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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良民》


第001章 重生成“两个自己”

华夏国,南疆边陲之地,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旮旯的穷乡僻壤村落,叫石窠村。

金秋时节,清风吹过一片金黄的苞谷地,群山环绕的石窠村,村如其名,坐落在标准的喀斯特地貌,簇拥着一座座山脉。

苞米地深处,耸立的苞谷,硕果累累,玉米须快要凋落,玉米棒子粗大。

张大蛮挥汗如雨,黝黑发亮的皮肤,在这一片苞谷地里,一边掰着玉米棒子,一边侧脸看了一眼春花,一个诡异的念头涌入脑海中,不对啊,这是哪儿?

这苞谷地,这山峰耸立,这破败的环境,有点像旧电影般灰暗!

卧槽!石窠村?

不是早已经2018年了么?村里早已经通了水泥公路了啊?怎么还是一条条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

这个叫“春花”的女人,那不是石窠村里的寡妇李春花么?我怎么会和她……在苞谷地里掰玉米棒子?

尼玛,这是哪跟哪啊?

打量了几眼春花,虽然是三十岁,死了丈夫,成了寡妇,但长得尚算水灵,丰腴丰满,典型的农村妇女模样。

“粑粑!”

张大蛮刚想上前去问一问李春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小腿裤管被什么东西拽着,还是那种甜软地叫喊自己“粑粑”?

我特么什么时候有了儿子了?罗玉红那婆娘不是嫌弃老子穷,没出息,跟别的男人跑了么?

造孽啊!我张大蛮到底造了什么孽?

张大蛮低头看了一眼,这小屁孩是谁啊?好眼熟,眼熟到让张大蛮懵逼。

对,没错!

这小不点是自己的童年模样,那时还不叫张大蛮,而是叫张小蛮!

“粑粑,我们为什么要帮李阿姨掰玉米棒子啊?”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望着张大蛮,好奇地问。

晕倒!

我特么怎么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啊!

张大蛮差点没嗝屁,“诶,春花,这小孩是谁啊?”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转头看向正不停掰玉米棒子的李春花,疑惑地问。

李春花“噗嗤”笑了出来,“张大蛮,你丫的不是吧?他是你儿子张小蛮啊!”

说着,她怪笑了几下,妩媚继续说,“你不是在村里面说,要带着儿子,娶我做老婆么?怎么?这才多久,怂了?连儿子都不认得了?”

握了棵草,他?张小蛮,童年的自己,变成了自己的儿子?

“等等,春花,现在是什么时候?”张大蛮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浆糊,感觉世界变了。

“傍晚六点多啊!”

“不是,是什么年代?”张大蛮深吸了一口气,按理说,自己这个时候怎么都不大可能在石窠村的,自己当年不是凭着努力,以“知识改变命运”的幌子,走出了石窠村,打造了一个什么牛逼哄哄的农业帝国吗?

怎么回事?咋回到了石窠村了呢?

李春花白了张大蛮一眼,“你是不是掰玉米棒子太猛,磕坏脑袋了,现在是92年啊!”

92年?偶滴个神哟,难道老子遇上了传说中的重生?

还操蛋地重生成了两个自己,一个在苞谷地掰玉米棒子的农民,还有一个童年的自己,而他却成了自己的儿子?

真狗血的重生!

“粑粑,你还没回答我,我们为什么要帮李阿姨掰玉米棒子?”张小蛮拽着张大蛮的裤管,不依不饶地闪烁着明亮的眼睛,追问。

张大蛮心沉到了海底两万里,这尼玛地真操蛋了,老子耗费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走出了石窠村,谁知,一把重生,将自己打回原形,真叫重生回到解放前啊!

怎么办?是生存,还是毁灭?

这一世,如此穷山恶水,前世的种种因果,是该有了断了吧!

“我乐意,我喜欢!”张大蛮不得不接受事实,没好气地对张小蛮回了一句。

“诶,大蛮,你干嘛凶你儿子啊,不是你吹牛的么?怎么?不乐意了?”李春花责怪了一句。

张大蛮失声地喃喃自语,“坏了,坏了!”

如果现在是1992年,那就是某位大佬在深市画了一个圈,改革开放的春风朝着华夏国开始吹的时候。

“什么坏了?”李春花疑惑地看向张大蛮,“诶,我可指望你了,你可不要反悔。”

张大蛮心里一团乱麻,自己都没有搞清,到底怎么回事,“我……我反哪门子悔!”

“粑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小蛮饿了!”张小蛮又是拽了拽张大蛮的裤管,甜软地叫道。

张大蛮攥紧了拳头,1992年,那个春天的故事,我张大蛮回来了。

这一世,我不会做一个缩头乌龟的良好市民,穷山恶水,老子要做刁民。

转念一想,这童年的自己,变成了自己的儿子,作为自己的老爹,也不能亏待他吧!

前世的自己,吃了太多苦了,这一世,可不能再苦了自己——儿子张小蛮。

什么村里的恶霸、什么村里的土豪、什么村里的拉帮结派……都他妈去见鬼吧!

不过,张大蛮想了想,也是觉得搞笑,重生千千万万,他这样重生的,可是百年难遇。

重生成自己的老子,重生成自己的儿子。

这尼玛还能再操蛋一点么?

一想到1992年,这可是一个百废待兴的年代,一个黄金的时代。

既然贼老天让老子重活一回,绝不会辜负了这份恩赐,让自己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做一个被世人又爱又恨的刁民,又有何不可?

对未来信息的掌握,是张大蛮最为重要的资本,如何利用这些已知的信息,编织一个美好的未来,走出不一样的刁民之路。

那些曾经受过的羞辱,那些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一定要加倍奉还。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张小蛮的脸蛋,真好看,童年的自己,真是石窠村第一帅。

岁月真是一把刻刀,差点让老子长残了。

“小蛮,晚上想吃什么呢?”张大蛮心想,这可不是那些蝌蚪状的子孙,而是实实在在的儿子啊,而且,还是童年的自己,善待张小蛮,等同于善待自己。那可不是用纸巾擦几下,就可以抹掉的小蝌蚪。

第002章 带儿子找鸡

“粑粑,我想吃鸡!”

张小蛮嘟哝着小嘴,眼睛里冒出一丝亮光,舔了一下嘴唇。

吃鸡?

张大蛮深吸一口气,看向李春花,“诶,春花,我儿子想吃鸡,你家里还有么?”

李春花停了一下,一撇嘴,耷拉下脸,“吃鸡毛都没有,这年头,鸡屎都当做农家肥,还吃鸡,谁吃得起?”

谁知,张小蛮撒娇地喊道:“不嘛,我就要吃鸡。”

“走,老爹带你去吃鸡。”张大蛮神秘地说了一声,拉着张小蛮走出了苞米地。

舒展了一下筋骨,一种舒爽,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

苞谷地,掰玉米棒子,有点意思。

他对着李春花挥了挥手,“春花,你回去吧!”

李春花有点不舍地问了一声:“大蛮,下次……下次什么时候啊?”

张大蛮苦笑了一下,奸邪地朝着李春花的屁股捏了一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狼似虎的年龄,还真是喂不饱啊!”

“死鬼,讨厌!”

这一声娇嗔,差点没把张大蛮魂给勾走了。

尽管张大蛮前世也见惯了各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但像李春花这样的寡妇,还真是比野味更有味道。

吃惯了饕餮大餐,偶尔来一顿路边摊,换换口味,也是一种享受。

“先回吧,看情况再约,我得带儿子去找鸡。”张大蛮也不管李春花,拉着张小蛮,去村里晃悠。

“那不是张大蛮么?他怎么回来了?”

“是啊,他老婆不是跟别人跑了么?”

“咦?他带着一个小男孩哦,长得挺像他的,该不会是他儿子吧?”

“那可不,谁不知道,他和村里的春花寡妇……”

“别闲言闲语,这张大蛮是老实人,老婆被人拐走了,带着一个儿子回来。”

“……”

张大蛮又不聋,听着这些嚼舌根的村妇,你一言我一语,感觉自己头上顶着一顶绿帽子似的,那种滋味可真特么不好受。

记忆的阀门冲开,前世,由于自己的穷困潦倒,没出息,老婆罗玉红跟着别人跑了。

但罗玉红并没有给自己下过一个蛋啊,那这一世的儿子张小蛮,难不成仅仅是前世重生归来,变成的两个自己而已?

听着这些村妇的议论纷纷,又好像是罗玉红下蛋了。

妈的,这帮村妇典型地吃饱撑着没事干,喜欢背后嚼舌根,何必多理会。

眼看天黑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酒足饭饱才能思**,他是先和寡妇李春花一番思**,才想着解决食欲。

要不是,儿子张小蛮跟着,怕是和李春花在苞谷地里“真掰玉米棒子”了。

“粑粑,我们去哪儿找鸡呀?好累,好饿哦!”张小蛮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里,透出天真无邪。

张大蛮指了指前面,“不远了,快到了!”

石窠村部旁,一栋小二层楼,独立的围墙院子,在石窠村这样的小楼房可不多。

确切说,这是石窠村里唯一的一户。

也是号称石窠村里最有钱的“万元户”杨荣华的“小洋楼”。

在石窠村能盖得起小洋楼的,仅此一户。

杨荣华是村里的最有钱的“万元户”,在90年代初,石窠村这样贫穷落后的山村,谁家有上万的软妹币,那就是有钱人了。

也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万元户”。

杨荣华是搞生意的,走八方,行四海,敢闯敢干,所以,他也捞了不少钱,回来之后,盖了一间小洋楼。

不过,杨荣华为人却不怎么样,仗着自己口袋里有几个臭钱,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

更是看不上像张大蛮这样的穷酸农民,也纠集了一群恶棍,喜欢在石窠村里为虎作伥,搞事情。

说白了,杨荣华有点暴发户心态,瞧谁都瞧不上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子。

家里有了钱,也就养了很多的家禽,就关在院子里,什么鸡、鸭、鹅那是满地跑。

他将小洋楼用围墙圈起来,也是为了饲养这一些家禽。

张大蛮朝着杨荣华小洋楼来,目的很明确了——找鸡!

村里能够找得到鸡的农户,也就杨荣华家了。

虽然农户里,每家每户都养了一些鸡,但对大多数农家,那都是“摇钱鸡”,下了蛋,舍不得吃,要么孵化成小鸡,要么将鸡蛋拿去附近的市集去卖了换钱。

所以,张大蛮也不忍心去这些穷农户家里找“摇钱鸡”下手。

杨荣华家里,饲养了那么鸡,即使,顺了一只,他也不一定在意。

张大蛮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带着张小蛮,蹲在杨荣华小洋楼外的柴禾堆旁,两双眼发出光亮,盯着杨荣华院子里不断发出“咕咕咕咕”叫唤的鸡。

“粑粑,你说的找鸡,该不会是去‘偷’鸡么?”张小蛮翻转着大眼睛,疑惑地问。

张大蛮一阵心酸,轻轻揉了揉张小蛮的小脑袋,“小蛮,咱爷俩这不叫‘偷’鸡,叫求生存。”

真特么窝囊的重生,回到这个资源匮乏的坑爹年代。

记忆里,自从老婆罗玉红跟人跑了之后,家早已经支离破碎,家不成家,家里更是揭不开锅了。

要不是寡妇李春花天生有些水性杨花,加之丧夫之后,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凭着穷得叮当响的张大蛮,是绝不会将李春花泡到去苞谷地里帮她掰玉米棒子。

况且,秋收时节,忙活着,偶尔让张大蛮占点便宜、吃点豆腐什么,白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张大蛮的前世,偷鸡摸狗的事,又不是没干过。

所以,顺理成章的重生之后,变成儿子的那个童年自己张小蛮,想要吃鸡,只能去杨荣华家顺一只出来,解解馋。

张大蛮轻车熟路地将手伸进裤兜里,前世,他一旦要去哪家下手偷鸡,就会提前用线将玉米粒穿成串,只要将这穿着线的玉米粒扔进去,那些贪吃的鸡,啄着玉米,吞咽下去。

再抓住线一拉,将鸡拽过来,掐住鸡脖子,不让鸡发出声音,鸡就到手了。

“小蛮,躲在这儿,等着!”张大蛮撸起袖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将穿成串的玉米粒,攥在手里。

猫着身子,靠近了杨荣华家的院子,学着鸡叫,“咕咕咕咕”,他不愧是个人才,学鸡叫几乎以假乱真。

朝着院子门口将玉米串丢了进去,一手攥着线,吞咽了一口水,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特么的,这种“偷鸡”的方式,纯粹与在鱼塘里钓鱼一样。只有等鱼上钩,才能钓得到鱼。

“咕咕咕咕”张大蛮感到手中的线一紧,他拽着线往外一拉,一只肥硕的大母鸡被他“钓”到了。

他暗自窃喜,正拽着那只大母鸡往外拉。

突然,杨荣华院子里的大黄狗狂吠起来,“汪汪汪……”一边叫一边扑了出来。

第003章 关系好乱

张大蛮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本来到手的大母鸡“咕咕咕”扑腾着翅膀,挣扎着那根被张大蛮拽在手里的线,线的另一端已经被大母鸡经过食管,吞咽进嗉囊里。

他一骨碌站起来,一头扑了下去,将大母鸡拽了过来,一把掐住大母鸡的脖子,牢牢抓住,不让大母鸡叫出声。

恰在这时,大黄狗张开血盆大口,纵身一跃,一口咬向张大蛮。

张大蛮顺势,飞起一脚,踢在大黄狗肚子上,大黄狗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转,“汪汪汪”几声,滚在角落,又是翻身爬起来,朝着张大蛮狂吠。

“张大蛮,你个杀千刀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来偷老子的鸡!”

大黄狗的叫声,惊动了杨荣华,他腆着滚圆的肚子,从小洋楼里跑了出来,抓起院子里的扫把,骂骂咧咧追赶了出来。

杨荣华是一个胖子,滚圆的肚子,像个怀胎七八个月的孕妇,秃头,像富士山一样,稀稀疏疏地留了一圈头发。

张大蛮见势,一招手,对着张小蛮喊了一声:“小蛮,快跑!”

张小蛮早已蹿出了躲在的柴堆后面,慌不择路,飞奔狂跑起来。

张大蛮将那一只大母鸡往宽松的衣服里塞了进去,一手捏着鸡脖子,一手抓着鸡脚,撒腿就跑。

杨荣华追出来,吹了个口哨,对着大黄狗吆喝一声:“大黄,追,给老子咬死这两个杂碎!”

大黄狗四条腿狂奔起来,追着张大蛮父子俩。

杨荣华也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石窠村的路,可不是平坦的康庄大道,而是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路面上,都是一些小石子。

杨荣华追赶一阵,追不上,弯腰拾起地上的石子,朝着张大蛮父子俩,甩着膀子,扔石头,一边扔石头,一边骂道:“张大蛮,你个生儿子没***的,别让老子逮着你。”

张大蛮一边跑一边回骂,“杨荣华,你个老不休,有种你来追老子啊!哈哈哈……”

眼看大黄狗要追上,张大蛮弯下腰,抓起一块大石头,砸向大黄狗。

“汪汪汪……”

大黄狗狂叫几声,跳着脚躲开石头。

绕过一个山坳,张小蛮在前面跑,张大蛮跟在后面,顺着山脚,开始爬山。

杨荣华家是村部旁,是石窠村田甲屯的,而张大蛮是石窠村山庙屯的,经过田甲屯的乡间小路,爬上一个山头,再从山头走到山脚,就是山庙屯。

这山庙屯地名的由来,大概是由于这里有一处山神庙,逢年过节,村民们都会来祭拜庙里祭拜山神,祷告风调雨顺、人丁兴旺。

跑上半山腰,夜幕降临,天已经黑了,仅仅能看得见路,能见度非常低,即使面对面,快要认不出对方了。

杨荣华跑到山脚下,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追上的可能性不大了,他只好骂骂咧咧,“张大蛮,我艹你祖宗十八代,哎哟,累死老子了。”

张大蛮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山脚扔去,“杨荣华,不就一只老母鸡么,当做孝敬老子的,你要再不要命死追,老子一石头砸你脑袋开花。”

杨荣华怕死,见张大蛮真扔下石头,嘴上骂个不停,但他清楚,石窠村里,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惹这个刁民张大蛮。

真叫名如其人,蛮横无理。就是一个野蛮子!

或者说,一直以来,他杨荣华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和张大蛮,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不知张大蛮是抽什么风了,竟然去杨荣华家里偷鸡。

杨荣华也认栽了,走着瞧,张大蛮,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总会逮到你,打到你丫的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要不是张大蛮偷鸡理亏,他才不会被杨荣华吓跑呢。

石窠村里,只要稍微熟悉一点张大蛮的,都知道,这人纯粹就是混球,尤其是他的老婆罗玉红跟人跑了之后。性情大变,整个人变成混蛋,混日子地这里晃悠几天,那里晃荡几日,完全就是一副流氓混子的做派。

至于以前,张大蛮真算得上是老实人,村里面,要是选举老实人排行榜,张大蛮排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张大蛮是练家子,听说,早些年收留了一位走街串巷的“挑货郎”,这位挑货郎竟然是很有来头,身怀绝技,是什么太极门的传人。

为了感谢张大蛮的收留之恩,挑货郎将一套太极倾囊相授。

谁知,张大蛮一直坚持修炼太极,不但将身子骨练得精壮无比,更是将太极修为参悟了不少。

“老爹,我们为什么要跑?”喘着气的张小蛮,甜软的声音问。

张大蛮嘿嘿咧嘴一笑,从衣服下将那只大母鸡拽出来,“小蛮,跑,那可是一门艺术。不跑,别说今晚有鸡吃,恐怕还得被狗咬。”

张小蛮吞咽了一口水,“老爹,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这鸡怎么吃啊?”

“老爹自有妙计,嘿嘿……”张大蛮轻轻拍了拍张小蛮的脑袋,“哈,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儿子,走勒。”

他将大母鸡挂在肩膀上,拉着张小蛮,朝着家里走去。

此时的张大蛮,算是已经接受了重生的事实,重生之后的两个自己,接受张小蛮这个儿子,也就等同于接受了自己。

剩下的,就是要怎么活下去。

生活、生活,生下来,活下去。

这还真是不容易,总之,不能像前世那样活得那么窝囊。

“小蛮,你五岁了吧?”

“嗯!”

“小蛮,你想不想读书?”

“嗯!”

“小蛮,你……”

张小蛮嘟着嘴,有点不高兴地问,“老爹,你是不是我亲爹啊?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怎么那么多问题?我妈呢?”

张大蛮尴尬了,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自己是自己的亲爹?那张小蛮的妈是谁?

这一连串问题,比哲学里的终极难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还要难回答!

不管了,豁出去了!

“我当然是你亲爹啊,你妈……呃……你妈……”张大蛮实在想不出,他总不能说,张小蛮的妈,也是他的妈,这不乱套了么?

既然是重生成两个自己,现在自己是张小蛮的老爹,而张小蛮又是童年的自己,那张小蛮的妈,就不是自己的妈,他妈不是自己的妈,那他妈是谁?

这比去派出所证明你就是你,还要难!

坑爹的重生,关系全乱了。

幸好不是真的,否则,这完全是有违伦理道德,是要被河蟹大神请去喝茶,被404拉去游街的。

第004章 刁民的咸鱼翻身梦

“我妈是不是罗玉红,她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张小蛮继续追问。

这一问,更是把张大蛮问懵逼了,特么的,你天生十万个为什么啊?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重生惹的祸,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至少要能够解释,张小蛮从哪里来?他总不能像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小蛮,别问了,不管你老妈是谁,至少我是你亲爹!”张大蛮说得心里都有点发虚,尼玛的,坑爹重生,哪有自己称是自己的亲爹的,又不是没成型的小蝌蚪,这已经是小蝌蚪找到了妈妈结合的产物,活生生的一个人了呀!

张小蛮不再发问,走了一段路,他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老爹,那我们以后是不是都要这样偷鸡摸狗地过日子?”

张大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可能吗?我的儿,你是小瞧老爹呢,还是在说梦话?老爹怎么说,都是重生回到这1992年好吧。

用不了多久,时代都要被我改写,在浩瀚的历史上,都要留下我张大蛮光辉的一笔,名垂青史,懂吗?

“当然不会!”张大蛮确定以及肯定地回答。

“那,你会娶李阿姨做老婆么?”张小蛮真有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也是重生过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或者,也只是残存了一丢丢的记忆碎片。

只是莫名地多了一个老爹,从在苞谷地里,和李春花蝇营狗苟以及去干偷鸡摸狗地事儿,总觉得这个亲爹有点不靠谱。

在他的小脑袋瓜里,仿佛看着眼前的亲爹张大蛮,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些是张大蛮无法意识到,也只有张小蛮有这样的想法,他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就出现在了苞谷地里,和这个称为“爹”的男人,见到了石窠村里的寡妇李春花,并且在帮她掰玉米棒子。

他总感到,苞谷地,是一个充满邪恶的地方,从这个“爹”的男人身上以及那个叫“李春花”的寡妇身上,他就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苞谷地,恐怕这个“爹”的男人以及那个“李春花”的寡妇,要做出一些让人羞耻的事来。

张小蛮的记忆碎片,拼凑不起来,对石窠村很熟悉,每走过一寸土地,都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可是,无论怎么记忆,又是模糊不清的。

抑或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他意识到,想要活下去,他不得不依靠这个“爹”的男人,所以,他尽量收起自己的那些记忆碎片,装作一个童真童趣的“乖儿子”。

不过,有些困惑,该问,还是要问这个叫“爹”的男人。

实际上,对于那个叫“妈”的女人,张小蛮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只是路过村里街坊邻居的时候,听见那些村妇议论中,提到了张大蛮的老婆,叫罗玉红,但是,已经跟人跑了。

“小蛮,别胡思乱想,等秋季开学,爹送你去上学,我们的日子,会渐渐好起来的。”张大蛮现在能做的,当然是要首先解决吃饭生存问题,然后,就是供张小蛮上学读书问题。

以前他也看过不少的网络小说,那些小说里主角重生后,要么就是富二代,有么就是有钱人,要么就是有着牛逼轰轰带闪电的金手指,吊打一切不服,氪金就像是自家开了印钞机一样。

他可不同,他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他是农一代,不,确切说,是农N代,起码他张氏祖上,已经是祖祖辈辈的农民了。

而且,都是蜷缩在石窠村,守着一亩三分地,口朝黄土背朝天。

仿佛这喀斯特地貌下的群山不是山,而是牢笼,禁锢着祖祖辈辈的思想,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们腾飞的翅膀。

作为农N代,如果张大蛮守着家里那一点贫瘠的土地,命运可能比农一代更悲催一些。

他父母去世得早,留下他一个人,算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别说让他去守着祖上那一点土地了,就算是让他把划分给他家的土地范围,认都认不清。

说他是农民,都有点侮辱了“农民”这个词,“刁民”这个词,真叫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山涧清风吹拂,一阵凉意。

想到要过上好日子,张大蛮脑袋里一团乱麻,重生回到这1992年,虽然从表面上,可以有“时代的红利”,凭着自己对未来已知的信息,可以很好的利用这些信息,发家致富。

像什么高科技互联网、IT、电子通讯之类的,在往后的时代进程中,那都是风生水起,可是,张大蛮对这些一无所知,是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至少目前是没有这个能力去想高科技了。

要不然,去镇上包一块山头,开垦荒地,种茶叶?现在穷得内裤都是破洞、袜子都是打补丁的,也没有本钱去包山头。

左想右想,能够赚钱的门路,不是需要本钱,就是没技术搞。

归根到底,得需要钱,解决了钱的问题,才能解决其他问题。

马克思、恩格斯的《资本论》里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可是,石窠村就这么巴掌大块地方,连弹丸之地都算不上,如何谋出路呢?

捋了捋思路,更是没有思路,先不管了,回到家,把这只顺来的大母鸡办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不过,这一世,可不能像前世那么浑浑噩噩,埋头做一个老好人,老实人,既然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老子就做刁民,又有何妨?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好人要成佛都是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恶人只需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自古以来,好人不过就是多领几张好人卡,却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回到家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乌黑麻漆的,这一栋破木屋房子,都快要散架了,黑灯瞎火的,连家里的仅有一些炊具,都是爬满了灰尘,地上也是泥土地,脏兮兮的,厚厚一层尘土。

张大蛮取来了照明的煤油灯,点亮了煤油灯,屋梁上爬满了蜘蛛网,要不是确定这是自己的家,还以为是聊斋里面进了哪个破庙,哪个鬼屋呢!

第005章 干了这一碗鸡汤

1992年的石窠村,是没有通电的,家家户户,照明都是煤油灯,通俗地叫法,也叫“火油”,煤油灯也很简单,就是一个酒瓶子里,装了煤油,通过一根灯芯绳,点燃灯芯绳,就可以照明。

张大蛮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将那些灰尘清扫了,打开一个破旧得快要被虫子腐蚀倒塌的碗橱里,“悉悉索索”,蹿出来几只肥头大脑的老鼠。

冷不丁从碗橱里蹿出来,吓了张大蛮一跳,他侧身躲开,自嘲地说了一句:“娘的,幸好丫的跑得快,不然,就是老子砧板上的肉了。”

老鼠肉还是有人吃的,虽然,那些烧烤摊说是田鼠,但是,哪有那么多田鼠等着让你去抓,很多还是批量饲养。

张小蛮站在一旁,一语不发,或者说,他回到这个熟悉的陌生老房子里,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好。

总感到不对劲,眼前的一切,很熟悉,但又像是好多年前一幕,仿佛已经封存在记忆中多年了。

对于前世的记忆,张小蛮是碎片化的,是零星的,甚至是空白的,只是当触及一些熟悉的场景,总是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望着张大蛮收拾的情景,他越来越感到,眼前这个叫“爹”的男人,匪里匪气,真的靠谱吗?

“老爹,我们是有多久没回家了?家里都长青苔了!”张小蛮好奇地问。

张大蛮瞅了一眼碗橱里,除了几个瓷碗,还有一小袋盐,什么油啊、味精啊等等调料,一点都没有。就连碗橱里的碗都爬上了一层灰。

他只记得,前世老婆罗玉红跟别的男人跑了后,他是离家过一段时间,按照目前这个局势,应该是罗玉红跟人跑了以后的事。

但是他实在记不起,到底离家多长时间,去了哪里,脑袋一团浆糊。

可能也是由于重生回来的缘故,很多前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他对着张小蛮,摊了摊手,“应该也没多久吧!”

张小蛮的肚子“咕噜咕噜”闹着革命,“粑粑,我好饿,什么时候才能吃鸡?”

张大蛮一拍脑袋,尼玛,是不是饿过头了,差点忘了,这老房子里,东西脏乱差,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就由他去,先解决肚子问题。

找来找去,也就只有那一小袋盐充当调料,他嘿嘿咧嘴一笑,“小蛮,今晚老爹让你尝尝张氏盐焗鸡!”

张小蛮带着一双怀疑的小眼神,但一听到什么盐焗鸡,早已经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哪管什么盐焗,还是红烧,有得吃就行。

单凭一小袋盐,也做不出多么鲜美的鸡,张大蛮也是自我调侃,盐加鸡,那不就是盐焗鸡咯。

找来乌黑麻漆,灰尘覆盖的生铁锅,取来井水,一番洗洗刷刷,架着火炉,开始烧开水。

将那只从杨荣华家里顺来的大母鸡抓来,抓着鸡脖子,用那把刚刚磨得锋利的菜刀,朝着那鸡脖子上就是抹了一刀,鸡血从鸡脖子上流了出来。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杀只鸡,对于张大蛮来说,绝对是小K.S,惹毛了他,杀人都干得出来。

那只被抹了脖子的鸡,血流尽,双脚挣扎了几下,从那一道血口子上,冒出几个气泡,就不动了。

水烧开后,将大母鸡拔毛,清洗,斩成小块,放进锅里,炖煮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开始弥漫着鸡汤的香气,飘散的气味,让饥肠辘辘的父子俩,不停地流口水。

毫不夸张地说,今晚这一只鸡,煮出来的鸡汤,一定是张大蛮这辈子吃过最香最美味的鸡汤了。

一边煮,一边和张小蛮蹲在生铁锅旁,嗅闻那锅子里飘出来的香气,简直比吸仙气还要让人振奋。

那种陶醉的感觉,就像那些吸食罂粟的瘾君子,烟瘾犯了,突然能够吸上几口。

“粑粑,还要多久才能吃呢?”张小蛮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不停了,张大蛮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还要一会,这大母鸡,得炖久一点,不然啃不动,浪费。”张大蛮可不想浪费一丁点,最好是将这只大母鸡的骨头都炖酥软,能够嚼得动,那才一点也不浪费。

终于炖煮了半个小时左右,看着锅里的鸡汤开始变得有些白,撒了盐,入味后,他夹起大鸡腿,给张小蛮一只,自己也拿起一只。

根本不顾烫不烫,父子俩蹲着,“嘶嘶……嗦嗦……”一边吐着热气,一边啃着大鸡腿。

这个年代,家禽都是不会有饲料喂养的,都是吃玉米糠、野菜之类的,真正的绿色,真正的落地土鸡。

那味道可真叫神仙都吃不到,太美味了,鲜嫩的肉,一点甜甜的肉感,就连那一丁点汁水,都舍不得浪费,一边啃鸡腿,还要将那一丁点汁水吸进嘴里。

“粑粑,鸡腿真好吃,真香!”张小蛮天真烂漫地笑了。

而张大蛮却是眼里有些湿润,心里有些酸楚,想不到,为了一顿鸡肉,被杨荣华家的大黄狗追咬、杨荣华痛骂祖宗十八代,这叫什么事,这个坑爹的时代。

关键,这还是以非常手段,才有机会吃得上鸡肉,不然,真像寡妇李春花说的,这年头,别说吃鸡了,鸡屎都用作农家肥,连鸡毛都没得吃。

啃了鸡腿,父子俩又每人舀了一碗鸡汤,将那些鸡块混着鸡汤,一边喝热乎乎的鸡汤,一边啃鸡肉。

这样饿到前胸贴后背,来一碗滚热的鸡汤,那简直是人间美味,比龙肉都还要美味。

“小蛮,等上学读书了,好好念书,以后,才有鸡腿吃,明不明白?”张大蛮顺便给张小蛮灌了一碗“心灵鸡汤”,自己做刁民,干些缺德事,那都不是事,但小蛮不同,他要好好读书,在这个年代,知识改变命运,那可不是一句笑话,而是实实在在的正能量鸡汤。

多少寒门子弟,从贫寒中崛起,都是靠读书的。

尤其像石窠村这样的贫困山区,读书,是走出大山的一条途径,或者说,是唯一的途径。

第006章 我偷你鸡?你有证据吗?

喝完鸡汤,吃光鸡肉,就连那骨头都嚼得只剩下渣。

张小蛮吃饱后,伏在一张歪斜的木桌上,睡着了,可能折腾半天,也是比较困乏。

煤油灯下,张大蛮看着这一张纯真无邪的脸,仔细地打量着,原来自己童年的时候,长得这么帅气。

这一世,却成了儿子,儿呐,粑粑会拼尽一切,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也不会让你像前世活得那么的艰辛。

张大蛮扫了一眼,破旧的门板后面,就是房间了,他站起来,径直走进去,仍旧是灰尘覆盖,破旧的被褥,竹篾编织的凉席,凉席上、被褥上都是灰尘。

“诶,尼玛,我到底是离家多久了?这日子,简直日了哮天犬,都整出羊驼来了。”

他找来一根鸡毛掸子,拍了拍那些灰尘,抓起被褥,抖了抖,将表面上的灰尘都掉,将竹篾凉席擦干净。

只能这样将就着度过今晚,等天气晴朗,再将这些被褥、凉席洗过一边,晒一晒太阳,就会好很多了。

对于张大蛮来说,基本的生活技能,还是有的。

整理好了床铺,他走出去,将张小蛮抱起来,让他躺在床上,给他盖上被褥,望着张小蛮熟睡的样子,他嘴角泛起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

日子虽然苦逼,但有这么一个一起重生归来的儿子,尽管是童年的自己,最起码也不孤独,心里也有寄托。

这样一番心里安慰,他也算是正式接受这坑爹的重生,把这个童年的自己,当成自己的儿子,让张大蛮感到几许欣慰。

夜凉如水,秋意飒爽。

在石窠村这样的山村,海拔不低,进入秋季,气候就变得凉爽了,尤其是夜晚,气温比白天要低很多,昼夜温差也比较大。

张大蛮蹲坐在煤油灯前,陷入了深思,又开始琢磨怎么赚钱的门路,总不能靠着偷鸡摸狗,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天赐的重生。

实在不行,跑去改革春风吹得最绿的深市,涌入打工一族?

转念一想,带着张小蛮,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又不现实,况且,重生既然将他带回1992年,回到石窠村,或许冥冥中早有安排。

很多人说选择北上广,原因是发展机会好,但他们所说的发展,实际指的就是打工。

外出打工这条路走不通,而石窠村又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旮旯,路在何方?

张大蛮一直深思到凌晨,都没有想到比较好的出路,干脆爬上床,躺在床上,身旁是张小蛮均匀的呼吸,正酣睡得香甜。

还是孩子好啊,就算天塌下来,照样大觉睡得又香又甜。

张大蛮躺在床上是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仿佛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一直折腾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才昏昏睡去。

“砰!”

“咔嚓!”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传来几声“汪汪汪”的狗吠声,将张大蛮从梦中惊醒,嘴角还流了口水,他抹了一把,翻身下床,刚欲出房间,房间外却出传来杨荣华的咆哮辱骂,“张大蛮,你个狗杂碎,给老子滚出来。”

卧槽,杨荣华这孙子,老子不就顺了丫的一只鸡么,至于这一大早上,就带着人闯进家里么?

张大蛮血冲进脑子里,阴沉着脸,眼里抹过一丝凉寒的杀意,攥紧拳头,正准备出房间。

“粑粑,发生什么事了?”张小蛮揉着惺忪地睡眼,呢喃地问了一句。

张大蛮本来肃穆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一丝和善慈爱的笑容,蹲下身,坐在床沿上,手搭在张小蛮的肩头,“小蛮,没什么事,一会,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听见了没?”

“张大蛮,你这个狗日的,有种偷老子的鸡,就别他妈做缩头乌龟啊!”“哐当”,房间外,传来杨荣华的骂声,同时夹杂着生铁锅被一脚踢翻的声音。

张小蛮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有些湿润,“粑粑,你不要打架!”

“小蛮,乖,没事的,粑粑不会打架。”张大蛮安慰了一句张小蛮,但是,他胸腔内的血液都沸腾了,杨荣华你这只老王八,欺人太甚了,胆敢上门来砸老子的锅头,简直是活腻了。

他缓缓站起身,转过脸,立即变得阴冷,阴霾密布般,凶杀暴戾之气,弥漫在脸上,径直走出房间。

“粑粑,小心点!”刚走到房门,张小蛮又是关切地说了一声。

张大蛮略微迟疑,大踏步走出了房间,怒目扫了一圈,只见杨荣华带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张大蛮有点印象,大概是石窠村里,跟着杨荣华的混子,叫阿虎、阿彪、阿豹。

“张大蛮,艹你祖宗的,你偷了老子的……”杨荣华“鸡”字还没说出口,“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张大蛮怒目金刚,站在杨荣华的面前。

杨荣华被张大蛮这一巴掌扇得摸不着东南西北,“张大蛮,我艹你……”还是没骂出口,张大蛮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在杨荣华的脸颊上。

阿虎、阿彪、阿豹抡起拳头,扑向张大蛮,张大蛮飞起一脚,踹在杨荣华的腹部,将他撂倒,顺手一把抓过家里的凳子,凳子腿架在杨荣华的脖子上,一脚踩在杨荣华的后颈上,眼神冷酷,犀利的眼神射向阿豹等三人,指着吼道:“不要命的,你们尽管动手试试!”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制住杨荣华,惊吓不小,三人都是向后退了几步。

杨荣华被张大蛮这凳子架着脖子,动弹不得,气喘如牛。

他抬起手,拍着杨荣华的脸颊,咧嘴嘿嘿笑着说:“杨荣华,你他妈是吃屎长大的么?满嘴喷粪,怎么样?滋味好受吧?”

“张大蛮,你……你……我……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杨荣华虽然蛮横,但相比之下,蛮横哪里比得过张大蛮,他以为带着三个帮凶,就可以吓到张大蛮,却不料被张大蛮擒贼先擒王,将他先制住。

张大蛮皮笑肉不笑,“你求我啊?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鸡,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带着一帮人擅闯民宅,威胁我,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就算我把你杀了,上了法庭,最多判我防卫过当,过失杀人!”

第007章 讹诈

杨荣华直接懵逼了,哭都没地方哭,论无耻,恐怕除了你张大蛮,这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了。

偷了鸡,一锅炖煮,吃得连渣都不剩,加上他作案的时候,天黑了,也没谁看见,的确是人证物证都没有了,而杨荣华就不同了,带着阿虎、阿彪、阿豹三人,闯入他家里,踢翻他的锅头,这是典型的擅闯民宅逞凶。

这要是张大蛮耍狠,把杨荣华杀了,那也就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当,过失杀人,这很合逻辑啊,没毛病!

杨荣华一听,吓得尿都快飙出来了,不过,张大蛮才不会真杀了杨荣华,吓唬杨荣华可以,但杀人这事,可大可小,他才犯不着闹出杀人犯法的事,况且,一旦追究起来,是他先偷了杨荣华家的鸡,他也是理亏。

张大蛮当然有自己的盘算,阴晴不定的笑容背后,他理智着呢,正愁不知道去哪弄些活命钱,杨荣华亲自送上门,不要白不不要!

讹诈!

这么一个羞耻的龌龊的词,涌入了张大蛮的脑海里,他下定决心,趁此机会,讹诈杨荣华一笔,先解决眼前吃饭生存问题。

讹诈虽然不光彩,但是,杨荣华这种暴发户,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鼻孔朝天,遇上我张大蛮,只能算他倒霉。

“张大蛮,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敢了!”

杨荣华嚣张的气焰,早吓没了,他也没法估计张大蛮到底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惹上张大蛮,等于往自己头上扣了一个麻烦的屎盆子,不憋死,也臭屁死他!

张大蛮一语不发,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这下,把杨荣华吓得更是三魂不见七魄,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张大蛮沉默了,还是在想什么残忍的手段弄死自己呢?

“求求你,张大蛮,我真的真的错了!”

他要不是被张大蛮凳子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他早就给张大蛮跪下求饶了。

“哼,真的?还煮的呢!”张大蛮冰冷地说。

尼玛,这一声“哼”得杨荣华心里发毛。

“杨荣华,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啊,你不要污蔑好人,你无凭无据带人闯到我家里,吓死我了,也把我儿子吓着了,我们精神受到了巨大打击!你说吧,怎么办?”

天呐,做人得讲良心吧,现在是你骑在我头上,你张大蛮是良民?那天底下就没有刁民了!

再说了,你凳子架在我脖子上,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吗?你摸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杨荣华哭了,被张大蛮这刁民的逻辑给打败了,这特么的是什么彪悍的逻辑啊!

“那……那你想怎么办?”杨荣华一咬牙,翻转着眼珠子,他现在只想怎么从这个瘟神魔掌下解脱。

张大蛮诡异地嘿嘿狞笑了几下,“你带着人冲进来,打砸了我的家具,你知道,我这口锅是我祖上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宋朝传下来的传家之宝,被你踢翻,那是亵渎我的祖上,而且,那可是有损坏的,你得照价赔偿!”

杨荣华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那一口送给老子都嫌弃的垃圾锅,还你祖上的传家宝,老子家里喂狗的狗盆,都比你这个锅好几倍,照价赔偿?哼,无耻,张大蛮的无耻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现在话语权在张大蛮手里,他不得不哭丧着脸,“那得赔多少钱?”

张大蛮“嘶”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口锅,既然是我祖上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宋朝传下来的,那可是古董啊,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宝贝,折价少说也得有几千几万,这样吧,看在咱俩是一个村的,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你打个折,算五百好了!”

五百?卧槽,大锅,你这一口烂铁锅,送我都不要,还真当成宋朝传下来的古董,宝贝啦!你丫的骑在我头上,哪里把我当成是一个村的了?

可是,张大蛮的声情并茂,讲得妙趣横生,即使说谎,那也是冠冕堂皇,说得比真金还真,脸不红,心不跳。

“张大蛮,你这……这么一口破……咳咳,铁锅,满大街都是,五百是不是多了一点,我也没那么多钱啊!”杨荣华腆着脸,开始讨价还价。

张大蛮也不是随意张口要多少钱,前世的印象中,这暴发户杨荣华仗着家里有点钱,经常将“四人头”的毛爷爷拿着一叠,展开像扇子一样,当扇子使,一副大摇大摆地走在石窠村显摆,就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通常他都会随身携带一千来块钱,1992,这个年代,一千块钱的价值,相比于通货膨胀的2018年,从购买力来讲,少说也等同有一万左右的价值。

“哼,杨荣华,你当是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张大蛮一副吃定了杨荣华的架势。

“我……我真没那么多钱!”

“六百!”

“不是,我真没钱……”

“七百!”

“……”

杨荣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尽管带着阿虎、阿彪、阿豹三人,被张大蛮先发制人,制住了他,那三个帮凶已经完全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彻底成为透明的,纯粹就是摆设,充当空气。

张大蛮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而且是要一口将杨荣华给吃掉的节奏。

“好好……”杨荣华生怕再无谓地挣扎下,张大蛮更是无耻到剥了他的皮,还要拆了他的骨头,“五百就五百!”

“杨荣华,你聋,还是我讲得不清楚啊?之前是五百,可就在刚才,被你这么拖沓了几分钟,涨价了,七百,少一个子,也不行!”

刁民,绝对的刁民,一口烂生铁锅,丢在垃圾堆里,拾荒的人都嫌弃的烂铁锅,七百?你咋不去抢劫呢!

可是,张大蛮摆明了就是一副老子就是抢劫,你怎么滴吧,而且还是抢得心安理得!

“张大蛮,张祖宗,求求你,放过我,饶了我吧!”杨荣华只好又是一番苦苦哀求起来。

张大蛮挺直的腰板,又缓缓地蹲下去,巴掌拍着杨荣华胖嘟嘟的脸蛋,“杨荣华,你也知道,像我这样大大滴良民,在石窠村里,你根本找不出第二个,你竟然残忍地加害我这么一个无辜的良民,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第008章 大大滴良民

大锅,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如果有诺贝尔无耻奖,你绝对的当之无愧啊!现在是你骑在我头上,反倒成了你是冤大头,比窦娥还冤似的,做人得讲良心好吧!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是我错了。张祖宗,七百就七百,你饶了我吧!”杨荣华被张大蛮像是架在火炉上的烤乳猪,讨价还价,只会更吃亏,干脆哑巴吃黄连,只要活过今天,以后的路,长着呢,况且七百块钱,对于他杨荣华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石窠村唯一的“万元户”,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张大蛮寻思了一会儿,脚仍旧踩在杨荣华的后颈上,“很好,你早点配合,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那……那你可以放我起来了吗?”杨荣华扭过头,歪斜着看向张大蛮。

“嘿嘿,这是你损坏我祖传锅的赔偿,”谁知,张大蛮狞笑着,“另外,你这样带着人冲进来,吓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还有我儿子,吓得瑟瑟发抖,你这么一闹,造成我们父子俩,少说十天半个月也没法下地里干活,需要赔偿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少说也有三百五百的,这样给你打个折,加上祖传锅的赔偿,去掉零头,你给一千,这事就算了了。”

杨荣华心里狠狠孝敬了张大蛮的祖宗十八代,被你特么说得头头是道,被你揍了,便宜被你占尽,好话还被你说完,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这么一个胎神,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刁民!

“我……真没这么多……”杨荣华哭丧着脸,他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无奈!

张大蛮却是一副居高临下,“杨荣华,你是真听不懂人话呢,还是真当我张大蛮是良民好欺负啊?现在有两条路,要么一千把这事给了了,要么我杀了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命,你看着办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张大蛮,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好,一千,就一千!”杨荣华咬牙说,心里一阵比刀割还有痛的绞痛。

张大蛮嘿嘿一笑,“诶,这不就对了嘛!”

“你……你把凳子挪开……”杨荣华被凳子架在脖子上,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连忙说。

张大蛮瞟了几眼阿虎、阿彪、阿豹,算做最后的警告,“杨荣华,放你可以,你千万不要耍花招,另外,你记住,今天这件事,你最好把他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动歪心思,伺机打击报复我,否则,我会有一百零一种方式弄死你,听见了吗?”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我再也不敢了。”现在,杨荣华只想,快点花钱消灾,这儿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张大蛮将凳子移开,杨荣华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一下子获得了投胎转世一样,翻滚了一下肥胖的躯壳,一骨碌挣扎着爬了起来,摸了摸脖子,黑着一张脸。

张大蛮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斜睨了一眼杨荣华,那眼神都可以杀死人。

杨荣华是真不敢惹张大蛮,伸手在裤兜里,掏了几下,取出来几张崭新的“四人头”毛爷爷,数了一下,只有八百,他瞪向阿虎、阿彪、阿豹,没好气地吼道:“没用的东西,将身上的钱全掏出来!”

阿虎、阿彪、阿豹见杨荣华从张大蛮的魔爪下解脱,长舒了一口气,刚才杨荣华和张大蛮的对话,他们也听得真切,一见杨荣华抠半天,搜干净了身上的口袋,也只有八百,于是,他们也是搜干净,搜出两张五十,然后就是十元、五元的,拼拼凑凑,好不容易凑够一千整。

“你们几个废物,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杨荣华被张大蛮都快气得肺都炸了,能够逮住阿虎、阿彪几个撒气,当然是毫不放过。

将那一摞钱递给张大蛮,他脸上写着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由不得他不愿意,不但要给张大蛮,还要恭敬地给。

张大蛮接过钱,吐了一点唾沫星子在指头,假意捻动钞票数了数,又拿起钞票对着光线,仔细辨认了一下真钞还是假钞。

这可马虎大意不得,万一,弄半天,搞到张假币,那就亏大发了。

确认都是真钞后,张大蛮将钱对折塞进裤兜里,一摆手,对杨荣华说:“好,如今,我们两清了,你们擅闯民宅行凶,我就当做没有发生,也不再追究,你们可以走了!”

杨荣华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尼玛,你丫的还是那个老实的张大蛮吗?怎么变得这么奸诈狡猾,这可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损了毛爷爷又丢脸。

他转身狠狠瞪着阿虎、阿彪、阿豹,气得咬牙切齿,只好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他们三人身上,“废物,饭桶!还不快滚!”

望着杨荣华带着三个帮凶滚出了屋子,张大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将裤兜里的钱又拿出来,扇了几下,“钱的味道,可真不错,谁视金钱如粪土,请多给我点粪土吧!”

不知何时,张小蛮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一张纯真烂漫的小脸庞,有些红嘟嘟的,“粑粑,你怎么老干这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

张大蛮无语,惊讶的眼神看向张小蛮,“咳咳,小蛮,粑粑这么做还不是被生活逼迫的,你记住,生存是一门技术活,在生存面前,节操可以喂狗!”

“可是,粑粑,我觉得,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还是不怎么光彩!”张小蛮辩驳道。

张大蛮心塞,暗自悲叹,小孩就是小孩,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有多贵,你饿了,懂得张嘴叫粑粑,要吃鸡,老子要不是偷鸡摸狗,鸡毛都吃不上,至于坑蒙拐骗,有吗?对付杨荣华这种暴发户,这种办法很适合啊!

“嘿嘿,小蛮,遇到杨荣华这一类暴发户,你只能比他更狠,不然他会爬到咱们头上屙屎撒尿。”张大蛮虽然心里清楚,这样一种教育孩子的方式有些不妥,但他只能这样做,“咱们有了这些钱,可以缓冲一段日子,渐渐才能吃得起鸡腿,你能明白吗?”

第009章 头脑指挥下半身

“艹,春花,你家的苞谷地玉米棒子真大,白花花的!”张大蛮喘着粗气,粗俗地叫喊着,摇晃着那耸立的苞谷秸秆。

“艹尼玛的,轻一点,磕到屁股了!”同样是声音显得有些粗俗寡妇李春花回应着。

“第一次在苞谷地,掰玉米棒子,你家的玉米棒子怎么这么大这么软啊?又香又甜,爽爆了!”

“艹尼玛的,别那么猛,急着投胎啊,磕到老娘了!!”春花叫喊着。

“握草,今年大丰收啊,你的玉米棒子又白又大的。”

一刻钟左右,狂风暴雨过后,张大蛮提起裤子,吐了几口唾液,“呸呸……”骂骂咧咧地说道,“艹,啜了老子一嘴的毛,春花,你家的玉米棒子真不赖!”

李春花面颊红润,整理着衣装,凌乱头发,也是拍着身上的泥土,玉米须,脸上泛起春潮,娇嗔道:“你太会弄了,玉米棒子都被捏断了。”

“艹,你还怪上我来,掰个苞谷,你他娘的双腿夹着我的腰,腰都要给你箍折了。”张大蛮舒展了一下筋骨,从玉米秸秆上掰下来一根玉米棒子,剥壳后,露出白花花的玉米粒。

李春花捡起歪斜在旁边的背篓,背篓里装着小半掰下来的玉米棒子,一边掰玉米棒子一边问:“你儿子呢?”

张大蛮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回想着今天早上,从杨荣华那里讹诈来的一千块钱,又想着那个童年的自己张小蛮,“嘿嘿,送去学校读书了!”

“读书?”李春花差点没笑出来,“读书有什么用,浪费钱。”

这个年代,尤其像石窠村,对读书并不怎么推崇,都觉得读书没什么用。

张大蛮诡秘地笑,“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读书,他能干什么?那谁不是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

李春花翻了一个白眼,“怎么滴?打算娶了我,帮你养儿子?送他读书?”

“娶你?”张大蛮瞪大了眼睛,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样僵硬地站直了身子,将手里剥壳的玉米棒子,用劲地扔进了李春花的背篓里。

尼玛的,这女人该不会真的会以为老子要娶她做老婆吧?

今天自己送张小蛮去学校报到,办完入学手续,兜兜转转,溜进了李春花的苞谷地。

在自己软磨硬泡,以各种龌龊猥琐行为、花言巧语挑逗,总算是让李春花就范,和他在苞谷地掰玉米棒子。

但摸着良心讲,今早,张大蛮只不过是下半身指挥头脑,现在,是头脑指挥下半身。

为了下半身幸福,怎么可能娶寡妇李春花呢!

况且,他和李春花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像李春花这样虎狼之年的寡妇,丈夫死了之后,也没有再嫁,有需求再正常不过了。

而张大蛮不同,他是从2018年重生归来,回到这个黄金时代,岂能将自己断送在这个寡妇身上,那不是阴沟里翻船么?

“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娶你吧?”张大蛮翻滚着眼珠子,很认真地反问道。

李春花愣了一下,将背篓一下子从背上丢了下来,叉着腰吼道:“张大蛮,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你是不是以为老娘好欺负?干完了事,提起裤子,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了笑,“春花,你别急眼啊,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大不了你下次想要的时候,我再满足你!”

“张大蛮,你这个畜生!”李春花一听,心碎了,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是刚才情意绵绵,好话说得像蜜糖一样甜进了她心里。

她蹿了过来,抬起手,一巴掌扇向张大蛮的脸颊。

张大蛮一把将她手铁钳般牢牢抓住,搁置在空中,那一张脸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山,一字一顿地说:“李春花,你听好了,我这辈子,不会让女人打我的脸,也不会让女人成为我的累赘!”

说完,撒开手,一脚踢开玉米秸秆,“咔嚓”断了两根,径直走出了苞谷地。

李春花僵硬了,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对着张大蛮的背影,撒泼地咆哮道:“张大蛮,你他妈不是人,你会后悔的!”

张大蛮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后悔?老子唯一后悔的,就是前世活得太窝囊,什么事都是忍气吞声,以和为贵,淋漓尽致地演绎了老实巴交的农民形象!

这一世,老子就是来填补那些后悔的,弥补那些遗憾的。

谁规定老子和你在苞谷地掰一次玉米棒子,就要娶你?

后悔的人不是我,将会是你!

走出苞谷地,张大蛮走在乡间小路,从杨荣华那里讹诈来的一千块钱,给张小蛮交了学杂费,花了六十五块钱,买了一些文具、作业本之类学习用品,花了十块钱,剩下九百二十五元。

这个年代,还没有推行免费九年义务教育,读书,都是要缴纳学杂费的。

出路在哪?张大蛮望着那耸立在眼前的群山,就显得很惆怅!

这些土地贫瘠,大多数农户,都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肥料,一般都是靠着家里牲畜圈里的那点粪便混合杂草之类的农家肥。

他凭着前世的记忆,石窠村后来,土地大多数都变成了桑苗地。

在石窠村别的农业发展没什么搞头,但政府推行种下桑树政策后,每家每户,大多数都不种苞谷了,而是改种桑树!

养蚕!

一个念头涌入张大蛮的脑海里,如果在政府尚未推行政策之前,在石窠村将自家那点土地种桑养蚕,先赚一笔时代红利,获得第一桶金。

这些农户,没有别的能耐,但有一个最大的本事——跟风!

一旦见到有人做什么捞钱,立即可以跟风,一股脑儿地依葫芦画瓢,跟风!

如果张大蛮利用自己前世掌握预先的信息,抢占了先机,等这些农户意识到,跟风退耕种桑养蚕,那时,张大蛮无论是技术,还是盘面,都已经成熟。

尤其是有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将那些农户种桑收购桑叶,大面积大批量养蚕,岂不是可以大捞一笔?

想到这儿,张大蛮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的确,前世石窠村很多农户,都不是靠种苞谷发家致富的,是循着政策红利,退耕种桑养蚕,改变了家境。

第010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种桑养蚕,说来简单也简单,土地,张大蛮祖上留给他有一亩三分地,剩下就是去购买桑苗,把耕地种下桑苗。

说简单也不简单,毕竟现在是秋收季节,即使现在去购买桑苗,也差不多等到来年开春,种下桑苗,等桑苗长起来,可以采摘桑叶,仍需要几个月。

这样算下来,战线可不短。

不过,张大蛮以前世的记忆,这些都是预先知道的商机,除非天上掉钱,否则,也没有什么钱是可以快速致富的。

像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尽管来钱很快,那也不过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弄不好,是要蹲监狱、吃牢房的。

况且,在石窠村,万元户也就杨荣华一个,讹诈了他一次,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至少这九百多块钱,也足够张大蛮用来好好规划一下,如何赚钱这个事了。

解决种桑,不外乎是土地、桑苗,剩下的就是劳作投入。

但养蚕却是技术活,既要良好的场地,也要技术,否则,蚕这玩意一旦染病,别说吐出蚕丝了,完全可以颗粒无收。

那么,也要解决场地问题!

自己那栋祖传下来的老木架房子,尽管成为了“危房”,但是,在农村,这种房子多了去了。

只要花点时间,重新装饰修葺一下,将那些破碎的瓦片更换一下,将屋子里收拾干净,空间还是蛮大的,基本能够解决短期的养蚕场地问题。

至于技术,可能他真是时代的幸运儿,前世,他别的本事没有,养蚕的技术在石窠村那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技术这一块也解决了。

张大蛮蹲坐在村头的一块青石上,嘴里嚼着一根青草,满脑子是他的“金山银山”,是他从这个山旮旯崛起的农业帝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看来,以目前的条件来说,种桑养蚕,是张大蛮实现暴富的绝佳的选择。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张大蛮决意以前世的记忆,走在时代的前沿,成为时代的领跑者。

“大蛮!真的是你吗?”

正当张大蛮在脑海中天马行空地勾勒着他的乡村商业帝国的时候,一个甜美得像黄莺般清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握了个草!

在石窠村这样的山旮旯,也有这么声音好听到骨头都酥软的美女吗?

他转过身,一张清秀得像是芙蓉出水的靓丽脸庞的女人,瓜子脸蛋,白嫩的如雪肌肤,红润的朱唇,琼鼻天然隆起,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

头发盘成一个云髻,穿着干净整齐,尽管是最为朴素的衣裳,没有那种都市丽人的职业装,质朴的T恤衫,黑色喇叭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女式皮鞋。

最为关键的一点,差点让张大蛮喷出鼻血,就是她胸前呼之欲出的珠穆朗玛峰。

大!真大!最少也有36D!

而喇叭裤的后面,两瓣高高翘起的臀,极其炫目。

张大蛮足足盯着看了三十秒,张着的嘴,半天没有合拢,脑海里努力地搜寻,这位天然的大美女是谁?

前世记忆依稀记起,是石窠村中心小学的老师,叫秦琳,她在石窠村中心小学教语文。

胸大!屁股翘!

张大蛮的最爱,前世他喜欢秦琳,从一些细节也看得出来,秦琳也喜欢他。可是,却碍于自己是农民,而秦琳是老师,他始终将这一份喜欢压抑在心里。

直到后来,娶了罗玉红做老婆,算是彻底地断了他的念想。

这一世重生回到这个时代,从石窠村里那些村妇嚼舌根得知,他老婆罗玉红大概是已经跟人跑了。

而秦琳却出现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缘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秦琳被张大蛮这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有些尴尬,只好打趣地说。

张大蛮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哎哟”,不是做梦,他从青石上一骨碌站起来,“原来是秦老师呀!”

“噗嗤!”秦琳忍俊不禁,捂住嘴笑了出来,“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改口了?”

张大蛮努力地回想,之前自己叫她什么,她是老师,叫她老师有什么不对吗?

他翻身跳下青石,径直走了几步,站在秦琳面前,歪斜着身子,望着秦琳,“咳咳,琳琳!”

谁知,秦琳先是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然后一扭头,转过身去,“你少来,是不是又想说一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然后,你又不理我了。”

我去!

天地良心啊,在这样一个资源匮乏的时代,谁要是放着这么天然纯美的女人不理,简直是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

我张大蛮宁可被人骂禽兽,也坚决不要被人骂禽兽不如!

张大蛮试探地伸出了手,搭在了秦琳的腰肢上。

“啪!”

秦琳一巴掌拍打在他的手背上,没好气地嗔怪道:“拿开你的狗爪,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张大蛮心里“咯噔”一下,欲拒还迎么?他“哧溜”一转身,舔着脸从秦琳面前伸出了脑袋,几乎是贴近了她的脸蛋,嘿嘿咧嘴笑着说:“好,你是老师,文明人,咱们来个君子协定。”

秦琳眨巴着美眸,看着这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尽管有些匪里匪气,但不知为什么,总是撩拨着她那颗深锁的芳心,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的窒息,心跳加快,如同鹿蹿。

她支吾一声:“什……什么君子协定啊?”

“嘿嘿,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张大蛮说话间,低下头来,嘴唇在秦琳的额头上啜了一口,一个热情的吻,差点让秦琳石化,僵硬的身子。

她整个人魂都飘了,低垂下头,嘀咕一声:“我……我去学校上课了。”

张大蛮回味了一下,她额头上焕发的青春的芳香,望着秦琳撒开步子,小跑朝着石窠村中心小学而去的背影,“啧啧啧,天然去雕饰,天生丽质难自弃,有戏,有戏!”

细细品味一番,他这样一个老流氓的本性暴露无疑,但是,在这样一个牵手都生怕怀孕的纯真年代里,亲吻秦琳一口,那可是胆大包天的事儿。

秦琳可想也不敢想,盘旋在脑中的是,张大蛮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了?以前那可是一个闷葫芦,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男人。

第011章 红肚兜的主人

怎么听说,张大蛮凭空多了一个儿子,还在石窠村中心小学上学了。

今年她刚好是分到担任学前班班主任,这样一来,岂不是张大蛮的儿子,就在自己的班上?

石窠村中心小学,是村部旧仓库改建的,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严格的学前班和一年级之分。

都是在一个教室里,分成四排座位,两排是学前班,两排是一年级。

所以,秦琳既是学前班、也是一年级的班主任。

论学历,秦琳在石窠村中心小学,那可是高学历。

高到什么程度?类似大专师范毕业,这个时代里,尤其在石窠村,像秦琳这样的学历,已经是高学历了。

其他的任教老师,大多数不过是多认识几个字、会一点算术,一边务农,一边教书。

一手执教鞭,一手执犁头。

听说,秦琳有可能被提为下一任校长候选人,不过,在她上面,还有一个教导主任。

张大蛮望着渐行渐远,背影消逝在视线中的秦琳,他一时之间,像是充满了希望。

最起码有秦琳这样的美女,也才配得上他重生归来。

前世记忆里,石窠村中心小学,后来盖建了新的教学楼,是一位香港歌星资助盖起来的。

说是有人写了求助信,刊登在了报纸上,发到了新闻媒体,被这位好心的香港歌星看到了,于是,不远万里,长途跋涉,来到了石窠村。

而秦琳在竞选下一任校长的时候,被教导主任以不择手段打压,导致秦琳并没有当上校长。

张大蛮心里琢磨着,如果这件事,由我来操作,最后,要是吸引了香港歌星来盖建教学楼,他把这个功劳归功于秦琳……

想到这儿,他立即精神振奋,一个宏伟远大的“把妹”模式映入他的脑子里。

他赶紧回到家里,从那些乱糟糟的杂物下,找出来了信笺纸,拿起一根墨水钢笔,展开信纸,开始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张大蛮虽然匪里匪气,但自小他喜欢看书,也爱写字,所以,他写的字隽永苍劲,一手行楷写得龙飞凤舞。

本来他肚子里也有些墨水,写这样一封求助信,不过是小菜一碟。

写好了求助信,折叠好,塞在衣袋里,然后开始收拾屋子。

狗窝式的屋子,真特么的不知多久没有收拾了,将那些多余的杂物,都丢了出去。

在房间里,那一口旧木箱上着锁,黢黑的木箱,那一把锁也是那种旧式锁。

尼玛!

这一口旧木箱,难道有什么宝物?

张大蛮虽然心里雪亮,绝对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心里还是忍不住意淫一把,走上前去,踢了两脚。

还挺沉!

看样子是实木的木箱,有些重量。

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开锁的钥匙,他从一旁取来了劈柴用的斧子,朝着那把锁,一斧子劈下去。

“咔嚓!”

锁断落,他好奇地蹲下身子,打开了箱子,一股发霉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啥?红肚兜?婆娘的!

翻了几下木箱,翻出几件红肚兜,还有一双新缝的布鞋,这种布鞋那可是农村特有的产物。

鞋底是用一些碎布纳成的,然后剪成鞋底模样,再用线按照一定的方式缝制成鞋底。

最后,再用布剪成鞋面,缝在鞋底上,就是最为传统的布鞋。

张大蛮看了看脚下那一双胶鞋,大脚趾头探出个脑袋,像是要打探新奇的世界。

他将胶鞋脱下来,将这一双布鞋穿在脚上,嘿,刚刚合脚。

这旧木箱里看上去,都是女人的衣物,是谁的呢?

难道是罗玉红那个婆娘的?

张大蛮瞧了一眼红肚兜,心里有一丝激动,真不知罗玉红穿在身上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自己对于号称自己老婆的罗玉红,没有一点印象了呢?连记忆都好像是空白的!

甚至罗玉红长成什么样?他脑海里都是模糊的!

“嘎吱!”

他正在沉思之际,房间外的门却像是被人推开了,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

莫非又是杨荣华?讹诈了他一千块钱,又找人来打击报复?

他刚准备走出房间看个究竟,只听见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说:“都跟你说,张大蛮那个没用的不在家里,瞧把你怕的。”

你大爷的,谁没用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没用了?要不要来大战三百回合!

“玉红,赶紧的,拿上你的东西,我们就走。这房屋阴森森的,像破庙似的。”一个男人声音有些畏惧地说道。

张大蛮听得血液逆流,你妹的,你家才是破庙呢!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尤其听到“玉红”二字,看来,进屋里的是抛弃自己的老婆罗玉红,那个男的,看样子是罗玉红跟着跑的男人。

“不对啊,杨伟,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动过屋里的东西了?那些灰尘、那些蜘蛛网……”

尖细女人的声音惊讶地说。

阳痿?噗!罗玉红跟着一个“阳痿”的男人跑了?张大蛮差点没有嗝屁。

当然,他知道,此杨伟,非彼阳痿!

他正犹豫之际,一个桃花眼、脸蛋鹅蛋型的女人,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两人几乎同时看到对方,女人还是尖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玉红,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身材魁梧伟岸的男人,足有一米七五,看上去和张大蛮一样健硕,但是比张大蛮矮一点。

论长相,当然也没有张大蛮帅!

阳痿?罗玉红?张大蛮看到女人的时候,印象中总算是记起了一点罗玉红的样子,这个桃花眼、鹅蛋脸型的女人,就是罗玉红。

而那个男人,自然是罗玉红跟着跑的杨伟!

张大蛮摊了摊手,手里刚好拿着红肚兜,在仔细地端详,故作惊讶,率先发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干嘛?”

罗玉红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一把将张大蛮手里的红肚兜抢了过去,没好气地说:“别乱动我东西。”

说着,她弯下腰,准备去收拾旧木箱。

谁知,张大蛮“啪”一脚踩踏在了旧木箱上,打量了几眼那个叫杨伟的男人,一副玩味地狞笑了一下,阴沉地继续问道:“你他妈的是谁啊?这是老子的家好吧,这里的东西,都是老子的!怎么成了你的东西了?”

第012章 你喜欢穿破鞋,让你穿个够

罗玉红傻眼了,看着张大蛮穿着这一双新布鞋,那可是她费了不少心思,专门替杨伟缝的,却被张大蛮穿在了脚上。

她泼妇的本性立即暴露无遗,瞪着杯口大的桃花眼,撒泼吼道:“张大蛮,怎么着,一段时间不见,长能耐了?胆敢动老娘的东西!把这布鞋脱下来!”

张大蛮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指了指地上的旧木箱,一字一顿地明知故问道:“你是说,这旧木箱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罗玉红无情地嘲笑着张大蛮,“当然是老娘的,嫁进你张家的门,给过老娘什么?这些都是老娘的嫁妆!”

“砰!”

“咔嚓!”

谁知,张大蛮飞起一脚,将那旧木箱踢飞,撞在屋子里的柱子上,滚落下来,立即散架,里面的衣物全部散落,掉在了厚厚的灰尘上,还沾上了一些蜘蛛网。

“张大蛮,你个天杀的,我和你拼了!”罗玉红一骨碌站起身,张牙舞爪,扑向张大蛮。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扇在罗玉红的脸颊上,张大蛮狰狞的笑了笑,“这一巴掌,是替我们日了哮天犬婚姻打的!”

“张大蛮!”

杨伟一看罗玉红被打,抡起拳头,扑向张大蛮。

张大蛮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抬起一脚,直接踢向杨伟的裤裆。

“啊!”

杨伟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裆部,这一脚看样子是真的要名副其实“阳痿”了。

向后退出几步,撞在了墙壁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痛得呲嘴咧牙。

“我艹你祖宗!”

杨伟脸都憋得通红,嘴里还是骂了一句。

罗玉红做梦都没有想到,曾经软弱无能的张大蛮,竟然一出手,就是这么狠。

她更是撒泼,抓向张大蛮,“张大蛮,我不会放过你。”

不等罗玉红扑上来,张大蛮抬手又是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一巴掌,是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烂女人的!”

两巴掌扇在罗玉红脸颊上,早已经是红肿的巴掌印,扇得罗玉红摸不着方向。

即使罗玉红再有什么污言恶语,也被张大蛮的反常所震慑了。

“张大蛮,你个杀千刀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罗玉红骂不绝口。

张大蛮手背上青筋暴突,“啪”一巴掌扇过去,将罗玉红身子直接扇飞,滚落在了杨伟身边。

杨伟额头都滚落下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一手捂住裤裆,一手搀扶向罗玉红,“玉红,怎么样?”

罗玉红的气瞬间转移,撒向杨伟,怒目圆瞪,狠狠地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

杨伟懵逼,哪个男人受得了裤裆一脚,而且还正中关键部位,不蛋碎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张大蛮缓缓走到罗玉红、杨伟两人的跟前,慢慢蹲下身子,一副满不在意地样子,“臭婆娘,你给老子听好了,当初你能狠下心,抛弃我,你还有狗币脸滚回来?”

他说着、说着,怒吼着,“那些东西是你的对吧?好,老子一把火烧了它!”

他站起身,一把抓起一盒火柴,将那些衣物,连同旧木箱,三下五除二,堆在了一起,点燃了火柴。

干燥的布料,遇火立即点燃,不一会儿,那些衣物旧木箱“哔哔啵啵”燃烧了起来。

张大蛮冷冰冰地狞笑着,像是要将那一段悲剧的婚姻送进了火葬场,永远地结束了。

这一出,着实出乎了罗玉红的预料,这还是她认识的张大蛮吗?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变得这么疯狂?变得这么可怕?

他不是石窠村出了名的老实人么?当初,离开张大蛮,就是觉得张大蛮事事忍气吞声,像一条夹着尾巴的可怜狗。

刚才他出手打自己,打杨伟,那架势,完全是判若两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叛逃婚姻,对他造成的巨大伤害?遭遇了巨变后,性情大变?

罗玉红映着燃烧的火光,瘫软着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事情还没有完,张大蛮将脚上的布鞋脱了下来,径直走到了杨伟的跟前,脸上的肌肉都抽动着,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吓得罗玉红和杨伟瑟瑟发抖。

“你……你要干嘛?”杨伟被张大蛮一脚踢裆,哪里还猖狂得起来。

张大蛮嘿嘿冷笑了几下,让杨伟毛骨悚然,心里发毛,尼玛,你就不能好好地笑么?笑得那么阴险!

“你不是很喜欢穿破鞋么?来来,继续穿老子穿过的破鞋!”张大蛮踢了一脚杨伟的脚,勒令他脱下鞋子。

杨伟向后退缩了一下,张大蛮迫近一步,抓起布鞋,一只手抓一只布鞋,朝着杨伟的脸颊上扇了过去。

左右开弓,“啪啪啪”扇在杨伟的脸颊上,一边用布鞋底抽打杨伟的脸颊,一边骂道:“狗日的,叫你穿破鞋,让你穿个够!狗比崽子,连老子的女人都敢拐跑,艹,让你穿破鞋,你倒是穿啊!”

抽打了十几下,杨伟的脸颊肿得像猪头,罗玉红彻底傻眼了,就连张大蛮抽打杨伟这十几鞋底板,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大蛮兴许是抽打得手臂都酸痛了,将布鞋往杨伟面前一丢,厉声喝道:“给我穿!”

罗玉红终于开口了,“张大蛮,让你耍狠,万一我们两人有个三长两短,下半辈子,你等着去蹲监狱吧!”

张大蛮目光倏地利剑一样,射向罗玉红,一下子凑近了罗玉红,“臭婊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你是不是要跟老子理论、理论法律啊?”

“你……你动手打人,就是违法!”罗玉红憋着,支吾了一句。

“哈哈哈!”谁料,张大蛮听后,一阵狂笑了起来,笑声戛然而止,“臭婊子,你让老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毛大大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狗屁不通,还跟老子讲法律?好,反正老子有的是时间,就和你瞎掰、瞎掰,法!律!”

张大蛮对于背叛,是绝对不轻饶的,尤其是婚内背叛,更是痛恨。

他却是目光如火,掠过杨伟,怒吼道:“你他妈磨叽个叽霸,你不是很喜欢穿破鞋么?当老子开玩笑吗?我说最后一遍,穿!”

第013章 什么才叫男人!

这一双新布鞋,罗玉红花费不少心思,专门为杨伟缝制的,却被张大蛮翻出来穿在脚上,再让杨伟穿。

张大蛮这一招一语双关,罗玉红是他老婆,跟着杨伟跑了,对杨伟来说,不过就是穿了一双破鞋。

摆明了,不管你杨伟多么能耐,最后,只不过是捡我张大蛮的破鞋穿。

不仅打了杨伟的脸,更是将杨伟的男人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也是做出来让罗玉红看的,前世,老子的确是懦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你罗玉红看来,是很没用的男人。

但这一世,老子要让你睁大眼睛看看,什么才叫男人!

在张大蛮的威慑下,杨伟畏畏缩缩地伸手,脱掉脚上的回力牌运动鞋,拿起地上的布鞋,很不情愿地往脚上穿。

这种挫败感,是从内至外的摧毁。

如果这一双布鞋张大蛮并没有穿,或者,不是这样一种境地,而是由罗玉红亲手交给杨伟,那是“偷情的欢愉”,是杨伟的魅力比张大蛮强,所以,张大蛮的女人才会替别的男人缝制鞋子。

可现在不一样,张大蛮真正地告诉杨伟,你只有穿破鞋的命!

罗玉红一双眼里流出泪水,嘴上却仍旧骂道:“张大蛮,你个挨千刀的,你会天打五雷轰,我们一定会去派出所报案。”

张大蛮双眼里流露出无比的喜悦,像是在欣赏一出喜剧,听罗玉红这么一说,他面容沉下来,“闭嘴,臭婊子,你还有脸诅咒?哼,你不守妇道,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丑事,天打五雷轰的,应当是你!”

“另外,我告诉你,你与我,是名正言顺的正当夫妻,合法婚姻。杨伟涉足破坏我的婚姻,你去报案啊?看看,法律是宣判把我关了,还是要把他关进去?”

罗玉红不傻,听张大蛮这样一说,自然明白过来,支吾几下,“我要告你,暴力殴打我们!”

张大蛮真是被罗玉红的无知给彻底打败了,尼玛的,前世是怎么回事?要说罗玉红胸大无脑,也还能够理解,可是,特么的,典型的飞机场啊,干瘪得跟摸自己没什么区别啊!

老子是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无知无脑的女人?难道是因为自己老实?怕娶不上老婆?

这样的悲剧,在农村多的是,很多怕娶不上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于是,管她歪瓜裂枣,只要有个“洞”就行,奉行那句:关了灯,都是一样。

所以,娶进门的女人,不管贤德不贤德,是个女人就行,或者,是雌性的,都行!

尼玛,这完全是为了交配、为了繁衍而婚姻啊,哪有什么三观一致,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言。

讲道理,张大蛮的首选,胸大,屁股翘,可是,罗玉红是一样也不占啊!

长着一双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屁股别说翘了,看上去像是被狗啃了两大口,根本连屁股都看不到啊!

这也难怪最后悲剧发生,罗玉红跟人跑了!

幸亏她跑了!

“暴力殴打?哈哈哈……”张大蛮笑了起来,“真是没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臭婊子,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你带着野男人,回来翻箱倒柜,完全是为了财产,与情夫谋害亲夫,我不过是为了自保,顺便奋起了反抗。我才是无辜的好吧!”

杨伟被张大蛮这一番彪悍的刁民逻辑给吓傻眼了,大锅,你这快要倒塌的房子里,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说说,哪一样物件可以算作财产?

“我……我只是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罗玉红辩驳道。

张大蛮阴冷地狞笑道:“是吗?谁知道呢,我只要出去一说,你们就是为了抢夺我的财产,不但抢夺财产,还要谋害于我,你觉得,外人是相信你们,还是信我呢?”

“你……你卑鄙无耻!”

张大蛮哈哈笑着答道:“对咯,我就卑鄙无耻,你能把我怎么样?想咬我吗?”

杨伟穿着那一双布鞋,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继续待在这儿了,歪着脸,沉声问:“张大蛮,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大蛮一脸无辜,摊了摊手,“拜托,这句话是应该我问你们才对,你们既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伤害最大的人,应该是我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虽然阳痿,但也算是聪明。好,今天这事,可以公事公办,也可以私了。”

张大蛮诡秘一笑,心中早有了他的盘算。

杨伟虽然被打成猪头,但的确算是聪明人,“公事公办怎么办?私了又怎么算?”

“公事公办嘛,很简单,我绑了你们,送你们去派出所,就说你们狼狈为奸,谋我财,害我命,我为了自保,拼了命反抗!然后,派出所会根据你们的罪行,判刑,关个三年五载的。”张大蛮阴鸷一笑。

杨伟脸上像是阴霾密布,一脸像是吃了苍蝇般无奈,你他妈的,真是巧舌如簧,你一根毫毛都没有伤着,哪里是拼了命反抗了?做人得凭天地良心好吗?

不过,眼下这局势,也是由不得罗玉红、杨伟了。

打,你打不过张大蛮,说,你也说不过张大蛮。

罗玉红一听张大蛮说的公事公办,那不是要将自己送去监狱么?

尽管张大蛮的法律知识也只是皮毛,说这些也只是瞎掰,但听上去的确是那么回事,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能公事公办,那就私了!”罗玉红慌张地抢先说,“你动手把我们俩打成这样,这事,我们也不追究,就这样算了。”

张大蛮阴沉下脸来,怒吼一声:“就这样算了?臭婊子,真当你的脸比老子屁股还大吗?你先是跟着野男人跑了,之后,带着野男人来谋我财,害我命,给老子戴着一顶绿帽子,就这样算了?谁他妈给你的勇气,你是哪来的这一张逼脸,啊?”

罗玉红被张大蛮这一声爆吼,吓得退缩了。

杨伟一副任人宰割地说:“张大蛮,有什么事,冲我来,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对一个女人又吼又叫,算什么英雄好汉?”

第014章 将刁民进行到底

“啊呸!”张大蛮一口浓痰吐在杨伟脸上,鄙夷地骂道:“贼婆娘,就你这逼样,还英雄好汉?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

“再说了,老子从来没说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谁他妈欺辱老子,老子加倍偿还他!”

杨伟彻底地崩溃了,恐怕他在石窠村,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操蛋的人,刁民,简直是刁民!

面对张大蛮这样的对手,他只能忍气吞声,“那你说,怎么私了?”

“行,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早这样说不就完事了嘛。”张大蛮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杨伟一脸无辜,拜托,大锅,你从一开始就蛮不讲理了好吗?

“你看啊,你插足我家庭,破坏我家庭,那就是毁了我的幸福,幸福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弥足珍贵,对不对?”张大蛮也不等杨伟和罗玉红是否同意,继续说了下去。

“咳咳,这样,你得赔偿我一千块钱,当做是我的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就这样私了。”

张大蛮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架势,就是杨伟拐走了罗玉红,毁了他一生的幸福,把他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一样,你就得补偿我,赔偿我。

而且,他张嘴一千块钱,那也不是凭空要价,记忆中,罗玉红跟着跑的男人,也就是这个杨伟,不是石窠村的,家境还不错,随身带个千把块钱,还是有的。

罗玉红却不乐意了,瞪着双眼,“张大蛮,你是不是脑袋进水啊,你这是摆明的勒索。”

“臭婊子,你听好了,我就是勒索了,你怎么着?你不是跟他跑么?他要是一千块钱都舍不得,你还不如找块石头撞死自己得了。”

虽然是流氓逻辑,但听上去是那么回事,这钱肯不肯掏,说到底还真能检验杨伟对她罗玉红是不是真心的。

尽管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但在金钱面前,感情未必经得起考验。

“我……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杨伟叫委屈了,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张大蛮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在他眼里,你连一千块钱都不值。”

这句话要是放在有脑子的人听来,不过就是张大蛮唆使挑拨离间罗玉红和杨伟。

但罗玉红真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一听杨伟不肯出钱,她泼妇的脾气就上来了,骂道:“你个没用的窝囊废,平时不是很显摆阔绰么?”

可能罗玉红的确是很厌恶没用的男人,前世,她嫁给张大蛮后,正是因为张大蛮没用,所以,她才跟着杨伟跑了。

可如今,张大蛮重生归来,匪里匪气,嚣张霸气,反而压制了杨伟,杨伟成了一个缩头缩脑的乌龟王八蛋。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征服,存在着这样一种定律:男人靠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

不知哪位大神也说过,男人征服女人,有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尺寸够大够长。

只要钱够多,傻白甜的女人,分分钟眩晕,迷失方向,他才不管男人长得怎么样,这也是为什么说,香车美人。

而尺寸这玩意,只有上了床,验了货,签收不签收,要看使用效果。

当然,在1992年这样的时代里,纯洁的爱情,还是有的,至少比2018年的概率大得多。

尤其在2018年,还有一样,也是撩妹神器:颜值!

物质生活丰富了,女人只要觉得男人够帅,颜值高,也是很容易眩晕。

而在这样的纯真年代里,依旧是钱和尺寸,钱能保证物质条件宽裕,过上幸福的物质生活;尺寸能满足,保证精神愉悦,过上性福的精神生活。

而如果两样都具备,那简直是最滋润的日子了,远比什么温饱小康社会,幸福指数还要高得多。

但悲剧的两样都没有,抱歉,不是悲剧婚姻,就是支离破碎。

张大蛮自认为器物尺寸是足够的,罗玉红天生桃花眼,水性杨花,爱慕虚荣,最后,还是背叛了张大蛮,跟着一个“阳痿”的男人跑了,不外乎是追求丰富的物质生活。

眼下张大蛮逼迫一千块钱作为精神赔偿,杨伟竟然不肯拿钱,这让罗玉红心里很失落,因为她就是这样最瞧不上没用的男人。

这种落差,甚至让罗玉红心里飘过一丝悔意,若是之前,张大蛮有今天这样的男人味,有这样的霸气,她或许就不会离开他了。

“张大蛮,我杨伟今天认栽了,好,是不是给你一千块钱,这件事到此为止,从此以后,你再也不骚扰我们?”杨伟一咬牙,豁出去的架势。

张大蛮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勒索也好,敲诈也罢,今天这笔钱是要定了,本来计划种桑养蚕的启动资金,只有从杨荣华那里讹诈来的一千块钱,交了张小蛮的学费,也就只剩下九百二十五。

还想着这么一点钱,扣扣索索,不曾想,罗玉红、杨伟亲自送上门来,这笔钱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跑了。

再搞到一千块钱,去购买桑苗,也就宽绰很多。

所以,张大蛮是吃定了杨伟!

“哼,杨伟,你他妈给我搞清楚,现在,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来我家里骚扰我,我特么不会吃饱撑着去骚扰你,明白?”

罗玉红真该对张大蛮刮目相看,这完全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张大蛮了。

耍起流氓来,还讲得有道理。

今天这一茬,说到底,还真是罗玉红和杨伟来骚扰张大蛮,虽然最后是骚扰没成,反被揍一顿,羞辱一通。

可理就是这么个理,罗玉红和杨伟奸夫**,破坏了家庭幸福,毁了张大蛮的婚姻,现在还闯入张大蛮家里,那就是骚扰,没毛病!

杨伟憋着一股恶气,他实在受不了张大蛮的流氓气了,“好,一千块钱!”

说完,他从裤兜里取出一个真皮黑色钱包,打开钱包,数了十张“四人头”毛爷爷,递过来,“这是一千块钱!”

张大蛮瞥一眼杨伟的钱包,应该还有四五百,妈的,要少了,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很不爽的接过钱,一摆手,“滚吧,以后不要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第015章 启动资金

罗玉红、杨伟一听,慌忙从地上挣扎爬了起来,两人搀扶着,狼狈地逃窜,临走之时,罗玉红瞪着张大蛮,咬牙切齿地骂道:“张大蛮,你就是个畜生!”

张大蛮脸上掠过一抹阴霾,随后,又是嘴角泛起一丝狞笑,“没文化的军队就是愚蠢的军队。”

“你还耍泼,赶紧走!”杨伟拽着罗玉红,慌不择路,蹿出了张大蛮的家门,那架势就像是躲开瘟神一样。

张大蛮抓起杨伟丢在地上的鞋子,朝着门外砸去,“喂,你的破鞋!”

“幼稚!无知!老子就畜生了,怎么滴!自古以来,成就一番惊天动地大事业的人,哪一个不是脸皮城墙厚,心比炭还黑,靠着恬不知耻、不择手段,从你们这帮凡人的尸体上爬起来的,老子不是做慈善的,更不是圣母,难不成老子被戴了绿帽,还要脸上笑嘻嘻,摆个满汉全席,迎接你们这对奸夫***?”

张大蛮自顾自地说着,手里又是认真仔细地将十张“四人头”毛爷爷反复看了看,确认不是假钞,才放心地将钱塞进兜里。

刚才接过钱,之所以,没有当着面,就辨认是不是假钞,那是因为在罗玉红面前,丢人不能丢面子,就算罗玉红跟杨伟跑了,又怎么样?老子照样过得潇洒!

这一千块钱,算是与罗玉红彻底地摊牌,彻底的做了个了断。

可笑的婚姻,仅仅值这一千块钱!

不过,确实也解决了张大蛮短期资金问题,种桑养蚕计划,启动资金算是差不多到位了。

接下来,得去一趟镇上,或者县城,去联系找到桑苗供应,以及后续蚕种来源、蚕茧销路,这些都是要预先考虑的。

因为就目前而言,恐怕在整个镇上,政府都还没有推行种桑养蚕,但到了县城想必是能够找到这方面的资源。

这些分析断然不是凭空瞎想,而是依据前世的记忆的预判,所以,张大蛮得外出一趟,一则去解决种桑养蚕的前期铺垫工作,二则他要替秦琳去完成一件事。

※※※※※※

石窠村中心小学。

旧仓库改建的教室,学前班。

秦琳面带微笑,笑盈盈地走进教室,一副和蔼可亲,或许是因为女性,天生具有亲和力,加上秦琳本就天生气质,姿色绝佳,无论是穿着打扮,也是非常具有老师范儿。

本来熙熙攘攘的教室,一看到老师走进来,这些学生都不敢喧闹,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一双双嗷嗷待哺的小眼神,既是对上学充满了期待与好奇,又是对这位像是踩踏着五彩云降临的老师感到敬畏。

“同学们好!”

“老师好!”

齐整而甜软的声音,仿佛还有奶香味般。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秦老师,我们先来认识一下!”

秦琳站在讲台上,一双美眸环视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们,微笑着朗声说。

“老师点到名字的小朋友,举手,大声答个到,好不好呀?”

“好!”

秦琳取出花名册,展开,开始点名,也是作为班主任的她,第一次认识这些孩子们。

“李大海!”

“到!”

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小男孩举起来,虎头虎脑的模样,很有喜感。

“张小蛮!”

讲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并没有人答。

“张小蛮!”

秦琳又喊了一声,仍旧没有回答,她微微蹙眉,这张小蛮,那不是传说中的张大蛮的儿子么?

“张小蛮来了吗?”

“嗳,叫你呢!”

与李大海戳了戳同桌张小蛮,张小蛮才像是从梦游回来一样,慢悠悠地举起手,答了一声“到”。

秦琳忍不住仔细多打量了几眼张小蛮,咦?真不愧是张大蛮的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张小蛮似乎长得比张大蛮更帅气一些。

秦琳心轻微一颤,想起了在来学校的路上,碰见张大蛮,被他那么一下子亲吻了额头,匪里匪气的,却焕发一种独特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她。

尽管石窠村已经传开了,张大蛮突然回到石窠村,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儿子,但是,对于张小蛮的母亲,张大蛮的老婆,却始终是一个谜。

有人说,该不会不是张大蛮的老婆罗玉红的儿子,可又明明知道,罗玉红并未生下儿子,就跟人跑了。

秦琳也不想去追究张大蛮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她反而在期待,期待未曾到来的未来。

毕竟张大蛮与他老婆罗玉红已经彻底崩了,那么,张大蛮如此年纪轻轻,不可能不再娶。

“小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想到张大蛮,秦琳不免关心起了张小蛮。

张小蛮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老师!”

秦琳略微“呃”了一声,继续点名。

张小蛮却又是陷入了沉思,我到底是谁?怎么上学所发生的一切,看上去很熟悉,就好像曾经做过的事一样,像旧电影般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帘。

怎么感觉自己像失忆了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过似的。

自己真的是张大蛮的儿子吗?如果是,那为什么,问张大蛮,自己的母亲是谁,他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张小蛮,虽然年龄不过五六岁,但是,那种潜意识的思维,却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张大蛮的儿子,而张大蛮那吊儿郎当、匪里匪气的农民模样,让自己的亲生母亲离开了他?

可是,看着这位自己的班主任老师——秦琳,怎么熟悉的陌生?那种感觉,仿佛根本不是秦琳的学生,而应该和秦琳一样的年龄,心灵深处,似乎有一种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段想的情愫。

到底怎么回事?

张小蛮陷入了死循环,一时之间,像是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努力想要找出口,可是,根本不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

“张小蛮,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突然,李大海手搭在张小蛮的肩膀上,一副憨然地笑了笑,不时,从鼻孔里流出一坨鼻涕,他又是很恶心地将鼻涕吸进去。

没有鼻涕的童年,是不完美的,像李大海这种很有节奏地一吸一吸地吸鼻涕,真该是童年的模样。

第016章 秦琳

同桌,张小蛮的意识里,对这个称谓有点印象,但也已经很遥远的模样,似乎他有过很多很多同桌,但具体的模样又是模糊的。

这个小胖子李大海,成为了他的同桌!

如果自己能够揭开那团迷雾,或许,就能够理清心里那一团乱麻了。

不过,他又是清晰地认识到,以目前的状况,恐怕也只能从学前班开始读书,或许,随着知识地不断丰富,逐渐地能够从中发现些什么。

下午放学,张小蛮刚走出教室,远远看见张大蛮站在教室外的泥土地操场。

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操场,仍旧是泥土地,平整的一块泥土地,课间就是学生们的乐园。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贫困山旮旯,也没有更好的教学条件,一切都是那么简陋。

“小蛮,放学了?”张大蛮撸着袖子,脸上滑落着汗珠,一副十足的农民形象。

张小蛮点了点头,嘟哝着小嘴,“粑粑,你怎么来了?”

张大蛮摊了摊手,“我来接你啊,呃,对了,顺便办点事。”

“你是办事,顺便接我吧?”张小蛮嘀咕一句,“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瞎说什么糊涂话,我当然是你老子呢!”张大蛮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心里却是想,尽管是童年的自己,毕竟是都由小蝌蚪变化长大起来的,就算去医院验血,肯定是老子的骨肉。

这种“亲骨肉”比自己平时玩飞机洒出来的“机油”里的小蝌蚪,要亲得多。

“大蛮!”

父子俩正说着话,不知何时,秦琳已经站在了张大蛮、张小蛮身后,叫喊了一声,待张大蛮转身望去,她娇羞得面红耳赤,心跳扑扑不停。

那有节奏的起伏的胸脯,更是衬托得山峦跌宕,那种无限风光,是张大蛮最为喜欢的。

他一双眼紧紧盯着秦琳傲立的春笋,破土而出的饱满,撑得衣裳都快要裂开了。

“那个,大蛮,小蛮真是你儿子啊?”秦琳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张大蛮游历险峰,回过神来,一撇嘴,“嘿嘿,琳琳,你这叫什么,他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的儿子么?”

“胡扯,我……我都没有结婚,怎么会有儿子。”

张大蛮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像是在告诉秦琳,张小蛮可以成为你的儿子,你可以成为张小蛮的后妈。

秦琳芳心乱跳,面红耳赤,回想起之前在来学校路上被张大蛮啜在额头上那一幕,更是心跳加速。、

“你是专门来接小蛮的?”沉默了一会儿,秦琳盈盈一笑,羞赧地问道。

张大蛮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

他当然不是专程来接张小蛮的,而是另有目的。

张小蛮撅起小嘴,“粑粑,我就知道,你才没那么好心,来接我!”

“嘿嘿,小蛮,老爹这不是有活儿忙嘛,来学校,是找秦老师的,不,不在学校,就叫秦阿姨吧!”张大蛮眉宇一挑,瞧了一眼秦琳,好像根本不是在征求秦琳同意,而是已经决定好了。

秦琳更是心乱了,这个张大蛮,平时都见他一副老老实实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谁不知道,张大蛮在石窠村,那是出了名的“软蛋”,被人欺负,连个闷屁都不会放。

若不是这样懦弱的性格,嫁给张大蛮的根本就不是罗玉红,早就是秦琳了。

回想起与张大蛮互生情愫,但是,张大蛮碍于自己是农民身份,而秦琳是老师,认为门不当户不对,最后不了了之。

而秦琳毕竟是姑娘家,矜持是这个时代的姑娘的特色,尤其像石窠村这样的山旮旯里,偏僻的乡村。

就算多么思想解放,她们仍旧保持着淳朴无邪,保持着矜持,更不会像2018年的时候,奔放大胆地追求爱。

张大蛮前世也花过五毛钱,看过不少的写乡村的小说,尤其像很多意淫小说,恶意歪曲乡村妇女,不是小叔子和嫂子有一腿,就是各种乱,真是不知道那些人脑子里是咋想的,有真正了解农村吗?

乡村纯净着呢,那可不是城市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写个乡村小说,整得比贵圈都还乱,河蟹大神不请去喝404提神醒脑茶,那才怪了。

在张大蛮看来,乡村那可是人世间最干净的地方,堪称净土。

这里的姑娘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城府,没有那么多的利欲熏心,都是最为纯净的心灵。

在张大蛮娶罗玉红的时候,秦琳伤心难过了许久,这也是张大蛮后来才知道的。

既然上天能给他重新来过,那就要弥补这一层遗憾,绝不能让秦琳再失望了,能够伤过她一回,绝不能伤第二回。

“大蛮,你不是说有什么正事么?什么事呀?”秦琳眨巴着眼眸,好奇地问。

“琳琳,我近期计划去一趟县城,可能要去个十天半个月,但是,小蛮……”这才是张大蛮来石窠村中心小学的主要目的,他要去县城解决桑苗以及蚕茧销路这些前期问题,但是,张小蛮还这么小,丢他一个人在家,肯定是不放心的,得交给一个人帮着照看。

于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秦琳了。

虽然秦琳与他非亲非故,但是,凭着那一层捅破纸就明朗的关系,将张小蛮交给秦琳照顾,他最为放心了。

“小蛮交给我,你放心吧!”不等张大蛮说完,秦琳已经明白了张大蛮的意思了,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你去县城做什么?”

张大蛮神秘地咧嘴笑了笑,“去找一条活路!”

秦琳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张大蛮却是拉着张小蛮,“琳琳,我明天就启程,我不在家这些天,小蛮就拜托你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和张小蛮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秦琳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略微摇了摇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张大蛮了,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张大蛮身上焕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她,哪怕他匪里匪气的。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写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017章 论装逼,你还是嫩了点

“粑粑,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秦老师啊?”

走在回往山庙屯的乡间羊肠小道上,走着、走着,突然,张小蛮仰起头,眨巴着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张大蛮脸上抹过一丝老流氓的贪婪气息,仿佛秦琳的影子在他脑袋里像是岛国动作爱情电影似的。

“嘿嘿,你觉得你们秦老师漂亮吗?”他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张小蛮“呃”了一声,一扭头,不屑地说:“就那样!”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就那样’?你能在石窠村里找出第二个比你们秦老师漂亮的?”

“反正,你想让她做我后妈,我不接受!”张小蛮犟着头嘀咕道。

“嘿,小子,你是不是找抽啊,你老爹我容易吗?又是当爹的,又是当妈的。给你一泡屎一泡尿地养大,你就这样孝敬你老爹啊?”

张大蛮翻转着眼珠子,瞪了张小蛮一眼。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脸不红,心不跳,说得像真的一样,反正印象中,也没有给自己一泡屎一泡尿,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不一样的重生,张小蛮是童年的自己,但重生一把,他回到了与童年的自己一个时代,而童年的自己成了自己的儿子。

事就是那么回事,也只有认命了。

“粑粑,你去县城干什么?”张小蛮却是迅速转移了话题。

“老爹去县城干大事!”

张小蛮一双怀疑的小眼神,似乎从他记忆以来,张大蛮不是偷鸡摸狗,就是坑蒙拐骗,他能干什么大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粑粑不靠谱,有点水水的,哪有像他这样痞里痞气的农民,典型的二流子,混子。

不过,他对这位粑粑也有些惊讶,尤其是揍杨荣华,讹诈都讹得那么的名正言顺,有理有据。

“怎么?不相信你老爹能干成大事?”张大蛮盯着张小蛮,嘴角泛起一丝诡秘地笑,“你就等着成为富二代吧!”

张小蛮鄙夷地小眼神里,“粑粑,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仅仅是一个农民,再怎么蹦跶,你也成不了窜天猴,又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了,笑得很阴险,“农民怎么了,不,你老爹我要做刁民,自古以来,那些人都对农民有偏见,动辄穷山恶水出刁民,哼,这一世,我就顺应他们对农民的看法,穷山恶水,做刁民。”

“嘻嘻,粑粑,你这个样子,真是十足的刁民嘴脸。”张小蛮说的话,自己都感到有些诧异,好像这些话根本不是他这个年龄所能掌握的,但不知为何,就是从嘴里说出来,说得那么地顺口成章。

“张大蛮,你这对狗父子,冤家路窄啊!”父子俩绕过田甲屯的路段,冷不丁一个暴躁的声音冒出来,伴随着几声“汪汪”的狗吠,一条大黄狗蹿出来,紧接着,石窠村的恶霸杨荣华从田甲屯的岔路口蹦出来,挡住了张大蛮父子俩,杨荣华身后,站立着七八个人,都是赤膊手臂,粗壮的手臂,穿着背心,手臂上都刺着青龙白虎的刺青,头发花花绿绿。

张大蛮轻蔑地瞟了一眼,尼玛,这都什么年代了,真当自己是古惑仔啊,呃,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2018年,而是1992年。

古惑仔都还没有流行,这些自以为手臂上刺个刺青,就真当自己是黑涩会了,真特么地Low逼,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啊,就丫的区区几个蟊贼,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

不过,这七八精壮的彪形男,手里握着铁管,排成一排,站在杨荣华的身后。

杨荣华是有钱,短短一天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这七八个杂毛,不过,讲真,论装逼,还是嫩了点。

灰白的旧时代,没有光鲜亮丽。

尤其是纯真的乡村,秋高气爽,万物凋零,衰草连天,枯黄一片。

张大蛮抬起手,食指伸进耳朵里,掏着耳洞,斜睨了一眼杨荣华,完全没有把杨荣华以及这七八名帮凶看在眼里。

张小蛮却是紧紧地用小手攥着他的裤管,怯弱地躲在他的身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露出一丝惧怕。

毕竟张小蛮小小年纪,遇上这样的阵势,心里自然是害怕了。

杨荣华大摇大摆,径直走上前几步,抬起手,食指指着张大蛮,“张大蛮,艹你娘的,敢讹老子的钱,今天让你把吃进去的吐出来,还要让老子打到你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张大蛮狰狞一笑,左右手捏着手指关节,发出“嘎吱、嘎吱”地响,扭了扭脖子,算是活动筋骨,一双冰冷的眼神,射向杨荣华,“姓杨的,发现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你他妈被哮天犬**了,不长记性是吧?怎么着,想打架?就凭这几个垃圾!”

狂傲!

杨荣华心里一滞,这张大蛮怎么变得这么凶狠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妄?

“张大蛮,你……你他妈狂什么狂……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削他!”上一次吃亏,杨荣华这一次可不给张大蛮机会了,万一张大蛮又来一个擒贼先擒王,岂不是自己遭殃,这一把他要秀,要先下手为强。

一声令下,身后七八名精壮男子,抡起铁管,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举着铁管,不顾一切地砸向张大蛮。

这些人心里可有逼数,就算把张大蛮打死,有杨荣华顶着,所以,他们一出手,那都是往死里干。

张大蛮侧身躲开,顺势一把抱起张小蛮,踏出一步,错开了身子,将张小蛮平稳地推开,跨出五米外,“小蛮,不管发生什么,一个劲地跑!”

话还没说完,他早已经攥紧拳头,身形一闪,撩步蹿出,一拳直戳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帮凶的下巴咽喉处。

“咔嚓!”

谁都没有想到,张大蛮出拳的劲力这么强,一拳将那名男子的下巴都打歪,身子硬生生被一拳之力撂翻,而张大蛮顺手一把夺过那名倒下的男子手里的铁管,抡起铁管,横空扫了过去,一管迎着冲过来的男子手里的铁管。

“哐当!”

竟然一铁管直接将对方的铁管砸弯,而对方虎口发麻,手一张开,铁管落在了地上。

张大蛮冷哼一声,铁管迎面狠抽,铁管抽打在对方的鼻梁上,“咔嚓”像是听见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面门上就是鲜血飞溅,翻身倒地。

就这么眨眼功夫,张大蛮已经撂倒两人,杨荣华傻眼了,尼玛,这特么地是李小龙附身么?虽然听说过,张大蛮练过太极,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这么凶狠吧!

第018章 硬了!

不曾想,张大蛮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且力度越来越大,抡起被他抢夺来的铁管,在他手中像是一把雪亮的大刀,每一刀劈下,都是快刀斩乱麻,不是被他一棍砸断鼻梁,就是他一棍打断肋骨,或者就是一棍打到骨折。

有一点,张大蛮他并不会取这些人的性命,他可清楚,在这样的穷乡僻壤的山旮旯里,打架受点伤,没什么问题,但是,绝对不能死人,一旦死人,哪怕是跋山涉水,也一定会有派出所的公安来逮捕。

法律的存在,并不一定处处都体现公平,但既是维护和平,也是约束行为。

杀人的事,即便是重生者,也是坚决不能干,这是张大蛮早已经意识到的。

再者,为了这么一点破事,杀人也不值得。

杨荣华崩溃了,他心中怨恨着张大蛮,眼中仇视着这个刁民,石窠村里不是一直传言,张大蛮是出了名的软蛋,懦弱怕死么?

可是,这特么地纯粹拼命三郎的架势,哪一点像是懦弱软蛋了!

只可惜,杨荣华做梦都没有想到,张大蛮早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任由人随便捏的软柿子。

张大蛮不但硬了,更是硬出了高度,硬得让人有些感到恐怖。

七八个精壮的男子,被他秋风扫落叶式地,不出五分钟,全部撂倒,躺在地上,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叫爹喊娘。

张大蛮箭步蹿出,横空挥动铁管,朝着杨荣华的面门一棍扫过,杨荣华瞳孔放大,尿都快飙出来了,不等张大蛮铁管打爆面门,早已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张大蛮面前,磕头求饶,“张大蛮,不,大蛮兄弟,我们可是同一个村的,手下留情啊……”

“兄弟?放你娘的狗屁,谁是你兄弟!”张大蛮淬道,一把拧着杨荣华的衣领,缓缓蹲下身子,将铁管抵在杨荣华的面门,一字一顿地喝问,“杨荣华,老子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别想着报复,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荣华噤若寒蝉,双腿筛糠,直哆嗦,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的,“大蛮兄弟,大蛮祖宗,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这次我记住了。”

张大蛮深吸了一口寒气,“呸”一口唾液吐出,“杨荣华,你这叫求饶吗?这就是你的诚意?叫上这帮没用的垃圾堵我,堵得住吗?”

“堵不住、堵不住,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杨荣华不求饶也不行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在五分钟不到,就放倒七八个壮汉,这特么地除了影视剧里演的,哪里见过啊。

尽管杨荣华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世面,但是,却是栽在了张大蛮的手里,这张大蛮凶狠的劲,岂是那些为了巴掌大块地,争得个祖宗是十八代都不认识的刁民。

不!确切说,张大蛮是变成了为了巴掌大块地,可以将祖宗十九代的坟掘了,还要把墓地盖成别墅。

这样的人着实太恐怖了,恐怖得让杨荣华心虚。

娘的,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听自己老婆吹的枕边风,说什么多叫几个人,把张大蛮打一顿,然后拿回钱。

现在,别说打张大蛮拿回钱了,就是想要体面一点溜走,都是没有机会了。

张大蛮的记忆中,杨荣华除了贪得无厌、暴发户式地小农意识,平时,就是在石窠村里,仗着有点臭钱,显摆,欺压村民。

这种人活在石窠村,真叫蛀虫。

而且,他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强买下了隔壁的老王的一块两亩左右的自留地。

这隔壁的老王为人敦厚老实,祖上留下来的这点地,就是他的命根子,在石窠村,这样一块平整肥沃的土地,那可不多见。

杨荣华也正是看上了这块土地的肥沃、平整,所以,霸占了这一块土地,隔壁的老王气不过,两脚一蹬,一命归西。

而隔壁的老王打了一辈子光棍,膝下无儿无女,反倒让杨荣华彻头彻尾地占了便宜。

张大蛮凭着记忆,想到了这一点,娘的,要是能将隔壁的老王的这一块土地……

“杨荣华,你这半路上带着这么一伙垃圾堵截我父子俩,你知道,这是恐吓,这是犯罪,我要是告上法庭,少则把你关进监狱十年八年,多则是要杀头的,你知道吗?”张大蛮自认为“忽悠”能力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尼玛,哪一条法律规定,这样拦路堵截,打一架,是要判刑关监狱、要杀头的呢?咋没听过呢!

杨荣华一脸懵逼,眼里流露出绝望,完犊子了,又要被这孙子讹诈了!这孙子说得像真的得一样,可艹你祖宗的,是你把我的人都打残打伤了好吧,要抓起来,也是把你抓进去才对啊。

这张大蛮到底是吃了万艾可,还是吃了印度神油呢,怎么变得这么强硬了,你干脆改名字叫“张大忽悠”好了。

而张大蛮一双坚定的眼神,就像是饥饿的饿狼,嗅着猎物,即使嘴里垂涎三尺,但是一双眼却是坚定地吃定你的模样。

“你看,我儿子这么小,被你带着这么多人,吓坏了,你赔得起吗?”张大蛮指着早已经跑出一公里远的张小蛮,张小蛮见背后没什么动静,也就不跑了,回过身来,看见张大蛮已经把这七八个男子都撂倒,拧着杨荣华,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他也是一脸懵逼,握了好大一棵草,什么情况?这粑粑有点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本来以为,像张大蛮这样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刁民,铁定被这七八个男子打到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然鹅,竟然是逆转了。

张小蛮突然对这个刁民式地老爹多了一丝敬意,尽管匪里匪气,遇事,还真是一点都不怂,并且能够很好的解决。

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爹么?

伫立在崎岖蜿蜒的羊肠小道,久久,目不转睛。

杨荣华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小蛮,更是崩溃,你二大爷的,你那儿子精灵着呢,那像是被吓着的样子么?

可是,现在的局面,不是杨荣华看到是什么样子的,而是,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真的。

第019章 花花肠子十八道弯

“杨荣华,众所周知,我张大蛮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全世界,我是最讲道理的人了。”张大忽悠开始忽悠杨荣华了,“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要是告上法庭,你这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两岁的孩子,还有老婆要养,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张大蛮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说出这么违心的话,竟然是舌头不打结,说得贼溜,说着竟然有些动容,眼睛里好像都有些液体在蠕动,有些湿润的感觉。

他奶奶的,这一把重生看来是生错地方了,应该像那些网络小说,重生到娱乐圈,以我这么精湛的演技,戏精般的老戏骨,一定可以称霸娱乐圈。什么潜规则,什么今天给这个baby戴绿帽、明天和那个幂出轨,如此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才符合他这样戏精的身份。

只可惜,重生成了一个农民,自己只能尽情的演绎,成为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刁民。

杨荣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沮丧着脸,“张大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心里雪亮,以张大蛮这副刁民嘴脸,今天要是不出点血,这事肯定没完,干脆开门见山地问,兜圈子他可不是张大蛮那种山路十八弯的花花肠子,斗不过他,今天又认栽了。

“嘿嘿!”

张大蛮皮笑肉不笑的,阴冷地笑了两声,这可把杨荣华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这不是典型的反派才有的奸笑么?

“我呢,是最最最好讲话的啦。”张大蛮摆出一副要和杨荣华和平谈判的架势,但是手里的铁管却抵在了杨荣华的咽喉一寸处,慢慢蹲下身子,和杨荣华跪着差不多一样的姿态,慢条斯理地问:“杨荣华,几年前,你是不是霸占了我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的老王兄弟一块自留地?”

杨荣华一听,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的老王兄弟?这尼玛是谁啊?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不对啊,这张大忽悠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大有文章。

他在脑子里努力地搜索,这些年在石窠村剥削压榨的村民还真不少,这特么的远房的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的老王……

靠!

不是吧?

那个打了一辈子的老光棍隔壁的老王吗?霸占了他的自留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这与张大蛮有毛线关系啊?那个老光棍,和张大蛮是八竿子打不着吧……

张大蛮可不这么想,否则,他就不会编出这么一个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的老王兄弟!

“哪个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的老王?”杨荣华虽然猜到了,但这种时候,装智障,装傻是最好的。

但是,张大蛮这种软硬不吃的,却是瞪圆了眼睛,厉吼一声:“少他妈给老子装蒜,老实告诉你,就是咱们村里,那个出了名的打了一辈子的老光棍隔壁的老王!”

杨荣华惊讶之余,颤巍巍地看向张大蛮,“哦?原来你说的是他,他……他怎么了?”

“怎么了?哼,你心里最清楚!”张大蛮装作很镇定,“昨晚,他托梦给我,说他很牵挂那一块自留地,怕没人耕种,变成荒地,他在下面焦灼得很,让我托句话给你。”

卧槽!

这特么不是什么强盗逻辑啊!

“那个,不是啊,大蛮,咱当年那可是真金白银,签字画押,从老王手里买来的土地啊,他……他在地下焦灼,怕是没钱花了,回头我给他烧一点纸钱。就当做是同一个村的照顾。”杨荣华脸皮厚的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了城墙转拐。

“好一个真金白银啊!我估摸着,老王耕耘了一辈子的土地,被你霸占给的钱,都不够棺材板吧?”张大蛮嘲讽地说。

“这……这怎么会?足够他买几副棺材板了!”

“咱是讲道理的人,也不跟你扯远了。”张大蛮寻思着,“老王在托梦和我说,我作为他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叫我替他收回那一块自留地。”

“唯一的亲人?收……收回?”杨荣华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子,两眼发黑,脚下发虚,看来张大蛮的胃口是越来越大,竟然想把隔壁的老王那一块自留地吞下了。

这不是摆明了狮子大开口么?

“怎么?难道我作为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的老王的表侄孙,不够资格么?”张大蛮瞪圆了大眼睛,威逼着杨荣华。

“大蛮,大爷,爷爷,别的好说,但这一块土地,那可不行!”杨荣华又是哀求,又是表明了立场。

张大蛮霍然站起身,“那好啊,我刚好去县城,顺便将你们这群王八蛋告上法庭,你们就等着去蹲监狱。”

杨荣华也是活该被敲诈,他哪里知道什么法律,也摸不清张大蛮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但张大蛮说得那么底气十足,万一是真的,真被抓起来,丢进监狱关个十万八年,严重一点,被杀头,岂不是亏了。

他连忙起身,双手一把抓住张大蛮的手臂,“大蛮,求你了,我给你钱,一千两千都行。”

张大蛮心里都想笑了,这杨荣华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难怪前世看那些小说里,总有读者在书评区喷什么,反派智商不在线。

瞧瞧,像杨荣华这样的大番薯,哪来智商在线?他尽管走狗屎运,走南闯北的,赚了点钱,却甘愿蜷缩在石窠村这样的禁锢的樊笼里,连这么一点常识性的法律知识都不懂,让他哪来的智商?

“不行,老王托梦说了,要是你不答应,他会化作厉鬼,杀害你全家,把你老婆扒光,先奸后杀,再奸尸!”张大蛮吹牛的本事,可真叫高,一点也不心虚,说得像真的一样。

杨荣华心里估摸着,当时为了霸占隔壁的老王这一块自留地,花了不过两三千块钱,本来他也是瞧上这一块土地,是一个风水宝地。

能够看出这一块土地是风水宝地的,当然也不是杨荣华,而是村里的一位很有名望的大风水先生。

这位大风水先生,在石窠村以及周围的村屯,远近闻名,堪舆地理风水,通晓玄学易术。神乎其技,令人敬佩。

第020章 怕老婆的耙耳朵

大风水先生堪舆这一块地,说能够死后葬在这儿,能够庇荫子孙后代。

所以,杨荣华早已经盘算好了,以后自己两脚朝天一命归西后,就葬在这风水宝地。

那么他的后世子孙,就能够繁荣昌盛。

可是,他这一把如意算盘,却是遇上了张大蛮这一尊胎神,张大蛮嘴上说得比唱的好听,谁不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什么隔壁的老王托梦,什么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丈,纯属扯淡。

关键是张大蛮扯淡,还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吹牛不用上税,他就尽量吹了。

杨荣华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听信了他婆娘的枕头风,这尼玛的头皮都麻了。

要是再折了这一块巧取豪夺的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回去还不得被那母老虎把丁丁给剪了。

虽然杨荣华那儿早已经不举多年,即使凑合竖起,用不了三秒钟,就白旗高举,缴械投降了。

不过,杨荣华的老婆李凤仙比他要年轻足足一轮生肖啊,他已经是接近五十岁了。

而李凤仙却三十几,和寡妇李春花是堂姐妹,论姿色,这李凤仙要比李春花更妖娆些。

尤其是处于虎狼之年的女人,丰腴韵味十足。

那可是被多少石窠村里的男人所惦记的,当张大蛮说,隔壁的老王托梦给他,要是不把土地还给张大蛮,隔壁的老王会从地下爬起来,化作厉鬼。

对他的老婆李凤仙施暴,还是先奸后杀,再奸尸那种。

这么残忍的手段,虽然是张大蛮瞎掰的,但是一想着隔壁的老王这个该死的老光棍。

尽管他打了一辈子光棍,但是,风言风语地却是传了不少关于隔壁的老王的风流韵事。

而且,这个杀千刀的隔壁的老王又有特别的癖好,喜欢开辟不同的战场,什么苞谷地、什么猪圈里、什么鸡窝旁、什么牛栏边……那都是有隔壁的老王的子孙遍布,有他的传说。

即便隔壁的老王已死,但是他的传说却从未休止。

更为丧心病狂的是,这个隔壁的老王口味是无论年轻的,还是上年纪的,一律通吃。

要是自己的老婆被隔壁的老王化成的厉鬼,给糟蹋了,那可不是一两亩地能够能够扳回的。

可是,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拱手相让,杨荣华实在是心有不甘。

“杨荣华,你是不是哑巴了?”张大蛮戳着杨荣华的头,“你是要隔壁的老王的土地,还是要你老婆?”

杨荣华沮丧的表情,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要再找张大蛮报仇,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被张大蛮逼问,他脑海中又浮现了隔壁的老王那一张丑陋的嘴脸,抽老草烟熏得焦黄的牙齿,胡子茬茬的,一个十足的猥琐男。

画面又闪过,隔壁的老王化作厉鬼,剥掉他的娇妻老婆李凤仙,那一幕……

“大蛮,求你了,放过我,行吗?”杨荣华又是苦苦哀求。

谁知,张大蛮脸一沉,“杨荣华,你他妈的真当卖菜呢,讨价还价啊!”

杨荣华一咬牙,妈的,都是李凤仙这婆娘,逼迫自己找张大蛮报复,丢了这两亩地,都是她给害的,“好吧,隔壁的老王的土地,归你了,只要你放过我。”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了笑,伸出巴掌,拍了拍杨荣华的脸颊,“这不就对了嘛!记住咯,隔壁的老王的土地归我了,把土地证准备好,我随时去拿。”

他可不傻,即使杨荣华嘴上答应,但是,红口白牙,却是比不得白纸黑字。

只有拿到土地证,隔壁的老王的土地,才能算是到手。

不过,张大蛮也不怕杨荣华耍赖,他意识到重生之后,前世修炼的太极,更为精纯了。

能够三五分钟撂倒这七八个壮汉,完全是前世修炼的太极所致。

否则,仅仅凭着赤手空拳,还不得被这七八个壮汉打残。

看来,重生的套路,像前世他花的五毛钱看过的网络小说一样,都是有重生福利的。

他这一身筋骨似乎比前世更为精干了,太极所蕴藏的力量更为强大了。

有了这一层的力量,对他来说,便是如虎添翼。

这一世,立志成为刁民,看样子是有希望实现了。

他像是叮嘱杨荣华似的,“嘿嘿,杨荣华,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玩什么花样,你玩不起,也玩不过。回去告诉你家里的臭婆娘,别仗着那一点姿色,乱搞事情,否则,惹毛了我,天王老子我也将她踩到脚下。”

张大蛮这句话可不是恐吓,前世的记忆中,杨荣华是一个耙耳朵,怕老婆李凤仙是出了名的。

今天堵截张大蛮,肯定不是杨荣华的本意,一定是那个骚娘们李凤仙的枕头风给吹坏了杨荣华的脑袋。

只可惜,李凤仙低估了这一世的张大蛮,或者,她根本也不知道张大蛮早已经是今非昔比。

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

那个软弱无能的老实巴交的张大蛮一去不复返,如今这一世的张大蛮嚣张霸气,既是戏精,也是杠精。

张大蛮清晰记得,前世与杨荣华的老婆李凤仙这个泼妇还有一些过节,这老娘们仗着杨荣华赚了点钱,特么的,走路都是带风的。

一天到晚,打扮得浓妆艳抹,俨然像是站街之女。

她那一副妖娆的样子,与石窠村这样偏僻的穷乡僻壤之地,完全不搭。

这女人若是内心丑陋,即使穿着再光鲜,都让人感到恶心作呕。

李凤仙在石窠村,也是出了名的泼妇,遇上什么冲突,这娘们是可以撸起袖子,敢和男人干仗的。

早有多起事件,这李凤仙和石窠村里的男人起了冲突,男人被她撂倒,不是被抓裤裆,就是张嘴啃咬。

张大蛮都怀疑这李凤仙是不是属狗的,曾经有一次,村里的一个男人和她干了一仗,被她一把抓住裤裆里的命根,差点没把那哥们连根拔起,那男人瘫在床上一个月没下得床来。

所以,张大蛮既是警告杨荣华不要玩花样,也不得不提防李凤仙这个泼妇,这老娘们撒起泼来,真是要命。

第021章 流氓对泼妇,谁怕谁呢!

“滚!”

张大蛮吐了一口唾液,朝着杨荣华吼了一句。

杨荣华连滚带爬,踉跄着撒腿就跑,肥胖的身躯,没跑几步,一个趔趄,生怕张大蛮追上去,又翻滚身子,慌不择路。

“给老娘站住!”

一个狮子吼,杨荣华吓得腿都软了,这臭婆娘怎么来了?一头撞进了两座海绵一样的山脉之间,硬是被弹了回来。

穿着妖娆,浓妆艳抹,叉着腰,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头发有些曲卷,那样子看上去就像《功夫》里的包租婆。

可她比包租婆更让人觉得媚俗,泼妇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哎呀呀……老婆,轻一点,疼疼疼……”杨荣华的耳朵被这突如其来的李凤仙拧着,就好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杨荣华在老婆李凤仙的面前,只有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的份。

“真他娘的废物,这么多个人,都打不过一个软柿子!”李凤仙一手拧着杨荣华,一手叉着腰,大摇大摆走向张大蛮。

张大蛮面容微沉,这泼妇来了,对付起来可比杨荣华棘手一些。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是前世,遇到李凤仙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只有任由她宰割的命。

但是,这一世可不一样,他不再是别人爬到头上撒尿,屁都没有放一个。

而是谁敢爬到老子头上,敢撒尿,将其阉掉,敢拉屎,就敢用二指禅爆他菊花!

刁民,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在石窠村这样的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山区,有时,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

遇上不讲道理的人,只有比他更不讲道理。

谁够狠,谁就有道理!

寻思之际,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轻蔑地瞟了一眼李凤仙。

“张大蛮,你妈比的,真当老娘家的钱是炮打来的吗?竟敢讹诈……”

李凤仙将杨荣华一把推搡,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双手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指着张大蛮臭骂起来。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李凤仙头晕目眩,张大蛮那一张冷酷的脸上,毫无表情,“臭婆娘,你听着,别以为你打炮赚了点逼钱,就很了不起。”

我擦!

就连杨荣华都懵逼了,张大蛮想干什么?

在整个石窠村,还没有哪个男人敢一出手,就是一巴掌扇给李凤仙。

如果有,除非他想死了!

并且,李凤仙说的钱是炮打来的,你丫的却是曲解打炮来的,尽管只是调换了一下语序,意思却是天壤之别。

即使,李凤仙在石窠村里的名声很臭,听说暗地里偷过汉子,但是,也不能这样拆穿吗!

杨荣华甚至不担心李凤仙,而是替张大蛮捏了一把冷汗,你丫的太岁头上动土,你完了,等着完犊子吧!

其余的七八名壮汉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

谁能不知道李凤仙的泼妇脾性,是远近闻名的。

“我艹你祖……”李凤仙破口大骂,撸起衣袖,张牙舞爪,就要扑向张大蛮,那架势像是一条发疯的母狗,要将张大蛮咬碎。

又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宗”字没有说出口,张大蛮甩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抽打在了李凤仙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将李凤仙抽得晕头转向,身子随之旋转了一圈,才勉强站稳。

完了,彻底完犊子了!

杨荣华心里比谁都慌张,他是在为张大蛮着急,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大胆,连抽李凤仙两个大嘴巴。

这下不但惹毛了李凤仙,更是彻底激怒了李凤仙,那是要天翻地覆的。

李凤仙站稳之后,脚蹦跶了起来,张开双手掐向张大蛮的脖子,“张大蛮,我艹你……”

谁知,张大蛮探手一把抓向李凤仙的衣衫,顺手撕开,“哧溜”一声,李凤仙的大雪球露出了大半个,奸邪地狞笑了一下,“来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艹么?来啊,来艹啊!”

说着,他将上衣扯开,露出了肌肉发达的胸膛,张开怀抱,做出迎接李凤仙的架势。

“当着你那不举的男人面,让我骑在你身上,让我看你是多么的淫贱!”

尼玛!

张大蛮这一招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李凤仙!

还能有比他更无耻,更不要脸的么?

尽管李凤仙撒泼,但还不至于连女人最起码的廉耻都不要了,双手赶紧捂住胸口,遮挡着无限风光,一脸怔住,看向张大蛮。

紧张刺激,让她心跳加快,大雪球随着呼吸急促,有节奏的跳动。

作为虎狼之年的李凤仙,多年以来,杨荣华的不举,让她压抑着无尽的空虚。

不曾想,张大蛮这个昔日的懦弱的人,竟然长得这么一身健硕的肌肉,腹部八块腹肌,胸膛肌肉结实,像影视剧里那些健美男人。

只要是个女人,有需求的正常女人,见到这么充满雄性的男人,荷尔蒙、雌性激素都会迅速分泌。

杨荣华崩溃了,不但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双眼发光看着别的男人而崩溃,而且心灵最后的防线崩溃,他常年不举,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张大蛮见李凤仙怔住,非但没有退步,反而逼近一步,拍着结实的胸脯,狡黠地笑着,“怎么样?张嘴闭嘴,你要艹,这怎么了?”

他逼近李凤仙,与她不过一步之遥,厉声喝道:“臭娘们,今天就让我张大蛮教你怎么恪守妇道,怎么做一个女人!”

他将衣服穿上,那种充满霸气的架势,让李凤仙一步步向后退。

即使平时多么彪悍的泼妇性子,在张大蛮面前,竟是完全不奏效。

她自己也是意乱情迷,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他一身健壮的肌肉?

“张大蛮,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李凤仙终究憋不住,狠狠瞪了张大蛮一眼,然后转身撒腿跑开了。

张大蛮嘟哝着嘀咕一声:“脸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

杨荣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紧追了去,“老婆、老婆……”

张大蛮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利剑的目光掠过那七八名懵逼的壮汉,吓得那些壮汉都是一溜烟跑了。

“妈拉个巴子的,跟我撒泼,哼,流氓对泼妇,谁怕谁呢!”

第022章 遇上贱人,只能更贱

“粑粑,你真贱!”

走在蜿蜒崎岖的乡间羊肠小道上,回往山庙屯,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小蛮,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张大蛮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是自豪,嘿嘿咧嘴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小蛮,遇上贱人,只能比她更贱,这才是生存之道。”

“哪有像你那个样子,喊着叫杨荣华的老婆李凤仙来艹的,真是太贱了!”

“小蛮,你还小,对人情世故了解尚浅,老爹以前就是太懦……”张大蛮本来想告诉张小蛮,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懦弱,老婆罗玉红才跟杨伟跑了。

因为自己的软弱,在石窠村,经常被人当软柿子捏。

谁都喜欢捏软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因为软。

还没有谁那么变态,喜欢捏仙人球,至少正常的人,都不会去捏仙人球。

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使在张小蛮的心里,目前自己的形象就是那么一个够贱够流氓,也比那个懦弱的形象,好一些。

况且,重生一世,完全有机会重新来过,过上不一样的日子。

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不是靠别人指指点点出来的。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一些三观有些歪成了比萨斜塔,对教育三观尚未成型的张小蛮,是不利的。

但是,活在这么一个不是野蛮生长,就是成为炮灰的时代,生存才是最为重要的。

要么像前世一样,懦弱,任人欺压,甘于平庸,成为一个万千农民中的一员,蝼蚁一样地苟活着。

要么打破传统,变强,成为强者,无论是浩瀚的历史烟河,还是野蛮的丛林生存,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

既然上苍给他张大蛮重新活过一次,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成为引领时代的强者呢!

所以,节操是什么,犯贱是什么,都他娘的下十八层地狱吧!

这一世,穿着重生的圣甲,老子就要演绎璀璨的人生。

“小蛮,你只要记住,生而为人,要学会主宰自己的命运,谁都是一颗脑袋,一双手,两条腿,没有谁是三头六臂。”

张大蛮这番话算是对前世的忏悔,也是对张小蛮的告诫,“不过,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老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用功读书,虽然不指望你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但是你绝不能成为危害他人、危害社会的人。”

“今天,老爹就多唠叨几句,日后你要牢牢记住二十四个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张大蛮将2018年社会核心价值观带了回来,一本正经地教导张小蛮。

这可是提前教育啊,万一自己的刁民三观毁了这个童年的自己,毁了下一代的儿子张小蛮,那就得不偿失了。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得尽早将这正确的三观灌输进张小蛮的灵魂深处。

这可一点都不虚伪,妥妥地教育下一代。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张大蛮将前世花了好大功夫才背下来的《少年中国说》,一副慷慨激昂地、手舞足蹈地教给了张小蛮。

不知为何,张小蛮内心里,对张大蛮说的这些听上去耳熟能详,努力地去记忆,却又是一片模糊、一片空白。

不过,这一刻,在张小蛮的眼前,仿佛张大蛮的形象又变得伟岸起来,相比于那个匪里匪气的老流氓刁民形象,又完全是判若两人。

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粑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是那个耍流氓臭不要脸的刁民嘴脸,还是一身正气理想远大的有志青年?

张小蛮陷入了沉思,即使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对张大蛮也是清晰了模糊,模糊了清晰。

别看这个看上去挺不靠谱的老爹,做事乖戾,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他嗔痴言笑之下,却是透出了无尽的智慧。

或许,身在石窠村这样的贫寒的山区,唯有以这样一种态度,才能获得更好的生存。

很多的村民,禁锢着思想,抱残守缺,从来不曾想过突破传统的枷锁,蜷缩在石窠村一辈子,口朝黄土背朝天,两脚一蹬,归西后也就是一堆黄土。

张大蛮自然是不知道张小蛮的小心思,他也不知道,到底这一把重生后的两个自己,是不是思维模式一致,或者张小蛮也拥有前世的记忆。

从目前来说,初步判断,张小蛮的世界,是一片空白的,大概也没有前世的记忆。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叫未来的自己做老爹呢!

只要张小蛮没有记忆,那一切好办,对于他的未来,张大蛮可以去勾勒,去绘画他的蓝图。

至少不能让他走前世的路,最后沦为一个可怜虫一样的懦弱农民。

他要送张小蛮读书,只要张小蛮用功读书,处于这么一个还不是靠拼爹的时代,完全有可能知识改变命运。

寒门也可以通过读书崛起,实现逆袭之路。

将来张小蛮的出路,有着更为广阔的前途,决不是前世那般守着石窠村里那点贫瘠的土地。

同时,他也要利用重生的红利,迅速地发展自身,让张小蛮成为富二代。

那么以后,也用不着去逆袭富二代,也不用输在起跑线。

而是当那些人喊着口号,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斗富二代的时候,张小蛮已经站在了终点。

本身所谓输在起跑线,从来都是一个伪命题。

根本不是输在起跑线,而是喊着口号的时候,有着优质资源的富二代、官二代,已经站在了终点,站在了人生的巅峰,俯瞰着蝼蚁的屌丝们,一副睥睨天下,鄙夷地甩了一句,“见识浅薄的人类!”

张大蛮不能让那个童年的自己,这一世的儿子张小蛮,成为站在底端,仰望着食物链顶端的肉食者们,自怨自艾。

第023章 风起校园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石窠村中心小学。

旧仓库改建的教室,丝毫不减孩子们学习的热情,一到早上开始上课,早读的时候,这一座看上破败,有些七八十年代旧电影灰白画面的旧仓库,传来了朗朗读书声。

这些学生们可不会字正腔圆地读,而是摇头晃脑地唱读,像唱儿歌一样。

别小瞧这种唱读方式,那可是魔音,即使过了二三十年,都不会忘记。

哪怕这些学生并不认识多少字,都是“白口句”唱读。

白口句,也就是老师教他们怎么读,他们就怎么读,很多字都不认识的。

在这样一个时代,读学前班,也不会有多少识字的。

即使有的学生能够歪歪扭扭地写自己的名字,那都是大象跳舞,歪七扭八的。

越是这样一片空白,越是能够勾勒出一幅画卷。

秦琳踱步在讲台上,不时从桌椅旁的过道里穿过,盯着这帮小鬼头,特别是那些不专心开小差的,她都会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子,报以一个友善的笑容。

纯真年代,这些学生会腼腆而羞涩地憨然笑了笑,赶紧集中注意力。

在他们心目中,老师是至高无上的,是不能不听话的。

巡逻了早读,秦琳回到教师办公室,端坐在办公桌旁的教导主任田良,瞥了一眼秦琳,就这么瞅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一声:“狐狸精,骚里骚气,有一点老师风范么?还好意思和我这样堂堂的教导主任竞选下一届校长,简直痴心妄想!”

的确,秦琳穿着打扮极为讲究,况且,以秦琳的家境来说,在石窠村可不算差。

她是村长秦振华的闺女,这秦振华膝下两女一男,幸好秦琳出生得稍微早一些,否则,像她家三个兄弟姐妹,那可是计划生育里“超生的产物。”

她是次女,还有一个姐姐秦岚,一个弟弟秦康。

这个年代,虽然当村长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捞,但是居家倒也算是殷实,而且秦振华兢兢业业,算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老村长。

他已经担任了很多届村长,尽管每一次民意选举,但在石窠村这么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选举也不过是走过场,流于形式。

秦振华这名字,可很有时代感,那些红色的年代,不是建国,就是振华。

秦琳读书用功,算是给村长秦振华长脸,读完书,毅然决然,选择回到了石窠村,担任小学语文老师。

凭着出色的工作表现,得到校长杨建国的赏识,多次大会上表示,若是秦琳能成为下一任校长,将会带领石窠村中心小学走向新的辉煌。

校长杨建国年逾五十开外,已经接近退休年龄,他在石窠村也是一号名人,写得一手漂亮的书法。

通常,石窠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杨建国的用武之地,他专门负责书写那些礼单簿、书写一些文书。

尤其有人去世,需要写很多文字类的东西。

因此,以秦琳的家境而言,她完全有条件穿着打扮一番。

校长杨建国缓缓站起身,踱步走了过来,笑着问:“琳琳,怎么样?今年新来的这些小孩子?”

秦琳盈盈一笑,“挺好的,孩子们都很听话的。”

“那就好!”杨建国点了点头,转而,又是略微有些凝重地说,“琳琳,我呢,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我一直有一个梦想……”

秦琳美眸看向杨建国,那眼神里透出一丝愕然,幸好你不是马丁路德金!

她恬然笑着问:“校长,什么梦想呀?”

“自从石窠村中心小学创办以来,遗憾的是,从来没有一个学生考进县一中呐,在我心里,都成了一块心病了。”杨建国叹息道。

秦琳一听,自然是明白杨建国的意思,他不止一次提及,希望石窠村中心小学能够培养出考进县一中的学生。

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考进县一中呢?

因为在石窠村所管辖的县镇,若是有学生能考进县一中,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

每一年,县一中都会从个乡镇村一级,将那些小学升初中考试名列前一百名的学生,优先予以录取。

只要进入了县一中,意味着,三年后,极有可能考进市重点高中,只要进了市重点高中,那也就是有望考进大学校门。

杨建国之所以感到遗憾,一则是石窠村的确从创办以来,并没有考进县一中的,二则也就是说石窠村根本还没有一名大学生。

身在教育一线,杨建国太清楚知识改变命运的真谛了。

石窠村能否走向富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石窠村的村民接受的文化程度,还没有哪个文盲的村屯能够奔向繁荣昌盛。

也不得不说,杨建国将石窠村的前途未来,系于心间,希望能够培养出人才。

秦琳深吸了一口凉气,“是啊,以我们目前的办学条件,想要学生考进县一中,的确有些难度。”

“不!琳琳,我觉得,教学条件是一方面,包括老师的水平,但是,我仍旧相信,有可塑之才,但是需要我们拥有一双伯乐的眼睛,善于去发现这样的学生,然后,循循善诱,教导得好,完全有可能创造奇迹。”杨建国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知为何,当杨建国说到这里,秦琳脑海中却是突然闪现一个学生——张小蛮。

难道因为他是张大蛮的儿子?

秦琳仿佛看到了张小蛮未来考进了县一中,成为石窠村中心小学的骄傲……

“校长,依我看来,凭着石窠村这样的教学条件,能够将学生读完六年级,就是我们最大的职责了。”教导主任田良插嘴说道。

杨建国略微瞟了他一眼,“老田,话不是这么说,奇迹是靠人去创造的。”

田良嘿嘿咧嘴笑了笑,却是强行植入,将话题跑偏,“校长,我觉得,你马上就要退休了,何必瞎操心这些呢。目前当务之急,是确定下一届领导班子,谁当下一任校长,将决定学校的方针政策以及发展方向。”

第024章 你是我的玫瑰花

杨建国很不喜欢教导主任田良这副嘴脸,人走茶凉,倒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他杨建国还在位,石窠村中心小学,还是他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田良唧唧歪歪。

“田主任,你未免操之过急了吧?做好你主任的本职工作,不该问的管严你的那张嘴,不该管的收起你那咸吃萝卜淡操心!”

杨建国这话撂在这儿了,一点也不客气。

他身为石窠村中心小学校长,历来都是刚正不阿,是一位用心做教育的校长,一门心思也是摆在培育祖国下一代花朵身上。

人正不怕影子歪,所以,他的话是很有分量的,说得田良紧紧闭上了嘴,干瞪眼的份儿。

“琳琳,发现好的苗子,我们予以重点关注,这件事,我就交由你去办了。”杨建国继续对秦琳说。

秦琳“呃”了一声,从思绪中回过神,撩拨了一下垂在额头的发丝,美眸中流露出几许歉意,“好的,校长!”

……

转眼半个月过去,这一天,石窠村中心小学放学,老师忙碌的身影,照顾着学生们离校。

张小蛮站在教室一旁,望着秦琳的倩影,等她忙完,然后,跟着秦琳回家。

这半个月,张小蛮寄宿在秦琳家,由秦琳照看。

每一天早上上学、下午放学,秦琳比照看亲儿子还要细心体贴,带着张小蛮,走在乡间小路上。

那些喜欢嚼舌根的村妇,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瞧,那不是张大蛮的儿子么?”

“可不是,他怎么跟着村长的闺女了?他们的样子,看着真像母子……”

“嘘,别瞎说,人家秦琳是黄花闺女,又有文化,高学历,那张大蛮算什么,老祖坟冒青烟,也和秦琳门不当户不对啊!”

“听说,张大蛮去了县城,头脑发热,要发什么大财。我看这张大蛮自从他老婆罗玉红跟人跑了之后,他已经神经病了。”

“诶,好好的一个老实人,前两天,还打架了,把村里的杨荣华打得够呛!”

“不止诶,有人看见,他老婆罗玉红带着那个野男人杨伟,回家了,被张大蛮打得鼻青脸肿的……”

“不会吧?之前,他戴着一顶绿帽子,屁都没有放一个……”

“恐怕张大蛮是精神出了问题,弄不好真是神经病,以后我们可得小心点!”

“……”

议论归议论,秦琳也完全不当回事,谁叫自己心仪张大蛮呢。

当她带着张小蛮回到家里,她的姐姐秦岚一脸蒙,上下打量着张小蛮,吃惊半天,“诶,秦琳,你这是干什么?这小孩不是张大蛮的儿子么?你带他回来做什么?”

“他不是有事去了县城,小蛮一个小孩在家,没人照顾,替他照顾一下而已。”

秦琳轻描淡写地说。

秦岚看着自己的傻妹妹,一门心思全在张大蛮身上,“哎哟喂,傻丫头,那个张大蛮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姐可告诉你,他信不得,整天吊儿郎当的,匪里匪气的,哪像过日子的嘛!”

“姐,你说什么呀,哪跟哪,我是小蛮的班主任,大蛮有事外出,我照顾一下他,理所应当!”

秦岚见说不动秦琳,也就算了,“说不过你,等你吃亏了,你就知道了!”

秦岚尽管学历不如秦琳,但是,长相却丝毫不逊色秦琳,比秦琳要泼辣得多,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神经很大条的姑娘。

和秦琳一样,待字闺中,虽然有不少踏破门槛,上门说媒的,但是,秦岚决然拒绝,别说留一道门,连一条缝都没有给那些说媒者。

村长秦振华的两个闺女,那可是石窠村里的两朵金花哩,要长相有长相,一个精明能干,一个知书达理。

背地里评论秦振华,说他这辈子值了,有这么两朵金花。

“小蛮,走了,回家!”

秦琳忙碌完毕,招了招手,叫喊张小蛮,准备离开石窠村中心小学。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啦啦啦……”

刚走到校门口,张大蛮唱着这一首还没诞生的庞龙的《你是我的玫瑰花》,出现在了秦琳跟前,骚气地唱着,挤眉弄眼,手里还夸张地捧着一束鲜花,满天星簇拥的九朵玫瑰花,扎成的花束。

他手舞足蹈,唱着歌,奔走到了秦琳面前,眼神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情意。

秦琳芳心“扑扑”乱跳,尤其看着这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她惊讶得目瞪口呆,在这么一个纯真的年代,玫瑰花那可是稀有物种。

在石窠村这样的贫困山区,别说手捧玫瑰花了,就算见过玫瑰花的,也是屈指可数。

可张大蛮捧着这么一束花,骚气地走来,款身将这一束玫瑰花奉上,“琳琳,这段时间,替我照顾小蛮,你辛苦了。这束花,聊表心意。”

秦琳半天没缓过神,结巴地道:“你……你是说……这束花送给……我的?”

“当然,宝剑配英雄,鲜花赠美人。”

张小蛮蹿到张大蛮跟前,拽着他的裤管,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粑粑,你这是要赤裸裸地公开泡秦老师吗?”

秦琳脸红至耳根,心跳加快,羞涩地低垂下头,她从来没有想过张大蛮会这么大胆,公开示爱,还是这么罗曼蒂克!

“小孩子瞎说什么,老爹这是对秦老师表示感谢,怎么能乱用‘泡’呢?”

张小蛮从嘴里蹦出来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卧槽!

小子诶,你是不想要母爱了是吧?老子要是将秦琳追到手,那可是幸福了咱父子俩啊!

张大蛮咳咳两声,瞪了张小蛮一眼,“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赶紧向秦琳赔笑道:“琳琳,不好意思,小蛮这张嘴管不住,都怪我平时管教无方,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小孩子嘛,童言无忌。”秦琳抬眼望向张大蛮,脉脉含情的眼神里,无限的温柔。

尼玛,前世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怎么怂成这样,这么好的姑娘不要,非要娶那个水性杨花的烂女人罗玉红,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什么门当户对,都特么见鬼去吧!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着,将这一束玫瑰花递过去,“琳琳,这花是我专门从县城买回来,送给你的,喜欢吗?”

秦琳羞红的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用着细得像蚊子叫的声音回答,“喜欢!”

“粑粑,你去县城都给秦老师买了花,你都不给我买礼物,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张小蛮拽着张大蛮的裤管,一副可怜巴巴,他作为小孩子,敏感得很,可不想突然有人和他争宠。

第025章 三口不一家

石窠村的乡间小路上,空中飞扬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风筝,长长的丝线,风筝轴抓在张小蛮的手里,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拽着丝线,奔跑在乡村的羊肠小道,尽管是山村,秋风飒爽,却是将风筝吹在高空,随着他的奔跑,风筝在空中翱翔。

在石窠村这样一只风筝,吸引了不少同龄小伙伴的眼球,有不少的小孩从村头蹿出来,跟着张小蛮奔跑了好长一段路。

张小蛮的笑得灿烂,陶醉在放风筝的乐趣。

而在后面,张大蛮、秦琳并肩漫步,望着张小蛮的身影,秦琳一边走一边低垂着脑袋,芳心“扑扑”跳个不停,多次欲言却止。

“瞧小蛮,被你买回来的风筝给乐坏了。”秦琳将话题集中在张小蛮身上,率先说话,打破了沉默。

张大蛮并不是不想说话,他是在思考人生,咳咳,主要思考怎么把秦琳拿下,前世,自己懦弱,觉得自己是一个农民,与秦琳的老师身份,门不当、户不对,错过了这一段良缘。

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秦琳捧着那一束玫瑰花,脸红彤彤的,与玫瑰花一样。

“琳琳,学校是不是准备换届了?”

“换届?”秦琳愣了一会儿,张大蛮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不会过问她关于学校的事,好像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似的。

今天破天荒地问她学校的事,这是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的节奏吗?

“杨建国不是快退休了么,下一任校长竞选,你提防着一点教导主任田良,这个老王八蛋,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秦琳“噗嗤”笑了出来,略微迟疑,仰起头看向张大蛮,“诶,大蛮,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张大蛮笑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泄露了太多天机,是要折寿的。

可是,为了秦琳,哪怕损了阳寿,也是值得的。

当然,杨建国快退休,是人所共知的,秦琳也不感到奇怪,但是教导主任田良,为人阴险奸诈,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这可不是谁都知道的,张大蛮怎么会知道?

前世,教导主任田良为了竞选当上下一任校长,暗中做了不少极不光彩的事,最后,让秦琳落选。

这一世,这样的事,绝对不允许发生。

“校长竞选嘛,公平竞争咯,况且,教导主任级别都高我一级,就算最后他当选,也是众望所归。”

“归个屁,就田良这种老流氓,他当了校长,还不成了误人子弟的垃圾……”张大蛮说到激动的地方,满嘴脏话,看向秦琳,她笑而不语,不住地摇了摇头。

“我……是一个大老粗,说话不注意,出口成脏,有辱斯文。”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笑呵呵地说。

秦琳哭笑不得,要说张大蛮粗俗,她又喜欢他那种率性,或许正是张大蛮这种不拘泥细节,深深地吸引着她。

“你呀,还是别装文化人,我觉得,你该是什么样,就保持,那样更真实。”秦琳闪动着美眸,嫣然浅笑。

“哈哈哈,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呐,童叟无欺,老实人!”张大蛮得寸进尺,自夸了起来。

秦琳被他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就你,还良民,我看你一副刁民嘴脸。”

“总有刁民想害朕,朕即刁民!”张大蛮以标榜刁民为傲,更是让秦琳笑弯了腰,咯咯地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半晌,张大蛮眼中流露出几许期待,“依我看,你才适合当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校长。”

秦琳轻叹一声,“杨校长也暗示我多次,希望我能接任校长一职,可是,我心里始终感到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有我在,我会帮你当上校长。”张大蛮胸有成竹地说。

这一次,他去了县城,凭着前世的记忆,将一篇向社会求助,兴建教学楼的信,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以新闻媒体发出去了。

能不能成功,就等时机到来了。

按照前世所发生的,这一篇文章发出后,被那位香港的女歌星看到,来到石窠村,捐赠盖建了一栋教学楼。

而张大蛮这一次,是以秦琳的身份发出的,一旦求助信被那名香港女歌星获悉,会将捐赠的功劳算在秦琳身上。

只要有了这一层功劳,秦琳成为下一届校长的概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秦琳恬然笑了,心中暖意滋生,她突然觉得,张大蛮真的变了,以前的张大蛮沉默寡言,和她说话都是言辞闪烁,但是,现在的张大蛮站在秦琳面前,自信十足,魅力无限。

“咯咯咯,你这么一位刁民,能有什么能耐帮我当上校长呢?”她开玩笑地说。

张大蛮诡秘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山人自有妙计,嘿嘿……”

“哎,我可说好了,你可千万不要乱来,更不能以不正当手段,去对付教导主任哦!”秦琳有点不放心地告诫道。

这段时间,她已经听说了,张大蛮动手打杨荣华以及教训了罗玉红的事。

张大蛮并未回答,一双眼里透出了幽邃,有些琢磨不透的深沉。

“粑粑,快来追我,你看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啊!”张小蛮一边小跑着,一边叫喊着。

“好了,你儿子叫你呢!”秦琳轻松地笑了,指着张小蛮地方向,将张大蛮从思绪中打断。

这一幕,温馨而甜蜜,多么像一家三口,宝贝儿子撒欢放风筝,作为父母的幸福地看着儿子。

“那小子,今天有风筝玩,怕是晚饭都不用吃咯!”

两人站立在崎岖的蜿蜒小路上,伫立着。

“去县城办事,一切顺利么?”秦琳又是问了一句。

张大蛮点了点头,“嗯,算顺利吧。”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秦琳言下之意,似乎说,你总不能一辈子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吧!

“种桑养蚕!”张大蛮轻描淡写,言简意赅,也是显得坚定。

秦琳足足愣了三十秒钟,“你说什么?种桑养蚕?这……这能行吗?”

第026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

张大蛮脸上洋溢着十足的信心,嘿嘿一笑,“怎么不行?”

“咱们石窠村,气候条件、养殖环境等等因素,适宜种桑养蚕么?”秦琳理所应当地提出了质疑。

对于这样的疑惑,如果张大蛮没有前世的经历,他也一定会有这样的顾虑,但前世自从政府推行退耕还林,扶持农村经济发展,在石窠村乃至于一些村屯倡导种桑养蚕,那可是很多人发家致富的转折点。

站在这样一个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如果错过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张大蛮肯定不是吃后悔药,而是服毒自杀。

基于前世的记忆,对未来信息预先的把握,他迈出这惊人的一步。

作为秦琳,她尽管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她怎么会知道未来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张大蛮去了县城,花了不少功夫,找到了桑苗的供应商,也找到了收购蚕茧的买家。

以目前的局势,一斤蚕茧都能够卖上二十多块钱,在这个务工工资水平每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年代,贫穷落后的石窠村,种桑养蚕,蚕茧价格能够卖上二十多块钱一斤。

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经济来源了。

他又花了一些钱,找到新闻媒体,将那封以秦琳名义的求助信发了出去。

交了一些购买桑苗的预定金、给秦琳买了一束花,一来一回的车费,1900多块钱,也就剩下500块了。

世上最容易凋谢的花,当属钱不够花了!

“你放心吧,嘿嘿,用不了多久,我要将石窠村的土地都变成桑苗地,我要成为石窠村第一种桑养蚕大户,到那时,什么万元户,屁都算不上。”

张大蛮信心十足地说着。

秦琳虽然不懂这些种桑养蚕的技术,但看张大蛮充满了信心,她也就信任他了。

“凡事也别异想天开,脚踏实地的,哪有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的。”秦琳叮嘱一句。

张大蛮歪斜过身子,柔情地说:“等哥发达,搞个八抬大轿,上你家提亲。”

秦琳心微微一颤,握着小粉拳,推搡了一把张大蛮,娇羞地说:“你坏死了,又不是封建社会,什么八抬大轿,俗!”

张大蛮见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试探地伸手牵秦琳的手,不知哪个大神说,想要知道女孩在她心里面想什么,试着牵她的手。

如果牵她的手,她都不让牵,说明还没到哪一步。

秦琳娇羞地缩了缩手,张大蛮进一步,手直接抓着秦琳的手,就这样十指紧扣,掌心的温热,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秦琳没有再拒绝,但显得格外的矜持,脸红至耳根,低垂下头,心跳得像是蹦极似的。

“嘿嘿,琳琳,你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张大蛮继续攻城略地,只要秦琳不拒绝他牵手,相当于城门向他打开了。

隐约中,他仿佛听到了战马啾啾,嘚儿嘚儿,不一会儿,城池沦陷,枪炮声“哒哒哒”响彻云霄。

这要放在前世,别说这么大胆地牵秦琳的手了,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

重活一世,他要谱写《张氏春秋》,泡妞第一原则:胆大、嘴甜。

只要胆子大,扬鞭敢策马。

床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把妹嘴要甜。

一句好看,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满足女孩的虚荣心。

秦琳羞得脸红彤彤,娇嗔地说了一句:“你讨厌死了,油嘴滑舌的。”

说完,撒了手,迈开步子,疾步小跑去。

张大蛮愣神了一会,我擦,过火了?翻车了?

“你个呆子,谢谢你的花,我回去了。”跑了几步,秦琳回过头,那一幕,让张大蛮简直差点喷鼻血,虽然这种烂俗的场景,在影视剧里都看腻了。

但是,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另一番滋味。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大概就是这样吧!

迎着秋风,清风吹拂着秦琳的秀发,缕缕发丝从她的额头垂下,回眸那一刻,凑巧阳光照耀,美得惊艳,美得令人陶醉。

秦琳嫣然一笑,然后,转身朝着她家里走了去。

张大蛮不禁感叹,“春风十里不如你。”

尼玛,那些诗人能写出精绝的诗篇,一定是这样,经历了人世间的美好。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可惜,张大蛮文化程度也不高,能够想到的诗词歌赋,实在有限。

不过,今天与秦琳已经是迈出了一大步,哈,重生,真是好啊!

看来用不了多久,老哥我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转念一想,搞定了桑苗供应,剩下的就是解决土地问题。

前世,自从罗玉红跟着男人跑了后,他家里那点贫瘠的土地,就已经成了荒地,还听说,他家里的贫瘠土地已经被人霸占了,种下了庄稼。

如今,这一世,他要种桑养蚕,哪怕是巴掌大一块土地,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

至少可以种一株桑苗,可以养活一只蚕,那都是商业价值。

属于自己的土地,该收回了,离明年开春,也还有一些时日,但是对于张大蛮,时间是完全不够的,要做的事情还太多了。

即使拿回土地,松土归整,也是需要时间的。

但是,对于他家目前的状况,像松土归整这样的事,是根本没条件的。

石窠村松土,都是牛耕,一穷二白的他,别说牛了,牛毛都没有。

所以,松土只能请人,按照目前的请工工价,一天也就一二十块钱。

况且,耕田种地,张大蛮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可能的。

花一点金钱,雇请人去做,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

除了土地,还得修葺房屋,作为养蚕室,清理消毒等等。

土地,自家的要归整之外,还有杨荣华霸占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这一次回来,也该是去拿土地证了。

只有将土地证拿到,才算是合法占有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

想到这儿,他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叫喊了一声:“小蛮,别玩了,走了!”

张小蛮玩了许久,也已经有些疲倦,拽着风筝的丝线,将风筝收拢下来,抓在手里。

看着张小蛮额头汗珠涔涔,张大蛮又是欢心,又是心疼地替他擦拭了一下汗珠,“累不累?”

张小蛮摇了摇头,“不累,粑粑,我们要去哪?”

第027章 你算不算男人?(满地打滚求收藏)

“去……”

张大蛮正想说下去,冷不丁的,从石窠村崎岖的山路上冒出一个人影,那一脸的怨念,像是被丈夫遗弃的闺中怨妇。

卧槽!

这娘们要干什么?想眼神杀死人啊!

迎面走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是石窠村的寡妇李春花。

她背着一只背篓,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怨恨的眼神,朝着张大蛮走来。

“张大蛮,你这个杀千刀的,欺骗老娘的感情,你不得好死。”刚欲靠近,李春花发了疯似的,挥着手里的镰刀,朝着张大蛮扑来。

你二大爷的!

招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招惹泼妇式的寡妇。

她孤身一人,浑然不要命,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索命的冤魂一样,还真把张大蛮吓得不轻。

只不过,若是老子连这么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征服女人……咳咳,征服天下!

他转念一想,自己要种桑养蚕,单凭自己一个人,力量微薄,如果李春花……

想到这儿,他对挥着镰刀砍向自己的李春花,伸手一把抓在了李春花的手腕,铁钳的手,老鹰抓小鸡似的。

李春花就僵硬了身子动弹不得了,嘴里却是不依不饶,破口大骂,“张大蛮,你上了老娘,就得对老娘负责……”

“嘘!”

张大蛮竖起食指,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懵逼的张小蛮,咧嘴笑了笑,“春花,你这是干什么,常言说得极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有什么误会,也别当着孩子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啊呸!你还有脸,张大蛮,你必须给老娘一个说法,否则,我会将我们的事抖出去。”

张大蛮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要是好言好语,说不定他心一软,也就罢了。

现在是李春花撕破脸皮,不要脸是吧,哼,论不要脸,太小儿科了。

他撒手,顺势将李春花手里的镰刀夺下,扬手掷出,“咔嘣”一声,镰刀飞出,扎在一旁的青石上,擦出一团火花,镰刀被折断成两截。

李春花瞪大了眼睛,傻眼了,这还是她认识的石窠村里第一懦弱的软柿子男人吗?

尽管在苞谷地掰玉米棒子的时候,李春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丝毫感受不到张大蛮的软柿子,而是坚挺如铁,每一下都是顶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臭婆娘,你去啊,拿出你大喇叭的嗓音,向整个石窠村宣布,说我们俩在苞谷地那点事儿,看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张大蛮厉声吼道,“到那时,石窠村的长舌妇,只会嚼舌根,说你水性杨花,我无所谓,哪个男人胯下不有几个女人?”

李春花还想破口大骂,一听张大蛮这番话,她说不出话来。

憋红了脸,真是不敢相信。

张小蛮眨巴着眼睛,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老爹,那一副刁民的嘴脸,漫不经心,把玩他手里的风筝。

“那……那你到底想怎么解决?”憋了一会儿,李春花支吾着问。

张大蛮见李春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动了邪念头,使了一个眼色,对李春花说:“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走,山沟里说。”

他一扭头,转身走进了路旁的山涧,临走之时,对张小蛮说了一声,“小蛮,在这儿等着老爹,我和你春花阿姨说了一点私事。”

张小蛮的年龄也想不到张大蛮到底想干嘛,只好乖巧地“呃”了一声,乖乖地站在那儿。

李春花犹豫了一下,跟着张大蛮走进了山沟里。

像石窠村,这样的山沟很多,喀斯特地貌,本就是山区。

两座山峰之间,留下很多山沟,有些山沟深处,会有涓涓细流的山溪。

沿着这一条山沟走进去,一条叮咚作响的山溪,流动着涓涓的水流,清澈的山溪水,清凉无比。

走了十分钟左右,已经是很隐蔽的山沟了。

一汪清泓从高一米左右的石壁上倾泻下来,水花溅起,流动的水声,像是奏响了交响曲。

张大蛮扫了一眼战场……咳,环境!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李春花。

李春花先是愕然的神色,看着张大蛮那一张奸邪的脸,流露出让她心“扑扑”乱跳的神情。

“你……你想干嘛?”她向后退了几步,吃惊地说。

张大蛮张开双臂,奸笑道:“还能干什么?都是成年人,来吧!一晃二十来天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春花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是熟透的苹果,诶,要怪只怪自己处于虎狼之年,又成了寡妇。

“你……你别过来。”

张大蛮跨前一步,一把拉住李春花,“嘶”一声,接着大呼道:“靠,山沟沟里,竟然这么大一条白花花的水鱼……”

李春花趴在了青石上,叫喊着:“张大蛮,我艹尼玛的,抓鱼就抓鱼,磕到我了!”

水花四溅,白花花的水花,相得映彰,水面上映着抓“水鱼”的影子。

两条大白鱼,上下浮动,游弋在水中。

张大蛮举起鱼叉,狠狠地刺下去,一下、两下、三下……鱼叉狠狠地刺着,双手抓向大白鱼。

“艹尼玛的,你怎么那么厉害,老娘好喜欢你抓大白鱼!”李春花叫个不停。

二十分钟左右,一连用鱼叉刺了几百上千下,张大蛮都汗流浃背了,终于一鱼叉狠狠刺下去,两条大白鱼游动了几下,在水花溅起之时,一动也不动。

随着两条大白鱼蹿出水面跳跃了几下,李春花像是从死亡边缘里活过来,捡起扔在一旁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张大蛮捧着山溪清澈的水,搓洗了几下自己的鱼叉,提起裤子,嘿嘿地朝着李春花狞笑了几下。

“张大蛮,我艹,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快要被你弄死了。”李春花似乎被刚才张大蛮那一阵鱼叉狠刺,好了伤疤,忘了痛,娇嗔粗俗地骂了几句。

张大蛮满足地蹲在溪水边,捧着溪水,扑棱几下,洗了几把脸,低沉地说:“春花,我们……保持这样一种关系,不是很好吗?干嘛非得要名分呢!”

“张大蛮,你……你这话是男人说的吗?你算不算男人!”

“呵呵,我算不算男人,刚才抓大白鱼,不就已经告诉你了么?”

李春花脸一滞,竟然无言以对,刚才的满足,是别的男人给不了他的。

第028章 你给我装,接着装

石窠村,村部旁,杨荣华的小洋楼。

肥胖的杨荣华瘫在懒椅上,嘴上叼着阿诗玛香烟,深吸一口烟,发出明亮的火星,缓缓地吐出了烟圈,烟雾缭绕在屋子中。

自从他成为石窠村的万元户,当之无愧的石窠村第一有钱人,每天他都是抽抽烟,养养鸡,遛遛狗,过着一种养老式的日子。

但是他并不是佛系中年,在村里仍旧是鼻孔朝天,欺压村民。

“汪汪……”

屋外,大黄狗狂吠了几声,伴随着一声雷霆喊声,“杨荣华,滚出来。”

杨荣华被一口烟呛得差点没缓过气来,“咳咳咳”一阵咳嗽,翻滚着肥胖的身子,从懒椅上爬了起来。

奶奶个腿滴!

张大蛮这尊瘟神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这个狗曰的,还是惦记着老子从隔壁的老王霸占来的自留地,一定是来取土地证的。

不过,幸好趁着这段时间,老子早有防备,就算张大蛮你丫的有三头六臂,这一次你也是死定了。

他滚爬了起来,脸上的赘肉抽搐了几下,露出了阴冷的脸色。

背着手,迈开步子,径直走出了小洋楼。

远远地,看见张大蛮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站在他小洋楼的院墙外,身边跟着张小蛮。

杨荣华忙不迭地迎出院子外,笑脸相迎,“大蛮,你来了。”

这笑容看上去像他和张大蛮熟络得都可以称兄道弟了,热情无比。

张大蛮心想,杨荣华被自己揍了两回,看样子是长记性了,所以,见到自己才这么客气。

“杨荣华,废话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吧?”他开门见山地说。

杨荣华先是脸色尴尬了一下,很快又是笑着点头哈腰,“知道、知道!”

张大蛮伸出手,“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交出来吧!”

“啊?交出什么?”杨荣华像是一下子脑袋短路一样,惊讶地看着张大蛮。

他这一出装傻,让张大蛮脸色骤变,沉下脸来,低沉地说:“杨荣华,你给我装,接着装!”

杨荣华腆着脸,憋得通红,委屈地说:“大蛮,我最近记忆不太好,真不知道你要让我交出什么?”

墙倒都不扶,姓杨的,老子服你!

张大蛮抬手一巴掌就扇过去,“我让你记起来。”

杨荣华矮身躲过了这一巴掌,连忙抓着张大蛮的手,哭丧着脸,告饶道:“大蛮,别……别动手,我……我……隔壁老王的自留地,你来迟了,已经被村委征收回去了。”

“什么?”

张大蛮利剑的目光划过杨荣华的脸上,他说话言辞闪烁,眼珠子翻转,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他冷笑了几下,用着阴阳怪调的腔调说,“杨荣华,你能耐了,敢消遣老子。”

“大蛮,别……我哪敢啊,真的被村委征收了,对,是村支书,有什么你去找村支书。”杨荣华像是犯人供出了同伙,急忙说。

“村支书?”张大蛮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现了一位久违的老朋友,确切说,是前世一位老对手。

村委之中,除了村长秦振华,还有一位村支书向国元。

山高皇帝远,石窠村,村长秦振华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村长,但村支书却浑浑噩噩,和杨荣华之流,勾结在一起,干了不少的坏事。

最为关键的一点,这位向国元和杨荣华的老婆李凤仙,蝇营狗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尽管不可告人,但久而久之,那已经是藏不住的秘密。

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向国元和李凤仙这样的干柴烈火,即使是锡箔纸,那也是包不住的。

向国元的不检点,李凤仙的虎狼之年,两人几乎是一啪即合,刚好彼此满足。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即便不能天长地久,那也是暗地里疯狂燃烧战火。

前世的记忆,关于向国元的,张大蛮淬道:“去他娘的向国元!”

他一把拧住杨荣华,“杨荣华,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变绿了吗?”

杨荣华惊愕之余,诧异看向张大蛮,然后竟然破天荒挤出一丝笑容,“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嘿嘿,大蛮,你不也一样么?”

张大蛮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鳖孙,老子那是前世的事了,并且已经将罗玉红和那阳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少他妈废话,走,跟我去找向国元。”

他拽着杨荣华,就朝着村委附近的一幢木架房子走去。

杨荣华挣扎着,但哪里是张大蛮的对手,像老鹰抓着小鸡一样,就被张大蛮架着走了。

“粑粑,我们又要去哪儿?”

张小蛮甜软的声音,疑惑地问。

“去找回尊严!”张大蛮沉声说。

前世,张大蛮没少被向国元欺压,原因很简单,石窠村他最软弱,不欺压他欺压谁。

而向国元像是有着独特的“癖好”,专门喜欢捏软柿子。

刚好,他家的土地,据说,就是被向国元霸占耕种了,这一去一并解决了。

他心里清楚,杨荣华所说的,将隔壁老王的自留地,交给了村委。

这个计谋绝对不是杨荣华想出来的,一定是李凤仙。

什么狗屁被村委征收,纯粹就是李凤仙和向国元进行PY交易后,李凤仙这老娘们寻思,张大蛮想将隔壁老王的自留地霸占,干脆将这个球以完美的弧线,踢给她的保护伞向国元。

百姓从来不怕官,就怕管!

不管怎么说,向国元是石窠村的村支书,官架子可不小。

李凤仙和杨荣华一合计,杨荣华是听老婆话出了名的耙耳朵,只要将土地证交给向国元,即使,张大蛮来取土地证,无疑将矛头指向村支书向国元。

就算张大蛮如何刁民,他也不能硬刚村支书向国元。

这些自然是杨荣华、李凤仙所设想的,如果换做前世,他们的这一点阴谋诡计,一定得逞。

那个懦弱的张大蛮怎么会敢招惹向国元,哪怕向国元公然霸占他家的土地,他也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杨荣华、李凤仙远远低估了这一世的张大蛮,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张大蛮,早已经不是那个软蛋了。

第029章 小炉灶添一把火

村委旁,一栋木架房子,被炊烟熏得有些漆黑。

此时,厨房里也是炊烟袅袅,已经到了煮晚饭的时候,石窠村煮饭做菜,仍是以木柴为主。

去那些山里面砍一些树木,放上一段时间,树木干了之后,就是最好的柴火。

或者从那些干枯的树干,捡回来,就能当做柴火。

李凤仙蹑手蹑脚,蹿进了村支书向国元的家里,向国元的老婆还在地里干活,今天是他在家里做饭。

向国元是标准的“地中海”发型,长得微胖,但身子骨却是比较健壮。

尽管已经是年逾四十五岁,但并不像其他村里过了四十五岁的男人那样,显得沧桑。

除了他地中海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倒也较为精气神。

“哎呀,向支书,你成家庭主妇了?”李凤仙左顾右看几眼,确定向国元的老婆不在家,她娇媚地倚靠在厨房门上,搔首弄姿。

向国元回头一看,见是李凤仙,慌忙将手里的活计一丢,一把将李凤仙拽进了厨房,顺手将厨房的门“砰”地关上。

“死鬼,那么猴急,万一你老婆回来撞见多不好!”李凤仙推搡着向国元。

向国元“啊呸”一声,抓起干柴往炉灶里添了一把火,捏了一把李凤仙的翘臀,“娘的,憋死老子了,我管她呢!”

李凤仙像是受惊的猫咪,踮起脚尖,惊叫了一声,“要死了,乱捏!还是去猪圈里,安全一点!”

“去个鸡毛猪圈,就在这儿,老子还要在厨房里添柴火!”向国元将李凤仙一推,将她的腿一下子架起来,跨在厨房碗柜上。

不知是向国元的癖好,还是害怕被老婆撞见,每次和李凤仙,都是躲在猪圈里。

哪怕他老婆撞到了,他还有借口,在喂猪呢,双手捏着猪耳朵,那些又大又白的猪乱哄哄叫几声,还能打掩护。

厨房,这个战场也不赖,还从来没有在厨房添干柴烈火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向国元忘乎所以,现在他只想在厨房里给李凤仙的炉灶,添一把干柴,将炉火燃烧得更旺。

“艹尼玛的,轻一点,碗柜都要给你摇散架了!”

李凤仙污言碎语,骂骂咧咧一声。

向国元嘿嘿奸笑起来,“艹,想不到,你这小炉灶,烧这么一把干柴,火燃得这么旺,真他娘的骚啊!”

“尼玛币的,还不是你的干柴给点燃的!真爽,厨房捣鼓炉灶这么刺激!”

向国元喘着气,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怒吼一声,炉灶的火太旺了,像是火山岩浆爆发一样,火苗直冲向天空。

“嘿嘿,真他娘的爽爆了!”

向国元拍了拍衣服上的柴禾渣滓,看了一眼快要瘫软下去的李凤仙,她也慌忙站直身子,整理着衣服,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这次怎么那么能啊!”

“怎么?你不喜欢啊?”

“明知故问,杨荣华那个没用的,骚得很,但每次趴在老娘身上,还没有一点感觉,就死猪一样,动都不动了。”李凤仙语气中怨念很深。

向国元心满意足,尽管地中海,但那点虚荣心被李凤仙这番话给满足了,“当初你还不是瞧着有钱,什么万元户,非要嫁给他,你嫁给我多好。”

李凤仙白了向国元一眼,“你知足吧,这么多年,在猪圈里抓了多少猪耳朵,还不满足呐!”

向国元抹了一把嘴,点了点头,“倒也是,娘的,摘野果子吃,解渴解馋!”

“说什么呢,谁是野果子了?”李凤仙掐了向国元一把,痛得向国元跳起脚来,骂道,“臭娘们,要死啊,这样掐会痛的!”

“叫你胡说!”李凤仙娇媚起来,真叫向国元魂儿都飞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小炉灶一把火,给烧得红了半边天,半江瑟瑟半江红。

两人刚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在回味小炉灶添柴火的满足感。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杨荣华提着嗓子喊:“老婆、凤仙……”

向国元、李凤仙目瞪口呆,对视一眼,向国元略带几分嗔怪地说:“他怎么来了?你是不是留下什么痕迹,被他发现了?”

“你别疑神疑鬼的,他哪里会发现什么。”李凤仙撅起小嘴,拍了拍身上的柴禾碎屑,又是整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那他为什么会找来?”

李凤仙扭动着腰肢,那背影迷死了向国元,“我哪知道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出去看看。”

说着,她已经走出了厨房,站在向国元家的阳台上,远远看见除了杨荣华,还有一个令她讨厌憎恨的张大蛮。

不用说,以李凤仙的精明,大概猜到杨荣华为什么来了。

早几天,她和杨荣华商议,张大蛮以强硬手段,想要霸占隔壁老王的自留地。

他张大蛮耍狠,那就找一个比他更横的,李凤仙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么些年的“合作”伙伴——村支书向国元。

至少向国元在石窠村是村委二把手,平时,向国元欺压张大蛮也不少。

找这样一个保护伞,总比隔壁老王自留地的土地证,被张大蛮剥夺去的好。

交给张大蛮,那就是老虎借猪——有去无回。

而给向国元,只要后面和向国元多在猪圈里抓几次猪耳朵,说一点好听的话,向国元还不乖乖就范,将土地证送还李凤仙。

孰轻孰重,李凤仙心里雪亮,胳膊拧不过大腿,张大蛮这个刁民,他一无所有,拿什么和村支书向国元硬碰硬。

“哈哈哈,杨荣华,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你瞧瞧,你老婆春光满面,你那一顶绿帽子都绿出草来了!”

张大蛮大笑了起来,已经和杨荣华走到了向国元家的阳台上。

杨荣华歪着脖子,朝着向国元家里看了看,那架势当然是在看向国元在哪儿。

“哎呀呀,疼疼……老婆……亲亲老婆……”李凤仙的手已经拧着杨荣华的耳朵,狮子吼地训斥着杨荣华,“你个没用的东西,不在家里老实待着,带着这瘟神来干什么?”

“我……我……他他他……来拿土地证!”

第030章 敢喊老子软蛋,捏碎他的蛋!

“什么土地证?”向国元从厨房里钻了出来,一眼看见张大蛮,瞟了一眼,完全把张大蛮当做空气一样,轻蔑地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石窠村第一软蛋啊!”

他转而对杨荣华嘿嘿笑了笑,“荣华,你这慌慌张张的,干啥呢,凤仙妹子这不是好端端的,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向国元抹了一把下巴,吃是不会吃她的,至于她的豆腐……嘶,味道好极了,白嫩细腻的,真叫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凤仙妹子啊,夫妻两个,应该要和和睦睦的,怎么能随便动手呢,快把手拿开。”

他一副和事佬的架势,劝着李凤仙撒开拧着杨荣华耳朵的手。

若是放在前世,张大蛮被这样忽略晾在一边,绝对是闷屁都不敢放一个,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但这一世,被当透明的忽略,门都没有。

他径直走了过去,直接怼在向国元跟前,缓缓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

整个人皮笑肉不笑,让向国元心里一阵发怵,你大爷的,笑你妹啊!

“我今天来,只为三件事!”张大蛮慢条斯理地说,说到“三件事”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并且竖起了三个手指头,在向国元面前晃了晃。

“第一件事,从今往后,谁特么再敢喊老子‘软蛋’,老子一定捏碎他的蛋!”

“第二件事……”

张大蛮正准备说第二件事,向国元瞪大了眼睛,朝着张大蛮推搡了一把,将他推后退了几步,怒吼一声,“滚你妈的蛋,你张大蛮软蛋的大名,难道还是今天才有的?整个石窠村,众所皆……”

“知”字还没说出口,根本没人看清,张大蛮是多么敏捷的动作,一把抓向向国元的裤裆,用力一拧。

向国元“啊”惨叫一声,痛得弯下了腰,“张大蛮,我艹尼……”

仍旧是“妈”字没说出来,张大蛮拽着向国元的命根,用力拖了过来,抬起膝盖,“咔嘣”,膝盖顶向了向国元的命根部位。

“啊!”

向国元惨痛一声,身子栽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痛得直打滚。

张大蛮跨出一步,踏起一脚,踩在向国元的裆部,慢慢蹲下身子,将向国元的胸前的衣服抓起来,狞笑了两声,“枉你身为村支书,难道你老母没有告诉你,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杨荣华、李凤仙两人看傻眼了,还以为向国元是一把很坚硬的保护伞,没想到,张大蛮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等地步,根本不多说什么,直接开干。

尤其被张大蛮拽着向国元命根的那一刻,杨荣华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大腿根部一阵收缩。

张大蛮拧着瘫软的向国元,一字一顿地继续说:“第二件事,我今天是来取我远房表姐的姨妈的姨夫的兄弟,也就是隔壁老王的自留地土地证,听杨荣华,被村委征收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张大蛮……你……你这个刁民……你……完蛋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向国元毕竟身上披着那一点村委的皮,比杨荣华要硬骨头得多。

“哈哈哈,支书,真被你说对了,老子就是刁民,不过,完蛋的是谁,还不一定!”

张大蛮踩着向国元的裤裆的脚转动了几下,增加了几分力量。

马拉个币的!

向国元的命根子还真是彪悍,被张大蛮这么蹂躏,他还忍得住,难怪李凤仙会和他苟合。

“啊!”

向国元惨叫不绝,连忙摆手,“张大蛮,饶命,求你放过我。”

哼!

多么硬的混蛋,在这样一种威胁下,能不服软?

向国元一面求饶,一面从衣袋里摸索,掏了半天,将一本有些破旧的土地证取了出来,递给了张大蛮。

张大蛮别过脸,得意地扫了杨荣华一眼,将土地证接过来,稍许打开,瞄了一眼,确定是隔壁老王遗留下来的自留地土地证无疑,他塞进了衣兜里。

他踩着向国元裤裆的脚稍微松了一点力气,依旧是一副琢磨不透的狞笑,“第三件事,听说,我家的土地,被你霸占耕种了,是不是?”

向国元“啊”了一声,“大蛮,祖宗,爷爷,是我的错,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张大蛮松开了脚,向国元双手捂住裤裆,身子蜷缩成一团,额头早已经是豆粒大小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蹲下身来,将向国元慢慢搀扶起来,嘿嘿咧嘴一笑,“支书啊,你也知道,整个石窠村,再也找不出像我这么善良的良民了,对不对?”

向国元没想到张大蛮会来这一招,平时欺压张大蛮惯了,刚要张口破口大骂,“张大蛮,你他……”

目光看向张大蛮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心里翻滚着五味瓶,脑海中被无尽的疑惑困住,狗曰的,张大蛮这软蛋怎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他还是那个谁都可以捏一把的软柿子吗?

别看他一脸和善,凶狠得像饥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猩红血色的眼睛,一言不合,就是痛下杀手。

“再者说了,咱们都是石窠村的,能够生活在同一个村,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张大蛮开始一番洗脑式地狂轰滥炸。

谁稀罕和你一个村了,你个狗曰的,敢捏碎老子的蛋,迟早有一天,弄死你。

“咳咳,那个,支书,我们要奉行和谐社会,和气生财,为了石窠村美好的明天,我们要官民一心,为石窠村的发展,发光发热!”

张大蛮说这番话的时候,声情并茂,差点他自己都信了。

就连杨荣华、李凤仙都觉得他这官腔式的说话,牙酸到肚子里,再听下去都快要呕吐了。

张大蛮霍然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支书,就不耽误你日理万机了,记住你答应我的,我走了!”

他说这个日理万机的“日”特别着重强调了一下,目光却是利剑一眼掠过李凤仙。

李凤仙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颤抖一下,像是被他看到了自己剥光之后,和向国元正干着苟且的那一幕,脸没来由红至了耳根。

第031章 双管齐下

解决完这一连串的事,张大蛮心里舒畅了不少,桑苗供应、土地,都已经敲定,剩下就是要解决场地问题了。

不过,土地还有一点隐患,那就是村支书向国元霸占耕种他家的土地,具体的地界限,他并不清楚。

仙人个板板的,前世的自己活得真特么够窝囊的,尽管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是别人霸占耕地,都不知道具体的地界线。

一般在农村,土地都是有界限的,比方说,按照某一个石头,或者某一棵树,就是界限线。

先要将土地划分清楚界限,接下来,一方面请人翻松土地,另一方面筹划场地。

这两件事可以同时进行,双管齐下,可以加快部署的速度。

同时,帮手问题也算是解决了,那天和寡妇李春花在山沟沟里,抓了一场大白鱼之后,他就和李春花说了自己得构想。

……

沉默了许久,“春花,今天既然遇上了,我刚好有事找你商量。”张大蛮歪斜着脸,一张典型的刁民嘴脸。

“什么?”李春花翻着白眼瞪了他一下,“你可别动歪脑筋,要么你把我娶进门,要么以后你别想再碰我。”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着说,“春花,是这么回事,我打算搞一个赚钱的项目,但是,我一个人,挺缺人手的,你现在也一个人,干脆你帮我,我们一起赚钱,如何?”

李春花将信将疑,言语中流露出对张大蛮的不信任,“就你?还赚钱项目!”

“种桑养蚕!”

张大蛮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按照我的设想,如果经营得好,一年少说也可以赚几十万。”

李春花对张大蛮的印象,那可是石窠村里出了名的不作为软趴趴的懦弱男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石窠村里早已经传开了,都在说张大蛮变了,变硬了。

从掰玉米棒子,到山沟沟里抓大白鱼,她是明显感受了张大蛮的硬度,每一下都是直透心里最深处,真是变得很硬!

而且从他的神情看来,他的确是很认真,没有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刁民样子,她也就思虑了一下,“什么种桑养蚕?”

“意思就是,我会把我家里的土地,全部变成桑树地,将农耕改为养蚕。”张大蛮只好将整个种桑养蚕的构想,对李春花描述了一遍,“但是,需要人手,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我们一起把种桑养蚕做大做强。”

张大蛮可不是看上李春花有战略眼光,而是看上李春花农作的能干。

尽管李春花虎狼之年,有些水性杨花,但是,对于下地干活,那可是一把好手,虽然她老公死了,但是她一个人支撑起家,将家里上上下下,安排得井井有条。

要是能得到这么一位能干的女人帮忙,像采桑叶之类的,那可是巧手。

李春花虽然对张大蛮掰过玉米棒子撩起裤子就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一听一年能赚上几十万,她也动心了。

“那你要我具体做什么?”

“嘿嘿,等我的养蚕计划启动,你到时帮忙采桑叶之类的,具体工作,到时我再找你。”张大蛮现在八字也还没有一撇,也不好做具体的部署,相当于是先找李春花,有这么一回事。

……

从村支书向国元家离开后,走在乡间小路上,张大蛮吹着口哨,有一种渔夫出海打渔,满载而归的惬意。

张小蛮一路上,默默不语,他心里在琢磨,眼下这位老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会觉得他挺正义的,充满了男子汉气概,一会又觉得他龌龊猥琐,尤其在对付村支书向国元的时候,那一把龙爪手,抓着向国元的命根子,太奸诈了。

走了一会儿,张小蛮似乎觉得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往邻村东柑村的路,“粑粑,我们这是去哪儿?”

“拜师!”

张大蛮吹着口哨停了下来,一脸诡秘的笑容,让张小蛮更是摸不清头脑。

“拜师?”张小蛮一头雾水,看着张大蛮,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嘿嘿,小蛮,老爹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全能的人才,所以,决意带你去薛神医家里,拜薛神医为师,你向薛神医学医。”

张大蛮简单地陈述了一下。

“将来,老爹要让你学医、学风水玄学、学武术,让你成为天下无双的人才。”

张小蛮的小脑袋瓜里一下子像是接收了大容量的信息,有点喘不过气,但听着却又有些期待与好奇。

“粑粑,你不是说,并不指望我成为国家栋梁,只要我不危害他人危害社会就可以了吗?”

“嘿嘿,小蛮呐,老爹这一辈子,为什么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因为老爹身上别无长物,没有一技之长。”

咳咳,要说身上有一处地方,倒也算是有长物的,那尺寸,叱咤女人,要让多少红颜而折腰……

“所谓技多不压身,多一项技能,多一条出路。所以,老爹最大的愿望,是将你培养成才。”

张大蛮这一番话又是显得很有水准,与那一脸贪得无厌的刁民嘴脸,又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张小蛮听说过东柑村的薛神医,是邻近几个村里,出了名的“土医”,有点像“赤脚医生”,治病多以中草药为主,擅长把脉,通过传统的望、闻、问、切,诊断病情,开出中草药的药方。

能够称得上神医的,在石窠村邻近并不多见,薛神医的名气,远近闻名。

其实,拜薛神医为师,并不是张大蛮现在的想法,或者说,在前世,当他还是十来岁年纪,他就很喜欢中医,甚至是捧着一本医书,背医书。

那时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像薛神医这样的医师。

可是,往往很多孩提时代的理想,都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不是被狗吃了,就是湮没在岁月的烟河里。

重活这一世,将这样的理想,尽心地转移到张小蛮身上,或许,多年以后,那不就是张小蛮的愿望吗?

与其等到那个年纪,倒不如从现在开始,让他去拜薛神医为师,跟随薛神医学医。

对于目前的张大蛮,也就两件事,一是发展自己,说白了,赚钱!二是培养张小蛮成才,两件事不可偏废。

第032章 争土地

一晃月余,这段时间,张大蛮是最为充实的日子,将那栋快要倒塌的房子,重新去山里砍伐了一些圆木,修葺一番,那些破碎的瓦片,也花了些钱,去购买了一些新瓦,换掉。

整个房子里里外外经过精心修葺之后,焕然一新,仅剩的五百块钱,也所剩无几。

马上就要进入秋冬季节了,按照约定,桑苗供应商,会派人将桑苗送到石窠村。

一般这些桑苗都会在冬季埋在土地里,露出芽尖部分,根部埋在泥土里,等开春之后,将桑苗移植插进土地里。

等桑苗吸收了春季的雨水阳光,用不了多久,就开始长出新芽,之后就是逐渐地长成可供小蚕食用的桑叶。

家里仅留下两小间,作为房间,还有厨房,其余的都被张大蛮改建成养蚕专用室。

这些天,他潜心在家里忙碌,仿佛过上了隐居世外的日子。

而张小蛮每天上学,周末就去薛神医家里,跟着薛神医学医。

几个星期下来,张小蛮对学医兴趣浓厚,废寝忘食地背医书,学习那些经络之类。

年前,得将土地翻松,所以,张大蛮接下来,请了耕地的村民,将他家里的土地以及隔壁老王那一块自留地,全部交给耕地的村民,去翻松土地。

“大蛮、大蛮……”这一天,张大蛮正在家里整理蚕室,村里的王铁牛,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了屋里,喊着张大蛮的名字。

张大蛮转身从蚕室走了出去,手里还拧着一把羊角锤,干活满头大汗的,“呃”了一声,皱起眉头问:“铁牛,你这是干什么?急着投胎啊?”

王铁牛,在石窠村,是张大蛮的发小,从小两人关系挺不错,长得三大五粗的,真不枉王铁牛的父母给他取的名字,长得真像一头牛。

“大蛮,不……不好了!”王铁牛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慌张地说。

“天又没塌下来,有什么事,你慢点说。”张大蛮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可能在他看来,即使天塌下来,还有珠穆朗玛峰顶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王铁牛喘了一口大气,“你是不是请了村里的大憨叔给你翻土?”

张大蛮点了点头,“是啊,大憨叔是在耕地,怎么了?”

“哎呀,不好了,村支书向国元那孙子,带着人,去把大憨叔给干了。”王铁牛一口气说完。

张大蛮一脸懵逼,“把大憨叔给干了?”

“可不是,你家的地不是和村支书向国元的临界,向国元那王八蛋,硬说是大憨叔给越界了,二话不说,叫人把大憨叔给打了。”

“向国元,我艹他祖宗的!”张大蛮拧着那一把羊角锤,早已经奔出了家门。

王铁牛跟在他身后,叫喊着,“大蛮,你别冲动啊,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若是放在以前,王铁牛根本不会这么劝说张大蛮,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整个石窠村,唯一能够爬上脑袋拉屎撒尿的人,除了张大蛮,村里找不到第二个。

可现在不同,石窠村里早已经传开了,张大蛮变了,不但变硬了,更是变得暴躁,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了。

就连村支书向国元,他都敢扬言捏碎蛋,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事。

所以,王铁牛一点也不敢大意,一边喊着劝说张大蛮,一边紧随其后,跟着张大蛮后面,去了土地。

在石窠村这样的贫困山区,有时,村民为了巴掌大块地,那都是争得头破血流,动辄大动干戈,或者是大吵一架,从祖宗十八代开始骂起。

有一次,两个村妇,就为了土地界限问题,吵了三天三夜,先是从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孝敬”一遍,然后又是将子孙后代什么没肛门、缺丁丁、贫乳之类的过一遍,骂道口干舌燥,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阳台上,以大喇叭式地继续对骂。

这种骂架,算得上是石窠村这样的贫穷落后的地方独有的特色。

翻过两个山坳口,就是张大蛮土地所在地了,远远地看见,村支书向国元叉着腰,身边跟着几个人模狗样的杂碎。

而张大蛮请来耕地的大憨叔,躺在地上,耕牛将犁耙都脱下,甩在另一边,那头大黄牛甩着尾巴,在土地边缘啃着青草。

“狗娘养的,你犁地就犁地,敢越界,是不是活腻了?”村支书向国元怒气冲冲的大骂着,那声音回荡在山间,回音缭绕。

不远处,站着一些在地里干活的村民,他们都在翘首围观,当看到张大蛮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一把羊角锤,都显得有些畏惧。

至少目前的张大蛮让他们心里有所畏惧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任人随便捏的软柿子。他的转变,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之前,听说张大蛮去了村支书向国元家里,他几乎一把捏碎村支书的蛋,但那只是听说,今天这阵势,恐怕不是要捏碎村支书的蛋,是要将村支书的命根子给拽下来吧!

那些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所以,都是抱着一副旁观的态度。

“上次,张大蛮仅仅是去村支书取土地证,一言不合,他就要捏爆村支书的蛋……”

“今天不会要闹出人命吧?”

“你们看他手里拿着的羊角锤,他不会真和向国元拼命来了?”

“那可不一定,村支书带着那几个人,好像是专门请来的打手,都是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等,混子!张大蛮不一定打得过……”

“哼,之前杨荣华不也找了一帮混子,听说是被张大蛮打得屁滚尿流……”

“张大蛮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老婆罗玉红跟那个杨伟的跑了,他受刺激太大?”

“搞不懂,反正,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那一块土地里,村支书向国元仍旧是骂不绝口,从大憨叔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当看到张大蛮出现在土地里,他稍许收敛了一点,但是转念一想,就算你张大蛮这个刁民再彪悍,那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老子今天带来的人。

因此,向国元继续嚣张地骂着,“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别人请了你来耕地,你就可以狗仗人势?哼,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在老子的地盘,他不好使!”

第033章 刁民你惹不起

向国元仗着请了这些混子,故意将嗓子扯到最大声,嚣张气焰,无非是向张大蛮示威。

张大蛮一张脸,平静如镜子般的湖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他径直走到土地里,并没有直接去杠向国元,而是走向被向国元打得躺在地上的大憨叔。

这位大憨叔在石窠村,憨厚老实,做人本分,是典型的农民伯伯的形象。

之所以请大憨叔耕地松土,是因为大憨叔做事很踏实,即使不去监工,他也会诚恳地做事,不会偷懒,故意磨洋工。

像张大蛮家里那么一亩三分地,交给大憨叔耕地松土,也就一两天完工,做事情交给大憨叔这样的人,很放心。

却不料,招惹了村支书向国元这只蛀虫,将大憨叔打了。

他查看了一下大憨叔,幸好也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他关切地问了一句:“大憨叔,您要不要紧?”

大憨叔轻微地呻吟了一声,“大……大蛮,我……”

张大蛮搀扶起大憨叔,“大憨叔,什么都不用说了!”一招手,对王铁牛喊了一声,“铁牛,过来!”

王铁牛几乎是紧跟在张大蛮的脚后跟,一听张大蛮喊自己,早已经到了跟前,“大蛮!”

“赶紧带大憨叔去薛神医家里,检查包扎一下!”张大蛮低沉地说。

王铁牛愣了一下,看了几眼大憨叔,这老爷子五六十岁了,身子骨也挺健朗的,像他这样的农民伯伯,经常干农活,身子骨自然不会太差。

按理说,即使被村支书向国元他们动手打几下,也没什么大碍。

其实,这是张大蛮预先交代的,因为他早已经预料到,去耕地翻土,村支书向国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闹事。

所以,他请大憨叔来耕地翻土的时候,特别交代,如果遇上向国元他们来找茬,千万不要和他动手。

而如果向国元他们动手,哪怕只要一个小指头戳到大憨叔一下,碰到一根毫毛,他叮嘱大憨叔,千万不要和向国元起冲突,只要依照张大蛮的吩咐,就地倒下,躺在地上,剩下的事,等张大蛮来处理。

这大憨叔人的确是憨厚,但是,也有好处,他不会偷奸耍滑,或者自作聪明,完全按照张大蛮的叮嘱。

当他耕地翻土遇到向国元带着人来找茬,向国元叫大憨叔停下来,他没有理会,向国元叫人动手,打了大憨叔。

他二话不说,顺势倒下,躺在了地上。

不过,向国元却够心狠手辣的,尽管是出手打了几下,还是给大憨叔蹭破皮,受了皮外伤。

“铁牛,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大憨叔年纪这么大了,身子骨哪受得起被人揍打,快带他去薛神医家里,好好检查,看看有没有受内伤?”

张大蛮说这话,声音洪亮,连远处看热闹围观的村民,都听得真切,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大憨叔怎么可能受内伤!

可是,如果不演得像一点,怎么找村支书向国元的麻烦?

张大蛮真不愧暗自佩服大憨叔,他这演技绝对可以评得上奥斯卡最佳配角奖,在王铁牛的搀扶下,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土地,像真的被打得缺胳膊断腿般。

最关键,还是他张大蛮这一出戏的大导演,导得好,大憨叔配合得绝妙。

村支书向国元带着那几个混子,看得是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张大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才明明就是扇了几巴掌大憨叔,蹭破了一点皮,怎么这大憨叔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这不科学啊!

“大蛮,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王铁牛搀扶着大憨叔走远了,还专门回过头了,叮嘱了一句。

张大蛮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狞笑,慢慢地转身,一双眼利剑般犀利,直视村支书向国元,一步一步地靠近向国元。

向国元心一凛,向后退了几步,指着张大蛮,吞咽了一口水,“张大蛮,你……你想干什么?”

张大蛮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向国元,我想干什么?哼,真是好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像大憨叔这么一个憨厚善良的人,你竟然狠心地叫人,残忍地将他打伤成这个样子,你身为村支书,作为父母官,你良心何在?你视法纪何在?”

“你……你别过来,我……我哪有打大憨,我就是这么稍微教训了他几下……”向国元从来没见过张大蛮此时这一张嘴脸,简直比刁民还刁钻,完全像是恶魔一样。

这张大蛮是不是吃了万艾可,还是喝了印度神油,他怎么变得这么硬了?

张大蛮声情并茂地大声吼道:“你还狡辩?你带着人打了大憨叔,这可是石窠村里的村民,这么多双眼睛,看在眼里,而大憨叔连走路都走不稳了,你还说是稍微教训一下?你良心被狗吃了吗?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难道我们这样的良民在你的眼里,就可以任由你鱼肉吗?”

大锅,你演技虽好,但是过了啊!

向国元绝望了,眼神里透出对张大蛮的恐怖,不,这刁民是有意找茬来的。

幸好老子早有防备,专门请来这几名混子作为帮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纵然张大蛮再刁民,他也不可能打得过这几个混子,况且,这几个混子,听说都是练过的,混过黑涩费,拿着西瓜刀,砍过人。

他想到这儿,突然,脸色骤变,露出凶相,怒视着张大蛮,“张大蛮,你这个狗曰的刁民,别以为老子会怕你,哥几个,给我削他!”

向国元一声令下,这几名混子粗壮的手臂,张牙舞爪,扑向了张大蛮。

张大蛮手里的羊角锤随着手腕一沉,翻转抡动几下,低吼一声,“姓向的,是你逼我的。”

“唰唰唰!”

羊角锤在他手里,就像当年李小龙耍双节棍一样,迎着那扑过来的混子,横扫过去。

他出手动作之快,根本没有谁看得清,羊角锤一挥,一锤砸在正面的混子胸口,顺手斜向划出,羊角锤的角部分,“咔嚓”直接钩进另一名混子的下巴,飞起一脚,踹在两名混子的胸口,两名混子身子悬空,飞出几米开外,在地上滚落两圈,捂着下巴,紧握胸口,痛得呲嘴咧牙,哭爹喊娘。

第034章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HelloKitty?

一阵眼花缭乱,那些远远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像看电影一样,还没过瘾,张大蛮已经将那几个混子全部撂倒,他手中的羊角锤横空扫过去,直勾勾地贯向村支书向国元的面门。

向国元早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哪里还是那个他曾经任意捏的软柿子张大蛮,这特么的是野兽啊!

根本连这些混过黑涩费的混子都不放在眼里,难怪之前说,杨荣华也是找了帮凶,也干不过张大蛮,今天向国元算是开了眼界了。

本来向国元的如意算盘是计划,将那天晚上,张大蛮拽命根子的旧恨,加上今天大憨叔在界限耕地的新仇,一并了结。

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张大蛮竟然像是进化了几千上万的恐龙,纯粹进化到了“恐怖”的地步。

眼看羊角锤朝着面门怼来,向国元只有懵逼的份儿,根本连躲闪都忘记了。

“呼!”

向国元感受到张大蛮手里的羊角锤,携着一股凉风,就在面门的一寸左右戛然而止,停滞在了他面门那么一寸的距离,不多也不少。

多一寸,向国元的面门开花,少一寸震慑不住向国元。

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还真以为张大蛮这一羊角锤怼下去,向国元就可以去阎王爷处报到了。

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像演电影一样,留了这么一手。

“向国元,看来,那晚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是吗?”张大蛮冷冰冰的话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扎进了向国元的心脏。

向国元吞咽了口水,一下子就软趴趴了,“大蛮,我……只是过来看一下,毕竟我们两家的土地相邻,界限也不是很明显……”

张大蛮手中的羊角锤一收,探手一把抓住向国元的衣领,“放屁,你真以为老子不知道地界么?瞪大你的狗眼,土地证上写得明明白白,从那山脚的青冈木,直线下来,对准那边的圆锥铁矿石,就是你我两家土地的界限,你是真瞎,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大憨叔耕地翻土,距离你家的土地,都还有五米远,你带人把他老人家打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再者说,你身为村支书,是小老百姓的父母官,你这么欺压老百姓,摆上法律台面,你也下不来台吧?”

张大忽悠心里雪亮,连唬带吓,开始他的刁民强盗逻辑,“我先不说土地界限的事,先跟你掰扯、掰扯,你带着这些恶棍,打伤大憨叔的事,该怎么算?”

向国元蒙圈了,看了一眼,那些地上躺着的混子们,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张大蛮,大锅,是你打伤我的人好吧。

你一口一个良民,可你这一副刁民的嘴脸,纯粹在威胁本支书,你还有脸问我怎么算?

“诶,可怜的大憨叔,都是我害了他,本来请他老人家来给我耕地翻土,一天那点微薄的工钱,竟然想不到,你这么丧心病狂,把他打伤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对得起他的家人呢?”

哎呀,我去!

敢情你丫的是真的自编自导自演,还那么入戏?大家都不是瞎子,大憨叔哪里受伤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现在向国元被捏在张大蛮的手里,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去和张大蛮争辩!

他哭丧着脸,像是被人卖了,还要叫他笑着帮数钱一样,憋得脸都红成了猪肝色,“那……那你想怎么办?”

张大蛮收敛起对大憨叔被打伤的伤感情绪,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架势,显得很“友善”,手顺势搭在向国元肩上,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支书啊,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良民,在石窠村这样的贫穷山区,讨生活是多么不容易。我也声明,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团结友爱的革命主义精神……”

“咳咳咳,你不妨想一想,你身为父母官,带着一群恶棍,殴打百姓,这事可大可小,往大的说,那就是你聚众斗殴,打架生事,这要是上了法庭,你的仕途恐怕到此结束,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往小的说,你也是欺压小老百姓,会失去民心,一句话,你想把事情闹大,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向国元第一次惊讶张大蛮的刁民逻辑,他以前难道是装的吗?怎么他的口才这么溜?他要是不去做传销,简直是浪费啊!

明显是你张大蛮打了人,虽然那些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社会的渣滓败类,但那也好歹是一条命,被你打得满地找牙,不死也伤残不轻。

这倒好,反过来成了你是正义的化身,老子成了十恶不赦,这他妈是什么强盗逻辑?

可是,在张大蛮一通说下来,竟然无懈可击,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让向国元哑口无言,难怪之前杨荣华会栽在这个刁民的手里,原来他真的变得这么令人发指!

关键他还说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什么弘扬团结友爱的革命主义精神,卧槽,这个刁民是从哪里剽窃来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能说会道的?

他每一句话,都像是扼住向国元的喉咙,令向国元口干舌燥,内心里更是焦躁不安。

“大蛮,这……这你看到了,大憨叔哪里受伤了?再者说,你……你不也把我的人打伤了吗?”向国元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架势,和张大蛮哀求道。

要是张大蛮和他讲道理,那他还是张大蛮吗?

“向国元,你他妈真当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HelloKitty是吧?”张大蛮声嘶力竭怒吼一声,手中的羊角锤指着那些躺在地上的混子,“你说说,这些垃圾,哪一个是正常人?随便一个,捅上去,都足够将他关个十年八年的。你看清楚了,石窠村的父老乡亲,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这些垃圾要群殴我,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又是正当防卫,大锅,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词语?

但,遇上这帮混子,围攻殴打他,他奋起反抗,就是正当防卫啊,没毛病!

第035章 碰瓷

张大蛮甚至都佩服自己了,妈拉个巴子,前世怎么活得那么窝囊,还活成了石窠村里第一软蛋,真是握了好大一棵草了。

幸好苍天庇佑,让他重生一次,重新来过,咳咳,老天估计也忙,没时间搭理他,只是他活得太憋屈了,让他重来一把。

重活一世,万万不能活得那么窝囊,哪怕是在404的边缘疯狂试探,也要努力飙车,飙出新高度,玩出新花样……

什么万元户、什么村支书,都统统见鬼去吧!

真以为花点钱,雇几个打手,就当自己是混黑涩费的大哥了,太幼稚了。

今天,他是摆明了要“碰瓷”,用大憨叔碰瓷,向国元不出点血,那绝对是摆不平的。

那么多双眼睛,眼睁睁看着,向国元你丫的,带着一帮烂仔,打了大憨叔,都把大憨叔打到躺在地上了,这可不是简单地碰瓷,大憨叔是专业的。

躺在地上,那都是一动不动,还长一声短一声地呻吟喊痛,这可不是那些街边碰瓷大妈、大爷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一切,张大蛮像是早已经算准了似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大憨叔的碰瓷演技,超出了他的预期。

行,这下好了。

向国元嚣张,带着这帮烂仔,打了大憨叔,张大蛮是正当防卫。

道理被张大蛮占了,他现在就像是横着走的螃蟹,咱有理啊,说话都是底气十足,怕你丫的向国元?

要说动手打架,那些个烂仔,在张大蛮面前,完全都是纸老虎,他出手也够狠,羊角锤直接怼上,不是下巴打歪的,就是手给打脱臼的,不是牙齿打飞的,就是脚被打残的。

每一下,都是致伤,又不会致命。

张大蛮可不傻,在石窠村这样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山区,对付这帮恶棍,打残,就算有人报案到派出所,也不会有人大老远的来管制,打死出了命案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定会有镇上派出所的人来逮捕归案的。

所以,他算准了每一下出手的力度,打残让这帮孙子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教训一下,让他们回去家里躺个十天半个月的,长长记性。

如此一来,重生归来的张大蛮,不仅硬气了,更是智商也飙升了。

前世看网络小说,总有人评论说,反派智商不在线要吐槽作者,那些喷子真是不知道想一想,如果主角光环加身,智商还和那些反派一样,那还算个毛的主角啊!

作为主角,就算五雷轰顶,都是轰不死的,而反派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喝水都可以塞牙缝噎死,或者擦破点皮,都会破伤风死掉,这才是正常的逻辑。

谁叫自己这一世是主角,作为主角,斗智斗勇,那绝逼是秒杀反派的,虽然他张大蛮也很想反派,心狠手辣的。

咳咳……

“张大蛮,你他妈是要碰瓷敲诈老子咯?”向国元遇上张大蛮这样的刁民,虽然很无奈,但是他毕竟是身穿黄马褂、吃皇粮的,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所以,他语气也硬朗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张大蛮的老婆罗玉红跟人跑了之后,他能够一百八十度转变,变得这么残暴。

以前他欺负张大蛮的时候,声音大一点,都可以把张大蛮吓得尿裤子,因此,他提着大嗓门,做出与张大蛮比气场的架势,挺直了腰板,将眼睛瞪得杯口那么大,怒气冲冲。

张大蛮暗自想笑,这无知的人类,还真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猪鼻子里别说插大葱,就算是插钢筋,你特么的也装不成象。

“向国元,碰瓷,这个词,用得极好!”他竖起了大拇指,一副王之蔑视地瞟了一眼向国元,在90年代,碰瓷,这个词可还是很新颖,或者完全没有诞生,至少也还没到流行。

向国元能够绞尽脑汁,想到这么一个词,的确是值得点一个赞。

向国元一看张大蛮那张刁民的嘴脸,他心里就直发怵,你二大爷的,这狗逼崽子,到底是磕错药了,还是牡蛎片吃多了?

“废话,我就不和你掰扯太多了,我和你算上一算……”张大蛮一副手里拿着金算盘的样子,“首先,你带人打伤大憨叔,像他伤得那么重,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个月下不了地干活,你也知道,咱们小老百姓,不下地干活,吃什么?这笔误工补贴费,是绝对少不了的……”

“我也不给你多算,按照每天五十的标准平均工钱,也不给你算一个月,半个月15天,750块误工补贴费……”

“其次,他去薛神医那儿治疗,虽然薛神医收费不贵,但也少不了医疗费,起码也得300块吧?”

“然后,我是请了大憨叔给我耕地翻土,你耽误了我的工期,这也得补偿我的损失,不多不少,二一添作五,算你一个整数,你给1500块,这事就算了了,否则的话……”

向国元差点每一口老血喷出来昏厥,憋红了脸,“张大蛮,你这个刁民,你怎么不去抢劫呢?”

“嘿嘿,不好意思,这比抢劫划算,抢劫犯罪成本太高,风险与收益不对等,你这带人来欺压我们小老百姓,性质恶劣,要你1500元,算是便宜你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向国元怒骂一句:“我考虑你妈比,你这个狗曰的软蛋,还轮不到你骑在老子的头上,我……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话还没说完,向国元“啊”惨叫一声,他怒骂之时,眼角余光瞥到,张大蛮的脸阴沉下来,露出凶光,随之,手中的羊角锤划出一道弧线,硬生生地朝着他的裤裆怼了上去。

他隐约听见了自己蛋碎的声音,痛得呲嘴咧牙,身子随之弯了下来,捂住裤裆。

“你他妈是没脑子,还是耳聋,老子说过,谁他妈再敢说老子软蛋,老子打爆他的蛋!”张大蛮一把拧着向国元,飞起一脚踹了出去,将向国元踢飞。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你给老子听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他撸起袖子,蹦上前去,直接骑在向国元头上。

第036章 这钱来得比抢劫稳

那些远远围观看热闹的村民惊呆了,之前虽然听说,张大蛮变硬了,都敢杠石窠村万元户杨荣华,敢打拐跑自己老婆的杨伟,敢捏碎村支书向国元的蛋……

传说始终没有亲眼目睹更有说服力!

张大蛮到底是不是耗子药吃多了,还是脑残片吃多了?这是村民们的疑惑。

90年代初,工钱每天50块?这特么是哪门子标准平均工资?你张大蛮制定的吗?

还有那个大憨叔……哪怕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哪里有你说伤得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地干活啊?估计明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误工补贴费、医疗费、耽误工期赔偿费!张口就是1500块钱,这……的确比抢劫来得更快,还没有什么风险。

张大蛮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刁民了?听上去全是歪理,但好像又真是那么回事!

平时,村支书向国元没少欺压这些村民,现在看着张大蛮把他坑了,竟然都有些咬牙切齿大快人心,心里都恨恨地骂道:“狗曰的向国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活该!”

“怎么样?向国元,你平时不是嚣张跋扈,喜欢骑在别人头上么?这种滋味如何?”

张大蛮回想着前世的向国元欺压自己的种种,压抑在内心里的怨恨,缺堤的潮水般涌来。

“好,你想把事情闹大是吧?那咱们就闹,捅到上级部门去,我孑然一身,大不了烂命一条,也和你抗争到底!”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上有老,下有小,把你这一身官皮脱掉,再去蹲个几年牢房,恐怕就……”

向国元也不傻,一听张大蛮将利害关系说得一清二楚,就傻眼了,他这么一把年纪了,别说蹲监狱了,能够大错不犯,安分地熬到退休,那也是正当官职人员退下来的。

1500块,嘶~特么的,怎么感觉自己被张大蛮这个刁民拿着刀子在心窝子上割肉呢?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他妈的是想捅到上面去,还是把这件事给私了了?”

张大蛮将向国元踩在脚下,膝盖压着他的脖子,将向国元的脸都蹭在了泥土上,厉声吼道。

向国元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个刁民变得这么残暴,就不该带人来招惹他!

现在被张大蛮打碎了牙齿,他也只能往心里咽,寻思琢磨一下,哼,狗曰的张大蛮,老子今天栽到你手里,算老子倒霉,这笔账,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老子会加倍讨回来。

“好好好……大蛮,有话好说,我……我答应你的要求,私了、私了!”

张大蛮送开了手,踢了他一脚,“早点答应,不就删讨点苦头吃,贱骨头!”

向国元翻身一骨碌爬起来,黑着脸,像关二爷似的,一双死鱼眼,不敢看向张大蛮。

张大蛮鼻息里“哼”了一声,伸手过去,“赶紧的,少墨迹,给钱,大憨叔还等着治疗!”

向国元从裤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摸出几张四人头毛爷爷,他一张老脸都要黑进肚子里了,走过去,朝着那些混子吼道:“一个个都他妈废物,赶紧把你们身上的钱掏出来!”

张大蛮鄙夷地扫了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世,敢惹老子,你丫的惹不起!

他不管向国元的钱是去剥削混子们的,还是三姑六婆凑起来的,他只要拿到钱,这件事就算完。

当然,他心里清楚得很,拿到钱,也不过是象征性地给大憨叔一点,什么医疗费、什么误工补贴费、什么耽误工期补偿费……

这些不都是他瞎掰出来的么?

大憨叔充其量算一个配角,或者说,只是一个演技还不错的龙套。

人家拍电影,龙套角色的路人甲路人乙,基本就是包个盒饭。

他不但要给大憨叔工钱,再多给一点“碰瓷”的专业演员费,打几个哈哈就了事。

说白了,向国元这1500块钱,最后基本全部落入张大蛮的腰包。

这笔钱又刚好补了张大蛮缺钱的花销,娘的,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想要赚点钱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张大蛮也意识到,靠这种不怎么光彩的手段“赚”来的钱,赚一次,就少一次。

石窠村就那么大块地盘,能够动辄拿出千把块钱的人,凤毛麟角。

他也完全没有想过,会从向国元这儿弄到1500块钱。

妈的,真后悔,之前讹诈杨荣华和那个“阳痿”要少了。

像村支书向国元这样的,平时在村里也不作为,石窠村又是这么贫穷落后的地方,根本也没有什么油水捞。

他哪能一把拿出1500块钱呢!

但是,他能一咬牙一跺脚,承认给这么多,可见,相比于石窠村的万元户杨荣华,让他多拿一点出来孝敬自己,也不在话下。

至于罗玉红跟着跑的男人“阳痿”,这鳖孙就更该多出点血,才能将张大蛮头顶上那一大顶绿帽子给染红。

后悔也没有用,人,既要向钱看,也要还是得向前看,才能向厚赚。

向国元把这些个烂仔身上连毛票都搜刮干净,捧着一大叠花花绿绿的钱,噤若寒蝉,走到张大蛮跟前,手都有些颤抖,“大蛮,1500块,你点一下!”

张大蛮瞥了一眼向国元,他突然觉得,这向国元也特么的挺可怜,尽管心里多了一丢丢怜悯,但钱是一分不少,照收不误。

他一把将钱抓过来,冷笑几下,“你记住咯,下一次再敢惹我,就不是钱能解决了!”

“还有,别真以为我不清楚我家里土地的界限,最好不要乱拉屎占老子的茅坑,否则,有你好看!”

说完,他将钱塞进裤兜里,吹着口哨,大摇大摆从土地里走出来,满载而归。

他真想高歌一首,“今天都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明天又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看热闹的村民一脸懵逼,这张大蛮神了,能从“周扒皮式”的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向国元兜里搞出钱来,真叫绝了!

难道就因为他老婆罗玉红跟人跑了,戴了一顶绿帽子,生活就过得去了?

这不科学啊!

第037章 小蛮的力量

石窠村中心小学,泥土地操场。

“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这一块光秃秃平整的泥土地,被石窠村中心小学当做了操场,课间却成了学生们的乐园。

围着一圈,玩着丢手绢的游戏,学生们围成一圈蹲下,其中一个学生站起来,拿着手绢,开始在其他学生们身后,绕外圈走。

蹲着的学生们开始唱歌“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歌曲结束之前丢手绢的学生必须把手绢放在另一个学生的身后,然后快速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被选中的学生必须第一时间发现手绢在他后面,拿起手绢追上丢手绢的学生,算是胜利,否则就是失败,需要表演一个节目。

秦琳带着一群新入学的学前班的学生,利用课间,带着学生们玩着游戏。

欢笑声,欢呼声,萦绕在校园……

“张小蛮,你过来!”

在校园一角,一个胖嘟嘟的高出张小蛮一个脑袋的男生,双手环抱在胸前,指着正走向厕所的张小蛮,凶巴巴地喊了一声。

张小蛮身边是他的同桌李大海,他流着鼻涕,看到这个比自己胖两圈的男生,吸了一下鼻涕,显得有些害怕,往张小蛮身后躲了一下,拽着张小蛮的衣袖。

“小蛮,别……别理他!”李大海低声说。

张小蛮瞪了一眼胖男生,“他是谁呀?”

“他他……他是杨荣华的儿子杨耀宗,是村里的……小恶霸……”

李大海结巴地说。

从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够看得出来,平时估计也是被胖男生杨耀宗没少欺负。

张小蛮记忆一片空白,如果有一丁点记忆,他一定会知道,杨耀宗是谁。

杨耀宗,作为杨荣华的独子,家里条件富裕,从小被杨荣华和李凤仙娇生惯养,在石窠村是一个出了名的小恶霸。

顽劣到什么程度?譬如,石窠村里的土地,有些重叠螺旋式的阶梯状山丘,有时村民在土地里干活,杨耀宗就站在高一阶上,朝着底下的村民撒尿。

或者,他用塑料袋装一大包粪便尿水,往底下劳作的村民扔下去,村民们被泼了一身的屎尿,气急败坏地追着杨耀宗打,别看他胖嘟嘟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村民们很讨厌这个杨耀宗,都在心里各种恶毒的咒骂,多么难听都有。

杨荣华赚了点钱,娶了李凤仙,生了个儿子,咳咳,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但毕竟是从李凤仙肚子里生下来的,哪怕喜当爹,也是他儿子了,他可花了不少心思,给村里的大风水先生封了一个大红包,请大风水先生给他儿子取名字。

大风水先生也很精明,非常了解杨荣华的心理,于是,给他儿子取名“耀宗”,光耀祖宗之意,正合杨荣华心意,对大风水先生感恩戴德。

反正家里也不缺钱,杨耀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杨荣华夫妇把他当成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外面怕被抢。

所以,杨耀宗顽劣讨人嫌。

上学后,他也是大螃蟹一样,横着走,看见谁不爽,都非要弄他。

“诶,张小蛮,你这个没有妈的野种,就你老爹那刁民,拿什么和我们家斗……”

杨耀宗走上去,一把推搡向张小蛮,“啊呸”一口唾液吐向张小蛮的脸,“你个狗杂种,今天,让我教训、教训你,教你怎么做人……”

张小蛮瞪圆眼睛,怒视杨耀宗,攥紧的小拳头,小身板一蹿,冲过去朝着杨耀宗面门就是一拳,抬起膝盖,直接顶向杨耀宗的裆部。

“啊!”

杨耀宗痛惨叫一声,身子弯曲下来,双手捂住裆部,嗷嗷直叫,“张小蛮,我艹你祖……”

张小蛮抡起拳头,一击勾拳,从下往上,直打向杨耀宗的下巴,一拳将杨耀宗撂翻,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杨耀宗的胸口,“杨耀宗是吧?杨荣华是给你吃屎长大的吗?满嘴喷粪,听好了,你他妈最好少惹我,否则,我对你绝对不会客气!”

说完,顺势一脚踢了出去,竟然将杨耀宗一脚踢飞出去,滚落了两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仅李大海看蒙圈了,就连张小蛮自己都惊呆了,虽然这些打人的招式,都是学着那个不靠谱的爹——张大蛮来的,但是,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难道自己天生神力?还是自己体内本身储藏了什么奇怪的力量?

这一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好像自己任督二麦被打通了一样,力量爆表。

从体型来说,杨耀宗几乎是两个张小蛮的体型,而且全身的脂肪,凭着张小蛮这么瘦弱的身躯,能够一拳撂倒杨耀宗,一脚踢飞这么胖的杨耀宗,的确是有点匪夷所思。

杨耀宗何曾受过这样的殴打,躺在地上,“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还满地打滚。

“废物,没什么本事,就不要装逼,就知道哭……”

装逼?张小蛮愣了一下,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个陌生的词语,在90年代初,装逼一词可还一点都不流行,怎么会那么自然而然地从自己嘴里吐出来?

“哎哎……小蛮,你怎么这么厉害,把石窠村的小恶霸都大哭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李大海可能平时没少被杨耀宗欺负,一看杨耀宗被打,他一点也没有因为打架而害怕被老师处罚,反而觉得很开心,很解气。

平时,张小蛮话也不多,倒是李大海有点像是话痨一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现在他看张小蛮,带着一种崇拜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涩费我小蛮哥,人狠话不多。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打架了?”哭声将秦琳吸引了过来,她一过来就急忙问道,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打滚,“哇哇哇”哭个不停的杨耀宗,她径直走到张小蛮跟前,“小蛮,告诉老师,为什么打架?”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一定是张小蛮和杨耀宗打架了,杨耀宗的顽劣,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老师管也管不住。

第038章 意识初觉醒(1/3,疯狂求收藏)

张小蛮像遭遇了晴天霹雳似的,两眼茫然,抬起手,看着自己得双手,怎么回事?这一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尽管他小小年纪,但是他已经深深意识到,这一股力量绝不是单纯的力气大能够解释的,更像是本身已经存在于体内的某种力量。

而现在的他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人也是格格不入,仿佛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的陌生感涌入心中,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好像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他这样的年龄,却像是已经过了几百几千上万年一样。

而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陌生,以他这么一个年龄,怎么会有什么关于过去的曾经呢?

“小蛮,你……你没事儿吧?”秦琳见张小蛮并没有回答,一脸的困惑,担心地问,“你是不是被杨耀宗给打伤了?”

出于对张大蛮的情感,秦琳即使作为老师,但是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张小蛮。

再者说,杨耀宗在学校里,作为二年级的学生,平时顽劣,调皮捣蛋,动辄脱女生的裤子,在老师的心目中,他早已经没有多少形象了。

张小蛮就不一样了,从入学以来,乖巧,聪明伶俐,学习文化知识,几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但凡秦琳教过的语文课文,只教一遍,他就能够熟记于心。

所以,秦琳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这难道就是校长杨建国所希冀的学习的好苗子么?

张小蛮学习成绩,崭露头角,让他在同学们当中,很快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等他回过神,看了一眼秦琳,他呆萌一笑,甜软地叫了一声,“老师!”,然后一下子蹿过去,抱着秦琳的小腿。

秦琳的心都快被他给甜软融化了,缓缓蹲下身子,将张小蛮抱进怀里,轻抚他的小脑袋,温柔地问:“告诉老师,为什么和杨耀宗打架?”

张小蛮委屈地仰起头,“老师,他骂我是没有妈的野种,骂我爹是刁民,老师、老师,我不是没有妈的野种,对不对?”

秦琳心“咯噔”一下,她心里的脆弱,仿佛就是张小蛮的脆弱,甚至在心灵深处告诉张小蛮,孩子,以后,我就是你妈。

可她毕竟是黄花大闺女,矜持是必须的,只好将张小蛮抱在怀中,用自己慈母般的温暖,安慰着他,“小蛮,听老师的话,杨耀宗乱骂人,是不对,但小蛮乖,不能动不动就和同学动手打架,明白吗?”

此时的张小蛮,好像故意地呆萌,获得别人的庇护一样,一头钻进秦琳的怀中,脑袋在秦琳的胸前蹭了几下,一阵奶香……咳咳……独特的馨香,扑鼻而至,他很喜欢这一股味道。

秦琳安慰了一阵张小蛮,又叫同学将杨耀宗扶起来,批评了几句,杨耀宗这贼小子,倒也不傻,打不过就哭,一看秦琳明显偏袒着张小蛮,他知道,哭鼻子已经是没有什么作用了,抽泣了几下,抹了几把鼻涕,悻悻然走回了教室。

但是,在他心里却已经想到了怎么对付张小蛮。

他一回到教室,叫了几个小跟班,说是小跟班,实际上就是几个玩得比较要好的,这几个二年级的小学生,都是跟着杨耀宗不爱学习的,不是打架,就是吊儿郎当。

其中一个在同龄人当中长得算是牛高马大,叫黄欢,这可是石窠村小学出了名的“留级王”。

在90年代初,并没有到九年义务教育的政策年代,在石窠村,读书想要升年级,至少两科加起来分数要超过120分,也就是语文、数学平均分要及格,才能升年级,否则,只能留级复读。

黄欢在一年级留了三个,二年级留了两个,从年龄上来讲,他已经是比同一年级的学生,年龄大了好几岁。

所以,长得比较高大,也是杨耀宗跟班里最铁的一个,可能黄欢没有读书天赋,但是和杨耀宗那可是臭味相投,黄欢尽管年龄大几岁,但还是叫杨耀宗为“老大”。

一回到教室,听到杨耀宗被揍了,黄欢摩拳擦掌,“老大,走,一个学前班的,敢打你,我去帮你报仇。”

这个年代的学生,思想也很单纯,虽然落后贫穷,但这些拉帮结派,打架斗殴,都是无师自通的。

“在学校,不好动手,妈比的,那个秦琳,偏袒着他,这样,放学后,他回山庙屯,就会经过我们田甲屯,我们在路上堵他!”杨耀宗“老派”地说。

黄欢点了点头,“嗯,听老大。”

……

放学后,田甲屯,路口。

杨耀宗手里捏着一根铁棍,身边站着牛高马大的黄欢,还有几个小跟班,手里都是拿着铁棍,俨然就像是那种小地痞混混的样子。

旁边地上,他家的大黄狗,伸长着舌头,不时发出“汪汪”乱吠几声。

不多时,张小蛮、李大海两人从石窠村中心小学回往山庙屯的路上,出现了。

李大海也是山庙屯的,所以,他每天上学、放学,几乎都是和张大蛮一起。

上学后,这一段时间,张小蛮和李大海这位同桌,也渐渐地成为了好朋友,每天一起做作业,放学回家一起。

远远地,张大蛮看见了杨耀宗带着人,堵在路上,一看那架势,今天想要从田甲屯路过,怕是有些困难了。

“大海,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一动手,你撒腿就往山庙屯走,不用管我。”张小蛮指着远处,杨耀宗堵截地地方,低声对李大海说。

李大海害怕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小蛮,你不要……不要和他们打架,你打不过他们的。要不我们回……回学校,找秦老师!”

张小蛮眼里坚毅无比,斩钉截铁地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们不能做缩头乌龟,任人欺负。”

“小蛮,我……我们真的打不过杨耀宗……”李大海蒙圈了,他虽然长得胖乎乎的,但是对打架,他还是害怕。

“打不过也得打,我没得选择,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我必须成为强者,只要成为强者,不断完成修炼,突破修为,进入苍穹之境,才能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第039章 记忆碎片(2/3,满地打滚求支持!)

张小蛮心中一震,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奇怪的话?不断修炼、突破修为、进入苍穹之境……

这些奇奇怪怪的意识又是什么鬼?他所追寻的答案到底在哪儿?

“小蛮,你……你没事吧?”李大海肥硕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刚才那一幕,他看着张小蛮,像是看见了外星人一样,他一张脸上,流露出让人感到恐惧的神色。

“我……我没事,走吧!”张小蛮敛聚心神,与李大海径直走向田甲屯的路口,杨耀宗、黄欢几个人得意的笑了,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

好像他们还没动手,就已经将张小蛮撂倒了一样。

“张小蛮,小比崽子,你以为到哪都有老师护着你?今天老子让你知道,在石窠村,我杨耀宗是不好惹的……”杨耀宗将手里的铁棍挥了挥,指着张小蛮,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他个头比张小蛮高大,至于黄欢,那就比张小蛮远远高出一大截了。

从这个阵仗看来,张小蛮是绝对处于劣势的,他和李大海两人,是学前班的,对方是四五个人,而且都是二年级的。

输阵势,可不能输气场。

张小蛮迈开步子,二话不说,一直将杨耀宗、黄欢当做一个屁,放在空气里。

李大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缩着头,颤巍巍的,牙齿直哆嗦,他可没有太多打架的经验。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张小蛮,说着奇怪的话,对杨耀宗还一点都害怕?

“嗖!”

杨耀宗的铁棍横空戳了过来,挡住了张小蛮的去路,都是小小年纪,这杨耀宗却是一副盛气凌人,厉声吼道:“张小蛮,你这个狗杂种,你他妈是聋了,还是哑了?难道没听到老子跟你说话吗?”

这杨耀宗很多习性,还真是学他老子杨荣华的,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要吃定了张小蛮。

张小蛮缓缓抬起头,眼神却像是利剑一样,怒视着杨耀宗,攥紧的拳头,而他感觉自己体内在燃烧,像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出的火焰,那种强烈的感觉,像是火山爆发前,蕴藏在山脉中的力量。

“黄欢,给我揍他!”杨耀宗一挥手,叫黄欢上前打张小蛮。

黄欢轻蔑地瞟了一眼张小蛮,“张小蛮,你这个没有妈的野……”

“种”字没有说出口,张小蛮眼睛变得殷红,像发怒的猛兽,血色的眼睛,仿佛从眼眶里迸出火花似的,他动作敏捷,尽管比黄欢矮半截,可是,在他出手那一刻,他身子像是一下子增长了一截,活脱脱像是橡皮超人,“啪”一巴掌扇在黄欢的脸颊上。

挥动的拳头,怒吼的咆哮,“不许你们骂我是没有妈的野种……”

小小年纪的张小蛮,这一身咆哮,像是掀起了无尽的惊涛骇浪,轰然一拳,击打在黄欢的胸口,一拳将牛高马大的黄欢打飞出去。

悬空的身子,坠落在地上,一个趔趄,黄欢手里的铁棍脱手而飞,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看向张小蛮。

“妖……妖怪……”黄欢喊了一声,从地上翻滚爬了起来,指着张小蛮,“他……他手里全是火……好大的火……”

包括李大海,全部目瞪口呆,看向张小蛮,只见他的双掌之间,燃烧着烈焰,他的手被两团烈焰包围着,但是那火焰却丝毫没有烧伤他的手。

张小蛮低头看时,自己都是惊讶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他拍打着手掌,但是那火焰并没有想象的高温,而是一丝温润,从他的掌心不断涌出气流,萦绕在他的手掌之间。

杨耀宗双腿筛糠,早吓得哭爹喊娘,他抡起手中的铁棍,趁着张小蛮不注意,从他身后,一棍子劈向他的脑袋。

“哐当!”

铁棍砸在张小蛮的脑袋上,以为会脑袋开花,脑浆迸裂,可谁知,完全像是打在石头上,震得杨耀宗的手臂都发麻。

张小蛮回过头,抓起杨耀宗手里的铁棍,抡起拳头,一拳打在铁棍上,“咔嚓”,铁棍在他手里,完全像是碎屑般,断裂。

杨耀宗吓傻了,“啊……妖……妖怪啊!”惊呼着刚准备逃走,被张小蛮一拳击在杨耀宗的背心,杨耀宗一个狗啃屎,一头扑倒在了地上,门牙都磕掉了两颗。

杨耀宗其余的跟班,早吓得没命地逃跑了。

“小……小蛮……”李大海哆嗦地叫喊了张小蛮一声,“你……你怎么了?”

张小蛮感受到心脏一阵温润过后,像是突然遇到了冰山,体内燃烧的气焰,逐渐地褪去,手掌之间的火焰也消散了,他逐渐恢复了正常。

可是,一股记忆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水,喷涌进入他的脑海中……

“大魔王……张大蛮……”

“灵气复苏……重生归来……”

“时空隧道……错乱重生……灵界大魔王张小蛮……融合了90年代石窠村张小蛮……两世为人……”

“逍遥诀……苍穹之境……”

“……”

记忆的碎片,纷纷涌入了张小蛮的脑海中,进入了他的意识里,那些纷乱的画面,冲破苍穹之境,遭遇毁灭式地杀戮,魂飞魄散,重生归来,魂魄融合了刚好重生的张小蛮……前世的张大蛮……

张小蛮心中一个寒颤,我勒个去,这……这尼玛的太诡异了吧?自己是灵界大魔王?还是前世的张大蛮?

这一世,那个不靠谱的刁民老爹张大蛮……他又是怎么回事?

“重生之力,裂变为二……”

一个是现在的张小蛮,另一个是张大蛮?

而张大蛮成了自己的老爹?这艹尼玛狗血的重生,自己成为自己的老爹?

张小蛮仿佛如梦初醒,难怪看着石窠村,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又很是陌生,原来自己融合了灵界大魔王的以及石窠村的张小蛮,并且还有一个刁民张大蛮,他成了自己的老爹?

换句话说,张大蛮是穿越回来,重生了!而他张小蛮是彻底地重生,归来了。

碎片化的记忆,不足以让张小蛮彻底地记忆起前世的种种因果,苍穹之境,到底又是什么?难道是武学修为的境界?

还有逍遥诀,莫非是自己修炼的功法?

第040章 世界变了(3/3,求收藏求一切)

这样的碎片记忆,足够让张小蛮嗝屁的,重生就重生吧,还搞得这么奇形怪状,关系乱了,修为没了……

他很努力地将这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先是石窠村张小蛮,也就是长大后,改名字叫张大蛮,那个石窠村里出了名的软蛋,懦弱的农民,张小蛮,也是张大蛮的曾用名。

而灵界大魔王张小蛮……嘶,这个世界,恐怕存在于另外的时空吧,修炼逍遥诀,在准备突破苍穹之境,进入苍穹之力的时候,遭遇敌人杀戮,从而让自己魂飞魄散,重生融合了石窠村的张小蛮……

大概逻辑就是这样,没毛病!

他深深地意识到,接下来,不是如何回到灵界,重新成为大魔王,而是生存。

在石窠村求得生存,似乎只能暂时依靠那个本来就是未来的自己,而且很不靠谱的老爹张大蛮。

尽管自己体内蕴藏着刚才出手就是火焰的力量,但是他隐约感觉到,这股力量微弱得很,如果真的足够强大,对付杨耀宗和黄欢,就不是一拳打飞,只怕是一拳打死!

所以,当力量尚且处于微弱的时候,装萌卖乖也好,装傻卖痴也罢,先要学会生存。

然后再找寻记忆,到底记忆碎片中的逍遥诀是怎么样的一门武学修为,还有灵气复苏,自己怎么修炼灵气,回到那个遥远的世界。

看来,前世让自己获得重生,回归到这个璀璨的黄金时代,想必是有重要意义的。

尤其是融合在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张小蛮身上,还有一个刁民式地老爹,并且是前世张大蛮,说到底,自己与张大蛮是同一个人。

这样一来,刚好也可以掩盖自己灵界大魔王的身份。

因为如果那个灵界的张小蛮能够进入这个世界,存在于这个时代,说不定前世所有他遇到的敌人,也是同时存在于他所在的世界的。

……

回往山庙屯的路上,李大海远远地跟在张小蛮的身后,他不敢靠近张小蛮,因为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吓人了。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的手掌燃烧着火焰,并且一点都没有烧伤。

而张小蛮一拳,就将高大的黄欢打飞,把杨耀宗也吓尿了,在李大海这个年龄里,他实在没法接受,也很难理解这样一种现象。

“大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你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许对任何人讲,记住了吗?”走着、走着,张小蛮像是想起了什么,略微转身,低沉对李大海说。

李大海“啊”了一声,连忙快步跑到张小蛮身后,张小蛮看着他额头上都直冒冷汗,心里也明白了不少,“大海,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妖怪、怪物,你是我的同桌,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相反,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呃,小蛮,这……我……”

小孩子的心思本来就很纯净,一听张小蛮的话,李大海嘿嘿憨然笑了笑,“小蛮,真是没想到,你刚才一拳将黄欢打爆,真的太解气了,这孙子平时在学校里,仗着人高马大,总是欺负同学,今天你把他给教训了。”

张小蛮陷入了沉默,他也不知道,今天教训杨耀宗、黄欢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而言之,以后得寸步小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否则,树大招风,弄不好会引来敌人。

尽管现在的记忆碎片中,还没有拼凑出来一个敌人的模样,但是让他隐约意识到,他的敌人可能凶残的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因此,低调隐瞒自己的身份,换得时间,去修炼突破自己得修为。

“大海,我们以后不能随便打架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张小蛮像是老夫子一样,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很有腔调。

这与那个呆萌的张小蛮有些不一样了。

“嘿嘿,小蛮,我都听你的。”李大海自己也没有什么主意,笑着答道。

……

石窠村,山庙屯,张大蛮的老祖屋。

“嘎吱!”

门被推开了,张小蛮探出个小脑袋,肩上挎着书包,走进屋内。

张大蛮忙碌着设计布置他的蚕室,时间一天天过去,已经快接近年底了,等过了年,春节之后,就要开始种桑苗,到了三四月气温逐渐变暖,桑苗也长出了叶子,就是他养蚕的好时节到来了。

“小蛮,放学回来了?”

待进了屋子,张大蛮朝着儿子小蛮喊了一声。

张小蛮迟疑了一下,眨巴着明亮的眼眸,甜软地回应了一句,“粑粑,蚕室弄好了吗?”

此时的张小蛮,心乱如麻,他看着这个一副刁民嘴脸的老爹张大蛮,打心底里觉得他不靠谱,不过,最近见他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后,专心致志地修葺房屋,准备种桑养蚕,他又是上舒了一口气。

说不定这个老爹已经洗心革面,准备做一个好人,做一个良民了吧!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碎片化的记忆,他会作何感想?

张小蛮心里琢磨着,走了过去,张大蛮嘿嘿咧嘴笑了笑,轻松地说,“快完工了,小蛮,你瞧,那是小蚕房,那是大蚕房……”

张大蛮雀跃地指着被他分成不同隔间的蚕室,小蚕房就是孵化的时候,等小蚕孵化出来,再放进大蚕房,这是针对蚕处于不同阶段,分开不同的饲养方法。

“粑粑,你真的觉得养蚕能致富吗?”张小蛮翘首,好奇地问。

在他记忆碎片里,还没有关于石窠村更多的记忆,那也就是说,还没有石窠村依靠政策,将土地变为桑树地,种桑养蚕,实现石窠村的致富之路。

“小蛮,用不了多久,嘿嘿,老爹让你成为真正的富二代……”张大蛮胸有成竹地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这不,最近又从村支书向国元那里“碰瓷”弄来了1500块钱,他整个种桑养蚕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要自己能够抢占先机,赚取时代的红利,获得他的第一桶金,那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第041章 女人是上瘾的毒药

按照约定,桑苗供应商如约将桑苗在年前,送到了石窠村,张大蛮将这些桑苗的根部,先是掩埋在了土地里,有这一段时间地吸收地下水分营养,等开春,再将这些桑苗种下去,很快就能长起来。

忙碌了一阵子,前期准备工作,业已完成,土地除了自家的,还有从杨荣华手里顺过来的隔壁老王的自留地,有着这几亩地,种桑苗暂时是足够了。

毕竟,种桑养蚕是一个系统工程,前期不能贪多,只能先进行第一批养殖,等将蚕茧卖出去,赚了钱,再启动第二批,再考虑扩张。

“大蛮,最近在忙些什么?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吧?”走在乡间小路上,秦琳几乎是倚靠在了张大蛮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有些粘着张大蛮了。

自从张大蛮从县城回来,捧着一束玫瑰花,送到秦琳面前,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就差一把火点燃,一旦点燃这一把火,便是干柴烈火,燃烧出熊熊的火焰……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着说:“这不,之前跟你说了,我计划种桑养蚕,都在忙前期准备工作。”

秦琳不敢相信地看向张大蛮,她以为那只是张大蛮随口一说,想不到他真的去做了。

相比于以前那个闷葫芦的张大蛮,憨厚老实的样,她更心仪现在的张大蛮,完全感受到一个男人,一个雄性的荷尔蒙分泌。

要不然,她的手也不会被张大蛮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

冬日的乡村,颇有几分凉寒,张大蛮直接将秦琳的手攥着,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一边漫步在乡间小路,一边呢喃燕语。

旁人看来,他们就是在谈恋爱了,并且是那种卿卿我我,羡煞旁人的。

秦琳清楚,是自己让这个男人加速分泌了雄性激素,同样,也是这个男人刺激着自己的雌性激素以及荷尔蒙分泌加速。

由最开始的羞涩,渐渐地适应这样一种爱的温存!

“你真有把握吗?”秦琳仍旧是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张大蛮自信十足,几乎是拍着胸脯,一只手骚气地手舞足蹈,指着石窠村的漫山遍野,“你放心,不出两年,我保证让整个石窠村的土地,全部变成桑苗,每家每户,都变成养蚕户!”

秦琳一点也不觉得张大蛮在痴人说梦,或者是吹牛,他坚毅的眼神里,是一种征服世界的霸气,一种勇往直前的野心。

她不自觉地身子略微向后倚靠,靠在了他结实的胸膛。

张大蛮低下头,在她的朱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秦琳没有避开,闭上了眼睛。

卧槽!

这种时候,当然是果断地啜下去啊!

女人在男人面前,闭上眼,将红润的朱唇凑上去,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张大蛮仿佛衣着圣甲,披盔戴甲,手里抱着冲锋枪,根本不用冲锋号,听见了子弹的“哒哒哒”穿透声,战火硝烟,一片枪林弹雨……

不过,这一次,还没有陷入激烈的战斗,而是如同春风化雨,雨点滴落在水面上,浸润进入,水乳交融,或者,是那红润的飘落的片片桃花,落在水面上,那种细腻地接触,没有一丁点狂野,和风细雨,却是润入心田……

张大蛮感觉嗓子冒烟的干燥,舌头体验了无尽的舌尖上美味,什么珍馐鲍鱼,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如吸啜这甜美的甘霖更美味,更像是鲍鱼,细滑甜腻,丝丝入滑,沁人心脾。

秦琳的娇躯扭动了几下,嘤嘤呜呜,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世界变得虚无,一切皆是化作张大蛮的温柔……

许久,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从春风细雨中回过神,那一瓣瓣桃花,染红了秦琳的腮帮,红霞燃烧到了她的耳根,娇嗔地低声说:“你坏死了,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这一声娇嗔,差点没要了张大蛮的命,越是欲拒还迎,越是无法抗拒。

格老子的,要不是这里太过开阔,看在秦琳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伟大的灵魂工程师份上,张大蛮岂能忍受这种原始的冲动。

他可是身经百战的越野战士,打野战是他的专长,和寡妇李春花,苞谷地、山沟沟……那战场过后,只留下一片弹壳……

可毕竟秦琳不是李春花,并且还是黄花大闺女,那种羞涩的矜持,那片圣洁的净土,不能操之过急,这秦琳是需要温水慢慢煮的……否则,只会城池尽失,

而张大蛮更像是开荒者,在秦琳这一片圣土上,一点点地开垦,直到将他的种子撒向她的土地里,才算是完成最后的耕种。

只要开垦之后,划了界限,秦琳这一块土地,就是属于他张大蛮的,他就是日常的松松土,浇浇水,别人不能再踏足。

否则,他会像对待侵略者一样,绝不留情地消灭。

“嘿嘿,琳琳,你真美,你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姑娘,没有之一。”张大蛮说着这一句对所有女性都无法免疫的“谎话”。

某大波说过,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此时的秦琳,蠢得无怨无悔,此时的张大蛮,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秦琳娇媚地撅起朱唇,低柔地说了一声,“讨厌,尽油嘴滑舌的,你真坏!”

张大蛮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春风细雨,砸吧了一下舌头,“嗯,是挺油嘴滑舌的,并且很香,回味无穷。”

“你……”秦琳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她知道,这个男人那一双火热的眼睛,足够将她的芳心融化,心跳加速。

沉默了半晌,“对了,今天约你出来,不单是为了见你,还有小蛮的事……”秦琳迟疑了一下,打破了沉默。

张大蛮镇定地“哦”了一声,歪着脑袋问:“小蛮?他怎么了?他不是有你这位未来的……咳咳……妈妈照顾着,还能飞上天了不成?”

“哎呀,说正经的,别打岔。”秦琳翻着白眼,瞥了张大蛮一眼。

第042章 辟谣

我去!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真不假。

“那个,小蛮他怎么了?”张大蛮正儿八经地问了起来。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现在整个石窠村中心小学都传开了,说小蛮是妖怪……”

不等秦琳说完,张大蛮没忍住,直接喷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等我笑一下,妖怪?我还是齐天大圣呢,谁编造出来的?”

秦琳脸色微沉,严肃地说:“认真点儿,小蛮可是你的儿子,我查清楚了,最先传出来的,是二年级的杨耀宗、黄欢。”

“你是说,杨荣华的儿子?”张大蛮止住了笑声,“真不愧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倒说说看,小蛮怎么妖怪了?”

“听说,小蛮和杨耀宗、黄欢打架,两手掌会喷火,力大无穷,连那个留级王黄欢,一拳都给打飞了。”秦琳神情凝重地说。

“哈哈哈,还两手掌喷火,咋不说嘴里喷三昧真火,脚下踏着风火轮呢,还成哪吒三太子了呢!放他娘的狗屁,一定是这两个龟蛋,欺负我儿子小蛮,打不过我儿子,就胡编乱造一些荒唐的鬼话。”张大蛮愤懑地说,一来气,又是满口成脏,看了一眼秦琳,又是憨然笑了笑。

“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我找了杨耀宗和黄欢谈话,他们不想是说谎,说到小蛮,他们对他充满了恐惧。”

张大蛮不以为意,摊了摊手,“那不就对了嘛,小蛮是谁,我儿子耶,是那些阿猫阿狗的小瘪三,想欺负就欺负的吗?”

“喂,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是很认真地和你说哦,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觉得你还是留心一下,或者,单独找小蛮谈谈!”

张大蛮觉得秦琳说的也有些道理,也不予以争执,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好,等回去,我问问他。”

……

石窠村,田甲屯,路口。

放学的路上,杨耀宗、黄欢几个二年级的学生,漫不经心地踢打着地上的石子,一副斗败的公鸡,走在路上。

正准备走到路口,杨耀宗、黄欢眼前一亮,随之,脸色黯淡下来,更是显得沮丧。

“老大,怎么办?张小蛮!”

“他……他想干嘛?”

“甭管了,我们走我们的路,不用理他!”

“可是,他好像是来堵我们的……”

“……”

“杨耀宗、黄欢,你们给我站住!”张小蛮拦住了杨耀宗、黄欢,脸上极为生气,指着杨耀宗。

杨耀宗堆着笑脸,“张小蛮,我……我们又没惹你,你……你想干什么?”

张小蛮愤怒地说:“杨耀宗、黄欢,你们这几个狗杂碎,给我听好,你们造谣,在学校乱说我坏话,你说我想干什么?”

“啊……那个,张小蛮,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再也不敢了!”

杨耀宗、黄欢几个,平时,虽然吊儿郎当惯了,但是,遇到像张小蛮这样的对手,他们可惹不起,所以,赶紧好说歹说求饶。

“你们几个垃圾,给我听好了,谣言是你们造出来的,你们必须给我辟谣!”

“辟……辟谣?什么意思?”杨耀宗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黄欢,也是不明白。

张小蛮“哼”了一声,“就是,你们造谣说我是妖怪,必须给我收回来,主意我给你们都想好了,你们只要说,是你们想欺负我,故意乱说我坏话的,就可以了。”

杨耀宗、黄欢愣了一下,“真的这样就可以了?”

“废话!”

张小蛮话不多说,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你们给我记住咯,要是再听到谣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留下一脸蒙圈的杨耀宗、黄欢,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张小蛮这么恐怖!

……

走在回家的路上,张小蛮心情不错,今天他特意让同桌李大海先回去了,堵在路上,就是为了告诉杨耀宗、黄欢这几个孙子的,造谣生事,只会自讨麻烦。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摸索,张小蛮渐渐地找到了一些关于逍遥诀的记忆,而且,他已经找到了用于修炼的地方,那就是山庙屯里那座山神庙,尽管这一座山神庙有些落魄,完全就是一个石溶洞,但是,这里僻静,人迹罕至。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里存在着某种源源不断的气流,大概像是修炼所需的灵气。

并且,他发现,这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神庙,至于究竟有什么不普通,他也说不上来,可能随着他不断修炼之后,能够记忆起一些关于灵界的事,答案也就随之揭晓了。

逍遥诀,修炼的第一步,引九天玄雷,以雷电之气,通玄关,聚天地之灵气,洗髓易筋,淬炼神识……

记忆的碎片,这是修炼逍遥诀的功法,张小蛮懵逼了,尼玛的,引九天玄雷,说白了,就是要雷劈呗!

小爷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尽管前世作为大魔王,估计做了不少的坏事,但在打破苍穹之境的时候,遭到杀戮,魂飞魄散,这已经够惨了。

重生一世,想要修炼,回到那个世界,第一步就是要被雷劈,小爷小小年纪,万一一个雷劈,出了什么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雷劈之后,玄关打通,然后开始修炼聚天地之间的灵气,什么洗髓易筋,淬炼神识,看样子是重塑整个身体。

按照这样一种修炼逻辑,没毛病。

不过,一想到雷劈,张小蛮顿时觉得菊花一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雷电的力量,岂是凡人能够驾驭的。

然而,自己应该不是凡人吧?记忆碎片不是已经印证,自己是灵界大魔王了吗?

山神庙,是坐落在山庙屯后山,位于半山腰的位置,一座青石悬崖,有些险峻,顺着藤蔓攀爬上去,钻进洞口,就是山神庙的位置了。

由于鲜有人来这儿,所以,荒芜的杂草丛生,簇拥的树木,几乎将山神庙的洞口都给遮掩住了。

作为修炼的场所,这里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目前,他回到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因此,张大蛮也不会过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也就在放学之后,偷偷溜到后山的山神庙里,依照记忆碎片里的修炼方法,加以修炼。

虽然逍遥诀的第一步是雷劈,但是,并不影响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而且在逐渐恢复的记忆里,已经展现了聚灵气的基本修炼之法。

第043章 父奸子滑

张小蛮也开始接受了自己双重身份,既是灵界大魔王,也是石窠村的小农民,确切说,是农二代。

自己的命也真够悲催的,别人重生,要么是官二代,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仙二代,自己倒好,这狗血的重生也就算了,还是这么一个刁民老爹的儿子,典型的农二代。

攀爬着石岩藤蔓,钻进了山神庙,黑魆魆的石溶洞里,阴森森的,可是,张小蛮一点也不感到恐惧。

小爷前世是大魔王,牛鬼蛇神见了,都该回避,又岂会惧怕这区区的黑暗。

他早已经将山神庙神坛下,收拾干净,专门搬来了一块类似于少林寺打坐用的圆石头,光滑的石头,摆在神坛下。

这山神庙供奉着一尊奇形怪状的神像,张小蛮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反正从来没见过,大概是某位山神吧!

凭着记忆碎片,聚天地灵气,倒也不困难,就是盘膝而坐,双手环抱在腹部,闭目凝神,像做提肛运动一样,吸气、吐气……

若不是有记忆碎片,张小蛮打死也不愿相信,这种修炼模式,跟那些江湖术士行骗有什么区别。

可能,修炼功法真是这样,所以,他盘膝坐在那块圆石头上,将双手抱在腹部,吸纳吐气之时,菊花一阵温润清凉,感受到一股气流从圆石头下方,流经菊花,进入体内,大概聚在了丹田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从记忆碎片中攫取的记忆,每一次修炼,他都感到裤裆里的命根子,充血膨胀,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修炼之后,就像是增长了一点。

尤其是气流经过经脉血液流动,有一点儿像是被蚂蚁咬。

逍遥诀,到底逍遥在哪儿?难道逍遥在丁丁?

修炼聚气,按照记忆碎片,引气流经过菊花,流经脊柱,融汇于百会穴,经过膻中穴,回归丹田,丹田又像是过滤器一样。

在丹田内会炼化成为温润的灵气,进入到会阴,进入命根囊袋,正是那种气流进入囊中,刺激着蛋和丁丁。

莫非逍遥诀的修炼终归百川终聚蛋?所以最为精纯的灵气进入命根子,聚在囊中,蛋内?

那些修炼的人,不都是聚丹田之内的吗?

看来,逍遥诀,修炼之法,果真是偏门,有些旁门左道,从它修炼的第一步,就是雷劈,足以说明一切。

要是张小蛮的推测是正确的,意思是引九天玄雷,以雷电冲开玄关,万一一个闪失,被雷劈着蛋,岂非蛋碎?

想到这儿,他不仅一阵裤裆里凉飕飕的,幸好现在是冬天,雷电不多,即使冲动,想要引雷劈一下,也不容易。

这修炼逍遥诀的第一步——雷劈,或许只能等到春天之后了。

……

“小蛮,你过来了一下!”

修炼一遍,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所以,张小蛮修炼完毕之后,回到了家里,刚进门,正在忙碌种桑养蚕前期准备工作的张大蛮叫喊了他一声。

张小蛮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好这个刁民老爹不是那种虎妈猫爸,平时,管他也不会很多,相对而言,张小蛮的自由空间很多。

用张大蛮的教育理念,不期待张小蛮成为国家栋梁之才,只要不成为危害他人、危害社会的人,那就是最好的教育了。

在张大蛮面前,张小蛮立即变得呆萌可人,依旧是那般甜软地回应了一声,“粑粑,什么事呢?”

一边回答,一边屁颠、屁颠地走到了张大蛮的跟前。

张小蛮心里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只能依赖张大蛮,衣食住行,都地靠张大蛮。

哪怕他明明知道,张大蛮并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是他最擅长,活脱脱就是一副刁民嘴脸。

但是,这个未来的自己,变成了自己的老爹,乖巧听话,装作一个乖宝宝,比什么都好。

张大蛮看了一眼张小蛮,奶奶个腿滴,不知怎么回事,看着这个“mini版”的自己,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看,虽然自己长大了,也没有长残,但还是觉得这个童年版的自己,真不愧是石窠村的第一帅,咳咳……即使这个称号是他自己封的。

“听说,你在学校打架了?”张大蛮歪斜着脑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转而又是嘿嘿咧嘴笑着问,“干架干赢没?”

张小蛮一脸懵逼,那小眼神看着张大蛮,好像在问,老爹,我是你亲生的吗?

但很快,他委屈地耷拉着小脑袋,“粑粑,谁说小蛮打架了?小蛮可是最听话的乖宝宝,乖宝宝是不会打架的。”

张大蛮脸上一个大写的“握草”,小小年纪,好的不学,老子坑蒙拐骗的招数学得有模有样,他非但不觉得可耻,反而心里充满了自豪,“干架就干了嘛,老爹又不会骂你,不过,记住了,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

“对了,还有,听秦阿姨说,学校里那些鳖孙都说你是妖怪?这到底怎么回事?”张大蛮完全不当回事,漫不经心地问。

这次,还真是让张小蛮傻眼,到底这个老爹靠不靠谱啊?哪有这样教育儿子的?不幸中的万幸,我不是他的真儿子,等我修炼了逍遥诀,说不定就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了。

张小蛮撒娇地走过去,双手抱着张大蛮的裤管,一副可怜巴巴地仰着头,看着张大蛮,“粑粑,都是杨耀宗他们为了欺负我,故意造谣损我。”

“嘿嘿,我就知道是杨耀宗这个狗曰的,谁不知道,杨荣华和李凤仙这一对狗男女,生得出什么好种。儿子,听老爹的,以后杨耀宗敢欺负你,你不用怕,揍他,但不能打他要害,揍他屁股,记住没?”

张小蛮做梦都没想到,不对啊,这和正常的爸爸不一样啊,这真的是教育儿子吗?可能是张大蛮从小被欺负惯了,他重生一世,也会有一些异常的行为吧!

再者说,这些已经不用张大蛮教了,张小蛮已经学会了。

“粑粑,小蛮不会打架的,做粑粑的乖宝宝……”说着,张小蛮一头钻进蹲下身来的张大蛮怀里,乖巧伶俐。

第044章 姐妹花

夜幕下,石窠村,村长家。

闺房中,秦琳伏台批改着学生作业,姐姐秦岚双腿盘坐在床上,手里捧着针线活儿,尽管秦岚大大咧咧的,但是针线活儿却是极为精致。

她毕竟读书少,所以,她对于农村里妇女们的活计,她都学得像模像样,像什么纳鞋底,缝布鞋,都是她拿手的绝活。

心灵手巧的秦岚,是很多石窠村里的妇女都无法企及的。

缝了一会儿针线活,她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蹑手蹑脚,走到伏台书写的秦琳身边,这小妮子在做什么呢?学生作业不是早已经批改完了么?

“嘿,臭丫头,写什么呢?”秦岚冷不丁地叫唤了一声,伸手一把从秦琳桌子上抢过来了一张信签纸。

秦琳吓得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回过神来,慌乱伸手来抢,“姐,别……还给我……”

秦岚那可是下地里干活的,相比之下,力气可要比秦琳大得多,她推搡了一把秦琳,哈哈笑了起来,“我瞧瞧,你个丫头片子,脸红成那样,思春了啊!”

“你,如风般拂面而来,在我落寞的时候,多希望你是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里;

你,如诗般卷帙而来,在我荒芜的时候,多希望你是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里;

你,如雨般润泽而来,在我干涸的时候,多希望你是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里……”

秦岚展开信签纸,朗读了起来,秦琳羞得面红耳赤,“姐,别读了,快还给我!”

“呵,小丫头片子,还真是思春啊,快说,这是写给谁的情书,你知不知羞耻的?”就算秦岚再怎么目不识丁,她认识一些字,读着这样的字句,自然也知道,这是一封情书了。

秦琳憋红着脸,像是熟透的苹果,“哪有,姐,你可别瞎说,这是……是我们学校的一篇课文……”

“嘿嘿,秦琳,你真当姐是大老粗,斗大个一字不认识?骗鬼呢!”秦岚笑呵呵,“快老实交代,要不然,我可要告诉爹娘了!”

“别别……姐,我你对我最好了,快还给我。”秦琳扑上来抢,生怕秦岚真的将这封情书交给爹娘似的。

秦岚深吸一口气,“我想想,这信里的人,是……是那个浪荡子张大蛮?”

“他才不是浪荡子呢,再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哟哟哟,还说不是啊,妹子啊,你可要想清楚了,张大蛮以前是蛮老实的,自从他老婆跟人跑了以后,纯粹就是个浪荡子,你堂堂学校的老师,你和他根本不合适!”秦岚马上反对道。

“姐,他不是你说的那样,其实,他人很好的。”秦琳辩驳着说。

秦岚瞪圆了眼睛,眨巴了几下,想了想,“老实交代,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已经把心交给他了?”

“哪有,最近,因为他的儿子上学了,接触多一点。”

“你还狡辩,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秦岚又是一番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他是二婚,你确定要跟这样一个男人吗?以你的条件,嫁什么样的不有?”

秦琳矢口反驳一句,“那你呢?姐,说媒的都快要把咱家的门槛都踩烂了,你为什么不答应?”

秦岚迟疑了一下,一摆手,“我……我才瞧不上那些花架子,我秦岚这辈子,遇不到自己喜欢的,宁可不嫁。”

她转念一想,“嘿,臭丫头,说你呢,怎么转移话题了呢?我可告诉你,张大蛮信不得,你不要陷太深,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了,姐!”

秦琳不想继续讨论下去,在她心里,早已经被张大蛮占据了,别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

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师办公室。

教导主任田良如坐针毡,不知为何,越是靠近期末,他越是坐立不安,尤其是下一届校长候选人尚未确立,他终日寝食难安。

他想要得到校长之位了,若是不能当上石窠村中心小学校长,恐怕他是死不瞑目。

这些天,他已经是四下打探,从镇上教育局,到学校里的老师,他想从上而下,做一个全面的民意调查,看看他在别人眼中,是不是有资格当上校长。

第045章 拉磨的人

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导主任田良,想起村支书向国元之后,马不停蹄,说干就干,跑到向国元家里,奈何,向国元不在家,只有向国元的老婆何秀珍在家,正在磨房磨玉米……

田良蹑手蹑脚,探头探脑,看了几眼,一溜烟钻进了磨房,冷不丁从何秀珍的身后,抱起何秀珍。

何秀珍尖叫一声,回转身一看,见是田良,那张桃花脸立即泛起了红霞,仿佛夕阳映照着的云彩,红彤彤的。

“田主任,原来是你啊,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吓死我了!”何秀珍像个豆蔻年华的思春少女,娇嗔地责怪着田良。

田良捏了一把何秀珍的翘臀,淫邪地笑了笑,“这不是来帮你推磨嘛,那个,好久都没来给你推磨了……”

说着,抓起何秀珍的一条腿,架在了推磨的把手上,“嘶”一声扯开了何秀珍的衣服。

“你……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就……不怕我们家那口在家里?猴急成那个样……”何秀珍双手把着磨盘的把手,趴在磨盘上,任由田良撕扯……

“死鬼,你拉磨的功夫,别咱家的驴都好使……轻一点儿,磨盘都要给你捣鼓塌了……”

“嘿嘿,主要是你家的磨盘太重了,得用力才推得动……”

“讨厌,你是不是嫌弃我胖了?”

两人跟着磨盘旋转,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远远看去,那就是在推磨,只不过是两人合体……咳咳……一起搭把手推着磨。

“艹尼玛的,慢一点,磨出的玉米浆都撒了一地了!”

“谁叫你家的玉米这么饱满,这才磨了几下,就流下这么多玉米浆,这时候,你磨什么玉米浆嘛……”

石磨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动,那些玉米从磨盘下滚落出来,这一次何秀珍是将玉米泡胀大,磨成玉米浆喂猪。

看着那些玉米浆,白嫩细腻,从磨盘下流出来,让两人更是充满了遐想。

“快一点,不然,我们家那一口回来了,撞见不好!”

“嘿嘿,不就磨个玉米浆嘛,撞见就撞见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向国元和李凤仙那点事!”

“哼,你别跟我提这件事,赶紧用力推磨,啊,艹尼玛的,你可真有劲!”

十分钟左右,旋转的磨盘戛然而止,磨出的玉米浆顺着石磨滴落在地上接着的大盆里,“呸呸……娘的,溅了老子一身的玉米浆,你家的磨盘是不是缺口了?”

何秀珍整理着衣服,也是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才缺口了呢。”

田良提起裤子,拍了几下溅在裤子上的玉米浆,嘿嘿咧嘴满足地笑着,“向国元去哪儿了?”

何秀珍撇过脸,“我哪知道,只要不是去找李凤仙那只骚狐狸,什么都好。”

“李凤仙就算是骚狐狸,也没有你这只骚母狗彪悍啊,真不知向国元是咋想的,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疼,非要去采野花。”田良抹了一把嘴,回味无穷地感叹道。

“哼,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都嫌弃家里的黄脸婆,外面的野花香,别人的老婆漂亮,都一个德性!”

田良像是被何秀珍掴了一巴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但是,他早已经是恬不知耻了,“那是,还是和你一起磨玉米浆舒服!”

何秀珍狠狠瞪了他一眼,恢复了常态,“你来找他的?”

“嗯,本来是,可惜他不在家。”田良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拉完一场磨,再来一根烟,这日子真是赛过活神仙。

“你找他干什么?”

田良长叹了一声,“还不是为了下一任校长的事,他妈的,真糟心。要不然,回头你跟他说一说,帮我吹吹枕边风,让他也帮我想想法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他勾搭上李凤仙,我们都分开睡几年了。这几年要不是有你陪着我,恐怕我……”

田良奸贼地笑了笑,既然向国元不在家,这磨也拉了,多待也是无益,“别多愁善感了,我先去学校了。”

说完,他也不管何秀珍是否还要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磨房,径直走回了石窠村中心小学。

真他妈的背时,田良一边走一边怨言着,为了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校长之位,操碎了心。

……

石窠村,山庙屯。

张大蛮将修葺之后的房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转了一个圈圈,看了几遍,心满意足,这总算是有点家的样子了。

虽然屋子里几乎被他隔间出来,改装成了养蚕室,可是,却还是透出了乡村人家的味道,标准的木架架构房屋,椽木瓦楞黑漆漆的,但为了养蚕,环境卫生的要求,张大蛮可算是费尽心机,将那些熏得黑漆漆的污垢,该用刀刮掉的刮掉,该用塑料薄膜覆盖的全部覆盖。

实在是哪间蚕室比较脏乱,他干脆整个屋子用花胶布覆盖,再洒上石灰水消毒,也用一些专用消毒液,什么福尔马林、氯水之类的。

毕竟有前世养蚕的经历,所以,这一世的张大蛮,重操旧业,种桑养蚕,那都是专业化的。

他甚至设想,从布局到具体规划落实,构建蚕室,都是采取标准化的,什么样的结构,什么样大小,都是按照一套标准的流程。

并且他将这些养蚕的主要步骤,注意细节,写成手札,其实,他所向往的,当然不是自己家这么几间养蚕室,他是看好了整个石窠村,乃至于石窠村周围方圆几个村、整个乡镇,或者整个县城管辖的乡镇。

一旦他赚到了第一桶金,他的种桑养蚕付诸实践,能够有较高的收益,势必会引起轰动效应。

等着这远近的村民意识到,改农耕为种桑养蚕,那他张大蛮早已经赚了一大笔,那么他也就成了专业户,成为了示范户。

而引起政府高度重视之后,推行政策,全面推开种桑养蚕,张大蛮必将成为典范,将会以他为标杆,让他教授养蚕的秘诀。

到那时,赚钱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自己开创新天地之初,每一步必须精准到位,一点也不能马虎,否则,失败只会成为笑话,不会成为典范。

第046章 大姨子打妹夫

张大蛮寻思着,这养蚕手札,以后就是标准化、流程化、规模化的范本了。

“不是吧,琳丫头,你确定这是张大蛮的家?”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还很甜美,打断了张大蛮的思绪。

谁啊?咱这家,几百年都没有客人来了吧?而且还是声音甜美的女人,这倒是稀奇,让张大蛮有点“鸡动”。

“姐,都说了,大蛮他一心一意要种桑养蚕,你偏不信,拉着我来,你都看见了吧?他屋子里,都隔间了,装修得有模有样,这回你信了吧?”这下说话的女人声音,那是张大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连做梦都萦绕着的女神——秦琳。

另一个自然就是秦岚了。

昨天晚上,秦岚和秦琳争执了一番,秦岚还是觉得张大蛮不靠谱,所以,今天专程拉着秦琳,来了张大蛮家里,说是帮秦琳把把关。

一进屋,看着张大蛮的屋子,简直是别有洞府,眼前一亮,真不敢相信,这是张大蛮的家。

听见秦琳的声音,张大蛮就更加“鸡动”了,说不准,她以后就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了。

“那可说不准,谁知道张大蛮是不是整什么幺蛾子呢!”秦岚仍旧是对张大蛮抱有偏见。

秦琳左顾右看,“咦,难道大蛮不在家吗?可门又是开着……”

“诶,琳丫头,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里阴森森的,有点像鬼屋哦。”秦岚这么一说,吓得秦琳都有些背脊冒凉气。

“还我命来……”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像是鬼魅一样,低沉阴森,“还我命来……”

“啊!”秦琳惊吓得一下子拽着了秦岚的衣袖,“姐,什么声音?不会真有鬼吧?”

秦岚壮了壮胆子,吞咽了一口水,“亏你还是一个老师,这大白天的活见鬼,我倒要瞧瞧,这鬼长成什么样的。”

屋子里当然不会有鬼了,要有,也是张大蛮这只色鬼,他捂住鼻子,掐着喉咙,发出这诡异恐怖得声音,就是为了吓一吓秦家姐妹花。

“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我要化作厉鬼……”他继续装神弄鬼,渐渐地,听见了脚步声。

“啊!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好恐怖哦。”秦琳从小就怕鬼,虽然她是无神论者,学了唯物主义,但真正遇上,她还是胆怯。

秦岚性格好强,撸起袖子,“我还就不信邪了,真要有鬼,我吃了他!”

说着,她朝着声音传来的隔间走了进去。

刚一钻进屋子,迎头撞上一个人,谁知张大蛮竟然是张开“龙爪手”,不多一分,不少一毫,直接抓在了秦岚的珠穆朗玛上……

我勒个去,手感真好,弹性十足,双手把握,这简直比开车抓方向盘还要稳。

“我打死你这个鬼!”秦岚挥动双手,张牙舞爪,扑了进去,由于里面的隔间有些昏暗,也没有看清,不知道她啥时候,抓起了张大蛮家里的拖鞋,拖鞋像雨点般落在了张大蛮身上。

他腆着一张脸,差点被秦岚一拖鞋扇在了他的脸上,连忙举手,“是我,别动手。”

秦琳眼尖,一看是张大蛮,早蹿上前去,责怪了起来,“大蛮,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秦岚愣住了,刚才那一下,被张大蛮抓了一手“好球”,她像是又反应过来,挥起拖鞋,“好你个张大蛮,装神弄鬼是吧,我不打死你。”

然后,拿着拖鞋,追着张大蛮打。

张大蛮绕着秦琳转圈,一边转圈,一边说:“诶,琳琳,快叫你姐住手啊,哪有大姨子打妹夫的。”

“臭不要脸,我们家琳丫头,你想也别想,我就打死你。”秦岚不依不饶,更是追着张大蛮打。

秦琳被张大蛮这一身大姨子打妹夫,给怔住了,“叫你乱说话,姐,揍他!”

她不但不阻止,反而加入了战斗,围着张大蛮,在隔间内追逐打闹起来。

张大蛮没少挨这姐妹花的巴掌、小粉拳、拖鞋砸中,闹腾了一会儿,三人停了下来,走出隔间。

他搬了三张凳子,笑呵呵地给秦岚、秦琳姐妹,“嘿嘿,琳琳、大姨子,你们这是来监督我工作了?”

“你……你还贫嘴!”秦琳抬手打在他肩膀上,面红耳赤的,看到这一幕,秦岚也没话说了,这妹子对张大蛮早已经是芳心暗许。

“张大蛮,你也别老是嘴上占便宜,你说说,你在屋里整出这么多隔间,到底想干什么?”秦岚明知故问。

张大蛮“哟”了一声,“大姨子啊,看来今天我得好好向你汇报一下……”说着,他身子一钻,就蹲在了秦岚的面前。

秦岚一想起刚才被他的咸猪手“把了一下脉”,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老实点,坐下。”

张大蛮只好坐在凳子上,“嘿嘿,要说我这屋子改建成这么隔间,是干什么,那可是一个伟大的计划啊,一个发家致富,走向人生巅峰的大计划哟!”

“大姨子,你知道种桑养蚕吗?我打算种桑养蚕,这些就是我的蚕宝宝的窝,”他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说,“要不然,等我的计划启动之后,你也干脆来帮忙算了,正好,我缺人手。”

张大蛮这话那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以秦岚的能手,要是她肯来帮忙,那绝对是如虎添翼啊,尽管他暂时找了寡妇李春花,但是他总感觉李春花不靠谱。

每次打完友谊交流赛之后,和寡妇李春花,还能说得上几句话,一旦过了,这娘们,真当自己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

要不是看在张大蛮偶尔上火,她是一剂泄火的良药,加上可能后续种桑养蚕李春花能够搭把手,他早就懒得搭理李春花了。

这男人上火啊,喝什么王老吉、加多宝,都不顶事,还是得从“根部”着手,基本都是药到病除,标本兼治。

就现在,张大蛮还吃不上像秦琳这样琼浆玉液的“天然疗效泻火药”,只能偶尔偷吃些像寡妇李春花这样带着腥味的“中草药”,味道虽然苦一些,泄火是没问题的。

第047章 我下面……给你们吃吧!

“喂,你那什么种桑养蚕,靠谱不?”秦岚翻着白眼,“我可告诉你,我们琳丫头,从小读书,没吃过什么苦头,你这还有一个儿子……”

秦琳掰了一下秦岚,嘟哝着嘴,羞得脸通红,“姐,你瞎说什么?大蛮有他自己的计划,咱们别逼他。”

“哎,死丫头,还没嫁出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真是女大不中留,你还不是他老张家的媳妇呢!”秦岚文化不高,说话也是直率,心眼不坏,尽管她说到张大蛮有一个儿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琳丫头真要跟了张大蛮,岂不是吃亏了?

一嫁进门,就是张小蛮的妈了。

“哪有!”

秦琳羞赧地嘀咕一声,低垂着头,手拨弄着垂在胸前的发梢,这仪态可迷死人了。

在张大蛮眼里,此时此刻的秦琳,什么西施、貂蝉,什么杨贵妃、什么王昭君,都不算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有毛病,那比西施更美,怎么算?

“张大蛮,话我给你撂在这儿了,你在我这儿,还不过关,你真要对咱们琳丫头好,你得干出一番事业来,不是整天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这种晃荡子,想娶我们琳丫头,你做梦去吧!”秦岚牙尖嘴利,说话也毫不客气。

张大蛮镇定自若,对这位大姨子的话,他没有理由去争辩,说白了,她还不是一心一意为了秦琳好,生怕自己欺负了秦琳,委屈了秦琳,多一个人疼爱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是好事,没毛病。

话说回来,秦岚的担心,主要还是在张大蛮身上,的确,像他目前这样一穷二白的,秦琳肯跟着她,和他谈对象,那可是情犊初开的少女真感情啊!

这要是放在2018年,谈个恋爱,动辄房子、车子、位子、票子的年代,这才是谈下去的前提,没有这些物质基础,一概免谈。

真是感谢这个纯真的年代,还能有这么一份真挚纯真的感情,多么的弥足珍贵。

“嘿嘿,大姨子,你说得对,我会好好努力,让琳琳过上幸福的日子的。”张大蛮心里想,妈卖批的,非要立个牌坊,表个态度,才算真情。

这些话,要是放在前世,别说他张大蛮张嘴就来,就算是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屁都放不出一个来。

秦岚对现在的张大蛮,打心眼里也是刮目相看,这石窠村出了名的软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这么有骨气了?

难怪琳丫头会对他死心塌地的,虽然目前张大蛮有点油腔滑调的,还有点坏坏的,但是,相比于以前那个木头一样,戳一下,都不会动一下的老实人,还是现在的张大蛮更讨喜。

而秦岚不觉芳心微微一动,眼眸看向张大蛮,不知为何,他还真没那么讨厌,人长得也还算是俊朗,她脑海里萦绕着,刚才被张大蛮“咸猪手”抓了一把,那种微妙的感觉,竟然有些说不出的美妙。

毕竟秦岚也是老大不小的大姑娘了,待字闺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嘴上说着妹妹秦琳,心里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好讨厌的张大蛮,他怎么那么讨厌呢!

秦岚心里越是咒骂张大蛮讨厌,心跳反而越快,她越是骂张大蛮,越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生怕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张大蛮看穿,或者,被妹妹秦琳觉察。

不管怎么说,张大蛮是妹妹秦琳喜欢的男人,自己做姐姐的,总不能对妹夫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尽管秦岚也不是那种封建传统的农村姑娘,但是她的思想也还没开放到和妹妹同时喜欢一个男人的地步。

所以,那点矜持,那点别扭,还是紧紧的封存在心里比较好。

“你……你少来,不要一天到晚,跟个弥勒佛似的,关键还那么色眯眯,爱是要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秦岚一本正经地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势,继续狂轰滥炸,说教张大蛮。

咦?大姨子,不对啊,这爱是做出来的?怎么听着像某种暗示呢?

张大蛮邪恶了,他当然知道,秦岚说这话没有一点邪恶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邪恶了,“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把我的爱,对琳琳好好做出来。”

“废话,姐呢,就不跟你多说了,琳丫头,走了。”秦岚说完,站起身,拽着秦琳,就要离开了。

“都来了,留下来吃饭再走呗!”张大蛮拦住秦岚、秦琳姐妹俩,“过一会,小蛮也放学回来了,一起吃晚饭再回去。”

秦岚打量了几眼,张大蛮家里真是简陋,除了那些蚕室,一间厨房,两个小房间,一说起吃饭,她噗嗤笑了出来,摊了摊手,“这要说留下来吃饭吧,你准备用什么招待我们姐妹俩呢?”

仙人个板板的,这年代,还真不是家里做饭,随便去街上买得到什么好食材。

不过,幸好,自从张大蛮决意要种桑养蚕,家里还是储备了一些鸡蛋、苗条之类的食材,“不如,我下面……给你们吃吧?”

尼玛,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大蛮怎么都感觉到一种羞耻感,还真别说,这些网络上的键盘侠,真是厉害!

相比于华夏上下五千年文明史,祖先们创造了无数的智慧经典,而这些后世子孙,好东西没有创造,糟粕却是不少。

就连下面……给你吃,这么单纯的词汇,都变成了污言秽语。

在90年代初,这个纯真得像蒸馏水的年代,下面……给你吃,仍旧是单纯的,还没有受到任何污染。

即使秦琳、秦岚姐妹俩听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邪恶,可是张大蛮不同,他毕竟是经历了前世,接触了诸多的网络文化。

他本来想一气呵成说完整的,“我下面……给你们吃”,说着自己都有点儿羞耻,都说得有些迟钝、结巴。

“噗~”秦岚忍不住笑了,“我和琳丫头第一次来你家里做客,你就准备下面招待我们?这么敷衍?”

张大蛮有点无语,只好如实相告,“我……家里除了面,还有些鸡蛋,也没有什么好食材了。”

第048章 蛋炒面

“姐!你就别难为他了,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能不知道么?”秦琳急了,阻止秦岚,“好了、好了,这顿饭,我来做。”

秦岚“哦”了一声,白了张大蛮一眼,“真不知你给琳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瞧被你魂儿都勾走了。”

张大蛮报以感激的笑容,“嘿嘿,我和琳琳那是真爱,相亲相爱……琳琳,谢谢你。”

秦琳抿着嘴,恬然笑了,“那就简单点咯,做蛋炒面吧!”

说着,她打量了一下张大蛮家里的鸡蛋和面放的位置,拾起丢在厨房一堆杂物旁的围裙,一点也不嫌弃围裙油腻,往自己身上围起来,就往火坑边忙活起来。

秦岚瞠目结舌,不住地摇了摇头,嘀咕着,“傻丫头,还没成人家媳妇呢,倒帮着外人数落自家姐姐了,还这顿饭我来做,傻不傻啊!以后,做牛做马,苦你一辈子。”

她虽然一边嘀咕,但一边也帮着取了干柴,放进火坑里,生起火来。

姐妹俩忙活着,反倒让张大蛮大老爷们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帮手,还是干等着。

“喂,你就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赶紧帮琳丫头打下手啊!”秦岚看不过去,一边烧火,一边吆喝着张大蛮。

张大蛮“哦哦哦”几声,慌忙快步走过去,走到秦琳身边,秦琳弯着腰捡起鸡蛋,他伸手也去捡鸡蛋,手碰到了秦琳的白玉雕琢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秦琳脸红彤彤的,娇羞地说:“好了,你别听我姐的,你去歇会,看看,小蛮放学回来了没?”

这一刻,张大蛮仿佛明白了,世界上幸福的真谛,什么洋楼别墅,什么万元户,家有娇妻,贤惠如斯,娶妻当如秦琳啊,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过,没有面包的爱情,是悲剧的,不吃饱撑着,饿着肚子,谁又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呢。

所以,打拼事业,还是必不可少的。

那些沿街的乞丐,谁会多看一眼?除却那种以乞讨为生的,那种媒体报道,乞丐帝都一环有豪宅,都是丐帮帮主。

帮众遍布全国,乃至于全球,一帮之主,手握生杀大权,在帝都有几套豪宅,不足为奇。

“小蛮还没回来,我来打鸡蛋,你去弄面……”张大蛮将鸡蛋拿过来,对秦琳说。

秦琳只好走到火坑边,将面放进烧开水的锅里,先过一遍水,张大蛮买回来的面条,那可不是河粉,是米粉、面条之类,先用热水过一遍,将面条煮软,然后再做蛋炒面。

秦琳麻利干脆利落,将那些面条煮软之后,倒掉水,沥干水,将铁锅架在火坑上,烧干,往锅里放了油,看向一旁蹲着打鸡蛋的张大蛮。

“大蛮,好了吗?”

张大蛮将鸡蛋打碎,蛋清、蛋黄放进碗里,找来一双筷子,将蛋黄搅散,一边搅一边走过去,“好了、好了,鸡蛋来了。”

秦岚一边往火坑里添柴,一边看着秦琳和张大蛮,还真像是一对儿,不知为何,她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五味杂陈,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秦琳在做饭菜这方面,是非常有天赋,心灵手巧,哪怕是做蛋炒面,也能做得像大菜一样。

张大蛮站在一旁,出神地看着秦琳,活脱脱像个孩子,就这个姿势,看着秦琳,真的好美。

真不知前世,是脑袋被驴骑了,还是哮天犬日了,怎么会没有胆量追求这么好的妹纸呢?放着这么一块金镶玉不要,反而娶了罗玉红那个水性杨花的烂女人,难怪自己的前世过得那么窝囊!

“你看什么啊?”秦琳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蛋炒面,一边侧脸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问了一句。

“看大美女呀,琳琳,你真好看。”

秦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虽然在石窠村,她漂亮是叫得上号的,最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被张大蛮夸赞,又是不一样,心里像是被灌了蜜,甜美极了。

“好了,又贫嘴,已经放学了,小蛮应该差不多回到家了,等小蛮回来,我们就开饭。”秦琳瞪了他一眼。

秦岚却是翻着白眼,狮子吼地吆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张大蛮只好走出了厨房,出了屋子,去看张小蛮回来了没有。

他一出门,秦岚就碎碎念起来了,“琳丫头,你告诉姐,你不会是真的吧?”

秦琳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秦岚,疑惑地反问了一声:“什么真的?”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考虑?心意已决,要嫁给他?做他老婆?”秦岚心直口快,又是纠结起了这个问题。

秦琳羞红了脸,“我觉得,大蛮挺好的,为人真诚,而且,他疼我,对我好。”

清风吹拂,张大蛮站在屋后,伸长脖子,望着山坳,深吸了一口凉气,娘的,张大蛮啊张大蛮,真不知你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啊,重生一世,重新来过,可以和秦琳重新开始,千万不能像前世那样窝囊,做一个龟蛋,辜负了好好的一个妹子。

秦琳对他感情如此真挚,他实在难以想象,前世,当她得知,张大蛮和罗玉红结婚,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哭成什么样子。

总算是苍天不负,能让我张大蛮和秦琳重修旧好,无论如何,这一世,再也不能辜负她了,否则,就真的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妈拉个巴子的,我张大蛮真不是个东西,有琳琳这么好的妹子,还和村里的寡妇李春花玩什么猫捉老鼠呢。

这男人,大多数都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血上脑,理智得像美国的宪法,精上脑,看着母猪都是大美女。

……

山庙屯,后山,山神庙。

张小蛮放学后,回到后山山坳,溜进了山神庙里,自从觉醒了记忆碎片,他一天也不荒废,除了上学,周末去薛神医家里学习医术,其余时间,多数都躲在山神庙里修炼。

按照记忆碎片提示,聚天地灵气,让他精神焕发,修炼之后,都是神清气爽。

相比于石窠村那个小学生张小蛮,他更向往灵界大魔王身份的张小蛮,凡人始终太过于平庸了,碌碌一生,终究不过如此。

而作为灵界大魔王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凡世间的一切名利虚荣,不过是弹指一瞬,不过是过眼云烟,当站在高于人世间,再俯视追名逐利的蝼蚁般的芸芸众生,真是为凡人的渺小而感到可悲。

第049章 猜不透

张小蛮意淫了一下,修炼之后,恢复灵界大魔王的身份后,颇有点上帝视角看芸芸众生……

“诶!”他微微一叹,目前自己不过是一介凡人,肉体凡胎,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

依旧盘膝坐在山神庙里神像下的圆石头上,双手环抱腹部,按照记忆碎片里的修炼法门,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圆石头下冒起来,源源不断地从菊花处进入,流经脊柱,汇集在百会穴,又从膻中穴,流向丹田,丹田将这些气息过滤般,进入会阴,最后涌入蛋囊。

这一股气息,刚进入体内,是清凉的,经过在体内一番流转,进入蛋囊后,变得温润。

那种感觉像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抚摸,命根子颤动几下,似乎又变粗了一点,又增长了一点。

这门功法,真不愧叫逍遥诀,修炼聚灵气,都是这么令人振奋。

即使张小蛮实际年龄不过六七岁,这要是随着年龄增长,雄性激素、荷尔蒙分泌增多,那将会是什么一种效果?

张小蛮自然是无心思去想这么久远的事,但是,他很享受这种修炼,陶醉于那种酥麻的美感。

每次修炼完毕,小丁丁仿佛被蚂蚁叮咬了似的,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前世修炼逍遥诀,再打破苍穹之境的时候,遭遇杀戮,导致他突破失败,也就是说,他所修炼必定是存在缺憾,否则,以根基扎实的功法,最后突破境界,应当是水到渠成的。

即使遇上伏击,也不至于魂飞魄散。

想到前世魂飞魄散的下场,看来,身为灵界大魔王,他的仇敌也绝对简单。

到底那是怎样一个世界?

张小蛮很努力从记忆碎片中拼凑,却是一点也拼凑不起那个世界的点滴。

能够记忆起逍遥诀的基本修炼——聚天地之灵气,就已经很不错的。

不过,他相信,随着自己的不断修炼,一定能够修复自己受损的记忆,包括前世的石窠村张小蛮的记忆,也一定都能够恢复。

目前也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能够从记忆碎片里记起聚天地之灵气,就已经是万幸了。

……

修炼完毕,张小蛮从山神庙里出来,背着书包,走回家里。

刚到家门,那间平时死灰冷清的屋子里,飘了一阵鸡蛋香味。

远远看见那个老爹张大蛮站在屋后,探头探脑,真有点像汉奸,不知他又在谋划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自从张小蛮逐渐有了记忆碎片后,对张大蛮虽是依赖,但心灵深处,也是很瞧不起这个男人的。

活得那么皮,整天一副刁民嘴脸,真是男人中的失败案例的典型。

奇怪了,平时,不到天黑,张大蛮是肯定不会做饭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还没进屋,就已经是让张小蛮的饥肠辘辘,感到垂涎三尺的晚餐香味。

“粑粑!”

张小蛮一回到张大蛮的跟前,立即变得呆萌,他可不想被人看出,他是活了几千年的灵界大魔王。

他仍旧呆萌地拽着张大蛮的裤管,仰着头,甜软地叫喊。

今天张大蛮心情好,蹲下身子,将张小蛮抱起来,脸笑得像盛开的一朵花,“小蛮,乖,走进屋吃晚饭。”

“粑粑,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张小蛮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甜软呆萌地问了一句。

张大蛮愣了一下,这儿子怎么这么呆萌呢?脑袋被门夹?嘶~这个词汇,在90年代初,应当还没有流行吧?他怎么会?

莫非他已经有记忆了?

这样一想,张大蛮不由得心里“咯噔”打小鼓,这要是张小蛮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自己就是未来的他,而重生之后,成了他的亲爹,这种混乱的关系,会不会不太好?

坑爹的重生,张大蛮都是花了好大气力,才算接受,童年的自己成了自己的儿子。

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老爹,而自己又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这种感觉真特么的糟心。

不过,他当然也不会直接去问张小蛮,作为重生者,哪怕他没有记忆,一些行为习惯,早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了。

他也不好去猜测张小蛮重生回来之后,是否和他一样,都具备前世记忆。

从他前世花五毛钱看过的网络小说来看,一般流行的主流套路,重生归来,都是带有记忆的。

大多数都是凭着前世所预先掌握的信息,横征暴敛,迅速的成为有钱人,然后一路开挂式地装逼打脸,逆袭高富帅,打脸富二代官二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像张大蛮这样,重生归来,变成两个自己,本就已经很另类,并非潮流、主流。

如果当他知道,其实,张小蛮的身份远不止是那个石窠村的小学生,还是什么灵界大魔王的身份,他会更加震惊。

这个干净的世界,哪有什么异世界,更别说,什么灵界,什么大魔王,修炼几千上万,那是妖怪!

事实远远超出了张大蛮的想象,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富裕,成为有钱人,把张小蛮培养成才。

而以现在的条件,也只能考虑走种桑养蚕这条路子。

虽然重生回来,这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年代,关键他别的也不会啊。

如果他有点别的本事,会IT,那他完全可以去找老马家的云公子,跟着他,用不了多少年,成不了首富,那也是首富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问题是他不会!

或者,去开发房地产,随着房价的飙升,他随便炒房,都可以炒成富豪。

悲剧的是,房地产那也只是眼睁睁看着别人赚得钵满盆满,房子是别人的,地产也是别人,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些想着十几二十年暴富的行业项目,他都认真地考虑过了,和他真没多大相关。

于是,他也就放弃了那些有可能成为首富、跻身福布斯富豪榜的项目行业的念头,干自己熟悉的老本行。

任何行业,只有做到尖端,成为金字塔顶尖上的那个人,那可不是蜗牛,而都是牛掰的人。

都市分强(APP加持)——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上完班,6:10下班回来,随便弄了点吃的,从19:30开始坐在电脑面前,坐了两个半小时,满脑子的剧情,却是一个字也无从下手……

脑袋里无数的画面,萦绕着几个字:下周推荐、下周推荐、下周推荐!

在大神们面前,区区一个都市分强+APP都市分类强推,算不了什么。

可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小萌新,从来没有有此殊荣,从来没有上过这样的推荐,当周五下午14:00点开作者后台,收到推荐站短,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从那一刻起,我方了,可能有人觉得我矫情,是不是在炫耀,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方了。

因为我知道下周这个推荐意味着什么。

首先,我要对得起这个推荐,不辜负编辑老大枫叶的期望,不辜负各位读者大佬点开这本书的宝贵时间,我很忐忑,能撑得起这个推荐吗?你们说呢?

其次,如果这一轮推荐死了,我表示怀疑,这本书真不知何去何从!

最后,真的有人支持我吗?那些默默支持的读者,会不会衣着圣衣、踏着五彩云出现呢?

明天下午14:00开始上推荐了,是马是骡子,拉出来遛一遛,我恳请各位大佬多多关照,从来不敢说,去杠LV3、LV4、LV5、大神、白金,但我即使死了,也不要让我死得太难看。

下周,更新上,我会拼尽全力,因为没有存稿,我不敢多说,立个flag,每天至少三更,更新时间为:

第一更:中午11:30

第二更:下午17:30

第三更:晚上22:30

视情况爆更!

兄弟姐妹们,看你们啦,能不能帮我度过这一劫,全在于帅气的你们了,冲鸭!

此时此刻,我心乱糟糟的,今天,允许我偷个懒,调整、调整状态,就一章吧!

感谢一直默默支持关注我的你们,谢谢,真心的!

(为保持界面美观,过了下周会删掉,强迫症!)

第050章 与儿子争风吃醋(1/3,求收藏)

“今晚有贵客来了,一会乖一点,听话一点,听见没?”

张大蛮倒也不是担心张小蛮砸他场子,破坏了他在秦琳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可毕竟秦琳姐妹俩一起来家里做客,那也不可怠慢没了礼数,说不准,将来这姐妹花……咳咳……秦琳会成为小蛮的后妈呢!

尽管张大蛮无法回答张小蛮的妈妈到底是谁,但是,娶个媳妇,成为张小蛮的后妈,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张小蛮乖巧地使劲点了点头,嘻嘻笑了笑,“嗯,粑粑,我都听你的。”

张大蛮伸手轻柔了他的小脑袋,微微笑着,满意地夸赞,“小蛮真乖!”

此时的张大蛮,心里是幸福的,尽管这个张小蛮就是童年的自己,自己有点“喜当爹”,但是,秦琳心仪于他,小蛮乖巧,真有些妻子贤惠,儿子乖巧,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幸福感。

夸张小蛮,那不就是夸自己么?自己心里也是乐呵的。

张小蛮心里在想,这个不靠谱的老爹嘴里所说的贵客是谁?看着他一脸色眯眯的,洋溢着一种蜜汁幸福的笑容,这个贵客肯定是女人。

进了屋子,一眼看见,家里有两个长相挺相似的女人,其中一个是他的班主任秦琳秦老师,另一个他也认识,是秦老师的姐姐秦岚。

握了好大一棵草,不,是两棵!

难怪不靠谱老爹脸都笑烂了,原来是秦琳、秦岚这一对姐妹花,尼玛,难道不靠谱老爹喜欢Three People,还是姐妹花的?

“小蛮,回来了?”秦琳笑呵呵地叫喊了一声。

张小蛮甜软地回应道:“琳阿姨好、岚阿姨好。”

秦岚打量了几眼张小蛮,一双眼看向张大蛮,“喂,这孩子的妈到底是谁?长得还真像你,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尼玛,这是一个小蝌蚪找到妈妈结合的产物,一只小青蛙,和一只大青蛙,能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么?

又是这个问题!

张小蛮的妈妈到底是谁?你问我,我问谁?我能说,张小蛮的妈,就是我的妈,我的妈,就是张小蛮的妈,这……这不是乱了么?

“你不就娶了罗玉红做老婆了么?难不成这是罗玉红生下来的?”秦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也不对啊,我们也从来没见罗玉红怀有身孕啊?罗玉红才跑了没多久,你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这儿子真是你的么?”

张大蛮瞥了秦岚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质疑,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咋那么爱管闲事呢?

“你的儿子,该不会是捡来的?可你们父子俩长得也太像了!”秦岚喋喋不休地喃喃说个不停。

张大蛮心里雪亮,这个时候,要装智障,因为解释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解释的,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总不能说不下去的时候,摊牌说,啊,我是重生回来的,可能在重生途中,堵车太拥挤,被劈开成了两个自己。

这样说,那还不得被秦岚骂成神经病。

自从那个烂女人罗玉红跟“阳痿”跑了之后,石窠村没少传出张大蛮变了,变成有点神经兮兮的。

这要是再传一点诡异的事情,那绝逼被人认为,他就是个神经病。

事实上,要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不是要去做过多的解释,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名负责运送精神病人的司机因为疏忽,中途让三名患者逃掉了。

为了不至于丢掉工作,他把车开到一个巴士站,许诺可以免费搭车。最后,他把乘客中的三个人充作患者送进了医院。

这三个人是通过什么方式证明自己,从而成功走出精神病院的。

路人甲说,“地球是圆的”,这句话是真理。讲真理的人总不会被当成是精神病吧!当他第14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护理人员就在他屁股上注射了一针。

路人乙说,他告诉他们他是社会学家。他说我知道美国前总统是克林顿,英国前首相是布莱尔。当他说到南太平洋各岛国领袖的名字时,他们就给我打了一针。他就再也不敢讲下去了!

路人丙说,他进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当医护人员给他刮脸的时候,他会对他们说谢谢。第28天的时候,他们就让他出院了。

张大蛮现在就像这几个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解释是无益的,只会更加复杂,所以,当秦岚追问不停,他只字不提。

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让秦岚无语,秦琳恬然笑道:“姐,好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啊,小蛮也回来了,赶紧吃晚餐,不然,一会蛋炒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大蛮连忙附和,“对对对,吃饭、吃饭,大姨子,坐。”

“哇哦,蛋炒面!”张小蛮看着桌子上盛着的蛋炒面,乐坏了,慌忙坐在了桌子旁,忙不迭地抓起筷子,就准备开动。

这些天勤于修炼,每天跟着不靠谱老爹,吃的伙食也不咋滴,而他既要长身体,修炼又要消耗体力,一看到好吃的,早就是直流口水,端起碗,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哎哎,小蛮,你着什么急啊,饿死鬼投胎啊!”张大蛮阻止了一下。

秦琳却是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小孩子饿了,让他吃吧!”

“嘻嘻,谢谢琳阿姨。”张小蛮扮了个鬼脸,挤眉弄眼的,“蛋炒面真好吃。”

秦琳挨着张小蛮坐下,“怎么样?琳阿姨厨艺不错吧?比你爸爸做的好吃吧?”

张小蛮点点头,“嗯”了一声,“原来是琳阿姨做的,难怪呢,真好吃。”

“嘿,我说,你这个小白眼狼,老子平时白做饭给你吃了,这才一份蛋炒面,良心就被狗吃了?”张大蛮看着秦琳和张小蛮相处得其乐融融,心里一阵醋意。

这种醋意当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而是一种偏爱失宠的感觉,仿佛秦琳多疼爱一点张小蛮,他就被忽略了似的。

秦琳笑了,这父子俩,还真是逗比,做父亲的,一副刁民嘴脸,没个父亲样,做儿子的,呆萌可爱,甚是讨人喜欢。

“粑粑,你做饭是没有琳阿姨做得好吃嘛……”

“嘿,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信不信我抽你哦!”

第051章 抓泥鳅(2/3,求收藏求推荐)

石窠村,东山头,是一片绿油油的竹林,青竹挺立,即便是冬季,竹叶依然青翠。

竹林旁侧,是一块沼泽地般,常年积水的水洼之地,在水洼地里,有时会有泥鳅、田鸡什么的,因为这一块水洼地,跟水田很相似。

像这样的土地,以喀斯特地貌著称的石窠村,并不多见,背着这一片青竹林,水洼地旁,堆着干枯的玉米秸秆。

“艹尼玛的,好大一条泥鳅……”

村支书向国元赤膊,站在水洼地旁边,玉米秸秆下,李凤仙嘴上骂个不停。

“嘿嘿,骚娘们,大冬天的,泥鳅你个大山炮……”

“尼玛币的,快一点,你还好意思说,大冬天的,叫老娘出来抓泥鳅,冻死老娘了……”李凤仙伸手一把抓起一条肥硕的泥鳅,往自己得鱼篓里灌进去,泥鳅在鱼篓里钻几下,抖动得鱼篓都要翻出来了。

向国元双手猛抓向凸起的水洼高地,恨不得从那水洼高地里挤出水,“都好几天,憋死老子了!”

“啊,泥鳅太大了,我一手都抓不住,一口都吞不下去,艹尼玛币……”

“你个臭婊子,抓泥鳅的本事,是越来越娴熟了,大冬天里,你都能抓出大泥鳅,老子还不信,这么大条泥鳅,还喂不饱你!”

堆积的玉米秸秆摇晃着,堆着差不多人高,都快要被他俩抓泥鳅给掀翻了。

这水洼之地,本来很少人来,加上有青竹林遮挡,又是躲在玉米秸秆堆后,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过了一刻钟左右,踩着泥泞的水洼地,溅起了污浊的水花,泥鳅躺在鱼篓里,一动也不动了。

等缓过劲,李凤仙收拾着鱼篓,向国元摆弄了一下软趴趴的泥鳅,一边提起裤子,一边嘿嘿咧嘴笑着,“爽了吧?”

“艹尼玛的,腰都快断了,你也太能了。”李凤仙穿上那一件骚气的紫色厚外套,这可是杨荣华从县城里给她买回来的,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妖娆,更显得丰腴。

向国元“吧嗒”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大口,烟圈在他面前缭绕着,微微眯起了眼睛,色眯眯地看着李凤仙,真是风韵十足,太有女人味了。

“诶,看什么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李凤仙娇媚地朝着向国元抛了一个媚眼,差点没把向国元的魂给勾走。

“我艹,你是越来越滋润了!”向国元粗俗地夸着李凤仙。

李凤仙却是脸色骤然拉下来,“哼,滋润有什么样,气不顺,还不是衰老得快。”

向国元凑了过去,吸了一口烟,朝着李凤仙吐着烟圈,捏了她一把翘臀,“啧啧,心肝宝贝,谁敢惹你了,让你气不顺?告诉我,我弄死他!”

“哎呀,你要死了,别乱动手动脚的。”李凤仙像猫咪爪子伸进火里受惊一样,跳了起来,手拍打着向国元,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说出来,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真不知你这支书能不能管点事!”

我去!

向国元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好像被心爱的女人往他身上泼了一身的屎尿,还给他扇了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他挽起衣袖,瞪大了眼睛,将吸得只剩下烟头屁股的烟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火冒三丈地质问道:“在石窠村,还没有老子管不了的,你说出来,我马上弄死他!”

“我们家那口子,自从隔壁的老王那一块自留地,被那个天杀的张大蛮抢去之后,他整天闷闷不乐,像丢了魂一样。你作为村支书,连这么一个刁民都治不了,尽在我面前吹牛。”李凤仙讪讪地道。

一听张大蛮,即使向国元天大的愤怒,他也不觉收敛了一些,但在李凤仙面前,怎么能丢面子呢,他打肿脸充胖子,拍着胸脯说:“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你放心,那块地,我明儿个就替你拿回来。”

李凤仙心里喜滋滋,但是,她嘴上却不屑地说:“别,上次为了争土地,你被那刁民揍一顿,还讹诈了1500块钱,谁不知道那个刁民心狠手辣啊!”

向国元打包票地说:“这一次,你就放一万个心,为了对付张大蛮这个刁民,我可没少费尽,专门去县城托人找了几个练家子,这几天,他们应该快到了,到时,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该死的刁民,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说着,他站在了李凤仙身后,伸手揽着她的腰,一副情意绵绵的。

李凤仙将信将疑地反问了一声:“真的?”

“嘿嘿,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么?咱俩这么多年鱼水般的关系,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要死了,讨厌,别乱摸……”

……

临近年底,张大蛮的种桑养蚕计划,前期工作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等来年开春。

这段时间,他又请人手,往土地里运送了一些农家肥,埋进土里,在石窠村,土地极为贫瘠,不但如此,大多数农户,都是没有钱买肥料的。

能够肥土地的,除了牲畜屎尿混合物的农家肥,那就是土地里杂草秸秆之类腐烂之后,化废为肥。

将土地运送一些农家肥,让土地变得肥沃一些,那可是张大蛮来年全部的活计,种下桑苗,等着桑苗长出来,采摘桑叶,就是实现他养蚕发家致富的关键了。

这可一点也不能怠慢!

准备工作竣工之后,闲来无事,也就在年底等着过年、过春节,他总算是可以停下来,喘口气,歇一会了。

冬日暖阳,铺洒着煦暖的阳光,张大蛮搬了一张凳子,躺在凳子上,翘着腿,有节奏地抖晃着。

手垫在脑袋下,一副闲暇慵懒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真让张大蛮都快“湿性”打发了,脑子里不时冒出寡妇李春花,娘的,憋着还真挺难受的。一想着李春花丰满的身材,抓大白鱼的畅快,掰玉米棒子的疯狂,嘶~要不去找李春花打一场“常规赛”?

可是,转念又想到了秦琳,清纯得像无瑕的白玉,那一颦一笑,美得惊艳,羞答答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冲动。

第052章 谁和你按套路出牌(3/3)

“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

张大蛮喃喃自语,翘着腿,眯着眼,陶醉在冬日暖阳里,忙忙碌碌这么一段日子,总算是闲暇下来了。

他将唐朝著名诗人李涉的《题鹤林寺僧舍》诗句,与清代学者李密庵《半半歌》这一句词章,巧妙地搭配起来,表现得自己很有文化修养。

讲真,张大蛮并不是斗大一字不识一个的老土农民,他有文化,喜欢看书。

前世喜欢花五毛钱看那些网络小说,但他也喜欢看国学经典。

在他看来,网络小说是路边摊的快餐,看书只图一个爽,而国学经典不同,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适合提升自身修养。

打个通俗的比喻,看网络小说好比去青楼嫖娼,只要姑娘长得好看,床上叫得甜爽,伺候好了嫖客,那就是价值所在。

而阅读国学经典,却是去追求黄花大闺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能还会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随着社会的浮躁,越来越演化成为一个骗子骗骗子,嫖客嫖嫖客的时代。

不过,张大蛮也不是愤世嫉俗的“愤青”,作为小老百姓,只要国家太平盛世,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只要国家不要出现战乱,对小老百姓来说,就是最大的福祉。

战争,苦的是百姓!

“张大蛮!”

正当他沉浸在自我的慵懒世界里,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畔,那种感觉真像是“嗡嗡嗡”叫个不停的苍蝇、蚊子一样,只会让人想一巴掌将这只蚊子拍死!

不用看,张大蛮当然知道是谁来了。

村支书向国元身后带着三名手臂粗壮的男人,那架势,就像他的贴身保镖。

不过,这三名打手,一点也不花架子,既没有手臂上刺着青龙白虎的刺青,也没有将头发染成五颜六色。

那彪悍结实的肌肉,就像那些健身教练一样,浑身上下的腱子肉,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

“滚蛋,别来烦老子!”张大蛮眼睛都懒得睁开,甩了一句,继续翘着腿,抖着。

谁知,向国元一挥手,其中一名腱子肉男,走过去,抬起一脚踢去。

“啊!”

向国元以及另外两名腱子肉男以为是张大蛮被踢了一脚,发出的惨叫。

定睛一看,却是发现是那名腱子肉男捂住自己的脚指头,痛得呲嘴咧牙,而张大蛮躺在凳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挪了方位。

刚好腱子肉男一脚踢过去,踢在了凳子角上。

“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敢偷袭老子!”张大蛮翻身坐在了凳子上,身子旋转了一下,一双轻蔑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向国元以及带来的三名腱子肉男。

向国元指着张大蛮破口大骂,“张大蛮,你这个狗曰的刁民,新仇旧恨,我们也该掰扯、掰扯算清了。”

张大蛮王之蔑视,微微叹了一口气,“向国元,你特么是吃饱撑着,非要自找没趣是吗?”

向国元也不废话,一挥手,对三名腱子肉男吩咐道:“上,给我往死里打!”

三名腱子肉男本来就是向国元花费不少代价,去县城里找来的帮凶,打手。

这三个腱子肉男名气可不小,崇尚修武,真正的练家子。

雇主下命令,三名腱子肉男对视一眼,抡起拳头,扑向张大蛮,那架势,像是猛虎扑食。

张大蛮阴冷笑了笑,等三名腱子肉男挥拳打到,他翻转身形,凳子随之横空格挡。

“咔嚓!”

其中一名腱子肉男一拳穿透他手中的凳子,另外一名飞起一脚劈腿落下,凳子断裂成为两截。

嘶!

张大蛮深吸一口凉气,微皱了皱眉,“哎哟,有点本事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踢打凳子不痛吗?”

剩余那名腱子肉男跨前一步,一拳捶向张大蛮的胸口。

张大蛮心下寻思,这三个腱子肉男这一身硬气功夫,是挺彪悍的。

只可惜,遇上他这个练太极的,以柔克刚,他脚略微跨出一步,错开双掌,一掌拍出,朝着捶打过来的腱子肉男的胸口拍去。

眼看他一掌拍下,出乎预料的是张大蛮的手掌顺势变成爪,顺藤摸瓜一样,一把抓向那名腱子肉男的裤裆。

用劲一抓,随之一掌拍出。

那名腱子肉男仿佛听见了自己蛋碎的声音,即使多么彪悍的男人,裤裆的命根子却是柔弱的。

张大蛮又不是什么君子,他打架才不会和你按照套路来。

他明明知道,这三个肌肉男,硬气功夫不赖,硬碰硬,铁定他吃亏。

所以,他一出手,就以柔克刚,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抓一掌,将其中一名腱子肉男打飞。

其余两名腱子肉男看得傻眼,卧槽,这刁民是什么鬼?哪有这样玩阴的?

不过,他们俩马上变得聪明了,扑来之时,护住裆部,生怕张大蛮再攻袭他们的命根子。

向国元看得懵逼了,他真是恨不得将张大蛮这个刁民碎尸万段,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两名腱子肉男护住裆部,就变得有些畏手畏脚,张大蛮得意地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跨出一步,抬起一脚,假意踢向其中一名腱子肉男的裆部。

尼玛,又来?你还有什么别的招么?

那名腱子肉男双手护住裆部,可是,张大蛮那一脚本就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却是在手上,攥紧拳头,照面“砰”一拳打在腱子肉男的脸上。

腱子肉男头晕目眩,这一拳打爆了他的鼻梁,鲜血从鼻孔里喷涌出来。

狗曰的向国元,艹你祖宗十八代啊,你丫不是说,教训一个刁民么?

这他妈哪里是刁民啊,是高手,一定是高手好吧!

接连两名腱子肉男被张大蛮暴揍,剩余那名腱子肉男就更加不敢展开拳脚了,他哪里知道张大蛮会出什么套路?

“哼!无知愚蠢的垃圾!”

张大蛮摇了摇头,遇上这样猪一样的对手,真是让人无语。

“撩裆!”

他虚晃一脚踢过去,腱子肉男慌忙双手护住了裆部,露出了尴尬的笑。

脑子是个好东西,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渣渣?

第053章 良民担当(1/3,求收藏)

“锁喉!”

张大蛮本就是练家子,并且,太极修炼得还不错,对付这么几个小瘪三,根本不在话下。

伸手一抓,锁喉的功夫,抓向这名腱子肉男的咽喉。

腱子肉男一愣,张大蛮“啪”一把掌扇下去,掴在腱子肉男的脸颊,顺势又是伸出两根手指头,“插眼!”

“啊!”

腱子肉男“哇哇”直叫,眼睛被张大蛮的两根手指戳中了,一阵眼泪直流,向后退缩,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张大蛮轻蔑地看向吓得两腿筛糠的向国元,狞笑让向国元心里发怵,娘的,完犊子了,每当看见这个刁民,这笑容背后,可都没有好下场。

“向国元!”

张大蛮一字一顿地喊了一声,像鬼魅一样,身影一飘,就站在了向国元的跟前,一把抓住向国元的衣领,唾沫横飞地骂道,“你个龟儿子,怎么滴?不服气?想找人弄死我?”

向国元脸都青了,“没……没,大蛮,这我哪敢啊,我们来,是来看……看望你的。”

他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编出了一个像样的理由。

可惜,张大蛮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像样的理由,“啪”抬起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嘿嘿,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带着几个练家子,来看望我,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下次带几个有点料的来,老子炖猪脚招待!”

特么的,谁再敢喷反派智商不在线,老子一坨屎塞在他嘴里,瞧见了没?像向国元这种渣渣,带着另外三只土鳖,这特么像是有智商的么?

别说智商在线,是根本没智商好吗!

张大蛮是谁?真以为还是那个懦弱得被人戴绿帽,而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农民?

这一世,同为农民,那也是标准的刁民典型。

向国元脸一阵青一阵紫,他实在不明白,张大蛮是不是变异了?怎么变得这么恐怖?不会又要被这孙子讹诈一笔吧?

“滚吧!”

张大蛮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松开了向国元。

这下,反倒是向国元懵逼了,咦?今天这么好过?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动粗,还不快滚!”张大蛮拍了拍手,一副真的放向国元离开的架势,他当真是要放他走。

因为张大蛮心里已经有另外一番盘算,今天教训一顿向国元,那也是洒洒水,小K.S的事。

只不过,毕竟张大蛮还要在石窠村扎根,搞种桑养蚕,向国元虽然垃圾,不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至少是穿官袍、吃皇粮的。

尤其在这样偏僻的山区,别小瞧一个区区村支书,关键的时候,那可比圣旨还好使。

所以,为了长远的发展,张大蛮实在也没有必要,与村支书向国元把关系弄得太僵,君子也好,小人也罢,说不准什么时候,也是一条路。

张大蛮重活一世,狠,是一定的,节操神马的,那也是不存在的,但是,圆滑也是他的特色。

接下来,他要搞种桑养蚕,这可是惠民工程,指不定,仍需村委的决策,支持的力度,将决定他能否最大效益地实现逆袭。

所以,今天他放了向国元一马,并不是怂,而是另有计划。

向国元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刁民张大蛮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赶紧跑不赢地跑了。

“站住!”

向国元刚迈开腿,准备做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张大蛮却是不紧不慢地厉声喊了一声,吓得向国元两腿发颤,心里嘀咕,就知道这个刁民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自己,他腆着一张脸,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回过身,问了一句:“大蛮,还有什么事?”

张大蛮大摇大摆走上前,手搭在向国元肩膀上,像是老朋友一样亲密,此时的他,真叫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向国元是什么人?畜生不如的东西,前世,他欺压张大蛮可不是一次两次,记得有一次,向国元竟然让张大蛮当众吃屎!

要不是村长秦振华及时出现,张大蛮还真要吃一坨屎,向国元才肯放过他。

要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向国元,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嘿嘿,支书啊,看在你是咱们父母官的面子上,我呢,大仁大义,饶你一次,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说,放过他们三只臭虫哦?”

张大蛮利剑的眼神,足以杀死人,看向旁边狼狈地准备跟着向国元离开的腱子肉男。

“啊?大蛮,这……他……他们怎么了?”向国元愣住了。

“你想啊,我是石窠村里最善良的良民了,平白无故地被这三只臭虫,欺到家门,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成了咱们石窠村的人好欺负?这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咱们村的,我被欺负不要紧,关键是,你的面子挂不住!”

张大蛮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别人会嚼舌根说,石窠村的村委,连自己的村民都保护不了,太无能了。这可是打你的脸啊!”

我勒个去,小祖宗,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三个腱子肉男,尽管长得壮实一些,但明显不是人家欺负你,是你把别人打了好吧!

“我呢,作为良民的担当,最会袒护我们的上级领导了,坚定不移地贯彻村委的指示精神,坚决捍卫石窠村的正义!”

向国元嘟哝着嘴,脸像是霜打的茄子,他真不知张大蛮到底几个意思,满嘴仁义道德,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啊?

“大蛮,他们啊,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你就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们吧!”向国元苦苦哀求了。

张大蛮“嘶”一本正经起来,“咦?支书,不对、不对,我要是放过他们,才是不给你面子,你说对吧?”

向国元只好憋着脸,“那……那你想干什么?”

“诶,你知道的,咱们种地耕田的良民,那可都是靠着种地过日子的,我这么无端被毒打了一顿,少则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地干活,多则一年半载,你说,我家土地,贫瘠得很,土地里都是石头,我本来计划最近去把那些石头捡出去,可被他们这么一顿毒打,恐怕是泡汤了!”

第054章 优秀本秀(2/3,求收藏!)

土地里有石头,在石窠村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每家每户的土地里,都有石头。

那种石头大多数是铁矿石,散落在土地里,即使犁地,经常都是磕磕绊绊的,张大蛮早就想将土地里的那些铁矿石捡一下,让土地变得更加肥沃一点。

向国元算是听出了一点端倪来了,心里暗暗骂道:张大蛮你这个杀千刀的刁民,你该不会是让老子去土地里捡铁矿石吧?

张大蛮的坚定的眼神,像是对他予以“确认过眼神”,没错,就是去土地里捡铁矿石!

“大蛮,那个,我看你也没伤着,还活蹦乱跳的,不会影响正常工作的。”向国元挤出笑脸说。

张大蛮拉下脸来,“支书,敢情是你想让这三个肌肉男打死我?你这可是谋杀啊,他们算帮凶,你只主谋,这个罪可不轻啊!”

靠!

刁民就是刁民,真把你能的,又是这一套。

向国元绝望了,谁叫张大蛮的拳头硬呢,谁拳头硬,谁有话语权,“大蛮,你不是一直说,咱们要官民和睦么?”

“嗯哼,是啊,不如这样,这三个肌肉男,长得这么能干,干脆让他们去土地里,把我土地里那些铁矿石捡捡,什么时候捡完了,什么时候这件事就算结束,怎么样?”

尼玛!

这像是商量的语气吗?纯粹就是张大蛮早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让向国元往坑里跳。

那架势,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张大蛮的如意算盘可打得“咵咵”响,折磨这三个肌肉男,这笔账,自然不会算在他头上,这三个肌肉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向国元请来修理他的。

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妹不成反被艹!

“这样,刚好,由你来做监工,监督他们完成的进度,负责他们的伙食,嘿嘿,支书,你说,这么利民的好事,我都不敢和你争功,全部由你来做,你不妨想一想,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啧啧啧,那一定是竖起大拇指,称颂咱们支书是好官,勤政爱民的好官!对不对?”

天呐!

请告诉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向国元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还真以为张大蛮不追究,轻而易举放了他,可是,这牲畜,是要把自己当成畜生来驱使啊!

听他一套一套的,要不是知道他那点刁民的小心思,还真以为他是个良民,说话做事,都是站在别人的立场。

这要是能打得过张大蛮,向国元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天杀的,怎么变得这么丧心病狂啊,可恨,自己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只有认栽的命,都是李凤仙那娘们,妈的,真是后悔啊,不该在炮后承诺她,替她来找张大蛮的晦气。

去土地里捡石头!艹,亏这个刁民想得出来的馊主意,你咋不去死啊!

“支书,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张大蛮拍了拍手,转而,狞笑了几下,“你可千万别给我耍花样,你要是胆敢私自放走这三只臭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向国元一阵胆寒,张大蛮真的变了,变得让他再也不认识了,别看张大蛮一副刁民嘴脸,嬉皮笑脸的,但是,每一步都像是保留小数点后五位一样精准,没有一毫一厘之差。

他更是深谙人的心里活动,懂得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软的时候,绝对不是可以欺压那种软,而是一通看似无懈可击的强盗逻辑,而硬得时候,拳头是第一位,其次是眼神,犀利的眼神,比利剑还毒辣。

“大蛮、大蛮,你这……这不是比杀了我还严重么?你放过我,放过他们吧!”向国元慌了,赶紧哀求起来。

张大蛮一旦认定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岂容向国元求一下就会更改?

“向国元,我劝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我把这几个瘪三一刀杀了,丢进山沟沟里,到时,人是你请来的,谁会知道,是我杀的人?”

张大蛮瞪大了眼睛,那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像是吓唬,而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一句话,说得向国元惊呆了,他现在也摸不准,张大蛮是真敢杀人,还是吓唬人。

要是以前,别说让张大蛮杀人了,就算是那把刀,把脖子伸过去,给他砍,他都不敢。

现在不同了,这几次交战,向国元没有一次是占到一丁点便宜的,这真要是把张大蛮逼急了,他真要杀人,谁也跑不掉。

况且,在石窠村这样的偏远山区,真要把人杀了,丢进山沟沟里,连鬼都找不到。

话虽如此,张大蛮自然是不会杀人,吓唬、吓唬这孙子可以,但杀人毕竟是犯罪,他可不干。

“再说了,是你带着这几个帮凶,来我家里闹事,还打了我。我现在处处替你着想,你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是吧?”

向国元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他是彻底服气了,以后,就算是被李凤仙把命根子一口咬断吞了,也绝不要招惹张大蛮了,这个杀千刀的良民,实在太恶心了,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大蛮,是我不对,可是,这土地里捡石头……是不是有点……过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当老子是什么?卖大白菜,讨价还价?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张大蛮指着那三名腱子肉男,“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这下好了,我给他们活干,以后特么的都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我去!流弊!

***都没有你优秀啊,真是一套一套的强盗逻辑,若不深究,真叫无懈可击啊!

连教人做人、圣母都来了,张大蛮啊张大蛮,老子真后悔,咋以前没有弄死你,真该叫人把你大卸八块,丢进粪坑里,不是叫你吃屎。

后悔啊,悔不当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刁民软,现如今,完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有任由他摆布了。

“石窠村上上下下,几千上万人,你打着火把都找不到,比我更善良的良民了,废话,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儿个一早,先从隔壁的老王那一块自留地开始,要是我八点钟去看,没见到人影,老子一把火把你家烧成灰烬。”

第055章 吃不起肉的年代(3/3,求收藏)

走在回家的路上,向国元心烦意乱,像是被哮天犬日了一样,百般不是滋味,尤其是张大蛮直接威胁,说要是不按照他的来,一把火把他家烧成灰烬……

刁民,穷山恶水,出刁民,可为什么偏偏出了张大蛮这么一个刁民?

“老板……”跟在向国元身后的三名腱子肉男,其中一个长得有一米八的高个子,打破了沉默,有些尴尬地叫了向国元一声。

向国元不是什么老板,但是,这一次,向国元为了向李凤仙展示自己的本事,专门去县城,请了这么三个练家子。

本来是想将张大蛮打一顿,新仇旧恨一并了结,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张大蛮。

这三个腱子肉男,的确也是练家子,长得也很精壮,所以,向国元需要付钱,而三个腱子肉男就称他做“老板”。

“板板你……妈!”向国元气得脸都猪肝色了,怒气冲冲地指着三个腱子肉男,“你们……你们这几个废物,亏老子那么信任你们,以为你们有点能耐,可不曾想,你们……你们也是花架子,不靠谱,不靠谱!”

高个子腱子肉男忍气吞声,等向国元骂完,他沉声说:“这个叫张大蛮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农民,他练过,依我看,得请大师兄出马。”

向国元一听,眼前一亮,“大师兄?他很能打吗?”

高个子腱子肉信心十足,左右看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腱子肉男,“像我们三个这样的身板,他一个可以打十个。”

“有能打的,你们怎不早说?”向国元一脸不高兴,妈卖批的,这不是白被张大蛮修理一顿么!

“你也没问啊,我们也不知道,张大蛮这么能打。看来,只有大师兄能对付得了他了。”

向国元表示怀疑,别到时打不过,又被张大蛮这个刁民倒打一耙,他可怕了。

“靠不靠谱?”他将信将疑地深吸了一口气。

“靠谱、靠谱,我们大师兄,那可是出了名,专治各种不服,还从来没有遇上对手。”高个子腱子肉男胸有成竹地说,其余两名腱子肉男也是点了点头,“嗯嗯”表示赞同。

向国元太想治一治张大蛮了,这个杀千刀的刁民,要是再不治他,以后在石窠村,还不成了他张大蛮称王称霸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反了他了,还不信老子治不了他了!

向国元一咬牙,“行,你们派人去把大师兄找来,留下两人,明儿一早,去土地里捡石头。”

三名腱子肉男沮丧着脸,这会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我去请大师兄,你们俩留下来。”高个子腱子肉男一咬牙,看来这一桩事不解决,是出不了石窠村了。

……

望着向国元带着三个腱子肉男离开,张大蛮脸都笑烂了,妈的,重生一世,人生像是开了挂似的,这种感觉真特么爽,比喝了雪碧,还更加心飞扬,透心凉。

最近,自己还在琢磨,土地里的铁矿石有点多,要是能捡捡,土地肥沃一些,以后桑苗长得可就好许多了。

谁知,向国元就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动力了,这种劳动力去哪找,就算是劳务公司,都没有这么好的劳力。

也该张罗、张罗,忙活过年了。

尽管对于他来说,过年、春节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但是,毕竟这是90年代初,是他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年,第一个春节。

并且,在这样的纯真年代,过年都是很有年味的,每家每户,忙着宰杀年猪,家里灌着香肠,制作了烟熏肉,也叫腊肉。

贫穷落后的山区,大多数农村人,平时,基本都只是见过猪走路,很少吃得上猪肉的,十天半个月吃上一回肉,那已经是好日子了。

要是每餐都吃得上肉,这一户人家一定是富裕家庭。

随着年关渐近,村里随处听见宰杀年猪的“嗷嗷”惨叫声,张大蛮捏着裤兜里的钱,虽然各种不光彩的手段,薅来了几千块钱,除去种桑养蚕前期工作的开销,日常的吃饭,兜里还剩千来块钱,要不去买一头肥猪做年猪?

不管怎么说,小蛮处于长身体的年龄,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点肉星子,这日子过得也太寒碜了。

买一头不大不小,一百四五十斤的猪,少说也要好几百,杀了年猪,做一些腊肠、腊肉,可以缓冲一段日子。

等来年正式投入种桑养蚕,赚了钱,买肉解决生活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想到这儿,张大蛮吹着口哨,出了家门,翻过了一个山坳口,刚好,碰见王铁牛。

王铁牛肩上架着一把犁头,赶着一头大黄牛,从地里耕地回来,远远看见张大蛮,他打了一声招呼,“大蛮,都快天黑了,你上哪儿去?”

“铁牛,你赶紧回去,跟我去一趟蒋屠户家。”

凭着前世的记忆,村里有肥猪卖的,也就蒋屠户了,他是石窠村里出了名的屠夫,也是唯一家里养肥猪的屠宰户。

本来屠宰卖猪肉,应该是能赚点钱,只可惜,这年代,尤其是石窠村,那可真叫经济太不景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气,跟死了似的,哪有多少户人家买得起猪肉呢!

所以,蒋屠户明面上是屠户,但基本也赚不到几个钱,勉强凑合糊口。

“去蒋屠户家干什么?”王铁牛不明白地质问了一句。

“你别问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张大蛮催促着,王铁牛家距离张大蛮家也不远,他将耕牛赶回家,把犁头往家侧门一摆,又忙不迭地出了家门,追上张大蛮了。

“大蛮,怎么今天又听说,村支书带着人,去打你?你不要紧吧?”一边走,一边王铁牛又问起张大蛮。

诶,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村子里,消息倒是传得很快,这才没多久,就连在地里干活的王铁牛,都听说了张大蛮和向国元下午的事了。

“要紧,当然要紧了,他带着壮实如牛一样的三个打手,差点没把我打死。”张大蛮正儿八经地说,“我起码要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干活。”

“啊?”王铁牛搔了搔后脑勺,惊讶地看着张大蛮,那眼神里,像是在说,我读书少,是老实人,你不要骗我。

第056章 乡村爱情(1/3,求收藏)

伤着哪里了?严重吗?要不要去给薛神医看一下?”王铁牛有些紧张地接连问了起来。

张大蛮心里暖暖的,前世,村里唯一的发小,不欺负他的人,恐怕只有王铁牛了,就连杨荣华家的大黄狗,见他一次撵他一次。

王铁牛之所以那么紧张,是因为张大蛮以前总是会被人欺负,不是伤筋动骨,就是遍体鳞伤。

“逗你的,你个傻子!”张大蛮抬手拍了拍王铁牛的脑袋,这一句“傻子”可不是贬低,而是幸福的,“铁牛,要不然,你也不种地算了,跟着我种桑养蚕得了。”

王铁牛咧嘴嘿嘿笑了笑,“俺就会种地,不知道怎么种桑养蚕,大蛮,我就不掺和了。”

张大蛮完全可以理解,在石窠村这个封闭的贫困山区,不仅是经济落后,就连人的思想都是极度落后的。

种桑养蚕是什么东西,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决然不会冒险的。

禁锢的思想,囚禁着冒险精神。

随着农村经济的解放,农耕逐渐地被其他产业替代,当石窠村乃至于周围县镇,都退耕种桑养蚕,那将是迎来属于这个偏远山村的辉煌时代。

张大蛮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对今后的发展,了然于胸。

黄金时代的来临之前,不是去掘金,而是做好掘金的一切充分准备,或者说,要先下金矿井,去凿开那熠熠夺目的金矿。

对于像王铁牛一样,原本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并不会看到时代潜藏的价值连城的福利。

“铁牛,单靠种这点地,你拿什么娶媳妇?你跟着我一起搞,一年赚他个十万八万的,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娶媳妇了。”

张大蛮是有意扶持这位前世待自己不薄的发小兄弟,如果多了王铁牛入伙,也就多了一个人手。

他清楚王铁牛的家境,只有一个老父亲,年逾六七十岁了,年迈体衰,而且患有肺痨,基本不能下地干活。

王铁牛与父亲相依为命多年,耕种着那贫瘠的土地,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还要花钱给他父亲治病。

可能王铁牛的家境并不富裕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王铁牛才把张大蛮当成是同病相怜的人,他也就不会欺负张大蛮。

如果重生一世,能够赚钱,带着王铁牛,也不枉他前世待自己不薄。

“俺可从来没想过娶媳妇……”王铁牛说着,红着脸,腼腆得像个情犊初开的小姑娘。

尼玛!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肉味都没有尝过,真是不容易啊!

这要是让他尝一尝肉味,看他还会不会说不想娶媳妇,那些个看着猪跑,却说猪肉不好吃的人,就是那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瞧你那出息,说说看,咱们石窠村里,有没有瞧上的姑娘?”张大蛮算是遇上了王铁牛,决意帮他一把。

王铁牛红着脸,一下子来了精神,昂起头,“田甲屯的喜梅,我……我每次见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天见不着她,又特别想见她,见着她吧,我又……又不敢和她说话。”

张大蛮一个了然的眼神,这小子,原来暗恋田甲屯的方喜梅啊,方喜梅在村里,是一个十足的村姑,长相倒也还算水灵,不过就是一副传统的贤妻良母的那种村姑典范,干农活倒是麻利得很,在石窠村算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了。

铁牛要是能娶上喜梅,未尝不是一桩喜结良缘的好事。

“这么说,你喜欢喜梅?你想不想娶她做老婆?”张大蛮明知故问。

王铁牛一口答应,“想!”但很快又蔫下去了,嘟哝着嘴,“可是,喜梅那么好的姑娘,她怎么会看上我呢,还是算了吧!”

“放屁!喜梅是好姑娘,这没错,可你铁牛有手有脚,人也长得没少眼睛少鼻子,怎么就算了,这样,喜梅呢,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得跟着我种桑养蚕,赚了钱,那么,喜梅就会跟了你!”张大蛮心里清楚,在这个时代,哪有什么绝对的婚姻,绝对的感情。

当然,也不像十几二十年后那样,谈婚论嫁,都是那么的现实,动辄车子、房子。

最起码在这个时代,按照媒妁之言,哪怕是凑合着在一起,还是能过日子的,有的人可能过了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对对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但是,他们从始至终,陪伴着彼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正做到了白头偕老。

到了二十一世纪,物质条件是丰富了,人们的生活水准是提高了,但是感情却淡薄了,尤其是那些在银幕上蹦跶的戏子,今天你绿了他,明天他劈了她的腿,后天他出轨,再后天她离婚。

更让人无语的是,媒体竞相报道,比关注他亲爹亲妈,都还过之而有不及。不是刷到新闻头条,就是上了微博热搜。

张大蛮对此习以为常,再回归这样的时代,王铁牛的腼腆,喜梅的好姑娘,若是能将他俩撮合在一起,虽然不一定会大富大贵,但最起码会是相对传统的一对,家庭婚姻稳定。

一提到喜梅,王铁牛就来劲了,要是跟着张大蛮,能赚到钱,还能娶喜梅做老婆,这上哪儿找的好事。

“大蛮,真的?”他眼前一亮,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吞咽了一口水,“我真的能娶喜梅做老婆吗?”

“废话!就看你敢不敢,这样,刚好我们去蒋屠户家,经过喜梅家,把喜梅叫出来,问问她,她对你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张大蛮前世对秦琳,就是这么畏首畏尾的,吃了大亏,他清楚王铁牛自卑,所以,干脆进一步刺激他。

果然,王铁牛一听要叫喜梅出来,当即就怂了,沮丧着脸,“这样不……不太好吧?我……我见着她,都……都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铁牛,老实说,你喜不喜欢喜梅?想不想让她做你媳妇?”

王铁牛使劲地点头,“嗯,喜欢,想!”

“那不就得了,你喜欢她,就要大胆地、勇敢地告诉她,不然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对不对?”张大蛮开启了忽悠模式,这一次,他可是为了做好事,才这么连哄带诓的。文学度

第057章 说媒(2/3,求收藏)

王铁牛怂是怂了点,但,他还是很听张大蛮的话,尤其是前不久,大憨叔被村支书带着人打了,张大蛮单枪匹马,直接干翻村支书带来的人,还从向国元的口袋里剥削来了1500块钱。

从那时起,王铁牛对张大蛮心里,早已经是奉若神明了,以前总是见张大蛮被欺负,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变硬了。

而且,在整个石窠村,都已经传开了,张大蛮在和秦琳谈恋爱、搞对象。

这可是轰炸性新闻啊!

要是石窠村有新闻,那一定是登上头条,并且要占据好久的热度,还会被各种炒作,上了热搜的。

一个曾经狗屁不是的懦弱得像一坨屎的老实人,华丽转身,逆袭成为了石窠村里最硬的人,尽管是一副刁民嘴脸,但是,公然追求石窠村中心小学的秦琳老师。

在这个时代,小学老师,那可是体面的工作,是铁饭碗,谁要站在三尺讲台,成了老师,那都是多少人羡慕敬重的。

而像秦琳这样论学历,已经是石窠村的最高学历了,论长相,那可是石窠村里的一枝花,论背景,村长的女儿,官二代啊!

张大蛮算什么,一穷二白,农N代(N>3),家里是穷得叮当响,最要命的是,他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罗玉红,最后倒好,跟着一个叫“阳痿”的人跑了,谁也不知道杨伟是真阳痿,还是假阳痿,可能只有罗玉红知道吧!

可就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竟然突然开窍了,顿悟了,从懦弱的性格,变成了强硬的暴君一样,怼天怼地怼空气,管他是石窠村里第一有钱的万元户杨荣华,还是村支书向国元,惹上他,就像沾上了瘟神,黏住了晦气。

这两人平时欺压张大蛮,那可是最为厉害的。

竟然都对张大蛮服服帖帖的,反倒是被张大蛮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这不等于是变天了么?

王铁牛由于家境贫寒,性格也是有些懦弱,当他看到张大蛮的改变,无形中是激励着他,要是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张大蛮那硬气,那该多好。

然而,人的命,往往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却是天壤之别。

谁叫张大蛮是重生之身,那肯定是主角啊,主角光环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会自动形成光环罩着头上的。

……

石窠村,田甲屯,方喜梅家。

方喜梅,梳着小辫子,长得有些黝黑,大概是经常下地干活,太阳晒太多的缘故,她倚靠在门楹上,手拨弄着发梢,一副羞涩的样子。

因为屋里,正有媒人来家里说媒,在石窠村这样的农村里,姑娘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媒婆通常都会隔三差五地来说媒。

有的姑娘,那可是门槛都得踩破啊,像村长的长女秦岚,就是这样的。

“喜梅、喜梅……”

这时,喜梅家阳台外,传来叫唤她的声音,她伸长脖子,看了看,发现是张大蛮,她嘻嘻一笑,雀跃地走了出来,叫了一声:“大蛮哥,你怎么来了?”

张大蛮朝着她招了招手,“喜梅,你出来一下,找你有事。”

记忆中,张大蛮和方喜梅的关系也不差,至少像方喜梅不会想着欺负张大蛮,但也不是关系很要好,就是见了面会打招呼的那种。

而方喜梅一见到张大蛮,都会亲昵地称呼他“大蛮哥”,在张大蛮的心里面,也是把方喜梅当做妹妹一样,更不会有什么别的男女之间的非分之想。

抑或说,方喜梅不是张大蛮喜欢的类型,哪怕他上火了找寡妇李春花,至少李春花处于虎狼之年,很是滋润,前凸后翘的,非常有女人味。

方喜梅不同,她在张大蛮心里,最多也只能是看作妹妹,不会成为什么情人。

待方喜梅走出门来,站在张大蛮跟前,那一脸的青春秀丽,多好的姑娘呵,城市里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下,什么都市丽人,什么loli御姐,也比不上方喜梅这样纯净的姑娘。

“大蛮哥,什么事嘛?要不进屋里去说……”方喜梅撩拨了一下垂在额头的发丝,歪斜着脑袋,笑呵呵地问张大蛮。

张大蛮诡秘地笑了笑,“你跟我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率先走了,绕过方喜梅家门外的猪圈,拐过一道土地坎。

方喜梅一脸疑惑,但是,她还是跟着张大蛮走了出来。

按照约定,王铁牛应该是站在这里等待的,可是,一拐弯,哪里还有王铁牛的踪影,张大蛮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王铁牛,你个怂比!”

“大蛮哥,到底什么事嘛?”方喜梅跟着走过这一遛弯,依旧是疑惑地问。

张大蛮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摊了摊手,“没……没什么,就是感觉今天天气不错,叫你出来散散步。”

“可是,今天是阴天啊!”方喜梅一语戳破张大蛮的谎言,眨巴着灵动的眸子。

张大蛮咬牙切齿,暗道:“王铁牛啊王铁牛,活该你单身,你这么怂,注孤生啊!”

他保持着勉强的笑容,“是这么回事,喜梅,我问你,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方喜梅红着脸,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敢正眼看张大蛮,“大蛮哥,你……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个问题啊?”

我滴个亲娘耶!

这样的小姑娘娇羞的样子,真是要了人命啊,幸好,喜梅不是张大蛮喜欢的类型,所以,他的一切器官都正常,荷尔蒙、雄性激素都不会分泌加快。

王铁牛虽然怂,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不管怎么说,是来给王铁牛说媒的。

“呃,我呢,做一回月老,是打算给你说媒来的,”张大蛮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娘的,怎么给别人说媒,比自己追秦琳还要紧张,还要尴尬啊,“你觉得王铁牛怎么样?”

干脆一点、果断一点,兜圈子,以方喜梅的智商,根本是不明白的,倒不如直接开门见山问。

“啊?”方喜梅一怔,茫然看着张大蛮,然后又是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你说铁牛啊,我觉得……他……他挺好的,照顾着生病的爹,挺不容易的。”

第058章 傻人有傻福(3/3,求收藏)

王铁牛你这个怂比,一会老子打断你的腿……第三条腿!

怂得连个娘们都不如,人家方喜梅这话啥意思?按照那些电视剧演的套路,这摆明了,方喜梅心里有王铁牛,王铁牛有戏,这孙子倒好,关键时候,连个鬼影都没了。

妈的,给你个二货说媒找媳妇,又不是老子,弄半天,一会人家姑娘误会,还以为老子对她有意思。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样的悲剧还不够多么?

张大蛮一见有戏,干脆趁热打铁,“嘿嘿,那个,喜梅,如果,我说如果,铁牛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啊?”

方喜梅心跳比玩过山车还要快,仰起头,看向张大蛮,一脸羞涩,触及张大蛮的眼睛,她又低下头,嘀咕一声,“他又不来,我……我哪里知道嘛!”

靠!靠!靠!

这次要说三遍靠,才泄张大蛮心头之恨,铁牛你这个二货啊,你怂个锤子哦,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会让人家姑娘伤心的好吧!

不过,有了方喜梅这句话,张大蛮心里有底了,他高兴地打了一个响指,“喜梅,谢了,我替铁牛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姑娘,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他的。”

方喜梅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张大蛮的意思,连忙摇头,“大蛮哥,不要啊,你不要告诉他。”

去你个蚊子腿的!

都什么年代了,喜欢又不敢说,真要错过了,才做亡命鸳鸯?梁山伯、祝英台人家可以化蝶,你们这些小老百姓,化成毛毛虫都没有机会。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铁牛的,”张大蛮拍着胸脯,“对了,喜梅,你要等铁牛啊,铁牛现在很上进,准备跟我搞一个大项目,等他赚了钱,他会娶你的。”

张大蛮心想,这小年轻,原来是两情相悦啊,那就好办了,他要做的,不是撮合,是给他们捅破那层纸。

至于那层……膜,还得让铁牛自己来,等他捅破了那层……膜,尝到了吃肉的滋味,他也就知道喜梅的好了。

方喜梅差点没给噎死,她还没见过哪个说媒的,这么直接,瞧那些做了一辈子的媒婆,上门来说媒,都是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还要让喜梅的父母,支开她,媒婆和父母关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半天,像是在密谋什么一样。

等媒婆和父母合计半天之后,再把喜梅叫到跟前,说出说媒的是哪家哪个男人,让喜梅做决定。

明面上让喜梅自己决定,实际上,有些富裕人家的,她父母瞧上了,那是一个劲地联合媒婆劝说她。

今天上门说媒的媒婆,说是给石窠村里那家“地主儿子”说媒的,说是地主,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肯定不是地主。

而是石窠村里土地最多的那一户人家邓广福,每年种地粮食充裕,每年一到年底,杀年猪,邓广福家是最为声势浩大的。

因为他家的年猪是石窠村里养得最肥最大的,重的时候,足有四五百斤,所以,一年到头,他家腊肉是吃不完的。

对于这样的人户,在石窠村算是比较富裕的了。

论条件,比方喜梅家要好很多,而且邓广福的儿子为人也是忠厚,勤勤恳恳,待人有礼貌,在村里口碑不错。

若不是张大蛮来替王铁牛说媒,说不定,方喜梅会心动邓家的公子,尽管她早已经心仪王铁牛了,但王铁牛毕竟一点表示也没有。

嫁到邓地主家,至少下半辈子会过得比较富足。

像乡村的姑娘,没有太多花花肠子,心思单纯,嫁入人家之后,勤勤劳劳,做一个好妻子。

幸好,张大蛮并不知晓有媒婆在方喜梅家里说媒,否则,他真会去掐死王铁牛这个二货。

“啊?大蛮哥,铁牛人憨厚,你可要多关照他一点,跟着你,我也放心。”方喜梅出言让张大蛮都有些感动。

王铁牛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啊?难道是哮天犬么?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还没谈成对象,就处处替他着想。

不对啊,听方喜梅的话,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光辉了?石窠村里的软蛋,算是彻底逆袭了,硬气了!

和方喜梅分开之后,张大蛮那个气啊,真是要把王铁牛给揪出来,撕成肉片。

刚走了一段路,他感到身后悉悉索索地跟着一个人,一回过头,只见王铁牛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

“我顶你个肺,老子一jio踹死你得了!”张大蛮挽起袖子,蹿过去,抬起一脚,真是恨不得将王铁牛暴打一顿。

“大蛮,我错了,可是,我真的……真的害怕。”脚还没落在王铁牛身上,他倒先告饶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张大蛮自然不是真要暴揍王铁牛,脚落地,指着王铁牛,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啊你,亏人家喜梅对你一片心意,能不能像个男人,勇敢一点,大胆地去追求你的幸福啊?”

不过,他也看开了,傻人有傻福,真是没想到,方喜梅会喜欢憨厚老实的王铁牛。

看来,这人憨厚老实一点,还是很有市场的。

尽管那些花言巧语的,能够哄女孩子欢心,但迟早会露出真面目的。

王铁牛傻愣愣地站了半天,“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大蛮,你是说,喜梅她……她喜欢我?”

“你呀,那脑袋我看是榆木做的,”张大蛮无语,责怪也于事无补,“好了,我已经把你的意思,告诉喜梅了,人家喜梅多好的姑娘,她说,让你跟着我,她放心。”

王铁牛瞪大眼睛,笑了几下,“大蛮,你……说的是真的?喜梅真是这么说的?”

张大蛮心情不错,原来,助人是真的可以为乐,铁牛高兴的劲,真像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要兴奋些。

“当然,喜梅可说了,你要是再不勇敢点,连面都不敢见她,以后她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句话当然是张大蛮胡诌的。

谁知,王铁牛像个傻子一样,嘿嘿憨憨地笑着说,“只要喜梅开心,我被她打死都乐意。”

“靠!你是不是傻啊!”张大蛮拍了他一巴掌,“喜梅都说了,那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种桑养蚕赚大钱?”

第059章 入伙(1/3,求收藏)

张大蛮由衷感慨,这个时代的妹纸,真的太纯了,纯净得像蒸馏水,天然纯净水还要纯,无论是方喜梅,还是秦琳,哪怕是秦岚,都是圣洁得像天山的雪莲。

至于寡妇李春花、杨荣华的老婆李凤仙、村支书向国元的老婆何秀珍以及前世张大蛮的老婆罗玉红,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并不代表大多数农村的姑娘,她们的开着出轨的火车,很大程度上,是男人们的不作为。

譬如寡妇李春花吧,她嫁给死去的丈夫,没多久,他老公就去找阎王爷下棋去了。让这么一个寡妇,她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尤其是这么虎狼之年。

李凤仙呢?杨荣华不行啊,一个男人,肾不行,腰杆挺不直,不能耀武“阳”威,这女人像是馋猫似的,喂不饱,她肯定是要去别家找吃的,所以,找上了村支书向国元。

这村支书向国元别的本事没多大,但是,该大的地方够大,够伟岸啊,每一次都是给李凤仙这只馋猫喂得“饱嗝”不断,她当然惦记了。

至于何秀珍,村支书向国元将所有的“精”力被李凤仙这只狐狸精榨干后,哪里还有精力伺候她呢,况且,李凤仙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容貌上,都要优于何秀珍,自然而然,向国元以野味为主,吃惯了野味,家里的粗茶淡饭,难以下咽啊。

长久以来的空虚寂寞,何秀珍又刚好遇上了以野味吃上嘴的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导主任田良,两人几乎是一“啪”即合,互相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而罗玉红呢?前世的张大蛮,性格懦弱,石窠村第一软蛋,哪个女人跟了这么一个软蛋男人,无疑也是受不少的窝囊气。

虽然张大蛮器物方面,能够满足罗玉红,但罗玉红受不了那份窝囊气,于是,跟了名字叫“阳痿”的男人跑了。

张大蛮前世花五毛钱,也看过不少的乡村题材的小说,那些个把乡村写得乌烟瘴气,那纯粹是对乡村并不了解,瞎靠着意淫歪歪杜撰出来的。

有一个被写烂的桥段,那就是小叔子和嫂子的故事,几乎每一本乡村小说,都无可避免的用着烂俗的桥段,真是幼稚,无知!

通常,小叔子和嫂子那可是相敬如宾,哪有那么多说不完的故事啊!

张大蛮想着方喜梅、秦琳这样单纯的妹纸,心里又是一番感慨,劝说了一阵王铁牛。

“那……喜梅都说叫我跟着你,我……我就跟着你,我要做些什么?”王铁牛憨厚的模样,张大蛮依稀见到了自己的前世,也是这么性格懦弱的样子。

娘的,难怪罗玉红那娘们会跟人跑了!

虽然罗玉红跟人跑,他一点也不后悔,也没有什么觉得惋惜的,说白了,他和罗玉红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但是这始终是男人的耻辱,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而且那个男人还叫“阳痿”。

这像是在向世人宣布,他张大蛮连一个“阳痿”的男人都不如。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尽管张大蛮重活一世,已经将节操尊严之类地喂了狗,根本不在乎这些,但遇上这种事,始终是绕不过去的坎。

“这样,等来年开春,你家里的土地,分一半出来,种玉米,另一半种桑苗,然后,你去我家里看看,按照我设置的布局,将你家里建成蚕室,等着来年,咱们投入种桑养蚕之后,你就依葫芦画瓢,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张大蛮将自己的计划简单地对王铁牛说了一遍。

“大蛮,这能行吗?”王铁牛虽然听张大蛮的话,但寻思着,种桑养蚕可是个新鲜玩意,土地不种玉米,改种桑苗,这要是万一不成,小老百姓,那可是靠着那点土地种出来的庄稼,填饱肚子的。

尼玛!

这二货,别的没见他这么精明,守着那点土地,倒是精明得很。

张大蛮也是早已经预料到王铁牛的顾虑,所以,他只叫王铁牛拿出家里土地的一半出来种桑苗,等他尝过了甜头,比给他画大饼有说服力多了。

现在就算跟他说,种桑养蚕能够一年赚几十万上百万,他只会觉得张大蛮是个骗子。

“喜梅怎么说的?让你跟着我,对不对?”张大蛮跟王铁牛说大半天,没什么卵用,现在捏在他手里的一张王牌,那就是方喜梅。

王铁牛一根筋,但是,他又想娶方喜梅做老婆,方喜梅说的,就是圣旨。

“嗯嗯!”

王铁牛点了点头。

张大蛮神秘笑了笑,指了指前面不远处,就是田甲屯蒋屠户的家了,远远空气里弥漫着猪屎的臭味。

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腰上系着围裙,提着猪食木桶,佝偻着身子,往猪圈走去。

络腮大胡子的邋遢中年男人,就是蒋屠户。

“大蛮,你到底来找蒋屠户干什么?”王铁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是问了一句。

“来买猪啊,不然找他一个屠户干什么?”张大蛮淡然一笑,径直走了过去,被那一股猪屎熏得都快要吐了。

但是,他转念冒出一个念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买猪?”王铁牛愣神了一会儿,也是跟上了张大蛮的步伐,“大蛮,你有钱买猪吗?买猪干什么?”

张大蛮深吸一口气,这个怂货,没钱就不能买猪了么,“小蛮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打算买一头肥猪过年,顺便改善伙食。”

王铁牛还没怎么整明白,张大蛮已经挥了挥手,对蒋屠户打了声招呼,“蒋大叔,你好啊!”

“哟,是大蛮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蒋屠户平时也是做屠宰生意的,牙尖嘴利,说话也不是那种呆板的劲,而是故意咬文嚼字,搞得自己像是一个文化人似的。

张大蛮打着哈哈,瞟了一眼蒋屠户,“这不,被你家里的猪屎风给吸引来了!”

蒋屠户一愣,对于张大蛮最近在石窠村的“壮举”,早已经是世人皆知,他不再是软蛋,变得硬气了,所以,邻里乡民,对他也是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变得客气了不少。

“哈哈,大蛮,你可真会说笑,弄得你像苍蝇,闻到了屎味找来了一样!”

第060章 不是买猪,是买猪屎(2/3)

“哈哈哈,蒋大叔,你是越活越幽默了,”张大蛮踱步站在了蒋屠户的猪圈栏杆外,扶着栏杆,望着猪圈里摇着尾巴,吃着猪食的大肥猪,这一圈里,有七八头肥猪,膘肥身壮,每一头都有150斤重左右,“最近生意怎么样?”

他歪斜着头,问蒋屠户。

蒋屠户“唉”叹息了一声,“哪有什么生意哟,这一圈的猪要是不能出栏,临近年关,都要蚀老本咯。”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应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啊!”

这番话像是说到了蒋屠户的心酸处,“像咱们石窠村,临近过年,猪肉才是最难卖的。”

“为什么?”

“你想啊,哪家哪户不都是自家喂养了一头过年的年猪,这时候,谁还要买猪肉,那才见鬼了咧。”蒋屠户说这话,还真是说到了关键点了。

的确,在石窠村这样的乡村,每家每户,临近年关,别的不敢说,一户一头年猪,那基本是标配。

既然自家都喂养了年猪,杀年猪,家里就有了猪肉,鬼才会买猪肉。

看样子,对于蒋屠户这样的屠户家,年底反而是生意惨淡的时候,而到过了年,农户将腌制的腊肉逐渐地消耗了,才会去买猪肉。

这个时节,大概要到来年六七月份,所以,蒋屠户的猪肉生意旺季应该是六七月份。

卧槽,怎么没想到呢?

张大蛮被蒋屠户的话给提醒了,他像是抓住了蒋屠户的软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嘿嘿咧嘴笑了笑,“蒋大叔啊,你今天还真见鬼了。”

蒋屠户疑惑地看向张大蛮,眉宇间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不明白张大蛮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最近听了不少关于这个石窠村里第一软蛋硬气了,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张大蛮会这个时候来他家里买猪,而且是一整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是来买猪肉的?你要多少?我给你打个折,优惠价,怎么样?”

蒋屠户怕是想钱想疯了,以前差不多两天屠宰一头猪,卖得连猪毛都不剩,现在,屠宰一头猪都快要放腐烂了,都没有人买。

这要是张大蛮肯买猪肉,哪怕亏一点,也卖给他,最起码能回点血。

“不不不!”

张大蛮连连摆了摆手,“蒋大叔,我不是来和你买猪肉的,而是来和你谈一笔买卖的。”

“和我谈一笔买卖?”蒋屠户眨巴着眼睛,他可看不出这个张大蛮有什么资本,能和自己谈买卖,即使硬气了,但他也不过是个穷光蛋。

“是啊,蒋大叔,你每年养猪,这些猪圈里的粪便,产量不少吧?”张大蛮指着猪圈旁,堆积着一大堆的猪屎,臭烘烘的。

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王铁牛也蒙圈了,心里暗道:大蛮不是说来买猪的么?干嘛问起了蒋屠户的猪屎了?

蒋屠户叹息一声,“是啊,这些猪粪便,我家里那点土地,根本用不完,剩下这些根本没什么用途。不对啊,你问这些猪屎干嘛?”

张大蛮一本正经地说:“蒋大叔,你看啊,这样,你这些猪屎我全部买下来,你看多少钱?并且,以后,你养猪所有的猪粪便,我全部承包了。”

不仅王铁牛傻眼了,就连蒋屠户也惊呆了,这张大蛮是不是像流言说的,他老婆罗玉红跟人跑了,他变得神经病了。

好端端地,跑来不是买猪肉,而是买猪屎!

“大蛮,不是大叔我话多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年的猪粪便,那可不少啊,即使我很便宜卖给你,那也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买这些猪屎干什么?”

张大蛮拍着胸脯,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地说:“蒋大叔,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你甭管我买猪屎干什么,你开个价,一口价!”

“大蛮,你……你刚才不是要来买猪……”王铁牛忍不住了,从旁打断说。

张大蛮瞪了王铁牛一眼,娘的,这二货,关键时候,又想捅娄子么?他生怕王铁牛说漏嘴,连忙抢先说,“是啊,我不是一早和你说了,我来蒋大叔家里,买猪屎的么?”

王铁牛一脸懵逼,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

蒋屠户苦笑了一下,“大蛮,每一年,我拿着这些猪屎,都头疼,现在你肯买下来,我也好说话,这样,剩下这些猪粪便,100块钱,你拉走,至于每一年的,你给个300块钱,有多少,你拉走多少。”

握了好大一棵草啊!

张大蛮差点没高兴坏了,这少说也有好几吨猪粪便吧?100块钱,这比白菜价还白菜,一年300块钱,拥有蒋屠户家养猪之后的所有猪粪便,这上哪儿去找的好事啊!

他当然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他正苦于去哪弄一些肥料,将种桑的土地弄得肥沃一些。

在这个年代,买肥料,那都是奢侈的事儿,尤其处于初创阶段,买肥料更是天方夜谭,他正愁着去哪儿弄一些农家肥。

这不,来了蒋屠户家,走在路上,闻到那一股臭烘烘的猪屎,他像是看到了一堆金山银山,买下蒋屠户家里这些猪粪便,那可是最好的农家肥,比肥料都还要更肥沃,关键是便宜。

种桑养蚕,关键是桑叶供给足够,而桑叶能否长得好,关键是土地够不够肥沃,土地够不够肥沃,关键在于有没有肥料。

有了这么多农家肥,浇灌在他目前拥有的土地里,足够让土壤肥沃力度上升一个档次。

本来是想来蒋屠户家里买一头猪,作为年猪的,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蒋屠户斜睨了一眼张大蛮,见他沉默着,生怕张大蛮嫌价格贵了,于是,他又马上说:“大蛮,那我给你再便宜点,总共算300块钱,怎么样?”

张大蛮真是心里乐滋滋,就差给蒋屠户烧一柱高香,孝敬供奉他了,他连忙握着蒋屠户的手,“好,好好,蒋大叔,成交!”

蒋屠户仍旧是一脸困惑,这小子真不会是神经病了吧?买猪屎!在农村,有谁肯花钱去买猪屎的!除了脑子有毛病之外。

第061章 买年猪(3/3,求收藏!)

“大蛮啊,咱这是小本生意,可不赊账哦,你看是不是……”蒋屠户这个屠夫,真是见利忘义,手指头捻动着,生怕张大蛮拿不出钱来,或者怕夜长梦多,张大蛮反悔。

张大蛮自动过滤蒋屠户这浅陋的见识,你二大爷的,等老子崛起的时候,看你们这帮人的嘴脸,等着跪舔吧!

贪婪是人的本性,他也不必去计较。

“蒋大叔,瞧你心急的,这猪屎的生意,咱们叔侄算是谈妥了,这不,也是年关了,咱也是关照你的生意,决定从你这儿买点猪……”

不等张大蛮说完,蒋屠户抢着搭话,“说吧,你打算要多少斤猪肉?我打个折,便宜算给你。”

这屠夫诶,真是目光短浅,难怪屠宰生意做不大,他怎么会想到,张大蛮不是买三五斤猪肉,过个年,而是要买一头猪。

“蒋大叔,大蛮是来和你买猪的,一整头,买回去当年猪!”王铁牛总算是聪明了一回,趁机不等张大蛮说话,他嘴快抢先说了。

蒋屠户不屑地笑了笑,“铁牛,你也来消遣大叔呢,别逗了,就算我肯卖一头猪,大蛮也未必……也未必买得起!”

“蒋大叔,有一句古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呐!”张大蛮淡然一笑,“不错,铁牛说得对,我专门上一家里,打算买一头肥猪,当年猪,过年的,你说吧,多少钱一斤?”

蒋屠户笑着的脸上,有些尴尬,“大蛮,你别逗我了。”

“一句话,你到底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去别家买。”张大蛮心里有点发毛,没想到,这屠夫这么瞧不起人。

说着,他叫了王铁牛,“铁牛,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

蒋屠户见状,眼睁睁看着生意要泡汤,都怪自己嘴贱,弄不好这张大蛮是真的有底气了,要是得罪了财神爷,他连那些谈好的猪屎也不要了,蒋屠户岂不是一毛也收不到了么。

他慌忙腆着脸,笑容可掬地拦住了张大蛮,陪笑着说:“哎哎,大蛮,是我嘴欠,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说吧,你想要多少斤的肥猪?”

张大蛮当然也不是真的要走,这只是一种策略。

像那些商场里的店家,讨价还价半天,他就是不肯让步,这时,干脆来一个以退为进,说不要了,起身就离开。

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下,这些店家哪有放走上门的生意,只要砍价下来,还有一点利益空间,他们都会权衡一下,卖不出去,总比少赚一点卖出去好吧。

于是,他们都会拦着顾客,装作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什么亏本,什么当交个朋友,便宜卖了。

实际上,都不是傻子,做生意的,哪有亏本卖的,话说得好听点而已。

顾客心理承受的价格,店家薄利之下,达成交易,不过是两情相悦。

张大蛮瞟了一眼蒋屠户,“蒋大叔,你这不就好了嘛,做生意,可千万不要轻视了每一个客户,顾客都是上帝。”

蒋屠户哪里知道什么上帝不上帝是哪个孙子,他只知道,只要张大蛮是诚意买猪,一切都好说,毕竟年底了,能回点血是一点,不然,这些肥猪关在猪圈里,还要猪食喂,那都是成本啊!

“是是是,大蛮,你看看,哪一头看上眼?”

蒋屠户一改那副漠然的态度,屁颠屁颠地跟在张大蛮身后,点头哈腰。

尼玛!

这屠夫的嘴脸变得比脸谱还快啊,你丫的要是去演京剧,都不用带脸谱了。

“蒋大叔,生意也不挺不容易的,我们先谈一谈价格吧!”张大蛮一副“体恤”蒋屠户的语气,心里却是另外的盘算,这孙子,今天要是不把价格砍到最低,算我输!

蒋屠户一听,开始谈价,他笑着说,掰着手头说:“这毛猪的价格,那也是一天一个价,这样吧,我给你算五块钱一斤,算最低价了。”

张大蛮用脚指头一想,尼玛,五块钱一斤,这蒋屠户猪圈里的肥猪,每一头少说都是150斤以上,这样一算下来,也得花750块钱以上了,加上买下蒋屠户的猪屎,300块钱。

他口袋里也就1000块钱,掏空口袋的事,张大蛮是决计也不会干的。

他沉默不语,自顾着看猪圈里的猪,像是在很认真地挑选猪一样。

蒋屠户憋着脸,按耐不住,一咬牙说:“大蛮,你诚意要买的话,我再给你便宜五毛钱,4.5毛一斤,不能再少了。”

张大蛮指着猪圈里,个头最大,最肥的那一头猪,“蒋大叔,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我买这头最大的!”

蒋屠户眼前一亮,还真当张大蛮是财神爷了,亏大发了,原来张大蛮价都不还,自己主动降价了,娘的,真是傻逼了。

“好咧,那一头是吧,估计有200斤重,4.5一斤,也就是900块钱,加上买的猪屎,一共是……”

“诶,蒋大叔,这4.5一斤,我好想没有说同意吧?”张大蛮贼精地看向蒋屠户,打断了他的话,“做生意嘛,一来二去,咱们图的是个长久合作,对不对?”

蒋屠户不明白张大蛮什么意思,足足怔住了十秒钟,“那……那你是说?”

“2块钱一斤,这最大的一头猪,我买了!”张大蛮掷地有声地说。

蒋屠户差点没嗝屁死,那眼神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那个,不是,大蛮,你到底要不要买啊?不带这样消遣我的!”

“嘿,蒋大叔,我哪消遣你了?”张大蛮一本正色地说道,“我给你掰扯、掰扯啊,2块钱一斤,你卖得一点也不亏,这这圈里的,空间就这么大,还有这么多头猪,我把最大的给你买走了,节约了空间,对不对?”

“况且,你现在是淡季,剩下那些小个头的,你还可喂养一阵子,等到了旺季,再高价卖出去,这是囤积居奇啊!我买走了最大的,给你回了本,你也可以有资金运转,把剩下的这些猪喂养大了,是吧?”

蒋屠户被张大蛮这一番忽悠,怎么回事?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竟然让他有点无言以对,他连连摆手,“可……可是,2块钱一斤,这也太便宜了,卖不得、卖不得!”

第062章 成交(1/3,求收藏)

张大蛮走过去,手搭在蒋屠户的肩头,“蒋大叔,这2块钱一斤,你是卖不了吃亏,卖不了上当啊,你想一想,在这种年关将近,谁还会一口气买一头猪,对不对?另外,以后你这猪屎,我全部都承包了,光这一圈的猪屎,没人买,你也是浪费,这相当于你额外收了一笔钱,对不对?”

“大蛮,我……我知道,可这2块钱一斤,实在是太少了,那真是亏血本了。”蒋屠户依旧不松口。

张大蛮只好如法炮制,再来一次,以退为进了,移开了手,对王铁牛一招呼,“那算了,我去别家看看。”

他是算准了吃定蒋屠户,先是和蒋屠户谈买猪屎,给蒋屠户尝了甜头,再谈买年猪。

如果张大蛮一上来,谈买年猪,那蒋屠户是一点也不会让步的。

蒋屠户又不是傻子,他心里盘算一下,就算按2块钱一斤,200斤重的猪,也有400块钱,要是卖不出,放在圈里,还是要猪食喂养。加上,张大蛮一口气买剩下那些猪屎农家肥,以及承包一年的,也给他解决了麻烦,算下来,也有700块钱进账。

张大蛮说走,那是一点也留恋的,王铁牛本来也是陪着张大蛮来买猪的,他走了,王铁牛也跟着走了。

700块钱,眼睁睁地快溜走了,蒋屠户一跺脚,一咬牙,妈的,亏就亏一点了,“大蛮,等一下、等一下。”

张大蛮知道蒋屠户松口了,有了转机,他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蒋大叔,想通了?”

“大蛮,这样,也不说2块钱一斤,多给一点吧,2.5块钱一斤,现钱,不赊账,你觉得可以,我马上称重。”蒋屠户无奈地说。

张大蛮寻思一下,2.5块钱一斤,也凑合能接受,他也是诚意买一头猪,这个价格,方圆一百公里,都找不到了,当即爽快地答道:“好,成交!”

王铁牛瞪大了眼睛,对张大蛮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哪儿有2.5一斤的猪啊,竟然被张大蛮说成了。

蒋屠户招呼一声,从猪圈里将那一头个头最大的肥猪赶出猪圈,过了称,不多不少,200斤,张大蛮付了800块钱给蒋屠户,然后和王铁牛将那一头肥猪赶着回家了。

蒋屠户望着张大蛮、王铁牛走远的背影,手里攥着800块钱,仔细看了又看,确认是真钞,他自言自语,“嘿,张大蛮这小子,该不会是真的发达了吧?800块钱一次付清,这不像他啊!”

……

石窠村,张大蛮的土地。

“老板,不是开玩笑吧?咱们真要给那刁民捡石头?”其中一个腱子肉男一大早被村支书向国元叫醒,拽着来到了张大蛮的土地。

两名腱子肉男本来是被向国元雇来,修理张大蛮的,修理没成功,反被修理了一顿,最后,还要苦逼地替张大蛮“修理”土地——捡那些土地里的铁矿石。

村支书向国元黑着脸,不耐烦地一摆手,“少他娘的废话,谁叫你们是这么没用,连个刁民都对付不了,叫叫嚷嚷干什么,干活,不然,一会那刁民来了,有你们受的。”

向国元愿意监工,那才叫见鬼了,可是,他畏惧张大蛮啊,这孙子,真不知是吃了万艾可,还是喝了印度神油,妈拉个巴子的,变得丧心病狂的,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只有忍气吞声,带着这腱子肉男,来他的土地里,捡石头。

腱子肉男悻悻然,耷拉着脑袋,极不情愿,走进土地里,磨蹭半天,也舍不得弯下腰捡起那些铁矿石。

所谓捡土地里的铁矿石,就是将土地里的石头清理出去,捡出来之后,搬到土地外,堆砌成一堆,让土地里全是泥土,土地自然变得肥沃一些。

狗曰的刁民,等我们的大师兄来了,替我们报了仇,一定要好好揍这孙子一顿。

腱子肉男心里嘀咕着,期盼着高个子腱子肉男连夜回了县城,早些来到石窠村,替他们出去,给他们解放。

“喂,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赶紧的!”向国元心里发毛,朝着土地里两个腱子肉男叫嚷道。

两个腱子肉男只好弯下腰,捡起土地里的铁矿石,心里将张大蛮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向叔,你们在干嘛?这不是张大蛮家的土地么?”秦岚一大早下地里干活,远远看见村支书向国元带着那俩腱子肉男,在张大蛮的土地里,她好奇地走过来。

由于向国元与秦振华同为村委领导班子,所以,秦岚叫向国元为”向叔“,堂堂村支书,怎么带着人在张大蛮的土地里捡石头呢?

若是放在以前,秦岚一点也不惊讶,理所应当,认为,是村支书向国元霸占了张大蛮的土地,在土地里劳作。

但是,自从和妹妹秦琳去了一趟张大蛮家里,不知为何,她对张大蛮的事儿,关心了起来,可能因为秦琳的缘故,也可能因为别的。

“呃,秦岚啊,这么早下地里干活了?”村支书向国元脸上一阵火辣,心里一百个不是滋味,只好打着哈哈,想敷衍过去。

“他们是谁啊?干嘛在张大蛮的土地里捡石头?”秦岚却是不放过,走进向国元跟前,继续追问着。

向国元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羞愧难当,“他……他们……是……”

支吾半天,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们是村支书雇来的,专门替我捡土地里石头的。”张大蛮脸上洋溢着喜悦,像是从地里冒出一样,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向国元、秦岚这儿,他嘿嘿咧嘴,朝着秦岚挥了挥手,“大姨子,早啊!”

秦岚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别叫得那么亲热,谁是你大姨子。”

张大蛮没有和秦岚贫嘴,转而,一双犀利的眼神看向向国元,“咳咳,支书,我要是没记错,这肌肉男是三个吧?还有一个呢?”

“还……还有一……哦,另外那个高个子,昨晚回去之后,高烧四十度,现在都昏迷着呢,估计是昨天被你打了,然后水土不服……”

“什么被你打了?”秦岚瞪大了眼睛,盯着张大蛮,“张大蛮,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你这样,让琳丫头怎么跟你?没个安全感……”

第063章 信不信我阉了你(2/3,求收藏)

张大蛮满脸堆笑,对秦岚这位大姨子,他可不能得罪,毕竟,秦琳现在还没嫁入他家门,秦岚是秦琳的唯一姐姐,从某种程度上,她这位姐姐可起着重大的作用。

“大姨子,你多虑了,我哪有打架呢,你瞧瞧,支书为了鼓励我种桑养蚕,专门雇了两人来给我捡石头,为的就是让我的土地肥沃一点。像村支书这么体恤民情,他真是个打火都找不到的好父母官啊!支书,对吧?”张大蛮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

即使是说谎,也说得比真金还真,向国元也是识相地“啊”了一声,配合地点了点头,“对对对……”

秦岚也懒得管那么多,一摆手,“算了,没空跟你们瞎扯,我还要忙着去干活呢。”

说完,她自顾着走了。

张大蛮瞪了瞪向国元,“向国元,算你老小子识趣,少一个肌肉男,我先不和你计较,你给我放老实点。”

叮嘱了一番向国元,他马上屁颠、屁颠地追着秦岚去了,一边小跑着跟上,一边喊着,“大姨子、大姨子啊!”

不一会儿,他跟上了秦岚,有些气喘吁吁。

秦岚没好气地说:“张大蛮,你再乱叫,信不信我阉了你。”

张大蛮冷不丁地捂住了裤裆,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嘿嘿咧嘴笑着,“阉了我?你忍心让琳琳守活寡?也行,不叫你大姨子,叫你岚岚好了。”

叫大姨子不中听,叫岚岚,没毛病了吧?

“你……”秦岚转过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镰刀,对着张大蛮,“你跟着我想干嘛?”

张大蛮望着秦岚那胸口上的波浪,好像浩瀚的海面,掀起的巨大波浪,秦家姐妹花,长相还真是两朵金花啊,秦琳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而秦岚率真泼辣,刚烈无邪,真是各有千秋。

“啊,那个,我今天也是闲来无事,凑巧,碰到你下地里干活,不如我去帮你吧!”张大蛮随便掰扯了一个理由。

本来他是来看看村支书向国元有没有乖乖带着三个腱子肉男来他的土地捡铁矿石,想不到这老小子还算识相,早早地带着腱子肉男下地里了。

少是少了一个,刚才向国元的配合,给他维护了一下在秦岚面前的形象,他也就不去追究了。

秦岚不以为意地“噗嗤”笑了,轻蔑地瞟了一眼张大蛮,“就你?帮我?”

“怎么?不相信我会干农活?”张大蛮自信地说。

“你别跟着我了,看见你我就觉得很烦。”秦岚语气冷冰冰,那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冰山美人。

然后,她继续走了,不远处,就是她家的土地,她今天来地里,主要是将土地边缘上那些杂草、树木砍干净。

在石窠村,村民的土地,有些是在山脚下,或者是靠近山边沿,一年到头,这些土地的边界上,就会长满杂草或者树木。

到了年底左右,都会去将这些杂草、树木砍干净,等来年耕种的时候,这些杂草、树木就不会遮挡庄稼的阳光之类。

秦岚不顾张大蛮是否跟着自己,进了土地之后,拿着镰刀去土地边界,砍杂草、树木。

张大蛮看了一眼秦岚的背篓,背篓里还有一把镰刀,他拿起镰刀,跟在秦岚的身旁,与她一起砍杂草、树木,对于这些农活,张大蛮并不生疏,还是很娴熟的。

秦岚也不答话,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砍着杂草、树木,镰刀砍伐的过程中,不是发出“哐、叮、哐、叮”的声音。

张大蛮心下寻思,和我比心计,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秦岚,实际上,心乱如麻,为什么这个男人是妹妹秦琳喜欢的?要是不是秦琳的男人,自己会不会喜欢他呢?

放在以前,那个懦弱的石窠村第一软蛋,秦岚是根本不可能喜欢他的,就连正眼也不会看他一眼。

现在,她仍旧不正眼看张大蛮,并不是瞧不上张大蛮,她害怕被张大蛮看穿自己的心事。

哪有姐妹两个都喜欢一个男人的,这样是不会结果的。

“诶,你和我妹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岚终于忍不住了,一边砍伐杂草,一边问了一句。

张大蛮心下吸了一口气,“也不久,大概个把月,琳琳是个好女孩,每次和她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到很温馨,很亲切,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像是和她认识了很久一样。”

“你既然知道琳丫头是好女孩,那你给我对她好一点,不许欺负她,听见没?”

“嘿嘿,遵命,大姨子。”张大蛮俏皮地挤眉弄眼。

秦岚挥着镰刀,“喂,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还乱叫!”

说着,镰刀劈向张大蛮。

张大蛮侧身躲开,我勒个去,你个河东狮吼,来真的哇,真想要我断子绝孙么?

他也是横着将镰刀格挡出去,“哐当”一下,镰刀震落,脱手而飞。

秦岚一个踉跄没站稳,身子扑倒向地上,眼看那些土地边界,都是尖锐的截断树木的刀口。

张大蛮将手中的镰刀一扔,探手一把抓向秦岚,顺势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脚下旋转,像那些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秦岚的身子硬生生地扑在了他的怀抱中。

更为要命的是,她的嘴唇不偏不倚,深深地印在了张大蛮的嘴唇上。

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画面,却是真实地发在了张大蛮的身上。

他的手抱住秦岚的腰,那扑来的瞬间,简直是波涛汹涌,压向张大蛮……

尼玛!

这是什么个情况?

张大蛮脑子一滞,随之“嗡嗡嗡”作响,而秦岚瞪大了眼睛,与张大蛮紧紧搂在了一起,嘴唇还贴在他的嘴上,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这种感觉……怎么让她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呢?

芳心“扑扑”狂跳不已,等回过神来,她一把推开了张大蛮,红着脸,责怪地道:“都怪你,乱叫,再乱叫,我……我阉掉你!”

张大蛮理智了不少,嘿嘿笑了笑,“是,不乱叫,岚岚!刚才,你……你没事吧?”

秦岚抿了抿嘴,擦拭了一把嘴唇,狠狠地瞪了张大蛮一眼,结巴地说:“我……我能有什么事?都怨你!”

第064章 邀请(3/3,求收藏)

张大蛮一脸无辜,占了便宜,还不要脸,“什么怨我了?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啊,我来,就是为了帮你砍杂草的,你非要大喊着要阉了我,你真要舍得阉,你就来阉好了!”

无耻!

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张大蛮这么无耻的。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个大字型,张开裤裆,对着秦岚。

秦岚急了,红着脸,“你以为我不敢!”

说着,抓起掉在地上的镰刀,疾步走上前来,朝着张大蛮的裤裆挥刀下去。

“哎呀,我去,岚岚,你是对我多大的深仇大恨,你真要我断子绝孙啊!”镰刀划过了一边,秦岚俏皮地嘻嘻笑了,这次她当然不是真的,是吓唬张大蛮的。

张大蛮还真被秦岚吓着了,连忙缩回了双腿,屁股贴着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裤裆。

“哼,看你以后敢不敢在姐面前贫嘴!”秦岚得意地笑了,好像打了胜仗似的。

“干活、干活……晚点,叫上琳琳,去我家,今晚杀年猪。”张大蛮也不再逗秦岚了,捡起镰刀,开工。

秦岚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杀年猪?”

“对啊,去我家杀年猪,顺便帮忙。”张大蛮挥舞着镰刀,娴熟地砍草,砍那些树木。

秦岚不敢相信地“哟呵”一声,“敢情这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你张大蛮家里都杀得起年猪了?”

“嘿,岚岚,你这叫什么话,怎么就我家杀不起年猪了。有句古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张大蛮挺直了腰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行,你呀,靠着坑蒙拐骗,捞了点钱,神奇什么。”秦岚头也不抬,自顾着砍草,语气尖酸刻薄,话糙理不糙。

说得张大蛮脸上一阵火辣,若是前世,被人这么奚落,他一定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过,这一世,节操算什么,早在重生的时候,丢出去喂狗了。

“哈,你还真别说,谁有我这坑蒙拐骗的本事,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哟。”

“你可拉倒吧,你是在石窠村里充螃蟹,横着走,没人管你,你要是出外面去,不被人打死打残才怪。”

张大蛮也不逞能,嘿嘿嬉皮笑脸地说:“我管他呢,反正缺钱,能搞到钱,那都是本事,不然,我去哪有钱买年猪呢!”

“喂,你说的是认真的?你今年真买了年猪过年了?”秦岚将信将疑地问。

马拉个币的,前世老子是活得真特么窝囊,每一年,杀年猪,那都是别人家的事,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真叫活出了没怎么吃过猪肉,但是经常见到猪跑。

这一世,自己说买了年猪,准备邀请秦岚去,她还怀疑。

仙人个板板的,这日子真是活进哮天犬肚子里去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贼认真的!”张大蛮一张写了“认真”两个大字的脸,让秦岚相信了,“那你叫了谁帮忙?”

“铁牛、大憨叔,要不,你把我那未来岳父的村长、丈母娘,还有小舅子,一起上我家去,杀年猪热闹、热闹呗?”张大蛮真诚的脸上,虽有些开玩笑,但还是很认真的。

“你又来了不是,什么未来岳父、丈母娘、小舅子,我跟你说,琳丫头和你的事,我爸妈都知道,但每次想问起琳丫头,都被琳丫头挡回去了,你也知道,我爸妈可不是开放的人,是很传统封建的人,我爸还好一点,我妈可不是那么好说。”

张大蛮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以村长以及秦琳的妈妈,他们怎么会接受一个二婚的男人,还是那么一个一点出息都没有的男人。

在石窠村这样落后的贫穷地方,相对来说,更加讲究门当户对。

当然这种门当户对,绝对不是十几二十年后,那种物欲横流的现代爱情婚姻观,非得有车有房什么之类的。

而是相对传统封建的观念,譬如,秦琳身为小学老师,而张大蛮是农民,这种身份地位的不对等,那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同时,张大蛮已经娶过了罗玉红做老婆,秦琳是黄花闺女,他再娶秦琳,那就是二婚,这也是门不当户不对。

“琳丫头表面是温顺,但也是犟脾气,她一旦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的。”秦岚喃喃地说道,“所以,你要做出点事业,不是每天坑蒙拐骗,要是这样,我爸妈肯定是反对你和琳丫头这门婚事的。”

“是啊,岚岚,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让村长岳父大人刮目相看的,嘿嘿,也会给琳琳幸福的。”张大蛮心想,等自己的种桑养蚕计划正式投入生产,逐渐形成他的产业之后,到那时,石窠村里的人,还有谁瞧不起他。

男人的硬气,不仅是裤裆里的那一根要硬,更重要的是腰包要鼓,口袋里有毛爷爷,那时,根本不用自己去找尊严,别人都会尊重你!

张大蛮应该感谢这个坑比的重生,一下子让他醍醐灌顶,大彻大悟,比当年释迦牟尼通悟生老病死还要透彻啊。

“你呀,改掉你贫嘴的毛病,或许,没有那么让人讨厌。”秦岚瞥了他一眼。

张大蛮哈哈朗声笑了,“我要是改掉了,那还是我张大蛮么?”

不要脸,这人还真是至贱则无敌啊!

沉默了一会,张大蛮试探地问:“那,岚岚,你会不会反对我和琳琳呢?”

秦岚深吸一口气,“刚开始,我是一万个不同意,可见琳丫头一根筋,对你像是入了魔,所以,我也就妥协了,嫁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幸福,我觉得琳丫头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跟你在一起,她很幸福。”

哎呀,我滴亲娘耶!

知己啊,绝对的红颜知己啊,这番话,太精辟了!

他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岚岚,你说得太对了,我觉得,我和琳琳在一起,是幸福的。两人在一起,无论贫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你少来,我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要是敢欺负琳丫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嘿嘿,我很好奇,你会以什么方式不放过我?阉掉我?”

第065章 杀年猪(1/3,求收藏)

石窠村,山庙屯,张大蛮家。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烧起炉灶的柴火,一口大铁锅里,烧着开水。

张小蛮蹲在炉灶旁,不断地往炉灶里添柴火,秦琳、秦岚姐妹俩不时过来看一下,两人围着围裙,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

“小蛮,看着炉灶的火,等水开了,就喊你老爹。”

秦琳微微蹲下身子,挨在张小蛮的身边,温柔地手轻抚着他的小脑袋瓜,那画面,简直就是母亲疼爱儿子,温馨而和谐。

“嗯,知道了,琳阿姨。”

张小蛮心里也是充满好奇,农村里,杀年猪,对于他来说,早已经是一个毫无概念的东西了。

前世的记忆,是模糊的,或者说,似乎根本就没有杀年猪的概念吧!

因为接近年关,石窠村中心小学,已经放假了,张小蛮毫无悬念,期末考试,学前班第一名。

他几乎是一下子,成为了石窠村中心小学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他数学考了100分,语文99.5分,这样的成绩,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包括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校长杨建国,仿佛看到了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新学霸种子。

自从石窠村中心小学创办以来,在杨建国成为校长之后,他一直的梦想,那就是有石窠村中心小学的学生能够考进县一中。

县一中每一年录取的学生,都是全县排名前一百名的学生,优先录取。

凭着县一中的优质教学条件,每年考进市重点高中的学生,那可不是少数。

也就是意味着,能够考进县一中,相当于半只脚跨进了市重点高中,进了市重点高中,以其显著的升学率,那都是很大多数学生都能够考进大学的。

自从恢复高考以来,石窠村可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这是杨建国的梦想,也是整个石窠村中心小学,乃至于整个石窠村的希望。

石窠村能够有人考进大学,至少也说明这个村,是出过大学生的,那也是一种荣誉。

而张小蛮一进入小学,学习成绩优异,在学校里,成为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成为同学当中的佼佼者。

从蒋屠户家里买回来的大肥猪,四脚被捆绑着,躺在一旁的空地上,发出凄惨的声音。

杀年猪,在农村来说,是一种别有一番滋味的年味,尽管重生,但这久违的年味,让张小蛮也是充满了喜悦。

随着不断添柴加火,大铁锅里的水,开始翻滚起来。

“粑粑,水开了、水开了。”张小蛮屁颠、屁颠地跑进屋里,叫喊着张大蛮。

张大蛮、王铁牛以及大憨叔,从屋里探出个脑袋,张大蛮回应了一声,“好叻,来了。”

王铁牛、大憨叔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抓起旁边磨得雪亮的尖刀,随同张大蛮,一起走到那一头大肥猪的身边,取来了一根绳子,将肥猪捆绑起来,三人用力抬起这一头肥猪,架在一张凳子上。

大憨叔可是石窠村里的刀手,一手抓着猪耳朵,一手用绳子捆着肥猪的嘴,然后,腾出手来,麻利地将那把尖刀,朝着肥猪的咽喉处,捅了进去。

张大蛮、王铁牛两人用力将大肥猪摁住,随着,大憨叔的尖刀捅进肥猪的心脏,一股血水顺着拔出的尖刀喷涌出来。

秦岚早已经将准备好的大脸盆,放在地上,接着那些喷涌出来的猪血。

农村杀年猪,哪怕是一滴猪血,也是不舍得浪费的,那都是宝。

那头大肥猪在凳子上挣扎几下,血不断流出来,放干了血,最后挣扎几下,就逐渐地瘫软下来。

“嘿,大憨叔这刀手,真叫绝了,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厉害!”三人将那头肥猪从凳子上滚落下来,然后,用木梯架子,将猪抬起,放在炉灶上,舀起那滚烫的开水,淋在刚过气的死猪上,真正上演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画面。

“小蛮,这会你去一边玩吧,烧火交给我来。”秦琳从旁边抱起一堆干柴,叫唤着张小蛮,替换下他。

因为要刮猪毛,热水会不停地溅洒出来,生怕伤到张小蛮,所以,还是由秦琳来。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杀年猪,从刮毛,到开膛破肚,有大憨叔、王铁牛相互帮忙,张大蛮也是帮着搭把手,用不了多久,将整头猪剖开到肢解成几大块。

秦岚、秦琳姐妹俩两人忙着帮这些猪肉用食盐腌制,而张大蛮、大憨叔、王铁牛几人开始做菜,将猪杂、瘦肉、肥肉几乎猪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尽量地割一块下来。

总之,这一顿会很丰盛,也是很多农户的惯例,不管平时多么的寒酸,杀年猪这一顿,一定是最为丰盛的,除此之外,那就是年夜饭了。

张小蛮蹲在旁边,看着大人们忙碌着,秦琳心疼地叫喊了他一声:“小蛮,猪腰子你拿去烧烤来吃了吧!”

她从板油里将猪腰子摘下来,用水清洗干净后,洒上一些盐,让张小蛮拿着猪腰子,去火炉里,用那些柴火的炭火,慢慢烤着。

张小蛮望着火炉里烧烤着的猪腰子,垂涎三尺,香,那可真香。

在农村每一户杀年猪,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烧烤猪腰子,一只猪腰子烤着,焦黄、焦黄的,真叫一个美味。

“嘿嘿,大蛮,你可真幸福,瞧这琳丫头,多像你媳妇,心疼你儿子,猪腰子都让他吃了。”大憨叔人虽老实,但也喜欢开一些荤荤素素的玩笑。

张大蛮诡秘笑了笑,“她要心疼我才对,小蛮这么小年纪,吃什么猪腰,要吃也给我吃才对嘛!”

“瞧你说的,你吃了用得着么?人家琳丫头,可还没答应和你滚床单吧?”

张大蛮想想也是,他暂时还真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的,如今他可是身怀绝“鸡”,却是“阴”雄无用“污”之“蒂”。

偶尔,出去找寡妇李春花,开开荤,也用不着补肾,凭着平时积攒的力量,足够让李春花那娘们受的了。

不过,自从和秦琳确定关系之后,他也就没找过寡妇李春花了,有秦琳这么一个美得跟仙子一样的黄花闺女等着他,像李春花这样的货色,自然是靠边站。

第066章 横生枝节(2/3,求收藏)

杀完年猪,吃完一桌子丰盛的晚饭,王铁牛、大憨叔都各自回家了。

秦琳、秦岚姐妹俩帮着收拾完残局,也是准备要回家去。

“我送你们吧!”张大蛮急忙说道。

秦琳拉着他的手,“不用了,我和姐一块回去,没什么的了,小蛮一个人在家,你安心陪着他吧。”

张大蛮也没有执拗,送秦家姐妹俩出了门,回到屋里。

“粑粑,我困了。”张小蛮吃完了一只大猪腰子,一阵疲倦袭来,打了几个呵欠,然后洗了洗脚,倒在床上,就睡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均匀呼吸声,张大蛮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张小蛮,给他把小手盖进被窝里,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这日子,要说有多滋润,也谈不上,但起码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有小蛮这么一个不是儿子的儿子,陪伴着,倒也是一种幸福。

寻思了一会儿,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给张小蛮盖好被子后,他还是从屋里出来,趁着皎洁的月光,朝着秦琳、秦岚家走去。

今夜刚好是腊月十五,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天幕上,一泻而下的月光,铺洒在神州大地上,映照得这南疆边陲乡村格外的明亮。

乡间小路,羊肠小道,蜿蜒崎岖。

张大蛮的脚步很快,绕过小山路,登上山坳口,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拂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刚走到山路口,映入张大蛮的眼帘,哎呀,我去,拦路打劫?还是要劫秦家姐妹的色?这还得了!

只见两个身材魁梧、健硕的男人,拦住了秦琳、秦岚姐妹俩的去路,“哟呵,这俩小妞可真不赖,想不到这乡下的山鸡,比城市里的凤凰,还要妖艳很多哟。”

秦琳、秦岚吓得接连后退,“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嘿嘿,小妞,甭管我们是什么人,一会让你们尝尝人世间最美好的‘肾’宴!”

秦岚一把将秦琳拉在了身后,低沉地说:“琳丫头,赶紧跑,你不用管我。”

“姐,那怎么行,不行啊!”秦琳摇着头,拽着秦岚的手,“要跑一起跑,我们跑去大蛮家……”

“跑不了的,这两个不知哪来的畜生,跑不过他们的,你赶紧去叫大蛮,姐拖住他俩!”秦岚咬紧牙关,一心护着秦琳。

“嘿嘿,小妞,你们谁都跑不了!”说话间,另外一个男人跳着蹿到秦琳、秦岚身后,将姐妹俩拦在路中间。

秦岚慌了,推开秦琳,“快跑啊!”

两个男人早已经扑上前来,抓向秦岚,另一个抓向秦琳。

秦岚平时都是下地里干活,力气可不小,朝着那扑来的男人面门,就是一拳,男人侧头躲闪开了,双手一把抓向秦岚的手臂。

秦琳就显得弱了很多,被那男人扑来,根本反抗都没多大反抗,就被男人抓在了怀里,一张散发着烟味的狗嘴,就乱向秦琳啃咬上去。

“姐姐……救命啊、救命啊!”

秦岚抬起膝盖,死命顶向那个男人的裤裆,“啊”那个男人惨叫一声,但他捂住裤裆,骂了一句:“臭娘们,你他妈很彪悍啊,有个性,老子喜欢!”

说完,又是扑向秦岚,一把将秦岚的手反手抓着,将那张嘴脸,凑向秦岚。

眼看两个男人就要撕开秦家姐妹俩的衣服,张大蛮恰好赶到,走上前一步,怒吼一声:“放开她们!”

这一身怒吼,简直是百兽之王,威震八方。

几乎是身影快如闪电,不等他们放开,张大蛮早已箭步上前,先是抓起抱着秦琳的男人,抡起一拳,落在了男人的手肘上,“咔嚓”手肘断裂的声音,紧接着,飞起一脚,踢在了男人的下巴,男人的身子横斜飞了出去,坠落在了地上。

然后,他跨出一步,探手一把抓着搂着秦岚的男人,一脚踩踏在了男人的裤裆,随着一声“啊”惨叫,“咔嚓”,一拳朝着男人的膝盖骨打了下去,骨头碎裂,又是一拳“砰”打在了男人的胸口,男人身子同样飞了出去,落在了先前的男人身上。

两人男人叠罗汉似的伤做一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秦琳从惊慌中回过神,一看是张大蛮,惊喜地眼泪滑落脸颊,“大蛮!”早已一头扑上前去,钻进了张大蛮的怀里。

“琳琳,没事了,有我在,别怕!”将秦琳紧紧搂在怀里,替她擦拭了眼泪。

秦岚也是缓过神来,望着张大蛮、秦琳相拥一起,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意,她多么想,自己也可以靠着这个男人的肩膀上,依偎在他的怀里。

安慰了一阵秦琳,待她情绪逐渐的平稳,他轻轻地说:“琳琳,事儿还没完,等我解决完那两个杂碎,再送你们回家。”

说完,他松开了手,准备上前去。

秦琳一把拉住他的手,“大蛮,别出手太重弄人命!”

“呵呵!”张大蛮露出一丝温情的笑意,“你放心吧,敢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转过脸的瞬间,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

秦岚傻傻地站着,看着如今这个陌生的张大蛮,哪里还是什么石窠村第一软蛋。

“姐,你没事吧?”秦琳走过去,挽着秦岚的手臂,关切地问。

秦岚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琳丫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张大蛮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秦岚沉吟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问。

“没有吧!人都会变的,我觉得大蛮现在挺好的,不再老是被人欺负。”

张大蛮走过去,借着月光,看清了这两个男人的面貌,原来是村支书向国元找来的帮凶,留在石窠村给张大蛮土地里捡石头的腱子肉男。

“呵,我以为他妈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石窠村地盘撒野,原来是你们两个垃圾!你们自己说,怎么办吧?”

两个腱子肉男一看到张大蛮,就像看到了瘟神,尼玛,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张大蛮这个瘟神,瞧他那一副刁民的嘴脸,两人心里一阵发怵,哪怕是手脚被他断裂了,恐怕这件事想要摆平,也没有那么简单。

第067章 男人要狠(3/3,求收藏)

“张……张大蛮,你……你想怎么样?”被张大蛮打断胳膊的腱子肉男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流露出一丝恐惧。

张大蛮“嘶~”了一声,像是寻思着,准备怎么折磨这两个杂碎的样子,并没有搭话。

被张大蛮断了脚的腱子肉男横着脖子,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张大蛮,你他妈听着,马上我们大师兄就来了,你要是胆敢乱来,我们大师兄,一定不会放过你。”

“哎呀呀,我好害怕啊,你说得我怕死了。”张大蛮狞笑了几下,嗤之以鼻,跨前一步,抬起脚,一脚踩在腱子肉男断裂的膝盖位置,狠狠地用脚尖踩着,“狗杂碎,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最他妈不受人威胁,大师兄是吧?很屌是吗?叫他来啊!就算叫你祖师爷,叫你祖宗十八代,在老子这儿,都不好使!”

“啊!”

断了腿的腱子肉男发出凄惨的惨叫声,声音回荡在山峰之间,鬼哭狼嚎般,怪吓人的。

“张……大大蛮,求你,饶了我们吧!”断了胳膊的腱子肉男连忙求饶。

“要不这样,你们看行不行?”张大蛮蹲下身来,脸上飘过一丝诡秘的笑意,“这件事,也不是不可饶恕,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放过你们一马。”

腱子肉男一听,连忙问:“怎么样?”

“你们有钱吗?”张大蛮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拿钱消灾,这是最起码的。

“我们身上没多少钱,就一两百!”断了胳膊的腱子肉男回答道。

张大蛮也二话不多说,伸手过去,“有多少,一毛不剩的,交出来。”

两名腱子肉男只好乖乖地搜干净口袋,取出了身上所有的钱,交给张大蛮,少说也有两百来块钱。

艹,遇上两个穷逼,捞不到什么好处。

断了腿的腱子肉男用着试探的语气,问道:“我们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你可以放过我们了吧?况且,我们也没有伤害到她们。”

张大蛮缓缓站起身来,将搜刮来的钱,塞进裤兜里,两名腱子肉男以为张大蛮就这样放过他俩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站在不远处的秦家姐妹俩,也是一头雾水,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呆呆地站着,看着。

“我们……可以走了吗?”断了手臂的腱子肉男又是试探地问。

“你他妈很着急走吗?是急着去投胎,还是怎么滴?”谁知,张大蛮突然厉声吼道,“老子有说就这样算了吗?就这样放过你们了吗?”

这一声咆哮,吓得腱子肉男傻眼了,完犊子了,这刁民发怒了,可不是好惹的。

今晚是撞了什么鬼,大晚上本来想着在乡村里,打一个野味,开开荤,谁知道,撞在张大蛮的枪口上,不但没有吃上野味,反而被当成猎物一样,任由宰割。

张大蛮真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们,包括秦琳、秦岚,都是很好奇地看着。

保持一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他表现得很“和蔼”,这披着羊皮的狼,铁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鳖孙,做什么不好,偏要搞他张大蛮喜欢的女人,这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我呢,是石窠村里出了名的良民,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也不会拿二位的生命开玩笑,”张大蛮又是慢慢地蹲下来,“你们是不是觉得,乡下的姑娘,好欺负,干完了,提起裤子走人,万事大吉?”

腱子肉男搞不懂张大蛮这一张阴晴不定的脸,更是不知道他要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折磨他们。

但越是这样显得若无其事,实际上,越是暴风雨要来了。

两个腱子肉男一脸懵逼,特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这么狞笑,笑得真让人心里发毛,有什么你就尽管冲着我们来。

“既然你们很骚、很浪,那么,我完全可以给你提供一个解决的办法,而且,绝对有效!”张大蛮凑近了两名腱子肉男,压低了声音说。

秦琳、秦岚目瞪口呆,这张大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凑近和两个禽兽窃窃私语,耳语起来了,难道他要惩罚这两个混蛋的手段,不方便让她姐妹俩听见?

“你们知道是什么办法不?”张大蛮歪斜着脑袋,像是和两个腱子肉男玩游戏似的。

说着,他站起身,转过身,对秦岚、秦琳说,“琳琳、岚岚,他们俩还想和我玩游戏,这游戏的画面,可能不太雅观,天气太冷了,不如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腱子肉男面面相觑,傻眼了,玩游戏?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玩游戏了?玩什么游戏还不太雅观?

秦琳、秦岚对视一眼,不太明白张大蛮的话,但张大蛮的话呢,秦琳也很听话的,“哦”了一声,又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大蛮,你可别闹出人命哦。”

秦岚却是狠狠地说:“张大蛮,对这两个畜生,你给我往死里整,弄不死他,也得让他残咯。”

“姐!”秦琳眼眸里有些担心。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着,“好嘞,你们放心吧,路上慢一点,注意安全。”

从这儿距离秦琳、秦岚家也不远了,站在山坳口,都能看见秦琳、秦岚家了。

本来张大蛮打算教训一下这两个狗杂碎,就送秦家姐妹俩回去,但转念一想,要是这么就放过了这两人,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所以,干脆留下充裕的时间,慢慢地折磨这两个淫棍。

况且,也基本能够看着秦琳、秦岚回家,也不用担心再出什么事端。

特别是站在这山坳口,又是风口,这寒冬腊月的,风大,怪冷的。

最为主要的是,接下来张大蛮想要折磨两个腱子肉男的手段,恐怕是少儿不宜,也比较卑鄙一点。

没必要让秦家姐妹看到这一幕画面,于是,干脆让秦家姐妹俩先回家,他就有时间,慢慢折磨两腱子肉男了。

两腱子肉男可就心里发怵了,这下,他们知道害怕了,感觉这刁民张大蛮,简直不是人,而是魔鬼,他正张开魔爪,准备将他俩撕成碎片。

至于这个魔鬼到底要以什么手段摧残他们,他们心里忐忑得要命!

第068章 请开始你们的表演(1/3,求收藏)

“咳咳,下面,请开始玩游戏,”张大蛮目送秦家姐妹俩走远,慢慢转过身来,看向蜷缩成一团两腱子肉男,“不对,确切地说,是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游戏?表演?

怎么感觉不对劲啊?这刁民到底要干什么?

腱子肉男懵逼了,尤其是看到张大蛮脸上掠过诡秘的笑,然后又狞笑几下,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是男人都会,”张大蛮所有酝酿也差不多了,指着两个腱子肉男,“那就是打-飞-机,你帮他打,他帮你打!”

卧槽!

简直一口老血喷死得了,打-飞-机?还是互相打,这尼玛还能再变态一点么?

两名腱子肉男快要哭了,他们真的玩不过张大蛮啊,这刁民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令人琢磨不透。

搞了大半天,原来这个刁民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阴损的手段。

“哼,你们两个杂碎,聋了吗?还不快动手!”张大蛮阴晴不定之间,又是厉声吼道,那气势,那彪悍,让两名腱子肉男彻底崩溃了。

这特么是遭了哪门子罪啊,要惹上这个杀千刀的刁民,互相打手枪,这尼玛怎么下得去手啊!

“扑通!”

“扑通!”

两名腱子肉男翻滚了身子,跪在了张大蛮面前,磕头求饶,“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放你娘的狗屁,放过你们?哼,连老子的女人,你们都想搞,这是你们自找的,惹毛了老子,老子将你们两个狗杂碎剁成肉酱,丢在这深山老林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大蛮威胁着,暴怒的架势,根本毫无商量的余地。

一听到剁成肉酱,两名腱子肉男吓得腿直哆嗦,互相打-飞-机,虽然丢脸,也很难为情,但特么的总不至于丢命。

犹豫着,畏惧得不敢看张大蛮。

“你他妈的真当老子说话放屁么?”

张大蛮再度怒吼了一句,这一声怒吼,吓得两名腱子肉男差点尿裤子,于是,颤抖着手,去解开了裤腰带,掏出了手枪,两人面对面,尴尬、悔恨、懊恼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们心里也狠狠地暗骂张大蛮的祖宗十八代,你特么的,够狠,千万不要落在老子手里。

张大蛮瞟了一眼,冷冷地轻蔑地说:“也不怎么样嘛,不过两条小蚯蚓而已,还不动手?”

两名腱子肉男只好伸向互相的裤裆,手握枪杆,耍起了银样镴枪头,生硬的舞者手中的兵器,每一下都是身子一颤……

张大蛮像是观看人世间最美的风景,看着心里又是一阵恶心,哎呀,我去,我特么是不是变态啊,看两男人互相打-飞-机,太辣眼睛了。

可惜,现在没有手机,不然录下来,绝逼有希望冲进好莱坞,直登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啊,这两杂碎有了这样的教训,想必以后再也不敢亵渎女人了。

寒冬腊月,虽然天气寒冷,但是,这两个狗杂碎还真能耐,不一会儿,那裤裆里的手枪,就像雨后春笋,挺拔傲立。

张大蛮狞笑了几下,一摆手,“好了!”

两名腱子肉男暗自长松一口气,以为游戏结束了,松开了手,放下了枪,瘫软下去。

谁知,张大蛮嘴角掠过一抹阴冷的笑意,“谁叫你他妈地放手了?给老子握着!哼,好戏才刚刚开始……”

神马?好戏才刚刚……两名腱子肉男哭都没有眼泪啊,这个天杀的刁民,到底想干什么啊!

“打-飞-机才是第一步,接下来,会让你们更加刺激,更加让你们彻底发泄你们心中的欲望,我简单说明一下游戏规则……”

张大蛮镇定自若的样子,指着两名腱子肉男,慢条斯理地说,“老子从来没见过男人玩6-9,请开始你们的表演,6-9!”

这句话一说出来,差点让两名腱子肉男直接懵逼晕过去,姿势他们是知道的,毕竟像他们这两个淫棍,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否则,他们也决计不敢趁着夜晚,出来寻找野味。

可是,张大蛮这个游戏,还真是让他们崩溃了,男人玩6-9,这特么孙子绝逼是个变态,还是个死变态。

“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两名腱子肉男哭丧着脸,苦苦哀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两个畜生,还不知道你们以前干了多少坏事,今天你们栽到老子手里,算你们倒霉!不想死的,照着我说的去办!”

两名腱子肉男瞧这阵势,恐怕也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耻辱、尴尬,那根本就不算什么,眼下只求这个天杀的刁民,能够手下留情,饶过他们的狗命。

的确,在这样的山旮旯,真要把他俩剁成肉酱,丢进深山老林,鬼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呢!

这不是恐吓,从张大蛮的眼神行为举止,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刁民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他们不按照他说的去办,必死无疑。

毕竟,他们想要强奸的女人,是张大蛮的女人!

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活命,是两名腱子肉男的最佳选择,所以,他们很难为情的,让其中一个躺在地上,另一个骑跨上去,屁股对着另外一个脸,摆出了让张大蛮都觉得羞耻的男人6-9!

你二大爷的,太辣眼睛了,我特么的,难道真是死变态?

等两名腱子肉男开始上下动作,撸动着棒子,钻进嘴里,吞吐之间,像是灵蛇出洞。

尼玛,这两个狗杂碎的口活还是一级棒啊,看样子,没少干过这活儿。

反胃,太特么反胃了,今晚吃的丰盛大餐,都在张大蛮的胃里捣腾,我勒个去,我绝逼有成为奥斯卡最佳导演的潜质,导出这么惊心动魄的画面,太尼玛的唯美了。

什么叫装逼打脸?老子的这一手装逼打脸,打他娘的祖宗十八代都不认识,敢搞老子的女人,哼,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张大蛮实在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叫两名腱子肉男停下。

两名腱子肉男又是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魔鬼,你总算良心发现了,没招了吧!

谁知,张大蛮阴阳怪气地说:“前奏进行得还可以,该进入正题了,下面才是高潮部分……”

第069章 实力打脸(2/3,求收藏)

两个腱子肉男这下是真的像被张大蛮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刚刚还以为,终于要摆脱这个杀千刀的刁民的魔掌,可惜,心还没放回胸腔内,又被张大蛮一把拽了出来,悬在了半空上。

究竟这个死变态,还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手段,他怎么不去死!

张大蛮却像是很享受这种折磨的过程,你们两个畜生,想强奸我的女人,不玩死你们,就当老子白活了。

“大哥,我们真的、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两名腱子肉男崩溃之下,还是要哀求张大蛮手下留情。

“放过你们?那谁放过我啊!”张大蛮冰冷的回答,让两名腱子肉男更加心沉入了太平洋底,求放过怕是没有希望,他们只希望这个魔鬼能尽快结束。

张大蛮前世,遭遇老婆罗玉红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让他本来就心中充满了戾气,更是对秦琳充满了愧疚。

重生一世,他心中的秦琳,就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女神,只有他才能深入耕耘秦琳的那一片圣洁的土地,其他人谁敢侵犯,绝对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这两名腱子肉男下半身精血上脑,大晚上出来寻找野味,偏偏遇上秦琳、秦岚,准备下手强奸,可又刚好张大蛮心中不祥预感,追了出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今晚若不是自己追了来,秦琳、秦岚非遭这两个衣冠禽兽的毒手不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他平生最痛恨,一是抢劫犯;二是强奸犯。

抢劫犯,有手有脚,却是暴力欺压凌弱,轻则伤及性命,重则让人家破人亡,这种千刀万剐的狗杂碎,却是在社会上层出不穷。

至于强奸犯,同样是伤及无辜女性,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轻则令女性一辈子活在阴影里,重则危及性命,令一家人痛不欲生,这种衣冠禽兽,凌迟处死都难泄心头之恨,同样,社会上仍旧是屡屡出现,令人发指。

即便招惹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张大蛮也决计不轻饶,更何况,这两个狗杂碎,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欲图侵犯秦琳、秦岚,这简直是阎王爷面前上吊,嫌命长。

张大蛮不愤怒直接将这两个淫棍打死,他俩就已经是烧高香,叩谢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了。

杀人,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杀人的。

张大蛮的信条,活在法治社会,他并非执法者,杀人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踏上这条不归路的。

当然,真要遇上,有人危及他的家人,譬如小蛮、秦琳之类,他也敢为了他们去杀人。

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没有选择!

不幸中的万幸,今晚,这两个淫棍强奸未遂,若是秦琳、秦岚真被强奸了,两个淫棍的下场就不是这样互相打……,玩70-1了,而至少是先阉掉,在凌迟处死。

两名腱子肉男见张大蛮还不会停手,唯有瑟瑟发抖,但他们似乎也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惩罚的,任由张大蛮处置。

张大蛮狞笑了几下,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完全就是魔鬼,“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不管你们什么鸟大师兄大师姐,惹了我张大蛮,就是你们的噩梦!”

“你们不是很想搞么?很好,老子今晚成全你们,接下来的游戏规则,那就是你搞他,他搞你!”

不是吧?

两名腱子肉男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魔头真的太变态了,他们太清楚,你搞他,他搞你,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搞-基!

尽管,这个时代,并没有搞基这个时髦的词汇,但两个大男人怎么搞,当然就是****啊!

原来张大蛮的每一步,都是为这最后的高潮部分做铺垫的,从互相打……,到所谓的70-1,再进行到****,这完全就是一整套前戏啊!

老铁,没毛病!

“你他妈的是聋了吗?还不快点!”张大蛮看着两名腱子肉男磨磨蹭蹭的,很不情愿的样子,就来气,又是爆吼了起来。

两名腱子肉男没辙,望着满地盛开的菊花,挑选最饱满的那一朵花蕾,扬起长矛,直挺刺杀……

伴随着一声嚎叫,“啊,好痛啊……”

菊花残,满地伤……

声音回荡在山间,这声音恐怕整个石窠村都听得见了吧!

张大蛮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尼玛,太精彩了,太刺激了,太辣眼睛了,在这才是实力打脸,过了今晚,这两名腱子肉男恐怕再也不敢贪腥了。

至于接下来的画面,张大蛮也不想继续看下去了,瞟了一眼,冷冷地说:“怎么样?这个游戏好玩吧?你们慢慢玩,折腾一晚上,老子累死了,走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吹着口哨,背着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还故意唱着那首还没问世的周董的歌——《菊花台》,“……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那洋洋得意的架势,真叫小人得志,刁民嘴脸。

两名腱子肉男动作可不敢慢下来、停下来,依旧像打夯机一样,以钻头狠狠地钻着井,那种撕裂般的痛感,让他俩暂且忘记了耻辱……

……

石窠村,山庙屯。

回到家,张大蛮洗嗽完毕,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直到张小蛮爬起床来,拽着他的手臂,用着那一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甜软地叫喊着,“粑粑、粑粑,快起床了,小蛮好饿了!”

张大蛮从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皮,侧头看了一眼张小蛮,轻揉了他的小脑袋瓜,微微一笑,“儿子啊,这才几点,再睡一会呗。”

“粑粑,不要睡了,小蛮饿了。”张小蛮不依不饶,拽着他叫喊着。

“行行行,等粑粑起床,给你做好吃的,你个小吃货,昨天的猪腰子,好不好吃?”执拗不过张小蛮,他只好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哈欠连连,又是问了问张小蛮。

“嗯,好吃,粑粑,吃完饭,我们去哪里啊?”

第069章 实力打脸(2/3,求收藏!)

两个腱子肉男这下是真的像被张大蛮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刚刚还以为,终于要摆脱这个杀千刀的刁民的魔掌,可惜,心还没放回胸腔内,又被张大蛮一把拽了出来,悬在了半空上。

究竟这个死变态,还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手段,他怎么不去死!

张大蛮却像是很享受这种折磨的过程,你们两个畜生,想强女干我的女人,不玩死你们,就当老子白活了。

“大哥,我们真的、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两名腱子肉男崩溃之下,还是要哀求张大蛮手下留情。

“放过你们?那谁放过我啊!”张大蛮冰冷的回答,让两名腱子肉男更加心沉入了太平洋底,求放过怕是没有希望,他们只希望这个魔鬼能尽快结束。

张大蛮前世,遭遇老婆罗玉红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让他本来就心中充满了戾气,更是对秦琳充满了愧疚。

重生一世,他心中的秦琳,就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女神,只有他才能深入耕耘秦琳的那一片圣洁的土地,其他人谁敢侵犯,绝对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这两名腱子肉男下半身精血上脑,大晚上出来寻找野味,偏偏遇上秦琳、秦岚,准备下手强女干,可又刚好张大蛮心中不祥预感,追了出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今晚若不是自己追了来,秦琳、秦岚非遭这两个衣冠禽兽的毒手不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他平生最痛恨,一是抢劫犯;二是强女干犯。

抢劫犯,有手有脚,却是暴力欺压凌弱,轻则伤及性命,重则让人家破人亡,这种千刀万剐的狗杂碎,却是在社会上层出不穷。

至于强女干犯,同样是伤及无辜女性,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轻则令女性一辈子活在阴影里,重则危及性命,令一家人痛不欲生,这种衣冠禽兽,凌迟处死都难泄心头之恨,同样,社会上仍旧是屡屡出现,令人发指。

即便招惹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张大蛮也决计不轻饶,更何况,这两个狗杂碎,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欲图侵犯秦琳、秦岚,这简直是阎王爷面前上吊,嫌命长。

张大蛮不愤怒直接将这两个淫棍打死,他俩就已经是烧高香,叩谢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了。

杀人,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杀人的。

张大蛮的信条,活在法治社会,他并非执法者,杀人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踏上这条不归路的。

当然,真要遇上,有人危及他的家人,譬如小蛮、秦琳之类,他也敢为了他们去杀人。

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没有选择!

不幸中的万幸,今晚,这两个淫棍强奸未遂,若是秦琳、秦岚真被强奸了,两个淫棍的下场就不是这样互相打……,玩70-1了,而至少是先阉掉,在凌迟处死。

两名腱子肉男见张大蛮还不会停手,唯有瑟瑟发抖,但他们似乎也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惩罚的,任由张大蛮处置。

张大蛮狞笑了几下,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完全就是魔鬼,“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不管你们什么鸟大师兄大师姐,惹了我张大蛮,就是你们的噩梦!”

“你们不是很想搞么?很好,老子今晚成全你们,接下来的游戏规则,那就是你俩互玩……!”

不是吧?

两名腱子肉男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魔头真的太变态了,他们太清楚,互玩?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搞-基!

尽管,这个时代,并没有搞-基这个时髦的词汇,但两个大男人怎么搞,当然就是……菊啊!

原来张大蛮的每一步,都是为这最后的高潮部分做铺垫的,从互相打……,到所谓的70-1,再进行到……菊,这完全就是一整套前奏啊!

老铁,没毛病!

“你他妈的是聋了吗?还不快点!”张大蛮看着两名腱子肉男磨磨蹭蹭的,很不情愿的样子,就来气,又是爆吼了起来。

两名腱子肉男没辙,望着满地盛开的菊花,挑选最饱满的那一朵花蕾……

伴随着一声嚎叫,“啊,好痛啊……”

菊花残,满地伤……

声音回荡在山间,这声音恐怕整个石窠村都听得见了吧!

张大蛮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尼玛,太精彩了,太刺激了,太辣眼睛了,在这才是实力打脸,过了今晚,这两名腱子肉男恐怕再也不敢贪腥了。

至于接下来的画面,张大蛮也不想继续看下去了,瞟了一眼,冷冷地说:“怎么样?这个游戏好玩吧?你们慢慢玩,折腾一晚上,老子累死了,走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吹着口哨,背着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还故意唱着那首还没问世的周董的歌——《菊花台》,“……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那洋洋得意的架势,真叫小人得志,刁民嘴脸。

两名腱子肉男动作可不敢慢下来、停下来,依旧像打夯机一样,以钻头狠狠地钻着井,那种撕裂般的痛感,让他俩暂且忘记了耻辱……

……

石窠村,山庙屯。

回到家,张大蛮洗嗽完毕,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直到张小蛮爬起床来,拽着他的手臂,用着那一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甜软地叫喊着,“粑粑、粑粑,快起床了,小蛮好饿了!”

张大蛮从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皮,侧头看了一眼张小蛮,轻揉了他的小脑袋瓜,微微一笑,“儿子啊,这才几点,再睡一会呗。”

“粑粑,不要睡了,小蛮饿了。”张小蛮不依不饶,拽着他叫喊着。

“行行行,等粑粑起床,给你做好吃的,你个小吃货,昨天的猪腰子,好不好吃?”执拗不过张小蛮,他只好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哈欠连连,又是问了问张小蛮。

“嗯,好吃,粑粑,吃完饭,我们去哪里啊?”

第070章 救兵(3/3,求收藏)

“去找琳阿姨!”

张大蛮心想,经过昨晚的那一番波折,也该是去找秦琳,关心问候一下。

万一留下个什么阴影后遗症什么的,那可就不妙了。

顺便,也打听一下,那两名腱子肉男半死了没,按常理,这两个狗杂碎被张大蛮昨晚这么接二连三地折磨,也该是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也该要老实一点了。

“找琳阿姨干嘛?”张小蛮嘟哝着小嘴,“我不去,你自己去,我去找李大海玩。”

此时的张小蛮,已经有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当然明白“电灯泡”三个字的含义,去找秦琳,不过就是看着张大蛮和秦琳卿卿我我的,他充当电灯泡。

虽然张大蛮、秦琳还不知道,在他的幼小心灵已经有成人的思维模式,但这种当电灯泡的事,他是肯定不干的。

张大蛮点了点头,“随你咯!”

……

石窠村,田甲屯,村支书向国元家。

堂屋,向国元黑着脸,嘴里叼着一根烟,不住地吐出一连串的烟圈,旁边蹲着两个手残、腿废的腱子肉男,像做贼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这一夜,对于这两个腱子肉男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哪怕是回到了向国元家里,仍旧像是在地狱里承受着各种煎熬。

张大蛮太可怕了,他不仅是刁民,更是魔鬼。

何秀珍脸色很不好看,瞪了腱子肉男,没好气地说:“你个老不休的,一天天,捣腾这些破事,这都是些什么矛头狗子,惹不起那个张大蛮,就不要逞强……”

絮絮叨叨,还没叨完,被向国元脸红脖子粗地咆哮着吼道:“臭婆娘,少在那风言风语,你懂个鸡毛,张大蛮这个刁民,老子还不信,就治不了他了!”

何秀珍也是不甘示弱,“治治治,你拿什么治,以前你欺压张大蛮,人家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倒好,你还没治他,反而被他给治了。”

向国元“哼”了一声,“少他娘的唧唧歪歪,男人的事,婆娘少管。”

何秀珍懒得跟他争吵,转身走出了堂屋,自顾去忙活别的事去了。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去招惹了张大蛮?”向国元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沉着脸问腱子肉男。

其中一个立即说:“这……这我们哪里知道那个刁民抽了什么羊癫疯,我们兄弟俩就在路上散步,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上来就是给我们俩一顿狂揍,打断了我们两个的胳膊和腿。”

“曰他祖宗的,这个刁民是越来越逆天了,你们大师兄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向国元心里也很发毛,他也不想去追究,这两个叫罗森和李鑫的师兄弟,到底怎么被张大蛮揍了。

这罗森、李鑫也是肯定不会如实告诉向国元,他们虽然是被向国元花钱雇来,对付张大蛮的,但是,根本干不过张大蛮。

“如果高垚回去请大师兄,快的话,今天应该能到了。”

说着话间,从村支书向国元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就是那个高个子腱子肉男高垚,至于他后面的,却是一个女人,年龄看上去二十四五岁,论姿色,长得挺养眼的,古铜色的肌肤,很是健康,关键是她一身健美的肌肉,这……

“老板,这是我们的大师兄苗淼……”高个子腱子肉高垚走进堂屋,对向国元介绍道。

向国元打量了几眼这个健美肌肉的苗淼,胸是够大的,但大湿胸怎么看上去不靠谱啊,这几个腱子肉男,都打不过张大蛮,凭这么一个女人,是张大蛮的对手吗?

他打心底里没谱,简单地“呃”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大师兄?能行么?”

“老板,你放心,我们大师兄出马,保证让那刁民死无葬身之地。”高垚拍着胸脯,打包票地说。

走进堂屋的苗淼,一句话也没有说,阴沉的脸色,冷若冰霜,目光却是落在了罗森、李鑫身上,径直走向两人,弯下腰,探手一抓,抓起罗森的手臂,拿捏着将罗森手臂一扭,只听见“咔嚓”两声。

罗森发出“啊”一声惨烈的叫声,但是很快,活动了一下手臂,断了的手,竟然已经恢复了。

苗淼同样抓起李鑫的脚,略微舒展了一下,用力一扭,也是发出“咔嚓”的声音,李鑫活动着腿,就已经恢复了。

罗森、李鑫连忙拜谢,“多谢大师兄!”

“你们三个废物,怎么被人修理成这个样,武馆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苗淼终于发话了,皱起眉头,“对方若是再用力几分,你们这手臂、脚就算废了。”

原来张大蛮出手,也是将罗森、李鑫的手脚打了脱臼,并没有将其伤残。

向国元瞪大眼睛,看着苗淼出手,眨眼功夫,将罗森、李鑫两个废了的人救了过来,不由得对这位“大湿胸”刮目相看。

“苗淼大师兄,对吧?我是石窠村的村支书向国……”他走上前去,礼貌地对苗淼打招呼。

谁知,苗淼一摆手,打断了向国元的话,“你是谁,我一定也不感兴趣,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我们武馆,那个叫张大蛮的,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向国元一听,不由得心里舒坦,看样子这位大湿胸果然与前面三个腱子肉男不同,那三个草包,来了向国元家,胡吃海喝一通,吹牛逼的本事是挺高,但实际上,没多少料。

这位苗淼就不同,一脸冷冰冰,话也不多说,刚来到就直接要去见张大蛮。

这俗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会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大师兄,我跟你说,这个刁民张大蛮,还真不好对付,你可要小心提防。”高垚急忙从旁劝说。

“是啊、是啊,这孙子,心狠手辣,可不是善茬!”罗森、李鑫附和着。

苗淼狠狠瞪了三人一眼,“窝囊,你们三个怎么不去找块砖头撞死得了,三个都打不过一个,平时叫你们练功,一个个偷懒都快出懒筋了,少废话,带我去见张大蛮!”

三人被苗淼训了一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对向国元说:“老板,我们大师兄出门,绝对没问题,走吧!”

第071章 大凶妹

生病了,请假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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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碎碎念念到你输(祝元旦快乐!)

“哼,你打了我师弟,恐怕由不得你!”苗淼亮出拳头,跨出一步,抡起拳头,朝着张大蛮照面就是一拳。

张大蛮搂着秦琳,身形旋转,将秦琳护在身后,探手一掌拍出,挡在了苗淼的拳头上,两人各自向后退出了两步。

“你们不要打架了,我看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秦琳连忙站出来阻止。

“会”字还没说出口,张大蛮将秦琳拉在身后,面容微微一沉,又是展颜一笑,“琳琳,人家都欺到我的地盘了,还真以为给她点颜色她还开起染布坊!”

转而,对着苗淼一副嬉皮笑脸的,“大湿胸,你可以啊,不过嘛,你这个样子的女汉纸,是嫁不出去的。”

女汉纸,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流行,张大蛮顺口就来,即使苗淼不知道,也肯定知道张大蛮的嘴里吐出象牙来。

“要你管!”

苗淼话不多,紧握拳头,摆开阵势,又是一拳打向张大蛮。

张大蛮侧身躲开,以他多年来的太极拳修为,对付苗淼这位武馆的大师兄,并不难。

“嗯,这一招猴子偷桃不错,只可惜,差了那么一丢丢……”

“哎呀,你的武功不错,为什么你的师弟们那么菜……”

“你叫苗淼对吧?不如你留在石窠村,瞧你骨骼惊奇,挺适合种地的,跟我一起发展农业项目吧……”

“哇,真大,好软,弹性十足……咳咳咳,你来真的啊!”

“……”

一时之间,张大蛮和苗淼两人展开了拳脚,打了起来,张大蛮一个劲地说个不停,让苗淼更是方寸大乱,不时被张大蛮袭胸、袭臀……

可恶!

这个刁民太可恶了。

为什么他话那么多?比大话西游里的唐三藏都要碎碎念一点,苗淼要轰了!

他是男人么?

男人哪来那么多废话!

苗淼气得快要爆炸,而张大蛮却像个猴子,上跳下窜的,确切说,他像个耍猴的。

他心里清楚,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因为他知道,苗淼是个火爆脾气,急性子,加上胸大……咳咳,无脑,他就故意激苗淼,越是激她,她越是拳法不成章法,纯粹到后面,就是一通乱揍,跟个泼妇骂街似的。

张大蛮见也差不多了,探手一掌,直扑向富士山巅,苗淼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张大蛮竟然这么无耻,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袭击她的“高地”,眼看就要被张大蛮拍中,他的手掌瞬时又变成了爪,抓向风光无限的山顶。

“卑鄙!”

苗淼身子一震,一股酥麻如同电流般的感觉涌入她的心间,顿时怔住了,停下了手来,气得脸都绿了。

张大蛮却是收手,拍了拍手,做出一个抱拳的姿势,“大湿胸,承让了。”

说完,转身,径直走向秦琳,眉宇一闪,抛出一个柔情的眼神,“琳琳,我们走!”

秦琳刚才看着这一幕,虽然张大蛮的行为动作有些轻浮,但在她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有趣,别看他总是每一招出去,都像是袭胸、袭臀……

她可看得清楚,张大蛮点到为止,丝毫没有逾越雷池半步,倒是那个苗淼,羞得粉脸通红,红嘟嘟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

秦琳恬然一笑,温柔地点头,小手挽着他的手臂,乖巧得像一只小绵羊。

“你给我站住!”

苗淼气急败坏之余,仿佛回过神来,叫喊了一声。

围观的罗森、李鑫、高垚,包括向国元,都蒙圈了,怎么肥四?不是说这位大师兄很给力么?

可是,完全像是看马戏团表演一样,还是全场无尿点的那种。

别说教训张大蛮了,就是连靠近一点的机会都没有。

张大蛮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你还有事吗?”

“张大蛮,你给我记住,这笔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奉还。”苗淼咬牙切齿,心里极度地憎恨这个该死的刁民,但话到嘴边,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又说不出来。

张大蛮苦笑了一下,“好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欢迎你随时来取还,哈哈哈……”

他心里想,你以为你是谁啊,打不过就瞎比比,显得自己多牛***大大教导得对,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

若不是看在你长得还不赖,说不定哪天可以床上切磋、切磋武功,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

他携着秦琳,大摇大摆地走了。

徒留这师兄弟四人以及村支书向国元一脸茫然。

待张大蛮走远,高垚还是不敢相信地说:“大师兄,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放水了?”

“对啊,大师兄,你那么厉害,都打不过这个刁民?”罗森、李鑫附和着。

“好啊,闹了半天,你们都是些纸老虎,你们也不必留在石窠村了,赶紧滚蛋!”向国元本来还想指望这几个人帮他报仇,现在看来,根本也是做无用功,所以,他开始轰人走了。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扇在向国元的脸颊上,扇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闭上你的鸟嘴,谁稀罕你的臭钱,我们走!”苗淼扇完向国元这一巴掌,大踏步走了。

罗森、李鑫、高垚三人懵逼了,走了?这就走了?这个大师兄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怎么会这样就放弃了?

“大师兄、大师兄……”

三人愣了半天,才叫喊着,跟了上去。

村支书向国元“啊呸”,一跺脚,骂道:“嘿,什么德性,老子请你们做事,事没做好,还动手打人?”

骂了几句,他只好自己背着手往家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骂,“去他奶奶个熊,还武馆,我呸……”

没走几步,迎面走来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导主任田良,田良略微迟疑,寻思了一会儿,满脸堆笑,“哟,支书,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的?”

向国元抬眼一看,瞧着田良脸上像开了朵花似的,真不知这孙子是不是趁着自己不在家,又偷偷溜进家里,和家里的黄脸婆鬼混了。

第073章 吃葡萄不吐皮(祝新年好!)

石窠村,村支书向国元家,后院。

盖建了一座塑料大棚,大棚里栽种着葡萄,葡萄架上,藤蔓爬满,而这些架子上挂满了紫葡萄、青皮葡萄……

要说村支书向国元有点远见,那就是栽种了塑料大棚葡萄院,到了年边,他老婆何秀珍从葡萄架上将葡萄采摘下来,摆在乡间路口卖。

年关将至,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人去买,过年的时候,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阖家欢乐,幸福美满。

“啊呸……你家葡萄真甜……”

一盆葡萄架下,摇曳不断,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导主任田良,从那簇拥的葡萄叶下探出颗脑袋,嘴不停地拱向“紫葡萄”。

何秀珍手抓着葡萄藤,扶着葡萄架,“艹你尼玛币的,轻一点,葡萄架都给你摇散架了……啊,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骚老娘们,你见谁吃葡萄吐皮的……”田良挺直腰杆,用力摇着葡萄藤架,拽着葡萄藤,嘴里含着紫葡萄……

哪里还有吐葡萄皮一说,恨不得将一口将葡萄“团”吞下去!

“卧槽,你的葡萄怎么挤出水来了……”田良动作越来越快,可能吃葡萄太好吃了,整个人都埋进了葡萄架之间……

“艹尼玛的,老娘腰断了,慢一点,你急个啥!”

“讨厌死了,你家葡萄没有水吗?”

“哧溜!”

葡萄被捏出了水来,田良身子僵硬,瘫软在葡萄架下。

何秀珍“啊”一声,“死鬼,葡萄架散架了……”

缓了好一阵子,田良才站起身,疲软地提起裤子,“啊呸”吐了一口唾液,“娘的,你家葡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吃了!”

“格老子的,你才是第一天吃啊,瞧你猴急的样!”何秀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从葡萄架下钻出来,穿好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就不怕我家那口突然回来?”

“怕他个鸟,谁叫他这么好一块葡萄土地,都懒得耕耘,我可是做好事,经常给你松松土……”

田良顾左右而言他,拍了拍裤子上的葡萄藤蔓,“呸呸……好了,我走了,真有事找支书,马上过年了,等开春,再搞不定校长继任,我可就悬了。”

何秀珍眨巴着眼珠子,“你去村长家附近看看,刚才,来了一伙人,说是去找张大蛮麻烦。”

“张大蛮?嘶,村里第一软蛋,不过,最近他好像变硬了,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田良脑海里想起张大蛮来,尤其听说,这个张大蛮和村支书的二女儿秦琳关系很近,在搞对象什么的。

这张大蛮会不会参与进入石窠村中心小学校长继任的争斗中呢?

“你也别老指望向国元,听说,张大蛮和村里的万元户杨荣华,关系也很僵,你也可以找找杨荣华,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帮助。”

田良打量了几眼何秀珍,嘿嘿咧嘴笑了笑,邪魅地说:“诶,不错哟,都说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很有心计嘛!”

“你少耍嘴皮子,快去吧,我还要采摘葡萄呢!”何秀珍催促着,自己又要忙活葡萄棚中的活儿。

田良淫邪地看着何秀珍那丰腴的身段,望着那一架子上的紫葡萄,“嘶~”这个战场也不赖。

抹了一把嘴,像是吃饱了似的,走出了葡萄园。

……

此时,田良站在村支书向国元跟前,脑海中回放了一下刚刚在向国元家后院,和他老婆何秀珍“吃葡萄”的场景,仍旧是回味无穷。

娘的,这向国元这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娶了何秀珍这么一个老娘们,骚劲那可不是一般。

而这个狗曰的,竟然放着家里的花不修剪,反而去摘野花,偷吃野果子。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田良仿佛和向国元关系拉近了一步,嘿嘿笑着,点头哈腰地说:“你可是咱们石窠村的二把手啊,谁敢惹你呢!”

向国元正窝着一肚子火,瞪了田良一眼,“噢,原来是中心小学的教导处田主任啊,你有事吗?”

“哟,支书,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找你,是有大事商量,事关咱们石窠村的未来……”田良眨着那一双蛤蟆眼,寻思着道。

向国元尽管知道田良和他老婆何秀珍有一腿,自己头上绿油油,都是拜这个孙子所赐,但他不也给杨荣华戴了一顶么?

一听田良的话中有话,也是颇有兴趣地反问一句:“有什么事?”

“支书,你听说,咱们学校,马上要竞选下一任校长么?”田良试探地问。

“这竞选校长,我听说了一点,竞选就好好竞选,说什么事关石窠村未来,怎么?难道有人徇私舞弊?”向国元对于这件事,兴趣倒不是很大,谁当校长,对他来说,又不会有什么油水捞。

田良趁机说:“支书,你想嘛,论资历,是不是该由我上位?若是由村长的女儿秦琳,这个黄毛丫头上位,她能做什么校长?那不是扯淡么?况且,村长的女儿上位,以后要是有机会去到镇上,支书你的位子……咳咳……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你说什么?秦琳要竞选校长?”向国元一愣,若是别人竞选,他倒真没什么兴趣,可村长的二女儿秦琳竞选,那就不一样了。

本来在石窠村,他都一直觉得自己被村长秦振华压着,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如果让秦振华的女儿再当上村里唯一的小学校长,岂不是让秦振华更是高高在上了。

“可不是,所以,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请你定夺。”田良一看向国元脸色都不对劲了,就赶忙说。

“我能做什么?”向国元深吸一口气,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田良诡秘笑了笑,“请支书到时莅临学校,在校长杨建国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另外,也表示支持一下我。”

向国元心想,这田良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与其让秦振华之女当上校长,还不如让这个癞蛤蟆的田良上位,于是点了点头。

第074章 太极二十四式(1/3,祝新年大吉大利)

“大师兄,我实在想不通,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走在去往县城的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上,苗淼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罗森、李鑫以及高垚,几人有些灰头土脸的,这一身狼狈的离开石窠村,有点灰溜溜的感觉,高垚几个实在有些不甘心。

但是,他们又非常清楚大师兄苗淼的性格,她一旦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憋着走了一段路,高垚实在憋不住,快走了几步,跟上了苗淼的脚步,沮丧地问。

苗淼略微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似乎又觉得这样离开了,有些不甘,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县城里唯一武馆——精武舍。

名为“精武”,与民国年间的精武门,实际上,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当时她的师父创立这间武馆的时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而已。

其实,她这位师父陈逍遥,倒是精通不少武学,算是一位痴于武道,以武为生的中年老者,他的武功修为,没有人真正见识过。

只是传说,这位陈逍遥学过咏春,学过铁线拳,学过八卦掌,尤其是南拳方面的造诣,极为深厚。

精武舍创立以来,收了不少门徒,以苗淼为大师兄,其余罗森、李鑫、高垚为师弟,不过,听人说,除了这四位,实际上,在此之前,陈逍遥收过一位弟子,叫谭焱,据说,这位谭焱基本得陈逍遥真传,没有人见过,但此人学武之后,心术不正,大逆不道,被陈逍遥逐出师门。

“你们可知,这位张大蛮所用的武功路数?”苗淼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看向几位师弟,低沉地问。

罗森、李鑫、高垚三人摇了摇头。

“太极!”苗淼沉吟道,“他所学的武功路数,正是师父一再强调的太极拳,凭我们几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太极?”罗森、李鑫、高垚都是怔住了,显然,他们在精武舍习武的时候,没少听师父陈逍遥说过。

尽管陈逍遥集百家之长,自成一派,但是,他一生之中,唯独有一门拳术,是让陈逍遥有所忌惮的,那就是国术中的太极拳。

太极拳像是他的克星,几乎能够克制他所有的武功路数,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是罗森、李鑫、高垚,还是苗淼,根本不是张大蛮的对手。

“师父说过,他老人家寻访多年,一再想请教太极拳,但这么多年,太极拳传人,销声匿迹,不如这样,你们几个,回县城禀报师父,我留在石窠村,有机会再向张大蛮讨教。”苗淼寻思一会,于是,下决定说。

其实,她留在石窠村,不仅仅是因为太极拳本身,还因为她心灵深处那点柔软的圣地,她不敢确定,那算不算姑娘家的春心萌动。

以前,在精武舍,一直跟这群男人习武,她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向来以武力制胜,只要比武,赢得第一,她根本不会多看一眼这些同门师弟。

仿佛,她与同门师弟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尤其是精武舍决定派出弟子,去参加全国武术散打比赛,她更是笃定信念,她一定要登上全国武术散打冠军的舞台上。

“大师兄,这……这样好吗?你一个人,对付得了张大蛮么?”高垚在这几个人当中,算是有点脑子的,他沉思道。

苗淼瞪了他一眼,“少废话,难道留你们几个蠢货在这里坏了师父的声誉,乱了武馆的名声?师父一再强调,习武之人,断不可助纣为虐,持强凌弱,你们回去,等着受罚吧!”

罗森、李鑫、高垚低垂下头,“知道了,大师兄,那我们回县城了,你要小心点。”

苗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望着渐渐走远的罗森、李鑫三人,她转身朝着石窠村山庙屯走去。

……

石窠村,山庙屯。

“小蛮,太极的基本功,我已经教了你,今天我教你太极二十四式……”

在张大蛮家的后院,留下了一块空地,经过这段时间,张大蛮已经将这儿改建成了一块专门用于练武的场地,有木人桩,有沙袋,整个场地改建得像模像样,看上去倒像是武学大师专门用于修炼武功的场地。

这些天,张小蛮也把习武场地,从后山的山神庙,搬回了家里后院这一块练武场地,张大蛮还特别骚气地在场地入口,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在木板上写了“止戈为武,国术无双”八个大字。

趁着年关将至,闲暇无事,他决意将太极二十四式,亲传给儿子张小蛮。

张小蛮从后山山神庙搬回来之后,也毫无掩饰,刚好放寒假,每天不是研究薛神医教授的医术,就是在后院练习太极。

偶尔会将同屯的同桌李大海叫来,有模有样地教李大海扎马步,练拳。

不过,李大海身材臃肿肥胖,还真不是练武的料,练不了几分钟,就气喘吁吁,头晕眼花,张小蛮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个死胖子,再不减肥,迟早要肥死你丫的。”

李大海嘿嘿憨憨地笑着,“小蛮,你看我就不是练武的料……”

“你那一身肥膘,练武对你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快跟我一起练。”张小蛮像一位教导师父一样,呵责道。

李大海只好憋着一口气,又跟着张小蛮“嚯嚯哈……”地抡起拳头,比划着太极拳的基本功招式。

“所谓太极二十四式,也是传承下来,最为常见的太极拳法,第一式:起势,身体自然直立,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脚尖向前;两臂自然下垂,两手放在大腿外侧;眼平看前方……”

张大蛮一边讲解太极二十四式,一边亲自演示,张小蛮站在身后,依照张大蛮的比划,跟着一招一式学起来。

“第二式:左右野马分鬃……”

“第三式:白鹤亮翅……”

“第四式:左右搂膝拗步……”

“……”

拳法自然,拳到之处,犹若春风拂面,一阵轻微的拳风,“簌簌”风起,张大蛮一脸平静,此时的他,与平时那般刁民嘴脸,完全判若两人。

第075章 守住下半身(2/3,求收藏)

“第五式:手挥琵琶……”

“第六式:左右倒卷肱……”

“第七……”

“张大蛮,滚出来!”一声尖锐的叫喊声,打断了张大蛮教张小蛮太极二十四式,张大蛮收住了阵势,对张小蛮说道:“小蛮,你先熟悉这六式,我去看看,又是哪来的疯狗在乱吠!”

张小蛮点了点头,继续练习太极二十四式的前六式。

张大蛮径直走出了后院,从屋子里迎了出去,门“嘎吱”一声打开,迎面苗淼差点扑了个满怀闯将进来。

哎哟我去,真叫波涛汹涌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峰”中。

张大蛮一双眼紧紧盯着紧身皮衣下,呼之欲出的“巨无霸”,少说也有36E吧,这可是让男人喷鼻血的尤物。

苗淼伸手,食指、中指直勾勾戳向张大蛮的双眼,“淫贼,再看戳爆你的狗眼!”

谁知,张大蛮不躲不避,僵硬身子,朗声答道:“你戳吧,就算你戳爆我的眼睛,你的大乃……咳咳……你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了。我也会牢牢记住你的样子,一直到永远。”

苗淼的手指搁浅在了空中,本该气急败坏的她,不知为何,突然心跳加快,到底怎么回事?这臭男人本就是谎话连篇,可自己为什么听在耳里,却是甜在心里,“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我杀了你。”

张大蛮嘿嘿咧嘴一笑,逼近了一步,“怎么?小妞,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春心萌动了?”

苗淼惊吓得赶紧移开了视线,她害怕被张大蛮看穿了心事,嘴上却是骂道:“淫贼,你离我远一点,我来,是找你报仇的。”

“报仇?”张大蛮淡然一笑,“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哪来的仇恨?我倒是好奇,你这去而复返,是不是舍不得石窠村了?”

苗淼犹豫之下,退后了几步,却是躬身,以传统的江湖抱拳,“对不起,实不相瞒,我是专门想来向你讨教太极的,请你赐教。”

张大蛮心下思量,这苗淼,身为一个弱女子,却习武成痴,练成那一身腱子肉,这要是放在过个十几二十年,标准的女汉子,谁敢娶这样的女超人做老婆呢!

不过,从这短暂的接触,他又觉得这个苗淼很有个性,表面上,冷若冰霜,但实际上,心里火热得很,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

“什么太极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过就是石窠村里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大滴良民,你要跟我一起种地,我倒是乐意赐教!”

张大蛮忍不住盯着苗淼皮衣下的“峰景”,尼玛,自从和秦琳确定关系后,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交流”了,就连去找寡妇李春花,都觉得有点羞耻感,有些愧对秦琳。

但是,对秦琳吧,虽然能啵,但都不能乱摸,更别说全垒了。

不过,追求秦琳这样的黄花闺女,倒也不着急,可以慢慢地温水煮,等火候够了,那种干柴烈火,一旦燃烧起来,足够碾压一切。

可是,面对像苗淼这么青春靓丽,身材如此火爆的辣妹,他身体里的各种激素又分泌加快了。

谈及太极,他可不敢过于张扬,因为当年传授他太极的挑货郎,一再强调,不要轻易泄漏关于太极门的事,尤其太极拳。

否则,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以目前张大蛮立身处世,什么都还没做成,更不希望招来什么麻烦。

“你……你所用的武功,就是太极拳啊!”苗淼诧异地看着张大蛮,她心想,难道这个刁民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故意说不知道什么太极。

张大蛮对苗淼的身材是蛮感兴趣的,但以他现在,心里只有秦琳,即使像苗淼这样火辣身材的妹纸,他尽管精血上脑,但还不至于有太多非分之想,尤其是,苗淼为了太极而来,他只好下逐客令地说:“你走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苗淼见状,逼急了,一咬牙,踏出一步,交错一拳,朝着张大蛮打来。

张大蛮早做好了准备,挺起了胸膛,硬接了苗淼一拳,脚下故意一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哎呀,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痛死我了!”

“你……你……”苗淼指着张大蛮,却是说不出话来,憋红了脸,她干脆双手抱在胸前,“哼,你不敢教我太极,我就赖在你家里,不走了!”

张大蛮高兴地一骨碌站起身,凑近了苗淼,围着苗淼的转了一圈,抚掌淫邪地笑了笑,“好啊,我刚好缺个老婆,你留下来做我老婆,给我生猴子,哈哈哈……”

苗淼一个黄花闺女,被张大蛮这淫邪地笑得心里发毛,尤其看着他一张刁民的嘴脸,幸好他长得倒也算是俊朗,要是真像苗淼印象中那种邋遢的农民,她一定会被吓得一个劲地撒腿就跑。

“啊呸,你做梦,谁要做你老婆,给你生猴子了!你这人,真是不要脸……”

张大蛮又是凑近了几分,脸几乎贴在了苗淼的脸蛋上,粗重的气息,整个雄性霸气,让苗淼心狂跳不已,“啧啧……虽然是母老虎了一点,但是能娶你这么漂亮的老婆,这辈子值了。”

苗淼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男人多么的轻浮,相反,她受用无穷,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说这么“温情”的话,仿佛这一瞬间,她尘封已久的心,被张大蛮的话给融化了。

“吹弹可破的肌肤,古铜色的肤色,真叫人垂涎三尺,来来来,你留下来,从此,咱俩过上幸福的日子。”张大蛮的无耻程度,足够让他做出任何事,他伸手抓向苗淼的手,顺势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将嘴埋下,亲吻向苗淼。

苗淼大惊失色,“流氓,淫贼!”双手一把推搡张大蛮,将他推开,然后,面红耳赤,撒腿就跑。

“呀,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嗨的呢,还没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一起交流、交流呢!”张大蛮望着苗淼跑开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跟我耍无赖,玩不死你,算我输!”

“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像我介么单纯善良的良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琳琳的事呢……”他抹了一把板寸头发,背着手,转身走进了后院,继续教导小蛮修炼太极二十四式。

第076章 她是我后妈么?(3/3,求收藏)

走出张大蛮家,苗淼心跳平复,左思右想,咦,不对啊,我怎么又被他轰走了?自己本来留下来,就是为了对付张大蛮的。

可恶的刁民张大蛮,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那么恬不知耻的,想娶我做老婆,哼,做他的大头梦去。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刁民虽然俗不可耐,但他好大胆哦,从来没有哪个臭男人敢这么大胆对自己说那样恶心的话。

那些臭男人都想睡了她,但是,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她这位母老虎。

张大蛮说的那番话,不知道真有几分,假有几分,尤其他露出那一副刁民的嘴脸,简直就是满嘴跑火车了,没一句正经的吧!

该死的刁民,我不会放弃的,为了精武舍,为了全国武术散打比赛,一定要学到他的太极拳。

想到这里,她又折返回来,这一次,她收敛了不少,悄悄摸进张大蛮家的后院,刚蜷缩在一块青石后面,眼前一幕,却是让苗淼眼睛一亮。

太极?她忍不住有些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院里,张大蛮教张小蛮太极二十四式。

“第七式:左揽雀尾……”

张大蛮站在前面演示,张小蛮跟着学,一招一式,清晰可见。

苗淼吞咽了一口水,尽管习武之人,多以偷窥别人武学为不耻,但是,张大蛮竟然声称不会太极,这个刁民,真是心思不少。

这算是太极的入门,若是将太极二十四式学会,逐渐地可以接触四十八式,最后可以研习陈氏太极、杨氏太极之类。

想不到,在石窠村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竟然有诸如张大蛮这样的太极高手,苗淼不由得对这个刁民张大蛮刮目相看。

一时之间,苗淼看得入了神,以至于张大蛮不知如何发现她在偷看,并且已经钻到了她身后,冷不丁地大喊了一声:“好啊,你竟然偷学!”

一声惊吓,差点没把苗淼吓破胆,一骨碌坐在了地上,抬头一看是张大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支吾了几下,“谁……谁稀罕偷学……偷学你的花拳绣腿了……”

谁知,张大蛮却是面色一沉,深吸一口凉气,转脸看向苗淼,正色问道:“你真想学太极?”

苗淼愣住了半天,不明白张大蛮的意思,但已经点了点头,“呃”了一声。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苗淼站起身来,尴尬地抿嘴笑了笑,“其实,我是县城里一家武馆的大弟子,精武舍陈逍遥是我师父,很早以前,我听师父说起关于太极,所以,今天和你交手,看出像是太极,很好奇。”

“不过,你放心,你不肯教,我一定不会偷学!”苗淼说着,又是连忙解释道。

此时此刻,相比于那个冷若冰霜的妹纸,张大蛮对苗淼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她说话耿直率真,不会是那种心机婊。

“仅此而已?”

苗淼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全国武术散打比赛吗?我们精武舍报了名,我打算去打……”

“呵呵呵,全国武术散打比赛?就你?”张大蛮忍不住笑了出来,尽管这苗淼身材健硕,腱子肉不少,但是,登顶全国武术散打比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转念一想,若是苗淼打进全国武术散打比赛总决赛,成为新一届全国武术散打冠军,倒也是一件光彩的事。

但是,这的确很难!

虽然不是武道昌盛的时代,但放在全国范围来看,从县城打出去,那不是容易的事。

“不管结果如何,有必要去拼搏一次。”苗淼斩钉截铁地说。

张大蛮“哦”了一声,一摆手,“那你留下来吧,暂时住在我家里。”

“啊?住在……你家?”苗淼犹豫了一会儿,心下寻思,这刁民到底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让自己住下来,真的对自己欲图不轨吧?

张大蛮轻然一笑,凑近了几分,几乎是附在苗淼的耳畔,诡异地说:“做我媳妇啊!”

苗淼愣住了,正不知该说什么好,张大蛮转过身,阔步走了,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瞧把你吓的,你放心住下,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

苗淼听见张大蛮这句话,怎么反而比听到做他媳妇更心里不是滋味呢?他有心上人了?这……他……

“诶,你心上人是谁?她长得漂亮吗?”苗淼回过神,跟着张大蛮走向屋子里,一边走一边问。

张大蛮脑海里浮现秦琳的身影,秦琳漂亮吗?当然!与苗淼相比,平分秋色,各有千秋吧,秦琳更纯一点,而苗淼胸大一点。

胸大这回事吧,像秦琳还是可以开发的,只要自己太极修炼得更为高深一些,以太极的柔劲,揉搓一些时日,必定是蓬勃发展的。

“嘿嘿,你吃醋啊?”张大蛮又是淫邪了几下,逗着苗淼。

苗淼脸红心跳,连忙狡辩,“我……我吃什么醋。”

进屋后,张小蛮习练了一遍太极二十四式,钻进屋来,看见张大蛮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他心里寻思,握了好大一棵草,这个不靠谱老爹,怎么又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难道他也像那些重生小说一样?开后宫、做种马吗?马拉个币的,重生真是有福利,这长得好看的,都是智商为负,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可惜,小爷我重生后,变成这么一个三寸钉,连丁丁都还是小蚯蚓,别说碰女人了,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鸡”本啊!

“来,小蛮,叫淼阿姨!”张大蛮叫喊了一声张小蛮,介绍苗淼认识,“苗淼,这是我儿子小蛮。”

“淼阿姨好!”张小蛮乖巧地叫喊了一声。

苗淼打量了几眼张小蛮,“小蛮好,咦,你儿子长得真可爱,好帅哦,和你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张大蛮哈哈一笑,“那是,谁叫他爹我长得帅呢!”

他说这句话,心虚,妈的,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张小蛮的未来模样,岂不是要丢脸死了。

管他呢,反正没有人知道他和张小蛮是重生回来的。

“粑粑,淼阿姨是哪来的?她不会是我的后妈吧?”张小蛮呆萌地眨巴着眼睛,故意问了一句。

第077章 吃醋(1/2,求收藏)

小兔崽子,存心的吧,你!

张大蛮倒无所谓,瞥了一眼张小蛮,可苗淼就不一样了,脸红彤彤的,一个黄花闺女,被呆萌的张小蛮喊成“后妈”,哪有不害羞的,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姑娘,那可都是清纯,矜持啊!

“小蛮,别乱说,淼阿姨是暂时住在咱们家……”

张小蛮“哦”了一声,“粑粑,你这个样子,琳阿姨会不高兴吧?”

我勒个去,你小子是戏精么?还想得挺多,老子是什么人,能不知道秦琳会不高兴么?咸吃萝卜淡操心。

苗淼迟疑了一下,蹲下身子,握着张小蛮的小手,恬然笑着问:“小蛮,你说的琳阿姨,是你爸爸的心上人吧?”

张小蛮点了点头,“她还是我的老师。”

苗淼抬头看了一眼张大蛮,也没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目前,最关键,是能跟着张大蛮学习太极,至于其他,谁说得准呢!

……

石窠村,村支书家。

“琳丫头,你有没有听说,张大蛮家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好像是什么县城来的……”秦岚一边纳鞋底,一边对着旁边捧着《红楼梦》看的秦琳说。

秦琳头也没回,沉浸在书海里,不以为然地说:“住着就住着呗。”

“拜托,谁知道张大蛮他会不会乱来,你就那么放心他?”秦岚放下手里的鞋底,仍在一旁,走了过来,将秦琳手中的书一把抢了,“你别一天天的,像个书呆子,姐跟你说话呢,这男人,没几个管得住下半身的。”

秦琳淡淡地笑了笑,“姐,你瞎操什么心啊,如果他张大蛮敢做对不起我的事,那是他的损失,而且,我相信大蛮,他是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

秦岚无语,瞪着单纯天真无邪的秦琳,“诶,我说,琳丫头,你是不是真的陷得太深了,人都变傻了?我可听说了啊,那个县城里来的狐狸精,长得还不赖,你就真相信张大蛮能把持得住?”

秦琳缓缓站起身,眨巴着眼眸,嘀咕一声,“管她狐狸不狐狸精,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再者说,大蛮他有他的交际圈子,我又怎么会去阻拦他呢,好了,姐,你别疑神疑鬼的,我进屋看书了。”

说完,她从秦岚手里抢过书,径直走进了房间,继续陶醉在书中了。

秦岚愣住了半天,哎哟,我去,这琳丫头怕不是傻了吧,她明明很在乎张大蛮,却表现得那么平静?

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张大蛮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住在一起?

要是秦岚信了邪,她才会认为秦琳没事,这丫头,平时也是这样,什么事,总是不争不抢,表面上,显得平静,但实际上,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自己憋着,往肚子里咽。

否则,之前张大蛮娶了那个烂桃花女人罗玉红,她就不会偷偷抹泪,却无动于衷了。

她对张大蛮的感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由来已久,但这种感情是温风细雨的,不是那种轰轰烈烈,毕竟秦琳出身这样的环境,还是小学老师,该有的女孩子矜持,在她身上全都有。

别人不知道秦琳,但作为亲姐姐的秦岚,当然清楚妹妹的心思。

回到房间里,秦琳坐在窗户边,手里捧着那本《红楼梦》,根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仿佛张大蛮就是那书本里的贾宝玉化身,贾宝玉身边那么多女人,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做林黛玉,万花丛中的一朵,即使再娇艳,那也比不得万千宠爱于一身。

爱,就要纯粹,容不得半点杂质。

如果张大蛮真是贾宝玉,那么,她宁愿不是林黛玉。

或许,现实中,谁也不是谁的化身,谁都有资格活出自我。

秦琳心里清楚,她已经错过一次了,张大蛮娶了罗玉红,本就是一桩错误的婚姻,将张大蛮带进了坟墓。

如今,不知为何,张大蛮突然醒悟,回到了她的身边,她怎么能让这位心爱的男人再一次从自己的身边溜走,怎么可能再让别的女人从她身边抢走。

可是,她又不能像薛宝钗那样,大胆而果敢,她看过不少的书,书里都写到,很多女人都很主动地争取自己的幸福。

然而,当一个男人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又岂能争取到卑微的幸福呢?

她从书页下翻出那封写了很久,但一直不敢给张大蛮的信笺纸,展开看了看,一阵黯然神伤,紧捏在手里,对折狠狠地撕碎,“死张大蛮,你个大骗子,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她心里默默地骂着张大蛮,心碎了。

“哎哎,我说,琳丫头,你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生闷气,有个什么用,来,你跟姐走!”不知什么时候,秦岚走进了房间,看见秦琳撕碎了信笺纸,她就了然了,这丫头果然是有事,和自己猜测的一点不假。

说着,拽着秦琳,就往房间外走。

秦琳挣扎着,“姐,你干什么啊?我……我不去!”

“哼!干什么,去找那负心汉说理去,在他心里面,把你当什么了。”秦岚执拗地拽着秦琳,继续往屋外走。

秦琳用力甩开手,“去找他说什么,像泼妇一样骂架?我才没那么下作!”

她说完,又是转身回了房间。

“诶,琳丫头,你怕什么,有姐给你撑腰,那负心汉要是不给个说法,姐灭了他!”

“姐,我已经够烦了,我自己的事,你就消停一会,让我静静!”

秦岚愣神了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痴男怨女啊,感情,真不是个东西,还是不沾染的好,诶,琳丫头,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我不吵你了。”

身为长姐,秦岚心里也清楚,感情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然后,她自己出了屋子,在阳台上,继续纳鞋底。

……

除夕,如约而至,在石窠村这样的偏僻乡村,对于过年,其实更是有着浓厚的年味。

家家户户,喜气洋洋。

小孩子们好不容易从父母那儿搜刮来几块零花钱,却全部奉献给了鞭炮,没有哪个小孩不喜欢爆竹的。

将一扎爆竹,都是解散开来,一个一个地点燃,插在泥土里,或插在石头缝隙中,用烧火棍,远远地伸长手,去点燃爆竹。

然后,瑟瑟发抖地捂住耳朵,伴随着“啪”一声,爆竹爆炸,小孩子们红嘟嘟的脸蛋,有些还挂着长长的鼻涕,但玩爆竹的乐趣却是意犹未尽……

第078章 过年(2/2,求收藏)

张大蛮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年头,买了年猪,有了儿子,所以,这个除夕,他特别重视,之前通过各种坑蒙拐骗不择手段搜刮来的钱,也还有三四百在口袋里,他也就花销了不少,筹备年货。

这个时代,别小看三四百块钱,购买力,那还真不是一般,买了春联、买了爆竹,给张小蛮还买了一套新衣服。

不过,苗淼在年二十八,她就回去了,毕竟一个姑娘家,留在张大蛮家里过年,那也不叫一个事儿。

所以,她还是回县城过年了。

张大蛮也不在意,只是,让他感到纳闷的是,秦琳对他的态度似乎冷淡了很多,本来石窠村中心小学放假,家里农活也没有什么,秦琳是比较空闲的。

但不知为什么,他约了几次秦琳,秦琳都不肯和他见面,这倒是足够让他郁闷的。

好不容易约出来见了一次面,就连牵她的小手,秦琳都是躲开,不让她牵,问她原因,她紧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邀请她过年,去他家里吃年夜饭,秦琳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声:“再说吧,到时看情况。”

握了好大一棵草,这特么是什么个情况?

难道秦琳变心了?

当然,张大蛮可不傻,最近,石窠村里,可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说他家里住着苗淼,这年纪轻轻,是不是容易擦枪走火,说不定张大蛮早已经把苗淼给睡了……

仙人个板板的,谁特么传出这些谣言,要是被我知道,老子不将他剁成肉酱。

看来,秦琳也是听信了这些谣言,不过天地良心啊,苗淼长得是很火爆,足够吸引眼球,也能让他荷尔蒙、雄性激素加速分泌,每天夜里,隔壁住着这么一个美娇娘,还是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是个男人都有非分之想啊。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张大蛮只好仰“鞭”长啸,偷偷地自个儿擦枪泄火……

他也是暗自咒骂自己,娘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比了。

不过,这个“怂”字是真特么好啊,从心是为“怂”,遵从他的心,他心里只有秦琳啊,所以怂了。

这样解释,也算是聊以慰藉。

老子都做得这么憋屈了,是哪个生儿子没菊花的王八蛋,竟然传出谣言,说自己和苗淼有一腿,天杀的谣言啊!

这下遂了那些乌龟王八蛋的意了,苗淼回县城了,秦琳不高兴了……

张小蛮大概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拿着爆竹,和李大海玩得不亦乐乎。

张大蛮自顾着忙碌,张罗着一桌子好菜,有钱没钱,都得过年,这一餐可不能敷衍,所以,他准备得还蛮丰盛,尽管开餐也就他和张小蛮两个人。

根据村里的习俗,一般年夜饭,每家每户都吃得比较早,但是,他故意做得比较晚,原因很简单,他打算等秦琳在家里吃过年夜饭来,再来他家。

毕竟秦琳还没有嫁入他张家门,所以,秦琳自然是在家里为主。

等到饭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张大蛮朝着屋外喊了几声:“小蛮、小蛮……”

张小蛮和李大海从屋外奔跑进来,回应了一声:“粑粑,你叫我什么事?”

“你先在家里待着,我去叫你琳阿姨过来吃饭。”

张小蛮仰着头,疑惑地问:“粑粑,琳阿姨会来么?”

“废话,以老爹的魅力,她能不来吗?”张大蛮自信满满,将围裙解下来,然后出了门。

徒留张小蛮一脸懵逼,这个不靠谱老爹可真够自恋的,还以为自己貌比潘安呢。

管他呢,反正前世自己过得也很悲催,重生一世,快乐第一位,这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童年的遗憾,重新给自己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难道不是吗?

说到底,张小蛮已经算是彻底地接受了重生这件事,也算是将张大蛮当做老爹。

与其孤孤单单地自怨自艾,倒不如快快乐乐地接受一切。

人总要长大的,有这这样快乐的童年时光,也算得上是一种填补。

出了家门,张大蛮走在乡间小路上,心情却是很忐忑,去了秦琳家,该怎么开口?

本来只是很简单的,邀请她来家里一起吃年夜饭,可是,这一次,他感到有些踟蹰,要是秦琳拒绝怎么办?

或者,被秦琳的家人反对,轰出家门怎么办?

脑海里设想了种种可能,心情竟然是一点也不轻松,这也是张大蛮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忐忑不安。

秦琳家近在眼前了,张大蛮长叹一口气,心里鼓足劲,一跺脚,暗暗道:“娘的,什么时候老子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老子又没有做出对不起琳琳的事,干嘛自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就是邀请她去家里吃饭嘛,大大方方地进去就是!”

走到秦琳家的阳台外,咦?我擦,那人是谁?人模狗样的,穿着西装革履的,汉奸头发,梳得光亮照人,好像和秦琳聊得甚欢,而且秦振华、秦岚他们对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英俊的男人,客客气气的。

大年三十的,哪里冒出来的?

到了这一步,退缩是没有用了,张大蛮硬着头皮,走上秦琳家的阳台,远远地对着村长秦振华喊了一声:“秦叔、岚岚,过年好!”

然后,目光落在秦琳身上,秦琳瞅了一眼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又看向张大蛮,她微微蹙了蹙眉。

“哦,大蛮,你怎么来了?”村长秦振华客套地迎上前来,“来,里面坐!”

秦岚却是没有好脸色,“哼”了一声,脸别向别的地方,没好气地说:“你来做什么?”

张大蛮最终将目光看向这位西装革履的年轻英俊男人身上,尼玛,论长相,自己的确要逊色一些,而且,自己穿着打扮,纯粹典型的农民形象,看上去还有些邋遢,相比于这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真是有些自行惭秽。

他并没有依照村长秦振华的意思,进屋里坐,而是单刀直入,笑着说:“秦叔,我是来邀请你们去我家里一起过年,吃年夜饭的。”

这时候,他当然不会说,专程邀请秦琳一个人去的,哪怕是寒暄客套,也应该是邀请秦琳一家。

第079章 情敌

“你就是琳琳说的张大蛮?”西装革履的英俊年轻男人打量了几眼张大蛮,一副玩味的语气,眼神里是多么的鄙夷,可能在他看来,张大蛮这样一副农民形象,与他站在一起,都掉价吧!

张大蛮几乎将他当做空气一样,直接忽略掉,径直走到秦琳面前,“琳琳,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一家过去了。”

秦琳并没有回答是否过去,而是对张大蛮说,“大蛮,他是我同学许学锋,邻村的,我读完高中,去了师范,他去读了大学,刚毕业回来,他是来邀请我……们去他家里过年的。”

“同学?”

张大蛮瞪圆了眼睛,仔细打量了几眼这个大学生许学锋,从他的眼神里,大概是看出来了,这孙子典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或者说是醉梦之意不在酒,而是在意秦琳。

简单说,许学锋是张大蛮的情敌,看样子他喜欢秦琳。

“琳琳,我说过,等我大学毕业,我一定会来找你,也等你给我一个答案。”许学锋上前一步,抓着秦琳的手,急忙说道。

哎呀,我去,你那咸猪蹄往哪搁呢?怎么还拉扯上了?

秦琳挣扎了一下,甩开了手,缩了回去,低声道:“学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执着呢!”

“琳琳!”许学锋又是要伸手抓向秦琳,张大蛮一手推开许学锋的手,挡在了秦琳面前,脸色肃穆,严肃地说:“姓许的,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没听见琳琳说的话吗?”

秦岚见势不妙,急忙走了过来,瞪着张大蛮,明显,站在许学锋那一边,“喂,张大蛮,你不是H县城里那个骚狐狸精,很火热吗?还来找我妹妹干什么?”

张大蛮微皱了皱眉,“岚岚,我敬你是琳琳的姐姐,不跟你计较,请你不要乱讲,我和苗淼什么都没有。”

“哼,都住在一起了,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秦岚也是气不过,这一下子,仿佛关系变得极为复杂,但张大蛮清楚,只是谣言流传了整个石窠村。

村长秦振华见这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多嘴插言,干脆从衣兜里取了一根烟,“哧溜”点燃火柴,燃了烟,“吧嗒”吸了一口,喊了一声,“大过年的,有什么话,都好好说,别急眼,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干涉,我去你二叔家打牌去了。”

说完,他自顾着溜走了。

秦岚、秦琳干瞪眼,可是,秦振华在场,也确实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最尴尬的,当然就是秦琳。

“琳琳,我们走!”张大蛮才不管许学锋是秦琳同学,还是什么鬼,拉着秦琳,就往外走。

秦琳半推半就,“大蛮,你别拽着我,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以前,是我懦弱,错过你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你,我不管谁,也休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张大蛮很文艺范地立下了誓言。

讲真,秦琳听在耳里,暖在心上,这些话不正是她一直想听的么?

“站住!”谁知,许学锋厉声喊了一句,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张大蛮,疾步走了过来,“你个邋遢的农民,凭什么说带走琳琳就带走,你凭什么?”

急红眼的许学锋,仗着大学学过跆拳道,还参加了什么比赛,获得了什么奖,完全不把张大蛮放在眼里。

说着就直接上前推搡着张大蛮,一边推一边骂道,“我和琳琳才是一对,你这垃圾的农民……”

张大蛮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抬手抹了一把下巴,狞笑了几下,一双眼里,流露出对许学锋的蔑视。

秦岚也听不过去了,她也是农民,还是村姑,这许学锋仗着自己多学了点文化,然后家里也算是有点钱,这一次又是回来,直接在镇上当了公务员。

在这年代,那可是吃皇粮的铁饭碗,他当然有资格鼻孔朝天,有他骄傲的资本,可以目中无人。

只可惜,他摊上了张大蛮这个刁民,只怕是沾上了烫手的山芋。

“学锋,你别说了!”秦琳知道张大蛮的脾气,放在以前,被人这么羞辱,他肯定是不会发作,但现在,这许学锋真不知是吃了炸药,还是吃了万艾可,竟然直接挑衅。

秦岚红着脸,“喂,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垃圾农民,把嘴巴放干净点!”

这许学锋是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嫌命长,竟然轻蔑地指着张大蛮的鼻子,“啊呸,你就是一个腌臜的刁民,垃圾农民!”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许学锋“啊”惨叫一声,张大蛮出手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许学锋的手指,用力一掰,许学锋的手指折断。

几乎不等许学锋反应,张大蛮抬起一脚踹了出去,一脚踢在许学锋的胸口,他的身子就这么扑了下来,趴在了地上。

张大蛮跨前一步,又是一脚准备踩踏上许学锋的脖子,“大蛮,不要!”秦琳惊呼一声,阻止了张大蛮。

张大蛮的脚搁置在空中,并未落下,秦琳上前拉开他,“大蛮,别动手。”

许学锋身体素质的确很可以,即使被张大蛮一下子掰断了手指,又是被踹了一脚,但他还是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怒骂道:“我艹你祖宗的……敢打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方圆几个村,敢打我的人,他还没出生!”

张大蛮听了这句话,差点要吐了,你特么是哪根葱哪颗蒜,没人敢打你?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满地找牙,算我输!

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装这种低级逼的,张大蛮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学锋,你冷静点,你不是他对手!”秦琳挡在张大蛮和许学锋之间,劝着许学锋,本来刚才就已经惹毛了张大蛮,这孙子还管不住嘴巴,唧唧歪歪,真要张大蛮给揍残他才甘心!

许学锋还真以为秦琳也瞧不起他,他更嚣张了,脸红脖子粗,与那一身西装革履完全不相符,完全就是一混混痞子样,咆哮了起来,“秦琳,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为你的自甘堕落不值,你是文化人,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垃圾农民……”

第080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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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封口费

许学锋不由得一股凉寒之气从脚后跟直冒起来,顺着脊柱,直冲向脑顶,到底这个该死的刁民是哪来的瘟神投胎?

他说话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却是杀人不见血。

对于许学锋来说,他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恨不得永远不要曝光,要是这个刁民,真要嘴欠,逢人就说,这是将许学锋推向地狱。

秦琳、秦岚不明白张大蛮和许学锋到底在说什么,傻愣愣地站在一旁。

原本看着张大蛮与许学锋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拳脚相加,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张大蛮也变得那么的和气,言语之中,有着琢磨不透的诡秘。

“少绕弯子,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许学锋被张大蛮阴晴不定的举止,弄得心里发毛,他心中一阵寒颤。

张大蛮打了一个响指,凑近了许学锋,嘿嘿咧嘴笑了笑,“姓许的,你听说过……封口费吗?”

“封口费……”许学锋懵逼了,闹了半天,原来这刁民是要讹自己,还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封口费”!

封尼玛币啊!

张大蛮一副吃定了许学锋的架势,诡秘地狞笑了几下,“姓许的,要是你打算不给,我保证,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你的破事,满城风雨,妇孺皆知。”

许学锋心中一凛,艹,威胁老子?他心里不爽到爆炸,但是,看着张大蛮一副刁民的嘴脸,他绝对不是开玩笑,他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主。

“你想要多少?”他憋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问。

张大蛮心想,这小比崽子,还是很上道啊,知道怎么做,那就好办,免得还要耗费老子一番唇舌,“两千!”

“卧槽,两千?你怎么不去抢!”许学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失声说道。

秦琳、秦岚姐妹俩看向张大蛮、许学锋。

“姐,不知大蛮和学锋到底在嘀嘀咕咕什么?”秦琳站在一旁,焦虑地看着张大蛮、许学锋。

由于张大蛮决意从许学锋这里搜刮一点“封口费”,所以,他将许学锋拽到了阳台的另一侧,并且对着秦琳说了一句,“琳琳,放心,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斗争……”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琳丫头,你可要想清楚,论家境,许学锋家,可要比张大蛮家好不止多少倍,而且,他有学问,是方圆几个村的高材生……”

“姐,我知道,学锋是有学问,可大蛮在我心里面,更让我感到踏实,安稳!”秦琳斩钉截铁地说。

“琳丫头,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要是嫁到许家,你一辈子躺赢,要是跟了张大蛮,你要受一辈子的苦。”

“不会的,我相信大蛮,他一定能搞出一番事业的。”秦琳憧憬着说,“苦一阵子,但不是一辈子。”

秦岚摇了摇头,“真不知张大蛮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第082章 讲道理?你就输了!

大过年的,老子是来邀请琳琳一块吃年夜饭的,被这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搅屎棍搅了局,这要是不让他出点血,岂不是太没天理了。

许学锋对张大蛮阴晴不定也拿捏不准,他心里也发毛,好端端的,怎么遇上这么一个胎神,关键是他怎么知道自己那些破事?

本来这些破事都让许学锋心烦意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要是被这个该死的刁民在传开,简直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要知道许学锋的名气,在周遭邻村,还是有点儿的,能够从这个穷乡僻壤考进大学,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年代,对于大城市而言,可能像大学生拉屎撒尿,都撞得见,但是,在石窠村这样的贫困山区,出一个大学生,那就是凤毛麟角,那可是别人眼里的天之骄子。

所以,当年许学锋考上大学,他家几乎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高中,庆祝金榜题名。

可是,自从许学锋去了大学,开始膨胀,自甘堕落,黄、赌、毒样样精通,而且是越陷越深,刚开始,还能勉强从家里的生活费支撑,但是,渐渐地,那点微薄的生活费根本不足以支撑,于是他开始债台高筑,向各种拆借,如今早已经一屁股债。

回乡,并不是什么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但作为一名本科大学生,就是发光的金子,他父母花了些钱,通过各种关系,给他弄进了镇上的公务员行列,已经是万幸了。

张大蛮可不是吓唬,在石窠村这样的乡村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要是谁做了什么坏事,用不了半天时间,保证方圆几个村,都传得沸沸扬扬。

“我……我身上总共就两千……”许学锋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叠钱,尼玛,这真叫白花花的银子啊!

就连张大蛮都是眼前一亮,RMB的吸引力,可不比那些倾城倾国的大美女弱。

“少特么废话,拿过来!”张大蛮一把将许学锋的一叠钱夺了过来,将钱对折一下,大大方方地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握了好大一棵草!

许学锋有些懵逼,这个刁民讹自己的钱,像是去取款机里取自己的钱一样,一拿到手,就塞进口袋里,还有王法吗?

在这个落后的石窠村,王法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杀人,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王法!

许学锋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栽在张大蛮的手里,一个被他辱骂成垃圾农民的刁民手里。

张大蛮一边将钱塞进口袋里,一边算是威胁地说:“还有,以后少特么来骚扰秦琳,秦琳是我的,你要是纠缠不清,我保证让你的丑事传开。”

许学锋傻眼了,不是说好两千是封口费么?怎么这封口费还带附注的?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多读了些书,是不是变得睿智了?怎么跟这么一个刁民,搞出这么一个强盗逻辑,却是说不过他?

张大蛮像是吃定了许学锋,拍了拍愣住的许学锋,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小伙子,有前途,记住我说的,最好别再来惹我,你惹不起!”

卧槽!

许学锋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词了,堂堂大学本科生,连这么一个无赖刁民都斗不过?

待张大蛮得意从他身边走过,他才意识到,自己像是被张大蛮扇了几耳光,而且,他还不能还手。

被人抓着小辫子,又怎么能强出头?

他潜意识里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刁民惹不起,即使自己学了跆拳道,哪又怎么样?刚才张大蛮一出手,就扭断了自己的手指头,那出手的动作,是他根本对抗不了的。

今天这一跟斗只能认栽了,不过,总有一天,老子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琳琳,走,上我家去吃年夜饭……”张大蛮径直走到秦琳、秦岚面前,一副骑士决斗获胜的样子,再次邀请秦琳。

秦岚疑惑地率先发问,“喂,你和他嘀嘀咕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会给你钱?”

秦琳阴着脸,“大蛮,老实说,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又做起了坑蒙拐骗来了?”

“嘿嘿,没有,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我和许学锋是远房的表亲,以前他借我钱,刚才他还钱给我。”张大蛮信口胡诌,但丝毫不像是说谎,反而像是铁证如山,在陈述一件事实。

秦岚将信将疑,“你……会有钱借给他?”

“对啊,你哪来的钱借给他?”秦琳亦是附和道。

张大蛮心下嘀咕,娘的,刚才应该隐蔽一点,被秦琳姐妹俩看到自己从许学锋那里顺来了钱,还真是不好解释。

“况且,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和许学锋是远房表亲呢?”秦琳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说。

“他不是上大学了嘛,有一次我出远门,经过他所在大学的城市,刚好遇上他,他零花钱用光了,所以,就和我借了点钱。”

幸好老子机智!

张大蛮不得不对自己撒谎的能力表示惊叹,这样说,应该是能够敷衍了事了吧,“琳琳,你放心了,我这么一介良民,我都答应你改过自新了,怎么还会乱来呢,你别多想了,我们赶紧回去,小蛮一会在家里等着,肚子都饿坏了。”

秦琳虽然还是狐疑,但也不便多说什么,眸子看向秦岚,“姐,你一块去吗?”

秦岚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张大蛮早已经嘿嘿咧嘴笑着说,“这还用问么,岚岚当然也一起去过年了,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好吧!”

秦岚心里,对张大蛮那份朦胧的莫名其妙的情愫,牵动着她的心弦,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情”。

虽然琳丫头爱上张大蛮,她并不能和妹妹抢一个男人,但是她越来越喜欢和张大蛮待在一起的感觉,这个曾经号称石窠村第一软蛋,自从硬了之后,是越来越有魅力了,做事有主见,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秦岚寻寻觅觅多年,哪怕是媒婆上门,踩烂了门槛,都是被她轰出去,拒绝了多少的说媒,她原来并不知道自己要等怎样一个男人,直到最近与张大蛮的一些接触,她越来清晰明朗了,他不就是自己守候寻觅多年的男人吗?

第083章 告白(1/3,求收藏)

许学锋自然成了空气一样被自动忽略了,张大蛮叫上秦琳、秦岚自顾回了家,开始他的第一次年夜饭……

重生一世,等于是生命重新来过,仿佛这一顿饭正好是替他接风洗尘一样。

加上今天又从许学锋那里弄来了两千块钱封口费,这笔买卖,那可是稳赚不赔的啊。

原来做坏人,真特么爽,要不是有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一个恶毒的诅咒,张大蛮真想天天去坑蒙拐骗得了,或者干脆去碰瓷。

在这个年代,碰瓷还是新生行业,或者说,根本还没有诞生的行业。

靠着坑蒙拐骗、偷鸡摸狗,那可比自己去搞什么种桑养蚕产业钱来得快多了。

想归想,但他肯定不会这么去做,原因很简单,如今自己活在石窠村,掰着手指头算,也能数得过来,能够张手就能拿得出一千的,都不超出五个,还能去讹诈谁?

关键还得靠自己去谋发财路,种桑养蚕这条路,虽不能说是一本万利,但短期赚一点红利,赚第一桶金,是足够的。

年夜饭,丰盛的一餐,秦琳、秦岚也没吃多少,过年嘛,主要是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尤其在石窠村这样的山旮旯里,也没什么乐子,围着火盆,吃着火锅,说着天南地北的话,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大蛮,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吃完年夜饭,已经夜深了,送秦琳回家的乡间小路上,张小蛮已经睡了,而张大蛮送秦琳、秦岚姐妹俩会家。

走了一段路,秦琳突然问了一句。

张大蛮不假思索地答道:“新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

秦琳心里暖暖的,秦岚却是从旁插嘴了一句,“喂,你害不害臊啊,琳丫头可是黄花闺女,哪有你说娶就娶的,怎么着也得明媒正娶吧?”

“姐,大蛮他也没说不明媒正娶啊!”秦琳撅起小嘴,一副帮着张大蛮说话的架势,手挽着张大蛮的手臂,头依偎在他的肩头。

秦岚一阵牙酸,夸张地耸了耸肩,“哎呀呀,你们俩真是酸死了,受不了,你们两个慢慢卿卿我我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大踏步先走一步了。

张大蛮、秦琳对视一笑,“瞧岚岚那着急的样,感觉比你妈还姐!”

“嘻嘻,长姐如母,她也是一心为我考虑,你别介意呀!”秦琳恬然笑了,望着秦岚走远的背影。

张大蛮紧紧攥着秦琳的手,十指紧扣,眼看秦岚走远,干脆一把揽住秦琳的腰肢,将她搂入怀里,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秦琳欲拒还迎,“别,不行啊,你好讨厌,坏死了!”

额头被张大蛮湿濡地深吻了一下,张大蛮搂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本来就已经很久没有分泌荷尔蒙、雄性激素了,被秦琳这一下娇嗔,感觉全身的血液往下半身流淌,而精血往脑上涌动……

“琳琳,今晚别回去了,给我,好不好?”张大蛮附在秦琳的耳畔,温情地说,手开始不规矩了,好像如来佛压制孙悟空的五指山……

“不嘛,大蛮,别……别这样!”

秦琳身子都有些酥软了,嘴上虽然说不行,但是头脑里一片空白,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凉寒的冬日,除夕夜晚,浓厚的节日氛围,乡间小路,却是弥漫着无尽的春意……

“不可以、大蛮,别这样……”在最后一点理智沦陷在张大蛮的共识之下,秦琳仍旧负隅顽抗,坚守着最后的阵线,用力推搡了一把张大蛮,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粉脸羞红,红扑扑的小脸蛋,完全像是熟透的苹果,柔情百媚,仰望着张大蛮。

张大蛮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局面,对于秦琳,还不是时候,温水煮青蛙,控制好火候,才是最绝妙的。

“大蛮,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别往心里去,等我准备好了,我……我会把自己全部都给……给你的!”秦琳呢喃燕语,支支吾吾地说,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大蛮敛聚了一下自己险些失控的欲望,伸手搭在秦琳的肩头,凑近一步,食指轻轻刮了一下秦琳的鼻翼,“傻瓜,我当然不会强迫你,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对于张大蛮来说,没有拿下秦琳,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这不仅仅是解决生理需求,更是满足心理需求。

男人嘛,哪怕被人骂做禽兽,也不要被骂成禽兽不如。

不过,转念一想,秦琳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她是黄花闺女,难免会有一些心理负担,强扭的瓜不甜,他倒是想着尝秦琳是一个甜瓜。

一看张大蛮那么温情,秦琳竟至于心里有些歉意,自己不是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吗?他想占有自己的身体,不也是应该的吗?自己为什么要拒绝?

掠过这一丝歉意,心里也是升起了温暖,这个男人才叫绅士,他是真爱自己的。只有爱自己的男人,才会这般为自己考虑,不会完全当自己是泄欲的工具而已。

她乖巧地牵起张大蛮的手,凑近一步,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一个热吻……

“大蛮,我爱你!”

说完,她早已经是羞得脸通红,作为一个黄花闺女,能够主动走出这么一步,也是情至深处。

这倒是出乎张大蛮的预料,他还以为,一直只能自己主动,完全没有想到,秦琳会主动。

这么一个款款柔情的女孩,相比于寡妇李春花,那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即使今晚没能捅破秦琳那层膜,但他和秦琳之间那层薄纱,是彻底地捅破了。

有了这一步进展,也不急于一时,睡了她,只是时间问题。

“琳琳,我也爱你!”

这一次,两人深情相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恨不得两人完全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但仅仅是拥抱,就已经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都比不上这须臾的温存,真实地相拥,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凝固了,仿佛这一刻,就已经是永恒的定格……

第084章 质疑中铿锵前行(2/3,求收藏)

年关已过,初春降临,万物从冬日的沉睡中,逐渐苏醒……

像石窠村这样的山区,那些山上的树木,随着春姑娘的来临,枝头抽出新芽,蓬勃生机。

张大蛮也是从昨夜的寒冬里缓过神,请人将桑苗种下土地,石窠村里的村民,对张大蛮这一举动感到难以理解,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石窠村第一软蛋,变硬了之后,为什么突然种起了桑苗?

“听说了吗?村里那个软柿子张大蛮,不知搞什么鬼,竟然在土地里种起了树苗,好像叫‘桑苗’的小树!”

“咱们平头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家每户,都这么一亩三分地,只能种点庄稼,盼着秋收,有个好收成……”

“可不是嘛,种树苗,他真当自己是山羊么?吃草吃树叶?”

“还真别说,弄不好,这张大蛮是老婆跟人跑了,发神经病了。”

“我看不像,他不是和村长的二女儿秦琳,就是石窠村中小学的老师,搞对象火热得很嘛!”

“也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你说他是不是老祖坟冒青烟了,老婆跟人跑了,竟然和村长的女儿好上了!”

“你们没听说嘛?张大蛮种桑树,是计划养蚕,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啊,咱们石窠村,祖祖辈辈,都是种庄稼的,搞什么另类,种桑养蚕,他不是找死么?”

“那倒是,等他吃不上饭,饿死这种痴心妄想的……”

“……”

村里的谣言伴随着张大蛮种桑苗,比上了新闻头条,还要火爆地传开了,没有人看好张大蛮这一举动能够有所斩获,都是一种冷嘲热讽,看热闹旁观的架势。

这些谣言如潮水般涌入张大蛮的耳里,他太清楚这些小农思想、小农意识了,上几千年的封建统治,早就将小农思想打上了狭隘的烙印。

所以,为什么张大蛮重生回来,第一步踏出的不是要做什么神农,而是直接飙出穷山恶水,老子要做刁民。

所谓刁民,表面上,是贬义的,但在这样一种境地之下,只有刁民才能持续不断地锐意进取,开拓发展,只有刁民才能打破常规,走出墨守成规的局面。

要是他重生一回,还是活出了前世那样,石窠村第一软蛋,是个人都可以捏他一把,那不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大蛮,咱们种这些桑苗,真的能行吗?”正在地里耕种的王铁牛,将犁头横斜在土地坎上,疑惑地歪斜着脑袋,看向旁边望着这一片平整的土地,仿佛憧憬着绿油油的桑苗地的张大蛮。

自从上次,张大蛮决意撮合王铁牛和方喜梅,王铁牛决意跟着张大蛮一起种桑养蚕,改变命运,将他自家的一半土地拿出来种桑苗,也学着张大蛮,将家里的屋子改建起几间蚕室。

当然,这一切过程,少不了张大蛮的亲临指导,甚至帮着搭把手完成。

好在王铁牛思想并不多么复杂,对张大蛮也是言听计从,花了不到五天时间,蚕室改建完成,然后,桑苗之类的到位之后,开春便和张大蛮一道,将桑苗种下土地里。

张大蛮深吸一口气,斜睨了一眼王铁牛,“那你觉得,喜梅会成为你媳妇吗?”

王铁牛搔了搔后脑勺,“大蛮,我当然想喜梅成我媳妇啊!”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不用怀疑,种桑养蚕,行不行的问题,你只要按照我说的,照办,明白没?”因为张大蛮也和他解释不清楚,到底行还是不行,王铁牛又不是重生者,他哪里会看到未来的发展机遇,如今,只有带着他,照办,等他尝到了甜头,就不用回答行不行的问题,他也会明白的。

“嘿嘿,只要能娶喜梅做媳妇,俺就跟着大蛮你干。”王铁牛也是心思单纯,他也不会有什么城府心机。

张大蛮心里也是对这位算得上发小的兄弟一点感情,才这样带着他一起干,不过,这段时间,种桑苗的活儿,还真是以王铁牛作为一把好手。

本来张大蛮是打算请几个人手帮忙种桑苗,但王铁牛几乎是一个人顶几个人,最后差不多张大蛮那些桑苗,他一个人都给种完。

的确,王铁牛也是一心一意想要娶方喜梅做老婆,所以,他也是下狠心,勤勤恳恳,踏踏实实,跟着张大蛮种桑养蚕。

“大蛮哥、铁牛,这么早就下地里干活了!”不远处,方喜梅背着背篓,也是从家里出门,下地里干活,看见张大蛮和王铁牛在地里种桑苗,叫喊了一声,打了招呼。

“喜梅,早啊!”张大蛮回应了一句,乍一看王铁牛,这犊子红着脸,像个害羞的小娘们,低下了头,心跳加快,都不敢正眼看向方喜梅。

方喜梅雀跃地一蹦一跳,朝着张大蛮、王铁牛走了过来。

越是靠近,王铁牛越是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方喜梅。

张大蛮看在眼里,心里憋着一股气,你个王八孙子,人家姑娘都不害臊,反倒好,你丫先腼腆起来?活该你单身啊!

“大蛮哥!”

方喜梅走近之后,像只兔子一样,笑嘻嘻的,尽管喊张大蛮,但是视线却是盯着王铁牛。

“喜梅,今天去地里干什么活儿?要不要让铁牛去帮你啊?”张大蛮瞧地真切,这方喜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主要在王铁牛身上。

尼玛的,是不是老子前世,站在秦琳面前,也是这个怂比样?

真是替王铁牛捉急!

“铁牛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跟喜梅打个招呼啊!”张大蛮没辙,只好径直走了过去,朝着王铁牛的脚脖子上踹了一脚。

“啊?喜梅……”王铁牛像是丢了魂似的,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刚好和方喜梅的视线交汇,他的心都像是给方喜梅这一眼,给狠狠揪住了一样。

方喜梅“噗嗤”笑了出来,走过来,“哎,铁牛,我是不是长得太丑,吓着你了?还是我是魔鬼,每次见你,都给你吓傻了?”

“不,不是的,你长得很好看,我……我……”王铁牛连忙摆手,支支吾吾,看着方喜梅一脸的喜悦,他脸红心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085章 心机(3/3,求收藏)

方喜梅忍俊不禁,痴痴的笑个不停,瞪了王铁牛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个傻子!”

“嘿嘿,喜梅,你笑起来真好看!”王铁牛憨然地搔了搔后脑勺,有些局促不安。

我勒个去,什么时候老子成了发光200W的电灯泡了?老铁,秀恩爱也不带这样的。

张大蛮暗自长舒一口气,做灯泡就灯泡吧,看着这纯洁得像蒸馏水的乡村爱情,真特么让人羡慕。

十几二十年后,相比于那些建立在房子、车子、票子、精……咳咳……子之上的爱情,王铁牛、方喜梅他们这份爱情不知要纯洁多少倍,或者,根本就没法比。

“好好跟着大蛮哥干,听见没?”方喜梅红嘟嘟的脸,瞥了一眼王铁牛,叮嘱了一句。

王铁牛笑得跟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马上点头,“听见了,我……我一定听你的,喜梅。”

方喜梅抿着嘴,手摸索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发梢,这年代,这乡村,这姑娘,纯呐,比农夫山泉都还要纯,还要甜啊。

张大蛮仿佛置身于六七十年代那种纯情的年代里,骑着28自行车,都是值得炫耀的。

方喜梅叮嘱了王铁牛,又转而对张大蛮笑着说:“大蛮哥,铁牛憨是憨了一点,但为人老实,勤恳,麻烦你多担待着他一点,多教教他。”

“嘿,喜梅,照我说,你们干脆找个良辰吉日,把事办了得了。”张大蛮打趣地说,王铁牛就算再憨,他也知道张大蛮说的“把事办了”是什么意思。

方喜梅却是一扭头,假装一脸不乐意,“谁要嫁给他这么个大傻子呢!”

王铁牛横着脸,支吾着说:“喜梅,我……我才不傻呢,就是……就是每次见到你,我……我心扑通、扑通的,紧张得要死……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番话,可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来得舒畅,方喜梅的芳心,被他这几句话都像灌了蜜似的,甜在心头,喜在脸上。

“我不跟你贫嘴,我要下地里干活了。”方喜梅娇羞地扭头就走了,低垂着头,红着脸。

王铁牛急了,大喊一声,“喜梅,我会听你的,跟着大蛮好好干!”

张大蛮竖起了大拇指,拍了拍手,“喏,这不就对了嘛,喜欢喜梅,就大胆点,勇敢地向她表白。”

“大蛮,表白是什么?”

靠!

表白都不知道?你逗我玩儿呢?

话说回来,转念一想,作为这么落后的一个地方,王铁牛不知道什么是表白,也属于正常现象。

“表白就是你跟喜梅说,你喜欢她。”张大蛮只好言简意赅地答道。

王铁牛“哦”了一声,双眼望着渐行渐远的方喜梅的背影,仿佛魂都被方喜梅勾走了似的。

春雨,淅沥沥,淅沥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唐朝诗人杜甫,好一首《春夜喜雨》,张大蛮将所有的桑苗种下之后,也是期待着这样的春雨,有了润泽万物的春雨,桑苗吸收了土地里的养分,用不了多久,就开始扎根、发芽,随着那一点点新嫩的萌芽,却是张大蛮所有的希冀所在。

每天几乎都要下地里看一下,生怕自己一个闪失,这些桑苗长歪了一样。

……

石窠村中心小学。

过完春节,出了正月十五,就正式开学了。

一个寒假结束,石窠村的小孩,陆续回到了学校,时值开学之初,所以,老师们也是忙碌的身影,忙着招呼回校办理入学手续的孩子以及学生父母们。

石窠村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数都是农民,平时,也没多少时间去管孩子在学校的学习,但作为开学,一般都会亲自送小孩来学校,缴费之类的。

因为这个年代,国家政策还没有上升到免费的九年义务教育,所以,都是需要征收学杂费的。

不过,按照石窠村的经济状况,收取的学杂费也并不很多,一般也就是一个学期50-120元之间。

的确,在这样一个还没有特别什么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的年代,钱还是很值钱,也很有购买力。

教导主任田良黑着一张老脸,背着手,在石窠村中心小学,上跳下窜的,来回踱步,恨不得将整个石窠村的每一个角落,哪怕公共厕所里的小便池,都逛个遍。

新一年,新学期,新气象。

可是,这老不休的田良,心神不宁,六神无主,别的老师都在忙着接待学生和学生家长,他却是在琢磨另外一件事——开学大会上,校长杨建国已经明确表示,镇教育局已经通过了他退休的审批,按照工龄来说,杨建国距正常退休,还有一些岁数。

但是,他提前退休,以病休的形式。

既然杨建国退休也好,病休也罢,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接下来就是校长继任一事,至少在杨建国退下来之前,校长继任的人选会确定。

或者说,杨建国已经在会议上宣布,会在今年的3-4月份,以竞选的方式,选出下一届校长。

也就意味着,给田良的时间不多了,务必在这一两个月内,不管采取什么手段,要让他成为不二之选。

他的视线落在了正在忙碌的秦琳身上,眼里流露出一股深深地怨念,真不知校长杨建国是不是秀逗了,难道因为这个秦琳胸大、屁股翘?就要把她培养成下一届校长?

放眼整个石窠村中心小学,能够和他田良一争高下的,也就是这个村长之女秦琳了。

真不知秦振华祖上积了什么阴德,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还当了老师,得到了杨建国的赏识。

该不会是杨建国和秦琳有一腿吧?田良是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于是他就想歪了。

一动了邪念,他身体里的血液,就自然而然流向下半身,要说秦琳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要是让老子当上了校长,哼,第一个潜规则的,就是秦琳,等她臣服在老子的胯下,看她到时还嚣张神气什么。

为了上位,哪怕有了潜规则,也还是要搞出一些政绩的,否则,别人凭什么选你。

可是,以石窠村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旮旯乡村小学,能搞出什么政绩?

第086章 校园打架风波(1/3,求收藏!)

破败的旧仓库改建的教学楼,看上去都快坍塌了,这教学楼很有必要重新建一栋……

田良背着手,继续转悠,寻思着能从哪儿突破,搞出一点政绩,好在校长竞选大会上吹吹牛。

“小蛮,来了!”在教室门口接待的秦琳,看到张小蛮和李大海两人一块来到了学校,由于与张大蛮的关系,对张小蛮他也是格外的关注。

“秦老师好!”

张小蛮、李大海两人鞠了个躬,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秦琳将两个孩子拉在身前,轻柔着小脑袋,和颜悦色,“真乖,小蛮,你老爹没来吗?”

张小蛮摇了摇头,“我粑粑说,男人要自立,来学校报到缴学费,这么简单的事,让我自己办理就好了。”

说着,他从书包里取出了钱,递给了秦琳,“秦老师,这是我的学费。”

秦琳心里想,这个张大蛮,还真是马大哈,缴学费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小蛮才这么小,没娘的孩子,还真是叫人心疼。

她突然在想,以后真要把小蛮当做儿子一样看待,谁叫自己爱上张大蛮呢,能不圣母么!

“小蛮真懂事!”接过钱,给张小蛮办理了入学登记手续,“大海,你呢?”

李大海也是取出钱来,交了学费,“我和小蛮一样,自己来缴学费的。”

秦琳亦是心头一暖,这俩小孩真是懂事啊,学习成绩也是数一数二,以后得多花点心思在他俩身上,“大海也很懂事!”

她表扬了一句李大海,办理完入学手续,张小蛮、李大海就自顾去玩了。

泥土地的操场上,学生们玩老鹰捉小鸡游戏的,玩踢方格的,玩丢手绢的……

由于刚开学,经过一个寒假的休整,学生们都非常活跃,玩得也很开心。

“哥几个,把安楠的裤子脱了,嘿嘿,看看这小妞……”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从旧仓库角落里传来,钻进张小蛮的耳朵里。

紧接着,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你走开,别碰我!”憋红的小脸,瞪圆的大眼睛,怒视着杨耀宗、黄欢等几个二年级的学生。

张小蛮叫住了李大海,“大海,等一下!”一双眼看向泥土地操场一旁的角落,只见杨耀宗带着黄欢几个,拦着班上的安楠,几只小淫棍,毛都没长齐,竟然懂得脱小女生裤子。

安楠,是和张小蛮同班同学,长得像瓷娃娃一样,大眼睛,在张小蛮的眼里,她就是小仙女。

一眼看去,杨耀宗、黄欢几个小混蛋,搓着手,旁边几个小杂毛已经扑上去,准备按住安楠,等着杨耀宗去脱安楠的裤子。

安楠惧怕的神情,但完全不像别的小女孩受到欺负就会嘤嘤呜呜地哭起来,她眼神里是无比的坚毅,瞪着杨耀宗、黄欢这几个小坏男生。

张小蛮攥紧了拳头,怒目金刚般,嘴里骂了一句,“畜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着,箭步冲了过去,指着杨耀宗、黄欢几个二年级的男生,大吼一声:“放开她!”

李大海惊叹不已,准备想阻止,都来不及,“小蛮,别打架!”

喊了一声,但张小蛮早已经冲到了杨耀宗、黄欢等二年级男生的面前,跨上前一步,拧着扑向安楠的两名男生,顺手一拽,将两名男生扔到一边,一把拉起惊吓不小的安楠,护在自己的身后,挡在前面,安慰着安楠,“安楠,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安楠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张小蛮的衣角,“小蛮,谢谢你!”

张小蛮侧目凝望了一眼安楠,这安楠还真是漂亮极了,纯粹是美人胚子,“不客气!”

“我艹,张小蛮,怎么哪都有你啊?你特么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杨耀宗今天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大概是忘了上一次被揍的教训,竟然敢叫嚣张小蛮。

张小蛮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怒视着杨耀宗,冷哼一声,“杨耀宗,又皮痒痒了是吧?”

“哎哟,我艹,张小蛮,你真当自己是李小龙啊?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大英雄了!”杨耀宗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些话,说起来还真像是那些混混、痞子的语气。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揍他!”二话不多说,杨耀宗一挥手,叫黄欢等几个小跟班,直接扑向张小蛮。

张小蛮将安楠紧紧护在身后,跨出一步,摆出了搏斗的架势,“好你个杨耀宗,今天让你尝一尝我的厉害。”

迎面一拳打出,打在扑来的黄欢的面门,黄欢踉跄几步,猛虎一样,再一次扑向张大蛮。

一旁的李大海傻眼了,这打起架来,他是没办法拉开了,只好小跑着去找老师帮忙。

黄欢牛高马大,力气也不小,受了张小蛮一拳,还能继续扑来,这一次,他硬捱了张小蛮一拳,双手一把将张大蛮抱住,然后,杨耀宗其余的小跟班,顺势扑了过去,抡起拳头,朝着张小蛮一阵暴揍。

张小蛮大吼一声,“小王八孙子,这是你们逼我的!”

抬起一脚,向后踹起,踢在黄欢的裆部,黄欢“啊”惨叫一声,松开了双手,痛得捂住裆部,在地上打滚叫痛。

杨耀宗见状,肥胖的身躯,直接撞向张小蛮,他本来想以自己的身体体重优势,将张小蛮撞飞。

谁知张小蛮迅速地闪身躲开,杨耀宗的身子直接扑向前去,被张小蛮趁机抬起一脚踢在屁股上,一个狗啃屎扑在了地上。

张小蛮三拳两脚,撂倒其余的小跟班,飞速地窜上去,一屁股骑坐在杨耀宗的脖子上,抡起一拳打在杨耀宗的脊骨上。

“啊!”

杨耀宗痛得惨叫出来,尽管他肥胖,哪受得了张小蛮这一击。

“谁打架,谁在打架?还有没有校纪校规了?给我滚出来!”一声咆哮,像是天塌下来似的,教导主任田良背着手,疾步走来,阴沉着脸,怒目看向张小蛮将杨耀宗等二年级的学生都撂倒,他上前一步,一把拧着张小蛮的耳朵,拽着张小蛮,像是什么很不得了的大事,“张小蛮?小小年纪,不学好,和同学打架?你给我过来!”

第087章 虎父无犬子(2/3,求收藏)

尽管张小蛮练过太极,但毕竟只有六七岁,被田良这么一个大人拧着耳朵,还真动弹不得。

格老子的,不管怎么说,小爷我也是重生者,你个老菊花虫,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拧小爷耳朵。

难道你没听说,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么?可能你拉开小爷,小爷还不和你计较,可是千错万错,你不该拧小爷的耳朵。

张小蛮心中的怨念升起,脑海里浮现了张大蛮和别人打架,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最为毒辣的一招,那就是“抓裆”。

男人要说有长处,那就是命根子比较长,要说有弱点,那也是命根子比较脆弱。

张小蛮被田良拧着耳朵,火辣辣的,他心里怒火燃烧起来,管球他是教导主任,还是天王老子,他冷不丁抬起手,一把抓向田良的裆部,不偏不倚,直击田良的“小蘑菇”。

被张小蛮拽着,像拧韭菜一样,田良直接瘫软下来,松开了手,蹲下了身子,也顾不得为人师表,嘴里骂了起来,“小比崽子,你敢偷袭我!”

张小蛮打不一定打得过田良,但被他这一下就制住了田良,见田良还骂他,他更是用力,像拔萝卜一样,要从田良的裆部,把那一根“萝卜”拔出来似的。

这一刻,张小蛮深深意识到,原来那个不靠谱的老爹,还真靠谱,对付男人的办法,除了美人计,还有这一招“拔萝卜”。

“小蛮,怎么打架了?”秦琳慌张地跟着李大海跑了过来,这一下子看到田良被张小蛮拽着命根子,不由得脸“唰”地红了,尴尬地问了一声,“主任,这……这是怎么了?”

她也来不及矜持、尴尬,“小蛮,赶紧松手,他是学校老师,怎么可以……”

谁知,张小蛮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才不管他是谁,他真是老师,就不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拧我耳朵,我现在耳朵都还疼,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

秦琳傻眼了,这小蛮该不会是跟着张大蛮学坏了吧?但听李大海说,是杨耀宗、黄欢他们几个二年级的学生,要脱安楠裤子,张小蛮才去帮忙的,怎么会现在教导主任田良被张小蛮拽着……拽着关键的部位?憋得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看了一眼,杨耀宗、黄欢几个二年级学生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被张小蛮打翻的。

安楠一见到秦琳,早已经小跑扑了过来,甜软地叫喊了一声:“老师!”

秦琳蹲下身子,将安楠搂进怀抱里,轻拍着安楠的肩膀,“楠楠,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杨耀宗他们欺负我,要脱我的裤子,”安楠讲述着,“然后,小蛮过来帮忙,才打了杨耀宗他们,老师、老师,这不关小蛮的事,都是杨耀宗他们坏,还有,田主任他……他一过来,什么也不问,就拧着小蛮耳朵,很用力那种拽……最后,小蛮才……才那样……”

秦琳算是明白了,和李大海描述的,完全符合,对安楠微微一笑,“好了,楠楠,老师明白了,放心吧,老师来处理。”

“嗯,谢谢老师!”安楠努力地点头。

秦琳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了,缓缓站起身,看向张小蛮拽着的田良,低沉地说道:“田主任,你也听见了,你作为老师,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轻易地拧学生的耳朵吧?他们都还是孩子,这要是万一,没个轻重,把学生拧耳朵聋了,那可是毁了学生一辈子呀!”

田良额头豆粒大小的汗珠都从脸颊上滚落下来了,这男人为什么要把丁丁称之为“命根子”,只要拽着了这儿,就别想活命了,另外也是生命的源头,大概也是这两个原因了。

即使张小蛮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拽着田良的命根子,他都束手无策。

此时的田良,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他最希望的就是这个小杂碎赶紧撒开手,这可真是要命。

“秦……秦琳,赶紧……叫这小比……咳咳……叫你的学生撒开手……他这是谋杀!”田良忍住痛楚,向秦琳求助了。

秦琳微蹙眉头,对着张小蛮说:“小蛮,快放手,听老师的话,有老师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张小蛮憋着一肚子火,心里也在琢磨,既然是秦琳开口,也不好不给她面子,于是他松了一点儿劲,“姓田的,你不配做老师!”

说完,撒开了手,瞬间跑了过去,躲在了秦琳的身后。

田良像是从地狱里活过来一样,张嘴便骂道:“小畜生,你是活腻歪了。”

他一手捂着裆部,一只葵扇大小的巴掌,朝着张小蛮扇了过来,但秦琳挡在了张小蛮的身前,一副气势凌人,严厉地说:“田主任,你还嫌丢脸不够么?”

缓了一口气,田良慢慢直起身子,怒视着秦琳,指着秦琳骂道:“秦琳,瞧瞧,你教出来的什么垃圾学生?纯粹就是害群之马,这种渣滓学生,尽早滚蛋,我……我立马开除他!”

秦琳不卑不亢,义正辞严地说:“田主任,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为人师表,谩骂学生,不去自己检点,反而在这儿疯狗一样乱吠,你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好啊,你个臭婊……”田良真是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这样骂秦琳似乎有些不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你……给我走着瞧!”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他是讨不到半点好处,要是没有秦琳,他肯定可以暴揍一顿张小蛮,但现在有秦琳在,他也不能把秦琳怎么样,况且,秦琳是村长之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还惹不起村长秦振华。

窝着一肚子火,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秦琳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而对着早已爬起来的杨耀宗几个二年级的学生喊道:“杨耀宗,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跟我到办公室!”

杨耀宗、黄欢几个二年级的学生,怯生生地跟在秦琳的身后,去了教师办公室。

“小蛮,你好神气哦,连田黑脸都敢打,刚才抓着他那儿……啧啧,太解气了……”

第088章 第四个物种——教导主任(3/3,求收藏)

妈比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上要有“教导主任”这种物种,在张小蛮心里,甚至开始琢磨,有人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第三个物种——女博士。

如果这个推断是正确的,真该加上第四个物种——教导主任。

放眼全天下,哪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不都是黑着一张脸,像谁借了他几万吨大米不还似的。

所以,即使像石窠村中心小学这么一个乡村小学,也存在这第四个物种——教导主任。

不知道是谁还给专门取了一个绰号,叫“田黑脸”,一则田良的脸的确有点黢黑,二则他自觉得身为学校教导主任,每天黑着一张脸,端着架子,好让别人高看他一眼。

来自李大海的夸赞,手舞足蹈的,学着张小蛮刚才拽着教导主任田良的动作,像模像样。

不过,张小蛮却是嗟叹一声,“大海,你不懂,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虽然张小蛮年龄不过是六七岁,但实际上,他是重生归来,前世的记忆有了一些碎片,即使不能完全拼凑出来,但是对于人性的认识,却是比李大海之类的同龄人,要高出很多。

今天他让教导主任田良难堪,只要这老王八还在石窠村中心小学一天,他肯定会想着千方百计,为难张小蛮。

当然,幸好有秦琳在,田良在蛮横,他也不敢放肆。

只是下一届校长,绝对不能是田良,否则,不管是张小蛮,还是秦琳,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田良这个老乌龟王八蛋,记仇得很。

“小蛮,今天真是谢谢你!”一声甜软的声音,转过身,安楠眨巴着大眼睛,笑起来脸颊上还泛起浅浅的酒窝,看着这瓷娃娃的安楠。

不知为何,张小蛮感受到像每一次练太极,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入蛋囊的感觉,有一丝小小的“鸡”动。

“安楠,没什么,不用客气。”张小蛮摊了摊手,微微笑着答道。

安楠迈开小步子,凑近他,踮起脚尖,凑在张小蛮的脸颊上,小嘴唇亲了一下,嘻嘻地笑了笑,“小蛮,以后我们是好朋友了。”

年龄虽小,但就这么被强亲了一下,像蚂蚁咬了一口,他更是“鸡”动了,怎么肥四?难道这就是这个年代表达“好朋友”的方式么?

这不是西方欧美那些洋佬表示的友好么?

记忆碎片里,这位安楠那可是他心灵深处的一道伤疤,久违的伤疤,纵然重生,也没有愈合,却在安楠这一下亲吻,反而完全愈合了。

至于究竟和安楠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碎片又记不起来,或许是他伤害了安楠,也或者是安楠伤害了他。

不!

不管谁伤害了谁,这一世,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张小蛮为了表示友好,上前一步,小手搂着安楠,也是这么在安楠的脸颊上“啜”了一口,这小脸蛋真水嫩,像喝牛奶划过嘴唇一样,滑嫩细腻,香甜可口。

安楠小脸蛋红嘟嘟的,嘻嘻地笑了,然后又是认真而严肃起来,“还有,我亲了你,你也亲了我,以后,不许别的女生亲你,也不准你亲别的女生,听见没?”

我去!

这么小就这么霸气十足?到底是小仙女,还是小女王啊?

张小蛮“嗯”了一声,管他呢,先答应下来,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李大海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站在一旁酸溜溜地说:“小蛮,那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要和安楠一起玩?”

张小蛮差点没嗝屁死,幸好,李大海不知道搞基是怎么回事,否则,还真以为他和李大海搞基呢!

安楠却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张小蛮和李大海的中间,“行啦,我知道你们俩是好哥们,这样吧,以后我们三个一起玩,一起学习,好不好?”

这下,李大海乐了,高兴地鼓起掌来欢呼,“好啊、好啊!”

张小蛮也不说什么,或许,童年的这一份纯真的快乐,才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吧!

……

石窠村,村委旁,杨荣华家。

气急败坏的教导主任田良,这一天,他心里像是塞了铅块一样,堵得慌,在校园转悠了几圈,实在憋得慌,就踱步出了校门,举步走向杨荣华的家里。

他记得上一次在村支书向国元家里,和何秀珍一起摘葡萄的时候,何秀珍提过,除了找村支书向国元,还有石窠村里那个万元户杨荣华。

杨荣华和张大蛮有矛盾,而秦琳又和张大蛮搞对象,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突破口。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田良,现在想来,他真觉得何秀珍这个女人不光是活好,还算是有点头脑。

思前虑后,想着,没有多久,就是他竞选校长的日子,今天诸事不利,不妨去杨荣华家里撞撞运气,说不定把杨荣华拉成他的帮手,那就好很多了。

这还不是因为今天看到张大蛮的儿子张小蛮和杨荣华的儿子杨耀宗打架,才让他想起了这一桩事来。

站在杨荣华的小洋楼外,探头探脑,看了几眼,心里也是一种嫉妒升起,尼玛的,真不愧是石窠村里的万元户,这一栋小洋楼,住着还真是不赖。

“咕咕……咕咕咕……”

还没走进院子,从小洋楼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田良刚好钻进院子,一只大母鸡扑腾着翅膀,险些扑到了他的脸上,他侧身躲开。

突然,一个波涛汹涌的女人冷不丁从那只老母鸡飞出来的方向,扑了出来。

田良惊吓得目瞪口呆,刚想躲闪,却不料被那女人一下子扑了个满怀,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怀里多了一个丰腴而韵味十足的女人。

天呐!

今天诸事不顺,却是迎来了桃花运?

田良的手搀扶着这女人,愣住了半天,低头看着那汹涌的波涛在自己的胸口变形,他才结巴地说:“弟……弟妹?你……你……在干什么?”

按年纪,杨荣华要比田良小一点,所以,他叫杨荣华的老婆,自然是叫“弟妹”了。

他这一声弟妹,叫得自己骨头都酥软了,全身上下的血瞬间朝着刚被张小蛮差点拧断的“萝卜”涌去,顶在了李凤仙的小肚子上……

第089章 捉母鸡,做家访

“尼玛币的,你不是说帮我捉鸡么?怎么可以……”杨荣华小洋楼下,院子一侧的鸡舍下,那些躲在鸡舍里的鸡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而李凤仙的腿架在鸡舍上,田良双手把玩着鸡窝里暖呼呼的蛋,整个木制的鸡舍摇晃着,都快要散架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那些鸡发出的“咕咕”声相得益彰。

“嘿嘿,谁叫你家的老母鸡这么听话,下的蛋又大又圆,看着都想吃了……”

这一阵摇晃,差点没把鸡舍给整坍塌,吓得那些公鸡母鸡扑棱着翅膀,“咕咕咕”地乱叫,乱蹿。

到了最后,也不知是水渍声发出的“咕咕咕”声,还是鸡叫声。

田良从鸡窝抓起了鸡蛋,用力一捏,蛋碎,蛋清、蛋黄滴落在李凤仙白花花的身上,他像是饥饿的狼狗嗅到了美味的猎物,张嘴啃了上去……

“你要死了……艹尼玛币的……赶紧给老娘捉大母鸡……”

田良嘿嘿咧嘴笑着,“臭娘们,老子这不是在给你捉大母鸡么……”

过了一刻钟左右,摇晃的鸡舍戛然而止,地上碎裂的几个蛋壳,以及一些滴落在地上的蛋清、蛋黄……

田良抹了一嘴,嘴上残留的鸡蛋清、蛋黄,提起裤子,“啊呸、呸呸……”一边淬道,“捉个鸡毛,啜了一嘴的鸡毛……”

李凤仙甩了甩手上,扯起衣服,擦着身上的蛋清、蛋黄,也是嘴里骂道:“田良,你个天杀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啊?弄了老娘一身的鸡蛋,还有你那脏水……”

“嘿嘿,弟妹啊,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啥脏水啊,那可是精华,营养着呢,和着鸡蛋,给你皮肤做保养!”

田良拍了拍身上的鸡毛,斜眼盯着李凤仙,尼玛,这老娘们还真是够骚的,难怪向国元这么忘不了,连自己的老婆何秀珍都冷落了。

“你还没说,你来我家干什么来的?”李凤仙整理了一下衣服,也顾不得身上沾满的鸡蛋清、蛋黄黏糊糊的,穿着衣服,紧裹着身子,看向田良。

田良看了看鸡舍里的老母鸡,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嘿嘿,我不是来帮你捉老母鸡的嘛,还能干啥!”

“放屁,你特么的,是趁机吃老娘的豆腐,占老娘的便宜。”

捉了老母鸡,田良一天的阴霾一扫而空,“你家那口也不在家啊,我本来是找他的,不过,下次,你要再捉老母鸡,记得叫我,随叫随到。”

“滚犊子,谁特么要你来帮忙,姓田的,你给老娘听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结束了,你最好嘴巴给老娘严实一点,你要是敢出去乱说,老娘保证闹到学校去,让你下不来台。”

田良哭丧着脸,特么的,刚才不是这样的,这骚蹄子变脸还很快的,不过,今天这一趟总算没白来,他也不和李凤仙计较,打了个哈哈,“往后的事嘛,谁说得准呢,弟妹,哥走了。”

李凤仙看着田良走出院子,看了一眼凌乱的鸡舍,以及地上那一滩蛋清、蛋黄,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甜甜的欣慰。

虽然以前和向国元躲在猪圈里也干过不少这事吧,但今天和田良在鸡舍里,捏碎鸡蛋,滴落在身上,然后他的嘴……她一想起,心里还是一阵痒痒的。

田良吹着口哨,出了杨荣华的家,刚转过一道土坎,迎面碰上杨荣华,看着肥胖的杨荣华,一个怀胎十月的大啤酒肚,典型的地中海发型。

特么的,这男人一看就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难怪喂不饱李凤仙那老娘们,看样子,以后得多来杨荣华家,说不定有免费的“午餐”吃,还是鸡蛋加白豆腐!

“咦?田主任,你这是上哪儿来了?”杨荣华一见到田良,反倒是热情地迎上前去,笑呵呵地问候。

田良心里对李凤仙念念不忘呢,随口胡诌道:“杨老弟,你很悠闲呐,这不,我刚好来你家做家访呢!”

“家访?你是说,耀宗在学校不听话,又打架闹事了?”杨荣华对杨耀宗在学校的表现,还是清楚的,况且,以前也有因为杨耀宗打架闹事,有石窠村中心小学的老师来他家做家访的。

所以,杨荣华对于“家访”一词,并不陌生。

田良心里发虚,尼玛,这胡诌八扯理由,看上去真是巧合,今天杨耀宗那小子不是刚好和张小蛮打架么?这来杨荣华家里做家访,合理啊!

“呃,小孩子嘛,爱闹腾,也是正常的,我作为学校的教导主任,也是严抓教学质量,耀宗呢,在学校是顽皮了点,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孩子的事。”田良一见“家访”这个理由充分,于是,干脆就摆出一副为人师表、正儿八经地模样,和杨荣华摆谱了。

杨荣华有钱,对孩子教育,也是一窍不通,但是他作为大老粗一个,倒是想给杨耀宗好一点的教育,多读点书,所以,他对老师还是蛮尊敬的,一听田良是为了他儿子杨耀宗而来,马上热情相邀,“呀呀,原来是为了犬子啊,田主任,那快随我进屋,无论如何,今天,你也得留在家里吃饭再走,一会让你弟妹啊,搞一只鸡,炖一锅鸡汤,咱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田良也就顺水推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和杨荣华有说有笑,径直走回了小洋楼。

刚走到小洋楼院子外,躲在鸡舍里回味无穷地李凤仙一听见说话声,魂都快吓没了,赶紧钻出鸡舍,朝着卫生间里跑去。

她倒不是惧怕杨荣华,但是,毕竟这种背着老公偷人的事,并不是那么光彩。

杨荣华一进屋,便朝着屋子里嚷嚷,“凤仙、凤仙啊,家里来客人了,耀宗学校的教导处田主任,来做家访了,你赶紧地,去抓一只鸡来杀了。”

李凤仙躲在卫生间里,脑袋“嗡嗡”作响,这老色狼来做家访?艹尼玛币的,你就是那样对待老娘做家访的吗?一边洗着澡,用香皂往身上擦了几遍,才将那些蛋黄、蛋清擦洗干净,一边回应着,“好嘞,我刚才进鸡舍捉鸡,弄得一身脏脏的,我先洗个澡,你烧着水吧……”

第090章 打情骂俏

一场春雨,万物复苏,张大蛮种在土地里的桑苗,吸收了水分以及养分,开始抽出新芽。

望着一片土地里,新绿的桑苗,张大蛮眯着眼,闻着泥土地,都是一股特有的芬芳,泥土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陶醉。

这一片新绿,意味着未来,意味着希望,这可是老子崛起的资本,掘第一桶金,全靠这些小生命了。

“大蛮!”

秦琳的声音传来,张大蛮回转身,只见秦琳衣着清新的衣裳,从土坎边走了来。

不一会儿,空气中飘散着秦琳身上焕发特有的芳香,混合着泥土气息,沁人心脾。

“琳琳,你怎么来了?”

张大蛮慌忙迎上前去,一阵心疼地说道,“你别进土地里了,都是泥土,脏了你的鞋子。”

“噗嗤!”

秦琳被张大蛮的举动弄得忍俊不禁,嫣然一笑,“瞧你说的,我也是农村的好不好,说得人家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似的。”

“嘿嘿,那可不,你可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呐,下地里干活这种粗活,只适合我这样的大老粗,来!”

张大蛮不管秦琳同意不同意,上前一步,给秦琳拦腰一个公主抱,惊吓得秦琳尖叫了一声,“啊,你干什么嘛,吓我一跳,快放我下来。”

抱上了,哪有放下来的道理,任由秦琳小粉拳拍打着他的肩膀,他硬是将秦琳抱在怀里,从土地走出来,走到土地一旁的乡间小路上。

“快放我下来了,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秦琳轻拍着张大蛮,娇嗔地说道。

“嘿嘿,哪有什么,难不成我抱自己的媳妇,还犯法?丢脸不成?”

“张大蛮,谁是你媳妇,谁是你媳妇,还不快放我下来!”秦琳捶着张大蛮的肩膀,又是娇羞,又是撒娇地说。

虽然嘴上不依不饶,心里甜甜的,暖暖的,这个张大蛮,比以前那个软柿子,可要招人喜欢多了,嘴巴又甜。

张大蛮低下头,朝着秦琳额头上啜了一口,“好好,放你下来。”

“你坏死了,老是欺负我。”轻轻地将秦琳放下来,她羞得粉脸通红,稍许整理了一下衣服,“听说,你每天都守着桑苗地,是不是真的?”

“是啊,关键时期,马虎不得,这可是我的全部心血,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张大蛮点了点头,恢复了常态。

秦琳瞟了他一眼,“你啊,就知道盯着这桑苗地,小蛮都不管了。”

“小蛮?他又怎么了?这不是有你在学校嘛,你替我管他,我操什么心呢!”张大蛮贼贼地笑了笑。

“今天他又和杨耀宗打架了。”秦琳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次,不怪他,是杨耀宗几个二年级学生顽皮,要脱安楠的裤子,小蛮然后就……”

还没说完,张大蛮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是说,小蛮是英雄救美?这是好事啊,这么小,就懂泡妞了!”

“诶,你瞎说什么啊,什么泡妞啊,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你儿子打架了耶!”秦琳有点无语,严肃地说。

张大蛮忍住了笑,但实在又忍不住,“哈哈,你也说了,是杨耀宗那小犊子,好端端,脱小女生裤子,小蛮揍他,他是活该!”

秦琳虽然觉得打架不对,但听张大蛮这么说,似乎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反驳,只好继续说道:“可是,他动手打了老师!”

张大蛮沉下脸来,“这兔崽子,连老师都打,他反了天了,他有没有伤着你啊?我看看!”

说着,他上前,抓着秦琳,想要看看伤着哪了。

秦琳没好气地说:“拜托,他不是打我,是打了教导主任田良!”

张大蛮愣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教导主任?田良,你说那个老色鬼田黑脸?”

“喂,张大蛮,我现在和你严肃地谈论你的儿子诶,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秦琳有点不高兴了,拉下脸来。

张大蛮一脸无辜,“我很认真地和你说啊,田良嘛,整个石窠村里,谁不知道他和村支书向国元的老婆何秀珍,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你……你管得还真宽啊,难怪小蛮会使出那么阴损的招式,都是让你给教坏的!”秦琳气嘟嘟地说。

“什么跟什么嘛,琳琳,你说清楚啊,我可一直教导小蛮,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张大蛮心想,这可是涩费主义核心价值观啊,多么正能量的东东,在石窠村,有几个父母有他这么有前瞻性,这么早地以涩费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后代呢!

他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凑近了秦琳,“琳琳,小蛮用了什么阴损的招,对付老色鬼呢?”

秦琳抬手将他脑袋推开,“我看你也是老色鬼,整天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瞅啥呢!”

张大蛮歪斜着脑袋,又扭了过来,“哎哟,你和我生气干什么,小蛮在学校有什么不对,除了你教育他,等他回家,我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嘿嘿,他到底怎么对付田良的?”

“他……他一手抓着田主任那……那儿!”秦琳一时情急,说出了口来,但毕竟是黄花闺女,还是说不出,已经是红彤彤的脸蛋了。

张大蛮一听,又是哈哈哈大笑起来,“不错,孺子可教也,尽得老子真传,哈哈哈,好你个田良,活该!”

“哎哎哎,你身为父亲,就是这么一个态度?今天要不是我,小蛮就被田主任开除了。”秦琳真是快爆炸了。

张大蛮马上腆着脸,装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是是是,琳琳辛苦,是你的功劳。”

秦琳并不是真生张大蛮的气,见他这样,心又软了,翻了个白眼,“你作为父亲,一定要配合学校对孩子的教育,听见没?”

张大蛮摆出一副立正的样子,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媳妇!”

秦琳被他逗乐了,又是“噗嗤”笑了出来,粉拳拍打向他,“你个刁民,哪学来这一套的?怪模怪样,丑死了!”

第091章 飞来横祸(1/2,求收藏)

在被人听来,被说是刁民,一定火冒三丈,但是,张大蛮听在耳里,心里舒服极了。

或许,重生之后,自己已经越来越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了——刁民。

可能有人会觉得,如此一副刁民嘴脸,三观歪成比萨斜塔了,可特么的,老子又不是统治者,更不是颁布伦理道德的人,什么叫三观?

穷山恶水的恶劣环境,活下去,才是王道。

那些装作卫道者,自命清高之辈,吃饱了撑着,总喜欢嚼舌根,那就随他们去。

瞧瞧那些自命不凡、满口仁义道德,一副道貌岸然,实则才是真正的伪君子。

重生一世的张大蛮,压根就没想过活成什么老好人,自古以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要说好人,前世他活出了一个石窠村第一软蛋,是个人都可以捏他一把,那还不叫窝囊吗?

什么叫好人?最多就是多获得几张好人卡的窝囊废!

因此,即使秦琳张嘴便称呼他“刁民”,他心里可像灌了蜜一样,“琳琳,你在不在意,别人骂我是刁民啊?”

“在意,当然在意了,我脸皮又没有你那么厚,谁像你脸皮厚得跟松树皮似的。”秦琳娇嗔地道。

从她的神色,她哪里会在意,整个身心都是张大蛮的,管他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是油嘴滑舌、坑蒙拐骗的刁民呢!

“嘿嘿,哪里那么夸张,你摸摸,我脸皮很薄的,和姑娘说话都脸红的。”张大蛮歪着脑袋,将脸凑到秦琳面前。

秦琳推开了他脸,“臭不要脸,话说回来,你自己是刁民也好,是什么也罢,但是,你要给小蛮树立良好榜样哦!”

张大蛮对秦琳这位女教师是真心喜欢,难怪别人总说,娶一个老师做老婆,孩子的教育问题,就省心了很多。

而且,老师身处学校,环境相对单纯,不像别的公司或者企事业单位,总是充满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潜规则之类。

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真不知自己前世是发什么羊癫疯,娶了烂女人罗玉红,相比于秦琳,罗玉红简直不堪入目。

他到底和罗玉红发生过什么没有?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

清晨,石窠村山庙屯,张大蛮家。

“砰砰砰……”

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王铁牛的叫喊声,“大蛮、大蛮……”

张大蛮正在被窝里舒服着呢,一脚踢开杯子,从美梦中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有点不耐烦地嘀咕一声:“娘的,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敲什么敲,叫什么叫,急着投胎啊!”

一面披着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开门,“来了、来了!”

“嘎吱!”

木制的门轻轻地推开,王铁牛差点扑进了屋内,一脸慌张的神色,惊慌失措地上气不接下气,“大蛮、不好了,出事了!”

张大蛮打了一个哈欠,慢条斯理地说:“铁牛,这一大早上,出什么大事了,慌慌张张的,吵死了。”

“大蛮,桑苗地……桑苗地……”

王铁牛或许是因为太激动,说话有些结巴。

张大蛮眉宇一闪,神色一滞,别的什么天大的事,都无所谓,但一听到“桑苗”,那可是他的命根子,立即严肃起来,“铁牛,别慌,慢慢说,桑苗地怎么了?”

“土地里的桑苗,被人拔出来了一大半,被人毁坏了!”王铁牛稍微顺了一口气,一口说完。

“什么?”张大蛮蒙圈了,“我丢他螺母,什么情况?赶紧的,带我去看看!”

张大蛮根本来不及换鞋,穿着一双拖鞋,拽着王铁牛,径直走向桑苗地,王铁牛跟在他后面,紧赶慢赶,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早,我去桑苗地一看,那些桑苗全被人拔出来,撒得土地里都是!”王铁牛一边跟着张大蛮一边说着。

张大蛮脑袋“嗡嗡”作响,头脑里勾勒着桑苗地惨烈的场景,那个杀千刀的,千万不要让老子揪出来,否则,老子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不一会儿,终于赶到了桑苗地,映入张大蛮眼帘,真叫惨绝人寰,土地里全是被拔出来,长着嫩芽的桑苗尸体,尽管早上还没有多少阳光,但已经有些蔫了。

这一场景,好比当年曹操兵败赤壁,全是丢盔弃甲的将士尸体,尸殍遍野。

张大蛮眼里露出暴戾的凶光,攥紧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铁牛,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去找几个人人手,请他们帮忙,将这些桑苗捡起来,然后,再叫上大憨叔他们,一起帮忙,将桑苗重新种下去。”

王铁牛愣神了一会儿,“大蛮,这……这能行吗?到底是谁干的?”

“桑苗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没多大问题,现在追究是谁干的,比马上弥补更为重要。”张大蛮心里比谁都清楚,桑苗才是他未来的希望,即使,马上大发雷霆,去揪出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最多暴揍他一顿,但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桑苗重新种下土地里,让桑苗免遭死亡,至于是谁干的,总会水落石出,到那时,一定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好的,大蛮!”王铁牛正准备离开去找人,秦琳、秦岚姐妹俩出现了,焦急地跑来了土地里,不一会儿,方喜梅也来了,甚至寡妇李春花也来了。

“大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秦琳担虑地问道。

张大蛮微微一笑,尽管笑容很勉强,但至少让秦琳看来,很让人放心,“琳琳,没事,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

秦岚骂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阴毒,你种桑苗招谁惹谁了!”

“估计总有人眼红大蛮哥!”方喜梅附和道,“大蛮哥,我们一听说,就赶紧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你说吧,我们可以做什么?”

“对啊,大蛮,今天我在学校请假了,也来帮手!”秦琳点头道。

寡妇李春花瞪了秦琳一眼,又瞟了张大蛮一眼,没好气地说:“张大蛮,你说过的,要带我一起发财致富,正好,现在农忙也不是很忙,你出了事,我也来帮忙。”

第092章 反常的平静(2/2,求收藏)

张大蛮看着这一双双诚挚的眼神,尤其是看着寡妇李春花,古语说得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尽管很久没有和李春花“交”流掰玉米棒子了,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竟然肯挺身而出,的确,让张大蛮感动不已。

看来,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好好补偿、补偿一下这个空虚寂寞的寡妇呐!

眼下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时候,对秦琳、秦岚、方喜梅,也用不着客气什么,直接开始分工,让这几个女人去土地里捡拾那些撒了一片土地里的桑苗,堆成一堆。

他和王铁牛,又去叫了几个村民,来帮忙,直接架上犁头,重新耕种起来,将那些桑苗重新埋进土地里。

幸好,刚下了春雨,泥土还是很湿润,桑苗埋进土地里,重新吸收了水分,也不至于多么的枯萎。

总算是挽救了过来,忙活了一天,基本将那些桑苗全部重新种下了。

寡妇李春花提早回去了,秦岚忙完之后,也是自顾回去了。

最近,王铁牛和方喜梅走得比较近,经过几次接触,王铁牛算是壮着胆子,和方喜梅有了二人世界,敢在乡间小路上,尽管羞涩,但算是比较好的相处,有了点搞对象的架势。

其余帮忙的村民,忙碌完之后,张大蛮也不亏待他们,一律支付了劳动报酬。

虽然这些淳朴的村民一再婉言拒收,说什么一点小事,算是帮忙,但张大蛮还是一分不少,按照当时务工价格,给了他们报酬。

站在土坎旁的乡间小路上,张大蛮伫立良久,看着那些重新种下去的桑苗,微微眯着眼,脑海里却是寻思,特么的,是那个生儿子没菊花的狗杂碎,敢摸黑夜晚来拔出桑苗?

“大蛮,你在想什么?”默默站在旁边的秦琳,低柔地问道。

春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空气中弥漫着她独特的体香,她清楚,这一波,对张大蛮算是一个小小的打击,尽管弥补了,但还是有小部分桑苗折断之类的损坏。

这一天,张大蛮表现得太平静了,与平时那个脾气暴躁的张大蛮,完全不像。

他越是表现得平静,越是让秦琳担心,所有人忙活一天,疲惫、倦怠,都走回家去了。

唯独张大蛮从忙完之后,一直站在这儿,一语不发。

秦琳不敢独自回去,因为她担心张大蛮,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琳琳,你说,是杨荣华,还是向国元干的?”张大蛮阴晴不定的脸上,淡然地说道。

他这些天,要说招惹的人,不过就是杨荣华,或者向国元,而罗玉红那个烂女人,应该不至于回来报复。

秦琳微皱了皱眉,“大蛮,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又弥补了,又何必去计较谁干的呢?”

本来以为,她说完这句话,会让张大蛮不高兴,谁知,张大蛮释然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点头道:“对,你说得对,谁干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害你陪我累了一天,我们早些回去吧!”

秦琳“嗯”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朝着家里走去。

张大蛮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就这样算了?哼,缩头乌龟的事,前世,老子受够了,这一世,绝对不做王八!

但由于土地里也不没有什么监控摄像设备,无凭无据,真要凭空猜测,也是有难度的。

所以,他也在寻思,该如何揪出,是谁干的。

左想右想,没辙,即使现在去杨荣华或者向国元家里大闹一通,但没有证据,即使是他们干的,他们来个死不认账,自己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发生了这一桩事,他反而平静,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那干这事的人,一定会纳闷,或者说,一点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并且,张大蛮能够迅速地以一天的时间,弥补了。

这样一来,让干了这事的人,会很失望。

狗急跳墙之后,说不定这人会采取下一步措施,会再来一次……

推敲了一下,以人的正常反应,应该是这么一个逻辑,那么,下一步他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只要干这事的人,敢来第二次,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从分析来看,杨荣华、向国元都有嫌疑,张大蛮从杨荣华手里,直接将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顺了过来,变成了他的土地,杨荣华必定是怀恨在心,只是干不过张大蛮。

而向国元呢,这么多年,一直霸占张大蛮的土地,被张大蛮这么收了回来,他心里肯定也是不爽的。

至于其他招惹的人,杨伟、罗玉红这一对奸夫**,不过就是讹了他们一笔钱,再者除夕夜招惹的情敌许学锋,虽然搞了两千块钱的封口费,但他不至于知道自己家的土地吧!

这样看来,还是杨荣华、向国元两个狗杂碎是嫌疑最大的!

按照张大蛮现在的心情,可千万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因为老子杀人的心都有。

……

日子,平静地过了三天。

石窠村,村委旁,杨荣华家。

客厅里,杨荣华嘴上叼着烟,大口大口吸着烟,吐出浓浓的烟圈,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位是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田良,另一位是罗玉红跟着跑了的男人杨伟。

“杨老弟,你慌什么,叫我们来做什么?”田良也是吸了一口烟,低沉地问。

杨荣华弹着烟灰,“田主任,不是我慌,难道你不觉得很反常吗?平时,招惹那个刁民,他早就跳起来了,可这三天都过去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他几乎是花了一天时间,将那些桑苗都重新种好了。”

杨伟手里夹着烟头,寻思着说:“的确,是有些反常啊,越是平静,越是心里发毛。”

“杨老弟、杨伟,你们俩听好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绝对不能让那个刁民好过,哪怕再来一次,将他那些桑苗,都给我拔咯,我还就不信他成得了气候。”田良磕着烟头说,“再说了,我和那个刁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是你们俩个,那都是受过他气的。你们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那我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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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裂变模式构想

张大蛮瞳孔放大,暴戾的眼神,着实给李春花吓了一跳,他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刚才在她身上“驰骋”时候,那种温情如火,足以将李春花融化。

可能,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吧,但凡被触碰了底线,所有的理智都会丧失。

人与人之间,本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张大蛮突然发飙,让李春花让步,迟疑了许久,她一转身,默不作声,走到了窗户边,冰冷地说:“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你走吧,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

张大蛮心里的痛,自然是因为秦琳,这个乡村女教师,对他是无比依恋,可是,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没能睡她。

男人嘛,憋得久了,管不住下半身,也是正常的。

天底下,没有不贪腥的猫,正如没有不好色的男人。

十个男人,九个好色,那个不好色的,要么是娘炮,要么是太监。

尤其面对李春花这样的寡妇,这几年她愈发的有女人味,丰腴的身段,韵味十足。

这样处于虎狼之年的女人,一旦发起浪来,就算是佛祖,也未必能坚守得住阵地啊,所以,招花惹草,千万不要惹上李春花这样年龄的女人,比贪吃蛇还贪吃,天天吃都未必喂得饱。

当遇上张大蛮这样那方面又比较强的,每一次,都对她都是管饱管够,让李春花也是意乱情迷。

甚至让李春花相信,这就是爱情!

或许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张大蛮。

若是以前石窠村第一软蛋的张大蛮,李春花未必会多看他一眼,但现在不一样了,几乎可以说,张大蛮成为了石窠村最男人的男人了,哪怕是看着张大蛮走在乡村小路上,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女人迷醉的魅力。

况且,最近在石窠村陆续传扬开来,说张大蛮种桑养蚕赚了大钱,一下子成为了万元户。

在石窠村里,万元户这样凤毛麟角的稀有物种,那还是非常受人高看几眼的。

所以,寡妇李春花也想不再这么孤独一个人,独守空房,她太需要一个人来慰藉她的空虚寂寞,尤其像张大蛮这样一个精强力壮的男人。

她恨不得每天晚上被张大蛮喂得饱饱的,滋润着她丰腴的身子,焕发更女人味。

可惜,张大蛮对李春花那是根本就没有一点感情可言,说得没良心一点,纯粹就是满足生理需求,比手更好的解决需要的工具。

他心里的女神,自然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秦琳,这位乡村女教师,是谁都不可亵渎的。

李春花的冰冷,让张大蛮冷静了不少,他暗自拍了一把脑袋,暗自骂道:“握了好大一棵草,男人还真不能下半身思考,差点误了正事……”

“春花,我也是一时情急,说正经的,今天来找你,真的是有要紧的事。”

李春花冷冷地回应了一句:“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提过,拉你入伙,一起种桑养蚕么?”张大蛮恢复了常态,严肃中透出刚毅,语气既是邀请,也是诚挚。

李春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一双桃花眼看向张大蛮,“我听说,村里那个老实巴交的王铁牛跟着你,种桑养蚕,一下子赚了四五千,是不是真的?”

张大蛮见李春花语气态度缓和了不少,咧嘴一笑,眉飞色舞地说:“当然是真的!”

李春花难以置信的眼神,足足盯着张大蛮看了十秒钟,“那你一次赚了多少?”

“不多,两万多……”

“艹尼玛的,两万多还不多?那你要赚多少才算多?”李春花急眼了,眼前一亮,张嘴便喷脏了。

“区区两万,算什么,我现在是苦于没有人手,没有土地,没有场地……”张大蛮说话间,左顾右看了几眼,李春花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整栋房子。

他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若是将李春花这房子变成养蚕室,起码能够解决场地问题了。

至于土地,如果李春花肯加入,把她家的土地,联合王铁牛家的土地,一起合并,种下去的桑苗,那简直是可以翻上几番。

种桑养蚕,一方面扩张需要场地、土地,另一方面也需要资金。

就目前他手上,第一批蚕茧赚了两万,除去一些基本的成本,几乎是纯利啊!

这么好的项目,谁还傻不拉几地种地,靠着那点玉米收成养家糊口?

李春花也不傻,听得出张大蛮的话里有话,“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加入?”

“加不加入,全在于你,不过,我既然来找你,的确是想拉你入伙。”张大蛮欲擒故纵地说了一句。

“怎么加入?”

张大蛮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他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就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地说:“这样,我提供技术支持,教会你怎么种桑养蚕,怎么布置蚕室等等一系列技术,我从你每批量卖蚕茧的收入里,抽取……两成!”

这笔账张大蛮算过,养蚕是批量生产,每批量抽取两成,当做他的技术转让或者说技术支持,那是相当可观的。

以李春花这房子,加上她家的土地,利用得好的话,每一批产量少说也有800斤,每一斤出货45元,一批就是36万,抽两成,就是7200元。

发展李春花这么一家,每一批收取7200元,在石窠村这么多户人家,若是他都拉拢,形成以他为技术核心,最后,基本他不用亲自养蚕,纯粹靠收取抽成,赚取的收入,都是极为惊人的。

这样一种裂变模式,才是张大蛮的终极目标,一旦国家政府出台政策,扶持农业,让这些农民种桑养蚕,到那时,他已经赚得钵满盆满。

当然还有一点,由于石窠村信息闭塞,张大蛮早已经构想好了,他决定作为中间收购商,将这些小散户的蚕茧收购上来,转卖到真丝商行大肚黄那儿。

至于差价,由他定,他对于县城收购蚕茧的价格门清,只要比那些收购价格稍微高一点,就可以了。

他肯定不会将大肚黄给他的价格,直接去收购小散户们的蚕茧。

要知道,他是刁民,不是良民,在金钱面前,良心往往都是被哮天犬吃了。

所以,在他那儿,不存在什么良心不安,而是想着怎么样多捞一笔。

第108章 歌星蔡依依(修改版)

李春花眨巴着那一双桃花眼,足足怔住了许久,“诶,好你个张大蛮,敢情你是来和我谈买卖的?”

张大蛮嘴角泛起一丝淡然的笑,“那个,春花啊,常言说得极好,亲兄弟,明算账,对吧?咱俩谁跟谁嘛,怎么会是什么买卖呢?只是我提供技术支持,这个收取一丁点……技术服务费,不为过吧?”

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呢?这个立志成为刁民的男人,做事竟然有这般无耻,刚才和李春花挥舞烧火棍的时候,大开大合,每一下都不含糊。

这会谈到利益,那是寸步不让,实在是让李春花越来越难以琢磨,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与其苦守那一亩三分地,种那点微薄的苞谷,倒不如换一种方式,趁年轻力足,多赚一些呢!”

张大蛮开始了忽悠的洗脑模式,对李春花又是进行了新一轮的“画大饼”,讲憧憬。

在他的脑海里,那十几二十年,纵横商界的大佬,大多数都是忽悠洗脑的能力堪称一绝。

真正牛逼的人,当然是最擅长吹牛了。

只有装逼的人,才是吹水!

牛逼的人吹牛,牛可以上天,装逼的人吹水,只会淹死人。

李春花有些动心了,若是真如张大蛮的描述,她这点土地,一年还是能够赚个十几二十万的,等自己赚到钱,成了富婆,再包养个小白脸……咳咳……

尽管这个时代小白脸还没有成为潮流,但是李春花心里却是这么想的,至少也是个年轻力壮的,能够喂饱她的。

在思想封闭落后的石窠村,能够做到像李春花这样思想开放的女人,并不多。

毕竟她是太饥饿了,时不时张大蛮能喂饱她一次,这样的馋猫贪腥程度更是不可思议。

“你让我考虑、考虑,反正今年也是搞不成了不是,等秋收之后,我再决定!”李春花算是答复了张大蛮。

说白了,她这哪里是答复张大蛮,而是敷衍,或者说,先观望一阵子。

小农意识,多数是看到好处,不会马上采取行动,而是观望、观望,等确定有好处了,才会一窝蜂涌进去。

张大蛮也能够理解李春花的想法,她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这一年到底能赚到多少钱,如果张大蛮他自己都赚不到钱,那去和别人谈理想、讲憧憬,那还有个毛的说服力啊!

他也并不着急,只是趁着一边养蚕,稍有闲暇时间,便筹划下一步扩张之路。

因为接下来的时代脚步,石窠村退耕,改为种桑养蚕,那是时代在召唤,大势所趋,谁能抓住这瞬息万变的一丁点信息,那就能够有机会成为时代的天之骄子。

张大蛮自然是要握着时代的脉搏,与时代同命运、共呼吸,作为他这样一个乡村的农民,哪怕是刁民,也没有焚天煮海,逆改天命的本事。

或者说,他作为重生者,本就是篡改天命之人,如何利用这一点,抢先占住先机,才是大道。

……

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师办公室。

“请问,哪一位是秦琳秦老师?”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时髦,瓜子脸蛋的年轻女子,用着甜美的声音,微笑着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问道。

教师办公室所有的老师抬起头,看向这位仙女下凡的年轻女子,论穿着打扮,这位年轻女子穿着时髦的肉色丝袜、高筒靴,衣着一件披巾,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发梢曲卷,一张瓜子脸蛋,一双迷人的大眼睛。

这样的时尚的丽人出现在石窠中心小学,瞬间给这个落后的乡村小学平添了几分亮丽的风景线。

教导主任田良眼睛瞪大有杯口那么大,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的曼妙身段,脑海里早已恶补了无数的脑洞……

“我是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田良,请问美女你是?”田良腆着脸凑了上去,率先打了招呼。

不等女子回答,秦琳强势地走上前,嫣然一笑,礼貌地答道:“我就是秦琳,你是?”

年轻女子伸手与秦琳握手,迷人的笑容,“你好,秦老师,我是蔡依依!”

秦琳足足怔住了十秒钟,“蔡依……香港歌坛的大明星蔡依依?”

她也是惊讶,刚才看到这位时髦的年轻女子,仿佛在哪儿见过,原来是香港的歌坛大明星蔡依依。

实际上,在这个年代,蔡依依并不是多么的星光闪耀,只是唱了几首流行歌,凑巧,秦琳读书的时候,买过一盘磁带,听过她的歌。

只是,这位蔡依依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石窠村中心小学,这么一个落后的乡村小学里?

“呵呵,秦老师,谈不上什么大明星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写的求捐助建教学楼的信,我小时候家境贫寒,知道读不起书的困难,所以,我从香港赶来看看,我是否能帮得上忙……”蔡依依简单地阐述了一下自己来石窠村中心小学的目的。

秦琳愣住了,“冒昧问一句,我在报纸上写了求捐助建教学楼的信?”

蔡依依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是啊!想不到,秦老师如此年轻漂亮,却是投身教育事业,心系教育,全心全意为孩子们的教育着想,实在是令人钦佩!”

“我……”秦琳心里冥思苦想了许久,自己什么时候写过什么信了?难道是……他?张大蛮?他似乎说过,一定会帮她争取继任下一届校长,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

这个臭大蛮,什么时候做了这事,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弄得自己此时多尴尬。

田良一听什么香港大明星什么建教学楼,眼睛发出精光,连忙谄媚地笑着:“原来是天使降临我校,蔡小姐,请办公室坐着谈。”

谁知,蔡依依并不搭理田良,却是对秦琳说道:“秦老师,事不宜迟,不如你带我参观一下贵小学吧!”

秦琳犹豫了一下,“蔡小姐,你长途跋涉,远道而来,不如稍作歇息,再行参观校园不迟?”

“是啊、是啊,蔡小姐,先做歇息……”田良也是附和道。

第109章 慈善天使

蔡依依瞥了一眼田良,冰冷地答道:“我没有那么娇贵!”

转而对秦琳缓和了态度,温和继续说道,“秦老师,此番前来,专程是为了考察,后续若是合适,考虑捐助贵校建教学楼。”

秦琳只好点了点头,带着蔡依依,去参观校园。

巴掌大一块地的石窠村中心小学,哪有什么参观的,不过就是村里的旧仓库改建的教室,教室外一块空旷的泥土地,就是所谓的操场。

秦琳几乎都不用介绍什么校园历史沿革,一目了然,蔡依依看着这么简陋的校园,相比于香港、深市一带,尤其像大陆的深市,那可是改革春风吹的风口上,早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这落后的地方,果然是什么都比较落后,蔡依依心中无限感慨,对这位年轻的乡村女教师,也是困惑,为什么会选择来这么一座学校教书。

“秦老师,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位乡村老教师,真是没想到,你如此年轻美貌,请问你为什么要在这所学校教书呢?”蔡依依几次想开口的问题,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样的问题,恐怕早已经不是秦琳第一次被质疑,她恬然一笑,“蔡小姐,谈不上为什么,只是读书毕业之后,我就回来了,来到这所学校,慢慢也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其实,我看到你写的那封求助信,我很受触动,所以,我也决定,捐助一笔钱,让这所小学,有新的教学楼。让老师、学生们都有一个比较好的教学环境,”蔡依依干脆地说,略微沉吟,继续问了一声,“对了,我在来的路上,看见村里种了一片桑苗地,但也有很多土地,种玉米,莫非你们村里有人养蚕?”

秦琳愣神了一会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欣喜,若是这位女歌星真的愿意捐助,盖建新的教学楼,对石窠村来说,那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她怎么会突然问到桑苗养蚕?

“说不上有人专门养蚕,目前,村里只有一户人家!”秦琳说起张大蛮种桑养蚕这件事,心中充满了自豪感,要知道,整个石窠村,只有张大蛮敢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但他敢吃螃蟹,而且他这一次真的成功了。

当张大蛮卖完第一批蚕茧回来,告诉她第一批赚了两万多,秦琳真的难以相信。

以前,别人都是最瞧不起张大蛮的,现在,张大蛮慢慢地做起了种桑养蚕,第一批蚕茧就卖了两万多,一下子成为了石窠村里为数不多的万元户。

秦琳自然不是因为张大蛮赚了钱,而是觉得她没有看走眼,相信张大蛮能够干出一番事业。

否则,村里那些喜欢嚼舌根的,总是议论纷纷,说什么张大蛮一个农民,看上她这么一位乡村教师,门不当户不对的。

“只有一户?依我看,你们这石窠村的气候,挺适合种桑养蚕的,种玉米,那贫瘠的土地,多半收成也不怎样。我倒是很有兴趣,这一户人家种桑养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具备这样的眼光?”蔡依依惊愕之余,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他呀?呵呵呵……”秦琳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情,让蔡依依深感疑惑,“秦老师,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他在咱们村,那可算是出了名的!”

“怎么说?”

秦琳像是回忆似的,“以前,他在咱们村里,总受人欺负,被村里的人称之为石窠村第一软蛋,后来,他变了!”

“变了?遭受什么重大打击?”蔡依依突然对这个人更是产生了兴趣。

“他总说,穷山恶水,做刁民!”秦琳若有所思地说,“在别人眼里,他可能真的是一副刁民嘴脸,但在我心里,他永远是一个好人,温情善良。”

“这么说,你喜欢他?”蔡依依凭着女人的第六感直觉,一语道破。

秦琳娇羞得面红耳赤,虽然想否认,但却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蔡依依深吸一口气,“嘶,这倒是稀奇古怪了,不管怎么说,你是堂堂的教师,正如你所说,他一个刁民,却是被你如此青睐,芳心相许,这个人还真是很有魅力,很了不起。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接下来,秦琳带着蔡依依,与校长杨建国见面,阐述了一下蔡依依来石窠村中心小学的目的,杨建国深感愕然,不由得对秦琳更是欣赏有加,对蔡依依的到来,深表感谢与欢迎。

蔡依依也爽快,同意捐助建教学楼,并且将这一切办理全权委托秦琳,她只要去青石镇上,办理相关的银行转账之类的,将资金到位,剩下的,自然就是由杨建国他们去操办。

这一切,可差点没把教导主任田良给嗝屁死了,眼下,马上就是校长竞选的日子了。

若是让秦琳捡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功绩,毋庸置疑,下一届校长铁定是秦琳的。

想到这里,田良如坐针毡,根本就坐不住了,脑子里高速转动,想着各种可能的不择手段,满肚子坏水,恨不得一下子涌出来。

办理完毕,已经是放学时分,蔡依依也很热情地和石窠村中心小学的师生留影纪念,不管怎么说,将来建新教学楼,蔡依依那可是功勋,是慈善大使。

从始至终,秦琳全程陪同,待到放学之后,秦琳盛情邀请蔡依依去她家里做客,决意以村长的名义,隆重款待这位慈善天使。

校长杨建国也打算一起去村长秦振华家,但是,出了校门之后,蔡依依却是改了主意,笑着对秦琳说道:“秦老师,今天晚饭,依我之见,就不设在你家,我决定去拜会一下,你们村里那位敢为人先的养蚕人户。”

她这样的提议,让秦琳、杨建国都是诧异不小,“蔡小姐,你初来乍到,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不如先去秦老师家里,用过晚餐,稍作歇息,明天再去拜会,如何?”

“校长,我的行程挺满,此次来石窠村,务必在三两天,就得回去。所以,还是今晚去吧!”蔡依依果断地说。

第110章 你蛋定吗?

石窠村,张大蛮桑苗地。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背着背篓,弯着腰,灵巧地采摘着翠绿的桑叶,望着这一片随风摇曳的桑苗地,仿佛看到了堆积起来金灿灿的毛爷爷。

自从他第一批蚕茧卖了225万之后,几乎是一炮走红,在石窠村几乎是一夜之间爆炸式传开。

什么石窠村第一软蛋迈向万元户?什么类似于屌丝实现华丽逆袭之类的言辞,如潮水般涌出在石窠村的每一个角落。

这山旮旯里,本就不大,这样的爆炸式新闻传开,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张大蛮心里鄙夷地俯瞰这些蝼蚁般的村民,真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区区225万,算得了什么。

他向着更广阔的天地伸出了触角,不过,这区区225万,反倒是成了他的第一桶金,虽然这第一桶金很少,但在这个时代,却是能做很多事情了。

“大蛮!”

秦琳带着蔡依依,走在乡间小路上,径直走到了张大蛮的桑苗地,站在土地边缘,挥了挥手。

张大蛮忙碌的身影,转过身,顺着秦琳叫喊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见站在秦琳身旁的衣着时髦的蔡依依,也是眼前一亮。

卧槽!

这是山旮旯里蹦出了一只金凤凰么?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能够和秦琳媲美的大美女?

以前张大蛮花五毛钱看小说的时候,总有喷子喷,那些网络小说作者,写无脑男主,见到美女两腿都软了,走不动了。

尼玛,还真别说,不经意间,看到蔡依依这么迷人的美人,除非不是男人,或者是不正常的男人,否则,血液不往下半身流淌,那才奇了怪了。

男人是视觉动物,见到美女,两腿发软,第三条腿膨胀充血变硬,这叫本能反应,或者叫原始欲望,乃人之常情。

若是没有这些荷尔蒙分泌,刺激原始欲望的冲动,何来人类的繁衍?种族的延续?

所以,看到美女,尤其是对比如此明显的大美女,能保持蛋定么?

答案是:不能!

这第一眼,仿佛就确认了眼神。

与秦琳相比,蔡依依应当叫大家闺秀,而秦琳叫小家碧玉,论姿色,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琳琳!”

张大蛮早已经屁颠屁颠地从桑苗地疾步走了出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从他的衣着打扮,典型的淳朴农民,虽然脸上不输七分帅气,颜值倒也算过得去,就算活在十几二十年后,看脸的颜值时代,他这张脸也算中上,在这个还不是看脸的时代,他的颜值就更引人注目了。

只不过,在他眉宇间,多了一副刁民的嘴脸,流露出几许痞里痞气的狡猾。

其实,狡猾并不见得是贬义词,用在男人身上,有时反而是男人的一种独特的魅力。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种狡猾是岁月的沉淀,才具备的特质。

要说男人是视觉动物,有时女人更是视觉动物,视觉上的冲击,让女人更加感性。

而女人往往皆是因为感性,才更性感。

太理智的女人,搬出来像国家宪法一样,一板一眼,并不很讨喜。

好比在《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总是病恹恹的样子,相反更是让贾宝玉喜欢。

“秦老师,你说的,一户养蚕的,就是他?”蔡依依率先问道,打量了几眼张大蛮,疑惑地问。

秦琳点了点头,“是啊,大蛮,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香港的大歌星蔡依依小姐。”

张大蛮一双眼紧紧盯着蔡依依看了又看,尼玛,这都市丽人还真是不一样,傲人的珠穆朗玛,呼之欲出啊,胸大,屁股翘,这火辣辣的身材,上下得体的穿衣搭配,难怪是明星,真是让人有飚鼻血的冲动。

“你好,蔡小姐,我是张大蛮!”他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嘴角泛起了笑容。

蔡依依暗自舒了一口气,指着那一片绿油油的桑苗地,“听秦老师说,你是这个村里,唯一一户种桑养蚕的,是吗?”

“是的!”张大蛮果断地答道,“怎么了?莫非蔡小姐对种桑养蚕感兴趣?”

张大蛮心里开始了自己的算盘,听秦琳说,这是一位香港来的大歌星,那应该不缺钱吧!

尽管是九十年代,在香江边上,歌坛日新月异,涌现了不少的歌后歌神的,这位蔡依依……怎么看着像某位蔡姓女歌星呢?但仔细看又不是!

不对,这位女歌星蔡依依不远万里,从香港那个地方,来到石窠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绝对不是冲着他的桑苗地来的,那是为什么来的?

她去找了秦琳……嘶~难道是他之前写了那份求助信,起作用了?

“呵呵呵,对种桑养蚕倒是没有多大兴趣,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石窠村中心小学建教学楼而来。”蔡依依表明了自己此行目的。

张大蛮心里有些失落,要是她对自己的种桑养蚕感兴趣,那该有多好!

像她这样级别的,虽然不敢说说随便上亿身家,几百几千万身家,还是有的,如果她肯拿出九牛一毛,投资在他的种桑养蚕项目上,那可是一笔大投资啦!

“蔡小姐由于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封学校求助信,所以,她来了咱们村,决定捐助资金,建一栋教学楼。”秦琳补充说道。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张大蛮,看他的神情变化,以判断这封求助信,是不是他写的。

可是,在石窠村,除了张大蛮有这些奇思异想,其他人是不会有的。

这是秦琳与张大蛮深入交往之后,对张大蛮的更贴切的评价,张大蛮的思维模式与一般人不太一样。

越是这样与众不同,越是能够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那些个随波逐流、墨守成规的人,是很难成就大事业的。因为那些条条框框将其限制了思维。

张大蛮心想,果然是那封求助信的效果,看来,下一届秦琳继任石窠村中心小学校长是稳了。

“大蛮,你知道这件事吧?”秦琳试探地问了一句。

张大蛮笑而不语,诡秘一笑,“这……我哪知道呢,学校的事,我一个种地的,怎么会知道嘛!”

秦琳心照不宣,乐呵呵一笑,也不与他争辩。

“那个,大蛮,咳咳,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要与众不同,种桑养蚕的?”蔡依依寻思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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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估计是忙得懵逼了,我尽量尽快恢复更新,如果我跟读的读者大佬,敬请谅解!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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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太忙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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