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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人头地啊》 1.重回2003 2003年初春。 细雨笼罩大地，空气中浸润着一丝倒春寒的凉意。 大巴车飞驰在国道上。 车厢里，刚睡醒的陈东阳看着车头反光玻璃上贴着的‘南安——宜江’，满脑子都是问号？ 记忆中，从老家南a县到宜江市的宜南高速都通车五年了，客车根本不走国道老路。 我明明在出差的酒店休息，怎么坐在了开往市区的车上？ 许多疑问冒出来，发现周围除了同车乘客交谈的乡音，一切都那么陌生，直到陈东阳看到驾驶室上方的挂历翻到2003年2月6号，整个人如触电般僵直了身体。 “重生了？ 03年2月！没记错应该是高三下学期刚开学吧！” “太荒诞了，如果说是做梦，还能接受一些。” 脑海里闪过重生的念头，眼前的事实告诉陈东阳，做梦可没这么真实。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三十多岁的灵魂，装在了十八岁的身躯里面，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里面一定是年轻时留着三七开发型清瘦挺拔的样子。 “咦，陈东阳！你怎么不睡了？吃饼干吗？” 声音从旁边的座位传来，带着少女独特的清丽嗓音。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偏过头来，陈东阳看到了说话的少女。 少女长比较俏，束着高马尾的鹅蛋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美人眼，粉色羽绒服下的黑色紧身毛衣扎在石磨蓝牛仔裤里面塑出完美的身型，脚下是一双时髦的百丽鞋，给人眼前一亮的精致，一般像这个年龄的女孩会穿衣打扮，要么从小生活优越养成好习惯，要么就是背后有一个超爱美的老妈。 韩青鲤？ 陈东阳认出了对方。 这个和他从小就是同学的少女，读大学后联系渐渐少了，只知道她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已多年未见。 韩青鲤微微笑着，雪白如剥干净的藕臂伸过来，摊开手心上面有一袋已经打开的饼干。 “陈东阳，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看到陈东阳眼神飘忽表情不太自然的样子，韩青鲤以为他晕车，拍了拍自己肩膀：“借给你肩膀靠靠，这样应该会舒服一点。” “没事儿，只是有些不适应。” 缓过神来，听着韩青鲤关心的话，陈东阳摇了摇头：“我都没想到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居然是你。” 韩青鲤不知道陈东阳所指的醒来其实指‘重生’，她觉得这句话有歧义，两人明明一起坐车去市里面的高中学校报道的啊，什么叫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 不过，也没多想，将饼干放在陈东阳手中，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有些抱怨地说着：“早知道就让我爸送我们了，大巴车真的好颠啊。” 陈东阳记起来，韩青鲤家境很好，在他们老家南a县城，有一半以上的娱乐产业都是她老爸韩庆林的场子，读初中的时候，接送她的已经是别摸我了，用后世的话形容，这时候的韩青鲤称得上小白富美一枚，一直都生活优越，难免抱怨两句很正常。 看着对方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饼干渣，谁又想得到，读高中之前关系很好的两人，读大学后联系甚少了呢。陈东阳笑着说。“你还是喜欢吃饼干。”他自己也吃了一口，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巧克力味，真熟悉！ 韩青鲤雪白的小脸，刹那间就红晕了，小声嗔道：“不许取笑我。”就转移别的话题：“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你想好考哪里的大学没有。” “考大学？呃，我没想过考那里。”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关于考大学，陈东阳确实没想好，他刚重生回来，要如何去面对高考，要考哪里，根本没有任何的计划。 当然，作为重生者是有优势的，陈东阳对03年的高考太记忆尤新了，考题和考点都印在了脑海里，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也还能记得七七八八。 之所以陈东阳对这一年的高考印象深刻，是因为有一个叫‘杨博’的考生在高考前一天盗窃了高考试卷，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高考启用难度系数更大的备用卷，全国拿到这套考题的上百万考生纷纷被考哭。 陈东阳还能想起，03年的考卷最难的就是数学卷了，网上有过分析，03年的数学考题，是‘数学帝’葛军这个全国奥数高级教练出的题，几乎可以说，很多自认为数学天才的考生连及格分都考不到，以宜江市所在的西川省为例，03年高考全省数学平均分才55分，重本线较往年狂降50分。 当年，陈东阳吃了高考太难的亏，平时稳定上重本线的成绩，最后勉强考了个二本，他清楚的记得，高考结束后，父母特意请假陪着他出去旅游散心。 虽然过去的事经不起回忆，但陈东阳心态挺好，再则，他既然重生了，曾经考差过一次的遗憾，肯定不会出现第二次。想到上辈子考差后，父母反倒来安慰自己，陈东阳觉得重生回来也应该考个好成绩，让父母高兴一下。 “你们男生心真大，现在不把目标定下来，就容易失去方向。陈东阳，你可不要让叔叔阿姨失望哟。” 韩青鲤在一旁说教式的给陈东阳灌输道理：“这个寒假，我已经想好了要考哪里的大学。” “尚海的复旦大学。” 韩青鲤补充这句。 陈东阳知道，以韩青鲤的成绩，考复旦有些勉强。 他记得上辈子，韩青鲤只是勉强超出重本线，然后去了北方一所财经大学念书，两人渐渐不怎么联系了，他不认为韩青鲤能考上心仪的大学，担忧地说了句：“复旦还是挺难考的啊。” 韩青鲤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正因为难所以才要加倍努力啊，不是还有四个月吗。你别瞧不起人，要不我们打个赌。” 听到韩青鲤信心十足的语气，陈东阳知道她现在和全国上百万考生一样，不到考卷发下来的最后一刻，都不知道今年的高考能把人考哭。 不过，也不是没有捷径。 陈东阳曾经看过有关报道，好像国家的自主招生政策就是这一年推出来的，只是他们这些小地方的人接触的并不多，学校老师也没怎么宣传，就和今年高考许多知识点没学过一样，信息闭塞带来的后果就是一旦考察的范围超出了认知就蒙圈了。 “其实，想要考复旦，也不一定非得参加高考。” 想了下，陈东阳决定还是告诉韩青鲤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就当是还了上辈子高中三年，自己为了上网，在她那里借了不少钱没还的债。 “不参加高考？不可能吧。” 韩青鲤自己都不相信陈东阳说的话：“你以为大学是你家开的啊。” 陈东阳没有反驳，而是说：“你可以在网上了解一下，今年复旦的自主招生计划。现在才刚开学，还不算晚。” “自主招生？” 韩青鲤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陈东阳解释给她听：“这是国家今年才出来的高考政策，你不上网肯定不知道了。大概意思就是你可以提前参加心仪的学校组织的自主招生考试，只要通过了，就能够获得降分录取的资格。好像是降几十分来着？记不清了。” “陈东阳，你说的是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你上网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相信你了。回头我查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报名参加。” “你报名就行了，我不去。” “没良心。” 韩青鲤推了一下他，递过来一个粉色保温杯。“帮我拧开。” 陈东阳熟悉地拧开盖递过去，他和韩青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玩过家家婚都结了好几次，读大学之前的感情都还很好，甚至在学校也有人觉得他们是情侣。 韩青鲤捧着水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也许是因为刚才陈东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心情特别愉快，脸颊上的两个梨涡说明她很开心。 客车飞驰在国道上，老旧的建筑像黑白电影快速倒带，此刻的陈东阳，心中五味陈杂。 命运把他踹回了03年，看似未来有大把的时间，但他却不这么认为。 人的一生有许多个10年。 如果恰好是18岁到28岁，那就是一辈子。 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打拼了多年的人，陈东阳非常清楚，这十年，自己只要努力一把就有太多的机会出人头地！ 2.小楼故事 从区县进城的车，都在南湖站下客。 陈东阳的行李很简单，一个背包就解决了。 韩青鲤则是拖着蓝色的拉杆箱，女孩子带的东西就是多，她拧不动，陈东阳帮的忙。 两人虽然在市一中读书，但都没住校。 陈东阳高中三年在外婆家吃住，韩青鲤有个姑姑住在城里。 高三下学期开学报名是明天，他们提早一天来，暂时不用去学校。 出站后，刚接了个电话的韩青鲤走过来对陈东阳说：“我姑说她马上过来。你也别去挤公交车和我们一起走吧。让我姑，在你外婆家小区外刹一脚就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读大学前的韩青鲤对陈东阳很好，很多事情都会主动替他安排，遇到重大节日还会送他一些小礼物，连借钱都是很爽快的给了，不带还那种。 现实中有这样的女生当女朋友是很幸福的。 连陈东阳都挺纳闷，韩青鲤对自己这么好，上辈子怎么没对她表白，难道是因为关系太熟不好下手？ 估计有这方面的原因，开弓没有回头箭，万一表白失败就尴尬了。 至于韩青鲤的姑姑，陈东阳有些印象，在银行工作，老公家里面挺有钱的，算是门当户对了。 两人在出站口位置等着。 03年的宜江市和19年对比，除了街上的汽车少点，高楼没那么多，街面上也没有商家五花八门的广告牌，整体看起来比较整洁，有种看古镇的感觉。 不多时，一辆蓝天白云车标的枣红色轿车，停在二人面前。 从驾驶室走下来的女人，长相和韩青鲤有几分相似，鼻子挺翘，嘴唇晶莹，穿着包tun的灰色银行制服，微卷的长发盘在头顶用发卡固定着，让她看起来气质出众。 “姑姑” 韩青鲤直接扑在对方怀里，亲如一对姐妹。 “都大姑娘了，还在撒娇。” 韩晴揉了下她的脑袋：“我们先去接悠悠。她的补习班要六点半才放学。” 韩青鲤咂嘴道：“现在的小孩子太可怜了，学习压力比我们读高中的都重，这才读幼儿园就开始各种补习。” 韩晴用教育的口吻提醒道：“你也别忙着替悠悠打抱不平，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好复习。” 姑侄两人聊天的时候，陈东阳已经把韩青鲤的行李箱放轿车的后备箱。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说话，陈东阳心里面颇有感触。 等会儿，他也会见到在另一个世界已经离开有十年之久的外公外婆。 想到这里，眼睛像吹进来沙子有点酸涩。 坐在车上。 前方两个姑侄的聊天陈东阳没有插话。 坐后排的他看见旁边放的资料，大多都是关于理财和信贷方面，还有几款比较大的贷款审批单子，金额都是上百万。 陈东阳上辈子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和银行打过交道。 了解一些当前的政策总是没错，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陈东阳拿起来仔仔细细翻看。 开车的韩晴看着后视镜里面认真看资料的陈东阳，有过短暂的诧异。 她车上放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不会接触到，一个高中生却看得津津有味，有点不理解。 外婆家住在城南这面，轿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陈东阳记得从这里往前走，就是外婆家所在的小区，招呼着下车了。 “你看着点路啊，当心车！” 韩青鲤半开着车窗，看到陈东阳横穿马路，大声提醒他。“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 这一刻陈东阳有些感动。对韩青鲤挥了挥手说了句：我知道了。 陈东阳靠着记忆，在一个小巷道里面走了约莫两三百米，就看见一片灰色的楼房。 这一片，原来是市国营酒厂的家属楼，外公曾经是酒厂的工人，分到一套房，两位老人家一直住在这里，陈东阳读高中的三年吃住都在这儿。 因为是家属楼，这里的住户彼此都十分熟悉，陈东阳走进小区的时候，许多人都和他打招呼。 他已记不起这些人是谁，只能点着头回应。 3栋5楼，应该是这儿了吧。 陈东阳抬头看了一眼5楼位置。 阳台防盗栏上种满了绿植，外公喜欢种点花草，应该是没错了。 进入楼道，陈东阳有种近乡情怯的沉重。 上辈子自从外公外婆去世之后，这里被自己那不成器的表哥卖掉，他再也都没机会回来住一晚。 “外公外婆，我来了。” 站在防盗门前面，陈东阳扯着嗓子喊着。子欲养而情不在的事还没有发生，陈东阳觉得很幸福。 他准备敲门的时候，背后的楼梯‘咚咚咚’传来跑动的声音，接着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对不起！” 声音中带着嘶哑，像是刚刚才哭过，道完歉后从侧面跑开。 目光短暂的接触，陈东阳只看到一张过于完美的脸蛋，上面青一块紫一块。 “这下手挺重的啊。” 刚才跑过的人有些眼熟，看年龄比他小一两岁的样子，陈东阳却回忆不起她是谁。但肯定认识，因为她住在外婆家楼上。 来不及多想，面前和开门声一起传来的还有外婆的声音。 “哎哟，怎么穿的这么少。” 外婆一把将陈东阳拽进屋：“快进来，马上就做好饭了，你先吃点零食填着肚子。” 屋子里面烧着回风炉，比外面暖和多了，炉子上面放着水果和糖，带着老花镜看电视的外公也转头看过来，虽然没说话，但看得出他很开心。 “外婆，舅舅舅妈和表哥他们要过来吃饭吗。” 看见二老，陈东阳尽量控制想哭的心情，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板把音量调小：“外公，电视声音太大了，对耳朵不好。” 厨房里面做菜的外婆说：“给你舅打过电话了，他们不来。” “需要我进来帮忙吗。” “越帮越忙，你还是坐着吧”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对话，两位老人并没有看到陈东阳偶尔偏过头的动作。 吃饭的时候，外婆一个劲给他夹菜，都快把碗堆成小山尖了，陈东阳感动之余，也给二老不停夹菜。 曾经的陈东阳吃完饭就把碗筷扔下不管不问。现在吃完后，他却主动挽起袖子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了，让坐在沙发上的外公外婆你瞅我我瞅着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上辈子的陈东阳就算想给两位老人家洗洗碗都没机会，自然非常珍惜重生后的这个机会，甚至洗碗的时候还哼起了歌。 陈东阳洗完碗筷之后，想问老人家厨房垃圾需不需要拿下楼，发现外婆打开门站在外面，小声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就问了句：“外婆。谁啊！” “楼上的左丫头，看样子他爸又不让她进屋了。” 陈东阳走过来，看到门外的楼梯角落，卷缩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裤和白衬衫的小姑娘，他认出来是先前撞上他哭着跑下楼的人。 小姑娘应该是淋了雨的缘故，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楼道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嘴唇有些白，楼道的风吹的她身子也微微抖着，那张过于完美的脸蛋上印着几处清淤，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陈东阳记起来了，外婆家楼上住了这么一家人。 男主人姓左，老婆很早跟别人跑了，留下一个女儿。平时没什么爱好，喜欢嗜酒，前些年喝醉了就和邻居吵架，后来变成了在家里砸东西打人。 “左丫头，你衣服都打湿了，楼道风大，进屋来烤会儿火。” 外婆向来都是好心肠，已经走上前，拉着那小姑娘的手，把对方牵进屋来，还吩咐陈东阳道：“看饭菜还热着不。” 姓左的小姑娘被外婆拉到炉子前坐着，通常没了妈的孩子都很可怜，外婆一边数落姑娘的老爸，一边安慰她：“等会儿婆婆和你上楼，让你爸把门打开，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这些年尽吃苦头了。” 小姑娘低着头一言不发。 从厨房出来的陈东阳心说，外婆安慰人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啊。把手里端着刚乘好的米饭，放在了姑娘面前。 “菜有点凉，我放在灶上热着了。” 陈东阳反手就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件短袖，给披在了小姑娘身上，从桌上拿了个苹果走向了厨房。 左小夭抬头看了眼陈东阳，然后低下头去，一颗泪珠从眼角滴落，没入碗里面，她拿起筷子小口吃着米饭，尽管没有菜，却觉得很温暖。 3.陈东阳的创世计划 看着小姑娘还在吃饭，这面没他什么事儿了，陈东阳按照高三养成的习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坐在了书桌前，打开台灯，拿出纸、笔。 重生也有半天了，差不多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也该思考接下来要做那些事。 笔在纸上写着。 陈东阳首先写出来的就是‘赚钱’两字。 咱们都很俗，不能和某大佬相比，对钱没兴趣。 因为大佬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站在央视一套的舞台，而且顶着多财多亿、平亿近人这些光环。普通人也就喝高了逞一逞嘴皮子，醒来依旧继续搬砖还花呗。 喜欢钱、想赚钱，并没有错，陈东阳大学毕业开始创业，就是想过更好的生活，让父母为他骄傲，走到哪里都有人尊敬。 在他看来，努力一把能住别墅，为什么要选一百平米的小三间？心里安慰还自己开间不错，采光够好？能轻轻松松买豪车，为什么要去纠结a级车里面哪个牌子的车更保值？可以一年356天给自己无限期放假，为什么要去干996的工作。 可以说，创过业的人，都有一颗约束不住的野心。 重生回到了2003年，摆在面前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出人头地，如果继续浑浑噩噩，那可真够窝囊的。 想到赚钱，陈东阳的思路完全打开了。 脑袋里闪过后世耳熟能详的商业巨头，比如bat的一宏二马，站在风口都能飞起来的雷佩奇，脸盲不识妻的京东仔，靠《传奇》当首富的成天桥，靠地产崛起的王老板，靠亚当和夏娃成名的苹果。 互联网行业，手机制造，房地产，娱乐传媒。 绝对是以后最赚钱行业。 以陈东阳的经历和重生的先知，想要在2003年复制这些名人的成功之路并不算难。毕竟他有过十年的艰苦创业，还是一家网络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心中更是知晓未来发展前景，能避开陷阱，把握大方向，如同拿着一张精确的未来地图，知道那条路该怎么走，而且绝对能到达制高点。 “2003年的百渡和滕讯已经颇具规模，早几年还有可能干翻其中的一个。而桃宝今年才成立，它的饭碗抢不抢都无所谓，电商平台想看到发展的曙光至少还要熬3年，我完全可以等资本雄厚之后华丽入场。” 陈东阳想过和bta抢饭吃，但实力还不允许，只能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把目标降低一等，先攒资本。 思考了一会儿，陈东阳在纸上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下‘小说阅读网站’几个字。 这是陈东阳想了很久才决定的掘金计划。 重生前，陈东阳的创业团队，开发了一款阅读app，在市场上获得不错的口碑，也让公司赚得衣钵满盆。 陈东阳对国内网络文学的发展有一定了解，所以他决定重操旧业。 陈东阳之所以选择做阅读网站，也有自己的考虑。 建立一个小说阅读网站很简单，前期的维护和运行，以及投入资金不至于太吓人，适合他这种白手起家的人操作。 而且大众对网络文学的接受度高，受众范围广，几乎是老少皆宜，说明用户可挖掘的潜力巨大。 需要注意的是推广和内容方面。 推广靠的是钱。 内容靠网站入驻的作者提供。 钱的问题不难，只要不是庞大的数额，对于一个重生到2003年学计算机出生的人而言，可以去开发外挂，架设传奇私服服务器，快速来钱。 至于内容方面，依靠重生的先知，推出一套超前这个时期的作家福利体系，将那些还没有成名，但却在网络上热情创作的的扛鼎大神和更多爱好写作的作者拉拢过来，打响网站的知名度不是问题。 陈东阳心里已经盘算好网站的运行模式和战略决策，然后在纸上写下几个网文大神的名字，诸如写《朱仙》的萧顶，写《搜神传》的树下夜狐，还有写《飘邈传说》的萧浅又或者那个写《狂神》的唐加三勺，以及后面写《不死不灭》的辰东和写《星辰变》的番茄。又写下关于作家福利体系里面很多在03年，根本就没有的作家福利和创作保障计划。 总之，按照他的一整套完美操作，挖掘到未来的各路大神和创作者到自己的小说网站非常容易。 接下来就等网站流量暴涨，形成具有自己特色的文学创作网，那这个网站就彻底的活了，不论是转手卖给那些乐于收购的大公司，还是通过融资经营下去，这块蛋糕只会越做越大。 因为重生前开发过阅读app，陈东阳知道很多行业内部，业界龙头起点中文网04年转手卖给盛大时候的内容版面，以陈东阳现在的目光看过去，竞争对手几乎都不够看，他可以做的比04年的起点好10倍。 想好了在2003年挖掘第一桶金的计划，陈东阳已经控制不止脑海里飞快传递过来整套思路，他几乎是一气呵成写下全盘计划，回过神来发现都已经过了凌晨1点。 外面客厅静悄悄的，楼上的小姑娘估计已经回家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处于高三下学期最紧张的时候，相信外婆早就都来敲自己的门，提醒他睡觉了，陈东阳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右手，满意地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 赚钱的框架有了，陈东阳感觉轻松不少，他拿着刚写的计划书看了一遍，发现基本没什么问题，就差一台电脑编写程序和搞到后续维持网站运营、包括支撑作家福利体系的资金来源。 准备关灯睡觉，但陈东阳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忘了给创建的小说网站取个名字？ 03年的互联网上，林林总总已经有好几家名气不小的网站，比如后世的业界龙头起点，比如翠微居，比如龙空，幻剑书盟，等等 取名的问题，难不倒陈东阳。 他随便一想，有了：创世！ 创世中文网。 陈东阳提前把13年创建的小说网站拿来用了，不为别的，只想借着这个名字的彩头，创造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代。 4.舍不得的自行车后座 重生后的第一晚，陈东阳居然没有失眠，醒来的时候闹钟显示七点半不早不晚。 昨天下过雨后，今天开始放晴了，窗外绿意盎然。 深吸几口早春的清新空气，陈东阳现在需要适应的角色是备战高考的高三学生，在4个月后的6月7号跨过高考的独木桥，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不得不开始洗脸刷牙，然后吃完饭去学校报名。 甚至为了更好进入状态，他还假模假样把书桌上第六套人教版高中课本，以及几摞印着像‘黄冈真题’、‘考前冲刺’一类的复习资料整理好放在一起，虽然陈东阳压根不会看一眼，但总是要做出高三学生的样子，装作很努力。 早餐很丰盛，有新鲜水果，还有牛奶鸡蛋，人这一辈子大概就只有高三的时候活像一只保护动物。 陈东阳知道，为了准备早餐，外公外婆其实6点钟就起床了。 陈东阳也想过，外公外婆年纪也不小了，还要耗费很大的精力照顾他这个高三党，早餐他自己也能起来煮或者出去吃不需要他们做，但想到如果说出口，两位老人家肯定会伤心，甚至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他们做的事不合自己的心意，明明是自己体谅老人家反而适得其反让他们有了心病，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浪费一点粮食。 “外婆，你煮的面条，比我妈煮的还好吃。” 陈东阳拍了下马屁，见到外婆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立刻又送上一句：“外婆做的饭菜把我的口味养叼了，现在回家都嫌弃我妈做的难吃。” 还在拖地的外婆依然带着慈祥的笑容，但声音低沉了很多：“也做不了多久了，下半年你就读大学了，外婆再也没机会给你做饭了。” 陈东阳没制止老人家做早餐的想法是对的，如果老人家突然不能做某件事，心里面会有很大的失落感。他赶紧安慰道：“外婆要是舍不得我，那我就考本市的宜江学院。” “胡说，外婆当然希望你能考个好成绩。” 就怕陈东阳真这样想，老太太连地都不拖了，站在他面前：“你考了一个好成绩，外婆也跟着骄傲。咱们小区里面去年还有娃娃考了京大，全小区欢迎的场面可热闹了。要是我外孙也考上京大，外婆做梦都要笑醒。” 听着外婆说的话，吸溜着面条的陈东阳心里面有种酸楚的感觉。 初中毕业的时候，爸妈觉得老家南a县的教学水平不好，就把陈东阳送到市里面读高中。外公外婆悉心照顾了他三年，当年高考没考好，全家一起安慰他，那时候的陈东阳还不能理解这种溺爱，等到真正懂得亲情珍贵的时候，两位老人家的身体已经不好了，一年之内相继离开，留给他很多遗憾。 看着就在面前身体已经佝偻，依然为了他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而忙碌的外公外婆，她说着别人家孩子多么优秀的时候，脸上也希望自家外孙也如此，陈东阳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在高考中考出一个好的成绩，才对得起高中三年，外公外婆还有爸妈照顾他付出的心血。 默默吃完饭，陈东阳和昨晚一样主动把碗筷洗了才离开家门。 他凭着记忆在楼下车棚找到那辆骑着去上学凤凰牌自行车。 这辆车外公当年骑着它上班，磨合的比较好，加了黄油的链条齿轮亮逞逞的，车轱辘也是才刷过银灰色的漆，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前往高中学校的路上，为了不让家人失望，主动进入高三党角色的陈东阳已经开始在回忆曾经他考过一次的高考试题。 想到高考，陈东阳就想骂娘了。 如果没有杨博在考试前盗窃了高考卷，全国上百万考生，拿到的就是难度更低的那套试卷。也不至于让后来03年毕业的考生，把这一年的高考形容为‘噩梦’，甚至有的考生还因为考差了选择自杀。 当然，如果不是这套难度极大的考卷，让陈东阳吃了大亏，最后只考了个普通二本学校，他对高考试题的记忆也不至于这么清楚。 陈东阳一直忘不了最难的一科数学，这套题的难点是考题非常灵活计算量庞大，就像第一大题考复数模平面，第三大题考空间向量求解，最后一道大题的考微积分，这些都是他们高中教材里面没有教过的知识点。 而语文考卷的作文题目，是引用《韩非子》中的一个寓言，然后以“感情亲疏和对事物的认知”为话题写一篇作文。 在当时看来，第一天高考就碰到这样的作文题，其实很不好写。 至于语文考卷的其他内容，比如阅读理解是柯灵的《乡土情结 》，古文阅读是《裴矩传》，古诗词是王维的《过香积寺》，等等…如果对资料没吃透，根本就拿不到高分。 剩下的英语和理综两科。 英语还好，难度不是特别大。大概是这年代国人英文水平普遍不高，出题者也不敢太难了。 但理综方面就和数学一样恐怖，能够考上250分以上的人，都可以冲击国内的顶尖名校了。 想了许多03年高考试题的原题，陈东阳发现自己有些着急了，距离高考还有4个月的时间，他可以慢慢准备，就算回忆不起满分750分原题，回忆650分，以今年史无前例的高考难度，也能当今年他们西川省的省状元了。 “高考还能从容应对，其实现在最棘手的，还是接下来的四个月，我要如何把在学校的时间混满。” 稳稳地骑着车，陈东阳不可能给家里人说休学半期后直接参加高考，这样一定会被打死。他可以记得高考所有的题目，但是记不得曾经在高三下学期考过的那些二模、三模，等各种考试，或者应付课堂上各科老师随时都会抽查的随堂考察。 这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啊，装的不好容易露馅。 陈东阳飞速思考如何安然度过仅剩四个月的高三生活。 前方的十字路口，斜着上去是宜江市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山水花园’，穿着白色针织衫毛衣，搭配一条休闲牛仔裤的韩青鲤站在路边，时不时望向前方，好像在翘首期盼着什么。 暂时没想到什么招儿的陈东阳骑车过来，一个漂亮的飘逸刹停在了韩青鲤面前。 “我还以为你从这学期开始就不想载我了呢。” 看到陈东阳如期出现，韩青鲤双手抱着几本书，早晨的雾气吹在她脸上，看起来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冷空气的作用下，晶莹的皮肤上淡淡地散着些许酡红。 去宜江一中要经过韩青鲤姑姑住的小区，高中三年，陈东阳每天上学都会顺路把她捎上。 “别愣着了，快上来吧，免得等会儿迟到了。”陈东阳看了一眼韩青鲤今天的打扮，也被惊艳到了。如果这年代有女神评选，她的人气一定很高。 “昨天我在我姑的电脑上查了一下，你说的高校自主招生，还真有这个政策。我给我姑说了之后，她已经托人帮我问了。谢谢你，陈东阳。” 韩青鲤特意感谢一声，如果没有陈东阳昨天的提醒，她都不知道，还能这样操作。 “小事一桩。” 陈东阳其实也希望韩青鲤能够如愿以偿考入自己理想的大学。 韩青鲤侧了侧身子坐在他自行车后面。 这个属于她坐了三年的位置，要是有一天坐不到了，会有些不舍。 5.来碗水煮青菜，一碟小葱，一瓶绿茶。 “陈东阳，感觉今天你骑自行车，和往常不一样。” “以前你骑车，总是喜欢急加速，然后突然急刹车，我一路心惊胆战怕摔下去，但今天就没这种感觉。” “咦，你怎么没带书？今天开学要上课啊。” 自行车后座上，韩青鲤双手抱着书本，脑袋倾斜靠在陈东阳的后背。 车轮有时候磕到地面的小石子，她就会腾出一只手，紧紧拽着陈东阳的衣角，生怕掉下去。 陈东阳其实不想骑得这么慢，他刚才试着加速一下，但很快放弃了。 吗的，好久没骑车，驮一个人怎么那么重。 此刻的陈东阳已经恨不得有自己的一台车，哪怕是奥拓也行，他才不觉得骑自行车浪漫，如果不是没得选，又何必吹着冷风浑身却在冒汗。 也不知道韩青鲤为什么坐了3年自行车后座没厌倦，还一副享受的样子，两条小腿晃来晃去，嘴里面甚至哼着小曲儿。 女人是很难理解的生物，陈东阳不得不问她道：“大多数女生都愿意坐更舒服的宝马车，你倒好，偏爱坐小单车。” 韩青鲤轻描淡写说着：“我姑姑的宝马，我爸爸的奔驰，我都坐过，没啥特别的感觉。还是小单车自在，我真希望这辈子有一个人能够骑着小单车一直载着我。”说完，还自带情绪地扬起脑袋，长长的深呼吸一次。 我晕，这又不是在演电影，陈东阳差点忘记自行车后座上的妞儿是个实打实的白富美，没好气道：“大小姐，你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所以吃腻了细粮，觉得自行车这种粗糠很新鲜。等到了你连找对象就要挑对方户口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韩青鲤就是喜欢坐自行车，尤其是看见陈东阳上坡的时候，卖力的样子，真是满足极了，笑着说：“我以后要是找对象，就照着你作为标准，别太高，刚好超过我半个头，身材要瘦一点，这样结婚的时候穿西装才好看，也别长得太帅，五官看起来有阳刚线条刚刚好。嗯，鼻梁要像你，高鼻梁的男人有型。” “你是在幻想未来的对象？还是借机夸我？”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特别的地方，陈东阳开玩笑道：“那你还不如找我得了。还是现成的。又知根知底，说起来我们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吧。” “别开玩笑了！” 韩青鲤哈哈笑着，半响来了句：“你说真的？” “关系太熟不好下手啊。”陈东阳嘿嘿笑起来，又岔开了话题，问了另外的事：“你说，有没有我们读大学后，联系渐渐少了，不像现在这么好，到最后都把对方忘了这种可能？” 韩青鲤觉得陈东阳突然变得好没趣啊，先前的话题就很好，偏偏要说别的，哼哼道：“那肯定是你惹我很生气很生气。或者，对我爱理不理了。那我也不会主动联系你了。” 陈东阳回想上辈子自己不满足那一条。 爱理不理算一条吧，高中毕业，韩青鲤去了北方的大学，陈东阳则是在省城读书，每天打电话也没意思，久而久之感情就淡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小气的。一言不合就绝交。”陈东阳记下来了，面对韩青鲤，不能不理她，别惹她特别生气就ok。 韩青鲤哼了哼：“小气是因为付出了太多别人不当回事儿啊，当然会死心了。” “哈哈~” 陈东阳都忍不住笑起来，这是说自己不领情吗？“你是不是还有一肚子苦水没吐完。但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苦。” 看见陈东阳在取笑她，韩青鲤狠狠推了他一把，诧着声说：“学校门口的包子店停一下，我还没吃早饭。” 陈东阳记得学校门前有一家经营了二十年的包子店，味道不错，生意非常好，店名也够真诚叫‘真心包子’。嘀嘀咕咕说着：“也不知道人家老板开门做生意没有。”还是把车子停在店子外面。 店里面已经有几桌学生在吃早餐，而且都是高三党，总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拿出一个小型的录音机播放英语磁带。 “你需要来两个包子吗？” 韩青鲤点完自己的，问陈东阳要不要来点，大家一起吃。 陈东阳摆摆手：“包子就不吃了，来瓶水吧。” 韩青鲤对包子店的老板娘招呼着要两瓶矿泉水。 吃着早餐，想起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韩青鲤赶紧道：“对了，陈东阳，先前我忘了提醒你，最近这段时间你要特别注意一点。” 陈东阳有点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一下就全部说完啊。” “你别那么凶嘛。”韩青鲤耍了一下小性子，有点不开心：“我看新闻报道从羊城那面流传过来一种呼吸道传染病已经开始在内地多个省份爆发，这种病的传染性很强，而且严重的还有生命危险，最近一段时间，你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如有家里面有从羊城过来的人，不要和他们接触。” 韩青鲤看着陈东阳，认真的眼神中，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敷衍。 陈东阳刚才还凶她，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 都想哭了！ 看着韩青鲤亮晶晶的像是一汪清泉的美人眼，陈东阳瞬间就被这个关心他的姑娘感动了。 韩青鲤说的呼吸道传染病，其实就是沸点。 用不了多久，大概是3月中旬，沸点的恐慌会席卷宜江市，药店的板蓝根和超市的白醋会被抢光。学生每天到校必须量体温，稍有异常立送隔离楼密切观察，这是一段谈沸色变的时候，许多人有点感冒发烧，甚至会胡思乱想会不会死？ 不过，陈东阳知道，尽管呼吸道传染病一度在宜江市闹得沸沸扬扬，但没有一例疑是案例出现。这就说明，他们这个内陆小城是安全的，用不着担心。 但因为韩青鲤的提醒，陈东阳突然灵光一闪。 呼吸道传染病？隔离？ 他先前还绞尽脑汁想着还有4个月才高考，怎么安然度过。 似乎，隔离是个很好的办法。 “我会注意的，你也注意点。”陈东阳笑了笑，看见韩青鲤小口吃着包子，没去打搅他，心里已经在策划隔离方案啦。 这时候，包子店外面，一辆逞亮的黑色凌志车，狂按喇叭，闹得一阵民怨四起后，靠边停下。 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司机从驾驶室走下来，他的行头有些骚包，白衬衫白西裤关键还穿着一双白皮鞋，搞个像春卷的头发打满了发胶，手腕上带着一个表，习惯性抬起来看一下，装逼味十足。 年轻的司机锁了车，直接朝陈东阳这一桌走来。人未到，声音已经传过来：“陈东阳你这个小白脸，又在韩青鲤这里骗吃骗喝。” 听到对方粗狂的声音，陈东阳再想：“这人为何那么熟悉呢。” 陈东阳综合一下高中认识的人，开凌志，带腕表，打扮很骚包。 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啊！ 年轻的司机厚着脸皮坐下来，脸上的墨镜摘了，露出长满青春痘的脸，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少年。 我靠。 这货不是赵康宁吗？ 陈东阳差点爆粗口。 看到这张脸一下就想起来这家伙是谁了。 这货和韩青鲤一样，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老爸是他们市的煤老板，家里面据说有十几个煤矿，挣的钱够他三辈子都花不完。 当然，这货也不是傻缺，在学校里除了停不下来的日常炫耀装逼之外，学习居然不错。 不过，让人陈东阳津津乐道的是，赵康宁后来取了个非常漂亮的老婆。 他的老婆是电视台主持人，还替他生了一双儿女，以这货的一贯作风，肯定拼命在他们高中群里面炫耀。 有点可悲的是，结婚几年后，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健身教练好上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同时引出来一系列更劲爆的事。 他老婆生下来的两个孩子，没一个是他的。 也就是说，赵康宁乐呵呵帮别人养了几年老婆孩子，还天天秀是自己的。 真的是躺在了hlbe大草原上绿的发亮了。 此刻见面，陈东阳还真有点同情他。 “小韩，你请陈东阳吃东西，就不请我这个同学。” 赵康宁认为，能和韩青鲤一起吃饭的应该是他啊。可谁知道韩青鲤平时都不正眼瞧他。反倒是陈东阳这个穷光蛋，不就是比自己早认识韩青鲤几年，不就是比自己长得帅点，凭什么韩青鲤对他好到让人羡慕。 “滚开，土包子。”韩青鲤直接不客气赶人。她比较讨厌和赵康宁坐在一起，读书就读书，非得开着车来。有钱了不起啊。她又不缺钱。 同情完毕的陈东阳插话了：“赵康宁同学，好久不见，要不我请你吧。” 赵康林抖着腿说：“看在韩同学的面儿上，勉为其难答应了。说吧，你请我吃什么。” 陈东阳给包子店老板娘说：“老板，来碗水煮青菜，一碟小葱，一碗绿豆凉粉，一瓶绿茶。” 赵康宁把自己的凌志车钥匙丢桌上，转了转自己的腕表：“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喜欢吃绿色食品。” 陈东阳笑吟吟回答：“绿色符合你有钱人的气质。” 6.高三缩影 赵康宁吃完了陈东阳给他点的绿色套餐，没有想走的意思，嘴里叼着根牙签，伸手在自己春卷样的发型上抓了抓就开始叨叨。 “陈东阳，说起来我挺羡慕你的。要钱没钱，学习也不是特别优秀，骑个破自行车，为什么韩青鲤就偏偏喜欢黏在你身边。我条件这么好，她都不看我一眼。” “你能传授点经验给我不？” 赵康宁明明在请教问题，但话语中总是有一股浓浓的炫逼味。 韩青鲤最先忍不住，她吼了一声：“够了，赵康宁，念在我们是同学，麻烦你离我们两人远点、。你很讨厌知道不！” 韩青鲤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而陈东阳也受不了赵康宁爱炫的性格，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所在：“有些东西，和钱没什么关系，和长相关系很大，长得帅，牙签剔牙都是艺术。长得丑，你就是开凌志，也像头猪。” 赵康宁：…… 你两就不能含蓄点。 他把牙签丢掉。桌上的凌志车钥匙就不扔了，这是他老爸的车。 “不占你们便宜，钱我付了。” 赵康宁装逼是为了炫，但炫失败之后他就会赶紧溜。 如果溜的时候，有机会再装，赵康宁也一定不会错过，只见他爽快递给老板娘一张大团结，点名不要找了，吹着口哨坐进了凌志车里面， 他刚走，韩青鲤就对陈东阳说：“以后别和这样的人说话。家里面有几个臭钱，就得瑟成这样。他在学校都没朋友。” 据说煤老板大多是暴发户，赵康宁身上的暴发户气息就很浓。陈东阳理解赵康宁的‘寂寞’，不炫怎么让别人知道他家里有钱，不炫怎么能够凭着一般般的长相，找到一个在电视台当主持的漂亮老婆。 他必须炫，这样才有人发现他平凡长相后面的闪光点。 “煤老板的通性吧，他还算好的。遇到有些过分的人，直接用钱砸死你。” 陈东阳这样解释给韩青鲤听，希望她能听懂。 韩青鲤哼哼两声：“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我爸卸掉他两条胳膊。” 别看韩青鲤的性格属于那种温柔文静类型，这仅仅是表面现象罢了，从小被家里人宠到大的白富美，怎么会没有自己的脾气。 “用不着那么生气，你就当是在看一条穿着衣服带着金链子的贵宾犬在你面前蹦跶。” 陈东阳的心态很好，其实赵康宁装逼的风格不算讨厌，说起来和小孩子一样，喜欢炫耀自己玩具一样幼稚。从他上辈子喜当爹的遭遇，可以论证出他是有钱的老实人。 韩青鲤噗嗤一下笑道：“这个形容好贴切。” … 推着自行车，和韩青鲤一道，并肩走进面前的‘宜江一中。’ 再次以高中生的身份踏进学校，望着那生锈的校门和两边围墙上长出的爬山藤，听着从广播里播音员优美的嗓音和通过扩音喇叭从收音机中播放出时下流行的歌曲，陈东阳觉得像是在做梦那般，真实而若即若离。 “咱也算读了两次高中的人了！” 陈东阳做了个深呼吸，读两次高中的感觉明显不一样，怀旧的成分居多，学习的兴趣却一点都没有。 校园的景致如初，一切都是曾经熟悉的那味。 经过操场，一群穿着球服的男生正在打球，如果有女生经过，会看见他们跑动的更卖力，投篮的动作更花里胡哨。 几栋老式的教学楼呈扇形分布在四周，白色的瓷砖外墙上，总有几处地方附着淡淡的绿苔。说明这些楼的修建时间不断了。 高三年级在靠近学生宿舍那一片，前面还有个小喷泉，据说这里是晚上幽会的好地方，校长带队，曾经不止一次在这里抓到几对卿卿我我的苦命鸳鸯。 喷泉的水堆积成了一个小水池，大白天没有鸳鸯敢在这里出现，挨着水池的石凳上，已经有住校的高三学生，拿着复读机在练习英语口语。 这就是高三的缩影，一场关于个人的修行。 来到高三年级四班的教室，上辈子陈东阳和韩青鲤都在这个班，此刻里面已经有不少同学正在争分夺秒加紧复习。 没有谁会闲下来和你摆谈几句，大家眼中只有抓紧时间记高考知识。如果有一个知识点没记住，会立刻翻开参考书吃透。 陈东阳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叫刘洪涛，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算是书呆子一类人，成绩在他们年级能排前十，和韩青鲤差不多一个级别。 前世的陈东阳和他没什么交集，主要是这人不太爱说话，陈东阳也不会主动接近谁，只记得考题很难的03年，他也没考好，最后选择复读，第二年考上了水木大学。 照面后简单打声招呼，陈东阳看见同桌刘洪涛拿着上学期期末的数学试卷摘抄错题。 高三学生都喜欢把做错的题写在一个本子上便于以后回过来复习自己当时不理解的知识点。 看他认真的样子，陈东阳嘴角微微一笑。 刘洪涛复习的这些知识点，今年都不会考。 因为会考的没写在书上。 高三开学报名，其实就已经正式上课。 第一二节是英语。 因为学计算机专业的缘故，英语是陈东阳为数不多大学毕业后依然用到的语言。 但教他们的男英语老师一堂课下来，陈东阳给他数了数，至少说了30个‘懂了吗’，瞬间就没啥兴趣了。 课继续上，高中的任课教师除了教物理的班主任熟悉，其他科老师印象都快模糊了 但不管讲台上的老师是谁，旁边的同桌刘洪涛一如既往认认真真做笔记，而陈东阳却开始昏昏欲睡。 都怪他知识全部还给老师了，学不进去的痛苦只好扳着手指头默数40分钟，也让陈东阳不得不考虑，提前把自己隔离了，也不至于还要在课堂上熬四个月。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的课结束。 憋坏了的陈东阳直接冲出教室，一刻也不能停留。 陈东阳的掘金计划已经列出来了。 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把启动资金搞到手。 所以，不出意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空闲都会朝网吧跑。 7.大神 想到自己的掘金计划，陈东阳逃离教室的速度就更快了。 但陈东阳算漏了，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关注着他。 “陈东阳，你是不是又要去网吧吗？” 韩青鲤坐在第一排，当陈东阳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还在做题的她停笔叫住了对方。“这才开学第一天啊，你就忍不住要去了？” 对陈东阳知根知底，看他这个样子，多半去网吧上网打游戏。 有点屡教不改啊！这都快高考了。 再这样下去，重本应该是没希望了。 韩青鲤必须要提醒一下他学习为重。就怕陈东阳因为上网浪费了青春，上学期他的成绩在班上的排名下降最快。 知道韩青鲤是为他好，去网吧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而且以后可能会天天去，这样一来，说不定韩青鲤总有一天在他耳边叨叨不休，陈东阳如实说道：“别闹，我去网吧查点资料。” “你是去上网打游戏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韩青鲤哼了哼。 但凡陈东阳说实话，她都没这么生气。 陈东阳不好解释现在的他对游戏无感，干脆来了一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陈东阳考虑好了，只有让韩青鲤跟着去看一看，就知道他去网吧干什么。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韩青鲤没有想到，陈东阳叫她跟着一起？ 她有些犹豫。 这年代去网吧的学生，基本上都和成绩差挂钩。 从小到大，都属于乖乖女类型的韩青鲤从没去过网吧，再说了，她自己就有笔记本电脑，要查什么资料，回家开机就查了，网吧长什么样子她真没见过。 “好，去就去。” 逆反心理上来，韩青鲤倒想见识一下网吧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让陈东阳如此着迷。 “我们吃了饭再去。” 韩青鲤提出自己的条件，能拖一秒是一秒，再说，上了几节课，她肚子本来就饿了。 “还吃什么饭啊，网吧有泡面，我赶时间。” 既然这妮子要去，陈东阳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跑。 每一所高中学校附近五百米范围内，一定有一家生意不错的网吧。 拉着韩青鲤来到一家网吧。 这家网吧的规模有点大，整个大平层安装了60多台机子，而且全都是液晶显示屏，上座率比较高，玩游戏占一半，聊qq的也占一半。 qq在03年绝对是和游戏一样火的存在，那时候一个人可以傻傻坐在电脑面前，用二指禅和不认识的网友聊通宵，最喜欢干的事情，是按照年龄，性别，查找天南地北不认识的人加好友聊天。 网管是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青年。 他好像认得陈东阳，主动上前打招呼。“哟，大神，半个月不见，今天带妹子来了？你女朋友？蛮漂亮的啊。” 陈东阳：…… 对方自来熟，关键他记不起来这号人啊。 至于对方‘大神’的称呼，陈东阳有点印象，高中时自己游戏玩的好，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圈子里面有点名气，同时也因为玩游戏带来的自信心，让他选择了计算机专业。 随便点了点头：“给我们开两台机子。” 现在上网都不需要身份证，莫西干发型网管立刻按照‘大神’的吩咐开好机子。 一路走向电脑，又有两三个人叫陈东阳大神。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曾经在某个地方叱咤风云，就算过了很久，依然是别人无法超越的传说。 “你游戏玩的很好吗？他们都叫你大神？”第一次接触在网吧中的陈东阳，这是韩青鲤不了解的一面。好像周围的人，都挺尊重他的。 “我玩的很菜。” 陈东阳撇撇嘴，没解释啥。他现在连自己的游戏账号都忘了。 韩青鲤显然不适应网吧灯光黑暗的环境，尤其是听着网吧里面打游戏的人经常污言秽语，小声问着：“要不，我们走吧。” “要走你走吧。我还有事儿。” 陈东阳坐在电脑面前，按了开机键之后，电脑运行的是windows2000，他的手指接触到键盘，就像是音乐大师摸到了钢琴，创作的感觉立刻来了。 韩青鲤没有走，而是板着脸，坐在陈东阳旁边的电脑面前。 现在的她既有好学生的矜持也有变坏的自责。 心里不开心想着，如果不是为了陈东阳，她根本就不愿意来。 好在，委屈的时候，陈东阳恰好偏过头，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别不开心了，等会儿你在网上搜索一下自主招生，了解相关的政策，对你有不少帮助。如果你觉得网吧很吵闹，可以把耳机带上，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陈东阳主动把挂在电脑显示屏上的耳机给韩青鲤带耳朵上。 开机还要一会儿，陈东阳站起说：“我去弄两碗泡面。” 吃到陈东阳亲手泡的方便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饿了，韩青鲤觉得很香，吸溜着面条，一边吃面，一边浏览网上关于自主招生的知识。 旁边，陈东阳一手叉泡面，一手在电脑上飞快打字。 在几乎人人都用智能abc输入法用二指禅打字的时候，陈东阳用的是五笔，单手盲打，速度比较快，就好像他不用看键盘就知道键位。 看见陈东阳，‘神’一样的操作。 这时候的韩青鲤是呆滞的。 她从没有见过在网吧的陈东阳。 所以，并不知道，陈东阳如此‘神’的一面。 难怪先前有不少人叫他‘大神’。 就这打字的速度，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不见陈东阳对着电脑看的津津有味，韩青鲤好奇瞧了一眼“你在看什么呢？” “一些游戏论坛。” 陈东阳刚说完，就看到韩青鲤咬着嘴唇，这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 越解释越乱，陈东阳干脆专注做自己的事。 自从网游鼻祖《石器时代》在国内开服之后，网游就成为时下最热门的网上娱乐。接着盛大代理的《热血传奇》将网游的推到空前的高度，就有了无传奇不青春这句话。 网络上的游戏论坛很多，大多和时下最火的《热血传奇》挂钩。 论坛帖子里面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有卖挂的，也有介绍游戏攻略的，更有拿着私服版本高价出售的，甚至还有打着游戏的幌子变相交朋友的。 看了一会儿之后，陈东阳退出论坛。 然后他花了半个小时，针对时下最火的网游《热血传奇》按照他的编程方式写了一个最简易的外挂脚本挂在了论坛上。 陈东阳写的外挂，是给论坛上专业的人看的。 编程能力决定了外挂的牛比程度，就好比同样一道数学题，有的人写了几大页才算出来正确结果，而有的人只需要两三个步骤就搞定。 很显然，陈东阳就是后者。 他也打算在网上卖挂。 但并不是卖给玩家。 这样风险很大，毕竟这是违法的事情，但他可以卖给中间商。 只要操作得当，完全可以游走在灰色地带。 没让陈东阳等多久。 他刚申请的qq就提示有人加好友。 陈东阳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接着就看到对话框里面，对方发来两字： “大神！” 8.传奇霸主 这年代，懂计算机知识的人很少，专业的人更少。 如果论编程技术，重生回来的陈东阳，的确是大神级别。 他放在论坛上的外挂，几乎能吊打其他外挂的开发者。 所以，加陈东阳好友的人，上来就直呼‘大神’，也是正常操作。 “大神，我刚看了你在论坛上放出来的外挂，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工作室合作？” 网名叫‘黑暗孤独’的人向陈东阳发出了邀请函。 在论坛上看到‘大神’编写的一部分外挂程序，‘黑暗孤独’就知道，如果拉拢到这位计算机‘大神’，他们的外挂工作室将会发大财。 “你们想怎么合作？” 并不是来一个人，陈东阳就会感兴趣。 陈东阳做生意也要挑选对象。 可以理解为，他在等一个出得起价的大卖家。 黑暗孤独以为‘大神’一般都心高气傲，就自报家门：“我是一家开发外挂工作室的技术负责人，传奇风行外挂就是我们开发的，我向大神保证，如果大神愿意加入我们的团队，我给你最高的待遇，一个月绝对不低于2万的报酬。而且工作自由，不会受到任何约束。” 黑暗孤独已经拿出足够真诚的态度向‘大神’抛去橄榄枝。 一个月不低于2万，一年下来少说也能够挣到二十万。 03年的20万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在普通小县城能够买一套房了。 他猜测，大神可能拥有多年开发软件的经验，现在无非是想在网上兼职，薪酬和时间上都给予最大的宽容，相信大神会被他的条件吸引住。 ‘黑暗孤独’想的挺乐观，可陈东阳就呵呵了。 这些最先着急加他的人，无非是论坛上的一些游散团队，他们出不起价，但又想要得到好东西，世上怎会有如此便宜的事可占。 不过也从侧面论证了，外挂的黑色产业链的确挣钱，一个名不经传的工作室，居然都能够开得起20万的年薪，可想而知，如果是整个外挂商业链里，做的颇具规模的工作室，将会多么暴利。 根本就不想和对方继续谈下去，陈东阳直接把他晾在一边，甚至干脆去门户网站冲会儿浪。 “大神，大神在吗？” “大神对那些地方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 ‘黑暗孤独’一连弹了两条消息来。 等到他弹第三条的时候，已经发现被大神删除好友了。 可能‘黑暗孤独’并不知道，陈东阳果断删除对方的时候，还说了句，一而再再而三不要碧莲，你是在想屁吃。 有了第一个加自己的人，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加好友。 不过，无一例外，这些都是小鱼小虾，谈的最好的一个，是答应37开分成合作。 有些意兴阑珊啊。 陈东阳心想自己等的那条大鱼怎么还没来？ “陈东阳，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韩青鲤刚才在听歌，此刻摘下耳机，下午两点要上课，问陈东阳是不是该走了。 陈东阳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那行，走吧。” 现在的电脑，已经全面使用网管系统，直接电脑端就能点击结账下机。 陈东阳打算下午放学后，又来网吧，登陆qq看看有没有大鱼上钩。 鼠标都点在了结账下机的图标上。 沉寂一会儿的qq，突然弹出来小喇叭。 这是又有人添加陈东阳了。 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人都清楚，明明看到消息如果不立即处理，心里面就会挂念。 趁着还没结账下机的几秒钟时间，陈东阳同意对方添加好友，并且快速打字问对方：“如果是谈合作的事情，就长话短说，我有事要离开。” 才加陈东阳，网名叫‘蓝色玫瑰’，头像是一个卡通的紫色头发少女的陌生人，也不兜弯路，开门见山发过来一句话：“很高兴认识，不知道你听过传奇霸主吗？” “传奇霸主？” 陈东阳想了会儿，好像有点印象。 自从网游引进国内之后，外挂就开始野蛮生长，这年代还没有什么法律法规的约束，因此几乎市面上所有的游戏都有外挂。而‘传奇霸主’，是《热血传奇》在国内最火的那几年，众多的传奇外挂当中，成功进行商业化运作的一款强大外挂。 所谓的商业化运作，就是外挂的研发和销售分离，外挂开发雇佣专业的程序员制作俗称开发小组，而销售则是另一波人。 外挂研发成功后，开发小组将成品外挂交给销售总代理，总代理下面可能还会有多级代理，在不同地区打开渠道，进行外挂销售。这种现象和后世活跃于朋友圈的微商很像，不过从产品质量和利润方面而言，外挂销售代理可比现在的微商强多了。 由于早期移动支付、在线支付根本没有发展起来，甚至连网银也没有普及，外挂出售同样以点卡模式进行，走线下实体销售甚至和游戏点卡一个渠道，这也就造成了有点卡卖的地方几乎都有外挂卡的销售，因为一张网游点卡利润大概只有2元，而外挂卡的利润则可能高达5元以上，这让网游点卡的销售终端——无论是网吧、还是报刊亭、小卖部，几乎都被外挂卡给攻陷了。甚至，由于利润的诱惑，许多网游点卡的代理商都左手卖网游点卡，右手光明正大出售外挂点卡。 而传奇霸主，就是一款做到了和《热血传奇》游戏点卡共享同一个销售渠道的强大外挂。 所以，基本上，玩过传奇的人，都听过这款外挂，并且使用过。 对方算是一条不小的鱼了。尽管韩青鲤在旁边催促自己，陈东阳还是和对方谈着：“你们找我是想和合作，还是想挖人。” 合作，陈东阳可以考虑。 如果是挖人，不好意思。 就算是盛大来了，他也不会跑去拿百万薪酬。 “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因为，我只是传奇霸主的销售总代理，不负责生产研发。”蓝色玫瑰抱歉地发来这句话，后面还附带一个微笑表情。 陈东阳看着有些气：“那你还联系我？” 蓝色玫瑰打字也很快：“同样的外挂功能，我们传奇霸主的研发团队开发出来，需要5m，而你只需要1m，这证明程序的容量小，下载使用下载时间短。” 这位加他的人虽然只是销售总代，但多少栋一点技术，不过因为要上课的缘故，陈东阳给她说：“我有事，等我下次上线再谈。” 蓝色玫瑰问他：“那你能给我留个电话吗？” 陈东阳现在还没有电话，就暂时把韩青鲤的电话号码告诉他，冲冲结账下机往学校赶去。 ps：今天搬家，一整天都在折腾，更新玩了对不住。 9.BOT变态外挂 <!--go-->“我把你的电话给了别人，如果有人打电话或者发短息过来，你告诉我一声。” 回学校路上，陈东阳觉得自己应该抽空去买个手机，不然需要联系业务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方便。 “你把我电话给了谁？很重要的人吗？” 刚才看陈东阳在qq上聊天，很专注的样子，韩青鲤忽然想着，陈东阳那么喜欢去网吧，难道在网恋？ 这年代‘网恋’属于新鲜词，很多同龄人接触后充满着期待感，韩青鲤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半响才说道：“陈东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网恋？” 陈东阳：我…… 这哪跟哪啊！ 自己上辈子这个年龄段有没有网恋过？ 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记不起来了？ 陈东阳努力回忆了一下，的确记不起来，因为根本没什么印象啊。 “你想的太多了。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些事情” 陈东阳现在只想快点把启动资金搞定，然后有足够多的资金全面开启他的创世计划，对于其他小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说话相当随意。 韩青鲤听了还算满意这个回答，又回到买手机的讨论上：“你真该考虑买个手机了。有时候联系你，想给你发条短信，编辑好了，却没有号码，好气人哦。” 韩青鲤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抱不满的情绪，她早就给陈东阳说过，对方一直没听进心里，又怕自己做主买了手机送给他，陈东阳会觉得礼物太贵重了不收，会闹得比较尴尬。 陈东阳点点头：“回头我去手机商城跑一趟，看能不能搞一个二手的用到，新手机还是挺贵的。” 听陈东阳准备买二手手机，韩青鲤皱了皱眉头：“钱不够，我给你啊。别人用过的，总觉得心里膈应。买个新，要多少钱，我出，不要你还。” 对于陈东阳买手机的事，韩青鲤坚决支持，她其实特别想在复习太过无聊的时候，能够给陈东阳发条短信，问对方在干嘛，想想就特别有意思。 陈东阳知道白富美韩青鲤不差钱，他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经常和这妞借钱，现在的他，想要赚钱很容易，不出意外，用不了几天，自己就会赚到第一桶金。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买手机的事情，再说吧。” 陈东阳摇着头，开始想和传奇霸主搭上线赚钱的事了。 ‘传奇霸主’的却是一个很大的外挂团队，如果能够和对方达成合作，自己开发的外挂卖出去一个高价不是问题。 但陈东阳又想起来，大概是今年底，有关部门就要对外挂和私服大力打击，而传奇霸主外挂，正因为太过招风了，外挂的首脑成员被盛大告到了法院，最后吃了牢饭。 如果合作下去，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这就像是在走钢丝，高收益和高风险并存。 管他吗的，富贵险中求，先把钱弄到了再说。 畏手畏脚不是陈东阳的风格，不然他也不会在上辈子毕业后就自己创业。 只要传奇霸主能够拿出一个满意的价格，陈东阳就会选择铤而走险。 … 下午上课，尽管台上的老师讲的很有激情，但陈东阳根本不在状态，半天都没有翻动课本。甚至为了消磨时光，竟然拿着复习资料折纸飞机。就连老师在讲台上讲题，他连笔都没抬一下，参考书上也是白板儿。 “神人啊。” 平时不怎么爱和人说话的同桌刘洪涛被陈东阳接二连三放弃高考的行为震住了。 陈东阳的成绩不算好，但是也不差，发挥正常，能够考一本。 而现在，他这个样子怕是朝着大专方向靠齐。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让刘洪涛看书也有劲儿了，连下课都没离开座位，抱着书本啃。 期间，在下午第3生物课上完后。 韩青鲤过来告诉陈东阳：“有人给你发消息，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和你再好好聊聊。” 韩青鲤当着传话人，不知道和陈东阳联系的是什么人，她很好奇两人要聊些什么。 陈东阳把韩青鲤手机拿过来，想了会儿回复对方：“六点钟，qq上说。” 陈东阳定了时间，6点钟再去网吧一趟。 对方回他：不见不散。 定下了再次和传奇霸主的人联系后，余下的课就更难了，好在，陈东阳打发无聊时间的方式很多，直接拿出一个本子，照着王羲之的‘兰亭序’多抄几遍权当练字。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半放学，陈东阳已经飞奔冲向网吧。 这次韩青鲤没拉住他，因为陈东阳用他手机和对方聊天，韩青鲤就知道对方放学后又要去网吧谈大事。 陈东阳来到网吧，登陆qq之后，中午加他好友，简单介绍过的蓝色玫瑰，很守时间观念发来问候语：来了？ “刚来！” 陈东阳也不客套，后面要和对方讨价还价，客套个几把。 蓝色玫瑰发消息问陈东阳：“我们最新版的传奇霸主外挂，如果用你的方式优化程序结构，大概需要压缩多少代码。” 陈东阳没有见过传奇霸主的最新版外挂程序。 他特意去网上下载了一个。 打开看了之后，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给对方答复：“可以压缩至少三分之一的程序代码。” 蓝色玫瑰发了微笑表情：“我们传奇霸主的技术小组组长说，你能够把这款外挂优化到‘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也让我把你招入我们技术小组。待遇是a级。” 隔着屏幕的陈东阳呵呵冷笑，决定不再谦虚，说话也很直白。““其实，刚才我是想给你们留点面子。在我看来，你们开发的传奇霸主，和垃圾没什么区别。你就是让我去开发同款的软件，我都嫌弃自己侮辱了程序员这个职业。” 蓝色玫瑰： 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骂人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是有高见了。” 蓝色玫瑰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狂的人。 陈东阳说：“严格上来讲，你们的传奇霸主大部分外挂功能只是辅助类，给人物加个速，穿个怪，集成一些指令在战斗中及时加蓝加血，在野外挂个机，整体结构都是为了游戏的方便和轻松，这种外挂其实只是加快游戏节奏，提供一些辅助，但并不具备自主游戏的能力，也不能代替玩家手动操作。”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们的外挂，现在还无法让游戏人物自动买药，自动修装备，自动清包裹吧。这其实是简单的东西，更牛叉的外挂是玩家直接脱离客户端运行，从外挂进入游戏，外挂替玩家提供了完整的人工智能解决方案。它可以预判其他角色和怪物的坐标，并且作出相应的动作。玩家不登陆游戏，就可以实现游戏里的几乎所有功能。包括聊天、组队、交易、仓储。 “我称这种外挂叫bot变态外挂，说直白点，就是人工智能外挂。” “两种外挂一对比，是不是突然觉得，你们的传奇霸主很垃圾？” <!--over--> 10.强势的卖家 说到‘传奇霸主’现在开发出来放在网上卖钱的最新版本外挂，陈东阳立刻抛出自己准备开发的类似于人工智能的bot变态外挂进行对比，几乎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直言对方现在开发的外挂版本用‘垃圾’来称呼最适合。 按照陈东阳的设计，他准备开发的bot变态外挂，可以做到玩家都不用登陆游戏，全靠外挂托管，就能够模拟真人操作全天候在线，并且和真人操作的逼真程度高度相似。 可以说，如果真有这样的外挂，等同于创造了一个虚拟的真人玩家。 不难想象，这种外挂一经推出，绝对备受欢迎。 连蓝色玫瑰都忘记了陈东阳刚才骂他们的外挂是‘垃圾’的事儿，听到陈东阳抛出bot变态外挂、人工智能，这些字眼，她不懂得这些专业术语，已经在qq里面问道：“你说的这种外挂，能够开发出来？” ‘传奇霸主’好歹是《热血传奇》里面外挂做的最好的团队，当然也不缺编程高手，难不成qq对面的家伙，一个人就能够压死他们一整个团队？ 她显然不那么认为，昨天加对方qq的时候，最初只以为对方是一个优点技术的编程者，而不是某个有着超高编程能力的大拿。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对方很显然有着超高的编程继续，而且特别想要靠自己的技术获得报酬。 看到蓝色玫瑰的质疑自己的开发能力，陈东阳双手敲击键盘，内心相当自信。 从03年到19年。 这15年，不但社会大变样，知识的更迭更快。 对于一个和代码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而言。 开发一款适用于03年并且带着简单人工智能的外挂，还真一点难不倒陈东阳。 “产品的研发，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知道，对我而言，开发这样的外挂，小意思而已。而你要准备的是，应该拿什么价格才能从我这里买它。” 陈东阳不想浪费时间，他只想尽快获得第一笔启动资金入账，然后开启自己的创世中文网计划。现在和‘传奇霸主’合作，只是暂时需要借助对方获得快速来钱的机会。属于那种，用完了就甩的伙伴。 蓝色玫瑰迟疑了一下：“决定权不在我这里。我需要上报给上面。” “呵呵…” 陈东阳的语气有点冷：“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人类投机取巧和不劳而获的心理永远不会消失。外挂就是一个只要网游存在一天，就永远不会消亡的东西，当然，‘传奇霸主’在外挂行业，也不是一家独大，至少《热血传奇》游戏里面，和你们‘传奇霸主’一样有竞争地位的，还有‘传奇宝贝’、‘传奇疾风’这些团队。我想，他们也非常愿意和我交易。如果你不想谈，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蓝色玫瑰见陈东阳的态度很不友好，也服软了：“那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两家合作呢。” 陈东阳告诉她：“你怎么知道，我没和另外两家联系？” 蓝色玫瑰终于妥协了：“好吧，你说，如果我们‘传奇霸主’要想从你手中买走这款外挂，你开个价。” “50万！” 陈东阳发了个数字给对方。 蓝色玫瑰有点想不明白，对方开发一款如此优秀的外挂，只要50万？难道说，他是一个出来兼职的程序员？ 要知道，从《石器时代》的阿贝外挂成功商业化运作开始，外挂就不再只是个人为了方便或好玩而开发的游戏辅助程序了。它有了更加重要的使命——为开发者带来收入。一个小小的阿贝外挂，在那个年代就有了数百万的经济利益，不能不让人眼红。于是很多平常郁郁不得志的编程高手们仿佛看到了”钱”途，就像终于找到了可以大展拳脚的舞台一般。他们有的三三两两抱团行动，也有的自恃水平高超单打独斗。反正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外挂小组纷纷成立，夹杂着那些小规模作战的独立外挂制作人在江湖此起彼伏。这个市场的水很深，往往很多时候，会突然出现一款很牛的外挂，让开发者赚的衣钵满盆，但却是昙花一现后，消失无踪。 说不定，qq对面的人，也是一个想要捞一笔就走，不和黑色产业沾上关系，影响自己前途和工作的程序员。 蓝色玫瑰心里面把陈东阳定义成了捞快钱的程序员。她以为自己猜的八9不离十，但陈东阳却告诉她：“我说的50万是预付款。” “预付款” 蓝色玫瑰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人的来意很明显，就是想狠狠赚一笔。可她又不能放过，如果对方和‘传奇霸主’的竞争对手合作，他们也别想在这一行吃饭了。这样的高手，被自己遇见就不能放掉。 “你谈个价吧，我好和上面的人交谈。” 蓝色玫瑰放平心态，准备好好和对方谈价格。 陈东阳说：“50万的开发预付款，再加上后续的73分成。如果你们不接受，那我就找下一家谈。我相信，不论是‘传奇宝贝’还是‘传奇疾风’他们都应该有兴趣。” 蓝色玫瑰一口回绝：“73分成绝对不可能。我们现在的销售渠道，还有外挂受众，都是最大的，亏本的买卖我们不会做，就算是55分成，我想，我们‘传奇霸主’的负责人也不会答应。” 陈东阳表现出强势的谈判姿态：“73分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你别忘了，你们现在只是占据了外挂市场的一小部分资源，另外两家，还有和你们争地盘，你没有考虑当另外两家的外挂市场做不下去后，你们侵吞了现在所有的外挂资源，你们团队的收入，绝对翻几番，就算是3成的收入，也相当不错了。这生意你爱做不做！” 遇到这样强势的卖家，蓝色玫瑰纵然有一身销售本事也谈不拢。只好说道：“我等会儿就和我们团队负责人协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一句，外挂开发需要多久的时间？” “不超过十五天，前提是你们的50万，需要尽快打过来。” 陈东阳想了下，十五天的时间，足够自己把外挂和小说网站‘创世中文网’做出来。 “好。最迟明天中午给你答复，我们还是在网上联系，到时候，我会把我们‘传奇霸主’的负责人也叫上，让他和你谈。” 陈东阳回了对方“ok”的表情，看见蓝色玫瑰的头像变成了灰色，坐在电脑前的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了微笑。 这笔生意，多半是做成了。 11.太黄了 在qq上和蓝色玫瑰谈妥了之后，陈东阳能百分百肯定，只要传奇霸主的负责人不是目光短浅的家伙，就一定会选择和他合作。 那么，接下来，陈东阳就要准备开始编写外挂。 在编写外挂之前，陈东阳打算先在网上熟悉一下热血传奇这款游戏。 算起来，他都有十多年没有接触过这款网游，只有彻底熟悉游戏才好针对游戏的内容，才能开发出一套带着人工智能的bot变态游戏外挂。 网上最不缺的就是热血传奇版本介绍，陈东阳看的很认真，甚至还注册了一个小号，登陆游戏玩了起来。 陈东阳玩游戏只是为了做外挂，但却引来了周围不少人观看。 毕竟，作为在这家网吧里面小有名气的‘大神’，陈东阳记得当初玩热血传奇的时候，很多人愿意和他组队闯天关，还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捡他不要的装备。 而且，陈东阳虽然已经十多年没玩过热血传奇了，但他是码农出生，上辈子玩过不少大型网游，就现在热血传奇的操作方式，根本就没什么难度，尤其是他灵活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掠过就完成了一整套操作，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同时传来的还有围观者的惊叹。 留着莫干西发型的年轻网管，就靠在椅子后面津津有味看陈东阳玩一级小号，这家伙也是热血传奇的资深玩家，同时兼卖热血传奇的游戏点卡和外挂点卡，没客人的时候会在网吧里面串座。 他靠在陈东阳后背的椅子上，看见陈东阳练小号，陈东阳的大号，这个网吧的人都知道，是一个快40级的法师，许多高端玩家都喜欢练新号，一来是体验虐菜的感觉，二来就是在游戏里面装嫩，第三就是纯粹是为了挂网上卖，便吃惊地问着：“大神练新号是卖游戏账号啊。” 这年头练号卖钱的人不少，而且特别好卖，只要号好，挂网上分分钟就卖出去了，以至曾在一段时间，许多人盯上了游戏账号，以外挂中携带木马的方式盗号牟利。 “随便玩玩。还挺有意思的。”陈东阳听到先前有人叫这位网管青年‘陶澈’，只不过他印象中已经记不起来这号人了，他回过头发现身后不少人看着他玩游戏，顿时有点不适应。看来还是自己太出名了。 陶澈当然不这么以为，他觉得陈东阳肯定是练号卖钱：“大神需要用外挂不？这个东西用来给新号练级，简直太方便了。一个星期就可以把1级小号练到20级去。而且首次可以免费试用三天，保证外挂绝对安全，不存在盗号的风险，我这里就有邀请码，需要马上给你，这个网吧大多数玩家都在用，名字叫传奇霸主。” 外挂盛行的时候，任何一家网吧里面，都能够找到一个推销外挂的网管。因为提成高，这些推销者，直接会把外挂的安装包下载到网吧桌面，推销的时候特别热情。 陈东阳万万没想到传奇霸主的生意都做到了这家网吧，看来传奇霸主果然是和热血传奇共享游戏渠道，只要有卖传奇点卡的地方，就有卖外挂点卡的人。心里想着用不了多久，传奇霸主现有的外挂版本，就会变成自己开发的bot变态外挂。 摇了摇头，陈东阳就是玩玩而已：“外挂就算了。不过，青椒肉丝炒饭可以来一份。我记得这家网吧可以点餐吧。” 网吧一般都有定点合作的餐馆，网管陶澈笑了两声：“马上就给你打电话。”顿了顿，又说：“大神练号是为了卖，可以给我介绍一下门路吗？不瞒你说，我手头上也有几个不错的号准备出手。只是网上的买家开价太低了。” 陈东阳觉得这位网管挺顺眼的，点着头：“没问题。我有门路一定帮你问下。” 不一会儿，陈东阳点的炒饭就送来了，同时还附带了一瓶可乐，显然是陶澈请他的。 这个网管会来事儿。 陈东阳心里记下了这人，一边吃，一边研究热血传奇这款游戏。 动手写代码对陈东阳而言只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在写之前，必须要把框架做好，这就和修房子一样，框架决定了高度。 陈东阳聚精会神投入外挂编程的工作中，算着距离晚自习的时间不远，他才将自己在网吧电脑上的文件加密隐藏，同时结账下机。 “还是不太适应读书的节奏。” 往学校走去，想到晚自习还要在教室里面待几个小时，书本陈东阳可看不去，索性路过学校外面的书店，进去找老板借了一本最近比较流行的网络小说。 回学校后，陈东阳先在外面操场上转了一圈，幸好重生回来，烟瘾没带过来，看见有人抽，他也没什么烟瘾，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操场走了一圈，回忆了一番这个曾经熟悉的校园，然后悻悻回到了教室中。 高三晚自习，大多都是自习，偶尔有老师回来讲题，但在上晚自习前一段空白的时间，就是高三学生自由活动的宝贵点。 抽烟的蹲在厕所旁边偷偷抽两支，女同学则是围在一起讨论那首新歌好听，男同学们在教室里疯狂的追玩打闹，操场上也有学体育的在练习跑步或者能看见低年级住校的学生在组队打篮球。 教室里只有十多个同学没有出去活动，这些人当中有学习顶尖的，也有学习努力，但学习不好的肯定没有，他们构成了高三教室中直到高考前，都还存在的一组喜乐画面。 陈东阳从教室第一排走过，期间正在做题的韩青鲤抬头看了他一眼。 对于又去网吧的陈东阳，韩青鲤都有些生他的气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她心里面还是关心着陈东阳的学习情况，伸手递过来一份资料：“先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见隔壁桌刘洪涛和班上其他几个同学聊起你，说你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老师在上面讲题，你就在下面睡觉，完全是放弃高考的态度，陈东阳，你怎么回事儿？” 说到最后，韩青鲤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像是在提醒他，随即又变得缓和了。“这是今天老师讲的知识点，我给你写在了笔记本上，晚自习你自己好好看一看。不懂的，等会儿放学回去的路上，你再问我。” 韩青鲤认真交代着，就怕陈东阳不听，这是她花了些时间做的笔记。也只有陈东阳，才能让她在复习的同时，还想着替他整理知识点，换做是别人，韩青鲤不会对他这么好。 陈东阳把韩青鲤递来的笔记本，合在了手上的小说上：“你放心好了，对于高考，我自己有分寸。” 韩青鲤叹气道：“但愿吧。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你做题吧，我回座位了。” 陈东阳赶紧走向教室后面，要是让韩青鲤知道，他现在都不打算看书，改看各种小说，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爸妈告状。 陈东阳回到座位上，同桌刘洪涛还在做着理综卷，两人相互招呼了一声，就各做各的事。 陈东阳把韩青鲤给他整理出来的笔记本丢一旁，打开刚从书店老板那里借来的小说。 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小说消磨时间，但只看了两眼，就被内容征服了。 “他酿的，现在的网络小说也太黄了吧。” 陈东阳翻看两眼，竟然是津津有味看起来。 12.这样的女孩，不能错过。 高三的晚自习和高一高二不同，就算没有老师上课教室依然很安静，大多数人专心致志做题，偶尔会有两个串座的，也是猫着身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到别人。 周围所有人都在认真复习迎战4个月后的高考，陈东阳大概是整个教室四十多号人当中最没压力的那位，竟然悠闲地看着手上的网络小说。 期间，陈东阳的同桌刘洪涛撇了他一眼，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就算知道高考题也不能这么狂啊，何况还不知道，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刘洪涛继续埋头做题，陈东阳则是细细评味剧情不是特别吸引人，但用黄段子弥补不足的网络小说。 还别说，用看小说的方式打发时间特别快。 不知不觉，三分之二的晚自习时间就过去了。 当陈东阳准备放下手中的小说，趁着晚自习还剩下的三分之一时间认真学习一下。 坐陈东阳旁边的同桌刘洪涛做英语试卷应该是遇到难题了。 他前后请教了两个英语比较好的女生无果。准备放弃这道题的时候，刚放下小说的陈东阳不咸不淡说了句：“题目中的英文翻译过来是专业的计算机英文单词缩写。c选项比较符合。” 刘洪涛半信半疑的翻看了试卷后面的参考答案，果然和陈东阳说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他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同桌仅仅是过了一个寒假，英语就这么好了？ 没道理啊！ 刘洪涛觉得陈东阳会做这道题一定是意外。 只可惜，他刚刚有一点侥幸心理，陈东阳又提醒这位同桌一下：“你上一道题也做错了。答案是a。” 刘洪涛：？…？ 赶紧翻看后面的参考答应。 果然错了。 刘洪涛陷入深思，是自己成绩下降了，还是陈东阳突然开窍了？ 陈东阳没去理会同桌刘洪涛的沮丧，他小试身手其实就是想告诉对方，以后有事儿没事儿，少在背后说自己放弃高考之类的话。他只是一个知道高考试题大致方向的人，尽管不太喜欢挑灯学习，但依然想挑战一下高考，目标暂定750分。 把小说书丢进抽屉，拿起笔记本，陈东阳准备开始标记4个月后将会出现在高考试卷上同类型的考题。 陈东阳记得高考数学第一道大题，考察的是复数模平面。 这个知识点，现在的高中教材里面提及的很少。 而且，许多考前冲刺的复习资料上，包括老师都没讲过这个知识点，相关方面的练习题也没有。所以显得不好做，但是只要知道这个知识点，整道题一下子就做出来了。 陈东阳查阅了几本不同类型的数学复习参考书，总算在上面找到了几道关于复数模平面习题。 选了两道和今年高考考题相似的题目记在本子上，为了避人耳目，又挑选了几道根本就不会考的题，一起摘抄下来 把高考要考的还有不会考的混杂在笔记本中，陈东阳准备等会儿拿给韩青鲤让她先吃透这些知识点，然后再给自己辅导。算是一举两得，既能让自己学会高考要考的知识点，同时也让韩青鲤面对4个月后的高考数学，不会出现拿到卷子的时候手无足措。 不知不觉晚自习结束的铃声敲响。 走读的学生收拾书本准备离开，住校生则是坐着不动，打算继续在教室里复习半个小时回寝室。 陈东阳费了很大的功夫，摘抄了三道高考数学要考的同类型题目在笔记本上。敲铃之后，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回家了。 韩青鲤早早就在教室门口等陈东阳。 每天上学放学，陈东阳的自行车后座都会载着她。 看他走来，韩青鲤默默跟着陈东阳身边，当一个小跟班。 “先前给你的笔记，你看完了没。” 高三能谈论的话题就只有高考，韩青鲤也绕不开这道坎儿：“再熬四个月，我们就解放了。” 陈东阳把韩青鲤的笔记本还给她，一本正经说谎话道：“全部看完了，我还在上面抄了几道数学题，你自己先做，回头就给我讲一讲解题思路。” 韩青鲤点点头，把小本子收夹在资料书里面，陈东阳只要肯努力，高考绝对没问题。 两人一路走到停放自行车那面。 陈东阳走进车棚推自己的二八大杠。 韩青鲤就在车棚外等着，双手抱着几本习题资料，车棚昏暗的灯光下，晚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安静的就像是在等男朋友送她回家的甜美女孩，偶尔笑一笑，竟无比乖巧。 这样美的画面，陈东阳都记不起来上辈子自己是怎么渐渐把韩青鲤忘记的。 开锁，推车，出校门这一段路比较拥挤，陈东阳扶着自行车，和韩青鲤说着话：“回头你电脑借我用几天。” 对于陈东阳的要求，韩青鲤基本上有求必应。“等会儿你送我到家后，就在楼下等我吧，我上楼给你取来。” 陈东阳记下了。 路过校门口，外面许多卖炸土豆的小摊贩，韩青鲤绕过陈东阳竟然跑到土豆摊前，估计是饿了，点了一大份炸土豆。 陈东阳就在她身后，看着韩青鲤一点儿也不拒绝这些路边小吃的样子，摇摇头说：“你们小女生怎么爱吃这些垃圾食品，就不怕长胖啊。” “我属于那种怎么吃都长不胖的类型。” 韩青鲤用牙签戳了一块土豆条，第一口她没吃，居然递到了陈东阳嘴边：“要不要尝尝。” 陈东阳还真有些饿，尝了一口。 还别说“真香”啊。 “再给我来一块。” 陈东阳觉得味道挺正的，关键有人主动喂他，享受的事肯定欣然接受。 韩青鲤捡着大块的土豆挑出来给陈东阳留着。 两人一边吃着土豆条，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笔记本上的数学题，记得抽空看看，你学会了才能够辅导我，往后，我如果有摸不透的题，就找你求教了。” 骑在自行车上，陈东阳酝酿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间接让韩青鲤在复习的时候，接触到4个月后要考的高考卷真题。让她在最难高考年，不再像上辈子一样，和向往的大学失之交臂。 送韩青鲤到她姑姑家小区楼下。陈东阳等她上去拿笔记本，没多久，韩青鲤拧着一个手提电脑的袋子下楼。 陈东阳说了声：“谢了”转身要骑车走。 韩青鲤就在背后默默看着他，顿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晚安。” “嗯，晚安。” “回去的路上，看着点路。” “我知道。” “你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到家了还能给我发个短信。” “明天我去二手市场看看吧。” “不行，要买就买新的。” “再说吧。” “明天别忘了来接我。” “下雨了怎么办。” “一起淋雨呗。” 说完这一句，韩青鲤就跑上楼了。 骑着自行车回去的路上，陈东阳心里一直在想，这样的女孩，错过了就没有了啊。 13.牵了手的手，不许放手。 陈东阳昨晚只是随口说了句‘明天下雨怎么办’，结果第二天一早，还真让他说准了。 冒着小雨，陈东阳骑车来到韩青鲤姑姑家小区外面。 陈东阳本来以为，真要是下雨天，韩青鲤的姑姑会送她去学校。 却是没想到，韩青鲤和往常一样，早已撑着一把橘黄色的伞站在路边等他，直到看到陈东阳骑着车冲过来，被风雨吹的有些惨白的脸，荡起一丝笑容。 “自行车后座都打湿了，怎么走啊。骑着车再带个人，到学校怕不是都要淋成落汤鸡。” 陈东阳把自行车支起来，躲到了韩青鲤的伞下，感慨着要是有辆四个轮子的车就好了，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载着韩青鲤去学校。 韩青鲤看着外衣都打湿的陈东阳，有点后悔昨晚对他说‘刮风下雨都要一起走’的话，单手抱着书本，赶紧把伞往陈东阳肩头方向靠过去，脸上带着关心：“你把自行车先停在我姑家的小区吧，我们走路去学校。” “走路？” 陈东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这里到学校，又是下雨天，莫不是要走半个小时。 “还是打个车吧，走着去，会迟到。” 陈东阳现在就是个懒人，他就弄不明白，明明可以车接车送，却偏偏喜欢坐在自行车后座，明明可以打车，却喜欢走路。坐车多好啊，又不是出不起车钱。难道说韩青鲤其实喜欢这种调调，这也太纯真了吧，果真是十八岁的少女心啊。 “今天听我的，必须打车。”停好了自行车，陈东阳果断作出决定，已经对远处的出租车招手了。 韩青鲤其实只是想和陈东阳安安静静走一段路，两人同撑着一把雨伞走在雨中，女孩子都憧憬过青涩的爱情，这种感觉刚刚好，不过看陈东阳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地点点头，噘了噘嘴：“那就打车吧。” 陈东阳招来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宜江一中。” 陈东阳本来想坐副驾驶，却是被韩青鲤一把拉着坐在了后排。 “别躲，给你擦擦脸。” 刚坐下，韩青鲤就从身上拿出纸巾，陈东阳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尖儿贴着脸颊流下来，她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吸干，动作颇有些温柔，让陈东阳都愣住了，做这种亲密动作，怕是只有女朋友才会干吧。 陈东阳本质上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已不是初经人事的少男，他分得清什么是感情好，什么是喜欢。 上辈子和韩青鲤在高中毕业之后，渐渐少了联系，直到后来多年未见，陈东阳依旧对她念念不忘，现在想想，也许是当初韩青鲤早就在他心里面烙下了印迹，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而错失了对方。 正如那句话，后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了。 也许是回忆让陈东阳有所触动，他几乎下意识就抓住了韩青鲤的手，后者惊吓地缩了缩，什么话都没说，脸上却布满了片片酡红。 看着坐在身边的韩青鲤，陈东阳牵着她的手，侧过头对她笑了笑：“有句话想对你说。” 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韩青鲤和陈东阳四目相对，眼中倒映着温柔，心如鹿撞：“什么话。” 为了不让气氛太过沉重，陈东阳竟然伸手，捏了下韩青鲤紧张的鹅蛋脸：“年轻的时候我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其实人生最难得的其实是重逢。尤其是久别重逢，更应该学会好好珍惜。” 心理年龄35岁的陈东阳已经是阅过无数芳华的男人，曾经的创业成功让他更是有着吸引女人的特殊气质，此刻慢条斯理说出一句经过了前世今生才总结出来的话，神态和眼神竟然有着历经沧桑的迷人气息。 韩青鲤愣愣地看着陈东阳，尤其是对方的眼睛，放佛写满了故事，让人想要去了解。 “这句话很好，我喜欢。没想到，你这个闷葫芦，也会说这般漂亮的话。” 韩青鲤只是已经习惯性对陈东阳好，突然被陈东阳亲昵的捏了脸蛋，竟让她心跳的厉害，她咳了两下，任由陈东阳牵着自己的小手，其实脸上偷偷漾着笑：“昨晚你在笔记本上抄的题，我全都做了一遍。你确定高考会考复数模平面？这个知识点，老师都没讲过吧！？还有，空间向量求解这个也没学过。你的复习范围是不是超出考试大纲了。” 韩青鲤并不知道，陈东阳给他的数学习题，会在4个月后的高考考场上出现类似的题型。她只以为陈东阳找了些偏离大纲的知识点去押题。这种做法其实并不好，有赌的性质。也只有真正关心陈东阳，才会善意的提醒。还有就是，用高考的话题，岔开此时的忐忑。 哪怕韩青鲤和自己关系非比寻常，陈东阳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这就是高考题’，他找了个不错的借口道：“高考复习就是广撒网，万一我运气好，恰好复习的知识点都是命题老师出的题呢。” “怎么可能。老师说过，高考题目在任何的参考书上都找不到原题。你选出来的这些生僻的题目，我觉得九成九不会考。要不，我给你押题吧，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韩青鲤以为陈东阳和她说笑了，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既然是陈东阳特意找的题，她肯定要认真做完了，才能给陈东阳辅导。甚至，说到后面，还主动提出来，负责整理陈东阳的高考复习计划。 陈东阳没有辩白，说起来，自己把高考要考的题目泄露出来有些刻意了，既然韩青鲤要加入押题的队伍中，那就随她了，说不定韩青鲤也能压中两道高考真题呢，这样一来到了高考那天，她发现怎么所有的高考题以前都练过，只会以为是在复习的时候做过，就不会心生疑惑了。 “我们各自都把自己觉得是高考可能要考的题目都单独抄下来相互复习吧。” 陈东阳给自己想好了一个全身而退的办法。这样就不用担心，韩青鲤拿到考卷的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知道高考要考什么。 出租车到了宜江一中，付了车钱，两人挤在一把雨伞下，并肩走进学校。 陈东阳还牵着韩青鲤，后者低着头，心想，牵着就牵着吧。甜甜地笑着，抬头看了眼高中学校的大门，这或许就是青涩的爱情吧。 “陈东阳，既然牵了，就要一直牵着哟，不允许丢下我。” 走着走着，韩青鲤突然望着陈东阳：“你要是敢放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并且一辈子都不会见你。” 14.马化云上线，陈东阳下线 整个早自习的时间，陈东阳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韩青鲤的那句：你如果敢放手，我一辈子不再见你。 这种话，估计也只有敢爱敢恨的韩青鲤，才能直言不讳。 先不管了，姑且这样，有个女朋友也不是坏事儿，上课吧。 陈东阳打起精神，听老师讲课，偶尔做做笔记，有时候也会翻一下抽屉里的小说。 时间混得还算快。 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后，陈东阳今天还得去网吧，走之前，特意在教室前排的韩青鲤面前停留一会儿：“我要去网吧了，一起吗？” 韩青鲤皱着眉头问：“你老往网吧跑干嘛啊。” 大概再去两三次就能搞定和传奇霸主的合作，陈东阳说道：“有点事。处理完之后，就不会去了” 韩青鲤昨天陪着他去过网吧，知道陈东阳并不是去打游戏，她不太喜欢网吧的环境，有些无奈的语气：“那你去吧。” 到了网吧。 陈东阳昨天使用的那台电脑被别人占了去。他找到网管陶澈出面，给使用者换了另外一台机器。 坐在电脑面前，陈东阳先登陆qq，看到蓝色玫瑰的头像是灰的，看来还没上线，然后不慌不忙找到隐藏在这台电脑中加密的文件打开。 当了一辈子的码农，编写一个带点人工智能的bot外挂根本就不在话下。 陈东阳几乎没怎么停顿，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写下一个个计算机代码。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陈东阳背后观看他编程，估计嘴型会变成大大的o形状。 半个小时后，陈东阳正聚精会神编写外挂。 qq上，蓝色玫瑰的头像突然亮了，同时给陈东阳发来消息：“我们团队的负责任人想和你谈谈。” 陈东阳切换到qq聊天框：“让他加我。” 很快，网名‘孤独侠客’加了陈东阳。 刚成为好友，对方开门见山：“我是传奇霸主的负责人向松，你昨天和岚姐商量的合作条件，如果答应了我们会很吃亏。你看能不能再让让步，做我们外挂这一行，天天被那些游戏公司打压，其实也不好过。” 外挂行业会不好过吗？真当自己不知道现在是外挂的黄金期，一个个富得流油。 陈东阳不会因为对方叫苦连天，就改变初衷，他现在手中有粮完全不慌，说话带着货好不愁卖的心态：“既然觉得很吃亏，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理由。” 陈东阳摆明态度没有让步的可能，qq对面传奇霸主的负责人向松被他将了一军，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没法说出口。 向松憋了半天，才蹩脚道；“做生意，总要讨价还价吧。七三开的分成，还有开发前期要支付50万的研发费。换作任何一家做外挂的团队，第一时间都不会接受。你看这样行不，我们答应给你50万研发费，但要从后续付给你的分成费用中扣除这笔钱。至于分成方面，我们的底线是64开，毕竟我们正在扩展渠道，要给渠道商很大一部分回扣。” 陈东阳呵呵笑着打字：“向老板做生意真让人刮目相看，不但砍掉了50万，连分成都给改了，看来这生意没得谈。” 向松生怕得罪了电脑另一端的卖主，降低姿态说道：“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可以现在就支付给你100万的分成费。这是我的诚意。” 向松算是一个懂得取舍的人，他特别担心电脑对面的人，把外挂卖给了自己的对手。他的团队就等着喝西北风了，在砍价之后，立刻送上一个大礼包，以表诚意 陈东阳看着qq对话框里面，向松发来的消息。 他起初要50万研发费的目的是拿着这笔钱投入网文市场，拉拢大量的作者入驻他的小说网站‘创世中文网’。 现在向松提出预支100万的分成费。 不得不说，这个筹码，让陈东阳有点心动。 想到就算64分成，自己绝对稳赚，更何况，现在还能提前拿到100万的分成费，如果把这笔资金投入网文市场，绝对让自己的小说网站在网文圈爆火。 做小说网站，才是自己的正经生意，而外挂，不过是赚启动资金而已。人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陈东阳猜测，现在应该是向松的底线了。 考虑半响后，陈东阳回复向松道：“向老板真是太会谈判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 “好好好，合作愉快。”向松心中的大石落地，他这个人也很磊落：“你什么时候来拿钱？还是我给你转账过去。” 陈东阳说：“我亲自来拿。向老板在那里？” 向松道：“尚海。” 陈东阳笑道：“完全没想到，热血传奇最头痛的外挂传奇霸主的根据地就盘踞在身边，真是有意思。” 向松颇有些自豪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实话告诉你，我们的团队里面，连盛大的员工都有。” 难怪传奇霸主成为热血传奇里面最顽固的外挂，原来是有盛大的内鬼提供消息。当然，以后被送上法庭，肯定也和内鬼脱不了干系。 陈东阳没那么好心提醒向松，他算了下时间，就说：“后天我就来尚海和向老板见一面。。” 向松很懂规矩问他：“忘了问贵姓。” 外挂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行业，像银行转账的流水，肯定要杜绝。陈东阳既然准备亲自去尚海拿钱，无非是不想留下和向松有作为交易的证据，。 陈东阳做事很谨慎，既然只打算捞钱，没必要太交心，随报了个假名字：“免贵，姓马，马化云。” 向松说：“幸会，幸会，马兄弟对编程的理解，高出我们这些人一大截，未来一定大有作为。” “过奖了！混口饭吃而已。向老板也不错，传奇霸主做到了和热血传奇同一个销售渠道，证明向老板做生意的天赋也非比寻常。” “哈哈…一样是混口饭吃而已。” 两人相互商业互捧了一下，愉快地结束聊天。 陈东阳继续编程，而远在尚海市区一处居民楼里面。 刚结束和陈东阳聊天的向松，点燃一支烟，狠狠抽着：“岚姐，咱们研发团队的人，真的说过对方是编程高手，他编写的外挂，我们整个团队都写不出来？” 向松面前，一个三十岁出头，浑身上下有着轻熟妇气质的女人十指交叉，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差不多是这样。” 向松咂咂嘴：“马化云，这是何方神圣。” 15.招兵买马 “网管，这台电脑一直给我留着，免得下次来又要让人换机，太麻烦了。” 又到了结账下机回学校上课的时候。 为了下次来可以直接使用这台电脑，陈东阳压了一百块在吧台。 这个网管叫什么来着？哦，陶澈，陈东阳看着对方交代包机的事，顺便还要了一瓶饮料，准备回去的路上喝。 陶澈把钱收进抽屉，心里面一直有句话想问，最终没忍住说出来道：“大神，我看你今天连游戏都不玩了？一直在写一些奇奇怪怪的代码，你是准备搞外挂吗？” 陶澈在盯着陈东阳看，说话时还派了一支烟，看情形是想和陈东阳聊聊。 “不错啊，这个你都懂？” 陈东阳挥手拒绝了对方递烟，重生的好处就是前世很大的烟瘾也借了，这算是福利。 他昨天就觉得眼前年轻网管的有点意思，是个会来事儿，而且有点聪明的人，直到刚才他说出自己是不是在开发外挂代码，看样子他应该多少懂点计算机知识，其实这并不奇怪，陶澈经常在网吧混，加上又卖游戏点卡和外挂点卡，多少接触或者学过编程，那个搞出来hao123导航页卖了几千万的李兴平，还不是一家网吧的网管。 所以，不能小瞧一个网管的潜在能力。 只是陈东阳不明白，他问这事干什么，还是说，对方是一个有心的人？时时刻刻盯着网吧里面任何一个人的举动，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权衡利弊之后，会主动攀上线？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年纪轻轻的网管就有点精明了。 这种人，不会有日子过得惨的时候，一旦抓住机会，多少会成为一个有点小钱的那类人。 陶澈一直在观察陈东阳，发现他眼中淡定从容，顿时觉得对方有点不简单，立刻堆起笑容说：“你们读书的人就是脑袋好使，我学过两天编程，只认得几个代码。” 陶澈的话语中满是佩服的语气，没办法，在03年，电脑刚普及的时候，一般人，会打五笔都已经是很牛比了，要是懂得编程，那就是高人。在恭维了一番之后，说出了心里话道：“大神，你的外挂，是写来自己用，还是卖？” “我随便写写练手…编程这东西，只有练的多，才能熟练。” 陈东阳不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涉足外挂这个黑色产业链，外挂这东西，究竟是见不得光，违法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 陶澈也很识趣，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着说：“不瞒你说，大神，我这个人，其实就是想挣点小钱。我看见你昨天在练一级小号，今天又再写代码，我懂一点计算机知识，我觉得你是想做外挂吧，如果你开发外挂，我可以帮你推销。不说远了，在宜江市，我还是认识很多愿意买外挂的网管。” 陈东阳知道了对方带着什么目的和自己谈话了。 陶澈想代理自己开发的外挂卖给别人！ 这种想象，只能说在外挂横行的年代，普遍存在了各个网吧中，开发者的代理者都是小打小闹赚点块钱而已。 不过既然对方想赚钱，陈东阳倒有条见得光的路子让他走，而且，他觉得陶澈算是个人才，有点想要招他的意思：“你要是想挣点小钱，我有个活儿，不会影响你网管的工作，还能挣点零花钱，你愿意干不？” 外挂开发完之后，陈东阳会开发自己的小说网站‘创世中文网’进军网文市场，在创站之前肯定需要大量宣传。 如果他一个人来做这些工作，说不定会累死，有过创业经历的他，知道这种事完全可以找人帮忙。 而眼前的陶澈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脑子活络，有点小聪明，而且应该也有自己的小圈子，当宣传头头非常适合。 陶澈不停点头，先不管是什么活儿，应承下来再说：“有这样的好事，当然愿意了。” 陈东阳笑着问他：“网络小说看过吧。” 陶澈说:“看过看过。” 陈东阳又问：“网络小说的论坛，知道多少。” 陶澈想了会儿道：“龙空，西陆，等等，大大小小十多个论坛都混过，主要是现在很多小说都在论坛上更新。” 陈东阳告诉他：“我下午来网吧，给你一份资料，你先熟悉内容，然后等着我的吩咐，在讨论网络小说的论坛，比如龙空、比如西陆论坛，发一些帖子，一条帖子1元钱，上不封顶，你只要找得到人发帖，就能挣到钱。” “发帖？一条1元？” 陶澈还没弄明白大神这是要干嘛？发个帖而已，钱就挣到手了？ 陈东阳要忙着去上课，没功夫详细解释：“下午我过来再找你谈。你先联系有时间在网上发帖的人，有多少我要多少，报酬日结。” 陶澈投来了感激涕零的目光。卖外挂违法，但这个不违法啊，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按照一条帖子1元钱的报酬，一天发一百条就是100元，关键是日结，他完全有操作空间，找更多下家赚取中间差价。 大神赏口饭吃，陶澈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立刻拍拍胸口信誓旦旦说着：“大神放心，你要多少人，我都尽量帮你找来。” 陈东阳实在不太喜欢‘大神’的称呼，看着比他还小的陶澈说：“我叫陈东阳，看年龄，你比我还小一点，那我就托大，你叫我一声哥就行了。” 年轻人其实没那么多顾忌，陶澈开口感谢道：“那就谢谢陈哥了。” 陈东阳随后走出了网吧。 下午上课，陈东阳几乎没听。 老师在讲台讲题，他就在下面干自己的事。 陈东阳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宣传自己的小说网站‘创世中文网’的计划。 他决定找陶澈当宣传头头在各大文学论坛上发帖，宣布一个新的小说网站创建同时以相当诱人的作家福利体系吸引大量作者驻站。是因为他学生的身份本身没多少时间泡在网上，索性找一个人帮他做这些琐碎的小事。 再则，网站一旦建起来，不管是技术方面，还是网站管理方面，都需要人手，陈东阳现在光杆司令，必须要招兵买马，才能够把网站运营下去。 陶澈懂一点计算机知识，对网络文学也有一定的了解，勉强能够成为陈东阳手底下的一个兵。 而且，陈东阳还觉得，一旦小说网站建起来之后，因为首创作家福利体系，会让大量的写手携书驻站，或许那时候自己就要考虑招聘人才了。 16.你们家要找上门女婿啊。 下午四节课上完，陈东阳拿着写好的东西去了网吧。 等待多时的陶澈见到陈东阳来了，笑脸迎上来。 “陈哥，下午我联系了十多个人，他们都愿意干发帖的事情。” 一元一条的帖子，怕别人眼红，陶澈不敢找太多人，只联系了平时聊得比较好的朋友。 陈东阳对这些小事儿不关心，顺手就丢了笔记本给陶澈。 “你好好看一下。看不懂的地方留着等我给你解释。” 陈东阳走到自己包机的那台电脑前干自己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陶澈看完了。 他来到陈东阳身边：“陈哥，你准备建一个小说网站？” 互联网在国内兴起后，许多想要淘金的人相继涌入这个行业。有的人怀揣资本成为行业的大佬，有的人白手起家，等着机会到来一飞冲天。 陶澈相信，眼前的陈东阳属于后者。 陈东阳没有否认，点点头：“准备试一试。” 陶澈心里想，现在写网络小说的人，都属于兴趣爱好，心情好就在网上更新一章，心情不好，半个月不更新，基本都是写着玩。如果建一个小说网站拉拢这批作者，根本就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开发外挂或者私服来钱。 “陈哥，说实话，我也算经常泡在网上的人，见过很多成功的例子，你这个小说网站，应该是走免费引流的路子吧，前景最多只赚点广告费，但却要给作者签约发钱，这是赔本的买卖啊说实话，你还不如搞导航页，这个流量更大，你知道hao123导航现在一个月的广告费是多少吗？差不多50万。再不济，你开发外挂，或者干脆自己开发私服，绝对能够挣大钱。毕竟你懂编程。” 陶澈想不明白眼前有很多条路好走，为何偏要走一条看不到前途的黑路，所以他很中肯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当然，陶澈纯粹是以自己现在的眼光‘就事论事’。 他刚才仔仔细细把陈东阳递来的笔记本看完了。 陶澈敢打赌，如果这个小说网站真的建起来，按照上面作家福利体系的买断计划，每个月支付给作者的钱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现在做网页，大多都是靠代言广告来钱。 这就意味着，支付给网站作者的这笔钱，需要网站创建者自掏腰包。 陶澈在潜意识里还认为现在的互联网行业空手套白狼最常见，如果手头有这笔闲钱，谁还会在网上淘金。 干点其他的不好吗？当真是为了理想啊？ 陈东阳写代码的手就没停过，他暂时不会给陶澈解释什么叫‘高瞻远瞩’。李兴平没把hao123卖给度娘，谁又知道弄一个导航页就能够卖出去3千多万，还有部分百度股票。 互联网行业，说白了就是玩慨念，比谁看得远。 一旦把概念搓大了，会有许多人，拿着钱上门，求你收下来。 做小说网站，只是陈东阳涉足互联网的一块敲门砖。 以他重生十六年的眼光，等赞足了资本，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来一个别人没办法撼动的互联网公司生态闭环出来，到那个时候，也未必不能和上辈子耳熟能详的bat一较高低。 而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跨出第一步就行了。 “不试一试怎会知道这条路走不通。” 陶澈的眼光局限于03年这个时代，陈东阳却是放眼未来，他只需要陶澈把宣传小说网站的事做好就行，交代他说：“你和你手底下的人想一下在论坛上如何发帖，才能把宣传工作做好就行了。等我这面完成了网站的开发。你们那面的宣传要同步进行。” 陶澈见陈东阳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没资格提意见，点头说：“陈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回头需要我们发帖的时候，直接电话联系。” 陶澈递来一张纸条，陈东阳收下，前者很识趣的离开，不打扰陈东阳编程。 又是在网吧坐到快上晚自习才回学校。 已经脱离课堂十多年了，陈东阳很难找到上课的节奏，别人都在埋头学习，他硬是看不进去书本，只能看看小说打发时间，等到快放学了，才开始回忆今年的高考题。 熬到晚自习下课。 陈东阳的心情和铃声一样透露着愉快。 当同桌刘洪涛还在埋头刷题时，陈东阳已经双手揣裤兜准备回家了。 和往常一样，每天晚自习下课，韩青鲤总会在教室门外等陈东阳。 不过，今天有一点改变的地方。 陈东阳刚走出教室，韩青鲤就主动伸手挽着他，扎成高马尾的头发轻轻甩动，留给陈东阳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自行车还在我姑姑家的小区，现在没下雨了，我们走回去吧。” 韩青鲤紧紧拽着陈东阳，像树袋熊一样。她这个亲昵的动作，无不再向其他人传递着，她恋爱了。男朋友就是现在挽着的人。 既然他和韩青鲤的关系在今天早上悄然改变，陈东阳也愿意和她更亲密一些，伸手在对方脸上捏了捏，主动牵着她的手：“都笑成一朵花儿了。快走！” 回家的路上，等周围的人渐渐少了，韩青鲤才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陈东阳手上，语气带着些许认真：“给你的，不许不收。” 陈东阳一眼看出来这是手机盒子。 她是什么时候买的？ 中午，还是下午？自己去网吧之后？ “不是说，我自己买啊。” 陈东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部银色的手机，手机外壳上还有个m “这的不少钱吧。” 虽然手上的古董机陈东阳把玩起来兴趣全无，但在这个时候，买一部摩托罗拉，不亚于后世买苹果最新款，而且价格绝对不菲。 韩青鲤不以为然，从小生活优越，钱对她而言从来就没缺过。 “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我送你礼物，应该的啊。” “再说，你又没手机。” “不喜欢你用二手的，我下午就去商场，给你挑了一部。” 韩青鲤一连说了几句，陈东阳竟然无法反驳。 “是是是，白富美不差钱。” 陈东阳想不收都不行。当然，心里面暖洋洋的，上辈子他和韩青鲤的关系没发展到这一步，但她还是经常送自己小礼物，借她钱不带还，现在成了自己女朋友，对他更好了。 “你要不要嘛。”韩青鲤嘟嘴说着。 买都买了，陈东阳先收下。然后笑着说：“怎么感觉像在吃软饭啊。” 韩青鲤羞怯地推了他一下：“讨厌。” 然后慢悠悠自述：“我爸妈都希望我以后找的老公，能够去我们家生活。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女，我爸的那些产业，我以后肯定要继承的。” 陈东阳听了之后，声音突然大了几分，放开她的手就往前跑：“你们家这是要找上门女婿啊。失陪了，失陪了，家里有矿的人惹不起。” “陈东阳，你给我站住，我打死你。” 韩青鲤从后面追了上去。 该死的陈东阳，说放手就放手，就这么不想当上门女婿吗。 17.春梦了无痕 知道和韩青鲤在一起的结局，是去她家当‘上门女婿’，陈东阳拔腿就跑其实是做做样子。 生活中有点小插曲，会很有意思 重生回到了十八岁，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事，陈东阳现在都想尝试一遍。。 比如，高中没恋爱。 而今就和韩青鲤谈上了。 还能再次享受恋爱的青涩和甜蜜。 “好你个陈东阳，听到去我们家要当上门女婿，跑的比兔子还快。看样子你是不愿意了。” 韩青鲤追上陈东阳，小拳头举起来，打肯定舍不得，就是心里有气，落在陈东阳后背，却是挠痒痒般有气无力。 陈东阳硬‘扛’了韩青鲤的小粉拳：“饶命啊，女侠。小生我从了还不行么。” 韩青鲤“噗嗤”就笑起来，她发现陈东阳说话越来越有意思。 “就你会作弄人，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跑啥子。” 韩青鲤‘强行’挽上陈东阳的手臂：“不想上门也成啊，那就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爸妈妥协了。” 陈东阳仰着头来了句：“你所指的本事，具体代表的是什么？身体，还是事业。” 韩青鲤又锤了他一下：“陈东阳，你变坏了。下午我去你座位上找资料，居然在你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小说书，里面写的写的东西不、堪、入、目。” 高中生基本都成熟了，韩青鲤越说脸蛋越红，她当时拿着小说翻看两眼，立刻呸呸呸合上，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羞死个人。 陈东阳作为一个老男人，被人发现了看不健康的书并不会脸红，反而义正言辞道：“你没事儿翻我抽屉干嘛。而且翻就翻嘛，还要好奇的看两眼。” “不和你说了，坏蛋。” 韩青鲤扭过头去。直到今天她才发现，陈东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 “别生气了，你看下面是什么。” 陈东阳在身后哄她，抬手指了指前面。 他们两人站的地方，是一条小河的河湾处。 昏黄的路灯透射着潺潺河水，夜风吹摆着林木沙沙作响，是一个很适合约会的地方。 在光线比较暗的林荫下。 那里有一对情侣相互依偎动作渐渐失控。 陈东阳看的津津有味，发现不对劲的韩青鲤却是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强拽着他离开这里。 “别看。” 说到底，韩青鲤还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属于情窦初开害羞的年龄，哪有陈东阳脸皮厚无所谓。 陈东阳自然没看，但说出来就变味了：“我又不是少儿。哪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没我好看，你看我就行了。” 韩青鲤对着陈东阳眨眨眼，可以想象一个大美女抛媚眼是多么诱人。 陈东阳被‘电’到了。“知道你漂亮，不看了。” 韩青鲤对陈东阳的回答很满意，两个浅浅的梨涡挂在脸上，灯光照耀下，淡淡的光晕附在漂亮的鹅蛋脸上，让人看的入迷。 片刻之后，她微微扬起下巴，问陈东阳：“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听到韩青鲤谈小时候的事，有些陈东阳都忘记了。 不过，当年过家家，你当妈我当爸的事情，还真记得起清清楚楚。 看着身边已经长成的邻家少女亭亭玉立的模样，陈东阳感慨道：“小时候多不成熟啊。还是现在好，都长大了。” 韩青鲤没听出陈东阳的双关，继续追忆：“小时候你对我可好了，每天上学会偷偷从家里给我带糖果，买个馒头都要分我一半，喝汽水也是一人一口。现在你都是自己吃独食，根本不管我。” “有吗？”陈东阳回忆半天，没想起。“说不定那时候我就在想，女朋友要从娃娃养成。” 韩青鲤真是受不了陈东阳现在这张嘴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贫呢。 要不是念在这家伙从小就把她俘获了，才不会对他这么好呢。 “你忘了，我可没忘。我替我做的事情，我都记在日记本里面。每一件都清清楚楚。” “能不能把本子借给我看两天，我想看当年我是如何施展养成计划的。” “不给。” “不能通融通融？” “不能。” “那，不看了，反正都养成了。不必在乎过程。” “你怎么可以这样。” 两人就这样对话了一路，到了韩青鲤姑姑家所在的小区，陈东阳送她上楼前，拿出来一个笔记本，认认真真说：“今天晚自习我抄下来的几道题，回头你做做。” 韩青鲤看了眼：“理综啊。” 陈东阳点点头：“别忘了高考要考四科。咱们不能偏科。” 韩青鲤高兴地点头：“明天晚自习串座去你那儿。” 陈东阳告诉她：“你来吧，到时候我把刘洪涛轰走。” 韩青鲤站在楼道口，双手捻在一起，头埋的很低，声音有点不舍：“我上楼了，晚安！” 陈东阳挥挥手：“再见。” 他刚转身，准备推楼角的自行车。 谁知道，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毫无征兆的伸过来，紧紧怀抱着陈东阳的腰。 “以前都是只能给你说句晚安，从今天开始，每晚离开，我都要抱你一次。” 这一晚，陈东阳做了个春天的梦。。 第二天，陈东阳照旧中午和下午都去网吧。 接连两天他都在开发bot变态外挂，按照现有的进度，很快就要完成了。 上晚自习的时候。 前两节有老师，整个课堂安安静静的，都在认真听讲。 最后一节，老师离开教室后，大家像是绷紧的弦突然松了，教室里，有人小声谈论着，也有人偷溜着出去透气，还有人用复读机播放着抒情的英文歌。 陈东阳收到韩青鲤发来的短信：“我来了。” 他收起手机，看着发呆的同桌刘洪涛：“涛哥，帮个忙，我家那位要过来给我讲讲题。” 高中时候许多处对象的，都喜欢把另一半，称之为我家那位。 刘洪涛不是傻子，中午他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班上同学说‘陈东阳和韩青鲤正式宣布在一起了’，他当时还是有些吃味的，毕竟韩青鲤在他们班上，要学习有学习，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简直是十全十美的女朋友，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和陈东阳在一起了。 成人之美，在高中时代，还很普遍，刘洪涛拿起一套卷子：“老师如果来教室，我得换回来。” 陈东阳点点头。 刘洪涛串座之后，下一秒，韩青鲤就偷摸着从教室第一排溜到了陈东阳身边。 这下，全班都看到了，有羡慕，有嫉妒，也有向往。 至于韩青鲤，她根本不在意这些，拿出陈东阳这两天给她写的题目，认真讲解起来。 韩青鲤并不知道，她讲的这些题目，其中有一半的解题思路，将会在4个月后的高考中出现。 等到韩青鲤把题目讲完之后，陈东阳把笔记本合起来，小声给她说：“明天我可能要请一天假。” 韩青鲤问：“请假？你请假做什么？” 陈东阳没告诉她要去尚海，而是说：“外出办点事儿。” 韩青鲤皱了皱眉：“那行吧，明天我把老师讲的知识点给你记下来，你回来后再看。” 陈东阳有些感动，这就是韩青鲤，一个他缺课后，会想着给他记笔记的女人。 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陈东阳说：“回来给你带礼物。” 韩青鲤‘嗯’了声，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前排她的座位。 18.滴水不漏马化云 第二天一早，陈东阳直接从宜江市坐飞机去往尚海。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浦东机场。 出站后，招了一辆出租车，陈东阳递过去一张纸条：“师傅，去这个地方。” 司机一看这地儿在pdx区张江那面，他不太想跑，因为有很大几率空车返回。扭扭捏捏道：“你给两百，我立刻就走。” 陈东阳懒得计较这些，拉开车门：“那还愣着干嘛，开车。” 到了目的地，陈东阳丢了给司机车钱，拿出电话拨打传奇霸主负责人向松的号码。 通了之后，陈东阳简单直接说：“我到了。” “穿蓝色外套的人是你吧。刚下出租车？” 电话里向松咳着说：“我看到你了。你前面红绿灯路口左手边有栋写字楼，我们在八楼，公司名字叫海思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我在门口等你。” 陈东阳打量四周：“你们真是牛比，弄了个皮包公司的外壳，就扎根在盛大公司附近。”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陈东阳见到了向松和传奇霸主外挂工作室的其他成员。 向松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唯一特别之处是二十五岁出头的年龄，头发已经夹杂着斑白。 这大概是所有码农的通病，代码越写越多头发越来越白。 向松身后整个工作室的规模，可以说非常正规，连办公人员的场所也布置的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搞外挂的工作室，反而比正规公司还正规。 看着从电梯轻松走来的陈东阳带着一个白色口罩。 向松皱了皱眉头，这玩儿的哪出？ 但还是摸出中华，递了一支过去：“抽不？” 陈东阳摆了摆手：“不抽！” 向松拿着打火机，给自己燃了一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向松亲自给陈东阳倒了一杯水：“马兄弟，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过，在你拿钱之前，我有句话想问你。” 深吸一口烟，向松放低声音：“马兄弟带个口罩干什么？难道担心向某人会在背后下绊子？” 陈东阳喝着水，面色波澜不惊，他既然用马化云的名字，就是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信息：“向老板说笑了，最近不是羊城在闹呼吸道疾病么，防范一下总没错。免得来一趟尚海，被传染了多不值当。挣再多的钱，没命花也是白搭。” 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向松勉强笑着：“原来是这样，难怪最近多了许多戴口罩的人，马兄弟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如此周到，让人刮目相看。” 与人交谈这门手艺活儿，对于30几岁心里年龄的陈东阳太小儿科了，他同样说官面话道：“向老板就不要捧我了，说起来，我更羡慕向老板，在尚海这个寸金寸土的地方，有这么一家公司。未来，也未必没有更上一层的本钱。” 被人夸的话谁都爱听，向松有些得意盎然。 身边的沙发上，放着一个箱子，不出意外，里面装着100万。看着只身前来尚海的陈东阳，在qq上已经确定的事肯定不会改，只是有很多疑问，向松难免不吐不快：“再问件事儿，外挂是马兄弟一个人单独开发的？” 陈东阳底气十足，这源于他的自信：“一个简单的外挂而已，难道还要像向老板一样，请这么多人参与开发。” 向松苦诉苦道：“我不请这么多人不行啊，我这公司摆在明面上的工作是替一些单位维护办公系统，私底下才经营传奇霸主。” 陈东阳称赞两句：“向老板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知道如何有效避开麻烦，和向老板合作，我也算放心。希望向老板能够一直相安无事做下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向松听得懂陈东阳话里的意思，他们做的生意属于违法的黑色收入，同样也不会签订什么合同约束双方，这中间的平衡，全靠信誉维持伙伴关系。 当然，向松也不会想到搞小动作。 一个能够独立编写一套外挂代码的程序员，轻轻松松就能毁掉这个程序。 所以说，双方只能合作愉快。 向松站起来，拧起沙发上的皮箱。 “马兄弟，这是属于你应该得的一部分。” 向松把沉甸甸的皮箱放在了陈东阳身边，里面装着的可是实打实的100万。 不吹牛比的讲，北金宇宙中心五道口的华清嘉园前不久刚开盘，100万可以在那里买一套楼层不错的房子。 陈东阳放下茶杯：“向老板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向松全程都在注意着陈东阳。 他刚才把装着100万的箱子递过去，对方看都没看一眼。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100万，在对方眼里，都不够看。 一个面对100万，一点也不动心的人，不是说没有，而是很少。 他相信，这样的人，不会赚不到100万，而是有更大的野心想赚更多的钱。 所以，向松对他很放心：“看得出马兄弟的心思并不在外挂上面，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一次性拿出如此完美的软件出来，我会分批推出，一次推出一种功能，就你那款软件，我就能运营两年，至少让我个人赚到上千万。”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便久留，如向松所言，陈东阳的确需要钱。 从身上拿出来一个u盘。陈东阳把它交给向松：“里面有外挂解码器，我编写的外挂，只能用我的解码器解码，解码器会自动统计外挂下载量，方便以后我们好结算。你放心，我这个人做生意讲究诚信。向老板爽快，我也是耿直的人。咱们明算账，对谁都好。还有，产品既然是我提供的，以后的售后问题，也是我负责。只要热血传奇更新了补丁，我就会相应的升级外挂。” 向松心道这马化云做生意真是滴水不漏啊。 他心生佩服。 见陈东阳要走，他还没见过一个人拿到钱直接就走了，都不说坐下来好好聊聊。向松出言挽留“马兄弟这就走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啊？” 陈东阳已经预定了晚上回宜江市的飞机，他还有其他事要做，拒绝道：“以后吃饭的机会还多，向老板的好意心领了。” 看着陈东阳离开的背影，抽着烟的向松，突然觉得手里的香烟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警惕性如此高？ 谁不想成为亿万富翁。 19.生活处处有偏见 陈东阳提着向松准备好的100万出了门。 普通人要是有100万拿在手上，就算脸上没有任何表现，手也会不自觉的抖起来，甚至还会时不时看两眼，防止被人抢了。 而陈东阳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认为手里面就提着一箱行李，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告诉司机要去复旦大学。 司机二话不说，打表出发。 一路上，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听小伙子口音是外地人啊？家乡哪儿的。” 陈东阳应了一句：“西川省。” 司机说：“西川是个好地方。古时候称蜀中，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你来沪上是旅游，还是读书。” 陈东阳乐呵呵说：“玩啊。” 司机立刻有兴趣了：“既然是玩，那外滩和明珠塔，就一定要去了。沪上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其他地方历史文化悠久，像什么六朝古都的建邺，秦砖汉瓦的陕北，四城九门的北金，这些地方历史厚重古建筑成群看点着中于历史文化，而沪上更多展示的是国际元素和世界时尚潮流，所以，在外人眼中，把这里成为东方的一颗明珠。” 没想到这司机挺能吹的，陈东阳也和对方侃大山道：“师傅，你开出租车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当导游。” 出租车司机也是妙人：“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听说当导游都要年轻漂亮的女人，我这丑八怪去，怕是要砸了人家旅行社的招牌。” 陈东阳心说这司机还知道自己的短板，真够实诚的。 车子经过黄浦江大桥。 开车的司机语气很兴奋，嚷嚷着让陈东阳看对面：“看见没，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特别的地方，那可是浦东这面的豪宅汤臣一品。啧啧，据说买一套房就要几千万上亿。狗日的，怕是沪上首富才住得起，小老百姓想都别想，踏进那里，都怕把地板踩脏了。” 司机一边骂着，一边投去羡慕的眼光，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看到天价的豪宅，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透过车窗，陈东阳看到了远处黄浦江畔的建设工地。 香江汤臣集团在尚海投资建设的最豪江景房汤臣一品，仅在06年就以13万/平方米的成交单价，创造了国内豪宅最高天价。 据说这里的房子，连一个门把手都是20多万？ 看着那面塔吊忙碌的建设工地，陈东阳想着有机会老子也买他一套，也算不枉重生了。 到了复旦大学校门。 陈东阳提着一口行李箱，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好几次里面的保安都想走出来问他干嘛，直到看见陈东阳转身离开，才放下手中的警棍。 陈东阳没有走进这所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是因为得先把手里面的钱给存了，他可不会傻到提着100万四处转悠。 学校外面的银行工作点很多，最近的一家是工商银行。 这世道，生意最好的对方就只有银行和医院。 陈东阳提着箱子走这家工行，忙碌的大厅四个窗口都在工作，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才轮到他。 一般银行都有针对那些存款数额巨大的人，专门开辟出来vip窗口服务。 这个陈东阳门儿清。 他肯定不会去普通窗口排队，一来等待时间太长，二来怕等会儿从箱子里一叠一叠足足拿了100万出来，说不定走出这家银行就被抢了。 出门在外，钱财不露白，陈东阳还是知道。 他就这样站在银行入口大厅处等着找个银行内部人员接待，很快，一个服务完了其他客户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他，扭着细碎步子走了过来。 这位年轻的女员工看起来像是实习生，模样较好，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夏颖，她走上来，语气温婉：“先生要办理什么业务？” 陈东阳说：“存钱。” 对方客气指着远处的排队机：“你先要去那里取号，等窗口喊号轮到你的时候，你就可以过去了。” 陈东阳看着这位实习生的工作人员问她：“你们这里有没有vip窗口。” 这位实习生估计对业务比较生疏，一时没听明白，也或者是平常她根本就接触不到vip级别的客户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头一次遇到要求走vip通道的客户，她应付不过来，只能对着远处带她实习的前辈招手求救：“张姨，麻烦你来一下。” 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走过来。 任何生意好的地方，在大厅的工作人员在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过，心里面肯定积攒了不少怨气，此刻已听见对方有些不耐烦道：“小夏，你又有什么事儿。” 胸牌上写着‘夏颖’的实习女生说：“这位先生要存钱，但他要求去vip窗口。” “小夏，不是我说你，你们现在的大学生，就不能认认真真的把工作条例背完。” 这位阿姨开始教育了夏颖一顿，主要是避免下一次再犯错误。因为vip窗口和普通窗口不一样，只为银行大客户开放，而且通常都会提前预定。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应该还达不到大客户的要求。也就只有才来银行实习没多久的员工，才不会直接处理此事。换做任何一个有点经验的前台，一下就处理了。 夏颖被训斥了一顿，低头受教。 教育完夏颖的老阿姨，又看着陈东阳说：“小伙子，存钱去普通窗口，排队一会儿就到了。我知道你想快一点办完，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规定。” 陈东阳没想到，存个钱还能被人给看扁了，看来生活中当真是处处存在着偏见。那他今天就要傲慢一回。 “大额也在普通窗口吗？”陈东阳问对方。 “有多大额？几万？还是十几万？” “50万！” “额！” 老阿姨和叫夏颖的实习女生同时像被人捏住了咽喉，气儿都喘不过来。 “小夏，还愣着干嘛，快带这位先生过去啊。” 先前的偏见，让老阿姨自惭形愧，赶紧让夏颖带着客人过去，也好揭过去尴尬的一面。 陈东阳被带到了银行内部的vip通道。 为他服务的是这个银行网点的行长。 那个实习生，就站在他身后，全程陪同服务。 “先生有没有我行的银行卡？” 年轻的女行长面带微笑，保持优雅的姿态。 陈东阳说：“没有，给我办一张。” 女行长亲自替他办卡。 好了之后，又问他：“先生打算在我行存多少。” 陈东阳把箱子打开。 从里面一摞一摞的把钱抱出来。 他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粗暴。 但落在面前的女行长和身后的实习生夏颖眼中，竟然有一种视觉上的强大冲击。 银行人很多 橱窗外面。 20.于无声处惊人。 有钱就是大爷这话一点不假，陈东阳一次性存款百万，当他离开这家工行时，年轻的行长亲自送他出门，临别前，还热情欢迎他下次再来。 世界就是那么俗，很多情况都靠钱说话，作为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成年人，陈东阳能接受这个规则，也会使用这个规则。 把钱存银行之后，陈东阳再度返回复旦大学。 这一次，陈东阳没在校门口久留，直接走进去。 来之前，陈东阳对韩青鲤说过，要送她一份礼物。 随便买点东西带回去显得不够用心，陈东阳干脆直接来到复旦，替她搞定自主招生的事。 上辈子韩青鲤高考失利去了北方一所财经大学，这一世，虽然陈东阳已经透露不少高考题的解题思路给她，但为了双重保险，让韩青鲤考上她心目中的理想大学，自主招生不能放过。 复旦很大，陈东阳在学校里租了一辆自行车，一连问了两个路人，才找到隐藏在这所高等学府里面的招生处。 把自行车停在老旧的办公楼下。 在三楼找到了挂着招生处牌子的办公室，门是打开的，入口的地方，摆着两张桌子，几个学生干部模样的男女无所事事坐着看书或闲聊，靠门边的是一个有点书卷气的女生，留着齐耳短发，让人惊艳的是她长得还不错，精致的瓜子脸上总有那么一种冰清，而且似乎她身边的两个男生，也总是围着她凯凯而谈，一副挣表现的样子。。 没有贸然闯入，站在门外的陈东阳很礼貌的敲门。 “请进！” 看书的短发女生抬头，声音和长相一样冷：“同学，你找谁。” 陈东阳社交能力很强，开口就是：“学姐你好，我想咨询贵校自主招生的事。” 短发女孩对陈东阳报以微笑。 旁边，一个穿着正装的男生不咸不淡来了一句：“那谁，你咨询自主招生？到我这面来。。” 大概是他们有分工，前来咨询自主招生的事，由正装男负责。他招呼陈东阳过来，拿出笔记本，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你是哪所高中的学生，有没有推荐信或者自荐信？带高中三年的成绩单和各类获奖证书来了吗？” 这里是华夏最顶尖的大学，许多前来咨询自主招生的人，进来的时候，都像是闪了腰，言语毕恭毕敬，长此以往就养成了正装男在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色厉内荏的俯视。 陈东阳对正装男的盛气凌人熟视无睹，无非是一个学生干部而已，拿到一点权力就开始找不到北了。 尽管陈东阳此刻是来办事儿的，却没觉得自己进了这门就得矮人一截，他抬起头与正装男四目对视，平静的眼神中，透着中年人的沉稳，很快就把正装男看的不自在：“我没有推荐信，也没有成绩单。我从西川省过来，想了解相关政策，顺便把名报了。希望来个懂业务的帮忙解答。” 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的正装男不耐烦说：“那你把自荐信和成绩单获奖证书复印件准备好了再来。” 陈东阳反问他一句：“是不是没这三样东西，就报不了名？。” 正装男道：“这是规定。” 陈东阳继续详细问：“没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了是吧？” 正装男说：“你什么意思？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陈东阳笑了笑：“我是怕我下次来，领导又突然告诉我还差其他东西。这来回一千多公里，有人坐着倒是不觉得累，跑的人可能会断腿。所以，多问一句，总是没错。” 一句‘领导’把正装男捧得很高，大概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笑点，周围已经有笑声。 被讽刺的正装男脸色铁青，他其实有点看不顺眼陈东阳，主要是陈东阳身高和长相都不错，好在现手头有点小权力，还能在这方面找回优越感。就试着找回自己的场子，道：“你下次来准备好这三样东西，再填一份表格，等着我们电话通知你参加初试。” “ok！” 陈东阳爽快回答。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问清楚情况的陈东阳，会准备好资料下次带来。 谁知道，下一刻，陈东阳竟然是直接坐在这群学生干部对面。 甚至还看着正装男说：“贵处的办公室应该有传真机吧。” 坐在陈东阳对面的正装男顿时有种被问住的蹩脚样。 这个高中生是什么意思？愣头青吗？ 最后，还是短发学姐在旁边插句话：“有传真”然后，她告诉了陈东阳号码。 正装男的欠抽脸太丑，还是这位短发学姐的脸蛋耐看。虽然比韩青鲤差那么一点点，也是跨入美女行列了。陈东阳发挥善于社交的能力道谢：“谢谢学姐。麻烦能给我几张没用过的a4纸，顺便借你的钢笔用一下，可以吗？” 短发学姐在陈东阳的连番请求下，原本就冷漠冰清的瓜子脸竟然两次动容。 “你等等” 她站起身找到陈东阳要的a4纸。 拿到纸和笔，陈东阳当着短发学姐和正装男的面，掏出身上的电话，给韩青鲤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之后，只听见里面韩青鲤小声说：“在上课呢？” 陈东阳告诉她：“等会儿下课后，你去学校教导处，把高中三年的成绩单传和你在高中获得的证书都扫描好，我短信给你发了传真号码。你传过来就行了。” 韩青鲤问他：“你要我成绩单和证书干什么。” 陈东阳没保密：“我要是告诉你，我现在就在复旦的招生处，你相信么？我在给你弄自主招生的事，你快一点。” 韩青鲤有种幸福来得太快的不适应，手忙脚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陈东阳拿着短发学姐的钢笔，就坐在她面前，写起了自荐书。 上辈子有段时间对书法情有独钟，曾单独练习了很久。此刻的陈东阳拿着钢笔，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看字如看人，坐在陈东阳对面，离他最近的短发学姐，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看着他所写的文章。 仅仅是看了几句，她就被陈东阳写的内容吸引了。 现在起，我开始谨慎的选择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再轻易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我不怀念过去，我只向前走。 一个人的文化和素质从来都不挂钩，有文化并不一定就有素质，文化落地才叫素质。 读大学需要修的一门学分是‘做人’，其次才是知识。 一切在尘埃落定之前，相信我就是那匹黑马。 短发学姐的目光随着陈东阳舞动的钢笔，看着他一气呵成写下了一千多字的自荐信。 等到陈东阳写完之后，于无声处惊人，这是短发学姐看过后心里面的直观冲击。 陈东阳写完自荐信后，正好韩青鲤的成绩单和获奖证书，通过传真发过来了。 把这三样东西一起交给正装男，陈东阳说：“可以把表格给我填一下吧。” 正装男极不情愿将表格递给他。 陈东阳三下五除二填好交回去。 正装男扫了一眼表格，诧异道：“你替别人报名？” 陈东阳问他：“报名的人不方便来，让我转述，没有不符合规定吧。” 正装男找不到理由拒绝，窝着一肚子火气收下。 怕自己走后正装男又搞出幺蛾子，陈东阳留了个心思，把钢笔还给刚才的短发学姐，嘴上说着谢道：学姐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电话，我回去后好电话咨询报名的事。“ 短发学姐想了想，拿笔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递给陈东阳。 21.绝不干违法的事 陈东阳离开招生处后。 一个和正装男很熟络的眼镜男取笑道：“白宇，刚才你咋了？平时不是号称在咱们学校辩论无敌手吗？竟然被一个还没上大学的高中生问结巴了。没想到你也有认怂的一天。” “你行你上啊，刚才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那高中生就是有备而来。” 白宇一脸不爽，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份报名表给压下去。 反正自主招生的资格审核是他在负责，交不交给招生处的老师是他说了算，大不了可以用事情太忙遗忘了搪塞过去。 总之自己刚才出的丑，就一定要还回去。 眼镜男庆幸还好吃瘪的不是自己，他拿着桌上的报名表扫了几眼：“这哥们是替别人报名？“ 看着报名表上的名字，眼镜男乐了：“居然还是个女生，叫韩青鲤名字挺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说实话，如果她能幸运成为我们的学妹，倒是有点期待了，既然是个女生，我猜应该是刚才那人的女朋友，没看出来刚才那哥们还是个多情种子。” “请收起你的浮想，别给我添乱了。” 白宇抢过报名表直接收起来。 现在人多，等会儿这张报名表会被他丢垃圾桶。 短发学姐在一旁听两人谈话。 尤其是听到刚才的男生是替别人报名，也参与到谈话中来：“既然是帮别人报名，为什么不把自己也报了呢。白宇，你报名表给我看看” 白宇把报名表递过去，旁边的眼镜男分析道：“估计是成绩不行吧。咱们学校好歹也排国内高校前三甲。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成绩不行？ 短发学姐不由自主想到那份自荐信上的内容。 连她都写不出来的文章，不太相信对方成绩不好。 看了报名表好一会儿，申请表上的女生来自西川省宜江市，一个男生不远千里来沪上替她报名，这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短发学姐说：“白宇，我等会儿要去老师那儿一趟顺便，帮你把这表格一起带过去。” 白宇一脸懵逼，这表带走了，他还怎么扔垃圾桶。 “别，喻潇，我自己的事自己做，免得等会儿招生处的张老师又要训人了。” “没事儿，我顺手就带了，刚才那人不是问了我联系电话吗，回头我也好答复人家。” 白宇： 这平时在招生处冷冰冰的娘们，难道知道我要搞小动作。 但无亲无故，喻潇凭什么帮对方。 坐在回宜江市的飞机上。 陈东阳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纸条。 这是刚才的短发学姐给他的。 纸条上除了留着电话号码之外，还附带娟秀小字。 喻潇。 应该是短发学姐的名字。 韩青鲤如果以后到了复旦，有个熟悉环境的学姐领路也不错，陈东阳便好好收起来。 回到宜江市的第二天。 陈东阳的二八大杠如期出现在接韩青鲤的路口。 看着整整消失一天的陈东阳，韩青鲤竟然发现自己现在无时无刻不想着见到他。 自行车后座被陈东阳加了个软垫，这个小细节让人感动，韩青鲤侧身坐上来，第一句话就问：“你去沪上做什么？’ 陈东阳告诉她道：“去那面办点事儿，顺便帮你问问复旦的自主招生。” 韩青鲤问道：“真报名了？” 陈东阳点点头：“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那面会给你打电话通知你参加初试，下来你好好准备，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了。如果过了他们自主招生的标准线，高考成绩上线就能够录取。” 如果是以前，韩青鲤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 但现在，在高兴之前，她要先确认一件事儿。 “那你报名没有？” “没有！我成绩那么差！估计初试都过不了。” “不行，那我不去了。” “为什么？” “现在你在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我要和你在一个城市读大学。” “你这是逼着我考沪上的大学啊。” “那你考不考嘛。” “我努力吧。” 从沪上回来后，拿到钱的陈东阳加快了开发外挂的速度。 2月13号。 陈东阳总算把bot变态外挂开发成功。 当天下午，陈东阳把外挂发给了传奇霸主的向松。 文件收到之后，向松在qq上对陈东阳大吐苦水：“马老弟，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们的老对手传奇宝贝更新了外挂补丁，我们传奇霸主的外挂下载量直接少了三分之一，损失惨重啊！” 陈东阳安慰他说：“向老板放心，你们明天就可以把传奇霸主以前的外挂版本换成刚才我传给你的bot变态外挂。用不了多久，传奇宝贝就可以散伙了。” 向松已经等不及明天才开始行动，他现在就想干掉对方：“我已经安排人马上把我们以前的外挂版本换成现在马老弟开发的外挂。我们已经忍传奇宝贝很久了，是时候做了断。” 运营的事陈东阳不会管，他只负责开发：“向老板自己做主就行，我只负责收钱。” 经过接触，向松知道马化云称得上‘独行侠’一类人，笑着道：“马老弟真是和我们撇的干干净净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各干各的，闷声发大财就行。” 半个小时后。 陈东阳所在的网吧，正在玩‘热血传奇’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开始互通消息。 “握草，论坛上传奇霸主更新了他们的新外挂。这外挂非比寻常，可以模拟玩家真人在线。兄弟伙些赶紧下载，前三天免费试用。” “真的吗？给个下载地址，快快快。” “我刚才已经试用了，真心牛比啊，这外挂。” “完了，传奇霸主和传奇宝贝掐架了，这下有的看了啊。” 网吧里面，正在玩传奇这款游戏的人，已经通过论坛渠道，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并且开始各种臆测讨论。 先前参与这些人讨论的陶澈走到陈东阳身后感慨：“陈哥，这个时代搞外挂绝对挣钱啊。刚刚传奇霸主更新了最新版本的外挂，功能简直太逆天了，都不用玩家操作，角色账号自己就模拟玩家真人在线砍怪。我觉得你既然有编程的本事，为什么不试一试开发外挂。” 陶澈一脸羡慕说着，他还想着如果陈东阳能够搞外挂，自己一定鞍前马后。 陈东阳知道，陶澈一直都想‘赚点小钱’的心没死，郑重提醒他道：“陶澈，你听好了，以后跟着我干，记住一句话就够了。” “我，陈东阳，绝不干违法的事，哪怕是打擦边球也不行。” 22.像极了吃软饭的样子。 2月14日。 国内传统节日元宵节前一天，国人都喜欢称之为大年。 这一天，也是西方的浪漫节日情人节。 高三因为开学早一个周，为了让学生和老师欢欢喜喜过大年。 14号放半天，1516号连着休息两天。 陈东阳原本打算趁着假期直接一鼓作气将‘小说网站’构建起来。 但14号下午，在家里面吃过外婆煮的元宵后。 陈东阳接到了韩青鲤约他逛街的电话。 推脱不了，以两人现在的微妙关系不去不行。 约好了时间地点，陈东阳洗了个澡，和外公外婆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又是农历过大年，出来玩儿的人很多。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淡淡的月光浓罩着宜江市这座有点古镇风格的小城，颇有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感觉。 电话里和韩青鲤约好在市区公园门口见面。 到了这里，陈东阳看到修身牛仔衣裤的韩青鲤捧着一杯奶茶坐在不远处的长条椅上，入夜的灯光透过路边小榆树叶子的缝隙聚集在她身上，雪白的脖子上系着发丝儿细的彩金坠，晶莹的嘴唇流光溢彩，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柔顺光亮，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过去，都像是精心打扮后出来约会的漂亮女孩。 “看什么呢？那么专注？” 陈东阳坐在了韩青鲤身边，发现她目光看向街头，那里有两个小男孩和小女孩拿着烟火棒正在嬉戏，天空中偶尔有几朵烟花绽放，这大概是夜空下最美的刹那。 陈东阳想到十多年后，城市开始禁燃烟花爆竹，过年一点儿年味都没有，难免有些怀念：“都十八岁了，还想着放烟花啊。那我跑去给你买一桶。” 喝着奶茶的韩青鲤露出回忆的神色：“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老家南安过年的情景吗？每到过年，你总是会在我面前放那种很响的鞭炮把我吓哭，然后又跑来哄我你这个坏蛋，我好几次偷偷告诉自己，明天不和你玩儿了，但第二天，总是又和你待在一起。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 说着话的时候，韩青鲤吸了吸气儿，抬头看着远处一瞬即逝的烟花，把喝过一半的奶茶放在陈东阳手里让他拿着，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完美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 韩青鲤和陈东阳打小就认识，知道自己小时候很皮，没少挨老爸老妈的黄金棍儿，现在听韩青鲤翻旧账，谁不乐意啊，就解释说：“那时候不懂事儿嘛，所以总喜欢吓一吓胆子小的你，你猜猜我现在我还敢干这事儿不。” 韩青鲤轻咬嘴唇：“谅你也不敢了~~” 她话刚说完，谁知道，陈东阳居然从身上掏出来一个鞭炮，打火机一划，吓得韩青鲤直接往他怀里面钻。 “嘭~~” 远处传来巨响。 周围许多逛公园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但又觉得没啥大不了，就是放鞭炮的人年龄有点大，玩心还这么重。 鞭炮声响起来之前，陈东阳早已经捂住了韩青鲤的耳朵，这是他来的路上顺手买的，空气中的年味让陈东阳童心未眠，好多年没有放过了，现在干脆来它几炮过过瘾。 “给我交出来~~” 韩青鲤抓着陈东阳的上衣口袋，非要收缴干净。“你这人讨厌死啦。干嘛在身上藏了这个，还有没有。” 陈东阳把衣服裤子四个口袋翻出来，除了打火机，什么都没有：“来的路上放了一些。刚才是最后一颗。” 韩青鲤噗嗤一笑，把打火机没收了：“像个孩子一样。” 陈东阳说：“像孩子挺好的啊，无忧无虑。” 韩青鲤把手伸过来，主动挽上陈东阳胳膊：“我姑一家都去她婆婆那里过大年了，本来是要带着我一起去的。我找了个复习的借口留在家里，这才有时间和你出来逛街。走吧走吧，别坐着，我们去前面的百货商场逛逛。” “遵命！”陈东阳今晚有的是时间，陪她逛到天亮都行。 两人手挽手，和寻常情侣一样走在街上。 宜江市这座小城里到处都飘散的节日的气氛，看见路边有卖花的，韩青鲤偏过头问陈东阳：“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正月十四，过大年啊。” “我不是说农历，我是说公历。” 陈东阳装模作样想了想：“2月14，怎么了？你生日？” 韩青鲤轻轻捶打着陈东阳的胸口，明明是生气，话说出来就变成撒娇的语气：“讨厌死了，故意的是不。那我告诉你，今天是情人节。” 陈东阳一脸严肃说道：“情人节不是七月七吗？” 韩青鲤挽着陈东阳的手缩了回来，在他的腰部位置稍作停留，然后轻轻拧了一下。不过听到陈东阳措不及防的叫声，她又心软了，重新紧紧吊着他的手臂：“你要送我什么东西当情人节礼物。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吧。” 知道韩青鲤是小白富美，生活中什么东西都不缺，送他的礼物不一定贵重，但一定要别出心裁，陈东阳想了想说：“等会儿请你尝遍路边的小吃怎么样。” 这个礼物韩青鲤喜欢，不停点着头，一副我要敞开了吃的样子，可爱极了。 晚上逛商场的人多，路边卖小吃的也多。 陈东阳出门之前只吃了碗外婆煮的元宵，肚子有些饿了，似乎韩青鲤晚上也没吃饭，两人一手‘烤肉窜一手‘臭豆腐’，边吃边逛。 其实两人出来逛街，也就是图个乐趣，真正要买的东西不多。 半条街走下来，店铺没进去几家，陈东阳的肚子倒是撑爆了。 不过为了消食，还得继续逛着。 路过一家美特斯邦威服装店，这个牌子的衣服专门针对年轻人的口味，曾在小城市火过一段时间。本来两人没打算进去，但韩青鲤从外面橱窗看到里面有套衣服很好看，特别适合陈东阳穿，拉着他就进去了。 在店里试了之后，韩青鲤直接付款买下。 接着又路过下一家服装店。 但凡韩青鲤觉得穿在陈东阳身上好看的衣服，都拿钱买走。 逛了一圈下来。 韩青鲤一件衣服没买，倒是掏钱给陈东阳买了好几套衣服鞋子。 搞的陈东阳都觉得自己像极了吃软饭的样子。 23.巨婴家庭。 逛街回来，送韩青鲤到她姑姑家楼下。三楼房间亮着灯，证明她姑姑一家人已经回来， 就不上楼了，掂了掂手上的袋子，有五六个，回去要是被外公外婆问起，为什么买这么多衣服鞋子，还真不好解释，毕竟老妈就在老家南安开了个服装店，陈东阳一年四季的衣服基本上都属于自销。 不过，既然韩青鲤给他买了，肯定要收下，就送她到楼下让韩青鲤自己上楼去，陈东阳挥手作别道：“这个情人节过得挺有意思，居然被某个小白富美包养了一次。” 韩青鲤双手反在身后，手心拿着陈东阳用两元钱买的玫瑰花，脸上一抹娇羞：“你也送了我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礼物啊。” 陈东阳伸手点在她额头上：“看把你乐的，一朵花就骗到手了。” 韩青鲤嘻嘻一笑，脸颊两个梨涡煞是好看：“这是你第一次给我送花。” 陈东阳被这句话感动的不行，走上前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 韩青鲤也抱着他，有点舍不得：“以前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滋味，现在知道了。是一种一刻也舍不得分开的感觉。” 前世今生，算得上是恋爱老司机的陈东阳，被这句话撬动了心弦。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 外婆还没睡，正在客厅看着电视剧里面闹元宵的表演节目。 看见陈东阳回家了，外婆拿起遥控板把电视关了：“阳阳，我去睡了，先前你爸妈打来电话，说明天他们要过来，你看书别太晚，早点睡觉。” 陈东阳知道逢年过节爸妈都会从老家南安来市区看外公外婆，和外婆道了晚安，就回了自己房间，拿出给韩青鲤借的笔记本电脑，继续编程。 2月15日。 元宵节。 陈东阳很早就收到韩青鲤的祝福短信，还不忘提醒他多吃两晚汤圆。 这大概是所有恋爱中的女生都会做的事。 相反，老男人陈东阳就没什么恋爱劲儿了，简单回复了短信，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事儿。 吃过早饭后，舅舅一家来了。 陈东阳的舅舅叫王远华，在自来水厂上班，舅妈曹芳是一家公司的会计，两人有个独子，是陈东阳的表哥，叫王海。 对于这个表哥，陈东阳印象可谓不深。 用后世的话形容，这个表哥称得上败家子。 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表哥王海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被舅舅送去技工学校读书，结果读了2年就因为在学校打架被开除，缀学回家后咸鱼了一段时间，家里人又托关系让他进了一家单位打卡上班，谁知道工作给他找好了，他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居然连班都不上，干脆窝在家里面啃老，伸手向家里人要钱。 一个二十四五的人，活到这步田地，基本上属于巨婴那一类人。 眼看着这位表哥继续好吃懒做下去，估摸着连媳妇都讨不着，舅舅和舅妈就开始着急了，费尽心思替他想办法，让表哥干点正事儿。 正好，那段时间，表哥有自己做生意的想法，舅舅和舅妈一商量，干脆想给他盘一家店子让他学做生意。 让表哥学做生意是个冒险的决定，大概是想让让外部的压力，激发巨婴表哥的斗志。 因为自己老妈是开服装店的，舅舅就亲自来当说客，大概意思就是让老妈带着这个侄儿一起历练历练。 外公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老妈也不好拒绝，最后一家出了6万块钱决定合伙在市里面开了一个卖鞋的门店。 店子开起来之后，这位表哥大概有洗心革面的念头，做生意的劲头儿很足，也曾吃过一段时间的苦，再加上店子有老妈把关，生意也算红火。 后来因为老妈还要管着老家南安的老店，而大家都觉得表哥应该是改邪归正了，干脆就把市区的门店交给表哥管理，老妈偶尔过来监督一下。 结果，权力放给了表哥，三年时间，别人开门店都赚了，唯独表哥不但没赚钱，反而把本钱折了进去，倒差了进货方十几万。 最后一查账单，亏的钱，都是表哥私自从店里面拿出去花天酒地了。 最终，鞋店开不下去，拖欠的债务也是两家各自分担50%，为此老妈还有舅妈闹了些矛盾。 开店失败后，表哥继续啃老，直到2014年8月份和一群狐朋狗友出玩酒后开车出了交通事故。 为了赔偿受害者家人。 舅舅把自家在城北的房子卖掉，也把外公外婆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卖了，替他还债。 而这位表哥，也因为酒驾被判刑了3年。 这是陈东阳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见到舅舅一家。 当然，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表哥王海。 看到走进来的表哥，吊儿郎当抽着烟的样子，陈东阳想起来，这时候的表哥，还在家里面过着巨婴的生活。 “表哥，好久不见。” 陈东阳狠狠拍在了表哥肩膀上。造成表哥巨婴的原因，大概因为他是外公家的独苗，所以全家人都依着他摆了。不过，要说这个家里面，谁的地位最高，当然是他了，所以，见面随便可以揉捏一下这个败家子表哥。 “小阳子要高考了吧。” 揉着肩膀的酸痛，王海找个张凳子坐着，朝厨房的外婆嚷嚷道：“奶，给我煮碗面条吃啊。早饭都没吃。” 瞧不惯表哥的无赖样，舅妈曹芳脸色不悦，很显然来之前这家人肯定又吵过架：“要吃面条，自己煮。瞧瞧你这德行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肖子，气死我了。” “你们当初就应该把我丢街边。”表哥继续死乞白赖道：“奶，你给我煮了没啊。” 看见母子两人又吵起来了，舅舅王远初理了理嗓子：“要吵架回家吵，过大年都不让人清静” 当过兵的舅舅在家里面还是有威严的，他这话说出来，母子两人都闭嘴了。 陈东阳补刀道：“表哥，你看看你，都二十四五了，还在当着啃老族，你不觉得丢脸，我当表弟的都觉得丢脸。” “哟，小阳子，教训起你表哥我来了。得，念在你初犯，我饶了你。” 24.我不想努力了。 “我说小阳子，你究竟有啥事儿啊，不能在屋里说？” 出了门，看见陈东阳往楼下走，王海有点不想下去。这位表弟什么事儿都没说，就把他叫出门，面条还没吃呢。 “想要钱，就老老实实跟我下楼。” 陈东阳二话不说，从裤兜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他知道这种东西对啃老的表哥有致命的诱惑力。 果然，只要看到钱，王海屁颠屁颠跟着陈东阳下楼了。 两人出了小区，走到了街对面的一家银行外。 不知道陈东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海掏出一根烟点燃：“我说小阳子，咱们两兄弟从小一块玩到大。说吧，你是不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找表哥我帮你干架。” 平心而论，表哥对自己还算不错，陈东阳记得，刚来市里面读高中的第一年，这个表哥带着他把全市都转了一遍。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要扶一把表哥，就问他一句：“表哥，你觉得你现在活得有意思吗？” 陈东阳这话有着几分成年人的语气，王海挺纳闷的，一个读高中的小娃娃，用这种口吻和他这个表哥说话，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 “我不是来听你指责我的。”王海也是带点不爽的情绪说：“我觉得现在挺好。” “挺好？” 陈东阳冷笑着：“每天在家吃了就躺，醒了就吃？伸手向家里面要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这也叫挺好？王海，你不觉得自己很窝囊。” 陈东阳直呼其名，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位表哥留，如果和平谈话能够让这位表哥幡然醒悟，他早就回头是岸了。 “嘿，小阳子，你什么意思，我今天得罪你了吗？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我今天就不给你面子，动手打你了。” 被家里面其他长辈指着他鼻子骂，王海都可以默不作声接受，但是被陈东阳指着鼻子骂窝囊，有点伤他这个表哥的自尊，说话也不客气了几分。 陈东阳想着上辈子那个经过三年劳动改造出狱后，找他借钱做点小生意的中年表哥暮气沉沉的样子，在他没有重蹈覆辙酿成大错之前，改变他的人生，对于现在的陈东阳而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也就是你我才说这句话，别人我都懒得搭理。” 陈东阳的善心不多，也只有自己亲人他才会帮扶一把，而且舅舅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其实论喜欢程度，外公外婆还是很喜欢表哥的，如果今天站在陈东阳面前的人不是他表哥换做是别人，陈东阳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救赎对方。 陈东阳不打算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和表哥谈话道：“舅舅和舅妈打算给你在市里面盘一家店是不是？” 本来已经生气的王海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陈东阳说：“他们还打算找我妈一起入股。把你领进做生意的门槛，给你铺路子。” “这？” 王海两根手指头夹着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陈东阳继续说：“你是不是打算这个店开起来之后，要用钱就更方便了，可以直接从店子里面拿？” 王海：？！ 他心里想的，为何这位表弟都知道？ 猜的？ 这么牛？ 王海一脸蒙圈。 陈东阳作为重生者，当然知道表哥未来的人生轨迹是什么样子。 他现在当着王海的面说出来，其实想明明白白告诉他，别动这样的歪心思。 看见王海都懵了，大概是被陈东阳刚才两三句话戳中了心里面的秘密，陈东阳哥又加重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舅舅和舅妈，明知道你不可靠，还是愿意冒着很大的风险，给你盘一家铺子？让你走到正路上去？” 王海没想那么多。 他想做什么事，就给家里人说，办得成皆大欢喜，办不成各直接引发家庭吵架。 当然，他也许想过原因，但没有重视。 陈东阳叹了叹气：“因为他们想让你活得像个人样。” 王海听这话就呵呵了，辩解道：“难道我现在不像个人样？” 陈东阳冷着道：“不是我打击你，不算。” “我艹” 王海已经发飙了。挽了挽袖口 陈东阳就是要让他愤怒，直到彻底点燃他的怒火，再一盆冷水浇灭下去，这种瞬间的落差感，才能让一个人大彻大悟。 看见王海怒了，陈东阳说：“你如果活得像个人样，你现在就应该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身边无数女人围着你转。你如果活得像个人样，你这双手，能摸女明星的屁股，而不是去摸路边发廊女的胸？你如果活得像个人样，你起码开得起奔驰宝马、穿得起奢侈品牌，喝得起最贵的酒。” 王海呵呵笑起来：“说我，你呢？一个参加高考的小娃娃。运气好，能够考个重本，大学读书四年，出来后能够做什么还是未知数。你这样就活得像个人样？别站在道德制高点说我，充其量你也就是纸上谈兵。” 陈东阳说：“至少比你像一点。” 王海觉得一个高中小娃娃，说话的本事还特么挺牛比的，不过这都没啥用：“吹牛不需要资本。换做我，我也说的起来。你如果活得像个人，你今年就靠清北啊。” 陈东阳等的就是王海的反击，立刻说：“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王海笑了笑：“你想怎么赌？” 陈东阳说：“我如果拿出一百万，给你摆在面前” 王海立刻打断陈东阳的话：“你要是拿的出来，我现在就叫你爹” “如果你不是我舅舅的儿子，就为了刚才那句话，我真想抽你丫的。”陈东阳深吸一口气：“我要是拿出来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做人，努力活得像个人样如果做不到，那就跪在市政广场，赌咒发誓小吉吉永远不举，你敢不敢？” “表弟，你怕是当表哥我吓大的？你以为，你这个激将法，就能够让我知难而退？”王海不以为然摇摇头：“还没说你拿不出来怎么办？提前说好，我要见到的是真真实实的100万。” 陈东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做不到，也和你一样，赌咒发誓就完了。” 说完，陈东阳朝前面走了两步。 两人面前有个atm机，陈东阳从身上掏出一张卡插进去，输了密码之后，他点击了查询余额，然后站在一边。 “表哥，来数一数，这是多少。” 王海烟叼在嘴里，磨磨唧唧走上来。 “数，数，数什么数，有什么好数数数我x” 王海直接爆了个粗口。 看着atm机上余额显示有7个0，王海嘴里面的烟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我我我” 王海结结巴巴看着陈东阳。 事实证明他被打脸了。 陈东阳已经按了取卡键，银行卡从atm机里面吐出来。 为了让表哥走上正道，陈东阳不得已用100万来刺激他。 陈东阳其实不想过早暴露自己手里面还有两钱，不过既然暴露了，理由他已经想好，随便就编排一个出来：“忘了告诉你，我谈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她们家随随便便几千万的资产，这一百万，是我让她暂时借给我的。” 王海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看着陈东阳：“表，表弟你问问你女朋友，身边有没有和我同龄的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陈东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滚蛋。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是想赌咒发誓，还是滚回去好好做个人。” 王海又拿出一根烟点燃，歪着头想了半天。 “表弟，我只能说，你交的这个女朋友的爹牛比真牛比，让人羡慕，随随便便就能给女儿100万草，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别羡慕了，咱们脚踏实地，从头开始。等会儿我老妈来了，我替你当说客，先把店子搞起来，再说赚钱的事。如果你想着，要从店子里面拿钱出去鬼混，我也不会放过你。” 陈东阳觉得自己能说的话就这么多，至于表哥改不改，那是他的事。如果他都这样做了，还不能改变表哥的结局，心里面至少不会遗憾。 25.万家灯火下的身影 回家的路上，王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总觉得刚才的一切，是身边这位表弟给他下好了套子，等着他跳下去。 举个例子，他为什么提前找好女朋友借了100万打在卡里面和自己打赌？ 这不是有预谋还是什么？ 王海琢磨着这些事儿透着蹊跷，不弄明白心里面会一直添堵，问了句：“小阳子，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天来当说客是有预谋的吧？” 陈东阳很好解释这一切：“刚开学回来，就听见外公外婆再谈你的事，说你二十四五了，还赖在家里啃老，而且舅舅舅妈也想要你出来做点正事儿。再说了，我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知道咱们家里谁说你都不管用，就自己想了个法子，提前准备了一些东西。不过，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 王海有些郁闷，果然是事先准备好的：“好吧，我认输，谁叫咱们是大老爷们。” 市政广场可是人最多的地方，王海可不想在那个地方下跪发誓，而且还是发那种让男人抬不起头的毒誓。 陈东阳相信，如果刚才没有那个赌约，王海说不定就要耍赖了，不过，就算王海说了要改过自新，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上辈子可是有前科，陈东阳打算以后随时拿赌约敲打两下就ok，不能说让他立马改，循环渐进的改正也可以。 回到家属楼。 小区楼下的活动广场，几个小屁孩正在放鞭炮，顽皮的扔了一颗过来，鞭炮声吓了王海一跳，凶神恶煞地吼着：“都谁家小屁孩啊，滚回家去。” 小屁孩们鸟兽散，陈东阳在旁边打趣道：“你看，小区的孩子都怕你。” 王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我看见这些小屁孩就烦，刚才来的时候，还有人朝着我吐口水。我这是多让人厌？连小孩都不放过我。” 陈东阳笑道：“那是因为你名声不好。估计小区里面，各家各户都拿你当反面教材。” “握草！”王海给自己燃了一支烟：“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女朋友那里的。” 陈东阳说：“和我都是南安的” 王海想了一会儿：“哦哦哦，记起来了姓韩，对不对，有次碰到和你逛街的那女孩？长的挺高那个？你们从小学就在一个学校读书了？” 陈东阳点点头。 王海重重拍了他一下：“可以啊，小表弟。没看出来，你追女人有一手嘛，连这种优质的女孩都被你搞定了。不行，等会儿我姑来一定要给她说这事儿，向她讨个大红包封口。” 陈东阳赶紧打住这位表哥将要进行的下一步动作，很严肃的提醒他道：“表哥，咱能别添乱好么。你要是想要钱，我这里还有几百，你拿去用就是了。你要是把这事儿给我老妈说了，我保管你今天非但要不到钱，而且连饭都吃不好，你忘了我还有四个月就要高考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我妈会认为谈一场恋爱很正常？不把我打死就算好。” 王海想了想，有点道理：“那算了，等你高考结束后再公布吧。” 陈东阳第一次觉得不枉他花了心思要救表哥一次。 走到了楼下，王海一把拉住陈东阳的衣领：“小阳子，快看，前面，前面上楼那位，那不是住在咱家楼上的小姑娘？我去，才多久不见，就长得这么水灵水灵的，她跟别人跑了的妈以前可是市酒厂的厂花，别人都说她不是她爸的种，我看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王海的大嗓门几层楼都听得见，陈东阳真想把他的嘴堵上：“表哥，听说的事就别乱瞎传了。给自己留点口德吧。这小姑娘我见过，怪可怜的。说起来，人家比你争气多了。小小年纪，就要照顾家里面。你看看呢？” “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有优点。”王海没好气儿地唏嘘道：“才十六岁就有祸国殃民的样貌，这要是长开了，那得多漂亮啊。要是你没女朋友，我都想让奶奶帮你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帮你预订一个童养媳。” 陈东阳重生那天就见过那张过于完美的脸蛋了。听见王海口无遮拦的话，真想把他嘴巴堵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 陈东阳的老爸老妈拧着几个礼品袋进门。 陈东阳的老爸陈正军是老家南a县机关单位上班， 老妈王美群在县城经营一家服装店。 和其他人比起来，家庭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所以，从小到大，陈东阳基本上都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甚至他毕业后创业的第一笔钱，还是向家里面要的。 如今是陈东阳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年轻了十多岁的父母，心里面说不出的开心。 “爸、妈！你们来了？” 虽然前世今生隔着16年不见，但在另一个世界，一年中也有一两次见面的时候，千言万语，只化成了陈东阳对刚进门的老妈一个来自儿子的拥抱。 “咋回事儿啊，见面就来这套。哪儿学会的？”王美群虽然嘴上质问着，心里面却是美滋滋的，不过，很快她就变成一个高三老母亲的念叨：“你现在是玩的时候吗？快点回自己房间学习。” “不可以放一天假啊。” 陈东阳反抗了一下，知道在老妈眼里，事关高考都没有谈判的余地，只好不情不愿回自己房间‘复习’去了。 陈正军和王美群彼此对望一眼，才满意地放下手里面的礼品，和屋子里的其他人招呼着。 中午饭吃过之后。 舅妈两口子，加上老爸老妈两人，外加一个狗头军师表哥，开始在客厅玩起了修长城。 陈东阳去了自己房间继续完成小说网站的开发，期间没人进来打搅他，主要是怕影响他‘学习’。 元宵节属于国人重要的节日，晚宴也相当丰富。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电视机面前看着元宵节晚会，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是这一夜万家灯火当中的一处写照。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也融洽到最浓，酝酿了很久的舅妈，放下筷子直言直语说出来：“他姑，我和你哥商量了一下，打算在市里面给小海盘一个店面让他做点生意。思来想去，想让你带一带小海，把他领进门，让她跟着你做服装生意。” 一般说大事情，都是女人开口比较好，而且都是一家人，曹芳说话就特别直接，把话题引到了在这个家‘最不成器’的人身上。 饭桌顿时安静了，只听见电视的声音。 冷场一会儿后，王美群毕竟是做生意的，就算心里面有许多疑问，脸上也笑吟吟道：“嫂子，这是好事儿，如果小海真想做生意，我这个当姑的，肯定要帮一把。咱们又不是外人，是不。” 舅舅王远华理了理嗓子：“这事儿不着急，今天就是提出来，具体怎么做，下来还得想清楚。” 舅舅和舅妈相继提出来，就说明这事儿，他们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 王海在旁边一言不吭，只管吃菜，好像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当听众的陈东阳看到后，用筷子捅了捅他，插了句题外话：“今晚市政广场放烟花应该很热闹吧。表哥，等会儿你去看不？” 埋头吃菜的王海突然抬起头来：“姑，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学做生意。” 这句话说出来，全家除了陈东阳外，都像看稀奇一样看着王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话是王海说出口的？ 这也没喝多少酒啊，就醉了？ 真没想到自己在家里人眼中说的话这么不可信，王海认真道：“做生意的本钱，我先给别人借，能借多少算多少，店子开起来之后，投入多少本钱，我就写多少借条，以后慢慢还。” 全家人继续看‘稀奇! 太反常了。 王海什么时候说过这种硬话？ 最后还是陈东阳老爸陈正军善于应付这种情况，调和着气氛道：“既然小海都这样说了，我们要多给年轻人机会。” 有陈正军这句话，这顿饭吃的更开心了。 饭后，修长城的人，变成了老妈王美群和舅舅一家三口。 老爸和外公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聊聊天。 千家万户开始放烟花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把陈东阳从房间里面逼出来透气。 正在聊天的老爸，见陈东阳闲着就对他说：“大家都没空，屋里面两桶烟花，你抱下楼给放了，沾沾喜气，今年心想事成。” 宜江市过年的习俗就是元宵节每家每户都会买两桶烟花冲一冲，祈求新一年家里面平平安安，人人心想事成，大概是想着陈东阳今年高考，所以让他沾喜。 陈东阳抱着烟花下楼。家属区的活动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摆着满地的鞭炮和烟花，小孩站的远远的，大人则是充当起引信手。 很快，震耳欲聋，但又颇有年味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东阳把烟花放好，眼光扫了一下周围，看到了广场阴暗角落，坐着一个衣裳单薄的女孩。 女孩十五六岁，还没长开的样子，但那张过于完美的脸蛋，已经初见芳容。 她和这面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显得孤单又冷清。 “喂，还认得我不？” 远远的，陈东阳对着她招呼道。 小姑娘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认得，楼下大哥哥。” 陈东阳走出过去，本想让她走到这面热闹的灯火下看，却是听到‘咕噜咕噜’声音。 “又没吃饭？” 小姑娘轻声说着：“我爸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没回来，我等他。” 陈东阳原以为她又被关在门外，没想到却是等着酒鬼父亲回家一起吃饭，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啊。 “上次就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左，左小夭。” “一起放烟花吗？” “不，怕！” “你读书没？” “没，没” “你在做什么？” “奶，奶茶店打工。” “早点回去吧，你穿的太单薄，夜里凉，别感冒了。” “我，我爸还没回来。” “那是不是你爸？” 小区门口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歪歪斜斜走了进来。 小姑娘立刻跑过去，懂事地扶着他，从楼道的楼梯一步步艰难撑着上楼了。 “妈，舅妈问你话呢。” 知道饭局冷场的原因，是因为，谈话的对象。 王美群：“” “” 今天向读者老爷请个假。 今天有事，更新放在明天了。各位老铁见谅。 26.工作室成立 元宵节过后一个周，陈东阳在网吧找到陶澈。考虑半响之后，才给对方说：“你住的地方宽敞不，我想搞几台电脑先放在你那儿。” 陶澈现在算是跟着陈东阳混，点了点头：“我租的房子平时就我和女朋友两人一起住，两室一厅，还有间房空着的，我们用来放杂物。腾出来放七八台电脑没有任何问题。” 陈东阳上下打量着陶澈：“你没有十七岁吧？特么有女朋友了？” 陶澈嘴角翘起来：“我们都同居1年了。” “我艹。” 陈东阳算是知道，面前的小网管已经是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了。也难怪有句话说得好，早出社会早破身，念书的活该独善其身，这话真他吗真实。 陈东阳今天找陶澈要说的事儿有两件。 一件是解决电脑不方便搬家里面要找安全的地方安置。 第二件就是招人。 陈东阳现在光杆司令，不像上辈子创业成功后，找员工都是985起步，如今创业初期一切从简。 陈东阳说：“下午我要去一趟电脑城，你和我一起跑一躺。以后，我就不来网吧了，直接去你租房的地方。网吧的环境不利于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网管的工作，你也别当了，以后就在我手底下做事吧。” 陶澈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掏出一根烟抽着：“那我等会儿去给网吧老板说辞职的事儿。” 陈东阳问他：“你现在当网管，一个月拿多少。” 陶澈说：“800。” 陈东阳说：“从今天起，我给你开2000。如果有认识的，信得过的，懂一点计算机知识的人，你也叫来，等我的小说网站上线后，还需要很多人一起工作。” 陶澈立刻想到，面前的陈哥，这是要搞工作室了啊。 自从发现陈东阳会编程的那一天，陶澈就打算跟着他混。 如今，对方开始搞工作室了，这就牛比了，至少说明，他们有根据地了啊。 陶澈连连点头：“没问题，我下来立刻帮陈哥好好找人，一定找懂行的。” 陈东阳从身上抽出两千给陶澈。 光画大饼不能充饥，凡是要落到实处。 把钱给了陶澈，陈东阳说：“工作室刚成立，只能用开工资的方式留人，以后等我们做大了，成了公司规模，你也算元老了，我这人不会亏待每一个员工兄弟。” 拿着沉甸甸的一塌钱，陶澈觉得面前的陈哥真不是吹牛比的人，就好比现在，还没让他办事儿，就直接发工资了，这样的老板那里去找。 他有些感动：“那我就当一个鞍前马后的人，跟着陈哥一起干大事。” 下午。 陶澈从网吧辞职，陈东阳和他一起从电脑城搞了几台配置比较高的电脑，搬回了陶澈租的地方。 陶澈租的房子，竟然在陈东阳就读的高中学校外面，跨过一条街，对面就是‘宜江一中’。 刚到这个地方，陈东阳觉得挺好，以后出来方便多了。 他们搬来之前，陶澈已经让自己的女朋友把放杂物的房间打扫干净了。 陶澈的女朋友周梅看起来比他大两岁，在一家ktv里面工作，长相一般，只是上围比较凸出。 周梅还不知道陶澈已经辞职了，看见他从车上抱电脑下来，偷偷拉着他问了句：“你这是干嘛，开黑网吧啊？他是谁？” 周梅指了指站在小货车旁，往车下搬东西的陈东阳。 陶澈认识的朋友当中，周梅完全记不起有这么一个年轻帅气的人。 陶澈还没来得及说他已经辞职的事：“我现在跟着陈哥一起做大事，你别瞎搅合。帮我们烧点开水，快渴死我了。等会儿去卖点菜，估计我们弄完，都到了晚饭的点儿，让陈哥吃了饭再走。” 周梅应该在两人交往当中，都是占据主导地位：“不行，必须说清楚，我不想一直都不明不白。尤其是你突然认识了一个陌生人，我更不放心。” 陶澈哄人的语气解释给她听：“陈哥打算成立一个工作室，我现在跟着他一起做事。下午刚把网吧的工作辞了。” 周梅声音大了几分：“什么，你辞了工作？那以后我们两人喝西北风啊，陶澈，你做事情怎么都不和我商量？我们两人在这个城市打拼容易吗？我们还要挣钱为了我们的将来。你难道不想和我一直走下去了？” 陶澈开心地笑笑：“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但我告诉你，跟着陈哥，以后，我说不定会挣大钱。梅梅，你放心，我一直都记得你家里面的弟弟妹妹还等着你挣钱拿回家上学呢。” 周梅一脸不悦：“谁信。” 陶澈摸出身上揣着的两千块，放在了周梅手上。“我告诉你，陈哥一个月给我开两千的工资，他先前还告诉我，我们现在租的地方，房租费他来出。” 周梅拿着两千块钱，心中若有所思：“那我们要重新找房子？把这地儿让出来。” 陶澈摇头说：“不不不，以后我们就替陈哥看着这个工作室，等他上大学后，这里的东西都要跟着搬走，我肯定也要随着陈哥一起去他读大学的地方。亲爱的，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啊。我们去外面更大的城市那里比宜江市漂亮多了。” 周梅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陶澈说：“千真万确。以后我要带着你去大城市，还要给你在大城市买大房子。好了，别耽搁我们做事情，乖哈。” 周梅偷偷在陶澈脸上亲了一下，又看了眼远处的陈东阳，拿着两千块钱回了房间，打算出门买菜做饭。 等陶澈又来搬电脑的时候，下完货的陈东阳问他一句：“是不是不方便？” 陶澈笑道：“没有，没有。你也知道，女人家嘛，话多是正常的，说两句就通了。” 既然方便，陈东阳就不多问了，干正事要紧。 一下午的时间，陈东阳和陶澈两人合力组装电脑，接通网络，装系统，忙的灰头土脸。 等所有的电脑全都正常开机以后，累瘫了坐在地上的陈东阳看着同样累的不行的陶澈说：“感觉怎么样？” 陶澈抬起头想了下：“挺充实的。” 陈东阳说：“今天算是我们工作室正式建起来的第一天。你算是第一个员工了。” 陶澈看了眼墙上买电脑送的挂历：“2月22号，这数字吉利。陈哥，有没有想好，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陈东阳早就想好了：“创世！” “创世工作室？” 陶澈念了两遍：“这名字牛比啊” 陈东阳心想，自己创建的小说网站叫‘创世中文网’，工作室肯定叫创世工作室。就说：“创造属于我的世界，就是名字的由来。” 陶澈竖起大拇指，佩服陈东阳取名的霸气：“我女朋友估计快做好饭了，陈哥等会儿留下来吃个便饭吧，顺便喝两瓶啤酒庆祝一下。。” 陈东阳没有拒绝：“我们再检查一下每台电脑，明天我把我笔记本上编写的程序拷贝过来，先在这几台电脑上内测一下小说网站的稳定性，下个星期，你就让你找的人在网上发帖宣传。。” 陶澈心中有种干大事儿的冲劲儿，听着陈东阳交代给他的事，点头答应道：“陈哥放心，你上课的时候，我就管着工作室，不给你出任何的岔子。。” 陈东阳又有了当初大学毕业开始创业的闯劲，不过这辈子创业提前了五年，而且未来有大把的机会，让他可以比上辈子做的更成功。 27.招人 工作室建成之后，陈东阳就把这里当成办公的地方，因为距离高中学校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中午和晚自习上课前的空闲时光，陈东阳就会过来解决小说网站上线前各种问题。 工作室建成后的第三天，陶澈介绍了一个计算机专业出身的人过来加盟。 毕业于省城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的温智宁，是陶澈卖外挂的时候在网上认识的同城朋友。 对于介绍的这个人，陶澈很看好，甚至还希望陈东阳能够亲自和对方谈一谈，最好能留下他，对工作室的帮助极大。 双方约好了晚上见面。 陈东阳连晚自习都没上，来到工作室等他。 见到了温智宁，25岁的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甚至带着点书生气，更像是学校里面教语文的老师，不过谁也没想对方其是一个在网上开发外挂买外挂的人。 陶澈和陈东阳简单谈过温智宁的简历。 对方本来有机会留在省城工作，但在毕业前，大学谈的女朋友和他分手回了老家沪上，对温智宁的打击很大，再加上他父亲出了事，就从省城回到宜江。 宜江市这个地方，对计算机专业人才的需求不大，温智宁又不想去学校当计算机老师，就开始在网上淘金。 前后做过很多小项目都没怎么成功，直到网游进入国内之后，温智宁才开始做外挂，赚了点小钱。 陶澈认识对方有一年了，知道温智宁一向是单打独斗，正好工作室需要人，就在网上邀请他过来看看，然后决定加不加盟。 没想到温智宁考虑半响就过来。 到了工作室，温智宁认识陶澈，但不认识陈东阳，见到屋子里七八台电脑屏幕正亮着，一个笔陶澈大不了多少像是高中生的少年正在里面做事情，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抱着好奇心过来。 两个连大学都没上的小男孩，搞一个工作室，还能有什么未来？ “陶澈，这就是你在网上给我说的‘大事’？” 温智宁先开口，找了张凳子坐下来，打量四周说：“还不错，像模像样的，有那么点意思，连电脑都是新的。” 陶澈没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今晚他只是替陈东阳拉皮条，最后的面试，还得陈哥自己上场。 正对电脑的陈东阳转过头来看着温智宁。 初次印象很好，看得出对方是一个有点技术也有点傲的人。 陈东阳直奔主题不绕弯子：“我打算在网上，搞一个小说网站。” 温智宁点点头，有点佩服面前的年轻人：“这个想法不错。只是投入比较大。而且要想出成绩，不容易，网上同行很多，而且许多已经成了气候，早两年可能还有机会。” 陈东阳早已把要说的话想好：“网文和网游还有音乐以及视频一样，都是大众娱乐，我相信以后看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也相信创作的人也会呈几何式的增长。所以很看好这一块。” 温智宁抛出一个问题：“建站初期，怎么引流？” 陈东阳觉得温智宁有点意思，竟然已经上手了，直言不讳说：“引流靠网站主推的作家福利体系。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实行作家作品买断计划买断计划。” 温智宁问：“什么是买断计划？” 陈东阳解释道：“所谓的买断计划。就是网站和作家之间，经过签订合同，具有法律效应，双方都应该遵循合同上的规定。就比如，作者和我们的小说网站签订买断合同，该作者只能将自己的作品发布在我们网站上，而不能在其他网站发布。如果发布则会造成违约，会赔付网站违约金。如果作者并没有违约按月创作，网站会根据作者每月布作品的字数，按照作品质量，以千字5到2o元支付给创作该作品的作家。” 温智宁听懂了，又问：“这个投入有点大，毫不夸张的讲，千字5元到50元，如果大量的作者涌入，会让成本增加？你有这个本钱？” 陈东阳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你有没有兴趣？” 对方明显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很久之后，才回复道：“可以试试。先说好，我只是对你的想法感兴趣，暂时性加入你的团队，以后如果看不到希望，我还会走。” 陈东阳很理解对方，点点头。 就这样，温智宁加盟，陈东阳的工作室团队，变成了铁三角联盟。 陈东阳负责小说网站的核心编程，温智宁负责帮忙打下手，陶澈负责维护和后勤。 原本本科毕业的温智宁心中有些傲气，直到看到陈东阳编写的网站代码之后，搞技术的人，都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便是放下心里面的骄傲，放低了姿态。 因为，此时此刻，他明白，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编程的技术比他高太多。 2月26号。 工作室的电脑上‘创世中文网’的内测版诞生。 陶澈和张智宁围在陈东阳身后。 看着面前电脑上出现的‘创世中文网’主页，两人又简单点开其他做小说网站同行的主页。 两者对比，其他同行，好像落后了一个世纪。 ‘创世中文网’带着16年后的小说网站思维，第一次出现在03年这个时代。网站内测雏形做出来之后，这个和当前诸多主流小说网站不同的地方在于主页的内容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o3年的网络小说，还处于萌芽阶段，基本上就是靠武侠和玄幻撑起整个网络文学。 但‘创世中文网’，却有悬疑、历史、都市、游戏，体育、仙侠、军事，灵异等多种题材分类，可以说如果有爱好文学的作者一旦见到，绝对让他们的创作灵感迅提升。 ‘创世中 陶澈看到内测版本的‘创世中文网’：“陈哥，你这个小说网站，和其他小说网站不一样啊，现如今在网上写小说的，不都是写玄幻、武侠，你这个都市和历史还有悬灵异，这是写的啥？” 摆在陶澈面前的小说网站主页，是另一个时空2019的排版，在那个网文百花齐放的年代，已经不在是网文发展初期大家一窝蜂写玄幻、武侠的情况了，而是将各个模块写到了极致。 虽然现在的作者可能看到这些分类会陌生，但绝对影响不到他们创作，而且还会给他们带去灵感，陈东阳告诉陶澈：“hao123导航，为什么现在能够做到导航老大的位置？那是因为人家的导航页做到了将每一条内容都进行了分类，便于喜欢的人直接上手使用，我们做小说网站也一样，先给作品分类，才能吸引喜欢某个类型的读者。” 陶澈似懂非懂点点头，可惜面前的网站这是内测版本还没有推广，如果一旦推广，陶澈绝对相信，单凭主页排版，就不是其他网站能够比的。 陶澈告诉陈东阳说：“陈哥，其实，我们现在，用不着招募作者来网站写书，完全可以先去当前最火的小说网站盗版了那些火|热连载的书籍放在自己网上吸引人。 每个网站的发展都有一段难为人知的黑历史。在网站还不火的情况下，做盗版打响知名度是常见的手段，等读者多了之后，资本入场立刻漂白，这样的同行，在后世数不胜数。 曾经的陈东阳痛恨盗版的，非法窃取创作者的成果，带来相当大的损失，03年的网文才刚刚起步，如今陈东阳不想让这个行业从起步开始就坏掉了，他告诉陶澈说：“我们要想做出成绩，就的规范整个市场，相信，等我们的作家福利体系推出来之后，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作者，会拿着稿子，到我们网站来创作。” ‘创世中文网’建成之后，陈东阳的内心就像种下了一颗种子，期待着它能够芽生长结果。 28.醋和板蓝根来了 温智宁加入工作室之后，陈东阳顿时轻松不少，也不用每天都从学校出来一趟，因为，温智宁是计算机专业出身，陈东阳就把许多编程上的事情都交给他，叮嘱温智宁和陶澈遇到难题给他打电话就行。 没有去工作室，陈东阳就只能在教室按部就班读书上课。 最近两天，消息灵通的人，都从各种渠道听说了羊城那面扩散过来的呼吸道传染病的可怕之处。 已经可以看到有人上学的时候带着口罩了。 不过，还没有严重到上课都要量体温的地步。 晚自习的时候，陈东阳的同桌刘洪涛保持成人之美的作风串座了。 坐前排的韩青鲤拿着一个小本子，来到了陈东阳身边，准备给她讲解这两天陈东阳写在本子上的题。 陈东阳现在基本保持每天写一道高考要考的相似原题在小本子上，他先让韩青鲤做一遍，然后以自己不太懂为借口，让韩青鲤给他讲解一遍。 同样，韩青鲤也会在小本子上写下她认为要考的题，一并讲给陈东阳听。 两人相互猜题，都是为了应付四个月后的高考做准备。 以陈东阳的预想，按照这种泄题的方式，高考前一个月，就能把今年要考的考题全部做一遍。 韩青鲤刚给陈东阳讲完小本子上最后一道理科大题，她把保温杯递过来让陈东阳帮忙拧开盖子，小声说着：“复旦大学招生办给我打电话了，通知我3月10号去参加初试。” 陈东阳把水杯拧开，自己先喝了一口，又递给韩青鲤：“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韩青鲤喝着水点点头：“你要陪我去不。” 陈东阳想了下，读大学肯定是和韩青鲤一起去沪上这是没得选了，虽然上辈子他是在省城蓉都读的大学，毕业后创业也是在蓉都，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待在蓉都那座城市，对那里无比熟悉。 但重生回来，陈东阳知道，作为北上广深四大城之一的沪上，正是互联网行业的前沿城市，比蓉都的发展前景更大，如果让陈东阳选择去哪里，肯定沪上最佳。 选择了沪上作为读大学的城市，那么，陈东阳未来的人生轨迹，必定以沪上作为起点。 他现在进入互联网行业的敲门砖是从做小说阅读网站开始，如今创世中文网正在内测，距离上线也就一个周的时间，因为涉及到和作者之间签订合同，那就必须要成立公司。 很显然，公司的注册地，必定是未来陈东阳读大学城市。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陈东阳想好了，去一趟沪上把公司注册了也好，就答应和韩青鲤一起去一趟。 韩青鲤开心地说：“真想咬你一口。” 陈东阳嘿嘿笑着：“放学回家路上随便你咬。” 韩青鲤的脸蛋腾地一下红起来，羞怯说着：“不和你说了，坏蛋。” 陈东阳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晚自习放学只有十多分钟，就把桌面的书本归拢丢抽屉里面，时刻准备着闪人。 韩青鲤还没有回自己座位的打算，和班上其他串座后的人一样，讲完题之后，总是要说些别的事道：“对了，你这几天在家记得要多喝醋，板蓝根也要备一点。我姑现在每天都让我喝这两样东西，说是对呼吸道传染病有预防作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看学校有些人都带口罩了。” 陈东阳心道，这两样东西终究是逃不脱03年的坎儿。 其实不用恐慌，宜江市就没有疑似案例，他也让韩青鲤别自己折磨自己道：“喝醋和板蓝根基本没啥用，别去人多的地方就行。身体不舒服，立刻去医院。” 韩青鲤嘟着嘴，看样子是认为陈东阳一点也不领情：“那下个周去沪上怎么办？会不会被传染了。” 陈东阳有出门的经验了：“戴口罩。” 韩青鲤扭着他胳膊说：“我不管，你一定要喝，明天开始我就在我保温杯里面泡板蓝根，看着你喝。” 陈东阳真是服了，好在板蓝根喝多了也不会死人，就说：“好吧。我喝…” 韩青鲤这才笑起来，听话的陈东阳才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这时候，有出去放风的同学悄悄跑回教室，顺便带来一句话：同志们，老王来了。 老王是高三四班的班主任，真名王学周。 他是一个教学严肃，但对学生极好的老师。 老王对学生的好，属于那种能改变别人一生的举动。 陈东阳也是后来在一次毕业聚会上，从同学口中得知，老王一生的教学生涯，从90年初开始，就用自己的工资无偿资助过他教过的几位贫困学生去念大学。 这大概就是为人师表真正的无私表现。 老王来教室的消息传出后，唰的一下，串座的人立刻各归原位。 很快，教室门口，穿着灰色衬衣的王学周走了进来。 带着厚重的镜片下，一双看起来就很严肃的眼睛扫了教室一圈，王学周站在了讲台上。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老王很少在晚自习的时候打扰自己的学生复习。 站在讲台上，老王轻轻拍了一下讲桌，提醒几个还在看书的同学，认真听他讲话。 “传达一个通知，从下周开始，如果有感冒发烧的，记得向我报告。” 王学周省略了通知上，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而是尽量简单表述给学生们听，避免让他们胡思乱想。 不过，这句话，还是在学生间造成了一点点恐慌。 大家平时有点小感冒都是自己扛，也不会告诉老师，现在搞的这么紧张兮兮，许多人联系到最近听到的关于呼吸道传染病的事。 教室里立刻嗡嗡嗡讨论着这件事的严重性。 老王一看，大家的话题越来越夸大，赶紧调和气氛说道：“这就是个通知，同学们也别放在心里，该吃吃该喝喝，然后全力以赴迎战高考就行了。等你们高考结束，我陪你们唱歌跳舞，你们说行不行？” 老王这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教室里面原本的恐慌一下子烟消云散。 不过，放学回去的路上，韩青鲤又特意叮嘱了陈东阳，回家一定要喝醋和板蓝根。 3月4号。 煎熬地上完了上午四节课，陈东阳来到了校外的工作室。 ‘创世中文网’的内测，已经完成，随时都可以开放访问端口。 不过，在开放访问端之前，宣传工作少不了。 陶澈联系发帖的人，都加在一个qq群里面。 为了方便联系，陈东阳也在这个群。。 到了工作室之后，陈东阳登上了qq，直接对群里面的人吩咐道：“我们今天第一个发帖的地方是西陆论坛。” 29.西陆第一震惊帖（感谢与谁坐轩十万赏） 西陆和龙空，都是03年讨论网络小说最火的两个论坛。 当然，还有起点、翠微居、榕树下、幻剑等等。 这些小说网站都有相应的bbs论坛。 在03年，不管是看小说，还是写小说，大家都喜欢在论坛泡一泡，了解当前的行业动态。 网文初期的创业者，其实和做游戏、音乐、视频、导航的淘金者一样，都想要靠着做网文这块土壤获得资本的青睐 只是这个圈子，因为创作者大多都源自于爱好，网站的流量也被盗版分流，所以很长时间看不到方向，一直不温不火。 如今陈东阳重生回来，决定打入互联网的第一桶金是做阅读网站，有着十六年远见的他，自然会在短时间之内将这个行业做到和音乐、视频、导航，这些热门领域一样家喻户晓。 陈东阳到了工作室之后。 立刻在qq群里面，通知参与发帖的人，把打响宣传‘创世中文网’的第一仗选择在西陆。 很快，qq群里面陶澈找来的发帖水军就开始干活儿了。 发帖一元一条，傻子都知道多发多拿。 两分钟后。 西陆论坛就出现了许多醒目的帖子。 帖子的内容，都是群里的水军，按照陈东阳的建议，写出来的，具有和这个时代不一样的宣传方式。 “震惊：改变网文格局的创世中文网横空出世，将于近日开放访问。” “震惊：业内第一，业界最强，打造华夏专属网文，让作家安心创作。” “震惊“”创世横空，谁与争锋。” “震惊：创世中文网开战在即，诚招大量坐班编辑，待遇从优，速联qq435xxx。” “震惊“”创世中文网开战在即，拥有全网最全的内容，最丰厚的作家福利体系，有意者联系qq352xxx、qq587xxx、qq946xxx…” 几个震惊帖之后，立刻又有无数契合当前年代的帖子出现。 “业内最专业的小说网站，志在打造东方玄幻世界。” “创世中文网将带领华夏的网文，成为世界的网文。” “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最强，创世中文网，笑傲天下。” …… 宣传的帖子就像是下雨一样，一瞬间霸屏了整个西陆论坛。 用后世的话形容就是，成为热搜了。 至此，整个西陆论坛，被这横空出现的宣传贴轰炸。 许多正在访问西陆的会员，一下子就把关注点聚集到帖子中宣传的内容里面。 许多人开始浏览帖子内容。 ‘创世中文网’？ 新出现的一家小说网站？ 还没上线，就开始在西陆宣传了。 宣传语写的倒是口号震天响。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网文界从来不缺杠精。 就在陈东阳雇请的水军，大规模轰炸西陆宣传‘创世中文网’的时候。 常驻西陆的论坛会员立刻开始敲打着键盘回帖。 “又是一家建站的小说网，上个月都有几家了，好像没坚挺过三周就关闭网文端，兄弟挺住啊。” “西陆今天的管理还没睡醒吗？这么多垃圾帖，还不起来删帖干嘛。等着服务器瘫痪是不。” “插播一条广告，庆祝创世中文网成立，翠微居欢迎大家。” “只要能让网文变得更好，无论谁建站，我们都举双手欢迎，话说，多久开站啊，一定来捧场。” “楼上的，广告别这里打啊，不给我榕树下一分面子是不是？榕树下送来祝贺。” “大家都打广告，我也打一个，我们起点中文网的第二版即将在五月份推出来，改版的网站主页，更适合大家的阅读习惯，增加了许多贴近书友的设置，欢迎各位书友访问。同时我们已经在讨论，决定推出，推动网文行业发展的vip计划，志在让作者通过写作改变生活。” “一切有关于起点的宣传，我幻剑第一个不服，来咬我啊。” “看戏，看戏，今天的网文论坛热闹了。” “话说，创世这个名字有点牛啊。创造网文新世界吗？拭目以待!” “创世中文加油！” 不管是03年还是19年。 论坛里面都是有人骂架，有人捧场。 西陆论坛作为当前国内网文行业最火的论坛之一，该论坛的书友几乎遍布全国各地。 对于论坛帖子宣传‘创世中文网’。 有的人要杠精，有的人送上祝福，也有同行趁机广告。 当然，就在宣传贴轰炸西陆论坛的时候。 也有人联系了西陆论坛的创建者邹北挺。 紧接着，不到5分钟。 论坛网文版块的管理者，就开始大量删帖。 “广告打一次就够了，几个一级小号来来回回在里面宣传干什么？不觉得这样很哗众取宠吗？我们祝福网文也越来越好，但是也希望那些抱着幻想来淘金的人，入行之前先想一想，网文是神圣的，如果和商人的铜臭粘在一起，网文就不是真正的网络文学了。” 西陆网文版块的管理者武陵豪杰，在论坛首页置顶了他发的帖子。 主要是刚刚一会儿时间，论坛里面大量的帖子霸屏了，他接到网站管理的电话，立刻出来制止。 武陵豪杰在西陆的话语权，算得上权威，而且很多人挺他。 在他的帖子下，立刻就有人支持：“武陵果然是武陵，我挺你。” “武陵出来了，帖子少发点吧，还是让大家回归到讨论网文上来，谁有风姿物语精装无错版？” “武陵，你觉得，今天宣传的创世中文网，能够挺过几天，我们大家来猜一猜？” 西陆开始管理水军帖的时候。 工作室这面。 温智宁和陶澈也在时刻关注着西陆论坛上的情况。 看见他们聘请的水军发帖之后，立刻在网站引起了当前各大小说网站的强烈回应。又看见论坛管理者武陵豪杰出来干涉。 温智宁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陈东阳。 “现在怎么办？西陆删我们的帖子？还继续发帖吗？” 温智宁怕西陆等会儿把所有帖子删了。 陈东阳点了点头：“发！不过，这一次，我们不宣传建站，我们宣传我们的作家福利体系。” 说完，陈东阳把作家福利体系丢在qq群里面，让他们立刻复制粘贴在西陆。 30.不论什么稿都收。 作家福利体系的具体内容，在西陆曝光之后。 工作室这面。 陶澈操作着鼠标，不停地点击同意陌生人加qq群的请求。 “陈哥，我这面的q群有几十个人加我？我都同意了。你那面什么情况，温哥呢，你是不是也忙不过来了？这回咱们在西陆的宣传落到实处，我觉得西陆那帮人现在估计都是一副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吧。” 陶澈欢快地笑着，先前西陆论坛网文版块的管理者武陵豪杰，说话都带着冷嘲热讽，谁知道下一刻态度大转弯开始巴结了，同时很多人找到先前的帖子，加他们公布在西陆的qq群，弄得他们忙不过来。 看来，在爱好和金钱面前，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选择后者。 毕竟，这是一个看身上的人民币有多少的社会。 温智宁管理的q群也有大量的人添加，不由苦笑着：“我这面也是，我估计等会儿加群的人会更多，一个群怕是不够用，我再去多搞几个备用群。” 陈东阳管理的q群何尝不是加群者如过江之鲫。 看来，金钱开道果然最便捷。 无他。 在03年，一份可以保障作家安心在家创作的作家福利体系抛出来，直接胜过千言万语，肯定有许多人会第一时间添加他们留在网上的联系q群了解情况。 举个简单的例子。 作家福利体系里面，最具冲击力的一条，就是实行作品买断计划。 买断计划，是陈东阳根据网络文学的需求提出来的超前理念，在这个以兴趣爱好为主，免费为书友写书的时代，谁都不想饿着肚子搞写作，而买断计划中提到根据作品内容的优秀程度，给出千字5元到50元的买断报酬，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了。 而且，这个福利，也从另外的方向，告诉了那些在网络上写作的人，他们靠着兴趣爱好创作出来的小说，并不是只有走台岛方面繁体出版挣点生活费，或者运气好还能走实体出版成名，现在有小说网站推出这个买断计划大量收稿，倘若有的人一个月写三十万字，以最低报酬千字5元计算，一个月都能拿1500元。 1500元不是小数目了，在经济还没膨胀的03年，比一个坐在办公室的公务员拿的还要多。况且还是价格最少的买断，如果能够拿到千字50元的买断，一个月写30万字，那就是1万5千元。 靠着码字在03年就能有月入过万的收入。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或者说，写不了三十万，写三分之一的数字，都有三分之一的收入，已经让很多作者蠢蠢欲试。 再则，现在的网络小说基本都是百万字打底，一本书挣个一两万，足够供一个大学生读四年大学，甚至在某些穷山沟，媳妇都能娶1个了。 这个福利计划诱不诱人？ 当时是诱人啊。 而且，诱人的不止这一点。 作品被买断签约之后，一个月之内，每日累积更新6千字不断更，还能获得每月额外600元全勤奖励。 各条各款，都说明一件事。 只要写就有钱。 妈呀，这是有大金主进入网文市场，作者们迎来春天了。 许多作者都有种感觉，新建的这家小说网站对作者的关照，比现如今所有文学网站都要关怀备至。 顿时就让广大作者群体产生了好感。 于此同时。 西陆论坛网文版块，是彻彻底底炸了。 除了评论里面，网文作者清一色留言：良心网站！我准备投靠了。 新站新福利，改变网文界格局的网站出来了，牛比的创世中文网。 作者都是谁对他们好，就向着谁，这是文人的通病。 但西陆不但有作者，还有网文行业的同行。 于是，许多同行开始怨声载道。 “兄弟，不带你们这样赶尽杀绝吧。你创世中文网这么搞，我们其他网站不也得跟着效仿？” “作者朋友们注意了，就我观察，这家新开的网站骗稿的可能性极大，先静观其变吧。” “这的有多少资本入场，才能够如此财大气粗啊。” “大家别慌，我先打探一波，已经加到对方的q群了。” 论坛里面，讨论帖发的飞起，这是今天西陆最火的帖子。当然，或许是整个网文界最火的帖子，相信，等会儿在其他网文论坛，会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帖子复制过去。 …… 西陆正在火热讨论作家福利体系的真实性。 陈东阳的q群里面。 许多刚加群的人立刻发言：“群主在吗？解释一下，你们的作家福利体系，是真的？” “群主，你们对小说稿件的要求高不高？” “群主，能说说，是那位金主投资啊。我们也好了解一下，未来是不是要跟着喝酒吃肉了。” 提出问题的人太多，陈东阳把早就准备好的答复，统一在群里面回复：“大家不用质疑作家福利体系的真假，我们后期还会有更多福利推出，希望各位作者朋友不必猜疑。 “这里说一下网站的约稿方式，正文一万字发邮箱，交给我们审核，因为刚建站稿子比较少，我们的审核人员通常会在十分之内给与答复是否符合买断要求，前提是稿子没有在任何网站发表，且属于个人原创。一旦通过买断计划之后，我们会发一份签约文档给作者，作者只需将文档打印成两份，分别在上面签字的地方签下自己的笔名和真名，邮寄到我们公司就能完成正式签约，稿酬也将会在签约成功后且作者已在我们网上发表该小说后的第二个月20号，准时打到作者签约时预留的银行账号上。” “近期，我们的创世中文网将会开放访问端，大家记得注册作者账号。” 陈东阳在q群里面，按照固定回复解答。 陶澈和温智宁所在的q群也是同样的答案。 加群的人立刻明白，纷纷开始行动。 “就这么简单？” “没问题，马上就发。” “群主，稿子已发！” 旁边，负责管理网站收稿邮箱的温智宁，很快就给陈东阳说：“刚刚一会儿，已经有30份稿件发我们的163邮箱了。” 审核稿件质量什么的都用不着了，网站前期是为了引流，所有稿件一律来者不拒。 陈东阳告诉温智宁怎么操作：“随机抽几个稿子，给千字10元15元的买断，其余全部千字5元。” 温智宁心里暗道，难道陈东阳就不怕他们的邮箱里，一下子就有几千份稿子吗？ 还是照着陈东阳的要求回稿。 陈东阳当然不怕。 上辈子好歹也是搞过这一行的。 他非常清楚，网文创作贵在坚持。 这些投稿的作者当中，如果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坚持写到，拿到稿费的第二个月，都是及不容易的。 他肯定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坚持写到一百万，网站的书库数量会越来越多，流量也会越来越暴涨，距离资本入场的时候就不远了。 温智宁这面给前来投稿的人，一律通过买断计划的回复。 很快，西陆论坛那面。 许多得到回复的人，纷纷在论坛留言。 “过稿了，千字5元。” “我千字10元哈哈。” “千字15元！比你多点点” “有20元的没？” “正在下载签约文档打印，好开心，写书能够拿钱了。” 许多初期吃螃蟹的人回到论坛开始汇报情况。 就好像刚刚他们打了个凯旋而归的胜仗一般。 同时，陈东阳让水军群里面的人，别待在西陆，把战场放在下一个地方：龙空！ 31.天敌来了。 温智宁和陶澈两人还在工作室里面负责应对投稿的作者，同时带领着水军群里面的人继续搞宣传工作。 请来发帖的水军，在打响西陆宣传第一仗之后，立刻转移阵地去了第二站龙空。 和刚去西陆宣传一样。 龙空的人原先带着看戏的态度。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紧接着，当作家福利体系在龙空拿出来后。 有许多龙空的会员，去了西陆那面收集到‘情报’又在龙空宣传了一波。 顿时，龙空的人和西陆的人一样，开始疯狂的添加q群。 真香定律，在任何时代都不会失效。 这可让温智宁和陶澈两人瞬间忙的不可开交。 而此时。 当龙空论坛的一群书友和作者激烈讨论的时候。 陈东阳已经回到学校。 下午又是四节无聊且没有任何兴趣的课。 对于一个已经知道高考考题的学生而言，对于一个早就脱离课堂十多年的大叔而言，实在是有点虚度光阴。 为此，陈东阳只好用看小说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 就在‘创世中文网’在各大文学网站的bbs论坛大肆宣传之际。 远在南方羊城下面的yj市。 当前网文行业比较有影响力之一起点中文网的创始人林亭峰，早已慌慌忙忙在聊天群里面，和另外几位起点文学的合伙人，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创世中文网’的横空出世，起点文学这群人现在基本不慌，甚至已经在有条不絮开发出了起点文学的第二版阅读主页，并且正在商量将网站部分作品提前vip化，将起点文学由个人性质转变为商业性质寻求出路。 原本起点中文网能够从02年5月建站到现在一年时间，已经稳稳压住了老牌网站幻剑、榕树下、翠微居，等网站，得益于他们的团队五人，对整个网文市场的精准分析。 可以不吹牛的讲。 在起点文学这个创始人聊天群里面。 这五个人，都已经设想到，绝对不会超过一年，就会有强大的资本方注入到他们的起点文学网站。 届时，他们的做大网文的梦想，才真真正正的初步实现。 从另外的角度分析，其实这群创造了起点中文网的人也相当傲气。 自从起点文学诞生以来，都抱着一种同行我无敌的战略布局，甚至包括提高阅读体验，想要搞vip计划，绝对在网文界算是大杀招。 谁知道，一个‘创世中文网’的作家福利体系，就将他们前期所有的经营全部拍死在岸上。 甚至，不夸张的说。 或许，从今天开始，那些以前在起点中文网更新的作者，会直接带着自己的作品，人去楼空。 他们网站的作者人数，至少会丢失三分之一。 这还算少的。 如果没有对策弄出来，一个月之后，网站作者全部流失这不是危言耸听。 利弊一旦被发现，如果不处理，那就是慢性死亡。 林亭峰作为网站老大，非常有危机感在群里夸张道：“创世中文网”这是在逼着所有做文学网站的人，把作者抬高到一个安稳创作的地位，而不是让作者免费在网上创作。他们这样做，必须得有大资本的支撑，才能运转起来。而我们要是也没钱，结果直接原地解散罢了。” 林亭峰谈论的后果很严重，也很直接，到之后，他再问各位创始人：“各位，你们怎么看？现如今的情况，我们都从网上了解到，虽然‘创世中文网’还没有开放访问端，我们看不到这家小说网站的主页是什么样子。但对方弄出来一个作家福利体系，这是逼着我们其他网站一起参照这个标准啊。” 林亭峰在群里面发出了这样一句经过深思熟虑的话之后，就想等着他们的团队，如何应对危机。 西陆和龙空的贴子，还有大大小小网文bbs论坛的帖子，他们都看了。 虽然，这些帖子中，掺杂着不少同行的诋毁。 但绝大多数发帖的人都拍手称快。 情况对他们这些，以前靠着作者兴趣爱好写书，赚取免费劳动力，提升网站流量，获得广告和繁体出版报酬的同行不利。 素有支撑起点文学技术大拿的藏剑南江第一个回话：“我们也不用着急，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还没见到这家‘创世中文网’的网页端，还不好评价这家网站在技术方面，做成什么样。我认为，当前我们应该发布一个公告，把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作品vip分成计划公布出来。” 林亭峰说：“创世中文网的作家福利体系里面，也有关于作品vip分成签约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是针对所有的签约vip作品，我们现在后补推出，还有用吗？” “有没有用总的试一试吧？谁知道，这次搞的创世中文网是哪一个对网文如此了解的人携带资本入场。而且，我相信，不止我们起点文学一家担忧，其他同行，现在估计和我们一样，对这个‘创世中文网’忌惮的很，我们大可以联合起所有的文学网站，一起抵抗对方。” 冒头发言的是起点文学里面素有军师之称的谋略家黑暗知心。 看了大家的意见，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好吧，我们先联系其他网站。” 和起点中文网的合伙人团队一样。 就在这一天下午，由书情小筑、石头书城、小书亭等网络文学爱好者所创立的幻剑书盟文学书站，决定成立北金幻剑书盟科技公司，开始打算进行商业化运作，并决定寻找资本入场，以此来对抗‘创世中文网’。 网文界原本一潭死水，没什么活力的格局，因为‘创世中文网’这个天敌出现而活跃起来。 上晚自习前，陈东阳又去了一趟工作室。 温智宁把下午邮箱里面投稿的作者和作品名都打印在a4纸上，足足有三百人之多。 陈东阳简单看了眼这些前来投稿的作者和作品，发现每一个认识的未来大神，就全部交给温智宁和陶澈自己去定价收稿，同时也吩咐他们，招收作者的同时，别忘了招收有经验的网文编辑。 回到教室上晚自习。 韩青鲤给陈东阳又讲了两道今年要考的高考题，然后硬逼着他喝下保温杯里面的‘板蓝根’。 陈东阳硬着脖子喝了一口，嘴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然后他说了句：喝板蓝根可以，但是别喝醋就行。 韩青鲤点点头，配合的陈东阳她很喜欢。 3月9号。 陈东阳和韩青鲤一起，从宜江市坐飞机去了沪上。 33.建议买房就买汤臣一品 登机的时候碰到赵康宁，尤其是这位暴二代非常‘热情’。 以至于，飞机落地沪上国际机场后。 这位暴二代简直像两人在沪上的亲戚一样，立刻邀请陈东阳和韩青鲤与他们父子同行住同一家酒店。 韩青鲤本能拒绝不想和赵康宁父子待在一起，而陈东阳脸皮厚无所谓，毕竟人家一片好心，而且下机后居然有专车来接，陈东阳立刻和赵康宁聊得火热，看起来像好朋友一样。 因为在陈东阳看来，有个随时能用到的工具人，直接用就是了。 “我爸早就让手底下的人在复旦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订了房间，他刚才又打电话过去订了两间房。咱们既是同学，又是老乡，出门在外理应互帮互助，就别那么客气。” 车上，赵康宁洋洋得意说着，有点像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没有玩具，自己哗啦一下拿出来一大箱，他喜欢那种所有人都羡慕的目光。 韩青鲤继续白眼，又不是住不起，不需要你帮忙。而陈东阳却是乐呵呵说：“谢谢伯父啊。我两第一次出门，很多东西不懂，麻烦了。”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拧了一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忍了！ 坐在副驾驶的肥胖中年油腻男人抓了抓逞亮的头发，潇洒说：“谢啥子谢，有空常来家里面玩。三年高中这臭小子一个朋友都没来过家里，我和她妈都以为这小子在学校人缘不好。” 赵康宁想解释，他邀请过同学来家玩，但学校没一个人愿意来，陈东阳已经赶在他前面说：“高中大家都忙着学习，高考结束后大家肯定要相互串门加深一下同学感情，到时候伯父别嫌我们来打扰啊。” 觉得陈东阳说话很中听，赵康宁的老爸爽快笑道：“不会不会，经常来打扰都行。” 赵康宁也对陈东阳投去刮目观看的目光，难怪韩青鲤这个白富美会对陈东阳死心塌地，这小子说话的本事还是有两把刷子。 想到此，赵康宁有些骚包想着：“算了，韩青鲤就让陈东阳了，等读大学后，又不是没漂亮的女生。 一路无话。 车开进市区后。 看见繁华的沪上，赵康宁再度开启炫逼模式，告诉坐在身边的陈东阳，自己老爸跟着过来，除了陪他参加复旦的自主招生，顺便还想给他在沪上买一套房子。 听说读大学，能够不用住校，可以在校外自己租房。赵康宁这种家庭，当然是立刻给他买房了啊。 然后他又问陈东阳，是买别墅好，还是靠着黄浦江的临江房好。 言语中，满满的装逼感！ 对赵康宁的记忆，也就是上辈子他电视台老婆跟健身教练好上了，顺便还帮别人养了几年儿女。 他的人生虽然充满了悲剧，但在物质上却活在绝大多数人奋斗的终点。 想了想，陈东阳觉得和他开个小玩笑：“你说到买房子，上次我来沪上，一个出租车司机给我说过汤臣一品的房子还不错。” 炫逼赵康宁立刻把话接了过去：“汤臣一品吗？”他问了之后，看着自己老爸说：“爸，等空了我们就过去看看。” 赵康宁的老爸也是个神人，土豪味十足说：“不用看了，直接过去卖他一套再说。咋们家有的是钱。” 陈东阳满头黑线，不愧是父子。 觉得在沪上买汤臣一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赵康宁转过头给韩青鲤建议道：“韩青鲤，你也可以让你爸给你在沪上买一套房子。以后读书了，就不用挤在宿舍和不认识的人当室友。” “我告诉你，学校宿舍乱糟糟的，每天晚上还要熄灯，有时候连洗澡的热水都没有。” “千万别住宿舍，直接买房，住自己家。” 赵康宁非常老道的说出自己的‘社会经验’。 韩青鲤破天荒没怼他，竟然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入住酒店。 陈东阳和韩青鲤一人一间房。 拿到房卡后，韩青鲤就直接跑陈东阳房间里面，还把自己的行李都搬到了房间。 陈东阳啥都没问，坐在电脑面前，准备忙自己的。 韩青鲤也没打搅陈东阳，只是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认真学习。偶尔会问陈东阳一句：“先前你说的那个汤臣一品的房子好吗？” 玩着电脑的陈东阳说：“好，只是，估计韩叔叔应该买不起。” “呃” 韩青鲤愣了愣。 她爸买不起？ 开玩笑吧。 自己家，还是，嗯，‘蛮’有钱的。 晚上，韩青鲤没回自己房间，她告诉陈东阳，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睡觉，然后躺在陈东阳床上，大概是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陈东阳知道，一个女生只有对身边的人产生足够安全感后，才能够在他身边放心大胆的睡觉。拿被子给她盖上，看着那张睡了后依然很乖巧的脸蛋，陈东阳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漂亮的东西。 第二天，韩青鲤和赵康宁一起去复旦参加自主招生的初试。 陈东阳出门去了张江新区那面。 陈东阳在工商部门外面找黄牛，前后花了20分钟不到，他就拿到了盖着红章的公司营业执照。 ‘创世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这是陈东阳进军互联网的第一章门票。 搞定了注册公司的事情之后，带着口罩的陈东阳又出现在海思网络科技门前。 向松已经在门外等他了。 不过，向松也带上了口罩。 从羊城传过来的呼吸道传染病让大家都做好了抵抗的准备，现在出门都必备口罩了。 陈东阳在向松的办公室里面，还见到了一个漂亮的轻熟妇，三十左右的年龄，穿了一件薄长款百搭蓝色收腰风衣，尽显身材曲线。 向松介绍轻熟妇给陈东阳认识：“岚姐就是网上和马兄弟联系的人。” “余岚。” 轻熟妇主动伸出玉手：“网上和你联系的蓝色玫瑰，就是我了。我都没想到你会如此年轻。怕是只有十七八岁吧。” “显老而已，其实已经二十六七了。”陈东阳握上了有点冰冰的纤细小手，心说岚姐是体寒体质啊，脸上笑道：“说起来，能够和向老板达成合作，也多亏了岚姐牵线搭桥。得找个机会好好感谢岚姐。” “客气了！” 余岚轻轻说着，美目在陈东阳身上转了一圈。随后轻轻说了句：向老板，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向松站起来送她道：“岚姐慢走。” 轻熟妇走了后。 向松神神秘秘给陈东阳说：“马兄弟，我也不瞒你，刚才的岚姐你知道她另外的身份吗？” 陈东阳只记得岚姐说过，她是负责向松团队开发的外挂‘传奇霸主’经销渠道的负责人。 难道还有另外的身份？ 摇头说：“我和岚姐第一次见面，除了觉得她漂亮，有气质外，别的就不清楚了。” 向松指了指不远处一栋大楼，那里是盛大公司所在：“岚姐在那里上班。” 陈东阳了然：“岚姐是盛大的人？” 向松点点头。 “没有岚姐，我们传奇霸主的外挂点卡，怎么能打入盛大点卡同一个渠道。” 陈东阳认为向松没必要告诉自己岚姐这个底牌啊。他肯定是有别的事要说，就问道：“向老板，咱们就别卖关子了，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有话就直说。” 向松想了会儿说：“马兄弟你也知道，外挂就是黑色产业，听说有关部门正在研究打击外挂产业链的方案，如果方案出台后，我们的处境更艰难。所以，我就寻思着，在外挂产业还没有被摁死的时候，打算干点别的事情。” “而且，我们传奇霸主现在的规模这么大，肯定早就被盛大盯上了，虽然有岚姐这个保护伞，也怕哪一天岚姐这把保护伞没了之后日子不好过，就想把自己现在赚的钱今早给漂白了。” “不知道马兄弟有没有兴趣，我们两人合伙，你出技术我出资金，咱们五五开持股，在网上做一个见得光的项目？” 向松告诉陈东阳岚姐的身份，就是想对陈东阳表明，他是个可以交底的人。同时，把考虑了很久的事说出来，希望让他这位技术大牛入伙。 陈东阳没想到向松还是个挺有远见的人，已经开始想到漂白的事情了。 不过他没打算和向松合作，老子现在已经走在阳光下，只等着资本找上门，没必要把步子跨大了。 “向老板，不瞒你说，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还没想过跳槽出来单干。不过，也许未来某一天，我自己想跳槽了，一定找向老板合作。” “未来有技术方面的难题解决不了，我马化云一定帮忙。” 见‘马化云’话都说到这份上，向松也只能叹了叹：“饭点快到了，马兄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陈东阳摆了摆手：“也不差这一顿，下次再说。我来就是想问问，我开发的外挂，有没有技术上的漏洞需要处理。” 再一次被拒绝饭局，向松算是摸清楚‘马化云’的性子，应该是个孤僻的程序员吧。摇头说：“马兄弟开发的这款外挂，直接把我们传奇霸主以前的老对手，整的没什么脾气了，就怕他们会复制我们的外挂功能。” 陈东阳无所谓道：“让他们复制去吧，只要我们能够一直占据外挂市场70%的保有量，我们都是赚。” 向松比较认同这一点，bot变态外挂推出来后，他们的老对手基本上萎靡不振了，最近两个周，他们的收益成倍増长，正因为如此，赚的钱越多，向松才越发想着漂白。 陈东阳在向松办公室聊了一会儿才离开这里。 他刚出门，参加复旦自主招生初试的韩青鲤电话就打过来了。 语气不太好，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陈东阳眉头一皱，问她出了什么事儿。 韩青鲤就告诉陈东阳说：“一个负责初试的老师刁难她。让她发挥的不是特别好。” 陈东阳安慰了两句，挂断电话，就往酒店赶。 34.约饭 陈东阳从张江新区那面赶过来。 在酒店外面的小广场，见到了穿着短衫牛仔衣，头发扎成高马尾，甩动的时候浑身上下透着青春靓丽气息的韩青鲤。 她正在打电话，语气颇为失落，显然是还在为刚才的考试沮丧着。 等她打完了电话，陈东阳才走上前去，看到韩青鲤小脸上的委屈，立刻关心问道：“老师怎么刁难你的。” 刚和家里的妈妈打电话抱怨了一番的韩青鲤想了想，告诉陈东阳说：“那人也算不得老师吧，应该没多大，估计是复旦的学生。我参加初试的时候，刚进教室，就被他针对了，感觉像是刻意的，监考的时候，就站在我身边看我答题。害得我都没真正发挥出来。” 平日里，韩青鲤都是家里面宠着的乖宝宝，那里受过这般委屈，当下有些眼泪汪汪的，无非是想要陈东阳给她一点点安慰。 陈东阳轻轻抱了她一下：“没事儿了，不管考得好不好，都过去了。你想想，这就是一次自主招生考试，又不是高考，考不上咱们就回去呗，你给自己大概估一下分，能考多少分？” 被陈东阳拥抱安慰后，韩青鲤的心情好了很多。 是啊，又不是高考，重在参与。韩青鲤就说：“自主招生的题涵盖了语数外和理科综合，总共三百分，能考二百二左右吧。对了，其中数学有几道大题，是我们平时练习的时候就做过。我们学校老师从来没讲过，但却出现在这次考察的试题上。” 说到考题，韩青鲤印象就比较深了，居然有几道是曾经陈东阳给她看过的题目，当时在考场上挺高兴的。 陈东阳听后分析了一下，告诉韩青鲤这种事很常见：“沪上的教学大纲和我们西川的大纲不一样，他们招收学生的标准，是照着苏东几个省的考试纲要来命题。既然我们来了沪上，干脆等会儿去书店买两本这面的参考书回去复习。” 韩青鲤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看见韩青鲤心情稍微好点了，陈东阳又对她说：“上次我给你的复旦大学那个师姐的电话，你还联系没有。” 猜不透陈东阳为何有此一问，韩青鲤不明所以抬起头：“有，存在手机上呢。我来沪上之前，还和这位师姐短信联系过。喻师姐人很好的，有问必答，古道热肠的一个人。” 陈东阳考虑半响后说道：“那今晚我们请这位师姐吃顿饭吧。顺便可以打探一些关于自主招生的情况。” 韩青鲤现在就是个没主见的女生，什么都听陈东阳的，而且她觉得，跟在陈东阳身边，自己都不用操心什么，都有陈东阳去给她安排。 心里面忽然就有种被人保护的幸福感，如果是韩青鲤自己来沪上，肯定考完试就走了，更不会想要通过人际关系的联络，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这就是她和陈东阳两人不同的地方。 “听你的，晚上就请喻潇师姐吃顿饭。” 韩青鲤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给师姐喻潇打电话去了。 陈东阳在旁边指点她怎么和人打交道。 “电话通了之后，你先问对方今晚有没有空，她说有空，你就说自己前几天多有打扰，今天已经参加完考试，离开沪上之前想要请对方吃顿饭。对方如果答应晚上赴宴，你就讲明自己第一次来沪上，对这个地方很陌生，希望她能推荐一家比较有特色的地方。如果对方说没空，你就带着遗憾的语气说下次再邀请，如果对方说不能确定，你就说，下午五点的时候再打来。” 像韩青鲤这样的高中生，都是温室里面的花朵，一点社交经验都没有，陈东阳只好在旁边手把手教她如何与人打交道。 现在是中午，打电话约晚上吃饭，显得诚意十足，一般的大学生除了特别重要的事，通常不会拒绝，而且还会让对方觉得自己给予自己足够尊重。 至于选择吃饭地点的事，就更灵活了，让对方去做决定，选择的地方被请客之人肯定喜欢。 韩青鲤的小脑袋瓜子里面装下了陈东阳交代的话，就拿起手机，拨通了喻潇的电话。 响铃几声之后，对方显然是有备注韩青鲤的号码，有些意外地问道：“小韩，你应该考完试了吧，考得怎么样？” “考得还可以。”韩青鲤笑着和对方通话，然后把陈东阳交代给她的话复述一遍：“喻师姐，你晚上有没有空…” “这个，我…” 对面应该很忙，都能从电话里听到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晚上有空，你有事？” 韩青鲤立刻按照陈东阳定好的对方有空怎么回答的剧本，说道：“明天我就要离开沪上了，前几天多有打扰，就想走之前请你吃顿饭。” 对方和她客气了一下：“不用那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韩青鲤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把免提开着的，恰好陈东阳也听到。 陈东阳就小声告诉韩青鲤怎么请动对方。 “你给她说，我其实是私底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电话里不好说。” 韩青鲤把这句话转述了。 还别说，挺奏效的。 喻世界在电话里顿了顿，道：“那行吧。” 韩青鲤赶紧以人生地不熟唯有，让对方推荐一处吃饭的地方。 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喻师姐就告诉了韩青鲤复旦校门外的邯郸路上一家中餐馆的名字。 结束了通话，韩青鲤给陈东阳递来一个感谢的眼神。 约饭的问题解决。 …… 复旦校园内。 喻潇在学生处将今天学校自主招生考试试题密封好装袋之后，交给了教务处的老师，就回了宿舍。 她回宿舍的时候，距离饭点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立刻换衣服赴宴。 喻潇宿舍都是美女。 看见她回寝室后，就在挑选衣服，以为是学生会的聚会，都在取笑她道：“我们的小潇潇，今天是要去约会吗？穿的这么漂亮。” 喻潇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又找来一双白色水晶高跟鞋。 “一个小师妹请吃饭。” 把衣服和鞋子穿在身上，站在穿衣镜面前，还别说，气质立刻就上来了。 寝室一个美女，从后面抱住了喻潇盈盈一握的小腰。 “我猜肯定是有小师弟。哈哈，小潇潇越来越漂亮了，都快成我们文学院的一枝花了啊。” 喻潇脸蛋红了红：“别胡说啊你们。” 说完，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寝室，出了校门后，直接去今晚吃饭的中餐馆。 35.冲突 复旦外面邯郸路上一家叫‘美厨’的中餐馆里面。 陈东阳和韩青鲤先一步到达。 菜已经点了。 都是招牌菜。 没上菜之前，陈东阳让服务员先上一盘水果垫垫肚子。 陈东阳悠闲地吃着水果，而韩青鲤的面前，则是先前他们去逛书店，买下来的参考书。 小妮子真是不浪费一分钟都要看书的时间，垂头学习的时候，特别专注。为了奖励认真的她，陈东阳偶尔会塞两片水果到她嘴里，就像在喂宠物鹦鹉一样。 大概6点钟的样子。 庾澄庆的‘情非得已’响了起来，这是韩青鲤的电话铃声。 她拿出来，屏幕一亮一亮的，赶紧接了。 “小韩，我到了！” 电话里传来喻潇师姐的声音：“就在门口。你在那里呢？” “我早到了喻师姐，马上出来接你。” 韩青鲤立刻拿上手机小跑出门。 看见街边穿着鹅黄色裙子，提着一个白色小巧女式包的喻潇师姐。 喻师姐还是有点漂亮的，看起来气质很好，有种书卷气息。 她和喻潇师姐以前都是电话联系，这是第一次见面，韩青鲤主动介绍自己：“你好喻师姐，我是小韩。” 高挑的韩青鲤比喻潇还要高那么一点点，笑起来的时候，两个美美的梨涡让人着迷。扎成马尾的头发左右甩动，给人一种青春靓丽的美感。 喻潇看着站在面前亭亭玉立的韩青鲤，她就是那个男生的女朋友，真漂亮啊！ 脸上挂着笑容，捋了捋被晚风吹散的额发：“你就是小韩？” 韩青鲤邀请她先进去再说：“外面风大，我们进房间吧。” 他们选的是包间。 走进包间。 喻潇就看到里面还有人。 喻潇认出来，包间里的男生，就是那个一口气写下一篇精彩绝伦自荐信的男生。 还没等喻潇打招呼，陈东阳已经先她一步问好道：“师姐我们又见面了。” 喻师姐坐了下来：“是啊，这就是缘分吧。这次是陪小韩来参加复试？” 陈东阳说：“都让师姐猜中。” 喻师姐又问道：“你怎么不顺便也报名参加考试啊。” 陈东阳吃着苹果，一脸轻松的笑道：“水平不够，就不来添麻烦了。你们先聊着，我去叫老板娘上菜。我看今天店里生意不错，别把我们忘记了。” 看着陈东阳走出包间的背影，喻潇师姐对韩青鲤说：“你男朋友对你挺好的。他这个人一直都这么幽默？” 听到喻潇师姐夸奖某人，韩青鲤的小嘴不自觉翘起了弧度：“也是最近才变得对我好。以前他老是惹我生气，木头一个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 喻师姐笑道：“爱情会让人改变啊。” 韩青鲤点着头，认为这话有点道理。 陈东阳特意去给老板娘打招呼，上菜的速度变得很快。 几样招牌菜上桌后。陈东阳问两位女士：“不介意喝点饮料吧。” “冰的吗？ ”喻潇问了句，又补充道：“最近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陈东阳懂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我最近也有点感冒，就让老板娘在热水里烫了下。” 喻潇眨着眼睛，看着陈东阳。 “小韩在电话里说，还有事要问我？” 陈东阳替她说话，道：“也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向喻师姐你打听一下，这次贵校自主招生最终复试名额是多少。初试大概多少分就能过关。” 喻潇常在学生会做事儿，对这种事早已见惯。 她也没想着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说实话，名额不多。大多都配置给苏东地区的几个省份。其他省份，也就十个左右名额。你们西川省这次报名初试的有100多人，竞争还是蛮大了，许多学生还来自比较有名气的高中。至于初试，我听教务处的老师说过，差不多要考两百分，才有机会进入下一轮。不过这个分数线也是根据参加初试者的水平，水涨船高，最终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对方透露出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已经很不错了，陈东阳感谢道：“” 喻潇说：“你们别和我和气，算起来我的老家是俞都市，算是半个西川人啊。只是，我们家很早就搬来沪上。” 因为半个老乡的关系，饭局的气氛更融洽了。 这顿饭没白吃。 至少从喻潇师姐那里了解到很多第一手资料。 饭局接近尾声。 喻师姐起身去洗手间一趟，韩青鲤和她一起。 两人回来后，出门前还高高兴兴的韩青鲤，脸色有些异常，陈东阳小声问她：“怎么了。” 韩青鲤悄悄说：“我先前去洗手间的时候，碰见白天监考我们的那个年轻的学生老师。他们在外面靠西南角吃饭。我问了喻潇师姐，她告诉我，那人叫白宇，和她是一样，都是招生处的学生。听说，上次你帮我报名，也是他在刁难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看得出，韩青鲤对影响她发挥的人挺讨厌的。而当她说出这人是谁是，连陈东阳都开始讨厌了。 陈东阳站起身来，用上厕所的借口出门。 出门后，陈东阳就看见大厅西南角围着一张桌子有十多人正在吃饭，男男女女气氛正融洽。 陈东阳看到坐在这群人当中，穿着正装的白宇，他立刻认出来了。 陈东阳向来不抱隔夜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哥，给你商量个事儿？” 膀子上画龙画虎的纹身大哥，喝醉了，正在用电话给女朋友打电话，言语间牛逼哄哄。 陈东阳凑过去：“哥们，有火没？” 陈东阳做了个点烟的动作。 纹身大汉眉头一皱，真要破口大骂，就看见陈东阳掏出一叠票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 纹身大汉，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 用钱开道的陈东阳说：“外面大厅西南角那一桌穿西装那个男生。和我一个学校的，这小子想挖我墙角，要是我出手打了他学校要记大过。你如果帮我教训他一下，这些钱就给你了。” 陈东阳从身上抽出十张老人头。 纹身大哥眼睛都直了。 陈东阳又说：“十张票子，一个啤酒瓶，你能砸多少，我就给多少。” 纹身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陈东阳直接把一塌钱交到对方手上。 “给点教训就是了，这点对大哥你而言，没什么难度吧。” 纹身大哥拿了陈东阳的钱：“小意思，兄弟你看着，哥们做这件事熟得很。” 36.大学生真特么坏 “就这么说定了朋友，既然你想要教育那小子，这个忙，我王虎帮了。” 看在钱的面上，就能鬼推磨。 收了钱，名字叫王虎的纹身大汉直接给陈东阳打包票，等会儿看好戏就成。砸几个啤酒瓶而已，就能得到几千块，这笔生意划得来。 陈东阳摆摆手：“做漂亮一点，最好让对方从此身败名裂抬不起头来，又别把事情搞大了，点到即止。我教你怎么做…” 陈东阳附身在王虎耳边，给他出了一个教训人的点子。 “麻蛋，大学生真特么坏。”王虎眼睛一亮，心里面第一次对懂谋略的大学生心生佩服：“明白，我让他以后别想在学校好好读书。” 从卫生间回来，看着一大一小两位美女谈的挺开心的。不知道这两人等会儿看见西装男被纹身大汉砸啤酒瓶会作何感性，陈东阳不想错过外面的好戏，打算叫上两位美女一起出门看戏了。 估摸着外面现在肯定开始热闹了，陈东阳说：“两位相谈甚欢的美女，吃好没有。我已经结过账了，吃好了，咱们就先闪人，时间还早可以先去复旦压压马路，顺便喝一杯饭后奶茶？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韩青鲤早就开始在吃水果消食儿。 喻潇也点点头：“那就走吧。为了表示感谢，等会儿我请你们喝奶茶。” 三人从包间走出来。 有说有笑，准备穿过外面的大厅，朝门外走去。 这时候，大厅里面，伴随着某个女生的尖叫，所有正在用餐的人，像是偶遇突发状况瞬间被吸引了目光。 大厅西南角，一张坐满了学生的桌子旁。 一个膀子上画龙画虎的纹身大哥，让身边一群吆五喝六的小弟，把这一桌正在吃饭的男男女女围了起来。 一群社会混子和一群大学生有了发生了正面冲突。 这画面极具视觉冲击，也让不少人围观。 许多人，开始猜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两桌的人喝多了，干起来了？ “怎么是白宇他们，出了什么事儿吗？” 准备离开的喻潇看到了被一群社会人围住的那一桌人，其中还有她认识在学生会当干部的熟人。 他们怎么惹到了这群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混混？ 好戏当然不容错过，陈东阳问道：“怎么了，师姐？那群人你认识啊。” 喻潇有些为自己的校友担忧说：“我们学校的学生，先前小韩还说，其中有个人白天参加复试的时候刁难过她。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一群混混。” 韩青鲤也指着穿正装的白宇：“就是那男的。可恶死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没觉得同情。”陈东阳在一旁煽风点火说着：“我看这群人来者不善啊，一个个画龙画虎，看模样就是混社会的人，你朋友多半要被对方凑一顿。” 喻潇拿出手机：“要不报警吧？” 报警还怎么玩儿？陈东阳赶紧打住道：“别啊，师姐。万一被这群混混知道，是你报警，回头你麻烦怎么办？我们还是先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喻潇心里面有些感激陈东阳，还好他提醒了自己冲动会带来麻烦。还是先静观其变，说不定就是一场小误会而已。 …… 正在开开心心聚餐吃饭吹牛比的白宇也不知道出了啥事。 他刚才正和一位师妹谈的开心，大概在师妹心中留下了好印象。又对别人吹嘘了自己在学生处做的事，效果不错，至少桌面上有两三个女生，都在夸他好厉害。 谁知道，当白宇正心猿意马得意洋洋的时候。隔壁桌一个纹身大汉，‘嘭’地砸了一个酒杯，然后就有七八个不是善茬的人把他们围住。 他们这群学生啥都不知道，也没做什么，就被人围了，没经历过这些事，显然被吓得不轻。 这群学生平日里都只有在学校程程威风，哪有和社会上的混子打过交道，一些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在想着等会儿打起来，干脆抱着头让对方打两下就过去了。 莫名其妙惹了硬茬，白宇是这一桌的主心骨，基今晚聚餐的话事人，被围住后，白宇第一个站起来，他其实还是有些孬，不过也硬着头皮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没过节吧？” “呵，做什么？” 王虎冷笑着，剃光头的他，看面相就是恶人：“小子，你很眼熟嘛！还认得到我不？” 白宇：…？？ “我们都没见过，又如何认识你。” 白宇挺直胸膛，他堂堂知名大学的学生，怎么会和一混混认识，平白侮辱了自己的身份，说话也是颇有些大声。 王虎让小弟拿来啤酒瓶，本地产的啤酒酒瓶质量不行，砸脑袋上响声大伤害小，适合给对方一点点教训。 王虎恶狠狠说道，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你认不到我没关系，可是我认得到你。你还记得我妹子不？就是那个被你完了之后就甩的湘南妹子…” 白宇：……？？ 我特么什么时候认识你妹子了。 这是诬陷。 白宇只以为对方喝醉了，认错了人，刚才这纹身大汉平白诬陷他，感觉整张桌子的人都看向自己。这是无妄之灾啊，他根本就不认得这位看纹身就很吓人的大哥大，已为自己辩解道：“真是好笑，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一堂堂大学生，我会认识你混混的妹子？你认错了吧。” 白宇这家伙三句话离不开自己大学生牛比的身份，王虎都已经看他很不顺眼了，大学生稀罕吗？这些年他上过的大学生还少？ 幸好刚才在卫生间里面，请他帮忙教训一下的人透露给王虎很多信息，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王虎：“你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帮你记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叫白宇？在复旦读书？” 白宇心里面有一万个疑问。 同时，他们这一桌的人，也都看着白宇。 刚才还说不认识。 但对方怎么知道你名字？ 这件事儿，有点意思啊。 “我~~” 白宇现在纵然有万般借口，都难以辩白。 “哐~ 不容白宇反应，王虎反手就是一个瓶子砸上去。 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声，和这一桌大学生四下逃散的声音。 王虎教训道： “我草拟吗的…现在的大学生，都特么比我这个坏蛋还坏，始乱终弃不说，提起裤子还相当陈世美。想我那妹子多单纯的一个妹儿啊，就是被你小子三言两语哄到床上。你倒好，自己爽完了，就开溜。现在给我说不认识我告诉你，我那妹子，前几天去人流医院了。今天，我当哥的替她出这口气。” 又是两声“哐哐”。 王虎直接在白宇头上三开花，把他砸倒在地上之后，还朝着他吐了两口唾沫。 做完了这事儿，王虎恶狠狠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案发现场。 “别看了，这种人渣，死十次都活该。” 陈东阳推了推刚才还想报警的喻潇，又拍了拍韩青鲤的肩膀：“咱们压马路去。” 37.愚人节不愚人 陈东阳并不知道，他离开沪上的时候，白宇已经变成复旦人人喊打的老鼠。 因为白宇做的事太‘丧尽天良’，不管是复旦的校园论坛，还是寝室爆料，几乎所有的话题，都和白宇有关。 白宇被评为复旦03年‘人渣’。 而且他完全没有辩白的机会。 白宇曾试着在校园论坛发两条鸣冤的帖子。 结果，刚刚用小号发帖后，后面立刻无数骂人的口水飞过来，害得他立刻删帖。 舆论发酵让白宇坐实了人渣的称号。 而他也在‘丑闻’曝光后，被学校老师通知学生处那面他可以不用去帮忙了。 至此，也就是短短两天时间，白宇知道他这辈子载在一个没文化的社会混混手里面。他以后再也不敢瞧不起文盲了。 关于白宇的一切，陈东阳还是回到宜江市两天后，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知悉的。 来电的陌生号码是喻潇师姐，她从韩青鲤那里要到了陈东阳的联系方式，顺便告诉了他白宇的情况。 对于一个有小心眼而且报复心极强的人，陈东阳对他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 只是不知道喻潇师姐打电话来可以告知这事是什么原因？难道她知道了白宇的事自己是背后的主谋？ 结果只是陈东阳多虑了。喻潇师姐在电话里，和他聊了有那么一会儿，问他是不是喜欢文学？因为上次看见他写的自荐信文采斐然，作为复旦文学院的女文艺青年，喻潇师姐大概是想和陈东阳做个笔友。 这年头，qq盛行的时候，笔友倒是流行过一段时间。那首网络情缘的歌在这时候也挺火的。 陈东阳是搞文学工作的不假，但是他搞的是网络文学啊，和文艺沾不上半点边儿，礼貌的拒绝笔友的要求之后，说笔友做不成可以做朋友啊。 喻潇师姐同意了，挂电话前，她还鼓励陈东阳加油高考，争取以裸考成绩考去复旦。 陈东阳的生活又回归于平淡。 至于陈东阳外出去沪上待了两天的原因。 去之前陈东阳就和家人说过去沪上参加自主招生初试。 反正善意的谎言，最后可以用落榜来解释。 回来后，家里人也没问他考得怎么样。 在高考还有三个月抵达的节骨眼上，所有关于成绩的问题，家人都不会说出来给他增加压力。 不知不觉，就到了3月下旬。 正值仲春，气温升高，是季节性流感的高发期，此时关于呼吸道传染病的负面消息已经十分严重。 几乎在一瞬间，整个宜江市所有的新闻报道都开始宣传全民抗呼，电视上一些八卦广告和‘叫兽砖家’也开始谈论板蓝根和白醋两样抗呼神器。 紧接着，超市的白醋和药店的板蓝根被抢光了。 然后上学开始测量体温了。 每家每户像是打翻了醋坛子，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子酸味。 每个班班主任，开始频繁的往教室跑，其中，高三毕业班的跑的最勤。 在全民抗呼的热潮下，陈东阳免不了早晚白醋拌饭，中午还捎带着一包板蓝根泡水。 这种日子，搞的陈东阳也只有去工作室的时候，拿出两桶泡面换一换口味。 因为抗呼重要性，原本每天都要接送韩青鲤一同去上学的事也告一段落。理由是韩青鲤的姑姑出于安全角度考虑，每天开车送她往返学校，直到高考结束。 不得不说03年呼吸道传染病，不但给物流行业、电商行业，带来了相当大的流量，同样也给网文行业，带来一波流量的高爆发时期。 因为创世中文网的宣传过于，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创世中文网从建站后，仅仅两个周时间，就一跃成为了当前小说网站的后起之秀。 第一批签约作者的合同已经寄到，因为注册了公司，接下来的流程就是签字盖章，再给作者寄回去。 第一批签约作者大概有1300人的样子。 这群人成了‘创世中文网’建站后，立刻过来创作的元老。 不过，在这1300个作者当中。 陈东阳还没有发现里面有未来大神的笔名。 看到放在工作室里面，来自全国各地，从事各行各业的作者资料。 陈东阳盖了公司的章后，去工作室附近的邮局，给各位作者回寄过去。 不过，估计因为抗呼的原因，这些邮件要落到作者手中，至少要半个月去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下个月，也就是4月10号，创世中文网会给这批人发第一笔稿费过去。 3月25号，韩青鲤接到喻潇师姐的电话，恭喜她过了初试，考试成绩243分，可以参加复试，时间是3月29号。 复旦自主招生初试成绩出来后，韩青鲤特别开心告诉陈东阳。 不过，前者在后者较为严肃的监督下，继续啃着上次在沪上买的参考书，同时还要做完陈东阳给她提供的高考‘猜测题’。 同为去复旦参加自主招生考试的另外一人赵康宁，也在一次吃午饭的时候，问过韩青鲤的情况，得知韩青鲤过了初试后，赵康宁祝贺了两句，说以后会是大学同学之类的话。 韩青鲤没搭话，她讨厌赵康宁这个人，反而是陈东阳问赵康宁道：赵兄，汤臣一品的房子买了吗？ 神采奕奕的赵康宁立刻焉了：“别说了，我和我爸去了汤臣一品，那价格，啧啧，买不起，买不起，太贵了。最后我们yp区买了一套商品房4300一平米。花了六十万。” “果然是煤二代，一眨眼，已经在全国最火的杨浦学区房买了一套房子。” 3月29号，韩青鲤去沪上参加复旦自主招生复试，此行也是陈东阳陪同。 复试没出什么幺蛾子，圆满结束。 4月 4月2号，香江一代巨星张国荣跳楼自杀。 这一天，哥哥的粉丝一个个以为是愚人节玩笑。 结果等晚上央视新闻也报道了，才悲痛欲绝。 而就在这一天，陈东阳他发现自己感冒了。 早晨到学校的时候，负责量体温的同学，用红外线测温仪在他额头打了一下：388。 下一秒，这个同学立刻飞奔一样跑开。 38.合理避课的正确方式 因为陈东阳去过沪上，体温测量超标之后，他被怀疑可能携带呼吸道传染病的风险。测量体温的同学立刻上报老师和学校。 很快，高三四班的班主任王学周最先达到现场。 老王身后，还跟着一个主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以及学校保卫处的一帮人，还有校医室的医务人员。 带着口罩的老王咨询了陈东阳身体方面有何不适？全防御武装的副校长又问他最近和那些人接触，其中有没有来自羊城的人。 两人如临大敌问完，考虑到稳定因素，副校长决定将陈东阳送学校隔离楼，同时密切监控与他有过接触的人的情况。 听到隔离二字，陈东阳的班主任老王争取了一下：“刘校长，这位学生是高考生，隔离会不会影响到他高考复习。” 刘副校长公事公办说：“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但凡疑似病例，我们都会隔离起来，等待疾控中心的人前来抽血送省上化验，确保万无一失。。” 求情行不通，老王还是挺关爱学生的，立刻安慰即将被隔离的陈东阳说：“我会让人把你书本收拾好，给你带到隔离楼，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要体温恢复正常就可以出来了。隔离楼里面什么都有，学校也会派专人送饭，你只管复习就是了。还有，学校会通知你的家长，也会和他们耐心解释，你也不用担心家里。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教语文的老王居然整了一句‘孟子’的话出来，想必是怕隔离事件对学生造成心理负担，平日他虽然以严厉著称，但他对学生的好是真没话说，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让学生不要胡思乱想。 陈东阳巴不得被送到隔离，这样他就可以不用上课，最好是高考前才放出来，所以神情无比轻松：“王老师放心，我完全配合学校的一切工作。” 刘副校长大手一挥，指挥保安处的人：“带他到隔离楼。” 在陈东阳将要被带走时，韩青鲤立刻从人群里冲出来。 “王老师，我要求和陈东阳同学一起隔离，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一起去的沪上。如果他成了疑似感染者，那我也是。” 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韩青鲤毅然走上前决定和陈东阳待在一起。甚至还当众官宣了两人现在的关系。 这些天，抗呼的新闻铺天盖地宣传，韩青鲤早就知道关于呼吸道传染病的可怕之处，她从没想过陈东阳会被送到隔离楼，但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韩青鲤又很勇敢的站出来，愿意和他一起去面对。 在琼瑶剧流行的03年，爱的轰轰烈烈，爱的死去活来，成了不少高中生眼中坚贞的爱情。韩青鲤作为高三四班仅有的学习好人漂亮巨有钱的美女，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不但承认了自己是别人女朋友的身份还要‘誓死追随’，立刻有了琼瑶味啊，许多同学对陈东阳投去羡慕眼神的同时，又佩服韩青鲤的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动。 韩青鲤在班上可是尖子生，虽然最近他从几个老师口中得知关于学生恋爱的消息，老王也没想过找她谈谈，当了几十年老师，深知青春期的孩子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男不钟情，如今这个情况，老王肯定不能让韩青鲤也送到隔离楼：“真是胡闹。你们以为谁都可以隔离吗，赶快回到教室上课。” 韩青鲤根本不管老王‘善意保护’想要冲破学校保卫处的防线：“不行。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隔离。” 看着韩青鲤这个傻妞想要从保卫处围起来的人墙中冲过来，陈东阳心里面被感动的不行，他去隔离楼是正确避课，不允许韩青鲤做傻事，陈东阳认真道：“青鲤，别担心我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隔离楼，我反倒要担心你。记得多给我抄一些高考真题，让人送进来。我没事儿” 韩青鲤没忍住，一下就哭出来：“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和我去沪上的。” 陈东阳一点都不怪她：“明明只是一场感冒，不过现在特殊时期，我们要遵守学校的规定。乖，听话。你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两人的对话听起来像是恋人之间的暧昧，但此时此刻，更像是面临生离死别仍要故作轻松，感染着周围这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 最终，韩青鲤噙着泪水目送陈东阳被安保处的人带走了。 隔离楼设在远离教学楼的地方，这里学生教职工单身宿舍，3层楼高的联排房子，青砖黛瓦看起来有些古老，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了半片墙壁，环境还是相当不错，学校为了应对抗呼，已经把这栋楼腾空了。 隔离楼被警戒线分隔出来，有着严格的进出规定，跟着一起过来的老王保卫处的人拦在外面，他只好看着陈东阳说：“你不是第一个被隔离的人，不要有心里压力。” 陈东阳完全没有心理压力：“王老师，我能不能给学校提个要求。” 看到自己学生被隔离了，老王心里也不舒服：“只要不过分，学校尽量满足。” 陈东阳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台电脑：“能不能让学校，给我把网线接通，再搬一台电脑来啊，这样我也好了解外面的情况。” 王学周想了会儿点头说：“我去和保卫处的交涉。” 就这样。 陈东阳被送到了学校的隔离楼的302房间。 他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学生。 楼上有几间房，似乎还能听见唱歌和大喊大叫的声音。 但陈东阳绝对是最不担心的那位。 因为，上辈子宜江市没有出现一例呼吸道传染病的患者，陈东阳对在庇护场所相当放心，他被送到这里完全属于‘合法避课’来了。 隔离楼的房间像宾馆一样，所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没想到学校在抗呼方面做的挺好的。 终于不用坐在教室听天书上课，陈东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正准备给家里面汇报一下情况，老妈王美群的电话就打来了。 “兔崽子，你班主任打电话来说你被隔离了，你有没有事啊，担心死妈妈了。” 电话那头老妈王美群饱像是哭了一样问情况。如果不是班主任预先打电话做思想工作，她怕是已经直接冲到学校来了。 必须要在老妈面前做出能扛事儿的样子不让她担心，陈东阳甚至笑得很大声说：“老娘，你就别为我担心了，就是普通小感冒，但学校小题大做，打算送我来隔离楼关几天。过几天我就出来了。” “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万一要真感染了怎么办？”王美群还是担心，想过去看看。 陈东阳一再坚称自己很好，理由也很充分：“我要是感染了，那天天和我接触的外公外婆，还有你，不是没什么症状吗。我看书复习了，你别担心我吃住问题，学校有人专人送饭，房间像宾馆一样。” “喂，喂喂喂” 听到电话里传来盲音，这兔崽子，一点也不知道当妈的着急。 王美群决定，还是去学校看看，回头再把陈东阳被隔离的人告诉家人。 家人的思想工作最不好做，不过现在难题解决了，陈东阳又给工作室的温智宁和陶澈也打了电话，说他被隔离的事。 两人皆是一愣，然后同问：“疑似？还是确诊了。这玩意儿闹得有点凶，听说羊城那面连医护人员都殉职了。” “我就一个感冒，你两别瞎猜。” 陈东阳在电话里交代两人好好把网站管理好，他隔离的地方有电脑，直接网上办公都行。“趁着呼吸道传染病，我们争取在6月份之前，把创世中文网做到同行最强。这一波天时，我们不能错过，收稿，收编辑，要加紧了。” 温智宁和陶澈这才稍微放心了，照着陈东阳的指示坚守工作室。 39.惊现大神作家 送进隔离楼的当天中午，陈东阳提出需要一台电脑的要求搞定了。 电脑安装在另外的房间，保卫处通知人安装好之后才让陈东阳转移过去。这是出于安全考虑，防止外来人员和隔离楼的人接触。 有了电脑，陈东阳哪怕在隔离楼呆半年都行。 下午两点左右的样子，老妈王美群带着外公外婆，还有表哥王海，全部来到了学校。 不过，因为陈东阳被隔离起来，他们见不到人。只能在距离隔离楼很远的小广场上，远远的看一眼，给陈东阳打电话。 接到老妈电话，听到连外公外婆都来了，陈东阳赶紧让他们都回去：“妈，外公外婆年纪这么大，你就别带他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啊。老年人身体抵抗力低，普通的流感都抵抗不了，快点回去吧。” 王美群在电话里教育儿子：“你还知道体谅你外公外婆，难道你就不体谅你老妈心里面像刀绞一样难过？你爸我都没告诉他你隔离的事情，你这个兔崽子，快点给我好起来。” 王美群电话里虽是在责骂，但言语间的关心不言而喻。陈东阳被隔离说不担心是假的，新闻报道都是关于呼吸道传染病的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都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韩青鲤一直陪在王美群身边，小时候她就认识陈东阳的妈妈，也去陈东阳家玩过，而且她现在是陈东阳的女朋友，自然代入家人的角色，安慰王美群道：“阿姨，你别担心了。学校说如果发烧连续超过三天，才会让市里面疾控中心介入。相信过两天陈东阳就出来了，他一定没事儿的。” “谢谢你啊，小韩。” 王美群叹了叹，在电话里骂陈东阳：“你这兔崽子，一点也不担心。电话里反倒乐呵呵的，还没人家小韩体贴。” 陈东阳嘿嘿笑道：“那就让她给你当儿媳妇啊。” “净胡说。” 王美群骂了兔崽子一句，小韩家庭那么好，虽然两家认识，但门不当户不对啊：“你外婆和你说两句。” 电话转到外婆那里。只听见老人家说：“好外孙，你一个人在里面不要害怕，家里人都在外面守着你，外婆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送来。” 听着外婆突然变成了小时候那样对自己充满溺爱的语气，陈东阳感动地点点头：“嗯，我心态和外婆一样好，外婆放心吧。你和外公早点回去，别让我为你们担心。这里有人送饭，你别给我做了，等我出来，我一定大吃一顿。” 听到陈东阳乐观的声音，外婆默默把电话又递给了王美群。 韩青鲤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都没说陈东阳是陪她一起去沪上，回来后才感冒发烧的。这时候她能做的，就是和陈东阳的家人站在一起，安抚他们：“阿姨，你和老人家都回去吧。我们不能让陈东阳替我们担心。” “那就回去吧。” 现如今这个情况，也只有等陈东阳早日解除隔离。王美群挂断电话前最后说了一句：“兔崽子，我们走了。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中晚必须给家里面打电话汇报情况，如果身体不舒服，第一时间给妈妈打来。” 陈东阳保证道：“没问题，你们回去吧，我要睡会儿。” 家里人接受了自己被隔离的事实，只要每天电话报告自己依然健康，陈东阳就可以安心在这里避课了。 就这样在隔离室住了下来。 隔离的前两天，陈东阳的手机上收到不少短信，有些是班上同学发来的，有些是老家以前初中同学发来的，他都没备注这些同学的号码，不过在自己被隔离的时候，同学情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沪上的喻潇师姐，也发短信来问候他隔离的事。聊天中，喻潇师姐让陈东阳坦然对待，还告诉他沪上的学校好多都有类似的隔离情况，他们学校甚至都准备封校了。顺便又咨询陈东阳，他们文学院准备趁着封校，搞一些校园活动来转移学生的注意力，让他给出出主意。 喻潇师姐把陈东阳当成一个可以出谋划策的笔友。有着很多社会经验的陈东阳，也是顺手替她解决问题，告诉他，举办一些户外运动比赛，比如羽毛球赛、篮球赛、足球赛之类的校园节目。 别人住隔离室那是煎熬，恨不得早一天出去，而陈东阳住隔离室则是能多待一天算一天，而且每天有人送饭，还不用上课，难得清闲，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好好考虑创世中文接下来该如何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壮大，并且吸引资本。 毕竟，随着签约作者增加，陈东阳手里面只有一百万的原始资金，而和传奇霸主的合作分成，按照现在bot变态外挂的下载情况，还要两个月后才能拿到第二次分成费。 如果一旦原始资金用完，没有多余的钱支付作者稿酬，那么前期吸引作者过来创作的作家福利计划就是空头支票，创世中文网会瞬间成为网文行业口诛笔伐的黑心网站。 陈东阳正在思考创世中文网下一步动作。 房间外面，今天轮值的医务室工作人员来收体温表了，敲了两声房门。 隔离房间里面贴着一张抗呼指南，柜子上还放着水银体温计和记录体温的表格，同时配备座机电话和电视。 学校医务室的工作人员会每天来一次收走体温表，询问隔离人员的身体情况。 如果体温连续三天都超过39度不降，那就要上报疾控中心抽血送省里面化验，以确定是否感染呼吸道传染病。 其实，陈东阳知道，抗呼这种事，就算是学校领导，也不愿意把事态扩大。 所以，他在体温表上，把自己的体温总是介于正常和异常波动区间。 别的人都想着早一点出去，谁又会想到，隔离室待着的陈东阳是最不想出去的那一个。 巡查隔离楼的医务人员不会走进隔离房间和隔离者接触，送饭也是这样，拿来后放在门外就走，都是在门外问房间里的人情况。 医务室人员问：“今天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昨天陈东阳把体温填了39度，今天他肯定不能继续填这个数字，一旦疾控中心来抽血化验就可以确诊了，他也不能继续待在隔离楼：“体温降了376，还是有点烧，还有点咳嗽。” 医务人员在外面做巡查记录：“嗯，体温偏高，应该是普通感冒或者流感，前者稍微好一点，后者恢复时间长，明天我会把治疗咳嗽的药给你带来。你别有心理压力，虽然是隔离，但也是为你们好，饭给你放外面。” 陈东阳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谢谢了。” 医务人员走了之后，陈东阳才开门把盒饭拿进来。 吃完饭后，陈东阳就坐在电脑面前，了解工作室那面今天的运营情况。 创世中文网的访问量连连高涨，注册网站会员已经突破了五万人，驻站作者差不多五千人，妥妥具备干翻其他同行网站的实力。 “网站来了个新投稿的作者名单，你要看一看吗？” 温智宁知道，每次有新作者投稿，陈东阳都会过目，今天整理了最近一个周投稿情况，就问陈东阳需要审核不？ “发来！” 陈东阳看作者名单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未来大神的笔名。如果出现未来大神在投稿名单里面，他亲自负责和对方谈价格。 温智宁把名单发来后，陈东阳立刻打开。 又是接近五百个作者申请买断签约投稿。 第一批买断签约的作家，现在成了网文论坛上宣传创世中文的主力军。 吃螃蟹的人尝到了甜头，后面观望的一批作者，当然立刻转投创世中文网。 陈东阳看了一下投稿的作者名单。 原本没怎么抱希望的他，竟然在这群投稿作者中，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笔名。 “血荭？？？” 这不是网文发展史上，第一个拿到年薪百万的远古级大神吗？ “看来创世中文网已经开始吸引大神作者了。” 陈东阳有些兴奋地添加了血荭投稿预留qq，接待这位大神加盟。 40.网站第一个大神约 陈东阳现在身兼创世中文网的老板、技术官、网站编辑，多位一体。 在新投稿作者当中，陈东阳看到作者名叫‘血荭’的作家，凭借重生先知，知道对方是网文界远古级大神，立刻添加了血荭的qq号。 发送添加好友请求。 添加成功。 ‘血荭’已成为你的好友。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说明‘血荭’现在正坐在电脑面前，挂着qq。 陈东阳直接在对话框中，发过去：‘血大，您好’。 血荭回复的很快：“你是？” 陈东阳说明来意：“我是创世中文网的管理者。” 血荭的码字速度很快，不愧是第一个日更上万的触手怪：“哦，我的投稿你们收到了？我看你们在西陆和龙空发帖收稿，开出的价格也不错，正好我刚刚失业，对码字还算有点兴趣，就想来试一试，挣点生活费也行啊。” 血荭说话颇有些风趣，这和他爽快的性格有关，说起来血荭对创世中文网有不错的好感，主要是这家网站开站就竖立起不让作者饿着肚子创作的规矩，刚失业的他犹如落水者找到救命稻草。 陈东阳刚才只是看到了血荭的名字就添加了他的qq，连投稿的作品都没看过。 不过，大神自带光环，就凭‘血荭’两字，他的作品都是最顶级。 早期血荭创作的小说，陈东阳很清楚，他看了眼血荭投稿的文档。 书名《升龙道》。 投稿字数已经有10万字。 如果陈东阳没记错，这是一本支撑起03年起点文学推出vip收费制度的书，也是一本因为点击太多导致起点文学服务器宕机的书，同样也是一本靠内容感动书迷到哭的书。 这本书的质量绝对杠杠的，书的爆红，势必带动创世中文流量暴涨。 必须签下，而且还要把血荭这个人也签下。 陈东阳心里面如此想着，已经打字和血荭交流道：“你投的稿子，我们网站已经通过审核，不介意我们两人好好谈谈？” 血荭回道：“你说吧，如果是稿子质量不行，我这里还有两个开头，写黑道流氓系列的，这是当前网文作品主流创作方向。说起来，这本《升龙道》小说，还是因为看了贵站创作分类里面的仙侠分类，才萌生想写一本现代元素的仙侠小说。” 黑道流作品在网文初期受众的确很多，写的人也多，但是《升龙道》却是03年到04年之间，现象级网络小说，陈东阳早已经打算签了，而且还要不遗余力在小说网站上大力推荐。 “不不不，不是稿子质量问题。《升龙道》的内容很好，绝对是一个能够爆火的现象级作品，我是想和你谈谈关于签约的事。” 血荭快人快语道：“哈哈，贵站的买断计划看着还不错，我码字速度快。如果能拿到买断签约，一个月按照千字五块结算，也不至于饿死。” 陈东阳完全没想到，大神对签约的要求底线就是千字五块。 不过，他显然不能够昧良心，压榨大神的劳动成果，千字五元就大发了。 陈东阳决定全方位打造《升龙道》这本书，成为创世中文网建站后现象级的书本，以此，增加网站的硬实力。 所以，签约方式，陈东阳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遇到一个以后的大神级作家，他会如何把对方留下来。 陈东阳在qq对话款里面输入一段话：“我们网站想和你签一份不一样的合同，这样的合同，尚属于我们网站首例，这是针对有发展潜力的作者，量身定做的大神约合同。” 血荭有些懵了，他一个刚刚失业，想考码字获得生活来源的人，也让这家创世中文网这么重视吗？ 良心网站啊，血荭有些感动地问：：“何为大神约？” 陈东阳早就已经想的很清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况且他知道，一个大神的名声，给整个网站带来多大的流量不可估量。 尤其是电脑对面的血荭，在04年，他就是第一个达到年薪百万的作家。 他绝对是创世中文网扛鼎作家之一。 “大神约是五年一签，签约对象是作者本人，及其名下现在正创作的作品。具体的内容，我发一份文件给你吧。” 陈东阳让血荭告诉自己的邮箱，立刻就给他发了一份大神约文件过去。 电脑那面的血荭登陆自己的邮箱，打开陈东阳发来的文件，他就知道创世中文网为何没有在作家福利体系里面公布大神约计划，是因为这个大神约的含金量实在是太诱人了。 先不看里面写的出版优先、影视改编优先，网站宣传推荐优先。 单单是其中涉及到作者利益的一条：承诺签约作家每年不低于80万稿酬。就已经让血荭手指颤抖了。 血荭看完了陈东阳发来的文件，深呼吸了一下，才在qq上问陈东阳：“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就能签这种合同？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儿。” 陈东阳回答的很肯定：“因为《升龙道》这本书很好，我的眼光一向不错。” 血荭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还是觉得自己运气好。 不过他还有两个问题要问：“这份大神约，看着挺诱人的。合同上写着签约作者每年收入不低于80万，我想问，我如果签了，那我下个月的稿酬如何结算。哈哈，主要是刚失业，没稿酬连房租都交不起。比较关心钱的问题。” 陈东阳说：“你是创世中文网第一个签大神约的作家。我们现在签的合同，基本都是买断签约。因为《升龙道》是大神约，前期的稿酬，我们网站按照点击量来核算，等到我们推出vip收费制度后，《升龙道》会是我们网站第一批入vip的的小说，到时候以订阅分成结算。如果年终稿酬低于80万，差的钱网站会一次性补齐。” “哈哈。” 血荭爽快笑道：“这个合同我签了。贵网站属于网文行业里面的良心网站，差的钱也不要贵网站补给我，咱们靠实力吃饭。” 没想到血荭还是性情中人，陈东阳也挺豪气地说：“《升龙道》的原稿已经有10万字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发书，我好让技术部门配合进行宣传。” 血荭说：“10万存稿还不够，我想发书当天，一次性上传三十万字，给我一个周的时间就行了。” 不愧是码字触手神，陈东阳道：“行。刚才我发给你的文件，你下载打印两份，签字后给我们寄来就行了。” 41.升龙道一书爆火 签下了‘血荭’这位大神，至少能保障创世中文网作者队伍当中，有了一个可以扛鼎的人。 后续，只要把那些熟知的大神作家全都拉到创世中文网，网文这块蛋糕会被陈东阳瓜分的七七八八。 签下‘血荭’之后，陈东阳又看了眼温智宁发来的投稿作者统计。确认没有漏掉大神之后，就在qq上交代温智宁和陶澈两人商量着来，根据投稿质量给予相应价格买断，同时他把签约‘血荭’的事说了一遍，主要是让技术副手温智宁在血荭发书的时候，创世中文网配合大力推荐。 温智宁听到陈东阳花了‘大价钱’签约了一名作家，就在qq里激动道：“什么，你居然开出年薪80万的签约条件？一本破小说，有那么值钱吗？我们建立网站，钱没挣到，反倒是先花出去了不少，照着这种收稿速度，我怕我们从第二个月开始稿费支出就会突破30万。大哥，我们是来淘金的，不是来送钱的。” 大哥？？？ 我叫你哥了，你真够大胆啊？？？ 温智宁说完后，连续发了很多问号，表示他此刻的不理解。 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明白陈东阳的策略。 温智宁现在只能算加盟工作室，他和陶澈不一样，随时都可以走。之所以能够待在工作室跟着陈东阳干，就想看陈东阳能够在网文这一块干出什么成绩。 创世中文网建站初期，倒是因为吸引人的作家福利体系，让他们这个网站短时间之内，成为了一个有固定注册会员和固定作者的新网站。 可是，在众多小说网站没有盈利的现在。创世中文网不但砸钱养作家，甚至还重金签人。 温智宁真想不通，陈东阳是有多少资本，能够让他在这里面无限砸钱进去。 就在刚刚，陈东阳又签约了一份底薪80万的大神约合同。 80万是什么概念。 可以在首都买一套房子了。 他温智宁要是能够写小说，早就自己动笔，还当什么程序员。 “我说大哥啊，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真怕我们建站不到三个月就因为支付不起作家稿酬而黄了。” 为了替工作室考虑，也为了能够成为网络淘金者，温智宁没有骂娘，而是尽量心平气和，与陈东阳商量着工作室该怎么运营。 其实，有温智宁这种既懂技术，又懂行业的参照物，可以充分的反映出，当前网文行业从业者都和温智宁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做无本的买卖。 陈东阳反其道而行之，就是想在短时间之内，将网文的蛋糕收割，迅速吸引大资本进场。 至于前期砸进去的钱，他靠着一百万的启动资金，和后续与传奇霸主向松的分成费维系，完全能够维持到资本进场，更何况，这两天，他已经在思考，网站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了。 “老温，我们不要为蝇头小利蒙蔽眼睛，你要相信我，这个叫血荭的作家，以后会给我们带来百倍、千倍的收益。而且，我们签约了第一个血荭，后面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大神作者。我的目标，一直都是把我们的小说网站，短时间之内做到全行业最强。就和外挂一样，行业最强的才能赚钱。你就把像血荭这样的作家，当成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而那些普通的买断签约，理解为临时工就可以了。” 温智宁说：“好吧，一切随你，反正这钱又不是我出。” 陈东阳告诉他：“你也别不相信，再等一个周，我打赌，你到时候就会发现，这签约血荭值不值得。还有，我估计要被隔离很长一段时间，10号的稿费，就由你去银行，给作者打过去。公司的账户上有钱，取出来一个个汇给作者就行了。” 温智宁点点头：“大哥，我们是不是考虑，给公司找个会计啊。我是程序员，现在又要跑腿当公司出纳。” 陈东阳说：“你看着办吧，我现在只负责遥控指挥。” 4月10号。 创世中文网发了第一笔稿费。 这个月要支付的稿费不多，基本都是买断签约，算下来也就3万左右。 温智宁一个人去银行就汇了。 不过，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钱。 但当这笔钱，创世中文网发给作者之后。 那些拿到稿费的作者，立刻在网上分享自己创作小说，终于拿到钱了。 为此，又替创世中文网带来了一波投稿的热潮。 4月12号，血荭携自己最新作品《升龙道》正式登陆创世中文网。 创世中文网方面，为了配合血荭的首发，立刻开启全站宣传，同时又雇佣了大批水军，去西陆、龙空，等小说论坛发帖。 小说运营这个概念，在03年尚且属于很新鲜的事。 而且《升龙道》是创世中文网建站后第一本大力主推的书，自然吸引了很多读者和作者的关注。 大家都想看看《创世中文网》收了这么多稿子，唯独主推这本书，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并没有让期待的人失望，《升龙道》发布非常快，头一天达到恐怖的30万字，引得无数同行惊叹，同时也创造了网文史发书字数最多的记录，想必是血荭早就准备了很久的存稿。 至于内容方面，更是前所未有的仙侠模式，直接开启了一股阅读潮，甚至出现了很多人在电脑面前，守着《升龙道》更新的情况。 《升龙道》有多火？ 最典型的就是在西陆或者龙空里面，几乎每天有三分之二的帖子，都是在讨论这本书的内容。 因为《升龙道》更新快，情节吸引人，加上只有创世中文网独家首发且正版免费阅读，自发布之日起，短短几日时间，《升龙道》就吸引了大批看小说的网民注册会员。 同时，创世中文网也因为《升龙道》这本书引流，会员注册数和作家注册数每天都在刷新。 4月16日。 创世中文网的会员注册数破20万。 建站一个月，就取得了如此耀眼的成绩，直接把以前那些建站多年的老牌小说网站比了下去。 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熬了几个通宵，才搞定了几百个作家签约合同盖章回寄的温智宁，终于相信陈东阳的眼光与众不同之处。 陈东阳因为隔离的缘故，只能在隔离楼里面，通过电话了解到《升龙道》发布后给创世中文带来的颇多好处。按照陈东阳的预想，等他把早期的远古大神，全部签到创世中文网，到时候怕是所有看小说的人，都会被引流过来。 创世中文网流量暴涨之际，陈东阳化名马化云操作的副业，因为盛大的《热血传奇》更新了新的补丁，传奇霸主的向松要他对bot变态外挂，适时作出修改。 陈东阳花了一天时间修改补丁。 修改完后，想了想，他把创世中文网的捆绑在新外挂上，看看效果怎么样。 42.雨夜送饭的人 陈东阳把创世中文网的网页链接捆绑在外挂上发给了向松。 向松拿到更新的外挂，还有些奇怪地问了句：“你捆绑个网站在上面干嘛？做导航？” 向松一边问，一边点进去这个网站。 向松对网络文学不熟悉，瞧一眼没看出所以然。只觉得花哨的，没啥点击的兴趣。片刻后说道：“你的网站不像是导航，也不像是门户啊。这是干啥用的？” 陈东阳本来就不打算暴露自己太多的消息，找了个借口说：“一个同事弄的个人小说网站，无非是想赚流量，知道我在开发外挂，让我帮忙推广一下。” 陈东阳的借口张嘴就来，反正他现在是马化云，不论做什么事都有假身份背锅。 向松了然，现在的互联网淘金者必做的项目就是导航还有门户，也有做音乐门户以及视频的，不过后者的技术含量高，也需要本钱。 搞小说网站听都没听过，注定不长久。 直接忽略了陈东阳捆绑的小网站，向松说另外的事：“马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接触过奇迹mu这款游戏，你看能不能也搞一个bot变态外挂出来，我想一下子吃掉奇迹mu这款游戏的外挂市场，争取干一票大的。” 向松的野心来源于他的预感。 向松预感外挂市场的蜜月期就是一年左右，这个蜜月期渡过后，前路将异常艰难。 以前，向松只是守着热血传奇这块外挂蛋糕。 现在，他想把奇迹mu外挂的蛋糕也瓜分了。 就当是结束前最后的疯狂。 陈东阳没有立刻拒绝向松的要求。 他考虑到现在创世中文网正是用钱之际，而且刚刚签约了第一个大神约，正是缺钱的时候，立刻答应了向松的要求：“三天后，我就把奇迹mu的外挂包发给向老板，不过，开发费还是先提前支付一部分。” 向松懂很懂规矩地点头说：“咱们还是老规矩，分成64开，先支付你100万分成费。马兄弟是来沪上拿钱，还是我给你汇过去。” 陈东阳现在正处于隔离期，不能离开宜江市，当然也不能和向松有转账交易的凭据。 想了想，陈东阳决定叫熟悉的人去拿钱稳妥一些：“最近公司比较忙，我抽不开身。” 他话还没说话，向松立刻截断道：“那我给你汇来吧，现在汇钱都比较方便了。” 陈东阳总觉得向松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让我朋友过来拿钱。” 向松听出来那味儿了：“那以后结算的分成费，马老弟也是亲自来拿？” 陈东阳告诉他：“是的。亲自来拿钱。” 向松叹了叹：“看来马老弟是个谨慎的人。” 合作伙伴的交情不能用在向松身上，指不定哪天有关部门打击外挂，向松就进局子了，能避免的尽量规避。 所以，陈东阳也说的够直白：“谨慎一些好点，向老板也一样，别听到风吹草动才开始收手，聪明人都不是听到枪声才开跑。你我之间，都有各自的规矩，希望向老板能够相互尊重。” 向松心想，难道他是怕自己出事后连累他？ 这样一想，向松理解了。 陈东阳打算先了解一下奇迹mu，好编写一款同样的bot变态外挂。准备下线编程前说道：“向老板，没什么事，我就先下q了。” 向松怕马化云一下就退出聊天，赶紧说：“马兄弟别下线这么快啊，我还有事儿给你说呢。我打算搞一个音乐门户，马兄弟能给点建议吗？好歹给我做个技术指导。” 向松要搞音乐门户？ 倒是有点意思了。 陈东阳对自己进军互联网的新军路线有过详细规划，现在做网络文学，等资本入场后，音乐门户、视频播放，这些适合大众的软件都要一一推出来。 向松做音乐门户，倒是有点意外，不过陈东阳不会把向松当成竞争对手，所以也没吝啬自己的建议。 念在和向松合作一番，陈东阳给他提出一点点参考。“搞音乐门户挺不错的，做得好，未来有可能被某个互联网巨头收购。要说建议嘛，最好做到支持多音频输出方式，比如mp3、mp4，vcd，dvd，等，这是最基本的。至于音乐门户的程序，效率高，扩展能力大就行了。网上有很多人在做，你可以了解一下。” 向松听后叹道：“马兄弟不愧是编程高手，三两句就直指核心。等我们的音乐门户做出来后，一定让马兄弟品鉴品鉴。” 陈东阳淡淡回他：“再说吧。” 陈东阳下线后，就去了游戏论坛，研究奇迹mu这款游戏。 因为编写过热血传奇的外挂。 编写奇迹mu外挂，就更得心应手了。 凌晨一点钟左右，陈东阳总算把奇迹mu的外挂框架代码搞定。 准备睡觉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极小声的扣门声。 这个时间点儿敲门还会是谁？ 基本排除医生查房，同时也排除小偷之类的，这栋隔离楼，正常人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小偷还没有那个胆子敢上来。 难道是认识的人？半夜偷摸着进来看自己？ 陈东阳住进隔离楼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他故意不解除隔离，所以填体温表的时候都是忽高忽低踩着隔离的线走。 陈东阳虽然住的很安稳，但并不代表，外面关心他的人一样安稳。 难道是韩青鲤？ 极有这个可能。 最近两天，韩青鲤在电话里，基本都是问自己什么时候出来，还提醒他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语气中有种恨不得冲进来把自己抓走的着急。 轻轻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说明对方没有走。 陈东阳准备去开门了：“谁啊？” 门外很弱小的声音说：“是，是我…” 听声音不是韩青鲤，但是又有些熟悉，陈东阳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离开电脑桌走过去把门打开。 楼道外黑漆漆的，借着屋子里面的灯光，陈东阳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 那是一位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上衣是一件极普通的蓝格子长袖，不过却从肩膀到袖口都湿了紧贴在她廋弱的手臂，下面的牛仔裤也打湿了不少，尤其是裤腿那截，一双穿在脚下的小白鞋布满了泥浆，这种情况只有在下雨天奔跑才会造成。 只见少女双手托着一个保温饭盒，那张过于完美的脸蛋上忐忑又小心，直到看到房间里的光亮传来，犹如一颗珍珠遇见了光芒，瞬间照亮了这冰冷的雨夜。 陈东阳回忆了一下，记起了对方，外婆家楼上的小女孩。 “你是左小夭。”陈东阳才发现外面下雨了，而且很大。 少女点点头。 来不及多想她是如何突破隔离楼下重重封锁到了自己房间前面，陈东阳赶紧让她进来。 43.你对我的好都记心里。 进屋后的左小夭很拘谨。 她紧紧捏着手里面的保温饭盒，偶尔抬起头来，对这里充满了陌生，让她藏在秀发下被遮住的精致瓜子脸略微失色。 陈东阳给她搬来了椅子，还给她倒了杯热水。看她衣服和裤子都被淋湿了，自己这里没有更换的，就担心她感冒了，赶紧给她找来一件厚的衣服。 “你怎么来这里了？” 陈东阳还以为来的人是韩青鲤，却没想到是一位仅仅见过两面的邻家姑娘。 左小夭披着陈东阳的大号外套，双手仍旧抓着保温饭盒，低着头小声说：“好些天没在小区看到你了。后来给人打听，才知道你得了病。” 陈东阳：… 什么叫得了病？ 自己这是主动隔离。 不过连初中都没读完的小姑娘不懂得这些，以为隔离就是得了病，陈东阳也不和她计较。 陈东阳好奇问她：“我得了病，你就来看我？” 左小夭‘嗯’了一声。 “听别人说，得了这种病会，会，会死。” 左小夭抬起头，房间温和的灯光，衬托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眸：“我就想在你死之前来看你一次，那晚，你给了我一碗饭。” 陈东阳欲哭无泪，这丫头来这里原来是报答一饭之恩啊。 她这是怕我死了，以后没机会再报恩？ 有这么执着的人吗？ 不过，她知不知道这里的危险？ 估计是不知道吧！她应该没想这么多。 左小夭的好意，陈东阳心领了。 觉得这姑娘挺实诚的，也是个善良的女孩。陈东阳看到她一直抓着手里面的保温饭盒以及一个装着奶茶的手提袋子。知道小姑娘的生活挺不容易的，但陈东阳打算接受她的好意。毕竟人家小姑娘冒着冰冷的夜雨来到这里，这份感情还是颇让人感动。 “我这个病，不会死，不过你待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快点走吧，被人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你手里的保温饭盒和奶茶也是给我带的吧？谢谢了！” 左小夭听话地点点头，双手伸出来，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儿，十根手指很是好看。 她打开保温饭盒，最上面的小盘子里是两个鸡腿，还带着温度，连饭盒一起递过来。 “给你带的！” 还别说，吃了大半个月的食堂快餐，如今见到荤腥的鸡腿，陈东阳竟然觉得非常可口。 “我给了你一碗饭，你带给我两个鸡腿，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 陈东阳接过饭盒，大快朵颐吃起来。 保温饭盒里面除了鸡腿，下面一层还有炸鸡翅，麻辣鸭脖，这些东西应该都不是左小妖做的。陈东阳问她：“你是去夜宵摊买的吧。” 左小夭点点头：“下班的时候才买的。” “你才下班？” 现在都凌晨一点过了，那天元宵节的聊天中，陈东阳知道左小夭在一家奶茶店上班。 什么奶茶店下班时间这么晚？ 左小夭说：“奶茶店九点就关门了，我下班后又去夜宵摊帮忙。” 陈东阳知道了，她做两份工。 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只有十五六岁，搁上辈子也就初三学生的邻家女孩，当别的同龄人都还在学堂上课的时候，她已经在养家了。 也许自己现在吃的这一顿丰盛的夜宵，有可能小姑娘要工作两天才能赚到钱，陈东阳突然就觉得不那么美味了。 左小夭一直低着头，没看见陈东阳异样的表情，她讷讷开口说：“喝口奶茶吧。” 左小夭打开手提袋，里面是一个大号奶茶杯：“还有温度呢。” 看着对方眼神中的渴望，陈东阳不忍心拒绝。 陈东阳端着奶茶杯看了下名字“悠悠”，应该是奶茶店的名字，喝了口，味道极好。问她说：“这奶茶你做的？” “嗯。” “你只会点头说嗯吗？” “嗯。” “味道不错，学了几年了。” “三年了。” “那这么说起来，你十二岁就工作了。奶茶店敢收童工？” 左小夭还不太明白童工的慨念：“老板对我很好。当初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当学徒。” 陈东阳和她闲聊道：“那老板每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工资。” “550。不过，老板说，今年过了，会给我涨工资。” 这点工资对于奶茶店员工不低了，陈东阳手下当网管的陶澈24小时上班，老板才给开800。 陈东阳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再回学校读书？” 左小夭摇头：“没想过，我要是不工作，我和我爸两人都会饿死。” 这就是她的难处吧，陈东阳又问：“你是怎么进学校，又是怎么进这栋楼来的？” “翻，翻墙进学校的。我前几天来过一次，保安不让我进这栋楼，我就挑了下雨天，大家都在屋里躲雨的时候偷偷进来。”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陈东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位个子只有一米五多一点，还没完全张开的邻家姑娘，她怎么翻得过那两米高的墙：“翻墙进来，你不怕吗？” 左小夭摇头：“不怕。” 无论谁听到这句，都有种很强的保护欲，陈东阳告诉她：“鸡腿不错，奶茶也好喝，下次别翻墙进来了。很危险的知道不。你应该看了电视吧，呼吸道传染病正闹的厉害，我就是因为这个病被隔离的。” 左小夭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死…” 左小夭抬起头来，与陈东阳目光对视。 那晚，就是眼前的他，给自己端来热腾腾的饭菜，还把温暖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生活中的磨难，早已让左小夭养成哪怕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都要百倍千倍报答回去。 所以在听到别人谈及陈东阳要死了，她就想来看看对方。 前后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 不过大致把路探清楚了，趁着今晚雨下的大，没想到真让她得偿所愿。 这邻家姑娘认真起来的模样乖巧可人，陈东阳叹了叹：“我没事儿。不过，你要是出了啥事，我良心不安。” 左小夭嗯了一声：“那我回去了嘛。” 说完把陈东阳的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在凳子上。 她站起来要走，陈东阳叫住了她：“等等，这件衣服给你。” 陈东阳找了件有帽子的外套，给左小夭套在身上。“这样就不怕下雨了。就是衣服有点大，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才十五岁，还有几年长身体的时候。你以后一定是个漂亮温柔的人。” 左小夭抬头看了看比她高一大截的陈东阳：“你对我的好都记心里。” 站在门边，看着小姑娘悄悄下楼的背影，外面的雨下的颇有些大，滴滴答答从房檐落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会停，而陈东阳的心里面却悄悄荡起一丝涟漪。 “雨夜姑娘，再见！” 陈东阳给她取了个名字，关了房门，看着那还带着温度的鸡腿和奶茶心里面暖暖的。 44.网站又来两位大神 自从上次雨夜姑娘带来了鸡腿和奶茶之后。 遇到下雨的夜晚，陈东阳都会花两分钟想一下雨夜姑娘今晚会不会来。 只是雨夜姑娘一直没来。 花了四天时间，陈东阳把奇迹mu的bot变态外挂发给了向松。 至于让谁去沪上拿钱，陈东阳考虑了一会儿，决定让温智宁去。 派温智宁去沪上拿钱，陈东阳基于两点考虑。 第一，温智宁加入工作室，本质上还是自由人，派他去沪上，陈东阳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副业，铁心跟着他干。 第二，让温智宁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最终都有盼头，外挂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东阳给温智宁打了电话，告诉他去一趟沪上。 温智宁大学的女朋友就是沪上的，他对沪上特别不友好，起初还不想去，不过陈东阳将自己做外挂和传奇霸主合作的事告诉他后，温智宁愣了几秒，最后答应去。 就这样，受陈东阳委派，温智宁去沪上找向松拿钱。 因为温智宁去了沪上，技术副手不在陈东阳只好身兼多职，除了作为网站的技术管理者还兼任作家总编、责编、签约编辑于一身。 网站不能单靠一个血荭撑门面，如果能四面开花就好了。 所以，挖掘多更优秀的作家，就成了陈东阳每天的任务，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每天都会在网站的管理后台审核刚刚入库的新书，发现可以签约、潜力签约的新人，立刻发站内短信联系。 一天，陈东阳在网站管理后台，准备审核网站最近一大批新入住的作者布的新书，忽然一个异常醒目的作家名，映入陈东阳的眼中。 作者名：‘流浪的蛤蟆!＇ 申请作者时间：o3年4月20日 作品：天鹏纵横 看到这几个字，陈东阳彻底傻眼了。 不过，还未等陈东阳的震惊消去。 就在该作者‘流浪的蛤蟆’下面，一个名叫跳舞的家伙，带着他的作品《嬉皮笑脸》和蛤蟆一起同时在创世中文网上授权发布。 两人发书的时间都很短，不到5天时间，字数已经有6万字了。 “签约！” “签大神约。” 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就在陈东阳的脑袋里出现。 这可是两位大神啊，和血荭不相上下的存在。陈东阳知道，这个时候，因为网络文学的开放性，很多作家喜欢把自己的作品，授权发布在各大阅读网上，吸引大批量的读者。 尽管知道上辈子蛤蟆和跳舞两位大神，始终活跃在起点中文网上面，并逐渐成为该网站的扛鼎大神。 尤其是蛤蟆，更有一支笔拯救起点一个网站的传说。 但在03年的时候，起点运营团队的战略目光绝对没有先知先觉的陈东阳更加直接。陈东阳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赶在起点文学的之前和这两位大神签订大神约之前，全部把他们留在创世中文网，成为网站的两尊扛鼎大神。 噼里啪啦，陈东阳飞快敲击键盘，通过网站联系作家的站内短信，直接联系‘蛤蟆’和‘跳舞’两位大神。 “您好，贵作品已达到签约要求请联系责编qq5132xx。” 编辑签约站短送至对方作家操作后台。 做完这一切，陈东阳带着忐忑的心情，开始等待。 没隔多久，电脑右下角的qq显示有人添加的信息。 看见对方附加的验证信息写着‘流浪的蛤蟆’，陈东阳直接点击同意添加。 事情来得太快了！ 陈东阳都不敢相信，又有一位大神和他面对面谈签约事宜。 “你好，我是创世中文网的管理者，想和你谈签约事宜。。” 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连自己都拜读了他不少小说的大神交流，虽然此时他还没有创作出那些注定扬名网文界的神作，但并不影响陈东阳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流浪的蛤蟆留下来的决心。 “你想买断这本书的版权？” 蛤蟆的性格很洒脱。知道这个新开的网站对作者很友好，实诚道：“这本书的繁体出版，被我卖给了台岛，电子版权还在我手里。有几家网站找过我合作，我都还在考虑当中。突然听见圈子里的朋友说，有个叫血荭的家伙在这里签了一份年薪不低于八十万的合同，我就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网站如此财大气粗，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贵网站的眼光很高，能从这么多本新书中现这本天鹏纵横。” 蛤蟆言下之意，就是他以一个纯新人的姿态在创世中文网发书，没想到短短几天，自己就被网站总编找上门求着签约，抛开欣赏这家网站的总编审核新书的眼光毒辣以外，蛤蟆其实也觉得这家网站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陈东阳想说，不是自己的眼光高，而是你流浪的蛤蟆这五个字就是金字招牌啊。 怕大神流浪的蛤蟆不开心，陈东阳带着捧对方的语气，道：“那是因为这本天鹏纵横，第一章就成功的吸引了我。这是一本注定轰动网文界的经典之作，作为一名总编如果不能第一时间签下来，只能说明自己是个草包。” 蛤蟆道：“哈哈，你们挺有趣的。” 陈东阳说：“这样吧，我发一份合约给你，你觉得合约还行，我们就签约如何？“ 不管成功与否，这个时候他必须抓住眼前这位大神，不让他被别的网站抢走了。 陈东阳立刻把大神约合同发给对方。 流浪的蛤蟆把邮箱告诉了陈东阳：”那行，你发这个邮箱。“ 陈东阳把文件发对方邮箱的时候，说道：“因为你把繁体出版卖给了台岛的出版商，那么从网站生存角度来讲，我希望你能够从新开一本新书。” “我先看看协议内容。开书的问题很简单。”蛤蟆发过来一个笑脸，其实不少的网站找他签约，他都拒绝了，文人虽然觉得自己的作品有人看就会感到满足，但是谁都不想饿着肚子搞创作吧。 陈东阳也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很期待与你合作，我们不会亏待第一批大神级作家。” “大神级作家，这个词儿听着挺带劲儿的。” 对方的qq头像变成灰色，应该是下线研究协议去了。 搞定了流浪的蛤蟆，陈东阳还在等着这那个写出嬉皮笑脸、恶魔法则的跳舞大神联系自己。 45.寻找小游戏商家合作 刚联系过流浪的蛤蟆没多久，另外一个远古级大神跳舞也通过网站后台站短留的qq联系了陈东阳。 添加好友后，跳舞第一句话就是：“我刚刚听蛤蟆那家伙说，你们给他签了一份大神约是真的吗？我在论坛看了半天，也在你们网站主页的作家福利计划里面看了很久，也没发现有大神约的介绍，很是好奇。” 看来早期的网文圈子都很小，作者基本上相互认识，而且私底下都有qq联系。 跳舞是一个理性居多的作家，希望问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比较让人理解，陈东阳说：“是的，刚把大神约合同给蛤蟆发了过去。我也给你发一份过来，可以留个邮箱吗。你看了之后，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大神约只是我们网站针对个别作家，以签人的方式留下来创作。” 跳舞懂了不少：“我发现你们这家新开站的小说网站挺奇怪的。说起来，比起早期的网文创作者，我和蛤蟆都算不上出名。你们的大神约是随便给的吗？见一个就给一个？还是说，你们只是一纸合约？” 陈东阳拥有重生先知，发现网文大神，还不是精准打击啊，笑了笑道：“不瞒你说，这个月，我们创世中文网已经发放了第一批稿费，相信在西陆或者龙空，那些拿到稿费的作者，都有发帖吧。从下个月开始，我们的稿费发放会突破10万。我们是认认真真在做网文，也想让每一个笔耕不坠的作者，能够吃饱饭，才有力气创作。而不是凭着一腔热血，靠画饼忽悠人。” 这话跳舞爱听，不免对创世中文网高看了几分：“倒是在论坛上看到了不少作者发帖说拿到稿费的事情，这在以往，除了出版能拿到稿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只是不知道发帖的人是不是托儿。不过，贵网站倒是开创了不少先河，至少对于我们作者而言，你们是真正把作者放在第一位。” 跳舞随即把自己的163邮箱发了过来。 陈东阳给他发了一份大神约过去。 跳舞看完之后，才知道这份大神约的不同之处，没看合约之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轻轻松松签下了80万年薪的工作。 跳舞不免调笑几句道：“我很好奇，贵网站现在走正版路线，根本就看不到盈利点，但你们一直在签这种大神约，以后不能兑换了怎么办。年薪不低于80万，我怎么感觉，像是小说中主人翁的待遇了。哈哈。” 陈东阳告诉他：“签约之后，网站和作家之家，就会按照合同办事，如果有任何一方违约，都可以通过起诉的方式解决。” “倒是忘了这点，合约是要签字按手印盖章的。” 跳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签这份合同：“我尽快把合同给网站寄来。不过，合同上写着，贵网站是签人。也就是说，我以后要在创世中文网上创作什么小说，发书之前都需要和网站协商。” 陈东阳立刻回复：“是的。理论上，按照合同，作家发布的小说，都应该在发布前，和网站专业编辑沟通。而且网站也有根据市场的走向，决定作品是否继续连载更新还是快速完结的权利。不过，我相信，签了大神约的作家，都有自己的创作方式，因此，我们不会对作家的创作思路进行干预。” “ok，嬉皮笑脸，我已经有不少存稿了，先前和我蛤蟆商量了一下，这家伙打算新开一本书，我们一起找个时间发布。” “好，稍后，我会将你们拉入一个群，方便以后联系。” 陈东阳把跳舞，还有先前的蛤蟆，已经早前就签约的远古大神‘血荭’，这三位大神都拉入到一个大神群里面。 因为都认识的缘故，大神们进了群，只是相互聊两句，立刻潜水码字去了。 到现在为止，创世中文网已经一口气签约了三位大神级作家，估计下个月的稿费会突破三十万。虽然有外挂的黑色收入支撑，但也要防范未然，考虑寻找养活网站这数千位作家每个月的稿费。 完全靠自己掏腰包，肯定是不可能的，陈东阳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实现网站收支平衡，将网站日常维护运行下去。 这一点，陈东阳很快想到，在创世中文网上实行广告推广。也就是所谓的替一些小游戏公司打广告赚取广告费。 上辈子，许多看盗版小说的网民，不都是经常被那些盗版网站弹出来的游戏页面而苦恼吗？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网站的生存，是需要资金链的，推广游戏广告，这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想到了就要去做，一切的成功，都是在实干中获取的。 于是，陈东阳开始在网络上找那些开游戏的网站进行洽谈。 他在网络上找到几家开小游戏的网络公司，打电话过去问对方需不需要网络推广，对方的回答有客气的也有霸道的，碰了壁的陈东阳也不曾灰心，继续开始联系。 “喂，你好，请问，贵公司需要做网络推广吗？我是某某小说网站的管理者，希望能和贵公司合作。” 陈东阳在网上找到上辈子就很熟悉的一家小游戏网站4399，记下了对方留在网上的电话号码，直接打电话过去问。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很美的女生：“您好先生。我们公司最近正准备进行网络推广。不知道先生名下的网站，是什么类型的网站？” “我们的网站是一个看书网，现在网站的固定会员已经有30万人以上。” 女客服说。“那先生可以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吗？” 陈东阳就把自己的163邮箱报给了对方，并且留下qq号和手机号码。 对方客户拿笔记下陈东阳的联系方式之后，温柔回道：“我们公司稍后会针对先生提出来的网站情况进行讨论，然后会在短时间内联系你。” “嗯，好的，谢谢。” 不管对方研讨后能不能选中自己作为他们网络推广产品的合作网站，至少这几天的碰壁，让陈东阳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 接下来，陈东阳又打了几个电话寻找合作，对方回答很模糊。 还是不出名造成的啊。陈东阳第一次体会到，和那些财大气粗的大网站进行沟通，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2天后，4399小游戏公司的一位推广经理联系了陈东阳，最终以每个周三万元的价格买下在创世中文网主页左侧的一个游戏推荐位。 46.第一个的摘桃子的人来了。 4399小游戏公司的推广经理，在电话里面和陈东阳敲定了合作的事宜后，并没有立即挂断电话。 对方大概是酝酿了一会儿，又缓缓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李新平，hao123站长，同样也是4399小游戏的站长，很高兴认识陈先生。” 陈东阳： 不是谈合作吗，突然就来了自我介绍？ 这是啥意思？ 还有。 他叫李新平？ hao 123导航的创始人？ 那个把一个导航页卖给度娘三千万和部分股票的网管？ 本来是一个很小的商业合作，都敲定合作愉快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小插曲，陈东阳颇感意外。 同时也让陈东阳立刻想起来，李新平这个人除了弄出来导航页，他还拥有不同功能的网站群，‘千网站长’的名声不是白叫的，连4399这个小游戏网站也是李新平搞的。 若说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网管，这样的背景连陈东阳都不信，客气招呼着对方。“你好，李总。我记得，你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推广hao123上面吧，连4399你也要亲力亲为吗？” 李新平没想到陈东阳一下子就认出来自己。 也倒是，他现在好歹也有些名气，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hao123现在不需要我推广，都能够有稳定的流量。倒是4399这个网站，就算我挂在hao123上面，效果也不是特别大，昨天4399的客服告诉我有一家文学网站满足我们的推广计划，正好前不久在一些论坛上见过贵站，就想亲自了解一番。” 电话里，李新平带着羊城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有些拗口。 听着李新平的来意，陈东阳若有所思。 算起来，李新平这个人，其实挺牛叉的，虽然学历不高，但是有着超前和敏锐的眼光，而且他对时机的把握相当厉害。李新平最初做hao123的时候，正是国内网民数量开始激增的时候。他在网吧工作，很多人都要问他有什么网站可上。这个时机，被他敏锐地捕捉了并成就了以高价出售的hao123。 有的人总是感叹自己生不逢时，心想:如果我在那时候李新平时代做导航网站，也能做出hao123来。但是同时代做导航的人那么多，机会同等的情况下，却没有李新平看待事物的眼光，结果自然相去甚远。 实际上，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机遇，只是看谁能更快的把握、更透并付诸实施。 陈东阳认为李新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在电话里直截了当问他：“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李总有什么事儿我们不妨开诚公布的谈一谈。” 李新平笑道：“其实，对于贵网站我早就有所了解。而且，也有过想入行的念头，但都被我搁浅了，直到最近在论坛上看到贵站的宣传消息，我突然又有了一些想法。” “难道这家伙，连网文这个行业，也想搞吗？”不愧是千网站长。什么东西都想插一脚进来，有点广撒网的意思。 陈东阳向来不怕自己的对手有多强，和bat的大佬们比起来，李新平在他们面前就是个小小小弟，自然在陈东阳面前也弱太多。 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讲。 陈东阳谦虚道：“hao123导航和4399就做的比较好，个人文学网站和李总手底下几个网站相比，就不够看了。李总难道想在这方面试水吗？” 李新平说：“其实，个人文学网站的前景也不错。我这个人看问题就两点，第一是网站的技术简单，第二是用户的接受度低。不论是hao123，还是4399，都做到了这两点。而个文学网站，也挺符合这条。” 陈东阳就算知道李新平的来意但还是要问出来：“那李总的意思是？” “我就想问，贵站还需不需要合伙人。如果需要，我可以算一个。”李新平说明来意后静等陈东阳答复，或者说，在他看到客服递来的推广商家名单的时候，就已经诞生了这个想法了。 国内经历过互联网泡沫之后，正是个人网站崛起的时代，李新平作为千网站长，在已经把hao123和4399做成功之后，眼光早就盯着其他能够让他投入很少收获颇丰的项目上。 再则，他相信，一个单打独斗的个人站长，如果有合伙人加盟，肯定会动心。 那么，自己想要再做一个站的站长也不是问题。 这就是今天他亲自电话联系陈东阳的目的。 陈东阳听后，淡淡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李新平很有耐心道：“我看过你们的网站。我猜想，你应该携带着风险投资的资金进入网文行业。不过，你们砸钱的速度太快，按照贵站现在的情况，如果找不到盈利点，半年后就会关站。” 陈东阳佩服道：“李总的眼光真是独到。难怪会把hao123做起来。” 李新平谦虚一下：“你太抬举我了，hao123是网民抬起来的，因为方便，所以很受人喜欢。同样，贵站的出发点，其实也是基于此，所以我才特别感兴趣。如果我能够加盟贵站，不夸张的说，应该能够让贵站的推广更上一层楼。” 陈东阳笑了笑：“多谢李总的厚爱。只是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想找合伙人。” 陈东阳理想中的合伙人，是现在互联网一哥盛大公司，李新平还不够看。或许，自己在李新平眼里面，和其他站长一样，只要他自报家门，再说一些行业的难关，三言两语就被说服了。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李新平想的有点多。 李新平没料到陈东阳拒绝的如此直接，不过买卖不错仁义在，他也没撂狠话，说用自己的导航封杀创世之类的话，毕竟他也没这个硬实力：“既然陈总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强求。” 李新平想摘他桃子怎能如愿，陈东阳问他：“那4399和我们网站合作推广的事。” 李新平笑道：“还作数。推广合同已经发你邮箱了，没啥问题，咱们双方就安排一个时间，把合同签订了就成。” “那就合作愉快。” 说完，陈东阳直接挂断电话。 经过这事后，陈东阳相信，往后摘桃子的人会更多，但没有一个是他想等来的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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