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战 - xp1024.com
《我的越战》


引子,开头必看

.Doulaidu.许辉一个人站在龙州烈士陵园门口。凝神看着一座雕像被推倒。

他却无能为力。

“首长,回去吧,你已经在烈士陵园门口站了一早上了”他的警卫员萧山轻轻的给他披上新式的呢绒军大衣。

“不,我想再看看,我这辈子都看不够。”

“首长,一座雕像有什么好看的,你看鼻子也没有了,脑袋破了半个,浑身落满了鸟屎,简直比我们营地后面那个老厕所坑沿上的垫脚石还恶心!”萧山道。

“不许你这么说,在我心中,他永远那么神圣,那个高大,不会因为时间的过逝而改变!”许辉用支撑身体的拐杖用力的敲打着地面道。

看到首长发火,萧山不说话了,他是个机警的警卫员,知道什么时候进退,要不然也混不到集团军群司令员兼中国外籍兵团团长许辉大元帅的身边当警卫员。

“我就是要看看,替海琳,替思强,替所有参加过那场南疆战斗的所有战士们看看你,替所有你的朋友看看你——张强!”,

“你在天国还好吗?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今天我们已经屹立与世界民族之林,正以崭新而强大的形象告诉世界,中国——站起来了!中国强大起来了!没有人敢惹我们!”,

“张强——你听到了吗?国界勘定问题已经解决了,从此南疆再不会发生战斗了,两国人民和睦相处,南海问题解决了,正像你说的那样,强大的国防不能靠经济问题解决,而只能靠强大的军队解决!可这一切之后,你又在哪里?”

“首长,老夫人打来电话催我们回去!”萧山收起电话走过来对许辉说。

“好,回去!”许辉蹒跚的走了两步,双手用力的撑着拐杖艰难的转身。

萧山早就跨了一步上来扶住他的胳膊,左腿前出半步将自己的身体扎的结实一些,以支撑这个身体比自己高大结实的80岁高龄的大元帅,中华帝国硕果仅存的一位自开国以后唯一带领部队征战全世界,为中国强大作出不朽功勋并经历过大战洗礼,并且指挥过大战的元帅。

他可是现在所有国家元首访问中国每次必须拜访的一个军人。他的威望无以匹敌!

可萧山却弄不懂这么一个人,却在这里对着一座鸟屎斑斑,破烂不堪的雕像发呆,自从他成为许辉的贴身警卫员的五个年头里,每个清明节,他都来,而且从来不进烈士陵园,每次就站在这里远远的看着那座雕像。

想到这里,他看到一架推土机正哼哼哈哈的兴奋的朝那座雕像举起巨铲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首长,你要是真喜欢那座雕像,我就让士兵们把他抬回家,洗刷出来摆在你老的房门前,和那两座坟一起?”许辉抬起头来,老人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神中第一次闪现出一丝精芒,一丝热烈!

不过,马上这丝热烈就从他眼神里黯淡了下去。

“不用了,张强说过那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花时间去记住一个人和他的过去,只会让人们停留在回忆中,羁绊了脚步,中国要前进,就不能思前顾后,不要缅怀他,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粒尘埃罢了!”说到这里他抑制不住,喉头有些抖动,浓密的白色长眉也不住的舒展紧缩。

萧山看着他,扶着他,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无比激动,他早已失去光泽皱皱巴巴的眼角有些晶莹的液体在闪烁。

“可我总是……总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他,以前的过往仿佛就在昨天——”。

萧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会如此激动,老泪纵横,那个雕像到底是谁的雕像?

为什么让一个帝国元帅变得如此感情丰富?他迫切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他更想知道这个雕像的故事。春天总是风多,一阵风刮起来的时候,他和许辉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一张报纸飞过来的时候砸在许辉头上,他才反应过来。萧山顺手扯掉报纸想要把它扔掉,无意间看到:“高价求购昔日被埋没的越战英雄张强的雕像”。

许辉也看到了,他接过报纸,张强和雕像两个字眼深深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萧山也附身上前查看:“昔日越战英雄——张强,他的雕像,在北京被世人瞩目,有许多拍卖行接到求单,愿以每座雕像一亿人民币的价格求购!一时间,许多关于那段历史的资料和物品被翻出来,许多物品都卖出天价,远远大于物品本身价值的千万倍,最贵的莫过于张强生前颁授的十五枚‘战伤勋章’。据说那枚勋章的荣誉意义超过世界任何一个军队颁发的勋章,成为荣誉之王,是军人迄今为止能获得的最高荣誉。‘许多现代军人都为自己不是生在那个年代,不能获得那枚勋章而感到遗憾,一时间军旅穿越风摩世界,许多写军旅穿越的写手成为各大出版社的香饽饽’。——华尔街一家出版社的著名主编如是说‘一枚‘战伤勋章’拍价最高的是纽约一家历史悠久的拍卖行的价格‘六千七百万’人民币。在这个人民币已经成为世界最保值的货币,含金量最高的货币的今天,六千七百万人民币那是要压死人的’。——新华出版社资深金融评论员说‘中**队的强大,中国的崛起,张强功不可没,中国外籍军团责无旁待!’——美国新任国防部黑人五星上将部长史泰德说”‘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注意那些为祖国付出太多的军人,只以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这是他们应该为祖国付出的,现在我们从这件事情上看到,我们做的很不够,对他们的关怀还不足以偿付他们用生命来保卫这个国家的崇高行为,经过所有领导的一致决定我们将在以后提高军人待遇,同时对国民宣传他们的事迹,让每一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都不要忘记,我们最可爱的人是谁!

’——一位中国新闻发言人在对外籍记者的提问时如是说许辉看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一丝遗憾得以弥补的微笑。

萧山从侧面看到另一份报纸的一则消息:“据查,由于中国目前以经济发展为主题,使得许多那个年代的军人和事迹被埋没,要寻找那个年代的人和事物很难,经过几个国家热血军人联合调查,目前张强的雕像仅在龙州烈士陵园存有一座,其它的都被快速崛起的城市毁灭,所以现在价格已经上升到二十亿,战伤勋章也因为这个消息涨到了一亿人民币一枚”萧山翻过报纸,让许辉看到这一则消息。

两张报纸均配有图片,所以张强是谁,‘战伤勋章’什么模样萧山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尤其是对那枚‘战伤勋章’。它的样子是如此清晰:油漆已经磨损的残缺不全,仔细看过去还能辨认那是一颗银白色的五角星,中间是金边的圆形图案,图案的背景是一面红色五星红旗,五星红旗上面是一个拄着老式81式突击步枪,步履蹒跚,满身伤痕,穿着破烂的只有在旧杂志和军史书上才能翻找到的旧式绿军装,军装已经很破烂,他的大腿破烂处,血迹斑斑,小腿【裸】露着,连眼睛上都裹着纱布的伤兵。

这是许辉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枚比报纸图片上要崭新的发着油腻光泽的勋章,萧山的眼睛余光马上锁定这一事物,惊叫道:“战伤勋章!”这时,好几辆豪华车在军车面前五六米远紧急刹车,里面扑出乱纷纷的人影。

手里有的把着一张照片,有的把着一张报纸,有的拿着一叠资料,各色的人都有。

他们纷纷经过萧山和许辉的面前,行色匆匆,好像以往冷清的烈士陵园现在成了菜市场,他们这么着急是因为有一颗名贵的大白菜被出售,迟了就要被其他人买走一样。

萧山和许辉注意到这里面还有几个外国人。他们嘴里五一不嘟喃着雕像,张强这两个词。

萧山和许辉跟随他们的背影看过去,透过人群的罅隙看到一架推土机在戴着安全帽的土建工人的操作下,正举起巨铲奋力的朝那座雕像拍下去。

“不要——”许多人的喊声汇成一声打雷一般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九章,冰封八卦阵

眼看着头顶的光线逐渐倾斜,马上就要消失。

所有进入地洞的人心头被压的重重的,如果头顶的光线最后消失的话。

那这个阵势就会改变,他们就得重新寻找阵势变化的规律,那么多变化他们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阵势变化的规律,那意味着不是饿死,冻死,就是被机关杀死。

张强心里也很急,但他毫无办法,要早知道有今天的劫难,他一定会多买几本《易经》,《太极八卦》,《山海经》什么的古典神书来研究一下。

在地洞上头看着的光线此时变得模糊昏暗,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跟在叶普根尼军士后面,前面是道根中尉和几个士兵,很幸运这些士兵都从几个岔道口转到和他们同一通道上来了,至于其他的士兵,他不知道。

阵势在变,而且他们走过的地方又重走了一半,可这不是简单的重复,就像两个互相圆盘重叠的地方一样,他们只是走过了重叠的地方,而不是全部的地方。

“教官,那束光线消失了,怎么办?”道根中尉从前面领队的位置跑回来,蹲在张强面前,脸上冒着冷汗,眼神游离,瞳孔不断的收缩着,恐惧已经让他不堪重负。

张强抬头,那束告诉他们阵势变化时间的光线,已经消失了。

张强吞咽一下口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他计算,起码还有五分钟,那束光线才消失。

“道根中尉,我们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张强问道。

“嗯,13:25分44秒”道根中尉看着手腕上不知名的手表道。

“现在,”张强问道。

“13:49分42秒”道根中尉道。

“少了5分12秒是吗?我们再把时间精确一下,抛却秒数,也就是说少了5分钟时间,难道我们计算有错误?”张强问。

“这得问你,长官,我们都不懂?”道根中尉回答。

“再走5分钟,一定要在五分钟之后踏出死门”张强道。

“长官不懂,为什么是死门?”叶普根尼军士问。

“因为中国人一般都把事情做的虚虚实实,有时候你以为是真的,其实是假的,你以为看到了生机,其实那是死路,所以,我们反其道而行,”张强站起来当先带头走去,他要知道他的推断是否正确。

再次转过两个岔道口,张强汇合两支不知道从哪里穿过来的苏联部队,消灭了两支衣裳破烂陈旧的阿富汗游击队,打死了起码五名中国人,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一个岔道口突然转出一群和你制服不一样,明显是敌人的士兵,除了开火,双方没有选择。

幸运的是张强总能在危险到来的时候通过历次战斗的经验和感觉,还有头部那越来越精确的雷达系统先一步发现敌人,预警,这个预警时间实在太短了,只是给他这种反应快的人准备的,一般士兵可能眼睛里还没有看到敌人就被子弹打飞了。

马上就要看到死门的通道口了,穿过那里,他们将进入另一个阵势,凶险依然存在,不过张强知道,通过一个个的实验他能找到阵势的规律,基本规律,太极八卦阵,只要不搞乱,明白的人还是很容易穿梭其中的,如果搞乱了,那就是制造者亲来,没有现代计算机的强大计算力,他自己也算不出下一步阵势该怎么变化。

然而,最不想见的事情发生了。

离死门只有几步之遥,他看到的确不是死门,至少他感觉不是死门,这让他很纠结。

死门在他印象里应该是一根柱子,或者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壁,让人绝望,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而不敢上前,明知道自己想法对了,却没有做对,离生机差最后一步。

他看到的是一条通途,一条通向外面的,隐隐有光芒照射进来的通道。

这是让他止步不前的原因。

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半个小时前还跟在他们背后的那帮中国人居然从他认为的出口,生地,那条坦途通道里转了出来。

双方在不太宽阔的山洞里各自找地方隐蔽,互相把枪口指着对方,形势一触即发。

“放下枪,投降”,

“缴枪不杀——”解放军独有的口号听起来是那么亲切又那么讽刺。

现在双方都被困在洞里,却要互相指着。

但战争就是这样。

双方都喊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脸红脖子粗,青筋暴起,也没见对方投降。

几乎是同时,双方都拉了一下枪栓,用这种声音来威慑对方,告诉对方,我要开枪了,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这让张强想起《拯救大兵瑞恩》里的一个情节,一队美国士兵进入一幢废弃的被炮火炸的摇摇欲坠的房子里休息。他们不知道另一面房子里却有一支德国人的小分队也在休息,一个士兵累了想要休息靠在墙壁上,不想却把墙壁靠塌了。

双方的士兵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的用枪相互指着,惊恐万分,死亡就那么近,被战争折磨的神经极度脆弱,双方开枪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有了能谁都会死,太近了。

每个人都感到死亡的来临。

这又像两个伯仲之间的武林高手在决斗,谁都奈何不了谁,拼的你死我活,筋疲力尽的时候,此时只要有一点外力进来,那么得到帮助的那一方一定胜利。

张强也不敢放松警惕这时候可不是好玩的,一但有那么一个蠢货神经脆弱熬不住压力,开枪的话,双方能活下来几个人?他即使是身经百战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死。太近了。

简直就是双方互相把枪戳到对方口里,太阳穴上,手指头紧紧的压着扳机一样。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拼对方的毅力,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落下。

眼看着阵势发生了变化,刚才还冰冷如冰窖的山洞里,霎时间就变得和煦的春风拂面,黄雀枝头鸣叫,柳树垂岸,小桥,流水,人家,烟火,古时的土房子,好一副烟雨江南的春色。

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幻象。

不过一会儿,这里又变得骄阳炙烤,山峦叠嶂,树林茂密,一条官道蜿蜒通向远方,背插几杆旗子的古装人物,骑着栗色高头大马,从远处疾驰而过,踏着士兵们的身体,栗色高头大马直接穿越了大家的身体,奔向远方,官道的尽头。

又过了一会儿,烈日当空,脚下沙砾涌动,温度急剧上升,每个人都感到口渴,难受,水分不要命的蒸发离开身体。

眼看着沙砾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将人就要埋没的时候,一些士兵已经感到窒息,脱水,恶心,难受,连张强也感到这次是真的,沙子就要把他埋没了。

然而一阵寒风将大家吹醒,瞬间变换场景,他们仿佛置身万里冰封的山谷之间,呼啸的寒风卷起雪花打在人脸上上生疼,生疼的。

没有穿多少衣服的士兵们一下子被冻成了冰棍,脸上,胡子上,眉毛上,枪身上,都是冰挂,冰柱。

但没有一个人敢动。

这些他们认为都是假的,子弹是真的。

三十个人,也许是五十个人,不同阵营,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像冰雕一样被冻在那里,直到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

可他们怎么也动不了,甚至连手都不能离开枪身,冷已经像胶水一样将他的皮肤和冰冷的钢管紧密的粘合在一起了。

有一个士兵忍受不住,终于想要把手拿开,想要放进口袋里暖和一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掌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手掌从手腕出断裂,已经拉起的一根指头,有一半的血肉被扯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恐怖的场景,所有人心里升起的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绝望。

此时他们心中所想的就是谁来解救他们。

第一百四十章,真真假假,虚幻难辨

张强现在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绝望,即使是被上万大军围困在一片小树林里他也没有感到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无奈,一身的本领毫无用处,古人的智慧真是太他妈的高了。

而这帮阿富汗游击队和中国人来的真他妈不是时候,早出现一下,大家离得远,你来我往,你一枪,我一枪,谁杀了谁都比这样被冻成冰雕死去的强。.txtxiazai.

“哗啦——”一个士兵终于忍受不住了,他身体倾斜砸到地上,就像一块玻璃从桌子上掉到大理石地面上一样。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就这样被分成无数块,冰块,不应该说是被冰块包裹的血肉块。

不成人形了。

“呱啦呱啦,啊拉拉”张强听不懂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准确的是从左后面传来,他记得那里原先只是一堵墙,没有什么通道的,阵势果然已经改变了。

如果现在他们还有表情的话,他绝对从对面当头的那个中国人眼里看到了喜悦,欣喜。

这时候每个苏联士兵应该面如土灰,不再想生了,因为谁都知道听声音一定是阿富汗游击队。

一帮大胡子,深眼窝,头发有的黑,有的灰白,有的灰黄的人从张强他们左后方冲出来,狼狈不堪,看起来遭遇了强大的敌人,或者被这个洞折磨的不轻。

‘突突突,’这般人看到张强他们和对面的阿富汗游击队不分青白的就开枪,一时间双方被那帮人的子弹打的死伤惨重。

张强看着一发子弹被墙壁弹射以后,转了个弯朝着自己额头飞过来,他想躲却躲不掉。

如果一块冰雕能移动的话,那哈尔滨人一定郁闷死,今天雕刻的冰雕,明天还得重新雕刻,先前的都跑了。

“啊”一声惨叫声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浑身淤泥,胸口上一个抢眼冒着血花的苏联士兵不甘的倒在地上。

然后接连响起的枪声将那帮阿富汗人全部撂倒,包括和张强他们对峙的那帮阿富汗人,但中国人全部保留下来了,先前被那帮阿富汗游击队打死的中国人现在想收拾尸体也收拾不到了。

碎成千万块了。

张强眼前一个巨熊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是,尼古拉少校,还有他身后的安东希中士。

他们也看起来十分狼狈,好多人断胳膊,断腿,血迹满身,有些人像被扔进沙漠里炙烤了几天,全身黑的像从煤堆里拉出来的,比非洲人还黑,关键是他们的皮肤上都是燎泡,嘴唇就像干渴了几天一样皱裂,渗着血迹。

紫青色的和死人的唇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伟大的苏维埃军队,那个要统治世界,威风凛凛的苏联大兵的形象。

“该死的,你们怎变成这样子,”尼古拉少校轻轻的抱起张强的身体。小心的放在用衣服做出的担架上,安东尼中士把那些阿富汗游击队里剩余的中国人也抱进用衣服接成的担架里。

一行百人,穿过林鸿,许辉他们来的那个通道向前走去。

一过去就是阴暗的森林,不过气温还算暖和,一行人找了个高地,像行军的部队一样安营扎寨,放出警戒哨。

张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间,总之很长,他又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穿越的夜晚,雾气很浓,老王奋力的超前跑着,身后追着几个大汉,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手里拿着刀子,他听到司机老王在大叫:“张强,快跑,车匪路霸,我们遇到车匪路霸了”。

张强无力回答,他被壮汉的身躯撞击着,飞起,他奋力的想要抓住点什么。一把扯住了那个壮汉的衣领,抱着他跌下悬崖,他知道下面是什么等着他,所以他不怕,那个壮汉却怕的要死,他手舞足蹈,奋力的想要推开张强,张强死死的抓住他,大笑着,大叫着“死吧——”。

“张强,张强,放开我,放开我,你要掐死我了——”尼古拉少校那猪头一般面孔和巨熊一般的身体出现在他眼前。

他手里抓着尼古拉少校的领子,双手顺势掐住尼古拉少校的脖子,脖子上已经勒起一道赤红色的印记。

“尼古拉少校,安东尼中士”张强睁开眼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居然不是那个和自己一起跌下悬崖的壮汉,那个路霸,看到尼古拉少校脖子上的红印,再看着自己的手,他突然明白了,那只是个梦。

他痛苦的拍拍自己的头,然后闭上眼,睁开眼,摇摇头。

“安东希中士,”他指着安东希中士道。

安东希激动的点点头。

“尼古拉少校”他又指着尼古拉少校道。

尼古拉少校脸上的横肉颤了几颤,从**里挤出一丝笑容。

“我睡着了,我做了个噩梦”张强道。

“我们知道,所有睡着的人都做了噩梦,有的人还自杀了”尼古拉少校道。

“这是怎么回事?”张强觉的奇怪。

“所有累了的想要休息一会儿的人无一不是靠在哪就睡着了,然后他们不是伤害队友,就是自残,有一大半的人今后可能变成残废人了。”安东希解释道。

“这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太多的离奇的事情了,你知道吗?在一个地方我们居然和那些穿着清朝官员衣服,脸色苍白的,跳着前进的尸体作战,我都不知道来这里面是找阿富汗人来了,还是来探险。”安东希中士愤怒的一拳砸在旁边一棵不知名的树上。

“是啊,太神奇了,有一次我们居然被一帮古时候的阿富汗人追,他们裹着将整个脸都遮起来的面巾,穿着民族服饰,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月亮一样的弯刀向我们追过来,我们尽力开枪,子弹杀不了他们,但他们的弯刀一刀个,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我们士兵的头颅,然后把它穿起来挂在腰上。”尼古拉少校道。

“更神奇的是,三天前,我们居然在一条地下河里和一头像蜥蜴又像蛇一样的一个怪物作战,它居然会喷吐火焰和寒冰,两种物质,我们被冻死不少士兵,也焚烧了不少士兵,天哪,这七天来我们至少损失了一个旅的士兵,这可恶的山洞,如果出去的话,我一定让斯大林同志用炸弹炸了他。”尼古拉少校道。

“斯大林?”张强看看四周,苏联士兵的服装好像有些别扭。是得,别扭。

张强舒缓一下身体,站起来,他发觉自己尽然可以站起来了。

他转身,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的脸孔马上扭曲变形,狰狞。

张强缓缓掏出老弟,他尿急想要解决一下。

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却一下变得着急和急躁了起来,他们扑上来想要按住张强,阻止他,张强不解的挣扎,难道连尿都不让人尿了吗?

他一拳一个砸飞两个人,兔崽子,我撒尿你们也要管吗?

然后他拉开裤裆,对着一棵大树下就尿开了。

一泡尿下去,他感觉很爽,那种惬意只有真正尿急,并且找到地方,拉开裤裆,爽一把的人才知道。

张强觉得自己的裤子有些湿,他不介意,他的手冻的发抖,尿一些在裤子上难免。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却觉得不对,怎么上面全是湿的。

回头查看,这四周那里还是自己刚才森林的所在,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尼中士也不在了。

冰冷的石壁,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面前是道根中尉的尸体,他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裤裆,自己的裤裆里散发着一股尿骚气,是真的尿裤子里了。

他拿起道根的手,脱下他手腕上的手表,时间:“13:55:04秒,他记得自己和带着道根中尉他们和那帮阿富汗人相遇,里面还有一般中国人,两帮人对峙了好长时间,起码有几个小时,然后尼古拉少校出现,他和安东尼中士救了自己。

怎么道根中尉的手表才过了5分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强的记忆模糊了,混乱了,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

这发生的一切到底哪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仔细查看四周,他根本就没与走多远,还在那个他和道根中尉他们滑下去的地洞上方。

他怎么会回到这个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往回走,往当初他们进来的那个岔道口走,一个中国人的尸体出现在他眼里。

他看到是那个打头的中国人,他不知道他的叫什么,不过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摸摸他的胸口,还有余温,他的头不知道被撞倒墙上了,还是遭到别人大力的殴打,鲜血淋淋。

第一百四十一章,顿悟真相

我不知道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情景是不是真的,我不敢去下结论。我只能顺着场景给我的所有元素想下去,去做我一个‘演员’该做的事情。

我得去救活这个中国人。

无论他是个洞给我‘虚拟’的,还是真的中国人。.2shuu.

我用力的按压中国人的腹腔,胸口,对着他的嘴进行‘人工呼吸’。

他的嘴已经干裂,出血,我一捏就像用力捏到了西红柿一样,一大片红红的,鲜艳的血色溢满他的嘴唇。

我不能停,继续变换着我所知道的所有手段救援他。

终于,在一声就像失足掉落水下的不会游泳的人终于冲出水面获救是的场面一样,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啊——呵——”声醒了,也可能是他先前遭遇了什么和我一样的巨大不幸,他猛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些我都听不懂的话。

他的手像老鹰的爪子一样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勒的生疼。

我静静的等着,等他恢复了知觉和冷静。

“这是哪里?”不到一分钟他就冷静了下来,看着我问。

“山洞里,我们并没有走出山洞”我回答。

“天哪,太可怕了,这个山洞里面藏着一个魔鬼,他就像潜伏的刺客一样,一个一个的把我们杀掉,我们却无能为力,就像我听来的那样,就像那个人在越南对苏联人和越南人做的那样,”中国人坐在地下掩面像个小孩一样哭泣。

我并不知道他说什么,只知道他的结果肯定不好,我记得他们有不少人。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冷静点,不管你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冷静,因为你是一个军人”我冲着他大叫道。

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看他冷静下来,我从道根中尉的尸体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不知名的苏联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他。

“我不抽烟”他说道。

我笑了笑,继续把烟递给他,他愣愣的看着我。

“我答应过海琳不能学你抽烟,我从小也没有学过抽烟”那个中国人道。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凄惨的一笑,收回烟来,对他说:“你认识我?”

“是,你叫张强,”然后他将我的所有以前的事情都一一数落出来,详细的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听的惊讶。

“张强,我很崇拜你,但这不代表我会让你,女人这种事情看最后的结果,海琳一定是我的!”他说。

“别提了,和我有了关系的女人不止海琳一个,很多,但每一个女人我都会用心呵护,除非我身不由己,就像现在,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来着?”我问。

“许辉,特种侦察大队副大队长,现在是阿富汗军事观察员”他回答。

“哦,挺厉害的嘛!你们来支援阿富汗的斗争?”我问。

“是,”许辉回答。

“别白费心劲了,你们在这里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如果说有收获,那只能收获尸体和妻儿的悲伤,倒不如回去发展几年经济,多赚点钱好!”我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许辉没有接我的话音,反而问。

“我来找我的孩子,他在国内被苏联特工劫持了,为了我的孩子,现在我为苏联人卖命”我回答。

“你说什么?思强被劫持了?什么时候的事?”许辉突然挣扎起来问。

“好几个月了吧,我在阿富汗也好几个月了,见过孩子几次,不过下一次我就不知道去哪里见他了,他被阿富汗人劫走了”我悠悠的抽着烟道。

“你怎么能这样?没有了孩子海琳会死的!”许辉板着我的肩膀大声呵斥我道。

“我还能怎么样?他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救他,可形势是,我不可能一个人救他出去,我对阿富汗不熟,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做着准备,只等这次任务完成了以后就救他回去,没想到阿富汗人横插一脚,把我的孩子劫走了,嗨,孩子是我的,你激动个什么劲!”我有些厌恶看着他道。

“可他也是海琳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许辉有些失控的说道。

“啧啧,多么深情的表白,我要是海琳我一定会被你感动,但愿你不是虚伪的表现一下自己,也不是一时冲动,孩子你要走的路还很多,很长,祝你一路顺风”我撅着嘴,翻起眼皮,鄙视的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张强,你知道你这和海琳为什么失败吗?你太虚伪了,太自以为是了,尤其是你现在的表情,太轻浮,太吊儿郎当了,你只配做个老兵油子,而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合格的丈夫,知道吗?我比你懂女人心,比你知道怎么哄女人,所以现在海琳是我的,而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许辉也轻蔑的看着我说。

我沉默了,作为一个两世为人的人,我知道他说的很对,自己前世不是没有找过女朋友,不是没有和女孩谈过感情,但无一都失败了。

和海琳的那一段只是一段美丽的错误,就像所有管不住自己下身的热血青年看到一个美女就想上一样。那个时候,是个错误的时候,那个地点也是个错误的地点,我们相恋了,然后发生了爱情,最后脆弱的爱情经受不住生活的考验,留下了结晶,在误会中分离了。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超脱了俗世,以一种穿越者的优越目光来体验这个世界,没想到无论我是谁,世界都不会为了改变什么,或者给我一些特殊待遇,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爱情。

我默默的抽着烟。

“少抽点,如果海琳看到你现在的情景她也会为你惋惜,也会劝你少抽两口”许辉发泄了一顿,轻声对我说。

“你不来一支?”我问。

“不,海琳讨厌抽烟,也讨厌你——可她有时候也和我说起你!她说最喜欢闻你身上那淡淡的烟味,有男人味,除此以外你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许辉道。

“是吗,我这还是第一次从一个男人,一个情敌嘴里听到我的女人说出她最喜欢我哪一点,可悲啊!”我站起来看向四周,刚才我一边抽烟,一边观察四周的动静,我和许辉这么长时间呆在这里,这个阵势居然没有来打扰我们。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怎么了?”许辉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突击步枪紧张的问。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有受到阵势的影响吗?”我说。

“什么影响,你看那几个阿富汗人朝我们跑过来了,小心——后面有人——”他抬起枪冲着对面的墙壁大叫道。

我平静的看着对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发黑的玄武岩石里夹杂着一些玄页岩,还有洞顶渗漏下来的水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然后有渗入土壤中,继续向下面的洞穴里渗透下去。

洞壁离我们只有两米远,许辉举起步枪就是一梭子,扣着扳机不松手,好像有什么值得紧张的事情。

“白痴,洞壁离我们那么近,你会伤着自己的!”我大叫一声,飞起一脚踢在他手臂上。

没想到他的手臂的力量那么大,居然没有踢掉枪。

但枪口已经给踢的改变了方向。

子弹像蝗虫一样,四处乱飞,打在洞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有的地方打出了火花。

我用力的扑过去,勒住那家伙的脖子,将那家伙按到在地上,拉过道根中尉的尸体挡在两个人面前,突击步枪发射出去的子弹以后,冒着青烟掉落在地上不断的打转。

透过青烟我看到了一大群阿富汗人和中国人在捉对厮杀,还有一大帮苏联人,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青烟很短,转瞬即逝,洞里的穿堂风很快吹散了青烟。

我闻到一股硝烟味。

一梭子子弹也就70来发,在洞壁上弹射个3次也就力道耗尽,跌落地上了。

我按着许辉在地上爬了好久才敢起来。

他的双眼尽赤,挣扎着想要摆脱我,手不住的去探那把已经打光子弹的加长弹夹的突击步枪。

我几次都差点按不住他。

我火了,用力的扇了他几个耳光,直到看到他的眼睛里的那种热切消退了才停手。

“我怎么了?”他一清醒过来就问。

“你差点杀了我们两个”我平静的说。

他转头四顾,看到满地满墙壁的子弹削剥的痕迹,再看看地上躺着的突击步枪。

仰头想了一会儿。

“我看到了阿富汗人在和中国人打斗,不,我看到苏联人在追一般阿富汗人,也不,他们互相厮杀,忘记了自己是谁?我只能帮中国人,我杀了阿富汗人,杀了苏联人,但那些中国人转身一变又成了苏联人,我继续杀他们……”许辉越回忆越痛苦。

眼看他又有变狂的迹象,我把道根中尉尸体上的军用水壶里的水从他头顶上浇下去。

他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

“我……”他刚讲了一个字,我就制止了他,不,是一拳砸昏了他。

我默默的想着事情,我靠在洞壁上,让水滴一下一下滴落我的头顶,浇湿我的身体。

寒冷,湿润,使我可以冷静的思考,不会像许辉那样又受影响。

到底怎么回事?我想。

我伸手去拿枪,突然一种不干和一些模糊的幻想蹦出来,我吓的扔掉枪,我去触摸道根中尉的尸体,这些人和我的过完历历在目,甚至有我被冰冻成雕像的经历。

我又站起来走到地洞高台上,找到我们开始滑下去的地方,那个地方石笋上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个苏联士兵在我和道根中尉,叶普根尼军士的注视下一个个滑下洞底。

我的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我们在洞地的战斗情景。

突然我感到了剧烈的刺痛,从我手指上传来。

那些景象马上在我面前变成了碎片,纷纷飞散,就像一团五颜六色的蝴蝶一样。

我举起手看到了那些蝴蝶在我的那滴血里汇聚,里面有我,有叶普根尼军士,也有安东希中士,尼古拉少校,他们都在演绎着不同的故事,还有许辉,和那些中国士兵。

“我明白了——”我突然之间感到自己以前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这滴血告诉我一切。

142,平静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古人真神了。

但再神也有破神的人存在,那个人就是我。.haHax.

古人的这些东西在现代来说已经有了完美的解释。

一切的出发点都在自己本人,结束点就在那些错落有致,交叉繁杂的通道里。

配合洞顶的光芒,太阳照射的时间,穿堂而过的风。

这一切如果合理利用的话,真的能造成现在的景象。

我背起许辉,没有捡地上的枪,一直往前走,我不去想,也不去记,我知道无论我想多少,结合目前的景物和我的感官我都会被迷惑。

我背着许辉走了很久,终于又遇到一帮奄奄一息的苏联大兵,我把他们手中的枪全部扔掉,然后拽起他们来,扯掉他们身上一切金属的东西,让他们互相拉扯着跟着我前进。

我还穿着苏联制服,有些士兵也认识我,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他们的头领。

在后面遇到一些还精神抖擞的阿富汗人,不过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们似的,光顾走了,我上去一手一个,赤手空拳用手掌全部切倒在地上。

然后卸掉他们身上的武器,一切金属的东西,然后用冷水浇醒他们,看到眼睛赤红的人马上杀掉,眼睛还清明的人,告诉他们要么跟着我走,要么我杀掉他们。

于是有些人反抗了,被打死了。有些人妥协了,我告诉他们一切等出了洞再解决,这样他们就不会马上像仇人一样冲向对面的那些和死狗一样没有一点力气的苏联士兵了。

队伍越来越壮大,有一些强壮的苏联士兵加入进来,还有一些中国士兵,他们接替了我的工作,替我背上许辉。

我则负责压制三方士兵让他们不要现在互相攻击。

但还是有人仍不住互相厮杀,斗殴,又有一群人冲进阿富汗士兵的行列里,阿富汗士兵不像苏联士兵听我的话,他们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几个人我还可能制止,但如果是几十个人呢?

随着我的前进,身边收拾的士兵越来越多,苏联士兵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多人,阿富汗人有七十多人,他们互相保持着警惕,双方沿着山洞两侧的洞壁,中间隔着我和中国士兵,这些中国士兵只有十来个人,还个个带伤,四五个人被其他人背在背上。

“同志,你叫张强吧!”一个中国士兵问。

张强看着他,又一个认识自己的人,莫非中国把所有认识自己的士兵都派来阿富汗战场?

“你是谁?”我问他。

“林鸿,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林,千里送鸿毛的鸿”他热情的伸手道。

“哦,好名字,”我夸张的说道。

“呵呵,是啊,我老爸给我起的,他说我就是个好鸟,”林鸿崇拜的看着我傻乎乎的说道。

“我相信你是只好鸟,不知道你在这里面担任什么职务,我看他们都听你的”我指着身后的中国士兵问。

“我是派驻阿富汗军事教官,是副大队长,许辉是大队长”林鸿指着背一个中国士兵吃力的背着的许辉道。

“嗯,管住他们,不许冲突,如果还想活着走出这里的话,你们就得听我的!”我看着他平静的说。

“你不说我也听你的,我可是听了你的故事才参军的,我80年参的军,那时候你还在越南河内打战,等我军训完,以优异的成绩加入侦察营的时候,你已经回国了。你可真厉害,做到了所有中国人都想做的事情,玩弄了苏联人,将越南闹的天翻地覆,给中国人出了一口恶气,听说你还带回许多越南人的黄金,是吗?”林鸿说道最后小心的附在我耳旁道。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想来你家在军界的地位不低”我面不改色的轻声回答道。

“唉,可惜了,都贡献了国家了,听说最近越南的什么总书记还叫嚣着要讨回那些黄金,听说上面已经答应了如数归还,说只要越南人后退到战前的界限以外10里,就归还他们,结果越南人还真听话,一下后撤了50里,连他们夺占的法卡山和老山两个山头的阵地都让出来了,这下全国人都兴奋了,但他们不知道越南退走是因为这个条件,但我知道,”林鸿道。

“是吗?他们就那么相信越南人?”我笑着问道。

“哪能真相信呢,不过越南人既然后撤了他们也不能不履行诺言,还了一部分黄金给越南人,然后,我们这支部队就没用了,就被派这里来帮助阿富汗人了。”林鸿道。

“那后来呢?”我不甘心又问。

“后来,越南人在一个夜晚突发动进攻,一下将边境守军全赶回国内,那些刚换防的部队根本不了解越南人的作战方式,一下被打懵了,好多人做了俘虏,军区陈司令大怒,亲自和杨首长飞赴前线,督导战役,用了二十四小时就又将他们打回了原先的阵地上,现在距我得到的最新消息,两家正在老山前线互相掐,就跟一战时的索姆河绞肉机战役一样,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受伤,一个月的战斗打下来受伤的比你们79年突进的19天时间的战斗还多,死亡的倒不多。”林鸿边走边边讲。

“唉,战后,又是多少伤残军人,他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谁来养活?”我哀叹道。

“国家呀,他们为国家作出这么多贡献,国家肯定管他们”林鸿奇怪的说道。

“靠救济金能抵挡过日益严重的通货膨胀,和那些经常挪用公款的贪官的剥削吗?”我问。

“你说什么?我不懂,”林鸿道。

“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这是个大问题,比打赢越南更令人头疼,所以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轻易去牺牲,尤其是受伤,在这里如果受轻伤,你能挺回去的话,算你运气,如果你受了重伤,最好给自己一枪,阿富汗人我估计不可能治疗重伤的,苏联人不给你一枪已经算你幸运了”我说道。

“你们干什么?”正想和林鸿多聊两句,听到一名苏联军官大叫道。

回头,两帮人已经厮打在一起,我现在不准备管他们了。

等两帮人打累了,伤的背起来,死的扔掉,继续走,前面几起斗殴差点让我受伤,刚说不让林鸿受伤,如果自己受了伤,还怎么说服人。

林鸿搂起袖子叫上几个中国士兵就要上去帮忙。

“林鸿,站住,你去干什么?”我问。

“帮助阿富汗人啊,没看到他们人少让苏联人欺负吗?”林鸿道。

“那并不是你的战争,你掺和什么,回来,站在那里,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我叫道。

“可是——”林鸿指着阿富汗士兵就要说话。

“没有可是,出了山洞你愿意怎么打,帮谁,我都不管你,在这里你们如果不听我的,我只好自己走了,那样你们就走不出这个山洞了”我说道。

“你和我们走在一起,我也没看到你做什么呀,你只是在做和事佬,他们来这里不是要走出这个山洞,他们是要来消灭苏联人的,为此他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林鸿忍我已经很久了,因为我老是说不让打,不让互相欺负,连个发怒,互相对视都不让。

“什么代价?你以为消灭几个苏联人就可以拯救世界了吗?哪怕你把进洞的三万苏联人都消灭了,苏联也不会怎么样,你们改变不了什么,你们只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况且,这也不是你们的战争”我说。

“不,如果让苏联占了阿富汗,我们国家将四面为敌,苏联将包围我们,这难道不值得牺牲吗?”林鸿道。

“呵呵,没想到你还懂点战略,不错,但相信我,苏联不会长久了,阿富汗根本不可能被征服,这个地方将长久的动乱,中国也不可能从这里拿到利益,我们能做到就是等待机会,等待落下帷幕的时候乘机趋利,而不是掺和进来”我说道。

“可祖国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消灭苏联人”林鸿执拗的说。

“你消灭不了多少苏联人,”我回答道。

“能消灭一个是一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现在有一百多个,岂不是能拿个一等功什么的,那样我爸爸的工资每个月又可以多3块钱人民币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拥有一辆飞鸽牌自行车了,再弄台黑白电视机,呵呵”林鸿想到这里。

“莽夫,傻子,淳朴的过了”我对他的评价就是这样。

3块钱人民币,后世不够我吃一碗凉粉面的。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们走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生过像你们刚进来的时候的那种到处是敌人,到处是不可思议的场景吗?”我问道。

“是啊,奇怪,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是你?”林鸿道。

我点点头。

第一百四十三章,阴阳交叠

“你不让我们拿武器,难道是武器有问题?”林鸿问。

“耶!”

“你不让我们走在一起,反而分开,不能打斗”.TxtXiaZai.

“嗯!”

“你让我们打晕红眼的人,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山洞的影响?”

“是!”

“你只让我们跟着你走,是因为你知道怎么走出去?”

“正确!”

“我不明白,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这是我们古人修建的一个大的阵势,古人巧妙的利用了地形,环境,以及你还不了解的一种类似电磁波的可以影响人脑情绪的一种回音共振原理,这种共振可以同步我们的脑电波,并通过他们设置在阵势中的一些奇巧的能产生某种共振频率的小洞,小孔,甚至是一些空心的石头,来影响我们,使我们坠入他们的环境中,认同他们。然后把你的大脑思想弄乱,添加一种负面的情绪,但一旦你意志力坚定,或者心里没有负面情绪,心情平静的时候,这种影响就小的多了,这种阵势带动杀气,如果你没有杀气的话,你就基本不会有事,而只会像进入了一座比较复杂一点的迷宫里面,只要细心就能走出去!”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尽量不让我们互相接触,产生仇恨呢,怪不得我们中国人就受到的影响力小呢,原来我们从心底知道这不是我们的战争,我们只是旁观者!”林鸿这人很聪明,我说的如此模糊的道理,他一点就通。

“所以,要走出这座山洞,就不能有杀气,”我接口道。

“那不让我们拿枪是怎么回事,只要我们不想仇恨就行了,枪可是战士的生命啊!”有个中国士兵听了奇怪的问道。

“是吗?那你第一次拿枪是什么时候?”我问。

“是打靶的时候——是第一次授枪的时候——是……”几个士兵回答。

“你的第一次是什么心情?”我问。

还没有等他们回答我就解释道:“肯定是是无比激动的心情,情绪波动很大,并且在你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是不是呢?”

“嗯!”几个人同时点头。

“这就是一个引子,你上来战场,杀戮了这么久,肯定杀人了,第一次杀人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你身上就有抹不掉的杀气,这种杀气即使你不当兵了很多年以后依然存在,但杀气需要一件东西来引导他,武器就是这件引导杀气的东西,你光心情平静了还不行,平静的海面会因为风暴翻起巨浪,而这个山洞可以翻起你心中巨浪的东西太多了,风,声音,感觉,惨叫声,尸体,鲜血,但这些都不如一见武器直接,他在物理上,叫良导体,一旦拿起武器,你就被这里所控制了。”我舔舔嘴唇结束了我的话。

沉默了良久,他们基本上接受了我的思想。

“即使我们不受这些东西的影响,可这个山洞你又怎么知道你会带着我们走出去呢?”林鸿问。

“嗯,这里太大了,听说有十几公里,错综复杂”一个士兵道。

“呵呵,因为我有这个”我把道根中尉背上背着的画架递给他们看。

我背上还有好几个,都是从苏联士兵尸体上收上来的。

“地形图,你怎么会有这个,这个好象是刚画的?”林鸿看了一下道。

“是,这些苏联人很聪明,但仅凭一张还走不出去,我们需要不断收集这些,然后经过我们的分析和思考,加上一点易理知识,走错几次,摸索一些规律就能出去了,相信我,跟着我,没有错的!”我回答道。

继续给他们解释了一些道理以后,我看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热情。

“你真了不起,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在苏联人和越南人的千军万马中闯出来的了,以前我还以为那些人把你夸大了,哪有一个人能对抗整个军队的,还弄死了那么多苏联人!”林鸿朝我立正,然后庄重的敬礼。

其他的中国士兵也同时向我敬礼,我从他们眼里看到了信任。

“谢谢你,张强!我能有你这样的战友而自豪,我以能有你这样的情敌而感到骄傲,起码我的对手不是个庸才,”大家转头,许辉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一片清澈。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问。

“你解释问题的时候我就醒来了,那时候还有些迷糊,浑身乏力,所以我就继续趴在战士背上装昏,后来他们打起来,战士把我放地上,被冷气,潮气一激,就彻底清醒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就是读死书了,我也读过《易经》,学过《八卦》,还背过四书五经,看过不少古文,但都像是小学生背书一样囫囵吞枣,没有你这个水平能把这些融会贯通,运用到战场上来”许辉拍拍身上的泥土说。

“过奖了,我也是经历了生死,从死亡的边缘清醒了才顿悟的,比你们早了解真相几个小时而已,现在对不对还是个未知数,或许我们又进入另一个平和的镜像里,那些打生打死的场景,只不过是阴和阳中的一个阳,现在说不定是阴面”我习惯的看看时间,那是道根中尉中尉的手表。

我看向时间霎时间又愣住了:“14:33:12秒”。

“林鸿,我们走了多久?”我问。

“大约是2个多小时吧!怎么了?”林鸿莫名其妙的说道。

“两个小时?不对,我的表上怎么才38分钟,难道我的表有问题?”我自言自语道。

“难道真的像你说的,我们又走进平和的幻境中了?”许辉脸色一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到这里,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大的洞厅里钻出一大票苏联人,打头的就是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

“我们是不是站在这里等他们过去?看他们在战斗,后面有人追着”林鸿问道。

“你能看到他们被人追着?”许辉问道。

“是啊,”林鸿回答。

“你们呢?”许辉问我和其他中国士兵。至于那帮阿富汗士兵和苏联士兵现在他们的斗殴正接近尾声,苏联士兵凭着人数优势打的几个阿富汗士兵到处逃蹿,有的人被逃的同时还反击一下,边打边逃,这是他们的强项。

我正在愣神的时候,许辉扑上来,一把把我扑倒,嘴里大叫:“卧倒”。

几个中国士兵还是如言照做了。

身边没有参与打斗的苏联士兵看到我倒地也跟着卧倒,阿富汗人就不同了。他们离的远了。

对面尼古拉少校那一帮人的子弹像暴雨一般打过来,无论是苏联人还是正逃跑的阿富汗人都被打中纷纷倒在地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想。

“既然有阳,有阴,那肯定有阴阳交叠的时候,我想到了,每次我们遇到地方一定是阴阳交替的时候,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和一些古代的暗器机关以及野兽作斗争,甚至是一些古代的场景作斗争,即使是出现了我们的人,最后还是发觉是自己残害自己,那是因为他们的确像你说的受到了山洞阵势的影响,但我们和对方相遇一定是阴阳交替,交叠的时候,那样我们两家相同的频率互相影响,生成了新的场景”许辉极速的说道。

别人听不懂,但我听懂了。

这个许辉果然有两下子,就是有时候看起来人挺自负,女人这种东西,不是痴情就能搞定的,他以为赢了我,可我知道他只是赢了我,以后还有更多的苦头等他吃,等他最后发现两个人不断的因为生活习惯不合,性格矛盾,互相关心的不一样而吵闹的时候,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对海琳热情了。

不过他就像刚开始的我,有一点成绩就自豪了,结果变的很悲惨,被派来阿富汗打战了,其他人肯定抱着老婆享乐去了,他这是被流放了,哪有战打赢了,功臣却跑来另一个地方受苦。

据我所知安剑辉的才智不逊于他,甚至在军事技术上更厉害。那个人的力气和战斗的技巧比我还厉害。

“我们现在怎么办?”许辉着急的问我。

“等着呗!”我趴在地上道。只要我们继续保持这种平和的心态,他们就不会和我们交集,电磁波不会影响到地上来的。

有影响也是小的,他们根本搞不清楚什么。

果然,我说的没错,尼古拉少校们疑惑的看着地上,看起来那些他们打死的人很少,尸体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是因为死了就没有什么念想了。

他们能看到的是受伤的人,死了山洞里就还你一个真实。

“爬过去,不要碰他们的枪,一个一个搞定,突然站起来,然后切昏他们,注意不要去试图夺他们的武器,如果被发现了,就地卧倒,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惊慌,他们看不到你们的,你们就像是突然从他们眼前飞走一样,消失了,其实你们还在他们脚下!”我对几个士兵说道。

能被派往阿富汗的都不是普通的中国士兵,起码他们的军事技术要达到一定水平,所以我们很快的就接近尼古拉少校他们了。

我不担心我的爬行会发出声音,因为站立的尼古拉少校他们根本听不到我们,他们被洞穴里的那股神秘的电波影响的很深,他们站在另一个层面,一个幻境中。我们则在现实里,这就像你隔着玻璃看玻璃后面的人一样。

很快毫无悬念,尼古拉少校他们全被放倒了。几百个苏联士兵被几个赤手空拳趴在地上的中国士兵放倒,放在一般的场景里谁也不信,但这是事实,是巧妙利用环境的结果。

但接下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出路

“原来是这样的”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和几个中国士兵在一起非常惊讶,但在我解释了老半天以后,他们明白了。我和安东希中士又向那些苏联士兵解释了半天,我发觉我通过这几场战争学会了不少外语,越南语,缅甸语,可能还有几句泰国的语言,现在还有俄语,当然不只一种俄语,只要是官方的俄语,其他还有几种乌克兰语,虽然都是一支半解,照猫画虎,鹦鹉学语,很短的一些常用口语,但配合安东希中士我可以将我知道的让这些苏联大兵大致明白了这里的情况,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没有我,他们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山洞。

这样他们看我的眼光就不一样了。除了几个原先接受过我训练指挥的特种兵以外,其他的士兵都是后面进入山洞的部队,现在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TXTXiaZai.

许辉和林鸿则汇合了阿富汗士兵通过手语,半通不通的阿富汗语解释,也许是同是亚洲血统的原因,他们居然能理解个七七八八,比苏联人强多了。

有的人则用两句中国话称赞我和许辉的睿智和英明。像看神一样对着我们跪下膜拜。

嘴里还叫着真主,阿拉什么的。

统一了思想,接下来统一指挥,我和许辉指挥中国士兵,阿富汗人有他们的临时指挥官,一般是在他们中间威望比较高的人员。

可当我问这个临时指挥官的名字的时候我呆住了:“……奥马尔”这个小子怎么跑这里面来混了。

这不是本登大叔的合伙人兼战友吗?

奥马尔对我的崇拜简直可以用死忠来形容。

不过我没有自豪和震惊多久就被尼古拉少校打断了。

“张强教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跟着我,相信我”我说。

三方人马集中起来居然有400多人,但我没有马上带着他们走。

而是让他们一个一个拥抱对方。

每个人都互相拥抱对方,而且不能带有任何的仇恨,要真心的像是朋友一样拥抱对方。

很多人不理解。

很多人都纷纷反对,他们可以暂时停战,但不能马上化解各自对对方的仇恨,尤其是阿富汗人,他们参战前很多人都是农民,都是部族的士兵,和苏联人有不解的仇恨。

很多人的亲戚朋友都死在了苏联人你的轰炸之下,还有的人眼看着亲人被苏联人的坦克碾碎!

我看着这四百人严肃的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跟着我,照着我说的做,尽量减低你对旁边队友的仇恨,我们可以回家。二,留在这里等死,或许被其他人打死,或许你饿死在里面,或许你会自己杀了自己。”

这时候奥马尔站出来了:“你们是阿富汗的子民,是真主阿拉的子民,而在这个危难的时刻,真主阿拉派他的使者来指引我们走出这个到处魔鬼横行的山洞……”他说了很多话,甚至背诵了一大段一大段的《可兰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终于让那些阿富汗人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种违背客观现实的荒唐做法。

苏联人就好了,纪律部队,正规军,加上苏联的思想教育一直是世界最强的武器,于是问题解决了。

我带着四百人的杂烩队伍,继续踏上寻找出路的征程。

就像我在越南带领由各个越南民族,缅甸人,泰国人,甚至老挝人,美国人,中国人的大杂烩部队和苏联人作战一样,现在我在和中国古老的智慧,和大自然做斗争。

“你总是这么睿智,可以把一盘散沙糅合在一起产生战斗力”许辉感叹道。

“是环境,不是我!”我回答道。

“可起决定因素的总是你!”林鸿在旁边插嘴道。

我笑了一下没有接口。

队伍默默的走着,我时常闭上眼,找寻我一直以来依赖的那种感觉,心静下来以后,我仿佛又看到了大脑里那若柔若无的雷达,听到山洞里的流水声,我带着他们循着声音走去。

我已经不再用大脑思考,不去想古人的智慧,我只相信我的直觉,也许是上天赋予我这个穿越者的那种特殊能力。

地势越走越窄,我们走过无数的通道,翻过一座座山洞里的尖山,穿过石林,士兵们互相帮助,我不许一个士兵出事。

那样会产生情绪波动,影响我的那种直觉的准确性。

我们一个一个的搭着人体时而向上攀爬,时而接续衣服,向下攀爬,这就造成了许多人的最后成了光腚。

但正是这种互助友爱的精神,帮助四百个人无一生死,无一再添新伤。

途中也遇到其他的人,我却带着大家绕了过去,新进来的人除了打昏背着走以外不可能给他们时间,向他们解释理论,他们只能被抛弃了。

“我听到流水的声音”我听到许辉在队伍前面说。

我赶紧跑几步,这一路上我总是从队伍前面走到后面,先人带路,最后撤退,赢的了大家的尊敬和赞赏,很多受过我帮助的士兵无论是哪一方的莫不感激。

眼前豁然开朗,一条阴暗湍急的地下河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赫尔曼德河,一定是的”一个阿富汗人大声叫道。

“也许是萨尔曼湖”另一个阿富汗人欣喜的叫道。

我对阿富汗的理解只在地图上,所以我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

我们选择了看起来地势高的一面河岸继续行军。

沿着河岸地势越来越高,河水朝着我们身后流去,这证明我们是在朝着地面走。

我观察河的两岸,开始的时候很黑,后来就能看出哪些河岸上的峭壁,洞顶。

长石以及石英和云母在一起出现,表示我们已经到达了岩石中最老最硕的岩石层,这种岩石承受着其他岩石的重量。我们简直是被禁闭在花岗石的大监狱里面。脚下是河水,三面是花岗岩石块,以我很有限的地理地质知识我知道我们离地面还很远。

这条河不知道把我们带到哪里去。现在我也不知道。

我的直觉只能告诉我大约一百米以内的事物和危险,但这里显然没有可以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东西。

所以我的脑部雷达一片静默。

接着走了一段,所有人的脚底已经起泡了,继续走,脚底的泡被坚硬的岩石压破,流血,流脓水,然而,我们却不能停下来,饥饿和劳累,伤口的痛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前面的人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本能的前进,所有人没有了当初的兴奋。

也没有了仇恨,大自然用超越人体极限的惩罚让每个人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没有了脾气,没有了任何的等级,只有生的渴望。

再往上走了半个小时,突然眼前更亮了,一片一片的水晶岩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线,将整个洞窟照的如白昼,如五彩的宫殿。

但没有一个人为之欢呼,没有一个人心里能升起对这些水晶的好奇心。

我想我们已经离开了地下河很远了,不知不觉中地下河就不见了。四处都是逐渐暗淡下来了的水晶岩石。

再走了一段,岩床也整齐而平行;接着是夹在片麻岩里的平平的薄片云母在闪闪发光。光被大批岩石的小平面反射出来,彼此向各个方向折射,直到最后仿佛只看见一个人在中空的金刚钻里面前进着。

这种神奇才激起一些人的好奇心,不由的摸着他们前进。

很快,又走了十几公里,这时候才是真正的神奇,其实这里比刚才还黑一些,但一片片美丽的、绿色的片麻岩,横夹着曲曲折折的一条条发光的金属——铜、镁、白金或金子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彻底的兴奋了。

人们对这些金属的贪婪和爱戴,让所有人都怦然心动。有的人这里摸摸那里挖挖,可身上没有一片铁器,显然是撼动不了这些坐落在地下深处的财富的。

在我的不断催促下,他们才恋恋不舍的继续挪步向前走,有几个人显然不愿意走,就拉倒后面了。

我也不去管他们,这时我的心念就是带领这些人出去。

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地下河再次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沿着河岸继续走,也许走了一个钟头,也许走了一天,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戴在我手腕上的从道根中尉身上取下来的手表的时间始终停在“14:55:38秒”。

我们看到泥土的时候,全部四百多人已经消失了100多人,只剩下295人。向上的路崎岖又难行,又有不知道多少人失足滑落下去,不是掉河里就是掉入黑暗中,只留下惨叫声和山洞的回音。

隐约觉得快出去了。

我们看到了真正的光线。

却是从一个像漏斗一样的天窗里照射进来。

可天窗上面却在不断的下着雨,不是雨,是河水。

就像站在一个巨大的淋浴喷头底下一样。

光线从淋浴喷头一样的‘天窗’上面顺着河水灌进来。

天窗离我们有起码一百米高,四周因为潮湿的关系,因为水流冲击的关系,光滑的像一面面镜子。

要靠手和脚爬上去,想都不要想。

每一束冲击下来的水流像几十万吨级的液压机锻造板一样,人要是敢站在下面,即使是在它下面的水里,也马上会被压成薄纸一张肉质纸片。冲击带来的气势让每个人都敢接近它。

怎么出去?现在那里就是唯一的出路。

四周已经没有了路。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们活下来了

“怎么办张强教官”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皱着眉头看着天窗道。

许辉和林鸿也一样。

我也没有办法皱着眉头。.HAHAX.

“轰隆隆”脚底下突然震了一下,众人一愣。

“轰隆隆……”持续的震动来临了。

“地震!”所有的人一下面无血色。

“抱团,抱团,躲在那块岩石下面,”我大叫着指挥大家,顺便推了一把许辉。

200多人毕竟都是士兵,习惯了听命令,这一路的磨合,让大家对我的命令很本能的执行。

我用俄语,汉语,乌克兰语,阿富汗部族语言,不断的重复,将一个个被震的东倒西歪的士兵们拉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去。

大家都互相拥抱着,一只手拉一只手,200多人紧紧抱着,不到几秒钟,震动就波形散开来,将一块块巨石砸下来。

天窗上的水柱变得散乱,却更有威力了。

不断冲涮着四周的岩壁。

像有人用榔头敲打焦炭一样,将岩壁砸的粉碎,一块一块剥落。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松开你的战友,明白吗?”我大声对身边的战友们喊。

我的喊话被一个个传送。

最后变成了,“有张强在,没有人会死”我当然没有听到,水声和振动太激烈了。我是后来才从幸存的士兵那里听到的。

但显然那些最后听到这句话的人失望了。

因为,我眼看着位于边缘的那些士兵被一块平房大的巨石砸碎,然后粘着他们尸体的碎片砸进地下河中。

震动来的越来越剧烈。

巨石不断砸进地下河中,水位猛涨,眼看就要淹没我们处身的岩石平台。

这时候一块更大的岩石一下将我们上方头顶遮挡的这块突出的岩石砸碎,最大的整体被上面冲下来的水流冲进地下河里。

湍急的浑浊的河水从头顶一泄而下,我们这个200人的整体一下被冲进河里,然后不断的有人被上面的巨石砸中,失去了生命。

但他的战友还是一只手拉着他的尸体,另一只手被另一名战友拉着。这时没有阿富汗人,没有中国人,没有苏联人,种族的极限消失了。

有的只有团结,有的只有对生的渴望。

以及对张强的信任。

他们抱成一团,保持着一个球形人团。

河水越来越高,最后上面的河水一泄而下,裂开的口子足有一公里长,半公里宽。

我们也一下被压下去,一下被抛到水中,一下被浮出水面。

我最后的一眼是看到了周围的山,绿色的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被寒冷冻醒的时候,天空就像一个大锅一样扣在我的头顶,周围都是山,我被紧紧的抱在人团的中心。

所有的人都没有一丝生——气!

天空的星星很亮,仿佛就在我的眼前。

我艰难的转动着脖颈。

我们整个‘人团’就像一只圆形的竹筏一样浮在水面上,水面一片平静。

我的左边的人显然是已经搁浅了。

最后那个人的腿挂在一片水草上面,头扎进了水里,我想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观察了他起码有3分钟,他的头还没有抬起来。

我不认为在这样冰冷的水里,他可以憋气五分钟。

我的腿麻木了,我甚至只能感觉到腰部的温度,下面,下面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是哪里?”我听到许辉的声音,沙哑无力,仿佛从一只离了水的鱼嘴里传来,轻的几乎连抓着他的手的我也听不到。

“我不知道!”我说话了,却发现我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在心底在对自己说。

“啊——,疼死我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声音,就像一个垂死的老人从装满唾液和枣核的嘴里传出来的声音,但在这个静的可怕的地方,我还是觉得像敲响的暮鼓晨钟一样震耳欲聋。

是尼古拉少校那个家伙,看来高大的身体,肥胖的储存满脂肪的胖子在这种环境中就是别我们这些瘦弱的人有更有生的希望。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毫无办法,人团抱的太紧了。即使知道自己生还了,还是没有办法去到岸上。

这不由我们。

我转头看向最接近岸边的那些个人。希望他们尽快醒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林鸿醒了,陆陆续续有人醒来。

其中有很多接近人团边缘的人。

可没有一个在人团边缘,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我们都快被冻死了。

终于有两个人,不,是幸运的有五个人,他们在我醒来三个小时后醒了。

很虚弱!

我的嗓子也恢复了声音。

“划水,划水,将我们带到岸边”我说道。

那五个人听了,用力的想要抽出胳膊,但每一个人都被至少两个人环绕着,五个人互相放开,才有三只手根本无济于事。水响,但是人团却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移动。

天色逐渐黎明的时候,湖面却突然汹涌澎湃了起来,人团像个筏子一样被冲到岸上。

我们才得以解放。那五个人爬行着一个一个用冻僵的胳膊解救着每一个醒来的人。

不用说,凡是在人团边缘的除了他们五个人,都死了。甚至往里数两层都死了。

有的人甚至只剩下半个脑袋,但依然抱着战友,不肯松开。

又过了五个小时,当我们饥肠辘辘的躺在泥潭上的水草里面的时候,清点人数,200多人,只留下了98人,其余的都死了。

有的被石头砸死了,有的被水淹死了,大部分人都在湖面上解锁的时候被冻死了。

能生还的98人里面只有10几个人能站起来,其余的人连爬行都困难。

其中就有安东希中士。

他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瞳孔有些涣散,四肢冰冷,唯有一口气在。

尼古拉少校抱着安东希中士的身体想要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些温暖。

看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有体温,因为我感到自己浑身冰凉,勉强站起里。

我在湖边发现了一味水草,不,应该说是草药,只记得是草药,也没有想它有什么功用,就一把抓来,也不管什么卫生不卫生,连茎叶带根都吞吃了,不到半个小时居然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气血通行,腰下部居然有了知觉。

我大喜,一株一株的拔起,给每一个人吃,很快一个又一个人站了起来,都能行走了。

就连和着我们的唾液强迫他们咽下去那些重伤员都能睁开眼睛,用无神但带着感激的目光看我们了。

众人再一次看着我,像看神仙一样。

很多人抱头痛哭,连我都和许辉和林鸿抱在一起尽情发泄,原来生命这么美好。

尼古拉少校惦着他那肥胖高大的身材一下把我扑倒激动的说:“张强,感谢你,我们活着!我们活下来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分道扬镳

我站在湖边,极目远眺。

整个湖有大约三到五公里的大小,像个蝌蚪,尾巴就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有三十多米宽的大河,那条大河将它的全部水流都注入此湖。

我们正是从湖底中心的漏斗形地底下被浮力浮上来的,也幸亏是我们200来人的巨大面积,要不然的话可能就被巨大的水流冲到地下河里面去了。book..

可以看到除了我们这面的一个缓坡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连个攀登的地方都没有,除非你会游泳,游到大河里面去,顺着大河的两岸找登岸地点,否则,你不可能在湖的其他三面找到登岸地点。

我们算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200来人,98人生还,其他的100来人都为了我们的生存付出了生命。

为了我们能生存下来,他们死死的抱住战友,至死都没有放开。

好多人的胳膊,大腿都是我们不得以硬用力掰断以后才能让活着的那个人站起来。

而记得我们出发的时候是400来人,战争和大自然真的是很残酷啊,这样的考验莫免太厉害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尼古拉少校艰难的挪到我的背后问。

“这是哪里?”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问道。

“如果大家的讨论结果没有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萨尔曼湖,那条注入其中的大河就是赫尔曼德河,这样的话……”尼古拉从怀里掏出一个塑封袋子,摊开一张边缘都被水泡的模糊不清的地图。

“你可真有心,身上还带着塑料袋装的地图,莫非你已经料到我们将遭遇这样的困境?”我看着他问。

“不,这是我一时起意,想到洞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而准备的一副备用地图”尼古拉少校道。

“能确定我们的位置吗?”我继续问。

“从赫尔曼的河的注入角度和地图对比来看,我们在萨尔曼湖的北面,|离我们最近的是伊朗的扎博乐这个城镇,地图上显示只有五十几公里,可那要我们渡过萨尔曼湖,以我们现在的体力和装备来看,那是不可能的,这里太冷了”尼古拉少校看着地图凝神思考。

我蹲下来跟着他学看地图,这是一门学问,听着他不断的唠叨,讲解,我就像一个学生。

“往西北走就又进入阿富汗了,大约270公里就是法拉,我不确定哪里是否有我们的部队,最好的选择是东北走310公里去伊朗的内赫班丹,哪里驻扎着我们苏联的一个航空兵连队,以及一个装甲旅,如果光是我们的话,我选择去内赫班丹,但这里面现在成分复杂,有你们中国人也有阿富汗人”尼古拉少校道。

“哪有什么?”我不解的问。

“有了这次**洞的经历,我真的不想把你们都送进苏联的战俘营,张强,你知道吗?自从你儿子被阿富汗人救走以后上面已经让我在合适的时候处决你,你不再被需要了,一只脖子上没有套着缰绳的狗,主人是不会信任他的,我也知道你也从来没有对我们忠诚过,你时刻谋划着逃跑,如果在进洞之前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些的,你明白的!”他深沉的说道。

我无言以对,这是我的个人魅力呢,还是他良心发现,我都没法多说。

“现在!就现在,我们不讨论将来,现在我们可以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按你说的,这里属于边境地区,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也有五十多公里,难道我们不能绕过去吗?非得去300多公里的内赫班丹吗?”我问。

“错了,是我们苏联人去,你们和阿富汗人去法拉,哪里270公里,比我们近一些,路也好走一些,只是,别让伊朗的边防巡逻队发现,否则的话……”尼古拉少校不在说了。

我也知道,伊朗现在好像还倒向苏联,巴列维王朝还没有倒,要到1991年才那个巴列维的受过美国教育的巴列维王子才会逼迫他的老父亲流亡尼泊尔,现在伊朗的所有资源,包括军队都是苏联人控制着。

现在苏联打阿富汗,那伊朗肯定不会对阿富汗人有好感。

“我们能同行多少路?”我问。

“大约15到35公里,我们就该分手了,本来我应该抓你们回去的,作为一名特种部队教官,作为一名正直的苏联军人,我这样做是背叛祖国的,但我实在不想把你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毁灭,俄罗斯和中国一直是地缘上的盟友,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两国会冰释前嫌,继续合作的”尼古拉少校道。

“你是个很有远见的军人,但愿有那么一天”我握住尼古拉少校的手说。

只有我知道苏联1991年的那场灾难,也只有我知道俄罗斯的确后来重新和中国成为地缘上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结束了谈话,三方人马在我和尼古拉少校对他们讲清楚厉害关系以后共同上路,苏联军人还是很多,占到大半,70个。我们两方加起来才28个,其中只有5个中**人,这包括我,林鸿,许辉,两个战士。

我们转过几个山涧,翻越几座白雪皑皑的山峰,预料最多35公里的道路走了起码有60公里远才到达分手的地点。

这是一个山谷,树木都郁郁葱葱,怪石嶙峋,三面环山,我们出来的地点正好是山谷最深处,我们是从一条山石裂缝中穿行而过的,这座山谷有一个苏联人曾经来过,所以他知道这里就是通往三个地方的交界之地。

分手后,我们和阿富汗人小心伪装,交替前行,这时候又体现出阿富汗人在这个山地里的优势,他们的国家本来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山地的,所以比我们中**人更熟悉山地作战。

我们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山地潜行,进攻的技巧。

我觉得我这一次来阿富汗来对了,就像红军不经历爬雪山过草地,敌人的围着堵截锻炼不出一批能征善战的老红军骨干一样,我们也经历了不少磨难,各种特殊地形,各种战斗形式,从而了解到一个真正的特种兵战士,是能放在任何的地形中作战的全能战士。

这一点我感触最深,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一种经验积累,我则是一种思想的升华。

28个人其中有7个人是重伤,全是阿富汗人,最后他们不得不把这些人埋葬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这样只剩下21个精疲力尽,赤手空拳,衣服破烂的军人了。

去往法拉的路是那样的难走。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马上就要穿越伊朗和阿富汗边境了。

我们更加的小心,大大小小和伊朗边境巡逻对照面了11次。

每次都是堪堪躲过。有一次甚至差点被抓,一队巡逻的伊朗军人乘车经过我们山下的一条土路,我们刚转出来,迎面撞上,他们马上用车载机枪朝我们扫射。

幸亏附近有山石遮挡,要不然我们当时就要躺下几个。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边境。

第一百四十七,冲向法拉桥

“蹭噌蹭”我和其他人都在忙碌的处理手里的一截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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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隐蔽的山头不远就是伊朗和阿富汗边境的一个边界检查站,检查站五百米远就是法拉大桥。这是赫尔曼德河的一个支流上的一座大桥。

这个支流正好作为伊朗和阿富汗的边界分割线,桥的中间有界碑。

要想赤手空拳的渗透过去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我们准备晚上的时候袭击检查站,偷过法拉大桥。

奥马尔指着山下的一座大桥对我说:“张强教官,前面就是法拉大桥了,可有大约一个排的伊朗部队守卫着,我们怕很难过去”。

“这很难办啊!我们赤手空拳,怎么和装备了装甲车和迫击炮以及重机枪的一个伊朗边界守卫排作战?”我皱着眉头道。

“而且我们的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十来天没有处理过了,很多人都发炎高烧根本没有作战的能力,我们需要的不是作战,是治疗!”林鸿躺在我脚下的一颗荆棘树下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们现在能作战的人有几个?”我对身边的几个处于领导地位的人问。

“我,你,林鸿,奥马尔,谭晓宁,宋振宇,加上6个阿富汗战士,总共十二个人”许辉眺望着山下的检查站说。

我皱着眉头,有9个人又丧失了战斗力,这真是雪上加霜。

以奥马尔了解的伊朗人的一个排编制来说起码有四十五个人,这怎么打?

我仔细的盯着山下的检查站。

桥头上左右两边有两座朝向阿富汗的水泥永固碉堡,从这里看不到里面的布置。不过想来碉堡里肯定有机枪,也许还是重机枪,即使我们冲过桥,那两座碉堡里的重机枪的交叉火力也会在几秒之内让我们全军覆没。

“哪里,树林里有两座105毫米榴弹炮阵地”许辉指着检查站不远处山坡上一处树林说道。

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透过稀疏的树林,以我们站的位置,居高临下看的很明显,我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型号的炮,但不否认那是两座大炮,炮身上裹着土绿色的迷彩炮衣,炮身并不是很大,估计一头骡子能拉走,可是这对我们的计划就是个巨大的威胁。

那这样算起来的话,还不止一个排的敌人。

两座榴弹炮,光操炮的炮兵估计就有10个人,守卫炮兵阵地,怎么也得放一个班,一个班以最小组织单位计算,也是六个人。这样我们起码就又多出16-20个敌人。

检查站还有一座三层高的嘹望哨塔,哨塔上的探照灯有四个,对应四个方向。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攻打了。

“巡逻队,看,有12个人,”林鸿指着山下一队穿着伊朗军服的伊朗士兵道。

巡逻队折折迭迭的从检查站里走出来,在我眺望的时候,另一对巡逻队也走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队巡逻队,总共三队巡逻队分别向三个方向。

伊朗这一侧的赫尔曼德河河岸两侧各去了一支巡逻队,朝着我们方向来了一队。

几个人眼睛一亮,这样的话,检查站的兵力将只有一队人守卫了。

如果能抓住这样的空隙偷袭的话,我们将有很大机会冲过去。

几个人在山上观察了一天一夜,饥饿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这些人已经近半个月没有吃到任何加热的食物了。

渴了饿了就吃树皮,嚼草根树叶,喝蒸馏的地下返潮的水。

有时候能逮到一些小的昆虫和挖出的蚯蚓,那就是我们最丰盛的大餐。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机会。

巡逻队一出去,我们马上进行分工,我们五个中国士兵负责搞定榴弹炮阵地,奥马尔和他的人负责袭击朝我们来的那队巡逻队,取得武器以后在检查站门口铁丝网后面会和,哪里有一块巨石,从检查站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利用植被的掩护,我们可以接近那块巨石后面躲起来。

然后化妆一起进攻检查站。

1985年3月17号,临晨,天色微明。

我们按照计划开始了我们冲回阿富汗的战斗。

五个中国士兵借着黎明的黑暗掩护,悄悄接近炮兵阵地。

就像我刚穿越时带领林良金,张立伟,陈志强他们袭击越南人坚守的阵地一样。

五个人小心的滑下山坡,隐入树林。

脸上的黄黑色泥土涂抹脸上,分割了整个脸型,让人即使是当面看到一下也认不出那是个人。

枯草和树枝覆盖的身体上涂满了土黄色的泥土,扎满了枯叶和枯草,五个泥巴一样的怪物偷偷的潜入伊朗人的炮兵阵地。

“许辉,你带宋振宇和谭晓宁去他们的营房,记得全部解决,一个活口也不留,不要发出声音。林鸿,跟着我,我们去解决哨兵,炸大炮”我吩咐道。

其他四个人点点头,虽然这里论官职许辉最高,但我的威信让许辉和其他三个人都不自觉的听我的。

我不知道奥马尔他们怎么袭击那队巡逻的伊朗士兵,但我要保证我的计划完美无缺,不能发出一点响动。

伊朗哨兵正无聊的抽着烟,默默的注视着桥上的动静,没想到有人会从他们国境这面袭击他们的阵地。

我从背后蹑手蹑脚的接近他,林鸿等在远处,手里拿着石头上磨尖的一尺长的断棍。

我将自己手里的短棍咬在嘴里,离哨兵还有一尺的时候,哨兵觉得不对了,他豁然转身,我突然出手,果断的拧断了他的脖子。

哨兵连哼一声都没有就被解决了。我的手指插入了他扣扳机的手指前面,让他本能的扣扳机的动作嘎然而止。

轻轻的放倒在地上,我没有去拿他手中的枪,现在的情况不能拿枪,我继续接近第二个哨兵。

林鸿小心的爬到死了哨兵身边,取下他手中的AK47突击步枪。

沿着整个炮兵阵地我和林鸿总共解决了6个哨兵,还有一个出来晃荡的军官。

“教官,你在干什么?”林鸿奇怪的问我。

“哦,我在埋定时炸弹,我们不能将炮兵阵地留给伊朗人,否则的话一旦我们冲击法拉大桥失败,这两门大炮将给我们造成不可估量的威胁”我说。

“你还会埋定时炸弹?”林鸿问道。

“呵呵,我会的很多,你在侦查部队没有学过吗?”我问。

“没有,诡雷的埋设倒是很在行”他道。

我没有在说什么,这时的中**人还在练习一些简单的自己摸索出来的战术,定时炸弹虽然也有过,但那些都太落后,对于电子这方面他们这些士兵们是不触及的。

我也是利用一些简单的装置来制作定时炸弹,没有利用电子技术。

他说的诡雷我早就布置了。

和奥马尔他们会和以后,我发现他们居然没有损失一个人,也相当的干净利落,看来阿富汗人也不可小视。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们不可能正面进攻了。那样会损失惨重,只能乔装打扮进行突击了。

今天第二更,兑现昨天的承诺。谢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四十八章,苏联人的后知后觉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我们开始布置。

我又估计重施,将我和安剑辉他们返回金鸡山阵地的老手段拿出来。.haHax.

五个中国人抹黑了眼圈,让眼睛看起来像是深陷下去一样,耷拉着脑袋和其余九个阿富汗人高举着双手,被穿着伊朗军队服装的奥马尔他们手持步枪押着返回检查站。

奥马尔他们这些阿富汗游击队都是中亚人和伊朗人有接近你百分之九十的相似之处,穿上军服,戴上军帽,头盔,一下还真看不出是阿富汗人。

排着长队,奥马尔他们低着头缓慢的朝着伊朗边界检查站走去。

短短二百米的距离我们走了有十六分钟。

一个大胡子军官在检查站外面三十米远,隔着铁丝网和栅栏以及雷区叫停了我们的队伍。

奥马尔马上走上去,用流利的伊朗官方话语和对方交涉。

一个阿富汗士兵用中国话小声向我们翻译。

“站住,那部分的?”那个大胡子伊朗军官问。

“你连我们巡逻队也不认识了吗?边防支队第一分队三排一班,我是班里查扎下士,刚才我们巡逻到前面山脚的时候看到一些阿富汗人鬼鬼祟祟的,就把他们抓住了”奥马尔道。

“是吗?是那些穆斯林游击队员吗?”大胡子军官问。

“好像是,还不确定,我们得让情报部的人来审讯他们”奥马尔道。

“好吧,过来吧!”大胡子军官是如此简单的放行了,这连我都纳闷。

但实际情况是,我们的确安全的走进来伊朗的边界检查站,十分的顺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用眼睛的余光仔细观察这大胡子军官和那些士兵们的反应。

发现大胡子军官居然嘴角上有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这不能不让我暗暗警惕,我准备一旦有变,马上抢夺枪支,夺下碉堡,然后带领部下们冲过大桥。

“长官,我们把它们带到哪里”奥马尔问。

“先关营房仓库吧,你们跟着一起去吧!”大胡子军官道。

“可是长官,我们想回营房休息一下”奥马尔想要按计划去夺取营房,我们则乘机抢夺枪械去占领碉堡和机枪阵地。

“不用那么着急,我这里人手不够,你先把他们押过去,关起来,我这里人手不够,就先麻烦你了”大胡子军官道。

奥马尔转头四顾,周围的伊朗士兵很谨慎的用枪指着我们,他只好听从那个大胡子军官的话准备把我们押下去。

正在这时候,突然听到装甲车和汽车的声音,我回身看去,一队苏联人的小型车队正在装甲车的保护下朝检查站驶来。

大胡子军官脸色一变。

“下去,把他们押下去”他着急的大声呼喝。

哗啦哗啦,一下冲出一票士兵,将我们连通奥马尔团团围住,推搡着。

“嗨,怎么回事?”奥马尔发现自己也被那些伊朗士兵用枪指着,然后那些伊朗士兵下了他们的枪,将他们和我们推到了一起。

苏联人车队转瞬即到。

两百米的距离只用了一分多钟就开了过来,检查站的伊朗士兵连忙将铁丝网和栅栏搬开。

我看到那个大胡子军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联人的车队轰隆隆的开了进来。也许这些伊朗士兵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快的连大胡子军官都没来得及阻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阻止他的士兵搬开栅栏和铁丝网。

但那些推搡我们的士兵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仿佛不想让我们被苏联人看到一样。

车队停下来的时候,从上面跳下一个挂着少将军衔的军官。

陆续跳下几个军衔都比较大的苏联人来。

“那些人是是怎么回事?”那名少将用苏联话问大胡子军官。

“是一些阿富汗平民,想要偷越国境线,被我们抓住了”大胡子军官连忙回答。

“是吗?带过来,我要看看,说不定里面他们是穆斯林游击队,阿富汗游击队的同情者,想要回去帮助他们的祖国打击我们,”那名少将指着我们说道。

大胡子军官正在犹豫的时候,少将后面的一名上校对那大胡子军官说:“中尉,莫非你也是穆斯林同情者吗?还是你也是一名穆斯林游击队埋伏在伊朗政府军里的间谍?”上校手按在腰间的手枪套上盯着他说。

大胡子军官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让停在原地的伊朗士兵将我们押过来。

苏联士兵跳下装甲车,一个个接替了伊朗士兵的位置,我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有大约50来名苏联士兵,可这些人怎么都那么面熟?

只有几个苏联士兵,也就是簇拥在那帮苏联高级军官跟前的士兵比较面生。

我从那堆高级军官中看到了尼古拉少校,和站在他身后的安东希中士。

我明白了,这些人是经过在伊朗基地修整过的尼古拉少校的部下。也就是同我们一起生还的那部分士兵。

我们的当俘虏的这十来个人的装束没有多大改变,所以很多持枪看着我们的苏联士兵很快就认出我们了。

他们的诧异的神情毫无遮挡的表现在脸上。

奥马尔和他的人穿着伊朗军服也让苏联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苏联士兵认出来了。

那名少将走到我们面前。

他对身后的尼古拉少校说:斯库涅夫,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些逃生的阿富汗人?

尼古拉洛维奇·康巴·斯库涅夫少校此时脸色阴沉,默默的点点头。

“嗯,不错,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抓住他们,你知道哪位是张强啊——”他抬起头,眼神傲慢的扫过我们的队列。

我上前一步,脱离队列,不亢不卑的和他对视。

“老对手了,我自我介绍一下,莫妥洛夫少将,哪位是马克西姆上校,我们在越南可是打的难解难分,你让我很丢脸”他走到我跟前道。

“是吗?我一个小兵能让你这个将军丢脸,这是我的荣幸,”我笑道。

“你的确厉害,可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兵,你只会给我们添一些麻烦,最后我们还是赢了,其实这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劳,没有你把动静闹那么大,越南那些酒囊饭袋的领导人还真的不敢完全相信我们,现在他们依然靠在我们的怀抱里,而你,听说落的个转业回家的下场,要是我就会把你调进部队,让你为国家带出更多的优秀的像你一样的军人,那样我们就会正确对待你们,给你们同样的谈判地位,起码能投鼠忌器,不会那么太嚣张……我这样说也许是对我的祖国有些不敬,可你知道什么时候军人永远只会畏惧强者,尊敬强大的对手,而不会去畏惧一味退缩的政客,和平,不是靠谈判和退缩能得来的,拳头才是最终的决定力量,不过可惜了,你这只中国的拳头,我不准备放回去了”莫妥洛夫少将摇摇头道。

“我和你们还是合作关系”我抱着一丝希望道。

“是,可你现在没有用处了,**洞已经破了,不过不是你破的,而是我们用超级钻地核弹砸破的,我们再也不需要和你们这些肮脏的地鼠一起钻地道了”莫妥洛夫少将咬着牙道。

“我不明白”我摇摇头道。

“我来解释吧!”尼古拉少校阴沉着脸走上来。

他身后跟着同样悲愤的安东希中士。

“张强,我不该听他们的告诉你你儿子被阿富汗游击队劫走的消息,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能不能为我们效力,甚至于幻想你能成为一名华裔俄国人,你在中国的地位实在不能发挥你的用处,而我们四处布局的苏联就太需要你的才能了,所以我们从一开头把你从中国乡下请回来就不是准备让你破个什么**洞的,而是想要通过一系列的安排转化你,我对你的好,也是为了让我们能建立关系,用友谊来淡化你的国家观念,最后策反你,让你成为苏联的一个强力的拳头,我们苏联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遭到孤立的中国,而是一个强大的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尼古拉少校悲痛的说道。

“请记住,不是中国人会玩计谋,苏联能强大,成为一个世界两大超级大国之一,不是仅仅靠武力和人口基数,还有他们高于你们中国战术性的计谋的战略谋略,我为我的祖国自豪,但这一切都被你卑鄙的欺骗所压制了,中国人的计谋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施展,我也是在想了几天以后,才参透的”他压抑不住自己情绪,上来揪住我的领口道。

我笑了笑。

“你知道,你一开始就布局了,你知道你儿子在阿富汗人手里,所以你就再次施展了阴谋,你向我们建议派部队一个一个路口的占领和守卫,让我们将三万部队陷入洞中,却没有告诉我们那个洞有那么该死的一些玄机,三万人除了在洞口和外围警戒的部队以外,没有一个最终走出那个该死的山洞的。”安东希中士握着拳头道。

“有,不是还有你们七十个苏联士兵走出来了吗?”我笑到。

“可还有两万九千多人死在山洞里,”安东希中士愤怒的朝我吼道。

“那是你们的错,你们要用钻地核弹的,不是我要让你们用的”我摊开手笑道。

“我们用不用核弹有区别吗?反正那些人都走不出来,你开始就决定用你的死和来换取我们的三万部队”尼古拉少校道。

“想过,不过我没有最后确定,这都是我自私的心理在做怪”我摇摇头,无奈的说。

“因为你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走出山洞,而被你骗进去的那三万苏联部队却再也走不出来了,是吗?”安东希中士悲痛的捂着脸沉声说。

“我在赌,拿我的命赌”我没有否定他的说法。

“你们的中央领导真该给你发个奖章,以表彰你对你的祖国做出的贡献,你让百万苏联大军又少了三万部队,”莫妥洛夫少将沉声说。

“可惜你不是我的领导,我的领导也不会将奖章颁发给我,因为我是个不安分和不听话的孩子,总是想要破坏和平,想要战争,我是个一天不打战就心痒痒的人,你以为我真的就干不过你的那些个小朋友?幼稚的特种士兵们吗?我只是知道我的孩子放在那里,你们才能安心按照我的思路去做,我只是想看看苏联老大哥怎么作战,学习一下经验而已”我始终脸上挂着笑容面对他们。

马克西姆上校走到我的面前仔细审视我一番摇摇头看着天空道:“你太可怕了,苏联有你这样的对手,真是太倒霉了,中国有你真是幸福啊!”

149,峰回路转

我和一帮苏联高级将领的谈话是用的俄语,所以那些苏联士兵是听的懂的。

他们此时义愤填膺,一个个把枪栓拉的哗啦哗啦直响,都想马上结果了我。.zhuixiaoShuo.

他们没想到这些都是我的阴谋,先前还对我很尊敬,我把他们从该死的神秘的古洞中救了出来,他们很是感激我,甚至都不想再和中国人打战。

心中幻想着那一天和中国恢复正常邦交以后去中国旅游,看望我。

这是我事后听一个还留在伊朗基地养伤的被我从**洞中救出来没有参加这次行动的苏联老兵口中得知的。

当然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我在伊朗和阿富汗边境的法拉大桥上发生的这一切,因为没有人告诉他,可怜的孩子还蒙在鼓里,他见了我还把我当救命恩人,十分的热情。

“立正——”

“预备——”

我和许辉,林鸿,谭晓宁,宋振宇五个中国人站成一列,背后是伊朗检查站的碉堡,前面是义愤填膺的举着苏联AK74U突击步枪的苏联士兵行刑队。

奥马尔和他的阿富汗游击队士兵在碉堡侧面的空地上,站成两排,面前同样是苏联行刑队。

我抬头望着天空,等待着枪响的那一刻。

这时我想起被越南人抓住处决的纪焕博,还有那些和我战斗过的越南第三军的军官们,以及那位要同中国睦邻友好的越南高层政治人士,他们被蒙上眼罩站在墙地下等待敌人处决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所有的话已经说透,苏联人为了他们的愚蠢付出了三万人的代价,这比阿富汗游击队以及阿拉伯世界穆斯林同情者游击队共同从79年到89年苏联人撤军消灭的苏联士兵的总数还多。

我再一次用自己的个人能力让苏联人记住了我。

当然苏联人是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到处宣扬的,知道的也只有眼前的这名高级将领和莫斯科的一些高级官员。

我现在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再见到我的儿子,张思强。

或许,他被阿富汗游击队送给中国人,或许,他被阿富汗游击队杀了。

我知道阿富汗人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团结,部族林立,部族的利益要远远大于阿富汗这个国家的利益,这从他们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没在打战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不可能统一的。

所有外来者面临的一个最头疼的问题是怎么让这些部族领袖坐下来达成一致意见,共同为他们的利益服务。

然而,所有人都失败了。

唯一让阿富汗比较统一的站在世界之列的领袖人物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反美英雄,他的合伙人,奥马尔小朋友,此时正站在我的不远的地方等待着枪响,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此时心里正在恶趣的想,哪位拉大叔没有了奥马尔将会和谁合作一起反美?

将来的历史是不是会因为此一战而改变?

我朝一脸平静的奥马尔看过去。

他回头对我微笑。

他心中或许在想自己是为阿富汗的强大而献出生命。

我摇摇头,以后的历史中再也没有那个令西方畏惧的反美斗士了。

“哦,对了,我想我唯一作对的一件事情是……”尼古拉少校走过来戏虐的看看我然后转头朝后面的装甲车门口望过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下一刻我看到一个苏联士兵从一辆装甲车里抱出了我的儿子,张思强!

“苏联人果然不可相信”我嘟喃的说。

“这都是和你学的,张强教官”尼古拉少校轻蔑的笑了一下道。

我现在内心里十分的激动,都想要跑过去抱抱我的儿子。

我和他父子一场,却要到阿富汗由苏联人撮合才能见面。这不能说我的命运是多么的悲。

我好多次想要去见我的儿子都由于各种情况而不得见。

“爸爸——,”张思强消瘦的脸盘让我很心疼。

他一被苏联士兵放开,就跑了过来。

我紧紧的搂住他,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好感人——”莫洛托夫少将摇摇头带些嘲讽的语气道。

“爸爸,他们在干什么?”张思强稚气的语气问道。

“他们再和爸爸玩游戏,等会儿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好吗?”我笑着道。

“爸爸骗我,你不是解放军叔叔,他们也不是在和我做游戏,他们要杀了我们是吗?”张思强抹掉我的眼泪道。

“是,爸爸骗了你,我不配当解放军,我只是个自私的为了自己生存奋斗的小人,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战争情节而断送自己儿子和自己性命的庸人,你恨爸爸吗?”我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道。

“我和爸爸一起死,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是吗?只是没有妈妈,爸爸,你什么时候去看妈妈?”他小声哭道。

“会的,等爸爸一有空就去看妈妈”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预备——”这时候苏联士兵指挥行刑的军官看了一眼莫妥洛夫少将,得到默许以后再次举起手。

我伸手想要挡住儿子的眼睛。他却倔犟的推开我的手,大义凛然的看着那些黑洞洞的即将结束我们父子生命的枪口。

“不愧是我张强的好儿子”我沉声说道。

“放——”最后终于等到了那一刻。

“哒哒哒”枪声响成一片。

不过倒下的并不是我们这些站立的人。

而是那些行刑的士兵。

一排伊朗士兵诡异的出现在他们身后,突然举枪朝他们扫射。

那个大胡子军官肩上甚至扛着一支RPG火箭发射器,橘红色的火光中,映射出的是装甲车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腾跳跃,爆炸的场面。

“抢武器——”我大叫一声。

飞身朝着五米远的一具苏联士兵的尸体扑过去。

此时四周乱成一团,伊朗士兵的突然袭击让苏联士兵损失惨重,一下子被撂倒20来个士兵,包括马克西姆上校,他用右肘支撑着地面,侧着身子,左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将一坨一坨鲜红的血吐到尘土飞扬的地面上。

我看到他的胸口几乎开了脸盆一样大的洞,肠子肚子,什么都掉出来了。

左手什么也捂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所有下水都流到了面前的地上。

嘴角满是鲜血,鼻子里也有,眼睛上冒着红色的血线。深陷的眼窝里满是惊慌。

我一边观察这战场形势,一边极快的扫了马克西姆上校几眼,看到他右肘突然失去支撑,软软的侧卧在地上,面朝下,口鼻都擦着地面拱进尘土里。

我心头一震,有一天我也会这么死吗?那简直就太痛苦了。

我运气很不错,捡到一件完好无损的AK-74,满弹夹,还是那种30发弹夹的,轻便,看看现在苏军列装的武器,那一个不是至少50发弹夹的,70发弹夹的也不再少数,这是由于很多时候交战双方在战斗一开始不得不用许多无效的射击来压制对方的‘战斗意志’,至于能打中几个人,那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

但对于一个射击方面有着良好感知的我来说,50发弹夹的沉重和发射时带来的震动效果会大大减小我的命中率。

这对时常以一个人对多个人,甚至是一个营级规模战斗的我来说,是找死的行为。

我的每一次射击,都是精确无比。我甚至不需要去按照一个新兵射击的模式,三点一线的去瞄准,那在激烈的战场上,尤其是越南的丛林以及阿富汗的开阔沙漠地上简直是找死。

我端起枪,将儿子张思强按在一具尸体侧面,想要进行射击。

“爸爸,我也要打枪”儿子张思强稚气的开口。

我看了他一眼,摸摸他的头没有理他,随手开了一枪,解决了一个冲向我们的苏联士兵,又看到一个苏联士兵躲在一辆装甲车后面鬼鬼祟祟的朝我和儿子放冷枪,我和儿子卧倒躲藏的尸体上已经替我们挡住了他至少三发7.62毫米子弹。

“爸爸,我要打枪,我要保护你,”他倔犟的抬起了头来说。

我一下把他的头按倒在尸体胸腔上。

“爸爸,给我枪,我要保护妈妈”张思强用力的挣脱我的手,抬起头来朝我喊道。

“咻——”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袖口,灼热的子弹让他疼的跳起来。

用力的甩着胳膊,仿佛那样就可以让滚烫的灼烧感消失。

我再一次击毙一个苏联士兵,将他一把抱起来躲进碉堡。

“你真的想要打枪?”我一只手搂着他的小小的身躯,这个身躯甚至没有我手中的AK-74突击步枪的枪身高。

“嗯,妈妈说她需要安全感,老是有人欺负她,我要保护妈妈”他抬头用孩子的尖细声音道。

“给——”我把手中的AK-74递给他。

“好耶!”他高兴的结果AK-74,恋恋不舍的抚摸着。

我返回碉堡里,在里面找到一支AKM突击步枪,以及子弹若干发。

外面的战斗非常激烈,我返回碉堡门口的时候,看到苏联人迅速从突然袭击中恢复过来,在损失了大半士兵以后,他们的训练起了作用,能和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对抗的苏联大兵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靠着装甲车车载武器的掩护,迅速建立起防线,在检查站右侧的阵地上同伊朗士兵和奥马尔的阿富汗游击队士兵以及躲在碉堡后面的许辉他们展开了对射。

情况十分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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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战友之死

我每隔几秒钟就探出头去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开一枪。

对于一个精确射手来说,在战斗的中段没必要浪费子弹。.TxtXiaZai.

我的每一枪都至少让一个苏联士兵失去战斗力,至于死不死,那要战斗结束以后才知道。

“爸爸,躲开一些,让我打一枪”儿子张思强小手抓住我的大腿用力的撕扯我的裤管。

“危险,等爸爸确认没有危险了你再打好不好”我哄他说。

“打战哪有不危险的,走开!让我来,我要保护你!”他推开我,小心的探出头。

学着我看了一下外面以后,抬枪就射,我朝外面看了一下,正好看到先前那个老是偷袭我们的鬼鬼祟祟的苏联士兵捂着额头侧身倒下,手里的AK-74步枪被甩出老远。

“草,打偏了,本来要打他的眉心的,打到额头上了”他打完,用小手冲着碉堡的水泥墙上轻轻的砸了一拳,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那一拳疼不疼啊!

马上又反应过来,这个小家伙是跟谁学的,那句话挺雷人的。

“有烟吗?”他抬头问我。

我眼睛突的大大的,惊讶的看着他,谁教他的,打枪还要抽烟。

“有,”我机械的顺着他的话答道。

“点一支,没有烟抽,都打不起精神来,准头也下降了”他熟练的拉了下枪栓,将卡在里面的弹壳弹出来,用嘴叼住我给他的烟,眼睛示意我点火。

我惊讶他此时的老成,这完全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倒像是我时常在部下们面前的表现。

同时我发现,这小子学我学的挺像,把我刚才打枪的姿势和神态,以及动作要领学了个**不离十。

还有这么小,他怎么能那么熟练的操作AK步枪的?

我可没有教他啊!

我们父子在阿富汗的每次见面都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每次他都像个孩子似的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唯一给我深刻映像的就是他倔犟和坚强。

“谁教你打枪的?”我问。

“许辉叔叔,还有解放军大院里那些解放军叔叔”他抬头叼着烟眯着眼对我说。

“你的枪法不错啊!能打着人”我小心的问。

“比许辉叔叔差远了,他说打你鼻子,绝不打你眼睛,我老是打胸口,结果就打着头了,总是觉得好像脑子里有一副画面要我打那里”儿子张思强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是不是,老是觉得脑子里有无数的绿色的,红色的,橙色的小光点在闪烁?”我试探的问。

“是啊,爸爸,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有?”他紧张的问我。

“嗯!”我点点头,心头却狂跳个不停,血液都快把我的脑血管涨破了。

天哪,原来这个能力也可以继承,这小子天生就是打战的料,把我的本事和那个超能力完全继承了过去。

可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像我一样在战场上厮混,很没出息的,现在他老子我,还是个身不由己的小兵。甚至现在的身份还不是个兵,我只是个退伍的兵,法律上讲我现在是老百姓。

轰!

碉堡突然被击中,我和儿子张思强被震的飞起来,耳朵里,脑子里,甚至是嘴里都混乱不堪,灰尘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听到外面许辉和林鸿的叫声——坦克——苏联人的坦克。

轰!

轰!

轰!

炮弹接连不断的在碉堡外面炸响。

许辉带着其他的三个人灰头灰脑的钻进了碉堡。

“张强,张强,我们的赶快离开这里,冲过桥去,走——”他急切的声音就像从天外传来,我和儿子张思强现在两个人还沉静在第一发炮弹带给我们的耳鸣目眩之中,眼前的景象都仿佛被延迟了许多,变成慢动作重放了。

“儿子——”我丢下枪,抱住嘴角冒血的张思强的小小的身躯。

他嘴里还嘟喃着什么。

我根本听不清楚。

“谭晓宁——你去拿那只SVD狙击步枪——宋振宇——RPG-7V火箭筒会用吗……带上它……张强,张强,我们得——撤退了,走——”许辉拉着我,我抱着儿子,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们冲出了碉堡。

我尽力的闭眼,然后睁开,不断的摇头,赶走眼前的闪烁的那些星星,冲出碉堡十米远才恢复过来。

眼前的景象就像人间地狱。

奥马尔指挥的阿富汗游击队死伤惨重,伊朗边防检查站的那些士兵在和苏军对射的过程中,完全不是训练有素的苏军的对手,躺了一地伤兵。

3辆T-74苏联主战坦克,和一辆BMP步兵战车并排在我们过来的伊朗一方的山口,炮口每隔半分钟左右就齐射一次,炸的检查站我们防守的这方阵地上火光冲天,每一次齐射都夺去至少一个人的生命,几个人被炸飞。

对面的苏军在一辆仅存的BTR-152装甲运兵车的火力支援下疯狂的朝我们倾泻弹药,这里简直就是一片火海。

不过桥,我们就必然会死在这里。

现在从人数和火力上都不如对方。

我将儿子张思强交给宋振宇,从他手中接过一具AGP-17型苏联的自动榴弹发射器,他的背上还背着RPG-7V型火箭筒。

朝被困在开阔地上的奥马尔他们冲过去。

每冲几步远,就停下来发射一发榴弹。

这种可以覆盖300米距离的榴弹发射器,让对面的苏联人顿时火力全哑。

又一发榴弹过后,我看到那辆BTR-152型装甲运兵车车顶上的机枪手的尸体高高飞起,连带着上面的机枪零件四处乱飞,刚站起来想要躲一边的莫洛托夫少将捂着胸口重新栽倒在地上。

我看到尼古拉少校大叫着冲向莫洛托夫少将,突然太阳穴上血花一闪,整个人被子弹的动能带着侧翻出去,一直向后滑出三四米远,正好倒在站起来冲向他的安东希中士脚下,溅起一地的尘土。

安东希中士痛苦的看着我,手里的突击步枪颤抖着,我不知道他当时已经打空了所有的子弹,只是惯性的用力扣着扳机,枪口冲着我。

我一边朝侧面躲闪,一边侧身,扭头,扣扳机,一发榴弹划着弧线,带着刺耳的呼啸声,落下,他的身体顿时炸的支离破碎,碎石和纷飞的尘土遮挡了我的视线。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抓住奥马尔受伤的身躯,用力的朝后面拖动。

整个过程和场景就像激烈战斗的慢动作重放,实际上也不过是一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

我转头,看到谭晓宁拉了一下SVD的枪栓,让子弹壳弹出,然后枪口指向下一个苏联士兵。

几个高级军官的死亡,给苏联士兵带来的震撼非常的大,要不是那四辆堵在山口的坦克和步兵战车还在朝我们发射炮弹,他们说不定已经投降了。

苏联士兵的作战方式和美国大兵有些类似,现在他们已经承受不了伤亡如此惨重的打击了。

所有的人已经不再开火,只是木纳的看着我方阵地,等待着被谭晓宁这样的射手收割生命。

“停火,停火”许辉大叫着,压制我方的火力。

几分钟以后仅存的十来个苏联士兵浑身带伤的做了我们的俘虏。

我方突然不打了,阵地上一下陷入了沉寂,堵在山口的三辆坦克和一辆BMP步兵战车也停止了炮击。

战场陷入了暂时的和平中。

“我们赢了,我们活下来了”谭晓宁傻笑着说。

“也许是苏联人闹不清楚我们怎么会不打了,还有阵地上他们的人的情况,所以他们不打了,接下来就是谈判,也许他们以为我们俘虏了他们的将军”许辉分析道。

“都有可能,但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等后面的援兵,我估计苏联的米-8,雌鹿-24武装直升很快就会到来,我们的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我说道。

提到雌鹿武装直升机,我想到在开往**洞路上那个山口的战斗,想起苏联人的精确误击,那天空中挥挥洒洒的粉红色‘昏睡死亡’毒剂,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想。

可苏联人的坦克离这里很近,他们的炮弹完全能封锁到法拉大桥。我们怎么过去,桥上可没有遮挡,一发炮弹就可以让这剩余的人都去见上帝。

“宋振宇死了”许辉悲痛的走过来告诉我。

我跟着他走到一堵被炸塌的墙后面。

一发炮弹将整个屋顶掀翻,整面的石头墙将他和我儿子张思强埋在里面,几个阿富汗游击队士兵和几个幸存的伊朗士兵正在从石头里将宋振宇和我儿子脱出来。

儿子张思强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宋振宇的尸体,他只是被尘土弄脏了身子,就像从土里提出的小孩一样,灰头灰脑的,胸前的大片血也不是他的。我长嘘了一口气。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马上又被悲痛淹没。

还记得路上宋振宇和谭晓宁告诉我的关于他们在龙州烈士陵园门前站岗的一幕。

仿佛就在眼前,两个崇拜我的小战士,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一名战斗在他们崇拜的偶像身边的英雄。

151,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

我的越战之旅总的说起来不是说我有多厉害,而是总有那么多人没有我幸运,总能从死神手底下逃生。

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倒在我的面前,那么多崇拜我的人为我去死。.TxtXiaZai.

我总结了一下,发觉,我不死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做烈士,也不想成为英雄,因为英雄总是和烈士挂钩。

我想如果没有这一切,我将还是那个普通的处在动荡生活中,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一名中国人。

我曾经发誓要为那些牺牲在越南战场上的老兵们和那些被俘虏的士兵们做些什么,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唯一做的一件事情是一次次逃避,一次次活着。

曾经听着激扬的进行曲发誓长大要保卫祖国,要改变历史,让国人不再软弱,让祖国崛起,这些都还存在幻想中,我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兵。

我甚至连儿子的命运也改变不了。

连战友也保护不了。

“张强,张强,不要悲伤了,我们走吧!”许辉一次一次的拉着我的衣袖,替我抹去眼角的泪水。

好半晌,我才从悲痛中缓过来。

无数的战友倒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这次却如此失态。我想可能是宋振宇的死是因为我的儿子。

我默默的跟着许辉走,眼前的阿富汗游击队士兵只剩下五个人了,连奥马尔都受了伤,而且挺重的,他的半条腿都让炮弹炸没了。

“你好,我叫穆罕默德·安德利·巴扎耶夫,伊朗边防军中尉”那名大胡子伊朗指挥官伸出粗燥的大手同我握手。

“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们?”许辉此时才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

“我是一名穆斯林,我不能看着穆斯林战士,教友被那帮异教徒杀死,”巴扎耶夫道。

“你是逊尼派还是什叶派,”我抱着儿子张思强握着他的手问。

“逊尼派,奥马尔他们也都是这个派,我和他曾经有过联络”巴扎耶夫道。

我看看担架上奥马尔,这小子,厉害,也有心机,他居然没有告诉我这个检查站的军官是他的人。

我们和他们生死战斗了这么多天他居然还隐瞒了这个有关我们生死的消息。如果早知道他和这个穆斯林有联络,我又何必策划了那么久,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有这时间可能我们已经遁入阿富汗的山里,也就不会让后知后觉的尼古拉少校他们追上我们了。

那样宋振宇也就不会死。儿子也不会被炮弹震伤。

想到儿子,我低头看着他,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

“你们这里有军医吗?”我问。

“有,库克来一下”他转头对一名胳膊上别着红色十字袖标的伊朗士兵喊道。

“长官,什么事情?”那名伊朗士兵跑过来。

“看一下我的儿子”我将张思强递给他。

他接过我儿子张思强略微目视了一下,然后掀起儿子的衣服,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听了一会儿,又用手在我儿子胸前压了几下,眼睛仔细观察儿子的表情。

“内脏移位,肺叶被震伤,有可能造成内出血,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马上手术”他叫道。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许辉在旁马上扶着我。

“最近的医院在那里?”许辉着急的问道。

“法拉”他回答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那里还控制在苏联人支持的阿富汗伪政权手里,他们是不会为我们做手术的”他补充道。

“我儿子还有多长时间”我问。

“这样看他的生命力,最长24个小时,最短5个小时”军医回答。

“可我们现在连过桥都是问题,苏联人的坦克能直接击中桥面,我们没有可能过去,而且张强你说苏联人的武装直升机很快就要来了”许辉皱着眉头说。

我回头看看堵在山口的苏联坦克,心头对他们的恨比天还高,比地还厚。

“许辉,我去炸掉那些坦克,你带着所有的人通过法拉大桥,撤进阿富汗山里,如果可能的话,把我儿子的遗体带回去,交给海琳,就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她,”我悲痛的将儿子递过去。

“不,张强,我去,你带着他们走,中国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你才是中国最需要的,我都没想到你能这么厉害,三万人啊,你这个仇可是和苏联结深了。我先前还只是从越南人的报纸上和中国先前的报道上知道你的事迹,一个人和一个军周旋,在河内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一切都只是听说,听说而已,现在我知道了,我亲身感受到了,你真厉害。”许辉一改他冷酷,自负的表情,激动的说。

“是啊,这仇结深了,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再被苏联人接受了,祖国也不会为了我这个小兵得罪苏联‘老大哥’的,所以,我更应该留下来,我想我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为了你们的生存付出我的生命”我幽怨的说。

“不,张强,你留下来,我去”谭晓宁背着苏联人的SVD狙击步枪上前一步说。

“不要在争论了,我去,听我的,你们都没有我的战斗经验丰富,我能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而你们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你们不仅会搭上自己的生命,还可能让我们谁都走不了,走——”我不容置疑的下命令的口气说道。

沉默,思考,好半晌,许辉才无奈的接过嘴角流血,两眼无神的我的儿子张思强。

我冲他们微笑了一下,转身拿起宋振宇身边的RPG-7V火箭筒,又进入碉堡里将剩余的火箭弹背在身上。

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宋振宇的尸体敬了个礼。

就要走许辉叫住了我对我说:“张强,”我回头看着他:“不抛弃,不放弃”他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没有想太多。转身跑进了雷区,匍匐着通过雷区,大胡子伊朗军官已经将雷区的分布告诉了我。

我绕道山口背后,花了近半个小时时间。

我站在我们昨天晚上呆过的山头上,趴在地上,举起了RPG-7V火箭筒。

首先对准BTR-152步兵战车,这家伙的速度和上面搭载的机炮射速快,火力覆盖面广,机枪火力也是个威胁,对要通过大桥的许辉他们来说,十分的不利。

“嘶——,”火箭弹带着橘红色的尾焰冲向步兵战车。

步兵战车还呆在原地,傻傻的将枪炮口指向法拉大桥边上的检查站。

苏联产的RPG-7V火箭筒精确度上不是很好,但威力很大,火箭弹直接将步兵战车掀翻,翻滚着砸在一辆苏联T-74主战坦克身上,将其打偏了半个身子,炮口一下戳进旁边的山壁里。

这时苏联人惊慌失措,另外两辆T-74主战坦克慌忙倒车。

我站在高处,看到许辉他们正抓住时机过桥。

许辉的手在空中朝我挥了挥,就跟着大家过桥了。

这时,我听到伊朗一方的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抬头看向伊朗方面的天空,云层下面,山峰高处,三架雌鹿-24武装直升机呈品字形飞过来,身后是一架米-8运输直升机。

我再次趴在地下,扳动第二个火箭筒的发射按钮,另一道橘红色的火焰喷涌而出,在我周围形成橙黄色的灰雾。

一辆T-74坦克正把炮口费力的指向我所在的山头,可他仅有的0-30度的仰角根本够不着我所在的地方,它慌忙倒车,屁股一下顶在刚才那辆被打歪的坦克屁股后面。

那辆坦克刚把炮管从山壁里抽出来。

一下在两辆坦克又撞在一起,我的发射的火箭弹正好敲在那辆倒车的坦克尾部。

也许是击穿了发动机,那辆坦克,一下冒出大火,顶盖迅速打开,一个浑身着火的坦克兵,痛苦的,钻出来,一下翻下坦克,在地上打滚。

“咔嚓——”我在这里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先前的那辆坦克原地转身正好将他压在履带底下。

还没等我欣赏完这样的残酷情景的时候。

我听到空气中发出‘丝丝’的声音。

抬头发现,起码有五枚火箭弹朝我呆的地方打过来。

我赶紧扔掉身上的一切武器,没命的朝大桥狂奔下去。

可直升飞机的飞行速度肯定比我跑的快,它们不断的将机炮炮弹打在我的周围,我不得不跑之字形路线,这样延长了我跑向法拉大桥的时间。

走好路是不可能的了,我不得不跑进雷区。

于是火箭弹和机炮又将地雷引爆,我被一个地雷破片打中肩膀,血流如注。

一架雌鹿-24直升机抄到我的前面,逼迫着我在雷区里转向,我也早顾不得是不是能踩着地雷了,疯狂的,用尽我的力气朝前面跑。

炮弹在我身边爆炸,眼睛的余光看到唯一幸存的坦克正开到法拉大桥上堵住了我的退路,调转炮管朝我发射炮弹。

我现在脚下有地雷,天空中有直升机,桥上有坦克,米-8直升机更是把它搭载的步兵放了下来。

他们找好位置,呈扇形朝我射击。

我发现我唯一的出路就是跳河。

悬崖边上,最低十来米,最高30来米的河岸,我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哪怕摔死也比被打死强。水很冷,我入水的时候一下被摔晕了过去。

幸亏的是,我跳河的地方水很深,至少有十几米深。

我一直向下钻,身体刚砸在水面上时候,迷糊中我听到我肋骨和胳膊断裂的声音,就是不知道腿好的不好的,现在下半身都没有知觉。就像我刚钻出萨尔曼湖一样。

火箭弹炸起的水花和机炮炮弹在我身边爆炸,水的阻力让赶不上我的下落速度。

下面水流湍急,我马上被河底的岩石撞醒了,憋闷的感觉,难受的要死。一股暗流将我瞬间推离了十几米远,顺流而下。

我很快憋不住了,嘴一张,水就在河底水压的作用下涌进了我的喉咙,没有几秒钟我就再次昏了过去。

152,白沙瓦见闻

“我张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是我醒来的第一句话。

“是啊,你的命太大了,我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许辉出现在我的面前。.txtxiazai.

我看着他,知道他们也安然脱险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

“这是哪里?”我问。

“巴基斯坦,白沙瓦市”许辉回答。

“巴基斯坦?我们不是要去阿富汗法拉吗?怎么会到这里来?”我问。

“是美国人,他们来接奥马尔了”许辉道。

“美国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奥马尔和美国人搞在一起了?”我奇怪的问。

许辉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些美国直升机就是来接他的,我后来才知道,他通过伊朗边界检查站的电台同巴基斯坦的美国人取得了联系,正好美国人在此处执行一项任务,就载我们回来了”。

“这真是太复杂了,我也搞不清楚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国外太乱了,还是国内好啊,”许辉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后期主要是疗养,难为他了,这么小一个孩子,跟着咱们东奔西走,好几次差点丧命。”许辉道。

“嗯,这次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我想回国,我想转业,我们两个都在外面,海琳一个人,我不放心”许辉道。

说起海琳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那是我的女人,为我生了个儿子,却心属这个同样优秀的军人。

这不能不说是我做人的失败。

“算了,我也回家吧,我还有两个年迈的父母要养”我也心灰意冷的说道。

“你不能回去,至少不能转业,你应该去部队,去训练我们的士兵,国际形势太复杂了,我们不应该马放南山,坐等别人欺负上门,虽然我们现在的政策是搞经济,但也不能忽视了对战士们作战技能的培养”许辉急道。

“我已经转业了——许辉同志”我笑道。

“噢——我把这忘了,”许辉沮丧的说道。

“所以训练士兵们的活还得你去做”我看着他说道。

“做什么?让他们去种菜,喂猪?呵呵,我要敢提出一些危机观点,他们那些高层敢把我赶出部队”许辉无奈的说道。

“反正你也想转业,不如就试试,也许你能获得更大的自由,比如让你执掌一支特种部队,”我打趣的说道。

“特种部队是什么部队,我现在也就是个小小的侦察大队的副队长,队长都是别人的,一个上了五年军校的菜鸟”许辉道。

“菜鸟也有菜鸟的好处,比如,你可以将你的动人经历讲给他听,吸引他,改变他,同化他,这样,他就会和你乱搞一起,责任他背,成绩你拿”我阴险的说道。

“有你的,时刻不忘算计人”许辉顶起大拇指道。

“呵呵,小菜,小菜”我笑道。

“好了,安心养伤吧!”许辉拍拍我的肩膀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我在白沙瓦的医院里过了三个月,儿子比我好的快,一个月之前就走了,跟着许辉走了,许辉的身份通过中国驻白沙瓦的外交办事处很快获得回国汇报的命令,他带走了我的儿子张思强,那天我拄着拐杖,吊着打满石膏的胳膊,在一处偏僻的地方送走了他们。

宋振宇的遗体被放上汽车的时候,我看到林鸿他们从汽车里站了起来,向遗体敬礼。

我默默的注视着他们,我的身份是黑人,我是被苏联人绑架来的,所以尽管许辉一再向上面申请,国内还是没有接受我,我感到气愤的当儿,十分的无奈的接受了事实。

我能体会到那些人的心情,他们还是要面子,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不愿意因为我和本来关系紧张的苏联人搞的太僵。

奥马尔拄着拐杖站在我身后很久我都没有发现,直到他用力的咳嗽一声。

我看到他,我对这个人的神秘一直萦绕在心头,我知道以后他将是那个几乎使阿富汗恢复统一的政权的总理,但现在我对他此刻扮演的角色一直不是太了解。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阿富汗游击队的指挥官,还是那种小股部队的指挥官。

“你的战友们都回国了,你有什么打算?”他问我。

“我也不知道,”有些黯然伤神。

“不如跟我们干吧,为了阿富汗的明天,为了你这一身本领不被荒废,”他真诚的说道。

“为了阿富汗的明天?阿富汗有明天吗?”我自言自语道。

“有,一定有的,阿富汗人要掌控阿富汗,阿富汗人要向美国人那样强大和富裕,”奥马尔道。

我笑了,阿富汗的明天我知道,到了二十一世纪,阿富汗依然没有改变,战乱纷飞,人民一出生就在弹雨硝烟中活着,被苏联人蹂躏过以后,接着是内战,内战没有完,美国人又来了,这是个解不开的结。

“来吧,给你看看我们的力量”奥马尔伸手过来。我迟疑了一下,现在根本没有去处,只好跟着他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反正儿子有人养,老婆有人照料。

我再次惨笑,心中很是悲痛,阿富汗没有明天,那我的明天又在何处。

不如借酒当歌,在战火中永生吧!

我跟着奥马尔,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走着。我没有了灵魂。

我的理想,我的明天不由我。

那就随波逐流吧。

白沙瓦市十几公里远的山谷里我见到了奥马尔所说的他们的力量。

我愣住了。

帐篷,还是帐篷,这里就是帐篷的海洋。

如果能看到点别的东西,那就是乘着装甲车和吉普车巡逻的巴基斯坦军人。

我和他坐车进入帐篷的海洋中。

臭味熏天,一个个包着阿富汗头巾,裹着黑色衣服里的女人们,还有到处光腚跑来跑去的无知的孩子们。

“这就是你所说的力量?”我问。

“是,这里有一百五十万流离失所的阿富汗人民,其中有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六十七万,多么庞大的一支部队啊!”他骄傲的说。

“你们能掌控他们吗?”我问到。

“每一个在这里的阿富汗人无时无刻不想这回到自己的出生地,他们不想在别人的土地上苟且偷生,让那帮肮脏的巴基斯坦异教徒像看叫花子一样看着,光怕我们偷他们的东西,占领他们的土地,给他们带来混乱和疾病”奥马尔道。

“你是这里的最高领袖吗?”我问他。

“不,还有其他人,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人加起来有2000个部族,这里就有一百五十个部族,我的部族只是其中一支”他说道。

“你们靠巴基斯坦人救济吗?”我问。

“不全是,我们还有其他的收入,”他隐晦的说道。

“美国人?”我直接了当地提出来。

“大部分是,还有一部分我们自筹的资金,不过都用在武装我们的部队,购买武器,只有很少一部分用来养活这些人”他道。

“那为什么不改彻底改善他们的生活,让他们活得更好一些?”我问。

“那样他们就不会跟着我们回阿富汗了,他们心里的仇恨会被好的物质生活消磨掉,他们会在巴基斯坦买地,买房,成为巴基斯坦人”他说。

“那样他们也就幸福了,这不是你们斗争的目的吗?”我说。

“不,我们斗争的目的是复国,只有在自己土地上幸福的阿富汗人才算是站起来了,才不受别人欺负,为了这些理想,我们可以付出你们想象不到的代价,甚至是牺牲”他严肃的说。

“打,打死他们,敢抢我们的食物”一帮阿富汗人追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群。

153,重新获得力量

我和奥马尔坐在车里,看着两帮人在混战。

那帮人人少,但打斗的动作都比较专业,精准,远远不是阿富汗这些农民加民兵人能打过的,DU.

他们还是被打倒在地上,乱人踩。

这时从另一个角落里冲出一帮人,一下子将阿富汗人冲乱,想要乘机救走那帮人。

形势一下逆转过来了。

这又让一帮看热闹的阿富汗人看不过去了,他们喊着打倒‘黄皮猴子’的口号,冲过去帮助阿富汗人。

又一帮人手持棍棒冲进去支援,在场的阿富汗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砰——,”也不知道是那个人拿着枪朝人群里开了一枪,顿时更加乱了。

阿富汗人纷纷拿出枪来射击。那三帮人就只能被围在中间打了。

一时间七八个人倒地。

我仔细看着,越看越发觉不对,那些人里面有好多中国人。

起码是中国人面孔。

我爬上车顶,操着车顶上的重机枪,朝着天空扫了几梭子。

人群安静下来了。

奥马尔站起来愤怒的问我:“张强,你干什么?想死吗?没看到他们现在正在气头上,那可不是我的部族,就是有一万人冲上来,我们得死在这里”。

“我看到里面有中国人,这是为什么?”我问道。

“他们都是这些部族长老们抓来的奴隶,知道吗?奴隶”奥马尔说道。

“你们把中国人当奴隶?还要中国人来帮助你们?”我愤怒的说道。

“在阿富汗奴隶是合法的,你难道是愤青吗?不要管他们,”奥马尔道。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那些是中国人,我今天要带走他们”我强硬的说道。

“不行,我都做不到”奥马尔道。

“如果这些中国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这一百五十万阿福汗人血债血偿,我大叫道。

“那我要看看你怎么才能把它们带走?”奥马尔道。

我们争吵的当儿,有一个中国人朝我们走过来,奥马尔的护卫队,马上举枪对着他。

奥马尔看着我,我点点头。

奥马尔挥手示意部下们不要开枪。

于是那个中国人走过来。

我看到了谁?

天哪,是黄海兵,我做梦都想去救的那个最忠实的部下,和我在越南的丛林里战斗直到被苏联人俘虏的黄海兵。

黄海兵没有发现副座上的我,他对坐在后座的奥马尔开口了,他用的居然是阿富汗语,我听他说不不太利落,但表达清楚意思让人明白还是可以的。

“这位部族长老,请你制止一下你的子民,给我们一线生机,我们会用我们全部去报答你的恩情!我们愿意为你种植美丽的‘烟草’,为你拾牛粪,做你一切愿意我们做的,请接受我们吧!”黄海兵现在的语气就像个仆人在对主人恳求。

到底要受怎样的苦,才能让一身正气,宁愿死也不求人的他,变的如此低声下气?

我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里冒着火,我不希望看到一个正义的,有骨气的中**人在叫花子一般的部族首领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奥马尔一直没有开口,他看着我,戏虐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出戏,我就是那个上演的主角,黄海兵就是那个配角。我们共同演戏给这个肮脏的部族首领看。

“抬起头来,不用那么低声下气,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么一个硬骨头的人变得像一个老仆人,老乞丐一样没有出息!”我站起来,冲他大声说。

黄海兵先前是低着头的,现在听我一说,我用的是汉语,他听的懂的,惊讶的抬头看着我,几秒钟以后,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的面容从小到大一个样,即使年龄飞速增长,即使穿越了一次,但依旧不会改变,所以他马上就认出了我。

“张,张,张强是你吗?”他不敢相信。

“是我——”我确认道。

两个人经过几分钟的你来我往的询问,终于互相承认了对方。

“交给我,把他们交给我,”我看着奥马尔道。

“你有什么能和我交换的吗?我是说我交换他们需要付出很多东西,我不是这里最大的部族首领,这里的风俗很原始,我虽然在美国学习和受训过,但回来以后依然得遵循这里的原始规则,交换你的人会让我的部落损失一大部分生活资料或者失去很多东西,我可以用你同样多的奴隶来交换他们,但你能付给我什么?”奥马尔摸着自己的指甲,心不在焉的说。

我现在除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我甚至没有一马克钞票来为自己的下一顿饭买单。

一丝灵光闪过我的脑际。

“他们是最优秀的战士,给我时间,我训练他们为你作战,你将成为阿富汗的领导者,统一者,你就是阿富汗的救世主,”我坐下来,盯着他,以平静的语气对他说。

“他们?我们从苏联人的基地里把他们解放出来,他们那时候甚至不能走路,像狗一样被苏联人牵着,为苏联人修建侵略我们的基地要塞,怎么也看不出这些骨瘦如柴的人有什么战斗力,要他们我还不如花钱买一些尼泊尔士兵划算,尼泊尔士兵作战勇敢,手里的牛角弯刀砍下多少敌人的头颅,全球都有名”他说,可就是不肯说替我赎回这些人。

“不要扯这些了,我知道你想要我替你效力,一年,我替你打一年的战,不过我终究是一个人,如果把我比作老虎,那他们就是我的翅膀,如虎添翼,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答应我,我将会百倍回报你”我对他摊派。

“好成交”他伸出有些发黑的手,我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我知道我捉住了自己的命运,从现在起我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随着国家的命运浮沉,以前是时事造英雄,现在是英雄创造时势。

整整四百个人,这就是我从奥马尔手中交换来的力量,我的力量。

中国人一百三十个人,其中骨干有黄海兵,李小明,崔振华,肖毅平。

苏联人有三十个,有高尔察克将军,‘巴里’上校,雅科夫等一些官兵,他们的遭遇更惨,不仅被苏联人俘虏和折磨,到了这里好几次差点被阿富汗人围歼,镰刀斧头,棍棒打死,现在还重伤躺着。可见阿富汗人有多么恨苏联人了。

六个美国人,他们是狼群里去营救李小明他们最后又被苏联人俘虏的‘狼群’里的队员。

二百个越南人和一些老挝,泰国,柬埔寨的战士,都是在那场海上撤退中被苏联人俘虏的。那次苏联人俘虏的远远不止二百个东南亚人,可都死在集中营里了,这些都是幸存下来又被来来做苦力的。

这些人第二天就被带离这里,进入了另一个山谷,在哪里我们用自己的双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用木头和石头搭建了我们自己的营地。

我还从奥马尔手里接受了一批低劣的武器装备,两辆吉普车。

这样我就成了奥马尔手下的一名将军。我们是利益的交换,是他雇佣我,我在为他的复国大业而努力。作为回报,我获得了新的力量。我明白我不能一个人继续战斗下去了。

我的这批人被他编为阿富汗第206轻步兵营。直属他的调遣。

对于没有国家,没有去处,没有人接受的流浪的孩子们来说,有吃,有喝,还能继续跟着他们的偶像,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我却不幸福,我要为他们找出一条明确的出路来,不能这样呆下去。

154,系统性的军事训练

我一边养伤,一边同黄海兵,高尔察克,巴里上校,以及一名越南人武人勇,共同商议重新编组我的部队。

部队编为3个120人的连队,剩余的40个人,其中13个人作为我的警卫班,由李小明带队,六名美国人加入,他们是外籍兵团原来的美国狼群小组的,剩余的两名中国人,两名越南人,一名苏联人,一名柬埔寨人。这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TxtXiaZai.

剩余的27人却是我的宝贝疙瘩,这里面有苏联预警机飞行员,武器操控员,还有像巴里上校这样的巡洋舰舰长,潜艇艇长海面上的多面手。高尔察克,航母集群司令,舰长;炮兵,坦克兵,飞行兵,特种作战士兵无一例外这些都是苏联人,因为只有他们受过这样的训练。只有几个是原来外籍作战兵团的骨干,接受过我特种作战思想传承,并且发扬光大的中国人。

我把他们单独编成一个教导排,专门负责教导士兵各种武器的操作,战术思想的实现。

这样在我养伤的一个月内,206轻步兵营的官兵在奥马尔答应我的充足的营养食物的供应下,一个个恢复了原先的体魄,训练上了一个台阶。

这天奥马尔来找我。

“美国人这次来,大发雷霆,阿富汗的战局总体走向是苏联人占了上风,虽然我们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马苏德的部队也坚守潘捷希尔河谷,让苏联人大为光火,但实际上我们杀一个苏联人就有上百阿富汗人遇难,这么高的比例除了说明我们的无能以外,就是让我对复国大业道路的艰辛有了深刻的认识”奥马尔懊恼的说。

“你来不会是为了告诉我你不想干了,想退宿的的吧!”我问。

“我是来告诉你美国人派出了一个志愿者小分队,我估计是情报局的特工,他们将在巴基斯坦的一处隐蔽的军事基地对我们进行作战培训,他说我们的战士素质太低了,1:100的交换比例,还不如美国人直接和苏联人打,但他们也只是说说,要是那样他们早那么干了,我想起你的人扮作我的人,去接受训练,我不想让美国人太看轻了”奥马尔道。

“其他部族的人也去吗?”我问。

“嗯,也去,不过你代表我”奥马尔道。

好吧!

我心中狂喜,这样的机会会落在我的头上,我也正想对自己充充电呢。

让一直一直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的部队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

当我和我的400人的部队同一只由阿富汗各部族组成的杂盘军队站在美国教官们面前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我的部队整齐划一,精神抖擞,全部换转沙漠迷彩作战服的第206轻步兵营甚至让美国教官眼前一亮。

训练中的表现更是让美国教官瞠目结舌,阿富汗士兵每五个才能有一个合格,206轻步兵营没有一个不合格的,包括我这个混进来想要接受训练的将军,当然这个将军是奥马尔封的,不被某一个国家和国际承认。

现在的奥马尔只是个和受过美国人教育,和美国人比较亲近的部族领袖而已。

在阿富汗抗苏的这场战争中,他不占主体地位,马苏德的英明倒是进入了无数政客的眼里,俨然是阿富汗的救星。

在无比恶劣的条件下,他坚守了潘捷希尔河谷,让阿富汗人还有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土。

摸爬滚打,射击,队列,这些我厌烦透顶的东西又被美国人搬出来训练了一番,好处是我的肌肉又增长了,坏处是我的心情糟透了,这些我也能训练。

唯一称得上有趣的课程是关于一些军事术语的英语教学,我掌握不少军事术语,还有一些我搞不懂的术语,但很快我就搞懂了。

这些术语,什么标高,射程,锁定,尾焰,尾翼,稳定舵,地狱火什么的。

学习完了,美军在一个半月以后对我们进行了一次英语文化考试,结果206轻步兵营有百分之75的人通过了考试,阿富汗人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这个结果也不算坏了,阿富汗人也是这么认为的,1500人里有15个人通过考核。

沙利文上尉站在316个人面前眉头紧皱,据他这一个半月的了解,面前的大部分人都来自一支部队,一只由多国人组成的杂牌部队,可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却让感到害怕,这群人开始面带菜色,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一个半月来,他们吃着上好的美国食物,接受这最严格的训练,却没有一个人掉队,身体越来越强壮,现在面前这些人就是这支部队的精英,一直部队有百分之七十五都是精英,这让他感到吃惊。

“相信你们都知道,我们这么来折腾你们不是让你们受一顿苦就回家睡觉去了,我会教会你们更高的作战技巧,会提供给你们只有美国最精锐的部队才能拥有的武器,你们会帮助你们懦弱的祖国,赶走侵略者,多的不说了,从今天起,你们将进行新的训练,”沙利文上尉说完让开了深厚。

身后是一排子武器,别人没有见过,我可有映像,那不是美国的‘毒刺’单兵导弹发射器吗?

如果再往后那架长弓阿帕奇也让我们开的话,就更好了。

苏联的T-72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内我们接受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高科技的武器装备操作训练。

三个月,206轻步兵营的士兵们从上到下都接受过了从队列行走,战术推进,M16步枪射击,AK-74扫射,AG-7榴弹发射器的操作训练;第二阶段更是学会了毒刺导弹的射击,坦克的操作,武装直升机,米格-21战斗机的操作。现在一直未来的全能型部队才略见雏形。

三个月毕业了以后,美**官甚至给我们206轻步兵营所有指挥官开了小灶,培训我们进行现代化的电子通讯战和军官如何指挥作战,如何控制前线的部队作战等等课程。

学习期间我们同沙利文上尉等一些美国情报局特工交上了朋友,发展出了友谊。

沙利文答应,如果我有足够的钱,他可以帮我弄一批先进的武器装备来武装我的步兵营。

我当然求之不得。

1986年年末,我们206轻步兵营进行了我们成立以来第一次作战。

伏击苏联即将撤退的256摩托化轻步兵旅。

155,同阿富汗各部族的联合作战

当黎明刚刚跃出山顶的时候,206轻步兵营以及阿富汗一支两千人的南方部族联盟部队已经埋伏在距离阿富汗坎布尔80公里以外的巴格拉姆郊外的山里。

“张强,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太靠近公路,苏联人肯定已经学习到了不少经验,他们不会不搜索公路两边的高地的,我们应该再往后靠一靠,埋伏在这个山谷里怎样?”du.

“我也觉得是”我回答道。我在苏联人部队里呆过,做过教官,还是了解苏联人的作战方式的。

我看着地形图,指着上面公路下面的一条沟道:“我们的人埋伏在这条沟里,一旦苏联人过来,就用坦克火箭筒干他们,其他的人从四面包围上去十分钟内结束战斗”。

“这太冒险了,我们和敌人总共不到三十米,伤亡会很大的”黄海兵道。

“苏联人会搜索高地,会搜索山头,但他们不会对他们这么近的地方留意的,这里看起来一目了然”我说道。

“那让我们怎么躲?”黄海兵道。

“能躲藏人的地方苏联人一定不会放过的,不能躲藏人的地方,苏联人用脚也想不到我们会从哪里冒出来,没地方躲,我们不会挖个洞钻进去吗?”我笑着拍拍黄海兵的肩膀道。

我随意在阵地周围走了走,在一处山头上碰到了阿富汗士兵,我的独特装束让他们知道了我属于206轻步兵营,我领子上的金黄色的麦穗让他们知道我是个大领导。

纷纷起立向我敬礼。

我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没有必要对他们太亲近,他们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他们不谈感情,只谈实力,如果我只是个拿着枪到处乱晃的士兵,马上会被他们拦住,暴打一顿,说不定会杀了我,这种事情我在巴基斯坦难民营见多了。

李小明带着我的警卫班跑过来:“长官,敌人来了”。

我赶紧爬上山坡远远的看着3里以外的公路,公路两旁的山头上没有部队,傻子也知道苏联人的武装直升机会对那里进行火力奇袭,躲藏在那里没有好处。

我看到阿富汗人的部队动了,他们一窝蜂似的的涌向前,然后在各自部族长官的带领下分散行动。

一支由几辆BMP步兵战车前导的,中间是几十辆后面挂着各型火炮的绿色军用大卡车,后面跟着几辆T-72坦克,天空中三架雌鹿24武装直升机六架米8运输机护航的苏联部队开过来。

不过苏联人很狡猾,他们在每个山头上都放下一个排的苏联部队警戒,部队过去以后,米8运输机再回来接他们,一架雌鹿总是在周围盘旋着。

很快他们就接近我们安排埋伏的地方了,那条沟里埋伏着一个连的206轻步兵营的部队。

可任何有准备的事情总会被突入起来的变故打断。

“你看,一旦敌人进入我们的阻击地点,我们就让埋伏在山谷里的另外两个连从山北面向上山突击,以雷霆的速度拿下山头,占领高地,掐住苏联人向国内撤退的道路,阿富汗人会截断苏联人返回坎布尔营地的退路,这样我们就全部冲出去,将苏联人消灭在公路上,这将是阿富汗人第一次成建制的消灭苏联人的部队,那样苏联国内将会被舆论淹没,离大规模撤军就不远了,这次撤军只是他们在毫无作为下的一次小规模的撤退,阿富汗人统治阿富汗的时间不会远了,”我指着地形图对奥马尔说道。

“嗯,我知道雇佣你比我的那些部族战士来说合算多了,他们是好的战士,但缺少一名好的将军来指挥他们”奥马尔蹲在我的旁边笑着说道。

“我可不想做他们的将军,他们太散漫了,而且部族太多,我很难将他们糅合在一起作战,”我毫不客气的说。

“算了,只要你打下这场战来,我再给你一批美国人的武器,将你的营武装成我部队里最好的部队,因为你起码要为我打一年的战,我不能让你一年无所作为”奥马尔狐狸一般的微笑。

我刚要接话,一声突兀的枪声拉开这场大战的序幕。

苏联人的直升飞机马上朝那个方向飞去,我看到几个阿富汗士兵惊恐的从隐蔽地点跑出来,跑向后方。

雌鹿-24武装直升机的机炮只是几个点射就将他们几个打成了一堆花花绿绿的肉酱。

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影响,苏联人的部队停了下来,卡车后面牵引的大炮被卸下来,无数的士兵跳出卡车,装甲车直接冲下路沿朝着我们的方向开过来,苏联人在我眼前只用了五分钟就展开了。

而要命的是那些部族部队还没有运动到位,很多人都在山谷一侧的土路上疾跑,武装直升机只是盘旋了一个圈就发现了他们,一时间三架米8运输机在他们前方一千五百米的地方着陆,三个排的士兵被在十分钟之内转运到阿富汗部族部队的前面,这不像是一只撤退部队的行为,我疑惑的看着奥马尔。

奥马尔也说道:“不可能,大族长给我的情报说这是一支只有一千人的摩托化轻型部队,他们要撤退回国内”。

但情况容不得我考虑了。

如果让那些炮兵展开来,我们有多少部队都冲不上去,撤退的过程中头上有武装直升机,后面有炮弹追着炸,前面有米8运输机运输部队堵截,这就是一场我们被人家伏击的战争。

一定要扭转局面,我拿过步话机:“崔振华,给我把那些步兵和大炮留在公路上,不准他们发射一发炮弹”。

然后我不管崔振华怎么回答又对前面山谷后面的两个连队下命令:“我命令你们迅速占领公路两面的所有山头,然后由前往后给我打,打穿苏联人的队形”。

“我们怎么办?”奥马尔问。

“我还能指挥了你们吗?”我问。

“我接受你的指挥,张强,在战场上你比我更厉害,你就是我的指挥官,就像我们在**洞那样,”奥马尔道。

“好吧,跟着我,”我说。

奥马尔朝他的手下下命令,他这次带来五百个部族战士。

没有跟那些部族长老们在一起,而是跟着我。

“前出一百米,占领这两条山岭,李小明你带着人拿着毒刺导弹去后面那座山头上去,一旦步兵吸引住直升飞机的火力,你们就消灭他们”

战斗进行的很激烈。

三架武装直升机追完那些部族士兵,将他们三下五除二击溃以后扔给被米8运输直升机从公路上接上山头的苏联士兵去追击溃散的逃兵,他们掉转直升机头朝奥马尔部族武装据守的山头冲来。

我和奥马尔趴在一个水土流失造成的滑坡缝隙里,用望远镜看着公路上的那些个士兵分散开来,以一个极宽的正面朝我们据守的公路左面山谷里冲来。

他们一离开公路,崔振华率领的连队马上从沟里冲上公路,用反坦克导弹击毁装甲车和坦克,甚至是一些刚展开的火炮。

可怜那些坦克刚伴随着步兵冲下公路,屁股后面就被冲上公路的反坦克RPG导弹给击中了。

燃起了熊熊大火,炮弹的殉爆将周围的苏联士兵炸的血肉横飞。

“哈哈哈,我击中他们了”一名越南籍的士兵兴奋的狂笑道。

忍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第一次重新拿起武器报复苏联人,这让所有的士兵兴奋。

他们毫不犹豫的将一个个受伤的苏联士兵击毙,冷酷无情到了极点,看的跟着他们来的几个阿富汗士兵都吓的发抖。

另外两个连队很开消灭了山头上的那些个警戒部队士兵,从两面冲到公路上上大开杀戒。

三架武装直升机被李小明指挥的我的警卫班用毒刺都打下来了,吓的几架米8运输直升机掉转屁股就逃。

但还是被阿富汗人用毒刺导弹打下一架来。

“奶奶的痛快”黄海兵带着人冲到我面前拍着黄土崖壁道。

战斗打了四十五分钟,消灭了300多苏联士兵,打伤500多人,俘虏一千三百多人,缴获装甲车两辆,坦克一辆,75毫米到155毫米大炮7座。卡车15辆,各型武器800多件,苏联士兵逃掉150人。

阿富汗部族方面损失为:“死700人,伤600多人,武器毁损1100件,跟着来的其他部族战士基本上都被打残了。

一收拢部队,只有可怜的300来人完好无损,能作战的250来伤号,其他的都是重伤,奥马尔的部族伤亡45人,尚能作战的400来人,206轻步兵营仅阵亡5人,伤24人,这就是训练出来的部队和一帮只靠本能作战士兵的差别。

“张强,我们撤退吗?”奥马尔问。

“当然,我们本来准备打十分钟的,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不撤退难道等苏联人上来包饺子呀!”我说道。

这时李小明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

奥马尔听了个大概,他也懂汉语。

“你们审讯俘虏找到了苏联人的一个武器库?”奥马尔问道。

156,忽悠奥马尔

“怎么?你有兴趣?”我笑着问道。

“我要一半,其他的我折算成我为你付出的训练费偿还给我,怎么样?”奥马尔道。.haHax.

“那你这不是全要了吗?”李小明马上反应过来了。

“你可真厉害,”我笑道,我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了他说的一半,还不以为然。

“我雇佣你,我给你们吃,给你们喝,武装你们,那些就算是你们付给我的酬劳怎么样?帮我拿到那些武器?”奥马尔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们需要在那些武器里拿一部分我们可以操作的武器来武装我的部队,你不介意吧!”我说道。

“不介意,既然你们对这个武器库这么有兴趣,那一定是个很大的武器库,你的几百人就是一人拿一件也拿不了多少,”奥马尔说。

“也是,我们出发吧!”我招招手。

一支200人的小部队脱离我们抬着重伤员拿了一些轻武器走了。看着公路上的坦克和装甲车我们却拿不走,只能炸掉,还有那些火炮。

至于苏联俘虏,这不是我的事情奥马尔去处理了。

我带着部队走了几里地以后听到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就像在打一场战役。

我的心一紧,和苏联人的梁子结大了,这一片尸体苏联人该怎么说?怎么想?

那名苏联俘虏是名军械库军官,他带着我们整整一千人的队伍穿过数个山谷,在苏联人恼羞成怒发兵我们战斗过的地点的时候,我们已经东挪了50公里,来到了和潘捷希尔河谷不远的巴格拉姆机场十公里外的一个守备森严的地下大裂谷里。

苏联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袭击了一个步兵旅的阿富汗游击队会狂跑50公里,又去袭击他们的武器库。

武器库地势险峻。要从正面攻击显然进不去死伤肯定惨重。

不过有个苏联军官做指导怎么也不会太难。

一队30来人的化了装的苏联溃兵浑身沾满硝烟,朝着军械库跑去。

其他人等在外面一旦成功就冲进去。

一个个鲜活的面容,一个个稚气的孩子,这就是守卫军械库的苏联士兵。

当我们将一把把明亮的匕首从他们侧面扎进他们的肋下直捅到心脏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眼角的泪花。

一个战士没有一下结果了一名苏联士兵,他挣扎着摆脱那名战士,跌倒在地上,嘴里喊着:“妈妈——,妈妈——”恐惧的看着自己手指缝里的鲜血嘴里喷着血水大叫道。

李小明白了那个战士一眼,上去非常干脆利索的一刀扎进了那个小孩的太阳穴,一下就结果了他。

我看着这些,然后冷冷的对大家说:“继续——下次不要失手,要不然捂着肚子叫妈妈的就是你!”

崔振华你们走左边,李小明你们走右边,其余的人跟着我走中间。

三十个人兵分三路迅速朝军械库里推进,一路上都是用匕首来解决战斗,谁也不敢在堆满武器弹药的武器库里开枪。

直到我们将整个军械库清理干净,才发现这里的守卫怎么这么少,好多人都不在岗位上。

“管他呢,反正现在这里所有的武器都属于我们了”奥马尔带着人冲进来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哈哈大笑道。

“你准备这么运走这些东西?”我问?

“这当然是能装多少装多少,难道我么开着大卡车走公路拉出去吗?”奥马尔道。

“为什么不呢?”我说道,我们跑了一个晚上才到这里,难道就是随便捡几件东西就走吗?”我说道。

“可苏联人会发现我们的”奥马尔道。

“那有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隐藏我们的武器?”我说道。

“如果要找一个地方莫过于潘捷希尔河谷地区,可我不喜欢和那个人打交道,他现在如日中天,未必会见我们,如果我们拿着这些武器去他的地盘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全部没收。”奥马尔道。

“这倒是个问题,可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呀”我说道。

“而且马苏德刚和苏联人签订了停火协议,他不会接纳我们的,至少不会明着去接纳我们”奥马尔沮丧的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你还有多少人吗?”我问。

“问这个干吗?”奥马尔道。

“不如我们控制这个地区,巴格拉姆地区,学马苏德一样,控制一片地区,明目张胆的和苏联人死掐”我突然冒出一句令奥马尔惊的跳起来的话。

“什么?苏联人可是有先进的飞机坦克,大炮,10万人的部队,马苏德控制的地区经常打了丢,丢了打,部队都不是明着活动,我们怎么有那么的胆量和苏联人明着较量?”奥马尔惊叫道。

“怕什么?你有我,和我的部队,你看到了吗?他们可是一群技术高超,作战勇敢的家伙,比经验他们一点也不比你的那些从出生就杀人的部族战士少,比训练,他们完成了美国人系统的军事训练,会开飞机,会开坦克,会操作大部分类型火炮,他们就是你的中流砥柱,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我蹲在他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说道。

“天哪,你这简直就是叫我去自杀”奥马尔捂着脸,摇着头说道。

“要么你们奋斗一辈子依然战斗在炮火中,要么,你控制一片地区,学马苏德他们一样,成为一名英雄,而不是只是美国人在这个地区的一个小小的代理人,我知道你的部族在美国有生意,你也不是非得在阿富汗打生打死,可你要是这么想,就不会来阿富汗了,而是留在美国了,或者去沙特过个富翁的生活。可我知道你有野心,有统一阿富汗赶走侵略者的野心,作为一个野心家,谨慎是他最大的敌人,来吧,奥马尔,让我共同创造一个明天,你不是说要掌握阿富汗的明天吗?”我盯着他,坚定的说。

奥马尔被我忽悠的有些心动他抬头问我:“我要怎么做?”

“召集你的人马,我们占领这个地区,封锁这个地区,其他部族的战士愿意来也行,不过要服从你的指挥,不服从的一律不要”我说道。

“可我们怎么同十万苏联人作战?他们不是纸糊的”奥马尔还是担心的问。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听我的,我还给你一个完整的巴格拉姆地区,怎么样?这样你也有一块地盘了,美国特工就会分出一部分武器资源来支援你,而不是光支援马苏德,或者那些该死的,固执的部族长老们?”我说。

“好,我听你的”奥马尔听了激动的说。

“我大概有四千来人的部族部队,这大概是我的部族的全部力量,”奥马尔道。

“还有其他力量吗?”我问。

“我们有同盟的部族,如果肯定支持我的部族有两个,我们的力量加起来有一万五千战士”奥马尔道。

“好就这么办,你把你的人马留下,我们先隐藏在这里,你回去召集部族人马,两天以后,分散进入这个地区,联络这个地区的村庄和部族,控制他们,然后将所有人马集中起来,我们横扫这个地区。据我所知,苏联人现在已经是恨不的马上退回苏联,大部队都集中在大城市和几个有限的要塞里,我们就占领农村,进行农村包围城市,切断他们同其他要塞的联络,一举围歼他们”我为他分析道。

奥马尔接受了我的建议,带着一支30人的贴身保镖部队走了。

157,保卫巴格拉姆机场

“张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尔察克将军走过来问我。

“崔振华,你带领一个连守住这里,派人占领周围的高地,修筑工事,准备长期固守,”DU.

“是”他回答。

“李小明,你同巴雷奥将军去附近的村庄争取取得他们的帮助,带30人去,巴雷奥将军带100来人,其余的人留下来听从崔振华连长的指挥”我对奥马尔留下的部族将领道。

“是,长官”他用英语回答。

“巴里上校,带领苏联人和所有我们会开飞机的人员,跟着我走。

另外两个连队跟我去攻打巴格拉姆机场,我满不仅要拿下他,还要守住他”我说道。

“你疯了,这会招致苏联人的疯狂反扑的,那里离喀布尔不过80公里,苏联人的坦克旅从喀布尔出来几个小时后就会到达那里,”高尔察克将军道。

“这是一场硬仗,我们一定要打,还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顶住所有的攻击,一直到苏联人有心无力,不得不停火的时候我们就赢了”我说道。

所有人都皱眉头,不知道我想什么。

不过这不要紧,我在下一盘棋,一盘大大的棋。

巴格拉姆城市郊外30公里远的巴格拉姆机场外围,我在观察了一阵以后就果断的兵分五路,从五个方向突入机场。

我们昨天打的那场伏击战让苏联人很是恼火,各个地区开往那里的增援部队都还没有回到基地,机场的好多守卫部队也一样,苏联人照样抽调了这里的部队去增援那个已经被基本上消灭了建制的旅,这就是我敢来打机场的原因。

激烈的枪声中夹杂着枪榴弹炮和自动榴弹炮炮弹的呼啸声,偶尔有一两声迫击炮的炮击的声音,我安排在机场三面的4只分队开始对机场展开袭击了。

我听着炮声,枪声,伏在离机场跑道不远的草丛里,和第五只分队一起等待着机会。

看到大部分装甲车坦克分散开来支援其他三处的战场,我冲着机场跑道一挥手,第五只分队一跃而起,发起了攻击。

机场跑道上的一辆坦克没有将炮塔转过来就被RPG-7V1反坦克火箭弹送上了天空。

近两千米的机场长长的跑道上寥寥无几的苏联士兵被切瓜砍柴一半消灭了,我再次挥手,同时越起来,带领着30来名精通飞机驾驶,武装直升机操作的人员跑向飞机。

这些飞机有的是刚加满油,准备起飞的,有的是刚从外面降落正在检修的,都被我们一窝端了。

当六架米格21,23混合编队的战斗机滑向跑道,一分钟以后起飞的时候,苏联人才刚消灭了一队人马,转头向第二队冲去,我和10名队员已经坐进挂满导弹和机炮炮弹,加满油的5架米-24武装直升机里面了。

另外的10来名技术人员操作飞机跑道上的反坦克导弹发射架和防空发射架,在第五分队的留守人员的支援下防守跑道。

有5名人员甚至从一旁的机库里开出了两辆坦克,一辆是T-54坦克,一辆是T-72坦克,这时我安排在机场外面的另一个连队得到信号冲了进来,开始攻占机场信号塔,指挥塔,办公大楼,一个小时以后,近五百人的部队攻占了巴格拉姆机场,摧毁坦克13辆,装甲车25辆,飞机17架,直升机11架,俘虏苏军人员和阿富汗短工一千来人。

俘虏直接被丢进机场办公大楼的地下室关起来,派一个班看押,阿富汗短工则强迫他们修理跑道,清理战场。

六架米格战斗机在巴格拉姆机场上空30公里之内巡航,12架武装直升机被派出去寻找周围的苏军据点。米8运输机搭载一个连的越南人和阿富汗人以及中国人的混合连队扫荡整个巴格拉姆地区的苏联据点和碉堡。

我在通往喀布尔的公路上重点布防,同时将几个防空导弹发射架挪到了机场四周的山顶上,并布置了防卫火力。

将火箭发射车从地下武器库里开出来布置到战场上,还有苏联人的萨姆7导弹发射架也拉出来,看来苏联人是准备用这些东西来,可阿富汗人没有让他们有施展这些东西的机会,结果都放到武器库里生锈了。

苏联人接连吃了败仗,在听到我们占领巴格拉姆机场的时候大吃一惊,马上派出了一个坦克旅,一个装甲步兵旅,一个摩托化旅,在从喀布尔机场起飞的战斗机的支援下朝机场扑来。

我可是知道米格21,23,甚至是米格25,的弱点,我在和美军的培训人员的训练中有针对的训练我的人员,所以我完全不怕苏联人的战斗机。

有地面防空的支援,有指挥塔的雷达扫描,在机场的作战半径里作战的12架战斗机,迎击着苏联人一波又一波的空中打击,不过苏联人失望了,他们的作战飞机一架又一架坠地的时候,他们惊慌失措,又起飞的飞机再次被击落,而我方派出的对地轰炸机却准确无比的将苏联人的坦克旅炸的抱头鼠窜,再也不敢回来,装甲旅更是留在了这里,不过我们也损失惨重,500来人,加上守卫军械库的400来人,前后总共和苏联人作战18个小时,迎击了苏联人21个波次的冲击,到现在军械库那边只剩80来个人活着,机场这边也只有200来人能战斗,不过死的大部分是阿富汗人,生存下来的大部分是中国人和越南人,苏联人就那么几个,一个也没有死,美国人6个人只受伤了一个,他们是出动武装直升机最多的单位,六个人34次出动,生生的炸毁了137辆装甲车,摧毁了29辆坦克,比我带领的中国人驾驶的武装直升机摧毁的2倍还多,战斗打成这样,我只希望奥马尔能在明天天亮的时候带领部族的人来支援我们,要不然,十万苏联人压上来,我们几百人马上灰飞烟灭了。

傍晚的时候那个出去周围扫荡的连回来了,损失也挺大的,光米8运输直升机就损失了两架,武装直升机损失了3架,但是周围一百公里内的苏联人据点全部在一天之内拔除了。

李小明和巴雷奥将军带回了周围村落里大约300名部族战士,这一下我的人手又充足了起来。

黎明的时候再次对另一波从另一个方向攻击机场的苏联人增援部队展开的了还击。

这次我们主动出击,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击垮了这支部队,俘虏了大约3000来人的混合部队。

可我们前方喀布尔方向苏军的进攻就令我们损失惨重,多个山头被拿下,火箭发射车被摧毁,苏军的装甲旅多次冲进机场,又一次甚至丢失了办公大楼,指挥塔,退守机场跑道,幸亏我们的武装直升机群返回一个突击让强弩之末的苏军惊慌逃走。

战斗打成这样,我期盼着奥马尔的到来。

又是一个晚上,我们发动了一次主动进攻,击溃了正面的一个步兵营,缴获了敌人的一套指挥联络系统,夜色中我们听到苏联人用俄语高兴的大声喊叫,这次终于不用捉迷藏了,阿富汗人跳出来了,经过两天的战斗,认为是阿富汗游击队的主力部队,但询问马苏德,对方回答说他们的游击队没有出现在巴格拉姆地区,不承认自己主动撕毁停火协议,挑起战争。

我笑了,尼玛,你撕毁协议挑起战争的事情还干的少吗?

苏联人在猜测,我就让他们猜测去吧,一旦奥马尔来了,一支新的不同于部族联盟,不同于马苏德效力的卡巴尼政府军的力量将登上历史舞台,就是不知道这支部队的名字叫什么。

158,占领喀布尔市

奥马尔没有食言,他还是来了,带着一万五千名部族战士,还有一支两千来人的由伊朗穆斯林,阿拉伯世界的穆斯林战士组成的特别部队,还有有一支看起来就像猴子一样,又像非洲人一样,但眼神锐利,手臂皆筋脉凸起,看起来又严肃又带着杀气的一帮人,人数不多只有大约600人左右,可看起来好像会打仗的样子,动作都极为专业。

有了这支生力军,我开始派由中国人和越南人以及苏联人和美国人驾驶的战斗机和武装直升机,乘坐这坦克和装甲车开始向巴格拉姆市推进。.txtxiazai.

那里的苏军已经摆好了阵势等着我们。

可他们注定失败,因为无论他们的空军如何努力,也打不过由苏联人和中国人,越南人驾驶的战斗机,失去了制空权,在中低高度上,我们的武装直升机又压制了虽然数量众多但老要被随机跟进的地面防空部队的毒刺导弹的锁定。

一支毒刺单兵系统开机的时候,苏联人驾驶员就惊慌失措,连忙躲避,他们在这两天的战斗中已经吃尽了这种防空武器的亏。

两万名战士平推的气势让守卫巴格拉姆的阿富汗政府军和苏联人心惊胆战,第一天的战斗就损失惨重,他们的武装直升机飞不起来,飞起来就被击落,喀布尔机场支援的战斗机又都被赶走,战斗只一个上午就推进到郊区,现在已经深入市区,苏联人连忙收拾东西跑路,阿富汗政府军,苏联扶持的伪军,干脆起义,引导着部队进入巴格拉姆市,于是一天,巴格拉姆市陷落。

当30几辆由中国人和越南人驾驶的坦克纵队为前导,后面跟着部族战士驾驶的装甲车纵队以及一辆辆看车满载着部族士兵穿过巴格拉姆主街的时候,我们受到了迎接英雄一般的欢迎。

阿富汗人兴奋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一支阿富汗人自己的部队正面击溃苏联人的正规部队,解放了一座城市的。

我和奥马尔坐着最前面的敞蓬吉普车上,像个胜利者一样接受着沿街的阿富汗人的欢呼。他频频朝人们双手合十,点头,微笑。

不知道谁在我身边用我能听的懂的阿富汗语叫了一句:“是普尼族奥马尔部族的奥马尔少族长,是他解放了我们——”。

一下奥马尔这三个字传遍了巴格拉姆的大小街道。我笑着看着他,这小子也会玩这招。不愧是后世的枭雄。

奥马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我说:“其实这都是张强教官你的功劳”,他在**洞里学着苏联人叫我张强教官,一直没有改口,好多次都这样说。

“阿富汗是你的阿富汗,我只希望有个地方立足,希望你不要事后将我一脚踢开”我靠着椅子背面说。

“哪能呢,解放阿富汗以后,我一定请你做我的国防部长,塔『利』班政府的国务副总理,怎么样?”奥马尔道。

我看着他,这小子倒会开空头支票,我一个中国人做了他的国防部长还不让死心眼的阿富汗人攻歼而死,他们可是对于不是伊斯兰教徒的异教徒没有什么好感。

“我不要你的国务副总理,也不当你的国防部长,我需要你能将和中国接壤的夹在巴基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之间的那条宽30公里长100多公里的走廊恩赐给我,或者说划归中国,怎么样?”我提出。

“反正也没有用,那里毛也没有,你要就拿去,可你需要那里做什么?那里太狭窄了,不如我给你换一个地方,麻扎耶夫省怎么样,那里同样靠近塔吉克斯坦,你的人马驻扎在那里,最合适不过”奥马尔笑道。

我也笑了,小狐狸,那里可是苏联人和阿富汗接壤的一个边界通道,让我和苏联人正面对峙,他躲在后面看好戏,我替他挡着苏联人的攻击,他可以坐在谈判桌上喝着茶水和苏联人讨价还价。

“我只要那条走廊,你把他划给中国,如果你不喜欢麻扎耶夫省的话,我可以在那里建立基地驻军保护你怎样?”我说道。

“可以,成交,真是我的教官,你真是太好了”奥马尔握着我的手说到。

我看着这个年岁比我大好多的部族族长,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当我在为自己的工作发愁,每天琢磨着去哪里挣几十块钱的时候,人家已经扛着枪会杀人了,当我穿越过来为自己的生存而斗争的时候,人家已经成了部族少族长,已经在美国接受过西方的良好教育,当我在越南打生打死的时候,人家已经扛着枪和苏联交战了。

当我还在为一大帮人找出路的时候,人家已经是美国中情局的座上客,得到美国人的扶持,拥有一支武装力量了。当我来到他的国家为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生存斗争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阿富汗国家的未来如何,开始布局了。

当然我也不差,始终做着一个中国愤『青的祖国梦。

部队在阿富汗巴格拉姆市修整了一天以后,带着新加入的一万阿富汗政府军起义部队的士兵,继续朝喀布尔开进。

一路上空中的战斗不断,阿富汗起义政府军的飞行员的加入让这支空中部队壮大了不少,也让空军的伤亡开始出现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接受过针对性训练的206轻步兵营的士兵有相同的作战素质的。

打打停停,中间经历过7次大的会战,部队的伤亡直线上升,不过206轻步兵营的伤亡倒是除了空军以外再也没有见一个。

因为他们不用参战了。大部分人都跟着大部队走,开始整合和指挥阿富汗这些部族战士。

他们的沙漠迷彩军装成了军中的一个亮点,谁都知道这支部队的核心就是这些穿着沙漠作战迷彩服,面孔像中国人的军人。

有了军械库的武器支援,还有巴格拉姆缴获的武器的支援,一时间战地上火箭弹飞来飞去,炮声隆隆,坦克的履带咯吱咯吱的碾压过一个个胆怯的苏联士兵,那些阿富汗伪军更是一听到冲锋的声音,转身就跑,大部分人被苏联的战场执法队杀掉。

就这样还制止不了逃跑和消极怠战,有一个营的阿富汗伪军居然真的冲过来了,但苏联人没有高兴了多久就发现他们居然在敌人面前扔掉了武器,赤手空拳的跑向对手,结果敌人乘机一个冲锋,连执法队也做了俘虏。

通往喀布尔的道路上炮来弹往的,喊杀声震天。

我走进自己专门弄的一辆装甲指挥车里,扭开收音机,收听外界的新闻里播报什么。

“卡塔尔广播电台,据在喀布尔的军事记者发回的新闻稿说,一支不明的部落武装突然在阿富汗的战场上崛起,他们在短短五天时间内攻下了巴格拉姆机场,巴格拉姆市,全面控制了巴格拉姆地区,目前正在向阿富汗的首都喀布尔攻击前进,守卫喀布尔的五万苏军和12万阿富汗政府军日前已经和他们交战数次,想要阻止对方向喀布尔推进,然而,对方的势头非常凶猛,以极少的空军压制了苏军的空中力量,地面上打的十分的顽强,已经推进到据喀布尔市郊10公里的一处村庄……”我听到这里,笑了笑。

那已经是昨天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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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大局已定

现在我从这里已经能看到喀布尔的那些清真寺的屋角了。

没有苏军的空中力量的制衡,或者说一时间苏联人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的空中力量,我已经让战斗机都挂载激光制导导弹,让李小明他们每30个人一个小分队跟在大部队后面,遇到坚固的堡垒,碉堡,坦克集群,就地呼叫上空的战斗机的支援,往往一个六架战斗机的一个俯冲就打垮了一次苏联人的军事集结行动,他们现在都不敢聚集五辆以上的坦克进行突击,DU.

“司令,这里并不安全,喀布尔的火箭弹阵地和大口径火炮有可能会击中这里,不如向后退一些”一名阿富汗将军躬身建议道。

我要要头,我就喜欢在战斗的最前沿指挥战斗,谁让我现在还脱离不了做一名战士这样的低级趣味呢。

“巴雷奥将军的部队从喀布尔南面冲进了喀布尔市区,喀布尔伪军的城防司令姆贝沙瓦率领2.7万名阿富汗伪军投降巴雷奥将军。将军请示如何处理”一名通讯兵跑过来问我。

“戴上识别标志,编入他的作战部队,继续向城里里推进,让奥马尔率领的迂回部队回话,怎么都三个小时了还没有拿下喀布尔机场和苏联人的导弹基地”我对通讯兵下命令。

“是长官”通讯兵跑进旁边的指挥部帐篷里去传达命令了。

我继续用望远镜观察喀布尔城的战斗。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有5万阿富汗政府军也就是被苏联人扶持起来的伪军被打死,8万人投降,3万苏联士兵被打死,1万人投降,这样我们就又接受了大约350架作战飞机,450架武装直升机,600多架运输直升机,和17架伊尔76大型运输机,熊式,图式大型轰炸机27架,新式米格-25战斗机,27战斗机,T-60战略轰炸机等等空中力量。

坦克没能开出喀布尔坦克军营的就有1200辆。这下发达了。

1986年最后一天,喀布尔陷落,一个叫奥马尔的部族领袖从此浮出历史的水面,跳上了政治舞台,而历史上他真正浮出来还是和他的搭档本拉丹,那个沙特富翁在1990年以后。

部队修整一个星期以后,在整编了数十万伪军士兵以后,我被奥马尔任命为哈塔利政府军总司令,206轻步兵营很多人都被下放到基层单位担任指挥官,当然我是挑选那些确实有指挥官才能的,没有这个才能的我都留在身边,任命崔振华担任206轻步兵团的团长,轻步兵团扩充了阿富汗一些比较经验吩咐听指挥的年轻人以后,留在我身边作为一支预备力量。

整个轻步兵团其实包括了一支由高尔察克,巴里指挥的战斗机联队,由中国人章雷指挥的武装直升机联队,一支由李小明指挥的特种作战部队,两个阿富汗士兵组成由越南籍士兵组成的装甲突击营,编有坦克276辆,装甲车130辆,步兵战车56辆,火箭发射车15辆,102到155炮连2个,以及一些辎重,工兵,通讯,指挥,联络勤务排。

这半个月的战斗,光苏联人的俘虏就抓了3万人,还有一些宁死不屈的阿富汗死硬分子7万人,死忠苏联人。

至于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只管军事上,政治上就看奥马尔的了。

我带领阿富汗部队横扫了整个阿富汗北部,一直打到了土库曼边境反身又打到塔吉克斯坦的边境上,弯回去又深入乌兹别克斯坦的边境,击溃了两个苏军师,俘虏3000来人,掉头就往阿富汗内地跑,当苏联人纠结了3个国家的10几万部队,2000来辆坦克进来追我的时候,我早返回喀布尔了。

此时阿富汗北方全部被奥马尔掌握,那些巴基斯他难民营里不支持他的部队长老纷纷派人来洽谈希望在政府里面分一席之地。

奥马尔当然一口回绝。

修正了半个月,当后编的部队经过训练磨合能加入战斗的时候,我率领17万阿富汗部队高唱凯歌一路打过去,很快解放了整个南方,马苏德只能看着我打却不能动弹,他边上靠着2万的苏军正规部队,他的游击队打不过人家,正面不行,只能突袭,可人家打不过张强,还打不过你,所以马苏德悲剧了,他只能守。

不过好事来临了,和他们对峙的苏联军官来找他了,当我率领部队气汹汹的打到苏联人基地门口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向马苏德投降了。

然后是马苏德趾高气扬的背着一肩膀的步枪从苏联人军营里走出来,那样子就像几年没有摸过枪的人一样。

“太他妈的狡猾了,苏联人正熊”巴雷奥将军甩了帽子,姆贝沙将军踢了桌子,哈里里将军干脆砸了手中的枪,李小明却看着这一切慢慢的修理着自己的指甲,这一切都不管他的事情,他只要跟着我打仗就行了。

半个月以后我率领12万部队挥师北进同苏联人的2000辆坦克撞击在一起,这一场战斗打了一个月,最后我只剩1万部队,苏联人被俘虏11万,战死7万,我从喀布尔缴获的1200辆坦克同2000辆苏联人开的坦克都变成了阵地上的火球。

这一场战打的天昏地暗,好多次奥马尔跑到我的帐篷里睡觉,他怕他人睡着睡着就像前总统阿明一样被苏联特种部队击毙了。

他还是相信我的率领的第206轻步兵团。

因此阿富汗出现了一件怪事,阿富汗的政治新星,未来的总统奥马尔不再喀布尔呆着办公,却老要跑到前沿阵地来和他的国防部长兼军事总司令张强呆在一起。

1987年3月,1日,奥马尔哈塔利政府正式组建,一名叫本拉丹的家伙出任宗教事务部长,马苏德出任外交部长,奥马尔当选为阿富汗新一届政府总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名我为他的国防部长,并向部族联盟会议提名我拥有阿富汗国籍,同时担任内阁政府副总理。

奥马尔政府是有各部落的部落长老组成的部族联盟为主体的政府,这是由于阿富汗是由多个部落联盟做主的国家,有时候部族利益大于国家利益。所以怎么组阁都绕不过这些部族。否则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由于我在同苏联人的最后决战的那一次频频露面,我的大名随着昆都士这座城市一下扬名国际,谁都知道一名中国人指挥了这场二战以来,爆发在十九世纪末的最大的战斗,同时也是苏联自库尔斯克会战以后最大规模的坦克突击行动,这一次行动使得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苏联人的外强里弱的本质。

刚刚上台的戈尔巴乔那位老兄不得不沉痛的对所有国人宣布,苏联对阿作战失败了,有14万苏联军人成为了战俘。

一时间国际风云变幻,张强这个名字第一次深深的映入人们脑海,就连非洲的一家小报都报道张强这个人在阿富汗的丰功伟绩,称赞他为十九世纪末最杰出的军事将领。

我扔掉小报,不屑一顾。

奥马尔端着法国红葡萄酒走到我面前。

“张强教官,喀布尔来了很多外国记者,都想要采访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吗?”他问。

“没什么要说的,让他们该去哪去哪,对了,你不是任命肖毅平为你的新闻部长吗?让他去说”我随意的说道。

160,权利巅峰

1987年的夏天,6月,在喀布尔市国防行政大楼里,我忙的焦头烂额,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阿富汗的目前百废待兴,战后重建的一切事宜都和我有关连,因为我是奥马尔最信任的内阁副总理,也是整个阿富汗实际上的控制着,DU.

奥马尔并没有因为我军权在我手里而对我有所猜忌,反而因为军权在我手里而放心。

他又一次开玩笑的说:“如果军权在一个阿富汗人手里,其他的将军手里他就要担心的睡不着了,因为他光怕那些军阀搞政变。突然把他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拉倒野外枪毙,然后那些人自己当总统”。

我其实也知道他的话后音,我是个外来者,没有他,我就是一支没有跟的浮萍,在阿富汗根本站不住脚,阿富汗人的部族观念太强了。强到大过国家利益。我也我知道,没有奥马尔我根本搞不定阿富汗反而会像苏联和美国人一样败走麦城,深陷阿富汗。

而我还没有两个国家的实力。

这里是我的地盘,但不由我做主。

奥马尔推门进来,后面的护卫自动接管了我门外站岗的警卫的职责。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等待着他说出现在来找我的原因。

奥马尔摘下墨镜,放下手中的镶满钻石和珠宝的金丝权杖,大马金刀的坐在我的办公桌对面。

愤怒的开口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中国人怎么想的,我们打苏联人的时候他们积极支援我们,可现在我建立新政府了,他们反而不来和我建交了。

我笑了笑道:“他们不想刺激苏联人,老大哥会恼羞成怒的,说不定给他们来那么一下子,百万苏联红军,天上遮天蔽日的飞机,地上隆隆行进的装甲坦克集群,光吓就可以把他们吓个半死,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奥马尔指着我道:“你这个叛逆,亏你还是中国人呢,这么说你的国家,难道你的国家真的那么胆小?我看不是,打越南的时候多豪气。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小兄弟,打打屁股,多幽默。”

奥马尔看我沉默不说话又问道:“你怎么不怕苏联人的进攻?苏联人如果真的拿出那样的气势来。我看阿富汗马上投降算了,”。

“是啊,那时候我也只能赶紧跑路了,到时候你如果不跑就等着在喀布尔山上那些绞刑架上占个位置吧,他们会绞死你”我开玩笑的说道。

“哦,幸亏他们没有,不过我看到土库曼,塔吉克,等三国边境部队调动频繁,会不会在准备一场新的进攻,我真的很担心,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奥马尔不耐烦的松松自己的领口道。

“放心吧,我敢预言,苏联长不了了,阿富汗的这场战争打的他们伤筋动骨,国内经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要不了几年他就会像一座陈旧的大厦一样轰然倒塌!”我豪气的站起来说。

“真的?”奥马尔惊讶的站起来圆睁着眼睛看着我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到。

“好,真的太好了,”奥马尔高兴的走来走去,一个人在那里时而转圈,时而搓手。

“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向总统汇报”一个声音在门口高叫道。

“进来,”我开口道。

守在门口的警卫马上把那个人放了进来。

是奥马尔的安全事务官。

“总统阁下,一个小时前,你的内阁总理在查布尔省卡拉特郊外的公路上遭到路边炸弹袭击丧生,现在整个内阁已经在等你前去开会”。

这真的是一个重磅炸弹,新的内阁总理被炸身亡这对于新政府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将会在民众中间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影响,这个刚刚结束动乱,才3个月的新生政权还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我和奥马尔迅速赶到喀布尔的总统府,两个人看着早已感到的焦急等待的各部部长和一些军事将领。

看到奥马尔来到,每个人马上正襟危着,大气不敢出,奥马尔能从群雄并起的阿富汗政坛中脱颖而出不是光靠这我的军事支持的,他有自己的一套。这一套让他在各个部族中拥有相当的威望。

他趴在桌子上,鹰视着这些各个部族的最有威望的长老们,沉声说:“告诉我,为什么?别告诉我说这是苏联人干的事情,我干这个的时候,苏联人的孩子士兵还在军营里挥汗如雨的操练着队形队列,那些善良的孩子甚至不知道雷管的引信怎么拔掉,152毫米的炮弹改造一下就可以当火箭弹放在一个长条形的土坑里打出去消灭敌人。”

一个部族族长站起来。

他扬起头说:“我们只是想要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不能什么事情都让那个中国人占了,阿富汗人的事情,阿富汗人说了算。”他指着我说。

我看着他,不知道何时得罪他了。不过他说的情况我早就考虑到了。

奥马尔非常生气,他提留起一个大个的足有铅饼大小的烟灰缸作势就要砸过去,可挥起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砸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所有人都被这声有准备的响声给吓着了。

桌子当场轰然倒塌,碎成无数的碎片。

奥马尔走到那个部族长老的面前。

凶狠的眼神,脸上的肌肉无规则的跳动着,那历次作战留下的伤疤清晰而又恶心的放大呈现在部族长老的眼里。

部族长老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你见过苏联人的坦克如潮水般的涌来,苏联人的步兵漫山遍野,苏联人的飞机遮蔽整个天空吗?

德国人二战时候多么凶横,但还是被打的连老窝都丢了,国家也被肢解了。你想做亡国奴吗?

你告诉我你的部族消灭了多少苏联人?

100?200?去他妈的,你的部族10年来消灭的苏联人屈指可数,还不够你指责的这位中**人一个在一天之内消灭的多。

……”奥马尔激动的说。

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奥马尔又说:“何况他现在是我任命的内阁总理,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不会想告诉我,我的话语权太多了,你要拿走,你要来当这个总统?”

“总统阁下,我们的内阁总理的尸体还在卡特拉的郊外公路上等着我们处理呢?你是说让他暂时代理内阁总理的职务行使内阁总理的权利吗?”宗教事务部长本拉丹站起来问。

“不,是正式任命”奥马尔道。

“我不服,让他当军事总司令,任命他为国防部长,那是因为他的军事才能,他为我们建国出了很大的力,但任命他为内阁总理就等于将阿富汗人的内部事务转交给一个外国人,我们同苏联人打仗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民族的自由和独立,如果你将行政话语权给了这个中国人,那我们这些人将集体辞职”马苏德站起来道。

我看着马苏德,这个家伙果然和历史上一样是个民族独立斗士,一旦涉及到民族利益,马上不干了。

我现在重新编组阿富汗军队,裁撤那些农民士兵,正规化阿富汗军队已经忙的是焦头烂额了,根本不想接这个阿富汗内阁总理的位置,无论我干的多么出色,那也是像历史上的打工皇帝唐骏,护士长出身的吴士宏一样,职业经理人的角色罢了。

我感兴趣的是军事。不是令人心烦的行政。

无论你做的多么好,总是会被小老百姓戳脊梁的。

可接下来我就愁苦了。

奥马尔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不顾所有部族族长的辞职威胁坚决任命我为阿富汗内阁总理。掌管阿富汗一切军事和民事事务。

我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看来有时候一个人对你太崇拜也不好。

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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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奠基

1987年6月25日,刚宣布自己的内阁总理被炸身亡的阿富汗哈塔利奥马尔政府,时隔一天紧接着宣布任命国防部长兼军事总司令,兼内阁副总理的中国人张强为新的内阁总理。

同时宣布解除张强的军事总司令的任命,解除张强内阁副总理的任命。

宣布奥马尔总统兼任军事总司令的职务。马苏德兼任内阁副总理。

这下我就一下把持了阿富汗的军事和内政,虽然部队调动和改变都得通过奥马尔,但那根本不是个事,好歹我也是国防部长,我和奥马尔的关系,我们两个就像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不好都会影响对方。

勉强结果内阁总理任命的我,一下担子就更重了。

阿富汗重要的其实不是军事,而是如何处理多部族的内部关系,调节矛盾。

6月27日,我坐在内阁总理办公室的时候,奥马尔像上一次一样来访。

“张强,你让我准备的资金和人力我都准备好了,你准备用来干什么?”奥马尔抬腿架在我的办公桌上,那鎏金的裤边,光亮的皮靴,鞋底下几乎不沾任何泥土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只是笑着向后挪了一下座位,盯着他手里的满镶嵌珠宝和钻石的金丝缠柄权杖。

“这个你不用管,到时候就知道了,经过这几个月的准备,军队将会在七月份重新编组完毕。并且按阿富汗的省份配置,划分出军区,各个军区司令我已经配置好了,充分考虑敌我力量对比,按照目前国际形势配置部队,既有防御又有积极的进攻态势,还有足够的威慑力量,令我们周边的国家不敢轻易进犯,除非他们一起攻击我们,否则的话,无论是哪一路,我们都可以做到弹性防御,就是即使敌人前期势如破竹,但也只能占有一时的优势,随着他们进攻的深入,会发现他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将一份阿富汗军事调整部署实施草案递给他。

奥马尔用权杖拨开我的军事调整部署计划书,他并不关心这个,或者说他早已知道,心里有底。

“张强,我们现在很孤立,我需要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但我发出的每一份通电,请求进行国事访问的电函都没有回音,有的也只是推脱之词,阿富汗要发展,不能脱离国际社会”奥马尔相当专业的说出了他的担忧。

我正色的说:“我告诉过你,不急,随着我们的强大,他们会一个一个找上来的,”。

奥马尔焦躁的站起来,在我的办公室里踱步:“张强,我准备过两天先访问伊朗,毕竟是我们阿拉伯世界的一个教友,我不相信他们就不给我这个面子”。

“NO,NO,千万别去,现在哪里还是苏联的势力,苏联人在那里还有部队和军事教官,如果你去了,无异于羊落虎口,那我只好带着我的人撤出阿富汗了,我们两个是体的,任何时候都不能分离,现在我们要做到事情就是全力稳定国内,准备战后重建这个国家”我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奥马尔还是有些抑郁,望着窗外不说话。

我思考了一下说:“如果你一定想要在目前的国际形势中打开一个缺口的话,我建议你去访问沙特,我将我调一个排的206快速反应师特种部队士兵给你做你的保镖,他们携带大功率电台,我们的飞机随时准备起飞,一旦你遭遇什么不测,我的接应部队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出事地点,只要你们能坚持一个小时”。

我记得那个国家历史上是阿富汗政府成立第一个和阿富汗建交的国家,国王沙赫·阿卜杜拉·阿齐兹可是奉行多边外交的政策。

“好,就这么办!”奥马尔握着我手道。

看着他眼中的热烈情绪,我知道这个人不仅追求阿富汗的独立,宗教的狂热,还有对权势,对当一国总统这个角色的无比热诚。这正是我要的。

他不会和我抢权力,不会制肘我的发展,不会对我指手画脚。

就在奥马尔满怀信心准备去向沙特发函的时候,我的事物官推开我的办公室门:“总理阁下,沙特国王发来外交函电说希望和我们国家进行正式建交,外交部长马苏德请求我们的答复。”

瞌睡送枕头,奥马尔黑色的巨掌一把拍在我没有防备的胸口,就像一个武林高手突然被袭击一样,我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握着胸口倒退几步。

奥马尔却高兴的说:“张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被你猜中了,你说沙特会和我们建交,建议我去访问沙特,马上就有人告诉我们沙特国王要和我们建交,你真的是我的副将啊!”

我眯着眼,痛苦的看着这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这他妈的还是一国总统吗?

他的突然袭击,让我心有余悸,发誓以后再也不站他身边了。

“我去准备,你马上搞定回电,就说我两天以后访问沙特”奥马尔拿起桌子上的军帽,胳膊底下夹着金丝缠柄权杖,穿着一身大元帅的军装,上面叮叮当当挂满一些彰显军功的饰件,花花绿绿的就像一个肤色略黑,长着亚洲人面孔的大马猴一样。

“别忘了,8月一号回来,我将在那一天进行一次建国阅兵式”我冲着他的背影叫道。

奥马尔带着他的卫队走了,肖毅平,李小明,崔振华,高尔察克,巴克上校,巴雷奥将军,姆贝沙将军,哈里里将军,我的这些忠心拥护手下鱼贯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马上增加了警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几辆装甲车围着总理大厦巡逻,防止行人靠近。

总理大厦周围满布206机械化快速反应部队的军情探子,周围建筑物上趴满了耳朵里插着耳麦的狙击手。

但就在这样防御之下,仍然不能阻止那些外国情报人员的渗透。

就在总理大厦1公里外的一座2层土培民居里,几个阿富汗人打扮,身材剽悍,但却操着满口美式英语的人,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注视着总理大厦门口。

其中一个流着满脸大胡子,身材高挑,满头卷发,胡子拉碴的高个子,蓝眼珠的人对站在他身边身形略胖,短胡须,叼着个烟斗的中年大汉道:“汤姆少校,你认为你的这个昔日战友在搞什么鬼?奥马尔刚出来,他的那些206步兵师的部属就进去了,还有一些在这次战斗中追随他平定阿富汗的阿富汗将军们,这是一股多么庞大的力量啊,他们手中掌握着阿富汗百分之八十的正规部队,还是经过战火锻炼,整合能像美军那样打出协同配合,分散又能像阿富汗游击队一样给苏军造成巨大伤亡的部队。”

汤姆少校放下望远镜,抬头望着窗外阿富汗的天空,好似在回忆,好半晌他才说到:“钱伯斯少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强这个人,太厉害,太神秘了,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从来不会遵守所谓的规矩,他总是按着他的想法去做,但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206步兵师比我们那时候在越南成立的外籍作战兵团更强大,更符合阿富汗这种地方的作战形式,还极力像我们美国部队的模板靠拢,如果不是了解他的全部历史,和他作战过,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美国人了”

钱伯斯少将听了以后自豪的说:“美国部队,无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部队,是不可战胜的”。

汤姆少校笑了一下补充道:“但你别碰上张强,否则他会让你的整个崩溃,你的骄傲会被他踩在脚下,细细碾压,他喜欢欣赏你的痛苦。”

钱伯斯少将不以为然,这是,接替他们用望远镜观察的部下突然叫道:“又出现一个车队,当先那个人——贾迈拉·哈拉丁,部族族长,这个人在阿富汗北瓦济里斯坦省很有威望,几乎就是阿富汗的国中之国,他来干什么?”

汤姆少校和钱伯斯少将一起举起望远镜看着。

我坐在内阁总理府办公桌后面,对着高尔察克,摇着手中杯子里的红色法国干红葡萄酒道:“继续加固我们的势力,为我们未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阿富汗就是我的根据地,我的大后方,我叫他‘奠基仪式’。”

164,美国人眼中的中国布局

往后的两个月内,汤姆少校和钱伯斯少将两个中情局在阿富汗的头头,不断关注张强的行动。

汤姆少校念着一份文件,钱伯斯少将听着。.2shuu.

“1987年,6月25日,张强召急他的亲信在内阁总理办公室开会,开会内容未知,情报特工无法接近周围一公里范围内,埋伏在各个部族的特工人员也没有了解到详细情况。”

“1987年,6月28日,奥马尔在总统府高调对阿媒体宣布,同沙特阿拉伯建交,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快的一个和阿富汗新政府建交的国家,为此奥马尔宣布,将在6月29日启程对沙特阿拉伯进行国事访问”。

“1987年,6月29日,喀布尔机场,新任内阁总理张强以及内阁全部成员欢送奥马尔总统出国访问。同行的还有阿富汗战斗机联队2个米格-23飞行联队,一级一架空中预警机,一架空中加油机,飞行2700多公里,沿着伊朗和巴基斯坦边境飞行,进入阿拉伯海,途径阿曼湾,阿拉伯酋长国,麦地娜,卡塔尔,千辛万苦才飞临沙特阿拉伯首都,在穿越阿拉伯海的时候受到苏联人从伊朗起飞的战斗机的拦截,损失8架米格-23,但最终护送奥马尔到达了沙特利雅得。受到国王阿齐兹的友好接待”

“就在奥马尔总统的访问飞行机队起飞以后,张强用电报对全世界媒体发布威胁道,如果那个国家支持或者敢于拦截奥马尔总统的飞机,他将率领阿富汗人民对其进行不死不休的战斗,直到一方认输或者灭亡,挟着刚刚统一阿富汗的余威张强的恐吓成功阻止了伊朗人,巴基斯人还有其他明显有些反对阿富汗新政府的国家对奥马尔访问机队的攻击。所有国家在机队飞经起领空的时候都只是出动战机,远远的观察,并没有进攻。”

钱伯斯少将看到这里,一脚踢飞土屋里的一个凳子,嘴里大叫道:“他也太他妈的嚣张了,那些国家也就让他嚣张吗?简直比我们美国还嚣张”。

汤姆少校微笑着,叼着烟斗,看着他道:“他不是嚣张,而是他的经历,让人害怕,现在谁不知道他在越南一个人闹个天翻地覆,如果他马上率领部下潜入你的国家,我看就像他们国家的一部里写的那样,孙猴子进了肚子,让你食不甘味,寝食难安。美国最怕什么,就怕战火烧到自己的国土上,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张强有那个能力,只要研究过他的过往的国家情报部门都知道,所以,驱逐变成了变相的护航,奥马尔有了他,就相当于给自己的生命买了保险。”

几个情报人员不再讲话,继续往下看资料。

“1987年7月1号到6号,阿富汗已经整编的国防军频频调动,周围国家一片紧张,然而到了7号他们才发现,这是张强为他的内阁总理巡视全国布局。

7月7日,张强开始在喀布尔市内巡视,足迹遍布全部的行政机关,厂矿,事业单位,所到之处,一片和谐,笑声阵阵,喀布尔市民接触到了这个温文尔雅,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和蔼客气,具有儒雅气质的中国人,他们的新任内阁总理。

张强没到一个厂矿,机关,事业单位就要发放一台彩色电视机,几部长波收音机,同时送上粮食和米面,还对特别贫困户进行慰问,嘘寒问暖,就地责成当地部门解决问题。

一时间他成了阿富汗人民心目中的真主再生,遍施雨露,并且进行大范围的集会演讲,高调宣布,政府将会斥巨资重建阿富汗,兴教育,盖大楼,让人们住上高楼大厦,让孩子有书读,让人民有钱赚。

……,

……,

往后的是一个月的行程,足迹遍布南北各省,从城市到山谷,从山谷到山谷深处的小村庄,有时候甚至要冒雨前进。

……,

他将彩色电视,收音机送往全国每一个偏远村庄,将米面粮油送到每一个需要的人民家里,赚取了一片喝彩和好评,阿富汗人心都被他收买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汤姆和钱伯斯百思不得其解。

“1987年7月25日,巴基斯坦宣布和阿富汗新政府建交,设大使馆于喀布尔,坎大哈两市,7月26日,卡塔儿同阿富汗建交,下午,阿拉伯酋长国,约旦,阿曼,这些国家都同阿富汗在同一天建交。

7月28日晨,越南武氏看守政府想要同阿富汗建交被拒绝,同日,柬埔寨和缅甸政府同阿富汗建交,印度总理基辛格访问阿富汗,张强从边境城市法拉赶回,在喀布尔内阁总理府接见了印度总理。

他请求印度总理留下来参加八月一日的阅兵式,八月一日阅兵式早在7月25日就已经宣布,准备工作进行了一个月,阅兵部队已经在喀布尔市郊集结。

7月29日,中国递交建交国书,张强代表阿富汗政府同意中国同阿富汗的建交,而派来阿富汗的第一任大使居然是张强的老熟人,杨淮远,情报显示,这个人曾经在中国的时候差点葬送了张强和他的部队。只是为了他的儿子”。

看到这里,两个人同时对视,眼睛里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汤姆嘴里的烟斗都有些颤抖了,他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对面的内阁总理大厦。

钱伯斯少将也站了起来和汤姆一起站在窗前喃喃的说道:“中国人的谋略真是太厉害了,他们从1979年就开始谋划了,越南失败以后,转而支持张强谋略其他的国家,张强不负重托,从非常为难的局势中杀了出来,现在他几乎成功了。”

汤姆少校也呶呶嘴说:“他已经成功了,成功的为中国在孤立的国际局势中打开了一扇西去的大门,下来是哪里呢?”

一个情报人员悟性也挺高的插嘴道:“孤立,中国不是在1976年就同我们美国建立外交关系,79年他们的总设计师不是还访问过我们吗?”

汤姆道:“那不算什么,中国和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两个制度的国家,再说隔着千山万水,真要和苏联打起来,我们也只能提供道义上的援助,主要还得靠他们自己,但以他们的国力和苏联来比,还是差很多,所以他们的外交政策一直是如履薄冰,不敢向前,现在张强一个人把整个东南亚,中亚闹的天翻地覆,打破了整个地区的平衡局势,现在中国再同他联络上,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别人还当他只是中国的一个弃卒,没想到却是中国人下的一招妙棋。

盘活了整个盘面。现在,苏联已经没落,中国正在整个亚洲崛起,而推动这个进程的关键人物就是张强,”。

钱伯斯握着拳头道:“如果我们把张强干掉,那么这个局势就会逆转,我们美国先前在阿富汗的布局就会重新获得新生,乘机接受张强为我们创造的美好局面,政治稳定,民生逐步富裕,张强不仅是中国人的妙棋,也是中国人的一大弱点,这招棋下的太险了。太脆弱了。只需要把张强干掉就行了”

汤姆说到:“这个分析很对,没了张强的奥马尔就是个得势的军阀,只要我们稍微给点压力,凭着他在我们西方受到的教育,他就会完全倒向我们,真是太好了。”

此时我还不知道美国人正在构思灭掉我,我正坐在办公室里,对面坐着杨淮远和杨文龙父子。

165, 同杨淮远父子密谈

我不知道汤姆,昔日的外籍兵团战友,和他的上司钱伯斯少将的谋划,但我也不承认我和中国合谋了这个局势,我只是按着我心中所想的步骤,一步一步的走,一个人辛苦的战斗着。

我完全了解国内那帮思想陈旧的大佬们此时在想什么,他们在想路线,在想阶级,在想着钱,完全没有考虑国际局势和布局。.haHax.

如果说有一个人在想了,那一定是所有人都认为的那个总设计师。

但以我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坐在他家里同他聊这些,更不可能去进行一个长达7年的布局,那些只是精明的美国人根据已有的,已经成型的国际形势的猜测。

我只做我该做的,我能做到的,其实我的最初理想就是弄一个像法国外籍作战兵团那样的部队,可以随时出动应付国际局势,插足世界的任何热点事件。为崛起的中国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图谋。

杨淮远带着他儿子杨文龙来就证明了国内的这种短见。

从仅有的一些情报来看,杨文龙已经成为他们家乡那个省的一个挂着国企名头的大型企业的总经理。

他们是想谋取阿富汗战后重建的份额。当然是给他儿子的企业。

我也不去点破他们。

在商言商,他儿子的企业赚的钱,也是要交给国家税务的,我没有理由不让国家赚钱。

我阻止了他们先谈私事的行为,先处理完两国的外交国事,三个人才在友好的氛围里商谈企业事宜。

“张强,我为我儿子以前的鲁莽向你道歉”杨淮远举起杯子里面盛满法国干红葡萄酒,我一直用这酒招待客人,同时自己也喝上两杯,鲜红的颜色,正像我一路走来流淌的鲜血。

我以前一直喝中国白酒‘汾酒’,因为那是我家乡的酒。

现在我和奥马尔都喝法国干红葡萄酒,还是那种越红,越鲜艳的,越让我们两个喜爱。

“不说什么,你我现在的地位不同了,年龄也不小了,那些义气用事的年代离的我们太久远了,我都快忘记了。”我端着酒杯,盯着酒杯出神道。

“呵呵呵,是啊!过去的就让我们忘记吧,毕竟什么都是要向前走的,不可能老是回头看是不是?”杨淮远尴尬的说道。

杨文龙此时也不像那时候的杨文龙了,商场上比战场上更能磨练人的心性和气质。

他此时已经像一头小狐狸一样,手里举着酒杯,酒杯里同样盛满红葡萄酒,笑吟吟的对着我。

“不,过去的我们即使是想要忘记,也因为太深刻的原因无法忘记,我能忘记,那些死在金鸡山阵地前沿,还有金鸡山阵地上的那些个士兵也不会忘记,”我说道这里看了看两父子。

杨淮远一脸尴尬,陪着笑,杨文龙脸色苍白,他知道此时我的身份和地位。相比较而言,他个人乃至他老子的势力,并不算什么,两个国家之间,个人的利益微不足道,一旦我向中国暗示一下,他们两父子就要失去所有,这也是杨淮远考虑了良久,一个晚上吸了10合白沙烟下的决定。

他向上层谋求自己来担任这个外交大使,为此他不惜辞去外籍兵团总司令,军区司令的职位,退役,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他们两父子。

现在的张强已经不是那个任他们诬陷和揉捏的小兵了,而是一国的内阁总理,阿富汗统一的功臣,在外界,国际上,把张强和奥马尔并称为两个枭雄,窃国大盗。

当然后面的窃国大盗是苏联人宣传出来的。

“我们父子两个深深的为那次失误感到痛心疾首,所以我们决定用在金鸡山上建立一座纪念碑,永远纪念那次牺牲的战友们,同时以企业的名义捐款成立一个越战老兵补助基金会,每年为在越南战死的战士们遗属发放生活补助金,并介绍他们加入当地企业,子女进入当地学校读书的学费全包,你看怎么样?”杨文龙开口说道。

“可以,我这次将阿富汗重建的三成业务交给你们,你们要在保证质量的同时,将六成利润用作这个基金会的运作,我将派人人进入这个基金会进行监督,如果发现你们有任何的越轨行为,比如贪污,私吞款项,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知道我的能量,”我沉声说。

“好,我们父子将全力以赴,工作的重点放在这个基金会上,为所有的越战老兵,死亡的被俘的,战残的老兵们服务”杨淮远道。

“嗯,我将从美国聘请职业经理人担任这个基金会的总经理,聘请国际事务审计署的审计员担任这个基金会的财务审计,我想你们会同意的,美国的职业经理人的信条是值得全世界学习的,你们有什么意见”我问。

“不,绝不,我们的国家事务怎么能让美国人介入呢?我们同意,国家也不会同意,”杨淮远站起来道。

“这不是国家事务,而只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公司,属于民间性质的,所以作为最大的股东的我,相信只有美国的职业经理人才知道如何去管理一个基金公司,而不是那些只知道农业,不知道开公司的企业老总们,他们一旦把握基金公司,就只会把公司变成他们家族的提款机,这是我不容许的,你,我,还有国家的任何人都不的在基金公司里担任任何职位,还有领哪怕是一毛钱的工资,所有的钱都必须服务于越战老兵,和他们的家属,”我坚决的说道。

“那就是说我们只能投入钱,而不能从中渔利?”杨文龙急切的站起来说道。

“是,难道你想从保卫过国家的那些残疾人老兵,还有那些孤儿寡母口中抢夺他们的食物吗?还是他们拿到手里的那点可怜的钱?”我问。

“这——”杨文龙哑口无言。

杨淮远站起来,“可是这是国家不允许的,现在国家还处于危难之中,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投入军功建设,防止周围的敌人入侵,我们在世界上的敌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把我们赚的钱用于那些孤儿寡母,那国家怎么办?”

我也站起来道:“国家缺那点钱吗?把你们每天的花销节省出一点来,就比我们这次投入基金会的钱还多,做人要有尺度,不该拿的钱,最好不要拿,这事情不用讨论,我会在年底访问中国,就此事和上层达成一致意见。”

杨文龙父子颓然坐下来,我继续说:“我需要引进摩托车生产线,汽车生产线,还有和中国合作开发飞机,同时开放边境贸易,互利合作,也希望两军能加强合作,共同稳定周边局势,你是外交大使,就这个意向向国内发电吧!”

送走杨文龙父子,我就接到奥马尔从建交各国的访问中匆匆赶回的通知,他是回来参加8月一号的阅兵式的。

妈妈,我等了你二十年!

今天读了一首诗,是有关赵占英烈士的母亲的。

由于经济拮据,他的母亲在他牺牲20年后才凑足经费,du.

可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他的老母亲又还剩几个二十年。

这个事情对我触动很大,特将这首诗发出来供大家一起祭奠‘烈士’这个让人觉得高尚却又无奈的名字。

妈妈,20年,

你走了,好远,好远,

妈妈,20年,

我知道你好难,好难,

我不怪你,

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钱,

妈妈,你空手来的,

没有任何祭品,

我不怪你,

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钱。

妈妈,我明白,

你还没有吃饭,

可惜我不能为你尽孝,

你能望着你无言。

妈妈,

你的哭声是那样的辛酸,

我明白你嫌自己来的太晚,

妈妈,

你在我头上的拍打是那样的无奈,

我明白你在追问为什么要20年?

妈妈,

为了千万个另外的妈妈,

我和你都做出了无悔的奉献。

妈妈,

在你身后,

是飞速发达的喧闹!

是灯红酒绿的金宵!

是耸入云端的豪华!

但是,

你感受到了什么,妈妈?

我不求再有什么额外的照料,

一声‘烈士’已经足够,

我只求下个清明,

我的妈妈,

能够在来抚摸我的墓碑,

因为我的妈妈,

没剩下多少20年!

纪念“十年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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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各位书友

说实在的我好久不上来了,因为写书真的不能让我糊口,我也不是冲动的年龄了,所以,我没有一如既往的更新下去,这里我向大家道歉了。

可是,有些书友再书评区对我的书进行辱骂和恶语评论,这我很不理解,因为说实在的我也知道我水平有限,写的不是很好,这是我写的第一本书,写的有些乱,但却是我用心去写的第一本书。

我这本书没有签约,也没有上架,没有收过大家一分钱,大家愿意来看,就看,不愿意可以点上面的X,关了它,它也不会烦你们,但你们在我的书评区捣乱,这是我不容许的,那些大神们的书评区你们去看看,那个不是留好评的,我只不过删了些太不尊重我的书评,你就说这说那,这让我很不高兴。

我写的书如果合你心意,你看,不合你心意你走。我不强留。

有好多人收藏了又取消了收藏,我在后台看的清楚,我知道我的水平,我也不强留。

但请你别捣乱,书评很少是因为下面的都被折叠了,你可以打开后面的“更多”看看,有没有大家吐槽的意见?

对于愿意帮助我写好的人的书评,愿意给我提意见的书评,我保留,哪怕你说我写的哪里不好,哪里不如你意见,但请别恶语相向,我不欠你的什么。

真的我不欠你的。

我写书只是我的爱好,你愿意看我欢迎,但如果你捣乱,我想那些大神们,收你钱的书评区或许愿意接受。

我这里不接受。

我也就是个凭着爱好写书的人。

不是听你辱骂的。

别说我这样,只是我努力了,但现实是我写的真的不是太适合你们,你们如果有怨言可以说,但不能辱骂和吐槽。

就这样吧!喜欢看的,我会继续写下去,不喜欢看的不小心点进来的可以点叉叉,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如果喜欢看别人的书评的,可以点“更多”下去看看。上面我也就留了几个好评。少的可怜的好评。

对于军衔问题的再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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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真的成了一个兵!

“战争是残酷的,你无法喜欢它”——威廉姆·特古梅斯·谢尔曼将军。

“小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老婆了?嗨!别想了,等到了地方,我领你去个地方,保证让你美的乐不思蜀,把老婆忘的九霄云外去,嘿嘿!”老王一边驾驶着车,一边和我聊天,他是个健谈的人,和我做搭档真是委屈了他。这一路都上是他在说,我在听,不时的附和他一两句,看着他开心的笑,我也感到快乐,也不会使他太尴尬。

“想老婆,嘿嘿,我还没有对象呢!”我有些自嘲的说。

“不会吧!这么好的小伙子连个对象也没有,谁信?叱——”老王鄙夷的朝我挥手说道。

“有倒是有一个,可是追了人家三年,人家爸爸一句话,我们两个人就告吹了,只是因为我没钱呀!”我调整了一下体位,舒展了一下因为充血而麻木的双腿,长叹了一声说。

“什么人?没钱就不能取老婆,就不能找对象了?孩子,改天我教你些招儿,一定让那些妞往你身上狂蹭!”说完他有些自恋的理了理头发,那姿势好像他是个多么英俊潇洒的酷哥,那些女的没他就不能活了似的。我轻笑了一下,没有理他,看了看后窗的货物后掉头把视线转到不断倒退的窗外山路上。

“老王,要不你把你女儿嫁给我得了,听老贾说你女儿长的那可是水灵的很,怎么样介绍介绍”我回过头对他调笑道。

“你这小子,我好心为你,你却打开我女儿的注意了,是不是人啊!唉!话又又说回来了,都一个月没回去了,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好想回家看看,等到了越南边境,我买些礼物,给她们带回去,让她们高兴高兴,这么多年我没有好好照顾她们,就顾的挣钱了”。他也有些感伤的说。

“咦!有一辆军车,好威武呀,可惜这二年当兵不争钱,所有当兵的也只是为了有个跳板,回去好分配个好单位,要不我也要去当一当兵,不到长城非好汉,男儿不当兵,白到人世走一造!”我指着外面飞速开过的军车说。

“这二年的军车少了,我们这些货车可是多了,越南边境开放后,中国的商人都赶着去越南挣钱,越南人比较穷,比我们还穷,要是没有那些年的战争,他们可能会富裕一些,现在连一些日用品都得从中国进口”他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军车的后身说。

“你说的是不是79年的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我问。

“是啊!不过还不只这些,还有前面的美国人和他们打的那些战争,以及法国人对他们的殖民战争,这些越南人天生就是打战的苗子,半个世纪都在打仗,可惜打战就发展不了经济,要不现在他们这么穷,哪像我们国家,别人扇一巴掌,揉一揉笑着说没事,你给钱就行,经济发展了,老子有实力了你到时候不听话,嘿嘿,由不得你!”他说。

“哎,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当兵是个不错的选择,比现在每天为了生活累死累活的,天天体验人情冷暖好多了,起码你知道别人在和你开打,现在你都不知道冷箭是从你朋友手里射过来的,还是从你最熟悉的人那里射过来的,总之我喜欢当兵!要是奋斗几年当个将军什么的,那我家祖坟不就要冒烟了!”我望着车顶有些憧憬的说。

“要是在七九年,那你就可能实现这个梦想了,小子,我听老战士们说,战争年代提干可快了,说不定到时候你小子立个天大的功劳,比如说把什么越南黎笋那个老家伙给抓回来,逼得他签个什么永不侵犯我们国家的条约,割让我们个什么金龙湾的,我听我女儿说,她男朋友这个夏天要带她去金龙湾旅游,说那里的风景美的快赶上我们的桂林山水了,桂林山水甲天下,你想能不美吗?那军委不让你当将军,起码让你当个英雄,披红挂彩,鸡犬升天,那多威风!”他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浓,人也有些飘飘然,仿佛看到自己去抓什么黎笋去了。

“不过,呵呵,这纯粹我们爷俩在这意淫,意淫,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哈!”他大笑着,脸上的胡子也跟着跳动,肌肉收缩,人一下子变的年轻了许多。尽管我还是看到他爬满额头的皱纹一道一道的,仿佛十万大山被造山运动移到了他额头上。

就在我注意他的额头的时候,听到他说:“咦!我们这是走到那了,怎么这么大的雾呀?光顾和你说话了,车队在那儿,不会把我们甩了吧?”他慢慢减速靠向道边,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也赶快爬出驾驶室上了后轿子,检查货物,并且把驾驶室的一把匕首别在腰间,以免遇上车匪路霸,没了招数。

“小张,你下来看着,我去方便一下,然后我们再弄清处到底到了哪儿了”他大声在道边叫我。

“哎,来了”我跳下车,四处看了看。刚转过身,听到他大声的叫喊。雾大我看不清楚离开车十几米的他,只听到隐隐约约的喊叫。直到我快跑几步才迎上快步跑过来的一个人。

从他的身形来看这个人不是老王,处了一个月了,老王的身形我还是很熟悉的,对面这个人比老王剽悍多了,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眉头不由的跳动起来,不对,我连忙拔出匕首。

这个人比较剽悍,而且动作灵敏,自我感觉,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的后面还有四五个人在追着反身跑回来的老王。

遇上车匪路霸了,我还没有想完,那个人已经迎面扑来,我的匕首挥了一下,“当啷,啊——”我感到手腕一痛,匕首就掉到地下,人也被他踢到路边,栽了个跟头,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迎头撞上去,现在只能如此了,我没有别的招数了。

“嗯——”我肚子上中了一脚,这次我没有被踢飞,因为我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他收不住势,带着我朝后面跌去,我和他都不知道这里的地势尽然是一个悬崖边上。肚子被踢的无比绞痛的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我心里想“这下完了”

悠悠醒转来,浑身疼痛难忍,感觉脑后面湿漉漉的。用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好像是血,我的血?劫匪的血?我脑子有些短路,茫然四顾,孑然一身,那还有什么劫匪。

我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好象我的衣服不是原来的休闲服和牛仔裤了,而是一身绿军装,还扎的武装带背着弹药包,还有一颗好像是木柄手榴弹,一把手枪,两个弹夹。军帽不知道去了那。头发也成了短头发,几乎就是光头了。

裤子扯烂了,到处是洞,屁股上风飕飕的,肩膀上也烂了个大洞。还有一块淤青。手一碰疼的直打颤。

怎么回事?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押车走了5天,3天没合眼,到了广西境内又堵车滞留了一天,那一天怎么过的?

发动机不能熄火,前车走后车得走.要不就得在路边靠,隔一会儿就得开车。虽然不是我开车。

可是我得看着货物以免被附近的人乘机偷走。这世道无论活得了的,还是活不了的,都有一个副业——那就是对于过我的三分地头的都要留下点东西。当然,有办法的就明目张胆的要,没办法的就抢,就偷。或者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铁路的就吃铁路,靠着公路的就吃公路。什么也不靠得就想办法。坑蒙拐骗偷。为防着他们我可是快累死了。想着想着,多少日子的劳累,再加上睡眠不足尽然睡了过去。

我记得我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小伙子背着背包,端着枪,在快速的奔跑着,在他身边是无数的和他一样的人在奔跑着。

这里地势险要,天刚刚黑,好像是一只部队在行军。这只部队有上千人,绵延1公里,互相之间拉的很开,有的人身上还扛着弹药箱;有的人背着锅;有的人没有枪只有身上的东西,他们身上要比拿枪的人的东西多的多。队伍静悄悄的行进着,没有一丝的混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他们这是要去那?他们的军装也不像是我哪个时代见到的新兵,好象是一支野战部队的打扮。他们这是要去那儿,野外拉练吗?

我记得梦里时常有一段混乱的记忆,我一阵头晕,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张强,17岁,78年新兵,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列兵。只接受过3个月的新兵训练,79年2月16日夜随部队进行穿插任务,走在山上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

梦到这里,头一痛就醒过来了,难道我变成了梦中的那个少年?我看着我身上的打扮,和我梦到的那个少年时何等的相似。

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听着不知道那里传来的“隆隆”的好似打炮一样的声音,再加上我的这身打扮,我知道我穿越了。而且从少年的记忆里可以知道这是在79年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

就是如此,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的梦还没有醒,我还在驾驶室里睡觉,老王还在开车,我们一定会和车队会合的。可是四周的情况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做梦,常听人说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如果不痛就是在做梦,如果痛那就是现实了。

我把手伸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剧痛从皮肤一直延伸到骨髓里。我的心却一下掉到冰窟窿里了。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成了战场上的一名士兵。

当兵?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长大了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只是为了不被人欺负,才被当特种兵的同学操练了几个月,打下了点基础,平时也没少和同事们操练拳脚,现在把我放到了真正的战场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想起电视里伊拉克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场面,一个人的生死尽然是那么简单,花生米大的子弹飞来,百八十斤就交代在哪儿了,完全不像电影里那些被枪打成筛子还能交代两句的英雄那么威风。

不过不管怎样我真的成了一个兵!这是现实。

第二章 从敌人背后成功偷袭

或许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中越开战的特殊含义和那个曾经令人热血沸腾的岁月;记着它的只有边境线上那依然如血的红土、无边无际的丛林、重叠反复的雷区、那些在和平年代依然受着地雷威胁的中越两国边境的百姓、和那些依然活在人们视野之外的越战英雄们。

沿着山谷摸索着往前走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去的路。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走了2个小时,终于看到地势在抬高,路也出现了。

突然,刚才只是隐约的炮声变成隆隆的炮声,响彻大地,真所谓地动山摇,呼啸着全打在我要上去的山峰另一面。

有战斗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部队,还是早点回到大部队里安全些我想。在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这是我在玩那些二战类游戏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是真实的战争。只要有一颗小小的弹片在我身上蹭一下,那就是非死即伤。绝对不能像游戏里让子弹扫上一顿还能勇猛的冲杀。顶多找个药包包扎一下而已。死了马上可以重生再来。大不了读档。

呼啸的炮弹由远及近眼看着朝我飞过来,吓得我一个前扑爬到地上,头埋在灌木丛里,屁股顶的老高,双手抱着脑袋,直打哆嗦。就这样伏在地上足有3分钟时间,我们才定下心来继续往山上爬。前行的路哟,根本不是路:密密的树林野藤环绕,加上天黑,一不小心,就有掉到山下的危险,又往上爬了不到50米。

听到附近好象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侧耳倾听,是人的说话声,不过叽里咕噜的听不懂。敌人,我一下子滚到在地上,为什么是滚呢?

因为我在学校军训中没学过卧到,就连我为了防身,在当过特种兵同学那儿学习的时候,教我的也都是怎么杀死敌人,怎么和敌人搏斗,卧倒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可是要我直挺挺的一下倒出10几米远。

我想现在还是一下做不到,我也怕疼,碰坏了鼻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凝神听了一会,我发现在我5米远的上方有个洞。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按理说越军的洞口附近应该有地雷,不过我现在一颗也没踩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现在这么近了。

估计是草太高敌人没有发现我,爬在地上,小心的接近着洞口。洞口用沙袋围了一个及腰的半圈,上面架了一挺轻机枪。

两个越南鬼子,一个靠在洞口抱着枪,面对着我;一个估计是在沙袋的下面靠着,只露出个脑壳来,工事里烟雾缭绕.估计是吸了不少的烟。洞口很隐秘,即使三,五米这么近的地方,也是很难发现的。从我的方向望过去,洞里只能看到三米左右好象就拐了个弯,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还从来没杀过人,不过我在游戏里杀过,而且很冷酷,从来不为自己杀的那是一条生命而难过。对于我来说游戏里的那些敌人只能说是——一些数字罢了。因为我知道那只是游戏,所以我看着目标冒着血花倒在我的视野里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现在当活生生的生命摆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我像其他的人一样犹豫了。

手心好像有点湿了。手枪在手里有些打滑,此刻,心里一片茫然。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气息,竟然有些发抖,呼吸变的沉重。这个决定很难去下的,尽管我的枪口已经举起对准了哪个站在洞口面对着我的越军。

我的犹豫和发抖使得我身边的草发出了不应该的声音。那个越军很警觉,一下把身上的步枪卸下来,对准了我所在的地方扣动了扳机,只听着"啪啪"的声音就像年下放鞭炮一样,子弹打在我的身边,我耳朵里也响起了哪个越南人的吼叫声。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几个月以来当过特种兵的同学对我的训练,使我本能的快速的跳起来,手枪射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颗子弹。我疯狂的两个连续3连射:第一次那个站着的越南人眉心,脸上,嘴巴里结结实实的吃了我的三颗子弹;第二次,我已经冲到了沙袋工事前面半米正在跃起的中间,子弹打在想抓住机枪向我射击的越南人鼻子上脖子上胸前,手枪几乎是抵在越南人的身上射击。

动作仍在继续着,电光火石之间,我脚尖点

在沙袋上,身子直接撞在越南人正在倒下的身体上,突进了越南人的洞穴。一个翻滚,顺手抄起哪个原先站着的越南人掉下的枪,跑着之字行的路线向洞里突进。

可能是紧张,可能是害怕,我觉得这时我全身的血液都被压缩在了头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敌人,要不我就要被敌人杀死。

我发现我的感觉在瞬间变得灵敏起来,周围十米范围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感觉,敌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拉枪栓的动作,敌人转身,朝我举起枪射击,子弹在空中飞行和空气摩擦的声音,都像在我的脑海里呈现,犹如我的脑袋里装着一部雷达扫描成像仪器。我的身体作出的动作也像被精确计算过的一样,往往都能在敌人做出动作之前把他们精准的杀死。

不仅是我的射击,还包括我躲避敌人子弹的动作,枪托砸敌人脑袋的动作,枪托一下就把他砸死,脑浆迸发,鲜血直冒。绝对没有第二下的攻击。敌人的脑袋好像算好了时间等在哪让我去砸似的。

此时我感觉我好像是一位昂然的战士,发现越来越多的敌人,从四面八方袭来,而我越战越勇,敌人不断得倒在我的身边,洞里听到洞口响动跑出两个人来,抬手两个点射就被我潦倒在地。在一个拐弯处,一挺高射机枪已经转过身来正在瞄过来。我手里的步枪吐着凶猛的火舌象鞭子一样抽打在他身上,他颤抖着滑倒在地。

十来个越南人在步枪突突的声音中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他们射向我的子弹全打在我左右的洞壁上,和他们的头顶洞壁上方。

在我的快速突击面前;在我不知道哪来的神勇面前;在我的精准的动作面前,他们的抵抗就像豆腐一样软弱无力。在这个大洞稍为停息,拣了四,五个弹夹,和几个手雷、手榴弹、我继续向其它的洞进军。

地势好像在向下走。由于别的洞的敌人听的了枪声,估计有了防备,所以我放慢了脚步,放低身姿搜索前进,这要感谢我那个同学的教导,和我在游戏里的学到的经验。

不时的有越南人跑出来,倒在我的枪口下,越往里抵抗越激烈。我沿着一条直线前进,侧面的洞口我都是一颗手雷或手榴弹扔过去,在爆炸声中我继续直线前进。

一片橘红色的火光从黑暗中朝我扑来,rpg我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里美国大兵声斯力竭的喊叫。奶奶的,竟然用火箭弹打我,我知道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发射火箭弹,那发射的人肯定要被火箭弹的尾焰烤成乳猪,不过现在我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命运把,如果被打中我一定比他更可怜,四分五裂,可能身体的某一部分会存在这个世上。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不顾其他地方射来的子弹扑进旁边的通道里。火箭弹在我身后爆炸开来。

一时间烟雾缭绕,咳嗽声不断。几个冲过来要和我格斗的越军变成了我的替死鬼。爬起来朝身后甩了颗手雷,然后身后就清净了许多。解决了这个麻烦后我才看清这个通道的样子。

这里的通道也是我一路走来最宽敞的,都可以走一辆卡车了。

一边走,一边拣弹夹,补存弹药消耗。一颗不知道从那射来的子弹在头上开了一条血肉长壕,伴随着子弹灼热的温度,很大冲击力.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滚到在地。那个疼,是我这辈子受伤害最厉害的。眼前也一阵的黑,我本能的一边滚动一边超前面胡乱射击。期望能暂时压制一下。

几颗手雷、手榴弹,在我原先的位置爆炸开来。妈的,我又一次疯狂了。前面光线好了起来,估计有什么通风口,或者天窗什么的。

地形也比原先更宽敞了。人也更多了,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我听不懂,但我的子弹能让我懂,懂的要安静,安静,疼痛加上我头脑有点发昏。使我只想让他们停下来,躺下来,安静会儿。

神志有些混乱,那么我现在是在依靠本能在战斗。冲过去,边冲边扫射,也不管打着他们那,只要求他们躺下,子弹在我身边乱飞,却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我。看来幸运之神还是照顾我的。

一个躺下了,2个躺下了,更多的人躺下了。我从过道里冲进旁边的洞子里扫射。

我一个打滚从洞子里出来。刚想包围袭击我的人被我从脚下射到了脸上,有几个天灵盖都开花了。

敌人的子弹追着我飞,却总也打不找我。因为他们都被我这种悍不畏死,却又敏捷,快速的冲锋吓的在开枪之前就已经把枪口不知道对准了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疯狂屠杀终于落下了帷幕。已经没有我没有去过的地方了。我已经转遍了这个山腹山洞的各个角落,至于外面那些需要出去才能进的暗堡和通道我没有兴趣,毕竟我一个人。

没有人站着了,也没有人在到处哀号,打扰我的清净了。

细细回想来山腹山洞估计是敌人的一个指挥部,看敌人忙碌着四处走动,而且好像我打死的好多人好像根本就没有枪,或者是只有1两只小手枪在射击。那对于我这个第一次作战而又是经常玩cs,二战fps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威胁。除了我进洞那段遇到的抵抗比较激烈,以及后来的火箭弹袭击,狙击手阻击,那个最大山洞里的3挺3个方位交叉射击的重机枪以外,越到山这面越没人抵抗我。

因为我都是在他们背后开枪的。他们在那些朝着山那面的暗堡,射击口上正专心的向外射击,直到我打死他们中的好几个人才反应过来。再转身向我射击时,我早就连弹夹也换过来了。再来两个点射。就全躺下了。稍微人多一点的暗堡我就要不客气的先扔3,4颗手雷或手榴弹过去。

我现在知道我是多么的狡猾了,我一边用步枪胡乱射击他们,使他们不敢冲过来,一只手抓住3颗手雷或手榴弹,用牙拉开导火索或保险,等2秒钟。那样他们想捡起来再丢出来都没有时间了,想跑,基本上没有可能,我玩二战游戏早就算的不算了,他们怎么动作我都知道,再加上我穿越以来身体的变化。

大脑就像雷达一样可以扫描十米以内的任何风吹草动,能提前感觉到危险的到来,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要不然前面的战斗中的哪一次火箭弹袭击和狙击手袭击中我就不会是,只受点皮外伤,那么简单了。要叫别人早挂了。

越南鬼子打了十来年的战,即使是一个普通农民也比其他国家的人凶悍,好斗。何况是受过训练的战士呢。

看来命运之神没有抛弃我,他把我扔倒这个平行的世界,怕我没法在战争中生存下去,给了我一项特异功能——大脑里那像游戏里的任务雷达一样的:具有提前发现敌人,锁定敌人,显示敌我的超级脑部雷达。另外把我的身体加强了,更加灵敏强壮了,要不即使我受过特种兵同学的加强训练,也不可能一下杀这么多人。躲过哪么多的子弹和致命伤害。天不绝我,那就是让我在这个世界发达,过的更好。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怕什么?狠狠的修理狗的越南人,为那些死去的战友报仇,也让他们的为自己的忘恩负义付出代价。

后面我进来的洞口只是他们给自己留的一个退路,藤蔓缠绕,树木茂密,不到跟前是绝对发觉不了的。所以他们对那面很放心,只留了很少的人守卫。后来我闯进来他们才紧急调人去阻击。

一时间很慌乱,人来人往的才让我有机会可乘。再就是估计他们前面的防御战打得很激烈。

听——,

到现在都不停息的炮声,爆炸声,喊叫声,就知道那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战斗之所以还没有打完是因为越军在表面阵地上还有碉堡和战壕里的人没有被我消灭掉。还在和进攻他们的解放军部队战斗。不过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在解放军这么猛烈的远程火炮轰击下,在哪为保卫祖国被迫自卫反击解放军战士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表面阵地将很快的被占领。

跑到一个朝山下的暗堡往外看。山下大路上的解放军部队正在向这里运动,大部分部队则向对面那个比这个更高的山头运动。两面山头上各有一些部队正在和敌人对射。

解放军在进攻,越南人在防守,估计是看出越军这面的山头火力弱了,所以大部分解放军是向着对面山头上冲去。来这面支援的大约只有成百号人模样。原先进攻这个山头的解放军死伤惨重,山坡上到处是穿着解放军军装的尸体。

越军也没有多少人了,只有三,四十个人还在顽抗。坑道里到处是尸体的碎片,可以看出解放军的大炮很厉害。

好像都是远程大炮。没有看见大路上解放军那头有炮弹飞来。另外好像越军也有远程大炮的炮弹落在解放军进攻队伍里。对面山上的碉堡里也有炮弹在轰击进攻中的解放军。在这座山头的侧面靠近对面山头的地方有一个比这个山头更低的山头被解放军占领了。山头上的高射机枪在鞭打着对面的敌人阵地。

因为离得太远,只不过是给进攻部队提供一下火力掩护罢了。炮弹像雨一样落在对面的山上。

山坡上隐约能看到坑道和工事.那些部队在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翻过一个又一个土丘向那个山坡上运动。

不能说他们不英勇。但他们那种冲锋好象没有多大效率。尽管敌人被炮火压着,但那米的高射机枪的向下平射使的每一个敢把自己暴露在火力之下的人顷刻间连尸体都没法完整,一部分部队正在向附近山头上运动,想占领制高点,不过那些制高点在高也没有那坐山高,况且又远,根本就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反被是被敌人的火炮居高临下打的狼狈不堪。况且敌人也有远程火炮给进攻和迂回的部队造成了不少伤害。

就在这时,敌人的一轮远程火力打击使得刚才的那个山头上的高射机枪火力哑了。光看山头上那久久不散的硝烟就知道那里的解放军损失不小。

早点结束这个山头的战斗是对进攻对面解放军部队的最大帮助。暗堡里的重机枪和迫击炮早已被我的手雷给炸成了废铁。不过敌人山洞里多的是火箭筒。拿了两个火箭筒,朝山头上的越军阵地上叫的最欢的机枪就是一炮。立马使越军大乱,解放军部队乘势冲锋,不到10分钟这面上山头山表面阵地的越军就被清理干净。看着奋勇突击的战士们朝山上冲来。

我把狙击步枪背上,又提溜了一个火箭筒,拿着缴获敌人的56全自动突击步枪。,冲进暗堡的解放军早被蜘蛛网似的山洞转晕了,根本没发现我不是他们这一部分的。一看军装,看到我满脸的硝烟,自动把我忽略。继续搜寻漏网的越军。而我则顺着坑道下到山脚下爬过了几个山丘。加入了对面山头的进攻的行列。

第三章 真实的战斗

虽然背着这么多东西,一点也不影响我的机动能力。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山丘。我来到队伍后面。

山上的敌人受到了猛烈的炮火打击,他们朝进攻队伍射击的火力却依然猛烈。乘炮轰后越军火力减弱的时候,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冲入敌人阵地前沿,不过只坚持了3分钟就全班倒下了。

后面的部队利用地形和越军对射,被压制在山坡地下。可以看见他们的伤亡很大。很多伤兵在痛苦的挣扎着。

一位当官的刚站起来挥挥手想要喊,就被高射机枪拦腰打断了。准备响应他号召,站起来的几个士兵马上卧到,动作慢的立刻被击中,只见他们身体伴随着一片血雾,痛苦的倒下,然后又被机枪撕碎,纷飞的肢体碎片洒落四周。极大的震动着进攻士兵们的心灵。看见这样的情景我没法不相信战争是残酷的。

我也被压制在山体上距离最靠前的哪个班只有十来米的地方,有个战士发现了我背着火箭筒。

他朝我喊“上去把那挺机枪打掉,快,我们掩护你”。

他们躲在石头后面,头顶上是到处乱飞的子弹。这个时候的战场除了生与死,剩下的就只有恐惧和焦虑。

这时候每个人不能指望别人来帮助你,子弹不认识军官或者士兵,不认识你是英雄还是狗熊,不认识贫穷与富有,此刻是绝对的平等。站起来就是死,趴下尽量放低身子,保证自己不被击中是最聪明的做法。原本我是要站起来做点什么,可是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我哪还敢站起来呀。

头埋的更低了。我发觉我握枪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心跳加速,全身感到一阵的寒冷。身后山头的战斗我都是凭着一个疯狂和第一次参加战斗的热血沸腾,一阵快感,再加上大多是从背后偷袭,以及我卑鄙的手榴弹先行的战术,还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大脑雷达以及危险来临第六感先知的条件下完成的。

现在地形开阔,敌人的子弹像一张交织的网一样。还有像雨一样下的炮弹。我只能保证自己能及时的躲开子弹。我此刻感觉到我是多么的渺小。

“所有党员到我这来集中,班长以上的军官来我这”。大概这个营的营长这时候也急了,开始召集党员和军官。

一群干部在一个土丘后面,经过讨论以后党员们带头开始冲锋,看着他们矫健的身影,一跃而起,呐喊着冲向敌人,我的眼润湿了。21世纪已经很少见这种场面了。跟随着他们跃起的是那些军官。机枪在响,勇士们在呐喊,士兵们在冲锋,然而勇敢和一拥而上的冲锋并不能是解决问题。

这个山坡不算窄,但也不算宽,能供他们冲锋的路只有一条10米宽的百米长的通道。越南人的机枪隐蔽的很好。

有两挺在炮火打不着的石缝里。还有一座很低的暗堡我的火箭弹打上去只不过暂时缓解了一下冲锋队伍的压力。

一个营好几百号人冲上去。前仆后继,全牺牲在离敌人阵地30米的地方。虽然也给敌人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可这个营最后退下来不足一个排。党员全牺牲了。军官只剩下一个班长。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副连长。

我除了打掉一挺机枪以外就没有了收获。不过我背下了哪个副连长。

敌人进行了反冲锋,没死的伤员拼死拉响了手雷,和敌人同归于尽,尽量迟滞敌人的冲锋,为战友争取到了宝贵的撤退时间。剩下的人才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山。

这场战斗的结果就是,营长集中了优势兵力,敌人集中了比营长的优势兵力更多的子弹,占着优势地利,打跨了我们。而且敌人的指挥官还比较厉害,进行了反冲锋。战斗打的艰苦,敌人抵抗的很顽强。

剩下的人不是带伤就是没冲在前面的新兵。30来号人。稀稀拉拉的或躺,或卧,的在山谷里休息。

“副连长,医生,副连长怎么了”,他们连的几个兵围在副连长身边焦急的问那个军医。

“不要吵,过来个人按住他的腿,他的腹部被机枪子弹打穿了。有一个颗子弹在他的肚子里翻了几个滚,受了内伤,胸腔大量的积血,怕是熬不过今晚。如果赶快送医院抢救或许还有还有点希望,我现在是束手无策。”说完军医摇摇头,给他打了一针吗啡。又往他流血的身上洒了些止血药。

把一大把的纱布塞到他的伤口上。让人按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几个兵商量着。

“在这等我们的后续部队,可晚上越南人来了怎么办,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挡不住”

更多的兵参与讨论,我却没有哪个积极性。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不是他们部队的没人认识我。我担当了放哨的工作。他们大概是被打的昏头了,再加上现在没有人指挥,只顾逃跑,现在也没有想到警戒。

79年对于已经好多年不打战的兵来说他们都是新兵。当然我也是个新兵,不过后世的战争电影看多了,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做这么多。

“你好,我叫安剑辉,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比我体格健壮很多的,大约1米8左右的一个士兵走了过来。

“张强”我回答。

“刚才,我看见你勇敢多了,奋不顾身的把副连长背下来。挺佩服你的。你是哪个连的,我好像没见过你,是兄弟部队的吗?”安剑辉对我说。

“也没什么,在那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就那么多了”我回答。

“我就不行了。看见那么多战友被打死,我吓的连枪也扔了,我战友更惨,他承受不了压力,往回跑结果被敌人的迫击炮炸的粉碎。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越南人,亏我们以前还那么帮助他们。现在他们反过来打我们。“安剑辉狠狠的说。

“是啊,都怪我们太好心了,所以好心没好报。从我们的历史上来看,证明我们中国人那套以德报怨的理论是行不通的。也证明了我们的顽固不化,自己人和自己人扛的时候就诡计多端,和外人打的时候就什么时候也希望别人只是那和我们误会了,结果想要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敌人从背后捅你刀子。也怪我们拿中国国内斗争的哪套来套国际上的关系。却不知道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而没有所谓的永远的朋友。没有利益越南人就过来欺负我们。不过这次他们一定会吃大亏的。要是我就打到河内去。把他们的领导都俘虏的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招惹我们。”我说。

“呵呵,你真想的远,我就没你那么远了,我只希望混下这3年来将来分配个好工作。然后娶个老婆好好的过这一辈子。”安剑辉笑着对我说。

“不说这些了。你们连除了你以为还有什么人,”我说。

“我们是2连的,你看那边坐着的那4个就是了。最惨的是3连,只剩两个人了,在那边,那个军医和那个小个子就是了。1连还有10个人,4连还剩9个人,5连还剩一个班长。6连,7连,8连,9连,都在进攻北面的那个山头,也是损失惨重,估计也不剩多少人了。我们还没有和他们联系上,不知道他们清理完那面的战场了没有。南面进攻的部队现在就你眼前这些人了。也就是说我们还剩下能战斗的就只有28个人,另外我们还有25来个伤员,10个重伤,15个不同程度的轻伤员”安剑辉对我说。

哦,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两个小时不到的进攻我们损失了一个半个营,连营部也彻底没了,那边的讨论还没有结果。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走了过去对他们说,“大家好,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的话呢,请听我说一句好吗?”他们停下讨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继续说。

“按照职务高低我认为,副连长应该做决定,带领大家是继续战斗还是撤回去,可是大家看副连长现在生死未卜,排下来呢,应该是这位5连的班长了。我现在请问这位班长我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对大家说完看着那个班长,大家也一起看着那位班长。

这个只有17,8的大小孩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天的战斗把他吓坏了。尤其是那么的损失,他以前一直受的教育是解放军多么的厉害,英勇。

却不知道解放军打战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英勇,他们也是人,只有经历过一次战斗他们才能知道怎么打仗。战争是最好的老师。

我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我们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是在战前热血沸腾,请战书写成了血书,但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们还是个孩子,他们还是个人,邓老那句话说对:"精神原子弹杀不死人。”到了战场上还是得实力说话。

“好把,既然大家没个统一的意见,那大家听我的好吗。从现在起没有1连,也没有2连,也没有其他的连。现在你们都听我的,原来4连9个人和2连5个人重新编为1班,班长安剑辉;你们负责伤员的安全和行动。1连9个人,3连2个人和5连的1个人编为2班,班长5连的林良金。现在大家暂时听我的,剩下伤员所有人编为3班,轻伤员照顾重伤员。大家全部撤到北面山头和其他部队会合。“我对着一片茫然的士兵们说。

从昨天晚上我穿越一直到现在10来个小时来,不是在山里爬行就是在战斗。感觉很累。

上午时间只是拿下了敌人一个山头。还是我从敌人背后袭击使敌人无法分兵支援山头的表面阵地才让他们攻了下来。估计6,7,8,9连这么艰难的战斗中损失不小。还有他们要清理那些我没有去得山洞深处。敌人的顽强抵抗直到刚才这面发动全面冲锋的时候还听的到枪声。

经过从新整编的部队在我的带领下和山头上派下来联络员的引领下上到了北面刚占领的山头。

“老马,你们这是怎么了,营长呢?”一个人跑过来,抱着那个副连长说。

“唉,营长,指导员他们牺牲了,现在部队就剩目前这几号人了。老陆,给上级发报请求支援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副连长一脸沮丧的说。

“他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会儿,我和参谋长请求带我的连去。我一定要拿下南面的山头。”被叫做老陆的那个人狠狠的说。

我在旁边插嘴说:“首长,我看还是等后续部队过来了在打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守住这面防止敌人的反扑。再加上现在部队折损严重,我觉得目前是应该派人去前面侦查一下,看看敌人有没有派人来支援。附近还有多少敌人。我们现在是在敌人的领土上作战,情报第一。剩下的人加固阵地。”

“你是什么东西,滚一边去。”那个叫老陆的连长朝我吼叫。我又没惹他,他怎么对我发这么大火。我看着他想。

“老陆不要这样对待我们的同志,我让他现在暂代我们这支部队的排长,我受了重伤没法指挥部队,要不是他冒着危险从敌人的枪口下把我背下来,可能现在我已经阵亡了。完了我还有给他请功呢。哦,对了,你们这面的情况怎么样?”副连长和给我和老陆解释。

“唉,别提了,他妈狗日的越南人可真是顽强。我们一顿炮火,眼看着他们阵地上没多少人了,一冲上去他们就像老鼠一样又蹿出来给我们以致命打击。我们冲锋了21次,中间6连长和8连连长还有副营长都阵亡了,我们营配属的火炮9连都叫狗日的越南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来给偷袭了,参谋长也负伤了。

我们只好请求师部火力支援。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拿下敌人的阵地。没想到敌人在暗堡后面的还有好大的山洞,藏了好多部队,幸好没有出来就都死了,也不知道是我们那个部队做的。我们在山洞里找到了敌人的营指挥部。清理出大约3,4百敌人的尸体。在山洞后面发现了一个入口。估计兄弟部队是从那个入口进入的。可是奇怪了,他们应该和我们联络呀?我们在山洞里也没有发现我们人的尸体。要按说这么样一场战斗胜利了起码应该和我们通报一下,或者从越军阵地后面来和我们前后夹击来个会师。怎么悄悄的就走了”。老陆说完抓下帽子靠着副连长坐了下来。

这时候从山上下来了几个人,他们抬着一副担架。老远就叫上了:“老陆,营长呢?”

这时这支部队的主要领导都集中到一起。职务最高的就是躺在担架上的参谋长宋世杰,接下来是7连连长老陆——陆鸿,指导员秦军;9连连长徐勇,指导员刘全;以及我们这面的目前最高领导副连长马英。

老陆站起来迎上去扶着担架说:“参谋长,情况不妙呀。营长,指导员他们全都死了,部队也被打残了,比我们还要厉害......”。他边走边说把这边的情况讲给他们这部分的人知道。

“参谋长,我们看现在只好等后续部队上来了。我们已经没有力量进攻了。我们这面的进攻部队没有一个连是完整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过1个半连,还有那么多伤员”。9连指导员刘全对宋世杰说。

“我们是为后续部队开路的,任务没有完成这对后续部队来说很不利,没有完成任务是要受到处罚的。再说,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我就是死也要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参谋长,把剩下的那个连交给我中午两点之前我一定要拿下高地”7连连长陆虎说。

“是的,参谋长,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7连指导员秦军站起来说。

“老徐你认为呢?”宋世杰转头对9连连长说。

“老宋,我觉得我们应该等大部队来了再进攻。我们目前的任务是防守。我是炮兵,现在大炮都被敌人摧毁了。敌人山上有大炮,迫击炮。我们的火力不如敌人。我们不能用战士的生命作赌注。再加上敌人也有远程火力。我们现在没有电台,没法和师部联系,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远程火力支援。无论从兵力还是火力,还是地形方面都没有进攻的能力”9连长徐勇说。

“我选择进攻”副连长马英说。

“我也是要进攻,我们一定要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轻伤员留下,另外老马的部队接替这面高地防守,老陆再给马英留下一个排,剩下的部队交给老陆指挥,下午两点之前必须拿下北面的高低。出发”宋世杰说。

“是,我们一定完成任务”。陆虎敬礼后带着部队下山布置进攻去了。

“把伤员抬进山洞掩体,把我抬到高地最高的地方去。我要看着他们胜利归来”。宋世杰对警卫说。

“首长——”我叫住宋世杰。

宋世杰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是哪个连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敬了个礼说:“报告首长,俺叫张强,17岁,78年新兵,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列兵。”

“那你怎么跑到我们部队里来了”宋世杰问。

“昨天晚上,我在和部队穿插过程中失足掉下了山崖。今天早晨醒来就来到了北面山头的后面山洞口,在进行了一番激烈战斗后占领了敌人的山洞。看到你们我就来了”我说。

“什么,山洞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消灭的,怪不得呢,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到处是尸体。乖乖,那差不多有2个连呢”一个战士插嘴说。

“是你?是你从上面打出了火箭摧毁了敌人的重机枪?我说么,敌人的火力突然哑了,当时我就叫大家乘势冲锋。一次就消灭了敌人。你怎么有跑到南面去了?”宋世杰问我。

“我在你让部队冲锋的时候就从另一条下山的坑道下去了。因为我看见南面的进攻受到很大的阻力,所以我就下去了”我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呢?”听到我的介绍,宋世杰问我叫他的原因。

“是这样,我刚才在山顶上观察两面山头的战斗的时候,看见南面敌人阵地旁边有条沟,我想我们可以从沟里绕过去,从敌人背后或头顶上攻击他们的阵地。我想带一部分人去敌人的后面”。我看着宋世杰说。我还是想偷袭敌人。在我作人的历史里还没有考虑过正面进攻。因为我没有任何实力撼动别人。哪怕别我小或者看起来好欺负的人,他们身后的实力也不是我这样的家庭能惹的起的。

看见宋世杰在思考,我又说:“我也没有想要拿下他。我只想去试试。我白天观察在对面的高地左侧有条沟,敌人的阵地从左面看过去朝我们这面好象有道山梁。坡度不是很陡,我们完全可以从那绕过去攻击敌人的侧面。当然,可能很危险,那里可能也有敌人。不过我想,既然北面的山洞敌人留有”后门”那么南面可能也有。我们和陆连长两面夹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你看我在北面从敌人背后一个人就突破了敌人。所以我想再来一遍,就是打不好,也好牵制敌人的兵力,使陆连长他们打得顺利点,如果有机会那么我们就攻击,拿下敌人的阵地。坚固的堡垒往往是被从后面或内部攻克的。我们从侧面攻进敌人阵地内部,躲开敌人正面的火力。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当是去侦察,为后续部队的攻击减少点麻

烦。”我说。

“好,只要你说的能行,到时候拿下了敌人的高地,我给你请功”。宋世杰大手一拍说。

“那你想带多少人去呢”宋世杰问我。

“就带1个班吧。人多了反而会被敌人发现”我说。

“走之前,你先和他们把重伤员抬到山洞里去”。副连长对我说。

“是,首长”我回答。

“哇,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真是你打死的?“安剑辉惊讶的看着山洞里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是我杀的,我今天早晨从山后面进洞杀的。所以我刚才才想如果我们从敌人后面进攻的话可能能赢“我点了根烟,然后把那盒烟扔给安剑辉。我平静的语气,毫不在乎的神情使的安剑辉拿在手里的烟几乎烧着他的手指。

“张强,你真的不怕死吗?”他看着我说。

“第一次上战场谁也会害怕,至于死,即使是老兵在面对敌人打来的子弹和天上落下的炮弹也会害怕。只不过他们知道上战场害怕是没有用的,这只不过会使你死的更快些。你们能做的就是学着去保全自己,而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敌人比你先死。你明白吗?”我说。

“我不明白,也许我还需要些时日,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安剑辉对我说。

“好了,不要讨论这些了。带领你的1班在洞里最大的哪个洞里安动下来。然后让你的人守着这个暗堡和上这里的坑道和洞口。“我对安剑辉说。

他没说什么和他的人很快进了后面那个最大的洞。

“2班过来”我对2班的人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对那个班长说。

”好吧,林班长,现在带领你人从右面的那个小洞一直到达后山,在洞里你们能找到炸药和地雷。在后山洞口下方的山谷里布上地雷,在山洞20米远呈环行布雷,树上也挂上雷。然后在洞口拐弯处埋上地雷。最后把那面的通道用炸药全部炸塌。封闭起来。然后把除了我门刚才上来的洞口以外全部的通道洞口外面全布上雷,进来以后封闭起来。在除了食品和弹药储存点埋上地雷。最后退到1班那里帮助他们守卫。轮流放哨。听明白了吗?“我问。

“我明白了,排长,那些其他的暗堡怎么办。”林良金对我说。

“别叫排长,我的军衔还没有你的大,上士!我只是个列兵。别管那些暗堡。你按说的做那些暗堡不必要派人去守卫。我门这里能俯视全部战场。后山敌人过不来,他们要攻击我们只能绕道前面来攻击。洞里有不少武器弹药,和食物。足够我们支持到后续穿插部队到来,另外你派2个人和1班的几个人去把那些尸体全搬到一个洞里用炸药把哪个洞炸塌,把那些尸体处理掉。去执行把”我说。

林良金敬礼以后去执行任务了。

然后我开始在北面撤退回来的人里挑选参加进攻的人选。

“大家好。我叫张强,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说。

“张立伟”

“陈志强”

“强春”

“黄海兵”

“张启明”

“李军”

“······”。

“大家现在听我说,一会儿我们下去,从山下的沟里面走,注意脚下和树上的陷阱和地雷。从敌人的侧面爬上高地,据我观察了,在高地的侧面有道山梁,我估计山梁后面可能有敌人的坑道工事。我们从山梁进攻敌人的坑道。然后沿着坑道进攻。多带点手雷,带足弹药,李军你身体壮实背上重机枪,张启明你是弹药手掩护他。陈志强带上喷火器,强春负责掩护。张立伟,黄海兵跟着我。我们三个人每人带上一个火箭筒。现在你们全去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和越南人打个招呼”我说。

一个人抽着烟蜷缩在暗堡的角落里想着这一天来发生的战斗。我觉的自己好像有点用处了,在也不是哪个只会被人欺负没出息的人了。

而且我也圆了我的当兵梦。虽然我不知道战争结束以后我会不会被打回原籍,继续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是熬不到战争结束就死在越南战场上。

如果是那样我也死而无憾了。毕竟我是在为我们的国家在战斗,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而死,当兵死在战场上那就算死的其所了。至于我哪个时空的父母只要让我的妹妹负责照顾了,我做儿的对不起他们。不过还算好。我的这个身体也有两个住在农村的父母。我要是活着的话,就把他们当我的父母孝敬就行了。或许我真的进步了,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提出去领导别人的。今天在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面前我表现的就像他们真正的领导一样。还有我今天早晨的战斗我怎么敢一个人就进攻这个山洞呢,难道我真的是那种天生当兵的料吗?

不过今天的战斗使我想起我小时候,记得那时我9岁,那时的我很孤单,只有一个玩伴,村里的孩子

都和我不说话,他们都分成村东和村北两派。其他的小孩则和其他的大孩子们玩。那时我就像一个孤单的战士一样。

天天和他们两派打的天昏地暗。不是他们一方欺负我,就是两方一起欺负我。我唯一的帮手就是我那个玩伴。

如果论拳脚,他们大部分单打独斗都打不过我们两个。他们一个人上我们也两个人出手,许多人上我们也两个人出手。有时我们会吃亏。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两个赢。常常打的他们家长找过我们家长去。他们打不过我们又想欺负我们就会远远的用石头砸我们。

我们也不干示弱。在我的猛烈火力和我同伴的精确打击下。他们总是节节败退,我们会从村正街这头猛攻到村正街的那头。把他们砸的四散逃跑。仅剩的几个带头的退到他家院子里。我们也会攻陷他们最后的阵地。直到我们手中的石头打的他们大人们也跑出来大声呵斥我们。我们才撒开腿逃跑。

这还不算,我记得真正的战斗是那年,我十岁,我们村和邻村闹架,我们村的一个大人被他们村的人围攻失手打死了,但他们村的人不让往回拉尸体。于是爆发了两村之间的20十岁以下年轻人们长达2个月的战争。

那好象就是我做战士的开始。从8,9岁到20岁,甚至27,8的大人们也有时会参与进来。

每天早上吃了饭,我们这些小孩就早早的集合在两村中间的田梗上,提着牛马粪做的炉子进入田埂下的水渠里。当然哪会儿没有水。从四周搜集石头,土块,就像一箱箱的弹药一样堆在朝向邻村的那面。

直到上午十点。大孩子们来了后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向同样准备好的邻村发动袭击。

那时侯我们这些小孩负责运送”弹药“大孩子门负责攻击。每天每村都会有受伤的。我的头就在那时被一个砖头给砸了个洞。看过医生后。我几天后又回到了战场。并且用石头和那些大孩们攻进了邻村。亲手将3个比我大的孩子的头砸的血水直流。他们也想砸我,不过我躲的快。而且,他们没有我灵活。

我远远的用猛烈的火力把他们逼进房子。虽然我没有砸中他们,不过他们却在我的攻击下连在地上拣石头砸我的工夫都没有。他们躲进房子里,玻璃却躲不过,在我们村大声叫喊的撤退的当中。

我手中的石头狠狠的强奸了所有的玻璃。让他们粉身碎骨。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我撤了回去。以后也有好几次攻进他们村。不过却没有再伤人了。因为那一次他们村里的大人们火了。大人们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孩能打的过的。他们能很快追上你。给你一脚,或一巴掌,或一棍子。我们那受的了。

所以在也不敢攻进村里砸玻璃,打伤人了,每次打到村口看到他们大人出来就撤退了。2个月后才结束了那种没有意义的战争。

或许我有当兵的天赋。

茂密的丛林,藤蔓缠绕,我们小心的走着,也不知道绕了多少路,走了多长时间一行12个人终于爬上了山梁。

果不其然,在山梁的背后一个斜坡平台上我们发现了越南人的阵地。阵地的后方有一个很大的洞口。洞口左右各有一挺机枪。在斜坡朝向山下的地方有一挺机枪。其余的地方不少越南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堆旁边吃着饭,只有大约5,6个士兵在放哨。斜坡的下方好象是悬崖。

这里地势险要越南人没有想到我们会从他们高地的后方上来偷袭。所以看起来戒备很松懈。

本来我是只带着6个人上来的结果安剑辉也要来,还考虑到进攻可能会有人受伤,所以那个军医也来了;2班的林良金也要来,不过伤员不

能没人保护,我让他和留下来的那个排长守卫阵地,保护伤员。那面连个领导都躺在担架上,敌人要是进攻,那个排长连个派的人也没有。一个半连全让老陆带走在这面高低的正面进攻敌人。

我打着手势把安剑辉和张立伟,黄海兵叫到跟前。

“你们以前学习过摸哨没有”我压低声音对他们说。

“战前临训时教官和我们说过。不过没试过。哪会儿最多的还是队列和体能训练,另外就是一些老

领导们给我讲过的一些战斗经验体会。其他就没有了。”张立伟几乎贴在我耳朵上说。

“我练过,也练习过反摸哨,临训时倒没有讲过。”安剑辉说。

“你呢”,我看着黄海兵说。

摇摇头。

“那你以前总看过八路军,解放军的不少电影吧。照着做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要尽量隐蔽自己。不要使用枪械。不要发出声音。另外就是要尽量靠近目标发动攻击。一击必杀。不过在接近敌人5米的时候就要作好强击的准备。因为无论什么动物或人都有一种第六感,或是一种危险来临时候的本能反应,他如果是清醒的你一接近5米他就会在潜意识里被提醒。那你的一击就会出现误差。甚至失败危及自己。所以如果一旦有人失败,所有的人就交替掩护撤退。撤退的时候尽量保持冷静。尽量带走伤员和尸体。但如果这么做会使你或我们整个集体受到拖累就要果断放弃。记着,这是战斗,不是发扬同志精神,也不

是表现你多么英勇,伟大的时候。我们是一个整体,同时你也是一个单独的整体。如果保全不了伤员或带不走尸体。就要想法保全这个整体。如果在你单个受到威胁无法保全整体的时候。马上脱离整体。保全个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能让他多次发挥作用就不要让他在一次没有发挥作用的时候牺牲掉。

现在张立伟,和安剑辉一组,负责清理断崖斜坡那挺机枪以及那面的哨兵,注意敌人的安哨。你们从我们后面走朝右摸过去。黄海兵跟着我,我来摸哨,你负责掩护和补位。知道什么叫补位吗?”

“杀你后面的人以及你没杀了的人。还有就是掩护你。”黄海兵说。

“恩,差不多”我点点头说。

“还有就是如果你们两个干掉了机枪和哨兵就从你们那面开始攻击。一个人压制洞口右面那挺机枪,一个人负责掩护和清除你们那面的敌人。并逐步推进,进入坑道从右往左杀。你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担子很重,还是那句话,如果失败,我们就立即撤退,不要犹豫。好,去吧”。

吩咐完安和张后,我又把其他人叫到跟前。“李军,张启明,你们两个到左面去返回我们刚才滑下来的哪个山坡顶上建立起火力支撑点。张启明你负责引导李军对我们的进攻进行火力支持和压制那3挺敌人的机枪。同时你们是我们撤退的最后通道,一定要守住。即使是自己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最后一名队员没有撤回来你们就要给我向钉子一样-----钉在那!能--做--到吗?”我挣大眼睛望着他们。

“行!没问题!”他们非常坚决的回答我。

“记住我们攻进敌人的洞口直到我们拿下敌人前山的阵地我们会派人过来通知你们。如果你们看到大队敌人从洞口出来。只要枪声不停,你们也不能撤退。如果枪声停了,敌人出来,证明我们已经牺牲。你们就马上退回对面我们的阵地坚守,直到我们的后续部队到达”哪去吧,小心隐藏自己不要过早暴露了。

“陈志强,强春,你们尾随我们尽量接近敌人阵地。用喷火器烧敌人人多处,不过要节约使用。进洞后才是你们发挥的时候。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一旦进攻开始你们就向坑道冲。小心点”。

布置完任务。大家没有马上进攻。一面等重机枪阵地建立,一面等安剑辉他们两个包抄到位。

我和黄海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潜进。说实话,我也没有摸过哨。况且我现在的这副身子骨,虽然我进行了9个月左右的自我训练。

但是我不知道和刚刚和美国人打完战的越南老兵们来比。到底能不能一击必杀。如果不能一击必杀我不敢想他们会给我造成怎样的伤害。或许会反过来捅我一刀,然后被其他反应过来的越南人打成筛子。

我仿佛看到我的身体在弹雨中像被巨大电流吸住一样在那剧烈的颤抖着。我想躲开,我想爬下,但我做不到。我的血像筛子里的水一样从每个枪眼里喷出来。直到那人的枪里没有了子弹。我的身体才浑然倒地。激起的尘土落在我的身上,脸上。还混合在我流满地的血里。我不知道到时候是仰面朝上倒下。两眼无生的望着没亮的天空,还是一头插进尘土里。让以后发现我尸体的蚂蚁爬进我的身体。然后在里面横冲直撞......。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在我的身体里安家落户。我不敢在想下去。

前面进攻的枪声在激烈的响着,这面的敌人却悠哉游哉的吃着饭。只是不时有几个人在从洞里过来的人的带领下钻进了山洞,估计是支援前面的战斗去了。伴随着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我们接近了第一个哨兵。还好这显然也是个新兵蛋子。或许这几天才上阵地也说不定。

他靠在一棵树后面双手里抱着枪在那打瞌睡。在他10米远的草丛里有一个沙袋堆起来的掩体。面积不大估计就能待下两个人地方。因为光线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体左右两面10来米远都有人在晃动。

估计是巡逻哨。距离太远无法准确知道几个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前出到阵地前沿快到山梁地方只有这一个人。

我悄悄爬到树后面摸出56扁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后猛的把身体贴在树上。

一只手从后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圈。我放开哨兵后。

他的头和身体几乎完全离了家。血像喷涌的泉水一样瞬间染红了他的军服。我的胃不知道怎么的猛的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喉咙里好像有点苦,有点酸,有点甜。不过最多的还是苦味。然后我感到头有点晕。

在我旁边爬着替我警戒的黄海兵偶尔扭头看了一下。掉过头去继续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头又调过来了。看清了那个哨兵的死像,枪一下掉在草丛里。然后爬在地上呕吐起来。身体还在颤抖。幸亏他是爬着的,枪掉在草上,没有掉在石头上,我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几跳。马上就地卧倒。步枪紧张的指向前方。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我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并用威吓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侧继续运动了大约3,5十米陆续清除了3个前出哨和2个暗哨后。我们有在阵地正面清除了2个游动哨直到看到安他们清除的哨兵尸体后。我们开始清除突出的掩体。半个小时后。连带那挺在悬崖斜坡的机枪都被我们无声无息的清除了。我叫黄海兵把那挺机枪掉过头来瞄向敌人阵地。然后我们下坑道。

越南人就是厉害。也许我们前面幸运所以没有什么。但一旦我们掉以轻心那麻烦立刻就来了。

先是强春不小心踩上了地雷。不过还好他没有乱动。我们也没时间拯救他。他只能就在那待着,在我们还没有被敌人发现之前他也不能排雷。坏事是刚跳进坑道一个战士就踩上了陷阱虽然不深,但陷阱里的竹签和铁刺却使他本能的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秘密潜进变成了强攻。先是陈志强的喷火器一道长达10来米的火龙把还在坑道里的那名战士和猫耳洞里钻出来刚要举枪射击的越南人。以及7,8米远的一个掩体里的4,5个敌人烧成了火人。

本来陈志强看到自己的战友也在坑道里没有烧。伴随后面人的射击,我看到掩体里的人快出来了,叫他烧,可他还是犹豫,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大声喊,“烧——”

不管陈志强怎么想的,不管后面的战士门怎么想,也不管火焰是否在燃烧。我带头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枪打着点射沿着坑道往洞口攻击。在左侧山坡上,后面斜坡上的机枪几乎是同时响起,洞口的机枪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压制住了。然后他们被从右面强攻的安剑辉和张立伟干掉了,他们除了迂回到敌人侧面像李军他们那样为我们正面进攻坑道提供火力掩护外,还要压制洞口增援的敌人。

我发觉我又进入状态了。打完第2个弹夹我的步枪就被我扔了,拣起敌人的ak47继续战斗。打完了弹夹就扔,用手枪弥补火力空虚。我的手枪在近战中决不比步枪的火力差。而且我训练自己就是在极短的距离,快速拔枪,快速而准确的射击。虽然不一定枪枪命中心脏或头,实际上也不能,但是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还是满起作用的。看到脚下有枪就就地一滚,或在躲敌人的中间就拣起来,然后一只手手枪,一只手步枪。在有地方可蔽时,手枪放回去。步枪射击。对与压制来说不一定非要连续射击才行。

只要敌人一有动作马上能再次射击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时压制住的也会躲掉。有时我会往回跑,换手枪弹夹。

那时一般是步枪快没子弹了的时候。对与一个枪手来说,一把枪抄在手里一掂他就大概知道里面有多少子弹。这决定我射击的频率。渐渐的我和后面的战友们拉开了距离。我不要命的往前冲。

即使有一个漏网也留给后面的战友。拉开距离后,他们也拉开了攻击面。陈志强和两个战友朝左面攻过去,这样我后面就没有人掩护了。不过还有在地雷上爬着的强春在射击,斜坡上的两个人把机枪抬着前进。

在我后面的一个掩体顶上建立了火力点。这样在我的身后左右都有火力在射击,很好的掩护了我的突击。进攻就更加的顺利了。

在我快速突击下,在我的快枪和手雷开道下,终于在15分钟以后全面清理完了这个阵地。结果是强春还在那爬着。肩膀上开花,在那痛苦的

挣扎,3个战士牺牲了,其他人除了李军和张启明以外全部只是皮外伤。我们消灭了大约一个排的敌人。

洞口里的敌人开始还出来4,5个都被打倒了,没死的还在那挣扎。敌人退守山洞里。

按原计划我们很快向山洞里发起攻击。先是一阵乱扫。接着陈志强和一个战士打前锋用喷火器开路。一点一点的推进。山腹很深,也很大。但我们不往下走。我们的目的是占领前面的阵地。然后在来清除深洞里的敌人。我们的队型很紧凑。我基本上是跟在陈后面,提供火力支援,只有侧洞或敌人前面火力很猛,人很多的时候再用喷火器。安剑辉,张立伟负责断后。还有黄海兵我让他照顾受伤的强春同时防备躲藏的敌人出洞断我们的后路。

5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人很少,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半个小时我们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我本来以为后面到前面的路不过50米现在走了500米,敌人一拨一拨的死在那里。绕来绕去最后我们才在一个大的掩体里走了出来。路上陈志强被火烧伤,要不是我手快用刺刀割开了喷火器的带子,恐怕我们5个人都送在洞里了。

那个战士背着他,他一路嚎叫。下面是清理表面阵地。敌人显然是慌乱开了,老陆给他们的伤害不小,敌人表面的重火力全没了,阵地前面倒下不少我们的战士。估计老陆他们刚才的一波进攻让敌人打了下去。敌人也没有多少人了。

但在清理表面阵地的时候我们还是在掩体里坚持了一会。直到安剑辉用火箭筒消灭了另一个掩体里的敌人。张立伟用手雷炸了早上哪个暗堡,这样敌人的火炮也被我们消灭了。我们才再次冲入坑道。

这之前我们给了陈志强2把装满子弹的56冲锋枪和5颗手雷。把他留在了掩体里。敌人人很多。

我们要去战斗。我必须要利用每一份力量来加强自己的力量。刚才敌人的反扑让我差点就死在这里。头上破弹片又一次把我在前面山洞里几乎死在狙击手枪下的伤口划开扩大。我现在满脸的血,我不知道是敌人的血多点呢,还是我的血多点呢。血打湿了我的眼睛,很难受。那个战士给我止住了血,用自己的手帕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听到山上的枪声,老陆他们又发起了冲锋。

现在已经是明刀明枪的干了,大家都准备好。我大喊:“冲---”

这下敌人是腹背受敌。

带头跃出掩体坑道,冲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战壕里的敌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弹打在我的脚下,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在我的余光里那个战士刚冲出掩体十来米就被打倒在地。张立伟和我在阵地上汇合了一次后就在也没听到他的枪声。

我和安的枪声一直响到最后。我们在战壕猫耳洞旁找到张立伟的。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握着枪靠着坑壁两眼圆挣着望着他对面一个很小的身体。已经被他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估计他看到这个小的身体还是个孩子。充其量只有13,4岁的样子,孩子身体旁边有一只比他还高的步枪。

“老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安剑辉控制不住自己,枪一扔跳进坑道就抱着张立伟的身体摇晃起来。

他们两个从进攻开始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战斗力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而且两个人配合莫切,比我还快的扫清了敌人的哨兵并且拿下了悬崖斜坡上的敌人机枪。在洞中两个人如同一体,没有一个敌人能威胁到我的后方。现在的情况让刚结识了一个好友的安剑辉痛苦万分。

“他本不该死的,他不该死......"他痴痴的说。

我过去合上张立伟的眼皮。抱起他的尸体走向掩体。安就像失去了的幽魂一样跟在我的后面,只需要一梭子子弹我们两个也会跟随老张去了。但阵地上跑来跑去,激烈的厮杀却一点也没有和我们有接触。

仿佛他们都忘记了我们。老陆他们冲上阵地在清理敌人。安剑辉失魂落魄的走着,没有为我担起警戒的责任,再经过那名战士的尸体时也没有去收拾起来。他只是跟着我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我把张立伟尸体抱回掩体交给陈志强看管,然后带领安剑辉又深入洞中按原路返回。路上又遇到几个敌人。这时安剑辉像发疯了一样冲过去把他们打成了肉泥还不行,子弹打光了用拳头。我拉他也不肯走。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回去叫上黄海兵和李军,3个人继续扫荡洞底。

我们12个人现在只有我和黄海兵,李军还算好。张启明也被一个漏网的敌人捅了一刀,肠子都留出来了。要不是强春手快一枪结果了敌人张启明估计身中数刀而亡。

可悲的是强春忘了自己脚下还有颗地雷,一松脚,结果凌空飞起,腿没了,血很快从身体里一泻千里,死了。

我们几个人背靠着背看着老陆他们在打扫战场。现在我们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到下午两点,后续部队陆续从山下开过,大约一个连的部队接替我们守卫阵地。伤员进了野战医院。这个营的剩余人员被整编成一个连加强到了另一个营。

第四章 稳如泰山

“战争只能让那些未经历他的人感到快乐”——伊拉兹

部队虽然整编成一个连,但是编制还是在的,我们仍然是一个营的框架。

老陆由于在最后一战中指挥出色,攻下了敌人的阵地,保证了后续部队的安全通过,升了代理营长职务。

指导员秦军任营指导员。9连连长徐勇升为成为参谋长。指导员刘全为1连长。林良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升了个也当了2连的连长。安剑辉却只是个排长。李军,黄海兵,也都做了排长。

唯独我,还只是一个兵,理由是我不是这个部队的。我得在合适的时候回到自己的部队去。请功的报告他们给我报上去了。等待上面的批复。感情我才从一个新兵变成了一个老兵。

战场上的老兵是要经历更多的考验的。疯狂的战争中,老兵从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看着身旁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已经死了无数次了。死神的手时刻游离在它的左右,等着拿走属于他的那一份——更多的生命。

靠,几个小时前李军还是我带领的一个新兵蛋子,现在我成了他排里的一员。林良金,几个小时前还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的颤抖,现在他是我的连长。

看来得尽快回到自己的部队。不过现在这个营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攻坚战,高层几乎全部阵亡,人数锐减,现在每个人都是一个宝。要不是还有几个连长和指导员在估计要被编到其他营里。其他的营可是巴不得几个经历过战斗的老兵能加入进来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正在这时李军从前面跑了回来,并大叫着让我们准备出发。

他走过我身旁时我拉住了他问:“李军怎么了”。

“老张,又有战可打了,刚才营长召集我们开会说我们进攻荼灵方面的助攻部队被敌人576团阻挡在县城外,另外还有敌人的10来个公安屯给我们部造成了很大伤亡。我43军一个坦克团3个小时进至东溪攻占敌人的大桥。现在没有步兵掩护正面临着敌人的一个师的疯狂反扑。上级命令我们团快速穿插支援荼灵。打通东溪的通道”。说完他大叫着让大家跟着他走。

我看到安剑辉,黄海兵他们也在行动。我们团脱离大部队拐上了另一个方向。

“快,兄弟部队在流血,我们越快到达越能拯救更多的战友的生命”。陆虎营长站在路边挥着手大声吆喝着。

“轰——”一声伴随着一个战士的惨叫。部队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人呼喊“地雷,工兵排雷”

一分钟过去了,5分钟过去了,15分钟过去了。

“狗日的,工兵排,怎么回事,地雷还没有排出来”老陆那火爆性子又爆发了,大声叫着。

“林连长带几个人去看看,帮帮他们”陆虎对林良金吼道。

“团里这些工兵们也太没出息了。这么半天也没有把道给清理出来,把这一个团的人亮在这。敌人一顿火炮我们都得死在着”。

正好林良金走过我们身边,一挥手:“3排跟我来”。

越过前面几个连队,来到雷区前面。只见工兵排已经排除了大约75米左右的通道,但是还没有打通雷区。

林良金凑上去对工兵排排长说:“同志,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打通”

“林连长,情况不妙呀。敌人的雷区有1里来长,300米宽。而且情况复杂,光我们现在已经排除的这些就有压发雷,字母雷,连环雷,跳雷,还有集束手榴弹、炮弹改的诡雷越往前面越多。情况越复杂。这些雷交错重叠,还有由于雨水冲刷错位了的无法排除的。有的在表面裸露着的。有的深埋在地下一米,上面又被埋下了雷。地雷上面有被挂上了其他的雷、、、、、、。这是个老的雷场了”。

“那怎么办,要打通通道需要多少时间”林良金问。

“最快也得5个小时,情况太复杂了”。

“你说什么,5个小时,5个小时那这战就不用打了。我们直接回国就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团长和各营营长也来到了跟前。团长气愤的指着那个排长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1个工兵连现在只有1个排在这里。其他的师部都调走了”。那个排长说。

“我不管再给你半个小时,到时候你就是用人踩也得给我打开通道”。团长对排长说。

“林连长,把你的人都调上来,协助他们赶快排雷”。老陆对林良金说。

“是,营长”。

“李军,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是,”李军应了一声。转身去叫其他的人。

“林连长,你们连怎么就这几个人吗?只比我们排多几个人”。工兵排长一边指挥新来的人帮助清理起出来的地雷,一边问林良金。

“是啊,前面那场战斗我们营损失惨重,现在全营不过是一个连多点的人。目前只有2个连的编制。又没有新兵补充。部队都在以边侦查,边打战的方式向前穿插,哪有人补充呀,差不多打完这一战,我们营就得去休息了,要不就只能撤销编制”。

“是啊!我知道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很多部队都是在第一天就被打残,第一天的突击中视历时19天的战斗中最残酷的,也是伤亡最多的一天。虽然越军还处在被突破初期一片混乱,直到19日晚才恢复有效指挥。但越军和美军10年的战斗培养出来的单兵素质,和他们全民皆兵,以及我们国家大战开打前,大肆宣言我们被迫反击的理由。使得敌人有备而战。据说为了阻挡我们越军把边境上的竹林全砍光了。做成竹签插在陷阱里。埋在阵地前沿使得我们的战士进攻的时候,很多人被竹签扎穿了脚掌,跌倒陷阱里被竹签穿胸而过。我们还没有很好的侦查敌人,摸清具体的火力和兵力部署,这就造成了,部队得边侦查,边前进。路上打打停停,陷入了被动。很多战术都用不上,只能强攻”。想到这我不禁为我们担心起来了。

我们匍匐跟在工兵排后面,清理道路,转移排出来的地雷。有时也自己排一两颗雷。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前方的雷场还是那么长,工兵排长急了。

“同志们,为了胜利,为了祖国,我们前进”。说完他爬了起来,朝前跑去。

一颗地雷被引爆了,接连一片的地雷被引爆了。工兵排长的身体也几度落下,几度飞起来。眼看活不成了。废话,身体都被炸车了几件还能活吗。

紧跟着他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像波浪一般冲向前方。雷场里响起了一场人类历史上最壮烈的音乐篇章。战士们喊叫的口号声,地雷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以及雷场外面全团官兵声泪俱下的叫喊声,山谷里越来越猛烈的风声,交织成一片。

有的战士腿被炸没了,就用身体往前滚,用身体趟雷,只要还能爬他们就会往前冲。

“同志们冲啊”林良金这个小鬼估计也是热血沸腾了。喊了一声也带头冲进了雷场。

还好,前面工兵排基本上打开了一条通道。雷场正在变得越来越薄。最后一个工兵倒在了雷场的另一头。我们只不过是把一些他们漏网的地雷给踩着了。一时间也是哀鸿遍野,受伤不少。整个排的人伤了三分之一。

我反应快,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只顾踩雷,不顾自己的死活。再加上我们是随在工兵后面冲的。

我在感觉到地雷的爆炸气浪时就向前一跃,趴在了一个炸坑里。只是被一些碎片扎在背上。伤还不太重。其他人不是被炸断了腿,就是被碎片炸中要害死了。唉,我发现自己送死也是比别人多了些技巧。

别人是疯了一样的像前跑。我是好像躲一样的跑在队伍的中靠后的位置。我后面的人都死了好几个。我却只是一些轻伤。

当我被抬起来的时候,老陆走到我跟前深呼吸了一下说:“我真该杀了你,你这杀人凶手,要不是看你在前面那一战拯救了我们营,我向上报告,你要为你后面的战友的死负责,别以为谁都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不过我奇怪你是怎么知道你脚下有地雷的,每次都躲过去”。

身边除了两个抬我的战士其他人早就冲过了雷场,看着老陆和我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追赶队伍的身影我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我不想死。我刚从21世纪的30岁变成了现在的17岁。一下年轻了十几岁,我不想现在就死去。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要珍惜他。直到达到我想要的那种状态,或者是那种生活。我十分害怕死亡,我没有他们那么为了国家的必死决心。我知道我做不到工兵排长那样的视死如归。

我的伤不是什么大伤,在拔出了弹片,止住血后,他们在我身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然后放我离开了。经过2个小时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到达了荼灵县城外的兄弟部队。接替兄弟部队守卫一处高地。

一上来就打退了敌人的一次反扑。放眼望去。敌人被我们压制在荼灵县城方向的几个比我们占领的高地低的山头上。周围几个山头呈扇形对着荼灵防线。也就是我们只要在打下对面的几个山头就可以冲进荼灵县城去了。

“老张,快看,敌人好像来了援军”

我顺着李军指的方向看过去,从荼灵的后面公路上来了好多装甲车,汽车。

“大家赶快抢修工事,我们必须守住阵地,我们的援军2小时到达,我们一定要守住”。老陆对大家说。

我们的工事还没有完成,敌人就从那几个山头对我们的阵地发起了冲锋,从公路开来的坦克,装甲车开上山丘对我们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随后落下的是敌人从城里打来的火炮。掩体内灰尘不断的往下落。大家个个都成了地鼠。估计在晚上谁都会吓其他人一跳。

“我要出去了,掩体要塌下来,我再也受不了”。一个新战士捂着头就要往出跑。

“李军拉住他”。我大声叫。

在洞口的李军一下拦腰抱住那个战士。

大家蹲在掩体内发抖的时候,越军已经快冲上阵地了。

“出来,敌人从西面上来了”。

“东面也有”

“北面,北面上来了”。

“守住,不能后退一步”

“老张,干掉那挺机枪,我不能射击”

吼叫声,枪声,脚步声,爆炸声······

我却不能很好的打击敌人,前面的烟雾很大,一发炮弹在我身边爆炸开来,我听不到大家的声音,我听不到枪声,只看到敌人从烟雾中冲出来。

安剑辉也不知道从那冲过来,一枪撩倒一个越军。板住我的肩膀叫着。很着急的样子。

我想转动身体,闭起眼睛,用力的摇摇头,头痛欲裂,眼里也被硝烟蜇的很痛,无限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向我压来,我出不上气,我不能叫喊,手里的握着枪指着前面用力的扣着扳机,我听不到弹仓已经空了,仍然用力的扣着,想要射击前面的敌人。

安剑辉打着打着就离我越来越远。一会李军掉着受伤的右臂来到我的面前,张开嘴大叫着我。我们身边到处是四处跑动的战友和冲上来的敌人。

“营长,张强,张强聋了,他快崩溃了”,黄海兵和陆虎背靠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

“1排长,1排长,带几个人去吧张强给我拖下去,快”。陆虎冲着在第2道战壕里射击的2连1排长大声喊。

“营长,不行啊,我们这里走不开”。1排长大声回答。

眼看着敌人冲到我跟前,明晃晃的刺刀挑开李军那受伤的手臂,枪托砸在李军的头上。鲜血染红他的脸颊,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好想好想上去救他,可是我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连枪也举不起来。

我发觉我不是在战场上震聋耳朵那么简单。而是陷进一种虚无的状态。

又上来一个越军一刀刺穿了李军的肩膀,另一个越军趁机向我身上刺来,我看到他的眼里满是仇恨,难道我呢么可恨?我疑问。

我看到李军倒在血泊里,他用尽力气挡下了刺向我的一刀。

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听见他对我说的话。

“老张——醒醒——”一瞬间,我发现所有的声音都涌进了我的脑子。就好象时间的一个断面和另一个断面合在了一起。

是的,我听见了,枪炮声,以及对面两个越军大喊一声一起端起刺刀向我刺来。

头脑中也逐渐清晰起来,我那危机时刻帮助我的雷达又出像了。

“啊——,”我大叫一声,奋力跳起来越过扑过来的两个越军,空中一个转身一枪托砸碎左面越军的脑袋,顺势把枪管超着转过身来的越军刺过去。我感到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扑——”枪管插进了越军的喉咙。他扔掉枪,双手抓住脖子,两眼突出来,舌头也出道身体外,说多恐怖有多恐怖。

“死吧——”我在大喊一声。猛的一甩将它甩出了老远。周围的越军吓得直跑,连我的战友们也被吓住了。动作不由得慢下来。

本能的卸掉弹夹,上弹夹。然后追着满山的越军屠杀。准确的点射,恐怖的枪托砸碎脑袋的动作。

“他发疯了,”老陆看着我说。

“是啊,”刚爬起来的营参谋长徐勇盯着我满山跑动的身影说。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安剑辉大喊一声,领着他的那个排扑了出去。

“冲啊——”指导员秦军大声说。

全营仅剩的几十个人像下山猛虎一样扑了下去。

山下敌人的炮火更猛了,其他山头上爆发出了同样的喊声。

敌人丢下几百具尸体像退潮一样退了下去。

“回到掩体,快,回到掩体去”。老陆大声喊。

刚喊完,敌人的炮火就在此砸在了阵地上。“燃烧弹,沙袋,沙袋,堵住洞口”。刚回到掩体里。

铺天盖地的炮弹和带着炙热的空气就扑进了掩体。

遮眼的扬尘,烤焦人的空气。朦胧中,只听“我的眼,啊,我看不见了”。

2个战士,捂着眼睛痛苦的倒下。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一些人用沙袋堵住洞口。一些人七手八脚的给他们包扎。

还没包扎完,只听“敌人进攻,进入阵地”。

我拎起枪在第一个冲了出去。

从阵地上极目望去,刚退下的敌人在后面督战队的枪声中再次冲了上来,并且看到不断的有部队从公路上运动进入敌人的交通壕,然后再军官的带领下跟随在前面的敌人后面冲了上来。

满山遍野,看来起码有一个师的步兵在进攻,而我们这里只有兄弟部队的一个团和我们这个团。经过上次的进攻2个团已经不满员了。荼灵这里历史上不是只有一个576团在守吗,怎么现在这么多人。乱了,或许我的到来使越军更强大了吧。

ak可真是好东西。点射的威力是那么准。真的是动作安全可靠,都不带卡壳的。感谢那位苏联的卡拉什尼科夫。比我刚才拿的那只56半自动好多了。随着我枪口跳动的火焰,越军一个一个的倒在阵地的前沿。

“b高地被敌人拿下了,”

“c高地也失守了,”

“a高地失守,敌人从我们后面包抄g高地”

“敌人的坦克开过来了,不好,他们拿下了d高地”

“······”

随着敌人的进攻我们的高地一个一个的失守。

“营长我们已经三面接敌,快撤吧”。2连长刘全对老陆说。

“不行,我们一定要守住,我们的援军还有多长时间到达。”

“营长,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他们说的坚守两个小时的。现在已经下午18点了”。指导员秦军一边射击一边说。

“张强——,过来,带一个排支援f高地,给我守住哪里。你要是敢临阵逃脱我就枪毙你”。陆虎大声喊。

我带着我们这个排仅剩的5个人向高地上面爬去。我们是e高地,f高地就在我们后面更高的山峰上。

也是这几个高地里最高的。g高地在f高地的另一面和我们是一个三角形的两个角,f高低就是那个不规则三角行的顶点。g高地已经被敌人拿下正在向f高地进攻。一旦f高地被拿下那么我们这个已经被打残了的营就要被敌人包围歼灭。兄弟部队的那个团在我们的两翼h,j高地,也就是我们这个扇形防御的两个边上。

西面的j高地已经被敌人拿下,一个营全部阵亡。只有h高地的那个营和a高地后面的阵地上还在抵抗。如果敌人拿下了h高地那我们营就要成了三明治了。或者说是饺子里的那个馅了。我们团承担着敌人正面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我看见,a高地后面的团部正在组织部队对我们后面的a高地和g高地猛攻。想要打通和我们联络的通道。

敌人太多了,在f高地我们抵挡了敌人4拨进攻,守f高地的连队只剩1个排30来人了。而且弹药也快打光了。回头看陆虎他们也只过3,40个人。在哪儿顽强的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不行,我们得打通和团部的联系。

“排长,叫几个人收集弹药,你们守住这里,我带我们的人冲下去,一定要夺回g高地。”说完带头跳出了战壕。一边射击,一边朝山下冲去。当然我不会冲的太快。我在等战友跟上来,这么多敌人我一个人哪能应付的过来。后面没有战友的掩护我肯定走不了几步。

“手雷,连续两颗,前方30米”我大叫着扔出了手雷。后面的战友跟着我扔的前面一片烟雾。我们乘势冲下山。

“掩护,把那挺机枪搬过来,给我压制敌人的火力。”后面那个排长也及时用火力掩护我们。

冲过烟尘,利用地形的掩护我们在离敌人20米的时候又两颗手雷只炸的敌人没命的向山下逃去。我们顺利冲进战壕,沿着战壕清剿敌人。又7,8个敌人躲在掩体里不出来。我们也不敢过去射杀他们。手雷,手榴弹,穿甲弹,燃烧弹,给我往死里的打。掩体在我们的全力攻击下轰然倒塌。没死的敌人也被埋在里面。

“这里还有,他们投降了。”一个战士在一个猫儿洞前大叫。

“投降不杀,出来。”大家围上去大叫。

敌人刚出洞我的枪就响了。毫不留情的打光了一梭子。2个越军被打成了筛子。

“他们已经投降了。你怎么杀了他们。不知道我们政策吗?”那个排长大声对我说。

“我没时间也没有人去看管他们。你没看见敌人还在往上爬吗?该死,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到,现在已经5个小时了,我们整整超额完成任务3个小时。”我气愤的对他吼着说。然后我不管他脸色多么难看。掉头就走。

“来人把它看起来,押下去。”那个排长对他的人吩咐。

啊,我惊讶的看着这个排长,他竟然要把握关起来,在这个时候?

“违反政策,乱杀俘虏,等打完了战在交你们部队处理你”那位排长说。

“等等,你没有权利关我。”我们的几个人和他的排全把枪口对准了对方,对峙起来了。

“好,完了以后我会向上面报告,你等着吧。”他恨恨的说。

我笑了,“小子,我等着你,假如你到时候还活着的话。”这位老兄很不幸,在我刚说完以后,

一颗炮弹飞来,当即断成了两节,他的上半身掉在我的眼前,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似乎在说:

“你的话怎么这么灵验,我不甘心那”。我左手合上他的眼睛心里说:“小子,你下下面去问问我们敌人吧。他们也是共产主义,也是搞社会主义的,为什么他们逮住我们的俘虏就往死得折腾,他们难道忘了美越战役时候中国人是如何勒紧裤腰带在自己都困难的时候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们,出钱,出人帮助你们的吗。现在你们有了新的靠山就忘了我们。现在杀他们已经算够好的了。我这是在帮他们解脱。”

没有了指挥,他们排的那些兵当下就又躺下两个,其他的也在那各自为战。现在我们在g高地上分成3部分在各自为战。我带的5个人,互相掩护,打的敌人节节后退。他们那辆部分各自在一个班长的带领下作战。山上的f高地上有他们的一个班在提供火力掩护。他们一会儿向老陆他们那面打几下,一会儿向我们这面打几下。敌人的炮火很照顾他们,一会儿等我们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听不到他们的枪声了。此时的f高地像死一样寂静。

不对,不可能这么静。我的眼皮跳的厉害。

“李伟,你们3个守在这,守不住就向他们靠拢。在不行撤到f高地来。”我说。

然后我带着2个战士又向f高地爬去。迎面打来一梭子子弹。我一低头,子弹擦着头皮飞了过去。本来今天早上我头上已经有一条肉沟,现在子弹再次在我头上开了一条肉沟,鲜血染红了半边脸。流在嘴边一丝咸味滋润着我干涸的嘴皮。

“手榴弹,掩护”。我叫着,抬枪就把一个越军爆头。幸亏爬上f高地的越军不多才3个,他们是从老陆他们那边漏过来的,刚爬上来,他打死了最后一个重伤还在开枪的战士,刚想用机枪扫射老陆他们就被我们打死了。我操起机枪一顿突突,把包围老陆他们的敌人都打得四散开来,老陆乘机反击。安剑辉也从一个地堡里带着2个战士冲了出来。随着天色越来越黑。越军的进攻反而越来越猛。人数越来越多。3个高地也越来越岌岌可危。好像大海里的一页扁舟,挣扎在浪里,一会儿被抛上浪峰,顷刻就有被摔得粉碎的危险,一会儿又好像会被大浪淹没一样。剩下的30几个人几乎人人带伤,其中有7个人重伤爬在那没有治疗,没有医药,仍在顽强的射击。e高地一半的地方已经被占领。老陆他们依托着我在f高地上的机枪背靠f高地在拼死抵抗。期间敌人也多次停火喊话叫我们投降。可是没有一个人投降的。李伟带领着其他10个人在g高地和敌人战斗,由于团部的牵制,敌人不敢投入太多兵力进攻g高地。只是用炮火和一个营的步兵在进攻。这时我们已经听不到h高地的声音了,估计也被敌人占领了,2个团部所在的阵地也被攻击着,其中还有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

10个小时了,就在我们最后一颗子弹打光了,冲上来的敌人进行肉搏战的时候,猛烈的炮火同时覆盖了所有高地的敌人,从公路上开来了我们的坦克。我看到敌人的坦克在倒车,来不及躲开的敌人步兵被酿成了肉饼。冲锋号响彻了夜空。满山遍野的解放军部队把敌人淹没在海洋里。我看到敌人在挣扎,在喊叫,在求饶,他们仿佛在说。“中国的兄弟,我们不敢了,我们投降,我们再也不敢惹你们了。”

而那些解放军则直接对他们说:“呸,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去死吧~”说完一枪结果了然后再向前去杀其他的敌人。

我们是被抬下高地的。因为几乎没有人在10来个小时的拼杀,浑身带伤的情况下还能站起来。部队乘胜追击,第二天清晨攻下了荼灵县城。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们躺在荼灵的野战医院里。军部首长亲自把一面“稳如泰山”的旗帜授予我们营,集体荣立1等功。

第五章 战争的意义

“战争中没有什么好东西,除了他的结束”——亚伯拉罕·林肯。

“小张啊,现在我们营可是休息下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你也不用做那些小动作了,不过下不为例,如果你再有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虽然你在高地上表现的很不错,可以说这一次也差不多又是你救了我们营,但是我没有给你报功,另外师部通知说找到你们的部队了,他们正在东溪方面防御敌人的反扑。明天下午有直升飞机要送2名记者去东溪前线,你也跟着去吧。我已经和你们部队打过招呼了。”陆虎站在我的病床边,用只有我们俩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

浓眉大眼,国字脸,挺拔有如刀削的鼻子下隐隐可以看出没有刮干净的胡茬,饱满而又充满磁性的唇里飞溅出的一个一个的字眼,犹如一颗颗的刚珠,蹦落在我的身上,砸的我有些疼,却从中又可以听出来他对我的那份爱惜,对一个敢打敢冲,却老是自私不肯向他那样一心一意为国家献身的我的爱惜,或者说是一些惋惜。他那坚毅的军人的憨直帅气的脸盘加上他笔直秀挺的1,8的身材,我想他年轻的时候一定迷死不少少女。

“张强,你在听我说话吗?”啊,听到他的话我从遐想里清醒过来。

“陆营长,其实说实在,我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禄,要是别人你把它的功劳就这样抹杀了一定和你计较起来了,起码会记恨你。你知道中国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内斗,有些小心眼。可是我不会这样。对于我来说。什么最重要?那就是生命中有了当兵的历史,不白活一回,然后是多姿多彩的生活。我不会为了一场没有什么意义的战争陪上我的生命。起码这场战争对我来说他除了让我见识了什么是战争以外,

——他没有任何意义,任何价值。”我望着他,稍微前倾着身体说。

“难道你不知道你是为了国家而战吗,为国家而战叫没有意义,看来我正的应该把你交给那些政治委员们,你应该上军事法庭。”老陆愤怒的说。因为愤怒他古铜色的脸由于充血的缘故,变得成了紫酱色。他不明白我怎么这么自私,这么没有国家观念。然后开始对我进行教育。

其实对于我来说:一个是因为我那个时代的人生观影响着我,“金钱至上,利益至上”。没有人和你讲什么国家的利益。每个人忙忙碌碌的挣的永远赶不上物价的涨速,那还有闲心操其他的心,连交朋友也要交能为你带来利益的朋友,没有关系有钱也是全让骗子和那些贪官们享受了。

我还记得我的同学,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自从我没有在铁路上上班后他就很少和我来往了,他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天他的电脑坏了,让我帮他修,我用了3,4个小时好不容易修好了,一看天色已晚,他说了一句:

“老张留下来吃饭吧!”

“恩,好吧!”我也没在意说。“对了,弟妹不建议我尝尝他的厨艺吧!”我笑着说。我本以为我们有些时间没见了,他和我又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不会介意我的。再说不就是一顿饭吗。凭我俩的关系。

“那能呢,先坐一会儿吧,对了,电脑修好了吗?”他问,我说“修好了,也不看谁修的”。

“那就好,你坐坐吧!”他说。结果我一坐他半个小时也没有做出来。

等一会他对我说煤气没了,要不改天再吃吧。我也没多心。想在坐一会儿,好把他电脑上的几个小游戏拷上。“老张,我们一会儿过我妈那面去吃,要不你先回吧。”他再次说。

“等一下,就等一下。”我说。“去吧,天不早了,你妈也等急了”,说着他帮我收拾东西。连拖带拉的把握送出了门口。

我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对我。他的态度使我措手不急。我不明白这同学加好朋友的友谊怎么能这样对我。

后来我在参加一个和他家都有些关系的同学的婚礼的时候。那个朋友告诉我同学他看不起我,说我不是他们那一个系统的人,再加上我家穷买不起电脑,他觉得我玩他的电脑。我那天刚走,这个同学和几个铁路系统头的孩子去了,他们大吃了一顿。我觉得闷。这就是我从小玩到大,一起上完小学初中的同学?自此以后我就在也不和他来往了。

我以为我很崇高,可是到了后来,在生活中多次碰壁后我觉得我比我那同学更加势利。为什么呢?生活就是这样。你不可能一尘不染,一成不变。

另一方面就是我知道历史。我知道这看似正义的战争。其实是一场对双方老百姓来说都得不偿失的战争。就像两个势力的兄弟为了一点面子打的一场无意义的架。

上个世纪70年代末的中越战争,由于交战双方公布的信息缺乏透明度,所以到底谁取得了胜利,一直是个疑问。一场战争哪一方取得了胜利,通常以是否达到战争的目的来判断。中国方面,把这场战争定位为「自卫反击战」。从这点来看,中国达到了自卫的目的,收拾了越南一把,因此可以判定中国胜利。但,中国攻打越南的目的,真的就是为了「自卫反击」吗?稍微有一点智商就会想到,问题绝不那么简单。

越南当时是两厢作战,主力部队在打柬埔寨。尽管背后有苏联的支持,但小小的越南,断不会愚蠢到无端挑衅它北面的强邻。说白了,中国是为了逼迫越南从柬埔寨撤军,拯救濒临绝境的红色高棉才对越南动武的。同时越南为了向自己的主子示好,得到更多的援助,他们挑衅中国,打杀边民,屠杀华侨,因为当时中国已经和苏联决裂。周围没有朋友。为了这些,中国想要表示武力。这应视为中国的战争目的。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战争的结果并没使越南从柬埔寨撤军。开战一个月后中国军队从越南撤退,所以战败的应该是中国。越南这个国家很不好对付。在那之前,美国人打了5年没占到便宜不说,甚至是吃了大亏。现在的美国人想起那场战争,还犹如一场恶梦。中国在攻打越南之前,解放军有近十年没有对外作战。士气虽然很高,但作战部队之间的配合起难免生疏,后勤辎重部队跟不上的老毛病似乎一直没有改善,武器装备也较越南掌握的最新苏式、美式武器落后。

而越南还有苏联的新式武器支持,又有美国撤退时留下的几亿上好的军火。从作战部队的布置来看,中国在中越边境集结了56万军队,给

越南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但这主要是防止苏越联手越南可能对中国发动的进攻,并不全是为了越境作战而准备的。越境作战的部队,先是由广西云南边防部队10万人攻打越南北部,加上后续的力量,共计20万余人。越南方面则以正规军3个师团(约3万人)外加民兵应战,共计10万余人。不要小看越南民兵的力量,他们是打败美国、统一南北越南的主力。

美越战后,这些民兵虽然返回了家乡务农,但他们实战经验丰富,可以熟练地使用苏制、美制和中国制造的各种武器,堪称是历史上最强大的民兵。

双方的兵员的伤亡情况是∶中国方面,根据昆明军区的报告,1979年2月17日至27日歼灭越军15,000人,2月28日至3月16日歼灭37,000人。自己牺牲6,954人,负伤14,800人。

越南方面发表的战报则是∶杀死中国军队20,000人,杀伤40,000人。双方的说法差异很大,可以认为都没有说实话。但双方总的损失在10万以上,考虑到进攻一方在战争中的不利因素,估计中国的损失应该数倍于越南,但越南方面有很多平民在战争中死亡。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战后解放军上层痛感军队的落后,开始推进军队现代化建设。分析这场战争的性质,恐怕很难用所谓的正义与非正义来划分。波尔布特的红色高棉政权在柬埔寨搞屠杀,引发越南对柬埔寨的入侵和占领。

中国支持了越南和美国的战争,但不能容忍越南侵略一个主权国家的红色高棉柬埔寨,而据我看到的红色高棉的所谓战争那简直就是种族屠杀,好像并没有实现什么共产主义。所以要惩罚忘恩负义的越南。。。现在看来,这一切就象小学生打架一样,这仗打得毫无意义。但,这可能就是政治。在当时的情况下,战争结果和胜负可能并不重要。政治战争如果不是有战略目的,那么就是一场对人命的草菅,就是对老白姓的屠杀,变相的屠杀。

越南在战争之后继续在柬埔寨驻军,1980年6月还介入了老挝和泰国的边境纠纷。1989年9月由于越南要搞改革开放,才从柬埔寨撤走了军队。而这时,苏联摇摇欲坠,中国则已经改革开放好几年,对越南和柬埔寨都不感兴趣了。。。

所以政治这东西呀,一点也不好玩,他的最终目的可能是完全的利益。自卫这里面能表现的东西太少,我只能说说他主导的这场战争的残酷性。只能说说我们中国从这场战争中得到的东西——部队的现代化建设。

这对于中国军队来说倒是件好东西。让我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再坐井观天,夜阑自大,以为凭着毛主席他们老一辈人留下来的游击战术就可以打遍天下,就可以以人为本,放弃武器和科学技术的研究而在一次把发展拒之门外。但是除此以外战争真的没有什么令人喜欢的地方。或许他可以多产生一些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人。

“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人只是得到了在和平时代做事情的权利”——罗布特·布朗宁。

“对,我就要做这样的人,只要在不危及我的生命的情况下,我将尽量做到,尽自己的力量帮自己,也是帮国家。为了自己,也为了国家”想到这里我倒觉得我和老陆的思想到有些一致了。只不过他是秉着对国家的执着单纯的为了国家。而我是在为了自己的基础上为了国家。想想现在那些人那个不是这样。就是这样好多人也还是做不到。国家只是他们手中的一块遮羞布而已。他们可以在暗地里干着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明面上总把国家挂在嘴边,把话说得很高调。其实你看现在申请个最低生活保障,这样简单的事,你没人还是办不成。有人的开的小车,领着救济。很简单事,几十块钱手续费,政府核实一下就行。结果还的掏成千块钱。没钱就是不给你办事。可是一旦有表现的机会总把我是如何如何的,祖国在我心中。

唉!不想了。头疼。昨天晚上的伤可真是厉害,腿上中了一枪,胳膊上让拉了几道口子。脸上东一块青,西一块紫的。喉咙哑的只能低声干吼。说多了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老陆说,就让认为我思想不够积极,不够上进吧。反正我用不了那些。打完战,找点钱,我也学那些80年代发财的大亨们尝第一批的“螃蟹”到时候我就发达了。也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前一辈子忙忙碌碌却每天没有歇息。

见我不说话陷入了沉思老陆当时我被说动了。火气也渐渐消下去了。声音由刚才的怕别人听见的压抑到慷慨激昂再到现在的和风细雨。

“哟,谁把你气成这样,你以为你是老古董,别人也和你一样呀!”伴随着一阵银铃般悦耳的话语,一阵香风,一片白云,缓缓飘了过来。

第六章,老陆的妹妹

“妹妹,你又说你哥老啦,我真的这么老吗?我才不过40,你没听过30正直壮年,40是一支花,50才刚开始生活,60也不谈老吗?”老陆故意板着脸说。不过看他那快笑出来的神情就知道他和他的这个妹妹的情谊是多么的深厚。

“怎么看我过来就马上来看我来了?”老陆继续和他妹妹开玩笑。

他妹妹绝对是那种成熟的美女,白色的帽子下偷偷溜出来的几缕头发随意的盛开在他那修长而有白皙的脖子上,从侧面看过去凭空多了几分对他的遐想,想要吻她的脖颈的冲动。掉过头来,千千玉指正在推着一罐刚配好的针剂,长长的,朝天耸立的,发着寒光的,带着针剂渗出的小水珠。

小水珠后面是她那略带些沧桑的绝世容颜。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瑶鼻丹唇。丰满的胸脯,在白色大褂下的隆起给人一种压力,一种诱惑。只是略微粗壮的腰身破坏了他的和谐,屁股高高的把大褂给撑起来,修长笔直的腿。怎么形容呢,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一个懂得男人需要什么的女人。

他妹妹一边调配这药剂,一边对陆虎说“看你,美的你把,我是来看我的病人来了”说完对我说:

“趴下,脱裤子”。

我小时候打针很少,所以,当我看见他的针头的时候心里有些畏惧和怕生。我的动作也不免有些打折。裤子只脱到稍稍露出点屁股。

然而她没打算就这么凑合,没打算放过我。我绝对想不到。我刚才看见的那双芊芊玉手能有这么大胆,能有这么的力气。我直觉的屁股上一凉。春光尽泄,

一阵清凉在我的屁股上按压了两下,然后我只觉的我的肌肉快速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块地方压力。10几秒钟以后一根玉指不带一丝温度的压在那。感觉瞬间解脱了一样,有些轻松。在过来便是痛。这时才感到痛。

“好了,穿起来吧,明天再打一针,今天,明天输两次液就差不多了。”然后他又为我换了纱布。

“奇怪,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她说。

“妹子,你在说什么呢?”陆虎听到问他妹妹。

“我是说他的伤,他的伤口别人起码的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才能好了,而他几个小时就完好如初。现在除了身体虚弱点以外,可以说他可以出院了。真是个怪人。”她嘟囔着说。

陆虎笑了“这才是我们的好战士”她拍拍我的肩说。

“说实在我不想人你离开我们营,有你在我们每次总能化险为夷。考虑一下,留下来怎么样。其实我不想让你走。可是没办法呀,要是我们是一个团的那再好办不过了,还不是师长一句话。可是你和我们不但不是一个师的还不是一个军的,不是一个军区的,跨的远了。不是一两个人能说了算的。你只能回你的原部队。”他说。

哎,看什么呢,老陆随着我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他妹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别打她的主意,小心我真的杀了你的”老陆狠狠的给了我一“锤子”。我看到他抚摸着他的手。

小样的打我倒弄疼自己的手了。不过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化。经历过几次生死后神经变得更敏锐了,身体的外皮却变得耐打了。

“其实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也是一个好女人。19岁嫁给我们县的一个教书的,没想到婚后不到3年,教书的就被批斗死了。留下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婆婆。婆婆气疯了,要叫其她人早就改嫁了。可是他每天起早贪黑的抚养女儿和照顾婆婆。名声是有了,可就是苦了他自己。我也想让她找一个好点的人。

可是他不愿意呀。她放心不下婆婆和他的女儿。还有她的工作。这一拖就是10年,今年她被选上,成为师里最好的医生来参加这场战争。”老陆幽幽的对我说。

“哪她的孩子呢?那个婆婆呢?”我问?

“我妈和我爸在照顾他们。”老陆回答。

“怎么你喜欢她吗?”老陆问我。

“谈不上喜欢,只是男人对漂亮美女的那种感觉,也是对美的欣赏。她很美,尤其是有那种成熟女性那样的美”。我回答。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我问。

“陆梅,怎么样?”他回答。

“好啊,她真的就像一朵冬天里开放的梅花。我想我会喜欢上她的。让我和她在接触点时间的话。

不过,呵呵,就是不知道她怎么看我。你知道我太平凡了。个子连1.7都不到。还没什么长相。丢到人群里你绝对找不出我来。一样的人太多了。”我说。

“张强啊,就你这样发展下去,我想到时候你就是一个英雄,一个让全国人民都记住的英雄。你一个人就捣毁了敌人的营部。而我们营却被敌人打的半残。最后还是你带领我们完成了任务,消灭了敌人。

昨天晚上,要不是你主动接替李军指挥,你们那个排可能很久就已经散了,在大家被一个师围攻的时候。是你带领大家守住了阵地,尽管还有其他山头上的友邻部队。

但是,让我们两个团对敌人一个师的进攻。能最后带领大家坚持下来的是你。尽管你不是军官,但每次在大家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领导大家取得胜利。所以你这样的人不愁没有人喜欢”老陆激动的说。

从他眼里闪烁着的星光就可以知道他对我是多么的敬佩。尽管他才是领导,他才是营长。昨天晚上那一场守卫战,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得到了实惠。军功章和记功,以及升官。他这个上尉代理营长转正了。成了少校营长。安剑辉,黄海兵也成了少尉排长,一等功。林良金,李军,却全死了。秦军,也晋升为少校,成了师参谋部的一名参谋,只等伤好了就可以上任了。徐勇死了,刘全升了营指导员兼副营长。从后方开过来的新兵正在补充,编组。明天,或者后天除了伤员以外,老陆的营就可以参加战斗了。

送走了老陆。我美美的睡了一觉。期间陆梅来了一次,观察我的情况。同时还给我洗了把脸。被她柔软的手伺候洗脸的感觉这是好啊,两只眼睛还能不时的扫一下,从那扣的并不严实的领口望下去。

深深的乳沟,散发着乳香,加上香风阵阵。姣好悦目的面孔,以及那不小心贴上来吐气如兰的香唇。

那一抹鲜艳的红。弄得我是心烦意乱。和她配合的并不好。

她娇嗔的说了我两句,问我“你是我哥营里的吧。他平时对你们怎么样?是不是有些严厉呀?不过你们也不用介意。我哥是个很好的人,他呀表面上对人严厉,其实心里面很是关心你们。

我记得有一年有一个战士白天他在训练的时候犯了错,他举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但是到了晚上他感冒了,可是部队离城里很远。重感冒烧得厉害。他就背着那个伤员跑了几十里地为他看病······”他说这些的时候,就像个大姐姐在讲故事。

“你和我个是不是那种出生入死的铁杆战友啊,我从没见谁和她这么谈的来,他对那个人这么敬重

”她笑着问我。

“我是你哥的救命恩人,你信不信?”我问。

“我信,我哥的那火爆脾气,宁折不弯的性格,不是那种过命之交,不可能的”

“那——你对你哥哥的救命恩人应该有什么表示呢,或者说是应该怎么报达他呢?”我笑着看着她。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用最好的药让你的伤早点好起来。

我给你配的药使你明天就能恢复体能了。那样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噢——,就这呀?就没点什么别的?比方说···嗯···古人有个叫什么?对,以身相许!你认为怎么样。”我说。

“哈哈,亏你想的出来,不过——”然后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润湿了。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然后我下午就再也没有见她。

带着几分内疚,几分惋惜,我又一次沉沉睡去。

第七章 只能远观的风景

“嗨,起来了,还睡,也不怕睡死你!”伴随着好听但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我被推醒。

脑袋里闪过一道危险的信号。我想起我这还是在战场,还在别人的土地上,虽然有部队驻守,但谁又能保证学游击战术比中国人还好的越南人不会钻进来,朝房子里扔几颗手雷。我已经不是在21世纪自家的床上了。

沾满眼屎的眼睛半张开模糊中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我的床边,本能的一个鱼跃,转身就是一记勾拳。

“啊!”一声尖叫。一个柔弱的身影朝后跌倒。我倒是没有打住他,他在退的时候由于惊慌自己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所有的病号朝我这里看了过来。我逐渐恢复的视力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美,大大的,眨巴眨巴的,就像夜空里闪烁的星星。正像那句话说的那样:“漆黑如夜,明眸如星”。

我看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责怪。美丽的面容,有点像陈慧琳,那小酒窝又像是林心如。

“对不起啊,小姐,刚才我还当是越军打过来了呢。你看有时候战打多了,不免有些敏感。”我连忙下地把她扶起来。

天哪,他可真是个美女。我越看越发觉自己的目光牢牢的粘在她的身上了。

“嗨,臭小子,别看了,小心看得你眼里长疮了”。她站起来看见我在看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

其他人被我们吸引过来的目光这时也都看着我们俩。她的脸一红。这份娇羞更使我看的呆了。“怪不得梅姐被你气的哭了,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混蛋那,混蛋躺床上去”她用手指着我的病床说。

“哦”,这时的我很乖巧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把我伤口上的纱布都拆了,然后乖乖地在她的示意下褪下裤子让她给我扎针,或许是刚才我冲撞了她,这一针扎的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一阵痛从屁股上传来,这小妮子不会是扎到我的筋上了吧?我怎么还感觉到一阵酸麻。当她工作完了,我从屁股上摸出止血的棉球时,我看到那是血红血红的。天哪我晕血。我和越南人打仗他们不付出很大的代价他们也带不走我的这么多血。没想到一根小小的针头就让我受伤。

她走了,去给其他的伤员护理去了。你听见一阵阵欢声笑语,她那清脆的声音充满了这间病房。她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和那些伤员们开玩笑。她是那样的活泼,那样的美丽,有那样的阳光。偶尔她还会转过头来朝我的方向看一眼,仿佛在庆祝她的报复成功。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白衣天使在为大家治疗。完全不像对我那样的凶巴巴的。我怎么招惹她了呢?

现在伤口也好了,身体也有力气了。我收拾了一下下了床。换上一身军装。然后开始活动我的身体。就像要打比赛的运动员一样,我必须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先是500个俯卧撑,200个高抬腿,打了一套我自创的搏击拳。当然我的拳是不可以拿来实战的。他和体操没什么俩样。只不过是我把那些军体拳,自由搏击什么的拿来改一改用来充份活动我的筋骨的。

我杀人从来不会让敌人在我手下走过3招,全是一击毙命。拿破仑说过:“你不可以和一个敌人战斗的太久,要不你会教会他战争的艺术。”

速度加上技巧。尽量从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向攻击,不论用什么方法,不论他是否合乎人们的伦理习惯,人们的心理承受如何。只要我击杀敌人,保全自己,达到战争的目的就可以了。

医院建在小学校里,地方还是不小。来来往往的军人和医生们都驻足观看。我模拟战争中的机动动作,在小操场上想像敌人攻击过来,我防守的时候应该在哪躲,怎么躲。边想边做。

我一会匍匐前进,一会突然跳起来翻过一堵低矮的围墙,手里的木棍是枪,一会儿点射,一会儿连发,扫射。我想像自己前面有几个敌人,多远,做什么动作。我时而被敌人火力压制,伏在地上抱着头半天不起来,时而边打边冲,利用地形做掩护,迅速接近敌人。利用敌人的火力间隙还击。

我做的这些或许在和平年代会被人说成是傻子,但是在这里却被很多人看的津津有味。就连陆梅和刚才那个护士也出来看。

我想象中最后弹尽的时候我抛掉枪,背上的森林砍刀在空中翻滚一圈后落在我的手里,冲着一棵鸡蛋粗细的小树就砍了下去。砍过后身体不停留,直接一个前仆,砍刀挑开了一床凉嗮的被子。被子和晾绳从切口处齐齐的断裂开来。最后转身一个侧踢。一堵活垒起来的砖堆浑然倒塌。

“好,好,好厉害”。周围一片赞叹声。

收起砍刀,理顺气机,擦了满头的大汗。头也不回的走回了病房。

“发泄完了没有?”一个声音问。

“完了,”我顺口回答。

“啊!”谁呢,这是谁在和我说话。抬头一看,陆梅俏生生的站在我的身旁。身后是那个护士,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很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对不起,陆医生,昨天我是和你开玩笑。由此造成的对你的伤害我深表歉意。但愿你能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我马上站起来很严肃的说。

“哦,梅姐什么时候你哥嘴里的英雄变成小人了呀。”小妮子不怀好意的说。

“也没有什么的啦,不过以后管住你的嘴。再这样口无遮挡可是别怪我不客气。早上陈雪儿故意对你使坏请你别介意。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是我的好朋友,她看见我哭,还以为你欺负我”。陆梅淡淡的说。

感情我的恢复性训练在她们眼里变成了发泄。不过也是,她们在那个部队也不可能看到我刚才的那一套飞沙走石,好像真的在打战似的训练模式。现在我刚穿上的军装还磨破了两个洞。不过我也懒的去管了,一会儿兴许就要走了。我等陆虎的通知。到时又是战场上,那衣服好不了。

“嗨,说你呢?别楞在那,过来帮忙”。那个叫陈雪儿的护士在哪儿正在扶一很重的伤员坐起来,准备把它挪到我的床上来。

“哎,我还没走呢,你就占我的地方,什么意思呀”。我问。

“看你生龙活虎的,全身也没有一点伤,那还能再占着床位,你没看见那么多伤员还在外面帐篷里吗,过来帮忙”。她有点生气的对我说。同时由于那个伤员太重,再加上失去了一条腿,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她扶着他走了几步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憋红了脸。

我赶忙过去一手拉住那个伤员的手,另一只手搂着伤员的腰,用我的胯一顶他的小腹,低下头,稍稍用力他就伏在我的背上。这样我就解放了陈雪儿。

“看不出来你个子小,人不咋地,力气倒不小啊”她喘了一口气说。

我还没答复她来呢,只听又一句“姐妹们,歇歇了,我找到一个劳力,让她帮我们完成任务吧”。呵呵她笑着说。

我也没在意,望着她,看着她,听她一会儿一下的指挥我,我没感觉出一点点的反感,反而想要这种感觉继续下去。现在我想我是幸福的。

因为自从今天早上一见她我就喜欢上了她。我现在想多听一会儿她的声音,多看一会儿她的笑脸。多闻闻她那淡淡的幽香。我知道我和她刚认识,以我的条件,我知道我不可能让她喜欢我。他顶多就是有点小女生对英雄的崇拜,一点对新事物的新奇。

因为我并不帅。我的个子是站在她的面前面对着她1,7的高挑身材我还是显得有些矮,有些自卑。

我只能用我的眼光,默默的注视着她,默默的望着她,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她。远远的观察着这道靓丽的风景。或许几个小时以后我就要走了。

来吧,你得做点什么,不管成功与否,得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勇敢些,如果还是以前那个时空你都是快30的人了,恋爱也谈过,应该知道成功的恋爱总要有先一个说出那三个字的。如果你不说出来,你就是放弃了机会,凭你的条件不可能让女孩先喜欢上你的。

看到终于快忙完了,陈雪儿在哪儿擦着汗休息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干嘛呢?忙完了”看见我走过来,她问。

“是啊,你很累啊,那我给你按按肩好吗?”我对她说。

“按摩?你会吗?”她看着我问。我在她对面坐下来。抬头看着她。只见她秀雅脱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再加上刚刚劳动过,酥胸微微起伏,身体自然的倚在花池边的树干上。带着些疑惑看着我。那一份难以名状的美,那一份清新,而又有些慵懒的娇媚风情,怎能叫我不喜欢她。

“那你可以试试”我微笑着说。“算了吧,看你那满手的老茧,刚才那么提起伤员那么大的力气,我怕我的骨头都会让你捏碎”。她略带些气力的说。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会捏疼你呢?”我毫不退缩。

“看你那色迷迷的眼,还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呢”。她也毫不示弱凑到我的跟前说。天哪,这一刻她的唇离我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我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可以闻到她那处子的幽香。可以看到她樱桃一样的小嘴,微微开启的唇,好像那么饥渴,在等待雨水的滋润,等待我的吻!顺着她白皙的脖子下去。两团雪白的山峰紧紧的挤在了一起。无限的诱惑着我。

机会,不能在等了。我悄悄的移动我的脚步。就如一个武功高手一样移动我的脚步。但我的上半身还是稳稳的呆在原地,距离和她保持不变。然后我猛的吻上那张令我干渴很久的唇。当四片火热带着些湿润紧紧的粘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瞳孔猛的放大了很多倍,她想挣扎,我抱的更紧。在80年代我的这种举动无疑是惊天动地的。是震撼人心灵的。

像过了几个世纪,我终于从她的温柔里被推了出来。在她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来之前。我的手锁住了他的手腕。笑话,接下来我还有话要说。怎么能让她打下去呢?

我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我的手当然还锁着她的手腕。她挣扎不脱。

“雪儿,我喜欢你,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我在众人围观的情形下大声对她说。在21世纪的那些小女生是做梦都想要人这样浪漫的对她说出那三个字。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她好像很不情愿。

我放开了她的手。估计是被我弄痛了手腕,她揉着手腕跺着脚说“你去死吧,就你这个疯子,我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你的,滚——”。

她哭着跑了。我跪在那看着她跑远,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原本打算和她说话的,没想到把持不住自己,没经住他的诱惑,吻了她。同时也是伤害了她。这个时代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吻了,而且是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谁也会恼怒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呢。毕竟我没有欺负她。她不会去死也不会上吊什么的。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总之我的目的达到了。过分就过分点吧。今天下午就要走了,返回战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后天,或许明天就被一颗子弹送上了西天。死前能有这么一个有味道的香吻,值得了。

没想到我还没有高兴过1个小时,就有人上门来为她打抱不平。

随着一声大喝,我看到一个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桀骜,邪魅性感穿着一身军装,别着手枪,足有1,9的年轻军人朝我快步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军人,和他一样跨着手枪,胸前还带着望远镜,还有几个背着自动步枪的。来头不小。

不过我怕什么呀。为了这事他又不会杀了我。“是你欺负雪儿的,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你”。说着人已到了我身畔。挥拳打来。我可不想和他接触。迅速后退。没想到他也不慢,如影随形,连脚也上来了,一看他那干净利落的招数我就知道今天我不拿出本事是不得善终了。人高马大,连拳头也是我的半个脑袋那么大,踢来的脚呼呼带风。要让他打中或踢那么一下,那我不用走了,在医院里再住个半个月是可能的了。在他淋漓的攻击中,我像风中的浮萍,随风而动,虽然动作有些狼狈,但是他一时也奈何不了我。我在寻找机会,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终于我等到了,在他的一招用老的飞踢身体跌倒在地的时候,我从地上一个翻滚,肘部狠狠的打在他的腋窝,另一只手反手抱住他的脑袋用双脚锁住他的身体,在他不能动荡的时候,我两只手一下锁在一起,他还没有从腋窝的疼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腰马上就要发力,这一发力。那他的脑袋就要被我拧下来了。我脑袋里仿佛看见他被我扭断脖子的脑袋耷拉着。两眼无神的望着天,嘴角溢出的血。

“不许动,再动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不许动,”

“不许动,”

“团长,你怎么样”。焦急的声音。

“文龙,你怎么样,没事吧”。关切的声音。

“不要——”雪儿的声音。

天那这小子到底是哪方神龙,怎么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呢。冰冷的枪口顶在脑袋上,我松开了手。

“咚,”我眼前金星直冒,剧痛使我神智有些模糊。

“叭,”一个耳光,我摇晃着后退。不过我清醒了些。双肘抬在头部上方,保护自己,努力的使自己尽量少受点伤。

“呼——”一只脚朝我腹部蹬过来。我快速后退,不过这小子身手太好了。再加上我刚才差点杀了他。不过这不能怨我。以我的本能做那些动作根本不需要经过脑袋。电光火石间决定生死。要是在和平年代我可能会点到为止。可这里是战场我得时刻保持那种状态。还有他估计是要为雪儿讨回公道。结果被我打,很丢面子。所以出手很重。

这时我想,雪儿也像刚才那样看到我被打上来叫一声,阻止一下,即使他不会停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拳,两拳,一脚,两脚,我看到天空正在变成红色。我在等雪儿的那一丝同情心,即使她不喜欢我,讨厌我,但是她一个女孩,一个刚照顾过我的护士的职责。或许会阻止他不要再打我。

但是,我没有等来。开始的几下以后我找到过机会,我知道现在医院里没有部队,起码没有带枪的兵,那些兵都在街上巡逻,门口也不过站着2个卫兵。这几个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是他们身上完全没有那种从战场上下来,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杀气。我要是逮住机会杀他们和捏死几只蚂蚁没什么两样。他们可能还没有感觉就已经去见马克思或者是斯大林了。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雪儿在我的眼里逐渐的模糊起来。

“哥,快,他快让打死了。”陆梅的声音。

纷杂的脚步,咔咔的拉枪栓的声音,好熟悉。接着是老陆和安剑辉那震天的大嗓门。我笑了。这个老陆,这个安剑辉,天生是当兵的料。我仿佛看到我在学校军训的时候,指导员那震耳发聩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们在底下浑身颤抖。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被打得成了滚地葫芦。比我还惨。那些和我一起守阵地的战友那些拼命的招式,浑身的杀气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抵挡的住的。

“谢谢你,陆医生”。我清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感谢陆家兄妹的照顾。

“你小子,两天之内弄哭两个人,唉,我说你是想对象想疯了还是咋的。你欺负我妹也就罢了,我不和你计较,大不了你做我的妹夫子。我还挺喜欢你这小子的。很对我的脾气。可是你欺负人家那个小姑娘就不对了。你看看你这小子那点能让人家看上。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他又是谁?那是我们两个集团首长的女儿和儿子。人家门当户对。你这随时要死的小兵能配的上她吗?”他叉着腰指着我教训我一顿。

“哥,你说什么呢?你还是心烦那个人要是告到上面去,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们大不了撤我的职,我还不稀罕呢。”老陆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

“老陆,陆医生谢谢你们,对了,直升机什么时候到,我想回战场去。”我站起来收拾东西。

“快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啊,我好像在师部的电报上看见他们也要坐这架飞机去。对,就是你们那个团”老陆拍着头说。

“他去你们团当团长,你们团长在东溪的防御战中牺牲了。你可惨了。”他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那哥你就不能让他留在你们营吗?”陆梅皱着眉头说。

“不行,他不是我们军的,现在调个人难那。每个部队都在打战,都缺人补充。”老陆说。

“不用为我操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老陆你知道我可以让他们打我一顿,但是要是让我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有我杀别人,没有别人杀我的份。如果他真的要杀我,我也能让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拍拍老陆的肩膀安慰他说。

“营长,飞机来了”。一个战士跑进来说。

“好,我走了,保重,等战争结束了,如果还活着,我们去喝2两去”。我说。

老陆,陆梅没有说什么,远远的看着我登机。

我坐在直升机的门口,靠着舱门闭目养神。杨文龙和他的那帮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呲牙咧嘴,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估计他也知道我是去他们团所以他对我说“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敢抢我的未婚妻”。

“哦,未婚妻——”我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我一直对着他微笑。

“看什么看,小心我打烂你的嘴”我看着他破裂的嘴唇,笑的更加深沉了。心里想着他的嘴一定是安剑辉打的,别人没有那身手能打得了他,我和他打的时候就感觉他很厉害。如果好好的搏击,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可惜这是在战场上,越南的这环境一个小孩都可以蹲着杀了一个身体比他强壮10来倍的男人。我们对这里的熟悉,以及这种作战方式还不是很习惯。这里只能决定谁是更幸运的那一个,而不论出身,阶级,职位高低,甚至不论你的技巧和战斗素质。好的只不过是活的时间长点。但终究是要死的。老兵你不会活下来。

雪儿在登机前和他那亲亲喔喔,轻声细语的谈话,使我很是妒忌。好像他们是在故意气我。在门口雪儿转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话“谢谢你说爱我但我们不可能”。

看着她优雅的转身,看着她轻盈的脚步,望着她美丽的背影,她的马尾辫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她沐浴在黄昏的夕阳中。那是怎样一种美丽。怎样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是这道风景和我之间有着千山万水的阻隔,我只能远远的观赏。我不可能越过这道阻隔。它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太遥远,太艰难。

第八章 我死了吗

我觉得我死了,冰冷的呼吸,紫色的脸,苍白的嘴唇,身体也仰面躺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像没人打理的草坪,两条伤疤狰狞的爬在我的头上,就像山林里的两条崎岖不平的沟谷;我的意识漂浮在我身体的上方,凝视着我依依不舍,我知道它终究会离我而去!

我从我的漂浮意识的眼里看我自己,我躺在荒寒的野外,又好像在地狱的旁边。一切鬼魂的叫唤无不低微切切私语,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我努力的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好像再说:"秩序···火焰···油沸腾了···叉子···地狱···太平。”

难道我真的到了地狱了吗?我疑惑,我恐慌的想。

有一个伟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丽,慈悲,遍身有着耀眼的光辉。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魔鬼,地狱里的魔鬼”他回答。

“一切都已经乱了,世界需要新的秩序,可怜的鬼魂们将那好的地狱都失掉了!”他悲愤的说。

他在我的身旁坐下来,给我讲那些鬼魂们为什么把好的地狱都失掉的原因。

“天地作蜂蜜色的时候,就是魔鬼战胜天神,掌握了主宰一切的大权威的时候。他收获了天国的地盘,收得了人间的地盘,也收的了地狱。他于是亲临地狱,坐在中央,浑身的光辉,使鬼魂们仰慕才见,照亮了地狱,一切鬼魂现形。

地狱原来已经废弛很久了,剑树消却了光芒;沸腾的油锅也凉了;火焰时有时无,有时甚至只冒些青烟,远处还萌生些曼陀罗花,花极细小,惨白可怜。

——那是不足为奇的,因为地上曾经被大火焚烧过,失去了肥沃的土壤。

鬼魂们在冷油里醒来,从魔鬼的光辉中看到地狱小花,惨白可怜,不知道被什么蛊惑,忽然间记起人世,默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于是同时向人间,发一声反地狱的绝叫声。

人类便应声而起,仗义直言,与魔鬼战斗。战声遍满三界,远过雷霆。终于用大的谋略,撒开天罗地网,使魔鬼不得不从地狱里撤走。最后的胜利,属于鬼魂和人类。同时,地狱的大门上也树起了人类的旌旗!

当人类和鬼魂们一起欢呼的时候,被魔鬼同化过的鬼魂,他们身体是鬼魂,其实内在里早已是魔鬼,他们不想这样的胜利被这些被他们奴役过的鬼魂和人类夺取,或者说他们想要这样的胜利,他们从新蛊惑那些善良的刚刚和他们一起战斗,并在战斗中死去变成鬼魂的人类和那些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鬼魂,以及没有想过要胜利却胜利了的鬼魂们难受的战争习惯。

于是,但这种力量无限膨胀的时候,鬼魂们再次发出了一声反地狱的叫喊声,人类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成了人类的叛徒。

强大的人类给了他们应有的惩罚,他们步步退却,最后人类主宰了地狱,那权威在魔鬼之上,人类要彻底的整顿这废弛了很久的地狱了,先给牛首阿旁们最高的俸禄,让他们照顾阵亡的人类。添薪加火,磨砺刀山,使地狱焕然一新。

曼陀罗花枯萎了,油沸腾了,刀变得锋利了,火也更热了,而且不带熄灭的。鬼魂们一样呻吟,一样婉转,至于是否有一些会想不想起他们以前的好地狱,和人类的蜜月时期的惬意,那就是他们的事了。现在他们为他们的失误接受这处罚。

人类成功了,鬼魂们的不幸降临了,可这能怨谁呢?”

“朋友,你在听我讲话吗?哦,你怀疑我的话,是的,你是人,我是魔鬼,人怎么可能相信魔鬼呢?我还是去找寻野兽和恶鬼去吧!他们能相信我的话。”

他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我好像觉得我没死,我的意识到现在还没有散去,我还能思想,我想到了越南,我想到了祖国。

我觉得那些美国,英国,俄国,法国殖民者就像魔鬼,到处蛊惑,到处散播战争。而越南就像地狱里的鬼魂,被蛊惑起来,先是反抗法国的殖民统治,然后是和美国打战,我们国家就是帮助他们的人类,胜利后他们被另外一个魔鬼蛊惑,想要挑战我们的权威,他们自己在一系列的战斗中也成了一个鬼魂式的魔鬼,现在他们正被我们惩罚着。我希望这种惩罚不会像我知道的历史上那样的失败。但无论我们的惩罚是失败还是胜利,他们必定会被自己惩罚的。从战后他们的经济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比我们贫穷多了。好多都是我们给他们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站在他们土地上,做一回魔鬼。完全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也不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他们的自封的当时世界军事第三的帽子太高了,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时我的意识有些增强了,我已经不是刚才那种虚无缥缈的状态了,我的意识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听到几声喜鹊叫,接着是一阵老乌鸦的叫,空气很清爽——虽然带些泥土的气息,——大约正当黎明的时候吧!我想睁开眼来,却丝毫也不动,简直不是我的眼睛;于是我试的想抬手,也一样。

恐怖的利镞忽然穿透我的心,在我活着的时候,曾经设想:假如一个人的死亡只是运动神经的灭亡,是生物体的自然死亡,而知觉还在,灵魂还在,那就比全死了更可怕。没有生物体,没有运动神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哪哭,在哪笑,触摸不到温热的

体温,感受不到别人的气息,不能和其他人互动,那简直比植物人更令人同情。因为植物人还有生物体可以被别人关爱,可以让别人伤心,你可以想象他们的难过,如果连运动神经和生物体也没了,那么你在别人的意识里就不存在了,那无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亡都没什么区别了。无尽的恐惧笼罩着我。现在我的假设成立了,我在证实这假设。

听到脚步声,走路的罢。一辆卡车从我头边开过,它的载重一定很高,压得车架轧轧的作响,叫我好心烦。眼前一片绯红,还带着温热,大概我的脸是朝东的吧,太阳出来照在我的脸上所以有些热。

陆陆续续地又是脚步声,到了身旁停下来;还有更多的低语声;看的人多起来了。我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些什么来,听不懂,我听懂的归纳起来就是:

‘死了?······’

‘嗡。——这······’

‘哼!······’

‘啧。······唉!······’

我始终没听懂一句,也没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只蚂蚁,在我在我鼻梁上爬着,痒痒的,我一点也不能动,已经没有拍掉他的能力。如果在平时,我只要一个指头,轻轻的那么一捻,不带半分力气的就让他粉身碎骨,现在我只能看着它骄傲的在我的鼻梁上坐下来,慢慢吃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丰盛食物。又一只蚂蚁爬上了我的鼻梁,他们不期而遇了。

“嗨,伙计,能来到这里可是真不容易呀。光秃秃的山,到处坑坑哇哇的,连植物都这么茂密,不过从这里往下看过去,风景如画啊”。向前的那只蚂蚁说。

“说什么呢,黑漆漆的夜,就像女人的黑内裤,还散发着不知道什么味道,

我看这个世界全乱了,地下烟尘弥漫我看要下雨了,有一阵我差点被一阵大风给刮走。还好找到了这块地方,怎么你一个人无聊吗?不如我给你说个笑话。“后面上来的那只蚂蚁说。

“哦,有好听的笑话,那就说个来听吧。”他说。

于是那只蚂蚁开始讲:

“有两个火星人在美国巧遇了,‘你叫什么名字’,

‘4-3-4-3,你呢?’

‘3-3-4-2’,

‘是吗?你长得不像犹太人?”

“怎么样,好笑吗?我没听到你笑。”讲笑话的蚂蚁说。

“我不觉得好笑,即使美国人全变成犹太人,和我们蚂蚁也没什么关联。不过既然你说起了美国人,那么我也讲一个吧”。

于是,前面那只蚂蚁开始讲:“说是布什正在和他的幕僚们开会,有人告诉他美国发生了很多抢劫的事情。强盗越来越猖獗了。他疑惑的说,‘这不可能,绝对不是强盗干的,一定是其他国家的恐怖分子。他们想扰乱我们的秩序。’

他的秘书就问了,‘那强盗都干什么去了,不可能一个强盗都没有了吧’

他更火了,很肯定的说,‘强盗都在这里呢,我敢保证他们没出去过。这一定是污蔑,我要抗议。’

秘书又说了,那一定是‘斯大林’

‘恩,有可能,不过我昨天晚上才和他通过话,他说这几天不想出去。’

‘管他呢,反正不是我们就是那个‘斯大林’其他地方没有强盗‘。

“完了?”后面那只蚂蚁问。

“完了,一点也不好笑,”后面那只蚂蚁又说。

“哎,天怎么下雨了,你刚才说的好准啊,我们赶快走吧,找个地方躲起来”。前面那只蚂蚁说完就走了。

后面那只在我鼻子上撒了一泡也下去了。

“气闷,它竟然在那里撒尿。那是我的鼻子上啊!”我很气愤。

我听到又有人走过来了,脚步声很凌乱。

“怎么死在这里?······”

这声音离我很近,他正弯着腰对着我。我应该死在那里?我先前以为人在地上虽没有任意生存的权利,却总有任意死掉的权利的。现在才知道并不然,也很难适合人们的公意。可惜我没有纸,也没有笔;有嘴不能呼喊,有手,有脚,不能踢打。要不我就要他好看。

有人来抬我,我离开了地面,一阵摇晃,听到了枪托碰着地面的声音,然后我被从“不该死在的这里”扔到了我该“死在的哪里”。我想我这回可是死的其所了。

我料不到人的思想是在死后也会变化的。忽而,有一种力将我的心的平安冲破;同时,许多梦也都做在眼前了,我梦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们到我以前的工友;我梦到张立伟,强春,李军,林良金,张启明;我梦到我的身体的爹娘;我梦到我以前的仇敌们,他们祝我死亡;我梦到陆梅,梦到陈雪儿,我梦到她对我的决裂般无情。我的爱,就像极地2000米下的冰层没有人温暖······。

我觉得我快有哭出来了,这大概是我死后最后一次哭。然而终究没有眼泪流下来,难道我连哭都不能了吗?我很着急。我的思想一阵波动,只见我眼前仿佛有火花一闪,我于是坐了起来。

“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还是那个小兵——张强!不死小强,哈哈”。我高兴的笑起来。

我记得我从飞机上被扔了出来。飞机在地面火力的猛烈打击下摇晃的很厉害,我坐在舱门口,措手不及被甩向空中,然后我看到地面上的火力,像一条条鞭子一样抽在直升飞机的后面,直升飞机倒栽葱似的转着陀螺就向东南方向载过去。我没听到响声,没看到烟雾,因为我从空中下来早给摔晕了。

第九章 抓到一个俘虏

上面是公路,说是公路其实是一条砍了树木漏出土壤的土路,我被人扔进了下面的沟里,我的枪早已被拿走了。连我身上的一盒没开包的烟也不见了。现在我好像抽一口烟。理清我的思路。有时候我发觉烟也不是完全是有害的,要不人们还在抽呢?

我觉得我现在不是该思考我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从那找一口烟抽,哪怕是一口。我终于明白了,我老子那个烟鬼为什么有时候连床底下的烟头,烟屁股都要费半天劲用鸡毛掸子扒拉出来,胡乱拍拍,点上就是美美的一口。

有时候,没有人爱你,没有人能帮助你,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它确实是你最好的朋友。

夜很静,远处山的影子,树的摇动;近处及腰高的草被风吹得沙沙响,突兀嶙峋的山石,奇形怪状,尽力展现他们的狰狞的面孔,加深我的恐惧;路尽量的扭曲,尽量的显得自己很复杂,不只是各条通向山上还是通向山下的路,还是密林中那不见有路的路,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坟墓里,夜空就是这个坟墓的顶,山路就是墓道,脚下就是墓穴。

慢慢摸索着前进,当我感觉脚下有点紧的时候,我停下来小心的弯小腰,我的腿上正拌着一个诡雷,软树枝两头被抽了中间的硬节,树皮绕在开了保险的核桃打的手雷上。幸亏我走的不是很急,冲击力还没有带开拉环。要不然我伤刚好就又要受伤。

拆这雷不难,先用手轻轻拉着一头,慢慢用力朝一头蹦紧,到了那头一只手拽着树枝保持拉力,一只手把拉环压进去,然后扣上保险,这样就解除了。顺着树枝找到另一头的雷,照着做就行了。喔,我有了防身的武器了。两颗手雷用好了起码能使7,8个人失去战斗力,或者杀死2个人。

夜很黑,路还得一步一步走,有了第一个诡雷的经验,我走的就更慢,更小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那个方向走,我记得我们是朝东溪飞的,后来为了躲地面的火力,飞机转了向,不过飞了不少时间,直到这附近才被火箭弹打中尾旋翼。摇摇摆摆的也不知道往哪飞,刚被打中卫旋翼的时候我就被甩出了机舱。要不是我的体格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怎么被加强了,要不是这里的树冠很大,要不是飞机失去了控制已经离地面不高了。我估计早成了一堆肉泥了。

“及哇,及哇,@#¥!¥¥”有人说话,叽叽歪歪的我也听不懂。

越南人,两个越南人从山谷那头的岩石后面转了出来,悠闲的抽着烟,肩上背着枪。

闪到路边草丛里,我听着他们谩骂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走到我的跟前,一个人把枪往背上树了一下,对着我这里就要掏他的“老弟”

“妈的,活腻歪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心里想。

另一个人朝他喊了一声,掉过头去边抽烟边看着周围。好机会。

我向前一冲,楼住他的头使劲扭了个方向。听见响动那个人掉过头来,快速的把枪从肩膀上放下来,对着我就要打,他的枪比一般的枪长,瞄准基座上好像还有个黑疙瘩。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已经拔出了这个敌人的刺刀朝他扔了过去。

刺刀扎在他的胸前,他的枪还没有拉开枪栓,唉,动作太慢,怨不得人。

我看见他扔了枪,两只手痛苦的抱着没入胸的刺刀挣扎的倒下,抄起我身边的越南人的ak-47,搜光了他的弹药。他的一包烟也被我贪污了,连衣服都让我给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走到那个越南人身边,我看到他俩眼望着我,嘴里尽是血,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抱着刺刀的双手也无力的垂在身体两边,身体还在抽搐。

蹲下身子,抓住刺刀用力的在他的身体里搅了两下,往右横的一拉,稍微退了一点,拔出了刺刀。

他两眼一翻,剧烈抽搐了一下,两腿一蹬,彻底的死透了。

拿走了他的烟,脱下了他的鞋和我脚比较了一下,正好,就像为我做的,鞋子还是新的,鞋垫上那一对美丽的花,密密的针脚,给他做这双鞋垫的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来到了这里,既然他把枪口对准了我,那么我就不会让我那在农村年迈的父母为我难过。

我仰望夜空,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干什么,他们是否也在想着我,他们是否从失去我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了。张强他父母是否也在想念着他们在边疆浴血苦战儿子呢?

“在和平年代中,儿子埋葬父亲。但是在战争中,父母埋葬儿子。”——克洛苏斯。

拿起他的枪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幸运——M21狙击步枪。

天哪,我到底降落在那里了。这个士兵装备的可是目前比较先进的装备啊。

M21狙击步枪1969年装备美军部队,越南战争后期成为美国陆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通用狙击步枪。1988年开始被M24SWS取代。但M21仍在国民警卫队及其他特种作战部队(如海豹突击队等)中使用,根据美军狙击小组以两人为单位的基本组成,担任2号射手的狙击手也常常采用半自动的M21来辅助及掩护使用M24SWS或M82的1号射手。

M21狙击步枪成名于越南战争。M21狙击步枪即精确化后的M14自动步枪。M14步枪之所以失败在于它在错误的地点被错误地使用。1968年9月,美国陆军将1800支带瞄准镜、能精确射击的M14步枪送到在越南的美军部队,1969年装备部队,被命名为M21,但直到越战后期才成为美国陆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通用狙击步枪。经过多次改进后,M21一直装备到1988年才开始被M24狙击步枪逐渐取代。M14本身是一支相当不错的步枪,因此M21狙击步枪便受到使用部队的欢迎。

1969年12月后,XM21已经被非正式地称为M21,不过直到1975年才正式定型为M21。在整个越战期间,美军共装备了1,800支配ART瞄准镜的M21。在一份美国越战杀伤报告中记载,1969年1月7日至7月24日半年内,一个狙击班共射杀北越军1,245名,耗弹1,706发,平均1.37发弹杀一个目标。

M21的消焰器可外接Sionics消声器,该消声器不会影响弹丸的初速,但能把泄出气体的速度降低至音速以下,使射手位置不易暴露。在越战中,美军狙击手就经常采用一种被称为“SilentDeath”(寂静射杀)的战术,他们在夜间行动,事先埋伏在水稻田里,使用Sionics消声器和夜视瞄准具射击200~300米距离上的目标,并发射一种初速小于330m/s的亚音速步枪弹。关于SilentDeath有这么一个战例:一个班的北越士兵在深夜沿着小树林潜行,突然领头的倒了下去,他们都有作战经验,立即卧倒并滚到沟里去。大约15分钟后,另一个北越士兵起来去捡死者的枪,结果又倒了下去。于是传出了美国人使用了激光武器和制导枪弹。

这么好的装备不可能配备在普通的部队。这就更加深了我想要知道我的位置的想法。为了自己的小命,得找几个俘虏问问。

再仔细搜了一遍,在他的袜子里有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有个指南针,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们是在往东溪飞,东溪在中国的西面,越南的东北上方。我现在在东溪的东面,我看到指南针的方向。

东西东面的山区,我想起来了。历史上不是越军在17日下午扒开东溪东面的水库,造成了纵长800米,宽约70米,泥水深1米的泛滥区吗?造成了东线南集团军区的主力部队难以通过,死伤无数,也延误了战机吗?

可是今天是几号,我记得我穿越那晚是16号,17号打了一上午的战,和老陆他们打开了主力部队进攻的通道,下午又急行军3个小时到达荼灵外围打了那场守卫战,18号休息了一天,19号有飞机接我们去我们的团参加东溪的战斗,结果飞机在这里坠毁了。我们可能飞过东溪,来到东溪的东面。那么说东溪还在激战,敌人派这些不是普通的部队去是要去炸毁水库的。或许这里离水库不远。因为他们好像在巡逻。没有听到爆炸声,说明还在等命令或者有其他的变故。我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对不对。反正去看看就知道了。既然是在东面我就朝东面找河床,顺着河床肯定能找到水库。

把尸体翻进沟里,盖上树叶,掩埋起来。这样能给争取些渗透的时间在敌人巡逻队发现情况开始搜索我的时候我可以走的更远。

下了公路,我朝左右各搜了很远,才在东面的山谷里找到了河床。一路上,用匕首干掉了不少越军。为此我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从我杀死过的越军尸体上我捡到了足以让我保存活下来的武器。现在我有1杆M21,一把苏联的托夫托手枪,一把AK-47,弹药充足。10个弹夹的ak,10个弹夹的M21,2个弹夹的托夫托。手雷有一包,手榴弹有10颗,挂的身上满满的。还有一顶钢盔。一把带指南针的匕首,4把普通的匕首,袜子里插了2把,胸前挂了一把,腰里别了一把。腰里还挂的一把森林砍刀,砍刀可以挂在ak上当刺刀用。我的负重一下重了很多。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敏捷的躲开敌人。不过这部重要了。因为我几乎不再和敌人近战了。废话,这么多弹药。当我是傻瓜,跑到跟前让人家在身上割一刀,然后你在捅他几刀。他是死了一个人,可是我可也是一个人。这是在敌人的后方,暂时的吧,说不定明天就是我们的前沿了。这个割一刀,那个割一刀,就算他这里有一个连,我能消灭了。那我也得累死,血流尽休克而亡。

有了M21这种好武器。有了它200-300米远的无声狙击,敌人除了等死就是躲起来。按他们的心态他们不可能躲着不动,他们一定要向我的左右迂回,知道我的方位还好,不知道他们就保佑迂回的时候不要给我机会。

夜很深了,露水打湿了衣服,寒冷袭来,热量不断的从我身体里流失。身上的重量刚才还感觉不出来,现在我感觉到每走一步都有些费力。尤其是在这山林和乱石从里,脚下不时还要渡水。

雪儿现在在干什么呢?他是否在为我担心呢?我想。随后我就否定了我的想法。人家对你连感觉也没有怎么能为你担心呢。人家现在一定是在为杨文龙那小子的失踪而哭啼。

好像记得南集团军的首长就是他的老爸,还有一位首长则是陈雪儿的老爸。两个老头估计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自己的战打得不顺利,连儿子也失踪,这事叫怎么整的。

我前面的草丛里传出一阵响动,我听下脚步,凝神细听。又是两个越军。一个在我左面,一个在我右面。我前面很远的地方也传来拔草的声音。

人数不少,我慢慢的超后面退去。很慢的动作。然后转身超山坡上爬去。人数太多我得占领制高点。

草很深,山坡上的树叶比较粗大,没个上百年,没有河水的滋润不会长这么好。给我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前面开道的那两个人其中我这面的离我只有30来米远,我从两个树之间伸出M21,在夜视镜里他们的身影更加清晰。我下离我远的那个人开了一枪。正打中他的太阳穴。他突然扑到在地,惊动了其他人。其他人立刻隐蔽。

可是离我远的那个人也他蠢了他以为是从对面打过去的子弹,于是朝我这面跑了过来,一下躲在离我10米远的地方。

我放下枪,把ak也放在地上,悄悄朝他爬过去。还有5米的时候我抽出腰间的匕首投掷了出去。正中太阳穴。

中了太阳穴,保证似的比割喉还快,割喉还有2,3秒钟的缺氧致死的过程,那样人还能凭本能挣扎一下,中了太阳穴铁定连想死的时间都没有。

悄悄退回原地。远处的人在机动,他们还以为危险来自他们的前面,却不知道我已经爬到山坡上。

用夜视镜看过去,大约有17,18个人左右,中间有个人拿着一只手枪,估计是个官。

“小子,最后杀你,你是我的俘虏。”我把镜头从他身上移开。

我看到什么,一个瞄准镜,正朝我瞄过来。手指微微用力,一颗子弹飞了出去,子弹穿过他的瞄准镜一头扎进了他的头颅。我看到他的天灵盖翻了起来,好像有红的和白的东西溅了出来。

危险的信号又在我的脑中响起,一缩头,“啪,”的一声,我头顶上的一个拇指粗的树枝应声而断。好厉害,差点我就见上帝了。

“啪,啪,啪”连续3枪,打在同一个地方,散射半径只有一个巴掌范围。我知道遇上了高手,哪还敢在在同一个地方呆。迂回了好大一个圈子,等了好半天,在他们以为我已经走了,刚站起来要走的时候。

我早已订上的那个狙击手突然举起了手,示意有情况,有了刚才的经验,他们立刻就地滚倒。而我打出的子弹只是打伤了一个来不及卧倒的士兵。

还好那个狙击手没有发现我的具体位置,只是知道了我的方向和大概位置。

没有反击。他在试探,用帽子试探,小儿科,我21世纪狙击手的电影看得多了。

没有上他的当。

坚持了一会儿,那个军官忍不住了,就要站起来和我拼命。旁边的战士马上替他挡了我的子弹。我没看到那个战士死了没有,我打完就换了地方。有个高手盯着你,不走就是死。果然,我刚离开,就有一颗子弹击中刚才的地方。

妈的,一会儿他们又派出一个人没命的超后跑,想要引我开枪,开枪吧,狙击手可能会打死我,不开枪吧,他迂回到我的后面,他们人多,一旦被包围我准死。

赌一把。我把ak从一米以外用脚顶出去,草丛一阵晃动,“啪,”我看到ak飞了起来,又落下。但是这时我已经锁定那个跑的人了。一枪打完又换回ak的地方。这回那个狙击手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身体一停,然后像豆腐一样倒了下去。

其他人的火力像飞虫一样,像一道道的火舌,把握身前的草齐腰打断。我埋头在一个土坑里。等待着他们停止。

他们想疯了一样然那个军官驱赶着朝我扑过来。端起枪蹲在地上,20发的弹夹刚才打了3发,还有17发,加上夜视功能的瞄准镜,还有我脑子里的那点时有时无的第六感,他们冲锋的身影,一个又一个倒下。第一个倒下的并不是冲在最前面给我最大压力的那个人,而是那名狙击手。

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往往是敌人的狙击手。所以我首先把它给解决了。刚才的几次狙击他没有打中我,军官命令的冲锋反而使他没有在换位置,还把身形探出来想要射杀我。

很不幸,我比他快一步。

100米的距离他们只用了30秒钟。我也只开了13枪就解决了战斗。他们大约20个人,我前面杀了3个人只开了两枪一个人用匕首杀了,后面又有3个人被我打死了。还有16发子弹,14个人,其中一枪超常发挥穿了个糖葫芦。弹舱里还有3发子弹。我不缺子弹。打死两个狙击手又有子弹补充了。

被穿了糖葫芦的2个人一个是个战士,一个是那个军官。军官没有死,只是被打断胳膊。

“嗨,活计,会说汉语吗?”我问。他点点头。他现在的打扮真是搞笑,帽子不知道飞那去了。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胳膊,不过我看他是以后只能用一只胳膊了。那只胳膊只剩一点皮相连,无力的吊着,血染红了他的半个身子。头上的汗如下雨一般。衬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军装血红的皱皱巴巴的。膝盖磨破了,鞋子也掉了一只。

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把它拖到河岸上一个地形比较高的地方绑在树上。然后我打扫了战场。这次找到点吃的居然还有面包。还有酒。饱餐一顿。

狙击枪要尽量带走,我军如今还没有这么好的狙击枪。当然不是我背,是我的俘虏背。他身上有个公文包,哪里的文件我看不懂。不过据他告诉我是这个地区越军刚下达的作战命令和几封比较重要的文件。他没看过。他是一个情报官,负责把情报从指挥部带到各部门。这次派军直属近卫营的一个班护送他去高平。哪里守卫的可是越军的王牌师。

第十章 战争让女人走开

也不知道怎么的,天气突然有些不对了。好像空气变得更湿润了,刚才还有点的星光变得更加模糊了,天空变得更黑,风也有些大起来了,豆大的雨点用力的砸在石头上钻到石头里去了。

“要下雨了,雨会很大,估计到天亮的时候都不会停,”那个越南人望着天空说。

“你怎么知道到雨天亮也不会停,”我问他,同时看向两岸的高地上想要找个避雨的山洞。

“在这里这样的雨很平常,这里的雨有时候说下就下,一下起来就不会很快停止”他抬头望着天空说。

终于,我们在一处高地上找到一个猫儿洞,而这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我们脱下衣服拧干,在洞里找到些茅草和干树枝生起了火。我砍了几段茂盛的树枝把洞口堵住,这样就不会有火光泄露出去,暴露我们的位置了。我坐在靠洞口的一边。越南人坐在火堆旁,靠在洞壁上有些黯然伤神。当我把玩我的森林砍刀的时候我看到他漂浮的眼神里有些害怕。

他估计想我会审问他把。我故意把刀朝他一指,吓得他飞快的朝后缩去,“不要杀我,也不要折磨我,你想要的我都会告诉你,”

“你怎么这么胆小,可是看起来还很有做俘虏的潜力,你一定是个好俘虏”。我笑着说。妈的,不是说越南人都很硬吗,怎么遇到个胆小的,我还有那么多从电影,电视,以及书籍里学到的酷刑要实验一下,我也想要玩玩这么人又多刺激。遇上这么个胆小鬼,还是个情报官呢,保密条例他应该学过。我看那些电影里的秘密工作者都是很有骨气,起码会自杀什么的保住密码。现在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农民吗。还没怎么样来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地。现在想仔细审问一下他就更软了。一点都不配合,扫兴。放下砍刀,自己点了一根烟。回头看看他。“要烟吗?”

“要,”他看见我放下砍刀,坐回了洞口,底气也足了些说。

“你这么胆小,被抓住我还没审你来你就自己先说了,为什么?我问。

他点上了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把烟圈尽量的,尽量的吐的很大,不得不说他吸烟的技巧比我好。烟圈一圈一圈的,逐渐的变大,在最后一个烟圈就要消失的时候,一道烟剑从刚出口的只有铜钱大小的烟圈里穿过,直到从小到大一个一个把最后一个快要消失的烟圈刺穿才随风飘散。透过飘散的烟雾,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痛苦里多了些无奈。

“我叫阮文勇,京族,越南河宣省人。我家住在农村,有父母、妻子、哥哥、姐姐、还有一个小女儿。越南农村的生活很困难,父母年老多病。姐姐嫁到离家乡很远的地方。我哥哥有残疾,不能干活。我和妻子一年苦到头,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我当兵的时候,妻子正怀孕。临别时,她一直在哭。母亲拉着我的手说:“阿勇呀,你走了,叫我们怎么过啊!”

我含着眼泪来到部队,上级天天说:“反动派中国是我们的头号敌人!”让我们随时准备为国捐躯。记得我小时侯,父亲说过,中国为了帮助越南打美帝,派了很多部队来支援我们,很多工厂都是中国帮助建的。等我稍大一些后,有时候便能吃上中国运来的大米了。1965年10月的一天,美国飞机轰炸了我们村子附近的几个地方,在外干活的父亲被炸伤了。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在夜里瞒着村里人把父亲偷偷送到了中国军队那里。后来,是中国的医生给我父亲治好了炸伤。父母让我永远也不要忘记中国同志的恩情。

在部队,每逢政治学习,当官的就骂中国,我想不通,但又不敢说。一天夜里,突然紧急集合,让我们打好背包,说是要搞演戏。谁知把我们到了边境,驻扎在几个山头上。兄弟们都愁眉苦脸,想着要同中国打仗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家了。

每天修工事,搞训练,吃的又不好。我经常想家,不知父亲的病好了没有?妻子一个人辛劳,可真苦了她了。我们来到边境没几天,连队就跑了几个弟兄,不久就被抓了回来。当官的罚他们挖战壕,不准休息。有个弟兄被累得昏死过去。尽管这样,还是有人跑。

上阵地的两个月后,我终于盼来了家信。父亲能起床了,但还是干不了活。妻子快分娩了,让我想办法寄点钱回去。家里让我保重身体,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相见的。当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有一回,我们在一个村子里驻扎。中午,从山那边拉来一头水牛,水牛后面拉着一名中国俘虏。那是个女兵,很年轻,头戴钢盔,穿着草绿色军装,腰里紧扎着一根棕色的宽武装皮带。女兵头发披散着,军服和宽皮带上都沾着半干的泥浆,鞋子也丢了一只,想来在被俘虏前发生过激烈的搏斗。中国女兵的胳膊被反绑在背后,脖子也被麻绳缠住栓在牛身上。她脸上也有泥浆,但可以看得出是个漂亮女人,身材又好,她腰里紧紧扎着的宽皮带,勾出她细细的腰和丰满的奶子,好多男村民都直愣愣地盯着她瞧。

他们把中国女兵捆在村中的一棵大树上,大树对面是一个用木头做的一个大的笼子,里面还关着几个中国男兵,其中有一个中国营长,头发乱蓬蓬的,而且会讲越语。

他们用棍子和皮鞭打她。女兵的军服被鞭子抽破了,一个村民撕开她的的内衣,把蚂蟥放在她的奶头上,让蚂蟥钻进去,然后再用竹板把蚂蟥抽打出来。到了晚上,那个中国女兵被打的浑身是伤,肩膀、胳膊和大腿都血迹斑斑,原先白白的两个大奶子也被打的又红又肿,从她破烂的军服里挺了出来。可她还挺硬气,有时还用带血的唾沫吐人。一些愤怒的村民就撕开女兵已经破烂的军裤,要用他们自己的办法对付那个女兵。可第一个上去弄她的男人就出事了,不知怎么的就让那个女兵咬住了鼻子。事先谁也没想到一个被打成这样的女人家会这么厉害,大家七手八脚的救下那个村民,可他整个鼻子也被咬掉了。气坏了的村民们很快很野蛮的扒光了她的衣服,只剩她腰里紧扎着的宽武装皮带和头上的钢盔。

因为有人说,不管怎么样,要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中国女兵。”

听到这里我在有忍不住了,扑上去就是几拳狠狠的揍那个俘虏。我都不知道我在气愤的状态下好几拳都没打在他正点上,还有一拳打在了洞壁上,鲜血从我的手上流了下来。我也不感到痛。我的火已经淹没了我的理智。好一会儿,听到他微弱的气息我才停住了手。

叭在洞口,让上面流下来的水冲涮这我的理智,慢慢冷却我的愤怒。我感觉到我在颤抖,或许有人可以看到我眼里的血红,燃烧的火焰。

她们还是个军人吗?他们和小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亏我以前还同情越南的老白姓,我知道他们是被当局的蛊惑的,现在我看这种事情不是需要人蛊惑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也叫被人蛊惑吗?小日本的国民可以为了他们的军队打中国节衣缩食,如今越南鬼子竟然公然侮辱中国军人,中国女兵,你可以枪毙她,但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她。是人性如此还是战争就只能让女人走开呢?

我颓然坐下,看着那个俘虏。我在想我应该怎样对待他呢?“割耳,挖眼,砍腿,挖心,千刀万剐,还是给他来个竹签炒肉或者把把他剥光了砍成人棍,挂在越军的营地旗杆上”。这种恶毒的想法一个一个像水一样流出来。我用手去过滤想要找到一个对付他的办法,可是我觉得我好像找不到一个可以比他们更厉害,更恶毒的手段来让他们颤栗,让他们改过自新。或许我不用那么费心。一切起于人,没有人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好像是一位前辈说的。

“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我对他说。

“不要杀我,杀了我你什么也得不到,我是一个情报官,我可以给你们很多有益的建议”。他望着我说。

“去他吗的俘虏,去他妈的建议,去他妈的情报,你真以为我会带着你去穿越你们那么多军队守卫的阵地,回到我们的那面去吗?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到了你们的阵地你只要捣乱一下我就会被乱枪打成筛子。那时你就可以乘机逃跑。对吗?”我激动的说。

“其实,到那时我不会逃了,因为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我的家人受罪,他们可能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俘虏是不会被原谅的在我们那里”。他说。

“哦,是吗?你哄我3岁小孩呢?”我疑惑的说。

“不,他们到时候宁愿一起把你和我一起打成筛子收获我的尸体,然后给我盖上国旗也不愿你死了我还活着,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俘虏。我会就此退伍,然后和我的家人被人歧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在坏的结果就是我会被枪毙,我的家人被气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最最坏的结果是我的尸体会被运会去家乡,然后被家乡的人砍烂,我的家人也会被烧死,就像宗教烧死异教徒一样。女性可能会被侵犯。说实在他们可能是一群中了邪的教徒,宗教狂热分子。当然也不全是那样的人,也有好人,可是现在的形式下。我想我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判为失踪,我的家人没有荣誉,只是失去一个儿子。我在你们那活的好好的”说完他望着我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法官的判决。

“哈——哈——,美丽的谎言,你是在编故事吗?不过,我现在不想听这些了。我们那里可能就是你那第一种结果。退伍,家里人抬不起头来。不过还能活下来。好了,你继续告诉我你那个女兵最后怎么样了,我很想听完,很想听到她最后的结果,以后我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你们的人。我想那一定很刺激。要不你们会做的那么耐心,那么津津有味。我也想试试”。我说完坏坏的冲他笑着。

我看到他的皮肤发生了些变化。瞳孔放大了不少。有些愤怒,想要反抗我,但是看着我指向他的很洞洞的枪口。他又坐下了。

点上一支烟又一次抽了起来。这次他的烟技没那么好了。烟头的火光快速的移动着。烟雾很快包围了我们两个人。外面的雨没有停的意思。

两个东发社会主义国家的战争是这样血腥和残酷,甚至剥夺了士兵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我相信不管战争怎么残酷,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只要不在泄漏国家秘密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希望自己能活下来,哪怕是战俘。他们或者不是真的要投降,他们可能是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被俘虏的。当然那没有尽他们义务和力量去抵抗的人渣除外。他们是英雄,他们尽力去保卫祖国,尽力去执行他们作为一个士兵的义务,他们为了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时候我们却没有为他们做些什么,反而去迫害他们。可以说,我们和敌人一起扼杀了他们最后生的希望。

越南人的接着叙述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接下来人们又用从女军人解下的一根腰皮带,轮流抽打她。要数那个被咬伤的村民打的最凶,他缓过来气后,就上去用腰皮带一头的钢扣去抽打她,打的真狠,老远都能听到哔哔叭叭的鞭打声和女人的痛苦的呻吟声。那次一直打到女兵昏死过去。村民们用冷水浇醒她,又用那根沾满血迹的腰皮带勒住她的嘴,这才又开始上去弄她。树旁生了火堆,男人们轮流扑向那个被绑在树上的中国女兵。中国女兵徒劳的扭动被绑的身体。”

听着听着我的眼里满是泪水,我以前看的中国电影可没有一个能像他这么生动的讲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拍的都太假。连我看得都知道他们假,和平年代的电影都是娱乐,根本激励不起民族的那种仇恨。也不是和平年代的要求,所以我看得电影多了。反而有些冷血,有些麻木。对人和感情都麻木了,每天都想着钱,钱,怎么挣到更多的钱。现在,我不知道比生命,比仇恨更重要的是什么。总之不是钱。

“被关在大树对面的木牢里的那些个中国男兵,连嗓子都喊哑了,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撞那些碗口粗的木头,撞的血肉模糊,仍然在撞,那个中国营长,在被两个童子兵用木棍捅的腰上,腿上掉了好几块肉,都没有退后一步,他紧紧贴在木头牢壁上,双手穿过栅栏的空隙,双目尽赤张开的嘴已经没有了声音。好像定格的像片。

那个女兵好像用力的挣开自己的双眼,只有一条缝一条缝望向那边。”

那个越南俘虏说到这,用手抹掉脸上的鼻涕和泪水的混合体,声音带些呜咽的继续讲。“有些家里死了人的女村民也参加了对那个中国女兵的毒打,她们用木棍捅他的下身,有时也用鞭子抽。第二天早晨,那名中国女兵已经被折磨的非常厉害,清早被拖到谷仓里去了。那是一个泥垒的大房子,我去哪里看了一眼,还有一小群村民围着那个女兵。她弯着身子侧躺在泥土地上,胳膊还被反绑着,身下有一滩血迹。她的钢盔不见了,周身之剩下那根一直紧紧扎在她腰里的宽皮带和皮带下的几丝布条。她的头发、身子和皮带上都沾满了泥土、血迹和痰一样的粘粘的脏东西。

那天晚上有几十个刚从山里跑回来的村民又搞了她整整一晚,弄得昏死过去好几回。我们连长也叫我们去搞她,我们有些人觉得脏,我们几个则拒绝再去折磨她,结果连长打发雷霆,当着村民的面打了我们,并把我们也关在了谷仓。然我们看着她们搞她。中间好像接到命令他们就先走了。我们被留下了。那些村民们也没搭理我们。她们继续折磨她,到了傍晚,眼看不行了,被两个村民拖到野地里埋了。

我以为结束了,我们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于是我们心安理得的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我听到枪声响成一片,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给我们松绑说那个中国营长带他的人越狱了,可他们并没有走远,杀了周围的哨兵和巡逻的民兵就又转回来。现在正在屠杀整个村子。

我知道我们的连队刚走,村子里只有几个民兵,其他的就只有看守的几个童子军。面对着几十个带着仇恨的中国士兵,那就是下山猛虎逮羔羊。

我们急急忙忙除了谷仓,还没取得武器就被打倒在地。我的腹部中了一颗子弹,不过不深,只是流了很多的血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打谷场上全是身首异处的村名,尤其是那些白天搞过那个中国女兵的村民,上百号妇女老幼全被打死了,那几个用木棍捅那个中国女兵的女村民更是被剖去衣服,吊在绑那个中国女兵的大树上,下身插着木棍痛苦的哀嚎的死去。整个村子被点燃,一间一间的倒下。我爬在死人堆里,动也不敢动,我看到那些中国男兵们放下武器,一个一个的抱头痛哭。最后抱在一起痛哭。然后那个中国营长,把一颗手雷郑重的挨个给每个士兵挂在胸前。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凝视着那个兵,掉下了一颗泪珠,一个又一个直到他把每个士兵都挂上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在胸前挂那颗手雷。”

“那是光荣雷,他们决定在也不当俘虏。”我插嘴说。

“可惜呀,他们的愿望可能没法实现了。我听到枪声,从村外传来的枪声,我以为我们的连队打回来。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们和更多的中国士兵开进了村子,我看到他们几个当头的好像在争论什么,并大声吼叫。从那些声音里我听到中越友好,我们只是教训一下他们,你这是在犯罪,我以师部的军委的名义逮捕你。

然后我看到那些后来的士兵把那些刚逃出来的中国士兵绑了,一个一个按在那棵大树下,一阵排枪他们全躺在那个女兵受折磨的地方。

他们在后就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我刚被扶起,一个战士对我说“不要怕,我们优待俘虏”。刚说完我听到村外在此传来枪声,还听到我们人的吼叫声,燃烧的村落给他们提供了村落被袭击的消息。他们来救我们来了。

我们人来的很快,来的很多,我看到中国士兵来不及抵抗,就被赶出了村落。丢下一地的尸体,我快速的叭在私人堆里我可不想让我们人看出我刚被俘虏。我装备打伤昏死过去。直到我被我们的人送往后方医院。伤好了后由于我会说中国话,又不想再上前线打仗,真好我的老乡在情报部,我就进了情报部。但是我发誓这辈子不做俘虏。我以为在情报部里干起码不用到前方来了,没想到因为一个重要的情报我被派过来了。

“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被别人折磨,你们真的会优待俘虏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们可能还会给你一个单间,给你一床新的被服,他们还会给你一些自己的士兵都的不到的方便。只要前线不要再传来什么不利的消息。否则,你会被那些愤怒的士兵撕成碎片,到时候连你妈都不可能在认识你的尸体。”我幽幽的说道。

第十一章 东溪水库

“什么重要的情报得派人亲自来传送”。我问。

“要按说发电报或用无线电就行了,可是最近你们的无线电干扰的很厉害,电话线又怕窃听,再加上高平正在激战,师电台时常保持静默。所以他们派我过来传达情报”。俘虏有气无力的说。

“具体是什么情报,”我挪了一下身体说。

“军区指挥部说让346师必须在今晚炸开东溪水库以阻挡中国军队的前进,听说你们的坦克团和一部分部队已经占领了东溪,但你们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到达,但已经逼近了那岗河,正在和民兵部队以及346师677团在激战。我们的一个装甲师正日夜兼程赶往东溪。”

天哪,一个装甲师在赶往东溪,那些守卫在东溪的步兵部队和穿插到东溪已经损失惨重的坦克团还不被他们给吃掉。如果在加上东溪水库被炸,涛涛的洪水阻挡住主力部队的前进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不能在在这等下去了。得赶快赶到水库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在17号下午就被炸开的水库;17号就应该解决战斗的东溪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解决。明天就是20号了,战争拖的越久对中国军队越没有好处。

“我们赶快走,一定要在今晚赶到水库。”我收拾东西就要走。

“不行,我们不能走,这么大的雨,在丛林里行走,很危险的,还可能遇上巡逻队,遭到埋伏。即使没有这些,我们也会被雨水淋坏,很容易的病,山林里只要病了,那是九死一生。我不会和你去冒险。不会,绝对不会。”他说这往山洞的里面缩去。

“咔塔”

“你去不去,不去你现在就要死,去我会保护你,”我的枪管指着他的头,一丝丝的凉意从洞口吹进来。

“好,好,我走,你这个疯子。你会被他们杀死的,你会死在山林里的。”他嘀咕着收拾东西。为了防止他逃跑,我把它反绑上,绳子的一头挂在我的手腕上。

从越南人身上搜出的雨披起了作用。起码不用被全身淋湿,但就是这样我的脸和脖子里也被灌进去不少水。雨点打在树叶上,落在我的身上,就像有人不停的用脸盆朝你泼水一样。双眼怎么挣也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路。我的下半身在走了不到100米就已经湿漉漉的了。裤子贴在腿上,迅速的带走我的热量,冰凉切有点粘糊糊的。

这一脚刚从一个积水坑里拔出来,那一只脚已经踩在烂泥坑里了,好几回我不的不牵这那个俘虏,一个人先走两步,另一个人在走两步,趟过齐腰深的一大片水洼地。

老天好像发怒了似的,不停的嚎啕大哭,用眼泪惩罚大地。

微弱的光芒中,我们尽朝黑的地方走,因为如果你在黑夜里走过一条河的话,你就明白,连的地方千万别去,哪里的水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越亮的地方水越深。我们尽量靠着河岸走,走的太靠山林了怕走迷了路,走到悬崖边上都不知道的地步。那样可就危险了,你迈出的下一步可能是你生命的最后一步。太靠河床了也不行,这么大的雨河床里已经有了不浅的水了,说不定你下一脚就是沼泽一样的烂泥塘,那样你的下一脚就是你现成的坟墓。

河岸边有巨石,有坚实的土地,有大树让你扶一把,沿着河岸走可以让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碰到敌人也可以躲藏起来。

“你是越南人,地形熟悉,离水库还有多远”我问。

“我也不太熟悉,高平我只去过几次,东溪水库几个月前也去过一次。应该沿着这条河床在走个2里地就到了。

可怕的两里地。

“兄弟,何苦呢,去了水库你也阻止不了,你一个人,哪里起码有1个连,我看还是赶快找路去那岗河吧,哪里有你们的部队。说不定他们已经通过了那岗河。”越南人从走上就不停的唠叨。

“还有我的情报不是没有过去了吗?他们可能不会炸水库,”他又说。

“他们就不会以其他的方法联系吗。说不定电报早已经摆在346师的桌子上了。他们的人早已到达了水库。再说,你已经失踪快6,7个小时了吧?他们能不另想办法。搜索队肯定找到那些护卫你的士兵。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到那里。尽力把。”我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

“加瓦,及哇啦。2###¥¥@@##¥”一声越语响起。

我马上蹲在草丛里,打个手势然俘虏也蹲下。摸出森林砍刀,把枪靠在树上,把背囊小心的放在石头顶上,回身把一团布条塞在俘虏的嘴上,把他捆在树上,我才放心的下去。离我5米的地方一块巨石下,蜷缩着两个越南士兵,他们在激烈的说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轻轻的把砍刀放在身畔石头上,从身上摸出两把匕首,掂量了一下,猛的起身,用力的扔过去。

带着风声,刺破了雨帘子,匕首插在了两个越南人的胸口。也许是雨的阻力太大了,一把匕首没有击中要害,那个人跑了两步搂起枪来要扣动扳机,这时我的砍刀也到了,一个漂亮的回旋。砍刀从他的脖子上掠过,带起他的头颅,头颅飞进了河里。他的身体彭的倒下了。

干掉了他们俩个,我前后左右搜索了一百多米才放心的回到原地。在这样的雨里,在敌众我寡的时候这种小心驶必要的。虽然我急的赶去水库,但是要是先丢了我的性命这也是不合理的。

“唔,唔,唔”那个俘虏这时全身湿透,在雨里被淋的更加狼狈了。

两个人靠前走了200来米,突然我的身旁岩石上冒起了火星,“啪,啪,啪的枪声连续不断,并以没10秒一尺的距离向我扫来。

我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两个人不敢乱动。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我看到他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不断逼近的枪声。

我端着M21很冷静的向四周寻找着敌人的身影,他一定离我很近,这样的大雨中没有人可以看到30米以外的任何事物,加上树木,巨石的阻挡,山体的不规则,他一定在我20米以内,现在他正在向我靠近。

“嗒嗒”这次来的更猛烈了,巨石下面,他离我只有3米了,一只手拿枪,一只手从身上扯下一个手雷,朝石头上磕了一下,用牙咬住拉环,用力的一拉,等了2秒钟扔了出去。

“轰——”手雷爆炸开来,我看到敌人的身子在我眼前一晃,就又跌到石头下面去了。估计活不成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下去用匕首送了他一程。

“危险,我头脑里的信号雷达又一次响起来了。”在我用匕首干掉那个被我手雷炸的半死的越军后,信号一次比一次的强烈,我僵在当地,这种信号告诉我,我已经被敌人枪口锁定。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

我慢慢的转身,在扔我的枪的时候我的动作突然加大,人也凌空飞起,我听到“啪”的一声,不是很响,但又是那么的响亮,好像在我耳朵边响起一样。子弹传过我的左肩胛骨,另一颗补射的子弹打穿了我的又小腿。我跌倒在草丛里。

顾不得痛,我几个翻滚来到了刚才的巨石后面,搂起我靠在石头上的枪,侧着耳朵仔细的倾听着四周的动静。那个抢手打了我以后没有立即过来查看,他在等我死透了。我也在等等他忍不住过来查看,他知道我没死只是受了伤,所以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我连呼吸也快没了,强忍着伤痛,我只能盼望他能快点过来,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的血刚从伤口上流出来就被雨水带走了。

我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全是雨水涮涮的声音,敌人运动的声音全被掩盖了。我知道他一定会过来的。我只是受了伤,他一定要过来查看的。

回头看了看那个我的俘虏,他眼睛里爆发出来的恐惧使我警觉,一下塌了半个身子,手里的ak也不瞄准就向后扫,他已经迂回到我的后面来了。

“哒哒,哒哒”两声,“扑通,扑通”又是两声,前面一声,后面一声,前面倒下的是我的那个俘虏。后面是被我扫中的敌人。

我转身扑上去,对着我的敌人脑袋又就是一通扫,直到他死透了。废话,脑袋都像碎了的西瓜那样了还能活吗?

放下枪我扶起我的俘虏,我看到他这次真的是奄奄一息了。胸口上冒出了几点红,脖子也被一颗子弹撕烂,经脉断了不少,都超外翻。堵住她的嘴的破布条也被涌出来的血浸湿了。我拔去布条,把它按在他的脖子上,可是没有用的。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在抽搐中死了。

他当我几个小时的俘虏,他想要活下来,可我没有保护好他,最后还是他救了我。我把他抱到巨石下面的一个哇地用石头把它埋葬。这是我埋葬的第一个人,那么多战友倒下我也没有动手埋葬过他们。现在我埋葬一个人。一个和我一样不想打战却不的不挣扎在战争中的普通人。或许我的能力天生就是个战士,但我也不是一个冷酷的战士。我只是有些麻木,从游戏里到现实的战场,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冷酷的战士。

我丢掉不少东西,食品只带了很少一些,水一壶,手枪我也丢了,一杆M21,一把ak-47加上一些弹药,几颗手雷。我把他的公文包用雨披包起来背在我的背上,这是用他生命换来的,也是能拯救更多战士生命的东西。其他的我全部扔掉。。我得轻装前进。

雨似乎更大了,我的眼睛不时的被雨水遮盖住。前进,前进,水库就在不远。虽然我看不到。

Ak上的刺刀被雨水冲洗了又再次染血,在此被雨水冲洗干净,前进的路上我打光了两个弹夹,搏斗了21次,刺刀都有些弯折,刀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蹦的没了。我的身上除了前面的枪伤,有多了几道刀伤。我感到身上火辣辣地。

当我终于冲上大坝的时候,大坝却在一声巨响中把握和来不及撤退的越军抛向空中,“扑通”我落水了,随后被巨大的力量冲击着,高速前进着。直觉快速离开我的身体。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2次面临生死关头。最后的一丝空明使我拼命挣扎,直到手中有了实物我才紧紧的抱住昏迷了过去。

我终究还是没有阻止水库被敌人炸毁,历史的车轮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人类能撼动的。我为此付出了代价,或许是我的生命。

第十二章 不要丢下我

此时,在南集团军指挥部,一份电报像炸弹一样震动了整个指挥部“杨首长的儿子杨文龙团长在去往前线接管部队的途中飞机与指挥部失去联系。从失事到现在消息传到指挥部已近两个小时了”

“首长,电报,”又一份电报拿到杨淮源手里。他颤巍巍的把着电报,脑子里想着这是报喜的电报,他努力的想要在电报上找到儿子的名字,恩,名字找到了,下面,下面写的什么?他努力的想看清,是的他看见了,却无法理解,他把电报递给身旁的参谋。

“万峰,你给我读一下,我怎么看不懂呀,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万峰接过电报,这时整个指挥部的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工作,都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万峰手中的电报,等着万峰宣布那个好消息。

万峰也希望自己看到的是“杨文龙已经获救,安然归队,正指挥着部队拿下敌人的阵地,突破敌人的一道一道封锁,像个首长的儿子,不愧是虎父无犬子”。他按着自己想的去念电报。然而,第一句就不是很好:“我第某军某团某营在激烈战斗之中获悉我方一架飞机坠毁在敌人的后方本想派出搜索部队,但是敌人疯狂的朝我扑来,我们在打退敌人的进攻后弹药告急,请求部队给我部补充弹药。”

这句没有关系,下一句吧,下一句好点了“在得知是首长的爱子我们在兵员紧张的情况下已经派遣了一只15人的小分队前往出事地点搜寻,但天太黑,出事地点敌人很多,我们对此不抱很大希望”。

还有好几句,但是就不再是关于杨文龙的了。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电报,汇总起来,就是大约有300来人,10几只救援分队从不同的部队派了出去。但搜寻工作因为天黑,在加上那时敌人后方,所以一直没有进展,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2只分队发来了诀别电报,在和敌人交火中他们被敌人歼灭了。

4个小时过去,有一只分队被打散,但是带着电台的几个人却发来找到一名幸存的记者,据他描述,当时的情况是他们的飞机坠落的地点下方有很多的越南人在朝他们射击,杨文龙还活着只是和他们走散了。小分队试图接近坠机地点但是敌人很多,无法接近。

“老杨,不要抽烟了,文龙那孩子受过很好的训练,搜寻分队说他没死,那么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现在我们的部队早一点推进到东溪,那么敌人就会向后退却,文龙他的压力就会小点,所以我看我们应该振作起来,好好指挥部队。”

“老陈,文龙我是当心他被敌人俘虏啊,那样我们将会很被动,唉。。。。。。”

“首长,我们的穿插部队正在靠松山和敌人激战,以连为单位的几只部队已经向660高地发起攻击,战斗打的很幸苦,请求主力部队马上支援”。电报员念着电报。

“我们的尖刀部队在哪,他们不是正在赶去吗?”杨淮源问。

“尖刀部队一个营现在正在班波,他们陷入敌人的堡垒战的泥沼中,在他们前面是连绵几里的地下掩体和堡垒,他们和一个坦克营在那里动荡不得,而在我们这面的那岗河沿岸的几个高地被敌人2个团死死的守着。我们的主力部队一个师在进攻哪里,哪岗河对岸还有敌人一个营的敌人,还有20个公安屯的民兵在袭击尖刀部队的后方,和围堵穿插部队。现在我们被敌人分成3段在作战,而我们的更多的主力部队却在荼灵,通农,等等这些地方的道上上清剿那些地方民兵和残余敌人,不作战的部队则在路上慢慢爬行,越南的山区里没有路,好多部队共用一条路,结果就是谁都走不了”。参谋长万峰给出一个合理的分析。

“去发电报,给我要43军让他们一个坦克营给我全速前进,搭乘一个营的步兵,全力去支援东溪守军,要55军派一个团43军一个装甲营今晚务必给我拿下班波,然后守住,有机会回师那岗北岸,给我歼灭那个营。扫清对岸的障碍,其余各部丢弃装备轻装前进明天早晨一定要拿下南岸,全歼那两个团”。杨淮源说完,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一个参谋赶快把一杯白开水推到他的面前。他拿起白开水撮饮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出神的看着门口。

“去执行吧,另外给我要其他集团首长的电话”陈志刚看着自己的搭档说。

指挥部里大家忙忙碌碌的,先前还大声喊叫,这时就只有老杨一个人在那出神。没有敢把声音喊大了,没有人去打扰一个老人对儿子的思念。

“团长,快跳吧,飞机要坠毁了,”杨文龙身边的警卫员大声的呼喊着。一个记者在摇晃的机舱里无神的看着机舱的顶,胸前的伤口上的红点在不断的扩大着,另一个记者抓着舱门,死死的抓着舱门,脸色苍白,头上的汗裹狭着同事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领,大概是他刚才在同事被击中后帮忙溅落的。机舱里原来8,9个让人现在只剩下5个了,一个1个班长,2个警卫员,一个记者,一个是杨文龙。

这时的杨文龙焦急的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地面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飞机在一阵剧烈的震颤尾部断裂,飞机在山壁上剧烈摩擦飞行员座舱碎裂,飞机的螺旋桨飞里机体,飞机直直的坠落山谷。

当杨文龙醒来的时候他抬头望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越南民兵那巨大的斗笠,和他手里的sks步枪。他和他的一个警卫员以及那个记者幸存。但是面对他们的却是无尽的折磨。越南人那极度野蛮的审判,这时据他们坠机已经4个小时了。他们被一路上用铁丝穿过肩膀手被手铐反铐在背后。在越南人不断的呵斥声中一步一步的挪着那受伤后又被铁丝摩的疼痛难忍的身体。

“走快点,”一个会说汉语的越军给了他一枪托后对他凶狠的说。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而且下起了雨,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被拉扯着,推搡着,亦步亦趋的前行。

杨文龙虽然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是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被欺负过,尤其是没有被人这么折磨过。在快到达一个村庄的时候又一队越军押着10来个俘虏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

两队人碰在一起停了下来,他们好像在聊什么,聊了一会儿,那一对的一个当头的提留出3个人来当着杨文龙他们的面就枪毙了他们。看着一个一个年轻的生命看着自己然后变成了一句尸体,被越南人随意的丢下了山沟。拍拍手像刚解完手,啦起前门那样随意,那样平常。

杨文龙发想这场战争和自己想的有些不样,他觉得自己的裤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裤腿那凉飕飕的。屁股上有些难受。

那个警卫员,和那个记者早已是屁滚尿流,嚎啕大哭,极力的想要挣脱铁丝的束缚。但他们越挣扎,铁丝就越摩着他们的伤口,更加疼痛。

那两拨越南人看了在哪哈哈大笑,在骂中国人胆小。杨文龙学过越语所以能听懂。到雨实在太大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村庄,他们在村庄里休息的等雨停,他们开始审讯他们,杨文龙在几次熬刑后终于说出了他的级别和名字,以及一些军事部署。越南人大为开心。在出去了一会儿后就不再打他了,也不再审他了,只是草草审了一下记者和警卫员。记者的却什么也不知道,警卫员宁死不屈,被打的遍体鳞伤。

在天快亮的时候,杨文龙听到激烈的枪声,随后一个排的解放军冲进了村子,这是个小村子,没有几间房,所以很好找。那些民兵全被打死了。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战士问他。同时另一个战士上来把他们的铁丝和手铐下了。

“我叫杨文龙,是某团团长,飞机失事被俘虏,”杨文龙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蹦的说完这句话。

“排长,我们找到首长的儿子了,”战士兴奋的对他们排长说。

“你真的是杨文龙?杨淮源的儿子,某团团长?”那个排长也说。

“恩,”杨文龙点了一下头说。

“好,小的们,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返回,下巴狗,给营长发报就说我们找着了,正在返回”。

“排长,我们的电台刚才被打坏了,报务员也死了。下巴狗永远不能给你打洗脚水了”。说完有些呜咽。

“好了,收起我们战友的尸体我们把它们背回去,我带了40个人出来,就要带着40个人回去,哪怕有12个已经是尸体,我们也要把他们背回去,安葬在我们国家的国土上,”说完大踏步的走到一具尸体前,把自己的军帽给那个尸体戴上,然后一把抱起来,背到自己背上。其他的人学他那样背起同伴,有的人背起受伤的战友,2个人扶着杨文龙,出了村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大亮,雨也停了,队伍在一个班的带领下迅速的朝东溪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树梢照射在我的身上,我在一阵剧痛中醒来,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遥远的地方传来枪声,还有炮弹的爆炸声,只是有些远,声音若有若无。

我被卡在河水湍急的一个拐弯处,河面上一株被洪水冲下来的一棵大树正好卡在这个拐弯处。我抱着的一节木头也被卡在大树的根部。我被河水冲刷着,下半身我觉得已经不是我的了。另外全身乏力,好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好不容易等了一会儿回复了些力气,我想要吃点东西。摸来摸去身上又是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褐色的公文包被我特别固定在身上被有遗失外,我连自己的匕首都丢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脸上,身上有好都东西黏糊糊的,用劲去拽拽出一条蚂蟥,我本来就受了不少伤流了不少血,现在全身都是蚂蟥,我一阵寒意。在迟醒来我就挂了,让更多的蚂蟥爬到我身上我就血尽而亡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带走我的血。我把蚂蟥塞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味道还不错。我尽力的用拔,拽,拍打等手段把握身上的每一条蚂蟥都成为我的食物。躺在树干上沉浸在温暖的阳光中。小心打开公文包外面的雨衣包裹,取出公文包,里面还有一包烟和一盒火柴,还好虽然有点潮湿,但文件和烟斗还在,一把托夫托卡手枪和一个弹夹都还在,一个弹夹5发子弹。这苏联人的手枪可真是差劲,一把都有7颗子弹,他才5发,而且没有。45好用。不过总算有了防身的武器。

点上一支烟,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了一切危险,被烟雾包围着,我感觉自己升到了天国。那个美呀。我并不急的离开,这里没有战争,这里还有好吃的蚂蟥,哈哈。

先睡一觉回复一些体力。再找双鞋子穿,还得找个人带路,这里我完全陌生,没个人带路,几十公里的山区,恐怕没出去就被饿死,累死。不小心踩上一颗地雷死了还好,受了伤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不是死,就是被那些游荡在山里的越南人俘虏。想让我当俘虏下辈子吧。不仅是回去不好交代,就是让那些越南人当牲口一样折磨我就估计能羞愧的死一百遍了。到时死是死不了,活也不会好活。

我正在树干上做着好梦,从左面河岸树林里传出来一声枪响。听到不少越南人在叫喊,一个穿着解放军军服的人在河岸上飞快的奔跑着。后面10来个敌人追着他跑。

有事做了,把公文包用雨衣重新包好固定在自己身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从树干上爬到对岸。爬进岸边的山林,跑很费力气的,加上我昨天晚上腿上的弹头还没有取出来。一只手基本上又使不上多少劲。肩膀被贯穿,就是爬也很费力。那个解放军正从山林里跑出来,他像只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一会儿远离河岸,一会儿又从树林里跑出来,几次想渡过河,但是河面太宽,他走了几步就被齐腰的水吓会岸边,这时追兵又近了,除了他后面的那10来个人,我从这面看到好像还有一拨正在从对面的丘陵上朝他的前面包抄。他手里也有枪,在不断的射击。追在后面的那拨人越少,快到我这边的时候只有5个人了。他也被敌人打中,受了不少的伤,终于他在一声枪声中倒下了。

我站起来紧跑两步,接应到他。敌人射来一梭子子弹把握们压在横躺的树干后面。他喘着气,耳朵有一个被炸得没有,半边脸全是血,前胸一片血迹。嘴里吐着血。我给他插干净嘴边的血,一会儿又溢出来了。可能是他的伤没打中要害,所以现在还活着。

敌人从3面包围上来,从10来米后的树后面闪出两个越南人,举枪就射过来,我看到枪口喷出的火舌,迎着就是两枪,还不赖,起码他们倒下了,我们正面一杆ak不停的在扫射压制着我们。又有两个越南人打着点射冲了过来。

“啪,啪,啪”我连续射击,终于看到他们俩个痛苦的倒下。现在还有一个人。我枪里没子弹了。

“同志,把你的枪给我,”我没有回头,对那个在哪痛苦喘气的伤兵说。

“没子弹了,要不我也不会被他们打中了,我刚才空扣了十几下扳机才让敌人逮住机会把握打伤”。他一顿一顿的说。

没有子弹我只能等那个越南人自己上来了找机会消灭它了。不过要是他不过来,他只需要一颗手雷仍过来,我们基本没有活的机会了。两个人身上全带伤,基本体力躲开手雷。

不过那个越南人估计是要活着俘虏我们,慢慢的摸上来,叫喊着让我们投降。虽然听不懂但是我知道那意思。

我把枪扔出去,努努嘴让他先爬起来,吸引那个敌人的注意。自己手里抓住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拔去枝叶,把一头栽石头上磨尖。尺八长的树枝这时就是我唯一的武器,我自制的飞镖。把树枝藏在脑后,我抱着头也站了起来,

“嗨,——”我故意朝他后面大叫。

他朝后转身查看,身体下蹲脖子伸的老长漏出我要的尺寸,我的木飞镖从我的脑后带着风声叮住了他漏给我的那一段脖子。我的木飞镖尖的两面有两条放血槽所以他死的很快。血流出来加上他用双手捂住脖子的功夫在到倒地,他已经死透了。

“彭,”那个伤员终于支持不住了。从他被迫站起来到我杀死敌人不过一份钟的时间他已经支持不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背着他继续前行。

“任得奖,43军某师某团侦查营3连1排排长”。他喘息的说。

“哦,你们怎么来到这里来了,你们不是在东溪和敌人作战吗。”我问。

“我们昨天傍晚时分就被派了出来了,本来是要侦查敌人敌人从东溪到那岗河这一段的火力点和兵力部署,以接应主力部队。晚上快下雨的时候接到军区的命令去找坠机的首长的儿子。我们在向山区前进,路上遇到不少找寻的部队也和敌人的搜索部队交火。但是敌人越来越多,雨越下越大,就在我们要放弃寻找的时候我们进了敌人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他——杨文龙,他被敌人俘虏了。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警卫员,一个是个记者。我们在往回走的时候遇到更多的敌人。回去的路基本被堵死。我们就又进了山,但是敌人穷追不舍。我的一个排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和杨文龙失散了。一个人逃到这里来,我想要一个人回去找部队,这里里我们部队只有5里地,但是敌人也不少。在刚才那个山口我埋伏了2个小时才潜过来的”我们前面还有个山口,只要过了山口在走1里地就是我们的阵地。”

“是吗,那我们快走,”我加快了脚步,一瘸一瘸的背着他往前走。

听到马上就要到东溪,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部队。我一阵激动,终于要回家了。

包抄的敌人几下被我甩的不知道到哪去了。心情好了,身上也不知道那来的劲,动作也敏捷轻快了。挂在胸前的ak拍打着我的胸口。好像在催我快走,快走。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敌人再一次找到了我,离山口还有2里地,离我们的阵地还有3里地。我背上的任得奖也半天没听到他说话了。他的伤太重,如果让他就这样估计死神很快就会带走他。

“得奖,你还活着吗?和我说话。”我摇摇背上的任得奖。

“在,我、、、还活着、、、我、、、还死不了、、、咳咳。”他还活着。我得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生命的意志不会马上崩溃。

“得奖,你家在什么地方,那个省,那个县”我转身向后扫了一梭子,告诉敌人不要靠近我。然后问他。

“在、、、山东、、、济南、、、济南枣庄、、、就是那个枣庄会战的那个。”他说。

“太好了,我很久想去看看那个重大的胜利的地方。”说完我先后在此来了一个点射,一个追进的越军被我打伤。

“那么,你多大了,20,19,18,、、、”我问。

“咳咳,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像那么小吗,不瞒你说兄弟,哥哥今年已经30有5了,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就当了兵,有两个小孩,你嫂子现在是个国营单位的领导。但是我就不行了,混了这么多年才混上个排长,呵呵,不过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有口饭吃就行了,最多喝2两二锅头。哥哥现在就好这口。如果我死了来年你要是能来坟头上给哥哥来二两。”

他说这说着声音有些低了。一个受重伤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没力气了。

“坚持呀,得奖哥。”我摇摇他。没反应。

把他靠着树放着,拍拍快昏迷过去的他。“嗨,醒醒,你不能睡啊,”

“哦——,我还活、、、着、、、吗?”他睁开眼,费力的看着我。

他神智有些不清醒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小明、、、和小宝叫我爸爸。他们、、、朝我、、、跑过来,我却抱、、、不住、、、他们。你说我是不是死了。”

我望着他想着一个严峻的问题,我这样背着他我是走不远的。他的神智越来越差了。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或俘虏的。看到我沉思。他好像明白什么了。

“不要丢下我,我不想死,我还要找小宝,和小明、、、、、、”。

敌人的叫喊声越近,“闭嘴,我一定会带你回去。”我呵斥她说。

说着,我就要过来背上他继续走,“不要,不要走了,休息一会儿,我很累,敌人不会很快追过来的,就一会儿,好吗?”他祈求我休息一会儿。我看他是彻底失去理智了。敌人已经在朝我打枪了。

我就要在此把他背起来。他用尽力气推开我,朝后缩到树旁边,“你走吧,我在这等,等小明,我给小明买了一个拨浪鼓。”

我没有奈何,点了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让烟在我嘴里转了几个来回,然后吐了出来。我看到敌人把头顶的树枝打折,树叶一片一片的飘落。

我把烟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拉了一下枪栓。把枪口对准了他。

“啪——”

第十三章 没有人会知道

“首长,我们的部队现在突破了那岗河,尖刀部队和东溪守军回合,另一部穿插部队,摆脱了越军那个装甲师的阻截,已经夺占水口大桥。主力部队却在到达班翁时又被堵住了,敌人炸开了东溪水库,我们主力部队过不去,只有步兵部队过去不少,东集团军突破了同登。空军已经起飞沿我国边界一侧巡逻。海军部分战舰进入北部湾保卫我国的石油平台,军区首长对我们的进度十分不满,要我们一定要穿插到位,同时主力部队包围高平,等待军区火炮群就位后开始总攻。总攻时间定在25号凌晨3点。”万峰参谋把整理出来的最新军情报告给杨和陈两位首长。

“让55军派出工兵团,迅速搭建浮桥,务必要在21号早晨部队全面通过,让其他步兵部队涉水过河,轻装前进,各部划定清剿区域,务必在23号以前完成东溪我们这方面的敌人的清剿,完成任务后从东西正面出击,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从高平东面穿插包围高平,一部分从西面穿插包围高平。”陈志刚下达命令。

“首长,军区派出了两个工兵团,2个民兵营,以及700民工来支援我们。”一个参谋拿着一份电报走过来说。

“军区命令被堵在班翁的部队改由水口大桥通过沿水口,复合县,靠松山,上4号公路,”

杨首长继续看完电报说。

“老杨,这不行啊,水口方向我们只是有一部分穿插部队夺占了水口大桥,但是水口大桥那面的复合县和靠松山很多要点还没有被打下。部队正在激战中。现在我们的两只脚都陷在泥潭里。部队现在弹药短缺,很多部队没开电台,失去联系,必须有新的一只强有力的部队去帮住他们。”陈志刚说。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不对被被用上?”杨淮源说。

“在龙州还有一只这样的部队,他们在进入越南的第一战就位主力部队打开了敌人的通道,那个部队中的一个营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很顽强,能打敢拼,一个营攻下了敌人两个高地,歼敌一个独立营和一个加强连,后来又在荼灵的路上用身体趟雷牺牲了不少人,后来那个不完全的营还在其他部队都被打散,阵地全部失守的情况下独立坚守自己的那块阵地,本来他们只要坚守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但是我们的后续部队被越军的民兵和那些地雷陷阱迟滞直到10个小时后才赶到战场,他们用他们的生命坚守10个小时,一个营打的只剩10来个人。可以说很顽强。很是厉害。本来拿下荼灵后他们营重新组建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可是他们在打龙州的战斗中依然那么厉害,第一个冲进了龙州。他们部队现在正在龙州休整。”陈志刚说。

“好,就他们部队了。”杨淮源起立拍着桌子说。

“万参谋,命令他们部队马上投入水口,复合地区的战斗,要车给车,要人给人,命令沿途部队给他们让道,明天早晨我要听到是水口,复合地区被我们控制的消息”。杨首长说。“好的,我马上去办”万峰记录完命令就马上去发报了。

“对了,老陈你怎么对这支部队知道的这么清楚?”杨淮源疑惑的问。

“我们都是指战员吗,当然要对每只部队了解清楚。”陈志刚说。

“首长的女儿在那只部队某师某团野战医院当护士。”旁边一个年轻的参谋说。

“哦,我说呢,原来是侄女在哪里呀,唉,他不是不去医院了吗?我记得你不是让她上什么军医大学。怎么又跑的那里去了。”杨淮源问。

“唉,孩子们都大了,他们有自己的道路,快开战的时候她吗哭的喊着要她去上学不要再部队,可是她非要和她的那个姐妹陆梅去野战医院,她把打战当儿戏,我怎么也管不住她,就由她去吧。对了,那个陆梅的哥哥现在就是我说的那个营的营长”。

“是吗,我很想要见见他”杨淮源望着地图说。

地图上是刚标出的那个师的进攻路线,拐了好几个弯,好像南集团初期的好几个危险地点都有它这支“救火队”的身影。

“老杨,我看等这场战争结束了,就让小雪和文龙把婚事办了吧。我们两个从建国初期就搭档,走过了朝鲜战场,走过了印度战场,现在又打越南,我们的两个儿女结为连理也算是一段美好佳话。你说呢?”陈志刚望着老杨说。

“恩,办了吧。”杨淮源说。

“那个参谋,有杨文龙的消息没有?”陈志刚看着心神不宁的杨淮源问一个走过来参谋。

“首长,没有,”那个参谋很肯定的回答。

“已经20个小时,还没有他的消息吗?你在去问问各部队,看看他们有他的消息没有,有了马上报过来”。陈志刚说。参谋应了一声就去查看。

“师长,集团指挥部命令我们向水口方向前进。”在龙州的某师指挥部。接到命令后整个师开始行动。

“陆梅姐,我们又要开拔呀”这才停下来几个小时”,陈雪儿一边和其他护士一样收拾,一边和陆梅说话。

“陆梅姐,你怎么听不到说话呀,还想着那个张强呀,”陈雪儿见陆梅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理她就又说。

“难道你不想她吗,他是喜欢你的,看他为你伤心,为你打架就知道他是喜欢你的,而且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他现在生死未卜你难道起码的同情心也没有吗?”陆梅问她。

“没感觉,听你哥说他很厉害我看了也没什么,很平常吗,这样的人扔在大街上你下一分钟可以从大街上抓出一大把,个子又那么矮,还没有我高呢,我和他走在一起,人家还当我是她姐姐呢。我就是喜欢文龙哥那高大威猛,肌*棒的,文龙哥在学校里可是我们好多的学妹学姐的梦中情人呢。我喜欢文龙哥那宽阔的胸膛。哪里我感到安全。”陈雪儿迷醉了。

“是啊,他太平凡了,我哥说他很厉害,但他也很穷,他家也很穷,他也只是个小兵,我刚见到他时也没有在意,但是自从我哥说他的时候那个佩服劲,和我给他治疗的时候看他身上那一道道伤痕,我就注意上她,让我动心的事是他说了那句要以身相许那句话拨痛我心中的伤痛的时候我就真的很在意他了。直到他在我面前表现出对你的深情,和他打架的那一刹那间我才知道我爱上他了。那一刻他本来可以一下杀了文龙的,但他没有,他手下留情,这证明我哥说的很对,他很厉害,人也不错。我们穷人家的女人不像你们首长的女儿一样,我们只要找个对自己不错,人也不错的人就行了。”陆梅对他的闺中好友吐露自己的心声。

“总之,我对他没有感觉,那个人好讨厌,还亲了我,我恨死她了。我留的给文龙哥的,我倒是担心文龙哥,都一晚上了,他还没有消息。”陈雪儿。

我要是能听到一定会高兴死,起码会少杀10来个越南鬼子,我竟然拿了陈雪儿的初吻。哈哈。

但是,我就是听不到,我现在正被越南人追的四处逃窜,山口被敌人的穿插部队堵住了,绕了好大的圈子才摆脱敌人的追捕。从山林深处转来转去,转到了我掉下飞机的那个地方。一条公路弯弯曲曲的伸向远方,我沿着公路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我不自到自己从公路上走向水口大桥的方向。我已经脱离了东溪区域。我一会跟着公路走,一会儿又被越军逼到山里,爬上一座山峰,我看到水口大桥上那飘扬的五星红旗。终于找到自己的部队了。我激动的想哭,但是从山峰上下去的道路也很远。曲曲折折的。我的衣服被挂烂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越军的军服。要是我贸然跑到大桥前面那准会被那个急于立功的新兵蛋子打死,现在打成一锅粥的战斗误伤几个人很平常。死几个连长,营长,甚至死个团长都很平常。所以我放慢了脚步。

就快出山林的时候,我听到在我的前面有人在快速的行进。和我只差个10来米远,我马上放忙了脚步。他们在里出口10来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端着枪小心的接近。

“贺班长,带你的人去前面侦查一下,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敌人,我们不能贸然过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停下身形拔开草小心的看着外面。

“是,首长,狗蛋,柱子,留在这保护首长,其他人和我去前面。”我看到7个战士和样文龙的身影。

那个班长带头朝前面走去,他身边跟着4个战士,两个战士被留下来在杨文龙身旁保护,他们左顾右盼很尽职尽责。

杨文龙那个家伙在干什么?我看到他在往后退,他说完第一句话就朝后退了3步,靠在一棵大树旁边。把它手里的枪指向前面的人。

“哒哒,哒哒,哒哒、、、、、、”他开枪了。他朝自己的人开枪射击。

那些战士没有防备就全倒在血泊中,还好那个班长已经走出了10来米远,听到枪声本能的卧倒,但是子弹还是打中了他。他艰难的翻过身,看着狰狞的端着枪朝他靠近的杨文龙。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受了伤的班长,声嘶力竭的朝他喊。

“没什么,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们和我一起被俘虏过,我们是俘虏,你们知道我告诉了越军不少秘密,虽然审讯我们的越军都死了,但是你们回去怎么向你们首长汇报这次的任务。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说我被俘虏过,我是首长的儿子,我不能给我的前程抹黑,不能,如果我被政治审查,那我的前途就完了,军区最有前途的团长,我爸爸的骄傲,受过最好教育和军事训练的军人不能在人生道路上有污点,要有也是辉煌,是军功章。所以你们就一定要死,前面就是我们的部队,看巡逻队都过来了,你们救出我来,现在送我回到部队,作为一个军人,一个合格的军人,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还不够出色,我现在来帮你们做的更出色点,你们放心的去吧。我会让军区给你们发军功章,会嘉奖你们,没有人知道你们被俘虏过,也就没有人知道我被俘虏过。——没有人会知道”

“哈哈,哈哈,为我们所有正直的军人,我觉得你们的牺牲值得,再——见——我的班长。”

“还会有人知道的,任排长只不过是和我们失散了,他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你别以为没有人知道”,那个班长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这不用你们操心,其实我和你们失散的时候已经遇到过任排长了,他死了。尸体还是我埋的。你们就放心的去吧”。说着他扣动了扳机。

我在草丛里,抓住枪,几次想要跳出来对着这个混蛋扣动扳机,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那么做。或许是因为任得奖,或许是因为陈雪儿。杨文龙死了她一定会伤心死的。最后道德渐渐的说服了我,可是没有机会了。

听到枪声赶来的巡逻队被杨文龙截住,他报出自己的名字,现在首长儿子失踪的消息所有的部队都知道了,所以一听说是杨文龙,确认了后就很快保护着他朝水口大桥走去。我散失了杀死自己情敌的机会。本来他要是个好人我还会和他公平竞争陈雪儿的,但是看到他今天的表现我想要杀死他。只是机会已经失去。要杀他以后恐怕得背上不少罪名。他回到了部队以他的性格和手段以及有个当首长的父亲,那就是未来的将军。我这个小兵的能量实在是太小了。就是和他争陈雪儿也会一败涂地,他今天的表现说明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很可怕。看来我以后要躲着他点。可是想到以后还要在他的团里混生活,我就浑身不舒服。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提前退伍,我可不想我在前面冲锋,后面打来自己人的子弹。如果我在战役的时候怕死畏缩不前,被督战队打死也有个名堂。伤心也能找到理由,可要是找不到伤心的理由呢?

人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不知道死在自己人手里,那是怎么个轻重,或许不轻也不重,只不过是一滴水滴在干旱的沙漠上,无声也无息,即滋润不了大地,也不会变成汪洋大海,更不会像水进了火种还会发出“滋——”的一声,然后再化作蒸汽飘散。

没有人知道吗?我不是知道了吗,这一人多高的草,灌木从中是不是也隐藏着其他的人呢。或许是敌人,或许是其他部队的散兵游勇。

第十四章 烈火炼狱

水口大桥是东西走向的,我现在是在东面,东面桥头对面的山坡上,我等了一个小时才再次从山坡的另一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从那几个死了的军人身上剥下的衣服,靴子,腿上扎着紧紧的绑腿。这样有助于我灵活的行动。我以前是不扎绑腿的。扎绑腿也可以躲开那些草叶上的虫子们的骚扰和蛇们的攻击。

从这里看过去,下午的水口大桥像美丽的少女一样横卧在那里,蜿蜒的河水就像他碧绿的腰带。这面是她的头部。桥西面左右两个大型的碉堡就像她穿的鞋子。离开碉堡30米远的地方是一条分成左右两段的面向中国方面的战壕。再往前延伸掩藏在丛林里深入峡谷的道路.

桥的这面东面显然是很费心的。除了沿桥的两面各有两座水泥砌的碉堡以外,在桥的左面30米的地方还有一座就像路边加油站一样的建筑物。建筑物后院夹在建筑物和桥的中间耸立着一座水塔,足有10米高。无论是碉堡还是建筑物都有交通壕隐隐约约的连接着,桥右面在两座碉堡的后面通过交通壕连接着的还有一座朝向越南的搭建在山丘上的木屋。木屋前面是呈三角形配置的3个沙袋掩体可以封锁从越南这面来的公路,越南来的公路在他的300米远的地方正好是个转弯,所有的车到了这都得减速。然后再转一下身,走一个幅度很大的s型路才能完全暴露在桥头这面的火力之下。而随着起伏的山丘越南人每隔100米有一个沙袋掩体。控制着朝向西面的道路,不过要是把掩体掉过去,那么就也可以打击从越南方向来的敌人。他们可以配合木屋守卫那条s型的道路,以及从对面山坡上冲下来的敌人。

这将是阻挡越南人的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就是在建筑和山丘之间的一道战壕,但是地势低洼,一旦敌人占领第一道防线,那么第二道防线将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第三道防线就是建筑物和桥东面的4个碉堡和表面阵地的一些掩体,还有散兵坑。这些东西现在看见有些已经塌陷,遭到破坏,说明解放军在占领这座桥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桥面上还有弹坑,桥的护栏也全是一些裸露的钢筋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我没来由的有一种恐惧,有些心神不宁。或许这座桥就是我这百十来斤的安身之所。

“什么人,站住,我要开枪了”突破两道防线,到达建筑物前面终于被发现了。

“自己人,别开枪,解放军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士兵张强”我赶快举起手来大叫。从眼的余光里我看到从两侧掩体后面和头顶水塔上瞄向我的枪口。

“236团,啊,我终于有一个自己的兵了。”我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建筑物里穿了出来。不用看,听这声音我就知道他是谁了。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还听到他。

“是吗?看把我们杨团长高兴的,堂堂的团长尽然没有一个兵可真是叫人笑话啊”我带些讽刺的语气说。

“怎么和首长说话呢,规矩点”一个大概是个当官的指着我说。

“怎么是你,你还没死,”杨文龙楞在门口。随即他就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样更好,我身旁正缺个得力的帮手,我看你行”哈哈哈。

“杨团长,他真的是你们团的?”那个当官的问。

“何止是呢,他还是个战斗英雄呢,还和我打过一架,他很厉害的”杨文龙说着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着把握拉进了屋子里。

边走边小声和我说了一句:“你走吧,我在这等,等小明,我给小明买了一个拨浪鼓”。我的脑子瞬时短路了。脚下一顿,差点被后面跟过来的那个当官的撞倒。

“张强,你没事把”他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跑了一天一夜,和敌人战斗的时候腿上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的。”我连忙说。

“那你等着我给你去叫医护兵,他奶奶的那小子干什么不好这会跑到前面去给那几个越南伤员疗伤。我看杀了他们到也省心。”他说着出去了。

我看着空旷的建筑物里只留下我和杨文龙两个人,不由得把手伸向腰里的手枪。杨文龙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有些不明白,杨团长”。我假装糊涂。

“不明白吗?还要我说的更直接点吗?”他看着我问。

“是的,我不明白,”我说。他把一个水壶递给我他自己接着打开另一个水壶喝了两口,我也就也喝了两口,这么长时间的翻山越岭,长途奔袭,我早就口渴的嗓子直冒烟了。

“扑,”我吐了出来,是酒。呵呵,杨文龙看着我直笑,我看他喝的差不多也是酒。

“喝两口吧,越南的天气真是糟透了”。他没有看我而是望着窗外。接着他在次开口。

“任排长是个老兵,他在山林里比我们更了解越南人,他帮助越南人打过美国,昨天晚上他救了我后我们在他的领导下多次躲过了越南人的追捕,但是我们在一个山口遇到一大群的越南人,我们被他们发现了,等到我们明白过来的时候越南人已经包围了我们,任排长带领一个班的战士拼死抵抗,但是越南人人太多,我们被打散了。我们再次做了越南人的俘虏,他们把我们带回了第一次审讯我们的那个小村子。任排长并没有走远,他让一个班长带着3个人把大部分越军引开,然后再次救了我们。你救了他的时候我刚和他被打散,我先你们跑到了你和任排长分手的地方的一个猫耳洞里躲藏了起来。你们和敌人战斗的时候我没有帮助你们,因为我知道敌人太多了。我出来只不过是多一个死的人罢了。任排长走了,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别无选择,背着他你也走不了,放下他被敌人俘虏,任排长也不可能做俘虏。他是个英雄。你们走了以后,我往回走,躲开了敌人的追捕。”他一口气说完。

“那贺班长他们或许有什么错吗?”这下该轮到他楞了。我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阴暗。

“你知道了,你都看到了什么,”他说。

“没人——会——知道。”我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了是吗?”他扶着窗口,我观察到他的手伸向了腰间。

“杨团长,我劝你最好不要打那个注意,论功夫,论训练,论指挥军队我或许不如你,但是论杀人,我手里没有300越军也有100多越军死在我的手里。再说就现在你背对着我,你拔枪转身的间隔我可以朝你开3枪,然后我还有时间撞破门逃跑,别以为只有你会背后杀人,你或许会以为我杀了你我也跑步了,但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我在山坡上呆了一个多小时,早把周围的地形观察好了,为什么我不是堂堂真正的走进来。而是渗透进来的,因为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安全,我走进哪里都要预留退路。所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杀了你后我敢保证我会全身而退”我把手按在腰上一边说,一边朝门口退去。

“哈哈,开玩笑,我怎么会杀你呢,”他听了我的话,手离开了腰上的枪,举着双手掉过身来朝我走过来,像要拥抱我的样子。

“我看我还是小心点为好”。我说完停住了脚步。眼光迅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耳朵凝神细听门外的动静。

他抱住了我,附在我的耳边说:“既然我们谁都知道谁的底细,而你又是我手下的一个兵,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我身边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我需要在这场战争中获得更多的收益,我想你也不是只想做个小兵吧。和我合作,我可以让你飞黄腾达。现在我缺少一个警卫,你想不想做。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实惠。比如,我可以把陈雪儿让给你”

我听了他的话,完全楞住了,陈雪儿?他们不是很和睦,很恩爱吗?他怎么可以用爱情作为交易。我无法明白。

他看我有点楞神,他的坏心眼还没有完全消失。或许他的这些话就是要迷惑我,是我散失对他的警惕。但是,我对陈雪儿的迷恋太深了,尽管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但是但他说出陈雪儿的时候,我还是放弃了警惕。

就在他的匕首快要插像我的腰间的时候,我脑子里的救命雷达再次在危险的时候对我发出了警告,我这几天磨练出来的本能使我膝盖猛的一提狠狠的顶在他的胯间,我的头和他的鼻梁发生了亲密的接触。我听到鼻梁骨碎裂的声音。他的匕首在我的胳膊上拉出一道血痕。

看着他倒下去痛苦的表情,我从迷糊中恢复过来,退后他几步远,和他换了个位置,来到了窗户前。我看到外面的人还在尽忠职守的守在各个要点上,巡逻的巡逻,站岗的站岗,掩体里的机枪也在他的工作扇面上旋转着,枪口随时可以吐出迅猛的火舌吞没敢来挑战他的敌人。那个当官的还没有带医护兵过来。我的小腿快疼死了。

房间里存满了杨文龙痛苦的呻吟。他的目光几乎能杀了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我说过叫你不要动那些坏心眼,我可以很轻易的杀了你”我幽幽的说。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张强,一句话,和不和我合作,我是真心的要和你合作。”他继续捂着下体痛苦的声音听得我好高兴。

“可以,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说把陈雪儿让给我是真的吗?”我说。

“真的,说实在陈雪儿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虽然很漂亮,但是,我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一个小妹妹看待,我其实也有喜欢的女人,不过他早已嫁作人妇。但是我发誓我一定要得到她,她居然和一个小工人走了,她说我只是靠着我老子的背景才能如此风光,我不想让她看扁我,所以才和爸爸说把我调到战场上来,你以为我没事真的是吃的多了愿意来这里送死吗?我要让她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我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他有些赌气的说。

“人家都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你还争个什么呀,不如好好祝贺人家幸福对了。”我说。

“不我一定要她跟我,至于她是不是已经结婚我不在乎。我要她在我的胯下婉转承欢,我要她求我要她,我要她”他已经没救了。

“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来了这像是孤身一人,凭你的身份你现在应该是能接管这个营,怎么好像他们不听你的一样。”我疑问的说。

“他们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他们只听他们主官的,我不是他们部队的主官,没法指挥他们。这部像国外,只要你军阶够高,一级压一级。他们这是在一个部队是一级压一级。别的部队来的人根本没法带领他们”。他说。

哦,我知道了,原来这样。怪不得他听到他们团的就他们高兴。不过我能怎么样呢,现在只能听他的,以后,以后说不定也的听他的,虽然我只是个小兵离他的团部隔着营和连,甚至是排,但是我不知道他那天能把我和我们的班排都送给越南人,要是这样的话,跟在他身边或许会好点。说不定我真的能飞黄腾达。

“好吧,我们可以合作,不过不要在我背后再搞小动作”。我说着向他伸出了手。

“回到团里,我一定回提拔你担任警卫连的连长,以后跟在我的身边,有我吃得就不会没你的。”他拍拍我的肩说。

“下面我们做什么呢”我问他。

“等,我已经和指挥部取得了联系,他们现在已经命令在这一地区的一个装甲营和一些步兵部队向这里靠拢,另外你原先在的那个师也在江桥地区投入战斗,现在他们边打边前进,估计很快就到达这里,他们将是进攻复合县,靠松山,打通4号公路去东溪的主力部队。在复合地区的部队现在正从复合地区被越军追着向这里退来。只是主力部队还被堵在斑翁水障后面过不来,但是他们除了一部分以外其余都被命令从水口大桥通过。我们现在只需要等他们到来就行了”他说。

“咚——”门被推开,那个当官的进来“不好了,我们在桥西面我们那面发现大量的敌人部队,无法计算人数,他们正在快速朝我们这里运动过来。”

他刚说完,一个士兵也跑了进来,“营长,东面山坡上也发现大量的敌人,漫山遍野都是,我怀疑他们都是从地里冒出来的”。

“慌什么慌,回到你的岗位上去,让工兵刚快布雷,那道路全部封死。”他说完跑到外面大叫。

“1连长,跑步支援桥西面,就是死你也得死在那。”

“游排长,带你的人支援木屋,多带点火箭筒”

“2连长,去把能战斗的伤员都带出来,放在2线阵地上,给他们枪和足够的弹药”

“3班长,去带几个人拿着步话机上水塔,和我们的炮兵联系,让他们给我炸那些狗日的”

“1班长,带人守住这里,保护杨团长”

“其他人跟我上一线阵地,我们的援军不远了。大家坚持住”

“一个不错的军人,这种情况下布置的井井有条。是个好军官。”我对着杨文龙说。

“那我们做什么呀”他现在没有指挥权,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我们上房顶,看戏就对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做点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摆布一会儿”我说。

“行,只要你能让我今天活着”他说。

“来吧——”我叫上他把那个1班长和他们的人都叫上,开始把建筑物里和大院里的那些地雷和手榴弹等的爆炸物都搬到外面第2道防线后方十来米的地方开始挖坑。

“我们这是干什么”那个班长问我。

“我们在建立第三道防线,敌人太多,我们这里人太少,很可能他们会冲到这里来,所以我们要埋一些地雷从第二道防线后面一直到桥左右两面的第一个和第2个堡垒之间的空地,路上你们的工兵已经在埋了我们就不用了,我们将在第2倒防线的后面在建立3到防线。这些是第一道,第二道我们会埋一些拉发雷,然后你叫你的士兵每一个人控制3,到5根啦线,听我的指挥,另外,等一会儿你们叫人在第2倒到第3道防线之间埋一些反坦克地雷,第3道我们在建筑物前后敌人可能利用的地方都埋上地雷,地雷边上我们放上一颗白色的石子你派人告诉前面的1,和2防线的人”

我们在紧张的忙碌着,第二道防线后面被拉发雷围了个水榭不通,这里被越军重点守卫所以物资丰富,还有炮弹,不过没有炮,可能是被前面进攻的部队带走了。不过地雷,子弹和枪支留了不少。然后我带领几个人帮着西面的1连长把阵地前面和碉堡到桥之间的阵地上也布上了地雷,尤其是反坦克雷。各个可以被利用的掩护物后面还放上压满子弹的枪,有的地方还被放上好火箭弹的火箭筒,他只需要把平放的火箭筒拿起来就可以阻止敌人。不用在撤退的时候在急急忙忙的装弹,然后被敌人打死。然后我把房顶上掩体里放了具火箭筒,增加了几箱子弹,放了2把狙击步枪。

这些安排好后敌人已经开始冲击第一道防线了。满山遍野的敌人,炒豆子般响成一片的枪声。

“老张,我们西面的援军离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了。他们在追赶着撤退的敌人,他们要求我们把敌人死死的拖在这里,不准放走一个敌人”。杨文龙从一个背着发报机的通讯兵哪里走过来。

“挡吧,看这些满山遍野的敌人,他们起码有几个营,而我们只有一个营,你看看东面第二道防线上都是伤员。而且东面这面看起来人不多还有好多好像是民兵,但是民兵打前锋,那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大部队也就快赶过来了,估计是正和我们从复合地区撤过来的部队交战,一旦他们摆脱了这些,那么我们就只有死的份了。”我吸着烟指着东面上来的敌人民兵部队说。

“那我们东面的压力还小点,不如让那个营长分些人去西面帮助那面去挡住那些如狼似虎的败兵。他们为了活命可能会给那面的1连长不小的压力”。

“指挥权不在你手里,再说你并不了解现在第一道防线上的压力,所以我看还是不要干扰那个营长的指挥了,他既然把人大部分都放在这面说明他信任1连长可以顶住的,现在东面其实也没有多大优势,第一道防线上一个连加一个排要防守的地域很广,第2道防线上除了一个排以外全是伤员,第3道防线上我们只有2个班。西面一个排加一个连。我看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吧。守好第三道防线,这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了”

说完我背上狙击步枪登上水塔了望。西面敌人连山炮都用上了,阵地上全是火光,山炮太远我的狙击步枪根本够不着,

“迫击炮,敌人迫击炮真在进入阵地,”那个班长大声叫着。听到他叫几个狙击手快速的锁定目标,把抗着迫击炮的敌人全部打倒。我也赶快打开狙击镜锁定目标,

“东面山坡上敌人迫击炮,”

“西面敌人迫击炮,不好,他们已经接近桥头,河滩上也有。”

“火箭筒,敌人火箭筒,西面山丘树林里,快打”

“不——,我们的机枪被敌人的火箭筒打掉了。”

几个狙击手应接不暇,敌人炮击,几个人赶快卧倒,敌人的山炮把水塔打的颤颤的,我们在上面看着炮弹擦着水塔飞过去,打到第2道防线一个掩体后面,跟着飞起一具尸体。

摸了一把汗,几个人狠狠的朝推进的山炮集火射击,炮兵一个一个倒下,敌人推的太近了,西面阵地上冲出一个班把它们全炸掉了。一个班最后回去的没几个人。

“敌人的迫击炮分队趁机从四面接近,我看到白色的弹道冲上天空,然后落在西面阵地上和桥面上,1连的人在阵地上跑来跑去躲避炮弹。碉堡也被刚才的山炮炸掉了两座碉堡只剩下半个身子,战士们依然在碉堡里战斗,机枪把冲锋的敌人压制在山坡上冲不下来,我看到一个越军冲了两步就被打烂了脑袋,倒在阵地前沿。

东面这面却听到更多的炮声,狙击手在费力的清除敌人的迫击炮分队,还有那些敌人的狙击手。2个狙击手被敌人的狙击手击中身体直接翻下了水塔摔在塔下。

“敌人坦克,西面公路”那个班长转过身来,大声呼喊。

“坦克,呼叫炮群,马上呼叫炮群,开炮,西面,13点钟方向,大桥公路。请求开火”报话机通许员马上开始呼叫。

“呼叫炮群,打击敌人阵地前面的敌人他们需要支援。往哪打”我指着阵地前沿100米的开阔地说。

“你想杀死他们吗,我们的炮很可能会打到我们自己人”那个班长说。

“别管那么多了,敌人太多了,他们忙不过来,帮帮他们,让敌人冲上阵地他们不可能跑过这面来的,他们会在光秃秃的桥身上被敌人都射杀的”我说。

“好吧,我试试,”他对着报务员说“距离,高度,方向,西面,12点钟方向,2发极速射,开炮”他说完,1分多钟,呼啸的炮弹覆盖了西面阵地前沿30米远的地方。刚上好刺刀准备冲进阵地肉搏的敌人成群的被炸上天空,零星的敌人也被阵地上的枪声给解决了。阵地上一片欢呼。但是,从公路上来的敌人装甲车,和坦克这时已近迂回到阵地前方的山丘上,向阵地上扫射。

报务员继续在班长的呼喊声中呼叫炮火打击坦克和装甲车,我掉过头来看东面战场,东面战场也岌岌可危。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不在是只有民兵了,越军正规军也来了,我看到敌人的坦克冒着烟被打瘫在转弯处。后面的卡车也燃烧着。第一道防线上木屋那面敌人已经冲进战壕进行血腥的肉搏战。一会儿道路被打通的敌人坦克和装甲车迂回到木屋那面正朝河滩上冲去,左面的阵地还在打击敌人转弯处的装甲车。

“轰——”又一个装甲车被火箭筒打中冒着烟停下了。出来的越军被打成筛子。

但是敌人的步兵从山坡上很快包围了阵地,迫击炮分队打的阵地上的士兵朝第2道防线撤来,第2道防线不断的射击掩护他们。终于第一道防线全面失守。从敌人到来发起攻击到第一道防线失守只不过短短的15分钟。

“班长,东面敌人坦克,呼叫打击”我一边用狙击枪掩护第一道防线的人撤退。

“什么,敌人坦克,那面,”他叫着转过身来。一颗罪恶的子弹打中了他。

“班长,报务员,刚转身也被打中,跌落在班长身边”炮弹呼啸着把水塔炸落一个角,又有两个人落了下去。

“你,下去把杨团长叫上来,快,”我指着一个战士说。水塔上只剩4个人了。我背起步话机边开着枪,边对着话筒说“大桥危机,请炮群覆盖桥两面200米以外的范围,我叫着。

“不行,我们不能根据你的话开炮,我们没法射击,请给出精确坐标”那头也在说。

我怎么给你们精确坐标,我不懂呀,我心想。那个杨文龙怎么还不上来,不是又躲在哪里了吧。他一个接受过系统军事教育的人一定知道这些。

“怎么了,老张”,杨文龙也是满身带伤的爬了上来

“报务员死了,那个炮兵观察也死了,就是那个班长,我不会那些,敌人坦克你看见了,马上叫炮群敲掉他们,要不然我们会死在这的,”我冲他嚷。

他接过步话机开始呼叫炮火。这是敌人的炮火已经先打了过来,更多的坦克从东面开了过来。

第2道防线外面敌人成堆的死在那里。桥西面阵地上1连已经和敌人肉搏了。几个跑上桥面的战士被敌人的迫击炮击中落在了河里。

我狙击枪里的敌人已经能看清眉毛了。“还有多长时间,援兵到达,“我问。

“5分钟,只要在支持5分钟,我们的装甲营就会赶到。”杨文龙对我说。敌人的坦克一个一个的被打瘫。西面已经只剩下冒烟的废铁。1连的阵地上只剩敌人的身影。敌人已经冲上了桥面。顾不得在打坦克,我拉着杨文龙赶快朝下爬去。这面第2道阵地也失守了。伤员全部牺牲。那个营长带着寥寥几个人退进了第3道防线的掩体后面。

爬上房顶,杨文龙继续呼叫炮火,我和那个班长开始指挥剩下的人依托工事和战壕抵抗。

跑进一个仅存的碉堡,我看到一个人。一个我在飞机上见过的记者。

双方都是一愣。“你还活着”我们异口同声的问对方。

“哦,你还带着照相机”,我看到他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照相机。

“我是军区的战地记者,当然拿着照相机,”他说。

我一把夺过他的照相机扔了,然后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杆枪塞到他手里。“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照相,拿着枪,给我朝敌人开火。”然后对旁边的士兵说“如果他在放下枪,你们可以不经请示立刻枪毙他”。我身后跟的他们班长,他们班长没说话,那些士兵当下回到是。

“你们有权利这样决定。我是记者”他说。

“你首先是个中国人,再次是个兵,然后才是个记者,现在你是个步兵了。拿起枪给我射击。祖国需要你的是杀敌而不是拿起相机拍照。”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工事。

“他娘的小鬼子真厉害。现在我们被包围了,怎么援军还没到来”那个营长这时一一下跳进战壕说。

这时的水口大桥四周全是敌人,到处硝烟弥漫,敌人打过来的炮弹甚至带着燃烧弹,点燃了不少多余的弹药。爆炸声不绝于耳。一切和木头沾边的东西都在燃烧,连第3道防线的掩体也烧着了,热浪扑了过来,我们埋下的地雷浅的地方也被引爆。能战斗的和不能战斗的人全爬在第3道防线上射击敌人。

杨文龙像个下煤窑的工人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3个人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他,都是一脸的无奈。

“现在什么时间了”杨文龙问。

“已经过了十分钟了,我们的援军还没到来,”我说。

“和小鬼子们拼了”,那个营长闪出工事,带着那个班长和剩下的人冲向敌人。我和杨文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起爬上还没有被炸塌的房顶,端起机枪朝冲过桥的敌人扫射。

“啊,”杨文龙被击中翻下屋顶,我没有时间去帮他。有2,30十个敌人朝我扑过来,这时,最后一抹夕阳躺在天边望着如同地狱一般的战场,我站在屋顶上端着机枪射击,身后破碎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屋顶在燃烧,敌人在吼叫,我也在吼叫。

那个记者从工事里出来,拿起相机记下了这一瞬间。

终于打倒了那群敌人,我扔掉打光子弹的机枪。跳下了屋顶。一发炮弹把屋顶炸的飞起来,我也被爆炸的气浪推出老远。

“啊,”刚跳下来身形还没站稳,一个敌人端着刺刀刺过来,又来这一套,我当然快步迎上去,错身的时候一拳砸在他脖子上,在他还没有跌倒的时候夺了他的刺刀,捅进另一个敌人的身体。

10来号人跌跌撞撞的退到碉堡这里,依托战壕和掩体继续战斗。

“张强,到碉堡顶上把信号弹打出去,告诉后面的援军情况紧急让他们赶快来。”杨文龙从身上掏出一颗信号弹。

“出不去呀,敌人火力太猛,”我不想出去,在这里敌人除了炮弹或者就近扔一颗手雷,以外枪根本打不住,火箭筒打过来也不知道谁死。但是然我出去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那我还真是祈求上帝保佑了

“发了信号弹,那我们的援军到了会马上进攻,解救我们如果他们到了看到阵地上全是敌人,我们的旗子也被炸掉了。那我们的援军就会退后然后再组织进攻,那我们就会被敌人完全消灭的。”那个营长说。

“我去,”那个班长听了后从杨文龙手里夺过信号弹跳出了战壕,冲向碉堡顶部。

“掩护他”那个营长说。

那个班长之不过冲了几步就被打倒在了工事外面。那个营长接着冲了过去。拿起信号弹冲上了碉堡顶部。

刚要拉开信号弹就软了下去,看了杨文龙一眼,我冲出了战壕。敌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但是我们离他们20来米远,他们的叫喊声我们可以清楚的听到。其中就有用中文叫喊的“朝冲出来的人打,”

我没法冲过去。扔了两颗手雷,但是仍然过不去。豁出去了,打不了一死。我扔掉了枪,和全身的累赘。全力奔跑,冲了上去,捡起信号弹点燃。绿色的烟雾冉冉飘向天空。我听到一声枪响。身体猛的顿了一下滑下了碉堡顶部。

我看到那个记者躲在掩体后面朝我按下了快门。我没有马上起来,我也想起来,但是我实在有心无力。这颗子弹打中了某些重要的地方——屁股。我得趴着。敌人没有在朝我射击。我在碉堡的下的弹坑里,就这样趴着。直到我流血过多昏了过去。

援军还是到达了,两个方向的援军把东面西面的敌人包了饺子,俘虏敌人一个团,打死打伤敌人1个团,击溃一个团。还有大量的民兵。这样敌人的在这个地区的兵力除了零星的游击队以外再也没有正规军。本来赶来增援的敌人2个团也撤回了高平。这样只要在拿下复合县,走靠松山那么就可以到达东溪,这样东溪朝向我国的这面就全部落入我们之手。班翁水障也通了,主力部队从西面包围了高平。老陆他们那个师从东溪挺进包围了高平。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向高平开进。

第十五章 渴望被爱的感觉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东溪战地医院空旷的草地上,战地医院依山傍水,医院建在山坡上,后面是几百米的高山,放目望去一排排的军用帐篷,涂着红色十字的救护车把伤员从战场上拉到这里,然后他们再次空车返回那越来越远的战场,或许过了明天,也许是后天这个战地医院就会转移到高平县城。但——也许不会——因为你从这猛烈的炮火中就能听出敌人的战斗意志是多么的顽强。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夕阳挂上树梢我方的炮火一直没有停过,刚开始敌人的远程火炮还能在对面600米远的东溪里炸起一两条鱼来,现在敌人的炮火基本上哑了,但是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两声,我方的加农炮,榴弹加农炮,以及那些坦克上的火炮就像勤劳的老农一样一遍一遍的耕着他的自留地。这是他的自留地,他想怎么耕就怎么耕,所以我猜测即使去了高平战地医院也只能在帐篷里了,就像现在这样。

这是一道水坝,我一边想一边晃悠上来了,我手里提溜的一瓶酒,这是老陆昨天开拔前找来的,本来两个人上次说的就要再见面的时候喝2两的,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享受了,老陆他们的那个师现在在东线,高平的东面战斗着。或许他的那个营到最后还会打的只剩下10来个人的,因为他就是那个火爆脾气,有了任务抢的要,在他的带领下他的营自从和我那次在荼灵城外高地上得了个“稳如泰山”的锦旗以外,现在已经是整个师尖刀中的尖刀了,敌人一听到他那个营就恨的咬牙。他们的锦旗和表扬可以用麻袋装了。只要活着的人,那个人在军功薄上不是3,到4次军功,战后的庆功会上少不了在胸前挂满那些叮叮当当听的悦耳的声音。远处刚从后面开上来的新兵正在进行最后的射击训练。他们的教官正在一边一边的耐心的教着他们,看来也是个热心的人。或许也是个历经战火的人。他不希望那些士兵上了战场丢了性命。

可是我呢?现在在这个医院都四天了,四天除了老陆来过以后再也没人来过,杨文龙那个小子自从水口大桥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说过要我做他的警卫连连长的。我怎么可能相信他说的话呢?我真是个傻瓜,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还老是相信他们这种人。这就像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那些大地主,小民主资产阶级似的,他们认为日本人也是人也是有父母姐妹,也是个人他们以为给了小日本钱和粮食就再也不会去动他们的父母姐妹了,就不会杀他们了,可是小日本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们是禽兽的时候,有些人还是抱着禽兽尚且知道报恩,通人性,只要没有伤害他们太深,他们还是认为禽兽可以被驯化。他们还会让自己的人也不要抵抗,不要惹他们发怒,日本人之所以要这么伤害他们,这都是那些不懂事的闹革命的小孩子惹的,所以他们为非作歹,帮助日本人欺负自己人。等日本人终于也是在忍受不了他们的愚蠢的时候,露出了本来面目,伤害他们的时候,他们才醒悟,然而这时候损失已经不是用说和统计,或者文字能表达的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可真是傻。明知道他当时是在利用自己,还想着要利用一下他,还想着借他飞黄腾达呢!

我可真是傻啊,不是一般的傻,算了,不想了,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酒中自由乾坤......我挪动着有些瘸的腿,那个雨夜的腿伤还没有好利索,屁股也没有好利索,所以我的动作有些别扭。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再次失恋了,这是我多少次失恋了。我不知道,我再次犯了进了医院就要追求美女的毛病,上次我在老陆他们那个团追求陈雪儿未果后,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陈雪儿和自己差下十万八千里的身份和地位,陈雪儿一看就不是自己这样的样貌能留住的,她太漂亮了,陆梅也漂亮但是和自己差的年龄,虽然自己一个现代人并不介意这些,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社会的习惯和势利不是自己能打破的。虽然自己在上一辈子也是30,甚至比陆梅大一岁,但是自己知道,到了这里就得按这里的来。自己现在的年龄和她差下一轮。17岁的张强。唉——。

我在这里再次碰壁时因为那个每天快乐的像小精灵的董金雨小护士。论长相她并不是太漂亮,论身份背景她也只不过是个百姓。可是他对自己就怎么也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千里之外呢?难道就没有人爱我吗?她和陈雪儿一样阳光,甚至他可以说是比陈雪儿更阳光,更受伤员们追捧。她的脸蛋上永远有笑容,永远有一个比陈雪儿更美的酒窝。更另人浮想联翩的是她的樱桃小嘴。仿佛抹了亮晶唇膏一样光亮,他的脸沐浴在红唇的光辉中你会觉得她比任何一个美女都漂亮。她的声线是那样的温柔,温柔的你都不会抗拒她的每一句话,原来从小抗拒打针的伤员看能在她哄小孩的声音中完成被治疗的配合工作。我心中已经有了陈雪儿了,不是还闪现出陆梅的影子。但是在这四天的接触中,我发觉我彻底的倒在她的光辉中了,他就像天使,又像蒙娜丽莎。

开始我没在意,我觉得只是新奇,但是一天下来我就彻底背叛了自己对陈雪儿的执着。我心动了,我以为她对我有意思,开始以为。要不她对我那么好。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她对每个伤员都那么好。并没有对我特殊,可以说那是她的一种工作方式,也可以说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我不相信,

我来到这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也习惯了,但我的性格里有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我以为我可以打破她的那种性格。我可以异军突起,我还是用我的老办法,喜欢一个人先要让他知道你喜欢她,知道你以后的行动是为这这个目的而去的,那样你就不会再努力半天后被别人误解甚至适得其反。在我的伤还没好利索的第二天,我就偷偷的出了帐篷,到了山坡上采了几朵野花(唉,没有玫瑰只好野花代替)在她再次为我检查的时候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出了那3个字,我以为这样很烂漫,现代的女孩巴不得有个人在大街上这样做满足她的虚荣心。可是我小看了70年代的女孩的矜持,尽管海琳(董金雨小姐有个大家都叫顺口的小名海琳,很亲切,我也喜欢这么叫她)是个很阳光的女孩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我的求爱,她用的幽默给了我回答。她对大家说:“看这只小老鼠终于也懂得说话了”。我从进了医院一直是沉默寡言,这和我的性格有关系。不知道符合张强的性格不,但是也没人能告诉我了。现在我就是张强了。我的性格就是张强的性格。就是大家看到的张强。

她笑着转身走了,我看到她的脸上还带着女孩害羞的那一抹红,那天的阳光从帐篷的缝隙里进来,还像专门让我看见那么羞的红艳似的的。

以后的几天来她一直没有太和我有太多的接触。我就像当初看陈雪儿一样,看着她依然温柔的对其他的旧的或者新来的伤员,大家是那么的喜欢她,依然那么的喜欢她,喜欢她在不忙的时候唱两句她们那里的歌曲或者她能哼出来的小调。声音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欢快。我却更加沉默了。我虽然在她给我检查,输液的时候也还和她说两句,但是我们的话却没有什么营养。不足以滋生爱情。更多时候我就像她说的小老鼠一样躺在我的病床上,躺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我想父母了,我想我那个时代的父母,也想张强的父母,我好想现在回到他们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们一天天的变老,看着他们班白的双鬓,看着他们挺直的腰板不再挺直,看着他们的膝盖不再灵活,我可以在他们左右搀扶他们。我可以和他们一起看家乡的夕阳,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听村里的大婶们唠东家长西家短,听他们讲他们年代的故事。仿佛之间我好像已经回到家乡......。

我听到有人在往这边跑来,我抬头望去,2个好像当官的人朝我跑来,在他们身后是田埂上一排新兵正准备爬下打前面的50米远的靶标。把酒瓶子放在地上,我没有看到,因为我的再次私自跑出病房而让医院的护士和院长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在到处找我,并且已经到了我身后10来米远了。她们之中就有海琳。

我刚才喝了酒,情绪也不好,点上烟后,我仿佛看到炮火中我战斗的场面。我大喊一声:“勇士们,冲锋——”。

疾走中我从腰间拔出老陆缴获的那把托夫托手枪,快到第一个打靶的战士跟前的时候,我开始射击,“啪,啪,啪”我快速走着,一个弹夹还剩最后一颗子弹的时候我的左手已经从腰里抽出一个弹夹,打完一个弹夹在我的腰带扣上顺势一磕,左手的弹夹空弹夹离开弹舱一厘米的时候我的新弹夹已经上上了。动作在不断重复,我做着不同的躲避动作,时而快跑,时而卧倒,时而翻滚,枪口始终不离靶子。等我一口气打完腰里的所有4个弹夹(我的这里的托夫托手枪每个弹夹5颗子弹可能那会儿缴获越军的那些苏联援助并不先进)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出发的地方,拿起了酒瓶子。

大家都楞住了,好一会儿,追我的人和那些打靶的兵们才从我给他们的出其不意的动作中醒来,那边的报靶员这时一起端着靶,手里还攥着我打出去的子弹头跑了过来,他们激动不已。10个人每个人都是那么激动。大家围住他们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激动。

而我却没有理他们唱着:“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朝着大坝那走去。

“卢杰,慌张什么怎么回事”,他们的教官一个连长对跑过来的10个报靶员说。

长...这这...”他激动的说部出话来了,他们连长一把夺过靶来。

大家看过去,上面只有正中红心上有一个弹孔,10个靶全是。而报靶员递上来的子弹就更另大家吃惊。

“她尽然两颗子弹穿过一个中心,还把后一颗子弹内嵌进了另一颗子弹的屁股中。虽然两颗子弹都已经变形,但是还可以明显看出是两颗嵌在一起的子弹”。连长和所有的人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朝大坝走去,风里是我凄凉的歌声:

“为了爱孤军奋斗,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

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么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

我应该勇敢的过

这首真心的痴心的伤心的

单身情歌谁与我来合——”。

我并不知道我的这一手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甚至通过那些来来往往的军车和士兵传遍了整个前线,我现在正在落日的余辉中喝的顶顶大醉。一个人眯着眼,嘴里叼着烟,望着落日出神。好美的越南,如果没有战争多好,如果我有钱一定在这个山坡上盖一座别墅,如果有一个爱我的女子,不需要很美,一个健康的小孩,他们可以在这里陪着我看夕阳。

“嗨,海琳,想什么呢,还在想那个人呀,快来看报纸”一个护士朝坐在那里楞神的海琳叫。

“你们看吧,我不想看,我有点烦,”海琳用手朝后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说。

“哎,不看白不看,是关于今天传着的那个人的”另一个一起看的护士说。

其他的伤员听到了也要看。

“什么我看看”海琳也起来走过来夺过报纸就要看。

“别那么着急,早干嘛去了,这个英雄我还要留着呢!呵呵”。她笑着躲开海琳再次的抢夺。

“嗨,护士小姐,能不能别一个人看,也给大家读读,让我们也知道知道,那样我们的伤能好的更快些”。一个伤员在自己的病床上用胳膊支撑着坐起的身体朝向这面喊。

“好吧,不要抢,我给大家读吧,唉,还是我们的海琳小姐的声音甜美,让他给你们读吧”她把那份报纸递给早就急着要的海琳。

海琳迫不及待的拿过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副大大照片,占据了一个版面,在烈火中,我站在几乎塌陷的屋顶上,身后是破碎的五星红旗,火光映红了我的脸,那张平时平凡而且并不漂亮,并不英俊的脸这时却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动人心弦,端着机枪的手是那么有力,吐出的火舌淹没了冲过来的敌人......。

上面是大大的标题“烈火英雄——张强”另一个版面就是介绍,中间穿插着几张我战斗的身影,有我越出战壕的那一幕,也我我冲上碉堡顶部的那一场景,甚至,我被敌人打中身体后仰摔下的那一幕。最糗的事我撅着屁股叭在弹坑里的形象都那么栩栩如生。

报纸详细介绍了我在水口大桥的战斗,还有老陆以及宋世杰他们对我在穿插第一天打通道路那一战的叙述,还有老陆他们师里营里人对那场防守战役的叙述。更叫人兴奋的是敌人对于东溪水库那个可怕的夜晚幸存士兵对于我凶狠,如幽灵般的无声杀戮的害怕的描述,他们的指挥部为了追查情报官的失踪再次派人核实那天我的存在,也知道我的名字,并给我起了个外号“雨夜催命人”。他们的报纸更多的是对那天夜里可怕的描述。

还有军区还为我夺得了敌人的重要情报嘉奖并全军区通报表扬。我成了一等战斗英雄。另外是老陆和杨文龙他们作为领导对我的评价。

“张强,虽然是一个普通的战士,一个新兵,但是他对战场出现的各种情况,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应变和反应能力,他对上级领导的不敬,对军纪的不懈并不能掩盖他那天生的战士的能力,以及他在危机时刻总能带领大家出色的完成任务,带领大家坚持信念,直到最后胜利的到来,他是那么的优秀,通过他历次战斗中的表现我陆虎提议领导考虑他做我的副手,哦——不,他应该做一个营长,如果领导认为他提升太快,那么他起码应该做一个连长,最次也是个排长,不能在下了,他是个合格的士兵,优秀的指挥官。

我作为他的团长,并在遇到危险时被他次次挺身而出英勇搭救,还有他作为一个士兵却能在危机的时刻带领大家冲出重围,他在烈火中展现他的才能,他在党最需要的时候,忠于党的事业,并为之奋斗,所以我认为他已经不适应只做一个士兵,他是一个英雄,他应该做一个军官。一个指挥官,我认为他应该做我们团的副团长。不能改变这种任命。

“战地记者——肖毅平,作为曾经和他战斗过的战友,并被她搭救,被他领导,为他的精神感动着的人于22日采写”。

所有人静静的听着,所有人在都被感动了。他们不知道这几天他他们身边实实在在的躺了一个战斗英雄,而且是一个如此伟大的一级战斗英雄。刚才人们传颂我在靶场的那种枪法更证实了我的存在。整座帐篷沸腾了。他们为他们的英雄自豪。为他们祖国能有这样的英雄而自豪,更为能和英雄在同一个病房而自豪。

可能他写的有些失实,可能有些出入,可能有些夸张了点,但这些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去仔细调查那些细节,那些被众多事实掩盖的细枝末节,或许史学家那天会心血来潮查一查在知道大部分事实后他们也会放弃那些无谓的工作转去做其他更能赚钱的更能吸引观众视线的事情。在现在确实实实在在的兴奋,幸福,我能感受到那些天来从没有朝我身上仔细看的目光的热烈,真诚,崇拜,我好像被无数的目光的击穿,如果目光真的能打击人的话,我早已死亡,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被那些尊敬,崇拜的目光的热而穿透,我的身体变成一个筛子,在那些被穿透的孔洞里流出的是真诚的空气。那个年代的人的单纯和质朴,和对信仰的膜拜包围在我的周围。我一路返回病房的路上,看到的是:真在走过的人停下了脚步,站在路旁朝我致以最崇敬的注目礼;巡逻的士兵从我的面前经过马上停止了脚步,整齐的列队在路旁朝我敬礼,我赶忙回礼,他们一直看着我转身走了几步才继续巡逻。护士也停下来笔直的站在路边望着我;看到我的军车停下来一直等我走过去,里面的士兵朝我敬礼,从其他地方来的士兵也在别人的介绍下朝我敬礼。我一直享受着这种我还不知道的待遇回到病房。

一个车队从外面开过来,停在我的病房门口,车上下来一大群人,在警卫的保护下朝我的病房走来。

“海琳,你在想什么呢?”刚读完报纸,海琳的思绪就乱了。她回忆我那天跪在病床下捧着野花大声的说着那三个字的情景,以及那些有些肉麻但缠绵的情话对她的冲击。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又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丑,尽管她也不认为她是美丽的天鹅,但是对于那些追求者她一点也不比陈雪儿,陆梅她们遇到的少,反而因为她更平易近人而显的更加频繁。那天那个追求者虽然比其他人更大胆一些,更出格,可还没有让她动心的地步。因为那个人的相貌实在太平凡了,个子还显得有些矮。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人,却是一个军区的一级战斗英雄。一个还将被推荐成为军官的军人。这对她的震动不亚于原子弹在广岛的爆炸,不亚于有人告诉她说明天师长要接见她。尽管师长他也见过,而且不再少数,但如果师长真的要见她,那么他还是会很慌张的,她一个护士和师长的级别差下十万八千里,就是院长的一句话她都要激动好半天。现在她觉得那些都不过是小事了。

“嗨”她身旁的护士推了推她。她从混乱的情绪中走出来。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另一个护士收拾好东西准备出病房时经过海琳身边猛不愣的来了一句。

“爱上了”海琳也不知道怎么顺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了她才醒悟过来,顿时脸红了半边。

“小妮子,你春心动了诱惑我,讨打呀你——”说着就要去打逃向门口的那个护士,等她追到门口时候那个护士像旁边一闪,真好一头撞进了刚进门我的怀里。

“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拳风已经到了她的太阳穴。我那遇危险的本能反应使我一上手就是杀招,尽管我已经在床上躺了4天,但我今天打枪时候的反应证明我的身手一点也没有落后。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硬生生的收回了拳头,转而抱住了投怀相送的温柔,沁入心扉的芳香,胸前那极富弹性的柔软,滑腻的肌肤,明亮的眸子里的些许恐慌,些许羞涩。使我明白的一刹那间并没有马上推开她。

“这就是她的怀抱吗?好温柔,好温暖,好有安全感,那浓烈的酒气夹杂着的烟气还有男人那湿润的汗味,无一不是自己心中那早已梦寐以求的感觉。她好想这样永远被抱着,要是能永远多好啊!”海琳这时想着,她沉醉了。我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我的心情也刚从林志炫的“单身情歌”里走出来。

“哈哈,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是不是等会再来,”一个威武,雄浑而有陌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唉呀,我说们见不到我们的英雄,原来英雄正陷在温柔乡里呀”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我们赶快分开,我看到海琳羞的通红的脖子,她更加迷人了。

但并不容我多想,我转过身来让出了门口,让后面的人进来,鱼贯而入一大群人,好多陌生的面孔,只有几个我见过。

宋世杰,原来老陆他们营的参谋长,现在是他们师的参谋;杨文龙那个小子,他的伤估计比我好的快,听说他已经正式接管了部队,并且打了一个胜仗,清除了敌人7,8个公安屯,夺下了敌人一个连守卫的高地。还有一个人是陈雪儿,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女孩。那个杨文龙的对象,他们两家人“内定“的未婚妻,还有那个记者,水口大桥上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对于我的报道我现在并不知道,我还在奇怪回来医院的人在路上像看“国宝”一样的目光。现在涌进这么多人,还有我认识的几个人我想他们来一定和我有关。

我怎么了?我一头雾水。不管怎样,这些人好多人估计都是首长级别,尤其是那站在前面的3个人,大家好像都有意无意的和他们差半步,而且是无意识的以他们为中心。所以我也不是傻子。

我马上快速扣好扣子,整理军容,然后向前一步,左脚先迈,右脚朝外一个滑步然后抬起膝盖,右脚脚背落下的同时一个响亮的靠脚,身体笔直紧绷,目视那3个人,左手紧贴大腿裤边线,右手朝右一个内测回旋,小臂朝眉毛上方呈敬礼的手型敬了一个有力的礼。干净利落,动作机械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庄严。

那几个首长一愣,随即笑了。

“宋参谋,介绍一下吧”那个站在第一个的首长对宋世杰说。

“小张啊,这是军区的首长们来看你来,这是我们东线的总指挥,许将军”他对着第一个的首长说。啊,我愣了,这个就是那个开国上将,那个五跪慈母诉衷情,“活着精忠报国,死后守着父母”的许上将。

我马上庄严的再次敬礼。“报告首长,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士兵张强”

“呵呵,我们的大英雄不要这么客气,伤好些了没有,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我他们尽量为你张罗”他慈祥的就像一个父亲。

“报告首长,士兵张强只想早点好了返回前线,精忠报国”。我大声回答。

“好啊,好啊,年轻就是好,我要是年轻几十岁一定和你并肩战斗,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不过现在我想把人民对你的一点小小的礼物送给你”说完他结果后面那两个首长从旁边人手里递上来的盒子,打开来。我看到里面安静的躺着我那个时代我只能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勋章,闪闪发光。我有些激动了,身体站的更加笔直了。

“授予在穿插战斗中英勇作战的士兵张强3级战斗勋章一枚,”

“授予在荼灵304高地中防守作战中英勇作战的士兵张强1级战斗勋章,”

“授予在水口大桥保卫战中不怕牺牲,指挥若定,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拯救了整个战役的士兵张强1级战斗勋章,并提升为236团副团长”

“授予士兵张强英勇无畏,拯救战友,并带回敌人绝密关键的情报是我们更多的战士能免于无畏的伤亡,加快了战争的进程,加快了越南霸权政权的早日覆灭进程。特此授予一级战斗勋章,一级战斗英雄,一级荣誉勋章”

他合上了嘉奖书,并双手递给了我。我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这烫金的嘉奖书。然后由他把荣誉勋章和一枚战斗勋章别再我军服上。我的军服有些破碎了,这根本不是我的军服。我也早就没有自己的军服。上面还能看出那个死了的战士的血迹,我没有洗干净。这些日子我默默无名的躺在病床上,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根本没人来操心我的衣服。这还是我昨天伤稍好点自己洗得。

他用那粗糙的大手,摸索着我的军服,我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泪花,很久他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

“宋参谋,马上给张强找一套新的军服来,要新的”他回头对宋世杰说。

“是,首长,”宋世杰转身去那衣服。

“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衣服了,该换换了,你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他问我。

“没了,首长要要请求你处分我在...回来的路上,从战友的身体上脱下了这身衣服衣服,它在战斗中全是血,它已经很破了,我实在没办法,我的其他衣服全丢了。你知道这十几天来我一直在...;打战,我没有时间去找衣服,部队也没有多余的衣服。他们...唯一完整的...衣服...就是那些牺牲的战友的衣服。我知道...我不对,所以请求你处分我”我结结巴巴的说完。发现他的眼里满是泪光,他在也忍不住了,我看到他哽咽的对我说:“张强,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呀,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们使你们受苦了,我们一定会加强我们工作的”。

我看到他有些蹒跚的被其他人扶到床边坐下,他看着他后边的两个首长。

杨文龙走上来给我介绍“张强,这是我们南集团首长杨淮源,这是南集团军政委陈志刚”是杨文龙他老爸,和陈雪儿她老爸,我从站在他身后的陈雪儿的眼神就猜出来。杨文龙和他爸一现身父子的相貌只需要仔细一瞧就能看出来,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杨淮源和陈志刚给我颁发了另外几枚勋章以外就是大谈对我的赞赏和勉励。并希望协助杨文龙取得更多的胜利,管理好队伍。

我看到陈雪儿复杂的目光,看到杨文龙胜利的微笑。我也只好笑笑。本来以为自己从此孤单,没有人喜欢,现在不同了,一个英雄的称号,估计这个时代的女子的求爱信会像雪片一样飞来,我知道我以后并不孤单。我渴望被爱的感觉,现在成了到底爱那个好呢。我在心里会想着这些念头。要到我那时代,英雄和傻瓜直接划等号。金钱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我不必太担心,我只要担心身份和地位不要太悬殊了就对了。陈雪儿就不要想了,除非我能升到师长或者他老爸那个级别。但是这场越战,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再说要我只是个业余军迷,来了这里才不过打了十天不到的战役,最大指挥过半个连的人应付马上快到的副团职位还不知道出多大的丑呢,更别说要到军团级那要学多长时间,付出多大努力,越往上爬那就不只只是军功那么简单了。这个副团要坐稳估计还要靠多巴结杨文龙了。还要防着杨文龙他背后给我下套。

唉,真是那个层次有那个层次的烦恼,人怎么活都不自在。如果小兵除了死亡还可以通过打战流血来克服的话,那我对于那些高层的勾心斗角却有不可克服的恐惧。所以陈雪儿直接从我的猎艳计划中卡掉。

我的小董金雨小姐,阳光一样的海琳如果能被我俘虏,或者想要俘虏我的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想着,我回过头来瞄了一下海琳,她正用崇拜英雄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们四目相撞,我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慌张,接着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是否这一撞撞出了爱情的火花没有。但我在回过目光来的时候,被一道寒芒击中。

我看到陈雪儿望向我的目光越过我扫在海琳的身上。好像有些嫉妒。我不敢再想。收回目光,迎上给我戴勋章的陈志刚。

他目光里存满了睿智,存满了慈祥,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一位好父亲。他给我戴完拍拍我的肩,我不知道他对我说了些什么,反正首长的话,我只能应答“恩,”

“是,首长”

“我一定不负祖国和党,人民的重托,军区交给我的任务我们一定保证完成”。

最后我们所有病房能送他们的人员都出来送他们。他们还要巡视其他的地方。我看到外面站满了人。

首长门走了以后,大家都是一片祝福和问好声,不少恭维的话。

坐在车上陈志刚问女儿“就是这个年轻人在医院里对你使坏吗?我的小雪儿”他略带这些微笑的问坐在他身旁的陈雪儿。

“爸,就是她,坏死了,在那里吻了我,到了这个医院就抱着其她的女人,真是个坏蛋,如果以后他住进我们医院我一定会狠狠的修理他”她搂着陈志刚的胳膊目光凶狠的说。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欺负你的,但是从今天第一次见面,以及他在战斗中的表现,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他身上带着的那个干练,坚毅,以及战场上那种军人的杀气让我觉得他前途一定会更加光明的。不过他有些正直,有些稚嫩,或许他是个很好的士兵,但是要走上领导的岗位,他还需要一些锻炼。杨文龙是那种英俊的带些邪气的男孩,他们组合在一起,我不知道是祸是福。你要是真的对他有心就要把心胸放宽些,多帮助他些。要不然你千万不要碰他,他就是那“潘多拉的盒子”会毁了你自己的,也会毁了他和那个小女孩,雪儿你明白吗?”陈志刚幽幽的说。

“哎呀,爸,人家只不过是说一句,你就说那么多。谁说喜欢她来的,再说你那么杞人忧天,想那么多干嘛”陈雪儿说。

“孩子,听爸的话,你爸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不会说错的”陈志刚说。

坐在另一辆车上的许将军和杨淮源,以及杨文龙也在谈着话。

“老杨,张强是个不错的干部苗子,你们要认真培养他啊,我们下层干部可是严重缺乏,尤其是这几年大家没有打过战很缺乏这些能打战,勇敢的,关键时刻能带领部队取得胜利的干部,我们要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抓我们的军队建设。”许将军说。

“是啊,首长说的对,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打赢这场战争,这样的人多点就能更好的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打击我们的敌人。我们以后一定要多抓些”

“就这么说了,具体怎么做集团军报上来,军区在审批”。许将军说。

第三辆车上坐的是杨文龙和宋世杰,他们尽说些扯不着边际的话,两个军的距离然他们没有什么热情的话好说。

我回到了帐篷,海琳还在那里等我,那些病员自动把我们过滤了,好像知道我们有话要说。都睡着了。

“嗨,还没去休息,”我望着她的双目,她也失去了平时的那种外向的活泼阳光,我看到她望向我的眼里尽是幽怨。

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烟雾笼罩着我刚接受过勋章的脸,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想着她的阳光,她的火热,她和我默默的注视着,我能从她的眼里看到我的身影,看到她注视着我,她也能从我的眼里看到我注视她的样子,我的眼里也有她的注视。

好一会儿,她扑哧一笑,笑的山花灿烂,笑的雨过天晴。

“快把那套烂衣服换下来吧,我给你缝一下,另外,以后不准抽烟,你被子下的那瓶酒我也替你暂时保管。”说完她又用手理了一下她的发鬓。把握被子下老陆给我的那另一瓶酒拿了出来,用手宋世杰给我拿的那套新军装抚平那给我。

此时我好像抱着她吻她,但我怕重蹈陈雪儿的覆辙。只好由他指挥脱下旧军装换好了新军装。她给我扣好了最后两颗扣子,然后朝我嫣然一笑,勾去我大半的魂魄后飘然而去。

当她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还会送我花,是吗?”

我心跳加速刚想回答她,她已经消失在病房门口,只留下一屋子的幽香和爱情的因子。还有我那砰砰的心声。

难道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吗?我好渴望。

第十六章 正在经历那美妙的时刻

外面靶场的表演;酒精的作用;从无名小兵到一级战斗英雄的巨大转变都使我耗费了巨大的精神,这对于一个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员来说是无法想像的,所以当睡意袭来的时候我毫无反抗的力量。

当体内的酒精被完全转化,当消失的力量从新回到我的身体时,我感觉到有人在我的病床边注视着我。

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我睁开了眼。四目交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海琳双臂支着头爬在我的眼前看着我。

“嗨,”我对她说。

“嗨——”她对我说。

“扑哧——,她笑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哪里让她觉得好笑了。

“我发觉你睡觉的时候安静的就像——我家的小猫”她笑着说,我看着她感觉有些被捉弄的感觉。

“是吗,我像小猫吗?还是你家的小猫,那就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了,那么你就是我的什么?主人?还是——我可爱的老婆呢!”我带着些微笑说。

“你,占人家便宜,谁说是你老婆了,我只不过对你有些好感罢了,你别想的歪了,”她撅着小嘴说。好可爱呀,她此刻的神情就像一个恋人在撒娇,那漂亮的脸蛋就像熟透了的苹果,略带着些烂漫的粉红色,小嘴娇艳欲滴,从小嘴的亮丽映衬出的脸蛋是那么的迷人。

她没有陈雪儿那眨巴眨巴像星星一样的大眼睛,却有和陈雪儿一样的酒窝,带些笑意时,酒窝能更好的勾勒出她的脸蛋的美丽线条,她的性格是完全外向的那种活泼可爱,眼睛里的秋波永远是燃烧着的火焰。

陆梅是那种深不见底的一汪深潭,叫人瞧见是那么的心神宁静,陆梅很漂亮,就如秋天的深沉,就如成熟的果实那样有内涵。

陈雪儿结合了陆梅和海琳的美和性格,她有陆梅的安静,但是少陆梅的那份成熟,风韵。她有海琳的阳光活泼,却没有海琳的决断和这么快的恋爱速度,几天之内从我的求爱,到今天给她一个爱我的理由,一直到现在爬在我的床头欣赏我的睡姿。没有对一个人的爱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我的长像我自认为不丑,但也不是那么的英俊,不会好到让人家爬在这来看的地步。所以我觉得海琳对我的爱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现实,那么的深。

“嗨,别楞了,想谁呢,想的那么出神。”海琳用一只手拨拉我的脑袋,我感到那只手是那样的温柔,略带些冰凉,那是天气缘故,再说一般女孩的手都有些凉,那样才能被人握住疼爱吗。

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快速捉住马上要抽回的小手,把她贴在我的脸上,用我的体温温暖她的手,我另一只手穿过了海琳的短发,在她的脸上摩梭着,抚弄着。她也不反抗,只是不言语的望着我,身体自然朝我倾斜的更厉害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她的眼神有些迷乱,雪白的脖颈带领我向下探索的目光,来到那散发着诱人芬芳的两个乳房的峡谷。哪里埋葬着不少男人们征服的梦想。今天我就要实现这个梦想。

“海琳,”我有些呢喃的说。

“恩,”她回答。

“我爱你!”我说。

“我,我,我也爱你”她说。

“你很漂亮,你的嘴很美,”我放开了她的那只手,两只手捧着她的脸说。

“恩,我也觉得,如果你想要,想要”。“她有些迷茫了和语无伦次了,她这是在暗示我么?我想。我马上迎合她的暗示。

“吻你——”我说完就把她的身体完全拉到我的怀里,用我那饥渴的唇挤压她的红艳,她的回应是那样的热烈。

或许我们两个人早就准备好了,两个人的唇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试探和接触就直奔目标。我的舌头只是顶了她的牙齿一下,她的抵抗就彻底消失了。好像根本没有抵抗似的。

两个人的舌头在翻腾,在纠结,在互相吮吸,虽然她是个小女孩,一个情窦初开的小护士,但我不的不佩服她的学习能力,在我的引导下她的舌头刚开始还有些僵硬,后来简直就是让我爽的自己姓什么都要好好想想了。她开始反过来吮吸我的舌头。我想我正在经历我人生美妙的时刻。

我现代的30年,我这个时代的17年从来没有这么美妙过,虽然我的以前的30年也有过恋爱,也有过女人,那些都是我的主动,那些女人,甚至恋爱的女人都没有投入过多少感情,她们都是我的单相思,我的单方面主动,从来没有带有她们对我的爱的热吻,那些都是满足我的欲望,她们迎合的吻,即使做爱也没有现在一个爱我的女孩,一个豆蔻年花的少女,一个我也爱她的双向交流的热吻带给我的感觉美妙。

我们的两个身体也开始变得投入。我绝望的发现我的下身开始无限的涨大,被子也有些隆起,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变得柔若无骨,变得那么的红润,带着些诱惑。我的手开始沿着她的头发慢慢的向下探去,掠过她的香肩,抚摸过她平坦滑腻的背,占领了她的丰臀。

轻轻的捏了一下,她“嗯”的一声,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迷离,脸蛋也变得如绯红的桃花一样。我知道差不多了。

轻轻脱去她的护士衣服,慢慢解开里面的军装衣扣,她的第一颗,第2颗衣扣好像没扣,“哦!”我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闻到她散发出来的乳香,看到她那诱人的海沟了。既然是这样!我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衣服在我和她的配合下纷纷离开身体,当然我没让她离开被窝。这是病房说不定那个疯子闯进来就就不好了,离我们4,5米以外的床上还躺着两位重伤的老哥,一位还没有渡过危险期,一位老哥好像睡的挺死。估计已经习惯了在战场上睡觉。或许是他的伤也挺重,医生给她做手术时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现在需要睡觉以补充他的体力。

总之,除了远处不短响着的炮声,以及外面巡逻队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偶尔的一两声汽车的喇叭身,在就是那位老兄的呼噜声我们现在完全没有阻碍。真是我们两的时间。老天做媒,成全我们的恋爱行动。

当她在我被我里完全赤裸的时候,我完全被她征服了,我本想要征服她的。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你简直不能想像的道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那对显露无遗的丰满的乳房,你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是白天看到的那好似飞机场的平台,她是那样的美,像倒扣的玉碗,晶莹圆润,紧绷而富有弹性,那一点红润,就像熟透了葡萄。

“嗯,”一声,我已经叼住她,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另一座山峰。

她闭起眼,享受着我对她的爱,当我试探着要突破最后的屏障时,她睁开眼用手挡住了我的动作。在也没有比急刹车更令人尴尬了,我有些泄气。看着她。

她从她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条洁白的绣着一朵花的手绢垫在身体下,然后羞的通体通红的搂住了。把头埋进了我宽阔的胸膛。

我一阵感动,多好的女孩,多细心啊,本来我挟着欲望要进入我那最后的领地的,现在我发觉我带着的更多的爱。那种带着浓烈爱意的欲望。我小心的进入了她,生怕弄疼了她,尽管这样我还是感到一阵的紧致,感到她微微的发抖。

风雨过后,她躺在我的怀里,就像一个可爱的小猫,轻吻着她的眉毛,用我的脸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

“嗯,人家好痒,不要这样好吗?”她娇柔无力的抗议我。

我放看她的脸,支起身体,她伏在我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成一个人的身体,被子盖着我们。

“张强,你会娶我是吗?”她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是的,小宝贝,我回娶你,让你做一个令人羡慕的幸福的新娘,做我的海琳,然后若干年以后,我们抱着小海琳从新回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会告诉她说,看这里,这里就是我俘虏你妈妈的地方,我们恋爱的地方。”我笑着说,用手捏了她美丽的下巴一下。

“好怀,不理你了。”她用粉拳敲打着我胸膛。我怎么觉得这是更深的爱向我袭来。不由得在此捏住她的下巴,把握的爱再次送进她的香唇。

好久,真在我们吻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我们听到有人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来,我们吓得,一下全缩进了被窝,只留下一条缝观察着来人。

他在帐篷里转了个圈,然后把桌子上的水壶提起来猛灌了一气,好像几辈子没有喝水似的,然后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

“老王,快点我们走了,总攻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一定有不少伤员,我们得把他们尽快的运到这里来,奶奶的怎么连个值班护士也没有,我的脚有些痛”说完听到脚步声朝帐篷走来。

“唉,来了”那个人听到外面的叫喊熄灭烟头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想要在喝两口,却只听见“咕咚,咕咚”的空气声。

他放下水壶,拿起桌子上的枪背在肩上,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就出去了。临出去的时候眼光再次扫了一眼帐篷里。对于我这里的隆起多看了一样。

“嘘——”我们两个出了一身汗,哪心紧张的快要蹦的嗓子眼上了。

“都是你,坏死了,”她推了我一把。我笑了笑,继续搂着她继续我们的第2次播散爱情种子的劳作。

当两个人再次分开的时候,“啊,总攻快要开始了,我今天晚上值班,要是她们找不到我那就坏了。”她急急忙忙穿衣服。我一把把她按进被窝。免得她春光大泄。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两个老兄呢。

她站在我的床前,整理的没有一丝的凌乱的衣服,说明她还是很细心,很精干的,我就希望我的老婆这样。

“我得去外面看看,今晚我值班,我得去各个病房巡视一遍,你好好睡吧”她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一下。转身就要走。

“啊,”她走了两步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下蹲。

“怎么了。海琳”我连忙下地,顾不上穿鞋抱住他。

“都是你,坏,人家,疼”她用拳捶着我。

“啊,”我楞了一下,明白过来。

“你等等,我陪你去,好吗?”我对她说。

“嗯,”她十分乖巧的应了一声。

我敢快穿上了衣服,临出去的时候从枪架上拎了一杆56半背在身上。转头看去,那两位老兄还是安静的睡着。帐篷里依然只有那位老兄的呼噜声。

快步追上前行的海琳和她并肩走起来。

“拿枪干嘛,这里又不是战场”海琳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

“有备无患吗,这里不是战场,但是这里也是别人的土地是不是,那些越南鬼子鬼着呢?老毛的精髓全叫他们学去了。”我说。

“胆小鬼,”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哈,你敢说我是胆小鬼,那我就是胆小鬼,到时小鬼子来了,看谁是胆小鬼,倒是候可别吓得往我怀里钻”。我笑的说。

“哼,才不呢?”她回了一句快步走进一顶帐篷,我也跟了进去,看她挨个检查那些伤员的情况,被子踢开了给拉上被子,有醒的伤员就小声安慰几句,有些伤员还得检查伤口。

总之,我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忙,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本来是帮她的但是我手忙脚乱的又几次差点把病人的输液瓶给打了,她在埋怨了我几句后,给了我个香吻,善意的教我在一旁看着她了。

我帮她擦她额头上的汗,在她累的时候扶着她做一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万炮齐鸣,地动山摇,大家赶快跑出帐篷望着高平的天空。

伤员也陆续的多了起来,总攻开始了,大家激动的欢呼着。我站在海琳身边,看着她高兴的跳着,叫着,像个小孩。

就在大家出神的时候,我的身体却有了反应,一股危险来自医院对面的河滩上,夜晚的篝火和炮火之中我仿佛看到哪里有几个身影在逼近。

“有敌人,趴下”我大声叫着,大家完全没有反应,也可以说被我突如其来的喊叫给吓住了,他们还在欢庆胜利,然而危险已经接近了。

医院白天我所在的大坝上火光一闪,我就手就把听到我的喊声思想没转过弯来的海琳按倒在地上。我看到一个战士软到在地上。

震耳欲聋的炮声掩盖了敌人的枪声,那个战士的跌倒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当敌人的第二颗子弹飞来的时候,人们才有了反应,纷纷跑着,到处乱跑,这时大坝上开始闪耀着不同的火光,接着有人影冲了过来。

我的眼里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十字准星,这是在我的枪口对准了敌人的时候,我脑袋里的雷达自动瞄准敌人时候的信号。如果没有瞄准那么准星就是白色的,敌人的数目方位会以红色的圆点显示在我的大脑雷达上,离我越近,对我威胁越大的敌人越红,离我远的敌人,没有什么威胁的敌人显示的是黄色,越没有威胁,越远的敌人越是黄色。我的眼就像瞄准仪器。我的身体每经历一次大战,每经历一次生死考验就会变得更敏捷,我的雷达系统就会更加出色,对于危险的捕捉就会更加的灵敏,更加的远,刚开始我还只是在10米的距离之内捕捉敌人,那个雨夜我也不过是30米的距离,现在我的距离已经突飞猛进增长到发现敌人1000米远,发现对我有威胁的敌人800米远,锁定敌人500米远。

此时我身下紧紧的压着海琳,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敌人冲过来了,周围的巡逻队开始开火。但是敌人好像有准备来的,外围的警戒线轻易的就被突破了,敌人冲到了医院的外面,他们的火箭筒已经打中了一顶帐篷。

“开火,”我不断的开火,敌人刚进我的300米范围内就被我击中了。10发子弹很快的打光了。没有备用弹夹。

“走,”我抓起海琳,拔出手枪。朝医院的后面撤去。

她显然被吓坏了。我抱住她,拖着她朝后面撤去。“轰——”我左边的一顶帐篷又在敌人的火箭筒炮弹的爆炸声中化为了灰烬。

我和海琳跌倒在地上,敌人已经冲进医院,人数起码有5,6十人,听他们后面的喊叫声可能会更多。不能在躲了,可是我怀里还有海琳,周围的部队都开拔上了前线,医院只有一个连在保卫,面对敌人黑夜正面凶猛的进攻,连队显得很慌乱,3,4十人被打倒,其他人还没有从睡意和惊慌中醒过来。

“嗨,兄弟,你往哪里去?”我拉住一个慌慌张张从前面跑过来的战士。

那个战士本来是要是甩脱我的,等到看清我后,马上一个军礼,“对不起同志,敌人,敌人冲进来了,我要去找我们连长,”他说这就要再次往后跑。

“你的枪呢?”我问他。

“丢了,在前面,我得到后面去,放开我好吗?”他哀求说。我真想揍他一顿。被敌人打的丢了枪。

“还有弹夹没有,给我”我说。

“啊,有,都给你,还有手雷,5个弹夹,够不够”他说。

“够了,把她带都后面去,叫你们的连长马上组织人反击,周围的部队马上就要赶过来,你不要慌,记住了,枪你可以丢,但是,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拿你试问,明白吗?”我大声说。

“是,是,”他惊慌的回答,然后保护着海琳朝后面走去。

“张强——”我听到海琳对我的喊叫声。但是我现在需要把敌人赶出去。消灭敌人才是保护心爱的人的最好办法。

有了弹夹,我一边上弹夹,一边朝敌人跑去。迎着敌人跑去。

准星变红,开枪,我扣动扳机。一个真要往帐篷里扔手雷的敌人倒在地上,手雷又把它的尸体炸的飞了起来。

前翻,蹲立,我的56半有节奏的打着单发。雷达上的红点逐渐变少。敌人在医院两侧也遇到了抵抗,我正面出击,手雷开道,56打着点射清除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战士们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尽管帐篷被炸了5,6顶,尽管敌人突袭给医院的守卫连队造成了一定损失,但是,随后的反击使敌人连撤退都来不及。一个一个躺在了医院周围。敌人开始撤退,大家回合在一起,集火射击使得敌人尸体呈阶梯状倒在撤退的路上。不过最后还是有几个人,涉水过河逃到了和对岸的树林里。大家追上大坝的时候敌人真好入林。

给我一个弹夹,我对身边的战士说。退弹夹,接过一个弹夹上上,举枪,雷达扫描,锁定,我看到8个红点在快速移动。最前面那个红点已经进了林子。

“他在干什么,敌人已近跑那么远了,6,7百米了,林子差不多有800米远,他以为他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打中他们吗?这么远,要不是我们在远处点的篝火用于警戒,我们连敌人都看不到。”那个连长说。

这时医院的那些医生和护士们也跑上了堤坝,他们手里也提着枪显然很是恨透了那些越南人。

“啪,”一声枪响,我停顿一下继续“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七声枪响。

大家惊讶的看着我。

我总是瞄准敌人快进林子的第一人,打死第一个人,我有几十微妙的停顿,校准,然后雷达锁定,开枪,然后停顿,校准,再次举枪的时候,后面的人刚好又是跑到那个位置,我等于是守株待兔。虽然每开一枪都有微小的调整,但是敌人好像和我一个心思,8个人都想通过那个位置,我就在那个位置瞄准。于是8个人都死在了那个位置,差也差不了1米的距离。这对于800米以外瞄准的我来说几乎可以忽略。因为我瞄准的是更精确的位置。

8枪全打完,我看到我雷达上的所有红点和黄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灰色点。尸体总是呈灰色显示的。

感谢穿越,他并没有把握简单的扔在一个异界,一个战场上,他还赋予了我保命的本领,起码不会遭到人的暗害或者在战场上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夺取生命。

我把枪收起来,其他人看到敌人不再有声息,一起欢呼起来,虽然不知道我把他们打死了还是赶走了,但是总是胜利了。

“张强,你没事吧,”我刚转身就听到海琳在背后喊我,她朝我跑过来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在这摸摸,那摸摸,完全忽略了医院的那么多人和战士们的感受。

“没事,小宝贝,我怎么会有事呢,倒是敌人被我们全歼灭了”我楼着她说。

我们就这样搂着回到了医院。然后是一阵忙碌。但我回到自己的帐篷时,我已近很累了,和两位惊醒的老兄打了声招呼就睡了。海琳她们估计也进入了梦乡了吧。东溪的夜重归于宁静。

“嗨,坏蛋快起来了,”天亮了。我睡梦中听到海琳说。

“快看你的杰作,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此刻”她贴上我的胸膛仰望着我说。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推开她说。

我们来到医院中心的空地上,8个越南人尸体一字排开,正被不少人围观。我和海琳走了过去。

“你们看谁来了,我们的英雄来了”有人在喊叫。大家全都让开一条道让我们通过,我看到了比昨天更热烈的目光。我朝大家回回手,大家纷纷和我问好,我感到自己就像下乡的领导正被乡亲们围着。

“他们怎么回事?”我对着昨天晚上的那个连长问。

“张强同志,哦,不,副团长同志,昨天晚上的袭击使我们措手不及,但是我们在你的领导下,顽强的战斗,全歼了敌人。虽然我们也损失不小,有10个战士牺牲,26个战士受伤,但是来袭的103个敌人全部被我们歼灭,无疑漏网。这就是你最后打死的那8个逃过河的敌人。看他们大部分被击中要害,有两个被打中头部,子弹从后脑勺进入,从眼里出来”。他介绍了一大堆。

“哦,是吗?”我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翻开尸体查看。尸体的确如他所说的一样,但是我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哦,对了好像哪里还有一个红点消失了,那个敌人根本就没有过河,他就在我的锁定之外,我只是能发现他,但是当我打死第一个的时候,他就在树林里而且离第一个不愿。我估计他看到了第一的死状,跟着看到第2个,第3个的,这时他就像发疯一样跑了,要当论眼睛来说,那个人也不会发现黑夜里800米外的树林里的他,但是他在我雷达的追踪范围之内,他的移动速度很快,我看到黄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我的雷达范围之外。所以我们没有全歼敌人,还是有漏网的。但是没有人在意那个漏网的了。一场歼灭战不需要计算的那么精密。

“哪里呀,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好了,把他们都埋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救治我们的战友身上不是吗?”我说。

“是啊,是啊,大家快点把他们埋了吧,嗨,那那个谁啊,别站在那,来帮个忙”那个连长叫唤着大家行动。

“嗨,海琳把你的这位英雄让给我们怎么样,我们现在嫉妒的要死,恨不得马上把她抢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护士手挽住海琳的胳膊笑着说。

“可以呀,不过先要问问她同意不同意,如果他同意了我并不反对和你共同拥有这个英雄,”海琳也笑着说。

“哈,你这么就把我给卖了,看我不给你些惩罚,你不知道我这老公的厉害”我走过来就要对海琳动手。

“哟,海琳,这还没怎么呢,他就做了你的老公,够亲密的呀,我可不敢抢啊,呵呵”她笑着挽着海琳的胳膊看着我说。

她的这个同事看起来很是随和,和海琳看起来关系很好,我看着她的同事。她的同事个子比海琳还高,海琳则比我高,于是我们三个看起来像是下台阶的景象。很是不和谐。不和谐还来自她的同事戴的那副眼镜。

高挑的身材戴上一副眼镜,眼镜是女孩美丽的最大杀手,起码现在看起来她的同事就不那么引人注意,那大大的黑色镜框几乎遮盖了她三分之一的脸部。略微长的短发更是极为配合的掩盖了她的脸,看起来她只有鼻子和嘴巴漏在外面。虽然她皮肤很白,白的就像奶酪,那小嘴比海琳的还要性感红艳三分。

“嗨,嗨,怎么对人家刚兴趣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呀”海琳有些吃醋了。

“啊,我们的海琳也有吃醋的时候。放心吧,我可不会真的抢你的心上人的,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了,我要去工作了,对了,海琳你也要快来啊,那么多伤员,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啊。”她说完朝我莞尔一笑,这次我注意到她眼镜后面的眼睛了。好大,好美,比陈雪儿的还美,热烈的火焰能把人融化。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含义了。

“嗨,人家走了,别看了”海琳有些真的生气了。我赶紧哄她。女孩全靠哄,这我还是知道的,刚得到人家全部的信任,就在人家跟前为一个其他的女孩神魂颠倒,这叫谁也接受不了。

“别生气,我只不过是帮你甄别一下你的朋友,你知道现在能找一个好朋友不容易,尤其是一个可以交往一辈子的朋友”我挽着她的胳膊说。

她笑着对我说“哼,我这个朋友你就别想了,人家22岁了,他们的孩子都1岁了,已经是名花有主了,除了杨文龙那个人还不死心缠着她以外,没人去找她的麻烦。”

“哦,杨文龙和她有什么瓜葛,”我皱着眉头说。

“杨文龙,你不知道啊,我和陈雪儿,杨文龙,还有任丽珍都是一个大学的同学,只不过我是他们的小学妹,陈雪儿比我大一届,任丽珍,杨文龙是同一届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响应祖国的号召放弃学业进的部队。杨文龙和任丽珍同岁,他还当了兵。他的兵龄从76年就算起了,在加上他后来还进了国防大学,他家的关系所以他才能当上团长,我们几个一直都是好朋友。”她对我介绍说。

我和她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已经来到我昨天下午喝的顶顶大醉的山坡上。这时朝阳初上,高平的战斗从早上3点多开始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几个小时了。不过那不管我的什么事。现在我只想和我的幸福,我的寄托在一起。我搂着她,迎着朝阳在山坡上的草地上躺下,这是一块石头的背面,所以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我们再一次热烈的拥吻。

当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又问她“那杨文龙追过她,而且现在也还不死心是么,可是我看她好像没什么呀,戴个大眼镜又是个小护士,为什么她对她还不死心呢?”

“该怎么和你说呢,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个校花,比我不知道美多少,她是故意才戴着那个大眼镜的,这样可以躲开好多不认识人的骚扰,他现在的丈夫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追到她的,总之我就看不上他。不过他倒是她们那一届的状元,美女爱状元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状元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在小厂里当个小工人。他是个农村仔,对了,她哥哥可也是个战斗英雄,叫什么任得奖,可惜死了”海琳还在对我介绍任丽珍的情况。我发现性格外向人的一个优点了。话多。

可我的心思早已不再这了,她就是任得奖的妹妹吗?我的心有些乱。我想起了那个树林里,我听到他对我说“不要丢下我,我可以走的;求求你,坐一会好吗,”我也听到自己的喊叫,“闭嘴,在说我就杀了你,我们能逃出去的,现在你能安静会儿吗?”我看到我背起他尽力的逃,终于他再也不配合了,他咳出血沿路撒下,敌人顺着血迹越追越近,我可以听到脚步声,敌人打过啦的子弹在我头顶上,在我脚底下,在我身旁的树上,树枝落了我一身。

“张强,你在想什么呢?”海琳抬头望向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昨晚没有仔细看清楚你,今天我要仔细看清楚你”说完我把手伸先海琳的衣服里,双手攀上了山顶,嘴唇在她耳朵后面摩挲着。

“好痒,我受不了,我的爱,你发誓会一辈子爱我吗?”我和她说着情话,继续开始我们美好的创造小海琳的幸福生活。

第十七章 “纵火令”(上)

暴风雨过后是躺倒一树的梨花,海琳此时云鬓散乱,杏眼含春,慵懒的躺在我的大腿上,仰头用她那明亮的眼睛望着我,我的右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她的乱发,左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刚刚夺占的高地。两个人享受着彼此浓烈的爱意,如果时光能就此停住,我想全天下的情人都不会反对。

“海琳,海琳,快院长找你,你在哪呀”一个声音打乱我们美好的心情。

“是,任丽珍”海琳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和仪容。

“嗨,我说你快点起来呀,把你的裤子来上,还有把你脸上的唇印擦掉,、、、、、、都怪我,、、、都怪我,抹什么口红,”她的慌乱竟也是那么诱人,那么美丽,我看着她没有动,仔细欣赏她由于慌乱表现出的那份神情。

她把自己整理好,赶快从口袋里拽出一块手绢,过来给我擦脸上的口红,我看到一双白皙的手,纤长而细致的手指,手绢上那一滩红,触目惊心,那是我昨天晚上留给她的爱情见证,她并没有注意到,就胡乱擦起来。

“你笑,笑什么呀,快起来呀,别让别人看到”她看着我并没有动而只是身体向上挪动了一下,稳稳的靠在石壁上。

我开始盯着她手中的手绢笑,她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低头看着手绢,只一眼,她的脸就如秋后的苹果一样红艳。那片红艳一直延伸到她修长,白玉般晶莹的脖子。

“还笑,教你笑,羞死人了”她的粉拳雨点般落在我的胸上,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啊,我可找到你们了,”任丽珍喘着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今天没有戴眼镜,她那张脸就如画里的美女一样的美,由于运动那前面的山峰如波涛一样汹涌澎湃,连绵起伏,嫣然一笑之下,百媚懂生,那脸蛋娇艳欲滴,弹指可破。

海琳蹭的一下从我怀里爬起来,我却没有动,现在没有什么事是我做的,我只是个伤员,海琳一定是离开岗位时间太长了所以被派人来叫。

我揉了揉上一口袋,还好,烟还在,掏出烟来,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一口,感受烟的刺激,然后再叫烟从嘴里出来,在从鼻孔里回到肺里。闭住嘴,烟又从肺部倒出鼻孔。

“张强,我先走了,院长叫我,你也不要在外面呆的太久了,担心天凉”海琳看我吐出烟后对我说。

“海琳,改天把你的英雄介绍给我怎么样,让我也在这炮声中像你们一样风花雪月,一样浪漫。”任丽珍一边搂住海琳的腰,美目望着我对海琳说话,一边给我抛来个媚眼。

不得不说,任丽珍的魅力是无法抵挡的,起码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我能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美,美的没有一丝瑕渍,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水汪汪的,配合她的睫毛和眉毛,以及脸上的表情,尽使我的下身有了动静,我看到她不经意的瞄了我那里一眼。然后从耳朵后面挤出一丝笑意。但是是那么耐人寻味。

她们走了,我的下身还在哪儿不依不挠的挺立着,我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才发现哪里竟然湿透了,还能看到一丝痕迹在我外面的裤头上。真丢人,真是个狐狸精,怪不得杨文龙为了她都肯上战场。

我的伤并没有好利索,不过这几天过来这样的伤能好的我能走,能泡美女也算是个奇迹吧。小腿上的伤在加上屁股上的伤让我走起路来有点像鸭子散步。高平的战斗已近接近尾声,估计今天下午就能拿下高平,那么南集团军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战斗怎么打的,我们那个团在那里战斗,还有老陆他们营怎么样了。好想回到部队,我想知道我当团长时大家看我的模样。我会不会带领大家取得胜利,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准军事迷,一个没受过一天训练的新兵蛋子,虽然我之前的战斗证明了我一点也不比那些老兵差,可是假如那天真要站在那么多士兵面前我该怎么说话呢,南集团军打倒这里,今天是25号,那么在有10天,10天就要撤回国了。我这个副团长怎么开始工作,应该做些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副团长了,就算是只是做一个闲人,那也是一个不小的官,和平年代10来年能熬个正排就算好的了,头脑好的熬个副营,有关系,有学历的买个正营,副团,那是怎么样的艰苦呀!死人是英雄烈士,享受大家的尊重,活人享受实际利益。生命,这也许就是对生命最好的回报。

不知不觉我就又回到了我的床上,躺在那寻思我的那些心事。迷糊中,我听到托盘被放到桌子上里面的器皿互相碰撞发出的“叮叮”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任丽珍微笑看着我,手里真摆弄着那些器皿。

“海琳呢,一直都是她护理我的,怎么换成你了”我摸摸自己睡的有些昏沉的头说。

“就知道海琳,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们一些机会吗?我们也想要你这样一个英雄做情人,怎么样小情人”她一边对我笑,一边用手挑逗似的摸摸我的脸说。

“可惜你已经结了婚了,要不然我到可以考虑你当我的情人”我有些开玩笑的说。她是海琳的同事兼好朋友,所以我也就没有和她认真,反而有些想和她开个玩笑,所以我就回应的又朝她突起的胸部瞄了瞄。没想到她打蛇随棍上,顺着就把胸部送到我的鼻子底下来了。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咯咯,没想到你那么胆小,不知道你是怎么打动我们心爱的海琳的”她退后一步,对我说。

我额头的汗密密麻麻的打湿了我的头发,她掏出手帕给我擦了擦,递给我让我自己擦。她则扒开我的裤子把握小腿上和屁股上的纱布全小心的扒下来,用棉球给伤口周围消毒。她的手比海琳的手暖和多了,给我打了一针。

“好了,你的伤完全痊愈,可能还会有些不方便,但是吃些药就行了。恭喜你”她把东西收拾好,故意对我眨眨眼睛,然后出去了。

她一点也不像杨文龙描述的,可以不畏权势,不为金钱,寻找自己真爱,舍弃杨文龙这样的好条件,而嫁给一个小工人那样的贞洁烈女。这是我在她几次背着海琳勾引我的感觉。难道她就是这样大方火辣的性格?那那个小工人怎么养的住她呢?倒时候可能被别人戴了绿帽子,我突然为那个小工人担心起来了。

唉,不管了,那终究是别人的事,天下诸多不平事,你只不过是个小兵,今天快活了,明天说不定就死在了哪里。过一天算一天,只求在活着的时候能多和海琳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可能今天战斗打的激烈,伤员多吧,半天了,帐篷里除了任丽珍刚才来过一次以后,就在也没有人进来。原来那两个重伤员早转移到后方医院去了。帐篷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静悄悄的。有些孤独。我有些想海琳了,可惜不在。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人影,像是海琳,她走到我的床旁,温柔的手抚摸上我的脸,湿润的唇吻上我的唇。我迅速搂住她,一把把她拉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攀上了她的双峰,我觉得怀里的她颤栗了一下,似乎想要拒绝我。两只搭在我肩上的手也微微动了一下。这种动作被我当作海琳的欲拒还迎的事前挑逗。我的动作更猛烈了。

“哧——”我听到她的衣裳破裂的声音,我不小心把她的内衣给撕裂了。她的动作却更配合了。我看到她已经开始解我的衣裤了。我想到昨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爱的情景,现在旧地故事重演,今天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碍手碍脚了,那两个伤员不再了,就我们俩个了。我们可以不必像昨天晚上那么压抑,忍的那么辛苦了。我好像听到她的叫床声。不知道有没有山坡草地上那么媚。

两个人不一会儿已经赤身裸体了,坦诚相对了,但是她始终不让我看到她的正面,我也怎么感觉自己的有些迷茫,动作有些迟缓,我的衣服几乎都是她给我脱的,她的衣服我也只是抓住了然后她就自己脱了。我怎么看到她脸的侧面有泪珠。

她把我的手搭在她的胸上,我费力的想要揽住她的腰,她贴上来让我揽住她的腰,我翻身就要上去冲刺。

“院长,好累呀,明天我能不能休息一天呀,反正那些实习的护士和师部的医生就要来了,”帐篷外面传来脚步声。

声音怎么有些耳熟,我听的。还没等我找到答案。我身下的海琳一把推开我,大声叫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啊——张强——不要,你不能这样”我糊涂了。她这是干嘛?她为什么推开我后还要拉住我,并把她的头发弄乱,脸上还自己划了些痕迹。

我怎么有些迟钝的厉害,有些酒精味。

外面的人很快就闯进来。我用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进来的人。

“张强,你,你——你无耻,”我看到进来的人影模糊,一个像海琳的女人冲着我说话,并且在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冲上来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我打的清醒了,我看到医院的院长和几个闻讯赶来的护士和伤员,还有在一旁哭成泪人一样的海琳,在回头看看还依偎在床上哭啼的任丽珍,她的状态就像被人刚强暴的样子,哭的好伤心,可是我从她的漏出指缝观察人的目光中看到了幸灾乐祸。小样,我在社会上混也不是一两天了,打了10年的工,什么也没有学下,观察事物,察言观色还是学了不少。我看出来她是在故意陷害我。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但是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如不说来的好。现在的情形被人当场捉奸在床,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我以为,她这样做只是要破坏我们的感情,我和海琳的感情。可能她也喜欢上了我吧。我这样想。他妒忌海琳,要给自己创造机会以获得我对她的爱。

“院长,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他,他我,我刚才要给他打针他一把拽住我就要非礼我,我想要喊叫,他就把我的弄成这样。我没脸见人了。”她边说边哭,她的一番话把握以为她喜欢我的梦想打破了。彻底的陷害。我的罪名坐实了。

“张强,我没想到你是样的人,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海琳哭了一顿抹去脸上的泪水来到我的面前说。她估计已经被我的背叛伤害的神智不清了,连对我说完话往外跑的时候都跑错了方向,一头撞在柱子上,我看到心疼的不得了,刚想去扶她就被任丽珍给拽住了。

“张强,不要走,现在领导在这里我一定要和你讨个公道。她抓住我刚穿起的裤腰白白的胳膊仍然美的那么炫目,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心情欣赏了,我的心都在海琳身上。海琳已经跑出去了。

我穿起衣服就要走,院长和护士们拦住我,我听到外面有士兵跑步的声音。接着纠察带着几个人端着枪进来,任丽珍赶快缩回了被窝,到现在她还没穿衣服。

“张强,虽然你是个英雄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要为你今天做的事负责,现在暂时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接受调查”院长拦着我说。我知道现在不能做的太过分,要不然凭这几个医生护士,加上进来的纠察是根本对我形不成威胁。

我被纠察绑了起来,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着床上还在演戏的任丽珍说“我这人一般不惹人,就是别人惹我只要不危及自己的生命,不触及我的大利益,我一般不会和别人计较。但是你记住,你惹了我最心爱的人,你使她伤心,你对她的伤害不是一般的伤害,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是信上帝的,恐怕只有上帝能保佑你了,就是不保佑你起码你可以祈祷。哈哈哈”我大笑着。

“院长,你看这个流氓,他到现在还这么嚣张,我,我,以后怎么做人呀。”她继续装。

我无法去安慰因为我受伤害的海琳,因为我这时被带到了龙州,集团军指挥部,一个军事法庭对我进行了审判,任丽珍也被带了过来,还有几个见证人,看着哭哭啼啼向法庭陈诉的任丽珍,看到她用泪水换来主审们的同情的目光,我尽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辩解几句,但是一开口就被几个证人和主审们说的哑口无言。这时我才记起我的长处并不是语言。我最后选择了沉默,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被告席上,要是给我根烟,我想我会很乐意看着他们表演的。

“被告你还有什么说的,如果没有什么说的,我们就要宣判了”话你们都说了,你们证据确凿,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想。我表现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表示没有话说。

“边防军某师236团副团长张强,犯强奸未遂罪成立,判处他入狱2年,剥夺他以前所有的荣誉,在他服刑前,消去他的军籍,追回一切任命。现在犯人还有什么最后的话要说吗?”审判长问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我服刑前年能单独和她待一个小时,我只是想和她谈谈”我理直气壮的指着审判长说。

“犯人的要求本法庭不能答应,以防止你蓄意报复当事人,好了,纠察将犯人先关进龙州监狱,等打完战在解往内地。”审判长说完就要和其他人员退庭。

“审判长,我想和她谈”任丽珍这时站起来说。

“好吧,我会安排人保护你的”审判长说。

“不用,我想我能照顾好自己”任丽珍坚持己见,审判长只好说:“好吧,时间不能太长,纠察给他们安排个地方”说完和大家一起走了。

除了一扇窗户以外其四面的墙,房屋中间摆着一张旧了的八仙桌,两把椅子我和任丽珍一人一把,对面坐着。卫兵离屋子起码有3,5米远。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问任丽珍。

“我哥哥是不是你杀的”她抿着嘴说。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瓜葛,这就是你要陷害我的理由?”我看着她说。

“到现在你还在撒谎,你以为我不知倒吗?是你,是你扔下我哥哥一个人要跑,你怕我哥哥说出你所以你又回来杀了我哥哥,是不是?”她吼着,对着我吼叫。神情凄厉。

“谁告诉你我杀了你哥哥,杨文龙吗?”我把椅子朝她挪了挪冲她神秘的笑了笑。

“是又怎么样,要不是她告诉我,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英雄,怕现在会和海琳一样被你的假仁假义迷惑,我就说了么,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英雄呢?”她狠狠的咬着牙对我说。

“是吗,难道英雄还分什么出身和长相吗?我为什么不可以成为英雄?我也努力了,我也在用生命付出了”我对着她说。

“就你?要长像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杨文龙一个手指就可以把你按的趴下,还是英雄,狗熊还差不多。杨文龙要不是心术不正,我看他倒是个英雄,唉,要不是他无耻了点,我想现在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她若有所思似的说。

“杨文龙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的”我没心思看她对别人那么神往接着问。

“你们回来的第2天,杨文龙他的伤口是我处理,不过不算大伤,所以他第二天下午就走了,他现在估计正带领部队把越军打的落花流水,比我家那口子整天就只知道上班,回家睡觉抱老婆强多了,我也后悔当初怎么会放弃她呢?”她说。

“我倒,女人这东西可真会见异思迁,看到人家好了,连人家的坏处都忘了,刚才还说人家心术不正呢,现在到是想嫁给人家了。哎——”我想。

“那我是怎么着了你的道的?”我又问。

“也没什么呀,我只不过是给你打了针镇静剂,把握的手绢上涂了点乙醚而已,然后我就告诉院长和海琳说我给你换药去了。本来你是海琳照顾的可是她那时太忙所以我真好可以帮她解决这个事情。”她说着有些得意。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帮海琳解决另一件事情,”我笑着说。我们两个人的椅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靠在了一起。

“什么事情,”她有些警觉了,身体后仰躲避我逼上来的脸。

“就是——”我说着一掌砍下去,把她打晕,这一掌我拿捏着砍的,几分钟后就会醒过来。我把她的衣服角撕下来塞住嘴,用她的腰带把她的手反捆在椅子背面。然后朝外面看了看,卫兵像个木头一样矗立在不远处,石灰涂抹的底层玻璃使别人想要从外面看到里面必须垫起脚跟趴在玻璃上来看,这正好给我的事情创造了有利条件。

我把任丽珍的裤子退到膝盖,然后扶着她的腿搭在我一面肩膀上,解开自己的裤子,手把着昂扬顶在她桃源洞口,一只手不停的揉捏着花蕊。哼,想要给我一拳就跑,不付出代价怎么成呢?我邪恶的笑着,尽管她为他哥哥报仇天经地义但是我可不是那迂腐的人,战场上这些事情多了去了,让我负责,门都没有,即使我现在被她陷害开始有点报应的苗头了,但是我可不想把本亏太多了,我起码要收回些利息。想到海琳因为这件事情以后很可能一蹶不振,我就恨,我知道海琳是真心爱我的,是我从生下到现在遇到的一个唯一爱我的女人。

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大了动作。“嗯,嗯——”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醒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下身凉飕飕的,湿漉漉的,而且好像正在被揉捏着,马上睁开了眼,但看到我的笑,看到自己被这样的绑着,被我这样的抱着,她愤怒了,想要挣扎出来,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动荡分毫,我的力气和她的娇柔相差太远。她只能留下了羞辱的泪水。放弃了无畏的挣扎。

我等她放弃了挣扎了后,猛的一下发力冲进了她的玉门关,她的泪水越流越多,最后变得干了,声音也由抽泣变成享受的“咿呀,咿呀——”

“很爽是不是,混蛋”我是不能招惹的知不知道。我对她说。她用力的瞥过头去不看我,任由我在她身体里猛烈的抽动。任意播散种子。

终于,我在一声“嗯——”中泄的一塌糊涂。但是我发觉我并没有打败她,摧毁她的意志。我看到她眼里好像在嘲弄我也不过如此。她是个过来人,这点对她来说并算什么,只是我给她屈辱的感觉让她对我的恨越加深了。

我还想再次发威征服她,但是时间已经到了,我赶快把一切恢复原状,她望着我,并没有像在医院那样哭喊,那样四处喊冤,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此时她安静的出奇。除了眼睛里的恨。

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即使在喊来人又能怎么样,她们不可能现在就枪毙我的,顶多加刑。加深我的罪而已。而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知道她陷害了我,我报复了她,我杀了任得奖,她妹妹陷害了我。在我来说我和她两清了。

我看也不看背过身子望着墙,四面的墙,我将要走进哪里。

第十七章“纵火令”下

“张强,跟我们走把”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带着一群兵把我推上了车。“这是去哪儿?”我问。“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给我闭嘴,最好把你的耳朵也顺便让它休息会儿”那个干部坐在前排对我冷冷的说。

“不是现在就在就要对我执行纪律吧?在战场上这些事情多了去了,甚至不经审判就可以立刻枪毙,难道我就这么玩完了吗?这才几天时间?”我心里绝望的想。

前面开道的是一辆吉普车,后面压着的是满车的士兵,都是那种三五大粗的,神情都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言不语,动作整齐,行动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就连开车的司机也可以从他驾车的技术看出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在这崎岖不平的土路上,车开的就像在油路上一样快速。几个坏的路面上高速通过,连续几个转弯都是在距离不过5米的狭小空间里绕来绕去,车速起码有40公里,我好几次惊得想要跳车,

车终于开进了一个山谷,山谷四周可以看出是经过严加戒严了的,四面高处都有岗哨,进去的时候起码有5道关卡,每道关卡后面是黑洞洞的高射机枪平放着指着外面,握枪的士兵就像美军悍马车上的机枪手一样,不停的转动着机枪在一个平面上来回扫描,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路上不时穿插着三三俩俩背着枪巡逻的士兵。

到了山谷腹地,更是机枪掩体,迫击炮掩体,还有那披着伪装的高射炮,以及加农炮,树林里是林立的天线,来来回回走着的士兵队列。我这是去了那?

终于接受完最后一次检查,跟来的士兵都不知道到了那,我只身跟着那个干部朝一个帐蓬走过去。

“进去吧,有人在里面等着你”那个干部在帐篷前止步,让我一个人独自进去。

“报告,”我整理了一下仪容大声喊。

“进来”我听到里面一声有点熟悉的应答声,

掀开门帘迈步走进去,猛一抬头,只见当先一个人正背着手望着墙上的地图,地图上各种箭头如一道道匕首扎向哪里的敌人。代表敌人的蓝色圆圈已经像放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左面桌子上陈志刚首长正依着支撑帐篷的一根柱子坐在桌子边上,一只脚支撑着,另一只脚搭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凝重,朝着背对我的那个人说着什么。右面是杨淮源首长端着茶杯站在桌子旁边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听见我进来3个人一起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看到他们都是一脸的不快。中间的那个人我没有见过,“张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统一指挥这次高平会战的军区吴副司令员”陈志刚从桌子上下来指着看地图的老者说。

“首长好”我敬礼大声说。

“嗯,年轻人,我怎么也看不出你是一个一级战斗英雄,不过你拿回来的那份情报可是很有分量的,我们的情报部门这几天已经证实了,显然情况对我们很不利,经过东线指挥部研究决定派一只突击部队去解决这个问题,经过你的两位首长的大力推荐,我们决定任命你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你觉得呢?”吴福司令员背对着地图,背着手,两道剑眉底下虎目爆发出上位者的威严。

我全身的毛孔为之收缩,周围的空气仿佛冻住似的一种窒息的感觉逼迫呼吸沉重,心神合一,并拢双脚,我的军姿拔的更加笔挺了。好像山崖上的青松挺且直。如果没有那一头的积雪,我想我会的,我还是太稚嫩了,或许这就是他在考验我吧!我绝对不能被他压倒,我要反抗,我心里一边一边给自己打气,脑子里却出现了健美操的韵律,听到缓慢踏步,深呼吸的声音。“深呼吸”对,就是“深呼吸”那是减轻压力的不二法门。我照着做,果然我的身体不再紧张,慢慢放松下来,在他的虎目威逼下,身体逐渐恢复了自然,脸上的充血也散了去。

“长官,哦,不,是——首长,不管是什么任务,作为一个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共和国的军人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军人是党的枪,党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我大声说。

“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军人,虽然有些错误但心还是向着党,向着祖国的,又会打战,敢于发扬我们为革命不怕死的精神。但是!”他说到这停顿了下来。

“张强你真的不怕死吗?你真的舍得为了国家放弃自己的生命吗?这次我给你的任务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你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我指的是你们即使完成了任务面对无数扑向你们的敌人,你们将没有接应,没有支援,没有补给;被敌人俘虏了国家也不会承认你们的身份;没有荣誉,没有勋章,回到国内你们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次任务,国家会只当你们是掉队的士兵。你愿意吗?”他看着我说。

到底是什么任务这么难,总不会让我刺杀胡志明那老头去吧,那我可就真的要死了,死了才能见到那个老头说我是毛主席派来的,请你老人家再活过来管一管你的接班人,他们居然打老朋友开了。如果这样让你老人家为难,那么你老人家就只活一会儿,让我把子弹射进你的脑袋,反正你已经死过一回,不在乎让我再杀一回了。我正想着。他又说话了。

“是这样的,”他转过身去指着地图为我讲解,“敌人为了怕我们攻击他们在国境线上摆开了两道防线,第一道就是山区以高平,同登,凉山为屏障的第一线部队,只要我们打下谅山,那么从谅山到他们的首都河内将是一马平川,十分利于我们的机械化部队作战。第二道防线就是河北省和北太省地区,部署着敌人5个师另3个旅、团。其中312是位于太原地区,431师位于慈山地区,327师位于东潮地区,329师位于鸿基地区,242海岛守备区位于锦普地区。河北省196团位于谅江地区,38旅位于东幕地区,98团位于陆岸地区。另外还有不少的公安屯,公安屯小的几十人,大的百余人。敌人为了阻止我们的继续进攻这些地区,他们下达了这么一个昏头昏脑的命令”他又停了下来。

而我看着地图“昏头昏脑”的,他说的很快,手指指着地图上蓝箭头给我讲。唉,谁叫咱并不懂这些呢。纸上作业那是军校生和指挥员们的事,我这个小兵只要一个命令“前进”我就向前走,“进攻”我就打敌人,哪管的了那些红的箭头,蓝的箭头,不过我还是明白一些的我知道红的代表我们,蓝的代表越南人。

“什么命令,这和我拿回来的那份情报有关吗?”我问。

“关系大了,敌人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派了很多部队,很多小股部队,穿着我们的军装,说着中国话,一个是侦查我们的部队行踪,主要的是他们要捣毁我们进攻路线上的所有的村庄,烧毁粮食,屠杀他们自己的人民,为的是逼着他们的老百姓仇恨我们的部队,把我们当小日本鬼子那样和我们的部队打游击,给我们造成伤害。你知道这样的伤害大多不会很大,可能今天死一个人,明天炸一辆汽车,但是容易影响我们士兵的士气,引起我们在政治上的被动军面,”吴副司令员说。

“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我们去阻止他们,揭露他们的阴谋,让他们的人民明白他们的政府在屠杀他们,他们的政府在做法西斯的事情。是吗?”我赶快说。

“不,恰恰相反,你们不但不能阻止他们,还要在背后也和他们那样做,不过你们不用杀人,只要放火就对了,帮助他们把这事情搞大了,越大越好,另外你们还要在敌人内部制造麻烦,袭击敌人的战略要地,闹得越凶,对我们的帮助越大,让越南人自己吞下他们种下的恶果吧!要是你们能消灭那些小股部队那就更好了,揭露他们的阴谋可能不大现实,毕竟这是敌人的国土,即使是真的他们也不会相信你们的,反而越描越黑,你们不能被俘,被俘了国家将不承认你们”吴副司令员朝我摆了摆手,走近两步说话。

我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越南人这么搞是怕他们无法抵挡我们中国人的机械化军的进攻,所以要自己的百姓迟滞我们部队的进攻。为他们的部队集结调度赢得时间,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中国的军队只是在完成那个政治目标就不再去他们土地上去和他们玩什么游击战那种过时的游戏。都什么年代了还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还是以步兵为主的加大炮的思想。小越南可真是蠢的可以。他们的人民打了那么多战争了,早就厌战了,他们为了激起“民愤”居然出这样的昏招。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帮他们一把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只要拖过3月7,8号我们对越南的战役就达到了战略目的,就要撤军,到时候你们闹的越凶,牵制的敌人越多,那么我们撤退的时候就越轻松,几十万的部队能回家的就越多。我想你们可以做到的,因为你们是我们军中最不安分的,最厉害的,最听党的话的士兵”他过来怕拍我的肩说。

“首长就这些吗,那么我可以看看我的部队吗?”我说。

“好,可以,不过我只给给你提供了一张名单,除了这张名单上的人你还可以从军区直属警卫营挑选你的手下,你可以挑选你完成这次任务需要的人手”。他说。

“好吧,不过我现在是监狱里的犯人”我刚说到这,我看到他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语。

“你看看你的那张名单就明白了,如果你没有什么要问的话就叫万参谋长带你去找你的手下吧”他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万峰已经站在我的身后“张强我们走吧”他打开帘子做了请的手势。我只好跟着他去找我的人了。

第十八章 罪犯和尖子

“报告首长,集团军军区警卫营集合完毕请指示”我站在万峰旁边看着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整齐的站在那里等待我的挑选。

“张强,看你的了”万峰对那个营长点点头回头对我说。我也不和他多说话,直接朝队列里走去。站在他们中间我发觉我是多么的渺小,他们差不多每个人都比我高一个头,我只能在他们肩膀上找寻目标。这无形中对我形成一种压力,我的自卑从我心底冒出来,像是在嘲笑我,我头脑中一片空白,我想的那套挑选敢死队员的标准和一番豪言壮语此刻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脚步越发的沉重,头也有些疼,我想我还是战胜不了自我,我的心里素质可能不会成功领导这次任务。目光里那一个一个纯朴,坚毅,充满激动的脸掩饰不住他们对这次任务的渴望,我想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次是什么样性质的任务。

“这样吧,万参谋先让他们全副武装跑20公里吧,这20公里他们将受到我的阻击,顺利跑下来的人进入下一轮选拔”我走回万峰身边说。

“哼,你这简直是小题大作,这算什么难事?我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他一边摇头一边对我说。他摇头我知道他以为一个20公里对于这些从各部队挑上来的尖子兵们更本不是回事。我笑了笑想:“等会他就知道了”。

他对那个营长说了两句,整个队伍开始以连为单位开始整装出发。

“连长,那个人挑人就挑人吧,让我们跑什么20公里,想整我们吧!”向小平一边跑一边对他的连长说。

“不要说话了,快跑吧,如果你最后到达了你就不能去执行任务了。你不是憋了很久想上前线打战吗?不是看人家们打胜仗,评先进,拿勋章眼红吗?现在是个机会派我们军区警卫营执行的任务一定是最难得,最有挑战的,真合你小子口味”。他们的连长对他喘着气说。已经全力奔跑了10公里是个人都气喘。

“小平,你看我们的老百姓好像受伤了,正躺在那,我们过去看看,”连长对他说。“等等,连长,这里是我们的土地,老百姓怎么会躺在这呢,不会是敌人的侦察兵吧,小心一点好”向小平把自己的枪端在手里和连长以及他的战友们慢慢靠近。

“救救我,同志,我的腿可能断了”那个躺在路边的老百姓说。“你看他疼的很厉害,脸上的汗都那么多,我们去帮帮他把,”那个连长说。

“可是!连长我们真在测验,要是通不过我们可能会被淘汰,那样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连?”向小平边帮忙扶起那个老百姓,边对连长说。

“通不过就通不过了,我们个人的荣辱能比老百姓的生命更重要吗?再说,我还不想参加这次行动呢?你看他那阴森森的神色,我不喜欢。”于是整个连停下来帮着被着受伤的老百姓朝另一条路去向军区医院。

草丛里我摇摇头,我不需要一些好好先生,我需要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心肠硬的,军事技能过硬的,听话的士兵,缺一不可。现在他们就是好好先生,在越南,起码在我那个时代了解的越南人哪里他们从根本上说已经死了。越南人比中国人还要了解中国人,他们比中国人多的一点就是他们是战士,不是思想素质过硬的人民子弟兵。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个连不合格,其中2个连为了完成任务派出了一部分人去送老百姓,但是这也不是我要的。剩下的一个连干脆连理也不理,直接过去了,这我喜欢,到敌人后方作战应该首先是任务,不过中国人就爱拖泥带水这是大家都知道,老要发扬什么人道主义,老要记得自己是个人,所以看到什么都把它人性化了。和要向你开枪的敌人你能叫他人吗?那只能说是尸体或目标。这是我结合自己在那个时代对这场战争和前一段日子的战斗想到的,所以我想要挑选一些接近这个目标的士兵。

“恩,恩,就这样吧,你说的这些人真的是这样吗?好吧,我来点人吧。”我和万峰以及那个营长要来有一些特殊技能的和先到达场地的人员名单。

“现在注意了,都有,稍——息,我念到名字的人站在左边,没念到名字的人就可以解散了,向小平``````李强王洋龙乔军。好现在这些人留下,1连留下,其他的连队现在可以回归你们的位置了”我说。

为什么会这样,他这是怎么选的?为什么没有我们?我们可是先到的呀?”底下的连队议论纷纷。我却没功夫理他们。

现在我宣布留下来的人进入第2论测试,剩下的人分成5队,每队70人,再跑20公里,记住我要整队人同时到达,到达最快的人进入下一轮测试”我站在那在此对留下来的人说。

“等等张强,你还有一队人,就是给你的那份名单上的人”万峰打断我的话说。

“哦,我倒忘了我还有张名单,那他们人在哪?”我转头对他说。

“来了,那边就是”万峰指着军营的一侧对我说。

“我看到一群同样穿着军装的人,有些军容整齐,有些吊儿郎当,有些却战战兢兢,目光游离,仿佛明天就要枪毙他们似的”这是一群怎么样的人啊?

“他们都犯了罪,有些事死刑犯,有些是违反纪律的士兵,不过他们思想要求进步,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所以请求死在战场上,正好可以和你去完成任务,你不看看他们吗?他们都是顶呱呱的好手”万峰说。

“真像你说的那样吗?我要倒要好好看看他们”我说。

“现在开始了,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能丢下战友,你们每个队只要有一个人掉队,那么整个队都不能入选”我对6个对的人说着完就让开始测试了。

“不错,那个队虽然是犯人组成的队伍但是军事素质相当不错,看他们反而更能一起生存,一个搀扶一个,互相背着落后的人前进,精神可嘉,我要了”我对万峰说。

“怪不得你们投缘呢,他们都是各个部队的一些刺头,杀俘虏,杀老百姓,逃兵,不服上司管束,再加上你这个强奸犯,哈哈哈”万峰对着我笑起来。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莫名的有些悲伤,不是为自己的遭遇悲伤,而是想起海琳一定伤心的要死,一定对我失望至极,可是我却没时间去和他解释了。我马上就要和大家钻进越南的深山老林,深入越南人的腹地拼命去了。

最后的测试下来那只罪犯队全部留下了,其他的队伍有140人留了下来,这样我就有一个连了,我也是个连长了,想想自己终于有机会带一个连了。班长,排长,现在是连长虽然没有正式享受过这些职务,但是总是实际指挥过那么多些人了。

望一望天,天有些阴沉,好像也有些想要哭的冲动,空气有些沉闷。风中隐约有些湿润的空气打在身上,不知道这时的海琳在干什么,不知道陆梅,陈雪儿现在在哪儿。或许还有那个任丽珍。

“唉,想什么都无所谓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带着一群罪犯的犯人,战争的牺牲品,不是为了荣誉,活着只是可能,死了倒是正常。对于部队,对于那些恨我的人,对于希望用我的牺牲来换取他们生命的几十万士兵们”。

“万参谋,能帮我办件事吗?”我对万峰说。

“什么事,只要不违反纪律我想我可以也十分愿意替你去做”他十分积极的说。

“也没什么事,我写了封信,希望你能送给董金雨小姐,就是军区医院的海琳”我把信递给他说。

“好,我一定办到,你们现在休息一下吧,今晚出发,武器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保证你满意,另外你特别要求的一些东西我也尽我的能力给你找了些,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各队带回,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去睡觉,今晚出发”我大声向我的部队下达命令。

第十九章 审判

龙州,东线南集团军指挥部里,一张大的会议桌前正襟危坐着东线军区的各级领导。他们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总结这次对越反击战的战斗经验,而是为了对金鸡山一线阵地丢失这件事做出一次公正的审判。

因为这次金鸡山一线阵地丢失事件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整个军区无法承受的地步,整整一个团守卫的阵地,能让越南人给拿下来,这是解放军此次战役中最大的失败。虽然对越反击战早已结束,但是我军依然控制着边境线上深入越北的各个战略要地。可以随时对敌人的动作做出反应,同时保卫祖国的领土不受敌人的骚扰,使战火不会再波及边境线上的边民。

可是敌人死心不改,就在10天前对我友谊关前面的金鸡山越北一侧的边防军某师236团守卫的一线阵地进行了师团级规模的进攻。敌人真的是很狡猾,他们利用我们一只掉队的部队返回国内的机会伪装跟进,悄悄的集结兵力于金鸡山周围,当我一线阵地前发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冲突时,乘势进攻。阵地上当时只有一个营的守卫部队,而且正在换防。我英勇的解放军又用了10天的工夫才夺回了阵地,今天愤怒的许将军终于有时间处理这次的过失了。

“大家说一下吧,对于这次的丢失阵地的事情发表一下看法,我觉得我们应该严厉的惩罚责任人,这是我们部队20年来历史上所没有过的耻辱。军委已经做出了批示,要严查不怠,借机整顿我们的部队,吸取我们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经验教训,打造一支全新的共和国军队。”许世友皱着眉头语重心长的对在坐的各位军区将领说。

“我觉的要不是那只突然回来的部队扰乱了我们的正常防守的话,我想越南人绝对不可能会拿下我们的阵地,击溃我们的一个团。”一个军区领导站起来说。

“那只掉队的部队穿着越南人的军装,拿着枪朝我们的阵地跑过来,是个部队都要进行甄别一下,甄别的过程中发生了交火,越南人早已尾随他们接近我们的阵地,埋伏在阵地的不到200米的地方,我们的人一交火,他们的集群火炮就打过来了,短短20分钟就有大概8000发炮弹落下,就像进攻前的例行炮火准备似的,正在换防的部队被打得措手不及,埋伏的越南人又趁机冲击阵地,就这样我们的阵地就丢了,整个团损失惨重,做为这支部队的师长我自请处分,请军区处理我吧!”某师师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低头站在那等待处分。

“你先坐下吧,其他人继续发言,务必把事情搞清楚,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应该为这次牺牲的几百士兵讨还血债的机会。”许世友的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下去,所有的人的心都在桌子上蹦达了几下,身体不由得坐的更直了。

“我想问一下,我们掉队的部队有多少人?那么尾随的敌人部队有多少人?是谁命令向他们开枪的”吴副司令站起来说。

“据当时守卫阵地连长黄海兵报告,掉队的部队有120人左右。少部分人穿着敌人的军装,有一部分人穿着我们的军装,像是我们的人押着俘虏回来,他们从树林里跑出来,速度很快,朝我们的阵地跑过来,身后有越南人朝他们射击,不断的有人倒下,区区几百米的前沿就有2,3十人倒下。他看到至少有一个连的敌人在追着他们。”某师师长再次站起来回答说。

“一个连是吗,那怎么会有一个师团的敌人来夺取我们的阵地?这又怎么解释?”吴副司令问。

“他们大概是尾随而来的,这我也不清楚”。某师师长说。

“尾随而来能进入你的阵地200米范围内发起攻击?而你却不知道敌人已经在200米的前沿?比我们掉队的部队还要早到?”吴副司令皱起眉头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们为了堵截我们掉队部队,知道他们一定要回到我们阵地,所以提前就埋伏在我们阵地前沿了”。某师师长有些心虚的说。

“不是吧?为了小股部队出动那么多部队到了阵地前沿敌人就可以堵住他们了,敌人为什么不堵住呢?”另一个坐在他身边的师长说。

“也可能狡猾的敌人指挥官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趁机夺取我们的阵地,结果他们如愿了,也或者他们的指挥官早就制定了这么一个趁机夺取我们阵地的计划,”某师师长说。

“那么我们的人又是怎么做的呢?”吴副司令又问。

“他们观察着这支部队,一直到接近我们阵地几十米的地方,他们听到这些人大声喊着“边境线,自己人别开枪”。某师师长回答。

“‘边境线,自己人别开枪’是怎么回事?”许世友坐在那问。

“那是掉队的人给我们发的确认自己人的口令,我们的电报员确认了这是我们的人发过来的,通知了杨团长,杨团长派自己的警卫连长去办理这件事。往后的事大家都清楚了。”某师师长说完看了看大家后坐下来。

“我想知道警卫连长到了阵地后是如何指挥的呢?谁能回答我,他是怎么指挥的,阵地丢了,我们的人全死了,他的人呢?把他给我找来,把那天幸存的知情的人都给我找来,我要弄个明白”许世友大声的对在座的所有人说。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里涌进来不少人,这些人有大部分是伤员,有几个还是让担架给抬过来的。他们大都满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全场的领导,他们好多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领导,不免有些激动,有些紧张。

“谁能告诉我们当时警卫连长朱旭峰上了阵地后是如何指挥部队对敌人的进攻展开反击的”吴副司令对那一堆人说。

“首长,我能”一个壮实的士兵站了出来,脸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伤痕,在帽檐的阴影里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士兵,报上你的部队名字,姓名,职务,”一个首长站起来对那个士兵说。

“报告各位首长,我叫黄海兵,原机动集团军某师某团老虎营连长,现在在南集团军某师236团担任连长,那队士兵就是在我防守的阵地前沿倒下的,”说到这,黄海兵神色黯淡,低下了头,可以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抽咽声。

“是你杀了那么多士兵,卫兵把它拉出去枪毙”杨淮源站起来指着黄海兵激动的大声喊。

“老杨,镇静些,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坐在他旁边的陈志刚拉着杨淮源坐了下来。

“是,首长,是我不对,我没有能阻止朱旭峰他对战友的屠杀,我也没有能守住阵地,请处分我把。”黄海兵颓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起来,你这个懦夫,哭什么,你简直侮辱我们军人,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事情说清楚,”一位首长对黄海兵大声呵斥。

“是,是这样的,当时,我们看见有一队人朝我们跑过来,开始离我们很远,从军服上看有我们的,也有敌人的,我下令让大家进入战壕警戒。那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到达前沿雷区前面的时候他们放慢了速度,开始探雷,一部分人掉转身朝他们后面射击,我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从他们后面冒出很多的敌人,他们双方在我们的前沿雷区边缘交火,为了防止敌人耍阴谋诡计,我们只是看着,并没有帮着他们。

这时朱旭峰来传达团部的命令,说是有敌人的一股小部队想要混进来,命令我们准备开火。那些人在我们雷区前沿把敌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却不知道,我们的枪口全对准了他们。终于,他们消灭了敌人在我们雷区打开了一条通道,先是一部分穿着我们军装的人过来朝我们大声喊“自己人别开枪,”“边境线”他们喊着朝我们跑过来,他们挺着的胸膛真好在机枪的准星里,他们的大部分开始行动了,穿着敌人军装,手里不拿着枪的人很快也穿过了雷区,他们迎着我们跑过来,大声喊“边境线”

我们弄不懂他们喊的是什么意思,但我们听到了“自己人别开枪,”所以,虽然他们早已在我们人的瞄准之中,但是直到他们到了我们阵地30米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开枪,我想要看清楚,他们是不是我们的人。但是,朱连长却下令开枪了,其他的士兵都没有动,朱连长命令机枪手开枪,于是机枪响了,我看到走在前面的人痛苦的倒下了,但是他们依然在前进,其他人跑过去抱住倒下的战友,我能在25米远的地方看到他们嘴里面喊着“自己人别开枪”一边搂住要倒下去的战友,他们拖着战友继续前进,有的在寻找掩护,搂住自己战友的人也在机枪的弹幕中倒下了,我看到已经冲到近前10几米远的人眼中冒出的怒火,也听的清楚这不是虚假的喊着“自己人”的敌人的声音,这的确是我们的战友,这时我看到了我以前在老虎营里的战友——安剑辉,他大声喊着,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过来,战壕里的士兵紧张的就要开火,我命令他们不许开火,但是朱连长掏出枪来逼着大家开火,大家无奈跟着开火,我大声命令他们停火,还好他们还认识我是他们的连长,大家都停了火,连机枪手也停了火,这是我从掩体看过去,那队人已经倒成了一大片,不过依然有人在一拐一拐的朝我们走来,机枪手没有在开火,看着那些人在哪痛苦的挣扎,看着鲜血流淌,看着雷区的那一边依然坚持抵挡着敌人让自己的战友通过的那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

“我命令你开火,这是团部的命令,一定要把这股人消灭在阵地前沿,”朱旭峰用枪指着机枪手大声说。

“可他们是自己人,不是敌人”机枪手转过身来对朱旭峰说。

“我命令你开火,这是命令”朱旭峰用枪指着机枪手说。

“不,我不能执行这样的命令,他们是自己人”机枪手说完掉转身子朝前面看去。

“彭,”朱旭峰一枪打死了机枪手。推开他的身体自己抓起机枪来朝那些人射击。阵地前沿那些人在弹雨中挣扎,在他们自己的血雨中躺下,2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躺下,躺的如此彻底。

“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自己人了,你还朝他们开枪,我要向上面举报你,”黄海兵推开射击的朱旭峰,朱旭峰又推开黄海兵,两个人在那互相推撒。其他的士兵只能看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谁命令开枪的”带着怒火的吼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浑身带血,满脸硝烟,端着ak47的安剑辉终于跳进了己方的阵地,看着互相推搡的朱旭峰和黄海兵。

黄海兵是安剑辉的战友,他们一同都是南集团军某师某团陆虎率领的那个营的战友,战功卓著的陆虎那个营被大家亲切的称为“老虎营”这是反击战结束后大家叫出来的。所以安剑辉把枪口指向了朱旭峰。

“不,不是我,这是团部的命令,是杨文龙让我干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朱旭峰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看着双目尽赤的安剑辉,从心底里感到害怕。那股杀气让他从头到脚感到寒冷。做贼心虚的他赶忙替自己辩解。

安剑辉明白自己这120个人今天都载在这个小人手里了,十几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他们都游刃自如,可是短短10几分钟他们就全倒下了,射杀他们的不是穷凶恶及的敌人,而是自己人。他开始恨,恨这些自己人,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当兵,为什么这些人要杀自己。

安剑辉的枪在所有人没有准备,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响了,朱旭峰跳着摇摆舞倒下了,胸口喷洒这鲜血,就像他刚才用机枪射杀那些掉队的士兵那样的情景。

枪声持续响着,没有人去阻止,就像朱旭峰用机枪杀那些掉队士兵那样的情景。朱旭峰的身体刚着地,就被子弹打的蹦起来,然后又向下落去。子弹再次把他的身体拽起来,他的身体再次落下去,反反复复。直到安剑辉听到“咔,咔”的空枪声音。

大家的心情开始沉重,阵地上除了那些受伤的躺在前沿的士兵的呻吟声,就在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呆在那干什么,快去抢救伤员,”直到安剑辉用嘶哑的声音喊起来,我才命令士兵们去抢救伤员,就在大家都回到战壕里的时候,还在雷区外面阻击敌人的那部分张强率领的小分队准备撤退的时候,敌人的大炮响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像下雨一样覆盖了阵地,我听到阵地前沿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叫声,那是越南人在决死冲锋前发出的声音。火光中,我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敌人,他们根本就是和炮弹同时到达阵地前沿的,追着炮弹前进。

张强他们只是瞬间就淹没在人海中,我看到十几处火光,大概他们拉响了身上的光荣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了,我拉住了要回去找张强的安剑辉,指挥大家反击。但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是在其他人的接应下才突围出来的。”

黄海兵说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那脸上的伤口裂了开来,渗出的血和他的泪混合在一起,看的所有的首长们心都湿了。

“我没有阻止朱旭峰对战友的屠杀,没有守住阵地,请处罚我把”他跪在地上,神情非常痛苦。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到自己的职责了,下去休息吧,黄连长,卫兵带黄连长去休息”许世友走到黄海兵跟前把他扶起来说。

“可恶,这个逆子竟敢这样做,他这是为什么呀?”杨淮源痛心的说。

“因为他妒忌张强的功劳,因为他想要杀人灭口,”吴副司令站起来说。

“老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这不是以前那个整人的年代,”陈志刚站起来对吴副司令说。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掌握了一些证据。来人把武英国带上来”他转身对卫兵说。不一会儿,卫兵把一个穿着整齐但是明显有些颓废的年轻人带了过来。

“武英国,越南京族人,是越南复合县的民兵班长,在水口战役中被我军俘获。我们现在就听听他给我们讲讲一讲为什么杨文龙要杀张强吧。”

“各位首长,你们好,”武英国用流利的汉语和大家打招呼。虽然这汉语中夹杂着广西地方民族的口音,但是他会说汉语这让大家的互相交流不在阻碍。

“我是越南京族人,我生活在复合县的一个山村里,自幼务农,粮食不够了有时还和族人一起去打打猎,由于我的枪法好,对地形熟悉,所以在攻克水口大桥的时候部队派我和我的班去侦察水口大桥的布防情况。

我们潜伏在水口大桥东面的一片树林里,在我们观察大桥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朝我们接近,他们很警惕,我想就要被敌人发现了,暗暗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情况不对就跑,我们不能在这里开枪,因为你们解放军的巡逻队离这里很近,大家握着枪紧张的等待着被发现。但是他们在接近我们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我听到有人在说“贺班长,你带人去前面侦查一下”我悄悄的抬起头,从树枝中间朝侧面看过去。他们在我们侧面大约1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很警惕,即使我们想要下手,也不可能一下全歼灭了他们。但是当他们队形变得对我们有利的时候,我刚想命令大家开枪,但是又想起了这次的任务是侦查,所以就没有开枪。

但是,枪声还是响了,不是我们开的枪,是那个下命令的人开的枪,他朝他的人开枪,枪法很准,只一瞬间七八个人就全倒下了,我看到他从我身边3,4米的地方走过去,我赶忙低下了头,低头的一瞬间我从侧面看到了他的眼神,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寒冷的眼神。我不敢抬头。

我听到他对倒在地下的人说“贺班长,不是我想要杀你,只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和我一起被敌人俘虏过,你知道,对于你一个小兵来说只是意味着退伍,对于我来说意味着前程就此完蛋,我不想,我不想我的后半辈子再别人的白眼里度过,所以只能委屈你们了。”

“你,你不会好死的,即使我们死了,任排长也照样会揭穿你的,他会为我们报仇的,别以为你所作的没有人会知道。”

“哈哈,你们的任排长早就死了,我和你们分开的时候他就死了,尸体还是我埋的”那个人对贺班长说完,就朝他头上又开了一枪。

然后他掉过头来,我看到他朝我们潜伏的地方看过来,那阴郁,那寒冷的目光让我顿时呆住了,忘了手里的枪。他并没有发现我们,你们的巡逻队听到枪声也迅速赶了过来,我庆幸自己没有开枪,要不让我即使能打死他,那我们的任务也别想完成了。

也不知道他和巡逻队说什么来,巡逻队半路上就和他折返回大桥了。我刚松了一口气,想要和大家一起在去完成任务的时候,被松山老爹按住了,他示意我有敌人。

我们一直等到那个敌人走了,我们都吓得满头大汗,那个人离我们只有3,4米的地方,可以说要不是松山老爹发现的早,我们的潜伏技术高明,在加上估计那个人也被发生的事吸引住了那么就会发现我们。他的厉害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完全感觉到。

他站起来嘴里喃喃道“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吗?”然后他就离去了。我赶快召集我们班的人准备执行任务,但是我发现小柱子和小栓子被那个人死死的按在土里窒息而死。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遭到袭击。那个人非常厉害,他朝山坡的另一面迂回了过去。我们想要打他的黑枪,但是枪口总也瞄不住他,连松山老爹这样能一枪打中狐狸眼睛的老猎人也捕捉不住他那矫健的身形。他就像一个幽灵。

后来我们完成了侦查任务,回到部队几个小时后我和我们部队参加了那场战斗,我的班在战斗中全部牺牲了,我被你们从复合包抄过来的部队俘虏。”

“武英国,你还能认出那个人吗?现在”吴副司令说。

“能,他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武英国很肯定的说。

“把杨文龙带上来,”吴副司令对卫兵说。

当杨文龙被带上来的时候,武英国只瞅了他一眼,就打了一个哆嗦说“是他,就是他杀了那些人”

“哎,你那来的人,怎么对着我胡说八道,想找死啊”杨文龙因为丢失了阵地职务被撤销,还被关押受审很是恼火。现在有个人对他大喊大叫,那个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不是个伤兵就是个越南人,从相貌特征来看十有八九是个越南人,这就让他更为恼火了。老子落魄了连你个俘虏也有权利朝我大喊大叫了。但你别以为老子就这样了,老子的老子是集团司令,过段日子老子又会风光起来,你个俘虏朝我嚷嚷什么。就要扑上去殴打武英国。

“杨文龙,你还不知悔改吗?”许世友坐不住了大声说。

许世友说话别说是杨文龙,就是杨淮源也要惧怕三分,所以杨文龙乖乖的垂手站立在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杨文龙,你说你为什么会下令杀害那么多战友的,”许世友望着他说。

“我们有下令杀害他们,只是他们穿着敌人的军装,士兵们以为他们是敌人就开火了。我没有下令”杨文龙继续抵抗着。

“那为什么黄海兵说是你下令让朱旭峰杀害那些战友的,有没有这回事?”吴副司令追问。

“没有,我没有下令,都是朱旭峰自作主张,下令开火的。他污蔑我。”杨文龙赶忙说。他把眼望向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能帮自己说两句。但是杨淮源已经是心似死灰闭起眼睛不再看自己的儿子。

“污蔑你,全阵地的人都在污蔑你你问问你身后的那些伤员们,问问他们朱旭峰在认出是自己人的情况下都自己用枪杀害了一个战士然后朝那些掉队的士兵射击。难道他们会污蔑你妈?”某师师长也忍不住站起来说。

“你说,是不是杨文龙下的命令让朱旭峰杀害那些士兵的”某师师长指着一个伤员问。

“报告首长,杨文龙并没有下令杀害那些士兵”那个伤员回答。

杨文龙的脸上出像了些红润,还有人替我说话。大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都什么时候,事情已经很明了怎么还有个愣头青说这样的话呀。

“但是我的确看到了那些人发回来的联络电报,联络电报上写着为了区别是自己人他们回来后将会对口令,口令是‘边境线’.杨团长收到电报后并没有下令杀害那些人,但是他确暗示朱连长说当一群穿着敌人的服装的人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可以加以消灭,说是为了阵地的安全。朱连长开始不想做。但是他威胁说要把朱连长临阵逃脱致使一个连被敌人消灭的事情报告上面。朱连长只好去做。”那个伤员顿一顿说。

“你当时在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吴副司令问他说。

“报告首长,我是团部电报员,当时杨团长要我出去好对朱连长说话的时候我正好站在掩体的窗口,听见了他们的话。”那个伤员说。

“杨文龙,还我那120个兄弟的命来,”一个伤员拄着拐杖朝杨文龙冲了过来,周围的卫兵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

“安剑辉,你要干什么,造反吗?这是司令部,”。安剑辉所在师的师长站起来说。

“师长,他,他杀害了我的战友,要不是他下的命令,我们怎么会死在自己的阵地上,张强他们也不会被那么多敌人围攻,最后拉响了光荣弹牺牲了。张强,你是见过的师长,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好人总没有好报,他领导我们在敌人的后方同敌人周旋了2个月,成功拖住了敌人的部队,掩护了大部队的后撤。他为什么会死?都是这些混蛋,我今天要为他们报仇。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不要抓我,去抓坏蛋。”安剑辉挣扎着。卫兵们死死的按住了他。

许世友挥了挥手,卫兵们把安剑辉拖出了司令部。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大家看着杨文龙。又看看杨淮源,杨淮源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司令部。留下了早已经绝望了的杨文龙。

“把杨文龙看押起来,以后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吴副司令对卫兵们说。

“暂时大家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们讨论一下其他的问题”许世友也有些疲惫了。

许世友在前面走,后面吴副司令跟了过来递给他一叠信纸,“这是什么”许世友问。

“这是安剑辉这几天在医院写的他们在敌后两个月的战斗报告,我已经核实过了,大部分吻合,拿过来交给你”吴副司令说。

接过信纸,许世友问“张强他们的尸体找到了吗?已经过了10天了,敌人把他们埋在那了”

“据现在在阵地上的部队报告,他们发现了不少我们人的尸体,但是确认身份的只有100来人,都是我们派出去的突击队,加上现在还活着在医院养伤的人员,现在还有3个人的尸体没有找到,初步定为失踪。也可能敌人的炮火把它们炸的一点也不剩了。”吴副司令说。

“唉,可惜呀,我还准备成立一个侦查营,让张强来负责呢,没想到,就让安剑辉负责吧,任命他为侦查营营长,负责训练和带领这支部队。我们这次战役为什么没有打好,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适应敌人的作战方式,没有好好的搞好对敌的情报侦察,才使我们付出了那么大代价,虽然我们的战略目的达到了,但是那是多少子弟兵的血肉堆起来的呀,我们要学习,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许世友望着天空说。

“老许,看来这次的事对老杨打击很大,他以前的旧伤又复发了,刚才还向我请求辞职,说要回家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吴副司令说。

“老杨,和我们一起走过了几十年,现在的情况是这么多年来最为艰苦,最为艰难的时候。要是我儿子面临着生离死别我也提不起心情在工作。就答应了他把,把它的请求提请军党组织讨论。”

“恩,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他的职务暂时让陈志刚兼着吧”吴副司令说。

第二十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一)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七日下午16:15分天气阴高平南部山区

越346师被我军在高平市击溃,或者说是狡猾的346师和我们唱了一出空城计后我们营便陷入了越南人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这是越南俘虏武文强在被许辉枪毙时说的话。要我说是越南鬼子作恶多端,被我强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保家卫国的英勇气势给吓的逃跑了。

不管怎么说越346师,越军的王牌师被我们击败了。只剩一些散兵游勇逃进了高平山区,但就是这些散兵游勇却给我们营带来了小的麻烦。这不,刚才还被我们追的狼狈不堪的越南人往山洞里一钻,任你怎么喊,怎么叫,就是不出来投降。

要不是碍与那些该死的纪律,我早就和许辉一样端起火龙给他来个“烤乳猪”了。在没有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我只能让人在外面守着,同时开始我们部队的政治攻势。指导员在那开始苦口婆心的给他们讲解中越人民的友好历史;讲解战争是那些越南军国主义高层的发动的,现在你们已经被击败了,放下武器投降吧!解放军优待俘虏......。可不管怎么讲人家就是不出来。

洞里传出一些人的喊叫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女人的声音,我们听不懂那些,指导员也没给我们翻译,但是知道洞里还有女人。有些战士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连长,你们去追击其他的敌人,这里交给我了,”许辉显然没有我那么好耐心,想要让我走开后用他的办法结束这里的战斗,好早点清理山区其他的敌人,完成营里交给的任务。

看看天气越来越阴沉,天越来越黑,要是下起雨来,就更不好找到那些逃跑的敌人了。焦急的神情浮想在周围每个战士的脸上。

“连长,营长要求和你通话”通讯兵石斛大声超我喊。

什么事情,老陆估计想要骂我一顿,要求我尽快完成任务和营部会合,现在营部可是只有一个警卫班,如果遇到敌人的大股部队肯定很危险。想到这我三步并两步跑到岩石后面的隐蔽部接过电话来。

“营长,我是安剑辉”我大声说。

“冬冬”电话里传来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冬冬”?我楞住了,这个声音除了我家里的父母以外我就告诉过一个人————张强。现在是战场上,电话是营部打来的,那只能说是张强来了。

张强来了,我一阵兴奋。哪个让我佩服又比我更加厉害,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张强。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回他的部队了吗?听老陆说他获的了不少勋章,还当了236团的副团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电话那头就又说话了“冬冬,不是连我是谁都听不出来了把!”

是张强,是他,我一阵激动。“张强,你这小子,你怎么来我们营了,哦,不,是你怎么想到回来看我们,我们可是想死你了。你知道吗?程志强的伤好了,他回来了现在在我这里当副连长;老陆老是念叨你,说你那么好的战士如果在我们营怎么样怎么样,说他把你当他亲儿子一样看待......”我越说越激动,完全忘记这是在战场上,这时的我就好像对久别重逢的兄弟一样。直到老陆那爆裂般的虎吼把我的耳朵炸烂。我才想起这不是叙旧的时候。

揉揉被老陆吼的生疼的耳朵,往前凑在话筒上听见营长那吼着的命令:“马上回来,晚一分钟我撤了你的职,臭小子,刚当了个连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张强在这里等你,有紧急军情”说完就在我的迷惑中挂了电话。

一听说是紧急军情我不敢怠慢,简单和许辉交代了一下就赶紧带上警卫班往营部赶去。

我顾不的再去担心那些山洞里的越南人了,那些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我听见许辉那带些阴森的话在我的背后响起:“放心吧,头儿!我一定会给你抓几个越南花姑娘回去,让你米西米西,哈哈哈”我无奈的摇摇头。

许辉有些冲动,尤其是看到战士们中了越南人诡计痛苦的牺牲后,更是变的有些冷酷。在作战和处理事情上他有些像张强。只不过张强做事不带年轻人的冲动,完全像是一个看透世俗的中年人,也或者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一个纯粹为了作战而生的战士。在他眼里,只有战斗才能让他感到兴奋。果然,离开没有多远变看到身后火光冲天,被火烧的疼痛难忍冲出来后那种听了叫人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所有警卫班的战士都忍不住停下来回头望向哪个方向。

“张强,可见到你了,”我一进营部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张强那比以前显的更加壮实的身躯。他用更加热烈的拥抱回应我。

“哦,你想张强就不想我”营长陆虎冲我笑着说。

“上午我们才刚见过,一个营的,又不是见不着了”我没有回头对陆虎说。

“马上就见不着了,或许这是你和老陆的最后一面,也或许是我和这个营,这个曾经一起战斗过的集体的永别。”张强放开我,一脸庄重的对我说。

看着他那比以前成熟,比以前更黑的脸上的神情我猜想一定有重大的军情,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的目光扫过老陆,扫过营部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定格在张强的目光里。我看到一丝哀伤,一丝解脱的神情,但当时我只是以为他为我们即将执行的任务担心。后来才知道他的事情,才知道他因为再也见不到海琳而悲伤。

“是这样的,军区从我上次带回的情报里知道越南人正在实行一项计划,以加深越难老百姓对我自卫反击的人民解放军的仇恨,另外越南人从俄军那获的比我们更加先进的一种火炮可以远距离打击我们的部队。所以军区决定派一只突击队到敌人的腹地去打乱敌人的计划,炸毁火炮。我目前需要一个能和我贴心的副队长,我想到了你,你可以选择不去,也可以选择去,你的命运把握在你手里。去!九死一生,或许是没有一线生机;不去,我们的战略任务已经达成,部队很快就会撤回国内,你可以成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人民同样爱戴你。”张强说完,看着我。

我的心里一阵翻滚,如果有生的机会,任谁都想生存下来,而不是死后被战友抬着头,抱着脚放进裹尸布里埋掉或者火化。尽管每个战士追求的及至就是马革裹尸,为国尽忠。

出于个人的私心,今天站到我面前的是任何一个营长或军团首长,或许我还想留下来,毕竟这种任务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任务。越南人的游击战可是不比我们差,人民战争更是打败了法国,打败了老美。我们虽然是人家的师傅,可我们的大军也只不过在人家门口虚幻了一枪。真要开进去,越南的失败是必然但是我们的伤亡也一定会很大。一只小部队到人家腹地去。想想也知道没有几个人能回来。但是这是我佩服的张强,这是和我背对背出生入死过的张强。我就毫不犹豫的决定了。

第二十一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二)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八日,下午17:17分,越南北部山区天气晴有雾

突击队从高平的山区拐出来沿着4号公路前进了一段后变又拐进了山里。自从拐进了山里后雨水就像要故意为难我们似的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直到今天早晨才停止了,由于越南丛林里潮湿的气候使得大雾紧跟着就迷茫在我们周围。现在我们是在一条暴涨的山溪的突出的一块岩石上暂作休息。

雨刚停的时候还出来一会儿太阳,现在天空中就只剩一片金色的雾了。周围环境中各种鸟兽的叫声此起彼伏。

“安连长,过来一下,”张强在那边叫我。看来我的日记只能一会儿再写了。“唉,来了,”我一边答应,一边收拾起笔记本,一张青春靓丽的女孩的照片从我的日记本塑料皮封里滑到地上。

弯腰捡起来,我久久凝视着她。那是我临参军时父母托人给我说的对象,父母说等我复原回来,在铁路上参加了工作,便给我们操办婚事。那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只不过身材有点小,才一米五九和我这一米八几的个子有点不般配。不过那又有什么呢?只要我喜欢他,她家人也看中我复原后马上就能捧起的铁路职工的铁饭碗就行了。不必太在意什么,人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有点替张强那小子感到委屈,海琳多好的女孩呀,两个人又是两情相悦,却被拆散了。

从昨天晚上行军的时候张强告诉我他这些天的遭遇我就觉得我比他平凡,却比他幸福多了。唉!希望海琳能原谅他。希望他们能重归于好。

“嗨,在哪愣什么呢!队长叫你开会呢。”一个个子比我还高的山东大汉在远处对我喊。他叫乔军,是军区警卫营的战士,也只有他这么变态的人才能把米高射机枪抱在怀里,魁梧结实的身体上挂的几条金蛇般的弹带,使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强壮。至少我是不会去挑战他那双比我的脸还要宽的蒲扇一般的巨灵掌。

张强带领的这些人都是如此变态,有一个叫向小平的竟然狂的说:“当今生今世,凡是我枪口下的目标,都是中心点!”我觉得他有点自大了。不过听他的战友说过他曾经30枪放倒越军29个人后就不再想什么了。毕竟没有一点突出的本事怎么能进入军区警卫营保卫首长呢。比我这个只是打过几战的新兵强多了。

我这人的家庭教育使我时刻了解周围的人习性和爱好以决定自己在新的环境应该处于什么地位,自己的角色是什么,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什么事都占尽先机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整支队伍就我一个人不安分,和这个攀谈,和那个聊天,发掘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

突击队的每个人身上的负重绝对超过了其他部队战士的负重多的多的份量。每个士兵身上除了自己的主武器一只56半自动,300发子弹,4颗手雷或2颗手榴弹以外,每人还有一把手枪,2个弹夹;两发一箱的迫击炮炮弹一箱。加上干粮,水壶,雨披,毛毯,防潮布,饭盒,以及每人一个反步兵定向地雷。除此以外火力组的士兵还要背负更多的子弹和迫击炮炮管,或者底座,抑或者是82无后坐力火炮。支援组还背着喷火器,反坦克地雷,155毫米加榴炮炮弹。后勤组则多背着干粮袋。扛着成箱的弹药和炮弹。侦查组的人身上还多背着一把劈山刀,负责开道。

“怎么了,队长”我蹲下身来和张强他一样看着地上的地图说。

“这张地图显然有些旧了,在加上昨天晚上一夜的雨使山溪水位暴涨淹没了道路,现在又是大雾我看我们迷路了,我现在根本搞不清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张强皱着眉头对我说。

“等雾散开我们在走不行吗?现在四面八方都是白色的雾,根本就没有道路”我说。

“我们到底要去哪?总的有个目标吧。”我接着又问了一句。

“我们从高平山区里出来,目标是平嘉。从哪里我么再斜插向太原,北江,凉山的中心地带。距前线侦查员的情报我们有可能从那的一个山口插进敌人的腹地,也就是敌人第二道防线的后方。那时候我就要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在敌人的肚子里折腾他个天翻地覆。"他指着地图说。

我看着那画满箭头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的比例只有1:1000的地图怎么也想不出张强怎么能根据这张地图打仗。唯一清晰的一条路就是被加描的比其他线条粗很多的从东溪到平嘉的靠近4号公路的蓝色路线。可是实际上是这样吗?我

不禁为自己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我看我们最好不要行动,等雾散了在说吧”我再次对张强建议。

“不行呀,冬冬,任务紧迫,你也看出来了,虽然这张地图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我们昨天晚上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我们还在高平到平嘉之间。我们的目标是在部队完全回撤的时候尽量给敌人制造麻烦。时间不等人呀。敌人的新式火炮现在还在对攻战凉山的部队开火。刚才总部首长指示一定要尽早炸毁他们。”张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抿着干涸的嘴唇说。

我把我腰里的水壶接下来,拧开盖子递给他。他结果水壶轻嘬了一口后盖上盖子递还给我。晶莹的水珠在他唇边打了个转后“咕噜”一声进了他的喉咙。

“准备准备把,我们马上就走,你带领支援组合后勤组还有突击组断后,我带领侦查组,火力组,爆破组开路,随时联络,沿着溪水超前走,估计等雾散的时候我们能到达平嘉,说不定大雾中我们从敌人几个师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也说不定。”张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正如张强说的我们在雾散的时候走出了山林,到达了平嘉的外围,但是我们面前没有路了,只得爬上山岭想要翻山而过。对于高负重的部队来说,爬山绝对是个灾难,我们小心的移动着脚步,肩并肩,手拉手。

望着脚下咫尺之遥的万丈悬崖,感受着呼呼的山风,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雨泥泞的军靴在存满吸力的泥水中变得万分沉重。

终于,随着一声“啊——”的惨叫声,火力组的1个战士带着迫击炮的底座飞进了雾气腾腾,一眼望不道底的悬崖下。留给其他人的是死亡的恐惧和惊慌失措的表情。

另一个和他挽着手的后勤组战士也被带了下去,所幸旁边的战友手疾眼快,一手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然后大家七手八脚的又是拉,又是用绑腿做的活套套把他给救了上来。救上来的哪个战士好半天腿软的怎么也不肯站起来,他的战友们用绳子几个人串起来把他夹在中间推着他往前继续前进。经过这一折腾时间浪费了不少,队伍简直就是挂在天梯上的蜗牛在蠕动着。

后来又有2个人掉下了不深的山脊,派了一个班下去后队伍继续前进。等大家终于翻过了山,沿着一道山脊前进时。才能加快速度前进。走了没有多久队伍又停了下来,通讯员跑过来说队长让我到前面去一趟。这个张强又有什么事。

张强一个人依在一块岩石上,那张地图被平摊在岩石顶上,四个角被石头压着,山林里的风忽忽的掀起地图一角,害的张强看的时侯还得用另一只手撑着地图。

“是没有,咦——,这是什么?”张强指着原来那条蓝线条右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条同样是蓝色的细线说。

顺着他指的细线看过去,只见开头地方一个很小的“四”字不远的地方又一个“号”出现,在细线通道友谊关的地方标的“公路”两个字。

“四号公路”我和张强两个人痛苦的对视一眼。绕了半天我们绕到了公路的另一边。还是没有越过平嘉到达敌人的第二道防线。

“不过我们也没有白走不是?至少我们到达了平嘉的外围,让战士们按原计划一部分人换上敌人的衣服,一部分人仍然穿着我们的军装,我们要给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们以为自己的部队还是挺厉害的吗!一次就抓了这么多解放军俘虏。这样我们就可以愚弄那些越南老百姓,顺利达到我们此行的目的,混进敌人第二道防线后方去搞破坏。”我高兴的说。

“恩,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中国人民万岁,越南鬼子受教育的时候到了,敢惹我们,有你们哭鼻子的时候!”一旁站着警戒的向小平和王洋龙也忍不住插嘴说。

“去一边呆着去,睁大你们的眼睛注意四周,别越南人没有哭鼻子,你倒叫人家打的流血。”张强对插嘴的向小平没好气的说。这句话他本来想说来,被手下抢先说了,在我这个老友面前很没面子。所以开口训向小平。

向小平往后退了2步,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对张强却看也不看。让张强很没面子。王洋龙也笑了笑没说话。这个泰族的小伙子汉语不是很好,平时说话多了就得他的同乡给他翻译。不过他的身手很好,尤其是在这山地地型,简直和猿猴有的比。枪法没的说。据说他当时在部队是个很差的战士,由于语言方面的障碍他队列走不好,枪法,手榴弹投掷都是排连里的老幺。

后来连长多次批评无效后建议他退伍,他当时就给连长跪下,用他那会的并不多的汉语请求连长在给他些时间。以后的他简直换了一个似的,排里的伙计他全包了,洗衣服,给大家打饭,打扫卫生,空余时间就在操场上一个人用教练弹练习,晚上把着空枪对着百米外燃烧着的香头练瞄准。为了打机枪,他甚至偷出了机枪钻进老百姓在营里操场上堆放的柴草垛里练习。

三个月下来他的肩膀,他的眼,他的衣服,肿了又消下去,消下去,又肿起来,衣服摸破了补,补了又破,水滴石穿,天道酬勤,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连里年底评比优秀标兵的时候,他以优异的成绩,使大家认识了一个全新的王洋龙。步枪5枪49环,机枪弹着点全在红心周围3工分的范围内,手榴弹投掷一飞150米远,简直就是一个变相的掷弹桶,快追上迫击炮的射程了。

我正在想张强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想什么呢,该不是看到我的两员大将想要他们跟着你吧?要不我就开始怀疑你的性趋向问题了,哈哈”

“我们走,争取早点完成任务”我白了张强一眼,在他坏坏的笑声中回到后队。但是我没有想到,张强也没有想到,我们想要让越南人哭鼻子,我们到先哭鼻子了。

第二十二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三)

一九七九年,三月二日晨05:15分,天气略有些凉意越南北部太原城西北丛林边缘

我们马上就要对越军布置在山顶的“冰雹”火箭炮发射阵地发起进攻。张强命令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他带领侦察组去勘察地形,好在黎明时分对敌人发起毁灭性打击。

钻进一棵巨大的梧桐树的树洞里,我一边小心的用雨衣遮住泄露的灯光,一边写着我的战地日记。没办法,习惯了,新兵一年来,从新兵到副班长,到当上连长,到现在的突击队副队长都没有改了这个习惯。张强老早就说我不要在写日记了,一旦我被俘,那我的日记很可能会让敌人猜到我们的情报。可我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昨天的战斗激烈的使大家今天早晨除了睡觉就是两眼无神的望着即将发亮的天空,机械的等待着黎明前发起的进攻,体力和接受能力好点的人则保养着枪械,默默的,轻手轻脚的,生怕一点大的响动就惊醒休息的战友,或者被树林外敌人的巡逻队发现。

要我说,昨天的激烈战斗还不是我们应该记住的,尽管昨天的战斗我们损失了三四十号人,但是相比较前天下午和前天晚上的战斗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汲取的是一个教训,血的教训——我们和增援凉山我装甲营部队自相残杀以及我们后来把自己绑在装甲车上被越南游击队和公安屯的敌人伏击致使许多士兵被敌人活活打死在车上,以及被炮塔捻成肉块的悲惨教训。

前天下午我们确定了方向后,兴高采烈的沿着四号公路不远的山脊朝凉山方向移动。大家的求战的欲望特别高,马上就要进入敌人重兵把守的第二道防线外围。敌人的侦察将会很频繁,我们很可能会遇上,交火是免不了的了。对于一直以来没有机会和敌人交火的军区警卫营的战士来说,那真比过年还高兴。他们一直以来在首长们身边,离战场十万八千里,偶尔有敌人接近军指也很快被外围部队消灭了。而那些“罪犯”们则想通过多杀敌人来“戴罪立功”。

或许是太高兴了,敌人没碰到到和自己人打了一战。说起来张强的指挥有点问题。有路不走,哪怕你钻山林,走小路也成,他却带着大家走到了容易暴露目标的山脊上,虽然经过我的提醒但人家有理由说这样更容易远处发祥敌人。我心里也说敌人也更容易发现你。他是指挥员,我当时也想快点赶路所以也没有坚持。

突击队转过一道山梁,在往对面山脊山爬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背后公路上开来我人民解放军的一个装甲营。由于有些战士身上穿着敌人的衣服,加上我们被袭击后没有马上辨认对方。敌人的装甲部队里也有我们在六几年支援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加上我们两家的武器都是苏联的仿制品或直接由苏联支持的,很相似。

当正在搜索前进的装甲营看到山脊上一只穿着敌人军装的部队在行军时就地一个急停,不到一分钟一次集火齐射就覆盖了正在行进的突击队。

受到打击的突击队马上就地展开反击。我被两个战士按倒在地上,听到前面张强那高分贝的嗓子在喊:“火力组压制敌人火力,爆破组马上迂回敌人前面把首车打掉,侦察组压制敌人步兵的冲锋”。

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吐出吃进嘴里的树叶,感倒脸上湿湿的,混合着我的汗水的一股液体流进了我的嘴里,有点苦涩有点咸。

“牛子,牛子,你不要吓我,起来,起来,我们说过一起回家的”一个战士,搂着倒在我跌到的地方不远仰面躺着两眼无神,胸口被弹片开膛破肚的哪个战士喊着。他们两个离我最近,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我。我眼里面一时间湿润了。只不过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指挥员,不可能象他们一样有时间呼唤自己死去的战友。我只能用尽我自己的力量减少他们的伤亡,消灭敌人。

“突击组给我冲;支援组,后勤组,迂回到敌人后面截断他们的退路。通讯班到我这里来”我一面还击,一面指挥部队。

张强有灵活的身体,超强的作战技能,人也不错,还有不时冒出的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新鲜词汇,由于他在作战时候的勇敢,关键时刻能挽救大局的能力,但是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指挥员,他现在跑到队伍的前面去了,那谁来指挥他们呢?虽然这些战士都是个人素质过硬,一个拼几个的战士,警卫营的战士还能相互配合,那些“罪犯”士兵们就不行了,坦克的火力下他们只能凭个人素质保证自己不死,或偶尔消灭敌人。

“同志们,不要乱,压制敌人火力,机枪组交替掩护,打点射,移动起来,不要停在那;出一个班盯住前面的那辆装甲车,掩护正在朝敌人接近的爆破组战士用火箭炮消灭他们......”。我不停的叫喊着,调节着进攻的节奏。随着两支队伍越靠越近,随着敌人火力的减弱,从装甲车出来的步兵被侦察组的狙击手和机枪手消灭,敌人的后路别切断战斗进入一边倒的架势。这些由警卫营和超级“罪犯”组成的突击队战士果然不是有两下。

张强的人已经跑到敌人向上面阻击的冲锋步兵倒下的地方,我看到他停下来搂着一个步兵然后发狂的朝山上叫喊,由于太远,我没听清楚。不过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队长,我们监听到敌人的步话机频率,有些事我想你应该听一下”通讯班负责监听敌人电台的通讯兵说。哪个通讯兵在战争快要胜利的这时叫我队长,去掉我前面的哪个“副”字让我心里小小的受用了一下。倒不是我有篡张强的权的嫌疑,而是这是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己当一把手呢?

“什么事”我接过步话机听筒:“泰山,泰山,我是游龙一号,我是游龙一号,我们遭到越南反坦克部队的阻截,地点,地区,坐标,请求火力支援,重复,我是游龙一号,我们遭到敌人反坦克部队的阻截,伤亡惨重,请求支援......”步话机里不断的重复着呼叫。从里面标示的地点,地区,坐标。我知道是我们这里。那是我们的部队,天那我们都干了什么事,我赶紧命令大家停火,抢救伤员,另外我让大家朝山下转移。

“快,快,往山下面跑,抬着伤员”我大声喊。通讯班长不解的望着我说:“队长,我们的那些炮弹,和伤员还在山上呢,我们不能就地休整在和他们回合吗?”

“你没听见刚才兄弟部队呼叫了炮火支援吗?我们待在这里,马上就会被炸的连骨头都不剩,那些可不是坦克的火炮”我想起军区那些增程火箭弹的威力就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命令大家跑步下山,那些没打完的炮弹也不要了,指令已经发出去,即使现在已经停火,张强和人家解释误会的这个时间,恐怕一个基数的火箭弹已经飞行在路上了。

果不其然,我们刚背着伤员来到山脚,“轰隆,轰隆,”的炮火支援就打在了刚才队伍站的山脊上,冲锋的山坡上,一时间后面的阵地成了火海,地动山摇,山上的植被被啃成了冒着黑烟的沃土。几个行动不便的战士被一发炮弹直接覆盖,爆炸过后连人渣都看不见。

两只会合后的部队完全没有一点激情,只是默默的收拾着战场。装甲营的首车被炸毁,尾车被击伤,中间两辆装甲车被毁,一坦克被击毁,一辆坦克冲进了路边的深沟乘员受伤,现在的情况只能遗弃,用炸药自毁。步兵几乎全灭,突击对也有3,4十号伤员,十来个人牺牲。

张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对方的装甲营长车太明,政委贺定国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对方的几个战士还冲动的想要枪毙他,我赶紧带领突击队压住阵脚。双方端着枪对峙着。山风忽忽的吹过山口,我听到风中“呜咽”的声音。

他们集团的首长通过车载电台知道了情况后命令我们突击队首先护送装甲营去凉山,谁叫我们把他们的步兵全给消灭了呢?然后在去执行我们的任务。他们把我们当成一般的侦察部队了。经过我和张强的交涉他们同意我们护送一程后把伤员和牺牲战士的遗体交给他们在分一个班保护他们。我们才能去执行我们的任务。他们行走的路线正好路过敌人第二道防线的结合部,也就是我们要从那里钻到敌人后方执行任务的山口。也就同意了。

装甲营的装甲车除了装我们双方的牺牲战士的遗体,和伤员以外就是被他们的战士占了,我们也不要冒着他们还没有熄灭的怒火和他们争,只好全部爬上了车顶。

但是走了一段时间后,问题就出来了,大家被颠簸的昏头昏脑的,抓不稳,掉了下来,车队老要停下来等掉队的士兵重新上车。后来大家就把自己绑在坦克上,或把自己的背包套在车上手里抓住背包带。

一路无语,只听见山风在呼啸,发动机“通通”的有规律的响声,两边山林寂寞无雨,睁开眼睛默默注视着压过他们身体的侵略者。不经意间我瞟见山林里仿佛有敌人的身影在闪动。我让停下车来和前面首车上的张强说了我的发现。他也有同感,并命令大家对前面的山林进行了搜索。装甲营长车太明却不断的催促我们加快速度。不要管敌人,一定要在午夜到达凉山。

经过两次停车搜索无果后,我们就在也不管了,就连有一次装甲营真的从敌人一个公安屯通过时,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几辆装甲车一辆坦克就把几十个人的那些越南民兵撵的四散逃跑。

车队越开越快,失去了侦察的装甲营终于一头扎进了敌人的伏击圈。当四面八方的子弹朝我们飞来时候,很多同志胡乱开了几枪后就被打成了马蜂窝。我跳下车,带领2,3十个战士,一边射击,一边朝前面冲去。敌人的把一块巨石推到路中间最窄的地方,堵住了去路。火箭筒把3号车打成了一堆废铁。

“张强,张强,”我大声叫着,没有回应,只有不断的爆炸和乱飞的流弹。

解开一个被打伤的还在挣扎的战士,把他从转动的炮塔上拉了下来,他的的右手已经被炮塔碾碎,就象人的手伸进了我家那爷爷磨面的石磨一样,血水染红了坦克的外罩。几个战士的尸体已经被转动开火的炮塔扫了下来。一发迫击炮弹打来,我赶紧贴着坦克车体蹲下来。前面四号车体已经被击伤,车底的逃生仓门被打开,装甲营政委贺定国拖着一个伤员爬了出来。

我打发两个战士上去帮忙,再次往首车跑去,那里还有车太明没有出来。首车刚才还在射击,并且几次尝试着撞碎前面的巨石。敌人也明白其中的厉害,集中的大部份火力打首车。一发迫击炮弹在车顶爆炸了,不是直接命中,炸弹提前爆炸,碎片打在周围战士的尸体上喷起几处血雾。暴雨般的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铛铛”的巨响。

车体跳了两跳继续开足马力朝巨石撞过去,一次,两次,我知道在每一次撞击的背后,都是车里人的生命在跳动。他们一定被震的口鼻流血,在这样下去,他们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他们依然在撞击着,一发火箭弹击中车体,这次坦克受伤严重,我想他们牺牲了,坦克的炮塔被炸弯了,又有几发炮弹落在周围,烟雾弥漫中坦克反而又启动了,这次他先倒退了一点,柴油机巨大的轰鸣声中,尾部冒出大量的浓烟中,再次冲向了巨石,“轰,轰,”巨石在后面帮忙的6号,5号坦克的轰击下裂开了一道缝,首车这时正好又撞了上去。

一阵灰尘中,道路通了,首车冲了过去,随后又刹不住闸掉进了沟里。沟不深,但是,坦克在也没有启动起来。随后5,6号车撞开3,4,号,率领部队一路绝尘而去。

第二十三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四)

一九七九年,三月四日夜02:23分越北太原城十公里处越南山村天气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老天爷也瞌睡了。

看着这剩下的100来号人,张强心痛的连晚饭也没有吃,我过去劝了几次他都只是一个人在那黯然伤神。140来号人,在过去的几天里有60多人牺牲了。20号人负重伤需要抬着走,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弹药也不够了。

不过现在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什么了,这个山村的老百姓把我们当她们的子弟兵供养起来,在张强那堪比演戏天才的表演中村里的长者对我们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说我们是总参直属警卫团的侦查分队,刚从凉山前线侦查回来,但是中国鬼子那个厉害和可恨呀一点都不比总参直属分队侦查兵差,我们损兵折将,幸好把情报带回来了,根据这份情报,越南人民一定会把中国鬼子赶出越南。他神情并茂的表演差点惹恼了我们自己的战士把它当汉奸给崩了。骗那些淳朴的越南老百姓当然不在话下。唉!我感叹老百姓的淳朴,无论哪里的老百姓都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忽悠了,想到我们此行的目的,我相信明天张强的狰狞面目就会让他自己给撕开。

说实在我从心底里不想执行这项任务,不过所谓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们越南人要占着自己是什么军事强国,仗着有苏联那个从一出生就浑身淌着血,却披着一张所谓老大哥的老好人外皮,做侵略别的国家的勾当,不择手段,居然对曾经帮助你们的中国人用上什么“纵火令"手段。现在就让张强这个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就爱打战的‘恶’人来折腾你们吧!

说起三月一号那天可真是险中求生,就在装甲营离开后,突击队的人和那些受伤的装甲营士兵被越南人用来泄愤。子弹打在废弃的坦克和装甲车上“叮叮当当”作响,我躲在车底早就吓对部队失去了指挥,张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看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几个受伤的突击队员按住一个受伤的士兵,正在给他做手术,一个战士躲在坦克履带侧面,搂着步枪在哪发抖,不时朝越南人的阵地上望上一眼,幸亏越南人在一侧重兵设伏,要是两面都有,那么我们可就是毫无遮掩的被他们打了。

越南人发起了冲锋,不过冲到半山腰突然就被一股火力给打回去了,由于地势的限制,他们只能通过几股下山的小道才能下道公路,其他的地方,除非他们不要命跳下来,那样即使受伤的战士,手中有枪也能轻易的干掉他们几个。那些地方实在太高了,他们居高临下打我们还行,要想下来只有被我们打。

是手榴弹,我们背后的山上3个战士分成3个方向用手榴弹封锁了对面下山的通道,越南人倒下十几号人后就再也不冲锋了,撤回了山上。没有火箭弹,没有迫击炮,没有装甲车我们也走不了,只要一露头敌人的子弹就打过来了。山上敌人暴露出来的工事里,至少一个连的敌人在朝我们射击。周围的树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枪法好的民兵在树上,岩石上不时的发一两枪。

过了好长时间我发觉敌人好像和我们耗上了,要是等敌人的大部队上来,我们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还有活着的没有,是中国人的给我站出来,跟我冲。”我咬了咬牙,猛的站起来吆喝。

端起步枪飞步冲向上山的通道,有比我近的战士听到我的呼喊,已经先一步冲了上去。敌人突然哑了,没有动静,公路上只看见一条条身影冲向山上的敌人。

“突突,突突”敌人的机枪在我们冲到半山腰的时候响了起来,几个战士马上被拦腰打断,冲锋嘎然而止。大家趴在地上缩成一团,任机枪子弹从身边“嗖嗖”的飞过。就是无法再站起来,现在是下山也不好下了。一旦下山就会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造成他们对我们的单方面屠杀。

“妈的,我就不信冲不上去,火力掩护,其他人给我冲,冲上去看我不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我被惹的火了,不顾一切的跳将起来,再次发起冲锋,几个冲在前面的战士站了起来一起冲了上去,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又有十个战士倒下了,我们离敌人的暗堡越来越近,在有几秒钟我就可以把手雷投进去了,我快步往上冲。

“轰,”一个战士踩上了地雷,身子飞了起来,后半段朝我扑来,我一扭头,脚下一顿。“啊——”身体就像被猛地推了一把朝后飞滚下了山。

这时我听见整齐的,排山倒海似的喊声从山上压过来。敌人的援兵到了。我翻滚着的身体被后面的战士夹住,两个人架起我不顾一切的往山下跑。好多战士在这次冲锋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大事不妙溜下了山,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些“罪犯”们。我事后虽然大为光火。却不的不佩服他们战场上的判断。有的战士根本没上来,干脆以救治伤员为借口,留在了山下,同时留下的还有几个原来装甲营受伤轻的战士。也正是他们的掩护和顽强抵抗才化解了越南人的反冲锋。才给我们赢得一丝生的希望,要不即使后来张强他们在越南人背后再怎么表现的卓越,杀的越南人多,等他们和我们会合的时候,也只能替我们收尸了。

“火箭弹,快躲”我大声叫喊着,自己首先跳进弹坑里,离开了刚才呆的地方。和我一起的两个士兵翻滚出弹坑的时候晚了些时候,一个被弹片划过脸颊,一个被切断了一只手,坦克后跑出的士兵把他们拖了回去。

越南人对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虽然除了在坦克上牺牲的战士还有战斗中零星的几个牺牲外,就是我带领的那几次冲锋,似了十几个,有十几个现在还在山上躺着在哪哀嚎。越南人也没有杀他们。光顾了消灭我们了。

“中国人你们已经尽力了,投降吧,我们这里还是欢迎你们的,只要你们投降我们就给你们越南国籍,不要再给侵略者卖命了,回到正义的一方吧!”“放你妈的屁“一个人跳起来对着说话的地方就是一梭子。子弹打的那个地方的树枝折断好几根,本来就已经被炸得没有什么的树更显得光秃了,和跟棍子差不多了。

那个人是警卫营原来的副营长,目前他只是担任突击队的突击组的组长。“姚鹰不要冲动,小心敌人的狙击手”我躲在新修的掩体后面对他说。“格老子的,要你管我,一个烂连长,一个没当了几天的副团长的新兵蛋子,老子当年打美国鬼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连长了。要不是首长的命令我才不要听你们的指挥,你们看看你们把我的警卫营带到什么地步”他红着眼冲我喊。他的话很有效果,至少在警卫营那些战士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而那二十几个“罪犯”组成的士兵则和那些装甲营士兵看笑话。

天哪这是什么时候,越南人重兵包围之中,应该是大家出谋划策,共同进退,他们却在这闹起矛盾来了,怪不得张强老是在嘴里说中国人很淳朴,也很低劣,完全没有什么爱国主义精神,我当时还和他争的面红耳赤。现在他们的表现让我倒有些同意他的话了。他们很爱国,但是他们也很低劣,至少这时候不应该想要这样打击他们的指挥官,他们应该帮助我,大家共同度过难关。

“敌人,敌人绕到我们后面去了,他们占领了阵地,他们堵住了路口,我们真的被完全包围了。”装甲营里一个受伤的班长首先发现不对劲。

“看你的那熊样,警卫连!不怕死的跟我冲,杀开一条血路,大不了我们就和越南鬼子同归于尽。”那个警卫营长对着只有几十个人的原来警卫营的战士说。

“杀,”整齐的喊声,证明他们训练有素,他们端起枪准备朝来路冲去。“你们不能走,我们得等其他人回来,我艰难的挪动着步伐,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流了下来。

“等什么人,我们突击队所有人都在这了,我们被包围了,你要是怕死就投降越南人好了,我们绝不会投降的,即使是死我们也要多拉一个垫背的。同志们祖国看着我们,首长在等着我们回去,大家和我冲啊”他跳起来就又要冲。

“糊涂,张强他们几十个人还没有回来,他们没有出像,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身体压住他。

“中国解放军同志不要再抵抗了,来越南来吧,投降吧,我也是中国人,现在在为越南当局服务,你们应该看清那些当官的真面目,他们只会学苏联一样打着主义的旗号实施侵略别的国家的罪恶勾当。多少正义的人民被他们蒙蔽了。我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现在希望大家和我一样早点清醒过来吧!”一个声音响起。

":叭,”枪响了,一具尸体从山上滚了下来,落在路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好枪发,”我不由得赞扬一句。

“既然你们不失好歹,那么就先让你们看一出动人的场面,好好看着,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空旷的山谷里回响着越南人蹩脚的汉语。

“中国人民万岁,解放军万岁,打击越南鬼子,保家卫国!”喊声中刚才冲锋受伤的战士们被架到山顶岩石上,一个越南人一刀砍掉了刚才喊叫战士的头。他们不是没有啦“光荣弹”临进敌人防线的时候张强还就这事郑重嘱咐了每一个人,不能当俘虏,不能给祖国和家人脸上抹黑。只不过他们连那个能力也没有了。他们都是重伤员。估计除了喊两声,他们连决定自己生死的能力也没有了。

就像枪决犯人一样,他们的尸体一个个被射杀后抛下了山,四周传来越南人野兽般的喊叫和笑声。那么刺耳。

张强没有出现,我希望关键时刻出现的张强没有出现。“啊——”我疯一样冲出了掩体,所有的人跟着我冲出去。枪声,爆炸声,辱骂声响成一片。敌人的机枪,迫击炮打过来,抵挡不住大家疯狂的冲锋,一个倒下了,两个倒下了,更多的冲了上去。

“咣咣,咣咣,”炮弹呼啸的飞进敌人的阵营,敌人的机枪哑了,暗堡也不知道怎么的爆炸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笑了,奶奶的张强,你终于出现了,又玩抄敌人背后的老伎俩。不过你这次玩的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多少人受伤,多少人后半辈子只能靠救济活了。装甲营的士兵没剩什么了。他们的素质不如那些警卫营和老油皮班的“罪犯”们,战场上即使拼命也只是以最小的代价换敌人的性命。一个重伤的警卫营战士起码打死了三个或四个敌人。就更别说向小平,王洋龙这些一天和张强鬼混在一起的刺头了。

原来张强在首车努力撞击巨石的时候被炸昏了过去,王洋龙则从车上这接被甩进了沟里。向小平冲到张强身边发现他没事后依靠路边的岩石给越南人的进攻沉重的打击。好多人都被他精准的枪法击毙在自己冲锋的路上。就连几个机枪手也被他打死。火箭筒兵更是没有幸免遇难。要不首车早就被重点照顾的火力打趴下了,哪能让车里的装甲营长车太明一次又一次的发动车撞击巨石。那时其他的乘员全被震死了。他也受了重伤,头部的血迷离了眼睛,曾经好几次都已发动车就昏迷过去。最后他凭着坚强的意志为大家打开了逃生的道路。也为张强在醒来后带着向小平他们从碎石堆里顺着路边的壕沟潜到敌人被后阻击敌人的增援,直到最后回师从背后袭击敌人击溃敌人挽救早已迷失理智的突击队奠定了基础。

散失理智的战士们追着满山遍野的越军屠杀,王洋龙用它的机枪打的暗堡里的敌人抬不起头来,到清理战场时,光从暗堡里拖出来的尸体就有一百多号。更别说他那能从暗堡口飞进暗堡里的手榴弹技术给大家的震撼了。向小平击毙了这次敌人的指挥官,追着留个他后背的越军挨个点名。但并不杀死他们。死了的那都是拉“光荣弹”自杀的。被抓住的越军就像他们枪毙我们的战士那样被拉到岩石上面枪毙,尸体扔下来摔的脑浆飞溅,染红了所谓的越南人的土地。没有一个俘虏留下的。虽然那个副营长最后醒悟过来尽力制止但是在张强的默许下,我无暇顾及的情况下没有一个活着的。甚至一个只有十来岁的扛着步枪的小姑娘也被那些所谓“罪犯”的战士直接扔下了山崖。

“我们是不是做的过了?”我有些不忍的对亲自给我重新包扎伤口的张强说。

“战场从来都是比谁更残忍,谁更能令敌人心惊胆颤的地方,在她选择了抗起那支步枪的第一天,他就不再是小姑娘,不在是平凡的人,他是一个时刻要为了保卫祖国,为了战争而随时牺牲的战士,只要他们扛起枪那么作为对手来说他们都是有害的,有害的就都要除去。除非你愿意让他杀死,除非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你只是和他打架他杀你你愿意让他杀,那谁也没有不会阻止你,但是你现在是为了国家的人民不在被他们骚扰,为了你的父母能安心的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不被强盗欺负,所以你要是不杀她,你就是对自己的不珍惜,对家人生命的漠视,对祖国的犯罪,是要被枪毙的。尽管你那样对一个小姑娘在道义上是不被理解的,回国后也会被枪毙,但是你现在在战场上,鬼才会和他们的英雄计较那些。你说是吧?”

“就你歪理多,坏的也能让你说成是好的,你要杀人家人家还得给你赔礼道歉,还得夸你杀吧,杀的对,嘿,真是的!”我摇摇头。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至于炸毁敌人的“火箭炮”阵地我明天再写。在不休息一会儿我就要崩溃了。这几天的恶战,加上我又受了伤,我的体力和精神达到了极限。巡夜也不去了,让张强和那个副营长忙去吧。

第二十四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五)

一九七九年,三月六日临晨8:11分越北太原城312师指挥部比邻2019野战医院后院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出去,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握笔的手怎么也不能把我写了七年的汉字写的工整,断断续续,歪歪扭扭,就像西藏的藏文,就像蝌蚪在纸上的爬行轨迹,哎,在这个地方你让我怎么写日记?

“张强,你确信越南人发现不了咱们?”我丢下笔靠在越南人中国式的土炕边沿向蹲在土炕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搂着冲锋枪观察着对面敌人指挥部进出的人群出神的张强问说。

“没关系,你就好好休息吧,你的伤我看得很长时间才能痊愈,我们不妨在这里住几天。让他们在太原城外和越北的湿热丛林里多喂会儿蚊子或毒蛇什么的。”他头也不回,满不在乎的说。

“向小平,去看看那些伤员让除了翻译以外的人尽量给我装哑巴,给我机灵,别露出马脚。”张强对站在门口的向小平说。

":::放心吧头,不会再像在村里那样了,让一个小姑娘给认了出来。”向小平挠挠头后说。

“别大意,越南人的作战经验要丰富多了,他们对于反渗透的能力也很高,我们在敌人的心脏里,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要打起十二万份精神。”我接过话头说。

“对了,去通知一下王副营长,让他们小心,不要漏出马脚,一旦情况有变,在城南树林里会合,实在不行就叫他们先返回祖国。”张强说。

“老张,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问道。

“先在敌人的老窝里躲几天,我们杀光了全村的人,虽然我们这是替那些越南特工们代劳,将计就计,可是敌人的部队并不知道这些,他们还是会搜查的。老百姓的仇恨是带有智慧的,他们地形比我们熟,我们和他们转纯粹自己找死,不要忘了他们也是打游击战的老祖宗。嘿嘿,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敌人的师部,全是兵,我想你不会认识一个团的战友吧,你顶多认识你们连的,或者营里的几个人,一个师几千,上万人,一样的服装,谁能从一万人中找到我们。他们只会在大山里疯狂的找,他们肯定在外面撒开了网等我们去和他们打游击,然后消灭我们。”张强解释说。

“嗯,好像是这个理!”我想了想说。

我不在说话,张强也在想着心事,或许他在想他的海琳,或许他在想这几天怎么蒙混过敌人。我却想起我们炸毁敌人":::冰雹“火箭炮阵地的战斗。

凌晨,朦胧之中,我们顺着昨天晚上张强带着侦查组排出的进攻通道越过雷区,爬过敌人设置的陷阱,钻过铁丝网,悄悄的直起身展开了攻击队形。晨雾中,一门门大炮,一组组火箭炮发射架排列在山顶,最后一道防线到来的时候敌人的哨兵终于发现了我们。

“打——”张强一声大喝,先发制人,火箭筒喷出的橘红色尾焰照亮了敌我双方,一时间敌人的机枪,我们的火箭筒,以及冒着白烟砸向敌人战壕掩体的迫击炮弹摧毁了敌人好几处火力点。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56冲锋枪踩着75步的步点,冲向敌人。

敌人被这突然的打击搞闷了,我们看见好多人从坑道进入阵地的那一刹那间被跳下去的战士们用刺刀挑了起来,这些人的身体素质是那么的棒,以至于好多敌人都被挑飞,或者被钉死在地上,眼珠子突出好多,眼看是只见白的不见黑的。

进攻的前十五分钟敌人是被压着打,背着喷火器的那些“罪犯”士兵们兴高采烈的,不知疲倦的,冲进一座座地堡,跳进一条条坑道,用10来米长的橘红色火龙烧着敌人的每一根汗毛,同时他们的汗毛也根根站立,用王洋龙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简直是屠杀,人类有史以来最壮观,最讽刺的屠杀,人类用自己研究出来的武器屠杀自己”。

“啊——,啊——”一个背喷火器战士身后的喷火器突然爆炸了,他滚在地上努力的想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要是能扑灭那么被他端了的两个坑道的敌人也就不会现在连人型也认不出来了。

几个士兵扑上去想要帮他扑灭身上的火,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耳朵里只听“碰——,又一个士兵身上的喷火器冒出了火花,我赶紧招呼几个身边的战士帮他。还没有跑到他身边只听“呼——蹦——哗——”的几声,跑上去的人也被波及火烧的在地上打滚。

“狙击手,有敌人的狙击手,找掩护!”不知道谁在喊。我和通讯班的几名战士趴在地上,顿时战场上除了受伤的都在寻找掩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见脚步声在响,还有车轱辘子的声音,我们还没有攻下的山顶平台上推过来3门带前挡板的75榴弹炮,敌人正在军官的呼喊声中摇低炮管,黑乎乎的炮管眼看着就要射出致命的炮弹。

突然身边射击台上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那个军官嘴大张着眼不可相信的看着我们这边一头栽倒在炮盾后面。推炮的士兵停顿了一下。马上加快调节炮管,那粗壮的胳膊把飞轮摇的快和风车媲美了。

“王洋龙,看你的了,向小平,干掉那个狙击手,”张强大声喊。

“掩护,掩护,开火掩护,”我也马上命令身边的士兵。

“呯,”一声我只感到头一痛,人便不醒人事。一颗子弹划过我的头皮的时候巨大的热量烧住了马上要往出流的鲜血。我又一次负伤了,时间相隔只不过2,3天。

我终于醒了过来,看看搂着我的张强,看看关心我的战友,我摇摇头清醒了一下很痛的头。

“没事吧,冬冬”张强跑过来搂主我说。

“没事,别管我,完成任务要紧。”我推开他爬起来。

“干掉他了,我干掉那个狙击手了,他在树上,现在他在山下,”向小平兴奋的叫着。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个狙击手的尸体顺着一条沟滚了下去,引爆了好几颗地雷.

":王洋龙——”我大声喊。

“有!”王洋龙几个侧翻,滚到我身边,56冲蜂枪瞄着山顶,侧着身子对我说。

“收集手榴弹,给我把那些狗杂种俄国鬼子炸回老家”我愤怒的说。一群穿着越军军装,明显是欧洲人种的士兵从山顶进入阵地朝我们射击,他们的射击比起那些越南人来说更专业,更加准确。好几个没有隐藏好的战士痛苦的滑倒在地上。

“好,”他跳到一块巨石后面,其他战士一个传一个的把收集的手榴弹堆在他面前的岩石上。

“掩护,”我命令其他战士。

“哒哒哒,,,,,,”一时间大家用强烈的火力扫的山顶上尘土飞扬。偷偷的探出头去看了一下,5,60十米的距离,目标是很明显的,敌人那里已经没有几个越南人了,张强他们被压制在更近的距离上,敌人的手雷和机枪象雨一样封锁住冲锋的道路。这里的压制火力一响,他们才稍稍能缓和以下。

5,6十米的距离对于王洋龙这号称小型迫击炮的投弹手正是最佳距离,一般的投弹手在训练时能投到这已经很不错了,更不用说再战场上有各种因素影响的情况下了,我让大家压制敌人的火力正是给王洋龙发挥他的特长。

“轰,轰,轰”敌人的战壕里落下了王洋龙投出的手榴弹,飞起的是破碎的肢体,纷飞的血雨激起大家的血性。

就像齐射的火炮一样,开始还在战壕里,转眼之间越投越远,看到这种情景,战士们想起自己跟随己方延伸炮火冲锋的情景,不需要谁命令,几乎是同时跃起,战场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呐喊“杀——”。

他们是狼,他们是狼群,或者说他们是猛虎,一群猛虎,冲进了敌人的阵营,子弹打光了,刺刀见红,刺刀断了,是拳头,拳头没有力气了是牙齿,直到战斗结束,阵地上没有一个人站着了。

100来个人拼人家一个满员的营地,尽管我们先前突然袭击突击到敌人最后的山顶阵地,消灭了不少人,不过人家怎么也说是号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士兵,那战斗素质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况且还有一些老毛子帮忙,因此战斗到最后战士们都累倒了。人人身上或多或少带伤。我就更不用说了。

战斗刚刚结束,我们还没有打扫战场,大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山顶聚拢等待我和张强下达新的命令。

我们的迫击炮,火箭筒能给我们提供火力支援但是却不能破坏这里的钢精水泥的永久工事,大家刚进入工事,几个警戒哨便传来喊叫声。

“敌人炮击,找隐蔽”几声呼喊,大家只不过有时间跳入最近的工事,“轰,轰,轰”敌人的火炮便打过来了。

张开嘴,大家都拳缩在一起,有节奏的爆炸,整齐的轰击,有力的敲打着大地,敲打着工事的覆盖层。尘土,水泥块哗哗的掉落。

死亡,这个时候大家想到的都是死亡;恐惧,就像沧鼻的浓烟挥之不去,来回折磨着心田。仿佛是对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感觉,能种站在闪电下的感觉。比那更激烈。

“我受不了,啊——越南鬼子,你们来杀老子把。”一个年轻的战士冲了出去。后面几个人拼命追出去,但是马上又回来了。

“营长,我受不了,小马他好惨,我只找回他的一只耳朵”哪个战士哭哭啼啼的搂着哪个副营长说。

哪个副营长看看我,在看看张强,我也看向张强,看到他的脸色仓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向坚强的张强这时也表现的有些软弱。由于大家离的不是太远我刚想开口,突然闻到一些夹杂在尘土和硝烟中的异味,顺着味气找过去,我的目光定格在张强的裤裆里。那显然不是哪个人的血液,也不是某个战壕里的液体,要不然怎么会像是一张我小时侯醒来后被子里的某张“地图”呢?而且那气味还不是一般的浓烈。要不怎么能在这呛人的硝烟中脱颖而出呢?裤管尽头一驮黄色的物体带着热气蒸腾而上。

大家的目光一时间存满了暧昧,就连刚才还哭的战士也不哭了,接下来是大家同时转过头来捂着嘴偷笑发出的“嗤嗤”声。最后大家只好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了。笑的肚子疼了。

“队长,敌人停止炮击了,收到军区首长的电报,”观察哨战士带着在另一个工事里通讯班的口信闯了进来。

他当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进来就冲着张强说。我看到张强的脸这个时候红的就和充血的猪肝一样。嘴上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好了,知道了,和军区保持通讯联系,把我们的情况汇报一下,等会儿我们就过去了”我敢忙站出来说。

副营长和其他士兵乘这个时间赶忙溜出了工事。“没事的,我会替你保密的,张强同志”我拍拍张强的肩膀说,然后又忍不住捂住肚子笑的半天直不起腰来,张强一直不开口,只是在那僵着。

“脱裤子,”我听到他说。“什么,”我没听明白,不知道到他为什么要我脱裤子。

“脱裤子”他在次重复说。“不是把”我还是搞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我叫你脱裤子,安剑辉同志——”他大声叫。我吓了一跳。看着他越来越狰狞的面孔,心里一阵害怕。手底下不由的解开了裤带。

“把内裤给我。”他叫着。

“张强同志,我一个月没洗内裤了,你看能不能不脱?”我说。、

“不行,谁让你是我的好兄弟来呢,你不脱谁脱?脏点没关系,兄弟身上的脏就是我身上的脏,我们是一体的,你没听说过兄弟同穿一条裤吗?”他笑着说。

“那是说裤子,可没说是内裤,再说你穿了,我穿什么呀”我苦着脸说。

“你,光着吧!我想你光着屁股在战士们中间大声吆喝指挥大家的形象一定很酷!迷到一大群肯为你献身的女子”他用手摸索着自己这几天没有剃的胡茬说。

“拉倒把你,你怎么不光着身子指挥大家呢?好赖你也是个副团长呢!”我还是不脱。他叫我脱就脱。那我成了什么了,做兄弟也不可能这么做呀。

“你脱不脱?”他朝我扑来,然后......。

张强穿着我的内裤,穿着我的裤子,大摇大摆的走近了通讯班所在的工事。我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不过在看到大家那装着严肃却忍不住看向张强那暧昧的眼光,脸上的笑意,我心底一阵高兴。得到一丝安慰。想到以后张强要是和我坐在葡萄树下对着自己的子孙讲自己当年的事迹时,我要是讲起他的这件臭事,想想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丰富。“呵呵”

“队长,我们收到呼号为“老虎”的一只我们部队的呼叫,在四号公路上发现敌人一个团在增援凉山,妄图打击我军侧翼。”通讯员说。

“这和我们有什么联系,我们和他们太远了”我说。

“等等,“老虎”?那是不是你们营经常使用的呼号?”张强回过头来问我。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奇怪的说。

“你们营长路虎和我说起过,他说,如果我们撤退的时候要是遇到麻烦可以呼叫他们。”张强说。

“哦,这么说,我们营现在遇到麻烦了,可是我们现在得赶快撤退呀,我们能帮上他们什么忙?我们起码要半天时间才能和他们汇合,那是没有敌人纠缠的情况下,如果路上有敌人,我们根本去不了,现在他们呼叫的这么急肯定遇到需要马上支援的火力。我们又不会打炮,也没有炮呀?再说为什么军区的火力不支援他们呢?”我一连串的问题。

“炮,我们有,敌人构筑这个阵地很长时间了,底下通道纵横,还有不少火炮没有毁灭。我们这次带来的人里有不少是炮兵或准炮兵,还有2个曾经打过火箭炮,那些火箭炮车只要会开车就能开出去。我们这些人里都是精英,尤其是那些“罪犯””张强自豪的看着我说。

“好,那还等什么,狠狠的揍那些越南狗子”我说。

虽然表面阵地上的大炮和火箭炮大部分被毁,但是地洞里越南人还藏着不少,怪不的军区老是灭不了他们的火力支援呢!狡猾的越南人,打完炮就马上把炮推进了山洞,我方的炮火打过去,他们在推出来,反而把我方暴露的火炮打的损失惨重。现在就让他们尝尝他们自己的火炮把。

“我听见了,真厉害,他们说我们一顿火炮,敌人一个团全放在公路上了,在过来一个装甲师我们一个基数打出去,装甲师变装甲步兵营了。

“痛快,真痛快,”那个副营长拍着张强的肩膀说。

“刚才在那边发生的事,我想大家最好忘记,要不然!!!”张强突然冒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大家愣了一下马上忍不住又笑了,一个刚跑进来的战士问了一句“什么事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呀”。

“发你妈的头!准备撤退,炸毁所有的火炮,坑道,工事;带上所有的伤员,俘虏一个也不要,我们马上撤。”张强阴下脸来走出了工事。

“忘记吧,要不然大家今天晚上恐怕又要急行军了”我说完也走出了工事。

直到我们到达这里,有些战士还在后怕张强,因为他们在撤退的路上,在屠杀哪个村子的过程中被张强那近乎法西斯式的行军和做事方式折磨的腿肚子和心脏跳个不停,背地里叫他“魔鬼军士”。

第二十五章 晴天霹雳

“轰隆隆隆,劈啪——”帐篷外又一次响过一声惊雷,入春的第一场大雨就这样不期而至,让正在撤退的军区医院最后一批伤员和工作人员被截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谷,虽然在只要在走十里地就可以越过边境线回到阔别几个月的祖国。

“海琳,你怎么了,”陆梅疲倦的脸上显出一些焦急。

“没什么,梅姐,可能是这几天太劳累了,身体有些不适”海琳捂着嘴偷偷抹去嘴边的一丝呕吐物。但是细心的陆梅还是发现了。

“海琳,不要光顾工作,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陆梅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关心的扶住摇摇欲倒的海琳在旁边的病床上坐下来。顺手把倒给伤员的白开水端起来送到海琳嘴边。

“谢谢梅姐,梅姐你真好,”海琳接过陆梅手中的水喝了少许又递给陆梅:“梅姐,你也喝一口把”。

“你喝把,我不想喝,”她转过身去继续忙着给伤员换药,检查身体。

“恭喜你啊,在过几天你就可以下地了”陆梅摘下耳朵上的听珍器对床上的伤员说。

“哦——,哦,”她身后的海琳在次捂着嘴蹲在地上难受的干呕。

“海琳,让我瞧瞧”陆梅转过身摸摸海琳的额头,然后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烧呀?”她自言自语的说。

“来,坐这里,让姐给你检查一下”她再次扶着海琳坐下,那个伤员自觉的往里让了让。

“怎么样梅姐,没事吧?”海琳小心的说。

“你,你,你有喜了,”陆梅高兴的说。

“啊——,”海琳一下楞住了,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头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实交代,是我们哪个英雄的呀?姐姐一定给你好好的教训一下他,这个时候都不陪在他身边”。陆梅高兴的对海琳说。

“哎,你怎么了,你就要做妈妈了,明天我就和院长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这么劳累了”陆梅继续追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海琳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小腹。

“你这是干什么”陆梅生气的抓住她的手说。

“他的父亲是个罪犯,我不要罪犯的孩子,我不要他一出生就被别人说他是有个罪犯的父亲。”海琳哭着说。

“孩子是无辜的,在说他即使是个罪犯也有权利有自己的孩子,你这样对的起他吗?对的起孩子吗?”陆梅扶着海琳的肩膀对她说。

“他是个无耻的人,她欺骗我的感情,她是个流氓,她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可他转身就和别的女人上床,我,恨他”海琳痛苦的说。

“劈啪——”又一声响雷过后,外面的雨下的更急了,帐篷里的煤油灯更加昏暗了。一道闪电划过帐篷,一道人影被闪电透射在门口的布帘上显的有些阴森可怕。

“谁,”陆梅和海琳同时站起来,陆梅上前一步摘下床头的56半自动步枪对着门口。

“是我,”布帘被掀起一个角,被雨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任丽珍走了进来。

“是你呀,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们了”海琳抚摩着胸口说。

“院长让我通知大家一声今天晚上小心一点,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国了”。任丽珍搂了一下披下来的长发说。

“我在外面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呀,张强那个混蛋要有一个小混蛋了,哈哈”任丽珍有些疯一样的大笑。

“任护士,你小声点,这里还有伤员要睡觉,恩,你说什么?张强,那个孩子是张强的?”陆梅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任丽珍然后转头望着海琳。

“不过他可能要有好几年看不到他的孩子了,因为现在恐怕还在监狱里啃窝窝头呢?”任丽珍幸灾乐祸的说。

“怎么回事,你们说哪个张强?”陆梅问。

“他236团的,他曾经是个战斗英雄,我也是那时侯喜欢上他的,可他竟然被着我想要对我的好朋友任丽珍非礼。”海琳低声解释说。

“是,我当时也是喜欢他的,但是想不到他哪天把我按到床上想要对我非礼,要不是海琳和院长他们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已被他非礼了”说着任丽珍从眼角费力的挤出几滴眼泪。

“不可能,张强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虽然他有点油嘴滑舌,但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陆梅辩解的说。

“事实是他就是那样的人,他现在应该在龙州的监狱里住着”任丽珍幽幽的说。

“陆梅姐,你也认识张强?”海琳说。

“恩,我给他治疗过,当时他正的很厉害,我哥每天都在我耳边夸他”陆梅说。

“可他现在的确在监狱里住着,他是个罪犯,可怜我的孩子要有个罪放的父亲了。”海琳痛苦的说。

“那你还爱他吗?还是还在生他的气?”刚才吃了点药躺下睡觉的伤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自己坐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海琳有些痛苦的说。

“孩子,原谅他把,如果他以前做错什么我在这里替他向你求情,希望你在我这个病人,这个为了国家伤痕累累却能活着回到祖国的战士的面上原谅他把,你的孩子还能有个父亲,而许许多多的孩子可能永远不会在有爸爸了!”哪个伤员闭上眼痛苦的说着。

“如果他现在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对我说爱我,我就原谅他!”海琳赌气的说。

“他在监狱里服刑怎么可能来到你的面前,傻孩子,原谅他把”陆梅笑了笑说。

“等等,你们说那个张强,”另一个病床上的伤员也坐起来问。

“你是?”任丽珍问。

“军区警卫团第一营副营长”另一个伤员说。他刚醒过来听他们说到一个张强就问大家。

“某师236团副团长,你认识他?”陆梅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在他后面垫了个枕头。

“因为强奸罪被关押在龙洲监狱的哪个某师236团张强?他还曾经是战斗英雄,获得过多枚勋章?”另一个伤员又问。

“是呀,你怎么知道”海琳也走过来说。

“队长——,你一路走好,放心的去把,你后继有人了”另一个伤员一下翻滚在地上对着越南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嘴里大声说。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几个人还以为这个人烧糊涂了。

“张强他不在龙洲监狱了,他是我们突击队的队长,你们听说前段时间金鸡山阵地失守的事吗?”哪个副营长磕完头转过身来说。

“知道,越南人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反击,想要在我们撤退的时候给我以重创,但是我们又收复了,听说还处罚了236团的杨文龙团长,他爸爸也因为这件事从领导岗位上下来了。现在南集团军的司令员是陈司令员。”任丽珍说。

“看来军区还是压下了这件事,”哪个伤员副营长说。

“你参加了那场战斗?”陆梅说。

“是的,我们并没有败给了越南人,我们败给了自己人,我们”他说到这里在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哽咽起来。

陆梅他们几个一脸不解,直到哪个副营长在抽涕声中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明白的时候,陆梅的心一下子好象被抽空似的,完全反应不过来,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任丽珍在听到张强死了的时候却突然疯了一样跑了出去。海琳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冲到哪个副营长面前扯着他“你说,你说,你是在骗我们,张强,你说的不是他,不是我们说的张强!”她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疯狂的摇晃着他。

“他静静的躺在帐篷的角落里,目光总是看着她,看着她给病人们换药;他总是在她为他换药的时候偷偷的注视自己的动作,不时用他的眼睛偷看自己雪白的脖劲,动作上努力配合自己的工作;他总是在自己忙碌的时候帮自己一下,递上一条毛巾,或者帮自己递上病人的医药;他......”

“当那束不知道他从那采来递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她听见他说出那三个字,她听到自己对他说“看这只小老鼠终于也懂得说话了”这个其貌不扬的伤员的行动并没有引起自己当时的关注,自己的美貌善良很多伤员都把自己当天使,他做的并不是能打动她,直到他在山坡上那美妙绝伦的表演,才使自己有些认识他。可他实在太平凡了。”

“为了爱孤军奋斗——,

找一个找一个多情的痴情的无情的人,

来给伤痕——孤单人那么多,快了的没有几个!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出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伤心的那么多,我应该勇敢的过,这首真心的痴心的——单身情歌,谁与我来合!”那是首感伤的歌,却拨动了自己的心弦。

“当闪闪的勋章和战斗英雄的称号到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是每个女孩心目中的王子。”

“海琳,”

“恩”

“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

“你很漂亮,你的嘴很漂亮”

“张强你会娶我吗?,是的小宝贝,我会娶你,让你做一个另人羡慕的幸福的新娘,做我的海琳,然后,若干年后我们抱着我们小海琳重新回到这里,到时候我会告诉她说,看——这里就是我俘虏你妈妈的地方,我们恋爱的地方”

“......”以往的情形历历在目,却成为永远的回忆。

张强他时常提起你:“他说,等他回来一定要向你解释清楚,一定要请你原谅他。他说他爱你”副营长还在抽涕的说着。

“张强——”海琳在最后的一声大叫中昏厥。

“特派员,山底下有中国鬼子”武大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被雨水冲刷的绿油油的中国造钢盔往后推了推,整理了一下钢盔上的树枝树叶对黎姿说。

“下去看看,追了这么多天终于逮住中国鬼子了,今天晚上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黎姿咬着银牙狠狠的说。

“是鬼子的医院,真好,我们要为2019医院的同胞们讨回血债,给我狠狠的打,一个也不要放跑”黎姿掏出腰里的“54”手枪挥了挥。

暴雨中,成百个披着雨衣,头上扎着树枝,握着‘ak’,‘56冲锋枪’的越南侦察兵们从树林里,山坡上,流趟着的溪水里,如同幽灵一样从四面包围上来。

静谧的夜晚,刚刚经历过暴雨的战地医院完全不知道危险在逼近。直到第一声枪响的那一刻大家才慌忙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个跑出来的战士就如同哨兵一样被几杆枪里的子弹打成筛子。

“敌人袭击,快出去看看,”陆梅第一个从悲痛中反应过来。这是最后一批伤员了,护送的士兵只有一个排,这时候显然抵挡不住敌人疯狂的进攻。很快,一个战士出现在门口,身边跟着一个惊慌失措的护士。

“陆姐,快走,敌人太厉害了,院长说让大家朝祖国的方向尽力的跑,一定不能被越南人抓住。”那个护士说完就被身后的子弹打到。

越南人的身影已经晃动在帐篷外面。越南人的喊叫声和脚步声已经出现在前面的帐篷左近。

“走,我掩护,”那个副营长抽出床下的一把手枪对大家说。

“陆姐带着大家撤,我挡住他们”海琳端起枪就要出去。

“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敌人太多了”副营长拿起枪一个点射打倒一个敌人艰难的走到帐篷的外面伏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转了回来对他们说:“跟着我,不要管其他伤员了,我们必需要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你丢下他们不管吗?”陆梅指着还不能下床行动的其他几个伤员。那个快痊愈的伤员早已拿着枪站在那里警惕的注视着外面。

“我想我们没有办法带走他们,重要的是我们先走,发给他们武器,让他们为了党国尽忠把”副营长拖着没有好利索的身体却冷静的注视着他们说。

看着立在那冷酷而又摇晃的副营长,三个女人反复看到哪个以前的张强在对他们说话。哪个他们当初心目中的战斗英雄。

“走把,没时间了,我也想救其他人,但是”他摇摇头后转身朝外走去,或许是张强对他的影响太深了,这个时候他在努力未果的情况下首先要保住自己。至于那些伤员和这几个受党国儒家教育太深的张强的女人犹豫不决他在也犹豫了一下是牺牲自己努力争取一下他们还是自己先脱身的内心激烈斗争一方后还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

“等等,我们跟你走,”陆梅掺着一个能跑的伤员,哪个快好了伤员也长掺着一个,任丽珍挽着有些悲伤过度的海琳跟了出来。至于那些伤员一人给了一颗“光荣弹”一把枪给了一个还能开枪的伤员。

“跟着我,不要出声,没有命令不要开枪”副营长带领大家乘着黑暗在地形熟悉的陆梅的指导下慢慢摸出了医院。期间没有让一个敌人发觉。

转身望去医院早已在一片火海和激烈的枪声中变的热火朝天,战士们的喊叫声,敌人淫荡的笑声,估计还有那些医生护士们屈辱的哭叫反抗声。

第二十六章 雷霆救兵(一)

“梅姐,不要管我了,你们走吧,如果还能见到张强告诉他我爱他,我对不起他,原谅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海琳爬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由于剧烈的运动他感到小腹部位犹如刀子在搅动一样疼痛难忍。

“不行,海琳,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坚持住,不远了,只要在坚持几个小时我们就能回到祖国了,我们就能见到张强了,他一定会很高兴听到他就要做爸爸的消息.....海琳......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说到最后陆梅自己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是啊,海琳,我们就要到....一定要坚持......张强没有非礼我,是我故意那么做的......他杀了我哥哥.....楊文龙告诉我说张强背着我哥哥被越南人追我哥哥跑不动了......我哥哥要张强休息一会儿......但是越南人马上就要追到了......张强为了不使我哥做俘虏连累家人所以杀了他。我恨他所以陷害他”任丽珍疯一样的跑出了帐篷后第一个发现越南人摸掉医院的警戒哨兵当时吓的大喊一声跑回了帐篷。

正是他的那一声喊使越南人本来想悄悄的摸进医院的企图变成了强攻医院。这也为医院的其他人抵抗争取了时间。或者说让哪个副营长有时间带领大家冲破越南人进攻初期混乱稀薄的包围打下了基础。不过从解放军一贯的思想品德来说副营长那不管别人一味带着大家逃跑的作风早该枪毙了。但是这也是他们生存下来的原因。如果他们也抵抗的话。他们也将和其他人一样全部被越南中央直属警卫团的那些侦察精英打死了。

副营长虽然是个伤员但是他能做到军区警卫团副营长的位置,再加上他和张强他们一起两个月的越南生死历练使他即使是作为一个伤员也时刻关心所处环境的情况。他从越南人很快就到达营地周围,以及门口卫兵同时被几处火力击中判断出敌人实力强大,不是他了解的医院仅有的一个警卫排所能抵挡的。那些因为行动不便被啦在最后才撤退的重伤病员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逃生才是他应该做出的选择。这是他和张强学到的。也是他佩服张强的一点。从不婆婆妈妈。

当时判断出敌人火力很猛后他起码把帐篷里能集中起来的所有手榴弹集中起来扔出了帐篷制造了起码1分钟的烟雾,乘这个时候他带领大家冲出了帐篷。手中的56冲锋枪一个弹夹全被他瞬间打光了。包抄上来的越南人一时间倒下十来个,其他方向的敌人一时也闷了。

那个伤员也是个老兵了经验到老,几个点射压制着其他方向的敌人。加上他们的帐篷朝着一条山溪,他们很容易就跳到溪水里躲避了敌人的子弹。

拉着哭的泪人一样的3个女人,两个人在两个被搀扶着的还能行动的伤员的配合下没有在朝医院营地瞧上一眼快速的没入黑暗中。

“杀,杀,杀,”一个越南士兵把冲锋枪上的刺刀狠狠的刺进院长的尸体。一刀,两刀,直到尸体血肉模糊了,肠子和那些心脏器官的碎末被刺刀上的小倒钩带出来甩的不远的帐篷上,完全染红了绿色的帐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后,武大抽回了有些生疼的手。又对着哪个听下了动作转身寻找自己的士兵腰上踹了过去。在看到是自己的连长后哪个士兵还是马上恢复了神志被踹了个正着跌倒在地上。

“呜——呜——”他哭了起来。“哭什么哭,中国人还没有死光呢,还不去干活”黎姿在两个膀大腰粗的大个子的士兵的拥护下走了过来又踹了那个士兵一脚说。

“特派员,差不多了,鬼子的医院我们基本上都清理干净了,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你看我们是不是马上撤退,这里离中国边界太近了我怕中国人来了我们就不好撤退了”武大把自己的手枪插回腰里说。

“你怕了?怕什么我们这是正义的战争,是反抗侵略者,中国人见了我们恐怕羞的连头也抬不起来。再说就他们这点战斗力那是我们直属警卫团的对手”黎姿叉着要趾高气扬的说。

“呵,特派员你也被那些高层的宣传所迷惑了,我们这要是正义的战争为什么几个精锐师都让人家灭了也不敢调集大部队反击,现在人家撤退了却要追着人家屁股后面拣这种便宜。”武大摇摇头。

“我们这是要诱敌深入,用人民战争,用游击战拖跨中国,为我们国家在柬埔寨的胜利争取时间,同时消灭老挝的那些红色战士,建立我们的东印支联盟打下坚实的基础。我想我们在黎总书记的带领下一定会打败中国,和我们的老大哥苏联一样变的强大无比。”黎姿陷入了幻想。

“狂妄,中国人是那么好惹的吗?我们现在有苏联的支持,要讨好他们我们也不需要和中国人把关系闹的这么僵,只需要冷淡一些,做出点姿态就可以了,毕竟我们靠着的是强大的中国,苏联离我们太远了,再说,苏联援助我们要不是有政治目的他们会这么慷慨吗?又给钱又给食物,又给武器又派军队,我看让他们的军队进来黎总书记是疯了,武元甲也是疯了,现在才统一,人民在也不能打战了,他们这样做是欺骗人民,等于是玩火自焚。”武大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说话有些多,或许是进攻前为了驱寒多喝了两口‘老白干’;或许是对于中国军队的担忧。他是一个老战士了,他曾经在67年,68年和援助越南的中国军队一起打过美国人,他对于中国军队和中国人的了解不是这个从苏联的贵族学校间谍学校出来的越南高层人士的‘千金’所能比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越南人就会载倒在中国人的脚下。除非中国人像他们的老祖先一样也经常‘迂腐’一回。那就是越南人的‘大幸’了。他希望是如此。

“武大,你这个叛国者,你这是对我们党的不信任,你这是叛国,你这是叛党,是对最高总书记的毁谤,他老人家领导我们打退中国鬼子的侵略,领导我们人民摆脱中国人对我们的控制。我们一定会迎来一个美好的越南的。”黎姿大声叫喊。

“随便你怎么说,你是部队的最高领导”武大转身去指挥队伍打扫战场。黎姿对他也无可奈何。武大决不是靠一两句言语就能板倒的,他从反抗法国人到打美国人一步步爬上中央直属警卫团的现在这个位置的。可以说他在部队中的资历不是她这个才进入军队不到一年的黄毛小丫头能撼动。

“我会让你好看的,武大”黎姿跺了一下脚朝他父亲派给她的4个警卫招招手抬脚朝一个吵闹比较凶的帐篷走去。

“这个老女人还挺浪,比那个护士强多了,不愧是让人开垦过的,水大呀,爽——”里面几个越南老油条按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女医生,白花花的肉体晃的黎姿有些心跳加速,脖子不由的红了一大半。腿间的私出有些湿润了。虽然她在苏联的间谍学校里已经和那些难同胞以及那些让她爽的曾经喘不上气来的高大的苏联同学也演练过,体验过。但是作为女人在面对这样的场面时仍然忍不住红了脖子,身体起了本能反应。

一个健壮的矮个子士兵双手抓住医生的‘38’大的奶子,用力的揉搓,下面的那根黑红粗壮的‘老二’在被其他士兵掰开的大腿根部用力的挺动着。白华华的液体夹杂着鲜血从那里被不断的挤压出来。女人的叫声中夹杂着痛苦与无奈。左侧肋骨处的血洞说明她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却不致命一时还死不了。

她身子底下是早已咽气的一个伤员。看来她是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了子弹,但越南人并没有打死她。从她痛苦的面容上看出来她还是有些姿色的,她旁边床地下的一个护士浑身赤裸身上粘满了血和黏液看来已经死了。

黎姿用手摸了自己的奶子一下发现自己的那里还是有点小可能才“34”或者只有“33”吧。她有些气不过的望了望哪个护士,发现即使是她也比自己的大,转身离开了这个帐篷。

出了帐篷,凉风夹杂着越南特有的丛林潮湿的气味迎面扑来,她发现自己的大腿间完全湿了,内衣里一层汗水混合着自己的体香和一些淫秽的气味让自己觉的有些难受。

她跑了好几个没有完全毁坏的帐篷发现都是在上演同样的情景。觉的没有什么兴趣了。

“不好了,特派员,跑了几个”武大带领人跑到黎姿跟前说。

“你们不是很能打吗?为什么让人家跑了,还中央直属警卫团呢!我看连民兵都不如,让那些人马上结束他们的游戏,打扫战场,其他人给我追,一定要全部杀光,一个不留”黎姿不知道为什么火大了起来。

“臭牙们,我看你也应该让弟兄们操一操消消火了”刚才一直被黎姿压着训的武大看黎姿很不爽的样子想。

“同志,同志,放下我们吧,你们走吧,我们不能在拖累你们了,”两个伤员经过1个小时的奔跑,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稍平息了点对副营长他们说。

“坚持住,同志,不就是几个越南人吗?我们一定能够摆脱他们的,我们马上就要回到祖国了,可能我们的同志已经在路上了,他们马上就要救我们了”副营长招呼哪个已经好的差不多一路上帮自己消灭了几个跟来的越南人的另一个伤员一起扶起那两个因为奔跑把伤口又拉开流着血体力不止的两个伤员说。

“走把,走掉一个是一个,帮我们给我们向祖国说我们没有辜负党的信任,告诉我们的家人说我们爱他们”那两个伤员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了,推开他们攥着胸前的‘光荣弹’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平静神情。

摇摇头,两个人痛苦的闭上眼一会儿然后把他们藏在树林里用树叶盖住,尽管他们知道对于那些越南侦察兵来说可能不顶用。但是他们还是认真的做了。

“同志,等我们回来,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陆梅用大姐姐对弟弟的口吻对那两个人说。那两个人知道自己不可能等到哪会了,但是还是默默的点点头。

“走——”仿佛是从胸膛里迸出来的声音,副营长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喊了一声,眼角留出了他从不轻易留下的眼泪。

第二十七章 雷霆救兵(二)

“追上他们了,抓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我要叉死那两个小妞,一定很爽,哈哈,”刚才在帐篷里对哪个女医生强奸的矮个越南人笑着说。

“班长,你的那里可真是越来越强了,今晚上都搞了3个了,你还能在搞3个呀!真是厉害”一个比哪个人高了半个头的越南兵凑到跟前奸笑的说。

“什么呀,你不知道班长被他哪个黄脸婆凉了有半个多月了,那里早已经是孙悟空的金箍棒忘了怎么变小了,收不回去了,要不用这些中国女人泻火恐怕要欲火焚身,彻底解脱了”另一个越南兵妩媚的凑的更近拍马屁说。

那个班长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前面树干底下动了一下,马上做了禁声的动作。那些越南兵马上从行进转为搜索队行,有的抢占前面的有利地形,有的对后面作出防御,有的对两翼作出警戒的动作。看来还是有一些实力的,起码够的上他们中央直属警卫团的边。

“小甲,去看看,大竹掩护”,几个在队伍中央的人移动步子开始朝前面的树下围过去。

树叶在脚底下察察的响,哪个伤员握紧手榴弹,默默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手榴弹在胳膊底下,只要一翻就能到达胸前,可以最大面积使自己和敌人同归余尽的时候大量杀伤敌人。那样自己死的就更值了。

他想起家中的父母,想起背朝天,面朝黄土的老父亲伛偻的身体,想起日渐老去的母亲那斑白的双鬓,想起自己任性妄为气的父亲追着自己打却跑不过自己崴了脚那些日子自己只能吃稀粥少吃了几天窝窝头的日子。想起母亲把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攒起来舍不得吃给自己从千里之外送到军营的情形。父母太难了!自己新兵的日子也曾经想要好好报答他们却一直没有机会回去,部队的探亲假太少了!妈妈儿回来看你们了!他在心底大叫一声,猛然的跃起,已经拉开的导火索冒着黑烟带着死神的问候,在围上来的越南人惊恐的神情中燃到了尽头——轰——。

而在警戒的越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们中间也爆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赶上来查看的几个其他班的越南兵一起炸的血肉横飞。

在一里地以外的丛林里行走的副营长他们停下了脚步,所有的人默默的沁着眼角的泪水注视着这里,向这个方向敬了个礼。

“和他们拼了,越南鬼子,我操你祖宗,”哪个伤员满脸泪水,端起枪就要往回弯。

“你不是第一天当兵了,怎么还是那么冲动,你回去对的起他们吗?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能摆脱越南人,我们要是停下来不是让他们白牺牲了吗?”副营长喝斥哪个伤员。

“你们走吧,我们都带的伤,还带着3个女人一定走不快,我去引开他们,希望我们的牺牲能给你们争取时间”哪个伤员一脸坚定,抱着必死的神情说。

“不要,同志,跟我们走吧,我们的牺牲已经够多了,”任丽珍扶着一棵大树说。

“是啊,同志,你是我们的伤员理应我们照顾你,不要去了,越南人应当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我们。”陆梅皱皱眉头说。这样高强度的奔跑使她觉的身体有些受不了。

“同志,走吧,我们一起走,一定要走回去。”海琳已经爬到地上,她的身体本来比另两个要好,这主要得益与她开朗的性格,还有到处跑来跑去那不停息的为大家服务所锻炼的身体。可自从误会了张强以后她变的有些郁郁寡欢,再加上她怀孕又没注意调理自己,张强的消息使她悲伤过度,所以她现在可以说是一个病人了,刚说完肚子里马上绞一样的痛。

陆梅和任丽珍马上过来扶起她来,帮她揉搓身体。“张强他真的没有和你有什么吗?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和.....组织......说清楚,还张强一个......清白,行吗?”海琳望着任丽珍说。

“我,一定会的,回去一定要还张强一个清白”任丽珍对海琳说。海琳对张强的深情使她心里有些妒嫉,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在有什么事发生。越南人已经再次追上来了,在越南的丛林里越南的侦察兵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追踪起来好比优秀的猎人对猎物一样望风知影。

“我们走,”副营长一把把海琳抗上肩头对她们说。

“恩,哪个同志呢?”心细的陆梅发现队伍里少了哪个伤员。

“完成他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副营长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脚下却一下也不停。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还没有哪个伤员的行动敏捷,毕竟他是在金鸡山阵地先被自己人的高射机枪打中然后被越南人的155毫米炮弹弹片炸伤。胸口碗口大的洞即使痊愈也会落下后遗症。现在如果有人翻开他的衣服就会发现伤口那恐怖的血肉渗出的血早已把那厚厚的纱布浸透。军装已经和纱布合为一体。他知道,不久的将来他终究会忍不住倒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对只要一天我就能凭自己的本事把张强,把队长的女人安全送回祖国,自己倒下如果能倒在自己的土地上那么死也值得了。

他知道那个伤员虽然是个老兵,可是对手也不是个雏,可能比自己还有狠辣。还记得刚冲出营地对上的哪个上了写年纪的哪个越南人,自己的先发制人的射击就是张强没有防备下也要被打倒,而他反复知道自己要打他似的,抢先一步拽了个越南士兵挡在他身上,一个精确的反击让自己差点报销了,要不是自己身后的海琳凑巧肚子疼推了自己一把,头低了一些,那他的子弹就打在自己头上了,那样的枪法,那样的反应,以及看向自己象鹰一样锐利寒冷的眼神,那一定是一个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老兵。这样的对手,他觉的自己很难逃脱。但他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说海琳和她的孩子一定要回去。那两个女人也一定要送回去。

“连长,我们已经阻截敌人六天了,军区医院转移了吧,那些个游击队真不堪一击,想起昨天那十几个越南人的熊样我就难受。这还他妈的号称什么‘世界第三的军事强国’,不如说是倒数第三算了,”孟学辉放低身子说。

“不要骄傲,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许辉同样挂满伪装的身体,涂的绿色树汁的脸稍微动了一下,悄悄对蹲在身边的孟学辉说。

刚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前面十几米的草从动了一下,两个伪装的就和树差不多的士兵互相掩护的从前面摸了过来。

“连长,我们看过了,前面一里内没有一只飞禽,地下也没有一只地鼠。除了我们这些走兽,我看方圆满里内没有一丝人烟”方衰报告说。

方衰,本名叫方帅,可是大家都不那样叫他,因为他老是够衰,人很英俊但是见了女人老是出问题,不是不小心挂了人家的衣服就是在人家面前摔的鼻青脸肿,要不是出操的时候被人家踩了后跟,喝水的时候仓住自己,就连几米内必中的目标他也会把子弹打飞。还叫敌人打中屁股。

“真的是那样吗?别让我们在跟上你一起倒霉了,上次进了村说没有敌人结果差点让人家把我们包了交子”孟学辉凑过头来背对着他们,两眼不停的注视着四周,手里的“M21”狙击步枪瞄着树上那些可能站人的地方说。

“错不了,不信你问胡三”方衰说。手里的‘AK47’也指着许辉的身后。

“别说了,我们前进,在走30公里,我们就回去了,只是天太黑了,在有两个小时亮起来的话,我想我们还可以加快点速度。现在我们得加倍小心了,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我不想把安连长交给我的队伍都留在越南。想想我刚进来的时候才刚补存满,几个月后除了30来号人以外就都是新兵了。”说完带领大家从隐蔽地放出来,在两个前锋的带领下继续朝中国方向移动。

“团长,我们不要走了,这里没有路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山凹里传来,然后只见几十个衣服破的就和街上的叫花子只有几个拿着枪的人望着脚下的深涧和两面的高山发呆。

“爬上去,只要我们过了这座山就里祖国不远了,回去我一定要找师部问清楚,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们撤退,害的我们还在往越首都前进,最后弹尽粮绝差点被敌人俘虏才知道大部队撤退了”那个团长摸了摸腰里早已空了的手枪,望着悬崖绝壁绝壁说。

“怎么爬?这么高,起码有50米,”又一个人说。

“找以前爬过这么高的山的体力还可以的战士,把我们身上的存粮和水给他让他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带着大家用衣服接的绳子上去。”团长大声说。

“老王,我看我们还是往回走吧,或许我们能找到别的路,”一个声音响起。

“政委,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回去,只要一个体力存足的班,一个排手里有枪的民兵都可以把我们屠杀掉,是屠杀掉,你知道吗?你不记的我们前两天我下令投降越南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那时候我有一个营,现在呢?现在我只不过是2个排,连个连长的边都探不上,他们那样的对带我们,他们把我们砍成好几块,他们让他们的村民侮辱我们,他们简直就不是人,他们不是和我们拥有一个共产主义信仰的民族。他们是法西斯”他激动的对政委挥舞着拳头。

终于大家互相的拉扯中爬过了高山,几个战士在半途中因为体力不支摔下了山,永远埋葬在异国他乡。面对着的是一片黑油油的原始森林。但是正如他们说的那样,过了这里就是军区医院扎营的地方,但他们还有可能走出森林吗?尽管天已经快亮了。尽管他们的追兵被挡在高山里面。只派了几个人翻过来尾随他们。

“连长,前面发现敌人的踪迹,好象在追逐什么,可能是我们的战士,可能是兄弟部队”方衰和胡三再次回到对伍前面来。

“命令大家散开,一排尾随跟进,注意力保持距离,不要让敌人包了我们。二排分开朝左右搜索,三排跟我来,打开电台准备和军区联系”许辉果断下打命令。

“老鼠呼叫老虎,老鼠呼叫老虎,我部已经完成任务,正在返回途中,请指示,重复......”通讯兵不断的呼叫军区。

“连长,军区叫你通话”通讯兵把话筒递给许辉。

“老虎,我是老鼠,掩护任务完成,正在回来途中,请求指示”许辉对着话筒说。

“老鼠,紧急情况,军区医院最后一匹医院撤离人员已经和军区十个小时以前失去了练习,他们最后一次报告的地点是离我边境地区十公里的某坐标处,命令你部马上前往查看,小心敌人的伏击”军区电台传来首长的命令。

“孟学辉,地图”许辉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胡三赶忙将自己的雨衣展开把孟学辉和许辉包进去。防止灯光的泄露,暴露己方的方位。

“我们在这,军区医院最后扎营地在这,不远了,穿过这片丛林就可以了,山下有一条道,估计医院白天就是从这里走过的。虽然任务比较紧急但是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走树林里。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吧”收起地图。

整个连也一头扎进了原始丛林。

在原始丛林里哪个伤员正捂着自己的肚子上的新伤艰难的朝他们迎头撞来,血水即使在黑夜里也让有狼的本性的越南人如影随行。

第二十八章 雷霆救兵(三)

“快,天快亮了,我们就要回到祖国了,同志们加把劲敌!”王冠杰对着自己残存的几十个兵大声喊。

几十个劫后余生的解放军战士迈着犹如灌注了铅液的双脚一步一步的挪着前进。天已经渐渐放亮,潮湿的雨林中被太阳一照升起带着瘴气的黄色晨雾,只是由于太阳光比较强,舞看起来还有些稀薄,但在这视线本来就不好的丛林中,行走和辨认方向就更加困难了。

“歇会儿吧,不要走了”又是政委先开口。

“好吧,一班警戒,其他人休息”看看又走了一晚上早已累的饿的接近生命边缘的战士们,团长王冠杰只好同意休息。

“哒,哒,哒”在薄薄的晨雾中传来清脆的枪声,“咳,咳,咳”‘ak’枪的反击随后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其他的枪声,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吱呀,啪嚓”人在丛林中高速运动发出的摩擦树叶以及踩断树枝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进许辉的耳朵中。一排已经和三排在周围隐蔽起来了,左右搜索的二排由于晨雾的关系还没有及时联系上,敌人已经很接近了,他也没法在派人通知二排了。

透过树和树的间隙,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衣服破烂戴着一顶别着五角星的六角绿帽,手里端着我军的制式56半自动步枪的军人。肩膀上血流如注,腿也不灵便,看起来有些别扭,一会儿跳着走,一会儿一拐一拐的,好象受了伤,只是那条绿色的军裤还比较完整,所以看不出伤在那里。受了伤的右胳膊袖子被扯掉了,左手握枪,右手只是象征性的扶着枪,哪个人走近了才看清,他的右手掉了两跟指头,可能是刚才交战的时候被打掉的,半根碎骨头还在底下晃荡。可是他没有时间管他的指头。3个越军的瓜皮帽头盔就出现在许辉的视野里,然后陆续钻出10来个,其中有几个尽让穿着解放军的军装,戴着美军以前打越南的头盔,在钻出几个是越南的蓑衣斗笠,一个穿着越南军装,戴着越南正规军帽,年纪稍微大些,腰里别着手枪,背后跟着背天线的越南兵的人最后出现在许辉的视野里。

他一出现就马上停止了脚步兵对那些跑到前面的越南兵大声叫喊,虽然许辉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但他知道那个越南人一定是个军官,一定发现了危险,所以制止手下继续追击。

晚了,这些越南人在前面那个解放军的带领下一头钻进了许辉他们的伏击圈。哪个解放军看起来十分的厉害,回身又是两枪,直接打飞两个追的近的越南兵。接着许辉他大喝一声“打——”整整六十来个越南人被两个排的解放军从四周射来的子弹打的血肉横飞,就像一场射击表演,一场由越南人的惨叫声,一场由子弹奏响的交响乐。

草从里,树叉上,摇荡的藤蔓上,岩石缝里,站起无数的隐蔽的很好的解放军战士。他们就是奏响这些越南中央直属警卫团精英死亡进行曲的功臣。也为军区医院最后一批被他们杀害的医生和伤员报了仇。只是他们死的太痛快了,他们应该为被他们折磨致死的那些人受更多的折磨。

方衰从草丛里站起来,走过每一个越南兵的面前仔细检查了一边,然后对许辉说:“头,全部死翘翘,这些人渣猪猡再也不能再对我们中国造成伤害了,哪怕是一草一木。”

“行了,废话那么多,直接告我说他们全死了就对了,以后记得报告时简单点。检查武器装备,清点人数,派人让二排向我们靠拢。”许辉吐掉刚才怕发出声咬在口中的树枝留下的泥土和枯涩的树汁对方衰说。

哪个伤员被带到他的面前,胸腔上碗口大的血迹,口里不断溢出的黑血告诉许辉,他能支持到现在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呀,一定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他的裤腿也烂了,但是腿上没有伤,许辉看到他一拐一拐的,行动不便,那是因为他的伤已经很严重了,他的伤主要在胸部。追他的敌人只是打中他的肩头,他是被旧伤累死的。

“同志,你是那部分的?为什么被他们追?”许辉握住哪个战士的手,手上的老茧比许辉的要厚,但是许辉感到他的手有些冰凉。他的生命正在流失。

“军区医院,快咳,咳咳......医生,护士......伤员副营长带他们......”说到这他吐出了口血,眼神有些迷离。手也更加冰凉了。

“胡三,带领丢掉负重轻装前进,马上朝医院进发”许辉站起来朝远处正和二排走过来的胡三说。

“哎,”胡三应了一声马上招呼一声刚回来的二排就要走。一会儿却又转回来了。

“头,医院在那个方向,我们在那个方向,”胡三走回来对许辉说。

“这个,这个——”许辉现在也搞不清楚。军区只是说医院在离边境十公里处,给了个坐标可那个坐标的范围可以是一座山,也可以是一条路的交叉口,也可以是一座丛林,叫他怎么找。

“连长,他又醒过来了,”经过医生的一番努力,哪个伤员又再次苏醒过来,这次显的精神很好,不过许辉从军医的眼里读出来的信息是没救了,只不过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同志,医院被越南人袭击,快去救他们,他们有三个护士,一个伤员,快”哪个伤员指着一个方向,然后不住的咳嗽,军医在一顿折腾后站起来摇摇头。

“带上他,我们去救人,我要杀光那些狗崽子。”许辉狠狠的挥挥手,对着哪个伤员指着的方向说。

队伍刚前进了不到2百米,方衰在前面再次发出有敌人的信号。队伍迅速散开,许辉他们在次看到和他们前面消灭的越南人差不多的10来个越南人,其中还有一个戴着斗笠,身材惹火的女人。

这次没有人下命令大家就开火了,由于不是同时击中敌人,所以有些越南人还能有时间趴在地上,躲过被打成筛子的命运。受伤是难免的了。

黎姿感觉背上像火烧一样的疼,斗笠也被打飞了,她听到比自己人数多数倍的枪声,聪明的没有马上反击。随后她看到反击的人都被打成了更多洞的马蜂窝。她趴在地上慢慢朝来路移动,他知道前面的那些越南人一定是中了埋伏,自己听到枪声马上带人过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从那里来的,她也没有心思去分析,她现在的任务是不要变成地上的尸体。所以她在退出了十来米后马上掉转身狂奔起来。

“啊——”地上的一截树桩让她高速启动的身体凌空飞起摔的老远,她不由自主的发出的叫声让打扫战场的战士们马上展开了对她的搜索。如果她马上躲进草丛里或许还能躲的过去。但她强忍着痛马上站起来逃命的举动正好让许辉他们直接照她的方向追了下来。

全力逃跑而且受过克格勃特训的黎姿很快就摆脱了许辉他们的追踪。许辉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寻找。

“连长,这里,”一个战士把黎姿故意留下的带血的布条交给许辉。

“敌人朝这个方向跑了,我们追下去”孟学辉把抗在肩膀上的“M21”往上推了推,左手大拇指摸了一下鼻头说。

“可能她是往另一条路上去了。”许辉若有所思的说。

“她要往其他路上走没有可能,只有这里有明显的路,除非她转进树林深处,可那根本没法走呀!藤蔓缠绕,盘根错节,古树通天,树冠压着树枝,树枝连着树枝,怎么走?”孟学辉看着小路两旁的树林说。

“恩,有道理,我们追下去,她受伤了跑不远,不过注意警戒,让各排拉开距离,不要像刚才的敌人一样被打了扶击”说完带领队伍沿路追了下去。只是队伍拉的很长,一时半会儿有过不完,恨的树上的黎姿直咬银牙。

“丝~~~~丝,”一条,两条,七八条,丛林里的蛇门同时从她在的树枝上游过。

“妈的,她看到蛇,女人的天性使她不由的朝后退去,啊——”她在次发出惨叫,惊天动地,可是许辉他们已经走远了听不到了。

她从树枝上滚了下来,潺潺的流水,在水中跳跃的光之精灵,水面上升腾着的水雾,加上两岸薄薄的雾气,以及一些不知道什么的鸣叫,让他仿佛置身一个没有纷扰的世外仙境。

两岸有如墙壁一样的参天古树使她只能沿着河水寻找出路。

第二十九章 雷霆救兵(四)

“首长,军区医院最后一批撤退的人员遇害了,这是机动旅殿后的1个连今天早上的电报,经他们证实医院的所有人受到不明部队的袭击全体阵亡。”万峰说完把手中的电报放在许世友的面前,面上充满了悲伤。

许世友用颤抖的手拣起电报,上面的字犹如一把剑一样刺痛他的心,虽然他戎马一生,死伤的事早已见多了,但是也不免为电报上报道的敌人残酷对待医院人员的卑劣行迹感到气愤。

“他们有没有找到幸存的人?”尽管他知道不可能,但是仍然习惯的问了一句。

万峰摇摇头,“真的没有?”许世友不甘心又问。

“我叫他们找找吧,但愿有人活着”万峰说完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寂静的空气和久久凝视着电报的许世友。

“团长,两面都是树,走到那是个头呀!我们还是退回去把”王冠杰听到手下在抱怨,不耐烦的回头瞪了一眼刚才发话的那个兵。

“前面有动静,”走在前面的刘俊杰对大家说,几十个疲惫的人马上趴在溪水里紧张的看着前面。这些天来劳累和死亡的威胁使他们的神经变的极度敏敢,只要有点风冲草动他们就会象这时一样在地上趴半天。

黎姿扶着岸边的树干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着脚步,单从衣服上你已经认不出哪个骄傲的直属团特派员了,她的衣物已经变的到处都是破洞,漏出白花花的肉来,早晨从树间隙射下来的阳光使得她有些楚楚可怜,而又充满诱惑。

几十双饥渴的眼睛盯着她慢慢靠近。当她警觉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围住,十几条破枪,几十个汉子。

“什么人?”王冠杰对她说。

“啊,”黎姿经过一阵慌张后镇静下来。很快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哇!”的一声她哭了起来。大家看她哭了起来有些乱了,这些直性子的汉子只知道拿枪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那见过这阵仗。就是见过也没有对付的办法。

“慢慢说,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政委轻声问。

“你们,你们是解放军吗?”黎姿看看他们的军装,虽然破烂但还是能认出来的,不过还是问一下放心。

“恩,怎么了”王冠杰说。

“军区医院被越南人袭击,其他人都被杀了,呜,呜,呜”她说完就在也不说了只是一味的哭,这就是她的狡猾只处。多说她怕露馅了。

“军区医院,这么说我们马上就要见到大部队了,团长我们赶快走,回去好好洗刷一下,然后再美美的吃一顿,好久没有吃到部队食堂的大米饭了,以前总觉的难吃,现在我只希望能赶快吃到一碗,如果能在里面放点肉丝那就更好了”刘俊杰高兴的对王冠杰说。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没听说附近还有越南人吗?刚才隐约听到枪声,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越南间谍,我们不能马虎大意,越是快成功的时候越要小心谨慎”政委板着脸的说。

“恩,走,刘俊杰带上她”王冠杰也马上说。其他人也挺高兴,尽管周围还有越南人,但是马上就要和大部队会合了,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美人,叫大爷爽一下,好嫩的皮肤,”武大和十几个手下围住陆梅和海琳,尽情的戏弄她们。陆梅和海琳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紧张的望着他们,脸上尽是绝望和害怕,海琳用颤抖惨白的手握着一颗手雷,由于紧张忘了拔掉保险栓,只是紧紧的把拉环扣在手里。做出威胁的动作。那颗手雷是副营长最后时刻塞给她的。

武大很明白她们已经是他手中的猎物,多年老兵油子的他知道这两个女人的下场已经注定了。连保险栓都不会拔的兵和老虎空有一口利牙却没有野性一样,除了饿死就只能成为像猫一样的宠物,而眼前的她们就只是玩物。

副营长的尸体在不远的地方正在慢慢变冷,任丽珍已经被几个越南人按住军装变成越南手中一条条的布条,受伤的任丽珍这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她们侵占却无可奈何,只有羞辱和寻死的心,她盯着一个朝她扑上来的越南人腰间的手雷,等待着时机,当撕心裂肺的巨痛从下体传来,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时候,她积攒的力气终于爆发了,她一把拔掉了受雷的保险。其他的越南人在惊恐中全力朝后退去。在她身上的越南人还没有从欲望中反应过来。一声巨响两个人飞上了天空。

“不——,”海琳和陆梅两个人紧挨着,原先握在手里的手榴弹一分神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武大一脚踢飞。

七八个越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她们俩分开,她俩尽管用力挣扎,披头散发,又是抓,又是咬,可又怎么是如狼似虎的越南兵的对手?很快,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了。等待他们的是越南鬼子的糟蹋。而武大的鸡爪已经抓上海琳的乳房,‘兹——’的一声海琳前面的胸脯漏的更厉害了,喷涌而出的丰满刹时间淹没了武大的双手,占满了武大的双眼。

“啪,啪,啪,”枪声,终于响起来了。武大满意的扑倒在海琳身上,不带一丝体温的血染红了海琳雪白的皮肤。可真是白里透红。

“啊,不要过来,”陆梅最先反应过来,推开跌倒自己身上的敌人尸体,看到围上来的许辉他们大声叫。

许辉看到她们那白花花的身体,下体不由的起了反应,但随即警觉,指挥手下退远了,然后拿了两身衣服扔了过去。

“同志,对不起我们来迟了,让你们受委屈了”许辉听到陆梅的叫唤后转过身想安慰两句她们。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我们......你们怎么现在才到,要是你们在迟点那就只能见到我们的尸体了”陆梅说完就和早已哭成一团的海琳抱在一起哭起来。

“哎,兄弟快点部队就要开拔了,你爽够了没有,轮到我了”军区医院被袭击过的营地旁边的小树林里。

“快了,你着什么急呀,马上就来了,啊!婊子咬我,啊——”树林帐篷里传来暴炒豆子的枪声惊动了正准备拔营回国的许辉和前来救援的机动旅连长以及正在帐篷里闭目养神消化刚吃下去的热米鱼肉罐头的王冠杰。

王冠杰一个激灵马上翻身下地,抄起枪跑出去。他看到许辉和哪个连长也正在朝出事地点跑。

树林里一顶小帐篷被掀开了顶,一个有30来岁的战士光着腚躺在血泊中,下体血肉模糊,胸腔上被刺刀绞碎了的肠子挂在外面,另一个战士头上中了枪也是躺在那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怎么回事?”他问。

“还用问吗?你的人想要偷腥,结果被人家开了荤,丢掉了性命,放跑了俘虏”许辉半迷着眼看着王冠杰。

许辉自从见到王冠杰就对他不感冒,尤其是在两只部队汇合后,王冠杰仗着自己的职务比他们高出一大截,老想让他们听他的话,而那个政委更是讨厌喋喋不休,想要帮助王冠杰夺指挥权,实际上这三只部队谁也指挥不了谁。只不过许辉和那个连长因为都是一个部队的不同连队所以走的近点,有的商量,对王冠杰就只有冷面冷脸,公事公办了。现在王冠杰的人犯了错放跑了俘虏,他当然更没有好脸给他看。

王冠杰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憋了半天,他对早已围上来的自己的那部份部队说:“我们放跑了的,我们就一定要抓回来,走到天崖海角我也要把她抓住,愿意跟我的人马上走”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树林里扎去。

“拦住他们,军区命令马上撤离”刚才跑出来马上被通讯兵叫回去的那个连长跑过来说。

在两个连的胁迫和押送下王冠杰只好执行命令放弃对逃跑黎姿的追捕。背着放跑俘虏的罪名和许辉他们带着神情黯然的陆梅海琳回到了祖国。

张强被一阵剧痛痛醒了,这是他两个月来第一次醒来,他只记得当炮弹打来的时候,当越南人潮水般朝他涌来的时候,他想要去拉自己胸前的‘光荣弹’,但是当他扒下保险销的时候,七八个越南人扑了过来想要俘虏他,旁边的两个战士几乎是同时拉响了‘光荣弹’,一颗己方的炮弹也及时的落了下来,于是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下半身,他感觉不到下半身的一点动静,胳膊还用感觉,头还能转,他偷偷的把眼撑开一条缝,一束柔和的光线进入他的眼里,他感到眼有些干涩和灼疼,也许是许久没有睁开过的原因。

身体在摇晃,而且很厉害,估计是在走路,而且是在担架上,抬他的人突然说话了,是越南话,他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被俘虏了!

第三十章 迟来的信

在担架上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来我一直认定越南的士兵一定没有什么同情心,他们对待我的态度一直很粗暴,我的半条命快被他们颠的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们给我上的只是一些止血的药,从来没有给我好好的治疗过。幸好我的体质还算好。要不只能像另一个战友一样被他们抬到半路就咽气了,像一个东西一样随便扔到山沟里暴尸荒野。

从他们谈话里知道他们是要把我往后面送,可能要被送到河内,他们的首都,让他们的安全人员对我审讯。下午他们往我嘴里灌了一些汤的什么东西就把我抬到一个小山村准备过夜。这半个月来我的胳膊逐渐有了感觉,我想我要是猛的一拳打过去估计能放倒一个敌人。但是我还只能假装自己看起来像个植物人一样的状态,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实力。积聚力量等待机会逃跑。

由于长时间躺着不洗澡,身上长了不少痱子,疥疮。加上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化脓长俎,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熏的抬我的人经常捂着鼻子,嘴里漫骂诅咒着,一吃饭或休息就都离的远远的,只留下我一个人可以静静的思索自己的处境和有时间好好的休息。

当他们在一次放下我的时候我忍着伤口的再次撕裂的痛,忍受着自己也难以呼吸的恶感,偷偷的拔下他们不知道从那拆来的门板上的一颗钉子,那是我能获得的唯一的工具或者武器。尽管我不知道我要拿来怎么用,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使用它。

在做事情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强烈的思念起自己那个时空的爸爸,妈妈,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随时都会死去,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找这些越南人拼命,他们可能不会考虑自己是不是能对这些越南鬼子造成什么伤害,他们只会凭着保护爱子的挚情,本能的和它们拼命;想念这个时代的在农村的父母,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牺牲一定会更加苍老,快速的老去;想海琳,她一定哭的很伤心,一定会为误会自己而后悔不已,为自己独守空房,为自己相思到老。还有那些真性情的,可爱的战友们,那些自己喜欢过的女孩们,她们会不会想起自己。

“嗨,他在干什么,”越南人的叫声响起,他才知道自己想的有些走神了,忘了注意那些越南人了。

“许连长谢谢你及时赶来救了我们”海琳躺在病床上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虚弱的病躯。

“快躺下,还没有好呢,注意不要乱动”许辉连忙把手中的水果罐头和香蕉放在床头柜上按住海琳的娇躯帮她把被子朝上盖了盖,然后从邻床拿过一个枕头来垫到海琳的身下帮她坐起点来。

看着受到惊吓回来以后一病不起的海琳,许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又伸出手来理了理海琳凌乱的秀发,就像一个大哥哥关心小妹妹一样。

这一个多星期来他的连队一直没有任务,军区也乱成一团,上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各个部队一到昆明就驻扎下来。他有空天天跑过来看望和照顾海琳。自从哪天看到海琳的赤裸,他年轻的心就不由的心潮澎湃。哪天他一直把受惊吓的海琳抱在怀里,直到把她送给医院的医生们海琳还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他不知道海琳嘴里一直叫的哪个‘张强’是什么人,但那付楚楚可怜的神情使他男人天生保护女人心被唤醒。他决定一生一世保护眼前的这个女孩。在也不要被任何人欺负。包括哪个‘张强’,他一定要找到哪个人,问一问他为什么会丢下一个这么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让她受到这样的折磨。见到哪个人,他一定要代海琳狠狠的教训哪个人一顿。

几天来的相处使他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往医院跑的也就越来越勤,开始只是过来看一眼,后来部队都歇菜了,他也就一整天的陪着海琳。给她讲他们战斗的故事,给她讲他们连队里的那些烂人臭事,拿来哄海琳开心。女孩是需要哄的,这是真理。海琳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康复的很不错。估计在有一个礼拜就能回去工作了。所以她很是对他感激,心里的阴影也被驱散,有时还能和他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本来海琳就是个很开朗的女孩。

美丽的女孩总是很容易使年轻的小伙子子动心的,部队生活使的许辉没有机会接触多的女孩,由于一直处于备战状态,部队以前管的很严,谈恋爱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已经深深的爱上这个女孩了。

“看你嘴唇干成什么了,都快冒出火来了,来吃我给你买的苹果罐头”许辉把罐头打开来夹了一块送到海琳嘴边,碰了碰海琳的嘴唇,想要让她感受一下罐头的湿润。海琳一刹那间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了,除了张强以外没有人这样对她好了。她感激的望了许辉一眼,张开樱桃小嘴轻轻的咬了一口,甘甜的果汁流淌进她的心田。滋润着受伤的心田。一股幸福的感觉使她对眼前的年轻连长好感越来越浓,不自由的把他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

“看,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流口水,是不是我的罐头太好吃了?”许辉逗海琳说。说着拿起床旁的毛巾擦掉她嘴边留出的果汁。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使海琳幸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赶紧又去擦。没想到海琳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幽幽的体香,柔软的感觉,使许辉一下子被定住了,任由海琳抱着,他想要抱住海琳却不敢,80年代的他还没有张强21世纪人那么开放和大胆,慌张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恩哼——”一声从背后传来,陆梅和几个军人出现在他们身后。陆梅毕竟是年龄大,人生阅历多,不像海琳那样受到惊吓心理留下阴影,回来2,3天后就康复了,早几天就在医院里上开班。她身后的几个军人看起来是军一级的领导,每个人都是含胸拔背,昂首阔步,气宇不凡。

许辉赶快站起来立正敬礼,陆梅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后面的几个军人说:“首长,这就是海琳,是张强烈士生前的对象,也是除我以外军区医院最后一批撤出人员里唯一幸存的人”她介绍着眼里不由的留出了眼泪。

“你们好,我叫陈志刚,南集团军司令员,我代表军区前来看望大家,另外也予助海琳同志早日康复,尽快从新走上工作岗位,为把敌人彻底的消灭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陈志刚严肃的说。

陈志刚问候了大家一番,并鼓励了海琳后就和其他人都出去了,这时一直站在最后的万峰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海琳,这是张强在出发时给你写的信,本来我想在他回来的时候由他亲手交给你,我一直相信他能回来,但是经过多方证实,我们不的不说,张强同志已经牺牲,我现在把她交给你,如果你要不想看的话,我想把他作为他的遗物交给他生前的战友带回他家交给他的家人。”万峰在进来的时候看到海琳和许辉相拥的一幕,以为海琳已经对张强误会太深而移情别恋了所以才这样说。

“不用,交给我吧”海琳听到张强牺牲的消息当时就坐不住了,身体一阵摇晃差点跌到床底下,幸亏许辉和陆梅手疾眼快及时扶助。

听到海琳坚定的语气,万峰把信交给海琳,然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枚勋章又说:“这是他以前获得的勋章,另外还有两枚是军区追授与他的战斗英雄勋章,还有这本追授他为烈士的证件,因为陆梅对我们说了任丽珍同志对张强同志的诬陷,军区撤消对他前面涉嫌强奸的指控,张强同志是我们南集团军的骄傲,光荣,我们将以他为榜样教育全军,请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让张强同志走的不放心。”

“恩,谢谢首长,我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保重自己”海琳强忍着自己的悲痛说。

“唉!”万峰心底叹息一声,这样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这次战斗中有多少像张强这样的好战士倒在别人的土地上,用自己的鲜血换来了人民和国家的安宁,却让多少情人,父母哭断心肠。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出了病房。他不敢在久待,他怕自己忍不住像海琳那样放声痛哭。张强多好的一个同志呀。却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妒忌里。这是一个异数,也是一个必然,因为部队这个地方也并不纯洁,部队是由人组成的,而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要不然许将军也就不会走了,虽然他是因为战术思想落后,指挥上的失误造成部队的伤亡过大,但也不能叫扬怀源重回军区掌权呀,而且是接替许将军的职务,这样杨怀源原来的辞职不成了儿戏了吗?可那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朝中有人呀。可怜张强那件事竟然让他简化了,给了个烈士的称号就算了事,而他儿子也没有被大的追究,转业地方。带着这些不平和哀叹他重新坐上了陈志刚的车驶出了医院。

海琳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病房,一个人默默的擦干眼泪读起信来。

“海琳,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重新踏上了敌人的土地,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没有半点瑕疵,是那样的纯洁,你永远是我深爱的哪个海琳。

任丽珍对我的陷害那是我欠他的,我毕竟杀害了她的哥哥,不管当时情况是多么危机,这使我深深的愧疚,自责。另外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当时我被理智冲昏了头脑,在她探望我向我炫耀自己是如何陷害我的时候,我强奸了她。我不请求你能原谅我的过错,因为即使是你不原谅我也没有什么了,我即将走向死亡,我们这次的任务将是九死一生,所有参与任务的不是自愿送死的敢死队员就是像我这样的罪孽深重的罪犯。可以说我们只能在来生在见了,到那时如果你肯抛弃前嫌,如果你还是那么温柔善良的话,我一定会娶你,到那时我们一定要到哪个小山坡上盖一座美丽的房子,你在给我生一打的小海琳,我们天天快乐着生活,我天天抱着你,天天听你唱的歌。

海琳今生你就忘了我吧,我太丑,我太不会哄你开心,我也不是你心目中的那样英勇的战斗英雄,跟我生活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我是多么的乏味,希望你能找一个比我好的人,更回哄你的人,我只会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你开朗的笑,有时开你的一两个小玩笑。我这一生是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我已经决定用我的生命来证明一个军人的价值,可我真的不知道拿什么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假如那些代表军功的勋章能让爱从此不在坎坷,那么我将会让自己化做那小小的闪着光芒的勋章,躺在你的手心,感受着你的体温,你的心跳,感受着你的爱。但是我亲爱的人爱,如果时间久远了,你就不要在留恋什么了,把他们丢进历史的长河,去寻找你的依靠,去寻找你新的心灵的归宿吧。军人只是在战争的时候让你感到心潮澎湃,当和平来临时,你就忘了他们吧,军人存在的价值如果不能让你们幸福而背负太多的感伤那么军人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

亲爱的人啊!我的海琳,我永远爱着的海琳,但愿你能永远开朗,永远那么微笑,永远是我病床旁那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爱你人,你爱的张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和我解释,为什么这封信这个时候才交给我,傻瓜,我怎么会永远和你计较那些,我只不过是一时气愤吧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张强,不你不会死的”她喃喃的扶着床扶手人已经泪留满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梅和许辉已经站到她床边,陆梅拿起毛巾帮她擦去泪水。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海琳抓住陆梅的肩膀使劲摇晃。

陆梅抓住海琳的胳膊制止了她的摇晃:“这封信是几个月以前的了,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是我哥哥告诉我的。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你怀孕了,我怕说出来会影响你的身体,对孩子不好。说实在,刚开始我对他也很佩服,尤其是我哥哥那人喝上酒老是夸他,我就对他产生了好感,不过自从他哪次调戏过我也后我就在也不理他了,部队每天都在打战也没时间理他,知道你们的事后我很为你们高兴。现在他不在了,我希望我能尽我自己的能力帮助你和他的孩子。”

“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们的帮助,你们都在骗我,张强不会死,他不会死的,他永远死不了——”她哭着身体颤抖着,脚乱踢打着被子,把被子和衣物以及那些军功章扫到了地下。

突然她停了下来,看着那些军功章,退开的许辉看到她痴痴的看着军功章,赶忙拾起来交到她的手心。她盯着这些勋章眼里更加湿润了,本来无神肿泡的两眼闪出了光芒。她心里响起了张强信里写的那句话——“假如那些代表军功的勋章能让爱从此不在坎坷,那么我将会让自己化做那小小的闪着光芒的勋章,躺在你的手心,感受着你的体温,你的心跳,感受着你的爱”。

第三十一章 思念

这是一间柴房,这是一间黑屋子,准确的来说这是一间牢房,关押我的牢房。

从门口到最里面刚够我躺着然后伸直胳膊,我横过身来不用伸胳膊头就顶到冰冷的砖头,一只蝎子慌张的从地上爬过,只一会儿就爬到头顶上方那盖着杂草漏出漫天星星的屋顶。皎洁的月光毫不费力的照射进来,阵阵凉风也从那里送进来。四面的墙没有窗户,木制的门在风中“吱呀,吱呀”的响着,外面看守的呼噜声是如此响。以至与我无法入睡。

我挪动一下身体,只是轻轻的调整了一下身体,满身的伤口就让我疼的嘶牙裂嘴,不由的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尽量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惊醒门口的守卫,要不让他就又会进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或用他那裂开的步枪护木朝我的头上,身上一顿猛打。这一路上我已经受了不少这样的招呼了。我可不想在去招惹他们了。

晃了晃头,一片白菜叶子从我头顶掉下来,白菜叶子还是青的不过很丰满,里面的汁水比他们放在门口的馊米里的水分更有营养,更好吃,我想。我抿了一下干渴的起了好多水泡的嘴唇,用肩膀费力的翻过身,把嘴巴凑到白菜叶子跟前,鼻子里传来一丝清新的凉意,这证明白菜叶子是新鲜的,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水瞬时间传遍全身,仿佛这一口就给我带来无穷的气力,我想此刻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比哪个这么样的夜晚还要在外面给我‘站岗’的守卫幸福多了。

胳膊估计是前两天被他们用枪托砸裂骨头了,现在肿的和我的大腿一样粗,手指也血肉模糊勉强还能忍着巨痛支撑身体,证明还没有被费掉,但是我现在只是用肩膀配合头的转动来完成这顿美妙的晚餐。

想起这片菜叶子我想起来或许是哪个越南人好心不想让我死而丢给我的。我记得白天被带出去被一帮彪型大汉折磨一顿,一些看起来斯文的人问了一些问题,他们问的问题我一句也没有记住,也不想记住,人都成这样了即使回答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最后的肯定不如一条死狗的结果更好多少。所以他们问过来,问过去,只得到一句话“张强,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

两个士兵象一条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我从审讯室往这间黑屋子拖我的时候,一群神情激动的老百姓跑过来就要对我人身侵犯,这时我看到一个老大娘抓起菜篮子里一把菜叶子就丢,嘴里还大骂着什么,由于她说的挺快,我也没有听懂越南方言的外文水平,所以也就在耳朵里自动过滤了她的言语。但是她估计经常这样做,所以菜叶子飞过来的时候我尽管被两个士兵高速拖着也没有躲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身体高速运动的时候菜叶子也没法在我身上停留,只是这片估计是给我头上的脓水给粘住了才没有掉下来,这也成为我今晚唯一的,最美味的食物。审讯过后他们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今晚连馊米也没有送过来,碗里的还是昨天我吃剩的,昨晚他们的两个守卫估计是打牌的时候输了,加上灌了点猫尿,冲进来把我的两个门牙打松了,还打掉我两个牙齿。血流了我一嘴,疼了一晚上所以没吃完,今天正好拿来充饥,上面爬着的几个‘蛋白质’更令我欢喜不已,营养呀。

好不容易费了好大劲解决了吃饭问题,我想这下我该能睡着了把?因为以往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吃完饭后就不由自主的瞌睡了。

我没有睡着,原因有两个。一,我把一些留下来的米倒进一节竹筒里用杂草塞上藏进身下铺的干草堆。在美国人的越战电影里我经常看见那些被俘虏的美军这样为自己逃跑时做准备。因为越南到处是丛林,可能关押你的地方几十里不见人烟,也可能你要在一个地方躲很久,等越南人不在注意你的时候你才能出来。二,是我想家和那些曾经战斗过的战友,更想海琳,不知道她收到我给她的信没有,不知道她原谅我了没有。

我身上没有脚镣和手铐,这不是他们优待我这个俘虏而是他们相信一个胳膊肿的和大腿一样粗;头上长满脓水包;腿上有好几处伤;胸口上被弹片快开膛破肚还没有好利索;脊背和全身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的人是不可能逃跑掉的。至少以他们的常识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也以为,但是我和他们显然都忽略了我那从穿越以来不同寻常的身手和经历。

尽管满身是伤我还是不可思议的发现我吃得香睡的香,一点也不像一个重伤的人,要是我的身体能让我在受刑时不感到疼就更好了,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在等,等我那神奇的战场感觉恢复的时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在也感觉不到什么了,我是指我那可以感觉出敌人的位置,脑子里就像打反恐精英那样有一部雷达地图可以显示出敌人和我的位置的感觉;还有我那不用瞄准不用经过训练就可以凭感觉躲闪和击中敌人的本领。

星星在天空里一闪一闪的,尽管凄凉,寒冷,明亮,却越来越增加了我的思念。从柴草的缝隙里看出月亮又圆了,我和海琳却不能团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穿越短短几个月来我所经历的事使我觉的什么国家,什么正义,什么军人的荣誉那都是作家们杜撰出来的,至少我现在感觉不出什么。

我只知道我现在身陷囫囵,满身是伤,而国家是,我的国家是不会派人来营救我的;我的国家不是美国,就是美国对于越南战场的俘虏也没有尽心尽力的去营救;我记得一部越战电影里一位老越战老兵为了营救自己的儿子曾经费劲心思。我没有这样的父亲,虽然我有战友,但是我们的国情我们的教育他们的能力决定了我不可能会被营救出去,我只能靠自己。

想起海琳那甜甜的笑,那娇柔的身体,那阳光的模样,性格,以及靠在她身体上我总有一种找到归宿,找到依靠的感觉,我可以把我的心事,我的疲劳,尽情的交给她保管,如果给我选择!我是说如果,我想我也不想当兵了,我只想靠在她怀里,和她聊那些看似无聊的话题,哄她开心,哄她笑,啃着她的耳坠让她喊痒。让她向我求饶,让她说我‘她爱我’然后我对她说‘我也爱她’当兵,不就是想要所有的像我这样的人能像我想的那样幸福吗?我们为了国家不就是为了每一对幸福的新人,每一对年迈的父母能生活的无忧无虑吗?

星辰慢慢消失,天空马上就要褪去黑色的轻纱,换上天蓝的外衣。我的思念却像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涌上心头,眼泪打湿了肮脏而有破碎的军装,可是我的感觉,我那过人的异能,本领却像射出去的箭没有回头来找我。

那个消失了一晚上的守卫已经偷偷的跑了回来,若无其事的在外面溜达,估计初春的早晨外面很冷,所以他不时的跺着脚,那个睡觉的守卫被他吵醒后就像我以前上班的同事一样对着他不停的唠叨。

“站岗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一个人站岗了,冻死人的天气,你找相好的鬼混,却让我一个人站岗,你缺德了你......”他嘟嘟喃喃的,不断重复着。这是我听到的,每天都听到的,已经听了21天了。他一会儿用中文,一会儿用越语,一会儿还搅着地方方言说。中文我还是能听懂的,越语虽然不精通,但是这么长时间口语还是能听懂的,就不用说他已经没有创意的骂了那个可以当他儿子的年轻士兵21天了,老是那么两句,连我都耳朵里也快长上茧子了。他还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也和我们平时老骂人的习惯语差不多。我想越南和中国人也差不了多少。在加上他们又是我们以前的一个民族分支演化出来的。

那个年轻士兵吊儿郎当的,不时还专门逗笑他俩句。抓住他的胡子扯的他生疼了叫他叫“爸爸”想要当他的“老子”。

老兵不干了,火了。喘着粗气就是不叫他“老子”反而大声的叫他“儿子”他就更使劲了。老兵尽管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样子,但是发起火来还是挺蛮的。忍着疼一把掀翻年轻士兵,给他两脚,毕竟他是老兵,尽管比年轻人当兵时间短但是受苦人发起火来,年轻士兵技巧在好也不如他有劲,不如他经验丰富,被他整的乖巧的很。一个劲的叫他“爸爸”。

老兵放开他大声的憨笑,猛不防年轻士兵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到,然后不等他爬起来就逃的远远的。并对他说“儿子想让我叫你“爸爸”你还的练练,来呀,来追我呀。老胳膊老腿我看你怎么追我,哈哈”他笑的是那样轻狂,那样无知,马上忘记了自己的实力不如老兵。他只是一时取了巧。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不好好站岗,小心我枪毙了你们”一个军官模样的军人大声呵斥他们。

“报告连长,老郝偷懒睡觉,被我抓住,他想要拿烟贿赂我,我坚决不干,所以他想要打我”那个年轻士兵,恶人先告状。

“郝老三,你在不好好干,我枪毙你”那个连长大声呵斥说。

“报告连长,他诬陷我,他偷偷跑出去让我一个人站岗,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撤着我的胡子让我叫‘爸爸’还偷袭我”。那个老兵委屈的说。

从门缝里我看见那个年轻的士兵把一包烟递给那个军官,那个军官马上再次厉声呵斥老郝:“狡辩,这周围这么多人他怎么能出去呢?一定是你诬陷他,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你站岗时睡觉了,现在你马上去把厕所洗干净,中午的饭就免了吧,写份检讨给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再抗枪。”

那个老郝刚想在说,“还不快去!”那个军官再次提高声音说。

“怎么样,那个中国鬼子还老实吧,没有死了吗?”那个军官对年轻士兵说。

“放心吧连长,我等一会儿找跟树枝从他屁眼里捅进去试试,让中国鬼子尝尝我们的手段,他想死都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嘿嘿!”他的淫笑让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肠到挺黑。我要是能恢复本领第一个就要他尝尝自己想出来的损招。唉可惜,怎么还是恢复不过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业余士兵,除了在学校接受过半个月的队形队列的军训以外就是我那同学对我的训练,虽然他是21世纪特种兵,但不代表我也能达到他的水平。没有那穿越时莫名其妙拥有的本领浑身是伤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说那些经历了10年越战的老兵,就是普通一个越南壮汉我应付起来都很吃力,毕竟我的身材不高,体质又是那样虚弱。这几个月的历练也只不过是使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是怎么样的。要想在这全民皆兵的国家逃出生天,我还需要一点点运气,更强壮的身体,更好的本领。

第三十二章 刑讯

尽管有白菜叶子,但那对于我这样一个伤重的人来说无益于画饼充饥,我还想获得更多的营养。到处乱爬的蝎子,那些亮晶晶的黄色的,乳白色的蝎子小崽成了我的可口美味。嘴里嚼着那些带着潮湿夹杂着草沫和红褐色泥土的蝎子要在平时我是连想也不敢想他们会和我有什么联系。想到他们屁股后面那翘起来的毒刺我就不寒而栗,现在经过反复的蛰与被蛰以后他们成了我的食物。

开始我还可怜老赫的遭遇,他的懦弱,他的胆小,被欺负也不敢反抗,只能像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一样,唯唯诺诺,精神胜利法宽恕别人对他的不公。

今天当他再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却进来挥舞着他的那只步枪,对着我刚好了点的身体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揍,巨痛让我差点窒息而死。从此我的思想认识被提高到另一个层次。

看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同情,有的只是生存,有的只是达尔文的“适者生存”,要的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法则。那些越南高层是大鱼,那些军官是小鱼,他是虾米,而我只是虾米的饵料。尽然连这样一个可以被人欺负来欺负去的老家伙都能欺负我。我感到莫名的哀伤。

“带出来,拉到后面山洞里,特派员要亲自审讯这个俘虏”我听到外面那个军官在对什么人说。

“哗啦,吱呀”门上的铁链子被老赫扯掉,门被推开,强光中我看到两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就像两个巨灵神,他们巨大的蒲掌霎时间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我就像小鸡,或者说是等待被宰的兔子一样被人噙着脖子提出了牢房。阳光中我有点久违的感觉。好像这半个多月来没有受刑讯就感到浑身发软。就像已经破处的少妇一样任君采撷。

从他们走路的神态,他们巨大的体型,我感觉到今天不同于一般的审讯。可能今天这百十来斤就交代在这了。交代吧,我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当兵最好的结果不就是为了报效祖国吗?这样死去也无愧于心,无愧于祖国。

山洞里很热吗?怎么他们都赤着上身,一副刀斧手,刽子手的姿态。洞壁上的火把“扑扑”的燃烧着。火焰上端冒出的黑烟弥漫在空间里,更增加了一份阴森的感觉。山洞里一个身材曼妙,打扮就像电影里那些国民党女秘书,或者什么特派员的女军人,被着手站立着,她眼睛里露出的寒光,使温度骤减至零下。好像他对我这样的俘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我被拖到她面前,一个大汉从后面抓住我几个月没有剔的头发把我脏不垃圾的脸暴露在她的目光里。

她用手里抓着的鞭子手柄支起我的头,凝视了我几秒钟:“听说你很不简单呀,杀了不少我们的人,获得过好几次勋章,是吗?”

我没有回答她:“我不管你是谁,你不会从我这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我要是哼一声,就你娘和别人偷汉养的。”

“呵呵,”她娇笑几声,说:“那我不就是你妹妹了吗?都是一家人你不介意把你知道的和我分享一下吧?”她笑的时候很好看,水灵的面孔很像网络上那些美的掉渣的邻家女孩。但她的无耻也让我汗颜,不敢苟同。我在骂她,她却打蛇随棍上,想要套我。不简单。

她把娇小挺直的鼻子,粉嫩的脸蛋,略微有些干的樱唇凑到我的眼前,我好像啃她一口。不过她刚才还寒若冰霜的面孔马上变成阳春三月的桃花,让我一时间适应不了。愣了好久,好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才反应过来。从对她yy的思想里努力挣扎出来,面对现实,我还是阶下囚。

“我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小妹妹,或者说如果没有战争,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们去你们的首都河内,或者去我们的首都北京去一同旅游,看风景,但是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杀了我吧,要不然我会忍不住强奸你,如果你在这样诱惑我的话。”我略微错开她的脸望着山洞中间那汹汹燃烧的火炉,那里面放着的烙铁火红火红的,我仿佛看到自己身体上的皮肤在烙铁上发出难闻的焦臭味。

“中国人有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着瞧,把它吊起来——”她马上对身边的那些刽子手们大呵。

当一个人偶尔玩一下倒立是不会感觉出什么的,如果被人用绳子倒吊起来时间一长你就会感到呼吸困难,全身的血压迫者头部的血管,感觉头要爆炸,加上地上炉子的鲟鲟火焰炙烤着,我想还不如投降算了。刚才的大义凛然荡然无存,此时不是难受,而是有种快死的感觉。可这还只是开始,他们还没有折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用她手中的鞭子把我抽个遍体鳞伤,还没有受刑自己的心理就快跨了。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像军人。也体会到为什么以前有那么多汉奸卖国贼了。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火上烤那刀吗?”那个女魔头又像一个清纯少女一样蹲在我的跟前对我说。她军装衬托出的硕大的乳房一丝不拉的落入我的眼睛,没想到她身材不大,奶子到很大,刚才只顾表现自己的宁死不屈了,没有仔细观察她的身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挺拔丰满的奶子很让人发出无限的遐想。这不是因为我不分场合的乱写,而是因为人的本能,人的与生俱来的欲望,人与人之间异性相吸的真理,让我这会儿还忍不住把目光看向她的哪里,好高的山峰。

“好看吗?”她问。

“嗯!”我本能的回答。

“想不想要?”她又问。

“想,”我继续我的本能,还咽了一口口水,尽管我的口水马上又回到嘴里,因为倒吊着。

“那告诉我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中国派你来做什么,你们的军事部署......”她用柔滑的手,芊芊玉指滑过我憋的通红的脸。我想她的手要是握住我现在几乎快撑破裤子的下身,那一定很爽。如果套弄几下,我一定愿意马上去极乐世界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

想想自己一个21世纪的普通人那受过如此的折磨,但这样的折磨要老是这样温柔,这样刺激,有点《野兽和美女》的感觉。

我很享受,她却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了,退后几步扬起手中的鞭子把我的军装一片片撕碎,剥落,让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沟出现在我的身上,我真真感受到了什么叫严刑拷打,先前那些士兵们对我做的那些只不过是入门级别的审讯,拷打。而现在她估计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每一下都让仿佛又死了一次。

我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次,鞭子完了是快烤红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我身上的肉,可真的是做到了皮腚肉开,而又没有让我的血流干,刀子过后伤口马上被灼烧住了,血只是流了一下就不流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每一次她抓住我的头发抬起我的头发要我交代的时候我总是想又撑过去了一次,还没有死啊!真过瘾。然后对着她傻笑。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前面的战斗,没有几次生死边缘轮回的感觉,21世纪的我肯定马上就出卖了祖国了,21世纪只有愤青和金钱的奴隶,他们总有一种理论和实际相差很远的感觉,说的多么好,等他们疼的时候马上比卖国贼还卖国,还把那比成一种荣誉。看我多有当汉奸的天赋。或者只要金钱,不要什么祖国。

“把他放下来,我们来玩个更刺激的游戏”她扔掉了鞭子,有些疲惫的跌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中间,用肘支着因为用力过度有些红红的脸。

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不过绝不是好事,看到炉内那几块红红的烙铁,他们还没有把任何一块放在我身上,只是让我感受了一下烤的很热的刀子的滋味,结果是我并没有屈服。想起那红红的烙铁带着蓝色的火苗在我胸前拖动的感觉我就不寒而栗。

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对着我说:“放心,那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你如果你想尝尝我不介意让他们给你拿一块。怎么样?”看着她的笑,我觉的不如刚才那样的好看了,倒像是魔鬼在笑,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毒如蛇蝎。

“带上来,”她朝后招手说。

第三十三章 天生的战士

从山洞深处带出来的人我认识,是李强和王洋龙,他们怎么会落到越军手里,他们应该都死了。

我记得李强是在越军2019战地医院里牺牲的,突击队在医院里隐藏了好多天,终于还是被发现了,那天上万的越军包围了我们,准确的来说是包围了医院。

至于医院的那些医生呀,护士早就让我们清理干净了,尸体都堆到了太平间。

唉,实在是太多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满为患”的感觉。想起我们那些天的所作所为,我发觉目前这个小丫头对我的折磨也是应该的,或者说是我罪有应得。在她们看来我简直就是法西斯。

为了不走漏消息,我命令把所有的人,包括伤员,重伤的,轻伤的,能走的不能走的,统统用刺刀解决掉。那些具有战斗能力的人员我派人去叫,然后躲到房子里进一个杀一个,门后面埋伏4,5个战士,那些军区警卫营的精英们,那些军中的“罪犯”们干活一点也不含糊,我眼看着每一个进来的越军挣着大眼无力的望着我,身体上不断冒出鲜血,自己却躲不开那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刺刀。或许这就是中国最精英的军人用他们特有的方式诠释生命也诠释战争,诠释英雄主义,回应越南人残害我过华侨,边民的一种最实际的行动吧!对于复仇来说再法西斯也是正义的行为。除非他们触犯了法律。当然,如果法律能制止战争的话。

开始安剑辉他们还觉的有点新奇,觉的我兵不血刃的干掉那么多的医院人员而不让近在咫尺的越南指挥部的越军察觉,这种方法高明,还拍了我几下马屁,把我拍的晕晕乎乎的,那时我认为中国人天生就是拍马屁的高手,怎么我就没有学会呢?难道我不是中国人?还是我穷怕了,只认得钱而忘了国籍,忘了我国的根本就是拍马屁。

不管他了,这是战场,那些问题等有空再研究,如果我还有命在的话。带着享受的目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到了后来,突击队的战士一个个上吐下泻,再也没有开始那点兴奋劲了,一个个要求我停止这样卑鄙无耻,血淋淋的残害社会主义同行的行为。而我却不认为他们还是社会主义同行,即使是也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属于苏联,而苏联正和我们闹矛盾,我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我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他们看了老半天,脑子才转过弯来,想到他们毕竟是伟大而又懦弱的中国士兵,被那些迂腐的宣传毒害太深,我这个21世纪过来的人因为奉行金钱至上,生命第一而对那些怀着一股厌恶的反感,再加上美国的暴力电影看多了一点,我挺喜欢德国人的干脆利落,战争就是战争,杀掉对手是取得战争胜利的不二法门。如果说那些所谓的公约是人道的话,那么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国估计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巴掌,因为苏联人攻克柏林的时候比德国人还残忍,还嗜杀。我就喜欢这种感觉,当然是我杀别人,不是别人杀我。谁没有个双重标准呀。

如果说每一个新兵上了战场都要有一种心理适应期的话,恰恰我前段日子的战斗已经让我适应了鲜血和死亡,带着21世纪人的冷漠,对别人的冷漠看待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他们只是因为响应号召,带着80年代年轻人的热血和冲动,看到自己的战友和国人遭受了不公而感到义愤,而去战斗,当他们被我带一段日子,让他们学会了不带一丝感情的执行任务,而不是靠复仇和义愤去战斗的时候,他们就经受不住考验了。

不仅不帮我,反而后来要阻止我。我只能把他们换掉,处理掉一批人,换一批战士执行任务。

我感到我就是法西斯,我就是集中营的头目,正在完成一项任务,而不是对生命的消灭,而且是消灭的这么让人们看到后能产生不忍,产生愤怒和复仇的感觉。就像我一刀捅死你妈你或许会觉得是个失误,但如果我把你妈先奸后杀,避孕套扔在你家的垃圾袋里或桌子上,然后把你妈大卸八块,鲜血溅的满屋子都是那你肯定会发动全家人找我拼命。即使法律已经判我无期你也会判我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的那种。即使有法警阻拦你也会要冲破法警把我干掉的冲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突围后越南人一反以往的只要我们往山里一钻就不追了惯例,派出了大部分部队对我们穷追猛打,甚至连他们最精英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和特工也派出来了。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完成军区交给我们的最后一个任务——尽量拖住越军的尽量多的部队,掩护入越反击部队的安全快速的撤离。

李强是在我们使用八路军著名的从房子里突破街垒的“穿墙术”从医院炸开房子冲到敌人指挥部的时候由于敌人越来越多,我命令他带一个班阻击敌人,掩护我们撤退,在万军之中被点名打掩护,我想他们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事实上也是,我们在此突破越军的包围后,我听见后面响起了几声巨响,那是他们啦响了“光荣弹”,我当时想。

安剑辉,副营长,向小平,王洋龙他们听到巨响都停下来对着那个方向流下了一个军人轻易不会流出的眼泪,我当时只感到眼角有些湿润,但没有流下了眼泪。

想想一个刚刚屠杀了尽千人的人那他的触觉一定会无比的钝。这点也是安剑辉对我不满的地方,他佩服我的勇敢,佩服我带领大家沉重打击越南人的手段,但是对于这种事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也是他组建的侦查兵部队在战后和越南特工的对掐中为什么在初期屡战屡败,损失惨重的原因吧!毕竟慈不掌兵,他有点理想主义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冷漠无情,我想我应该更容易被感动,可是我却表现出了一副冷漠,无情,嗜杀的外表,80年代的战士脑子里还没有“酷”这个字眼,也没有被许多电影淹没,他们还刚从文化大革命的惊恐中走出来,有的还是那种激情燃烧的清纯。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好控制,好指挥的原因了。

但是恰恰是这种简单,这种清纯让他们之间的战友情更加真挚,牢固,更加经的起岁月的考验,后世那些走上较高领导岗位上的人喜欢和提拔的也大都是这些战友,战友情,比海深,这时的战友情也是唯一能战胜金钱而在后世使许多人缅怀的。至于后世的那些战友,没有经过生死考验,没有同甘共苦过,在一起经常沉浸在互相陷害和攀比之中,没给社会带来危害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望着两个已经被折磨的凄惨无比,伤痕累累的战友,我心开始滴血,我想只要他们不再忍受折磨,只要他们能和我关到一起,我一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们。

我看到他们用力的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然后马上同时低下了头,从他们的眼神中,从他们的行动中我知道,他们是好样的,他们没有让越南人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是我的好战友,他们的斗争经验还是相当的丰富的。他们没有表现出他们认识我。他们不想让我为难。

“把他们三个都吊起来,对,对,重新换个方法吊起来,让他们叙叙旧,我想看看中国人口中的战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说不是吗?张队长”她眼里露出一种戏虐的神情。

“从她张队长的称呼里,我知道他一定掌握了我们不少情报,起码是对我们这支突击队了解一些,是谁出卖了情报?他们俩,不可能,越南人在我们部队有间谍,这是我给自己最合理的解释,国家大了,有间谍是很平常的事”我听到她的话想。

或许是她知道从我这里突破是不可能的,她根据她掌握的情报知道这两个是我的部下,想要打动他们交代。所以他们两个被并排的吊在我的对面,脚下是我刚才“烤”过火的火炉,也就是说,以现在的情况他们要是不想被烧死的话,他们就得用力往高处弯曲他们的身体,他们用力的话,我眼前的那只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里射出的子弹就会把我打得天灵盖崩裂,脑浆四飞,枪的扳机上拴着绳子,绳子连在手腕上,只要我用力拽自己就会安全。

当然越南人也没有赶尽杀绝,他们在看游戏,在看我能支持到什么时候,我的手腕即使在有劲也不可能长时间支持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到时我就要被打死,我一打死一泄劲他们就要被烧死。他们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们为另一方考虑而主动交代。从而保全生命。

我看到他们眼里闪烁着泪花,我用眼神安慰他们,意思是我能支持住。那个特工,那个女军官,设计的很毒,假如他设计成让一方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另一方,我想我会让子弹打烂我的脑瓜,让李强他们多活一些时候。或许李强他们也想牺牲自己保全我。但是他们没得选则,他们除了出卖情报,出卖我,出卖祖国以外就是和我一起死去。但是看到我头上越来越密的汗水,他们知道我支持的辛苦。而我能支持也不会放松,没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没到绝望的时候我是不会服输的。

“队长,我们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们没有白活,不要支持了,祖国会记住我们的。”王洋龙和李强一起哭着说。

“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她不会杀我们的”我咬着牙,费力的从嘴里崩出来几个字。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女军官已经4进4出了,我依然在支持着,期间几个刽子手甚至朝我身上抽了几皮鞭,皮鞭沾水,末梢有倒钩,几道血痕让我本来越来越迷失的神智清醒了许多。原来痛苦有时也是必要的,我想。

“唉,中国真是个奇怪的民族,怎么能有你们这些坚强的战士,却又那么多甘愿出卖自己祖国的人,而你张强——真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她再次站到我的面前说。

“谢谢你,不必客气,如果你是中国人的好朋友的话,我不介意带着你游遍中国的每一个地方让你彻底了解中国。”我带着颤抖的口音说。我的手腕已经通红的,手由于长时间缺血已经变得比从墓地里爬出的死人手更苍白。

第三十四章 兄弟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绳子一点点绷直,死亡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上了我的额头。

我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对面的李强和王洋龙却漏出了焦急的神色,越南人却显的兴高采烈,他们也许在想:“中国人快要支持不住了,他们为了自己的战友一定会妥协,一定会把情报告诉他们的,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研究中国人的出的结果。中国人不是自己怕死出卖同胞,就是为了同胞愿意自己去死。”

“放我下来,我告诉你们”是李强,我看到王洋龙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神色,看着李强双眼赤红赤红的。

“叛徒,卖国贼,你不配做中国人,我门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他愤怒的抬腿去踢离他不远的李强。

他这一踢绳子剧烈晃动,我看到枪口不断的摇摆,扳机上的绳子一下拉紧,我的瞳孔瞬时间放大了七倍有余,快蹦出眼眶了。手腕使劲猛向下一拉,橘红色的火焰,巨大的冲击波擦着我的耳朵一闪而过。

我感到身体一轻,马上向地面坠去。那一枪打断了手腕上的绳子,险而又险,却又巧了又巧,打断了我手腕上的绳子,解放了我的双手,下落过程中一个持枪的士兵朝我扑过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要是我就着样落下来,落的空地上他们站的四周,手里又有武器,那我落下来还不是被他们再次吊起来,等待我的也只有死,但是哪个卫兵扑过来的时候手中的m16步枪正好朝前伸过来,估计是想要瞄准我。却不知道我还有能力伸手夺他的枪。

压满子弹的m16是十分可怕的,m16在越南战场上一直不被看好,但是那时大部分时间,那时在密林中,那是在大多数时候,其实它还是一款不错的步枪,射击起来是相当快速,相当准确的。而且30发的装弹也保证了火力的连续性。

倒地的过程中我已经连续射出了七八枪,扫射了山洞里一半的面积,哪个被我突然抽调枪的士兵,猛的一楞,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朝我滚落地面的身体扑过来。

我只是把枪口伸进红红的火炉中挑了一下,几块火红的碳就让他捂着面孔倒在地上打滚,他的惨叫声使的哪个女特工和几个刽子手混身战栗,手中的枪也失去了准头,朝我扑过来的身形为止一顿,够了,这点时间我已经能在烧红的火炉这面藏好身体,圈起还没有解开绳子的脚,躲过他们胡乱扫射过来的子弹,调整好射击的角度。

“突,突,突”我手中的m16在次点射的时候,女特工手当其冲捂着肩膀痛苦的倒地,挣扎着喊叫“卫兵,卫兵”

我打完一梭子的时候才想起那面还吊着两个战友,“李强,王洋龙,你们没事吧”我拖过刚才被碳火烧的奄奄一息的哪个士兵,从他腰里摸出弹夹开始换弹夹。

没有响应,我回头看的时候,只见两个人一个头朝下插进他们脚下的火炉中,另一个脚搭在火炉上,身体却向后倒在火炉后面,看不出到底怎么样了。两个人一动不动。

“李强,王洋龙,回答我,我是你们的队长,我命令你们起来,拿起武器,敌人上来了,准备战斗”我毫无意义的叫喊着。手中的m16疯狂的朝那些没有死的敌人扫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突然一股杀气从我背后直灌进我的脖子里。我掉转枪拖就砸,狠狠的砸,从腰里发力的砸,直到偷袭我的哪个人脑浆溅的满脸都是,血染红了胸脯衬衣。直到我的伤口,我身上的伤口迸裂,把我弄的跟个血人死的。

转过身,从洞外扑进来的越南人一个个害怕的端着枪看着我,几个火炉,洞壁上突突燃烧的火光中,映出我可怕的身影,可怕的面孔。火光中那些越南人又仿佛看到水口大桥哪个被炸的半塌的碉堡顶部,哪个抱着机枪疯狂扫射他们,打退他们多次进攻,守住大桥,最后获得多枚勋章的哪个中国英雄又出像在他们面前。

“嘿嘿,嘿嘿,你们好,来得正好,”如果这时他们开枪,他们还是会杀了我的,结束了他们的噩梦,但是他们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手都在颤抖,我的精神这时也被失去战友的巨大悲痛左右,枪里也没有了子弹。

“唉,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他或许在写一部电视剧,我是主人公,我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所以我先他们一步醒过来,飞快的把两颗手雷扔了出去。看到手雷朝自己飞过来,当兵的本能反应让他们恐惧的朝后跑去。两个人本能的卧倒。

爆炸让他们失去了杀死我的机会,爆炸使我有了重新装子弹的机会。快速的移动到哪个女特工面前。她腰里的手雷我毫不客气的没收。她已经昏死过去。或者是假装,这时我已经没有工夫去分辨。生存的本能使我一边收集弹药,一边朝洞口扑去。

当然我不忘朝李强和王洋龙看上一眼。我没有停下来,我没有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停在他们跟前检查一下他们死了没有,然后说几句英雄的话语,大哭一顿,背起尸体要把他们带走,如果他们一个没有死的话,我还有儿女情长的假惺惺的和他推脱一顿,说我死也不会留下他独自一个人逃跑的?当他终于为了我自杀了后我在哭一顿?然后在说一起为了什么祖国,为了什么战友的情谊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不,那是演电视,仇我一定会报,他们不用看也死透了,没有死的话头能在火炉里待那么长时间?没有死的话他不会把腿让火炉烤的快糊了的还不起来?所以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当这时间是怎么快点逃出去。我不能死,不用说还有海琳那么好的女孩等着我。就是想起陈雪儿的调皮阳光,陆梅的成熟恬静;陆虎,安剑辉,黄海兵,这些生死与共,豪气冲天的战友们;想起自己要是回去了也能像那些80年代托了国家好政策,自己胆子大发起来的那些富翁也挣一把自己也要活着。要不穿越一会白穿越了。

本以为那个女特工腰里的手雷能炸死几个没想到扔出去后冒出一顿白烟,白烟越来越浓。操,烟雾弹,这时候也有烟雾弹,正好,我赶紧把另两颗也扔了出去。看着烟雾越来越浓,我冲着看准的一个方向猛冲了过去。

慌不择路,等冲出烟雾在看,我竟然冲回了关押我的哪个小院,村子里这时乱成一团。小院里应该有的那个个守卫早就没了。我想教训一下那两个折磨我的守卫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这里,我看到他进去了”我听见外面有人在给追我的那些敌人指示方向。

回到关押我的哪个小房子里?一堆杂草,可以望见星空的屋顶,从门口到墙跟是3步,从左面墙到右面墙也是三步,那能藏住人吗?三间上房,从窗户就可以一览无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柴草垛,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三面的墙是另几家的后墙。现在还有时间穿墙吗?那面的墙外面就是街道。敌人越来越近的嘈杂声不可能在出去了。

只有半胸高的厕所墙让我看到希望。厕所里是个2米深的坑,上面盖两块石板。没有什么可想的了。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电影里好象都有这样的情景。

能把人熏倒的恶臭扑鼻而来,嘴和脸贴在石板下闻着潮湿的石板。听着院子里越南人着急的来了又去。人很多,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个中国人怎么消失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跳进厕所,忍受着前段日子自己拉下的粪便,忍受着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越南人的屎尿,熏死人的沼气。

生存的确不需要太多的舒服,生存也不需要尊严,这就是现代人为什么一切向钱看,可以出卖太多,太多的原因。现在我才切身体会到。

折腾了一天后越南人终于接受了事实,安静了下来,我也从厕所里爬起来,用小屋子里干草草草擦拭一下自己找了点食物和弹药,放倒两个卫兵消失在村子后的大山里。从此越南人的噩梦开始了。

快看不见村子的时候我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想兄弟我会替你们报仇的。我一定会杀更多的越南人来祭奠你们的!

或许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越战,这就是中国人和越南人打的一场战争,你杀我的人,我杀你的人,你报复我,我报复你,专心致致,想着怎么比你更残忍,更专业的残杀,使用极不开化的方式,诠释他们的英雄主义。

第三十五章 人性在哭泣

想起我被关押的这段日子里,这条街上的大妈,大婶们用他们手中的西红柿,臭鸡蛋,以及恶毒的语言在我被提审的路上,在我被提出来游街的时候给予的无私打击,我现在记忆犹新,仿佛昨日。提到游街我有些憎恨我的祖国了,不是他们发明了这,对那些地主老财,那些他们认为的不法分子。我那会每天除了肉体备受折磨意外还要承受这样的心理污染。

仇恨的种子,报复的手段就像种植在我心里的毒藤飞速成长,存满我的心田。那些越南人的尸体却越来越多,我手中的刺刀都有些卷刃了,我的伤口重新包扎过的纱布也再次渗出了血,新换上的军装也变的斑驳陆离,于是我不得不在离村的时候再次更换了军装,背包里装满了食物,弹药,以及一些少的可怜的药品。

黑夜,精疲力尽的我没有防备,一头栽到一个深坑里。

“扑,扑,”这是什么呀,怎么和白面一样,弄的我满头雪白。不对,怎么像是石灰。

怎么脚下也不平衡,刚站起来就又跌倒,伸手一摸,怎么好像是人的胳膊,四顾之间,眼前是一片白,说明这个坑还是很大的,这能放多少人呀。

人?我脑子里马上想到我脚下的白灰盖的都是尸体。谁都尸体,现在这个年代,想想也是中国人的尸体。或许还有那些不听话的越南人的尸体。想到这,在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差不多杀的人也够填满这个坑了。

我打了寒颤,初春的夜晚的寒风让我彻底清醒了。这个世界还有人性吗?杀戮才是这个世界的主题,而生存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主题。

火把,吵杂的人声,我知道到越南人终于发现我做的事了,他们开始像白天一样穷折腾搜索我了。

拉过一个尸体盖在自己身上,我躺在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越南人身边,默默的想着心事。不再理会背着步枪,举着火把到处搜索我的越南鬼子。

“你们几个那边去搜,你们几个下去看看,每个尸体检查,别让那个中国人跑了,该死的中国人,这该死的战争!”3,4十个越南兵在一个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搜索这边,几个人跳下坑来用刺刀挨个尸体的扎。就像电影里日本鬼子屠杀中国人后检查没被打死的人一样,我想到了南京大屠杀。

由于那些尸体死的时间长,尸体坚硬,他们的刺刀很难捅进去,所以他们的速度很慢。虽然有的人也开枪,不过毕竟他们好像很珍惜子弹,所以我好几次都躲了过去。

透过盖在身上尸体的缝隙我看到坑沿上那个军官和另一队停下来休息的军官在抽着烟,烟头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映出两张苦瓜一样扭曲的脸。

“营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厉害,我们都把他打的半死,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这段日子我叫底下的人尽量不给他饭吃,把他饿的剩下半条命了,为什么他还能在特派员那些我们的精锐手中逃脱,还能用半也的时间杀了我们半个村的人,我想起来都可怕,他会不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把我们都杀了?”左面那个抽烟的军官说。

“我听说呀,那个人是中国人的战斗英雄,是上面指定死要见尸体,活要见人的通缉犯,上面把他定为极端危险的人物。他比那些美国特种兵更加厉害。你记得前段日子军中流传的那个‘雨夜催命人’吗?就是他,上面刚调查出我们抓住的这个人就是他,所以派下特工来审问他。好了,不说了,我希望我们不要碰上他,听说他可以一个人打一个军,可以招来暴风雨,可以和鬼魂说话,总之他很厉害。这就是我为什么让我们营磨磨蹭蹭啦在其他营后面的原因。我才不想跑到前面当‘炮灰’,让那个魔鬼手里捏着我们的头颅当手榴弹扔,当球踢。记着不要跑太快,跑的越快,死的越快。”那个营长对左面那个军官说。

“知道了营长,营长这个坑里埋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撒白灰?”那个军官又问。

“哎,不要打听那么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军队的这趟水深着呢!这些人一部分是中国人投降的伤兵,一部分是对我们黎书记,对我们进攻柬国有怨言,不愿意服从命令而被枪毙的前部队元老。本来他们要被拉倒前线当炮灰的,谁知道中国人打到凉山就撤了,他们就又被押了回来。暂时和那些俘虏关押在这里的。那个女特派员前两天来了拿着上面的手令就把他们都处理了,这里面还有些冤死的人,所以以后多吃饭,多跑路,少说话,把眼放亮点,那样命才能长,明白吗?”那个营长抽着烟对对面那个军官说。

“哦,对了,不要再往前搜了,让你的人把这个坑填上,估计就天亮了,倒时撤回去,我们睡觉去。记得把昨天输我的两条烟还给我,最近手头紧,连抽的粮食也断了,唉!”那个营长摇摇头手中的烟屁股划了个优美的弧线正好弹在我的额头上。

“出来,不要找了,把这个坑填上,我们回去睡觉,妈的,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哈!”那个军官打了哈欠,转过身消失在坑沿上。

烟头冒着青烟在我额头上烫起一个燎泡,周围黑漆漆的坑沿上站满了忙着填土的越军,眼看着一锹一锹的黑土把尸体间的缝隙盖住,我经历一夜忙碌,一夜杀伐,精疲力尽的身体却使不上劲来,推不开越来越沉重的尸体。只是略微弯曲的膝盖把尸体下面的空间撑的大了些,我知道氧气耗尽的时候,我将和这些战友,这些冤魂一起走进地狱,一起走出人们的记忆,沉入历史的浪花中。

难道李强,王洋龙他们白死了吗?难道我费尽心思,艰难忍耐了这么多天的折磨之后只是要找个地方,找个坟墓安息吗?

第三十六章 脱胎换骨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死的会这么窝囊,被敌人活埋,这是最不人道的死,也是最冤屈的死。一直以来自己想到的都是怎么让敌人死在我的手里。对于让敌人死我有无数的办法,虐杀,残忍的杀害,一枪打死?

我身上只有干掉下坑来沾染上的一点石灰,所以我能想到自己要是死了以后一定比我身上,身下,左右这些尸体腐烂的更快,想到自己的伤口的细菌然自己的尸体形象全无,就感到恶心。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掉。可是眼看的一锹一锹的土将自己和这些尸体一起埋葬,自己却无能为力,从穿越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如此另人恐惧,死亡来临的时候是那么的无奈,不论你是高官,平民,还是能人,抑或是怀有异能的穿越者,况且我的异能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很希望自己是不死之身,在那些填埋我的越南人的枪林弹雨中突然冒起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可是这可能吗?我消失的那些能力会在我突然跃起的一刹那间来临吗?我不是赌徒,所以我才感到如此的恐惧,恐惧死亡,却又如此的无奈。

我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却又掉的更深,我身下的尸体和尸体之间空间巨大,起码是架空的,我的动作在这样的黑夜里坑沿上的人看不见了,身下的尸体却被我推开然后我掉了下去,估计他们临死之前也是要留下些空间以便越南人走了后他们能幸存下来,自己刨开土壤出去。现在反而害了我埋的更深。土壤的压力随着越南人填埋的动作越来越大,我刚才用膝盖撑起的空间已经不见了。

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处的地方的尴尬,在一个倒V字形的空间里,底下是压实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死人,一个人从上一层掉下来,你掉下来的地方被上一层的尸体填埋但是还有半个身位没有盖住,被在上一层的尸体堵住,看不见上面的天空。就跟在一个倒V字形的棺材里。一个由四面的死尸做成的棺材,不过无论我身处的地方发生什么变化,我终究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没有爆尸荒野,和一大堆死人一起被活埋了而已。

随着声音渐渐变得沉闷直到消失,越南人干完埋人的活走了,我却知道空气的渐渐消失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消失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穿越一说了。

什么东西,我都快死了还这样搁着我,让我不得安宁,就不怕我死后便恶鬼?

我艰难的朝身下摸了过去,是越南人那类似核桃一样的小手雷,有两三颗之多,在我的背包里,那是我从越南人尸体上搜来的,可是那又什么用呢?

上面不时落下的土让我不断的吐着唾沫,吐出那些落进嘴里的越南的黑土,嘴里感觉就像吃了屎。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连吐出‘屎’的力气都没有了。

摸出手雷,准备来个爆破,早点结束这样的凄惨处境,人死了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觉了。虽然现在我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地狱的门槛。

人死的时候总是有些灵光出现的。

看着上面的空间,两层的尸体,大概能挡住手雷的冲击吧?我想。

反正是要用手雷结束自己的,不如就来实验实验吧!

腿是不能动了,刚才艰难的转身让腿那块的空间被上面塌下来的尸体和土压住了。不过反而解放了胳膊这样的地方,我能把手雷拔掉保险从尸体中间的缝隙放上上面埋的土壤里。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把两颗手雷放了上去,然后躲在尸体底下。

尽管有所准备,但是在手雷爆炸的两三秒钟里我还是恐惧到极点,浑身出了冷汗,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一样。

“轰”尘土飞扬,两层尸体上面的突然被炸的飞了起来,我的脸也被向下的冲击波炸的血肉模糊。感觉就像开了酱油作坊,水路道场,咸的,辣的,甜的,苦的;金光四射,星星无数,身子又下陷了很多。上面的两层尸体被炸的翻了开去,我又看见了天空,只不过是好像比前半夜多了些星星。

新穿的军装,身上的伤口都开裂了,天哪,本来已经受伤的身体又添新伤。

看来我又得回去找身衣服穿了。

摇摇晃晃,柱着不知道从那捡来的破枪,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回到先前的那个村庄,本来我应该是朝深山里跑的,但我现在满身的伤,没有药品,没有食物,跑到深山里,我想不用越南人来追我自己绝对活不过一个月,再说越南人的部队都撒出去追我的了,村庄这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月余的关押和审讯,在加上我挨个灭了半个村的越南人,对这里的地形是相当熟悉了。

凌乱的布局,在只有一条大街的村庄里,一个破败的谷仓里散发着恶臭,污秽腐败的柴草跺里,我用这家人唯一的一瓮清水清洗了伤口,嘴里嚼着野菜红面做的黑窝窝头,感觉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幸福,如果给这种幸福找些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个美女陪着我一起浪漫。

还有比九死一生的感觉更令人感到幸福的吗?尤其是在战场上。

说道战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部队已经撤回去了,越南已经平静了,按我知道的历史,起码要到81年才在中越边境上从开战争,现在是在越南腹地,到底是谁和谁的战场?越南和柬的战争离我远的呢,逃亡的战争——我头脑里浮现出这个词。这是我和越南人的战争,我一个人的战争。不是为了什么祖国,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就好象我是一个罪犯,一个越南人通缉的罪犯,一个恐怖分子。我想我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

很久以来21世纪为了生活,努力挣扎在那种水深火热里的感觉和现在比起来我觉的这里更加清静点,起码我知道我的敌人是谁。21世纪我感觉我的敌人有时像是我的朋友,有时是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他们都用势利的眼光,审视着我,都想炸干我身体上的每一份利益,我的防备很多,现在我只需要防备我的敌人就行了,那种明确出现在我视野里想要要我命的敌人。

越南人的药还是很管用的,我在一个大院里找到的,哪里曾经是敌人的一个指挥部,离曾经关押我的地方只有100米的距离,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已经人去楼空。或许明天我醒来的时候哪里又变的嘈杂,和野外热闹的情景不同,这时的村庄出奇的安静,连那些吼叫的狗都好像睡着了。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抱着那杆破枪最后检查了弹药,还好1个十发的弹夹满满的压在弹舱里。一个核桃大的手雷被我按装在谷仓上楼梯的地方,我学着电影那些越战美军的样子用一根柴草做了绊发线,拔掉保险,拴在手雷拉环上。推开谷仓阁楼那腐朽的木栅窗以便我能很好的观察外面的动静,同时把自己伪装的就像一个狙击手。

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这样甜甜的睡了个觉,还做了个美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祖国,无数的人像迎接英雄那样,从街头巷尾,从各自的家里跑出来,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下来。

我梦见海琳一下就扑进我的怀抱,还没等我安慰的话语出来,我又看见陆梅那水灵灵的,带着些幽怨,带着些责备,带着大姐姐般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陈雪儿也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她柔软的发育的坚挺而又弹性十足的玉峰压在我的胳膊上,甜甜的酒窝里,洋溢着幸福,黑眸里带着爱看着我。

咦,怎么还有那个折磨我的女特工,那苗条的身材,穿着解放军军装散发着女性的芬芳。

东方发白的天空将第一缕光线投进谷仓照射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奇迹在我身上找到了灵感,我的身体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柔光里,我所受的伤,几个月没有好的伤口,这时都自动愈合,就像蛇蜕皮一样,脱胎换骨,健康麦色的皮肤让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健康人一样充满活力。

第三十七章 乐极生悲(一)

潮湿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侵袭着我还有些睡意的大脑细胞,惺忪的睡眼不得不紧张的注视着前方有些凌乱的街道。我现在的感觉就像美国大兵在伊拉克大街上巡逻。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忙碌一番。手心有些滑腻,好像步枪随时都可能掉到地下似的。

本来我想趁着天黑就赶快离开这个村庄。人多的地方毕竟不安全,这可是敌人的土地。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不用说这个全民皆兵的国家,一个老爷爷,一个小孩子都可能是他们的战士,说不定从那个房顶冒出一个人来,给你一枪,所以我一点也不敢大意。

昨晚,越南人已经去封锁边境,从那个营长的话语里知道越南人大量的部队朝国境线开去了,去占领解放军撤退后的地方。我想我还没有蠢到敢一个人穿越有大军驻扎的边境线。那我就只能往越南内地走了,或者去大山里隐藏起来,等待机会返回祖国。

一只羊羔从前面小巷里跑出来,踏过满地的牛屎,羊粪,还有一两件不知道什么人丢下的烂衣服,惊飞两只咯咯叫的公鸡消失在我来的方向。

地上还有几颗土豆,大米,玉米粒在刚才公鸡待过的地方。一辆瘸了一个轮子的牛车歪倒在一座木屋旁边。没有关好的窗户在早晨的风中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迷惑,难道部队又打过来了?还是日本鬼子进村了?这时的小村给人的感觉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抢劫,活着的人都逃亡了。逃的很匆忙。

我贴着墙根,尽量的放低身子重心,端着枪从一座房子跑向另一面的墙根下,不会中了埋伏吧?我想。转而又想他们给我一个人设埋伏?我有那么重要吗?

在村子尽头,一座木屋的二楼。

“灵玉,快走吧,说不定那个恶魔什么时候回来,搜索的部队说他们折腾了一晚上,使用了狼狗进行追踪,还是让他给逃了”。一个年轻的战士背对着窗户对躺在床上的一个女人说。他的枪就放在他的脚下,他瞅瞅窗口外面的村子和村子外面的水田,以及越过水田田埂上一排木棉树那重重叠叠的山峦。

“再等等阿郎,关于那个恶魔的汇报材料我很快就整理出来了,你先和阿爹撤吧!”那个在山洞里审讯过张强的女特工躺在床上,借助身下垫起的枕头坐起来膝盖上衬着一本书,书上面是厚厚的一叠信纸,手里握着笔在写着什么。

“不能等了灵玉,部队和百姓都撤退了,要是那个恶魔回头杀回来,我们这几个人可能连给他热身都不够。”那个被称作阿郎的年轻战士又着急的说。

“他虽然厉害,在怎么说也是一个人你还是共和国的战士呢?怎么就那么怕他呀。”在屋子中间摆弄着陶瓷罐好像在熬药的老爹弯着腰轻轻拨弄着燃烧的木柴。

“老爹,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他2月份一开战一个人就消灭了我们一个连还多的守军,帮助他的部队攻下了我们的阵地,在荼灵县正是由于他的出色表现才让我们的部队没有守住荼灵外的山头阵地,面对我们的反扑他所在的那个连最后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还坚持到他们的增援部队到达,直接导致我们荼灵县城的丢失;他一个人在高平外的山里东溪水库一个雨夜狙杀了我们200来人;这些还不能体现出他的厉害,不应该说他的残忍,他带领的突击队拖住了我们十几万的部队,让我们没法对撤退的中国部队造成任何伤害,为了拖住我们的部队,他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十几个村庄的百姓,还钻进我们的太原城,在我们军指挥部旁边的2019医院隐藏了七八天,以极端的手段杀害了所有的伤员和医院的人员,连小孩和老人都不放过,他还纵容手下奸淫妇女,据情报显示他的手下都是些军中的刺头和犯过罪的罪犯。天哪,他简直就不是人,昨天晚上他一逃脱我的审讯,打伤我后逃出来就杀了半条街的百姓,为了剩余百姓的安全,军队首长一边派出部队对他展开追捕,一边决定将百姓先撤进城里去,等消灭了他再回来。我写完了,我们赶快走吧!”那个女特工收起手中的书稿,在过来帮助她穿衣服的那个年轻战士扶持下下了床。

“啊呀,”张强昨天给她留下的伤口被年轻战士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发出痛苦的叫声。眉头紧皱,小嘴微张,左手按在右肩的伤口上,包扎伤口的纱布渗出殷红的一大片血渍。显示她的伤很重。

“阿郎~,你就不能小心点,她是你未来的媳妇,你看你毛手毛脚的,去去,到外面把元戎和泰生叫进来,让他们抬着阮灵玉走,担架上把我那身羊皮大衣垫上”那个熬药的老爹端着药走过来对那个年轻战士说。

“唉,我马上去,老爹”。那个叫阿郎的年轻战士愉快的答应了。

“来,灵玉,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让他们抬着你走,希望那个恶魔被部队抓住,逮到他我要扒了他的皮,就像扒野猪的皮那样,把他吊起来,然后用刀子在他脚趾上划一个开口,一点一点的慢慢扒下来,那红肉趟着血一醒一醒的蠕动,你可以想象他那时候还能作践我们越南人吗!”那个老爹用干瘦有力的爬满老茧的手把药碗递到阮灵玉的嘴边。想见不对又缩回来,用嘴在碗边朝里面吹了几下,看到黑色的药水上面冒出的腾腾热气散了才再次把药碗伸到阮灵玉那有些干裂的樱唇边。

“老爹,不要让他们抬我了,我能走,绝不会拖大家后腿的,想我在特工训练的时候曾经受过伤那时候比这更严重,我都能一个人走会营地,让他们歇歇吧,他们昨天晚上为了帮助村民撤离也累了一夜了。”阮灵玉轻轻的又吹了一口气才连住喝了几小口药,感觉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回旋。

“我看你是不想让阿郎那小子累着才对吧!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不会累到他的,你就放心吧!等过段日子战火平息了,我看就把婚事办了吧!战争中我们老百姓还是要结婚的,还是要过活的,不能因为打仗就不过生活了。”老爹抽出腰里的汗烟斗,用炉子里的柴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说。

“老爹~,不着急,等打跑了中国鬼子,等我们印支那联邦成立的那天,我想那会儿我们就和大家一起红红火火的举办一个集体婚礼,那该有多好呀!”阮灵玉喝了几口后端着碗对着首都河内的方向满是憧憬的说。

“唉!”老爹在炉子上磕磕烟斗对阮灵玉叹一口气,摇着头没有说话。

突然门被推开了,阿郎满口是血的跌进屋子里,头对着床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他的双手捂着胸口上那露出一寸有余的刀尖,侧着身子,可以看到他背后没入身体只露出金丝握把的匕首,那是阮灵玉从训练营里带回来给他的,其他的女还给自己心上人荷包的时候她送的是一把匕首,这也许是战争年代恋人们的特色吧!阿郎抽搐的身体痛苦的在木屋的地上无助的面对着她。

“啊~郎~!”阮灵玉手中的药碗坠落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水撒了一地,有一滴溅落在忽闪跳动的汗烟火星里——‘磁~’一声把老爹那惊讶的心情彻底啦回了现实。他也扔掉烟斗朝自己的儿子阿郎扑过去。

第三十八章 乐极生悲(二)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起来,快起来,”老爹用颤抖的手把阿郎搂在怀里,小心的躲开背上的刀柄。

“阿郎,”由于心急扯动伤口而摔倒在地上的阮灵玉急切的把手朝阿郎伸过去,指尖马上就要碰到阿郎的身体了。

一双布鞋,准确的来说是一双穿着露出脚趾头,布鞋上还挂着一粟干草脚趾头粘着黑黑的泥土的大脚出现在阮灵玉和老爹的视线里,地板上还拖着长长的影子。

此时,空气开始变的寒冷,凝固,所有的元素变的不再活跃,慢慢扩散的只有老爹和阮灵玉心中的仇恨和盖过仇恨的深深的恐惧。

老爹的手在颤抖,阮灵玉的右眼皮下的青筋不停的跳着,她伸向阿郎的手也停止了。

魔,...恶魔...走,老爹快...带着...灵玉..时老爹才从阿郎那努努喃喃的嘴里听清楚他想说的话。此时阿郎无神的眼望着老爹,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老爹的目光随着地上的影子和大脚望上去,绿色有些脏和破旧的裤子不算高的身材,腰里扎着褐色牛皮武装带,武装带上别着泰生经常腰里别的苏联托夫卡5发手枪和一个sks步枪10发弹夹,一把越南版丛林砍刀插在他左面武装带靠后贴近臀部的地方,褶皱的绿色军装上衣四个口袋里装的鼓鼓的东西,最上面右面口袋里是一包Vinataba,从那露出口袋的烟盒上方那一行越南文字老爹还是能认出来的。老爹自己从不抽那些烟,他抽了一辈子的旱烟,还是喜欢自己的旱烟。

绿色发黑的防潮布两个角上的铁环用麻绳扎在一起压在他右面肩胛骨的凹陷处,他手里的步枪斜斜的扛在肩上,正压在麻绳扎起的铁环上,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是开着的,一道伤疤从左面脖颈后面绕过喉结伸入到衣领深处。他抽动的嘴里叼着一只烟,烟火明灭之间映着他那年轻而又稚嫩的脸,脸上也有些疤痕,不过不影响观看,浓浓的眉毛下是被烟熏的迷成一条缝的眼,从那道缝隙里,老爹能感到他那含着戏虐和嘲讽的眼神,就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猎物已经逃不脱被杀的命运。他的头上扣着一顶斑驳的掉了绿漆的伪装网有些断裂快要从上面掉下来的钢盔。

“我和你拼了”,老爹放开阿郎猛的站起来,一头撞过去。

“碰,碰,呸~”我掉转枪拖抓住枪管用力的狠狠的在这个老头子头上砸了两下,一脚把他踹到屋子的角落里。用力的用枪拖砸老头的光景我想到老赫就是这样砸我的,那个和他一起看守我的小东西总是喜欢用枪拖抽我,我现在这样对待和老赫年纪差不多的这个老头。

“你想怎么样,你这样对待老百姓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吗?你夜里睡着的时候就没有做过噩梦吗?越南被你们中国鬼子杀死的每一个人都会回来,在你的梦中折磨你的!”那个女特工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攻击我,按我想她应该比士兵和这个老爹更有战斗力,更坚韧,即使她受伤。

“那是我的事,不是吗?我在怎么被折磨和良心谴责,那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越南鬼魂找我,好像你忘了一样,我和你们好像都是共产主义无神论熏陶下的坚强战士,怎么能怕那些呢?呵呵”我笑着朝她走过去。

跨过那个被我从背后用匕首掷中的年轻士兵,他猛的抱住我的腿,伸口就要咬下去。我只抖了抖腿就把他踹到角落里和他老爹一起在那玩起周星星的吐血比赛。

“废物也能对我造成伤害的话,我就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恶魔’了,也不是中国人名解放军了”我连看也不看那个年轻战士照直朝扶着床边喘息的女特工走去。

用枪管抬起那如玉般圆润的下巴,在她仇恨的目光里我仔细审视着这个越南女特工。那个杀了李强和王洋龙,差点把我折磨死的女人。

圆脸,长发,有些蜡黄的额头下细长而黑入鬓的眉毛,长而好看的睫毛下是明亮动人的眼睛,小巧的挺直的瑶鼻,稍微有点大的樱唇,我是说比樱桃小嘴稍微大点的美丽的有些干的起皮的唇,这些元素在她有些红润的脸色的衬托下给我一种别样的柔弱的美。

“唉,没想到越南人里也有这样的美女,我一直以为越南这个国家都如非洲土著那样干廋而黑像黄皮猴子杂交白色猿人一样的那种杂种”我收起枪,坐到她身边的床上说。

“你们中国人才是黄皮猴子和白色猿人杂交的杂种,你们中国人都是些恶魔”她躲开我朝床尾缩了缩说。

“哎,你最好乖些,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我看到她渐渐的朝后缩的过程中把手伸进床尾的被子里。

“我就要说,你们中国人都是屠夫,杀人狂,法西斯,只会欺负弱小的我们国家,你们是反动派......”她越说越激动,看到我朝她扑过去,她一下把床上的被子朝我盖过来,我看到她手里已经拿着一杆短管双筒猎枪。

“shit,可恶的女人,可恶的越南女特工,够狡猾,用美色降低我的戒备心,然后突然给我一枪,够狠。在心里咒骂的同时我快速翻身下床。

“统~,统~”我看到我原来坐过的地方落下的被子上爬满铁砂和枪子,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虽然我的伤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突然剧烈的运动还是弄疼了我,也激起我心里的怒火,本来杀这些越南百姓我的心境早已磨练的心平气和,就像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略微带着些报复越南人这几个月来对我的折磨。但是现在被一个受伤的女人欺骗,弄的如此狼狈,我火了,我真的火了。理智有时是软弱懦弱的女人,容易被疯狂欺负,现在我就有些疯狂了。

在她扔下打光两发的猎枪想要朝窗户口那个年轻战士站立过的地方放的56半自动突击步枪窜的途中我的枪口抵上了她的胸口那两个由于猛烈运动上下跳动的而暴露出来的玉峰,暴露在空气中像紫红的葡萄快成熟那样存满诱惑。我的手毫不犹豫的盖了上去,并用力的捏住,我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身体,面对面的看着她充满惊异和恐慌的眼神。

拿开她胸口的枪,我粗暴的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床上拖。现在我要让她尝尝反抗我的下场的滋味。让她认识到和我作对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我对待这样美丽的反抗我的敌人是怎么样的残忍。

猛地把她惯进满是烂棉花、枪子、铁砂、硝烟的烂被子里,她不知道怎么的又从枕头地下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就要自杀。

“想想他们,我怎么的这么他们,你就可以死了,”我停住脚步,和床只有一步之遥。

“放过我们吧!求你了,你也是人,你也有父母,亲人,也有妻子儿女,难道你能这样对她们?只要你放过他们,我愿意任你凌辱,你想做什么都行,好吗?”她的态度又忽然软了下来。

我真是搞不懂这些越南人,床头床位都是武器,看似平常的地方都是危险,难道这就是全民皆兵?这些越南人打战打昏头了,这个女特工一会儿强硬,一会儿软弱,一会儿美色相诱惑,这样的活着难道不累吗?只能用顽强来形容他们。至于中国人的面子和尊严好像在这里找不到,这也许就是作为小国之民的悲哀吧!生存才是根本。

我有些同情她们了。但是谁来同情我呢?我这个在战场飘荡了几个月的饥渴的男人?

“好,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就放过你们”我说。

“给他治伤,给他治好伤,让我先给他上药”她说。

“啪,”我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条件”我说。

“不用你,老头,自己包扎一下,给他疗伤,记住不要耍滑头,负责我可是不客气,你们叫我恶魔也不是白叫的。”我指着在角落喘气的老头说。他被我踢的不轻,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让他们自己来吧!我们做我们的,快,我等不及了”我摸了一下跨间的那个小我,朝她扑了过去。

几下撕开她早已有些破烂的衣服。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光了那种。我可不喜欢隔着衣服那样难受。

当我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我有些回到家乡的感觉,所有的疲惫这时都拥上心头,女人的柔软,女人的体温,女人的包容,把我带回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要不说女人是男人的避风港呢?男人其实比女人更脆弱。强悍的外表下是更容易受伤的心灵。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她,不同于其她我上过的越南女人,那些越南医院里的普通的护士,这时我的感觉。好像有点像搂着海琳的味道,那是自己的女人的感觉,那是让一个男人用一辈子保护的女人的感觉。可,这样的情形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感觉呢?我也不知道。

有这样的感觉,我没有像强奸其他的女人一样那样直捣黄龙,而是温柔的轻吻她的额头,同样有些干的嘴唇掠过她的秀发,轻吻她的耳朵,雪白的脖子,用她紧闭的眼里溢出的屈辱的泪水润湿我的唇。

尽管我身体里的欲望强烈到可以把我爆炸,我也没有疾风暴雨一样要她。

她,睁开了眼,惊讶的望着我,一边享受着我的手的爱抚,以及我的欲望在她的体内带给她的快感。

“嗯,呼~,嗯,嗯,啊......”

我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唇,4片火热的嘴唇焦着在一起,她尽然不自觉的配合我,略微抵抗了一下就让我的舌头和她的香舌交缠在一起,并回应的吮吸着我的舌头,她不自觉的配合我,两个人像是看起来很愉悦,不像谁被谁强奸。

“那个年轻人估计不会死,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没有伤到重要的脏器,只是贯串伤,只要得到及时的治疗,一定会活下来的,那个老头挨上两下打,踢一脚,以他那战士的体格,好像是猎人一样的样子更没事。”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这些。

“啊,”我听到身下的女人一声痛呼,我马上明白一定是自己走神的时候随着快感加快了动作,弄痛她了。

“你弄疼我了,”女人带着些娇嗔埋怨的声调说。

“我会小心的,”我说。就像新婚的丈夫对自己的小娘子的样子。

“扑哧,”她笑了,梨花带雨似的面容,那样的美丽,笑起来脸上的酒窝就像陈雪儿那样动人,那样美丽。她是那样的美丽,如果不是受伤,如果不是没有化妆,她应该更美丽,我能想象的到她在21世纪我那个年代,吃上营养的食物,穿上合体的衣服,化一下装比明星更美丽。更吸引人。不过那时候就不是我那个穷小子的女人了,还不知道在谁的跨下婉转呻吟呢。感谢越南政府,感谢老邓的强硬政策——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兄弟,要不让我也不会享受到如此美丽的女人。她不应该在战场上,她应该待在家里面,等待着男人的疼爱,成为在外面劳作了一天男人的避风港。

“为什么发笑”我问的同时,又惩罚似的用力了点力。

“啊,轻点,人家还是第一次”她痛呼这说。

“什么?”我看到她因为娇羞变得粉红诱人的玉体有些僵直。被子上一片殷红和床单上的一点血迹让我明白,我成了她的第一男人。

“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像恶魔,这个时候。倒像是一个小弟弟,粗心,可爱,却对人又那么好。”她轻伸玉臂,掠过被汗水打湿的秀发,那一刹哪间的魅力,绝对是这时候任何一个男人无法抵挡的。我不由的抱紧了她,用心去感受她的温柔,如果有爱,我想她会是不错的妻子,起码在床上能带给我美好的感受。可惜我们是敌人,还是那种两个比西方国家敌对国家拼起来更野蛮,更没有人性,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国家之间的战士。我们两个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产生这样畸形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爱上这个女人,至少她已经在我心里和生命里变的重要了,映像深刻,就像海琳给我的印象。

我们两个人这时都停止了动作,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我默默的注视着你,正像你默默的注视着我,我的眼里有你的影子,你的心里有我抹不灭的印象。如果有爱,那我们已经爱的病入膏肓,爱的无可药救。

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过了很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也好像只过了一个爱的时间单位,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在阮灵玉的心里这时早已把那个从小青梅竹马的阿郎用二十年建立起来的感觉抹的无影无踪。爱有时就像变魔术,可能的变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却只只经历了很短的时间就变成板上钉钉。

阮灵玉知道他已经爱上这个男人,深深的爱上他了,不是因为他的相貌,也不是他的恶魔的称号让她由恨变的不恨,而是被和他在一起那种奇异的感觉,爱就这样的莫名其妙。

突然,阮灵玉看见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枪口冒出的火光。她本能想要推开由于体位的变换侧身背对着门口搂着自己的男人,她眼中的惊恐被我发现。

放在头顶的手枪在0.01秒的时间里握在自己手里,同时脚在床板上一蹬,两个赤裸的人同时滚落床下。

“啪,”在地上翻滚一圈后我握枪的手架在越南女人的胳膊上,快速的开火。打爆了那个从门口进来的越南人的头,他开的那一枪打的床上本来烂的棉被的棉花飞满了屋子。要是再晚那1秒钟,可能我和越南女人已经血溅床头了。

办事的时候被人赤裸裸的打死在床上,这样的死法可正是世界奇迹。

“啪,啪,啪,啪”窗口上出现的入侵者捂着胸口载了下去;从门口进来的2个入侵者抱在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在我听见越南人那特有的弹壳哨子长长的哨音的时候,一个入侵者从天而降,我再次结果了他。他落地正是地方,迎上了我的枪口,估计下落的时候没有调整好体位,落下来的时候想好转身朝我开枪,结果撞到我枪口上,他天灵盖被我打碎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喉咙里有些像呕吐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死亡。看到血肉纷飞。我的脸上和越南女人的身上溅了不少他的脑浆。

“喔,喔,哇~”越南女人在被我撞了一下后发出愉快的呻吟声之后又被入侵着脑浆上身的恶心感弄的吐了出来。幸亏我躲的快,躲到高明,要不我现在还和她连体,我的欲望还在她体内的情况下不免要被吐的满头都是。感觉她的欲望在恶心感下要消失的时候。我扔掉了打空的枪,搂住她靠在窗户上。

趁着空闲时间我们继续我们没有完成的运动。快速而又猛烈的快感刺激着我们两个人同时到达又一次也是最高的一次高潮。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悠长又快乐的欢愉声。

“不要,”我听到女人大声的叫。

我感到腰间一凉。

第三十九章 乐极生悲(三)

我和越南女人一直没有注意到那个老头。

现在他出现在我的背后,他手里握着没入我腰里的刀,由于激动而颤抖的手更加剧了我的痛苦。也让他忘记了应该给我横里切一下彻底结束我的行动能力,那样我再有能力也只有死的份了。

这可正是乐极生悲,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会在我最高潮的时候偷偷摸到我背后来这么一下。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人在高潮的时候千万小心点,小心中标!

我艰难的转身,手里还残留着越南女人身上的香味,回头锁住了他的喉咙,“卡吧”一声捏碎了他的喉咙,为了怕他倒下的身体碰到我的伤口,我另一只手握住刀柄。护住我的伤口,再一拳打飞了他的尸体。

“咳无力的跪倒在她的脚下,就像我在对她所作的行为赎罪一样。

我的头顶在她的小腹部,身体侧靠着她。她蹲下来搂着我就像老爹搂着他的儿子一样。

大口的鲜血,流满了地板。

即使再厉害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样老受伤,即使再有异能疗伤,也不能把生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

“撑住,不要死,不要,”她手足无措的搂住我,用她的玉手帮我擦干嘴边不断流出的鲜血。

我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我的另一只手捉住前面的刀尖。嘴边的血只有她来给我擦干净。

“难道,真有神吗?报应,我用刚刚让一个人变成如此模样,时间不长我自己就同样这个样子了”我想。

那个年轻战士怎么样了,我侧过脸看到那个年轻人的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好好的了,裹成粽子的腹部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头歪在一边,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死不冥目似的。

也是,遇上这样的屈辱,自己却无能为力,就是不死也要寻死,况且他那个样子。不过他不是拒绝治疗自杀的,而是血流过多而死的。

这也减轻了我良心深处的负罪感。

“血流过多,”对,我不能就这么死了。那面还有海琳;还有步入晚年,步履蹒跚年迈的父母,尽管不是我的,是这个身体的;还有这个抱着我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无助的女人。

作为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她现在应该是美色利诱后趁机杀死我,结束自己的敌人。至少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未婚夫老爹倒在我的手里应该替他们报仇的。不报仇也应该离开我去找援兵。

现在她却为我伤心哭泣,上下其手却不知道怎么帮我。这种伤可真是让人为难。

刀拔出来我肯定泄气,血流如注,最后血尽而亡,不拔出也是死,随着我的痛楚越来越激烈,神智也有些昏迷。咳的更厉害。我想我已经把几袋血浆咳了出来。

我用满是血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说:“帮我扯烂床单,快,找些药来”

“嗯,嗯,”她不断的点头,将我小心的靠在窗户边的墙上,回头去帮我找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我的头略微侧转过来望向哨子不停响的地方,离这里大约有200米的地方,也许是100米的地方,越南人一个班的人正在越过田埂,朝这里移动过来。

女人的身影可爱至极,她不断的扯下一条条的床单,搂起一团棉花,那丰满,诱人的香臀,雪白的背,散发着香味的身体,印入我的眼里,听着她哭泣的声音,我现在是又痛苦,又感到些浪漫的因子,刚乐极生悲又苦中作乐,这样的人生大概也算是精彩了吧!我苦笑着。

手里猛的一使劲,把刀拔了出来,“嗯哼~”我颓然睡到在地板上。双手捂住前后的伤口,由于伤口从侧后面穿过,所以我能同时照顾。

“坚持住,坚持住,”那个女人啜啼着抱着床单和棉花跑到我的跟前。

然后手忙脚乱的给我包扎,棉花揉成团填进伤口,床单缠在身上,由于那个老头把纱布都缠在那个年轻战士身上了,所以我叫她扯床单。还是没有止住血,血透过一层层的床单渗出来,我目光掠过那个年轻战士没有闭合的眼睛,仿佛看到嘲笑的眼神:“你也将和我一样,死去”看到这样做也只能让血的流动速度减缓,她更加伤心和害怕,把我搂的紧紧的,我都有些窒息了。

这是个未成熟的不太老练的特工,她这样的表现不可能从特工学校毕业,我是教官我一定不会让她毕业。太感情用事了。现在还在哭泣。女人的眼泪怎么那么多呢?

“我的上衣口袋里有药,左面那个口袋里有吗啡和不知道什么名称的创伤药,快给我拿来”我皱着眉头,一只手环在她滑腻的腰上,一只手继续捂住腹部的伤口对她说。

等她拿过药来后我又对她说:“给我重新包扎,再拿两个碗来,前后伤口各扣一个,碗能把伤口吸住,可以止血,”我好象记得电影里有用玩扣住伤口止血的情景,不知道行不行,不过也只能试一试了,希望能行。她很听话的去了。

“快,敌人上来了”我有些着急的催促她说。

“恩,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我爱你”她望着我,抿着快要被她咬破的自己的嘴唇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再次回头的时候观察外面,不能再让敌人靠近了,提起旁边靠着的56半自动。

用力的扒住窗户沿,支撑的站起来,将枪口对着那些狡猾的利用有利地形不断靠近的越南人。

他们尽然会利用地形和掩蔽物不断的接近这里。估计他们的指挥官是个老兵,他听到这里发生事情后,又从短暂的枪声知道敌人不好对付,那几个他手下的兵他了解,那样老练的老兵,即使遇到大部队也能从容撤出来,没想到从听到响声到结束是那么短暂,他判断出自己的对手很强或很多,所以他一边派一部分人回去叫人,一边指挥剩下的人小心的接近这里。

他的小心给了我和越南女人时间,她给我包扎伤口的时间,现在虽然还在渗出血,但是起码我能分神对付他们了。

“咳,咳,咳”一个三连射我打到2个正在交叉换位真好跑在一起的敌人。

打完枪我马上躲在窗户后面,敌人的反击很快。马上有七八颗子弹打在窗户上,剥落不少木屑。有一颗子弹穿透木板的缝隙打在那个年轻战士的脸上,我回头看到他闭上了眼。大概他知道援军终于来救援来了,我受了重伤一定会被打死。他仿佛已经看见我已经倒在血泊中。

躲过了子弹,我再次反击,这次三枪居然都打空了,敌人已经接近到村子边缘。离这里只不过是30来米了。

这次我没有躲回去,我迎着敌人还击的子弹,继续开火,两个敌人痛呼着倒下了,不过一个好像是被打中了脚,一个估计是胸口或脖子,倒在哪痛苦的抽搐。

再一次出击有收获后,我坐在窗户下,大口的喘气,吐出再次涌上喉头的血。一只手捂住腰上的伤口,感受那痛苦带来的阵阵快感,尽管全身直冒冷汗,但是我心里还是快乐的,能和一个爱自己的越南女人战地浪漫,能又消灭几个敌人,死也又多了几个垫背的我还是挺知足了,不听人们说吗~知足常乐,呵呵。

我再次笑了起来。越南女人奇怪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没有什么担心的,我的思想放松了下来,也想起我还不了解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我的女人叫什么,要不然下了地狱别人问起来我不好回答”我在次站起来时背对着她说。

“阮灵玉,越南特工”她从碗橱里找出两个碗,搂住所有我让她找到东西朝我走过来。

回头一瞥,看到她尽然站直了身子朝我走过来,身体的大半暴露在窗口里,我吓了一大跳:“低下头来,小心”我大声提醒她。

“很不错的名字,要不让我一看你就想看到那最美丽的玉石,那种有灵气的能给人带来好运气的有灵气的玉石。”我说。

“不要贫嘴了,快转过来,让我给你重新包扎,要不让我可不想我喜欢的人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停止了啜泣,带着些责备的口气对我说。

我又干掉一个敌人后被一颗流弹划破肩膀。疼的瓷牙咧嘴的。同时自己也被子弹的动能带的仰面睡到在木板地上。

“看吧,刚才那么重的伤都能忍了,现在只不过是划破点就像快死掉似的”。她责怪的眼神里带着些笑意。

“那不同,那时我搂着你,我的下面的欲望被你逗的火火的,现在你离我那么远,就像离开了一个世纪,怎能不叫我喊疼呢。你就是我的疗伤灵药。你在不过来我就要喊了,哈哈”我笑着再次咳出一口血。

任由她再次摆弄着我的伤口。当我上衣口袋里的白色药粉撒上伤口的时候我看到血止住了,我奇怪我在敌人指挥部一个小箱子里找到的药是什么好药,莫不是美国人打越南时遗留下来的药。当她翻过包装的时候那个几个“云南白药”的汉字叫我哑然失笑。还是中国人的东西好呀。

当门口再次出现敌人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拿掉地上的步枪,我看到她从刚才抱过来的一堆东西里抽出我原先别在武装带上的手枪。枪响过后三个摸上来的越南人再次抱成团滚下了楼梯。

我抄起步枪将枪口对准了她,她惊讶的眼神中我开枪了,枪口冒着烟,她却没有倒下,她转过身去,对面的墙壁上几个破洞里渗出的鲜血说明了事情。

“咿呀,”她扑在我的身上,抱住我再次流下了眼泪。身子还有些颤抖。估计是被我吓的。也或许是对我此时真正和她心心相印,心灵相通的感动。在我枪口对准她的一刹那间她一定以为我怀疑她想趁机谋害我。

这时我才真正懂得,爱情这东西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女人也是个奇怪的生物,她认定的感情可以不分国界,不分贫富贵贱,不分场合,甘愿为对方牺牲一切。

世界好像清净了许多,但她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要求她给我点一只烟,在烟雾的世界里她像一个小媳妇伺候我,让我感到自己就像她的丈夫一样。

是那样的亲近,那样的温馨。她冰凉的小手掠过我的欲望的时候,我忍不住顺势把她推到在地板上,她的衣服还没穿来,所以烟雾中那份朦胧的性感,在她那一丝凉意中爆发。

疯狂,绝对是疯狂;痛苦,绝对是痛苦,苦中作乐;快感,爽快,爽快,绝对让人羡慕。在那比a片女郎更动听的叫床声中,我们再次攀上爱的高峰。

“喔~~~!”我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第四十章 再次逃跑

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现在我坐在越南太原城里一座法式二层小楼的阳台上。迎着清晨和煦的风,温暖的阳光,眯着眼瞅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对面市场上你买我卖,讨价还价,一片繁荣。心身在这时候得到最大的放松。

这座楼的主人是阮灵玉的一个远方堂叔,他这人看起来像个生意人,越法混血,对于侄女带来的人为什么伤的这么重,他虽然也有过怀疑,但是没有说是要去当地举报。至少半个月来,我还活的好好的,并且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让我又看到了活着走回祖国的希望。

只是这要是带着阮灵玉回去的话,海琳会怎么想,家里人怎么想,我该怎么处。终于从这些想法里挣脱的时候,市场上发现一些变化,人们开始变得沉寂起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市场那头,从街道的两面压了过来,把我美好的兴致破坏的荡然无存。

我快速跑进房间,从枕头底下抽出阮灵玉专门为我准备的那把鲁格微声手枪,手枪上面还装着瞄准具,可以让射手在40米以外准确的击中目标,并且不会让人发现。是秘密清除敌人最好的手枪,是她们出任务的时候的标准配备。

那把曾经畅饮过我和她未婚夫的血液的匕首被我别在腰上。我又回到阳台上,已经可以看到明显的敌人穿着便衣,衣服里鼓鼓的,从三面超小楼围拢过来,所有的百姓都停止了动作,看着他们行动。

这时他们就像抽了水漏出水面的石头,有的敌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吆喝,组织散在四周的敌人。

走后门,我下了楼,从后面花园翻进另一家,我低估了他们。

刚跳下墙,拉开另一家的院门,两个人就从院门外冲了进来,后面隐约还有10来个人。

“碰”我用力的关上大门,估计第三个人要去医院里找他的鼻子了。

“扑扑”毫不费力的从背后结果掉两个冲的过猛的愣头青。

后门不能走了。

我只好原路退回法式小楼。这时我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小楼的主人出卖了我。

静静的思考一下,觉的有可能是阮灵珠变了心,从心出卖了我。也或许是她被抓住了。想到这我不由的为她当心起来了。

回到小楼的地下室里,我找出了阮灵珠存放的武器。可真不少,有火箭筒,还有ak,以及一些弹夹,手雷什么的。最重要的是还有烟雾手雷。

拿上所有的装备我准备从正门出去。哪里是大量的人群。由于我刚才的战斗只是使用微声手枪,并没有惊动前门的敌人,他们还在穿过浓密的人群包围过来,我的目的就是要冲进人群里去。让他们没法一下找到我。

打开大门,我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扔了几颗烟雾手雷后,翻身从侧面墙上跳了出去。

敌人第一个反应的子弹全打在大门口,好好的一扇大门被子弹打成了碎木屑,他们加快速度超大门冲过来。

完全没有想到,我从侧面的墙上,跳出来。不需要瞄准,放低枪口对着地方上方开枪就行,密集的敌人瞬间被我撕开个口子,烟雾中他们搞不清楚我的位置,从侧面打过来的子弹全打在自己人尸体上。

一边前进一边开枪,一只手摘下胸前的烟雾手雷把战场扩大到市场上的老百姓中去。

烟雾中我照着一条直线冲进了市场。敌人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大胆。从正面冲出来,烟雾和人群成为我很好的掩护。等他们疏散人群,处理好自己人的尸体的时候我已经脱出了包围圈冲进了小巷子里。

我用力的跑,像是在跑一个加长的百米。

此起彼伏的越南人召唤部队的哨音响彻耳边,两面的景物时如此熟悉,这不是我们从越南2019医院撤退时的路线吗?我毫不犹豫一路跑下去。从四处聚集来的敌人发现了我。紧跟着我的是越南的老百姓和部队,特工,还有子弹。

前面100米就出城了,不对跑错了,那次出城我们是从一个下水道钻出去的,那个下水道后来被越南人堵住了。那我这次怎么出城呢?

拐弯去找,不可能了,后面的人起码有一个团,有的人已经开始绕道去前面截我了。他们地形比我熟悉。

马上就要出去了,我停住了,揉了揉眼,妈呀!起码一个排的不队排开队形挡在我的面前,后面,后面我想现在应该有3个团,我想哭。

冲,即使是前面是一堵墙,我也要在墙上撞死。手雷开道,ak扫射,我跑着之字形,一无反顾的冲过去。这样的场面,让我想起我军冲击敌人的阵地的时候,让我想起增援荼灵县城的时候,我们连明知道前面是敌人的地雷区,依然义无反顾的冲过去。

想起牺牲的林良金,想起那些用自己的身体为后面的部队开道的战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ak打光了,来不及换弹夹,我抱着ak朝前面冲去。

我看到越南人眼中的恐惧,看到他们打出的子弹擦着我的身体飞过去,看到他们颤抖的双腿,接着是他们扔掉枪掉头四散逃跑。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想起解放军喊着口号,涨红着脸,不畏生死的冲上国民党军的阵地,打开了通向胜利的大门,而我,打开了死神故意闭起的死门,又一次遁入广阔无边的田野。

太原城里,又一次变的混乱,越南人的那些部队头头,再一次悔恨交加,暴跳如雷,然后等待他们的事情报局特工请他们喝茶的“美好前程”,不过这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一路狂奔,进入森林我才能和他们回到同一起跑线,一个人和大部队在平原上打战,那是找死。进入森林我才能活的更久,生命有保障。

傍晚时分,我爬上一棵大树,隐藏在茂密的树冠中,用外衣捆住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晨起来的时候,检查自己,哈哈,毫发无伤,真是老天爷照顾。

总结自己能够生存的经验,一个字“逃”。见不对就逃。暂时管不了阮灵珠了。

听到下面有响动,我朝下看去,是越军。

一个,两个,端着枪警惕的搜索着朝自己要去的方向搜过去。

不多久,又是两个越军从树下,搜索过去,他们停下来,两个人不知道嘀咕什么,那时候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他们只要抬头朝上望一眼就能看到我,在这上面可是没法躲了,树冠要是从上面可能看不到什么,但是从下面那可是一目了然。

但是我不能下去,断断续续的越军从树下走过去,向树林深处搜过去。

好不容易越军不再出现了我才滑下树,朝越军前进的反方向走去。过了不多久,我又退了回来,那面尽然比这面的越军还多。

跟在后面吧!他们搜索过去的地方应该比较安全,我整肃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已经走很远的越军追了过去。

行动的很慢,天又黑的时候我找了个小池塘把自己埋进深深的池塘淤泥里,嘴里叼着根空心树枝靠在池塘边上的深草里安然入睡。

后半夜里,越军又上来一个班,他们都披着蓑衣,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离我不到3米的地方,幸亏没有进入深草里来,要不然他们只需要捂住我的呼吸管就能把我捉住。

他们很警惕搜索了四周后,放了两个岗哨,吃喝了一起,就靠在一起相互偎依着睡着了。

逃亡了一天多了我还没有进食,我偷偷爬出来,费了2个小时的时间接近他们,又费了2个小时等他们到黎明时分,人最瞌睡的时候才靠近他们偷取一些食物,又费了2小时在天快亮的最后几分钟才脱离他们的警觉范围吃了起来。

悄悄的下水,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夜晚在此降临的时候我才再次出发,紧跟着越军搜索的脚印前进,我知道只要我小心,应该比我去其他方向或者跑到他们前面更安全。

就这样,我时而昼伏夜出,时而夜伏昼行,始终如影随行跟在他们后面不超越他们,尽然过了七天。

七天内我温习了我以前学习的好多潜伏和丛林生存知识。自己也锻炼得更加健壮,更加具有耐心。

但毕竟越南人能赶走法国佬,打败美军还是有能人的。

我越感到危险的接近,越军好像停止了一天不在前进,再次前进的时候已经不像那几天那么积极了,但是从有些越军的表情里还是能看出他们轻松的外表下是无边的恐惧和紧张。经常不自由的跳起来端着枪四处乱搜。

第四十一章 双狙人

这几天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这不是好征兆。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连续的逃亡使自己身体不堪重负,变的虚弱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自己刚休息下越军就来了,害的我不得不再次转移地方。

到底为什么呢?

今夜风有些大,树枝不停的摇动,我隐藏在树冠里,抱着枪寻思着这个问题。

风的呼啸声有些令人害怕,不过一点也不影响我的思考,捆的紧紧的藤条让我不必担心自己会被风吹到地下,让路过的越军捡到熟睡的自己,现在还在思考没有睡着就更不可能掉下去了。

“呜——”尖锐的声音绝对不同于风中任何一种声音,想要躲却也不可能了。

摆动的树枝,黑沉沉的夜帮了自己的忙,我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然后是自己下沉的身体撞断树枝的声音。

“啪”这时我听的清楚,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因为我的身体还在加速下跌的过程中。

“啪咔”我怀中的枪托断裂开来,子弹巨大的动能透过枪托拐个方向击中我的胸。

身体也改变了方向掉在大树下一棵小树的树冠上避免了我没有被打死却摔死或者摔成重伤被越军俘虏的悲剧。

胸口就像被大锤击中一样疼痛难忍,还好没有死还有感觉,小树的高度只有4米左右,继续撞断了几根树枝后下跌的动能消失,我堪堪的落在地面上,扔掉损坏的步枪,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发狂的奔跑。

手摸上胸口的疼痛的时候,我再次感叹自己的运气,炸毁越南人的导弹发射基地的时候突击队牺牲了3位最优秀的突击手,他们都是被我胸前这块‘狗牌’上标明叫‘华西韦伯赫特斯基’的苏联狙击手击毙的,为了找出他的位置我不得不用自己做‘诱饵’,引他开枪,向小平连发两枪才击中他。

撤退的时候向小平扯下他脖子上的‘狗牌’对我说:“头,给你,带在身上希望它会保佑你”。我当时还以自己是无神论者不兴那套的话回应他。

现在看来,无论是巧合还是保佑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它替自己挡住了致命的子弹,看来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相当与自己穿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防弹衣。

狂奔是不可能再隐藏自己的身形了,沉沉的黑夜变的热闹了起来,越南人的哨音再次响起,我掏出手枪连续结果了好几个差点打着自己的敌人,但是敌人变得越来越稠密起来。连续的改变路线也甩不拖敌人。

尤其是刚才差点要我命的子弹又出现了几次,或许是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差,好几次都是险险的擦着我的身体过去。这得益与我经常改变跑动的频率有关,忽快忽慢,有时突然折返一下,依托树木开两枪,有时干脆绕着树木跑个圈后直冲他们跑过去,他们一散开,我又跑到另一个方向了。

树林里的地形也是我躲过子弹的原因之一,高低起伏,崎岖不平,有的实地,有的是半米厚的枯叶,人一踏上去就可能摔倒,在摔倒几次后,我就故意利用这种效果躲子弹了。

但毕竟是夜,限制了敌人的追击也限制了我的逃跑大计,插在‘狗牌’上的弹头摩擦着我伤口的神经,一点点消耗着我的体力。

从那两颗唤醒我的子弹可以知道,那是两个训练有素的神枪手,尤其是第二个尽然能计算到我下跌的提前量准确击中我的胸部,连我下跌时身体翻滚的角度和致命部位什么时候到达什么位置都能计算出来,想起来都有些后怕,那简直就是另一个瓦西里。

和这样的敌人战斗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疯狂的逃跑。让我和他们开枪,要是我的异能还在那还有的一拼,我是说单独对上其中一个,最好是开第一枪的那位,他第一枪尽然没有计算好风速和枝条摆动的速度和角度,打中了我身体下的树枝。否则的话我也只有和阎王讨论他俩是谁的问题了。

另外他们一定有夜视设备,要不黑夜中从远处打中树冠里的我还是很难,也正是夜视设备才能在黑夜里发现我。

不会是美国佬把他们的“双狙人”派过来了吧?那样的话...怎么可能呢!那一定是苏联的,那也害怕,一定是。

管他呢,只要你们抓不住我,我一定让你们死的比鬼害难看,我心里想。

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身体一顿,“扑通”不知道掉到那里了。

越南人在几分钟后“唰唰,唰唰”都从我头顶上通过。我在下面送了口气,靠在潮湿的土壁上大口的喘气。直到天亮了越南人也没有发现我。

天空大亮的时候一个和我一样掉下来的越南人成了我发泄的对象,我把匕首抽出来,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小腹,另一直手捂住他想要叫喊的嘴直到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变的没有了神气,翻了死鱼眼。才搜了他身上的食物和水解决自己的饥饿问题。补充因为剧烈运动消耗的体力。

头顶的藤蔓缠绕,枯叶覆盖,被我和那个越南人砸出的空隙里射进了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上空层叠的树冠,几经折射后照进来的阳光是那么珍贵,那么温暖。

我把挂在藤蔓上的56突击步枪取下来,踩着越南人的肩膀,正好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形。

我在森林里的一处山坡上,这里树木稀疏,视野很好,朝下看可以透过稀疏的树木看到大约100米远的地方,哪里是一条小溪,小溪的那面岸上是一道不知道有多高的陡坡,远远的延伸了上去,有好几处空地,阳光充足,比这里要明亮许多,从黑暗的地方看光亮的地方总是要好些,所以哪里宿营的越南人一目了然。大约有七八十个左右。顺着小溪往左右看是高高的树,粗大的枝干遮挡了视野,越远越粗,越密。回头看后面50米以外也是树和一人高的杂草。不知道森林的深处是哪里。

拆下手枪上的瞄准具用越南人的鞋带固定在突击步枪上,突击步枪从架在坑口上枯树的底部伸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宿营的那些敌人。

枪声响彻森林的上空,那些人看着同伴倒下却找不到敌人,隐藏了一会儿,就又爬起来,然后又一声枪响。

直到第五枪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了我的方位,但是不知道我具体位置,只是胡乱射击。我缩回坑里,等他们以为我走了的时候我再次开枪射击。

学乖了的越南人爬着朝两面分散开来,正面的一队人不断的射击我的位置。

无论是正面的还是侧面的,都需要趟过小溪,绕过很远是需要浪费很多时间的,这个时间我又放倒好几个,等我的具体位置暴露的时候,两面的敌人也已经进入我的视野,我不断的开枪,直到他们离我很近的时候,我才装好诡雷,提着枪撤退。

后面那一人高的草丛为我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我总是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开枪,引他们一直来追我,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消灭了他们一半以上的人了。那个士兵身上的子弹足够我消灭他们一个连,如果百发百中的话。

再加上我身上还有些剩余的子弹,所以我的子弹足够应付一场规模不太大的战斗。再加上总有一些愣头青被我从背后用匕首干掉。

那些是从其他方向包围上来的敌人。

傍晚时分我故意在留下一些线索给后面的越南人,晚上栖息在一棵横架在水面上的树干上,脖子上的‘狗牌’吊在水面上,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哗哗”的踱水声虽然很微弱,但对与有心人来说还是很响亮的。

一个人影咬着匕首,双手举着枪小心的靠近树干上的我。我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那个人很小心,认真观察了好半天才再次接近了几米,最后几米他加快了速度朝我扑过来。

等他的匕首插进我的身体里才感到不对,躺在树干上,脖子上挂着牌子的只不过是穿着我的衣服的草人。而我则从水里猛的冒出来匕首划过他的脖子,我看到抽搐了一下,砰然跌进水中。

水的低温和颜色很好隐藏了我的行踪,我捡起他的狙击步枪,拿走了他的所有武器和食物,快速撤离了这个地方。

第四十二章 鼹鼠之战

鼹鼠在地下穿行,为了自己的安全他需要更多的选择,更多的地下通道,更多的出口,只要他在自己营造的堡垒里,他就是安全的。

越南人同美国的战争使的越南人成了‘鼹鼠’,但是鼹鼠的洞穴有的被放弃了,因为没有了危险,现在我来了,我也就成了‘鼹鼠’,越南人成了穷凶极恶的美国人,成了我的敌人。

在我开了第一枪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森林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几乎每一平方公里的森林里都至少有5个越军在找我,这是我在浴血奋战一天得出的结论。

手枪的子弹在打光后被丢掉了,抢来的狙击步枪也不剩几颗子弹了,56突击步枪也被当作了格斗的武器打成了零件后丢弃了,现在只剩下那个瞄准具还在我身上,匕首是最后的防身武器。

现在我在用它挖着单兵掩体,越南人的迫击炮弹不时落在四周,炸起无数的昆虫和不知名生物的尸体随同枯叶腐枝穿行在空气中,久久不肯落下。不远的地方越南人的再一次冲锋马上就要发起。

在被炮弹炸的光突突的裸露出黑色土地的掩体前面是一具具破碎的越南人的尸体,起码有50具,越南人试图组织人抢走尸体,但是每一次他们都是在尸体旁边留下了更多的尸体。

昨天晚上的那个神枪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要是他在的话,我不可能有时间处理冲锋的越南人,他一个人就能把我压制在阵地上,那样我就没有时间对包抄上来的越南人造成多大伤害。

阵地后方是更深的丛林,因为太茂密的问题,我和越南人都没有太多的时间进入。

“铛,”我的匕首碰到好似金属的东西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已经是地下一米深处。

我小心的处理掉金属周围的泥土,一个金属盖子,好像是一道门,还有把手。金属盖子好像坦克上的顶盖。

锈迹斑斑的盖子有些年代了,我扳了好半天才扳开。正要进去探个究竟,越南人冲锋的呐喊声响起。

趴在掩体上打光了狙击步枪上最后的子弹后,看着越南人可笑的趴在地上撅起屁股躲避我的子弹我扔掉狙击步枪,拉开盖子跳了下去。

盖子重新盖起的时候黑暗比夜提早降临。

黑暗中许多危险因为未知而变得更加恐惧,更加危险。

我的脚不小心踩住一些东西,黑暗中有些适应的眼睛模糊的感觉出那是一个人的骨架,用脚在骨架周围趟了一遭,金属的坚硬让我知道那是一杆枪。

要是有个火把就好了,我想。再搜索他身上的腐败布料,打火机,可惜没有了煤油。

拾起地上的枪,枪里的子弹早就打空了,从他死的姿态上他生前一定很痛苦,生锈的弹壳散步在他的周围,他一定尝到找不敌人的痛苦。其实从他受伤的部位可以推测出敌人从他的侧面那个小洞里用尖锐的竹子捅穿了他的小腹。他在剧痛中疯狂的向四周打光了满满一个弹夹。在他的裤腿里找到一把匕首和一把赫尔特M1911手枪,有子弹,我把竹子从他身上抽出来,用匕首加工了一下,扯掉他的衣服做了一个火把。

用匕首撬掉弹壳,倒出里面的火药,加点衣服的棉线用弹壳和石头撞击出火花引着火药,汹汹的火光中我见着了这个死了很多年的美军士兵。

几年的尸体是不会看出什么的了,白森森的骨架只能让人知道他的体形很魁梧。可怜的人啊!但愿我不要象他一样死在这里面,我宁愿在二十一世纪小朋友们来参观的时候越南导游那尴尬的脸色,因为我想越南军队是不会放弃找寻我的,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想我可以象他们当年杀死这个士兵一样杀死他们,而不是被他们杀死。

我得赶快熟悉这里的一切,可能很快越南人就会找到这里来了。

照刚才的火把多做了几个备用,我朝山洞纵深走去。

这里就和迷宫一样,幸亏就在我如无头的苍蝇一样转了一天左右的时间以后,我那神秘的异能在我绝望透顶的时候又出现了。那时候我快要没有信心了,体力的透支,加上山洞里的闷热,神智的混乱,几次都回到同一个地方。

刚进山洞的豪言壮语变成我的噩梦,嘲笑我,为此我有些疯狂的打掉了珍贵的一个弹夹,被我杀掉的越南人的鬼魂一次次的出现,追魂索命。

雷达的出现让我看清了山洞的大概轮廓,虽然才不过是我周围几百米的范围,但那足够引导我不在迷路。一些致命的机关,暗洞也清楚的标识出来。这就像大家经常打的CS的雷达和死后出现的地图一样,只不过是我这比那更详细点。刚刚恢复的异能还不能被完全利用。

第三天的时候,我正在喝着山洞里上面渗下来的水的时候,我看到一些红点在雷达上出现,开始的时候不以为然,还以为又是那些该死的老鼠在作怪,等到听到越南人接近并且就在我头顶的通道里爬行的时候,我知道他们终于找来了。

跟随着他们,在他们身下的洞里爬行了一段时间后,我已经爬到他们的侧面洞里,悄悄拉开侧面的一个伪装的木门,尾随在后面爬到最后一个人身后,他感觉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压在他的身上,在他屁股上刺了一刀。

他的惊叫引来了前面几个人的惊惶,不过那对我构不成威胁,0。5米高的山洞甬道转身是个困难的事情,越南人真会设计。倒数最后一个人侧身打过的子弹全打在最后这个倒霉蛋的身上,加速了他的死亡,也省了我的心,我慢慢的倒退回去,从刚才的侧门转入另一个侧面甬道,继续跟随这他们。

恐惧不只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明知道自己会死,却无能为力。就像人不能拒绝死亡一样。

逃往的路上我从昨天的被逼反击,到现在掌握主动的还击,让越南人也为自己的安全担心。有时候角色的转换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要是我跌下来的时候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插满倒刺的陷阱那么我可能现在只能喘息,在黑暗里,在无助中,有些自嘲的对自己说至少不用暴尸荒野,有个坟墓,越南人给我挖好的坟墓,现在,我要说:“越南人是个聪明过头了的民族,早早的给自己挖好了坟墓,只是不知道会埋葬多少人”。

侧面的小孔里,我笑着握着一根竹竿,等那个开了枪的越南人战战兢兢的倒数第二个越南人通过,前面已经通过的10个人将会在恐惧中一个一个的死去。

从竹竿倒流回来的血液还带着暖意,而他的生命却渐渐的离开他的躯体,去他信奉的大神和信仰那里报道去了,他终于修成了正果。

惨叫声,那穿透心扉的惨叫声让头一个人和中间心里恐惧到极点的人胡乱开枪以驱散死亡带来的恐惧,失去理智的后果是惨重的,5六个人同时受伤,这时我堵塞了前进的道路,后面的尸体堵塞了后退的道路,在这连转身都困难的地方,我想我不用在把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了,在其他的地方一定又更多的猎物等待我去捕捉。

回去的路上我又结果了好几个人,在一个比较大的山洞里,那有个能让人站起来的地方,在尽头却有一挺机枪,我游历的时候拆卸了好几次,用过期的黄油处理了近一个小时,勉强打了一梭子后消灭了突然塌方跌进来的10来个敌人用手雷炸毁了洞口后再次逍遥远去。

一路上消灭了从我进来的那个洞口跟过来的不少敌人,有的还是他们自己掉进洞里的陷阱,被他们的前辈做好的竹子倒刺穿了糖葫芦。没死的也只有等待后面进来的人来救他们了,如果后来进来的人能在他们血流尽时找到他们的话。

我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快速穿行在山洞里。就像死神一样,收割着别人开垦的土地种下的死亡果实。这个冬天还是很寒冷的,黑暗的地下就更冷了。

“参谋长,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吗?”太原守备师师长坐在帐篷的问他的参谋长。

“没有,师长,第一天我们进去1个连,到天亮的时候,我们总共投进去1个营,中午的时候他们一个都没有走出来,第二个礼拜我门又进去一个营,现在有一个团进去了,到现在只有5个人走了出来,他们说那里面简直是地狱,越往里走,白骨和尸体越多,现在他们还只是向里面探察了3公里左右,能控制的地方只有一公里,不知道那里面还有多深...”参谋长颓废的抓着头发跌坐在椅子里。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其他的团找到其他的入口了吗?如果有的话,让他们不要进去了,守住出口,给我往里面灌烟雾,把他熏出来”师长望着地图说。

“没有可能,当初这个山洞起码吞噬了3000美军,我们一个师的人从这座山的四面八方出击打退了乘坐黑鹰进来的2000美军的救援行动,现在让我们投入2个军的人力加上当年老兵的带领或许会把他逼出来,或者击毙。可,那样就会损失更多的士兵,在它死的时候,我门不得不说,他一个人就击败了我们一个师的部队。再说我们这个守备师都是些新兵,如果要找当年那些老兵,那就得让国防部长把在柬的那个军调回来,为了他一个人,国务院是不会那么做的。”参谋长望着帐篷的顶端说。

“难道就没有办法消灭这个恶魔了吗?”师长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打到地下说。

“只有一个办法,”参谋长望着师长说。

“围山,在山的周围划出隔离带,驻扎部队,日夜监视,困死他”师长说。

“恩——”参谋长继续望着帐篷顶。

“不行,绝对不行,”政委从帐篷外面吊着受伤的胳膊说。

“那——”师长望这他。

参谋长起立站好候也望着他。

“一边围山,一边继续找那些当年的老民兵,能找到的老兵,带人进去,一定要抓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碎尸万断,才消我心头之恨,才能让我的胳膊没有白残”政委咬牙切齿的说。

“政委,要顾全大局,不要意气用事,”师长冷静下来说。

“我是政委,我有最终决定权,执行把”政委斩钉截铁的说。

“我保留意见,”师长说。

“我也是,”参谋长说完转身出去布置去了。

我却不知道自己将面临长期围困,还在为自己的主动反击高兴。

第四十三章 烈士陵园

“爸爸,在干什么呢?”陈雪儿调皮的从后面搂住陈志刚的脖子问。

“越南人又开始挑衅了,集团军准备重新整编后回到边境。你爸爸我是个苦命人,又被派去协助那里的军区司令对付越南人。”陈志刚揉揉酸痛的脖子说。

“不是还有许伯伯吗?”陈雪儿在陈志刚对面坐下说。

“你许伯伯年事已高,已经退下来了,前几天听说他进了医院,我本来要去看看他的,无奈最近的事实在太多。对了你去看过你杨伯伯吗?去看看他,不要让他感到我们势利,人家下去,就不和人家来往了。毕竟我和他是多年的搭档,老战友啊!代我去看看他吧!顺便去看看杨文龙那小子,你俩多么般配的一对,我还是想你和他能走到一起,虽然他人有些纨绔了些。”陈志刚絮絮叨叨的对陈雪儿说。

“爸爸,你不要提他了,他现在比在部队还活的好,听说他开了个什么贸易公司,挣了不少钱,每天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肉喝酒,抱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知道又多坏,前一段日子还在街上调戏我。把我本来对他的一点好感也都弄的没了。要是他有张强的一半好就好了。张强......”她说到这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原本她还对张强这个人没有什么感觉,但自从和陆梅在一起后,自从结识了老陆,安剑辉他们,她就不能不像其他女孩一样幻想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英雄的男友。那场审判洗清了张强的罪名,记者们的报道让张强和他的团队,成为整个国家的英雄,许多人开始为自卫反击战捐钱捐物,希望国家早日安定下来,早日打退越南人的挑衅。

经过许将军和陈志刚的努力,上面批了下来,把所有的金鸡山上牺牲的突击队员的尸体安葬在龙州烈士陵园,并追授勋章和英雄称号。尽管有好几个人的尸体完全寻找不见了,但还是从他们的家里拿来他们生前的遗物一起合葬。张强的物品就是他所有获得的勋章。海琳把勋章交给了部队,让部队把勋章放了进去。

在安葬的那天是个阴沉沉的雨天,丝丝的细雨,忍不住的恸哭,那些英雄的家属,在雨中哭成了泪人,伴随着哭声的是一声声整齐的“枪声”。清脆的枪声是那么庄严,肃穆,却又让每一个参与的人胸膛里燃烧着对军旅的渴望,对保家卫国的憧憬。

“去看看她吧。听说她的小宝宝快出生了,那是张强的儿子,还没有取名字”。陈雪儿心里想着。

“爸爸,我可以提个要求吗?”陈雪儿下了个决心,站起来对陈志刚说。

“说吧!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你提什么要求爸爸也会答应你,你说摘天上的星星,爸爸就是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垒起来,也要爬到天上给你摘下来。”陈志刚拍拍陈雪儿抓着自己的小手说。

“让我重新回到前线,就是当个小兵也行,我喜欢那里,”陈雪儿说。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的越南人比年前的越南人还厉害,他们简直不要命,而且边境也不安全,越南人经常派特工偷袭当地村名,伏击巡逻队。你去不是给我添麻烦吗?我给你报名参加军医大学的培训班了,你还是去那吧!”陈志刚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不同意我就偷跑去,刚才还说什么都答应我,现在却恨不的我走到天边”陈雪儿负气的说。

“哎呀,我的小祖宗呀!你就不要为难你老爸了,我已经够头痛的了。”陈志刚抓着陈雪儿的手,恳求她。

“不吗,就要去,”陈雪儿说。

“好吧,你还是到军区医院去吧,对了陆梅也在那,你可不能给我跑到前线去,好吗。我的乖祖宗。”陈志刚拗不过女儿的恳求最终答应她。

“女儿,我知道你喜欢上那个张强,想要回到那个地方,重新找回一些感觉,可你知道,如果张强活着她也不希望你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战场那里是英雄们去的地方,是为了多少人能平安的生活着,不在回到那些地方而浴血战斗,所以,我希望你能记住那些历史,过一些平凡人的生活。如果你要回忆,那去烈士陵园,每年给他们烧点纸钱,献些鲜花,让他们知道人们还记着他们。没有忘记他们。就可以了。”陈志刚合上那些繁琐的公文,意味深长的对自己的女儿说。

“看完海琳,我就去烈士陵园去看他”陈雪儿懂事的点点头说。

“哦,听说许辉那小子经过多半年的马拉松式的长跑,终于消融了海琳心头的坚冰,被海琳接受了,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我好高兴呀!许辉这个人也不错,有张强的影子,却比张强长的英俊,而且又是我这个军区的宝,是重点培养的对象,要不是她喜欢上海琳,我希望能代替杨文龙成为我的女婿。”陈志刚慈祥的看着陈雪儿说。

“爸,你女儿这辈子就陪着你了,才不要嫁呢!对了爸爸,我看完海琳去陵园,你能派辆车吗?那里好远。”陈雪儿岔开话题说。

“好,下午你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坐车去接你,我也去。”陈志刚爽朗的说。

“谢谢爸爸,真是个好爸爸”陈雪儿在陈志刚长满胡茬的脸上亲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海琳,进屋里去吧,天气凉了,”许辉穿着一身整洁的军装,显的英姿飒爽,俊朗无比。他拿着一件女式呢子大衣轻柔给海琳披在肩上,他温暖的大手压在海琳冰冷的小手上,一股暖意温暖了海琳有些凉的心房。是这个男人,从冰冷黑暗的存满危险的森林里把自己拯救了出来,是他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用比自己父母更多的关心把自己对张强的那份幽怨,牵挂中拉了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他还用包容接受了张强的孩子。

“谢谢你,许辉,我们母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张强如果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感谢你的”海琳转过身来,用她那美丽纯洁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以前自己没有发现的好男人。

听到海琳的话许辉心里好像被刀子划过一样,痛了一下。他这么辛苦,这么义无反顾的爱着眼前这个女人,却不如那个只和她只不过处了半个月的自己没有见过的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高,从她的眼里,他看到的还只是感激。

他不要这样,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他希望自己的影子能完全占满她的心房,他要这个女人从身体到心完全归自己所有,可现在他知道他的努力只不过是完成了一半,她同意和自己结婚。在不久的将来。

他很想把自己的这些委屈和海琳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可他知道现在的海琳的心灵还是很脆弱的。爱情的伤害还是很深的。他只有把这些念头埋在心里。他发现以前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都没有养成的坏习惯——抽烟,现在成了他的必备物品,成了他的疗伤圣药。心里深处的伤。

“走吧,洗漱一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陵园看看他——张强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左冲右突,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嗯,天气凉了,你也注意一下,多穿点,我们等等陈雪儿和陆梅她们,一起去吧!她们早晨打电话来说她们也要一起去。”海琳柔柔的声音即使带着些感伤,却也是那么好听,悦耳,配合上动人的容颜,是那么人见人怜,我见犹怜!这也让许辉感觉到自己的努力完全值得,甚至心里感觉自己付出的还不够,他想要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她,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陵园里完全没有人们想的那样荒草萋萋,满带凄凉,无人问津。不少人再瞻仰烈士,陵园门口站岗的战士笔直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望,好多小朋友,还用他们那稚嫩的小手学着解放军的模样向他们敬礼,尽管他们的礼不一定标准,却更显得真诚,真切,唤起更多人的爱国,爱军的感情。

“同志,请把车停在陵园外面,步行进入”站岗的战士,跨步向前挡在两辆正要直接开入的陵园的两辆军车前面。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是军区副司令的车”一个开车的军人探出头来呵斥他说。

“我不管,反正你们必须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入。”站岗的小战士一点也不买他的帐。身体站的更加笔直,一直挡在车前,另一个小战士把背上的枪端到胸前,尽管他知道不可能会开枪,但是他还是拉了一下枪栓。

“啪塔”空枪机撞击的声音,听在许辉耳朵里,他不的不佩服这个小战士的勇气,枪里没有上子弹。

“下车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三辆军车停在门口,路虎,黄海兵,陈志强,安剑辉,陆梅......他们跳下了车,带头向烈士陵园里走去。

“他们也来了,张强生前的战友都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万峰对坐在他身边的陈志刚说。

“他们可能也要回去前线,越南人又来了,他们能不回去吗?况且他们还是这次的主力军,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更知道怎么对付越南人,幸亏我没有让安剑辉把许辉他们要去,要不然我回去前线也只能做文案,许辉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他组建的侦查营在全国比武中一点也不比安剑辉组建的侦查营差。好了,我们也下车。”陈志刚笑着说。

好多一票人,从军区副司令陈志刚到走路虎虎生风的陆虎,再到有些柔弱的海琳,依然阳光漂亮的陈雪儿,更加成熟美丽的陆梅,构成陵园前面一道美丽的风景。

第四十四章 再见吧,战友

“嗨,你看这么多的首长,都是来干什么?”一个小战士问另一个小战士。

“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来祭拜战友的,不知道他们会来祭拜谁呢?”另一个小战士说。

“我觉得一定是来祭拜张强的,我好希望自己也能上战场,像他那样狠狠的打击越南人,做一个英雄,像他那样即使是光荣了也会有这么多人来祭拜。那样我的父母会很高兴的,他们会为我感到自豪,光荣。”那个小战士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憧憬。

“又有人来了,站好”。另一个战士结束了他的憧憬飞快的说。

陵园里,大家缓步走到突击队的无名烈士碑前,献上鲜花和一些物品后,脱下军帽庄严的敬礼,默默的注视着肃穆挺拔的墓碑,心里默默的诉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张强,我来看你了,你要是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们再次挫败越南人的挑衅,我相信我们正义一定站在我们这边。”陆虎心里说。

“张强,你安息吧,你有接班人了,你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的,海琳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

当我知道你和海琳的事后,我是多么后悔自己,多么想你能再吻我,吻我一次。原想做你的好姐姐,不想你的一个玩笑,你的一个吻,虽然当时我恨你轻浮,可过后我还是会在静静的夜晚想要你吻我,抚慰我受过伤的心灵,想做你的女人。”你的好陆梅。

“张强,你是个英雄,你是个好战士,我就要回到前线去了,我希望能再回到那些你战斗过的地方,找寻你,找寻你的身影,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一个像你一样的英雄,陆梅姐姐这些日子来很忧郁,比她以前更不爱说话了,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她想治好每一个受伤的战士,我看到她每次看到和你差不多的年轻战士的时候,总是会在他的床前多看一会儿,我知道她也在找寻当初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她真的过的好苦,如果你能有知,就让她走出你的阴影,重新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吧!”陈雪儿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张强,我们的儿子还没有取名字,你就给他取个名字吧!真的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爱,我应该对你有信心,任丽珍走了,她对我说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真的很后悔,如果不是我误会你,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接受那个任务的,你也就不会死,我们的儿子也就不会没有爸爸!这几个月来,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心灵的惩罚,就请你原谅我吧!越南人不甘心失败,再次卷土重来,我本来也要会去的,为了我们的儿子,我选择留了下来。另外,许辉他人不错,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我,我已经辜负了你,我不想在辜负他,我决定和他结婚,我想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的父亲,知道我怀孕后,他不但没有嫌弃我,而且比知道自己的孩子快要出生还要高兴,就像他亲生的一样。我本来不想让他重返战场,但他很执着,非要回去,说要让我知道他一定比你强,一定要立更大的战功,拿更多的勋章,我知道他是不服气,总想代替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知道,即使他比你更好,更厉害,我心里你是不可代替的!”海琳忍住自己不使自己流下眼泪,别人看她默默的站着,就如寒风中的一朵寒梅。愈发的挺立,孤傲,美丽。

“张强,猛虎营和你战斗过的战友,全都在你眼前了,但是有很多的人已经像你一样安眠,也许不就的将来他们也要和你一样,任凭我们怎么呼叫,怎么流泪,怎么回想,你们都不会回来。但我知道你们无愧于中国人民的好儿女,好的战士,我要说我们都应该像你一样做到了一个军人在战争中应该做的,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再见吧!战友。”安剑辉想着,默念着,不由的大声说了出来,声音穿透寒冷的风,震的松林瑟瑟发抖,让所有的战友都为之振奋。

“连长,我们一定会继承张强的遗志,把越南人打的以后见了我们就只会像狗一样摇头摆尾,服服帖帖的。”许辉走到安剑辉跟前说。

“好啊!许辉,我发觉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像张强那个小子了,有勇有谋,有时候放荡不羁,有时候又那么会安慰人,总是在别人泄气的时候善于鼓舞人!”安剑辉说。

“是啊,可惜给陈首长要去了,要不然我们猛虎营可是大杀四方,无人能敌。不过你小子要记得即使你尾巴翘的再高,不要忘了自己是从猛虎营出来的。猛虎营可是让张强那个小子一搅和变得这么厉害的,你虽然没有和张强一起战斗过,但记住猛虎营才是最厉害的。陆虎念念不忘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张强的感觉,那是多么的令人高兴啊!一个营的战斗,打成了他一个人的战斗,他带领大家,给大家勇气,战斗的勇气,防守的顽强,战斗的灵活,勇不可挡。

“哼!张强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我要比他做的更好。”许辉不服气。

“你小子刚才一定在向张强下战书吧!好,我喜欢,不迷信前人,有超越前人的勇气,初生牛犊,毫无畏惧,张强一定会高兴的。”陆虎拍拍他的肩膀说。

“中国不是只有一个张强,我一定会比他更强,打的越南人找不到东南西北”许辉还是不服气。

“呵呵,”猛虎营和张强一起战斗过的老兵都笑了,他们在为猛虎营这些新生的力量感到高兴。

“许辉,不要走好吗,我和孩子需要你照顾。”海琳走过来说。她已经失去一个张强,不像失去一个许辉,尽管这个许辉有张强一样的好强,一样的厉害,可是他缺少了张强那时不时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有些漠不关心,却又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这就是他一直忘不了张强的缘故。

“首长,军区急件,”一辆军车加大马力开进了陵园,后面跟着那两个负责的小战士,他们急切的想要拦住冲进来的军车。军车上跳下的参谋把一份文件递给陈志刚。

“据报,越南国内,部队调动频繁,另外一个师的苏联特种作战部队和一些新式战机进入越南,越在柬的1个军今天凌晨全面从柬撤军,情报部门正在查明情况,命令所有军级以上的干部马上回到自己的部队,尽快掌握部队,全军进入一级战备,国防部发文,11月20日”。

“怎么这么紧急,越南人疯了吗?难道他们想要和我们痛快的打一场?”带着疑虑,所有的人马上行动。

“师长,在调上来的56个公安屯的民兵的配合下,我们已经炸毁了4条主干通道,200来条支道,初步我们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参谋长把着一份报告对着椅子里两个好似老了10年,才只不过40出头的师长和政委报告说。

“我不要这些数据,我要的是到底我们找到那个该死的中国人没有,他难道是神仙,难道真的是恶魔,我们已经3个月了,嗨没有弄死他。”政委暴躁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喝了一口,马上又吐了出来,那已经是3天前的陈茶,冰凉而又苦涩。

“死亡3041人,大多是我们为了及时把那个人及时埋葬而把那段通道连我们在里面搜寻的战士和民兵一起放弃。伤亡1112人,都是掉进陷阱中了他的埋伏受的伤,据我们估计,他的活动地段正在缩小,我们已经可以初步推测出他藏身的地段。不过那正是山体最厚的地方,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把他逼出来,那里面藏有不少武器弹药,虽然年代久远,且都是些美军遗留下来的被我们缴获的武器,不过到了他手里依然可以对我们造成伤害。”

“你们已经努力过了,现在由我们来接管这里,师长同志,你被撤职了,政委同志,由于你的指挥失误致使多少人民的子弟兵被敌人残忍的杀害,并且你还命令工兵爆破地道,间接谋杀了我们的同志,所以,你将被投进监狱,政治局的同志将会好好款待你,宪兵,带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一个看起来40来岁,比较精神的军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军装,风姿绰约的美丽女人,还有两个蓝色眼睛,高大颧骨,魁梧矍铄,军容整齐的苏联军人。

3个人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被施了定神术一样看着进来的几个人,不敢相信。“宪兵,执行你们的命令”那个苏联人大声用越语说。

“不,把那个参谋留下来”宪兵在拖拽3个人的时候。

“参谋长先生,现在你是我们的参谋了,不过,你的军衔应该是上尉了,尽管你们没有军衔,但是我还是习惯用军衔来称呼我的部下。”那个说话的苏联人说。

“参谋长,现在你被降职为连长,但仍然留在这里做参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那个越南将军说。

“宋振宇,谭小宁,马上回连队,部队要开拔了,”那两个小战士刚悻悻的回到岗位,继续站岗,他们的班长就跑步过来对他们说。

“真的吗?班长,我们要上战场了吗?”谭小宁说。

“问那么多,小心关你禁闭,快走”班长甩都不甩他俩说。

“那,我们应该告别一下,毕竟守了这一个多月陵园有感情了呀”宋振宇说。

“嗯,”谭小宁也说。

两个人不管班长怎么催促,跑到无名烈士碑前。

“英雄们,我们走了,以后在回来看你们,再给你们站岗,张强,你是我们的偶像,请允许我们叫你一声战友,再见吧!战友。”说完两个人敬礼转身去追在门口就急着回去的班长,或许这次真的是要上战场了,他们感到心血澎湃。自己终于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士兵了。一个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士兵。

第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战,我们在等什么?哪个中国人会从这里出来吗?”范玉清蜷缩在杂草中,手中的德拉贡苏式狙击步枪的枪口瞄着半山腰那块石头后面,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树洞,石头正好挡住了树洞的出口,半人高的枯草给这个洞口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不知道,我们只能等,如果他还没有逃出去的话,他只能从这里出来,我预感他一定会从这里出来的,那个中国人行事从来都不按常规,这就是他的规律,他的弱点。”吴战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块石头,枪口不时的朝着自己想象对手可能出现的角度瞄准,手指间歇的虚空勾一下,代表自己完成一次射击动作,然后他在心里给自己刚才的动作评估打分,他知道不能再失误了,自己从17岁出道以来,打死了45个敌人,一共开了46次,只有那晚上那次失手。他在感叹那个中国人运气好的同时,也加强了对自己的锻炼,他心中的目标是永不失手的王牌狙击手,就像那些二战中的王牌狙击手那样。

“我想我们是在做无用的事情,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月了,我的膝盖和肘部都结了厚厚的茧子,好疼,他说不定已经死在山洞里了,啊,阿战,快下雨了,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重,妈的,都进入深冬了怎么还有雨呢?这该死的天气,前两天的感冒还没有好,阿红给我带的姜块都让我吃完了,山风越来越冷,越来越大,我想我们应该尽快下山,要不山洪来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那时不用中国人来杀我们,我们就为国捐躯了,阿战,我们还是快走吧!”范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是如果不是吴战这样经历过无数磨炼的老手,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这样的。吴战能理解范玉清现在的心情。但是他知道越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状况,越要冷静,越要坚持住。那个中国人总是那样的狡猾,那样的老练,那个夜晚他居然把自己捆在树上睡觉,那么黑,那么大的风一般人都是躲在地上,树洞里,结果他在树上逃过了自己的致命一枪。害的自己损失了一名好的搭档,不的不去新兵营里拉来这样一个新手做自己的搭档。

对付这样一个强大的,能把半个越南的军队象狗一样耍的团团转,自己却每次都逃走的敌手,他知道不可能一个人完成任务,不过从现在这个新手的表现看来自己,他能否给自己应有的帮助?还是自己还得照顾他呢?他心中打定主意,如果...他就只能一个人完成任务,或者干脆撤退,他很自负,却不会自负的拿生命开玩笑,这是他的教官教他的,教官用生命的代价告诉他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美军狙击手是自己一生的噩梦,他眼前仿佛看到教官从山岩上跌下来,暴烈的脑浆迷失了自己的眼,也让自己躲过了冲动的暴露自己被爆头的厄运。

他用瞄准具朝自己12点钟方向的山顶看过去,那里有两个苏联狙击手,他们躲在山洞里,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的,他们忍受不了越南这潮湿寒冷的天气,正在那里轮流烤着火,他担心如果有别的出口,中国人会不会出来用匕首把他们结果掉,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那个山洞可能也是一个出口。自己拿到的当初的山洞地图有些模糊,不过从大致的情形来看,这里是山洞最后的出口了,其他的出口都让部队找了出来,工兵把他们都炸毁了,苏联人炸毁之前往里面吹了不少毒烟,听说还放了一些他们新研究出来的毒气。中毒的人那痛苦扭曲的身体在几分钟后糜烂剥落的血肉让他不禁打寒战,现在想起来都觉的浑身发冷。他不由的把毛毯裹紧了些。

“毕巴,毕巴,”木头窗户被风吹的撞击的声音是那么响亮,南宁的小楼里海琳抱着自己的儿子不停的哄着,儿子那就像自己的大眼瞅着窗外,每当自己想要关住的时候,他总是哭,她感觉到很奇怪。

“哐哐哐”敲门的声音让她不的不去开门,门一开,外面的大风呼啦一下把门压在墙壁上,猛烈的带着潮湿气的风倒灌进室内,室内的温度猛然间下降了几度,本来寒冷的天气让进来的人和海琳不由的同时瑟缩了一下,打起了哈气。

“陈雪儿,你不是去前线了吗?”进来的人把门用力的关上,拍掉身上的尘土,解下围巾,脱掉大衣,听到她的问话转过身来说:“哎呀,别提了,我快憋死了,几个月了,气氛越来越紧张,却打不起来,上面命令保持克制,等待命令,我们在医院里每天不是给这个感冒的人开个药就是给那个人打个吊瓶,剩下的时间就是无聊的等待,每时每刻都要提高警惕,真是无聊极了”。

“嗨,思强,今天乖不乖呀?给你妈妈惹麻烦了吗?看阿姨给你带来什么?巧克力,很好吃的,”陈雪儿接过海琳怀里的小孩子爱惜的抱住,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想要给用一只手剥掉包装。一包香烟从包里掉落在小孩脚下,小孩两眼放光,仿佛看见了宝一样,用他稚嫩的小手推开陈雪儿手里的巧克力,却把手伸向那包香烟。

“你抽烟?”海琳把烟拿起来,递到小孩的手里说。

“不,我请假回来看你,和我爸请假的时候,他吸烟,你是不知道他吸烟越来越厉害了,我不得不替我妈管教他。没收的。”她边说边用玉指挑逗小孩。

小孩来者不拒,把她的玉指放进口里吮吸,然后想要把香烟也放进嘴里。“这是跟谁学的,这么贪心,是不是许辉那个小子教的的呀,”陈雪儿笑着说。

“他是喜欢你呀,我们小思强对与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的,稍微丑的女的他是打死也不会让她抱的,更不用说吮吸她的指头了,哈哈”海琳开玩笑的说。

“你这个小坏蛋,怎么学的像你爹一样,那么好色呀!”说道这她突然和海琳一起看着小孩手中的烟,张强也一样爱抽烟,而且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她记得她和陆梅照料张强的时候就好几次从枕头底下搜出陆虎偷偷带给张强的烟,和酒。对与酒张强向来是只有和陆虎的时候才喝,但是烟,他一个人常常抽着就被陆梅和自己逮住了。想起张强抽烟时的样子,她们两个人每个人眼前不由的浮现出来,好像就在昨天。

沉默,两个人都在沉默。小孩却不知道怎么把烟的包装弄破了。

“海琳,我这次除了请假出来透透气以外,还想要告诉你,张强很可能没有死。”陈雪儿抱起小思强走到窗户旁想要顺手关起窗户。

“哇——”小思强却不知道为什么哭起来。当陈雪儿把手放下来的时候,他又专注的摆弄着香烟,两个人不担心小孩会把烟吃下去,几个月的小孩在怎么摆弄也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不是玻璃,也不是有毒的东西,他们为小孩的奇怪表现感到惊奇。

“你怎么能断定,”海琳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护士,她现在更有一个成熟女人的沉着。

“我从爸爸的文件里看到的,也从爸爸那一根接一根的烟雾里体现出来,爸爸平时是不会给我开这个先例的,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中,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请假的。可是我一提他就准了,除了关于张强的事他是不会这么希望我远离那里的。他毕竟是副司令员。”陈雪儿皱着眉头给海琳分析。

“他是不是被越南人俘虏了,”海琳又问。

“没有,爸爸文件上说,前几个月越南国内的调动是因为他们把一个人包围在一座森林的山洞里,围了几个月,死了几千人,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张强,我还想不出什么人能让越南人这么头痛。”陈雪儿说。

“所以你爸爸怕你跑到越南去找他,就准了你的假,还派部队把你押了回来。”海琳说。

“哈,你可真是未卜先知”陈雪儿嫣然一笑,快乐的说。说完她又苦着脸,望着海琳。

“陆梅姐知道吗?”海琳问。

“不知道,我没有告诉她”陈雪儿轻轻的说。

海琳看着这个自己的姐妹,朋友,心里为听到张强活着的消息高兴的同时,也很矛盾。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同张强和许辉之间的关系儿矛盾。

或许张强真的死了,自己和许辉快乐的生活着才是理所当然,可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想打自己几个耳光,难道自己已经不爱张强了吗?

矛盾的同时,她把陈雪儿从头到脚看了一边,又想起陆梅,想起死在丛林里死了的任丽珍。心一时纷乱不已,比外面的风吹过的尘世更乱。

“姐姐,你就交出手稿,不要在让他们折磨你了,情报局已经决定把你移交给政治局,那样我们一家人都要成为罪人,想想年迈的爷爷奶奶,想想一只把我们抚养长大的曾叔叔,想想村里的老百姓知道你帮助我们的敌人是怎么个反应,姐姐——求你了。”阮灵珠伤心的抱着已经被折磨的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阮灵玉哭着说。

“你走吧,我爱他,我不会出卖他,爷爷奶奶,你可以带着他们远走他乡,曾叔叔你就是替他求情,政治局也不会放过他的,张强曾经在他的住处停留过,我也告诉过他收留张强的风险,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手稿我不会给张强,也不会留给政治局,就让我为我们两个国家的仇恨能化解做一点贡献吧!你走把,我的心已死,从我爱上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有着一天。”阮灵玉冷漠的眼神静静的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两个月,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妹说。

“姐姐,你糊涂呀!”阮灵珠跺跺脚无奈的出了审讯室。

河内的天空也不平静,外面的天气预示着一场暴风雪,快要来临。

第四十六章 猛虎与雄狮,王对王

虎是山中之王,狮子是草原之王,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是虎更猛,还是狮子更厉害?

安剑辉率领的猛虎营归属付子敏和陈志刚指挥的广西守备军区A集团军军部直辖,几个月的训练磨合了老兵和新兵的情感和能力,比起许辉率领的雄狮营来说他们更加要求队员之间的配合与默契,反对单打独斗。

当然,也不是说猛虎营的战士的个人素质就比雄狮营要差,而是他们基本部用再为这些伤脑筋了,这些都是以机动旅原来的老底子组建起来的,机动旅那些老兵哪一个不是从战场上枪林弹雨中摔打出来的,就连新兵都是各个军区挑选出来的尖子。

许辉则只有他原来的那个连的一部分和他从边境丛林里解救出来的战场溃兵王冠杰他们的人以及一些军区补充上来的新兵,尽管这些新兵也是军区里拔尖的和一些刺头,许辉挑人是对性格,他更爱挑一些像他一样的刺头。这些人虽然各人有各人的本领却有些不服管教,许辉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管教他们了。

针尖对麦芒,作为B集团军的王牌,陈志刚手中的宝贝,他们比猛虎营得到更多的照顾,却在这次的演习中被进攻的猛虎营打的丢盔弃甲,差点让人家拔了B集团的指挥部。

想起在总结会议上他被自己的老营长,老连长,陆虎和安剑辉取笑的时候那个狼狈样他就对这些站在雨中像柱子一样的部下气不打一处出。

“孟学辉,你是怎么为大家提供火力支援的,让人家一个班就把我们的一个连压制在地上;还有你,方帅,你怎么那么衰,大家叫你衰,难道你真的那么衰,怎么侦查的,后面的连队都被包围了,你还在前面半天回不来;你,王冠杰,难道这还是没有人通知你们吗?我的通讯兵已经叫你们后撤了,你们怎么还往前愣跑,难道不知道我们后面的人被压制了吗?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连队被包围了吗?听到枪声还不后撤,还要往前结果全连覆没,还有脸回来和人家争论人家违反了演习规则,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侦查兵,打起战来越南人还和你们讲什么规则吗?嗯——”他越说越起,刚吃上饭还没有消化的食物被他大声喊叫带进去的冷风一激,转化成人体之气,“扑——”的从他裤裆里冲了出来,本来被他训的有些麻木的大伙,顿时笑了起来,虽然聂与他的淫威不敢放声的笑,但是表情上却不由的表现出来。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还有你们,你们这些新兵,一天就知道自己如何了不起,今天偷个鸡,明天捉弄个人,后天在靶场上显示你们由多厉害,打的靶子上都是红心,怎么到了演习的时候子弹都打的天上去了。我说你们就是狗屁,还不如狗屁,狗屁还有些味道,你们放了就放了,连个味道都没有,你们还是狮子吗?你们比猫还要温顺。”他不理大家大声的继续训斥,不过他放的那个屁是在是太味重了,他也实在支持不下去了,正要转身却听到:“哟,我怎么看到一只狗在讨论自己放的屁有多香呢?这和下次的演习有关联吗?如果放屁也能打赢敌人的话,那中国人一个人放一个屁不就把越南人熏的十万八千里,在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了吗?”

安剑辉笑盈盈的站在哪里,许辉想要发作却忍住了,安剑辉率领的猛虎营虽然在表面上和他们是竞争对手,但是从私人感情来说他还是有些佩服他和张强他们。这些日子来他们较劲平时也不会轻易到对方的营地,现在他突然来了,一定有什么重要事。

“许辉,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毕竟没有太多的经历那些生生死死的,残酷的战火考验,我的手下都是从死亡里爬出来的,无论生存技巧,还是作战技巧都不是靠训练和几次演习就能解决的,你手里的孟学辉和方帅,王冠杰他们毕竟只是在战争后期才得到一些锻炼,离我们还差的远的了。”安剑辉严肃的说。

“可是...连长,他们也太...不争气了。”许辉跟了安剑辉有几个月时间总也改不了口。虽然他们现在都是营长。都是各自集团军的挑梁柱。

“不用和我争了,我们A集团军就要调到云南军区了,哪里越南人闹的比这里厉害,这里估计让我们上次打怕了,不敢来骚扰了,不过也要提高警惕。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安剑辉说。

“什么,越南人又在云南那面开始闹了,这些鬼子,让我逮住一个烧一个,逮住一双就杀一双。”许辉狠狠的朝地上的石头踢了一脚。

“就像你在高平山里作的那样?许辉,有时我们应该遵守纪律,也应该保持原则,越南人是鬼,是野兽,可我们不能把我们和野兽划等号。明白吗?”安剑辉带着些教训部下的口吻说。

“我不明白,我希望越南人怎么对待我们,我们就怎么对待他们,甚至比他们更狠,更不是人,咦,连长,我怎么觉的你有些婆婆妈妈的,你以前可不是这。”许辉有些疑惑的看着安剑辉。

“哎,我可没有这么对待过你们吧!让他们休息会吧!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我们进屋聊吧!我明天就要走了,老陆和黄海兵他们一会也会过来,我们喝一盅”。安剑辉指着还在雨中列队的雄狮营战士们。

“副营长,解散,全体带回,今天休息”许辉对后面说。

“是,全体都有,立正,稍息,解散”。后面传来浑厚有力的吼叫声。

“军营里不是不让喝酒吗?尤其现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许辉跟在后面边走边问。

“两司令员特批的,我们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和你们见面呢,或许,这次我们中的有些人就是永别吧!这些日子来,我每当回想起张立伟,回想起林良金,想起受伤退伍的陈志强,更想起我们那些在高平山里牺牲的战士们,梦里常常被金鸡山那些死了的弟兄们吓醒,我就变的有些郁郁寡欢,或许战争在满足我们保家卫国的当兵梦想以后带给我们的更多的是思考,是回忆。安剑辉不无感慨的说。

“是啊!军区医院那些被越南人折磨致死的中国人,不有的要让人考虑是不是非要有些人付出代价,才能知道和平的来之不易。”许辉也故作深沉的说。

“哥你怎么来了,部队不需要你了吗?是不是想要我给嫂子稍话回去呀!”陆梅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大早的又下着雨,她在医院里没事干,跑回宿舍一个人刚睡醒就被告诉说他哥来找她了。连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跑出来见他。

“看你,怎么越大越不会照顾自己了,这么冷的天气也不披件衣服,快回屋,我今天和你说两件事。”陆虎心疼的搂住瑟瑟寒风中有些穿着单薄的陆梅。

“无所谓了,”陆梅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两个人进了宿舍,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一张旧桌子,一些稿纸散乱的铺在桌子上。一本医学书压在上面,有些旧的自来水笔胡乱扔在桌子上。还有几根发卡,几条束头发的皮筋。几根长发落在白纸上。左面床上整齐,干净,散发处兰花的清香。右面床铺凌乱,枕头上面还压着牙膏和毛巾,显然刚起来不久。

“小梅,你有些懒散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陆虎走到左面的床旁坐下说。

陆梅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床铺,一边说:“没什么自从一个人过开,我也就习惯了,反正没人催我,睡个好觉。”

“你还是忘不了张强?”陆虎拿起稿纸,上面划满‘张强’两个字。

“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写出来了,这时候头脑很乱。”陆梅收拾好床铺,又慵懒的躺在上面,成熟女人,尤其是一个美女那慵懒的睡态一刹那间俘虏了陆虎的心智。他转过头,看着这张床铺上的牡丹花,香艳的牡丹。

“这是陈司令女儿的床吧?她怎么不在了,医院有事吗?他摸了床头的积尘说。

“不是,她请了假回南宁看海琳去了,最近没什么事作,把大家都憋坏了,训练她又不想去,叫她学点医,她又不学,老是到处乱跑,打听消息,把军营里的一些八卦消息了解的比当事人还清楚。”陆梅说。

“年轻人多跑跑也行,听说,张强的小孩起了个名字,叫思强是不是,如果过了年还没有什么事情,我也请假回去看看她母女。”陆虎说。

“哥,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吗?我还想再睡会儿。”陆梅问。

“我们就要开拔了,到云南军区去,这里有陈司令他们”陆虎说。

“哦,终于有战可打了,你该高兴了吧,可我们怎么还不动呢?”陆梅疑惑的看这他。

“是啊,但愿这次能彻底的解决越南人,陆梅——”陆虎停顿了一下。

“嗯,张强可能没有死,”陆虎说。

“什么,”陆梅没有反应过来。

“张强可能没有死,前几个月的越南人频繁的调动听说是在围捕什么人,而这几天军区收到上面下来的文件说,越南人在太原的西北面把一个人围在森林里了,好家伙,声势浩大,他们防御我们都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边境上的部队突然间加强了部署,好几个师从南方调过来,太原的第二道防线上的部队也有军级单位在调动,文件上说还有苏联的人,苏联顾问配备到越南部队的连队。”陆虎兴奋的说。

“真的是他吗?”陆梅问。

“不确切,或许是越南人的欺诈行为,我们的情报人员接触不到更高档次的情报,只是总结越南人的活动提出张强可能就是越南人调动的原因。而且,前一段日子太原周围出现了一个被老百姓叫作恶魔的人,他残忍的杀害了半个村庄的人,吓的那个村的老百姓被军队向内陆转移。我想除了张强不会有人能搅和的越南人这么害怕的。

第四十七章 放虎归山

“范将军,不知道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马克西姆坐在以前太原守备师长坐过的椅子上问。

“正在准备着,阮灵玉不肯合作,我们已经把她交给政治局审讯了,同时在河内设下了陷阱等着那个中国人被阮灵珠带进我们的陷阱。我想费了这么长时间准备,加上贵国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把他抓住,到时候我们将把他的尸体吊在河内最高的建筑上,请各国的记者瞻仰他,把他的消息带给那些中国鬼子,让他们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下场。打击中国人的嚣张气焰。”范长宜咬牙切齿的说。

“我倒要看看让我们最高级的特工背叛我们国家的中国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他徒有虚表,那么我将用越南最残酷的刑折磨他直到我满意,他死亡,哈哈”黎姿狂妄的说。她已经忘了自己在中越国境边上她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引诱王冠杰的溃兵才脱身。忘了自己被许辉伏击狼狈逃窜的情形。

“这就是你们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不进攻,只是不断的加强对森林的围困的原因吗?”莫洛托夫上校站在帐篷门口望着外面飞飞飒飒的大雪说。

“恩,我们这是学自中国人使用计谋制胜,那个中国人不是因为屡次使用计谋而脱身的吗?我们就要学习对手,你知道中国人对与一座坚固的城池一帮都是围三阕一,意思就是我们只围住城的三面,放开一面给敌人以生的希望,当敌人从那个地方突围后,我们在前面敌人必须经过的地方等着他。如果能在路上消灭他,我们就不用以后的计谋了,如果他和阮灵珠接触后成功逃脱,那么河内将是他葬身之所”马克西姆少将喝了一口鸡尾酒说。

“那我们的那些装备喝士兵们不是白来了吗?”莫洛托夫上校说。

“不会白来,他们有他们的用处,他们就是用他们的专业技巧逼迫中国人从他藏身的地方出来,然后让阮灵珠接近她,假装她姐姐接近他,跟着他,为我们指引他的行踪,如果他识破了阮灵珠,阮灵珠才执行B计划,让他主动钻到我们布下的口袋里去营救她姐姐阮灵玉,具我对中国人的了解,中国人都比较感性,都是性情中人,他不会丢下阮灵玉不管的。阮灵珠可以随时为我们的人指引他的位置,让吴战可以紧紧咬住他。我们在河内把口袋收紧。”范长宜说。

“看来范将军对中国人很了解呀!怪不的上面调范将军协助完成这次任务呢!”莫洛托夫感慨的说。

“惭愧,说起来这话有点长,6几年中国人抗美援越的时候,我当时还是一个营长,但是我们营就是在一个中国高炮连的保护下在溪山打击美军的,好几次那些中国人为了几个越南百姓宁肯牺牲他们自己的生命,我们却只是看着自己的人民被美国的飞机炸死在屋子里,对与死亡我们已经麻木了,他们却冲进屋子里,冒着被飞机再次轰炸的危险,冒着熊熊大火吞噬的危险,冒着被屋子倒塌掩埋的危险几进几出救人,最后一个小战士,只有16岁,当他冲进屋子寻找一个小孩子的时候,美国的飞机再次飞临,只是用机枪打了一通,房子救倒了,那个小战士再也没出来。小孩的哭声也停止了。本来我们以为他们都死了,但等火熄灭进去一看,小孩被他压在身下,他被掉下的房梁压住,美国人的机枪打碎了他的胳膊和腿骨,小孩经过抢救活了下来,那个小战士却没有再活过来。唉!”范长宜感慨的叹声气。

所有人都沉默着。

“阿战,你听到了没有,好像有爆炸声,苏联人又对坑道进行爆破,他们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把那个中国人逼出来。”范玉清咬着嘴里的辣椒说。

“管他的呢,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我这次回到指挥部,指挥部给了我新的指示,最好把中国人击毙在洞口,他们想见到他的尸体,如果不行的话,就把他往西南赶,那里有人等着他,我们只需要尾随就行了,随时听候那个人的指示行事。”吴战说。

“为什么是西南,不是东北或者其他的地方呢?”范玉清问。

“那面是平原,而且那面可以到达河内,我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不再那个方向进行拦截,反而把人都给调走了,不过我知道上面绝对咬置他与死地,东面那不是让他回中国去吗?凭他的本事,边境的那些普通军队就和透明人一样,他可以来去自如。越往我们纵身走他回去的希望越渺茫,他没法在我们的土地上和我们打游击,因为那是我们的人民和百姓,绝对不会说帮助敌人的。”吴战捻着手中的杂草看着前面的洞口说。

“唉,好累,你看着吧,我睡一会儿,在这里都爬了一个多月了,真想回到家里的床上好好睡一觉,但愿那个中国人被工兵炸塌的土埋在山洞里,听说苏联人准备在天气好的时候使用他们发明的什么钻地炸弹,那个威力据说可以直接打击地下一百米的深处。只要几颗那中国人基本上只有变成黑色土壤肥沃我们越南土地的可能了”吴战打了各哈欠说。

“好吧,2个小时后你接替我,那些苏联狙击手跑哪去了,不会又回去喝酒去吧,还是去山下的村里,又糟蹋我们的姐妹去了,我真想给他们一枪,几个月来他们不仅帮助我们训练军队,帮住我们消费酒和粮食,还帮助我们播种他们的苏联种子,上面的却对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没听到,上次回去村里,他们还喝醉了当街调戏村里的媳妇,要不是上面有命令,我早就上去揍他们了。”范玉清愤怒的说。

“这就是被保护的悲哀吧,等哪天我们强大了,我们也去苏联播散越南人中的种子。让越南和苏联人都有同一个祖先——就是我们这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士兵。”吴战有些梦呓的说。

“野兽,禽兽不如,我可不想当这样的人”范玉清愤愤的说,同时手中的枯枝也被他用力的掰断。

“啪——”静静的山谷里,他的这个动作吸引了两方面的注意。

“转移,”吴战一边拉着范玉清爬出隐蔽点,一边说。

对面苏联的狙击手迅速捕捉到了这声异动。狙击镜里闪过的一丝白影让他们做出了本能的射击反应。

“啊!我的脚,”范玉清冲动带来的后果自己承担,对面的狙击手并不知道他们隐蔽在这里,毕竟高贵的沙皇俄国的大沙文主意思想不是一场革命就能磨灭的,他们就像封建主义一样根深蒂固,他们看不起自己的小兄弟,他们总以为自己比这些人高贵一些,所以他们本能的开火了,即使误伤他们也要开枪。再加上他们并不知道越南狙击手隐藏的地点。他们之间并没有配合。

为了脱身吴战不得不拼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开枪压制苏联人,他先前已经观察到苏联人的隐蔽地点,并且通过狙击镜欣赏了一个多月苏联人的隐蔽生活。所以他的压制十分有效果,苏联的另个狙击手刚露出枪口,就被他一枪撂倒。没有时间解释,他拖着范玉清迅速脱离了接触。

山谷里的枪声让刚从洞口上要爬出的我警惕的缩回了身子,并且再次回到洞里,好半晌,我才从洞里再次爬出来,用随身带的小镜子观察四周,79冲锋枪被布条裹着插满杂草静静的躺在我身边。

这时的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猿人,浑身长满了长毛,长毛上覆盖着苔藓,枯萎的杂草挂满了全身,头发老长,胡茬满脸,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变得苍白浮肿,两眼简直就是通红的水泡,估计老百姓见了要像西游记里各国民众见了孙悟空一样喊妖怪了。

身体上有些地方还有我中了苏联人的毒气被挖的露出的白骨,不用说别人见了我,就是我自己看不见自己的整体形象,我也能感觉出自己一定不平凡。

枪声引起我的警惕,也间接救了我,要是我就这么爬出去,在洞口一显身,那么我就会被至少两把狙击枪击中。普通战士的枪我不怕,受点伤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是狙击手的精确枪法,不是爆头就是一枪打中要害,那即使我有再厉害,再多的异能,亦不能让自己起死回生。

第四十八章 命运之手

空旷的山谷,2声枪响,犹如平地惊雷,惊动了几方面的人。

“排长,北面有枪响,那个恶魔是不是出来了,我们得赶快过去,听说抓住他有100万越盾,打死他官升三级不说,那样我们不仅发财了,还可以光宗耀祖,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正在巡逻的越南兵对自己的上司说。

“美的你把,要是他那么好抓还轮到你,小心没抓到人家,反而丢掉自己的小命,那你就真的可以光宗耀祖了,起码可以进你家的祖坟呆着去了,起码可以做个烈士了,不过我还是想要我的小命,没有了命要那些虚荣有什么用?”越南排长人比较实在,不过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情。

“嗨,你马上跑步通知连长他们,我先带人追下去,记住不要只顾跑,看着点,小心自己的周围,不要被恶魔把你咔嚓了”排长指着旁边的那个小兵说。

“把队形散开,互相保护,不要把自己的小命当儿戏”越南排长领着自己的30来号手下飞快的超枪声响的地方跑去。

“啪,”又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吴战的肩膀钻入前面的树干里,苏联狙击手并没有管自己的搭档,他恨透了打枪的人,他也想逮住几个月来被越南人围困的中国人,那个被称为‘恶魔’的中国人,在他看来,那个中国人只不过是个‘老鼠’而已,钻进地洞里不出来,有本事出来面对面的干,苏联人怕过什么人,邪恶的德国人不是也被我们打会老家了吗?他紧紧追着吴战的身行不放。

吴战既要照顾受伤的范玉清,又要应付穷追不舍的苏联狙击手,虽然他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但是要摆脱训练有素的苏联人的纠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阿战,不要管我,任务要紧,不要让那个中国人跑了”范玉清忍着脚上的剧痛艰难的拿过自己的狙击枪,靠在树干后面任凭吴战怎么拉他都不肯在走了,他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放过中国人,越南老百姓又将要受苦了。他并不知道上面已经把一切的布置好了。就等张强去钻进口袋。

看看范玉清虽然流血不止,不过还有战斗力,想想上面交代的任务,他咬咬牙,然后放下自己的枪,帮助他包扎起来,熟练的止住了血,包扎的绷带一层咬一层,就像一件需要认真刻画的艺术品,比专业的护士医生包扎的更好。

“阿清,拖住那个苏联人,等着我的好消息”他一只手拍拍范玉清的肩膀,一只手抄起地上的枪,翻身跃进草丛,朝来的路上摸去。

观察半天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只听到一声紧似一声的枪响,从逐渐远去的枪声中,我知道那枪不是普通的枪。

这更加加大了我的疑惑,难道祖国派人来接应自己了吗?可是怎么枪声那么稀疏,不会是还有其他的军人也逃到这里来了吧!要是这样自己应该找打他,多一个人多一份生存的几率。可反过来一想,会不会是越南人的阴谋诡计呢?

我的犹豫,浪费了我不少的时间,也让我的手上再次沾满了越南人的鲜血。

“孟学辉,营长走了有半个月了吧!现在应该抱着嫂子享受着天伦之乐,不知道嫂子漂亮吗?”方帅望着上铺的床板问。

“嫂子?你见过的,就是我们那回从越南撤退时候救下的小护士,听说是营长就是回去和他结婚”。孟学辉看着手中的《青春之歌》回答说。

“哎,不是说营长和医院的一个护士恋爱,就在前一段日子才答应营长结婚的吗?怎么成了我们那次救的那个小护士了?”方帅问。

“就是那个小护士,我们一直呆在军营里,自从被营长带进这该死的侦查营就不是训练,就是这里比武,那里演习,要不就是和那些个抗越英雄去全国各地巡回演讲,以前我见了人就脸红,可是全国演讲一圈回来后,我发现我的脸皮比厕所墙都厚了,见了大姑娘都不脸红了,改天我也学营长给你带回个嫂子来,到时你可得有点眼识,该让坐的让坐,该躲走的时候躲走,别打扰我们亲热”。孟学辉说。

“美的你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营长帅吗?有我帅吗?”方帅嘲笑道。

“你这个小兔仔子,只会看着人家的照片每天念经,给人家写的信有一百封了吧?人家连理也不理你。还臭美呢!要是我早就花言巧语先把她骗到手,嘿嘿,和她那个了她不是让你想咋滴咋滴,敕——”孟学辉合上书爬在上铺对着下铺的方帅说。

“你懂得什么叫爱情吗?象营长那样才叫爱情,我记得我们训练的时候营长不是天天往医院跑吗?对那个小护士可以说天天念念不忘,连回来睡觉梦里都想着她。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那个小护士抛弃他心中的那个战神开始青睐我们的营长了”。方帅对着望着自己的孟学辉说。

孟学辉还想说什么,这时营地里想起了急促的号声,悠长急促的号声代表着情况的紧急。

两个人连忙翻下床,抄起枪架上的枪就跑了出去。

“琳,谢谢你,我爱你”许辉捧起眼前这张桃花一般鲜艳的脸,幸福的说。

“你好傻,照顾我那么长时间,就是木头也叫你感动了,何况是我呢?我也爱你,辉”。

许辉刚想说什么,海琳的爸爸进来了,看着面前的这对新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那个老爱和自己撒娇的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忒好的女婿,只是他们的进展速度有些太快了,连外孙也有了。这几天每天看着炕上活蹦乱跳,调皮顽劣的外孙别提多高兴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并不是面前这个在军区里被别的士兵们尊敬,连走路都带风的营长女婿的儿子,而是另有其人,刚开始他还以为海琳是在越南惊吓过度,沉迷了半年之久,到他知道了的时候,她的跟前每天已经是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许辉了。

“爸爸,你们聊,我出去等你们,婚礼快要开始了,我先出去招呼客人”许辉很有眼识,面对着自己未来的岳父。

“爸爸,”海琳又像以前在家里一样,扑进董老的怀里做着小女儿态。

“好,好,好,孩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终于可以离开我们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爸爸为你高兴”。董老拍着海琳柔软的背感慨的说。

海琳被董老这样一拍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其实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的破坏了她的妆容。当他爸爸想要再次看看自己的女儿的时候,海琳已经哭的像一个泪人似的。

“孩子,我知道你虽然一只以来个性要强,可是孩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去开辟自己的天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看许辉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照顾你的,把你交给他,我和你妈妈也就放心了”。董老安慰海琳,同时帮她把泪水擦干,可是泪水马上就又流出来了。

“爸爸,不是这样,孩子,孩子不是许辉的,他——”海琳有些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什么,你说什么?”董老扶着海琳说。

“孩子是张强的,许辉他是为了怕我继续伤心而答应和我结婚的,他心里还是转不过弯来,我怕他以后会对孩子不好。也是想起孩子的爸爸生死未卜而伤心。”海琳哭着说出自己的担心。

“那个张强?”董老问。

“就是烈士陵园里的那个,那个金鸡山上阵亡的张强”海琳说。

“孩子,都是死人了,就不要太伤心了,他是英雄,我知道,我也佩服他那样的人,可是活人总不能因为缅怀死去的人而总是生活在悲伤之中吧!我们只要记住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那些烈士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每年清明的时候去看看他,照顾好他的儿子,我想他也会原谅你的。至于许辉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从我这几天和他的接触来看,他是个好人”。董老开导女儿说。

“琳,你放心吧,我早就答应你说,我会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待思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许辉已经再次站到门口。这是他走了进来板过海琳的肩膀说。

“谢谢你,辉”海琳擦干眼泪看着许辉坚定的说。

“收拾,收拾,你看你快哭成个泪人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许辉对海琳说。

“快,新娘子,客人们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陆梅和陈雪儿出现,陈雪儿拉住海琳边说就要出去。陆梅和陈雪儿今天也打扮的特别漂亮,一个成熟诱人,一个青春靓丽,在外面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来参加婚礼男子的目光。

当三个人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众人只觉的眼前一亮,仿佛天气也好了不少,阳光变的不是那么刺眼了,有些柔和,有些美丽,还带着些喜庆和调皮。

“你真的决定不等张强了吗?他可能没死?”陈雪儿悄悄问海琳。陆梅也把她漂亮的目光望向她。这三个人一直以来心里装着同一个人,却没有成为情敌。却成为了好朋友,不知道等张强回来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争个你死我活,变成情敌。现在!只是因为他们在同一个战线——张强生死未卜,她们一只不相信张强会死,张强的尸体没有找到。

吴战的身行停住了,他听到一声枪响,来自自己刚才过来的方向,那是苏联人的枪声,他能分辨出来,尽管范玉清手里也拿的是苏联的狙击步枪,但是每一个枪手,每一枝枪的声音都有它自己的指纹,他熟悉范玉清的枪声。

他想往回去,但是从侧面来的危险让他不能转身,他能感觉到那是自己一只等待的猎物发出的气息,也是他多少年来的战场直觉,时间仿佛停住了,他慢慢的转过了头,树上还是树上,那个人,那个恶魔,应该说是一个像雪人一样的猿人。

猿人手里的79突击步枪指着他,他看着猿人的目光里存满了安详,或许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或许他知道自己也终究有一天也会像培养自己照顾自己的那个人一样被对手一枪爆头,或许会像自己前一个搭档一样被冰凉的匕首割断气管。

命运之手紧紧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差最后的一下了。

第四十九章 高手对决

乱糟糟,雪白如银,齐肩的长发里漏出两点寒星,是那样的冷酷;雪白失去血色的皮肤被寸长的白毛覆盖;脖子后面,肩膀上,屁股到跨间漏出腐烂的黑色血肉,有的地方还露出白骨,猩红的嘴唇就像喝了猪血一样,令人感到恶心,想要呕吐;干枯的双爪握着锈迹斑斑的79突击步枪,跨间的布条能看出这是个人,也许是裹了布条的人猿。

吴战忍住想要吐,想要逃跑的念头,死人尸体,甚至腐烂的尸体他见过不少,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这个人简直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对,他本来就是恶魔,那么多越南军人,那么多老百姓死在他的手里。

现在他没有办法去对这个人做什么了,他干脆扔下手中的狙击步枪,静静的注视着对手。

“我能知道一直跟踪我的对手的名字吗?”我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些闷声,仿佛就像从我的腹部发出的一样。

我本来是要开枪的,可是对手并没有像其他的越南军人一样做出反抗的动作,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反抗,我想他已经被我爆头,我喜欢这个动作。

他的停顿引的我的思维也顺势停了下来,收发于心的枪法是这些日子来的收获,当然还有其他的,现在只是想看看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能马上停下来,并且引导我的行动,这是我还做不到的,我想知道,我的好奇心也在作怪。

他的注视让我也注视着他。

这是个老手,绝对的老手,极短的头发,高高的,突出的颧骨,正像每个中国人看到的普通越南人的形象特征,深陷的眼窝周围每一根骨头都要突破薄薄的脸皮长到外面,直直的鼻孔像倒栽的蒜苗,厚厚的嘴唇又像非洲人,结实,短小精干的身材,长满老茧修长的手尽管冻的通红,青筋暴出,却也不戴手套,重要的是他被我锁定后两眼的安详深邃。他习惯的把微屈的手放在腰间,看似平常的站立,却和普通人不一样,外表放松,里面却弓背屈膝,反击随时在我失误的那一刻爆发。

“吴战,越南军人”简短明了,却又不给你任何信息。

“我本可以开枪的”我说。

“那是你的权利,但愿你不会感到后悔”他抖落身上的雪花说。

“我这一生后悔的事做过不少,这一件——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即使是错了,我也不会后悔。看到一个能和自己一较长短的对手,而不是他的尸体,这是多少人梦昧以求的事情。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两国能像前几年一样站在一个起点——共同抗击美国人的侵略,我想我们可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惜我晚出生了几年”。我将枪口稍微放低了些,我不想让他感到威胁的存在。

“如果,世界上多的是如果,如果你能早一点开枪的话,可能现在已经跑出很远了”他说。

“现在也不晚,不过我不想那么做,可以把你手里的匕首扔到地上吗?”我看到他趁我走神留意附近威胁的时候,快速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藏在手心里,后半段还在袖子里,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匕首滑出袖管的时候,正好有一股横风吹起他的袖子,寒光一闪,他的肩膀也因为动作稍微过大抖动下塌了一下。动作细微,迅速,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不愧是恶魔,这都让你看见了,能快点开枪吗?我想早点找到我的队友,他可能在黄泉路上等的太久了”他平静的说。

“我们不能谈谈吗?至少我们可以互相切磋下技艺,比如你那天晚上怎么发现树上的我的,那么黑的夜晚,那么密的树冠里?”我问。

“想知道吗?”他来了兴趣。反手脱下帽子,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花。

“嗯,想知道”我说。同时拉了一下枪栓。

“如果你死,那我就会告诉你”他说完突然向后倒去。

他的努力并没有快过子弹,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苏联人已经偷偷的靠近了我们,我拉枪栓的时候苏联人就已经接近了。我的子弹打在树干上,苏联人的子弹打在他的背上。

我转身就跑,并不想参与他们的恩怨纠葛,苏联人对我穷追不舍。

我沿着山坡逃,苏联人从山谷里追。始终不能甩脱他。

“骨碌——”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被树藤绊倒在地上,顺着山坡溜了下去。

“啊!”经过一阵摸爬滚打,翻腾碰撞,狠狠的和山谷里的石头接触了,两眼直冒金星。

79步枪也跟着我滑了下来,跌到大约5米远的地方。我忍住疼痛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够到枪。我不能赤手空拳和拿着狙击步枪离我那么远的苏联特种兵战斗,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爬到步枪边上,一只手够到枪的时候,一双雪地行军靴出现在我的眼前,行军靴底部的铁钉深深的刺进我的手掌里,冰冷加剧痛,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就是那个‘恶魔’?我看更像僵尸,或者是一具尸体”。他的枪口指着我的头用越语说。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还在一个比较近的距离上用枪指着我的对手,现在我被我的敌人用枪如此近的指着头颅,死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戏耍我。以前死亡是偷袭我,可惜每次我都大难不死,又活了过来,现在,他终于掌握了主动,他又不想让我死的干脆些了,他还想戏耍我一番,至少,他给了我一些喘息的时间。

“那是越南人给我起的外号,如果你想尝尝恶魔的手段的话,我会奉陪的,我会比你们心目中的恶魔更加残酷百倍”我冷冷的说。

“是吗,现在是你在我手里,这个角色我想应该改为扮演恶魔的小丑被上帝抓住了,上帝准备让他去地狱,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扮演恶魔的。”他说着脚下的力量加强了几分。我能听到我的骨头被碾碎的声音。血染红了我的枪身,浸蚀了雪地。

我咬着牙,默默忍受着。“用你的皮带把自己捆起来,快”他说。

“你没有看见我的手被你踩断了吗?怎么可能做的了那种事情,要不你就一枪打死我,要不你就放下枪过来捆我,总之我是不会动了,你看着办把”对付这种人,我抱着必死的决心耍开了无赖。上次逃出来,我为了吸引越南人的注意,为了给越南人制造假象,也为了泄自己被那些百姓侮辱折磨的愤怒,杀了半个村子的人,这次,再也不能被越南人抓住了,再次被抓住必死无疑。越南人恨不的对我敲颅食髓。道不如一枪被苏联人打死算了。

“美的你,交给越南人我可以得到很多的钱,你不知道你很值钱吗?100万越南盾,20万卢布呢!最起码我的肩膀上的星星又可以加一颗了。起来,不要像死猪一样。”苏联狙击手踢了我一脚,用枪管戳了戳我的头说。

“好把,”我就要爬起来。

“慢慢的起来,记住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子弹”他用枪指着我的头说。

我站起来的时候也想躲过他的枪口,好为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在树林里不比沙漠,平原,只要给我几秒钟我完全可以闪到树后面,躲过他的第一波攻击。

他的枪口就像粘在我的身上,无论我怎么躲闪都没有甩脱。反而浪费了我不少体力。在洞里的时候,由于潮湿,闷热,衣服穿在身上是十分的难受的,反而会长痱子,所以我一直不穿衣服,肮脏,油腻,体毛覆盖了全身,看起来像个人猿,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像他们一样耐寒冷,奔跑,战斗的时候身体发热可以抵挡的住,一旦停下来,我开始感到冷,失血过多也是一个原因。

只好在找机会了。我的脑子雷达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红点,最强,最亮的那个红点离我们只有300米,危险越来越强烈,我知道那个红点一定是个厉害的人,他已经瞄准我了。

“嗨,越南人的枪口会不会瞄准你呢?”我说。

“他们敢吗?给他们几个大胆,他们也不敢得罪我们苏联人,他们同你们中国决裂,唯一能帮助他们的只有我们,我们欺负他们可以,他们领导人还得对我们赔礼道歉,就和你们中国清朝的时候的模样一样,真是两个低劣的民族”他骄横的说。

“是吗,我要说,他们敢向你开枪”我说。

“你不要想要他跑,我知道你们中国人的诡计很多,也不要挑拨离间”他说。

“是吗?那我们打个赌,我数三下,第三下你一定会中枪”我说。

“胡说什么,谁会打我枪”他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枪响。

我本能的往前一滚,几下翻滚躲到树后面,苏联人不敢相信自己会中枪,但他不会在又机会求证了,面朝下爬在雪地上,后脑勺被子弹钻拇指粗的大洞。脑浆和血汩汩的流出,把周围染的五颜六色。

我在树后面摇摇头:“中国人说,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中国人,现在是我们两个人较量的时候了,拿起枪,在你走出这片丛林之前我一定会要你的命”那个被苏联人击中的越南狙击手的声音响起来。

“奉陪到底,如果你一定要来的话,不过倒时候你一定会后悔,我也这样对你说”。我回答,一边感谢他只是打死苏联人为他的新搭档报了仇,一边感谢他先打苏联人,而不是先打我。那样即使他打不死我,我也逃不了。

第五十章 阴沟里翻船

“我要走了,希望你不要开枪”我躲在树后面大声说。

“好的,我不开枪,你出来吧!记住只有3秒钟,3秒钟后我就开枪”吴战的声音从一百米以后大约11点钟的地方发出来。

“奶奶的,这就是你们越南人的信用吗?3秒钟你哄鬼呀!你还不如说我不要出来在这里等着你们的人来杀我好了”。我心里把他十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一边,3秒钟以他的枪法我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情。可是我的脑海里雷达上的红点越来越多,正在朝这里搜索过来,只好赌一把了。

“我来了,希望你遵守诺言,3秒钟后在开枪,要不你就是越南的小狗”我大声对他说。

沉默,他没有回答。

我把跨间的布条解下来,现在我可是比原始人更开放了。栓住一节木头,朝右面一晃,他没有上当,我猛的把木头朝右面扔了出去,人却朝左面滚去,我的目标是苏联人使用的狙击步枪。

“啪,”他的子弹穿过我的腋下带着我的皮肉和白毛扎进我身后的树干上,不少枯树枝,积雪漫天飞舞。

我的身体一顿,但没有停顿折身就跑,利用森林里的树枝的掩护飞快的远遁。

我的身后,吴战的身形也不慢,紧紧的咬着我。我们两个在着森林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不应该是他就像猎人一样追着我这个猎物。我现在手无寸铁。

我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我现在要和他比拼的是体力,看苏联人是不是打中他的要害,要不他也不会停下来休息,我想。

脑子里的雷达上的红点越来越多了,而且尤其是我现在跑的正前方。

终于,我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但是他没有时间想了,吴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和那个人撞的时候,他刚出现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看到我的身形一顿,他举枪就打。我也预感到了,所以我就手拉了那个人一下。

“扑”我在次听到那美妙的声音。那是子弹穿过脑壳的声音。

“好枪法”我一边讽刺吴战,一边捞起那个人的步枪,也不管能不能用,拐个弯就朝横里冲去,这个人只是我前面那些红点中探路的,我的正面我能看到不下20十号人。

刹时间,子弹纷飞,打的森林里的树木木屑横飞,雪花飘飘,极大的影响了我后面吴战的视线。不过那不是我的事了,吴战因为出现的突然,也遭到对面越南部队的阻击。

嗨,你还别说,人不到背运绝望的时候,老天爷总是给人安排退路,我一拐弯,这面真好是好像游乐园里的滑梯一样一段弯弯曲曲的下坡路,我一屁股就坐下朝下溜了下去。越南人的子弹追着我后面打。

“截住他,他往下面去了,快”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指挥。

“哦,哦,啊”我这次撞到了大树的根部,再次金星直冒。刚抢的枪又甩出了老远,并且没有停顿的朝下继续滑去。

“奶奶的,叫我打战,却连枝枪也不给我,这到底是什么事呀!老天爷呀!”我心里一边叫着委屈,一边抓住树枝,攀缘而去,紧跟在我后面滑下的越军一个个超过我滑到山下。嘿嘿,拜拜了。

吴战看着接二连三的战士跟着我滑下去,看着被树枝遮挡的山下,他摇摇头,略微判断了一下方向后朝山下走去,他决定在山口那去等,要出山,那里一定的过。

吴战走了,那些部队可没有走了,越来越多的越军跟在我后面攀着树枝追着我的方向而来。

“咚,咚”我从树山跳下来,两拳将两个追的最近的越军打倒,就要拣他们的武器。

我刚弯下腰,其中一个越军一脚把我踹出老远,他没有去拣武器,而是一躬身朝我扑过来,抱住我的腰把我抵在树上,抽出一只手来就要打我的腹部。我哪能让他打中我,左手抓住他的头发连着头盔带子朝身后一扯就把他甩出去老远。飞起脚踹倒另一个朝我扑过来的越军小腹部,他一低头,我照抓上个人的动作,配合骨头碎裂不能使劲的右手胳膊上的劲,夹住他的头,帮他校正了一下脖子骨头的位置,“咔嚓”一声,我知道他活不长了。

放开他的脖子,左手顺手抽出他腰里的刺刀,朝后一挥,“哇——”另一个越军捂着脖子上逐渐炸开的血管朝前一扑就见他的战友去了。

结果了两个越南人,我还没有休息又冲过六七个越军。我好头痛,这战不好打。

“啊”他们一起大喊着朝我扑过来,我转到身后的树后面,手里的刺刀连续挥着,抵挡着他们刺过来的步枪。由于他们是突然从树后面转出来所以没有时间上刺刀和开枪。这里的战斗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高速运动追击中的他们面前。他们连枪也没有时间开就选择了一起端枪朝我扑过来。

要是我有一把手枪我想我有时间在他们扑过来的时候放倒俩个。现在我手脚并用,又是踢又是打,把我从同学那学来的格斗技巧全用上了。不过寡不敌众,还是被他们扑到在地。

一时间,我的鬓角,眼角,肩膀上,肋骨上中了好多下,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再次变的姹紫嫣红,人从整体上看变的更加恐怖了,更像魔鬼了。

我捅到一个,划伤俩个,但还是被其他的5个拳打脚踢,他们就像疯狂了一样,也许是他们第一次面临这样面对面高强度的死亡压力,所以变得不太理智。我的刺刀被他们打飞了,他们就像开足了马力,失去控制的机器,狠命的打我。我只好双手护着头部等重要部位让他们过瘾了。

良久,他们也打累了,估计我死了,就停下了手,一个个瘫痪在周围,他们没有想要检查我的状况。

“都住手,不要打了,打死我们就亏了,”听声音好像是那个向他们排长报告的越军小兵。

“快看看排长,排长受伤了”那个小兵对其他人说。

“排长——,排长不行了,小林子也不行了,呜呜”两个查看伤员的小兵哭着说。

“我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坐在不远出喘气的身材比较高大的一个越军说。

“怎么办?你问谁呢?你是班长,排长死了,这里就你最大,你不说怎么办,反倒问起我们来了”。那个小兵说。

“阿良,你平时点子多,脑子活,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你就是班长,那个‘恶魔’怎么样了,死了没有?”那个班长爬过来抓住阿良的手说。

“你们被那个恶魔吓怕了,现在他有什么好怕的,你看看,你们看看他像一只死狗一样,起来,恶魔,你不是厉害吗?起来要我们的命呀!”他爬起来照着我的头就踢起来。

本来我先前被他们打的有些脑震荡晕死过去,他们出手很重,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加上他们又是拼命,下手就更重了,开始我还用胳膊抵挡,后来胳膊也被打的疼痛难挡,只好任由他们踢打,结果他们好几下踢到我头,现在他一踢我又被踢醒了,不过我的战斗经验可比他们这些没有打过战的新兵丰富多了,我即使醒了,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继续装死,配合自己的表演天赋,他看到连踢了几脚都没有反应,叫过一个大概是军医的小兵。

“怎么样,他怎么样?”其他人围着那个小兵说。

“没救了,他死了,眼睛里瞳孔已经放大,失去了神色,呼吸也停止了,脸部皮肤发紫,看来是死了”他在拨弄了我几下后说。

“亏了,白白少了几十万,现在只能带回去升几级了,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小兵在升不过是个班长,副排长,我们现在当兵的那点少的可怜的薪水,连给我妈看病都不够”那个阿良悻悻的说。

“你就会想自己,难道你就不会想想我们国家吗?除去这个恶魔,我们就可以过上和平的日子了,不用一天也钻在这潮湿阴暗的森林里,整天提心吊胆的,保不定那天就像排长那样死在这里”。那个班长说。

“说得好,你以为杀死这个恶魔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吗?说不定又得被调去柬去和那些游击队打,听说他们有好些都是以前那些杀人的魔王的手下,他们喜欢用电钻子在人的额头上开个洞然后吸出你的脑髓来吃,想起来就恐怖,我宁愿守在这,也希望这个恶魔永远不要出这片树林,出这个山,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待在这里了,不过也不是我们永远,是我国的部队,我们说不定到了退伍的时候可以领点战争津贴什么的”阿良说。

“......”。

经过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气瞎扯,这些小兵的心理终于调整过来了,他们开始收拾战场,准备把我的‘尸体’交给上级来领赏。

“该死,我们得快点,今晚上说不定又要下雨”阿良说。

“我们脚下是雪,为什么你不说是下雪呢?要说下雨呢?”一个看起来更年轻的小兵说。

阿良和班长对望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被调来这里的”班长问。

“我是第三步兵连的,刚才我看见你们往这里来了,我也就往这里来了,实际上我们连长把我丢了,我今年1月份才调来的,差不多1个月吧!”那个小兵说。

“哦,新兵蛋子,听好了,这该死的丛林里天气你要用身体去体会,不能用你的脑子想当然,不懂的要多问我们,你看见我们这一个月来就下了几次雪,就以为这里一定会下雪到开春,不是那样的,这里外面的风吹来的时候被山和树林挡住了,可有的时候风会越过山吹进来,所以这里面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当然大部分时间是潮湿闷热的天气,山挡住了大部分冷风。潮湿闷热必然要多雨,雨水多了就潮湿闷热,你明白吗?哦,不明白,那今天晚上的洗脚水你打了,我们几个不介意回去都泡泡脚。”阿良拍拍那个小兵的肩膀说。

“你看来当兵的时间也不长吗?我刚才还看见你们怕的要死,好像是第一次杀人,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呢?”那个小兵有些不愿意。

“你不打是吧,那就不要跟着我们了,你去找你们连吧!不过这天也快黑了,森林里有不少野兽,说不定还有另一个恶魔,嘿嘿!”班长阴森森的说。

“好,好吧,怕了你们了,不就是打个洗脚水吗?想当初我给我们班长打过好多次呢,”那个小兵说。

“偶,对了,你把恶魔的尸体抗上,你的枪我给你背”说完阿良抢过那个小兵的枪就走。

“你。。。”小兵望着快要黑的天,树林里的阴风呼呼的吹过耳朵。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发呆。

第五十一章 暗夜梦魅

唰唰的雨声惊醒了阿良的美梦,他站起来走到树后面正准备嘘嘘一泡,睡的时候喝的水太多了,膀胱憋的难受。

“梆,梆,梆”风不知道吹着什么东西,撞击着树干,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带着些鬼哭狼嚎的风里,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他有些害怕,是不是那些死了的兄弟们在这寂静的夜里敲击树干,摇撼树冠呢?兄弟们,你们可不要找我呀,我还想多活几天呢!他心里想着,抖索着掏出自己的小弟弟,战战兢兢的开始撒尿。

“下雨了,怎么脸上湿湿的呢?”他想着顺手摸了一把脸,怎么带些粘,还有点咸,雨是咸的吗?

他把手凑到眼前看了看,手心里黑呼呼的,看不出什么,也许是林子里的鸟也起来尿尿吧!他想。

“噢!好爽,”出尽所有的存货后他打了个激灵扣好腰带,转身检查了一下‘起爆器’,连接完好,周围的兄弟们也睡的挺香的吗?他转身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几个白天仅存的战友都靠在树干上,裹着雨衣,抱着枪睡的很香。那个跑错地方,白天被他和班长数落一番的小兵正搂着枪,坐在树叉上望着远方发呆,估计是想起了家,或着是其他的吧!

虽然他心里有些生他放哨的时候走神,但是想起他只是个新兵蛋子,自己刚来这片森林的时候不也像他一样经常想家吗?哎,还是睡吧,明天还得把那个恶魔交给上面,不知道连长他们在什么地方,不过想他们离自己这里不会太远,白天那可是有很多部队都追了上来,也许不出100米的地方就有兄弟部队的战友在森林里找那个恶魔,他们绝对想不到恶魔已经叫我们给打死了,并且等到明天天一亮就能带着恶魔的尸体去领赏。倒是.....”他重新裹着雨衣睡着了。

我从草从里爬起来,两只脚交替的向靠过去。越接近他越慢,离他一米远的时候,弯下腰,身体依着树干手里滴着血的木棉树枝悄无声息的贴上了他的太阳穴,‘摁’我用力把树枝尖端插进他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迅速的捂住他的嘴,他的身体只抖动了一下,就马上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了下来。从人的太阳穴刺进去,人体最柔软的地方之一,树枝从天灵盖和头骨的缝隙里插进去,这比割喉更快消灭对手,更悄无声息。这就是为什么他是这几个人里最机警的一个士兵,起来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我他的同伴都死了的原因。

解下他们身上的所有手雷,用他们带的专用的拌丝在周围布置了一个梅花型的地雷阵,把他们布置在周围的反步兵地雷重新伪装后压他的身地下,他就是这个地雷阵的阵眼,一旦有其他的人过来,他如果没有在外围踩上地雷,那么他到了阵里面只要一板尸体,就会被炸的飞上天,其他的地雷也会被引爆,那么!方圆50米内的越军都或多或少要被炸中,没要炸中的朝外跑的时候会选择另外的道路通过,那么他们会被梅花阵的其他地雷炸中。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起来你能进来,只要往外一跑那,每一条道路上我都有地雷。

夜雨凄厉,黑暗中我这个恶魔才更像个恶魔,也可以叫生命收割者。

换了衣服,吃了些食物,收拾了些弹药,我嘴里咬着匕首,腰里别着砍刀,手里端着ak,慢慢的消失在黑夜里。

他们的营地离这里不远,我只不过消灭了5个这样的小队就找到他们的营地,这里面有不少的伤员,有被野兽袭击受伤的,身上是野兽撕咬的伤口,有追击我的过程中跌下山崖受伤的,也有追的太急被自己人误伤的。像白天吴战就差点被自己人当成是我给杀了,他当然不客气,放倒几个。

血毫无节制的流淌出来,每一顶帐篷都是一个制造血腥的极佳场所,外围巡逻的士兵们的偷懒让我有机会渗透进来,全解决后已经是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了。森林里的鸟儿的叫声也已经逐渐多了起来。

几个月的黑暗生活,几个月的禁欲生活,让我忍不住把营部的2个女通讯员捆绑好了,好好的在她们身上发泄了一下几个月来的火气。看着两具白净的胴体在我的粗暴下婉转呻吟,我感到这几月来地老鼠般的生活有了些其他的意思。然后她们看着我把木棉树枝插进了她们的太阳穴,结束了她们的屈辱与痛苦。

最后用手感觉了她们身体的柔滑后,意犹未尽的我带着深深的歉意离开了这个营地。我想我可以不碰她们的,可是为什么我就管不住自己呢?一看到她们那雪白的粉劲,莲藕一般的胳膊,水一般的眼睛,我的欲望就忍不住爆发出来。她们起码应该像其他的战士一样死的体面一些,我想。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歉意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特异功能也消失了,我在也看不到我周围的敌人在什么地方了,我不知到从那里过来的敌人更多,更危险。我开始和他们一样变的对这个森林一无所知。

白天来临了,我离开营地的时候被巡逻队发现了,我飞快的逃离,一天的战斗又开始了。

“哒哒哒”我的ak从早晨一直响到中午。

我不知道我又打死了多少越军,ak已经是第五杆了,前面四杆都打坏了。打死一票越军后我总要冒着被抓住的危险去拣杆枪和子弹回来。因为我面对的是越军的大部队。而不是几个民兵什么的。想起昨天阴沟里翻船被几个新兵蛋子给抓住,我就发誓自己再也不面对面的和越南人比什么功夫,什么格斗技巧了。虽然那样死的更像是个英雄,不过我还是想当活着的狗熊,那样多可爱呀,憨态可掬,说不定还有人要搂着我拍照呢!

“迟——”我收住了脚,在我的前面是越南人布下的地雷阵,那些被雨水冲刷的露出来的雷体显的那么安详。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们的怀抱里安息了。

我小心的爬下来,用匕首试探着前进,后面的越军已经用眼睛可以看到我了,我不得不反身开枪暂时压制他们。

越军马上隐藏在树的背后,有的就地卧倒,几十秒钟后他们开始朝我射击,“姑奶奶的,你们这是害我呀!没看到我在排雷吗?

莫洛托夫少将看着调来的苏联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士兵,表情有些激动,上面终于给把他们派来了,终于不用忍受那些像非洲难民似的越南人的憋气了,他相信伟大的苏联部队一定可以抓住哪个恶魔,自己也可以离开这个给地方了。莫斯科虽然是个乌烟瘴气的政治黑洞,不过他还是喜欢莫斯科的花天酒地,喜欢俄罗斯美女的粗犷直接。抓住哪个‘恶魔’自己肩膀上的星星又可以多一颗了。

而马克西姆上校却不会和他一样乐观,今天早上越军运回来的尸体他看了,大约有200来个人被吊死,吐出长长的舌头,眼睛暴出体外,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另外的100多人被子弹击中胸口要害而死,其他的300多人尽然是被一种尖锐的东西刺穿太阳穴而死。他经历过不少战斗,这样悲惨的死法,还是第一次见。他的手里现在就拿着这样一件武器,那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棉树枝,上面漆黑的血迹告诉他这根树枝夺去了大部分人的生命。

越南将军正在那发火,暴跳如雷,他的那些部下不知道挨了他多少耳光,连挂着的作战地图都被撕成了粉碎抛洒在地上。他的手心里不断渗出的血证明他的指甲有好些天没有修剪了。

“小伙子们,我们伟大的苏联军队正面临着建国以来,自从斯大林格勒战役以后最大的威胁,这个威胁也同时威胁着我们的盟友——越南人民的生命安全,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杀死他,消除这个威胁,斯大林万岁,苏联万岁!”莫洛托夫少将大声说。

“一定完成任务,乌拉”阿尔法部队的士兵们整齐一致的喊声惊飞了不少正要如林休息的鸟儿。

“出发,我要这个中国人,这个恶魔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莫洛托夫少将继续说。

看着这些特种兵检查武器后一个个散入马上漆黑的森林中,越南将军心里还是没有底,这个苏联将军自从来了以后并没有比自己前面的哪个师长做的更好,反而让哪个中国人杀了更多的越南士兵,那些都是他的精锐,他赖以维持在越南部队里地位的重要筹码,也是跟随他战法国殖民者,抗击美国侵略的忠心耿耿的部下。

如今他不得不把他们都派出去,一个人挨着一个人,一拨人接着一拨人的对这片大约30公里的森林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前提是跟在这些苏联人后面,难道越南部队真的虚弱到只能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消灭哪个经历过10年动乱,刚刚恢复元气的中国的一个小兵了吗?不,他不是一个小兵,他是他这一生来见过的最厉害的小兵,或者是说他比眼前这些老大哥的精锐特种兵更厉害的特种兵。

“将军,吴战回来了,”守备师原来的哪个参谋凑到他的耳根上说。

“他一个人吗?”将军说。

“不,还有他的哪个搭档的尸体,以及两具苏联人的尸体,警卫连在山上发现他们的,他的胳膊也断了,警卫连的连长报告说他曾经帮助哪个中国人逃跑”。参谋说。

“帮助哪个中国人逃跑?为什么,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将军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参谋摇摇头。

第五十二章 丛林如海

茫茫丛林,即使是最狭窄的地方都有越军在巡逻;郁郁青草,即使最深的地方都有苏联人在隐伏;我坐在这篇树林里最高点,悬崖的顶峰,我的脚下20米处石缝里露出的青藤是我唯一的退路,何去何从?

即使被他们称为‘恶魔’的我,这时也头疼难忍,望远镜里那些若隐若现的越军,那些训练有素的苏联特种兵,一个晚上梳理了n边树林,我多次的袭击都没有奏效,反而暴露了我的行踪,使我不得不又退回到山洞里。狡兔三窟,越南人挖的地道何止他们已经知道并且炸毁的那些,这半年多来我在地底跑遍了地道的每一个角落,想好了如何利用每一个出口,每一个机关来延续我的生命,这就是我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被狡猾的越南人逮住,打死的原因。

昨天晚上那些膘肥体壮,明显比亚洲人高大的俄罗斯黑熊的每一次打击都使我犹如被火车头撞击一般,还好没有被他们缠上,粘住,要不然我也只能做森林里的那些多的多的蚂蚁,毒蛇,细菌们的晚餐了,我发觉自己的丛林技巧在这些以力量和身材见长的俄罗斯黑熊们手里简直就象是小孩和大人在打架,无论你多么灵活,多么的高超,大人们之需要一下就能击破你的进攻,起码让你头痛,让你不能痛快的杀戮,就象我杀越军那样。

而那些越军就象跟在黑熊后面觅食的豺狼,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扑上来,疯狂撕咬,直到你害怕,狂奔而去。

我手里没有像样的武器,要杀人也只能是接近他们,毫无声息的解决他们,以时间和耐心动摇他们对我的仇恨和杀我的决心,而现在我发觉我的决心反而被动摇了,这也许是对人海战术的无奈吧!连强大的德意志帝国都被俄罗斯那近乎无赖似的人海战术拖进了严寒的地狱,我呢?难道也要失败吗?不,我不甘心。

天色已经大亮,越军的狼犬又出动了,从这里望过去,四面八方,星星点点,丝丝缕缕,最后汇成许多攒动的大河,大河的头前是一个个鼻子比人灵敏的,躁动不已得狼犬。

来吧!既然要死,就死的轰轰烈烈;既然要打,就打的惊天动地。

我的望远镜转过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角度,镜头里是一个山峰,山峰地下是是一个小山峰,小山峰底下是一块巨石,巨石后面是我准备好的第一道阻击战壕,山峰后面是那个狙击手曾经设伏狙击我的那个山坡,昨天晚上我把所有的洞里能搬动的剩余的轻重武器都搬了出来,我的身影将出现在山峰上面,一个裸露的悬崖上,后面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山谷,山谷里巨松苍天,刀削般的峭壁上长满了藤蔓和树木,一些迎客松更是增加了山谷的意境,掩盖了里面的神秘,悬崖下面20米的地方也有和这里一样的一个洞口,从我脚下的洞口能直通到那里。

早晨九时三十分,莫洛托夫少将在特种兵的拥护和黎姿,以及马克西姆上校,越南将军的陪同下来到了离山峰前面2公里的一个高地,高地四周一百米方圆的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这里视野开阔,戒备森严。

莫洛托夫少将脱下军大衣,递给身后的马克西姆上校,整了整衣领,望了一眼对面的山峰,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并不影响他心中的那份兴奋,那份莫名的激动,他——又可以展现——他作为一名将军的本事了,再也不必玩那些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认为这有辱一名将军的尊严,有一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或许就象中国人说的那样,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劲没处使。猫捉老鼠,那是越南人同美国人玩的游戏,美国人蠢,他可不蠢,他知道为什么美国人打不赢越南人,不是因为越南人有多厉害,而是后面有他们这些老大哥,中国这个老二哥的支持,要不越南人管饿就得饿死,更别说是老鼠还要打猫了。

“地图”他叫到。身后的那个越南参谋马上把一张草草画好的一张山峰周围的地形图拿到他面前桌子上铺好,用石块压住四角。

“将军,我想让你的人先去试探一下这个中国人的虚实,就在这里”他指着地形图上一个画着10来米高的小山坡说。

越南将军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想自己已经把军队都散在四周包围住了这里,现在苏联人只要派他们的特种兵上去那个中国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一定在苏联人的手底下素手就擒,或者是被很快打死。那个中国人犯了游击战,丛林战的大忌,他不应该出来,把自己摆在明处,还设好了阵地,想和一个国家的军队打一场轰轰烈烈的阵地战,这摆明是找死,如果实在到了山穷水尽得地步越南人一般会自杀,绝不会死在敌人手中,或者被敌人俘虏,这个中国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可以吗?将军,越南人都是胆小鬼,真正的战斗看来得我们伟大的苏联士兵来打,不麻烦你们了,上尉,让你的小队攻击那个山坡”。莫洛托夫少将对自己身后站着的苏联特种兵说。

“慢着,越南人不在付别人怎么看,可这战是越南人的事情,也就是说是家事,犯不着外人来插手,参谋长,派一个排上去”越南将军心里虽然知道莫洛托夫少将在激将,但他知道,越南人的事还得越南人上。

我已经运动到了小山峰的顶端,我想越南人已经看见我了,我也看见那些越南人了,透过那些高大的树冠的间隙,我看到一个排的越军出现在我的左侧山坡下,紧接着是连绵不短的爆炸声,他们踩上了我埋下的地雷。

肢体破碎,血花飞溅,痛苦的呻吟,爬在地上颤抖的士兵,我再一次看到越军的懦弱。我笑了,即使我现在死去,我也又赚了,起码又有十几条人命陪着我去死。什么叫最大发挥自己的价值,我想我现在就是,一个人让越南人派出了一个军,间接拖住了他们几个师在四周包围我,这无论是对与我向前的任务,还是对与马上就要开始的两山轮战,还是被越军侵略占领的柬国,都是有好处的。想的更远一点,21世纪的大大们也可以出口恶气了,越南将来将更加羸弱,这比侵略更来的有效,经济不景气,人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真是一群废物,连地雷都不知道,再上”莫洛托夫大声叫道。

参谋长看了一眼将军,将军苍白的脸毫无生气,只是木然的颔首。示意照做。

两个连从山峰的左右开始往上运动,苏联人也开始动了,他们的狙击手爬上高高的树冠,小分队相互掩护没入前面的丛林,想要从正面攻击上去。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我反向运动,爬上高高的树冠,举起狙击步枪,瞄准镜里,一张明显不是亚洲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的腰里吊着一根树藤,浑身涂满绿色的掩护色,条纹状的土灰色夹杂在绿色中间,土灰色和绿色中间交叉的地方是淡淡的墨绿色,树林的阴影真好解释了这些色彩,如果不是在高倍的狙击镜里根本不能发现我的存在。我手里的德拉贡狙击步枪上的是美国的18倍昼夜ART瞄准镜。比起那些只有四倍或者更低倍数的苏联狙击手来说我占优势。

我已经厌倦了这片丛林,现在不是我死在这里,就是这些越南人离开这里,那些苏联人成为丛林里生物的食物,成为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18倍狙击镜里苏联狙击手的眼珠是那样的深邃,蓝色的,或者是灰褐色的眼珠都不是我所熟悉和喜欢的,估计他们也不喜欢我的黑眼珠,黄皮肤。

“扑——”我的拇指在运行了一段距离以后又退回到出发的地方。那个苏联人脑壳爆裂,就像被打碎的西瓜。身体向后飞出一段距离后落到了树下,砸断的树枝弹起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条花绿的毒蛇正吐着芯子,不甘的扭曲着自己的躯体,随着树枝弹起,又下落。我马上想到,要不是我,那个可怜的苏联人就会被毒蛇偷袭,浑身发黑,呼吸困难而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拯救了他。

枪口的褪焰器,消声器减小了我被其他狙击手发现的几率。我把枪口转向下一个目标。我看到他的脚下快要折断的树枝,我想我应该拯救他,要不他掉下去却没有死,那份痛苦,我是体验过,那个越南狙击手在那个漆黑大风的夜晚没有要了我的命,缺让我带着这种痛苦狂奔一个晚上躲避越军的袭击。我打中的是他的心脏,这样他就不会感到痛苦了。人们常说心死比脑死更接近死亡。就是如此他的尸体还是不可避免的冒出很大的血花,胸口的大洞证明了以后再也不能把拇指粗的米的子弹用于人体,那样不人道。

当我从树上溜下来的时候,其他的狙击手还是发现了2次射击的位置,七八颗子弹打断我刚才停留位置的树杈。我擦掉额头上的汗,碗口粗的树枝要是砸中我,我基本上只能躺着等死或被俘虏。

“轰隆”我转移阵地的时候,从正面和两侧攻击的敌人同时踩上了我赖以成名的“梅花阵”地雷伏击圈。

我转头看到接近50米方圆的大爆炸,大爆炸发生了4次,几乎夷平了他们周围的所有树木,原始森林里参天大树倒下去的威力还是相当巨大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我从容转移。

“将军,我以为是不是应该执行我们的计划,而不应该在这里消灭他?有时英雄总是倒在美人的怀里,无论他是英雄还是凡人,无论他是国家元首,还是平民百姓,死只不过是一把小刀轻轻的掠过脖子,或者是一杯毒药见血封喉”。一直没有开口的黎姿对莫洛托夫说。

“这里是男人的战场,这里是武士对武士的战斗,不需要那些阴谋诡计了,战争就是实力说话的地方,他是个勇敢的战士,我佩服他!尽管有时我也施展些阴谋诡计的东西,但现在不同,他已经出现在明处,已经想好了要同我们决一死战,他已经从昨天晚上就做好了准备,我想再是在和一名将军在对决,这有关一名将军对另一名将军的名誉问题,我们没有取的成功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尽力,你看那些越军慢慢腾腾的这么剧烈的爆炸都没有炸死他们几个,他们不是勇敢的战士,他们应该被拉上军事法庭,他们应该被绞死。他们太狡猾了,几个人的死亡就能让他们2个连都趴在地上不在向前一步。上尉派你执法队上去,把机枪架在他们屁股后面,让他们派更多的人冲锋,另外派工兵上去,先排雷”他由缓慢的语气道激烈的下命令,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潮湿的丛林气候让他不得不再次解开一颗军装上的铜扣。裸露出更多更黑的胸前体毛。他的健壮,他的雄伟,胸膛上的横肉对黎姿来说是不小的刺激,她不由得有些走神,想起这半年来他带给她的快感,那种深入她身体里,巨大的冲击,快要让她脑子都烧坏的快感。

她转身想要摆脱这种诱惑,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睛,那个马克西姆,戴着一副眼镜,永远沉默寡言却屡屡在关键的时刻提醒他的上校。她从马克西姆眼里读出不属于战场的东西。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或许是一种妒忌。妒忌她和莫洛托夫之间的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她玩味的朝他笑了一下,眼里尽是挑逗,或许是嘲笑。

他们完全忽略了越南将军那越来越没有血色的眼,以及他颤抖的双唇。

第五十三章 向我开炮

“冲啊!乌拉”工兵排完雷后,苏联人在忍受了10来个优秀的狙击手被我一个个狙杀,越南人排雷工兵被诡雷炸死炸伤后又被我压制的连尸体都得用钩子从树后面钩的窝囊后,再次投入一个团的兵力冒着未排尽得他们还未知的地雷的危险,裹着同样失去理智想要未战友报仇的苏联人,朝小山峰冲了过来,如果没有树林,我是不会和他们对打的,那样我会被他们其他的枪手狙击的危险,但是有树林,即使是前面的大爆炸也没有能清除尽树林。

一个好的狙击手总是有好多阵地,并且选好了撤退的路线,并且不止一条,我现在就是如此。他们知道我就在这块地方,所以他们放弃了对我的搜索,全都包围了过来。

狙击枪只能压制,却不能对集团冲锋造成威胁,哪怕是阻挡一下,都是杯水车薪,显得微不足道,地雷也只能让他们稍微缓和一下他们的攻击。真正的压制武器是大炮和机枪。大炮我没有,高射机枪,我有,同样是12,7毫米的子弹。

看着冲上来离我不足400来米的越军我的高射机枪开始吼叫,橘红色的火焰,地狱的死亡之火。越南人的噩梦,虽然有一个团的人在冲锋,要是在开阔地上,那我的生命恐怕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钟,现在时丛林里,我的机枪前面的射界很开阔,从树林里出来的越南人的活动范围却只有那么几个出口,我的机枪对再远的树林深处1000米的地方都有威胁,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二战电影里《阿登森林》里的尽头,那些端着步枪出现在德国人大炮和机枪射程里的美军,子弹在树于树之间穿行,剥落的树枝甚至都能让冲锋的美国人受到伤害,被打端的树冠砸在冲锋的队伍中间,美国人开始呼喊救命,开始喊军医,开始喊妈妈。于是冲锋的队伍开始混乱,有人继续冲锋,有人躲在树后面颤抖,有人开始犹豫撤退,有人开始救治队友,一个队友要2个甚至更多的战友拖着后退,伤亡在增加。

越军也不例外,那些更加正规一些的苏联人更是开始要求越军帮忙转运伤员。我则奔波于各个机枪阵地上,一挺机枪打完,在跑到另一个阵地上开枪。总之已经装好子弹隐蔽起来的机枪称为越军和苏联人的噩梦。

越南将军的内心开始滴血,自己的力量正一点一点消耗在这里,河内自己的地位正一点点下降,自己最后可能会变成同僚的笑话,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自己的儿女被从贵族学校赶出来,自己的家被政敌抄没,自己辛苦积攒的钱财成为对头手里反对自己的有力武器。

不,他不敢想像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还会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过着于那些平民争斗,住着草棚,或者是破败的危房的地步。他修长的指甲再次深深的陷入肉里,血冒了出来。

连续打完了埋伏的一半的机枪子弹,我没有时间在上子弹,胡乱搬开反步兵地雷朝机枪前面草丛里扔了几颗后,我退到了巨石后面,放弃了小山峰前面的阵地。

越南人如潮水一样的涌过来,树林各个出口处的地雷炸的他们的队伍有些稀疏了,我再次搬过巨石后面的机枪,火一样的鞭子抽打着暴露在我面前的敌人。

一个排,两个排,一个连都躺在了暴露的森林开阔地上,我有机会重新压好子弹,在他们在此上来的时候开火。第一杆机枪打坏的时候,我搬出了迫击炮。

“通通通”三声炮响过后,越南人终于不堪忍受巨大的伤亡,退了回去。跑来的时候,他们冒着枪林弹雨,跑回去的时候我没有欢送他们,这似乎是对于他们这种行为的鼓励。于是更多的人开始撤退,来的时候他们裹着苏联人,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同苏联人商量,于是苏联人的伤亡就大了起来,虽然苏联人看起来更有组织,更懂得利用地形,更懂得交叉掩护,但是他们还是被越南人冲的头昏眼花,胡乱往我炮弹上撞。

“上尉,我绝不允许我指挥的部队在没得到撤退的信号的时候撤退,让他们继续进攻”。莫洛托夫上前几步对着指挥执法队的特种部队指挥官喊。

“是,将军,如你所愿”上尉回答。

“退回去,继续进攻,你们马上就要成功了,逮中那个中国人,杀死他,为你们的兄弟姐妹报仇,为你们死去的战友报仇,冲啊!”上尉使劲的朝撤退的队伍喊。

他的命令似乎不起作用,在生命和命令之间,越南人选择了生命,他们也不是完全不怕死的,相反他们更怕死。

没有办法,上尉只好掏出枪,对着几个已经跑回来的越军开火,瞬间几个刚庆兴自己逃脱了死亡的魔爪的越军捂着胸口倒在执法队的身后,那些越军立刻停住了,他们听着身后树林那面剧烈的爆炸声,偶尔还能传来一两个苏联人死亡前悲惨的喊声,站在原地愣神。

“回去,继续进攻,不准后退”越军参谋长知道不能得罪苏联人,他站出来大声喊到。

那些人并没有听清楚,当看到由于我看到敌人稀少,端起ak进行反冲击打的苏联人同样抵抗不住开始往回跑的时候他们开始更加快速的跑了回来。

“开火,杀死他们”上尉扭曲的脸上尽是愤怒,他的命令遭到质疑,这时不允许的。

执法队的机枪毫不犹豫的开火了,越军和跑回来的苏联人犹如被飓风吹起的树叶,被子弹推向空中,打成了一蓬蓬的血雨。

冲进树林里挨个点杀逃兵的我,看到苏联人无耻的上演自己人杀自己人的丑剧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赶快逃跑,苏联人疯了,越南人将更加疯狂,况且自己没有指望自己就能挡住他们。

一个晚上摆脱苏联特种兵后费力的安排只不过是自己不甘心束手就擒,不甘心等死,想要多拉几个垫背的而已,在没有到达最后不得不,自己完全没有可能活着的地步的时候,被敌人的子弹打死的时候,自己是不会轻易去死的。

站在山峰上,望远镜里刚才的战场烽烟四起,成堆的越南人尸体堆叠在那,执法队冷漠的看着,苏联将军指着越南将军的鼻子大骂的情景让我笑的腰都疼了,我的笑扯裂了刚才包扎好的伤口,望着自己浑身大大小小不下3,4十处的伤口,我感觉到死亡也许离我不远了。我望向东方,我的祖国。心里默默的告别着。

“呜——,呜呜”一时间我感到地动山摇,耳朵里响起我穿越那天晚上在越南人阵地后面洞口那听到的尖锐的炮弹呼啸声。

妈呀,越南人不是把远程重炮也调来了吧!不错,是那些远程大炮的声音,这种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那些死在冲锋路上的解放军战士,那些上去一个营回来一个加强排的解放军战士,老陆他们的身影又浮想在我的面前。我快速离开了小山峰,坐在山峰的最高处欣赏越南人的烟火表演。

小山峰周围腾起了巨大的火团,山谷震动了,树木成片的倒下。能把丛林战打成阵地战的情况也只有我和这些想要我命的苏联人和越南人会做。其实只要他们再冲锋一次,我就没有多少武器能抵挡他们的了。

炮击过后,将是我生命的最后时刻。

为了给他们增加点麻烦,我找出昨天晚上从越南人营地里偷出的一部11千瓦的电台,从洞里找了些工具,打开机子,开始研究电路,稍微改装了一下,加强了点功率,使他能窃听越南人的通话,研究了一会儿密码本,截听越南人发给山里树林外头的炮兵部队的信号。

“呼叫,呼叫,”我模仿着呼叫,几次以后终于要通了一个炮兵连的信号,并且屏蔽了这里的其他信号,我的功率比他们11千瓦的信号要稍强一些,所以能屏蔽了他们的信号。现在,我掌握了一个炮兵连。

下一步我将命令他们向我开炮,嘿嘿。我阴笑着,眼里仿佛看到再次冲上来的越南人被自己人的炮火打的再次败退下去的情景。

第五十四章 婚礼

“上尉,带你的人,从这个方向爬上去,我给你一个小时时间,五十分钟后,我将派更多的人佯攻,协助你,我希望今天能了结这个中国人,我不希望中国人在出现在越南的任何一片土地上,这个不行,其他的也不行,同时”越南将军停顿了一下,看着莫洛托夫和马克西姆说:“我也不希望任何的外国人出现在越南的土地上,任何人”他坚定的眼神透出一丝寒冷,使他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还在冬天。

“新郎,新娘对拜,喝交杯酒”唱词人看着披着盖头和戴着大红花穿着笔挺的军装的董金雨和许辉唱道。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傻傻的看着披着红盖头的董金雨的许辉此时感慨万千,终于,终于,我就要真正拥有她了。

等了半天等着许辉的对拜的董金雨抬起头从盖头的底下偷看傻傻的许辉,这个等了自己1年多的人,这个将要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终于完全拥有自己了,嫁给他,自己也算有了个归宿,自己的思强也算是有了个疼他的爸爸。

应该说现在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爱,而非当初的感激,自己终于不用在他和张强之间挣扎了。

张强,你真的活着吗?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让我们母子过的这样辛苦?

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她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水,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的泪水。但是她心里又有些觉得不妥,许辉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难道他还不肯大胆的表达对自己的爱慕之情,或许是幸福来的太快,他激动不已。

“哎,新郎,快喝交杯酒呀,喝了你们就是夫妻了,揭下她的盖头,让我们也一起欣赏你美丽的新娘,是不是要等到洞房才揭呀?哎,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那些,快呀!你不揭我可揭了,到时新娘可是我的了”陈雪儿忍不住,想要戏耍许辉。这是个成功的,有魅力的男人,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嫁了。

比起杨文龙来他或许不够英俊,比起张强来他或许不够厉害,可是他现在是活生生的摆在面前,军功,高位,军区委以重任,重点培养的苗子,新部队的典范。要不是他深深的迷恋上海琳,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

虽然她心里现在比海琳更关心那个生死未卜的张强,但是张强生死未卜,越南的情况又比较复杂,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应该找一个这样的男人来培养一下感情,存储个爱情的后备呢?这时她又想起了那个和张强一起出生入死过,高大威猛,并且同样被委以重任的安剑辉来,他一直以来对自己总是就像大哥哥照顾小妹妹一样的呵护,但是从他的眼睛里她能读出一些其他的意思。

“嗨,你想什么呢?”她身畔的陆梅推了她一把。她从遐思中回来,看了陆梅一眼,突然间脸上莫名的感到有些发烧。

“呦,想的那么出神,是不是看到海琳那么幸福,小妮子春心萌动,也想要找一个嫁了?”陆梅调笑道。

陈雪儿的脸刹那间红到了脖子。她刚才还幻想自己在安剑辉怀里被紧紧的拥抱的情景,这时猛不防被陆梅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个通通透透,说中了心事,那能不心跳加速,羞愧有加。

她正想推开死盯着自己的陆梅,陆梅仿佛就要喜欢上自己,或者把自己吃了,陆梅的眼睛,很大,很美,此时洋溢出来的热情,还有那戏耍的意思,把她的脸灼烧的更加热了。

不过此时却听到外面吵闹声传来,并且朝里面来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她们几个都不想见到得杨文龙。

精干的短发,这也许和他当过兵有关,他不喜欢留太长的头发。匡阔明亮的额头上,油光闪闪。浓眉大眼,精致的鼻子,好看的嘴唇,干净有型的脸庞,脸颊上两个迷人酒窝配合他的戏谑的眼神,略带些笑意,怎么看都是个令女人发狂的英俊男人,高大的身材,笔挺的西装,别着弹形胸卡的紫色领带,他修长如女人的手,光滑细腻,油光橙亮的皮鞋,恰好被裤管直直的折线压着。全身上下显的又得体又和谐,又给人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上位者的威严。这或许和他出身名门世家有关。

他的出现引起不少女人们的惊叹,如果再加上他身边几个穿西装打领带,带墨镜的随从,以及被他拦着细腰,犹如阳春白雪般明媚动人的女人,他就更加引人注意了。有羡慕的,有发花痴的,窃窃私语,谈论的目标都是他。

许辉一把把董金雨扯到了身后,董金雨这时也两之手支起盖头,看着他们的到来,同时也被他的英俊不凡惊呆了。

“杨文龙,你想干什么,我们好想没有邀请你来,这里不欢迎你,赶快走,”许辉大声斥责道。

“啧啧,怎么不欢迎老战友,我好赖也一起和你的情敌出生如死,打过战,是不是呀——海琳小姐!”杨文龙邪邪的笑着,走进了些董金雨。

“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海琳,这里只有董金雨”。海琳生气的回答。

“哦,我认错了吗?我仔细瞧瞧”杨文龙上前一步,双手就要扯下海琳的盖头。

“啪,”许辉和他两个人的胳膊在空中相撞,许辉被震退了2步,双手麻木,疼痛难忍,他不得不互相揉搓几下。身子继续挡在海琳前面。杨文龙则退了好几步,被后面的随从扶住,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也揉了一下手。他的随从们就要上前帮他讨回面子,他挥手喝退了手下。

“哦,我说们海琳会找上你,原来是又找到个强壮的,只是要是比强壮的话,你还不如张强的一半,他起码能让我躺下,那么说,你的强壮一定是在床上了。怪不得海琳的小脸比以前更加娇嫩,更加滋润呢?原来是拜你所赐了,可惜呀!如果有一天张强回来听说他的女人被别人上了,他会不会杀了你,我了解那小子,他可是不会管你是谁,就像他当时根本没把我这个,首长的儿子,他的团长放在眼里,抢我的女人一样。小子你等着吧!”杨文龙语气里带着些酸气说。说的时候他侧眼瞟了一眼陈雪儿。

陈雪儿可不怕他。

“杨文龙,你不要在这里胡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快给我滚,要不我叫我爸派人把你扔出去”陈雪儿愤怒的说。

“哟,你不是现在喜欢上张强了吗?别跟我说你老爸没有告诉你——张强还活着,现在正被越南人包围在越南太原附近的山里,你申请去边疆,那个战火纷飞的地方不是去找他?找去吧,海琳嫁了人,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张强开始了。那个张强有什么好,他不就是会打战吗,可是人不能一辈子打战,人总是要生活得,陈雪儿,回到我身边来吧!我收回那天在街上对你说的话,你跟我,我会比张强更能带给你幸福,我会赚很多的钱,养你一辈子,你爸爸有权,我爸爸有关系,我有钱,我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我们本来就是如此,不是吗?要不是那些该死的越南人,那个该死的张强,我们可能已经像他们一样登堂入室,洞房花烛夜了。我会比张强更强壮,在床上给你以满足的!”杨文龙激动的说。同时想要靠近陈雪儿。

“不要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血溅当场”陆梅奋勇的挡在陈雪儿身前。

“啧啧,啧啧,我好怕呀。美女,也是张强那个混蛋的婊子,我现在真的是很讨厌这个人,我真想给越南人稍个信,让他们派个人过来抓你们其中的一个过去,那样哪有那么费事,几个军都拿不下他。还让他如今都逍遥法外,他为了他的女人一定会自己开枪打爆自己的头,就像这样——啪”他模仿枪的声音突然一声响。把所有的人都惊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杨文龙为自己的表演能有这样的效果感到高兴。

“啪——”他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打他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董金雨。

打了人之后,董金雨小手通红,小脸通红,眼里噙着泪水,胸脯急剧的起伏,光滑雪白的胸尽收杨文龙眼底。

“你——,你这个贱人,张强的二手货,你敢打我?”

惊愕,愤怒,不敢置信,杨文龙抚着自己英俊的脸蛋,扬手就要打董金雨。

“你敢,”董老及时站了过来,大声吼喝到。董老那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神情吓了杨文龙一跳。他经历两次惊吓,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却不敢动,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国民党反对派面对被捕的地下党时突然蔫了的神情。

碰了一鼻子灰的杨文龙本来炫耀一番,瞎搅和一番,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落的如此狼狈。

“看好你的女儿,别让他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要坐她的第三个男人,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能承受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要求,怎么那么水性杨花,他的情人还在越南为了祖国打战,她却在后面捅他的刀子,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已经拥有了几个男人,当然,如果你女儿耐不住寂寞的话,我这里的那人多的是!一定能满足她的。哈哈”他大笑起来,同时他的随从也大笑起来。带着不友好,用淫荡的目光审视已经泪流满面的海琳。

“你走,你走,你这个混蛋,魔鬼,你不得好死!”陈雪儿冲上来对着杨文龙又踢又打。

杨文龙任由她发泄,随着她的推散逐渐退出了许辉家的宅院。

坐在红旗车上的杨文龙恶狠狠的对部下说:“明天把老东西的外孙给我带来,我要拿去喂狗”。

“头儿,他们还没有结婚怎么有外孙呢?”一个估计刚跟上杨文龙不久的随从说。

“啪”一个耳光,活该他挨:“你他妈的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张强的那个杂种吗?快去给我办,要不让你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虽然你是我老子的人,我照样把你大卸八块丢去江里喂王八”杨文龙很不痛快的说。

第五十五章 突出重围(一)

“呼叫,呼叫,请求远程火力支援,坐标,高度,射程。重复,需要火力支援,坐标,高度,射程”我模仿着截听到的越军的信号呼叫着越军的远程火力支援。

我完全不知道苏联人在越军向导的带领下正在我背后山谷里来抄我的后路,我完全沉浸在敌人的电波里,仔细搜寻着敌人频繁的电波信号。幸亏我以前狠补过一些通讯知识和电学知识,要不让还真截不到越军的信号。就是如此,我也不过是在碰运气,还好,在我绝望的时候搜索到敌人的电波信号。

站在后面最高的山峰上,我看到先前的小山峰已经被敌人的远程火力打的尘土飞扬。

望远镜里敌人正在集结,一个营,又一个营,穿着苏联人特有的,我在电影里经常看到的苏联军装的苏联部队夹杂在越军中间,穿插着,叫喊着,估计他们这样的声势是知道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就要解决我了,所以他们声势浩大,他们集结的人越多,越能冲淡我“恶魔”称号给他们带来的心里恐惧,密集的集结,密集的队形,这正是苏联经常用到的集团式冲锋,也正是这样的声势,才让他们抵消了德国人武器和强大战斗力带来的优势。

要是几个小时以前,要是十几分钟以前,我还是会感到绝望的,我可能会想,我已经赚够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当烈士了,现在......我要说,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还是有些优势的,起码,我会电子战,我高他们一招。我把生命,我把自己的命运还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越南人在用仅又的一些大炮清除射界,清除山峰前面的树木,以为他们的最后冲锋做准备。我也接通了他们的远程火力。让我高兴的是,我还截听到他们的一号首长居然把航空兵的指挥权交给了我。

“开始较射,坐标,高度,射程,”我大喊着。为了怕先打到他们的军队,他们发觉我的小动作,我故意把较射火力打到小山峰上。

“哦——,哦———,乌拉——”我看到他们高兴的在底下的集结点大声的为远程火力的到来高兴。

“请求派直升机大队,什么?直升机大队还在南方机场转场?快点,我们需要快点得到直升机大队的支援。什么?树林太密,需要向道,好的,请快点来,我们会派人在最高的山峰上派人放烟给你们指引,你们让一架直升机放下绳梯,他会爬上去,给你们就近指引”。我用自己并不是很流利的越语不段的重复着欺骗的信息。

至于下面的越军指挥所的电波信号由于我这里的信号比他们强大所以他们是一直被屏蔽的。除非我这里的电力不足,或者没电了,或者他们又其他通信信道。

眼镜的反光,我敏感的快速伏下身姿,等了好半天我才判断出不是狙击镜的反光,慢慢调节从山洞里带出的美国式望远镜的镜头,是一个戴眼镜的军官,从他肩膀上的军衔我看出那起码是个高层军官。

仔细观察后发现,那是个土木建筑过的掩体,高层军官,眼镜,还有他手中的望远镜,我知道那是敌人的指挥部,起码那里有敌人的高级军官。如果打掉他,那敌人可能会陷入混乱,我的机会不就有了。我冷静的判断。

“张强!干吧!狠狠的操这些越南人”我为自己鼓气。

“莫洛托夫将军,你的人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越南将军范长宜最后看了看表看着苏联将军莫洛托夫说。

“开始吧!但愿这次是最后的决战,中国人太厉害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听到这几个字,”他说。

“越南的天气实在是太潮湿了,这里的冬天比苏联的冬天更加寒冷,但愿这个冬天快点过去,我想要回莫斯科了,我的膝盖估计下半辈子都要活在风湿病的折磨之中了”莫洛托夫摸着自己的膝盖说。他的膝盖上厚厚的护膝也不能挡住原始森林潮湿的冷气的侵袭,有些痛了。

“小辉,你不去看看海琳吗?她在房间里哭的很厉害,小思强也哭的哄得哄不住”董老,拍拍许辉的肩膀,把正在气的要死,想要追出去找杨文龙麻烦的许辉拉回了现实。

“好吧!我去看看,”许辉扯下自己胸前的大红花生气的说。

“谁叫许辉?猛虎营的营长许辉再家吗?”几个军官跑了进来问。

“我就是,怎么了?”许辉大步迎上去。我是武装部的,这是军区来的紧急公文。

一个军官把一个写着绝密甲级紧急公文的牛皮袋递给他。

一看到这份文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许辉接过公文,直接撕开封口,抽出文件看。

“怎么了?”陈雪儿凑上来要看。

许辉没有理她,“勤务兵,马上把车开过来,叫警卫排集合,马上出发”许辉把文件揣进怀里边说边往外走。

“小辉怎么了”董老也走过来问。

“岳父,越南人又动作了,军区让我赶回去。是马上。海琳哪儿,嗯——,你和他说对不起吧!走——”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们顶不住了,快,呼叫远程火力支援,妈的,越南人吃了炸药了,怎么这么猛,炮打的连头也抬不起来”王冠杰吐出嘴里的土,抖落身上的灰尘,捂着被硝烟呛的冒火的鼻子说。

“奶奶的,卑鄙的越南人,又偷袭金鸡山阵地,我们的人从昨天晚上上去一个排,没有回音,今天早晨又上去一个排,才知道阵地被敌人占了一大半,边防部队派一个连上去,一顿炮火,跑回来一个只说了两个字“敌人”就死了。陈志刚扔下军帽对付志敏司令说。

“许辉回来没有?地图拿给我”付志敏对参谋们说。

“许辉今天结婚,还没有通知”陈志刚说。

“派人去通知,哦,用加急公文,派车把他接回来,我需要他们去搞清楚越南人为什么要发动如此大规模的进攻”付志敏看着地图说。

“报告,”

“进来,怎么回事?”付志敏对进来的通讯员说。

“316高地前方发现大量的敌人,雄狮营已经奉命前去拦截,316高地上的炮团团长张友侠告急说炮弹快用完了。

“胡扯,怎么能把雄狮营往那里派,边防部队呢?守备部队呢?雄狮营是做那种事的吗?让他们撤下来,派其他部队上去,告诉他们一定要守住,要不然让他们师长也躺在那不要回来了”陈志刚说。

“还有,让后勤马上动员起来,医院前开就近救治伤员,所有后方人员休息的马上归建,去帮助运送炮弹,务必今天下午4点以前把炮弹送上316高地,告诉张友侠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挡住,炮弹我会准时送上去的”付志敏高声下达命令。

“前方联系上了吗?”陈志刚问。

“没有首长,电话被切断了,估计是敌人的特工破坏,也可能是电话线被炸断了”一个参谋说。

“那就用无线电,一定要给我联系上前方”付志敏说。

“首长,无线电不安全,再说,我们离前线太远,无线电信号不好,功率不够,再说,那些无线电不知道怎么的老出毛病,似乎不太好用”另一个通讯参谋说。

“那产的,军区怎么能采购那样的无线电台,真该把那个采购拉出去枪毙”付志敏说。

“不知道,那些事情万总参谋长办的”通讯参谋说。

“指挥部前移,我要到离战场最近的地方去”付志敏说。

“老付,和越南人打,我看我比你有经验,我们前段日子还有些老电台没有替换,你用那些和我联系,我去前面比较好。后方需要你坐镇,我去比较好,你看呢?”陈志刚整整自己的军装抓起桌上的军帽说。

“那好吧,记得一定要雄狮营先撤下来,保证316高地的炮弹供应,我在后面支持你”付志敏知道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真正打过大战了,比不过刚从越南回来不久的陈志刚更又经验,所以也久不争执了。

“好好查一查,到底是那个人在弄的那些电台”陈志刚临走说。

“团长,炮弹快没了,炮管都打红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炸膛了!”炮连连长跑上高地上的掩体里说。

“我不管,给我打,用炮弹给我把越南人打下去,你没看见越南人就和蚂蚁一样冲上来吗?前方阵地已经几易其手,战士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挡敌人的子弹吗?敌人的炮弹快把前方阵地梨出水来了”张友侠急红了眼。

“哎!”炮连长长叹一身转身跑了下去。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副团长跑上来:“老张,炮弹没了”。

“什么?炮弹没了?啊!”张友侠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突出重围(二)

“首长,怎么回事,开打了?”许辉冲进指挥部就喊。

“喊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付志敏冲着鲁莽跑进来的许辉道。

“对不起首长,我这是太着急了,憋了很久了,越南人终于有动作了,一时高兴,所以......”许辉敬了个军礼解释道。

“冲动,你就拿这种素质去和越南人打战吗?你怎么让我放心把部队交给你带?你这样怎么能保证别人的安全,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兵,你是一个高级指挥员,你的一切动作,一切行为都是以别人的生命做代价的!”付志敏狠狠的训斥许辉道。

“对不起,首长,我以后不会了”许辉规矩的站直了身体道。

付志敏对他招招了手,示意他靠前来说话。许辉三步并两步来到巨大的作战沙盘旁。

“这是越军,这是我军,越军突然发动进攻,我们虽然前一段日子都再高级战备状态,但是长时间的紧张,长时间的不打战,实际我们这根绷紧的弦已经自己放松了警惕。这就是为什么越南人大规模进攻开始后我们处于被动状态,现在处于一种混乱状态,很多人已经不再自己岗位上了。你们是我们集团军的钢刀,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我要求你们隐蔽前进,插到敌人后方去,找机会打击敌人,拖住敌人的进攻,重要的是摸清敌人的军事部署和态势,清除敌人的特工和重要的火力点,当然,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呼叫我们的火炮打击,这是联系密码本,带领你最精干的人去,雄狮营的大部分人交给王冠杰带,我们需要迷惑敌人”付志敏指着沙盘对许辉交代任务说。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想到又可以上战场,许辉就觉的自己仿佛又回到那些战斗的日子,全身的细胞比以前更活跃了,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已经急不可耐了。

“去吧,好好的照顾你的部下,好好的活着回来,回来我给你庆功”付志敏拍着许辉的肩膀说。

“是,首长”许辉再次敬礼转身准备出去。

“许辉——,”就在许辉掀开门帘准备出去的时候付志敏再次叫住他。

“首长?”许辉转过身来,看着付志敏说。

“|没有去喝你的喜酒,希望你不要介意,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这些做首长的......,祝你们新婚快乐,和和美美,小日子越过越红火,等战争打完了,我和陈司令员一起去给你们祝贺!”付志敏微笑着说。

“谢谢,谢谢司令员的关心,也住司令员,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早日带领我们打退越南人.....,哦,对了,”许辉掏出几块喜糖分给指挥部里的几个参谋和士兵,最后把三颗喜糖交给付志敏,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最后看了付志敏一眼,喜糖放在付志敏手中的时候,他感到司令员的手是哪么的宽阔,那么的大,那么的温柔,热乎。付志敏反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感觉到那双手,那双眼睛里的温暖与慈祥。

许辉走了,付志敏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良久,多么好的小伙子呀!真像当年的自己,热血,爱国,有些冲动,却干劲十足,值得人信任。

于此同时,在云南边疆,云南军区的司令员杨得志也在交代安剑辉任务。

“安剑辉,越南人这次大规模的进攻,我估计他们是要取的一种好的战争态势,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打破他们的这种态势,不让他们取的对他们有利的态势。

本来云南军区也有很多的侦查部队,但是你们是在前期作战的时候作战经验最丰富的一支,而且你们曾经在对越南人的战斗中取的以小部队调动敌人大部队的成功战例的一支辉煌的部队。这次的任务也是需要你们深入越南腹地去配合我们的地下人员把一份绝密的情报取回来,怎么做?我想你比我更了解,我就不说了,这是一份简报,你读过以后政委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我要求你们今晚就出发”杨得志也指着沙盘对安剑辉说。

“是首长,猛虎营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辜负国家和人民的期望,你们放心吧!从越南人那取得一份情报那简直就像伸手从自己兜里掏烟一样简单。对了,首长,你有烟吗?那种特供的,好的烟,”安剑辉捉狭的表情猥亵的看着杨得志上衣口袋漏出的一盒香烟说。

“哟,你小子,怎么瞄上了我的烟了呀,行,只要你们完成任务回来,我给你弄一条这样的烟,这一盒烟我昨天才从政委那没收的,还没抽呢,就先给你抽吧!不过以后可不要这样和司令员没大没小的了,司令员的烟你也敢坑!”他笑着把自己的兜里的烟拿出来,拆开来,自己点上一只,把其余的扔给安剑辉。

“呵呵,司令你可真是的,说要给我,却自己先抽上了,哎,本来我以前不抽烟的,只是,自从,那次,就。哎——“他看着烟,眼里噙起泪水来,他脑子里想起自己从那个山洞里出来后,张强递给自己的那支烟,自己抽了一口,却被呛了一肚子的烟。那次张立伟倒下了,血腥的战斗,生死的边缘,压力面前,张强说烟可以缓解压力,后来,自己也并没有多抽,可是当张强也倒下的时候,自己被从金鸡山上抬下来的时候,烟瘾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每当抽倒咳嗽的止不住的时候他就想起和张强在一起的时候。

张强的烟不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抽烟是在享受,他慢条斯里的抽,不过烟瘾也是很大,大的能把一根烟抽出些艺术来。烟雾缭绕的时候他发觉张强很成熟,比他自己的实际年龄要大的多。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冒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词,意想不到,他根本没听到的故事,他说他很爱当兵,也很喜欢听关于战争年代那些英雄的故事。

他说他喜欢唱一首歌叫“血染的风采”那就是说我们和越南人做战的军人的,他没有听过那首歌,不过张强给他哼过。

“嗨,安剑辉,想什么呢?任务听明白了吗?”杨得志不明白安剑辉为什么看着烟哭了。

“没什么首长,我想起一个人,他也爱抽烟,战斗间隙他长抽烟,我的烟瘾就是他带出来的,我能有今天的能力,也是他教我的剑辉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那些牺牲的烈士,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而牺牲的英雄人们会记住他们的,去吧!活着回来,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人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杨得志说。

“嗯,首长,为了人民,为了祖国,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一定会活着回来”安剑辉敬了个军礼后就要离开。

“安剑辉,我能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杨得志说。

“张强——”安剑辉转过身来说。

“将军,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所有部队已经进入进攻位置,你看是不是开始进攻?”越军参谋长对范长宜说。

范长宜最后看了看表,然后看了一眼苏联将军莫洛托夫,眼神和马克西姆上校对了一眼:“马克西姆上校,你们的人到位了吗?”

“这,我们的一个师早已准备好了,而且已经提前到达了出发位置,并且已经开始朝中国人的侧翼运动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他们我们还要进行一次炮火准备,轰炸机带着固体燃烧弹将在五分钟后对目标区域进行一次轰炸。我得去看一下他们,但愿他们不要运动的太靠前。”他说完推了一下有些滑落的眼镜连忙钻出了掩体。

“开始吧!”莫洛托夫也说。

“炮火袭击开始,五分钟准备”参谋长拿起电话说。

五分钟以前,我站在山峰上,经过几次较射,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远程火炮的一些发射数据。我拿起电台话筒:“1号炮群,打击目标,后退1千米,装高爆弹,碎甲弹,1个基数连续发射,放——”我把自己完全当成越军的战场炮观人员。

就在范长宜下命令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远方炮群发射的炮弹正向他飞来。

马克西姆刚跑出掩体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连续的,带着橘红色,尖利呼啸声的远程炮弹落在掩体上,一颗,两颗,三颗......”他的周围变成了硝烟于火的地狱。

“二号炮群,左移三百米,三号炮群,右移1000米,四号炮群,以某点,某个坐标为中心,无差别,连续打击,开始”我大叫着。

“轰炸机,攻击机,扫射你们看见的所有移动的目标,指导目标消失”

“直升机大队,我在某处,请以烟火最高点为信号引进你们的先导,请以烟火最高点为信号引进你们的先导,请不要轻易打击目标,以免误击”我不断的重复着呼叫。

第五十七章 突出重围(三)

“匕首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推来推去,我猛的一推,没有推开他,反而给了他发力的机会。他的匕首直接穿过我的右手掌,离我的眼球只差0.05毫米”。

马克西姆上校摸索着找到自己只有一个镜片的眼镜,哆嗦着用手擦干净泥土,忍着头部剧烈的疼痛,艰难的抬头望向自己五分钟前走出来的指挥部掩体:只见掩体已经全部坍塌,燃烧的木头发出‘噼啪,噼啪’爆裂声,周围是一片漆黑的焦土,再纵横交叠的漆黑的燃烧的木头和树木躯干里,堆叠的几具焦黑的尸体,分不清那具是莫洛托夫将军的,那具是越南将军范长宜的尸体,也不知道那具尸体是那个刚才还和自己抛媚眼的黎姿特工的尸体,有的只有纷飞的血肉肢体残件,几个步兵的尸体挂在树上,掩体前的那挺机枪却毫发无损的还摆再沙袋工事上,操作机枪的士兵的尸体爬再沙袋上,脑袋达拉着,嘴角流出的紫黑色的血,自己的周围也爬满了被震死的士兵。

“有没有人呀!快来救救我——”一个女声传来。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又仿佛又在自己左近,耳朵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

他摇晃了几下自己的头,头很痛,他不得不双手抱着头再次蹲下身来,好一会儿,头才有些好受,耳朵里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转身向四周观望:周围的山头都沐浴在炮火之中,森林再也不是森林,低矮的枯树枝上挂满了肢体,倒伏的树干中间是还在挣扎的越军和苏联军人的士兵;指挥部后面山谷里的炮兵阵地上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巨大的蘑菇云告诉他,那是弹药在殉爆,连续的爆炸,连续的,空中交织的火网,巨大刺耳的呼啸声,炮弹在空中相撞后洒下的弹雨又带来了士兵们的混乱,总之,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好像遭受了一场终极魔法攻击过,那让所有看过西方魔法小说的人都能想象到的——“末日审判”。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马克西姆上校只感到一阵头晕,头一下插进泥土中,再也没有醒来。

当我看到我亲手导演的一场战争变成一场地狱场景的时候,我也被震惊了,如此大火力,如此近的距离感受所有远程火炮,一个大的集团炮群的集火射击的场面,就是再好的国内导演也不会想象的到,也不可能在那有限的摄像机镜头里表现出来。

多少的越军,多少的苏联军人,就这样变成了焦炭,变成了泥土,变成了炮灰,我才理解为什么那些小说里经常要出项“炮灰”这个字眼了。现在我脚下的这些人们就是炮灰。

人海也比不过更多的炮弹呀!人真的是很很很聪明的动物,他可以制造毁灭自己无数次的武器,并且不怕被武器毁灭。

此时我才知道,珍惜生命,是个很困难的事情。毁灭是哪么的轻易。

“啪咔,”我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身,耳边呼呼的风声告诉我危险的迫近。

侧身,旋踢,一个人影“呼啦”的就飞了出去,长的惨叫声飞下了悬崖。

耳机掉在地上,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波回授的杂音。杂音里夹杂着某些火炮要求指引目标的呼喊声。

苏联人,十来个苏联人从悬崖的侧面爬了上来,他们还来不及站稳身形,我的狙击步枪就在近距离开火了。

“嗒,嗒嗒狙击步枪根本不需要打开瞄准镜,如此近距离,十来米的距离,我只感到,枪身在我的手中每一次跳动,每一次抖动,就有一个刚爬上来的苏联人惨叫着跌下了悬崖,那深不见底的山谷他们是怎么找到路爬上来的,我看的都头昏。他们尽然爬了上来。

“啪”这一声枪响不是我开的,而且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而至,所以我没哟躲开,也就不可能躲开,我的枪口正在瞄着另一个爬上来的苏联人,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一个掉下去了,另一个马上冒上来,我的狙击枪掉到了地下。

“哦——,咳咳”我喘息的倒地,这一枪击中了我的胸口,并且从后面穿了出去。对我的伤害还是很大的。我只感到一阵头昏,眼里冒着黑色的片段,就像电影要谢幕时的最后那一刻的影像。

我的双手捂着冒血的胸口,身子颓然倒下,我看到一个人影晃到我的跟前,一把不知道什么名堂的手枪枪口黑洞洞的,瞄着我,“啪”我在它响第二声的时候适时倒下了,子弹擦着我的额头飞过去,弹头在我的额头上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我想我要是能看到的话,它一定是狰狞的。你想在头上开一道让你感到剧痛的伤口,它还不狰狞,总不会是用来美容的吧。

我开始反应过来了,这么多的生死关头,对与危险的本能反应让我忘记了剧痛。我在地上滚动,他不断的开枪打我,我和他都在以高速接近对方。

我的手很自然的摸到了靴子里的匕首,并且给了他以重创,他也到了下来,枪甩出了老远。

我们鼻子里都能闻到树林烧焦的气味,喉咙都被硝烟呛的冒烟,没有话语。我们之间唯一的默契就是“敌人”,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自己的生命得通过消灭对方来保全,没有言语,只有动作。

两个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你踢我打,你摔我坎,你撕我扯,你啃我咬。血,是我们两个人唯一的颜色,愤怒是我们唯一的言语,打击,用尽手段杀死对方是唯一的目的。

远程火炮依然在打,只不过有些减弱,因为没有人在引导他们了;山下的军队却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们跑东跑西,哭喊着,啸叫着,疯狂着,寻找着自己的上级和战友,没有指挥,没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他们只能本能的躲避着偶尔落下的炮弹,救死扶伤。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爬上来的苏联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两个,我还能应付过来,更多就应付不过来了,正在这时,我听到,他们也听到,巨大的轰鸣声。我抱住那个用枪打我的苏联人,他肩上的肩章告诉我他是个军官,是个上尉,并且他也用我听不懂的话吩咐那些人,他是这伙人的头。

在夕阳的余晖里,天际一排,又一排,再一排,连续三排的苏—图式,苏——熊式轰炸机出现在战场上,第一排是普通炸弹,估计是那种重型炮弹,起码是152毫米的炮弹,成排的落在战场上;第二排是钻地炸弹,第三排是燃烧弹。

那种场面,用宋丹丹的话来说:“那场面可壮观了,那场面可大了,惊天动地,排山倒海.....”这一片的原始森林这次彻底从越南的土地上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又刚才侥幸逃脱过炮群轰击的那些越军士兵们。

估计是苏联军服太显眼了,轰炸机上的飞行员不可能不看到。也估计是苏联人本来不剩多少了,所以消失的大部分是那些大量的,顽强的,不畏生死的,越军士兵。

但是,我旁边的那些苏联人就不这么看了。轰炸机那宏大的气势,所经过的地方片瓦无存的情形,让他们心惊胆寒,尽管他们受过良好的训练,具有超人般的心里素质,也有军人的马革裹尸的心里准备,但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又有那个人真正习惯过。

大地在震动,山峰仿佛马上就要塌了似的,轰炸机队直直的冲山峰过来了,他们变的惊慌失措,他们不再和我搏斗,他们想要爬下去,结果,很多人都直接跳了下去,那场面,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悲壮。不尽另我想起电影<:兵临城下》里的镜头,那个和瓦西里一同进楼去搜寻德军上校的女狙击兵,她看到德军轰炸机炸塌一幢幢大楼,马上就要炸到自己所待的大楼的时候,她吓的从隐蔽部奔出来,被德国上校一枪击中头部的情景。多么的类似。

那个苏联上校,看到我躺在地上只顾大笑的时候,从惊慌中醒来,他看到了步话机,他冲了过去,拿起步话机就要说话。

我抓起身旁的石头,奋力跃起,骑在他身上,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一下,两下,他挣扎着,想要推开我。他挣扎的时候,正好碰到我的枪伤,胸口还在流血的枪伤,疼痛让我从他的身上下来,他捂住头部跄跄踉踉的退了几步,然后从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朝我扑过来。我没法反抗,只是勉强抬了一下腿阻挡了一下他,两只胳膊架住他闪着寒光的匕首。

匕首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推来推去,我猛的一推,没有推开他,反而给了他发力的机会。他的匕首直接穿过我的右手掌,离我的眼球只差0.05毫米。

第五十八章 突出重围(四)

“有一个伟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丽,慈悲,遍身有着耀眼的光辉。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魔鬼,地狱里的魔鬼”他回答。”

“火鸟中队呼叫,火鸟中队呼叫,山鹰,请回答,山鹰请回答”轰炸机中队刚过去,天际出现的直升机中队就开始登场了。

“兹兹,兹兹~~”步话机里,电台里同时出现直升机中队的呼叫以及电波的回授声。

那个苏联上尉崩红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下,他也听到了进在咫尺的步话机里传来的呼叫声。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我的膝盖用劲把他顶了起来。他脱开穿过我收的匕首,爬向步话机。

“啊!”我在他背后用力的把匕首插到他的后背上。然后用自己两只早已变成血掌的双手费力的支撑着爬向步话机。

“啊!”这次是我发出的,他一脚把我蹬下了悬崖。我急忙抓住悬崖的边,他这次没有再次爬向步话机。而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用脚踩住我的手,痛,钻心的痛,使我想到古代的枷锁,夹手指的那种枷锁。

“啊——,我感到这一刻,手指不属于我了,心在一阵一阵的梗塞,抽搐,抖动,我的意志这时在考验我,只要我忍不住痛,放开了手,哪么我将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这不是这些花费几个军的生命,费财,费时,费力,想要得到的吗?我——不能让他们如愿。越是如此,我越要活下去。

我看到他在用力的碾压我,折磨我的手指,折磨我对生命的坚持和信念,折磨我的意志,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任务不就是要生存下去吗?但是,我还听到我那次坠机后见到的那个魔鬼,那个告诉我魔鬼将统治地狱,地狱里盛开的曼陀罗花的魔鬼。尽管越南人也把我叫做魔鬼。可我还不想去地狱做魔鬼。我想要做人世将的魔鬼,永远做越南人心目中的魔鬼。

“我是——恶魔”我大喊着,猛的什出另一只手板住他的脚踝把他甩下了悬崖。

在悬崖上挂了大概10秒钟时间,理清思路。我费力的开始攀爬。

又用大约1分钟时间才到达步话机旁。拿起话筒,“我是山鹰,我是山鹰,山鹰呼叫火鸟,山鹰呼叫火鸟,看信号,敌人已经逃进深山,请马上接应我,”说完我扔掉话筒,扒开杂草把苏联人的背包找出来,他们的背包里肯定又信号弹,这是苏联特种兵必备的。这么厉害的部队,不是特种部队,就是特工,在这茂密的丛林里他们肯定带着。

“吐,吐,吐”我连续打出三发红色的信号弹。

当直升机开始停在我的头上的时候,我早已换上准备好的,从一个敌人身上拔下来的越军军服。要当先导肯定得越军才行。

一上飞机,我马上用自己生硬的越语对飞行员说:“向西南飞,中国人逃向西南方向了”。

几个苏联人也不怀疑,他们看着地下的惨状正悲伤的。“火鸟9号呼叫编队,向西南搜索,展开战斗队形”。他很听我的话。其实他还没有看清我的颜容。不过即使他看清了也没有什么,因为,越南人和中国人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我悄悄靠近离我最近的一个苏联人,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并没有带枪,为了怕被他们认出来,我还是想要抢一只武器。

直升飞机飞出大约一公里,“中国人在那?底下怎么都是我们的人,朋友,你能告诉我们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个叫直升机中队展开的苏联人对我说。

“没什么,那个中国人太狡猾了,他窃听了军区的电台信号,并且呼叫了炮群打击了我们”。我说。

“那个人真的哪么厉害么?为什么你们就抓不住他?还要我们出动,哎,再有两天我就服满兵役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一个苏联人坐在悬梯旁说。

“哈哈,华希斯基.彼得罗夫,你也太胆小了,他在厉害,难道他还会长上翅膀,飞到天上来?真是胆小鬼,我看你是想老婆想疯了,想要早点回去,你还记得我们前天收到的那盘录像带吗?”。

“卡罗斯,难道那是?我老婆寄给我的,你为什么不给我?拿来,马上,”那个叫彼得罗夫的苏联人马上探身过来就要拿这个苏联人的背包。

“你老婆个可真正点,和那个小子干那个的镜头,胜过三级女星,哈哈,我们只不过把他当三级带来看,哈哈,很爽”卡洛斯幸灾乐祸的说。

“拿来,那个苏联人拔出手枪顶在卡罗斯头上,”其他的几个人看他们闹僵了,赶忙来阻止。直升机里一片混乱。失去平衡的直升机开始摇晃。

“住手,我在执行任务,卡洛斯,回去自己进禁闭室,直到我叫你出来位置,彼得罗夫上士,你被降为中士,同样回去自己到禁闭室报道,直到我解除对你们的禁闭,现在,都给我停下来,你老婆早就不要你了,谁让你当兵三年来不曾回家,几封信就能维持感情吗?好了,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观察下面,保持安静,否则我们都得完蛋“。坐在前排的直升机指挥军官说。

“朋友,来只烟,”他掏出香烟递给我,几个月没有碰香烟的我一看到香烟眼睛发绿,马上接过香烟顺口说了句“谢谢!”

说完我马上就后悔了,那句谢谢是用中文说的,所有的人都在看我。

“中国人,”其中一个苏联人大叫着,抬起枪来就要打我,“砰砰砰”我连续在近距离开枪。手枪是那个离我最近的卡洛斯的。

太快了,我在说完那就”谢谢“后感到不对就开始拔枪,开枪。苏联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的。

除了最后推下去两个,我一共打死4个苏联人,包括那个军官,打伤一个,就是那个飞行员。

他嘴里吐着鲜血,耷拉着头,直升飞机失去了平衡朝下坠去。其他的直升飞机在我快速拉稳了飞机后才反应过来,通过电台问我。

他们的苏联语我不会讲,越语我又说不清,信号太杂乱了。飞机正失去控制,在下坠。

这时我听到背后好像原子弹爆炸的巨响,然后自己也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的念头是飞机要坠毁了。

“阮灵珠,快来帮忙,这里伤员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中国人真是可恨,尽然打到这里来了,”护士长对正忙着给一个伤员包扎的阮灵珠说。

“怎么回事?护士长?”阮灵珠跑到护士长身旁说。

“这个伤员烧伤很厉害,那个伤员伤太重,那个伤员疯了,天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中国人不是都撤回去了吗?现在打的最激烈的地方应该是边境,怎么我们这里也出现了中国人的部队”。护士长皱着眉头说。

“听说是为了追击中国人去年遗落下来的溃兵,他们隐藏在深山里,很顽固,很难打,部队请求了炮火支援,结果由于指挥上的混乱,使的我们的火炮都打在自己人身上”。一个医生跑过来边给伤员看伤,边说。

“人数肯定不在少数,你们知道我们动用的多少人吗?几个军那!进攻的就有一个军,其他的军都围在这四周,结果呢?听说中国人全死了,我们的一个军也全军覆灭。不过听说要不是苏联人的轰炸机引爆了这里的地下军火库我们的人也不至于死这么多,按上级说的是苏联人引爆了军火库,导致我们巨大的伤亡,现在上级正和苏联人在争吵,估计苏联人要撤走他们的军事人员,但是经过我们的再三要求苏联人还是答应给我们更多的物质援助,但是不肯再派军事人员来了”另一个医生说。

“这么说,苏联人要撤军了,因为这次他们的损失太严重了,一个特种兵中队,一个机械化步兵师,不过这也好,我们越南人求过谁,要不是因为我们连年打战,武器,粮食不够,我们也不至于和他们苏联人合作”原先那个医生说。

“嗨,你们再这里干什么呢?别再这里搅舌头了,赶快去干活,没看到哪么多伤员吗?忙都忙不过来呢,还有闲情在这里废话,还有告诉你们啊!安全局的特工可是无孔不入,你们可是要小心,不要到时候全家去蹲牛棚,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个军官过来说。

人都散了去,只留下阮灵珠独自一个人再那里处理伤员。他知道那些人说的有对的,也有不对的,他也不会把那些人告发给上级,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任务,她再等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人的出现,她再执行早已拟定好的计划。

“护士,快来帮帮忙,再坠落的直升机旁,有一个人伤的特别重”。一个士兵跑过来,指着不远的地方说。

“哦!马上来”阮灵珠草草结束了对伤员的包扎,提起药箱就跟着士兵往前跑去。

第五十九章 妈妈,妈妈,别丢下我

当车子转出大院,终于看不到小思强的时候,她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小思强,再哭着叫着“妈妈,妈妈,别丢下我,别离开我。我要爸爸”

“炮弹运上来了,团长,”炮连长跑步爬上高地,张友侠一听到炮弹上来了,马上推开给他推拿的军医,立马站起来,“碰”马上他又跌坐回了椅子,椅子离掩体顶只有1.7米,他一米九的个子平时都是低头进,低头出,旁边的军医和副团长都吓坏了。

“团长,团长,你没事吧!”他们都围上来查看张友侠的伤势。

“我能有什么事,快,快,把炮弹搬进阵地,分配给各个炮位,一定要挡住越南人”他再次站起来,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先用手掌支撑到头顶,慢慢站起来说道。

“敌人冲上阵地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杀,给我打下去”张友侠掏出腰间的手枪就带头冲出了掩体。保护团长,后知后觉的副团长抄起一把56半自动也冲了出去。

炮团阵地前沿的机枪掩体喷射着大团的火舌,贪婪的吞吃着冲上来的越军步兵,从后山爬上来运送炮弹的军工也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抄起从后勤人员分发出来的枪冲进了战壕,这些军工不是各个部队的新兵,就是边疆的边民,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很熟悉,所以打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服从命令,听指挥,使他们能在炮团各连的指挥下,很好的配合步兵部队压制敌人。

没有枪的则在炮团的指挥下,把小口径的炮推近阵地前沿抵近射击,越军的尸体像山一样堆积在炮团前沿阵地,越军开始有组织的后撤,开始是有组织的后撤,到后来是各管各,撒丫子往回跑。

追出前沿阵地的战士还没有欢呼来,敌人的压制炮火就打在战士们堆里,很多战士还没有来的及弄清楚这是那来的炮火就已经死了。

“撤回来,炮观员马上确定敌人的炮位,高炮马上进行压制射击,榴弹炮把阵地前沿600百米给我封锁起来,我不要一个敌人再出现再阵地前沿”张友侠急的在各炮位之间跑来跑去大声下着命令。

步兵连长马上组织部队撤进掩体。

一时间,沉默了1个小时的炮终于又在下午三点五十五分打了起来。

榴弹炮,加农炮,高射炮,高射机枪,小炮,把各各目标打的四处冒火,在四十倍的望远镜里,对面的越军四处乱跑,官找步到兵,兵找不到官,乱成一团,打完炮,还没有推进炮掩体里的越军大炮一时间零件裹挟着越军炮兵的尸体飘荡在空中,刚落地就又被炸起来,直到杂草也被全部拔起,土地下降1尺左右,我军的炮火才转移目标,山头被削平,生灵涂炭,真真的阿鼻地狱。

越军不甘心失败,多次组织部队攻击阵地,可是得到炮弹支援的炮团,再也不是沉默的羔羊,他们是怒吼的雄狮,他们是收割生命的镰刀,他们不知疲倦的工作着,在张友侠的指挥下,炮团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不停的运转。成为越南人的噩梦。

直到第二天越军损失惨重,再也无力攻击的时候,炮团才停止了攻击。望着炮团阵地前沿六百米之处,越军的指挥官,心痛的说不出口,昨天下午到五分钟之前,那里完全是一道火墙,炮弹打出来的火墙,没有人可以逾越,那就像地狱之门,一旦接近那里,就像走进了地狱,找到了地狱的入口。如果那是地狱的话,地狱的魔鬼为什么不出来?

像是在猜透了他的心思,他旁边的政委也感叹的说:“我们应该庆幸,魔鬼已经出来了,并且不在这里,他在我们的国土上,正被我们围困在森林里,而不是在这里”将军仰天长叹一声。

“撤吧!报告你知道怎么写,中国人陈兵百万,武器精良,我部尽管抱着不怕死的精神,托胡志明主席的英灵保佑,但是,奈何寡不敌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仍不能撼动中国人的半分土地,中国人大部分兵力都在广西境内,估计云南边境会比较薄弱,大意就是如此,你去写吧,今天天黑后除了掩护部队,所有部队撤出阵地,和中国人脱离接触”。他最后望了一眼中国方面守卫的阵地心里对自己说:“中国人的力量是可怕呀!一个人是如此,一个军是如此,全中国的哪么多人那是多么可怕呀!真是个可怕的民族,我们应该和这样的民族相敬如宾,而不应该倒戈相向,那样只能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伤害的还是越南人民,为什么高层就会做出这样昏头昏脑的决定呢?”他想不明白。

自此越南人再广西边境的战斗再也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战斗。如果他知道开始阻挡他的只有一个边防守备营,和炮弹不足的一个炮兵团,不知道又该作何感想?

“海琳,不要哭了,那些人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陈雪儿搂着海琳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已哭了半下午还没有意思停止的海琳。

“是啊!海琳,你看把小思强都吓坏了”陆梅摸着怀里小思强的头说。小思强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海琳,神情还真的有哪么一点被吓坏的意思。

“都——是——你,你这个坏蛋害得,你怎么不哭,哭呀!哭呀!”海琳抽泣着转身对着看着他的小思强吼道。

“海琳,冷静,他已经死了,即使他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该对小孩发脾气,孩子是无辜的”陈雪儿护着小思强说。

“看见他我就烦,把他给我报出去,我不想在见到他,还有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杨文龙也说他还活着,他到底活不活的,你告诉我?告诉我,海琳撕扯着陈雪儿的衣裳哭着道。

“你不要这么对待我们,不要这么对待小思强,我们知道你这些日子来活的不开心,以前那个开朗的海琳那去了?你这样就跨了吗?如果你这样就跨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死了呢?我在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已经守了寡,我还不是好好的活着,海琳,振作起来,让别人说去吧!做好你自己的,重要的是问心无愧”陆梅也大声的对海琳说。

“孩子,坚强些,要不我看,我们还是回老家,回乡下修养一段日子,离开这里,离开这些让你想起他的地方,我相信时间是会冲淡一切的”董老和她妈妈走了进来说。

“不能,我怎么能忘记他呢?看到这个人,我就想起他,想起我们在越南的日子,我本来想要努力忘记的,嗯哈..哧”海琳颤抖着抽泣着,用手抹了一把鼻涕说。

“陈雪儿,你说,张强是不是真的没有死?告诉我呀!”她抓住陈雪儿的手用力的摇着说。

“我想可能他没有死吧,不过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要是没死?他到底在那呢?难道他真的被越南人围困在越南某处?还是被越南俘虏了呢?”陈雪儿沉思的说道。

“孩子,就不要再想他了吧!你看你憔悴了很多,人生有很多无奈,人生太短暂了,我看你和我回去吧!等你忘记这段记忆的时候,你的年龄也不会太大,爸爸给你找个好的,配的上你的,不要找当兵的了,多少家庭都牵挂那些再战场上的儿子,多少家庭只能把纸烧再清晨冷清的街头,战争这东西,哎,我的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老天这么这么我的孩子!”董老感伤的说。

“好吧!我回去,不过我,”海琳欲言又止。

“陆梅姐,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妹妹吗?”海琳说。

“海琳,你说道哪儿去了,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有事求我,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陆梅说。

“我想,我想,这,”她努努喃喃的。

“你到是快说呀,陈雪儿跺脚道。

“我想和我爸爸回乡下,可是,小思强,小思强就拜托你了,”她脸上的表情漂浮不定,脸色一阵一阵的,终于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什么?”四个人一起说。

“我不想再和这里的任何人有瓜葛,也不想再不经意间想起任何这段日子的任何事情,我想回乡下静一静,等我想好后再把小思强接回来。拜托你了”说着她就要给陆梅跪下。

“不能这样,我还再部队,部队的纪律你是知道的,我怎么能带着他上前线,海琳,你可真狠心,难道你还不肯原谅张强吗?难道你心里还记挂她和任丽珍的事吗?”陆梅说。

“呵呵,呵呵,不,我不记恨谁,我只恨我自己,爱上一个这么一个人,现在我想退宿了,我不想让他这么折磨我了”海琳有些不理智的后退了几步,靠着窗子说。

“妈妈,妈妈,”小思强一直很乖的没有吭声,这时也好像知道她妈妈不要他了,伸出小手,用她刚学会的,他来到这个人世上学会的第一个词语朝海琳喊道。

“海琳,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要是张强真的死了,他在地下如果知道你这么对待他的孩子,他一定伤心,很伤心的,不要这么做,坚强些,那只知道每天用笑面对生活的,开朗的海琳那去了,振作一些,不要这样”陈雪儿一边说,一边跨前两步想要抱住海琳摇醒她。

“他犯错的时候,你抛弃他,你躲避他,而不是去鼓励他,去给他以支持,现在他生死未卜,你却要丢下他的孩子,海琳,你是不是人呀!这个忙,我不能帮,也不会帮,同时,海琳,我们再也不是朋友,”陆梅气愤的说。

“陆梅姐,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我不想,真的不想,”海琳哭着说。她的神情越来越凄凉,那神情让她的母亲有些不忍。

“陆小姐,我做为一个母亲,求你了,等她的心情稍好点,我们一定接回小思强,你就当是帮帮伯母我好吗?小思强的生活费,我们会按时寄给你”海琳的母亲上来说。

“那许辉怎么办,难道你也不要他了吗?他是那样的爱你,难道他也伤害了你吗?他现在上了前线,当他知道你弃他而去,他怎么想,你再伤害一个好人呀!”陈雪儿说。

“是啊!你们都要结婚了,刚才我们还在羡慕你,现在却要看你离开他,伤害他,你难道真的不在乎吗?”陆梅抓住这点劝海琳说。

“许辉,是个好人,我欠他的,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他,做牛做马伺候他,还他的债”海琳擦掉脸上的眼泪,但是眼泪擦了又流了出来,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吧!陆小姐拜托了”董老也上前完,就拉着海琳进房间收拾行李。

“陈小姐,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海琳母亲上前拉着陈雪儿的小手说。

“什么事伯母,你说吧!”陈雪儿擦掉自己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说。

“许辉父母那,希望你给解释一下,我们就不打扰了”海琳母亲看着她说。

“不用了,我们都看道了,唉,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我们也不想再刺激她了,回去吧,好好休息,不要再让她过分激动了,我们也是学过医生的,我们也是好人的家庭,只愿我那儿子没有这个福气,要是,要是有哪么一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负心的人,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害成这样”许先生和他的几个儿女站在门口,声明大义的对海琳母亲说。

“那就谢谢亲家了,希望你儿子能找个比我女儿更好的女孩,到时别忘了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来喝他的喜酒”海琳母亲说。

不一会儿,收拾好的一家三口出现再门口,把沉静再悲伤中,思考中,无法理解中,还在消化海琳给他们带来的袭击中的人们惊动,他们看着海琳一家三口上了汽车。

陆梅怀中的小思强一直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哭着叫着“妈妈”他只会这两个字。

现在他叫的更使劲了,他的嗓子都快哭哑了,远去的汽车里,海琳捂着自己的嘴,望着后窗,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但是人又怎么能为离别不哭呢。

当车子转出大院,终于看不到小思强的时候,她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小思强,再哭着叫着“妈妈,妈妈,别丢下我,别离开我。我要爸爸”

第六十章 突出重围(五)

“梅姐,这怎么办?”陈雪儿看着抱着小思强的陆梅说。

“还能怎么办,回部队吧!看许辉走的这么急,估计有什么大事发生,部队需要我们”陆梅郑重的说。

“那小思强怎么办?”陈雪儿问。

“就让他跟着我们吧,现在也没有时间送他去别的地方,应该不影响什么的,他很听话的!”说着她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小思强。

“好吧,我让我爸爸派个勤务兵帮忙照看他,在我们最忙的时候他就不至于跑丢,海琳也真是狠心,自己的孩子呀,”她也看着小思强说。

“啊——”

“奶奶的,你就不能轻点吗?哪么重!想要我命呀?信不信我手里的枪能打爆你的头?”张强把pkm苏联通用机枪顶在越军前师参谋长的头上说。

“你再这样不让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不用苏联人和我们的人找到你就会死了”纪焕博半蹲在哪儿,无所畏惧的面对着张强说。

张强沉默了好一阵,他在下决定,一个有关他生死的决定,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一天前还是自己的对手的俘虏的话,把自己完全交给他,自己的生命,他会给自己治疗吗?敌人?还是天使?

纪焕博也想:“他想要趁对手病重的时候杀死他,尽管这个敌人是哪么的重要,如果自己把他交给政府,政府会赦免他吗?整个追捕行动的失败,总的有人承担责任,要是范长宜将军还活着,只是如果;要是莫洛托夫将军还在,只是如果;如果那个只会和黎姿特工眉来眼去,只会当莫洛托夫将军传声筒的马克西姆上校还活着,哪么自己只可能落个降职,处分,最多是开除军籍,永不录用,凭自己这么多年的积攒,在村里过上富裕的生活还是可能的,如果,只是如果,这些都因为眼前这个强大的人,变的不可能,而是太肯定了,当前政府一定会拿自己做替死鬼的,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自己被游街,然后被钉在耻辱柱上,做了小学生的反面教材,想到这些,他——”。

救,一定要救,不能让眼前这个人死,他,只有他才有能力,带自己离开这个国度,只要自己失踪,或者自己死亡,哪么起码家人还能得个军烈属的称号,悲伤一阵就会过上一般人的生活。

既然回去,一定会死,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活下来的机会,正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可以生活在中国,等时机到了自己可以偷渡到美国,过上另一种生活。

两个人不由的看向对方,这一时刻,眼神,穿越了一个世纪,造就了一对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来吧!我相信你”我沉默良久终于在和他眼神相交的那一刻决心赌一把,反正自己都是九死一生的人了,从21世纪那个真正的死亡时刻,到一年来的战斗,逃亡,战斗的生活中大大小小的机会都没有让自己挂掉,看来上天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去,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或许这就是老天把自己派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目的。

虽然,到现在自己还是看不出老天到底要自己干什么来,但是,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老天在考验自己,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身,困乏只中,曾易其所不能吗?......”

“忍住,我要把你体内的飞机残片取出来,没有麻药,我想......”纪焕博看向我,想要看我的反应。

“军人,那有哪么婆婆麻麻的,动手吧!”我把一节碎裂的枪托咬在嘴里,把头别向其他的方向说。

|“能把你的枪拿开吗?你这样,我没法动手取残片,.......我想你越军快找到这里了,你不想我们一起死吧!”纪焕博把手中略微在机体残骸燃烧的火焰中消过毒的匕首什向我的肚子。

没有回头,我把枪费力的移动到左面飞机发动机残骸上,架在凹下去的机盖上,从这里望过去,我记得。刚才纪焕博带人搜索过来的时候我打光了一个弹鼓把他的部下都送去见他们的领袖,独独留下了神经错乱的纪焕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开枪了。

大概是因为纪焕博疯狂的,满身带血,跪在自己的部下的尸体上大叫大嚷,完全没有一个指挥官应有的理智的行为使自己停止了射击。

至于他为什么不战斗忽然想要自己杀死他,大概,也只有他知道。我不想自己的名声一定就能镇住他。但一个战士冲锋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他停下来,也不会是因为那些尸体的惨状震惊了他。这样的惨状他见的还少吗?

于是历史上最具喜剧的一幕就这样来临了,一个从失事的飞机上跌落的受了重伤的人,把一个越南的高级指挥官俘虏了。一个还能战斗,一个还有行动能力的,一个还可以杀死敌人的越军。

胸口上受的伤,正把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痛通过自己的神经系统传送到我的头部,我感到令人窒息的痛,但最痛的还不是先前的胸口的枪伤,而是肚子上来自淬火匕首带来的。

炙热的灼痛,一刀,一刀,挑开肚子,寻找更小的飞机残片的痛,血需要用纪焕博的军装来堵才能让它流出的速度变慢,不至于让我死,马上死。

“有烟吗?”我放开枪什手问他要烟。

“烟会让伤口的愈合变慢,我以前学过医生,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吸烟”纪焕博一边做手术,一边说。

“但烟会让我好受点,你不想让你的伤员,病号,痛死吧!那烟即使你的手术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好吧!看在你这么配合医生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一只烟抽吧!不过,说好了就一只”纪焕博一边手术,一边说。说完他在我的军装上把满是我的鲜血的手擦了擦,在自己胸前布袋里掏出了一盒好像是中国牌子的香烟。

他把香烟塞在我嘴里的情景,使我想起,我在树林里,把最后一只越南香烟塞在任德奖嘴里的情景。不由的浑身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的不自在了。他没有注意,还当我是由于忍不住痛而颤抖。

枪托残体在我和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吐到了地上,带着我因为用力咬而碎裂的一颗牙齿。

吐出了一圈烟雾后,我才感到一阵舒爽,惬意。

纪焕博看着我摇摇了摇头,继续做手术。痛当然不会因为一只烟而减轻,我只是想要吸一口烟,体会一下,这也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吸的最后一支烟。就像我给任德奖吸的那支。

手术不能说成功,但是残片取出来了,蒙古大夫的技术只能用让我痛恨来形容。不过用他的话来说。要是有个地方让我们好好疗养一个月的话,一定会活下来,他说如果。他不能肯定这个时候越军是不是已经包围了这个地方,或者他们在朝这里搜索。

“扶着我,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说。

“好吧!但愿你能让我活着,我回去一定活不了,”他有些遗憾的说。

“这就是你刚才最后关头不抵抗的原因是吗?”我问?

“也许是吧!还有其他原因.....”他略微沉思了一下说。

“去飞机残骸里找找,看有什么能带走的,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好吗?”我说。

纪焕博没有说什么,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去旅游吗?”我说。

“我们需要食物,所以我找了一大包,有罐头,有面包,有苏联军队的军队速食食粮,还有巧克力,这些应该是美国军人有的东西,苏联人也装备了,看来,美国真是个好地方。另外,我们可能还需要战斗,你的pkm通用机枪的子弹,好多,一大箱,我拿不了哪么多。只拿了4个弹鼓,400多发,够你用一阵自己的了,以你的能力,我想消灭一个连都是少的了,我拿了一只步枪,两把手枪,手枪弹药,和手雷是在飞机很远的地方找到的,我想我们需要。近战是面不了的.......”

“废物,越南人为什么打不过我,就是你们都是一些笨蛋,”我没有让他再陈述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他甚至想要把那挺装在机窗上的航空机枪也拆下来,我怎么能遇到这么一个废物呢?他完全没有考虑我们是两个人,他却拿了近一个排的装备火力,这或许是他以为我们实在太弱小了,尽管我以前给他的震撼要大,但是在他心目中,越军实在是太多了,不拿那些弹药,那些装备他就消灭不了越军。却不知道我们是在逃命。不是去打战。

“把那些统统都丢掉,留下一些面包和水,另外找点药品,去找两把手枪来,两盒子弹,如果你想要步枪的话,苏联人的尸体上可能能找到一把狙击步枪。子弹也不要多,就这些,要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急促的说。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脖子涨的老大,但是终于没有发作。默默的转身去找了。我捂着自己的肚子,血正从包扎好的伤口上渗出来。

第六十一章 突出重围(六)

张强,我们走不过去了,前面是巡逻队”纪焕博对背上得张强说。

“不要停,在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之前尽量得前进,我们前面得伪装不是白做得,他们不会哪么容易发现我们得,快接近他们得时候爬下,到时候你放我下来,把我手枪给我,多给我个弹夹,装上消声器,我们要尽量减小被敌人发现得几率”我在他背上说。

他停下来,把我朝后抵在树上,一只手护着我得臀部防止我滑下他得背,另一只手伸向腰间得手枪,掏出来后用嘴咬住,手再次伸进腰包里掏出消声器给自己那把上上,然后递给我,我伸手把自己胸前挂得那把手枪也递给他让他装上消声器。然后他再递给我一个大号的,让我给脖子上挂得狙击步枪装上。这些动作做了我们将近十分钟,只做得我满头大汗,回过头来看他时,他也是满头大汗。

“纪参谋,我知道你现在很累,背了我走了哪么远,可是我们一定要过去,我看到了,敌人成扇形搜索过来,如果我们在这里不动得话,敌人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你只要听我得,跟着我做,我们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我在他背上说。

“敌人太密了,我们一定会背发现的,我们还是绕道吧!”纪焕博有些胆怯得说。

“镇静,越是危机得时候一定要冷静下来,思考,去做,就像平常训练得那样,不能差一丝毫。一但你慌张,那——没有事,也会有事。现在听我得,快跑几步,但不要弄出响动,隐蔽接近敌人,一定不要和敌人在树林里接触,我看到树林外面得草很深,那是最好得掩护,我们就要到敌人眼皮子地下去,那样才会安全,树林里,敌人一定会搜得仔细得,他们在树林里吃过我得亏,不是吗?”我看着纪焕博说。

我看到他得脖子有些红,他知道我在说他刚开始担任师参谋长得时候指挥越军在树林里追了我哪么多天损兵折将,弄得灰头鼠脸,让他们师长被解职,押解河内受审,他也被降职留用。

“快,没时间了,跑过去,在那颗树后面放下我,然后跟着我迎着敌人爬过去,不要怕,不要弄出响动,不要暴露自己”我说完拍拍他得肩膀说。

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本能得听我得命令往前跑去。

树后面,他放下我,把我得伪装检查了一边,修正了一下,我也给他检查修正了伪装后,率先迎着已经上了山坡顶朝我们正面搜索过来得越军巡逻队。

越军真是没有什么招了,他们用地毯式的搜索,一个人挨一个人,三,五个人在前面走,隔着一辆坦克,又是三五个人,他们排成一个正面的扇形朝树林收缩。

我一边爬,一边透过深草得间隙观察着越军之间的间隙,计算着他们得时间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能听到后面纪焕博得粗重得喘息声,知道他在紧紧跟着我。

我们爬行得很快,山林里往复穿啸得山风掩盖了我们的响动。被吹得晃动得深草让敌人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还是山风吹的。不过这也给我们制造了一些困难,考验我们得伪装是否过关,因为只要有人仔细注意一下前方得脚下,他们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能发现,他们要找得人在他们脚下爬着。

接近了,我不得不回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纪焕博尽量减小他因为害怕而发出得沉重的喘息声。

十步,五步,我们两个都趴在原地不动,头埋进泥土里,我听到我得心在砰砰的跳,犹如战鼓在不断得擂响,不能肯定越南人是否能听到,但是那声音让我感到害怕,就像打雷,没有理由敌人听不见得。因为敌人在我得手边忽然听了下来,也许是过了一分钟,也许是只不过过了十秒钟,但对于我来说,不抵于一个世纪,我想我都这样,那纪焕博一定比我更害怕,因为在敌人脚下趴伏隐藏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听过,在他来说这很荒唐,他宁愿带人和敌人面对面得干一场。

同样我也只是从媒体里,从书里,知道特种兵要是没有这水平,那他就不配做特种兵,但是这也只是理论,至于真正的实践,谁也没见过真的。

现在我在做。还带着个从来不知道特种作战得新手。即使我知道,我这些日子来锻炼出来了,那他会不会因为熬不住这种心理压力而弄出响动,暴露我们呢?

我不知道,但我也没有听见后面有任何响动。直到敌人又开始朝我们后面搜索过去。

坦克后面还有一排5个人得更小得间隙,正好和坦克弥补了很小得空隙,我真得不知道如何做。如何过去。时间,我需要时间思考,怎么才能从这么小得间隙里爬过去。

我悄悄蠕动我得身体。将它挪进旁边得一条只有趴在地上才能看到得沟里,身后的纪焕博也动了,很轻微得动,不过在我那消失得异能残留里,我还是能捕捉到他的动静。很小。

我感觉到脚下他得头,然后开始又爬出沟把它让给纪焕博。

那五个敌人真好不知道怎么有一个停了一下让出了空隙。我快速得爬了过去,然后趴在地上,手里得两把手枪缓缓瞄准了他们得后背,以免纪焕博一但被发现我能在第一时刻救他,起码要以最快得速度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杀了这五个敌人。装甲车擦着我得手压了过去,手枪上的消声器差点背压进土里。在他得主动轮上磕了一下,发出“卡”得声响。

我看到纪焕博猛地抬起头来,想要使用他的狙击步枪迎战发现他得敌人。其实敌人得注意力已经不在身后了,他们现在注意前面那会在意后面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响雷,对于他们或许还以为是主动轮“咔咔”得响声里偶然得一声异响,他们得装备大都是缴获得,以及美军,苏军使用过得二手装备,只有中国人才会给他们自己的新装备,所以他们也不以为然。设备老了,你不然他有毛病,除非是神仙。

纪焕博抬了一下头,看到没事,马上又低了下去。坦克也是堪堪得擦着他得手开了过去。至此,我们两个已经完全来到巡逻队身后。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加快速度,跟着我前爬。

两个人刚爬到山坡顶,刚想要站起来,敌人的第二波搜索队就又来了,我们只好在山坡的一块石头下面等他们过去。我不能再冒那样得险了。

巡逻队总共过去三波。我们在三波过去后站起来,他又背起我,两个人消失在对面得丛林里。

“只要通过对面的这个山谷,我们就逃出去了,只不过,在那广阔的平原背后不是你的祖国,而是我的祖国,越南,往南走是河内;往西走是山罗--奠边府,山西,往东南走是海防”纪焕博指着山谷外面一望无际得平原说。

“奠边府,是吗?你们得国防部长武元甲曾经指挥过得那个著名得战役打败法国人得地方,好。我们就去那里”我筹措满志得说。

“不好吧!那很远的,而且,我们得横穿大半个越南北方,越往北是你们得云南军区,那里正在交战,听说,打的很是激烈。比广西这面还厉害。我们要和你们争夺老山,小清河,那拉河口的控制权,要我说,我们乔装去海防,然后坐船出海,绕道你们得海南,回到中国,然后你在帮我去美国。怎么样?”他说。

“海防那里一定去不了,现在军队都在这些地区重重布置。我们现在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从你们搜山大军得空隙里钻出来,一是因为我得丛林战斗经验丰富,作战技巧高;二是,因为有你这个熟悉地形,又是高级军事指挥官知道他们要怎么布置;三是他们现在被我用你们得火炮和空军打击得损失惨重,正在舔着伤口悲伤。要是你现在再往他们身上蹭,嘿嘿,”我停下来笑了笑又说:“那无异于告诉他们蚂蚁也能咬死大象,蜻蜓也能撼动石柱,实际上,蚂蚁怎么可能咬死大象呢?尤其是只有2只的时候,蜻蜓除了能在石柱上撞死以外,它什么也做不了,所以,避实就虚,你们越南人还是没有学到中国人的战略战术,半瓶子,迟早要自食其果”我看着他有些愤怒的表情,知道现在不是再和他讨论得时候,举起手来,表示休战。

毕竟他也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从敌人得包围中出去。山谷里的重重哨卡,来回走动得越军还是我们头痛得问题。

第六十二章 恶魔脱困

“准备好了吗?把所有不用的东西都扔掉,只拿弹药和枪支,匕首”我回过头来对纪焕博说。

“水壶,肉脯,面包,还有一些衣服都要扔掉吗?”纪焕博问。

“是的,你看下面的越军多的就和蚂蚁一样,我们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动作当然要敏捷一些,穿不过去,要是有战斗的话,你我要是挂了的话,还能享受那些东西吗?”我一边观察越军的动静,一边对纪焕博说。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身后一阵窸窣后,我听到他对我说。

“跟着我,我的伤太严重了,我需要你时时刻刻能跟上我的步伐,并且听我的吩咐,明白吗?但愿你不是骗我......”我说着最后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毕竟他是个越南人,他能跟着我说不定是越南人的阴谋。我有点不放心他。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动身的愿意。

两个人轻装前进了大约2公里左右,一直接近到越南人的前哨警戒岗。一座10米高的嘹望哨布置在山谷的最高处,我们前面是百米宽的开阔地,开阔地上从最外围开始是每隔20来米一个的游动哨,越往里人数越多,从两三个一伙,到五六个一堆不等,我观察了好半天才看出一条有利于我们的活动路线,要迂回大约二百米左右才能接近一处草屋,草屋后面三十米处就是那座岗哨,我决定从岗哨下面的木头房子地下穿过去。

越南人的丛林木屋总是有一米到2米高的底座,下面是用木头柱子支持的地基,只有这样才等让屋子里不至于潮湿,也能躲避动物们的袭击。比如那些蛇,小虫子什么的。

我一只手握着手枪,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最重的肚子,忍受着其他各处伤口处由于剧烈运动扯裂伤口所带来的犹若灼烧一般的痛。

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安全通过敌人的军营,据纪焕博说周围的所有出口都有军营,兵力最少的一处就是这里,大约有一个团在守卫着,最多的是朝向中国那面的,居然有一个军在守卫,听说还有苏联人的一个装甲营,我一听就知道我闯了大祸了,越南人居然因为我又调来这么多军队。那我的任务应该说是超额完成了,调动了这么多越军,我想即使我死了,也是值得的了,但我怎么能死呢?

海琳,我还想回去请求她原谅我,我还想看到陈雪儿那天真无邪的笑面,看到陆梅那成熟,丰满的身材,以及那略带幽怨的眼神,即使她们不一定会接受我;即使我站在街上看美女,我也要去看,我还没活够,21世纪的我也不过才三十岁吗?现在的这个身体张强才十七岁。哦,不,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

“嗨!老大,是时候了吧!”我听到纪焕博在我身后轻轻的对我说。同时用手推了几下我的脚掌。

“啊!”我惊呼了一声。发现,此时我们已经趴在我们计划好的路线上第一个游动哨的脚下5米之处。

我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责备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神想那些!

我朝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我。同时把头低了下来。游动哨仿佛听到我刚才的惊呼声,朝我们这面走过来,我和纪焕博马上低下头,把头埋进土里,屏住呼吸。

我听到游动哨用越语咕嘟了一声,便掏出老二,朝我的头上散过来。

“哎,怎这么倒霉呀!电影里的那些情节就不能不出现吗?这个撒尿的情节电影里都快拍出水来了,怎么还来”。我愤愤不平的抱怨。

他爽快了拉上大门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他,可是当看到,高处岗楼上的哨兵朝这里看过来的目光,马上又低下了头,直到算准他转身的时间才又抬起头来。游动哨在五米以外朝另一面山坡下看。

“快,”我轻喝一声,起身朝一个小土堆下扑去,我们必须在刚才那个游动哨转过身来的时候隐蔽到路线上第三到第四中间的土堆后面的草里。

山风很好的为我们的移动提供了掩护。我们用了两个匍匐跳跃,三个急速爬行,通过了大约三十米左右的地域。

以后的外围哨我和纪焕博交替掩护,交替前进,有惊无险的通过了一百多米的距离。离草屋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我们听到一声犬吠,大惊。怎么还有军犬呢?

我掉过头来对上纪焕博的眼睛,抬起头来朝草屋门前的两个哨兵和一只军犬指了指。指了指我自己,指了指狗,表示我打狗,他打人。

纪焕博会意,点了点头。然后把狙击步枪架在我的背上。仿佛感到危险的到来,军犬开始激烈的叫着。朝我们这面扑来,拉扯着他主人手中的缰绳。

不能再等了,我率先开枪了,两个点射打狗,纪焕博用狙击步枪打中其中一个人的头,另一个人刚要喊叫,就又被我点射打中,俩人一狗几乎是同时倒地。

我们两个人顾不的掩藏自己的身形,从隐蔽处出来就直扑草屋,我搜索,他掩护我后面。果然,两个越军提着枪跑了出来,一出们就被我打中摔倒在地,我也不去管他们,我对我的射击技术相当的自信,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如果在十米以内都不能打中敌人要害,那我就不会活到今天。

“快,”我低吼一声,两个人穿屋而过。草屋里已没有敌人,远处有一个游动哨似乎觉的这里不对,朝这里看了一眼,纪焕博想也不想就用一颗子弹送他去见上帝。打的很准。我看到那个越军就像被推了一下,猛的朝后飞去,滚下了他所在的那处山坡。这也好,他要是死在山坡上我们还得去处理尸体,现在的问题是在敌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之前必须通过山谷。

过了草屋两个人爬行了10米的时候又把高处的那个岗哨给敲了下来,他的尸体就落在岗楼下,我们把他拖到水里,岗楼下的那个被他们当粪坑的水池里。

顺着山体,我们绕过了好几个岗哨,一个检查站出现在视野里,不可能从别处通过的,因为我的伤势太重除了走路以外,根本不用想去爬山。两面的山陡峭笔直,即使我没有受伤也要费一些力气才能爬上去,有敌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去爬。

我们在检查哨外面等了三十分钟。心里担心后面的尸体被人发现,也担心敌人出来检查我们这里,这里太不利于隐伏了。没有多少高草,也没有遮挡,要不是我们的伪装做的还行,可以说只要被发现我们是绝对跑不过检查哨当前的那挺十二点七毫米的高射机枪的,那家伙。我在山峰的时候就用过。一千五百米的射程,指头粗的子弹,打中人,可以把人撕成碎片。

“汽车,有汽车开过来了”纪焕博对我说。

“在那儿?”我转头问他。

“离我们不远了,再有两分钟就到了”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听,时速大约是每小时十五公里,车好像是你们国家的东风汽车,开的颠颠簸簸的,车身很重,估计上面有不少伤员,好像发动机也有问题,声音不对”他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是一个参谋,也是个一个士兵,我曾今是一个汽车兵,汽车有什么毛病我在很远就能听出个大概来,它不载人的发动机声音,和行驶的声音也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再想想你先前把我们打的很惨,从山里出来的汽车除了运送伤员来,应该不会运什么的了,部队还在搜索你,他们一定要找到你的尸体,要不他们不放心,所以出来的只能是伤员”他诚恳的说。

“好吧。”我暂时相信了他,两个人不用打招呼就知道这是我们的机会,知道该怎么做。

移动到路边的草丛里,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弯路,汽车肯定要减速的,速度一定要降低到几乎停车的速度,因为这里有两颗树和一块大石头,汽车要从中间穿过去,所以我们从这里很轻松就滚去车底。

车在检查哨跟前停了下来,我从汽车底下看到很多双脚在走动,越南人开始盘问。

“护士,快看看,这个伤员怎么了,流了很多血,”车上一个士兵大声说。

“怎么了,让我看看”听到这个声音我觉的有些耳熟。不免收回目光,从车底的缝隙朝上看去。

正好看到几滴血顺着车底裂开的口子滴了下来,我忙转头躲避。

在回头去看的时候,一双眼睛,一双炙热而又平静的眼睛望着我。

我和那双眼睛对上了。我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如果她现在喊一声,那我们一定会被越南人碎尸万段的,越南人对我的仇恨现在一定比对我的祖国更深。

战争可以引出仇恨,但有些理智,但你给与一个民族的仇恨是无法磨灭的。我给这个民族带来的要比我的国家给他们带来的更深。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时空仿佛停止。

第六十三章 怨女痴情

“灵玉,是你吗?”我用眼神在问。

“张强”她也在问。

“你怎么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找你”她看着我又问。

“他们怎么会抓住我呢?哼!”我鼻子里不由的发出响声。

“我想你,这段日子你去那了?”我回答说。

“。。。。。。”

“护士,快动手呀!我兄弟的血都快流完了,他就快死了”卡车上另一个伤员对阮灵珠说。

“哎,你帮我按住他的腿,他这样动,我没法为他包扎”阮灵珠回过神来说。

她用身体挡住那滩血旁边我们两个用来交流的缝隙。我眼前一暗,汽车也在同时启动了。

车颠簸的很厉害,我不的集中精神应付汽车的颠簸。手紧紧的抓着底盘。纪焕博和我错的半个身子挂在车底。他并没有看到我和阮灵玉的动作。

“灵玉,灵玉,我爱你,我好像再抱着你那白嫩的躯体,好想再抚摸你那玉暖和一般,绸缎一般质感的脸盘,诱人的香臀,雪白的光滑的背,滑腻如胰子的小蛮腰......”我闭着眼,任由卡车的颠簸着,任由自己的思想飞跃千山万水,飞到那个小村庄,那个小屋,看她哭着给我包扎,笨拙的捂着我的伤口,没有办法的可爱,叫人怜惜的样子。

“是他吗?一定是他,姐姐,我找到他了,但是我应该把他交给政府呢?还是交给你呢?”阮灵珠一边给那个伤员包扎,一边在心里痛苦着。

“他带给我们的是伤痛,是灾难,他是魔鬼,他是越南人民的仇敌,我一定要让他不的好死,我要把他带回到你的身边,我要让你回心转意,我要让你亲手杀了这个恶魔,为所有受他连累的族人,所有被他杀死的越南人民报仇......”阮灵珠越想越激动,手上不自觉的加了些劲道。

员刚被她上上的药清凉舒爽的感觉弄的好受一些,不再呻吟,或者说是呻吟的声音小了些,这时悠长的哼出一声。

“嗨!你弄疼我兄弟了,你们这些护士到底是怎么当的,就不能轻点”另一个伤员大声抗议。

“他伤的这么重,铁打的人也要喊两声,他都没抗议,你着个什么急,爱治不治,你以为本姑娘想给他治呢?哼~”阮灵珠的思绪被人打断,刚才的仇恨不由的发在这个人身上。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护士,是我们的白衣天使,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现在你的表现可真叫我们这在前方打战保卫祖国的人寒心”那个士兵的理不饶人,想要发作。

“阿龙,坐下,什么样,你没看人家很累了吗?他是护士,又不是医生,等会儿医生就会来给你看的,现在不要打扰她了,让她也休息会儿吧!”另一个伤员呵斥他说。

“可是,班长——”那个伤员还想辩解什么。

“坐——下”班长威严的眼神里,那个伤员只好委屈的坐了下来。

“别把自己说的哪么英雄,那么大义凛然,你们这是保卫祖国吗?你们再和谁打战?在和多少人打战,你们的对手只不过是一个人,不是一直入侵我们国土的军队,被人家一个人打的缺胳膊断腿,垂头丧气的,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人民,我要是你自杀算了”他消停了,阮灵珠可不饶他。

“小姐,请你要侮辱我们军人,面对面的和我们打,我看他不一定会打过我们,只是他太狡猾了,还有他只知道钻地洞,只知道设置机关,只知道,只知道逃跑,他从来不停下来和我们打一次公平的战争”那个班长说。

“还有你们这些不爱国的护士,还有那些昏了头的空军和炮兵,那些笨的像猪一样的苏联人,要不是他们乱扔炸弹,要不是他们炸中了地下的军火库,我们.....也不会败的这么惨,不过这次他估计死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估计在爆炸中给炸成碎片了”另一个伤员插口说。

说到尸体碎片的时候,所有伤员的神情都暗淡了很多。每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昨天他们只见到天上如雨一般乱下的炮弹,看到天上轰炸机整齐的编队下面落下的炮弹,看到一道道火墙腾起,以及最后那一声惊天动地似的一声大爆炸,最后,他们就这样了,每个人都是推开战友烧焦的尸体,从身上扒下战友的身体零件才能被救援部队抬出战场,即使没有很大伤痛的人也是被抬了出去,才能恢复神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地狱,世界末日。

阮灵珠是今天早晨才随着救援部队进山的,她只看到尸体到处都是,只看到神智错乱的伤员满山乱跑,虽然给了她很大的震动,但是她没有经历那种大的战争。她还只是第一次上这种大型的战场。

她看到所有的伤员的表情,不由的又想看看车底下的那个人,那深邃的,视乎带着些柔情的人,是他吗?是姐姐说的那个人吗,这些真的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她借查看伤员的伤口的动作,再次朝车底下看去,“咦,人呢?”她站起来。

到处走动的哨兵,来来回回的医生,跑来跑去的一队队士兵,人满为患的拉伤员的卡车,一座座帐篷,还有那些被推到边上的被炸毁的坦克,装甲车,汽车的残骸,一些倒塌的发黑的土地上偶尔露出的一两件人的尸体零件,远处树林里耷拉下炮管的大炮,有些士兵还在那用担架往新搭起的帐篷这里运尸体,一些士兵在清理那些损坏的大炮。

这一切都告诉他这里也遭到昨天的炮火轰炸。她现在越来越想见到这个人,这个给伤员们带来如此震颤的恶魔。但她又担心那个恶魔把她杀掉,好比那些躺在那个小村庄里的老百姓,姐姐是不是在他的那种恐怖的实力,巨大的压力下才被迫屈服的?

可是又不像,看姐姐那种痴情的样子,那种肯为他死的作为,她是真的爱上那个人了。姐姐爱上给自己国家造成巨大伤害的中国鬼子,我们的敌人。

“跟上,”我小声对纪焕博说。

从阮灵玉的卡车上下来,我弯着腰,紧跑几步,又匍匐在另一辆刚停下的车底下,隔了10来秒钟,纪焕博也爬了进来。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辆接一辆的从车底往军营的出口移动。

“帐篷,”我又说。

他会意,从吉普车底下爬出来,两个人看着五米以外几个越军背着他们看着跑来跑去的军人们讨论着什么,悄悄的转移到10来米以外的帐篷后面。

两个越军就在我们到达帐篷的时候正好从后面转出来,当先那个越军侧着身子边走,边和后面那个越军讨论着什么。后面那个越军低着头边提裤子,边回答他。这些对我们不重要。所以我们一句也没听进去。要是他们叫一声,那可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两个可能活不过下一秒钟。

“扑扑”我连开两枪,纪焕博两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两个越南人就额头上冒花,纪焕博刚抬起枪就赶紧放下枪,抢在我前头,扶住快要跌倒的尸体。我连忙上前分了他一个,两个人动作敏捷的就如狸猫。拖着尸体跑进帐篷后面的草垛。

顺着帐篷的沿底爬行了数百米,站起来两个人又进了炮兵阵地,炮兵阵地人也多,地形开阔,我们没法隐藏身形。只好又放倒两个越军,剥了衣服,压低帽子背了枪就往对面树林走。

五十米,一百米,走了快一百五十米的时候,我们知道不能在这么走了,因为有太多的越军开始注意我们了。

“衣服,我们的衣服不对,”纪焕博提醒我。

“我们的衣服是军官的衣服,但不是炮兵的衣服”他用低低的声音对我说。

“同志,你们的指挥部在那里?我想找你们这里的指挥官,这是司令部给他的一份命令”纪焕博转身抓住一个靠过来的炮兵说。

“啊,你找我们营长,他,死了”那个兵说。

“怎么会?刚才你们团长还和他通过电话,”纪焕博又说。

“是刚死的,他的伤太重了,”那个兵说。

“死了,那你们现在谁在这里指挥,副营长吗?”纪焕博问。

“也死了,昨天就死了,他被苏联的炮弹炸死了,”。

“哦,带我们去找你们现在的指挥官吧!”纪焕博说。

那个兵也不疑有他。因为纪焕博本来就是越南人,又长期担任师参谋长,他表现出来的上位者的威严气势让那本来又些怀疑的兵打消了念头,随之而来的是对官的恐惧,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一旦知道这是个军官,虽然不直接管他们但本能的服从命令式的军人本性让他带着我们朝树林另一边的一个掩体走去。

我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不知道他懂了没有,我把手放到了腰间的手枪套上,套子早已打开。现在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把消声手枪,狙击步枪被扔到树林里了。本来我们也想趁他们混乱的时候走过去,不对的时候装做搬运工,蒙混过去。没法发谁叫我们放倒的是两个军官呢,谁见过两个军官在军营里背着步枪到处乱走。

第六十四章 被困军营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越南可恶的流氓国家,又开始骚扰我们了吗?”陈雪儿和陆梅告别了许辉父母,带着小思强,第二天就赶快回到龙州军区指挥部。

付志敏坐在办公桌上,看着闯进来的陈雪儿,嘴里叼着陈志刚的烟。

“哦,对不起付伯伯,我不知道是你在这里”陈雪儿暗暗吐了一下舌头,梳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动作过激而凌乱的头发说。

“小雪儿呀!这是在军营,注意一下影响,你这样闯进来别人看到不好呀!”付志敏把快要燃尽的烟头在桌子腿上泯灭。

“自己堂堂一个军区司令还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呢!”陈雪儿一边咕嘟的小声说,一边赶快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站直了身体,对付志敏敬了个军礼又说:“护士陈雪儿结束休假特来向司令报道”。

“好了,我们就都不要客气了,你这个淘气鬼,说你一句,你就连我也敢编排,怎么样休假的时候找到合适的人了?要不要伯伯替你做主啊!”付志敏笑着说。

“伯伯,你又在取笑小雪儿了,看我不告诉我爸爸说你偷着吸他的烟”陈雪儿马上上前抱着付志敏的胳膊,撒娇的说。

“你以为你伯伯想要吸你爸爸的烟呀!哧,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换点好烟抽,还是老掉牙的大前门,我刚吸了两口就被呛的满鼻子是烟,不过呀!烟这东西有时也是好东西,起码能麻醉一下你,让你暂时忘记那些无法解决的烦恼”付志敏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广西当面的形势地图。

“对了,我爸爸呢?”陈雪儿四处张望。

“你爸爸去前线去了”付志敏说。

“前线是不是打的很激烈?要不许辉也不会哪么着急的赶了回来了是吗?”陈雪儿问。

“是啊!我们很想反击一下,再次教训一下越南人,越南人就送枕头来了”付志敏接过参谋们递上来的战报快速浏览了起来。

陈雪儿悄悄的离开了指挥部,他要尽快赶回军区医院,那里才是她的岗位。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诺,快帮我照顾这个宝贝,我都快忙不过来了”她一走进医院的大院,陆梅就抱着小思强迎上来了。

“我听说许辉他们进去了”陆梅把小思强递给陈雪儿,同时悄悄在陈雪儿耳边说。

“他们是不是去找张强去了,他真的还活着吗?”陈雪儿接过小思强说。

“看你说的,就知道关心那个人,都到现在了还惦记着他,他不早死了吗!”陆梅说。

“难道你就不关心他,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趴在那睡觉,手里的纸上都写的是他的名字,我知道他一定没死,是因为我爸爸说他现在还在越南,被越南人围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陈雪儿说。

“我哥也说过这事,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很想去越南看看,要不我们偷跑去吧!”陆梅说。

“啊!”陈雪儿惊讶的看着陆梅,一只手捂着小嘴,一只手还抱着小思强。小思强完全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一个人抓着陈雪儿的头发犹自玩的不宜乐乎,好像她们嘴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和他挂什么钩。

“啊!小思强,你抓痛我了”陈雪儿被小思强的用力一抓弄痛了。

“呵呵”陆梅笑了。

“小思强挺喜欢和你玩吗?那就这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我是试探一下你,你要真这么做了,就连你爸爸也没法保住你了,我不一定会跑去,你可说不定会去,现在,你是要大张强,还是小思强离不开你,你自己掂量着吧!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把他的孩子带好吧”陆梅说着和三四个刚经过的护士去工作去了。

“真是个小妖精,明明自己想的要死,却要违心说我,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要是真有那事,你一定比我跑的还快,那会顾及什么军法,纪律,规矩”陈雪儿抱着小思强边走向自己的工作室,边想。

“许辉,你真的没有和她结了婚就跑过来了?”孟学辉问正在仔细研究地图的许辉说。

“小样的,连营长都不叫了,你以为你是安营长呀!敢这样对头说话”方帅也凑上前来说。

“一边呆着去,许营长新婚都让搅了,正闹心的,你们还要在伤口上撒盐,你们还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兼属下呀!”王冠杰也说。

“没什么,他们说的对,这些可恨的越南人真是不给我面子呀!偏要在我快和新娘子拜天地的时候进攻,简直就是不给我面子,我们这次进去越南一定要把他们闹个天翻地覆,给我出这口恶气,大家有没有信心?”许辉放下手中的地图说。

“有,”三个人同时大声说。

“好,那们出发,目标敌人后方的同登,”许辉大声说。

“目标同登,狠宰那些可恶的越南人,我一定要报当年被越南人追的哪么狼狈的仇,当然,也替营长你报他们夺妻之恨”王冠杰说。

“什么呀!不要乱说。等打完越南人,我们还不是能见到嫂子,我还想亲自到婚礼现场给我们营长加油呢!”方帅摸了摸鼻子说。

孟学辉刚想自己也再说两句,突然听到警戒的哨兵喊:“有情况,隐蔽”。

“怎么回事?”许辉摸到警戒哨前面伏下身形问。

“越南特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警戒的胡三没有回头指着山沟里鬼鬼祟祟的一队越南人说。

顺着胡三的手指,许辉扒开杂草,看到10来个越南人警惕的顺着山沟走着。

等王冠杰他们靠上来许辉指着下面说:“抓活的,这几个舌头非常重要,不要都弄死”

“是,营长,看好了,保证叫他们有来无回”说着他缩了下去。带着孟学辉他们抄近路赶到越南特工们前面布置去了。

“喔,喔,哦——,天哪你可真是个尤物,好爽,美人再来一次好吗?”我和纪焕博刚接近那个掩体就听到里面传出男女欢爱的绝妙乐章。

那个士兵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挺了挺身体大声喊:“报告营长,司令部来命令了”。

“奶奶的,没听到老子在办事,你们这些卫兵怎么干活的,什么?司令部命令?拿进来”里面那个军官说。

“你们营长不是死了吗?”纪焕博严厉的问。

“这个,这个,他是我们的代理营长,152毫米重型加榴炮连的连长,”那个士兵马上回答道。

“我马上叫他出来,”士兵说完就走了快步走了进去。

“走,”我对纪焕博说。

两个人马上跟了进去,一个越南女人在木板搭起的简易行军床上半裸着身体看着跟进来的我们,那个连长正想和那个冒失闯进来的士兵发火,他原本以为这个士兵会缓一缓,等他穿戴利索在进来,没见过这么没眼失的士兵,当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想发火,可是马上被纪焕博那凌厉的眼神吓住了,他只不过失个小小的连长,虽然刚升了个代理营长,但是比起这个在师里曾经呼风唤雨的师参谋长来说还差的远呢,士兵和军官的差距就在这里。

“司令部命令,第84重炮营,从现在起编入第3军341A师装甲团,自接到命令起归传答命令的吴奇正少校指挥,即可启程到河内岐山地区集结......”。

本来命令交给这个代理营长我们就以为任务完成了,我是想马上开枪杀掉里面的人从这个掩体后面走掉,没想到由于纪焕博的灵机一动,想要了解这个命令内容,拿出命令来宣布。

“呜,呜——”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我和纪焕博的脸色一时间大变,被发现了,我就要掏枪。

“代理营长同志,命令你听清楚了吗?”纪焕博大声说。

那个营长听到命令后神情马上由刚才的趾高气扬变的萎靡不振,营长的位置还没坐了2个小时,就马上被撤消了,而且还要被一个空降的军官接管。自己的唯一收获就是这个床上的女人的身体。听到警报声后马上想要出去看个究竟。但看到我们站在那不动,我的手放在腰间枪套上,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士兵,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马上来报告,对了顺便把叫人把这个女人弄出去,叫部队集合”纪焕博不亏是高层军官,如此刺耳紧急的警报声,他都能镇定自若,我知道,我在厉害,终究只不过是个士兵,和他多少年来养成的那种上位者的威严还有很大差距。我不的不开始思考,我到这个世界来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第六十五章 被困军营(续)

“部队集合完毕,请首长训示”那个士兵快步跑过来说。

“值班军官出列,”纪焕博说。

“到,84炮兵营步兵连连长,陈军明”从整齐的队列前列第一个走出来的越军士兵大声说。

“这是司令部的命令,你现在给大家宣读一下”纪焕博对陈军明说。

“是,首长”那个士兵立正后跑步上前接过纪焕博手中的手令,然后立正,一个向后转,面对着集合的部队开始宣读命令。

“司令部命令,第84重炮营,应战事需要,从现在起编入第3军341A师装甲团作战序列......从接到命令起归传达命令的吴奇正少校指挥,即刻启程赶到河内岐山地区集结.....”用了大约三十秒钟时间他读完了命令,然后再次转身把命令交给纪焕博后归列。

“命令大家听清楚了吗?”纪焕博大声说。

“听清楚了——”震天的喊声回响在树林上空,不由的让我想起自己在学校军训的情景,那时候天空很蓝,烈日当头,一群懵懂不知愁滋味的少男少女看着皮肤嗮的黝黑的教官也曾这样大声的喊!一遍又一遍。尽管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尽管那时候的训练只是一些队列动作。

但!那健康的,拨动人心弦的,纯情的,不带一丝浮躁的喊声,带走的是我们无忧的青春,是我们可以用来回忆的美妙的时光。

“听清楚了没有?”纪焕博再次重复。

“听清楚了——”这次回答的更大声。

“听清楚了”我也不由的喊了一嗓子。

“哦,”纪焕博吓的跳了开去,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我又有什么高招。他在那正当着自己的军官,以前当参谋长的职业病复发了,对军队发号施令,让哪么多的人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是多么的惬意,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成果,却毁在了这起肮脏的政治漩涡中。他在回忆,他在感慨,被我这一嗓子喊醒,才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来了,看到我,马上蔫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到我想怎么样。

我也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我想到自己的特种兵同学教我搏击,教我怎么射击,还记得军训的时候指导员教我们唱的那些热血沸腾的歌!

“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风霜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咱当兵的人就是这个样!!!”

铿锵有力的歌声,引起自己无限的爱国热情,也引发自己从小的当兵热情,这正是自己热爱军人的缘由。现在这些排列整齐的,一个个士兵中肯定也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样热血沸腾,想要把自己的每一滴血为保卫祖国而流尽。

可是他们是不是流的值得呢?值得,是的,应该是值得的,他们就是指挥员手中的枪,他们和他们的热情不因为这是一场无意义的战斗而变得乏味,他们只知道接到命令就开拔,接到命令就上,哪怕前面是雷区,哪怕前面是火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朴实的军人,朴实的士兵。

但是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现在被敌人指挥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报国的热情会不会大打折扣?

“嗯哼——”纪焕博看到我陷入了沉思,提醒我。

“不过战场上的这些都是战术上的动作,那些意义都是战略上的博弈,我们这些当兵的是不是应该知道呢?我们只要忠于自己的祖国就好了,”我想了半天也给不出自己答案,只好这样下结论。

“不论是战术上的,还是战略上的只要能让自己沉浸在战场上享受杀戮的快感,享受为保卫祖国那种热血沸腾的激情就可以了,总比自己在21世纪金钱的社会为了生活混混沌沌的活着强,比那些背后袭来的冷言风语,令人防不防胜的暗算强,起码知道大致的敌人是谁,是越军,越军也知道他们的敌人是我们这些中国鬼子,界限就是国界,你来我往,总有胜算,要论他们现在摸不着头脑却损失哪么多人,只能怪他们的对手是我这个从21世纪来的人,这个普通却又满带无数人类发明的暗算技巧,作战技能的人,不过这有什么呢?他们不也是从和美军的交战中才学会那些陷阱,机关,才学会杀人的吗?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学会我的这些东西的,就像我曾经教过的安剑辉一样......”

“我的副官他在前几天的作战中不幸受了些伤,有时候脑子反应迟钝点”纪焕博一边说,一边上来照我屁股上踢了一下。

“苏副官,振作起来,马上清点一下我们的装备,准备出发了”他接着又说。

“啊!”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莫名奇妙的望向他。他却不再看我了。

待我收回目光的时候,纪焕博偷偷的又瞟了我一眼,看到我没有责备他老虎屁股上揩油的举动,连忙又开始安排下面的事情了。

“来人,把152重型加榴炮连长拉下去枪毙,私自在军营里搞女人,作为最高军官败坏军纪,陈军明从你的步兵连里抽出一个排,从各个连里抽出精锐的战士作为营部警卫排,同时执行宪兵连的任务,嗯,刚才命令里还说团里会抽一些士兵给我们补充,陈军明连长你把职务移交一下,然后拿着命令去和团长要人吧!团长那里我们已经去过了,你去就行了,动作快点”纪焕博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我看了看他,然后和陈军明移交了指挥权。现在我又是一个排长了。边移交我边回想自己刚来的时候,带一个班,后来最多带过一个加强连。职务很高,副团长,却没有做过一天的团长,现在回来又重行开始做军官。虽然不过是一个带有执法队,宪兵性质的排长。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枪毙军官,你没有这个权利,我要告你!”那个原先的代理营长说。

我没有让他继续下去,让士兵嗯住他的脑袋,抢过边上一个士兵的步枪,一拉枪栓,对着他的后脑勺,“叭”的就是一枪。

所有人的心跳了一下。这样干脆利落的执法,这样不分场地的执行,他们心里开始有我了。我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烙上了“屠夫”一般的烙印。

这也正是纪焕博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雷厉风行的做法,才能从本质上,快速的接管一支部队。要不然旧的势力总要给你制造麻烦。在你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想办法动摇你。他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消除麻烦的坚定决心,这也是我能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中生存下来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选我当他的执法队长。

解散了部队,我们两个人重新走回掩体。

“老大,我擅自做主,不知道对不对?”纪焕博问我。

“做都做了,还问对不对?不对我还能让时光倒流,我们重新再来?我一枪崩了那个代理营长,然后再打死那个士兵,你一枪解决那个女人,我们从这个掩体的后窗户上爬出去,你背着我穿林过草地,身后被万数来越军追着?”我从掩体木头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越南香烟点上,看着他说。

“是是,老大,我以后不敢在擅自做主了,只是我考虑你身体有重伤,我即使是背着你估计也逃不了多远,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坐着越军的装甲车走的方便些,大部队行军,不可能有人来检查,我们坐在装甲车里,只要不露馅,就一定安全。等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我们再悄悄的离开。我是越南人对地形很熟,所以,我们”他顿了顿。

“所以,我们到了海防,你可以利用你的关系,偷偷的坐船出走美国。你偷偷在我们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拆阅那份命令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是不是绝对相信你?堂堂的一个师参谋长跟我亡命天涯?你那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一旦发现你,以我的做法,从来都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像刚才帮你处理那个带理营长一样:‘叭‘”我用手指坐了个射击的动作。

“是是,我以后一定不会擅自做主了,我出去看看刚才为什么;拉警报。纪焕博擦去自己额头的汗。站起来说。

”对了,”我说。

“怎么了”他站住了。

“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带着的是医生,而不是一大堆黑洞洞的枪口!”我困乏的依着刚才那个女人和代理营长欢好过的,善留着体温的被子说。

“这这,我怎么敢呢?”他的汗又流了下来,他刚才发号施令的时候的确是想要又反复的想法。

第六十六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呃——”当纪焕博转身出去的,当掩体内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强撑了一天的伤开始反刍。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一通通的冷汗,潮水一般的痛淹没了我的神智。由于没有时间更换医药,加上我近一年来没有好好的洗过澡,逃亡,战斗,使我的身体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同时肮脏,潮湿的军服摩擦着我的伤口,灼烧的感觉告诉我,伤口开始感染,接下来是不是发高烧,是不是致命,我却没有时间理会。

躺在尚余体温的被子上,温暖,舒适,这两个逃亡时最大的敌人,现在试着俘虏我,我的理智一边一边的告诉我,不能,不能,一定不沉睡过去,因为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一睡不醒。

我记得我那特种兵同学的教导:“舒适并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那是懒惰的表现,尤其是在特种战斗环境中。选择了舒适,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但是即使我觉得我的意志力通过这一年来的战斗已经到达一种不能随便就屈服的地步,但仍然感到自己正一步又一步的堕落,浑身无力,伤口的灼痛越来越强烈。我想,是不是我应该再找个山洞躲起来,等我的伤势好了再行动,而不因该冒失的和纪焕博突围,我真的突围的出去吗?即使我走出这个山区,可前面却还是越南的土地,只要我一天不走出越南,我就一天不能放松自己,就一天有生命的危险。

我正离自己的祖国越来越远,离海琳越来越远,离我心爱的女人越来越远,一年多了,她,是不是还在军队里,是不是还是那个让我喜欢的小护士,陆梅那美丽的大眼睛,对,陈雪儿的眼睛也很大,也很美!不行,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们,我也不能死在越南,我一定要回去,这个信念一直支持着我。

在山洞里,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每天都要和那些越南人转来转去,我给他们设计陷阱,他们设计逮我;在我渴的只能呼吸洞顶的潮气,喝自己的黄的带着腥味的尿液的时候;在我饿的头昏眼花,却只能学曹操鼓舞士兵们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最后不得不撕扯越军尸体,生吞他们带血的肉的时候,这个信念一直支持着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艰难的从角落里把重机枪抬到掩体后面的瞭望孔上,拉了两箱子子弹,摇摇晃晃的给重机枪压上了一条弹带;回到前面的瞭望孔上,扶正原有的那把重机枪,同样检查了一下弹带。然后开始把第里间的空木箱和一些木板啦出来,把整个掩体空间用这些材料分割成三个小隔间,这样即使他们扔进手雷来我也能靠这些减少我收到的伤害,拆开一个手雷,手榴弹混装的箱子,把两个战斗位和门口都摆满了手雷,做完这些这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爬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了,纪煥博还没有回来,外面的警报声却还在响,并且听到部队调动的声音。

“苏副官,苏副官,你在里面吗?”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艰难的挪回床上躺着,头略微抬起让我能看到来人,我才对门口说:“进来”

“踏,踏,踏!”他快步走了进来,我手中的枪口指向了他来的方向。

“啊!”来人惊呼一声,看着我手中的手枪,手不由得伸向腰部的手枪。

“唉!苏副官,你快吓死我了,这里面的光线怎么这么暗,原来不是这样的呀?依,怎么多了几道隔断,苏副官,你的脸色好差!”进来的人他在看到是我后,收回了伸向腰部的手说。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理他的问题,直接问。

“听吴长官说你伤的很重,我们给你找来了医生,就在外面”他说。

我略微支起身体,看清了他就是那个原先带我们来掩体的士兵,想了想说:“几个人,”

“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他回答。

“嗯,让他们进来吧!对了传我命令出去,让‘宪兵队’在营区内维护秩序,没有我和吴长官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我问。

“是,我马上去”他立正对我敬礼后由说:“报告苏副官,我叫阮卫青,84重炮营2连4联装20毫米防空炮组5班班长”。

“嗯,阮卫青不错的名字,京族人?”我问。

“是的,长官”他激动的说。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是京族人吧?”我又把身体向上挪了挪,现在是彻底的坐起来了,身体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看到我吃力的样子,阮卫青赶忙快走几步,从旁边扶住我,帮我摆正身体,让我坐的舒服点。

然后我又说:“我不仅知道你是京族人还知道你一定是越南河宣省人,是不是?”我说。

阮卫青越来越激动,我看着他笑了笑,看来越南人也和中国人一样,一旦拉起关系来,他们就显的近了,显的亲切了些,也显的主动了些。

“我也是河宣省人,并且离你们村不远,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阮文勇?”我接着问。

“啊,你认识他,你知道他在那吗?”他问。

“哎我欲言又止。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牺牲了?”他急切的问。由于他刚才帮助我坐正身体还没有放开我的胳膊,现在由于激动,把我的一处刀伤捏疼了,我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赶忙放开我,退了一步说:“对不起长官,我太激动了,不过你能告诉阮文勇他的消息吗?他是我的表亲,和我一起长大,我和他的家人都在等他的消息”。

“难道军队没有把他的消息通知你们吗?":我问。

“没有,一直以来他的身份特殊,我知道他是搞情报工作的,他已经一年没有给家里写信了,我们很担心他”他焦急的说。

“哦,他,他去年在中国人进攻的时候在东溪山里牺牲了,他牺牲的时候后,我在司令部看到他的档案,尸体运回来后,我当时负责登记阵亡人名单,所以看到你有点熟悉,到现在才想起来”。我头向后仰,装作很悲痛的样子,其实我是伤口的痛让我不的不这样。我那些话有一半是编的,至于阮文勇,那个我在东溪水库俘虏的情报官,我现在回想起来,还不真是和这个人有些相似,所以胡诌一通,没想到瞎猫碰死耗子,对了。

“谢谢你,谢谢你苏副官,我们终于知道他的消息了”他已经泣不成声了,看来他和那个表兄弟的情还是挺重的。

“阮卫青,不要这样了,一个军人居然哭成这样字,像什么样子,你哥哥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也是死的其所了,”我说。

他擦掉眼泪,站直了身体说了声:“是,苏副官,我一定要以我兄弟为榜样,报效国家,现在我马上把医生找来,”他说。

“阮卫青等等,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我说。

“什么事长官”他问。

“你过来”我把他叫到身边说。

“是这样的,我和吴少校都是司令部的人,不过,上头怀疑他有消极厌战的情绪,而且他可能和那些南方的抵抗份子有瓜葛,所以司令部让我监视他,但是,我受了伤了,这件事可能很困难,你能不能找一些可靠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说。

“放心,苏副官,从现在起,我寸步不离你,保护你。人,好我有,我的那个班都是我们一个村的人,只有一两个不是,不过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你看?”他马上用行动表示对我这个老乡的忠心。

“好!阮卫青,你现在是宪兵队的一名小队长了,直接对我负责,传我的命令,去把你的班调出来,让他们守在掩体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除吴长官以外的任何人接近这里,违者格杀勿论”我一拍桌子说。

“是,苏副官|”他大声说。

“去吧,尽快执行”我说。

等阮卫青走了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我的安全暂时是不会有人打搅了,除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纪焕博想要出卖我。

不过这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做到防范于未然。做到这些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精力,如果纪焕博真的要出卖我,我也只有在这里让这个刚被我哄的昏头昏脑的小子替我抵挡一阵,我乘机逃走,如果不行,我也只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了。我在寻思是不是和纪焕博的接触让我身陷险境,如果是我一个人说不定已经逃出多少里地了。

第六十七章 护士情节

跟随阮卫青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他的身后是两个护士,同中国的护士一样,他们也是一身自己裁剪过的紧贴身体的绿军装,戴着无檐软帽子,帽子上方是一颗红红的五角星。他们没有穿白大褂,估计是战争的需要,胳膊上扎着的白布上的一个红十字代表了她们是医生一类。

由于掩体内光线比较暗,我没有看清后面两个护士的面容,只是从她们玲珑有致的的身体曲线上感觉出她们是两个姿色不错的女性。

医生没有太多话,一进来就要看我的伤,虽然我的女人也不少了,可是要当着一个陌生男人,两个陌生女人脱衣服,我还是有些生涩,再他的一再坚持下,并且有点威胁的口吻下,我才不的不脱去身上的军装,直到剩下一个大军裤叉。

“啊——,你再干什么呀!医生要看你的伤,你怎么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我听到一个护士大叫。

“难道你一身都是伤?”医生问。

我还没有回答,医生已经快步上前,给我查看伤势。因为随着他的目光,我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因为自从我从越南那个小村里出来后,自己的那个自我修复的特异功能好像不见了,也或者说事减弱了很多。经过哪么多大战,身上的新伤,旧伤,累积起来,足以要我的命,要不然我现在会这么虚弱。

“难道我的异能在带领我走入这个世界后,就会慢慢的离我远去吗?”我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摆弄,两个护士在旁边忙的不宜乐乎。

“啊——,能轻点吗?”我终于忍受不了医生的大手大脚,痛的叫出声来。

“啊,好的,年轻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这么多伤,都是怎么来的?”医生一边给我治疗,一边问。

“呵呵,你也是一个老兵了,就不用再提了吧!我胸口的枪伤,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行动?”我问。

“恩,以你的体质,应该不会,不过腹部的弹片伤的实在太重,可能不是一下能好了的,我建议你提前申请退伍,要是再剧烈运动,你可能会让腹腔内的化脓,影响你行动,甚至危机到生命”他说。

“嗯——”我哼了一声,就不在说话。我每说一句话,都牵动伤口,痛仿佛来自天际,由远及近,一波比一波强烈,直到我头部出现昏晕的迹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直到我被一双冰凉的小手划过脸旁。才猛的醒过来。

朦胧之中,我看到灵玉那带着怜惜,带着忧伤,带着女人的娇柔的脸庞,是哪么的美丽,哪么的叫人疼爱。红红的唇一张一翕的,好像有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伸出手,掠过她的秀发,我看到她像触电似的躲过了我的手,可是马上她就又把我的手捉住按在她的脸上。我感到她的脸湿湿的,我知道她一定哭了。

“灵玉,是你吗?”我艰难的问。

没有回答,只有无言的啜涕,我心中一痛,我让我心爱的女人受到了伤害,我不该让她独自一个人回到那个小村庄的,她一定受尽了折磨,因为和我有了牵连。

她越哭越厉害,最后尽趴在我的怀里大声哭起来。我再也无法安心躺着,我用尽力气,坐起来拥着她。任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胸膛,浸湿包裹我伤口的纱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要一个人撑的这么苦好吗?投降他们算了,我不想你再受伤了,我会替你去求情的,我让他们放过我们,让我们可以远走他乡,我们可以到美国去,可以到印度去,只有我们两个好吗?”她哭着说。

“你说什么?”我突然推开她。要我放弃我的军人身份,要我放弃我自己的祖国,怎么可能,我内心里想着突然有些生气。

“真的,张强,政治局的领导说了,只要你离开越南,他们就不再追究你,他们希望你走的越远越好,他们说,你一个人再大的能耐最好的结果都是战死在越南,你看你现在还能给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你都半条命了,难道你真的不为我们的将来考虑一下吗?”她的哭稍为有些停息,就发出如此强烈的声音。说出如此让我难以接受的话。

“我的祖国正在遭受着你们越南人的侵略,边境的人民正在被你们蹂躏,我作为一个军人,怎么能这样!”我大声说。

“不要这么大声,好吗?外面全是越军,张强,你是怎么骗过他们躲到这里来的,在车底下的那是你吗?”她没有回应我的抗议。小手捂住了我的嘴说。

带着些药水的味道,有些冰凉的小手,但是她眼神里的那份真情却是哪么的让我感动。我不知道越南的那些人是怎么说服她的,但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好。可,越南人真的哪么守信吗?如果他们有哪么高尚的情操,还去惹我的祖国?还去惹曾经无私帮助过他们的善良的中国人民?我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旦我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我和眼前的这个被感情冲昏了头的女人,这个越南培养出来的不合格的特工的下场是多么的悲惨。

历史上的这些事情发生的还少吗?我比现在的这些人更多的知道历史。我知道,我即使再厉害,越南还是会和我们打一场历经十年的边境战争。反复这是政治里的常用词语。‘兵者诡道也’。

“灵玉,你真的相信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即使我听你的话,和他们谈判,他们会不耍阴谋吗?不要傻了,一个国家不会哪么妥协的,我们也没有让他们妥协的资本。我们只能尽力去保全自己,和我走好吗?和我回中国去,到时候我们隐居山林,我再也不冒险,再也不当兵,不打仗好吗?”我开始反过来开导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天罗地网的,你周围都是越军,只要有一个人认出你来,发现了你,你还能像在山林里那样应付自如吗?这里走不出五公里就是平原,他们的部队就要开拔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这是去河内的吗?越往这面走,你就面临着越来越多的越军,两老百姓都不会放过你,你逃不掉的,如被他们发现,你只有死路一条,到不如跟我去河内,我和他们说,即使他们最后要杀你,你和我死也要死再一起,和你死再一起我也心干了。这就是我答应他们,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你的原因,在路上我一直祈祷你还没有被他们杀死。我死也要死再你的怀里”她又开始哭了。

女人的哭让我这个爱她的男人,心如刀割,不知道如何办,只有深深的把她拥在怀里。无尽的感慨。

“我为了你都可以抛弃我的国家,抛弃我的父母,抛弃我的亲人,只愿意和你远走高飞,长相厮守,你为什么不可以,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孩子......再说,你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国了,难道你还是一个军人吗?难道你的国人还能记得你吗?他们可能以为你早死了,可能你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认的你了,你再越南这么长时间,你要是回去了,没有人给你作证,他们还以为你是越南派回去的间谍,政治局这时候也可能会公开报道你,让你们的国家误会你,你还有回去的意义吗?到时候你百口难辨,可能比再越南更危险,再这里你要是生命受到威胁,大可以开枪打死他,难道你回去以后面对哪么多的责难,哪么多的伤害,你能自如的开枪,你想像再越南一样东躲西藏,过着为难的生活吗?你的家人难道比我受他们迫害死去的家人更好过吗?我们两个国家的思想意识是相似的,到时候你可以开枪,你可以逃跑,难道你能带着你的家人逃跑吗?.....”

她越说,让我越害怕,我双手捧起他的脸,不敢相信那个我认识的越南女子竟然这么厉害,想的这么透彻。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为了爱情变的傻傻的女人。

还是那副美丽的容颜,还是哪么的让人心动,梨花带雨的面孔,看的每一个男人心痛,一身护士的打扮,让我多了些喜爱。海琳,陈雪儿,陆梅,都是护士,军人爱护士,好像是天经地义,爱的哪么自然,哪么的疯狂。但她的一袭话,又让我感到害怕,她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的有些稚嫩的女特工。她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什么样的事情让她的心情发生这样大的变化,要和我脱离我们两个的国家,远走高飞。

对了,她刚才提到‘孩子’。难道她怀上我的‘孩子’了?

“‘孩子’你有了孩子了吗?”我问。

她突然有些娇羞,有些自豪的说:“嗯,我们的孩子”。

“天哪,我要作爸爸了”我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作父亲的惊喜大过任何事情。

“在哪?,快让我瞧瞧”我着急的说。

“在这儿,”她直指自己的肚子说。

“肚子里?”不是吧,还没出生呢?”我傻傻的问。

“你以为呢?我们才认识几个月?”她说。

“哦,的确,十月怀胎吗”我痴痴的说。

“‘孩子’”我再一次痛苦的说。现在有孩子,战地怀胎,天哪,老天怎么安排的,这种情况下,我自身都难保,怎么能保全他们母子。难道我真的得听她的,投降算了,说不定越南人为了急于解除我这个威胁,会放我们离开也说不定,至少也可以再狱中让我们的孩子出生。

可这现实吗?

第六十八章 战场指挥车

“嗨呀,我都忙的头都快大了,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浓情蜜意,越军开始排查每一个地方,可能马上就要排查到这里来了”纪焕博突然就闯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她,”纪焕博好像知道自己翻了个错误,他不该在除了我们两个人外的环境中暴露我们的身份。这是致命的。他马上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错误。他掏出了手枪就要对阮灵玉开枪。

“慢着,纪参谋放过她吧!他是我的女人”我看着他的说。

“张强,你这是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你不是这样的,女人多的是,等我们安全了,我给你弄很多,比这个好很多的,但现在...你,我得为我们的生命负责,虽然你是哪么的强大,是哪么厉害,我都有些崇拜你了,但,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地位是相同的,不是吗?”他把手枪的保险打了开。

“我认为的事,不需要请教你,是吗?纪参谋,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合作关系,所以我随时可以中止,不掌控军队,我照样可以离开这里,能不能离开,你自己掂量吧,不需要我多说明,你已经领教过了”我望着他的枪口说。

“哎!糊涂啊!我担心你中了他们的美人计,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他无奈的关上了手枪的保险说。

“我很清楚,放心,她不同于普通的女人,至于为什么,我想这是我的秘密,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也不需要每件事都和你商量。我之前做每一件事之前好像也没有和你商量过是吗?”我越说越冷淡。

“什么意思,”他扫视了一下掩体内,目光掠过掩体瞭望口上的重机枪,掠过每一箱摆放在合适位置的弹药,掠过每一层隔断,看着我手边的步枪和我握在手里的手枪,他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把手枪拿在手里的,并且已经打开了保险。想了一下。

“你在防备我,这里面的一切布置,门口的卫兵,你把他们换了,把除我之外的人都挡在门外,我的合作关系难道真的这么脆弱吗?”他眼里流露除一丝难过。

“这叫防范于未然,你应该明白的,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我为越南能有你这样的人才而感到高兴,也为他们即将失去你感到遗憾!”我收起手中的枪说。

“你不需要这样的,张强,我的家人,我的生命,我的荣誉,我的一切

早就随着你击败范长宜将军和苏联人的军队的那一刻都和你联系到一起了。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他痛苦的咆哮。

“纪参谋你爱你的国家吗?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没有我,你会逃跑吗?如果你的上司明天告诉你不追究你的责任,反而升你做将军,你会不会出卖我?”我盯着他问。

他眼里露出犹豫的思考,虽然才几秒钟,当他想要说话的时候,我打断了他说:“答案是肯定的,你会!这不是每个人的正常的选择,也是每个人识时务的表现。所以,我不会轻易相信你,除非你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但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确定你是不是了。正如你说的,我们的合作关系很脆弱,我的合作基础,还不牢靠,你的突然接近我,让我放慢了突围的速度,带上你,我现在都无法正确判断我的处境,并且做出正确的选择。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多带一个人呢?况且这个人”我停下来,温柔的抚摸着阮灵玉的秀发,为她擦干眼角未干的泪水。

“是我现在不的不全力突围的唯一原因。以前我只是在尽力突围,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开始我只是利用我的能力,利用你们的疏忽,你们的错误,尽力的去逃亡,我以前只为自己的生命活着,我全部的意义在于生存。现在我的人生有了另外的意义——我的爱,我亲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至亲而活”我说的这些他并听不懂多少,我的爱是灵玉,我的亲人却是阮灵玉肚子里我的骨肉。

“哎,不管你怎么想,我想我们至少能维持现在的状态,越军已经在排查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把那些尸体处理一下,还有那杆狙击步枪,在树林里,如果叫他们发现的话,那我想,我们只有舍弃你的爱,你的亲人逃跑了。我一个人只能背动你,却背不上你的女人,她也不可能和我们在全力逃跑的路上保持一致是吗?我想不出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长途跋涉哪么远,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至少她不行”他看着阮灵玉说。

“这不用你管,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现在你去处理一下那些吧”我说。

“这件事得我们去,要是让这里的任何一个士兵看到的话,我想他会怀疑的,一旦枪一响,我们”他说。

“好,扶我起来”我说。

阮灵玉跳下地,扶我站了起来,越南医生的治疗起了很大作用,现在我的伤口不哪么疼了。几个小时的休息让我恢复了不少体力。

“阮卫青,带上你的人,跟我来”我朝门口喊。

“是长官”阮卫青在外面回答。

我们以视察阵地为名用了不到半小时时间处理了尸体和狙击枪,然后在阵地上转了转。

被我胡乱呼叫炮火炸的狼藉不堪的阵地现在已经恢复了面目,伤员和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纪焕博从团里补充的士兵和装备。

士兵戴着以前软式大檐帽,帽上缀着一颗红五角星,手里端着苏联人的ak47,有些人是PKM通用机枪。

以及2辆中国五九式坦克,1辆中国60式坦克,一辆苏联T-34坦克。2辆苏式BMP装甲运兵车。还有15辆车顶上装着美国MH2B风冷式。50重机枪,车箱左前方马槽上,车箱右后面也有一挺可以180度旋转的。50重机枪。车体用20毫米钢板加固过的美国卡车。

当我走到一个类似缩短了的火车车厢的只有6米左右的闷罐车旁时,一些士兵正在加紧修理。可以看到车厢两侧也用钢板加固并且各开着3个射击孔。车后面开一个门,门下面支着只有3个阶梯的扶梯。人可以从扶梯上到车里面。

车顶上好像有个天窗,天窗侧旁有几根天线一类的东西,有大拇指一样粗。天窗前面还有个开口,类似坦克上面的机载机枪,机枪后面是很厚的钢板,大约是保护射手的。

“这是?”我转头问。

“这是苏联将军留下的东西,苏联人已经撤退了,那个将军就是莫洛托夫,也是和你唱对手戏的那个苏联将军,他死了,被你杀死了,我想你给苏联人的打击比德国人给他们的打击都大,一个装甲师没有投入战场,就被你的炮火炸的七零八落,失去了作战能力,现在这个车属于你了,我想你的伤势较重,需要静养,所以当苏联人想要丢弃这个车的时候,我就替你要过来了,要不是坏的在短时间内修好,苏联人也不会扔下,当然,我也不是白要过来的,为此我损失了不少药品,把我身上的越南盾都给了他,那个苏联军官,他们本来就是要来越南发财的”他看着我说。眼神里还有些责备,好像在说,看吧,我对你多好,多么信任你,你却怀疑我。

“哼——哼-”我耸耸肩,笑而不语。我们两个人是用汉语低声说话的,离我们两人最近的人就是阮卫青,他离我们有大约10米远。所以我们也不怕被谁听到。没有用越语说也是怕他们熟悉的语言,被有心人盯上。

“恐怕你也是想过一过做将军的瘾吧!”我没话找话说。

“也有这个可能,我从小就想当一个将军。有个人不是说过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挺直了腰板说。好像他就是一个将军了。

“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或者说,我们将军阁下,我们下一场战争应该怎么打?”我问。

“我们去河内,我们去集结地区,要是在这之前没有被他们发现的话”他说。

“为什么?不是要在半路上逃跑吗?我们可以去海防,那里不是有你的熟人可以帮我们出海吗?”我问。

“你以为从一个军中逃跑真的哪么容易吗?这里到处都是黎笋集团的耳目,每一个军官都被监视,现在大战结束初期,他们还没有出现,一旦我们跟随大部队上路,我们这个营就会被夹在中间行军。那时候大军开进,恐怕我们没跑出10里地,就被包围了,你一个人可能会逃走,很轻松的跑掉,我和你的女人呢?”他看着我身后的阮灵玉。

“好吧,将军,一切就看你了,我很想快点进去享受,享受苏联将军的席梦思到底怎么个舒服”我说完就带着阮灵玉回到了掩体里。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的身体快被这个丛林毁了,膝盖,肩膀都有些麻木,大概以后得找个医生看看是不是得了类风湿病,但愿不太严重,越南的丛林实在太潮湿了”回到掩体后我对纪焕博说。

“很快,这得看他们排查的进度了,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小心点不暴露的话,我想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纪焕博接过我递过去的烟说。

我也刚点上一只烟,阮灵玉就夺过来去:“医生说你的伤不能抽烟,要抽等伤口愈合了再抽”。

“哦,”我和纪焕博同时发出一声异议。纪焕博看看阮灵玉,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不解。

第六十九章 战友之亲

我在掩体里呆着有些憋闷人,带着阮灵玉走出了掩体。被纪焕博整顿的秩序井然的军营里,大家各司其职,巡逻的巡逻,放哨的放哨,休息打牌的,聊天抽烟的,那些工兵紧张的忙碌着修理我们即将乘坐的战场指挥车。

“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听到旁边有人叫唤。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有些痛,肚子里有些痛,哎,一天都在上茅厕,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那些医生都是些笨蛋,只会给你包扎止痛,打了好多针也不见效,到把我的屁股打的全是针眼,真是一群庸医”一个老一些的老兵抱着肚子蹲在地下难受的说。

“可以让我看看吗?”我在他面前蹲下说。

“啊!苏长官我没事”那个士兵看到我连忙站起来说。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慌和害怕。我知道我‘宪兵队’长的身分,和之前雷厉风行的杀那个代理营长的举动已经在他们心中埋下了相当深的阴影。

我尽量微笑,小心的接近他。他吓的退了一步,然后开始犹豫,想要逃开,却蹑于我的威严,不敢跑开。

“长官,我哥没事,谢谢长官”他的兄弟挺起胸膛上前一步挡在他哥面前。我看到他的腿在发抖,面色有些勉强。

“推开,长官关心你兄弟,是你兄弟的福气,”阮卫青拔出枪来走到他的面前说。

“长官...”他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阮卫青的枪又咽了下去。站在那就是不动。周围的士兵看到这里的混乱,都停下来看着我们。有些大胆的凑近了来看。但是他们没有越过阮卫青为保护我,在我周围布起的警戒线。一个班的士兵此时枪栓哗哗的拉响,用以警告那些感接近我的士兵。

“阮卫青,”我喊。同时朝周围挥挥手,示意那些警卫把枪放下。

“长官...”阮卫青想要说。我再次挥手示意他退下。

阮卫青收起枪退到我身后。

“不要怕,我又不是老虎,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兄弟的病,说不定我能治好他”我对那个战士说。

那个战士犹豫了一下,又看看了看我身后的手始终放在扳机上睁大眼睛望着他的阮卫青,悻悻的退了下去。

我迈步走到他兄弟身边:“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就是,就是,肚子老要疼,也不是了,总觉的肚子不干净,或许是吃坏了肚子。屁股眼上老是想要拉的感觉,蹲下就感到好些了。但是一受凉,或者闷热的时候,就像想要拉,让人没有精神做事。”他说着,手也放在肚子上,不过位置好像靠上了些,一会儿又游到肚子上。

“把手给我,”我说。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握着他的手,然后开始给他号脉。

脉象沉浮,虚虚实实,阴虚阳弱,多的时候是混乱。但总有些实质的东西让人把握不住。我不敢肯定,就又开始问他:“你胸前,对,就是肋骨下那个柔弱的地方左面疼吗?把你的手往下,往左移动,轻轻按压,疼吗?是不是有些疼,按的时候,却又不是很疼?”我问。

“咦,真的,是这样。怎么样,我得了什么病?”他着急的问。

“嗯,也没有什么,不要紧,你吃点药,并且注意不要吃生冷,辛辣的,太热的,刺激性的食物就对了,你的身体有些虚弱,我想建议你退伍,回家养些日子就和正常人一样了。你这样是不能去当兵的”我说。

“不能呀。我的家人都指望我们当兵的军饷度日。再说我们是为了保卫祖国,自愿来当兵的,首长”他着急的说。

“阮卫青,把军医找来,另外看看我们有什么药品每样都给我拿来一些”我说。

“是,长官”阮卫青回答后,一会儿就把军医找了过来,并且拿来了一大堆西药。

“没有别的药了吗?”我问军医。

“还有,只是那些都是一些越南的草药,还有中国的中药...”他说。

“对,我就要中药,都给我拿来”我说。

有些犹豫,不知道面前我这个长官怎么会堆中药感兴趣。

“长官要你去,你就去,楞什么!快去”阮卫青又站出来说。我回头看看阮卫青,想这个老乡可真是找对人了。挺忠诚的。怪不的每个当权者爱任人唯亲呢!或许他们没有什么本事,或许他们爱惹祸,或许他们有很多缺点,或许他们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没人人怀疑他们对你的忠诚,不过在这里的前提是阮卫青不知道我,没有看透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恶魔,不知道我是个中国人。

“去给你兄弟找个沙罐来,等会儿得用它来熬药”我对那个战士说。

等那个战士走了,我又对他哥哥说:“你只是有些肝胃不和,另外闷热也是个原因,本来你的身体就有些虚弱,加上可能这些日子过度劳累,饮食不调,引起肝胃不调,等你吃了我的药,虽然不会立即好起来,但是会舒服些,连续吃个几天,就差不多了。咦,你的脚怎么了?”

“嗯,行军的时候扭了一下,昨天被炮震了一下,炮没有坐好,又擦了一下,现在有些肿,不过不碍事的”他说。

“让我看看,”我就要蹲下来拉他的脚。

“不用,长官,不用麻烦了”他想要躲开我的手。在看到我严厉的目光后就任由我把住他的脚。

“嗯,都肿成这样了,还不严重,来让我给你揉揉”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脚,防止他再躲闪。我看到老兵眼里已经有些润湿了。

我抓住他的脚,在他的足三里穴,脚心,等穴位上仔细揉搓,舒展他的神经,血脉,一会儿功夫,他的脚上的肿有些缓和才放开。

药和沙罐拿来后我又叫军医和他去熬药,开的药都是军医弄不懂的中药。药不是很全。不过也凑合。当大家看到老兵那喝了药舒心的样子,知道他有些好转了。都露出微笑。

我又转头对他们说:“大家把自己的袜子都脱下来,所有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知道我没有恶意,在第一个脱下来后,陆续开始脱。

“每个人给自己身旁的战友揉脚,消除他的疲劳,我希望我们营每天训练或战斗完毕都能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大家说。

“不知道,长官”有几个胆大的说。

“我们每天吃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可以说,你们要比你们的父母都要亲,当炮弹飞来,当子弹乱飞的时候,能义无反顾的替你挡子弹的只有你身旁的战友,战友之间要比亲兄弟还要亲,我就不说他们兄弟了,我就说你们,你们难道每个人都有兄弟替你挡在前面吗?没有,所以我们要记住战场上,我们能找到的只有你身旁的战友,能帮助你的只有你的战友。生死执交的战友。有比死亡来临时代替你的战友更亲的亲人吗?”我看着周围的士兵们说。

“当然,我说的也不全是揉脚这一项,我是说,你要用心去关心你身旁的战友,你要把他们当你们的亲兄一样看待,他们就是你们的亲人,在你们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出现在你身旁的人”我说完环视四周。四周一片死寂。

“啪啪啪”是掌声。无言的目光,默默的赞许。

我再次拉过一个士兵,摸着他的脚,开始按摩。大家开始照我的样子给旁边的战友服务。这一刻没有士兵,没有军官,只有至情的战友。

“长官,你的医生来了”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说。

“嗯,大家继续,多想想怎么为自己身旁的战友做些好事,多关心你身旁的战友,就是拯救你自己”我说完就和阮卫青回到掩体里,让医生给我换药。

医生换好药走了以后,我看到纪焕博站在那看着我。

“怎么哪么看我?”我问。

“我用军权压他们,你用你们中国人的惯用的手段收买他们,哎,你们中国人呀!我在担心我们越南人吃亏。这场战争我感到越南一定会失败”他说。

“本来就会失败,刚打了哪么多年的战,还没消停,就又打战,妄想称霸东南亚,还来招惹我们中国。他们没看到老百姓已经是强弩之末吗?兄弟都来参军只为了军饷能支持他们家人度日”我笑着说。

“这是有原因的,再说,高层的决定那是我们这些人能理解和改变的”他说。

“什么原因?”我问。

“只有战争才能给越南拓展生存空间,我们的生存空间极度的狭小,再不转移矛盾,可能政府就要倒台”他激动的说。

“这是你认为吗?你说的政府是现在穷兵黩武的黎笋政府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他不说了。

“嗨,站住,再走近我就要开枪了”外面传来阮卫青的喊叫声。

“出去看看,”我说完就和纪焕博快步出了掩体.

第七十章 越南咖啡

“咖啡的口味特别浓,浓得我一下子都有点晕,第一次被这么浓晕过去。”

“你好,我只是例行公事,来这里看看,看能不能发现闯入军营的入侵者”一个军官带着大约一个连的士兵包围在掩体外面,开来的军车上架起了机枪。

“你找到他们又怎么样?你以为凭你这些人能留的住他们吗?还是你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如果是那样的话,请你走,离开这里,否则你还没有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任务之前就已经躺下了”。我看着他说。说完环视四周,士兵看到指挥部被围困,自发的从四周上来。听到那个军官说是要查找入侵者的时候,他们想要散去,但是听到我说的话后,马上拉开枪栓反包围住来的人。

“反了你们,团里的命令,这是司令部的手令,你们难道想抗命吗?知道军法怎么处置你们吗?统统枪毙,按叛国罪论处”他凶狠的说。

“那你查,如果查不到什么,延误了我们的开拔时间,延误了战机,那我们可是不知道司令部是怎么处置你们了,我们刚接到司令部的命令,命令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向岐山地区集结”纪焕博背着手面对着那个军官说。

“这,不行,司令部命令不管是什么人都的调查,我只是奉命行事,弟兄们从军官开始,每一个人都要过,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他向后一挥手,就要强行介入。

“敢,”阮卫青踏步上前,拉开枪栓,枪口指着他说。

“哗啦,哗啦,”周围掀起一阵拉枪栓的陷阱。一个营的气势肯定比一个连的气势要强烈。

和军官一起来的越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维护他们的长官。他们被哪么多的枪口指着,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好,我会向司令部报告这里的情况的,我不会遗漏每一点细节,你还有你,你们。等着吧!走——”他说完转身大踏步朝军车走过去。

“不送,长官”纪焕博对着他的背影说。

晚上,在行军途中。

“纪参谋在想什么呢?”我提起裤头,套好自己的军装说。

“里面叫的好大声,你这不是折磨人吗?我的老大,我也是热血男儿呀!还有你最好注意点,叫我长官,或者是吴营长,吴少校,避免穿帮,那样即使是阮卫青还有那些被你假情假意拉拢收买的士兵也不会放过我们两的”他端着一杯水说。

“这里面的隔音效果哪么不吗?你们就没有送给那个苏联将军女人,他办事的时候外面的卫兵不是难受的要死?”我笑着说。

我一屁股坐在垫了印度编制垫的座位上,端过一个杯子来就要拿掉上面的铝制杯子。

“慢着,慢着,别动,”他阻止我的动作,并且从我手中抢过杯子。

“什么宝贝,为什么不让我喝?”我问。

“咖啡,越南咖啡,你懂吗?”他说。

“什么咖啡,这里还有咖啡?”我说。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越南的咖啡也是很有名的吗?”他放下抢过去的杯子说。

“难道越南的咖啡我不能喝?”我问。

“能,我就是为你准备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喝,我才刚泡上,得等一段时间”他说。

“我渴的要死,啊,很久没有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个了,都是你们这些越南鬼子搞得,没事瞎起哄什么呀!害得我离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弄的满身是伤”说着我抢过他刚才的杯子一饮而尽。

“扑,也是咖啡”呵呵,他笑着看着我。

“难道你们越南除了咖啡就没有水了吗?”我问。

“有,不过先让你品尝一下我们咖啡,你却把咖啡当你们的大碗茶喝,那肯定是不行的,即使是你们的茶也是要品的,不是吗?茶道不是你们中国人的东西吗?好的咖啡是要品的,我们的咖啡也是要品的。慢慢品味才能感悟一些东西”他拿着咖啡杯子说。

“是吗,不过先让我喝口水,灵玉,你也出来喝口水”我叫到。

“马上就来了”阮灵玉的声音从我们刚才柔情蜜意的地方传出来。那是一个很具有异国情调的地方,不知道那个苏联将军在那里玩了多少越南少女。可以说里面绝对是很叫男人热血喷张的地方。

当一身薄旗袍式的越南民族装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纪焕博整个人从椅子上下滑了半个身子,同时一个小小的帐篷支了起来。而阮灵玉却不知道收敛,莲足轻起,翩翩而来,那风情叫我的醋坛子一下打翻了一地。非常生气的站起来,一把把她拉到我的怀里坐下来。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旗袍开叉到腰部,白花花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使春光爆泄而出。看的纪焕博的鼻血都出来了。

“好了,灵玉,不要刺激你大叔了,他都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怕他血脉喷张而死”我用脱下军装扎在她的腰部。

“我们越南的咖啡使很好喝的,但也要会喝,否则你也只能当你们的大碗茶喝了,不过,你要是到了胡志明市或者河内的大街上,如果不去高档的地方,所喝的咖啡,效果也就是那样”她说着给我讲解。

她站起来把刚才上面罩着铝制杯子的咖啡杯拿到我的面前说:“越南人喝咖啡用改良式越南壶,以滴漏式来萃取纯正之越南咖啡豆。而且越南咖啡豆之最大特色是以特殊奶油烘焙而成,故会有浓郁的热带咖啡包裹着浓浓的奶油香味”。

“真的吗?那我要尝尝,”拿起杯子就要掀起上面的铝制杯子喝。

“不是这样的,你要等,越南咖啡的喝法不是用咖啡壶煮,而是这种特殊的滴滤咖啡杯,下面用样式古老的印花玻璃杯接着,一滴一滴都用来消磨曼妙时光。做的时候下面的玻璃杯杯口架上滴漏杯,在滴漏里面放咖啡粉,压上一片有洞孔的金属片,再用热水冲泡,让咖啡滴滴答答的滴到杯子内。讲究一点的做热咖啡时把杯子架在一个加满开水的大碗里保温,因为滴完一杯咖啡可能要用十分钟,热咖啡会凉掉。有人喜欢在杯子底下加一层很甜很甜的炼乳,等咖啡都滴到杯子里,再把黑咖啡和白炼乳混合起来喝,这里没有玻璃杯,所以纪参谋就用白瓷杯子代替,虽然效果也差不多,但是缺乏了等的那段悠闲,看着玻璃杯里的咖啡一滴一滴的滴落,这时可以想事情,可以做其他的,消磨些时光,感悟生活”。

“靠,你和一个军人来谈这些,还在战场上?这些我在丛林里的山洞里早就领受过了,当我把嘴支在下垂的钟乳石上,等着困水一滴一滴润湿我干涸的嘴唇的时候,我心里在计算着我这时来越南的第几天了,我的眼光看着洞里通风空漏进来的光柱,看着时光就这样慢慢斜倚在我身旁,看着生命,看着自己的青春就那样流走。哎!也就你们越南人能有时间这么悠闲,可你们真的哪么悠闲吗?就像一个战争制造者,一场又一场,你们真的取得了胜利了吗?没有,或者你们会说你们取的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对那些侵略你们的印加王朝,对法国的殖民,对日本人,对美国人,现在又是中国人,你们真的有耐心一场一场的打下去”我说。

“我们也不愿意呀!我们能不讨论这些吗?”纪焕博说。

“可以,时间到了吗?我还是喝咖啡吧,欧洲人的咖啡我喝过,只是没喝过正宗的,现在就勉强尝尝正宗的越南咖啡吧!”

“可以了,给你”阮灵玉把一个白瓷杯子递给我,还没有拿在手里,就闻到香味,真是很好闻,醇香扑鼻,缭绕心头,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很香。茶杯底的黄色的炼乳还可以看到,闻不到欧洲咖啡那种烧焦了小麦的那种焦糊味。

我喝了一口。

“咖啡的口味特别浓,浓得我一下子都有点晕,第一次被这么浓晕过去。”我心里想着。但是这种口味真的适合我吗?

“如果你不适应这种咖啡,我可以带你去胡志明市去喝街头的咖啡,那里的香味和这差不多,但是比较淡,有点其他的味到,你可以欣赏到一些别致的东西”纪焕博说。

“不用了,这杯就不错,我们走到那了”我问。

“出了太原地区了,现在在山西境内,从收到的指令来看,我们可能要停留一天,在这里。前面的道路被第一军的部队堵塞了,另外有一座桥被压塌了,工兵正在抢修。我们身后是第三军的其他师,我们的团在我们前面10公里处的小村庄里驻扎”。他说。

“我们晚上在那里驻扎?”我问。

“我们还得继续走,团部发来电报说,附近一个‘驻军基地’出现了些状况。要我们的步兵连赶去支援。我们到了后就第驻扎,步兵连上山去支援”他说。

“那到了叫我,灵儿,我好爱你呀,你刚才那个动作弄的我好好爽。来我们继续”说完我就要去搂阮灵玉的腰。

第七十一章 美国人

“进攻,”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整个步兵连端起枪开始穿过树林朝他们未知的敌人冲过去。

这是一场我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的战争,我和纪焕博率领的隶属于越第3军装甲团84重炮营的1个步兵连被指定在这片树林后面集结,然后参与进攻。由于我和他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留守控制重炮营,那是关系我们两个人性命的事情,两个人讨论后,这种突击作战的事情以后都是我出马,他坐镇指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更愿意这样做,我还不是一个成熟的指挥官。我还是一个士兵,一个老兵。他走的路线恰好和我相反,他很早就经过了军官的考核和锻炼。掌握部队,他比我有经验。

“敌人炮击,”我听到有声音喊。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快卧倒。“前进,起来前进,加快速度”我听到那个声音喊。

“扑通,”阮卫青也在我身旁趴下。

“长官,不能这样,我们得快速通过敌人的炮火封锁地带,才能活下来,要不然即使你躲在掩体里,敌人的炮兵不会知道炮弹多少钱,他们打起来炮来只听命令,命令不停,落弹不止,那样根本没有地方躲的,快起来,冲过去”说完他拽着我,没命的朝前冲。

果然,我和他刚起来跑了没一百米,我们的后方就被封锁了,那样的炮火,虽然没有我在刚入越南的时候和老陆他们打的那场战密集,但是,我要是还趴在那的话,估计连尸骨也不会完全了。

“妈的,到底是什么敌人,这么厉害,”我边跑边问我身旁的阮卫青。

“不知道长官,”他回答。

“嗒嗒”前面已经接上火了。

“冲啊!”我大声喊着,就要往火力网里钻。此时我热血沸腾。

“邦”我还没有冲起来,耳光就打的我金星直冒。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有人敢这样偷袭我?“谁敢打我”,我看着四周,一个身影站在那儿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一个明显不属于我们连的一个越军大声对我说。

“你,”我上去就要杀了他。敢这样教训我。

他也不和我多说,已经跑到前面去了。“长官,不要生气,你没有打过这样的战,冲锋的时候,这样是会被敌人的狙击手和机枪火力特殊照顾的,他们专打敌人的指挥官还有突出的士兵,那样会打击敌人的士气,你这一喊,你周围的士兵就要被你连累的”那个我救治过的老兵跑过来说。

“走,”我听到他的解释也不多说。我可不想害死我身旁的战友。我昨天才和他们讲过战场上你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你身旁的战友。

“扑,扑,扑”我身旁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下了。敌人的枪法很准,而且也很会打战。我们是第2波冲出树林的部队。前面的部队一暴露在他们火力之下就被打倒很多,其余的都被压制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看到和我们一起冲击的越军其他的部队的士兵大部分都在地上呻吟,没有死的却还是往上冲,悍不畏死,根本拿生命不当回事。

“阮卫青”我大叫一声。

“到,长官”他趴在一个小土堆后面把ak打的火光四溅,弹壳四处乱飞。不过我没有看到他有什么成绩。

“去,召集我们的连队,不要让他们无谓的去送死,把他们集中到我的周围,马上去”我大声喊。喊完我朝四周看了看,想看看还有没有那个傻瓜敢再给我一个耳光。这么丢人的事,即使他是为了怕连累他们而打我。我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存在。太丢人了。

对面敌人的子弹还在朝这面飞行中,一个营的队伍,现在损失过半。唯有我的这个连队还完整些。因为他们都跑在我的左右,只有偶尔几个跑的过头了死在前面。

躲在树后面的草丛里,我用望远镜好好的观察我的敌人。

他们的子弹不是漫无目的的乱飞的,短点射,站在那打上两下,马上更换位置,尽管是一条防线,依托房屋,战壕,沙袋工事,房子后面有炮火腾起,估计是他们的炮兵阵地。

但是,在越南战场上是那一方面的人有这么大的实力能和一个营对抗呢?我知道现在的越南不可能出现这么一个强大的作战单位。除非是中国派进来的团级单位,但这是越南纵深,中国部队不会无缘无辜派这么大的作战单位来。只可能派一两个侦查中队来。侦查中队也不会深入这么深呀?他们只可能在边境地区。可是看对面的敌人中好像也有穿绿军装,黄皮肤,黑头发的战士,那另一部分人是谁呢?

“白人,还有黑人,难到他们是欧洲的部队,欧洲的部队只有苏联人在这里,而且苏联人和欧洲人也是有区别的,里面肯定没有黑人,有黑人的部队,又有白人,我想起来,只有美国军队里才有,可是怎么还有亚洲人,也可能就是中国人,怎么回事?”我在心里疑惑不解。

“阮卫青,去找一下这里指挥作战的最高军官,看看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在和我们作战”我说。

“长官,这不可能,我们只有服从,没有向长官提出疑问的权利”他说。

“那算了,我们连队的伤亡怎么样?”我又问。

“不算大,9个人死了,15个人受伤,但还能作战”他回答说。

一个士兵飞快的跑过来“嗨,谁让你们停下的,马上进攻,”

“不可能,部队伤亡太大,我们需要重新整顿队伍,才能继续发起攻击”我大声说。

“不管你们是怎么样,上面命令你们马上进攻,炮兵会给你们支援的,马上”他说。

我朝前面看了看,战场上的胜负已经分出来了,我们对面的敌人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冲上去的越军都已经阵亡。没死的也散失了作战的能力。只有我们还在这里躲藏着。

“怎么办?长官”阮卫青跑过来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跑到敌人阵地前面仔细观察起敌人来。白人,黑人,还有估计是中国人的混合体,他们都是那来的呢?这是怎样一个集体。组合体,只要有组合,有配合,就一定有他们配合不到的地方,那是那里呢?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目光透过越军的炮火的炸点深深的审视着对面的敌人。

武器很杂乱,强弱不一。右面的敌人占据着基地一排房屋,还有沙袋工事,前面还有战壕,拒马。战斗力相当的强,长短程火力配合的非常好,而且人员比较剽悍,协调有力;中间的敌人人最多,武器也是最弱,但是精神可嘉,有冲上去的越军都被刺刀拼了出来,也就是那些可能是中国人的亚州人;左面的敌人有些散乱,战斗力也不足,但是处于整个阵地的偏后,一般越军得绕过右面和中间的阵地才能到达那里。同样那里也不是全无优点,那里的人好像才是这场战斗的指挥中心,在他的侧后面,依山,伴林,火光从那里冒出,估计那里是敌人的火炮阵地。从火炮的强弱来看,有76毫米的野战炮,不过不多;有37毫米的山炮,差不多有5门左右,因为我看到了连续的5次火光,听到5声巨响,迫击炮就多了,几乎每个防守区域都有哪么几门。

战斗在一下间再次打响,越军趁着夜黑接近敌人的阵地,敌人也不断的顽强的反击。仔细数来敌人尽然有一个营之多。怎么有这么多敌人呢?

“长官,抓到一个俘虏“我前沿的哨兵带过一个人来。一看就是个欧洲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来投降的,”他被哨兵拖着,大声叫喊。

在另一面,越军的冲击声,此起彼伏,先前的趁着黑暗接近敌人的行动被敌人突然打出的照明弹照的原型毕露后,他们损失了相当一部分兵力。这样他们的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通讯兵再一次跑过来催促我们进攻。但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是不会白白的搭上自己的筹码的。

“美国人?”我试探着用英语问。

“是的,是的,长官。隶属于红色方块7作战连队上士杰克向你致敬”他甩手摆脱了拉着他的哨兵,对着我立正敬礼后说。

我看了看他胳膊上那血红的方块7,尽管他的军装早已破败不堪,血腥加上油腻变得难以辨认。但是那血红的方块7依然没有改变,只是有些退色。

“我想知道对面那些和我门作战的都是些什么人?上士”我看着对面敌人的阵地。在阵地左侧那个我听到过的声音正在声嘶力竭的用越语喊叫着催促着越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敌人最有战斗力的右面阵地。

“我们是美军红色方块7作战连队的士兵,在63年溪山的战斗中被北越军队攻破前哨阵地,全连队大部分战死,在没有胜利希望的前提下中尉命令我们放下武器向当时的北越军投降”他停下来喘了口气。

“后来辗转经过几个俘虏营,集中营,农场,最后是山那边的一个非常大的集中营。我们连队投降的人现在活着的只有大约一个步兵班,由汤姆少尉指挥,后来集中营又陆续来了好多美军俘虏,军衔最大的是曾经指挥过我们整个山罗省战斗的乔纳森上校。人数也有所增加达到300多人。越军很担心发生暴乱,一次又一次的开始削减我们的人,我们开始不以为然,后来才知道他们都被处决了,他们害怕我们暴动。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剩下只有100来人了。乔纳森上校收买了一个越军军官才知道,越南人准备把我们彻底处理干净,以回应中国人同美国人的结盟,也是为了掩盖他们说的从没有俘虏过美军士兵的事实。我们在乔纳森上校的谋划下,联系了他美国的一个同级同学,在他同学的策划下,答应派一只雇佣兵部队来解救我们”他说到这时有些情绪激动。

我看过不少美国排的电影知道他说的还算事实。想象一下,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投降了的话可以享受俘虏待遇,在战争结束后可以被遣返。但他们等了十几年换来的是越军不承认拥有俘虏,要把他们处决。反正是一死,我要是他们一定会暴动,一定会想办法逃亡。

第七十二章 雇佣兵--狼群

给我支烟”我看着这个美军俘虏对身后的阮卫青说。

烟雾缭绕指尖,眯着的眼睛里是我变幻莫测的眼睛。战场上其他部分越军仍在不断的冲击敌人的阵地。并且有些成绩了。对面那些由战俘组成的敌人已经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基地里到处是喊杀声,中间的那部分军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么矫健,那么勇猛,好像他们都不曾做过什么俘虏,他们就像从中国打过来的我的战友,现在被成倍的越军包围着。正在浴血奋战。

“冲进去吗?”我想。

“冲进去干什么?杀我的战友,我的同胞们吗?他们现在如果没有援兵,即使有美国人,那些美国俘虏,还有那右面正面战斗力强劲的那部分不知道是不是美国人的人。最后也不免要被浩如烟海的越军淹没。他们不同于我可以游走在3,4十公里的丛林里,钻入深深的机关密布的越南人的洞穴里。怎么办?我现在可是站立在他们的对立面呀!一个越军重炮营的少校的副官。身上穿的是越军的军服,领的是越军的兵,我能暴露我自己,帮助他们,最后和他们一起战死吗?”我痛苦的挠挠我的头。完全不知道烟已经燃烧到了末端,烧伤了我的手指。发出“兹兹”的烧焦皮肤的响声。

“长官,长官,那个...那个...你的手”杰克上士看着对面这个越军军官,看到了烟头灼烧我的皮肤的情景。鼻子里闻到了刺鼻的烧焦味。

“嗯哼,嗯哼”阮卫青看到自己的长官的异常,故意咳嗽提醒。

杀戮还在继续,眼看着越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敌人的人数也在锐减。右面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那些人退入中间的房屋里顽抗,越军从后面也派出了部队,两军搅在一起,最血腥的杀戮,最激烈的战斗,却发生在树林后面敌人的炮兵阵地上。中间的已经被打残了的那部分人根本阻止不了如水的越军绕开他们冲击最后面的敌人的指挥部,炮兵阵地。

不能再等了。不能在犹豫了,张强!我对自己说。

我环视四周,看到一张张焦急的脸,看到杰克上士的麻木。

“上士,告诉我,中间那部分人是不是中国人?”我问。

“啊!是啊,长官,就是他们最不开化了,老想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如果你给我个机会的话,我一定回去劝说乔纳森上校,我想他会顾全这里300多名美国军人的生命,下令投降的”他赶忙凑到我面前说。

闻到他身上那常年累月没有洗刷的恶臭,我感到他是如此的肮脏。就算是知道美国人一贯主张的生命最珍贵,在没有胜利可能的情况下要全力保全自己,我也不有的对面前的这个人有些反感。也为他悲哀。和亚洲的军队打了这么多年战了,他还是不了解东方人的习惯。

“那刚才在最前面阻击我们的又是什么人?”我问。

“那是乔纳森上校的朋友派来的雇佣兵,都是些以前参加过越战的美国老兵和现役美国海豹特种部队退伍军人,还有的是游骑兵,海军陆战队,以及一些外顾退役军人。在这里的是他们的一部分人,乔纳森上校说还有一部分说是要来接应的,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来。”

“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呢!这么厉害”我嘟囔的说。

“是啊!他们很厉害的,是我们美国人的骄傲!有了他们我们脱困就有望了,只不过是他们到现在也不来,怎么回事?他们可是很厉害的呀!有个很牛逼的代号叫什么‘狼群’的”他听到我说,也自言自语的说。

“狼群?雇佣兵?”我心里想。这不和我21世纪时看的一部雇佣兵小说一样的名称吗!雇佣兵队伍的代号也叫“狼群”只不过他们有哪些人厉害吗?不过在厉害要是被几十倍的敌人包围了,也要变‘尸群’了。况且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没有选对逃跑的时间,正好选择在了越军大军集结的地方。

这是岐山,离河内,越南人的首都这么近。只是越南人为什么命令部队都集结到首都附近呢?莫不是祖国的军队又和他们开打了?

是的,一定是,我记得历史上两山轮战的时间快到了,面对越军的不断蚕食我国边境土地,并在边境山脊上修筑工事,炮击边民,中国军队终于再次忍无可忍,发起了夺回边境土地的战斗,只是规模并不是很大。从越南的行动来看,不是他们过于谨慎,就是战斗的规模升级了。

你还别说,‘狼群’果然不是涮的,重新组织起了防御阵地。越南人现在和他们太近,越军的炮火也不敢开了,只能和他们麓战在一个很狭小的地域。这样越军的近距离优势反而被他们抓住了。加上时不时冲出一两个中国人和越南人拼命,越军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要是我就叫人退出来,拿炮轰他们算了,等都变成尸体了再去收尸。现代战争不都那样。

眼看着东方已经发白,眼看着我在不出手我的那些同胞就会被越军绞杀。我却不知道怎么办。越军指挥官好像也把我们这部分忘记了。可能他想我们这些炮兵不适合参与如此惨烈的战斗吧。

怎么样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又救下我的同胞们呢?我的眼里有些胀痛,即使是被越军围困在太原山区,地洞里长达多半年之久,我也没有这么惆怅过,没有这么痛苦过。

如果要救一两个人,那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是救几十个,甚至要把现在正在和越军作战的所有人员包括那些美国雇佣兵也救下来,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了。

我需要一个帮手,可是纪煥博不再我身边呀!阮灵玉也不在,我得靠自己。

现在我多么希望还在外面游荡的那部分雇佣兵能及时赶到,冲击一下越军,我可以乘机放开一个口子,放他们出去。可是,不但我失望,就是在战场上正在作战的乔纳森上校估计也很失望,也在苦苦等待。

阮卫青,我能相信他吗?不可能。我很想把那个杰克一枪打爆头,可是现在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希望。不,是我的那些同胞们的希望。

“阮卫青,去把我们车里的那些烟雾弹和催泪弹拿来,多叫些人,务必在战斗结束前拿过来,”我转头对他说。

“长官,让他们去吧,我在这里可以保护你,”阮卫青说。

“不用,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况且那些东西没有你也拿不出来的,吴上校不会让任何人拿那些东西的,”我平静的说。

“恩,好吧!保护长官,长官有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他对曾经跟随他的那几个同乡说。然后叫了一个排的士兵原路返回。

“你们几个去那边去,我要和杰克上士单独聊聊,”我对留下来的卫队说。

我提着惊慌失措的杰克来到一株大树后:“杰克上士,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长官”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

“我很为你的行为感到不齿,你出卖了你的同胞,你的战友们,你把他们的生命送给了敌人,你想保住你的生命,但是,根据越南军队的一贯规则,怎么说呢?你知道越南是个多战事的国家,古时候有印度那月王朝,或者其他什么王朝的军队统治过他们,他们也曾经不缺乏民族斗士,反抗过;近代清朝,也就是中国政府为了维护他的统治远征过这里,这里是他们的附属国;再近些,他们成了法国的殖民地,就连日本人也曾统治过他们,他们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把日本人的残忍学了去,他们说”我停顿了一下。

“他们说什么?”他问。

“杀了他们,就没人再敢来越南了。也就是说,越南队俘虏不是很友好的,更不用说你们这些曾经想要反抗他们的人了。这次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们人太少。告诉你吧,往北走10公里,就是越军第三军的集结地,你想你们还能逃走吗?”我说完看着他。

“你是说,给你些好处,你就放我一条生路?”他明白过来说。

“很聪明,不过不是你,而是你们,你们的所有战俘,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会儿,越军兵力不够,一定会催促我上去围困你们,等待大部队到来,我可以让你们活下来,不过你们得听我的。至于好处费吗?我还没有考虑好,不过不会使你们太为难的”我说。

“你要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和乔纳森上校说,要不然凭什么相信你”他皱着眉头说。

“我要那些中国人,还有10w美元,”我说。

“中国人,我不好说。10w美元,你还不如去抢”他说。

“去告诉乔纳森上校,不急,我会在你们外面慢慢等”我说。

“我不想回去,我可以让我的家人给你汇一千美元,或者两千美元,美元兑你们越南盾,那是很大一笔财富。不是吗?”他说。

“来人,把这个混蛋拖出树林埋了,”我没有理他对不远处的卫兵说。

“不,不,长官,你听我说,一万美元怎么样,我一个人给你,”我笑着看着他,他看着阴着脸快速走过来就要拉他的胳膊的士兵。

“好吧!我去,不过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放我们一条生路”他说。

“这才乖吗?”我摆摆手示意士兵们回到原位。

“你们几个,让大家准备,都起来,我们进攻,”我说。

“带上他,不要让他跑出我的视线,”我对身后的几个卫兵说。

第七十三章 特工阮灵玉

吴长官,你知道他是谁吗?”阮灵玉问。

“知道,一个中国人,一个越南人的噩梦”纪焕博端着他的那杯越南咖啡说。

“那你还和他同流合污?你不怕被越南人唾弃吗?”阮灵玉抚弄着自己的辫子说。

“你呢?你也是越南人,却做了他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怕被越南老百姓沉河吗?”纪焕博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非常的恨他,恨的他咬牙”她用力的抓主自己的辫子,好像那就是那个人似的。

“那你还要接近他,莫不是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从你一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女的不是一般的人,不是特工吧?”纪焕博说。他有意无意的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阮灵玉那雪白的大腿。

阮灵玉笑了笑,这一笑把纪焕博的魂都勾去了,他手中的咖啡不自由的下落。不过纪焕博毕竟置身官场,定力还是有的,马上快速的接住咖啡杯子才没有被咖啡杯子里的咖啡洒了一身,咖啡杯子也免去了粉身碎骨的命运。

“可以告诉我你接近他的理由吗?”纪焕博问。

“你先说”阮灵玉娥眉上翘轻起樱唇说。

“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打打杀杀,我想去做一个寓公,安享晚年,越南这样恶搞,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你不见我们的人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我拯救不了他们,我只是想拯救自己...”他望着满天的星星说。

“如果越南可以拯救人民与水火呢?比如说就此停止战争,和中国和谈,然后埋头发展,我想凭我们越南人的那股精神一定会赶上那些发达国家的,用不了多久”她倚在那部被修好的战场指挥车的前面挡风玻璃上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纪焕博说。

“拯救人民与水火,哦,那你先拯救我吧!拜托你不要在诱惑我了,我对于女人的定力不比你那位中国恶魔强多少,我怕你在这样下去,我会犯错,那样的话,我想我活不过今晚上”纪焕博一直手提一提自己的裤头,在自己跨间调整了一下说。

“呵呵,吴长官是不是想了,那就大胆一点呀!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我们脱离这个恶魔,不过我想他活不过今晚,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来吧!让我们进去,你不想来吗?”阮灵玉银铃般的笑声是那样的悦耳,把周围本来远处本来在偷偷的打量她的士兵们的魂都勾去了。

“不要逼我,阮特工,如果你再这样我会马上逮捕你,然后等他回来,他会好好的再和你温存一阵,然后把你剥光,吊起来,再那军营的旗杆上让大家都看看你的春光,我想这里每个士兵都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但是,要是他同意把你赏给他们的话,他们会更加感激他,并且会为他卖命的。你还不了解他,这不怪你,真的”他眯着眼,望着阮灵玉,眼睛里尽是冷酷的,可怜的,同情的笑。阮灵玉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本来想勾引这个军官,了解一下那个人的底细,没想到这个她知道的,本来就是地地道道的越南人的军官会哪么维护他----那个中国人,越南人的梦寐。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动作,他!不是好惹的,他知道你是什么人,哦,不就是一些俘虏的暴动吗,他们为什么还没有解决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得派人去了解了解”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不是为这个政府做事的,吴长官,我是在为越南的崛起而战,但我现在必须为我姐姐的生命而委身与那个人,要是越南还有希望,你会帮我吗?有一些人,他们和我们的思想一样,他们志同道合,为了一个越南,一个人民生活安定,周边环境和谐的越南而奋斗在秘密战线,他们在等待这一个机会,而你身旁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机会,”她激动却又严肃的说。

“这是我收到的情报,这个战俘营里有些中国人,还有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是我们的领袖,曾经是越南的开国功勋,他因为反对战争而被捕,我们得去救他,那个人之所以没有回来,我想是因为他想救那些中国人,一定是的,如果你要帮助他,就马上和第三军的军长陈文琼取的联系,只有他能让那些人停止进攻,说实在我也不怕你把我怎么样,因为,你看看你的营地周围就知道了”她说完朝营地外面望去。

“你说什么?你想怎么样”纪焕博马上站上车顶朝外面看去。快要发白的天色把周围的一些事物暴露了出来。

“铁血警卫师”越南第三军的王牌师,所有的装甲车的炮口都朝着这里,也就是说,他们昨天驻扎的时候没有选好营地,被第三军的这个师包围在了这个村庄里。周围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越军。纪焕博不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暗暗责备自己。

“另外,帮助第一军的“719雄风师”打那些俘虏的是第三军的“54殖民师”那也是在抗法战争中表现最好的师,现在他们在外围,你想即使那些人能从719雄风师的包围中突围出去,那么他们能冲过“54殖民师”的防线吗?那些人也是的,突围也不选时间和地方,正好赶上大军集结,这里随便那个部队都能轻易取他们的性命”阮灵玉不无得意的说。

“你们再厉害,难道能困的住他吗,他被几个军包围都出来了,难到他害怕你们几个师吗?”纪焕博强力为自己辩解道。

“他能从你们手里游刃有余是他仗着地形,款且他直接面对的仅仅是一个师,其他的军都只是在他最后的时刻开始行动的,不过他很幸运,他很会耍计谋,所以他能出来,现在这里是平原,虽然也有树林,也有一些小山丘,但那些能保证他顺利突围吗?只要我们不需要他,我们可以随时要他的命”阮灵玉满怀信心的说。

“那就是说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突出去了,如果他什么也不管,一个人呢?只要他想躲,就是你们挖地三尺,又能怎么样?”纪焕博挣扎着。

“哼,那他最后别出来,再说,他还有我呢,她的这个最爱,我的耳朵已经听腻了他说的那个‘爱’字了。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想不会不管我的,哼,其实他爱的是我的姐姐,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是他的,他的身体也是我的,但他的心里却装着我的姐姐,这是那个女人也无法仍受的事,如果不是我们还要利用他,我早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也不知道我姐姐是怎么爱上他的,他怎么哪么爱我姐姐,现在我姐姐在政治局的大牢里,每天受尽折磨,这就是我恨他的原因”阮灵玉咬牙切齿的说。

“如果,我加入你们能得到什么?”纪焕博终于动摇了,他也不想就这么离开自己的祖国,自己为止奋斗一生的祖国,要不是他不甘心做别人的替死鬼,要不是他贪恋美国的富有生活,他也不会想要和那个令自己尊敬的敌人一起合作。

“想要留在部队,提拔你当师长,不想在部队在省政府里给你留个位置,只能省政府级别,不能在高了。这是上面的意思”阮灵玉说。

“想要他怎么帮你们?”纪焕博说。

“现在越南的军队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包括人民都很怕他,只要他出去转转,吸引政府派其他的军队去追击他,调空河内周围的军队,我们的第三军就能顺利进攻河内,占领政府,倒时候,越南将不在是那些只会打战,只会让人民在幸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贪污腐朽的黎笋集团的政府。越南万岁,越南人民万岁,我们将会过上好日子”阮灵玉越说越激动。小手不由的握成了拳头举过波涛起伏的胸脯。

“长官,阮卫青奉命回来取一些东西”阮卫青跑过来对纪焕博说。

“你们怎么回来了,战事怎么样?”纪焕博问。

“报告长官,那些俘虏实力不一般,我们的攻击没有奏效,苏副官让回来取一些东西,他现在正在那想办法”阮卫青回答。

“也就是说你们一个师的人都收拾不了一些俘虏吗?”纪焕博怒道。

“要让我们出击恐怕早打下来了,只是苏长官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进攻,还叫我们回来取东西”阮卫青回答。

“他叫你们取什么东西”纪焕博问。

“他说苏联人的车里有一些催泪弹什么的,要我们尽快取来,敌人的火力很强大,他们占领的是一个曾经的驻军基地。里面有好多武器,根本不担心我们冲进去”阮卫青说。

“能,去吧”纪焕博回答。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这些小兵喽啰说话了。

“假如我们成功的话,哪么越南就是一个新的越南,就不用打战了。人民已经很疲惫了是不是?”纪焕博问阮灵玉说。

“嗯”她回答。

“。。。。。。”

“想都别想,幼稚”一个他们两个都不想在这时听到的声音如炸雷般在他们耳边响起。

第七十四章 妹妹阮灵珠

纪焕博骇的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展,站在车顶上连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脑子里此时都是那方圆三十公里树林里伸长舌头,双臂无力的下垂,被吊在树上随着晨风摇摆的越军尸体,还有那些被击中头部脑浆四飞,好久才颓然倒下的尸体,还有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尸体,以及受伤后再地上痛苦的哭爹喊娘的越军。他可以幻想到那个人手里有一把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绿色的萤光刻画线正对着他的头部,也或者他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站在自己背后,在听到自己想要背叛他的话后正把匕首捅进他的太阳穴,他见过被那个人用削尖了树枝捅进太阳穴的尸体,他当时的感觉就是无力,恐惧,极度的恐慌,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现在,他听到了那个声音,想到先前自己和阮灵玉的谈话,他不能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变卦,会怎样残忍的杀害自己。

阮灵玉却没有那么多害怕,她只是本能的吓了一跳,他除了在战斗后期见到被他用先进的电子战欺骗,招来越军自己炮火打击的损失惨重的越军情形以外,就是这几天和他腻外在肉体的欲望中,她和他简直太近了,近的就如夫妻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后没有知觉一样。

直到她听到话后半天没有见张强出现,周围的气氛却越来越压抑,她转头看到纪焕博那惨白的面孔,毛发尽数站起,眼神游离,浑身打颤,才有些害怕了,她也开始茫然四顾,想要找到发声的那个人。然而,树影婆娑,夜风摇曳,荒草萋萋,虽然有东方的一点鱼肚白告诉她天色将亮,不过心里种感觉有点东西在压迫,她不能呼吸,她想要摆脱,越是这样,她的恐慌就越控制不住的疯狂的加深,直到她大喊一声“出来,”。

如她所愿,一个人影从她脚底下缓缓升起,那黑黑的身影,满披着杂草,脸画的不规则的破坏人眼视觉感应的恶魔才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她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活着流泪还是为了这个白天还和自己在床上覆雨翻云的男人显出自己恶魔的真面目而害怕的流泪,总之她有些崩溃了。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那几万越军一年来的那种心底的恐慌,恐惧。

阮卫青也是被订在原地,手里的枪怎么也没法打开保险,手颤抖的犹如热烈演奏的吉他手的手。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恶魔的出现就如战友的死亡,哪么突然,哪么简单,哪么理所当然。他也能感觉到纪焕博和阮灵玉心中的那种压抑,那种恐慌。这就和叶公好龙一样。不论他是多么的喜欢龙,当真龙出现的时候他也不吓的魂飞魄散,逃之夭夭。他现在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手刃眼前的这个恶魔,然后是众人的崇拜,家乡父老的敬仰,将军们拍着自己的膀子,对自己投来赏识的目光。然而这么长时间来心里的阴影,心底的那份既害怕又希望恶魔出现的心理,告诉他不能,你不能,不能出手,出手你一定会死。

“带我去找你们的那个军长,好吗?”我在阮灵玉脖子上吹了一口气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阮灵玉问。

“你,回到车里面去,马上,”我没有回到阮灵玉的问话。转身对纪焕博说。

也许是我的恶魔形象太深入他的心里了,所以纪焕博没有任何表示就马上滑下车顶,打开车门进了战场指挥车里。我抓着阮灵玉早已吓的柔软如鲶鱼的身体,拖着她也钻了进去。

阮卫青直到我进去了很久才从震惊中惊醒,呼喊着早已发现这里清况不对的士兵们将指挥车团团包围住。他不知道那个恶魔是怎么从潜入戒备森严的军营的,况且军营外面还有其他的部队团团包围。哪么严密的阵型。他是怎么进来的。却没有想到这个恶魔其实一直都呆在他身边,被他严密保护,被他感激着。就是他的那个老乡长官。

一进车里,我就把阮灵玉推倒在椅子上,从背后搂住她粉嫩的脖子,探过头去吻上了她有些冰凉的唇。

水润的唇上尽是泪水,别有一番风味,比真真的阮灵玉的唇更多了几分柔软,却有些怜惜的意味存满我的心头。这个和阮灵玉长的如此相识的女人是谁呢?她怎么主动撞进我的怀里?

“喜欢吗?”我悠悠的问。

“不喜欢,”她倔强的别过头说。

“那为什么要把你的身体给我,是为了国家吗?”我说。

“不,为了国家我会杀了你,你给我们国家造成的伤害远大过给我的伤害。我是为了我的姐姐,阮灵玉”她哽咽的说。

“你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阮灵珠”她很无奈的回答我,因为我现在和她交换了个位置,我坐在椅子里,她跨坐在我的大腿上,这样姿势让她感到很难受,她动作的时候,摩擦出的欲望正把我往崩溃的边缘带。我这两天没有少享受她的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肉体诱惑。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一定会再把他带往里面那个我们两无数次缠绵的地方。

“纪参谋,去摆平外面的那些军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让阮卫青回到树林里去,让大家回答岗位上,就当我没有来过。我要和阮特工好好谈谈”我转头对纪焕博说。

“嗯,好吧,可是,你来过这里,我们会不会暴露?”他有些担心的说。

“这事就交给我和阮特工吧!你掌握好军队,记住不要耍花样,没有我,即使你和那些人搭上线,到头来他们还是会放弃你,他们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你现在唯一的选择,还是好好的跟着我”我冷冷的说。

“好,那她?”他担心的问。

“放心,我很爱我的女人,即使我承认我这人有点用情不专一。但是谁要是伤害了我的女人,我让他百倍的偿还,让他感觉,天大地大都不如一死才能报答我对他的伤害,是的是伤害,我不会给任何人以恩,但会给他强烈的报复”我抚着阮灵珠的秀发说。

纪焕博出去了,我听到外面一阵忙乱,然后听到纪焕博说:“大家不随便开火,苏长官的女人在里面,车里还有重要的文件,谁要是不听命令,就地正法,叫‘宪兵队’来,维护秩序......”他着急的说。

“好了,阮特工,我们可以去找你的那个上司了,是那个陈文琼军长吗?”我问。

“纪参谋,他就是那个临阵逃脱的军官吗?没想到你们能混进军营里来,还让一个营的官兵为你们卖命”她的心情略微好些了便冲着我说。

“不亏是特工,自我调节能力蛮好的吗?刚才还欲火难耐,马上就变得冷冰冰的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几夜的夫妻,不至于这么冷吧!”我重新拉住她刚才趁我对纪焕博说话的时候挣脱的身体说。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和你现在是仇人,我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拼命,”她有些厌恶的说。

“啧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变化还很快吗?昨天你和我做的那个姿势我还想要,“我继续挑逗她说。

“张强,放尊重些,我和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姐姐我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但我直到,肯定不是她自愿的,她只是被你胁迫的,我只希望你能尽快去救我姐姐,或者我把你送倒政治局换回我姐姐”她说的很快很激动。她的脸被我的话语挑逗的有些红赤。

“好吧。我们走,我想你姐姐的事可以放一放,我想那个俘虏集中营的事情是你们这帮人做的吧?你们为了救出里面的那位大员,不惜牺牲里面的那些美军俘虏和我的同胞。现在我要救他们,我们现在站在同一个战线”我一边把她拉到前面驾驶室,一边和她说。

“那是肯定的,只有她有那个威望,可以让越南人民站出来反抗这个政府,只要我们兵变成功了,他就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向人民宣布组成新政府,和你们中国人和谈,然后重新建设我们的祖国”她憧憬的说。那种憧憬有些单纯,却也是这个时代人们应有的表情。他们认定的事情是哪么执着。比我那个思想多的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的时代的人们的眼神纯洁多了。

“你是怎么离开战场的?”她坐在驾驶室副座上说。

“我不会开车,你开吧”我说。

“什么?堂堂的被越南人害怕了大半年的恶魔居然不会开车?”她吃惊的说。

她的表情夸大的有些出格,那张开的小嘴,那自己的舌头吮吸了无数次的香舌,探出嘴外面,圆圆的小脸上没有风干的泪痕,红扑扑的就如熟透了的苹果的脸颊,闪耀着星光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呵呵”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

“我跟过车,但没有开过车”我说。

“你开过没有?”我担心的问。

“去,一边呆着去,”她这时也被我的行为逗的笑了。那个越南人也没有想到过把他们打的晕头转向的这个中国人居然菜到不会开车。

她一笑的风采,把我拉入了纪焕博一行人的行列,都是痴痴的盯着她,被她的美貌镇住了。我乖乖的这个妹妹比她姐姐好看多了,以前我的脑海里都是她姐姐的相貌,掩体里和车里黑暗的空间又让我没有能完全看到她的美丽一面。尽管也曾无数次缠绵在床底之间,但是欲望来的时候都是下半身思考,现在借着驾驶室外明媚的阳光,重新审视这个尤物,的确让人又疼,又爱。

我现在为自己的先前隐伏在她和纪焕博脚下,听到她蛊惑纪焕博为了越南即将有新生的集体,要求纪焕博背叛我的时候想要杀她的决定没有实行而感到庆幸。那样的话,我不就又少了一个生命中的美丽女人了吗?虽然要是为了大义,为了我的生命的安全,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但那也应该太着急。我想。

第七十五章 谈判(一)

战场指挥车推着频频后退的84重炮营的士兵们出了营地后,朝第三军指挥部驻地驰去。

我坐在阮灵珠身边,还是那身行头,一身类似吉利服的服装,远处根本看不出脸型的油彩遮面。手里只有一把手枪。我为了快速潜行而放弃了步枪。

要不然我怎么能先阮卫青快速回到营地,潜伏在纪焕博他们脚下,听到那一段精彩的对话,让我改变了想要让纪焕博强行开炮,掩护我解救自己同胞的主意。

既然有这样一个秘密战线,这样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或许这就是希望。如果我强行命令纪焕博开炮,那倒霉的可能是84重炮营的那些士兵,他们可能已经被阮灵珠出卖,然后被第三军那个王牌师消灭,我现在还在庆幸自己能听到他们的那段谈话。

阮灵珠不是阮灵玉,不是被我用欲望俘虏的阮灵玉。可怜我的女人,我的阮灵玉,那些政治局的人到底会怎么对待她呢?带着对我的女人的担心,带着对解救我的同胞的渺茫希望,我要去会会这个第三军军长,陈文琼。

我想尽自己最大努力救下他们,有了他们,我就可以不用一个人作战了,我就能解释我在越南的经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祖国了,我就不用被当作间谍,或者,默默无闻的回去,直到老死也没人知道我曾经在越南也曾经浴血奋战过。想起那些曾经的对越反击战老兵的凄惨生活,我知道我起码会被闷死,我曾经的荣誉被掩藏在金钱之上的物质生活中。

我想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要想活着回到祖国,我就只能加强我的力量,不仅是自身的军事素质,生存的能力,还有外部的力量,只有灵活多变的策略才是生存下来的保证。我要在越南人心头营造一个恶魔团体。

强大如21世纪的特种部队,强大如21世纪的狼群雇佣兵。

他们就是我活着回去,打破越南人大军封锁的一只铁拳。只是不知道,归途,回归的路上有多少尸体铺就。

不过如果她说的那个在俘虏营里的大员真的能完成对越南的改造,并且不会反悔的话,我们会不会坐着舒适的运输机降落在昆明的机场,或者是首都北京的机场,享受人民英雄般的欢迎。

“我们被挡住了,快想办法”阮灵珠转过头来说。

“你没有跟他们表明你的身份?”我问。

“表明了,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把我的特工证送出来,而且好像在调集兵力,想要包围我们”她着急的说。

“坐好了,听倒我的信号,你就加速开过去,目的就是他们的第三军指挥部,到了那里,我们在想办法”我说完就离开座位,想要到后面车厢顶上的20毫米机关炮上去。

“哎,我可以相信你吗?”她有些惊慌的拉着我的衣角。

我回头摸了她的脸蛋一下,说:“如果你和你姐姐一样爱我的话,就只管开好你的车,记住,我也是爱你的,我爱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尤其爱你,”我弯下腰捧起她的脸,在她动人的樱唇上烙上了我的吻。

我爬上车顶的时候,越军的‘铁血警卫师’的调动仍然没有停止,他们的装甲车正呈扇形包围过来,比较有利的是,问他们的地形处于下坡,我们的装甲指挥车正在山坡顶端,也是最容易被击中的时候。

“冲过去”我大叫。

没等我的话说完,战场指挥车已经如脱缰的野马飞速朝包围圈的缺口冲去,我马上拉开机炮的机关,在晃动的车体和机炮呈一个优美的夹角的时候,炮口真好也瞄上了一辆装甲车的顶端射手的身子。果断开火,打的那辆装甲车护板上火花四冒,射手的身体被机炮子弹撕裂成几片飞落四周,装甲车旁边的士兵脸上血光闪闪,慌不择路,被其他的装甲车撞的飞起老高。

这太突然了,越军还没有等到他们的军官开火的命令就被重创,一时间也胡乱开火。我们的车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队伍。碾过越军的士兵,撞开善没有准备的装甲车朝军营深处冲去。

机炮毕竟还是射速太慢,压制不了奋勇而上的越军步兵,擦着车体飞过的反坦克火箭弹,差点打中我们的无后坐力火箭炮的爆炸就是最好的佐证。我放弃了机炮,转而操纵那挺mh。50机枪。极高的射速,密集的火力。打的周围的越军尸体横飞,到处乱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朝我射击。270度的转动,让我可以最大范围的消灭越军,消除对我们构成威胁的越军士兵,以及装甲车。

猛烈的爆炸也是我们能脱困的一大原因。正像一战时,那个被盟军炮兵击中的军火库一样,爆炸正是来自第三军铁血警卫师装甲营的炮弹储运车。它的外面被我击中,引发的火苗引燃了里面成箱的炮弹。炮弹像燃放的烟火一样四处乱飞,阻挡了越军追击的脚步。

车速很快,我在车上很快打光了一箱弹药。战场指挥车穿越了越军阵地,冲向了设在越军‘54殖民师’军营的第三军指挥部。那里的人已经是如临大敌。

两面山坡上是坦克,正面是反坦克炮,成堆的越军,越军的后面可以看到一个高级的将领站在那,被一群同样高级的军官包围着。可以说将星闪闪,我从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校级军官,还有几乎一打的将军。怎么说这也是第三军的最高指挥部。

由于冲的太快,战场指挥车已经没有撤出去的可能,山坡上火炮的齐射可以把我们撕扯碎片。这下可是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阴郁的室内,面对着无数射来的目光。

“陈军长,能请你的人出去一下吗?”我扫视着无数的目光说。

“军长,不能能答应他,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注意你的安全”有人快速插话。

“不用出去吧!他要想杀我,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他会像个老鼠一样悄悄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然后杀了我,中国人不都这样吗?从来不会在正面战场上和我们决战,只会和我们捉迷藏”陈文琼说。

“是吗?陈军长,不知道如果没有中国人的捉迷藏战术,你们越南人会不会打败美国人,没有中国人无私的支持,你们以为凭着你们那一穷二白,弹丸之地的资源能抗住美国的疯狂进攻吗?”我反问道。

“这,我没有否定中国在抗美援越中的作用,但是你们现在这样打击我们,尤其是”他停下来,看着我,朝那些聚集的部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他的部下在拖拖拉拉一会儿后终于退了出去。从外面的嘈杂声中我们都可以知道,他们没有走远,还围在附近。

“你,这个恶魔,不仅对越南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而且也严重削弱了我的力量。我的一个师,一个守备师被你打成了半残,我的师长被政治局投进了大牢,我的第三军在你最后的反击中损失了大量的装甲力量,大量的火炮。我的军队呀!”他狠狠的敲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的眼镜被他砸成了粉碎。血顺着他宽大的手背流淌。

“不要这么激动,这都无济于事,关键是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已经和你的使者,”我看看了看阮灵珠。

“好好的谈了几个夜晚,她背负的使命可真不轻呀!”我嘴角露出的轻笑,更激怒他。他当然知道我们两个是怎么谈的。阮灵珠也有些羞愧,甩给我个白眼。

“你想怎么样,如果我并不想买你的帐,现在击毙你,凭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你只不过是我们临时想到的一个棋子罢了”他掏出上衣布袋里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白沫,然后按在手背的伤口上。手绢上那一朵鲜红的牡丹是哪么的醒目。被血一浸更加鲜红。他的目光在上面留恋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痛楚。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我和阮灵珠还是同时抓住了那丝留恋的目光。

“很痛苦,是吗?想着中国的情侣,却干着反对她的祖国的事情?”我乘机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不这样干,我就不是恶魔。我要打击他。当他露出破绽的时候我才能乘机反击。

“这不关你们的事。给你个机会,加入我们或者我把你们送倒政府那里,乘机率军完成我们的大事”他说。

“是吗?你好像忘了你是谁?忘了我是谁?”我靠近他说。

“别过来,我知道你是谁。”他快速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手枪对这我。

“你真是忘了我是谁,我相信你开枪的一刹那间我可以杀死你起码3次”我说。

“这么近,你能快过我的子弹吗?”他说。

“我没有说要快过你的子弹,你能打中我,可是,你也会死。要是这样,你大可以在军营外面让坦克开炮,我们那时候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我们进来,你可真是犯了大错。”我盯着他的枪,一步一步的接近。

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可以看出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己的胸前可能有旧伤。

“药在那里?”我问。

“不要你管,离我远点,警卫”他大叫。

“不要叫,告诉他药在那里!”阮灵珠不知道在那变出的一把手枪抵在他的额头上。

外面的警卫很尽职,只不过是一声低低的轻喊,已经是破门而入。几把步枪指着我们。要不是我们躲在陈文琼身后,他们投鼠忌器,我们可能早就中弹了。

“命令他们出去,告诉我药在那”我毫不为所动,这样的场面真是经历的太多了。

第七十六章 谈判二

吃了药以后的陈文琼倒在椅子上舒缓了一下气息。抖动着手按在桌子上想要重新站起来。

“我们坐着谈就可以了,”我看他实在是有些激动,却又没法从刚才的创伤中恢复过来说。

“嗯,这是一个很听起来悲情的故事,你们想听吗?”他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手绢说。就像一个老人将要回忆自己那不幸的一生一样。

“她一定是个中国女人,你们可能在越南认识,她可能是一个在越华侨,也可能是一个援越女兵。一个护士或者是一个女记者。也或者你去过中国......,对吗?“我问。

“是的,你猜的不错,我当时是越南派往中国的军事学员,在昆明和北京都学习过,我就是在北京认识她的。”他快要陷入了回忆。

“打住,陈军长,在不远的地方正有我的几百同胞被你们的人包围着,他们正在流血,你们那个大员要是不搭救他的话,他也会被其他越军错误的杀掉,你想,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我说。

“是,也是,你看我老糊涂了,这都是你这个恶魔害得,要不然我怎么会乱了分寸,既然是这样,你想怎么样搭救你的同胞“他问。

“我想你能让你的人拖延一下进攻,或者干扰一下越第一军的人进攻他们,我自会率人去解救他们,然后等我吧把他们送倒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完成我们的协定,帮你们引开对你们不利的军队,起码可以扰乱他们,让他们分不出人来阻止你们行事”我说。

“越南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就是老挝,柬埔寨,泰国,以及俄罗斯边境都在燃烧着,都在动乱中,那里才是乐土?”他激动的说。

“这不都是你们的东南亚印支联邦给折腾的吗?你们在老挝驻军,侵略柬埔寨,骚扰泰国,和苏联人搅和在一起,狼狈为奸”我凑近他说。

“这都不是越南人民的本意,他们只想要安定的生活,这是黎笋集团搞的,我们就是要打破这种格局,”他也凑倒我脸旁说。

“那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大多数人支持,他们几个跳梁小丑又能怎么样。还是你们越南人民好战惹的祸”我转身走开说。

“请不要污蔑人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要请你们离开了,”他说。

“好,你准备怎么做”我问。

“河内是个狭长的地带,正如我们的国家的地形一样,现在岐山离河内只有一日的路程,如果没有耽搁,第三军可以在10个小时内开进河内,但是我们身旁有第一军的一个师,河内还有大大小小的军队大约四万,是我们第三军的1倍还多。当然,河内的公安部队,以及一些小的团体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的力量可以得到点加强。我们最大的力量是来自胡志明市的第四装甲军,以及驻柬埔寨的第十一精锐步兵军,他们装备着最好的机械化车辆,能在我们成事以后以最快速度赶回来”他说着。

“成事以后,也就是他们还是没有完全倒向你们这一边是吗?那太不利了,对与你们来说。第四装甲军也是这样吗?”我问。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掂量这些力量是不是可以依靠,是不是正如我说的那样他们会帮助他们成事,而不是在事成之后回来收拾胜利果实,或者在他们失败以后,回来收拾他们。他不能肯定。

“漏洞太多,你也不要和我介绍了,你就说我的战友你怎么解救吧。第一军的一个师明显是来监视你们的,他们背后可能还隐伏着杀招,我只能这样提醒你,所以你现在也是不能动作太大,你还得依靠我,这就是你找上我的原因是吗?”我说。

“嗯,我要怎么作呢?”他问。他现在有些佩服我了。我能给他们以打击,并且能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不是侥幸的。

“你只要派一个师假装帮助第一军,然后把那些俘虏较给第84重炮营就对了,他们还是俘虏,我保证他们不会脱出我的手心,不会给你添乱,不过,我需要些力量,你能给我些坦克吗?”我说。

“我是说,关于我们的计划,我们的复兴大计,你有什么要说的”他问。

“周密计划,重新审视自身的力量,加紧清理你身旁的他们的特工人员,对与意志不坚定的要及早清理,我是说对于那些已经知道你们太多计划的,对于只是模糊知道的墙头草可以放着,不要打草惊蛇,以免把他们推向你的对立面,就是这样”我说。

“还有呢?”他问。

“什么还有,难道要我这个外国人指挥你们的行动吗?我就是参与了,也只能是个雇佣军的成分,只能让你们当枪使,难道你们希望我干涉你们的内政?那样即使我帮助你们打赢了又怎么样?一旦有一天文件解密了,人民还会支持你们吗?”我说。

“恩,也是,你看我干了一辈子军人,还是参不透这些政治,还是你提醒了我,我只是要保卫祖国,报销国家”他望着帐篷的顶端说。

“我希望你快点坐决定,这多快到正午的了,我的同胞们不知道又已经死了多少了,如果他们都死光了,我想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我回去,你过来,我们可以拉开架势打一场了”我说。

“参谋,记录命令”他朝外面大叫。

“到,军长”一个参谋背着步枪就冲进来了。

“等等,”我大叫。

“又怎么了?”他看着我问。

你过来,我朝他勾勾手指头。他狐疑的退了一步,他的参谋也马上把枪卸下来,指着我们。阮灵珠也把手枪指着那个参谋。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说,你应该找个信的过的亲信去办这事,又怎么能当命令发布出去,你不是在告诉潜藏在你内部的对手,你要怎么样吗?”我说。

“是是,对,叫齐师长来”他瞧瞧自己的脑壳说。

等他叫来齐师长布置一番后,我和他赶紧道别,和阮灵珠开着战场指挥车回到84重炮营,这时第三铁血警卫师已经撤除了对我们的包围,不知道开往何处去了。

“我们该怎么办?”回到84重炮营阮灵玉就问我。

“还能怎么办,我一会儿回到树林里,继续指挥部队,你们在这里控制好部队,做好防备,不要被人家再包围了,我希望你能暂时加入我们这边,也就是我和纪参谋这边,如果你还要救你姐姐的话。当然如果你把你的国家看的比你姐姐更重要的话,你也可以继续给那个陈军长通风报信”我有些生气的说。

不是她给陈文穷通风报信,我们能哪么辛苦吗?

“你是再怪我吗?我在作一个越南人应该作的事情,还有即使不是为了我姐姐我也会和他们再一起的,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和平的越南”她说。

“是吗,但愿你姐姐能理解你说的话,我不需要在这里再和你辩论了,因为现在救我的同胞更有意义”我说完就快步抢出军营。消失再84重炮营士兵们的视野里。由于铁血警卫师的包围,他们也不敢出来追,怕在外面中了埋伏。

被包围的俘虏们继续做着抵抗,不过零星的枪声和偶尔的迫击炮炮击对他们已构不成实质的威胁。第一军似乎也嗅到一些空气中不安定的因子。

回到树林,我在暗处换回越军的衣服,摇身一变又成了他们的苏长官。我故意在胳膊上,脸上弄了些伤,以掩饰我这么长时间的走失。

“长官,你没事吧,我听说那个俘虏杰克逃回去了,并且差点杀了你,我们到处找你”阮卫青来到我的身边,看了看给我上药的军医说。

“没什么,阴沟里翻了船,叫那个该死的美国人暗算了一把,差点回不来了,昏迷了好半天,可能他逃命心切,才没有把我打死,我的枪丢了,你能帮我找一把来吗?”我说。

“好的,长官,你看等会儿我们是不是进攻那些该死的美国人,我已经想好了一条计谋,只要我们动作够迅速,就能很快的拿下那些美国人,至于那些中国人,还有一些越军的叛变人员以及杂七八股的人员我想可以把他们,嗯——“他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那些美国人,我们可以留着,中国人我们就更要留着了,我们可以用它们和中方交换我们的士兵,至于那些其他的人,我看他们闹不出什么风波,就留着做苦役好了,炮弹不是没人扛吗?让他们扛炮弹去,”我说。

“嗯,还是长官高明,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进攻?”他问。

“一会儿吧,等我休息一会儿,还有看看第一军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不能给他人做嫁衣,拼死拼活半天,别人来了一接受,我们人少,还不是都让人家们把功劳都抢了去!”我说。

“嗯,那就在等会儿吧,只是一会儿,天就黑了,怕办起事来出纰漏”他说。

他见我半天没有回到他的话,也就知趣的走开了

第七十七章 缚狼

远远的眺望渐入夜幕的驻军基地,残垣断壁,硝烟弥漫,隐隐约约看到一两个人影快速闪过快要熄灭的火苗。当你想要从夜视镜镜里捕捉他们的时候却只看到燃烧的门窗,塌陷的地面,冷却的尸体。

阮卫青的行动队正在趁着夜暗悄悄靠近,他们手中是我叫他拿来的催泪瓦斯发射器以及一些烟雾弹手雷。

看到他们毫无阻碍的接近了驻军基地的外围,停了下来,等后我的指示。我才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班开始前进。

当你只听到你的呼吸声,脚下踩到枯叶树枝发出的‘噼啪’声,四周静的可怕的时候,即使如我这样的老兵也不免心里起毛。尤其是不再有夜视镜的视野,四周只有微弱的光芒的时候。

走了很久,我才隐约看前面有人影。想要找身畔的人让他上去试探一下。看看是不是阮卫青他们,一回头,夜风习习,伸手只见五指,我小声唏嘘。不见有人回应。前面的人影却离我不到1公尺。他比我更谨慎,根本不发出任何声音,而且见了我就打。

当然他没有开枪,也许也是怕暴露发出响声,你想万籁寂静的战场上一点响动那是多么的惊天动地。可能会引来各方面的火力。那样我和他都完蛋。

他先出手,但是我敏锐的感觉又一次帮助了我,也跟着出手了。他用的是枪托,我却是越南人经典的短兵接战的架势,上着做了特别处理的不会反光的锋利的刺刀的56全自动步枪的突刺。

我用肩膀硬承受了他的一记重击。他的大腿被我扎了个对穿。这不是我身手不及他,而是他的身材高大,即使我用尽全力也只能挑到他的大腿。他太高大了。要不然我能在不远的地方先发现了他呢。这决不是中国人或者突围的越南俘虏的身材。一定是那些美国人,说不定是‘雇佣兵-狼群’里的一员。

他的体重让他不能维持自己的平衡,朝右侧倒下,带着我也朝前扑倒在他身上。他痛苦却不支声,这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和忍耐力呀!在大腿上哪么重要的地方受了哪么重的伤后。

我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他的体重足可以把我的身体压扁,幸亏是我压着他。

我们两个人同时放弃了武器。变成仆妇打架的样子。搂抱着,翻滚,撕扯,你一拳,我一腿,还用上了牙齿。我脑海里又浮想出那个苏联上尉的样子。他也是哪么三五大粗的,也是现在用体力压制着我。让我根本没有多少招数可用。只能和他拼力气。

我能感到他的大腿上的血在汩汩的溅出,我知道只要我能防止他的杀招,用力支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没有力气。那样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我是来救他们来的,不是来和他们搏杀的,虽然让他们听我的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如果能停顿下来,迟缓一下,不要让他们的损失太大的话,我以后的回国之路将更好走,他们是一只可怕的力量,起码在特种作战方面。

他终于用力的把我的双手压在地上,用肘部压着,黑汩汩的眼睛和我的眼对在了一起。看到他惊讶,又痛苦万分的眼神,我知道他也明白,这样一只耗下去,最后他一定会比我先死。我的身体并不是他一时半会能制服的。即使他用时间制服了我,杀了我,那他也离死不远了。

“为什么不能停下来,先包扎一下呢,”我悄悄的小声说。

他的眼神加上了疑惑。

“中国人民解放军,我是来救你们来的,”我说。

“你“他用英语说。

”是的,“我用简单的英语说。

“你们来了多少人?”他问。

“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我说。

“欺骗我,越南人,”他已经有些迷糊了。

“不会的,我主要是要搭救我的同胞的,我混进了越军的队伍,但我能保证你们的人能活着离开这里“我说。

他的手臂已经有些软了,可能血流的太多了。

“先放开我好吗?如果再不包扎,你一样会死,”我说。

他知道即使我欺骗他,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大腿上的大动脉被撕裂是很重的伤,即使我不杀他,他没有战场急救,在短时间里的不到及时的治疗,他会很快血流尽而死。

他放开了我,我大口喘了一下气后,在他戒备的眼神中帮住他拔出刺刀,然后包扎了起来。

好一会儿,我转头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上怀疑的神色有些缓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突击侦查队队长张强,”我用越语说。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在我手心拍了一下说:“美国战地特别勤务中队-狼群中队队长,杰森,外号‘铁塔’”。

我们交谈的时候,我听到周围响起激烈的战斗声。开始还是小规模的肉搏战,后来是双方武器在乱打。顿时四周火光四起。

“我需要见你们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说。

“狼群我能全权做主,你想怎么样”他还是没有消除对我的怀疑。

“我想要见到你们全部的负责人,尤其是我这里的同胞,”我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说。

“你别无选择,因为我是你们最后的希望,你们没有能力从这里出去”我肯定的说。

我们两个躺在草丛里,头互相偏着,看着,谈着。如果不是在战场上,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们是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没事的时候躺在这里谈心。可能也有人会误会我们是一对‘同志’。

沉默了很久,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伤口带给他的折磨:”我可以带你到我们里面去,你难道不怕我们会杀了你吗?“他说。

我很自信的说:”你们还没有杀我的本事”

他看了我一眼,说:“好,走着瞧”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我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果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返回里面的话,我可以帮你说服他们,听你说出你想要说的话,比如你想怎么帮助我们突围”他这是还有些傲慢。

“可以,”我说完抄起自己的56步枪,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则弯着腰,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肩膀上,拄着自己手中的步枪,任由我拖着他向他们的里面走去。

我们两方面的部下却还在厮杀,不过从总的成绩来看,我的连一定损失惨重。因为我们撞在了人家有防备的黑夜突围行动正面。那些拿着催泪弹的士兵还没有发射一发就被人家扭断了脖子,开火后,面对着狼群训练有素的战士,猛烈的火力,他们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全躺在地上了。幸亏我领的一个排是荷枪实弹。要不然连一个退回去的都没有。我本来想用催泪弹和烟雾弹瘫痪他们的战斗力,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活捉他们。没想到有如此的成绩。不过这是只有阮卫青知道。我只是大略了解战场的情形。

夜色和激战没有影响我们朝他们后面的回归。他的战友对于战场识别很有一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但是我们的确在一套很完整的对话,战术动作,以及他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后,我们安全的来道了他们的指挥部。

外面响起了越军整齐的冲锋的吼声。我知道那些第一军的家伙又开始冲锋了。

“杰森,你受伤了,”我听到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虽然他说的是不太熟练的英语。

“是越南人,呵,还是个当官的,没想道你受伤了,还能抓回这么个宝”随着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他们这个搭着伪装的半地下掩体指挥部里奔出不少人。

我和他被围在中间,我看到有美国人,有那些明显不是中国人特征的越南人,还有中国人。看来苦难能把一切分歧都化解,能把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不同见解的人团结在一起。

“越南人,抬起头来,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看看你们是不是都不怕死”有人叫嚣着。

“你会后悔的,”我说。

“妈的,到了这里还硬,让你硬”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上来就要打我。

“狼王,住手,”杰森朝他大吼道。

听到杰森的吼叫,那个叫‘狼王’的坎坎的在我眼前收住了冲势。我的眼连眨没有眨。

“你很有种,越南人”旁边的那个中国大汉说。

“中国人,没有一个没种的,都是硬汉子”我说。也不知道是在称赞自己,还是称赞他们。

“你说什么?”另一个中国人问。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第七十八章 恶魔张强的出现

我回过头来看向那个说话的中国人,还是哪么伟岸,还是哪么剽悍,只不过脸上多了些成熟,多了些杀气,就像那些狼群老兵们发出的那种慑人的杀气。

这张脸是多么熟悉,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的最勇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其中的一张脸。那时候它还只是个新兵蛋子,一个和其他人一样连三个月的临战集训都没有参加过的新兵。随着祖国的一声号令,便跟随着部队来到了这个血腥的战场。

”黄海兵“我叫道。

”怎么?你认识我,奶奶的想不到越南鬼子里也有人认识俺,俺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他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自恋的说。他的动作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尽管现在四周激战正酣。

“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再次说。并且上前一步。

“站住,不要在往前了,否则我就要开枪了,”他身边的那些中国士兵端起枪指着我。

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啊,什么风把我们敬爱的苏长官给吹过来了?“是杰克的声音。那个可恨的杰克的声音。我记得我借着和他谈话的名义把大家支开,然后放他逃了回来,我则趁机远遁回去,想要和纪焕博商量对策,没想到我多了个心眼,想要检测一下他对我的忠心秘密潜入,听到了他和阮灵珠的谈话。也幸亏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搭救这些同胞们和美国人。

只是我提出的条件他们会答应吗?

“杰克,没想到你还活着,我当是你被流弹打中没有回来就死了,忘了我们的约定了”我笑着说。

“哪会呢?老朋友,乔纳森上校听了我的汇报,同意和你谈谈,你说是不是上校”杰克说着回头望向乔纳森上校。那个剽悍,挺拔,有些沧桑的美国军人。

“是的,杰克和我说了以后,我觉的我们可以试一试,我想你来就是为了表明你的诚意是不是?”他问。

“是的,不过‘中国有句俗语,有朋自远方来,不宜乐乎’”你说是吗?不请我进去坐坐?这样站着,面对着这么多枪口,还有对面哪么多的越军炮火,枪口,保不定那个有心的士兵给炮兵指示一下我们大家都玩完,你说呢?上校”我表示了我的不满。

”好进去,进去,汤姆,你来指挥外面的防御,各部分的长官和代表来指挥部来,”他下达命令。

大家随着他鱼贯而入。

我的身边正跟着那个和我说话的中国人,他后面跟着两个目红如赤的战士,看出来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寸步不离黄海兵,可以看出他们和美国人之间还是有隔阂的,而且他们对黄海兵相当的尊重。

我望向他,他也打量着我,我们就这样进入了指挥部里,直到乔纳森再次问我话。

指挥部里还有电台和步话机,铺满桌子的作战地图,好像要打一场大战似的,可是这样一场只在方圆1000米范围内发生的战争我不知道地图有什么用。

”长官,狼群第二分队,现在正在朝这里接近中,目前到达山罗县境内,但是由于敌人发现了他们,他们的直升飞机被击落2架,其他的被迫迫降,炸毁。现在他们正边打边朝我们靠拢“。步话机员对乔纳森上校陈述了狼群第二分队的情况。

”天那,没有直升飞机,我们怎么撤离这里?难道要我们走回去吗?还是从海里游回美国?“那个叫狼王的有开始叫喊了。

那个中国人打量着我,而那些一直没有开口的越南人也打量着我,他们中间的一个老者朝我走过来。

”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背叛你的祖国?“他对我说。

”你看错了,老人家,我是中国人,不是你们越南人,你看清楚点,我只是穿着你们的服装“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中国人民解放军原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战士,张--强“我大声说。

我这样报我的身份是因为我想起起了,我初次见到黄海兵,安剑辉的时候,初次和他们说话,我就是这样报的,那时候我和他们都从那个山坡上撤退下来,面对着他们低迷的士气,我果断的接管了他们的指挥权,并把他们暂时带到了我打下的越军阵地上和陆虎,宋世杰他们回合。

果然,我看到那个人,那个中国人,我熟悉的黄海兵,激动的看着我,站起来“李军,张启明,你们在这个山坡上把重机枪架起来,封锁这里,掩护我们,这是我们唯一撤退的道路,我把我们的生命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珍惜“。我继续说。

”张强,“他大叫一声,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也用紧紧的拥抱回应。

”中国人,你穿越了越军的重重封锁,“那个老头又问我。

”你也是先前从战俘营逃出去的,又回来救我们来了“他问。

”不,没有人可以俘虏我,“我说。

”你穿着我们军队的军装“他又问?

”是,我现在是第三军,隶属于装甲团的84重炮营营长副官,也是84重炮营‘宪兵队’队长,步兵连连长“我说。

”第三军,84重炮营?“那你是不是认识你们军长,”他小心的问。

“陈文琼?”我问。

“是他,是他派你来的?”他激动的上前问。但马上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知道到在没有确认我身份之前他不应该表现的如此激动的。

我却从他的举动和步步近逼的文化知道了,他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大员,看着他的举动,我有些为陈文琼们的担心,这样的人,他们值不值的为其卖命?他太没有一个上位者的沉稳。不过也是,要是你被囚禁很久,曾今为自己国家做过无数的贡献,现在面临着死亡,但是死亡中有一线希望,谁也会激动的。

“张强,你是怎么来到这的,我们,我们以为你,你”他有些哽咽的说。

“以为我死了是吗?”我平静的说。

“是的,那次金鸡山之战后,我很后悔,我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主动出击,迎接你们进入阵地,而让那个朱学峰把你们,把哪么多好兄弟都害死,还让我丢失了阵地,我真恨,恨那个杨文龙公报私仇,把我们祖国的一只最好的侦查部队给送给敌人。我想要杀了他,但是我没有做到,张强,我想去救你的,当时,”他越说越激动,尽然抱着我的肩膀哭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杨文龙的错,要是我们能活着走出越南,我一定会找他偿还这笔血债”我咬着牙说。

“告诉我,你是怎么被俘虏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扳过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说。

“我,我,哎,”他羞愧的说。

“队长是被炸晕的,醒来后就被越南人俘虏了,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他后面的那个战士说。

“队长,什么队的?”我问。

“也不是什么队的,我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侦查部队‘猛虎营’的一名连长,营长就是安剑辉,他,他们可能现在已经回国了,我们这次没有完成任务,越南人在这个地段的部队太多了,尤其是我们从太原地区经过的时候,那里的军队密度更是相当的大,我们本来是云南军区派出来破坏敌人后方的,营长还领着军区的秘密情报,想要侦查清楚敌人为什么部队调动频繁,而且在太原地区集结的原因,还有就是同河内的特工接头,带回他收集的越南情报。我们调查清楚敌人在太原地区集结的原因是因为要围困一个外号叫‘恶魔’的中国人,他叫”他说到这里,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讶,不过在我面前惊讶的人都死了,他们总是好久,才发现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那个恶魔。但是晚了。他们只能带着答案去和阎王报告去啦。

黄海兵和我用的是中国话,这里大部分人也是懂中国话的,除了那些本身就是美国来的狼群成员,被俘虏过十来年的美国兵们还是多少会两句的,不会说也听的懂。所以当黄海兵惊讶的说出答案的时候,我听到躺倒一地的人,看到乔纳森上校和那个老头捂着胸口扶着桌子在那挣扎着想要呼吸的表情。

两个中国战士脸上那个崇拜的表情可以用变形来形容了,可能也是不恰当的,因为他们接着也昏倒了。

站着的只有我和乔纳森,他的冲击相对要小一些。因为他毕竟是个上校,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那个杰克是最先起来的,因为对于他那种可以扔下战友独自逃跑的人来说,这些感情可以说有些淡了,也有些习惯了,他习惯了忽略感情,保存自己的生命。这是他到现在十来年来没有死在俘虏营里的唯一原因。哪么多他的战友都死了,唯独他存活了下来。

第七十九章 中国的狼群

我真的不想这样和他们见面的。尤其是在这种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的丛林。

但是每一块钢不是都要经历过煅烧,淬火的过程才变得无坚不摧吗?他们和我都是在接受这种煅烧,都是在淬火。

那个越南大员身后的越南人先是眼里放射出仇恨的光芒,接着是无限的崇敬,他们都不自觉的脱下了自己的军帽,向我这个他们祖国的敌人致敬。

我听到那个大员说:“如果我们能够成功,那么我想和中国做一辈子的友好邻邦,再也不想和他为敌,和你为敌,那样的话,就太不聪明了”他的这句话很经典。以至于后来越南人见到中国人感慨时常拿出来说。

“没有人喜欢战争,喜欢战争的只有那些为了自己利益不择手段的政治家,只有那些自己不打战,却把人民送上战场的人”我说。

“但是这由不得我们,我们只是战场上的一颗棋子,我们能做到就是国家让我们来,我们就来了,我们不想把子弹射向任何人,但是我们也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们把子弹射向任何想要结束我们生命的人,我们要生存”乔纳森上校接着说。

“我只知道,古有岳飞精忠报国,现在有我们,我们为了国家的安宁,人民的幸福,浴血疆场”黄海兵也说。

杰克也想发表两句,却被汤姆的莽撞打断了,他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我知道杰克想要说什么,他想要说他只是想在战场上找到获得一些军功,或者提升,他想要多赚点钱,因为他家里有十个孩子要养,他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是否还健在,是否还在等着他的归来。我和他短暂的接触中了解到他为了十个孩子,为了自己能活着,不择手段的原因。但这并不能消除我对他的厌恶。但在厌恶他的同时,我也在考虑我来这里除了无奈,除了要原自己当兵的梦想,想要在战场上生存下来,之后呢?我之后又能做什么呢?假如这些都已经不是我所追求的话。

现在也不是想事情,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眼前要应付的是第一军那个师的攻击。他们简直太顽强了,顽强的就如乔纳森这样一个美国指挥官都有些吃不消的地步。已经打了一天两夜了,如果算上他们策划,暴动,乘机冲出集中营,并且占领这个驻军基地的时间,这些俘虏已经连续作战5个白天,6个昼夜了。他们许多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没有说什么,我和黄海兵冲出外面的时候,越军已经又一次,冲进了驻军基地,冲跨了美国雇佣兵--狼群奋力抵挡的防线。几度冲到了指挥部跟前。

我端起从旁边中国士兵手中要过来的M16步枪,不断的清除周围的越军。M16是杆不错的步枪,非常大精密,之所以美军用它打不过北越军队,我想最大的原因不是他那适应不了越南气候,经常生锈,卡壳的故障。而在于,人。

老毛曾经说过,战争的因素在于人,美军并没有大面积的派部队来这里,他们也不可能越过重洋派大部队来这里。他们派来的部队,在这个亚洲特产‘汉奸’的地方,他们没有出动已经被判了刑。他们真要是举全国之兵,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来打着场战,那北越要是取胜也是半个世纪后,我那个21世纪的年代了,站在私人立场我想美国能打到那个时候,因为这样中国就可以乘机发展,而不用和越南也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场被吃饱了没事干,想要生事端越南人逼得自卫反击的战争。

驻军基地就像被脱了衣服,暴露在空气中的美丽少妇,眼里只有泪水,和无奈的反抗。第一军那个师疯狂的进攻,不要命的,完全是人海战术的进攻,消耗了这些俘虏军民们大量的有生力量。重挫了那些雇佣兵---狼群的锐气,他们已经多人受伤,失去战斗力,躺在指挥部后方手里握着手枪,被军医包扎着,不时还要帮助军医射杀冲到跟前来的越军。最后连军医也和他们一样躺在那里接受那些老兵的治疗了。

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在厮杀,有手雷的爆炸声,有拼刺刀时发出的呐喊声,有伤员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指挥官们不断调整防御方向,进攻路径的吼叫声。我和黄海兵则边打边靠向自己同胞战友们。

当两百名仅存的解放军战士靠在一起的时候,爆发力是相当强悍的,尤其是在我这个通晓越军布置,知道第三军一定会在第一军顶不住的时候乘机驱赶第一军离开的人得有针对的指挥下,步步紧逼,带领着两百名战士朝原先狼群守卫的最前面的阵地冲过去,我要在第一军的这个师动摇动时候,尽自己最大努力消灭包围他们,消灭他们,这样无论是我们以后的突围,还是帮助陈文琼他们起事,都是有益无害的动作。

“大熊,把机枪架在那个土堆后面,小郎,去掩护他;魔石,带领你的班,去堵住那个大门,防御从大门到围墙那段,不要再放一个越军进来;崔振华,占领那座小楼,去几个人,帮他守住,黄海兵,派枪法好的,上楼顶,多派几个,狙杀那些越军军官和当头的士兵......”我不住的下达命令。

当然我是边战斗,边在黄海兵的介绍,解说,和帮助下指挥的。之所以在第一军这个师猛烈的,不顾一切的进攻中我们还能顶住,并且我还能带领黄海兵们冲到驻军基地的门口,是因为天色真的不怎么亮。要不我也不会有机会和狼群的队长杰森都走到一起了,才知道对面有人,才近身搏斗。我战场上的经验,以及我经历多少生死,锻炼出来的战场感觉,和敏锐的身手让我刺伤他,自己却只不过是被他强壮的身体带倒。

虽然现在我的那个屡次在我生死关头帮助我的异能还没有苏醒过来,我多么希望他能来。我能像我在一出现在这个战场的时候,一个人杀完越军一个阵地的越军那么神勇。那样我在越军和这些刚看到我的解放军战士的面前就更加有面子,更加垫实我这个恶魔的名号。

“狼王,”我奋勇战斗的时候,发现我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是那么多魁梧,那么多矫健,一个人面对着几个越军,奋勇拼刺刀,全身的血染红了军装。

我不顾自己的安慰,上去踹飞了两个越军,帮助他减轻了些压力。回头再看的时候,发现我带领的两百名解放军战士一个个都身陷相同的境地。战斗的间隙,我和狼王对了一眼。他在杀退一个越军后终于和我背对背了。

“中国人,我喜欢,比我们狼群更加厉害。我们丢掉阵地,他们尽然夺了回来”他喘着气称赞道。

“哪能比的上你们狼群呢?你们才是这个世界上为了战斗而生存的勇士。他们只不过是要活下来,多为祖国做些贡献罢了”我有些谦虚的说。

“不,他们才是真真的狼群,他们是中国的骄傲,你看你们的那个领头的战士,他浑身的血比我身上的还多,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一个浑身是血的勇士,恩,按我们狼群的规矩,这样的勇士都应该有个称号”他说。

“那就叫他----血勇士”我大声说。

好,中国也有了狼群。

“不,他们不应该叫狼群,他们应该有他们的名字,不过不是现在,他们也不是你们那样的为了金钱和利益的组合,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个性的名字,或许,他们应该像你们的海豹部队那样,另所有的中国军人,或者世界上的每一个军人一提到他就想着要是我也能加入他们该多好!他们应该是新一代中国军队中最令人羡慕,最令人一提起就莫名激动的部队”我笑着说。

“该死的,怎么越南人死不光吗?怎么又冲过来一大群?还有装甲车,那个特别长的,像个火车头的车是个什么车?”杰森大声喊道。

“纪煥博,陈文琼,你们终于来了,真是他妈的,老子差点挂在这里”我看着蜂拥而来,驱赶着第一军的越军不断涌过来的第三军队铁血警卫师大装甲部队,以及84重炮营的士兵们想。

第八十章 水落石出

随着第一军的“719雄风师”被挤压包围,第三军的意图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第一军的师长尽管气得要死,但也无能为力,谁让自己托大,主动跑到人家第三军的地盘上来和人家抢功的,虽然这里是河内,这里确实也是自己的地头,但是现在被鸠占鹊巢,成了第三军的了。

他气的大叫想要和陈文琼直接对话,但回答他的除了第三军装甲车上的机枪以外,就是第三军铁血警卫师士兵们的子弹。

在一阵嘈杂声中,陈文琼终于出现了,他的出现实现了三方的共同目标,停火了。

又是一个鱼肚白的黎明,还没有完全明亮的天空还残留着一丝丝黑带。清新的空气里却早已弥漫着血腥味。并且更加的浓重了。

三方一阵沉默以后,从铁血警卫师后面冒出另一股部队,那是掺杂着宪兵队的第三军的另一个师。

他们开进了狭窄的驻军基地和第三军之间的空隙里,蒙着黑布的卡车将第一军的‘719雄风师’包围住。第一军的士兵们还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背靠着背,紧张的望着不去打敌人反而来打他们的第三军的这个师。

这个师在第三军和第一军的那个师通向驻军基地的指挥部之间布置了一条通道。陈文琼就是穿过这个通道,来到那个越南大员的面前的。驻军基地里还在顽抗的那些越军则被美国人,以及解放军战士趁机逼迫在角落里,动荡不得。

很快随着陈文琼的走近,那些第三军的越军不断的从美国人和解放军手里接管了对那些第一军越军的压迫和看管。美国人和解放军战士则像没事人一样开始迷惑,而和他们一起当过俘虏的那些越南人这时则兴高采烈的欢呼着。

“苏长官,你在这里呀!我们还当时你死了,都想为你报仇“我在沉思的时候,听到阮卫青的问话。

“额,也是,晚上天太黑,我摸到摸的就进来了,一顿厮杀,也不知道是在和什么人打,现在看来,情况不妙呀!”我看向他,有些担心的说。

“也是,怎么第三军能打开第一军的人呢,而且他们这样做,不是想要造反吗?

“阮卫青,等一会儿,他们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别犹豫,别开口,别问为什么?”我看了他一样说。

“可是...这明显是造反...他们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他还在那执迷不悟。

“记住,当局势不明朗的时候你这样想,这样做,有情可原,但是局势都这样明朗了,你还这样做的话,不管他们能不能成功,起码你是不会活着看到另一方的成功了,对了等会儿记住约束你的部下,不要让他们无谓的去送死,那样真的不值得”我严肃的说。

奇怪的望着我。

我看看天空,尽管已经大亮,但是总有一丝阴霾飘在天边,浮在心头,让人感到不舒服。

陈文琼和那个越南大员侃侃而谈,随即热情的拥抱在一起。第三军的士兵们顿时换声震天。

就在大家还在迷惑的时候,从第三军背后又开来一只部队,可以看到他们押着一些‘俘虏’。别人不知道,但第一军的‘719雄风师’的师长知道,那是自己营地的后勤和警卫部队,他们为什么要把他们也押到这里来呢?他心里开始打鼓,开始恐惧,他环顾四周,青山绿水,青砖红瓦掩映期间,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好一个葬身之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见你们军长,”他大声推开阻挡他的第三军的越军士兵,想要冲向陈问琼他们所在的地方。而这时陈问琼和那个越南大员已经走进了指挥部,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我想下命令让解放军士兵向一起靠拢,但是我刚走出几步,就像那个师长一样被禁止行动了。一辆坦克还夸张的开了过来,把炮口对准了我们。

“长官,我看我们是不是想办法突出去,我看第三军像要造反,我估计能行动,他们不会在意我的,”看到坦克开到我的面前,刚才应我的命令去召集自己部下的阮卫青尽让没有阻挡的来到我的面前。

“恩,告诉吴长官,见机行事”我说。

“不行,我看到他们也把重炮营包围了”他小声和我说。我们两的谈话那些第三军士兵并没有管。可能他们看阮卫青从他们行列里出来的,以为是他们的人。我因为站在解放军这里,他们还以为我是穿着他们军服的解放军。

“回到你的地方去,见机行事,我们就都靠你了”我说。

“好的,长官”他又回到对面。

“张强,你怎么和他说话呢?”黄海兵走过来问我。

“我现在的身份是第三军装甲团下辖的84重炮营的副官。大部分越军更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中国人,所以告诉战士们等会儿一定要配合我的行动,不要露出破绽来,如果我的身份暴露,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对他说。

“恩,我把这个情况通知下去,要不要告诉美国人?”他说。

“要的,我的身份现在只有第三军高层和那个越南大员知道,以及我们这面的美国人,所以绝对不能暴露,知会他们一声”我郑重的说。

“嗯,知道了”他跑着去通知其他人。那些第三军的越军除了不让我们乱走动以外,就不管我们,我们在自己人这里小范围的移动他们连看也不看。

“越南的军人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我们的开国元勋,我们的伟大领袖,他将带领我们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将告别四处为敌,四处出击作战的战乱,我们将在他的带领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现在我们让他给我们讲话”陈文琼激动的站出来说。

“越南的军人们,半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都在战斗,因此,我们现在是世界上单兵战斗最强的国家,也是战争最频繁的国家,战争给我带来了伤亡,带来了饥饿与贫穷,我们战斗的最初本意不就是要摆脱这些吗?摆脱那些不人道的,不自由,不民主的统治,建立我们的和平家园,现在这个条件已经相当的充分了,但是我们的领导人还是一意孤行,还想过那些战斗的生活,还想这称霸的美梦,我们称霸了吗?我们过上好的生活了吗?没有,我们的人口因为战争而在逐渐减少,我们越来越贫穷,我们难道真的非要通过战争才能得到我们需要的吗?战争只是政治的衍生,是最后的手段,我们现在的政府却把它作为唯一的手段,我们现在要站起来,站出来,自己决定自己的道路该怎么走,而不是由一些人来决定我们该过什么生活,改怎么走,所以,”他看了看四周。

“河内,河内,占领河内,我们要我们的生活”底下的士兵们在领头人的呼喊声中大声呼喊。

“你觉的他们会成功吗?”乔纳森上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说。

“天知道,起码我觉的他们应该放我们走了在举行这样的仪式,而不是在我们面前这样做,我想我们应该悄悄的溜走,绝对不干涉人家的内部家务,你说是吗?”我说。

“也是,我想我应该通知他们赶快走,可是他们看管的我们走不了呀?”他说。

“那就只好和他们同流合污了,但是我希望你是站在我们中国人一边的,”我望这他说。

“我坚定的支持你,我想你能带领我们走出这该死的越南丛林,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当然如果我是来旅游的话,而不是战争。越南的风景不错”他说。

“深有同感,不过我要加一句,越南的咖啡也不错,恩,还有女人”我说。

“但是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我们还不能担当的起这样承重的使命,我们今天只是不的已而为止,因为我们要拯救我们的领袖,只有他能带领我们走向光明,只有他能让我们实现这样的梦想。我们不想看到越南人自己人残杀自己人,但如果我们不反抗,我们就可能被他们残杀,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陈文琼很好的把这个问题丢给了那些士兵们。

“杀了他们,为了幸福,我们不怕流血,”士兵们有人高声叫喊。

“是,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士兵们疯狂了。

士兵们疯狂了,对与我们的看管就有些松了,我和乔纳森不约而同的开始组织我们的人撤到一起,组成了一个无形的看似松散的防御阵型。

“现在,就让我们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们那些为了革命死去的战友,还等什么?”陈文琼大声说。

随着他的话,我们看到那些士兵们开始残杀他们周围的第一军的士兵,尽管有些第一军的士兵看到形势不对,已经开始投降,开始求饶,开始觉悟,但是那些士兵们并不理解这些,他们要的是鲜血,要的是发泄,可能他们郁闷的太久,在那三十公里的树林里呆了一年,除了担惊受怕,看着战友一个个被抬回来,听着恶魔出没的消息,他们早就想发泄了。现在终于找到借口,找到了发泄对象。

“这是不允许的,这是不人道的,我要像国际红十字组织控告他们,”那些美国老兵们愤怒了。

我们这面的解放军则抚弄这自己的枪,看着他们厮杀。最后他们干脆把人都集中在一起,那些蒙着黑布的卡车开始倒车,黑布掀起来的时候,。50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那些中间的人。应该说那些尸体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和尸体差不多了。

“怎么样,是你厉害,还是我们更血腥,恶魔先生“陈文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

“收拾完他们,是不是下面就该是我们了,”我没有回答他,冷冷的问。

“那能呢?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不是吗?我还需要你的名头来吸引其他的军队,这样我们才好办事,你说不是吗?你要是死了太可惜了”他说。

“那我的战友呢?你不会也放他们和我一起出去吧?”我说。

“呵呵,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爽快”他阴笑着说。

第八十一章 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开火”桔黄色的火舌,死亡之光,耻辱之光,人类历史上的最血腥的时刻。

越第一军“719雄风师”的士兵们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无论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呻吟着。

“陈军长,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个解释,我希望你能让你的士兵马上停止这样的法西斯行为,这是对国际公约的践踏,是对人类的良知的毁灭”乔纳森上校激动的靠近陈文琼说。

“......”陈文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看着那些掀起黑布的的卡车的屠杀。

“张,你难道能也能看着这样的行径不管吗?”他转头对我说。

我也无语,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用东方人的话来说。再说,我廖廖200来号人,人家第一军近两万人,我怎么把我的身份和人家比,有什么资格来说人家,至于建议,我刚才已经隐晦的和陈文琼说过了。只不过人家并不卖我的帐,虽然我是在越南名头显赫的’恶魔‘。我无奈的学美国人遇到无奈的事的表情弯头看着乔纳森上校,张了张眼皮,耸了一下肩膀。

纳森上校非常恼火的一拳打在一堵土墙上,激荡起一阵灰尘,转过头去不再观看。

“我能和你们的哪位谈谈吗?”我知道我在这里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有意义于那些已经变成尸体的第一军士兵的事了。我现在的任务是要怎么才能和他们达成协议,一项不掺和他们所作的事的,让美国人,和这些仅存的解放军战士安然回国的协议。

“可以,不过你要是想要不出一分力就走,我想除了你以外可能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他说。

“这是威胁吗?”我问。黄海兵们在我身旁听到我的话也愤怒的攥紧拳头,看着我们。

“我哪敢呀!恶魔先生,你的英明,你的伟大,我憧憬之至,怎么敢呢?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新的越南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不的不出此下策,倒开今日,我一定和你把酒言欢,煮酒论英雄”他说道。我看出他的脸上一脸真诚,不过不知道是一个政治家的虚伪还是一个军人的诚实,耿直。

迈开这步,我就知道我不想置身事外的想法是多么的一厢情愿,也是多么的无奈,一个’恶魔‘的称号,我不知道到底是害了这些人还是在搭救他们。不过转过头来想,如果没有我,历史上这些美国俘虏能回国的又有几个?虽然美国民间也进行过营救,当从历史资料上来看,他们根本都是捕风捉影,没有营救成功过几次。也许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却知道如果我不来这些人就要被第三军和第一军联合剿灭了。他们的出现,他们的自救行动都不会再历史的汪洋里激起一点小的浪花。

天空中的阴霾越来越厚了,这也是越南这个热带靠海国家的一大特点吧。晴朗的天空中总是存在着一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能感到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了,闷热,潮湿,周围的丛林开始无风自动。

“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让越南出一个像你一样的英雄人物,要经历多少战火越南才能真正站立在世界的强国之林,不再有内战,不在有颠覆,不再有苦难?”那个知名人士背着手看着那地图上狭长的像个变形的哑铃的越南国土感叹道。

“现在正是越南发展的大好时机,只是你们的人民承接战争的惯性,以前的思维,走错了路,如果你能带领他们走上一条正确的路,我想你的理想不会遥远,但有一点你要铭记,小国永远不要走军事扩展的道路,他应该走一条另类的,虽然艰苦,虽然遥远但是却能使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的道路,至于怎样走,这需要你们这些领导人探索。我是一个军人,我只知道,战争永远是最后的手段,战争永远是为了制止战争而生的,绝不是为了利益为了想要战争而出现的,”我严肃的说。

“啊,恶魔先生”快请坐。他从感慨中回过神来,有些慌忙的说。我知道他的动作还带有些利用的意味,要不他怎么叫我’恶魔先生’呢?他心里还只记得我给越军带来的震撼,带来的伤害,巨大的超出他们对单兵作战的认知程度。

“先生的一席话令我豁然开朗,不过先生也知道越南现在的现状,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夺取控制权,建立一个新的合乎民意的政府。其他的一切只好从从长计议,不知道‘恶魔先生’能给予我们多大的帮助,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他笑着,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一个英明的,礼贤下士的智者。

“大概情况陈军长也和我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去吸引越南的其他军队的注意,你好趁机准备,拿下河内,具体,嘿嘿,我想你们决定好让我去那里吸引越军的注意,就直说了吧!”我根本就不卖他的帐。明摆着他的实力占优,我的实力太弱小,我说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和他虚伪一番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大可以答应了他后,今晚趁黑潜出去,我想在越南的丛林里,广阔的土地上,即使是在高明的猎人,再多军队,也捉不住我的半片衣角。这是已经证实了事。

“好吧,向南”他指着地图上说。

“什么?”我跳了起来。

“你绕过河内,经过老挝的丛林,在边冰,香溪和哪里的守备师一起起事,大张旗鼓的吸引各地开来的军队对你们的围剿,而我们第则奉命开进河内包围首都,那样的话,就增加了这次起事的突然性,我想当黎笋政府听到一只中美联合的军队朝哪里开进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简单的想你们只是一只小的微不足道的部队。他们一定会认为你们是中国渗透进来的一只战斗力强劲的大部队,而且一旦听到哪里的守备师起义,一定会更加惊慌,到时候,你们将吸引大部分的越南军队。你想,你一个人他们已经是派了几个军围剿了,如果听到你竟然率领一只部队的时候,他们怎么想?说不定他们会连河内中央直属警卫师也派出去,那就更减轻了我们的压力。和河内中央直属警卫师开战,这是将是第三军的不幸,他们,唉,太厉害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用一个军打败他们,就只好让你出动把他们调出去,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们的目的”他神情严肃的说。

“你这是把握往火坑里推,你一个军都收拾不了人家,我一个人怎么能收拾了人家,再说,你那里的越军一定就会起事?一定就会听我的吗?还是我听他们的呢?不是说你还有个第4装甲军吗?他们不是也要经过那里开到河内吗?如果他们是来剿灭我们,那我不是想跑都没地方跑了吗?”我愤怒的站起来说。

“张强,我们只是要你吸引,并不是要你和他们打一战,只要中央直属警卫师一调出去,我们就开始起事,控制河内,占领政府机关,宣布越南是新的越南,我们就会向中越边境的部队发出撤军令,到时候,我们不是有更多的军队以应付他们了吗?再说,第4军只要听到河内起事成功他们就一定会倒戈帮助你们对付中央直属警卫师到时候,他们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只有缴械的份,那个守备师你放心,他的师长是我的弟弟,一定会听你的,到时候你就是哪里的总指挥。我给你写一份介绍信,和一份命令给他”陈文琼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

“恶心,真是恶心,我第一次觉得军人如此恶心”我叫道。

他们看着我叫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在发脾气,他们知道小孩子最终一定会听他们的得。因为他们手里有棒棒糖,我的战友的生命和那些美国人。

“你们怎么安排我的战友和那些美国人,”我叫了一顿,有知道我没有选择。

“第三军会把他们和他们原来的那些越南难友一起编组,成立一个新的部队,暂时就叫越第三军独立外籍作战兵团吧。你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但是政委我们派遣原第三军铁血警卫师的原师长齐少敏少将担任,同时他也是你们和我们之间的联络官。”那个越南大员说。

“让他们跟着我去吗?”我明知故问。

“不,他们跟我们一起去河内,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由美国人乔纳森上校指挥这支部队。你带领84重炮营的所有官兵,轻装简行,前往香溪和哪里的起义部队组成香溪兵团。不过,你可以带外籍兵团中的极少一部分前往,人员由你挑选,除了那些我们认为不能走的人以外”他说。

“我希望他们能安全的活到我回来,否则,你知道我的报复将是任何人不能承受的!”望着他们说。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让阮灵珠陪你一起去,你看行吗?”陈文琼说。

“由你们,现在我是鱼肉,你们为刀俎,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奈的说。

走出指挥部的大门,我看到天空更加阴暗,风也刮了起来,地上的尘土被一个个小的龙卷风扬起,弥漫在空气中,就像一场尘雾,弥漫在我前行的道路上,我不知道此去是否还能在见到乔纳森上校和黄海兵他们。

心底不由得感伤,暴风雨,暴风雨终于要来了。而我不可能在暴风来临前逃回自己的家——我亲爱的祖国。

第八十二章 外籍作战兵团

越军的驻军基地是个血腥的地方,即使是亲自参与屠杀的第三军士兵也不想再这里停留多久,他们在处理完那些尸体后就开拔回第三军他们原来的营地了,这里留给了我和乔纳森上校。

纪煥博和他率领的第84重炮营也被留在了这里,他们的重炮都第三军接受过去了。但是那些卡车和坦克装甲车以及我们改装的那辆战场指挥车却被留了下来。同时那些和乔纳森上校们一起逃出来的俘虏营的越南士兵和一些不知道到具体属于哪个国家阵营的战士也被留了下来。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这里是我的营地了。

当我带着自己的将领:“乔纳森上校,黄海兵,阮卫青,纪煥博,美国狼群队长杰森上尉,还有那些不知道派别的俘虏代表,以及那个齐少敏师长(现在他是这支外籍作战兵团的政委了)”重新回到掩体指挥部时,大家都沉默不语。

“根据陈文琼军长的意思,我现在是你们的指挥官了”我坐在屋子中间的那张椅子上说。

“凭什么你是我们的指挥官,而不是乔纳森上校,这里数他的军衔最高,按我们美国军队的习惯,他应该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杰森上尉说。

“如果乔上校愿意,我愿意担任副职,”我看着乔纳森说。

“这里还有张强的名头最响亮吗?再说,没有他,你们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吗?是他独自一个人驾驶装甲车闯入第三军的军营和陈文琼谈判才能让你们活下来,我支持他成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纪煥博始终和我是一条战线。

“哦,你叫张强?那个恶魔就是你是吗?”齐师长站起来问。

“告诉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阮卫青皱着眉头问。

我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

“好,好,没想到,我敬重的长官竟然是杀害我们越南那么多人的那个恶魔,你好狠,我好恨,我要杀了你!”他愤怒的拔枪就要杀我。

我知道我在这个掩体里和陈文琼,那个越南大员谈话的时候阮卫青正在外面黑暗中寻找丢失的我。齐师长也正在外面指挥部队,所以其他人知道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但是这里其他的没有派别的俘虏没都知道我。他们上前几步按住了阮卫青。齐少敏也只是感慨一番后答应支持我。因为他是陈文琼派来帮助我成立部队,并且监视我的,所以他站在一个将领的职责上,选择了服从命令。而阮卫青这时却有些意气用事,本来我利用的也是他这点,所以对他的行动早就知道,黄海兵在阮卫青说出话来后早就看到不对抢先下了阮卫青的枪。

“卫兵,拉出去,枪毙”我咬着牙下达了命令,我不想这样的,但是我知道我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看来一会儿应该对84重炮营进行一次行动。而且我这支部队的主体也不是完全由他们组成,这就是为什么陈文琼会派他们去和我组建香溪兵团,我和香溪兵团都只是他的牺牲品。包括这支新组建的外籍作战兵团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旦他掌握了河内第一个要开刀的肯定是我和这支部队。我既要和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又要防止他过河拆桥。

“齐师长,外面的第三军的部队还没有开拔完毕,你们刚才也做过一些超出道德的事,现在我有些小麻烦,你知道,我这个恶魔的名号在那些爱这个国家的越南人来说,在这些没有大局观念的人们眼里是个麻烦事,你看......”我对着他说。

“放心,只要阻碍新生越南的事务,我都会让他们从我们的面前消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下命令吧!”我本来想把这个杀戮的罪名推给他,没想到他反而将了我一军。和我玩,哼,我手里早就沾了不少越南人的血,即使我跳进大海也不会洗的清,又怎么会在乎这点事。我果断的命令他去完成这个任务,让他的罪孽轻点,他可能还会想到时候历史里他只是执行者,我才是一个屠夫。

他不明白,杀一个人是杀,是罪,杀的人多了就只是一个数字,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支走了齐少敏,我又把注意力转到当前人们的身上。

“还有谁要发表意见,”我大声问。

“不愧是恶魔,做事都那么阴险”杰森上尉说。

“狼群也不见得比我干净,既然来到这个战场,既然来打战难道还有什么妇人之仁?两军对战,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选择”我悠悠的说。

“我同意张强的意见,不,是恶魔先生的意见”乔纳森上校站起来说。

“副团长,突击队队长,这是我最高担任过的职务,黄海兵,你倒是说说看这在美国人哪里是个什么军衔?”我为了让乔纳森和杰森死心踏地的接受我的指挥问黄海兵。

“这个,副团长,我不了解,以前在和乔上校一起的时候听他说过,副团长可以是中校或者是上校担任,也就是说你和他可能只差那么一点,不过我想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你救下来的,越南人也听你的,那个陈军长和越南大员指定你来指挥这支部队,那就是说,你即使比他一点现在也属于你指挥,听说美国人上校也曾指挥过一个加强营什么的,所以军衔并不能代表什么,一切要凭实力,而这里没有人不同意你的实力最强”黄海兵不愧是我的生死战友,把个话说的很圆。把握推上了高位。

“我们同意黄连长的说法,我们愿意服从你的指挥”那些没有派别的人说。

“这里的每一个人愿意听你的指挥,我们现在想要听到是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走出这该死的丛林?”乔纳森上校完全同意了大家都意见。杰森上尉也没有办法。

“好吧,现在我宣布,外籍作战兵团正式成立,大家各部分的指挥官照旧,但是每个部分的指挥官都向我负责,”我站起来宣布。大家听到后也站起来大声喊“是,长官”。

“现在我把我的具体部署说一下,纪煥博还是指挥那些经过改组过的84重炮营士兵,这块你有你能做到”我看向纪煥博说。

“是,长官”他站起来回到完毕又坐下来。

“美国这方面我想把原来的美国俘虏部分和狼群分开,狼群失去战斗力的,还有那些老弱残兵编入乔纳森上校指挥的美国部分,狼群应该把你们在外面的第二梯队招回来,重新组成一个战斗力强劲的特种作战部队,作为我手头的一个拳头,随时准备行动。其他的人员统一变成第三部分,指挥员你们自己推选出来,越南方面的俘虏则自行成立一个后勤保障分部,因为你们是越南人,地形民风都比较熟悉,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担任其他几个分部的先导,前锋,或者侦查员,给大家提供情报,饮食,以及部队行动的路线等等任务”我说完扫了大家一眼。

“副团长,那我们呢?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孬种”黄海兵说。

“我们中国人担任兵团警卫营,我会对你们进行特殊训练,你们的将是除了狼群以外我的一只最重要的王牌,你们训练好后将被打散进其他分部担任指挥官或者教官。也就是相当于兵团的教导大队的角色”我郑重的说。

“为什么不是我们?”杰森又叫了起来。

“因为他们是中国人,我的命令他们能不折不扣的执行,你们我怕你们在关键时刻不执行我的命令。他们可以为我的命令去死,你们能行吗?”我问。

“我们也可以,”杰森急忙说。

“杰森,”乔纳森上校叫道。

杰森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他们听我的还不是因为我现在可以带他们活着离开,走出了越南他们那肯听我的呢。而自己的战友就不一样了。唉,无论走到哪里,等级派别观念还是存在的。就连我一直反对,一直想要打破这种观念,想要大家和平共处的现代人,现在都不的不作出这样的事,这样的无奈的选择。

苦难可以让大家成为兄弟,但一旦苦难结束了兄弟会不会反目,毕竟只有亲兄弟才有继续共同的可能。

这样,我的外籍作战兵团就分为以下几部分:

“第一部分也是两只战斗力最强的特种部队,也就是两只狼群特种部队。我想看看到底是中国的狼群最强还是美国的狼群强。

‘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越人员组成的’中国的狼群‘’;

‘由美国两个狼群分队组成的’雇佣兵--狼群‘

第二部分是:

美国乔纳森上校的美国部队,我叫他们外籍作战兵团‘美国营’;

由越南人成立的,‘越南勤务营’营长是越南人武秀;

由其他周边国家被越南人俘虏过来的俘虏组成的‘东南亚营’由柬

民主战士稀罕驽马任营长;

虽然我也想把纪煥博的84重炮营也编入但是我知道越南人太多了不利于我的指挥,也违反这个团体的宗旨,他们是为了逃出这个国家而组建的,而大多数越南人,包括84重炮营则是人家第三军的正规士兵。人家为什么要和你跑呢?

外籍作战兵团是成立了,但是他还是一个松散的,一个只是为了临时目标而设置的部队。作战能力还不是太强。尤其是当一个作战分部即将遭受毁灭性打击的时候,另一个作战部分在可以逃离的情况下会不会回来营救?我不能肯定,也不能要求。

我只能这样要求我的同胞,我的战友,黄海兵指挥的‘中国狼群’。所以我的下一步就是怎么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我想趁着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把我在越南的生存,战斗经验都教给他们,还有把握二十一世纪有关特种作战的技能多想起一点,多教给他们一点。如果他们真能活着回去也是为中国的军队的建设培养一些火种,一些可以适合未来丛林作战而生存的战士,特种战士。

第八十三章 死亡通关

一大早阮灵珠就来找我,她的军装已经不是原来她担任护士时候穿的那件了,换成一件很干净,很漂亮的越军上校的军装了。

“你今天很漂亮,比你姐姐还美”我叼着烟说。

“是吗,我有我姐姐漂亮吗?为什么在你心里一直只有我姐姐,而没有我,”她说。

“因为你是敌人,你和我只是合作关系,你姐姐是我真正的女人,再说,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我突出一口烟说。

“我们前端日子还不算喜欢吗?那些欢快的缠绵,不喜欢你能那样做吗?”她一点也没有羞涩的说。

“你连说这话的时候都那么冷漠,可见你比你姐姐更适合当一个特工,而不是一个令男人喜欢的女人,我和你只有性,没有爱!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清楚的事”我没有再看她,望着越来越隐晦的天空说。

“是吗,我的确没有喜欢过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比你英俊的,比你更厉害的人在越南有的是!我不是说他们打战厉害,而是他们在其他方面,比如他们有权,有钱,还比你帅,那个女孩不喜欢帅的男人”她还是那么冷静的说。

我和她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我了解到她对她姐姐的情谊比她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所以她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接近我,现在她知道我们已经是第三军手中的一个棋子,所以她再也不愿装下去,她希望我们能帮助第三军早日打到河内,那样她就不用执行政治局交给她的任务----引诱我去交换她姐姐了。她对第三军充满信心,认为第三军就是越南的新生,就是她和她姐姐的救星。我却越来越失望,对她对我的态度。我知道我这段日子可能不会再触摸那具另我发狂的身体,享受她那迷人的欢叫。她已经不需要这么对待我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下降了很多。反而她的爱国心,她对我造成她姐姐的这种境况的仇恨却越来越深。我可以看到她心底的冷漠,一旦第三军成事,她一定是第一个对我开枪的人。

我也不能有时间再和她在一起了,我肩上的使命现在不是要我一个人活下来,我不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这个目标曾经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标。现在我是为了两百多名战友,同胞,的生存而战。抑或还要带上那几百个美军。在生命可贵的角度,我还要让那些越南被俘过的,还有那些柬民主战士,那些东南亚其他被俘的人而战。

“他们在干什么?”她忽然发问。

我回头看到黄海兵正带领解放军战士们进行扛圆木的行进训练,他们六七个人为一个集体,扛着一株十几米长,水桶粗大圆木在山间小道上,在丛林里,在小溪里,在房子中间,快速推进。虽然累的要死,但是每个人都不能放弃圆木,不能放弃队友,他们拉扯着倒下的队友,合作着扛着圆木前进。

“他们在进行体能和团体训练”我回答。

“好奇怪,”她说。

“是的,但是这样能让他们活下去的几率提高一些,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奉行的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我什么时候走,所以趁这几天多教他们一些东西,多训练一下他们。他们的体能已经在战俘营被你们的人折腾的差不多了,我这样做是让他们提高一下”我说。

“那也不用这样呀。这样顶用吗?”她问。

“等打战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中间的人也可能有人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回答道。

“咦,他们刚做完那个训练就继续打靶,而且怎么那么繁琐?”她很奇怪的问。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黄海兵第一个冲上一个深及腰带水池,就冲进一个战壕里,端起一杆早已准备好的机枪,奋力的扫射对面的靶子,打完两个点射又背起旁边的一个鼓鼓的行军包,全幅武装的开始翻越一个高及他头部的矮墙,下了矮墙,向左右打了两个点射,继续爬进被扔了肢体碎片和死人尸体的水稻田,当然那里面没有水稻,只是一些移植到像水稻的草,他头顶上面是挂着死人头和肠子都铁丝网,刚够一个人爬着着过去的空间。一段存满死亡的道路,好多地方都得侧着身子挪过去,而铁丝网上方10厘米处是纷飞的重机枪子弹。稻田的侧面是我布置的枪法好的重机枪射手。偶尔还有一两个跑在稻田侧面的士兵把真正的地雷和手雷丢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时间就像真正在进行一场战斗。

其他营地士兵们也围上来观看。美国的狼群们更是以异样的目光看看我,在看看在水稻田里忍受着打击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们。

“快停止,指挥官先生,你不能这样虐待士兵们,这样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乔纳森上校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说。

“是吗,如果你的士兵们也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我宁愿把这支部队交给你指挥怎么样?”我傲慢的说。我知道现在我是个指挥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超级小兵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我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应该继续接受你的指挥”他继续愤怒的说。

这时,和黄海兵一组的士兵们已经都通过了那个水稻田,他们举起手中的枪面对着无数用稻草和木板构造的假象敌射击,边上的裁判不断的用旗帜指向已经因为延误时机被敌人‘击毙’的士兵。那些士兵看到指向自己的旗帜垂头丧气的走出训练地段,他们一个眼里都噙着泪水,有的人大声哭了出来。

通过训练地段的士兵继续前进到一个乱石堆里马上就又被机枪的火力扫的抬不起头来,这时他们处身的地方只能让他们背靠着抱着头等待火力的停止。而这时出现了真正的伤亡。

这绝对是有些过了。但是我却没有制止,因为这都是我所安排的。我要他们感受一下我在哪个死亡丛林里和越军近一年的战斗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有人受伤了,有人意志崩溃了,前进的到这里的50多名解放军战士阵亡2名,崩溃3名,放弃的达到11名,只有34人通过了,但这并不是重点,接下来他们要进行面对面的同84重炮营的1个连进行殊死搏斗,只是我把武器取消了,他们要赤手空拳的打到近200名‘敌人’。不是‘敌人’按倒他们,他们宣布弃权就是他们把这200名敌人打倒在地。真拳实干,绝不参假。这一战,他们只有16个人通过,有10个人‘阵亡’,有8个人弃权。后面又上来的另一个60十人的梯队被另一个连打的只剩25个人,比第一梯队略高一点。

中间他们还通过了其他一些更令美国人和在场的所有人匪夷所思的考验,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平台才有所喘息的时间。

大家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哨音响起,41个人继续一些普通训练场上的考验,爬网墙,过3米矮墙,各个姿态的打靶,挖战壕,组队突击掩体,炸毁碉堡,赤手爬树,高空飞跃,跑步,等所有梯队都到达的时候,早上出发的时候还是一个满员的216名单步兵连只剩56人的小分队了。淘汰率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五左右。

看着这些通过的士兵们,所有的人只有惊讶,只有感慨,让而那些没有通过的人却沮丧到极点。看着黄海兵从胸前掏出两面旗帜,当先展开一面旗帜,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风中,在越南的土地上迎风招展。那些没有通过的士兵就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我没有制止,因为我也在哭泣。在心底。

“外籍作战兵团,中国分部,代号‘中国狼群’的特种部队请求升起代表中国的国旗,分部指挥官黄海兵上尉”黄海兵跑步来到已经站到广场中间那十几根旗杆的下面等待的我面前说。

“我以外籍作战兵团指挥官的名义批准你们的请求”我向他回敬个军礼后大声说。

“中国人搞什么?”杰森上尉问道。

“不知道,中国人一向神神秘秘的”乔纳森上校说。

“我们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阮灵玉也说。

“立正,稍息,旗手出列,先升起国旗,再升队旗”黄海兵喊完,双手把国旗交给上来接旗的三名旗手。

当国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每一个在场的中国人不由得唱起了国歌,神情是那样的庄严,那样的肃穆。

又当队旗升旗的时候,美国人也惊讶了,一个恐怖的恶魔的头像底下,一个獠牙的狼头,一个用金线编织的想要跃出旗帜的狼头,反射出万道光芒,照亮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境,仿佛一种新生,仿佛劈开阴云的阳光。

“天哪,中国人真厉害,我都想要加入他们了,我能在他们身上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是那样的坚决”乔纳森上校不由得称赞道。

“是啊,我看我们的狼群是不是也这样搞一下,对提高士气很有帮助”杰森上尉说。

“啊,要搞你搞去吧!我可不想让那帮人反了我,我还想继续当几天指挥官,反正,我回到美国,战争已经结束了,十年了,我也不可能再在军队服役了,对了杰克答应说,如果那个人能救我们出去,他就私人给他1000美元,我现在觉得这样的部队一定能带领我们冲出去,如果我不死的话,我就答应他,给他十万美元,加入我那时候还有那么多钱的话,这样的人,将来前途一定光明,说不定成为中国的一名名将,对我们以后再中国发展好处多多,我听说他们的领导人已经开始访问美国了,中美要开始正式交往了”乔纳森上校说。

“是啊,我也同意”杰森上尉说。

“我也是,”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他们身后。

“现在,由我们的指挥官授予每一个成员外籍作战兵团中国分部队员徽章”黄海兵大声喊。

“好罗嗦,怎么有那么多礼节”阮灵玉看不下去了。

“你们女人懂什么,那代表着这支部队将是一支正规的,一支非常顽强,有着自己的文化的部队,他们将被后人敬仰的部队,以后的每一个士兵将会以拥有一个那样的徽章为荣。那是一种荣誉,就像越南第三军的那些被授予专门名号的师或团体一样”齐少敏少将说。

“同样是恶魔,同样是狼头,但底面确实鲜艳的五星红旗”不过徽章不是金属的,而是战士们用针线就像缝制国旗和队旗一样,缝在布块上的。因为条件限制,不可能去制作金属的徽章。

升旗,狼群成立仪式以后,我和大家一起走回来指挥部,黄海兵则去安排士兵们休息。因为等在明天的将是更辛苦的训练。我想要再这几天把他们的体能提高一个台阶,他们和第三军将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则可能马上就要走了,第三军得等河内的时机成熟,等我再香溪起事以后,越军被调走再开始行动。所以这些日子来让他们劳累一些,我觉得是让他们活的更长的唯一办法。但是,光是体能训练还不行呀。他们应该在哪里再提高一些呢?

第八十四章 武器,决定战争的因素

我要同纪焕博去香溪组建香溪兵团,所以,84重炮营只需要把那些被清理的人数补上就可以了,人数不够可以向第三军要。我也不需要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反正我只是去吸引敌人,打不过可以跑,再说了,前车之鉴,后世之师,越南人的秉性,穿越而来的我比谁都了解,教会了他们到时候反戈一击,我们还怎么走出越南。

我担心的是第三军在河内遇到越军的大部队,遇到越军的顽强抵抗,那黄海兵他们将是危险的,他们的人数太少了。除了提高单兵作战能力,还能提高什么呢?我心乱如麻。

我环视四周,看到掩体窗口上架着的MH2B型美国.50重击枪。

“是的,他们的武器装备!”我高叫道。

“我记起自己在丛林里;在那个老陆他们营冲击越军阵地时的惨败,他们都是败在了比他们的人数更多的子弹,炮弹下,人海也比不过弹如雨下呀,得给他们弄点好的装备,以及更多的弹药,这样只要一个好的指挥员,完全可以战胜比自己更多的部队,黄海兵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加上好的装备,充足的弹药,这不是现代战争精确打击的理念精髓吗?伊拉克,阿富汗的士兵虽然不算多,但是比起战争之初的美军来说还是占优的,那为什么哪么多军队也给美军造不成多大的伤亡呢?就是美军奉行精确打击的战斗理念。再不计他们可以逃生”我支着下巴想着。

说做就做,我起身,阮灵珠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起身她也起身,而和我一起进来的乔上校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踪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阮灵珠问。

“和你们的领袖谈点事”我回答。

“尽瞎扯,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当上团长了”她有些责怪的说。

“是啊,高升了,我在中国是个副团长,到了越南是一支残兵的团长”我有些自嘲的说。

“不和你瞎想了,连命都不知道有没有,当官有屁用,我现在只想找点武器来,保命要紧”我一甩手,就走出了指挥部掩体。

“唉,等等,我和你去,要不你连第三军的军营也靠近不了,他们加强了警戒,如果没有口令一定当你敌人射杀”她连忙跟着我跑了出来。

“口令,这能唬住我吗?”我笑着说。

“你没有口令能进去?”不解的问。

“那个夜晚你和纪参谋的谈话我不也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吗?”我边走边说。

沉默,我背后传来一阵可怕的死寂。我知道我已经承重的打击了她的自尊,我回过头看到她还没有散尽的害怕表情。

她再也没有说话,我叫过一名战士开着指挥车再次来到第三军门前。那些第三军远远看到指挥车,默默的开着大门,我们长驱直入。

下了车,我大踏步的走进陈文琼的指挥部。

“啊,张团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着急的要走呀?不要着急,再等几天,一旦我们的人探明河内的情况,了解道他们新的军事部署我们就开始行动”他拥抱着我说。这时我才感到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合作者,或者说是一个还有极高利用价值的合伙人。以前他们只是害怕我,憎恨我。这正印证了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

“不用表现的哪么热情,陈军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事不事的,开口说,有什么要求,我会让人尽最大能力去满足你,”他笑着拉着我坐下。亲自给我拉开了椅子。

“呵呵,那我就直说了,我的人需要些武器弹药”我望着他说。

“好办,我批个条子你去军需处领就对了”他说完趴在桌子上开始写。不一会儿,他把条子递给我。

“好大方,我要什么你都给吗?你可不要后悔”我看了一下条子抬起头来望着他说。

“哪里,哪里,说笑了,我没有的我想给也给不了你呀,不过我想你就要去替我们牵制黎笋集团的越军了,你想越南军队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不是哪么好对付的,我给予你的越多,你牵制他们的时间就会越长,我们成事的机会就越大,为了我们的生命,为了越南的将来,要是我这时候还和你见外,那我不是个小人,就不是个成大事的人,也被你看不起不是?”他满有信心的说。

“你们的那个越南大员呢?怎么不见呢?”我扫视了一下指挥部说。

“他去河内了,他去联络河内的仁人志士,使用他的影响力,尽量把那些还在摇摆的人拉入正义的阵营中来,”他握紧拳头望着指挥部外面眼里满是憧憬的说。

“陈军长日理万机,军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告辞了”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哪里,哪里,再忙,也不急这一会儿,张团长不多留一会儿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提高第三军的战斗力这个问题吗,我听说你今天早晨搞了个军事素质通关测验,听他们汇报效果很不错,我想,如果越军要是也能有那些解放军如狼似虎的强大就好了,你看!”他看着我说。

“这个,嘿嘿,陈军长戎马一生,战功赫赫,那在乎我的这点雕虫小技呢?献丑,献丑了,改天,改天我一定和你探讨一番,到时候我们秉烛夜谈,把酒言欢,怎么样?“我推辞道。

“好吧!记住,一定要来啊!”他也知道我是在敷衍他,正好他的一个参谋找他有事,他也就放我们走了。

出了指挥部我们继续开着车,跟着他派给我们的军需官来到军需仓库,看到仓库里的武器,轻武器不是老掉牙的“SKS”步枪,就是56半自动冲锋枪,再就是一些AK突击步枪,重武器是一些旧的高射机枪,居然还有英国的布尔机枪,小型的山炮,迫击炮,还有大口径重炮,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靠这些兵器建设一只普通的部队还可以,要是建设我心中的精锐特种部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不过是让高等人才拿着大炮打蚊子,劳而无功。

“还有其他武器吗?”我问军需官。

“这。有倒是有,可是我怕你们不会用,或者用不惯,还有就是那些武器都有点旧了”他说。

“在那儿,快带我去,”我着急的说。我已经浪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来和他们扯皮,走些官样文章了。

“离这里有些远,而且没有人手搬运”他说。

“阮灵珠,你马上回营地,和黄上尉和乔上校说,让他们带着人把所有能开动的卡车,运输工具开来,”我对阮灵珠说。

“好吧,我去”她没有说什么就去执行我的命令去了。

军车在简易的越南公路上走了许久,然后拐进了一座大山,经过好几道检查以后,停在一座很深的山腹中,当沉重的铁门在刺耳的“吱吱”声中打开的时候,我们震撼了。

不是震撼武器的先进,而是为越南人的懒散,越南人的素质低下震撼了,哪么多的炮弹,靠着山壁随意堆放,装炮弹的木箱有些已经碎了,散落在炮弹四周,生锈的枪械挂在架子上,好久没有保养了,不过有些枪械我们却看不出是什么枪械,有的小型大炮尽然没有装配好就被随意的扔在角落里,但我们想要组装的时候,尽然找不到配件。

“这时,M21狙击步枪,新的,没有开封来,能用,啊,还配有夜视镜,型号虽然有些过时”一个美国狼群士兵砸开一个保护完好的箱子后惊讶的说。

“这时苏联的AK74,还带有瞄准镜,4倍放大镜,镜中居然还有刻度,不过做工有些粗糙,可能是个实验品,膛线也没有我在美国接触到的最新的AK74的好,天哪,我们捡到宝了”另一个身材瘦小的美国狼群士兵说。

“咦,这时什么武器,怎么这么奇怪,有四个枪管,好像一挺机枪,”一个中国士兵说。

“再箱子上找找,可能有产地,型号什么的”黄海兵对他说。

“哈哈,中国山西高平兵工厂制造,我们的武器,喔,好家伙,如果开动起来,四个枪管一起射击,那子弹还不就像泼水一样,那样的话,敌人想躲也躲不掉,真是先进呀!”那个士兵说。

“好像我们美国的加特林航空机枪呀!”那个还抱着AK74步枪的美国兵说。

“德拉贡,狙击步枪,加西诺夫步枪,咦,还有德国二战时期的st44突击步枪,30发弹夹,M16改进型加挂M201榴弹发射器的突击步枪,榴弹发射器,中国的82无后座力火箭炮......”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名字念了出来,我震惊了。

这些装备如果装备部队,合理配置的话,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那些特种部队,但是战斗力不是提高一个层次。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现在的越军装备呢?或者说很少看到,起码第三军没有看到。我接触过的越军也没有看到。

“军需官,为什么这些装备没有看到你们装备呢?”我回头问。

“这些都是一些高级的武器,他不适合我们越南人作战用,一个是这里的天气,潮湿闷热,你也看到了虽然这个山洞通风很好,但是好些武器都生绣了;再说,我们越南长期打仗,国民都是些没有文化的人,他们哪能看懂枪上的那些俄文或者英文呢,就连你们中国的汉字越南人也没几个会写的,汉语倒是人人会说几句,那还是因为我们是邻国,我们的交往比较频繁,加上你们曾经派遣大量的军事人员帮助过我们;再者,他们没时间每天维护那些娇气的枪械,尽管那些枪械比较先进,他们更愿意使用AK47,56半自动这些不需要太多维护,简单耐用的枪械,号角一响,看着指挥员的手势冲锋就行了,冲上去拼刺刀,接近敌人,利用我们的人数和近战优势,解决敌人,你们的那些军事教员以前不也是这么教的吗?”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这里的每个人频频点头。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的部队人太少,如果还按那些教条去办的话,那就是用自己的缺点在和敌人的优点硬碰,结果可想而知。我现在要做到的是一个人可以消灭十个乃至成百个人,在团队合作的特种部队里,充分发挥个人单兵作战的能力。至于枪械维护保养,这就是我马上要给他们上的另一课——枪是士兵的第二生命,枪在人在,枪毁人亡,我要他们吃饭上厕所都要带着枪,像爱护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护枪。

文化不过关,哪么师傅带徒弟,精锐部队的战士不能说不会。不行就要被淘汰。就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张强,越南人文化水平低,不会操作,那我们的部队为什么也没有装备某些先进的武器呢?起码我们教导大队的那些人就没有装备?为什么?”黄海兵开始思考问题。这让听到他说话的我高兴,但转而有些黯然伤神。我该怎么回答他呢?这个原因我知道。

第八十五章 未雨绸缪

黄海兵的话不无道理,这是很多人都纳闷的问题。为什么战争初期,我们支援了越南无数好装备的中国反而要拿着56半自动同越南兵手里的56全自动以及AK47还有那些M16打呢?

据我了解的史料记载:“当时的胡志明曾经访问过苏联,苏联斯大林并不在意他这个小的国家领导人,只是提议中国先支援,到时候苏联用新装备补充中国支援给越南的旧装备,而中国领导人考虑到越南的战略地位,考虑到同是一个社会主义阵营,不仅无偿的支援了他们不少装备,还抽调大量的现役装备给越南,从苏联拿到的新装备自己没有装备上,就先支援越南了,这是中国人民多么无私的表现呀!”而今,却要和他们开战。

这些话我无法解释给黄海兵,因为我无法解释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不是高层领导,也不是历史学家,更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答案只能等到21世纪以后才能揭晓了。

“把这些武器,能用的都搬上卡车,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大声呵斥着那些还在赞叹,还在惊奇的士兵们”,怏然自己就是一个军官似的。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搬空了三分之一的仓库的兵器,军需官奇怪我们从那里找哪么多部队使用这些兵器,那些四联装高射机关炮,既可以平射毁坏装甲,又可以高射当防空炮用,那些为数不多的防空炮更是让我搜刮一空,而那些精致的M21等的美国狙击步枪,更是我一定要要的东西。

当坐在由美国人改造的卡车装甲车里,我的莫名兴奋更是达到了极点。这些简直就是80年代的“悍马”呀!

厚厚的侧面钢板,就像装甲车的装甲一样,车顶上的重机枪,以及那些恐怖的加特林航空机枪,每分钟射速6000发,那只部队能顶住这样的火力?再说这些卡车的用途还因任务而多种多样,有可以运输的相当与步兵战车,可以进行火力支援的装甲车,有装满轮胎和汽油可以进行战场维护保养的,这就是让我组成一只机械化装甲突击部队,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它来进行突围,突破敌人的封锁。如果这种部队里再加上坦克的话,那就是真正的机械化装甲部队了。

“我记得最好的那辆车叫‘毁灭前夕’好酷的名字”美军看来还是从越战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们又能学到什么呢?

“长官,按你的吩咐我们已经搬出了我们需要的所有武器弹药,你看是不是分发给士兵们?”纪焕博出现再我的面前。

“恩,把那些56冲锋枪弹药都发给84重炮营的士兵们,另外多发给他们一些迫击炮,82无后座力炮,以及炮弹你叫乔上校们也挑一些,剩下的我有用,一定要多给我留一些炸药和特殊弹药,比如说手雷,烟雾弹,催泪弹等的炮弹。

“黄海兵,你把狼群集合起来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我有些累的说。

“我看大家都累了,我们不如明天再分发弹药好吗?头儿”黄海兵这个和我一开始就共同患难的战友看到我很疲惫的样子说。

“不用,我现在多劳累点,就是再多拯救一个战友的生命,那样我肩上的责任就轻一些”我提高了声音说。

看着底下坐满了一地的战士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此去香溪不管如何,我带的是越南人,我可以再必要的时刻一个人逃跑,然而一旦陈文琼搞不好,各地的武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响应他们的话,他们很可能面临的是四面八方的讨伐,他们将会被包围,到时候黄海兵们是否能及时逃出来呢?估计倒时候陈文琼很可能会派他们去打战,他们到时候要经历的是一场敌众我寡的城市战,是的,这真是我要说的,我要教会他们怎么打城市战,我记得当俄罗斯的大军包围格罗兹尼的时候,40天10w大军面对着格罗兹尼却伤亡惨重,久攻不下。用血谱写了一片城市战防御的经典教材。这也是美军再打伊拉克的时候为什么不愿意和伊军打地面战的原因,美军使用频频的空袭和宣传瓦解了伊拉克的政权,通过特种部队的频频出击,为战机指示目标,进行了声势浩大的‘斩首行动’。

现在,我也要让到时候包围过来的越军撞在我的枪口上,磕的满嘴鲜血,门牙掉落。前提是陈文琼起事失败,如果他起事成功的话,我们也面临着他反悔想要灭口的危险。到时候我们只能凭着一股勇气硬闯出越南。

我艰难的调转身在后面的木板上写下了“城市战-步兵班进攻战术”开始讲解。下面盘膝而坐的战士们不由的开始悉心倾听。

我竭尽我的所能,把我以前看书,看电影,上网所了解的有关步兵班再城市战中的进攻战术描述出来。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白话讲出来。

“哎,团长怎么懂的这么多呀!他在给我们讲什么呀?什么死亡固然可以接受,但目标是活下去继续战斗,选择有利于其战术的地形范围于敌人交战,减少自身伤亡率的情况下,尽量多的杀伤敌人,瘫痪敌人的进攻......”一个战士有些不解的问身畔的战友。

“你听就对了,我也不太懂,不过觉的他讲的很有用”那个战友说。

“人家是谁呀,越军称呼他为恶魔,这是他再给我们传授他经历哪么多战斗不死的秘诀呀!如果那天也能让敌人那样敬畏我,那一定是今天我认真学习了,我也要像他一样!他就是我的榜样!”另一个战友说。

“......”

大家开始的时候还安静的倾听,那是因为他们觉的新鲜,这些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但张强给他们结合将来大家要遇到的形式,仔细分析后,再贯穿这些话题的时候,大家开始变的不安静起来,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起来。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好学,多么可爱的一群人啊!

“团长,我有话要问”一个战士站起来说。

“说吧!”我站起来点他让他讲话。

“按你分析,我们讲要打一场城市防御战,可是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给我们讲城市进攻之步兵班战术呢?”他筋廋的个子,戴个眼镜,其中一个镜片不知道飞到那儿去了。

我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说:“我们是防御一方,但我们首先要知道敌人怎么进攻我们,我们才能做到防御敌人,而且,一旦战争打开了,我们不是仅仅在一个地方防御,我们还被迫得去反击,而使用最快的最合理的,最重要的是使用最能减少我方伤亡的进攻方式就迫在眉睫,是大家必须要学会的,那些再战场上靠个人经验打战的士兵们应该学会怎么和战友配合用团队的精神击垮敌人。而大家或许有这样的体会,无论我们的战友有多么英勇,他可以杀五个,十个敌人,但是他的队友全死了,即使他杀二十个又怎么能消灭敌人呢?怎么能完成战术乃至战略任务,玩不成战略任务即使你一个人杀多少敌人又能怎么样?所以我要说的是团队精神,相互掩护才是城市战的不二法门”。

“好,太精彩了,张强,我们美国人也想听你上课,不知道行不行,你说的太好了”乔上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战士们身后。

“欢迎呀!不过你们美国人很厉害,我的这些土办法,个人经验可能不会让你们满意”我谦虚的说。

“张团长,开始我们美国狼群听说你来指挥我们,我们还不服气,以为你只是个小兵,不配做我们的团长,刚才听你讲的那些,我们深有体会,比我们教官讲的还要好,还要详细,我代表美国狼群的全体士兵请求你,一定要让他们来听课,而且我觉的你们的本意是再形式突变的时候,保存自己,我们美国人和你们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能他们会顾及我们的国家的影响,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好过,我们不想再回到战俘营,过完下半辈子”狼群的队长杰森上尉用流利的汉语对我说。

我惊奇于他们这些人的语言天赋,我的这些战士尽管也和他们一样再战俘营呆过,但是他们也是勉强能听懂越语,会说一两句英语,至于交流他们得让熟练的战友的帮助,我想,他应该说越语比说汉语要熟练一些,而杰森却说出这样熟练的汉语。

“好吧,怎么说也是一个作战兵团的,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如果大家觉的我说的还有用的话,就都来听吧”我再次对着场地里的所有人说。就这样我又开始接着讲我的战术。

“下面我们讲,步兵排在城市战中的应用,首先我们要强调的是,步兵排再进攻或防御过程中,首先应该选择一处据点,一处可以存放弹药,和支援各处作战小组,转移和治疗伤员,坚固并且交通便利的据点作为出发点......另外我要说的是每一个步兵排长都应该再明确的指明作战任务后可以放权给下面的班组长,让他们根据战场的情况决定当时的指挥,而班组长在分配好进攻点后,应该做好驰援和转移伤员的准备后让小队或小组作战指挥员来指挥进攻或防御,而不应该过多的干预,而且各级指挥者应该把自己一旦阵亡后由谁来指挥都指定出来,并且形成一种可以推理的制度延续下去。比如班长阵亡或负伤他的职位应该由第一小队的队长自动接应,第一小队队长小来则由队中的火力手来接替,因为火力手但任掩护的重任的同时也是半个指挥员,它可以比其他任更了解情况,所以由他来担任更合适......最后要说的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好伤亡的准备,并能时刻保持清醒,以避免更大的伤亡”我不敢有一刻停息的讲着。

或许这些的担心都是子虚乌有,或许这些人在几颗炮弹飞来之后,变成越南那如血的红土地上的几粒尘土。

第八十五章 血染的风采

“下面我们再讲一下城市战中怎么配置兵力,尤其是我们这些特种作战的部队”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讲。茶是不知道那个战士给我找来的。我很感动,我后来才听说他是一直藏在自己军装的夹缝里带过来的,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没有舍得喝。尽管茶有些发霉变质,但是,熟悉的茉莉的香味还是无法掩饰的飘了出来。比起我喝的越南咖啡来这更使我感动。也让在场的每个子弟兵热泪盈眶。

“我们应该了解苏联坦克的射程和射高,在城市中,坦克和装甲车顶端的机炮,重机枪是我们进行防御的最大威胁,也是狙击手的最大敌人。一百米远,苏联的T型坦克可以射击10层楼的高度,或者更低一些,8层,这就要求我们要尽可能的合理分配兵力,顶层最好让狙击手观察员或者开第一枪的打击敌人重要的人物和目标的狙击手占据,而其他人则要再更低的楼层做好准备和掩护。当第一枪打响,观察员迅速撤到低层建筑物内,在城市战中敌人发现你是早晚的事,而狙击手此时可以控制的范围则是建筑物前方开阔面1000米以内的扇形区域。这样可以给敌人以威慑。而下面机枪手一定要占据有利的火力点,覆盖面要大,隐蔽性要好,控制面大概在500-800米左右,而步枪手则要占据3到4层的建筑物,控制200-400米的断面,射击逼近的敌人步兵。而反坦克手则必须要在狙击手和冲锋枪手的掩护下,从侧面靠近进入100-300米断面的敌人装甲车辆给予摧毁......”

天色已深,大家都不再能看到我写的字,而是只能听我讲的情景,我不由的停了下来,此时才感到有些头晕眼花。

“团长,你怎么样了,”黄海兵扶着我说。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讲吧,你今天晚上帮我办好以下这些事情,明天早晨叫大家继续按往常训练,把那些通过考验的战士召集起来,我要他们进行一些演练,”我摇摇欲坠的按着自己的头交代了写一些事情就在大家的关心下,回到营地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觉的自己好像被一种责任牵引着,不由的起来,开始点起煤油灯,奋笔疾书,我要把我知道的那些现代特种作战,以及美军和俄罗斯人还有那些经典的城市战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知识汇编成册,让中国的军队早些走向世界,起码这些人回去以后能成为中国新一代军人的楷模,领路人。

虽然我的知识和能力并不足以担当更大的责任,也不敢说挑起重任,但是我想尽我自己的所能。我不只是一个恶魔级的老兵,我还想要为祖国做点什么。这是我自从知道自己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活着以来,再一次感到老天让我回来不仅仅是让我只是满足于当一个兵,并且再险恶的战场上活下来,而且想让我成为英雄,活着的平凡的能为祖国做更多贡献的英雄。而不是让人们缅怀烈士。

“营长,快走不要管我”许辉背着受伤的方衰,艰难的挪动着步伐。身后的越军紧紧的追着。他们的前方是正率领雄狮侦查营全力突进的王冠杰。

“连长,让我们回去救营长他们吧!”胡三哭喊着叫道。

“不行,我是代理营长,你们谁都不准去,把这支队伍完整的带回国才是营长交给我的任务,我相信营长能挡住那些越南人,他一定会回来的,大家坚持,马上就到我们的边境线了,边防部队会来接应我们的”王冠杰不理那些哭喊着要回去帮许辉的人。招呼大家快速向边境线上跑去。前面,只要出了树林过了河就是中国了。

越南人越追越近,子弹的呼啸已经就在眼前。

许辉不停的跑着,他记得这是雄狮营第二次进入越南了,前一次进入他们只是再边境线上转了一圈后就一无所获的回来了。而安剑辉他们则从云南军区那面进入,虽然回来的时候损伤惨重,听说还有队员被越军俘虏了,但是他们却拿回了重要的情报,好像还带回了越南大量的报纸,抓到分量不轻的俘虏,军区的首长已经不止一次的称赞他们,嘴里还不时为自己没有那样的好部下而感到遗憾,这明明就是说雄狮营没有用吗?这次他们又进去了,而且差点深入到越南的首都河内,他要见证一下,到底是猛虎厉害还是雄狮厉害。他带回了更重要的情报。尽管越南方面竭力封锁消息,但是他凭着自己敏锐的感觉,越南要变天了。最起码要刮起一场风暴了。

“嗖”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大腿飞了过去,打中边上的树木反弹了回来。他一个侧身坎坎的躲过,但是用来扎住背上受伤的方衰的被带却被打断了。他只感到背上一轻,方衰就从背上滑落在地上。他也感到极度的乏力腿一软倒那里喘气。

树枝被踩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越军的吵闹声,不时飞过的流弹,让许辉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休息。他用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头顶上突然增多的子弹让他不得不再次爬下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开始还击。

跌倒再地上刚才差点晕过去的方衰此时也醒了过来,举起枪开始加入还击的行列。许辉知道,这是丛林,不是在空地上,敌人可能从侧面大力迂回包围他们,所以,他还击两下后看着方衰射击,自己却在寻找出路。

自己来的地方到处是越军,左面是一片空地,大约有一百米的样子,没跑过去,敌人的子弹就会把他们打死。右面树林稀疏,间隔有序,还有苍天大树做掩护,况且,只要再这里多拖住一些越军,哪么雄狮营就可以早一点回到祖国。好就这么办。他想完抱起方衰,再次冒着枪林弹雨奋力跑起来。

“王冠杰,我日你,你把我们营长丢下却独自一个人逃命,你这是什么行为,你不配当我们的营长”孟学辉也忍不住大叫道。他们已经开始看到回去的希望了。因为他们看到河那面出现了戴着五角星军帽的解放军部队,而他们已经跑到河的边上,马上就可以趟过齐膝的河水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就射来凌乱的弹雨,他第一个中弹倒下,雄狮营的人都沉浸再回家的欢喜中,完全没想到越军再这里埋伏。看到中了越军的伏击纷纷倒下的雄狮营,对面的解放军部队开始有组织的还击。并且派部队过河支援。

但是说什么都是假的,那些倒下的雄狮营的战士再也不能起来,他们的血染红了界河,染红了红旗,当胡三接替指挥率领大家找到许辉的时候,方衰已经闭上了眼,雄狮的精英再这一战中损失殆尽。许辉看着满地伤员,以及整齐排列的尸体,那些盖着国旗的尸体,大声哭泣,有些发疯的沿着河滩跑去。

”营长,回来,快回来”胡三,大声呼喊。

“轰”回答他的是一声空洞的爆炸声。所有的人看到许辉的身体再空中转了三转后落了下来。

“方首长,快来看,多么珍贵的情报呀!越南第三军和一些军队以及部落似乎有发动政变的可能,而我们当面的第一军已经抽调了一个师以上的部队开始回去防止发生这种可能,而据这种情报来说,第一军的‘719师’在岐山下落不明,可能被第三军解除了武装。要是这属实的话,哪么云南军区当面的第二军,以及在柬埔寨的第11军等其他的军队也可能被抽调回去。我们可以乘机发动进攻,夺回被占的边境土地,还有一些重要的军事据点,比如法喀山,老山等的高地”陈志刚说。

“恩,这些情报要和上面的情报机构再对比一下,看看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我们不妨进行一次大的进攻行动,牵制一下敌人,让他们再内部的双方兵力都不充足,这样打起来会更惨烈点,他们慢慢往回抽兵力,最后一定会无力再来边界捣乱,到时候我们也就可以班师回朝了”付之敏司令员说。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他说完开始问雄狮营许辉的情况。

“哎,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能这辈子要坐在轮椅上了”陈志刚悲痛的说。

“是啊,雄狮营用血的教训告诉我们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否则就只能在鲜红的旗帜上增加一份血红,一份鲜艳”付之敏司令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

“张强,你怎么还不睡呢?”纪焕博站再窗前问。

“我在完善我的培训大纲,我想在我走之前尽量把他们训练的更强大一些,能有更多的人活着回到我的祖国”我搁下笔说。

“我在思念亲人,我故乡的亲人”听完我说的他悠悠的说。

“哦,你这么说,我道也想起他们了,唉!”我也叹口气。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如果是这样,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我不由的吟唱起来。

第八十六章 配合

河内主席府,越军的高级将领正襟危坐,而他们的头顶则掠过犹如刀削一般的目光,他们的黎笋主席正用那积压了近两年的愤怒对这他们扫射言语。

对此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让耳朵张的再大点,努力听清楚他的每一句教诲,每一句侮辱,每一句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咆哮。他们别无选择,已经有人因为不在意,不经意,丢掉了性命,但那凄厉的求饶声最后再清脆的一声枪响后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的心都出汗了,小便都快失禁了。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中国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侵入我国领土哪么深,而我的部队,我的那些王牌师却在玩化整为零,却在逃跑;我也不想知道那个可恶的中国人为什么能在你们这些无能的将领手下活了一年多,杀死我一个军的兵离力,牵制了多达五个军的守备力量;我更不想知道那些该死的地下抵抗组织是怎么获得武器的,他们是怎么帮助老挝和柬埔寨的游击队屡屡打击我们伟大的越南军队的,我们能打倒封建的印加王朝,我们能赶走英国人,打跑日本人,消灭法国人,更能通过祈求中国人来帮助我们发动逐步减低美国人对我们发起的战争级别来赢得对美国人战争的胜利,更能同美国人支持的吴庭艳政府决战从而夺取政权,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通过战争来挑起中国人的怒火,取悦苏联人,换取他们的帮助,从而为我们称霸东南亚,扩展民族生存空间这个最终目服务。

现在,有些人,我们内部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一心一意想要为人民谋幸福,他们已经厌倦了战争,他们已经被中国人的和平与发展冲昏了头脑,他们更被美国的物质生活迷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他们已经背叛了祖国,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家人明天能不能吃上冷饭团,能不能吸上劣质的烟叶,他们成了目光短浅的胆小鬼,人民是什么,人民永远是我们这些有头脑的人的棋子,玩物,他们是我们达成目的的武器和工具,我们只要保持他们再一定程度上的数量和质量就可以了,我们要最大程度的利用他们,那些心善的人,我已经让他们同那些千百年来一心为别人着想,善良的连狼来了,都想隔自己的肉饲养他们的中国人一样,砍下他们的头,挂在巴亭广场上了,你们如果想要那样的结果我也可以如你们的意”他再次扫了一样噤若寒蝉的部下。

“主席,我想我们明白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已经查明,有一些人帮助中国人的地下组织运送情报,并且有苗头显示我们中的一些人想要窃取我们好不容易才夺取的政权,他们想要越南成为一个真正越南人的政权,而不是一个东南亚的政权中心,这本来无可厚非,他们可以在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出改善或者对国内人民的生活状态的关注情况,但是他们有些人太激进了,他们并不想通过这种民主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的目的是夺取政权,我想他们也可能是窥视你的宝座...”武元甲站起来说。

“很好,坐下吧!武老,你的意见很诚恳,我会考虑的,而且我为你对我的忠诚感到欣慰,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把他们都给我找出来,民族的生存空间重要呢?还是他们的安乐重要,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当然,那些人就不要让他们回答了,起码不要让他们到我这里来回答了,去和什么真主,或者阿拉,还有什么佛呀的,回答就行了,我从来不信这些,我只相信越南必胜!”他不无感慨的说。

“黎主席,你看,第三军方面好像不对劲,据我们情报局对他们的调查显示,他们有可能屠杀了第一军的‘719师’但是我们还没有直接证据,只从侧面进行猜想得到这个结果,而且有迹象显示那个中国恶魔在他们附近出现过,现在不知踪迹,我想为了首都的安全,应该向各军区发出支援命令,让他们派部队过来,否则仅凭首都的中央直属警卫师和公安部队,可能无法抵挡挡住他们的进攻,我已经命令第二军的一个师向首都靠拢”第二军军长阮雄站起来说。

“是吗,阮军长和陈军长我记得是至交吧!”第一军军长插话说。

“黎主席,为了越南的前途,我一定会大义灭亲,和他断绝关系,你是了解我的,不是吗?我毕竟曾经是你的警卫员”阮雄急忙辩解说。

“恩,坐下吧!我清楚,不过为了不引起大家的嫌疑,你还让部队停止前进吧!我现在在想,为什么陈文琼不愿意来开会?难道他真的想要发动政变,他曾经还是我的上司,我知道他爱喝中国茶,想那时候我在他手下当参谋的时候他几乎为了一包茶叶可以一个月不吸烟”黎笋沉思。

“报告,”卫兵大声说。

“进来,”门口值班的将军看了黎笋一眼,得到同意后大声回答。

“卫兵把一个参谋领了进来,参谋直接走到政治局头目面前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老挝发生起义,游击队袭击我军车数辆后逃逸,

白冰县发生大规模起义,起义军队击溃了守备部队,守备部队有一部分投降,目前有三万守备部队宣誓加入起义队伍...”

“咚——”桌子上出现了碗口大的洞。

“他们终于发动了,命令第四装甲军迅速从胡志明市驻地开进,中央直属警卫一团向第三军方向开进,监视他们。海防守备军调两个师进入河内,一定要在那些该死的反叛者占领河内以前开进河内,命令5,6,7军从各驻地抽调兵力回国,...”黎笋对武元甲说。

“是,黎主席,我马上去办”他说完从桌子旁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齐师长,这次不让你再和张强他们走也是逼不得已,河内已经开始怀疑我,他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插进我的军队内部,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张强那派个小参谋就行了,反正是去送死,第四装甲军的态度到现在还暧昧不明,我想不能指靠他们了,真叫张强那个中国人说对了,我们的计划从开始就漏洞百出,昨天黎笋派人传来命令让各军负责人回河内开会,我不敢去,今天早晨就抓获政治局的特工人员,击毙情报局的间谍,看来,我们不能等张强那面了,张强走了也有半个月,怎么还不见动静”陈文琼喝着茶,凝视着外面正在训练的越军对齐之敏说。

“报告,发现第二军的部队正在从北面对我们开来,上午的时候停止前进,“

“报告,张强的香溪兵团组建完成,正式起义,起义通牒已经通过电报和电台发出,”

“发现河内方面的军事调动,中央直属警卫团朝我们开来,”

“哈哈,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快,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陈文琼大声笑道。

“报告,有密电说,河内人员发现首都有异动,已经提前开始发动政变,他们希望我们马上开进河内支援”

一份份的军情朝第三军逼来。第三军开始全军行动,强行朝河内打去。

“陈司令,向各军区传达信息,请求配合,我军要以雷霆之势收复目前被越军侵占之领土,各前线阵地指挥员到达一线指挥,务必要把越南人打疼,打怒,把他们拖着,让他们没法后撤,让他们国内各方得不到这里的一兵一卒的支援,我们要好好配合一下他们的政变”付志敏看着地下人员从河内发回的密电高兴的下达命令。

“张强,我们成功了,越南人民有救了!”纪焕博高兴的说。

“是啊!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来越南人民压抑的太久了,他们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他们不想再打战,传令下去,香溪兵团马上编组,一面编组,一面朝9号公路开进,我们在香溪城外的归溪山布置防御阵地,等侯第四装甲军的到来。

“那河内哪方面怎么办,我们应该向那个方向也派驻兵力,中央直属警卫团的战斗力是相当强的,我们不能大意”纪焕博说。

“不必担心,我们又不是要打硬仗,一旦有大量的军队开过来,我马上率领部队朝老挝的丛林开,中央警卫团又怎么样,在丛林里我是王者”我笑着说。

“各方面的反应怎么样?”我又问。

“恩,从收到的情报来说,第三军方面说已经开始强行突击河内,估计在24小时内到达河内,命令我们一定要挡住第四装甲军,另外拖住其他来援的部队,比如说5,6,7军,命令我们和第11军取得联系,相互呼应,保证第三军对河内的攻击没有阻碍”他停了一下。

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说:“第四装甲军据情报人员直接发来的加密电报说,已经开出了胡志明市;但是奇怪的是今天早晨中国发面突然发动他们停了好多天的进攻,这次他们好像不想和越军在那里玩过家家的游戏了,他们这次是要重新夺回被占的领土,而且成绩不俗,已经推进了10公里,基本上每个占领点都在发生战斗,这是我方的情报人员发给第三军,第三军转发过来的”

“他们想干什么呢?”我有点疑惑。

“你发觉了吗?张强,这个时候大家配合的有些一致,可以说现在任何一方的动静都会牵动各方做出反应”

第八十七章 呕心沥血

“那些中国人和美国人在干什么?”陈文琼看着不断开出去的第三军军队问齐之敏。

“他们在训练,而且我觉得他们越来越厉害了,训练的方式和东西我见也没有见过,据说是来自那个叫黄海兵的中国解放军连长手里的一本叫什么‘城市战模拟训练大纲’的书上写的内容。这本书我也叫人抄了一本,还没有来到及看”齐之敏跟着陈文琼朝外籍作战兵团的驻地走去。

“为什么叫‘城市战模拟训练大纲’呢?越南都是丛林难道他们不知道吗?练习城市战有用吗?这是不是又是那个张强出的主意?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厉害,那么神秘?他让他们进行这样的训练难道他以为我们可能在河内和黎笋集团的越军打一场城市攻防战吗?”陈文琼不愧是高级将领,很快就猜到我的意图。但是他还是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知道我预料到他们这样做的风险,但这对于我和我的战友们以及美国人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冒了很大风险绕了不少弯路的机会,有可能全军覆没,有可能既锻炼了自己,又安全脱身的机会。中国人的思想总是那么深邃,外国人有怎么能才的透呢?

“汤姆上尉,你的人不能违反训练大纲上的步兵班作战手册上说的那样分开来搜寻敌人,那样会让敌人有各个击破的机会,而且,你不向周围的据点发出配合的命令,就让部队出击一个满编的装甲连,没有配合,没有反坦克炮火力的支援,你以为他们都是无敌的人吗?撤销你的中队长职权,由你的副手接替,你将被调回指挥部从事工兵修建的工作,在没有认真阅读训练大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前你将不会在被指派任何职务”黄海兵站在那大声斥责美军上尉汤姆。而汤姆则低着头,任由他斥责。并不因为他是个中国人,自己是个高贵的美国人而有埋怨。因为他知道‘训练大纲’是他非常崇敬的那个叫恶魔的中国人——张强写的,他曾经在站岗的时候看到那个中国人走的那个晚上通宵都亮着灯,窗口上映出的身影伛偻的可怕,他在奋力的挥笔编写这本‘训练大纲’那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章节都看的他热血沸腾,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知道那本‘大纲’的价值。

“上校,命令你的人撤出阵地,让狙击分队进入早已被敌人破坏成废墟的河内市场,让反坦克分队猎杀敌人落单的坦克,步兵禁止参与任何一场战斗,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掩护和尽量保存自己”黄海兵对乔纳森上校下达了命令。

“利用街角的坚固工事和串联的地沟,以及建筑物内部通道运动和防御这个区域,不要让敌人占领任何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和交通要道,那样会限制我们的机动能力,对我们不利,另外,组织一些敢死队进行自杀式攻击,尽量迟滞和消耗敌人的力量,是不是这样,黄副团长”乔纳森上校补充说。

“是啊,乔参谋长,感谢你对张强的战术理解的这么透彻,还是你们美国人对这些正规的战术规则理解的快,尽管我刚才批评了汤姆上尉,但是还是可以从整体上看出你们美国人不愧是职业军人的典范,我们中国人还是比不上呀!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追赶上你们的,发展我们自己的职业化军队,而且按你们的模式”黄海兵感慨的说。

“那里,你们走的是迟了些,美国军人的训练方式和张团长大纲上的有些相似,所以他们学的快一些,你们的训练方法和这是两个极端,所以接受起来要慢些,不过这不要紧,关键是你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并且学习和接受了,而且我发现你们有的战士把自己的经验结合起来创造出不同与我们的方式,可以说中国人从来不缺乏创造精神!”乔上校谦虚的回答说。

黄海兵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陈文琼和齐之敏连忙打住了话题。

陈问琼和他以及乔上校打了招呼后站在那里看中国解放军和美国人配合的训练。他们进行的是模拟训练。场地中间是一个房屋的刨断面,所有的房间和地板都是半个,院子都是半个,开着的一面朝着黄海兵他们这面,一队队以班为战斗单位的解放军战士和美国人狼群士兵正以战斗队形对屋子进行搜索和攻击。

熟练的动作,班组之间的配合,班排之间的相互呼应支援,以及以连为单位的中队熟练的在一个区域内建立据点,配置医院和火力,进攻出发点,有力的支援了各部分。其他老挝,柬埔寨,以及越南人这些以前也是俘虏的战士则扮演敌人,他们尽管数目要多,但是却被压制,打击,驱散,始终组织不起进攻来。

往往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消灭一个班组的士兵,夺取一个房屋,马上就被反击出来,装甲车和坦克也被中队火力消灭,甚至有的战士单兵用磁性地雷炸毁坦克。一百米来的距离,第三军支援给外籍兵团的坦克装甲车以及他们在军火库里开来的美军改装的卡车装甲运送车也被炸毁。当然这之是演习,裁判组判定的,但是那种震撼还是无可言语的传到了陈文琼心底。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战斗力,要是我最后要解决他们的话,他们是不是能把我的军也打的七零八落,逃之夭夭呢?不行,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那个恶魔张强写的小册子。

不过再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再训练下去了,现在是战斗的时刻了,要是他们哪么厉害何不让他们去攻击正面挡路的那个越南直属警卫团呢?省的我力量白白消耗掉,他们两面自相残杀我坐收渔翁之利。

“黄副团长,我来找你是军情有变,相信你也知道,张强那面已经起义了,我的部队已经开始开往河内,但是河内的军队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开始防范我们了,张强只能吸引很少一部分军队,原本是他那里顶住所有的外界压力,可现在河内的力量跳出来,首先找上的是我们,而不是张强他们,我想,你能不能率外籍作战兵团去帮我们挡住他们,我们好绕过他们直接进攻河内,我会派一个团支援你们,可以吗?”陈文琼零时起意想要黄海兵去帮他挡住中央直属警卫团。

“这,我看,张团长说了,我们不参与你们的内部战争,我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不受攻击才刻苦训练的,你看是不是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做决定?”黄海兵说。

“这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客人,除了同舟共济以外我想不出如果我们这条船沉了的话,黎笋政府会对你们怎么样,况且张强如果回不来的话,你们是不是等着他们来杀你们?”齐之敏气不过站过来说。

“齐师长误会了,我们团长说的是,你们这是内部纷争我们不合适参与,我们只是想要早点回到自己的祖国,但让你们要是邀请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条件合适帮助你们”乔上校又开始耍他们美国人经常用的手段。但这也是解决黄海兵尴尬的最好办法。

“那我们邀请你们,帮助我们对付这个团怎么样,我不相信你们一个团,我们一个团拿不下他们来!”陈文琼说。

“好吧!我答应你,”黄海兵坚决的说。

“团长?”大家开始反对他的决定,因为我在临走的时候忧心他们的安全,曾经叮嘱他们一定要等到最后在出手,不能把自己的生命白白牺牲在越南的内斗上。

“好,不亏是中国人,好气魄,好胆量,以不足一个团的兵力敢挑战身经百战,都是越南部队精锐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年轻人前途无量呀!我绝定,再给你配属一个师属炮兵营,希望你们能抵挡住他们的进攻,让我们第三军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开进河内,我们河内见吧!”陈问琼笑着走去。

等他走远了,大家还要说些什么被黄海兵挥手制止。

“我就不信,张强呕心沥血,费了几天时间撰写的训练大纲训练出来的战士挡不住那些越南人,况且没有这些训练,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什么时候怕过,什么时候不是打的敌人跪地求饶,我决定这战一定要打,而且要拖住他们,以及从太原以及中国边境那两面回来支援的敌人,打出我们的国威,打出我们的名声,让我们外籍作战兵团在世界上响当当,这不是张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黄海兵大声对停止了训练围上来的士兵们说。

“打,打,打”大家举起手中的武器,一起跟着呼应。声势浩大。

而我要是知道这些,我恐怕要吐血,这个黄海兵还是太冲动,缺乏斗争经验。我的目的不是要他们成什么名声,而是要他们保命,锻炼的机会还在后面呢!到时候他们中间能有十分之一回去已经算是不错了。

第八十八章 命运交响

谭小宁无聊的捉着自己身上的虱子,拍打着可恶的蚊子,宋振宇则抓挠着自己烂了快一个月的裆部,猫耳洞的潮湿和闷热对与刚被换上来的这两个战士来说是一种折磨。

“哎,老宋,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班长不是说了我们上来是打越南鬼子的,怎么到现在连个鬼影子也不见,我记得我们刚上前线的时候,每天听到炮声隆隆,这个阵地又易手了,那个阵地又被我们攻占了。怎么到我们上来越军就全撤了?”谭小宁烦恼的说。

“谁知道呢?可能我们还没有修成正果吧!你没看过西游记吗?不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的真经吗!我们现在只是和蚊子和环境作斗争,这只是考验之前的开胃菜,考验还没有来临呢,说不定我们的第一个考验就是无比残酷的。你没有看到军区医院的那些负伤的战友吗?他们可是缺胳膊断腿,血腥异常,我只是爱好军队,但也不想真正接触到战斗,我不想像他们那样缺胳膊断腿,更不想像我们两个人崇拜的偶像张强那样躺在烈士林园的墓地里,我还没有取老婆呢!我想我最好全胳膊全腿的回去,不过要是受点小伤,回去领个军功章什么的,让我那面朝黄土,北朝天的老爸会高兴高兴也未尝不可,而且能分配个好单位”宋振宇不再挠他的烂裆,他知道再挠也没用的,猫耳洞人那个不一样。

“我鄙视你,老宋,你应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我们祖国把我们放到这里不是让你回去享受什么光荣分配个好单位的,也不是让你那老爹高兴的,他们是要求我们保护我们的边境不受敌人的骚扰和侵略,当然偶尔想一点也不是不能,荣誉和名利谁不喜欢,不过我认为第一想到的是国家。然后才是自己”谭小宁提起他身边的步枪拉了一下枪栓,看了一下膛线,和里面压着的金光闪闪的子弹,干净的枪膛,和锐利的子弹让他杀敌的信心更足了。

“嗨,小宁,振宇,快下来吧,让老陈和老金换你们值哨,记得下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让罐头皮划破膝盖或者肚皮,那样罐头皮上沾的老鼠屎和人屎,人尿就会让你们感染,还有记得别把自己身子抬的太高,否则碰破了头,破坏我们的水源你们可是要受处罚的,”他们听到原来这个洞里的那个堪称老兵的战友大声的警告他们。这句话他们听了一个月了,可老是在他们出来和进去的时候就又听到他的这本‘唐僧经’。

“好了知道了,洞长”两个人不情愿的回答,然后开始检查弹药,把靠的有些歪斜的沙袋又正了正,心里咒骂着这个比他们班长都要牛比,当兵时间都没有他们时间长,年龄可以做他们小弟弟的‘洞长’,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人家在阵地上是唯一一个打了三个月战,全班都阵亡,全排都负伤退下去,人家还完好的守在这个山洞,在山洞被越军孤立十天,我军无法及时夺回的情况下他坚守了十天,让越军伏尸遍地,始终拿他没办法的战斗英雄。

对于英雄,他们两个人是从心底佩服。

“敌人”谭小宁突然看到草丛里人影葱葱。随即宋振宇拉响了刺耳的警报声。整个阵地上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呼应他们。

那个洞长和他们班长快速的钻出了洞子,一个洞的士兵紧跟其后鱼贯而出。

“怎么回事?”班长问。

还没等谭小宁他们回答,那个‘洞长’就开始说了:“机枪上哨位,狙击手出洞寻找战机,打他们冲的最前面的人,其他人上阵地,打完就撤回洞里,听到我的信号双手捂住耳朵,睁大眼睛看着你的前方,把嘴大张开,炮火过后迅速出洞,我们那时候再反击。反击的时候听连部的哨子声”他大声的喊着命令,身形却没有停下来,快速的钻进草丛里爬了下来。

越军的进攻很猛,猛到谭小宁的枪打完了两个弹夹,来不及换第三个弹夹的时候就被跳进来的越军矮小的身材压住了。他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来。

“陈司令,越军开始进攻我们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呢?他们再耍什么花招呢?”付之敏看着地图皱着眉头说。

“付司令呀!我也不是越南人肚子里的蛔虫,我们刚想要打他们,以配合情报部门送来的情报上说的越南首都可能的政变,没想到他们到先打开我们了,这也好,我们可以顺便看看阵地上,猫耳洞里新送上去的那批新兵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我们可以组织部队让他们趁机来一次大反击,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夺回那些被占的领土。你说呢?”陈志刚笑着说。

“嗯,不知道云南军区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同样打战,给他们发个电报问问?要是,我们就可以执行中央要求的大反击战役”付之敏转过身来擂了一下桌子说。

“陆梅姐,快起来,伤员又送下来了,沉静了一个多月的战斗又打开了”陈雪儿摇起慵懒的陆梅说。

“啊,那个小思强在哪儿,快找回来,这个时候运送伤员的军车可是横冲直撞没有什么规矩呀!他是不是还在大院里跑来跑去?”陆梅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还在院子里玩耍的小思强。调皮的小思强可是操碎了她的心,她的孩子她都没有这么操心过,都交给自己的母亲带,自己远在万里之遥的边疆根本没时间回去看孩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孩子们都不认识她这个妈妈了。

“哎呀,你现在才担心他,晚了,他偷了哨岗的子弹,让哨兵追着他满院子跑,把玻璃渣子放到军车底下,笑呵呵的哄叔叔要糖吃,揪我的辫子,真是顽皮过头了,我说海琳不要他了呢...”陈雪儿说到小思强的顽皮就来劲,连叫陆梅这档子事也给忘了。

“也是,他爸爸哪么厉害,他要是不厉害就不对了,天爷,他还只是个快两岁的孩子,就哪么聪明,哪么烦人,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吃奶,还离不开妈妈的怀抱呢!有的甚至不会走路,话也刚会叫妈妈。他却连叔叔也会哄了,也不知道张强现在怎么样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到底他是不是活着?”陆梅一边梳洗,一边快速的对陈雪儿说。

“嗨,思强,过阿姨这里来,”陈雪儿刚想再说些什么,小思强就被一个解放军战士抱过来了,他脚踢手打,连牙齿也用上了,一副愤怒的样子。

听到陈雪儿的叫唤,挣开战士的手,趁机踩了他的脚尖一下,就飞快的跑到陈雪儿怀里抱着她的大腿,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好像不满的样子。

三个人都无奈的耸耸肩,看着他偷偷的做了个鬼脸胜利的姿态。

“孩子,你是不是去看看小思强,我听说他长大了不少,而且挺顽皮的,大人再有什么错,孩子不能背负,去吧,”董老接过海琳手里的锄头,替她擦了擦汗说。

“不,爸爸,我不想再看到和张强有关的任何事物,我想去看看许辉,听说他负伤了,而且截了肢,我想他才是最需要我的!思强我想陆梅能好好的照顾他,而且还有个陈雪儿呢!我知道他也是爱张强的!虽然不像我和陆梅哪么强烈,人家毕竟是大军区首长的女儿,不过他帮助照顾思强倒是很尽心,她给我写过好几封信了”海琳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把草帽戴到自己父亲头上说。

“老陆,这次反击我看很有必要让我们出动一次,摸清楚为什么越南人突然来了一下,就撤下去了,前头打的很激烈,仿佛要冲过边境似的,后来却完全没有了动静”安剑辉手搭帘棚看向对面的山峦说。

“那是你们侦查营的事,我们只是陆军部队,再说,没听说广西那面换防了吗?我们旅可能也要走了,我可能要被调去其他军区任师长了,部队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带吧!首长说不定很快就要找你们了,你们属于军区直辖,很感谢你还能来我这里看望老朋友,来我们去喝二两,也敬生死未卜的张强和那些死去的弟兄们!”老陆望着身前的大树说。

“黄副团长,我们侦查清楚了,当面的敌人现在正在朝我们迎面开来,他们的先头部队是一个装甲营,中间是一个步兵营,一个重炮营,后面是一个坦克营,以及辎重营,可以说他们的兵力完全不是一个团的配置,要比我们和第三军配属的重炮营,以及一个团加上我们团的人数和战斗力要强的多”乔纳森上校说。

“嗯,命令外籍作战兵团‘东南亚营’的人分成数股作战分队在预定地点开始实施路边炸弹,定向爆破,地雷机关等的作战方式骚扰敌人,消耗敌人,吸引敌人注意,引敌人分兵去追,让后派美国狼群给我盯主每一部分被分出去的敌人的动静,在敌人大部队进入包围圈后,保证他们不会回来支援,等到我们消灭掉他们的主力后再去一口口的吃掉他们”黄海兵看着地图说。

“是,”稀罕驽马用越语回答道。然后马上根据事先交代的战术去执行了。

“武秀营长,”你们在这个山坡上伏击敌人,要边打边退,不要让敌人发觉,引敌人装甲部队进入这片平地,这里是一个河谷滩地,面积十分的宽阔,可以不引起敌人的怀疑”黄海兵没有抬头指着地图对边上的将领说。

“是,”武秀马上也率领自己的‘越南勤务营’走了。

“张强,为什么我们要主动攻击第四装甲军呢?”纪焕博奇怪的问。

“无他,我想让他们先乱起来,而且只要攻击,我就让他们记住我,让我这个名号更响亮,我们要宣传,我们要让越南老百姓知道我来到了这里,而且配合第三军作战,我的不是要最大限度的拖住他们吗?哪么我们就主动出击,行军中的装甲部队最好打,掐头去尾,打中间,而且我们是步兵,他们是装甲兵,我要让他们的装甲变成移动的棺材群,再说,我不会出动所有的部队去打他们的,我只会选那些抱有必死信念的人去,你在后面准备好打一场大战后撤退的准备,向河内撤退,我们不安常理来做事,就死不了,第三军以为我们在阻止第四军,河内以为我们在和他们的部队周旋在外面,他们还有力量保卫首都,一定会顶住第三军的疯狂进攻,而我们在他们都精疲力尽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上一锤定乾坤”我看着9号公路上不断来往的香溪兵团的部队说。

第八十九章 战地记者

“肖毅平,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走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张欣揉着自己的脚高声叫道。

“哎呀,大小姐,说好了不让你来的,现在你偏要来,台长要是知道了,我的乌纱不保呀!再说我这是去战地采访,不是去机关大院里,或者下连队,基层,让人们摆个姿态你拿起照相机来拍就行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一不小心,你那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丽姿容就要变成红粉白骨,同肮脏的泥土一起腐朽了”肖毅平为了取悦这个顶头上司的千金可是费尽脑汁,把他能呕吐几年的肉麻的赞美话都吐出来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获的过奖章,得过几次奖,被主席点名表扬过吗?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本小姐呢?本小姐好赖也是新闻大学的高才生,编辑出版刊物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记者呢!”张欣有些不悦的说。

“是,是,我是个小记者,你就不要再跟我了吧。我这次是决定上前线采访的,炮火横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你这个学生崽能接受了的,到时候哭鼻子都迟了”肖毅平说。

“战地记者中的佼佼者,报道烈火英雄——张强,时第一次出名,往后又写过《猫耳洞的人生》那片让大家认识了在祖国边疆浴血奋斗的战士们的可爱,可敬,以及他们如雪花一样的吹灯信,让全国都认识到他们的子弟兵在前面保卫祖国,后方却用分手,离婚这样的信打击他们是多么的不对,引起了大家的讨论和思考,以至于冒出哪么多主动到前线边区找对象的姑娘,军嫂。前段日子还报道了——一等军功的残疾英雄侦查营长许辉的感人爱情故事,你不知道全国的记者现在把你崇拜的就如你报道的那些英雄一样。我也是你的粉丝耶!”张欣趁肖毅平过来帮助她的时候对她眨巴眨巴她那大大的眼睛,以及迷人的长睫毛,还故意把吐气如兰的香唇凑过去想要给他来个亲密接触。

“大小姐,不要欺负我了,我是个有妻室家小的人,我还要养活他们呢?让你老爸知道你跟我来到前线,还不把我开除”肖毅平被吓了一跳后对张欣的开放很是害怕。求饶的说。

“嗨,停一停,带我们一程”肖毅平对迎面开过来的满载弹药的一辆军车说。

“咯吱——”军车坎坎的在他面前刹住了闸!

“扑通,扑通,”跳下几个军人来,对他们观察了又观察,好半天才开口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同志,为什么你们要哪么看我们呀?”在被盘问半天后坐在摇晃的车上后张欣问。

“哦,怕你们是越南特工,不过知道你们是记者后就不用问了,越南特工很少扮成记者来的,他们一般扮成受伤的战士,或者边民,劫车伤人!前几天就有好几辆军车被他们炸掉,杀了好几个战士,现在民兵尽管对这段查的很严但也免不了有漏网的特工溜过来”一个老的战士说。

“哦,最近你们还在打战吗?我听说前方已经停了一个月没有打战了”张欣又问。

“打,前两天越南人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我们打死他们不少人,收复了很多地方,我们现在走的路,以前就被他们好几山头的火炮打击着,根本就不能开车走,现在他们被我们打退了,但是时不时派特工来搞破坏,埋地雷!”那个老战士又说。

“同志,前面是什么地方,”肖毅平问。

“前面就是老山前线了,一会儿你们就得跟着军工往上爬了,军车只能到达前面的中转站,那是个山洞,可以开进汽车的,有一个班在守卫”老战士回答。

“嗯,有人能带领我们上去吗?不会碰到敌人?”肖毅平又问。

“有可能会碰上特工,敌人离的猫耳洞最近,你们要是到最前沿的猫耳洞,那里就是隔个十几米就能看到越南人,你们见过越南人吗?看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说话又好像是北京的口音,”老战士问。

“你怎么知道”肖毅平问。

“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哥就是在北京做买卖的,我刚当兵的时候就是北京野战军的,后来要打南疆,才被调到云南军区,参加轮战。不过可能我回不去了,几次重新整编后,我现在可能要落户云南了,我变成了边防军”老战士不无哀伤的说。

“你很想回去北京吗?我可以帮忙”张欣笑着说。

“也不是很想,不过那怎么说都是我们的首都,呆在首都可能发展的机会更大点,我当了四年兵了,明年就要提干了,正排,呵呵”老战士说。

“可以吗?我当了六年还是个小兵,”肖毅平笑着说。

“那怨你太笨,不过你搞记者却这么厉害,他是一个名记者!”张欣说。

“哦,名记者?”老战士问。

“是呀!你知道烈火英雄——张强吗?”张欣问。

“嗯,不知道,咦,等会儿,好像有这么个人,不过时间长了记不清了,是你报道的吗?报纸我好像看过,”老战士说。

“听说最近有个比较出名的侦察英雄——许辉,是你报道的吗?她的爱情故事可真感人呀!哪么美的女护士甘愿每天陪伴他,我要是有哪么好的福气即使战死也愿意!”另一个战士接茬说。

“去去,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老战士卷起自己的烟对那个战士说。

“嗯,是副排长”那个战士委屈的地下了头。

“你的战士们好像很怕你呀!”肖毅平来了兴趣说。

“这些兔崽子不给些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也叫喊着要去侦查部队,你想想侦查部队是好去的吗?那可是比我们更危险,九死一生的活,我们身边还有战友,还可以被支援,他们呢?干的就是被敌人包围的活,你想包围了以后没有人支援你,全靠你自己去拼,一个人再厉害也架不住一堆人呀!所以佩服归佩服,不能把它当成真了,要不全跑了,谁来守边疆”老战士说。

“哈哈,也是,侦查部队的确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大家最重要是要尽忠职守,做好本职,我这次去就是做为一个战地记者的职责去进行战地采访,希望大家把你们身边的那些感人的,弘扬我们战士不畏强敌,英勇斗争的事迹讲给我听,我可以把它报道出去。让你们也当回英雄”肖毅平很容易的就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工作上来。

“你光报道广西军区那面的侦查部队了,其实我们这面的侦查部队一点也不比他们差,听说过猛虎营吗?他们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飞檐走壁,百步穿杨,抓敌人的俘虏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前一段日子他们就抓回来好些越南俘虏,而且带回来越南人不少好吃的肉罐头,用他们越南的报纸包着的书什么的,还有越南的大量报纸,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拿会那些来,不过后来我们的通讯员去指挥部的时候,从师长的桌子上拿了一份报纸,嘿,你们知道吗?报纸上说越南出了个吃人的恶魔,相当的厉害,越南人说他是中国人,是撤退时被俘虏过的解放军“老战士身边的一个小战士说。

“他怎么能看懂报纸,不是越南报纸吗?”肖毅平问。

“就兴侦查部队抓俘虏,就不兴我们抓俘虏,我抓到他的时候,他哭着直喊饶命,爱,我一看,一个小屁孩,才十来岁,不过长的倒还清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学问!”老战士接着小战士的话说。

“那张报纸还在吗?能让我看看吗?“肖毅平问。

“哎,早说吗?诺,”老战士递过来的报纸有三分之一被扯下来卷了他的烟了。

不过从那剩余的三分之二的报纸上还是可以看出很多信息的,最起码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张强,这不是自己报道过的那个人吗?自己从那片报道成名,也成为战地记者的楷模。记得那时候是他端起机枪站在屋顶上面对着冲上来如潮水的越军奋力开火,打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攻击。

是他扔掉了他的照相机,对他说:“你首先是个士兵,然后才是个记者”他记忆犹新。

他为了报道南疆的战斗学习的越语这时侯帮助他毫无困难的了解到张强的处境。

张强被越南特工侦查出本来的名字,而且由于阮灵珠的出卖是他的照片都刊登上了越南的报纸,加大了越南人对他的恐惧。所有的越南人都知道他是个恶魔。

而这张报纸真报道的是他再次出现在越南的首都附近,并且消灭了越南第一军的一个师,河内很是愤怒,他们发出了通缉令。见者杀无赦!

并且越南河内的气氛也不好,好像第三军有异动,白冰,香溪的越南人居然起义了,守备师变成了起义部队。

越南的天变的扑朔迷离,他想要尽快去到越南去,了解那里的情况,这些国内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第九十章 外籍作战兵团处女战

越南绝对是个坟墓,而越南的丛林和山地不适合装甲作战也绝对是正确的结论。丛林和山地让袭击者有很多时间和耐心在袭击以后从容不迫的撤离,尤其是对于那些学习过‘路边炸弹’‘定向地雷’技术的外籍作战兵团‘东南亚营’的士兵们。

稀罕驽马的山地经验一点也不比经历过无数战斗的越南中央直属警卫团的装甲兵们少。由于他是袭击者,所以他在遵守张强训练守则上对于敌人强大的部队进入自己预先布置的阵地后,尽量集中最猛烈的火力,在最短的时间里集中比敌人数量更多的火力消灭一部分敌人后撤退的理论执行的一丝不苟。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所以当直属团装甲营进入视野的时候,所有的火力一起开火,分工合作的好处是没有第二颗子弹再去打一个死了的或受伤了的越南人,没有那颗炮弹没有找到对象。他们都很完满,都让一个个铁箱子,活动的那些装甲车,燃起了大火,大火边上那些哭喊着跳踢踏舞的浑身是火的越南人很好的诠释了他们这样的打击是多么的震撼人心。

直属团装甲营在第一轮攻击中就被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坦克和装甲车。有一半的士兵不是受伤就是死亡。但是越南人,越南人的精锐部队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伤亡和损伤呢?他们想的是怎么从敌人身上找回同样的损失,他们出击了。

不过他们的出击只给短短的五分钟攻击过后就开始撤退的‘东南亚营’造成了微弱的伤亡。那些跑的快的早已分成数股战斗小组散入了四面的丛林,于是装甲营也不得不分兵数路,在上来支援的步兵营的支持下,开始追击。直到他们的指挥官意识到这样在丛林里分兵追击很危险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只剩不到一个连的士兵和坦克了。

就这样他们只好等待后续部队上来,但是突如起来的一顿炮火让他们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但是他们只要后退,想和后面的部队接续,他们就会遭到暗枪,和突如其来的炮火的打击。从那沉闷的声音里,他们可以听出那是中型重炮的呼啸声。但是等他们确定敌人的重炮的方位,想要呼叫后面的炮兵部队的时候,敌人的重炮又从另一个方向打过来。总之你不能知道挂在汽车后面,打完不上炮衣,就被拉走的大炮到底在那里。

越军直属团的拳头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有劲使不上。于是他们的步话机和电台里就传出了杂乱无章的讯号,求救的有,呼叫炮火支援的有,辱骂别人不支援的有,上级找不到下级发火的有,总之他们乱成了一团麻。麻当然要快刀来理,快刀才能斩乱麻吗!

于是他们呼叫火炮的,火炮到了,不过不是砸在对手身上,是砸在他们自己身上。呼叫支援的,支援到了,虽然人不多但各个能打,都是那一个人打十个人的主,逮住他们往死里的掐,尽管他们也是精锐,但那要看他们是和那一代的军人比,论拼刺刀,论打枪,论不怕死他们是厉害,但是论起科学的团队配合,论零伤亡的意识,论不怕死,他们还是比接受了新的作战思想,会配合的美国狼群差远了,再加上美国人对越南人的那个恨,谁也不会说,那些越军能活下来。追随在‘东南亚营’分队后面的美国狼群特种兵部队一个小组十二个人的战斗力就足可以摧毁他们一个排,然后去找下一个目标,他们身上背的步话机使用的是新型的战斗术语和通讯密码联络,即使敌人截获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再干什么。

战斗打了一整天,当越军直属团的步兵部队和后勤部队,以及团主力全部进入伏击圈的时候,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哪,黄,我想我们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开香槟庆祝了,一个直属团简直就是送给我们练手的,你看据统计回来的数据显示,我们消灭了两千来的敌人,俘虏了一百越军,而我们的伤亡只有区区的两百来人,还都是‘东南亚营’和‘越南后勤营’的,我们美国狼群到现在只是重伤五人,轻伤十三人,其他人或多或少也受点伤但是还能战斗,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战果呀!张强不亏是军神,我回去一定要向我们美国政府推荐他,起码能担任‘海豹部队’的教官”乔纳森上校说。

“我看他没有那个志向,他一定会回到祖国,把中国军队搞起来,训练更多的中国狼群”黄海兵说。

“未必,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起码我看他虽然有爱国之心,却没有哪么高的归属感,你们中国没有一种精神和文化,你们太肤浅,肤浅的只知道斗争,具我了解到,你们中国刚刚结束的运动使你们元气大伤,并没有太多的政策和精力来管人民,来管部队,张强要是在中国,只会再白白浪费他的才能,可能要很久才能担当重任。那还得有‘伯乐’推荐,要是没有伯乐,那就只能是明珠埋土里,成古董了,要是那样倒不如便宜了我们美国,也不浪费他的才能,我想他是一个明智的人,也是个能看清形势的人,我敢打赌,两年之内他发展不起来,而且会去美国”乔纳森神秘的说。

“这怎么可能呢?”黄海兵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

“头,打吧,越军上来了”梁国栋跑过来对黄海兵说。

“好,打,先消灭这些东西”黄海兵转身说。

“命令打出信号弹,第一轮各朝前部署的火炮和后面的重炮先敲他一水子,第二轮命令装甲车和坦克冲击他们的队列,步兵跟进,让第三军的步兵跟上,美国营押后,中国狼群狙击手自由射击,等打得差不多的时候,第三军士兵后退,中国狼群和美国营上去,一个活的也不要,我没时间和粮食去管那些俘虏”黄海兵大声对身边的将领们说。

“是,”包括乔纳森上校在内的军官大喊一声马上转身去布置去了。

黄海兵转身向警卫要过一把56全自动冲锋枪来,检查了一下弹夹,熟练的啦了一下枪栓后,朝后一招手带领警卫班冲了下去。拉开了外籍作战兵团成立以来的第一战的序幕。

阮灵珠气势汹汹的找到陈文琼质问他为什么放出‘719师’是张强杀害的,是张强救走了那些俘虏并且屠杀了整个师的投降人员的消息,这不是把脏水往张强身上泼,让越南人更加仇恨张强吗?

她白皙的鹅蛋脸因为愤怒而表现出涨红的样子,眉头深锁,乌黑亮丽的秀发此时披在肩上,虽然是在发火,却不知怎么的看的陈文琼有些心动,还是长发飘飘的少女更令男人心动呀!他感叹道。

“阮特工,这不是我们需要的结果吗?消息放出去,他更能引起越南人的仇恨,更能让河内不得不派部队去围剿他,河内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民心,他们为了做样子也得派人去搜寻他,这样无论如何也是消弱他们的好机会,至于张强,你还不了解他吗,在给他安上十个罪名也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就凭他杀了半个村的村民这一历史事件,他回到他们国家也不会得到重用,政治这东西有时候是建立在很多避讳和纯洁的人民利益上的,他甚至不能成为英雄,我太了解中国政府了。他要是个美国人,我想他就是在这里杀上一百万人,只要是为了美国利益,回去一定是英雄,相比较来说,我更喜欢美国人的傥荡。如果是日本人,他们甚至会让他进神祠,供奉起来。中国可能会关起他来,所以,你觉得这是个事吗?不是个什么事”陈文琼平静的说。就像在同她聊天。

“军长,外籍作战兵团打了个胜仗,全歼了越南直属团,我们的先头部队距河内已经不足五公里了,没有遇到什么抵抗”齐少敏拿着电报说。

“好,太好了,齐师长,马上联系我们的领袖,完成后你马上率领你的师占领河内所有的机关和据点,抓捕一切反对我们的人,嗯,先包围吧,等我和领袖把名单拟出来以后你在开始抓捕,但愿张强他们能赶回来,我想派他去抓捕,那样,可能效率会更高点,以免你们这些人念着同胞的旧情放水,放跑了我的敌人,让他们可以纠集军队回来找我报仇,这是一个细节问题,多少英雄好汉都是倒在最后时刻,去看看张强的军队到了那里”陈文琼说。

在九号公路上,喊杀声震动天地,炮火密集的快把空气也撕裂了,突然出现的越军让香溪兵团措手不及,本来是防备第四装甲军的,现在变成了一场死战,如蚂蚁一样的越军漫山遍野,绿油油的一大片,机枪来不及收割就被淹没在绿的海洋里。

“纪参谋,去找陈司令来,问问他到底是那里的军队,怎么从我们侧面攻过来,”张强伏在战壕里把着电话机吼着对指挥战斗的纪焕博说。

“喂,喂,我也不知道呀!他们可能是从老挝的丛林里过来的,老挝可是有6,7,8三个越军野战军,现在他们都过来了,我想第十一军也快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突然出现,我们的侦查人员都一点也不知道,连情报部门也没有来得及反应”纪焕博大声对这电话机喊。

“喂,喂,你在听吗?喂——”电话里传出的忙音证明电话没有挂。

“是的,电话没有挂,张强正把着电话,看着落满灰尘的地图发呆。

第九十一章 动乱的河内(一)

‘越南首都警备师’一直是个三流的下等部队,但是也是支历史悠久的部队。

说他是个三流的部队是因为在这个‘天子’脚下他们警备师战斗力最弱,配备的武器最次。伙食,军饷最低,待遇是其他部队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如外面的野战部队的待遇。他们的编制也是属于那种说是特种师不是特种师,说是野战师不是野战师,说是甲种师不是甲种师的那种师,他们只比一个乙种师多点人,那些多出来的人很多是见其名不见其人的种。

现在师长万恶熊看着紧张站队的部队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经过他的整顿现在这个师有些战斗力了,但是和人家中央直属警卫团比起来,他们还不够人家一个营踩。现在机会来了,他的老上司,从监狱里出来了,他告诉自己只要在听到他们起事的消息传来集合起部队,到时候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就可以在将来的开国元勋表里给他留个位置。

说起他的这支部队他不由得笑了,他总能在这个时候,站对了队伍,虽然上一次站队没有捞到什么太大的好处,但是却保住了这支部队,保住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他的前几任就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传到他这里,他要把这种精神发扬光大。

从法军时期的伪警察部队到美国政府时期的吴庭艳政府的反动部队到越共时期的改造积极的,声明大意的起义部队,这支部队没有倒下,也没有被解散。现在它又要向新的政府,人民政府宣誓效忠。他感到好笑。在他的字眼里什么忠诚,什么正义,都是假的,能活下来,才是这些百姓出身的士兵们的好归宿。百姓要的不是战争,他们要得是一个安定,哪怕是这么投降来,投降去。他们没有做过太多的坑害老白姓的事,至于兵痞的一些坏毛病,他们也有,但都被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不会影响这目前站在这里的五千来人的生计,万恶熊是不会怎么他的,大不了包庇一下,实在包庇不住开除,回家种地去。

“什么,身为首都警卫师应该维护首都的治安和保卫首都的安全,这才是你们的职责?”谁他妈的放屁呢?

“首都的治安有公安部队,再不济有情报局和政治局,还有中央直属警卫团,要我们干什么?”万恶熊说。

“至于保卫首都的安全那是中央直属警卫师和几个周边守卫师的事,我们首都警备师只是吃饭,训练,然后给那位首长出来时壮壮神威,给那些想要来部队镀金的公子哥们,太子爷们坐坐,喝喝茶,打打牌,欺负别人时捧个场,其实我们很无辜,我们的存在很无聊”万恶熊仰天长叹一声说。

“师长,第三军已经打败了中央直属警卫团,另一个中央直属警卫团被派出去了,听说是去老挝搜索那个中国恶魔去了,还有一个是去消灭在香溪和白冰起义的部队去了。河内现在只有公安部队和一些首长们的警卫保镖们了。你看我们是不是马上出击”他的副官凑到他的耳朵旁说。

万恶熊看了看上海宝石花手表,那是一种记忆,那是一种深植与心的愧疚,他记得当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在天上散发着满载着千百刚珠的子母炮弹的时候,他眼看着炮弹朝他飞来,却无能为力,早先的一颗炮弹碎片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大腿,夺去了他求生的能力。就在最危急的时刻,那个带着这支手表的中国炮兵军事顾问,飞快的跃起匍匐在他的背上,他的手臂无力的垂到他的眼前,这支手表上全是中国军事顾问的鲜血。

他记得他在请教他防空炮知识的时候,他曾经和自己讲过这款手表的来历。这是他的父亲在他结婚的时候托人走关系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手表。

他说:““宝石花”手表、“凤凰”牌自行车,以及“蝴蝶”牌缝纫机,是结婚时不可或缺的“三大件”,有了这三件东西,新娘子才有面子。当中的“宝石花”,在计划经济时代,售价是120元一只,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3个月的薪金。不过,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价格高昂的手表还一度供不应求,需要凭票证才能购买。”今天“宝石花”依然是那么耀眼,代表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再等等吧!多派出侦查人员,把河内各方面的动静给我探听清楚,特别注意政府机关以及第三军的情况,有动静马上来汇报,”万恶熊看着已经集合起来,整齐的排列在校场上的部队。

张强此时很是头痛,一个兵团几万人,虽然有纪焕博得帮助,但他以前一个小师参谋也没有调度过这么多人,陈文琼他老弟忙着调度各部队的关系,发动周围的百姓,搞起了后勤和公关,他可是无条件的听他哥的话,把部队全让张强带。

我可是心烦的厉害,地图根本不能说明敌人在哪,部队在哪。虽然有通讯兵不断的跑过来告诉我消息,我却还是理不出头绪来。

不管了,一个消息一个消息应对吧!

“哎那个谁,派你的部队到达这个位置,阻挡敌人,能坚持多久就多久;那个,那个,就说你呢,让炮兵给我撤下来,在我们后方三十公里的这个地段布置阵地,随时听候我的命令;那个戴瓜皮帽的,嗯,什么你是民兵,好,好,去让所有的民兵在这个地段挖掘反坦克壕,在周围的山上布置机关,在路上埋地雷......”我飞快的打发掉大部分不认识的将领。只剩下自己带过来的84重炮营的将领,还有一个师的预备部队的将领。

我让人给我找了个黑板,把周围的地形图都画下来,让参谋人员们把最新的部队进展标示出来,不断的对部队发出各种命令。但是形势却朝坏的方向发展,这一个是因为敌人太多了,一个是因为我的指挥根本上就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只有一个令我放心,就是我交给纪煥博的那个防守正面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并无数次成功反击。不过兵力也在快速的消失,他已经好几次向我请求支援了。

撤退,只能撤退了,我决定向后撤退三十公里,在白冰和香溪的中间重新建立防线。一边收拢,一边集中部队,我现在还不能控制所有的部队,我要他们在这次撤退的过程中混乱,我要重新洗牌,整编,让他们变成我的手臂。我的拳头,而不是各个势力的刀剑。

也不知道河内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派出来寻找我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五天了,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我的眼不经意之间落在白冰到河内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会在那段等我的呢?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呢?还是还在老挝的丛林里打转。

“我听说你命令部队后撤,为什么?”纪煥博一脸硝烟,抓着揉的皱巴巴的军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么快。

“嗯,我们不能这么打了,我们的任务是吸引和阻击敌人,现在敌人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一个指挥者应该看到他所面对的形式——我们没有能力在这么宽阔的地段上阻止住敌人的进攻,况且敌人不是从我们要求的正面进攻,他们是从老挝哪里,从我们的腰部发起攻击的,我们再不撤出去,等敌人突破所有的阻击阵地,我们就可能被拦腰截断,各个击破,围歼。我们现在要赶在敌人的前面后撤到有利于我们的地形去重新布置阻击阵地,选择对我们有利的地形去消灭敌人”我从容不迫的拿起军帽,看着他说。

“你是没有指挥好这场战斗,想要逃跑是吗?”纪煥博说。

“你一直都是这样,你总是逃跑,总是在逃跑的时候反过来给我们一击,可你要明白这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你是在指挥部队,几万人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不是越南人,你是中国人,你不想为他们负责,你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纪煥博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的越南人,我曾经也想跟着你去逃跑,但是前一段时间,前一段时间,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越南可能新生,只要,只要一场不大的,流血不会太多的手术......”他非常激动。

“纪兄我其实也想好好的去为越南做点什么,但是我失败了,我以为我让你们那么头痛,伤亡那么大,我自己又有些对战斗的想法,就以为可以赢得战争,就能带领我的同胞们,甚至你们去改变历史,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失败,我无法带领你们取得胜利,但我没有想到去逃跑,我真的只想要后退,重新组织兵力,整合一下那些起义过来,好些都没弄明白自己属于谁的部队,不知道为什么而战的部队,我需要一些时间,我需要学习战争,在战争中学习,这是一个痛苦的,血腥的,一个用你们越南人的鲜血铺就的道路..也有些哽咽和动情了,我除了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一些怨恨和冷漠以外,我发觉我自己还是很有感情的人,我还是一个热血的人。

“我想留下来,我要为这里的老百姓,这里的起义了却没法,也不想走的士兵和民兵们一个交代,我要时刻站立在这里,战斗,和他们一起,我会尽量的为你拖住他们的进攻,我派出的侦查兵说,第四装甲军已经开到了香溪的十公里处,他们从九号公路上过来的,我们派去阻击的部队和埋的地雷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用。你走吧!尽快,但愿河内的天空能在我长眠以后不久放晴,”他悲痛的看着天空说。

“老纪,和我走吧!还有赶快去把陈文琼的弟弟也接回来,让他放弃发动那些部落把,我们都要走了,发动起来只会给越南的红土地上多增添一些肥沃的红土,加深它的颜色”我想要拉回有些绝望的纪煥博。我太需要他的帮助了。我这个半拉子指挥官还想在他身上多学一些指挥的知识。

“哼哼,不用了,如果以后我的妻女们还活着替我照顾他们”他说完就要转身走。

“老纪——”我最后一次呼唤他。

第九十二章 不容乐观的形势

正像纪焕博说的那样,我要掌握几万人的生死,所以我不能为了弥补他和我之间的裂痕就离开指挥部,也不能为了香溪和白冰两地的起义民众就把河内那样大的摊子给丢掉,如果我现在和第4,6,7,8军在这里死掐,这几万部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的想法是把他们撤到河内去,在吸引和消耗他们的同时尽量等待河内的胜利,那样或许他们会停下来谈判,这真是陈文琼他们要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不能吃掉越南所有的旧政府军队,我们需要他们的归顺,需要他们的申明大义,死战只会令越南大伤元气,我无所谓,陈文琼和那个越南大员也不会同意,中国也不会同意,中国需要的是一个友好又有一定实力的友邦,而不是一个百废待兴的废墟上的国家做邻居!

我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在入夜以后所有的防线上将只看到零星的断后部队在抵抗,平均每人要防守1里地的面积,这对于兵力本来捉襟见肘的香溪兵团来说是是自杀,而不是一次困难的考验。

纪焕博散开了我支援他的一个团的部队,在十公里宽的正面,也是我们的侧面防线上,背对着老挝的那面防线上,拼死抵抗着,我仿佛又在望远镜里看到他的脸,焦急,愤怒,充满血色的脸。

如果有可能,我想他和我一起撤。虽然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的住四个军队进攻。站在三十里远的山岭上,看到部队跑步通过一条条狭窄的临时通道,当最后一个班通过的时候,通道将被地雷和机关们占满,哦,对了还有反坦克壕,在没有太多的坦克,太多的反坦克炮的情况下,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据说苏联在面对德国人的进攻初期就是发动了百万人在斯大林格勒外面挖掘了几十公里的反坦克战壕,阻挡了数以千记得德国坦克,然后他们在以后和德国人一墙之隔的拖拉机工厂生产出T-34坦克打的德国人多少次无功而返,后来还被苏联红军反包围在斯大林格勒。现在我要的不是反包围,而是希望他们能拖延第四装甲军的坦克,给我们一些从容布置的时间,我在撤出设在香溪的指挥部之前就命令炮兵部队再后撤十公里,由一些极少的反坦克炮和手里握着磁性反坦克地雷的步兵取代他们,他们是我最终的决定力量,6,7,8,军没有太多的坦克,可他们有超过我们数量和口径的大炮。

“长官,还是没有发现陈军长的弟弟,我们派出的部队被纪焕博副官截留了,他们被部署在他的防线上了,只有一两个人跑回来报告,他们十分的恼火副官的这种做法,你看是不是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撤回来?”我的新参谋长问。

“我们的步兵什么时候能过完?”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

“还有二十分钟,届时我们将在那个山脊上重新组织部队,”他指着一个高出周围群山大约二,三百米的地方说。

“命令部队立刻封闭通道,刚通过的步兵不必后撤了,就地组织防御,充分利用地形,树林,山脊,沟壑,我要让他们在这里撞一鼻子灰,而不是他们给我突然的袭击”我大声说。

“可,长官,还有部队没有通过呀!纪副官他们回来怎么办?”他不解的问。

“执行”我看着他说。同时我陡然提升自己周身的杀气,让他从头凉到脚,睁大眼睛,张大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不一会儿他就又跑回来了,拿着一些电报看着我。

“又怎么了?”我问。

“河内来电报说,他们已经接引第三军成功控制河内四分之一的地区,目前正和海防市军队争夺周围地区,另外,河内黎笋政府向各国发出通电说我们制造政变,并且向在河内的各国记者和新闻人员通报说只要我们放下武器,政府将追究肇事领导人的责任,并且通缉我们;目前已有大约十来个国家的大使同意在事态没有明朗之前不会采取行动,但是他们都在撤退他们的侨民和大使馆人员。许多战地记者穿过丛林来到我们这里说是要采访...”他报告了一大堆东西,但是我只听到一大堆记者要来这里,同时河内也有不少外国记者在到处采访。我真是为这些记者感动,这么敬业,他们怎么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呢?

“派人跟着他们,他们要去哪,不要管,只要不是报告我们的军事秘密,随他们便,一旦有人当间谍向外界发布没有经过我审核的消息,立刻逮捕他们!”我一边看地形,一边说。

“恩,长官,另外,阮特派员说要见你”他合上电报夹说。

“她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我心想。

“叫她过来吧!”我回答说。

阮灵珠好多天不见显得有些憔悴了,鹅蛋脸有些拉长了,脸颊和颧骨上骨头的痕迹明显的显漏出来,头发散开,不在扎着了,虽然多了几分飘逸,但也更加显得单薄可怜了,完全不是她刚刚见到我的时候的那份有神,阳光,又妩媚的美丽护士形象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才这几天她就显得这么憔悴。这么让人怜了。和她在驻军基地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神情,莫非她没有找到她姐姐?她说要留在第三军当我和第三军之间的联络员,顺便在河内寻找机会营救她姐姐的!

“张强!”她一见到我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身边的那些越南将领和我带来的美国人以及中国解放军一时间愣住了,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越南特派员会扑进我的怀里。

越南将领们惊讶,美国人和中国解放军也惊讶,他们都是完全不知道我和阮灵珠的关系,这种关系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它太敏感,也太牵扯大,两头都说不清楚。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我姐姐,我没有找到我姐姐,我记得她在那里的!”她哭着说。

“在那里?”

“在政治局的监狱里,但是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政治局的监狱里没有见到她”她说。

“你们?第三军?你们占领河内了吗?”我问。

“没有,我们没有占领全部的城区,我和你们那个中国军官说了,我说你让我去找一个人,他就派了一些人,我和他们一直潜入到政治局监狱附近,他们打下了那座监狱,但是我没有发现我姐姐,不知道她被转去哪了”她小孩似的哭着说。

“阮灵玉,她被转移了?你带多少人去打哪里?有人死亡吗?”我问。

“没有,只有两个受伤的,他们好厉害呀!悄悄的,偷偷的越过重重的越军,在监狱的公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了很多人,他们还偷了一辆装甲车,我们乘坐装甲车一路撤了回来”她说。

“谁下的命令让他们去鼓捣政治局监狱的,那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那样会暴露我们的实力的,在没有完全取得全国的主动形势之前过早让敌人知道我们有那么厉害的部队”我说。

“是你的副官,黄长官,他在河内郊区和越军中央直属团打了一场让全军都鼓舞的战斗,他们全歼了中央直属警卫师的一个团,现在河内除了从海防支援的军队和中央直属团一个团以外就再也没有部队了,陈军长说几天之内我们在领袖的策动下将全部占领河内,让你在这里拖住他们几天”阮灵珠擦干眼泪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说。

“是吗?几天,我现在连一天恐怕都难支持,还有一个中央直属团不知道在哪里,屁股后面被几个军追着打,以后将更多,如果陈文琼不和他的领袖快点控制河内,向全越南发布新的通告,让支持者起来,让那些摇摆的人同意改朝换代,我看这些人都的死,但愿中国边境上的那几个军不会撤回来,要不然真是四面楚歌了”我唉叹的说。

“不会的,陈军长他们一定会成功的,他们是代表人民的,他们是正义的,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这是毋庸置疑的,历史上都是这样的,”她有些幼稚的发言让我看得有些喜爱,女人还是幼稚些更能让男人动心,如果全都像强人似的,那男人除了躲以外就是把她当成是对手,那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先天优势就会散失殆尽,成功只是幻想,但是我不能肯定她要做什么事成功,我倒想让她能成功的做我的女人,我这些天来的烦躁和劳累能在她的柔软温暖的身上得到放松。

“会的,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也不用担心你姐姐,她可能是被转走了,因为他们知道你姐姐对于我这个恶魔来说,是多么重要,当然你对我也很重要,你们都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们,我会尽一切努力去营救她的,不过现在,我要营救这几万士兵,你能和上尉去后面的军营休息吗?等着我,我很快就去好吗?”我抚摸着她的脸,还是那么白嫩,那么滑腻,虽然有些树叶和硝烟,不过淤泥又怎么能掩盖莲花的清涟呢?

而此时,‘首都警卫师’的万恶熊还在等,他已经先行解散了已经集合起来的部队,虽然第三军已经突击到了河内城区来了,但是从海防来到消息,以及直属团的战斗力让他拿不定主意,他虽然愚蠢些,虽然经常做墙头草,但并不代表他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和几千士兵们的生命冒险,他静静的让剃头匠把他的头发一绺一绺的剃掉,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想要什么发型,剃头匠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发型,已经按吩咐剃好了,可还不见他说话,他不想成为刚才拖走的几个死人中的一员,那是万恶熊为了应付上面的命令而派出去的部队抓回来的所谓乱党。

第九十三章 动乱的河内(二)

“撤退,撤退,中国人太强了,我们撤退”这是第一军在和中国边防军打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放下的话,越第一军除了留下几个连在茫茫丛林里驻守以外,全体向太原方面撤退,搞得得到王冠杰侦查营回报回来的消息后的陈志刚这个军区副司令员愣了半天。直到付之敏一句话点醒他。

“是不是前一段日子得到的情报是正确的,我们的配合行动也正好让河内的局势真的改变了呢?上面传下的消息说,美国记者报道,河内正在经历政变,越第三军和一些支持他们的部队发动了政变,如果是这样的话,越第三军的日子不好过了,听说第二军也从云南撤退了,他们将和太原方向的第五军会合,那样的话,唉,不说了,怎么都说是人家自己的家务事,我们犯不着去管那些,只要守着边疆就行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屠的原则办事就行了,再说也轮不到我们发飙,中央肯定不会让我们趁机打过去的”付之敏说。

“也是,那我们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奶奶的,自从轮战开始还没有好好的睡来呢,只是不知道,轮战开始我们手底下的部队换了一茬又一茬,一波又一波的新兵变成了男人,我们又变成了什么?我看应该让其他的,年轻的将领上来锻炼锻炼了,不知道中央会不会调我们回去给个闲职,过几年退下去养老”陈志刚说。

“你到想退下去,那我不是早就该退了,我今年也六十有七了,你才五十八,和你合作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又回到抗日战争年代,又回到打老蒋的那些时候,总有用不完的劲,总有跑不完的路,总想着多消灭鬼子,多消灭敌人,总想着为党,为人民多杀敌,多饮血”付之敏靠在椅子上望着屋顶说。

“是啊,要是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去城东胡同里,找找阿红志刚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付之敏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用这么看着我,阿红是是个不错的女人,她孤苦伶仃,我那次经过他们家,觉得她太苦了,她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过得挺苦的...”陈志刚发觉自己越描越黑,因为付之敏的目光明显是不相信的目光。

“我说么,陈同志,作风有问题呀!你是知道我们党的纪律的!”他用诙谐的表情看着陈志刚。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聊的起劲,有共同话题”他说。

“什么能聊在一起,共同话题,她可是有子女的,你的女儿也那么大了,你们不会是老来...”付之敏刚想取笑陈志刚外面就有士兵进来报告。

“什么,我军两名记者被越军俘虏了,而且是个比较出名的记者,一个还是女的,那个女的居然是中央某领导的千金,你们怎么做事的,是那个师的人让他们私自上前线的,把他们师长给我找来,不,把失踪地点的团长,营长,连长,还有知道这件事的士兵全给我找来,我要知道详细情况”付之敏显然火了。

过了半个下午,军区的那些主事的人才从前线把那些团长,营长,连长找来,当兵的却又用了两个小时才找过来,这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没办法,军区指挥部总不会设在离老山前线或者是发卡山,就是麻栗坡也不可能,那么近的地方。要是师指挥部还可能。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陈志刚先发火了。

“司令员,那个记者说是要去河内采访,我们说去越南采访他疯了,他当时也说不可能的,谁知道早晨还在,中午他们说是要上最前线采访,我们开始不同意,出了事咋办,他就说去前沿总行吧,我们一想,只要前沿的同志们多照顾一下,不会出什么事的,也就同意了,但再三叮嘱一定要听带队班长的话,不要乱跑,该让你们报道的你们报道到,不该报道的一定不能乱拍,结果他们就去了,但不到一个小时,前沿打过电话来说他们在驿站遭到伏击,驿站被越南人偷袭,尽管有路过的战士们帮忙打退了特工,但是一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他们两个,带队班长急了,命令所有人去找,还拦下一个连的换防部队去找,但是他们只看到丢失的鞋子,和扯烂的围巾,到下午才发现他们被越南人装上卡车运回后方了,我们赶快派了侦查队过去,才发现越南人撤退了,而且带走了他们,我们只是命令炮兵炸平了山下的村子,报销了越军流下来的一个公安屯几十号人,抓住了几个越南俘虏。审俘虏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越南好像发生了动乱,他们军长连边境也不要了,回去平乱去了”一个团长站在那说了半天,所有人才弄明白全部的过程。至于师长就别要问了,他知道的还不如那个团长多,再多的,那些士兵说的也就是团长说的,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

但那又有什么用,人确确实实的被俘虏了。要追不可能了,人家是跟着越南大军撤的,你总不会命令部队打过去,就为了解救一两个人吧!虽然这两个人很重要,那就更得上级批准了,陈志刚和付之敏两个人眼都急红了也没有办法,只好一边上报,一边派出以王冠杰为首的‘雄狮营’进入越南伺机营救,但希望渺茫。

自从许辉炸断了腿后,‘雄狮侦查营’就交给王冠杰带了,虽然孟学辉,方衰,胡三这些人也不错,但是他们还是要在指挥和资历上要比原本就是团长的王冠杰差上一节,他们还太年轻。

失踪的记者,王冠杰他们只是知道名字,连照片也没有一张,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进越南了,而且每次进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一场和死神搏斗最终取得胜利的大病,但那是他,好多战士都没有和死神打好关系,没有走到关系,他们都把尸骨埋在越南那片让他们痛恨的土地上了。

冒着大雾带着队伍悄悄行进的王冠杰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惨烈的战斗,他也不知道他这次赶上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让他和那些被他称作死神代言人的人名垂青史的战斗。

而他们要找到人,肖毅平和张欣却比他们更忧心忡忡,摇晃的卡车,越南人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地吉普车一遍遍越过车队然后又返回来,不停留的朝后面开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越南正规军,这些正在和中国解放军打的火热的越南人突然撤军。如果他去河内,赶到主席府邸的话,黎笋,武元甲会告诉他的,只是中国记者什么时候有那个殊荣能进入主席府采访的了,而且还是两国开战的时候,这样冒险的活只有那些不怕死的欧洲记者才敢。

此时,罗伯特.邓肯就徘徊在主席府外和一群俄罗斯记者以及英国或者是其他的欧洲记者一样寻找着这样的机会,那些越南士兵虽然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们也没有时间和功夫去找他们麻烦,毕竟那些是欧洲的列强,连他们主席都惹不起,躲的起。在主席府里不出来。

就像所有美国人一样,邓肯一身土黄色牛仔,乱糟糟的头发,背着照相机,深深的眼眶里带着些许血丝,可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这么乱糟糟的局势,谁也睡不安稳呀!说不定睡梦中就被人冲进去像拖死猪一样拖出来,一顿乱枪打死在街头,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河内发生,难民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得到消息和胆小的难民也跑了十来万了,河内现在被越南大员领导的暴动以及第三军的特种渗透部队搞定乱糟糟的了,政府的政治局和情报局以及那些没人约束的军队早就上街开始用枪解决问题了。

罗伯特.邓肯已经不想再守候在这里了,他知道在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他想,很想去第三军控制的地方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令他吃惊的东西。

他转过一个墙角,看着那些拿着枪在四周游走的公安和越南军队,看到那些被焚烧的尸体和汽车轮胎,看到像个木头一样麻木的游走的越南平民,他们好像习以为常一样,或者他们不怕死。他也看到街头巷尾黎笋主席的巨幅画像,以及刷在墙上的各色各样的标语。但是他读不懂,因为他的越语水平还不足以认识太多的越语,他能讲出来,但是认不出来,至于汉字写的标语他就更不懂了,但是他知道那是汉字,是中国,那个正在边疆和越南杀的天昏地暗的红色中国,他不太了解,但是他知道那是个神秘的国度,东方最神秘的国度。

他不知不觉的走上一座桥,对面的越军好像示意他退回去,他心里一惊,难道那些叛乱者已经打到这里来了吗?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什么首都警卫师的越军,洗涤的发白的军装明显比那些越军的军装更能叫人认出来,否则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穿着中国人的军装还是越军的军装,或者是美国新兵的常规作训服。

他把手举起来,示意他想过去,但是对面对越军还是示意他停下来,他没有办法,他知道对方在再三警告他之后一定会开枪的,他可不想死,他还想找点有价值的新闻,回去好向主编交代,他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拍出惊人的,最后价值的照片,拿个什么普利策奖。

他只好转弯,去寻找另外的道路,看能不能绕开他们,他转身的时候撞上一个人,他好像上去给他一拳,但是对方已经用英语骂了他一句,他抬头一看。

这不是杰森吗?“杰森,嗨伙计”他大叫。

对方忽然之间瞳孔放大了很多倍,他看到他还有同伴,好像是个中国人,也说不定是个越南人,他从来分不出中国人和越南人,同样是亚洲人,这两个国家的人一时很难分辨出来。

杰森好好的看了他一下后,长出一口气,拉着他招呼同伴就转进了一个胡同,进了一个好似中国的四合院的建筑物才放开他。

第九十四章 动乱的河内(三)

“邓肯,你怎么会跑这里来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知道越南人仇恨一切美国人吗?现在他们连他们的邻居中国人也仇恨上了”杰森说。

“老伙计,你怎么不在酒吧里喝酒,不在你的农场里摆弄那些花草,难道你又被征召了吗?”邓肯见到杰森也是很吃惊,因此问他。

“不,我是应我的雇主的愿望来的,他的愿望就是救出那些在越南战场是失踪被俘的美军士兵,现在我们也深陷在里面了,越南真他妈是个泥潭,战争的泥潭,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这么不开化和野蛮,除了打战和出卖自己的身体就不知道怎么活了”杰森在院子里一个石凳上坐下来说。

“你的雇主是美国政府?”邓肯听他唠叨完问。

“不完全是,还有那些孩子的父母们,我听够他们的心酸,现在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任务,可以说我已经失败了一半,有大部分的人已经再也走不出越南了,如果我不来的话,他们有可能再活上几年,然后一个个的死去,现在他们大部分人死了”杰森说。

“可怜的人,原主饶恕他们的罪过吧!”邓肯双手交叉在胸前对这天空祈祷说。

“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了吗?”杰森问。

“到现在还没有,我现在不知道去那里,主席府邸戒备森严,河内的街上乱糟糟的,军队调过来,调过去,就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临前夕”

“这个时候你还在河内不怕被杀死吗?”杰森又问。

“那一个战地记者不是往最危险的地方去?况且新闻不会在日复一日的刻板生活中出现,他们总是在那些动荡不安的地方才有”邓肯回答说。

“现在到处都是军队,你的新闻即使是有了,你怎么把他发出去呢?”杰森问。

“我带这一台发报机,在我的仆人黑巴那儿,他就呆在离河内巴亭广场不远的一个房子里,我叫他尽量不要暴露自己,那有个地下室,他有情况的时候可以躲进去,怎么样,我们不如去那里聊聊,地下室里有法国人1854年的红酒,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它的甘甜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办,对了你这是要去那,你往那面走,不是要去第三军控制的地方去吧!”杰森问。

“是的,我在这面已经找不到什么新闻了,我想去那边碰碰运气,听说那边的纪律还是很好的,不会随便抓人,不会为难我们这些记者,他们还是比这面更能接受我们这些西方人”邓肯说。

“也是,不过你不是想就这样走过去吧!这面的军队看到你这样不会问你什么的,他们会直接射杀你,你没看到河里漂浮的那些尸体吗?”杰森说。

“看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过去,这不是真在想办法了吗?你也在那附近,你是来救那些俘虏的,我听说第三军那边有美国人,莫非你来子那边?”邓肯看着杰森问。

那个一直给他们警戒的中国人摸样的人也掉头过来看着他。

“是的邓肯,我也不用瞒你,我们现在已经成功的把那些俘虏救出来了,但是现在这个形式我们离不开越南,我们必须看准机会,现在就是出来看看这面的情况,妈的,这事要是给个越南人来就好了,但是有些情况我必须掌握,所以,我就亲自来了,我们指挥官教导我们必须准确的掌握情报,合理的运用情报”杰森目光里充满敬意的说。

“哦,是你们上校吗?还是个将军”邓肯问。

“可能是个将军,我也不知道他的军衔,但是我们都必须听他的,对了,我们现在必须去侦查一下,你还坚持去那面吗?”杰森指指第三军控制的地方说。

“噎死”邓肯回答。

“什么你噎住了,来喝口水”那个中国人听到仿佛中国话的一句,他可能听错了,所以连忙过来帮忙。他已经看出这个人是杰森的好朋友,要不然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

“饿,饿,那个小明李不要哪么样,他没事的”杰森知道这个不懂英文的中国士兵有些误会了。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其实他想用越语说来的,他一直以来就用越语和那个中国士兵交流。但是那个中国士兵有时候对越语也是半生不熟的,所以关键时刻他还是用汉语表达。

“我们走吧!我和你们一起走,要和我先去一下我的仆人黑巴那吗?”邓肯说。

“好,我们跟着你吧!你比我们更熟悉这面的情况,我们连街道怎么走都不了解”杰森说完叫上他嘴里的小明李,其实按中国人的习惯应该是李小明。

三个人小心的穿过一条条街道,两个人尽量让李小明出面用他半通不通的越语交流,自己压低帽子跟在李小明后面走。

“嗨,你长眼睛了吗?怎么往人身上装”杰森宽大的身材在过一个狭窄的街道的时候被迎面来的七八个壮汉个撞了一下,他们行色匆匆撞了杰森,却要说杰森先撞的他们,杰森也不是吃素的主,想当年自己在海豹突击队的时候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那个小兵见了他敢这样和他说话他就让他进医院,据说那里有漂亮的护士妹妹们丰满的胸。

李小明也不让了,他明明看到这些人由于走的太快,杰森的身体有高大又宽,他们躲不开撞了上去,现在他们明显是要找茬,当先就要上去和他们开打,邓肯也不示弱,他当初也曾经是国民警卫队的拳击选手,这时也举起双手就要教训这些人,要不是这里开枪会被军队乱枪打死,他们一定会先发制人,美国人什么时候落后过。

“咦,这不是杰森吗?美国狼群的队长”他们那一群人里的一个看似斯文的,戴着个礼帽,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的,戴着墨镜的老年人用英文说。

“哦,我说是谁呢?你不就是那个...嘘”那个老人看了看四周食指放在嘴边对他说。

杰森也明白他的意思,对着邓肯弯了一下头,示意跟着邓肯走,老人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带领他身边的人跟着他们后面走来。

当他们到达巴亭广场的时候刚要进入黑巴在的那所房子,突然听到身后车声隆隆,他们连忙闪身在路边,和街上所有越南人一样目看着一大队车队停在黑巴的门口前一点的地方,车上跳下许多的越军,开始警戒。

“他们在干什么?”邓肯问。

“不知道,是不是黑巴被发现了?”杰森说。

“不可能,他们要是要逮捕我们这些美国人,就不会容许我们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了肯的话还没说完就指着军车说。

从军车上推下不少俘虏来,大多是中国军人,还有些老百姓摸样的人,估计是抓了边民,还有些明显是越南军人,他们还穿着军装。

“看来,第一军撤回来了,他们把我们埋伏在军中的棋子都找出来了”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越南军人说。

“司令,要不要我们把他们救出来,”老人身边的那些人中一个看起来像领队的人说。

“不要轻举妄动,摸清情况再说,说不定是个陷阱,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把他们暴露出来,这里面有文章,我们静观其变,现在是要安全的到达第三军的控制区去,剩下的一切从长计议”那个老人说。

“走——”杰森一回手,大家贴着街边慢慢移动,终于快到黑巴在的房子门口了。

“李,快走呀!”杰森走了两步发觉李小明没有跟上来转头对他说。

“杰森,我们应该出手救下他们,那里面有我小舅”李小明说。

“什么?你小舅”杰森结巴的说。他实在不想再和李小明这样拗口的说汉语。

“就是说有我的亲人,他也是个记者”李小明说。

“中国记者?”邓肯也说。

“恩,他是个战地记者,一个很出色的记者”李小明盯着那面从车上被推下来的两个人说。

大家顺着他指着的那辆军车看过去,车旁边,肖毅平和张欣被和其他的十来个战士一样五花大绑着,越军拖拽着他们走向旁边那个大院,大院门口战着几个越军,用木头支起的障碍物后面是牵着狼狗的越军士兵。

肖毅平乱糟糟的头发,相机早被越军没收了,身上的军装除了划破几处以外还比较新,此刻他很后悔为了拍那几张照片把张欣也扯进来,被越军一起抓住,这叫他回去怎么和社长交代呀!他转过头来看看自己身边同样被绑住成粽子似的的张欣。这个女孩表现的相当倔强,一声不吭,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很好奇的看着周围。感觉到他的目光,掉转头也看他。

“不要怕,关键的时刻一定要挺住,不能说出一点对祖国不利的话,行吗?”肖毅平微微一笑说。

“放心,肖老师,我一定不会说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她回以一笑。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肖毅平说。

“没什么,肖老师,这是我自找的,是我要跟你来的,我要学老师一样不怕困难,勇于冒险”张欣还是很乐观。

“肖老师,你给我讲的那个英雄还活着吗,这次我们来了越南能见到他吗?”张欣美目流转,四处寻找,好像他老师口中的那个英雄会突然跳出来把他们救出来似的。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说他还活着,从我看到越南人的报纸,和越南人在车上说的那些事可以断定他还活着”肖毅平满怀信心的说。其实他心里在说,即使他活着跟我们也不相干,我们说不定一会儿,也许今天晚上就会被处决。这些从战场上突然撤下来的越军很不安,行动反常,可能遇到了大的麻烦。把他们转移到这里来看管,身旁的越军不断的被抽调走,一旦他们觉得没有足够的人手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杀了这些俘虏,腾出人手来对付他们遇到的麻烦。而这个麻烦不是为了应付越南的政变,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恶魔。

他转动头,想要活动活动被绳子勒的麻木的脖颈,就在这时他发现街角离他不远十来米的地方,站着的一群人中间有个人似乎很熟悉,那里见过。

那个人也在看着他,那些人都在看着他,他觉得奇怪,盯着那面看。李小明,自己的小侄子。是他吗?

“十字交叉,十字交叉将你开除出局,那是自己在小侄子小时候交给他的一种手势。那时候自己给小明讲过自己看过的一个外国故事,故事里一群小孩经常用这个手势告诉和他们小团体闹意见的小朋友,我们不喜欢你,你被驱除出局了,以后小明也经常在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用这个手势来驱除自己不喜欢的小朋友。他还批评过他,让他和小朋友多团结,不要用这个手势,可是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小明还是经常用这个手势,甚至在他惹恼他的时候,小明也对他用这个手势。他会心一笑,他对小明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逗生气的小明的时候就用这个鬼脸。

第九十五章 动乱的河内(四)

是的,肖毅平知道对面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小侄子李小明,但是他在这里干什么呢?看他那种打扮,该不会是化装侦察吧!我们的侦查部队在这里,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呢?他心里一阵狂喜,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救出去,那种重新做人的感觉,是多么美好。这一段时间里,他和其他的被俘虏的战士一样被塞在闷热充满臭味的车厢里,路上的颠簸,路上越南人的百般凌辱,幸亏他们没有动张欣,要不然自己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社长交代呢!

他不自觉的向李小明点了点头。张欣看到他的异样,眼光扫过那一堆人,有些诧异,他不是诧异认出了李小明,而是诧异杰森的黑,邓肯的白,还有他们的眼珠和东方人不一样,她虽然作为记者,可是一直没有见过外国人,只是道听途说过外国人的摸样,现在他终于见到了两个,是的,一见就是两个,多么稀奇的事呀!越南人?她是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事外国人的,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祖上还是中国的附属国,本来就是一个国家的人吗!她是这样理解的,她对于越南人只有恨。

越南士兵并没有让他们在外面逗留多久,就押解着他们进了大院,大院的大门随后沉重的关上了,李小明和杰森以及邓肯的眼里顿时干净了许多,没有哪么多越军扎眼了,心头却沉下去一坨疙瘩,救吗?

“邓肯,你的电台在那里,我需要你的电台”杰森沉思了一会儿说。

“先生,我们需要些人手,你能帮找来吗?另外需要些武器和弹药”杰森又对跟来的越南大员和他的跟随们说。

“没问题,只要是有利于我们复兴大业的,即使在难我们也会去做,阿东,去找找,看那里还有人手,多找些来,我们在隔壁的宅子里等你们,来的时候注意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要被跟踪了”越南对他的一个手下说。

他的手下看了他一眼,用力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有两个人跟着他走了。这时,邓肯带领大家进了大院旁边的宅子,那是邓肯仆人黑巴的住所。

“杰森,他们这些人可以吗?我们不用回去叫人吗?”李小明对杰森说。

“我也不知道,但愿他们的战斗力还可以,能帮助我们救出你们的人,你不是很想救他们吗?”杰森说。

“谢谢你,杰森,我都没有想到现在就要救他们,你却帮我做出了决定,每个中国人都会感谢你的!”李小明有些激动的对杰森说。

“不用谢,李,张是你们中国人,他的同胞就是我们的同胞,款且我们现在加入的是你们中国的外籍作战兵团,他们也相当与我们的战友”杰森看着他郑重的说。

“我们不用通知一下黄海兵他们吗?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副团长,我们撤退的时候需要他们的配合,没有他们配合,我想我们救上人也走不远,你看...”李小明继续说。

“我们只有指望邓肯,我的老朋友的电台了,希望他的电台能和黄他们联系上”杰森说。

“没问题,杰森上尉,我的电台是美国最好的,一定可以和你们的部队联系上”邓肯端着酒,后面跟着他的仆人——黑巴。黑巴顾名思义,黑的和锅底的锅巴似的。但人比较魁梧,一副忠厚的样子。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黑巴从这所房子主人珍藏的酒窖里拿出来的法国红酒。

“李,不来电吗?”邓肯说。

李小明结果酒杯,喝了一口:“怎么就像红糖水一样,这是酒吗?恩倒是香味很好闻,”他凑过鼻子再次在酒杯口闻了一下说。

“比不上我们的中国酒,那才叫爽,等我们有空的话,我带你们喝我们的中国酒”李小明笑着对邓肯和杰森说。

“是啊,中国酒好喝呀,有空我也会去中国喝的”越南大员也上来说。

“那也得我们从越南走出去再说,”杰森不愧是狼群的指挥官,明白现在的形势。

“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不是吗?”邓肯说。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们到时候不必走出去就可以喝到好酒了,虽然我们越南的酒没有你们中国人的好喝,但是一旦胜利了,我会拿出越南最好的酒来招待你们的,我的朋友!”越南大员说。

“但愿我们能不用跋涉千里,在越南喝酒,好,现在我们手里有酒,为什么不为我们手中的酒干一杯呢?起码我们现在就有喝的”杰森说。

“李,马上用邓肯的电台和兵团联系,请他们让第三军的炮兵支援我们,派人接应我们回去”杰森说。

“是,长官”李小明放下酒杯拿上自己的枪随着黑巴走进了地窖。电台他不用黑巴教就可以操作,黄海兵训练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少对他们灌输先进的战斗思想。其中就有每个特种兵必须会使用战场上的各种枪械,会使用电台和步话机,会指挥炮火,支援友邻单位。这些都是训练大纲上要求的,目前只有中国的狼群和美国狼群两个特种部队完全经过了大纲的培训。

好一会儿,李小明才从地窖里走出来,杰森上去问他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对他们这次出来侦查敌情却要救人这件事是怎么看。

“长官,第三军准备再次把战线向这里推进,让我们和这位领袖的人配合,清楚这里的越军,救上人以后,朝后清理,我们将在中段和外籍作战兵团会合,第三军将负责继续进攻,直到占领河内这面的一半。

“先生,我们的人到了,正在街上集合,不过我们的到来可能引起大院里越军的注意,他们已经把机枪架上了房顶,岗哨明显增加了人,但是他们没有出来查看”那个阿东对越南大员说。

“看来我们得尽快发动进攻,要不然他们的援兵就可能到来了”越南大员对杰森说。

“好吧!我们开始吧!邓肯,还能行吗?这些年不会早就忘记了怎么开枪吧!”杰森问。

“哪能呢?我和黑巴那一个也不比一个普通士兵差,你不要忘记我曾经也是海豹的一员”邓肯说。

“我们出发,离开这里,可能炮弹正朝这里飞行,弟兄们!我们不是孤军作战,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发动进攻了”杰森边说边带领大家鱼贯而出。

在街角,杰森以及李小明们被吓了一大跳,这么多人,这是从那冒出来的人,一大群人快把这段接到充斥满了,即使是再笨的越军如果看到这些人也会紧张的,他们没有顾虑,没有那种再敌占区活动的经验,尽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再街头,这是去打战还是去游行示威。

看来我们可以用人海战术淹死他们。杰森和李小明想。他们接受的特种作战的理念告诉他们进攻是人少的对人多的越军,他们会利用一些技巧,他们会使用火箭弹一类的武器进行攻击。现在火箭弹没有,人却有一大堆。越南人还是接受不了用特种作战的方式去打战,他们还是想进攻哪么多越军来个集团冲锋,不过这也有好处,外籍作战兵团就要向这里攻击了,他们正好可以帮助他们清理这个地段的越军,他们这几个人要是向回撤退,即使再能打,如果没有其他人配合,再如潮的越军反击部队面前也只能躲着。

“先生,命令你的人,开始进攻吧!”杰森说。

“我的人一切听从你的指挥”越南大员对这杰森和那个阿东说。

“好吧!谢谢先生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杰森说。

“阿东,一部分去守着街口,阻挡敌人的援军部队从两个街口进入这里,其他人马上发起对这个院落的冲击”杰森开始下命令。

阿东跑过那般人的面前,大声吩咐了几遍,一时间,再院落里的越军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的那些‘平民’突然间手里都有了武器,他们叫喊着,推撒着,奔跑着,开着枪,朝他们再的这个大院跑来。

架再屋顶的机枪马上还击,只听“突突突突”机枪枪口的火光即使是在白昼里也发出炙热的黄光,黄光编制出一条死亡的条带,喷洒出的金属撕开一个个奔跑的敌人的躯体,收获着新鲜的血液。

“李小明,屋顶机枪,开枪”杰森说。

李小明刚要架起枪,就听的自己身边响起同样“突突突突”的声音,他回头一看,邓肯的那个仆人黑巴操纵着一挺重机枪,趴再一块石头后面,奋力的把火舌扫向屋顶,屋顶的机枪马上被打哑了,不过马上就又活过来了,这次黑巴没有把火舌扫过去,而只是两个轻快的点射,就把屋顶上的机枪打下来了,只见屋顶的砖瓦乱飞,人的尸体从上面跌落再门口水泥地上。

受到黑巴的鼓舞,那些越南人冲的更猛了,他们手中的枪却还是胡乱射击没有个章法。杰森只好带领李小明以及邓肯,黑巴,朝前面冲去,翻过被炸毁的大门,冲过草坪花坛,冲上台阶,一场近身厮杀展开了。

再这段距离上倒下不少被越军从隐蔽物后面射杀的越南人,而冲上去的杰森四个人却毫发无伤,他们懂得躲避。

他们进入房子,并没有向越南人一样一哄而入,而是互相掩护着,一间一间的推进,前面有越南人的冲锋,他们省事了不少,只是捡到几个漏网的伤兵。

在外面绝对看不出这个和其他院落差不多的院子竟然有这么深,里面迂回曲折,九转回环,好像山路十八弯,房间多的就和宫殿一般。杰森用了好长时间才带领队伍冲下地下室的充满恶臭的水牢中,看到已经被杀的解放军战士的尸体他从心理开始厌恶这些越军。

李小明已经忍不住大叫着肖毅平的名字,在尸体堆里翻着。他的眼里已经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泪水。他还记得这个小叔是怎么样疼他,有小叔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

第九十六章 动乱的河内(五)

“这里,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笨拙的黑巴打横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解放军战士趟过齐膝的臭水从水牢的深处走出来。

“黑巴,我简直太爱你了”李小明飞快的跑过去,先在黑巴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他怀里的解放军战士。

“同志,其他人呢?还有人活着吗?”李小明着急的抱着那个战士的低垂的胳膊摇着说。

“嗨,李,先不要问他,先给他治疗,闪开一些好吗?”邓肯拨开激动的李小明就要给那个战士包扎治疗。

李小明身体往旁边一荡,并没有放开伤员的胳膊,还是急切的问:“同志,快说呀!他们是不是被杀害了,他们到底在那里?”

“李,不要着急,你的叔叔不会有事的,我们的人已经朝后面追去了,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目前还是先救活他”杰森上来制止李小明的过激动作。如果再扯,邓肯不可能继续安心治疗伤员。

“他们,他们被带走了,那边,那边”,那个伤员被李小明摇的反而缓过气来,有点精神了,抬手指着黑漆漆的水牢深处说。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黑巴也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用他的英语对杰森说着。手里也指着水牢深处。

“水牢里还有机关,可能有另一个牢狱”李小明用自己不太熟悉的越语对杰森说。

“嗯,”杰森点点头,然后对黑巴比划了一下示意他留下来照顾正治疗伤员的邓肯,然后对水牢的尽头比划了一下。然后他拍了拍李小明的肩膀。李小明会意。放开伤员的胳膊,拿起枪跟着他朝水牢尽头跑去。

阴暗,潮湿的水牢里响起两个人淌水前进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从水牢深处不断发出的“噢——”的回音,以及阵阵阴风,穿透他们的身体,一遍一遍的扫着他们的心坎,恐惧,幽暗,死亡,朝他们包围过来,窒息他们,想要吓退他们。

当橘黄色的火舌从黑水里朝他们舔过来的时候,他们压抑的精神第一次兴奋了,马上迎着火舌还击,子弹就在通道里碰撞,跳跃,发出欢快的,发泄的吼声。

李小明和杰森用黄海兵教他们的小组配合,互相掩护的战斗动作,让从各个黑暗里发出的火舌重新隐没在黑暗中,不再复生。战场上生存的只能是勇往直前的勇士。那些躲在黑暗中的虾兵蟹将,只能让他们的功绩更加数不胜数,无法用书本,无法用言语来记录。

黑暗的水牢中就是个迷宫,他们不断的需要判断该从哪里走,直到他们听到水声小了,青砖做的地面踏踏实实的踩在脚下,一串串还没有干的水印在上方通风孔里射下的阳光中变的分外显眼,越军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风在空洞的洞里,回响着绝望的啸叫声。

“李,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来点火辣的”杰森躲在角落里,望向对面的李小明说。

“嗯,他奶奶的,我现在火烧越猪的心情都有了,火辣,我让他们成火人,只是没有喷火器,你说怎么办?”李小明用大拇指摁了摁自己的鼻子,制止了有些发痒的鼻翼的抽动。

杰森指了指他们俩胸前挂的手雷,伸出两手指,然后握成拳头,在嘴里撕咬了一下,朝洞深处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嗯,”李小明领会了他的意思。把枪较到左手,用右手摘下了胸前的手雷,忽然看到自己腰间还有一包干辣椒,心中一动,急忙制止了杰森的下一步动作。

他小声对杰森说“掩护我,看我的”然后把枪放到地下,枪和青砖地面相撞击发出“哗啦“的声音。越军从洞里打出一梭子子弹,子弹和石壁相撞,擦出一串火星,差点打中杰森的手臂。

“李,你要干什么,手雷扔进去干掉他们,我们就可以冲进去了”杰森有些愤怒但压抑的小声说。

“我叔他们说不定就在里面,你看他们有不少人都逃到这里,却再也不走了,我想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了,我们扔进去手雷,可以炸死他们不少人,但是他们躲在黑暗处,我们的视线始终受通风孔投下的阳光的影响看不清楚他们,不了解他们,这样冲我们很吃亏,有一两个炸不死,我们两个人就可能有麻烦,我不想看到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死,活着受伤,那些外面的越南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你没看到他们连战也不会打,冲一个院落就死了哪么多人,比起那些打了很多战的越军来说,那些越南人差了一大截,所以我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既然我们进去不安全,那就让他们冲出来好了,把你的步枪和手枪子弹都装的满满的,刺刀也上好,我们就准备打落水狗吧!”李小明神秘的笑了笑。

“搞什么搞,李”杰森有些疑惑的说。但是他手底下还是按李小明的话去做了,他知道既然有一个强到让越南人头痛的张强,那同样身为中国人的李小明会不会也让眼前的越南人头痛呢?说不定。中国人总是这么神秘又神奇。他们脑子里永远有用不完的智慧,或者说是出不完的阴谋诡计。

想到张强他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面对哪么多的越军部队,是不是能把那些只是越军二线预备役部队组织起来,是不是能阻挡住越军王牌部队的前进步伐。他不会怀疑张强的保命本领,不会怀疑他个人逃命的本事,因为那是证实过的,很强,强到有些不真实,强到没有那个美国人在他回国以后会凭借他的叙述就会相信中国有这样的人,但中国确实有。但,张强的指挥和防守能力呢?进攻能力他也不会怀疑,他写的那本城市战特种作战教程,他已经初步体会到,并且学习了不少,受益匪浅。

“嗨,杰森,准备了”李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好了一些看起来很简单的玩意儿,并把一部分交到他手里,他捏了捏,好像是一个布袋,布袋底部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但是布袋口那捆绑在一起的手雷拉环他知道,这是做了一个集束炸弹,他以前在越南战场常利用这个东西炸坦克活着碉堡。扔进去,没有人能生还。那冲击力,在这样狭窄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生还的,李小明一共就做了两个,他一个,李小明一个。李小明示意他先扔,完了以后他在仍,不过要看他的眼神。

通过通风孔射下来的阳光他能看出他眼里充满了自信与仇恨。

他知道李小明为他的‘发明’而自信。但不知道已经杀了不少人的李小明起码是一个成熟的战士了,为什么这会儿还会表现出仇恨呢?李小明的牙齿紧咬着,眼睛越来越变的血红了。

李小明胸中的憋闷越来越清晰,他还记得自己和那二百多兄弟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还记得他掰开战友坚硬的双腿,从战友的身体下面爬出来,看着被炸塌的洞口,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疯狂的撕拽着每一个战友的尸体,想要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问问到底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越军会把他们赶到这个山洞来活埋,用烟雾和手雷回答了他们投降的正常行为,为什么不给他们俘虏的待遇,而要杀了他们。要不是有兄弟部队的战士们等越军走了挖开洞口,他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活着,现在他做比他们做的更残忍一点,他要越军更难受,自己撞上他复仇的枪口,那些救他的兄弟部队的战士后来和他一样第二次被俘虏,有的死了,有的和他一样变成了狼群的一员,活着的他们都是第一次就在死亡通关的考验中脱颖而出的优秀战士,他们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也不想再做越军的俘虏,他们要杀死越军,更多的越军,他们!不接受越军的投降。

现在他把手中带着干辣椒的集束手雷投向越军盘踞的洞中。

“扑——轰——”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大地震撼,灰尘和土面,碎砖块四溅飞来。他被杰森死死的按倒在长满潮湿的青苔的青砖地面上。

杰森很好的执行了他的指令,在第一声爆炸以后,他把另一枚集束手雷投掷到出口处。刚跑出来,以及后来被辣椒呛的难以忍受的越军再次上演了第一次的悲剧。

两个人的枪口在随后的几分钟内不断的喷出火舌,做了上帝都不愿意做的事,送那些明知道出来会死,但还要往出冲的越军下地狱,上天堂。辣椒催泪弹这样的特殊武器也只有聪明的中国人会使用,第一次使用。

冒着刺鼻的辣味,他们开始往里面冲,越军根本连战斗力也没有了,咳嗽声不断响起,一个个趴在地上,等着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冲头上开枪,却不知道躲闪。弥漫之中,他们解决了所有的越军,虽然也有一两个比较聪明的越军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端起枪反抗两下,但那都是螳螂挡车,蜻蜓撼树,徒增伤亡罢了。

“这个,这个女人是谁?”杰森皱着眉头看到粗如碗口的木头栏杆后头被吊起来,浑身只有丝屡布条的长发垂肩,不断咳嗽,奋力挣扎,难受异常的女人说。

很累了,不过今天晚上在更一章,求推荐。收藏

第九十七章 动乱的河内(六)

“不可能是你叔叔身边的那个女人,这才个把小时,不可能折腾成这样,看她的样子,好像受了不少折磨,牙齿没了,脸也破了,头发掉了不少,身体好像遭到凌辱,可怜的女人,看她厚唇,宽额,深眼眶,有点像越南女人,恩差不多是越南女人”杰森板着那个被吊着的女人评介一番。

“呸——”女人的一口浓痰带着血丝,脓水和恶臭朝杰森飞来,杰森躲避不及,刚想这下完了,刚说了她两句就要受这样的屈。不想李小明手疾眼快,一把把他推倒,坎坎躲过女人的一口浓痰。杰森火了,他双手按着地,两个手指扣住地下的一个拉环就要起来,找那个女人晦气。没想到那个拉环被拉起的时候,听到侧面石墙上发出‘吱呀吱呀’的转动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躲藏,几个火星就从里面飞出来,这时他们才听到‘咳咳’的枪声,那是ak点射的声音。

所幸火星只是打在了另一面的石墙上,弹到地下的茅草上。

这段时间陆续跟来的越南人战士纷纷对里面开了枪。幸亏他们看到了里面的越军,没有伤到里面的那些被绑着的俘虏。要不然他们只好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因为愤怒的李小明要是看到他们打伤了他的小叔他可不管什么纪律,反正他是一个曾经被俘虏过的解放军战士,虽然在外籍作战兵团里他们是个人,但是外籍作战兵团终究是要回到祖国的,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命运,审讯,枪毙,还是默默的退伍,这就是身为东方战士被俘虏过后的命运,俘虏总不是个光荣的称号。他可能会杀了那些越南人战士,他对越南人的感情一直是宣传里的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听话,杀害我边民的凶手。

当越军最后的残余抵抗势力,被杰森无心中找出来,越南战士们结束了越军的顽抗后,剩余被藏起来的三十来解放军幸存的战士和肖毅平,以及有些精神仿佛,终于见识过什么叫残酷的战争的张欣才被解救出来。

“小叔,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李小明给肖毅平解脱捆绑后问。

“唉,别提了,要不是这丫头乱跑,我担心他安慰,也不会被埋伏在阵地外地越南特工给逮着了,我也试图反抗来的,可是当他们用枪托把我们打晕后,我在睁开眼已经在来这里的车上了,好几天我们都没有吃饭了,能给我们拿点吃的来吗?”肖毅平一脱困就说。

“有什么吃的,快拿过来点,什么都行,快”李小明冲着后面冲进来的越南战士说。

“这个,黑面包;这个,黑面糊锅巴;这个能行吗?我这里有两个烤好的玉米棒子...”总之,什么吃的东西都有,就是没有好吃的。看来越南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悠闲的,如果吃这些还能悠闲的话,中国人吃白面大米就更悠闲了。只有喝越南咖啡的人才能悠闲。不悠闲也不行,一滴一滴的滴,你着急也没有用呀!

看着他们往下吃东西,李小明的眼睛润湿了,小叔受了不少苦,从生下来吧受过这苦!他旁边的那个女的更是一边哭着,一边咀嚼着烤好的玉米棒子,啃一颗,掉一颗,眼泪珠子也跟着掉一颗,伤心极了。不过李小明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美极了,一个男人盯着一个美女看,当然美极了。那个美女可是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毫无顾忌的盯着,喜欢这个字眼正像臭茅草一样疯长。

“啪,”李小明额头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小明抬起头,愤怒的寻找这个敢老虎头上拔毛的家伙,迎上杰森那泛着深褐色,就像一颗琥珀镶嵌在白瓷打造的深深的拱桥桥洞孔里一样的目光。他的心在胸腔里猛的被摁住了跳动一样,他一下感觉出了深寒的冰冷,不由自主的发出就像进了水被呛着人一样的呼吸声——呼,喝。

“对不起,我走神了,长官”他不的不这样叫道。因为自从他加入外籍作战兵团以来,他们这些叫不管长官,从来不知道军衔这东西的人,也要学会开口长官,闭口长官,下士,中士,上尉,少校的叫喊了。因为不这样,张强是不会让他们加入这个兵团的,这是个国籍性的,混合着一切想要为了中国这个国家出生入死的,五花八门的人的集合,他们必须有等级,没有等级,没有个目标,他们难道和中国人一样争胜斗勇,战斗起来主官一死,来一个人必须有什么磨合期才能掌握部队,才能继续战斗吗?不,他们必须学会服从,无条件的服从新的长官的指挥,现在杰森原有的军衔被保留下来,他是美国狼群的队长,是上尉,向来就是军官,李小明是从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以后才被黄海兵授予下士军衔的。

下士还是个兵,上尉是军官,这样的差距不是说中国式的同志称呼,两个国家之间的公民身份,同是俘虏,一起吃过苦,受过罪,打过战就能抹消掉的。不过现在,杰森也没有什么要责备他的,只是要他尽快进入状态,和大家一起返回这个大院的前门厅。哪里那个越南大员正在等着他们。接下来的战斗还不知道怎么打呢。

“嗨,来两个人把这个女人也一并带走”杰森说。

李小明和肖毅平,张欣看着两个越南战士把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然后放在担架上抬着重新走进黑乎乎的水里,趟着臭水返回地上的大院。这个水牢,已经被安好炸药包,引好引线,只等所有人都返回地面以后爆破。

“杰森上尉怎么样了,救出你的人了吗?”越南大员在杰森一露头就赶过来问。

“嗯,救出来了,真是麻烦你们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杰森一出来就问。

“还好,外籍作战兵团在第三军炮兵和装甲兵的配合下,正像这里推进,他们的先头部队叫什么“东南亚营“的刚从门口过去,留下一个班的士兵他们说交给你指挥。这样的话,我的人就可以加入进攻的阵营了,我们要去进攻主席府邸你们也一块来吗?”越南大员说。

“不,我想在这里修整一下,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和黄副团长以及乔纳森上校参谋长碰一下头,看看他们会交给我什么新的任务”杰森说。

“好吧,合作愉快,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去你们美国去转转,也希望还有机会再到中国去学习,”他冲着杰森和李小明说。

“欢迎,到时候我会在我的农场里招待你,希望美国的牛奶比你们越南的咖啡要更令你感到生活的美好”杰森笑着说。

“但愿中国能和你们重新成为友邦,不会再有战争,我们能就像兄弟一样背靠背贴着,对付外来的侵略,而不是我们在这里厮打”李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有些成熟起来了。

三个人相互寒暄一顿,还不见邓肯和黑巴出现,就散了,各自忙各自的活了。外面越南的街上正杀的热火朝天,不时一两颗炮弹还错误的在院子里爆炸,把院子和街上或者邻家的院墙炸弹七零八落,院子里没有一寸的好的土地,人踩上去淹没脚踝的浮尘溅起来,附着在人的裤腿上,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两个血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的身体上的零件。外籍作战兵团的战车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小明,能过活着见到你真是个奇迹,我本来我被越南人抓住没有什么活路了,谢谢你”肖毅平说。

“谢谢你”张欣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柔嫩白皙的脸盘,几道划痕,几点黑泥,就像点缀一般在她的脸上绽放。

“李小明,你怎么跟着些外国人,还有越南人混在一起”张欣听到肖毅平叫这样叫他也就跟着这样叫他了。

“哦,一言难尽,不过一个好的消息就是你们安全了,一会儿我再和你们聊,我要去整顿那些和你们一样被抓到解放军战士,他们还不应该松懈,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越南还得靠自己去争取!”李小明一脸不愉快的说。因为他看到那般解放军战士一个个像没骨头的泥人一样,或躺或坐或卧,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大厅和院子里,一点也没有军人的气质,他要过去整顿他们。

“起来,你们还像个军人吗?只不过是被俘虏了吗!谁说那一个上战场的士兵就能不被子弹擦破点皮,不会受伤的,甚至是死亡都是经常的事,你们看看,看看地上的这些越南战士们,他们都没有脑袋了,呼吸也没有了还没有什么怨言,你们才只不过是受了点折磨就扛不住了,是不是?”李小明大大咧咧的踢打着那些没骨头的士兵们。

“呵呵,真好笑!”张欣被逗乐了,死了还能有什么怨言。肖毅平也看到直摇头,他的这个侄子,除了有血性,鲁莽,勇敢以外,就没有一天好好上过学,连教育人都教育的这么有水准,看来以后得给他补补人情世故,补补文化了,要不他可能连个老婆都讨不到。不过返回来想,他那种傻劲也蛮可爱的,现在找对象只要家庭条件可以,人好就行了,如果这次他能回到中国去,说不定还能立功受奖,别说其他的事,就是营救自己和张欣这档子事,自己就得为他奔劳,只要自己在张欣父亲面前说,多少人家也会卖点面子,看来李小明你不红都不行了。不过前提是你带我们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肖毅平一个人想着。

队伍是集合好了,李小明马上请杰森出来讲话,谁让他是自己上司呢,在其他军队里可以没有上司观念,但在外籍作战兵团里,上司就是上司,他们有不可违逆的权利,除非你组成军事法庭否决他。

但很忙的杰森哪有功夫理他,他要和越南大员调配人手,越南大员不缺街头示威,打架,制造混乱,甚至不缺战士,不缺支持者就是缺像杰森这样的临战指挥官,他也有只是那些都控制在陈文琼,越第三军军长的手里。他们在讨论外籍作战兵团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里,或者他们现在要干什么,虽然外籍兵团要他们清理附近的区域,接应外籍作战兵团的到来。但是先怎么做,杰森拿主意。谁让他是这里最大的军官呢。

李小明集合好队伍,还没有做多的训斥,过多的了解,杰森就叫那个叫阿东的人把武器给送来了,清一色的五六全自动冲锋枪,还有几挺布尔轻机枪,也不知道越南人从哪里找来的,估计是法国人或者英国人撤退的时候留下的吧。也或者是美国人。命令是清除从这里到第三军之间的敌军,带领这些刚被救出来的,有气无力的解放军战士。

第九十八章 动乱的河内(七)

“‘耗子’,去吧空弹药箱拿来堆在院门口;‘水牛’,在这里架起你的机枪,准备给大家提供掩护,其他人见机准备冲出去;冲出去以后分成两部分:‘赌徒’你带领六个人向右冲锋,给我挡住从那个方向来的敌军;黑巴,邓肯,背上那个女人跟着我们,小叔,你们也跟在我们后面”李小明一边指挥着大家行动,一边扫了一眼,准备向他们反方向突破的那些越南人在那个阿东的指挥下跑来跑去,完成集结。他们刚才战斗的很英勇。死伤也不少,进来之前他们起码有几百人,现在他们只有大约一个连左右,那些冲的过头了,从院子后面跑出去,被蜂拥冲上来的敌人打死不少。杰森正在指挥他们防御好院子的四周,那些死在冲锋前夕的越南的尸体被集中堆放在院子中心。一排排的,是那么安详。

李小明率领的队伍刚出院子就被打倒两个人,四周围的敌人到处可见,毕竟这里还是属于敌人的控制范围。

退回院子的李小明懊恼的一边从被炸塌的院墙上反击,一边思考到底该怎么办,一冲就被放到两个。是这些被俘虏的解放军战士害怕了,还是他们连枪也不会放了,还是敌人的火力太猛。

看着墙上的缺口,他幡然醒悟。城市战教程里不是说尽量不要把自己的力量暴露在毫无遮挡的大街上吗?穿墙推进。正面吸引,侧面迂回,以比敌人更猛烈的火力出现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包围歼灭敌人。

“‘耗子’,拿炸药来,把那堵墙给我炸开”他明白了以后一边命令‘水牛继续给院子里还击的解放军战士提供火力支援,一边大声对耗子吩咐道。

“‘赌徒’撤销前面的命令,等‘耗子’爆破成功后,带领你的人占领那个院子,”他指着还没有被炸开的那个院子说。

“是,”‘赌徒’手一挥,他手下的六个人把机枪和枪口一致对准那个将要被炸开的缺口。

“轰”烟尘还没有散去,‘赌徒’的大手一挥,两个战士就端着枪钻进了烟尘里,其他人迅速移动到缺口处,烟尘散去以后,他们听到两个战士喊‘安全’。于是五个人迅速钻了过去,一会儿,‘赌徒’出现在缺口,挥手示意可以通过,于是李小明指挥其他人从缺口钻了过去。过去才发现原来是原先黑巴住的院子。

他们在那个院子的防守交给了杰森指挥的越南人,他爬上了黑巴原来住的院子的二楼,露头观察,发现街上角落里躲着好多越军,黑巴这个二楼比越军占据的那个院子要小,而且二楼是临街的,可以很好观察到街上越军的情况。他们发现要想从原来院子到第三军方向,这个敌人就必须清除,在街角,敌人的指挥官正指挥着一挺四联装高射机炮进入阵地,那是个三岔口,如果让他们进入阵地,那么,杰森他们原来的院子门口那些用空弹药箱对起来的掩体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20毫米或者可以装37毫米弹药的四联装高射机炮可以轻易而举的摧毁院墙。没什么掩护的院落的陷落只是迟早的事。

可怎么才能解决到那挺四联装高射机炮呢?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巴和邓肯出现在他的身边,身背着一个弹药箱,端着M21狙击步枪的邓肯,利落的推开他,把身上的狙击步枪架在阳台里间的窗口上,而黑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离他们阳台只有一米之隔的另一个院落,一个比他们院落还小,二楼阳台和他们这个阳台几乎紧挨

着的那个阳台上,并挥手示意他把邓肯帮他背的,现在放下的弹药箱递给他。他赶紧拿起来,还没有递过去去却被弹药箱的重量压垮了,人一下爬在地下,黑巴和邓肯肆无忌惮的笑声还有后面跟上来的解放军战士的笑声让他感到这一生在没有过的屈辱,比他在越南集中营里还要难过。

他完全忽略了,邓肯,黑巴欧洲人和亚洲人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再加上他在思考怎么解决街角的敌人,还有那些压制着杰森们院子的越军,完全没想到弹药箱那么重。

但是他没有发作的时间,敌人的四联装高射机炮正进入阵地,进行最后的调试,机械手正摇着炮管朝这个方向转过来,不能让他们转过来,必须在他开后前消灭它。

他两只手重新提起弹药箱,奋力的扔了过去,黑巴很轻巧的接了过去,并且很快和邓肯一样缩进了阳台后面的房间窗台上,架起机枪。这两个人很熟练的操作着一切,完全不用他去干预。他惊讶的望了邓肯最后一眼,带着解放军战士下到院落里。

就在他下来后不到几秒钟,阳台上响起了“突突突突”的机枪射击声,“咔,咔”狙击步枪一枪一枪收割者街角的敌人。他冲着阳台上笑了,他知道敌人的高射机炮不会再响起了。

“‘麻杆’,带六个人留下掩护他们,保护伤员和她们”李小明继续指挥起来。‘麻杆’顾名思义,就是瘦得像麻杆一样,他也不想这样叫他们,可是他刚集合完他们,还没有知道他们的名字,就被杰森那个‘秃顶’指派指挥他们带领伤员和那个女人以及他的小叔和小叔带动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向第三军的方向突破。

他有点恨这个老家伙,这个老家伙率领的美国狼群老是和他们中国狼群比高低,于是中国狼群的士兵们在训练的时候经常给和他们一起训练的那些美国狼群的士兵们起外号,他们总是用这些外号区分美国人,杰森的‘秃顶’外号就很形象,虽然他很壮,但是他的确秃顶。现在他把这个毛病用在指挥上来,谁让他还不知道这些和他一样曾经当过越军俘虏的解放军士兵。

“‘耗子’继续进行爆破作业,朝那个方向”他指了指他们要去的方向。

然后他低下身对‘赌徒’说:“‘赌徒’带你的人,跟着耗子,给我们探路,开道”。

“小叔,能不能放下你的照相机,拿起枪,我们是在打战呀!”李小明回头看到肖毅平本性难改,拿着也不知道从那找到的照相机,站在邓肯所在的那个阳台上居高临下,狂拍。汗,李小明那个汗呀!自己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兵都在掩体后面躲着,他却站在那么高拍照,他以为他是谁?佛祖吗?还是越南人的什么马祖呢,或者是美国人的上帝。他急得冲着阳台上大叫。

黑巴的射击以及邓肯的射击,还有早已趴在院墙上射击的解放军士兵已经把越南人的火力吸引到这个院子里来了,尽管他们被压制着,但是子弹还是钻过重重弹幕射进这个院子里来。‘赌徒’他们已经接连冲过好几院子了。他必须指挥这支部队跟上,要不然会被越军消灭的。

他迅速的把剩下的人也分成几个小队,每个小队7个人,其中一个人被他用新的外号指定负责。他看到那个人很不情愿的接受了自己的任务,主要是不想接受他硬是给安在头上的外号。中国人向来有给别人起外号,嘲笑别人的习惯,真正有一天这事归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是很不情愿的,再说他们被揪出来就被眼前这个也不知道从哪里蹦达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挥。想想他们在原来的部队是何等的风光,但是那都是往事了。他们看到在杰森他们院子里,刚列往队的时候,有一个曾经是副营长的官上去说他可以指挥他们,要李小明听他的,李小明瞥了他一眼,命令他归队,他只不过多说了一句:“我比你职位高,我应该指挥他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我们现在自己能保护自己”他说完就看到李小明的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小明就开枪了。等脑浆溅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李小明也只不过是抓下帽子,摸了一把脸。

现在他们服帖了,人家指挥的头头是道,队伍一点也不乱,要叫那个副营长指挥他们,他们可能刚冲出院落就被数倍的越军给屠杀了。

‘耗子’熟练的按着炸药包,边上的那个战士给他按导火索,另一个战士拿着五六冲锋枪紧张的警戒着。他的背上背了好几个被分成小个的炸药包。

“退后,准备引爆,手榴弹准备,投掷,冲”‘耗子’不慌不忙的执行者自己的任务,指挥另两个战士接连不断的爆破着。

等‘赌徒’率领他的人跟上来的时候,‘耗子’他们一头撞进一个小巷子里,两边的越军正在不断的撤退着。耗子和他的人,真用五六冲锋枪争分夺秒的点杀着惊慌的越军。他们马上兵分两路跟着‘耗子’的人追杀着。从缺口出来的另一个被指派带领人跟进的小分队的队长‘四眼’钻出来以后判断了一下,挥手叫他的一个战士守在缺口处以接应后面的李小明他们,自己则往刚才街角敌人的方向跑去,他原来是个连指导员,当惯了领导的敏锐直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带人往哪个方向去,他要从后面包围越军,逼迫他们撤出这条街道,那样杰森他们就能冲出院落,展开部署。

越军面对他们不断的从一个院落到另一个院落的快速推进也忙的手慌脚乱,不断的请求支援。邓肯他们从一个阳台到另一个屋顶,一次一次的击杀想要上四联装机炮操作的越军,黑巴的机枪则只转移了两次地方,射杀了起码五六十个越军。自己也被越军特殊照顾,一条手臂被打中,但是他还是咬牙坚持自己抱着承重的M2H重机枪转移阵地。只叫上来帮助他的战士们帮他抗着弹药箱,那是他和邓肯的积蓄买下的,为的是在这个乱糟糟的越南保命。肖毅平的照相机是邓肯的,他和邓肯比他更像个记者,邓肯则是秉承了美国人的冒险精神,也为了钱财,为了出名才来这个战火纷飞的越南来寻找新闻,他知道现在的美国人爱看什么,他们想知道什么,和美国打了十年的越南人和一直支援他们打美国人的中国开战了,谁输,谁赢,前两年访问美国的中国领导人是怎么面对这场战争的?这都是他们关心的。况且他现在明白,如果不杀出去,即使是自己拿到有价值的新闻也白搭,况且他原来和杰森就在海豹部队混过,他是个狙击手,他知道现在的这支分队没有重武器,没有远程武器,能给他们支援的只有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还有黑巴手里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M2H重机枪。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这支部队的救世主,他能凭着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重现自己当年在海豹部队的辉煌,一个人压制住敌人,分队被直升飞机救走,而当李小明他们冲出院落受挫,转身炸开院墙从院落突围的时候,他傻了眼。突围的进度令他乍舌,只不过半个小时,他们已经杀到那只越军部队的后面,穿越了半条街,这要他们的部队去打,起码要对射一个下午,死伤多少海豹队员才能推进到哪里。中国人不可思议。他说。这是个重要的新闻。中国步兵很凶猛。

第九十九章 动乱的河内(八)

我听着三十公里以外的炮声,看着自己布置好,等待敌人撞上来的阵地,心中不知道应该是感慨还是感伤。

纪煥博,那个跟了我好久,那个被我一直认为是我左膀右臂的好助手,一个比我更会指挥军队的越军参谋,今晚就要死在那隆隆炮声响起的地方。陈文琼的弟弟也没有突出来,越军的几个军从两个方向一拥而上杀的我是焦头烂额,仓皇撤退,这要是叫我的那些FANS们知道了,肯定心中的崇拜之情大大受伤。我苦苦的摇了摇头。想到第二天越南人们听到自己心中最害怕的‘恶魔’被打败了,一定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这些幸亏没人知道。要不我就不能指挥这支军队了。他们都是越南人组成的,对于黎笋政府来说叫叛军。

还能怎么办呢?我的军队依然沿着九号公路部署和防守,在白冰和香溪之间。

我的后面我布置了一个团队越军进行防御,指挥部却直接设置在白冰了,再有两个小时,这里的战斗就要打响了,我要走了,不管怎么样留在这里的部队也是我决心要丢弃的卒子。靠这些二线部队,和经历了多少血战,还有装甲优势的越第4,6,7,8军打,别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我有这个本事这种不平衡,不对称型的战役我也不会打。我这人向来就是不对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中国人的古训。但是纪煥博不是我要放弃的,我真的,真的不想放弃他。他是我的挚友,我的另一颗心脏。

“长官,快走吧,战斗就要打响了,你看,离我们五公里处冒起烟火,我们的前沿观察哨报告,敌人已经展开了”我的另一个副官催促我说。

“阮雄,你说他们能坚持多久,”我问。

“我们的防线可以说经过长官的重新布置,固若金汤,敌人一定会在这里碰一鼻子灰的,我们要做的是回到河内,拥护领袖成立新的政府,救越南人名出战争的泥潭。只要领袖和陈军长占领河内,其他地方的军队起码会保持中立,那样我们的压力就会很小,现在据河内发过来的电报,最多明天傍晚他们就会完全控制河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率领军队浩浩荡荡的开进河内,那时候河内人民一定会夹道欢迎我们,我想那样的时刻是多么的美好!”他已经开始意淫了。

我看着他说完话,盯着他,难道所有越南人都这么想吗?他们没有正确认识到现在的形势是多么严峻吗?一个信仰难道真的可以叫人头脑过热到这种地步?

“这道小溪里布雷了吗?”我重新翻开地图问他。

“这个,水太急,不适合布雷,我们插了些竹签,用铁链拉了两颗水雷在里面,但是他有些地方还是挺陡峭的,我想不用太多的布置,在他的上游我们布置了一个班在最危险的地段,配了一挺重机枪”他说。

“嗯,所有炮火按我说的布置了吗?”我问。

“是的,反坦克炮在最前沿每两门一组,前面一门,后面一门,都做了伪装,每三组组成一个品字形的炮组,相互之间火力交叉,炮观察员配了双份,一份在明处,一份在暗处,他们前面五百米处还有起码一个连的步兵,步兵前面一百米是地雷。步兵躲在坑道里,我临时决定然他们在最前沿的阵地上五十米的地方挖掘反坦克战壕。在九号公路左右俩侧有十七个这样的阵地。另外我们的装甲部队躲在九号公路第一道阵地的后面的山谷里,当敌人突破第一道阵地的时候,我们的装甲部队就从两侧冲出来,山谷里有藏兵洞,反坦克部队和一些步兵就藏在里面。这样敌人要想突破第一道防线起码要付出和我们布置到第一道防线相当的兵力——两个师,一万多人”他说。

顿了顿他又说:“第二道防线是我们目前在的地方,依靠高山,树林,在高山和树林里摆放重炮,在山顶上布置炮观察员。在我们所在的地方设置炮火总指挥所,由我们新任命的第一纵队总指挥在这里指挥。道路上我们用少量的装甲车以及战壕,坑道,以及反坦克步兵为主力,守卫。到这里这已经是我们兵力的三分之一了。我们的战斗还有很多所以其他的主力部队只能当作预备队,其中一个师已经撤到白冰,我们的第三道防线就是你在我们后面安排的那个团。如果第二道防线被攻破,我们只能依靠那个团拖延时间。”他说。

他说完所有的布置的时候,敌人的进攻已经开始了,他说露了一件事,敌人是军级单位,有比我们更多的重炮。所以我看到的不是我的人如果阻止敌人的突破,如何英勇战斗,而是敌人的重炮在阵地上腾起的巨大的火球。炮火持续了二十五分钟,直到把我的第一道防线破坏的他们认为可以前进了才继续前进。或许他们的兵力不足,或许是,我到现在还能听到的三十公里外的炮声。总之他们在从泥里,土里,坑道里,钻出来的士兵们的蜂拥阻击下,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小溪边,山脚下,公路上,哪里没有厮杀,哪里没有流血,哪里没有绝望的喊叫,哪里没有白刀子进去,次啦次啦出来的摩擦骨头的声音。

我和阮雄只是看着,从第一道防线后面山谷冲出来的坦克和反坦克步兵令敌人的坦克停止不前,我低下头来,看着地图上,指着一条白线问:“这是什么地方,”。

“啊,那是,那是沼泽,我在那里安排了火炮和重机枪,敌人要是敢从哪里来的话,我叫他们有来无回”他叫道。

“派支部队去侦察一下,看看有没有敌人呢,要是没有敌人,就叫他们派只小分队去看看我们当面的敌人到底有多少人,要很快的回来报告,我不想敌人的步兵部队从哪里袭击我的后路”我说。

“将军,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哪里,那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猎人说的道路,在我们的敌人的地图上不可能出现,就是研究越南历史的学者也不可能知道,因为那条路太难走了,毒蛇是哪里的主角”他轻蔑的说。

“难道敌人就不会派侦查部队吗?他们是猪头,和我们打战的那些军长们那些不是经过了几十年磨练的老狐狸,越南的数一数二的人物,你以为他们会忽略这个小问题?快去,顺便把那个猎人也招来,让他带领我们的人去侦察这里,今晚上我不走了,你命令预备队停止向白冰撤退”我说。

“是,长官”他说完就马上去办了。我裹紧自己身上的毛毯,用望远镜看着远处战场上闪烁的火光,刚才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时候看到的厮杀,现在只能看到火光,和听到不断腾起的炮弹,以及树林里的风声。

曾几何时,在电影里看到那些开国元帅们指挥红军和敌人打的火热,那伟大的把着望远镜站在高处,俯视整个战场,一副君临天下的豪爽。现在我却感到有些心慌意乱,没有底。

到底哪个该死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在那里?我不是怕你们,你们这样躲躲藏藏实在让我不能放心用兵呀。要是我什么时候身边都有几万人我不怕你们,可是我明天一走,身边的兵力将再一次腰斩一半,几万人将只剩下两万多一点。而且到了白冰怎么样,我还是要再次留下人节节抵抗那些该死的越南装甲部队。要是我有飞机,我就叫他们都瘫痪在路上,起码要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我。

我一边望着,其实也除了到处闪烁的火光以外我也看不到什么了,望远镜又不是夜视仪,一边在心里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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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熊的部队现在守卫在和第三军和黎笋政府控制的中间地带,他亲自跑了一趟主席府邸,要来了这个任务,他知道为什么黎笋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这个本来就在他们眼里不堪大用的‘几朝元老’,他们的兵力已经不够用了,前几天第三军居然在他们重兵把守的政治局监狱和情报局的大牢里劫走了不少政治犯,包括救走了那个一直以来和黎笋作对的什么‘领袖’,现在‘领袖’的人在街上闹得凶着呢!他们无非就是要他去帮他们收拾‘领袖’,让他不要再做他一贯做的‘墙头草’似的行为,一心为他们效力。他们承诺到时候放他个‘一省诸侯’做做。但他知道那只是变相剥夺他本来不多的兵权,他们没有答应。他只是觉得应该做点事,控制一块地盘,到时候两面好谈判。现在他却夹在两军中间。这不是他原本的意思。但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他想到黎笋发怒的时候比他还要残忍。一连毙杀了几个高级参谋军官。

不过他也有好处,现在他看出来了,黎笋政府已经是强弩之末,第三军的地盘越来越大,甚至!他已经听到离主席府邸不远东巴亭广场也响起了枪声。越来越激烈。正在向第三军和政府军结合部冲过去,他这个地方两面的军队都调动频繁,但是政府军显然是往发生战争的那面调,而第三军的主力却往他这里调,他知道,他在不表态,就可能被吃掉,他不想,所以他回到部队驻地,马上命令部队重新集合,他派出了一个团去占领这个地段所有政府机关,以及一个广播电台,而后派了一个副官去找第三军的陈文琼递交投降书,不,是效忠书。他已经集合起来所有的部队,他要向对面那个已经空虚的兵营推进。他听仿佛听到了第三军的坦克从他旁边推进的隆隆声。听到陈文琼表扬他做的很正确,很及时。说要让他以后担任一个军司令。

而在他的部队刚对那个军营发起攻击的时候,齐少敏的一个装甲师,已经开始越过‘首都警卫师’的地界,轰隆隆的向前开进了,后面跟进的装甲车载着反坦克部队,以及一车又一车的步兵,一些被占地区武装起来的类似民兵的老百姓也跑步向前。但是街道两边麻木的老百姓就是两样了,他们从门缝里审视着这场战争,在门缝后面做好了迎击闯入者的准备,有些已经打点好行李,准备逃命了。他们是一些在第三军发出推翻政府后没有逃出河内的有些固执的老百姓,现在他们准备加入逃难者的人群,他们看不透那个方面会赢,他们只是羡慕那些先前逃出去的人有先见之明。

婴儿的哭喊声在这个夜晚已经撕结,他们也没有多少眼泪了,他们的父母麻木的,恐慌的眼神,担忧的神色,影响到了他们,他们也知道,战争不是儿戏了。他们学会了严肃。学会了不哭,才能保住自己和父母的性命。万恶熊的名声和部队不是其他的越军,他们正像他的名字一样,又恶,又熊,只是他的恶是对政敌,是对不如他的人,他的熊是对比他厉害的,老百姓他只是有时避讳一下,不欺负,只抢劫一下罢了。有时候他会杀人。这真是老百姓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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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兵命令装甲部队满载着那些特种战士跟随在其他的普通步兵后面推进,只有普通士兵受到阻击突进不前的时候才让特种士兵下车作战。其他时候,特种战士只是担任观察和引导炮火,以及联络指挥坦克打击目标的任务。他不能让这些受到特种训练的士兵去和普通士兵一样当消耗的肉弹,每推进一百米都要死好多士兵。

但是这也只限于说是中国狼群和美国狼群,以及电子战通讯分队,至于‘美国营’,‘东南亚营’‘越南后勤营’以及由普通战士新成立的‘中国营’都被配属一个攻击正面,向前推进。

‘中国营’是他把那些淘汰下来的解放军战士和新解救的俘虏以及第三军占领河内一部分城区以后那些华侨自动来投的年轻人组成的部队。他们的军官是他任命的‘梁国柱’梁上尉。目前外籍作战兵团启用美国式的军衔制度,兵团最高的军衔是本来由美国政府实授的‘乔纳森上校’,而他却是由张强,那个由中国政府曾经任命担任副团长却没有当过一天的相当于中校的越南人称之为‘恶魔’的家伙任命的,军衔是少校。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底下的人大过自己呢。所以他们即使率领一个营,军衔目前最高也只能是上尉。和杰森上尉和中国狼群的指挥官崔振华上尉同级别。

目前‘中国营’正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们十五个人为一个班,每班两个战斗小组外加一个火力组,两个战斗小组每组六个人,组中又分为两个编组,一个编组叫反坦克编组,两个人中一个持着美军惯用的‘M1’式可以分拆的火箭筒,背着一个火箭弹,腰里装备手枪;另一个人背着四枚火箭弹,拿着五六半自动步枪。另一个编组是轻机枪火力组,但一个人抱着轻机枪,另两个人各背着一箱机枪弹药,轮流抗着机枪的两脚支架。他们的组长拿着五六全自动充锋枪或者是ak47突击步枪,或者拿着M14,或者M16突击步枪,更有甚者拿得是一只’卡西诺夫‘老式突击步枪。类似于老式的美军M1A步枪。至于火力组,就是班长和两名扛着迫击炮筒或者中国的无后坐力炮的士兵。这样的战斗班可以很好的执行我编写的’城市战进攻教材‘上说的城市战任务。

编有一辆突击炮,一辆吉普车,一辆跨斗摩托的排部更是很好的实现了快速部署,快速联落部署以及展开部队的支援班组作战的任务。排里我给配属了步话机,排部里有一个六人班的传令兵,可以迅速通知班组。要不是条件有限我还会给每个班组配备步话机,排里配备电台。但现在只有连里才有电台,一下就两部,或者是一部背式电台,一部车载电台;或者是两部背式电台。连里还有三门反坦克炮。一辆坦克,一辆拖着76毫米榴弹炮的拖车,还有美国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吉普车,没有卡车,因为连是战场上的快速作战单位,他们只能使用营里面的卡车。他们大多时候只能乘坐吉普车快速进入战场。卡车,给敌人的炮当靶子还差不多。

’中国营‘右翼是’美国营‘,左翼是’东南亚营‘目前这个营地作战你能力以及可信任度还是比那些’越南后勤营‘来的好。在消灭那个阻挡他们前进的乐山战役时就是这个营用重大的伤亡,以及灵活的战术分散了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兵力,让中国狼群和美国狼群两支外籍作战兵团的特种部队能各个击破,其他营一哄而上,歼灭之。

’越南后勤营‘被用来占领和支援堵漏,从四个营利抽出来的精干人员组成了外籍兵团的装甲突击队,那些被找出来的’美国卡车‘做成的装备了重机枪和小型反坦克炮,或者迫击炮的卡车,混在第三军支援他们的坦克群里,在几辆吉普车的带领下,迅速随队推进。

黎笋政府经营多年的首都,摇摇欲坠。

第一百章 无奈的抵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呼啸冰冷的夜风惊醒,黑暗中除了不断的炮击声,就是战场上的战士们的拼杀声。我知道战场离我已经很近了。昨天晚上越军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攻占了我的第一道防线,并且利用那里的高地朝这里发射炮弹。他们的炮弹一度打到我的指挥所三十米见方的地方。

“沙沙,沙沙,磕巴”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抓起身边的苏制sks步枪,“咔吧”拉了一下枪栓。将枪口对准发出声音的地方。

“别开枪,将军是我”阮雄的声音从黑暗的地方传来,我心想我真该留下一两个警卫来着,要是对面的越军派来特工,我一个人应付起来会很吃力的。今天下午我带领一个连亲自去侦查的时候,一发炮弹落在我们队伍里,要不是两个战士及时把我按到在地,并迅速压在我身上帮我挡住炮弹碎片,我想我已经光荣了。

就是这样,我裸露在外的大腿依然被一个破片击中,幸亏没有划破大动脉。就是这样也让我散失了行动的能力。黄昏的时候为了增援第二道防线上被撕开的缺口,我又把指挥所里所有的能站立的人都派了出去。我还是越南人心中的那个恐惧吗?我无比失落。

晚上摇曳的树影,寒冷的夜风,不时间传来凄厉的死亡前的喊叫声,照明弹发出耀眼的苍白的死光,死光里我经常看到有人从树丛里钻出来用AK朝我扫射。

“将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伤口感染了,让我看看”阮雄满脸黑灰,一道血茄蠕动在他被烧了一半头发的头顶上,半裸漏在外的胳膊上流着黑色的血。他用他那堪称‘鸡爪’的手撕开我伤口上的纱布,借着不远处正燃烧的一堆空弹药箱的火光,查看我的伤口。

“是发炎了,我带你去找军医”他看了后说。

“不用,你告诉我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推开问。

“第二道防线已经被突破了,只是他们还没有力量继续推进,他们的士兵守卫在突破地段,等待着后面的援军上来,我已经从其他地方抽调力量进行反扑,相信明天早晨就能夺回失去的阵地,要是他们的人没有及时增援上来的话!”他说着就又朝我蹲下身子,想要背起我。

“我们穿插的部队怎么样了,有消息吗?”我再次推开他问。

“按照你的指示,我把所有的预备队都用来开辟那个通道,绕道他们后方去,一个步兵师负责清理树木,另一个步兵师负责转运木板,用木板在沼泽里和沟谷丘壑搭建能供装甲是通过的道路,两个小时后他们将出现在第六军的身后。按你说的,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他们的补给和后勤,火炮阵地,派小股部队吸引其他军的注意力”他停顿了一下,一发炮弹正好这时在我们不远处炸响。他没有犹豫,把我再次按倒,伏在我的身上。炸起来的泥土和草叶当下覆盖了我们。

“听,枪声,好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我还没有清理完耳朵里的泥土,他就又叫道。

我仔细倾听,目光顺着声音来的方向望过去,不对,第二道防线在我们右面,枪声和爆炸声从左面传来,难道敌人放弃增援中路,反而向我们左翼阵地发起进攻?我和阮雄的目光堆在了一起。

“我去看看,”他叫到。从我身上起来,捡起枪就要走。

“长官,我还是先背你到安全的地方去吧,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看着我说。

“你去吧!如果失败了,你我两条腿怎么能跑过顺着九号公路机动的装甲车,组织力量给我守住,我马上向给第三道防线的那个团发命令,让他们赶来增援,再守住两个小时,他们就会增援上来”我用步枪支撑着站起来望着第四军的防线说。

“可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些个军官,那些士兵怎么不全跑光了?我们这几天最大的损失不时死亡了多少人,而是有太多的士兵开了小差,我当除说要在每个阵地后面放督战队,你又不同意,现在我们起码有五分之一的士兵逃走了”他有些怨恨的说。

“能守一时算一时吧!我听说河内要解放了,但是这需要时间,我们在这里多坚持一些时间,把黎笋赖以依仗的主力多拖住一些,河内的形式就越对我们有利,河内占领了,我们就可能获得那些摇摆的墙头草们的支持,他们的支持,就是我们的胜利!”我无奈的说。说完我心里又有些愧疚。我知道我在欺骗他。我当初就不该卷进他们的斗争中来。不是为了救阮灵玉我也不会答应阮灵珠。明显凭这些二线军队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四个正规军的脚步。再说我还只是个门外汗。如果凭一些纸上谈兵得来的理论就能指挥部队取得胜利的话,那不是将军漫天飞了吗?赵括的教训是惨痛的。幸亏这些二流部队里还有像纪焕博,阮雄这样出色的人才。

我想到陈文琼他们要我去吸引越南人的注意,吸引黎笋政府的注意力,我一个人,即使名头再响,如果这些越军不理我,我还不是只能给他们造成些小的伤害,然后陈文琼他们兵败河内。我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像蒋老头说过的那句话:“十万部队,就是万头猪让他们去杀也得些时间,”那是解放军百万部队尚且如此,四个军我一个人又怎么能杀的过来!

阮灵珠,阮灵玉,你们姐妹啊,我要付出多少才能让你们无忧无虑的生活。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阮雄还没有走,抓着我晃动着说。

“阮雄,陈军长派来的那个特派员现在在那里?”我问。

“将军你不是让她跟着部队撤退到白冰了吗?”他回到说。

“哦,你看我这记性,你要干什么来?快去吧!”我说。

“好吧!将军,你一个人当心,我去查明情况就过来,所不定到时候我们穿插的部队就到位了”他说完向我敬了个礼后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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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我们撤吧,叛军已经打到我们前一条街上了,从海防那增援上来的两个军我们怕是指望不上了,直升飞机已经在府邸后面的停机坪上待命多时了!”武元甲焦急的对黎笋说。

“你说我们的人民还是向着我们的是吗?”黎笋并没有动,一袭西装,白色的衬衫领扣被扯开很大的空间,露出他胸口上那一簇胸毛,和他胸口上纵横交错的若隐若现的伤疤。有些褶皱的黑灰色尼龙裤子上落着一些烟灰,他背着手,望着窗外不断闪烁着火光的河内天空。

“嗨!你怎么现在还惦记着那些,成王败寇,活着才能卷土重来,人民,你给他们些好处,他们就跟着你,你强大了,他们即使有怨言也只能忍着,没有人煽动,他们闹个什么事呀!现在我们势弱,等我除了外面,到了南方,胡志明市,那里的军队还是效忠我们的,我们在卷土重来,如果我们被他们抓住了,胡志明市的军队,乃至南方都会落入他们的手中的,走吧!”武元甲不由分说就要上来拽他。不由他不急,因为炮弹刚在院落里爆炸。掀起的泥土,砖块冲进大厅里,大厅的玻璃哗啦啦的往下落,站在窗口的黎笋已经被好几块玻璃碎片给击中,他也弄得有些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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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冲进去,里面就是黎笋那个老贼,就是对我们国家发动战争的那个家伙,抓住他,给他戴高帽子,给他来个游街示众,让他在人民面前承认他的罪行!”李小明率领他的小分队,回合了‘中国营’的解放军战士后,一马当先朝黎笋的主席府邸冲过来。

在消灭了主席府邸门前的警卫部队后,站在一个碉堡后面朝后面的战士们说。他说完正要带头朝主席府门冲击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他回头看到其他‘中国营’的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撤退。

“不要在往前了,那不是我们的事,交给越南人的第三军去处理吧!”黄海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随行的还有那个乔纳森上校,以及杰森他们。

而门里面,越军守卫却一个个紧张的望着残破的大门,紧握着手中的枪,只等着外籍兵团士兵冲进来给予迎头痛击。他们知道,战打到这个份上,他们应该做的不是开枪,而是举枪过头,等待着接受,可是要是他们要那样做的话,他们可能连这几分钟也活不了。穿着黑色的军服,戴着白底绣着红色的五角星袖章,挎着托夫卡手枪,架着pkm通用机枪,迷彩色的钢盔上刷这宪兵字眼的执法队绝对不会手软。

紧张的气氛弥漫着主席府内外,一颗颗跳动的心,一双双满布血丝的眼,就如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呼吸声。树叶摇晃,妖异的火光。

“呜——,突突突”声音突然在主席府邸上空响起,一架直升飞机迎着暧昧的月光升起。

第一百零一章 撤退

无法言语,黎笋逃跑了,河内占领了。但是,河内的居民也跟着跑了,逃难的人排着长队,熙熙攘攘的通过9号公路,踩着地雷,翻过战壕,涌向越南的南方。这都是因为陈文琼没有很好的控制军队,烧杀抢掠,重要的是进行内部清理,人人自危,很多无辜的百姓都被随便安个罪名枪毙了。

新的效忠游戏开始了,游戏规则里说的很清楚,一切帮助原来政府的人,都会被清理。新的政府需要打扫家里。这就像李闯王进北京一样。

黄海兵能做到的就是约束自己的部下,外籍作战兵团在打退海防来的越军以后就开始后撤,重新撤退到他们原来驻扎的地方,并且开始加强工事,他在张强回来之前谁都不相信。

李小明带领着自己救出来的那些解放军战士在街上巡逻着,这里是第三军和外籍作战兵团共同管辖的地方。这个地方黄海兵知道绝对不能放弃,这是张强从白冰撤退回来的必经之地。

“叔,我看你就别拍照了,让那些越南人看到了不好,他们会没收你的相机,黄副团长现在不想和第三军起摩擦”李小明对肖毅平说。

“不要紧,小明,我只是拍一拍,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敏感,可能会葬送整个兵团,但我也不是没有选择的拍摄,而且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他们发现的“肖毅平一边把一个已经拍满地胶卷取下来递给张欣,一边接过张欣递过来的新胶卷说。

张欣今天穿着很严实,但是那两条粗大结实的麻花辫从那鹅蛋般的脸形后面垂到腰际,整齐的刘海下面是一对明亮的略微带着些成熟忧郁的眼睛,没有笑,只有经历了些事情后的那份沉默,但就是这也掩饰不了她那火热的性格,和满带好奇,年轻人的那种纯真。她不时的超越队伍去看穿着比较怪异的那些越南巡逻队带着监视性质的并向巡逻。她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她有些愤怒,也有些同情他们,他们的人大多营养不良。消瘦刀削一般的蜡黄面孔,年纪轻轻就青筋暴突出皮肤。他们的眼里却充满猥亵的意思。李小明很轻巧的把她拽到自己身后,这让张欣有些温怒的同时感到一丝温暖。她悄悄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个很正直的男孩。

邓肯现在跟在队伍后面,和黑巴并排走着,两个人自从战斗完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他们听杰森的话,暂时加入了外籍作战兵团。并被编入了李小明率领的这个排。李小明的这个排现在被编入‘中国营’。

“听说你们团长快回来了是吗?”肖毅平问。

“是的,快了,他们现在正在外围阻挡越军,但是自从黎笋逃跑以后,越军停止了进攻,第三军的陈军长就着他回来,他组建的香溪兵团现在归那个越南人阮雄管辖。这是越南人变现的剥夺他的兵权,其实越南人不必如此,只要他们公布他的真实身份,他就会散失对越南军队的控制,没有人会听他的,还恨不得杀了他。明天他就会从白冰回来了,和他回来的还有一个步兵师”李小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说。

“小明,你看越南老百姓都在逃难,陈文琼也不管,难道他不知道失去了老百姓,即使他占领了河内又能怎么样呢?黎笋的势力很快就会反扑的,他以为靠他的这点军队就能和黎笋政府一脚长短吗?”肖毅平说。

“那不是我能管了的事情,不过看起来,我们也顾不得了,因为,明显陈文琼已经准备处理我们了,他的部队已经把我们监视的如此密不透风了”李小明看着前面路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的沙袋工事上架起机枪,以及工事后面停着的装甲车说。

“排长,我们怎么办?那是我们巡逻的路线,他们怎么能占了呢?”他身后的一个战士说。

“黄副团长说了,克制,保持克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主动和他们撕破脸,第一枪让他们来开”李小明神情严肃的看着工事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巡逻不”那个战士又问。

“不了,回头,我们的坦克会对付他们的,要是他们真敢对我们不利的话“李小明朝后面挥挥手说。

第一百零二章 相煎何太急

“军长,刚逃走的黎笋主席发来电报”齐少敏把着一份电报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说。

“说什么,让我们投降吗?他没看到自己是多么狼狈吗?如果我们的战士手中的火箭炮准头能再好点,我们现在可能正踩着他的尸体喝酒高兴呢!哈哈!”陈文琼肆无忌惮的大笑,偏分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黑呼呼的胸毛像亚马逊的丛林,而不像越南的丛林。丛林里流淌着一条条酒味弥漫的小溪,揉的褶皱丛生的军装胡乱的扣着两颗扣子,他太高兴了。

“文琼,我们是不是应该和他们谈谈,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和他们较量,尽管我昨天已经发表广播讲话,也向各个部落的长老们发了电报,派了联络员,但是从今天的统计来看,没有多少人支持我们,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少。只要政府军猛攻我们,我们支持不了几天的,河内的粮食不多,虽然百姓大部分都逃走了,也还剩八万呀!加上我们的军队起码有二十万,如果我们提出暂时休战,停火谈判,哪么我们的力量将呈几何倍数增加,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有利”越南大员手里也把着一杯越南酒对这有些黑暗的窗口说。

“不用了,我相信凭我们的军队,腐朽的黎笋政府将不堪一击,大军所到之处一定欢声如雷,你就等着他们呼喊着你的名字,把你捧上越南的权利最高峰吧!总统阁下”陈文琼把玩着酒杯,看着主席府地外面逐渐停下的一队吉普车说。

“报告军长,香溪兵团司令,越南外籍作战兵团团长,苏无言长官在门外求见!”值班少校官对着两个人说。

“来的好快,昨天晚上他说他的步兵师还刚从白冰出发,今天早晨他就到了我的门口,我还想趁他不在收拾了他的外籍兵团,他的实力越来越膨胀了,快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控制他了,我心里没有底,一个他已经让我们焦头烂额了,再加上一个外籍兵团,我想象不出他会不会乘机占领越南”陈文琼皱着眉头说。

“文琼,我想你最好不要动,你应该从战略上考虑他的作用,我们拥有他就可以获得中国人的支持,背靠大树好乘凉呀!这也不就是我们当初和他合作的初衷吗?”越南大员说。

“可我现在不想和他合作了,我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我害怕他的势力,害怕他的影响力,我想及早解除心头的这颗定时炸弹。至于以后的事,就让我们越南人自己来做吧,兄弟打架不需要其他外人来帮凑,况且这个外人还是一头随时可能在你背后捅上一刀的‘恶人‘”陈文琼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军装,这时他才更像一个军人。

“让他进来吧!”越南大员对值班少校军官说。

“不,让他在外面大厅里等!”陈文琼截断话头说。

两个都是头,值班少校不知道听谁的,愣在那,等待下面的话。

“把他带到这儿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越南大员接着说。

“让他在外面等,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快去!”陈文琼大吼道。

值班军官似乎也感到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想要挪动脚步但是又不想挪动脚步,一个是未来的总统,这个国家的最高主人,一个是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国防部长。他原来是越南大员的崇拜者,学生,现在是陈文琼警卫部队的指挥官,是陈文琼比较信任的左膀右臂,他真的难以抉择。

“妈的,就算他是未来的总统,现在我还是你的军长,我不想在这里见到那个人,给我把他带到大厅里,哦,就是那个左右可以埋伏人的大厅,那里外面的走廊十分宽阔,如果隔着画廊对内射击的话,我敢保证,他就是有九条命也死逃不掉。马上去布置,”陈文琼掏出手枪指着值班少校军官说。

“文琼,你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胜利冲昏头脑了吗?我们现在还没有胜利,在河内,在河内的周围还有几个军在朝这里压来,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利的砝码,我现在命令你——不要哪么做!他是我们的战略力量,我们即使失败了,还可以跟随他逃到中国去,寻求政治庇护,醒醒!”越南大员激动的站起来对着陈文琼的枪口说。

“老东西,你真的以为你很厉害吗?你没有看到你现在的威信已经不足以号召全越南的军民了吗?你——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现在有新的,新的足以把黎笋政府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力量!你可以去休息了,警卫——”他推了越南大员一把,大声对着门口喊道。

大门“砰——”的一声开了,一队由八个人组成的越南直属警卫团的宪兵出现在大厅里,后面跟着那个从河内调走,去拦截香溪兵团的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团长——孔存屯,在孔存屯的身后是白色皮肤,蓝色眼睛,高高的鼻梁,体态宽大的,身穿苏联上校军装的一个苏联军官。

“逮捕他”陈文琼看了看后面的越南大员对那八个宪兵说。

“还有他”陈文琼又指了指那个没有执行他命令的值班少校说。

“你投降了苏联人,你继续把越南的未来交给了苏联人,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豺狼吗?看看他们都和黎笋政府做了什么,他们支援我们的一切物资都被用来建设他们的基地,都被用来和邻国抢夺土地,资源,陈文琼你会后悔的!”越南大员声嘶力竭的大声吼叫道!

“是吗?这不是你担心的事了,再见吧!我的老师,我的偶像,现在我给你个交代,”他再次拔出手枪对着值班少校的额头就是一枪。

血水溅起来,污染了两个卫兵的军装,但是他们依然面无表情的抓着那个少校的尸体站着。

“把他给我拖出去,把这里弄干净!”他转身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越南大员没有再开口,他只是无神的望着门口的苏联军官,被两个宪兵架着拖到一个角落里,等铁闸哐啷一声落下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扶着冰冷的铁栏杆,两眼无神的望着越南主席府地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的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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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外面哪么热闹,到处是胜利的狂欢,怎么这里这样死气沉沉,我好像到了地狱的感觉,那些枪口是不是在瞄着我们,以前我碰着那些越南将领他们都对我微笑,怎么现在他们脸上就像死了爹妈似的,冰冷,阴郁,看我们的眼光里充满了同情?”黄海兵皱着眉头说。

“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呼吸都有些困难,嗯!黄海兵你带着杰森他们先回去,快,大门好像要关上了,出去”我扫视四周,抬眼望向高处三楼的那个窗户,一向没有反应的那个脑部雷达这时却一片红,以前只要脑部雷达出现红点那就是我的敌人,现在不是红点,却是一片红,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觉得危险在迫近。

后退的黄海兵们在大门口也遇到了阻挡,大门正在关上,却不让他们出去,不对,难道越南大员想要害我们?他们就不怕外籍兵团杀过来?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我很清楚,他们一定不敢现在和我翻脸。

苏联人已经在海防登陆,并且控制了金龙湾,局势对他们来说十分的严峻,四面有越军几个军在逼近中,这也是我今天来找越南大员和陈文琼的原因。我觉得以他们现在的清况,无论如何都不是甩掉我这个力量的时候。

黄海兵们终于出去了,我身边只剩下“狼王”,阮灵珠,黑巴,“中国狼群”的队长崔振华,和两名中国解放军战士,这些都是我引以为豪的力量。

“团长,我看到侧面那颗大树上有闪光,可能是个狙击手,”崔振华紧赶两步凑到我耳边说。

“嗯,注意警戒,把保险打开,只要有情况,就保护阮灵珠出去,不要管我!”我悄悄的对他说。

“你怎么办”他紧张的张望一下四周说。

“不要专门向周围看,那样他们会发现你的不正常的,记住我的话,保护她出去,你就是死了也得保护他出去,明白吗?这时我的命令。可以困住我张强的地方还没有人设计出来呢!”我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那个带路的越南人,一边说。

第一百零三章 痛失我爱

“至今我想起那一次的冒险都感到心惊胆战,那一次我失去了自己最真爱的人,和我们爱的结晶——我的孩子!”这是我在若干年以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话。

黎笋政府倒台了,这是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每一个战士,每一个希望获得新的生活的人民的所愿意见到的事情。这一天他们终于见到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到的是,就在他们庆祝狂欢的时候,在黎笋政府腐败的废墟上,正成长着一群共和国的特种战士。他们以他们迅猛而又经过精确计算的动作,把想要继续出卖越南利益以换取他们改朝换代谋取个人利益的无耻行径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和阮灵珠以及崔振华,“狼王”以及两个外籍作战兵团战士,一道随着那个接引人来到大厅。我们在品着就像白开水一般的越南咖啡的时候,不忘游目四顾,以找到拖延时间或者我们生存下去的办法。我那时暗暗谴责自己不该这么鲁莽一回来就来见陈文琼。四周的气氛,卫兵的冷漠表情,还有我从雕花的磨砂玻璃里看到的后院的苏联摩托和军人,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不好预感。

我让所有的人把枪的保险打开,并且每个人做的位置做了调整,经过调整,我们能在敌人第一轮袭击中不至于被打倒,我们有沙发和木头桌子的掩护,位置好的可以依托水泥柱子展开反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文琼迟迟没有动手。也没有下楼来。我只好在一遍遍的催促声中,把越南咖啡像街头的大碗茶一样灌下一碗又一碗。估计是他们刚接手,这泡咖啡的人也没有哪么好的手艺,只是把咖啡豆磨了磨,略微加了点糖就端出来给我们泡。

我根本不知道陈文琼现在正在楼上把我和我的外籍作战兵团作为筹码,和苏联人谈判。他有些操之过急了。河内才刚占领,百废待兴,还夹杂着多方势力的残渣剩饭一样的不纯洁,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越军的反击是哪么的猛烈,就像狂风暴雨的洗刷。

终于我不能再等了,半个小时了,我的所有部队早已就位了,我从那个俘虏基地就一直训练的城市突击战因为陈文琼的主动挑衅,提早行动了。陈文琼也成了我的试验品。

“陈军长他在楼上吗?”我问一直冰冷的杵在那的那个接引我们进来的少校。他阴阴的,变幻莫测的眼神,从他那偏分的浓密的头发下面渗出来,接引到我们慌乱着急的目光,就立刻像橡皮筋一样弹了回去。然后他继续这样,直到他遇到比他更深邃的,冷静的,我的目光。我望着他,他也有些挑衅的望着我,开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热烈和一股不屈。但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望着他的时候,他的肩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接着,眼光变得不再集中,在我后面的几句问话中,他一直答非所问,他求援的目光飘过大厅大理石茶几上的“滴漏壶”越过鲜嫩翠绿的水果,碰到沙发纯白的羊毛护手,攀爬了过去,不经意见撞倒了几颗石榴树的花瓣,在画廊那雕花镂空的木头格子上面徘徊。

“是哪吗?”我用眼神问。

“嗯”他点点头,这时他已经无法掩饰他的慌张了,就连堵在上二楼的楼梯口的哪两个警卫也察觉到点什么,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他的目光不由得瞄向楼梯口,我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陈文琼一定在楼上这样的信息。

我向“狼王”打出了行动的暗号,然后,我快步向楼梯口走去,崔振华拉着阮灵珠的手,一步不离的跟在我左右。“狼王”在那一刻间射出了全部一梭子子弹,两个战士也交替的利用沙发和柱子作掩护封锁了客厅门口。但木头格子被哪么多尸体的血浸透,流淌,被尸体的重量和枪弹破坏了赖以支持的结构后,画廊的木格子轰然倒塌。几十具尸体,几十个本来要暗算我们的士兵只是在叩响了死神的大门之后就为了他们的主人献出了生命。

那两个堵在楼梯口的卫兵还没有拉开枪栓就被缴了械,面对着我和崔振华这样的老兵,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连举枪的机会也没有,我让“狼王”他们守着下面,等待黄海兵他们的支援,而我和阮灵珠,崔振华则直奔二楼,我知道,陈文琼在三楼最顶上那个窗户里。我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曾经感受过他的目光。对于一个时刻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最紧的老兵来说,他那样充满威胁,赤裸裸的直视,马上就能让我们警觉。并且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方位。现在我就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寻找陈文琼所在的位置。

二楼的越军多如牛毛,我不知道陈文琼是怎么考虑的,是不是最近越来越怕死了。杀了几个人才知道,他们居然是那个失踪了的一直让我牵肠挂肚的越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士兵。怪不得我从白冰回来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出现呢?原来他们都在这里了。那这样的话,黄海兵他们就比较危险了,说不定这些人真从不知道的地方向我的指挥部聚集,他们可能动摇我们在这里的根本。

但想在我也不想别的了,枪来弹往的,够我应付的了。他们的抵抗是如此的激烈,甚至有些人向我们扔手雷,在这样狭窄的走廊里,房间众多的地方,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不了他们。我们还不能靠近窗户,院子里的越军正瞄着呢。

“碰”一团烟雾炸开了,两团烟雾炸开了,外籍兵团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漫过院墙和草皮,流过树林和人工湖泊,卷着巨澜超那些院子里的越军拍去。当下有不少人被卷进了漩涡,再也起来不来了。

挂在枪口的投射器将一个个“狼群”的战士从地面运送到二楼,或者三楼,以及楼顶上,排着室内突击作战的外籍兵团士兵6个一组,从一切能进入的地方开始清理整个主席府地。

动作整齐,训练有素,干净利落,分工明确,就像一部启动的好机器。一部杀人的机器。不过才一刻钟,我就站在了陈文琼曾经瞭望我的窗口,陈文琼和那些苏联顾问,以及那个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团长和军官们,还有他准备未来组成政府班子的部长们。

“陈兄,滋味儿如何?”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陈文琼说。

“呸,你这个恶魔,一个剽窃我的胜利果实的盗贼,我早应该把你杀了”陈文琼袒露的胸膛,粗犷的面容,还有他那愤怒的一对火眼,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是吗,你我都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帮助你成功的一颗棋子,总有这么一天的,在你的料想中,你以为这是你的国家,我们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外国人,你到时候想要收拾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你只要把我的那件事都出来,那没有一个越南人会帮我,是不是,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我背着他,看着窗户外面一堆一堆被拉到墙边进行枪决的中央警卫团士兵们。一直以来,几个月以来,中央警卫团是我的最大敌手,是我心头的一块巨石,现在,我要亲自把这个上帝所犯的错误给抹掉,从越南人中,从我的心里。

“你还有什么要求的吗?我的陈军长”我最后问他。

“我只想知道,我都布置的哪么周密,在你们四周布置了好几师,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的主席府邸?”

“哈哈,卫兵,给陈军长解开绳子,倒一杯水来,让我慢慢说给他听”听到有人想知道我的这些布置,对于这些将要死的人,我怎么能不满足他们呢?于是我做出了一件令我后悔的事情。

解开绳子的陈文琼活动了一下膀子,少顷就恢复了他那军长的威严,而我则并不介意他这样,一个军人如果在死前哭鼻子害怕,那我会让人尽快把他送到底下,和那些没有搬走的尸体一起腐烂。

“能说一说吗?苏团长”他自己把起杯子把水一饮而尽说。

“其实简单,河内的地图和各个建筑物的内部共同的构造我早就让人了解清楚了,我们在你们的部队把我们包围了以后,就用穿墙的老招数,其实那些墙早就作好了,我们演练都演练很多遍了,我们用木头在郊外搭建了这个主席府邸的模型,突击队员们闭着眼睛都能走遍你的主席府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能在很短时间里摧毁你的抵抗的原因”我得意的说。

“是吗,中国人真是聪明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出来,我想在我死之前为越南作最后一件好事”陈文琼说着扭头拔出一个卫士的手枪就朝我射击。

太近了,我连躲的余地也没有,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因为阮灵珠替我档住了所有的子弹,他在陈文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注意他了。现在她躺在我的怀里。

陈文琼则被打得全身是弹孔,直到退到窗户边上,跌了下楼去。一代枭雄就这样给自己的军事生涯画上了句号。

第一百零四章 良心的谴责

我用颤抖的双手抱起阮灵珠,这个曾经卧底在我身边,为了解救他姐姐,和我风花雪月几个月的女人;这个我在越南心目中最亲近的人,我心中对她姐姐的愧疚,自然延伸到她的身上,我很想补偿她。我曾经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在越南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有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能陪伴我。我将抛弃一切,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誉,军人的职责,甚至连我的生命我都可以为我心爱的女人都抛弃,只要她们健康活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可以抛弃我身边的战友,我这个人是自私的,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梦中了。

我只能看着那些我们曾经过往的地方,我们曾经留下痕迹的地方,以及我们曾经把欢笑,争吵,理念烙印下的器物上。我知道我最近一直在为如何才能打败越军的反扑,保住外籍军团士兵的生命而努力着,我再也无法享受那些充满激情的缠绵,两个姐妹不一样的感觉,但我知道她和灵玉的事情后,我曾经在那一刻在心里对比过。这一个显然思想比她姐姐更激进,但却比他姐姐更大胆,直率,而且她是爱国的,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她而不是她姐姐的话,我们的这一切也就无从开始,也就没有她今天为了救我的牺牲,她用牺牲来催促我赶快找到她姐姐,她用她弥留之际的话语告诉我,不要把越南折腾的太惨,留点元气给她们的后代吧!同时,我也知道了我自己的孩子尽让也参与了保卫我的战斗中来,他(她)就牺牲在她妈妈肚子里。

我无言的看着狂风暴雨中的景象,任由大片的雨水迷失我的视线,但我知道,她,就在我的跟前,还是那个温柔的护士,那个在掩体里,在指挥车里,在越南战俘基地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木屋里,还有我在越军关卡时看到的那一双惊讶,但很冷静,幽邃,美丽的眼睛。那一弯常常的睫毛下充满激情和热情,同时冷静,理智的女特工。

“张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海兵拖着承重的雨水有些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个齐少敏投降了吗?”我依然看着暴雨说。

“我们的人进去了十五分钟了,但,还是没有消息”黄海兵有些犹豫的说。

“再派一拨人去,再给他十五分钟”我冷静的说。

“如果他不出来我们怎么办?”黄海兵问。

“我已经说过了,把我们所有能调来的大炮,当然那些小的只能打打装甲车挡风玻璃的炮就不用了,都调来”我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黄海兵一惊,就连上来想给我们撑伞的却被我们粗暴的挡开卫兵们也吃了一惊,他们知道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那是越南最为人口集中的地区之一,齐少敏和几个接到投降指示,不愿意投降的师长,以及他们的部队都向那里靠拢,想要共同抵制我们,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占领的地盘还小,所以,他们想要集中兵力一下自己冲垮我们。

“你要我连那里的平民一起除掉,就像美国人轰炸越南一样,就像他们之间的互相残杀一样残忍?”

“绝不,我不能下达那样的命令”

“这是战争,一切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拒绝”

“不,那也不行!”

“那里面还有贫民老百姓,我们是什么?人民的子弟兵,怎么能向自己的父母开枪呢?”

“他们是越南人的母亲”

“那些“越南营”的人怎么想?”

“随他们怎么想,但他们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他们是战士”

“这是胡扯,我们的不能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那里面大多数是军队,平民早就从这个城市逃离了,就是没有逃离了,那也是命里注定,当然有些人是怀着某种目的留下来的,那他们就得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总之,我不会在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轰炸那些地方,他们都是有良心的,他们也不会听你的得。”

“真的吗?”

“除非你把军队和平民区别开来,比话说我们可以派人引诱他们出来,然后我们在理想的战场.......”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说我们可以,总之.......一定会有办法的”

“越军第四军已经突破白冰,正在河内外围对河内形成包围”

“我看我们是不是派突击队去,把他们这些首脑一并收拾掉”

“越军6,7,8军已经摆脱香溪兵团的困扰,正整装朝第四军的地域集结,香溪兵团现在有名无实”

“我想这个办法一定行的通的,我马上就去挑选突击的人选,李小明这个人不错,那个黑人也不赖......”

“从中越边境上撤军的第1军已经切入河内北方城郊乡镇,正在整顿部队,第二军从太原出发已经到达河内北方战场,并且打败了河内卫戍师,估计几天之内就将进攻市区”

“我怎么也不能下这个命令”

“我们的人太少了,我们要活着走出去,就不能不下狠心,哪怕是背叛上帝,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尊严,但如果这些真的有用的话?我愿意。可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能够救我们的,能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但是我们也不能散失我们的原则呀!我们怎么能屠杀平民呢?”

“幼稚”雨中走来一个比我们俩更伟岸的身影,那就是一直以来甘居参谋之职,老是眯着眼研究地图和战术的乔纳森上校。

“都现在了还在讨论这些,现在谁能带领我们走出这里,回到美国,我就跟谁走,我觉的黄副团长有些妇人之仁了,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责任,所以我坚定的支持张团长的意见,我以一个军人的热忱,一个骑士的荣誉向你担保,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效忠与你,直到你认为这些不在合适我们彼此,另外,只要你能把我活着带出这里,那以前杰克许诺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我还觉得你应该去我们美国军队,到哪里施展你的才华”乔纳森白色的眉毛上不断凝聚的雨滴,顺着他坚毅,刀削一般的面容淌下,流进了他的军装的领口,齐整的军装沐浴在雨中。

“开炮!哪怕越南人剩余最后一个人,只要我们能出去我们就不怕做任何事情!“我大叫道!

“开炮,”黄海兵对卫兵们说。马上其他人动作起来。

看着雨中同样和我淋成落汤鸡一样的黄海兵,我不由得想到,他们这些人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还有留多少血,还要牺牲多少人才能让我们成长起来,成长成为一支只为了军事目标而奔波的军队。

我不能把黄海兵撤下来,但他已经把握给扯下来了,军队中还是没有习惯了按军衔和执行任务来区分领导,他们应该学会只忠于他们所效忠的国家,而不是一个个人,我才离开区区几个月,黄海兵已经很快让这些人为他服务,甚至连我的命令也只能通过他才能去执行。我不是害怕他夺权,我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他夺了我的权,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或者很轻松的夺回来,只要我打了胜仗,我领导他们走向光明。但是我知道他们这种风气在队伍中在蔓延,一旦我和黄海兵任何一个人阵亡了,那外籍兵团也会四分五裂,这让我很心痛。我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但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不会因为一个主将的阵亡或暂时失去联系而继续朝着他们的目标前进,或者能较好根据当时的形式审时度势,做出正确的动作,以保持这支部队不至于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而没有救援,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失去我的爱,我并不感到这就是世界末日,但是一支军队失去他的目标这就意味着他的末日来临了。我要生存下来,我也要带领我的部队生存下来,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在失去另一个孩子。至于齐少敏这些越南将领,只能愿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不能在对着四面八方的越军的时候,还要同时防备着我身边的一个陌生人是不是会随时会掏出刀子来结果我的姓名,越南百姓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要是是因为公开的攻击他们会受到良心和舆论的谴责,我才不管什么,我只要我能活下去。我的部队能冲出越南丛林,站在明媚的阳光下自由的呼吸。

我身后的炮声渐渐的剧烈起来,我却迎着暴风雨想要接受更大的挑战。

第一百零五章 悲伤中的兴奋

刚解决了陈文琼和他的部属,敌人的炮火就开始袭击全城。只要他们目前能打到的地方,他们就不会吝惜哪怕是一发炮弹,他们并没有珍惜河内那些善良的并不想逃走的平民百姓,他们的炮弹如暴风雨,摧毁了一座又一座的房屋,河内除了地下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这样的突然袭击打乱了我原来依托房屋打巷战的构想。每一只进入预定地点准备好好宰杀一番的作战小队都有损伤,就连我也被破弹片划伤了臂膀。如果阮灵珠在这里她一定会一边给我包扎,一边用她那干裂的,鲜红的,令我我数次陶醉的小嘴给我吹气,凉凉的还有些女儿的幽香,我闭起眼竭力的想要把她的容颜在我脑海里停留的时间长些,竭力想留住那些画面,并且用我的思想抚摸她的每一寸发肤,我的颤抖的思想,竭力想要抑制的感情,奔涌而来,如绝提的江水。

“将军,将军”我被一阵急促的呼叫声吵醒。

刚醒来那如雷打一般的炮弹爆炸声就再次回到我的耳鼓膜上,我觉得这很和谐,假如我听不到了那才是出事了,越南人从那儿学来的这招,漫长的炮火准备,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进攻序曲,就像苏联人的一贯作风。或许苏联人也来了吧!至少他们的大炮来了,这是肯定的。要不然越南人哪有这么多的炮弹可以一直打7天都不歇息的。

“我们的人都还好吗?有洞子被炸塌的,埋住的没有?”我问身边的参谋们。

“报告将军,还是你的神机妙算,早在你出走香溪的时候我们就在训练的时候一边训练,一边挖洞,并且每个洞口都用钢板和粗壮的木头加固过了,不过最让我们省心的是,我们在开挖到主席府邸地下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通道群,这样的话,我们就剩了好多事了,通道群经过黄副团长的改造,好多没用的通道都堵上了,只留下供我们袭击敌人的通道,这些通道就像我们小时候看的电影《地道战》里面的通道一样,有防毒,防烟,防水,还有防长期抗战的食品,真是应有尽有,即使我们突围不出去,越南人也是一般会儿那我们没有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挖一条通到我们祖国北京的地道,那样我们就可以从天安门广场上钻出来了,我真想看看天安门广场是什么样!”一个黄海兵派给我的警卫员说。

这是一个留着小平头,五段身材,圆脸蛋,豆豆小眼,酒糟鼻,宽厚的大嘴巴的小警卫员。他别看人不咋样,可是身手不错,是狼群里面有名的武术短打健将。黄海兵把它从李小明带回来的那些解放军战士里挑出来的。李小明刚带领他们奉美国狼群队长杰森上尉的命令打通从邓肯他们那儿到外籍兵团控制区的时候。他表现的很英勇,在冲入敌群做最后拼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一个人挑了三个人以后还有和队友共同拼杀了五个又涌上来的敌人,那个战友最后被一个敌人给刺到在地上,他一枪托打的那个敌人脑浆迸裂,这时还没有完,又涌上3个敌人,他们欺负他个子小,又负了伤,有些轻敌,故意一个人上来和他缠斗,另两个敌人从旁边伺机下手,他故意卖个破绽,装作受伤脚下不稳,打了个闪,于是那个和他缠斗的敌人的刺刀落了个空,他的头正好冲着另一个敌人刺刀迎上去,他的脚步其实并没有失去重心,他在间不容发之间偏了一下头,躲过了敌人的刺刀,敌人刺刀落空,本能的变刺为横削,露出腋下一大片空挡,他的刺刀从指着地下变为先上挑刺,敌人挂在他的刺刀上摇头晃脑挣扎的时候,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刺刀,伸手接住敌人落下的刺刀转身挡开另一个人的刺刀,刺刀尖扫过第一个刺刀用老,跟着他身心移动的敌人的后颈,生生的从后面切断了他的脖子,上前一步,最后一个敌人呢?也真好把头凑上来,他就用枪托打碎了他的天灵盖。

真当他想要休息一下,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另一群敌人打到两个战士后又把它围住了,他没有胆怯,这时即使他胆怯也没有用了,敌人八柄刺刀已经长短不一的递到他的面前,他奋力挑开五把刺刀,被两把刺穿了肩胛骨,真当最后一个敌人要把刺刀刺入他的小腹一寸的时候,枪声响了,救他的是钻在一个装甲车里指挥突击部队突击的黄海兵,他的车载机枪及时的把八个人从头到尾打成了一堆碎片,而他分毫不伤。当时他依然挺立在那里,直到那段的战斗结束,大家清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他浑身插着三把刺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家还以为他壮烈了,都围过来,脱下帽子为他默哀,这时他才长出一口气,“哎呀——!“然后朝后一倒,大家还以为诈尸呢,都被吓出一身汗,胆小的甚至鸟了裤子。

过后大家在医院里问他,当时怎么了,他抹了一把额头说:“黄副团长真是战神在世,俺的救命恩人哪,好威风!”李小明他们证实他的战斗成果后连一直被形势和军务缠身的黄海兵都感叹自己那时候来的及时,好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样,至于他的哪一挺机枪扫死八个敌人,而没有伤近在咫尺的苏伟的哪近似神来之笔的枪法,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下说:“这都是我们团长教导有方啊!要不是他......“于是我就多了一些崇拜者,再加上原来狼群的人把我在越南的诸多外号和事迹广为宣扬,于是我再外籍兵团的威名就只能用精神领袖来形容了。这是我前些天误解黄海兵营造自己的势力,想要夺权的原因。大家都把我当神了,我就只能是顶礼膜拜了,怎么能和神说话呢,我的话的传言人就是一直领导他们的黄海兵。

苏伟只是他们中的一个例子而已。现在围再我身边的都是前些天在战斗中的典型,不过都受了伤,他们不能在外面同其他的战友一样同敌人前来探查的先锋部队交手,只能在这里看护着我,我正沉浸在散失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的痛苦中。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忍受的,最不能习惯的就是——生离死别。尤其是亲人。即使我在怎么英勇,也不能幸免。本来我以为自己屠尽千万人,已经变得风吹不动,雨水不进,铁石心肠了。没想到情到深处才知真。才知切!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另一个警卫大声叫道。

“哦,我有些困顿,黄参谋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她只是让我们赶快叫你过去,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不过看他的神色好像有什么大事”那个小个子警卫苏伟说。

“嗯,扶我起来”我叫道。

我被两个警卫扶起来,环视黄海兵给我配的警卫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那一个不是从战场上爬出来,像我一样拥有响亮的外号,当然他们的外号只是在外籍兵团里响亮,还没有我在越南的外号——是越南人给起的——听起来有些心惊胆颤,但他们的外号都是他们英勇特征的表现,大家根据他们的表现起外号,贴切。由于我刚从打击中醒来,所以脑子还是有些混沌,一时之间难以表述哪么多,所以我只记得苏伟,这个和我个子差不多的警卫的事迹,这还是黄海兵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念叨我记下的,其他的只能一个一个熟悉了。不过幸亏我还识数,七个,哦不,六个,是的那个是我的通讯员。

我被他们簇拥着,一步一步挪到离这个防空洞不远的一个下水道的入口,大家挪开了石头盖子,把我塞了下去,然后两个跟了进去,其他的散开在洞口守卫着。

“将军,那个我想和你说个事,你要节哀”他摸着自己有些消瘦的脸盘,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他成熟了,好像在一夜间成熟了。是在我撤了他的职之后吗?我不知道,或许是现在!

“你说的那个,那个,就是阮灵珠的姐姐“他背转身子,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但从他的动作来看,他很是不安,或者怕我知道。

“不用说了!”我轻声道。

“他死了?”我抑制住自己的悲恸说。

“你们连这都没有勇气告诉我?是吗?“我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叫道。

”你们,你们以为我是个懦夫?“我继续大叫道。

”不,不,将军...我们只是......“崔振华说道。

”不要哪么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当将军了?你,还是——你”给我封的?“我瞪着眼说。

”不,将军,哦,是团长,我们......“乔纳森上校也过来说。

”他们是尊敬你,他们认为你适合当这个将军,“我听到一个理智的声音说。

我转过头,看到在这个充满着硝烟和医药味的下水道改造的地下室外间,一个我似曾见过的一个比较高大,英俊,壮阔,但皮肤有些黄的解放军战士看着我。

”“你首先是个中国人,再次是个兵,然后才是个记者,现在你是个步兵了。拿起枪给我射击。祖国需要你的是杀敌而不是拿起相机拍照。”“他轻声说道。

我的记忆开始有些复苏。我记得那个充满烈火的战场上,有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士兵,正在枪林弹雨中一次次按下快门,哪被硝烟熏黑的脸,和现在是多么的相像!

“肖毅平”我大声叫道!

“是我,张团长,想不到我们又在这样的场面见面,我还想给你派几张照片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你以前那样英勇的身姿?”他也兴奋的叫着,同时和我拥抱在一起。他的到来暂时使我忘却了痛苦。但也只是暂时。

“还用拍我吗?我今天带给你的不只是一个,而是一大群,你愿意怎么拍,他们比我英勇多了”我有些意气风发。

“但我还是想要拍你,你是他们的代表,没有你,也就没有他们,他们的身姿都是从你那里学习来的,”他有些兴奋但总带些抑郁的话语又把我回了现实。我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最大的无非是阮灵玉已经死了。

第一百零六章 河内保卫战 (一)

敌人开始进攻了,这是勇猛的战士们面对蝗虫的挑战。是的,他们是蝗虫,因为没有一个战士曾经见过这样一种场面。在敌人坦克的掩护下,成群结队的黄绿色军装的越军越过一道道障碍,冲过偶尔爆炸一两声的雷区,入眼全是敌人,连土地的颜色都被遮盖了。

“嗖——”第一声枪声掀开了带头冲过来的敌人军官的天灵盖,这对奋勇而上的敌人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影响,他们视死如归。几声枪响,几声惨叫,敌人的队伍依然秩序井然,开枪的战士们很是郁闷,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他们也没有逃跑的可能了。敌人已经到达面前,于是屠杀开始了。而这些战士并不是外籍兵团的,他们是陈文琼原来的士兵。他们不相信的死在了队伍前面。敌人继续开进。这样的气氛对于后面的外籍兵团士兵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敌人太强大了。

战斗还是要打的,因为没有人放过他们,敌人的队伍很容易得突破到巴亭广场。霎时间,暴风雨一样的子弹才让敌人觉得地狱原来在这里呀!

成片的敌人倒下,坦克来不及倒车便已经成了一堆废铁,反坦克炮从破败的废墟窗户里伸出来,肩扛的反坦克火箭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白烟炸扎进了坦克和装甲车的车身,随即坦克爆炸开来,碎片把他周围的士兵变成了一堆堆的血肉垃圾。

从地下通道运动的部队截断了敌人的退路,他们从任何一个可以钻出来的出口打击敌人,直到死。

我没有参与战斗,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阮灵玉居然被剥了皮,这样残忍的事,几天之内连续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还是两姐妹,我真的不能在无动于衷,即使我这个来自未来21世纪的人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想要冷血,也办不到,我是一个人,亲人的死是我的底线。

我觉得我越来越被一些真情所感动。也越来越不像一个21世纪只为了金钱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人了。其实我觉得21世纪的人其实不是人,他们只是金钱的奴隶,而这里的人才是人,他们有感情,有爱国的热忱,也有为了战友,为了其他人牺牲的觉悟。起码我的这两个女人就让我感到我应该为她们也做些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所有军事上的事都是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在调度,他们两个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他们在巴亭广场抵挡住了越军的疯狂进攻,他们让敌人发疯的驱赶自己的士兵来送死,就像我们经常玩的一些战争游戏,他们让他们的士兵用尸体推开了我们的地下堡垒,然后往里面扔些炸弹,把我们的战士活埋在地堡里。但他们还是被我们的狙击手吓怕了,四处的狙击手,四处拿着反坦克步枪,四处拿着火箭筒的士兵,这三样构成了他们噩梦的全部。现在的河内,就像被德军进攻的斯大林格勒,苏军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来反击,和他们进行一寸一寸的土地争夺战。只不过德军是硬打进斯大林格勒的,而越军是被故意放进来的,因为我们不能在远距离上和他们拼大炮,他们的资源可以补充,我们打一发少发。

加入现在中国能进攻越军的边境就好了,我这样想,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错误的想法。苏联把中国看的太死了,百万的铁甲洪流正在中国边境成列着,如果他们进攻越南,那,苏联军队一定会进攻中国,中国政府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们只有依靠我们的力量。如果我有一两门远程大炮就好了,我想。

“碰!”一发炮弹把我所在掩体的顶子炸的颤抖了几下,我身旁的警卫员们连忙把我按倒在地上,用他们的身体挡住砸向我的碎石和灰土。

我却像没事人一样推开他们,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将军好像在梦游,要是这样下去,我们可怎么办?”我听到周围的人里有人在议论。但我想在没法去思考这些。我脑子里现在只想着阮灵玉那悲惨的死状,以及阮灵珠为我挡住子弹那一刻的眼神,以及纪煥博那舍生成仁的悲壮气概。我知道要不是纪煥博最后时刻超水平的发挥,香溪兵团就会被包围和围歼,尽管最后时刻我可能凭着我个人的本事逃生,但几万香溪兵团的士兵就不会那么好了,他们可能会被数倍于他们的越军歼灭,俘虏包围,然后以叛国罪枪决,甚至更惨,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想象了,我已经听说纪煥博他们抵抗到最后投降的士兵被这样处理了。我想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军人最后的归宿。

“白石村失守;东南区被敌人占领;西北区全体人员阵亡,阵地失守;菜市场正在争夺中,请求派援兵,否则不可能再坚持;巴亭广场争夺的异常激烈,我们已经投进去3个师,我们的防空炮火击落敌人3架侦察机,但被更多的米格——17摧毁,现在地面部队正冒着敌人的炮弹和导弹用机枪,步枪对空射击,情况危机,我们完全散失了制空权......”我的神智只要一回到这个掩体里,诸如此类的消息就像洪水一样往我耳朵里灌。我的情绪也逐渐被拉回了战场。

“苏伟——”我大声叫着我的警卫员。

“到,将军”我听到他大声喊着,转过头发现他原来一直在我身边,赤红的双眼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其他的警卫员也一起转过头来看这我。

“我们走,”我提起脚下我从来不离身的ak步枪对他们说。

“将军你要去哪里?”狼王也从掩体门口转出来问我。

“哪里战斗的最激烈我们就去哪里,我要不能像老鼠一样再躲在地下,我要反击”我说。

“好,这两天来,我们一直盼望你能早日恢复斗志,带领我们打击那些敌人,他们简直不是人,他们对城里的百姓奸淫屠杀,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他们已经把那些老百姓划分到我们这一边了,现在那些老百姓已经有好多要求我们发给他们枪支弹药,他们要同我们一起抵抗那些没有人性的越军和苏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肖毅平和张欣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苏军?怎么回事?”我问。

“是这样的,开头越军攻击的很猛,但是都被我们的战士打退了,好多越军还被我们俘虏了,但是我们的战士好多也被他们俘虏了,毕竟在人数上他们占了上风,但是由于黄参谋长和乔纳森副团长的指挥,我们在很多地区还是抵抗的很顽强,敌人始终不能全部占领哪里,但是从今天早晨开始,大约四十万苏军在越军炮火和苏联飞机的掩护下步步为营清除了我们许多地区的力量,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力量来反击了,我们只祈求你能早点振作起来,带领我们击败他们”肖毅平激动的对我说。

“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打这场战。这绝对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几十万越军,以及还有着广大国土后援部队的越军,以及这突然加进来的苏联部队,我们该怎么打?我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没有底也的打,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时表现出怯懦的表情。我是一名统帅,即使自己要面对失败也不能让战士们知道。除非我就是要投降。但,这可能吗?不,越军不会放过我。越南百姓也不会放过我。苏联更不会放过我。我在这里破坏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之所以派部队亲自参战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我让他们损失了太多优秀的苏联子弟,在哪茂密的丛林中。

“我失败过吗?”我问。

“没有,”掩体里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喊。我看到他们眼里出现炙热的表情。

“那你们有没有信心打下去,跟着我!”我又问。

“有,将军你就是我们的领路人,我们一定会团结在你的四周,再多的敌人我们也能战胜!”几乎所有的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对我的信心。

“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河内,我们要用越军和苏军的血铺就我们回家的路!”我挥舞着胳膊大声喊。

“用敌人的鲜血,铺就我们回家的路!”他们也跟着大声喊。

“苏伟,带路,我们去巴亭广场,狼王联络一路上的部队加入我的攻击行列里来,我要亲自打通所有被困部队的希望之路,我要把被打成一盘散沙的部队从新聚集起来,我要我们的拳头有力量打退敌人的任何一次进攻!”我大叫着。

在我的鼓动下,掩体里的所有人扔下了手头的工作,拿起枪和我一起走出了掩体。

第一百零七章 河内保卫战(二)

我当然不会称匹夫之勇,带领这些精英们去往敌人的枪口上撞。我指挥他们按我写的城市战教材上的方法先找敌人的薄弱处下手,收复一个地方,马上少量人手守住,再派大量的侦查兵向前侦查前进。我把大量的步话机调来,每凑够一个营地人马,马上派出一个连向左翼展开防守,另一个连向右翼展开防守,射一个营部,调集火力支援。我则率领两个排跟在侦查人员后面挨个建筑物清楚,原来我的布置只是防守敌人的进攻。现在我率领这些人进攻起来那是犀利无比,因为除了人数和火力上的劣势以外,他们这些经过我教材训练的人员完全知道怎么破除敌人最坚固的防守,因为他们防守的水平比他们高。

敌人占有的火力和人数上的优势正在被我率领的这把尖刀一一挑破,巨大的伤亡和被精确打击的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正被一只不断壮大的攻击部队反击。

当我们这支部队从我的总指挥部,也就是那个掩体里出来,并且带领着周围的卫戍部队放弃防守反击的时候,我们看到有不少老百姓也开始加入我们,我们一边收拢他们,一边编组,一边前进,走在最前面的永远是他们所敬仰的统帅——我。

但我们占领的面积扩大的一定的时候,从两翼出击的部队呈钳形死死咬住敌人,包围敌人,他们不管他们侧面敌人射过来的子弹,只是一味的向前,并最终在不远的地方和我的正面进攻部队合拢,敌人的顽强,并不能给他们带来胜利,只会让我们更加残忍的杀害他们。我们用炸药包,手雷,喷火器,甚至是火箭筒炸开敌人的躯体,踩着他们和我们剧烈损失的战士的尸体前进。有几次我们也会被敌人打退,打散,但很快我就又组织起来人进攻。并且把我们占领的面积再次扩大。在这样犀利的进攻,这样残忍的屠杀式的进攻面前,我们发觉越军并不像他们数量上的强大那样强大。在被包围,在血腥的残杀面前他们也会崩溃,就像我们的部队前几天在他们洪水的进攻面前崩溃一样。但我知道那些崩溃的部队只是陈文琼的部队,那些还不知道陈文琼已经被我杀死,被我们一纸假的“圣旨”调动起来继续作战,虽然齐少敏和几个师长的部队知道陈文琼的死,但这事并没有扩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很多的部队的长官尽管不愿意被我们指挥,但是有陈文琦的“圣旨”和被我们放出来的“越南大员”的花样巧言,他们心里面尽管有疑惑也不得不和我们一起战斗,他们的疑惑,他们对陈文琼的死忠,让我们赢得了时间,现在他们在敌人的刺刀和炮火面前想要背叛和投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敌人第一天的炮火实在是太猛了。

现在他们好多人为了活命也不的不参加我的进攻,并且被外籍兵团的军官指挥者,为我们挡住敌人的子弹,让我们可以从断墙,工事,树木,石头后面精确击中敌人的军官和火力点上的机枪手以及狙击手。

当我们终于和乔纳森指挥的那个区域的部队会合时候,我们得到装甲部队的支持,当我们终于打通陈文琼原来的坦克师的防区时,我们得到为数不多的坦克的支持,我们也知道了黄海兵和我的外籍兵团主力的位置,并且这个位置处于苏军一个师的包围之中,我们当即用全面开花的部署用多股部队试探苏军的防线,然后我带领主力部队呈不断推进的波浪队形给予苏军以猛烈的打击。

期间尽管苏军的飞机不断光顾,但是为了估计和我们交在一起的苏军,飞机不断的被我们的防空火炮击中,大多数飞机胡乱丢下炸弹无功而返。

如果从空中俯视整个河内战场发现地面上有几个不断扩大的圆圈,而苏军就是被挤在这几个圆圈中间的一个三角形物体,并且他的边缘被不断的挤压,变形,最后也变成了一个圆形,被我们包围住的圆心,我们周围的越军则是这个圆形的外圈,我们中间,苏军就是这个圆的圆心。

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已经牢牢控制住,并且保持住这种形式了,不断加入的老百姓和被解救的困在地下的我们的战士和陈文琼原来的越南士兵则让这个圆更充实。

为了划这个同心圆,我们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有几万河内没有逃走被攻击进来的越军逼迫的家破人亡而加入我们的部队想要为家人报仇的老百姓倒在他们的家门口,陈文琼的部队则损失更大,原来投降越军或苏军的人一个也没有生还,都被残忍的杀害了,他们的尸体堆满了河内的下水道,每一块可以被挖掘的土地下面都躺满了开始就投降了的人都尸体,顽强抵抗没有投降,并且挺过来,支持到我们的部队从新到来的士兵也在保卫这个圆的战斗中牺牲并且被我们投进了那些坑里。

原来被敌人包围前河内连百姓和部队一共有二十多万,现在经过这样一场为期两个星期的战斗中只剩下八万左右,我们外籍兵团的士兵则只剩下3000人不到。

不过无论我们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终于把战场主动权夺回来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苏联人了。他们不断的派飞机来骚扰我们。因为我们用不到八万的力量现在包围了他们近四十万苏军。苏军原先进攻时候支援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不是被击毁就是被我们缴获。包围圈中的苏军只是一群没有食物,没有士气,在人数和武器上占优的俘虏吧了!

晚上,我又亲自带领两只狼群合并的狼群部队从地下钻进了苏军蜗居的地区,我们点燃了他们不少的物资,把几乎一个连的苏联士兵和军官残忍的处死,吊在了建筑物的最高处。

第二天清晨在越军例行的进攻中,在苏联飞机例行的轰炸中,我们听到被包围的苏军阵地上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他们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而我却出现在我的每一只部队的阵地上,一遍遍鼓励他们我们抵抗到底,一定能杀出血路,突围的希望。在战士们端着我们从地下通道里运出来煮给他们喝的小米粥的欢呼声中,我把刚运上来的面包和香烟发给他们,每一个我能接触到的战士。

我发觉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我的关怀是他们最大的荣誉。

为了鼓舞士气,我把那些用炸药包,磁性地雷,反坦克地雷,反坦克手雷,或者用火箭筒炸毁敌人坦克,尤其是苏联坦克的勇士们都挑出来,一个个给他们在战士们面前佩服“独立击毁坦克”勋章。

我把那些打死敌人军官最多的狙击手,消灭敌人工事,火力点最多的战士配发“外籍作战兵团勇士勋章”并且把那些受伤的有点英雄事迹的受伤的战士都拉出来,发给他们“外籍兵团战伤勋章”

而最厉害,杀敌最多,并且得到团一级认可的英雄授予他们“外籍兵团荣誉勋章”并且让他们再接再厉,带领大家勇敢的打击敌人,为大家都生存作出自己应有的牺牲。

榜样的力量是无群的。统帅这时的鼓励也是带有无比神奇的力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一鼓作气,在第三天夜晚,在承受了苏联和越军无休止的炮火和进攻拉锯战后拿下了作为圆心中间的阵地。四十万缺衣少食的苏军,四十万士气低落,脾气暴躁的苏军成为了俘虏。而我们为了这天又损失了两万战士。是的,我已经把这八万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即使投降敌人也不会获得敌人原谅的越南人看作我的部下,我的战士。现在他们无论优秀还是平庸的没有放过一枪就被敌人炮弹和子弹杀死战士都离我而去了。我的力量一天天在减少。

仰望星空,我发觉自从我穿越以来,总是在被敌人追杀,在被数倍的敌人包围,现在我依然在敌人的包围圈里。我都有些厌烦这样的战斗了,我多么希望我能指挥一只部队,用我所学,去打击敌人,我想像拿破仑那样对战争掌握的要比对自己的手臂更自如。我想像他那样即使没有战争也会霸道的想出一个借口来进行一场征服的战争。而不是像这样还在所谓的正义,主义,信仰之间徘徊,我要的是一场完全属于我的,控制在我心里的战争。他没有原因。如果硬要找一个原因呢?就是我想打战。多么爽的事情。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只会让老天爷更爽。因为我在别人的手心里,在别人的战争里痛苦的挣扎着。这不是我所愿意的。

“张强,那些苏联人,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黄海兵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说。

“等。我们等苏联人找我们”我静静的说。说完我把烟凑到嘴边狠狠的抽了一口,我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抽过烟了。

“这是我们谈判的筹码”乔纳森上校也在我们身边坐下,抽着他从不离身的烟斗说。他的烟斗是在河内缴获的。我想他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他当俘虏时用偷来的树叶卷着干树叶抽的时候,还能在河内找到那么精致的烟斗。汉白玉雕刻着一条龙的地下还带着水袋嘴的汉白玉烟斗。

第一百零八章 老狐狸的谈判政策

我本来以为抓住近四十万的苏军,那么苏联一定会给胡志明市的黎笋政府施加压力,让他们停止进攻,和我们谈判救出苏军,但是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敌人的飞机,大批的飞机,遮天蔽日,好多啊!”这是我早晨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最严重的一句话1

“我们的人全进入了地道了没有?”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跑进来的警卫。

“没有,好多伤员,还有那些俘虏还在废墟里,我们好多战士为了怕越军冲过来都在和他们交错的阵地上,”我的警卫员苏伟接过跑进来警卫的话说。

“快,马上组织他们进入地道,我们放弃表面阵地,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所有人都进入掩体和防空洞”我吩咐他说。

“张,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派人通知那些苏联人了吗?怎么苏联人还派飞机来空袭”乔纳森也是衣裳不整,匆匆忙忙的样子。看来他也没有料到苏联人和越军根本就不顾及他们战士的生命就敢进攻。

“黄参谋在哪?快找他过来,我们赶快组织最近的人员进洞,”我大声对剩下的警卫员大喊。我身旁的警卫员越来越少,他们都被我充当通讯员去传令去了。

我和乔纳森到达越南原来的主席府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显得惊慌失措。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一边大声呼喊大家躲避如雨下的炮弹,和航空炸弹,一边思考。

“将军,你看天上,”乔纳森指着天上飘下来的一个个汽油桶大声叫道。

“凝固汽油弹!”我和乔纳森对视着大叫。

此时,因为昨天我们攻击完后大家都比较疲惫,加上几天的战斗给越军和苏军有力的打击,大家有些疲劳和轻敌,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苏联飞机的大规模空袭。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苏联人靠什么称霸世界,以及和美国冷战对抗,那是他的大炮,核武,还有那些图式,熊式巨型远程轰炸机。现在我吃了这样的亏,真是一点也不怨呀!

忙碌一点也没有减少损失,地面的建筑物再次毁损,我们的伤员,以及那些被解除武装还在原地的苏军霎时间就像被投入人间地狱的小鬼,凄厉的哀嚎声,痛苦的挣扎声,一度跟我们打越军的越南士兵,老百姓此时都心惊胆颤,四散逃跑。尽管我和所有的军官奋力阻止,但是除了让他们杀伤一些军官和靠近我们的人以外,更本就阻止不了。

我和黄海兵,乔纳森,以及崔振华眼睁睁的看着越南部队的溃散。轰炸在我眼中变成一片乱像,然后变成一片橘红色和白色雾状,最后变成我心底无尽的悲哀和无助!

我已经深深的绝望了。

然而让我绝望的是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轰炸后,随后落下的点点白伞。是的,苏联人并没有给我谈判的借口,他们果断的派出了他们的伞兵,尽管苏联的伞兵我脑子里没有什么影响,这一向是德国人和美国人的专利。可——他们这是撒在我伤口上的一把盐,很痛,痛的我根本无力反抗。

还有什么比这样惨烈的战争更能锻炼一个指挥官的能力,还有什么样的战斗更能考验一只部队的能力,是这样的情况。

有着几十年从军经验的乔纳森上校果断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就在我神游悲伤的国度的时候,乔纳森上校命令我的警卫和他的手下去把外籍兵团的士兵组织起来,他们把我们拉出来准备对付越军反击的我们在乐山里发现的中国人造的类似机枪的四管武器推出来,大量的喷火器背上士兵的背上,大量的机枪,手榴弹被发下去,他只用的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组织起了一支团级的部队在狙击手的配合下,向四处逃跑的越南士兵开火,并强迫他们拿起武器同他们一起进攻那些趁机逃跑和抵抗的苏军士兵。

黄海兵在一阵犹豫后也组织起两支部队和崔振华一人领一支杀向降落的那些伞兵。于是我像一个光杆司令一样站在主席府邸的废墟上看着他们像牧羊犬一样四处驱赶逃乱的越南人和苏军俘虏。

李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灰头鼠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将军,越军进攻了,黄参谋让我过来帮你组织防御”李小明拎着枪喘着气问我。

“我们还有多少部队能用?”我问。

“这,不知道,估计也就那些先前部署在阵地上的少部分人,还有一些没被波及的防空洞里的伤员,和一些参谋人员以及一些老百姓”他说。

“组织起来,我先去东南防线上,你组织起人来马上赶来”我说完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也拎起枪朝东南防线上跑去。

途中我遇到了邓肯和黑巴,以及肖毅平和张欣,我的那些警卫员早不知道跑到那里去打仗去了。

战场乱成了一锅粥。越军已经突破了多处防线,此时敌我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我方的防线,哪里是敌人的防线,这是我打的最乱的一场战争。以前都是我混乱敌人的阵脚,乱中取胜,现在敌人混乱了我的阵脚。我的失败就在眼前。

“投降不投降?”我大声喊着,同时指挥我已经聚集起来的部队包围了一片只有不到一里地的一个敌人的阵地。我们已经突破到越军的阵地外围,也就是前天还能分清的阵地。现在我们已经在河内朝向海防方向的外面。如果我要突围,我要带领这部分人突围完全可以放弃这些敌人,带领这些人远走海防市,夺取敌人的船只,就像我和乔纳森以前设想的那样跑到中国的海南岛去。但是,我不能,黄海兵,乔纳森,以及外籍兵团的大部分士兵还在包围圈里奋力的作战。

“他们不投降,”李小明大声说。

“不投降就杀,统统给我烧死,不投降就屠杀掉,不要估计!”我疯狂的大叫。疼痛让和现在混乱的局面,我无法控制和预知的形势使我失去了理智。

“太残忍了,”我听到肖毅平大叫。

“是啊!放过他们吧!你看他们已经害怕到极点了,他们已经在自杀了”张欣也大叫道。她这时也是浑身伤痕,漂亮的脸蛋现在完全被硝烟掩盖,和普通的战士无二,要不是她那象征女人的胸脯和破烂的军装下时隐时现的娇嫩皮肤,你很难把她叫做女人!

“什么叫残忍,我们现在还没有权利去评判这些,不杀了他们,调转头他们还会拿起武器攻击我们,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他们纠缠下去,杀”我喊完带头背起一个战士留下的喷火器率先喷出一股炙热的火焰。

烤肉的焦臭味在整个河内弥漫,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能描写这样残酷的场面。地狱,也只是战场局部的场景。

当天色已经黑下来,当越军投入的兵力渐渐减少,最后再也无力投入兵力的时候,战场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里,一晚上时间我们重新收拢了部队,重新控制了活下来没来得及逃跑掉的苏军俘虏,还有近几千越军俘虏,而我们的损伤则是六万五千,我们除了外籍兵团仅剩的一千出头的部队,还有大量经过战斗坚决站在我们的这面的越南百姓和部队。其余的全部阵亡。

“强,怎么办?”经过生死战斗后,乔纳森和我的关系更紧了。

“杀,那些主动逃跑的,那些贪生怕死的,意志不坚定的人全部处死,我倒要看看苏联人是不是不怕他们的死亡,他们是不是一群屠夫”我叫道。

“强,我觉得,还是应该派人去谈判,或许苏联人先前不知道他们的人被俘虏,他们只是派人来支援被包围的苏军,”黄海兵皱着眉头说。

“现在我们在他们包围圈中,你以为他们会尊重我们吗?谈判我要的是平等的谈判,不是被他们压着的谈判,我们的把主动权夺回来,可怎么才能夺回来呢?”我自言自语道。

“利用舆论,利用他们不敢再冒险解救他们的人,利用苏联和黎笋政府的不和,我想我们先前我们俘虏苏军太快,苏联还没有得到消息,我们的传信使者不是没有到达苏联营地,就是被越军给截获了,苏军还以为我们被他们和越军夹在中间,当三明治里面的果酱和肉馅,现在我们使用两个办法让他们知道。第一,我们在派一个小组过去,我们这次不是打开了朝向海防的防线吗?我们可以和苏军直接接触了;第二,我记得你不是会改装电台和广播吗?那样我们就不怕越军和苏军的电子对抗了,你的电子对抗小组一直没有用,现在我们让他们进行全世界广播,向全世界通电,我们要处死目前我们掌握的十五万苏军俘虏,还有2万越军俘虏,如果他们不给我们一条通道让我们返回中国的话!”

“高,真是高,不愧是美军的高级将领,我们就用电台向全世界通电,最好在坚持几天,我记得不是有不少其他的国家的记者吗,他们有的可能在临近国家或者在胡志明市,我们让他们返回战场,让他们采访这里,这样苏联和黎笋政府估计国际舆论,就不敢派大批飞机轰炸这里,我们就可以赢得时间布置......“我畅想开来说。

“可派谁去谈判呢?派谁去通知苏联人呢?万一苏联人火了,派去的人可就性命不保!“我皱着眉头说。

“我去谈判,”乔纳森说。

“我去苏联人那里通知他们!”李小明站出来说。

“我也跟他去,我是记者”邓肯也说。

“他是我的主人,他去哪里,我也去那里”黑巴说。

我和黄海兵对视一眼。

“好,就这么办!”我一拍手说。

第一百零九章 出路

“这里是河内新政府在广播,所有一切忠于黎笋政府的势力请好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吧!

为了消灭新生的人民政权他们不顾河内几十万老百姓的死活,勾结苏联侵略者使用轰炸机,大炮,把河内变成一座人间地狱。他们的为了消灭自己的政敌,可以不顾人民的死活。他们消灭一切从河内出去的难民,那些本来不想介入双方战争的老百姓,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想要活着!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消灭我们,他们想要让几十万河内老百姓和我们一起陪葬。现在我们郑重申明,如果你们在这样做的话,那么赔上性命的,就不只是普通老百姓的生命了,还有几万你们认为可以充当炮灰的那些越军士兵的生命,如果你们这都不动心的话?那你们可以离开电台旁了,你们可以安心去布置你们的防御工事,去研究你们把我们从河内这座沐浴在战火中的城市消灭的作战计划了,我们想要告诉你们的事是——几十万被我们俘虏的苏军的生命是不是也值得用炮弹消灭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把它们集中在一个很不错的,你们的飞机可以看得到的区域,我们等待你们处理掉他们,不过在你们决定这样做之前,你们的主子,你们一心想要依靠的主子,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铁石心肠,会不会答应。

我们等着,顺便说一句,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前越美战争时期的美军士兵,你们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武器和援助的话,也可以和美国政府讨价还价一番,祝你们成功!”

我坐在电子对抗小分队的帐篷里,听着不断发送的电波,想着周围的越军从广播电台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是怎么样的表情,想着黎笋政府会怎么应对这样的事情,说的更专业一点来说,他们怎么应付我这样一个类似于恐怖分子挟持人质的事件,我觉得我比二十一世纪的本登更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也比他搞的更专业一些。

李小明和邓肯黑巴已经在五名狼群战士的保护下穿过越军被击碎的防线去找苏联人了,其实这样做纯粹是多余,我的电台向全世界一发电信,广播对周围以广播,那些埋藏的间谍分子就会很快把这个消息传送到他们各自的国家,那么各个国家的反应就会像被针扎了一下,惊恐万分。

第二天,从各个方向穿过越军防线的各国记者就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我把那个我们从地牢里找出来的越南大员重新推上前台,他那憔悴的面容,散失了斗志的样子,却有些愤怒的口气就把各国记者哄得春心荡漾,恨不得脱了衣服,服侍他老人家,以获取更多的情报。

最重要的是越军的防线在第三天就后退了六十里,苏联人的谈判队伍在李小明的带领下来到了河内的废墟上,天空暂时变得晴朗了许多,再也没有苏联人的飞机遮天蔽日,再也没有越军密集的钢铁弹雨。我们的部队得到了一息喘息的时间。而这只不过是我放的烟雾弹。

外籍兵团士兵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他们只剩下数千来人,无论是当初的被越南俘虏的美军战俘组成的美国营,还是无数中国被俘战士组成的中国营,以及来营救他们的雇佣兵——狼群部队,都消失的无影无终,有的只有经历过漫长的战争经历活下来的人们,还有那些对安定生活,或者对外籍兵团敬重的越南人,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人间地狱,我们毕竟不是在斯大林格勒,我们没有那么深厚的人力后援,也没有像共产主义这样的崇高信仰,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想要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我们或许以后还会投入到战争中,还会为了生活而被迫打战,或者为了活的比别人好点,为了追求荣誉和财富重返战场,但现在他们都累了,这是一场没有可能赢得的战斗,他们需要撤退,是的,撤退!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没有?”我问黄海兵。

“找到了,但是我们还需要几天时间,出口不少,派去探查的部队只有一路回来了,那一路最后找到的地方居然面向大海,澎湃的海潮拍打着峭壁,海鸥在海面上滑翔,不远的地方苏联的巡逻炮艇打着明亮的探照灯来回游弋,最令人可怖的是,苏联的一个登陆口居然在大约三里的地方,哪里停靠着万吨的波轮,可以说,要是我们出去,不到几分钟,苏联人就能把我们消灭到沙滩上,我们可不是英国,没有那么多的飞机和舰队来接我们撤退”黄海兵有些绝望的说。

“那你们就慢慢找吧~!我再陪他们玩玩舆论的游戏,现在各国的记者都已经到达了这里,正在我们军营里采访,我想苏联人一定巴不得舆论支持他们,那样他们就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逼我们交出他们的俘虏,而我想的是交换一部分,把我们的人换回来,然后再偷悄悄的撤走,看他们怎么办!”我支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的对黄海兵说。

“我看你选哪个乔纳森做我们的新闻发言人可真是选对了,他一会儿说东,一会儿扯西,把个舆论搞得好像我们多么委屈似地”。黄海兵抱着胳膊说。

“老狐狸一个,让他和黎笋政府和苏联人,以及全世界的人扯去吧!我想我们怎么才能撤出去,没有多少日子让我们思考了,二十万的人,现在只剩下近两万了,我们的牺牲够多的了,重要的是越南的元气已经伤的差不多了,我和越南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即使以后越南人的后代读起历史来,他们也会恨我的,更会恨上中国人,我们以后的战略不好搞呀!我是历史的罪人!”我有些失落的说。

“不会的,这么丢人的历史越南人不会把你写进历史的,他们只会说在这个时期他们和中国人打了一场不应该打的战争,一场错误的战争,在一个错误的时刻,”黄海兵安慰我说。

“是吗?有可能,越南人和日本人有些相似,有可能这么说,历史上没有解密的事件还少吗?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再怎么说,我的后半生是不会来越南了,我还想等两国关系好转了,我来越南盖个小二楼,带着老婆享受生活呢,哈哈!”我被黄海兵一安慰,心情有些开朗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乔纳森也从外面回来,脱下它那揉的快皱了的贝雷帽高声问?

“没什么,我们在说你在那些记者面前简直像一个外交官,一个非常老练的外交官,黄海兵还说你和他说过你曾经在非洲当过武官,是吗?”我把自己全身都投进椅子里望着风尘仆仆的乔纳森问。

“这,好像有这档子事,不过那时我才二十来岁,只比现在的你们大点,刚从学校毕业,在部队里待了两年,因为学的是情报获取,精通那里的语言,不过只呆了一年就被调回过了,以后一直在巴尔干服役,后来又调去参加了朝鲜战争,完了以后参加了海豹突击队,转而参加越南战争,哎,往事不堪回首,我这次回去了,只想做个寓公。对了,从越南主席府邸起出来的那一万四千根金条你不会不分给我吧!”他喝了一口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我和黄海兵相视一笑。

“哪能呢?我已经算好了,只要是外籍兵团的士兵每人都有份,不过那些嘴不牢的,不想要的人我们把他们剔除,只要到时候能活着的士兵我们都算他们一份,只是不能发给他们,我想你拿着这份钱去美国拿他成立一个基金,基金成立的目的就是照顾那些在这次阵亡的和回去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活着一直活的不好的士兵,美国士兵算一份,中国士兵算一份,那些越南士兵,看他们的表现了,那些东南亚士兵,现在死的的差不多了,我们只能等战争结束后找他们的家人来弥补了”我摸着额头说。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我们的老大,哈哈”美国人那有钱就是娘的爽朗个性让大家都很开心。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除了整个狼群的士兵以外就是那个贪财胆小的杰克和大部分活着的美国士兵知道,连中国士兵都没有几个知道的,高层也只有李小明和肖毅平,邓肯,黑巴知道,越南人和东南亚人一个也不知道,他们还当那些是一些特殊的弹药。

“我们怎么走?”乔纳森问?

“我想兵分三路,一路从我们知道的那个通道走,一路我们化妆成苏联人的部队从陆路走,穿过老挝,经泰国拐到金三角,缅甸,我们走这一路;另一路从正面渗透出去,往中国云南边境,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后面这两路可能在中国云南会和,第一路就只是死,是死路,得选越南人和东南亚人去,当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的人得留下来坚守到他们那里撤出去,当他们和苏联人以及越南人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兵分两路出去”我抓了抓自己已经不多的头发说。

“那动员工作得做好,”黄海兵说。

“是啊!第一路的人明知道死却必须去,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得选一些人,一些愿意牺牲的人去跟着他们,要不然我们这么做可是不道德!”乔纳森说。

“是啊!”可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一百一十章 弃卒

没有什么事比被全世界抛弃更悲哀的了!努力了却不得不面对失败,面对未知的前途,心中的悲哀此时是最大的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也可以说苏联哪方面妥协的有些太快。他们答应我们乘坐苏联的运输船进入从他们控制的海防港口进入中国的海南岛,第一批的人员已经起运。这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可思议,我们本来想有一场恶战,起码是一场尔虞我诈的长期的外交舌战。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把很小一批黄金藏在几名中国伤病员和美国伤员的身上随同第一批被交换的苏联俘虏交给苏联人,总共有两千伤员和病号随船开往中国海南岛,然而第一批走了后,我们收到中国方面的电报尽然是不准入境?

这令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随后从中国方面的广播里传出的声音是:“中国方面本着中立的立场,不参与美国,苏联,越南,以及越南新政府任何一方的局部摩擦,不挑起局部争端,中国人将本着平等,友谊的外交原则静观局势的演变......”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怎么办?这么辛苦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回到祖国,没想到祖国尽然不要他们了。是的,现在事件搞大了,有美国人,有越南人,有东南亚那些国家的人,这是国际纠纷,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们。

“乔纳森上校,联系美国了没有?”我问。

“联系了,他们也不愿意接纳我们,他们根本不承认我们是美国战俘,他们说这么多年来,美国从来没有什么战俘在越南,说我们是雇佣兵,不受美国法律的保护,他们说了很多外交辞令,总之是不愿承认我们是美国公民,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回到美国也没有什么可以令美国政府利用的价值了,因为这次政变我们失去了美国的保护,美国这个时候恐怕无法顾及我们了,因为这仅有的二三百人他们是不会和苏联产生任何的摩擦的,接受了我们他们就等于是告诉苏联是他们派遣我们来这里的,据我国内的朋友说,美国现在正陷入入侵巴拿马和支持阿富汗抗苏联的一系列事件中,我们被抛弃了”他神情沮丧的说。

“祖国也回不去了,美国也不能去,难道我们只能投降苏联人?这怎么可以?”黄海兵说。

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司令官,我们船上的人发来电报,他们被强行解除了武装,并且搜出了身上的黄金,押往苏联了,08号秘密电台诀别电”指挥部电台报务员拿着电报站起来说。

“什么?”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天哪!苏联人这是在落井下石呀!

“苏联谈判组的人走了没有?”我问。

“没有,还在越南主席府他们下榻的宾馆里”乔纳森说。

“马上传召他们来这里,哦,不,我们亲自去问问?”我对所有的指战员说。

我们一行人踩踏着河内的废墟焦急的前往越南主席府邸苏联谈判代表团下榻的地方。

一进门我就用并不熟悉的俄语问苏联代表团的团长“别林斯基少将”。从他的身份来看苏联人并没有注重或者尊重我们,要不是我们还有四十来万苏军战俘,他们是不会和我们谈判的,但是他们也并不清楚我们手中其实也没有四十来万战俘了,我们只是在欺骗他们,这是保证我们生存的唯一要素。其实他们和越南人不也是在期骗我们吗?这个世界我从来都不认为有真正的坦诚。

“团长阁下,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把电报稿甩在桌子上说。

这个有着俄罗斯人一切特征的,穿着苏联少将军服的戴着圆顶军帽的貌似二十一世纪那个比较出名的足球裁判“光头科里纳”的谈判代表拿起电报,看了一眼,电报是用英文写的,我没有考虑过他是不是能看懂英文,但是从他们看完后的表情来看,他懂了。

“很抱歉,我也是刚接到莫斯科的指示说:‘你们的人有走私的嫌疑,那些黄金应该属于越南人民,我们只是把他们没收,到时候会把他们还给越南政府的,我想请你解释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士兵都有这种行为,我们政府希望你们能把剩余的黄金都交给我们,至于你们的人我想苏联政府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帮助他们治疗和恢复,哦,希望你们能把剩余的俘虏都交给我们,我们会像第一批人那样派船只把你们送到你们想去的国家或地方”别林斯基少将点上一根烟悠闲的说。

“这是最公开的抢劫,这些财产是越南新政府的财产,他将在将来交给越南人民,苏联没有权利抢夺他们的任何一分钱,国际上不会对你们这种行为置之不理的”乔纳森上校愤怒的说。

“是啊,还给我们,”黄海兵大声说。

我没有开口,说实在,我本来没有要把这些黄金还给越南的打算,这些黄金是黎笋政府搜刮人民财产,可以说对于新政府来说这已经不属于黎笋政府了,这是将来越南新政府建国的根本,无论是给了苏联人还是给了黎笋政府,都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离开,现在愁心的不是这些东西,二十目前情况下,这几万人该何去何从,难道只能走向灭亡吗?

“国际上?你们在国际上还有什么地位吗?你们现在连公民都不是了,你们只是一群背叛者,美国,中国,哪怕是越南政府,都不会要你们了,因为他们要面对一个强大的足以可以颠覆世界的伟大的苏维埃政府,你们没有路可退了,投降吧!如果你们投降的话,我们政府答应给你们生的权利,不过你们得去西伯利亚,冰冷的西伯利亚去为我们开发哪里,你们的后代将会获得最低等的西伯利亚公民的权利。听清楚了,是最低等的公民的权利,那意味着你们没有选举权,没有政治上的任何权利,你们只有生存,比以前的奴隶来说自由的决定自己生或者死的权利,但是你们没有权利说任何不为苏联政府哪怕是任何一个俄罗斯人服务的权利,你们只有选择为那个或者哪类人服务,没有说不服务的权利,你们其实是半人半奴隶的战俘。当然你们不是战俘,战俘的定义里没有你们这一类人,你们不受国际公约的保护。给你们两天时间考虑,两天以后,你们必须无条件释放我们所有的人,并且缴械投降,向我们伟大的苏维埃政权投降”别林斯基少将语气强硬的说完一大堆足以让来的人愤怒的把他撕成碎片的带着侮辱性质的通牒。是的,这是一种占了上风的,把握着别人生死的骄傲。

“我们会杀死所有的俘虏,然后和你们决死一战”我咬着牙,赤着疲惫的双眼看着他坚定的说。

“随便你们,我们已经不在乎那些俘虏,他们生为战士,有这样的结局是他们梦想得到的,从他们参军那天起!”别林斯基少将站直了身子,下巴昂起,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我说。他后面的那些人则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们,好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仿佛看到我们被刀子划破胸膛,刀子游走在我们的一根根肋骨之间,金属和骨头摩擦的声音仿佛是贝多芬的交响乐在奏着,他们已经闻到了,烤羊肉的香味。

黄海兵和乔纳森死死的抱着后面的李小明他们,那些热血的指战员们,那么刚从士兵到领导岗位上还没有完全摆脱焦躁和冲动,不冷静,不理智的年青的将校,参谋们。他们还都年轻,他们都不甘心在自己获得一丝丝的主动的时候轻易说放弃,但事实是,我们败了。我们没有败给如蝗虫一般涌上来的越南政府军,没有败给一贯对自己的战士的生命漠然视之,经常拿人海战术来消耗掉敌人耐心的苏联。他们在他们广末的国土上鼓励生育,为着下一场战争作着准备,为着把他们所谓的自由民主,强加给弱小的东南亚国家,为着他们所谓的革命!他们和美国为了资源,为了称霸世界,到处挥舞着战争大棒欺负弱小一样,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好心,也没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实力。现在自己的实力太弱小了,即使自己背着‘恶魔’的头衔恐吓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好好的生活着,继续干着他们觉得正义的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从苏联人的下榻处出来的,只觉的一时间天是灰蒙蒙的,心头压着沉甸甸的份量。耳畔老是响起“冰冷的西伯利亚”,“你们被世界抛弃了”,“你们连战俘也不是”,“我该何去何从?”“这几万人该何去何从?”。

一直到一个声音唤醒我,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承认失败吧!”我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

“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去那该死的西伯利亚去给他们当奴隶吗?”黄海兵焦急的问。

我看着围在我周围的人说:“至少我们还有翻本的机会,如果我们现在战死了,谁来替我们报仇?我们还有机会,只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一个机会,一个苏联衰弱的机会,我们到时候可以见机行事”我悠悠的说。

没有响应,好半晌,我才听见呜咽声在我周围响起,并且像投入水中的石子一样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这个波纹以我所在的地方,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遍及整个我们现在还控制的阵地,这些流了无数的鲜血,并且还准备流尽自己体内的最后一滴鲜血的战士们,此时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尽情的哭了起来。在世界的战争史上还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的,比下雨还要厉害的哭泣。伤心的情绪甚至感染了和他们相距不到五十米的越南政府军的阵地,他们一个个站起来,望着对面,听着那些昨天还坚强的和他们厮杀,即使是受伤被俘也绝不投降的被他们称之为“勇士”的士兵们的哭泣声。他们已经从他们长官的嘴里听到对面那些人的命运。

血浓于水,这些人们大都是他们的同胞;一衣带水,还有一部分人是他们的祖先时候的同胞,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样的肤色,一样的信仰;对敌人的敬仰,还有的人是和他们打了十年战争,最后留给他们无数的大米,武器的美国人,他们中间有时候并不讨厌美国人,美国人在的时候他们有些人的生活甚至比法国人和日本人在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这些人的下场,这些人今天就要被炮火淹没,或者被苏联人押去做奴隶,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另类的奴隶,这是什么世道?他们无法了解。

同样对于大多数士兵和越南人来说也无法了解,对于一些恐惧的苏联战俘来说也无法了解,他们心里打算着是继续做战俘,还是和那些人一起做奴隶,因为自从二战以来,苏联部队里面就有着:“撤退比前进更需要勇气”的说法,他们回去绝不是披红挂绿去做英雄,他们回去最好的下场是后半辈子在烟酒和赌场里,街上的流浪汉堆里过完下半生,俘虏回去多半是要进监狱的,在就是直接枪毙你。这就是为什么别林斯基不再在乎他们的原因。先前在乎他们是怕国际舆论,现在世界已经承认了这些人的非法,那么他们也就不用把战俘要回来,然后浪费粮食和子弹了。

“去西伯利亚,我们要活着等待苏联的灭亡!”我大声说。

“不谅我,我宁愿现在死也不想和你去受辱,中国人,坚贞不屈,我好恨我自己在受伤昏过去被越南人俘虏以后,醒来没有立即自杀,我是个懦夫,我给中国人和培养我的党丢脸,我先去了”黄海兵掏出自己的佩枪就要打自己的太阳血,其他的一些指战员也开始学他那样。

“住手,你们这是要怎么样啊!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我大声喊道!

虽然我及时喊住了他们,但是,还是有两个人自杀了,黄海兵因为跟我久了的原因,不自觉的停了下手来,但是他的枪还是打伤了旁边的李小明。

我抹去自己脸旁的泪水,长叹了一声说:“同志们,愿意跟着我的,相信我的,请放下枪,听我说一句话”我扫视着四周。那些美国人虽然也是比较悲痛,但是他们却没有那样的冲动。或许这就是和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教育和东方人不同罢!

“苏联,再过十年就会解体,到时候我们仍然有机会回到我们的祖国,祖国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相信我”我用自己的眼睛一个个望过去,每一双眼睛我都要他们回到我。用眼神回到我。一圈以后,连美国人和那些东南亚国家仅剩的高级指挥员都坚定的决定跟随我!

“我不敢说我会预知未来,但是,我一定会带领大家走向未来,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实力强大的,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的未来!暂时的失败就像跳跃前的下蹲,打人之前的屈臂一样,我们一定会找回来的!”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们却像崇拜偶像那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很冷

“莫斯科广播电台播报,以陈文琼为首的越南叛乱军队今天早晨向伟大的苏联军队投降,这是一起以中国和美国雇佣军强力支持下的一起越南叛乱,我们总统今天凌晨六点发表讲话,警告那些西方和中国势力,不要在正义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伟大的苏维埃不会放任兄弟国家被欺负,被蹂躏,关键的时刻我们总是会什出友谊之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国家,不仅仅是那些弱小的东南亚,还有波兰,比利时,古巴,一切被美帝国主义阴影笼罩着的国家......”

“越南胡志明市电台播报:我们胜利了,一切想要颠覆我们新生的政权的邪恶势力,和那些国内的不稳定势力,不团结势力,你们中间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对于陈文琦为首的越南大员策划的阴谋叛乱,我们的惩罚是,把他们送到我们的同志加兄弟的可爱盟友苏联的冰冷的西伯利亚去帮助他们开发哪里,他们将在零下五十度的寒冷中度过他们的余生,但是这对于他们对越南犯的罪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也是我们敬爱的黎笋主席发扬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的结果......由于河内首都被战火蹂躏,变成了废墟,所以政府决定暂时将首都迁到胡志明市,等河内被重新建设好后在迁回去......”。

“中华人民很高兴听到兄弟国家能剿灭叛乱重新回到和平的世界中来,我们衷心祝愿越南人民能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对于兄弟国家说我们派遣雇佣兵去参与叛乱,那都是有些人的恶意中伤。如果有人在里面看到了中国人的身影,我们希望越南能本着国际人道主义和《日内瓦公约》的精神早日释放他们。他们可能是一些俘虏,不要让他们在遭受战火的折磨了。他们的妻子儿女还在家等着他们,我们希望胡志明市能早日坐下来谈判,不要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基于坦陈相待的原则,我们会先释放一批越南战俘......”这是中华人民广播电台在广播。

“东南亚泰国广播电台.......”

“民主缅甸广播电台.......”

“老挝国家广播电台......”

“法国,德国,欧洲广播电台”

“.......”

“去他妈的!都是些马后炮,我们被包围的时候他们怎么不什出他们的援助之手,我们要回去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对我们关上了希望之门“李小明抚摸着被黄海兵误伤的胳膊站在船舱里愤愤的说。

“国家也是的,怎么原来不管我们现在却发表什么声明要交换战俘,我们都坐在去往西伯利亚的船上了,他们才这样,这叫什么事呀!”黄海兵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

我坐在那里,望着船舱外海天一色的蓝色沉默不语。

乔纳森磕掉烟斗里燃尽的烟灰,用中文问我:“张强,你怪你们的国家吗?”

我调过头来,扫了发牢骚的黄海兵和李小明以及那些外籍兵团的指战员一眼,和邓肯的眼神接触了一下,继续扫过靠在船舱窗户上和我一样望着外面不说话的张欣和肖毅平,最后回到甲板上忙着应付即将来临的风暴的苏联士兵身形上,看着他们忙碌,好半天才开口说:“十来年了,美国人并没有承认你们这些战俘的存在,你们每天在越南人的战俘营里,面对着死亡和折磨,你们恨过你们的国家吗?”

“有,但是现在我们不恨了,有的是没法恨了,有的是想开了,有的是恨也没有法子,毕竟我们是士兵,从参军的那一天我们就料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这比起那些为国捐躯的人来说,我们受的这些不算什么,毕竟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像你宁愿带领大家受辱也要活着,只要回去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国家的财富,强国之梦不仅存在在国家心里,还存在在每个一为之而战的士兵的心里!”他悠悠的说着。

不仅仅是对我说,也对这个船舱里的每一个人说。

苏联人把外籍兵团的军官都关在了这艘航空母舰上,对于我们,由于我们把很大一部分越南的黄金都给了他们,他们还是优待的,但是那些越南人,还有我们外籍兵团的士兵就没有那么优待了,他们几千人挤在一艘运兵船上,被戴着红袖章的,手持波波沙冲锋枪的士兵看守着,运兵船的周围是护卫舰和战列舰,巡洋舰在整个航母编队的外围巡游着,海平面下是否还有潜艇我们就不的而知了。我的身份没有被他们发现,他们只是知道,我——苏长官是继陈文琼后的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是外籍兵团的司令。苏联人刚开始想要和我们谈判的时候一直嚷着要见陈文琦,直到那些越南的指挥官们告诉他们陈文琦被外籍兵团做掉后他们才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来找我。因为我控制着所有的和他们作战的部队,包括那些越南叛变部队和越南河内百姓组成的战斗部队,以及归属外籍兵团的越南部队,和美国人,东南亚人的部队,他们很惊讶我有什么能量能控制这么多的部队,继陈文琦死后。

越南大员在最后的投降时刻被黎笋政府的特种部队“救”走了,等待他的是越南政府的牢狱和枪毙。我不知道在那些靠在墙上被蒙着黑布等待枪决的人中有没有“纪焕博”。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在香溪的阵地上,看着我们被苏联人带往西伯利亚。他心中一定很痛。他没有看到一个光明的越南。

同样我也没有看到新中国有一只崭新的特种部队出现。但是我想会的,他们不是只会在街头追逐几个犯罪分子的所谓特警,也不是电影里的什么特战大队,他们是一只全面的可以从暗杀到行军打仗都在行的,哪怕是毁灭一个类似国家这样的集体或者集团,他们都能做到!那是他们的职责,但他们最大的职责是保护每一个需要他们保护的人的安全,和让他们生活在幸福之中。

苏联这个邪恶的集团,这个红色的怪兽,还有越南那个畸形的所谓政府,都是我们这些人所要铲除的目标。

好了,就这样结束吧!我的越战之旅。虽然我很想回到祖国,很想回去看看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和父亲,但我想和我在一起的并且将一起化为西伯利亚那冰冷土地上的泥土的他们,都想。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秘密处决的消息

“嗨,中国人,吃点吗?假如你能拿出点什么来,我就把这块牛排给你吃,怎么样?”一个苏联士兵手端着一盘牛排凑到关押我的门口对着瞭望孔嬉笑的说。

就在一个小时前苏联人单独提审了我,他们还想最后从我这里榨取更多的财富和情报,在百般侮辱和折磨后,他们不得不把筋疲力尽的我先关押在这里,以等我体力恢复了后继续提审我。

“不用了,马上到了开饭时间了,我还是吃我饭好了,我没有多余的东西孝敬你们这些大熊”我有气无力的回到他说。

“长官,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好吗?反正你留着那些东西也没有用,你想没有命,要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道不如你给了我,我去给你弄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三明治还是果酱,土豆泥......”他朝左右走廊上看了看凑近瞭望口轻声说。

“能告诉我为甚么吗?中士”我顺手从我的衣角夹层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

他把肩上的步枪往上提了提,再次看了看空旷的通道,眼睛盯着金叶子咽下了大口的口水,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珠子转的飞快,眉头皱了在皱,再次提了提耷拉下的步枪背带后,咬了咬牙说:“我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于你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但是我想要得到比你手里更多的报酬,可以吗?”他侧过身望着寂静的通道对我说。

“你先说出来,如果他的价值的却值的话,我给你一箱子这样的东西,怎么样?你奋斗一辈子也不会拥有这些”我冷静的说。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要食言,否则得话,我要你好看”他下定决心想要告诉我那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你说吧,”我心里非常焦急想要知道。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做非常镇定。

“是这样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酬?你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存在越南某个地方,你先告诉我一个大概地点,我在告诉你一半的消息”他显得非常谨慎。

“我告诉你地点,你现在能去确认吗?中士?你看反正我被关在这里,生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我现在最想获得是自由,而你却没有那个能力,你不可能把我放出去,你也不可能有时间去越南取得那么多报酬,所以假如你能让我先获得自由的话,我就先把我身上的先给你,怎么样?”我知道即使他告诉我什么消息,我被关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去阻止,所以我的先获得自由。

“我今天上午经过舰长的办公室听到,舰长和克格勃的负责人争吵,最后舰长无奈的同意把你们按克格勃负责人的要求把你们送往那个小岛,但由部队和克格勃的人负责秘密处决你们,说这是最高领导人决定的”他说完同情的看着我。

“哦,还有,他们还提到那个在越南让越南政府和我们苏联头疼的‘恶魔张强’有可能在你们这批人中间,那个负责人说:“应越南政府的要求,和秉着“宁愿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得宗旨”最高领导人命令,把所有苏联战士和你们这些俘虏全部处决,绝不会给世界和社会留下祸根,为了世界的和平和安宁”。

他说完最后看了我一眼又说:“真想看看那个‘恶魔’到底长什么样,怎么能让这么多人害怕”。

“嗨,中士,谢谢你告诉我,你的报酬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假如你现在能帮我打开这扇门,给我除下身上的脚镣和手铐,让我舒服的吃完你给我准备的最后的晚餐的话,我将十分感激你,我将把我知道的宝藏都告诉你,至少我身上的这些全部归你,要是我死了的话,你肯定不可能接近我的尸体,那样我身上的东西,你可是一点也得不到”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可是,可是,我不可能办到的,你知道,我的职责...好,伊万,犯人要去厕所,麻烦你把牢门打开好吗?”他对着过道的尽头吆喝。

“是,中士,”一个士兵跑步来到他的面前掏出钥匙就要打开锁子。

就在钥匙在锁子上转了一圈的时候,那个士兵抬起头来,“中士,没有克格勃长官的同意我们没有权利放犯人出来,哪怕是犯人要上厕所也得先通知他们”

“废话什么,我叫你打开,你就打开,我是你的长官还是他们是你的长官,打开,哦,对了,让伊万把那个克格勃军官也叫来,就说犯人的了重病需要他同意去救治,明白了吗?”雅科夫凶狠的对那个士兵说。

“对不起长官,我不能执行你的命令,你这是违背最高苏维埃,最高领导人的意志的叛国行为,现在请你把手举起来,背靠墙壁站着,把枪慢慢丢过来”那个士兵却很尽忠职守,思想觉悟相当的高。马上端起枪对着雅科夫。

“伊万,难道你想当这个班长,你知道用枪指着你的上级会是什么后果吗?”雅科夫还想继续压制他。

雅科夫一边往后退,拉开自己和枪口的距离,一边怒斥那个叫伊万的士兵。伊万可以看出来也是个有经验的士兵,也马上紧跟一步,继续保持枪口对雅科夫的威胁态势,开口就要喊人。他不知道他的后脑勺正好留在瞭望孔我的手可以触及的范围之内。我毫不犹豫的一拳砸出去,当下把他砸晕。后脑勺冒出了汩汩的血。

雅科夫愣了,而这时可以听到头顶上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估计至少有十来个士兵听到伊万的喊声闻声而来。

“快,帮我打开门和脚镣手铐,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的”我不怒而威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没有时间思考,很顺从的从伊万身上拿出钥匙来打开了大门。但是脚镣手铐却怎么也打不开。

“遭了,你的脚镣手铐的钥匙肯定在那些克格勃军官身上,这可怎么办。他们会枪毙我的,我的家人也会被流放西伯利亚,天哪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到底干了什么”他嘟嘟喃喃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说。

“克格勃军官在那里住着,带我去,快要不然来不及了,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在你的同胞们的枪口下的话”我说。

拖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我拿起伊万的ak步枪,拖着雅科夫就朝过道口冲去,那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百三十刀

我和雅科夫刚转过过道的拐角就和一对巡逻的苏联士兵面对面碰上,双方只有五米的距离,同时看到对方。『泡書吧

他们没想到我会越狱,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或许没有伊万的哪点时间耽搁,我和这对士兵能错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凭着我丛林中百战之躯的快速反应,我抢先开了枪,ak步枪一瞬间扑出的弹雨将对面占着过道的前两个人打的在那犹如中了电的人一样手舞足蹈。

后面的苏联士兵一边撤退一边开枪,他们的子弹由于战友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面积,没有几颗能打到我这边来,当然也就对我们造不成什么伤害。

“雅科夫开枪,如果让他们关闭了通道的舱门,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我大声喊。

“不,我不能这么做,他们是我的战友”雅科夫端着枪靠着墙壁大声喊。他的喊声夹杂着我不知道的俄语方言,使我这个刚学会初级俄语的菜鸟根本听不清楚。

我再次大声的对他说:“你***,都现在了你还想什么,快开枪,不要让他们撤出通道。否则我们两都完了”。

我喊完了,子弹也打完了,没有弹夹可换,因为那个伊身上就装着一个弹夹。但是还有两个苏联士兵眼看着快要跑出通道,手已经握上舱门的护手。

如果让他们关上门,我们两个都得困死在里面。几十厘米厚的钢板做的船舱墙壁没有氧焊切割,说什么也逃不出去。

“雅科夫,现在为了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开枪”我大叫。

“哒哒哒”我喊破了喉咙,终于在舱门快要关上的一刹那间他将两个人击毙。

打扫战场,我补充足弹药,特别是拿了几把匕,那样在出现刚才的情况我可以用匕解决战斗,不过我希望以后不要在出现那样的情况。希望子弹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现在不会考虑太多,刚才的枪声估计已经惊动了舰上的所有的人,马上敌人就会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我要和时间赛跑,不能让敌人把自己困死在一个地方,得让他们搞不清楚我的位置。让他们混乱。这样我才能逃脱。想想在越南的丛林里我也是这样对付苏联人和越南人的。

还是那个老办法,设置诡雷,让苏联人损失惨重,他们越受伤,就越疯狂,他们越疯狂,就越不可能冷静下来思考,就不可能摸透我的策略,就会穷追猛打,就会让我有机可趁。

“安德烈,哦,可怜的安德烈,兄弟对不起,我怎么会杀了你呢?”雅科夫蹲在舱门边上看着那个被他打死的苏联士兵。

“起来吧!你没有错,如果你不杀他,他关上舱门,我们两个就都会死在里面,你应该庆幸他没有认出你来,否则他会像那个伊万一样痛恨你,当然,你也没有任何错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哪怕手段有些不合理”我安慰他说。

我把他拉起来,把他的步枪扔进他的怀里,擦干他的眼泪,他有些木讷的任由我摆布。然后我又蹲下来在安德列的身体地下埋了由三颗手雷做成的绊雷和一个手榴弹做的压雷组成的一组诡雷。这样的话只要有人过来查看尸体,马上会把整个过道炸成一片碎片和血肉肢体混合体。够苏联人喝一壶的了。

“不要,不要这样好吗?他已经死了,放过他吧!”雅科夫跪在我的面前泪流满面的哀求。

“起来,没有一点出息,一个大男人的又是哭的,又是下跪,你还是个士兵吗?你要是我的兵,我早把你踢出部队了,就是你的家人看见你,他们也会为你感到羞愧。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要为一个死人在浪费活人的时间了。除非你也想变成他那样”我冷冷的说。

雅科夫依然有些提不起精神。

“雅科夫,你当兵几年了”我问。

“六年了”他跟着我小心的搜索前进去寻找那个情报军官的住处,沉重的脚镣手铐不仅影响我的行动,而且在通道里出“哗啦,哗啦,咔嚓喀嚓”的声音,十分的刺耳。不时的有苏联士兵撞在我们的枪口上。

“六年才是一个小班长,看来你这个人不是一个令上司喜欢的角色”我查看了一下一个客舱里面后说。

“是啊,要不然我想和你做买卖,要不是我偶尔路过那个军官的客舱,听到舰长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你是个大官,我也不会钱迷了心窍想要敲诈你一笔,没想到,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钱没有拿到,反而背上了叛国的名声,即使我现在投降,我的命运也只能是和你们一样被拉到‘布列维’岛上秘密处决,但愿我的家人不会因为我受到牵连”雅科夫两眼无神的看着舱顶,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就好像秋后的知了快死之前的叫声低沉而断续。

“放心吧,只要我能脱困,我一定会去俄罗斯去把你的家人都接出来,我说道做到,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像一个大哥对待手下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也别太乐观了,我们无路可逃,除非你能把他们全部杀光,全舰两千多水手和一千多士兵,你才一个人,就是你能把你的手下都救出来也才不过几百人,再说,我们这是在海上,你杀光了所有的水手怎么能把船开到岸边,没用的,我们的下场只有死,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雅科夫绝望的说。

“好了别说了,车道山前必有路,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一句谚语,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不到最后的关头,我不会提前考虑后事,告诉我,那个克格勃军官到底在住在那一层,我们已经快上到甲板上了,在出去,头顶上正在起飞的飞机可以把我们吹到海里去了”我探头看到混乱的外面,一股带着腥味的海风倒灌进来,弄得人浑身不舒服。

通过这段甲板,在前面那个像井口似的盖子下去,左拐第三个门就是他的客舱,通道的尽头连接着舰桥,往舰桥方向走十米,左面斜梯下去是舰上联欢用的酒吧,那里通宵有人在里面买醉,大部分不在岗位上的士兵都会在哪里聚会。你们的人关在酒吧右侧通道尽头旋梯下面的储备零件库。零件库中央有升降梯,可以输送零件去甲板。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我在舰上呆的时间不长,就了解这些,但也足够你用了,救出你们的人,带我离开这里,救上你们的人,我们可以通过升降梯上到甲板上,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穿过甲板我们可以在左面找到一艘吊着的鱼雷艇,我们可以坐那离开”他和我讲解着甲板上的情况。

我稍微打开一些舱门观察着外面,由于我们的逃离,甲板上显然很忙碌,到处是士兵,还有几架正在起降的飞机。身后过道里从其他方向下去的苏联士兵把铁板踏的“哐啷哐啷”响。吆喝声,呼喊声,此起彼伏。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们顺着死伤的尸体追了过来。不过因为吃了我几次诡雷的亏,进展的速度慢了些。但是他们总会来到这里的。

“猫着腰跟着我,我们去找那个情报军官,我想我们会收获不少东西”我说着也也不管雅科夫是否能跟上我,就率先蹿了出去。借着一些隐蔽物,逐渐接近那个舱门口。甲板上依然忙碌着,甲板地下的苏联人依然慌乱着找寻我们。

打开舱口,我让雅科夫先下去,这样别人现也不会出事,顶多说他走错路。庞大的犹如迷宫一样的航母,新上舰的士兵走错路很合理。

克格勃军官不是一个,而是一窝。这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从雅科夫嘴里得到的情报显然不足以让我掌控大局。现在我就看着我面前躺着的一地军官愣。

看着他们那阴冷高傲的面孔被伤痛折磨的更加阴冷可怕,我心里寒。这些只会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英雄’们也有今天。

提到他们就和在二战时的德国提到‘盖世太保’,中国明朝的老百姓听到‘锦衣卫’‘东厂’一样,总令人感到不舒服。不过今天我在解开自己身上束缚着的脚镣手铐后,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东西,以我的手段,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像他们的名声那样出名,骨头比被他们折磨过的人更硬。

我让雅科夫按住一个受伤的军官,我把玩着他的脚,很臭,大概是活动太多的缘故吧,总之那不是人能忍受的,不过我例外,谁让我是另他们头痛的‘恶魔’呢!

“雅科夫,我听说你们这些英雄们对折磨人很拿手,是不是?”我脱下那个军官的鞋子,开始脱她的袜子说。

“长官,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想你在问话之前能不能把那只臭脚给放下去,我快晕过去了,不错,我听到他们的名字都睡不着觉”他一边看着那些没有死,但在流血的其他军官回答我说。

“我看看自己能用到少刀削出他的脚掌骨来,我以前最好的成绩是从脚板底开始削了一百三十刀,这次一定可以打破自己的记录”我笑着说。

我说的时候观察着那个克格勃军官的面部表情,看到他白皙阴冷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受伤高速的流血都没有让他因为死亡的来临感到害怕,但在听到我能在他死之前用一百三十刀削出他的脚掌骨,他有些害怕了。所以我说任何人都不可能战胜死亡,包括这些被洗脑了的克格勃。

为了尽快得到我想要的情报,为了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被苏联人包围,我手底下一颗也不停,在一百刀的时候,旁边的人终于忍受不住了。我并没有理他,只是让雅科夫继续把他带到另一个舱室关押,自己继续一丝不苟的坐着我的工作。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和雅科夫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以及那个克格勃由尖利到几乎听闻不到的惨叫声,他战栗,抽搐的身体在我的手中晃动,我却并不受影响。

为了掌握更多的主动,我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第一百一十四章 火力突围

“雅科夫,下一个”我在鞋底擦干净匕首上的血,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长官,放过他们吧!给他们一个痛快,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我不要我的那份报酬了,只求你放过他们吧!”雅科夫哀求道。

“好,情报也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时间也耽误了不少,估计那些苏联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我们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我们得主动出击,现在你去外面放风,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我送他们去见你们的‘主’”我冷漠的看着他说。

雅科夫犹豫了一下,转身刚要出门,我又叫住了他:“雅科夫,为了坚定你的信心,我想了想,还是由你来做这件事情”我把手枪递给他说。

雅科夫的脸抽搐了几下,灰黄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头顶亚麻色的头发耸动了几次,终于他一咬牙抢过我的手枪。

此时我看到他把枪口顺着我的身体划了个弧形,指向那些被我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克格勃军官。我的眼神里寒光一闪,接着露出了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拎起枪走了出去。

三十秒钟以后我听到几声闷响,雅科夫从船舱里冲了出来,捂着脸趴在舱壁上好半晌才用他那依然有些颤抖的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好像要抹干净上面溅上的血迹,也好像梳理混乱的心情。我知道这个决定他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下的。

“轻松点,不要想太多了,你是一个士兵,杀人于被杀都不由你,你能做到的是尽量让自己不被别人杀死,为了这个目标你可以让世界血流成河,只要最终是你站着,别人?——都躺着!”我拧开水壶润了润自己的喉咙,然后把水壶递给他说。

“你的血好冷,难道你们中国人都是这样吗?那我们苏联的做法可真是应天意,替天行道,真不应该放你出来,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他有些怨恨的和我说。

“其实你的理解有些偏了,中国人一般都比较热血,也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像我这样的,自从我踏入这个战场,我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我明确的知道我是一个士兵,我是一部杀人机器。战争是暴利的,不可能和你和颜悦色,动用一切手段,达到从谈判桌上达不到的效果,取得或者是抢夺更多的利益,这就是战争的目的。而我们能做到的是战争结束后完整的回到自己的家园。但是自从中国政府不再承认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由一个国家士兵,转为一个为了自己利益而战斗的战士,从今往后,世界上又多了一只令他们谈虎变色的雇佣兵队伍”我拉着他朝着关押黄海兵们的储藏库走去。中间消灭了不少急急忙忙赶着送死的苏联士兵和一些躲避不及的水兵。

“等等,雅科夫,左边那个舱里面是什么地方?”我蹲在走廊拐角问走在前面的雅科夫说。

“那好象是空军飞行员们的休息室,是降落指挥官们评鉴飞行员飞行记录的地方,一般他们不让我们这些陆军士兵进入,所以里面不太了解”雅科夫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开始站在我们两个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我听到四周通道里苏联士兵马上就要追上来的混乱的脚步声,嘶哑的喊叫调度声。看来得找个地方躲一躲了。

“我们进去,但愿可以暂时躲避一下他们的追击”我说。

“好吧,你掩护我”他说完主动朝飞行员们的评鉴室走去。

他小心的打开门,我警惕的朝后面看了看,弯过头来,听到“塔塔塔”“当当当”的开枪声以及子弹打到舱门上冒着火花四处乱撞的声音。

“长官,我中弹了,快救我出去——”雅科夫尖锐的呼救声冲击着我的耳鼓膜。

而我现在根本不能过去,因为那该死的枪还在发射。我慢慢的爬过去,半掩的舱门刚好能挡住子弹,但是就像电焊,切割机一样发射出的子弹以及打在舱门上冒出的火花,完全遮挡住了我冲进去消灭敌人的可能。甚至于我接近雅科夫把它拉出那充满死亡的区域都不可能。我眼看着雅科夫的身躯被流弹一次次击中,却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是血肉之躯,即使我在战场上再厉害,也不能挡住子弹的道路。战场上子弹有优先通行权。挡住他的道路是要倒大霉的。

我眼看着雅科夫,这个我刚认识的苏联人倒下,死去,却无能为力。就像他不可能阻止我以极端的手法杀了那些克格勃官员一样。

能杀苏联士兵的人,一定非敌既友。

“里面什么人,不要再打了”我用越语大声叫喊道。子弹还是不停的敲击着钢板,我想里面的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新兵菜鸟,我紧接着又用中文复述了一遍。

“你是什么人?”里面终于回答了。

“外籍作战兵团——苏”我大声回答道。

里面的人终于停止了射击,然后两个憔悴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战战兢兢的用枪指着过道尽头,我卧倒在被打的只有一丝铁皮连缀的舱门侧面地下两米的地方,在我的头顶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雅科夫睁着眼睛,探出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向出来的两个人。他们楞了三十多秒钟,才在地下找到了我。

“长官,你受伤了”那两个人扔了枪跑过来抱着我,他们终于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中国狼群’特种部队的两名队员,两名中国人。

我坐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硝烟。看了看雅科夫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发誓,等有时间安顿下来,一定要找到他的家人,一定要替他养活他们。希望雅科夫能安心的走。

沉默了一会儿。我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不是和乔纳森他们关在一起么,怎么又跑这里来了?”我问。

“长官,自从他们把你带走以后,没有两天,他们就禁止了我们的自由,不让我们自由活动,把我们分开关押,但还在一片区域,但是今天早晨,他们突然开始秘密处决我们的人,我们得到消息是因为有一个队员乘机打倒他们,在半途中逃跑了出来,然后回来把我们都放了出来,但是,就在我们想要逃出去的时候,船上突然警报大作,苏联人和我们接上了火。现在好多战士都被困在船舱里,乔纳森长官和黄长官被他们移到其他的兵舰上了。我们本来有五个人来,现在只剩我们俩了......”他们呜咽着,结结巴巴的把情况和我说清楚的时候,我们已经处在苏联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了。我不得不和他们重新退入他们刚才呆过的评鉴室。

我可以看出他们两个眼里的绝望,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在他们面前我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怯懦与犹豫。

“三孟,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或者薄一点的墙壁,我们可以用炸药炸开的地方”我对其中一个人命令道。

“是,长官,”他转身去敲击墙壁。而没有去找什么出口,这证明他们在这之前已经做过类似的工作。

“二柱,守着门口,我去里面转转”我对另一个士兵说。

“长官,你是不是想要找些弹药,我知道这个套间里有个武器仓库,里面有好几种武器,还有弹药,我们刚才那样不怕浪费弹药的射击就是因为那里有不少弹药”二柱这个士兵很明白我的心思。也明白作为一个特种兵在面临绝境时应该做什么。我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带我去看那个仓库。

果然这些空军飞行员给自己准备的武器相当的精良,250发弹箱的pkm通用机枪,还带有一个三十五毫米出瞳物镜的瞄准镜,看上面的镀层起码有7,8层,良好的视野,清楚的分划刻度,25-40x的放大倍数。另外还有an90消声狙击枪,20发弹夹。bisn1,2型突击步枪,类似于中国的79步枪那样的冲锋枪性质的步枪。加挂榴弹发射器的ak-100突击步枪。总之这个时代比较来说先进的枪支都有,只是熟练少,每种都做多有3支,有的只有一些零件,比如枪挂榴弹发射器。

看到这些我脑子里浮现出一幕火力突围的情景。

我很快救完成了自己的装备,我把榴弹发射器加挂到体型小巧的bisn1型步枪的下方,在上面还安装了一副导轨,加装了瞄准器,然后抗起一挺pkm机枪,从箱子里扯出一串子弹挂在身上,让二柱把三孟叫过来,让他们两个一人一杆ak-100,一个人身上背上一杆svd狙击枪,一个人背上an90狙击枪。尽量拿多的弹药。每个人身上加挂手雷。

三个八十年代的‘终结者’就这样造就了出来。我想到以一字队形在狭窄的通道里被我们三人的火力屠杀的苏联士兵就热血上涌。快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并不热衷于杀戮,但为了能活着回去,能救出活着的战友,我不反对踩着苏联士兵的尸体前进。

“准备好了吗?”我问。

“好了,长官”两个人表情坚决,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那就走吧,火力突围,为了救出我们的战友,前进”我率先踏出了评鉴室。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掌控航母

虽然敌人很多,但是三个“终结者”似的中国‘狼群’战士还是以他们极高的战斗素质,默契的配合,以及在救出战友的急切心理作用下,破开苏联人的围攻,像一台紧密控制的人命收割机一样收割走一片又一片苏联人的生命。

“二柱,左边;三孟,你后面;长官上舰桥”

三个人相互掩护,相互提醒,甲板上大部分飞行员倒毙,苏联士兵更是成堆的被打倒。我们逐渐接近舰桥,舰桥上泼水一样射击下来的子弹打在我们周边,流弹四飞,火花四溅。

“三孟,干掉那个机炮手,二柱清理甲板,压制住升降梯和各个上甲板的舱门,我掩护你们”我大叫道。

“好,知道了,”三孟把手中的机枪往地上一放,从背上解下狙击步枪开始调整焦距,熟悉射击参数,同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那不断射击我们的机炮。

我从三个人隐蔽的地方跳出来,手中的机枪不断的把子弹打到对面舰桥的舰窗上,吸引火力跟随我在甲板上扫出一条火蛇。

我的射击是短点射,我掌握着节奏在压制机炮,就在机炮手冒险伸出头来查看我的位置的时候,三孟的枪响了,一个身子从几十米高的舰桥上翻滚下来,掉在甲板上,一片模糊的血肉就像被压烂的西红柿,或者是西瓜一样。让人十分反胃。

三孟的第二枪打倒一个副射手后,机炮的活力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而且射界明显变得高了,如果他要打我们的话,必须探身观察甲板,那样他还会被三孟击毙。于是机炮的子弹散乱的飞向海中,我们则快乐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任意屠杀还不死心从甲板下面冲上来的苏联士兵。

我和三孟冲上舰桥,再又打死几个人后,攻上舰桥,一左一右藏在舰桥门口,两个人同时把手中的枪撇在身后,同时拉响了一颗手雷,我从身后的一个舰船窗户扔了进去,他则从门口扔了进去。

两个人向后退了几步,一扭身同时趴在旋梯上,枪口指着门口。

“轰——,轰——”手雷同时爆炸。

紧接着里面多声惨叫,还有跑步声,叫喊声,烟雾从门口和窗户快速溢出来。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死的人开始大声呻吟,接着是争吵声,枪声,好半天,我们就趴在外面没有动。

然后,我让三孟准备再去扔两颗手雷。我在后面掩护。我也想学电影里的特警们的样子,手雷扔了以后马上破门而入突击,但是我们人太少,如果舰桥里的人少,三五个人,我们两个人完全可以以极小的代价突击成功。如果,如果里面是一堆人呢?总有没有被炸死的,总有没有被我们的突击打死的,那样,有很大的几率会有流弹打中我们。再说,我知道,舰桥和底下的聚会室连的,聚会室可是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我之所以不从聚会室往上攻击舰桥,就是因为那样的进攻对我们太不利了。让人四面一堵,子弹打光后,我们只能投降,如果他们封闭那段通道,我们就又变成了俘虏,囚徒。所以我选择从四通八达的甲板上攻。

现在我们成功了,里面传来的声音显示,他们想要投降。

“无论你们是谁,请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我是高尔察克少将,我已经命令舰桥上的所有人向你们投降”。

我和三孟对看了一眼,他眼神里传出疑惑,我笑了一下,示意他掩护我,不管是真是假,我们下一步肯定要冲进去。

我扔掉身上所有的累赘,端着ak-100以进攻动作接近舱门,三孟在后面跟进。

小心推开舱门,等了一会儿,那个少将又叫了几遍。我才突然从右面往舱门里面左面冲进去。三孟马上占领我刚才的位置,停止三秒钟后,直接闪进舰桥里面。我们的距离相差三米左右,动作却是那么一致。这就是我在那个夜晚彻夜写教程,而后黄海兵他们认真执行,刻苦训练的结果。再加上这些人从越南战场上,从战火中锻炼出来的。

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是几台冒烟的机器,十来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七八个扔掉武器,高举双手的苏联人。

一个额头上被弹片擦伤,华丽的海军制服被硝烟熏的有些黑褐色,肩膀上扛着将星,衣领上别着领花的大约五十多,胡子一大把,满面既有硝烟也有血渍,但是双眼铜铃般凸起,高举着双手的军人对我们说:“我是高尔察克少将,是这只航母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我希望阁下能允许我们以军人的方式投降,以保全我们的性命和我的舰队”

我没有任何表示以目光示意三孟把他们的武器都集中起来,搜索了一遍舰桥,然后对他们每个人都搜了一遍身,直到证明他们完全是真的投降,没有什么威胁了,我才放心的让三孟去外面守着,一个人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从身上抽出一包揉皱了的烟,叼了一根在嘴里。

“你要投降?”我吐出一圈烟雾问。

“是的,先生,我带领舰桥上所有海军军官向你投降,我没有必要结束我自己的生命,我希望你也能保全我们的生命”他看着屋顶慷慨的说。

“我记得你们苏联部队里有一个不成文规则:‘在苏联撤退比前进需要更多的勇气’况且是投降呢?”我看着他问。

“那是在苏联,是苏联人,我不是,我是波兰人,分割祖国的仇恨始终是每个波兰人心中永远的痛,我们没有必要时刻为了苏联而战斗,关键的时候我们为了自己而战斗,为了生存而向我们的敌人或盟友妥协”他继续看着屋顶慷慨致词。

“呵呵,你可真是个见风使舵的高手,连自己贪生怕死的理由都编的这么慷慨激昂,正义十足,我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下令舰上所有的人放下武器投降,我就饶过你,给你俘虏的待遇”我扔掉快要烧完的烟头说。

“先生,我真的是为了祖国的崛起,为了波兰的仇恨而向你投降的,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将军,要不是苏联的实力太强大了,我想你在越南是可以成功的,你做到了所有波兰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让波兰人看到了统一的希望,看到了复国的希望。我愿意带领所有波兰人加入你的部队,我要让苏联不得安宁,即使我们的力量并不足以撼动它,但足以让它知道波兰人不是任人宰割的,五万波兰军民不会白死,苏联人将吞下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他弓着腰,摊着双手,向我慷慨陈词。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的力量损失的太多了,我愿意接受你的加入,不过我暂时要委屈其他人一下,让他们自己走到作战室,然后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你在外面加锁,然后用广播通知舰上所有效忠你的士兵投降,放了我的人|”我站起来用枪指着他身后的那些军官。

那些军官听话的自己下到下面的作战室,高尔察克按我说的锁上了舱门。随着他的广播,舰上响起了更加激烈的枪声,最后枪声逐渐小了下去。

外籍作战兵团的军官们和士兵们相继在效忠高尔察克的水兵们的营救下拿起武器清除苏联士兵和克格勃特工。

这也让我看到了高尔察克在舰上的实力,仅仅半个小时,甲板上就全是他的水兵,几百投降的苏联士兵被解除武装押解着蹲在甲板中央。

外籍作战兵团的士兵则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占领了各个要点,控制了大部分地点。包括飞机库,升降梯,动力室,作战室,聚会室,导弹仓,鱼雷舱,武器库。

至此,我可以说已经完全掌控了这艘航母,下面得想办法营救被带到其他旗舰上的黄海兵他们了。

苏联人这一手可以说非常高明,他把我外籍作战兵团的最高层分散关押,防止我们暴动,又可以隔离审查我们,对我们进行瓦解。也许外籍作战兵团在完整建制以后要进行一些人事地震。

既然高尔察克这样的苏联高级将领可以投降我们,那那些斗志全失,看不到希望的士兵和军官也有可能被克格勃收买。我是过来人,克格勃的历史,他的厉害是知道的,可能我们中很多人已经被进行了红色洗脑。

但不管怎么样,我,终于又重新掌握了军队,虽然现在人手还少,力量还弱,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长官,长官,首长”我看到‘中国狼群’的士兵们,我看到‘美国狼群‘的士兵们,我看到那些跟随我的越南将领。

“苏伟,长河,看到你们这是高兴我了”我直接给他们一个拥抱。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逃了出来,这种感觉真好,也更提高了手下人对于我的信任。他们知道无论如何,我总会来救他们的。

“狼王,杰克,”我大叫道。

狼王和杰克快步走过来,和苏伟他们一样和我拥抱在一起。

“知道上校被带到哪去了吗?”我问。

“长官,还有黄长官和李小明,张欣小姐和肖记者,还有崔队长”苏伟拎着枪对我说。

“放心,我们一定要把他们都救回来,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把部队整理好了,再去找苏联人算账”我拍拍他们的肩膀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雨夜舰桥对话

夜风中,我伫立在舰桥上,看着底下甲板上忙碌的水兵们和外籍作战兵团的士兵们,苏伟,二柱,三孟,长河,带领着几个士兵护卫着我。

海风掀起的巨浪让排水达到六万吨的航母都在晃动,但就是这样的那些水兵在甲板上也是如履平地,好像他们都摸透了波浪的脾气,踩着波浪步行走。外籍兵团的士兵们就不像他们那样了,晃动和那巨浪打来巨大的声势还是给他们造成了许多不便。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干起活来,艰难多了。

我要庆幸高尔察克投降的及时,我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要不然即使我真的占领了这艘航母,难道我还能自己开回去?那么多在舰上工作多年的水兵要消灭起来也不是伤亡几个人能做到的,而且他们的数量还要超过我们。虽然外籍兵团被关在这里的大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里面大部分是营级干部。但他们都是路上旱鸭子。到时候,我看只能剩我了。刚才我向高尔察克了解了一下。

航母上的水兵尽然有1300多人,其中包括哪些舰载机飞行员,海军陆战队员,以及一些海军军官。而克格勃尽然有两百来人,苏联陆军士兵有1000来人。这个比例和被关押的外籍兵团的人来说是六比一。

想起来我就有些后怕。这更坚定了我的作战方针——屠杀。只有用血才能镇住人数比我们更多的苏联人。也让我了解了外籍兵团要想活下来,只能是更加狠辣,更加血腥,还要注重战略。光有战术还不够。战术有时战胜不了人数。

我同时也注意到舰桥前面那些装在巨大的圆筒里的舰载导弹,以及那些停靠在舰尾的直升机。还有甲板上那些一架紧靠一架被固定住的战斗机。其中有好几架是背上有巨大圆盘的比其他战斗机机身大了很多的飞机。

我正盯着那些战斗机看的时候,高尔察克来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咖啡’,杯子里还冒着热气。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刚刚经历血腥的夜晚,喝上一杯这样的咖啡是很令人振奋的。我不禁冲着高尔察克少将笑了笑。表示我对他的感谢。这样也冲淡了我们之间那隐性的国与国之间的隔阂,冲走了原先互为敌对状态的尴尬。高尔察克少将也感激的点了点头。

我很难理解苏联人为什么都那么高大,魁梧。高尔察克近一米九的个子,庞大的身躯站在我的面前,那浓密的络腮胡子掩映下的红唇,那雪白的脸,在这个夜晚,站在我的面前对于我这样一个只有一米七的中国人来说是一种压抑。

“苏将军,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他问。

“你怎么称呼都行,关键我们是盟友而不是敌人,不是吗?”我喝了一小口咖啡后说。

“是,是,关键我们是朋友,是战友,而不是互相敌对的敌人,我为苏将军在越南所作的一切感到震惊和理解,苏将军敢于冲破阻力,为寻求一条新生的,不被外来势力压迫的新的国家道路而舍生忘死,带领部下英勇战斗这样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们波兰人将像你们一样战斗,而不是屈辱的被冤死在牢狱之中”他看着漆黑的海面感慨的说。

“不,你错了,高尔察克将军,我是中国人,并且我不姓苏”我和他并列站在舰桥走廊上看着漆黑的海面说。

“哦——”,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我一样说。

“在这之前,我是说在来到你这艘航母上之前,我是一名中国解放军战士,我是保卫祖国边疆不被越南反动政府蚕食,侵略的中国士兵。我之所以要苏联人作战时因为,苏联人严重干扰了我回到祖国的行动。如果他们没有帮助越南反动政府企图消灭我的话,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也不会去帮助越南人民反抗‘他们’。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都是为了回到我可爱的祖国。回到我的爱人身边,回到我的亲人身边,现在这一切都变的渺茫。我的祖国不再要我了,不再要我身后的这些士兵。至于那些美国人,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的祖国没有再去尽力的去营救他们,他们不得不反抗,不得不为自己找到一条生的道路。那些东南亚人则是因为,越南在这个地区的霸权,令他们家破人亡,他们也没有地方可去,他们也要生存。我之所以接受你们的投降,是因为,你们也和我们同病相怜,你们的国家太弱小,你们的国家同样遭受了无情的打击,并且一直得不到国际社会的同情。其实这很好理解,这个世界毕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我们这些人是各种势力的边缘势力,一种处在相对弱势的势力,一种没有反抗力量的势力。而我现在就要联合你们,向各个势力索要我们生存的空间,如果可能,我们要找回和平,我们要找回一个和谐稳定的生活空间......”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同时不断的小口喝着咖啡,补充我消耗的水分。

“这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极有抱负,极有力量,一个爱国的战士,我觉得跟着你,我们一定可以看到一个光明的未来,至少这些人不会平凡的死去,像泥土一样默默无名”他游弋的眼神,激动的说辞,使得我和周围的士兵都感到,‘我们’是一个能成功冲破生存极限,走向幸福生活的团体。

“不说这些了,高尔察克将军你知道我的几名将领都被他们带到那些舰只上了吗?他们还活着吗?”我将咖啡杯交给身后的波兰军官。

“乔纳森上校他们被带到了1023号巡洋舰上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展示一下我们的力量,那上面的苏联海军指挥官会释放他们并且向我们投降的,那里也有我们的人。但是你的那名同胞不好说了,他可能被带到了护卫舰上,那里没有我们的人,我无法得到他们的情报。另外,那几艘运兵船上关押着你们的部队,也不好说,运兵船上有大量的苏联士兵,而且指挥官是我不熟悉的苏联军官,和克格勃军官。我们要做好一旦我们营救不成功,游弋在他们身边的核潜艇随时准备击沉他们,因为一旦让他们逃脱,我们可能会被太平洋舰队追击,那样就不好了。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海面上刮起了狂风,巨浪一个接一个的打在甲板上,使得水兵们不得不下到甲板下躲避。雨水和着海水打在我们身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海面上风平浪静,我可以趁着夜色派人伪装成苏联士兵登上其他舰只突袭。现在可怎么好?

“将军,我们回到指挥室去吧,这里风浪太大,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了我们这里爆发战斗的原因,并且暂时稳住了其他的指挥官,他们不会向我们发起攻击,但是这时间长不了,一旦风暴停止,我们就不得不面对原来护卫我们的巡洋舰和护卫舰以及登陆舰的攻击。目前可以知道的是有一半的护卫舰只会倒向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解除其他舰只对我们的威胁,我们可能会经历一场战斗,甚至会被赶来的太平洋舰队围歼,我们的去指挥室想想办法”高尔察克在风浪里大声对我说。

“高尔察克少将,据你了解有多少舰只会倒向我们?”我没有理他的要求,继续站在雨中看着迎面打来的巨浪问。

“1024,1025,巡洋舰是属于我们的,1023巡洋舰有点麻烦;1001护卫舰是我们的,1002,1003,1005需要解决掉;159登陆艇也需要解决,不过上面有我们的人,那里的大副是我原来的学生,应该也好解决;重要的是两艘补给舰我们必须得到他们,上面由我们需要的补给,否则我们的航母在海上至多一个月就会陷入补给难题。至于运兵船,只要我们的巡洋舰将他们包围,他们就会投降,如果我们能派人突袭的话,虽然会有一番战斗,但是不会太激烈。怕就怕有些顽固会不顾一切的沉掉。两艘潜艇则都是属于我们的,一艘核动力潜艇,是我弟弟指挥着,一艘常规潜艇是我的好朋友‘巴里’上校指挥。我已经和他们说明这里的情况,他们已经开始清除潜艇上的不稳定因素,并且开到了舰队外围对整个舰队进行了监视。如果天气好转我会命令预警机起飞,全面监控战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个难题:‘一:如何说服那些苏联人倒向我们或者制服他们;二:如何营救你的部队;三:如何摆脱太平洋舰队的追击,我们将去向哪里?’”他分析说。

“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最后一个最难,第一个,第二个好说,交给我吧,我将在雨下的小的时候带领我的部下对那些舰只进行突袭,这我最拿手。现在我们去研究一下具体的作战方案”说完我走进了舰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雨夜奇袭

“高尔察克将军,有1023巡洋舰的图纸没有,我要详细的结构图,最好是那种立体的,能给我制定详细作战计划带来帮助的那种图纸?”我在作战室里看着足有五米长,两米高的全球海洋分布图问。

“图纸倒是有,但是只有剖面图和建造结构图,不可能在详细了,如果要找详细的图纸得到苏联海军总部去找!对了,我这里有一些模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忙不能?”高尔察克少将从巨大的作战室中央海洋沙盘地图桌子底下抽出一个箱子,把它摆上了会议桌子。

看着巡洋舰的模型,我脑子里不断的出现我那个时代电影里特种兵突袭战舰的作战案例,眼睛不断扫描着模型上的每个通道和火力点,好一会儿我又打开剖面图和建造结构图对照,一个作战方案漠然成型。

“长河,狼王,你们过来把‘狼群’特战队集合起来,挑选两队体力好,枪法出众,没有受伤的队员来我这里”我回头对站在身后的目前我唯一可以依赖的这些在外籍作战兵团里属于能独挡一面但是却还呆在底层领导岗位上的军官说。

“是,将军,”他们两个出去准备了。

“三孟,二柱,你们两个和高尔察克将军的部下去挑选一些武器另外在挑选一些精干的精英,等会儿和长河和狼王的部下打乱分配,记住要挑选那些靠得住的,应变能力比较高的士兵,去吧!”我又一次吩咐。

“苏将军,尽管我知道你的部下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也有我的人的引导和配合,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看是不是动用我们掌握的力量先包围住他们再做突击,这样的话把我会更大点。要不然在这样的天气下,突击的人很可能没有接近敌人,自己就先葬身风雨中了,一会儿雨小了,可能会刮起很大的风,风暴来了,连我这艘航母也不敢说一定就没事,何况小小的飞机呢?”高尔察克不无担忧的说。

“高尔察克将军,目前情况下,我们还有的选择吗?”我看着高尔察克问。

“可是,可是从力量上来说,我们还有许多地方不如苏联人,尤其那不归我们控制的护卫舰和巡洋舰,这样的情况下,万一你的力量有损失,我不能保证我们还能控制住局势,我想你最好留下来,不要和你的部下一起参与行动,否则的话——”高尔察克睁大眼睛看着我。那蓝灰色的犹如海洋一样的铜铃一般的大眼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这也许是因为中国人天生对外国人的一种排斥吧。

实际上我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一点如果我的实力有损失,他的部下很可能被那些还没有从心底投降的苏联籍军官所煽动,夺取控制权。我心里一动。是啊,要是都派出去,如果这个高尔察克再次反水怎么办?但是我身边能用的精英必须全体出动才能有把握把黄海兵他们都救回来,越南人和东南亚人能靠的住吗?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以及他们早已加入外籍作战兵团,但那是他们在越南时没有奈何的情况下跟着我,如果苏联人为了消灭我,夺取控制权,许给他们更大的利益。在诱惑的面前,他们和这个本来就是和我互相利用的波兰复国者,不会再次反水。

我现在并没有真正展示自己的力量,只是因为我控制了航母,他们的生杀大权操持在我的手里才和我结盟,如果力量一旦有所下降,他们?不可想象。

看来我得坐镇航母,虽然我很想出击,那样拿下别的舰只的把握会很大,但这面的担心也能不防范呀!不过就是这样我也只能把苏伟留在身旁,本来我还准备让苏伟带领那些越南将军们,以及一些受伤的下层军官待在航母上。现在我不得不让自己也呆在这里了。

改变了计划,我就必须交代一下,我让高尔察克和他的人先出去,让卫兵把刚才出去的四个人都叫回来,我得给他们开个会。

我面对着他们五个军官,我现在唯一还能依靠的军官,我最信任的军官。

一个小时后,在风暴快要来临,雨还丝丝缠绵在有些发亮的海面上的是时候。搭载在航母上的所有直升机开始升空,它们载着我精心安排的四个分队分批出发,同时预警机也开始升空,垂直起降的“雅克”战斗机开始升空盘旋,所有的雷达全部打开,一只漆黑的长剑划破长空,直指那些还沉静在幻想这次任务完成,回到苏联回家抱着老婆孩子过个温馨的圣诞节的苏联人。

“快剑小队到达目标上空,目标没有动作,请求攻击,完毕”

“风暴小队跟随快剑小队到达目标上空,开始盘旋,随时可以对快剑小队进行火力支援,请求下一步指示,完毕”

“铁锤小队正在飞往目标上空,风眼小队正在我前方进行火力掩护,请求下一步指示,完毕”

“镰刀小队正在集结...风浪小队正在对其他目标进行监视,随时可以提供火力支援,十分钟后,风浪小队将对快剑小队和铁锤小队展开第二波火力支援,‘鹰眼’将给与引导,现在切换引导频道,我将在这个频道待命,天气情况比较恶劣,如果没有其他情况,鹰眼将每一分钟给各小队提供天气情况和海况预报,完毕”

“匕首小队已经乘坐鱼雷艇出发,请‘鹰眼’随时提供战场情况和海况预警,完毕”

“探戈小组正游弋在整个编队外围,没有发现有其他舰只对本海域开进,现在切换‘鹰眼’频道,同时将继续保持和母舰的联系。目前我在海面下三十米处启用声纳主动探测,一切平静”

“这里是‘大本营’,所有小队注意,开始攻击,按计划梯次展开攻击和支援,以及后续撤出准备,我将在所有频道进行战况监视,请注意,‘大本营’有权对各个小队直接控制,‘鹰眼’你发现什么,请回答”。

除了运兵船上的苏联人没有感到什么意外,所有的护卫舰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现接近的攻击小队,但是还没有来的及展开行动,提供火力支援的小组便对他们进行了火力压制,突击小组在三十秒内飞临目标上空,一个个类似特警战队的突击队士兵从飞机上跳下,泼水一样的子弹把每一个舰桥上的士兵打的乱跳,只是十几秒,是的十几秒,突击小组便控制了两艘巡洋舰上的舰桥。

而那些原来就有高尔察克的卧底的巡洋舰和护卫舰在突击小组到达时候便开始了暴动和控制。

五分钟后,有卧底的巡洋舰发回‘大本营’彻底控制的信号。突击小组马不停蹄的开始登上飞机,他们几乎是从舰首,跑到舰尾就完成了这些突击任务。然后登上飞机往下一艘进行第二波支援。空中支援的小组则对那些感钻进高射炮塔进行还击的舰只进行了饱和火力压制,等到突击小组从另一艘舰上突击这艘舰只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苏联士兵敢跑上炮塔和甲板了。

十分钟,成功控制了三艘巡洋舰,十五分钟,三艘护卫舰一艘被击沉,一艘受伤投降,一艘则是第一波突击就被控制。另两艘在受伤后全力逃遁。最后被‘探戈小组’击沉。

“风眼小队回报,油水补给舰升旗投降,请求派人接收,完毕”

“镰刀小队回报,补给舰,登陆舰已经被控制,俘虏全体舰员,解救被关押的越南百姓八百人,请求下一步指示”

“快剑小队报告,由于连续突击,队员伤亡太高,请求撤出战斗,铁锤小队将接替我们控制被占领舰只,报告完毕”

“鹰眼报告,在我们西南方有一只舰队正在高速接近中,距离一千海里,求求指示,重复,紧急,一只高速接近中的舰队正向我们驶来,无法确认舰只型号......”

“匕首小队,回报你的情况,”我拿起通话器问。

“一艘鱼雷艇被击沉,两艘受伤,伤亡十七名队员和若干海员,两艘运兵船逃走,方向西南,俘获七艘运兵船,探戈一号正在对他们进行监视,请求接受人员,风暴小队和风浪小队正在对他们进行监视,”

我还没有再开口,匕首小队再次报告:“报告大本营,我们在运兵船上找到了肖记者和张欣记者,另外还有李小明上尉,李上尉请求和你通话”

通话器里进过一阵啸叫,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心想这苏联的电子技术可真是上档次,灵敏度很高呀,竟然连脚步声都能捕捉到。

敲了敲通话器,里面穿来李小明沙哑的声音,看来他这些日里来没有好过,再次被俘虏的滋味折磨的他身体出现了状况。在航母上的时候他就被克格勃用过很残酷的刑法,不知道他有没有垮掉。

我心里一阵酸痛,这可是我在继安剑辉,黄海兵之后比较看重的一个人才呀,但愿他没有被弄残或者弄得失去斗志。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呀。怎么回归祖国,得到祖国的承认,我手下不能没有一些能征善战的将领,苏伟,崔振华他们只是特种兵人才,像黄海兵,安剑辉这样既能进行特种战又能带兵的人可是少有呀!

“李小明,你还好吗?”我的话音明显有些颤抖。

什么......我很好,苏联人还没有能让我屈服,解放军战士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除非他们把我杀了。‘咳,咳,咳’接着是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好,那就立刻投入战斗吧!让匕首小组给你留下一部份人,你把其他的士兵组织起来,从现在起你就是三号指挥首长,你的呼号“三号”你负责指挥运兵船的清理工作,直接向我汇报,执行吧!”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我叙旧和关心战士的时候。现在战斗没有结束。另一个频道在空中监视的‘鹰眼’预警机一遍又一遍的报告着那只接近中舰队的情况。另外,鹰眼和舰上气象员报告,一股大风暴正在从我们背后向我们告诉接近中。我必须在舰队和风暴到来的时候结束这里的战斗。

“探戈二号报告,发现不明声纳,虽然很微弱,但是数量相当多,而且分属不同频率,请求指示,重复,发现不明声纳波,无法识别敌我”

一时间作战室里所有人都傻了眼,从哪来的那么多声纳,那么多潜艇?

我希望马上就能结束所有的收尾工作,尽快撤出这片区域,可是,黄海兵和乔纳森现在还下落不明,本来以为他们在巡洋舰上和护卫舰上,可是现在他们的下落还没有一个小组回报,也就是我们还需要很多时间来找寻,甄别俘虏,重新组织部队,划分势力,现在是我和高尔察克力量强弱较量的关键时刻。明显他的力量主要是水兵和海员,是投降的苏联人,虽然在作战能力上不如我,可他占的是海军,现在是在海上,我们又在他的舰上,他随时可以反败为胜,假如他重新放弃自己的理想——报复苏联,复国波兰。因为苏联人给他的更多利益而倒向苏联人。

要是在陆上,我就是只有这四百来人也不必怕他。但现在是在海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祖国没有放弃我们

“准备碰撞,所有人抓紧身边的固定物”漆黑的潜艇里通话管道里传来如巨锤一般的喊话声。剩下的就只有海水撞击潜艇身体发出的“碰——,碰——声音。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的睁着眼听着潜艇外传来的声音,以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我仰面瘫在船员吊船上,一条刚被包扎的像打了石膏一样沉重的左腿吊在吊床顶头潜艇顶棚上的挂簧上,逆流的血和着潜艇里紧张的气氛以及对自己前途的迷茫的心情就像海浪一样在我的胸口撞啊,撞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潜艇里已经灯火通明,伤员的惨叫声,救护兵的吆喝声,潜艇外壳承受不住海水的压力发出“嘣嘣嘣,喀喀喀,嘎巴”的声音一起涌如我的耳朵。受伤的左腿传来一阵阵的阵痛让我忍不住发出“嗯——”的一声呻吟。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身边的一个声音想起,我努力回忆,记起他是那个波兰人,原苏联航空母舰的舰长——高尔察克将军。

“我们现在在哪儿?”我问。

“我们正航行在回你们国家的海底”他回答。

“他们还都安全吗?”我问。

“很安全”高尔察克将军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头向后仰,感觉了一下船员吊床的弹性。感觉比起自己以前家里的席梦思要舒服的多。

一阵脚步声,以及“让开,让一让”的喊声传来,这只营救我们的潜艇部队司令官冷如风少将在两名艇员的开路下,来到了我的床前。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这是一个有着大理石雕像一般死板而又性格突出的脸的人,不见一丝表情的脸什么时候也是冷冰冰的。现在他的脸更冷。

我仔细打量着他,大理石雕像一般的脸虽然冷,却是有着一种酷的感觉,棱角分明,却英俊的可以,叫人心动,但我不是女的,所以只是心动,却不会喜欢他。笔挺的海军军装让他不仅英俊还有一种军人的气质,尽管潜艇内部拥挤狭小,空气污浊,但他的脸白净,军装笔挺,连褶皱也没有。眼睛深邃而冰冷,我估计他的部下对他是又爱,又怕,他那种高级将领的威严不由自主的散发着,令我这个虽然经历战火的洗礼,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心理年龄接近四十岁的铁血硬汉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不由的回忆起他在我们最后一刻到来的时候,那冰冷的话语,以及有条不紊的指挥。

最后的一刻我们在苏联舰队的猛攻之下,所有人退守航空母舰,各个我们控制的护卫舰只,在他的指挥之下,配合他的舰队打退了敌人的一次非常猛烈的进攻,在我们的护卫舰都被击沉的情况下,他的潜艇愣是顶住敌人的攻击,击沉了敌人的主力旗舰,掩护所有的波兰人和我们剩下的外籍兵团所有的幸存战士登上他的潜艇,下潜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敌人除了疯狂的派飞机和布雷艇扔深水炸弹以外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的潜艇找不到他指挥下的任何一艘潜艇的踪迹。

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们辛苦了,祖国没有忘记你们,派我们来营救你们”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下的解冻了,以前所有的委屈,所有对祖国的怨恨烟消云散了。是啊,祖国居然把自己有限的海军力量的王牌都给派过来了,他们顶着被敌人识破和消灭的危险来营救我们。我知道即使以现代的祖国海军的实力也不具备和苏联这个庞然大物抗衡的能力,他们还是只是蓝水海军,还没有远洋作战,同敌人,同我们控制的苏联舰队以及来援的苏联舰队作战的能力,他们,以及祖国是要冒多大的风险呀!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外籍兵团”我平抑住自己的心情后说。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是祖国派我们来营救你们的,要谢,你谢谢祖国吧!”他还是用冰冷有些机械的话语说。虽然听起来令人有些发冷,沮丧,但是他所表达的意思还是让我们觉得,浑身充满沸腾的热血。以前只顾着自己,没有什么要报销祖国的心,现在突然间有了。而且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祖国的海军部队对抗外国舰队,现在看到了,我们尽管还弱小,但是已经有能力保护祖国的海空不受外地的侵略了。也可以像美国,苏联一样营救海外的国人了。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说。

“乔纳森上校是救回来了,但黄海兵,你们的外籍兵团高级军官和大部分越南百姓以及战士们却被敌人劫走了,我们无能为力,毕竟我们都是潜艇,不能和他们的巨舰巨炮,以及战斗机相抗衡,那两艘运兵船逃得快,我们只是击伤他们,”他又说。

“没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们应该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点我们从投降的那一天就准备好了,他们只不过是应了我们的‘准备‘而已,而现在在潜艇上的人只不过是幸运而已。我们都是战争的幸存者。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要为他们报仇,我们要让他们也有幸能在我们的船上当一回幸存的俘虏”我不无悲痛的咬着牙说。

心里却默默的和那些没有回来的人说了声对不起,我投降了,还是没有让你们免与死亡。黄海兵,这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场战争就认识的战友。别了,那些和我一起战斗一起走过战争的人们别了。

“我的那些个战友们都救回来了吗?”我问。

“他们都很好,只是不和你在一艘潜艇上,我们的潜艇舰队目前刚摆脱了敌人的追踪,正向祖国前进。估计在有个四十天左右就可以回到海南了,到时候,中央的代表就会来接你们,他们给你们新的安排”冷如风司令说。

“是吗,祖国将怎么安排我们呢?”我问。

“这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也不能胡乱猜测中央的决定”他刻板的说。

“冷司令,帮我照顾好我的部下,和那些荷兰人,谢谢”我知道和这样惜字如金的人打交道不是我的长处,所以,我只能这么说了。本来我还想问一问他,那些苏联人俘虏怎么处理的问题,现在看来他也不想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虽然看起来他奉中央的命令来,看起来很热情,但是他的性格以及他那冰冷的面容让我也提不起兴趣来和他讨论什么了。

“好好养伤,我们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回到祖国”他最后撂下这句话走了。

“那些苏联人和一些不愿意走的越南人他们都扔给苏联人了”高尔察克将军不知道怎么看出来我想要问的问题,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问。

“虽然我们当时在战斗情况下,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了,没有比我更注意这些的了,因为我要知道你们政府将要怎么对待我们?”高二察克说话的时候嘴边的胡子还在抖动。

“我不会让他们把你们交还给苏联的,即使是我的背叛我的祖国,即使是带领所有的人再一次浴血奋战,我也不会让政治毁了我的信条,为了自己和我的部下的生存,我会对任何阻挡我的势力开战,不管他是谁,只要想要消灭我,和我的人,我就不会引颈待刎的,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信仰的信仰”。我决绝的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们的,我决定这一生跟随你,为了我的生存,和我带领的波兰人的利益,”高尔察克严肃的说哦。

“谢谢你,朋友,”我伸出手微笑地说。

“不,是战友,比朋友更贴心,更亲密“高尔察克也微笑的和我握手。

高尔察克将军和我握过手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烟斗,就像美国人乔纳森一样点上,潜艇里一时间只剩下烟斗的明灭。而我的心里却多了一个烟斗,我的外籍兵团多了一只不可或缺的力量。一只以后伴随我征战全世界的忠诚无比的部队。

而以后中国外籍兵团的团徽上也多出了一幅交叉的三个烟斗的图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置

中南海,各个部门的常委,以及部队的高级将领,还有所有和张强有着联系的高级军事将领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张强和他的外籍作战兵团的归宿。

“主席我建议把他们集中管理,在他们集中地派驻部队对其监视,防范。他们一旦流入内地可会对国内的治安造成不小的影响,我们目前的国内形势不容许有一点的差池,一切潜伏的势力可是都在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犯错”公安部长伸长脖子,一只手支着桌子,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的说。

“我同意公安部的意见,国内目前的状况还不是很稳定,改革的春风正沐浴着神州大地,不能让他们冲进去搅乱了我们正进行的改革,”副总理说。

“国防部长,你的意见呢?”主席转过头来看向正在低头沉思的国防部长。

“嗯——咳咳”清了清嗓子,国防部长用手中的笔杆子敲了敲桌面,发出“叭叭”的响声。

“我建议把一些能力极高,作战经验丰富的指战人员打乱编入一线或者二线基层指战人员的序列,毕竟,张强的这支部队的作战能力,以及他们刚经历过本世纪自从我们建国以来从未经历过的大规模城市,野外激动作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士兵更是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虽然他们目前很疲劳,精神有些紧张,但我们可以把他们送进学习班,学习休息一段日子”。

停了停,把笔换到另一只手,又说:“当然,我们也不是全要,一部分就对了,那些伤患可以让他们复原,地方上可以考虑像其他复原军人一样给予他们荣誉,甚至可以把这些扩大到那些越南人,越南百姓的安置上,背井离乡,断然加入革命的决心另人倾佩呀!不过,还要对有些人进行甄别,防止有目的的越南特工人员混入我们中间,影响和破坏国家的和平”。

“很合理,这比公安部的提议有建树,我们部队现在正需要这些有经验的作战人员。虽然他们在越南的作战失败了,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所给我们带来的启示,越南目前太脆弱了,随便一些会打战,能够很好的进攻的部队,都可以对他们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甚至是推倒他们,头痛的是苏联人,如果,只是如果,我们把他们整训一段时间,补充过后,再派回去,是不是可以像一把巨大的刀子一样给苏联人造成沉重的打击,使他们痛的收回手去,有利于我们和越南的边界之争早日向良性的方向发展”主席说完这些,目光扫视着四周,他的话如一颗炸弹,炸开在各部门常委们头脑中,也给目前陷入僵局的外籍兵团造成的政治影响打开一个突破口。原来事情还可以这么做。

“很不错,就照这么做,不过我觉得对于那些安置的越南百姓我们还需要派特工们潜伏在里面,或者从他们里面发展一些对我们有好感的特工来监视他们;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还要做好哪些我们国家在外籍兵团里的军人的思想工作,不能让他们都被张强忽悠了,张强这个人我了解,总有一些奇思妙想,或者说是离经叛道的思想,这对于我们的军队建设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一定要在这方面做好防范”被从前线拉来参加这次常委会议的陈志刚眯着被烟雾环绕着的眼睛说。

“是啊,张强的却是令我们头痛的一个人,我就不知道同样是当兵,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么样深远的考虑,就能让越南和苏联甚至是我们都不得不在意他呢?”一位外交官说。

“是啊,从他踏上越南战场,就一直给我们惊讶,他等于是一个人加上几百个被越军打的精疲力尽的士兵就把我们一个军的事情都做了。看看吧!79年他一出现在战场上就拯救了一个营,接着他又带领那个营冲破阻碍,在荼县外的山头死守,一个连硬是顶住了越军疯狂的进攻,为穿插部队的到来争取了时间;接着他又在东溪的桥上成就了自己的英雄事业,帮助守军死守桥头,为大军的进攻扫清了障碍。接着营救俘虏,在敌人的大军中如无人之境,搅的敌人疲惫不堪,最后在79年3月底撤军的时候,带领走散的军人,撤回了金鸡山我们的防御阵地,可惜的是有些同志嫉贤妒能,差点断送了他的性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被俘虏的张强硬是凭着坚强的意志,过人的军事素质,不仅在此营救战友,还同越军展开了游击战,拖延了越军同我们的决战,并最终使这次决战变成了整个越军反动政府军同他个人的大决战,越南太原地区的大战使得越军和苏联人元气大伤,河内的城市战,印度洋上的海战,这归根结底是他一个人的战争,是他的优秀天赋的杰出表现,但是很无奈,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即使他能拉起一只优秀的军队,却没有一个国家一样的靠山做后盾,最后落得差点葬身海底。这就和诸葛亮在能,无奈蜀国太弱,地处偏远,后勤保障不利,还是无法入主中原一样。”一位军情处的高级将领挥着手中的资料说。

在座的各个领导同时点头,对他的发言,表示赞同,同时在心里感到惋惜。一个个目光迷离,一副思索的样子。

“杨淮源同志你认为呢?”主席问。

坐在角落里的杨淮源正抽着香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对于已经被打下神坛的他来说,这次的会议他摸不清中央的意思。所以大会上他一直躲在角落里,抽着香烟,耳朵里一丝不漏的把会场上每个人的发言收留在二中,并且过滤,体会,心中想着自己的应对措施,并不时睁开眼观察着几个重要领导人的发言和表情,动作。

“他知道既然领导这次让他来参加这次会议肯定有领导的意思,是对自己以前的功勋念念不忘还是自己一家子和张强的恩怨未了,抑或是集团内有人想要张强永世不得翻身,以取得他的成就,增强本集团的势力。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一个应付不好,自己目前还可以住在军区大院,出进有车接送,子女安然无忧,世外桃源式的生活就会终结。想起自己儿子目前在国内搞企业,商途通畅无阻,除了自己那几个有能力的部下,和几个势力纠结的死党以外,还不是看自己还在军委大院里住着的吗?如果自己搬出军委大院,那,儿子的发展一定会遇到阻碍,自己就是回到农村也不会有安心的生活。自己儿子一定会哭闹的自己不得安宁。

嗯——革命了大半辈子,虽然也不是图的这些,但是自从老了以后自己的这些心思就越来越强烈,甚至愧对党对自己的栽培。眼下怎么选择?“杨淮源沉思着。

“我觉得,大家的担心和建议都很不错,可以秉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一,对于外来人员和回归内部人员的甄别和监视一定要加强;二,对于有功人员和有经验,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员要放心任用,把他们集中学习,思想教育后充实到一线部队去;三,张强组建的外籍作战兵团,是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军事创新,我建议保留和扩大,并且充分挖掘他的价值,使用他扩大我们的国际影响力,以后可以把他们派到世界上有冲突的地区,实现我们的利益。四,对于张强,我建议搁置一段时间,消磨一下他的锐气,他是个闯祸精,有他的地方,就有战争,就有冲突,这不合我们当前的国家任务——改革开放,努力建设四个现代话。我的话就这些,请各级领导们指正。”杨淮源忐忑不安的说完这些话。

他的背还没有落回椅背,一位副总理就拍着桌子说:“太好了,简直就是对于大家前面发言的一个言简意骇的总结,自己的观点也很有创意性。”

“嗯,很不错,大家看呢?”主席环视全场。

所有人皆对这个总结满意。

“好吧,就到这里吧!各个部门回去以后照这个意思布置,另外任命杨淮源同志为外籍兵团司令,即日起组建外籍兵团,稍后我会签发主席令,我们国家需要这样一只部队”。主席一锤定音。

走出会场,陈志刚落在后面,看着大家和刚刚重返军事岗位的杨淮源脸上展现着的笑容,若有所思。

一边和熟人攀谈,一边走出会场的杨淮源对于自己的前程能这样峰回路转,感慨万千,走路也有些浮动。

“真是败也张强,成也张强”这个时候他的思想比起那些守旧的老一辈人又成熟了一些,更加适应了改革的发展。并且即将推动发展,去建设保卫这种发展的钢铁城墙——组建新的外籍作战兵团。

路过陈志刚,看到陈志刚眉头紧锁看着自己,知道他还没有解开心锁,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对他原来搭档了近二十年的同伴说:“放心吧,我不会再犯以前的过错,以前的就让他过去,即使以后张强和我有冲突,我也会依法办事,本着国家的利益最大的原则去做,希望我们以后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如同一体一样为国家战斗”。

“嘿——”陈志刚对于老战友的圆滑,以及他的进步无话可说,只好一笑了然。他知道对于这样的转变速度,自己不如他,这也是以前自己为什么一直当他的二把手的原因。

“我不懂,你既然知道外籍兵团重要,为什么要把张强踢出去,由你来组建?”陈志刚疑惑的问。

“老陈啊!张强是你我的兵,也是我的敌人,在我儿子这件事情上来说,我可以不计前嫌,并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疙瘩,这对于部队的建设是一个隐患,我要做好,只能对不起他了。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身边的人,是你的敌人。我在赋闲这段时间内研究了世界上的各个国家的军事,发现张强的做法,正是未来军队建设的雏形,未来的军队除了少有的大规模战役以外,都是使用这些有能力在敌后造成巨大伤害的部队,可以说以后就是局部特种作战的天下,我们要适应这种发展,即使是大规模作战,这种部队对敌人的牵制和打击也可以配合大部队迅速有效的击败敌人,取得即得利益,或者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我要让他先出去消消气,我想可以想出这样超前的军事创意的人,不会是小家子气的人,大不了以后我让他回来就是了。你看怎么样“杨淮源拍拍陈志刚的肩膀说。

还是你脑子活呀!我不如你。

就在陈志刚重回前线指挥作战,杨淮源着手组建部队的时候,张强也领到了一张主席令,让他退伍回乡的接受安置。

广州军区总医院里张强木然的拿着这张主席令,震惊无比,居然为了一个小兵退伍专门浪费一张主席令?

第一百二十章 回到原点

退伍以后,我的生活就像以前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一样,无聊,没力,就像回到了原点。我认为是原点,但不知道是不是另一段生活的起点。

“排队,排队了,一斤粮票十个饼子,二斤粮票一斤猪肉”定远饭店的老法师傅吆喝着把门口的桌子打横挡住门口,把秤盘和放粮票的盒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人们看到他那满脸的横肉,板下来的脸色,知道再不站好队,他是不会让今天的销售开始的。于是都自觉地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站好。

看到大家站好,老法师傅那屠夫一般的身材不由的一挺,顺手抄起地下的筐子,里面一个个像运动员投掷的铁饼一样硕大饱满的饼子沉甸甸的。即使是老法这样的身材也要咬一下牙。

“唉,张强,你子又给你爸妈买饼子来了,真是孝顺呀,”老法拍拍站在第一个的我高兴的说。

我揉揉被他拍的有些疼的肩膀,会心的一笑道:“还不是老法叔做的饼子好吃,我爸妈都快吃了二十年了,还是喜欢吃。老法叔你的手艺可真是好啊!都可以比得上古时候皇帝的御厨的手艺了”。

“就是,就是,老法师傅的手艺大家都信的过,”周围买饼子的人也信服,附合我说。

“哈哈,谢谢大家这么多年来的厚爱,赶快开始吧,大家想必饿了吧”哈哈。老法师傅爽朗的笑道。

我排在第一个很快就收获了不少,沉甸甸的。心里格外舒服,这样的日子有些悠闲。每天早晨起来照顾老迈的父母,打扫家里,买下饼子,然后去工地干活,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时代,回到从前。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生活压力要比现在高的多,人们还没有完全金钱化,还有心思互相帮助,我参军这几年都是村里的人们照顾他们,他们守着二亩地,除了挂念我这个在外打战的儿子,就是守在地头等着麦或者玉米成熟,再就是看着“虎”在他们脚旁自得其乐的捉着自己身上的虱子。母亲坐着针线活,父亲抽着卷烟。

主席令的确很其作用,一个市的武装部长,这是我前辈子做梦都不会梦到的职位。

可是——当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重复过来重复过去的文件和领会那些精神的时候,我发觉我痛苦的要死,每天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他们汇报,然后“嗯,就这么办吧!”“大家讨论着办吧!”“要尊重中央的会议精神,按中央的方针办事”结果,我什么也办不成。

索性放手让副部长干去了,自己总是回到家里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武装部好像没有我也照常运行。所以我这个“钦点”的武装部长变成了摆设。我知道自己是个政治白痴,所以我也不会和他们计较。我觉得还是部队好啊

我知道在这种国内环境下我是不会在有机会返回战场了。况且,我已经离开一年了,听说边境已经安宁很多了,越南在苏联人的支持下重新建立了他们的政权,他们的势力和影响力正在快速回复当中,我们外籍兵团给越南造成的影响正在逐步的消退。

越南人民正在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受剥削受压迫的生活环境中,并且他们正在厌倦战争和中国人以及苏联人,他们讨厌一切把他们带向战争的因素,包括新越南地下党人。中国失去了他们在越南的所有的利益。二十一世纪那种霸权主义势力的包围依然没有解除。

中国一代领导人的努力白费了。不过通过一些时事还是能看出来,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外交正在如火如荼的发展中,或许,通过努力中国能真正的冲破第一岛链的包围。现在苏联人正在把这种努力扼杀殆尽。

扔掉手中的内参,我揉着眉头,掏出一盒“万宝路”,点上让袅袅的烟雾带我回到那战火最激烈的越南丛林。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想到我在越南的那几个女人。想到美国“狼群”,不知道他们回到了美国以后怎么样了。

“张部长,有人找,”科员曹爱国走进我的办公室说。

“谁呀?”我问。

“他说是你的战友”曹爱国坐在我椅子对面的办公桌桌角上,拿起我刚扔桌子上的“万宝路”不客气的抽出一根来,从烟灰缸里抽出一根火柴,拉直自己的涤纶裤子就划着了,美美的点上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后扔下燃烧的火柴根挥了挥手叼着烟推开门走了。他们总是和我这么随便。

“战友”我开始思考到底是谁?能配得上和我叫战友,并且还敢和我来往的人不多。虽然现在是八十年代了,但是前辈们那场阶级斗争的影响还像洗不掉的油渍一样影响着人们的思维,生活习惯。

“老陆?安剑辉?”我能想到的就这两个人,这是我心底里最亲近的两人,也是我来到这个年代开始就认识的还活着并且还能在部队里呆着的人。

“黄海兵”,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人世,那个世界上最早创造了‘集中营’这个概念的红色老大哥,自己在越南最大的敌人,是否能让他活着出来,可惜我不能去救他,救他就意味着放弃一切。而这不是我想要的,大战之后我好累,好累,这种累是从心底自发产生的,并且就像艾草一样割了又长出来,怎么也消除不了,我觉得我的身体,我的心,不属于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不安分,就像得了焦虑症一样。

二十一世纪,对于我这种反应有一种解释叫:“帕金森战争综合症”我不知道我是否得了这样一种病。我觉得不安。即使面对年迈的“父母”也不能减轻我这种心情。

我觉的我该做些什么了。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不是曹爱国,也不是武装部任何一个人,因为武装部任何人都不会是这么来进门的,八十年代的武装部长是相当大的一个管,虽然我并不计较和他们随便一点,甚至容许他们和我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不可能进门不打报告。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

几年战场的直觉又一次救了我。

我没来得及思考,发现不对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颓然滑下桌子底下,然后,几声“扑扑”的射击声打破了办公桌,将黄晨晨的弹头留在了水泥地面上。

我迅速的冲向门口,在来人还没有收齐手枪的时候,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并且关上了门,手枪飞进了办公室,而门外的枪手则被我踢断了腕骨,颓然倒地。

是谁?谁想到这里来要我的命,他难道不知道这时候的国家政策是严打吗?别说持枪袭击国家官员,还是部队的领导,就是拦路抢劫五毛钱都可能被拉到刑场上枪毙。不过也有例外,那朝那代总也有一些‘特权’阶层可以享受到这种胡作非为而不受惩罚的权利。

而和我有联系,并且深仇大恨的只有一个人——杨文龙。

我想到了,对方也做到了,门和窗户同时被攻击五个人一起冲了进来,我不得不,出手,现在保命要紧,飞脚踢倒一个从窗户上越进来的一个人,手中的手枪击毙另一个,然后身体后座,一头撞进从门冲进来的三个袭击者的怀里。

手枪抵住一个袭击者的头射出仅剩的两颗子弹,我看到血再喷,转身一肘击在右面一个人的天灵盖上,铁一样的撞击,让他的天灵盖瞬间被撞开,红的,白的,黑的,还有血腥味冲天而起。喷的血,飞的脑浆,都没有落下,我却蹲下来,腾出来的撑住地脚一个地堂腿,扫到三个人,然后就势滚到在地上,滑向我的办公桌。

刚才是没有时间,现在基本上解决冲进来的敌人,我第一时间去拉抽屉,那里有我的配枪。永远是上满子弹,永远放在我第一时间可以拿到的地方。

然而,敌人没有在冲进来,五个倒在地上的敌人的呻吟声,在事情结束好几秒后,才响起来,只不过只有两声,窗户里冲进来的被我踢中肩膀的一个,和被我扫堂腿扫断腿的一个。

“是谁,出来”我躲在办公桌底下,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啪啪啪啪”拍掌声,脚步声,坚实的水泥地被他度步的力度弄得相当的响。

“果然,魔神的名字不是白得的,退伍都一年多了,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好,我想你不会想要永远这么沉默下去吧。

“**倒地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才没有心情和他磨蹭呢!我的心情很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的命,”那个人出现在门口,可以看到他戴着茶色太阳镜,黑亮的大头皮鞋,笔直的蓝黑色裤子,雪白的衬衫,红褐色的条文领带,深蓝色西装,西装光亮如新,袖口还绣着一朵金色的罂粟花。

“我的儿子?”我皱着眉头问。同时把身体藏得更深的桌子后面。

“是的,你和海琳的儿子,他叫张思强”那个人冷冰冰的说。

“我怎么知道你在骗我,还是说真的?”我鄙视的嘲笑道。

“你想拖延时间,等武装部的人来,不用想了,他们没事,只不过他们得睡到明天才能醒过来,这毕竟是国内,我们不会乱来的,离这里三里地的军营虽然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我们可不想惹的市里出动部队对付我们。所以你是安全的,当然,我们也可以把你干掉,然后掉头就走,保证今天没人能知道是谁干掉你的,我们已经在你的办公室外面墙上按上五公斤的**炸药包,呵呵,我们的英雄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我们的围攻下,从即将爆炸的办公室内冲到安全区域的,况且,你的办公室周围还有昏睡的同事,所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那个男子摊开双手,对着在桌子后面窥视他的张强表示他对张强没有威胁。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人交战

天人交战

“好了,把他的蒙眼布取下来吧”这是我五天来听到的第二句有关于我的话,其他的时间不是被关在闷罐子车厢里,就是在直升飞机的机腹里,我估计我离开家乡有上万公里了。甚至有可能出国了。

“欢迎你来到地狱,我亲爱的魔神同志,哈哈”一个长的和猪头一样的头,戴着苏联人的毡帽,长着灰熊一样魁梧,健壮的身体,穿着苏联大校军服的苏联军人朝我走过来,我感到大地都在他的脚下颤抖,就像一头灰熊朝我冲了过来,他张开双臂,血盆大口,好像要把我吞没一样。

“怎么称呼你”我略微侧身躲过了他的熊抱,双手抱胸前,一副指挥若定的样子,冷冷的问了一句。

“尼古拉洛维奇·康巴·斯库涅夫,苏联内卫部队特种兵少校,现在是阿富汗反游击战战区指挥官兼东南亚丛林战研究官,同时也是这个基地的指挥官,你们的帝”他骄傲的扬起胡子拉碴的下巴,眼睛俯视着不到一米七五的我说。

“你们外国人的名字能不能短点,等叫完你们的名字我都忘记你叫什么了。你说我是尼古拉呢还是斯库涅夫呢?”我有点戏谑的看着他,和他灰色的眼瞳对视。

“我无所谓,你随便叫,如果你喜欢的话,叫我尼古拉也行,斯库涅夫也行,我想以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你就叫我尼古拉吧!”尼古拉洛维奇·康巴·斯库涅夫站在离我一米多的距离俯视着我说。

我很不习惯抬头看人,尤其是看比我高很多的人,我仰着头也只是能在这里看到他的下巴和鼻尖,那里毛糙,钢针似的的胡子,让我觉得在看一头巨熊,一头有威胁的红色巨熊。

是的,红色巨熊,他有两米来高,而我刚一米七出头,要是前世的我,还要自卑,只有一米六五,六,这是多么大的差距,虽然经历了几年的生死战斗,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但是先天的差距不是人能抗拒的。他的身高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

加上醋坛子大头颅,碗口粗的手腕,大锤大的拳头,我想我的头如果撞上去,还不得变成了调料罐,红的,白的,黑的,杂色的,开一个大染缸啊。

我稍微向后退了一步,一个是摆脱他对我的先天的威压影响,一个是调整我的身体姿态,已让我达到一个可以应付突发状况的最佳身体状态,一个老兵在枪林弹雨中屡屡逃脱死神的召唤而活下来,并且活的好好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都有在屡次生死之间学习积累下来的自己生存的经验。

我的调整恰到好处,看似好像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茫然无措,紧张无状的姿态。其实我的全身肌肉都已近绷紧,随时可以发力把站在我身后的两个同样壮实的苏联大兵撞倒,并且第一时间夺得他们的武器,并且看好了逃生的空间,脑袋里预演一旦遇到危险后如何击出,同时,我的脸上惶恐的表情又是最好的掩饰,掩饰我暗中观察周围地形,和周围人防备的神情。

“哦,别怕,我想我崇拜的偶像,魔神同志你应该比我更会应付这样的状况,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是什么俊杰,来的?”尼古拉鼓起他那满嘴钢针似的灰色胡子,那嘴上面的“八字”胡还向上一下一下的挺动,同时转头问他身旁不远的一个站的笔直,亚裔年轻士兵。

“哦,少校同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个亚裔年轻士兵立正后向尼古拉敬了个军礼,目光平视前方,大声喊道。

“哦,稍息,中尉同志,你说的很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你离开你们国家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全忘记你们中国的知识,不知道你对伟大的苏联,红色的发祥地,布尔什维克的学习像不像你对你们中国的文化那样用心。

“报告,少校同志,我对革命的发源地是抱着朝圣的心去的,我将用尽我毕生的经历去为它服务,包括我的家庭,我的子女,我承认我还没有学好,但我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会努力,在努力。苏维埃万岁,苏联万岁!”年轻的亚裔青年激动的大声说。他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他的虔诚。

“哦,卖糕的,一个中国人却去学老毛子的什么狗屁革命,并且还激动的快要爬下说,我当你的狗都行,这样的人和汉奸有什么两样”。不过也无所谓了,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伟大的苏维埃在九一年轰然倒塌,前世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让我对这个年轻人的表现即同情又被鄙视。

“汉奸?”

“你说我汉奸?”

“你这个无耻的俘虏,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汉奸,我怎么能叫汉奸呢?我是要求上进,向伟大的苏维埃学习,我从中国到苏维埃是进步,你知道什么?我有着个能力,而你却是当什么冲在前面当炮灰的大头兵,你以为少校同志和你说两句话你就屁股翘上天了吗?说好听点,你们是特种兵,是被派去和阿富汗游击队作战的士兵,说不好听点你们就是走在伟大的苏联大兵前面的‘伪军’,是去趟阿富汗游击队埋下的地雷的探雷器,哈哈!”亚裔青年士兵,由于就在我下风头,右面,所以我的声用中文嘟囔,没有被身后押解我的两个苏联士兵听到,即使听到他们也听不懂,因为并不是每个普通士兵都懂中国话的,却被这个尼古拉嘴里的中国人,穿着苏维埃中尉军服的士兵听到了,他听到我叫他“汉奸”却是每个中国人的逆鳞,即使他就是涉恶不舍的汉奸,他从内心里也不愿意别人叫他汉奸。所以他非常激动,冲到我跟前,和我大吼大叫。还用他的手用力的在我脸上拍拍。

“啊——”他拍的爽,却被我用力拧住手腕,反掰去,疼的他瞬间汗如雨下,并且从喉咙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喊声。这个看起来很嫩的蠢材在我这个令所有在越南参战的苏联部队从士兵到高层将领都闻名胆寒的“魔神”面前简直连一只蚂蚁也不如,我杀他就如抿死一只蚂蚁。就这样,我想这个尼古拉少校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人,杀了我,如果我是随便可以杀的,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抓了我儿子,来逼我就范,辗转上万里把我弄到这里来。

我抓住这个年轻人,尼古拉少校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对我身后逼上来,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超我刺来的两个苏联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啪啪,啪啪”。

“不愧是魔神,看来一年多的平民生活并没有磨平你锋利的刀锋,你永远是丛里那个无所不能的魔神,那个孤独战士,我希望接下来的合作,你能把你的经验带给我们那些刚从他们父母奶嘴下爬起来的年轻的士兵,教会他们如果才能在可恶的阿富汗游击队不知道的情况下割断他们的喉咙;把刺刀捅进他们随处大便的肛门里;拉出他们肠子,绕到他们脖子上,吊死他们;或者,你可以让他们在我们年轻的士兵如雨的子弹中跳舞,总之,亲爱的,魔神同志,我喜欢你,我想我的士兵们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尼古拉少校走过来,用他那蒲扇一般的巨掌拍着我的肩膀大声的说。

我很讨厌他和我这样亲近。

他的口臭,就像一头牲口把嘴伸到我鼻子底下一样令我忍不住恶心的想要呕吐。

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拦住他,示意他保持距离。

“我怎么看这个地方像个集中营”我开始岔开话题。

“这本来就是我们关押反对我们苏联的阿富汗游击队的集中营,现在变成我们的训练基地,而你将被任命为这个基地的总教官,协助我教导他们学会和阿富汗游击队作战,你主要教导他们如何在丛里里作战,而我主要教导他们在山地作战,尤其是高山地作战”他指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和一道又一道的壕沟,以及铁丝网以内那些木头制作的营房,高高的瞭望塔上游目四顾的机枪手对我说。

“那,那个年轻人呢?”我指着刚被我快把手腕子掰断的亚裔年轻中尉说。

“他是这里的副指挥官,本来以他的资历他不可能被任命到这里的,但是他父母却是你们中国的高官,现在入了苏联籍,并且在两年前进入苏联申请政治避难,他父母以前在苏联留过学,是你们所说的亲苏派,自从你们和我们的外交陷入冰封时期,他们就想回到我们的怀抱了。对于这样的投诚者,我们政府是相当的欢迎的,现在他们在我们外交部门工作,我想你这么能干不如也加入我们苏维埃吧!我们共同让苏维埃发扬光大,让苏维埃的声音响彻世界,让苏维埃代世界惩罚那些不革命的资本主义吧!”他虔诚的念叨着。我却兴趣乏乏。对于这样类似于宗教殉道者似的崇拜,一向是敬而远之,并且厌恶。

现在的苏联就像德国二战后期的希特勒,疯狂了,自以为的输出革命,却不知道,以后的世界是利益为重,并不是靠着疯狂的洗脑就能统治世界的。

要靠实力,要靠利益的分配和妥协,后世拿美国那样的国家也不是这么疯狂的。怪不得再过七年苏维埃这个庞然大物会轰然倒塌。

后世的人们在金钱利益中迷失了自己,这个时候的苏联却在自己的自我感觉良好中迷失了自己。而我却在寻找一个真正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正的自己,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将不得不去面对艰苦磨难的训练和血肉横飞,甚至是道德沦丧的杀戮。

我已经脱离了我当初来这个世界上来的初衷,活下来,并且多挣钱,养活年迈的父母。平平淡淡过一生。

而且,我不得不和一个满嘴口臭,体型巨大到两米的‘巨熊’,以及已经卖国并且被同化的‘熊崽子’合作,帮他们训练出杀戮的机器,或者是说把刺刀插入我肛门的士兵。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父子情深

尽管我很恶心尼古拉少校和那个华裔年轻苏联中尉的嘴脸,但是受制于人怎么也不能反抗,尤其是在自己的实力不占优势的时候,在以前的我经常因为这样的失误碰的头破血流,经过越南战争的磨练,我已经成熟了许多

“带我去看我的孩子,我需要看到他,否则,我不可能就这样为你们服务的,即使你们马上杀了我,我也要看到他|”我十分镇静的看着尼古拉少校说

“乐意为你服务,尊敬的魔神先生”尼古拉少校非常绅士的躬身向我伸出右手示意我往这边走,他脸上笑咪咪的,这让我想要发火,扇他都发不起火来

而那个华裔苏联中尉则昂着头,蔑视这个低他一等的中国人,眼睛瞪着这个人,阴沉着脸,站着挺拔的军姿,从这点来看苏联人还是有一套的,起码看起来这样的士兵很纪律,很听话

阿富汗的地形实在是有些欠奉,大部分都是山地,起码这个训练营地就是在几个山哟里,四周山头上是苏联人士兵的机枪,一行人沿着人工开辟出来的山路走到一个旧的集装箱围起来的山头建筑物里,集装箱外围还用沙包加固过

“咯吱——,幌当一声”集装箱的门关上,里面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高颧骨,高鼻梁,皮肤麦色微黑,眼窝深陷,眼眸有些发蓝的外国民族服饰妇女伸出干枯的黑手抓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黑头发,黑眼睛,绿色军装裤,白色上衣,外面还裹着一个半旧的绿色军大衣,没有戴帽子,有些长的头发,留的是小平头,像极了小时候的张强但有些不一样的是他的皮肤白嫩滑腻,脸蛋有些海琳的鹅蛋脸,还有海琳的小酒窝,尤其是小嘴撅着,就像海琳平时发脾气时的那样,可以挂油瓶的红唇,唇厚而性感,这是我和海琳的共同点

有句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再通俗点就是老人们说的夫妻相夫妻两个总有几分相似的相貌,相似的脾气性格

不得不说有些方面可以体现出尼古拉少校的诚意,再我凝神打量孩子的时候,除了那个外国女人,全身除了脸以外都包裹在黑色名族服饰的妇女以外,跟着进来的尼古拉少校以及苏联士兵都退了出去

现在这个集装箱围起来的空间里只有我和孩子,以及那个外国妇女

我对着那个外国妇女伸了伸手,指了指门,那个妇女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连带比划,但是我听不懂,我在越南学会一招很有用,简单的动作,不懂我就给他一枪,那时候怕暴露,现在不能给她一枪,来解决这个沟通问题,我只好让他出去,我的孩子,我肯定能沟通,不需要一个外国女人来插在中间影响我们父子的沟通别扭

外国女人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回过头来,小男孩紧握着小拳头,眼神里尽是恐惧和倔强,但是一直以来没有一滴眼泪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我,我小时候可是非常的平凡,像所有孩子一样爱哭,爱闹,加上身体不好一直是家里的累赘,没少被父母打屁股,而现在这个小孩这样倔强,这样坚强,可不是斗争的需要,是要吃亏的,对于敌人,示敌以弱,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孩子,过来,来爸爸这里来,”我小心的接近他,这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的坚强小男孩

“不,坏蛋,解放军叔叔打坏蛋”小孩子警惕的看着我,小手含在嘴里含糊的说

“不,我不是坏蛋,我也是解放军叔叔,我来打坏蛋,我是爸爸”我走近他,蹲下来抱住他,对着他说

“你是解放军叔叔?”小孩用湿漉漉的小指指着我的额头问

“恩,我是,”

“不,解放军叔叔打坏蛋,你和坏蛋在一起,你不是解放军叔叔”小孩在收回

“是吗,有时候解放军叔叔也要和坏蛋在一起的,这样能好的消灭坏蛋,这叫合作,就是你要是打不过大坏蛋,可以和小坏蛋先联合起来,先打败大坏蛋,你在和小坏蛋打,你说这样是不是比较容易了?”我就想大灰狼诱骗小羊一样亲切的对孩子说

“嗯——”小孩子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妈妈说我是小坏蛋,大院的叔叔阿姨们也说我是小坏蛋,那你又是谁呢?”小孩皱着眉头,极力的想要弄明白为什么妈妈和大院的叔叔阿姨们叫他‘小坏蛋’

“你一定淘气了,要不然叔叔阿姨们怎么会叫你‘小坏蛋’呢?告诉解放军叔叔你怎么淘气了?让我回去以后可以和大院的叔叔阿姨们帮你说情,以后让他们把多好吃的给你吃,也不叫你小坏蛋了,好吗?”

“我,我偷吃了雪瑶阿姨的苹果,苹果是给病人吃的我和涛涛玩解放军叔叔打坏蛋,把李庆叔叔的衣服都扯到地上脏了,衣服是雪瑶阿姨给她洗的,洗了长时间的;我偷了李强叔叔的枪栓,让他训练的时候打不响枪,妈妈知道了后打我的屁股,疼;他们都叫我‘小坏蛋’

还有,还有,我把月月欺负哭了,崔叔叔知道了后向妈妈雪梅阿姨告状,雪梅阿姨也说我是小坏蛋”

“你可真是个淘气的孩子,”我笑着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说

“那叔叔你说我是不是小坏蛋?”他认真的说

“不,那不是小坏蛋,我说了那是小孩子的淘气和调皮,真真的大坏蛋是欺负你身边的人的坏蛋,比如别人欺负你或者给你吃的叔叔阿姨们,”我笑着,吻了他的额头说

“哦,那妈妈说他被人欺负了,那个人一定是大坏蛋,我长大了一定要打大坏蛋,”小孩挥舞着小手用力的朝空气打出一拳

“是啊,一定要打欺负妈妈的大坏蛋,那是谁欺负妈妈呢”?

“一个叫爸爸的大坏蛋,妈妈经常说是他欺负了她,还气得她经常在半夜里哭,妈妈哭的好伤心呢”小孩皱着眉头悲伤的说

“哦,”

“解放军叔叔你能帮我打爸爸那个大坏蛋吗?”小孩仰头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完全望了我刚开始是怎么介绍自己的,我就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叫爸爸的坏蛋

“好,我一定帮你打他,等我遇到他,一定狠狠的打他,现在我们出去”我抱着他拉开集装箱的大门

“好耶,终于不用和那个狐臭满身,像个焦炭疙瘩的老女人在一起了,她给的吃的都不能吃,黑黑的面团渣子,还有股羊臊气,我好难好难才吃下去”小孩高兴坏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

“张——思——强”

“好名字,”

“是吗?是妈妈起的,”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带走他,在你没有实现你的承诺之前,他只能由我们带着,我们会让你每个星期来看他一次,直到你完成所有任务,或者尼古拉斯少校答应放他走”我刚抱着自己的孩子张思强走出集装箱小屋,就被那个苏联中尉拦住了

“靠——”我一脚踢起满天的灰尘

而那个苏联中尉却一脸得意,如果不是现在根本无法逃出去的话,我那一脚就不是踢在土堆上了,而是他恶心的脸上

我无奈的放下孩子,看着他仇恨的目光看着苏联中尉

我没想到他一落地就跑过去趁苏联中尉正的得意的时候,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本来他一个当兵的,又是那么强壮的一个人,不可能被只有三四岁的小孩踢疼的,但是小思强也不知道怎么踢的就踢在了他小腿骨最脆弱的地方,措不及防之下,他疼的呲牙裂嘴,弯下了腰

“小东西,敢打我,”他一边呲牙裂嘴的揉着小腿,一边一拐一拐的追着思强朝我冲过来

和我打,他还不够格

我只一抬脚,就把他一米八几的身体踢的横飞了出去边上的苏联卫兵马上用枪指着我嘴里叫着什么我轻蔑的笑了笑,坦然面对四面八方的枪管,我知道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想要杀我的话不需要这么麻烦

“哦,解放军叔叔打大坏蛋了”小思强躲在我背后高兴的拍着手,完全不知道现在有多么的凶险

“进去,孩子,等我下个礼拜我在过来看你,记着我们要忍耐,要联合起来打坏蛋”我哄着小思强道尽管他现在还没有认我这个父亲但是能和他来建立一种朋友的关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终于有后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了在我的心中女人再亲,也没有自己的骨肉亲

“不,叔叔,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他抱着我的腿倔强的不让那个早已站在我们身后的外国女人把他抱走

“孩子,等着,等我策划好了再来这里带你走,”我暗暗的发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们冲了上去

“我们冲了上去,我勇敢的背起枪,接过下士斯万手中的炸药包,利用迫击炮弹炸下的弹坑,顺利的冲到碉堡底下,碉堡里的机枪火力依然不停息的吐着火舌,压制着正面佯攻的突击队员们趴在岩石堆里抬不起头来不能再等了,我要让他们去死,让他们反对苏维埃政权的一切下等的人们在爆炸中死去我一跳而起,拉响了导火索,我不知道导火索的燃烧需要那么长时间,当我把炸药包丢进碉堡的射击孔的时候,一下向后跳了起来,用力的翻滚,我想只要我再次翻滚进弹坑,就可以躲过碉堡爆炸飞射的乱石,我成功了

我用了十几秒钟完成了这个动作,成功的躲过了碉堡的爆炸,抱着头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弹坑里,瑟瑟发抖,但是,等了几秒钟我发觉,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炸药包没有响

是的,他没有响,他静静的躺在离碉堡三米远的地方,而机枪也只是停滞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抬头看看身后的斯万下士,扭头起身来刚要突击就被再次响起的机枪扫倒,痛苦的在空旷地上抽搐的突击队员们,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可能并没有拉响导火索,而只是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我以为拉了,所以把炸药包扔了进去,而碉堡里的阿富汗武装游击队员们,却只是被吓了一下,然后扔了出来

我不能承认这是我的失误,我太紧张了,我不能为躺在地上抽搐的突击队员的死负责,我不只是在位我自己活着,我还有几个孩子,还有爱我的塔尼亚,还有母亲如果我承认了,即使我活着回去,我也只好在‘锲卡’横行的大牢里度过后半生,而我的孩子们,将活在背叛者的阴影里,塔尼亚将找不到工作来养活孩子们,母亲将在压力下快老去,带着耻辱死去

为了我的孩子们,为了塔尼亚,为了母亲,我知道我必须牺牲我自己了我站起来,没有再隐蔽自己,就那么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是的,我站起来,朝炸药包跑去,这时碉堡里伸出一只手,一只拿着我们国家军官们经常拿着的那种手枪,朝我开了一枪,我只觉得胸口被谁推了一把,差点倒下,但我不能倒下,我努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我发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失,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继续奔跑着我已经够着炸药包了,那只手继续朝我开枪的时候,我躲过去了不,是不知道谁的枪声制止了他继续朝我开枪那只手,流着鲜血,手枪跌在碉堡外面,然后手抽了回去我听到凄厉的痛苦喊叫声

拿起炸药包,我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这里离着最近的斯万下士依然有着近三十米的距离,我希望他没有看到我的失误,我狠狠的再次拉响了导火索,直到炸药包外面的导火索冒出了烟,为了怕再次失误,我还在心里默数了三秒中,然后,奋力的把炸药包掷进了碉堡的窗口眼看着碉堡被爆炸的气焰掀起来,我知道我成功了,我非常高兴

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拽了一下,倒在了地下在倒下之前,有好几块石头击中了我的背,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德烈少校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我就来了营地的医疗室,醒来就见到了你”一个年级看起来非常稚嫩的眼睛泛着棕色,留着一瞥胡的俄罗斯士兵躺在床上对着对面穿着国家安全保卫处制服的年级在三十来岁,和他一样有着棕色眼珠的,络腮胡子的军官说

“感谢你安东希上等兵,是你救了被困在山谷里的第三十八步兵混成旅,你炸的碉堡里有他们的指挥官,经过证实,正是你炸了碉堡,才使的正在进攻山谷里的第三十八混成旅的武装游击队撤退,他们的指挥官亚历山大就是那个用手枪打你的人,我们的人已经确认所以你立了大功鉴于你的优异表现,我们决定奖励你,授予你一枚红星勋章,以表彰你在战斗中勇敢,果断,不怕牺牲,坚决完成任务,解救战友的精神”

“谢谢,谢谢长官,我一定坚决拥护我党,坚决同颠覆我苏维埃政权的敌人做斗争”

“不用谢,安东希这是你应该得的,另外你知道是谁最后拉了你一下吗?”

“不知道长官,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只觉得自己被人拽倒了,醒来后就见到了你们,哦,如果知道是谁救了我,等我伤好的时候,我一定去感谢他”安东希高兴的掀起被子就要下地,当胸前的剧痛传来才知道自己还是个伤员

“好了,安东希下士,好好养伤,不要有心理负担,国家还等着你继续做贡献呢,”安德烈少校站起来,合起笔记本,朝安东希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长官,”

“什么事,安东希下士”

“我是上等兵安东希,不是安东希下士,长官,”安东希朝安德烈少校敬了个礼后说

“没错,上等兵,你升职了,现在你是安东希下士,鉴于现在战区通行条件很差,没有那么多步兵战车往回送你,所以你现在留在这个营地,你将担任这个营地的作息执行官,协助尤里希中尉管理这个营地”

“那我的长官那里,我怎么办,”安东希小心的问

“第三十八混成步兵旅由于在那次阿富汗游击队的伏击中损失严重,现在退回上一个兵站重整顿,你和你的班被留了下来,还有两个其他部队的士兵,都归你指挥,为了苏维埃,万岁”安德里猛的一跺脚经历喊道

“为了苏维埃,万岁”安东希也随着大声喊道

安德里少校正了正军帽,宽大的帽檐让他很有一种气势,尤其是在看他深邃的棕色眼睑时,如果在配合他的身份,安东希这种普通士兵是很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能感到他身上那种威压

就在安得烈少校要钻出帐篷的时候,安东希鼓起勇气问了他想要问的话

“长官,我不知道到为什么升了我的职位,但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

“你是说,你紧张的没有拉响导火索,导致突击队员牺牲的事情吗?”安德烈少校回头看着他问

安东希咬着牙,同样棕色的眼睛看着安得烈少校不说话

安德烈少校摇了摇头回头走过来,翻开笔记本,笔记本什么也没有,白白的一张纸

“好好的做自己的,现在是在打战,明白吗?”安得烈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帐篷

安东希长吁了一口气始终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这意味着,自己不仅不会受到处分,还得了意外的好处,升职了,还是协助一个中尉管理一个营地的执行官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伤好后不必再枪林弹雨中站起来冲锋了在基地里面应该比外面安全他已经烦透了层出不断的袭击反复阿富汗的山山水水到处都是敌人似的从莫斯科郊外的步兵营地出发,进入阿富汗自己就没有睡过个好觉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了

他眼皮开始沉重起来拿着装勋章的盒子的手也开始感觉到沉重了

就在他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医疗帐篷外一声喊:“立正——,长官好”

他瞌睡的身体猛的一震他知道又有领导来了

光线猛的一亮,帐篷一掀,涌进几个穿着山地迷彩肩膀上插着军绿色贝雷帽的人,后面跟进两个戴着大檐帽的军官,走在最后那个和自己一样是个下士,人大概有四十来,花白的八字胡让他知道这个人再也没有什么升级的可能了是那种靠着资历混上来的低级士官很庸俗的人这样的人可以给你下个小绊脚,使个小坏后,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威胁

而走在老士官前面的那个亚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鼻子高高翘起,眼睛一直向上看的中尉却让他感觉到威胁不过这也好对付

目光从后面两个人身上收回来,前面的这几个进来后一直不开口的包着头,着山地迷彩战斗服的人,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也是安东希不首先看他们的原因他不敢和他们对视因为他们一看就是经常穿梭在阿富汗游击队活跃区域执行任务的士兵说不定是特种部队的也可能是和安德烈少校一样的“锲卡”,他可不想惹这样的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士兵

但不想对视,并不因为着人家想要放过他,只是闲来无事来他这里来串门的,他们之中有两个人让他特别感到不适,一个身体魁梧,像一头巨熊,眼神锐利,脸颊瘦削,有大理石的笔直和棱角感,太阳穴边上划破眉毛的像蠕虫一样的疤痕让他显的凶狠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人心底

另一个人和大盖帽的中尉一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只不过是穿着山地作战迷彩服,身上同样背着一杆SVD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包着头,任何时候都像是吊儿郎当,嘴里咀嚼着一根狗尾草,眼神却犀利无比,身体隐隐和最近的人保持着距离

他不知道这几个人进来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在营地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在营地里来暗杀他这个无关紧要的普通士兵,虽然他之前炸掉了阿富汗游击队的一个指挥官什么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事满满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躺在床上的安东希下士,那个苏联式的傻瓜英雄,要不是我最后一刻及时的把他拉倒在地上,他早已和伟大的斯大林探讨苏联的发展方案去了,而不会是受点伤躺在床上享受英雄式的崇拜,以及升职的喜悦。

但升职就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他的和自负,傲慢,狂热崇拜苏联的汉奸华裔尤里希中尉做斗争,这对于一个刚成为傻下士的安东希上等兵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因为既然安德烈少校安排他在这里就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苏联人可不会胡乱出招。

尤其是安德烈少校留下的那两个士兵,他们可能就是真正的国家安全保卫处的人,他们就是真正的做事情的,而安东希下士只是安德烈少校给尼古拉少校和尤里希中尉树立的一个靶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特种兵训练基地就有这么复杂的斗争形势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一旦完成了我的承诺我就带着儿子远走,回国过我的普通人的生活。这不是为了国家而战,我也没有收到他们给我的一分钱雇佣金,虽然我很想让他们给我点雇佣费用,我回国后起码能做个万元户,也享受一下八十年代万元户的感觉。

“谢谢你长官,谢谢你救了我,”我还在走神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当我集中精神发现安东希下士感激的看着我,那撇剪断的八字胡蠕动着,缺乏营养的紫色的嘴唇分为刺眼。

“没关系,我只是尽我的职责,我想要是换做你,你也会去做的,你不能看着自己的战友被炸死不是吗?”我微笑着看着安东希说道。

“你我也要感谢你,长官,没有你就没有现在躺在床上的

或许我和那些突击队员们躺在一起,被装进裹尸袋,然后被扔进卡车,像装卸什么东西一样被扔来扔去”。

我没有在回答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嘴皮,扯动脸皮做出一丝笑的动做。

“欢迎你加入我们,配合我们搞好基地的日常工作,安东希下士,”尼古拉少校说话的时候,瘦削的脸盘上的络腮胡子抖动着,底下的喉结也更加突出,仿佛一具高大的骷髅在颤抖。老鹰一般阴锐的眼神盯着他说话的对象。我看到安东希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

也只有在我的面前尼古拉少校才和蔼可亲,笑意盈盈,在所有的手下面前,甚至是他的上级面前他都有资格永远那样就像雕刻的大理石像一样冰冷,硬直。

而这样的人在我们中国却不多见,以前的思想的影响让人们不可能那样冰冷和不近人情。而这样的性格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候吃了很大的亏,甚至是那些需要他们硬起心肠来去完成任务的侦查兵,即使我再越南训练出来的中国士兵也没有这样的修养。反而是比我们早打了十几年仗的美国士兵们和那些“狼群”雇佣兵们做的很好。

要是能集合起这样一群人来我想我起码可以纵横亚洲的雇佣兵市场。就像野狗那样循着战争的腥味挣得盆体满满的了。

中国二十一世纪的军事实在是太郁闷了,除非我老了,否则每天在猪圈和菜地里失去我的锋锐,在官员的斗争和贪腐中迷失了我自己,最后被政敌送进牢房或者是窄窄的三尺之地,埋骨耻辱之土。

倒不如冲出国门,做一个疯狂的雇佣兵战士,为了钱,为了自己不安稳的心去奋斗挣扎一番。汤姆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回去养老了,还是还在异国他乡作战,抑或是埋骨他乡。

听说苏联的车臣不太安稳,想要闹独立,两伊战争打的不可开交,是不是可以接一些订单呢?

唉,可惜现在中国对经济实在是管的太紧,可惜上次的那批黄金被没收了,这个可恶的国家,我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抢了那么多黄金,到头来一句为了国家做贡献就没收了,给当个小官就抹杀了贡献,这和剥削有什么两样。想想那批黄金可是把越南河内打烂了,死了十几万越南人,连纪焕博那么好的帮手都死了,黄海兵他们也被苏联人抓走,生死不明。

“我们走吧,张强教官,”尤里希中尉眯着眼,叫道。

我猛的醒过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多愁伤感,老是这么出神。

“张强教官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尼古拉少校看着我问。

“或许是离开战场太久,被安逸的生活改变了不少,人总容易思念家乡”我撒谎道。

“快了,很快就要有战斗了,前期伏击第三十八混成步兵旅的阿富汗游击队的根据地被找到了,我们特种部队将先出发,引导轰炸机对他们进行火力攻击,然后第三十八混成旅一团步兵和阿尔法内卫部队机步师一个装甲营,将会对游击队的营地发动攻击。我们这两天做好准备,你也把手中的事情安排一下,尤里希中尉将率领剩余的学员接引我们。”

“好吧,安东希下士,我们期待着你伤愈归来”我简单的向安东希下士打了个招呼就率先出了帐篷。对于这样一个苏联英雄我不说好感,也没有什么感情。我只是这场战争的过客,我只想救回我的孩子,然后说不定我和他们将会再次成为敌人。雇佣兵从来没有朋友。

而且中苏的关系永远是利用和被利用,防备和被防备的关系,合作与竞争的关系。现在还没有正常化。我记得中苏到了一九**年才正常化。

无论怎么样这是别人的战争。阿富汗人并没有让我同情的资格,尽管我在后世崇拜过一个叫什么马苏德的抗苏英雄。

回到我的单独宿舍,一个五平方米的用木头搭建成的营房。最近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教给这些苏联士兵还有那些阿富汗人一些实用的在丛林里和战场上生存的技巧。其实都是一些生存的规则。

那个辅助我的尤里希中尉就这点方面嘲笑过我多次。他觉得这些简单的东西简直可以去哄小孩,我实际上并没有体现了他们花了大工夫把我折腾到这里的价值。其实我知道他们一方面看重我的经验,想从我的身上研究出阿富汗游击队的生存之道,因为我在越南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就令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损失了大量的苏联军人,才在最后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投降了他们。其实要是我一个人,他们现在可能还在越南丛里损失大量的兵员在找我。关键我当时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几万人,是整个我在越南的力量的总和。我得为他们找个出路。这也表明我不能够去玩什么大兵团作战,我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们把我引诱到了一个显眼的位置,让我自我壮大,自我放弃我的优势,去和他们的优势去比较。这就是我在营地里所悟出的道理。我不是专业当兵的出身,我只是一个半道出家,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一个伪军迷。

我就是那好龙的叶公。我一直没有找到我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什么。做人如此,当兵也如此。

要不然海琳也不会离开我,甚至是恨我,我不怪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我也不会恨她,因为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失去音讯好几年的当兵的人来说,他不能要求她为他付出什么。要不是我们有了当初爱的结晶思强,即使她另嫁他人,我也不会怨她。她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妇女。

我不知道她现在的近况如何,如果要我想,当初她恨我的轻浮,恨我的花心,断然不理我,甚至我在监狱里都不来看我。我知道我和她有了隔阂,这样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能化解的。如果她选择离开我和其他人结合,我祝福她。

我只求我能让我的儿子,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过的幸福。为了他我宁愿重新投入战火,重新和枪做朋友,重新踏着战友的尸体前进,哪怕是和中国的敌人苏联做事。

“我觉得你的心思不在战场上,是不是这里让你感觉到陌生?”

“我不觉的,我只知道我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那你察觉到我什么时候进来的吗?张强教官”。

“门开的,尼古拉少校,这是你的营地,你随时可以进来,不需要请求别人”。

“不,我觉得你有心事,作为一个特种兵教官,你应该在任何时候都做到提高警惕,要不然你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尤其是特种战场”。

“这是我的事,尼古拉少校”。

“这也是我的事,我是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如果你经常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们就得对这次的任务重新进行评估,另外,作为一个长官的门,你应该是闭着的,属下来的时候一定要先敲门,得到同意后,再进来”。

“你们进入阿富汗的时候,得到阿富汗人的同意了吗?你们敲门了吗?”

“张强教官,这是战争,也是政治,政治不需要我们军人来管,我们只需要执行命令就行,我想你们中**人就是被教导的太有正义感了,要是这样,我问你一句,你们进入越南作战,越南人要求你们去的吗?”

“别告诉我那是多么正义,别说战争多么有理,都胡扯,你在越南没有杀过女人,小孩,老人?别和我说,千万别和我说,谎话我们每天都在说。那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我比你大那么一倍的年龄,我经历的比你多,经历过六十年代以后所以的苏联对外战争,还有你不知道的作战,做一个特种兵少校不是你们中国人的一个侦察兵那么简单的事情”。

“好吧,我们都是战士,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们处在同一个的地点,为着同一个任务,我们的目的都是活下来,完成任务,而不是死去,你说呢?尼古拉少校”。

“耶!”

“那么你们能透露一下我们具体完成什么任务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确任务

尼古拉少校站起来,走到窗户对面那面墙边停下,伸手拉开帷幕布,一幅**例的以阿富汗为中心的地图显现出来,这幅地图我看过不少遍,虽然不说是能背会但是大概的位置和要点地区都记在心里

我知道要在一场大战中生存下来,不仅是强悍的武力,健壮的身体,战斗的经验,还要随时掌握战斗地区的一切所要发生的一切情况,预先做好准备我记得曾经培训过我电脑的老师说过,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他的手从土库曼斯坦划过,然后沿着伊朗边界向下走,直到到达巴基斯坦边界,然后在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三国交界的地方,划了一个圈指头直指一个地点,那个地点在巴基斯坦境内,我猜那里可能是他们要进攻的阿富汗游击队的营地

当他沿着巴基斯坦边界向阿富汗喀布尔游走的时候,我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一些熟悉的地方,我记得我曾经崇拜过的那个抗苏英雄后来对抗那个恐怖分子政权塔利班的时候,他所控制的地区不就是尼古拉少校所游走的地区吗?

“这片地区,是游击队最活跃的地区,也是我们称为的红区,是我们军队将要攻击的地区,那里的抵抗人物扎巴沙,他的几个手下都很厉害,其中有一个叫马苏德,他带领人在我刚才划圈的地方躲进一个叫**洞的地方,我们的军队在丧失了大量兵力后才找到这里,但是进去以后没有一个人能出来的,所以我们要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而你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你的任务是清除这里,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控制这个地区,只需没有控制这个地区,在这片红区,就永远有游击队在活跃,我们就永远不能控制阿富汗”他用他那棕色的眼眸看着我,深邃的眼眶在他脸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活脱脱的一个魔鬼的造型

“我要不敢保证我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对阿富汗游击队一无所知,对那个山洞也一无所知,如果我完不成任务,是不是我和我的儿子都将成为你们苏联人的俘虏,你们的囚房,你们的奴隶?”我躺在我的床上,头枕着我的交叉的双手

“苏联只有死在前进的道路上的士兵,没有后退的懦夫,绝对不容许后退比前进需要大的勇气”尼古拉少校身体站着,目光投向窗外面的山巅,灼热的目光,坚定的意念,瘦削的脸庞变得棱角分明,抿着的嘴唇刻画出一幅苏联英雄雕像大理石般画面

我摇了摇头,对于一个人的信念能达到如此深度,感到无奈我知道我对于什么也不感兴趣的心境来和这样一个人比简直是在侮辱自己我不想让自己难过在我的心中,只有父母,只有我的儿子,连对我失望而不断不肯原谅我的海林我都有些淡漠了

我是一个现代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虽然来到这个社会这么多年了,依然不能改变我的思维习惯我只对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着好奇,却绝对不会刻意追求什么,我相信缘分有缘,我就去做,无缘,我只是好奇一下,至多去了解一下,就像小孩对火焰感到好奇,伸手去抓,烧痛了,就烙下了认识,不再深究了

对于一个信念能如此执着那是不可想象的以前当兵只是我的梦想想要体验一个当兵的生活后来,却不断在战斗,没有仔细去体会当兵有什么好现在却觉得自己除了学会一身生存的本事,杀人,不被人杀,为了活着进修和否定一切外自己的内心却愈加迷茫了

而尼古拉少校现在表现出来却是一腔热血,虽然是敌对合作状态,却不得不佩服他的热血对国家的热情对任务的执着对奉献牺牲的无私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大概有那么一天等我没有生存的忧愁,没有亲人的羁绊,没有对现状永远感到不满的厌世心情后

“好,你赢了,接下来怎么做?”我问他

“首先我需要在你锻炼他们战斗技巧的时候,加入对于山洞里作战的锻炼,我们将用木头和土壤制造一个山洞的环境,接下来几天你带领他们爬山洞,”他慢慢来住墙上的帷幕布

“哈,接下来我又要和他们一样做一个土拔鼠,钻到地下刨土”我自嘲道

“你也能够不做,让他们去爬,反正他们的任务是辅助你,主要的任务完成者还是你,因为你在越南在山洞里整整抵挡了我们一年,一个军都折在你手里博得了苏联人对你的恨和仰望,尊敬听说,中国人秘密派部队协助阿富汗人打游击战,而那些人就是你们在越南战场上的侦查兵精英大概你能够和他们碰面”尼古拉少校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着他,却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到惊讶我从内心里不想和中国人碰面,这是战场,我在苏联这个营地里,如果和他们碰上了那我是打还是不打?是敌人还是同胞,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不开枪,他们会杀了我,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汉奸’的成分,而他们在我心里却是同胞,却是战友我就不能救儿子了如果我开枪,他们会怎么看我我的良心会怎么责备我?我从内心里不想和我曾经的战友作战

“张——强——,如果碰上你的战友,你会怎么办?”尼古拉少校玩耍着从他皮靴里抽出的56军刺,在自己的肩膀上和胳膊上耍了几个花式

“如果情势危急,如果他的枪口指着我,我会当机立断开枪,如果这件事完了,你要是和我对上,我会当机立断开枪”我狠狠的看着他说

“那我等着这一天,祝你做个好梦,拜拜”门在他的背后碰的关上了

我终究明白了,他们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让我去破解由中国人支持的阿富汗游击队躲藏的**洞,那个就像一个魔兽张开的大嘴不断吞噬苏联士兵的洞为了自己的儿子,我又不能不去做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做了以后我在国内怎么生活?关键是我的这世的父母;还有我的儿子的将来;再次海林,陈雪儿,陆梅;以及老陆,安剑辉,和我战斗过的战友们会不会遭到调查,这将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也许,国家不会追究他们,也许我能够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苏联人会放弃这个给我抹黑的机会吗?不会

哎,我只是一个穿越者,我只想好好的活下来,我只想好好的体验一下当兵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为什么,结果却是这样别人都是步步高升,指导江山,我却落得个形单影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这样纷乱的思绪,我沉沉睡去夜里床板咯吱咯吱响了一夜月光下我的眉头皱了又开,狰狞和眼泪同时布满了并不英俊的脸盘

“快,快,跑起来,不要停下,敌人的子弹只钟爱那些停下来休息的目标,因为他们的射击技术并不好,当然要找个靶子打,你想成为他们的靶子吗?”我不断的呼喊着,吼叫着,折腾这些苏联人和阿富汗人混合的士兵

“起来,胆怯鬼,你觉得这里安全吗?屁股撅这么高,脖子卡在地洞里,你觉得你是鸵鸟吗?一群**,冲,冲过去,不要再宽阔地停留,爬上山,再找掩体”

“尤里希中尉,你的人停留在那么远,是在看热闹嘛?跟上,你们要紧跟突击队,随时对他们进行支援,不要脱节,虽然敌人的火炮不可能对你们遮断炮击,但你们也要注意行进时的节拍”

“安东希下士,我们需要英雄,不是躺在地上的狗熊,不要冲那么快,注意队形,这里不需要个人主义,当党需要你的时候,你再牺牲,现在我只需要你保护好你的手下,给他们找到个能够安全行进的道路,而不是你一个人冲那么远,”

“尼古拉少校,我是教官,还是你是教官,不要再洞里乱转,不要和我们脱节,不要指挥我的队伍,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位置,他们都应该紧守各自的区域,在得到命令时在行动还有不要找好的路,好走的路总是被敌人埋上了地雷”

“还有,进入山洞的时候,注意你们的左右,和队友保持距离,不要跑远了,不要单独行动,除非你想给自己找个坟墓”

锻炼,又是一个星期的锻炼,期间我和第三十八混成旅的车队出过两回任务,差点死在一个山谷里,那是个绝谷,阿富汗人把我们引诱进去,炸断了山口的山梁,让巨石挡住了后退的道路,把我们逼进几十公里没有出口的山谷,山谷的一侧是万丈绝壁,一侧是万丈大裂谷,深不可见,而大路就在大裂谷的对面,能够看得见对面的苏联车队,却过不去最后,苏联人用直升机把我们接出了绝地也使我认识到在阿富汗作战遇到绝地时那种绝望,无奈是对部队士气的打击

和我们出任务的那个坦克连只有两个人活着回来沿路遗留的坦克都被随后招来的战斗机炸掉了,苏联人不会给阿富汗人留下一件重武器

在这次任务中我再一次救下了安东希下士,他也再次表现了他苏联人的英勇无畏,在没有吃的,没有水,没有出路,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同阿富汗游击队搏斗,再次受伤,并且获得尼古拉少校的赞扬答应把他调到特种部队,提升他为中士

我仿佛看到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我不断立功,不断遭到大家的尊敬和上头的赏识

马上就要出发了,苏联的内卫部队第三山地师也从土库曼斯坦调来了,以第三十八混成旅,为前锋,第三山地师为主力的作战部队将掩护我们通过红区,他们将对红区的扎巴沙的游击队营地进行围剿,并且控制各个要地,保证阿富汗自治政府,三个旅的部队通过红区,包围金月地区的马苏德部队,第一特勤营将指导轰炸机对**洞周围进行火力准备,并且让我们这个部队逼进**洞,找到入口,并进行清剿

清剿的部队就是我所锻炼的阿富汗自治政府和尼古拉少校率领的这个特种部队的士兵,配合我们的是一些阿富汗政府军在当地的向导

阿富汗自治政府是苏联再推翻了倒向美国政府的阿明政府后建立的傀儡政权他们并没有能力控制这个国家所以苏联人是他们部队的主要控制者大部分军事主官都由苏联人把持

我对这种性质的控制见怪不怪,我只关怀什么时候能早日和儿子思强回到家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了回家前进

“这该死的地方,就不能修一条路吗?我的脚上的泡都磨破五次了,这回是第六回了,我诅咒这个地方,诅咒这个地方的人永远贫穷,愚蠢,看不到希望,”尤里希中尉脱掉脚上的皮靴,扳着臭哄哄的脚,不断的揉搓着已经蒂满血痂的脚板

“普罗西斯,你这个混蛋,快把水壶拿过来,朝着着里浇下去”尤里希中尉扭头吼道

“中尉,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得到补给了,这周围除了干涸的河床,飞扬的黄土,就是怪石嶙峋的大山,连一颗高过膝盖的树也看不到,用完这壶水,我们就要忍耐干渴,我可不想渴死,然后让野狼把我的尸体撕扯的四周都是”一个年轻的苏联二等兵抱着水壶倔强的说

“士兵,你敢违抗命令,把水壶拿过来,我要喝”华裔中尉尤里希不耐烦的喊道

名叫普罗西斯的二等兵磨磨蹭蹭的把水壶递给尤里希,尤里希毫不留情的把一壶水都倒在自己的两个脚上,他的眼睛不断没有离开过普罗西斯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轻蔑,挑衅,无可置疑的上级身份的宣示

我看到普罗西斯眼神中的绝望,但又不敢反抗自己的长官的挑衅,他的身体在颤抖,嘴唇上渗出了鲜血

尤里希中尉最后抖了抖手中的水壶,直到没有一滴水流出然后把水壶砸在普罗西斯的胸膛上:“今天晚上到下个休息点时,把水壶给我装满,否则回去以后洗一星期的厕所,另外今天的食物你就不需要吃了”

我站在一块巨石下面,看着他们所有的动作

“太过分了,根本不管我们底下人的死活,”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头看到安东希中士和卡西姆上尉

“你应该进修他,在手下人面前建立自己的威信,我看到你的那个排根本没有很好的管理,他们和你太随便了,这样你在战斗的时候将使自己孤立,不能很好的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要做到自己的命令让手下毫无顾虑的去执行,而不是提出异议,当然如果你发出的命令太愚蠢,导致整个部队因为你的命令处在绝地或者死地,形成巨大伤亡,大家要解除你的职务,反抗你那样的情况不再讨论范畴但现在尤里希中尉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虽然使用的方法有些利己”我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口,让自己得到一丝凉意,一边轻声对安东希中士说

“你们都是中国人,所以会为他说好话”安东希中士生气的说

“呵呵”我并不对他的话反感,因为这个安东希中士自从我第二次救了他以后,在我的锻炼下,已经成为我最要好的朋友,他对我的崇拜简直是到了无人能越的地步尤其是在有一次锻炼间隙尼古拉少校把我以前的战斗经历讲给他们听后

“并不是说他是中国人的身份就说我对他有好感,为他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况且我也不认同他是中国人,他现在是你们苏联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到苏联中尉,当了你的长官,我要是当你们的长官你们愿意吗?”我笑着说

“我知道,我们的中国教官曾经叫这样的人叫汉奸,也就是出卖祖国的人”不断呆在安东希中士身边不说话的卡西姆上尉说

卡西姆上尉,包着头,有着中亚人特有的面貌特征,黑头发,黄皮肤,深陷的眼窝里说黑不黑,说黄不黄的眼瞳高鼻梁,厚嘴唇嘴唇上面,浓密的八字胡,身体比一般中国人要高大健壮,腰体粗大,手掌有力,厚厚的手茧,说明他是一个老兵了

阿富汗人剽悍,孔武有力,善于打仗,民风如此

“很对,不过也不对,他有没有当汉奸,那是要看他是不是出卖过祖国,对祖国做出伤害,现在他只是出卖了自己的国籍,成了你们苏联人,为你们苏联人打仗,所以我们还不能断定他是不是汉奸,还有请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讨论,中国人对于为外国人服务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哦,你也是中国人,却有这么大区别,”卡西姆上尉说

“是的,我只想救出我的孩子,我只是暂时和你们合作,所以我和他不同,我们以后如果在战场上见到说不定就是死敌,所以我十分珍惜我们现在的时光,但愿我们不会以后再战场上见到互相为了自己的国家向对方瞄准”

“放心,我们阿富汗人永远把你们中国人当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把枪口指着对方,你们协助过我们,我们阿富汗人不会忘记”卡西姆纯朴的话说的我心头一阵激动没想到阿富汗人对中国人竟然有这样的好感不过阿富汗势力混战,部族割据,不断到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处理,没有统一,战乱不断,这样的认识大概只是存在于卡西姆上尉一个人的身上,至多是他这个阵营的想法我这样激动是把国际政治斗争想当然了

阿富汗虽然土地贫瘠,资源稀少周都是山地,高原,人口原始,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处于欧亚,中亚的交界,扼守着交通要道历来是各个政治势力争夺的目标

卡西姆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把一个面包分开来,首先递给我选,我拿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面包,而卡西姆却指给我最大的那块,再三推诿不过,我放下自己拿的那块,拿起他给的那块,他把剩下大的那块又给了安东希中士,最后剩下最小的那块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休息,我们必须积累够足够的体力,然后继续前行,为了后面的特勤部队开路,探查沿路有没有阿富汗游击队的踪影,卡西姆就是阿富汗自治政府派遣来的向导和辅助部队主官这支侦查部队以尤里希中尉为总指挥,我只是辅助,具体的指挥权在安东希和卡西姆上尉手里和苏联人相比,卡西姆的部队就是一群虽然剽悍但是完全不懂得怎么作战的农民,以至不如尤里希中尉部队里我锻炼出来的阿富汗籍士兵

“张强教官,尼古拉少校让我们马上启程,他和阿富汗人交战了,”尤里希中尉走到我的面前恭敬的说

自从被我修理过以后,尤里希中尉已经对我很好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对我鄙视,对我怀恨,但他完全展现了一个中国人的优良质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我当面还是很恭敬的我只是从他的面部表情和字里行间找到一丝的怨恨

我不想树敌,但是我不会向对我怀有敌意的人妥协,所以我暗暗警惕

我们很快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以及稠密的枪声前面的山谷里飘起阵阵黑烟

“快,跟上,卡西姆上尉让你的人不要稠密呆在宽阔地,散开,跑起来,安东希中士,带领你的排占领高地,别林斯基少尉让你的人从山梁上翻过去,把迫击炮架道山上去”尤里希中尉一边跑一边指挥各个接近战场的部队散开冲向敌人

我跑上山梁,看到一条之字形的浑浊的黄色的河流穿过山谷,山谷里丛林茂密,植被和外面的千里戈壁简直就是两样,河的的面丛林里一幢幢木屋,人影闪动,枪声阵阵

对面的山梁上闪动着一阵阵轰隆隆的火光,然后,只见这面河道里溅起十几米高的水柱,打在河岸上的炮弹炸起一条冲天的黄色尘柱但是不见有人受伤,尼古拉少校率领的都是特种兵的精锐,他们懂得利用地形,射击也是有的放矢,前面听到的稠密的枪声都是阿富汗游击队所发出的,他们慌张的用激烈的枪声给自己壮胆

而起到的效果却不尽人意我看到尼古拉少校要不是有河道阻挡,一定已经冲到敌人的跟前近距离交战了阿富汗人炸断了唯一的木桥未知深度的河流湍急的流过,根本无法通过

我走下山梁,跟着卡西姆上尉的部队朝木桥冲过去,那里尼古拉少校的人正隔着河和阿富汗游击队对射

“卡西姆上尉,难道就没有其他道路了吗?”我问他

“有,不过那根本不是人走的地方,需要沿着山梁,再走五十公里四周是密林,还有瘴气,然后有一处军事要塞,通过军事要塞就能沿着大裂谷绕道对面游击队的后面去,不过那里也是个山谷,需要强攻山谷的入口,入口只有十五米宽,从对面阿富汗游击队的地盘上过去,沿着河道,贴着山体开出的公路,能够把我们带到**洞的外围——易卡拉山区”

“这以前是不是有座桥,要不然为什么部队走这一条道?”我问

“是的,穿过几里地的密林,就有一座苏联人以前建造的铁桥,不过早在战争开始的几个月内被游击队炸毁了,苏联人不断没有修复过,因为这一带太适合游击队活动了,藏在密林里的铁桥,不适合大部队防守,反而有利于游击队破坏,那座铁桥是联通红区的唯一最近的通道,陆上的通道就只有那座军事要塞扼守的山口,那里是河流改道的地方也是河流水道最浅的地方再往前,河流河床干涸,流过去的水都被戈壁和大裂谷消化了”

“这么说,就没有办法消灭对面的阿富汗游击队了,只能绕道军事要塞,希望那里的苏联部队能守住,我看我们这么大的动静,阿富汗游击队肯定会打那里的注意,切断那里等于断了我们向红区挺进的唯一通道了,那样苏联人以及阿富汗自治政府就不得和阿富汗游击队隔河而治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而且我们这边也不安全,如果部队少了,经常会遭到游击队的袭击,他们比我们懂得利用地形,终究这里使他们生活的家园,他们都是当地人”卡西姆上尉愁道

“是吗?”我一边听他说得话,一边把SVD德拉贡瞄准镜对准河对面的阿富汗游击队,一个妇女出现在我的镜头里,她俯**朝一个被击中的阿富汗人手中的AK47冲过去,全身包裹的黑色的布料飞扬着,将她那健壮,堪比男人的身体暴露在我的镜头中,我把镜头向上抬,瞄准被黑头巾包裹的只剩下额头和眼睛的脸她的脸上没有悲痛,没有焦急,冷静的就像一个征战多年的战士,这和我在越南看到的妇女有些不同,却也相同

不同的是她们的装束,她们的体态,相同的是她们拿起枪瞄准敌人的神态她们的冷漠

“叭”我的枪口冒出一阵青烟,镜头中终究拿到枪,指向这面的女人额头上爆出一阵血雾,然后仰面跌倒据她不愿的地方,一个木屋楼梯下,一个光身子的小孩正撕心裂肺的哭着小手无奈的四周乱抓

我听到尼古拉少校的通讯兵正在竭尽全力的呐喊:“掠食者T447这里遇到强烈的抵抗,请求轰炸支援,我是S998秃鹰,听到回答,听到回答;掠食者T447”

第一百二十七章 爱国者伊万诺夫上校

满天的烟火周是树脂燃烧的气味,噼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依然烤人的温度告诉我们轰炸机刚离开不久

阿富汗干燥的气候让燃烧的愈加迅和猛烈

一个小时前阿尔法内卫部队一个装甲营带着工程架桥车来到了这里

当十几米的折叠钢架桥面舒展开来,把壕堑变通途的时候,我不得不感叹战争改变人类的度,两个小时前我们还对着宽阔湍急的浑浊河水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阿富汗游击队在轰炸机的打击下,仓皇撤离,我们却要绕道五十公里沿着军事要塞河道改道的地方去追击敌军

没想到我们只不过是等了一会儿,装甲营工程架桥车却出现在我们面前,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让我们通过了这里,不用再花一天时间,以至两天时间在游击队的骚扰下绕道

尸体烧焦的恶臭混杂着树脂的味道,这可不好闻,我看到尤里希中尉已经难受的要吐了,一只手捂住口鼻难受的扶着一棵没被烈火波及的大树干呕

安东希中士和他的部下们不停地踢开一幢幢被烧得残垣断壁的木屋搜索幸存者

卡西姆上尉的士兵散在周围警戒

尼古拉少校带着的特种兵在半个小时前离开了,他要继续追踪逃窜的阿富汗游击队残部他对每个阿富汗人都不放过他是一个好的苏联士兵

我和部队休息了一个小时,当然是在远离那个村庄的上游马路上,我可不想让尸体的恶臭影响我的食欲

我嚼咀着就像干的就像刀片一样割嘴的黑面包,冷眼看着我所看到的一切

忙忙碌碌的苏联士兵周警戒的阿富汗自治政府的士兵们以及到现在还在燃烧的村庄阿富汗天气闷热的要把人烧起起来太阳仿佛要榨干地面上任何生物的仅存的水分,我的眼里已经看到了远方的地面仿佛在燃烧山头上飘摇着火苗空气就像海水一样一浪又一浪的涌动

“嗨,中国人?”就在我感到难以忍耐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掉过头去,看到一个戴着瓜皮帽,护目镜,穿着一身装甲兵制服的苏联人,他长满茂密毛发的手上端着一个水壶看那样子是想要让我喝水

“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上校,内卫部队第一装甲师第四十五装甲团三七六营营长”他递给我水壶,同时向我引见他

“张强,中国人民解放军退伍副团长,目前是一个小县城的武装部长,”我一边接过水壶,一边伸出手来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听他们说过你,很厉害,你不如来我们国家来,我想你能够来我们装甲营里,当过装甲兵吗?”

“没有,我也不想当装甲兵,在那个铁棺材里,我会很快英勇就义的,我还没有活够,我不想为了什么而光荣,哪怕给我烈士的称号”我笑着说

“为了国家很光荣啊”

“那也要看什么时候,如果没有选择的话,我愿意去,如果有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光荣呢?留着有用的身体给国家做出的贡献,不必一次性光荣好吗?”

“我不敢同意你的意见,你的想法有点背叛的苗头,要是你是苏联人,我马上送你上飞行法庭,他们应该的得到惩治这样的思想要不得,身为一个苏联人,我要为了国家贡献一切,只有这样才能不孤负党对我的信任”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一脸严肃的说

“呵呵,不说这了,太严肃了,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想到那些严肃的事情,我们是人,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有我们的妻子,有我们的儿女,有我们的父母,我们要保证这个家的完整以后才能想到那么严肃的话题因为,真是为了保卫我们家园我们才能保卫国家,如果这个国家连我们家园都不能保证完整,我还保卫这个国家干什么我们首先是一个人,才是一个国家的公民”

“我首先是个苏联人,才是个人,没有国家就没有我,我保卫国家,享受国家给我的权力”

“看来我们分歧很大,我们只有搁置争议,才能相处,况且我们不是为了征服阿富汗而汇聚到一起的吗?”

“不是征服阿富汗,是协助阿富汗人民革命,推翻资本主义的压迫统治,是解放”

“都一样,本质就是战争,就是把一些你们不喜欢的人,从地球上抹杀,取得你们的利益”

“好,不说了我们只想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中能不能活下来,或者,你们为了国家牺牲,祝你们好运,拿个烈士回来”

“你这样说话可不够好,你想让我去死吗?”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上校站起来说

“没有人让你去死,实际上在战场上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平安活着回去,不过拿个烈士什么得到,我能够保证你,只需迎着敌人的子弹冲锋你就还能做到”

“不需要,这些阿富汗人在我的坦克面前都是渣子,我会把他们的肠子都放在我的坦克履带下你绞,绞出来的鲜血是最好的润滑剂”

“上校,你还没有在阿富汗遭到过失败或者挫折是吗?我想你很快就会领略到阿富汗人的厉害,而且他们可不是独自由战斗,他们背后有人”

“开玩笑,中国人,你可真会开玩笑,他们背后有什么人,美国人吗?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派兵来和我们作战,那样会引起两极大战,苏联和美国都没有做到承受那样的大战的丧失,所以我们是安全的,只凭阿富汗土著的猎枪是打不穿T55坦克的装甲的”

“我听说他们背后还有中国人派的的军事代表和中国支援的武器”卡西姆上尉刚好路过

“该死的,要是有中国人就不好说了,他们的武器能要挟到我们的坦克,而且他们善于打游击战争,可能还会发起反攻”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发觉的?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提起?”伊万诺夫上校皱着眉头看着卡西姆上尉问

“我们出发的时候,情报部们就向我们发出警报,不过他们只是说可能,也不太肯定”卡西姆上尉摊开手,表示这只是猜测

“我会和情报部门联系,现在马上出发,要是有中国人在指挥的话,尼古拉少校他们就可能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出发”伊万诺夫上校泯灭手中的烟头,转身跳上停在旁边的坦克

“卡西姆上尉,这里交给你了,”

“安东希中士,尤里希中尉,带领你们的人,上去我的坦克,我们必须马上去追赶尼古拉少校他们”

说完他转身对我说:“张强教官,不一起来体验一下驾驶坦克的滋味吗?”

“不,我可不想在遭受敌人袭击的时候无处逃生,我宁愿死在土里,也不想被火葬”我摇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

“那随你,不过在外面你可要坐好,这里的路可不平坦”伊万诺夫上校看着我说

“那里还有一辆卡车,我想我坐卡车好”

坦克营带着两个连的士兵快的向塔吉克山谷的出口冲了过去,刚开始的山还不高,树木也生气勃勃,还能够看到远处的山梁后来就只有浑浊的河水伴随着我们,另一面就是越来越高的峭壁到了最后连浑浊的河水也只能远远望着,听着隆隆的流水声,山上的树木逐步换成了耐寒的落叶松,最后干脆是冬青一类的了

路越走越窄,河水最后只能在峭壁下看到了,而路上面就是满山的积雪

航空联队来了两个营的直升机伴随着我们前进,替我们搜索两面山上的敌人我不知道山洞到底在哪里我离回家的路还有多远

运输直升机空降了两个连的步兵,是三十八混成旅的,他们照顾着大量的弹药,重要的是迫击炮弹因为这里作战完全不能被直射炮火打到

坦克营从塔吉克山谷出来,扫荡了两个小的村庄,都没有武装人员但是越接近**洞的山区,被我们消灭的零散的武装人员越来越多,我们知道这是他们的哨探,我们两只部队正在接近中战斗很快就要迸发了

“我知道伊万诺夫上校为什么要丢下卡西姆上尉的人,因为他们是阿富汗人,他不相信他们,他怕他们给游击队通风报信”他是个有经验的指挥官,也是个古板,却又爱国的苏联人

“停车,停车”

“为什么停车”我坐在卡车后面听到外面呼喊声此起彼伏,钻出来打量情况

在狭窄的道路上停满了整个装甲营的部队,路面上还有下车的步兵

我四周张望,前面的山口很宽阔,我们处在一个茶壶的底部,但是路面并不宽敞,步兵能够从两面缓坡攀爬,也能够下来,后面是狭窄的路口,河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我们远去,我们两面都是山一眼望去,除了山壁,就是白雪,前面的出口外面能够看到一个山坡,山坡后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这里很适合伏击

“长官,他们在前面发觉了美国人的导弹残骸,尼古拉少校正在和伊万诺夫上校汇报情况,并且和上面情报部联络,我们得在这里等着了,如果情报部确认这个地区有美国人的导弹,那我们在没有情报说已经消除这个要挟的时候,将不会有空中支援,也就是说我们将只能使用我们现有的兵力来和敌人作战了,混成旅,内卫部队的步兵将在三天后赶到这里,我们只有最近的支援兵力只有卡西姆上尉的一个连,和军事要塞的一个营,如果现在被优势兵力包围的话,我们将死在这里“安东希中士向我通报了他刚才去前面打探到了情报

“卡西姆上尉,他值得相信吗?”我现在也开始怀疑

“RG——”我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在后世美国大片里经常听到的那句典范呼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夺取山顶高地

火箭弹准确的打在优里希中尉乘坐的卡车前面的那辆装甲车B4型的侧装甲上,50克装药前面空心的RPG的射流霎时杀死里面乘坐的所有的士兵,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包括和后面乘员仓隔离的驾驶舱里的两个驾驶员我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一阵硝烟从变形的后车门溢出

“天哪,他们全死了,”我车上的一个苏联士兵惊讶的站在哪喊倒

“没有一个逃出来的,这些可恶的黄皮猴子,我一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尤里希中尉飞快的跳下车,我想他将过去协助那些可能的幸存者,但是他在我的关注下,躲进了卡车的车底,他一点也没有为他卡车上的那三十多个特种兵考虑

也许他看到什么或者是闻到什么,我看到他在车底下干呕,仿佛很难受的

就在我愣神之间,两面山坡上多的火箭弹打过来,橘红色的火焰划破天空然后我听到“”的RPK通用机枪扫射的声音

“下车,下车,”安东希中士首先跳下车,大声叫喊

我赶紧从车的侧面翻下车,那两个刚才说话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机枪穿透并不厚实的车板,在他们胸前开了个拳头大的洞口,子弹的碎屑以至集中了对面座位上的士兵的眼睛和胸口

“我们应该怎么办”安东希中士赶紧躲进车底,大声喊道

“离开这辆车,让你的人找石缝躲避,不要留在车底下,车被打坏的话压在车底,没人能救你起来,”我大声叫道

“啊救救我”我的话声刚落,尤里希中尉凄苦的喊声就从他躲藏的车底传了过来,虽然战场上这时候已经是枪声大作,爆炸声震耳欲聋,但是十几米以外尤里希中尉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却一下就透彻心底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别人的话我不是全懂,但是他这声却是用的是汉语,我有生以来每天都要听到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脚被炸坏了的车压住了,和他一起躲在车底下的一个特种兵只显露一个脑袋,其余的都留在了车底明显他受了很重的伤,没坚持一会儿就死了,尤里希中尉看着他的面孔,竭力的嘶叫着

“我过去救他,掩护我”安东希中士朝山坡上开了两枪,压制住不断朝这面扫射的一挺机枪,就要过去救援

“我说过没人能够救到别人,等到战斗结束再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占领两面的高地,消除要挟,不是救死扶伤,会把我们也搭进去的”我拉住他,指着山上的阿富汗游击队说

“可是他在那里会被打死的,”安东希中士红着眼朝我吼道

“先管一管你自己,如果战斗结束你还活着的话,再当心别人,现在我们毫无遮拦,你也将是死人一个,可能他能比你活的长久一些,因为他对他们毫无要挟,而你拿着枪,能够跑动,对敌人来说,他们可能子弹不够了,要先照顾你这样的要挟人士,而不是压在车底下疼的要死的伤员,他们终究要死,却是要等到战斗结束以后再处理,而我们是他们优先照顾的对象,不要开枪,找个地方躲起来,活的长久一些,”我拍拍他的肩膀,拉他蹲在地下,减小受伤的概率

“他们不会长久的,我们的飞机马上就会到来”安东希中士在我的带领下召集了七八个人,有特种兵,也有普通士兵,躲藏在悬崖的一侧峭壁下,峭壁内凹,能够抵挡两侧的袭击,但是却要承受来自车队前面宽阔地上面那个山坡上的火力,不过由于是车队尾部,所以敌人要优先照顾前面的坦克和装甲车,所以没有一颗子弹打过来

我们的后方没有敌人但没有一个人会选择向后撤离,因为阿富汗人不会愚蠢到不再后面设置阻击部队主要还是道路狭窄,被击毁的坦克和卡车挡住了向后撤离的道路除非我们放弃重型装备,徒步撤回去

现在没有人考虑这件事阿富汗人会追着我们的屁股把我们一个个撕碎

“天哪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多重火力,看,对面山顶上的火箭,那不是苏联的RPG火箭筒,那是中国的红箭反坦克火箭,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武器,难道中国人参战了?”一个特种兵惊讶的指着一道红色尾烟叫道

“根据情报显示,中国人卖武器给阿富汗游击队,而且派了志愿者来这里做军事观察员,这里是中国的家门口,他们不会看着我们打阿富汗人而不加干涉的”安东希中士皱着眉头看着被红箭集中的坦克猛烈的弹药殉爆,飞扬的76毫米炮弹给处于防御状态的苏联人形成了大的麻烦,同时也对他们的士气形成了极大的震动

我看到四周所有的包括安东希中士的脸色都变得惨白,眼睛里惊慌的神色,不加掩饰的流显露来以至有的战士已经想要扔下枪支跑出去投降了

四周都是想要躲开山顶上火力的四周乱跑的士兵,躲在坦克下的都被烟和火熏出来了阿富汗人还扔了燃烧瓶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得做点什么?”一个特种兵大声的喊

“他们会把我们像猪羊一样的都屠杀掉的,这简直是屠杀”一个普通的二等兵哭着叫道

“教官,我得冲出去,”安东希中士也焦急的叫道

我没有理他们冷静的观察着整个战场,作为一个曾经经历过越战的老兵,这样的伏击已不足畏惧,只需有足够冷静的头脑,是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现在已经不是要完成什么任务了,现在是为了生存而战

“安东希中士,看见那个大坑了吗?”我指着离我们有三十米远的一个大坑

“看到了教官,一会儿你向我们冲锋的道路上发射烟雾弹,然后留下两个人,其他的人都冲到那个大坑里去,那里虽然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隐蔽进去,但是大部分人能够进去,关键是那里有个石缝,我们能够从那个石缝向左面山坡发起冲锋,夺下左面的高地,我们能够依据左面的高地向右面山坡倾泻火力,左面山坡比右面山坡高十来米,占领那里,我们就能够压制敌人,然后等待援兵的到来,以至能够呼叫火力支援,为我们继续前进开路”我细致的指导安东希中士

“明白了,教官,”安东希中士欣慰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看着他眼里的慌张逐步恢复了平静,这是一个做指挥官的好苗子他在战场上能比其他的普通士兵迅的适应战场,并且理解长官的作战企图

我心里记下了他,我希望我最后抱着我孩子离开的时候能先把他干掉,因为他对苏联的忠诚可能会坏了我的事,他和我的小思强之间,我选择亲情

“准备,火力压制,两面所有人冲过去”安东希发号施令

当安东希拿着一只AK74U枪用下挂的榴弹发射器向我们前进的路上发射了一枚烟雾弹的时候另一个拿着同样下挂榴弹发射器的特种兵士兵向前方发射了一枚烟雾弹然后两排错开的士兵大约十五六个人同时朝两面山顶进行火力压制,一面跟随者我沿着已经散开的第一枚烟雾弹的烟雾中跑去

三面的敌人火力马上被吸引了过来,那些已经把暴露在宽阔地上的所有苏军士兵都打倒的敌人火力,集中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我的面前灰尘乱飞,子弹最近的离我的耳朵只有一厘米

一个落在最后的小伙子,金色头发,深棕色眼睛,帅气的脸盘,高高的个子,手里拿着老式的SR-K7折叠枪托冲锋枪努力的向前冲去他高大帅气的身影,像一只磁石一样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至少有三十发子弹打中了他的身体他那即便弯下腰也十分巨大的身体像一座水塔一样重重的倒在灰尘里美丽的深棕色眼睛无神的看着天空手里的SR-K7折叠枪托冲锋枪被甩了老远,掉在已经声嘶力竭,偃旗息鼓,心灰意懒躺在那等待死亡的尤里希中尉身畔,被机枪扫断的带着筋骨和热血的手臂还紧紧的握在枪身上

“啊——”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身上伤痛,刺激了他,他大叫的喊了一声竟然把脚从车底下拔出来了

看到烟雾中前进的我们,他朝我们喊了一句,然后连滚带爬的跑起来跑了两步,他弯回去,把那把SR-K7拣了起来,断臂被他扔到车里

“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他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没有人理他,虽然它是这只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但现在是安东希中士在指挥

我第一个跳进大坑那是被反坦克火箭弹炸出的一个大坑,虽然还是暴露在两面的山顶火力之下,但是他离冲到山坡上近了,只有五米的距离,能够通过一个石缝冲到山坡上去,这比间接攀爬山坡向敌人冲锋有利不会间接暴露在敌人直射火力之下

十几个人明显是全都放不进大坑里的,况且坑里还有四五个坦克兵,他们瑟瑟发抖的趴在坑底,放弃了抵抗,丧失了抵抗意志他们这些坦克兵平时都是坐在坦克里,被装甲保护着,很少有机会间接面对火力扫射,还是这种伏击火力

剩下的人钻进石缝里,利用石缝的掩护向外射击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射向大坑的火力

环顾战场能开火的坦克寥寥无几,装甲车都在冒火,卡车有完好无损的,不过现在没人想要去上面去,都在路两边找掩体隐蔽冲的最远的坦克已经爬上了对面宽阔地公路上的反斜面,但是还是被击毁了伊万诺夫上校不知道在那里大家都在自觉抵抗根本没有人指挥

我们能做的就是找一个高地占领,然后等待支援

阿富汗人根本不需要冲下来,他们只需扼守高地用手榴弹都能将我们一个个都杀死

“和刚才一样,先放烟雾弹开路,一部分人向反方向射击,拉住对面火力,另一队人跟着我们向左面山顶冲,注意脚底下,小心地雷”我大叫着,一刻没有停留的意思,现在就是争分夺秒,时间就是生命

“雌——”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左肩打在石头上,火花乱冒,而我觉得胳膊肩膀上有些麻麻的

“怎么了,张强教官,”安东希中士跑过来板着我的肩头问

“没什么,不要停,快冲上去”我回答道

“|上,上,”他弯过头,对停止冲锋的队伍叫喊道

“火力太猛了,我们冲不上去的,等待救援中士”尤里希中尉蹲在一边,鼻子上流着鼻血,腿上血肉模糊,看来伤的不轻说话嗡嗡的,就像含着枣胡在说话

“那里还有救援,三十八混成旅还在两百公里以外扫荡红区,第一装甲师离我们最近的距离也有一百公里,最近的军事要塞的驻军才一个营,还不够人家一个伏击打呢?”我悄然的说

“那我们后面不是跟着阿富汗自治军吗?”尤里希中尉哆嗦着说

“卡西姆上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但愿他不来”安东希中士皱着眉头盯着山顶说

“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吗?我可不想落在阿富汗人手里,他们会用石头砸碎我的头骨,他们会把我绑在戈壁滩上让野狗一口一口撕碎我的”尤里希中尉哭着说

“尤里希中尉,我为你感到羞耻”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一个人扰乱军心

“不要管他,我们需要压制敌人火力,要不然冲不上去,”安东希中士喊道,他朝一个探出身来朝下射击的阿富汗人开了一枪

于是那个阿富汗人捂着胸口,一头扎下了山坡,顺着山坡滚下来

尸体扫过一堆乱石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又把它炸的飞上天,尸体分成两段再次朝下滚动,不断的引动地雷爆炸,不断把那条上山的路都扫清了,才被一块巨石挡住

“沿着这条路,趁着烟雾掩护,冲上去”我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大喊一声,同时带头向上跑去

我一定要占领高地我一定要活着我抬头望向营地的方向,想着思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误击”

“嘟嘟嘟”我打完一梭子子弹后回头看看周围,战局基本上已经得到控制,游击队开始撤离了游击队很狡猾,他们知道我们占领了左面的山顶,他们凭仗他们的武器和战斗素质,以及人员组成,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全歼我们或者包围我们的目的了

我松了口气,放下枪,找个块石头靠,疲惫的喘着气

“教官你过来一下”安东希中士拎着AK74U突击步枪朝我喊道

我极为不情愿的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伤员七八个苏联士兵站在那看着地上的那个人

“中国人,”我惊讶的喊出了声

没想到中国人也出现在阿富汗战场,前面安东希中士和卡西姆上尉提到过有人进入阿富汗战场,我还不在意,现在看来是真的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我现在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国内知道,虽然已经是84年后半年了,但是现在国内军队的政审还是很严格的,国内还笼罩在一种极度坚硬的阶级体制中,还不如九十年代那样开放

“他怎么样了?”我保持着我教官的一贯严肃,冷静的问

“子弹从他后脑勺进入,然后打烂了他的下巴,从嘴里钻了出来,按说他的伤虽然严峻,但是还不至于致命,但是流血不止,形成他失血过多,虽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会很痛苦,如果我们有直升机马上后送的话,战地医院能救活他”,一名特种兵军医士官看着我凝重的说

“那就叫直升机”我喊道

一边的安东希中士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拉到一边

他还没有说来,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中国人是抗击苏军的游击队战士,以现在的情况,他如果被送到医院,即便好了,也会给国家制造麻烦,他自己也会被苏联肃反委员会的人审讯,看他的受伤的情况,如果在加上那非人的折磨我不知道他有多么痛苦,会不会说出什么

我仰望的天空深呼吸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

“交给你处理,这对于我,你,还有两个国家来说,都是解脱”安东希中士拍拍我的肩膀

“都不要呆在这里,这里交给我处理了,去打扫战场,”安东希中士驱散了四周的苏联士兵

我从一个阿富汗游击队的士兵尸体上摸出一包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烟,安东希中士掏出一只煤油打火机,给我点上,我抽了一口,把烟盒丢给他,他摇了摇头,把烟盒扔到尸体上,拍拍自己的上衣口袋,示意自己有

我看着他那头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如果不是他深棕色的眼睛,泛着些蓝色的眼瞳,我还以为他也是中国人呢

但他是一个苏联人,或者是个乌克兰人,或者是波兰人,亦或者是车臣人,或者他是个亚欧混血

我拉了一下枪栓,蹲下来仔细凝视着这名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中国人的一切特征,以前的深绿色无章军服,八角五角星军帽,体格健壮,他手边有一挺PPSH-41**沙冲锋枪,弹鼓已经被卸了下来可能没子弹了他转身压子弹,却被冲上来的苏联士兵从背后击中

“你来自中国?”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仰望着天空,没有理睬我痛苦使他的身体不断的抖动

“我也来自中国,不过你不需要知道我来做什么,我也不和你讨论其他的一切问题,我只是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比如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回了国我给你去送信,放心我不是间谍,你知道你的情况,我无法救你,我还有重要的任务,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眨眨左眼,如果你同意我的话就眨眨右眼,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我想这个世界不会丧失什么的”

好一会儿,他终究眨了一下左眼,然后眨了一下右眼然后看着自己左上衣口袋

我点点头,伸手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把烟放在他被打烂的嘴上,然后看着他,他闭上了眼睛

“放心,我会把照片给你送回去的,告诉他们你是为了国家而牺牲”我深吸了一口气

“啪——”声音回响在山谷里

“安东希中士关上了车门,所有的卡车都被击毁,我不得不和剩余的士兵坐上一辆还能开动的B2步兵战车,里面的空气极度沉闷

大概是刚被伏击,死伤惨重,影响了其他人的士气

大家都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不是看着战友而是想着什么

“尤里希中尉神志不清了”安东希中士解开自己的衣领,把AK74U步枪丢在一旁,弯下腰脱下靴子兜兜里面的沙子

一股脚臭味弥漫在狭小的装甲车空间里

“他马上就会被送回后方基地,然后回国”安东希中士接着说

“那他解脱了,”我望着头顶回答

“但是他来这里镀金的愿望破产了,他可能回家后就被强制退役,听说他父母是外交官,可能会被安排在外交部任武官或者是参赞,真是羡慕他啊要是我只能回家里下乡里种地去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他深呼吸一下

“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我们的道路只能靠我们自己来走出来”我抓着身畔的扶手,站起身来,通过上方的天窗,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是啊,听说你在来这之前在你们那里当着武装部长?”他继续伸手去掏靴子里的沙子,然后凑到鼻子下闻

“你听谁说的?”

“安德烈少校”,

“那个间谍头子?”,

“是的,你不能这样说他”

“我们中国人管你们那些人都叫间谍”

“哼——,随你们怎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国家”安东希中士笑着说

“为了国家,谁知道呢?”我轻蔑的撇了一下嘴

“我也想回家,平静的过下去,没有战争,只有孩子的笑声,老人的唠叨,水牛的悠闲散步,人们为了生活而四周奔波,还有偶尔的几句吵闹声,我和我的战友们厌倦了这场战争但是莫斯科的那些政治家不让我们回家,每天都是巡查,然后听那些异教徒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再后来就是袭击,死亡,一堆残肢腐尸,分发着恶臭把你刚吃进去的牛肉土豆都吐出来,一天以至长时间的没有水喝,什么时候才是个结束?”安东希中士发着牢骚

“嗨,你能从那上面下来吗?你想给游击队的狙击手找个靶子吗?”安东希看到没人理他回头朝我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到卡西姆上尉他们过来了,”我指着后面的烟尘说

“他们可真会挑时候”安东希撇撇嘴弯下腰把靴子的鞋带打了个蝴蝶结

战场前面开过来一辆坦克,坦克蛮横的把被击毁的坦克、装甲车和车辆,推下道路,以让后面的车队通行

伊万诺夫上校就坐在那辆坦克后面的另一辆坦克上,坦克还能开动,可真够幸运的了,那辆坦克整个炮塔都被炸飞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拥有T62主战坦克底盘的履带式装甲运兵车,不过是敞篷的

“安东希中士你这里怎么样?”伊万诺夫上校还没等坦克停稳,就对挤在B2装甲步兵车天窗里和我正观察后方卡西姆上尉们扬起的烟尘的安东希中士说

“就那样”安东希有些爱理不爱理的表情

“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但是装甲兵也不是无敌的,你也看见了,他们袭击的太突然,又是地雷,又是火箭弹的,还有加特林重机枪,MH2B50重机枪,能够说我们遭到了至少七八支阿富汗游击队武装的袭击,我统计了一下,袭击我们的游击队至少有五千人,这可不是普通的袭击,但是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半途中撤离了?”伊万诺夫上校开始还是为他们在这场战斗中不作为申辩,后来就开始对游击队的撤离感到奇怪

“我们占领了制高点,他们不撤离我们能从哪里打击他们,况且我们的空中支援就要来了,”安东希中士非常快的回答了他的话

“那时候你在哪啊?上校”我问

“嘿,我的坐车被击中了,我昏了过去,是我的副官瓦西里少校把我从车里拉出,我的内脏和听觉出了点问题

“是吗?我看你的精神并不太好,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安东希中士问

“中士,这不需要你操心,现在向长官汇报你这里的情况,然后我们准备启程,”一头银发,绿色的眼珠,有着哥萨克人高高的颧骨,光洁的额头,巨大的酒糟鼻的身材有一米九左右的瓦西里少校乘着一辆卡车过来,卡车上坐着卡西姆上尉,后面装满了一车的穿着陈旧西装上衣,阿拉伯黑色长袍,裹着各种各样头巾的阿富汗自治政府军的民兵士兵,他们一来到就开始下车散开寻找那些还能使用的武器,把他们从燃烧的卡车和装甲车上拆下来,有的人还拔掉死去的同胞的长袍把它叠起来用长布包着背在自己肩上

我们几个长官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并没有人去阻止或者发出什么命令,这次伏击战,虽然我们占尽装备的优势,并且还有充足的兵力,但是没想道敌人会在这个限制我们装备优势发挥的地方伏击我们,虽然他们好些人还是农民,枪打的不一定准火箭弹好多都射偏了,可是他们的武器数量和人数抵消了我们的一切优势,我们吃了很大的亏

两个连的步兵,还能战斗的不足七十人,坦克和装甲车大部分被击毁,剩下寥寥几辆,坦克根本没有发挥过作用,因为炮塔的仰角太低了,山太高了,连车载机枪都勉强打到那样的高度,我们迫切需要能对付高空的压制火力

“嗨,有一个阿富汗士兵不知道找到什么,站在一辆装甲车上挥舞着自己的头巾,”

“我的职务现在被瓦西里少校接替,我将回基地医院,接受治疗,希望你们处的愉快,”伊万诺夫上校痛苦的捂着胸口说

“骑士Z0041呼叫狐狸T4450请确认攻击目标”两架雌鹿MI-24越出山峰,开始朝战地飞来,并开始呼叫

“骑士Z0042呼叫狐狸T4451请确认攻击目标”另一架开始呼叫

“看来我们的陆军朋友遇到了麻烦,也许他们被全歼了,我看到山谷里四周是坦克的残骸和那些异教徒,我想是我们立功的机会了,我们来处理问题”呼号为骑士Z0042的武装攻击直升机开始拉起机头,冲向战场

“安德鲁中尉,不要莽撞,我正在确认目标”呼叫为骑士Z0041的直升机一边跟着机动一边呼叫同伴

“你没看到下面都是异教徒吗?陆军肯定被全歼了,我看到他们在折磨我们的士兵,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得协助他们解脱,跟着我,让那些**都撕碎”

“嗨,你们看到了吗?他们朝我们冲过来了,他们不是要朝我们开炮”瓦西里少校诙谐的朝我们说道他额头上的那道伤疤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狰狞有点像刑场上奸笑的刽子手

“——,跑”我大叫一声,跳下装甲车就朝山体反斜面跑去,那里有我们刚才躲避过的一个山凹

第一百三十章 “昏睡死亡“毒剂

唯一比敌人火力还精确的是友军打过来的炮火

先是一阵“吐吐吐吐吐”的12.7毫米加特林机炮的扫射声,然后两架MI-24雌鹿武装直升机从山谷尽头一千米的高空转身,正在他们转身的时候,从他们刚才过来山背后,又跃出4架MI-24雌鹿他们机身下的57毫米炮管吐出粉红色的烟雾,山谷里四周爆满粉红色的轻雾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山谷中间

“嗨,这群笨蛋他们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他们这是叛国,我要一定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不,我要把他们送到肃反委员会打大牢我保证”安东希中士非常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对着空中在肆虐的发挥着直升机的战斗性能的空军

“他有那个能力”伊万诺夫上校悄声说

“我想我们能够打道回府了,”瓦西里少校痛苦的捂着脸蹲下

“真主啊请你指引你的子民”卡西姆上尉脱掉军帽,掌心向上,朝着天空跪下,绝望的说

我看到那些四周跑,找地方躲藏的阿富汗民兵无疑成为吸引火力的“磁石”,一具具尸体被从地上炸起来,在空中翻腾,然后变成零件散落在山谷中,散落在他们脱下长袍的兄弟四周,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盟友的飞机会把炸弹发射到他们头顶上

“你救了装甲营,让他们能够击败敌人,我的同胞却要把他们从军队的建制上抹去,以装点他们空白的军服前胸,让那些花团锦簇的勋章和绶带给人们带来一种激动和情绪,却没想到染红勋章和绶带的血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浓”安东希中士握着拳头冷静的像个诗人

“是的,这也有你的功劳,不过我看这样的闹剧将会屡次上演,你们没有联络过吗?”我靠在墙壁上无奈的望着那些被火炮打得肢体残缺却没有死亡的士兵痛苦的朝我们爬过来,他们有的爬了很远,有的却只爬了三两步就被再次炸飞还有的人就像被冰冻住一样,还保留着想要奔跑的起步姿势,有的握着枪蹲在那里望着前方,面色从容有的在装甲车里的士兵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翻到在地的车厢门口他们大概想要爬出来,但是没有给他们时间,他们就立即死亡了

我看的心有余悸,苏联人太可怕了,如果在越南他们用这种东西对付我,或者是我的外籍作战兵团,那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躲幸亏我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

我不由要思考我以后的出路了是不是这个任务结束了,他们就会放我回去,苏联人可靠吗?我能够逃,但是这是阿富汗,我没有经历过这个山地和无人绝地,戈壁沙滩占全国五分之四的作战环境,这次出来对于我是一种历练,是经验理论方面凭着我二十一世纪人的灵魂回忆,我可能不输于任何一个将军,但是实战方面,我只有丛里作战的经验,而没有千里戈壁周高山,大裂谷的环境实战经验我考虑我是不是要和苏联人不断进修到**年他们撤军的时候

我能活着到那个时候吗?

而且在作战的时候,我必须把思强救回去心头有顾虑,会让我做出危害我生命的决定,我能活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我一直处在一个人单打独斗,没有顾虑的环境吗?

我又想到黄海兵他们,我发过誓,一定不会丢下他们的,但是他们已经被苏联人带走快两年了,我必须把他们找回来

越南,我还会回去,但是那时候我所面对的又是怎么样一个国际环境?

“上校,我们的电台在哪里?”我问

“全被击毁了,我们所有的装有电台的车辆都被击中,击伤,电台坏了,我尝试着让通信兵去修理,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希望了”伊万诺夫上校看着远处他刚才乘坐过来的“敞篷”坦克,那上面他的通信兵抱着电台就像睡着了一样电台也冒着火花,大概被机炮间接击中,没有解体已经算是奇观了

“尼古拉少校有单兵电台,他们去追击撤离的游击队了”瓦西里少校插话说

“那就派兵去找,找到那该死的电台,让这般**离开这里,”安东希中士非常激动的说

“不用去了,他们的弹药不多了,马上就会撤走的”伊万诺夫上校看着在空中肆虐的六架武装直升机MI-24雌鹿,说

“阿富汗游击队会不会回来?”我担心的问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我了解他们”一个特种兵说

“但愿,如果这时候我们再遭到游击队的攻击我想我们晚饭就要到**人的寺庙或者是土屋里去吃了”安东希中士苦笑的说

“大概蹩脚,我们会被他们丢到戈壁滩上喂狼,或者被夜晚的寒风冻成冰雕”那个特种兵说

“戈壁滩的夜晚很冷吗?”我问

“是的,我和尼古拉少校已经和阿富汗人打了一年的交道了,经常会露宿戈壁滩”那个特种兵说

“那要怎么预防呢?”我虚心的问

“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己受伤,否则你不会活着走出戈壁滩,你的鲜血会引来狼”特种兵抬头望着藏身地的穹顶说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嗨,我想我们这里唯一的一个士兵就是你了,鲍里斯下士”瓦西里少校若有所思的说

“长官,我现在出去只是送死,他们可能弹药不够了,会优先打活动的目标”鲍里斯下士非常惊讶的望着瓦西里少校说

“鲍里斯你没得选择,”伊万诺夫上校看着鲍里斯下士坚定的说

“现在他们没有目标了,你看大家都躲藏了起来,他们不会飞的这么低的,这个山口太狭窄了,旋翼产生的气流会喷到山壁上,然后吹进发动机,他们会坠机的”鲍里斯下士惊慌的说

“要么我们以抗命处死你;要么你被直升机打中;要么你找到尼古拉少校,赶走那些该死的‘苍蝇’,拯救这里所有的幸存者,你会获得勋章,你的母亲会以你为荣,鲍里斯,这在俄语中不就是为荣誉战斗的意思吗?”瓦西里少校接着说

“我不属于你们指挥,我属于安东希中士指挥”鲍里斯望着冷眼旁观的安东希中士

安东希中士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说话有底气,眨了一下他那深棕色的眼,低头悠悠的说,“鲍里斯,他们虽然是坦克指挥官,但他们是这里军衔最高的,根据战场纪律,他们有权做出决定,我无法做出违反他们决定的选择,我只能保留意见,虽然你是步兵,而且是暂时归我指挥的特种兵,但是我们现在决定这里的一切,决定我们的生死,我没法帮到你,如果有选择,我只能说,我陪你去”

“我也希望我能去”我说

“教官你不能去,听说你的孩子还在营地”安东希中士看着我说

我能从他眼里看到对我的尊敬我知道他在提示我如果我走了,出了苏联人的监视范畴,他们会怀疑我和阿富汗游击队接触,而且今天阿富汗战场上出现了中国人的影子,他们就不会放我离开部队的视线了这种事情只有安东希能决定,他一直不离的跟着我,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两次救了他,还是因为我能在危急的时候,给苏联士兵以希望

“我决定鲍里斯下士一个人去,带上武器,别被游击队抓住”伊万诺夫上校说虽然他之前说要交出这里的指挥权,但是在没有离开之前,他一直是这只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直升机在鲍里斯下士出发后不久就飞走了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啊——,嗯哼——,呜呜”尤里希中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着我的腿,把鼻涕和鲜血抹在我的裤子上

“恶心——”我十分反感的一脚踢飞了他

“我看他回去以后做不成外交武官活着参赞了,后半生可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伊万诺夫上校叼着一只玉米芯做的烟斗,装甲兵的帽子被推到额头上方,被风镜卡在脑后,显露一头地中海式的秃发,几根黄色的毛随着山风站立,就像被惊吓过度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回去做武官,你偷听我和安东希他们的谈话?”我摸着被尤里希中尉掐疼的腿

“我刚好路过”他笑着说

“老狐狸”我轻声嘀咕

“国家安全保卫局的特工无孔不入,”他也小声嘀咕了一声,眼睛却看着剩余不多的装甲兵和步兵把一具具保留着死前动作的尸体从岩石下,山峰里,装甲车,坦克车里,抬了出来

“好厉害的化学武器,那么快就能置人于死地,人连逃离都办不到,死前很安宁,就像睡着了一样”我也看着说道

“我们叫他‘昏睡死亡’毒剂”伊万诺夫上校说

“是吗?这在你们那里很普通吗?,我记得这些杀伤性的化学武器可是遭到国际社会监督的,你们会遭到指责的,别告诉我你们说这只是一起事故”我愤慨的说

“今天晚上就会有部队来处理这里的一切,明天阿富汗还是阿富汗,我们将出发消灭‘阿拉’们”伊万诺夫上校说

“你准备好了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路风光

一路风光

当伊万诺夫上校问我“你准备好了吗?”的时候我的脑子一定走了神所以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我记得我还在想我以后怎么躲避苏联人得“昏睡死亡”毒剂的办法所以我吃了大亏

即便是我全想他的话,我也会吃大亏的,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思强”竟然被阿富汗游击队带走了

我想他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他可能说接下来的行程将会比我们遭到袭击愈加震撼但和我的孩子比起来,这些还不算震撼哪怕是世界末日,只需我和我的孩子在一起,那我就拥有全部这是我所想的,可能这和二十一世纪贫富差距逐步拉大到一个无法弥补的境地,人们道德沦丧到无以反复的地步,人们普遍缺乏信仰引起的心理行为的变化我不可能不受影响终究我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三十五年

这个时代人之所以还在拼杀,还在努力,是因为他们还有信仰我知道有信仰是好的,但是为了信仰而犯罪就不是一种好的现象,我不是在评判,我只是在发表我的意见,我没有对任何人表明这种意见,因为我可能会被绑上火刑架,烧烤

鲍里斯下士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尼古拉少校,他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而献身了

当我们在战战兢兢的心态下熬过了一夜以后,终究等到了尼古拉少校的回归,然后一个摩托化步兵旅带着给养和装备来拯救我们了

当一种名叫:“ZSU-23-4“石勒喀河”自行高炮”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的时候,瓦西里少校说:“他们早该给我们调配这种‘卡车’过来了,如果有这种卡车,我们就不会丧失如此多的兵力,早就把阿富汗人赶到戈壁滩上风成肉干挂在炮管上作为我们野营的食物了”

从外观上来看,他就像现在的‘厄利空’防空车,但性能上它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据瓦西里少校引见的性能:“苏军使用ЗСУ-23-4型四联装23毫米自行高炮(俗称ZSU-23-4“石勒喀河”自行高炮,北约绰号“炮盘”)作为标准野战防空武器不过这种雷达和计算机控制的自动化武器对付游击队明显成本太高(一辆“石勒喀河”的成本相当于两辆T-62主战坦克),即便是这样在阿富汗作战的装甲部队还是希望能拥有一定数量的这种‘卡车’”

不过我看重是他后面的那种卡车:这种卡车很像我在越南时见到过的,美军为了对付越共游击队而使用过的那种“装甲卡车”,就是把MH2B.50重机枪架在卡车上,加装了装甲板的卡车而这种卡车有点变形,他上面加装的是和ZSU-23-4‘石勒喀河’略微不一样的23-4双联装23毫米自行高炮,它比四联装有自由高的射击角度,和高的射角,它才是真正的高炮卡车

“高炮卡车”,高炮卡车和其它运输卡车底盘相同,所以在机动性、燃料、维修保养等方面非常方便,而且必要时也能够用来装载物资而其它为车队护航的步兵战车、装甲输送车、自行高炮、坦克等动不动需要在车队里安排几名特地的技师(通常是准尉)以备战斗中进行抢修,这在战场上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苏军规定如果在十分钟内抢修不好的装备,就能够放弃了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们也会去努力抢修实在不行的话才炸毁但终究成本很高,而这种“高炮卡车”则能够放弃因为它既是再加装甲也不如坦克但他的缺点亦不能掩饰他能够射击高高在上的阿富汗游击队,为步兵的下车作战提供充裕的时间为坦克撞开障碍物逃到宽阔地,争取了机会我在越南的时候就是乘坐这样的战场指挥车前进的

我转头对瓦西里少校说:“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瓦西里少校皱着眉头看着正在高通过山口的车队

“紧要的装备总是会分开运来,”我笑着说

“没什么,现代的战争打的就是装备和后勤的战争但战争的关键还是人,既是用PPSH41**沙冲锋枪我们依然能战胜敌人,那些该死的游击队手里这些东西很多”瓦西里少校自信的说

“他们手里可不只是**沙,还有红箭反坦克导弹,和‘毒刺’防空导弹”我有些想刺激一下瓦西里少校

“我知道他们手里还有AK47,”瓦西里少校并没有生气,而是说了句他们撒向世界的那款名枪

“大概那款枪有一天将射向你”我嘲笑道

“包括你,张强教官,”他笑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我们苏联大兵在前进”安东希中士出现他跳上吉普车坐在我的身后,我则在副驾驶上坐着

“后面怎么样了,”瓦西里少校问

“长官,摩托化步兵旅正在全通过,后面交通要道上我们都布置了重兵把守,而且空勤团将出动MI-2MI-8以及雌鹿MI-24武装直升机在我们通过的要道上空巡查,听说空军还出动了苏-25为我们全程护航,尼古拉少校在前面建立了指挥部,指挥部里面能够联系到任何一支守卫在交通要道上的部队,我们的电台也带来了,我让他们跟随着旅指挥部先走了,我回来和你们会合”他向瓦西里少校敬了个礼说

“走,我们得赶上部队,今天晚上估计得在戈壁滩上度过了”

灼热的阳光把我们的唯逐个点理智都烤化了,每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随着卡车的上下跳动崎岖,完全都得到了自己行动的能力

水倒在嘴里,还没有感到一丝凉意,就已经被蒸腾了

龟裂的大地,前面卡车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从后面看过去就像一条黄色的沙龙在奔腾

“安东希中士,安东希中士,”一辆双人乘坐的摩托车从前面逆行开过来,一名摩托化步兵旅的士兵背着AK47步枪朝行军的队伍里高声喊

吉普车停到路边,摩托车手在沙地上来了个一只脚蹬地的大回旋来完成转弯和向我们靠拢的全过程

“长官,毕连科中校请你们过去,前面发觉了一名特种兵的尸体,”摩托手跳下车敬了个礼演讲

“我们过去看看,不知道那个倒霉鬼,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发生几起,自从我来到阿富汗就被这样的事情烦恼着,这就像一只蚊子无论它再毒,也杀不死人,但是它每天叮你一口,却能让你神志失常”瓦西里少校不无轻松的对我们说

我也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到惊讶,因为中国人一下惯于打这样的战争,再自己的同胞死伤几千上万的时候,去把落单的敌人的脖子扭断,**一下,还能达到袭扰别人的目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这也是弱者反抗强者的一种手段在这里,这是一种战争方式我记得苏联撤军最后的原因就是丧失太大,战果不佳,后勤负担不起,国际国内政治局势动荡,他们已经在阿富汗玩不起,所以他们在**年撤离阿富汗,我想的是如果中国要是想要控制阿富汗这个战略要地的话,该怎么对付这样的事情

军事援助?不用想,如果你想控制人家,人家壮大了以后,还会听你的吗?阿富汗人左右摇摆就像个**一样的作风本性,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如愿别谈什么一衣带水,世代友邦,那是和日本人做的买卖,阿富汗人是有奶就是娘,但是他们可能比越南人好点,他们再不侵犯他们生存的权利,和宗教利益的情况下,会和你做任何买卖,他们在这一方面表现的很憨厚

“天哪,他们对鲍里斯都做了什么?”我听到安东希中士惊叫

我走过去,扒开人群

首先映入我眼皮的是一只穿着靴子的断脚,它被锋利的砍刀一类的器物整齐的砍断,血洒满了断脚周围

断脚前面一道血线,歪歪曲曲的向前延长,另一只断脚再三米外陈列着

“呕——哇——”我听到有人忍不住吐出来,多的人蹲下了身子,捂着鼻子,脸上有些菜色

我冷静的沿着断脚前进,目光停留在白骨森森的大腿上,大腿骨上的肉被剃了下来,腿骨,膝盖骨散落一地,再一个血渍汇集的地方,我看到一个凌乱的挣扎过的脸盆状的坑,前面是两道被抓的很深的长坑,坑里能够看到五道手指大小的小沟,他肯定是在这里被游击队得人人审讯,按在那里剃光了大腿上的血肉

他被人们放开了,然后他继续爬想要逃的远点我能回忆起他当时的情景

他们放开了他,再他四周跟着他,踢打他,辱骂他,而他惊慌的只知道向前爬,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力气了,还是逃不脱人们对他的侮辱,血流的四周都是,他已经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然后有个好心人,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枪

他最终为自己最后的挣扎创造了一个记录,大约三十米的血线,然后天亮了,游击队撤离了,野狼来了,他们撕扯他的四肢,叼走他四散的大腿肉

“这是我见过最反人类的现实,我将把所有抓住的游击队都枪毙,他们就不能像个骑士一样战斗”一个坦克团二级上尉咆哮的说道

“你们有飞机大炮,坦克,装甲车,还有锻炼有素,比他们打的准的高素质士兵,他们只有猎枪,轻武器,最好的是单兵反坦克导弹,一群只会数自己指头计算自己家羊数量的农民,你说他们怎么和你们进行一场骑士样子的决斗,我的上尉”我冷静的朝着他问

“中国人,我讨厌黄皮猴子”那个二级上尉说

“我不讨厌你,但愿你不要落在我手里,上尉”我回答他

“是吗,但我讨厌你,呸——”

“哦——”他一口唾沫出口,我的拳头已经把它击飞,他间接飞过两米的距离,落在了鲍里斯的尸体旁边吓的他顾不得自己流血的鼻子,不知道飞到哪里的两颗牙齿,非常惊慌的向后挪动了好远,然后开始干呕,连绿色的胆汁都呕出来了

其余的苏联士兵马上把枪口对准我我轻蔑的笑了笑,看了看只有些淤青的指关节,甩了甩手

“放下枪,他现在是特种兵锻炼营教官,使我们的朋友”瓦西里少校马上严肃的掌管了正义

“可是——”一个摩托化步兵旅的军官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就这么办,二级上尉你因侮辱上官,将在这次任务完成后被关三天禁闭,记一次大过,现在马上回到你的连队,我们继续开拔,很快我们就将凶手绳之以法”摩托化步兵旅的中校指挥官严肃的坐在吉普车上给这件事情做了个定论

然后他向我们敬了个礼,我们回敬吉普车继续向前开去

车队继续在干燥,宽广,满是沙尘的戈壁滩上行驶

每路过一个隆起的高低丘陵,道路转弯的地段,都能够看到丘陵顶端都有两到三辆坦克或者装甲车,以及不少于一个排的士兵驻守,还有直升飞机不时的飞过头顶

而我们的队伍,也分成好几段,每当一段开始行动的时候,另一段就开始依托这种驻地休息和维修,以及给驻地补给当一段部队到达下一个驻地的时候,另一段部队开始出发,出发的时候,一部分随时准备作战,一部分再车内休息,每辆车的间距都在五十米,一辆车的枪口指向左边的时候,下一辆车的枪口就指向右边

他们叫这种机动方式叫“蛙跳方式机动”这能够看出苏联人在和阿富汗人的战斗中学会了不少东西并且创造出了不少对以后战争很有用的战法也锻炼了部队,这是和中国人在越南发觉自己的不足,并且改进战斗方式,为未来的战争做好准备是有异曲同工的妙处的

未来的战斗越来越不依靠个人的单打独斗,我该何去何从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迷魂洞

**洞

“我想说一个消息,一个看起来很关键的消息,”尼古拉少校站在我的面前,他的双手穿过RPKM通用机枪的吊带,搭在机枪的枪管和护木上,通用机枪的吊带吊在他的脖子上

“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少值的高兴的好消息,也没有什么值的惊讶的坏消息,如果有的话,”我回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那就是我的孩子”

“是的,昨天晚上,锻炼营地被阿富汗人突袭了,你的孩子——张思强失踪了”他俯视着我,神情相当的凝重

“**答应过我说他不会遭到任何伤害的”我大声的冲他大叫

“总有不测”他相当无奈的说

想起鲍里斯下士的下场我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我不敢想象小小的思强落在哪些野蛮的游击队手里是什么状况,我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同时抬头望着已经被找到的**洞的一个入口

经过上千公里的扫荡式行军,所有的预定在金月地区作战的部队各自进入指定地域,并且扑向各自执行着自己的任务目标,包围的部队开始封锁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山口,并且在交通要道驻守部队;扫荡部队对所有的山谷,道路进行拉网式扫荡;特种部队则开始寻找**洞的入口,并且和马苏德的部队交火,逐步的这个金月地区掌控在苏联人的手里,下一步就是把困守在洞的游击队清理出来

附近的部落长老提供的消息说马苏德就在扫荡前夕已经化妆逃跑了,但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证明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对他说

“我希望你能在进攻之前做出决定”他掏出一盒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烟递给我

“我不需要这,早在我回国后就不想再抽烟了,”我推了他的手一下说

“拿着,你会需要的,男人不能没有这,他能安抚你的心灵,他具有神奇的效果,我体验过”他说

我一声不吭的接过他的香烟,随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无声的走向一个山谷的最低处

山谷里只有一些绿色的植物,而在**洞的那面山区却峻峭,高耸,白雪皑皑

扑面的寒风吹来,没有靠近我已经感到寒冷了

我向低点的地方走,那里的气候比起高处的气候明显要好一些,最最少不会很冷

难道我就要这样孤单的过一辈子?在以前是,在国内是,在这里还是,好不容易有了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却要得到

想到海琳的那样冷漠的态度,我心痛的要死,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自己亲爱的女人,而唯一和自己最好的阮灵玉却也在越南战争中凄惨的死去

说起海琳,我就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那么固执,我做错了什么,我也是在战场上打仗,身不由几,才不过一年的功夫,她就变得我不认识了,由最初的温柔少女,山盟海誓,变得对我那么憎恨,以至能够不管不顾我们的孩子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大概,她不是我的幸福,她和我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听老陆讲过,她可能是对我由爱生恨,又在本来就反对我们的她父母的唆使下,变得对我充满了偏见

不论怎么样,我和海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好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和她谈谈,谈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们之间的责任和义务,终究我们之间还有一条纽带,小思强

但是如果这次小思强被阿富汗人杀了

不,不,不会的,小思强一定不会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发誓我不知道怎么的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我极力的想要驱除心中的那个念头,但是越是如此,那个念头来的越来越强烈

不,我的回去,我得去找到他们,不能让他们对小思强做出任何伤害

我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末端,我用颤抖的手,努力的把烟头,凑到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连烟气烧的嘴唇起了水泡都不顾的了

袅袅的烟尘中,我的面孔变得急剧的扭曲狰狞的像一个真正的魔鬼这是尼古拉少校在以后告诉我的

“嗨,张强,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听到山坡上尼古拉少校朝我喊

我扔掉烟头,掉转头,快步的爬了上去

一上到他那里,我就对他说:“调一架直升飞机来,我要回营地看看,”

“我想你没有那个必要,你回去什么都查不出来,只需抓到阿富汗游击队的高层领导,从他们嘴里我想能的到一些消息总比你回去什么也得不到的好

而且,袭击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既然没有在营地里看到孩子的尸体,那么就是被带走了,或者你得等搜索部队的消息,他们会找到孩子的尸体,在附近

即便你想在回去,你做的能比搜索部队好吗?你只是一个人,阿富汗的山区多么广阔,随便一个山洞都能够藏下一个小孩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们的知情人,然后顺着线索去找”他努力的规劝我

我觉得很有道理,是我不理智了

即便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像我这样,在有关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也免不了乱了分寸

“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抓起地上的雪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作战部队分成侦查组,支援组,占领组,三部分进行;侦查组由我们营地锻炼出来的特种兵,分成八队,呼号“鼹鼠中队”,也就是由我,安东希中士,你,以及一些军士带领先一步进洞,然后,由三十八混成旅的步兵和摩托化步兵旅,以及装甲营的步兵精锐组成支援组,分成二十二队,每队一个班士兵,照顾食物,灯光,电池,跟随我们前进,并且守卫我们侦查出来的每个路口,他们的呼号:“地鼠中队”,至于占领组将由阿尔法内卫部队的普通士兵组成,他们的一个师正在接近我们中,他们将派出士兵对每个山洞进行巡查,占领,直到逼出所有的游击队员,杀死他们,他们的呼号:“小鸡””尼古拉少校和我引见了他的部属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成建制的冲进去,用人数把他们冲垮不就得了”我笑着说

“据我们的到的消息,这个洞非常的大,覆盖了整个金月地区,说不定出口在伊朗境内几十公里,也说不定在巴基斯坦境内,以至有可能有通道通往坎大哈也说不定,那个阿富汗游击队的高层这样对我们引见,连他也没有具体走过每一条通道”他看着被工兵用**拓宽,漏出有十几米宽的入口说

“据我了解,这次来的部队不下三万人,你们在阿富汗总的部队才十一万左右,但是让三万人去添几十公里都没有尽头的无底洞,我看这不是个好兆头”我忧心忡忡的说

“是的,又调过来的部队使我们的人数将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在外面围困的部队将有两万人,其余的三万人,都进去,我发觉我在攻陷一座城池,”他忧心忡忡的说

**洞,我觉得这名字有些不好,这让我联想到一些什么,却又抓不住关键的东西,所以我没有说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怪洞

猫着腰,端着PPSH冲锋枪,我小心的行走在山洞里

山洞里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黑糊糊的,像张开的怪兽嘴巴一样夸张的恐怖而是不时有光线从通风口照射进来,不过也许是因为这座大山太高太庞大的缘故,有些地方的光线接近于黄昏时候最黑的那段,模糊的就像被人揉皱了的彩布

我后面跟着三个特种兵,本来一队人至少要有十二个,不过,我想我可能在山洞里遇到中国人,所以,我只是要求他们尽量给其他队伍配备多点的人

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很痛快的答应了我,我想他们可能是看在我和他们这么长时间来的密切合作也许,他们是想我曾经在这样的环境中战斗过,我经验丰富

也许是军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算计,总之,自从和他们两个合作开,我就感觉出他们并不像我想象的苏联军人都那么耿直,冷漠,阴险,固执

反而是给我一种很好说话,并且熟悉了以后很照顾你的感觉,就像,我的孩子思强丢了,他们本来应该不告诉我的,等我帮他们执行完任务,再告诉我,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而是在他们知道后,一见到我就告诉了我如果不是现在两个国家外交陷入僵局,我想他们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纪焕博,安剑辉,黄海兵,最好的朋友

能够一起战斗,一起探讨人生的朋友我叫他战友

“鼹鼠一队呼叫鼹鼠二队,请回答,”耳机里响起尼古拉少校低沉却充满中年人那浑厚的嗓音

“鼹鼠二队听到,请讲”我放开握着枪托的手,按住步话机的凸起按钮,接通通话键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我这正从左面第二个洞朝你们那个方向搜索,”尼古拉少校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边问我

“你怎么知道你在朝我们行进的方向前进?”我没有动做,眼看着其他的三个特种兵围着我在我方圆五米范畴你建立起一个相互支援的方向,每个人的余光都刚好能扫到自己左边的队友,一个圈下来,我就是这个圈的中心

“洞是圆的,自从进了山洞以后,我就沿着入口进入我们分开的那个大厅,我并没有从大厅上开凿的各个洞口进入,而是绕着大厅的走廊走了一圈,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才和你联系的原因最终走了回来,还是原来那个大厅然后我随便选了一个洞进去,就是你们进入的那个,我就跟在你们身后,我看到了你们丢下的布条”尼古拉少校像汇报一样向我描述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你发觉我们丢下的布条?”我惊讶的问

“是啊,我还发觉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尸体,你们是不是和敌人遭遇了,而且丧失了一个人”尼古拉少校的话语里明显听出了关怀

我看了一下四周,三个特种兵仍然尽职尽责的守护者我

“你一定搞错了,我们没有一个人死亡,我想是其他队伍的人,你问一下其他的队伍,在公共频道里”我回答道

“好,我在公共频道里问一下,你们小心,阿富汗游击队狡猾的很,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尼古拉少校叮嘱我说

“好,祝你们好运,鼹鼠一队”我结束了通话,放开了通话键手继续握紧枪托,努力的睁大眼睛搜索着洞里每一个角落里的情况,耳朵里却听到流水的声音,刚才我和尼古拉少校通话的时候还没有的,现在却有了,我敢保证通话之前一定没有

“你们谁听到流水的声音了?”我紧张的问

“没有啊哪有流水的声音,长官,一定是你的耳朵有问题?”一个瘦得像麻杆的特种兵回答我说

“我们也没有听到”其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凝神细听,却发觉耳朵里一片寂静,是的,只有无边的寂静,这里已经是深入山腹大约一千米的地方了,这是据我的脚步丈量的,军人的脚步都是七五步,也就是说0.75米,走惯了自然就形成了习惯所以,用来丈量距离不是说精确到多少,但在一般情况下,的却能够得到利用,起到一定作用

“不,我一定不会听错,”我心说,没有对其他三个人说出来,这是我在越南丛林里在越南人留下的山洞里修炼出来的另一项本领

为什么说是另一项本领呢?因为我自从穿越过来以后,经过几场大战,发觉自己脑部有一种就像游戏里右上方,那个地图一样的小雷达,雷达能够让我及早知道周围接近我一定范畴内的敌人或者野兽,及其他危险,并且用红色显示极度危险,橙色显示危险,黄色显示可能对我形成危险的人或事物,绿色代表安全

现在我耳朵也有类似的功能,不过是能分辨出周围极其细小或者极其远的声响

我没有发觉枪声,但是,尼古拉少校却告诉我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人被杀了,而我们四个人却完好如初

难道尼古拉少校在说谎,或者他已经被杀了,这个人是模仿他的声音,用他的步话机和我们通话吗?

水声,我知道在附近一定有一个地底河流或者山泉在流淌

我没有听错

我带着这样的怀疑,继续向里面深入,越是深入,岔路越多,我们不得不在岔路口做标记,在沿路留下标记,以至是刚才尼古拉少校提到的布条

越走,我们看到的越令人着迷

有五颜六色的钟乳石,倒吊着,金莹剔透,古怪嶙峋,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有巨大的石林,那里面简直就是迷宫幸亏我们不用钻进石林,因为石林都是在脚底下的,我们只是从上面路过,百丈的高度,让每个想要下去的人不得不考虑,怎么落脚,哪怕是有绳子,也要考虑一下,绳子断了怎么上来

让人迷惑的是竟然有沼泽,我们从一个山洞里滑过去的时候,间接掉进沼泽里个人差点减员一个,那个人马上就要被烟泡吞没,幸亏他的枪被我拉住,并且在另一个游过来帮忙的特种兵的协助下,把他拽了上来

“嗨,列文,淹死是什么感觉?”那个瘦高个特种兵开掉进烟泡的特种兵的玩笑

“比被打死可怕,你要是想试,能够跳下去试试,我绝对不会拉你起来”那个人反唇相讥

“地鼠二十二队呼叫,你们在哪里,地鼠二十二中队呼叫,你们在哪里,”步话机里响起呼叫声

“请求救救我们,我们被困住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比西伯利亚荒原还冷,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进了山洞,还当是自己真在海狼泡西伯利亚荒原上呢?”后面跟进来的摩托化步兵旅的一个中队在公共频道里大声呼叫

“这是在山洞里,怎么可能是平原上呢,他们一定被吓得神经失常了,”安东希中士的话从公共频道里传来

“我觉得这个山洞里有些古怪,”我回答

“嗨,你们就不能不在那里面转悠吗,听我说,停下来,”安东希中士的话从公共频道里再次传出来

“怎么回事,安东希中士”尼古拉少校间接在公共频道里询问

“我看到鼹鼠四队,他们在我的对面转出来,又转进去,可就是看不到我,我对他们大喊大叫,他们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对我熟视无睹”安东希中士疑惑的说

“怎么会这样,我们这里可是实实在在的山洞,用手摸起来还能感到一种潮湿,冰冷,就像真的在地下”尼古拉少校也奇怪的问

“我想我们一定是在丛林里,这里四周是野兽,参天大树,天哪,它有我祖母的寿命长了,十五个人都环抱不过来,能够掏空里面做个树屋了,我记得在亚马逊的那些原始河流里至今还留有一些‘鸟人’的树屋”一个声音从公共频道里传出来

“别连科中尉,**的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这是山洞,那来的森林”尼古拉少校大声呵斥道

“长官,你不信能够来看看,让我跟前的希斯少尉来和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别连科中尉冤枉的申辩道

“长官,你们过来看看,真的有大树,有森林,还有他妈的,不知名的野兽,我们发觉是不是到了原始森林,那些野兽我们见都没有见过,以至在国家地理杂志上也从没有看到过,我以斯大林的表面发誓,这是真的”希斯少尉在频道里大喊

“好,但愿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就要用军法来惩罚你们”尼古拉少校悻悻的说

“长官,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进来也有两个多小时了,走了这么远,还没有遇到一个敌人,不是说游击队都藏在洞里面吗?”安东希在中士发觉了古怪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信仰阿拉的**们你们别躲着,出来,和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战,我不怕你们”安东希中士终究忍不住了,大声喊出来

“尼古拉少校,游击队叫这个洞叫什么?”我在公共频道里问

“叫,**洞”他回答

第一百三十四章 深陷险地

“各队注意,快撤出这里,”尼古拉少校感到这一切不同寻常了

“晚了”我在公共频道里说道

“从开始我们就不能进来,因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游击队,他们知道这里面的蹊跷,所以他们把我们引来这里,他们是想利用这里的山洞消耗我们的兵力,我现在不知道这个山洞到底有什么古怪,不过我相信敌人一定是出于这样的心理,现在马上联络外面的部队,让他们不要再派人进来了,搞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再派多少部队进来也是白搭”

“那该怎么办?我们马上撤出这里吗?”尼古拉少校说

“如果我们还想活着出去的话,就一定要马上撤出去,再不走,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着急的叫道

“张强教官,你能够给我们一个理由吗?”安东希中士疑惑的说道

“不需要理由,如果硬是要找个理由的话,地鼠二十二中队,鼹鼠四队的遭遇就是理由”我冷静的说道

“战争总是会有人牺牲,他们会获得勋章的,”安东希中士平静的语气就像在决定黄瓜多少钱一斤一样却不知道一个月前他也还是个小兵也许有的长官也这样无情的决定他的生死

“尼古拉少校,现在你是这里的指挥官,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我开始寻找决策者

“我们不能撤出去,我们得找到那些该死的游击队,我们这么多正规军,一人占一个山洞,也会把整个山洞都占据的,我们一定会胜利”尼古拉少校也自信满满

“我希望自己能退出这场无意义的自杀式的行动,”我慢声说道

“正像你说的,张强教官,可能现在已经晚了,我们能做到的就是继续深入,而不是讨论什么撤离,总要有人来完成任务的”尼古拉少校决绝的说

我没有在说什么,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看到跟着我的三个特种兵已经把枪口指向了我我知道他们一是我的兵,二是来监视我的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好,我们前进,但愿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们”我说完关了公共频道,拉了一下枪栓,让枪栓那清亮的响声回响在山洞里

四个人没有再遇上一个敌人,随着继续的深入,道路开始变得曲折,分叉也多了起来,最后,我们迷失在山洞里,但是我的耳际,模模糊糊总是响着流水的声音,那声音有时候离我们近,有时候又是那么不可闻,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我从其他三个特种兵的神态间观察,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常声音,我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思强可能被阿富汗游击队救走,我也没有义务在为苏联人做什么只需一出这个山洞,我就远走高飞,让他们在这里折腾,即便我们这次胜利,但是只需还有阿富汗人在这里,苏联人就一定会在**年作出撤军的决定虽然现在是一九八四年末

“鼹鼠一队,听到我的呼叫了吗?”我听到一个特种兵不断的向步话机喊话,我打开我的步话机,听到先切换到鼹鼠一队用的A频道,频道里安静的以至没有电流的啸叫声

然后我又切换到公共频道,公共频道里,也是一片安静就像步话机突然之间变成了失了声的哑巴一样

“怎么办,长官,”瘦高个特种兵用他那绿色的眼珠子看着我,在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光中看在我的眼中,就像看到了鬼一样特别的吓人,在加上他一米九的身高对我形成的无形的压力,我觉得有些鬼魅,奇异心理上的压力不由的有些沉重

“听天由命”我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自然

“冷静,我好像看到了什么?”那个矮个矮壮,脖子短粗的特种兵在前面挥了挥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能确定是敌人吗?”我问

“不是敌人,好像是我们的人”

“口令,喀秋莎,回令?”矮胖矮壮的特种兵大声喊

“歌声好像那艳丽的**”对面的部队冷静的对出了口令

但是双方并没有向对方靠拢,而是继续问:“那部分的?”

“鼹鼠三队,特种侦查组,张强”我回答

对面的也报出他们的部队代号:“小鸡,第四十五分队,混合步兵旅,道根中尉”

于是双方的部队才互相警戒的靠拢在了一起

“道根中尉,”,

“特种侦察组,锻炼教官张强”

我们两个互相握手其他的人也互相拥抱,握手

“道根中尉,你怎么来了,不是得等我们侦查组出去才你们才被允许进来的吗?”我问

“我们和所有进来的部队得到了电台联系,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大将听到汇报以后,亲临战场,把我们后备部队派进来支援你们

“有多少人,”

“大约三万人”

“三万人?这么多?”我惊讶的看着他

虽然这次本来准备这么多人围剿,但是一下进来三万人,这个也太莽撞了我现在心里惊讶的程度不下自己的孩子被游击队劫走我隐隐感到这种做法可能有些不妥,但是我找不到为什么不妥

敌人,我们到现在进洞已经四个小时了,但是依然没有看到一个敌人据我估计差不多深入洞中有个十里地左右了

据我了解这个洞穴的范畴差不多有几十公里那么广这么广的范畴如果都是洞穴的话,撒个三万人进来,并不足以覆盖每一个角落虽然这是洞穴里

模模糊糊的流水声还在我耳边响着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什么?”我向道根中尉手中的一堆铁片问

“是鼹鼠五队,地鼠十三中队一部分人的士兵牌,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他们,他们都死了,死前好像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件,表情相当的可怕,鼹鼠五队的尸体的表情却相当的安宁,”

终究出现了伤亡,而且是奇怪的伤亡

“你们遇到敌人了吗?和他们交过火吗?”麻杆特种兵问道

“没有,我们从过来都没有遇到过敌人,倒是听到过枪声,很奇怪,是我们自己人的枪声,我能听出来,还听到好多人的喊叫声,但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和他们碰不上面”一个中士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现在去那?”我问

“现在我们服从你们的领导,长官”道根中尉向我敬了个礼说

“我问你们原先准备去哪里,”我问

“我们从外面进来,不断走过来的,只想不断深入,找寻进洞的部队,遇到了鼹鼠五队,地鼠十三队,听到过一些奇怪的声音,然后就遇到你们了”道根中尉注释说

“好,带我们去找地鼠十三队,”我以命令的口气道

“好不过长官,你要等一等,我把这张图完善一下”道根中尉让一个士兵把手电筒照着他手中的一幅地图上,他用2B铅笔开始工作

“怎么想到画地图,”我问

“不知道,一个叫伯格涅夫的中校参谋让我们所有的军官带上画架,沿途把地图绘制出来,我们只能执行命令”道根中尉一边说话,一边在另一个背着探照灯那么大的一个灯具的照射下,开始观察前后左右的环境和过道

我们只好等他绘制好后起身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就在我们快要绘制完成的时候,听到左侧巷道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然后是枪声和不知道什么武器的射击声

我和我的鼹鼠三队赶紧快步向那里跑过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士气低落

“我要杀了你们,放我出去,”一个大厅出现在我们眼里,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苏联士兵的尸体

我看到那个说话的人面貌狰狞,按着一杆AK74突击步枪,不断的扣着扳机,子弹早已打光,却扣着扳机不放,枪膛里发出“咔嚓咔嚓”的空击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们的”他丢掉步枪,跪在地上可怜的向着空气哭诉

“是二十三地鼠中队的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他是阿尔法内卫部队的特种兵,他疯了吗?”道根中尉背着画架,步枪斜挂在胸前,站在我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一进这个山洞,我就知道这里面透着古怪”我摸着下巴下长长的胡子疑惑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长官,”那个瘦麻杆,高个子特种兵问

“不知道,我们派个人下去看看,”我说

“派谁去呢?”道根中尉转头看着从过道跟过来的士兵们说

“天哪,看他自杀了”矮胖的特种兵惊讶的叫道

我们转过头去看到

那个被道根中尉叫做彼得·菲奥德尔的一级中尉再苦苦哀求以后,竟然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抹了脖子

再鲜血喷涌的那一刹那间,我们所有的人的心理被一种恐惧抓住

“鼹鼠呼叫鹰巢,我们请求撤出这里,”那个一直跟着我们一言不发,没有瘦麻杆,和矮胖特种兵活跃的特种兵这时候突然间崩溃了

他不断的拨弄着自己的电台,呼叫外面的战地司令部,但是我们其他有电台的人打开电台的时候,发觉和刚才一样,电台里除了沙沙的电流回授声,什么也没有即便是站在如此的近,电台里依然没有那个特种兵的呼叫信号

我看到他从公共频道,不断把所有九个频道都呼叫完,也没有听到一声电台里他的呼叫声

我们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遍体生寒,战士在战场上作战,不怕猛烈的炮火,尤其是老兵,但是他们绝对怕被孤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孤立,那就是说自己很快就会消失在战场上,成为一具尸体,战地失踪人员名录上的一员直到他们找到你的尸体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他慌慌张张的就要朝来时的通道跑去

“砰——”枪声回荡在山洞过道里,久久不能平息,也把道根中尉他们吓了一大跳,纷纷解下自己的枪下意识的对准我

我冷静的用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长久以来的战斗让我的目光中带着逼人的寒气和无可抵挡的威压我看到他们的枪口,逐步放低,最后低下了头

“他会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得到战斗的勇气,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离奇的死亡已经让我们的士气低落到低点,就是连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我不能让他把我们最后的一点士气也抹杀了,我不想像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那样死去

“我现在想要找个人下去看看,你们谁去”我继续行使我现在是这里最高长官的权利,我曾经当过副团长,按一般的军衔算,我在苏联军队中最少是个少校,所以现在没有一个人的军衔能高过我的,虽然从来没有人给过我军衔,尼古拉少校也没有宣布我相当于什么军衔,但是我是锻炼营地里和尤里希中尉一样的权利,以至比他要大,他只管理日常生活杂事,我却能决定所有的锻炼,以至不需要和尼古拉少校演讲,所以我在这里最少是个上尉,就从我能带领侦察组第三组这样精英的小组,他们就得服从我,至少在尼古拉少校和外面战地指挥部下命令前

“长官,我看我们把那个士兵的尸体丢下去看看情况怎么样”道根中尉小心的看着我,怯怯的问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意见

“来两个人把尸体从这里丢下去”道根中尉对他后面的步兵们吩咐道

我们出来的洞口在这个大厅的西北方,而且是高出这个洞至少有五米的高度,洞口很宽,至少有十几米宽,高五米左右在其他的方位也有至少有七个和我们这样相同的洞口,只不过高度不同有一个洞口没有高度,估计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他们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进入这个大厅的

大厅里四周是石头柱子连接着洞顶,有些已经断裂,倒塌,有些则形成一个个莲花墩似的石头平台在这里还无法把大厅所有的角落的情况收入眼底可是那个进来这个洞的洞口黑乎乎的,里面呼呼的风声,寒气逼人,好像怪兽的张开的大嘴

风声有些异样,我们出来的这个洞也冷,不过是忽冷忽热,有些水汽以至是雾气从身后飘出卷入大厅大厅里奇景迭起,以至有火或者黄色的沙尘从别的洞口喷出

随着彼得·奥菲德尔一级中尉的尸体一头栽倒在地上,洞中的景色发生了变化,变得五颜六色,迷糊不清了

我们已经快看不清其余的几个洞口,和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他们的尸体了

“一,二,扔”两个士兵在道根中尉的指挥下抛出了那个特种兵的尸体

尸体跌落在十米远的石柱下,一动不动,等了有几秒钟,不见动静

我和道根中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开口,于是就继续等下去时间在消逝

当三十米远的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的尸体在雾气化成的云团中隐蔽不见得时候,那个特种兵的尸体还是没有变化

“得有个人下去看看”我再次发言

“呜呜”所有的士兵都摇头,并且向后退

“我去”就在我的目光变得寒冷,伸手想要拔出尼古拉少校给我配发他个人的那把银白色的斯捷奇金时候,道根中尉说到

“不行,我这里必须有高级军官在这里指挥,你是这里唯一的高级军官,只能派其他人去”我否定了他的要求

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像他那样指挥他的部队,因为我和他不仅是两个国家的人,即便是在一起战斗也属于不同系统的,我是特种部队的,他是普通部队的,不过他这个军官的战斗素养还是相当的高能在危急的时辰挺身而出

他和安东希中士一样是苏联的好士兵

我却不是中国的好士兵,我为了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岗位上当了逃兵虽然是迫不得以

我冷眼看着他的队伍

他张嘴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拔出了斯捷奇金手枪,银白色的枪身,闪着寒光

我看到有的士兵在悄然后退,终究几个士兵忍不住偷偷的转身,看到我只是看着,枪口没有朝他们指过去,他们猛的转身就跑,至少有五个士兵跑了

我终究还是没有开枪,“叶甫根尼军士长,去看看”我转身对瘦高个特种兵说

“这这,长官,我——”他看着我依然高举的斯捷奇金手枪闭上了嘴

“长官,我们不能不去吗?我们能够像那些人一样从来的过道撤回去”矮胖的特种兵军士开始向自己的同伴伸出援手

“我们必须搞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要不然,我们可能永远走不出这个山洞”我转头说道

“长官,我也认为我们应该退回去”道根中尉也说道

我看着大家的目光,大家的目光里都对道根中尉的话充满了赞许

“哈哈哈哈”我大声笑了

“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问题的关

第一百三十六章

问题的关键

“为什么?”道根中尉脸色大变

“因为那些逃跑的士兵马上就会回到这里来了”我神秘的说

“你怎么知道”道根中尉追问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这个时候不需要解释,一会儿事实会说明一切难道我和他们说,我大脑里有雷达,耳朵和别人的耳朵不一样?他们会相信这个事实嘛?这就和让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一样他们现在也是布尔什维克无神论者,苏联还没有解体,他们还在受着和我一样的无神论的教导

也许是为了验证我的话是否正确,被我逼的马上要准备下去的叶普根尼军士长,那个瘦高个,麻杆一样的大个子特种兵也等在那,和大家一样望着我们来时的通道

目不转睛

“咚咚咚”跟随着回想起的脚步声,五个身影一个不拉的跑了出来并且很慌张

看到我们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他们喘着气慢了下来,直到停在七八米外

“怎么回事”道根中尉厉声喝道

“长官,我们愿意接受你的处罚”沉默了有那么一会儿,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走出了一个下士说

“我是说,过道那面到底怎么回事?”道根中尉着急的又问

“变了,全变了,我们来的通道没有了,我们只走了大约百米的样子,回去的时候,那里只有四面的石壁,我们无论如何敲打,甚至用了炸药,但是它就像本来就是在哪里的样子潮湿的石壁,长满青苔,冰冷,冰冷的,我们摸遍了每一寸石壁,来路全断了”他说道最后尽然流下了眼泪痛苦的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下抹眼泪

“我们会死在这里的,长官,”五个人中又扑出一个二等兵,跪在道根中尉脚下,抱着他的腿说

“滚开,你这个胆小鬼,懦夫”道根一脚踢翻那个士兵,拔出自己的马卡洛夫手枪就要枪决他

“中尉,留着它,我们需要人手,”一名仅此于道根中尉的少尉托起道根中尉指向士兵的马卡洛夫手枪说

“道根中尉,我想就让他下去探路”我实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太极八卦阵

“我知道了,”我大叫道

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随即他们反应过来,一丝幸喜浮上他们一直被死亡和恐惧折磨的脸庞

这个时候可以看出就连道根中尉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我知道了什么但这个时候有人能这样的喊一声,即使是知道现在情况的严峻性质,他们心里也存在着一丝侥幸这是人之常情谁处在这个时候也不会例外包括我

“是不是我们可以不用死亡就走出这里?”少尉弱弱的问

“不是,是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我望着地洞大厅里的风云变幻

“这是一个阵势,是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阵”我欢喜的继续大叫就像一个小孩终于知道了他的积木可以不用经过尝试就垒到最高点时候的那种喜悦

“阵势?”道根中尉重复

“是的,阵势”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出去了”少尉高兴的说

这个时候所有看向我的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还没有那么简单少尉,我们还需要一点工作,还是有一点点危险的”我使自己恢复到理智的状态

“那么说我们不用全部死在这里就是吗?”道根中尉盯着我紧张的问

“也许,如果我的推测是事实的话,我们就有救了,”我充满信心,尽量表现出一种冷静的态度我知道在危险的境地里,指挥官的表现非常重要决定着战争的成败

我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也不忘观察地洞大厅的变化情况

洞顶有一段时间里好像有光线照射了进来这样的情况很短暂,只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而它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大概是哪个时间由于我前面的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洞顶,而是被地洞大厅不断出现的奇异景色以及士兵的背叛和死亡所困扰我只是根据我的记忆推测

我们呆在这里已经接近六个小时,这是确切的时间,因为我们都有手表

“你说的这个阵势到底是什么情况?”道根中尉看到我站在这里沉思,问道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这个地洞大厅里是一个我们中国古代一个祖先中的智者发明的一种利用大自然的变化原理,使用天然的地理形式,加以变化改造而成的可以把人困死在里面的阵势,他给这个阵势起了个名字叫太极八卦阵,这种阵势利用大自然的自然变化,比如风,云,雷,电,火,声音,地理结构的奇妙,以及陷阱机关,来达到混淆人的视听,引导敌人自相残杀,给敌人制造混乱,孤立敌人,分割敌人,消减敌人力量,集中自己力量打击敌人的目的”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张强教官,我还是不懂”道根中尉皱着眉头道

也是,就连我自己也只是知道,并不是全懂,毕竟这些东西已经是很古老的东西了我们中国人也没有几个人懂,也当他是神话传说,就和你们欧洲人的神话传说一样

“神话传说,那是不是说这是个神创造的东西,是用来囚禁敌人的”少尉插话道

“和你说的囚禁也差不多,因为不懂的人很少能从里面走出去的,他颠覆了人们一般的传统认知,他是一种高智力的事情,就像你不了解电子,却去触碰电一样,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金属制作的东西,只要通上电,就可以把人的声音传到千里之外,把人的图像发送到千里之外,让许多不认识的人,记住你的脸,记住你的名字,”

“教官,你说的是电视”一个士兵高声叫道

“是的,是彩电”我回答

“彩电?什么是彩电,我只记的那些都是黑白的人物,就像照片一样,我听说胶片,人们把一张张照片一样的东西曝光在胶片上,胶片可以放出彩色的电影,但是把电影传送到千里之外,就成了黑白的照片了”士兵知道的很详尽,至少在这个八十年代除,你没法和他们说什么,连电子计算机这种东西在美国应该都是人们熟悉的东西了,在苏联代表的第三世界国家,还只是听说,使用的都是那些军事工程师们,他们作为高度机密的东西在实验室里使用,所以你无法苛求这些士兵们能知道的多

“我的意思就是说即使是我们国人他们也不学习这些东西了,而这些东西确实需要等同于大学教授,那些高智商的家伙们研究的东西,带着些迷信神话色彩”我面目严肃的对着这般士兵解释道

“难道是你们中国人帮助建造了这里?”另一个士兵疑惑的问

“不,有可能是中国人,但不是现在的中国人,可能是我们古代的中国人流落在此,在这里生活定居,他为了保护自己,就开凿了改变了这个山洞”我赶忙撇清责任,要是因为这样引起中苏的摩擦,那自己不成了罪人了吗?

“还是你们中国人的事,”士兵说

“士兵请注意你的言论,我说的这是我们中国古代的智者在这里生活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但你不能把已经死了的人事情按在现代人身上,我们只不过是错误地时间,错误的地点,闯进了他曾经定居的地方,破坏了他的安宁,所以他以前的布置惩罚了我们这就像一个小偷进了一户人家偷东西却发现主人已经死去多年,他拉开橱柜的时候,主人一把生锈的菜刀掉下来伤了你的脚,你不能说去控告邻居,或者这个房子以前主人的现在的后代,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我为自己的祖先辩解

“我不懂,长官”士兵摇摇头说

“我没有让你懂,只是让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阿富汗人打战,别扯上中国人,这你明白吗?”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吼叫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这样想要替我的国家辩护过

这也许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固有的叶落归根的思想支配着我的行动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山洞,几十公里,即使我能破解了这个阵势,但这里只是几十公里的平面上的一个小的点,只是一个点

“长官,不要讨论中国人或者是苏联人了,现在我们都是要向上帝报道的人乐,而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去向上帝报道的准备,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这些人只是从俄罗斯乡下来的工人,农民,破产的小商人,甚至是流氓,罪犯,我们无路可走,只能参军,大的方面说是报销祖国,小的方面说是我们为了挣取一种资历,好回去以后能找到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甚至有的人想在军队里领工资,以求活下去,我们不想死在阿富汗”道根中尉毕竟年龄大了,他那深邃的灰色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彩

我抬手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把我所知道所有的有关太极,八卦阵的所有的信息仔细的过滤了一遍找寻有用的信息

时间在我们讨论中流逝,在我的思考中快的离我远去

当大厅里又一次变的比较晴朗的时候

我站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入太极八卦阵

“道根中尉,把人都集合起来”

“好的,长官,”道根看到我自信满满的样子高兴的回答

“所有人集合,报数”道根对所有的士兵叫道

“一,二,三,······十二,······二十二”所有的士兵在过道里站好了队伍

“二十三,长官”道根最后报数

“二十四”我也报了数

也就是说加上我地鼠三队和他小鸡占领部队现有的人我们有总共二十四人

“现在,我要和大家说一件事,”我整了整军装,站在队伍前面说

“现在你们遇到的情况是我们中国人祖先智者所设立的一种类似机关迷宫的叫阵势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对它有一些了解,不是全部,也有可能这种了解能使你们快的送命,也有可能让你们所有的人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里,和你们的战友家人见面,要是你们死在这里我想——你们的战友再也不用给你们挖坟墓了,你们的家人甚至连骨灰盒也见不到,你们的家人只能把你们穿过的衣物拿去埋在墓地里,以此来悼念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你们”我激情澎湃

“你们想让你们家人这样吗?”我停顿了一下,用唾沫滋润了一下我因为过多说话而干燥的嘴唇再次提高嗓门大叫道

“不想,我们要活着出去”所有人大叫

“那么,现在两人一组,听我吩咐你们,你们一定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否则我们所有人不说是全部死在这里,但是肯定有一部分人会埋葬再在这里”

“长官,我有个问题,”道根中尉举手说道

“刚才你说是类似于机关陷阱一类的迷宫,我们难道不可以用炸药包把他们炸毁吗?”道根在我示意他说话的时候问我

“中尉,你考虑过没有,我们还在洞里面,你要是把你唯一的通道炸塌怎么办?你知道你炸的地方对吗?况且,这里不是只有这一个阵势,你知道太极八卦阵由多少个阵构成吗?你了解它吗?”

“不知道,长官,”他老实的回答

“我告诉你,光是我了解的八卦阵就有六十四个小阵组成,而太极呢?太极是由二到十的数字组成,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爻,错杂,交错的意思,你想想所有的阵势都要炸的话,先不说要多少火药,你还不知道的是我们中国人还有句话:牵一而动全身,炸了这里,就把阵势搞乱了,那样的话,我们永远没有通过简单的思考,不断的试探,最终走出去的可能,我们会被山体塌方或者混乱的变化着的阵势困死在里面不用你去炸,自然灾害,比如地震,就已经给我们惹了很多麻烦,让即使是本阵的设计者都无法再弄清楚他的变化,六十四爻以后的变化,是无穷尽的,即使用计算机来算,也不是一下就能运算完的”

“我不知道这样严重,那我们还是按你说的来”道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这样的做法比某些官僚聪明多了

“三个人一组,遇到单数就往右转,遇到双数,就往左转,空旷的地方小心机关陷阱,直走,记住是从正东走向西南,然后转正北,遇到所有有生命的东西,或者你看到你已经确认死亡或者不在身边的人或事物,一律闭着眼睛,忍受着奇异的声音闯过去,等异象消失,再继续走,一直走到对面任意一个洞口,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还能相聚,如果错了的话,那就和上帝说声你好”我一字一顿的交代他们然后让他们每个人都背熟了

“出,祝你们顺利,我等待着和你们重逢的机会”我举着自己手里的AK74突击步枪挥了挥手当先抓住绳子滑了下去

当前的五米是没有什么机关和幻象的,我等毕科,叶普根尼军士长下来以后三个人一起出

道根中尉分配好每组士兵后,最后进入地洞大厅就在他进入地洞大厅的时候,他身后的过道再一次开启,他们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群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阿富汗人,不还有几个穿着拆了一切辨识标志的中国人,他们来的相当的及时,只和张强和道根中尉们相差三两分钟,在张强他们进入地洞的时候,他们也来到了地洞过道而他们身后的过道一直没有生过变化一波又一波的苏联人和阿富汗人相继从这个过道通过

不是那些先前死在路上的人,只是他们从别的地方或者沿着张强或者道根他们进洞的方向走来也有从别的地方迷失了方向,而又没有死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死,他们应该庆幸这个太极八卦阵是活动的,虽然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自然灾害,依然顽强的运作着,把一波又一波的进洞者困死在里面

在这样的地洞就是老鼠也要生迷乱,何况是从来没有习惯地下生活的人类

“一,二,三,左转,啊,我们又走对了,哈哈”叶普根尼军士长愉快的数着自己的步子大声说

我摇摇头,跟着他走了过去,看来正像他说的,我们又走对了,我感觉我们快走出去了

我抬头看着头顶,只要走对了,头顶就不是云雾缭绕,只要不触动机关,不走近死路,我们就不会受到幻象的困扰我不知道我的祖先怎么解决了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仅凭几根石柱子就让人们临死前那惨绝人寰,高到上百分贝的高音不扩散出去,让仅在他几米之隔的人若无其事的继续他的死亡之旅而不自知

我回头看向我们刚才待过的过道洞口,和一双目光对上了

“中国人,”从他穿的军装,他的相貌,他那站立的姿势,我知道他肯定是一个中国人,当跟多的中国人出现在我的眼线的时候,我惊呆了果然有中国人,他们来了而且跟着阿富汗人,看起来他们和阿富汗人是指挥和被指挥的关系,他胸前还吊着一架望远镜看起来很年轻

从头顶的光线再次光顾,到我们下来也走了有十来分钟了,我知道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马上就要变阵了,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走不出去的话,我所依靠的知识讲不能帮助我度过难关,我会死在这个洞底

阿富汗人或许看到我们了,他们不停的,可以说是疯狂的射着他们的子弹子弹漫天飞舞,却没有对任何一个走进幻阵的人造成伤害这个阵势连子弹也过滤了

再次抬头看了看头顶逐渐倾斜的光线,时间不多了

我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空间,朝毕科军士长他们追去

“营长,他们消失了”站在挂望远镜年轻中**人身边的另一个中**人望着我们消失的方向道

“该死的,苏联人中怎么有个中国人呢?”挂望远镜的中**官皱着眉头道

“难道是他?”中**官说

“谁?”哪个站在他身后的中**人问

“张强”我觉得他有些熟悉,我见过他,也见过他的照片

“你说在越南战场上创造了神话的那个人?”身后的中**人说

“是的,没错,就是他”年轻的中**人肯定的说

“他怎么出现在阿富汗战场,他不是退伍了吗?”又一个中**人说

“我肯定就是他,他可是在越南给苏联人制造了不少麻烦,怎么又和苏联人搅在一起?真是令人不解”年轻的中**官摇摇头

“或许他觉得平凡的生活不能配得上他那英雄的称号,所以他当了雇佣军,我可听说过他的事迹,他在越南的时候创立了雇佣军,并且差点把越南政府给推翻了,要不是苏联人,要不是我们国家的领导人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他早就狠狠的教训了越南人了,那有现在越南人和我们在边境的浴血战斗,可恨我们没有为祖国战斗,却跑来为这些阿富汗人打战,”一个高傲的中**人眼睛望着洞顶高傲的说

“林鸿,不要在这里议论国家的政策,我们是军人,是党的枪,党让我们打那里我们就打那里”年轻的中**官说

“许辉,你别在这里教训我,你要是能也不会被降了值,听说你在侦查大队可是敢和安大队长叫板的人,安大队长退伍,本来是你接任的,后来却被一个叫陈云的家伙接任了,那家伙听说当大队长以前上了四年军校,年年倒数第一,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当上大队长的”哪个林鸿没有听他的,继续说

“够了,别在这里说了,不想死在这里,就得赶快,阵势有变化了,所有人跟着我,赶快走,但愿在阵势变化之前,我们能穿过这个阵势”许辉把AK47教到胸前,把望远镜甩到背后,飞的沿着苏联人留下的绳子滑了下去

关于狙击手

关于狙击手

一个良好的狙击手需yào

具备三个条件,优秀的射击技术只是所有狙击技巧中最后也是最基础的一点,纪律及细心才是最重yào

的元素,狙击手并不是拿着枪胡乱扫射的杀人狂,他们不必要时不会杀害无威胁非武装人员,例如妇女,儿童,牲畜,建筑房屋等,狙击手有时是一个人,也可能2、3人,这要看任务的性质而定,单为射击而盲目的向目标射击只会增加被现、俘虏及杀害的机会,纪律和耐心是非常重yào

的,尤其是要面对射与不射的时候。在成为一个狙击手之前必须先问问自己:你是否很怕冷或怕热?是否很容易怒?愤nù

会使你不小心以及做一些不寻常的行为,这是最坏的一点。有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单独过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能否没有朋友,没有家庭,没有通讯,没有联络或什么都没有?是否有过一个人露营?在一个地方内什么人也没有,你会觉得怎么样?你又会在那里做什么?狙击手并不一定是个孤独,但事实上如果你每日的生活都不能缺少其他人的存zài

的话,狙击手一定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这些很重yào

呢?一个狙击手只为了开一枪而爬行一整天,有时还可能什么也找不到,你是否能一枪不而放qì

任务?有时你见到目标而开枪的机会只有三秒钟,假如你在做白日梦,吃饭又或其他无为事情,你便失败了。你必须了解你的任务、位置并等待目标出现,这是你需yào

队友的原因,一个人用望远镜连续观察超过20分钟是十分困难的,你必须整天保持不动以避免敌人的现,这听来十分容易但其实十分困难,一个初学钓鱼要将鱼线留在水面以下超过三分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总想要把鱼钩提上来看看,如果你有打猎的经验你会知dào

在猎物面前保持不动是如何艰难,更何况现在的你面对的猎物是一看见你就会向你开枪的人呢?你怎样解释“细心”一词?对一名优秀的狙击手来说细心就是他的一切,而且影响着他的决定,单是细心已经可以令一个狙击手成功,狙击手行动前必须决定要身处哪里,怎么走,怎么去,带什么装备,用什么伪装,如何通讯,行动时如遇紧急情况应该如何,任务完成如何撤tuì

,无法完成又怎样避免损失?一个狙击手必须由开始到结束详细思考所有程序,其武器及子弹补给装备配置才会产生效果,射击术是最后的要素,一个狙击手在任何情况下都需yào

在最远的有效射程射击目标,距离等于撤tuì

的生命时间。如果要做到射法纯熟,最少需yào

练习1子弹才算得上是合格练习。

以上摘自豆瓣网\

小小的爆发

在书评里说点话吧!我好寂寞。你们的鼓励,你们的要求,都是鼓励我的动力。

至于推荐票,有了就给点吧!唉,我不想这样做的。虽然我并不想进什么vip,也并不像靠这部书去挣钱,我也没有那个奢望,但是,看在我这么辛苦熬夜写的份上,就砸两票吧。

这里感谢鬼侠同志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还有开头和我讨论过的九头黑龙等人。

今天更了两章,虽然也有些亏待一直等待的朋友们但是你体谅一下我每天劳动回来累的一躺下就要睡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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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思念

这是一间柴房,这是一间黑屋子,准确的来说这是一间牢房,关押我的牢房。

从门口到最里面刚够我躺着然后伸直胳膊,我横过身来不用伸胳膊头就顶到冰冷的砖头,一只蝎子慌张的从地上爬过,只一会儿就爬到头顶上方那盖着杂草漏出漫天星星的屋顶。皎洁的月光毫不费力的照射进来,阵阵凉风也从那里送进来。四面的墙没有窗户,木制的门在风中“吱呀,吱呀”的响着,外面看守的呼噜声是如此响。以至与我无法入睡。

我挪动一下身体,只是轻轻的调整了一下身体,满身的伤口就让我疼的嘶牙裂嘴,不由的出痛苦的呻吟。我尽量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惊醒门口的守卫,要不让他就又会进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或用他那裂开的步枪护木朝我的头上,身上一顿猛打。这一路上我已经受了不少这样的招呼了。我可不想在去招惹他们了。

晃了晃头,一片白菜叶子从我头顶掉下来,白菜叶子还是青的不过很丰满,里面的汁水比他们放在门口的馊米里的水分更有营养,更好吃,我想。我抿了一下干渴的起了好多水泡的嘴唇,用肩膀费力的翻过身,把嘴巴凑到白菜叶子跟前,鼻子里传来一丝清新的凉意,这证明白菜叶子是新鲜的,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水瞬时间传遍全身,仿佛这一口就给我带来无穷的气力,我想此刻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比哪个这么样的夜晚还要在外面给我‘站岗’的守卫幸福多了。

胳膊估计是前两天被他们用枪托砸裂骨头了,现在肿的和我的大腿一样粗,手指也血肉模糊勉强还能忍着巨痛支撑身体,证明还没有被费掉,但是我现在只是用肩膀配合头的转动来完成这顿美妙的晚餐。

想起这片菜叶子我想起来或许是哪个越南人好心不想让我死而丢给我的。我记得白天被带出去被一帮彪型大汉折磨一顿,一些看起来斯文的人问了一些问题,他们问的问题我一句也没有记住,也不想记住,人都成这样了即使回答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最后的肯定不如一条死狗的结果更好多少。所以他们问过来,问过去,只得到一句话“张强,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

两个士兵象一条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我从审讯室往这间黑屋子拖我的时候,一群神情激动的老百姓跑过来就要对我人身侵犯,这时我看到一个老大娘抓起菜篮子里一把菜叶子就丢,嘴里还大骂着什么,由于她说的挺快,我也没有听懂越南方言的外文水平,所以也就在耳朵里自动过滤了她的言语。但是她估计经常这样做,所以菜叶子飞过来的时候我尽管被两个士兵高速拖着也没有躲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身体高速运动的时候菜叶子也没法在我身上停留,只是这片估计是给我头上的脓水给粘住了才没有掉下来,这也成为我今晚唯一的,最美味的食物。审讯过后他们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今晚连馊米也没有送过来,碗里的还是昨天我吃剩的,昨晚他们的两个守卫估计是打牌的时候输了,加上灌了点猫尿,冲进来把我的两个门牙打松了,还打掉我两个牙齿。血流了我一嘴,疼了一晚上所以没吃完,今天正好拿来充饥,上面爬着的几个‘蛋白质’更令我欢喜不已,营养呀。

好不容易费了好大劲解决了吃饭问题,我想这下我该能睡着了把?因为以往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吃完饭后就不由自主的瞌睡了。

我没有睡着,原因有两个。一,我把一些留下来的米倒进一节竹筒里用杂草塞上藏进身下铺的干草堆。在美国人的越战电影里我经常看见那些被俘虏的美军这样为自己逃跑时做准bèi

。因为越南到处是丛林,可能关押你的地方几十里不见人烟,也可能你要在一个地方躲很久,等越南人不在注意你的时候你才能出来。二,是我想家和那些曾经战斗过的战友,更想海琳,不知dào

她收到我给她的信没有,不知dào

她原谅我了没有。

我身上没有脚镣和手铐,这不是他们优待我这个俘虏而是他们相信一个胳膊肿的和大腿一样粗;头上长满脓水包;腿上有好几处伤;胸口上被弹片快开膛破肚还没有好利索;脊背和全身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的人是不可能逃跑掉的。至少以他们的常识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也以为,但是我和他们显然都忽略了我那从穿越以来不同寻常的身手和经lì



尽管满身是伤我还是不可思议的现我吃得香睡的香,一点也不像一个重伤的人,要是我的身体能让我在受刑时不感到疼就更好了,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在等,等我那神奇的战场感觉恢复的时候。

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我在也感觉不到什么了,我是指我那可以感觉出敌人的位置,脑子里就像打反恐精英那样有一部雷达地图可以显示出敌人和我的位置的感觉;还有我那不用瞄准不用经过训liàn

就可以凭感觉躲闪和击中敌人的本领。

星星在天空里一闪一闪的,尽管凄凉,寒冷,明亮,却越来越增加了我的思念。从柴草的缝隙里看出月亮又圆了,我和海琳却不能团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穿越短短几个月来我所经lì

的事使我觉的什么国家,什么正义,什么军人的荣誉那都是作家们杜撰出来的,至少我现在感觉不出什么。

我只知dào

我现在身陷囫囵,满身是伤,而国家是,我的国家是不会派人来营救我的;我的国家不是美国,就是美国对于越南战场的俘虏也没有尽心尽lì

的去营救;我记得一部越战电影里一位老越战老兵为了营救自己的儿子曾经费劲心思。我没有这样的父亲,虽然我有战友,但是我们的国情我们的教育他们的能力决定了我不可能会被营救出去,我只能靠自己。

想起海琳那甜甜的笑,那娇柔的身体,那阳光的模样,性格,以及靠在她身体上我总有一种找到归宿,找到依靠的感觉,我可以把我的心事,我的疲劳,尽情的交给她保管,如果给我选择!我是说如果,我想我也不想当兵了,我只想靠在她怀里,和她聊那些看似无聊的话题,哄她开心,哄她笑,啃着她的耳坠让她喊痒。让她向我求饶,让她说我‘她爱我’然后我对她说‘我也爱她’当兵,不就是想要所有的像我这样的人能像我想的那样幸福吗?我们为了国家不就是为了每一对幸福的新人,每一对年迈的父母能生活的无忧无虑吗?

星辰慢慢消失,天空马上就要褪去黑色的轻纱,换上天蓝的外衣。我的思念却像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涌上心头,眼泪打湿了肮脏而有破碎的军装,可是我的感觉,我那过人的异能,本领却像射出去的箭没有回头来找我。

那个消失了一晚上的守卫已经偷偷的跑了回来,若无其事的在外面溜达,估计初春的早晨外面很冷,所以他不时的跺着脚,那个睡觉的守卫被他吵醒后就像我以前上班的同事一样对着他不停的唠叨。

“站岗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一个人站岗了,冻死人的天气,你找相好的鬼混,却让我一个人站岗,你缺德了你”他嘟嘟喃喃的,不断重复着。这是我听到的,每天都听到的,已经听了21天了。他一会儿用中文,一会儿用越语,一会儿还搅着地方方言说。中文我还是能听懂的,越语虽然不精通,但是这么长时间口语还是能听懂的,就不用说他已经没有创意的骂了那个可以当他儿子的年轻士兵21天了,老是那么两句,连我都耳朵里也快长上茧子了。他还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也和我们平时老骂人的习惯语差不多。我想越南和中国人也差不了多少。在加上他们又是我们以前的一个民族分支演化出来的。

那个年轻士兵吊儿郎当的,不时还专门逗笑他俩句。抓住他的胡子扯的他生疼了叫他叫“爸爸”想要当他的“老子”。

老兵不干了,火了。喘着粗气就是不叫他“老子”反而大声的叫他“儿子”他就更使劲了。老兵尽管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样子,但是起火来还是挺蛮的。忍着疼一把掀翻年轻士兵,给他两脚,毕竟他是老兵,尽管比年轻人当兵时间短但是受苦人起火来,年轻士兵技巧在好也不如他有劲,不如他经验丰富,被他整的乖巧的很。一个劲的叫他“爸爸”。

老兵放开他大声的憨笑,猛不防年轻士兵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到,然后不等他爬起来就逃的远远的。并对他说“儿子想让我叫你“爸爸”你还的练练,来呀,来追我呀。老胳膊老腿我看你怎么追我,哈哈”他笑的是那样轻狂,那样无知,马上忘记了自己的实力不如老兵。他只是一时取了巧。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不好好站岗,小心我枪毙了你们”一个军官模样的军人大声呵斥他们。

“报gào

连长,老郝偷懒睡觉,被我抓住,他想要拿烟贿赂我,我坚决不干,所以他想要打我”那个年轻士兵,恶人先告状。

“郝老三,你在不好好干,我枪毙你”那个连长大声呵斥说。

“报gào

连长,他诬陷我,他偷偷跑出去让我一个人站岗,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撤着我的胡子让我叫‘爸爸’还偷袭我”。那个老兵委屈的说。

从门缝里我看见那个年轻的士兵把一包烟递给那个军官,那个军官马上再次厉声呵斥老郝:“狡辩,这周围这么多人他怎么能出去呢?一定是你诬陷他,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你站岗时睡觉了,现在你马上去把厕所洗干净,中午的饭就免了吧,写份检讨给我,什么时候我满yì

了你再抗枪。”

那个老郝刚想在说,“还不快去!”那个军官再次提高声音说。

“怎么样,那个中国鬼子还老实吧,没有死了吗?”那个军官对年轻士兵说。

“放心吧连长,我等一会儿找跟树枝从他屁眼里捅进去试试,让中国鬼子尝尝我们的手段,他想死都得问问我答yīng

不答yīng

,嘿嘿!”他的淫笑让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肠到挺黑。我要是能恢复本领第一个就要他尝尝自己想出来的损招。唉可惜,怎么还是恢复不过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知dào

自己只是一个业余士兵,除了在学校接受过半个月的队形队列的军训以外就是我那同学对我的训liàn

,虽然他是21世纪特种兵,但不代表我也能达到他的水平。没有那穿越时莫名其妙拥有的本领浑身是伤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说那些经lì

了10年越战的老兵,就是普通一个越南壮汉我应付起来都很吃力,毕竟我的身材不高,体质又是那样虚弱。这几个月的历练也只不过是使我知dào

真zhèng

的战斗是怎么样的。要想在这全民皆兵的国家逃出生天,我还需yào

一点点运气,更强壮的身体,更好的本领。

第三十二章 刑讯

尽管有白菜叶子,但那对于我这样一个伤重的人来说无益于画饼充饥,我还想获得更多的营养。到处乱爬的蝎子,那些亮晶晶的黄色的,乳白色的蝎子小崽成了我的可口美味。嘴里嚼着那些带着潮湿夹杂着草沫和红褐色泥土的蝎子要在平时我是连想也不敢想他们会和我有什么联系。想到他们屁股后面那翘起来的毒刺我就不寒而栗,现在经过反复的蛰与被蛰以后他们成了我的食物。

开始我还可怜老赫的遭遇,他的懦弱,他的胆小,被欺负也不敢反抗,只能像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一样,唯唯诺诺,精神胜利法宽恕别人对他的不公。

今天当他再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却进来挥舞着他的那只步枪,对着我刚好了点的身体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揍,巨痛让我差点窒息而死。从此我的思想认识被提高到另一个层次。

看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同情,有的只是生存,有的只是达尔文的“适生存”,要的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法则。那些越南高层是大鱼,那些军官是小鱼,他是虾米,而我只是虾米的饵料。尽然连这样一个可以被人欺负来欺负去的老家伙都能欺负我。我感到莫名的哀伤。

“带出来,拉到后面山洞里,特派员要亲自审讯这个俘虏”我听到外面那个军官在对什么人说。

“哗啦,吱呀”门上的铁链子被老赫扯掉,门被推开,强光中我看到两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就像两个巨灵神,他们巨大的蒲掌霎时间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我就像小鸡,或说是等待被宰的兔子一样被人噙着脖子提出了牢房。阳光中我有点久违的感觉。好像这半个多月来没有受刑讯就感到浑身软。就像已经破处的少妇一样任君采撷。

从他们走路的神态,他们巨大的体型,我感觉到今天不同于一般的审讯。可能今天这百十来斤就交代在这了。交代吧,我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当兵最好的结果不就是为了报效祖国吗?这样死去也无愧于心,无愧于祖国。

山洞里很热吗?怎么他们都赤着上身,一副刀斧手,刽子手的姿态。洞壁上的火把“扑扑”的燃烧着。火焰上端冒出的黑烟弥漫在空间里,更增加了一份阴森的感觉。山洞里一个身材曼妙,打扮就像电影里那些国民党女秘书,或什么特派员的女军人,被着手站立着,她眼睛里露出的寒光,使温度骤减至零下。好像他对我这样的俘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我被拖到她面前,一个大汉从后面抓住我几个月没有剔的头把我脏不垃圾的脸暴露在她的目光里。

她用手里抓着的鞭子手柄支起我的头,凝视了我几秒钟:“听说你很不简单呀,杀了不少我们的人,获得过好几次勋章,是吗?”

我没有回答她:“我不管你是谁,你不会从我这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我要是哼一声,就你娘和别人偷汉养的。”

“呵呵,”她娇笑几声,说:“那我不就是你妹妹了吗?都是一家人你不介yì

把你知dào

的和我分享一下吧?”她笑的时候很好kàn

,水灵的面孔很像网络上那些美的掉渣的邻家女孩。但她的无耻也让我汗颜,不敢苟同。我在骂她,她却打蛇随棍上,想要套我。不简单。

她把娇小挺直的鼻子,粉嫩的脸蛋,略微有些干的樱唇凑到我的眼前,我好像啃她一口。不过她刚才还寒若冰霜的面孔马上变成阳春三月的桃花,让我一时间适应不了。愣了好久,好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才反应过来。从对她yy的思想里努力挣扎出来,面对现实,我还是阶下囚。

“我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小妹妹,或说如果没有战争,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们去你们的都河内,或去我们的都北京去一同旅游,看风景,但是现在,我只能告sù

你,杀了我吧,要不然我会忍不住强奸你,如果你在这样诱惑我的话。”我略微错开她的脸望着山洞中间那汹汹燃烧的火炉,那里面放着的烙铁火红火红的,我仿佛看到自己身体上的皮肤在烙铁上出难闻的焦臭味。

“中国人有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着瞧,把它吊起来――”她马上对身边的那些刽子手们大呵。

当一个人偶尔玩一下倒立是不会感觉出什么的,如果被人用绳子倒吊起来时间一长你就会感到呼吸困难,全身的血压迫头部的血管,感觉头要爆zhà

,加上地上炉子的鲟鲟火焰炙烤着,我想还不如投降算了。刚才的大义凛然荡然无存,此时不是难受,而是有种快死的感觉。可这还只是开始,他们还没有折磨我。不知dào

她是不是要用她手中的鞭子把我抽个遍体鳞伤,还没有受刑自己的心理就快跨了。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像军人。也体会到为什么以前有那么多汉奸卖国贼了。

“知dào

他们为什么要在火上烤那刀吗?”那个女魔头又像一个清纯少女一样蹲在我的跟前对我说。她军装衬托出的硕大的一丝不拉的落入我的眼睛,没想到她身材不大,到很大,刚才只顾表现自己的宁死不屈了,没有仔细观察她的身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挺拔丰满的很让人出无限的遐想。这不是因为我不分场合的乱写,而是因为人的本能,人的与生俱来的,人与人之间异性相吸的真理,让我这会儿还忍不住把目光看向她的哪里,好高的山峰。

“好kàn

吗?”她问。

“嗯!”我本能的回答。

“想不想要?”她又问。

“想,”我继xù

我的本能,还咽了一口口水,尽管我的口水马上又回到嘴里,因为倒吊着。

“那告sù

我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中国派你来做什么,你们的军事部署”她用柔滑的手,芊芊玉指滑过我憋的通红的脸。我想她的手要是握住我现在几乎快撑破裤子的下身,那一定很爽。如果套弄几下,我一定愿意马上去极乐世界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

想想自己一个21世纪的普通人那受过如此的折磨,但这样的折磨要老是这样温柔,这样刺激,有点《野兽和美女》的感觉。

我很享shòu

,她却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了,退后几步扬起手中的鞭子把我的军装一片片撕碎,剥落,让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沟出现在我的身上,我真真感受到了什么叫严刑拷打,先前那些士兵们对我做的那些只不过是入门级别的审讯,拷打。而现在她估计是受过专门的训liàn

,每一下都让仿佛又死了一次。

我昏过去不知dào

多少次,鞭子完了是快烤红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我身上的肉,可真的是做到了皮腚肉开,而又没有让我的血流干,刀子过后伤口马上被灼烧住了,血只是流了一下就不流了。

我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每一次她抓住我的头抬起我的头要我交代的时候我总是想又撑过去了一次,还没有死啊!真过瘾。然后对着她傻笑。如果我没有经lì

过前面的战斗,没有几次生死边缘轮回的感觉,21世纪的我肯定马上就出卖了祖国了,21世纪只有愤青和金钱的奴隶,他们总有一种理论和实jì

相差很远的感觉,说的多么好,等他们疼的时候马上比卖国贼还卖国,还把那比成一种荣誉。看我多有当汉奸的天赋。或只要金钱,不要什么祖国。

“把他放下来,我们来玩个更刺激的游戏”她扔掉了鞭子,有些疲惫的跌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中间,用肘支着因为用力过度有些红红的脸。

我不知dào

她在搞什么,不过绝不是好事,看到炉内那几块红红的烙铁,他们还没有把任何一块放在我身上,只是让我感受了一下烤的很热的刀子的滋味,结果是我并没有屈服。想起那红红的烙铁带着蓝色的火苗在我胸前拖动的感觉我就不寒而栗。

她好像知dào

我在想什么,对着我说:“放心,那不是为你准bèi

的,不过你如果你想尝尝我不介yì

让他们给你拿一块。怎么样?”看着她的笑,我觉的不如刚才那样的好kàn

了,倒像是魔鬼在笑,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毒如蛇蝎。

“带上来,”她朝后招手说。

第三十三章 天生的战士

从山洞深处带出来的人我认识,是李强和王洋龙,他们怎么会落到越军手里,他们应该都死了。

我记得李强是在越军2019战地医院里牺牲的,突击队在医院里隐藏了好多天,终于还是被现了,那天上万的越军包围了我们,准确的来说是包围了医院。

至于医院的那些医生呀,护士早就让我们清理干净了,尸体都堆到了太平间。

唉,实在是太多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满为患”的感觉。想起我们那些天的所作所为,我觉目前这个小丫头对我的折磨也是应该的,或说是我罪有应得。在她们看来我简直就是法西斯。

为了不走漏消息,我命令把所有的人,包括伤员,重伤的,轻伤的,能走的不能走的,统统用刺刀解决掉。那些具有战斗能力的人员我派人去叫,然后躲到房子里进一个杀一个,门后面埋伏4,5个战士,那些军区警卫营的精英们,那些军中的“罪犯”们干活一点也不含糊,我眼看着每一个进来的越军挣着大眼无力的望着我,身体上不断冒出鲜血,自己却躲不开那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刺刀。或许这就是中国最精英的军人用他们特有的方式诠释生命也诠释战争,诠释英雄主义,回应越南人残害我过华侨,边民的一种最实jì

的行动吧!对于复仇来说再法西斯也是正义的行为。除非他们触犯了法律。当然,如果法律能制止战争的话。

开始安剑辉他们还觉的有点新奇,觉的我兵不血刃的干掉那么多的医院人员而不让近在咫尺的越南指挥部的越军察觉,这种方法高明,还拍了我几下马屁,把我拍的晕晕乎乎的,那时我认为中国人天生就是拍马屁的高手,怎么我就没有学会呢?难道我不是中国人?还是我穷怕了,只认得钱而忘了国籍,忘了我国的根本就是拍马屁。

不管他了,这是战场,那些问题等有空再研究,如果我还有命在的话。带着享shòu

的目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到了后来,突击队的战士一个个上吐下泻,再也没有开始那点兴奋劲了,一个个要求我停止这样卑鄙无耻,血淋淋的残害社会主义同行的行为。而我却不认为他们还是社会主义同行,即使是也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属于苏联,而苏联正和我们闹矛盾,我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我就像现新大陆一样盯着他们看了老半天,脑子才转过弯来,想到他们毕竟是伟大而又懦弱的中国士兵,被那些迂腐的宣传毒害太深,我这个21世纪过来的人因为奉行金钱至上,生命第一而对那些怀着一股厌恶的反感,再加上美国的暴力电影看多了一点,我挺喜欢德国人的干脆利落,战争就是战争,杀掉对手是取得战争胜利的不二法门。如果说那些所谓的公约是人道的话,那么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国估计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巴掌,因为苏联人攻克柏林的时候比德国人还残忍,还嗜杀。我就喜欢这种感觉,当然是我杀别人,不是别人杀我。谁没有个双重标准呀。

如果说每一个新兵上了战场都要有一种心理适应期的话,恰恰我前段日子的战斗已经让我适应了鲜血和死亡,带着21世纪人的冷漠,对别人的冷漠看待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他们只是因为响应号召,带着80年代年轻人的热血和冲动,看到自己的战友和国人遭受了不公而感到义愤,而去战斗,当他们被我带一段日子,让他们学会了不带一丝感情的执行任务,而不是靠复仇和义愤去战斗的时候,他们就经受不住考验了。

不仅不帮我,反而后来要阻止我。我只能把他们换掉,处理掉一批人,换一批战士执行任务。

我感到我就是法西斯,我就是集中营的头目,正在完成一项任务,而不是对生命的消灭,而且是消灭的这么让人们看到后能产生不忍,产生愤nù

和复仇的感觉。就像我一刀捅死你妈你或许会觉得是个失误,但如果我把你妈先奸后杀,避孕套扔在你家的垃圾袋里或桌子上,然后把你妈大卸八块,鲜血溅的满屋子都是那你肯定会动全家人找我拼命。即使法律已经判我无期你也会判我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的那种。即使有法警阻拦你也会要冲破法警把我干掉的冲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突围后越南人一反以往的只要我们往山里一钻就不追了惯例,派出了大部分部队对我们穷追猛打,甚至连他们最精英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和特工也派出来了。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完成军区交给我们的最后一个任务――尽量拖住越军的尽量多的部队,掩护入越反击部队的安全快速的撤离。

李强是在我们使用八路军著名的从房子里突pò

街垒的“穿墙术”从医院炸开房子冲到敌人指挥部的时候由于敌人越来越多,我命令他带一个班阻击敌人,掩护我们撤tuì

,在万军之中被点名打掩护,我想他们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bèi

,事实上也是,我们在此突pò

越军的包围后,我听见后面响起了几声巨响,那是他们啦响了“光荣弹”,我当时想。

安剑辉,副营长,向小平,王洋龙他们听到巨响都停下来对着那个方向流下了一个军人轻易不会流出的眼泪,我当时只感到眼角有些湿润,但没有流下了眼泪。

想想一个刚刚屠杀了尽千人的人那他的触觉一定会无比的钝。这点也是安剑辉对我不满的地方,他佩服我的勇敢,佩服我带领大家沉重打击越南人的手段,但是对于这种事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也是他组建的侦查兵部队在战后和越南特工的对掐中为什么在初期屡战屡败,损失惨重的原因吧!毕竟慈不掌兵,他有点理想主义了。我也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这样冷漠无情,我想我应该更容易被感动,可是我却表现出了一副冷漠,无情,嗜杀的外表,80年代的战士脑子里还没有“酷”这个字眼,也没有被许多电影淹没,他们还刚从文化大革mìng

的惊恐中走出来,有的还是那种激情燃烧的清纯。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好控zhì

,好指挥的原因了。

但是恰恰是这种简单,这种清纯让他们之间的战友情更加真挚,牢固,更加经的起岁月的考验,后世那些走上较高领导岗位上的人喜欢和提拔的也大都是这些战友,战友情,比海深,这时的战友情也是唯一能战胜金钱而在后世使许多人缅怀的。至于后世的那些战友,没有经过生死考验,没有同甘共苦过,在一起经常沉浸在互相陷害和攀比之中,没给社会带来危害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望着两个已经被折磨的凄惨无比,伤痕累累的战友,我心开始滴血,我想只要他们不再忍受折磨,只要他们能和我关到一起,我一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们。

我看到他们用力的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然后马上同时低下了头,从他们的眼神中,从他们的行动中我知dào

,他们是好样的,他们没有让越南人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是我的好战友,他们的斗争经验还是相当的丰富的。他们没有表现出他们认识我。他们不想让我为难。

“把他们三个都吊起来,对,对,重新换个方法吊起来,让他们叙叙旧,我想看看中国人口中的战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说不是吗?张队长”她眼里露出一种戏虐的神情。

“从她张队长的称呼里,我知dào

他一定掌握了我们不少情报,起码是对我们这支突击队了解一些,是谁出卖了情报?他们俩,不可能,越南人在我们部队有间谍,这是我给自己最合理的解释,国家大了,有间谍是很平常的事”我听到她的话想。

或许是她知dào

从我这里突pò

是不可能的,她根据她掌握的情报知dào

这两个是我的部下,想要打动他们交代。所以他们两个被并排的吊在我的对面,脚下是我刚才“烤”过火的火炉,也就是说,以现在的情况他们要是不想被烧死的话,他们就得用力往高处弯曲他们的身体,他们用力的话,我眼前的那只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里射出的子弹就会把我打得天灵盖崩裂,脑浆四飞,枪的扳机上拴着绳子,绳子连在手腕上,只要我用力拽自己就会安全。

当然越南人也没有赶尽杀绝,他们在看游戏,在看我能支持到什么时候,我的手腕即使在有劲也不可能长时间支持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到时我就要被打死,我一打死一泄劲他们就要被烧死。他们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们为另一方考lǜ

而主动交代。从而保全生命。

我看到他们眼里闪烁着泪花,我用眼神安慰他们,意思是我能支持住。那个特工,那个女军官,设计的很毒,假如他设计成让一方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另一方,我想我会让子弹打烂我的脑瓜,让李强他们多活一些时候。或许李强他们也想牺牲自己保全我。但是他们没得选则,他们除了出卖情报,出卖我,出卖祖国以外就是和我一起死去。但是看到我头上越来越密的汗水,他们知dào

我支持的辛苦。而我能支持也不会放松,没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没到绝望的时候我是不会服输的。

“队长,我们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们没有白活,不要支持了,祖国会记住我们的。”王洋龙和李强一起哭着说。

“不要放qì

,永远不要放qì

,她不会杀我们的”我咬着牙,费力的从嘴里崩出来几个字。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女军官已经4进4出了,我依然在支持着,期间几个刽子手甚至朝我身上抽了几皮鞭,皮鞭沾水,末梢有倒钩,几道血痕让我本来越来越迷失的神智清醒了许多。原来痛苦有时也是必要的,我想。

“唉,中国真是个奇怪的民族,怎么能有你们这些坚强的战士,却又那么多甘愿出卖自己祖国的人,而你张强――真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她再次站到我的面前说。

“谢谢你,不必客气,如果你是中国人的好朋友的话,我不介yì

带着你游遍中国的每一个地方让你彻底了解中国。”我带着颤抖的口音说。我的手腕已经通红的,手由于长时间缺血已经变得比从墓地里爬出的死人手更苍白。

第三十四章 兄弟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绳子一点点绷直,死亡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上了我的额头。

我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对面的李强和王洋龙却漏出了焦急的神色,越南人却显的兴高采烈,他们也许在想:“中国人快要支持不住了,他们为了自己的战友一定会妥协,一定会把情报gào



他们的,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研究中国人的出的结果。中国人不是自己怕死出卖同胞,就是为了同胞愿意自己去死。”

“放我下来,我告sù

你们”是李强,我看到王洋龙眼睛里露出愤nù

的神色,看着李强双眼赤红赤红的。

“叛徒,卖国贼,你不配做中国人,我门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他愤nù

的抬腿去踢离他不远的李强。

他这一踢绳子剧烈晃动,我看到枪口不断的摇摆,扳机上的绳子一下拉紧,我的瞳孔瞬时间放大了七倍有余,快蹦出眼眶了。手腕使劲猛向下一拉,橘红色的火焰,巨大的冲击波擦着我的耳朵一闪而过。

我感到身体一轻,马上向地面坠去。那一枪打断了手腕上的绳子,险而又险,却又巧了又巧,打断了我手腕上的绳子,解放了我的双手,下落过程中一个持枪的士兵朝我扑过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要是我就着样落下来,落的空地上他们站的四周,手里又有武器,那我落下来还不是被他们再次吊起来,等待我的也只有死,但是哪个卫兵扑过来的时候手中的m16步枪正好朝前伸过来,估计是想要瞄准我。却不知dào

我还有能力伸手夺他的枪。

压满子弹的m16是十分可怕的,m16在越南战场上一直不被看好,但是那时大部分时间,那时在密林中,那是在大多数时候,其实它还是一款不错的步枪,射击起来是相当快速,相当准确的。而且30的装弹也保证了火力的连续性。

倒地的过程中我已经连续射出了七八枪,扫射了山洞里一半的面积,哪个被我突然抽调枪的士兵,猛的一楞,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朝我滚落地面的身体扑过来。

我只是把枪口伸进红红的火炉中挑了一下,几块火红的碳就让他捂着面孔倒在地上打滚,他的惨叫声使的哪个女特工和几个刽子手混身战栗,手中的枪也失去了准头,朝我扑过来的身形为止一顿,够了,这点时间我已经能在烧红的火炉这面藏好身体,圈起还没有解开绳子的脚,躲过他们胡乱扫射过来的子弹,调整好射击的角度。

“突,突,突”我手中的m16在次点射的时候,女特工手当其冲捂着肩膀痛苦的倒地,挣扎着喊叫“卫兵,卫兵”

我打完一梭子的时候才想起那面还吊着两个战友,“李强,王洋龙,你们没事吧”我拖过刚才被碳火烧的奄奄一息的哪个士兵,从他腰里摸出弹夹开始换弹夹。

没有响应,我回头看的时候,只见两个人一个头朝下插进他们脚下的火炉中,另一个脚搭在火炉上,身体却向后倒在火炉后面,看不出到底怎么样了。两个人一动不动。

“李强,王洋龙,回答我,我是你们的队长,我命令你们起来,拿起武器,敌人上来了,准bèi

战斗”我毫无意义的叫喊着。手中的m16疯狂的朝那些没有死的敌人扫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突然一股杀气从我背后直灌进我的脖子里。我掉转枪拖就砸,狠狠的砸,从腰里力的砸,直到偷袭我的哪个人脑浆溅的满脸都是,血染红了胸脯衬衣。直到我的伤口,我身上的伤口迸裂,把我弄的跟个血人死的。

转过身,从洞外扑进来的越南人一个个害pà

的端着枪看着我,几个火炉,洞壁上突突燃烧的火光中,映出我可怕的身影,可怕的面孔。火光中那些越南人又仿佛看到水口大桥哪个被炸的半塌的碉堡顶部,哪个抱着机枪疯狂扫射他们,打退他们多次进攻,守住大桥,最后获得多枚勋章的哪个中国英雄又出像在他们面前。

“嘿嘿,嘿嘿,你们好,来得正好,”如果这时他们开枪,他们还是会杀了我的,结束了他们的噩梦,但是他们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手都在颤抖,我的精神这时也被失去战友的巨大悲痛左右,枪里也没有了子弹。

“唉,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他或许在写一部电视剧,我是主人公,我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所以我先他们一步醒过来,飞快的把两颗手雷扔了出去。看到手雷朝自己飞过来,当兵的本能反应让他们恐惧的朝后跑去。两个人本能的卧倒。

爆zhà

让他们失去了杀死我的机会,爆zhà

使我有了重新装子弹的机会。快速的移动到哪个女特工面前。她腰里的手雷我毫不客气的没收。她已经昏死过去。或是假装,这时我已经没有工夫去分辨。生存的本能使我一边收集弹药,一边朝洞口扑去。

当然我不忘朝李强和王洋龙看上一眼。我没有停下来,我没有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停在他们跟前检查一下他们死了没有,然后说几句英雄的话语,大哭一顿,背起尸体要把他们带走,如果他们一个没有死的话,我还有儿女情长的假惺惺的和他推脱一顿,说我死也不会留下他独自一个人逃跑的?当他终于为了我自杀了后我在哭一顿?然后在说一起为了什么祖国,为了什么战友的情谊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不,那是演电视,仇我一定会报,他们不用看也死透了,没有死的话头能在火炉里待那么长时间?没有死的话他不会把腿让火炉烤的快糊了的还不起来?所以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当这时间是怎么快点逃出去。我不能死,不用说还有海琳那么好的女孩等着我。就是想起陈雪儿的调皮阳光,陆梅的成熟恬静;陆虎,安剑辉,黄海兵,这些生死与共,豪气冲天的战友们;想起自己要是回去了也能像那些80年代托了国家好政策,自己胆子大起来的那些富翁也挣一把自己也要活着。要不穿越一会白穿越了。

本以为那个女特工腰里的手雷能炸死几个没想到扔出去后冒出一顿白烟,白烟越来越浓。操,烟雾弹,这时候也有烟雾弹,正好,我赶紧把另两颗也扔了出去。看着烟雾越来越浓,我冲着看准的一个方向猛冲了过去。

慌不择路,等冲出烟雾在看,我竟然冲回了关押我的哪个小院,村子里这时乱成一团。小院里应该有的那个个守卫早就没了。我想教xùn

一下那两个折磨我的守卫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这里,我看到他进去了”我听见外面有人在给追我的那些敌人指示方向。

回到关押我的哪个小房子里?一堆杂草,可以望见星空的屋顶,从门口到墙跟是3步,从左面墙到右面墙也是三步,那能藏住人吗?三间上房,从窗户就可以一览无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柴草垛,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三面的墙是另几家的后墙。现在还有时间穿墙吗?那面的墙外面就是街道。敌人越来越近的嘈杂声不可能在出去了。

只有半胸高的厕所墙让我看到希望。厕所里是个2米深的坑,上面盖两块石板。没有什么可想的了。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电影里好象都有这样的情景。

能把人熏倒的恶臭扑鼻而来,嘴和脸贴在石板下闻着潮湿的石板。听着院子里越南人着急的来了又去。人很多,但是就是不知dào

这个中国人怎么消失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跳进厕所,忍受着前段日子自己拉下的粪便,忍受着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越南人的屎尿,熏死人的沼气。

生存的确不需yào

太多的舒服,生存也不需yào

尊严,这就是现代人为什么一切向钱看,可以出卖太多,太多的原因。现在我才切身体会到。

折腾了一天后越南人终于接受了事实,安静了下来,我也从厕所里爬起来,用小屋子里干草草草擦拭一下自己找了点食物和弹药,放倒两个卫兵消失在村子后的大山里。从此越南人的噩梦开始了。

快看不见村子的时候我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想兄弟我会替你们报仇的。我一定会杀更多的越南人来祭奠你们的!

或许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越战,这就是中国人和越南人打的一场战争,你杀我的人,我杀你的人,你报复我,我报复你,专心致致,想着怎么比你更残忍,更专业的残杀,使用极不开化的方式,诠释他们的英雄主义。

第三十五章 人性在哭泣

想起我被关押的这段日子里,这条街上的大妈,大婶们用他们手中的西红柿,臭鸡蛋,以及恶毒的语言在我被提审的路上,在我被提出来游街的时候给予的无私打击,我现在记忆犹新,仿佛昨日。提到游街我有些憎恨我的祖国了,不是他们明了这,对那些地主老财,那些他们认为的不法分子。我那会每天除了备受折磨意wài

还要承shòu这样的心理污染。

仇恨的种子,报复的手段就像种植在我心里的毒藤飞速成长,存满我的心田。那些越南人的尸体却越来越多,我手中的刺刀都有些卷刃了,我的伤口重新包扎过的纱布也再次渗出了血,新换上的军装也变的斑驳陆离,于是我不得不在离村的时候再次更换了军装,背包里装满了食物,弹药,以及一些少的可怜的药品。

黑夜,精疲力尽的我没有防备,一头栽到一个深坑里。

“扑,扑,”这是什么呀,怎么和白面一样,弄的我满头雪白。不对,怎么像是石灰。

怎么脚下也不平衡,刚站起来就又跌倒,伸手一摸,怎么好像是人的胳膊,四顾之间,眼前是一片白,说明这个坑还是很大的,这能放多少人呀。

人?我脑子里马上想到我脚下的白灰盖的都是尸体。谁都尸体,现在这个年代,想想也是中国人的尸体。或许还有那些不听话的越南人的尸体。想到这,在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差不多杀的人也够填满这个坑了。

我打了寒颤,初春的夜晚的寒风让我彻底清醒了。这个世界还有人性吗?杀戮才是这个世界的主题,而生存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主题。

火把,吵杂的人声,我知dào

到越南人终于现我做的事了,他们开始像白天一样穷折腾搜索我了。

拉过一个尸体盖在自己身上,我躺在不知dào

是中国人还是越南人身边,默默的想着心事。不再理会背着步枪,举着火把到处搜索我的越南鬼子。

“你们几个那边去搜,你们几个下去看看,每个尸体检查,别让那个中国人跑了,该死的中国人,这该死的战争!”3,4十个越南兵在一个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搜索这边,几个人跳下坑来用刺刀挨个尸体的扎。就像电影里日本鬼子屠杀中国人后检查没被打死的人一样,我想到了南京大屠杀。

由于那些尸体死的时间长,尸体坚硬,他们的刺刀很难捅进去,所以他们的速度很慢。虽然有的人也开枪,不过毕竟他们好像很珍惜子弹,所以我好几次都躲了过去。

透过盖在身上尸体的缝隙我看到坑沿上那个军官和另一队停下来休息的军官在抽着烟,烟头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映出两张苦瓜一样扭曲的脸。

“营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厉害,我们都把他打的半死,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这段日子我叫底下的人尽量不给他饭吃,把他饿的剩下半条命了,为什么他还能在特派员那些我们的精锐手中逃脱,还能用半也的时间杀了我们半个村的人,我想起来都可怕,他会不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把我们都杀了?”左面那个抽烟的军官说。

“我听说呀,那个人是中国人的战斗英雄,是上面指定死要见尸体,活要见人的通缉犯,上面把他定为极端危险的人物。他比那些美国特种兵更加厉害。你记得前段日子军中流传的那个‘雨夜催命人’吗?就是他,上面刚调查出我们抓住的这个人就是他,所以派下特工来审问他。好了,不说了,我希望我们不要碰上他,听说他可以一个人打一个军,可以招来暴风雨,可以和鬼魂说话,总之他很厉害。这就是我为什么让我们营磨磨蹭蹭啦在其他营后面的原因。我才不想跑到前面当‘炮灰’,让那个魔鬼手里捏着我们的头颅当手榴弹扔,当球踢。记着不要跑太快,跑的越快,死的越快。”那个营长对左面那个军官说。

“知dào

了营长,营长这个坑里埋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撒白灰?”那个军官又问。

“哎,不要打听那么多,知dào

的越多死的越早,军队的这趟水深着呢!这些人一部分是中国人投降的伤兵,一部分是对我们黎书记,对我们进攻柬国有怨言,不愿意服从命令而被枪毙的前部队元老。本来他们要被拉倒前线当炮灰的,谁知dào

中国人打到凉山就撤了,他们就又被押了回来。暂时和那些俘虏关押在这里的。那个女特派员前两天来了拿着上面的手令就把他们都处理了,这里面还有些冤死的人,所以以后多吃饭,多跑路,少说话,把眼放亮点,那样命才能长,明白吗?”那个营长抽着烟对对面那个军官说。

“哦,对了,不要再往前搜了,让你的人把这个坑填上,估计就天亮了,倒时撤回去,我们睡觉去。记得把昨天输我的两条烟还给我,最近手头紧,连抽的粮食也断了,唉!”那个营长摇摇头手中的烟屁股划了个优美的弧线正好弹在我的额头上。

“出来,不要找了,把这个坑填上,我们回去睡觉,妈的,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哈!”那个军官打了哈欠,转过身消失在坑沿上。

烟头冒着青烟在我额头上烫起一个燎泡,周围黑漆漆的坑沿上站满了忙着填土的越军,眼看着一锹一锹的黑土把尸体间的缝隙盖住,我经lì

一夜忙碌,一夜杀伐,精疲力尽的身体却使不上劲来,推不开越来越沉重的尸体。只是略微弯曲的膝盖把尸体下面的空间撑的大了些,我知dào

氧气耗尽的时候,我将和这些战友,这些冤魂一起走进地狱,一起走出人们的记忆,沉入历史的浪花中。

难道李强,王洋龙他们白死了吗?难道我费尽心思,艰难忍耐了这么多天的折磨之后只是要找个地方,找个坟墓安息吗?

第三十六章 脱胎换骨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死的会这么窝囊,被敌人活埋,这是最不人道的死,也是最冤屈的死。一直以来自己想到的都是怎么让敌人死在我的手里。对于让敌人死我有无数的办法,虐杀,残忍的杀害,一枪打死?

我身上只有干掉下坑来沾染上的一点石灰,所以我能想到自己要是死了以后一定比我身上,身下,左右这些尸体腐烂的更快,想到自己的伤口的细菌然自己的尸体形象全无,就感到恶心。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掉。可是眼看的一锹一锹的土将自己和这些尸体一起埋葬,自己却无能为力,从穿越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如此另人恐惧,死亡来临的时候是那么的无奈,不论你是高官,平民,还是能人,抑或是怀有异能的穿越,况且我的异能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很希望自己是不死之身,在那些填埋我的越南人的枪林弹雨中突然冒起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可是这可能吗?我消失的那些能力会在我突然跃起的一刹那间来临吗?我不是赌徒,所以我才感到如此的恐惧,恐惧死亡,却又如此的无奈。

我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却又掉的更深,我身下的尸体和尸体之间空间巨大,起码是架空的,我的动作在这样的黑夜里坑沿上的人看不见了,身下的尸体却被我推开然后我掉了下去,估计他们临死之前也是要留下些空间以便越南人走了后他们能幸存下来,自己刨开土壤出去。现在反而害了我埋的更深。土壤的压力随着越南人填埋的动作越来越大,我刚才用膝盖撑起的空间已经不见了。

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处的地方的尴尬,在一个倒V字形的空间里,底下是压实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死人,一个人从上一层掉下来,你掉下来的地方被上一层的尸体填埋但是还有半个身位没有盖住,被在上一层的尸体堵住,看不见上面的天空。就跟在一个倒V字形的棺材里。一个由四面的死尸做成的棺材,不过无论我身处的地方生什么变化,我终究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没有爆尸荒野,和一大堆死人一起被活埋了而已。

随着声音渐渐变得沉闷直到消失,越南人干完埋人的活走了,我却知dào

空气的渐渐消失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消失以后不会再生什么穿越一说了。

什么东西,我都快死了还这样搁着我,让我不得安宁,就不怕我死后便恶鬼?

我艰难的朝身下摸了过去,是越南人那类似核桃一样的小手雷,有两三颗之多,在我的背包里,那是我从越南人尸体上搜来的,可是那又什么用呢?

上面不时落下的土让我不断的吐着唾沫,吐出那些落进嘴里的越南的黑土,嘴里感觉就像吃了屎。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连吐出‘屎’的力qì

都没有了。

摸出手雷,准bèi

来个爆破,早点结束这样的凄惨处境,人死了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觉了。虽然现在我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地狱的门槛。

人死的时候总是有些灵光出现的。

看着上面的空间,两层的尸体,大概能挡住手雷的冲击吧?我想。

反正是要用手雷结束自己的,不如就来实验实验吧!

腿是不能动了,刚才艰难的转身让腿那块的空间被上面塌下来的尸体和土压住了。不过反而解放了胳膊这样的地方,我能把手雷拔掉保险从尸体中间的缝隙放上上面埋的土壤里。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把两颗手雷放了上去,然后躲在尸体底下。

尽管有所准bèi

,但是在手雷爆zhà

的两三秒钟里我还是恐惧到极点,浑身出了冷汗,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一样。

“轰”尘土飞扬,两层尸体上面的突然被炸的飞了起来,我的脸也被向下的冲击波炸的血肉模糊。感觉就像开了酱油作坊,水路道场,咸的,辣的,甜的,苦的;金光四射,星星无数,身子又下陷了很多。上面的两层尸体被炸的翻了开去,我又看见了天空,只不过是好像比前半夜多了些星星。

新穿的军装,身上的伤口都开裂了,天哪,本来已经受伤的身体又添新伤。

看来我又得回去找身衣服穿了。

摇摇晃晃,柱着不知dào

从那捡来的破枪,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回到先前的那个村庄,本来我应该是朝深山里跑的,但我现在满身的伤,没有药品,没有食物,跑到深山里,我想不用越南人来追我自己绝对活不过一个月,再说越南人的部队都撒出去追我的了,村庄这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月余的关押和审讯,在加上我挨个灭了半个村的越南人,对这里的地形是相当熟悉了。

凌乱的布局,在只有一条大街的村庄里,一个破败的谷仓里散着恶臭,污秽的柴草跺里,我用这家人唯一的一瓮清水清洗了伤口,嘴里嚼着野菜红面做的黑窝窝头,感觉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幸福,如果给这种幸福找些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个美女陪着我一起浪漫。

还有比九死一生的感觉更令人感到幸福的吗?尤其是在战场上。

说道战场我不知dào

如何解释,部队已经撤回去了,越南已经平静了,按我知dào

的历史,起码要到81年才在中越边境上从开战争,现在是在越南腹地,到底是谁和谁的战场?越南和柬的战争离我远的呢,逃亡的战争――我头脑里浮现出这个词。这是我和越南人的战争,我一个人的战争。不是为了什么祖国,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就好象我是一个罪犯,一个越南人通缉的罪犯,一个恐怖分子。我想我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

很久以来21世纪为了生活,努力挣扎在那种水深火热里的感觉和现在比起来我觉的这里更加清静点,起码我知dào

我的敌人是谁。21世纪我感觉我的敌人有时像是我的朋友,有时是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他们都用势利的眼光,审视着我,都想炸干我身体上的每一份利益,我的防备很多,现在我只需yào

防备我的敌人就行了,那种明确出现在我视野里想要要我命的敌人。

越南人的药还是很管用的,我在一个大院里找到的,哪里曾经是敌人的一个指挥部,离曾经关押我的地方只有100米的距离,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已经人去楼空。或许明天我醒来的时候哪里又变的嘈杂,和野外热闹的情景不同,这时的村庄出奇的安静,连那些吼叫的狗都好像睡着了。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抱着那杆破枪最后检查了弹药,还好1个十的弹夹满满的压在弹舱里。一个核桃大的手雷被我按装在谷仓上楼梯的地方,我学着电影那些越战美军的样子用一根柴草做了绊线,拔掉保险,拴在手雷拉环上。推开谷仓阁楼那腐朽的木栅窗以便我能很好的观察外面的动静,同时把自己伪装的就像一个狙击手。

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这样甜甜的睡了个觉,还做了个美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祖国,无数的人像迎接英雄那样,从街头巷尾,从各自的家里跑出来,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下来。

我梦见海琳一下就扑进我的怀抱,还没等我安慰的话语出来,我又看见陆梅那水灵灵的,带着些幽怨,带着些责备,带着大姐姐般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陈雪儿也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她柔软的育的坚挺而又弹性十足的玉峰压在我的胳膊上,甜甜的酒窝里,洋溢着幸福,黑眸里带着爱看着我。

咦,怎么还有那个折磨我的女特工,那苗条的身材,穿着解放军军装散着女性的芬芳。

东方白的天空将第一缕光线投进谷仓照射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奇迹在我身上找到了灵感,我的身体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柔光里,我所受的伤,几个月没有好的伤口,这时都自动愈合,就像蛇蜕皮一样,脱胎换骨,健康麦色的皮肤让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健康人一样充满活力。

第三十七章 乐极生悲(一)

潮湿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侵袭着我还有些睡意的大脑细胞,惺忪的睡眼不得不紧张的注视着前方有些凌乱的街道。我现在的感觉就像美国大兵在伊拉克大街上巡逻。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忙碌一番。手心有些滑腻,好像步枪随时都可能掉到地下似的。

本来我想趁着天黑就赶快离开这个村庄。人多的地方毕竟不安全,这可是敌人的土地。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不用说这个全民皆兵的国家,一个老爷爷,一个小孩子都可能是他们的战士,说不定从那个房顶冒出一个人来,给你一枪,所以我一点也不敢大意。

昨晚,越南人已经去封锁边境,从那个营长的话语里知dào

越南人大量的部队朝国境线开去了,去接收解放军撤tuì

后的地方。我想我还没有蠢到敢一个人穿越有大军驻扎的边境线。那我就只能往越南内地走了,或去大山里隐藏起来,等待机会返回祖国。

一只羊羔从前面小巷里跑出来,踏过满地的牛屎,羊粪,还有一两件不知dào

什么人丢下的烂衣服,惊飞两只咯咯叫的公鸡消失在我来的方向。

地上还有几颗土豆,大米,玉米粒在刚才公鸡待过的地方。一辆瘸了一个轮子的牛车歪倒在一座木屋旁边。没有关好的窗户在早晨的风中出啪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迷惑,难道部队又打过来了?还是日本鬼子进村了?这时的小村给人的感觉是刚刚经lì

了一场抢劫,活着的人都逃亡了。逃的很匆忙。

我贴着墙根,尽量的放低身子重心,端着枪从一座房子跑向另一面的墙根下,不会中了埋伏吧?我想。转而又想他们给我一个人设埋伏?我有那么重yào

吗?

在村子尽头,一座木屋的二楼。

“灵玉,快走吧,说不定那个恶魔什么时候回来,搜索的部队说他们折腾了一晚上,使用了狼狗进行追踪,还是让他给逃了”。一个年轻的战士背对着窗户对躺在床上的一个女人说。他的枪就放在他的脚下,他瞅瞅窗口外面的村子和村子外面的水田,以及越过水田田埂上一排木棉树那重重叠叠的山峦。

“再等等阿郎,关于那个恶魔的汇报材料我很快就整理出来了,你先和阿爹撤吧!”那个在山洞里审讯过张强的女特工躺在床上,借助身下垫起的枕头坐起来膝盖上衬着一本书,书上面是厚厚的一叠信纸,手里握着笔在写着什么。

“不能等了灵玉,部队和百姓都撤tuì

了,要是那个恶魔回头杀回来,我们这几个人可能连给他热身都不够。”那个被称作阿郎的年轻战士又着急的说。

“他虽然厉害,在怎么说也是一个人你还是共和国的战士呢?怎么就那么怕他呀。”在屋子中间摆弄着陶瓷罐好像在熬药的老爹弯着腰轻轻拨弄着燃烧的木柴。

“老爹,你不知dào

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他2月份一开战一个人就消灭了我们一个连还多的守军,帮zhù

他的部队攻下了我们的阵地,在荼灵县正是由于他的出色表现才让我们的部队没有守住荼灵外的山头阵地,面对我们的反扑他所在的那个连最后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还坚持到他们的增援部队到达,直接导致我们荼灵县城的丢失;他一个人在高平外的山里东溪水库一个雨夜狙杀了我们200来人;这些还不能体现出他的厉害,不应该说他的残忍,他带领的突击队拖住了我们十几万的部队,让我们没法对撤tuì

的中国部队造成任何伤害,为了拖住我们的部队,他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十几个村庄的百姓,还钻进我们的太原城,在我们军指挥部旁边的2019医院隐藏了七八天,以极端的手段杀害了所有的伤员和医院的人员,连小孩和老人都不放过,他还纵容手下奸淫妇女,据情报显示他的手下都是些军中的刺头和犯过罪的罪犯。天哪,他简直就不是人,昨天晚上他一逃脱我的审讯,打伤我后逃出来就杀了半条街的百姓,为了剩余百姓的安全,军队长一边派出部队对他展开追捕,一边决定将百姓先撤进城里去,等消灭了他再回来。我写完了,我们赶快走吧!”那个女特工收起手中的书稿,在过来帮zhù

她穿衣服的那个年轻战士扶持下下了床。

“啊呀,”张强昨天给她留下的伤口被年轻战士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出痛苦的叫声。眉头紧皱,小嘴微张,左手按在右肩的伤口上,包扎伤口的纱布渗出殷红的一大片血渍。显示她的伤很重。

“阿郎~,你就不能小心点,她是你未来的媳妇,你看你毛手毛脚的,去去,到外面把元戎和泰生叫进来,让他们抬着阮灵玉走,担架上把我那身羊皮大衣垫上”那个熬药的老爹端着药走过来对那个年轻战士说。

“唉,我马上去,老爹”。那个叫阿郎的年轻战士愉快的答yīng

了。

“来,灵玉,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让他们抬着你走,希望那个恶魔被部队抓住,逮到他我要扒了他的皮,就像扒野猪的皮那样,把他吊起来,然后用刀子在他脚趾上划一个开口,一点一点的慢慢扒下来,那红肉趟着血一醒一醒的蠕动,你可以想象他那时候还能作践我们越南人吗!”那个老爹用干瘦有力的爬满老茧的手把药碗递到阮灵玉的嘴边。想见不对又缩回来,用嘴在碗边朝里面吹了几下,看到黑色的药水上面冒出的腾腾热气散了才再次把药碗伸到阮灵玉那有些干裂的樱唇边。

“老爹,不要让他们抬我了,我能走,绝不会拖大家后腿的,想我在特工训liàn

的时候曾经受过伤那时候比这更严重,我都能一个人走会营地,让他们歇歇吧,他们昨天晚上为了帮zhù

村民撤离也累了一夜了。”阮灵玉轻轻的又吹了一口气才连住喝了几小口药,感觉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回旋。

“我看你是不想让阿郎那小子累着才对吧!我自己的儿子我知dào

,不会累到他的,你就放心吧!等过段日子战火平息了,我看就把婚事办了吧!战争中我们老百姓还是要结婚的,还是要过活的,不能因为打仗就不过生活了。”老爹抽出腰里的汗烟斗,用炉子里的柴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说。

“老爹~,不着急,等打跑了中国鬼子,等我们印支那联邦成立的那天,我想那会儿我们就和大家一起红红火火的举办一个集体婚礼,那该有多好呀!”阮灵玉喝了几口后端着碗对着都河内的方向满是憧憬的说。

“唉!”老爹在炉子上磕磕烟斗对阮灵玉叹一口气,摇着头没有说话。

突然门被推开了,阿郎满口是血的跌进屋子里,头对着床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他的双手捂着胸口上那露出一寸有余的刀尖,侧着身子,可以看到他背后没入身体只露出金丝握把的匕,那是阮灵玉从训liàn

营里带回来给他的,其他的女还给自己心上人荷包的时候她送的是一把匕,这也许是战争年代恋人们的特色吧!阿郎抽搐的身体痛苦的在木屋的地上无助的面对着她。

“啊~郎~!”阮灵玉手中的药碗坠落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水撒了一地,有一滴溅落在忽闪跳动的汗烟火星里――‘磁~’一声把老爹那惊讶的心情彻底啦回了现实。他也扔掉烟斗朝自己的儿子阿郎扑过去。

第三十八章 乐极生悲(二)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起来,快起来,”老爹用颤抖的手把阿郎搂在怀里,小心的躲开背上的刀柄。

“阿郎,”由于心急扯动伤口而摔倒在地上的阮灵玉急切的把手朝阿郎伸过去,指尖马上就要碰到阿郎的身体了。

一双布鞋,准确的来说是一双穿着露出脚趾头,布鞋上还挂着一粟干草脚趾头粘着黑黑的泥土的大脚出现在阮灵玉和老爹的视线里,地板上还拖着长长的影子。

此时,空气开始变的寒冷,凝固,所有的元素变的不再活跃,慢慢扩散的只有老爹和阮灵玉心中的仇恨和盖过仇恨的深深的恐惧。

老爹的手在颤抖,阮灵玉的右眼皮下的筋不停的跳着,她伸向阿郎的手也停止了。

“走恶魔,恶魔走,老爹快带着灵玉逃”这时老爹才从阿郎那努努喃喃的嘴里听清楚他想说的话。此时阿郎无神的眼望着老爹,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老爹的目光随着地上的影子和大脚望上去,绿色有些脏和破旧的裤子不算高的身材,腰里扎着褐色牛皮武装带,武装带上别着泰生经常腰里别的苏联托夫卡5手枪和一个sks步枪10弹夹,一把越南版丛林砍刀插在他左面武装带靠后贴近臀部的地方,褶皱的绿色军装上衣四个口袋里装的鼓鼓的东西,最上面右面口袋里是一包Vba,从那露出口袋的烟盒上方那一行越南文字老爹还是能认出来的。老爹自己从不抽那些烟,他抽了一辈子的汗烟,还是喜欢自己的旱烟。

绿色黑的防潮布两个角上的铁环用麻绳扎在一起压在他右面肩胛骨的凹陷处,他手里的步枪斜斜的扛在肩上,正压在麻绳扎起的铁环上,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是开着的,一道伤疤从左面脖颈后面绕过喉结伸入到衣领深处。他抽动的嘴里叼着一只烟,烟头明灭之间映着他那年轻而又稚嫩的脸,脸上也有些疤痕,不过不影响观看,浓浓的眉毛下是被烟熏的迷成一条缝的眼,从那道缝隙里,老爹能感到他那含着戏虐和嘲讽的眼神,就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猎物已经逃不脱被杀的命运。他的头上扣着一顶斑驳的掉了绿漆的伪装网有些断裂的快要从上面掉下来的钢盔。

“我和你拼了”,老爹放开阿郎猛的站起来,一头撞过去。

“碰,碰,呸~”我掉转枪拖抓住枪管用力的狠狠的给这个老头子来了两下,一脚把他踹到屋子的角落里。用力的用枪拖砸老头的光景我想到老赫就是这样砸我的,那个和他一起看守我的小东西总是喜欢用枪拖抽我,我现在这样对待和老赫年纪差不多的这个老头。

“你想怎么样,你这样对待老百姓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吗?你夜里睡着的时候就没有做过噩梦吗?越南被你们中国鬼子杀死的每一个人都会回来,在你的梦中折磨你的!”那个女特工不知dào

为什么放qì

了攻击我,按我想她应该比士兵和这个老爹更有战斗力,更坚韧,即使她受伤。

“那是我的事,不是吗?我在怎么被折磨和良心谴责,那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越南鬼魂找我,好像你忘了一样,我和你们好像都是无神论熏陶下的人,怎么能怕那些呢?呵呵”我笑着朝她走过去。

跨过那个被我从背后用匕扔中的年轻士兵,他猛的抱住我的腿,伸口就要咬下去。我只抖了抖腿就把他踹到角落里和他老爹一起在那玩起周星星的吐血比赛。

“废物也能对我造成伤害的话,我就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恶魔’了,也不是中国人名解放军了”我连看也不看那个年轻战士照直朝扶着床边喘息的女特工走去。

用枪管抬起那如玉般圆润的下巴,在她仇恨的目光里我仔细审视着这个越南女特工。那个杀了李强和王洋龙,差点把我折磨死的女人。

圆脸,长,有些蜡黄的额头下细长而黑入鬓的眉毛,长而好kàn

的睫毛下是明亮动人的眼睛,小巧的挺直的瑶鼻,稍微有点大的樱唇,我是说比樱桃小嘴稍微大点的美丽的有些干的起皮的唇,这些元素在她有些红润的脸色的衬托下给我一种别样的柔弱的美。

“唉,没想到越南人里也有这样的美女,我一直以为越南这个国家都如非洲土著那样干?而黑像黄皮猴子杂交白色猿人一样的那种杂种”我收起枪,坐到她身边的床上说。

“你们中国人才是黄皮猴子和白色猿人杂交的杂种,你们中国人都是些恶魔”她躲开我朝床尾缩了缩说。

“哎,你最好别想起他的主义”,我看到她渐渐的朝后缩的过程中把手伸进床尾的被子里。

“我就要说,你们中国人都是屠夫,杀人狂,法西斯,只会欺负弱小的我们国家,你们是反dòng

派”她越说越激动,看到我朝她扑过去,她一下把床上的被子朝我盖过来,我看到她手里已经拿着一杆短管双筒猎枪。

“,可恶的女人,可恶的越南女特工,够狡猾,用美色降低我的戒备心,然后突然给我一枪,够狠。在心里咒骂的同时我快速翻身下床。

“统~,统~”我看到我原来坐过的地方落下的被子上爬满铁砂和枪子,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虽然我的伤昨天晚上不知dào

怎么的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突然剧烈的运动还是弄疼了我,也激起我心里的怒火,本来杀这些越南百姓我的心境早已磨练的心平气和,就像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略微带着些报复越南人这几个月来对我的折磨。但是现在被一个受伤的女人欺骗,弄的如此狼狈,我火了,我真的火了。理智有时是软弱懦弱的女人,容易被疯狂欺负,现在我就有些疯狂了。

在她扔下打光两的猎枪想要朝窗户口那个年轻战士站立过的地方放的56半自动突击步枪窜的途中我的枪口抵上了她的胸口那两个由于猛烈运动上下跳动的而暴露出来的椒乳,暴露在空气中的像紫红的葡萄快成熟那样存满诱惑。我的手毫不犹豫的盖了上去,并用力的捏住,我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身体,面对面的看着她充满惊异和恐慌的眼神。

拿开她胸口的枪,我粗暴的抓住她的头把她往床上拖。现在我要让她尝尝反抗我的下场的滋味。让她认识到和我作对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我对待这样美丽的反抗我的敌人是怎么样的残忍。

猛地把她惯进满是烂棉花、枪子、铁砂、硝烟的烂被子里,她不知dào

怎么的又从枕头地下抽出一把匕对着自己就要自杀。

“想想他们,我怎么的这么他们,你就可以死了,”我停住脚步,和床只有一步之遥。

“放过我们吧!求你了,你也是人,你也有父母,亲人,也有妻子儿女,难道你能这样对她们?只要你放过他们,我愿意任你凌辱,你想做什么都行,好吗?”她的态度又忽然软了下来。

我真是搞不懂这些越南人,床头床位都是武器,看似平常的地方都是危险,难道这就是全民皆兵?这些越南人打战打昏头了,这个女特工一会儿强硬,一会儿软弱,一会儿美色相诱惑,这样的活着难道不累吗?只能用顽强来形容他们。至于中国人的面子和尊严好像在这里找不到,这也许就是作为小国之民的悲哀吧!生存才是根本。

我有些同情她们了。但是谁来同情我呢?我这个在战场飘荡了几个月的饥渴的男人?

“好,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就放过你们”我说。

“给他治伤,给他治好伤,让我先给他上药”她说。

“不用你,老头,自己包扎一下,给他疗伤,记住不要耍滑头,负责我可是不客气,你们叫我恶魔也不是白叫的。”我指着在角落喘气的老头说。他被我踢的不轻,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让他们自己来吧!我们做我们的,快,我等不及了”我摸了一下跨间的那个小我,朝她扑了过去。

几下撕开她早已有些破烂的衣服。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光了那种。我可不喜欢隔着衣服那样难受。

当我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我有些回到家乡的感觉,所有的疲惫这时都拥上心头,女人的柔软,女人的体温,女人的包容,把我带回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要不说女人是男人的避风港呢?男人其实比女人更脆弱。强悍的外表下是更容易受伤的心灵。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她,不同于其她我上过的越南女人,那些越南医院里的普通的护士,这时我的感觉。好像有点像搂着海琳的味道,那是自己的女人的感觉,那是让一个男人用一辈子保护的女人的感觉。可,这样的情形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感觉呢?我也不知dào



有这样的感觉,我没有像强奸其他的女人一样那样直到黄龙,而是温柔的轻吻她的额头,同样有些干的嘴唇略过她的秀,轻吻她的耳朵,雪白的脖子,用她紧闭的眼里溢出的屈辱的泪水润湿我的唇。然后再湿润她的唇。就像情人之间的爱抚,就像和海琳,就像和自己的爱人那样。

尽管我身体里的强烈到可以把我爆zhà

,我也没有疾风暴雨一样要她,而是在做足爱人们之间的所有工作后,在她本能的享shòu

的出一声声的呻吟小溪一样的爱水湿润了她浓密的下体丛林的时候才温柔的进入了她。

她,睁开了眼,惊讶的望着我,一边享shòu

着我的手的爱抚,以及我的在她的体内带给她的快感。

“嗯,呼~,嗯,嗯,啊”

我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唇,4片火热的嘴唇焦着在一起,她尽然不自觉的配合我,略微抵抗了一下就让我的舌头和她的香舌交缠在一起,并回应的吮吸着我的舌头,下体也一次次挺动配合我,两个人像是在,不像谁被谁强奸。

“那个年轻人估计不会死,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没有伤到重yào

的脏器,只是贯串伤,只要的到及时的治疗,一定会活下来的,那个老头挨上两下打,踢一脚,以他那战士的体格,好像是猎人一样的样子更没事。”我心里不知dào

怎么的想到这些。

“啊,”我听到身下的女人一声痛呼,我马上明白一定是自己走神的时候随着快感加快了动作,弄痛她了。

“你弄疼我了,”女人带着些娇嗔埋怨的声调说。

“我会小心的,”我说。就像新婚的丈夫对自己的小娘子的样子。

“扑哧,”她笑了,那样的美丽,笑起来脸上的酒窝就像陈雪儿那样动人,那样美丽。她是那样的美丽,如果不是受伤,如果不是没有化妆,她应该更美丽,我能想象的到她在21世纪我那个年代,吃上营养的食物,穿上合体的衣服,化一下装比明星更美丽。更吸引人。不过那时候就不是我那个穷小子的女人了,还不知dào

在谁的跨下婉转呻吟呢。感谢越南zf,感谢老邓的强硬政策――教xùn

这个不听话的小兄弟,要不让我也不会享shòu

到如此美丽的女人。她不应该在战场上,她应该待在家里面,等待着男人的疼爱,成为在外面劳作了一天男人的避风港。

“为什么笑”我问的同时,又惩罚似的用力挺动一下。

“啊,轻点,人家还是第一次”她痛呼这说。

“什么?”我朝她下体望去,她因为娇羞变得粉红诱人的玉体有些僵直。被子上一片殷红和她大腿根部的一点血迹让我明白,我成了她的第一男人。

“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像恶魔,这个时候。倒像是一个小弟弟,粗心,可爱,却对人又那么好。”她轻伸玉臂,掠过被汗水打湿的秀,那一刹哪间的魅力,绝对是这时候任何一个男人无法抵挡的。我不由的抱紧了她,用心去感受她的温柔,如果有爱,我想她会是不错的妻子,起码在床上能带给我美好的感受。可惜我们是敌人,还是那种两个比西方国家敌对国家拼起来更野蛮,更没有人性,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国家之间的战士。我们两个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生这样的事情,产生这样畸形的感觉。我不知dào

自己是否已经爱上这个女人,至少她已经在我心里和生命里变的重yào

了,映像深刻,就像海琳给我的印象。

我们两个人这时都停止了动作,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我默默的注视着你,正像你默默的注视着我,我的眼里有你的影子,你的心里有我抹不灭的印象。如果有爱,那我们已经爱的病入膏肓,爱的无可药救。

不知dào

怎么的,好像过了很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也好像只过了一个爱的时间单位,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在阮灵玉的心里这时早已把那个从小青梅竹马的阿郎用二十年建立起来的感觉抹的无影无踪。爱有时就像变魔术,可能的变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却只只经lì

了很短的时间就变成板上钉钉。

阮灵玉知dào

他已经爱上这个男人,深深的爱上他了,不是因为他的相貌,也不是他的恶魔的称号让她由恨变的不恨,而是被和他在一起那种奇异的感觉,爱就这样的莫名其妙。

突然,阮灵玉看见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枪口冒出的火光。她本能想要推开由于体位的变换侧身背对着门口搂着自己的男人,她眼中的惊恐被我现。

放在头顶的手枪在0.01秒的时间里握在自己手里,同时脚在床板上一蹬,两个的人同时滚落床下。

“啪,”在地上翻滚一圈后我握枪的手架在越南女人的胳膊上,快速的开火。打爆了那个从门口进来的越南人的头,他开的那一枪打的床上本来烂的棉被的棉花飞满了屋子。要是在晚那1秒钟,可能我和越南女人已经血溅床头了。

的时候被人裸的打死在床上,这样的死法可正是世界奇迹。

“啪,啪,啪,啪”窗口上出现的入侵捂着胸口载了下去;从门口进来的2个入侵抱在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在我听见越南人那特有的弹壳哨子长长的哨音的时候,一个入侵从天而降,我再次结果了他。他落地正是地方,迎上了我的枪口,估计下落的时候没有调整好体位,落下来的时候想好转身朝我开枪,结果撞到我枪口上,他天灵盖被我打碎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喉咙里有些像呕吐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死亡。看到血肉纷飞。我的脸上和越南女人的身上溅了不少他的脑浆。

“喔,喔,哇~”越南女人在被我顶了一下后出愉快的呻吟声之后又被入侵着脑浆上身的恶心感弄的吐了出来。幸亏我躲的快,躲到高明,要不我现在还和她连体,我的还在她体内的情况下不面要被吐的满头都是。感觉她的在恶心感下要消失的时候。我扔掉了打空的枪,搂住她靠在窗户上紧顶起来。

快速而又猛烈的快感刺激着我们两个人同时到达又一次也是最高的一次。

“啊~”两个人同时出悠长又快乐的欢愉声。

“不要,”我听到女人大声的叫。

我感到腰间一凉。

第三十九章 乐极生悲(三)

我和越南女人一直没有注意到已经包扎好的那个老头,现在他在我的背后,他手里握着没入我腰里的刀,由于激动而颤抖的手更加剧了我的痛苦。也让他忘记了应该给我横里来下彻底结束我的行动能力,那样我在有能力也只有死的份了。

这可正是乐极生悲,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会在我最的时候偷偷摸到我背后来这么一下。

我艰难的转身,手里还残留着越南女人的,回头锁住了他的喉咙,在“卡吧”声中捏碎了他的喉咙,为了怕他倒下的身体带动我的伤口,我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在一拳打飞了他的尸体。

“咳,咳”我握住刀柄就像那个年轻战士握住被我掷进他体内的匕的刀尖一样。无力的跪倒在她的脚下,就像我在对她所作的行为赎罪一样。

我的头顶在她的小腹部,身体靠在她微微下蹲的侧面。她蹲下来搂着我就像老爹搂着他的儿子一样。

大口的鲜血,流满了地板。我笑了。

即使在厉害的身体也支持不住这样老受伤,即使在有异能疗伤,也不能把生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撑住,不要死,不要,”她手足无措的搂住我,用她的玉手帮我擦干嘴边不断流出的鲜血。我背着的手,分出一只来捂住前面的刀尖。嘴边的血只有她来给我擦干净。

“难道,真有神吗?报应,我用刚刚让一个人变成如此模样,时间不长我自己就同样这个样子了”我想。

那个年轻战士怎么样了,我侧过脸看到那个年轻人的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好好的了,裹成粽子的腹部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头歪在一边,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死不冥不似的。也是未婚妻让敌人干,自己却无能为力,就是不死也要寻死,况且他那个样子。不过他不是拒绝治疗自杀的,而是血流过多而死的。这也减轻了我心中不知dào

是从那个女人对望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有的那种负罪感。

“血流过多,”对,我不能就这么死了。那面还有海琳;还有步入晚年,步履蹒跚年迈的父母,尽管不是我的,是这个身体的;还有这个抱着我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无助的女人。

作为一个受过特殊训liàn

的,一个受越共洗脑的特工,她现在应该是美色利诱后趁机杀死我,结束自己的敌人。至少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未婚夫老爹倒在我的手里应该替她们报仇的。不报仇也应该离开我去找援兵。但是她却在对我的伤哭泣,上下其手却不知dào

怎么帮我。这种伤可真是让人为难。

拔出来我肯定泄气,血流如注,最后血尽而亡,不拔出也是死,随着我的痛楚越来越激烈,神智也有些昏迷。咳的更厉害。我想我已经把几袋血浆咳了出来。

我用满是血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说:“帮我扯烂床单,快,找些药来”

“嗯,嗯,”她不断的点头,将我靠在窗户的墙上,我的头略微侧转过来看到哨子不停响的地方,离这里大约有200米的地方,也许是100米的地方,越南人一个班的人正在越过田埂,朝这里移动过来。

女人的身影可爱至极,的她不断的扯下一条条的床单,搂起一团棉花,那丰满,诱人的屁股,雪白的背,散着的印入我的眼里,听到她哭泣的声音,我现在是又痛苦,又有些浪漫,刚乐极生悲又苦中作乐,这样的人生大概也算是精彩了吧!我苦笑着。

手里猛的一使劲,把刀拔了出来,“嗯哼~”我颓然睡到在地板上。双手捂住前后的伤口,由于伤口从侧后面穿过,所以我能同时照顾。指尖渗出的鲜血流了下来。

“坚持住,坚持住,”那个女人啜啼着抱着床单和棉花跑到我的跟前,手忙脚乱的给我包扎,棉花揉成团填进伤口,床单缠在身上,由于那个老头把纱布都缠在那个年轻战士身上了,所以我叫她扯床单。还是没有止住血,血透过一层层的床单渗出来,我目光掠过那个年轻战士没有闭合的眼睛,仿佛看到嘲笑的眼神:“你也将和我一样,死去,侵略应有的下场你也躲不过”

女人继xù

用她的身体诱惑我,搂的紧紧的,我都有些窒息了。这时个未成熟的不太老练的特工,至少她这样还没有从特工学校毕业,我是教官我一定不会让她毕业。太感情用事了。现在还在哭泣。女人的眼泪怎么那么多呢?

“我的上衣口袋里有药,左面那个口袋里,吗啡,和不知dào

什么的创伤药,给我拿来,然后解开床单给我重新包扎,拿两个碗来,前后伤口各扣一个,快,敌人上来了”我放开抠住她那泪人一样的脸的血手,我可不想欲火焚身而亡,她这样抱着我的下体又再次坚挺起来,在这样的重伤剧痛下,在敌人逼近的情况下。

“恩,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我爱你”她望着我,抿着快要被她咬破的自己的嘴唇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手在次抚上她沾满鲜血混合了不少眼泪的的嫩脸。她转身去帮我找。

提起旁边靠着的56半自动我用力的扒住窗户沿,支撑的站起来,抬起枪口对着已经跑近的越南人,那些狡猾的靠近我的越南人。他们尽然在利用地形和掩蔽物不断的接近这里。估计他们的指挥官是个老兵,他听到这里生事情后,又从短暂的枪声知dào

敌人不好对付,那几个他手下的兵他了解,那样老练的老兵,即使遇到大部队也能从容撤出来,没想到从听到响声到结束是那么短暂,判断出敌人很强或很多,所以他一边派一部分人回去叫人,一边指挥剩下的人小心的接近。

这给了我和越南女人时间,她给我包扎伤口的时间,现在虽然还在渗出血,但是起码我能分神对付他们了。

“咳,咳,咳”一个三连射我打到2个正在交叉换位的敌人。

然后躲在窗户后面,敌人的反击很快。马上有七八颗子弹打在窗户上,剥落不少木屑。有一颗子弹穿透木板的缝隙打在那个年轻战士的脸上,我回头看到他闭上了眼。大概他知dào

援军终于来救援来了,我受了重伤一定会被打死。

躲过了子弹,我再次反击,这次三枪居然都打空了,敌人已经接近到村子边缘。离这里只不过是30来米了。没有躲回去,我迎着敌人还击的子弹,继xù

开火,两个敌人痛呼着倒下了,不过一个好像是被打中了脚,一个估计是胸口或脖子,在哪痛苦的抽搐。

躲过了密集的子弹后坐在窗户下,大口的喘气,吐出再次涌上喉头的血。一只手捂住腰上的伤口,感受那痛苦带来的阵阵快感,尽管全身直冒冷汗,但是我心里还是快了的,能和一个爱自己的越南女人战地浪漫,能又消灭几个敌人,死也又多了几个垫背的我还是挺知足了,不听人们说吗~知足常乐,呵呵。

我再次笑了起来。越南女人奇怪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dào

我的女人叫什么,要不然下了地狱别人问起来我不好回答”我在次站起来时背对着她说。

“阮灵玉,越南特工”她从碗橱里找出两个碗,搂住所有我让她找到东西朝我走过来。

“很不错的名字,要不让我一看你就想看到那最美丽的玉石,那种有灵气的能给人带来好运气的有灵气的玉石。”我说。

“不要贫嘴了,快转过来,让我给你从新包扎,要不让我可不想我喜欢的人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停止了啜泣。

我又干掉一个敌人后被一颗流弹划破肩膀。疼的瓷牙咧嘴的。

“看吧,刚才那么重的伤都能忍了,现在只不过是划破点就像快死掉似的”。她责怪的眼神里带着些笑意。

“那不同,那时我搂着你,我的下面的被你逗的火火的,现在你离我那么远,就像离开了一个世纪,怎能不叫我喊疼呢。你在不过来我就要喊要了,哈哈”我笑着再次咳出一口血。

任由她再次摆弄着我的伤口。当我上衣口袋里的白色药粉撒上伤口的时候我看到血止住了,我奇怪我在敌人指挥部一个小箱子里找到的要是什么好药,莫不是美国人打越南时遗留下来的药。当她翻过包装的时候那个几个“云南白药”的汉字叫我哑然失笑。还是中国人的东西好呀。

当门口再次出现敌人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拿地上的步枪,我看到她从刚才抱过来的一堆东西里抽出我原先别在武装带上的手枪。枪响过后三个摸上来的越南人再次抱成团滚下了楼梯。

我抄起步枪将枪口对准了她,她惊讶的眼神中我开枪了,枪口冒着烟,她却没有倒下,她转过身去,对面的墙壁上几个破洞里渗出的鲜血说明了事情。

“咿呀,”她抱住我在次流下了眼泪。身子还有些颤抖。估计是被我吓的。也或许是我们此时真真心心相印,心灵相通的感动。在我枪口对准她的一刹那间她一定以为我怀疑她想趁机谋害我。

这时我才真zhèng

懂得,爱情这东西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女人也是个奇怪的生物,她认定的感情可以不分国界,不分贫富贵贱,不分场合,甘愿为对方牺牲一切。

世界好像清净了许多,但她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要求她给我点一只烟,在烟雾的世界里她像一个小媳妇伺候丈夫一样。是那样的亲近,那样的温馨。她冰凉的小手掠过我的的时候,我忍不住顺势把她推到在地板上,她的衣服还没穿来,所以烟雾中那份朦胧的性感,在她那一丝凉意中爆。

疯狂,绝对是疯狂;痛苦,绝对是痛苦,苦中作乐;快感,爽快,爽快,绝对让人羡慕。在那比a片女郎更动听的声中,我们再次攀上爱的高峰。

“喔~~~!”我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第四十章 再次逃跑

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现在我坐在越南太原城里一座法式二层小楼的阳台上。迎着清晨和煦的风,温暖的阳光,眯着眼瞅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对面市场上你买我卖,讨价还价,一片繁荣。心身在这时候得到最大的放松。

这座楼的主人是阮灵珠的一个远方堂叔,他这人看起来像个生意人,越法混血,对于侄女带来的人为什么伤的这么重,他虽然也有过怀疑,但是没有说是要去当地举报。至少半个月来,我还活的好好的,并且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让我又看到了活着走回祖国的希望。

只是这要是带着阮灵珠回去的话,海琳会怎么想,家里人怎么想,我该怎么处。终于从这些想法里挣脱的时候,市场上现一些变化,人们开始变得沉寂起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市场那头,从街道的两面压了过来,把我美好的兴致破坏的荡然无存。

我快速跑进房间,从枕头底下抽出阮灵珠专门为我准bèi

的那把鲁格/微声手枪,手枪上面还装着瞄准具,可以让射手在40米以外准确的击中目标,并且不会让人现。是秘密清除敌人最好的手枪,是她们出任务的时候的标准配备。

那把曾经畅饮过我和她未婚夫的血液的匕被我别在腰上。我又回到阳台上,已经可以看到明显的敌人穿着便衣,衣服里鼓鼓的,从三面超小楼围拢过来,所有的百姓都停止了动作,看着他们行动。

这时他们就像抽了水漏出水面的石头,有的敌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吆喝,组织散在四周的敌人。

走后门,我下了楼,从后面花园翻进另一家,我低估了他们。

刚跳下墙,拉开另一家的院门,两个人就从院门外冲了进来,后面隐约还有10来个人。

“碰”我用力的关上大门,估计第三个人要去医院里找他的鼻子了。

“扑扑”毫不费力的从背后结果掉两个冲的过猛的愣头青。

后门不能走了。

我只好原路退回法式小楼。这时我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小楼的主人出卖了我。

静静的思考一下,觉的有可能是阮灵珠变了心,从心出卖了我。也或许是她被抓住了。想到这我不由的为她当心起来了。

回到小楼的地下室里,我找出了阮灵珠存放的武器。可真不少,有火箭筒,还有ak,以及一些弹夹,手雷什么的。最重yào

的是还有烟雾手雷。

拿上所有的装备我准bèi

从正门出去。哪里是大量的人群。由于我刚才的战斗只是使用微声手枪,并没有惊动前门的敌人,他们还在穿过浓密的人群包围过来,我的目的就是要冲进人群里去。让他们没法一下找到我。

打开大门,我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扔了几颗烟雾手雷后,翻身从侧面墙上跳了出去。

敌人第一个反应的子弹全打在大门口,好好的一扇大门被子弹打成了碎木屑,他们加快速度超大门冲过来。

完全没有想到,我从侧面的墙上,跳出来。不需yào

瞄准,放低枪口对着地方上方开枪就行,密集的敌人瞬间被我撕开个口子,烟雾中他们搞不清楚我的位置,从侧面打过来的子弹全打在自己人尸体上。

一边前进一边开枪,一只手摘下胸前的烟雾手雷把战场扩大到市场上的老百姓中去。

烟雾中我照着一条直线冲进了市场。敌人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大胆。从正面冲出来,烟雾和人群成为我很好的掩护。等他们疏散人群,处理好自己人的尸体的时候我已经脱出了包围圈冲进了小巷子里。

我用力的跑,像是在跑一个加长的百米。

此起彼伏的越南人召唤部队的哨音响彻耳边,两面的景物时如此熟悉,这不是我们从越南2019医院撤tuì

时的路线吗?我毫不犹豫一路跑下去。从四处聚集来的敌人现了我。紧跟着我的是越南的老百姓和部队,特工,还有子弹。

前面100米就出城了,不对跑错了,那次出城我们是从一个下水道钻出去的,那个下水道后来被越南人堵住了。那我这次怎么出城呢?

拐弯去找,不可能了,后面的人起码有一个团,有的人已经开始绕道去前面截我了。他们地形比我熟悉。

马上就要出去了,我停住了,揉了揉眼,妈呀!起码一个排的不队排开队形挡在我的面前,后面,后面我想现在应该有3个团,我想哭。

冲,即使是前面是一堵墙,我也要在墙上撞死。手雷开道,ak扫射,我跑着之字形,一无反顾的冲过去。这样的场面,让我想起我军冲击敌人的阵地的时候,让我想起增援荼灵县城的时候,我们连明知dào

前面是敌人的地雷区,依然义无反顾的冲过去。

想起牺牲的林良金,想起那些用自己的身体为后面的部队开道的战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ak打光了,来不及换弹夹,我抱着ak超前面冲去。

我看到越南人眼中的恐惧,看到他们打出的子弹擦着我的身体飞过去,看到他们颤抖的双腿,接着是他们扔掉枪掉头四散逃跑。

“狭路相逢,勇胜”我想起解放军喊着口号,涨红着脸,不畏生死的冲上国民党军的阵地,打开了通向胜利的大门,而我,打开了死神故yì

闭起的死门,又一次遁入广阔无边的田野。

太原城里,又一次变的混乱,越南人的那些部队头头,再一次悔恨交加,暴跳如雷,然后等待他们的事情报局特工请他们喝茶的“美好前程”,不过这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一路狂奔,进入森林我才能和他们回到同一起跑线,一个人和大部队在平原上打战,那是找死。进入森林我才能活的更久,生命有保障。

傍晚时分,我爬上一棵大树,隐藏在茂密的树冠中,用外衣捆住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晨起来的时候,检查自己,哈哈,毫无伤,真是老天爷照顾。

总结自己能够生存的经验,一个字“逃”。见不对就逃。暂时管不了阮灵珠了。

听到下面有响动,我朝下看去,是越军。

一个,两个,端着枪警惕的搜索着朝自己要去的方向搜过去。

不多久,又是两个越军从树下,搜索过去,他们停下来,两个人不知dào

嘀咕什么,那时候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他们只要抬头朝上望一眼就能看到我,在这上面可是没法躲了,树冠要是从上面可能看不到什么,但是从下面那可是一目了然。

但是我不能下去,断断续续的越军从树下走过去,向树林深处搜过去。

好不容易越军不再出现了我才滑下树,朝越军前进的反方向走去。过了不多久,我又退了回来,那面尽然比这面的越军还多。

跟在后面吧!他们搜索过去的地方应该比较安全,我整肃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已经走很远的越军追了过去。

行动的很慢,天又黑的时候我找了个小池塘把自己埋进深深的池塘淤泥里,嘴里叼着根空心树枝靠在池塘边上的深草里安然入睡。

后半夜里,越军又上来一个班,他们都披着蓑衣,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离我不到3米的地方,幸亏没有进入深草里来,要不然他们只需yào

捂住我的呼吸管就能把我捉住。

他们很警惕搜索了四周后,放了两个岗哨,吃喝了一起,就靠在一起相互偎依着睡着了。

逃亡了一天多了我还没有进食,我偷偷爬出来,费了2个小时的时间接近他们,又费了2个小时等他们到黎明时分,人最瞌睡的时候才靠近他们偷取一些食物,又费了2小时在天快亮的最后几分钟才脱离他们的警觉范围吃了起来。

悄悄的下水,就像什么也没有生过。

夜晚在此降临的时候我才再次出,紧跟着越军搜索的脚印前进,我知dào

只要我小心,应该比我去其他方向或跑到他们前面更安全。

就这样,我时而昼伏夜出,时而夜伏昼行,始终如影随行跟在他们后面不超越他们,尽然过了七天。

七天内我温习了我以前学习的好多潜伏和丛林生存知识。自己也锻炼得更加健壮,更加具有耐心。

但毕竟越南人能赶走法国佬,打败美军还是有能人的。

我越感到危险的接近,越军好像停止了一天不在前进,再次前进的时候已经不像那几天那么积极了,但是从有些越军的表情里还是能看出他们轻松的外表下是无边的恐惧和紧张。经常不自由的跳起来端着枪四处乱搜。

第四十一章 双狙人

这几天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这不是好征兆。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连续的逃亡使自己身体不堪重负,变的虚弱了。

可不知dào

为什么,老是自己刚休息下越军就来了,害的我不得不再次转移地方。

到底为什么呢?

今夜风有些大,树枝不停的摇动,我隐藏在树冠里,抱着枪寻思着这个问题。

风的呼啸声有些令人害pà

,不过一点也不影响我的思考,捆的紧紧的藤条让我不必担心自己会被风吹到地下,让路过的越军捡到熟睡的自己,现在还在思考没有睡着就更不可能掉下去了。

“呜――”尖锐的声音绝对不同于风中任何一种声音,想要躲却也不可能了。

摆动的树枝,黑沉沉的夜帮了自己的忙,我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然后是自己下沉的身体撞断树枝的声音。

“啪”这时我听的清楚,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因为我的身体还在加速下跌的过程中。

“啪咔”我怀中的枪托断裂开来,子弹巨大的动能透过枪托拐个方向击中我的胸。

身体也改变了方向掉在大树下一棵小树的树冠上避免了我没有被打死却摔死或摔成重伤被越军俘虏的悲剧。

胸口就像被大锤击中一样疼痛难忍,还好没有死还有感觉,小树的高度只有4米左右,继xù

撞断了几根树枝后下跌的动能消失,我堪堪的落在地面上,扔掉损坏的步枪,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狂的奔跑。

手摸上胸口的疼痛的时候,我再次感叹自己的运气,炸毁越南人的导弹射基地的时候突击队牺牲了3位最优秀的突击手,他们都是被我胸前这块‘狗牌’上标明叫‘华西韦伯赫特斯基’的苏联狙击手击毙的,为了找出他的位置我不得不用自己做‘诱饵’,引他开枪,向小平连两枪才击中他。

撤tuì

的时候向小平扯下他脖子上的‘狗牌’对我说:“头,给你,带在身上希望它会保佑你”。我当时还以自己是无神论不兴那套的话回应他。

现在看来,无论是巧合还是保佑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它替自己挡住了致命的子弹,看来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相当与自己穿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防弹衣。

狂奔是不可能再隐藏自己的身形了,沉沉的黑夜变的热闹了起来,越南人的哨音再次响起,我掏出手枪连续结果了好几个差点打着自己的敌人,但是敌人变得越来越稠密起来。连续的改变路线也甩不拖敌人。

尤其是刚才差点要我命的子弹又出现了几次,或许是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差,好几次都是险险的擦着我的身体过去。这得益与我经常改变跑动的频率有关,忽快忽慢,有时突然折返一下,依托树木开两枪,有时干脆绕着树木跑个圈后直冲他们跑过去,他们一散开,我又跑到另一个方向了。

树林里的地形也是我躲过子弹的原因之一,高低起伏,崎岖不平,有的实地,有的是半米厚的枯叶,人一踏上去就可能摔倒,在摔倒几次后,我就故yì

利用这种效果躲子弹了。

但毕竟是夜,限制了敌人的追击也限制了我的逃跑大计,插在‘狗牌’上的弹头摩擦着我伤口的神经,一点点消耗着我的体力。

从那两颗唤醒我的子弹可以知dào

,那是两个训liàn

有素的神枪手,尤其是第二个尽然能计算到我下跌的提前量准确击中我的胸部,连我下跌时身体翻滚的角度和致命部位什么时候到达什么位置都能计算出来,想起来都有些后怕,那简直就是另一个瓦西里。

和这样的敌人战斗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疯狂的逃跑。让我和他们开枪,要是我的异能还在那还有的一拼,我是说单独对上其中一个,最好是开第一枪的那位,他第一枪尽然没有计算好风速和枝条摆动的速度和角度,打中了我身体下的树枝。否则的话我也只有和阎王讨论他俩是谁的问题了。

另外他们一定有夜视设备,要不黑夜中从远处打中树冠里的我还是很难,也正是夜视设备才能在黑夜里现我。

不会是美国佬把他们的“双狙人”派过来了吧?那样的话怎么可能呢!那一定是苏联的,那也害pà

,一定是。

管他呢,只要你们抓不住我,我一定让你们死的比鬼害难看,我心里想。

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身体一顿,“扑通”不知dào

掉到那里了。

越南人在几分钟后“唰唰,唰唰”都从我头顶上通过。我在下面送了口气,靠在潮湿的土壁上大口的喘气。直到天亮了越南人也没有现我。

天空大亮的时候一个和我一样掉下来的越南人成了我泄的对象,我把匕抽出来,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小腹,另一直手捂住他想要叫喊的嘴直到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变的没有了神气,翻了死鱼眼。才搜了他身上的食物和水解决自己的饥饿问题。补充因为剧烈运动消耗的体力。

头顶的藤蔓缠绕,枯叶覆盖,被我和那个越南人砸出的空隙里射进了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上空层叠的树冠,几经折射后照进来的阳光是那么珍贵,那么温暖。

我把挂在藤蔓上的56突击步枪取下来,踩着越南人的肩膀,正好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形。

我在森林里的一处山坡上,这里树木稀疏,视野很好,朝下看可以透过稀疏的树木看到大约100米远的地方,哪里是一条小溪,小溪的那面岸上是一道不知dào

有多高的陡坡,远远的延伸了上去,有好几处空地,阳光充足,比这里要明亮许多,从黑暗的地方看光亮的地方总是要好些,所以哪里宿营的越南人一目了然。大约有七八十个左右。顺着小溪往左右看是高高的树,粗大的枝干遮挡了视野,越远越粗,越密。回头看后面50米以外也是树和一人高的杂草。不知dào

森林的深处是哪里。

拆下手枪上的瞄准具用越南人的鞋带固定在突击步枪上,突击步枪从架在坑口上枯树的底部伸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宿营的那些敌人。

枪声响彻森林的上空,那些人看着同伴倒下却找不到敌人,隐藏了一会儿,就又爬起来,然后又一声枪响。

直到第五枪的时候他们才现了我的方位,但是不知dào

我具体位置,只是胡乱射击。我缩回坑里,等他们以为我走了的时候我再次开枪射击。

学乖了的越南人爬着朝两面分散开来,正面的一队人不断的射击我的位置。

无论是正面的还是侧面的,都需yào

趟过小溪,绕过很远是需yào

浪费很多时间的,这个时间我又放倒好几个,等我的具体位置暴露的时候,两面的敌人也已经进入我的视野,我不断的开枪,直到他们离我很近的时候,我才装好诡雷,提着枪撤tuì



后面那一人高的草丛为我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我总是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开枪,引他们一直来追我,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消灭了他们一半以上的人了。那个士兵身上的子弹足够我消灭他们一个连,如果百百中的话。

再加上我身上还有些剩余的子弹,所以我的子弹足够应付一场规模不太大的战斗。再加上总有一些愣头青被我从背后用匕干掉。

那些是从其他方向包围上来的敌人。

傍晚时分我故yì

在留下一些线索给后面的越南人,晚上栖息在一棵横架在水面上的树干上,脖子上的‘狗牌’吊在水面上,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哗哗”的踱水声虽然很微弱,但对与有心人来说还是很响亮的。

一个人影咬着匕,双手举着枪小心的靠近树干上的我。我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那个人很小心,认真观察了好半天才再次接近了几米,最后几米他加快了速度朝我扑过来。

等他的匕插进我的身体里才感到不对,躺在树干上,脖子上挂着牌子的只不过是穿着我的衣服的草人。而我则从水里猛的冒出来匕划过他的脖子,我看到抽搐了一下,砰然跌进水中。

水的低温和颜色很好隐藏了我的行踪,我捡起他的狙击步枪,拿走了他的所有武器和食物,快速撤离了这个地方。

第四十二章 鼹鼠之战

鼹鼠在地下穿行,为了自己的安全他需yào

更多的选择,更多的地下通道,更多的出口,只要他在自己营造的堡垒里,他就是安全的。

越南人同美国的战争使的越南人成了‘鼹鼠’,但是鼹鼠的洞穴有的被放qì

了,因为没有了危险,现在我来了,我也就成了‘鼹鼠’,越南人成了穷凶极恶的美国人,成了我的敌人。

在我开了第一枪的时候我就知dào

,我在森林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几乎每一平方公里的森林里都至少有5个越军在找我,这是我在浴血奋战一天得出的结论。

手枪的子弹在打光后被丢掉了,抢来的狙击步枪也不剩几颗子弹了,56突击步枪也被当作了格斗的武器打成了零件后丢弃了,现在只剩下那个瞄准具还在我身上,匕是最后的防身武器。

现在我在用它挖着单兵掩体,越南人的迫击炮弹不时落在四周,炸起无数的昆虫和不知名生物的尸体随同枯叶腐枝穿行在空气中,久久不肯落下。不远的地方越南人的再一次冲锋马上就要起。

在被炮弹炸的光突突的裸露出黑色土地的掩体前面是一具具破碎的越南人的尸体,起码有50具,越南人试图组织人抢走尸体,但是每一次他们都是在尸体旁边留下了更多的尸体。

昨天晚上的那个神枪手不知dào

为什么没有出现,要是他在的话,我不可能有时间处理冲锋的越南人,他一个人就能把我压制在阵地上,那样我就没有时间对包抄上来的越南人造成多大伤害。

阵地后方是更深的丛林,因为太茂密的问题,我和越南人都没有太多的时间进入。

“铛,”我的匕碰到好似金属的东西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已经是地下一米深处。

我小心的处理掉金属周围的泥土,一个金属盖子,好像是一道门,还有把手。金属盖子好像坦克上的顶盖。

锈迹斑斑的盖子有些年代了,我扳了好半天才扳开。正要进去探个究竟,越南人冲锋的呐喊声响起。

趴在掩体上打光了狙击步枪上最后的子弹后,看着越南人可笑的趴在地上撅起屁股躲避我的子弹我扔掉狙击步枪,拉开盖子跳了下去。

盖子重新盖起的时候黑暗比夜提早降临。

黑暗中许多危险因为未知而变得更加恐惧,更加危险。

我的脚不小心踩住一些东西,黑暗中有些适应的眼睛模糊的感觉出那是一个人的骨架,用脚在骨架周围趟了一遭,金属的坚硬让我知dào

那是一杆枪。

要是有个火把就好了,我想。再搜索他身上的布料,打火机,可惜没有了煤油。

拾起地上的枪,枪里的子弹早就打空了,从他死的姿态上他生前一定很痛苦,生锈的弹壳散步在他的周围,他一定尝到找不敌人的痛苦。其实从他受伤的部位可以推测出敌人从他的侧面那个小洞里用尖锐的竹子捅穿了他的小腹。他在剧痛中疯狂的向四周打光了满满一个弹夹。在他的裤腿里找到一把匕和一把赫尔特M1911手枪,有子弹,我把竹子从他身上抽出来,用匕加工了一下,扯掉他的衣服做了一个火把。

用匕撬掉弹壳,倒出里面的火药,加点衣服的棉线用弹壳和石头撞击出火花引着火药,汹汹的火光中我见着了这个死了很多年的美军士兵。

几年的尸体是不会看出什么的了,白森森的骨架只能让人知dào

他的体形很魁梧。可怜的人啊!但愿我不要象他一样死在这里面,我宁愿在二十一世纪小朋友们来参观的时候越南导游那尴尬的脸色,因为我想越南军队是不会放qì

找寻我的,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想我可以象他们当年杀死这个士兵一样杀死他们,而不是被他们杀死。

我得赶快熟悉这里的一切,可能很快越南人就会找到这里来了。

照刚才的火把多做了几个备用,我朝山洞纵深走去。

这里就和迷宫一样,幸亏就在我如无头的苍蝇一样转了一天左右的时间以后,我那神mì

的异能在我绝望透顶的时候又出现了。那时候我快要没有信心了,体力的透支,加上山洞里的闷热,神智的混乱,几次都回到同一个地方。

刚进山洞的豪言壮语变成我的噩梦,嘲笑我,为此我有些疯狂的打掉了珍贵的一个弹夹,被我杀掉的越南人的鬼魂一次次的出现,追魂索命。

雷达的出现让我看清了山洞的大概轮廓,虽然才不过是我周围几百米的范围,但那足够引导我不在迷路。一些致命的机关,暗洞也清楚的标识出来。这就像大家经常打的CS的雷达和死后出现的地图一样,只不过是我这比那更详细点。刚刚恢复的异能还不能被完全利用。

第三天的时候,我正在喝着山洞里上面渗下来的水的时候,我看到一些红点在雷达上出现,开始的时候不以为然,还以为又是那些该死的老鼠在作怪,等到听到越南人接近并且就在我头顶的通道里爬行的时候,我知dào

他们终于找来了。

跟随着他们,在他们身下的洞里爬行了一段时间后,我已经爬到他们的侧面洞里,悄悄拉开侧面的一个伪装的木门,尾随在后面爬到最后一个人身后,他感觉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压在他的身上,在他屁股上刺了一刀。

他的惊叫引来了前面几个人的惊惶,不过那对我构不成威胁,0。5米高的山洞甬道转身是个困难的事情,越南人真会设计。倒数最后一个人侧身打过的子弹全打在最后这个倒霉蛋的身上,加速了他的死亡,也省了我的心,我慢慢的倒退回去,从刚才的侧门转入另一个侧面甬道,继xù

跟随这他们。

恐惧不只是因为害pà

,还因为明知dào

自己会死,却无能为力。就像人不能拒绝死亡一样。

逃往的路上我从昨天的被逼反击,到现在掌握主动的还击,让越南人也为自己的安全担心。有时候角色的转换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要是我跌下来的时候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插满倒刺的陷阱那么我可能现在只能喘息,在黑暗里,在无助中,有些自嘲的对自己说至少不用暴尸荒野,有个坟墓,越南人给我挖好的坟墓,现在,我要说:“越南人是个聪明过头了的民族,早早的给自己挖好了坟墓,只是不知dào

会埋葬多少人”。

侧面的小孔里,我笑着握着一根竹竿,等那个开了枪的越南人战战兢兢的倒数第二个越南人通过,前面已经通过的10个人将会在恐惧中一个一个的死去。

从竹竿倒流回来的血液还带着暖意,而他的生命却渐渐的离开他的躯体,去他信奉的大神和信仰那里报道去了,他终于修成了正果。

惨叫声,那穿透心扉的惨叫声让头一个人和中间心里恐惧到极点的人胡乱开枪以驱散死亡带来的恐惧,失去理智的后果是惨重的,5六个人同时受伤,这时我堵塞了前进的道路,后面的尸体堵塞了后退的道路,在这连转身都困难的地方,我想我不用在把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了,在其他的地方一定又更多的猎物等待我去捕捉。

回去的路上我又结果了好几个人,在一个比较大的山洞里,那有个能让人站起来的地方,在尽头却有一挺机枪,我游历的时候拆卸了好几次,用过期的黄油处理了近一个小时,勉强打了一梭子后消灭了突然塌方跌进来的10来个敌人用手雷炸毁了洞口后再次逍遥远去。

一路上消灭了从我进来的那个洞口跟过来的不少敌人,有的还是他们自己掉进洞里的陷阱,被他们的前辈做好的竹子倒刺穿了糖葫芦。没死的也只有等待后面进来的人来救他们了,如果后来进来的人能在他们血流尽时找到他们的话。

我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快速穿行在山洞里。就像死神一样,收割着别人开垦的土地种下的死亡果实。这个冬天还是很寒冷的,黑暗的地下就更冷了。

“参谋长,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吗?”太原守备师师长坐在帐篷的问他的参谋长。

“没有,师长,第一天我们进去1个连,到天亮的时候,我们总共投进去1个营,中午的时候他们一个都没有走出来,第二个礼拜我门又进去一个营,现在有一个团进去了,到现在只有5个人走了出来,他们说那里面简直是地狱,越往里走,白骨和尸体越多,现在他们还只是向里面探察了3公里左右,能控zhì

的地方只有一公里,不知dào

那里面还有多深”参谋长颓废的抓着头跌坐在椅子里。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其他的团找到其他的入口了吗?如果有的话,让他们不要进去了,守住出口,给我往里面灌烟雾,把他熏出来”师长望着地图说。

“没有可能,当初这个山洞起码吞噬了3000美军,我们一个师的人从这座山的四面八方出击打退了乘坐黑鹰进来的2000美军的救援行动,现在让我们投入2个军的人力加上当年老兵的带领或许会把他逼出来,或击毙。可,那样就会损失更多的士兵,在它死的时候,我门不得不说,他一个人就击败了我们一个师的部队。再说我们这个守备师都是些新兵,如果要找当年那些老兵,那就得让国防部长把在柬的那个军调回来,为了他一个人,国务院是不会那么做的。”参谋长望着帐篷的顶端说。

“难道就没有办法消灭这个恶魔了吗?”师长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打到地下说。

“只有一个办法,”参谋长望着师长说。

“围山,在山的周围划出隔离带,驻扎部队,日夜监视,困死他”师长说。

“恩――”参谋长继xù

望着帐篷顶。

“不行,绝对不行,”政委从帐篷外面吊着受伤的胳膊说。

“那――”师长望这他。

参谋长起立站好候也望着他。

“一边围山,一边继xù

找那些当年的老民兵,能找到的老兵,带人进去,一定要抓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碎尸万断,才消我心头之恨,才能让我的胳膊没有白残”政委咬牙切齿的说。

“政委,要顾全大局,不要意气用事,”师长冷静下来说。

“我是政委,我有最终决定权,执行把”政委斩钉截铁的说。

“我保留意见,”师长说。

“我也是,”参谋长说完转身出去布置去了。

我却不知dào

自己将面临长期围困,还在为自己的主动反击高兴。

第四十二章 烈士陵园

“爸爸,在干什么呢?”陈雪儿调皮的从后面搂住陈志刚的脖子问。

“越南人又开始挑衅了,集团军准bèi

重新整编后回到边境。你爸爸我是个苦命人,又被派去协助那里的军区司令对付越南人。”陈志刚揉揉酸痛的脖子说。

“不是还有许伯伯吗?”陈雪儿在陈志刚对面坐下说。

“你许伯伯年事已高,已经退下来了,前几天听说他进了医院,我本来要去看看他的,无奈最近的事实在太多。对了你去看过你杨伯伯吗?去看看他,不要让他感到我们势利,人家下去,就不和人家来往了。毕竟我和他是多年的搭档,老战友啊!代我去看看他吧!顺便去看看杨文龙那小子,你俩多么般配的一对,我还是想你和他能走到一起,虽然他人有些纨绔了些。”陈志刚絮絮叨叨的对陈雪儿说。

“爸爸,你不要提他了,他现在比在部队还活的好,听说他开了个什么贸易公司,挣了不少钱,每天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肉喝酒,抱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知dào

又多坏,前一段日子还在街上调戏我。把我本来对他的一点好感也都弄的没了。要是他有张强的一半好就好了。张强”她说到这现自己说不下去了。原本她还对张强这个人没有什么感觉,但自从和陆梅在一起后,自从结识了老陆,安剑辉他们,她就不能不像其他女孩一样幻想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英雄的男友。那场审判洗清了张强的罪名,记们的报道让张强和他的团队,成为整个国家的英雄,许多人开始为自卫反击战捐钱捐物,希望国家早日安定下来,早日打退越南人的挑衅。

经过许将军和陈志刚的努力,上面批了下来,把所有的金鸡山上牺牲的突击队员的尸体安葬在龙州烈士陵园,并追授勋章和英雄称号。尽管有好几个人的尸体完全寻找不见了,但还是从他们的家里拿来他们生前的遗物一起合葬。张强的物品就是他所有获得的勋章。海琳把勋章交给了部队,让部队把勋章放了进去。

在安葬的那天是个阴沉沉的雨天,丝丝的细雨,忍不住的恸哭,那些英雄的家属,在雨中哭成了泪人,伴随着哭声的是一声声整齐的“枪声”。清脆的枪声是那么庄严,肃穆,却又让每一个参与的人胸膛里燃烧着对军旅的渴望,对保家卫国的憧憬。

“去看看她吧。听说她的小宝宝快出生了,那是张强的儿子,还没有取名字”。陈雪儿心里想着。

“爸爸,我可以提个要求吗?”陈雪儿下了个决心,站起来对陈志刚说。

“说吧!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你提什么要求爸爸也会答yīng

你,你说摘天上的星星,爸爸就是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垒起来,也要爬到天上给你摘下来。”陈志刚拍拍陈雪儿抓着自己的小手说。

“让我重新回到前线,就是当个小兵也行,我喜欢那里,”陈雪儿说。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的越南人比年前的越南人还厉害,他们简直不要命,而且边境也不安全,越南人经常派特工偷袭当地村名,伏击巡逻队。你去不是给我添麻烦吗?我给你报名参加军医大学的培训班了,你还是去那吧!”陈志刚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不同意我就偷跑去,刚才还说什么都答yīng

我,现在却恨不的我走到天边”陈雪儿负气的说。

“哎呀,我的小祖宗呀!你就不要为难你老爸了,我已经够头痛的了。”陈志刚抓着陈雪儿的手,恳求她。

“不吗,就要去,”陈雪儿说。

“好吧,你还是到军区医院去吧,对了陆梅也在那,你可不能给我跑到前线去,好吗。我的乖祖宗。”陈志刚拗不过女儿的恳求最终答yīng

她。

“女儿,我知dào

你喜欢上那个张强,想要回到那个地方,重新找回一些感觉,可你知dào

,如果张强活着她也不希望你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战场那里是英雄们去的地方,是为了多少人能平安的生活着,不在回到那些地方而浴血战斗,所以,我希望你能记住那些历史,过一些平凡人的生活。如果你要回忆,那去烈士陵园,每年给他们烧点纸钱,献些鲜花,让他们知dào

人们还记着他们。没有忘记他们。就可以了。”陈志刚合上那些繁琐的公文,意味深长的对自己的女儿说。

“看完海琳,我就去烈士陵园去看他”陈雪儿懂事的点点头说。

“哦,听说许辉那小子经过多半年的马拉松式的长跑,终于消融了海琳心头的坚冰,被海琳接受了,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我好高兴呀!许辉这个人也不错,有张强的影子,却比张强长的英俊,而且又是我这个军区的宝,是重点培养的对象,要不是她喜欢上海琳,我希望能代替杨文龙成为我的女婿。”陈志刚慈祥的看着陈雪儿说。

“爸,你女儿这辈子就陪着你了,才不要嫁呢!对了爸爸,我看完海琳去陵园,你能派辆车吗?那里好远。”陈雪儿岔开话题说。

“好,下午你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坐车去接你,我也去。”陈志刚爽朗的说。

“谢谢爸爸,真是个好爸爸”陈雪儿在陈志刚长满胡茬的脸上亲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海琳,进屋里去吧,天气凉了,”许辉穿着一身整洁的军装,显的英姿飒爽,俊朗无比。他拿着一件女式呢子大衣轻柔给海琳披在肩上,他温暖的大手压在海琳冰冷的小手上,一股暖意温暖了海琳有些凉的心房。是这个男人,从冰冷黑暗的存满危险的森林里把自己拯救了出来,是他在自己最需yào

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用比自己父母更多的关心把自己对张强的那份幽怨,牵挂中拉了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他还用包容接受了张强的孩子。

“谢谢你,许辉,我们母子真不知dào

怎么感谢你,张强如果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感谢你的”海琳转过身来,用她那美丽纯洁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以前自己没有现的好男人。

听到海琳的话许辉心里好像被刀子划过一样,痛了一下。他这么辛苦,这么义无反顾的爱着眼前这个女人,却不如那个只和她只不过处了半个月的自己没有见过的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高,从她的眼里,他看到的还只是感激。

他不要这样,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他希望自己的影子能完全占满她的心房,他要这个女人从身体到心完全归自己所有,可现在他知dào

他的努力只不过是完成了一半,她同意和自己结婚。在不久的将来。

他很想把自己的这些委屈和海琳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可他知dào

现在的海琳的心灵还是很脆弱的。爱情的伤害还是很深的。他只有把这些念头埋在心里。他现以前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都没有养成的坏习惯――抽烟,现在成了他的必备物品,成了他的疗伤圣药。心里深处的伤。

“走吧,洗漱一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陵园看看他――张强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左冲右突,他不知dào

那是什么东西。

“嗯,天气凉了,你也注意一下,多穿点,我们等等陈雪儿和陆梅她们,一起去吧!她们早晨打电话来说她们也要一起去。”海琳柔柔的声音即使带着些感伤,却也是那么好听,悦耳,配合上动人的容颜,是那么人见人怜,我见犹怜!这也让许辉感觉到自己的努力完全值得,甚至心里感觉自己付出的还不够,他想要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她,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陵园里完全没有人们想的那样荒草萋萋,满带凄凉,无人问津。不少人再瞻仰烈士,陵园门口站岗的战士笔直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望,好多小朋友,还用他们那稚嫩的小手学着解放军的模样向他们敬礼,尽管他们的礼不一定标准,却更显得真诚,真切,唤起更多人的爱国,爱军的感情。

“同志,请把车停在陵园外面,步行进入”站岗的战士,跨步向前挡在两辆正要直接开入的陵园的两辆军车前面。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是军区副司令的车”一个开车的军人探出头来呵斥他说。

“我不管,反正你们必须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入。”站岗的小战士一点也不买他的帐。身体站的更加笔直,一直挡在车前,另一个小战士把背上的枪端到胸前,尽管他知dào

不可能会开枪,但是他还是拉了一下枪栓。

“啪塔”空枪机撞击的声音,听在许辉耳朵里,他不的不佩服这个小战士的勇气,枪里没有上子弹。

“下车吧,”不知dào

什么时候,第三辆军车停在门口,路虎,黄海兵,陈志强,安剑辉,陆梅他们跳下了车,带头向烈士陵园里走去。

“他们也来了,张强生前的战友都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万峰对坐在他身边的陈志刚说。

“他们可能也要回去前线,越南人又来了,他们能不回去吗?况且他们还是这次的主力军,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更知dào

怎么对付越南人,幸亏我没有让安剑辉把许辉他们要去,要不然我回去前线也只能做文案,许辉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他组建的侦查营在全国比武中一点也不比安剑辉组建的侦查营差。好了,我们也下车。”陈志刚笑着说。

好多一票人,从军区副司令陈志刚到走路虎虎生风的陆虎,再到有些柔弱的海琳,依然阳光漂亮的陈雪儿,更加成熟美丽的陆梅,构成陵园前面一道美丽的风景。

第四十四章 再见吧,战友

“嗨,你看这么多的长,都是来干什么?”一个小战士问另一个小战士。

“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来祭拜战友的,不知dào

他们会来祭拜谁呢?”另一个小战士说。

“我觉得一定是来祭拜张强的,我好希望自己也能上战场,像他那样狠狠的打击越南人,做一个英雄,像他那样即使是光荣了也会有这么多人来祭拜。那样我的父母会很高兴的,他们会为我感到自豪,光荣。”那个小战士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憧憬。

“又有人来了,站好”。另一个战士结束了他的憧憬飞快的说。

陵园里,大家缓步走到突击队的无名烈士碑前,献上鲜花和一些物品后,脱下军帽庄严的敬礼,默默的注视着肃穆挺拔的墓碑,心里默默的诉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张强,我来看你了,你要是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们再次挫败越南人的挑衅,我相信我们正义一定站在我们这边。”陆虎心里说。

“张强,你安息吧,你有接班人了,你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的,海琳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

当我知dào

你和海琳的事后,我是多么后悔自己,多么想你能再吻我,吻我一次。原想做你的好姐姐,不想你的一个玩笑,你的一个吻,虽然当时我恨你轻浮,可过后我还是会在静静的夜晚想要你吻我,抚慰我受过伤的心灵,想做你的女人。”你的好陆梅。

“张强,你是个英雄,你是个好战士,我就要回到前线去了,我希望能再回到那些你战斗过的地方,找寻你,找寻你的身影,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一个像你一样的英雄,陆梅姐姐这些日子来很忧郁,比她以前更不爱说话了,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她想治好每一个受伤的战士,我看到她每次看到和你差不多的年轻战士的时候,总是会在他的床前多看一会儿,我知dào

她也在找寻当初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她真的过的好苦,如果你能有知,就让她走出你的阴影,重新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吧!”陈雪儿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张强,我们的儿子还没有取名字,你就给他取个名字吧!真的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爱,我应该对你有信心,任丽珍走了,她对我说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真的很后悔,如果不是我误会你,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接受那个任务的,你也就不会死,我们的儿子也就不会没有爸爸!这几个月来,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心灵的惩罚,就请你原谅我吧!越南人不甘心失败,再次卷土重来,我本来也要会去的,为了我们的儿子,我选择留了下来。另外,许辉他人不错,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我,我已经辜负了你,我不想在辜负他,我决定和他结婚,我想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的父亲,知dào

我怀孕后,他不但没有嫌弃我,而且比知dào

自己的孩子快要出生还要高兴,就像他亲生的一样。我本来不想让他重返战场,但他很执着,非要回去,说要让我知dào

他一定比你强,一定要立更大的战功,拿更多的勋章,我知dào

他是不服气,总想代替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知dào

,即使他比你更好,更厉害,我心里你是不可代替的!”海琳忍住自己不使自己流下眼泪,别人看她默默的站着,就如寒风中的一朵寒梅。愈的挺立,孤傲,美丽。

“张强,猛虎营和你战斗过的战友,全都在你眼前了,但是有很多的人已经像你一样安眠,也许不就的将来他们也要和你一样,任凭我们怎么呼叫,怎么流泪,怎么回想,你们都不会回来。但我知dào

你们无愧于中国人民的好儿女,好的战士,我要说我们都应该像你一样做到了一个军人在战争中应该做的,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再见吧!战友。”安剑辉想着,默念着,不由的大声说了出来,声音穿透寒冷的风,震的松林瑟瑟抖,让所有的战友都为之振奋。

“连长,我们一定会继承张强的遗志,把越南人打的以后见了我们就只会像狗一样摇头摆尾,服服帖帖的。”许辉走到安剑辉跟前说。

“好啊!许辉,我觉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像张强那个小子了,有勇有谋,有时候放荡不羁,有时候又那么会安慰人,总是在别人泄气的时候善于鼓舞人!”安剑辉说。

“是啊,可惜给陈长要去了,要不然我们猛虎营可是大杀四方,无人能敌。不过你小子要记得即使你尾巴翘的再高,不要忘了自己是从猛虎营出来的。猛虎营可是让张强那个小子一搅和变得这么厉害的,你虽然没有和张强一起战斗过,但记住猛虎营才是最厉害的。陆虎念念不忘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张强的感觉,那是多么的令人高兴啊!一个营的战斗,打成了他一个人的战斗,他带领大家,给大家勇气,战斗的勇气,防守的顽强,战斗的灵活,勇不可挡。

“哼!张强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我要比他做的更好。”许辉不服气。

“你小子刚才一定在向张强下战书吧!好,我喜欢,不迷信前人,有超越前人的勇气,初生牛犊,毫无畏惧,张强一定会高兴的。”陆虎拍拍他的肩膀说。

“中国不是只有一个张强,我一定会比他更强,打的越南人找不到东南西北”许辉还是不服气。

“呵呵,”猛虎营和张强一起战斗过的老兵都笑了,他们在为猛虎营这些新生的力量感到高兴。

“许辉,不要走好吗,我和孩子需yào

你照顾。”海琳走过来说。她已经失去一个张强,不像失去一个许辉,尽管这个许辉有张强一样的好强,一样的厉害,可是他缺少了张强那时不时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有些漠不关心,却又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这就是他一直忘不了张强的缘故。

“长,军区急件,”一辆军车加大马力开进了陵园,后面跟着那两个负责的小战士,他们急切的想要拦住冲进来的军车。军车上跳下的参谋把一份文件递给陈志刚。

“据报,越南国内,部队调动频繁,另外一个师的苏联特种作战部队和一些新式战机进入越南,越在柬的1个军今天凌晨全面从柬撤军,情报部门正在查明情况,命令所有军级以上的干部马上回到自己的部队,尽快掌握部队,全军进入一级战备,国防部文,11月20日”。

“怎么这么紧急,越南人疯了吗?难道他们想要和我们痛快的打一场?”带着疑虑,所有的人马上行动。

“师长,在调上来的56个公安屯的民兵的配合下,我们已经炸毁了4条主干通道,200来条支道,初步我们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参谋长把着一份报gào

对着椅子里两个好似老了10年,才只不过40出头的师长和政委报gào

说。

“我不要这些数据,我要的是到底我们找到那个该死的中国人没有,他难道是神仙,难道真的是恶魔,我们已经3个月了,嗨没有弄死他。”政委暴躁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喝了一口,马上又吐了出来,那已经是3天前的陈茶,冰凉而又苦涩。

“死亡3041人,大多是我们为了及时把那个人及时埋葬而把那段通道连我们在里面搜寻的战士和民兵一起放qì

。伤亡1112人,都是掉进陷阱中了他的埋伏受的伤,据我们估计,他的活动地段正在缩小,我们已经可以初步推测出他藏身的地段。不过那正是山体最厚的地方,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把他逼出来,那里面藏有不少武器弹药,虽然年代久远,且都是些美军遗留下来的被我们缴获的武器,不过到了他手里依然可以对我们造成伤害。”

“你们已经努力过了,现在由我们来接管这里,师长同志,你被撤职了,政委同志,由于你的指挥失误致使多少人民的子弟兵被敌人残忍的杀害,并且你还命令工兵爆破地道,间接谋杀了我们的同志,所以,你将被投进监狱,政治局的同志将会好好款待你,宪兵,带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一个看起来40来岁,比较精神的军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军装,风姿绰约的美丽女人,还有两个蓝色眼睛,高大颧骨,魁梧矍铄,军容整齐的苏联军人。

3个人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被施了定神术一样看着进来的几个人,不敢相信。“宪兵,执行你们的命令”那个苏联人大声用越语说。

“不,把那个参谋留下来”宪兵在拖拽3个人的时候。

“参谋长先生,现在你是我们的参谋了,不过,你的军衔应该是上尉了,尽管你们没有军衔,但是我还是习惯用军衔来称呼我的部下。”那个说话的苏联人说。

“参谋长,现在你被降职为连长,但仍然留在这里做参谋,我们需yào

你的帮zhù

”那个越南将军说。

“宋振宇,谭小宁,马上回连队,部队要开拔了,”那两个小战士刚悻悻的回到岗位,继xù

站岗,他们的班长就跑步过来对他们说。

“真的吗?班长,我们要上战场了吗?”谭小宁说。

“问那么多,小心关你禁闭,快走”班长甩都不甩他俩说。

“那,我们应该告别一下,毕竟守了这一个多月陵园有感情了呀”宋振宇说。

“嗯,”谭小宁也说。

两个人不管班长怎么催促,跑到无名烈士碑前。

“英雄们,我们走了,以后在回来看你们,再给你们站岗,张强,你是我们的偶像,请允许我们叫你一声战友,再见吧!战友。”说完两个人敬礼转身去追在门口就急着回去的班长,或许这次真的是要上战场了,他们感到心血澎湃。自己终于要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士兵了。一个经lì

过战争洗礼的士兵。

第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战,我们在等什么?哪个中国人会从这里出来吗?”范玉清蜷缩在杂草中,手中的德拉贡苏式狙击步枪的枪口瞄着半山腰那块石头后面,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树洞,石头正好挡住了树洞的出口,半人高的枯草给这个洞口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不知dào

,我们只能等,如果他还没有逃出去的话,他只能从这里出来,我预感他一定会从这里出来的,那个中国人行事从来都不按常规,这就是他的规律,他的弱点。”吴战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块石头,枪口不时的朝着自己想象对手可能出现的角度瞄准,然后手指间歇的虚空勾一下,代表自己完成一次设计动作,然后他再给自己刚才的动作评估打分,他知dào

不能再失误了,自己从17岁出道以来,打死了45个敌人,一共开了46次,只有那晚上那次失手。他在感叹那个中国人运气好的同时,也加强了对自己的锻炼,他心中的目标是永不失手的王牌狙击手,就像那些二战中的王牌狙击手那样。

“我想我们是在做无用的事情,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月了,我的膝盖和肘部都结了厚厚的茧子,好疼,他说不定已经死在山洞里了,啊,阿战,快下雨了,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重,妈的,都进入深冬了怎么还有雨呢?这该死的天气,前两天的感冒还没有好,阿红给我带的姜块都让我吃完了,山风越来越冷,越来越大,我想我们应该尽快下山,要不山洪来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那时不用中国人来杀我们,我们就为国捐躯了,阿战,我们还是快走吧!”范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是如果不是吴战这样经lì

过无数磨炼的老手,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这样的。吴战能理解范玉清现在的心情。但是他知dào

越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状况,越要冷静,越要坚持住。那个中国人总是那样的狡猾,那样的老练,那个夜晚他居然把自己捆在树上睡觉,那么黑,那么大的风一般人都是躲在地上,树洞里,结果他在树上逃过了自己的致命一枪。害的自己损失了一名好的搭档,不的不去新兵营里拉来这样一个新手做自己的搭档。

对付这样一个强dà

的,能把半个越南的军队象狗一样耍的团团转,自己却每次都逃走的敌手,他知dào

不可能一个人完成任务,不过从现在这个新手的表现看来自己,他是否能给自己应有的帮zhù

能?还是自己害的照顾他呢。他心中打定主意,如果他就只能一个人完成任务,或干脆撤tuì

,他很自负,却不会自负的拿生命开玩笑,这是他的教官教他的,教官用生命的代价告sù

他保全自己才是最重yào

的。那个美军狙击手是自己一生的噩梦,他眼前仿佛看到教官从山岩上跌下来,暴烈的脑浆迷失了自己的眼,也让自己躲过了冲动的暴露自己被爆头的厄运。

他用瞄准具朝自己12点钟方向的山顶看过去,那里有两个苏联狙击手,他们躲在山洞里,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的,他们忍受不了越南这潮湿寒冷的天气,正在那里轮流烤着火,他担心如果有别的出口,中国人会不会出来用匕把他们结果掉,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那个山洞可能也是一个出口。自己拿到的当初的山洞地图有些模糊,不过从大致的情形来看,这里是山洞最后的出口了,其他的出口都让部队找了出来,工兵把他们都炸毁了,苏联人炸毁之前往里面吹了不少毒烟,听说还放了一些他们新研究出来的毒气。中毒的人那痛苦扭曲的身体在几分钟后糜烂剥落的血肉让他不禁打寒战,现在想起来都觉的浑身冷。他不由的把毛毯裹紧了些。

“毕巴,毕巴,”木头窗户被风吹的撞击的声音是那么响亮,南宁的小楼里海琳抱着自己的儿子不停的哄着,儿子那就像自己的大眼瞅着窗外,每当自己想要关住的时候,他总是哭,她感觉到很奇怪。

“哐哐哐”敲门的声音让她不的不去开门,门一开,外面的大风呼啦一下把门压在墙壁上,猛烈的带着潮湿气的风倒灌进室内,室内的温度猛然间下降了几度,本来寒冷的天气让进来的人和海琳不由的同时瑟缩了一下,打起了哈气。

“陈雪儿,你不是去前线了吗?”进来的人把门用力的关上,拍掉身上的尘土,解下围巾,脱掉大衣,听到她的问话转过身来说:“哎呀,别提了,我快憋死了,几个月了,气氛越来越紧张,却打不起来,上面命令保持克制,等待命令,我们在医院里每天不是给这个感冒的人开个药就是给那个人打个吊瓶,剩下的时间就是无聊的等待,每时每刻都要提高警惕,真是无聊极了”。

“嗨,思强,今天怪不怪呀?给你妈妈惹麻烦了吗?看阿姨给你带来什么?巧克力,很好吃的,”陈雪儿接过海琳怀里的小孩子爱惜的抱住,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想要给用一只手剥掉包装。一包香烟从包里掉落在小孩脚下,小孩两眼放光,仿佛看见了宝一样,用他稚嫩的小手推开陈雪儿手里的巧克力,却把手伸向那包香烟。

“你抽烟?”海琳把烟拿起来,递到小孩的手里说。

“不,我请假回来看你,和我爸请假的时候,他吸烟,你是不知dào

他吸烟越来越厉害了,我不得不替我妈管教他。没收的。”她边说边用玉指挑逗小孩。

小孩来不拒,把她的玉指放进口里吮吸,然后想要把香烟也放进嘴里。“这是跟谁学的,这么贪心,是不是许辉那个小子教的的呀,”陈雪儿笑着说。

“他是喜欢你呀,我们小思强对与美女向来是来不拒的,稍微丑的女的他是打死也不会让她抱的,更不用说吮吸她的指头了,哈哈”海琳开玩笑的说。

“你这个小坏蛋,怎么学的像你爹一样,那么好色呀!”说道这她突然和海琳一起看着小孩手中的烟,张强也一样爱抽烟,而且看起来很享shòu

的样子。她记得她和陆梅照料张强的时候就好几次从枕头底下搜出陆虎偷偷带给张强的烟,和酒。对与酒张强向来是只有和陆虎的时候才喝,但是烟,他一个人常常抽着就被陆梅和自己逮住了。想起张强抽烟时的样子,她们两个人每个人眼前不由的浮现出来,好像就在昨天。

沉默,两个人都在沉默。小孩却不知dào

怎么把烟的包装弄破了。

“海琳,我这次除了请假出来透透气以外,还想要告sù

你,张强很可能没有死。”陈雪儿抱起小思强走到窗户旁想要顺手关起窗户。

“哇――”小思强却不知dào

为什么哭起来。当陈雪儿把手放下来的时候,他又专注的摆弄着香烟,两个人不担心小孩会把烟吃下去,几个月的小孩在怎么摆弄也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不是玻璃,也不是有毒的东西,他们为小孩的奇怪表现感到惊奇。

“你怎么能断定,”海琳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护士,她现在更有一个成熟女人的沉着。

“我从爸爸的文件里看到的,也从爸爸那一根接一根的烟雾里体现出来,爸爸平时是不会给我开这个先例的,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中,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请假的。可是我一提他就准了,除了关于张强的事他是不会这么希望我远离那里的。他毕竟是副司令员。”陈雪儿皱着眉头给海琳分析。

“他是不是被越南人俘虏了,”海琳又问。

“没有,爸爸文件上说,前几个月越南国内的调动是因为他们把一个人包围在一座森林的山洞里,围了几个月,死了几千人,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张强,我还想不出什么人能让越南人这么头痛。”陈雪儿说。

“所以你爸爸怕你跑到越南去找他,就准了你的假,还派部队把你押了回来。”海琳说。

“哈,你可真是未卜先知”陈雪儿嫣然一笑,快乐的说。说完她又苦着脸,望着海琳。

“陆梅姐知dào

吗?”海琳问。

“不知dào

,我没有告sù

她”陈雪儿轻轻的说。

海琳看着这个自己的姐妹,朋友,心里为听到张强活着的消息高兴的同时,也很矛盾。他不知dào

怎么处理自己同张强和许辉之间的关系儿矛盾。

或许张强真的死了,自己和许辉快乐的生活着才是理所当然,可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想打自己几个耳光,难道自己已经不爱张强了吗?

矛盾的同时,她把陈雪儿从头到脚看了一边,又想起陆梅,想起死在丛林里死了的任丽珍。心一时纷乱不已,比外面的风吹过的尘世更乱。

“姐姐,你就交出手稿,不要在让他们折磨你了,情报局已经决定把你移交给政治局,那样我们一家人都要成为罪人,想想年迈的爷爷奶奶,想想一只把我们抚养长大的曾叔叔,想想村里的老百姓知dào

你帮zhù

我们的敌人是怎么个反应,姐姐――求你了。”阮灵珠伤心的抱着已经被折磨的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阮灵玉哭着说。

“你走吧,我爱他,我不会出卖他,爷爷奶奶,你可以带着他们远走他乡,曾叔叔你就是替他求情,政治局也不会放过他的,张强曾经在他的住处停留过,我也告sù

过他收留张强的风险,他知dào

自己应该怎么做。手稿我不会给张强,也不会留给政治局,就让我为我们两个国家的仇恨能化解做一点贡献吧!你走把,我的心已死,从我爱上他的那天起我就知dào

自己有着一天。”阮灵玉冷漠的眼神静静的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两个月,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妹说。

“姐姐,你糊涂呀!”阮灵珠跺跺脚无奈的出了审讯室。

河内的天空也不平静,外面的天气预示着一场暴风雪,快要来临。

第四十六章 猛虎与雄狮,王对王

虎是山中之王,狮子是草原之王,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是虎更猛,还是狮子更厉害?

安剑辉率领的猛虎营归属付子敏和陈志刚指挥的广西守备军区A集团军军部直辖,几个月的训liàn

磨合了老兵和新兵的情感和能力,比起许辉率领的雄狮营来说他们更加要求队员之间的配合与默契,反对单打独斗。

当然,也不是说猛虎营的战士的个人素质就比雄狮营要差,而是他们基本部用再为这些伤脑筋了,这些都是以机动旅原来的老底子组建起来的,机动旅那些老兵哪一个不是从战场上枪林弹雨中摔打出来的,就连新兵都是各个军区挑选出来的尖子。

许辉则只有他原来的那个连的一部分和他从边境丛林里解救出来的战场溃兵王冠杰他们的人以及一些军区补充上来的新兵,尽管这些新兵也是军区里拔尖的和一些刺头,许辉挑人是对性格,他更爱挑一些像他一样的刺头。这些人虽然各人有各人的本领却有些不服管教,许辉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管教他们了。

针尖对麦芒,作为B集团军的王牌,陈志刚手中的宝贝,他们比猛虎营得到更多的照顾,却在这次的演习中被进攻的猛虎营打的丢盔弃甲,差点让人家拔了B集团的指挥部。

想起在总结会议上他被自己的老营长,老连长,陆虎和安剑辉取笑的时候那个狼狈样他就对这些站在雨中像柱子一样的部下气不打一处出。

“孟学辉,你是怎么为大家提供火力支援的,让人家一个班就把我们的一个连压制在地上;还有你,方帅,你怎么那么衰,大家叫你衰,难道你真的那么衰,怎么侦查的,后面的连队都被包围了,你还在前面半天回不来;你,王冠杰,难道这还是没有人通知你们吗?我的通讯兵已经叫你们后撤了,你们怎么还往前愣跑,难道不知dào

我们后面的人被压制了吗?难道不知dào

我们的连队被包围了吗?听到枪声还不后撤,还要往前结果全连覆没,还有脸回来和人家争论人家违反了演习规则,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侦查兵,打起战来越南人还和你们讲什么规则吗?嗯――”他越说越起,刚吃上饭还没有消化的食物被他大声喊叫带进去的冷风一激,转化成人体之气,“扑――”的从他裤裆里冲了出来,本来被他训的有些麻木的大伙,顿时笑了起来,虽然聂与他的淫威不敢放声的笑,但是表情上却不由的表现出来。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还有你们,你们这些新兵,一天就知dào

自己如何了不起,今天偷个鸡,明天捉弄个人,后天在靶场上显示你们由多厉害,打的靶子上都是红心,怎么到了演习的时候子弹都打的天上去了。我说你们就是狗屁,还不如狗屁,狗屁还有些味道,你们放了就放了,连个味道都没有,你们还是狮子吗?你们比猫还要温顺。”他不理大家大声的继xù

训斥,不过他放的那个屁是在是太味重了,他也实在支持不下去了,正要转身却听到:“哟,我怎么看到一只狗在讨论自己放的屁有多香呢?这和下次的演习有关联吗?如果放屁也能打赢敌人的话,那中国人一个人放一个屁不就把越南人熏的十万八千里,在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了吗?”

安剑辉笑盈盈的站在哪里,许辉想要作却忍住了,安剑辉率领的猛虎营虽然在表面上和他们是竞争对手,但是从私人感情来说他还是有些佩服他和张强他们。这些日子来他们较劲平时也不会轻易到对方的营地,现在他突然来了,一定有什么重yào

事。

“许辉,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毕竟没有太多的经lì

那些生生死死的,残酷的战火考验,我的手下都是从死亡里爬出来的,无论生存技巧,还是作战技巧都不是靠训liàn

和几次演习就能解决的,你手里的孟学辉和方帅,王冠杰他们毕竟只是在战争后期才得到一些锻炼,离我们还差的远的了。”安剑辉严肃的说。

“可是连长,他们也太不争气了。”许辉跟了安剑辉有几个月时间总也改不了口。虽然他们现在都是营长。都是各自集团军的挑梁柱。

“不用和我争了,我们A集团军就要调到云南军区了,哪里越南人闹的比这里厉害,这里估计让我们上次打怕了,不敢来骚扰了,不过也要提高警惕。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安剑辉说。

“什么,越南人又在云南那面开始闹了,这些鬼子,让我逮住一个烧一个,逮住一双就杀一双。”许辉狠狠的朝地上的石头踢了一脚。

“就像你在高平山里作的那样?许辉,有时我们应该遵守纪律,也应该保持原则,越南人是鬼,是野兽,可我们不能把我们和野兽划等号。明白吗?”安剑辉带着些教xùn

部下的口吻说。

“我不明白,我希望越南人怎么对待我们,我们就怎么对待他们,甚至比他们更狠,更不是人,咦,连长,我怎么觉的你有些婆婆妈妈的,你以前可不是这。”许辉有些疑惑的看着安剑辉。

“哎,我可没有这么对待过你们吧!让他们休息会吧!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我们进屋聊吧!我明天就要走了,老陆和黄海兵他们一会也会过来,我们喝一盅”。安剑辉指着还在雨中列队的雄狮营战士们。

“副营长,解散,全体带回,今天休息”许辉对后面说。

“是,全体都有,立正,稍息,解散”。后面传来浑厚有力的吼叫声。

“军营里不是不让喝酒吗?尤其现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许辉跟在后面边走边问。

“两司令员特批的,我们就要走了,还不知dào

以后能不能和你们见面呢,或许,这次我们中的有些人就是永别吧!这些日子来,我每当回想起张立伟,回想起林良金,想起受伤退伍的陈志强,更想起我们那些在高平山里牺牲的战士们,梦里常常被金鸡山那些死了的弟兄们吓醒,我就变的有些郁郁寡欢,或许战争在满足我们保家卫国的当兵梦想以后带给我们的更多的是思考,是回忆。安剑辉不无感慨的说。

“是啊!军区医院那些被越南人折磨致死的中国人,不有的要让人考lǜ

是不是非要有些人付出代价,才能知dào

和平的来之不易。”许辉也故作深沉的说。

“哥你怎么来了,部队不需yào

你了吗?是不是想要我给嫂子稍话回去呀!”陆梅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一大早的又下着雨,她在医院里没事干,跑回宿舍一个人刚睡醒就被告sù

说他哥来找她了。连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跑出来见他。

“看你,怎么越大越不会照顾自己了,这么冷的天气也不披件衣服,快回屋,我今天和你说两件事。”陆虎心疼的搂住瑟瑟寒风中有些穿着单薄的陆梅。

“无所谓了,”陆梅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两个人进了宿舍,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一张旧桌子,一些稿纸散乱的铺在桌子上。一本医学书压在上面,有些旧的自来水笔胡乱扔在桌子上。还有几根卡,几条束头的皮筋。几根长落在白纸上。左面床上整齐,干净,散处兰花的清香。右面床铺凌乱,枕头上面还压着牙膏和毛巾,显然刚起来不久。

“小梅,你有些懒散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陆虎走到左面的床旁坐下说。

陆梅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床铺,一边说:“没什么自从一个人过开,我也就习惯了,反正没人催我,睡个好觉。”

“你还是忘不了张强?”陆虎拿起稿纸,上面划满‘张强’两个字。

“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写出来了,这时候头脑很乱。”陆梅收拾好床铺,又慵懒的躺在上面,成熟女人,尤其是一个美女那慵懒的睡态一刹那间俘虏了陆虎的心智。他转过头,看着这张床铺上的牡丹花,香艳的牡丹。

“这是陈司令女儿的床吧?她怎么不在了,医院有事吗?他摸了床头的积尘说。

“不是,她请了假回南宁看海琳去了,最近没什么事作,把大家都憋坏了,训liàn

她又不想去,叫她学点医,她又不学,老是到处乱跑,打听消息,把军营里的一些八卦消息了解的比当事人还清楚。”陆梅说。

“年轻人多跑跑也行,听说,张强的小孩起了个名字,叫思强是不是,如果过了年还没有什么事情,我也请假回去看看她母女。”陆虎说。

“哥,你不是说有事要告sù

我吗?我还想再睡会儿。”陆梅问。

“我们就要开拔了,到云南军区去,这里有陈司令他们”陆虎说。

“哦,终于有战可打了,你该高兴了吧,可我们怎么还不动呢?”陆梅疑惑的看这他。

“是啊,但愿这次能彻底的解决越南人,陆梅――”陆虎停顿了一下。

“嗯,张强可能没有死,”陆虎说。

“什么,”陆梅没有反应过来。

“张强可能没有死,前几个月的越南人频繁的调动听说是在围捕什么人,而这几天军区收到上面下来的文件说,越南人在太原的西北面把一个人围在森林里了,好家伙,声势浩大,他们防御我们都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边境上的部队突然间加强了部署,好几个师从南方调过来,太原的第二道防线上的部队也有军级单位在调动,文件上说还有苏联的人,苏联顾问配备到越南部队的连队。”陆虎兴奋的说。

“真的是他吗?”陆梅问。

“不确切,或许是越南人的欺诈行为,我们的情报人员接触不到更高档次的情报,只是总结越南人的活动提出张强可能就是越南人调动的原因。而且,前一段日子太原周围出现了一个被老百姓叫作恶魔的人,他残忍的杀害了半个村庄的人,吓的那个村的老百姓被军队向内陆转移。我想除了张强不会有人能搅和的越南人这么害pà

的。

第四十七章 放虎归山

“范将军,不知dào

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马克西姆坐在以前太原守备师长坐过的椅子上问。

“正在准bèi

着,阮灵玉不肯合zuò

,我们已经把她交给政治局审讯了,同时在河内设下了陷阱等着那个中国人被阮灵珠带进我们的陷阱。我想费了这么长时间准bèi

,加上贵国的帮zhù

,我们一定能把他抓住,到时候我们将把他的尸体吊在河内最高的建筑上,请各国的记瞻仰他,把他的消息带给那些中国鬼子,让他们知dào

和我们作对的下场。打击中国人的嚣张气焰。”范长宜咬牙切齿的说。

“我倒要看看让我们最高级的特工背叛我们国家的中国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他徒有虚表,那么我将用越南最残酷的刑折磨他直到我满yì

,他死亡,哈哈”黎姿狂妄的说。她已经忘了自己在中越国境边上她需yào

出卖自己的身体引诱王冠杰的溃兵才脱身。忘了自己被许辉伏击狼狈逃窜的情形。

“这就是你们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不进攻,只是不断的加强对森林的围困的原因吗?”莫洛托夫上校站在帐篷门口望着外面飞飞飒飒的大雪说。

“恩,我们这是学自中国人使用计谋制胜,那个中国人不是因为屡次使用计谋而脱身的吗?我们就要学习对手,你知dào

中国人对与一座坚固的城池一帮都是围三阕一,意思就是我们只围住城的三面,放开一面给敌人以生的希望,当敌人从那个地方突围后,我们在前面敌人必须经过的地方等着他。如果能在路上消灭他,我们就不用以后的计谋了,如果他和阮灵珠接触后成功逃脱,那么河内将是他葬身之所”马克西姆少将喝了一口鸡尾酒说。

“那我们的那些装备喝士兵们不是白来了吗?”莫洛托夫上校说。

“不会白来,他们有他们的用处,他们就是用他们的专业技巧逼迫中国人从他藏身的地方出来,然后让阮灵珠接近她,假装她姐姐接近他,跟着他,为我们指引他的行踪,如果他识破了阮灵珠,阮灵珠才执行B计划,让他主动钻到我们布下的口袋里去营救她姐姐阮灵玉,具我对中国人的了解,中国人都比较感性,都是性情中人,他不会丢下阮灵玉不管的。阮灵珠可以随时为我们的人指引他的位置,让吴战可以紧紧咬住他。我们在河内把口袋收紧。”范长宜说。

“看来范将军对中国人很了解呀!怪不的上面调范将军协助完成这次任务呢!”莫洛托夫感慨的说。

“惭愧,说起来这话有点长,6几年中国人抗美援越的时候,我当时还是一个营长,但是我们营就是在一个中国高炮连的保护下在溪山打击美军的,好几次那些中国人为了几个越南百姓宁肯牺牲他们自己的生命,我们却只是看着自己的人民被美国的飞机炸死在屋子里,对与死亡我们已经麻木了,他们却冲进屋子里,冒着被飞机再次轰炸的危险,冒着熊熊大火吞噬的危险,冒着被屋子倒塌掩埋的危险几进几出救人,最后一个小战士,只有16岁,当他冲进屋子寻找一个小孩子的时候,美国的飞机再次飞临,只是用机枪打了一通,房子救倒了,那个小战士再也没出来。小孩的哭声也停止了。本来我们以为他们都死了,但等火熄灭进去一看,小孩被他压在身下,他被掉下的房梁压住,美国人的机枪打碎了他的胳膊和腿骨,小孩经过抢救活了下来,那个小战士却没有再活过来。唉!”范长宜感慨的叹声气。

所有人都沉默着。

“阿战,你听到了没有,好像有爆zhà

声,苏联人又对坑道进行爆破,他们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把那个中国人逼出来。”范玉清咬着嘴里的辣椒说。

“管他的呢,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我这次回到指挥部,指挥部给了我新的指示,最好把中国人击毙在洞口,他们想见到他的尸体,如果不行的话,就把他往西南赶,那里有人等着他,我们只需yào

尾随就行了,随时听候那个人的指示行事。”吴战说。

“为什么是西南,不是东北或其他的地方呢?”范玉清问。

“那面是平原,而且那面可以到达河内,我也不知dào

上面为什么不再那个方向进行拦截,反而把人都给调走了,不过我知dào

上面绝对咬置他与死地,东面那不是让他回中国去吗?凭他的本事,边境的那些普通军队就和透明人一样,他可以来去自如。越往我们纵身走他回去的希望越渺茫,他没法在我们的土地上和我们打游击,因为那是我们的人民和百姓,绝对不会说帮zhù

敌人的。”吴战捻着手中的杂草看着前面的洞口说。

“唉,好累,你看着吧,我睡一会儿,在这里都爬了一个多月了,真想回到家里的床上好好睡一觉,但愿那个中国人被工兵炸塌的土埋在山洞里,听说苏联人准bèi

在天气好的时候使用他们明的什么钻地炸弹,那个威力据说可以直接打击地下一百米的深处。只要几颗那中国人基本上只有变成黑色土壤肥沃我们越南土地的可能了”吴战打了各哈欠说。

“好吧,2个小时后你接替我,那些苏联狙击手跑哪去了,不会又回去喝酒去吧,还是去山下的村里,又糟蹋我们的姐妹去了,我真想给他们一枪,几个月来他们不仅帮zhù

我们训liàn

军队,帮住我们消费酒和粮食,还帮zhù

我们播种他们的苏联种子,上面的却对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没听到,上次回去村里,他们还喝醉了当街调戏村里的媳妇,要不是上面有命令,我早就上去揍他们了。”范玉清愤nù

的说。

“这就是被保护的悲哀吧,等哪天我们强dà

了,我们也去苏联播散越南人中的种子。让越南和苏联人都有同一个祖先――就是我们这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士兵。”吴战有些梦呓的说。

“野兽,禽兽不如,我可不想当这样的人”范玉清愤愤的说,同时手中的枯枝也被他用力的掰断。

“啪――”静静的山谷里,他的这个动作吸引了两方面的注意。

“转移,”吴战一边拉着范玉清爬出隐蔽点,一边说。

对面苏联的狙击手迅速捕捉到了这声异动。狙击镜里闪过的一丝白影让他们做出了本能的射击反应。

“啊!我的脚,”范玉清冲动带来的后果自己承担,对面的狙击手并不知dào

他们隐蔽在这里,毕竟高贵的沙皇俄国的大沙文主意思想不是一场革mìng

就能磨灭的,他们就像封建主义一样根深蒂固,他们看不起自己的小兄弟,他们总以为自己比这些人高贵一些,所以他们本能的开火了,即使误伤他们也要开枪。再加上他们并不知dào

越南狙击手隐藏的地点。他们之间并没有配合。

为了脱身吴战不得不拼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开枪压制苏联人,他先前已经观察到苏联人的隐蔽地点,并且通过狙击镜欣赏了一个多月苏联人的隐蔽生活。所以他的压制十分有效果,苏联的另个狙击手刚露出枪口,就被他一枪撂倒。没有时间解释,他拖着范玉清迅速脱离了接触。

山谷里的枪声让刚从洞口上要爬出的我警惕的缩回了身子,并且再次回到洞里,好半晌,我才从洞里再次爬出来,用随身带的小镜子观察四周,79冲锋枪被布条裹着插满杂草静静的躺在我身边。

这时的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猿人,浑身长满了长毛,长毛上覆盖着苔藓,枯萎的杂草挂满了全身,头老长,胡茬满脸,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变得苍白浮肿,两眼简直就是通红的水泡,估计老百姓见了要像西游记里各国民众见了孙悟空一样喊妖怪了。

身体上有些地方还有我中了苏联人的毒气被挖的露出的白骨,不用说别人见了我,就是我自己看不见自己的整体形象,我也能感觉出自己一定不平凡。

枪声引起我的警惕,也间接救了我,要是我就这么爬出去,在洞口一显身,那么我就会被至少两把狙击枪击中。普通战士的枪我不怕,受点伤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是狙击手的精确枪法,不是爆头就是一枪打中要害,那即使我有再厉害,再多的异能,亦不能让自己起死回生。

第四十八章 命运之手

空旷的山谷,2声枪响,犹如平地惊雷,惊动了几方面的人。

“排长,北面有枪响,那个恶魔是不是出来了,我们得赶快过去,听说抓住他有100万越盾,打死他官升三级不说,那样我们不仅财了,还可以光宗耀祖,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正在巡逻的越南兵对自己的上司说。

“美的你把,要是他那么好抓还轮到你,小心没抓到人家,反而丢掉自己的小命,那你就真的可以光宗耀祖了,起码可以进你家的祖坟呆着去了,起码可以做个烈士了,不过我还是想要我的小命,没有了命要那些虚荣有什么用?”越南排长人比较实在,不过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情。

“嗨,你马上跑步通知连长他们,我先带人追下去,记住不要只顾跑,看着点,小心自己的周围,不要被恶魔把你咔嚓了”排长指着旁边的那个小兵说。

“把队形散开,互相保护,不要把自己的小命当儿戏”越南排长领着自己的30来号手下飞快的超枪声响的地方跑去。

“啪,”又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吴战的肩膀钻入前面的树干里,苏联狙击手并没有管自己的搭档,他恨透了打枪的人,他也想逮住几个月来被越南人围困的中国人,那个被称为‘恶魔’的中国人,在他看来,那个中国人只不过是个‘老鼠’而已,钻进地洞里不出来,有本事出来面对面的干,苏联人怕过什么人,邪恶的德国人不是也被我们打会老家了吗?他紧紧追着吴战的身行不放。

吴战既要照顾受伤的范玉清,又要应付穷追不舍的苏联狙击手,虽然他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但是要摆脱训liàn

有素的苏联人的纠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阿战,不要管我,任务要紧,不要让那个中国人跑了”范玉清忍着脚上的剧痛艰难的拿过自己的狙击枪,靠在树干后面任凭吴战怎么拉他都不肯在走了,他知dào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放过中国人,越南老百姓又将要受苦了。他并不知dào

上面已经把一切的布置好了。就等张强去钻进口袋。

看看范玉清虽然流血不止,不过还有战斗力,想想上面交代的任务,他咬咬牙,然后放下自己的枪,帮zhù

他包扎起来,熟练的止住了血,包扎的绷带一层咬一层,就像一件需yào

认真刻画的艺术品,比专业的护士医生包扎的更好。

“阿清,拖住那个苏联人,等着我的好消息”他一只手拍拍范玉清的肩膀,一只手抄起地上的枪,翻身跃进草丛,朝来的路上摸去。

观察半天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只听到一声紧似一声的枪响,从逐渐远去的枪声中,我知dào

那枪不是普通的枪。

这更加加大了我的疑惑,难道祖国派人来接应自己了吗?可是怎么枪声那么稀疏,不会是还有其他的军人也逃到这里来了吧!要是这样自己应该找打他,多一个人多一份生存的几率。可反过来一想,会不会是越南人的阴谋诡计呢?

我的犹豫,浪费了我不少的时间,也让我的手上再次沾满了越南人的鲜血。

“孟学辉,营长走了有半个月了吧!现在应该抱着嫂子享shòu

着天伦之乐,不知dào

嫂子漂亮吗?”方帅望着上铺的床板问。

“嫂子?你见过的,就是我们那回从越南撤tuì

时候救下的小护士,听说是营长就是回去和他结婚”。孟学辉看着手中的《青春之歌》回答说。

“哎,不是说营长和医院的一个护士恋爱,就在前一段日子才答yīng

营长结婚的吗?怎么成了我们那次救的那个小护士了?”方帅问。

“就是那个小护士,我们一直呆在军营里,自从被营长带进这该死的侦查营就不是训liàn

,就是这里比武,那里演习,要不就是和那些个抗越英雄去全国各地巡回演讲,以前我见了人就脸红,可是全国演讲一圈回来后,我现我的脸皮比厕所墙都厚了,见了大姑娘都不脸红了,改天我也学营长给你带回个嫂子来,到时你可得有点眼识,该让坐的让坐,该躲走的时候躲走,别打扰我们亲热”。孟学辉说。

“美的你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营长帅吗?有我帅吗?”方帅嘲笑道。

“你这个小兔仔子,只会看着人家的照片每天念经,给人家写的信有一百封了吧?人家连理也不理你。还臭美呢!要是我早就花言巧语先把她骗到手,嘿嘿,和她那个了她不是让你想咋滴咋滴,敕――”孟学辉合上书爬在上铺对着下铺的方帅说。

“你懂得什么叫爱情吗?象营长那样才叫爱情,我记得我们训liàn

的时候营长不是天天往医院跑吗?对那个小护士可以说天天念念不忘,连回来睡觉梦里都想着她。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那个小护士抛弃他心中的那个战神开始青睐我们的营长了”。方帅对着望着自己的孟学辉说。

孟学辉还想说什么,这时营地里想起了急促的号声,悠长急促的号声代表着情况的紧急。

两个人连忙翻下床,抄起枪架上的枪就跑了出去。

“琳,谢谢你,我爱你”许辉捧起眼前这张桃花一般鲜艳的脸,幸福的说。

“你好傻,照顾我那么长时间,就是木头也叫你感动了,何况是我呢?我也爱你,辉”。

许辉刚想说什么,海琳的爸爸进来了,看着面前的这对新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自己那个老爱和自己撒娇的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忒好的女婿,只是他们的进展速度有些太快了,连外孙也有了。这几天每天看着炕上活蹦乱跳,调皮顽劣的外孙别提多高兴了。他并不知dào

自己的外孙并不是面前这个在军区里被别的士兵们尊敬,连走路都带风的营长女婿的儿子,而是另有其人,刚开始他还以为海琳是在越南惊吓过度,沉迷了半年之久,到他知dào

了的时候,她的跟前每天已经是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许辉了。

“爸爸,你们聊,我出去等你们,婚礼快要开始了,我先出去招呼客人”许辉很有眼识,面对着自己未来的岳父。

“爸爸,”海琳又像以前在家里一样,扑进董老的怀里做着小女儿态。

“好,好,好,孩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终于可以离开我们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爸爸为你高兴”。董老拍着海琳柔软的背感慨的说。

海琳被董老这样一拍不知dào

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其实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的破坏了她的妆容。当他爸爸想要再次看看自己的女儿的时候,海琳已经哭的像一个泪人似的。

“孩子,我知dào

你虽然一只以来个性要强,可是孩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去开辟自己的天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看许辉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照顾你的,把你交给他,我和你妈妈也就放心了”。董老安慰海琳,同时帮她把泪水擦干,可是泪水马上就又流出来了。

“爸爸,不是这样,孩子,孩子不是许辉的,他――”海琳有些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什么,你说什么?”董老扶着海琳说。

“孩子是张强的,许辉他是为了怕我继xù

伤心而答yīng

和我结婚的,他心里还是转不过弯来,我怕他以后会对孩子不好。也是想起孩子的爸爸生死未卜而伤心。”海琳哭着说出自己的担心。

“那个张强?”董老问。

“就是烈士陵园里的那个,那个金鸡山上阵亡的张强”海琳说。

“孩子,都是死人了,就不要太伤心了,他是英雄,我知dào

,我也佩服他那样的人,可是活人总不能因为缅怀死去的人而总是生活在悲伤之中吧!我们只要记住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那些烈士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每年清明的时候去看看他,照顾好他的儿子,我想他也会原谅你的。至于许辉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从我这几天和他的接触来看,他是个好人”。董老开导女儿说。

“琳,你放心吧,我早就答yīng

你说,我会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待思强的”不知dào

什么时候许辉已经再次站到门口。这是他走了进来板过海琳的肩膀说。

“谢谢你,辉”海琳擦干眼泪看着许辉坚定的说。

“收拾,收拾,你看你快哭成个泪人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许辉对海琳说。

“快,新娘子,客人们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陆梅和陈雪儿出现,陈雪儿拉住海琳边说就要出去。陆梅和陈雪儿今天也打扮的特别漂亮,一个成熟诱人,一个青春靓丽,在外面不知dào

吸引了多少来参加婚礼男子的目光。

当三个人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众人只觉的眼前一亮,仿佛天气也好了不少,阳光变的不是那么刺眼了,有些柔和,有些美丽,还带着些喜庆和调皮。

“你真的决定不等张强了吗?他可能没死?”陈雪儿悄悄问海琳。陆梅也把她漂亮的目光望向她。这三个人一直以来心里装着同一个人,却没有成为情敌。却成为了好朋友,不知dào

等张强回来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争个你死我活,变成情敌。现在!只是因为他们在同一个战线――张强生死未卜,她们一只不相信张强会死,张强的尸体没有找到。

吴战的身行停住了,他听到一声枪响,来自自己刚才过来的方向,那是苏联人的枪声,他能分辨出来,尽管范玉清手里也拿的是苏联的狙击步枪,但是每一个枪手,每一枝枪的声音都有它自己的指纹,他熟悉范玉清的枪声。

他想往回去,但是从侧面来的危险让他不能转身,他能感觉到那是自己一只等待的猎物出的气息,也是他多少年来的战场直觉,时间仿佛停住了,他慢慢的转过了头,树上还是树上,那个人,那个恶魔,应该说是一个像雪人一样的猿人。

猿人手里的79突击步枪指着他,他看着猿人的目光里存满了安详,或许他知dào

自己的大限已到,或许他知dào

自己也终究有一天也会像培养自己照顾自己的那个人一样被对手一枪爆头,或许会像自己前一个搭档一样被冰凉的匕割断气管。

命运之手紧紧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差最后的一下了。

第四十九章 高手对决

乱糟糟,雪白如银,齐肩的长里漏出两点寒星,是那样的冷酷;雪白失去血色的皮肤被寸长的白毛覆盖;脖子后面,肩膀上,屁股到跨间漏出腐烂的黑色血肉,有的地方还露出白骨,猩红的嘴唇就像喝了猪血一样,令人感到恶心,想要呕吐;干枯的双爪握着锈迹斑斑的79突击步枪,跨间的布条能看出这是个人,也许是裹了布条的人猿。

吴战忍住想要吐,想要逃跑的念头,死人尸体,甚至腐烂的尸体他见过不少,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这个人简直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对,他本来就是恶魔,那么多越南军人,那么多老百姓死在他的手里。

现在他没有办法去对这个人做什么了,他干脆扔下手中的狙击步枪,静静的注视着对手。

“我能知dào

一直跟踪我的对手的名字吗?”我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些闷声,仿佛就像从我的腹部出的一样。

我本来是要开枪的,可是对手并没有像其他的越南军人一样做出反抗的动作,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反抗,我想他已经被我爆头,我喜欢这个动作。

他的停顿引的我的思维也顺势停了下来,收于心的枪法是这些日子来的收获,当然还有其他的,现在只是想看看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能马上停下来,并且引导我的行动,这是我还做不到的,我想知dào

,我的好奇心也在作怪。

他的注视让我也注视着他。

这是个老手,绝对的老手,极短的头,高高的,突出的颧骨,正像每个中国人看到的普通越南人的形象特征,深陷的眼窝周围每一根骨头都要突pò

薄薄的脸皮长到外面,直直的鼻孔像倒栽的蒜苗,厚厚的嘴唇又像非洲人,结实,短小精干的身材,长满老茧修长的手尽管冻的通红,青筋暴出,却也不戴手套,重yào

的是他被我锁定后两眼的安详深邃。他习惯的把微屈的手放在腰间,看似平常的站立,却和普通人不一样,外表放松,里面却弓背屈膝,反击随时在我失误的那一刻爆。

“吴战,越南军人”简短明了,却又不给你任何信息。

“我本可以开枪的”我说。

“那是你的权利,但愿你不会感到后悔”他抖落身上的雪花说。

“我这一生后悔的事做过不少,这一件――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即使是错了,我也不会后悔。看到一个能和自己一较长短的对手,而不是他的尸体,这是多少人梦昧以求的事情。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两国能像前几年一样站在一个――共同抗击美国人的侵略,我想我们可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惜我晚出生了几年”。我将枪口稍微放低了些,我不想让他感到威胁的存zài



“如果,世界上多的是如果,如果你能早一点开枪的话,可能现在已经跑出很远了”他说。

“现在也不晚,不过我不想那么做,可以把你手里的匕扔到地上吗?”我看到他趁我走神留意附近威胁的时候,快速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藏在手心里,后半段还在袖子里,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匕滑出袖管的时候,正好有一股横风吹起他的袖子,寒光一闪,他的肩膀也因为动作稍微过大抖动下塌了一下。动作细微,迅速,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不愧是恶魔,这都让你看见了,能快点开枪吗?我想早点找到我的队友,他可能在黄泉路上等的太久了”他平静的说。

“我们不能谈谈吗?至少我们可以互相切磋下技艺,比如你那天晚上怎么现树上的我的,那么黑的夜晚,那么密的树冠里?”我问。

“想知dào

吗?”他来了兴趣。反手脱下帽子,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花。

“嗯,想知dào

”我说。同时拉了一下枪栓。

“如果你死,那我就会告sù

你”他说完突然向后倒去。

他的努力并没有快过子弹,我知dào

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苏联人已经偷偷的靠近了我们,我拉枪栓的时候苏联人就已经接近了。我的子弹打在树干上,苏联人的子弹打在他的背上。

我转身就跑,并不想参与他们的恩怨纠葛,苏联人对我穷追不舍。

我沿着山坡逃,苏联人从山谷里追。始终不能甩脱他。

“骨碌――”我一下子失去了控zhì

被树藤绊倒在地上,顺着山坡溜了下去。

“啊!”经过一阵摸爬滚打,翻腾碰撞,狠狠的和山谷里的石头接触了,两眼直冒金星。

79步枪也跟着我滑了下来,跌到大约5米远的地方。我忍住疼痛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够到枪。我不能赤手空拳和拿着狙击步枪离我那么远的苏联特种兵战斗,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爬到步枪边上,一只手够到枪的时候,一双雪地行军靴出现在我的眼前,行军靴底部的铁钉深深的刺进我的手掌里,冰冷加剧痛,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就是那个‘恶魔’?我看更像僵尸,或是一具尸体”。他的枪口指着我的头用越语说。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还在一个比较近的距离上用枪指着我的对手,现在我被我的敌人用枪如此近的指着头颅,死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戏耍我。以前死亡是偷袭我,可惜每次我都大难不死,又活了过来,现在,他终于掌握了主动,他又不想让我死的干脆些了,他还想戏耍我一番,至少,他给了我一些喘息的时间。

“那是越南人给我起的外号,如果你想尝尝恶魔的手段的话,我会奉陪的,我会比你们心目中的恶魔更加残酷百倍”我冷冷的说。

“是吗,现在是你在我手里,这个角色我想应该改为扮演恶魔的小丑被上帝抓住了,上帝准bèi

让他去地狱,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扮演恶魔的。”他说着脚下的力量加强了几分。我能听到我的骨头被碾碎的声音。血染红了我的枪身,浸蚀了雪地。

我咬着牙,默默忍受着。“用你的皮带把自己捆起来,快”他说。

“你没有看见我的手被你踩断了吗?怎么可能做的了那种事情,要不你就一枪打死我,要不你就放下枪过来捆我,总之我是不会动了,你看着办把”对付这种人,我抱着必死的决心耍开了无赖。上次逃出来,我为了吸引越南人的注意,为了给越南人制造假象,也为了泄自己被那些百姓侮辱折磨的愤nù

,杀了半个村子的人,这次,再也不能被越南人抓住了,再次被抓住必死无疑。越南人恨不的对我敲颅食髓。道不如一枪被苏联人打死算了。

“美的你,交给越南人我可以得到很多的钱,你不知dào

你很值钱吗?100万越南盾,20万卢布呢!最起码我的肩膀上的星星又可以加一颗了。起来,不要像死猪一样。”苏联狙击手踢了我一脚,用枪管戳了戳我的头说。

“好把,”我就要爬起来。

“慢慢的起来,记住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子弹”他用枪指着我的头说。

我站起来的时候也想躲过他的枪口,好为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在树林里不比沙漠,平原,只要给我几秒钟我完全可以闪到树后面,躲过他的第一波攻击。

他的枪口就像粘在我的身上,无论我怎么躲闪都没有甩脱。反而浪费了我不少体力。在洞里的时候,由于潮湿,闷热,衣服穿在身上是十分的难受的,反而会长痱子,所以我一直不穿衣服,肮脏,油腻,体毛覆盖了全身,看起来像个人猿,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像他们一样耐寒冷,奔跑,战斗的时候身体热可以抵挡的住,一旦停下来,我开始感到冷,失血过多也是一个原因。

只好在找机会了。我的脑子雷达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红点,最强,最亮的那个红点离我们只有300米,危险越来越强烈,我知dào

那个红点一定是个厉害的人,他已经瞄准我了。

“嗨,越南人的枪口会不会瞄准你呢?”我说。

“他们敢吗?给他们几个大胆,他们也不敢得罪我们苏联人,他们同你们中国决裂,唯一能帮zhù

他们的只有我们,我们欺负他们可以,他们领导人还得对我们赔礼道歉,就和你们中国清朝的时候的模样一样,真是两个低劣的民族”他骄横的说。

“是吗,我要说,他们敢向你开枪”我说。

“你不要想要他跑,我知dào

你们中国人的诡计很多,也不要挑拨离间”他说。

“是吗?那我们打个赌,我数三下,第三下你一定会中枪”我说。

“胡说什么,谁会打我枪”他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枪响。

我本能的往前一滚,几下翻滚躲到树后面,苏联人不敢相信自己会中枪,但他不会在又机会求证了,面朝下爬在雪地上,后脑勺被子弹钻拇指粗的大洞。脑浆和血汩汩的流出,把周围染的五颜六色。

我在树后面摇摇头:“中国人说,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中国人,现在是我们两个人较量的时候了,拿起枪,在你走出这片丛林之前我一定会要你的命”那个被苏联人击中的越南狙击手的声音响起来。

“奉陪到底,如果你一定要来的话,不过倒时候你一定会后悔,我也这样对你说”。我回答,一边感谢他只是打死苏联人为他的新搭档报了仇,一边感谢他先打苏联人,而不是先打我。那样即使他打不死我,我也逃不了。

第五十章 阴沟里翻船

“我要走了,希望你不要开枪”我躲在树后面大声说。

“好的,我不开枪,你出来吧!记住只有3秒钟,3秒钟后我就开枪”吴战的声音从一百米以后大约11点钟的地方出来。

“***,这就是你们越南人的信用吗?3秒钟你哄鬼呀!你还不如说我不要出来在这里等着你们的人来杀我好了”。我心里把他十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一边,3秒钟以他的枪法我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情。可是我的脑海里雷达上的红点越来越多,正在朝这里搜索过来,只好赌一把了。

“我来了,希望你遵守诺言,3秒钟后在开枪,要不你就是越南的小狗”我大声对他说。

沉默,他没有回答。

我把跨间的布条解下来,现在我可是比原始人更开放了。栓住一节木头,朝右面一晃,他没有上当,我猛的把木头朝右面扔了出去,人却朝左面滚去,我的目标是苏联人使用的狙击步枪。

“啪,”他的子弹穿过我的腋下带着我的皮肉和白毛扎进我身后的树干上,不少枯树枝,积雪漫天飞舞。

我的身体一顿,但没有停顿折身就跑,利用森林里的树枝的掩护飞快的远遁。

我的身后,吴战的身形也不慢,紧紧的咬着我。我们两个在着森林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不应该是他就像猎人一样追着我这个猎物。我现在手无寸铁。

我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我现在要和他比拼的是体力,看苏联人是不是打中他的要害,要不他也不会停下来休息,我想。

脑子里的雷达上的红点越来越多了,而且尤其是我现在跑的正前方。

终于,我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但是他没有时间想了,吴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和那个人撞的时候,他刚出现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看到我的身形一顿,他举枪就打。我也预感到了,所以我就手拉了那个人一下。

“扑”我在次听到那美妙的声音。那是子弹穿过脑壳的声音。

“好枪法”我一边讽刺吴战,一边捞起那个人的步枪,也不管能不能用,拐个弯就朝横里冲去,这个人只是我前面那些红点中探路的,我的正面我能看到不下20十号人。

刹时间,子弹纷飞,打的森林里的树木木屑横飞,雪花飘飘,极大的影响了我后面吴战的视线。不过那不是我的事了,吴战因为出现的突然,也遭到对面越南部队的阻击。

嗨,你还别说,人不到背运绝望的时候,老天爷总是给人安排退路,我一拐弯,这面真好是好像游乐园里的滑梯一样一段弯弯曲曲的下坡路,我一屁股就坐下朝下溜了下去。越南人的子弹追着我后面打。

“截住他,他往下面去了,快”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指挥。

“哦,哦,啊”我这次撞到了大树的根部,再次金星直冒。刚抢的枪又甩出了老远,并且没有停顿的朝下继xù

滑去。

“***,叫我打战,却连枝枪也不给我,这到底是什么事呀!老天爷呀!”我心里一边叫着委屈,一边抓住树枝,攀缘而去,紧跟在我后面滑下的越军一个个超过我滑到山下。嘿嘿,拜拜了。

吴战看着接二连三的战士跟着我滑下去,看着被树枝遮挡的山下,他摇摇头,略微判断了一下方向后朝山下走去,他决定在山口那去等,要出山,那里一定的过。

吴战走了,那些部队可没有走了,越来越多的越军跟在我后面攀着树枝追着我的方向而来。

“咚,咚”我从树山跳下来,两拳将两个追的最近的越军打倒,就要拣他们的武器。

我刚弯下腰,其中一个越军一脚把我踹出老远,他没有去拣武器,而是一躬身朝我扑过来,抱住我的腰把我抵在树上,抽出一只手来就要打我的腹部。我哪能让他打中我,左手抓住他的头连着头盔带子朝身后一扯就把他甩出去老远。飞起脚踹倒另一个朝我扑过来的越军小腹部,他一低头,我照抓上个人的动作,配合骨头碎裂不能使劲的右手胳膊上的劲,夹住他的头,帮他校正了一下脖子骨头的位置,“咔嚓”一声,我知dào

他活不长了。

放开他的脖子,左手顺手抽出他腰里的刺刀,朝后一挥,“哇――”另一个越军捂着脖子上逐渐炸开的血管朝前一扑就见他的战友去了。

结果了两个越南人,我还没有休息又冲过六七个越军。我好头痛,这战不好打。

“啊”他们一起大喊着朝我扑过来,我转到身后的树后面,手里的刺刀连续挥着,抵挡着他们刺过来的步枪。由于他们是突然从树后面转出来所以没有时间上刺刀和开枪。这里的战斗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高速运动追击中的他们面前。他们连枪也没有时间开就选择了一起端枪朝我扑过来。

要是我有一把手枪我想我有时间在他们扑过来的时候放倒俩个。现在我手脚并用,又是踢又是打,把我从同学那学来的格斗技巧全用上了。不过寡不敌众,还是被他们扑到在地。

一时间,我的鬓角,眼角,肩膀上,肋骨上中了好多下,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再次变的姹紫嫣红,人从整体上看变的更加恐怖了,更像魔鬼了。

我捅到一个,划伤俩个,但还是被其他的5个拳打脚踢,他们就像疯狂了一样,也许是他们第一次面临这样面对面高强度的死亡压力,所以变得不太理智。我的刺刀被他们打飞了,他们就像开足了马力,失去控zhì

的机器,狠命的打我。我只好双手护着头部等重yào

部位让他们过瘾了。

良久,他们也打累了,估计我死了,就停下了手,一个个瘫痪在周围,他们没有想要检查我的状况。

“都住手,不要打了,打死我们就亏了,”听声音好像是那个向他们排长报gào

的越军小兵。

“快看看排长,排长受伤了”那个小兵对其他人说。

“排长――,排长不行了,小林子也不行了,呜呜”两个查看伤员的小兵哭着说。

“我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坐在不远出喘气的身材比较高大的一个越军说。

“怎么办?你问谁呢?你是班长,排长死了,这里就你最大,你不说怎么办,反倒问起我们来了”。那个小兵说。

“阿良,你平时点子多,脑子活,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你就是班长,那个‘恶魔’怎么样了,死了没有?”那个班长爬过来抓住阿良的手说。

“你们被那个恶魔吓怕了,现在他有什么好怕的,你看看,你们看看他像一只死狗一样,起来,恶魔,你不是厉害吗?起来要我们的命呀!”他爬起来照着我的头就踢起来。

本来我先前被他们打的有些脑震荡晕死过去,他们出手很重,毕竟是训liàn

有素的军人,加上他们又是拼命,下手就更重了,开始我还用胳膊抵挡,后来胳膊也被打的疼痛难挡,只好任由他们踢打,结果他们好几下踢到我头,现在他一踢我又被踢醒了,不过我的战斗经验可比他们这些没有打过战的新兵丰富多了,我即使醒了,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继xù

装死,配合自己的表演天赋,他看到连踢了几脚都没有反应,叫过一个大概是军医的小兵。

“怎么样,他怎么样?”其他人围着那个小兵说。

“没救了,他死了,眼睛里瞳孔已经放大,失去了神色,呼吸也停止了,脸部皮肤紫,看来是死了”他在拨弄了我几下后说。

“亏了,白白少了几十万,现在只能带回去升几级了,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小兵在升不过是个班长,副排长,我们现在当兵的那点少的可怜的薪水,连给我妈看病都不够”那个阿良悻悻的说。

“你就会想自己,难道你就不会想想我们国家吗?除去这个恶魔,我们就可以过上和平的日子了,不用一天也钻在这潮湿阴暗的森林里,整天提心吊胆的,保不定那天就像排长那样死在这里”。那个班长说。

“说得好,你以为杀死这个恶魔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吗?说不定又得被调去柬去和那些游击队打,听说他们有好些都是以前那些杀人的魔王的手下,他们喜欢用电钻子在人的额头上开个洞然后吸出你的脑髓来吃,想起来就恐怖,我宁愿守在这,也希望这个恶魔永远不要出这片树林,出这个山,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待在这里了,不过也不是我们永远,是我国的部队,我们说不定到了退伍的时候可以领点战争津贴什么的”阿良说。

“”。

经过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气瞎扯,这些小兵的心理终于调整过来了,他们开始收拾战场,准bèi

把我的‘尸体’交给上级来领赏。

“该死,我们得快点,今晚上说不定又要下雨”阿良说。

“我们脚下是雪,为什么你不说是下雪呢?要说下雨呢?”一个看起来更年轻的小兵说。

阿良和班长对望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被调来这里的”班长问。

“我是第三步兵连的,刚才我看见你们往这里来了,我也就往这里来了,实jì

上我们连长把我丢了,我今年1月份才调来的,差不多1个月吧!”那个小兵说。

“哦,新兵蛋子,听好了,这该死的丛林里天气你要用身体去体会,不能用你的脑子想当然,不懂的要多问我们,你看见我们这一个月来就下了几次雪,就以为这里一定会下雪到开春,不是那样的,这里外面的风吹来的时候被山和树林挡住了,可有的时候风会越过山吹进来,所以这里面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当然大部分时间是潮湿闷热的天气,山挡住了大部分冷风。潮湿闷热必然要多雨,雨水多了就潮湿闷热,你明白吗?哦,不明白,那今天晚上的洗脚水你打了,我们几个不介yì

回去都泡泡脚。”阿良拍拍那个小兵的肩膀说。

“你看来当兵的时间也不长吗?我刚才还看见你们怕的要死,好像是第一次杀人,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呢?”那个小兵有些不愿意。

“你不打是吧,那就不要跟着我们了,你去找你们连吧!不过这天也快黑了,森林里有不少野兽,说不定还有另一个恶魔,嘿嘿!”班长阴森森的说。

“好,好吧,怕了你们了,不就是打个洗脚水吗?想当初我给我们班长打过好多次呢,”那个小兵说。

“偶,对了,你把恶魔的尸体抗上,你的枪我给你背”说完阿良抢过那个小兵的枪就走。

“你……”小兵望着快要黑的天,树林里的阴风呼呼的吹过耳朵。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呆。

第五十一章 暗夜梦魅

唰唰的雨声惊醒了阿良的美梦,他站起来走到树后面正准bèi

嘘嘘一泡,睡的时候喝的水太多了,膀胱憋的难受。

“梆,梆,梆”风不知dào

吹着什么东西,撞击着树干,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带着些鬼哭狼嚎的风里,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他有些害pà

,是不是那些死了的兄弟们在这寂静的夜里敲击树干,摇撼树冠呢?兄弟们,你们可不要找我呀,我还想多活几天呢!他心里想着,抖索着掏出自己的小弟弟,战战兢兢的开始撒尿。

“下雨了,怎么脸上湿湿的呢?”他想着顺手摸了一把脸,怎么带些粘,还有点咸,雨是咸的吗?

他把手凑到眼前看了看,手心里黑呼呼的,看不出什么,也许是林子里的鸟也起来尿尿吧!他想。

“噢!好爽,”出尽所有的存货后他打了个激灵扣好腰带,转身检查了一下‘起爆器’,连接完好,周围的兄弟们也睡的挺香的吗?他转身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几个白天仅存的战友都靠在树干上,裹着雨衣,抱着枪睡的很香。那个跑错地方,白天被他和班长数落一番的小兵正搂着枪,坐在树叉上望着远方呆,估计是想起了家,或着是其他的吧!

虽然他心里有些生他放哨的时候走神,但是想起他只是个新兵蛋子,自己刚来这片森林的时候不也像他一样经常想家吗?哎,还是睡吧,明天还得把那个恶魔交给上面,不知dào

连长他们在什么地方,不过想他们离自己这里不会太远,白天那可是有很多部队都追了上来,也许不出100米的地方就有兄弟部队的战友在森林里找那个恶魔,他们绝对想不到恶魔已经叫我们给打死了,并且等到明天天一亮就能带着恶魔的尸体去领赏。倒是”他重新裹着雨衣睡着了。

我从草从里爬起来,两只脚交替的向靠过去。越接近他越慢,离他一米远的时候,弯下腰,身体依着树干手里滴着血的木棉树枝悄无声息的贴上了他的太阳穴,‘摁’我用力把树枝尖端插进他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迅速的捂住他的嘴,他的身体只抖动了一下,就马上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了下来。从人的太阳穴刺进去,人体最柔软的地方之一,树枝从天灵盖和头骨的缝隙里插进去,这比割喉更快消灭对手,更悄无声息。这就是为什么他是这几个人里最机警的一个士兵,起来转了一圈也没有现我他的同伴都死了的原因。

解下他们身上的所有手雷,用他们带的专用的拌丝在周围布置了一个梅花型的地雷阵,把他们布置在周围的反步兵地雷重新伪装后压他的身地下,他就是这个地雷阵的阵眼,一旦有其他的人过来,他如果没有在外围踩上地雷,那么他到了阵里面只要一板尸体,就会被炸的飞上天,其他的地雷也会被引爆,那么!方圆50米内的越军都或多或少要被炸中,没要炸中的朝外跑的时候会选择另外的道路通过,那么他们会被梅花阵的其他地雷炸中。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起来你能进来,只要往外一跑那,每一条道路上我都有地雷。

夜雨凄厉,黑暗中我这个恶魔才更像个恶魔,也可以叫生命收割。

换了衣服,吃了些食物,收拾了些弹药,我嘴里咬着匕,腰里别着砍刀,手里端着ak,慢慢的消失在黑夜里。

他们的营地离这里不远,我只不过消灭了5个这样的小队就找到他们的营地,这里面有不少的伤员,有被野兽袭击受伤的,身上是野兽撕咬的伤口,有追击我的过程中跌下山崖受伤的,也有追的太急被自己人误伤的。像白天吴战就差点被自己人当成是我给杀了,他当然不客气,放倒几个。

血毫无节制的流淌出来,每一顶帐篷都是一个制造血腥的极佳场所,外围巡逻的士兵们的偷懒让我有机会渗透进来,全解决后已经是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了。森林里的鸟儿的叫声也已经逐渐多了起来。

几个月的黑暗生活,几个月的禁欲生活,让我忍不住把营部的2个女通讯员捆绑好了,好好的在她们身上泄了一下几个月来的火气。看着两具白净的在我的粗暴下婉转呻吟,我感到这几月来地老鼠般的生活有了些其他的意思。然后她们看着我把木棉树枝插进了她们的太阳穴,结束了她们的屈辱与痛苦。

最后用手感觉了她们身体的柔滑后,意犹未尽的我带着深深的歉意离开了这个营地。我想我可以不碰她们的,可是为什么我就管不住自己呢?一看到她们那雪白的粉劲,莲藕一般的胳膊,水一般的眼睛,我的就忍不住爆出来。她们起码应该像其他的战士一样死的体面一些,我想。

也不知dào

怎么的,我的歉意起来的时候,我现我的特异功能也消失了,我在也看不到我周围的敌人在什么地方了,我不知到从那里过来的敌人更多,更危险。我开始和他们一样变的对这个森林一无所知。

白天来临了,我离开营地的时候被巡逻队现了,我飞快的逃离,一天的战斗又开始了。

“哒哒哒”我的ak从早晨一直响到中午。

我不知dào

我又打死了多少越军,ak已经是第五杆了,前面四杆都打坏了。打死一票越军后我总要冒着被抓住的危险去拣杆枪和子弹回来。因为我面对的是越军的大部队。而不是几个民兵什么的。想起昨天阴沟里翻船被几个新兵蛋子给抓住,我就誓自己再也不面对面的和越南人比什么功夫,什么格斗技巧了。虽然那样死的更像是个英雄,不过我还是想当活着的狗熊,那样多可爱呀,憨态可掬,说不定还有人要搂着我拍照呢!

“迟――”我收住了脚,在我的前面是越南人布下的地雷阵,那些被雨水冲刷的露出来的雷体显的那么安详。也不知dào

有多少人在他们的怀抱里安息了。

我小心的爬下来,用匕试探着前进,后面的越军已经用眼睛可以看到我了,我不得不反身开枪暂时压制他们。

越军马上隐藏在树的背后,有的就地卧倒,几十秒钟后他们开始朝我射击,“姑***,你们这是害我呀!没看到我在排雷吗?

莫洛托夫少将看着调来的苏联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士兵,表情有些激动,上面终于给把他们派来了,终于不用忍受那些像非洲难民似的越南人的憋气了,他相信伟大的苏联部队一定可以抓住哪个恶魔,自己也可以离开这个给地方了。莫斯科虽然是个乌烟瘴气的政治黑洞,不过他还是喜欢莫斯科的花天酒地,喜欢俄罗斯美女的粗犷直接。抓住哪个‘恶魔’自己肩膀上的星星又可以多一颗了。

而马克西姆上校却不会和他一样乐观,今天早上越军运回来的尸体他看了,大约有200来个人被吊死,吐出长长的舌头,眼睛暴出体外,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另外的100多人被子弹击中胸口要害而死,其他的300多人尽然是被一种尖锐的东西刺穿太阳穴而死。他经lì

过不少战斗,这样悲惨的死法,还是第一次见。他的手里现在就拿着这样一件武器,那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棉树枝,上面漆黑的血迹告sù

他这根树枝夺去了大部分人的生命。

越南将军正在那火,暴跳如雷,他的那些部下不知dào

挨了他多少耳光,连挂着的作战地图都被撕成了粉碎抛洒在地上。他的手心里不断渗出的血证明他的指甲有好些天没有修剪了。

“小伙子们,我们伟大的苏联军队正面临着建国以来,自从斯大林格勒战役以后最大的威胁,这个威胁也同时威胁着我们的盟友――越南人民的生命安全,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杀死他,消除这个威胁,斯大林万岁,苏联万岁!”莫洛托夫少将大声说。

“一定完成任务,乌拉”阿尔法部队的士兵们整齐一致的喊声惊飞了不少正要如林休息的鸟儿。

“出,我要这个中国人,这个恶魔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莫洛托夫少将继xù

说。

看着这些特种兵检查武器后一个个散入马上漆黑的森林中,越南将军心里还是没有底,这个苏联将军自从来了以后并没有比自己前面的哪个师长做的更好,反而让哪个中国人杀了更多的越南士兵,那些都是他的精锐,他赖以维持在越南部队里地位的重yào

筹码,也是跟随他战法国殖民,抗击美国侵略的忠心耿耿的部下。

如今他不得不把他们都派出去,一个人挨着一个人,一拨人接着一拨人的对这片大约30公里的森林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前提是跟在这些苏联人后面,难道越南部队真的虚弱到只能靠别人的帮zhù

才能消灭哪个经lì

过10年动乱,刚刚恢复元气的中国的一个小兵了吗?不,他不是一个小兵,他是他这一生来见过的最厉害的小兵,或是说他比眼前这些老大哥的精锐特种兵更厉害的特种兵。

“将军,吴战回来了,”守备师原来的哪个参谋凑到他的耳根上说。

“他一个人吗?”将军说。

“不,还有他的哪个搭档的尸体,以及两具苏联人的尸体,警卫连在山上现他们的,他的胳膊也断了,警卫连的连长报gào

说他曾经帮zhù

哪个中国人逃跑”。参谋说。

“帮zhù

哪个中国人逃跑?为什么,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将军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参谋摇摇头。

第五十二章 丛林如海

茫茫丛林,即使是最狭窄的地方都有越军在巡逻;郁郁青草,即使最深的地方都有苏联人在隐伏;我坐在这篇树林里最高点,悬崖的顶峰,我的脚下20米处石缝里露出的青藤是我唯一的退路,何去何从?

即使被他们称为‘恶魔’的我,这时也头疼难忍,望远镜里那些若隐若现的越军,那些训liàn

有素的苏联特种兵,一个晚上梳理了n边树林,我多次的袭击都没有奏效,反而暴露了我的行踪,使我不得不又退回到山洞里。狡兔三窟,越南人挖的地道何止他们已经知dào

并且炸毁的那些,这半年多来我在地底跑遍了地道的每一个角落,想好了如何利用每一个出口,每一个机关来延续我的生命,这就是我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被狡猾的越南人逮住,打死的原因。

昨天晚上那些膘肥体壮,明显比亚洲人高大的俄罗斯黑熊的每一次打击都使我犹如被火车头撞击一般,还好没有被他们缠上,粘住,要不然我也只能做森林里的那些多的多的蚂蚁,毒蛇,细菌们的晚餐了,我觉自己的丛林技巧在这些以力量和身材见长的俄罗斯黑熊们手里简直就象是小孩和大人在打架,无论你多么灵活,多么的高超,大人们之需yào

一下就能击破你的进攻,起码让你头痛,让你不能痛快的杀戮,就象我杀越军那样。

而那些越军就象跟在黑熊后面觅食的豺狼,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扑上来,疯狂撕咬,直到你害pà

,狂奔而去。

我手里没有像样的武器,要杀人也只能是接近他们,毫无声息的解决他们,以时间和耐心动摇他们对我的仇恨和杀我的决心,而现在我觉我的决心反而被动摇了,这也许是对人海战术的无奈吧!连强dà

的德意志帝国都被俄罗斯那近乎无赖似的人海战术拖进了严寒的地狱,我呢?难道也要失败吗?不,我不甘心。

天色已经大亮,越军的狼犬又出动了,从这里望过去,四面八方,星星点点,丝丝缕缕,最后汇成许多攒动的大河,大河的头前是一个个鼻子比人灵敏的,躁动不已得狼犬。

来吧!既然要死,就死的轰轰烈烈;既然要打,就打的惊天动地。

我的望远镜转过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角度,镜头里是一个山峰,山峰地下是是一个小山峰,小山峰底下是一块巨石,巨石后面是我准bèi

好的第一道阻击战壕,山峰后面是那个狙击手曾经设伏狙击我的那个山坡,昨天晚上我把所有的洞里能搬动的剩余的轻重武器都搬了出来,我的身影将出现在山峰上面,一个裸露的悬崖上,后面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山谷,山谷里巨松苍天,刀削般的峭壁上长满了藤蔓和树木,一些迎客松更是增加了山谷的意境,掩盖了里面的神mì

,悬崖下面20米的地方也有和这里一样的一个洞口,从我脚下的洞口能直通到那里。

早晨九时三十分,莫洛托夫少将在特种兵的拥护和黎姿,以及马克西姆上校,越南将军的陪同下来到了离山峰前面2公里的一个高地,高地四周一百米方圆的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这里视野开阔,戒备森严。

莫洛托夫少将脱下军大衣,递给身后的马克西姆上校,整了整衣领,望了一眼对面的山峰,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并不影响他心中的那份兴奋,那份莫名的激动,他――又可以展现――他作为一名将军的本事了,再也不必玩那些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认为这有辱一名将军的尊严,有一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或许就象中国人说的那样,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劲没处使。猫捉老鼠,那是越南人同美国人玩的游戏,美国人蠢,他可不蠢,他知dào

为什么美国人打不赢越南人,不是因为越南人有多厉害,而是后面有他们这些老大哥,中国这个老二哥的支持,要不越南人管饿就得饿死,更别说是老鼠还要打猫了。

“地图”他叫到。身后的那个越南参谋马上把一张草草画好的一张山峰周围的地形图拿到他面前桌子上铺好,用石块压住四角。

“将军,我想让你的人先去试探一下这个中国人的虚实,就在这里”他指着地形图上一个画着10来米高的小山坡说。

越南将军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想自己已经把军队都散在四周包围住了这里,现在苏联人只要派他们的特种兵上去那个中国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一定在苏联人的手底下素手就擒,或是被很快打死。那个中国人犯了游击战,丛林战的大忌,他不应该出来,把自己摆在明处,还设好了阵地,想和一个国家的军队打一场轰轰烈烈的阵地战,这摆明是找死,如果实在到了山穷水尽得地步越南人一般会自杀,绝不会死在敌人手中,或被敌人俘虏,这个中国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可以吗?将军,越南人都是胆小鬼,真zhèng

的战斗看来得我们伟大的苏联士兵来打,不麻烦你们了,上尉,让你的小队攻击那个山坡”。莫洛托夫少将对自己身后站着的苏联特种兵说。

“慢着,越南人不在付别人怎么看,可这战是越南人的事情,也就是说是家事,犯不着外人来插手,参谋长,派一个排上去”越南将军心里虽然知dào

莫洛托夫少将在激将,但他知dào

,越南人的事还得越南人上。

我已经运动到了小山峰的顶端,我想越南人已经看见我了,我也看见那些越南人了,透过那些高大的树冠的间隙,我看到一个排的越军出现在我的左侧山坡下,紧接着是连绵不短的爆zhà

声,他们踩上了我埋下的地雷。

肢体破碎,血花飞溅,痛苦的呻吟,爬在地上颤抖的士兵,我再一次看到越军的懦弱。我笑了,即使我现在死去,我也又赚了,起码又有十几条人命陪着我去死。什么叫最大挥自己的价值,我想我现在就是,一个人让越南人派出了一个军,间接拖住了他们几个师在四周包围我,这无论是对与我向前的任务,还是对与马上就要开始的两山轮战,还是被越军侵略占领的柬国,都是有好处的。想的更远一点,21世纪的大大们也可以出口恶气了,越南将来将更加羸弱,这比侵略更来的有效,经济不景气,人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真是一群废物,连地雷都不知dào

,再上”莫洛托夫大声叫道。

参谋长看了一眼将军,将军苍白的脸毫无生气,只是木然的颔。示意照做。

两个连从山峰的左右开始往上运动,苏联人也开始动了,他们的狙击手爬上高高的树冠,小分队相互掩护没入前面的丛林,想要从正面攻击上去。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我反向运动,爬上高高的树冠,举起狙击步枪,瞄准镜里,一张明显不是亚洲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的腰里吊着一根树藤,浑身涂满绿色的掩护色,条纹状的土灰色夹杂在绿色中间,土灰色和绿色中间交叉的地方是淡淡的墨绿色,树林的阴影真好解释了这些色彩,如果不是在高倍的狙击镜里根本不能现我的存zài

。我手里的德拉贡狙击步枪上的是美国的18倍昼夜ART瞄准镜。比起那些只有四倍或更低倍数的苏联狙击手来说我占优势。

我已经厌倦了这片丛林,现在不是我死在这里,就是这些越南人离开这里,那些苏联人成为丛林里生物的食物,成为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18倍狙击镜里苏联狙击手的眼珠是那样的深邃,蓝色的,或是灰褐色的眼珠都不是我所熟悉和喜欢的,估计他们也不喜欢我的黑眼珠,黄皮肤。

“扑――”我的拇指在运行了一段距离以后又退回到出的地方。那个苏联人脑壳爆裂,就像被打碎的西瓜。身体向后飞出一段距离后落到了树下,砸断的树枝弹起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条花绿的毒蛇正吐着芯子,不甘的扭曲着自己的躯体,随着树枝弹起,又下落。我马上想到,要不是我,那个可怜的苏联人就会被毒蛇偷袭,浑身黑,呼吸困难而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拯救了他。

枪口的褪焰器,消声器减小了我被其他狙击手现的几率。我把枪口转向下一个目标。我看到他的脚下快要折断的树枝,我想我应该拯救他,要不他掉下去却没有死,那份痛苦,我是体验过,那个越南狙击手在那个漆黑大风的夜晚没有要了我的命,缺让我带着这种痛苦狂奔一个晚上躲避越军的袭击。我打中的是他的心脏,这样他就不会感到痛苦了。人们常说心死比脑死更接近死亡。就是如此他的尸体还是不可避免的冒出很大的血花,胸口的大洞证明了以后再也不能把拇指粗的12.7毫米的子弹用于人体,那样不人道。

当我从树上溜下来的时候,其他的狙击手还是现了2次射击的位置,七八颗子弹打断我刚才停留位置的树杈。我擦掉额头上的汗,碗口粗的树枝要是砸中我,我基本上只能躺着等死或被俘虏。

“轰隆”我转移阵地的时候,从正面和两侧攻击的敌人同时踩上了我赖以成名的“梅花阵”地雷伏击圈。

我转头看到接近50米方圆的大爆zhà

,大爆zhà

生了4次,几乎夷平了他们周围的所有树木,原始森林里参天大树倒下去的威力还是相当巨大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我从容转移。

“将军,我以为是不是应该执行我们的计划,而不应该在这里消灭他?有时英雄总是倒在美人的怀里,无论他是英雄还是凡人,无论他是国家元,还是平民百姓,死只不过是一把小刀轻轻的掠过脖子,或是一杯毒药见血封喉”。一直没有开口的黎姿对莫洛托夫说。

“这里是男人的战场,这里是武士对武士的战斗,不需yào

那些阴谋诡计了,战争就是实力说话的地方,他是个勇敢的战士,我佩服他!尽管有时我也施展些阴谋诡计的东西,但现在不同,他已经出现在明处,已经想好了要同我们决一死战,他已经从昨天晚上就做好了准bèi

,我想再是在和一名将军在对决,这有关一名将军对另一名将军的名誉问题,我们没有取的成功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尽lì

,你看那些越军慢慢腾腾的这么剧烈的爆zhà

都没有炸死他们几个,他们不是勇敢的战士,他们应该被拉上军事法庭,他们应该被绞死。他们太狡猾了,几个人的死亡就能让他们2个连都趴在地上不在向前一步。上尉派你执法队上去,把机枪架在他们屁股后面,让他们派更多的人冲锋,另外派工兵上去,先排雷”他由缓慢的语气道激烈的下命令,用尽了他所有的力qì

,潮湿的丛林气候让他不得不再次解开一颗军装上的铜扣。裸露出更多更黑的胸前体毛。他的健壮,他的雄伟,胸膛上的横肉对黎姿来说是不小的刺激,她不由得有些走神,想起这半年来他带给她的快感,那种深入她身体里,巨大的冲击,快要让她脑子都烧坏的快感。

她转身想要摆脱这种诱惑,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睛,那个马克西姆,戴着一副眼镜,永远沉默寡言却屡屡在关键的时刻提醒他的上校。她从马克西姆眼里读出不属于战场的东西。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或许是一种妒忌。妒忌她和莫洛托夫之间的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她玩味的朝他笑了一下,眼里尽是挑逗,或许是嘲笑。

他们完全忽略了越南将军那越来越没有血色的眼,以及他颤抖的双唇。

第五十三章 向我开炮

“冲啊!乌拉”工兵排完雷后,苏联人在忍受了10来个优秀的狙击手被我一个个狙杀,越南人排雷工兵被诡雷炸死炸伤后又被我压制的连尸体都得用钩子从树后面钩的窝囊后,再次投入一个团的兵力冒着未排尽得他们还未知的地雷的危险,裹着同样失去理智想要未战友报仇的苏联人,朝小山峰冲了过来,如果没有树林,我是不会和他们对打的,那样我会被他们其他的枪手狙击的危险,但是有树林,即使是前面的大爆zhà

也没有能清除尽树林。

一个好的狙击手总是有好多阵地,并且选好了撤tuì

的路线,并且不止一条,我现在就是如此。他们知dào

我就在这块地方,所以他们放qì

了对我的搜索,全都包围了过来。

狙击枪只能压制,却不能对集团冲锋造成威胁,哪怕是阻挡一下,都是杯水车薪,显得微不足道,地雷也只能让他们稍微缓和一下他们的攻击。真zhèng

的压制武器是大炮和机枪。大炮我没有,高射机枪,我有,同样是12,7毫米的子弹。

看着冲上来离我不足400来米的越军我的高射机枪开始吼叫,橘红色的火焰,地狱的死亡之火。越南人的噩梦,虽然有一个团的人在冲锋,要是在开阔地上,那我的生命恐怕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钟,现在时丛林里,我的机枪前面的射界很开阔,从树林里出来的越南人的活动范围却只有那么几个出口,我的机枪对再远的树林深处1000米的地方都有威胁,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二战电影里《阿登森林》里的尽头,那些端着步枪出现在德国人大炮和机枪射程里的美军,子弹在树于树之间穿行,剥落的树枝甚至都能让冲锋的美国人受到伤害,被打端的树冠砸在冲锋的队伍中间,美国人开始呼喊救命,开始喊军医,开始喊妈妈。于是冲锋的队伍开始混乱,有人继xù

冲锋,有人躲在树后面颤抖,有人开始犹豫撤tuì

,有人开始救治队友,一个队友要2个甚至更多的战友拖着后退,伤亡在增加。

越军也不例外,那些更加正规一些的苏联人更是开始要求越军帮忙转运伤员。我则奔波于各个机枪阵地上,一挺机枪打完,在跑到另一个阵地上开枪。总之已经装好子弹隐蔽起来的机枪称为越军和苏联人的噩梦。

越南将军的内心开始滴血,自己的力量正一点一点消耗在这里,河内自己的地位正一点点下降,自己最后可能会变成同僚的笑话,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自己的儿女被从贵族学校赶出来,自己的家被政敌抄没,自己辛苦积攒的钱财成为对头手里反对自己的有力武器。

不,他不敢想像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还会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过着于那些平民争斗,住着草棚,或是破败的危房的地步。他修长的指甲再次深深的陷入肉里,血冒了出来。

连续打完了埋伏的一半的机枪子弹,我没有时间在上子弹,胡乱搬开反步兵地雷朝机枪前面草丛里扔了几颗后,我退到了巨石后面,放qì

了小山峰前面的阵地。

越南人如潮水一样的涌过来,树林各个出口处的地雷炸的他们的队伍有些稀疏了,我再次搬过巨石后面的机枪,火一样的鞭子抽打着暴露在我面前的敌人。

一个排,两个排,一个连都躺在了暴露的森林开阔地上,我有机会重新压好子弹,在他们在此上来的时候开火。第一杆机枪打坏的时候,我搬出了迫击炮。

“通通通”三声炮响过后,越南人终于不堪忍受巨大的伤亡,退了回去。跑来的时候,他们冒着枪林弹雨,跑回去的时候我没有欢送他们,这似乎是对于他们这种行为的鼓励。于是更多的人开始撤tuì

,来的时候他们裹着苏联人,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同苏联人商量,于是苏联人的伤亡就大了起来,虽然苏联人看起来更有组织,更懂得利用地形,更懂得交叉掩护,但是他们还是被越南人冲的头昏眼花,胡乱往我炮弹上撞。

“上尉,我绝不允许我指挥的部队在没得到撤tuì

的信号的时候撤tuì

,让他们继xù

进攻”。莫洛托夫上前几步对着指挥执法队的特种部队指挥官喊。

“是,将军,如你所愿”上尉回答。

“退回去,继xù

进攻,你们马上就要成功了,逮中那个中国人,杀死他,为你们的兄弟姐妹报仇,为你们死去的战友报仇,冲啊!”上尉使劲的朝撤tuì

的队伍喊。

他的命令似乎不起作用,在生命和命令之间,越南人选择了生命,他们也不是完全不怕死的,相反他们更怕死。

没有办法,上尉只好掏出枪,对着几个已经跑回来的越军开火,瞬间几个刚庆兴自己逃脱了死亡的魔爪的越军捂着胸口倒在执法队的身后,那些越军立kè

停住了,他们听着身后树林那面剧烈的爆zhà

声,偶尔还能传来一两个苏联人死亡前悲惨的喊声,站在原地愣神。

“回去,继xù

进攻,不准后退”越军参谋长知dào

不能得罪苏联人,他站出来大声喊到。

那些人并没有听清楚,当看到由于我看到敌人稀少,端起ak进行反冲击打的苏联人同样抵抗不住开始往回跑的时候他们开始更加快速的跑了回来。

“开火,杀死他们”上尉扭曲的脸上尽是愤nù

,他的命令遭到质疑,这时不允许的。

执法队的机枪毫不犹豫的开火了,越军和跑回来的苏联人犹如被飓风吹起的树叶,被子弹推向空中,打成了一蓬蓬的血雨。

冲进树林里挨个点杀逃兵的我,看到苏联人无耻的上演自己人杀自己人的丑剧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赶快逃跑,苏联人疯了,越南人将更加疯狂,况且自己没有指望自己就能挡住他们。

一个晚上摆脱苏联特种兵后费力的安排只不过是自己不甘心束手就擒,不甘心等死,想要多拉几个垫背的而已,在没有到达最后不得不,自己完全没有可能活着的地步的时候,被敌人的子弹打死的时候,自己是不会轻易去死的。

站在山峰上,望远镜里刚才的战场烽烟四起,成堆的越南人尸体堆叠在那,执法队冷漠的看着,苏联将军指着越南将军的鼻子大骂的情景让我笑的腰都疼了,我的笑扯裂了刚才包扎好的伤口,望着自己浑身大大小小不下3,4十处的伤口,我感觉到死亡也许离我不远了。我望向东方,我的祖国。心里默默的告别着。

“呜――,呜呜”一时间我感到地动山摇,耳朵里响起我穿越那天晚上在越南人阵地后面洞口那听到的尖锐的炮弹呼啸声。

妈呀,越南人不是把远程重炮也调来了吧!不错,是那些远程大炮的声音,这种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那些死在冲锋路上的解放军战士,那些上去一个营回来一个加强排的解放军战士,老陆他们的身影又浮想在我的面前。我快速离开了小山峰,坐在山峰的最高处欣赏越南人的烟火表演。

小山峰周围腾起了巨大的火团,山谷震动了,树木成片的倒下。能把丛林战打成阵地战的情况也只有我和这些想要我命的苏联人和越南人会做。其实只要他们再冲锋一次,我就没有多少武器能抵挡他们的了。

炮击过后,将是我生命的最后时刻。

为了给他们增加点麻烦,我找出昨天晚上从越南人营地里偷出的一部11千瓦的电台,从洞里找了些工具,打开机子,开始研究电路,稍微改装了一下,加强了点功率,使他能窃听越南人的通话,研究了一会儿密码本,截听越南人给山里树林外头的炮兵部队的信号。

“呼叫,呼叫,”我模仿着呼叫,几次以后终于要通了一个炮兵连的信号,并且屏蔽了这里的其他信号,我的功率比他们11千瓦的信号要稍强一些,所以能屏蔽了他们的信号。现在,我掌握了一个炮兵连。

下一步我将命令他们向我开炮,嘿嘿。我阴笑着,眼里仿佛看到再次冲上来的越南人被自己人的炮火打的再次败退下去的情景。

第五十四章 婚礼

“上尉,带你的人,从这个方向爬上去,我给你一个小时时间,五十分钟后,我将派更多的人佯攻,协助你,我希望今天能了结中国人,我不希望中国人在出现在越南的任何一片土地上,这个不行,其他的也不行,同时”越南将军停顿了一下,看着莫洛托夫和马克西姆说:“我也不希望任何的外国人出现在越南的土地上,任何人”他坚定的眼神透出一丝寒冷,使他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还在冬天。

“新郎,新娘对拜,喝交杯酒”唱词人看着披着盖头和戴着大红花穿着笔挺的军装的董金雨和许辉唱道。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傻傻的看着披着红盖头的董金雨的许辉此时感慨万千,终于,终于,我就要真zhèng

拥有她了。

等了半天等着许辉的对拜的董金雨抬起头从盖头的地下偷看傻傻的许辉,这个等了自己1年多的人,这个将要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终于完全拥有自己了,嫁给他,自己也算又个归宿,自己的思强也算是有了个疼他的爸爸。

应该说现在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爱,而非当初的感激,自己终于不用在他和张强之间挣扎了。

张强,你真的活着吗?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让我们母子过的这样辛苦。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她知dào

那是幸福的泪水,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的泪水。但是她心里又有些觉得不妥,许辉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难道他还不肯大胆的表达对自己的爱慕之情,或许是幸福来的太快,他激动不已。

“哎,新郎,快喝交杯酒呀,喝了你们就是夫妻了,揭下她的盖头,让我们也一起欣赏你美丽的新娘,是不是要等到洞房才揭呀?哎,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那些,快呀!你不揭我可揭了,到时新娘可是我的了”陈雪儿忍不住,想要戏耍许辉。这是个成功的,有魅力的男人,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嫁了。

比起杨文龙来他或许不够英俊,比起张强来他或许不够厉害,可是他现在时活生生的摆在面前,军功,高位,军区委以重任,重点培养的苗子,新部队的典范。要不是他深深的迷恋上海琳,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

虽然她心里现在比海琳更关心那个生死未卜的张强,但是张强生死未卜,越南的情况又比较复杂,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应该找一个这样的男人来培养一下感情,存储个爱情的后备呢?这时她又想起了那个和张强一起出生入死过,高大威猛,并且同样被委以重任的安剑辉来,他一直以来对自己总是就像大哥哥照顾小妹妹一样的呵护,但是从他的眼睛里她能读出一些其他的意思。

“嗨,你想什么呢?”她身畔的陆梅推了她一把。她从遐思中回来,看了陆梅一眼,突然间脸上莫名的感到有些烧。

“呦,想的那么出神,是不是看到海琳那么幸福,小妮子春心萌动,也想要找一个嫁了?”陆梅调笑道。陈雪儿的脸刹那间红到了脖子。她刚才还幻想自己在安剑辉怀里被紧紧的拥bào

的情景,这时猛不防被陆梅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个通通透透,说中了心事,那能不心跳加速,羞愧有加。

她正想推开死盯着自己的陆梅,陆梅仿佛就要喜欢上自己,或把自己吃了,却听到外面吵闹声传来,并且朝里面来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她们几个都不想见到得杨文龙。

精干的短,这也许和他当过兵有关,他不喜欢留太长的头。匡阔明亮的额头上,油光闪闪。浓眉大眼,精致的鼻子,好kàn

的嘴唇,干净有型的脸庞,脸颊上两个迷人酒窝配合他的戏谑的眼神,略带些笑意,怎么看都是个另女人狂的英俊男人,高大的身材,笔挺的西装,别着弹形胸卡的紫色领带,他修长如女人的手,光滑细腻,油光橙亮的皮鞋,恰好被裤管直直的折线压着。全身上下显的又得体又和谐,又给人一种不同于一帮人的上位的威严。这或许和他出身名门世家有关。

他的出现引起不少女人们的惊叹,如果在加上他身边几个穿西装打领带,带墨镜的随从,以及被他拦着细腰,犹如阳春白雪般明媚动人的女人,他就更加引人注意了。有羡慕的,有花痴的,窃窃私语,谈论的目标都是他。

许辉一把把董金雨扯到了身后,董金雨这时也两之手支起盖头,看着他们的到来,同时也被他的英俊不凡惊呆了。

“杨文龙,你想干什么,我们好想没有邀请你来,这里不欢迎你,赶快走,”许辉大声斥责道。

“啧啧,怎么不欢迎老战友,我好赖也一起和你的情敌出生如死,打过战,是不是呀――海琳小姐!”杨文龙邪邪的笑着,走进了些董金雨。

“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海琳,这里只有董金雨”。海琳生气的回答。

“哦,我认错了吗?我仔细瞧瞧”杨文龙上前一步,双手就要扯下海琳的盖头。

“啪,”许辉和他两个人的胳膊在空中相撞,许辉被震退了2步,双手麻木,疼痛难忍,他不得不互相揉搓几下。身子继xù

挡在海琳前面。杨文龙则退了好几步,被后面的随从扶住,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也揉了一下手。他的随从们就要上前帮他讨回面子,他挥手喝退了手下。

“哦,我说们海琳会找上你,原来是又找到个强壮的,只是要是比强壮的话,你还不如张强的一半,他起码能让我躺下,那么说,你的强壮一定是在床上了。怪不得海琳的小脸比以前更加娇嫩,更加滋润呢?原来是拜你所赐了,可惜呀!如果有一天张强回来听说他的女人被别人上了,他会不会杀了你,我了解那小子,他可是不会管你是谁,就像他当时根本没把我这个,长的儿子,他的团长放在眼里,抢我的女人一样。小子你等着吧!”杨文龙语气里带着些酸气说。说的时候他侧眼瞟了一眼陈雪儿。

陈雪儿可不怕他。

“杨文龙,你不要在这里胡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快给我滚,要我我叫我爸派人把你扔出去”陈雪儿愤nù

的说。

“哟,你不是现在喜欢上张强了吗?别跟我说你老爸没有告sù

你张强还活着,现在被越南人包围在太原附近的山里,你申请去边疆,那个战火纷飞的地方不是去找他。找去吧,海琳嫁了人,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张强开始了。那个张强有什么好,他不就是会打战吗,可是人不能一辈子打战,人总是要生活得,陈雪儿,回到我身边来吧!我收回那天在街上对你说的话,你跟我,我会比张强更能带给你幸福,我会赚很多的钱,养你一辈子,你爸爸有权,我爸爸有关系,我有钱,我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我们本来就是如此,不是吗?要不是那些该死的越南人,那个该死的张强,我们可能已经像他们一样登堂入室,洞房花烛夜了。我会比张强更强壮,在床上给你以满足的!”杨文龙激动的说。同时想要靠近陈雪儿。

“不要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血溅当场”陆梅奋勇的挡在陈雪儿身前。

“啧啧,啧啧,我好怕呀。美女,也是张强那个混蛋的婊子,我现在真的是很讨厌这个人,我真想给越南人稍个信,让他们派个人过来抓你们其中的一个过去,那样哪有那么费事,几个军都拿不下他。还让他如今都逍遥法外,他为了他的女人一定会自己开枪打爆自己的头,就像这样――啪”他模仿枪的声音突然一声响。把所有的人都惊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杨文龙为自己的表演能有这样的效果感到高兴。

“啪――”他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打他的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董金雨。

打了人之后,董金雨小手通红,小脸通红,眼里噙着泪水,胸脯急剧的起伏,光滑雪白的胸尽收杨文龙眼底。

惊愕,愤nù

,不敢置信,杨文龙抚着自己英俊的脸蛋,扬手就要打董金雨。

“你敢,”董老及时站了过来,大声吼喝到。董老那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神情吓了杨文龙一条。他经lì

两次惊吓,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却不敢动,不知dào

为什么。就好像国民党反对派面对被捕的地下党时突然蔫了的神情。

碰了一鼻子灰的杨文龙本来炫耀一番,瞎搅和一番,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落的如此狼狈。

“看好你的女儿,别让他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要坐她的第三个男人,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能承shòu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要求,怎么那么水性杨花,他的情人还在越南为了祖国打战,她却在后面捅他的刀子,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不知dào

她已经拥有了几个男人,当然,如果你女儿耐不住寂寞的话,我这里的那人多的是!一定能满足她的。哈哈”他大笑起来,同时他的随从也大笑起来。带着不友好,用淫荡的目光审视已经泪流满面的海琳。

“你走,你走,你这个混蛋,魔鬼,你不得好死!”陈雪儿冲上来对着杨文龙又踢又打。

杨文龙任由她泄,随着她的推散逐渐退出了许辉家的宅院。

坐在红旗车上的杨文龙恶狠狠的对部下说:“明天把老东西的外孙给我带来,我要拿去喂狗”。

“头,他们还没有结婚怎么有外孙呢?”一个估计刚跟上杨文龙不久的随从说。

“啪”一个耳光,活该他挨:“你***难道不知dào

我说的是张强的那个杂种吗?快去给我办,要不让你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虽然你是我老子的人我照样把你大卸八块丢去江里喂王八”杨文龙很不痛快的说。

第五十五章 突出重围(一)

“呼叫,呼叫,请求远程火力支援,坐标,高度,射程。重复,需yào

火力支援,坐标,高度,射程”我模仿着截听到的越军的信号呼叫着越军的远程火力支援。

我完全不知dào

苏联人在越军向导的带领下正在我背后山谷里来抄我的后路,我完全沉浸在敌人的电波里,仔细搜寻着敌人频繁的电波信号。幸亏我以前狠补过一些通讯知识和电学知识,要不让还真截不到越军的信号。就是如此,我也不过是在碰运气,还好,在我绝望的时候搜索到敌人的电波信号。

站在后面最高的山峰上,我看到先前的小山峰已经被敌人的远程火力打的尘土飞扬。

望远镜里敌人正在集结,一个营,又一个营,穿着苏联人特有的,我在电影里经常看到的苏联军装的苏联部队夹杂在越军中间,穿插着,叫喊着,估计他们这样的声势是知dào

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就要解决我了,所以他们声势浩大,他们集结的人越多,越能冲淡我“恶魔”称号给他们带来的心里恐惧,密集的集结,密集的队形,这正是苏联经常用到的集团式冲锋,也正是这样的声势,才让他们抵消了德国人武器和强dà

战斗力带来的优势。

要是几个小时以前,要是十几分钟以前,我还是会感到绝望的,我可能会想,我已经赚够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当烈士了,现在我要说,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还是有些优势的,起码,我会电子战,我高他们一招。我把生命,我把自己的命运还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越南人在用仅又的一些大炮清除射界,清除山峰前面的树木,以为他们的最后冲锋做准bèi

。我也接通了他们的远程火力。让我高兴的是,我还截听到他们的一号长居然把航空兵的指挥权交给了我。

“开始较射,坐标,高度,射程,”我大喊着。为了怕先打到他们的军队,他们觉我的小动作,我故yì

把较射火力打到小山峰上。

“哦――,哦―――,乌拉――”我看到他们高兴的在底下的集结点大声的为远程火力的到来高兴。

“请求派直升机大队,什么?直升机大队还在南方机场转场?快点,我们需yào

快点得到直升机大队的支援。什么?树林太密,需yào

向道,好的,请快点来,我们会派人在最高的山峰上派人放烟给你们指引,你们让一架直升机放下绳梯,他会爬上去,给你们就近指引”。我用自己并不是很流利的越语不段的重复着欺骗的信息。

至于下面的越军指挥所的电波信号由于我这里的信号比他们强dà

所以他们是一直被屏蔽的。除非我这里的电力不足,或没电了,或他们又其他通信信道。

眼镜的反光,我敏感的快速伏下身姿,等了好半天我才判断出不是狙击镜的反光,慢慢调节从山洞里带出的美国式望远镜的镜头,是一个戴眼镜的军官,从他肩膀上的军衔我看出那起码是个高层军官。

仔细观察后现,那是个土木建筑过的掩体,高层军官,眼镜,还有他手中的望远镜,我知dào

那是敌人的指挥部,起码那里有敌人的高级军官。如果打掉他,那敌人可能会陷入混乱,我的机会不就有了。我冷静的判断。

“张强!干吧!狠狠的操这些越南人”我为自己鼓气。

“莫洛托夫将军,你的人准bèi

好了吗?可以开始了”越南将军范长宜最后看了看表看着苏联将军莫洛托夫说。

“开始吧!但愿这次是最后的决战,中国人太厉害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听到这几个字,”他说。

“越南的天气实在是太潮湿了,这里的冬天比苏联的冬天更加寒冷,但愿这个冬天快点过去,我想要回莫斯科了,我的膝盖估计下半辈子都要活在风湿病的折磨之中了”莫洛托夫摸着自己的膝盖说。他的膝盖上厚厚的护膝也不能挡住原始森林潮湿的冷气的侵袭,有些痛了。

“小辉,你不去看看海琳吗?她在房间里哭的很厉害,小思强也哭的哄得哄不住”董老,拍拍许辉的肩膀,把正在气的要死,想要追出去找杨文龙麻烦的许辉拉回了现实。

“好吧!我去看看,”许辉扯下自己胸前的大红花生气的说。

“谁叫许辉?猛虎营的营长许辉再家吗?”几个军官跑了进来问。

“我就是,怎么了?”许辉大步迎上去。我是武装部的,这是军区来的紧急公文。

一个军官把一个写着绝密甲级紧急公文的牛皮袋递给他。

一看到这份文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许辉接过公文,直接撕开封口,抽出文件看。

“怎么了?”陈雪儿凑上来要看。

许辉没有理她,“勤务兵,马上把车开过来,叫警卫排集合,马上出”许辉把文件揣进怀里边说边往外走。

“小辉怎么了”董老也走过来问。

“岳父,越南人又动作了,军区让我赶回去。是马上。海琳哪儿,嗯――,你和他说对不起吧!走――”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们顶不住了,快,呼叫远程火力支援,妈的,越南人吃了炸药了,怎么这么猛,炮打的连头也抬不起来”王冠杰吐出嘴里的土,抖落身上的灰尘,捂着被硝烟呛的冒火的鼻子说。

“***,卑鄙的越南人,又偷袭金鸡山阵地,我们的人从昨天晚上上去一个排,没有回音,今天早晨又上去一个排,才知dào

阵地被敌人占了一大半,边防部队派一个连上去,一顿炮火,跑回来一个只说了两个字“敌人”就死了。陈志刚扔下军帽对付志敏司令说。

“许辉回来没有?地图拿给我”付志敏对参谋们说。

“许辉今天结婚,还没有通知”陈志刚说。

“派人去通知,哦,用加急公文,派车把他接回来,我需yào

他们去搞清楚越南人为什么要动如此大规模的进攻”付志敏看着地图说。

“报gào

,”

“进来,怎么回事?”付志敏对进来的通讯员说。

“316高地前方现大量的敌人,猛虎营已经奉命前去拦截,316高地上的炮团团长张友侠告急说炮弹快用完了。

“胡扯,怎么能把猛虎营往那里派,边防部队呢?守备部队呢?猛虎营是做那种事的吗?让他们撤下来,派其他部队上去,告sù

他们一定要守住,要不然让他们师长也躺在那不要回来了”陈志刚说。

“还有,让后勤马上动员起来,医院前开就近救治伤员,所有后方人员休息的马上归建,去帮zhù

运送炮弹,务必今天下午4点以前把炮弹送上316高地,告sù

张友侠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挡住,炮弹我会准时送上去的”付志敏高声下达命令。

“前方联系上了吗?”陈志刚问。

“没有长,电话被切断了,估计是敌人的特工破坏,也可能是电话线被炸断了”一个参谋说。

“那就用无线电,一定要给我联系上前方”付志敏说。

“长,无线电不安全,再说,我们离前线太远,无线电信号不好,功率不够,再说,那些无线电不知dào

怎么的老出毛病,似乎不太好用”另一个通讯参谋说。

“那产的,军区怎么能采购那样的无线电台,真该把那个采购拉出去枪毙”付志敏说。

“不知dào

,那些事情万总参谋长办的”通讯参谋说。

“指挥部前移,我要到离战场最近的地方去”付志敏说。

“老付,和越南人打,我看我比你有经验,我们前段日子还有些老电台没有替换,你用那些和我联系,我去前面比较好。后方需yào

你坐镇,我去比较好,你看呢?”陈志刚整整自己的军装抓起桌上的军帽说。

“那好吧,记得一定要猛虎营先撤下来,保证316高地的炮弹供应,我在后面支持你”付志敏知dào

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真zhèng

打过大战了,比不过刚从越南回来不久的陈志刚更又经验,所以也久不争执了。

“好好查一查,到底是那个人在弄的那些电台”陈志刚临走说。

“团长,炮弹快没了,炮管都打红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炸膛了!”炮连连长跑上高地上的掩体里说。

“我不管,给我打,用炮弹给我把越南人打下去,你没看见越南人就和蚂蚁一样冲上来吗?前方阵地已经几易其手,战士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挡敌人的子弹吗?敌人的炮弹快把前方阵地梨出水来了”张友侠急红了眼。

“哎!”炮连长长叹一身转身跑了下去。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副团长跑上来:“老张,炮弹没了”。

“什么?炮弹没了?啊!”张友侠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突出重围(二)

“长,怎么回事,开打了?”许辉冲进指挥部就喊。

“喊什么,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付志敏冲着鲁莽跑进来的许辉道。

“对不起长,我这是太着急了,憋了很久了,越南人终于有动作了,一时高兴,所以”许辉敬了个军礼解释道。

“冲动,你就拿这种素质去和越南人打战吗?你怎么让我放心把部队交给你带?你这样怎么能保证别人的安全,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兵,你是一个高级指挥员,你的一切动作,一切行为都是以别人的生命做代价的!”付志敏狠狠的训斥许辉道。

“对不起,长,我以后不会了”许辉规矩的站直了身体道。

付志敏对他招招了手,示意他靠前来说话。许辉三步并两步来到巨大的作战沙盘旁。

“这是越军,这是我军,越军突然动进攻,我们虽然前一段日子都再高级战备状态,但是长时间的紧张,长时间的不打战,实jì

我们这根绷紧的弦已经自己放松了警惕。这就是为什么越南人大规模进攻开始后我们处于被动状态,现在处于一种混乱状态,很多人已经不再自己岗位上了。你们是我们集团军的钢刀,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我要求你们隐蔽前进,插到敌人后方去,找机会打击敌人,拖住敌人的进攻,重yào

的是摸清敌人的军事部署和态势,清除敌人的特工和重yào

的火力点,当然,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呼叫我们的火炮打击,这是联系密码本,带领你最精干的人去,雄狮营的大部分人交给王冠杰带,我们需yào

迷惑敌人”付志敏指着沙盘对许辉交代任务说。

“是,长,保证完成任务,”想到又可以上战场,许辉就觉的自己仿佛又回到那些战斗的日子,全身的细胞比以前更活跃了,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已经急不可耐了。

“去吧,好好的照顾你的部下,好好的活着回来,回来我给你庆功”付志敏拍着许辉的肩膀说。

“是,长”许辉再次敬礼转身准bèi

出去。

“许辉――,”就在许辉掀开门帘准bèi

出去的时候付志敏再次叫住他。

“长?”许辉转过身来,看着付志敏说。

“|没有去喝你的喜酒,希望你不要介yì

,你知dào

现在的情况,我们这些做长的,祝你们新婚快乐,和和美美,小日子越过越红火,等战争打完了,我和陈司令员一起去给你们祝hè!”付志敏微笑着说。

“谢谢,谢谢司令员的关心,也住司令员,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早日带领我们打退越南人,哦,对了,”许辉掏出几块喜糖分给指挥部里的几个参谋和士兵,最后把三颗喜糖交给付志敏,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最后看了付志敏一眼,喜糖放在付志敏手中的时候,他感到司令员的手是哪么的宽阔,那么的大,那么的温柔,热乎。付志敏反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感觉到那双手,那双眼睛里的温暖与慈祥。

许辉走了,付志敏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良久,多么好的小伙子呀!真像当年的自己,热血,爱国,有些冲动,却干劲十足,值得人信任。

于此同时,在云南边疆,云南军区的司令员杨得志也在交代安剑辉任务。

“安剑辉,越南人这次大规模的进攻,我估计他们是要取的一种好的战争态势,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打破他们的这种态势,不让他们取的对他们有利的态势。

本来云南军区也有很多的侦查部队,但是你们是在前期作战的时候作战经验最丰富的一支,而且你们曾经在对越南人的战斗中取的以小部队调动敌人大部队的成功战例的一支辉煌的部队。这次的任务也是需yào

你们深入越南腹地去配合我们的地下人员把一份绝密的情报取回来,怎么做?我想你比我更了解,我就不说了,这是一份简报,你读过以后政委会为你准bèi

好一切的,我要求你们今晚就出”杨得志也指着沙盘对安剑辉说。

“是长,猛虎营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辜负国家和人民的期望,你们放心吧!从越南人那取得一份情报那简直就像伸手从自己兜里掏烟一样简单。对了,长,你有烟吗?那种特供的,好的烟,”安剑辉捉狭的表情猥亵的看着杨得志上衣口袋漏出的一盒香烟说。

“哟,你小子,怎么瞄上了我的烟了呀,行,只要你们完成任务回来,我给你弄一条这样的烟,这一盒烟我昨天才从政委那没收的,还没抽呢,就先给你抽吧!不过以后可不要这样和司令员没大没小的了,司令员的烟你也敢坑!”他笑着把自己的兜里的烟拿出来,拆开来,自己点上一只,把其余的扔给安剑辉。

“呵呵,司令你可真是的,说要给我,却自己先抽上了,哎,本来我以前不抽烟的,只是,自从,那次,就。哎――“他看着烟,眼里噙起泪水来,他脑子里想起自己从那个山洞里出来后,张强递给自己的那支烟,自己抽了一口,却被呛了一肚子的烟。那次张立伟倒下了,血腥的战斗,生死的边缘,压力面前,张强说烟可以缓解压力,后来,自己也并没有多抽,可是当张强也倒下的时候,自己被从金鸡山上抬下来的时候,烟瘾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每当抽倒咳嗽的止不住的时候他就想起和张强在一起的时候。

张强的烟不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抽烟是在享shòu

,他慢条斯里的抽,不过烟瘾也是很大,大的能把一根烟抽出些艺术来。烟雾缭绕的时候他觉张强很成熟,比他自己的实jì

年龄要大的多。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冒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词,意想不到,他根本没听倒的故事,他说他很爱当兵,也很喜欢听关于战争年代那些英雄的故事。

他说他喜欢唱一歌叫“血染的风采”那就是说我们和越南人做战的军人的,他没有听过那歌,不过张强给他哼过。

“嗨,安剑辉,想什么呢?任务听明白了吗?”杨得志不明白安剑辉为什么看着烟哭了。

“没什么长,我想起一个人,他也爱抽烟,战斗间隙他长抽烟,我的烟瘾就是他带出来的,我能有今天的能力,也是他教我的,他”安剑辉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那些牺牲的烈士,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而牺牲的英雄人们会记住他们的,去吧!活着回来,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人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杨得志说。

“嗯,长,为了人民,为了祖国,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一定会活着回来”安剑辉敬了个军礼后就要离开。

“安剑辉,我能知dào

那个人的名字吗?”杨得志说。

“张强――”安剑辉转过身来说。

“将军,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所有部队已经进入进攻位置,你看是不是开始进攻?”越军参谋长对范长宜说。

范长宜最后看了看表,然后看了一眼苏联将军莫洛托夫,眼神和马克西姆上校对了一眼:“马克西姆上校,你们的人到位了吗?”

“这,我们的一个师早已准bèi

好了,而且已经提前到达了出位置,并且已经开始朝中国人的侧翼运动了,对了,我忘了告sù

他们我们还要进行一次炮火准bèi

,轰炸机带着固体燃烧弹将在五分钟后对目标区域进行一次轰炸。我得去看一下他们,但愿他们不要运动的太靠前。”他说完推了一下有些滑落的眼镜连忙钻出了掩体。

“开始吧!”莫洛托夫也说。

“炮火袭击开始,五分钟准bèi

”参谋长拿起电话说。

五分钟以前,我站在山峰上,经过几次较射,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远程火炮的一些射数据。我拿起电台话筒:“1号炮群,打击目标,后退1千米,装高爆弹,碎甲弹,1个基数连续射,放――”我把自己完全当成越军的战场炮观人员。

就在范长宜下命令的时候他完全不知dào

,他的远方炮群射的炮弹正向他飞来。

马克西姆刚跑出掩体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连续的,带着橘红色,尖利呼啸声的远程炮弹落在掩体上,一颗,两颗,三颗”他的周围变成了硝烟于火的地狱。

“二号炮群,左移三百米,三号炮群,右移1000米,四号炮群,以某点,某个坐标为中心,无差别,连续打击,开始”我大叫着。

“轰炸机,攻击机,扫射你们看见的所有移动的目标,指导目标消失”

“直升机大队,我在某处,请以烟火最高点为信号引进你们的先导,请以烟火最高点为信号引进你们的先导,请不要轻易打击目标,以免误击”我不断的重复着呼叫。

第五十七章 突出重围(三)

“匕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推来推去,我猛的一推,没有推开他,反而给了他力的机会。他的匕直接穿过我的右手掌,离我的眼球只差0.05毫米”。

马克西姆上校摸索着找到自己只有一个镜片的眼镜,哆嗦着用手擦干净泥土,忍着头部剧烈的疼痛,艰难的抬头望向自己五分钟前走出来的指挥部掩体:只见掩体已经全部坍塌,燃烧的木头出‘噼啪,噼啪’爆裂声,周围是一片漆黑的焦土,再纵横交叠的漆黑的燃烧的木头和树木躯干里,堆叠的几具焦黑的尸体,分不清那具是莫洛托夫将军的,那具是越南将军范长宜的尸体,也不知dào

那具尸体是那个刚才还和自己抛媚眼的黎姿特工的尸体,有的只有纷飞的血肉肢体残件,几个步兵的尸体挂在树上,掩体前的那挺机枪却毫无损的还摆再沙袋工事上,操作机枪的士兵的尸体爬再沙袋上,脑袋达拉着,嘴角流出的紫黑色的血,自己的周围也爬满了被震死的士兵。

“有没有人呀!快来救救我――”一个女声传来。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又仿佛又在自己左近,耳朵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

他摇晃了几下自己的头,头很痛,他不得不双手抱着头再次蹲下身来,好一会儿,头才有些好受,耳朵里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转身向四周观望:周围的山头都沐浴在炮火之中,森林再也不是森林,低矮的枯树枝上挂满了肢体,倒伏的树干中间是还在挣扎的越军和苏联军人的士兵;指挥部后面山谷里的炮兵阵地上此起彼伏的爆zhà

声,巨大的蘑菇云告sù

他,那是弹药在殉爆,连续的爆zhà

,连续的,空中交织的火网,巨大刺耳的呼啸声,炮弹在空中相撞后洒下的弹雨又带来了士兵们的混乱,总之,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好像遭受了一场终极魔法攻击过,那让所有看过西方魔法小说的人都能想象到的――“末日审判”。

也不知dào

是失血过多,还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马克西姆上校只感到一阵头晕,头一下插进泥土中,再也没有醒来。

当我看到我亲手导演的一场战争变成一场地狱场景的时候,我也被震惊了,如此大火力,如此近的距离感受所有远程火炮,一个大的集团炮群的集火射击的场面,就是再好的国内导演也不会想象的到,也不可能在那有限的摄像机镜头里表现出来。

多少的越军,多少的苏联军人,就这样变成了焦炭,变成了泥土,变成了炮灰,我才理解为什么那些小说里经常要出项“炮灰”这个字眼了。现在我脚下的这些人们就是炮灰。

人海也比不过更多的炮弹呀!人真的是很很很聪明的动物,他可以制造毁灭自己无数次的武器,并且不怕被武器毁灭。

此时我才知dào

,珍惜生命,是个很困难的事情。毁灭是哪么的轻易。

“啪咔,”我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身,耳边呼呼的风声告sù

我危险的迫近。

侧身,旋踢,一个人影“呼啦”的就飞了出去,“啊”悠长的惨叫声飞下了悬崖。

耳机掉在地上,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波回授的杂音。杂音里夹杂着某些火炮要求指引目标的呼喊声。

苏联人,十来个苏联人从悬崖的侧面爬了上来,他们还来不及站稳身形,我的狙击步枪就在近距离开火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狙击步枪根本不需yào

打开瞄准镜,如此近距离,十来米的距离,我只感到,枪身在我的手中每一次跳动,每一次抖动,就有一个刚爬上来的苏联人惨叫着跌下了悬崖,那深不见底的山谷他们是怎么找到路爬上来的,我看的都头昏。他们尽然爬了上来。

“啪”这一声枪响不是我开的,而且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而至,所以我没哟躲开,也就不可能躲开,我的枪口正在瞄着另一个爬上来的苏联人,他们不知dào

有多少人,一个掉下去了,另一个马上冒上来,我的狙击枪掉到了地下。

“哦――,咳咳”我喘息的倒地,这一枪击中了我的胸口,并且从后面穿了出去。对我的伤害还是很大的。我只感到一阵头昏,眼里冒着黑色的片段,就像电影要谢幕时的最后那一刻的影像。

我的双手捂着冒血的胸口,身子颓然倒下,我看到一个人影晃到我的跟前,一把不知dào

什么名堂的手枪枪口黑洞洞的,瞄着我,“啪”我在它响第二声的时候适时倒下了,子弹擦着我的额头飞过去,弹头在我的额头上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我想我要是能看到的话,它一定是狰狞的。你想在头上开一道让你感到剧痛的伤口,它还不狰狞,总不会是用来美容的吧。

我开始反应过来了,这么多的生死关头,对与危险的本能反应让我忘记了剧痛。我在地上滚动,他不断的开枪打我,我和他都在以高速接近对方。

我的手很自然的摸到了靴子里的匕,并且给了他以重创,他也到了下来,枪甩出了老远。

我们鼻子里都能闻到树林烧焦的气味,喉咙都被硝烟呛的冒烟,没有话语。我们之间唯一的默契就是“敌人”,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自己的生命得通过消灭对方来保全,没有言语,只有动作。

两个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你踢我打,你摔我坎,你撕我扯,你啃我咬。血,是我们两个人唯一的颜色,愤nù

是我们唯一的言语,打击,用尽手段杀死对方是唯一的目的。

远程火炮依然在打,只不过有些减弱,因为没有人在引导他们了;山下的军队却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们跑东跑西,哭喊着,啸叫着,疯狂着,寻找着自己的上级和战友,没有指挥,没有人告sù

他们怎么做,他们只能本能的躲避着偶尔落下的炮弹,救死扶伤。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爬上来的苏联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两个,我还能应付过来,更多就应付不过来了,正在这时,我听到,他们也听到,巨大的轰鸣声。我抱住那个用枪打我的苏联人,他肩上的肩章告sù

我他是个军官,是个上尉,并且他也用我听不懂的话吩咐那些人,他是这伙人的头。

在夕阳的余晖里,天际一排,又一排,再一排,连续三排的苏―图式,苏――熊式轰炸机出现在战场上,第一排是普通炸弹,估计是那种重型炮弹,起码是152毫米的炮弹,成排的落在战场上;第二排是钻地炸弹,第三排是燃烧弹。

那种场面,用宋丹丹的话来说:“那场面可壮观了,那场面可大了,惊天动地,排山倒海”这一片的原始森林这次彻底从越南的土地上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又刚才侥幸逃脱过炮群轰击的那些越军士兵们。

估计是苏联军服太显眼了,轰炸机上的飞行员不可能不看到。也估计是苏联人本来不剩多少了,所以消失的大部分是那些大量的,顽强的,不畏生死的,越军士兵。

但是,我旁边的那些苏联人就不这么看了。轰炸机那宏大的气势,所经过的地方片瓦无存的情形,让他们心惊胆寒,尽管他们受过良好的训liàn

,具有超人般的心里素质,也有军人的马革裹尸的心里准bèi

,但是当死亡真zhèng

来临的时候又有那个人真zhèng

习惯过。

大地在震动,山峰仿佛马上就要塌了似的,轰炸机队直直的冲山峰过来了,他们变的惊慌失措,他们不再和我搏斗,他们想要爬下去,结果,很多人都直接跳了下去,那场面,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悲壮。不尽另我想起电影

第五十八章 突出重围(四)

““有一个伟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丽,慈悲,遍身有着耀眼的光辉。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魔鬼,地狱里的魔鬼”他回答。”

“火鸟中队呼叫,火鸟中队呼叫,山鹰,请回答,山鹰请回答”轰炸机中队刚过去,天际出现的直升机中队就开始登场了。

“兹兹,兹兹~~”步话机里,电台里同时出现直升机中队的呼叫以及电波的回授声。

那个苏联上尉崩红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下,他也听到了进在咫尺的步话机里传来的呼叫声。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我的膝盖用劲把他顶了起来。他脱开穿过我收的匕,爬向步话机。

“啊!”我在他背后用力的把匕插到他的后背上。然后用自己两只早已变成血掌的双手费力的支撑着爬向步话机。

“啊!”这次是我出的,他一脚把我蹬下了悬崖。我急忙抓住悬崖的边,他这次没有再次爬向步话机。而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用脚踩住我的手,痛,钻心的痛,使我想到古代的枷锁,夹手指的那种枷锁。

“啊――,我感到这一刻,手指不属于我了,心在一阵一阵的梗塞,抽搐,抖动,我的意志这时在考验我,只要我忍不住痛,放开了手,哪么我将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这不是这些花费几个军的生命,费财,费时,费力,想要得到的吗?我――不能让他们如愿。越是如此,我越要活下去。

我看到他在用力的碾压我,折磨我的手指,折磨我对生命的坚持和信念,折磨我的意志,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任务不就是要生存下去吗?但是,我还听到我那次坠机后见到的那个魔鬼,那个告sù

我魔鬼将统治地狱,地狱里盛开的曼陀罗花的魔鬼。尽管越南人也把我叫做魔鬼。可我还不想去地狱做魔鬼。我想要做人世将的魔鬼,永远做越南人心目中的魔鬼。

“我是――恶魔”我大喊着,猛的什出另一只手板住他的脚踝把他甩下了悬崖。

在悬崖上挂了大概10秒钟时间,理清思路。我费力的开始攀爬。

又用大约1分钟时间才到达步话机旁。拿起话筒,“我是山鹰,我是山鹰,山鹰呼叫火鸟,山鹰呼叫火鸟,看信号,敌人已经逃进深山,请马上接应我,”说完我扔掉话筒,扒开杂草把苏联人的背包找出来,他们的背包里肯定又信号弹,这是苏联特种兵必备的。这么厉害的部队,不是特种部队,就是特工,在这茂密的丛林里他们肯定带着。

“吐,吐,吐”我连续打出三红色的信号弹。

当直升机开始停在我的头上的时候,我早已换上准bèi

好的,从一个敌人身上拔下来的越军军服。要当先导肯定得越军才行。

一上飞机,我马上用自己生硬的越语对飞行员说:“向西南飞,中国人逃向西南方向了”。

几个苏联人也不怀疑,他们看着地下的惨状正悲伤的。“火鸟9号呼叫编队,向西南搜索,展开战斗队形”。他很听我的话。其实他还没有看清我的颜容。不过即使他看清了也没有什么,因为,越南人和中国人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我悄悄靠近离我最近的一个苏联人,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并没有带枪,为了怕被他们认出来,我还是想要抢一只武器。

直升飞机飞出大约一公里,“中国人在那?底下怎么都是我们的人,朋友,你能告sù

我们倒地生了什么事情吗?”那个叫直升机中队展开的苏联人对我说。

“没什么,那个中国人太狡猾了,他窃听了军区的电台信号,并且呼叫了炮群打击了我们”。我说。

“那个人真的哪么厉害么?为什么你们就抓不住他?还要我们出动,哎,再有两天我就服满兵役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一个苏联人坐在悬梯旁说。

“哈哈,华希斯基.彼得罗夫,你也太胆小了,他在厉害,难道他还会长上翅膀,飞到天上来?真是胆小鬼,我看你是想老婆想疯了,想要早点回去,你还记得我们前天收到的那盘录像带吗?”。

“卡罗斯,难道那是?我老婆寄给我的,你为什么不给我?拿来,马上,”那个叫彼得罗夫的苏联人马上探身过来就要拿这个苏联人的背包。

“你老婆个可真zhèng

点,和那个小子干那个的镜头,胜过三级女星,哈哈,我们只不过把他当三级带来看,哈哈,很爽”卡洛斯幸灾乐祸的说。

“拿来,那个苏联人拔出手枪顶在卡罗斯头上,”其他的几个人看他们闹僵了,赶忙来阻止。直升机里一片混乱。失去平衡的直升机开始摇晃。

“住手,我在执行任务,卡洛斯,回去自己进禁闭室,直到我叫你出来位置,彼得罗夫上士,你被降为中士,同样回去自己到禁闭室报道,直到我解除对你们的禁闭,现在,都给我停下来,你老婆早就不要你了,谁让你当兵三年来不曾回家,几封信就能维持感情吗?好了,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观察下面,保持安静,否则我们都得完蛋“。坐在前排的直升机指挥军官说。

“朋友,来只烟,”他掏出香烟递给我,几个月没有碰香烟的我一看到香烟眼睛绿,马上接过香烟顺口说了句“谢谢!”

说完我马上就后悔了,那句谢谢是用中文说的,所有的人都在看我。

“中国人,”其中一个苏联人大叫着,抬起枪来就要打我,“砰砰砰”我连续在近距离开枪。手枪是那个离我最近的卡洛斯的。

太快了,我在说完那就”谢谢“后感到不对就开始拔枪,开枪。苏联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的。

除了最后推下去两个,我一共打死4个苏联人,包括那个军官,打伤一个,就是那个飞行员。

他嘴里吐着鲜血,耷拉着头,直升飞机失去了平衡朝下坠去。其他的直升飞机在我快速拉稳了飞机后才反应过来,通过电台问我。

他们的苏联语我不会讲,越语我又说不清,信号太杂乱了。飞机正失去控zhì

,在下坠。

这时我听到背后好像原子弹爆zhà

的巨响,然后自己也什么也不知dào

了。最后的念头是飞机要坠毁了。

“阮灵珠,快来帮忙,这里伤员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中国人真是可恨,尽然打到这里来了,”护士长对正忙着给一个伤员包扎的阮灵珠说。

“怎么回事?护士长?”阮灵珠跑到护士长身旁说。

“这个伤员烧伤很厉害,那个伤员伤太重,那个伤员疯了,天那,究竟生了什么?中国人不是都撤回去了吗?现在打的最激烈的地方应该是边境,怎么我们这里也出现了中国人的部队”。护士长皱着眉头说。

“听说是为了追击中国人去年遗落下来的溃兵,他们隐藏在深山里,很顽固,很难打,部队请求了炮火支援,结果由于指挥上的混乱,使的我们的火炮都打在自己人身上”。一个医生跑过来边给伤员看伤,边说。

“人数肯定不在少数,你们知dào

我们动用的多少人吗?几个军那!进攻的就有一个军,其他的军都围在这四周,结果呢?听说中国人全死了,我们的一个军也全军覆灭。不过听说要不是苏联人的轰炸机引爆了这里的地下军火库我们的人也不至于死这么多,按上级说的是苏联人引爆了军火库,导致我们巨大的伤亡,现在上级正和苏联人在争吵,估计苏联人要撤走他们的军事人员,但是经过我们的再三要求苏联人还是答yīng

给我们更多的物质援助,但是不肯再派军事人员来了”另一个医生说。

“这么说,苏联人要撤军了,因为这次他们的损失太严重了,一个特种兵中队,一个机械化步兵师,不过这也好,我们越南人求过谁,要不是因为我们连年打战,武器,粮食不够,我们也不至于和他们苏联人合zuò

”原先那个医生说。

“嗨,你们再这里干什么呢?别再这里搅舌头了,赶快去干活,没看到哪么多伤员吗?忙都忙不过来呢,还有闲情在这里废话,还有告sù

你们啊!安全局的特工可是无孔不入,你们可是要小心,不要到时候全家去蹲牛棚,还不知dào

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个军官过来说。

人都散了去,只留下阮灵珠独自一个人再那里处理伤员。他知dào

那些人说的有对的,也有不对的,他也不会把那些人告给上级,因为她有更重yào

的任务,她再等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的人的出现,她再执行早已拟定好的计划。

“护士,快来帮帮忙,再坠落的直升机旁,有一个人伤的特别重”。一个士兵跑过来,指着不远的地方说。

“哦!马上来”阮灵珠草草结束了对伤员的包扎,提起药箱就跟着士兵往前跑去。

第五十九章 妈妈,妈妈,别丢下我

“当车子转出大院,终于看不到小思强的时候,她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小思强,再哭着叫着“妈妈,妈妈,别丢下我,别离开我。我要爸爸””

“炮弹运上来了,团长,”炮连长跑步爬上高地,张友侠一听到炮弹上来了,马上推开给他推拿的军医,立马站起来,“碰”马上他又跌坐回了椅子,椅子离掩体顶只有1.7米,他一米九的个子平时都是低头进,低头出,旁边的军医和副团长都吓坏了。

“团长,团长,你没事吧!”他们都围上来查看张友侠的伤势。

“我能有什么事,快,快,把炮弹搬进阵地,分配给各个炮位,一定要挡住越南人”他再次站起来,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先用手掌支撑到头顶,慢慢站起来说道。

“敌人冲上阵地了”不知dào

谁喊了一嗓子。

“杀,给我打下去”张友侠掏出腰间的手枪就带头冲出了掩体。保护团长,后知后觉的副团长抄起一把56半自动也冲了出去。

炮团阵地前沿的机枪掩体喷射着大团的火舌,贪婪的吞吃着冲上来的越军步兵,从后山爬上来运送炮弹的军工也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抄起从后勤人员分出来的枪冲进了战壕,这些军工不是各个部队的新兵,就是边疆的边民,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很熟悉,所以打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服从命令,听指挥,使他们能在炮团各连的指挥下,很好的配合步兵部队压制敌人。

没有枪的则在炮团的指挥下,把小口径的炮推近阵地前沿抵近射击,越军的尸体像山一样堆积在炮团前沿阵地,越军开始有组织的后撤,开始是有组织的后撤,到后来是各管各,撒丫子往回跑。

追出前沿阵地的战士还没有欢呼来,敌人的压制炮火就打在战士们堆里,很多战士还没有来的及弄清楚这是那来的炮火就已经死了。

“撤回来,炮观员马上确定敌人的炮位,高炮马上进行压制射击,榴弹炮把阵地前沿600百米给我封锁起来,我不要一个敌人再出现再阵地前沿”张友侠急的在各炮位之间跑来跑去大声下着命令。

步兵连长马上组织部队撤进掩体。

一时间,沉默了1个小时的炮终于又在下午三点五十五分打了起来。

榴弹炮,加农炮,高射炮,高射机枪,小炮,把各各目标打的四处冒火,在四十倍的望远镜里,对面的越军四处乱跑,官找步到兵,兵找不到官,乱成一团,打完炮,还没有推进炮掩体里的越军大炮一时间零件裹挟着越军炮兵的尸体飘荡在空中,刚落地就又被炸起来,直到杂草也被全部拔起,土地下降1尺左右,我军的炮火才转移目标,山头被削平,生灵涂炭,真真的阿鼻地狱。

越军不甘心失败,多次组织部队攻击阵地,可是得到炮弹支援的炮团,再也不是沉默的羔羊,他们是怒吼的雄狮,他们是收割生命的镰刀,他们不知疲倦的工作着,在张友侠的指挥下,炮团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不停的运转。成为越南人的噩梦。

直到第二天越军损失惨重,再也无力攻击的时候,炮团才停止了攻击。望着炮团阵地前沿六百米之处,越军的指挥官,心痛的说不出口,昨天下午到五分钟之前,那里完全是一道火墙,炮弹打出来的火墙,没有人可以逾越,那就像地狱之门,一旦接近那里,就像走进了地狱,找到了地狱的入口。如果那是地狱的话,地狱的魔鬼为什么不出来?

像是在猜透了他的心思,他旁边的政委也感叹的说:“我们应该庆幸,魔鬼已经出来了,并且不在这里,他在我们的国土上,正被我们围困在森林里,而不是在这里”将军仰天长叹一声。

“撤吧!报gào

你知dào

怎么写,中国人陈兵百万,武器精良,我部尽管抱着不怕死的精神,托胡志明主席的英灵保佑,但是,奈何寡不敌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仍不能撼动中国人的半分土地,中国人大部分兵力都在广西境内,估计云南边境会比较薄弱,大意就是如此,你去写吧,今天天黑后除了掩护部队,所有部队撤出阵地,和中国人脱离接触”。他最后望了一眼中国方面守卫的阵地心里对自己说:“中国人的力量是可怕呀!一个人是如此,一个军是如此,全中国的哪么多人那是多么可怕呀!真是个可怕的民族,我们应该和这样的民族相敬如宾,而不应该倒戈相向,那样只能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伤害的还是越南人民,为什么高层就会做出这样昏头昏脑的决定呢?”他想不明白。

自此越南人再广西边境的战斗再也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战斗。如果他知dào

开始阻挡他的只有一个边防守备营,和炮弹不足的一个炮兵团,不知dào

又该作何感想?

“海琳,不要哭了,那些人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陈雪儿搂着海琳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已哭了半下午还没有意思停止的海琳。

“是啊!海琳,你看把小思强都吓坏了”陆梅摸着怀里小思强的头说。小思强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海琳,神情还真的有哪么一点被吓坏的意思。

“都――是――你,你这个坏蛋害得,你怎么不哭,哭呀!哭呀!”海琳抽泣着转身对着看着他的小思强吼道。

“海琳,冷静,他已经死了,即使他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该对小孩脾气,孩子是无辜的”陈雪儿护着小思强说。

“看见他我就烦,把他给我报出去,我不想在见到他,还有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杨文龙也说他还活着,他到底活不活的,你告sù

我?告sù

我,海琳撕扯着陈雪儿的衣裳哭着道。

“你不要这么对待我们,不要这么对待小思强,我们知dào

你这些日子来活的不开心,以前那个开朗的海琳那去了?你这样就跨了吗?如果你这样就跨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死了呢?我在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已经守了寡,我还不是好好的活着,海琳,振作起来,让别人说去吧!做好你自己的,重yào

的是问心无愧”陆梅也大声的对海琳说。

“孩子,坚强些,要不我看,我们还是回老家,回乡下修养一段日子,离开这里,离开这些让你想起他的地方,我相信时间是会冲淡一切的”董老和她妈妈走了进来说。

“不能,我怎么能忘记他呢?看到这个人,我就想起他,想起我们在越南的日子,我本来想要努力忘记的,嗯哈哈呼哧”海琳颤抖着抽泣着,用手抹了一把鼻涕说。

“陈雪儿,你说,张强是不是真的没有死?告sù

我呀!”她抓住陈雪儿的手用力的摇着说。

“我想可能他没有死吧,不过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要是没死?他到底在那呢?难道他真的被越南人围困在越南某处?还是被越南俘虏了呢?”陈雪儿沉思的说道。

“孩子,就不要再想他了吧!你看你憔悴了很多,人生有很多无奈,人生太短暂了,我看你和我回去吧!等你忘记这段记忆的时候,你的年龄也不会太大,爸爸给你找个好的,配的上你的,不要找当兵的了,多少家庭都牵挂那些再战场上的儿子,多少家庭只能把纸烧再清晨冷清的街头,战争这东西,哎,我的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老天这么这么我的孩子!”董老感伤的说。

“好吧!我回去,不过我,”海琳欲言又止。

“陆梅姐,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妹妹吗?”海琳说。

“海琳,你说道哪儿去了,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有事求我,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陆梅说。

“我想,我想,这,”她努努喃喃的。

“你到是快说呀,陈雪儿跺脚道。

“我想和我爸爸回乡下,可是,小思强,小思强就拜托你了,”她脸上的表情漂浮不定,脸色一阵一阵的,终于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什么?”四个人一起说。

“我不想再和这里的任何人有瓜葛,也不想再不经意间想起任何这段日子的任何事情,我想回乡下静一静,等我想好后再把小思强接回来。拜托你了”说着她就要给陆梅跪下。

“不能这样,我还再部队,部队的纪律你是知dào

的,我怎么能带着他上前线,海琳,你可真狠心,难道你还不肯原谅张强吗?难道你心里还记挂她和任丽珍的事吗?”陆梅说。

“呵呵,呵呵,不,我不记恨谁,我只恨我自己,爱上一个这么一个人,现在我想退宿了,我不想让他这么折磨我了”海琳有些不理智的后退了几步,靠着窗子说。

“妈妈,妈妈,”小思强一直很乖的没有吭声,这时也好像知dào

她妈妈不要他了,伸出小手,用她刚学会的,他来到这个人世上学会的第一个词语朝海琳喊道。

“海琳,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要是张强真的死了,他在地下如果知dào

你这么对待他的孩子,他一定伤心,很伤心的,不要这么做,坚强些,那只知dào

每天用笑面对生活的,开朗的海琳那去了,振作一些,不要这样”陈雪儿一边说,一边跨前两步想要抱住海琳摇醒她。

“他犯错的时候,你抛弃他,你躲避他,而不是去鼓励他,去给他以支持,现在他生死未卜,你却要丢下他的孩子,海琳,你是不是人呀!这个忙,我不能帮,也不会帮,同时,海琳,我们再也不是朋友,”陆梅气愤的说。

“陆梅姐,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我不想,真的不想,”海琳哭着说。她的神情越来越凄凉,那神情让她的母亲有些不忍。

“陆小姐,我做为一个母亲,求你了,等她的心情稍好点,我们一定接回小思强,你就当是帮帮伯母我好吗?小思强的生活费,我们会按时寄给你”海琳的母亲上来说。

“那许辉怎么办,难道你也不要他了吗?他是那样的爱你,难道他也伤害了你吗?他现在上了前线,当他知dào

你弃他而去,他怎么想,你再伤害一个好人呀!”陈雪儿说。

“是啊!你们都要结婚了,刚才我们还在羡慕你,现在却要看你离开他,伤害他,你难道真的不在乎吗?”陆梅抓住这点劝海琳说。

“许辉,是个好人,我欠他的,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他,做牛做马伺候他,还他的债”海琳擦掉脸上的眼泪,但是眼泪擦了又流了出来,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吧!陆小姐拜托了”董老也上前完,就拉着海琳进房间收拾行李。

“陈小姐,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海琳母亲上前拉着陈雪儿的小手说。

“什么事伯母,你说吧!”陈雪儿擦掉自己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说。

“许辉父母那,希望你给解释一下,我们就不打扰了”海琳母亲看着她说。

“不用了,我们都看道了,唉,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我们也不想再刺激她了,回去吧,好好休息,不要再让她过分激动了,我们也是学过医生的,我们也是好人的家庭,只愿我那儿子没有这个福气,要是,要是有哪么一天,我一定要好好教xùn

那个负心的人,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害成这样”许先生和他的几个儿女站在门口,声明大义的对海琳母亲说。

“那就谢谢亲家了,希望你儿子能找个比我女儿更好的女孩,到时别忘了告sù

我们,我们一定来喝他的喜酒”海琳母亲说。

不一会儿,收拾好的一家三口出现再门口,把沉静再悲伤中,思考中,无法理解中,还在消化海琳给他们带来的袭击中的人们惊动,他们看着海琳一家三口上了汽车。

陆梅怀中的小思强一直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哭着叫着“妈妈”他只会这两个字。

现在他叫的更使劲了,他的嗓子都快哭哑了,远去的汽车里,海琳捂着自己的嘴,望着后窗,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但是人又怎么能为离别不哭呢。

当车子转出大院,终于看不到小思强的时候,她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小思强,再哭着叫着“妈妈,妈妈,别丢下我,别离开我。我要爸爸”

第六十章 突出重围(五)

“梅姐,这怎么办?”陈雪儿看着抱着小思强的陆梅说。

“还能怎么办,回部队吧!看许辉走的这么急,估计有什么大事生,部队需yào

我们”陆梅郑重的说。

“那小思强怎么办?”陈雪儿问。

“就让他跟着我们吧,现在也没有时间送他去别的地方,应该不影响什么的,他很听话的!”说着她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小思强。

“好吧,我让我爸爸派个勤务兵帮忙照看他,在我们最忙的时候他就不至于跑丢,海琳也真是狠心,自己的孩子呀,”她也看着小思强说。

“啊――”

“***,你就不能轻点吗?哪么重!想要我命呀?信不信我手里的枪能打爆你的头?”张强把pkm苏联通用机枪顶在越军前师参谋长的头上说。

“你再这样不让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不用苏联人和我们的人找到你就会死了”纪焕博半蹲在哪儿,无所畏惧的面对着张强说。

张强沉默了好一阵,他在下决定,一个有关他生死的决定,他不知dào

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一天前还是自己的对手的俘虏的话,把自己完全交给他,自己的生命,他会给自己治疗吗?敌人?还是天使?

纪焕博也想:“他想要趁对手病重的时候杀死他,尽管这个敌人是哪么的重yào

,如果自己把他交给zf,zf会赦免他吗?整个追捕行动的失败,总的有人承担责任,要是范长宜将军还活着,只是如果;要是莫洛托夫将军还在,只是如果;如果那个只会和黎姿特工眉来眼去,只会当莫洛托夫将军传声筒的马克西姆上校还活着,哪么自己只可能落个降职,处分,最多是开除军籍,永不录用,凭自己这么多年的积攒,在村里过上富裕的生活还是可能的,如果,只是如果,这些都因为眼前这个强dà

的人,变的不可能,而是太肯定了,当前zf一定会拿自己做替死鬼的,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自己被游街,然后被钉在耻辱柱上,做了小学生的反面教材,想到这些,他――”。

救,一定要救,不能让眼前这个人死,他,只有他才有能力,带自己离开这个国度,只要自己失踪,或自己死亡,哪么起码家人还能得个军烈属的称号,悲伤一阵就会过上一般人的生活。

既然回去,一定会死,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活下来的机会,正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可以生活在中国,等时机到了自己可以偷渡到美国,过上另一种生活。

两个人不由的看向对方,这一时刻,眼神,穿越了一个世纪,造就了一对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来吧!我相信你”我沉默良久终于在和他眼神相交的那一刻决心赌一把,反正自己都是九死一生的人了,从21世纪那个真zhèng

的死亡时刻,到一年来的战斗,逃亡,战斗的生活中大大小小的机会都没有让自己挂掉,看来上天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去,自己还有更重yào

的任务要完成,或许这就是老天把自己派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目的。

虽然,到现在自己还是看不出老天到底要自己干什么来,但是,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老天在考验自己,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身,困乏只中,曾易其所不能吗?”

“忍住,我要把你体内的飞机残片取出来,没有麻药,我想”纪焕博看向我,想要看我的反应。

“军人,那有哪么婆婆麻麻的,动手吧!”我把一节碎裂的枪托咬在嘴里,把头别向其他的方向说。

|“能把你的枪拿开吗?你这样,我没法动手取残片,我想你越军快找到这里了,你不想我们一起死吧!”纪焕博把手中略微在机体残骸燃烧的火焰中消过毒的匕什向我的肚子。

没有回头,我把枪费力的移动到左面飞机动机残骸上,架在凹下去的机盖上,从这里望过去,我记得。刚才纪焕博带人搜索过来的时候我打光了一个弹鼓把他的部下都送去见他们的领袖,独独留下了神经错乱的纪焕博,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不开枪了。

大概是因为纪焕博疯狂的,满身带血,跪在自己的部下的尸体上大叫大嚷,完全没有一个指挥官应有的理智的行为使自己停止了射击。

至于他为什么不战斗忽然想要自己杀死他,大概,也只有他知dào

。我不想自己的名声一定就能镇住他。但一个战士冲锋的时候已经知dào

自己一定会死。他停下来,也不会是因为那些尸体的惨状震惊了他。这样的惨状他见的还少吗?

于是历史上最具喜剧的一幕就这样来临了,一个从失事的飞机上跌落的受了重伤的人,把一个越南的高级指挥官俘虏了。一个还能战斗,一个还有行动能力的,一个还可以杀死敌人的越军。

胸口上受的伤,正把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痛通过自己的神经系统传送到我的头部,我感到令人窒息的痛,但最痛的还不是先前的胸口的枪伤,而是肚子上来自淬火匕带来的。

炙热的灼痛,一刀,一刀,挑开肚子,寻找更小的飞机残片的痛,血需yào

用纪焕博的军装来堵才能让它流出的速度变慢,不至于让我死,马上死。

“有烟吗?”我放开枪什手问他要烟。

“烟会让伤口的愈合变慢,我以前学过医生,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吸烟”纪焕博一边做手术,一边说。

“但烟会让我好受点,你不想让你的伤员,病号,痛死吧!那烟即使你的手术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好吧!看在你这么配合医生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一只烟抽吧!不过,说好了就一只”纪焕博一边手术,一边说。说完他在我的军装上把满是我的鲜血的手擦了擦,在自己胸前布袋里掏出了一盒好像是中国牌子的香烟。

他把香烟塞在我嘴里的情景,使我想起,我在树林里,把最后一只越南香烟塞在任德奖嘴里的情景。不由的浑身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的不自在了。他没有注意,还当我是由于忍不住痛而颤抖。

枪托残体在我和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吐到了地上,带着我因为用力咬而碎裂的一颗牙齿。

吐出了一圈烟雾后,我才感到一阵舒爽,惬意。

纪焕博看着我摇摇了摇头,继xù

做手术。痛当然不会因为一只烟而减轻,我只是想要吸一口烟,体会一下,这也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吸的最后一支烟。就像我给任德奖吸的那支。

手术不能说成功,但是残片取出来了,蒙古大夫的技术只能用让我痛恨来形容。不过用他的话来说。要是有个地方让我们好好疗养一个月的话,一定会活下来,他说如果。他不能肯定这个时候越军是不是已经包围了这个地方,或他们在朝这里搜索。

“扶着我,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说。

“好吧!但愿你能让我活着,我回去一定活不了,”他有些遗憾的说。

“这就是你刚才最后关头不抵抗的原因是吗?”我问?

“也许是吧!还有其他原因”他略微沉思了一下说。

“去飞机残骸里找找,看有什么能带走的,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好吗?”我说。

纪焕博没有说什么,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去旅游吗?”我说。

“我们需yào

食物,所以我找了一大包,有罐头,有面包,有苏联军队的军队速食食粮,还有巧克力,这些应该是美人有的东西,苏联人也装备了,看来,美国真是个好地方。另外,我们可能还需yào

战斗,你的pkm通用机枪的子弹,好多,一大箱,我拿不了哪么多。只拿了4个弹鼓,400多,够你用一阵自己的了,以你的能力,我想消灭一个连都是少的了,我拿了一只步枪,两把手枪,手枪弹药,和手雷是在飞机很远的地方找到的,我想我们需yào

。近战是面不了的”

“废物,越南人为什么打不过我,就是你们都是一些笨蛋,”我没有让他再陈述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他甚至想要把那挺装在机窗上的航空机枪也拆下来,我怎么能遇到这么一个废物呢?他完全没有考lǜ

我们是两个人,他却拿了近一个排的装备火力,这或许是他以为我们实在太弱小了,尽管我以前给他的震撼要大,但是在他心目中,越军实在是太多了,不拿那些弹药,那些装备他就消灭不了越军。却不知dào

我们是在逃命。不是去打战。

“把那些统统都丢掉,留下一些面包和水,另外找点药品,去找两把手枪来,两盒子弹,如果你想要步枪的话,苏联人的尸体上可能能找到一把狙击步枪。子弹也不要多,就这些,要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急促的说。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脖子涨的老大,但是终于没有作。默默的转身去找了。我捂着自己的肚子,血正从包扎好的伤口上渗出来。

第六十一章 突出重围(六)

张强,我们走不过去了,前面是巡逻队”纪焕博对背上得张强说。

“不要停,在他们没有现我们之前尽量得前进,我们前面得伪装不是白做得,他们不会哪么容易现我们得,快接近他们得时候爬下,到时候你放我下来,把我手枪给我,多给我个弹夹,装上消声器,我们要尽量减小被敌人现得几率”我在他背上说。

他停下来,把我朝后抵在树上,一只手护着我得臀部防止我滑下他得背,另一只手伸向腰间得手枪,掏出来后用嘴咬住,手再次伸进腰包里掏出消声器给自己那把上上,然后递给我,我伸手把自己胸前挂得那把手枪也递给他让他装上消声器。然后他再递给我一个大号的,让我给脖子上挂得狙击步枪装上。这些动作做了我们将近十分钟,只做得我满头大汗,回过头来看他时,他也是满头大汗。

“纪参谋,我知dào

你现在很累,背了我走了哪么远,可是我们一定要过去,我看到了,敌人成扇形搜索过来,如果我们在这里不动得话,敌人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你只要听我得,跟着我做,我们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我在他背上说。

“敌人太密了,我们一定会背现的,我们还是绕道吧!”纪焕博有些胆怯得说。

“镇静,越是危机得时候一定要冷静下来,思考,去做,就像平常训liàn

得那样,不能差一丝毫。一但你慌张,那――没有事,也会有事。现在听我得,快跑几步,但不要弄出响动,隐蔽接近敌人,一定不要和敌人在树林里接触,我看到树林外面得草很深,那是最好得掩护,我们就要到敌人眼皮子地下去,那样才会安全,树林里,敌人一定会搜得仔细得,他们在树林里吃过我得亏,不是吗?”我看着纪焕博说。

我看到他得脖子有些红,他知dào

我在说他刚开始担任师参谋长得时候指挥越军在树林里追了我哪么多天损兵折将,弄得灰头鼠脸,让他们师长被解职,押解河内受审,他也被降职留用。

“快,没时间了,跑过去,在那颗树后面放下我,然后跟着我迎着敌人爬过去,不要怕,不要弄出响动,不要暴露自己”我说完拍拍他得肩膀说。

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本能得听我得命令往前跑去。

树后面,他放下我,把我得伪装检查了一边,修正了一下,我也给他检查修正了伪装后,率先迎着已经上了山坡顶朝我们正面搜索过来得越军巡逻队。

越军真是没有什么招了,他们用地毯式的搜索,一个人挨一个人,三,五个人在前面走,隔着一辆坦克,又是三五个人,他们排成一个正面的扇形朝树林收缩。

我一边爬,一边透过深草得间隙观察着越军之间的间隙,计算着他们得时间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能听到后面纪焕博得粗重得喘息声,知dào

他在紧紧跟着我。

我们爬行得很快,山林里往复穿啸得山风掩盖了我们的响动。被吹得晃动得深草让敌人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还是山风吹的。不过这也给我们制造了一些困难,考验我们得伪装是否过关,因为只要有人仔细注意一下前方得脚下,他们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能现,他们要找得人在他们脚下爬着。

接近了,我不得不回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纪焕博尽量减小他因为害pà

而出得沉重的喘息声。

十步,五步,我们两个都趴在原地不动,头埋进泥土里,我听到我得心在砰砰的跳,犹如战鼓在不断得擂响,不能肯定越南人是否能听到,但是那声音让我感到害pà

,就像打雷,没有理由敌人听不见得。因为敌人在我得手边忽然听了下来,也许是过了一分钟,也许是只不过过了十秒钟,但对于我来说,不抵于一个世纪,我想我都这样,那纪焕博一定比我更害pà

,因为在敌人脚下趴伏隐藏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听过,在他来说这很荒唐,他宁愿带人和敌人面对面得干一场。

同样我也只是从媒体里,从书里,知dào

特种兵要是没有这水平,那他就不配做特种兵,但是这也只是理论,至于真zhèng

的实践,谁也没见过真的。

现在我在做。还带着个从来不知dào

特种作战得新手。即使我知dào

,我这些日子来锻炼出来了,那他会不会因为熬不住这种心理压力而弄出响动,暴露我们呢?

我不知dào

,但我也没有听见后面有任何响动。直到敌人又开始朝我们后面搜索过去。

坦克后面还有一排5个人得更小得间隙,正好和坦克弥补了很小得空隙,我真得不知dào

如何做。如何过去。时间,我需yào

时间思考,怎么才能从这么小得间隙里爬过去。

我悄悄蠕动我得身体。将它挪进旁边得一条只有趴在地上才能看到得沟里,身后的纪焕博也动了,很轻微得动,不过在我那消失得异能残留里,我还是能捕捉到他的动静。很小。

我感觉到脚下他得头,然后开始又爬出沟把它让给纪焕博。

那五个敌人真好不知dào

怎么有一个停了一下让出了空隙。我快速得爬了过去,然后趴在地上,手里得两把手枪缓缓瞄准了他们得后背,以免纪焕博一但被现我能在第一时刻救他,起码要以最快得速度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杀了这五个敌人。装甲车擦着我得手压了过去,手枪上的消声器差点背压进土里。在他得主动轮上磕了一下,出“卡”得声响。

我看到纪焕博猛地抬起头来,想要使用他的狙击步枪迎战现他得敌人。其实敌人得注意力已经不在身后了,他们现在注意前面那会在意后面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响雷,对于他们或许还以为是主动轮“咔咔”得响声里偶然得一声异响,他们得装备大都是缴获得,以及美军,苏军使用过得二手装备,只有中国人才会给他们自己的新装备,所以他们也不以为然。设备老了,你不然他有毛病,除非是神仙。

纪焕博抬了一下头,看到没事,马上又低了下去。坦克也是堪堪得擦着他得手开了过去。至此,我们两个已经完全来到巡逻队身后。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加快速度,跟着我前爬。

两个人刚爬到山坡顶,刚想要站起来,敌人的第二波搜索队就又来了,我们只好在山坡的一块石头下面等他们过去。我不能再冒那样得险了。

巡逻队总共过去三波。我们在三波过去后站起来,他又背起我,两个人消失在对面得丛林里。

“只要通过对面的这个山谷,我们就逃出去了,只不过,在那广阔的平原背后不是你的祖国,而是我的祖国,越南,往南走是河内;往西走是山罗--奠边府,山西,往东南走是海防”纪焕博指着山谷外面一望无际得平原说。

“奠边府,是吗?你们得国防部长武元甲曾经指挥过得那个著名得战役打败法国人得地方,好。我们就去那里”我筹措满志得说。

“不好吧!那很远的,而且,我们得横穿大半个越南北方,越往北是你们得云南军区,那里正在交战,听说,打的很是激烈。比广西这面还厉害。我们要和你们争夺老山,小清河,那拉河口的控zhì

权,要我说,我们乔装去海防,然后坐船出海,绕道你们得海南,回到中国,然后你在帮我去美国。怎么样?”他说。

“海防那里一定去不了,现在军队都在这些地区重重布置。我们现在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从你们搜山大军得空隙里钻出来,一是因为我得丛林战斗经验丰富,作战技巧高;二是,因为有你这个熟悉地形,又是高级军事指挥官知dào

他们要怎么布置;三是他们现在被我用你们得火炮和空军打击得损失惨重,正在舔着伤口悲伤。要是你现在再往他们身上蹭,嘿嘿,”我停下来笑了笑又说:“那无异于告sù

他们蚂蚁也能咬死大象,蜻蜓也能撼动石柱,实jì

上,蚂蚁怎么可能咬死大象呢?尤其是只有2只的时候,蜻蜓除了能在石柱上撞死以外,它什么也做不了,所以,避实就虚,你们越南人还是没有学到中国人的战略战术,半瓶子,迟早要自食其果”我看着他有些愤nù

的表情,知dào

现在不是再和他讨论得时候,举起手来,表示休战。

毕竟他也知dào

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从敌人得包围中出去。山谷里的重重哨卡,来回走动得越军还是我们头痛得问题。

第六十二章 恶魔脱困

“准bèi

好了吗?把所有不用的东西都扔掉,只拿弹药和枪支,匕”我回过头来对纪焕博说。

“水壶,肉脯,面包,还有一些衣服都要扔掉吗?”纪焕博问。

“是的,你看下面的越军多的就和蚂蚁一样,我们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动作当然要敏捷一些,穿不过去,要是有战斗的话,你我要是挂了的话,还能享shòu

那些东西吗?”我一边继xù

观察越军的动静,一边对纪焕博说。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身后一阵??后,我听到他对我说。

“跟着我,我的伤太严重了,我需yào

你时时刻刻能跟上我的步伐,并且听我的吩咐,明白吗?但愿你不是骗我”我说着最后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毕竟他是个越南人,他能跟着我说不定是越南人的阴谋。我有点不放心他。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动身的愿意。

两个人轻装前进了大约2公里左右,一直接近到越南人的前哨警戒岗。一座10米高的嘹望哨布置在山谷的最高处,我们前面是百米宽的开阔地,开阔地上从最外围开始是每隔20来米一个的游动哨,越往里人数越多,从两三个一伙,到五六个一堆不等,我观察了好半天才看出一条有利于我们的活动路线,要迂回大约二百米左右才能接近一处草屋,草屋后面三十米处就是那座岗哨,我决定从岗哨下面的木头房子地下穿过去,越南人的丛林木屋总是有一米到2米高的底座,下面是用木头柱子支持的地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丛林里的潮湿或动物们爬到屋子里。

我一只手握着手枪,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最重的肚子,忍受着其他各处伤口处由于剧烈运动扯裂伤口所带来的犹若灼烧一般的痛。

我不知dào

我们能不能安全通过敌人的军营,据纪焕博说周围的所有出口都有军营,最少的一处就是这里,大约有一个团在守卫着,最多的是朝向中国那面的,居然有一个军在守卫,听说还有苏联人的一个装甲营,我一听就知dào

我闯了大祸了,越南人居然因为我又调来这么多军队。那我的任务应该说是超额完成了,调动了这么多越军,我想即使我死了,也是值得的了,但我怎么能死呢?

海琳,我还想回去请求她原谅我,我还想看到陈雪儿那天真无邪的笑面,看到陆梅那成熟,丰满,略带幽怨的眼神,即使她们不一定会接受我;即使我站在街上看美女,我也要去看,我还没活够,21世纪的我也过才三十岁吗?

“嗨!老大,是时候了吧!”我听到纪焕博在我身后轻轻的对我说。同时用手推了几下我的脚掌。

“啊!”我惊呼了一声,此时我们已经趴在我们计划好的路线上第一个游动哨的脚下5米之处。

我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责备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神想那些!

我朝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我。同时把头低了下来。游动哨仿佛听到我刚才的惊呼声,朝我们这面走过来,我和纪焕博马上低下头,把头埋进土里,屏住呼吸。

我听到游动哨用越语咕嘟了一声,便掏出老二,朝我的头上散过来。

“哎,怎这么倒霉呀!电影里的那些情节就不能不出现吗?这个撒尿的情节电影里都快拍处水来了,怎么还来”。我愤愤不平的抱怨。

他爽快了拉上大门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他,可是当看到,高处岗楼上的哨兵朝这里看过来的目光,马上又低下了头,直到算准他转身的时间才又抬起头来。游动哨在五米以外朝另一面山坡下看。

“快,”我轻喝一声,起身朝一个小土堆下扑去,我必须在刚才那个游动哨转过身来的时候隐蔽到路线上第三到第四中间的土堆后面的草里。

山风很好的为我们的移动提供了掩护。我们用了两个匍匐跳跃,三个急速爬行,通过了大约三十米左右的地域。

以后的外围哨我和纪焕博交替掩护,交替前进,有惊无险的通过了一百多米的距离。离草屋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我们听到一声犬吠,大惊。怎么还有军犬呢?

我掉过头来对上纪焕博的眼睛,然后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然后抬起头来朝草屋门前的两个哨兵和一只军犬指了指。

纪焕博会意,点了点头。然后把狙击步枪架在我的背上。仿佛知dào

我们的到来,军犬开始激烈的叫着。朝我们这面扑来,拉扯着他的主人手中的缰绳。

不能再等了,我率先开枪了,两个点射打狗,纪焕博用狙击步枪打中其中一个人的头,另一个人刚要喊叫,就又被我点射打中,俩人一狗几乎是同时倒地。我们两个人顾不的掩藏自己的身形,从隐蔽处出来就直扑草屋,我搜索,他掩护我后面,果然,两个越军提着枪跑了出来,一出们就被我打中摔倒在地,我也不去管他们,我对我的射击技术相当的自信,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如果在十米以内都不能打中敌人要害,那我就不会活到今天。

“快,”我低吼一声,两个人穿屋而过。草屋里也没有什么人,远处有一个游动哨似乎觉的这里不对,朝这里看了一眼,纪焕博想也不想就用一颗子弹送他去见上帝。打的很准。我看到那个越军就像被推了一下,猛的朝后飞去,滚下了他所在的那处山坡。也好,他要是死在山坡上我们还得去处理尸体,现在的问题是在敌人现他们的尸体之前必须通过山谷。

过了草屋两个人爬行了10米的时候又把高处的那个岗哨给敲了下来,他的尸体就落在岗楼下,我们把他拖到水里,岗楼下的那个被他们当粪坑的水池里。

顺着山体,我们绕过了好几个岗哨,一个检查站出现在视野里,不可能从别处通过的,因为我的伤势太重除了走路以外,根本不用想去爬山。

我们在检查哨外面等了三十分钟。心里担心后面的尸体被人现,也担心敌人出来检查我们这里,这里太不利于隐伏了。没有多少高草,也没有遮挡,可以说只要被现我们是绝对跑不过检查哨当前的那挺十二点七毫米的高射机枪的,那家伙。我在山峰的时候就用过。一千五百米的射程,指头粗的子弹,打中人,可以把人撕成碎片。

“汽车,我看到汽车了”纪焕博对我说。

“在那儿?”我转头问他。

“离我们不远了,再有两分钟就到了”他说。

“你怎么知dào

,”我问。

“你听,时速大约是每小时十五公里,车好像是你们国家的东风汽车,车颠颠簸簸的,车身很重,估计上面有不少伤员,好像动机也有问题,声音不对”他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是一个参谋,也是个一个士兵,我曾今是一个汽车兵,汽车有什么毛病我在很远就能听出个大概来,它不载人的动机声音,和行驶的声音也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再想想你先前把我们打的很惨,从山里出来的汽车除了运送伤员来,应该不会运什么的了,部队还在搜索我们,所以出来的只能是伤员”他诚恳的说。

“好吧。”我暂时相信了他,两个人不用打招呼就知dào

这是我们的机会,知dào

该怎么做。

移动到路边的草丛里,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弯路,汽车肯定要减速的,速度一定要降低到几乎停车的速度,因为这里有两颗树和一块大石头,汽车要从中间穿过去,所以我们从这里很轻松就挂在车底。

车在检查哨跟前停了下来,我从汽车底下看到很多双脚在走动,越南人开始盘问。

“护士,快看看,这个伤员怎么了,流了很多血,”车上一个士兵大声说。

“怎么了,让我看看”听到这个声音我觉的有些耳熟。不免收回目光,从车底的缝隙朝上看去。

正好kàn

到几滴血滴了下来,我忙转头躲避。

在回头去看的时候,一双眼睛,一双炙热而又平静的眼睛望着我。

我和那个护士的眼睛对上了。我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如果她现在喊一声,那我们一定会被越南人碎石万断的,越南人对我的仇恨现在一定比对我的祖国更深。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

第六十三章 怨女痴情

“灵玉,是你吗?”我用眼神在问。

“张强”她也在问。

“你怎么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找你”她看着我又问。

“他们怎么会抓住我呢?哼!”我鼻子里不由的出响声。

“我想你,这段日子你去那了?”我回答说。

“……”

“护士,快动手呀!我兄弟的血都快流完了,他就快死了”卡车上另一个伤员对阮灵珠说。

“哎,你帮我按住他的腿,他这样动,我没法为他包扎”阮灵珠回过神来说。

她用身体挡住那滩血旁边我们两个用来交流的缝隙。我眼前一暗,汽车也在同时启动了。

车颠簸的很厉害,我不的集中精神应付汽车的颠簸。手紧紧的抓着底盘。纪焕博和我错的半个身子挂在车底。他并没有看到我和阮灵玉的动作。

“灵玉,灵玉,我爱你,我好像再抱着你那白嫩的躯体,好想再抚摸你那玉暖和一般,绸缎一般质感的脸盘,诱人的香臀,雪白的光滑的背,滑腻如胰子的小蛮腰”我闭着眼,任由卡车的颠簸着,任由自己的思想飞跃千山万水,飞到那个小村庄,那个小屋,看她哭着给我包扎,笨拙的捂着我的伤口,没有办法的可爱,叫人怜惜的样子。

“是他吗?一定是他,姐姐,我找到他了,但是我应该把他交给zf呢?还是交给你呢?”阮灵珠一边给那个伤员包扎,一边在心里痛苦着。

“他带给我们的是伤痛,是灾难,他是魔鬼,他是越南人民的仇敌,我一定要让他不的好死,我要把他带回到你的身边,我要让你回心转意,我要让你亲手杀了这个恶魔,为所有受他连累的族人,所有被他杀死的越南仇”阮灵珠越想越激动,手上不自觉的加了些劲道。

“额”伤员刚被她上上的药清凉舒爽的感觉弄的好受一些,不再呻吟,或说是呻吟的声音小了些,这时悠长的哼出一声。

“嗨!你弄疼我兄弟了,你们这些护士到底是怎么当的,就不能轻点”另一个伤员大声抗议。

“他伤的这么重,铁打的人也要喊两声,他都没抗议,你着个什么急,爱治不治,你以为本姑娘想给他治呢?哼~”阮灵珠的思绪被人打断,刚才的仇恨不由的在这个人身上。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护士,是我们的白衣天使,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现在你的表现可真叫我们这在前方打战保卫祖国的人寒心”那个士兵的理不饶人,想要作。

“阿龙,坐下,什么样,你没看人家很累了吗?他是护士,又不是医生,等会儿医生就会来给你看的,现在不要打扰她了,让她也休息会儿吧!”另一个伤员呵斥他说。

“可是,班长――”那个伤员还想辩解什么。

“坐――下”班长威严的眼神里,那个伤员只好委屈的坐了下来。

“别把自己说的哪么英雄,那么大义凛然,你们这是保卫祖国吗?你们再和谁打战?在和多少人打战,你们的对手只不过是一个人,不是一直入侵我们国土的军队,被人家一个人打的缺胳膊断腿,垂头丧气的,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人民,我要是你自杀算了”他消停了,阮灵珠可不饶他。

“小姐,请你要侮辱我们军人,面对面的和我们打,我看他不一定会打过我们,只是他太狡猾了,还有他只知dào

钻地洞,只知dào

设置机关,只知dào

,只知dào

逃跑,他从来不停下来和我们打一次公平的战争”那个班长说。

“还有你们这些不爱国的护士,还有那些昏了头的空军和炮兵,那些笨的像猪一样的苏联人,要不是他们乱扔炸弹,要不是他们炸中了地下的军火库,我们也不会败的这么惨,不过这次他估计死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估计在爆zhà

中给炸成碎片了”另一个伤员插口说。

说到尸体碎片的时候,所有伤员的神情都暗淡了很多。每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昨天他们只见到天上如雨一般乱下的炮弹,看到天上轰炸机整齐的编队下面落下的炮弹,看到一道道火墙腾起,以及最后那一声惊天动地似的一声大爆zhà

,最后,他们就这样了,每个人都是推开战友烧焦的尸体,从身上扒下战友的身体零件才能被救援部队抬出战场,即使没有很大伤痛的人也是被抬了出去,才能恢复神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地狱,世界末日。

阮灵珠是今天早晨才随着救援部队进山的,她只看到尸体到处都是,只看到神智错乱的伤员满山乱跑,虽然给了她很大的震动,但是她没有经lì

那种大的战争。她还只是第一次上这种大型的战场。

她看到所有的伤员的表情,不由的又想看看车底下的那个人,那深邃的,视乎带着些柔情的人,是他吗?是姐姐说的那个人吗,这些真的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她借查看伤员的伤口的动作,再次朝车底下看去,“咦,人呢?”她站起来。

到处走动的哨兵,来来回回的医生,跑来跑去的一队队士兵,人满为患的拉伤员的卡车,一座座帐篷,还有那些被推到边上的被炸毁的坦克,装甲车,汽车的残骸,一些倒塌的黑的土地上偶尔露出的一两件人的尸体零件,远处树林里耷拉下炮管的大炮,有些士兵还在那用担架往新搭起的帐篷这里运尸体,一些士兵在清理那些损坏的大炮。

这一切都告sù

他这里也遭到昨天的炮火轰炸。她现在越来越想见到这个人,这个给伤员们带来如此震颤的恶魔。但她又担心那个恶魔把她杀掉,好比那些躺在那个小村庄里的老百姓,姐姐是不是在他的那种恐怖的实力,巨大的压力下才被迫屈服的?

可是又不像,看姐姐那种痴情的样子,那种肯为他死的作为,她是真的爱上那个人了。姐姐爱上给自己国家造成巨大伤害的中国鬼子,我们的敌人。

“跟上,”我小声对纪焕博说。

从阮灵玉的卡车上下来,我弯着腰,紧跑几步,又匍匐在另一辆刚停下的车底下,隔了10来秒钟,纪焕博也爬了进来。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辆接一辆的从车底往军营的出口移动。

“帐篷,”我又说。

他会意,从吉普车底下爬出来,两个人看着五米以外几个越军背着他们看着跑来跑去的军人们讨论着什么,悄悄的转移到10来米以外的帐篷后面。

两个越军就在我们到达帐篷的时候正好从后面转出来,当先那个越军侧着身子边走,边和后面那个越军讨论着什么。后面那个越军低着头边提裤子,边回答他。这些对我们不重yào

。所以我们一句也没听进去。要是他们叫一声,那可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两个可能活不过下一秒钟。

“扑扑”我连开两枪,纪焕博两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两个越南人就额头上冒花,纪焕博刚抬起枪就赶紧放下枪,抢在我前头,扶住快要跌倒的尸体。我连忙上前分了他一个,两个人动作敏捷的就如狸猫。拖着尸体跑进帐篷后面的草垛。

顺着帐篷的沿底爬行了数百米,站起来两个人又进了炮兵阵地,炮兵阵地人也多,地形开阔,我们没法隐藏身形。只好又放倒两个越军,剥了衣服,压低帽子背了枪就往对面树林走。

五十米,一百米,走了快一百五十米的时候,我们知dào

不能在这么走了,因为有太多的越军开始注意我们了。

“衣服,我们的衣服不对,”纪焕博提醒我。

“我们的衣服是军官的衣服,但不是炮兵的衣服”他用低低的声音对我说。

“同志,你们的指挥部在那里?我想找你们这里的指挥官,这是司令部给他的一份命令”纪焕博转身抓住一个靠过来的炮兵说。

“啊,你找我们营长,他,死了”那个兵说。

“怎么会?刚才你们团长还和他通过电话,”纪焕博又说。

“是刚死的,他的伤太重了,”那个兵说。

“死了,那你们现在谁在这里指挥,副营长吗?”纪焕博问。

“也死了,昨天就死了,他被苏联的炮弹炸死了,”。

“哦,带我们去找你们现在的指挥官吧!”纪焕博说。

那个兵也不疑有他。因为纪焕博本来就是越南人,又长期担任师参谋长,他表现出来的上位的威严气势让那本来又些怀疑的兵打消了念头,随之而来的是对官的恐惧,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一旦知dào

这是个军官,虽然不直接管他们但本能的服从命令式的军人本性让他带着我们朝树林另一边的一个掩体走去。

我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不知dào

他懂了没有,我把手放到了腰间的手枪套上,套子早已打开。现在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把消声手枪,狙击步枪被扔到树林里了。本来我们也想趁他们混乱的时候走过去,不对的时候装做搬运工,蒙混过去。没法谁叫我们放倒的是两个军官呢,谁见过两个军官在军营里背着步枪到处乱走。

第六十四章 被困军营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越南可恶的流氓国家,又开始骚扰我们了吗?”陈雪儿和陆梅告别了许辉父母,带着小思强,第二天就赶快回到龙州军区指挥部。

付志敏坐在办公桌上,看着闯进来的陈雪儿,嘴里叼着陈志刚的烟。

“哦,对不起付伯伯,我不知dào

是你在这里”陈雪儿暗暗吐了一下舌头,梳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动作过激而凌乱的头说。

“小雪儿呀!这是在军营,注意一下影响,你这样闯进来别人看到不好呀!”付志敏把快要燃尽的烟头在桌子腿上泯灭。

“自己堂堂一个军区司令还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呢!”陈雪儿一边咕嘟的小声说,一边赶快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站直了身体,对付志敏敬了个军礼又说:“护士陈雪儿结束休假特来向司令报道”。

“好了,我们就都不要客气了,你这个淘气鬼,说你一句,你就连我也敢编排,怎么样休假的时候找到合适的人了?要不要伯伯替你做主啊!”付志敏笑着说。

“伯伯,你又在取笑小雪儿了,看我不告sù

我爸爸说你偷着吸他的烟”陈雪儿马上上前抱着付志敏的胳膊,撒娇的说。

“你以为你伯伯想要吸你爸爸的烟呀!哧,这么多年了也不知dào

换点好烟抽,还是老掉牙的大前门,我刚吸了两口就被呛的满鼻子是烟,不过呀!烟这东西有时也是好东西,起码能麻醉一下你,让你暂时忘记那些无法解决的烦恼”付志敏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广西当面的形势地图。

“对了,我爸爸呢?”陈雪儿四处张望。

“你爸爸去前线去了”付志敏说。

“前线是不是打的很激烈?要不许辉也不会哪么着急的赶了回来了是吗?”陈雪儿问。

“是啊!我们很想反击一下,再次教xùn

一下越南人,越南人就送枕头来了”付志敏接过参谋们递上来的战报快速浏览了起来。

陈雪儿悄悄的离开了指挥部,他要尽快赶回军区医院,那里才是她的岗位。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诺,快帮我照顾这个宝贝,我都快忙不过来了”她一走进医院的大院,陆梅就抱着小思强迎上来了。

“我听说许辉他们进去了”陆梅把小思强递给陈雪儿,同时悄悄在陈雪儿耳边说。

“他们是不是去找张强去了,他真的还活着吗?”陈雪儿接过小思强说。

“看你说的,就知dào

关心那个人,都到现在了还惦记着他,他不早死了吗!”陆梅说。

“难道你就不关心他,别人不知dào

,我还不知dào

,你趴在那睡觉,手里的纸上都写的是他的名字,我知dào

他一定没死,是因为我爸爸说他现在还在越南,被越南人围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陈雪儿说。

“我哥也说过这事,就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我很想去越南看看,要不我们偷跑去吧!”陆梅说。

“啊!”陈雪儿惊讶的看着陆梅,一只手捂着小嘴,一只手还抱着小思强。小思强完全不知dào

她们说什么,一个人抓着陈雪儿的头犹自玩的不宜乐乎,好像她们嘴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和他挂什么钩。

“啊!小思强,你抓痛我了”陈雪儿被小思强的用力一抓弄痛了。

“呵呵”陆梅笑了。

“小思强挺喜欢和你玩吗?那就这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我是试探一下你,你要真这么做了,就连你爸爸也没法保住你了,我不一定会跑去,你可说不定会去,现在,你是要大张强,还是小思强离不开你,你自己掂量着吧!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把他的孩子带好吧”陆梅说着和三四个刚经过的护士去工作去了。

“真是个小妖精,明明自己想的要死,却要违心说我,你当我不知dào

你的心思,要是真有那事,你一定比我跑的还快,那会顾及什么军法,纪律,规矩”陈雪儿抱着小思强边走向自己的工作室,边想。

“许辉,你真的没有和她结了婚就跑过来了?”孟学辉问正在仔细研究地图的许辉说。

“小样的,连营长都不叫了,你以为你是安营长呀!敢这样对头说话”方帅也凑上前来说。

“一边呆着去,许营长新婚都让搅了,正闹心的,你们还要在伤口上撒盐,你们还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兼属下呀!”王冠杰也说。

“没什么,他们说的对,这些可恨的越南人真是不给我面子呀!偏要在我快和新娘子拜天地的时候进攻,简直就是不给我面子,我们这次进去越南一定要把他们闹个天翻地覆,给我出这口恶气,大家有没有信心?”许辉放下手中的地图说。

“有,”三个人同时大声说。

“好,那们出,目标敌人后方的同登,”许辉大声说。

“目标同登,狠宰那些可恶的越南人,我一定要报当年被越南人追的哪么狼狈的仇,当然,也替营长你报他们夺妻之恨”王冠杰说。

“什么呀!不要乱说。等打完越南人,我们还不是能见到嫂子,我还想亲自到婚礼现场给我们营长加油呢!”方帅摸了摸鼻子说。

孟学辉刚想自己也再说两句,突然听到警戒的哨兵喊:“有情况,隐蔽”。

“怎么回事?”许辉摸到警戒哨前面伏下身形问。

“越南特工,鬼鬼祟祟的,不知dào

想干什么”警戒的胡三没有回头指着山沟里鬼鬼祟祟的一队越南人说。

顺着胡三的手指,许辉扒开杂草,看到10来个越南人警惕的顺着山沟走着。

等王冠杰他们靠上来许辉指着下面说:“抓活的,这几个舌头非常重yào

,不要都弄死”

“是,营长,看好了,保证叫他们有来无回”说着他缩了下去。带着孟学辉他们抄近路赶到越南特工们前面布置去了。

“喔,喔,哦――,天哪你可真是个尤物,好爽,美人再来一次好吗?”我和纪焕博刚接近那个掩体就听到里面传出男女欢爱的绝妙乐章。

那个士兵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挺了挺身体大声喊:“报gào

营长,司令部来命令了”。

“***,没听到老子在办事,你们这些卫兵怎么干活的,什么?司令部命令?拿进来”里面那个军官说。

“你们营长不是死了吗?”纪焕博严厉的问。

“这个,这个,他是我们的代理营长,152毫米重型加榴炮连的连长,”那个士兵马上回答道。

“我马上叫他出来,”士兵说完就走了快步走了进去。

“走,”我对纪焕博说。

两个人马上跟了进去,一个越南女人在木板搭起的简易行军床上半裸着身体看着跟进来的我们,那个连长正想和那个冒失闯进来的士兵火,他原本以为这个士兵会缓一缓,等他穿戴利索在进来,没见过这么没眼失的士兵,当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想火,可是马上被纪焕博那凌厉的眼神吓住了,他只不过失个小小的连长,虽然刚升了个代理营长,但是比起这个在师里曾经呼风唤雨的师参谋长来说还差的远呢,士兵和军官的差距就在这里。

“司令部命令,第84重炮营,从现在起编入第3军341A师装甲团,自接到命令起归传答命令的吴奇正少校指挥,即可启程到河内岐山地区集结”。

本来命令交给这个代理营长我们就以为任务完成了,我是想马上开枪杀掉里面的人从这个掩体后面走掉,没想到由于纪焕博的灵机一动,想要了解这个命令内容,拿出命令来宣bù



“呜,呜――”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我和纪焕博的脸色一时间大变,被现了,我就要掏枪。

“代理营长同志,命令你听清楚了吗?”纪焕博大声说。

那个营长听到命令后神情马上由刚才的趾高气扬变的萎靡不振,营长的位置还没坐了2个小时,就马上被撤消了,而且还要被一个空降的军官接管。自己的唯一收获就是这个床上的女人的身体。听到警报声后马上想要出去看个究竟。但看到我们站在那不动,我的手放在腰间枪套上,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士兵,出去看看到底生什么事情,马上来报gào

,对了顺便把叫人把这个女人弄出去,叫部队集合”纪焕博不亏是高层军官,如此刺耳紧急的警报声,他都能镇定自若,我知dào

,我在厉害,终究只不过是个士兵,和他多少年来养成的那种上位的威严还有很大差距。我不的不开始思考,我到这个世界来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第六十五章 被困军营(续)

“部队集合完毕,请长训示”那个士兵快步跑过来说。

“值班军官出列,”纪焕博说。

“到,84炮兵营步兵连连长,陈军明”从整齐的队列前列第一个走出来的越军士兵大声说。

“这是司令部的命令,你现在给大家宣读一下”纪焕博对陈军明说。

“是,长”那个士兵立正后跑步上前接过纪焕博手中的手令,然后立正,一个向后转,面对着集合的部队开始宣读命令。

“司令部命令,第84重炮营,应战事需yào

,从现在起编入第3军341A师装甲团作战序列从接到命令起归传达命令的吴奇正少校指挥,即刻启程赶到河内岐山地区集结”用了大约三十秒钟时间他读完了命令,然后再次转身把命令交给纪焕博后归列。

“命令大家听清楚了吗?”纪焕博大声说。

“听清楚了――”震天的喊声回响在树林上空,不由的让我想起自己在学校军训的情景,那时候天空很蓝,烈日当头,一群懵懂不知愁滋味的少男少女看着皮肤?的黝黑的教官也曾这样大声的喊!一遍又一遍。尽管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尽管那时候的训liàn

只是一些队列动作。但!那健康的,拨动人心弦的,纯情的,不带一丝浮躁的喊声,带走的是我们无忧的青春,是我们可以用来回忆的美妙的时光。

“听清楚了没有?”纪焕博再次重复。

“听清楚了――”这次回答的更大声。

“听清楚了”我也不由的喊了一嗓子。

“哦,”纪焕博吓的跳了开去,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不知dào

我又有什么高招。他在那正做着自己的军官,职业病复的对军队号施令,被我这一嗓子喊醒,才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来了,看到我,马上蔫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恐惧,布置到我想怎么样。

我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我想到自己的特种兵同学教我搏击,教我怎么射击,还记得军训的时候指导员教我们唱的那些热血沸腾的歌!

“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风霜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咱当兵的人就是这个样!!!”

铿锵有力的歌声,引起自己无限的爱国热情,也引自己从小的当兵热情,这正是自己热爱军人的缘由。现在这些排列整齐的,一个个士兵中肯定也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样热血沸腾,想要把自己的每一滴血为保卫祖国而流尽。

可是他们是不是流的值得呢?值得,是的,应该是值得的,他们就是指挥员手中的枪,他们和他们的热情不因为这是一场无意义的战斗而变得乏味,他们只知dào

接到命令就开拔,接到命令就上,哪怕前面是雷区,哪怕前面是火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朴实的军人,朴实的士兵。

但是他们要是知dào

他们现在被敌人指挥那!不知dào

是什么样的心情,报国的热情会不会大打折扣?

“嗯哼――”纪焕博看到我陷入了沉思,提醒我。

“不过战场上的这些都是战术上的动作,那些意义都是战略上的博弈,我们这些当兵的是不是应该知dào

呢?我们只要忠于自己的祖国就好了,”我想了半天也给不出自己答案,只好这样下结论。

“不论是战术上的,还是战略上的只要能让自己沉浸在战场上享shòu

杀戮的快感,享shòu

为保卫祖国那种热血沸腾的激情就可以了,总比自己在21世纪金钱的社会为了生活混混沌沌的活着强,比那些背后袭来的冷言风语,令人防不防胜的暗算强,起码知dào

大致的敌人是谁,是越军,越军也知dào

他们的敌人是我们这些中国鬼子,界限就是国界,你来我往,总有胜算,要论他们现在摸不着头脑却损失哪么多人,只能怪他们的对手是我这个从21世纪来的人,这个普通却又满带无数人类明的暗算技巧,作战技能的人,不过这有什么呢?他们不也是从和美军的交战中才学会那些陷阱,机关,才学会杀人的吗?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学会我的这些东西的,就像我曾经教过的安剑辉一样”

“我的副官他在前几天的作战中不幸受了些伤,有时候脑子反应迟钝点”纪焕博一边说,一边上来照我屁股上踢了一下。

“苏副官,振作起来,马上清点一下我们的装备,准bèi

出了”他接着又说。

“啊!”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莫名奇妙的望向他。他却不再看我了。

纪焕博偷偷的又瞟了我一眼,看到我没有责备他老虎屁股上卡油的举动,连忙又开始安排下面的事情了。

“来人,把152重型加榴炮连长拉下去枪毙,私自在军营里搞女人,作为最高军官败坏军纪,陈军明从你的步兵连里抽出一个排,从各各连里抽出精锐的战士作为营部警卫排,同时执行宪兵连的任务,嗯,刚才命令里还说团里会抽一些士兵给我们补充,陈军明连长你把职务移交一下,然后拿着命令去和团长要人吧!团长那里我们已经去过了,你去就行了,动作快点”纪焕博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我看了看他,然后和陈军明移交了指挥权。现在我又是一个排长了。边移交我边回想自己刚来的时候,带一个班,后来最多带过一个加强连。职务很高,副团长,却没有做过一天的团长,现在回来又重行开始做军官。虽然不过是一个带有执法队,宪兵性质的排长。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枪毙军官,你没有这个权利,我要告你!”那个原先的代理营长说。

我没有让他继xù

下去,让士兵嗯住他的脑袋,抢过边上一个士兵的步枪,一拉枪栓,对着他的后脑勺,“叭”的就是一枪。

所有人的心跳了一下。这样干脆利落的执法,这样不分场地的执行,他们心里开始有我了。我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烙上了“屠夫”一般的烙印。

这也正是纪焕博想要的接过,只有这样雷厉风行的做法,才能从本质上,快速的接管一支部队。要不然旧的势力总要给你制造麻烦。在你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想办法动摇你。他知dào

我的性格,知dào

我消除麻烦的坚定决心,这也是我能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中生存下来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选我当他的执法队长。

解散了部队,我们两个人重新走回掩体。

“老大,我擅自做主,不知dào

对不对?”纪焕博问我。

“做都做了,还问对不对?不对我还能让时光倒流,我们重新再来?我一枪崩了那个代理营长,然后再打死那个士兵,你一枪解决那个女人,我们从这个掩体的后窗乎上爬出去,你背着我穿林过草地,身后被万数来越军追着?”我从掩体木头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越南香烟点上,看着他说。

“是是,老大,我以后不敢在擅自做主了,只是我考lǜ

你身体有重伤,我即使是背着你估计也逃不了多远,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坐着越军的装甲车走的方便些,大部队行军,不可能有人来检查,我们坐在装甲车里,只要不露馅,就一定安全。等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我们再悄悄的离开。我是越南人对地形很熟,所以,我们”他顿了顿。

“所以,我们到了海防,你可以利用你的关系,偷偷的坐船出走美国。你偷偷在我们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拆阅那份命令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是不是绝对相信你?堂堂的一个师参谋长跟我亡命天涯?你那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一旦现你,以我的做法,从来都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像刚才帮你处理那个带理营长一样:‘叭‘”我用手指坐了个射击的动作。

“是是,我以后一定不会擅自做主了,我出去看看刚才为什么;拉警报。纪焕博擦去自己额头的汗。站起来说。”对了,”我说。

“怎么了”他站住了。

“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带着的是医生,而不是一大堆黑洞洞的枪口!”我困乏的依着刚才那个女人和代理营长欢好过的,善留着体温的被子说。

“这这,我怎么敢呢?”他的汗又流了下来,他刚才号施令的时候的确是想要又反复的想法。

第六十六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呃――”当纪焕博转身出去的,当掩体内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强撑了一天的伤开始反刍。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一通通的冷汗,潮水一般的痛淹没了我的神智。由于没有时间更换医药,加上我近一年来没有好好的洗过澡,逃亡,战斗,使我的身体达到了承shòu的极限,同时肮脏,潮湿的军服摩擦着我的伤口,灼烧的感觉告sù

我,伤口开始感染,接下来是不是高烧,是不是致命,我却没有时间理会。

躺在尚余体温的被子上,温暖,舒适,这两个逃亡时最大的敌人,现在试着俘虏我,我的理智一边一边的告sù

我,不能,不能,一定不沉睡过去,因为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一睡不醒。

我记得我那特种兵同学的教导:“舒适并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那是懒惰的表现,尤其是在特种战斗环境中。选择了舒适,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但是即使我觉得我的意志力通过这一年来的战斗已经到达一种不能随便就屈服的地步,但仍然感到自己正一步又一步的堕落,浑身无力,伤口的灼痛越来越强烈。我想,是不是我应该再找个山洞躲起来,等我的伤势好了再行动,而不因该冒失的和纪焕博突围,我真的突围的出去吗?即使我走出这个山区,可前面却还是越南的土地,只要我一天不走出越南,我就一天不能放松自己,就一天有生命的危险。

我正离自己的祖国越来越远,离海琳越来越远,离我心爱的女人越来越远,一年多了,她,是不是还在军队里,是不是还是那个让我喜欢的小护士,陆梅那美丽的大眼睛,对,陈雪儿的眼睛也很大,也很美!不行,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们,我也不能死在越南,我一定要回去,这个信念一直支持着我。

在山洞里,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每天都要和那些越南人转来转去,我给他们设计陷阱,他们设计逮我;在我渴的只能呼吸洞顶的潮气,喝自己的黄的带着腥味的尿液的时候;在我饿的头昏眼花,却只能学曹操鼓舞士兵们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最后不得不撕扯越军尸体,生吞他们带血的肉的时候,这个信念一直支持着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艰难的从角落里把重机枪抬到掩体后面的?望孔上,拉了两箱子子弹,摇摇晃晃的给重机枪压上了一条弹带;回到前面的?望孔上,扶正原有的那把重机枪,同样检查了一下弹带。然后开始把第里间的空木箱和一些木板啦出来,把整个掩体空间用这些材料分割成三个小隔间,这样即使他们扔进手雷来我也能靠这些减少我收到的伤害,拆开一个手雷,手榴弹混装的箱子,把两个战斗位和门口都摆满了手雷,做完这些这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爬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了,纪?博还没有回来,外面的警报声却还在响,并且听到部队调动的声音。

“苏副官,苏副官,你在里面吗?”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艰难的挪回床上躺着,头略微抬起让我能看到来人,我才对门口说:“进来”

“踏,踏,踏!”他快步走了进来,我手中的枪口指向了他来的方向。

“啊!”来人惊呼一声,看着我手中的手枪,手不由得伸向腰部的手枪。

“唉!苏副官,你快吓死我了,这里面的光线怎么这么暗,原来不是这样的呀?依,怎么多了几道隔断,苏副官,你的脸色好差!”进来的人他在看到是我后,收回了伸向腰部的手说。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理他的问题,直接问。

“听吴长官说你伤的很重,我们给你找来了医生,就在外面”他说。

我略微支起身体,看清了他就是那个原先带我们来掩体的士兵,想了想说:“几个人,”

“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他回答。

“嗯,让他们进来吧!对了传我命令出去,让‘宪兵队’在营区内维护秩序,没有我和吴长官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我问。

“是,我马上去”他立正对我敬礼后由说:“报gào

苏副官,我叫阮卫青,84重炮营2连4联装20毫米防空炮组5班班长”。

“嗯,阮卫青不错的名字,京族人?”我问。

“是的,长官”他激动的说。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知dào

你是京族人吧?”我又把身体向上挪了挪,现在是彻底的坐起来了,身体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看到我吃力的样子,阮卫青赶忙快走几步,从旁边扶住我,帮我摆正身体,让我坐的舒服点。

然后我又说:“我不仅知dào

你是京族人还知dào

你一定是越南河宣省人,是不是?”我说。

阮卫青越来越激动,我看着他笑了笑,看来越南人也和中国人一样,一旦拉起关系来,他们就显的近了,显的亲切了些,也显的主动了些。

“我也是河宣省人,并且离你们村不远,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阮文勇?”我接着问。

“啊,你认识他,你知dào

他在那吗?”他问。

“哎,他他”我欲言又止。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牺牲了?”他急切的问。由于他刚才帮zhù

我坐正身体还没有放开我的胳膊,现在由于激动,把我的一处刀伤捏疼了,我不由的出了一声呻吟。

他赶忙放开我,退了一步说:“对不起长官,我太激动了,不过你能告sù

阮文勇他的消息吗?他是我的表亲,和我一起长大,我和他的家人都在等他的消息”。

“难道军队没有把他的消息通知你们吗?":我问。

“没有,一直以来他的身份特殊,我知dào

他是搞情报工作的,他已经一年没有给家里写信了,我们很担心他”他焦急的说。

“哦,他,他去年在中国人进攻的时候在东溪山里牺牲了,他牺牲的时候后,我在司令部看到他的档案,尸体运回来后,我当时负责登记阵亡人名单,所以看到你有点熟悉,到现在才想起来”。我头向后仰,装作很悲痛的样子,其实我是伤口的痛让我不的不这样。我那些话有一半是编的,至于阮文勇,那个我在东溪水库俘虏的情报官,我现在回想起来,还不真是和这个人有些相似,所以胡诌一通,没想到瞎猫碰死耗子,对了。

“谢谢你,谢谢你苏副官,我们终于知dào

他的消息了”他已经泣不成声了,看来他和那个表兄弟的情还是挺重的。

“阮卫青,不要这样了,一个军人居然哭成这样字,像什么样子,你哥哥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也是死的其所了,”我说。

他擦掉眼泪,站直了身体说了声:“是,苏副官,我一定要以我兄弟为榜样,报效国家,现在我马上把医生找来,”他说。

“阮卫青等等,还有一件事,需yào

你去办”我说。

“什么事长官”他问。

“你过来”我把他叫到身边说。

“是这样的,我和吴少校都是司令部的人,不过,上头怀疑他有消极厌战的情绪,而且他可能和那些南方的抵抗份子有瓜葛,所以司令部让我监视他,但是,我受了伤了,这件事可能很困难,你能不能找一些可靠的人,我需yào

你的帮zhù

”我说。

“放心,苏副官,从现在起,我寸步不离你,保护你。人,好我有,我的那个班都是我们一个村的人,只有一两个不是,不过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你看?”他马上用行动表示对我这个老乡的忠心。

“好!阮卫青,你现在是宪兵队的一名小队长了,直接对我负责,传我的命令,去把你的班调出来,让他们守在掩体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除吴长官以外的任何人接近这里,违格杀勿论”我一拍桌子说。

“是,苏副官|”他大声说。

“去吧,尽快执行”我说。

等阮卫青走了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我的安全暂时是不会有人打搅了,除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纪焕博想要出卖我。

不过这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做到防范于未然。做到这些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qì

和精力,如果纪焕博真的要出卖我,我也只有在这里让这个刚被我哄的昏头昏脑的小子替我抵挡一阵,我乘机逃走,如果不行,我也只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了。我在寻思是不是和纪焕博的接触让我身陷险境,如果是我一个人说不定已经逃出多少里地了。

第六十七章 护士情节

跟随阮卫青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他的身后是两个护士,同中国的护士一样,他们也是一身自己裁剪过的紧贴身体的绿军装,戴着无檐软帽子,帽子上方是一颗红红的五角星。他们没有穿白大褂,估计是战争的需yào

,胳膊上扎着的白布上的一个红十字代表了她们是医生一类。

由于掩体内光线比较暗,我没有看清后面两个护士的面容,只是从她们玲珑有致的的身体曲线上感觉出她们是两个姿色不错的女性。

医生没有太多话,一进来就要看我的伤,虽然我的女人也不少了,可是要当着一个陌生男人,两个陌生女人脱衣服,我还是有些生涩,再他的一再坚持下,并且有点威胁的口吻下,我才不的不脱去身上的军装,直到剩下一个大军裤叉。

“啊――,你再干什么呀!医生要看你的伤,你怎么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我听到一个护士大叫。

“难道你一身都是伤?”医生问。

我还没有回答,医生已经快步上前,给我查看伤势。因为随着他的目光,我已经不需yào

解释了。

因为自从我从越南那个小村里出来后,自己的那个自我修复的特异功能好像不见了,也或说事减弱了很多。经过哪么多大战,身上的新伤,旧伤,累积起来,足以要我的命,要不然我现在会这么虚弱。

“难道我的异能在带领我走入这个世界后,就会慢慢的离我远去吗?”我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摆弄,两个护士在旁边忙的不宜乐乎。

“啊――,能轻点吗?”我终于忍受不了医生的大手大脚,痛的叫出声来。

“啊,好的,年轻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这么多伤,都是怎么来的?”医生一边给我治疗,一边问。

“呵呵,你也是一个老兵了,就不用再提了吧!我胸口的枪伤,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行动?”我问。

“恩,以你的体质,应该不会,不过腹部的弹片伤的实在太重,可能不是一下能好了的,我建议你提前申请退伍,要是再剧烈运动,你可能会让腹腔内的化脓,影响你行动,甚至危机到生命”他说。

“嗯――”我哼了一声,就不在说话。我每说一句话,都牵动伤口,痛仿佛来自天际,由远及近,一波比一波强烈,直到我头部出现昏晕的迹象。

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直到我被一双冰凉的小手划过脸旁。才猛的醒过来。

朦胧之中,我看到灵玉那带着怜惜,带着忧伤,带着女人的娇柔的脸庞,是哪么的美丽,哪么的叫人疼爱。红红的唇一张一翕的,好像有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伸出手,掠过她的秀,我看到她像触电似的躲过了我的手,可是马上她就又把我的手捉住按在她的脸上。我感到她的脸湿湿的,我知dào

她一定哭了。

“灵玉,是你吗?”我艰难的问。

没有回答,只有无言的啜涕,我心中一痛,我让我心爱的女人受到了伤害,我不该让她独自一个人回到那个小村庄的,她一定受尽了折磨,因为和我有了牵连。

她越哭越厉害,最后尽趴在我的怀里大声哭起来。我再也无法安心躺着,我用尽lì



,坐起来拥着她。任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胸膛,浸湿包裹我伤口的纱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要一个人撑的这么苦好吗?投降他们算了,我不想你再受伤了,我会替你去求情的,我让他们放过我们,让我们可以远走他乡,我们可以到美国去,可以到印度去,只有我们两个好吗?”她哭着说。

“你说什么?”我突然推开她。要我放qì

我的军人身份,要我放qì

我自己的祖国,怎么可能,我内心里想着突然有些生气。

“真的,张强,政治局的领导说了,只要你离开越南,他们就不再追究你,他们希望你走的越远越好,他们说,你一个人再大的能耐最好的结果都是战死在越南,你看你现在还能给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你都半条命了,难道你真的不为我们的将来考lǜ

一下吗?”她的哭稍为有些停息,就出如此强烈的声音。说出如此让我难以接受的话。

“我的祖国正在遭受着你们越南人的侵略,边境的人民正在被你们蹂躏,我作为一个军人,怎么能这样!”我大声说。

“不要这么大声,好吗?外面全是越军,张强,你是怎么骗过他们躲到这里来的,在车底下的那是你吗?”她没有回应我的抗议。小手捂住了我的嘴说。

带着些药水的味道,有些冰凉的小手,但是她眼神里的那份真情却是哪么的让我感动。我不知dào

越南的那些人是怎么说服她的,但我知dào

她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好。可,越南人真的哪么守信吗?如果他们有哪么高尚的情操,还去惹我的祖国?还去惹曾经无私帮zhù

过他们的善良的中国人民?我知dào

这是一个陷阱,一旦我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们的控zhì

之下,我和眼前的这个被感情冲昏了头的女人,这个越南培养出来的不合格的特工的下场是多么的悲惨。

历史上的这些事情生的还少吗?我比现在的这些人更多的知dào

历史。我知dào

,我即使再厉害,越南还是会和我们打一场历经十年的边境战争。反复这是政治里的常用词语。‘兵诡道也’。

“灵玉,你真的相信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即使我听你的话,和他们谈判,他们会不耍阴谋吗?不要傻了,一个国家不会哪么妥协的,我们也没有让他们妥协的资本。我们只能尽lì

去保全自己,和我走好吗?和我回中国去,到时候我们隐居山林,我再也不冒险,再也不当兵,不打仗好吗?”我开始反过来开导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天罗地网的,你周围都是越军,只要有一个人认出你来,现了你,你还能像在山林里那样应付自如吗?这里走不出五公里就是平原,他们的部队就要开拔了,你难道不知dào

他们这是去河内的吗?越往这面走,你就面临着越来越多的越军,两老百姓都不会放过你,你逃不掉的,如被他们现,你只有死路一条,到不如跟我去河内,我和他们说,即使他们最后要杀你,你和我死也要死再一起,和你死再一起我也心干了。这就是我答yīng

他们,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你的原因,在路上我一直祈祷你还没有被他们杀死。我死也要死再你的怀里”她又开始哭了。

女人的哭让我这个爱她的男人,心如刀割,不知dào

如何办,只有深深的把她拥在怀里。无尽的感慨。

“我为了你都可以抛弃我的国家,抛弃我的父母,抛弃我的亲人,只愿意和你远走高飞,长相厮守,你为什么不可以,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孩再说,你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国了,难道你还是一个军人吗?难道你的国人还能记得你吗?他们可能以为你早死了,可能你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认的你了,你再越南这么长时间,你要是回去了,没有人给你作证,他们还以为你是越南派回去的间谍,政治局这时候也可能会公开报道你,让你们的国家误会你,你还有回去的意义吗?到时候你百口难辨,可能比再越南更危险,再这里你要是生命受到威胁,大可以开枪打死他,难道你回去以后面对哪么多的责难,哪么多的伤害,你能自如的开枪,你想像再越南一样东躲西藏,过着为难的生活吗?你的家人难道比我受他们迫害死去的家人更好过吗?我们两个国家的思想意识是相似的,到时候你可以开枪,你可以逃跑,难道你能带着你的家人逃跑吗”

她越说,让我越害pà

,我双手捧起他的脸,不敢相信那个我认识的越南女子竟然这么厉害,想的这么透彻。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为了爱情变的傻傻的女人。

还是那副美丽的容颜,还是哪么的让人心动,梨花带雨的面孔,看的每一个男人心痛,一身护士的打扮,让我多了些喜爱。海琳,陈雪儿,陆梅,都是护士,军人爱hù

士,好像是天经地义,爱的哪么自然,哪么的疯狂。但她的一袭话,又让我感到害pà

,她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的有些稚嫩的女特工。她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什么样的事情让她的心情生这样大的变化,要和我脱离我们两个的国家,远走高飞。

对了,她刚才提到‘孩子’。难道她怀上我的‘孩子’了?

“‘孩子’你有了孩子了吗?”我问。

她突然有些娇羞,有些自豪的说:“嗯,我们的孩子”。

“天哪,我要作爸爸了”我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作父亲的惊喜大过任何事情。

“在哪?,快让我瞧瞧”我着急的说。

“在这儿,”她直指自己的肚子说。

“肚子里?”不是吧,还没出生呢?”我傻傻的问。

“你以为呢?我们才认识几个月?”她说。

“哦,的确,十月怀胎吗”我痴痴的说。

“‘孩子’”我再一次痛苦的说。现在有孩子,战地怀胎,天哪,老天怎么安排的,这种情况下,我自身都难保,怎么能保全他们母子。难道我真的得听她的,投降算了,说不定越南人为了急于解除我这个威胁,会放我们离开也说不定,至少也可以再狱中让我们的孩子出生。

可这现实吗?

第六十八章 战场指挥车

“嗨呀,我都忙的头都快大了,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浓情蜜意,越军开始排查每一个地方,可能马上就要排查到这里来了”纪焕博突然就闯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她,”纪焕博好像知dào

自己翻了个错误,他不该在除了我们两个人外的环境中暴露我们的身份。这是致命的。他马上知dào

怎么处理这个错误。他掏出了手枪就要对阮灵玉开枪。

“慢着,纪参谋放过她吧!他是我的女人”我看着他的说。

“张强,你这是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你不是这样的,女人多的是,等我们安全了,我给你弄很多,比这个好很多的,但现在你,我得为我们的生命负责,虽然你是哪么的强dà

,是哪么厉害,我都有些崇拜你了,但,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地位是相同的,不是吗?”他把手枪的保险打了开。

“我认为的事,不需yào

请教你,是吗?纪参谋,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合zuò

关系,所以我随时可以中止,不掌控军队,我照样可以离开这里,能不能离开,你自己掂量吧,不需yào

我多说明,你已经领教过了”我望着他的枪口说。

“哎!糊涂啊!我担心你中了他们的美人计,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他无奈的关上了手枪的保险说。

“我很清楚,放心,她不同于普通的女人,至于为什么,我想这是我的秘密,虽然我们是合zuò

关系,我也不需yào

每件事都和你商量。我之前做每一件事之前好像也没有和你商量过是吗?”我越说越冷淡。

“什么意思,”他扫视了一下掩体内,目光掠过掩体?望口上的重机枪,掠过每一箱摆放在合适位置的弹药,掠过每一层隔断,看着我手边的步枪和我握在手里的手枪,他不知dào

我什么时候把手枪拿在手里的,并且已经打开了保险。想了一下。

“你在防备我,这里面的一切布置,门口的卫兵,你把他们换了,把除我之外的人都挡在门外,我的合zuò

关系难道真的这么脆弱吗?”他眼里流露除一丝难过。

“这叫防范于未然,你应该明白的,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我为越南能有你这样的人才而感到高兴,也为他们即将失去你感到遗憾!”我收起手中的枪说。

“你不需yào

这样的,张强,我的家人,我的生命,我的荣誉,我的一切

早就随着你击败范长宜将军和苏联人的军队的那一刻都和你联系到一起了。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他痛苦的咆哮。

“纪参谋你爱你的国家吗?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没有我,你会逃跑吗?如果你的上司明天告sù

你不追究你的责任,反而升你做将军,你会不会出卖我?”我盯着他问。

他眼里露出犹豫的思考,虽然才几秒钟,当他想要说话的时候,我打断了他说:“答案是肯定的,你会!这不是每个人的正常的选择,也是每个人识时务的表现。所以,我不会轻易相信你,除非你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但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确定你是不是了。正如你说的,我们的合zuò

关系很脆弱,我的合zuò

基础,还不牢靠,你的突然接近我,让我放慢了突围的速度,带上你,我现在都无法正确判断我的处境,并且做出正确的选择。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多带一个人呢?况且这个人”我停下来,温柔的抚摸着阮灵玉的秀,为她擦干眼角未干的泪水。

“是我现在不的不全力突围的唯一原因。以前我只是在尽lì

突围,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开始我只是利用我的能力,利用你们的疏忽,你们的错误,尽lì

的去逃亡,我以前只为自己的生命活着,我全部的意义在于生存。现在我的人生有了另外的意义――我的爱,我亲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至亲而活”我说的这些他并听不懂多少,我的爱是灵玉,我的亲人却是阮灵玉肚子里我的骨肉。

“哎,不管你怎么想,我想我们至少能维持现在的状态,越军已经在排查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把那些尸体处理一下,还有那杆狙击步枪,在树林里,如果叫他们现的话,那我想,我们只有舍弃你的爱,你的亲人逃跑了。我一个人只能背动你,却背不上你的女人,她也不可能和我们在全力逃跑的路上保持一致是吗?我想不出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长途跋涉哪么远,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至少她不行”他看着阮灵玉说。

“这不用你管,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现在你去处理一下那些吧”我说。

“这件事得我们去,要是让这里的任何一个士兵看到的话,我想他会怀疑的,一旦枪一响,我们”他说。

“好,扶我起来”我说。

阮灵玉跳下地,扶我站了起来,越南医生的治疗起了很大作用,现在我的伤口不哪么疼了。几个小时的休息让我恢复了不少体力。

“阮卫青,带上你的人,跟我来”我朝门口喊。

“是长官”阮卫青在外面回答。

我们以视察阵地为名用了不到半小时时间处理了尸体和狙击枪,然后在阵地上转了转。

被我胡乱呼叫炮火炸的狼藉不堪的阵地现在已经恢复了面目,伤员和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纪焕博从团里补充的士兵和装备。

士兵戴着以前软式大檐帽,帽上缀着一颗红五角星,手里端着苏联人的k47,有些人是PKM通用机枪。

以及2辆中国五九式坦克,1辆中国60式坦克,一辆苏联T-34坦克。2辆苏式BMP装甲运兵车。还有1辆车顶上装着美国MH2B风冷式。0重机枪,车箱左前方马槽上,车箱右后面也有一挺可以180度旋转的。0重机枪。车体用20毫米钢板加固过的美国卡车。

当我走到一个类似缩短了的火车车厢的只有6米左右的闷罐车旁时,一些士兵正在加紧修理。可以看到车厢两侧也用钢板加固并且各开着3个射击孔。车后面开一个门,门下面支着只有3个阶梯的扶梯。人可以从扶梯上到车里面。

车顶上好像有个天窗,天窗侧旁有几根天线一类的东西,有大拇指一样粗。天窗前面还有个开口,类似坦克上面的机载机枪,机枪后面是很厚的钢板,大约是保护射手的。

“这是?”我转头问。

“这是苏联将军留下的东西,苏联人已经撤tuì

了,那个将军就是莫洛托夫,也是和你唱对手戏的那个苏联将军,他死了,被你杀死了,我想你给苏联人的打击比德国人给他们的打击都大,一个装甲师没有投入战场,就被你的炮火炸的七零八落,失去了作战能力,现在这个车属于你了,我想你的伤势较重,需yào

静养,所以当苏联人想要丢弃这个车的时候,我就替你要过来了,要不是坏的在短时间内修好,苏联人也不会扔下,当然,我也不是白要过来的,为此我损失了不少药品,把我身上的越南盾都给了他,那个苏联军官,他们本来就是要来越南财的”他看着我说。眼神里还有些责备,好像在说,看吧,我对你多好,多么信任你,你却怀疑我。

“哼――哼-”我耸耸肩,笑而不语。我们两个人是用汉语低声说话的,离我们两人最近的人就是阮卫青,他离我们有大约10米远。所以我们也不怕被谁听到。没有用越语说也是怕他们熟悉的语言,被有心人盯上。

“恐怕你也是想过一过做将军的瘾吧!”我没话找话说。

“也有这个可能,我从小就想当一个将军。有个人不是说过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挺直了腰板说。好像他就是一个将军了。

“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或说,我们将军阁下,我们下一场战争应该怎么打?”我问。

“我们去河内,我们去集结地区,要是在这之前没有被他们现的话”他说。

“为什么?不是要在半路上逃跑吗?我们可以去海防,那里不是有你的熟人可以帮我们出海吗?”我问。

“你以为从一个军中逃跑真的哪么容易吗?这里到处都是黎笋集团的耳目,每一个军官都被监视,现在大战结束初期,他们还没有出现,一旦我们跟随大部队上路,我们这个营就会被夹在中间行军。那时候大军开进,恐怕我们没跑出10里地,就被包围了,你一个人可能会逃走,很轻松的跑掉,我和你的女人呢?”他看着我身后的阮灵玉。

“好吧,将军,一切就看你了,我很想快点进去享shòu

,享shòu

苏联将军的席梦思到底怎么个舒服”我说完就带着阮灵玉回到了掩体里。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的身体快被这个丛林毁了,膝盖,肩膀都有些麻木,大概以后得找个医生看看是不是得了类风湿病,但愿不太严重,越南的丛林实在太潮湿了”回到掩体后我对纪焕博说。

“很快,这得看他们排查的进度了,如果没有意wài

,我们小心点不暴露的话,我想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纪焕博接过我递过去的烟说。

我也刚点上一只烟,阮灵玉就夺过来去:“医生说你的伤不能抽烟,要抽等伤口愈合了再抽”。

“哦,”我和纪焕博同时出一声异议。纪焕博看看阮灵玉,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不解。

第六十九章 战友之亲

我在掩体里呆着有些憋闷人,带着阮灵玉走出了掩体。被纪焕博整顿的秩序井然的军营里,大家各司其职,巡逻的巡逻,放哨的放哨,休息打牌的,聊天抽烟的,那些工兵紧张的忙碌着修理我们即将乘坐的战场指挥车。

“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听到旁边有人叫唤。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有些痛,肚子里有些痛,哎,一天都在上茅厕,这几天不知dào

怎么会这样。那些医生都是些笨蛋,只会给你包扎止痛,打了好多针也不见效,到把我的屁股打的全是针眼,真是一群庸医”一个老一些的老兵抱着肚子蹲在地下难受的说。

“可以让我看看吗?”我在他面前蹲下说。

“啊!苏长官,我我我没事”那个士兵看到我连忙站起来说。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慌和害pà

。我知dào

我‘宪兵队’长的身分,和之前雷厉风行的杀那个代理营长的举动已经在他们心中埋下了相当深的阴影。

我尽量微笑,小心的接近他。他吓的退了一步,然后开始犹豫,想要逃开,却蹑于我的威严,不敢跑开。

“长官,我哥没事,谢谢长官”他的兄弟挺起胸膛上前一步挡在他哥面前。我看到他的腿在抖,面色有些勉强。

“推开,长官关心你兄弟,是你兄弟的福气,”阮卫青拔出枪来走到他的面前说。

“长官”他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阮卫青的枪又咽了下去。站在那就是不动。周围的士兵看到这里的混乱,都停下来看着我们。有些大胆的凑近了来看。但是他们没有越过阮卫青为保护我,在我周围布起的警戒线。一个班的士兵此时枪栓哗哗的拉响,用以警告那些感接近我的士兵。

“阮卫青,”我喊。同时朝周围挥挥手,示意那些警卫把枪放下。

“长官”阮卫青想要说。我再次挥手示意他退下。

阮卫青收起枪退到我身后。

“不要怕,我又不是老虎,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兄弟的病,说不定我能治好他”我对那个战士说。

那个战士犹豫了一下,又看看了看我身后的手始终放在扳机上睁大眼睛望着他的阮卫青,悻悻的退了下去。

我迈步走到他兄弟身边:“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就是,就是,肚子老要疼,也不是了,总觉的肚子不干净,或许是吃坏了肚子。屁股眼上老是想要拉的感觉,蹲下就感到好些了。但是一受凉,或闷热的时候,就像想要拉,让人没有精神做事。”他说着,手也放在肚子上,不过位置好像靠上了些,一会儿又游到肚子上。

“把手给我,”我说。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握着他的手,然后开始给他号脉。

脉象沉浮,虚虚实实,阴虚阳弱,多的时候是混乱。但总有些实质的东西让人把握不住。我不敢肯定,就又开始问他:“你胸前,对,就是肋骨下那个柔弱的地方左面疼吗?把你的手往下,往左移动,轻轻按压,疼吗?是不是有些疼,按的时候,却又不是很疼?”我问。

“咦,真的,是这样。怎么样,我得了什么病?”他着急的问。

“嗯,也没有什么,不要紧,你吃点药,并且注意不要吃生冷,辛辣的,太热的,刺激性的食物就对了,你的身体有些虚弱,我想建议你退伍,回家养些日子就和正常人一样了。你这样是不能去当兵的”我说。

“不能呀。我的家人都指望我们当兵的军饷度日。再说我们是为了保卫祖国,自愿来当兵的,长”他着急的说。

“阮卫青,把军医找来,另外看看我们有什么药品每样都给我拿来一些”我说。

“是,长官”阮卫青回答后,一会儿就把军医找了过来,并且拿来了一大堆西药。

“没有别的药了吗?”我问军医。

“还有,只是那些都是一些越南的草药,还有中国的中药...”他说。

“对,我就要中药,都给我拿来”我说。

“这......”他有些犹豫,不知dào

面前我这个长官怎么会堆中药感兴趣。

“长官要你去,你就去,楞什么!快去”阮卫青又站出来说。我回头看看阮卫青,想这个老乡可真是找对人了。挺忠诚的。怪不的每个当权爱任人唯亲呢!或许他们没有什么本事,或许他们爱惹祸,或许他们有很多缺点,或许他们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没人人怀疑他们对你的忠诚,不过在这里的前提是阮卫青不知dào

我,没有看透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恶魔,不知dào

我是个中国人。

“去给你兄弟找个沙罐来,等会儿得用它来熬药”我对那个战士说。

等那个战士走了,我又对他哥哥说:“你只是有些肝胃不和,另外闷热也是个原因,本来你的身体就有些虚弱,加上可能这些日子过度劳累,饮食不调,引起肝胃不调,等你吃了我的药,虽然不会立即好起来,但是会舒服些,连续吃个几天,就差不多了。咦,你的脚怎么了?”

“嗯,行军的时候扭了一下,昨天被炮震了一下,炮没有坐好,又擦了一下,现在有些肿,不过不碍事的”他说。

“让我看看,”我就要蹲下来拉他的脚。

“不用,长官,不用麻烦了”他想要躲开我的手。在看到我严厉的目光后就任由我把住他的脚。

“嗯,都肿成这样了,还不严重,来让我给你揉揉”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脚,防止他再躲闪。我看到老兵眼里已经有些润湿了。

我抓住他的脚,在他的足三里穴,脚心,等穴位上仔细揉搓,舒展他的神经,血脉,一会儿功夫,他的脚上的肿有些缓和才放开。

药和沙罐拿来后我又叫军医和他去熬药,开的药都是军医弄不懂的中药。药不是很全。不过也凑合。当大家看到老兵那喝了药舒心的样子,知dào

他有些好转了。都露出微笑。

我又转头对他们说:“大家把自己的袜子都脱下来,所有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dào

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知dào

我没有恶意,在第一个脱下来后,陆续开始脱。

“每个人给自己身旁的战友揉脚,消除他的疲劳,我希望我们营每天训liàn

或战斗完毕都能这么做,知dào

为什么吗?”我看着大家说。

“不知dào

,长官”有几个胆大的说。

“我们每天吃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可以说,你们要比你们的父母都要亲,当炮弹飞来,当子弹乱飞的时候,能义无反顾的替你挡子弹的只有你身旁的战友,战友之间要比亲兄弟还要亲,我就不说他们兄弟了,我就说你们,你们难道每个人都有兄弟替你挡在前面吗?没有,所以我们要记住战场上,我们能找到的只有你身旁的战友,能帮zhù

你的只有你的战友。生死执交的战友。有比死亡来临时代替你的战友更亲的亲人吗?”我看着周围的士兵们说。

“当然,我说的也不全是揉脚这一项,我是说,你要用心去关心你身旁的战友,你要把他们当你们的亲兄一样看待,他们就是你们的亲人,在你们最需yào

他们的时候,出现在你身旁的人”我说完环视四周。四周一片死寂。

“啪啪啪”是掌声。无言的目光,默默的赞许。

我再次拉过一个士兵,摸着他的脚,开始按摩。大家开始照我的样子给旁边的战友服wù

。这一刻没有士兵,没有军官,只有至情的战友。

“长官,你的医生来了”一个士兵跑过来报gào

说。

“嗯,大家继xù

,多想想怎么为自己身旁的战友做些好事,多关心你身旁的战友,就是拯救你自己”我说完就和阮卫青回到掩体里,让医生给我换药。

医生换好药走了以后,我看到纪焕博站在那看着我。

“怎么哪么看我?”我问。

“我用军权压他们,你用你们中国人的惯用的手段收买他们,哎,你们中国人呀!我在担心我们越南人吃亏。这场战争我感到越南一定会失败”他说。

“本来就会失败,刚打了哪么多年的战,还没消停,就又打战,妄想称霸东南亚,还来招惹我们中国。他们没看到老百姓已经是强弩之末吗?兄弟都来参军只为了军饷能支持他们家人度日”我笑着说。

“这是有原因的,再说,高层的决定那是我们这些人能理解和改变的”他说。

“什么原因?”我问。

“只有战争才能给越南拓展生存空间,我们的生存空间极度的狭小,再不转移矛盾,可能zf就要倒台”他激动的说。

“这是你认为吗?你说的zf是现在穷兵黩武的黎笋zf吗?”我问。

“我也不知dào

,我也不明白”他不说了。

“嗨,站住,再走近我就要开枪了”外面传来阮卫青的喊叫声。

“出去看看,”我说完就和纪焕博快步出了掩体.

第八十章 水落石出

随着第一军的“719雄风师”被挤压包围,第三军的意图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第一军的师长尽管气得要死,但也无能为力,谁让自己托大,主动跑到人家第三军的地盘上来和人家抢功的,虽然这里是河内,这里确实也是自己的地头,但是现在被鸠占鹊巢,成了第三军的了。

他气的大叫想要和陈文琼直接对话,但回答他的除了第三军装甲车上的机枪以外,就是第三军铁血警卫师士兵们的子弹。

在一阵嘈杂声中,陈文琼终于出现了,他的出现实现了三方的共同目标,停火了。

又是一个鱼肚白的黎明,还没有完全明亮的天空还残留着一丝丝黑带。清新的空气里却早已弥漫着血腥味。并且更加的浓重了。

三方一阵沉默以后,从铁血警卫师后面冒出另一股部队,那是掺杂着宪兵队的第三军的另一个师。

他们开进了狭窄的驻军基地和第三军之间的空隙里,蒙着黑布的卡车将第一军的‘719雄风师’包围住。第一军的士兵们还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背靠着背,紧张的望着不去打敌人反而来打他们的第三军的这个师。

这个师在第三军和第一军的那个师通向驻军基地的指挥部之间布置了一条通道。陈文琼就是穿过这个通道,来到那个越南大员的面前的。驻军基地里还在顽抗的那些越军则被美国人,以及解放军战士趁机逼迫在角落里,动荡不得。

很快随着陈文琼的走近,那些第三军的越军不断的从美国人和解放军手里接管了对那些第一军越军的压迫和看管。美国人和解放军战士则像没事人一样开始迷惑,而和他们一起当过俘虏的那些越南人这时则兴高采烈的欢呼着。

“苏长官,你在这里呀!我们还当时你死了,都想为你报仇“我在沉思的时候,听到阮卫青的问话。

“额,也是,晚上天太黑,我摸到摸的就进来了,一顿厮杀,也不知dào

是在和什么人打,现在看来,情况不妙呀!”我看向他,有些担心的说。

“也是,怎么第三军能打开第一军的人呢,而且他们这样做,不是想要造反吗?

“阮卫青,等一会儿,他们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别犹豫,别开口,别问为什么?”我看了他一样说。

“可是这明显是造反他们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他还在那执迷不悟。

“记住,当局势不明朗的时候你这样想,这样做,有情可原,但是局势都这样明朗了,你还这样做的话,不管他们能不能成功,起码你是不会活着看到另一方的成功了,对了等会儿记住约束你的部下,不要让他们无谓的去送死,那样真的不值得”我严肃的说。

“这”他奇怪的望着我。

我看看天空,尽管已经大亮,但是总有一丝阴霾飘在天边,浮在心头,让人感到不舒服。

陈文琼和那个越南大员侃侃而谈,随即热情的拥bào

在一起。第三军的士兵们顿时换声震天。

就在大家还在迷惑的时候,从第三军背后又开来一只部队,可以看到他们押着一些‘俘虏’。别人不知dào

,但第一军的‘719雄风师’的师长知dào

,那是自己营地的后勤和警卫部队,他们为什么要把他们也押到这里来呢?他心里开始打鼓,开始恐惧,他环顾四周,青山绿水,青砖红瓦掩映期间,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好一个葬身之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见你们军长,”他大声推开阻挡他的第三军的越军士兵,想要冲向陈问琼他们所在的地方。而这时陈问琼和那个越南大员已经走进了指挥部,不知dào

说什么去了。

我想下命令让解放军士兵向一起靠拢,但是我刚走出几步,就像那个师长一样被禁止行动了。一辆坦克还夸张的开了过来,把炮口对准了我们。

“长官,我看我们是不是想办法突出去,我看第三军像要造反,我估计能行动,他们不会在意我的,”看到坦克开到我的面前,刚才应我的命令去召集自己部下的阮卫青尽让没有阻挡的来到我的面前。

“恩,告sù

吴长官,见机行事”我说。

“不行,我看到他们也把重炮营包围了”他小声和我说。我们两的谈话那些第三军士兵并没有管。可能他们看阮卫青从他们行列里出来的,以为是他们的人。我因为站在解放军这里,他们还以为我是穿着他们军服的解放军。

“回到你的地方去,见机行事,我们就都靠你了”我说。

“好的,长官”他又回到对面。

“张强,你怎么和他说话呢?”黄海兵走过来问我。

“我现在的身份是第三军装甲团下辖的84重炮营的副官。大部分越军更不知dào

我的身份是中国人,所以告sù

战士们等会儿一定要配合我的行动,不要露出破绽来,如果我的身份暴露,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对他说。

“恩,我把这个情况通知下去,要不要告sù

美国人?”他说。

“要的,我的身份现在只有第三军高层和那个越南大员知dào

,以及我们这面的美国人,所以绝对不能暴露,知会他们一声”我郑重的说。

“嗯,知dào

了”他跑着去通知其他人。那些第三军的越军除了不让我们乱走动以外,就不管我们,我们在自己人这里小范围的移动他们连看也不看。

“越南的军人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我们的开国元勋,我们的伟大领袖,他将带领我们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将告别四处为敌,四处出击作战的战乱,我们将在他的带领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现在我们让他给我们讲话”陈文琼激动的站出来说。

“越南的军人们,半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都在战斗,因此,我们现在是世界上单兵战斗最强的国家,也是战争最频繁的国家,战争给我带来了伤亡,带来了饥饿与贫穷,我们战斗的最初本意不就是要摆脱这些吗?摆脱那些不人道的,不自由,不民主的统治,建立我们的和平家园,现在这个条件已经相当的充分了,但是我们的领导人还是一意孤行,还想过那些战斗的生活,还想这称霸的美梦,我们称霸了吗?我们过上好的生活了吗?没有,我们的人口因为战争而在逐渐减少,我们越来越贫穷,我们难道真的非要通过战争才能得到我们需yào

的吗?战争只是政治的衍生,是最后的手段,我们现在的zf却把它作为唯一的手段,我们现在要站起来,站出来,自己决定自己的道路该怎么走,而不是由一些人来决定我们该过什么生活,改怎么走,所以,”他看了看四周。

“河内,河内,占领河内,我们要我们的生活”底下的士兵们在领头人的呼喊声中大声呼喊。

“你觉的他们会成功吗?”乔纳森上校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说。

“天知dào

,起码我觉的他们应该放我们走了在举行这样的仪式,而不是在我们面前这样做,我想我们应该悄悄的溜走,绝对不干涉人家的内部家务,你说是吗?”我说。

“也是,我想我应该通知他们赶快走,可是他们看管的我们走不了呀?”他说。

“那就只好和他们同流合污了,但是我希望你是站在我们中国人一边的,”我望这他说。

“我坚定的支持你,我想你能带领我们走出这该死的越南丛林,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当然如果我是来旅游的话,而不是战争。越南的风景不错”他说。

“深有同感,不过我要加一句,越南的咖啡也不错,恩,还有女人”我说。

“但是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我们还不能担当的起这样承重的使命,我们今天只是不的已而为止,因为我们要拯救我们的领袖,只有他能带领我们走向光明,只有他能让我们实现这样的梦想。我们不想看到越南人自己人残杀自己人,但如果我们不反抗,我们就可能被他们残杀,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陈文琼很好的把这个问题丢给了那些士兵们。

“杀了他们,为了幸福,我们不怕流血,”士兵们有人高声叫喊。

“是,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士兵们疯狂了。

士兵们疯狂了,对与我们的看管就有些松了,我和乔纳森不约而同的开始组织我们的人撤到一起,组成了一个无形的看似松散的防御阵型。

“现在,就让我们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们那些为了革mìng

死去的战友,还等什么?”陈文琼大声说。

随着他的话,我们看到那些士兵们开始残杀他们周围的第一军的士兵,尽管有些第一军的士兵看到形势不对,已经开始投降,开始求饶,开始觉悟,但是那些士兵们并不理解这些,他们要的是鲜血,要的是泄,可能他们郁闷的太久,在那三十公里的树林里呆了一年,除了担惊受怕,看着战友一个个被抬回来,听着恶魔出没的消息,他们早就想泄了。现在终于找到借口,找到了泄对象。

“这是不允许的,这是不人道的,我要像国际红十字组织控告他们,”那些美国老兵们愤nù

了。

我们这面的解放军则抚弄这自己的枪,看着他们厮杀。最后他们干脆把人都集中在一起,那些蒙着黑布的卡车开始倒车,黑布掀起来的时候,。50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那些中间的人。应该说那些尸体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和尸体差不多了。

“怎么样,是你厉害,还是我们更血腥,恶魔先生“陈文琼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

“收拾完他们,是不是下面就该是我们了,”我没有回答他,冷冷的问。

“那能呢?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不是吗?我还需yào

你的名头来吸引其他的军队,这样我们才好办事,你说不是吗?你要是死了太可惜了”他说。

“那我的战友呢?你不会也放他们和我一起出去吧?”我说。

“呵呵,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爽快”他阴笑着说。

第七十章 越南咖啡

“咖啡的口味特别浓,浓得我一下子都有点晕,第一次被这么浓晕过去。”

“你好,我只是例行公事,来这里看看,看能不能现闯入军营的入侵”一个军官带着大约一个连的士兵包围在掩体外面,开来的军车上架起了机枪。

“你找到他们又怎么样?你以为凭你这些人能留的住他们吗?还是你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如果是那样的话,请你走,离开这里,否则你还没有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任务之前就已经躺下了”。我看着他说。说完环视四周,士兵看到指挥部被围困,自的从四周上来。听到那个军官说是要查找入侵的时候,他们想要散去,但是听到我说的话后,马上拉开枪栓反包围住来的人。

“反了你们,团里的命令,这是司令部的手令,你们难道想抗命吗?知dào

军法怎么处置你们吗?统统枪毙,按叛国罪论处”他凶狠的说。

“那你查,如果查不到什么,延误了我们的开拔时间,延误了战机,那我们可是不知dào

司令部是怎么处置你们了,我们刚接到司令部的命令,命令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向岐山地区集结”纪焕博背着手面对着那个军官说。

“这,不行,司令部命令不管是什么人都的调查,我只是奉命行事,弟兄们从军官开始,每一个人都要过,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他向后一挥手,就要强行介入。

“敢,”阮卫青踏步上前,拉开枪栓,枪口指着他说。

“哗啦,哗啦,”周围掀起一阵拉枪栓的陷阱。一个营的气势肯定比一个连的气势要强烈。

和军官一起来的越军不知dào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维护他们的长官。他们被哪么多的枪口指着,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好,好,我会向司令部报gào

这里的情况的,我不会遗漏每一点细节,你还有你,你们。等着吧!走――”他说完转身大踏步朝军车走过去。

“不送,长官”纪焕博对着他的背影说。

晚上,在行军途中。

“纪参谋在想什么呢?”我提起裤头,套好自己的军装说。

“里面叫的好大声,你这不是折磨人吗?我的老大,我也是热血男儿呀!还有你最好注意点,叫我长官,或是吴营长,吴少校,避免穿帮,那样即使是阮卫青还有那些被你假情假意拉拢收买的士兵也不会放过我们两的”他端着一杯水说。

“这里面的隔音效果哪么不吗?你们就没有送给那个苏联将军女人,他办事的时候外面的卫兵不是难受的要死?”我笑着说。

我一屁股坐在垫了印度编制垫的座位上,端过一个杯子来就要拿掉上面的铝制杯子。

“慢着,慢着,别动,”他阻止我的动作,并且从我手中抢过杯子。

“什么宝贝,为什么不让我喝?”我问。

“咖啡,越南咖啡,你懂吗?”他说。

“什么咖啡,这里还有咖啡?”我说。

“你难道不知dào

我们越南的咖啡也是很有名的吗?”他放下抢过去的杯子说。

“难道越南的咖啡我不能喝?”我问。

“能,我就是为你准bèi

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喝,我才刚泡上,得等一段时间”他说。

“我渴的要死,啊,很久没有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个了,都是你们这些越南鬼子搞得,没事瞎起哄什么呀!害得我离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弄的满身是伤”说着我抢过他刚才的杯子一饮而尽。

“扑,也是咖啡”呵呵,他笑着看着我。

“难道你们越南除了咖啡就没有水了吗?”我问。

“有,不过先让你品尝一下我们咖啡,你却把咖啡当你们的大碗茶喝,那肯定是不行的,即使是你们的茶也是要品的,不是吗?茶道不是你们中国人的东西吗?好的咖啡是要品的,我们的咖啡也是要品的。慢慢品味才能感悟一些东西”他拿着咖啡杯子说。

“是吗,不过先让我喝口水,灵玉,你也出来喝口水”我叫到。

“马上就来了”阮灵玉的声音从我们刚才柔情蜜意的地方传出来。那是一个很具有异国情调的地方,不知dào

那个苏联将军在那里玩了多少越南少女。可以说里面绝对是很叫男人热血喷张的地方。

当一身薄旗袍式的越南民族装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纪焕博整个人从椅子上下滑了半个身子,同时一个小小的帐篷支了起来。而阮灵玉却不知dào

收敛,莲足轻起,翩翩而来,那风情叫我的醋坛子一下打翻了一地。非常生气的站起来,一把把她拉到我的怀里坐下来。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旗袍开叉到腰部,白花花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使春光爆泄而出。看的纪焕博的鼻血都出来了。

“好了,灵玉,不要刺激你大叔了,他都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怕他血脉喷张而死”我用脱下军装扎在她的腰部。

“我们越南的咖啡使很好喝的,但也要会喝,否则你也只能当你们的大碗茶喝了,不过,你要是到了胡志明市或河内的大街上,如果不去高档的地方,所喝的咖啡,效果也就是那样”她说着给我讲解。

她站起来把刚才上面罩着铝制杯子的咖啡杯拿到我的面前说:“越南人喝咖啡用改良式越南壶,以滴漏式来萃取纯正之越南咖啡豆。而且越南咖啡豆之最大特色是以特殊奶油烘焙而成,故会有浓郁的热带咖啡包裹着浓浓的奶油香味”。

“真的吗?那我要尝尝,”拿起杯子就要掀起上面的铝制杯子喝。

“不是这样的,你要等,越南咖啡的喝法不是用咖啡壶煮,而是这种特殊的滴滤咖啡杯,下面用样式古老的印花玻璃杯接着,一滴一滴都用来消磨曼妙时光。做的时候下面的玻璃杯杯口架上滴漏杯,在滴漏里面放咖啡粉,压上一片有洞孔的金属片,再用热水冲泡,让咖啡滴滴答答的滴到杯子内。讲究一点的做热咖啡时把杯子架在一个加满开水的大碗里保温,因为滴完一杯咖啡可能要用十分钟,热咖啡会凉掉。有人喜欢在杯子底下加一层很甜很甜的炼乳,等咖啡都滴到杯子里,再把黑咖啡和白炼乳混合起来喝,这里没有玻璃杯,所以纪参谋就用白瓷杯子代替,虽然效果也差不多,但是缺乏了等的那段悠闲,看着玻璃杯里的咖啡一滴一滴的滴落,这时可以想事情,可以做其他的,消磨些时光,感悟生活”。

“靠,你和一个军人来谈这些,还在战场上?这些我在丛林里的山洞里早就领受过了,当我把嘴支在下垂的钟乳石上,等着困水一滴一滴润湿我干涸的嘴唇的时候,我心里在计算着我这时来越南的第几天了,我的眼光看着洞里通风空漏进来的光柱,看着时光就这样慢慢斜倚在我身旁,看着生命,看着自己的青春就那样流走。哎!也就你们越南人能有时间这么悠闲,可你们真的哪么悠闲吗?就像一个战争制造,一场又一场,你们真的取得了胜利了吗?没有,或你们会说你们取的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对那些侵略你们的印加王朝,对法国的殖民,对日本人,对美国人,现在又是中国人,你们真的有耐心一场一场的打下去”我说。

“我们也不愿意呀!我们能不讨论这些吗?”纪焕博说。

“可以,时间到了吗?我还是喝咖啡吧,欧洲人的咖啡我喝过,只是没喝过正宗的,现在就勉强尝尝正宗的越南咖啡吧!”

“可以了,给你”阮灵玉把一个白瓷杯子递给我,还没有拿在手里,就闻到香味,真是很好闻,醇香扑鼻,缭绕心头,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很香。茶杯底的黄色的炼乳还可以看到,闻不到欧洲咖啡那种烧焦了小麦的那种焦糊味。

我喝了一口。

“咖啡的口味特别浓,浓得我一下子都有点晕,第一次被这么浓晕过去。”我心里想着。但是这种口味真的适合我吗?

“如果你不适应这种咖啡,我可以带你去胡志明市去喝街头的咖啡,那里的香味和这差不多,但是比较淡,有点其他的味到,你可以欣赏到一些别致的东西”纪焕博说。

“不用了,这杯就不错,我们走到那了”我问。

“出了太原地区了,现在在山西境内,从收到的指令来看,我们可能要停留一天,在这里。前面的道路被第一军的部队堵塞了,另外有一座桥被压塌了,工兵正在抢修。我们身后是第三军的其他师,我们的团在我们前面10公里处的小村庄里驻扎”。他说。

“我们晚上在那里驻扎?”我问。

“我们还得继xù

走,团部来电报说,附近一个‘驻军基地’出现了些状况。要我们的步兵连赶去支援。我们到了后就第驻扎,步兵连上山去支援”他说。

“那到了叫我,灵儿,我好爱你呀,你刚才那个动作弄的我好好爽。来我们继xù

”说完我就要去搂阮灵玉的腰。

第七十一章 美国人

“进攻,”不知dào

谁喊了一句,整个步兵连端起枪开始穿过树林朝他们未知的敌人冲过去。

这是一场我们还不知dào

敌人是谁的战争,我和纪焕博率领的隶属与越第3军装甲团84重炮营的1个步兵连被指定在这片树林后面集结,然后参与进攻。由于我和他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留守控zhì

重炮营,那是关系我们两个人性命的事情,两个人讨论后,这种突击作战的事情以后都是我出马,他坐镇指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更愿意这样做,我还不是一个成熟的指挥官。我还是一个士兵,一个老兵。他走的路线恰好和我相反,他很早就经过了军官的考核和锻炼。掌握部队,他比我有经验。

“敌人炮击,”我听到有声音喊。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快卧倒。“前进,起来前进,加快速度”我听到那个声音喊。

“扑通,”阮卫青也在我身旁趴下。

“长官,不能这样,我们得快速通过敌人的炮火封锁地带,才能活下来,要不然即使你躲在掩体里,敌人的炮兵不会知dào

炮弹多少钱,他们打起来炮来只听命令,命令不停,落弹不止,那样根本没有地方躲的,快起来,冲过去”说完他拽着我,没命的朝前冲。

果然,我和他刚起来跑了没一百米,我们的后方就被封锁了,那样的炮火,虽然没有我在刚入越南的时候和老陆他们打的那场战密集,但是,我要是还趴在那的话,估计连尸骨也不会完全了。

“妈的,到底是什么敌人,这么厉害,”我边跑边问我身旁的阮卫青。

“不知dào

长官,”他回答。

“嗒嗒”前面已经接上火了。

“冲啊!”我大声喊着,就要往火力网里钻。此时我热血沸腾。

“邦”我还没有冲起来,耳光就打的我金星直冒。谁敢打我,我看着四周,一个身影站在那儿看着我。

“你知不知dào

,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一个明显不属于我们连的一个越军大声对我说。

“你,”我上去就要杀了他。敢这样教xùn

我。

他也不和我多说,已经跑到前面去了。“长官,不要生气,你没有打过这样的战,冲锋的时候,这样是会被敌人的狙击手和机枪火力特殊照顾的,他们专打敌人的指挥官还有突出的士兵,那样会打击敌人的士气,你这一喊,你周围的士兵就要被你连累的”那个我救治过的老兵跑过来说。

“走,”我听到他的解释也不多说。我可不想害死我身旁的战友。我昨天才和他们讲过战场上你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你身旁的战友。

“扑,扑,扑”我身旁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下了。敌人的枪法很准,而且也很会打战。我们是第2波冲出树林的部队。前面的部队一暴露在他们火力之下就被打倒很多,其余的都被压制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看到和我们一起冲击的越军其他的部队的士兵大部分都在地上呻吟,没有死的却还是往上冲,悍不畏死,根本拿生命不当回事。

“阮卫青”我大叫一声。

“到,长官”他趴在一个小土堆后面把ak打的火光四溅,弹壳四处乱飞。不过我没有看到他有什么成绩。

“去,召集我们的连队,不要让他们无谓的去送死,把他们集中到我的周围,马上去”我大声喊。喊完我朝四周看了看,想看看还有没有那个傻瓜敢再给我一个耳光。这么丢人的事,即使他是为了怕连累他们而打我。我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存zài

。太丢人了。

对面敌人的子弹还在朝这面飞行中,一个营的队伍,现在损失过半。唯有我的这个连队还完整些。因为他们都跑在我的左右,只有偶尔几个跑的过头了死在前面。

躲在树后面的草丛里,我用望远镜好好的观察我的敌人。

他们的子弹不是漫无目的的乱飞的,短点射,站在那打上两下,马上更换位置,尽管是一条防线,依托房屋,战壕,沙袋工事,房子后面有炮火腾起,估计是他们的炮兵阵地。

但是,在越南战场上是那一方面的人有这么大的实力能和一个营对抗呢?我知dào

现在的越南不可能出现这么一个强dà

的作战单位。除非是中国派进来的团级单位,但这是越南纵深,中国部队不会无缘无辜派这么大的作战单位来。只可能派一两个侦查中队来。侦查中队也不会深入这么深呀?他们只可能在边境地区。可是看对面的敌人中好像也有穿绿军装,黄皮肤,黑头的战士,那另一部分人是谁呢?

“白人,还有黑人,难到他们是欧洲的部队,欧洲的部队只有苏联人在这里,而且苏联人和欧洲人也是有区别的,里面肯定没有黑人,有黑人的部队,又有白人,我想起来,只有美队里才有,可是怎么还有亚洲人,也可能就是中国人,怎么回事?”我在心里疑惑不解。

“阮卫青,去找一下这里指挥作战的最高军官,看看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在和我们作战”我说。

“长官,这不可能,我们只有服从,没有向长官提出疑问的权利”他说。

“那算了,我们连队的伤亡怎么样?”我又问。

“不算大,9个人死了,15个人受伤,但还能作战”他回答说。

一个士兵飞快的跑过来“嗨,谁让你们停下的,马上进攻,”

“不可能,部队伤亡太大,我们需yào

重新整顿队伍,才能继xù

起攻击”我大声说。

|“不管你们是怎么样,上面命令你们马上进攻,炮兵会给你们支援的,马上”他说。

我朝前面看了看,战场上的胜负已经分出来了,我们对面的敌人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冲上去的越军都已经阵亡。没死的也散失了作战的能力。只有我们还在这里躲藏着。

“怎么办?长官”阮卫青跑过来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跑到敌人阵地前面仔细观察起敌人来。白人,黑人,还有估计是中国人的混合体,他们都是那来的呢?这是怎样一个集体。组合对,只要有组合,有配合,就一定有他们配合不到的地方,那是那里呢?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目光透过越军的炮火的炸点深深的审视着对面的敌人。

武器很杂乱,强弱不一。右面的敌人占据着基地一排房屋,还有沙袋工事,前面还有战壕,拒马。战斗力相当的强,长短程火力配合的非常好,而且人员比较剽悍,协调有力;中间的敌人人最多,武器也是最弱,但是精神可嘉,有冲上去的越军都被刺刀拼了出来,也就是那些可能是中国人的亚州人;左面的敌人有些散乱,战斗力也不足,但是处于整个阵地的偏后,一般越军得绕过右面和中间的阵地才能到达那里。同样那里也不是全无优点,那里的人好像才是这场战斗的指挥中心,在他的侧后面,依山,伴林,火光从那里冒出,估计那里是敌人的火炮阵地。从火炮的强弱来看,有76毫米的野战炮,不过不多;有37毫米的山炮,差不多有5门左右,因为我看到了连续的5次火光,听到5声巨响,迫击炮就多了,几乎每个防守区域都有哪么几门。

战斗在一下间再次打响,越军趁着夜黑接近敌人的阵地,敌人也不断的顽强的反击。仔细数来敌人尽然有一个营之多。怎么有这么多敌人呢?

“长官,抓到一个俘虏“我前沿的哨兵带过一个人来。一看就是个欧洲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来投降的,”他被哨兵拖着,大声叫喊。

在另一面,越军的冲击声,此起彼伏,先前的趁着黑暗接近敌人的行动被敌人突然打出的照明弹照的原型毕露后,他们损失了相当一部分兵力。这样他们的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通讯兵再一次跑过来催促我们进攻。但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是不会白白的搭上自己的筹码的。

“美国人?”我试探着用英语问。

“是的,是的,长官。隶属于红色方块7作战连队上士杰克向你致敬”他甩手摆脱了拉着他的哨兵,对着我立正敬礼后说。

我看了看他胳膊上那血红的方块7,尽管他的军装早已破败不堪,油腻的难以辨认。但是那血红的方块7依然没有改变,只是有些退色。

“我想知dào

对面那些和我门作战的都是些什么人?上士”我看着对面敌人的阵地。在阵地左侧那个我听到过的声音正在声嘶力竭的用越语喊叫着催促着越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敌人最有战斗力的右面阵地。

“我们是美军红色方块7作战连队的士兵,在63年溪山的战斗中被北越军队攻破前哨阵地,全连队大部分战死,在没有胜利希望的前提下中尉命令我们放下武器向当时的北越军投降”他停下来喘了口起。

“后来辗转经过几个俘虏营,然后是集中营,农场,最后是山那边的集中营。我们连队投降的人现在活着的只有大约一个步兵班,由汤姆少尉指挥,后来集中营又陆续来了好多美军俘虏,目前最大的是曾经指挥过我们整个山罗省战斗的乔纳森上校。人数也变成目前的300多人,人数增加,但越军一次又一次的开始削减我们的人,我们开始不以为然,后来才知dào

他们都被处决了,他们害pà

我们暴动。等我们知dào

的时候,我们已经剩下只有100来人了。乔纳森上校收买了一个越军军官才知dào

,越南人准bèi

把我们彻底处理干净,以回应你们中国人同美国人结盟,也是为了掩盖他们说的从没有俘虏过美军士兵的事实。我们在乔纳森上校的谋划下,联系了他美国的一个同级同学,在他同学的策划下,答yīng

派一只雇佣兵部队来解救我们”他说到这时有些情绪激动。

我看过不少美国排的电影知dào

他说的还算事实。想象一下,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投降了的话可以享shòu

俘虏待遇,在战争结束后可以被遣返。但他们等了十几年换来的是越军不承认拥有俘虏,要把他们处决。方正是一死,他们一定会暴动,一定会想办法逃亡。

第七十二章 雇佣兵--狼群

给我支烟”我看着这个美军俘虏对身后的阮卫青说。

烟雾缭绕指尖,眯着的眼睛里是我变幻莫测的眼睛。战场上其他部分越军仍在不断的冲击敌人的阵地。并且有些成绩了。对面那些由战俘组成的敌人已经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基地里到处是喊杀声,中间的那部分军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么矫健,那么勇猛,好像他们都不曾做过什么俘虏,他们就像从中国打过来的我的战友,现在被成倍的越军包围着。正在浴血奋战。

“冲进去吗?”我想。

“冲进去干什么?杀我的战友,我的同胞们吗?他们现在如果没有援兵,即使有美国人,那些美国俘虏,还有那右面正面战斗力强劲的那部分不知dào

是不是美国人的人。最后也不免要被浩如烟海的越军淹没。他们不同于我可以游走在3,4十公里的丛林里,钻入深深的机关密布的越南人的洞穴里。怎么办?我现在可是站立在他们的对立面呀!一个越军重炮营的少校的副官。身上穿的是越军的军服,领的是越军的兵,我能暴露我自己,帮zhù

他们,最后和他们一起战死吗?”我痛苦的挠挠我的头。完全不知dào

烟已经燃烧到了末端,烧伤了我的手指。出“兹兹”的烧焦皮肤的响声。

“长官,长官,那个那个你的手”杰克上士看着对面这个越军军官,看到了烟头灼烧我的皮肤的情景。鼻子里闻到了刺鼻的烧焦味。

“嗯哼,嗯哼”阮卫青看到自己的长官的异常,故yì

咳嗽提醒。

杀戮还在继xù

,眼看着越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敌人的人数也在锐减。右面的防线已经被突pò

了,那些人退入中间的房屋里顽抗,越军从后面也派出了部队,两军搅在一起,最血腥的杀戮,最激烈的战斗,却生在树林后面敌人的炮兵阵地上。中间的已经被打残了的那部分人根本阻止不了如水的越军绕开他们冲击最后面的敌人的指挥部,炮兵阵地。

不能再等了。不能在犹豫了,张强!我对自己说。

我环视四周,看到一张张焦急的脸,看到杰克上士的麻木。

“上士,告sù

我,中间那部分人是不是中国人?”我问。

“啊!是啊,长官,就是他们最不开化了,老想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如果你给我个机会的话,我一定回去劝说乔纳森上校,我想他会顾全这里300多名美人的生命,下令投降的”他赶忙凑到我面前说。

闻到他身上那常年累月没有洗刷的恶臭,我感到他是如此的肮脏。就算是知dào

美国人一贯主张的生命最珍贵,在没有胜利可能的情况下要全力保全自己,我也不有的对面前的这个人有些反感。也为他悲哀。和亚洲的军队打了这么多年战了,他还是不了解东方人的习惯。

“那刚才在最前面阻击我们的又是什么人?”我问。

“那是乔纳森上校的朋友派来的雇佣兵,都是些以前参加过越战的美国老兵和现役美国海豹特种部队退伍军人,还有的是游骑兵,海军陆战队,以及一些外顾退役军人。在这里的是他们的一部分人,乔纳森上校说还有一部分说是要来接应的,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来。”

“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呢!这么厉害”我嘟囔的说。

“是啊!他们很厉害的,是我们美国人的骄傲!有了他们我们脱困就有望了,只不过是他们到现在也不来,怎么回事?他们可是很厉害的呀!有个很牛逼的代号叫什么‘狼群’的”他听到我说,也自言自语的说。

“狼群?雇佣兵?”我心里想。这不和我21世纪时看的一部雇佣兵小说一样的名称吗!雇佣兵队伍的代号也叫“狼群”只不过他们有哪些人厉害吗?不过在厉害要是被几十倍的敌人包围了,也要变‘尸群’了。况且他们还不知dào

他们没有选对逃跑的时间,正好选择在了越军大军集结的地方。

这是岐山,离河内,越南人的都这么近。只是越南人为什么命令部队都集结到都附近呢?莫不是祖国的军队又和他们开打了?

是的,一定是,我记得历史上两山轮战的时间快到了,面对越军的不断蚕食我国边境土地,并在边境山脊上修筑工事,炮击边民,中队终于再次忍无可忍,起了夺回边境土地的战斗,只是规模并不是很大。从越南的行动来看,不是他们过于谨慎,就是战斗的规模升级了。

你还别说,‘狼群’果然不是涮的,重新组织起了防御阵地。越南人现在和他们太近,越军的炮火也不敢开了,只能和他们麓战在一个很狭小的地域。这样越军的近距离优势反而被他们抓住了。加上时不时冲出一两个中国人和越南人拼命,越军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要是我就叫人退出来,拿炮轰他们算了,等都变成尸体了再去收尸。现代战争不都那样。

眼看着东方已经白,眼看着我在不出手我的那些同胞就会被越军绞杀。我却不知dào

怎么办。越军指挥官好像也把我们这部分忘记了。可能他想我们这些炮兵不适合参与如此惨烈的战斗吧。

怎么样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又救下我的同胞们呢?我的眼里有些胀痛,即使是被越军围困在太原山区,地洞里长达多半年之久,我也没有这么惆怅过,没有这么痛苦过。

如果要救一两个人,那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是救几十个,甚至要把现在正在和越军作战的所有人员包括那些美国雇佣兵也救下来,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了。

我需yào

一个帮手,可是纪?博不再我身边呀!阮灵玉也不在,我得靠自己。

现在我多么希望还在外面游荡的那部分雇佣兵能及时赶到,冲击一下越军,我可以乘机放开一个口子,放他们出去。可是,不但我失望,就是在战场上正在作战的乔纳森上校估计也很失望,也在苦苦等待。

阮卫青,我能相信他吗?不可能。我很想把那个杰克一枪打爆头,可是现在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希望。不,是我的那些同胞们的希望。

“阮卫青,去把我们车里的那些烟雾弹和催泪弹拿来,多叫些人,务必在战斗结束前拿过来,”我转头对他说。

“长官,让他们去吧,我在这里可以保护你,”阮卫青说。

“不用,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况且那些东西没有你也拿不出来的,吴上校不会让任何人拿那些东西的,”我平静的说。

“恩,好吧!保护长官,长官有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他对曾经跟随他的那几个同乡说。然后叫了一个排的士兵原路返回。

“你们几个去那边去,我要和杰克上士单独聊聊,”我对留下来的卫队说。

我提着惊慌失措的杰克来到一株大树后:“杰克上士,我想和你做笔交yì



“什么交yì

,长官”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

“我很为你的行为感到不齿,你出卖了你的同胞,你的战友们,你把他们的生命送给了敌人,你想保住你的生命,但是,根据越南军队的一贯规则,怎么说呢?你知dào

越南是个多战事的国家,古时候有印度那月王朝,或其他什么王朝的军队统治过他们,他们也曾经不缺乏民族斗士,反抗过;近代清朝,也就是中国zf为了维护他的统治远征过这里,这里是他们的附属国;再近些,他们成了法国的殖民地,就连日本人也曾统治过他们,他们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把日本人的残忍学了去,他们说”我停顿了一下。

“他们说什么?”他问。

“杀了他们,就没人再敢来越南了。也就是说,越南队俘虏不是很友好的,更不用说你们这些曾经想要反抗他们的人了。这次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们人太少。告sù

你吧,往北走10公里,就是越军第三军的集结地,你想你们还能逃走吗?”我说完看着他。

“你是说,给你些好处,你就放我一条生路?”他明白过来说。

“很聪明,不过不是你,而是你们,你们的所有战俘,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会儿,越军兵力不够,一定会催促我上去围困你们,等待大部队到来,我可以让你们活下来,不过你们得听我的。至于好处费吗?我还没有考lǜ

好,不过不会使你们太为难的”我说。

“你要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和乔纳森上校说,要不然凭什么相信你”他皱着眉头说。

“我要那些中国人,还有10w美元,”我说。

“中国人,我不好说。10w美元,你还不如去抢”他说。

“去告sù

乔纳森上校,不急,我会在你们外面慢慢等”我说。

“我不想回去,我可以让我的家人给你汇一千美元,或两千美元,美元兑你们越南盾,那是很大一笔财富。不是吗?”他说。

“来人,把这个混蛋拖出树林埋了,”我没有理他对不远处的卫兵说。

“不,不,长官,你听我说,一万美元怎么样,我一个人给你,”我笑着看着他,他看着阴着脸快速走过来就要拉他的胳膊的士兵。

“好吧!我去,不过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放我们一条生路”他说。

“这才乖吗?”我摆摆手示意士兵们回到原位。

“你们几个,让大家准bèi

,都起来,我们进攻,”我说。

“带上他,不要让他跑出我的视线,”我对身后的几个卫兵说。

第七十三章 特工阮灵玉

吴长官,你知dào

他是谁吗?”阮灵玉问。

“知dào

,一个中国人,一个越南人的噩梦”纪焕博端着他的那杯越南咖啡说。

“那你还和他同流合污?你不怕被越南人唾弃吗?”阮灵玉抚弄着自己的辫子说。

“你呢?你也是越南人,却做了他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怕被越南老百姓沉河吗?”纪焕博反问道。

“我也不知dào

,其实我非常的恨他,恨的他咬牙”她用力的抓主自己的辫子,好像那就是那个人似的。

“那你还要接近他,莫不是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从你一来我就知dào

你这个女的不是一般的人,不是特工吧?”纪焕博说。他有意无意的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阮灵玉那雪白的大腿。

阮灵玉笑了笑,这一笑把纪焕博的魂都勾去了,他手中的咖啡不自由的下落。不过纪焕博毕竟置身官场,定力还是有的,马上快速的接住咖啡杯子才没有被咖啡杯子里的咖啡洒了一身,咖啡杯子也免去了粉身碎骨的命运。

“可以告sù

我你接近他的理由吗?”纪焕博问。

“你先说”阮灵玉娥眉上翘轻起樱唇说。

“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打打杀杀,我想去做一个寓公,安享晚年,越南这样恶搞,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你不见我们的人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我拯救不了他们,我只是想拯救自己”他望着满天的星星说。

“如果越南可以拯救人民与水火呢?比如说就此停止战争,和中国和谈,然后埋头展,我想凭我们越南人的那股精神一定会赶上那些达国家的,用不了多久”她倚在那部被修好的战场指挥车的前面挡风玻璃上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纪焕博说。

“拯救人民与水火,哦,那你先拯救我吧!拜托你不要在诱惑我了,我对于女人的定力不比你那位中国恶魔强多少,我怕你在这样下去,我会犯错,那样的话,我想我活不过今晚上”纪焕博一直手提一提自己的裤头,在自己跨间调整了一下说。

“呵呵,吴长官是不是想了,那就大胆一点呀!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我们脱离这个恶魔,不过我想他活不过今晚,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来吧!让我们进去,你不想来吗?”阮灵玉银铃般的笑声是那样的悦耳,把周围本来远处本来在偷偷的打量她的士兵们的魂都勾去了。

“不要逼我,阮特工,如果你再这样我会马上逮捕你,然后等他回来,他会好好的再和你温存一阵,然后把你剥光,吊起来,再那军营的旗杆上让大家都看看你的春光,我想这里每个士兵都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但是,要是他同意把你赏给他们的话,他们会更加感激他,并且会为他卖命的。你还不了解他,这不怪你,真的”他眯着眼,望着阮灵玉,眼睛里尽是冷酷的,可怜的,同情的笑。阮灵玉被他看的有些毛,本来想勾引这个军官,了解一下那个人的底细,没想到这个她知dào

的,本来就是地地道道的越南人的军官会哪么维护他----那个中国人,越南人的梦寐。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动作,他!不是好惹的,他知dào

你是什么人,哦,不就是一些俘虏的暴动吗,他们为什么还没有解决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得派人去了解了解”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不是为这个zf做事的,吴长官,我是在为越南的崛起而战,但我现在必须为我姐姐的生命而委身与那个人,要是越南还有希望,你会帮我吗?有一些人,他们和我们的思想一样,他们志同道合,为了一个越南,一个人民生活安定,周边环境和谐的越南而奋斗在秘密战线,他们在等待这一个机会,而你身旁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机会,”她激动却又严肃的说。

“这是我收到的情报,这个战俘营里有些中国人,还有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人,他是我们的领袖,曾经是越南的开国功勋,他因为反对战争而被捕,我们得去救他,那个人之所以没有回来,我想是因为他想救那些中国人,一定是的,如果你要帮zhù

他,就马上和第三军的军长陈文琼取的联系,只有他能让那些人停止进攻,说实在我也不怕你把我怎么样,因为,你看看你的营地周围就知dào

了”她说完朝营地外面望去。

“你说什么?你想怎么样”纪焕博马上站上车顶朝外面看去。快要白的天色把周围的一些事物暴露了出来。

“铁血警卫师”越南第三军的王牌师,所有的装甲车的炮口都朝着这里,也就是说,他们昨天驻扎的时候没有选好营地,被第三军的这个师包围在了这个村庄里。周围都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的越军。纪焕博不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暗暗责备自己。

“另外,帮zhù

第一军的“719雄风师”打那些俘虏的是第三军的“54殖民师”那也是在抗法战争中表现最好的师,现在他们在外围,你想即使那些人能从719雄风师的包围中突围出去,那么他们能冲过“54殖民师”的防线吗?那些人也是的,突围也不选时间和地方,正好赶上大军集结,这里随便那个部队都能轻易取他们的性命”阮灵玉不无得yì

的说。

“你们再厉害,难道能困的住他吗,他被几个军包围都出来了,难到他害pà

你们几个师吗?”纪焕博强力为自己辩解道。

“他能从你们手里游刃有余是他仗着地形,款且他直接面对的仅仅是一个师,其他的军都只是在他最后的时刻开始行动的,不过他很幸运,他很会耍计谋,所以他能出来,现在这里是平原,虽然也有树林,也有一些小山丘,但那些能保证他顺利突围吗?只要我们不需yào

他,我们可以随时要他的命”阮灵玉满怀信心的说。

“那就是说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突出去了,如果他什么也不管,一个人呢?只要他想躲,就是你们挖地三尺,又能怎么样?”纪焕博挣扎着。

“哼,那他最后别出来,再说,他还有我呢,她的这个最爱,我的耳朵已经听腻了他说的那个‘爱’字了。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想不会不管我的,哼,其实他爱的是我的姐姐,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是他的,他的身体也是我的,但他的心里却装着我的姐姐,这是那个女人也无法仍受的事,如果不是我们还要利用他,我早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也不知dào

我姐姐是怎么爱上他的,他怎么哪么爱我姐姐,现在我姐姐在政治局的大牢里,每天受尽折磨,这就是我恨他的原因”阮灵玉咬牙切齿的说。

“如果,我加入你们能得到什么?”纪焕博终于动摇了,他也不想就这么离开自己的祖国,自己为止奋斗一生的祖国,要不是他不甘心做别人的替死鬼,要不是他贪恋美国的富有生活,他也不会想要和那个令自己尊敬的敌人一起合zuò



“想要留在部队,提拔你当师长,不想在部队在省zf里给你留个位置,只能省zf级别,不能在高了。这是上面的意思”阮灵玉说。

“想要他怎么帮你们?”纪焕博说。

“现在越南的军队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包括人民都很怕他,只要他出去转转,吸引zf派其他的军队去追击他,调空河内周围的军队,我们的第三军就能顺利进攻河内,占领zf,倒时候,越南将不在是那些只会打战,只会让人民在幸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贪污腐朽的黎笋集团的zf。越南万岁,越南人民万岁,我们将会过上好日子”阮灵玉越说越激动。小手不由的握成了拳头举过波涛起伏的胸脯。

“长官,阮卫青奉命回来取一些东西”阮卫青跑过来对纪焕博说。

“你们怎么回来了,战事怎么样?”纪焕博问。

“报gào

长官,那些俘虏实力不一般,我们的攻击没有奏效,苏副官让回来取一些东西,他现在正在那想办法”阮卫青回答。

“也就是说你们一个师的人都收拾不了一些俘虏吗?”纪焕博怒道。

“要让我们出击恐怕早打下来了,只是苏长官不知dào

为什么迟迟不进攻,还叫我们回来取东西”阮卫青回答。

“他叫你们取什么东西”纪焕博问。

“他说苏联人的车里有一些催泪弹什么的,要我们尽快取来,敌人的火力很强dà

,他们占领的是一个曾经的驻军基地。里面有好多武器,根本不担心我们冲进去”阮卫青说。

“能,去吧”纪焕博回答。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这些小兵喽?说话了。

“假如我们成功的话,哪么越南就是一个新的越南,就不用打战了。人民已经很疲惫了是不是?”纪焕博问阮灵玉说。

“嗯”她回答。

“……”

“想都别想,幼稚”一个他们两个都不想在这时听到的声音如炸雷般在他们耳边响起。

第七十四章 妹妹阮灵珠

纪焕博骇的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展,站在车顶上连下来的力qì

都没有了,他的脑子里此时都是那方圆三十公里树林里伸长舌头,双臂无力的下垂,被吊在树上随着晨风摇摆的越军尸体,还有那些被击中头部脑浆四飞,好久才颓然倒下的尸体,还有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尸体,以及受伤后再地上痛苦的哭爹喊娘的越军。他可以幻想到那个人手里有一把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绿色的萤光刻画线正对着他的头部,也或他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站在自己背后,在听到自己想要背叛他的话后正把匕捅进他的太阳穴,他见过被那个人用削尖了树枝捅进太阳穴的尸体,他当时的感觉就是无力,恐惧,极度的恐慌,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现在,他听到了那个声音,想到先前自己和阮灵玉的谈话,他不能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变卦,会怎样残忍的杀害自己。

阮灵玉却没有那么多害pà

,她只是本能的吓了一跳,他除了在战斗后期见到被他用先进的电子战欺骗,招来越军自己炮火打击的损失惨重的越军情形以外,就是这几天和他腻外在的中,她和他简直太近了,近的就如夫妻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后没有知觉一样。

直到她听到话后半天没有见张强出现,周围的气氛却越来越压抑,她转头看到纪焕博那惨白的面孔,毛尽数站起,眼神游离,浑身打颤,才有些害pà

了,她也开始茫然四顾,想要找到声的那个人。然而,树影婆娑,夜风摇曳,荒草萋萋,虽然有东方的一点鱼肚白告sù

她天色将亮,不过心里种感觉有点东西在压迫,她不能呼吸,她想要摆脱,越是这样,她的恐慌就越控zhì

不住的疯狂的加深,直到她大喊一声“出来,”。

如她所愿,一个人影从她脚底下缓缓升起,那黑黑的身影,满披着杂草,脸画的不规则的破坏人眼视觉感应的恶魔才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她不知dào

是为了自己还活着流泪还是为了这个白天还和自己在床上覆雨翻云的男人显出自己恶魔的真面目而害pà

的流泪,总之她有些崩溃了。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那几万越军一年来的那种心底的恐慌,恐惧。

阮卫青也是被订在原地,手里的枪怎么也没法打开保险,手颤抖的犹如热烈演奏的吉他手的手。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恶魔的出现就如战友的死亡,哪么突然,哪么简单,哪么理所当然。他也能感觉到纪焕博和阮灵玉心中的那种压抑,那种恐慌。这就和叶公好龙一样。不论他是多么的喜欢龙,当真龙出现的时候他也不吓的魂飞魄散,逃之夭夭。他现在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手刃眼前的这个恶魔,然后是众人的崇拜,家乡父老的敬仰,将军们拍着自己的膀子,对自己投来赏识的目光。然而这么长时间来心里的阴影,心底的那份既害pà

又希望恶魔出现的心理,告sù

他不能,你不能,不能出手,出手你一定会死。

“带我去找你们的那个军长,好吗?”我在阮灵玉脖子上吹了一口气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阮灵玉问。

“你,回到车里面去,马上,”我没有回到阮灵玉的问话。转身对纪焕博说。

也许是我的恶魔形象太深入他的心里了,所以纪焕博没有任何表示就马上滑下车顶,打开车门进了战场指挥车里。我抓着阮灵玉早已吓的柔软如鲶鱼的身体,拖着她也钻了进去。

阮卫青直到我进去了很久才从震惊中惊醒,呼喊着早已现这里清况不对的士兵们将指挥车团团包围住。他不知dào

那个恶魔是怎么从潜入戒备森严的军营的,况且军营外面还有其他的部队团团包围。哪么严密的阵型。他是怎么进来的。却没有想到这个恶魔其实一直都呆在他身边,被他严密保护,被他感激着。就是他的那个老乡长官。

一进车里,我就把阮灵玉推倒在椅子上,从背后搂住她粉嫩的脖子,探过头去吻上了她有些冰凉的唇。

水润的唇上尽是泪水,别有一番风味,比真真的阮灵玉的唇更多了几分柔软,却有些怜惜的意味存满我的心头。这个和阮灵玉长的如此相识的女人是谁呢?她怎么主动撞进我的怀里?

“喜欢吗?”我悠悠的问。

“不喜欢,”她倔强的别过头说。

“那为什么要把你的身体给我,是为了国家吗?”我说。

“不,为了国家我会杀了你,你给我们国家造成的伤害远大过给我的伤害。我是为了我的姐姐,阮灵玉”她哽咽的说。

“你叫什么,能告sù

我吗?”

“阮灵珠”她很无奈的回答我,因为我现在和她交换了个位置,我坐在椅子里,她跨坐在我的大腿上,这样姿势让她感到很难受,她动作的时候,摩擦出的正把我往崩溃的边缘带。我这两天没有少享shòu

她的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一定会再把他带往里面那个我们两无数次缠绵的地方。

“纪参谋,去摆平外面的那些军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让阮卫青回到树林里去,让大家回答岗位上,就当我没有来过。我要和阮特工好好谈谈”我转头对纪焕博说。

“嗯,好吧,可是,你来过这里,我们会不会暴露?”他有些担心的说。

“这事就交给我和阮特工吧!你掌握好军队,记住不要耍花样,没有我,即使你和那些人搭上线,到头来他们还是会放qì

你,他们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你现在唯一的选择,还是好好的跟着我”我冷冷的说。

“好,那她?”他担心的问。

“放心,我很爱我的女人,即使我承认我这人有点用情不专一。但是谁要是伤害了我的女人,我让他百倍的偿还,让他感觉,天大地大都不如一死才能报答我对他的伤害,是的是伤害,我不会给任何人以恩,但会给他强烈的报复”我抚着阮灵珠的秀说。

纪焕博出去了,我听到外面一阵忙乱,然后听到纪焕博说:“大家不随便开火,苏长官的女人在里面,车里还有重yào

的文件,谁要是不听命令,就地正法,叫‘宪兵队’来,维护秩序”他着急的说。

“好了,阮特工,我们可以去找你的那个上司了,是那个陈文琼军长吗?”我问。

“纪参谋,他就是那个临阵逃脱的军官吗?没想到你们能混进军营里来,还让一个营的官兵为你们卖命”她的心情略微好些了便冲着我说。

“不亏是特工,自我调节能力蛮好的吗?刚才还欲火难耐,马上就变得冷冰冰的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几夜的夫妻,不至于这么冷吧!”我重新拉住她刚才趁我对纪焕博说话的时候挣脱的身体说。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和你现在是仇人,我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拼命,”她有些厌恶的说。

“啧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变化还很快吗?昨天你和我做的那个姿势我还想要,“我继xù

挑逗她说。

“张强,放尊重些,我和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姐姐我不知dào

她当时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但我直到,肯定不是她自愿的,她只是被你胁迫的,我只希望你能尽快去救我姐姐,或我把你送倒政治局换回我姐姐”她说的很快很激动。她的脸被我的话语挑逗的有些红赤。

“好吧。我们走,我想你姐姐的事可以放一放,我想那个俘虏集中营的事情是你们这帮人做的吧?你们为了救出里面的那位大员,不惜牺牲里面的那些美军俘虏和我的同胞。现在我要救他们,我们现在站在同一个战线”我一边把她拉到前面驾驶室,一边和她说。

“那是肯定的,只有她有那个威望,可以让越南人民站出来反抗这个zf,只要我们兵变成功了,他就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向人民宣bù

组成新zf,和你们中国人和谈,然后重新建设我们的祖国”她憧憬的说。那种憧憬有些单纯,却也是这个时代人们应有的表情。他们认定的事情是哪么执着。比我那个思想多的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的时代的人们的眼神纯洁多了。

“你是怎么离开战场的?”她坐在驾驶室副座上说。

“我不会开车,你开吧”我说。

“什么?堂堂的被越南人害pà

了大半年的恶魔居然不会开车?”她吃惊的说。

她的表情夸大的有些出格,那张开的小嘴,那自己的舌头吮吸了无数次的香舌,探出嘴外面,圆圆的小脸上没有风干的泪痕,红扑扑的就如熟透了的苹果的脸颊,闪耀着星光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呵呵”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

“我跟过车,但没有开过车”我说。

“你开过没有?”我担心的问。

“去,一边呆着去,”她这时也被我的行为逗的笑了。那个越南人也没有想到过把他们打的晕头转向的这个中国人居然菜到不会开车。

她一笑的风采,把我拉入了纪焕博一行人的行列,都是痴痴的盯着她,被她的美貌镇住了。我乖乖的这个妹妹比她姐姐好kàn

多了,以前我的脑海里都是她姐姐的相貌,掩体里和车里黑暗的空间又让我没有能完全看到她的美丽一面。尽管也曾无数次缠绵在床底之间,但是来的时候都是下半身思考,现在借着驾驶室外明媚的阳光,重新审视这个尤物,的确让人又疼,又爱。

我现在为自己的先前隐伏在她和纪焕博脚下,听到她蛊惑纪焕博为了越南即将有新生的集体,要求纪焕博背叛我的时候想要杀她的决定没有实行而感到庆幸。那样的话,我不就又少了一个生命中的美丽女人了吗?虽然要是为了大义,为了我的生命的安全,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但那也应该太着急。我想。

第七十五章 谈判(一)

战场指挥车推着频频后退的84重炮营的士兵们出了营地,朝第三军指挥部驻地驰去。

我坐在阮灵珠身边,还是那身行头,一身类似吉利服的服装,远处根本看不出脸型的油彩遮面。手里只有一把手枪。我为了快速潜行而放qì

了步枪。

要不然我怎么能先阮卫青快速回到营地,潜伏在纪焕博他们脚下,听到那一段精彩的对话,让我改变了想要让纪焕博强行开炮,掩护我解救自己同胞的主意。

既然有这样一个秘密战线,这样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或许这就是希望。如果我强行开炮,那倒霉的可能是84重炮营的那些士兵,他们可能会被已经被阮灵珠出卖,被第三军那些王牌师消灭,我现在还在庆幸自己能听到那段谈话。

阮灵珠不是阮灵玉,不是被我用俘虏的阮灵玉,可怜我的女人,我的阮灵玉,那些政治局的人到底会怎么对待她呢?带着对我的女人的担心,带着对解救我的同胞的渺茫希望,我的去会会这个第三军军长,陈文琼。

我想尽自己最大努力救下他们,有了他们,我就可以不用一个人作战了,我就能解释我在越南的经lì

,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祖国了,我就不用被当作间谍,或,默默无闻的回去,直到老死也没人知dào

我曾经在越南也曾经浴血奋战过。想起那些曾经的对越反击战老兵的凄惨生活,我知dào

我起码会被闷死,我曾经的荣誉被掩藏在金钱之上的物质生活中。

我想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要想活着回到祖国,我就只能加强我的力量,不仅是自身的军事素质,生存的能力,还有外部的力量,只有灵活多变的策略才是生存下来的保证。我要在越南人心头营造一个恶魔团体。

强dà

如21世纪的特种部队,强dà

如21世纪的狼群雇佣兵。

他们就是我活着回去,打破越南人大军封锁的一只铁拳。只是不知dào

,归途,回归的路上有多少尸体铺就。

不过如果她说的那个在俘虏营里的大员真的能完成对越南的改造,并且不会反悔的话,我们会不会坐着舒适的运输机降落在昆明的机场,或是都北京的机场,享shòu

人民英雄般的欢迎。

“我们被挡住了,快想办法”阮灵珠转过头来说。

“你没有跟他们表明你的身份?”我问。

“表明了,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把我的特工证送出来,而且好像在调集兵力,想要包围我们”她着急的说。

“坐好了,听倒我的信号,你就加速开过去,目的就是他们的第三军指挥部,到了那里,我们在想办法”我说完就离开座位,想要到后面车厢顶上的20毫米机关炮上去。

“哎,我可以相信你吗?”她有些惊慌的拉着我的衣角。

我回头摸了她的脸蛋一下,说:“如果你和你姐姐一样爱我的话,就只管开好你的车,记住,我也是爱你的,我爱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尤其爱你,”我弯下腰捧起她的脸,在她动人的樱唇上烙上了我的吻。

我爬上车顶的时候,越军的‘铁血警卫师’的调动仍然没有停止,他们的装甲车正呈扇形包围过来,比较有利的是,问他们的地形处于下坡,我们的装甲指挥车正在山坡顶端,也是最容易被击中的时候。

“冲过去”我大叫。

没等我的话说完,战场指挥车已经如脱缰的野马飞速朝包围圈的缺口冲去,我马上拉开机炮的机关,在晃动的车体和机炮呈一个优美的夹角的时候,炮口真好也瞄上了一辆装甲车的顶端射手的身子。果duàn

开火,打的那辆装甲车护板上火花四冒,射手的身体被机炮子弹撕裂成几片飞落四周,装甲车旁边的士兵脸上血光闪闪,慌不择路,被其他的装甲车撞的飞起老高。

这太突然了,越军还没有等到他们的军官开火的命令就被重创,一时间也胡乱开火。我们的车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队伍。碾过越军的士兵,撞开善没有准bèi

的装甲车朝军营深处冲去。

机炮毕竟还是射速太慢,压制不了奋勇而上的越军步兵,擦着车体飞过的反坦克火箭弹,差点打中我们的无后坐力火箭炮的爆zhà

就是最好的佐证。我放qì

了机炮,转而操纵那挺mh。50机枪。极高的射速,密集的火力。打的周围的越军尸体横飞,到处乱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朝我射击。270度的转动,让我可以最大范围的消灭越军,消除对我们构成威胁的越军士兵,以及装甲车。

猛烈的爆zhà

也是我们能脱困的一大原因。正像一战时,那个被盟军炮兵击中的军火库一样,爆zhà

正是来自第三军铁血警卫师装甲营的炮弹储运车。它的外面被我击中,引的火苗引燃了里面成箱的炮弹。炮弹像燃放的烟火一样四处乱飞,阻挡了越军追击的脚步。

车速很快,我在车上很快打光了一箱弹药。战场指挥车穿越了越军阵地,冲向了设在越军‘54殖民师’军营的第三军指挥部。那里的人已经是如临大敌。

两面山坡上是坦克,正面是反坦克炮,成堆的越军,越军的后面可以看到一个高级的将领站在那,被一群同样高级的军官包围着。可以说将星闪闪,我从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校级军官,还有几乎一打的将军。怎么说这也是第三军的最高指挥部。

由于冲的太快,战场指挥车已经没有撤出去的可能,山坡上火炮的齐射可以把我们撕扯碎片。这下可是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阴郁的室内,面对着无数射来的目光。

“陈军长,能请你的人出去一下吗?”我扫视着无数的目光说。

“军长,不能能答yīng

他,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注意你的安全”有人快速插话。

“不用出去吧!他要想杀我,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他会像个老鼠一样悄悄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然后杀了我,中国人不都这样吗?从来不会在正面战场上和我们决战,只会和我们捉迷藏”陈文琼说。

“是吗?陈军长,不知dào

如果没有中国人的捉迷藏战术,你们越南人会不会打败美国人,没有中国人无私的支持,你们以为凭着你们那一穷二白,弹丸之地的资源能抗住美国的疯狂进攻吗?”我反问道。

“这,我没有否定中国在抗美援越中的作用,但是你们现在这样打击我们,尤其是”他停下来,看着我,朝那些聚集的部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他的部下在拖拖拉拉一会儿后终于退了出去。从外面的嘈杂声中我们都可以知dào

,他们没有走远,还围在附近。

“你,这个恶魔,不仅对越南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而且也严重削弱了我的力量。我的一个师,一个守备师被你打成了半残,我的师长被政治局投进了大牢,我的第三军在你最后的反击中损失了大量的装甲力量,大量的火炮。我的军队呀!”他狠狠的敲在桌子上。也不知dào

是谁的眼镜被他砸成了粉碎。血顺着他宽大的手背流淌。

“不要这么激动,这都无济于事,关键是我们有没有合zuò

的可能,我已经和你的使,”我看看了看阮灵珠。

“好好的谈了几个夜晚,她背负的使命可真不轻呀!”我嘴角露出的轻笑,更激怒他。他当然知dào

我们两个是怎么谈的。阮灵珠也有些羞愧,甩给我个白眼。

“你想怎么样,如果我并不想买你的帐,现在击毙你,凭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我们的事情。不需yào

你,你只不过是我们临时想到的一个棋子罢了”他掏出上衣布袋里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白沫,然后按在手背的伤口上。手绢上那一朵鲜红的牡丹是哪么的醒目。被血一浸更加鲜红。他的目光在上面留恋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痛楚。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我和阮灵珠还是同时抓住了那丝留恋的目光。

“很痛苦,是吗?想着中国的情侣,却干着反对她的祖国的事情?”我乘机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不这样干,我就不是恶魔。我要打击他。当他露出破绽的时候我才能乘机反击。

“这不关你们的事。给你个机会,加入我们或我把你们送倒zf那里,乘机率军完成我们的大事”他说。

“是吗?你好像忘了你是谁?忘了我是谁?”我靠近他说。

“别过来,我知dào

你是谁。”他快速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手枪对这我。

“你真是忘了我是谁,我相信你开枪的一刹那间我可以杀死你起码3次”我说。

“这么近,你能快过我的子弹吗?”他说。

“我没有说要快过你的子弹,你能打中我,可是,你也会死。要是这样,你大可以在军营外面让坦克开炮,我们那时候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我们进来,你可真是犯了大错。”我盯着他的枪,一步一步的接近。

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可以看出他不是因为害pà

,而是因为自己的胸前可能有旧伤。

“药在那里?”我问。

“不要你管,离我远点,警卫”他大叫。

“不要叫,告sù

他药在那里!”阮灵珠不知dào

在那变出的一把手枪抵在他的额头上。

外面的警卫很尽职,只不过是一声低低的轻喊,已经是破门而入。几把步枪指着我们。要不是我们躲在陈文琼身后,他们投鼠忌器,我们可能早就中弹了。

“命令他们出去,告sù

我药在那”我毫不为所动,这样的场面真是经lì

的太多了。

第七十六章 谈判二

吃了药以后的陈文琼倒在椅子上舒缓了一下气息。抖动着手按在桌子上想要重新站起来。

“我们坐着谈就可以了,”我看他实在是有些激动,却又没法从刚才的创伤中恢复过来说。

“嗯,这是一个很听起来悲情的故事,你们想听吗?”他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手绢说。就像一个老人将要回忆自己那不幸的一生一样。

“她一定是个中国女人,你们可能在越南认识,她可能是一个在越华侨,也可能是一个援越女兵。一个护士或是一个女记。也或你去过中国,对吗?“我问。

“是的,你猜的不错,我当时是越南派往中国的军事学员,在昆明和北京都学习过,我就是在北京认识她的。”他快要陷入了回忆。

“打住,陈军长,在不远的地方正有我的几百同胞被你们的人包围着,他们正在流血,你们那个大员要是不搭救他的话,他也会被其他越军错误的杀掉,你想,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我说。

“是,也是,你看我老糊涂了,这都是你这个恶魔害得,要不然我怎么会乱了分寸,既然是这样,你想怎么样搭救你的同胞“他问。

“我想你能让你的人拖延一下进攻,或干扰一下越第一军的人进攻他们,我自会率人去解救他们,然后等我吧把他们送倒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完成我们的协定,帮你们引开对你们不利的军队,起码可以扰乱他们,让他们分不出人来阻止你们行事”我说。

“越南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就是老挝,柬埔寨,泰国,以及俄罗斯边境都在燃烧着,都在动乱中,那里才是乐土?”他激动的说。

“这不都是你们的东南亚印支联邦给折腾的吗?你们在老挝驻军,侵略柬埔寨,骚扰泰国,和苏联人搅和在一起,狼狈为奸”我凑近他说。

“这都不是越南人民的本意,他们只想要安定的生活,这是黎笋集团搞的,我们就是要打破这种格局,”他也凑倒我脸旁说。

“那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大多数人支持,他们几个跳梁小丑又能怎么样。还是你们越南人民好战惹的祸”我转身走开说。

“请不要污蔑人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要请你们离开了,”他说。

“好,你准bèi

怎么做”我问。

“河内是个狭长的地带,正如我们的国家的地形一样,现在岐山离河内只有一日的路程,如果没有耽搁,第三军可以在10个小时内开进河内,但是我们身旁有第一军的一个师,河内还有大大小小的军队大约四万,是我们第三军的1倍还多。当然,河内的公安部队,以及一些小的团体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的力量可以得到点加强。我们最大的力量是来自胡志明市的第四装甲军,以及驻柬埔寨的第十一精锐步兵军,他们装备着最好的机械化车辆,能在我们成事以后以最快速度赶回来”他说着。

“成事以后,也就是他们还是没有完全倒向你们这一边是吗?那太不利了,对与你们来说。第四装甲军也是这样吗?”我问。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掂量这些力量是不是可以依靠,是不是正如我说的那样他们会帮zhù

他们成事,而不是在事成之后回来收拾胜利果实,或在他们失败以后,回来收拾他们。他不能肯定。

“漏洞太多,你也不要和我介shào

了,你就说我的战友你怎么解救吧。第一军的一个师明显是来监视你们的,他们背后可能还隐伏着杀招,我只能这样提醒你,所以你现在也是不能动作太大,你还得依靠我,这就是你找上我的原因是吗?”我说。

“嗯,我要怎么作呢?”他问。他现在有些佩服我了。我能给他们以打击,并且能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不是侥幸的。

“你只要派一个师假装帮zhù

第一军,然后把那些俘虏较给第84重炮营就对了,他们还是俘虏,我保证他们不会脱出我的手心,不会给你添乱,不过,我需yào

些力量,你能给我些坦克吗?”我说。

“我是说,关于我们的计划,我们的复兴大计,你有什么要说的”他问。

“周密计划,重新审视自身的力量,加紧清理你身旁的他们的特工人员,对与意志不坚定的要及早清理,我是说对于那些已经知dào

你们太多计划的,对于只是模糊知dào

的墙头草可以放着,不要打草惊蛇,以免把他们推向你的对立面,就是这样”我说。

“还有呢?”他问。

“什么还有,难道要我这个外国人指挥你们的行动吗?我就是参与了,也只能是个雇佣军的成分,只能让你们当枪使,难道你们希望我干涉你们的内政?那样即使我帮zhù

你们打赢了又怎么样?一旦有一天文件解密了,人民还会支持你们吗?”我说。

“恩,也是,你看我干了一辈子军人,还是参不透这些政治,还是你提醒了我,我只是要保卫祖国,报销国家”他望着帐篷的顶端说。

“我希望你快点坐决定,这多快到正午的了,我的同胞们不知dào

又已经死了多少了,如果他们都死光了,我想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我回去,你过来,我们可以拉开架势打一场了”我说。

“参谋,记录命令”他朝外面大叫。

“到,军长”一个参谋背着步枪就冲进来了。

“等等,”我大叫。

“又怎么了?”他看着我问。

你过来,我朝他勾勾手指头。他狐疑的退了一步,他的参谋也马上把枪卸下来,指着我们。阮灵珠也把手枪指着那个参谋。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说,你应该找个信的过的亲信去办这事,又怎么能当命令布出去,你不是在告sù

潜藏在你内部的对手,你要怎么样吗?”我说。

“是是,对,叫齐师长来”他瞧瞧自己的脑壳说。

等他叫来齐师长布置一番后,我和他赶紧道别,和阮灵珠开着战场指挥车回到84重炮营,这时第三铁血警卫师已经撤除了对我们的包围,不知dào

开往何处去了。

“我们该怎么办?”回到84重炮营阮灵玉就问我。

“还能怎么办,我一会儿回到树林里,继xù

指挥部队,你们在这里控zhì

好部队,做好防备,不要被人家再包围了,我希望你能暂时加入我们这边,也就是我和纪参谋这边,如果你还要救你姐姐的话。当然如果你把你的国家看的比你姐姐更重yào

的话,你也可以继xù

给那个陈军长通风报信”我有些生气的说。

不是她给陈文穷通风报信,我们能哪么辛苦吗?

“你是再怪我吗?我在作一个越南人应该作的事情,还有即使不是为了我姐姐我也会和他们再一起的,因为我们需yào

一个和平的越南”她说。

“是吗,但愿你姐姐能理解你说的话,我不需yào

在这里再和你辩论了,因为现在救我的同胞更有意义”我说完就快步抢出军营。消失再84重炮营士兵们的视野里。由于铁血警卫师的包围,他们也不敢出来追,怕在外面中了埋伏。

被包围的俘虏们继xù

做着抵抗,不过零星的枪声和偶尔的迫击炮炮击对他们已构不成实质的威胁。第一军似乎也嗅到一些空气中不安定的因子。

回到树林,我在暗处换回越军的衣服,摇身一变又成了他们的苏长官。我故yì

在胳膊上,脸上弄了些伤,以掩饰我这么长时间的走失。

“长官,你没事吧,我听说那个俘虏杰克逃回去了,并且差点杀了你,我们到处找你”阮卫青来到我的身边,看了看给我上药的军医说。

“没什么,阴沟里翻了船,叫那个该死的美国人暗算了一把,差点回不来了,昏迷了好半天,可能他逃命心切,才没有把我打死,我的枪丢了,你能帮我找一把来吗?”我说。

“好的,长官,你看等会儿我们是不是进攻那些该死的美国人,我已经想好了一条计谋,只要我们动作够迅速,就能很快的拿下那些美国人,至于那些中国人,还有一些越军的叛变人员以及杂七八股的人员我想可以把他们,嗯――“他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那些美国人,我们可以留着,中国人我们就更要留着了,我们可以用它们和中方交换我们的士兵,至于那些其他的人,我看他们闹不出什么风波,就留着做苦役好了,炮弹不是没人扛吗?让他们扛炮弹去,”我说。

“嗯,还是长官高明,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进攻?”他问。

“一会儿吧,等我休息一会儿,还有看看第一军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不能给他人做嫁衣,拼死拼活半天,别人来了一接受,我们人少,还不是都让人家们把功劳都抢了去!”我说。

“嗯,那就在等会儿吧,只是一会儿,天就黑了,怕办起事来出纰漏”他说。

他见我半天没有回到他的话,也就知趣的走开了

第七十七章 缚狼

远远的眺望渐入夜幕的驻军基地,残垣断壁,硝烟弥漫,隐隐约约看到一两个人影快速闪过快要熄灭的火苗。当你想要从夜视镜镜里捕捉他们的时候却只看到燃烧的门窗,塌陷的地面,冷却的尸体。

阮卫青的行动队正在趁着夜暗悄悄靠近,他们手中是我叫他拿来的催泪瓦斯射器以及一些烟雾弹手雷。

看到他们毫无阻碍的接近了驻军基地的外围,停了下来,等后我的指示。我才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班开始前进。

当你只听到你的呼吸声,脚下踩到枯叶树枝出的‘噼啪’声,四周静的可怕的时候,即使如我这样的老兵也不免心里起毛。尤其是不再有夜视镜的视野,四周只有微弱的光芒的时候。

走了很久,我才隐约看前面有人影。想要找身畔的人让他上去试探一下。看看是不是阮卫青他们,一回头,夜风习习,伸手只见五指,我小声唏嘘。不见有人回应。前面的人影却离我不到1公尺。他比我更谨慎,根本不出任何声音,而且见了我就打。

当然他没有开枪,也许也是怕暴露出响声,你想万籁寂静的战场上一点响动那是多么的惊天动地。可能会引来各方面的火力。那样我和他都完蛋。

他先出手,但是我敏锐的感觉又一次帮zhù

了我,也跟着出手了。他用的是枪托,我却是越南人经典的短兵接战的架势,上着做了特别处理的不会反光的锋利的刺刀的56全自动步枪的突刺。

我用肩膀硬承shòu了他的一记重击。他的大腿被我扎了个对穿。这不是我身手不及他,而是他的身材高大,即使我用尽全力也只能挑到他的大腿。他太高大了。要不然我能在不远的地方先现了他呢。这决不是中国人或突围的越南俘虏的身材。一定是那些美国人,说不定是‘雇佣兵-狼群’里的一员。

他的体重让他不能维持自己的平衡,朝右侧倒下,带着我也朝前扑倒在他身上。他痛苦却不支声,这是需yào

多么大的毅力和忍耐力呀!在大腿上哪么重yào

的地方受了哪么重的伤后。

我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他的体重足可以把我的身体压扁,幸亏是我压着他。

我们两个人同时放qì

了武器。变成仆妇打架的样子。搂抱着,翻滚,撕扯,你一拳,我一腿,还用上了牙齿。我脑海里又浮想出那个苏联上尉的样子。他也是哪么三五大粗的,也是现在用体力压制着我。让我根本没有多少招数可用。只能和他拼力qì



我能感到他的大腿上的血在汩汩的溅出,我知dào

只要我能防止他的杀招,用力支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没有力qì

。那样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我是来救他们来的,不是来和他们搏杀的,虽然让他们听我的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如果能停顿下来,迟缓一下,不要让他们的损失太大的话,我以后的回国之路将更好走,他们是一只可怕的力量,起码在特种作战方面。

他终于用力的把我的双手压在地上,用肘部压着,黑汩汩的眼睛和我的眼对在了一起。看到他惊讶,又痛苦万分的眼神,我知dào

他也明白,这样一只耗下去,最后他一定会比我先死。我的身体并不是他一时半会能制服的。即使他用时间制服了我,杀了我,那他也离死不远了。

“为什么不能停下来,先包扎一下呢,”我悄悄的小声说。

他的眼神加上了疑惑。

“中国人民解放军,我是来救你们来的,”我说。

“你“他用英语说。”是的,“我用简单的英语说。

“你们来了多少人?”他问。

“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我说。

“欺骗我,越南人,”他已经有些迷糊了。

“不会的,我主要是要搭救我的同胞的,我混进了越军的队伍,但我能保证你们的人能活着离开这里“我说。

他的手臂已经有些软了,可能血流的太多了。

“先放开我好吗?如果再不包扎,你一样会死,”我说。

他知dào

即使我欺骗他,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大腿上的大动脉被撕裂是很重的伤,即使我不杀他,他没有战场急救,在短时间里的不到及时的治疗,他会很快血流尽而死。

他放开了我,我大口喘了一下气后,在他戒备的眼神中帮住他拔出刺刀,然后包扎了起来。

好一会儿,我转头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上怀疑的神色有些缓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突击侦查队队长张强,”我用越语说。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在我手心拍了一下说:“美国战地特别勤务中队-狼群中队队长,杰森,外号‘铁塔’”。

我们交谈的时候,我听到周围响起激烈的战斗声。开始还是小规模的肉搏战,后来是双方武器在乱打。顿时四周火光四起。

“我需yào

见你们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说。

“狼群我能全权做主,你想怎么样”他还是没有消除对我的怀疑。

“我想要见到你们全部的负责人,尤其是我这里的同胞,”我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说。

“你别无选择,因为我是你们最后的希望,你们没有能力从这里出去”我肯定的说。

我们两个躺在草丛里,头互相偏着,看着,谈着。如果不是在战场上,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们是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没事的时候躺在这里谈心。可能也有人会误会我们是一对‘同志’。

沉默了很久,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伤口带给他的折磨:”我可以带你到我们里面去,你难道不怕我们会杀了你吗?“他说。

我很自信的说:”你们还没有杀我的本事”

他看了我一眼,说:“好,走着瞧”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我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果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返回里面的话,我可以帮你说服他们,听你说出你想要说的话,比如你想怎么帮zhù

我们突围”他这是还有些傲慢。

“可以,”我说完抄起自己的56步枪,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则弯着腰,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肩膀上,拄着自己手中的步枪,任由我拖着他向他们的里面走去。

我们两方面的部下却还在厮杀,不过从总的成绩来看,我的连一定损失惨重。因为我们撞在了人家有防备的黑夜突围行动正面。那些拿着催泪弹的士兵还没有射一就被人家扭断了脖子,开火后,面对着狼群训liàn

有素的战士,猛烈的火力,他们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全躺在地上了。幸亏我领的一个排是荷枪实弹。要不然连一个退回去的都没有。我本来想用催泪弹和烟雾弹瘫痪他们的战斗力,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活捉他们。没想到有如此的成绩。不过这是只有阮卫青知dào

。我只是大略了解战场的情形。

夜色和激战没有影响我们朝他们后面的回归。他的战友对于战场识别很有一套。我不知dào

他们怎么做的,但是我们的确在一套很完整的对话,战术动作,以及他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后,我们安全的来道了他们的指挥部。

外面响起了越军整齐的冲锋的吼声。我知dào

那些第一军的家伙又开始冲锋了。

“杰森,你受伤了,”我听到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虽然他说的是不太熟练的英语。

“是越南人,呵,还是个当官的,没想道你受伤了,还能抓回这么个宝”随着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他们这个搭着伪装的半地下掩体指挥部里奔出不少人。

我和他被围在中间,我看到有美国人,有那些明显不是中国人特征的越南人,还有中国人。看来苦难能把一切分歧都化解,能把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不同见解的人团结在一起。

“越南人,抬起头来,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看看你们是不是都不怕死”有人叫嚣着。

“你会后悔的,”我说。

“妈的,到了这里还硬,让你硬”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上来就要打我。

“狼王,住手,”杰森朝他大吼道。

听到杰森的吼叫,那个叫‘狼王’的坎坎的在我眼前收住了冲势。我的眼连眨没有眨。

“你很有种,越南人”旁边的那个中国大汉说。

“中国人,没有一个没种的,都是硬汉子”我说。也不知dào

是在称赞自己,还是称赞他们。

“你说什么?”另一个中国人问。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第七十八章 恶魔张强的出现

我回过头来看向那个说话的中国人,还是哪么伟岸,还是哪么剽悍,只不过脸上多了些成熟,多了些杀气,就像那些狼群老兵们出的那种慑人的杀气。

这张脸是多么熟悉,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的最勇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其中的一张脸。那时候它还只是个新兵蛋子,一个和其他人一样连三个月的临战集训都没有参加过的新兵。随着祖国的一声号令,便跟随着部队来到了这个血腥的战场。”黄海兵“我叫道。”怎么?你认识我,***想不到越南鬼子里也有人认识俺,俺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他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自恋的说。他的动作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尽管现在四周激战正酣。

“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再次说。并且上前一步。

“站住,不要在往前了,否则我就要开枪了,”他身边的那些中国士兵端起枪指着我。

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啊,什么风把我们敬爱的苏长官给吹过来了?“是杰克的声音。那个可恨的杰克的声音。我记得我借着和他谈话的名义把大家支开,然后放他逃了回来,我则趁机远遁回去,想要和纪焕博商量对策,没想到我多了个心眼,想要检测一下他对我的忠心秘密潜入,听到了他和阮灵珠的谈话。也幸亏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要不然我还真不知dào

怎么搭救这些同胞们和美国人。

只是我提出的条件他们会答yīng

吗?

“杰克,没想到你还活着,我当是你被流弹打中没有回来就死了,忘了我们的约定了”我笑着说。

“哪会呢?老朋友,乔纳森上校听了我的汇报,同意和你谈谈,你说是不是上校”杰克说着回头望向乔纳森上校。那个剽悍,挺拔,有些沧桑的美人。

“是的,杰克和我说了以后,我觉的我们可以试一试,我想你来就是为了表明你的诚意是不是?”他问。

“是的,不过‘中国有句俗语,有朋自远方来,不宜乐乎’”你说是吗?不请我进去坐坐?这样站着,面对着这么多枪口,还有对面哪么多的越军炮火,枪口,保不定那个有心的士兵给炮兵指示一下我们大家都玩完,你说呢?上校”我表示了我的不满。”好进去,进去,汤姆,你来指挥外面的防御,各部分的长官和代表来指挥部来,”他下达命令。

大家随着他鱼贯而入。

我的身边正跟着那个和我说话的中国人,他后面跟着两个目红如赤的战士,看出来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寸步不离黄海兵,可以看出他们和美国人之间还是有隔阂的,而且他们对黄海兵相当的尊重。

我望向他,他也打量着我,我们就这样进入了指挥部里,直到乔纳森再次问我话。

指挥部里还有电台和步话机,铺满桌子的作战地图,好像要打一场大战似的,可是这样一场只在方圆1000米范围内生的战争我不知dào

地图有什么用。”长官,狼群第二分队,现在正在朝这里接近中,目前到达山罗县境内,但是由于敌人现了他们,他们的直升飞机被击落2架,其他的被迫迫降,炸毁。现在他们正边打边朝我们靠拢“。步话机员对乔纳森上校陈述了狼群第二分队的情况。”天那,没有直升飞机,我们怎么撤离这里?难道要我们走回去吗?还是从海里游回美国?“那个叫狼王的有开始叫喊了。

那个中国人打量着我,而那些一直没有开口的越南人也打量着我,他们中间的一个老朝我走过来。”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背叛你的祖国?“他对我说。”你看错了,老人家,我是中国人,不是你们越南人,你看清楚点,我只是穿着你们的服装“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中国人民解放军原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战士,张--强“我大声说。

我这样报我的身份是因为我想起起了,我初次见到黄海兵,安剑辉的时候,初次和他们说话,我就是这样报的,那时候我和他们都从那个山坡上撤tuì

下来,面对着他们低迷的士气,我果duàn

的接管了他们的指挥权,并把他们暂时带到了我打下的越军阵地上和陆虎,宋世杰他们回合。

果然,我看到那个人,那个中国人,我熟悉的黄海兵,激动的看着我,站起来“李军,张启明,你们在这个山坡上把重机枪架起来,封锁这里,掩护我们,这是我们唯一撤tuì

的道路,我把我们的生命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珍惜“。我继xù

说。”张强,“他大叫一声,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也用紧紧的拥bào

回应。”中国人,你穿越了越军的重重封锁,“那个老头又问我。”你也是先前从战俘营逃出去的,又回来救我们来了“他问。”不,没有人可以俘虏我,“我说。”你穿着我们军队的军装“他又问?”是,我现在是第三军,隶属于装甲团的84重炮营营长副官,也是84重炮营‘宪兵队’队长,步兵连连长“我说。”第三军,84重炮营?“那你是不是认识你们军长,”他小心的问。

“陈文琼?”我问。

“是他,是他派你来的?”他激动的上前问。但马上觉自己有些失态。他知dào

到在没有确认我身份之前他不应该表现的如此激动的。

我却从他的举动和步步近逼的文化知dào

了,他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大员,看着他的举动,我有些为陈文琼们的担心,这样的人,他们值不值的为其卖命?他太没有一个上位的沉稳。不过也是,要是你被囚禁很久,曾今为自己国家做过无数的贡献,现在面临着死亡,但是死亡中有一线希望,谁也会激动的。

“张强,你是怎么来到这的,我们,我们以为你,你”他有些哽咽的说。

“以为我死了是吗?”我平静的说。

“是的,那次金鸡山之战后,我很后悔,我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主动出击,迎接你们进入阵地,而让那个朱学峰把你们,把哪么多好兄弟都害死,还让我丢失了阵地,我真恨,恨那个杨文龙公报私仇,把我们祖国的一只最好的侦查部队给送给敌人。我想要杀了他,但是我没有做到,张强,我想去救你的,当时,”他越说越激动,尽然抱着我的肩膀哭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杨文龙的错,要是我们能活着走出越南,我一定会找他偿还这笔血债”我咬着牙说。

“告sù

我,你是怎么被俘虏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扳过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说。

“我,我,哎,”他羞愧的说。

“队长是被炸晕的,醒来后就被越南人俘虏了,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他后面的那个战士说。

“队长,什么队的?”我问。

“也不是什么队的,我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侦查部队‘猛虎营’的一名连长,营长就是安剑辉,他,他们可能现在已经回国了,我们这次没有完成任务,越南人在这个地段的部队太多了,尤其是我们从太原地区经过的时候,那里的军队密度更是相当的大,我们本来是云南军区派出来破坏敌人后方的,营长还领着军区的秘密情报,想要侦查清楚敌人为什么部队调动频繁,而且在太原地区集结的原因,还有就是同河内的特工接头,带回他收集的越南情报。我们调查清楚敌人在太原地区集结的原因是因为要围困一个外号叫‘恶魔’的中国人,他叫”他说到这里,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讶,不过在我面前惊讶的人都死了,他们总是好久,才现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那个恶魔。但是晚了。他们只能带着答案去和阎王报gào

去啦。

黄海兵和我用的是中国话,这里大部分人也是懂中国话的,除了那些本身就是美国来的狼群成员,被俘虏过十来年的美国兵们还是多少会两句的,不会说也听的懂。所以当黄海兵惊讶的说出答案的时候,我听到躺倒一地的人,看到乔纳森上校和那个老头捂着胸口扶着桌子在那挣扎着想要呼吸的表情。

两个中国战士脸上那个崇拜的表情可以用变形来形容了,可能也是不恰当的,因为他们接着也昏倒了。

站着的只有我和乔纳森,他的冲击相对要小一些。因为他毕竟是个上校,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那个杰克是最先起来的,因为对于他那种可以扔下战友独自逃跑的人来说,这些感情可以说有些淡了,也有些习惯了,他习惯了忽略感情,保存自己的生命。这是他到现在十来年来没有死在俘虏营里的唯一原因。哪么多他的战友都死了,唯独他存活了下来。

第七十九章 中国的狼群

我真的不想这样和他们见面的。尤其是在这种不知dào

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的丛林。

但是每一块钢不是都要经lì

过煅烧,淬火的过程才变得无坚不摧吗?他们和我都是在接受这种煅烧,都是在淬火。

那个越南大员身后的越南人先是眼里放射出仇恨的光芒,接着是无限的崇敬,他们都不自觉的脱下了自己的军帽,向我这个他们祖国的敌人致敬。

我听到那个大员说:“如果我们能够成功,那么我想和中国做一辈子的友好邻邦,再也不想和他为敌,和你为敌,那样的话,就太不聪明了”他的这句话很经典。以至于后来越南人见到中国人感慨时常拿出来说。

“没有人喜欢战争,喜欢战争的只有那些为了自己利益不择手段的政治家,只有那些自己不打战,却把人民送上战场的人”我说。

“但是这由不得我们,我们只是战场上的一颗棋子,我们能做到就是国家让我们来,我们就来了,我们不想把子弹射向任何人,但是我们也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们把子弹射向任何想要结束我们生命的人,我们要生存”乔纳森上校接着说。

“我只知dào

,古有岳飞精忠报国,现在有我们,我们为了国家的安宁,人民的幸福,浴血疆场”黄海兵也说。

杰克也想表两句,却被汤姆的莽撞打断了,他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我知dào

杰克想要说什么,他想要说他只是想在战场上找到获得一些军功,或提升,他想要多赚点钱,因为他家里有十个孩子要养,他都不知dào

这些年来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是否还健在,是否还在等着他的归来。我和他短暂的接触中了解到他为了十个孩子,为了自己能活着,不择手段的原因。但这并不能消除我对他的厌恶。但在厌恶他的同时,我也在考lǜ

我来这里除了无奈,除了要原自己当兵的梦想,想要在战场上生存下来,之后呢?我之后又能做什么呢?假如这些都已经不是我所追求的话。

现在也不是想事情,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眼前要应付的是第一军那个师的攻击。他们简直太顽强了,顽强的就如乔纳森这样一个美国指挥官都有些吃不消的地步。已经打了一天两夜了,如果算上他们策划,暴动,乘机冲出集中营,并且占领这个驻军基地的时间,这些俘虏已经连续作战5个白天,6个昼夜了。他们许多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没有说什么,我和黄海兵冲出外面的时候,越军已经又一次,冲进了驻军基地,冲跨了美国雇佣兵--狼群奋力抵挡的防线。几度冲到了指挥部跟前。

我端起从旁边中国士兵手中要过来的M16步枪,不断的清除周围的越军。M16是杆不错的步枪,非常大精密,之所以美军用它打不过北越军队,我想最大的原因不是他那适应不了越南气候,经常生锈,卡壳的故障。而在于,人。

老毛曾经说过,战争的因素在于人,美军并没有大面积的派部队来这里,他们也不可能越过重洋派大部队来这里。他们派来的部队,在这个亚洲特产‘汉奸’的地方,他们没有出动已经被判了刑。他们真要是举全国之兵,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来打着场战,那北越要是取胜也是半个世纪后,我那个21世纪的年代了,站在私人立场我想美国能打到那个时候,因为这样中国就可以乘机展,而不用和越南也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场被吃饱了没事干,想要生事端越南人逼得自卫反击的战争。

驻军基地就像被脱了衣服,暴露在空气中的美丽少妇,眼里只有泪水,和无奈的反抗。第一军那个师疯狂的进攻,不要命的,完全是人海战术的进攻,消耗了这些俘虏军民们大量的有生力量。重挫了那些雇佣兵---狼群的锐气,他们已经多人受伤,失去战斗力,躺在指挥部后方手里握着手枪,被军医包扎着,不时还要帮zhù

军医射杀冲到跟前来的越军。最后连军医也和他们一样躺在那里接受那些老兵的治疗了。

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在厮杀,有手雷的爆zhà

声,有拼刺刀时出的呐喊声,有伤员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指挥官们不断调整防御方向,进攻路径的吼叫声。我和黄海兵则边打边靠向自己同胞战友们。

当两百名仅存的解放军战士靠在一起的时候,爆力是相当强悍的,尤其是在我这个通晓越军布置,知dào

第三军一定会在第一军顶不住的时候乘机驱赶第一军离开的人得有针对的指挥下,步步紧逼,带领着两百名战士朝原先狼群守卫的最前面的阵地冲过去,我要在第一军的这个师动摇动时候,尽自己最大努力消灭包围他们,消灭他们,这样无论是我们以后的突围,还是帮zhù

陈文琼他们起事,都是有益无害的动作。

“大熊,把机枪架在那个土堆后面,小郎,去掩护他;魔石,带领你的班,去堵住那个大门,防御从大门到围墙那段,不要再放一个越军进来;崔振华,占领那座小楼,去几个人,帮他守住,黄海兵,派枪法好的,上楼顶,多派几个,狙杀那些越军军官和当头的士兵”我不住的下达命令。

当然我是边战斗,边在黄海兵的介shào

,解说,和帮zhù

下指挥的。之所以在第一军这个师猛烈的,不顾一切的进攻中我们还能顶住,并且我还能带领黄海兵们冲到驻军基地的门口,是因为天色真的不怎么亮。要不我也不会有机会和狼群的队长杰森都走到一起了,才知dào

对面有人,才近身搏斗。我战场上的经验,以及我经lì

多少生死,锻炼出来的战场感觉,和敏锐的身手让我刺伤他,自己却只不过是被他强壮的身体带倒。

虽然现在我的那个屡次在我生死关头帮zhù

我的异能还没有苏醒过来,我多么希望他能来。我能像我在一出现在这个战场的时候,一个人杀完越军一个阵地的越军那么神勇。那样我在越军和这些刚看到我的解放军战士的面前就更加有面子,更加垫实我这个恶魔的名号。

“狼王,”我奋勇战斗的时候,现我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是那么多魁梧,那么多矫健,一个人面对着几个越军,奋勇拼刺刀,全身的血染红了军装。

我不顾自己的安慰,上去踹飞了两个越军,帮zhù

他减轻了些压力。回头再看的时候,现我带领的两百名解放军战士一个个都身陷相同的境地。战斗的间隙,我和狼王对了一眼。他在杀退一个越军后终于和我背对背了。

“中国人,我喜欢,比我们狼群更加厉害。我们丢掉阵地,他们尽然夺了回来”他喘着气称赞道。

“哪能比的上你们狼群呢?你们才是这个世界上为了战斗而生存的勇士。他们只不过是要活下来,多为祖国做些贡献罢了”我有些谦虚的说。

“不,他们才是真真的狼群,他们是中国的骄傲,你看你们的那个领头的战士,他浑身的血比我身上的还多,简直就是一个真zhèng

的勇士,一个浑身是血的勇士,恩,按我们狼群的规矩,这样的勇士都应该有个称号”他说。

“那就叫他----血勇士”我大声说。

好,中国也有了狼群。

“不,他们不应该叫狼群,他们应该有他们的名字,不过不是现在,他们也不是你们那样的为了金钱和利益的组合,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个性的名字,或许,他们应该像你们的海豹部队那样,另所有的中人,或世界上的每一个军人一提到他就想着要是我也能加入他们该多好!他们应该是新一代中队中最令人羡慕,最令人一提起就莫名激动的部队”我笑着说。

“该死的,怎么越南人死不光吗?怎么又冲过来一大群?还有装甲车,那个特别长的,像个火车头的车是个什么车?”杰森大声喊道。

“纪?博,陈文琼,你们终于来了,真是***,老子差点挂在这里”我看着蜂拥而来,驱赶着第一军的越军不断涌过来的第三军队铁血警卫师大装甲部队,以及84重炮营的士兵们想。

第八十一章 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开火”桔黄色的火舌,死亡之光,耻辱之光,人类历史上的最血腥的时刻。

越第一军“719雄风师”的士兵们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无论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呻吟着。

“陈军长,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个解释,我希望你能让你的士兵马上停止这样的法西斯行为,这是对国际公约的践踏,是对人类的良知的毁灭”乔纳森上校激动的靠近陈文琼说。

“”陈文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xù

看着那些掀起黑布的的卡车的屠杀。

“张,你难道能也能看着这样的行径不管吗?”他转头对我说。

我也无语,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用东方人的话来说。再说,我廖廖200来号人,人家第一军近两万人,我怎么把我的身份和人家比,有什么资格来说人家,至于建议,我刚才已经隐晦的和陈文琼说过了。只不过人家并不卖我的帐,虽然我是在越南名头显赫的’恶魔‘。我无奈的学美国人遇到无奈的事的表情弯头看着乔纳森上校,张了张眼皮,耸了一下肩膀。

“”乔纳森上校非常恼火的一拳打在一堵土墙上,激荡起一阵灰尘,转过头去不再观看。

“我能和你们的哪位谈谈吗?”我知dào

我在这里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有意义于那些已经变成尸体的第一军士兵的事了。我现在的任务是要怎么才能和他们达成协议,一项不掺和他们所作的事的,让美国人,和这些仅存的解放军战士安然回国的协议。

“可以,不过你要是想要不出一分力就走,我想除了你以外可能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他说。

“这是威胁吗?”我问。黄海兵们在我身旁听到我的话也愤nù

的攥紧拳头,看着我们。

“我哪敢呀!恶魔先生,你的英明,你的伟大,我憧憬之至,怎么敢呢?不过你也知dào

,现在的新的越南需yào

你这样的人才,我不的不出此下策,倒开今日,我一定和你把酒言欢,煮酒论英雄”他说道。我看出他的脸上一脸真诚,不过不知dào

是一个政治家的虚伪还是一个军人的诚实,耿直。

迈开这步,我就知dào

我不想置身事外的想法是多么的一厢情愿,也是多么的无奈,一个’恶魔‘的称号,我不知dào

到底是害了这些人还是在搭救他们。不过转过头来想,如果没有我,历史上这些美国俘虏能回国的又有几个?虽然美国民间也进行过营救,当从历史资料上来看,他们根本都是捕风捉影,没有营救成功过几次。也许我知dào

的不多,但是我却知dào

如果我不来这些人就要被第三军和第一军联合剿灭了。他们的出现,他们的自救行动都不会再历史的汪洋里激起一点小的浪花。

天空中的阴霾越来越厚了,这也是越南这个热带靠海国家的一大特点吧。晴朗的天空中总是存zài

着一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能感到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了,闷热,潮湿,周围的丛林开始无风自动。

“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让越南出一个像你一样的英雄人物,要经lì

多少战火越南才能真zhèng

站立在世界的强国之林,不再有内战,不在有颠覆,不再有苦难?”那个知名人士背着手看着那地图上狭长的像个变形的哑铃的越南国土感叹道。

“现在正是越南展的大好时机,只是你们的人民承接战争的惯性,以前的思维,走错了路,如果你能带领他们走上一条正确的路,我想你的理想不会遥远,但有一点你要铭记,小国永远不要走军事扩展的道路,他应该走一条另类的,虽然艰苦,虽然遥远但是却能使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的道路,至于怎样走,这需yào

你们这些领导人探索。我是一个军人,我只知dào

,战争永远是最后的手段,战争永远是为了制止战争而生的,绝不是为了利益为了想要战争而出现的,”我严肃的说。

“啊,恶魔先生”快请坐。他从感慨中回过神来,有些慌忙的说。我知dào

他的动作还带有些利用的意味,要不他怎么叫我’恶魔先生’呢?他心里还只记得我给越军带来的震撼,带来的伤害,巨大的超出他们对单兵作战的认知程度。

“先生的一席话令我豁然开朗,不过先生也知dào

越南现在的现状,我们当前的要任务----夺取控zhì

权,建立一个新的合乎民意的zf。其他的一切只好从从长计议,不知dào

‘恶魔先生’能给予我们多大的帮zhù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他笑着,就像一个慈祥的长,一个英明的,礼贤下士的智。

“大概情况陈军长也和我说了,我知dào

你是想让我去吸引越南的其他军队的注意,你好趁机准bèi

,拿下河内,具体,嘿嘿,我想你们决定好让我去那里吸引越军的注意,就直说了吧!”我根本就不卖他的帐。明摆着他的实力占优,我的实力太弱小,我说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和他虚伪一番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大可以答yīng

了他后,今晚趁黑潜出去,我想在越南的丛林里,广阔的土地上,即使是在高明的猎人,再多军队,也捉不住我的半片衣角。这是已经证实了事。

“好吧,向南”他指着地图上说。

“什么?”我跳了起来。

“你绕过河内,经过老挝的丛林,在边冰,香溪和哪里的守备师一起起事,大张旗鼓的吸引各地开来的军队对你们的围剿,而我们第则奉命开进河内包围都,那样的话,就增加了这次起事的突然性,我想当黎笋zf听到一只中美联合的军队朝哪里开进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简单的想你们只是一只小的微不足道的部队。他们一定会认为你们是中国渗透进来的一只战斗力强劲的大部队,而且一旦听到哪里的守备师起义,一定会更加惊慌,到时候,你们将吸引大部分的越南军队。你想,你一个人他们已经是派了几个军围剿了,如果听到你竟然率领一只部队的时候,他们怎么想?说不定他们会连河内中央直属警卫师也派出去,那就更减轻了我们的压力。和河内中央直属警卫师开战,这是将是第三军的不幸,他们,唉,太厉害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用一个军打败他们,就只好让你出动把他们调出去,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们的目的”他神情严肃的说。

“你这是把握往火坑里推,你一个军都收拾不了人家,我一个人怎么能收拾了人家,再说,你那里的越军一定就会起事?一定就会听我的吗?还是我听他们的呢?不是说你还有个第4装甲军吗?他们不是也要经过那里开到河内吗?如果他们是来剿灭我们,那我不是想跑都没地方跑了吗?”我愤nù

的站起来说。

“张强,我们只是要你吸引,并不是要你和他们打一战,只要中央直属警卫师一调出去,我们就开始起事,控zhì

河内,占领zf机关,宣bù

越南是新的越南,我们就会向中越边境的部队出撤军令,到时候,我们不是有更多的军队以应付他们了吗?再说,第4军只要听到河内起事成功他们就一定会倒戈帮zhù

你们对付中央直属警卫师到时候,他们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只有缴械的份,那个守备师你放心,他的师长是我的弟弟,一定会听你的,到时候你就是哪里的总指挥。我给你写一份介shào

信,和一份命令给他”陈文琼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

“恶心,真是恶心,我第一次觉得军人如此恶心”我叫道。

他们看着我叫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在脾气,他们知dào

小孩子最终一定会听他们的得。因为他们手里有棒棒糖,我的战友的生命和那些美国人。

“你们怎么安排我的战友和那些美国人,”我叫了一顿,有知dào

我没有选择。

“第三军会把他们和他们原来的那些越南难友一起编组,成立一个新的部队,暂时就叫越第三军独立外籍作战兵团吧。你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但是政委我们派遣原第三军铁血警卫师的原师长齐少敏少将担任,同时他也是你们和我们之间的联络官。”那个越南大员说。

“让他们跟着我去吗?”我明知故问。

“不,他们跟我们一起去河内,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由美国人乔纳森上校指挥这支部队。你带领84重炮营的所有官兵,轻装简行,前往香溪和哪里的起义部队组成香溪兵团。不过,你可以带外籍兵团中的极少一部分前往,人员由你挑选,除了那些我们认为不能走的人以外”他说。

“我希望他们能安全的活到我回来,否则,你知dào

我的报复将是任何人不能承shòu的!”望着他们说。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让阮灵珠陪你一起去,你看行吗?”陈文琼说。

“由你们,现在我是鱼肉,你们为刀俎,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奈的说。

走出指挥部的大门,我看到天空更加阴暗,风也刮了起来,地上的尘土被一个个小的龙卷风扬起,弥漫在空气中,就像一场尘雾,弥漫在我前行的道路上,我不知dào

此去是否还能在见到乔纳森上校和黄海兵他们。

心底不由得感伤,暴风雨,暴风雨终于要来了。而我不可能在暴风来临前逃回自己的家――我亲爱的祖国。

第八十二章 外籍作战兵团

越军的驻军基地是个血腥的地方,即使是亲自参与屠杀的第三军士兵也不想再这里停留多久,他们在处理完那些尸体后就开拔回第三军他们原来的营地了,这里留给了我和乔纳森上校。

纪?博和他率领的第84重炮营也被留在了这里,他们的重炮都第三军接受过去了。但是那些卡车和坦克装甲车以及我们改装的那辆战场指挥车却被留了下来。同时那些和乔纳森上校们一起逃出来的俘虏营的越南士兵和一些不知dào

到具体属于哪个国家阵营的战士也被留了下来。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这里是我的营地了。

当我带着自己的将领:“乔纳森上校,黄海兵,阮卫青,纪?博,美国狼群队长杰森上尉,还有那些不知dào

派别的俘虏代表,以及那个齐少敏师长(现在他是这支外籍作战兵团的政委了)”重新回到掩体指挥部时,大家都沉默不语。

“根据陈文琼军长的意思,我现在是你们的指挥官了”我坐在屋子中间的那张椅子上说。

“凭什么你是我们的指挥官,而不是乔纳森上校,这里数他的军衔最高,按我们美队的习惯,他应该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杰森上尉说。

“如果乔上校愿意,我愿意担任副职,”我看着乔纳森说。

“这里还有张强的名头最响亮吗?再说,没有他,你们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吗?是他独自一个人驾驶装甲车闯入第三军的军营和陈文琼谈判才能让你们活下来,我支持他成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纪?博始终和我是一条战线。

“哦,你叫张强?那个恶魔就是你是吗?”齐师长站起来问。

“告sù

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阮卫青皱着眉头问。

我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

“好,好,没想到,我敬重的长官竟然是杀害我们越南那么多人的那个恶魔,你好狠,我好恨,我要杀了你!”他愤nù

的拔枪就要杀我。

我知dào

我在这个掩体里和陈文琼,那个越南大员谈话的时候阮卫青正在外面黑暗中寻找丢失的我。齐师长也正在外面指挥部队,所以其他人知dào

的时候,他还不知dào

,但是这里其他的没有派别的俘虏没都知dào

我。他们上前几步按住了阮卫青。齐少敏也只是感慨一番后答yīng

支持我。因为他是陈文琼派来帮zhù

我成立部队,并且监视我的,所以他站在一个将领的职责上,选择了服从命令。而阮卫青这时却有些意气用事,本来我利用的也是他这点,所以对他的行动早就知dào

,黄海兵在阮卫青说出话来后早就看到不对抢先下了阮卫青的枪。

“卫兵,拉出去,枪毙”我咬着牙下达了命令,我不想这样的,但是我知dào

我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看来一会儿应该对84重炮营进行一次行动。而且我这支部队的主体也不是完全由他们组成,这就是为什么陈文琼会派他们去和我组建香溪兵团,我和香溪兵团都只是他的牺牲品。包括这支新组建的外籍作战兵团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旦他掌握了河内第一个要开刀的肯定是我和这支部队。我既要和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又要防止他过河拆桥。

“齐师长,外面的第三军的部队还没有开拔完毕,你们刚才也做过一些超出道德的事,现在我有些小麻烦,你知dào

,我这个恶魔的名号在那些爱这个国家的越南人来说,在这些没有大局观念的人们眼里是个麻烦事,你看”我对着他说。

“放心,只要阻碍新生越南的事务,我都会让他们从我们的面前消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下命令吧!”我本来想把这个杀戮的罪名推给他,没想到他反而将了我一军。和我玩,哼,我手里早就沾了不少越南人的血,即使我跳进大海也不会洗的清,又怎么会在乎这点事。我果duàn

的命令他去完成这个任务,让他的罪孽轻点,他可能还会想到时候历史里他只是执行,我才是一个屠夫。

他不明白,杀一个人是杀,是罪,杀的人多了就只是一个数字,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支走了齐少敏,我又把注意力转到当前人们的身上。

“还有谁要表意见,”我大声问。

“不愧是恶魔,做事都那么阴险”杰森上尉说。

“狼群也不见得比我干净,既然来到这个战场,既然来打战难道还有什么妇人之仁?两军对战,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选择”我悠悠的说。

“我同意张强的意见,不,是恶魔先生的意见”乔纳森上校站起来说。

“副团长,突击队队长,这是我最高担任过的职务,黄海兵,你倒是说说看这在美国人哪里是个什么军衔?”我为了让乔纳森和杰森死心踏地的接受我的指挥问黄海兵。

“这个,副团长,我不了解,以前在和乔上校一起的时候听他说过,副团长可以是中校或是上校担任,也就是说你和他可能只差那么一点,不过我想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你救下来的,越南人也听你的,那个陈军长和越南大员指定你来指挥这支部队,那就是说,你即使比他一点现在也属于你指挥,听说美国人上校也曾指挥过一个加强营什么的,所以军衔并不能代表什么,一切要凭实力,而这里没有人不同意你的实力最强”黄海兵不愧是我的生死战友,把个话说的很圆。把握推上了高位。

“我们同意黄连长的说法,我们愿意服从你的指挥”那些没有派别的人说。

“这里的每一个人愿意听你的指挥,我们现在想要听到是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走出这该死的丛林?”乔纳森上校完全同意了大家都意见。杰森上尉也没有办法。

“好吧,现在我宣bù

,外籍作战兵团正式成立,大家各部分的指挥官照旧,但是每个部分的指挥官都向我负责,”我站起来宣bù

。大家听到后也站起来大声喊“是,长官”。

“现在我把我的具体部署说一下,纪?博还是指挥那些经过改组过的84重炮营士兵,这块你有你能做到”我看向纪?博说。

“是,长官”他站起来回到完毕又坐下来。

“美国这方面我想把原来的美国俘虏部分和狼群分开,狼群失去战斗力的,还有那些老弱残兵编入乔纳森上校指挥的美国部分,狼群应该把你们在外面的第二梯队招回来,重新组成一个战斗力强劲的特种作战部队,作为我手头的一个拳头,随时准bèi

行动。其他的人员统一变成第三部分,指挥员你们自己推选出来,越南方面的俘虏则自行成立一个后勤保障分部,因为你们是越南人,地形民风都比较熟悉,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担任其他几个分部的先导,前锋,或侦查员,给大家提供情报,饮食,以及部队行动的路线等等任务”我说完扫了大家一眼。

“副团长,那我们呢?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孬种”黄海兵说。

“我们中国人担任兵团警卫营,我会对你们进行特殊训liàn

,你们的将是除了狼群以外我的一只最重yào

的王牌,你们训liàn

好后将被打散进其他分部担任指挥官或教官。也就是相当于兵团的教导大队的角色”我郑重的说。

“为什么不是我们?”杰森又叫了起来。

“因为他们是中国人,我的命令他们能不折不扣的执行,你们我怕你们在关键时刻不执行我的命令。他们可以为我的命令去死,你们能行吗?”我问。

“我们也可以,”杰森急忙说。

“杰森,”乔纳森上校叫道。

杰森知dào

自己有些冲动了,他们听我的还不是因为我现在可以带他们活着离开,走出了越南他们那肯听我的呢。而自己的战友就不一样了。唉,无论走到哪里,等级派别观念还是存zài

的。就连我一直反对,一直想要打破这种观念,想要大家和平共处的现代人,现在都不的不作出这样的事,这样的无奈的选择。

苦难可以让大家成为兄弟,但一旦苦难结束了兄弟会不会反目,毕竟只有亲兄弟才有继xù

共同的可能。

这样,我的外籍作战兵团就分为以下几部分:

“第一部分也是两只战斗力最强的特种部队,也就是两只狼群特种部队。我想看看到底是中国的狼群最强还是美国的狼群强。

‘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越人员组成的’中国的狼群‘’;

‘由美国两个狼群分队组成的’雇佣兵--狼群‘

第二部分是:

美国乔纳森上校的美国部队,我叫他们外籍作战兵团‘美国营’;

由越南人成立的,‘越南勤务营’营长是越南人武秀;

由其他周边国家被越南人俘虏过来的俘虏组成的‘东南亚营’由柬

民主战士稀罕驽马任营长;

虽然我也想把纪?博的84重炮营也编入但是我知dào

越南人太多了不利于我的指挥,也违反这个团体的宗旨,他们是为了逃出这个国家而组建的,而大多数越南人,包括84重炮营则是人家第三军的正规士兵。人家为什么要和你跑呢?

外籍作战兵团是成立了,但是他还是一个松散的,一个只是为了临时目标而设置的部队。作战能力还不是太强。尤其是当一个作战分部即将遭受毁灭性打击的时候,另一个作战部分在可以逃离的情况下会不会回来营救?我不能肯定,也不能要求。

我只能这样要求我的同胞,我的战友,黄海兵指挥的‘中国狼群’。所以我的下一步就是怎么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我想趁着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把我在越南的生存,战斗经验都教给他们,还有把握二十一世纪有关特种作战的技能多想起一点,多教给他们一点。如果他们真能活着回去也是为中国的军队的建设培养一些火种,一些可以适合未来丛林作战而生存的战士,特种战士。

第八十三章 死亡通关

一大早阮灵珠就来找我,她的军装已经不是原来她担任护士时候穿的那件了,换成一件很干净,很漂亮的越军上校的军装了。

“你今天很漂亮,比你姐姐还美”我叼着烟说。

“是吗,我有我姐姐漂亮吗?为什么在你心里一直只有我姐姐,而没有我,”她说。

“因为你是敌人,你和我只是合zuò

关系,你姐姐是我真zhèng

的女人,再说,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我突出一口烟说。

“我们前端日子还不算喜欢吗?那些欢快的缠绵,不喜欢你能那样做吗?”她一点也没有羞涩的说。

“你连说这话的时候都那么冷漠,可见你比你姐姐更适合当一个特工,而不是一个令男人喜欢的女人,我和你只有性,没有爱!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清楚的事”我没有再看她,望着越来越隐晦的天空说。

“是吗,我的确没有喜欢过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比你英俊的,比你更厉害的人在越南有的是!我不是说他们打战厉害,而是他们在其他方面,比如他们有权,有钱,还比你帅,那个女孩不喜欢帅的男人”她还是那么冷静的说。

我和她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我了解到她对她姐姐的情谊比她自己的身体更重yào

,所以她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接近我,现在她知dào

我们已经是第三军手中的一个棋子,所以她再也不愿装下去,她希望我们能帮zhù

第三军早日打到河内,那样她就不用执行政治局交给她的任务----引诱我去交换她姐姐了。她对第三军充满信心,认为第三军就是越南的新生,就是她和她姐姐的救星。我却越来越失望,对她对我的态度。我知dào

我这段日子可能不会再触摸那具另我狂的身体,享shòu

她那迷人的欢叫。她已经不需yào

这么对待我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下降了很多。反而她的爱国心,她对我造成她姐姐的这种境况的仇恨却越来越深。我可以看到她心底的冷漠,一旦第三军成事,她一定是第一个对我开枪的人。

我也不能有时间再和她在一起了,我肩上的使命现在不是要我一个人活下来,我不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这个目标曾经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标。现在我是为了两百多名战友,同胞,的生存而战。抑或还要带上那几百个美军。在生命可贵的角度,我还要让那些越南被俘过的,还有那些柬民主战士,那些东南亚其他被俘的人而战。

“他们在干什么?”她忽然问。

我回头看到黄海兵正带领解放军战士们进行扛圆木的行进训liàn

,他们六七个人为一个集体,扛着一株十几米长,水桶粗大圆木在山间小道上,在丛林里,在小溪里,在房子中间,快速推进。虽然累的要死,但是每个人都不能放qì

圆木,不能放qì

队友,他们拉扯着倒下的队友,合zuò

着扛着圆木前进。

“他们在进行体能和团体训liàn

”我回答。

“好奇怪,”她说。

“是的,但是这样能让他们活下去的几率提高一些,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奉行的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还不知dào

你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我什么时候走,所以趁这几天多教他们一些东西,多训liàn

一下他们。他们的体能已经在战俘营被你们的人折腾的差不多了,我这样做是让他们提高一下”我说。

“那也不用这样呀。这样顶用吗?”她问。

“等打战的时候,就知dào

了,他们中间的人也可能有人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回答道。

“咦,他们刚做完那个训liàn

就继xù

打靶,而且怎么那么繁琐?”她很奇怪的问。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黄海兵第一个冲上一个深及腰带水池,就冲进一个战壕里,端起一杆早已准bèi

好的机枪,奋力的扫射对面的靶子,打完两个点射又背起旁边的一个鼓鼓的行军包,全幅武装的开始翻越一个高及他头部的矮墙,下了矮墙,向左右打了两个点射,继xù

爬进被扔了肢体碎片和死人尸体的水稻田,当然那里面没有水稻,只是一些移植到像水稻的草,他头顶上面是挂着死人头和肠子都铁丝网,刚够一个人爬着着过去的空间。一段存满死亡的道路,好多地方都得侧着身子挪过去,而铁丝网上方10厘米处是纷飞的重机枪子弹。稻田的侧面是我布置的枪法好的重机枪射手。偶尔还有一两个跑在稻田侧面的士兵把真zhèng

的地雷和手雷丢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时间就像真zhèng

在进行一场战斗。

其他营地士兵们也围上来观看。美国的狼群们更是以异样的目光看看我,在看看在水稻田里忍受着打击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们。

“快停止,指挥官先生,你不能这样虐待士兵们,这样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乔纳森上校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说。

“是吗,如果你的士兵们也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我宁愿把这支部队交给你指挥怎么样?”我傲慢的说。我知dào

现在我是个指挥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dào

为自己打算的超级小兵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我真不知dào

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应该继xù

接受你的指挥”他继xù

愤nù

的说。

这时,和黄海兵一组的士兵们已经都通过了那个水稻田,他们举起手中的枪面对着无数用稻草和木板构造的假象敌射击,边上的裁判不断的用旗帜指向已经因为延误时机被敌人‘击毙’的士兵。那些士兵看到指向自己的旗帜垂头丧气的走出训liàn

地段,他们一个眼里都噙着泪水,有的人大声哭了出来。

通过训liàn

地段的士兵继xù

前进到一个乱石堆里马上就又被机枪的火力扫的抬不起头来,这时他们处身的地方只能让他们背靠着抱着头等待火力的停止。而这时出现了真zhèng

的伤亡。

这绝对是有些过了。但是我却没有制止,因为这都是我所安排的。我要他们感受一下我在哪个死亡丛林里和越军近一年的战斗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有人受伤了,有人意志崩溃了,前进的到这里的50多名解放军战士阵亡2名,崩溃3名,放qì

的达到11名,只有34人通过了,但这并不是重点,接下来他们要进行面对面的同84重炮营的1个连进行殊死搏斗,只是我把武器取消了,他们要赤手空拳的打到近200名‘敌人’。不是‘敌人’按倒他们,他们宣bù

弃权就是他们把这200名敌人打倒在地。真拳实干,绝不参假。这一战,他们只有16个人通过,有10个人‘阵亡’,有8个人弃权。后面又上来的另一个60十人的梯队被另一个连打的只剩25个人,比第一梯队略高一点。

中间他们还通过了其他一些更令美国人和在场的所有人匪夷所思的考验,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平台才有所喘息的时间。

大家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哨音响起,41个人继xù

一些普通训liàn

场上的考验,爬网墙,过3米矮墙,各个姿态的打靶,挖战壕,组队突击掩体,炸毁碉堡,赤手爬树,高空飞跃,跑步,等所有梯队都到达的时候,早上出的时候还是一个满员的216名单步兵连只剩56人的小分队了。淘汰率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五左右。

看着这些通过的士兵们,所有的人只有惊讶,只有感慨,让而那些没有通过的人却沮丧到极点。看着黄海兵从胸前掏出两面旗帜,当先展开一面旗帜,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风中,在越南的土地上迎风招展。那些没有通过的士兵就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我没有制止,因为我也在哭泣。在心底。

“外籍作战兵团,中国分部,代号‘中国狼群’的特种部队请求升起代表中国的国旗,分部指挥官黄海兵上尉”黄海兵跑步来到已经站到广场中间那十几根旗杆的下面等待的我面前说。

“我以外籍作战兵团指挥官的名义批准你们的请求”我向他回敬个军礼后大声说。

“中国人搞什么?”杰森上尉问道。

“不知dào

,中国人一向神神mì

秘的”乔纳森上校说。

“我们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阮灵玉也说。

“立正,稍息,旗手出列,先升起国旗,再升队旗”黄海兵喊完,双手把国旗交给上来接旗的三名旗手。

当国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每一个在场的中国人不由得唱起了国歌,神情是那样的庄严,那样的肃穆。

又当队旗升旗的时候,美国人也惊讶了,一个恐怖的恶魔的头像底下,一个獠牙的狼头,一个用金线编织的想要跃出旗帜的狼头,反射出万道光芒,照亮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境,仿佛一种新生,仿佛劈开阴云的阳光。

“天哪,中国人真厉害,我都想要加入他们了,我能在他们身上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是那样的坚决”乔纳森上校不由得称赞道。

“是啊,我看我们的狼群是不是也这样搞一下,对提高士气很有帮zhù

”杰森上尉说。

“啊,要搞你搞去吧!我可不想让那帮人反了我,我还想继xù

当几天指挥官,反正,我回到美国,战争已经结束了,十年了,我也不可能再在军队服役了,对了杰克答yīng

说,如果那个人能救我们出去,他就私人给他1000美元,我现在觉得这样的部队一定能带领我们冲出去,如果我不死的话,我就答yīng

他,给他十万美元,加入我那时候还有那么多钱的话,这样的人,将来前途一定光明,说不定成为中国的一名名将,对我们以后再中国展好处多多,我听说他们的领导人已经开始访问美国了,中美要开始正式交往了”乔纳森上校说。

“是啊,我也同意”杰森上尉说。

“我也是,”狼王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他们身后。

“现在,由我们的指挥官授予每一个成员外籍作战兵团中国分部队员徽章”黄海兵大声喊。

“好罗嗦,怎么有那么多礼节”阮灵玉看不下去了。

“你们女人懂什么,那代表着这支部队将是一支正规的,一支非常顽强,有着自己的文化的部队,他们将被后人敬仰的部队,以后的每一个士兵将会以拥有一个那样的徽章为荣。那是一种荣誉,就像越南第三军的那些被授予专门名号的师或团体一样”齐少敏少将说。

“同样是恶魔,同样是狼头,但底面确实鲜艳的五星红旗”不过徽章不是金属的,而是战士们用针线就像缝制国旗和队旗一样,缝在布块上的。因为条件限制,不可能去制作金属的徽章。

升旗,狼群成立仪式以后,我和大家一起走回来指挥部,黄海兵则去安排士兵们休息。因为等在明天的将是更辛苦的训liàn

。我想要再这几天把他们的体能提高一个台阶,他们和第三军将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则可能马上就要走了,第三军得等河内的时机成熟,等我再香溪起事以后,越军被调走再开始行动。所以这些日子来让他们劳累一些,我觉得是让他们活的更长的唯一办法。但是,光是体能训liàn

还不行呀。他们应该在哪里再提高一些呢?

第八十四章 武器,决定战争的因素

我要同纪焕博去香溪组建香溪兵团,所以,84重炮营只需yào

把那些被清理的人数补上就可以了,人数不够可以向第三军要。我也不需yào

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反正我只是去吸引敌人,打不过可以跑,再说了,前车之鉴,后世之师,越南人的秉性,穿越而来的我比谁都了解,教会了他们到时候反戈一击,我们还怎么走出越南。

我担心的是第三军在河内遇到越军的大部队,遇到越军的顽强抵抗,那黄海兵他们将是危险的,他们的人数太少了。除了提高单兵作战能力,还能提高什么呢?我心乱如麻。

我环视四周,看到掩体窗口上架着的MH2B型美国.50重击枪。

“是的,他们的武器装备!”我高叫道。

“我记起自己在丛林里;在那个老陆他们营冲击越军阵地时的惨败,他们都是败在了比他们的人数更多的子弹,炮弹下,人海也比不过弹如雨下呀,得给他们弄点好的装备,以及更多的弹药,这样只要一个好的指挥员,完全可以战胜比自己更多的部队,黄海兵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加上好的装备,充足的弹药,这不是现代战争精确打击的理念精髓吗?伊拉克,阿富汗的士兵虽然不算多,但是比起战争之初的美军来说还是占优的,那为什么哪么多军队也给美军造不成多大的伤亡呢?就是美军奉行精确打击的战斗理念。再不计他们可以逃生”我支着下巴想着。

说做就做,我起身,阮灵珠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起身她也起身,而和我一起进来的乔上校他们却不知dào

什么时候没有了踪影。不知dào

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阮灵珠问。

“和你们的领袖谈点事”我回答。

“尽瞎扯,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yì

的,都当上团长了”她有些责怪的说。

“是啊,高升了,我在中国是个副团长,到了越南是一支残兵的团长”我有些自嘲的说。

“不和你瞎想了,连命都不知dào

有没有,当官有屁用,我现在只想找点武器来,保命要紧”我一甩手,就走出了指挥部掩体。

“唉,等等,我和你去,要不你连第三军的军营也靠近不了,他们加强了警戒,如果没有口令一定当你敌人射杀”她连忙跟着我跑了出来。

“口令,这能唬住我吗?”我笑着说。

“你没有口令能进去?”不解的问。

“那个夜晚你和纪参谋的谈话我不也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吗?”我边走边说。

沉默,我背后传来一阵可怕的死寂。我知dào

我已经承重的打击了她的自尊,我回过头看到她还没有散尽的害pà

表情。

她再也没有说话,我叫过一名战士开着指挥车再次来到第三军门前。那些第三军远远看到指挥车,默默的开着大门,我们长驱直入。

下了车,我大踏步的走进陈文琼的指挥部。

“啊,张团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着急的要走呀?不要着急,再等几天,一旦我们的人探明河内的情况,了解道他们新的军事部署我们就开始行动”他拥bào

着我说。这时我才感到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合zuò

,或说是一个还有极高利用价值的合伙人。以前他们只是害pà

我,憎恨我。这正印证了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

“不用表现的哪么热情,陈军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事不事的,开口说,有什么要求,我会让人尽最大能力去满足你,”他笑着拉着我坐下。亲自给我拉开了椅子。

“呵呵,那我就直说了,我的人需yào

些武器弹药”我望着他说。

“好办,我批个条子你去军需处领就对了”他说完趴在桌子上开始写。不一会儿,他把条子递给我。

“好大方,我要什么你都给吗?你可不要后悔”我看了一下条子抬起头来望着他说。

“哪里,哪里,说笑了,我没有的我想给也给不了你呀,不过我想你就要去替我们牵制黎笋集团的越军了,你想越南军队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不是哪么好对付的,我给予你的越多,你牵制他们的时间就会越长,我们成事的机会就越大,为了我们的生命,为了越南的将来,要是我这时候还和你见外,那我不是个小人,就不是个成大事的人,也被你看不起不是?”他满有信心的说。

“你们的那个越南大员呢?怎么不见呢?”我扫视了一下指挥部说。

“他去河内了,他去联络河内的仁人志士,使用他的影响力,尽量把那些还在摇摆的人拉入正义的阵营中来,”他握紧拳头望着指挥部外面眼里满是憧憬的说。

“陈军长日理万机,军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告辞了”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哪里,哪里,再忙,也不急这一会儿,张团长不多留一会儿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提高第三军的战斗力这个问题吗,我听说你今天早晨搞了个军事素质通关测验,听他们汇报效果很不错,我想,如果越军要是也能有那些解放军如狼似虎的强dà

就好了,你看!”他看着我说。

“这个,嘿嘿,陈军长戎马一生,战功赫赫,那在乎我的这点雕虫小技呢?献丑,献丑了,改天,改天我一定和你探讨一番,到时候我们秉烛夜谈,把酒言欢,怎么样?“我推辞道。

“好吧!记住,一定要来啊!”他也知dào

我是在敷衍他,正好他的一个参谋找他有事,他也就放我们走了。

出了指挥部我们继xù

开着车,跟着他派给我们的军需官来到军需仓库,看到仓库里的武器,轻武器不是老掉牙的“SKS”步枪,就是56半自动冲锋枪,再就是一些AK突击步枪,重武器是一些旧的高射机枪,居然还有英国的布尔机枪,小型的山炮,迫击炮,还有大口径重炮,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靠这些兵器建设一只普通的部队还可以,要是建设我心中的精锐特种部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不过是让高等人才拿着大炮打蚊子,劳而无功。

“还有其他武器吗?”我问军需官。

“这。有倒是有,可是我怕你们不会用,或用不惯,还有就是那些武器都有点旧了”他说。

“在那儿,快带我去,”我着急的说。我已经浪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来和他们扯皮,走些官样文章了。

“离这里有些远,而且没有人手搬运”他说。

“阮灵珠,你马上回营地,和黄上尉和乔上校说,让他们带着人把所有能开动的卡车,运输工具开来,”我对阮灵珠说。

“好吧,我去”她没有说什么就去执行我的命令去了。

军车在简易的越南公路上走了许久,然后拐进了一座大山,经过好几道检查以后,停在一座很深的山腹中,当沉重的铁门在刺耳的“吱吱”声中打开的时候,我们震撼了。

不是震撼武器的先进,而是为越南人的懒散,越南人的素质低下震撼了,哪么多的炮弹,靠着山壁随意堆放,装炮弹的木箱有些已经碎了,散落在炮弹四周,生锈的枪械挂在架子上,好久没有保养了,不过有些枪械我们却看不出是什么枪械,有的小型大炮尽然没有装配好就被随意的扔在角落里,但我们想要组装的时候,尽然找不到配件。

“这时,M21狙击步枪,新的,没有开封来,能用,啊,还配有夜视镜,型号虽然有些过时”一个美国狼群士兵砸开一个保护完好的箱子后惊讶的说。

“这时苏联的AK74,还带有瞄准镜,4倍放大镜,镜中居然还有刻度,不过做工有些粗糙,可能是个实验品,膛线也没有我在美国接触到的最新的AK74的好,天哪,我们捡到宝了”另一个身材瘦小的美国狼群士兵说。

“咦,这时什么武器,怎么这么奇怪,有四个枪管,好像一挺机枪,”一个中国士兵说。

“再箱子上找找,可能有产地,型号什么的”黄海兵对他说。

“哈哈,中国山西高平兵工厂制造,我们的武器,喔,好家伙,如果开动起来,四个枪管一起射击,那子弹还不就像泼水一样,那样的话,敌人想躲也躲不掉,真是先进呀!”那个士兵说。

“好像我们美国的加特林航空机枪呀!”那个还抱着AK74步枪的美国兵说。

“德拉贡,狙击步枪,加西诺夫步枪,咦,还有德国二战时期的st44突击步枪,30弹夹,M16改进型加挂M201榴弹射器的突击步枪,榴弹射器,中国的82无后座力火箭炮”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名字念了出来,我震惊了。

这些装备如果装备部队,合理配置的话,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那些特种部队,但是战斗力不是提高一个层次。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现在的越军装备呢?或说很少看到,起码第三军没有看到。我接触过的越军也没有看到。

“军需官,为什么这些装备没有看到你们装备呢?”我回头问。

“这些都是一些高级的武器,他不适合我们越南人作战用,一个是这里的天气,潮湿闷热,你也看到了虽然这个山洞通风很好,但是好些武器都生绣了;再说,我们越南长期打仗,国民都是些没有文化的人,他们哪能看懂枪上的那些俄文或英文呢,就连你们中国的汉字越南人也没几个会写的,汉语倒是人人会说几句,那还是因为我们是邻国,我们的交往比较频繁,加上你们曾经派遣大量的军事人员帮zhù

过我们;再,他们没时间每天维护那些娇气的枪械,尽管那些枪械比较先进,他们更愿意使用AK47,56半自动这些不需yào

太多维护,简单耐用的枪械,号角一响,看着指挥员的手势冲锋就行了,冲上去拼刺刀,接近敌人,利用我们的人数和近战优势,解决敌人,你们的那些军事教员以前不也是这么教的吗?”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这里的每个人频频点头。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的部队人太少,如果还按那些教条去办的话,那就是用自己的缺点在和敌人的优点硬碰,结果可想而知。我现在要做到的是一个人可以消灭十个乃至成百个人,在团队合zuò

的特种部队里,充分挥个人单兵作战的能力。至于枪械维护保养,这就是我马上要给他们上的另一课――枪是士兵的第二生命,枪在人在,枪毁人亡,我要他们吃饭上厕所都要带着枪,像爱hù

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妻子一样爱hù

枪。

文化不过关,哪么师傅带徒弟,精锐部队的战士不能说不会。不行就要被淘汰。就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张强,越南人文化水平低,不会操作,那我们的部队为什么也没有装备某些先进的武器呢?起码我们教导大队的那些人就没有装备?为什么?”黄海兵开始思考问题。这让听到他说话的我高兴,但转而有些黯然伤神。我该怎么回答他呢?这个原因我知dào



第八十五章 未雨绸缪

黄海兵的话不无道理,这是很多人都纳闷的问题。为什么战争初期,我们支援了越南无数好装备的中国反而要拿着56半自动同越南兵手里的56全自动以及AK47还有那些M16打呢?

据我了解的史料记载:“当时的胡志明曾经访问过苏联,苏联斯大林并不在意他这个小的国家领导人,只是提议中国先支援,到时候苏联用新装备补充中国支援给越南的旧装备,而中国领导人考lǜ

到越南的战略地位,考lǜ

到同是一个社会主义阵营,不仅无偿的支援了他们不少装备,还抽调大量的现役装备给越南,从苏联拿到的新装备自己没有装备上,就先支援越南了,这是中国人民多么无私的表现呀!”而今,却要和他们开战。

这些话我无法解释给黄海兵,因为我无法解释我为什么知dào

这些,我不是高层领导,也不是历史学家,更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答案只能等到21世纪以后才能揭晓了。

“把这些武器,能用的都搬上卡车,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大声呵斥着那些还在赞叹,还在惊奇的士兵们”,怏然自己就是一个军官似的。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搬空了三分之一的仓库的兵器,军需官奇怪我们从那里找哪么多部队使用这些兵器,那些四联装高射机关炮,既可以平射毁坏装甲,又可以高射当防空炮用,那些为数不多的防空炮更是让我搜刮一空,而那些精致的M21等的美国狙击步枪,更是我一定要要的东西。

当坐在由美国人改造的卡车装甲车里,我的莫名兴奋更是达到了极点。这些简直就是80年代的“悍马”呀!

厚厚的侧面钢板,就像装甲车的装甲一样,车顶上的MH2.50重机枪,以及那些恐怖的加特林航空机枪,每分钟射速6000,那只部队能顶住这样的火力?再说这些卡车的用途还因任务而多种多样,有可以运输的相当与步兵战车,可以进行火力支援的装甲车,有装满轮胎和汽油可以进行战场维护保养的,这就是让我组成一只机械化装甲突击部队,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它来进行突围,突pò

敌人的封锁。如果这种部队里再加上坦克的话,那就是真zhèng

的机械化装甲部队了。

“我记得最好的那辆车叫‘毁灭前夕’好酷的名字”美军看来还是从越战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们又能学到什么呢?

“长官,按你的吩咐我们已经搬出了我们需yào

的所有武器弹药,你看是不是分给士兵们?”纪焕博出现再我的面前。

“恩,把那些56冲锋枪弹药都给84重炮营的士兵们,另外多给他们一些迫击炮,82无后座力炮,以及炮弹你叫乔上校们也挑一些,剩下的我有用,一定要多给我留一些炸药和特殊弹药,比如说手雷,烟雾弹,催泪弹等的炮弹。

“黄海兵,你把狼群集合起来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我有些累的说。

“我看大家都累了,我们不如明天再分弹药好吗?头儿”黄海兵这个和我一开始就共同患难的战友看到我很疲惫的样子说。

“不用,我现在多劳累点,就是再多拯救一个战友的生命,那样我肩上的责任就轻一些”我提高了声音说。

看着底下坐满了一地的战士我又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了。此去香溪不管如何,我带的是越南人,我可以再必要的时刻一个人逃跑,然而一旦陈文琼搞不好,各地的武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响应他们的话,他们很可能面临的是四面八方的讨伐,他们将会被包围,到时候黄海兵们是否能及时逃出来呢?估计倒时候陈文琼很可能会派他们去打战,他们到时候要经lì

的是一场敌众我寡的城市战,是的,这真是我要说的,我要教会他们怎么打城市战,我记得当俄罗斯的大军包围格罗兹尼的时候,40天10w大军面对着格罗兹尼却伤亡惨重,久攻不下。用血谱写了一片城市战防御的经典教材。这也是美军再打伊拉克的时候为什么不愿意和伊军打地面战的原因,美军使用频频的空袭和宣传瓦解了伊拉克的政权,通过特种部队的频频出击,为战机指示目标,进行了声势浩大的‘斩行动’。

现在,我也要让到时候包围过来的越军撞在我的枪口上,磕的满嘴鲜血,门牙掉落。前提是陈文琼起事失败,如果他起事成功的话,我们也面临着他反悔想要灭口的危险。到时候我们只能凭着一股勇气硬闯出越南。

我艰难的调转身在后面的木板上写下了“城市战-步兵班进攻战术”开始讲解。下面盘膝而坐的战士们不由的开始悉心倾听。

我竭尽我的所能,把我以前看书,看电影,上网所了解的有关步兵班再城市战中的进攻战术描述出来。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白话讲出来。

“哎,团长怎么懂的这么多呀!他在给我们讲什么呀?什么死亡固然可以接受,但目标是活下去继xù

战斗,选择有利于其战术的地形范围于敌人交战,减少自身伤亡率的情况下,尽量多的杀伤敌人,瘫痪敌人的进攻”一个战士有些不解的问身畔的战友。

“你听就对了,我也不太懂,不过觉的他讲的很有用”那个战友说。

“人家是谁呀,越军称呼他为恶魔,这是他再给我们传授他经lì

哪么多战斗不死的秘诀呀!如果那天也能让敌人那样敬畏我,那一定是今天我认真学习了,我也要像他一样!他就是我的榜样!”另一个战友说。

“”

大家开始的时候还安静的倾听,那是因为他们觉的新鲜,这些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但张强给他们结合将来大家要遇到的形式,仔细分析后,再贯穿这些话题的时候,大家开始变的不安静起来,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起来。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好学,多么可爱的一群人啊!

“团长,我有话要问”一个战士站起来说。

“说吧!”我站起来点他让他讲话。

“按你分析,我们讲要打一场城市防御战,可是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给我们讲城市进攻之步兵班战术呢?”他筋?的个子,戴个眼镜,其中一个镜片不知dào

飞到那儿去了。

我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说:“我们是防御一方,但我们先要知dào

敌人怎么进攻我们,我们才能做到防御敌人,而且,一旦战争打开了,我们不是仅仅在一个地方防御,我们还被迫得去反击,而使用最快的最合理的,最重yào

的是使用最能减少我方伤亡的进攻方式就迫在眉睫,是大家必须要学会的,那些再战场上靠个人经验打战的士兵们应该学会怎么和战友配合用团队的精神击垮敌人。而大家或许有这样的体会,无论我们的战友有多么英勇,他可以杀五个,十个敌人,但是他的队友全死了,即使他杀二十个又怎么能消灭敌人呢?怎么能完成战术乃至战略任务,玩不成战略任务即使你一个人杀多少敌人又能怎么样?所以我要说的是团队精神,相互掩护才是城市战的不二法门”。

“好,太精彩了,张强,我们美国人也想听你上课,不知dào

行不行,你说的太好了”乔上校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站到了战士们身后。

“欢迎呀!不过你们美国人很厉害,我的这些土办法,个人经验可能不会让你们满yì

”我谦虚的说。

“张团长,开始我们美国狼群听说你来指挥我们,我们还不服气,以为你只是个小兵,不配做我们的团长,刚才听你讲的那些,我们深有体会,比我们教官讲的还要好,还要详细,我代表美国狼群的全体士兵请求你,一定要让他们来听课,而且我觉的你们的本意是再形式突变的时候,保存自己,我们美国人和你们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能他们会顾及我们的国家的影响,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好过,我们不想再回到战俘营,过完下半辈子”狼群的队长杰森上尉用流利的汉语对我说。

我惊奇于他们这些人的语言天赋,我的这些战士尽管也和他们一样再战俘营呆过,但是他们也是勉强能听懂越语,会说一两句英语,至于交流他们得让熟练的战友的帮zhù

,我想,他应该说越语比说汉语要熟练一些,而杰森却说出这样熟练的汉语。

“好吧,怎么说也是一个作战兵团的,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如果大家觉的我说的还有用的话,就都来听吧”我再次对着场地里的所有人说。就这样我又开始接着讲我的战术。

“下面我们讲,步兵排在城市战中的应用,先我们要强调的是,步兵排再进攻或防御过程中,先应该选择一处据点,一处可以存放弹药,和支援各处作战小组,转移和治疗伤员,坚固并且交通便利的据点作为出点另外我要说的是每一个步兵排长都应该再明确的指明作战任务后可以放权给下面的班组长,让他们根据战场的情况决定当时的指挥,而班组长在分配好进攻点后,应该做好驰援和转移伤员的准bèi

后让小队或小组作战指挥员来指挥进攻或防御,而不应该过多的干预,而且各级指挥应该把自己一旦阵亡后由谁来指挥都指定出来,并且形成一种可以推理的制度延续下去。比如班长阵亡或负伤他的职位应该由第一小队的队长自动接应,第一小队队长小来则由队中的火力手来接替,因为火力手但任掩护的重任的同时也是半个指挥员,它可以比其他任更了解情况,所以由他来担任更合适最后要说的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好伤亡的准bèi

,并能时刻保持清醒,以避免更大的伤亡”我不敢有一刻停息的讲着。

或许这些的担心都是子虚乌有,或许这些人在几颗炮弹飞来之后,变成越南那如血的红土地上的几粒尘土。

第八十五章 血染的风采

“下面我们再讲一下城市战中怎么配置兵力,尤其是我们这些特种作战的部队”我喝了一口茶继xù

讲。茶是不知dào

那个战士给我找来的。我很感动,我后来才听说他是一直藏在自己军装的夹缝里带过来的,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没有舍得喝。尽管茶有些霉变质,但是,拿熟悉的茉莉的香味还是无法掩饰的飘了出来。比起我喝的越南咖啡来这更使我感动。更使在场的每个子弟兵热泪盈眶。

“我们应该了解苏联坦克的射程喝射高,再城市中,坦克喝装甲车顶端的机炮喝重机枪是我们进行防御的最大威胁,也是狙击手的最大敌人,一百米远,苏联的T型坦克可以射击道10层楼的高度,或更低一些,8层,于是这就要求我们要尽可能的合理分配兵力,顶层最好让狙击手观察员或开第一枪的打击敌人重yào

的人物喝目标的狙击手占据,而狙击手其他人则要再更低的楼层做好准bèi

和掩护,当第一枪打响,观察员迅速撤到低层建筑物内,再城市战中敌人现你是早晚的事,而狙击手此时可以控zhì

的范围则是开阔面1000米的射击断面。这样可以给敌人以威慑。而下面机枪手一定要占据有利的火力点,覆盖面要大,隐蔽性要好,控zhì

面大概在500-800米左右,而步枪手则要占据3,到3层的建筑物,控zhì

200-400米的断面,射击逼近的敌人步兵。而反坦克手则必须要再狙击手和冲锋枪手的掩护下,从侧面靠近进入100-300米断面的敌人装甲车辆给予摧毁”

看着天色已深,大家都不再能看到,而是听我讲的情景,我不由的停了下来,此时才感到有些头晕眼花。

“团长,你怎么样了,”黄海兵扶着我说。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讲吧,你今天晚上帮我办好以下这些事情,明天早晨叫大家继xù

按往常训liàn

,把那些通过考验的战士召集起来,我要他们进行一些演练,”我摇摇欲坠的按着自己的头交代了写一些事情就在大家的关心下,回到营地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觉的自己好像被一种责任牵引着,不由的起来,开始点起煤油灯,奋笔疾书,我要把我知dào

的那些现代特种作战,以及美军和俄罗斯人还有那些经典的城市战教xùn

中总结出来的知识汇编成册,让中国的军队早些走向世界,起码这些人回去以后能成为中国新一代军人的楷模,领路人。

虽然我的知识和能力并不足以担当更大的责任,也不敢说挑起重任,但是我想尽我自己的所能。我不只是一个恶魔级的老兵,我还想要为祖国做点什么。这是我自从知dào

自己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活着以来,再一次感到老天让我回来不仅仅是让我只是满足于当一个兵,并且再险恶的战场上活下来,而且想让我成为英雄,活着的平凡的能为祖国做更多贡献的英雄。而不是让人们缅怀烈士。

“营长,快走不要管我”许辉背着受伤的方衰,艰难的挪动着步伐。身后的越军紧紧的追着。他们的前方是正率领雄狮侦查营全力突进的王冠杰。

“连长,让我们回去救营长他们吧!”胡三哭喊着叫道。

“不行,我是代理营长,你们谁都不准去,把这支队伍完整的带回国才是营长教给我的任务,我相信营长能挡住那些越南人,他一定会回来的,大家坚持,马上就到我们的边境线了,边防部队回来接应我们的”王冠杰不理那些哭喊着要回去帮许辉的人。招呼大家快速向边境线上跑去。前面,只要出了树林过了河就是中国了。

越南人越追越近,子弹的呼啸已经就在眼前。

许辉不停的跑着,他记得这是雄狮营第二次进入越南了,前一次进入他们只是再边境线上转了一圈后就一无所获的回来了。而安剑辉他们则从云南军区那面进入,虽然回来的时候损伤惨重,听说还有队员被越军俘虏了,但是他们却拿回了重yào

的情报,好像还带回了越南大量的报纸,抓到分量不轻的俘虏,军区的长已经不止一次的称赞他们,嘴里还不时为自己没有那样的好部下而感到遗憾,这明明就是说雄狮营没有用吗?这次他们又进去了,而且差点深入到越南的都河内,他要见证一下,到底是猛虎厉害还是雄狮厉害。他带回了更重yào

的情报。尽管越南方面竭力封锁消息,但是他凭着自己敏锐的感觉,越南要变天了。最起码要刮起一场风暴了。

“嗖”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大腿飞了过去,打中边上的树木反弹了回来。他一个侧身坎坎的躲过,但是用来扎住背上受伤的方衰的被带却被打断了。他只感到背上一轻,方衰就从背上滑落在地上。他也感到极度的乏力腿一软倒那里喘气。

树枝被踩断,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越军的吵闹声,不时飞过的流弹,让许辉知dào

自己没有时间休息。他用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头顶上突然增多的子弹让他不得不再次爬下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开始还击。

跌倒再地上刚才差点晕过去的方衰此时也醒了过来,举起枪开始加入还击的行列。许辉知dào

,这是丛林,不是在空地上,敌人可能从侧面大力迂回包围他们,所以,他还击两下后看着方衰射击,自己却在寻找出路。

自己来的地方到处是越军,左面是一片空地,大约有一百米的样子,没跑过去,敌人的子弹就会把他们打死。右面树林稀疏,间隔有序,还有苍天大树做掩护,况且,只要再这里多拖住一些越军,哪么雄狮营就可以早一点回到祖国。好就这么办。他想完抱起方衰,再次冒着枪林弹雨奋力跑起来。

“王冠杰,我日你,你把我们营长丢下却独自一个人逃命,你这是什么行为,你不配当我们的营长”孟学辉也忍不住大叫道。他们已经开始看到回去的希望了。因为他们看到河那面出现了戴着五角星军帽的解放军部队,而他们已经跑到河的边上,马上就可以趟过齐膝的河水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就射来凌乱的弹雨,他第一个中弹倒下,雄狮营的人都沉浸再回家的欢喜中,完全没想到越军再这里埋伏。看到中了越军的伏击纷纷倒下的雄狮营,对面的解放军部队开始有组织的还击。并且派部队过河支援。

但是说什么都是假的,那些倒下的雄狮营的战士再也不能起来,他们的血染红了界河,染红了红旗,当胡三接替指挥率领大家找到许辉的时候,方衰已经闭上了眼,雄狮的精英再这一战中损失殆尽。许辉看着满地伤员,以及整齐排列的尸体,那些盖着国旗的尸体,大声哭泣,有些疯的沿着河滩跑去。”营长,回来,快回来”胡三,大声呼喊。

“轰”回答他的是一声空洞的爆zhà

声。所有的人看到许辉的身体再空中转了三转后落了下来。

“方长,快来看,多么珍贵的情报呀!越南第三军和一些军队以及部落似乎有动政变的可能,而我们当面的第一军已经抽调了一个师以上的部队开始回去防止生这种可能,而据这种情报来说,第一军的‘719师’在岐山下落不明,可能被第三军解除了武装。要是这属实的话,哪么云南军区当面的第二军,以及在柬埔寨的第11军等其他的军队也可能被抽调回去。我们可以乘机动进攻,夺回被占的边境土地,还有一些重yào

的军事据点,比如法喀山,老山等的高地”陈志刚说。

“恩,这些情报要和上面的情报机构再对比一下,看看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我们不妨进行一次大的进攻行动,牵制一下敌人,让他们再内部的双方兵力都不充足,这样打起来会更惨烈点,他们慢慢往回抽兵力,最后一定会无力再来边界捣乱,到时候我们也就可以班师回朝了”付之敏司令员说。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他说完开始问雄狮营许辉的情况。

“哎,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他可能这辈子要坐在轮椅上了”陈志刚悲痛的说。

“是啊,雄狮营用血的教xùn

告sù

我们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否则就只能在鲜红的旗帜上增加一份血红,一份鲜艳”付之敏司令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

“张强,你怎么还不睡呢?”纪焕博站再窗前问。

“我在完善我的培训大纲,我想在我走之前尽量把他们训liàn

的更强dà

一些,能有更多的人活着回到我的祖国”我搁下笔说。

“我在思念亲人,我故乡的亲人”听完我说的他悠悠的说。

“哦,你这么说,我道也想起他们了,唉!”我也叹口气。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如果是这样,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我不由的吟唱起来。

第八十六章 配合

河内主席府,越军的高级将领正襟危坐,而他们的头顶则掠过犹如刀削一般的目光,他们的黎笋主席正用那积压了近两年的愤nù

对这他们扫射言语。

对此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让耳朵张的再大点,努力听清楚他的每一句教诲,每一句侮辱,每一句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咆哮。他们别无选择,已经有人因为不在意,不经意,丢掉了性命,但那凄厉的求饶声最后再清脆的一声枪响后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的心都出汗了,小便都快失禁了。

“我不想知dào

为什么中国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侵入我国领土哪么深,而我的部队,我的那些王牌师却在玩化整为零,却在逃跑;我也不想知dào

那个可恶的中国人为什么能在你们这些无能的将领手下活了一年多,杀死我一个军的兵离力,牵制了多达五个军的守备力量;我更不想知dào

那些该死的地下抵抗组织是怎么获得武器的,他们是怎么帮zhù

老挝和柬埔寨的游击队屡屡打击我们伟大的越南军队的,我们能打倒封建的印加王朝,我们能赶走英国人,打跑日本人,消灭法国人,更能通过祈求中国人来帮zhù

我们动逐步减低美国人对我们起的战争级别来赢得对美国人战争的胜利,更能同美国人支持的吴庭艳zf决战从而夺取政权,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通过战争来挑起中国人的怒火,取悦苏联人,换取他们的帮zhù

,从而为我们称霸东南亚,扩展民族生存空间这个最终目服wù



现在,有些人,我们内部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一心一意想要为人民谋幸福,他们已经厌倦了战争,他们已经被中国人的和平与展冲昏了头脑,他们更被美国的物质生活迷的不知dào

东南西北了,他们已经背叛了祖国,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家人明天能不能吃上冷饭团,能不能吸上劣质的烟叶,他们成了目光短浅的胆小鬼,人民是什么,人民永远是我们这些有头脑的人的棋子,玩物,他们是我们达成目的的武器和工具,我们只要保持他们再一定程度上的数量和质量就可以了,我们要最大程度的利用他们,那些心善的人,我已经让他们同那些千百年来一心为别人着想,善良的连狼来了,都想隔自己的肉饲养他们的中国人一样,砍下他们的头,挂在巴亭广场上了,你们如果想要那样的结果我也可以如你们的意”他再次扫了一样噤若寒蝉的部下。

“主席,我想我们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我们已经查明,有一些人帮zhù

中国人的地下组织运送情报,并且有苗头显示我们中的一些人想要窃取我们好不容易才夺取的政权,他们想要越南成为一个真zhèng

越南人的政权,而不是一个东南亚的政权中心,这本来无可厚非,他们可以在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出改善或对国内人民的生活状态的关注情况,但是他们有些人太激进了,他们并不想通过这种民主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的目的是夺取政权,我想他们也可能是窥视你的宝座”武元甲站起来说。

“很好,坐下吧!武老,你的意见很诚恳,我会考lǜ

的,而且我为你对我的忠诚感到欣慰,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把他们都给我找出来,民族的生存空间重yào

呢?还是他们的安乐重yào

,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当然,那些人就不要让他们回答了,起码不要让他们到我这里来回答了,去和什么真主,或阿拉,还有什么佛呀的,回答就行了,我从来不信这些,我只相信越南必胜!”他不无感慨的说。

“黎主席,你看,第三军方面好像不对劲,据我们情报局对他们的调查显示,他们有可能屠杀了第一军的‘719师’但是我们还没有直接证据,只从侧面进行猜想得到这个结果,而且有迹象显示那个中国恶魔在他们附近出现过,现在不知踪迹,我想为了都的安全,应该向各军区出支援命令,让他们派部队过来,否则仅凭都的中央直属警卫师和公安部队,可能无法抵挡挡住他们的进攻,我已经命令第二军的一个师向都靠拢”第二军军长阮雄站起来说。

“是吗,阮军长和陈军长我记得是至交吧!”第一军军长插话说。

“黎主席,为了越南的前途,我一定会大义灭亲,和他断绝关系,你是了解我的,不是吗?我毕竟曾经是你的警卫员”阮雄急忙辩解说。

“恩,坐下吧!我清楚,不过为了不引起大家的嫌疑,你还让部队停止前进吧!我现在在想,为什么陈文琼不愿意来开会?难道他真的想要动政变,他曾经还是我的上司,我知dào

他爱喝中国茶,想那时候我在他手下当参谋的时候他几乎为了一包茶叶可以一个月不吸烟”黎笋沉思。

“报gào

,”卫兵大声说。

“进来,”门口值班的将军看了黎笋一眼,得到同意后大声回答。

“卫兵把一个参谋领了进来,参谋直接走到政治局头目面前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老挝生起义,游击队袭击我军车数辆后逃逸,

白冰县生大规模起义,起义军队击溃了守备部队,守备部队有一部分投降,目前有三万守备部队宣誓加入起义队伍”

“咚――”桌子上出现了碗口大的洞。

“他们终于动了,命令第四装甲军迅速从胡志明市驻地开进,中央直属警卫一团向第三军方向开进,监视他们。海防守备军调两个师进入河内,一定要在那些该死的反叛占领河内以前开进河内,命令5,6,7军从各驻地抽调兵力回国,”黎笋对武元甲说。

“是,黎主席,我马上去办”他说完从桌子旁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齐师长,这次不让你再和张强他们走也是逼不得已,河内已经开始怀疑我,他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插进我的军队内部,我需yào

一个得力的助手,张强那派个小参谋就行了,反正是去送死,第四装甲军的态度到现在还暧昧不明,我想不能指靠他们了,真叫张强那个中国人说对了,我们的计划从开始就漏洞百出,昨天黎笋派人传来命令让各军负责人回河内开会,我不敢去,今天早晨就抓获政治局的特工人员,击毙情报局的间谍,看来,我们不能等张强那面了,张强走了也有半个月,怎么还不见动静”陈文琼喝着茶,凝视着外面正在训liàn

的越军对齐之敏说。

“报gào

,现第二军的部队正在从北面对我们开来,上午的时候停止前进,“

“报gào

,张强的香溪兵团组建完成,正式起义,起义通牒已经通过电报和电台出,”

“现河内方面的军事调动,中央直属警卫团朝我们开来,”

“哈哈,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快,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陈文琼大声笑道。

“报gào

,有密电说,河内人员现都有异动,已经提前开始动政变,他们希望我们马上开进河内支援”

一份份的军情朝第三军逼来。第三军开始全军行动,强行朝河内打去。

“陈司令,向各军区传达信息,请求配合,我军要以雷霆之势收复目前被越军侵占之领土,各前线阵地指挥员到达一线指挥,务必要把越南人打疼,打怒,把他们拖着,让他们没法后撤,让他们国内各方得不到这里的一兵一卒的支援,我们要好好配合一下他们的政变”付志敏看着地下人员从河内回的密电高兴的下达命令。

“张强,我们成功了,越南人民有救了!”纪焕博高兴的说。

“是啊!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来越南人民压抑的太久了,他们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他们不想再打战,传令下去,香溪兵团马上编组,一面编组,一面朝9号公路开进,我们在香溪城外的归溪山布置防御阵地,等侯第四装甲军的到来。

“那河内哪方面怎么办,我们应该向那个方向也派驻兵力,中央直属警卫团的战斗力是相当强的,我们不能大意”纪焕博说。

“不必担心,我们又不是要打硬仗,一旦有大量的军队开过来,我马上率领部队朝老挝的丛林开,中央警卫团又怎么样,在丛林里我是王”我笑着说。

“各方面的反应怎么样?”我又问。

“恩,从收到的情报来说,第三军方面说已经开始强行突击河内,估计在24小时内到达河内,命令我们一定要挡住第四装甲军,另外拖住其他来援的部队,比如说5,6,7军,命令我们和第11军取得联系,相互呼应,保证第三军对河内的攻击没有阻碍”他停了一下。

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说:“第四装甲军据情报人员直接来的加密电报说,已经开出了胡志明市;但是奇怪的是今天早晨中国面突然动他们停了好多天的进攻,这次他们好像不想和越军在那里玩过家家的游戏了,他们这次是要重新夺回被占的领土,而且成绩不俗,已经推进了10公里,基本上每个占领点都在生战斗,这是我方的情报人员给第三军,第三军转过来的”

“他们想干什么呢?”我有点疑惑。

“你觉了吗?张强,这个时候大家配合的有些一致,可以说现在任何一方的动静都会牵动各方做出反应”

第八十七章 呕心沥血

“那些中国人和美国人在干什么?”陈文琼看着不断开出去的第三军军队问齐之敏。

“他们在训liàn

,而且我觉得他们越来越厉害了,训liàn

的方式和东西我见也没有见过,据说是来自那个叫黄海兵的中国解放军连长手里的一本叫什么‘城市战模拟训liàn

大纲’的书上写的内容。这本书我也叫人抄了一本,还没有来到及看”齐之敏跟着陈文琼朝外籍作战兵团的驻地走去。

“为什么叫‘城市战模拟训liàn

大纲’呢?越南都是丛林难道他们不知dào

吗?练习城市战有用吗?这是不是又是那个张强出的主意?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厉害,那么神mì

?他让他们进行这样的训liàn

难道他以为我们可能在河内和黎笋集团的越军打一场城市攻防战吗?”陈文琼不愧是高级将领,很快就猜到我的意图。但是他还是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知dào

我预料到他们这样做的风险,但这对于我和我的战友们以及美国人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冒了很大风险绕了不少弯路的机会,有可能全军覆没,有可能既锻炼了自己,又安全脱身的机会。中国人的思想总是那么深邃,外国人有怎么能才的透呢?

“汤姆上尉,你的人不能违反训liàn

大纲上的步兵班作战手册上说的那样分开来搜寻敌人,那样会让敌人有各个击破的机会,而且,你不向周围的据点出配合的命令,就让部队出击一个满编的装甲连,没有配合,没有反坦克炮火力的支援,你以为他们都是无dí

的人吗?撤销你的中队长职权,由你的副手接替,你将被调回指挥部从事工兵修建的工作,在没有认真阅读训liàn

大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前你将不会在被指派任何职务”黄海兵站在那大声斥责美军上尉汤姆。而汤姆则低着头,任由他斥责。并不因为他是个中国人,自己是个高贵的美国人而有埋怨。因为他知dào

‘训liàn

大纲’是他非常崇敬的那个叫恶魔的中国人――张强写的,他曾经在站岗的时候看到那个中国人走的那个晚上通宵都亮着灯,窗口上映出的身影伛偻的可怕,他在奋力的挥笔编写这本‘训liàn

大纲’那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章节都看的他热血沸腾,他是一个真zhèng

的军人,他知dào

那本‘大纲’的价值。

“上校,命令你的人撤出阵地,让狙击分队进入早已被敌人破坏成废墟的河内市场,让反坦克分队猎杀敌人落单的坦克,步兵禁止参与任何一场战斗,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掩护和尽量保存自己”黄海兵对乔纳森上校下达了命令。

“利用街角的坚固工事和串联的地沟,以及建筑物内部通道运动和防御这个区域,不要让敌人占领任何一个重yào

的十字路口和交通要道,那样会限制我们的机动能力,对我们不利,另外,组织一些敢死队进行自杀式攻击,尽量迟滞和消耗敌人的力量,是不是这样,黄副团长”乔纳森上校补充说。

“是啊,乔参谋长,感谢你对张强的战术理解的这么透彻,还是你们美国人对这些正规的战术规则理解的快,尽管我刚才批评了汤姆上尉,但是还是可以从整体上看出你们美国人不愧是职业军人的典范,我们中国人还是比不上呀!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追赶上你们的,展我们自己的职业化军队,而且按你们的模式”黄海兵感慨的说。

“那里,你们走的是迟了些,美人的训liàn

方式和张团长大纲上的有些相似,所以他们学的快一些,你们的训liàn

方法和这是两个极端,所以接受起来要慢些,不过这不要紧,关键是你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并且学习和接受了,而且我现你们有的战士把自己的经验结合起来创造出不同与我们的方式,可以说中国人从来不缺乏创造精神!”乔上校谦虚的回答说。

黄海兵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陈文琼和齐之敏连忙打住了话题。

陈问琼和他以及乔上校打了招呼后站在那里看中国解放军和美国人配合的训liàn

。他们进行的是模拟训liàn

。场地中间是一个房屋的刨断面,所有的房间和地板都是半个,院子都是半个,开着的一面朝着黄海兵他们这面,一队队以班为战斗单位的解放军战士和美国人狼群士兵正以战斗队形对屋子进行搜索和攻击。

熟练的动作,班组之间的配合,班排之间的相互呼应支援,以及以连为单位的中队熟练的在一个区域内建立据点,配置医院和火力,进攻出点,有力的支援了各部分。其他老挝,柬埔寨,以及越南人这些以前也是俘虏的战士则扮演敌人,他们尽管数目要多,但是却被压制,打击,驱散,始终组织不起进攻来。

往往要费好大的力qì

才能消灭一个班组的士兵,夺取一个房屋,马上就被反击出来,装甲车和坦克也被中队火力消灭,甚至有的战士单兵用磁性地雷炸毁坦克。一百米来的距离,第三军支援给外籍兵团的坦克装甲车以及他们在军火库里开来的美军改装的卡车装甲运送车也被炸毁。当然这之是演习,裁判组判定的,但是那种震撼还是无可言语的传到了陈文琼心底。他不知dào

这些人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战斗力,要是我最后要解决他们的话,他们是不是能把我的军也打的七零八落,逃之夭夭呢?不行,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那个恶魔张强写的小册子。

不过再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再训liàn

下去了,现在是战斗的时刻了,要是他们哪么厉害何不让他们去攻击正面挡路的那个越南直属警卫团呢?省的我力量白白消耗掉,他们两面自相残杀我坐收渔翁之利。

“黄副团长,我来找你是军情有变,相信你也知dào

,张强那面已经起义了,我的部队已经开始开往河内,但是河内的军队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开始防范我们了,张强只能吸引很少一部分军队,原本是他那里顶住所有的外界压力,可现在河内的力量跳出来,先找上的是我们,而不是张强他们,我想,你能不能率外籍作战兵团去帮我们挡住他们,我们好绕过他们直接进攻河内,我会派一个团支援你们,可以吗?”陈文琼零时起意想要黄海兵去帮他挡住中央直属警卫团。

“这,我看,张团长说了,我们不参与你们的内部战争,我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不受攻击才刻苦训liàn

的,你看是不是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做决定?”黄海兵说。

“这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客人,除了同舟共济以外我想不出如果我们这条船沉了的话,黎笋zf会对你们怎么样,况且张强如果回不来的话,你们是不是等着他们来杀你们?”齐之敏气不过站过来说。

“齐师长误会了,我们团长说的是,你们这是内部纷争我们不合适参与,我们只是想要早点回到自己的祖国,但让你们要是邀请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考lǜ

条件合适帮zhù

你们”乔上校又开始耍他们美国人经常用的手段。但这也是解决黄海兵尴尬的最好办法。

“那我们邀请你们,帮zhù

我们对付这个团怎么样,我不相信你们一个团,我们一个团拿不下他们来!”陈文琼说。

“好吧!我答yīng

你,”黄海兵坚决的说。

“团长?”大家开始反对他的决定,因为我在临走的时候忧心他们的安全,曾经叮嘱他们一定要等到最后在出手,不能把自己的生命白白牺牲在越南的内斗上。

“好,不亏是中国人,好气魄,好胆量,以不足一个团的兵力敢挑zhàn

身经百战,都是越南部队精锐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年轻人前途无量呀!我绝定,再给你配属一个师属炮兵营,希望你们能抵挡住他们的进攻,让我们第三军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开进河内,我们河内见吧!”陈问琼笑着走去。

等他走远了,大家还要说些什么被黄海兵挥手制止。

“我就不信,张强呕心沥血,费了几天时间撰写的训liàn

大纲训liàn

出来的战士挡不住那些越南人,况且没有这些训liàn

,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什么时候怕过,什么时候不是打的敌人跪地求饶,我决定这战一定要打,而且要拖住他们,以及从太原以及中国边境那两面回来支援的敌人,打出我们的国威,打出我们的名声,让我们外籍作战兵团在世界上响当当,这不是张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黄海兵大声对停止了训liàn

围上来的士兵们说。

“打,打,打”大家举起手中的武器,一起跟着呼应。声势浩大。

而我要是知dào

这些,我恐怕要吐血,这个黄海兵还是太冲动,缺乏斗争经验。我的目的不是要他们成什么名声,而是要他们保命,锻炼的机会还在后面呢!到时候他们中间能有十分之一回去已经算是不错了。

第八十八章 命运交响

谭小宁无聊的捉着自己身上的虱子,拍打着可恶的蚊子,宋振宇则抓挠着自己烂了快一个月的裆部,猫耳洞的潮湿和闷热对与刚被换上来的这两个战士来说是一种折磨。

“哎,老宋,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班长不是说了我们上来是打越南鬼子的,怎么到现在连个鬼影子也不见,我记得我们刚上前线的时候,每天听到炮声隆隆,这个阵地又易手了,那个阵地又被我们攻占了。怎么到我们上来越军就全撤了?”谭小宁烦恼的说。

“谁知dào

呢?可能我们还没有修成正果吧!你没看过西游记吗?不是要经lì

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的真经吗!我们现在只是和蚊子和环境作斗争,这只是考验之前的开胃菜,考验还没有来临呢,说不定我们的第一个考验就是无比残酷的。你没有看到军区医院的那些负伤的战友吗?他们可是缺胳膊断腿,血腥异常,我只是爱好军队,但也不想真zhèng

接触到战斗,我不想像他们那样缺胳膊断腿,更不想像我们两个人崇拜的偶像张强那样躺在烈士林园的墓地里,我还没有取老婆呢!我想我最好全胳膊全腿的回去,不过要是受点小伤,回去领个军功章什么的,让我那面朝黄土,北朝天的老爸会高兴高兴也未尝不可,而且能分配个好单位”宋振宇不再挠他的烂裆,他知dào

再挠也没用的,猫耳洞人那个不一样。

“我鄙视你,老宋,你应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我们祖国把我们放到这里不是让你回去享shòu

什么光荣分配个好单位的,也不是让你那老爹高兴的,他们是要求我们保护我们的边境不受敌人的骚扰和侵略,当然偶尔想一点也不是不能,荣誉和名利谁不喜欢,不过我认为第一想到的是国家。然后才是自己”谭小宁提起他身边的步枪拉了一下枪栓,看了一下膛线,和里面压着的金光闪闪的子弹,干净的枪膛,和锐利的子弹让他杀敌的信心更足了。

“嗨,小宁,振宇,快下来吧,让老陈和老金换你们值哨,记得下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让罐头皮划破膝盖或肚皮,那样罐头皮上沾的老鼠屎和人屎,人尿就会让你们感染,还有记得别把自己身子抬的太高,否则碰破了头,破坏我们的水源你们可是要受处罚的,”他们听到原来这个洞里的那个堪称老兵的战友大声的警告他们。这句话他们听了一个月了,可老是在他们出来和进去的时候就又听到他的这本‘唐僧经’。

“好了知dào

了,洞长”两个人不情愿的回答,然后开始检查弹药,把靠的有些歪斜的沙袋又正了正,心里咒骂着这个比他们班长都要牛比,当兵时间都没有他们时间长,年龄可以做他们小弟弟的‘洞长’,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人家在阵地上是唯一一个打了三个月战,全班都阵亡,全排都负伤退下去,人家还完好的守在这个山洞,在山洞被越军孤立十天,我军无法及时夺回的情况下他坚守了十天,让越军伏尸遍地,始终拿他没办法的战斗英雄。

对于英雄,他们两个人是从心底佩服。

“敌人”谭小宁突然看到草丛里人影葱葱。随即宋振宇拉响了刺耳的警报声。整个阵地上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呼应他们。

那个洞长和他们班长快速的钻出了洞子,一个洞的士兵紧跟其后鱼贯而出。

“怎么回事?”班长问。

还没等谭小宁他们回答,那个‘洞长’就开始说了:“机枪上哨位,狙击手出洞寻找战机,打他们冲的最前面的人,其他人上阵地,打完就撤回洞里,听到我的信号双手捂住耳朵,睁大眼睛看着你的前方,把嘴大张开,炮火过后迅速出洞,我们那时候再反击。反击的时候听连部的哨子声”他大声的喊着命令,身形却没有停下来,快速的钻进草丛里爬了下来。

越军的进攻很猛,猛到谭小宁的枪打完了两个弹夹,来不及换第三个弹夹的时候就被跳进来的越军矮小的身材压住了。他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来。

“陈司令,越军开始进攻我们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呢?他们再耍什么花招呢?”付之敏看着地图皱着眉头说。

“付司令呀!我也不是越南人肚子里的蛔虫,我们刚想要打他们,以配合情报部门送来的情报上说的越南都可能的政变,没想到他们到先打开我们了,这也好,我们可以顺便看看阵地上,猫耳洞里新送上去的那批新兵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我们可以组织部队让他们趁机来一次大反击,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夺回那些被占的领土。你说呢?”陈志刚笑着说。

“嗯,不知dào

云南军区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同样打战,给他们个电报问问?要是,我们就可以执行中央要求的大反击战役”付之敏转过身来擂了一下桌子说。

“陆梅姐,快起来,伤员又送下来了,沉静了一个多月的战斗又打开了”陈雪儿摇起慵懒的陆梅说。

“啊,那个小思强在哪儿,快找回来,这个时候运送伤员的军车可是横冲直撞没有什么规矩呀!他是不是还在大院里跑来跑去?”陆梅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还在院子里玩耍的小思强。调皮的小思强可是操碎了她的心,她的孩子她都没有这么操心过,都交给自己的母亲带,自己远在万里之遥的边疆根本没时间回去看孩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孩子们都不认识她这个妈妈了。

“哎呀,你现在才担心他,晚了,他偷了哨岗的子弹,让哨兵追着他满院子跑,把玻璃渣子放到军车底下,笑呵呵的哄叔叔要糖吃,揪我的辫子,真是顽皮过头了,我说海琳不要他了呢”陈雪儿说到小思强的顽皮就来劲,连叫陆梅这档子事也给忘了。

“也是,他爸爸哪么厉害,他要是不厉害就不对了,天爷,他还只是个快两岁的孩子,就哪么聪明,哪么烦人,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吃奶,还离不开妈妈的怀抱呢!有的甚至不会走路,话也刚会叫妈妈。他却连叔叔也会哄了,也不知dào

张强现在怎么样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到底他是不是活着?”陆梅一边梳洗,一边快速的对陈雪儿说。

“嗨,思强,过阿姨这里来,”陈雪儿刚想再说些什么,小思强就被一个解放军战士抱过来了,他脚踢手打,连牙齿也用上了,一副愤nù

的样子。

听到陈雪儿的叫唤,挣开战士的手,趁机踩了他的脚尖一下,就飞快的跑到陈雪儿怀里抱着她的大腿,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好像不满的样子。

三个人都无奈的耸耸肩,看着他偷偷的做了个鬼脸胜利的姿态。

“孩子,你是不是去看看小思强,我听说他长大了不少,而且挺顽皮的,大人再有什么错,孩子不能背负,去吧,”董老接过海琳手里的锄头,替她擦了擦汗说。

“不,爸爸,我不想再看到和张强有关的任何事物,我想去看看许辉,听说他负伤了,而且截了肢,我想他才是最需yào

我的!思强我想陆梅能好好的照顾他,而且还有个陈雪儿呢!我知dào

他也是爱张强的!虽然不像我和陆梅哪么强烈,人家毕竟是大军区长的女儿,不过他帮zhù

照顾思强倒是很尽心,她给我写过好几封信了”海琳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把草帽戴到自己父亲头上说。

“老陆,这次反击我看很有必要让我们出动一次,摸清楚为什么越南人突然来了一下,就撤下去了,前头打的很激烈,仿佛要冲过边境似的,后来却完全没有了动静”安剑辉手搭帘棚看向对面的山峦说。

“那是你们侦查营的事,我们只是陆军部队,再说,没听说广西那面换防了吗?我们旅可能也要走了,我可能要被调去其他军区任师长了,部队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带吧!长说不定很快就要找你们了,你们属于军区直辖,很感谢你还能来我这里看望老朋友,来我们去喝二两,也敬生死未卜的张强和那些死去的弟兄们!”老陆望着身前的大树说。

“黄副团长,我们侦查清楚了,当面的敌人现在正在朝我们迎面开来,他们的先头部队是一个装甲营,中间是一个步兵营,一个重炮营,后面是一个坦克营,以及辎重营,可以说他们的兵力完全不是一个团的配置,要比我们和第三军配属的重炮营,以及一个团加上我们团的人数和战斗力要强的多”乔纳森上校说。

“嗯,命令外籍作战兵团‘东南亚营’的人分成数股作战分队在预定地点开始实施路边炸弹,定向爆破,地雷机关等的作战方式骚扰敌人,消耗敌人,吸引敌人注意,引敌人分兵去追,让后派美国狼群给我盯主每一部分被分出去的敌人的动静,在敌人大部队进入包围圈后,保证他们不会回来支援,等到我们消灭掉他们的主力后再去一口口的吃掉他们”黄海兵看着地图说。

“是,”稀罕驽马用越语回答道。然后马上根据事先交代的战术去执行了。

“武秀营长,”你们在这个山坡上伏击敌人,要边打边退,不要让敌人觉,引敌人装甲部队进入这片平地,这里是一个河谷滩地,面积十分的宽阔,可以不引起敌人的怀疑”黄海兵没有抬头指着地图对边上的将领说。

“是,”武秀马上也率领自己的‘越南勤务营’走了。

“张强,为什么我们要主动攻击第四装甲军呢?”纪焕博奇怪的问。

“无他,我想让他们先乱起来,而且只要攻击,我就让他们记住我,让我这个名号更响亮,我们要宣传,我们要让越南老百姓知dào

我来到了这里,而且配合第三军作战,我的不是要最大限度的拖住他们吗?哪么我们就主动出击,行军中的装甲部队最好打,掐头去尾,打中间,而且我们是步兵,他们是装甲兵,我要让他们的装甲变成移动的棺材群,再说,我不会出动所有的部队去打他们的,我只会选那些抱有必死信念的人去,你在后面准bèi

好打一场大战后撤tuì

的准bèi

,向河内撤tuì

,我们不安常理来做事,就死不了,第三军以为我们在阻止第四军,河内以为我们在和他们的部队周旋在外面,他们还有力量保卫都,一定会顶住第三军的疯狂进攻,而我们在他们都精疲力尽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上一锤定乾坤”我看着9号公路上不断来往的香溪兵团的部队说。

第八十九章 战地记者

“肖毅平,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走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张欣揉着自己的脚高声叫道。

“哎呀,大小姐,说好了不让你来的,现在你偏要来,台长要是知dào

了,我的乌纱不保呀!再说我这是去战地采访,不是去机关大院里,或下连队,基层,让人们摆个姿态你拿起照相机来拍就行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一不小心,你那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丽姿容就要变成红粉白骨,同肮脏的泥土一起腐朽了”肖毅平为了取悦这个顶头上司的千金可是费尽脑汁,把他能呕吐几年的肉麻的赞美话都吐出来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获的过奖章,得过几次奖,被主席点名表扬过吗?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本小姐呢?本小姐好赖也是新闻大学的高才生,编辑出版刊物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记呢!”张欣有些不悦的说。

“是,是,我是个小记,你就不要再跟我了吧。我这次是决定上前线采访的,炮火横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你这个学生崽能接受了的,到时候哭鼻子都迟了”肖毅平说。

“战地记中的佼佼,报道烈火英雄――张强,时第一次出名,往后又写过《猫耳洞的人生》那片让大家认识了在祖国边疆浴血奋斗的战士们的可爱,可敬,以及他们如雪花一样的吹灯信,让全国都认识到他们的子弟兵在前面保卫祖国,后方却用分手,离婚这样的信打击他们是多么的不对,引起了大家的讨论和思考,以至于冒出哪么多主动到前线边区找对象的姑娘,军嫂。前段日子还报道了――一等军功的残疾英雄侦查营长许辉的感人爱情故事,你不知dào

全国的记现在把你崇拜的就如你报道的那些英雄一样。我也是你的粉丝耶!”张欣趁肖毅平过来帮zhù

她的时候对她眨巴眨巴她那大大的眼睛,以及迷人的长睫毛,还故yì

把吐气如兰的香唇凑过去想要给他来个亲密接触。

“大小姐,不要欺负我了,我是个有妻室家小的人,我还要养活他们呢?让你老爸知dào

你跟我来到前线,还不把我开除”肖毅平被吓了一跳后对张欣的开放很是害pà

。求饶的说。

“嗨,停一停,带我们一程”肖毅平对迎面开过来的满载弹药的一辆军车说。

“咯吱――”军车坎坎的在他面前刹住了闸!

“扑通,扑通,”跳下几个军人来,对他们观察了又观察,好半天才开口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同志,为什么你们要哪么看我们呀?”在被盘问半天后坐在摇晃的车上后张欣问。

“哦,怕你们是越南特工,不过知dào

你们是记后就不用问了,越南特工很少扮成记来的,他们一般扮成受伤的战士,或边民,劫车伤人!前几天就有好几辆军车被他们炸掉,杀了好几个战士,现在民兵尽管对这段查的很严但也免不了有漏网的特工溜过来”一个老的战士说。

“哦,最近你们还在打战吗?我听说前方已经停了一个月没有打战了”张欣又问。

“打,前两天越南人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我们打死他们不少人,收复了很多地方,我们现在走的路,以前就被他们好几山头的火炮打击着,根本就不能开车走,现在他们被我们打退了,但是时不时派特工来搞破坏,埋地雷!”那个老战士又说。

“同志,前面是什么地方,”肖毅平问。

“前面就是老山前线了,一会儿你们就得跟着军工往上爬了,军车只能到达前面的中转站,那是个山洞,可以开进汽车的,有一个班在守卫”老战士回答。

“嗯,有人能带领我们上去吗?不会碰到敌人?”肖毅平又问。

“有可能会碰上特工,敌人离的猫耳洞最近,你们要是到最前沿的猫耳洞,那里就是隔个十几米就能看到越南人,你们见过越南人吗?看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说话又好像是北京的口音,”老战士问。

“你怎么知dào

”肖毅平问。

“我怎么不知dào

,我大哥就是在北京做买卖的,我刚当兵的时候就是北京野战军的,后来要打南疆,才被调到云南军区,参加轮战。不过可能我回不去了,几次重新整编后,我现在可能要落户云南了,我变成了边防军”老战士不无哀伤的说。

“你很想回去北京吗?我可以帮忙”张欣笑着说。

“也不是很想,不过那怎么说都是我们的都,呆在都可能展的机会更大点,我当了四年兵了,明年就要提干了,正排,呵呵”老战士说。

“可以吗?我当了六年还是个小兵,”肖毅平笑着说。

“那怨你太笨,不过你搞记却这么厉害,他是一个名记!”张欣说。

“哦,名记?”老战士问。

“是呀!你知dào

烈火英雄――张强吗?”张欣问。

“嗯,不知dào

,咦,等会儿,好像有这么个人,不过时间长了记不清了,是你报道的吗?报纸我好像看过,”老战士说。

“听说最近有个比较出名的侦察英雄――许辉,是你报道的吗?她的爱情故事可真感人呀!哪么美的女护士甘愿每天陪伴他,我要是有哪么好的福气即使战死也愿意!”另一个战士接茬说。

“去去,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老战士卷起自己的烟对那个战士说。

“嗯,是副排长”那个战士委屈的地下了头。

“你的战士们好像很怕你呀!”肖毅平来了兴趣说。

“这些兔崽子不给些教xùn

就不知dào

天高地厚,一天也叫喊着要去侦查部队,你想想侦查部队是好去的吗?那可是比我们更危险,九死一生的活,我们身边还有战友,还可以被支援,他们呢?干的就是被敌人包围的活,你想包围了以后没有人支援你,全靠你自己去拼,一个人再厉害也架不住一堆人呀!所以佩服归佩服,不能把它当成真了,要不全跑了,谁来守边疆”老战士说。

“哈哈,也是,侦查部队的确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大家最重yào

是要尽忠职守,做好本职,我这次去就是做为一个战地记的职责去进行战地采访,希望大家把你们身边的那些感人的,弘扬我们战士不畏强敌,英勇斗争的事迹讲给我听,我可以把它报道出去。让你们也当回英雄”肖毅平很容易的就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工作上来。

“你光报道广西军区那面的侦查部队了,其实我们这面的侦查部队一点也不比他们差,听说过猛虎营吗?他们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飞檐走壁,百步穿杨,抓敌人的俘虏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前一段日子他们就抓回来好些越南俘虏,而且带回来越南人不少好吃的肉罐头,用他们越南的报纸包着的书什么的,还有越南的大量报纸,我不知dào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拿会那些来,不过后来我们的通讯员去指挥部的时候,从师长的桌子上拿了一份报纸,嘿,你们知dào

吗?报纸上说越南出了个吃人的恶魔,相当的厉害,越南人说他是中国人,是撤tuì

时被俘虏过的解放军“老战士身边的一个小战士说。

“他怎么能看懂报纸,不是越南报纸吗?”肖毅平问。

“就兴侦查部队抓俘虏,就不兴我们抓俘虏,我抓到他的时候,他哭着直喊饶命,爱,我一看,一个小屁孩,才十来岁,不过长的倒还清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学问!”老战士接着小战士的话说。

“那张报纸还在吗?能让我看看吗?“肖毅平问。

“哎,早说吗?诺,”老战士递过来的报纸有三分之一被扯下来卷了他的烟了。

不过从那剩余的三分之二的报纸上还是可以看出很多信息的,最起码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张强,这不是自己报道过的那个人吗?自己从那片报道成名,也成为战地记的楷模。记得那时候是他端起机枪站在屋顶上面对着冲上来如潮水的越军奋力开火,打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攻击。

是他扔掉了他的照相机,对他说:“你先是个士兵,然后才是个记”他记忆犹新。

他为了报道南疆的战斗学习的越语这时侯帮zhù

他毫无困难的了解到张强的处境。

张强被越南特工侦查出本来的名字,而且由于阮灵珠的出卖是他的照片都刊登上了越南的报纸,加大了越南人对他的恐惧。所有的越南人都知dào

他是个恶魔。

而这张报纸真报道的是他再次出现在越南的都附近,并且消灭了越南第一军的一个师,河内很是愤nù

,他们出了通缉令。见杀无赦!

并且越南河内的气氛也不好,好像第三军有异动,白冰,香溪的越南人居然起义了,守备师变成了起义部队。

越南的天变的扑朔迷离,他想要尽快去到越南去,了解那里的情况,这些国内为什么一点也不知dào

呢?

第九十章 外籍作战兵团处女战

越南绝对是个坟墓,而越南的丛林和山地不适合装甲作战也绝对是正确的结论。丛林和山地让袭击有很多时间和耐心在袭击以后从容不迫的撤离,尤其是对于那些学习过‘路边炸弹’‘定向地雷’技术的外籍作战兵团‘东南亚营’的士兵们。

稀罕驽马的山地经验一点也不比经lì

过无数战斗的越南中央直属警卫团的装甲兵们少。由于他是袭击,所以他在遵守张强训liàn

守则上对于敌人强dà

的部队进入自己预先布置的阵地后,尽量集中最猛烈的火力,集中比敌人数量更多的火力消灭一部分敌人后,在最短的时间里消灭敌人一大部分后撤tuì

的理论执行的一丝不苟。他不是那中冲动的人。

所以当直属团装甲营进入视野的时候,所有的火力一起开火,分工合zuò

的好处是没有第二颗子弹再去打一个死了的或受伤了的越南人,没有那颗炮弹没有找到对象。他们都很完满,都让一个铁箱子,燃起了大火,大火边上那些哭喊着跳踢踏舞的浑身是火的越南人很好的诠释了他们这样的打击是多么的震撼人心。直属团装甲营在第一轮攻击中就被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坦克和装甲车。有一半的士兵不是受伤就是死亡。但是越南人,越南人的精锐部队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伤亡和损伤呢?他们想的是怎么从敌人身上找回同样的损失,他们出击了。

不过他们的出击只给短短的五分钟攻击过后就开始撤tuì

的‘东南亚营’造成了微弱的伤亡。那些跑的快的早已分成数股战斗小组散入了四面的丛林,于是装甲营也不得不分兵数路,在上来支援的步兵营的支持下,开始追击。直到他们的指挥官意识到这样在丛林里分兵追击很危险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不到一个连的士兵和坦克了。

就这样他们只好等待后续部队上来,但是突如起来的一顿炮火让他们知dào

此地不可久留!但是他们只要后退,想和后面的部队接续,他们就会遭到暗枪,和突如其来的炮火的打击。从那沉闷的声音里,他们可以听出那是中型重炮的呼啸声。但是等他们确定敌人的重炮的方位,想要呼叫后面的炮兵部队的时候,敌人的重炮又从另一个方向打过来。总之你不能知dào

挂在汽车后面,打完不上炮衣,就被拉走的大炮到底在那里。

越军直属团的拳头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有劲使不上。于是他们的步话机和电台里就传出了杂乱无章的讯号,求救的有,呼叫炮火支援的有,辱骂别人不支援的有,上级找不到下级火的有,总之他们乱成了一团麻。麻当然要快刀来理,快刀才能斩乱麻吗!

于是他们呼叫火炮的,火炮到了,不过不是砸在对手身上,是砸在他们自己身上。呼叫支援的,支援到了,虽然人不多但各个能打,都是那一个人打十个人的主,逮住他们往死里的掐,尽管他们也是精锐,但那要看他们是和那一代的军人比,论拼刺刀,论打枪,论不怕死他们是厉害,但是论起科学的团队配合,论零伤亡的意识,论不怕死,他们还是比接受了新的作战思想,会配合的美国狼群差远了,再加上美国人对越南人的那个恨,谁也不会说,那些越军能活下来。追随在‘东南亚营’分队后面的美国狼群特种兵部队一个小组十二个人的战斗力就足可以摧毁他们一个排,然后去找下一个目标,他们身上背的步话机使用的是新型的战斗术语和通讯密码联络,即使敌人截获了也不知dào

他们到底再干什么。

战斗打了一整天,当越军直属团的步兵部队和后勤部队,以及团主力全部进入伏击圈的时候,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哪,黄,我想我们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开香槟庆祝了,一个直属团简直就是送给我们练手的,你看据统计回来的数据显示,我们消灭了两千来的敌人,俘虏了一百越军,而我们的伤亡只有区区的两百来人,还都是‘东南亚营’和‘越南后勤营’的,我们美国狼群到现在只是重伤五人,轻伤十三人,其他人或多或少也受点伤但是还能战斗,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战果呀!张强不亏是军神,我回去一定要向我们美国zf推荐他,起码能担任‘海豹部队’的教官”乔纳森上校说。

“我看他没有那个志向,他一定会回到祖国,把中队搞起来,训liàn

更多的中国狼群”黄海兵说。

“未必,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起码我看他虽然有爱国之心,却没有哪么高的归属感,你们中国没有一种精神和文化,你们太肤浅,肤浅的只知dào

斗争,具我了解到,你们中国刚刚结束的运动使你们元气大伤,并没有太多的政策和精力来管人民,来管部队,张强要是在中国,只会再白白浪费他的才能,可能要很久才能担当重任。那还得有‘伯乐’推荐,要是没有伯乐,那就只能是明珠埋土里,成古董了,要是那样倒不如便宜了我们美国,也不浪费他的才能,我想他是一个明智的人,也是个能看清形势的人,我敢打赌,两年之内他展不起来,而且会去美国”乔纳森神mì

的说。

“这怎么可能呢?”黄海兵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

“头,打吧,越军上来了”梁国栋跑过来对黄海兵说。

“好,打,先消灭这些东西”黄海兵转身说。

“命令打出信号弹,第一轮各朝前部署的火炮和后面的重炮先敲他一水子,第二轮命令装甲车和坦克冲击他们的队列,步兵跟进,让第三军的步兵跟上,美国营押后,中国狼群狙击手自由射击,等打得差不多的时候,第三军士兵后退,中国狼群和美国营上去,一个活的也不要,我没时间和粮食去管那些俘虏”黄海兵大声对身边的将领们说。

“是,”包括乔纳森上校在内的军官大喊一声马上转身去布置去了。

黄海兵转身向警卫要过一把56全自动冲锋枪来,检查了一下弹夹,熟练的啦了一下枪栓后,朝后一招手带领警卫班冲了下去。拉开了外籍作战兵团成立以来的第一战的序幕。

阮灵珠气势汹汹的找到陈文琼质问他为什么放出‘719师’是张强杀害的,是张强救走了那些俘虏并且屠杀了整个师的投降人员的消息,这不是把脏水往张强身上泼,让越南人更加仇恨张强吗?

她白皙的鹅蛋脸因为愤nù

而表现出涨红的样子,眉头深锁,乌黑亮丽的秀此时披在肩上,虽然是在火,却不知怎么的看的陈文琼有些心动,还是长飘飘的少女更令男人心动呀!他感叹道。

“阮特工,这不是我们需yào

的结果吗?消息放出去,他更能引起越南人的仇恨,更能让河内不得不派部队去围剿他,河内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民心,他们为了做样子也得派人去搜寻他,这样无论如何也是消弱他们的好机会,至于张强,你还不了解他吗,在给他安上十个罪名也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就凭他杀了半个村的村民这一历史事件,他回到他们国家也不会得到重用,政治这东西有时候是建立在很多避讳和纯洁的人民利益上的,他甚至不能成为英雄,我太了解中国zf了。他要是个美国人,我想他就是在这里杀上一百万人,只要是为了美国利益,回去一定是英雄,相比较来说,我更喜欢美国人的傥荡。如果是日本人,他们甚至会让他进神祠,供奉起来。中国可能会关起他来,所以,你觉得这是个事吗?不是个什么事”陈文琼平静的说。就像在同她聊天。

“军长,外籍作战兵团打了个胜仗,全歼了越南直属团,我们的先头部队距河内已经不足五公里了,没有遇到什么抵抗”齐少敏拿着电报说。

“好,太好了,齐师长,马上联系我们的领袖,完成后你马上率领你的师占领河内所有的机关和据点,抓捕一切反对我们的人,嗯,先包围吧,等我和领袖把名单拟出来以后你在开始抓捕,但愿张强他们能赶回来,我想派他去抓捕,那样,可能效率会更高点,以免你们这些人念着同胞的旧情放水,放跑了我的敌人,让他们可以纠集军队回来找我报仇,这是一个细节问题,多少英雄好汉都是倒在最后时刻,去看看张强的军队到了那里”陈文琼说。

在九号公路上,喊杀声震动天地,炮火密集的快把空气也撕裂了,突然出现的越军让香溪兵团措手不及,本来是防备第四装甲军的,现在变成了一场死战,如蚂蚁一样的越军漫山遍野,绿油油的一大片,机枪来不及收割就被淹没在绿的海洋里。

“纪参谋,去找陈司令来,问问他到底是那里的军队,怎么从我们侧面攻过来,”张强伏在战壕里把着电话机吼着对指挥战斗的纪焕博说。

“喂,喂,我也不知dào

呀!他们可能是从老挝的丛林里过来的,老挝可是有6,7,8三个越军野战军,现在他们都过来了,我想第十一军也快了,就是不知dào

他们为什么这么突然出现,我们的侦查人员都一点也不知dào

,连情报部门也没有来得及反应”纪焕博大声对这电话机喊。

“喂,喂,你在听吗?喂――”电话里传出的忙音证明电话没有挂。

“是的,电话没有挂,张强正把着电话,看着落满灰尘的地图呆。

第九十一章 动乱的河内(一)

‘越南都警备师’一直是个三流的下等部队,但是也是支历史悠久的部队。

说他是个三流的部队是因为在这个‘天子’脚下他们警备师战斗力最弱,配备的武器最次。伙食,军饷最低,待遇是其他部队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如外面的野战部队的待遇。他们的编制也是属于那种说是特种师不是特种师,说是野战师不是野战师,说是甲种师不是甲种师的那种师,他们只比一个异种师多点人,那些多出来的人很多是见其名不见其人的种。

现在师长万恶熊看着紧张站队的部队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经过他的整顿现在这个师有些战斗力了,但是和人家中央直属警卫团比起来,他们还不够人家一个营踩。现在机会来了,他的老上司,从监狱里出来了,他告sù

自己只要在听到他们起事的消息传来集合起部队,到时候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就可以在将来的开国元勋表里给他留个位置。

说起他的这支部队他不由得笑了,他总能在这个时候,站对了队伍,虽然上一次站队没有捞到什么太大的好处,但是却保住了这支部队,保住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他的前几任就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传到他这里,他要把这种精神扬光大。

从法军时期的伪警察部队到美国zf时期的吴庭艳zf的反dòng

部队到越共时期的改造积极的,声明大意的起义部队,这支部队没有倒下,也没有被解散。现在它又要向新的zf,人民zf宣誓效忠。他感到好笑。在他的字眼里什么忠诚,什么正义,都是假的,能活下来,才是这些百姓出身的士兵们的好归宿。百姓要的不是战争,他们要得是一个安定,哪怕是这么投降来,投降去。他们没有做过太多的坑害老白姓的事,至于兵痞的一些坏毛病,他们也有,但都被控zhì

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不会影响这目前站在这里的五千来人的生计,万恶熊是不会怎么他的,大不了包庇一下,实在包庇不住开除,回家种地去。

“什么,身为都警卫师应该维护都的治安和保卫都的安全,这才是你们的职责?”谁***放屁呢?

“都的治安有公安部队,再不济有情报局和政治局,还有中央直属警卫团,要我们干什么?”万恶熊说。

“至于保卫都的安全那是中央直属警卫师和几个周边守卫师的事,我们都警备师只是吃饭,训liàn

,然后给那位长出来时壮壮神威,给那些想要来部队镀金的公子哥们,太子爷们坐坐,喝喝茶,打打牌,欺负别人时捧个场,其实我们很无辜,我们的存zài

很无聊”万恶熊仰天长叹一声说。

“师长,第三军已经打败了中央直属警卫团,另一个中央直属警卫团被派出去了,听说是去老挝搜索那个中国恶魔去了,还有一个是去消灭在香溪和白冰起义的部队去了。河内现在只有公安部队和一些长们的警卫保镖们了。你看我们是不是马上出击”他的副官凑到他的耳朵旁说。

万恶熊看了看上海宝石花手表,那是一种记忆,那是一种深植与心的愧疚,他记得当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在天上散着满载着千百刚珠的子母炮弹的时候,他眼看着炮弹朝他飞来,却无能为力,早先的一颗炮弹碎片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大腿,夺去了他求生的能力。就在最危急的时刻,那个带着这支手表的中国炮兵军事顾问,飞快的跃起匍匐在他的背上,他的手臂无力的垂到他的眼前,这支手表上全是中事顾问的鲜血。

他记得他在请教他防空炮知识的时候,他曾经和自己讲过这款手表的来历。这是他的父亲在他结婚的时候托人走关系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手表。

他说:““宝石花”手表、“凤凰”牌自行车,以及“蝴蝶”牌缝纫机,是结婚时不可或缺的“三大件”,有了这三件东西,新娘子才有面子。当中的“宝石花”,在计划经济时代,售价是120元一只,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3个月的薪金。不过,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价格高昂的手表还一度供不应求,需yào

凭票证才能购买。”今天“宝石花”依然是那么耀眼,代表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再等等吧!多派出侦查人员,把河内各方面的动静给我探听清楚,特别注意zf机关以及第三军的情况,有动静马上来汇报,”万恶熊看着已经集合起来,整齐的排列在校场上的部队。

张强此时很是头痛,一个兵团几万人,虽然有纪焕博得帮zhù

,但他以前一个小师参谋也没有调度过这么多人,陈文琼他老弟忙着调度各部队的关系,动周围的百姓,搞起了后勤和公关,他可是无条件的听他哥的话,把部队全让张强带。

我可是心烦的厉害,地图根本不能说明敌人在哪,部队在哪。虽然有通讯兵不断的跑过来告sù

我消息,我却还是理不出头绪来。

不管了,一个消息一个消息应对吧!

“哎那个谁,派你的部队到达这个位置,阻挡敌人,能坚持多久就多久;那个,那个,就说你呢,让炮兵给我撤下来,在我们后方三十公里的这个地段布置阵地,随时听候我的命令;那个戴瓜皮帽的,嗯,什么你是民兵,好,好,去让所有的民兵在这个地段挖掘反坦克壕,在周围的山上布置机关,在路上埋地雷”我飞快的打掉大部分不认识的将领。只剩下自己带过来的84重炮营的将领,还有一个师的预备部队的将领。

我让人给我找了个黑板,把周围的地形图都画下来,让参谋人员们把最新的部队进展标示出来,不断的对部队出各种命令。但是形势却朝坏的方向展,这一个是因为敌人太多了,一个是因为我的指挥根本上就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只有一个令我放心,就是我交给纪?博的那个防守正面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并无数次成功反击。不过兵力也在快速的消失,他已经好几次向我请求支援了。

撤tuì

,只能撤tuì

了,我决定向后撤tuì

三十公里,在白冰和香溪的中间重新建立防线。一边收拢,一边集中部队,我现在还不能控zhì

所有的部队,我要他们在这次撤tuì

的过程中混乱,我要重新洗牌,整编,让他们变成我的手臂。我的拳头,而不是各个势力的刀剑。

也不知dào

河内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派出来寻找我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五天了,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我的眼不经意之间落在白冰到河内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会在那段等我的呢?他们是否已经知dào

我在这里呢?还是还在老挝的丛林里打转。

“我听说你命令部队后撤,为什么?”纪?博一脸硝烟,抓着揉的皱巴巴的军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dào

他为什么来到这么快。

“嗯,我们不能这么打了,我们的任务是吸引和阻击敌人,现在敌人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一个指挥应该看到他所面对的形式――我们没有能力在这么宽阔的地段上阻止住敌人的进攻,况且敌人不是从我们要求的正面进攻,他们是从老挝哪里,从我们的腰部起攻击的,我们再不撤出去,等敌人突pò

所有的阻击阵地,我们就可能被拦腰截断,各个击破,围歼。我们现在要赶在敌人的前面后撤到有利于我们的地形去重新布置阻击阵地,选择对我们有利的地形去消灭敌人”我从容不迫的拿起军帽,看着他说。

“你是没有指挥好这场战斗,想要逃跑是吗?”纪?博说。

“你一直都是这样,你总是逃跑,总是在逃跑的时候反过来给我们一击,可你要明白这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你是在指挥部队,几万人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不是越南人,你是中国人,你不想为他们负责,你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纪?博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知dào

我不是个好的越南人,我曾经也想跟着你去逃跑,但是前一段时间,前一段时间,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越南可能新生,只要,只要一场不大的,流血不会太多的手术”他非常激动。

“纪兄,我我我其实也想好好的去为越南做点什么,但是我失败了,我以为我让你们那么头痛,伤亡那么大,我自己又有些对战斗的想法,就以为可以赢得战争,就能带领我的同胞们,甚至你们去改变历史,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失败,我无法带领你们取得胜利,但我没有想到去逃跑,我真的只想要后退,重新组织兵力,整合一下那些起义过来,好些都没弄明白自己属于谁的部队,不知dào

为什么而战的部队,我需yào

一些时间,我需yào

学习战争,在战争中学习,这是一个痛苦的,血腥的,一个用你们越南人的鲜血铺就的道路我”我也有些哽咽和动情了,我除了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一些怨恨和冷漠以外,我觉我自己还是很有感情的人,我还是一个热血的人。

“我想留下来,我要为这里的老百姓,这里的起义了却没法,也不想走的士兵和民兵们一个交代,我要时刻站立在这里,战斗,和他们一起,我会尽量的为你拖住他们的进攻,我派出的侦查兵说,第四装甲军已经开到了香溪的十公里处,他们从九号公路上过来的,我们派去阻击的部队和埋的地雷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用。你走吧!尽快,但愿河内的天空能在我长眠以后不久放晴,”他悲痛的看着天空说。

“老纪,和我走吧!还有赶快去把陈文琼的弟弟也接回来,让他放qì

动那些部落把,我们都要走了,动起来只会给越南的红土地上多增添一些肥沃的红土,加深它的颜色”我想要拉回有些绝望的纪?博。我太需yào

他的帮zhù

了。我这个半拉子指挥官还想在他身上多学一些指挥的知识。

“哼哼,不用了,如果以后我的妻女们还活着替我照顾他们”他说完就要转身走。

“老纪――”我最后一次呼唤他。

第九十二章 不容乐观的形势

正像纪焕博说的那样,我要掌握几万人的生死,所以我不能为了弥补他和我之间的裂痕就离开指挥部,也不能为了香溪和白冰两地的起义民众就把河内那样大的摊子给丢掉,如果我现在和第4,6,7,8军在这里死掐,这几万部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的想法是把他们撤到河内去,在吸引和消耗他们的同时尽量等待河内的胜利,那样或许他们会停下来谈判,这真是陈文琼他们要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不能吃掉越南所有的旧zf军队,我们需yào

他们的归顺,需yào

他们的申明大义,死战只会令越南大伤元气,我无所谓,陈文琼和那个越南大员也不会同意,中国也不会同意,中国需yào

的是一个友好又有一定实力的友邦,而不是一个百废待兴的废墟上的国家做邻居!

我果duàn

的下达了撤tuì

的命令。在入夜以后所有的防线上将只看到零星的断后部队在抵抗,平均每人要防守1里地的面积,这对于兵力本来捉襟见肘的香溪兵团来说是是自杀,而不是一次困难的考验。

纪焕博散开了我支援他的一个团的部队,在十公里宽的正面,也是我们的侧面防线上,背对着老挝的那面防线上,拼死抵抗着,我仿佛又在望远镜里看到他的脸,焦急,愤nù

,充满血色的脸。

如果有可能,我想他和我一起撤。虽然撤了也不知dào

能不能抵挡的住四个军队进攻。站在三十里远的山岭上,看到部队跑步通过一条条狭窄的临时通道,当最后一个班通过的时候,通道将被地雷和机关们占满,哦,对了还有反坦克壕,在没有太多的坦克,太多的反坦克炮的情况下,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据说苏联在面对德国人的进攻初期就是动了百万人在斯大林格勒外面挖掘了几十公里的反坦克战壕,阻挡了数以千记得德国坦克,然后他们在以后和德国人一墙之隔的拖拉机工厂生产出T-34坦克打的德国人多少次无功而返,后来还被苏联红军反包围在斯大林格勒。现在我要的不是反包围,而是希望他们能拖延第四装甲军的坦克,给我们一些从容布置的时间,我在撤出设在香溪的指挥部之前就命令炮兵部队再后撤十公里,由一些极少的反坦克炮和手里握着磁性反坦克地雷的步兵取代他们,他们是我最终的决定力量,6,7,8,军没有太多的坦克,可他们有超过我们数量和口径的大炮。

“长官,还是没有现陈军长的弟弟,我们派出的部队被纪焕博副官截留了,他们被部署在他的防线上了,只有一两个人跑回来报gào

,他们十分的恼火副官的这种做法,你看是不是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撤回来?”我的新参谋长问。

“我们的步兵什么时候能过完?”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

“还有二十分钟,届时我们将在那个山脊上重新组织部队,”他指着一个高出周围群山大约二,三百米的地方说。

“命令部队立kè

封闭通道,刚通过的步兵不必后撤了,就地组织防御,充分利用地形,树林,山脊,沟壑,我要让他们在这里撞一鼻子灰,而不是他们给我突然的袭击”我大声说。

“可,长官,还有部队没有通过呀!纪副官他们回来怎么办?”他不解的问。

“执行”我看着他说。同时我陡然提升自己周身的杀气,让他从头凉到脚,睁大眼睛,张大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不一会儿他就又跑回来了,拿着一些电报看着我。

“又怎么了?”我问。

“河内来电报说,他们已经接引第三军成功控zhì

河内四分之一的地区,目前正和海防市军队争夺周围地区,另外,河内黎笋zf向各国出通电说我们制造政变,并且向在河内的各国记和新闻人员通报说只要我们放下武器,zf将追究肇事领导人的责任,并且通缉我们;目前已有大约十来个国家的大使同意在事态没有明朗之前不会采取行动,但是他们都在撤tuì

他们的侨民和大使馆人员。许多战地记穿过丛林来到我们这里说是要采访”他报gào

了一大堆东西,但是我只听到一大堆记要来这里,同时河内也有不少外国记在到处采访。我真是为这些记感动,这么敬业,他们怎么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呢?

“派人跟着他们,他们要去哪,不要管,只要不是报gào

我们的军事秘密,随他们便,一旦有人当间谍向外界布没有经过我审核的消息,立kè

逮捕他们!”我一边看地形,一边说。

“恩,长官,另外,阮特派员说要见你”他合上电报夹说。

“她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我心想。

“叫她过来吧!”我回答说。

阮灵珠好多天不见显得有些憔悴了,鹅蛋脸有些拉长了,脸颊和颧骨上骨头的痕迹明显的显漏出来,头散开,不在扎着了,虽然多了几分飘逸,但也更加显得单薄可怜了,完全不是她刚刚见到我的时候的那份有神,阳光,又妩媚的美丽护士形象了。

我不知dào

为什么才这几天她就显得这么憔悴。这么让人怜了。和她在驻军基地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神情,莫非她没有找到她姐姐?她说要留在第三军当我和第三军之间的联络员,顺便在河内寻找机会营救她姐姐的!

“张强!”她一见到我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身边的那些越南将领和我带来的美国人以及中国解放军一时间愣住了,他们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怎么越南特派员会扑进我的怀里。

越南将领们惊讶,美国人和中国解放军也惊讶,他们都是完全不知dào

我和阮灵珠的关系,这种关系还是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因为它太敏感,也太牵扯大,两头都说不清楚。

“告sù

我生了什么事?”我问。

“我姐姐,我没有找到我姐姐,我记得她在那里的!”她哭着说。

“在那里?”

“在政治局的监狱里,但是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政治局的监狱里没有见到她”她说。

“你们?第三军?你们占领河内了吗?”我问。

“没有,我们没有占领全部的城区,我和你们那个中官说了,我说你让我去找一个人,他就派了一些人,我和他们一直潜入到政治局监狱附近,他们打下了那座监狱,但是我没有现我姐姐,不知dào

她被转去哪了”她小孩似的哭着说。

“阮灵玉,她被转移了?你带多少人去打哪里?有人死亡吗?”我问。

“没有,只有两个受伤的,他们好厉害呀!悄悄的,偷偷的越过重重的越军,在监狱的公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了很多人,他们还偷了一辆装甲车,我们乘坐装甲车一路撤了回来”她说。

“谁下的命令让他们去鼓捣政治局监狱的,那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那样会暴露我们的实力的,在没有完全取得全国的主动形势之前过早让敌人知dào

我们有那么厉害的部队”我说。

“是你的副官,黄长官,他在河内郊区和越军中央直属团打了一场让全军都鼓舞的战斗,他们全歼了中央直属警卫师的一个团,现在河内除了从海防支援的军队和中央直属团一个团以外就再也没有部队了,陈军长说几天之内我们在领袖的策动下将全部占领河内,让你在这里拖住他们几天”阮灵珠擦干眼泪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说。

“是吗?几天,我现在连一天恐怕都难支持,还有一个中央直属团不知dào

在哪里,屁股后面被几个军追着打,以后将更多,如果陈文琼不和他的领袖快点控zhì

河内,向全越南布新的通告,让支持起来,让那些摇摆的人同意改朝换代,我看这些人都的死,但愿中国边境上的那几个军不会撤回来,要不然真是四面楚歌了”我唉叹的说。

“不会的,陈军长他们一定会成功的,他们是代表人民的,他们是正义的,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这是毋庸置疑的,历史上都是这样的,”她有些幼稚的言让我看得有些喜爱,女人还是幼稚些更能让男人动心,如果全都像强人似的,那男人除了躲以外就是把她当成是对手,那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先天优势就会散失殆尽,成功只是幻想,但是我不能肯定她要做什么事成功,我倒想让她能成功的做我的女人,我这些天来的烦躁和劳累能在她的柔软温暖的身上得到放松。

“会的,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也不用担心你姐姐,她可能是被转走了,因为他们知dào

你姐姐对于我这个恶魔来说,是多么重yào

,当然你对我也很重yào

,你们都对我很重yào

,我不能没有你们,我会尽一切努力去营救她的,不过现在,我要营救这几万士兵,你能和上尉去后面的军营休息吗?等着我,我很快就去好吗?”我抚摸着她的脸,还是那么白嫩,那么滑腻,虽然有些树叶和硝烟,不过淤泥又怎么能掩盖莲花的清涟呢?

而此时,‘都警卫师’的万恶熊还在等,他已经先行解散了已经集合起来的部队,虽然第三军已经突击到了河内城区来了,但是从海防来到消息,以及直属团的战斗力让他拿不定主意,他虽然愚蠢些,虽然经常做墙头草,但并不代表他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和几千士兵们的生命冒险,他静静的让剃头匠把他的头一绺一绺的剃掉,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想要什么型,剃头匠也不知dào

他想要什么型,已经按吩咐剃好了,可还不见他说话,他不想成为刚才拖走的几个死人中的一员,那是万恶熊为了应付上面的命令而派出去的部队抓回来的所谓乱党。

第九十三章 动乱的河内(二)

“撤tuì

,撤tuì

,中国人太强了,我们撤tuì

”这是第一军在和中国边防军打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放下的话,越第一军除了留下几个连在茫茫丛林里驻守以外,全体向太原方面撤tuì

,搞得得到王冠杰侦查营回报回来的消息后的陈志刚这个军区副司令员愣了半天。直到付之敏一句话点醒他。

“是不是前一段日子得到的情报是正确的,我们的配合行动也正好让河内的局势真的改变了呢?上面传下的消息说,美国记报道,河内正在经lì

政变,越第三军和一些支持他们的部队动了政变,如果是这样的话,越第三军的日子不好过了,听说第二军也从云南撤tuì

了,他们将和太原方向的第五军会合,那样的话,唉,不说了,怎么都说是人家自己的家务事,我们犯不着去管那些,只要守着边疆就行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屠的原则办事就行了,再说也轮不到我们飙,中央肯定不会让我们趁机打过去的”付之敏说。

“也是,那我们就可以睡个好觉了,***,自从轮战开始还没有好好的睡来呢,只是不知dào

,轮战开始我们手底下的部队换了一茬又一茬,一波又一波的新兵变成了男人,我们又变成了什么?我看应该让其他的,年轻的将领上来锻炼锻炼了,不知dào

中央会不会调我们回去给个闲职,过几年退下去养老”陈志刚说。

“你到想退下去,那我不是早就该退了,我今年也六十有七了,你才五十八,和你合zuò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又回到抗日战争年代,又回到打老蒋的那些时候,总有用不完的劲,总有跑不完的路,总想着多消灭鬼子,多消灭敌人,总想着为党,为人民多杀敌,多饮血”付之敏靠在椅子上望着屋顶说。

“是啊,要是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去城东胡同里,找找阿红,她”陈志刚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付之敏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用这么看着我,阿红是是个不错的女人,她孤苦伶仃,我那次经过他们家,觉得她太苦了,她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过得挺苦的”陈志刚觉自己越描越黑,因为付之敏的目光明显是不相信的目光。

“我说么,陈同志,作风有问题呀!你是知dào

我们党的纪律的!”他用诙谐的表情看着陈志刚。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聊的起劲,有共同话题”他说。

“什么能聊在一起,共同话题,她可是有子女的,你的女儿也那么大了,你们不会是老来”付之敏刚想取笑陈志刚外面就有士兵进来报gào



“什么,我军两名记被越军俘虏了,而且是个比较出名的记,一个还是女的,那个女的居然是中央某领导的千金,你们怎么做事的,是那个师的人让他们私自上前线的,把他们师长给我找来,不,把失踪地点的团长,营长,连长,还有知dào

这件事的士兵全给我找来,我要知dào

详细情况”付之敏显然火了。

过了半个下午,军区的那些主事的人才从前线把那些团长,营长,连长找来,当兵的却又用了两个小时才找过来,这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没办法,军区指挥部总不会设在离老山前线或是卡山,就是麻栗坡也不可能,那么近的地方。要是师指挥部还可能。

“告sù

我到底怎么回事?”陈志刚先火了。

“司令员,那个记说是要去河内采访,我们说去越南采访他疯了,他当时也说不可能的,谁知dào

早晨还在,中午他们说是要上最前线采访,我们开始不同意,出了事咋办,他就说去前沿总行吧,我们一想,只要前沿的同志们多照顾一下,不会出什么事的,也就同意了,但再三叮嘱一定要听带队班长的话,不要乱跑,该让你们报道的你们报道到,不该报道的一定不能乱拍,结果他们就去了,但不到一个小时,前沿打过电话来说他们在驿站遭到伏击,驿站被越南人偷袭,尽管有路过的战士们帮忙打退了特工,但是一清点人数现少了他们两个,带队班长急了,命令所有人去找,还拦下一个连的换防部队去找,但是他们只看到丢失的鞋子,和扯烂的围巾,到下午才现他们被越南人装上卡车运回后方了,我们赶快派了侦查队过去,才现越南人撤tuì

了,而且带走了他们,我们只是命令炮兵炸平了山下的村子,报销了越军流下来的一个公安屯几十号人,抓住了几个越南俘虏。审俘虏才知dào

,不知dào

为什么越南好像生了动乱,他们军长连边境也不要了,回去平乱去了”一个团长站在那说了半天,所有人才弄明白全部的过程。至于师长就别要问了,他知dào

的还不如那个团长多,再多的,那些士兵说的也就是团长说的,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

但那又有什么用,人确确实实的被俘虏了。要追不可能了,人家是跟着越南大军撤的,你总不会命令部队打过去,就为了解救一两个人吧!虽然这两个人很重yào

,那就更得上级批准了,陈志刚和付之敏两个人眼都急红了也没有办法,只好一边上报,一边派出以王冠杰为的‘雄狮营’进入越南伺机营救,但希望渺茫。

自从许辉炸断了腿后,‘雄狮侦查营’就交给王冠杰带了,虽然孟学辉,方衰,胡三这些人也不错,但是他们还是要在指挥和资历上要比原本就是团长的王冠杰差上一节,他们还太年轻。

失踪的记,王冠杰他们只是知dào

名字,连照片也没有一张,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进越南了,而且每次进出都像是经lì

了一场大病,一场和死神搏斗最终取得胜利的大病,但那是他,好多战士都没有和死神打好关系,没有走到关系,他们都把尸骨埋在越南那片让他们痛恨的土地上了。

冒着大雾带着队伍悄悄行进的王冠杰不知dào

前面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惨烈的战斗,他也不知dào

他这次赶上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让他和那些被他称作死神代言人的人名垂青史的战斗。

而他们要找到人,肖毅平和张欣却比他们更忧心忡忡,摇晃的卡车,越南人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地吉普车一遍遍越过车队然后又返回来,不停留的朝后面开去,他不知dào

到底生了什么事,让这些越南正规军,这些正在和中国解放军打的火热的越南人突然撤军。如果他去河内,赶到主席府邸的话,黎笋,武元甲会告sù

他的,只是中国记什么时候有那个殊荣能进入主席府采访的了,而且还是两国开战的时候,这样冒险的活只有那些不怕死的欧洲记才敢。

此时,罗伯特.邓肯就徘徊在主席府外和一群俄罗斯记以及英国或是其他的欧洲记一样寻找着这样的机会,那些越南士兵虽然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们也没有时间和功夫去找他们麻烦,毕竟那些是欧洲的列强,连他们主席都惹不起,躲的起。在主席府里不出来。

就像所有美国人一样,邓肯一身土黄色牛仔,乱糟糟的头,背着照相机,深深的眼眶里带着些许血丝,可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这么乱糟糟的局势,谁也睡不安稳呀!说不定睡梦中就被人冲进去像拖死猪一样拖出来,一顿乱枪打死在街头,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河内生,难民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得到消息和胆小的难民也跑了十来万了,河内现在被越南大员领导的暴动以及第三军的特种渗透部队搞定乱糟糟的了,zf的政治局和情报局以及那些没人约束的军队早就上街开始用枪解决问题了。

罗伯特.邓肯已经不想再守候在这里了,他知dào

在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他想,很想去第三军控zhì

的地方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令他吃惊的东西。

他转过一个墙角,看着那些拿着枪在四周游走的公安和越南军队,看到那些被焚烧的尸体和汽车轮胎,看到像个木头一样麻木的游走的越南平民,他们好像习以为常一样,或他们不怕死。他也看到街头巷尾黎笋主席的巨幅画像,以及刷在墙上的各色各样的标语。但是他读不懂,因为他的越语水平还不足以认识太多的越语,他能讲出来,但是认不出来,至于汉字写的标语他就更不懂了,但是他知dào

那是汉字,是中国,那个正在边疆和越南杀的天昏地暗的红色中国,他不太了解,但是他知dào

那是个神mì

的国度,东方最神mì

的国度。

他不知不觉的走上一座桥,对面的越军好像示意他退回去,他心里一惊,难道那些叛乱已经打到这里来了吗?仔细一看才知dào

那是什么都警卫师的越军,洗涤的白的军装明显比那些越军的军装更能叫人认出来,否则你不知dào

他们到底是穿着中国人的军装还是越军的军装,或是美国新兵的常规作训服。

他把手举起来,示意他想过去,但是对面对越军还是示意他停下来,他没有办法,他知dào

对方在再三警告他之后一定会开枪的,他可不想死,他还想找点有价值的新闻,回去好向主编交代,他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拍出惊人的,最后价值的照片,拿个什么普利策奖。

他只好转弯,去寻找另外的道路,看能不能绕开他们,他转身的时候撞上一个人,他好像上去给他一拳,但是对方已经用英语骂了他一句,他抬头一看。

这不是杰森吗?“杰森,嗨伙计”他大叫。

对方忽然之间瞳孔放大了很多倍,他看到他还有同伴,好像是个中国人,也说不定是个越南人,他从来分不出中国人和越南人,同样是亚洲人,这两个国家的人一时很难分辨出来。

杰森好好的看了他一下后,长出一口气,拉着他招呼同伴就转进了一个胡同,进了一个好似中国的四合院的建筑物才放开他。

第九十四章 动乱的河内(三)

“邓肯,你怎么会跑这里来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知dào

越南人仇恨一切美国人吗?现在他们连他们的邻居中国人也仇恨上了”杰森说。

“老伙计,你怎么不在酒吧里喝酒,不在你的农场里摆弄那些花草,难道你又被征召了吗?”邓肯见到杰森也是很吃惊,因此问他。

“不,我是应我的雇主的愿望来的,他的愿望就是救出那些在越南战场是失踪被俘的美军士兵,现在我们也深陷在里面了,越南真他妈是个泥潭,战争的泥潭,我不知dào

这里的人怎么这么不开化和野蛮,除了打战和出卖自己的身体就不知dào

怎么活了”杰森在院子里一个石凳上坐下来说。

“你的雇主是美国zf?”邓肯听他唠叨完问。

“不完全是,还有那些孩子的父母们,我听够他们的心酸,现在我不知dào

怎么才能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任务,可以说我已经失败了一半,有大部分的人已经再也走不出越南了,如果我不来的话,他们有可能再活上几年,然后一个个的死去,现在他们大部分人死了”杰森说。

“可怜的人,原主饶恕他们的罪过吧!”邓肯双手交叉在胸前对这天空祈祷说。

“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了吗?”杰森问。

“到现在还没有,我现在不知dào

去那里,主席府邸戒备森严,河内的街上乱糟糟的,军队调过来,调过去,就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临前夕”

“这个时候你还在河内不怕被杀死吗?”杰森又问。

“那一个战地记不是往最危险的地方去?况且新闻不会在日复一日的刻板生活中出现,他们总是在那些动荡不安的地方才有”邓肯回答说。

“现在到处都是军队,你的新闻即使是有了,你怎么把他出去呢?”杰森问。

“我带这一台报机,在我的仆人黑巴那儿,他就呆在离河内巴亭广场不远的一个房子里,我叫他尽量不要暴露自己,那有个地下室,他有情况的时候可以躲进去,怎么样,我们不如去那里聊聊,地下室里有法国人1854年的红酒,我都不知dào

怎么形容它的甘甜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办,对了你这是要去那,你往那面走,不是要去第三军控zhì

的地方去吧!”杰森问。

“是的,我在这面已经找不到什么新闻了,我想去那边碰碰运气,听说那边的纪律还是很好的,不会随便抓人,不会为难我们这些记,他们还是比这面更能接受我们这些西方人”邓肯说。

“也是,不过你不是想就这样走过去吧!这面的军队看到你这样不会问你什么的,他们会直接射杀你,你没看到河里漂浮的那些尸体吗?”杰森说。

“看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过去,这不是真在想办法了吗?你也在那附近,你是来救那些俘虏的,我听说第三军那边有美国人,莫非你来子那边?”邓肯看着杰森问。

那个一直给他们警戒的中国人摸样的人也掉头过来看着他。

“是的邓肯,我也不用瞒你,我们现在已经成功的把那些俘虏救出来了,但是现在这个形式我们离不开越南,我们必须看准机会,现在就是出来看看这面的情况,妈的,这事要是给个越南人来就好了,但是有些情况我必须掌握,所以,我就亲自来了,我们指挥官教导我们必须准确的掌握情报,合理的运用情报”杰森目光里充满敬意的说。

“哦,是你们上校吗?还是个将军”邓肯问。

“可能是个将军,我也不知dào

他的军衔,但是我们都必须听他的,对了,我们现在必须去侦查一下,你还坚持去那面吗?”杰森指指第三军控zhì

的地方说。

“噎死”邓肯回答。

“什么你噎住了,来喝口水”那个中国人听到仿佛中国话的一句,他可能听错了,所以连忙过来帮忙。他已经看出这个人是杰森的好朋友,要不然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

“饿,饿,那个小明李不要哪么样,他没事的”杰森知dào

这个不懂英文的中国士兵有些误会了。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其实他想用越语说来的,他一直以来就用越语和那个中国士兵交流。但是那个中国士兵有时候对越语也是半生不熟的,所以关键时刻他还是用汉语表达。

“我们走吧!我和你们一起走,要和我先去一下我的仆人黑巴那吗?”邓肯说。

“好,我们跟着你吧!你比我们更熟悉这面的情况,我们连街道怎么走都不了解”杰森说完叫上他嘴里的小明李,其实按中国人的习惯应该是李小明。

三个人小心的穿过一条条街道,两个人尽量让李小明出面用他半通不通的越语交流,自己压低帽子跟在李小明后面走。

“嗨,你长眼睛了吗?怎么往人身上装”杰森宽大的身材在过一个狭窄的街道的时候被迎面来的七八个壮汉个撞了一下,他们行色匆匆撞了杰森,却要说杰森先撞的他们,杰森也不是吃素的主,想当年自己在海豹突击队的时候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那个小兵见了他敢这样和他说话他就让他进医院,据说那里有漂亮的护士妹妹们丰满的胸。

李小明也不让了,他明明看到这些人由于走的太快,杰森的身体有高大又宽,他们躲不开撞了上去,现在他们明显是要找茬,当先就要上去和他们开打,邓肯也不示弱,他当初也曾经是国民警卫队的拳击选手,这时也举起双手就要教xùn

这些人,要不是这里开枪会被军队乱枪打死,他们一定会先制人,美国人什么时候落后过。

“咦,这不是杰森吗?美国狼群的队长”他们那一群人里的一个看似斯文的,戴着个礼帽,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的,戴着墨镜的老年人用英文说。

“哦,我说是谁呢?你不就是那个嘘”那个老人看了看四周食指放在嘴边对他说。

杰森也明白他的意思,对着邓肯弯了一下头,示意跟着邓肯走,老人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带领他身边的人跟着他们后面走来。

当他们到达巴亭广场的时候刚要进入黑巴在的那所房子,突然听到身后车声隆隆,他们连忙闪身在路边,和街上所有越南人一样目看着一大队车队停在黑巴的门口前一点的地方,车上跳下许多的越军,开始警戒。

“他们在干什么?”邓肯问。

“不知dào

,是不是黑巴被现了?”杰森说。

“不可能,他们要是要逮捕我们这些美国人,就不会容许我们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了,看”邓肯的话还没说完就指着军车说。

从军车上推下不少俘虏来,大多是中人,还有些老百姓摸样的人,估计是抓了边民,还有些明显是越南军人,他们还穿着军装。

“看来,第一军撤回来了,他们把我们埋伏在军中的棋子都找出来了”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越南军人说。

“司令,要不要我们把他们救出来,”老人身边的那些人中一个看起来像领队的人说。

“不要轻举妄动,摸清情况再说,说不定是个陷阱,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把他们暴露出来,这里面有文章,我们静观其变,现在是要安全的到达第三军的控zhì

区去,剩下的一切从长计议”那个老人说。

“走――”杰森一回手,大家贴着街边慢慢移动,终于快到黑巴在的房子门口了。

“李,快走呀!”杰森走了两步觉李小明没有跟上来转头对他说。

“杰森,我们应该出手救下他们,那里面有我小舅”李小明说。

“什么?你小舅”杰森结巴的说。他实在不想再和李小明这样拗口的说汉语。

“就是说有我的亲人,他也是个记”李小明说。

“中国记?”邓肯也说。

“恩,他是个战地记,一个很出色的记”李小明盯着那面从车上被推下来的两个人说。

大家顺着他指着的那辆军车看过去,车旁边,肖毅平和张欣被和其他的十来个战士一样五花大绑着,越军拖拽着他们走向旁边那个大院,大院门口战着几个越军,用木头支起的障碍物后面是牵着狼狗的越军士兵。

肖毅平乱糟糟的头,相机早被越军没收了,身上的军装除了划破几处以外还比较新,此刻他很后悔为了拍那几张照片把张欣也扯进来,被越军一起抓住,这叫他回去怎么和社长交代呀!他转过头来看看自己身边同样被绑住成粽子似的的张欣。这个女孩表现的相当倔强,一声不吭,没有一丝害pà

的样子。反而很好奇的看着周围。感觉到他的目光,掉转头也看他。

“不要怕,关键的时刻一定要挺住,不能说出一点对祖国不利的话,行吗?”肖毅平微微一笑说。

“放心,肖老师,我一定不会说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她回以一笑。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肖毅平说。

“没什么,肖老师,这是我自找的,是我要跟你来的,我要学老师一样不怕困难,勇于冒险”张欣还是很乐观。

“肖老师,你给我讲的那个英雄还活着吗,这次我们来了越南能见到他吗?”张欣美目流转,四处寻找,好像他老师口中的那个英雄会突然跳出来把他们救出来似的。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说他还活着,从我看到越南人的报纸,和越南人在车上说的那些事可以断定他还活着”肖毅平满怀信心的说。其实他心里在说,即使他活着跟我们也不相干,我们说不定一会儿,也许今天晚上就会被处决。这些从战场上突然撤下来的越军很不安,行动反常,可能遇到了大的麻烦。把他们转移到这里来看管,身旁的越军不断的被抽调走,一旦他们觉得没有足够的人手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杀了这些俘虏,腾出人手来对付他们遇到的麻烦。而这个麻烦不是为了应付越南的政变,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恶魔。

他转动头,想要活动活动被绳子勒的麻木的脖颈,就在这时他现街角离他不远十来米的地方,站着的一群人中间有个人似乎很熟悉,那里见过。

那个人也在看着他,那些人都在看着他,他觉得奇怪,盯着那面看。李小明,自己的小侄子。是他吗?

“十字交叉,十字交叉将你开除出局,那是自己在小侄子小时候交给他的一种手势。那时候自己给小明讲过自己看过的一个外国故事,故事里一群小孩经常用这个手势告sù

和他们小团体闹意见的小朋友,我们不喜欢你,你被驱除出局了,以后小明也经常在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用这个手势来驱除自己不喜欢的小朋友。他还批评过他,让他和小朋友多团结,不要用这个手势,可是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小明还是经常用这个手势,甚至在他惹恼他的时候,小明也对他用这个手势。他会心一笑,他对小明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逗生气的小明的时候就用这个鬼脸。

第九十五章 动乱的河内(四)

是的,肖毅平知dào

对面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小侄子李小明,但是他在这里干什么呢?看他那种打扮,该不会是化装侦察吧!我们的侦查部队在这里,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呢?他心里一阵狂喜,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救出去,那种重新做人的感觉,是多么美好。这一段时间里,他和其他的被俘虏的战士一样被塞在闷热充满臭味的车厢里,路上的颠簸,路上越南人的百般凌辱,幸亏他们没有动张欣,要不然自己回去还不知dào

怎么和社长交代呢!

他不自觉的向李小明点了点头。张欣看到他的异样,眼光扫过那一堆人,有些诧异,他不是诧异认出了李小明,而是诧异杰森的黑,邓肯的白,还有他们的眼珠和东方人不一样,她虽然作为记,可是一直没有见过外国人,只是道听途说过外国人的摸样,现在他终于见到了两个,是的,一见就是两个,多么稀奇的事呀!越南人?她是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事外国人的,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祖上还是中国的附属国,本来就是一个国家的人吗!她是这样理解的,她对于越南人只有恨。

越南士兵并没有让他们在外面逗留多久,就押解着他们进了大院,大院的大门随后沉重的关上了,李小明和杰森以及邓肯的眼里顿时干净了许多,没有哪么多越军扎眼了,心头却沉下去一坨疙瘩,救吗?

“邓肯,你的电台在那里,我需yào

你的电台”杰森沉思了一会儿说。

“先生,我们需yào

些人手,你能帮找来吗?另外需yào

些武器和弹药”杰森又对跟来的越南大员和他的跟随们说。

“没问题,只要是有利于我们复兴大业的,即使在难我们也会去做,阿东,去找找,看那里还有人手,多找些来,我们在隔壁的宅子里等你们,来的时候注意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要被跟踪了”越南对他的一个手下说。

他的手下看了他一眼,用力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有两个人跟着他走了。这时,邓肯带领大家进了大院旁边的宅子,那是邓肯仆人黑巴的住所。

“杰森,他们这些人可以吗?我们不用回去叫人吗?”李小明对杰森说。

“我也不知dào

,但愿他们的战斗力还可以,能帮zhù

我们救出你们的人,你不是很想救他们吗?”杰森说。

“谢谢你,杰森,我都没有想到现在就要救他们,你却帮我做出了决定,每个中国人都会感谢你的!”李小明有些激动的对杰森说。

“不用谢,李,张是你们中国人,他的同胞就是我们的同胞,款且我们现在加入的是你们中国的外籍作战兵团,他们也相当与我们的战友”杰森看着他郑重的说。

“我们不用通知一下黄海兵他们吗?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副团长,我们撤tuì

的时候需yào

他们的配合,没有他们配合,我想我们救上人也走不远,你看”李小明继xù

说。

“我们只有指望邓肯,我的老朋友的电台了,希望他的电台能和黄他们联系上”杰森说。

“没问题,杰森上尉,我的电台是美国最好的,一定可以和你们的部队联系上”邓肯端着酒,后面跟着他的仆人――黑巴。黑巴顾名思义,黑的和锅底的锅巴似的。但人比较魁梧,一副忠厚的样子。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黑巴从这所房子主人珍藏的酒窖里拿出来的法国红酒。

“李,不来电吗?”邓肯说。

李小明结果酒杯,喝了一口:“怎么就像红糖水一样,这是酒吗?恩倒是香味很好闻,”他凑过鼻子再次在酒杯口闻了一下说。

“比不上我们的中国酒,那才叫爽,等我们有空的话,我带你们喝我们的中国酒”李小明笑着对邓肯和杰森说。

“是啊,中国酒好喝呀,有空我也会去中国喝的”越南大员也上来说。

“那也得我们从越南走出去再说,”杰森不愧是狼群的指挥官,明白现在的形势。

“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不是吗?”邓肯说。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们到时候不必走出去就可以喝到好酒了,虽然我们越南的酒没有你们中国人的好喝,但是一旦胜利了,我会拿出越南最好的酒来招待你们的,我的朋友!”越南大员说。

“但愿我们能不用跋涉千里,在越南喝酒,好,现在我们手里有酒,为什么不为我们手中的酒干一杯呢?起码我们现在就有喝的”杰森说。

“李,马上用邓肯的电台和兵团联系,请他们让第三军的炮兵支援我们,派人接应我们回去”杰森说。

“是,长官”李小明放下酒杯拿上自己的枪随着黑巴走进了地窖。电台他不用黑巴教就可以操作,黄海兵训liàn

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少对他们灌输先进的战斗思想。其中就有每个特种兵必须会使用战场上的各种枪械,会使用电台和步话机,会指挥炮火,支援友邻单位。这些都是训liàn

大纲上要求的,目前只有中国的狼群和美国狼群两个特种部队完全经过了大纲的培训。

好一会儿,李小明才从地窖里走出来,杰森上去问他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对他们这次出来侦查敌情却要救人这件事是怎么看。

“长官,第三军准bèi

再次把战线向这里推进,让我们和这位领袖的人配合,清楚这里的越军,救上人以后,朝后清理,我们将在中段和外籍作战兵团会合,第三军将负责继xù

进攻,直到占领河内这面的一半。

“先生,我们的人到了,正在街上集合,不过我们的到来可能引起大院里越军的注意,他们已经把机枪架上了房顶,岗哨明显增加了人,但是他们没有出来查看”那个阿东对越南大员说。

“看来我们得尽快动进攻,要不然他们的援兵就可能到来了”越南大员对杰森说。

“好吧!我们开始吧!邓肯,还能行吗?这些年不会早就忘记了怎么开枪吧!”杰森问。

“哪能呢?我和黑巴那一个也不比一个普通士兵差,你不要忘记我曾经也是海豹的一员”邓肯说。

“我们出,离开这里,可能炮弹正朝这里飞行,弟兄们!我们不是孤军作战,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动进攻了”杰森边说边带领大家鱼贯而出。

在街角,杰森以及李小明们被吓了一大跳,这么多人,这是从那冒出来的人,一大群人快把这段接到充斥满了,即使是再笨的越军如果看到这些人也会紧张的,他们没有顾虑,没有那种再敌占区活动的经验,尽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再街头,这是去打战还是去游行示威。

看来我们可以用人海战术淹死他们。杰森和李小明想。他们接受的特种作战的理念告sù

他们进攻是人少的对人多的越军,他们会利用一些技巧,他们会使用火箭弹一类的武器进行攻击。现在火箭弹没有,人却有一大堆。越南人还是接受不了用特种作战的方式去打战,他们还是想进攻哪么多越军来个集团冲锋,不过这也有好处,外籍作战兵团就要向这里攻击了,他们正好可以帮zhù

他们清理这个地段的越军,他们这几个人要是向回撤tuì

,即使再能打,如果没有其他人配合,再如潮的越军反击部队面前也只能躲着。

“先生,命令你的人,开始进攻吧!”杰森说。

“我的人一切听从你的指挥”越南大员对这杰森和那个阿东说。

“好吧!谢谢先生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杰森说。

“阿东,一部分去守着街口,阻挡敌人的援军部队从两个街口进入这里,其他人马上起对这个院落的冲击”杰森开始下命令。

阿东跑过那般人的面前,大声吩咐了几遍,一时间,再院落里的越军看到,不知dào

什么时候,街上的那些‘平民’突然间手里都有了武器,他们叫喊着,推撒着,奔跑着,开着枪,朝他们再的这个大院跑来。

架再屋顶的机枪马上还击,只听“突突突突”机枪枪口的火光即使是在白昼里也出炙热的黄光,黄光编制出一条死亡的条带,喷洒出的金属撕开一个个奔跑的敌人的躯体,收获着新鲜的血液。

“李小明,屋顶机枪,开枪”杰森说。

李小明刚要架起枪,就听的自己身边响起同样“突突突突”的声音,他回头一看,邓肯的那个仆人黑巴操纵着一挺重机枪,趴再一块石头后面,奋力的把火舌扫向屋顶,屋顶的机枪马上被打哑了,不过马上就又活过来了,这次黑巴没有把火舌扫过去,而只是两个轻快的点射,就把屋顶上的机枪打下来了,只见屋顶的砖瓦乱飞,人的尸体从上面跌落再门口水泥地上。

受到黑巴的鼓舞,那些越南人冲的更猛了,他们手中的枪却还是胡乱射击没有个章法。杰森只好带领李小明以及邓肯,黑巴,朝前面冲去,翻过被炸毁的大门,冲过草坪花坛,冲上台阶,一场近身厮杀展开了。

再这段距离上倒下不少被越军从隐蔽物后面射杀的越南人,而冲上去的杰森四个人却毫无伤,他们懂得躲避。

他们进入房子,并没有向越南人一样一哄而入,而是互相掩护着,一间一间的推进,前面有越南人的冲锋,他们省事了不少,只是捡到几个漏网的伤兵。

在外面绝对看不出这个和其他院落差不多的院子竟然有这么深,里面迂回曲折,九转回环,好像山路十八弯,房间多的就和宫殿一般。杰森用了好长时间才带领队伍冲下地下室的充满恶臭的水牢中,看到已经被杀的解放军战士的尸体他从心理开始厌恶这些越军。

李小明已经忍不住大叫着肖毅平的名字,在尸体堆里翻着。他的眼里已经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泪水。他还记得这个小叔是怎么样疼他,有小叔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

第九十六章 动乱的河内(五)

“这里,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笨拙的黑巴打横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解放军战士趟过齐膝的臭水从水牢的深处走出来。

“黑巴,我简直太爱你了”李小明飞快的跑过去,先在黑巴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他怀里的解放军战士。

“同志,其他人呢?还有人活着吗?”李小明着急的抱着那个战士的低垂的胳膊摇着说。

“嗨,李,先不要问他,先给他治疗,闪开一些好吗?”邓肯拨开激动的李小明就要给那个战士包扎治疗。

李小明身体往旁边一荡,并没有放开伤员的胳膊,还是急切的问:“同志,快说呀!他们是不是被杀害了,他们到底在那里?”

“李,不要着急,你的叔叔不会有事的,我们的人已经朝后面追去了,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目前还是先救活他”杰森上来制止李小明的过激动作。如果再扯,邓肯不可能继xù

安心治疗伤员。

“他们,他们被带走了,那边,那边”,那个伤员被李小明摇的反而缓过气来,有点精神了,抬手指着黑漆漆的水牢深处说。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黑巴也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用他的英语对杰森说着。手里也指着水牢深处。

“水牢里还有机关,可能有另一个牢狱”李小明用自己不太熟悉的越语对杰森说。

“嗯,”杰森点点头,然后对黑巴比划了一下示意他留下来照顾正治疗伤员的邓肯,然后对水牢的尽头比划了一下。然后他拍了拍李小明的肩膀。李小明会意。放开伤员的胳膊,拿起枪跟着他朝水牢尽头跑去。

阴暗,潮湿的水牢里响起两个人淌水前进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从水牢深处不断出的“噢――”的回音,以及阵阵阴风,穿透他们的身体,一遍一遍的扫着他们的心坎,恐惧,幽暗,死亡,朝他们包围过来,窒息他们,想要吓退他们。

当橘黄色的火舌从黑水里朝他们舔过来的时候,他们压抑的精神第一次兴奋了,马上迎着火舌还击,子弹就在通道里碰撞,跳跃,出欢快的,泄的吼声。

李小明和杰森用黄海兵教他们的小组配合,互相掩护的战斗动作,让从各个黑暗里出的火舌重新隐没在黑暗中,不再复生。战场上生存的只能是勇往直前的勇士。那些躲在黑暗中的虾兵蟹将,只能让他们的功绩更加数不胜数,无法用书本,无法用言语来记录。

黑暗的水牢中就是个迷宫,他们不断的需yào

判断该从哪里走,直到他们听到水声小了,青砖做的地面踏踏实实的踩在脚下,一串串还没有干的水印在上方通风孔里射下的阳光中变的分外显眼,越军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风在空洞的洞里,回响着绝望的啸叫声。

“李,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来点火辣的”杰森躲在角落里,望向对面的李小明说。

“嗯,他***,我现在火烧越猪的心情都有了,火辣,我让他们成火人,只是没有喷火器,你说怎么办?”李小明用大拇指摁了摁自己的鼻子,制止了有些痒的鼻翼的抽动。

杰森指了指他们俩胸前挂的手雷,伸出两手指,然后握成拳头,在嘴里撕咬了一下,朝洞深处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嗯,”李小明领会了他的意思。把枪较到左手,用右手摘下了胸前的手雷,忽然看到自己腰间还有一包干辣椒,心中一动,急忙制止了杰森的下一步动作。

他小声对杰森说“掩护我,看我的”然后把枪放到地下,枪和青砖地面相撞击出“哗啦“的声音。越军从洞里打出一梭子子弹,子弹和石壁相撞,擦出一串火星,差点打中杰森的手臂。

“李,你要干什么,手雷扔进去干掉他们,我们就可以冲进去了”杰森有些愤nù

但压抑的小声说。

“我叔他们说不定就在里面,你看他们有不少人都逃到这里,却再也不走了,我想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了,我们扔进去手雷,可以炸死他们不少人,但是他们躲在黑暗处,我们的视线始终受通风孔投下的阳光的影响看不清楚他们,不了解他们,这样冲我们很吃亏,有一两个炸不死,我们两个人就可能有麻烦,我不想看到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死,活着受伤,那些外面的越南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你没看到他们连战也不会打,冲一个院落就死了哪么多人,比起那些打了很多战的越军来说,那些越南人差了一大截,所以我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既然我们进去不安全,那就让他们冲出来好了,把你的步枪和手枪子弹都装的满满的,刺刀也上好,我们就准bèi

打落水狗吧!”李小明神mì

的笑了笑。

“搞什么搞,李”杰森有些疑惑的说。但是他手底下还是按李小明的话去做了,他知dào

既然有一个强到让越南人头痛的张强,那同样身为中国人的李小明会不会也让眼前的越南人头痛呢?说不定。中国人总是这么神mì

又神奇。他们脑子里永远有用不完的智慧,或说是出不完的阴谋诡计。

想到张强他不知dào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面对哪么多的越军部队,是不是能把那些只是越军二线预备役部队组织起来,是不是能阻挡住越军王牌部队的前进步伐。他不会怀疑张强的保命本领,不会怀疑他个人逃命的本事,因为那是证实过的,很强,强到有些不真实,强到没有那个美国人在他回国以后会凭借他的叙述就会相信中国有这样的人,但中国确实有。但,张强的指挥和防守能力呢?进攻能力他也不会怀疑,他写的那本城市战特种作战教程,他已经初步体会到,并且学习了不少,受益匪浅。

“嗨,杰森,准bèi

了”李小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弄好了一些看起来很简单的玩意儿,并把一部分交到他手里,他捏了捏,好像是一个布袋,布袋底部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dào

,但是布袋口那捆绑在一起的手雷拉环他知dào

,这是做了一个集束炸弹,他以前在越南战场常利用这个东西炸坦克活着碉堡。扔进去,没有人能生还。那冲击力,在这样狭窄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生还的,李小明一共就做了两个,他一个,李小明一个。李小明示意他先扔,完了以后他在仍,不过要看他的眼神。

通过通风孔射下来的阳光他能看出他眼里充满了自信与仇恨。

他知dào

李小明为他的‘明’而自信。但不知dào

已经杀了不少人的李小明起码是一个成熟的战士了,为什么这会儿还会表现出仇恨呢?李小明的牙齿紧咬着,眼睛越来越变的血红了。

李小明胸中的憋闷越来越清晰,他还记得自己和那二百多兄弟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还记得他掰开战友坚硬的双腿,从战友的身体下面爬出来,看着被炸塌的洞口,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疯狂的撕拽着每一个战友的尸体,想要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问问到底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越军会把他们赶到这个山洞来活埋,用烟雾和手雷回答了他们投降的正常行为,为什么不给他们俘虏的待遇,而要杀了他们。要不是有兄弟部队的战士们等越军走了挖开洞口,他不知dào

现在还活着不活着,现在他做比他们做的更残忍一点,他要越军更难受,自己撞上他复仇的枪口,那些救他的兄弟部队的战士后来和他一样第二次被俘虏,有的死了,有的和他一样变成了狼群的一员,活着的他们都是第一次就在死亡通关的考验中脱颖而出的优秀战士,他们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也不想再做越军的俘虏,他们要杀死越军,更多的越军,他们!不接受越军的投降。

现在他把手中带着干辣椒的集束手雷投向越军盘踞的洞中。

“扑――轰――”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大地震撼,灰尘和土面,碎砖块四溅飞来。他被杰森死死的按倒在长满潮湿的青苔的青砖地面上。

杰森很好的执行了他的指令,在第一声爆zhà

以后,他把另一枚集束手雷投掷到出口处。刚跑出来,以及后来被辣椒呛的难以忍受的越军再次上演了第一次的悲剧。

两个人的枪口在随后的几分钟内不断的喷出火舌,做了上帝都不愿意做的事,送那些明知dào

出来会死,但还要往出冲的越军下地狱,上天堂。辣椒催泪弹这样的特殊武器也只有聪明的中国人会使用,第一次使用。

冒着刺鼻的辣味,他们开始往里面冲,越军根本连战斗力也没有了,咳嗽声不断响起,一个个趴在地上,等着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冲头上开枪,却不知dào

躲闪。弥漫之中,他们解决了所有的越军,虽然也有一两个比较聪明的越军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端起枪反抗两下,但那都是螳螂挡车,蜻蜓撼树,徒增伤亡罢了。

“这个,这个女人是谁?”杰森皱着眉头看到粗如碗口的木头栏杆后头被吊起来,浑身只有丝屡布条的长垂肩,不断咳嗽,奋力挣扎,难受异常的女人说。

第九十七章 动乱的河内(六)

“不可能是你叔叔身边的那个女人,这才个把小时,不可能折腾成这样,看她的样子,好像受了不少折磨,牙齿没了,脸也破了,头掉了不少,身体好像遭到凌辱,可怜的女人,看她厚唇,宽额,深眼眶,有点像越南女人,恩差不多是越南女人”杰森板着那个被吊着的女人评介一番。

“呸――”女人的一口浓痰带着血丝,脓水和恶臭朝杰森飞来,杰森躲避不及,刚想这下完了,刚说了她两句就要受这样的屈。不想李小明手疾眼快,一把把他推倒,坎坎躲过女人的一口浓痰。杰森火了,他双手按着地,两个手指扣住地下的一个拉环就要起来,找那个女人晦气。没想到那个拉环被拉起的时候,听到侧面石墙上出‘吱呀吱呀’的转动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躲藏,几个火星就从里面飞出来,这时他们才听到‘咳咳’的枪声,那是ak点射的声音。

所幸火星只是打在了另一面的石墙上,弹到地下的茅草上。

这段时间陆续跟来的越南人战士纷纷对里面开了枪。幸亏他们看到了里面的越军,没有伤到里面的那些被绑着的俘虏。要不然他们只好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因为愤nù

的李小明要是看到他们打伤了他的小叔他可不管什么纪律,反正他是一个曾经被俘虏过的解放军战士,虽然在外籍作战兵团里他们是个人,但是外籍作战兵团终究是要回到祖国的,他们这些人还不知dào

会有怎么样的命运,审讯,枪毙,还是默默的退伍,这就是身为东方战士被俘虏过后的命运,俘虏总不是个光荣的称号。他可能会杀了那些越南人战士,他对越南人的感情一直是宣传里的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听话,杀害我边民的凶手。

当越军最后的残余抵抗势力,被杰森无心中找出来,越南战士们结束了越军的顽抗后,剩余被藏起来的三十来解放军幸存的战士和肖毅平,以及有些精神仿佛,终于见识过什么叫残酷的战争的张欣才被解救出来。

“小叔,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李小明给肖毅平解脱捆绑后问。

“唉,别提了,要不是这丫头乱跑,我担心他安慰,也不会被埋伏在阵地外地越南特工给逮着了,我也试图反抗来的,可是当他们用枪托把我们打晕后,我在睁开眼已经在来这里的车上了,好几天我们都没有吃饭了,能给我们拿点吃的来吗?”肖毅平一脱困就说。

“有什么吃的,快拿过来点,什么都行,快”李小明冲着后面冲进来的越南战士说。

“这个,黑面包;这个,黑面糊锅巴;这个能行吗?我这里有两个烤好的玉米棒子”总之,什么吃的东西都有,就是没有好吃的。看来越南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悠闲的,如果吃这些还能悠闲的话,中国人吃白面大米就更悠闲了。只有喝越南咖啡的人才能悠闲。不悠闲也不行,一滴一滴的滴,你着急也没有用呀!

看着他们往下吃东西,李小明的眼睛润湿了,小叔受了不少苦,从生下来吧受过这苦!他旁边的那个女的更是一边哭着,一边咀嚼着烤好的玉米棒子,啃一颗,掉一颗,眼泪珠子也跟着掉一颗,伤心极了。不过李小明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美极了,一个男人盯着一个美女看,当然美极了。那个美女可是一点也没有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毫无顾忌的盯着,喜欢这个字眼正像臭茅草一样疯长。

“啪,”李小明额头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小明抬起头,愤nù

的寻找这个敢老虎头上拔毛的家伙,迎上杰森那泛着深褐色,就像一颗琥珀镶嵌在白瓷打造的深深的拱桥桥洞孔里一样的目光。他的心在胸腔里猛的被摁住了跳动一样,他一下感觉出了深寒的冰冷,不由自主的出就像进了水被呛着人一样的呼吸声――呼,喝。

“对不起,我走神了,长官”他不的不这样叫道。因为自从他加入外籍作战兵团以来,他们这些叫不管长官,从来不知dào

军衔这东西的人,也要学会开口长官,闭口长官,下士,中士,上尉,少校的叫喊了。因为不这样,张强是不会让他们加入这个兵团的,这是个国籍性的,混合着一切想要为了中国这个国家出生入死的,五花八门的人的集合,他们必须有等级,没有等级,没有个目标,他们难道和中国人一样争胜斗勇,战斗起来主官一死,来一个人必须有什么磨合期才能掌握部队,才能继xù

战斗吗?不,他们必须学会服从,无条件的服从新的长官的指挥,现在杰森原有的军衔被保留下来,他是美国狼群的队长,是上尉,向来就是军官,李小明是从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以后才被黄海兵授予下士军衔的。

下士还是个兵,上尉是军官,这样的差距不是说中国式的同志称呼,两个国家之间的公民身份,同是俘虏,一起吃过苦,受过罪,打过战就能抹消掉的。不过现在,杰森也没有什么要责备他的,只是要他尽快进入状态,和大家一起返回这个大院的前门厅。哪里那个越南大员正在等着他们。接下来的战斗还不知dào

怎么打呢。

“嗨,来两个人把这个女人也一并带走”杰森说。

李小明和肖毅平,张欣看着两个越南战士把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然后放在担架上抬着重新走进黑乎乎的水里,趟着臭水返回地上的大院。这个水牢,已经被安好炸药包,引好引线,只等所有人都返回地面以后爆破。

“杰森上尉怎么样了,救出你的人了吗?”越南大员在杰森一露头就赶过来问。

“嗯,救出来了,真是麻烦你们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杰森一出来就问。

“还好,外籍作战兵团在第三军炮兵和装甲兵的配合下,正像这里推进,他们的先头部队叫什么“东南亚营“的刚从门口过去,留下一个班的士兵他们说交给你指挥。这样的话,我的人就可以加入进攻的阵营了,我们要去进攻主席府邸你们也一块来吗?”越南大员说。

“不,我想在这里修整一下,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和黄副团长以及乔纳森上校参谋长碰一下头,看看他们会交给我什么新的任务”杰森说。

“好吧,合zuò

愉快,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去你们美国去转转,也希望还有机会再到中国去学习,”他冲着杰森和李小明说。

“欢迎,到时候我会在我的农场里招待你,希望美国的牛奶比你们越南的咖啡要更令你感到生活的美好”杰森笑着说。

“但愿中国能和你们重新成为友邦,不会再有战争,我们能就像兄弟一样背靠背贴着,对付外来的侵略,而不是我们在这里厮打”李小明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变得有些成熟起来了。

三个人相互寒暄一顿,还不见邓肯和黑巴出现,就散了,各自忙各自的活了。外面越南的街上正杀的热火朝天,不时一两颗炮弹还错误的在院子里爆zhà

,把院子和街上或邻家的院墙炸弹七零八落,院子里没有一寸的好的土地,人踩上去淹没脚踝的浮尘溅起来,附着在人的裤腿上,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两个血红的东西,也不知dào

是谁的身体上的零件。外籍作战兵团的战车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小明,能过活着见到你真是个奇迹,我本来我被越南人抓住没有什么活路了,谢谢你”肖毅平说。

“谢谢你”张欣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露出柔嫩白皙的脸盘,几道划痕,几点黑泥,就像点缀一般在她的脸上绽放。

“李小明,你怎么跟着些外国人,还有越南人混在一起”张欣听到肖毅平叫这样叫他也就跟着这样叫他了。

“哦,一言难尽,不过一个好的消息就是你们安全了,一会儿我再和你们聊,我要去整顿那些和你们一样被抓到解放军战士,他们还不应该松懈,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越南还得靠自己去争取!”李小明一脸不愉快的说。因为他看到那般解放军战士一个个像没骨头的泥人一样,或躺或坐或卧,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大厅和院子里,一点也没有军人的气质,他要过去整顿他们。

“起来,你们还像个军人吗?只不过是被俘虏了吗!谁说那一个上战场的士兵就能不被子弹擦破点皮,不会受伤的,甚至是死亡都是经常的事,你们看看,看看地上的这些越南战士们,他们都没有脑袋了,呼吸也没有了还没有什么怨言,你们才只不过是受了点折磨就扛不住了,是不是?”李小明大大咧咧的踢打着那些没骨头的士兵们。

“呵呵,真好笑!”张欣被逗乐了,死了还能有什么怨言。肖毅平也看到直摇头,他的这个侄子,除了有血性,鲁莽,勇敢以外,就没有一天好好上过学,连教育人都教育的这么有水准,看来以后得给他补补人情世故,补补文化了,要不他可能连个老婆都讨不到。不过返回来想,他那种傻劲也蛮可爱的,现在找对象只要家庭条件可以,人好就行了,如果这次他能回到中国去,说不定还能立功受奖,别说其他的事,就是营救自己和张欣这档子事,自己就得为他奔劳,只要自己在张欣父亲面前说,多少人家也会卖点面子,看来李小明你不红都不行了。不过前提是你带我们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肖毅平一个人想着。

队伍是集合好了,李小明马上请杰森出来讲话,谁让他是自己上司呢,在其他军队里可以没有上司观念,但在外籍作战兵团里,上司就是上司,他们有不可违逆的权利,除非你组成军事法庭否决他。

但很忙的杰森哪有功夫理他,他要和越南大员调配人手,越南大员不缺街头示威,打架,制造混乱,甚至不缺战士,不缺支持就是缺像杰森这样的临战指挥官,他也有只是那些都控zhì

在陈文琼,越第三军军长的手里。他们在讨论外籍作战兵团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里,或他们现在要干什么,虽然外籍兵团要他们清理附近的区域,接应外籍作战兵团的到来。但是先怎么做,杰森拿主意。谁让他是这里最大的军官呢。

李小明集合好队伍,还没有做多的训斥,过多的了解,杰森就叫那个叫阿东的人把武器给送来了,清一色的五六全自动冲锋枪,还有几挺布尔轻机枪,也不知dào

越南人从哪里找来的,估计是法国人或英国人撤tuì

的时候留下的吧。也或是美国人。命令是清除从这里到第三军之间的敌军,带领这些刚被救出来的,有气无力的解放军战士。

第九十八章 动乱的河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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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动乱的河内(八)

我听着三十公里以外的炮声,看着自己布置好,等待敌人撞上来的阵地,心中不知dào

应该是感慨还是感伤。

纪?博,那个跟了我好久,那个被我一直认为是我左膀右臂的好助手,一个比我更会指挥军队的越军参谋,今晚就要死在那隆隆炮声响起的地方。陈文琼的弟弟也没有突出来,越军的几个军从两个方向一拥而上杀的我是焦头烂额,仓皇撤tuì

,这要是叫我的那些FANS们知dào

了,肯定心中的崇拜之情大大受伤。我苦苦的摇了摇头。想到第二天越南人们听到自己心中最害pà

的‘恶魔’被打败了,一定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这些幸亏没人知dào

。要不我就不能指挥这支军队了。他们都是越南人组成的,对于黎笋zf来说叫叛军。

还能怎么办呢?我的军队依然沿着九号公路部署和防守,在白冰和香溪之间。

我的后面我布置了一个团队越军进行防御,指挥部却直接设置在白冰了,再有两个小时,这里的战斗就要打响了,我要走了,不管怎么样留在这里的部队也是我决心要丢弃的卒子。靠这些二线部队,和经lì

了多少血战,还有装甲优势的越第4,6,7,8军打,别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我有这个本事这种不平衡,不对称型的战役我也不会打。我这人向来就是不对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中国人的古训。但是纪?博不是我要放qì

的,我真的,真的不想放qì

他。他是我的挚友,我的另一颗心脏。

“长官,快走吧,战斗就要打响了,你看,离我们五公里处冒起烟火,我们的前沿观察哨报gào

,敌人已经展开了”我的另一个副官催促我说。

“阮雄,你说他们能坚持多久,”我问。

“我们的防线可以说经过长官的重新布置,固若金汤,敌人一定会在这里碰一鼻子灰的,我们要做的是回到河内,拥护领袖成立新的zf,救越南人名出战争的泥潭。只要领袖和陈军长占领河内,其他地方的军队起码会保持中立,那样我们的压力就会很小,现在据河内过来的电报,最多明天傍晚他们就会完全控zhì

河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率领军队浩浩荡荡的开进河内,那时候河内人民一定会夹道欢迎我们,我想那样的时刻是多么的美好!”他已经开始意淫了。

我看着他说完话,盯着他,难道所有越南人都这么想吗?他们没有正确认识到现在的形势是多么严峻吗?一个信仰难道真的可以叫人头脑过热到这种地步?

“这道小溪里布雷了吗?”我重新翻开地图问他。

“这个,水太急,不适合布雷,我们插了些竹签,用铁链拉了两颗水雷在里面,但是他有些地方还是挺陡峭的,我想不用太多的布置,在他的上游我们布置了一个班在最危险的地段,配了一挺重机枪”他说。

“嗯,所有炮火按我说的布置了吗?”我问。

“是的,反坦克炮在最前沿每两门一组,前面一门,后面一门,都做了伪装,每三组组成一个品字形的炮组,相互之间火力交叉,炮观察员配了双份,一份在明处,一份在暗处,他们前面五百米处还有起码一个连的步兵,步兵前面一百米是地雷。步兵躲在坑道里,我临时决定然他们在最前沿的阵地上五十米的地方挖掘反坦克战壕。在九号公路左右俩侧有十七个这样的阵地。另外我们的装甲部队躲在九号公路第一道阵地的后面的山谷里,当敌人突pò

第一道阵地的时候,我们的装甲部队就从两侧冲出来,山谷里有藏兵洞,反坦克部队和一些步兵就藏在里面。这样敌人要想突pò

第一道防线起码要付出和我们布置到第一道防线相当的兵力――两个师,一万多人”他说。

顿了顿他又说:“第二道防线是我们目前在的地方,依靠高山,树林,在高山和树林里摆放重炮,在山顶上布置炮观察员。在我们所在的地方设置炮火总指挥所,由我们新任命的第一纵队总指挥在这里指挥。道路上我们用少量的装甲车以及战壕,坑道,以及反坦克步兵为主力,守卫。到这里这已经是我们兵力的三分之一了。我们的战斗还有很多所以其他的主力部队只能当作预备队,其中一个师已经撤到白冰,我们的第三道防线就是你在我们后面安排的那个团。如果第二道防线被攻破,我们只能依靠那个团拖延时间。”他说。

他说完所有的布置的时候,敌人的进攻已经开始了,他说露了一件事,敌人是军级单位,有比我们更多的重炮。所以我看到的不是我的人如果阻止敌人的突pò

,如何英勇战斗,而是敌人的重炮在阵地上腾起的巨大的火球。炮火持续了二十五分钟,直到把我的第一道防线破坏的他们认为可以前进了才继xù

前进。或许他们的兵力不足,或许是,我到现在还能听到的三十公里外的炮声。总之他们在从泥里,土里,坑道里,钻出来的士兵们的蜂拥阻击下,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小溪边,山脚下,公路上,哪里没有厮杀,哪里没有流血,哪里没有绝望的喊叫,哪里没有白刀子进去,次啦次啦出来的摩擦骨头的声音。

我和阮雄只是看着,从第一道防线后面山谷冲出来的坦克和反坦克步兵令敌人的坦克停止不前,我低下头来,看着地图上,指着一条白线问:“这是什么地方,”。

“啊,那是,那是沼泽,我在那里安排了火炮和重机枪,敌人要是敢从哪里来的话,我叫他们有来无回”他叫道。

“派支部队去侦察一下,看看有没有敌人呢,要是没有敌人,就叫他们派只小分队去看看我们当面的敌人到底有多少人,要很快的回来报gào

,我不想敌人的步兵部队从哪里袭击我的后路”我说。

“将军,你完全不需yào

担心哪里,那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猎人说的道路,在我们的敌人的地图上不可能出现,就是研究越南历史的学也不可能知dào

,因为那条路太难走了,毒蛇是哪里的主角”他轻蔑的说。

“难道敌人就不会派侦查部队吗?他们是猪头,和我们打战的那些军长们那些不是经过了几十年磨练的老狐狸,越南的数一数二的人物,你以为他们会忽略这个小问题?快去,顺便把那个猎人也招来,让他带领我们的人去侦察这里,今晚上我不走了,你命令预备队停止向白冰撤tuì

”我说。

“是,长官”他说完就马上去办了。我裹紧自己身上的毛毯,用望远镜看着远处战场上闪烁的火光,刚才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时候看到的厮杀,现在只能看到火光,和听到不断腾起的炮弹,以及树林里的风声。

曾几何时,在电影里看到那些开国元帅们指挥红军和敌人打的火热,那伟大的把着望远镜站在高处,俯视整个战场,一副君临天下的豪爽。现在我却感到有些心慌意乱,没有底。

到底哪个该死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在那里?我不是怕你们,你们这样躲躲藏藏实在让我不能放心用兵呀。要是我什么时候身边都有几万人我不怕你们,可是我明天一走,身边的兵力将再一次腰斩一半,几万人将只剩下两万多一点。而且到了白冰怎么样,我还是要再次留下人节节抵抗那些该死的越南装甲部队。要是我有飞机,我就叫他们都瘫痪在路上,起码要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我。

我一边望着,其实也除了到处闪烁的火光以外我也看不到什么了,望远镜又不是夜视仪,一边在心里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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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熊的部队现在守卫在和第三军和黎笋zf控zhì

的中间地带,他亲自跑了一趟主席府邸,要来了这个任务,他知dào

为什么黎笋很痛快的答yīng

了他这个本来就在他们眼里不堪大用的‘几朝元老’,他们的兵力已经不够用了,前几天第三军居然在他们重兵把守的政治局监狱和情报局的大牢里劫走了不少政治犯,包括救走了那个一直以来和黎笋作对的什么‘领袖’,现在‘领袖’的人在街上闹得凶着呢!他们无非就是要他去帮他们收拾‘领袖’,让他不要再做他一贯做的‘墙头草’似的行为,一心为他们效力。他们承诺到时候放他个‘一省诸侯’做做。但他知dào

那只是变相剥夺他本来不多的兵权,他们没有答yīng

。他只是觉得应该做点事,控zhì

一块地盘,到时候两面好谈判。现在他却夹在两军中间。这不是他原本的意思。但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他想到黎笋怒的时候比他还要残忍。一连毙杀了几个高级参谋军官。

不过他也有好处,现在他看出来了,黎笋zf已经是强弩之末,第三军的地盘越来越大,甚至!他已经听到离主席府邸不远东巴亭广场也响起了枪声。越来越激烈。正在向第三军和zf军结合部冲过去,他这个地方两面的军队都调动频繁,但是zf军显然是往生战争的那面调,而第三军的主力却往他这里调,他知dào

,他在不表态,就可能被吃掉,他不想,所以他回到部队驻地,马上命令部队重新集合,他派出了一个团去占领这个地段所有zf机关,以及一个广播电台,而后派了一个副官去找第三军的陈文琼递交投降书,不,是效忠书。他已经集合起来所有的部队,他要向对面那个已经空虚的兵营推进。他听仿佛听到了第三军的坦克从他旁边推进的隆隆声。听到陈文琼表扬他做的很正确,很及时。说要让他以后担任一个军司令。

而在他的部队刚对那个军营起攻击的时候,齐少敏的一个装甲师,已经开始越过‘都警卫师’的地界,轰隆隆的向前开进了,后面跟进的装甲车载着反坦克部队,以及一车又一车的步兵,一些被占地区武装起来的类似民兵的老百姓也跑步向前。但是街道两边麻木的老百姓就是两样了,他们从门缝里审视着这场战争,在门缝后面做好了迎击闯入的准bèi

,有些已经打点好行李,准bèi

逃命了。他们是一些在第三军出推翻zf后没有逃出河内的有些固执的老百姓,现在他们准bèi

加入逃难的人群,他们看不透那个方面会赢,他们只是羡慕那些先前逃出去的人有先见之明。

婴儿的哭喊声在这个夜晚已经撕结,他们也没有多少眼泪了,他们的父母麻木的,恐慌的眼神,担忧的神色,影响到了他们,他们也知dào

,战争不是儿戏了。他们学会了严肃。学会了不哭,才能保住自己和父母的性命。万恶熊的名声和部队不是其他的越军,他们正像他的名字一样,又恶,又熊,只是他的恶是对政敌,是对不如他的人,他的熊是对比他厉害的,老百姓他只是有时避讳一下,不欺负,只抢劫一下罢了。有时候他会杀人。这真是老百姓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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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兵命令装甲部队满载着那些特种战士跟随在其他的普通步兵后面推进,只有普通士兵受到阻击突进不前的时候才让特种士兵下车作战。其他时候,特种战士只是担任观察和引导炮火,以及联络指挥坦克打击目标的任务。他不能让这些受到特种训liàn

的士兵去和普通士兵一样当消耗的肉弹,每推进一百米都要死好多士兵。

但是这也只限于说是中国狼群和美国狼群,以及电子战通讯分队,至于‘美国营’,‘东南亚营’‘越南后勤营’以及由普通战士新成立的‘中国营’都被配属一个攻击正面,向前推进。

‘中国营’是他把那些淘汰下来的解放军战士和新解救的俘虏以及第三军占领河内一部分城区以后那些华侨自动来投的年轻人组成的部队。他们的军官是他任命的‘梁国柱’梁上尉。目前外籍作战兵团启用美国式的军衔制度,兵团最高的军衔是本来由美国zf实授的‘乔纳森上校’,而他却是由张强,那个由中国zf曾经任命担任副团长却没有当过一天的相当于中校的越南人称之为‘恶魔’的家伙任命的,军衔是少校。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底下的人大过自己呢。所以他们即使率领一个营,军衔目前最高也只能是上尉。和杰森上尉和中国狼群的指挥官崔振华上尉同级别。

目前‘中国营’正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们十五个人为一个班,每班两个战斗小组外加一个火力组,两个战斗小组每组六个人,组中又分为两个编组,一个编组叫反坦克编组,两个人中一个持着美军惯用的‘M1’式可以分拆的火箭筒,背着一个火箭弹,腰里装备手枪;另一个人背着四枚火箭弹,拿着五六半自动步枪。另一个编组是轻机枪火力组,但一个人抱着轻机枪,另两个人各背着一箱机枪弹药,轮流抗着机枪的两脚支架。他们的组长拿着五六全自动充锋枪或是ak47突击步枪,或拿着M14,或M16突击步枪,更有甚拿得是一只’卡西诺夫‘老式突击步枪。类似于老式的美军M1A步枪。至于火力组,就是班长和两名扛着迫击炮筒或中国的无后坐力炮的士兵。这样的战斗班可以很好的执行我编写的’城市战进攻教材‘上说的城市战任务。

编有一辆突击炮,一辆吉普车,一辆跨斗摩托的排部更是很好的实现了快速部署,快速联落部署以及展开部队的支援班组作战的任务。排里我给配属了步话机,排部里有一个六人班的传令兵,可以迅速通知班组。要不是条件有限我还会给每个班组配备步话机,排里配备电台。但现在只有连里才有电台,一下就两部,或是一部背式电台,一部车载电台;或是两部背式电台。连里还有三门反坦克炮。一辆坦克,一辆拖着76毫米榴弹炮的拖车,还有美国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吉普车,没有卡车,因为连是战场上的快速作战单位,他们只能使用营里面的卡车。他们大多时候只能乘坐吉普车快速进入战场。卡车,给敌人的炮当靶子还差不多。

’中国营‘右翼是’美国营‘,左翼是’东南亚营‘目前这个营地作战你能力以及可信任度还是比那些’越南后勤营‘来的好。在消灭那个阻挡他们前进的乐山战役时就是这个营用重大的伤亡,以及灵活的战术分散了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兵力,让中国狼群和美国狼群两支外籍作战兵团的特种部队能各个击破,其他营一哄而上,歼灭之。

’越南后勤营‘被用来占领和支援堵漏,从四个营利抽出来的精干人员组成了外籍兵团的装甲突击队,那些被找出来的’美国卡车‘做成的装备了重机枪和小型反坦克炮,或迫击炮的卡车,混在第三军支援他们的坦克群里,在几辆吉普车的带领下,迅速随队推进。

黎笋zf经营多年的都,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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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无奈的抵抗

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被呼啸冰冷的夜风惊醒,黑暗中除了不断的炮击声,就是战场上的战士们的拼杀声。我知dào

战场离我已经很近了。昨天晚上越军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攻占了我的第一道防线,并且利用那里的高地朝这里射炮弹。他们的炮弹一度打到我的指挥所三十米见方的地方。

“沙沙,沙沙,磕巴”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抓起身边的苏制sks步枪,“咔吧”拉了一下枪栓。将枪口对准出声音的地方。

“别开枪,将军是我”阮雄的声音从黑暗的地方传来,我心想我真该留下一两个警卫来着,要是对面的越军派来特工,我一个人应付起来会很吃力的。今天下午我带领一个连亲自去侦查的时候,一炮弹落在我们队伍里,要不是两个战士及时把我按到在地,并迅速压在我身上帮我挡住炮弹碎片,我想我已经光荣了。

就是这样,我裸露在外的大腿依然被一个破片击中,幸亏没有划破大动脉。就是这样也让我散失了行动的能力。黄昏的时候为了增援第二道防线上被撕开的缺口,我又把指挥所里所有的能站立的人都派了出去。我还是越南人心中的那个恐惧吗?我无比失落。

晚上摇曳的树影,寒冷的夜风,不时间传来凄厉的死亡前的喊叫声,照明弹出耀眼的苍白的死光,死光里我经常看到有人从树丛里钻出来用AK朝我扫射。

“将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伤口感染了,让我看看”阮雄满脸黑灰,一道血茄蠕动在他被烧了一半头的头顶上,半裸漏在外的胳膊上流着黑色的血。他用他那堪称‘鸡爪’的手撕开我伤口上的纱布,借着不远处正燃烧的一堆空弹药箱的火光,查看我的伤口。

“是炎了,我带你去找军医”他看了后说。

“不用,你告sù

我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推开问。

“第二道防线已经被突pò

了,只是他们还没有力量继xù

推进,他们的士兵守卫在突pò

地段,等待着后面的援军上来,我已经从其他地方抽调力量进行反扑,相信明天早晨就能夺回失去的阵地,要是他们的人没有及时增援上来的话!”他说着就又朝我蹲下身子,想要背起我。

“我们穿插的部队怎么样了,有消息吗?”我再次推开他问。

“按照你的指示,我把所有的预备队都用来开辟那个通道,绕道他们后方去,一个步兵师负责清理树木,另一个步兵师负责转运木板,用木板在沼泽里和沟谷丘壑搭建能供装甲是通过的道路,两个小时后他们将出现在第六军的身后。按你说的,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他们的补给和后勤,火炮阵地,派小股部队吸引其他军的注意力”他停顿了一下,一炮弹正好这时在我们不远处炸响。他没有犹豫,把我再次按倒,伏在我的身上。炸起来的泥土和草叶当下覆盖了我们。

“听,枪声,好激烈的枪声,爆zhà

声”我还没有清理完耳朵里的泥土,他就又叫道。

我仔细倾听,目光顺着声音来的方向望过去,不对,第二道防线在我们右面,枪声和爆zhà

声从左面传来,难道敌人放qì

增援中路,反而向我们左翼阵地起进攻?我和阮雄的目光堆在了一起。

“我去看看,”他叫到。从我身上起来,捡起枪就要走。

“长官,我还是先背你到安全的地方去吧,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看着我说。

“你去吧!如果失败了,你我两条腿怎么能跑过顺着九号公路机动的装甲车,组织力量给我守住,我马上向给第三道防线的那个团命令,让他们赶来增援,再守住两个小时,他们就会增援上来”我用步枪支撑着站起来望着第四军的防线说。

“可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些个军官,那些士兵怎么不全跑光了?我们这几天最大的损失不时死亡了多少人,而是有太多的士兵开了小差,我当除说要在每个阵地后面放督战队,你又不同意,现在我们起码有五分之一的士兵逃走了”他有些怨恨的说。

“能守一时算一时吧!我听说河内要解放了,但是这需yào

时间,我们在这里多坚持一些时间,把黎笋赖以依仗的主力多拖住一些,河内的形式就越对我们有利,河内占领了,我们就可能获得那些摇摆的墙头草们的支持,他们的支持,就是我们的胜利!”我无奈的说。说完我心里又有些愧疚。我知dào

我在欺骗他。我当初就不该卷进他们的斗争中来。不是为了救阮灵玉我也不会答yīng

阮灵珠。明显凭这些二线军队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四个正规军的脚步。再说我还只是个门外汗。如果凭一些纸上谈兵得来的理论就能指挥部队取得胜利的话,那不是将军漫天飞了吗?赵括的教xùn

是惨痛的。幸亏这些二流部队里还有像纪焕博,阮雄这样出色的人才。

我想到陈文琼他们要我去吸引越南人的注意,吸引黎笋zf的注意力,我一个人,即使名头再响,如果这些越军不理我,我还不是只能给他们造成些小的伤害,然后陈文琼他们兵败河内。我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像蒋老头说过的那句话:“十万部队,就是万头猪让他们去杀也得些时间,”那是解放军百万部队尚且如此,四个军我一个人又怎么能杀的过来!

阮灵珠,阮灵玉,你们姐妹啊,我要付出多少才能让你们无忧无虑的生活。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阮雄还没有走,抓着我晃动着说。

“阮雄,陈军长派来的那个特派员现在在那里?”我问。

“将军你不是让她跟着部队撤tuì

到白冰了吗?”他回到说。

“哦,你看我这记性,你要干什么来?快去吧!”我说。

“好吧!将军,你一个人当心,我去查明情况就过来,所不定到时候我们穿插的部队就到位了”他说完向我敬了个礼后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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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我们撤吧,叛军已经打到我们前一条街上了,从海防那增援上来的两个军我们怕是指望不上了,直升飞机已经在府邸后面的停机坪上待命多时了!”武元甲焦急的对黎笋说。

“你说我们的人民还是向着我们的是吗?”黎笋并没有动,一袭西装,白色的衬衫领扣被扯开很大的空间,露出他胸口上那一簇胸毛,和他胸口上纵横交错的若隐若现的伤疤。有些褶皱的黑灰色尼龙裤子上落着一些烟灰,他背着手,望着窗外不断闪烁着火光的河内天空。

“嗨!你怎么现在还惦记着那些,成王败寇,活着才能卷土重来,人民,你给他们些好处,他们就跟着你,你强dà

了,他们即使有怨言也只能忍着,没有人煽动,他们闹个什么事呀!现在我们势弱,等我除了外面,到了南方,胡志明市,那里的军队还是效忠我们的,我们在卷土重来,如果我们被他们抓住了,胡志明市的军队,乃至南方都会落入他们的手中的,走吧!”武元甲不由分说就要上来拽他。不由他不急,因为炮弹刚在院落里爆zhà

。掀起的泥土,砖块冲进大厅里,大厅的玻璃哗啦啦的往下落,站在窗口的黎笋已经被好几块玻璃碎片给击中,他也弄得有些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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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冲进去,里面就是黎笋那个老贼,就是对我们国家动战争的那个家伙,抓住他,给他戴高帽子,给他来个游街示众,让他在人民面前承认他的罪行!”李小明率领他的小分队,回合了‘中国营’的解放军战士后,一马当先朝黎笋的主席府邸冲过来。

在消灭了主席府邸门前的警卫部队后,站在一个碉堡后面朝后面的战士们说。他说完正要带头朝主席府门冲击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他回头看到其他‘中国营’的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撤tuì



“不要在往前了,那不是我们的事,交给越南人的第三军去处理吧!”黄海兵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随行的还有那个乔纳森上校,以及杰森他们。

而门里面,越军守卫却一个个紧张的望着残破的大门,紧握着手中的枪,只等着外籍兵团士兵冲进来给予迎头痛击。他们知dào

,战打到这个份上,他们应该做的不是开枪,而是举枪过头,等待着接受,可是要是他们要那样做的话,他们可能连这几分钟也活不了。穿着黑色的军服,戴着白底绣着红色的五角星袖章,挎着托夫卡手枪,架着pkm通用机枪,迷彩色的钢盔上刷这宪兵字眼的执法队绝对不会手软。

紧张的气氛弥漫着主席府内外,一颗颗跳动的心,一双双满布血丝的眼,就如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呼吸声。树叶摇晃,妖异的火光。

“呜――,突突突”声音突然在主席府邸上空响起,一架直升飞机迎着暧昧的月光升起。

第一百零一章 撤退

无法言语,黎笋逃跑了,河内占领了。但是,河内的居民也跟着跑了,逃难的人排着长队,熙熙攘攘的通过9号公路,踩着地雷,翻过战壕,涌向越南的南方。这都是因为陈文琼没有很好的控zhì

军队,烧杀抢掠,重yào

的是进行内部清理,人人自危,很多无辜的百姓都被随便安个罪名枪毙了。

新的效忠游戏开始了,游戏规则里说的很清楚,一切帮zhù

原来zf的人,都会被清理。新的zf需yào

打扫家里。这就像李闯王进北京一样。

黄海兵能做到的就是约束自己的部下,外籍作战兵团在打退海防来的越军以后就开始后撤,重新撤tuì

到他们原来驻扎的地方,并且开始加强工事,他在张强回来之前谁都不相信。

李小明带领着自己救出来的那些解放军战士在街上巡逻着,这里是第三军和外籍作战兵团共同管辖的地方。这个地方黄海兵知dào

绝对不能放qì

,这是张强从白冰撤tuì

回来的必经之地。

“叔,我看你就别拍照了,让那些越南人看到了不好,他们会没收你的相机,黄副团长现在不想和第三军起摩擦”李小明对肖毅平说。

“不要紧,小明,我只是拍一拍,我知dào

现在的情况很敏感,可能会葬送整个兵团,但我也不是没有选择的拍摄,而且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他们现的“肖毅平一边把一个已经拍满地胶卷取下来递给张欣,一边接过张欣递过来的新胶卷说。

张欣今天穿着很严实,但是那两条粗大结实的麻花辫从那鹅蛋般的脸形后面垂到腰际,整齐的刘海下面是一对明亮的略微带着些成熟忧郁的眼睛,没有笑,只有经lì

了些事情后的那份沉默,但就是这也掩饰不了她那火热的性格,和满带好奇,年轻人的那种纯真。她不时的超越队伍去看穿着比较怪异的那些越南巡逻队带着监视性质的并向巡逻。她知dào

他们是干什么的,她有些愤nù

,也有些同情他们,他们的人大多营养不良。消瘦刀削一般的蜡黄面孔,年纪轻轻就青筋暴突出皮肤。他们的眼里却充满猥亵的意思。李小明很轻巧的把她拽到自己身后,这让张欣有些温怒的同时感到一丝温暖。她悄悄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个很正直的男孩。

邓肯现在跟在队伍后面,和黑巴并排走着,两个人自从战斗完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他们听杰森的话,暂时加入了外籍作战兵团。并被编入了李小明率领的这个排。李小明的这个排现在被编入‘中国营’。

“听说你们团长快回来了是吗?”肖毅平问。

“是的,快了,他们现在正在外围阻挡越军,但是自从黎笋逃跑以后,越军停止了进攻,第三军的陈军长就着他回来,他组建的香溪兵团现在归那个越南人阮雄管辖。这是越南人变现的剥夺他的兵权,其实越南人不必如此,只要他们公布他的真实身份,他就会散失对越南军队的控zhì

,没有人会听他的,还恨不得杀了他。明天他就会从白冰回来了,和他回来的还有一个步兵师”李小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说。

“小明,你看越南老百姓都在逃难,陈文琼也不管,难道他不知dào

失去了老百姓,即使他占领了河内又能怎么样呢?黎笋的势力很快就会反扑的,他以为靠他的这点军队就能和黎笋zf一脚长短吗?”肖毅平说。

“那不是我能管了的事情,不过看起来,我们也顾不得了,因为,明显陈文琼已经准bèi

处理我们了,他的部队已经把我们监视的如此密不透风了”李小明看着前面路口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设置的沙袋工事上架起机枪,以及工事后面停着的装甲车说。

“排长,我们怎么办?那是我们巡逻的路线,他们怎么能占了呢?”他身后的一个战士说。

“黄副团长说了,克制,保持克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主动和他们撕破脸,第一枪让他们来开”李小明神情严肃的看着工事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巡逻不”那个战士又问。

“不了,回头,我们的坦克会对付他们的,要是他们真敢对我们不利的话“李小明朝后面挥挥手说。

第一百零二章 相煎何太急

“军长,刚逃走的黎笋主席来电报”齐少敏把着一份电报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说。

“说什么,让我们投降吗?他没看到自己是多么狼狈吗?如果我们的战士手中的火箭炮准头能再好点,我们现在可能正踩着他的尸体喝酒高兴呢!哈哈!”陈文琼肆无忌惮的大笑,偏分的头显得有些凌乱,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黑呼呼的胸毛像亚马逊的丛林,而不像越南的丛林。丛林里流淌着一条条酒味弥漫的小溪,揉的褶皱丛生的军装胡乱的扣着两颗扣子,他太高兴了。

“文琼,我们是不是应该和他们谈谈,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和他们较量,尽管我昨天已经表广播讲话,也向各个部落的长老们了电报,派了联络员,但是从今天的统计来看,没有多少人支持我们,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少。只要zf军猛攻我们,我们支持不了几天的,河内的粮食不多,虽然百姓大部分都逃走了,也还剩八万呀!加上我们的军队起码有二十万,如果我们提出暂时休战,停火谈判,哪么我们的力量将呈几何倍数增加,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有利”越南大员手里也把着一杯越南酒对这有些黑暗的窗口说。

“不用了,我相信凭我们的军队,腐朽的黎笋zf将不堪一击,大军所到之处一定欢声如雷,你就等着他们呼喊着你的名字,把你捧上越南的权利最高峰吧!总统阁下”陈文琼把玩着酒杯,看着主席府地外面逐渐停下的一队吉普车说。

“报gào

军长,香溪兵团司令,越南外籍作战兵团团长,苏无言长官在门外求见!”值班少校官对着两个人说。

“来的好快,昨天晚上他说他的步兵师还刚从白冰出,今天早晨他就到了我的门口,我还想趁他不在收拾了他的外籍兵团,他的实力越来越膨胀了,快的我都不知dào

怎么才能控zhì

他了,我心里没有底,一个他已经让我们焦头烂额了,再加上一个外籍兵团,我想象不出他会不会乘机占领越南”陈文琼皱着眉头说。

“文琼,我想你最好不要动,你应该从战略上考lǜ

他的作用,我们拥有他就可以获得中国人的支持,背靠大树好乘凉呀!这也不就是我们当初和他合zuò

的初衷吗?”越南大员说。

“可我现在不想和他合zuò

了,我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我害pà

他的势力,害pà

他的影响力,我想及早解除心头的这颗定时炸弹。至于以后的事,就让我们越南人自己来做吧,兄弟打架不需yào

其他外人来帮凑,况且这个外人还是一头随时可能在你背后捅上一刀的‘恶人‘”陈文琼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军装,这时他才更像一个军人。

“让他进来吧!”越南大员对值班少校军官说。

“不,让他在外面大厅里等!”陈文琼截断话头说。

两个都是头,值班少校不知dào

听谁的,愣在那,等待下面的话。

“把他带到这儿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越南大员接着说。

“让他在外面等,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快去!”陈文琼大吼道。

值班军官似乎也感到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想要挪动脚步但是又不想挪动脚步,一个是未来的总统,这个国家的最高主人,一个是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国防部长。他原来是越南大员的崇拜,学生,现在是陈文琼警卫部队的指挥官,是陈文琼比较信任的左膀右臂,他真的难以抉择。

“妈的,就算他是未来的总统,现在我还是你的军长,我不想在这里见到那个人,给我把他带到大厅里,哦,就是那个左右可以埋伏人的大厅,那里外面的走廊十分宽阔,如果隔着画廊对内射击的话,我敢保证,他就是有九条命也死逃不掉。马上去布置,”陈文琼掏出手枪指着值班少校军官说。

“文琼,你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胜利冲昏头脑了吗?我们现在还没有胜利,在河内,在河内的周围还有几个军在朝这里压来,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利的砝码,我现在命令你――不要哪么做!他是我们的战略力量,我们即使失败了,还可以跟随他逃到中国去,寻求政治庇护,醒醒!”越南大员激动的站起来对着陈文琼的枪口说。

“老东西,你真的以为你很厉害吗?你没有看到你现在的威信已经不足以号召全越南的军民了吗?你――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现在有新的,新的足以把黎笋zf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力量!你可以去休息了,警卫――”他推了越南大员一把,大声对着门口喊道。

大门“砰――”的一声开了,一队由八个人组成的越南直属警卫团的宪兵出现在大厅里,后面跟着那个从河内调走,去拦截香溪兵团的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团长――孔存屯,在孔存屯的身后是白色皮肤,蓝色眼睛,高高的鼻梁,体态宽大的,身穿苏联上校军装的一个苏联军官。

“逮捕他”陈文琼看了看后面的越南大员对那八个宪兵说。

“还有他”陈文琼又指了指那个没有执行他命令的值班少校说。

“你投降了苏联人,你继xù

把越南的未来交给了苏联人,你难道不知dào

,他们是豺狼吗?看看他们都和黎笋zf做了什么,他们支援我们的一切物资都被用来建设他们的基地,都被用来和邻国抢夺土地,资源,陈文琼你会后悔的!”越南大员声嘶力竭的大声吼叫道!

“是吗?这不是你担心的事了,再见吧!我的老师,我的偶像,现在我给你个交代,”他再次拔出手枪对着值班少校的额头就是一枪。

血水溅起来,污染了两个卫兵的军装,但是他们依然面无表情的抓着那个少校的尸体站着。

“把他给我拖出去,把这里弄干净!”他转身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越南大员没有再开口,他只是无神的望着门口的苏联军官,被两个宪兵架着拖到一个角落里,等铁闸哐啷一声落下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扶着冰冷的铁栏杆,两眼无神的望着越南主席府地的天空,他不知dào

自己的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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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外面哪么热闹,到处是胜利的狂欢,怎么这里这样死气沉沉,我好像到了地狱的感觉,那些枪口是不是在瞄着我们,以前我碰着那些越南将领他们都对我微笑,怎么现在他们脸上就像死了爹妈似的,冰冷,阴郁,看我们的眼光里充满了同情?”黄海兵皱着眉头说。

“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呼吸都有些困难,嗯!黄海兵你带着杰森他们先回去,快,大门好像要关上了,出去”我扫视四周,抬眼望向高处三楼的那个窗户,一向没有反应的那个脑部雷达这时却一片红,以前只要脑部雷达出现红点那就是我的敌人,现在不是红点,却是一片红,我不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我只觉得危险在迫近。

后退的黄海兵们在大门口也遇到了阻挡,大门正在关上,却不让他们出去,不对,难道越南大员想要害我们?他们就不怕外籍兵团杀过来?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我很清楚,他们一定不敢现在和我翻脸。

苏联人已经在海防登陆,并且控zhì

了金龙湾,局势对他们来说十分的严峻,四面有越军几个军在逼近中,这也是我今天来找越南大员和陈文琼的原因。我觉得以他们现在的清况,无论如何都不是甩掉我这个力量的时候。

黄海兵们终于出去了,我身边只剩下“狼王”,阮灵珠,黑巴,“中国狼群”的队长崔振华,和两名中国解放军战士,这些都是我引以为豪的力量。

“团长,我看到侧面那颗大树上有闪光,可能是个狙击手,”崔振华紧赶两步凑到我耳边说。

“嗯,注意警戒,把保险打开,只要有情况,就保护阮灵珠出去,不要管我!”我悄悄的对他说。

“你怎么办”他紧张的张望一下四周说。

“不要专门向周围看,那样他们会现你的不正常的,记住我的话,保护她出去,你就是死了也得保护他出去,明白吗?这时我的命令。可以困住我张强的地方还没有人设计出来呢!”我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那个带路的越南人,一边说。

第一百零三章 痛失我爱

“至今我想起那一次的冒险都感到心惊胆战,那一次我失去了自己最真爱的人,和我们爱的结晶――我的孩子!”这是我在若干年以后接受记采访时说的话。

黎笋zf倒台了,这是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每一个战士,每一个希望获得新的生活的人民的所愿意见到的事情。这一天他们终于见到了。但是,他们不知dào

到的是,就在他们庆祝狂欢的时候,在黎笋zf的废墟上,正成长着一群共和国的特种战士。他们以他们迅猛而又经过精确计算的动作,把想要继xù

出卖越南利益以换取他们改朝换代谋取个人利益的无耻行径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和阮灵珠以及崔振华,“狼王”以及两个外籍作战兵团战士,一道随着那个接引人来到大厅。我们在品着就像白开水一般的越南咖啡的时候,不忘游目四顾,以找到拖延时间或我们生存下去的办法。我那时暗暗谴责自己不该这么鲁莽一回来就来见陈文琼。四周的气氛,卫兵的冷漠表情,还有我从雕花的磨砂玻璃里看到的后院的苏联摩托和军人,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不好预感。

我让所有的人把枪的保险打开,并且每个人做的位置做了调整,经过调整,我们能在敌人第一轮袭击中不至于被打倒,我们有沙和木头桌子的掩护,位置好的可以依托水泥柱子展开反击。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陈文琼迟迟没有动手。也没有下楼来。我只好在一遍遍的催促声中,把越南咖啡像街头的大碗茶一样灌下一碗又一碗。估计是他们刚接手,这泡咖啡的人也没有哪么好的手艺,只是把咖啡豆磨了磨,略微加了点糖就端出来给我们泡。

我根本不知dào

陈文琼现在正在楼上把我和我的外籍作战兵团作为筹码,和苏联人谈判。他有些操之过急了。河内才刚占领,百废待兴,还夹杂着多方势力的残渣剩饭一样的不纯洁,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越军的反击是哪么的猛烈,就像狂风暴雨的洗刷。

终于我不能再等了,半个小时了,我的所有部队早已就位了,我从那个俘虏基地就一直训liàn

的城市突击战因为陈文琼的主动挑衅,提早行动了。陈文琼也成了我的试验品。

“陈军长他在楼上吗?”我问一直冰冷的杵在那的那个接引我们进来的少校。他阴阴的,变幻莫测的眼神,从他那偏分的浓密的头下面渗出来,接引到我们慌乱着急的目光,就立kè

像橡皮筋一样弹了回去。然后他继xù

这样,直到他遇到比他更深邃的,冷静的,我的目光。我望着他,他也有些挑衅的望着我,开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热烈和一股不屈。但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望着他的时候,他的肩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接着,眼光变得不再集中,在我后面的几句问话中,他一直答非所问,他求援的目光飘过大厅大理石茶几上的“滴漏壶”越过鲜嫩翠绿的水果,碰到沙纯白的羊毛护手,攀爬了过去,不经意见撞倒了几颗石榴树的花瓣,在画廊那雕花镂空的木头格子上面徘徊。

“是哪吗?”我用眼神问。

“嗯”他点点头,这时他已经无法掩饰他的慌张了,就连堵在上二楼的楼梯口的哪两个警卫也察觉到点什么,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他的目光不由得瞄向楼梯口,我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陈文琼一定在楼上这样的信息。

我向“狼王”打出了行动的暗号,然后,我快步向楼梯口走去,崔振华拉着阮灵珠的手,一步不离的跟在我左右。“狼王”在那一刻间射出了全部一梭子子弹,两个战士也交替的利用沙和柱子作掩护封锁了客厅门口。但木头格子被哪么多尸体的血浸透,流淌,被尸体的重量和枪弹破坏了赖以支持的结构后,画廊的木格子轰然倒塌。几十具尸体,几十个本来要暗算我们的士兵只是在叩响了死神的大门之后就为了他们的主人献出了生命。

那两个堵在楼梯口的卫兵还没有拉开枪栓就被缴了械,面对着我和崔振华这样的老兵,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连举枪的机会也没有,我让“狼王”他们守着下面,等待黄海兵他们的支援,而我和阮灵珠,崔振华则直奔二楼,我知dào

,陈文琼在三楼最顶上那个窗户里。我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曾经感受过他的目光。对于一个时刻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最紧的老兵来说,他那样充满威胁,裸的直视,马上就能让我们警觉。并且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方位。现在我就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寻找陈文琼所在的位置。

二楼的越军多如牛毛,我不知dào

陈文琼是怎么考lǜ

的,是不是最近越来越怕死了。杀了几个人才知dào

,他们居然是那个失踪了的一直让我牵肠挂肚的越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士兵。怪不得我从白冰回来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出现呢?原来他们都在这里了。那这样的话,黄海兵他们就比较危险了,说不定这些人真从不知dào

的地方向我的指挥部聚集,他们可能动摇我们在这里的根本。

但想在我也不想别的了,枪来弹往的,够我应付的了。他们的抵抗是如此的激烈,甚至有些人向我们扔手雷,在这样狭窄的走廊里,房间众多的地方,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不了他们。我们还不能靠近窗户,院子里的越军正瞄着呢。

“碰”一团烟雾炸开了,两团烟雾炸开了,外籍兵团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漫过院墙和草皮,流过树林和人工湖泊,卷着巨澜超那些院子里的越军拍去。当下有不少人被卷进了漩涡,再也起来不来了。

挂在枪口的投射器将一个个“狼群”的战士从地面运送到二楼,或三楼,以及楼顶上,排着室内突击作战的外籍兵团士兵6个一组,从一切能进入的地方开始清理整个主席府地。

动作整齐,训liàn

有素,干净利落,分工明确,就像一部启动的好机器。一部杀人的机器。不过才一刻钟,我就站在了陈文琼曾经?望我的窗口,陈文琼和那些苏联顾问,以及那个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团长和军官们,还有他准bèi

未来组成zf班子的部长们。

“陈兄,滋味儿如何?”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陈文琼说。

“呸,你这个恶魔,一个剽窃我的胜利果实的盗贼,我早应该把你杀了”陈文琼袒露的胸膛,粗犷的面容,还有他那愤nù

的一对火眼,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是吗,你我都知dào

,我们只不过是帮zhù

你成功的一颗棋子,总有这么一天的,在你的料想中,你以为这是你的国家,我们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外国人,你到时候想要收拾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你只要把我的那件事都出来,那没有一个越南人会帮我,是不是,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我背着他,看着窗户外面一堆一堆被拉到墙边进行枪决的中央警卫团士兵们。一直以来,几个月以来,中央警卫团是我的最大敌手,是我心头的一块巨石,现在,我要亲自把这个上帝所犯的错误给抹掉,从越南人中,从我的心里。

“你还有什么要求的吗?我的陈军长”我最后问他。

“我只想知dào

,我都布置的哪么周密,在你们四周布置了好几师,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的主席府邸?”

“哈哈,卫兵,给陈军长解开绳子,倒一杯水来,让我慢慢说给他听”听到有人想知dào

我的这些布置,对于这些将要死的人,我怎么能不满足他们呢?于是我做出了一件令我后悔的事情。

解开绳子的陈文琼活动了一下膀子,少顷就恢复了他那军长的威严,而我则并不介yì

他这样,一个军人如果在死前哭鼻子害pà

,那我会让人尽快把他送到底下,和那些没有搬走的尸体一起腐烂。

“能说一说吗?苏团长”他自己把起杯子把水一饮而尽说。

“其实简单,河内的地图和各个建筑物的内部共同的构造我早就让人了解清楚了,我们在你们的部队把我们包围了以后,就用穿墙的老招数,其实那些墙早就作好了,我们演练都演练很多遍了,我们用木头在郊外搭建了这个主席府邸的模型,突击队员们闭着眼睛都能走遍你的主席府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能在很短时间里摧毁你的抵抗的原因”我得yì

的说。

“是吗,中国人真是聪明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出来,我想在我死之前为越南作最后一件好事”陈文琼说着扭头拔出一个卫士的手枪就朝我射击。

太近了,我连躲的余地也没有,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因为阮灵珠替我档住了所有的子弹,他在陈文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注意他了。现在她躺在我的怀里。

陈文琼则被打得全身是弹孔,直到退到窗户边上,跌了下楼去。一代枭雄就这样给自己的军事生涯画上了句号。

第一百零四章 良心的谴责

我用颤抖的双手抱起阮灵珠,这个曾经卧底在我身边,为了解救他姐姐,和我风花雪月几个月的女人;这个我在越南心目中最亲近的人,我心中对她姐姐的愧疚,自然延伸到她的身上,我很想补偿她。我曾经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在越南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有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能陪伴我。我将抛弃一切,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誉,军人的职责,甚至连我的生命我都可以为我心爱的女人都抛弃,只要她们健康活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可以抛弃我身边的战友,我这个人是自私的,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梦中了。

我只能看着那些我们曾经过往的地方,我们曾经留下痕迹的地方,以及我们曾经把欢笑,争吵,理念烙印下的器物上。我知dào

我最近一直在为如何才能打败越军的反扑,保住外籍军团士兵的生命而努力着,我再也无法享shòu

那些充满激情的缠绵,两个姐妹不一样的感觉,但我知dào

她和灵玉的事情后,我曾经在那一刻在心里对比过。这一个显然思想比她姐姐更激进,但却比他姐姐更大胆,直率,而且她是爱国的,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她而不是她姐姐的话,我们的这一切也就无从开始,也就没有她今天为了救我的牺牲,她用牺牲来催促我赶快找到她姐姐,她用她弥留之际的话语告sù

我,不要把越南折腾的太惨,留点元气给她们的后代吧!同时,我也知dào

了我自己的孩子尽让也参与了保卫我的战斗中来,他(她)就牺牲在她妈妈肚子里。

我无言的看着狂风暴雨中的景象,任由大片的雨水迷失我的视线,但我知dào

,她,就在我的跟前,还是那个温柔的护士,那个在掩体里,在指挥车里,在越南战俘基地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木屋里,还有我在越军关卡时看到的那一双惊讶,但很冷静,幽邃,美丽的眼睛。那一弯常常的睫毛下充满激情和热情,同时冷静,理智的女特工。

“张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海兵拖着承重的雨水有些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个齐少敏投降了吗?”我依然看着暴雨说。

“我们的人进去了十五分钟了,但,还是没有消息”黄海兵有些犹豫的说。

“再派一拨人去,再给他十五分钟”我冷静的说。

“如果他不出来我们怎么办?”黄海兵问。

“我已经说过了,把我们所有能调来的大炮,当然那些小的只能打打装甲车挡风玻璃的炮就不用了,都调来”我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黄海兵一惊,就连上来想给我们撑伞的却被我们粗暴的挡开卫兵们也吃了一惊,他们知dào

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那是越南最为人口集中的地区之一,齐少敏和几个接到投降指示,不愿意投降的师长,以及他们的部队都向那里靠拢,想要共同抵制我们,他们知dào

我们现在占领的地盘还小,所以,他们想要集中兵力一下自己冲垮我们。

“你要我连那里的平民一起除掉,就像美国人轰炸越南一样,就像他们之间的互相残杀一样残忍?”

“绝不,我不能下达那样的命令”

“这是战争,一切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拒绝”

“不,那也不行!”

“那里面还有贫民老百姓,我们是什么?人民的子弟兵,怎么能向自己的父母开枪呢?”

“他们是越南人的母亲”

“那些“越南营”的人怎么想?”

“随他们怎么想,但他们先应该想到的是他们是战士”

“这是胡扯,我们的不能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那里面大多数是军队,平民早就从这个城市逃离了,就是没有逃离了,那也是命里注定,当然有些人是怀着某种目的留下来的,那他们就得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总之,我不会在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轰炸那些地方,他们都是有良心的,他们也不会听你的得。”

“真的吗?”

“除非你把军队和平民区别开来,比话说我们可以派人引诱他们出来,然”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说我们可以一定会有办法的”

“越军第四军已经突pò

白冰,正在河内外围对河内形成包围”

“我看我们是不是派突击队去,把他们这些脑一并收拾掉”

“越军6,7,8军已经摆脱香溪兵团的困扰,正整装朝第四军的地域集结,香溪兵团现在有名无实”

“我想这个办法一定行的通的,我马上就去挑选突击的人选,李小明这个人不错”

“从中越边境上撤军的第1军已经切入河内北方城郊乡镇,正在整顿部队,第二军从太原出已经到达河内北方战场,并且打败了河内卫戍师,估计几天之内就将进攻市区”

“我怎么也不能下这个命令”

“我们的人太少了,我们要活着走出去,就不能不下狠心,哪怕是背叛上帝,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尊严,但如果这些真的有用的话?我愿意。可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能够救我们的,能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但是我们也不能散失我们的原则呀!我们怎么能屠杀平民呢?”

“幼稚”雨中走来一个比我们俩更伟岸的身影,那就是一直以来甘居参谋之职,老是眯着眼研究地图和战术的乔纳森上校。

“都现在了还在讨论这些,现在谁能带领我们走出这里,回到美国,我就跟谁走,我觉的黄副团长有些妇人之仁了,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责任,所以我坚定的支持张团长的意见,我以一个军人的热忱,一个骑士的荣誉向你担保,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效忠与你,直到你认为这些不在合适我们彼此,另外,只要你能把我活着带出这里,那以前杰克许诺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我还觉得你应该去我们美队,到哪里施展你的才华”乔纳森白色的眉毛上不断凝聚的雨滴,顺着他坚毅,刀削一般的面容淌下,流进了他的军装的领口,齐整的军装沐浴在雨中。

“开炮!哪怕越南人剩余最后一个人,只要我们能出去我们就不怕做任何事情!“我大叫道!

“开炮,”黄海兵对卫兵们说。马上其他人动作起来。

看着雨中同样和我淋成落汤鸡一样的黄海兵,我不由得想到,他们这些人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军人,还有留多少血,还要牺牲多少人才能让我们成长起来,成长成为一支只为了军事目标而奔波的军队。

我不能把黄海兵撤下来,但他已经把握给扯下来了,军队中还是没有习惯了按军衔和执行任务来区分领导,他们应该学会只忠于他们所效忠的国家,而不是一个个人,我才离开区区几个月,黄海兵已经很快让这些人为他服wù

,甚至连我的命令也只能通过他才能去执行。我不是害pà

他夺权,我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他夺了我的权,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或很轻松的夺回来,只要我打了胜仗,我领导他们走向光明。但是我知dào

他们这种风气在队伍中在蔓延,一旦我和黄海兵任何一个人阵亡了,那外籍兵团也会四分五裂,这让我很心痛。我不容许这样的事生。但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不会因为一个主将的阵亡或暂时失去联系而继xù

朝着他们的目标前进,或能较好根据当时的形式审时度势,做出正确的动作,以保持这支部队不至于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而没有救援,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失去我的爱,我并不感到这就是世界末日,但是一支军队失去他的目标这就意味着他的末日来临了。我要生存下来,我也要带领我的部队生存下来,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在失去另一个孩子。至于齐少敏这些越南将领,只能愿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不能在对着四面八方的越军的时候,还要同时防备着我身边的一个陌生人是不是会随时会掏出刀子来结果我的姓名,越南百姓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要是是因为公开的攻击他们会受到良心和舆论的谴责,我才不管什么,我只要我能活下去。我的部队能冲出越南丛林,站在明媚的阳光下自由的呼吸。

我身后的炮声渐渐的剧烈起来,我却迎着暴风雨想要接受更大的挑zhàn



第一百零五章 悲伤中的兴奋

刚解决了陈文琼和他的部属,敌人的炮火就开始袭击全城。只要他们目前能打到的地方,他们就不会吝惜哪怕是一炮弹,他们并没有珍惜河内那些善良的并不想逃走的平民百姓,他们的炮弹如暴风雨,摧毁了一座又一座的房屋,河内除了地下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这样的突然袭击打乱了我原来依托房屋打巷战的构想。每一只进入预定地点准bèi

好好宰杀一番的作战小队都有损伤,就连我也被破弹片划伤了臂膀。如果阮灵珠在这里她一定会一边给我包扎,一边用她那干裂的,鲜红的,令我我数次陶醉的小嘴给我吹气,凉凉的还有些女儿的幽香,我闭起眼竭力的想要把她的容颜在我脑海里停留的时间长些,竭力想留住那些画面,并且用我的思想抚摸她的每一寸肤,我的颤抖的思想,竭力想要抑制的感情,奔涌而来,如绝提的江水。

“将军,将军”我被一阵急促的呼叫声吵醒。

刚醒来那如雷打一般的炮弹爆zhà

声就再次回到我的耳鼓膜上,我觉得这很和谐,假如我听不到了那才是出事了,越南人从那儿学来的这招,漫长的炮火准bèi

,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进攻序曲,就像苏联人的一贯作风。或许苏联人也来了吧!至少他们的大炮来了,这是肯定的。要不然越南人哪有这么多的炮弹可以一直打7天都不歇息的。

“我们的人都还好吗?有洞子被炸塌的,埋住的没有?”我问身边的参谋们。

“报gào

将军,还是你的神机妙算,早在你出走香溪的时候我们就在训liàn

的时候一边训liàn

,一边挖洞,并且每个洞口都用钢板和粗壮的木头加固过了,不过最让我们省心的是,我们在开挖到主席府邸地下的时候居然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通道群,这样的话,我们就剩了好多事了,通道群经过黄副团长的改造,好多没用的通道都堵上了,只留下供我们袭击敌人的通道,这些通道就像我们小时候看的电影《地道战》里面的通道一样,有防毒,防烟,防水,还有防长期抗战的食品,真是应有尽有,即使我们突围不出去,越南人也是一般会儿那我们没有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挖一条通到我们祖国北京的地道,那样我们就可以从广场上钻出来了,我真想看看广场是什么样!”一个黄海兵派给我的警卫员说。

这是一个留着小平头,五段身材,圆脸蛋,豆豆小眼,酒糟鼻,宽厚的大嘴巴的小警卫员。他别看人不咋样,可是身手不错,是狼群里面有名的武术短打健将。黄海兵把它从李小明带回来的那些解放军战士里挑出来的。李小明刚带领他们奉美国狼群队长杰森上尉的命令打通从邓肯他们那儿到外籍兵团控zhì

区的时候。他表现的很英勇,在冲入敌群做最后拼杀的时候他也不知dào

拿来的勇气,一个人挑了三个人以后还有和队友共同拼杀了五个又涌上来的敌人,那个战友最后被一个敌人给刺到在地上,他一枪托打的那个敌人脑浆迸裂,这时还没有完,又涌上3个敌人,他们欺负他个子小,又负了伤,有些轻敌,故yì

一个人上来和他缠斗,另两个敌人从旁边伺机下手,他故yì

卖个破绽,装作受伤脚下不稳,打了个闪,于是那个和他缠斗的敌人的刺刀落了个空,他的头正好冲着另一个敌人刺刀迎上去,他的脚步其实并没有失去重心,他在间不容之间偏了一下头,躲过了敌人的刺刀,敌人刺刀落空,本能的变刺为横削,露出腋下一大片空挡,他的刺刀从指着地下变为先上挑刺,敌人挂在他的刺刀上摇头晃脑挣扎的时候,他已经放qì

了自己的刺刀,伸手接住敌人落下的刺刀转身挡开另一个人的刺刀,刺刀尖扫过第一个刺刀用老,跟着他身心移动的敌人的后颈,生生的从后面切断了他的脖子,上前一步,最后一个敌人呢?也真好把头凑上来,他就用枪托打碎了他的天灵盖。

真当他想要休息一下,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另一群敌人打到两个战士后又把它围住了,他没有胆怯,这时即使他胆怯也没有用了,敌人八柄刺刀已经长短不一的递到他的面前,他奋力挑开五把刺刀,被两把刺穿了肩胛骨,真当最后一个敌人要把刺刀刺入他的小腹一寸的时候,枪声响了,救他的是钻在一个装甲车里指挥突击部队突击的黄海兵,他的车载机枪及时的把八个人从头到尾打成了一堆碎片,而他分毫不伤。当时他依然挺立在那里,直到那段的战斗结束,大家清扫战场的时候现他浑身插着三把刺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家还以为他壮烈了,都围过来,脱下帽子为他默哀,这时他才长出一口气,“哎呀——!“然后朝后一倒,大家还以为诈尸呢,都被吓出一身汗,胆小的甚至鸟了裤子。

过后大家在医院里问他,当时怎么了,他抹了一把额头说:“黄副团长真是战神在世,俺的救命恩人哪,好威风!”李小明他们证实他的战斗成果后连一直被形势和军务缠身的黄海兵都感叹自己那时候来的及时,好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样,至于他的哪一挺机枪扫死八个敌人,而没有伤近在咫尺的苏伟的哪近似神来之笔的枪法,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下说:“这都是我们团长教导有方啊!要不是他“于是我就多了一些崇拜,再加上原来狼群的人把我在越南的诸多外号和事迹广为宣扬,于是我再外籍兵团的威名就只能用精神领袖来形容了。这是我前些天误解黄海兵营造自己的势力,想要夺权的原因。大家都把我当神了,我就只能是顶礼膜拜了,怎么能和神说话呢,我的话的传言人就是一直领导他们的黄海兵。

苏伟只是他们中的一个例子而已。现在围再我身边的都是前些天在战斗中的典型,不过都受了伤,他们不能在外面同其他的战友一样同敌人前来探查的先锋部队交手,只能在这里看护着我,我正沉浸在散失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的痛苦中。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忍受的,最不能习惯的就是——生离死别。尤其是亲人。即使我在怎么英勇,也不能幸免。本来我以为自己屠尽千万人,已经变得风吹不动,雨水不进,铁石心肠了。没想到情到深处才知真。才知切!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另一个警卫大声叫道。

“哦,我有些困顿,黄参谋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我们也不知dào

,她只是让我们赶快叫你过去,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不过看他的神色好像有什么大事”那个小个子警卫苏伟说。

“嗯,扶我起来”我叫道。

我被两个警卫扶起来,环视黄海兵给我配的警卫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那一个不是从战场上爬出来,像我一样拥有响亮的外号,当然他们的外号只是在外籍兵团里响亮,还没有我在越南的外号——是越南人给起的——听起来有些心惊胆颤,但他们的外号都是他们英勇特征的表现,大家根据他们的表现起外号,贴切。由于我刚从打击中醒来,所以脑子还是有些混沌,一时之间难以表述哪么多,所以我只记得苏伟,这个和我个子差不多的警卫的事迹,这还是黄海兵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念叨我记下的,其他的只能一个一个熟悉了。不过幸亏我还识数,七个,哦不,六个,是的那个是我的通讯员。

我被他们簇拥着,一步一步挪到离这个防空洞不远的一个下水道的入口,大家挪开了石头盖子,把我塞了下去,然后两个跟了进去,其他的散开在洞口守卫着。

“将军,那个我想和你说个事,你要节哀”他摸着自己有些消瘦的脸盘,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我知dào

他成熟了,好像在一夜间成熟了。是在我撤了他的职之后吗?我不知dào

,或许是现在!

“你说的那个,那个,就是阮灵珠的姐姐“他背转身子,我不知dào

他干什么,但从他的动作来看,他很是不安,或怕我知dào



“不用说了!”我轻声道。

“他死了?”我抑制住自己的悲恸说。

“你们连这都没有勇气告sù

我?是吗?“我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叫道。”你们,你们以为我是个懦夫?“我继xù

大叫道。”不,不,将军我们只是“崔振华说道。”不要哪么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当将军了?你,还是——你”给我封的?“我瞪着眼说。”不,将军,哦,是团长,我们“乔纳森上校也过来说。”他们是尊敬你,他们认为你适合当这个将军,“我听到一个理智的声音说。

我转过头,看到在这个充满着硝烟和医药味的下水道改造的地下室外间,一个我似曾见过的一个比较高大,英俊,壮阔,但皮肤有些黄的解放军战士看着我。”“你先是个中国人,再次是个兵,然后才是个记,现在你是个步兵了。拿起枪给我射击。祖国需yào

你的是杀敌而不是拿起相机拍照。”“他轻声说道。

我的记忆开始有些复苏。我记得那个充满烈火的战场上,有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士兵,正在枪林弹雨中一次次按下快门,哪被硝烟熏黑的脸,和现在是多么的相像!

“肖毅平”我大声叫道!

“是我,张团长,想不到我们又在这样的场面见面,我还想给你派几张照片不知dào

还能不能看到你以前那样英勇的身姿?”他也兴奋的叫着,同时和我拥bào

在一起。他的到来暂时使我忘却了痛苦。但也只是暂时。

“还用拍我吗?我今天带给你的不只是一个,而是一大群,你愿意怎么拍,他们比我英勇多了”我有些意气风。

“但我还是想要拍你,你是他们的代表,没有你,也就没有他们,他们的身姿都是从你那里学习来的,”他有些兴奋但总带些抑郁的话语又把我回了现实。我不知dào

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最大的无非是阮灵玉已经死了。

第一百零六章 河内保卫战 (一)

敌人开始进攻了,这是勇猛的战士们面对蝗虫的挑zhàn

。是的,他们是蝗虫,因为没有一个战士曾经见过这样一种场面。在敌人坦克的掩护下,成群结队的黄绿色军装的越军越过一道道障碍,冲过偶尔爆zhà

一两声的雷区,入眼全是敌人,连土地的颜色都被遮盖了。

“嗖——”第一声枪声掀开了带头冲过来的敌人军官的天灵盖,这对奋勇而上的敌人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影响,他们视死如归。几声枪响,几声惨叫,敌人的队伍依然秩序井然,开枪的战士们很是郁闷,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他们也没有逃跑的可能了。敌人已经到达面前,于是屠杀开始了。而这些战士并不是外籍兵团的,他们是陈文琼原来的士兵。他们不相信的死在了队伍前面。敌人继xù

开进。这样的气氛对于后面的外籍兵团士兵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敌人太强dà

了。

战斗还是要打的,因为没有人放过他们,敌人的队伍很容易得突pò

到巴亭广场。霎时间,暴风雨一样的子弹才让敌人觉得地狱原来在这里呀!

成片的敌人倒下,坦克来不及倒车便已经成了一堆废铁,反坦克炮从破败的废墟窗户里伸出来,肩扛的反坦克火箭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白烟炸扎进了坦克和装甲车的车身,随即坦克爆zhà

开来,碎片把他周围的士兵变成了一堆堆的血肉垃圾。

从地下通道运动的部队截断了敌人的退路,他们从任何一个可以钻出来的出口打击敌人,直到死。

我没有参与战斗,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阮灵玉居然被剥了皮,这样残忍的事,几天之内连续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还是两姐妹,我真的不能在无动于衷,即使我这个来自未来21世纪的人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想要冷血,也办不到,我是一个人,亲人的死是我的底线。

我觉得我越来越被一些真情所感动。也越来越不像一个21世纪只为了金钱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人了。其实我觉得21世纪的人其实不是人,他们只是金钱的奴隶,而这里的人才是人,他们有感情,有爱国的热忱,也有为了战友,为了其他人牺牲的觉悟。起码我的这两个女人就让我感到我应该为她们也做些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dào

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所有军事上的事都是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在调度,他们两个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他们在巴亭广场抵挡住了越军的疯狂进攻,他们让敌人疯的驱赶自己的士兵来送死,就像我们经常玩的一些战争游戏,他们让他们的士兵用尸体推开了我们的地下堡垒,然后往里面扔些炸弹,把我们的战士活埋在地堡里。但他们还是被我们的狙击手吓怕了,四处的狙击手,四处拿着反坦克步枪,四处拿着火箭筒的士兵,这三样构成了他们噩梦的全部。现在的河内,就像被德军进攻的斯大林格勒,苏军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来反击,和他们进行一寸一寸的土地争夺战。只不过德军是硬打进斯大林格勒的,而越军是被故yì

放进来的,因为我们不能在远距离上和他们拼大炮,他们的资源可以补充,我们打一少。

加入现在中国能进攻越军的边境就好了,我这样想,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错误的想法。苏联把中国看的太死了,百万的铁甲洪流正在中国边境成列着,如果他们进攻越南,那,苏联军队一定会进攻中国,中国zf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们只有依靠我们的力量。如果我有一两门远程大炮就好了,我想。

“碰!”一炮弹把我所在掩体的顶子炸的颤抖了几下,我身旁的警卫员们连忙把我按倒在地上,用他们的身体挡住砸向我的碎石和灰土。

我却像没事人一样推开他们,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继xù

想着自己的事情。

“将军好像在梦游,要是这样下去,我们可怎么办?”我听到周围的人里有人在议论。但我想在没法去思考这些。我脑子里现在只想着阮灵玉那悲惨的死状,以及阮灵珠为我挡住子弹那一刻的眼神,以及纪煥博那舍生成仁的悲壮气概。我知dào

要不是纪煥博最后时刻超水平的挥,香溪兵团就会被包围和围歼,尽管最后时刻我可能凭着我个人的本事逃生,但几万香溪兵团的士兵就不会那么好了,他们可能会被数倍于他们的越军歼灭,俘虏包围,然后以叛国罪枪决,甚至更惨,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想象了,我已经听说纪煥博他们抵抗到最后投降的士兵被这样处理了。我想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军人最后的归宿。

“白石村失守;东南区被敌人占领;西北区全体人员阵亡,阵地失守;菜市场正在争夺中,请求派援兵,否则不可能再坚持;巴亭广场争夺的异常激烈,我们已经投进去3个师,我们的防空炮火击落敌人3架侦察机,但被更多的米格——17摧毁,现在地面部队正冒着敌人的炮弹和导弹用机枪,步枪对空射击,情况危机,我们完全散失了制空权”我的神智只要一回到这个掩体里,诸如此类的消息就像洪水一样往我耳朵里灌。我的情绪也逐渐被拉回了战场。

“苏伟——”我大声叫着我的警卫员。

“到,将军”我听到他大声喊着,转过头现他原来一直在我身边,赤红的双眼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其他的警卫员也一起转过头来看这我。

“我们走,”我提起脚下我从来不离身的ak步枪对他们说。

“将军你要去哪里?”狼王也从掩体门口转出来问我。

“哪里战斗的最激烈我们就去哪里,我要不能像老鼠一样再躲在地下,我要反击”我说。

“好,这两天来,我们一直盼望你能早日恢复斗志,带领我们打击那些敌人,他们简直不是人,他们对城里的百姓屠杀,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他们已经把那些老百姓划分到我们这一边了,现在那些老百姓已经有好多要求我们给他们枪支弹药,他们要同我们一起抵抗那些没有人性的越军和苏军”不知dào

什么时候肖毅平和张欣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苏军?怎么回事?”我问。

“是这样的,开头越军攻击的很猛,但是都被我们的战士打退了,好多越军还被我们俘虏了,但是我们的战士好多也被他们俘虏了,毕竟在人数上他们占了上风,但是由于黄参谋长和乔纳森副团长的指挥,我们在很多地区还是抵抗的很顽强,敌人始终不能全部占领哪里,但是从今天早晨开始,大约四十万苏军在越军炮火和苏联飞机的掩护下步步为营清除了我们许多地区的力量,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力量来反击了,我们只祈求你能早点振作起来,带领我们击败他们”肖毅平激动的对我说。

“看来,——”我也不知dào

怎么去打这场战。这绝对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几十万越军,以及还有着广大国土后援部队的越军,以及这突然加进来的苏联部队,我们该怎么打?我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没有底也的打,我知dào

自己不能再这时表现出怯懦的表情。我是一名统帅,即使自己要面对失败也不能让战士们知dào

。除非我就是要投降。但,这可能吗?不,越军不会放过我。越南百姓也不会放过我。苏联更不会放过我。我在这里破坏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之所以派部队亲自参战就是因为他们知dào

我在这里,我让他们损失了太多优秀的苏联子弟,在哪茂密的丛林中。

“我失败过吗?”我问。

“没有,”掩体里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喊。我看到他们眼里出现炙热的表情。

“那你们有没有信心打下去,跟着我!”我又问。

“有,将军你就是我们的领路人,我们一定会团结在你的四周,再多的敌人我们也能战胜!”几乎所有的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对我的信心。

“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河内,我们要用越军和苏军的血铺就我们回家的路!”我挥舞着胳膊大声喊。

“用敌人的鲜血,铺就我们回家的路!”他们也跟着大声喊。

“苏伟,带路,我们去巴亭广场,狼王联络一路上的部队加入我的攻击行列里来,我要亲自打通所有被困部队的希望之路,我要把被打成一盘散沙的部队从新聚集起来,我要我们的拳头有力量打退敌人的任何一次进攻!”我大叫着。

在我的鼓动下,掩体里的所有人扔下了手头的工作,拿起枪和我一起走出了掩体。

第一百零七章 河内保卫战(二)

我当然不会称匹夫之勇,带领这些精英们去往敌人的枪口上撞。我指挥他们按我写的城市战教材上的方法先找敌人的薄弱处下手,收复一个地方,马上少量人手守住,再派大量的侦查兵向前侦查前进。我把大量的步话机调来,每凑够一个营地人马,马上派出一个连向左翼展开防守,另一个连向右翼展开防守,射一个营部,调集火力支援。我则率领两个排跟在侦查人员后面挨个建筑物清楚,原来我的布置只是防守敌人的进攻。现在我率领这些人进攻起来那是犀利无比,因为除了人数和火力上的劣势以外,他们这些经过我教材训liàn

的人员完全知dào

怎么破除敌人最坚固的防守,因为他们防守的水平比他们高。

敌人占有的火力和人数上的优势正在被我率领的这把尖刀一一挑破,巨大的伤亡和被精确打击的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正被一只不断壮大的攻击部队反击。

当我们这支部队从我的总指挥部,也就是那个掩体里出来,并且带领着周围的卫戍部队放qì

防守反击的时候,我们看到有不少老百姓也开始加入我们,我们一边收拢他们,一边编组,一边前进,走在最前面的永远是他们所敬仰的统帅——我。

但我们占领的面积扩大的一定的时候,从两翼出击的部队呈钳形死死咬住敌人,包围敌人,他们不管他们侧面敌人射过来的子弹,只是一味的向前,并最终在不远的地方和我的正面进攻部队合拢,敌人的顽强,并不能给他们带来胜利,只会让我们更加残忍的杀害他们。我们用炸药包,手雷,喷火器,甚至是火箭筒炸开敌人的躯体,踩着他们和我们剧烈损失的战士的尸体前进。有几次我们也会被敌人打退,打散,但很快我就又组织起来人进攻。并且把我们占领的面积再次扩大。在这样犀利的进攻,这样残忍的屠杀式的进攻面前,我们觉越军并不像他们数量上的强dà

那样强dà

。在被包围,在血腥的残杀面前他们也会崩溃,就像我们的部队前几天在他们洪水的进攻面前崩溃一样。但我知dào

那些崩溃的部队只是陈文琼的部队,那些还不知dào

陈文琼已经被我杀死,被我们一纸假的“圣旨”调动起来继xù

作战,虽然齐少敏和几个师长的部队知dào

陈文琼的死,但这事并没有扩大到不可控zhì

的地步。很多的部队的长官尽管不愿意被我们指挥,但是有陈文琦的“圣旨”和被我们放出来的“越南大员”的花样巧言,他们心里面尽管有疑惑也不得不和我们一起战斗,他们的疑惑,他们对陈文琼的死忠,让我们赢得了时间,现在他们在敌人的刺刀和炮火面前想要背叛和投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敌人第一天的炮火实在是太猛了。

现在他们好多人为了活命也不的不参加我的进攻,并且被外籍兵团的军官指挥,为我们挡住敌人的子弹,让我们可以从断墙,工事,树木,石头后面精确击中敌人的军官和火力点上的机枪手以及狙击手。

当我们终于和乔纳森指挥的那个区域的部队会合时候,我们得到装甲部队的支持,当我们终于打通陈文琼原来的坦克师的防区时,我们得到为数不多的坦克的支持,我们也知dào

了黄海兵和我的外籍兵团主力的位置,并且这个位置处于苏军一个师的包围之中,我们当即用全面开花的部署用多股部队试探苏军的防线,然后我带领主力部队呈不断推进的波浪队形给予苏军以猛烈的打击。

期间尽管苏军的飞机不断光顾,但是为了估计和我们交在一起的苏军,飞机不断的被我们的防空火炮击中,大多数飞机胡乱丢下炸弹无功而返。

如果从空中俯视整个河内战场现地面上有几个不断扩大的圆圈,而苏军就是被挤在这几个圆圈中间的一个三角形物体,并且他的边缘被不断的挤压,变形,最后也变成了一个圆形,被我们包围住的圆心,我们周围的越军则是这个圆形的外圈,我们中间,苏军就是这个圆的圆心。

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已经牢牢控zhì

住,并且保持住这种形式了,不断加入的老百姓和被解救的困在地下的我们的战士和陈文琼原来的越南士兵则让这个圆更充实。

为了划这个同心圆,我们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有几万河内没有逃走被攻击进来的越军逼迫的家破人亡而加入我们的部队想要为家人报仇的老百姓倒在他们的家门口,陈文琼的部队则损失更大,原来投降越军或苏军的人一个也没有生还,都被残忍的杀害了,他们的尸体堆满了河内的下水道,每一块可以被挖掘的土地下面都躺满了开始就投降了的人都尸体,顽强抵抗没有投降,并且挺过来,支持到我们的部队从新到来的士兵也在保卫这个圆的战斗中牺牲并且被我们投进了那些坑里。

原来被敌人包围前河内连百姓和部队一共有二十多万,现在经过这样一场为期两个星期的战斗中只剩下八万左右,我们外籍兵团的士兵则只剩下3000人不到。

不过无论我们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终于把战场主动权夺回来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苏联人了。他们不断的派飞机来骚扰我们。因为我们用不到八万的力量现在包围了他们近四十万苏军。苏军原先进攻时候支援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不是被击毁就是被我们缴获。包围圈中的苏军只是一群没有食物,没有士气,在人数和武器上占优的俘虏吧了!

晚上,我又亲自带领两只狼群合并的狼群部队从地下钻进了苏军蜗居的地区,我们点燃了他们不少的物资,把几乎一个连的苏联士兵和军官残忍的处死,吊在了建筑物的最高处。

第二天清晨在越军例行的进攻中,在苏联飞机例行的轰炸中,我们听到被包围的苏军阵地上出凄厉的喊叫声,他们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而我却出现在我的每一只部队的阵地上,一遍遍鼓励他们我们抵抗到底,一定能杀出血路,突围的希望。在战士们端着我们从地下通道里运出来煮给他们喝的小米粥的欢呼声中,我把刚运上来的面包和香烟给他们,每一个我能接触到的战士。

我觉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我的关怀是他们最大的荣誉。

为了鼓舞士气,我把那些用炸药包,磁性地雷,反坦克地雷,反坦克手雷,或用火箭筒炸毁敌人坦克,尤其是苏联坦克的勇士们都挑出来,一个个给他们在战士们面前佩服“独立击毁坦克”勋章。

我把那些打死敌人军官最多的狙击手,消灭敌人工事,火力点最多的战士配“外籍作战兵团勇士勋章”并且把那些受伤的有点英雄事迹的受伤的战士都拉出来,给他们“外籍兵团战伤勋章”

而最厉害,杀敌最多,并且得到团一级认可的英雄授予他们“外籍兵团荣誉勋章”并且让他们再接再厉,带领大家勇敢的打击敌人,为大家都生存作出自己应有的牺牲。

榜样的力量是无群的。统帅这时的鼓励也是带有无比神奇的力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一鼓作气,在第三天夜晚,在承shòu了苏联和越军无休止的炮火和进攻拉锯战后拿下了作为圆心中间的阵地。四十万缺衣少食的苏军,四十万士气低落,脾气暴躁的苏军成为了俘虏。而我们为了这天又损失了两万战士。是的,我已经把这八万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即使投降敌人也不会获得敌人原谅的越南人看作我的部下,我的战士。现在他们无论优秀还是平庸的没有放过一枪就被敌人炮弹和子弹杀死战士都离我而去了。我的力量一天天在减少。

仰望星空,我觉自从我穿越以来,总是在被敌人追杀,在被数倍的敌人包围,现在我依然在敌人的包围圈里。我都有些厌烦这样的战斗了,我多么希望我能指挥一只部队,用我所学,去打击敌人,我想像拿破仑那样对战争掌握的要比对自己的手臂更自如。我想像他那样即使没有战争也会霸道的想出一个借口来进行一场征服的战争。而不是像这样还在所谓的正义,主义,信仰之间徘徊,我要的是一场完全属于我的,控zhì

在我心里的战争。他没有原因。如果硬要找一个原因呢?就是我想打战。多么爽的事情。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只会让老天爷更爽。因为我在别人的手心里,在别人的战争里痛苦的挣扎着。这不是我所愿意的。

“张强,那些苏联人,你准bèi

怎么处置他们?”黄海兵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说。

“等。我们等苏联人找我们”我静静的说。说完我把烟凑到嘴边狠狠的抽了一口,我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抽过烟了。

“这是我们谈判的筹码”乔纳森上校也在我们身边坐下,抽着他从不离身的烟斗说。他的烟斗是在河内缴获的。我想他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他当俘虏时用偷来的树叶卷着干树叶抽的时候,还能在河内找到那么精致的烟斗。汉白玉雕刻着一条龙的地下还带着水袋嘴的汉白玉烟斗。

第一百零八章 老狐狸的谈判政策

我本来以为抓住近四十万的苏军,那么苏联一定会给胡志明市的黎笋zf施加压力,让他们停止进攻,和我们谈判救出苏军,但是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敌人的飞机,大批的飞机,遮天蔽日,好多啊!”这是我早晨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最严重的一句话1

“我们的人全进入了地道了没有?”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跑进来的警卫。

“没有,好多伤员,还有那些俘虏还在废墟里,我们好多战士为了怕越军冲过来都在和他们交错的阵地上,”我的警卫员苏伟接过跑进来警卫的话说。

“快,马上组织他们进入地道,我们放qì

表面阵地,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所有人都进入掩体和防空洞”我吩咐他说。

“张,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派人通知那些苏联人了吗?怎么苏联人还派飞机来空袭”乔纳森也是衣裳不整,匆匆忙忙的样子。看来他也没有料到苏联人和越军根本就不顾及他们战士的生命就敢进攻。

“黄参谋在哪?快找他过来,我们赶快组织最近的人员进洞,”我大声对剩下的警卫员大喊。我身旁的警卫员越来越少,他们都被我充当通讯员去传令去了。

我和乔纳森到达越南原来的主席府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显得惊慌失措。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一边大声呼喊大家躲避如雨下的炮弹,和航空炸弹,一边思考。

“将军,你看天上,”乔纳森指着天上飘下来的一个个汽油桶大声叫道。

“凝固汽油弹!”我和乔纳森对视着大叫。

此时,因为昨天我们攻击完后大家都比较疲惫,加上几天的战斗给越军和苏军有力的打击,大家有些疲劳和轻敌,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苏联飞机的大规模空袭。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苏联人靠什么称霸世界,以及和美国冷战对抗,那是他的大炮,核武,还有那些图式,熊式巨型远程轰炸机。现在我吃了这样的亏,真是一点也不怨呀!

忙碌一点也没有减少损失,地面的建筑物再次毁损,我们的伤员,以及那些被解除武装还在原地的苏军霎时间就像被投入人间地狱的小鬼,凄厉的哀嚎声,痛苦的挣扎声,一度跟我们打越军的越南士兵,老百姓此时都心惊胆颤,四散逃跑。尽管我和所有的军官奋力阻止,但是除了让他们杀伤一些军官和靠近我们的人以外,更本就阻止不了。

我和黄海兵,乔纳森,以及崔振华眼睁睁的看着越南部队的溃散。轰炸在我眼中变成一片乱像,然后变成一片橘红色和白色雾状,最后变成我心底无尽的悲哀和无助!

我已经深深的绝望了。

然而让我绝望的是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轰炸后,随后落下的点点白伞。是的,苏联人并没有给我谈判的借口,他们果duàn

的派出了他们的伞兵,尽管苏联的伞兵我脑子里没有什么影响,这一向是德国人和美国人的专利。可——他们这是撒在我伤口上的一把盐,很痛,痛的我根本无力反抗。

还有什么比这样惨烈的战争更能锻炼一个指挥官的能力,还有什么样的战斗更能考验一只部队的能力,是这样的情况。

有着几十年从军经验的乔纳森上校果duàn

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就在我神游悲伤的国度的时候,乔纳森上校命令我的警卫和他的手下去把外籍兵团的士兵组织起来,他们把我们拉出来准bèi

对付越军反击的我们在乐山里现的中国人造的类似机枪的四管武器推出来,大量的喷火器背上士兵的背上,大量的机枪,手榴弹被下去,他只用的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组织起了一支团级的部队在狙击手的配合下,向四处逃跑的越南士兵开火,并强迫他们拿起武器同他们一起进攻那些趁机逃跑和抵抗的苏军士兵。

黄海兵在一阵犹豫后也组织起两支部队和崔振华一人领一支杀向降落的那些伞兵。于是我像一个光杆司令一样站在主席府邸的废墟上看着他们像牧羊犬一样四处驱赶逃乱的越南人和苏军俘虏。

李小明不知dào

什么时候灰头鼠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将军,越军进攻了,黄参谋让我过来帮你组织防御”李小明拎着枪喘着气问我。

“我们还有多少部队能用?”我问。

“这,不知dào

,估计也就那些先前部署在阵地上的少部分人,还有一些没被波及的防空洞里的伤员,和一些参谋人员以及一些老百姓”他说。

“组织起来,我先去东南防线上,你组织起人来马上赶来”我说完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也拎起枪朝东南防线上跑去。

途中我遇到了邓肯和黑巴,以及肖毅平和张欣,我的那些警卫员早不知dào

跑到那里去打仗去了。

战场乱成了一锅粥。越军已经突pò

了多处防线,此时敌我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我方的防线,哪里是敌人的防线,这是我打的最乱的一场战争。以前都是我混乱敌人的阵脚,乱中取胜,现在敌人混乱了我的阵脚。我的失败就在眼前。

“投降不投降?”我大声喊着,同时指挥我已经聚集起来的部队包围了一片只有不到一里地的一个敌人的阵地。我们已经突pò

到越军的阵地外围,也就是前天还能分清的阵地。现在我们已经在河内朝向海防方向的外面。如果我要突围,我要带领这部分人突围完全可以放qì

这些敌人,带领这些人远走海防市,夺取敌人的船只,就像我和乔纳森以前设想的那样跑到中国的海南岛去。但是,我不能,黄海兵,乔纳森,以及外籍兵团的大部分士兵还在包围圈里奋力的作战。

“他们不投降,”李小明大声说。

“不投降就杀,统统给我烧死,不投降就屠杀掉,不要估计!”我疯狂的大叫。疼痛让和现在混乱的局面,我无法控zhì

和预知的形势使我失去了理智。

“太残忍了,”我听到肖毅平大叫。

“是啊!放过他们吧!你看他们已经害pà

到极点了,他们已经在自杀了”张欣也大叫道。她这时也是浑身伤痕,漂亮的脸蛋现在完全被硝烟掩盖,和普通的战士无二,要不是她那象征女人的胸脯和破烂的军装下时隐时现的娇嫩皮肤,你很难把她叫做女人!

“什么叫残忍,我们现在还没有权利去评判这些,不杀了他们,调转头他们还会拿起武器攻击我们,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他们纠缠下去,杀”我喊完带头背起一个战士留下的喷火器率先喷出一股炙热的火焰。

烤肉的焦臭味在整个河内弥漫,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能描写这样残酷的场面。地狱,也只是战场局部的场景。

当天色已经黑下来,当越军投入的兵力渐渐减少,最后再也无力投入兵力的时候,战场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里,一晚上时间我们重新收拢了部队,重新控zhì

了活下来没来得及逃跑掉的苏军俘虏,还有近几千越军俘虏,而我们的损伤则是六万五千,我们除了外籍兵团仅剩的一千出头的部队,还有大量经过战斗坚决站在我们的这面的越南百姓和部队。其余的全部阵亡。

“强,怎么办?”经过生死战斗后,乔纳森和我的关系更紧了。

“杀,那些主动逃跑的,那些贪生怕死的,意志不坚定的人全部处死,我倒要看看苏联人是不是不怕他们的死亡,他们是不是一群屠夫”我叫道。

“强,我觉得,还是应该派人去谈判,或许苏联人先前不知dào

他们的人被俘虏,他们只是派人来支援被包围的苏军,”黄海兵皱着眉头说。

“现在我们在他们包围圈中,你以为他们会尊重我们吗?谈判我要的是平等的谈判,不是被他们压着的谈判,我们的把主动权夺回来,可怎么才能夺回来呢?”我自言自语道。

“利用舆论,利用他们不敢再冒险解救他们的人,利用苏联和黎笋zf的不和,我想我们先前我们俘虏苏军太快,苏联还没有得到消息,我们的传信使不是没有到达苏联营地,就是被越军给截获了,苏军还以为我们被他们和越军夹在中间,当三明治里面的果酱和肉馅,现在我们使用两个办法让他们知dào

。第一,我们在派一个小组过去,我们这次不是打开了朝向海防的防线吗?我们可以和苏军直接接触了;第二,我记得你不是会改装电台和广播吗?那样我们就不怕越军和苏军的电子对抗了,你的电子对抗小组一直没有用,现在我们让他们进行全世界广播,向全世界通电,我们要处死目前我们掌握的十五万苏军俘虏,还有2万越军俘虏,如果他们不给我们一条通道让我们返回中国的话!”

“高,真是高,不愧是美军的高级将领,我们就用电台向全世界通电,最好在坚持几天,我记得不是有不少其他的国家的记吗,他们有的可能在临近国家或在胡志明市,我们让他们返回战场,让他们采访这里,这样苏联和黎笋zf估计国际舆论,就不敢派大批飞机轰炸这里,我们就可以赢得时间布置“我畅想开来说。

“可派谁去谈判呢?派谁去通知苏联人呢?万一苏联人火了,派去的人可就性命不保!“我皱着眉头说。

“我去谈判,”乔纳森说。

“我去苏联人那里通知他们!”李小明站出来说。

“我也跟他去,我是记”邓肯也说。

“他是我的主人,他去哪里,我也去那里”黑巴说。

我和黄海兵对视一眼。

“好,就这么办!”我一拍手说。

第一百零九章 出路

“这里是河内新zf在广播,所有一切忠于黎笋zf的势力请好好kàn

清他们的真面目吧!

为了消灭新生的人民政权他们不顾河内几十万老百姓的死活,勾结苏联侵略者使用轰炸机,大炮,把河内变成一座人间地狱。他们的为了消灭自己的政敌,可以不顾人民的死活。他们消灭一切从河内出去的难民,那些本来不想介入双方战争的老百姓,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想要活着!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消灭我们,他们想要让几十万河内老百姓和我们一起陪葬。现在我们郑重申明,如果你们在这样做的话,那么赔上性命的,就不只是普通老百姓的生命了,还有几万你们认为可以充当炮灰的那些越军士兵的生命,如果你们这都不动心的话?那你们可以离开电台旁了,你们可以安心去布置你们的防御工事,去研究你们把我们从河内这座沐浴在战火中的城市消灭的作战计划了,我们想要告sù

你们的事是——几十万被我们俘虏的苏军的生命是不是也值得用炮弹消灭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把它们集中在一个很不错的,你们的飞机可以看得到的区域,我们等待你们处理掉他们,不过在你们决定这样做之前,你们的主子,你们一心想要依靠的主子,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铁石心肠,会不会答yīng



我们等着,顺便说一句,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前越美战争时期的美军士兵,你们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武器和援助的话,也可以和美国zf讨价还价一番,祝你们成功!”

我坐在电子对抗小分队的帐篷里,听着不断发送的电波,想着周围的越军从广播电台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是怎么样的表情,想着黎笋zf会怎么应对这样的事情,说的更专业一点来说,他们怎么应付我这样一个类似于恐怖分子挟持人质的事件,我觉得我比二十一世纪的本登更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也比他搞的更专业一些。

李小明和邓肯黑巴已经在五名狼群战士的保护下穿过越军被击碎的防线去找苏联人了,其实这样做纯粹是多余,我的电台向全世界一发电信,广播对周围以广播,那些埋藏的间谍分子就会很快把这个消息传送到他们各自的国家,那么各个国家的反应就会像被针扎了一下,惊恐万分。

第二天,从各个方向穿过越军防线的各国记者就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我把那个我们从地牢里找出来的越南大员重新推上前台,他那憔悴的面容,散失了斗志的样子,却有些愤nù

的口气就把各国记者哄得春心荡漾,恨不得脱了衣服,服侍他老人家,以获取更多的情报。

最重yào

的是越军的防线在第三天就后退了六十里,苏联人的谈判队伍在李小明的带领下来到了河内的废墟上,天空暂时变得晴朗了许多,再也没有苏联人的飞机遮天蔽日,再也没有越军密集的钢铁弹雨。我们的部队得到了一息喘息的时间。而这只不过是我放的烟雾弹。

外籍兵团士兵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他们只剩下数千来人,无论是当初的被越南俘虏的美军战俘组成的美国营,还是无数中国被俘战士组成的中国营,以及来营救他们的雇佣兵——狼群部队,都消失的无影无终,有的只有经lì

过漫长的战争经lì

活下来的人们,还有那些对安定生活,或者对外籍兵团敬重的越南人,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人间地狱,我们毕竟不是在斯大林格勒,我们没有那么深厚的人力后援,也没有像**这样的崇高信仰,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想要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我们或许以后还会投入到战争中,还会为了生活而被迫打战,或者为了活的比别人好点,为了追求荣誉和财富重返战场,但现在他们都累了,这是一场没有可能赢得的战斗,他们需yào

撤tuì

,是的,撤tuì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没有?”我问黄海兵。

“找到了,但是我们还需yào

几天时间,出口不少,派去探查的部队只有一路回来了,那一路最后找到的地方居然面向大海,澎湃的海潮拍打着峭壁,海鸥在海面上滑翔,不远的地方苏联的巡逻炮艇打着明亮的探照灯来回游弋,最令人可怖的是,苏联的一个登陆口居然在大约三里的地方,哪里停靠着万吨的波轮,可以说,要是我们出去,不到几分钟,苏联人就能把我们消灭到沙滩上,我们可不是英国,没有那么多的飞机和舰队来接我们撤tuì

”黄海兵有些绝望的说。

“那你们就慢慢找吧~!我再陪他们玩玩舆论的游戏,现在各国的记者都已经到达了这里,正在我们军营里采访,我想苏联人一定巴不得舆论支持他们,那样他们就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逼我们交出他们的俘虏,而我想的是交换一部分,把我们的人换回来,然后再偷悄悄的撤走,看他们怎么办!”我支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的对黄海兵说。

“我看你选哪个乔纳森做我们的新闻发言人可真是选对了,他一会儿说东,一会儿扯西,把个舆论搞得好像我们多么委屈似地”。黄海兵抱着胳膊说。

“老狐狸一个,让他和黎笋zf和苏联人,以及全世界的人扯去吧!我想我们怎么才能撤出去,没有多少日子让我们思考了,二十万的人,现在只剩下近两万了,我们的牺牲够多的了,重yào

的是越南的元气已经伤的差不多了,我和越南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即使以后越南人的后代读起历史来,他们也会恨我的,更会恨上中国人,我们以后的战略不好搞呀!我是历史的罪人!”我有些失落的说。

“不会的,这么丢人的历史越南人不会把你写进历史的,他们只会说在这个时期他们和中国人打了一场不应该打的战争,一场错误的战争,在一个错误的时刻,”黄海兵安慰我说。

“是吗?有可能,越南人和日本人有些相似,有可能这么说,历史上没有解密的事件还少吗?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再怎么说,我的后半生是不会来越南了,我还想等两国关系好转了,我来越南盖个小二楼,带着老婆享shòu

生活呢,哈哈!”我被黄海兵一安慰,心情有些开朗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乔纳森也从外面回来,脱下它那揉的快皱了的贝雷帽高声问?

“没什么,我们在说你在那些记者面前简直像一个外交官,一个非常老练的外交官,黄海兵还说你和他说过你曾经在非洲当过武官,是吗?”我把自己全身都投进椅子里望着风尘仆仆的乔纳森问。

“这,好像有这档子事,不过那时我才二十来岁,只比现在的你们大点,刚从学校毕业,在部队里待了两年,因为学的是情报获取,精通那里的语言,不过只呆了一年就被调回过了,以后一直在巴尔干服役,后来又调去参加了朝鲜战争,完了以后参加了海豹突击队,转而参加越南战争,哎,往事不堪回首,我这次回去了,只想做个寓公。对了,从越南主席府邸起出来的那一万四千根金条你不会不分给我吧!”他喝了一口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我和黄海兵相视一笑。

“哪能呢?我已经算好了,只要是外籍兵团的士兵每人都有份,不过那些嘴不牢的,不想要的人我们把他们剔除,只要到时候能活着的士兵我们都算他们一份,只是不能发给他们,我想你拿着这份钱去美国拿他成立一个基金,基金成立的目的就是照顾那些在这次阵亡的和回去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活着一直活的不好的士兵,美国士兵算一份,中国士兵算一份,那些越南士兵,看他们的表现了,那些东南亚士兵,现在死的的差不多了,我们只能等战争结束后找他们的家人来弥补了”我摸着额头说。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我们的老大,哈哈”美国人那有钱就是娘的爽朗个性让大家都很开心。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控zhì

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除了整个狼群的士兵以外就是那个贪财胆小的杰克和大部分活着的美国士兵知dào

,连中国士兵都没有几个知dào

的,高层也只有李小明和肖毅平,邓肯,黑巴知dào

,越南人和东南亚人一个也不知dào

,他们还当那些是一些特殊的弹药。

“我们怎么走?”乔纳森问?

“我想兵分三路,一路从我们知dào

的那个通道走,一路我们化妆成苏联人的部队从陆路走,穿过老挝,经泰国拐到金三角,缅甸,我们走这一路;另一路从正面渗透出去,往中国云南边境,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后面这两路可能在中国云南会和,第一路就只是死,是死路,得选越南人和东南亚人去,当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的人得留下来坚守到他们那里撤出去,当他们和苏联人以及越南人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兵分两路出去”我抓了抓自己已经不多的头发说。

“那动员工作得做好,”黄海兵说。

“是啊!第一路的人明知dào

死却必须去,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得选一些人,一些愿意牺牲的人去跟着他们,要不然我们这么做可是不道德!”乔纳森说。

“是啊!”可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一百一十章 弃卒

没有什么事比被全世界抛弃更悲哀的了!努力了却不得不面对失败,面对未知的前途,心中的悲哀此时是最大的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也可以说苏联哪方面妥协的有些太快。他们答yīng

我们乘坐苏联的运输船进入从他们控zhì

的海防港口进入中国的海南岛,第一批的人员已经起运。这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可思议,我们本来想有一场恶战,起码是一场尔虞我诈的长期的外交舌战。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把很小一批黄金藏在几名中国伤病员和美国伤员的身上随同第一批被交换的苏联俘虏交给苏联人,总共有两千伤员和病号随船开往中国海南岛,然而第一批走了后,我们收到中国方面的电报尽然是不准入境?

这令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随后从中国方面的广播里传出的声音是:“中国方面本着中立的立场,不参与美国,苏联,越南,以及越南新zf任何一方的局部摩擦,不挑起局部争端,中国人将本着平等,友谊的外交原则静观局势的演变”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怎么办?这么辛苦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回到祖国,没想到祖国尽然不要他们了。是的,现在事件搞大了,有美国人,有越南人,有东南亚那些国家的人,这是国际纠纷,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们。

“乔纳森上校,联系美国了没有?”我问。

“联系了,他们也不愿意接纳我们,他们根本不承认我们是美国战俘,他们说这么多年来,美国从来没有什么战俘在越南,说我们是雇佣兵,不受美国法律的保护,他们说了很多外交辞令,总之是不愿承认我们是美国公民,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回到美国也没有什么可以令美国zf利用的价值了,因为这次政变我们失去了美国的保护,美国这个时候恐怕无法顾及我们了,因为这仅有的二三百人他们是不会和苏联产生任何的摩擦的,接受了我们他们就等于是告sù

苏联是他们派遣我们来这里的,据我国内的朋友说,美国现在正陷入入侵巴拿马和支持阿富汗抗苏联的一系列事件中,我们被抛弃了”他神情沮丧的说。

“祖国也回不去了,美国也不能去,难道我们只能投降苏联人?这怎么可以?”黄海兵说。

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司令官,我们船上的人发来电报,他们被强行解除了武装,并且搜出了身上的黄金,押往苏联了,08号秘密电台诀别电”指挥部电台报务员拿着电报站起来说。

“什么?”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天哪!苏联人这是在落井下石呀!

“苏联谈判组的人走了没有?”我问。

“没有,还在越南主席府他们下榻的宾馆里”乔纳森说。

“马上传召他们来这里,哦,不,我们亲自去问问?”我对所有的指战员说。

我们一行人踩踏着河内的废墟焦急的前往越南主席府邸苏联谈判代表团下榻的地方。

一进门我就用并不熟悉的俄语问苏联代表团的团长“别林斯基少将”。从他的身份来看苏联人并没有注重或者尊重我们,要不是我们还有四十来万苏军战俘,他们是不会和我们谈判的,但是他们也并不清楚我们手中其实也没有四十来万战俘了,我们只是在欺骗他们,这是保证我们生存的唯一要素。其实他们和越南人不也是在期骗我们吗?这个世界我从来都不认为有真zhèng

的坦诚。

“团长阁下,你能告sù

我这是为什么吗?”我把电报稿甩在桌子上说。

这个有着俄罗斯人一切特征的,穿着苏联少将军服的戴着圆顶军帽的貌似二十一世纪那个比较出名的足球裁判“光头科里纳”的谈判代表拿起电报,看了一眼,电报是用英文写的,我没有考lǜ

过他是不是能看懂英文,但是从他们看完后的表情来看,他懂了。

“很抱歉,我也是刚接到莫斯科的指示说:‘你们的人有走私的嫌疑,那些黄金应该属于越南人民,我们只是把他们没收,到时候会把他们还给越南zf的,我想请你解释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士兵都有这种行为,我们zf希望你们能把剩余的黄金都交给我们,至于你们的人我想苏联zf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帮zhù

他们治疗和恢复,哦,希望你们能把剩余的俘虏都交给我们,我们会像第一批人那样派船只把你们送到你们想去的国家或地方”别林斯基少将点上一根烟悠闲的说。

“这是最公开的抢劫,这些财产是越南新zf的财产,他将在将来交给越南人民,苏联没有权利抢夺他们的任何一分钱,国际上不会对你们这种行为置之不理的”乔纳森上校愤nù

的说。

“是啊,还给我们,”黄海兵大声说。

我没有开口,说实在,我本来没有要把这些黄金还给越南的打算,这些黄金是黎笋zf搜刮人民财产,可以说对于新zf来说这已经不属于黎笋zf了,这是将来越南新zf建国的根本,无论是给了苏联人还是给了黎笋zf,都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离开,现在愁心的不是这些东西,二十目前情况下,这几万人该何去何从,难道只能走向灭亡吗?

“国际上?你们在国际上还有什么地位吗?你们现在连公民都不是了,你们只是一群背叛者,美国,中国,哪怕是越南zf,都不会要你们了,因为他们要面对一个强dà

的足以可以颠覆世界的伟大的苏维埃zf,你们没有路可退了,投降吧!如果你们投降的话,我们zf答yīng

给你们生的权利,不过你们得去西伯利亚,冰冷的西伯利亚去为我们开发哪里,你们的后代将会获得最低等的西伯利亚公民的权利。听清楚了,是最低等的公民的权利,那意味着你们没有选举权,没有政治上的任何权利,你们只有生存,比以前的奴隶来说自由的决定自己生或者死的权利,但是你们没有权利说任何不为苏联zf哪怕是任何一个俄罗斯人服wù

的权利,你们只有选择为那个或者哪类人服wù

,没有说不服wù

的权利,你们其实是半人半奴隶的战俘。当然你们不是战俘,战俘的定义里没有你们这一类人,你们不受国际公约的保护。给你们两天时间考lǜ

,两天以后,你们必须无条件释fàng

我们所有的人,并且缴械投降,向我们伟大的苏维埃政权投降”别林斯基少将语气强硬的说完一大堆足以让来的人愤nù

的把他撕成碎片的带着侮辱性质的通牒。是的,这是一种占了上风的,把握着别人生死的骄傲。

“我们会杀死所有的俘虏,然后和你们决死一战”我咬着牙,赤着疲惫的双眼看着他坚定的说。

“随便你们,我们已经不在乎那些俘虏,他们生为战士,有这样的结局是他们梦想得到的,从他们参军那天起!”别林斯基少将站直了身子,下巴昂起,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我说。他后面的那些人则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们,好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仿佛看到我们被刀子划破胸膛,刀子游走在我们的一根根肋骨之间,金属和骨头摩擦的声音仿佛是贝多芬的交响乐在奏着,他们已经闻到了,烤羊肉的香味。

黄海兵和乔纳森死死的抱着后面的李小明他们,那些热血的指战员们,那么刚从士兵到领导岗位上还没有完全摆脱焦躁和冲动,不冷静,不理智的年青的将校,参谋们。他们还都年轻,他们都不甘心在自己获得一丝丝的主动的时候轻易说放qì

,但事实是,我们败了。我们没有败给如蝗虫一般涌上来的越南zf军,没有败给一贯对自己的战士的生命漠然视之,经常拿人海战术来消耗掉敌人耐心的苏联。他们在他们广末的国土上鼓励生育,为着下一场战争作着准bèi

,为着把他们所谓的自由民主,强加给弱小的东南亚国家,为着他们所谓的革mìng

!他们和美国为了资源,为了称霸世界,到处挥舞着战争大棒欺负弱小一样,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好心,也没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实力。现在自己的实力太弱小了,即使自己背着‘恶魔’的头衔恐xià

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好好的生活着,继xù

干着他们觉得正义的事情。

我不知dào

怎么从苏联人的下榻处出来的,只觉的一时间天是灰蒙蒙的,心头压着沉甸甸的份量。耳畔老是响起“冰冷的西伯利亚”,“你们被世界抛弃了”,“你们连战俘也不是”,“我该何去何从?”“这几万人该何去何从?”。

一直到一个声音唤醒我,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承认失败吧!”我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

“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去那该死的西伯利亚去给他们当奴隶吗?”黄海兵焦急的问。

我看着围在我周围的人说:“至少我们还有翻本的机会,如果我们现在战死了,谁来替我们报仇?我们还有机会,只不过这需yào

一些时间,一个机会,一个苏联衰弱的机会,我们到时候可以见机行事”我悠悠的说。

没有响应,好半晌,我才听见呜咽声在我周围响起,并且像投入水中的石子一样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这个波纹以我所在的地方,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遍及整个我们现在还控zhì

的阵地,这些流了无数的鲜血,并且还准bèi

流尽自己体内的最后一滴鲜血的战士们,此时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尽情的哭了起来。在世界的战争史上还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的,比下雨还要厉害的哭泣。伤心的情绪甚至感染了和他们相距不到五十米的越南zf军的阵地,他们一个个站起来,望着对面,听着那些昨天还坚强的和他们厮杀,即使是受伤被俘也绝不投降的被他们称之为“勇士”的士兵们的哭泣声。他们已经从他们长官的嘴里听到对面那些人的命运。

血浓于水,这些人们大都是他们的同胞;一衣带水,还有一部分人是他们的祖先时候的同胞,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样的肤色,一样的信仰;对敌人的敬仰,还有的人是和他们打了十年战争,最后留给他们无数的大米,武器的美国人,他们中间有时候并不讨厌美国人,美国人在的时候他们有些人的生活甚至比法国人和日本人在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这些人的下场,这些人今天就要被炮火淹没,或者被苏联人押去做奴隶,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另类的奴隶,这是什么世道?他们无法了解。

同样对于大多数士兵和越南人来说也无法了解,对于一些恐惧的苏联战俘来说也无法了解,他们心里打算着是继xù

做战俘,还是和那些人一起做奴隶,因为自从二战以来,苏联部队里面就有着:“撤tuì

比前进更需yào

勇气”的说法,他们回去绝不是披红挂绿去做英雄,他们回去最好的下场是后半辈子在烟酒和赌场里,街上的流浪汉堆里过完下半生,俘虏回去多半是要进监狱的,在就是直接枪毙你。这就是为什么别林斯基不再在乎他们的原因。先前在乎他们是怕国际舆论,现在世界已经承认了这些人的非法,那么他们也就不用把战俘要回来,然后浪费粮食和子弹了。

“去西伯利亚,我们要活着等待苏联的灭亡!”我大声说。

“不,不,原谅我,我宁愿现在死也不想和你去受辱,中国人,坚贞不屈,我好恨我自己在受伤昏过去被越南人俘虏以后,醒来没有立即自杀,我是个懦夫,我给中国人和培养我的党丢脸,我先去了”黄海兵掏出自己的佩枪就要打自己的太阳血,其他的一些指战员也开始学他那样。

“住手,你们这是要怎么样啊!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我大声喊道!

虽然我及时喊住了他们,但是,还是有两个人自杀了,黄海兵因为跟我久了的原因,不自觉的停了下手来,但是他的枪还是打伤了旁边的李小明。

我抹去自己脸旁的泪水,长叹了一声说:“同志们,愿意跟着我的,相信我的,请放下枪,听我说一句话”我扫视着四周。那些美国人虽然也是比较悲痛,但是他们却没有那样的冲动。或许这就是和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教育和东方人不同罢!

“苏联,再过十年就会解体,到时候我们仍然有机会回到我们的祖国,祖国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相信我”我用自己的眼睛一个个望过去,每一双眼睛我都要他们回到我。用眼神回到我。一圈以后,连美国人和那些东南亚国家仅剩的高级指挥员都坚定的决定跟随我!

“我不敢说我会预知未来,但是,我一定会带领大家走向未来,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实力强dà

的,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的未来!暂时的失败就像跳跃前的下蹲,打人之前的屈臂一样,我们一定会找回来的!”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们却像崇拜偶像那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很冷

“莫斯科广播电台播报,以陈文琼为首的越南叛乱军队今天早晨向伟大的苏联军队投降,这是一起以中国和美国雇佣军强力支持下的一起越南叛乱,我们总统今天凌晨六点发表讲话,警告那些西方和中国势力,不要在正义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伟大的苏维埃不会放任兄弟国家被欺负,被蹂躏,关键的时刻我们总是会什出友谊之手,帮zhù

那些需yào

帮zhù

的国家,不仅仅是那些弱小的东南亚,还有波兰,比利时,古巴,一切被美帝国主义阴影笼罩着的国家”

“越南胡志明市电台播报:我们胜利了,一切想要颠覆我们新生的政权的邪恶势力,和那些国内的不稳定势力,不团结势力,你们中间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对于陈文琦为首的越南大员策划的阴谋叛乱,我们的惩罚是,把他们送到我们的同志加兄弟的可爱盟友苏联的冰冷的西伯利亚去帮zhù

他们开发哪里,他们将在零下五十度的寒冷中度过他们的余生,但是这对于他们对越南犯的罪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也是我们敬爱的黎笋主席发扬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的结果由于河内首都被战火蹂躏,变成了废墟,所以zf决定暂时将首都迁到胡志明市,等河内被重新建设好后在迁回去”。(读者吧

dz88.com)

“中华人民很高兴听到兄弟国家能剿灭叛乱重新回到和平的世界中来,我们衷心祝愿越南人民能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对于兄弟国家说我们派遣雇佣兵去参与叛乱,那都是有些人的恶意中伤。如果有人在里面看到了中国人的身影,我们希望越南能本着国际人道主义和《日内瓦公约》的精神早日释fàng

他们。他们可能是一些俘虏,不要让他们在遭受战火的折磨了。他们的妻子儿女还在家等着他们,我们希望胡志明市能早日坐下来谈判,不要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基于坦陈相待的原则,我们会先释fàng

一批越南战俘”这是中华人民广播电台在广播。

“东南亚泰国广播电台”

“民主缅甸广播电台”

“老挝国家广播电台”

“法国,德国,欧洲广播电台”

“”

“去***!都是些马后炮,我们被包围的时候他们怎么不什出他们的援助之手,我们要回去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对我们关上了希望之门“李小明抚摸着被黄海兵误伤的胳膊站在船舱里愤愤的说。

“国家也是的,怎么原来不管我们现在却发表什么声明要交换战俘,我们都坐在去往西伯利亚的船上了,他们才这样,这叫什么事呀!”黄海兵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

我坐在那里,望着船舱外海天一色的蓝色沉默不语。

乔纳森磕掉烟斗里燃尽的烟灰,用中文问我:“张强,你怪你们的国家吗?”

我调过头来,扫了发牢骚的黄海兵和李小明以及那些外籍兵团的指战员一眼,和邓肯的眼神接触了一下,继xù

扫过靠在船舱窗户上和我一样望着外面不说话的张欣和肖毅平,最后回到甲板上忙着应付即将来临的风暴的苏联士兵身形上,看着他们忙碌,好半天才开口说:“十来年了,美国人并没有承认你们这些战俘的存zài

,你们每天在越南人的战俘营里,面对着死亡和折磨,你们恨过你们的国家吗?”

“有,但是现在我们不恨了,有的是没法恨了,有的是想开了,有的是恨也没有法子,毕竟我们是士兵,从参军的那一天我们就料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这比起那些为国捐躯的人来说,我们受的这些不算什么,毕竟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像你宁愿带领大家受辱也要活着,只要回去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国家的财富,强国之梦不仅存zài

在国家心里,还存zài

在每个一为之而战的士兵的心里!”他悠悠的说着。

不仅仅是对我说,也对这个船舱里的每一个人说。

苏联人把外籍兵团的军官都关在了这艘航空母舰上,对于我们,由于我们把很大一部分越南的黄金都给了他们,他们还是优待的,但是那些越南人,还有我们外籍兵团的士兵就没有那么优待了,他们几千人挤在一艘运兵船上,被戴着红袖章的,手持**沙冲锋枪的士兵看守着,运兵船的周围是护卫舰和战列舰,巡洋舰在整个航母编队的外围巡游着,海平面下是否还有潜艇我们就不的而知了。我的身份没有被他们发xiàn

,他们只是知dào

,我——苏长官是继陈文琼后的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是外籍兵团的司令。苏联人刚开始想要和我们谈判的时候一直嚷着要见陈文琦,直到那些越南的指挥官们告sù

他们陈文琦被外籍兵团做掉后他们才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来找我。因为我控zhì

着所有的和他们作战的部队,包括那些越南叛变部队和越南河内百姓组成的战斗部队,以及归属外籍兵团的越南部队,和美国人,东南亚人的部队,他们很惊讶我有什么能量能控zhì

这么多的部队,继陈文琦死后。

越南大员在最后的投降时刻被黎笋zf的特种部队“救”走了,等待他的是越南zf的牢狱和枪毙。我不知dào

在那些靠在墙上被蒙着黑布等待枪决的人中有没有“纪焕博”。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在香溪的阵地上,看着我们被苏联人带往西伯利亚。他心中一定很痛。他没有看到一个光明的越南。

同样我也没有看到新中国有一只崭新的特种部队出现。但是我想会的,他们不是只会在街头追逐几个犯罪分子的所谓特警,也不是电影里的什么特战大队,他们是一只全面的可以从暗杀到行军打仗都在行的,哪怕是毁灭一个类似国家这样的集体或者集团,他们都能做到!那是他们的职责,但他们最大的职责是保护每一个需yào

他们保护的人的安全,和让他们生活在幸福之中。

苏联这个邪恶的集团,这个红色的怪兽,还有越南那个畸形的所谓zf,都是我们这些人所要铲除的目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秘密处决的消息

“嗨,中国人,吃点吗?假如你能拿出点什么来,我就把这块牛排给你吃,怎么样?”一个苏联士兵手端着一盘牛排凑到关押我的门口对着瞭望孔嬉笑的说。(读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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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小时前苏联人单独提审了我,他们还想最后从我这里榨取更多的财富和情报,在百般侮辱和折磨后,他们不得不把筋疲力尽的我先关押在这里,以等我体力恢复了后继xù

提审我。

“不用了,马上到了开饭时间了,我还是吃我饭好了,我没有多余的东西孝敬你们这些大熊”我有气无力的回到他说。

“长官,考lǜ

一下我的提议好吗?反正你留着那些东西也没有用,你想没有命,要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道不如你给了我,我去给你弄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三明治还是果酱,土豆泥”他朝左右走廊上看了看凑近瞭望口轻声说。

“能告sù

我为甚么吗?中士”我顺手从我的衣角夹层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

他把肩上的步枪往上提了提,再次看了看空旷的通道,眼睛盯着金叶子咽下了大口的口水,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珠子转的飞快,眉头皱了在皱,再次提了提耷拉下的步枪背带后,咬了咬牙说:“我告sù

你一件很重yào

的事,对于你们来说是非常重yào

的事,但是我想要得到比你手里更多的报酬,可以吗?”他侧过身望着寂静的通道对我说。

“你先说出来,如果他的价值的却值的话,我给你一箱子这样的东西,怎么样?你奋斗一辈子也不会拥有这些”我冷静的说。

“好,我告sù

你,但是你不要食言,否则得话,我要你好kàn

”他下定决心想要告sù

我那个非常重yào

的信息。

“你说吧,”我心里非常焦急想要知dào

。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做非常镇定。

“是这样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酬?你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存zài

越南某个地方,你先告sù

我一个大概地点,我在告sù

你一半的消息”他显得非常谨慎。

“我告sù

你地点,你现在能去确认吗?中士?你看反正我被关在这里,生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我现在最想获得是自由,而你却没有那个能力,你不可能把我放出去,你也不可能有时间去越南取得那么多报酬,所以假如你能让我先获得自由的话,我就先把我身上的先给你,怎么样?”我知dào

即使他告sù

我什么消息,我被关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去阻止,所以我的先获得自由。

“我今天上午经过舰长的办公室听到,舰长和克格勃的负责人争吵,最后舰长无奈的同意把你们按克格勃负责人的要求把你们送往那个小岛,但由部队和克格勃的人负责秘密处决你们,说这是最高领导人决定的”他说完同情的看着我。

“哦,还有,他们还提到那个在越南让越南zf和我们苏联头疼的‘恶魔张强’有可能在你们这批人中间,那个负责人说:“应越南zf的要求,和秉着“宁愿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得宗旨”最高领导人命令,把所有苏联战士和你们这些俘虏全部处决,绝不会给世界和社会留下祸根,为了世界的和平和安宁”。

他说完最后看了我一眼又说:“真想看看那个‘恶魔’到底长什么样,怎么能让这么多人害pà

”。

“嗨,中士,谢谢你告sù

我,你的报酬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假如你现在能帮我打开这扇门,给我除下身上的脚镣和手铐,让我舒服的吃完你给我准bèi

的最后的晚餐的话,我将十分感激你,我将把我知dào

的宝藏都告sù

你,至少我身上的这些全部归你,要是我死了的话,你肯定不可能接近我的尸体,那样我身上的东西,你可是一点也得不到”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可是,可是,我不可能办到的,你知dào

,我的职责好,伊万,犯人要去厕所,麻烦你把牢门打开好吗?”他对着过道的尽头吆喝。

“是,中士,”一个士兵跑步来到他的面前掏出钥匙就要打开锁子。

就在钥匙在锁子上转了一圈的时候,那个士兵抬起头来,“中士,没有克格勃长官的同意我们没有权利放犯人出来,哪怕是犯人要上厕所也得先通知他们”

“废话什么,我叫你打开,你就打开,我是你的长官还是他们是你的长官,打开,哦,对了,让伊万把那个克格勃军官也叫来,就说犯人的了重病需yào

他同意去救治,明白了吗?”雅科夫凶狠的对那个士兵说。

“对不起长官,我不能执行你的命令,你这是违背最高苏维埃,最高领导人的意志的叛国行为,现在请你把手举起来,背靠墙壁站着,把枪慢慢丢过来”那个士兵却很尽忠职守,思想觉悟相当的高。马上端起枪对着雅科夫。

“伊万,难道你想当这个班长,你知dào

用枪指着你的上级会是什么后果吗?”雅科夫还想继xù

压制他。

雅科夫一边往后退,拉开自己和枪口的距离,一边怒斥那个叫伊万的士兵。伊万可以看出来也是个有经验的士兵,也马上紧跟一步,继xù

保持枪口对雅科夫的威胁态势,开口就要喊人。他不知dào

他的后脑勺正好留在瞭望孔我的手可以触及的范围之内。我毫不犹豫的一拳砸出去,当下把他砸晕。后脑勺冒出了汩汩的血。

雅科夫愣了,而这时可以听到头顶上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估计至少有十来个士兵听到伊万的喊声闻声而来。

“快,帮我打开门和脚镣手铐,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的”我不怒而威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没有时间思考,很顺从的从伊万身上拿出钥匙来打开了大门。但是脚镣手铐却怎么也打不开。

“遭了,你的脚镣手铐的钥匙肯定在那些克格勃军官身上,这可怎么办。他们会枪毙我的,我的家人也会被流放西伯利亚,天哪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到底干了什么”他嘟嘟喃喃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说。

“克格勃军官在那里住着,带我去,快要不然来不及了,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在你的同胞们的枪口下的话”我说。

拖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我拿起伊万的ak步枪,拖着雅科夫就朝过道口冲去,那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百三十刀

我和雅科夫刚转过过道的拐角就和一对巡逻的苏联士兵面对面碰上,双方只有五米的距离,同时看到对方。(读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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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想到我会越狱,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或许没有伊万的哪点时间耽搁,我和这对士兵能错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凭着我丛林中百战之躯的快速反应,我抢先开了枪,ak步枪一瞬间扑出的弹雨将对面占着过道的前两个人打的在那犹如中了电的人一样手舞足蹈。

后面的苏联士兵一边撤tuì

一边开枪,他们的子弹由于战友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面积,没有几颗能打到我这边来,当然也就对我们造不成什么伤害。

“雅科夫——开枪,如果让他们关闭了通道的舱门,我们都得饿死在里面”我大声喊。

“不,我不能这么做,他们是我的战友”雅科夫端着枪靠着墙壁大声喊。他的喊声夹杂着我不知dào

的俄语方言,使我这个刚学会初级俄语的菜鸟根本听不清楚。

我再次大声的对他说:“你***,都现在了你还想什么,快开枪,不要让他们撤出通道。否则我们两都完了”。

我喊完了,子弹也打完了,没有弹夹可换,因为那个伊身上就装着一个弹夹。但是还有两个苏联士兵眼看着快要跑出通道,手已经握上舱门的护手。

如果让他们关上门,我们两个都得困死在里面。几十厘米厚的钢板做的船舱墙壁没有氧焊切割,说什么也逃不出去。

“雅科夫,现在为了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开枪——”我大叫。

“哒哒哒”我喊破了喉咙,终于在舱门快要关上的一刹那间他将两个人击毙。

打扫战场,我补充足弹药,特别是拿了几把匕首,那样在出现刚才的情况我可以用匕首解决战斗,不过我希望以后不要在出现那样的情况。希望子弹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现在不会考lǜ

太多,刚才的枪声估计已经惊动了舰上的所有的人,马上敌人就会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我要和时间赛跑,不能让敌人把自己困死在一个地方,得让他们搞不清楚我的位置。让他们混乱。这样我才能逃脱。想想在越南的丛林里我也是这样对付苏联人和越南人的。

还是那个老办法,设置诡雷,让苏联人损失惨重,他们越受伤,就越疯狂,他们越疯狂,就越不可能冷静下来思考,就不可能摸透我的策略,就会穷追猛打,就会让我有机可趁。

“安德烈,哦,可怜的安德烈,兄弟对不起,我怎么会杀了你呢?”雅科夫蹲在舱门边上看着那个被他打死的苏联士兵。

“起来吧!你没有错,如果你不杀他,他关上舱门,我们两个就都会死在里面,你应该庆幸他没有认出你来,否则他会像那个伊万一样痛恨你,当然,你也没有任何错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哪怕手段有些不合理”我安慰他说。

我把他拉起来,把他的步枪扔进他的怀里,擦干他的眼泪,他有些木讷的任由我摆布。然后我又蹲下来在安德列的身体地下埋了由三颗手雷做成的绊发雷和一个手榴弹做的压发雷组成的一组诡雷。这样的话只要有人过来查看尸体,马上会把整个过道炸成一片碎片和血肉肢体混合体。够苏联人喝一壶的了。

“不要,不要这样好吗?他已经死了,放过他吧!”雅科夫跪在我的面前泪流满面的哀求。

“起来,没有一点出息,一个大男人的又是哭的,又是下跪,你还是个士兵吗?你要是我的兵,我早把你踢出部队了,就是你的家人看见你,他们也会为你感到羞愧。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要为一个死人在浪费活人的时间了。除非你也想变成他那样”我冷冷的说。

雅科夫依然有些提不起精神。

“雅科夫,你当兵几年了”我问。

“六年了”他跟着我小心的搜索前进去寻找那个情报军官的住处,沉重的脚镣手铐不仅影响我的行动,而且在通道里发出“哗啦,哗啦,咔嚓喀嚓”的声音,十分的刺耳。不时的有苏联士兵撞在我们的枪口上。

“六年才是一个小班长,看来你这个人不是一个令上司喜欢的角色”我查看了一下一个客舱里面后说。

“是啊,要不然我想和你做买卖,要不是我偶尔路过那个军官的客舱,听到舰长他们的谈话,知dào

了你是个大官,我也不会钱迷了心窍想要敲诈你一笔,没想到,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钱没有拿到,反而背上了叛国的名声,即使我现在投降,我的命运也只能是和你们一样被拉到‘布列维’岛上秘密处决,但愿我的家人不会因为我受到牵连”雅科夫两眼无神的看着舱顶,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就好像秋后的知了快死之前的叫声——低沉而断续。

“放心吧,只要我能脱困,我一定会去俄罗斯去把你的家人都接出来,我说道做到,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像一个大哥对待手下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也别太乐观了,我们无路可逃,除非你能把他们全部杀光,全舰两千多水手和一千多士兵,你才一个人,就是你能把你的手下都救出来也才不过几百人,再说,我们这是在海上,你杀光了所有的水手怎么能把船开到岸边,没用的,我们的下场只有死,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雅科夫绝望的说。

“好了别说了,车道山前必有路,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一句谚语,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不到最后的关头,我不会提前考lǜ

后事,告sù

我,那个克格勃军官到底在住在那一层,我们已经快上到甲板上了,在出去,头顶上正在起飞的飞机可以把我们吹到海里去了”我探头看到混乱的外面,一股带着腥味的海风倒灌进来,弄得人浑身不舒服。

通过这段甲板,在前面那个像井口似的盖子下去,左拐第三个门就是他的客舱,通道的尽头连接着舰桥,往舰桥方向走十米,左面斜梯下去是舰上联欢用的酒吧,那里通宵有人在里面买醉,大部分不在岗位上的士兵都会在哪里聚会。你们的人关在酒吧右侧通道尽头旋梯下面的储备零件库。零件库中央有升降梯,可以输送零件去甲板。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我在舰上呆的时间不长,就了解这些,但也足够你用了,救出你们的人,带我离开这里,救上你们的人,我们可以通过升降梯上到甲板上,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穿过甲板我们可以在左面找到一艘吊着的鱼雷艇,我们可以坐那离开”他和我讲解着甲板上的情况。

我稍微打开一些舱门观察着外面,由于我们的逃离,甲板上显然很忙碌,到处是士兵,还有几架正在起降的飞机。身后过道里从其他方向下去的苏联士兵把铁板踏的“哐啷哐啷”响。吆喝声,呼喊声,此起彼伏。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们顺着死伤的尸体追了过来。不过因为吃了我几次诡雷的亏,进展的速度慢了些。但是他们总会来到这里的。

“猫着腰跟着我,我们去找那个情报军官,我想我们会收获不少东西”我说着也也不管雅科夫是否能跟上我,就率先蹿了出去。借着一些隐蔽物,逐渐接近那个舱门口。甲板上依然忙碌着,甲板地下的苏联人依然慌乱着找寻我们。

打开舱口,我让雅科夫先下去,这样别人发xiàn

也不会出事,顶多说他走错路。庞大的犹如迷宫一样的航母,新上舰的士兵走错路很合理。

克格勃军官不是一个,而是一窝。这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从雅科夫嘴里得到的情报显然不足以让我掌控大局。现在我就看着我面前躺着的一地军官发愣。

看着他们那阴冷高傲的面孔被伤痛折磨的更加阴冷可怕,我心里发寒。这些只会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英雄’们也有今天。

提到他们就和在二战时的德国提到‘盖世太保’,中国明朝的老百姓听到‘锦衣卫’‘东厂’一样,总令人感到不舒服。不过今天我在解开自己身上束缚着的脚镣手铐后,我需yào

了解更多的东西,以我的手段,他们不知dào

能不能像他们的名声那样出名,骨头比被他们折磨过的人更硬。

我让雅科夫按住一个受伤的军官,我把玩着他的脚,很臭,大概是活动太多的缘故吧,总之那不是人能忍受的,不过我例外,谁让我是另他们头痛的‘恶魔’呢!

“雅科夫,我听说你们这些英雄们对折磨人很拿手,是不是?”我脱下那个军官的鞋子,开始脱她的袜子说。

“长官,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想你在问话之前能不能把那只臭脚给放下去,我快晕过去了,不错,我听到他们的名字都睡不着觉”他一边看着那些没有死,但在流血的其他军官回答我说。

“我看看自己能用到少刀削出他的脚掌骨来,我以前最好的成绩是从脚板底开始削了一百三十刀,这次一定可以打破自己的记录”我笑着说。

我说的时候观察着那个克格勃军官的面部表情,看到他白皙阴冷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受伤高速的流血都没有让他因为死亡的来临感到害pà

,但在听到我能在他死之前用一百三十刀削出他的脚掌骨,他有些害pà

了。所以我说任何人都不可能战胜死亡,包括这些被洗脑了的克格勃。

为了尽快得到我想要的情报,为了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被苏联人包围,我手底下一颗也不停,在一百刀的时候,旁边的人终于忍受不住了。我并没有理他,只是让雅科夫继xù

把他带到另一个舱室关押,自己继xù

一丝不苟的坐着我的工作。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和雅科夫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以及那个克格勃由尖利到几乎听闻不到的惨叫声,他战栗,抽搐的身体在我的手中晃动,我却并不受影响。

为了掌握更多的主动,我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第一百一十四章 火力突围

“雅科夫,下一个”我在鞋底擦干净匕首上的血,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读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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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放过他们吧!给他们一个痛快,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我不要我的那份报酬了,只求你放过他们吧!”雅科夫哀求道。

“好,情报也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时间也耽误了不少,估计那些苏联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我们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我们得主动出击,现在你去外面放风,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我送他们去见你们的‘主’”我冷漠的看着他说。

雅科夫犹豫了一下,转身刚要出门,我又叫住了他:“雅科夫,为了坚定你的信心,我想了想,还是由你来做这件事情”我把手枪递给他说。

雅科夫的脸抽搐了几下,灰黄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头顶亚麻色的头发耸动了几次,终于他一咬牙抢过我的手枪。

此时我看到他把枪口顺着我的身体划了个弧形,指向那些被我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克格勃军官。我的眼神里寒光一闪,接着露出了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拎起枪走了出去。

三十秒钟以后我听到几声闷响,雅科夫从船舱里冲了出来,捂着脸趴在舱壁上好半晌才用他那依然有些颤抖的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好像要抹干净上面溅上的血迹,也好像梳理混乱的心情。我知dào

这个决定他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下的。

“轻松点,不要想太多了,你是一个士兵,杀人于被杀都不由你,你能做到的是尽量让自己不被别人杀死,为了这个目标你可以让世界血流成河,只要最终是你站着,别人?——都躺着!”我拧开水壶润了润自己的喉咙,然后把水壶递给他说。

“你的血好冷,难道你们中国人都是这样吗?那我们苏联的做法可真是应天意,替天行道,真不应该放你出来,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他有些怨恨的和我说。

“其实你的理解有些偏了,中国人一般都比较热血,也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像我这样的,自从我踏入这个战场,我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我明确的知dào

我是一个士兵,我是一部杀人机器。战争是暴利的,不可能和你和颜悦色,动用一切手段,达到从谈判桌上达不到的效果,取得或者是抢夺更多的利益,这就是战争的目的。而我们能做到的是战争结束后完整的回到自己的家园。但是自从中国zf不再承认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由一个国家士兵,转为一个为了自己利益而战斗的战士,从今往后,世界上又多了一只令他们谈虎变色的雇佣兵队伍”我拉着他朝着关押黄海兵们的储藏库走去。中间消灭了不少急急忙忙赶着送死的苏联士兵和一些躲避不及的水兵。

“等等,雅科夫,左边那个舱里面是什么地方?”我蹲在走廊拐角问走在前面的雅科夫说。

“那好象是空军飞行员们的休息室,是降落指挥官们评鉴飞行员飞行记录的地方,一般他们不让我们这些陆军士兵进入,所以里面不太了解”雅科夫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开始站在我们两个人的角度考lǜ

问题了。我听到四周通道里苏联士兵马上就要追上来的混乱的脚步声,嘶哑的喊叫调度声。看来得找个地方躲一躲了。

“我们进去,但愿可以暂时躲避一下他们的追击”我说。

“好吧,你掩护我”他说完主动朝飞行员们的评鉴室走去。

他小心的打开门,我警惕的朝后面看了看,弯过头来,听到“塔塔塔”“当当当”的开枪声以及子弹打到舱门上冒着火花四处乱撞的声音。

“长官,我中弹了,快救我出去——”雅科夫尖锐的呼救声冲击着我的耳鼓膜。

而我现在根本不能过去,因为那该死的枪还在发射。我慢慢的爬过去,半掩的舱门刚好能挡住子弹,但是就像电焊,切割机一样发射出的子弹以及打在舱门上冒出的火花,完全遮挡住了我冲进去消灭敌人的可能。甚至于我接近雅科夫把它拉出那充满死亡的区域都不可能。我眼看着雅科夫的身躯被流弹一次次击中,却无能为力。

我知dào

我是血肉之躯,即使我在战场上再厉害,也不能挡住子弹的道路。战场上子弹有优先通行权。挡住他的道路是要倒大霉的。

我眼看着雅科夫,这个我刚认识的苏联人倒下,死去,却无能为力。就像他不可能阻止我以极端的手法杀了那些克格勃官员一样。

能杀苏联士兵的人,一定非敌既友。

“里面什么人,不要再打了”我用越语大声叫喊道。子弹还是不停的敲击着钢板,我想里面的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新兵菜鸟,我紧接着又用中文复述了一遍。

“你是什么人?”里面终于回答了。

“外籍作战兵团——苏”我大声回答道。

里面的人终于停止了射击,然后两个憔悴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战战兢兢的用枪指着过道尽头,我卧倒在被打的只有一丝铁皮连缀的舱门侧面地下两米的地方,在我的头顶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雅科夫睁着眼睛,探出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向出来的两个人。他们楞了三十多秒钟,才在地下找到了我。

“长官,你受伤了”那两个人扔了枪跑过来抱着我,他们终于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中国狼群’特种部队的两名队员,两名中国人。

我坐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硝烟。看了看雅科夫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发誓,等有时间安顿下来,一定要找到他的家人,一定要替他养活他们。希望雅科夫能安心的走。

沉默了一会儿。我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不是和乔纳森他们关在一起么,怎么又跑这里来了?”我问。

“长官,自从他们把你带走以后,没有两天,他们就禁止了我们的自由,不让我们自由活动,把我们分开关押,但还在一片区域,但是今天早晨,他们突然开始秘密处决我们的人,我们得到消息是因为有一个队员乘机打倒他们,在半途中逃跑了出来,然后回来把我们都放了出来,但是,就在我们想要逃出去的时候,船上突然警报大作,苏联人和我们接上了火。现在好多战士都被困在船舱里,乔纳森长官和黄长官被他们移到其他的兵舰上了。我们本来有五个人来,现在只剩我们俩了”他们呜咽着,结结巴巴的把情况和我说清楚的时候,我们已经处在苏联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了。我不得不和他们重新退入他们刚才呆过的评鉴室。

我可以看出他们两个眼里的绝望,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在他们面前我知dào

自己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怯懦与犹豫。

“三孟,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或者薄一点的墙壁,我们可以用炸药炸开的地方”我对其中一个人命令道。

“是,长官,”他转身去敲击墙壁。而没有去找什么出口,这证明他们在这之前已经做过类似的工作。

“二柱,守着门口,我去里面转转”我对另一个士兵说。

“长官,你是不是想要找些弹药,我知dào

这个套间里有个武器仓库,里面有好几种武器,还有弹药,我们刚才那样不怕浪费弹药的射击就是因为那里有不少弹药”二柱这个士兵很明白我的心思。也明白作为一个特种兵在面临绝境时应该做什么。我满yì

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带我去看那个仓库。

果然这些空军飞行员给自己准bèi

的武器相当的精良,250发弹箱的pkm通用机枪,还带有一个三十五毫米出瞳物镜的瞄准镜,看上面的镀层起码有7,8层,良好的视野,清楚的分划刻度,25-40x的放大倍数。另外还有an90消声狙击枪,20发弹夹。bisn1,2型突击步枪,类似于中国的79步枪那样的冲锋枪性质的步枪。加挂榴弹发射器的ak-100突击步枪。总之这个时代比较来说先进的枪支都有,只是熟练少,每种都做多有3支,有的只有一些零件,比如枪挂榴弹发射器。

看到这些我脑子里浮现出一幕火力突围的情景。

我很快救完成了自己的装备,我把榴弹发射器加挂到体型小巧的bisn1型步枪的下方,在上面还安装了一副导轨,加装了瞄准器,然后抗起一挺pkm机枪,从箱子里扯出一串子弹挂在身上,让二柱把三孟叫过来,让他们两个一人一杆ak-100,一个人身上背上一杆svd狙击枪,一个人背上an90狙击枪。尽量拿多的弹药。每个人身上加挂手雷。

三个八十年代的‘终结者’就这样造就了出来。我想到以一字队形在狭窄的通道里被我们三人的火力屠杀的苏联士兵就热血上涌。快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并不热衷于杀戮,但为了能活着回去,能救出活着的战友,我不反对踩着苏联士兵的尸体前进。

“准bèi

好了吗?”我问。

“好了,长官”两个人表情坚决,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那就走吧,火力突围,为了救出我们的战友,前进”我率先踏出了评鉴室。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掌控航母

虽然敌人很多,但是三个“终结者”似的中国‘狼群’战士还是以他们极高的战斗素质,默契的配合,以及在救出战友的急切心理作用下,破开苏联人的围攻,像一台紧密控zhì

的人命收割机一样收割走一片又一片苏联人的生命。

“二柱,左边;三孟,你后面;长官上舰桥”

三个人相互掩护,相互提醒,甲板上大部分飞行员倒毙,苏联士兵更是成堆的被打倒。我们逐渐接近舰桥,舰桥上泼水一样射击下来的子弹打在我们周边,流弹四飞,火花四溅。

“三孟,干掉那个机炮手,二柱清理甲板,压制住升降梯和各个上甲板的舱门,我掩护你们”我大叫道。

“好,知dào

了,”三孟把手中的机枪往地上一放,从背上解下狙击步枪开始调整焦距,熟悉射击参数,同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那不断射击我们的机炮。

我从三个人隐蔽的地方跳出来,手中的机枪不断的把子弹打到对面舰桥的舰窗上,吸引火力跟随我在甲板上扫出一条火蛇。

我的射击是短点射,我掌握着节奏在压制机炮,就在机炮手冒险伸出头来查看我的位置的时候,三孟的枪响了,一个身子从几十米高的舰桥上翻滚下来,掉在甲板上,一片模糊的血肉就像被压烂的西红柿,或者是西瓜一样。让人十分反胃。

三孟的第二枪打倒一个副射手后,机炮的活力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而且射界明显变得高了,如果他要打我们的话,必须探身观察甲板,那样他还会被三孟击毙。于是机炮的子弹散乱的飞向海中,我们则快乐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任意屠杀还不死心从甲板下面冲上来的苏联士兵。

我和三孟冲上舰桥,再又打死几个人后,攻上舰桥,一左一右藏在舰桥门口,两个人同时把手中的枪撇在身后,同时拉响了一颗手雷,我从身后的一个舰船窗户扔了进去,他则从门口扔了进去。

两个人向后退了几步,一扭身同时趴在旋梯上,枪口指着门口。

“轰——,轰——”手雷同时爆zhà



紧接着里面多声惨叫,还有跑步声,叫喊声,烟雾从门口和窗户快溢出来。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死的人开始大声呻吟,接着是争吵声,枪声,好半天,我们就趴在外面没有动。

然后,我让三孟准bèi

再去扔两颗手雷。我在后面掩护。我也想学电影里的特警们的样子,手雷扔了以后马上破门而入突击,但是我们人太少,如果舰桥里的人少,三五个人,我们两个人完全可以以极小的代价突击成功。如果,如果里面是一堆人呢?总有没有被炸死的,总有没有被我们的突击打死的,那样,有很大的几率会有流弹打中我们。再说,我知dào

,舰桥和底下的聚会室连的,聚会室可是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我之所以不从聚会室往上攻击舰桥,就是因为那样的进攻对我们太不利了。让人四面一堵,子弹打光后,我们只能投降,如果他们封闭那段通道,我们就又变成了俘虏,囚徒。所以我选择从四通八达的甲板上攻。

现在我们成功了,里面传来的声音显示,他们想要投降。

“无论你们是谁,请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我是高尔察克少将,我已经命令舰桥上的所有人向你们投降”。

我和三孟对看了一眼,他眼神里传出疑惑,我笑了一下,示意他掩护我,不管是真是假,我们下一步肯定要冲进去。

我扔掉身上所有的累赘,端着ak-1oo以进攻动作接近舱门,三孟在后面跟进。

小心推开舱门,等了一会儿,那个少将又叫了几遍。我才突然从右面往舱门里面左面冲进去。三孟马上占领我刚才的位置,停止三秒钟后,直接闪进舰桥里面。我们的距离相差三米左右,动作却是那么一致。这就是我在那个夜晚彻夜写教程,而后黄海兵他们认真执行,刻苦训liàn

的结果。再加上这些人从越南战场上,从战火中锻炼出来的。

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是几台冒烟的机器,十来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七八个扔掉武器,高举双手的苏联人。

一个额头上被弹片擦伤,华丽的海军制服被硝烟熏的有些黑褐色,肩膀上扛着将星,衣领上别着领花的大约五十多,胡子一大把,满面既有硝烟也有血渍,但是双眼铜铃般凸起,高举着双手的军人对我们说:“我是高尔察克少将,是这只航母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我希望阁下能允许我们以军人的方式投降,以保全我们的性命和我的舰队”

我没有任何表示以目光示意三孟把他们的武器都集中起来,搜索了一遍舰桥,然后对他们每个人都搜了一遍身,直到证明他们完全是真的投降,没有什么威胁了,我才放心的让三孟去外面守着,一个人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从身上抽出一包揉皱了的烟,叼了一根在嘴里。

“你要投降?”我吐出一圈烟雾问。

“是的,先生,我带领舰桥上所有海军军官向你投降,我没有必要结束我自己的生命,我希望你也能保全我们的生命”他看着屋顶慷慨的说。

“我记得你们苏联部队里有一个不成文规则:‘在苏联撤tuì

比前进需yào

更多的勇气’况且是投降呢?”我看着他问。

“那是在苏联,是苏联人,我不是,我是波兰人,分割祖国的仇恨始终是每个波兰人心中永远的痛,我们没有必要时刻为了苏联而战斗,关键的时候我们为了自己而战斗,为了生存而向我们的敌人或盟友妥协”他继xù

看着屋顶慷慨致词。

“呵呵,你可真是个见风使舵的高手,连自己贪生怕死的理由都编的这么慷慨激昂,正义十足,我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下令舰上所有的人放下武器投降,我就饶过你,给你俘虏的待遇”我扔掉快要烧完的烟头说。

“先生,我真的是为了祖国的崛起,为了波兰的仇恨而向你投降的,我知dào

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将军,要不是苏联的实力太强dà

了,我想你在越南是可以成功的,你做到了所有波兰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让波兰人看到了统一的希望,看到了复国的希望。我愿意带领所有波兰人加入你的部队,我要让苏联不得安宁,即使我们的力量并不足以撼动它,但足以让它知dào

波兰人不是任人宰割的,五万波兰军民不会白死,苏联人将吞下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他弓着腰,摊着双手,向我慷慨陈词。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的力量损失的太多了,我愿意接受你的加入,不过我暂时要委屈其他人一下,让他们自己走到作战室,然后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你在外面加锁,然后用广播通知舰上所有效忠你的士兵投降,放了我的人|”我站起来用枪指着他身后的那些军官。

那些军官听话的自己下到下面的作战室,高尔察克按我说的锁上了舱门。随着他的广播,舰上响起了更加激烈的枪声,最后枪声逐渐小了下去。

外籍作战兵团的军官们和士兵们相继在效忠高尔察克的水兵们的营救下拿起武器清除苏联士兵和克格勃特工。

这也让我看到了高尔察克在舰上的实力,仅仅半个小时,甲板上就全是他的水兵,几百投降的苏联士兵被解除武装押解着蹲在甲板中央。

外籍作战兵团的士兵则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占领了各个要点,控zhì

了大部分地点。包括飞机库,升降梯,动力室,作战室,聚会室,导弹仓,鱼雷舱,武器库。

至此,我可以说已经完全掌控了这艘航母,下面得想办法营救被带到其他旗舰上的黄海兵他们了。

苏联人这一手可以说非常高明,他把我外籍作战兵团的最高层分散关押,防止我们暴动,又可以隔离审查我们,对我们进行瓦解。也许外籍作战兵团在完整建制以后要进行一些人事地震。

既然高尔察克这样的苏联高级将领可以投降我们,那那些斗志全失,看不到希望的士兵和军官也有可能被克格勃收买。我是过来人,克格勃的历史,他的厉害是知dào

的,可能我们中很多人已经被进行了红色洗脑。

但不管怎么样,我,终于又重新掌握了军队,虽然现在人手还少,力量还弱,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长官,长官,长”我看到‘中国狼群’的士兵们,我看到‘美国狼群‘的士兵们,我看到那些跟随我的越南将领。

“苏伟,长河,看到你们这是高兴我了”我直接给他们一个拥bào

。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逃了出来,这种感觉真好,也更提高了手下人对于我的信任。他们知dào

无论如何,我总会来救他们的。

“狼王,杰克,”我大叫道。

狼王和杰克快步走过来,和苏伟他们一样和我拥bào

在一起。

“知dào

上校被带到哪去了吗?”我问。

“长官,还有黄长官和李小明,张欣小姐和肖记者,还有崔队长”苏伟拎着枪对我说。

“放心,我们一定要把他们都救回来,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把部队整理好了,再去找苏联人算账”我拍拍他们的肩膀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雨夜舰桥对话

夜风中,我伫立在舰桥上,看着底下甲板上忙碌的水兵们和外籍作战兵团的士兵们,苏伟,二柱,三孟,长河,带领着几个士兵护卫着我。

海风掀起的巨浪让排水达到六万吨的航母都在晃动,但就是这样的那些水兵在甲板上也是如履平地,好像他们都摸透了波浪的脾气,踩着波浪步行走。外籍兵团的士兵们就不像他们那样了,晃动和那巨浪打来巨大的声势还是给他们造成了许多不便。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干起活来,艰难多了。

我要庆幸高尔察克投降的及时,我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要不然即使我真的占领了这艘航母,难道我还能自己开回去?那么多在舰上工作多年的水兵要消灭起来也不是伤亡几个人能做到的,而且他们的数量还要过我们。虽然外籍兵团被关在这里的大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里面大部分是营级干部。但他们都是路上旱鸭子。到时候,我看只能剩我了。刚才我向高尔察克了解了一下。

航母上的水兵尽然有13oo多人,其中包括哪些舰载机飞行员,海军6战队员,以及一些海军军官。而克格勃尽然有两百来人,苏联6军士兵有1ooo来人。这个比例和被关押的外籍兵团的人来说是六比一。

想起来我就有些后怕。这更坚定了我的作战方针——屠杀。只有用血才能镇住人数比我们更多的苏联人。也让我了解了外籍兵团要想活下来,只能是更加狠辣,更加血腥,还要注重战略。光有战术还不够。战术有时战胜不了人数。

我同时也注意到舰桥前面那些装在巨大的圆筒里的舰载导弹,以及那些停靠在舰尾的直升机。还有甲板上那些一架紧靠一架被固定住的战斗机。其中有好几架是背上有巨大圆盘的比其他战斗机机身大了很多的飞机。

我正盯着那些战斗机看的时候,高尔察克来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咖啡’,杯子里还冒着热气。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刚刚经lì

血腥的夜晚,喝上一杯这样的咖啡是很令人振奋的。我不禁冲着高尔察克少将笑了笑。表示我对他的感谢。这样也冲淡了我们之间那隐性的国与国之间的隔阂,冲走了原先互为敌对状态的尴尬。高尔察克少将也感激的点了点头。

我很难理解苏联人为什么都那么高大,魁梧。高尔察克近一米九的个子,庞大的身躯站在我的面前,那浓密的络腮胡子掩映下的红唇,那雪白的脸,在这个夜晚,站在我的面前对于我这样一个只有一米七的中国人来说是一种压抑。

“苏将军,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他问。

“你怎么称呼都行,关键我们是盟友而不是敌人,不是吗?”我喝了一小口咖啡后说。

“是,是,关键我们是朋友,是战友,而不是互相敌对的敌人,我为苏将军在越南所作的一切感到震惊和理解,苏将军敢于冲破阻力,为寻求一条新生的,不被外来势力压迫的新的国家道路而舍生忘死,带领部下英勇战斗这样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们波兰人将像你们一样战斗,而不是屈辱的被冤死在牢狱之中”他看着漆黑的海面感慨的说。

“不,你错了,高尔察克将军,我是中国人,并且我不姓苏”我和他并列站在舰桥走廊上看着漆黑的海面说。

“哦——”,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我一样说。

“在这之前,我是说在来到你这艘航母上之前,我是一名中国解放军战士,我是保卫祖国边疆不被越南反dòng

zf蚕食,侵略的中国士兵。我之所以要苏联人作战时因为,苏联人严重干扰了我回到祖国的行动。如果他们没有帮zhù

越南反dòng

zf企图消灭我的话,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也不会去帮zhù

越南人民反抗‘他们’。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都是为了回到我可爱的祖国。回到我的爱人身边,回到我的亲人身边,现在这一切都变的渺茫。我的祖国不再要我了,不再要我身后的这些士兵。至于那些美国人,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的祖国没有再去尽lì

的去营救他们,他们不得不反抗,不得不为自己找到一条生的道路。那些东南亚人则是因为,越南在这个地区的霸权,令他们家破人亡,他们也没有地方可去,他们也要生存。我之所以接受你们的投降,是因为,你们也和我们同病相怜,你们的国家太弱小,你们的国家同样遭受了无情的打击,并且一直得不到国际社会的同情。其实这很好理解,这个世界毕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我们这些人是各种势力的边缘势力,一种处在相对弱势的势力,一种没有反抗力量的势力。而我现在就要联合你们,向各个势力索要我们生存的空间,如果可能,我们要找回和平,我们要找回一个和谐稳定的生活空间”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同时不断的小口喝着咖啡,补充我消耗的水分。

“这,这,将军,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但我知dào

,你是一个极有抱负,极有力量,一个爱国的战士,我觉得跟着你,我们一定可以看到一个光明的未来,至少这些人不会平凡的死去,像泥土一样默默无名”他游弋的眼神,激动的说辞,使得我和周围的士兵都感到,‘我们’是一个能成功冲破生存极限,走向幸福生活的团体。

“不说这些了,高尔察克将军你知dào

我的几名将领都被他们带到那些舰只上了吗?他们还活着吗?”我将咖啡杯交给身后的波兰军官。

“乔纳森上校他们被带到了1o23号巡洋舰上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展示一下我们的力量,那上面的苏联海军指挥官会释fàng

他们并且向我们投降的,那里也有我们的人。但是你的那名同胞不好说了,他可能被带到了护卫舰上,那里没有我们的人,我无法得到他们的情报。另外,那几艘运兵船上关押着你们的部队,也不好说,运兵船上有大量的苏联士兵,而且指挥官是我不熟悉的苏联军官,和克格勃军官。我们要做好一旦我们营救不成功,游弋在他们身边的核潜艇随时准bèi

击沉他们,因为一旦让他们逃脱,我们可能会被太平洋舰队追击,那样就不好了。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海面上刮起了狂风,巨浪一个接一个的打在甲板上,使得水兵们不得不下到甲板下躲避。雨水和着海水打在我们身上,我却不知dào

该怎么办,如果海面上风平浪静,我可以趁着夜色派人伪装成苏联士兵登上其他舰只突袭。现在可怎么好?

“将军,我们回到指挥室去吧,这里风浪太大,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了我们这里爆战斗的原因,并且暂时稳住了其他的指挥官,他们不会向我们起攻击,但是这时间长不了,一旦风暴停止,我们就不得不面对原来护卫我们的巡洋舰和护卫舰以及登6舰的攻击。目前可以知dào

的是有一半的护卫舰只会倒向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解除其他舰只对我们的威胁,我们可能会经lì

一场战斗,甚至会被赶来的太平洋舰队围歼,我们的去指挥室想想办法”高尔察克在风浪里大声对我说。

“高尔察克少将,据你了解有多少舰只会倒向我们?”我没有理他的要求,继xù

站在雨中看着迎面打来的巨浪问。

“1o24,1o25,巡洋舰是属于我们的,1o23巡洋舰有点麻烦;1oo1护卫舰是我们的,1oo2,1oo3,1oo5需yào

解决掉;159登6艇也需yào

解决,不过上面有我们的人,那里的大副是我原来的学生,应该也好解决;重yào

的是两艘补给舰我们必须得到他们,上面由我们需yào

的补给,否则我们的航母在海上至多一个月就会陷入补给难题。至于运兵船,只要我们的巡洋舰将他们包围,他们就会投降,如果我们能派人突袭的话,虽然会有一番战斗,但是不会太激烈。怕就怕有些顽固会不顾一切的沉掉。两艘潜艇则都是属于我们的,一艘核动力潜艇,是我弟弟指挥着,一艘常规潜艇是我的好朋友‘巴里’上校指挥。我已经和他们说明这里的情况,他们已经开始清除潜艇上的不稳定因素,并且开到了舰队外围对整个舰队进行了监视。如果天气好转我会命令预警机起飞,全面监控战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个难题:‘一:如何说服那些苏联人倒向我们或者制服他们;二:如何营救你的部队;三:如何摆脱太平洋舰队的追击,我们将去向哪里?’”他分析说。

“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最后一个最难,第一个,第二个好说,交给我吧,我将在雨下的小的时候带领我的部下对那些舰只进行突袭,这我最拿手。现在我们去研究一下具体的作战方案”说完我走进了舰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雨夜奇袭

“高尔察克将军,有1o23巡洋舰的图纸没有,我要详细的结构图,最好是那种立体的,能给我制定详细作战计划带来帮zhù

的那种图纸?”我在作战室里看着足有五米长,两米高的全球海洋分布图问。

“图纸倒是有,但是只有剖面图和建造结构图,不可能在详细了,如果要找详细的图纸得到苏联海军总部去找!对了,我这里有一些模型不知dào

能不能帮上你忙不能?”高尔察克少将从巨大的作战室中央海洋沙盘地图桌子底下抽出一个箱子,把它摆上了会议桌子。

看着巡洋舰的模型,我脑子里不断的出现我那个时代电影里特种兵突袭战舰的作战案例,眼睛不断扫描着模型上的每个通道和火力点,好一会儿我又打开剖面图和建造结构图对照,一个作战方案漠然成型。

“长河,狼王,你们过来把‘狼群’特战队集合起来,挑选两队体力好,枪法出众,没有受伤的队员来我这里”我回头对站在身后的目前我唯一可以依赖的这些在外籍作战兵团里属于能独挡一面但是却还呆在底层领导岗位上的军官说。

“是,将军,”他们两个出去准bèi

了。

“三孟,二柱,你们两个和高尔察克将军的部下去挑选一些武器另外在挑选一些精干的精英,等会儿和长河和狼王的部下打乱分配,记住要挑选那些靠得住的,应变能力比较高的士兵,去吧!”我又一次吩咐。

“苏将军,尽管我知dào

你的部下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也有我的人的引导和配合,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看是不是动用我们掌握的力量先包围住他们再做突击,这样的话把我会更大点。要不然在这样的天气下,突击的人很可能没有接近敌人,自己就先葬身风雨中了,一会儿雨小了,可能会刮起很大的风,风暴来了,连我这艘航母也不敢说一定就没事,何况小小的飞机呢?”高尔察克不无担忧的说。

“高尔察克将军,目前情况下,我们还有的选择吗?”我看着高尔察克问。

“可是,可是从力量上来说,我们还有许多地方不如苏联人,尤其那不归我们控zhì

的护卫舰和巡洋舰,这样的情况下,万一你的力量有损失,我不能保证我们还能控zhì

住局势,我想你最好留下来,不要和你的部下一起参与行动,否则的话——”高尔察克睁大眼睛看着我。那蓝灰色的犹如海洋一样的铜铃一般的大眼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这也许是因为中国人天生对外国人的一种排斥吧。

实jì

上我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一点如果我的实力有损失,他的部下很可能被那些还没有从心底投降的苏联籍军官所煽动,夺取控zhì

权。我心里一动。是啊,要是都派出去,如果这个高尔察克再次反水怎么办?但是我身边能用的精英必须全体出动才能有把握把黄海兵他们都救回来,越南人和东南亚人能靠的住吗?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以及他们早已加入外籍作战兵团,但那是他们在越南时没有奈何的情况下跟着我,如果苏联人为了消灭我,夺取控zhì

权,许给他们更大的利益。在诱惑的面前,他们和这个本来就是和我互相利用的波兰复国者,不会再次反水。

我现在并没有真zhèng

展示自己的力量,只是因为我控zhì

了航母,他们的生杀大权操持在我的手里才和我结盟,如果力量一旦有所下降,他们?不可想象。

看来我得坐镇航母,虽然我很想出击,那样拿下别的舰只的把握会很大,但这面的担心也能不防范呀!不过就是这样我也只能把苏伟留在身旁,本来我还准bèi

让苏伟带领那些越南将军们,以及一些受伤的下层军官待在航母上。现在我不得不让自己也呆在这里了。

改变了计划,我就必须交代一下,我让高尔察克和他的人先出去,让卫兵把刚才出去的四个人都叫回来,我得给他们开个会。

我面对着他们五个军官,我现在唯一还能依靠的军官,我最信任的军官。

一个小时后,在风暴快要来临,雨还丝丝缠绵在有些亮的海面上的是时候。搭载在航母上的所有直升机开始升空,它们载着我精心安排的四个分队分批出,同时预警机也开始升空,垂直起降的“雅克”战斗机开始升空盘旋,所有的雷达全部打开,一只漆黑的长剑划破长空,直指那些还沉静在幻想这次任务完成,回到苏联回家抱着老婆孩子过个温馨的圣诞节的苏联人。

“快剑小队到达目标上空,目标没有动作,请求攻击,完毕”

“风暴小队跟随快剑小队到达目标上空,开始盘旋,随时可以对快剑小队进行火力支援,请求下一步指示,完毕”

“铁锤小队正在飞往目标上空,风眼小队正在我前方进行火力掩护,请求下一步指示,完毕”

“镰刀小队正在集结风浪小队正在对其他目标进行监视,随时可以提供火力支援,十分钟后,风浪小队将对快剑小队和铁锤小队展开第二波火力支援,‘鹰眼’将给与引导,现在切换引导频道,我将在这个频道待命,天气情况比较恶劣,如果没有其他情况,鹰眼将每一分钟给各小队提供天气情况和海况预报,完毕”

“匕小队已经乘坐鱼雷艇出,请‘鹰眼’随时提供战场情况和海况预警,完毕”

“探戈小组正游弋在整个编队外围,没有现有其他舰只对本海域开进,现在切换‘鹰眼’频道,同时将继xù

保持和母舰的联系。目前我在海面下三十米处启用声纳主动探测,一切平静”

“这里是‘大本营’,所有小队注意,开始攻击,按计划梯次展开攻击和支援,以及后续撤出准bèi

,我将在所有频道进行战况监视,请注意,‘大本营’有权对各个小队直接控zhì

,‘鹰眼’你现什么,请回答”。

除了运兵船上的苏联人没有感到什么意wài

,所有的护卫舰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现接近的攻击小队,但是还没有来的及展开行动,提供火力支援的小组便对他们进行了火力压制,突击小组在三十秒内飞临目标上空,一个个类似特警战队的突击队士兵从飞机上跳下,泼水一样的子弹把每一个舰桥上的士兵打的乱跳,只是十几秒,是的十几秒,突击小组便控zhì

了两艘巡洋舰上的舰桥。

而那些原来就有高尔察克的卧底的巡洋舰和护卫舰在突击小组到达时候便开始了暴动和控zhì



五分钟后,有卧底的巡洋舰回‘大本营’彻底控zhì

的信号。突击小组马不停蹄的开始登上飞机,他们几乎是从舰,跑到舰尾就完成了这些突击任务。然后登上飞机往下一艘进行第二波支援。空中支援的小组则对那些感钻进高射炮塔进行还击的舰只进行了饱和火力压制,等到突击小组从另一艘舰上突击这艘舰只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苏联士兵敢跑上炮塔和甲板了。

十分钟,成功控zhì

了三艘巡洋舰,十五分钟,三艘护卫舰一艘被击沉,一艘受伤投降,一艘则是第一波突击就被控zhì

。另两艘在受伤后全力逃遁。最后被‘探戈小组’击沉。

“风眼小队回报,油水补给舰升旗投降,请求派人接收,完毕”

“镰刀小队回报,补给舰,登6舰已经被控zhì

,俘虏全体舰员,解救被关押的越南百姓八百人,请求下一步指示”

“快剑小队报gào

,由于连续突击,队员伤亡太高,请求撤出战斗,铁锤小队将接替我们控zhì

被占领舰只,报gào

完毕”

“鹰眼报gào

,在我们西南方有一只舰队正在高接近中,距离一千海里,求求指示,重复,紧急,一只高接近中的舰队正向我们驶来,无法确认舰只型号”

“匕小队,回报你的情况,”我拿起通话器问。

“一艘鱼雷艇被击沉,两艘受伤,伤亡十七名队员和若干海员,两艘运兵船逃走,方向西南,俘获七艘运兵船,探戈一号正在对他们进行监视,请求接受人员,风暴小队和风浪小队正在对他们进行监视,”

我还没有再开口,匕小队再次报gào

:“报gào

大本营,我们在运兵船上找到了肖记者和张欣记者,另外还有李小明上尉,李上尉请求和你通话”

通话器里进过一阵啸叫,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心想这苏联的电子技术可真是上档次,灵敏度很高呀,竟然连脚步声都能捕捉到。

敲了敲通话器,里面穿来李小明沙哑的声音,看来他这些日里来没有好过,再次被俘虏的滋味折磨的他身体出现了状况。在航母上的时候他就被克格勃用过很残酷的刑法,不知dào

他有没有垮掉。

我心里一阵酸痛,这可是我在继安剑辉,黄海兵之后比较看重的一个人才呀,但愿他没有被弄残或者弄得失去斗志。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呀。怎么回归祖国,得到祖国的承认,我手下不能没有一些能征善战的将领,苏伟,崔振华他们只是特种兵人才,像黄海兵,安剑辉这样既能进行特种战又能带兵的人可是少有呀!

“李小明,你还好吗?”我的话音明显有些颤抖。

“没没什么我很好,苏联人还没有能让我屈服,解放军战士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除非他们把我杀了。‘咳,咳,咳’接着是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好,那就立kè

投入战斗吧!让匕小组给你留下一部份人,你把其他的士兵组织起来,从现在起你就是三号指挥长,你的呼号“三号”你负责指挥运兵船的清理工作,直接向我汇报,执行吧!”我知dào

现在还不是我叙旧和关心战士的时候。现在战斗没有结束。另一个频道在空中监视的‘鹰眼’预警机一遍又一遍的报gào

着那只接近中舰队的情况。另外,鹰眼和舰上气象员报gào

,一股大风暴正在从我们背后向我们告sù

接近中。我必须在舰队和风暴到来的时候结束这里的战斗。

“探戈二号报gào

,现不明声纳,虽然很微弱,但是数量相当多,而且分属不同频率,请求指示,重复,现不明声纳波,无法识别敌我”

一时间作战室里所有人都傻了眼,从哪来的那么多声纳,那么多潜艇?

我希望马上就能结束所有的收尾工作,尽快撤出这片区域,可是,黄海兵和乔纳森现在还下落不明,本来以为他们在巡洋舰上和护卫舰上,可是现在他们的下落还没有一个小组回报,也就是我们还需yào

很多时间来找寻,甄别俘虏,重新组织部队,划分势力,现在是我和高尔察克力量强弱较量的关键时刻。明显他的力量主要是水兵和海员,是投降的苏联人,虽然在作战能力上不如我,可他占的是海军,现在是在海上,我们又在他的舰上,他随时可以反败为胜,假如他重新放qì

自己的理想——报复苏联,复国波兰。因为苏联人给他的更多利益而倒向苏联人。

要是在6上,我就是只有这四百来人也不必怕他。但现在是在海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祖国没有放弃我们

“准bèi

碰撞,所有人抓紧身边的固定物”漆黑的潜艇里通话管道里传来如巨锤一般的喊话声。剩下的就只有海水撞击潜艇身体发出的“碰——,碰——声音。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睁着眼听着潜艇外传来的声音,以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我仰面瘫在船员吊船,一条刚被包扎的像打了石膏一样沉重的左腿吊在吊床顶头潜艇顶棚的挂簧,逆流的血和着潜艇里紧张的气氛以及对自己前途的迷茫的心情就像海浪一样在我的胸口撞啊,撞啊!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潜艇里已经灯火通明,伤员的惨叫声,救护兵的吆喝声,潜艇外壳承shòu不住海水的压力发出“嘣嘣嘣,喀喀喀,嘎巴”的声音一起涌如我的耳朵。受伤的左腿传来一阵阵的阵痛让我忍不住发出“嗯——”的一声呻吟。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身边的一个声音想起,我努力回忆,记起他是那个波兰人,原苏联航空母舰的舰长——高尔察克将军。

“我们现在在哪儿?”我问。

“我们正航行在回你们国家的海底”他回答。

“他们还都安全吗?”我问。

“很安全”高尔察克将军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头向后仰,感觉了一下船员吊床的弹性。感觉比起自己以前家里的席梦思要舒服的多。

一阵脚步声,以及“让开,让一让”的喊声传来,这只营救我们的潜艇部队司令官冷如风少将在两名艇员的开路下,来到了我的床前。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这是一个有着大理石雕像一般死板而又性格突出的脸的人,不见一丝表情的脸什么时候也是冷冰冰的。现在他的脸更冷。

我仔细打量着他,大理石雕像一般的脸虽然冷,却是有着一种酷的感觉,棱角分明,却英俊的可以,叫人心动,但我不是女的,所以只是心动,却不会喜欢他。笔挺的海军军装让他不仅英俊还有一种军人的气质,尽管潜艇内部拥挤狭小,空气污浊,但他的脸白净,军装笔挺,连褶皱也没有。眼睛深邃而冰冷,我估计他的部下对他是又爱,又怕,他那种高级将领的威严不由自主的散发着,令我这个虽然经lì

战火的洗礼,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心理年龄接近四十岁的铁血硬汉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不由的回忆起他在我们最后一刻到来的时候,那冰冷的话语,以及有条不紊的指挥。

最后的一刻我们在苏联舰队的猛攻之下,所有人退守航空母舰,各个我们控zhì

的护卫舰只,在他的指挥之下,配合他的舰队打退了敌人的一次非常猛烈的进攻,在我们的护卫舰都被击沉的情况下,他的潜艇愣是顶住敌人的攻击,击沉了敌人的主力旗舰,掩护所有的波兰人和我们剩下的外籍兵团所有的幸存战士登他的潜艇,下潜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敌人除了疯狂的派飞机和布雷艇扔深水炸弹以外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的潜艇找不到他指挥下的任何一艘潜艇的踪迹。

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们辛苦了,祖国没有忘记你们,派我们来营救你们”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下的解冻了,以前所有的委屈,所有对祖国的怨恨烟消云散了。是啊,祖国居然把自己有限的海军力量的王牌都给派过来了,他们顶着被敌人识破和消灭的危险来营救我们。我知dào

即使以现代的祖国海军的实力也不具备和苏联这个庞然大物抗衡的能力,他们还是只是蓝水海军,还没有远洋作战,同敌人,同我们控zhì

的苏联舰队以及来援的苏联舰队作战的能力,他们,以及祖国是要冒多大的风险呀!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外籍兵团”我平抑住自己的心情后说。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是祖国派我们来营救你们的,要谢,你谢谢祖国!”他还是用冰冷有些机械的话语说。虽然听起来令人有些发冷,沮丧,但是他所表达的意思还是让我们觉得,浑身充满沸腾的热血。以前只顾着自己,没有什么要报销祖国的心,现在突然间有了。而且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祖国的海军部队对抗外国舰队,现在看到了,我们尽管还弱小,但是已经有能力保护祖国的海空不受外地的侵略了。也可以像美国,苏联一样营救海外的国人了。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说。

“乔纳森校是救回来了,但黄海兵,你们的外籍兵团高级军官和大部分越南百姓以及战士们却被敌人劫走了,我们无能为力,毕竟我们都是潜艇,不能和他们的巨舰巨炮,以及战斗机相抗衡,那两艘运兵船逃得快,我们只是击伤他们,”他又说。

“没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们应该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bèi

,这点我们从投降的那一天就准bèi

好了,他们只不过是应了我们的‘准bèi

‘而已,而现在在潜艇的人只不过是幸运而已。我们都是战争的幸存者。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要为他们报仇,我们要让他们也有幸能在我们的船当一回幸存的俘虏”我不无悲痛的咬着牙说。

心里却默默的和那些没有回来的人说了声对不起,我投降了,还是没有让你们免与死亡。黄海兵,这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场战争就认识的战。别了,那些和我一起战斗一起走过战争的人们别了。

“我的那些个战们都救回来了吗?”我问。

“他们都很好,只是不和你在一艘潜艇,我们的潜艇舰队目前刚摆脱了敌人的追踪,正向祖国前进。估计在有个四十天左右就可以回到海南了,到时候,中央的代表就会来接你们,他们给你们新的安排”冷如风司令说。

“是吗,祖国将怎么安排我们呢?”我问。

“这我不知dào

,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也不能胡乱猜测中央的决定”他刻板的说。

“冷司令,帮我照顾好我的部下,和那些荷兰人,谢谢”我知dào

和这样惜字如金的人打交道不是我的长处,所以,我只能这么说了。本来我还想问一问他,那些苏联人俘虏怎么处理的问题,现在看来他也不想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虽然看起来他奉中央的命令来,看起来很热情,但是他的性格以及他那冰冷的面容让我也提不起兴趣来和他讨论什么了。

“好好养伤,我们还需yào

些日子才能回到祖国”他最后撂下这句话走了。

“那些苏联人和一些不愿意走的越南人他们都扔给苏联人了”高尔察克将军不知dào

怎么看出来我想要问的问题,对我说。

“你怎么知dào

?”我问。

“虽然我们当时在战斗情况下,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了,没有比我更注意这些的了,因为我要知dào

你们zf将要怎么对待我们?”高二察克说话的时候嘴边的胡子还在抖动。

“我不会让他们把你们交还给苏联的,即使是我的背叛我的祖国,即使是带领所有的人再一次浴血奋战,我也不会让政治毁了我的信条,为了自己和我的部下的生存,我会对任何阻挡我的势力开战,不管他是谁,只要想要消灭我,和我的人,我就不会引颈待刎的,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信仰的信仰”。我决绝的说。

“虽然我不知dào

你具体的意思,但是我知dào

你不会放qì

我们的,我决定这一生跟随你,为了我的生存,和我带领的波兰人的利益,”高尔察克严肃的说哦。

“谢谢你,朋,”我伸出手微笑地说。

“不,是战,比朋更贴心,更亲密“高尔察克也微笑的和我握手。

高尔察克将军和我握过手后,从身掏出一个烟斗,就像美国人乔纳森一样点,潜艇里一时间只剩下烟斗的明灭。而我的心里却多了一个烟斗,我的外籍兵团多了一只不可或缺的力量。一只以后伴随我征战全世界的忠诚无比的部队。

而以后中国外籍兵团的团徽也多出了一幅交叉的三个烟斗的图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置

中南海,各个部门的常委,以及部队的高级将领,还有所有和张强有着联系的高级军事将领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张强和他的外籍作战兵团的归宿。

“主席我建议把他们集中管理,在他们集中地派驻部队对其监视,防范。他们一旦流入内地可会对国内的治安造成不小的影响,我们目前的国内形势不容许有一点的差池,一切潜伏的势力可是都在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犯错”公安部长伸长脖子,一只手支着桌子,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的说。

“我同意公安部的意见,国内目前的状况还不是很稳定,改革的春风正沐浴着神州大地,不能让他们冲进去搅乱了我们正进行的改革,”副总理说。

“国防部长,你的意见呢?”主席转过头来看向正在低头沉思的国防部长。

“嗯——咳咳”清了清嗓子,国防部长用手中的笔杆子敲了敲桌面,发出“叭叭”的响声。

“我建议把一些能力极高,作战经验丰富的指战人员打乱编入一线或者二线基层指战人员的序列,毕竟,张强的这支部队的作战能力,以及他们刚经lì

过本世纪自从我们建国以来从未经lì

过的大规模城市,野外激动作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士兵更是经lì

过战火的洗礼,虽然他们目前很疲劳,精神有些紧张,但我们可以把他们送进学习班,学习休息一段日子”。

停了停,把笔换到另一只手,又说:“当然,我们也不是全要,一部分就对了,那些伤患可以让他们复原,地方可以考lǜ

像其他复原军人一样给予他们荣誉,甚至可以把这些扩大到那些越南人,越南百姓的安置,背井离乡,断然加入革mìng

的决心另人倾佩呀!不过,还要对有些人进行甄别,防止有目的的越南特工人员混入我们中间,影响和破坏国家的和平”。

“很合理,这比公安部的提议有建树,我们部队现在正需yào

这些有经验的作战人员。虽然他们在越南的作战失败了,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所给我们带来的启示,越南目前太脆弱了,随便一些会打战,能够很好的进攻的部队,都可以对他们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甚至是推倒他们,头痛的是苏联人,如果,只是如果,我们把他们整训一段时间,补充过后,再派回去,是不是可以像一把巨大的刀子一样给苏联人造成沉重的打击,使他们痛的收回手去,有利于我们和越南的边界之争早日向良性的方向发展”主席说完这些,目光扫视着四周,他的话如一颗炸弹,炸开在各部门常委们头脑中,也给目前陷入僵局的外籍兵团造成的政治影响打开一个突pò

口。原来事情还可以这么做。

“很不错,就照这么做,不过我觉得对于那些安置的越南百姓我们还需yào

派特工们潜伏在里面,或者从他们里面发展一些对我们有好感的特工来监视他们;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还要做好哪些我们国家在外籍兵团里的军人的思想工作,不能让他们都被张强忽悠了,张强这个人我了解,总有一些奇思妙想,或者说是离经叛道的思想,这对于我们的军队建设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一定要在这方面做好防范”被从前线拉来参加这次常委会议的陈志刚眯着被烟雾环绕着的眼睛说。

“是啊,张强的却是令我们头痛的一个人,我就不知dào

同样是当兵,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么样深远的考lǜ

,就能让越南和苏联甚至是我们都不得不在意他呢?”一位外交官说。

“是啊,从他踏越南战场,就一直给我们惊讶,他等于是一个人加几百个被越军打的精疲力尽的士兵就把我们一个军的事情都做了。看看!79年他一出现在战场就拯救了一个营,接着他又带领那个营冲破阻碍,在荼县外的山头死守,一个连硬是顶住了越军疯狂的进攻,为穿插部队的到来争取了时间;接着他又在东溪的桥成就了自己的英雄事业,帮zhù

守军死守桥头,为大军的进攻扫清了障碍。接着营救俘虏,在敌人的大军中如无人之境,搅的敌人疲惫不堪,最后在79年3月底撤军的时候,带领走散的军人,撤回了金鸡山我们的防御阵地,可惜的是有些同志嫉贤妒能,差点断送了他的性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被俘虏的张强硬是凭着坚强的意志,过人的军事素质,不仅在此营救战,还同越军展开了游击战,拖延了越军同我们的决战,并最终使这次决战变成了整个越军反dòng

zf军同他个人的大决战,越南太原地区的大战使得越军和苏联人元气大伤,河内的城市战,印度洋的海战,这归根结底是他一个人的战争,是他的优秀天赋的杰出表现,但是很无奈,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即使他能拉起一只优秀的军队,却没有一个国家一样的靠山做后盾,最后落得差点葬身海底。这就和诸葛亮在能,无奈蜀国太弱,地处偏远,后勤保障不利,还是无法入主中原一样。”一位军情处的高级将领挥着手中的资料说。

在座的各个领导同时点头,对他的发言,表示赞同,同时在心里感到惋惜。一个个目光迷离,一副思索的样子。

“杨淮源同志你认为呢?”主席问。

坐在角落里的杨淮源正抽着香烟,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对于已经被打下神坛的他来说,这次的会议他摸不清中央的意思。所以大会他一直躲在角落里,抽着香烟,耳朵里一丝不漏的把会场每个人的发言收留在二中,并且过滤,体会,心中想着自己的应对措施,并不时睁开眼观察着几个重yào

领导人的发言和表情,动作。

“他知dào

既然领导这次让他来参加这次会议肯定有领导的意思,是对自己以前的功勋念念不忘还是自己一家子和张强的恩怨未了,抑或是集团内有人想要张强永世不得翻身,以取得他的成就,增强本集团的势力。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一个应付不好,自己目前还可以住在军区大院,出进有车接送,子女安然无忧,世外桃源式的生活就会终结。想起自己儿子目前在国内搞企业,商途通畅无阻,除了自己那几个有能力的部下,和几个势力纠结的死党以外,还不是看自己还在军委大院里住着的吗?如果自己搬出军委大院,那,儿子的发展一定会遇到阻碍,自己就是回到农村也不会有安心的生活。自己儿子一定会哭闹的自己不得安宁。

嗯——革mìng

了大半辈子,虽然也不是图的这些,但是自从老了以后自己的这些心思就越来越强烈,甚至愧对党对自己的栽培。眼下怎么选择?“杨淮源沉思着。

“我觉得,大家的担心和建议都很不错,可以秉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一,对于外来人员和回归内部人员的甄别和监视一定要加强;二,对于有功人员和有经验,经lì

过战火洗礼的人员要放心任用,把他们集中学习,思想教育后充实到一线部队去;三,张强组建的外籍作战兵团,是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军事创新,我建议保留和扩大,并且充分挖掘他的价值,使用他扩大我们的国际影响力,以后可以把他们派到世界有冲突的地区,实现我们的利益。四,对于张强,我建议搁置一段时间,消磨一下他的锐气,他是个闯祸精,有他的地方,就有战争,就有冲突,这不合我们当前的国家任务——改革开放,努力建设四个现代话。我的话就这些,请各级领导们指正。”杨淮源忐忑不安的说完这些话。

他的背还没有落回椅背,一位副总理就拍着桌子说:“太好了,简直就是对于大家前面发言的一个言简意骇的总结,自己的观点也很有创意性。”

“嗯,很不错,大家看呢?”主席环视全场。

所有人皆对这个总结满yì



“好,就到这里!各个部门回去以后照这个意思布置,另外任命杨淮源同志为外籍兵团司令,即日起组建外籍兵团,稍后我会签发主席令,我们国家需yào

这样一只部队”。主席一锤定音。

走出会场,陈志刚落在后面,看着大家和刚刚重返军事岗位的杨淮源脸展现着的笑容,若有所思。

一边和熟人攀谈,一边走出会场的杨淮源对于自己的前程能这样峰回路转,感慨万千,走路也有些浮动。

“真是败也张强,成也张强”这个时候他的思想比起那些守旧的老一辈人又成熟了一些,更加适应了改革的发展。并且即将推动发展,去建设保卫这种发展的钢铁城墙——组建新的外籍作战兵团。

路过陈志刚,看到陈志刚眉头紧锁看着自己,知dào

他还没有解开心锁,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对他原来搭档了近二十年的同伴说:“放心,我不会再犯以前的过错,以前的就让他过去,即使以后张强和我有冲突,我也会依法办事,本着国家的利益最大的原则去做,希望我们以后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如同一体一样为国家战斗”。

“嘿——”陈志刚对于老战的圆滑,以及他的进步无话可说,只好一笑了然。他知dào

对于这样的转变速度,自己不如他,这也是以前自己为什么一直当他的二把手的原因。

“我不懂,你既然知dào

外籍兵团重yào

,为什么要把张强踢出去,由你来组建?”陈志刚疑惑的问。

“老陈啊!张强是你我的兵,也是我的敌人,在我儿子这件事情来说,我可以不计前嫌,并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疙瘩,这对于部队的建设是一个隐患,我要做好,只能对不起他了。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身边的人,是你的敌人。我在赋闲这段时间内研究了世界的各个国家的军事,发xiàn

张强的做法,正是未来军队建设的雏形,未来的军队除了少有的大规模战役以外,都是使用这些有能力在敌后造成巨大伤害的部队,可以说以后就是局部特种作战的天下,我们要适应这种发展,即使是大规模作战,这种部队对敌人的牵制和打击也可以配合大部队迅速有效的击败敌人,取得即得利益,或者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我要让他先出去消消气,我想可以想出这样超前的军事创意的人,不会是小家子气的人,大不了以后我让他回来就是了。你看怎么样“杨淮源拍拍陈志刚的肩膀说。

还是你脑子活呀!我不如你。

就在陈志刚重回前线指挥作战,杨淮源着手组建部队的时候,张强也领到了一张主席令,让他退伍回乡的接受安置。

广州军区总医院里张强木然的拿着这张主席令,震惊无比,居然为了一个小兵退伍专门浪费一张主席令?

第一百二十章 回到原点

退伍以后,我的生活就像以前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一样,无聊,没力,就像回到了原点。我认为是原点,但不知dào

是不是另一段生活的起点。

“排队,排队了,一斤粮票十个饼子,二斤粮票一斤猪肉”定远饭店的老法师傅吆喝着把门口的桌子打横挡住门口,把秤盘和放粮票的盒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人们看到他那满脸的横肉,板下来的脸色,知dào

再不站好队,他是不会让今天的销售开始的。于是都自觉地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站好。

看到大家站好,老法师傅那屠夫一般的身材不由的一挺,顺手抄起地下的筐子,里面一个个像运动员投掷的铁饼一样硕大饱满的饼子沉甸甸的。即使是老法这样的身材也要咬一下牙。

“唉,张强,你小子又给你爸妈买饼子来了,真是孝顺呀,”老法拍拍站在第一个的我高兴的说。

我揉揉被他拍的有些疼的肩膀,会心的一笑道:“还不是老法叔做的饼子好吃,我爸妈都快吃了二十年了,还是喜欢吃。老法叔你的手艺可真是好啊!都可以比得上古时候皇帝的御厨的手艺了”。

“就是,就是,老法师傅的手艺大家都信的过,”周围买饼子的人也信服,附合我说。

“哈哈,谢谢大家这么多年来的厚爱,赶快开始吧,大家想必饿了吧!”哈哈。老法师傅爽朗的笑道。

我排在第一个很快就收获了不少,沉甸甸的。心里格外舒服,这样的日子有些悠闲。每天早晨起来照顾老迈的父母,打扫家里,买下饼子,然后去工地干活,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时代,回到从前。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生活压力要比现在高的多,人们还没有完全金钱化,还有心思互相帮zhù

,我参军这几年都是村里的人们照顾他们,他们守着二亩地,除了挂念我这个在外打战的儿子,就是守在地头等着小麦或者玉米成熟,再就是看着“小虎”在他们脚旁自得其乐的捉着自己身上的虱子。母亲坐着针线活,父亲抽着卷烟。

主席令的确很其作用,一个市的武装部长,这是我前辈子做梦都不会梦到的职位。

可是——当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重复过来重复过去的文件和领会那些精神的时候,我发觉我痛苦的要死,每天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他们汇报,然后“嗯,就这么办吧!”“大家讨论着办吧!”“要尊重中央的会议精神,按中央的方针办事”结果,我什么也办不成。

索性放手让副部长干去了,自己总是回到家里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武装部好像没有我也照常运行。所以我这个“钦点”的武装部长变成了摆设。我知dào

自己是个政治白痴,所以我也不会和他们计较。我觉得还是部队好啊!

我知dào

在这种国内环境下我是不会在有机会返回战场了。况且,我已经离开一年了,听说边境已经安宁很多了,越南在苏联人的支持下重新建立了他们的政权,他们的势力和影响力正在快速回复当中,我们外籍兵团给越南造成的影响正在逐步的消退。

越南人民正在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受剥削受压迫的生活环境中,并且他们正在厌倦战争和中国人以及苏联人,他们讨厌一切把他们带向战争的因素,包括新越南地下党人。中国失去了他们在越南的所有的利益。二十一世纪那种霸权主义势力的包围依然没有解除。

中国一代领导人的努力白费了。不过通过一些时事还是能看出来,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外交正在如火如荼的发展中,或许,通过努力中国能真zhèng

的冲破第一岛链的包围。现在苏联人正在把这种努力扼杀殆尽。

扔掉手中的内参,我揉着眉头,掏出一盒“万宝路”,点上让袅袅的烟雾带我回到那战火最激烈的越南丛林。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想到我在越南的那几个女人。想到美国“狼群”,不知dào

他们回到了美国以后怎么样了。

“张部长,有人找,”科员曹爱国走进我的办公室说。

“谁呀?”我问。

“他说是你的战友”曹爱国坐在我椅子对面的办公桌桌角上,拿起我刚扔桌子上的“万宝路”不客气的抽出一根来,从烟灰缸里抽出一根火柴,拉直自己的涤纶裤子就划着了,美美的点上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后扔下燃烧的火柴根挥了挥手叼着烟推开门走了。他们总是和我这么随便。

“战友”我开始思考到底是谁?能配得上和我叫战友,并且还敢和我来往的人不多。虽然现在是八十年代了,但是前辈们那场阶级斗争的影响还像洗不掉的油渍一样影响着人们的思维,生活习惯。

“老陆?安剑辉?”我能想到的就这两个人,这是我心底里最亲近的两人,也是我来到这个年代开始就认识的还活着并且还能在部队里呆着的人。

“黄海兵”,我不知dào

他是否还在人世,那个世界上最早创造了‘集中营’这个概念的红色老大哥,自己在越南最大的敌人,是否能让他活着出来,可惜我不能去救他,救他就意味着放qì

一切。而这不是我想要的,大战之后我好累,好累,这种累是从心底自发产生的,并且就像艾草一样割了又长出来,怎么也消除不了,我觉得我的身体,我的心,不属于我,不知dào

为什么,总之是不安分,就像得了焦虑症一样。

二十一世纪,对于我这种反应有一种解释叫:“帕金森战争综合症”我不知dào

我是否得了这样一种病。我觉得不安。即使面对年迈的“父母”也不能减轻我这种心情。

我觉的我该做些什么了。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不是曹爱国,也不是武装部任何一个人,因为武装部任何人都不会是这么来进门的,八十年代的武装部长是相当大的一个管,虽然我并不计较和他们随便一点,甚至容许他们和我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不可能进门不打报gào

。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

几年战场的直觉又一次救了我。

我没来得及思考,发xiàn

不对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颓然滑下桌子底下,然后,几声“扑扑”的射击声打破了办公桌,将黄晨晨的弹头留在了水泥地面上。

我迅速的冲向门口,在来人还没有收齐手枪的时候,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并且关上了门,手枪飞进了办公室,而门外的枪手则被我踢断了腕骨,颓然倒地。

是谁?谁想到这里来要我的命,他难道不知dào

这时候的国家政策是严打吗?别说持枪袭击国家官员,还是部队的领导,就是拦路抢劫五毛钱都可能被拉到刑场上枪毙。不过也有例外,那朝那代总也有一些‘特权’阶层可以享shòu

到这种胡作非为而不受惩罚的权利。

而和我有联系,并且深仇大恨的只有一个人——杨文龙。

我想到了,对方也做到了,门和窗户同时被攻击,四五个人一起冲了进来,我不得不,出手,现在保命要紧,飞脚踢倒一个从窗户上越进来的一个人,手中的手枪击毙另一个,然后身体后座,一头撞进从门冲进来的三个袭击者的怀里。

手枪抵住一个袭击者的头射出仅剩的两颗子弹,我看到血再喷,转身一肘击在右面一个人的天灵盖上,铁一样的撞击,让他的天灵盖瞬间被撞开,红的,白的,黑的,还有血腥味冲天而起。喷的血,飞的脑浆,都没有落下,我却蹲下来,腾出来的撑住地脚一个地堂腿,扫到三个人,然后就势滚到在地上,滑向我的办公桌。

刚才是没有时间,现在基本上解决冲进来的敌人,我第一时间去拉抽屉,那里有我的配枪。永远是上满子弹,永远放在我第一时间可以拿到的地方。

然而,敌人没有在冲进来,五个倒在地上的敌人的呻吟声,在事情结束好几秒后,才响起来,只不过只有两声,窗户里冲进来的被我踢中肩膀的一个,和被我扫堂腿扫断腿的一个。

“是谁,出来”我躲在办公桌底下,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啪啪啪啪”拍掌声,脚步声,坚实的水泥地被他度步的力度弄得相当的响。

“果然,魔神的名字不是白得的,退伍都一年多了,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好,我想你不会想要永远这么沉默下去吧。

“**倒地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才没有心情和他磨蹭呢!我的心情很坏。

“我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儿子的命,”那个人出现在门口,可以看到他戴着茶色太阳镜,黑亮的大头皮鞋,笔直的蓝黑色裤子,雪白的衬衫,红褐色的条文领带,深蓝色西装,西装光亮如新,袖口还绣着一朵金色的罂粟花。

“我的儿子?”我皱着眉头问。同时把身体藏得更深的桌子后面。

“是的,你和海琳的儿子,他叫张思强”那个人冷冰冰的说。

“我怎么知dào

你在骗我,还是说真的?”我鄙视的嘲笑道。

“你想拖延时间,等武装部的人来,不用想了,他们没事,只不过他们得睡到明天才能醒过来,这毕竟是国内,我们不会乱来的,离这里三里地的军营虽然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我们可不想惹的市里出动部队对付我们。所以你是安全的,当然,我们也可以把你干掉,然后掉头就走,保证今天没人能知dào

是谁干掉你的,我们已经在你的办公室外面墙上按上五公斤的**炸药包,呵呵,我们的英雄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我们的围攻下,从即将爆zhà

的办公室内冲到安全区域的,况且,你的办公室周围还有昏睡的同事,所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那个男子摊开双手,对着在桌子后面窥视他的张强表示他对张强没有威胁。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人交战

天人交战

“好了,把他的蒙眼布取下来吧”这是我五天来听到的第二句有关于我的话,其他的时间不是被关在闷罐子车厢里,就是在直升飞机的机腹里,我估计我离开家乡有上万公里了。甚至有可能出国了。

“欢迎你来到地狱,我亲爱的魔神同志,哈哈”一个长的和猪头一样的头,戴着苏联人的毡帽,长着灰熊一样魁梧,健壮的身体,穿着苏联大校军服的苏联军人朝我走过来,我感到大地都在他的脚下颤抖,就像一头灰熊朝我冲了过来,他张开双臂,血盆大口,好像要把我吞没一样。

“怎么称呼你”我略微侧身躲过了他的熊抱,双手抱胸前,一副指挥若定的样子,冷冷的问了一句。

“尼古拉洛维奇·康巴·斯库涅夫,苏联内卫部队特种兵少校,现在是阿富汗反游击战战区指挥官兼东南亚丛林战研究官,同时也是这个基地的指挥官,你们的——上帝”他骄傲的扬起胡子拉碴的下巴,眼睛俯视着不到一米七五的我说。

“你们外国人的名字能不能短点,等叫完你们的名字我都忘记你叫什么了。你说我是尼古拉呢还是斯库涅夫呢?”我有点戏谑的看着他,和他灰色的眼瞳对视。

“我无所谓,你随便叫,如果你喜欢的话,叫我尼古拉也行,斯库涅夫也行,我想以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你就叫我尼古拉吧!”尼古拉洛维奇·康巴·斯库涅夫站在离我一米多的距离俯视着我说。

我很不习惯抬头看人,尤其是看比我高很多的人,我仰着头也只是能在这里看到他的下巴和鼻尖,那里毛糙,钢针似的的胡子,让我觉得在看一头巨熊,一头有威胁的红色巨熊。

是的,红色巨熊,他有两米来高,而我刚一米七出头,要是前世的我,还要自卑,只有一米六五,六,这是多么大的差距,虽然经lì

了几年的生死战斗,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但是先天的差距不是人能抗拒的。他的身高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

加上醋坛子大头颅,碗口粗的手腕,大锤大的拳头,我想我的头如果撞上去,还不得变成了调料罐,红的,白的,黑的,杂色的,开一个大染缸啊。

我稍微向后退了一小步,一个是摆脱他对我的先天的威压影响,一个是调整我的身体姿态,已让我达到一个可以应付突发状况的最佳身体状态,一个老兵在枪林弹雨中屡屡逃脱死神的召唤而活下来,并且活的好好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都有在屡次生死之间学习积累下来的自己生存的经验。

我的调整恰到好处,看似好像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茫然无措,紧张无状的姿态。其实我的全身肌肉都已近绷紧,随时可以发力把站在我身后的两个同样壮实的苏联大兵撞倒,并且第一时间夺得他们的武器,并且看好了逃生的空间,脑袋里预演一旦遇到危险后如何击出,同时,我的脸上惶恐的表情又是最好的掩饰,掩饰我暗中观察周围地形,和周围人防备的神情。

“哦,别怕,我想我崇拜的偶像,魔神同志你应该比我更会应付这样的状况,我知dào

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是什么俊杰,来的?”尼古拉鼓起他那满嘴钢针似的灰色胡子,那嘴上面的“八字”胡还向上一下一下的挺动,同时转头问他身旁不远的一个站的笔直,亚裔年轻士兵。

“哦,少校同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个亚裔年轻士兵立正后向尼古拉敬了个军礼,目光平视前方,大声喊道。

“哦,稍息,中尉同志,你说的很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你离开你们国家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全忘记你们中国的知识,不知dào

你对伟大的苏联,红色的发祥地,布尔什维克的学习像不像你对你们中国的文化那样用心。

“报gào

,少校同志,我对革mìng

的发源地是抱着朝圣的心去的,我将用尽我毕生的经lì

去为它服wù

,包括我的家庭,我的子女,我承认我还没有学好,但我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会努力,在努力。苏维埃万岁,苏联万岁!”年轻的亚裔青年激动的大声说。他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他的虔诚。

“哦,卖糕的,一个中国人却去学老毛子的什么狗屁革mìng

,并且还激动的快要爬下说,我当你的狗都行,这样的人和汉奸有什么两样”。不过也无所谓了,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伟大的苏维埃在九一年轰然倒塌,前世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让我对这个年轻人的表现即同情又被鄙视。

“汉奸?”

“你说我汉奸?”

“你这个无耻的俘虏,我很快就会让你知dào

什么叫汉奸,我怎么能叫汉奸呢?我是要求上进,向伟大的苏维埃学习,我从中国到苏维埃是进步,你知dào

什么?我有着个能力,而你却是当什么冲在前面当炮灰的大头兵,你以为少校同志和你说两句话你就屁股翘上天了吗?说好听点,你们是特种兵,是被派去和阿富汗游击队作战的士兵,说不好听点你们就是走在伟大的苏联大兵前面的‘伪军’,是去趟阿富汗游击队埋下的地雷的探雷器,哈哈~!”亚裔青年士兵,由于就在我下风头,右面,所以我的小声用中文嘟囔,没有被身后押解我的两个苏联士兵听到,即使听到他们也听不懂,因为并不是每个普通士兵都懂中国话的,却被这个尼古拉嘴里的中国人,穿着苏维埃中尉军服的士兵听到了,他听到我叫他“汉奸”却是每个中国人的逆鳞,即使他就是涉恶不舍的汉奸,他从内心里也不愿意别人叫他汉奸。所以他非常激动,冲到我跟前,和我大吼大叫。还用他的手用力的在我脸上拍拍。

“啊——”他拍的爽,却被我用力拧住手腕,反掰去,疼的他瞬间汗如雨下,并且从喉咙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喊声。这个看起来很嫩的蠢材在我这个令所有在越南参战的苏联部队从士兵到高层将领都闻名胆寒的“魔神”面前简直连一只蚂蚁也不如,我杀他就如抿死一只蚂蚁。就这样,我想这个尼古拉少校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人,杀了我,如果我是随便可以杀的,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抓了我儿子,来逼我就范,辗转上万里把我弄到这里来。

我抓住这个年轻人,尼古拉少校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对我身后逼上来,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超我刺来的两个苏联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啪啪,啪啪”。

“不愧是魔神,看来一年多的平民生活并没有磨平你锋利的刀锋,你永远是丛里那个无所不能的魔神,那个孤独战士,我希望接下来的合zuò

,你能把你的经验带给我们那些刚从他们父母奶嘴下爬起来的年轻的士兵,教会他们如果才能在可恶的阿富汗游击队不知dào

的情况下割断他们的喉咙;把刺刀捅进他们随处大小便的肛门里;拉出他们肠子,绕到他们脖子上,吊死他们;或者,你可以让他们在我们年轻的士兵如雨的子弹中跳舞,总之,亲爱的,魔神同志,我喜欢你,我想我的士兵们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尼古拉少校走过来,用他那蒲扇一般的巨掌拍着我的肩膀大声的说。

我很讨厌他和我这样亲近。

他的口臭,就像一头牲口把嘴伸到我鼻子底下一样令我忍不住恶心的想要呕吐。

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拦住他,示意他保持距离。

“我怎么看这个地方像个集中营”我开始岔开话题。

“这本来就是我们关押反对我们苏联的阿富汗游击队的集中营,现在变成我们的训liàn

基地,而你将被任命为这个基地的总教官,协助我教导他们学会和阿富汗游击队作战,你主要教导他们如何在丛里里作战,而我主要教导他们在山地作战,尤其是高山地作战”他指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和一道又一道的壕沟,以及铁丝网以内那些木头制作的营房,高高的瞭望塔上游目四顾的机枪手对我说。

“那,那个年轻人呢?”我指着刚被我快把手腕子掰断的亚裔年轻中尉说。

“他是这里的副指挥官,本来以他的资历他不可能被任命到这里的,但是他父母却是你们中国的高官,现在入了苏联籍,并且在两年前进入苏联申请政治避难,他父母以前在苏联留过学,是你们所说的亲苏派,自从你们和我们的外交陷入冰封时期,他们就想回到我们的怀抱了。对于这样的投诚者,我们zf是相当的欢迎的,现在他们在我们外交部门工作,我想你这么能干不如也加入我们苏维埃吧!我们共同让苏维埃发扬光大,让苏维埃的声音响彻世界,让苏维埃代世界惩罚那些不革mìng

的资本主义吧!”他虔诚的念叨着。我却兴趣乏乏。对于这样类似于宗教殉道者似的崇拜,一向是敬而远之,并且厌恶。

现在的苏联就像德国二战后期的希特勒,疯狂了,自以为的输出革mìng

,却不知dào

,以后的世界是利益为重,并不是靠着疯狂的洗脑就能统治世界的。

要靠实力,要靠利益的分配和妥协,后世拿美国那样的国家也不是这么疯狂的。怪不得再过七年苏维埃这个庞然大物会轰然倒塌。

后世的人们在金钱利益中迷失了自己,这个时候的苏联却在自己的自我感觉良好中迷失了自己。而我却在寻找一个真zhèng

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zhèng

的自己,我只知dào

,现在的我将不得不去面对艰苦磨难的训liàn

和血肉横飞,甚至是道德沦丧的杀戮。

我已经脱离了我当初来这个世界上来的初衷,活下来,并且多挣钱,养活年迈的父母。平平淡淡过一生。

而且,我不得不和一个满嘴口臭,体型巨大到两米的‘巨熊’,以及已经卖国并且被同化的‘熊崽子’合zuò

,帮他们训liàn

出杀戮的机器,或者是说把刺刀插入我肛门的士兵。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父子情深

尽管我很恶心尼古拉少校和那个华裔年轻苏联中尉的嘴脸,但是受制于人怎么也不能反抗,尤其是在自己的实力不占优势的时候,在以前的我经常因为这样的失误碰的头破血流,经过越南战争的磨练,我已经成熟了许多。

“带我去看我的孩子,我需yào

看到他,否则,我不可能就这样为你们服wù

的,即使你们马上杀了我,我也要看到他|”。我十分镇静的看着尼古拉少校说。

“乐意为你服wù

,尊敬的魔神先生!”尼古拉少校非常绅士的躬身向我伸出右手示意我往这边走,他脸上笑咪咪的,这让我想要发火,扇他都发不起火来。

而那个华裔苏联中尉则昂着头,蔑视这个低他一等的中国人,眼睛瞪着这个人,阴沉着脸,站着挺拔的军姿,从这点来看苏联人还是有一套的,起码看起来这样的士兵很纪律,很听话。

阿富汗的地形实在是有些欠奉,大部分都是山地,起码这个训liàn

营地就是在几个山哟里,四周山头上是苏联人士兵的机枪,一行人沿着人工开辟出来的山路走到一个旧的集装箱围起来的山头建筑物里,集装箱外围还用沙包加固过。

“咯吱——,幌当一声”集装箱的门关上,里面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高颧骨,高鼻梁,皮肤麦色微黑,眼窝深陷,眼眸有些发蓝的外国民族服饰妇女伸出干枯的黑手抓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黑头发,黑眼睛,绿色军装裤,白色上衣,外面还裹着一个半旧的绿色军大衣,没有戴帽子,有些长的头发,留的是小平头,像极了小时候的张强。但有些不一样的是他的皮肤白嫩滑腻,脸蛋有些海琳的鹅蛋脸,还有海琳的小酒窝,尤其是小嘴撅着,就像海琳平时发脾气时的那样,可以挂油瓶的红唇,唇厚而性感,这是我和海琳的共同点。

有句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再通俗点就是老人们说的夫妻相。夫妻两个总有几分相似的相貌,相似的脾气性格。

不得不说有些方面可以体现出尼古拉少校的诚意,再我凝神打量孩子的时候,除了那个外国女人,全身除了脸以外都包裹在黑色名族服饰的妇女以外,跟着进来的尼古拉少校以及苏联士兵都退了出去。

现在这个集装箱围起来的空间里只有我和孩子,以及那个外国妇女。

我对着那个外国妇女伸了伸手,指了指门,那个妇女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连带比划,但是我听不懂,我在越南学会一招很有用,简单的动作,不懂我就给他一枪,那时候怕暴露,现在不能给她一枪,来解决这个沟通问题,我只好让他出去,我的孩子,我肯定能沟通,不需yào

一个外国女人来插在中间影响我们父子的沟通。别扭。

外国女人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回过头来,小男孩紧握着小拳头,眼神里尽是恐惧和倔强,但是一直以来没有一滴眼泪。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我,我小时候可是非常的平凡,像所有孩子一样爱哭,爱闹,加上身体不好一直是家里的累赘,没少被父母打屁股,而现在这个小孩这样倔强,这样坚强,可不是斗争的需yào

,是要吃亏的,对于敌人,示敌以弱,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孩子,过来,来爸爸这里来,”我小心的接近他,这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的坚强小男孩。

“不,坏蛋,解放军叔叔打坏蛋”小孩子警惕的看着我,小手含在嘴里含糊的说。

“不,我不是坏蛋,我也是解放军叔叔,我来打坏蛋,我是爸爸”我走近他,蹲下来抱住他,对着他说。

“你是解放军叔叔?”小孩用湿漉漉的小指指着我的额头问。

“恩,我是,”

“不,解放军叔叔打坏蛋,你和坏蛋在一起,你不是解放军叔叔”小孩在收回小手说。

“是吗,有时候解放军叔叔也要和坏蛋在一起的,这样能更好的消灭坏蛋,这叫合zuò

,就是你要是打不过大坏蛋,可以和小坏蛋先联合起来,先打败大坏蛋,你在和小坏蛋打,你说这样是不是比较容易了?”我就想大灰狼诱骗小羊一样亲切的对孩子说。

“嗯——”小孩子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妈妈说我是小坏蛋,大院的叔叔阿姨们也说我是小坏蛋,那你又是谁呢?”小孩皱着眉头,极力的想要弄明白为什么妈妈和大院的叔叔阿姨们叫他‘小坏蛋’。

“你一定淘气了,要不然叔叔阿姨们怎么会叫你‘小坏蛋’呢?告sù

解放军叔叔你怎么淘气了?让我回去以后可以和大院的叔叔阿姨们帮你说情,以后让他们把更多好吃的给你吃,也不叫你小坏蛋了,好吗?”。

“我,我偷吃了雪瑶阿姨的苹果,苹果是给病人吃的!我和涛涛玩解放军叔叔打坏蛋,把李庆叔叔的衣服都扯到地上脏了,衣服是雪瑶阿姨给她洗的,洗了长时间的;我偷了李强叔叔的枪栓,让他训liàn

的时候打不响枪,妈妈知dào

了后打我的屁股,疼;他们都叫我‘小坏蛋’。

还有,还有,我把月月欺负哭了,崔叔叔知dào

了后向妈妈雪梅阿姨告状,雪梅阿姨也说我是小坏蛋”。

“你可真是个淘气的孩子,”我笑着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说。

“那叔叔你说我是不是小坏蛋?”他认真的说。

“不,那不是小坏蛋,我说了那是小孩子的淘气和调皮,真真的大坏蛋是欺负你身边的人的坏蛋,比如别人欺负你或者给你吃的叔叔阿姨们,”我笑着,吻了他的额头说。

“哦,那妈妈说他被人欺负了,那个人一定是大坏蛋,我长大了一定要打大坏蛋,”小孩挥舞着小手用力的朝空气打出一拳。

“是啊,一定要打欺负妈妈的大坏蛋,那是谁欺负妈妈呢”?

“一个叫爸爸的大坏蛋,妈妈经常说是他欺负了她,还气得她经常在半夜里哭,妈妈哭的好伤心呢!”小孩皱着眉头悲伤的说。

“哦,”

“解放军叔叔你能帮我打爸爸那个大坏蛋吗?”小孩仰头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完全望了我刚开始是怎么介shào

自己的,我就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叫爸爸的坏蛋。

“好吧,我一定帮你打他,等我遇到他,一定狠狠的打他,现在我们出去吧!”我抱着他拉开集装箱的大门。

“好耶,终于不用和那个狐臭满身,像个焦炭疙瘩的老女人在一起了,她给的吃的都不能吃,黑黑的面团渣子,还有股羊臊气,我好难好难才吃下去”小孩高兴坏了。

“告sù

我你的名字”。

“张——思——强”

“好名字,”

“是吗?是妈妈起的,”。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带走他,在你没有实现你的承诺之前,他只能由我们带着,我们会让你每个星期来看他一次,直到你完成所有任务,或者尼古拉斯少校答yīng

放他走”。我刚抱着自己的孩子张思强走出集装箱小屋,就被那个苏联中尉拦住了。

“靠——”我一脚踢起满天的灰尘。

而那个苏联中尉却一脸得yì

,如果不是现在根本无法逃出去的话,我那一脚就不是踢在土堆上了,而是他恶心的脸上。

我无奈的放下孩子,看着他仇恨的目光看着苏联中尉。

我没想到他一落地就跑过去趁苏联中尉正的得yì

的时候,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本来他一个当兵的,又是那么强壮的一个人,不可能被只有三四岁的小孩踢疼的,但是小思强也不知dào

怎么踢的就踢在了他小腿骨最脆弱的地方,措不及防之下,他疼的呲牙裂嘴,弯下了腰。

“小东西,敢打我,”他一边呲牙裂嘴的揉着小腿,一边一拐一拐的追着思强朝我冲过来。

和我打,他还不够格。

我只一抬脚,就把他一米八几的身体踢的横飞了出去。边上的苏联卫兵马上用枪指着我。嘴里叫着什么。我轻蔑的笑了笑,坦然面对四面八方的枪管,我知dào

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想要杀我的话不需yào

这么麻烦。

“哦,解放军叔叔打大坏蛋了”小思强躲在我背后高兴的拍着手,完全不知dào

现在有多么的凶险。

“进去吧,孩子,等我下个礼拜我在过来看你,记着我们要忍耐,要联合起来打坏蛋”我哄着小思强道。尽管他现在还没有认我这个父亲。但是能和他来建立一种朋友的关系,我已经心满yì

足了,我终于有后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了。在我的心中女人再亲,也没有自己的骨肉亲。

“不,叔叔,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他抱着我的腿倔强的不让那个早已站在我们身后的外国女人把他抱走。

“孩子,等着吧,等我策划好了再来这里带你走,”我暗暗的发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们冲了上去

“我们冲了上去,我勇敢的背起枪,接过下士斯万手中的炸药包,利用迫击炮弹炸下的弹坑,顺利的冲到碉堡底下,碉堡里的机枪火力依然不停息的吐着火舌,压制着正面佯攻的突击队员们趴在岩石堆里抬不起头来。不能再等了,我要让他们去死,让他们反对苏维埃政权的一切下等的人们在爆zhà

中死去。我一跳而起,拉响了导火索,我不知dào

导火索的燃烧需yào

那么长时间,当我把炸药包丢进碉堡的射击孔的时候,一下向后跳了起来,用力的翻滚,我想只要我再次翻滚进弹坑,就可以躲过碉堡爆zhà

飞射的乱石,我成功了。

我用了十几秒钟完成了这个动作,成功的躲过了碉堡的爆zhà

,抱着头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弹坑里,瑟瑟发抖,但是,等了几秒钟我发觉,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炸药包没有响。

是的,他没有响,他静静的躺在离碉堡三米远的地方,而机枪也只是停滞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抬头看看身后的斯万下士,扭头看看站起身来刚要突击就被再次响起的机枪扫倒,痛苦的在空旷地上抽搐的突击队员们,我知dào

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可能并没有拉响导火索,而只是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我以为拉了,所以把炸药包扔了进去,而碉堡里的阿富汗武装游击队员们,却只是被吓了一下,然后扔了出来。

我不能承认这是我的失误,我太紧张了,我不能为躺在地上抽搐的突击队员的死负责,我不只是在位我自己活着,我还有几个孩子,还有爱我的塔尼亚,还有母亲。如果我承认了,即使我活着回去,我也只好在‘锲卡’横行的大牢里度过后半生,而我的孩子们,将活在背叛者的阴影里,塔尼亚将找不到工作来养活孩子们,母亲将在压力下快速老去,带着耻辱死去。

为了我的孩子们,为了塔尼亚,为了母亲,我知dào

我必须牺牲我自己了。我站起来,没有再隐蔽自己,就那么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是的,我站起来,朝炸药包跑去,这时碉堡里伸出一只手,一只拿着我们国家军官们经常拿着的那种手枪,朝我开了一枪,我只觉得胸口被谁推了一把,差点倒下,但我不能倒下,我努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我发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失,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继xù

奔跑着。我已经够着炸药包了,那只手继xù

朝我开枪的时候,我躲过去了。不,是不知dào

谁的枪声制止了他继xù

朝我开枪。那只手,流着鲜血,手枪跌在碉堡外面,然后手抽了回去。我听到凄厉的痛苦喊叫声。

拿起炸药包,我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这里离着最近的斯万下士依然有着近三十米的距离,我希望他没有看到我的失误,我狠狠的再次拉响了导火索,直到炸药包外面的导火索冒出了烟,为了怕再次失误,我还在心里默数了三秒中,然后,奋力的把炸药包掷进了碉堡的窗口。眼看着碉堡被爆zhà

的气焰掀起来,我知dào

我成功了,我非常高兴。

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拽了一下,倒在了地下。在倒下之前,有好几块石头击中了我的背,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安德烈少校我知dào

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我就来了营地的医疗室,醒来就见到了你”一个年级看起来非常稚嫩的眼睛泛着棕色,留着一瞥小八字胡的俄罗斯士兵躺在床上对着对面穿着国家安全保卫处制服的年级在三十来岁,和他一样有着棕色眼珠的,络腮胡子的军官说。

“感谢你安东希上等兵,是你救了被困在山谷里的第三十八步兵混成旅,你炸的碉堡里有他们的指挥官,经过证实,正是你炸了碉堡,才使的正在进攻山谷里的第三十八混成旅的武装游击队撤tuì

,他们的指挥官亚历山大就是那个用手枪打你的人,我们的人已经确认。所以你立了大功。鉴于你的优异表现,我们决定奖励你,授予你一枚红星勋章,以表彰你在战斗中勇敢,果duàn

,不怕牺牲,坚决完成任务,解救战友的精神”。

“谢谢,谢谢长官,我一定坚决拥护我党,坚决同颠覆我苏维埃政权的敌人做斗争”。

“不用谢,安东希这是你应该得的,另外你知dào

是谁最后拉了你一下吗?”

“不知dào

长官,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只觉得自己被人拽倒了,醒来后就见到了你们,哦,如果知dào

是谁救了我,等我伤好的时候,我一定去感谢他。”安东希高兴的掀起被子就要下地,当胸前的剧痛传来才知dào

自己还是个伤员。

“好了,安东希下士,好好养伤,不要有心理负担,国家还等着你继xù

做贡献呢,”安德烈少校站起来,合起笔记本,朝安东希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长官,”

“什么事,安东希下士”

“我是上等兵安东希,不是安东希下士,长官,”安东希朝安德烈少校敬了个礼后说。

“没错,上等兵,你升职了,现在你是安东希下士,鉴于现在战区通行条件很差,没有那么多步兵战车往回送你,所以你现在留在这个营地,你将担任这个营地的作息执行官,协助尤里希中尉管理这个营地。”

“那我的长官那里,我怎么办,”安东希小心的问。

“第三十八混成步兵旅由于在那次阿富汗游击队的伏击中损失严重,现在退回上一个兵站重新整顿,你和你的班被留了下来,还有两个其他部队的士兵,都归你指挥,为了苏维埃,万岁”安德里猛的一跺脚经lì

喊道。

“为了苏维埃,万岁”安东希也随着大声喊道。

安德里少校正了正军帽,宽大的帽檐让他很有一种气势,尤其是在看他深邃的棕色眼睑时,如果在配合他的身份,安东希这种普通士兵是很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能感到他身上那种威压。

就在安得烈少校要钻出帐篷的时候,安东希鼓起勇气问了他想要问的话。

“长官,我不知dào

到为什么升了我的职位,但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

“你是说,你紧张的没有拉响导火索,导致突击队员牺牲的事情吗?”安德烈少校回头看着他问。

安东希咬着牙,同样棕色的眼睛看着安得烈少校不说话。

安德烈少校摇了摇头回头走过来,翻开笔记本,笔记本什么也没有,白白的一张纸。

“好好的做自己的,现在是在打战,明白吗?”安得烈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帐篷。

安东希长吁了一口气。始终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这意味着,自己不仅不会受到处分,还得了意wài

的好处,升职了,还是协助一个中尉管理一个营地的执行官。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伤好后不必再枪林弹雨中站起来冲锋了。在基地里面应该比外面安全。他已经烦透了层出不断的袭击。反复阿富汗的山山水水到处都是敌人似的。从莫斯科郊外的步兵营地出发,进入阿富汗自己就没有睡过个好觉。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了。

他眼皮开始沉重起来。拿着装勋章的盒子的手也开始感觉到沉重了。

就在他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医疗帐篷外一声喊:“立正——,长官好”。

他瞌睡的身体猛的一震。他知dào

又有领导来了。

光线猛的一亮,帐篷一掀,涌进几个穿着山地迷彩肩膀上插着军绿色贝雷帽的人,后面跟进两个戴着大檐帽的军官,走在最后那个和自己一样是个下士,人大概有四十来,花白的八字胡让他知dào

这个人再也没有什么升级的可能了。是那种靠着资历混上来的低级士官。很庸俗的人。这样的人可以给你下个小绊脚,使个小坏后,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威胁。

而走在老士官前面的那个亚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鼻子高高翘起,眼睛一直向上看的中尉却让他感觉到威胁。不过这也好对付。

目光从后面两个人身上收回来,前面的这几个进来后一直不开口的包着头,着山地迷彩战斗服的人,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也是安东希不首先看他们的原因。他不敢和他们对视。因为他们一看就是经常穿梭在阿富汗游击队活跃区域执行任务的士兵。说不定是特种部队的。也可能是和安德烈少校一样的“锲卡”,他可不想惹这样的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士兵。

但不想对视,并不因为着人家想要放过他,只是闲来无事来他这里来串门的,他们之中有两个人让他特别感到不适,一个身体魁梧,像一头巨熊,眼神锐利,脸颊瘦削,有大理石的笔直和棱角感,太阳穴边上划破眉毛的像蠕虫一样的疤痕让他显的凶狠。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人心底。

另一个人和大盖帽的中尉一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只不过是穿着山地作战迷彩服,身上同样背着一杆SVD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包着头,任何时候都像是吊儿郎当,嘴里咀嚼着一根狗尾草,眼神却犀利无比,身体隐隐和最近的人保持着距离。

他不知dào

这几个人进来意味着什么,但他知dào

这是在营地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在营地里来暗杀他这个无关紧要的普通士兵,虽然他之前炸掉了阿富汗游击队的一个指挥官什么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事满满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躺在床上的安东希下士,那个苏联式的傻瓜英雄,要不是我最后一刻及时的把他拉倒在地上,他早已和伟大的斯大林探讨苏联的发展方案去了,而不会是受点伤躺在床上享shòu

英雄式的崇拜,以及升职的喜悦。

但升职就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他的和自负,傲慢,狂热崇拜苏联的汉奸华裔尤里希中尉做斗争,这对于一个刚成为傻下士的安东希上等兵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因为既然安德烈少校安排他在这里就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苏联人可不会胡乱出招。

尤其是安德烈少校留下的那两个士兵,他们可能就是真zhèng

的国家安全保卫处的人,他们就是真zhèng

的做事情的,而安东希下士只是安德烈少校给尼古拉少校和尤里希中尉树立的一个靶子。

我不知dào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特种兵训liàn

基地就有这么复杂的斗争形势意味着什么。我只知dào

一旦完成了我的承诺我就带着儿子远走,回国过我的普通人的生活。这不是为了国家而战,我也没有收到他们给我的一分钱雇佣金,虽然我很想让他们给我点雇佣费用,我回国后起码能做个万元户,也享shòu

一下八十年代万元户的感觉。

“谢谢你长官,谢谢你救了我,”我还在走神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当我集中精神发xiàn

安东希下士感激的看着我,那撇剪断的八字胡蠕动着,缺乏营养的紫色的嘴唇分为刺眼。

“没关系,我只是尽我的职责,我想要是换做你,你也会去做的,你不能看着自己的战友被炸死不是吗?”我微笑着看着安东希说道。

“你我也要感谢你,长官,没有你就没有现在躺在床上的我,或许我和那些突击队员们躺在一起,被装进裹尸袋,然后被扔进卡车,像装卸什么东西一样被扔来扔去”。

我没有在回答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嘴皮,扯动脸皮做出一丝笑的动做。

“欢迎你加入我们,配合我们搞好基地的日常工作,安东希下士,”尼古拉少校说话的时候,瘦削的脸盘上的络腮胡子抖动着,底下的喉结也更加突出,仿佛一具高大的骷髅在颤抖。老鹰一般阴锐的眼神盯着他说话的对象。我看到安东希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

也只有在我的面前尼古拉少校才和蔼可亲,笑意盈盈,在所有的手下面前,甚至是他的上级面前他都有资格永远那样就像雕刻的大理石像一样冰冷,硬直。

而这样的人在我们中国却不多见,以前的思想的影响让人们不可能那样冰冷和不近人情。而这样的性格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候吃了很大的亏,甚至是那些需yào

他们硬起心肠来去完成任务的侦查兵,即使我再越南训liàn

出来的中国士兵也没有这样的修养。反而是比我们早打了十几年仗的美国士兵们和那些“狼群”雇佣兵们做的很好。

要是能集合起这样一群人来我想我起码可以纵横亚洲的雇佣兵市场。就像野狗那样循着战争的腥味挣得盆体满满的了。

中国二十一世纪的军事实在是太郁闷了,除非我老了,否则每天在猪圈和菜地里失去我的锋锐,在官员的斗争和贪腐中迷失了我自己,最后被政敌送进牢房或者是窄窄的三尺之地,埋骨耻辱之土。

倒不如冲出国门,做一个疯狂的雇佣兵战士,为了钱,为了自己不安稳的心去奋斗挣扎一番。汤姆他们不知dào

怎么样了,是回去养老了,还是还在异国他乡作战,抑或是埋骨他乡。

听说苏联的车臣不太安稳,想要闹独立,两伊战争打的不可开交,是不是可以接一些订单呢?

唉,可惜现在中国对经济实在是管的太紧,可惜上次的那批黄金被没收了,这个可恶的国家,我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抢了那么多黄金,到头来一句为了国家做贡献就没收了,给当个小官就抹杀了贡献,这和剥削有什么两样。想想那批黄金可是把越南河内打烂了,死了十几万越南人,连纪焕博那么好的帮手都死了,黄海兵他们也被苏联人抓走,生死不明。

“我们走吧,张强教官,”尤里希中尉眯着眼,叫道。

我猛的醒过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我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多愁伤感,老是这么出神。

“张强教官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尼古拉少校看着我问。

“或许是离开战场太久,被安逸的生活改变了不少,人总容易思念家乡”我撒谎道。

“快了,很快就要有战斗了,前期伏击第三十八混成步兵旅的阿富汗游击队的根据地被找到了,我们特种部队将先出发,引导轰炸机对他们进行火力攻击,然后第三十八混成旅一团步兵和阿尔法内卫部队机步师一个装甲营,将会对游击队的营地发动攻击。我们这两天做好准bèi

,你也把手中的事情安排一下,尤里希中尉将率领剩余的学员接引我们。”

“好吧,安东希下士,我们期待着你伤愈归来”我简单的向安东希下士打了个招呼就率先出了帐篷。对于这样一个苏联英雄我不说好感,也没有什么感情。我只是这场战争的过客,我只想救回我的孩子,然后说不定我和他们将会再次成为敌人。雇佣兵从来没有朋友。

而且中苏的关系永远是利用和被利用,防备和被防备的关系,合zuò

与竞争的关系。现在还没有正常化。我记得中苏到了一九**年才正常化。

无论怎么样这是别人的战争。阿富汗人并没有让我同情的资格,尽管我在后世崇拜过一个叫什么马苏德的抗苏英雄。

回到我的单独宿舍,一个五平方米的用木头搭建成的营房。最近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教给这些苏联士兵还有那些阿富汗人一些实用的在丛林里和战场上生存的技巧。其实都是一些生存的规则。

那个辅助我的尤里希中尉就这点方面嘲笑过我多次。他觉得这些简单的东西简直可以去哄小孩,我实jì

上并没有体现了他们花了大工夫把我折腾到这里的价值。其实我知dào

他们一方面看重我的经验,想从我的身上研究出阿富汗游击队的生存之道,因为我在越南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就令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损失了大量的苏联军人,才在最后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投降了他们。其实要是我一个人,他们现在可能还在越南丛里损失大量的兵员在找我。关键我当时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几万人,是整个我在越南的力量的总和。我得为他们找个出路。这也表明我不能够去玩什么大兵团作战,我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们把我引诱到了一个显眼的位置,让我自我壮大,自我放qì

我的优势,去和他们的优势去比较。这就是我在营地里所悟出的道理。我不是专业当兵的出身,我只是一个半道出家,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一个伪军迷。

我就是那好龙的叶公。我一直没有找到我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什么。做人如此,当兵也如此。

要不然海琳也不会离开我,甚至是恨我,我不怪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我也不会恨她,因为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失去音讯好几年的当兵的人来说,他不能要求她为他付出什么。要不是我们有了当初爱的结晶——小思强,即使她另嫁他人,我也不会怨她。她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妇女。

我不知dào

她现在的近况如何,如果要我想,当初她恨我的轻浮,恨我的花心,断然不理我,甚至我在监狱里都不来看我。我知dào

我和她有了隔阂,这样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能化解的。如果她选择离开我和其他人结合,我祝福她。

我只求我能让我的儿子,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过的幸福。为了他我宁愿重新投入战火,重新和枪做朋友,重新踏着战友的尸体前进,哪怕是和中国的敌人苏联做事。

“我觉得你的心思不在战场上,是不是这里让你感觉到陌生?”

“我不觉的,我只知dào

我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那你察觉到我什么时候进来的吗?张强教官”。

“门开的,尼古拉少校,这是你的营地,你随时可以进来,不需yào

请求别人”。

“不,我觉得你有心事,作为一个特种兵教官,你应该在任何时候都做到提高警惕,要不然你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尤其是特种战场”。

“这是我的事,尼古拉少校”。

“这也是我的事,我是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如果你经常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们就得对这次的任务重新进行评估,另外,作为一个长官的门,你应该是闭着的,属下来的时候一定要先敲门,得到同意后,再进来”。

“你们进入阿富汗的时候,得到阿富汗人的同意了吗?你们敲门了吗?”

“张强教官,这是战争,也是政治,政治不需yào

我们军人来管,我们只需yào

执行命令就行,我想你们中**人就是被教导的太有正义感了,要是这样,我问你一句,你们进入越南作战,越南人要求你们去的吗?”

“别告sù

我那是多么正义,别说战争多么有理,都***胡扯,你在越南没有杀过女人,小孩,老人?别和我说,千万别和我说,谎话我们每天都在说。那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我比你大那么一倍的年龄,我经lì

的比你多,经lì

过六十年代以后所以的苏联对外战争,还有你不知dào

的作战,做一个特种兵少校不是你们中国人的一个侦察兵那么简单的事情”。

“好吧,我们都是战士,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们处在同一个的地点,为着同一个任务,我们的目的都是活下来,完成任务,而不是死去,你说呢?尼古拉少校”。

“耶!”

“那么你们能透露一下我们具体完成什么任务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确任务

尼古拉少校站起来,走到窗户对面那面墙边停下,伸手拉开帷幕布,一幅大比例的以阿富汗为中心的地图显现出来,这幅地图我看过不少遍,虽然不说是能背会吧!但是大概的位置和要点地区都记在心里。

我知dào

要在一场大战中生存下来,不仅是强悍的武力,健壮的身体,战斗的经验,还要随时掌握战斗地区的一切所要发生的一切情况,预先做好准bèi

。我记得曾经培训过我电脑的老师说过,机会是给有准bèi

的人准bèi

的。

他的手从土库曼斯坦划过,然后沿着伊朗边界向下走,直到到达巴基斯坦边界,然后在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三国交界的地方,划了一个圈。指头直指一个地点,那个地点在巴基斯坦境内,我猜那里可能是他们要进攻的阿富汗游击队的营地。

当他沿着巴基斯坦边界向阿富汗喀布尔游走的时候,我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一些熟悉的地方,我记得我曾经崇拜过的那个抗苏英雄后来对抗那个恐怖分子政权塔利班的时候,他所控zhì

的地区不就是尼古拉少校所游走的地区吗?

“这片地区,是游击队最活跃的地区,也是我们称为的红区,是我们军队将要攻击的地区,那里的抵抗人物扎巴沙,他的几个手下都很厉害,其中有一个叫马苏德,他带领人在我刚才划圈的地方躲进一个叫**洞的地方,我们的军队在损失了大量兵力后才找到这里,但是进去以后没有一个人能出来的,所以我们要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而你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你的任务是清除这里,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控zhì

这个地区,只要没有控zhì

这个地区,在这片红区,就永远有游击队在活跃,我们就永远不能控zhì

阿富汗。”他用他那棕色的眼眸看着我,深邃的眼眶在他脸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活脱脱的一个魔鬼的造型。

“我要不敢保证我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对阿富汗游击队一无所知,对那个山洞也一无所知,如果我完不成任务,是不是我和我的儿子都将成为你们苏联人的俘虏,你们的囚房,你们的奴隶?”我躺在我的床上,头枕着我的交叉的双手。

“苏联只有死在前进的道路上的士兵,没有后退的懦夫,绝对不容许!后退比前进需yào

更大的勇气!”尼古拉少校身体站着,目光投向窗外面的山巅,灼热的目光,坚定的意念,瘦削的脸庞变得棱角分明,抿着的嘴唇刻画出一幅苏联英雄雕像大理石般画面。

我摇了摇头,对于一个人的信念能达到如此深度,感到无奈。我知dào

我对于什么也不感兴趣的心境来和这样一个人比简直是在羞辱自己。我不想让自己难过。在我的心中,只有父母,只有我的儿子,连对我失望而一直不肯原谅我的海林我都有些淡漠了。

我是一个现代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虽然来到这个社会这么多年了,依然不能改变我的思维习惯。我只对那些我不知dào

的事情存zài

着好奇,却绝对不会刻意追求什么,我相信缘分。有缘,我就去做,无缘,我只是好奇一下,至多去了解一下,就像小孩对火焰感到好奇,伸手去抓,烧痛了,就烙下了认识,不再深究了。

对于一个信念能如此执着那是不可想象的。以前当兵只是我的梦想。想要体验一个当兵的生活。后来,却一直在战斗,没有仔细去体会当兵有什么好。现在却觉得自己除了学会一身生存的本事,杀人,不被人杀,为了活着学习和否定一切外。自己的内心却更加迷茫了。

而尼古拉少校现在表现出来却是一腔热血,虽然是敌对合zuò

状态,却不得不佩服他的热血。对国家的热忱。对任务的执着。对奉献牺牲的无私。

我不知dào

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或许有那么一天。等我没有生存的忧虑,没有亲人的羁绊,没有对现状永远感到不满的厌世心情后。

“好吧,你赢了,接下来怎么做?”我问他。

“首先我需yào

在你训liàn

他们战斗技巧的时候,加入对于山洞里作战的训liàn

,我们将用木头和土壤打造一个山洞的环境,接下来几天你带领他们爬山洞,”他缓缓来住墙上的帷幕布。

“哈,接下来我又要和他们一样做一个土拔鼠,钻到地下刨土”我自嘲道。

“你也可以不做,让他们去爬,反正他们的任务是辅助你,主要的任务完成者还是你,因为你在越南在山洞里整整抵挡了我们一年,一个军都折在你手里。博得了苏联人对你的恨和仰望,尊敬。听说,中国人秘密派部队帮zhù

阿富汗人打游击战,而那些人就是你们在越南战场上的侦查兵精英。或许你可以和他们碰面”尼古拉少校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着他,却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到震惊。我从内心里不想和中国人碰面,这是战场,我在苏联这个营地里,如果和他们碰上了那我是打还是不打?是敌人还是同胞,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不开枪,他们会杀了我,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汉奸’的成分,而他们在我心里却是同胞,却是战友。我就不能救儿子了。如果我开枪,他们会怎么看我。我的良心会怎么责备我?我从内心里不想和我曾经的战友作战。

“张——强——,如果碰上你的战友,你会怎么办?”尼古拉少校玩耍着从他皮靴里抽出的56军刺,在自己的肩膀上和胳膊上耍了几个花式。

“如果情势危急,如果他的枪口指着我,我会毫不犹豫开枪,如果这件事完了,你要是和我对上,我会毫不犹豫开枪”我狠狠的看着他说。

“那我等着这一天,祝你做个好梦,拜拜”门在他的背后碰的关上了。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让我去破解由中国人支持的阿富汗游击队躲藏的**洞,那个就像一个魔兽张开的大嘴不断吞噬苏联士兵的洞。为了自己的儿子,我又不能不去做。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做了以后我在国内怎么生活?关键是我的这世的父母;还有我的儿子的将来;再次海林,陈雪儿,陆梅;以及老陆,安剑辉,和我战斗过的战友们会不会受到调查,这将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也许,国家不会追究他们,也许我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苏联人会放qì

这个给我抹黑的机会吗?不会。

哎,我只是一个穿越者,我只想好好的活下来,我只想好好的体验一下当兵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为什么,结果却是这样。别人都是步步高升,指点江山,我却落得个形单影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这样纷乱的思绪,我沉沉睡去。夜里床板咯吱咯吱响了一夜。月光下我的眉头皱了又开,狰狞和眼泪同时布满了并不英俊的脸盘。

“快,快,跑起来,不要停下,敌人的子弹只钟爱那些停下来休息的目标,因为他们的射击技术并不好,当然要找个靶子打,你想成为他们的靶子吗?”我不断的呼喊着,吼叫着,折腾这些苏联人和阿富汗人混合的士兵。

“起来,胆小鬼,你觉得这里安全吗?屁股撅这么高,脖子卡在地洞里,你觉得你是鸵鸟吗?一群**,冲,冲过去,不要再开阔地停留,爬上山,再找掩体”。

“尤里希中尉,你的人停留在那么远,是在看热闹嘛?跟上,你们要紧跟突击队,随时对他们进行支援,不要脱节,虽然敌人的火炮不可能对你们遮断炮击,但你们也要注意行进时的节奏。”

“安东希下士,我们需yào

英雄,不是躺在地上的狗熊,不要冲那么快,注意队形,这里不需yào

个人主义,当党需yào

你的时候,你再牺牲,现在我只需yào

你保护好你的手下,给他们找到个可以安全行进的道路,而不是你一个人冲那么远,”。

“尼古拉少校,我是教官,还是你是教官,不要再洞里乱转,不要和我们脱节,不要指挥我的队伍,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位置,他们都应该紧守各自的区域,在得到命令时在行动。还有不要找好的路,好走的路总是被敌人埋上了地雷”。

“还有,进入山洞的时候,注意你们的左右,和队友保持距离,不要跑远了,不要单独行动,除非你想给自己找个坟墓”。

训liàn

,又是一个星期的训liàn

,期间我和第三十八混成旅的车队出过两回任务,差点死在一个山谷里,那是个绝谷,阿富汗人把我们引诱进去,炸断了山口的山梁,让巨石挡住了后退的道路,把我们逼进几十公里没有出口的山谷,山谷的一侧是万丈绝壁,一侧是万丈大裂谷,深不可见,而大路就在大裂谷的对面,可以看得见对面的苏联车队,却过不去。最后,苏联人用直升机把我们接出了绝地。也使我认识到在阿富汗作战遇到绝地时那种绝望,无奈是对部队士气的打击。

和我们出任务的那个坦克连只有两个人活着回来。沿路遗留的坦克都被随后招来的战斗机炸掉了,苏联人不会给阿富汗人留下一件重武器。

在这次任务中我再一次救下了安东希下士,他也再次表现了他苏联人的英勇无畏,在没有吃的,没有水,没有出路,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同阿富汗游击队搏斗,再次受伤,并且获得尼古拉少校的赞赏。答yīng

把他调到特种部队,提升他为中士。

我仿佛看到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我。不断立功,不断受到大家的尊敬和上头的赏识。

马上就要出发了,苏联的内卫部队第三山地师也从土库曼斯坦调来了,以第三十八混成旅,为前锋,第三山地师为主力的作战部队将掩护我们通过红区,他们将对红区的扎巴沙的游击队营地进行围剿,并且控zhì

各个要地,保证阿富汗自治zf,三个旅的部队通过红区,包围金新月地区的马苏德部队,第一特勤营将引导轰炸机对**洞周围进行火力准bèi

,并且让我们这个部队逼进**洞,找到入口,并进行清剿。

清剿的部队就是我所训liàn

的阿富汗自治zf和尼古拉少校率领的这个特种部队的士兵,配合我们的是一些阿富汗zf军在当地的向导。

阿富汗自治zf是苏联再推翻了倒向美国zf的阿明zf后建立的傀儡政权。他们并没有能力控zhì

这个国家。所以苏联人是他们部队的主要控zhì

者。大部分军事主官都由苏联人把持。

我对这种性质的控zhì

见怪不怪,我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早日和儿子思强回到家。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了回家前进

“这该死的地方,就不能修一条路吗?我的脚上的泡都磨破五次了,这回是第六回了,我诅咒这个地方,诅咒这个地方的人永远贫穷,愚昧,看不到希望,”尤里希中尉脱掉脚上的皮靴,扳着臭哄哄的脚,不断的揉搓着已经蒂满血痂的脚板。

“普罗西斯,你这个混蛋,快把水壶拿过来,朝着着里浇下去”尤里希中尉扭头吼道。

“中尉,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得到补给了,这周围除了干涸的河床,飞扬的黄土,就是怪石嶙峋的大山,连一颗高过膝盖的树也看不到,用完这壶水,我们就要忍受干渴,我可不想渴死,然后让野狼把我的尸体撕扯的到处都是”一个年轻的苏联二等兵抱着水壶倔强的说。

“士兵,你敢违抗命令,把水壶拿过来,我要喝!”华裔中尉尤里希不耐烦的喊道。

名叫普罗西斯的二等兵磨磨蹭蹭的把水壶递给尤里希,尤里希毫不留情的把一壶水都倒在自己的两个脚上,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普罗西斯。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轻蔑,挑衅,不容置疑的上级身份的宣示。

我看到普罗西斯眼神中的绝望,但又不敢反抗自己的长官的挑衅,他的身体在颤抖,嘴唇上渗出了鲜血。

尤里希中尉最后抖了抖手中的水壶,直到没有一滴水流出然后把水壶砸在普罗西斯的胸膛上:“今天晚上到下个休息点时,把水壶给我装满,否则回去以后洗一星期的厕所,另外今天的食物你就不需yào

吃了”。

我站在一块巨石下面,看着他们所有的动作。

“太过分了,根本不管我们底下人的死活,”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头看到安东希中士和卡西姆上尉。

“你应该学习他,在手下人面前建立自己的威信,我看到你的那个排根本没有很好的管理,他们和你太随便了,这样你在战斗的时候将使自己孤立,不能很好的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要做到自己的命令让手下毫无顾虑的去执行,而不是提出异议,当然如果你发出的命令太愚蠢,导致整个部队因为你的命令处在绝地或者死地,造成巨大伤亡,大家要解除你的职务,反抗你那样的情况不再讨论范围。但现在尤里希中尉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虽然使用的方法有些利己”我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口,让自己得到一丝凉意,一边轻声对安东希中士说。

“你们都是中国人,所以会为他说好话”安东希中士生气的说。

“呵呵”我并不对他的话反感,因为这个安东希中士自从我第二次救了他以后,在我的训liàn

下,已经成为我最要好的朋友,他对我的崇拜简直是到了无人能超越的地步。尤其是在有一次训liàn

间隙尼古拉少校把我以前的战斗经lì

讲给他们听后。

“并不是说他是中国人的身份就说我对他有好感,为他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况且我也不认同他是中国人,他现在是你们苏联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到苏联中尉,当了你的长官,我要是当你们的长官你们愿意吗?”我笑着说。

“我知dào

,我们的中国教官曾经叫这样的人叫汉奸,也就是出卖祖国的人”一直呆在安东希中士身边不说话的卡西姆上尉说。

卡西姆上尉,包着头,有着中亚人特有的面貌特征,黑头发,黄皮肤,深陷的眼窝里说黑不黑,说黄不黄的眼瞳。高鼻梁,厚嘴唇。嘴唇上面,浓密的八字胡,身体比一般中国人要高大健壮,腰体粗大,手掌有力,厚厚的手茧,说明他是一个老兵了。

阿富汗人剽悍,孔武有力,善于打仗,民风如此。

“很对,不过也不对,他有没有当汉奸,那是要看他是不是出卖过祖国,对祖国做出伤害,现在他只是出卖了自己的国籍,成了你们苏联人,为你们苏联人打仗,所以我们还不能断定他是不是汉奸,还有请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讨论,中国人对于为外国人服wù

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哦,你也是中国人,却有这么大区别,”卡西姆上尉说。

“是的,我只想救出我的孩子,我只是暂时和你们合zuò

,所以我和他不同,我们以后如果在战场上见到说不定就是死敌,所以我十分珍惜我们现在的时光,但愿我们不会以后再战场上见到。互相为了自己的国家向对方瞄准”。

“放心,我们阿富汗人永远把你们中国人当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把枪口指着对方,你们帮zhù

过我们,我们阿富汗人不会忘记”卡西姆纯朴的话说的我心头一阵激动。没想到阿富汗人对中国人居然有这样的好感。不过阿富汗势力混战,部族割据,一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没有解决,没有统一,战乱不断,这样的认识或许只是存zài

于卡西姆上尉一个人的身上,至多是他这个阵营的想法。我这样激动是把国际政治斗争想当然了。

阿富汗虽然土地贫瘠,资源稀少,到处都是山地,高原,人口原始,但地理位置十分重yào

,处于欧亚,中亚的交界,扼守着交通要道。历来是各个政治势力争夺的目标。

卡西姆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把一个面包分开来,首先递给我选,我拿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面包,而卡西姆却指给我最大的那块,再三推诿不过,我放下自己拿的那块,拿起他给的那块,他把剩下大的那块又给了安东希中士,最后剩下最小的那块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休息,我们必须积攒够足够的体力,然后继xù

前行,为了后面的特勤部队开路,探查沿路有没有阿富汗游击队的踪影,卡西姆就是阿富汗自治zf派遣来的向导和辅助部队主官。这支侦查部队以尤里希中尉为总指挥,我只是辅助,具体的指挥权在安东希和卡西姆上尉手里。和苏联人相比,卡西姆的部队就是一群虽然剽悍但是完全不懂得怎么作战的农民,甚至不如尤里希中尉部队里我训liàn

出来的阿富汗籍士兵。

“张强教官,尼古拉少校让我们马上启程,他和阿富汗人交战了,”尤里希中尉走到我的面前恭敬的说。

自从被我修理过以后,尤里希中尉已经对我很好了,我知dào

他心里还是对我鄙视,对我怀恨,但他完全展现了一个中国人的优良品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我当面还是很恭敬的。我只是从他的面部表情和字里行间找到一丝的怨恨。

我不想树敌,但是我不会向对我怀有敌意的人妥协,所以我暗暗警惕。

我们很快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以及密集的枪声。前面的山谷里飘起阵阵黑烟。

“快,跟上,卡西姆上尉让你的人不要密集呆在开阔地,散开,跑起来,安东希中士,带领你的排占领高地,别林斯基少尉让你的人从山梁上翻过去,把迫击炮架道山上去”尤里希中尉一边跑一边指挥各个接近战场的部队散开冲向敌人。

我跑上山梁,看到一条之字形的浑浊的黄色的河流穿过山谷,山谷里丛林茂密,植被和外面的千里戈壁简直就是两样,河的的面丛林里一幢幢木屋,人影闪动,枪声阵阵。

对面的山梁上闪动着一阵阵轰隆隆的火光,然后,只见这面河道里溅起十几米高的水柱,打在河岸上的炮弹炸起一条冲天的黄色尘柱。但是不见有人受伤,尼古拉少校率领的都是特种兵的精锐,他们懂得利用地形,射击也是有的放矢,前面听到的密集的枪声都是阿富汗游击队所发出的,他们慌张的用激烈的枪声给自己壮胆。

而起到的效果却不尽人意。我看到尼古拉少校要不是有河道阻挡,一定已经冲到敌人的跟前近距离交战了。阿富汗人炸断了唯一的木桥。未知深度的河流湍急的流过,根本无法通过。

我走下山梁,跟着卡西姆上尉的部队朝木桥冲过去,那里尼古拉少校的人正隔着河和阿富汗游击队对射。

“卡西姆上尉,难道就没有其他道路了吗?”我问他。

“有,不过那根本不是人走的地方,需yào

沿着山梁,再走五十公里到处是密林,还有瘴气,然后有一处军事要塞,通过军事要塞就能沿着大裂谷绕道对面游击队的后面去,不过那里也是个山谷,需yào

强攻山谷的入口,入口只有十五米宽,从对面阿富汗游击队的地盘上过去,沿着河道,贴着山体开出的公路,可以把我们带到**洞的外围——易卡拉山区。”

“这以前是不是有座桥,要不然为什么部队走这一条道?”我问。

“是的,穿过几里地的密林,就有一座苏联人以前建造的铁桥,不过早在战争开始的几个月内被游击队炸毁了,苏联人一直没有修复过,因为这一带太适合游击队活动了,藏在密林里的铁桥,不适合大部队防守,反而有利于游击队破坏,那座铁桥是联通红区的唯一最近的通道,陆上的通道就只有那座军事要塞扼守的山口,那里是河流改道的地方。也是河流水道最浅的地方。再往前,河流河床干涸,流过去的水都被戈壁和大裂谷消化了”。

“这么说,就没有办法消灭对面的阿富汗游击队了,只能绕道军事要塞,希望那里的苏联部队能守住,我看我们这么大的动静,阿富汗游击队肯定会打那里的注意,切断那里等于断了我们向红区挺进的唯一通道了,那样苏联人以及阿富汗自治zf就不得和阿富汗游击队隔河而治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而且我们这边也不安全,如果部队少了,经常会遭到游击队的袭击,他们比我们更懂得利用地形,毕竟这里使他们生活的家园,他们都是当地人”卡西姆上尉愁道。

“是吗?”我一边听他说得话,一边把SVD德拉贡瞄准镜对准河对面的阿富汗游击队,一个妇女出现在我的镜头里,她俯下身朝一个被击中的阿富汗人手中的AK47冲过去,全身包裹的黑色的布料飞扬着,将她那健壮,堪比男人的身体暴露在我的镜头中,我把镜头向上抬,瞄准被黑头巾包裹的只剩下额头和眼睛的脸。她的脸上没有悲痛,没有焦急,冷静的就像一个征战多年的战士,这和我在越南看到的妇女有些不同,却也相同。

不同的是她们的装束,她们的体态,相同的是她们拿起枪瞄准敌人的神态。她们的冷漠。

“叭”我的枪口冒出一阵青烟,镜头中终于拿到枪,指向这面的女人额头上爆出一阵血雾,然后仰面跌倒。据她不愿的地方,一个木屋楼梯下,一个光身子的小孩正撕心裂肺的哭着。小手无奈的四处乱抓。

我听到尼古拉少校的通讯兵正在竭尽全力的呐喊:“掠食者T447,这里遇到强烈的抵抗,请求轰炸支援,我是S998,秃鹰,听到回答,听到回答;掠食者T447”

第一百二十七章 爱国者伊万诺夫上校

满天的烟火,到处是树脂燃烧的气味,噼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依然烤人的温度告sù

我们轰炸机刚离开不久。

阿富汗干燥的气候让燃烧的更加迅速和猛烈。

一个小时前阿尔法内卫部队一个装甲营带着工程架桥车来到了这里。

当十几米的折叠钢架桥面伸展开来,把壕堑变通途的时候,我不得不感叹战争改变人类的速度,两个小时前我们还对着宽阔湍急的浑浊河水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阿富汗游击队在轰炸机的打击下,仓皇撤tuì

,我们却要绕道五十公里沿着军事要塞河道改道的地方去追击敌军。

没想到我们只不过是等了一会儿,装甲营工程架桥车却出现在我们面前,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让我们通过了这里,不用再花一天时间,甚至两天时间在游击队的骚扰下绕道。

尸体烧焦的恶臭混杂着树脂的味道,这可不好闻,我看到尤里希中尉已经难受的要吐了,一只手捂住口鼻难受的扶着一棵没被烈火波及的大树干呕。

安东希中士和他的部下们不停地踢开一幢幢被烧得残垣断壁的木屋搜索幸存者。

卡西姆上尉的士兵散在周围警戒。

尼古拉少校带着的特种兵在半个小时前离开了,他要继xù

追踪逃窜的阿富汗游击队残部。他对每个阿富汗人都不放过。他是一个好的苏联士兵。

我和部队休息了一个小时,当然是在远离那个村庄的上游马路上,我可不想让尸体的恶臭影响我的食欲。

我嚼咀着就像干的就像刀片一样割嘴的黑面包,冷眼看着我所看到的一切。

忙忙碌碌的苏联士兵,四处警戒的阿富汗自治zf的士兵们。以及到现在还在燃烧的村庄。阿富汗天气闷热的要把人烧起起来。太阳仿佛要榨干地面上任何生物的仅存的水分,我的眼里已经看到了远方的地面仿佛在燃烧。山头上飘摇着火苗。空气就像海水一样一浪又一浪的涌动。

“嗨,中国人?”就在我感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掉过头去,看到一个戴着瓜皮帽,护目镜,穿着一身装甲兵制服的苏联人,他长满茂密毛发的手上端着一个水壶。看那样子是想要让我喝水。

“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上校,内卫部队第一装甲师第四十五装甲团三七六营营长”他递给我水壶,同时向我介shào

他。

“张强,中国人民解放军退伍副团长,目前是一个小县城的武装部长,”我一边接过水壶,一边伸出手来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听他们说过你,很厉害,你不如来我们国家来吧,我想你可以来我们装甲营里,当过装甲兵吗?”

“没有,我也不想当装甲兵,在那个铁棺材里,我会很快英勇就义的,我还没有活够,我不想为了什么而光荣,哪怕给我烈士的称号”我笑着说。

“为了国家很光荣啊!”

“那也要看什么时候,如果没有选择的话,我愿意去,如果有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光荣呢?留着有用的身体给国家做出的贡献,不必一次性光荣好吗?”。

“我不敢同意你的意见,你的想法有点背叛的苗头,要是你是苏联人,我马上送你上飞行法庭,他们应该的得到惩治。这样的思想要不得,身为一个苏联人,我要为了国家贡献一切,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党对我的信任”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一脸严肃的说。

“呵呵,不说这了,太严肃了,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想到那些严肃的事情,我们是人,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有我们的妻子,有我们的儿女,有我们的父母,我们要保证这个家的完整以后才能想到那么严肃的话题。因为,真是为了保卫我们家园我们才能保卫国家,如果这个国家连我们家园都不能保证完整,我还保卫这个国家干什么。我们首先是一个人,才是一个国家的公民”。

“我首先是个苏联人,才是个人,没有国家就没有我,我保卫国家,享shòu

国家给我的权力”。

“看来我们分歧很大,我们只有搁置争议,才能相处,况且我们不是为了征服阿富汗而汇聚到一起的吗?”

“不是征服阿富汗,是帮zhù

阿富汗人民革mìng

,推翻资本主义的压迫统治,是解放”。

“都一样,本质就是战争,就是把一些你们不喜欢的人,从地球上抹杀,取得你们的利益”。

“好吧,不说了我们只想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中能不能活下来,或者,你们为了国家牺牲,祝你们好运,拿个烈士回来”。

“你这样说话可不够好,你想让我去死吗?”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上校站起来说。

“没有人让你去死,实jì

上在战场上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平安活着回去,不过拿个烈士什么得到,我可以保证你,只要迎着敌人的子弹冲锋你就还能做到”。

“不需yào

,这些阿富汗人在我的坦克面前都是渣子,我会把他们的肠子都放在我的坦克履带下你绞,绞出来的鲜血是最好的润滑剂”。

“上校,你还没有在阿富汗遭到过失败或者挫折是吗?我想你很快就会领略到阿富汗人的厉害,而且他们可不是独自在战斗,他们背后有人”。

“开玩笑,中国人,你可真会开玩笑,他们背后有什么人,美国人吗?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派兵来和我们作战,那样会引起两极大战,苏联和美国都没有做到承shòu那样的大战的损失,所以我们是安全的,只凭阿富汗土著的猎枪是打不穿T55坦克的装甲的”。

“我听说他们背后还有中国人派的的军事代表和中国支援的武器”卡西姆上尉刚好路过。

“该死的,要是有中国人就不好说了,他们的武器能威胁到我们的坦克,而且他们善于打游击战争,可能还会发起反攻”。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发xiàn

的?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提起?”伊万诺夫上校皱着眉头看着卡西姆上尉问。

“我们出发的时候,情报部们就向我们发出警报,不过他们只是说可能,也不太肯定”卡西姆上尉摊开手,表示这只是猜测。

“我会和情报部门联系,现在马上出发,要是有中国人在指挥的话,尼古拉少校他们就可能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出发”伊万诺夫上校泯灭手中的烟头,转身跳上停在旁边的坦克。

“卡西姆上尉,这里交给你了,”

“安东希中士,尤里希中尉,带领你们的人,上去我的坦克,我们必须马上去追赶尼古拉少校他们”。

说完他转身对我说:“张强教官,不一起来体验一下驾驶坦克的滋味吗?”。

“不,我可不想在遭受敌人袭击的时候无处逃生,我宁愿死在土里,也不想被火葬”我摇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

“那随你,不过在外面你可要坐好,这里的路可不平坦”伊万诺夫上校看着我说。

“那里还有一辆卡车,我想我坐卡车更好”。

坦克营带着两个连的士兵快速的向塔吉克山谷的出口冲了过去,刚开始的山还不高,树木也郁郁葱葱,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山梁。后来就只有浑浊的河水伴随着我们,另一面就是越来越高的峭壁。到了最后连浑浊的河水也只能远远望着,听着隆隆的流水声,山上的树木逐渐换成了耐寒的落叶松,最后干脆是冬青一类的了。

路越走越窄,河水最后只能在峭壁下看到了,而路上面就是满山的积雪。

航空联队来了两个营的直升机伴随着我们前进,替我们搜索两面山上的敌人。我不知dào

山洞到底在哪里。我离回家的路还有多远。

运输直升机空降了两个连的步兵,是三十八混成旅的,他们携带着大量的弹药,重yào

的是迫击炮弹。因为这里作战完全不能被直射炮火打到。

坦克营从塔吉克山谷出来,扫荡了两个小的村庄,都没有武装人员。但是越接近**洞的山区,被我们消灭的零散的武装人员越来越多,我们知dào

这是他们的哨探,我们两只部队正在接近中。战斗很快就要爆fā

了。

“我知dào

伊万诺夫上校为什么要丢下卡西姆上尉的人,因为他们是阿富汗人,他不相信他们,他怕他们给游击队通风报信”他是个有经验的指挥官,也是个古板,却又爱国的苏联人。

“停车,停车”。

“为什么停车”我坐在卡车后面听到外面呼喊声此起彼伏,钻出来打量情况。

在狭窄的道路上停满了整个装甲营的部队,路面上还有下车的步兵。

我四处张望,前面的山口很开阔,我们处在一个茶壶的底部,但是路面并不宽敞,步兵可以从两面缓坡攀爬,也可以下来,后面是狭窄的路口,河流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离我们远去,我们两面都是山。一眼望去,除了山壁,就是白雪,前面的出口外面可以看到一个山坡,山坡后面是什么就不知dào

了。这里很适合伏击。

“长官,他们在前面发xiàn

了美国人的导弹残骸,尼古拉少校正在和伊万诺夫上校汇报情况,并且和上面情报部联络,我们得在这里等着了,如果情报部确认这个地区有美国人的导弹,那我们在没有情报说已经消除这个威胁的时候,将不会有空中支援,也就是说我们将只能使用我们现有的兵力来和敌人作战了,混成旅,内卫部队的步兵将在三天后赶到这里,我们只有最近的支援兵力只有卡西姆上尉的一个连,和军事要塞的一个营,如果现在被优势兵力包围的话,我们将死在这里“安东希中士向我通报了他刚才去前面打探到了情报。

“卡西姆上尉,他值得相信吗?”我现在也开始怀疑。

“R——P——G——”我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在后世美国大片里经常听到的那句经典呼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夺取山顶高地

火箭弹准确的打在优里希中尉乘坐的卡车前面的那辆装甲车BTM-4型的侧装甲上,50克装药前面空心的RPG的射流瞬间杀死里面乘坐的所有的士兵,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包括和后面乘员仓隔离的驾驶舱里的两个驾驶员。我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一阵硝烟从变形的后车门溢出。

“天哪,他们全死了,”我车上的一个苏联士兵惊讶的站在哪喊倒。

“没有一个逃出来的,这些可恶的黄皮猴子,我一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尤里希中尉飞快的跳下车,我想他将过去帮zhù

那些可能的幸存者,但是他在我的关注下,躲进了卡车的车底,他一点也没有为他卡车上的那三十多个特种兵考lǜ



也许他看到什么或者是闻到什么,我看到他在车底下干呕,仿佛很难受的。

就在我愣神之间,两面山坡上更多的火箭弹打过来,橘红色的火焰划破天空。然后我听到“****”的RPK通用机枪扫射的声音。

“下车,下车,”安东希中士首先跳下车,大声叫喊。

我赶紧从车的侧面翻下车,那两个刚才说话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机枪穿透并不厚实的车板,在他们胸前开了个拳头大的洞口,子弹的碎屑甚至集中了对面座位上的士兵的眼睛和胸口。

“我们应该怎么办”安东希中士赶快躲进车底,大声喊道。

“离开这辆车,让你的人找石缝躲避,不要留在车底下,车被打坏的话压在车底,没人能救你起来,”我大声叫道。

“啊!救救我”我的话声刚落,尤里希中尉凄苦的喊声就从他躲藏的车底传了过来,尽管战场上这时候已经是枪声大作,爆zhà

声震耳欲聋,但是十几米以外尤里希中尉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却一下就透彻心底。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别人的话我不是全懂,但是他这声却是用的是汉语,我有生以来每天都要听到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脚被炸坏了的车压住了,和他一起躲在车底下的一个特种兵只露出一个脑袋,其余的都留在了车底。显然他受了很重的伤,没坚持一会儿就死了,尤里希中尉看着他的面孔,竭力的嘶叫着。

“我过去救他,掩护我”安东希中士朝山坡上开了两枪,压制住一直朝这面扫射的一挺机枪,就要过去救援。

“我说过没人可以救到别人,等到战斗结束再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占领两面的高地,消除威胁,不是救死扶伤,会把我们也搭进去的”我拉住他,指着山上的阿富汗游击队说。

“可是他在那里会被打死的,”安东希中士红着眼朝我吼道。

“先管一管你自己吧,如果战斗结束你还活着的话,再当心别人,现在我们毫无遮拦,你也将是死人一个,可能他能比你活的长久一些,因为他对他们毫无威胁,而你拿着枪,可以跑动,对敌人来说,他们可能子弹不够了,要先照顾你这样的威胁人士,而不是压在车底下疼的要死的伤员,他们终究要死,却是要等到战斗结束以后再解决,而我们是他们优先照顾的对象,不要开枪,找个地方躲起来,活的长久一些,”我拍拍他的肩膀,拉他蹲在地下,减小受伤的概率。

“他们不会长久的,我们的飞机马上就会到来”安东希中士在我的带领下召集了七八个人,有特种兵,也有普通士兵,躲藏在悬崖的一侧峭壁下,峭壁内凹,可以抵挡两侧的袭击,但是却要承shòu来自车队前面开阔地上面那个山坡上的火力,不过由于是车队尾部,所以敌人要优先照顾前面的坦克和装甲车,所以没有一颗子弹打过来。

我们的后方没有敌人。但没有一个人会选择向后撤tuì

,因为阿富汗人不会愚蠢到不再后面设置阻击部队。主要还是道路狭窄,被击毁的坦克和卡车挡住了向后撤tuì

的道路。除非我们放qì

重型装备,徒步撤回去。

现在没有人考lǜ

这件事。阿富汗人会追着我们的屁股把我们一个个撕碎。

“天哪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多重火力,看,对面山顶上的火箭,那不是苏联的RPG火箭筒,那是中国的红箭反坦克火箭,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武器,难道中国人参战了?”一个特种兵惊讶的指着一道红色尾烟叫道。

“根据情报显示,中国人卖武器给阿富汗游击队,而且派了志愿者来这里做军事观察员,这里是中国的家门口,他们不会看着我们打阿富汗人而不加干涉的”安东希中士皱着眉头看着被红箭集中的坦克猛烈的弹药殉爆,飞扬的76毫米炮弹给处于防御状态的苏联人造成了更大的麻烦,同时也对他们的士气造成了极大的震动。

我看到四周所有的包括安东希中士的脸色都变得苍白,眼睛里惊慌的神色,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甚至有的战士已经想要扔下枪支跑出去投降了。

到处都是想要躲开山顶上火力的到处乱跑的士兵,躲在坦克下的都被烟和火熏出来了。阿富汗人还扔了燃烧瓶。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得做点什么?”一个特种兵大声的喊。

“他们会把我们像猪羊一样的都屠杀掉的,这简直是屠杀”一个普通的二等兵哭着叫道。

“教官,我得冲出去,”安东希中士也焦急的叫道。

我没有理他们。冷静的观察着整个战场,作为一个曾经经lì

过越战的老兵,这样的伏击已不足畏惧,只要有足够冷静的头脑,是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现在已经不是要完成什么任务了,现在是为了生存而战。

“安东希中士,看见那个大坑了吗?”我指着离我们有三十米远的一个大坑。

“看到了教官,一会儿你向我们冲锋的道路上发射烟雾弹,然后留下两个人,其他的人都冲到那个大坑里去,那里虽然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隐蔽进去,但是大部分人可以进去,关键是那里有个石缝,我们可以从那个石缝向左面山坡发起冲锋,夺下左面的高地,我们可以依据左面的高地向右面山坡倾泻火力,左面山坡比右面山坡高十来米,占领那里,我们就可以压制敌人,然后等待援兵的到来,甚至可以呼叫火力支援,为我们继xù

前进开路”我详细的指导安东希中士。

“明白了,教官,”安东希中士欣慰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看着他眼里的慌张逐渐恢复了平静,这是一个做指挥官的好苗子。他在战场上能比其他的普通士兵迅速的适应战场,并且理解长官的作战意图。

我心里记下了他,我希望我最后抱着我孩子离开的时候能先把他干掉,因为他对苏联的忠诚可能会坏了我的事,他和我的小思强之间,我选择亲情。

“准bèi

,火力压制,两面。所有人冲过去”安东希发号施令。

当安东希拿着一只AK74U枪用下挂的榴弹发射器向我们前进的路上发射了一枚烟雾弹的时候。另一个拿着同样下挂榴弹发射器的特种兵士兵向更前方发射了一枚烟雾弹。然后两排错开的士兵大约十五六个人同时朝两面山顶进行火力压制,一面跟随者我沿着已经散开的第一枚烟雾弹的烟雾中跑去。

三面的敌人火力马上被吸引了过来,那些已经把暴露在开阔地上的所有苏军士兵都打倒的敌人火力,集中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我的面前灰尘乱飞,子弹最近的离我的耳朵只有一厘米。

一个落在最后的小伙子,金色头发,深棕色眼睛,帅气的脸盘,高高的个子,手里拿着老式的SR-K7折叠枪托冲锋枪奋力的向前冲去。他高大帅气的身影,像一只磁石一样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至少有三十发子弹打中了他的身体。他那即使弯下腰也十分巨大的身体。像一座水塔一样重重的倒在灰尘里。美丽的深棕色眼睛无神的看着天空。手里的SR-K7折叠枪托冲锋枪被甩了老远,掉在已经声嘶力竭,偃旗息鼓,心灰意冷躺在那等待死亡的尤里希中尉身畔,被机枪扫断的带着筋骨和热血的手臂还紧紧的握在枪身上。

“啊——”也不知dào

是被吓着了,还是身上伤痛,刺激了他,他大叫的喊了一声。居然把脚从车底下拔出来了。

看到烟雾中前进的我们,他朝我们喊了一句,然后连滚带爬的跑起来。跑了两步,他弯回去,把那把SR-K7拣了起来,断臂被他扔到车里。

“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他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没有人理他,尽管它是这只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但现在是安东希中士在指挥。

我第一个跳进大坑。那是被反坦克火箭弹炸出的一个大坑,虽然还是暴露在两面的山顶火力之下,但是他离冲到山坡上更近了,只有五米的距离,可以通过一个石缝冲到山坡上去,这比直接攀登山坡向敌人冲锋更有利。不会直接暴露在敌人直射火力之下。

十几个人显然是全都放不进大坑里的,况且坑里还有四五个坦克兵,他们瑟瑟发抖的趴在坑底,放qì

了抵抗,丧失了抵抗意志。他们这些坦克兵平时都是坐在坦克里,被装甲保护着,很少有机会直接面对火力扫射,还是这种伏击火力。

剩下的人钻进石缝里,利用石缝的掩护向外射击。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射向大坑的火力。

环顾战场能开火的坦克寥寥无几,装甲车都在冒火,卡车有完好无损的,不过现在没人想要去上面去,都在路两边找掩体隐蔽。冲的最远的坦克已经爬上了对面开阔地公路上的反斜面,但是还是被击毁了。伊万诺夫上校不知dào

在那里。大家都在自觉抵抗。根本没有人指挥。

我们能做的就是找一个高地占领,然后等待支援。

阿富汗人根本不需yào

冲下来,他们只要扼守高地用手榴弹都能将我们一个个都杀死。

“和刚才一样,先放烟雾弹开路,一部分人向反方向射击,拉住对面火力,另一队人跟着我们向左面山顶冲,注意脚底下,小心地雷”我大叫着,一刻没有停留的意思,现在就是争分夺秒,时间就是生命。

“雌——”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左肩打在石头上,火花乱冒,而我觉得胳膊肩膀上有些麻麻的。

“怎么了,张强教官,”安东希中士跑过来板着我的肩头问。

“没什么,不要停,快冲上去”我回答道。

“|上,上,”他弯过头,对停止冲锋的队伍叫喊道。

“火力太猛了,我们冲不上去的,等待救援吧!中士”尤里希中尉蹲在一边,鼻子上流着鼻血,腿上血肉模糊,看来伤的不轻。说话嗡嗡的,就像含着枣胡在说话。

“那里还有救援,三十八混成旅还在两百公里以外扫荡红区,第一装甲师离我们最近的距离也有一百公里,最近的军事要塞的驻军才一个营,还不够人家一个伏击打呢?”我轻轻的说。

“那我们后面不是跟着阿富汗自治军吗?”尤里希中尉哆嗦着说。

“卡西姆上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但愿他不来”安东希中士皱着眉头盯着山顶说。

“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吗?我可不想落在阿富汗人手里,他们会用石头砸碎我的头骨,他们会把我绑在戈壁滩上让野狗一口一口撕碎我的”尤里希中尉哭着说。

“尤里希中尉,我为你感到羞耻”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一个人扰乱军心。

“不要管他,我们需yào

压制敌人火力,要不然冲不上去,”安东希中士喊道,他朝一个探出身来朝下射击的阿富汗人开了一枪。

于是那个阿富汗人捂着胸口,一头扎下了山坡,顺着山坡滚下来。

尸体扫过一堆乱石的时候,剧烈的爆zhà

又把它炸的飞上天,尸体分成两段再次朝下滚动,不断的引动地雷爆zhà

,一直把那条上山的路都扫清了,才被一块巨石挡住。

“沿着这条路,趁着烟雾掩护,冲上去”我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大喊一声,同时带头向上跑去。

我一定要占领高地。我一定要活着。我抬头望向营地的方向,想着思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误击”

“嘟嘟嘟”我打完一梭子子弹后回头看看周围,战局基本上已经得到控zhì

,游击队开始撤离了游击队很狡猾,他们知dào

我们占领了左面的山顶,他们凭仗他们的武器和战斗素质,以及人员组成,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全歼我们或者包围我们的目的了

我松了口气,放下枪,找个块石头靠,疲惫的喘着气

“教官你过来一下”安东希中士拎着AK74U突击步枪朝我喊道

我极为不情愿的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伤员七八个苏联士兵站在那看着地上的那个人

“中国人,”我惊讶的喊出了声

没想到中国人也出现在阿富汗战场,前面安东希中士和卡西姆上尉提到过有人进入阿富汗战场,我还不在意,现在看来是真的了我不知dào

如何面对他

我现在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国内知dào

,虽然已经是84年后半年了,但是现在国内军队的政审还是很严格的,国内还笼罩在一种极度坚硬的阶级体制中,还不如九十年代那样开放

“他怎么样了?”我保持着我教官的一贯严肃,冷静的问

“子弹从他后脑勺进入,然后打烂了他的下巴,从嘴里钻了出来,按说他的伤虽然严峻,但是还不至于致命,但是流血不止,形成他失血过多,虽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会很痛苦,如果我们有直升机马上后送的话,战地医院能救活他”,一名特种兵军医士官看着我凝重的说

“那就叫直升机”我喊道

一边的安东希中士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拉到一边

他还没有说来,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中国人是抗击苏军的游击队战士,以现在的情况,他如果被送到医院,即便好了,也会给国家制造麻烦,他自己也会被苏联肃反委员会的人审讯,看他的受伤的情况,如果在加上那非人的折磨我不知dào

他有多么痛苦,会不会说出什么

我仰望的天空深呼吸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

“交给你处理,这对于我,你,还有两个国家来说,都是解脱”安东希中士拍拍我的肩膀

“都不要呆在这里,这里交给我处理了,去打扫战场,”安东希中士驱散了四周的苏联士兵

我从一个阿富汗游击队的士兵尸体上摸出一包不知dào

什么牌子的烟,安东希中士掏出一只煤油打火机,给我点上,我抽了一口,把烟盒丢给他,他摇了摇头,把烟盒扔到尸体上,拍拍自己的上衣口袋,示意自己有

我看着他那头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如果不是他深棕色的眼睛,泛着些蓝色的眼瞳,我还以为他也是中国人呢

但他是一个苏联人,或者是个乌克兰人,或者是波兰人,亦或者是车臣人,或者他是个亚欧混血

我拉了一下枪栓,蹲下来仔细凝视着这名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中国人的一切特征,以前的深绿色无章军服,八角五角星军帽,体格健壮,他手边有一挺PPSH-41**沙冲锋枪,弹鼓已经被卸了下来可能没子弹了他转身压子弹,却被冲上来的苏联士兵从背后击中

“你来自中国?”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仰望着天空,没有理睬我痛苦使他的身体不断的抖动

“我也来自中国,不过你不需yào

知dào

我来做什么,我也不和你讨论其他的一切问题,我只是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比如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回了国我给你去送信,放心我不是间谍,你知dào

你的情况,我无法救你,我还有重yào

的任务,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眨眨左眼,如果你同意我的话就眨眨右眼,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我想这个世界不会丧失什么的”

好一会儿,他终究眨了一下左眼,然后眨了一下右眼然后看着自己左上衣口袋

我点点头,伸手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把烟放在他被打烂的嘴上,然后看着他,他闭上了眼睛

“放心,我会把照片给你送回去的,告sù

他们你是为了国家而牺牲”我深吸了一口气

“啪——”声音回响在山谷里

“安东希中士关上了车门,所有的卡车都被击毁,我不得不和剩余的士兵坐上一辆还能开动的B2步兵战车,里面的空气极度沉闷

大概是刚被伏击,死伤惨重,影响了其他人的士气

大家都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不是看着战友而是想着什么

“尤里希中尉神志不清了”安东希中士解开自己的衣领,把AK74U步枪丢在一旁,弯下腰脱下靴子兜兜里面的沙子

一股脚臭味弥漫在狭小的装甲车空间里

“他马上就会被送回后方基地,然后回国”安东希中士接着说

“那他解脱了,”我望着头顶回答

“但是他来这里镀金的愿望破产了,他可能回家后就被强制退役,听说他父母是外交官,可能会被安排在外交部任武官或者是参赞,真是羡慕他啊要是我只能回家里下乡里种地去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他深呼吸一下

“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我们的道路只能靠我们自己来走出来”我抓着身畔的扶手,站起身来,通过上方的天窗,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是啊,听说你在来这之前在你们那里当着武装部长?”他继xù

伸手去掏靴子里的沙子,然后凑到鼻子下闻

“你听谁说的?”

“安德烈少校”,

“那个间谍头子?”,

“是的,你不能这样说他”

“我们中国人管你们那些人都叫间谍”

“哼——,随你们怎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国家”安东希中士笑着说

“为了国家,谁知dào

呢?”我轻蔑的撇了一下嘴

“我也想回家,平静的过下去,没有战争,只有孩子的笑声,老人的唠叨,水牛的悠闲散步,人们为了生活而四周奔波,还有偶尔的几句吵闹声,我和我的战友们厌倦了这场战争但是莫斯科的那些政治家不让我们回家,每天都是巡查,然后听那些异教徒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再后来就是袭击,死亡,一堆残肢腐尸,分发着恶臭把你刚吃进去的牛肉土豆都吐出来,一天以至长时间的没有水喝,什么时候才是个结束?”安东希中士发着牢骚

“嗨,你能从那上面下来吗?你想给游击队的狙击手找个靶子吗?”安东希看到没人理他回头朝我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到卡西姆上尉他们过来了,”我指着后面的烟尘说

“他们可真会挑时候”安东希撇撇嘴弯下腰把靴子的鞋带打了个蝴蝶结

战场前面开过来一辆坦克,坦克蛮横的把被击毁的坦克、装甲车和车辆,推下道路,以让后面的车队通行

伊万诺夫上校就坐在那辆坦克后面的另一辆坦克上,坦克还能开动,可真够幸运的了,那辆坦克整个炮塔都被炸飞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拥有T62主战坦克底盘的履带式装甲运兵车,不过是敞篷的

“安东希中士你这里怎么样?”伊万诺夫上校还没等坦克停稳,就对挤在B2装甲步兵车天窗里和我正观察后方卡西姆上尉们扬起的烟尘的安东希中士说

“就那样”安东希有些爱理不爱理的表情

“我知dào

你在生我们的气,但是装甲兵也不是无dí

的,你也看见了,他们袭击的太突然,又是地雷,又是火箭弹的,还有加特林重机枪,MH2B50重机枪,能够说我们遭到了至少七八支阿富汗游击队武装的袭击,我统计了一下,袭击我们的游击队至少有五千人,这可不是普通的袭击,但是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半途中撤离了?”伊万诺夫上校开始还是为他们在这场战斗中不作为申辩,后来就开始对游击队的撤离感到奇怪

“我们占领了制高点,他们不撤离我们能从哪里打击他们,况且我们的空中支援就要来了,”安东希中士非常快的回答了他的话

“那时候你在哪啊?上校”我问

“嘿,我的坐车被击中了,我昏了过去,是我的副官瓦西里少校把我从车里拉出,我的内脏和听觉出了点问题

“是吗?我看你的精神并不太好,不知dào

还能不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安东希中士问

“中士,这不需yào

你操心,现在向长官汇报你这里的情况,然后我们准bèi

启程,”一头银发,绿色的眼珠,有着哥萨克人高高的颧骨,光洁的额头,巨大的酒糟鼻的身材有一米九左右的瓦西里少校乘着一辆卡车过来,卡车上坐着卡西姆上尉,后面装满了一车的穿着陈旧西装上衣,阿拉伯黑色长袍,裹着各种各样头巾的阿富汗自治zf军的民兵士兵,他们一来到就开始下车散开寻找那些还能使用的武器,把他们从燃烧的卡车和装甲车上拆下来,有的人还拔掉死去的同胞的长袍把它叠起来用长布包着背在自己肩上

我们几个长官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并没有人去阻止或者发出什么命令,这次伏击战,虽然我们占尽装备的优势,并且还有充足的兵力,但是没想道敌人会在这个限制我们装备优势发挥的地方伏击我们,虽然他们好些人还是农民,枪打的不一定准火箭弹好多都射偏了,可是他们的武器数量和人数抵消了我们的一切优势,我们吃了很大的亏

两个连的步兵,还能战斗的不足七十人,坦克和装甲车大部分被击毁,剩下寥寥几辆,坦克根本没有发挥过作用,因为炮塔的仰角太低了,山太高了,连车载机枪都勉强打到那样的高度,我们迫切需yào

能对付高空的压制火力

“嗨,有一个阿富汗士兵不知dào

找到什么,站在一辆装甲车上挥舞着自己的头巾,”

“我的职务现在被瓦西里少校接替,我将回基地医院,接受治疗,希望你们处的愉快,”伊万诺夫上校痛苦的捂着胸口说

“骑士Z0041呼叫狐狸T4450请确认攻击目标”两架雌鹿MI-24越出山峰,开始朝战地飞来,并开始呼叫

“骑士Z0042呼叫狐狸T4451请确认攻击目标”另一架开始呼叫

“看来我们的陆军朋友遇到了麻烦,也许他们被全歼了,我看到山谷里四周是坦克的残骸和那些异教徒,我想是我们立功的机会了,我们来处理问题”呼号为骑士Z0042的武装攻击直升机开始拉起机头,冲向战场

“安德鲁中尉,不要莽撞,我正在确认目标”呼叫为骑士Z0041的直升机一边跟着机动一边呼叫同伴

“你没看到下面都是异教徒吗?陆军肯定被全歼了,我看到他们在折磨我们的士兵,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得协助他们解脱,跟着我,让那些**都撕碎”

“嗨,你们看到了吗?他们朝我们冲过来了,他们不是要朝我们开炮”瓦西里少校诙谐的朝我们说道他额头上的那道伤疤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狰狞有点像刑场上奸笑的刽子手

“——,跑”我大叫一声,跳下装甲车就朝山体反斜面跑去,那里有我们刚才躲避过的一个山凹

第一百三十章 “昏睡死亡“毒剂

唯一比敌人火力还精确的是友军打过来的炮火

先是一阵“吐吐吐吐吐”的12.7毫米加特林机炮的扫射声,然后两架MI-24雌鹿武装直升机从山谷尽头一千米的高空转身,正在他们转身的时候,从他们刚才过来山背后,又跃出4架MI-24雌鹿他们机身下的57毫米炮管吐出粉红色的烟雾,山谷里四周爆满粉红色的轻雾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山谷中间

“嗨,这群笨蛋他们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吗?他们这是叛国,我要一定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不,我要把他们送到肃反委员会打大牢我保证”安东希中士非常愤nù

的挥舞着拳头对着空中在肆虐的发挥着直升机的战斗性能的空军

“他有那个能力”伊万诺夫上校悄声说

“我想我们能够打道回府了,”瓦西里少校痛苦的捂着脸蹲下

“真主啊请你指引你的子民”卡西姆上尉脱掉军帽,掌心向上,朝着天空跪下,绝望的说

我看到那些四周跑,找地方躲藏的阿富汗民兵无疑成为吸引火力的“磁石”,一具具尸体被从地上炸起来,在空中翻腾,然后变成零件散落在山谷中,散落在他们脱下长袍的兄弟四周,他们不知dào

为什么他们的盟友的飞机会把炸弹发射到他们头顶上

“你救了装甲营,让他们能够击败敌人,我的同胞却要把他们从军队的建制上抹去,以装点他们空白的军服前胸,让那些花团锦簇的勋章和绶带给人们带来一种激动和情绪,却没想到染红勋章和绶带的血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浓”安东希中士握着拳头冷静的像个诗人

“是的,这也有你的功劳,不过我看这样的闹剧将会屡次上演,你们没有联络过吗?”我靠在墙壁上无奈的望着那些被火炮打得肢体残缺却没有死亡的士兵痛苦的朝我们爬过来,他们有的爬了很远,有的却只爬了三两步就被再次炸飞还有的人就像被冰冻住一样,还保留着想要奔跑的起步姿势,有的握着枪蹲在那里望着前方,面色从容有的在装甲车里的士兵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翻到在地的车厢门口他们大概想要爬出来,但是没有给他们时间,他们就立即死亡了

我看的心有余悸,苏联人太可怕了,如果在越南他们用这种东西对付我,或者是我的外籍作战兵团,那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躲幸亏我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

我不由要思考我以后的出路了是不是这个任务结束了,他们就会放我回去,苏联人可靠吗?我能够逃,但是这是阿富汗,我没有经lì

过这个山地和无人绝地,戈壁沙滩占全国五分之四的作战环境,这次出来对于我是一种历练,是经验理论方面凭着我二十一世纪人的灵魂回忆,我可能不输于任何一个将军,但是实战方面,我只有丛里作战的经验,而没有千里戈壁周高山,大裂谷的环境实战经验我考lǜ

我是不是要和苏联人不断进修到**年他们撤军的时候

我能活着到那个时候吗?

而且在作战的时候,我必须把思强救回去心头有顾虑,会让我做出危害我生命的决定,我能活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我一直处在一个人单打独斗,没有顾虑的环境吗?

我又想到黄海兵他们,我发过誓,一定不会丢下他们的,但是他们已经被苏联人带走快两年了,我必须把他们找回来

越南,我还会回去,但是那时候我所面对的又是怎么样一个国际环境?

“上校,我们的电台在哪里?”我问

“全被击毁了,我们所有的装有电台的车辆都被击中,击伤,电台坏了,我尝试着让通信兵去修理,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希望了”伊万诺夫上校看着远处他刚才乘坐过来的“敞篷”坦克,那上面他的通信兵抱着电台就像睡着了一样电台也冒着火花,大概被机炮间接击中,没有解体已经算是奇观了

“尼古拉少校有单兵电台,他们去追击撤离的游击队了”瓦西里少校插话说

“那就派兵去找,找到那该死的电台,让这般**离开这里,”安东希中士非常激动的说

“不用去了,他们的弹药不多了,马上就会撤走的”伊万诺夫上校看着在空中肆虐的六架武装直升机MI-24雌鹿,说

“阿富汗游击队会不会回来?”我担心的问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我了解他们”一个特种兵说

“但愿,如果这时候我们再遭到游击队的攻击我想我们晚饭就要到**人的寺庙或者是土屋里去吃了”安东希中士苦笑的说

“大概蹩脚,我们会被他们丢到戈壁滩上喂狼,或者被夜晚的寒风冻成冰雕”那个特种兵说

“戈壁滩的夜晚很冷吗?”我问

“是的,我和尼古拉少校已经和阿富汗人打了一年的交道了,经常会露宿戈壁滩”那个特种兵说

“那要怎么预防呢?”我虚心的问

“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己受伤,否则你不会活着走出戈壁滩,你的鲜血会引来狼”特种兵抬头望着藏身地的穹顶说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嗨,我想我们这里唯一的一个士兵就是你了,鲍里斯下士”瓦西里少校若有所思的说

“长官,我现在出去只是送死,他们可能弹药不够了,会优先打活动的目标”鲍里斯下士非常惊讶的望着瓦西里少校说

“鲍里斯你没得选择,”伊万诺夫上校看着鲍里斯下士坚定的说

“现在他们没有目标了,你看大家都躲藏了起来,他们不会飞的这么低的,这个山口太狭窄了,旋翼产生的气流会喷到山壁上,然后吹进发动机,他们会坠机的”鲍里斯下士惊慌的说

“要么我们以抗命处死你;要么你被直升机打中;要么你找到尼古拉少校,赶走那些该死的‘苍蝇’,拯救这里所有的幸存者,你会获得勋章,你的母亲会以你为荣,鲍里斯,这在俄语中不就是为荣誉战斗的意思吗?”瓦西里少校接着说

“我不属于你们指挥,我属于安东希中士指挥”鲍里斯望着冷眼旁观的安东希中士

安东希中士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说话有底气,眨了一下他那深棕色的眼,低头悠悠的说,“鲍里斯,他们虽然是坦克指挥官,但他们是这里军衔最高的,根据战场纪律,他们有权做出决定,我无法做出违反他们决定的选择,我只能保留意见,虽然你是步兵,而且是暂时归我指挥的特种兵,但是我们现在决定这里的一切,决定我们的生死,我没法帮到你,如果有选择,我只能说,我陪你去”

“我也希望我能去”我说

“教官你不能去,听说你的孩子还在营地”安东希中士看着我说

我能从他眼里看到对我的尊敬我知dào

他在提示我如果我走了,出了苏联人的监视范畴,他们会怀疑我和阿富汗游击队接触,而且今天阿富汗战场上出现了中国人的影子,他们就不会放我离开部队的视线了这种事情只有安东希能决定,他一直不离的跟着我,我不知dào

他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两次救了他,还是因为我能在危急的时候,给苏联士兵以希望

“我决定鲍里斯下士一个人去,带上武器,别被游击队抓住”伊万诺夫上校说虽然他之前说要交出这里的指挥权,但是在没有离开之前,他一直是这只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直升机在鲍里斯下士出发后不久就飞走了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啊——,嗯哼——,呜呜”尤里希中尉不知dào

从哪里冒了出来,抱着我的腿,把鼻涕和鲜血抹在我的裤子上

“恶心——”我十分反感的一脚踢飞了他

“我看他回去以后做不成外交武官活着参赞了,后半生可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伊万诺夫上校叼着一只玉米芯做的烟斗,装甲兵的帽子被推到额头上方,被风镜卡在脑后,显露一头地中海式的秃发,几根黄色的毛随着山风站立,就像被惊吓过度一样

“你怎么知dào

他回去做武官,你偷听我和安东希他们的谈话?”我摸着被尤里希中尉掐疼的腿

“我刚好路过”他笑着说

“老狐狸”我轻声嘀咕

“国家安全保卫局的特工无孔不入,”他也小声嘀咕了一声,眼睛却看着剩余不多的装甲兵和步兵把一具具保留着死前动作的尸体从岩石下,山峰里,装甲车,坦克车里,抬了出来

“好厉害的化学武器,那么快就能置人于死地,人连逃离都办不到,死前很安宁,就像睡着了一样”我也看着说道

“我们叫他‘昏睡死亡’毒剂”伊万诺夫上校说

“是吗?这在你们那里很普通吗?,我记得这些杀伤性的化学武器可是遭到国际社会监督的,你们会遭到指责的,别告sù

我你们说这只是一起事故”我愤慨的说

“今天晚上就会有部队来处理这里的一切,明天阿富汗还是阿富汗,我们将出发消灭‘阿拉’们”伊万诺夫上校说

“你准bèi

好了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路风光

一路风光

当伊万诺夫上校问我“你准bèi

好了吗?”的时候我的脑子一定走了神所以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我记得我还在想我以后怎么躲避苏联人得“昏睡死亡”毒剂的办法所以我吃了大亏

即便是我全想他的话,我也会吃大亏的,因为我不知dào

我的孩子“思强”竟然被阿富汗游击队带走了

我想他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他可能说接下来的行程将会比我们遭到袭击愈加震撼但和我的孩子比起来,这些还不算震撼哪怕是世界末日,只需我和我的孩子在一起,那我就拥有全部这是我所想的,可能这和二十一世纪贫富差距逐步拉大到一个无法弥补的境地,人们道德沦丧到无以反复的地步,人们普遍缺乏信仰引起的心理行为的变化我不可能不受影响终究我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三十五年

这个时代人之所以还在拼杀,还在努力,是因为他们还有信仰我知dào

有信仰是好的,但是为了信仰而犯罪就不是一种好的现象,我不是在评判,我只是在发表我的意见,我没有对任何人表明这种意见,因为我可能会被绑上火刑架,烧烤

鲍里斯下士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尼古拉少校,他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而献身了

当我们在战战兢兢的心态下熬过了一夜以后,终究等到了尼古拉少校的回归,然后一个摩托化步兵旅带着给养和装备来拯救我们了

当一种名叫:“ZSU-23-4“石勒喀河”自行高炮”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的时候,瓦西里少校说:“他们早该给我们调配这种‘卡车’过来了,如果有这种卡车,我们就不会丧失如此多的兵力,早就把阿富汗人赶到戈壁滩上风成肉干挂在炮管上作为我们野营的食物了”

从外观上来看,他就像现在的‘厄利空’防空车,但性能上它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据瓦西里少校引见的性能:“苏军使用ЗСУ-23-4型四联装23毫米自行高炮俗称ZSU-23-4“石勒喀河”自行高炮,北约绰号“炮盘”作为标准野战防空武器不过这种雷达和计算机控zhì

的自动化武器对付游击队明显成本太高一辆“石勒喀河”的成本相当于两辆T-62主战坦克,即便是这样在阿富汗作战的装甲部队还是希望能拥有一定数量的这种‘卡车’”

不过我看重是他后面的那种卡车:这种卡车很像我在越南时见到过的,美军为了对付越共游击队而使用过的那种“装甲卡车”,就是把MH2B.50重机枪架在卡车上,加装了装甲板的卡车而这种卡车有点变形,他上面加装的是和ZSU-23-4‘石勒喀河’略微不一样的23-4双联装23毫米自行高炮,它比四联装有自由高的射击角度,和高的射角,它才是真zhèng

的高炮卡车

“高炮卡车”,高炮卡车和其它运输卡车底盘相同,所以在机动性、燃料、维修保养等方面非常方便,而且必要时也能够用来装载物资而其它为车队护航的步兵战车、装甲输送车、自行高炮、坦克等动不动需yào

在车队里安排几名特地的技师通常是准尉以备战斗中进行抢修,这在战场上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苏军规定如果在十分钟内抢修不好的装备,就能够放qì

了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们也会去努力抢修实在不行的话才炸毁但终究成本很高,而这种“高炮卡车”则能够放qì

因为它既是再加装甲也不如坦克但他的缺点亦不能掩饰他能够射击高高在上的阿富汗游击队,为步兵的下车作战提供充裕的时间为坦克撞开障碍物逃到宽阔地,争取了机会我在越南的时候就是乘坐这样的战场指挥车前进的

我转头对瓦西里少校说:“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瓦西里少校皱着眉头看着正在高通过山口的车队

“紧要的装备总是会分开运来,”我笑着说

“没什么,现代的战争打的就是装备和后勤的战争但战争的关键还是人,既是用PPSH41**沙冲锋枪我们依然能战胜敌人,那些该死的游击队手里这些东西很多”瓦西里少校自信的说

“他们手里可不只是**沙,还有红箭反坦克导弹,和‘毒刺’防空导弹”我有些想刺激一下瓦西里少校

“我知dào

他们手里还有AK47,”瓦西里少校并没有生气,而是说了句他们撒向世界的那款名枪

“大概那款枪有一天将射向你”我嘲笑道

“包括你,张强教官,”他笑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我们苏联大兵在前进”安东希中士出现他跳上吉普车坐在我的身后,我则在副驾驶上坐着

“后面怎么样了,”瓦西里少校问

“长官,摩托化步兵旅正在全通过,后面交通要道上我们都布置了重兵把守,而且空勤团将出动MI-2MI-8以及雌鹿MI-24武装直升机在我们通过的要道上空巡查,听说空军还出动了苏-25为我们全程护航,尼古拉少校在前面建立了指挥部,指挥部里面能够联系到任何一支守卫在交通要道上的部队,我们的电台也带来了,我让他们跟随着旅指挥部先走了,我回来和你们会合”他向瓦西里少校敬了个礼说

“走,我们得赶上部队,今天晚上估计得在戈壁滩上度过了”

灼热的阳光把我们的唯逐个点理智都烤化了,每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随着卡车的上下跳动崎岖,完全都得到了自己行动的能力

水倒在嘴里,还没有感到一丝凉意,就已经被蒸腾了

龟裂的大地,前面卡车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从后面看过去就像一条黄色的沙龙在奔腾

“安东希中士,安东希中士,”一辆双人乘坐的摩托车从前面逆行开过来,一名摩托化步兵旅的士兵背着AK47步枪朝行军的队伍里高声喊

吉普车停到路边,摩托车手在沙地上来了个一只脚蹬地的大回旋来完成转弯和向我们靠拢的全过程

“长官,毕连科中校请你们过去,前面发觉了一名特种兵的尸体,”摩托手跳下车敬了个礼演讲

“我们过去看看,不知dào

那个倒霉鬼,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发生几起,自从我来到阿富汗就被这样的事情烦恼着,这就像一只蚊子无论它再毒,也杀不死人,但是它每天叮你一口,却能让你神志失常”瓦西里少校不无轻松的对我们说

我也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到惊讶,因为中国人一下惯于打这样的战争,再自己的同胞死伤几千上万的时候,去把落单的敌人的脖子扭断,**一下,还能达到袭扰别人的目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这也是弱者反抗强者的一种手段在这里,这是一种战争方式我记得苏联撤军最后的原因就是丧失太大,战果不佳,后勤负担不起,国际国内政治局势动荡,他们已经在阿富汗玩不起,所以他们在**年撤离阿富汗,我想的是如果中国要是想要控zhì

阿富汗这个战略要地的话,该怎么对付这样的事情

军事援助?不用想,如果你想控zhì

人家,人家壮大了以后,还会听你的吗?阿富汗人左右摇摆就像个**一样的作风本性,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如愿别谈什么一衣带水,世代友邦,那是和日本人做的买卖,阿富汗人是有奶就是娘,但是他们可能比越南人好点,他们再不侵犯他们生存的权利,和宗教利益的情况下,会和你做任何买卖,他们在这一方面表现的很憨厚

“天哪,他们对鲍里斯都做了什么?”我听到安东希中士惊叫

我走过去,扒开人群

首先映入我眼皮的是一只穿着靴子的断脚,它被锋利的砍刀一类的器物整齐的砍断,血洒满了断脚周围

断脚前面一道血线,歪歪曲曲的向前延长,另一只断脚再三米外陈列着

“呕——哇——”我听到有人忍不住吐出来,多的人蹲下了身子,捂着鼻子,脸上有些菜色

我冷静的沿着断脚前进,目光停留在白骨森森的大腿上,大腿骨上的肉被剃了下来,腿骨,膝盖骨散落一地,再一个血渍汇集的地方,我看到一个凌乱的挣扎过的脸盆状的坑,前面是两道被抓的很深的长坑,坑里能够看到五道手指大小的小沟,他肯定是在这里被游击队得人人审讯,按在那里剃光了大腿上的血肉

他被人们放开了,然后他继xù

爬想要逃的远点我能回忆起他当时的情景

他们放开了他,再他四周跟着他,踢打他,辱骂他,而他惊慌的只知dào

向前爬,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力qì

了,还是逃不脱人们对他的侮辱,血流的四周都是,他已经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然后有个好心人,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枪

他最终为自己最后的挣扎创造了一个记录,大约三十米的血线,然后天亮了,游击队撤离了,野狼来了,他们撕扯他的四肢,叼走他四散的大腿肉

“这是我见过最反人类的现实,我将把所有抓住的游击队都枪毙,他们就不能像个骑士一样战斗”一个坦克团二级上尉咆哮的说道

“你们有飞机大炮,坦克,装甲车,还有锻炼有素,比他们打的准的高素质士兵,他们只有猎枪,轻武器,最好的是单兵反坦克导弹,一群只会数自己指头计算自己家羊数量的农民,你说他们怎么和你们进行一场骑士样子的决斗,我的上尉”我冷静的朝着他问

“中国人,我讨厌黄皮猴子”那个二级上尉说

“我不讨厌你,但愿你不要落在我手里,上尉”我回答他

“是吗,但我讨厌你,呸——”

“哦——”他一口唾沫出口,我的拳头已经把它击飞,他间接飞过两米的距离,落在了鲍里斯的尸体旁边吓的他顾不得自己流血的鼻子,不知dào

飞到哪里的两颗牙齿,非常惊慌的向后挪动了好远,然后开始干呕,连绿色的胆汁都呕出来了

其余的苏联士兵马上把枪口对准我我轻蔑的笑了笑,看了看只有些淤青的指关节,甩了甩手

“放下枪,他现在是特种兵锻炼营教官,使我们的朋友”瓦西里少校马上严肃的掌管了正义

“可是——”一个摩托化步兵旅的军官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就这么办,二级上尉你因侮辱上官,将在这次任务完成后被关三天禁闭,记一次大过,现在马上回到你的连队,我们继xù

开拔,很快我们就将凶手绳之以法”摩托化步兵旅的中校指挥官严肃的坐在吉普车上给这件事情做了个定论

然后他向我们敬了个礼,我们回敬吉普车继xù

向前开去

车队继xù

在干燥,宽广,满是沙尘的戈壁滩上行驶

每路过一个隆起的高低丘陵,道路转弯的地段,都能够看到丘陵顶端都有两到三辆坦克或者装甲车,以及不少于一个排的士兵驻守,还有直升飞机不时的飞过头顶

而我们的队伍,也分成好几段,每当一段开始行动的时候,另一段就开始依托这种驻地休息和维修,以及给驻地补给当一段部队到达下一个驻地的时候,另一段部队开始出发,出发的时候,一部分随时准bèi

作战,一部分再车内休息,每辆车的间距都在五十米,一辆车的枪口指向左边的时候,下一辆车的枪口就指向右边

他们叫这种机动方式叫“蛙跳方式机动”这能够看出苏联人在和阿富汗人的战斗中学会了不少东西并且创造出了不少对以后战争很有用的战法也锻炼了部队,这是和中国人在越南发觉自己的不足,并且改进战斗方式,为未来的战争做好准bèi

是有异曲同工的妙处的

未来的战斗越来越不依靠个人的单打独斗,我该何去何从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迷魂洞

**洞

“我想说一个消息,一个看起来很关键的消息,”尼古拉少校站在我的面前,他的双手穿过RPKM通用机枪的吊带,搭在机枪的枪管和护木上,通用机枪的吊带吊在他的脖子上

“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少值的高兴的好消息,也没有什么值的惊讶的坏消息,如果有的话,”我回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那就是我的孩子”

“是的,昨天晚上,锻炼营地被阿富汗人突袭了,你的孩子——张思强失踪了”他俯视着我,神情相当的凝重

“**答yīng

过我说他不会遭到任何伤害的”我大声的冲他大叫

“总有不测”他相当无奈的说

想起鲍里斯下士的下场我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我不敢想象小小的思强落在哪些野蛮的游击队手里是什么状况,我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同时抬头望着已经被找到的**洞的一个入口

经过上千公里的扫荡式行军,所有的预定在金月地区作战的部队各自进入指定地域,并且扑向各自执行着自己的任务目标,包围的部队开始封锁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山口,并且在交通要道驻守部队;扫荡部队对所有的山谷,道路进行拉网式扫荡;特种部队则开始寻找**洞的入口,并且和马苏德的部队交火,逐步的这个金月地区掌控在苏联人的手里,下一步就是把困守在洞的游击队清理出来

附近的部落长老提供的消息说马苏德就在扫荡前夕已经化妆逃跑了,但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证明

“我需yào

一个人静一静”我对他说

“我希望你能在进攻之前做出决定”他掏出一盒不知dào

什么牌子的香烟递给我

“我不需yào

这,早在我回国后就不想再抽烟了,”我推了他的手一下说

“拿着,你会需yào

的,男人不能没有这,他能安抚你的心灵,他具有神奇的效果,我体验过”他说

我一声不吭的接过他的香烟,随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无声的走向一个山谷的最低处

山谷里只有一些绿色的植物,而在**洞的那面山区却峻峭,高耸,白雪皑皑

扑面的寒风吹来,没有靠近我已经感到寒冷了

我向低点的地方走,那里的气候比起高处的气候明显要好一些,最最少不会很冷

难道我就要这样孤单的过一辈子?在以前是,在国内是,在这里还是,好不容易有了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却要得到

想到海琳的那样冷漠的态度,我心痛的要死,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自己亲爱的女人,而唯一和自己最好的阮灵玉却也在越南战争中凄惨的死去

说起海琳,我就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那么固执,我做错了什么,我也是在战场上打仗,身不由几,才不过一年的功夫,她就变得我不认识了,由最初的温柔少女,山盟海誓,变得对我那么憎恨,以至能够不管不顾我们的孩子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大概,她不是我的幸福,她和我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听老陆讲过,她可能是对我由爱生恨,又在本来就反对我们的她父母的唆使下,变得对我充满了偏见

不论怎么样,我和海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好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和她谈谈,谈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们之间的责任和义务,终究我们之间还有一条纽带,小思强

但是如果这次小思强被阿富汗人杀了

不,不,不会的,小思强一定不会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发誓我不知dào

怎么的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我极力的想要驱除心中的那个念头,但是越是如此,那个念头来的越来越强烈

不,我的回去,我得去找到他们,不能让他们对小思强做出任何伤害

我手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末端,我用颤抖的手,努力的把烟头,凑到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连烟气烧的嘴唇起了水都不顾的了

袅袅的烟尘中,我的面孔变得急剧的扭曲狰狞的像一个真zhèng

的魔鬼这是尼古拉少校在以后告sù

我的

“嗨,张强,考lǜ

的怎么样了?”我听到山坡上尼古拉少校朝我喊

我扔掉烟头,掉转头,快步的爬了上去

一上到他那里,我就对他说:“调一架直升飞机来,我要回营地看看,”

“我想你没有那个必要,你回去什么都查不出来,只需抓到阿富汗游击队的高层领导,从他们嘴里我想能的到一些消息总比你回去什么也得不到的好

而且,袭击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既然没有在营地里看到孩子的尸体,那么就是被带走了,或者你得等搜索部队的消息,他们会找到孩子的尸体,在附近

即便你想在回去,你做的能比搜索部队好吗?你只是一个人,阿富汗的山区多么广阔,随便一个山洞都能够藏下一个小孩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们的知情人,然后顺着线索去找”他努力的规劝我

我觉得很有道理,是我不理智了

即便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像我这样,在有关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也免不了乱了分寸

“准bèi

的怎么样了”我抓起地上的雪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作战部队分成侦查组,支援组,占领组,三部分进行;侦查组由我们营地锻炼出来的特种兵,分成八队,呼号“鼹鼠中队”,也就是由我,安东希中士,你,以及一些军士带领先一步进洞,然后,由三十八混成旅的步兵和摩托化步兵旅,以及装甲营的步兵精锐组成支援组,分成二十二队,每队一个班士兵,照顾食物,灯光,电池,跟随我们前进,并且守卫我们侦查出来的每个路口,他们的呼号:“地鼠中队”,至于占领组将由阿尔法内卫部队的普通士兵组成,他们的一个师正在接近我们中,他们将派出士兵对每个山洞进行巡查,占领,直到逼出所有的游击队员,杀死他们,他们的呼号:“小鸡””尼古拉少校和我引见了他的部属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成建制的冲进去,用人数把他们冲垮不就得了”我笑着说

“据我们的到的消息,这个洞非常的大,覆盖了整个金月地区,说不定出口在伊朗境内几十公里,也说不定在巴基斯坦境内,以至有可能有通道通往坎大哈也说不定,那个阿富汗游击队的高层这样对我们引见,连他也没有具体走过每一条通道”他看着被工兵用**拓宽,漏出有十几米宽的入口说

“据我了解,这次来的部队不下三万人,你们在阿富汗总的部队才十一万左右,但是让三万人去添几十公里都没有尽头的无底洞,我看这不是个好兆头”我忧心忡忡的说

“是的,又调过来的部队使我们的人数将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在外面围困的部队将有两万人,其余的三万人,都进去,我发觉我在攻陷一座城池,”他忧心忡忡的说

**洞,我觉得这名字有些不好,这让我联想到一些什么,却又抓不住关键的东西,所以我没有说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怪洞

猫着腰,端着PPSH冲锋枪,我小心的行走在山洞里。

山洞里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黑糊糊的,像张开的怪兽嘴巴一样夸张的恐怖。而是不时有光线从通风口照射进来,不过也许是因为这座大山太高太庞大的缘故,有些地方的光线接近于黄昏时候最黑的那段,模糊的就像被人揉皱了的彩布。

我后面跟着三个特种兵,本来一队人至少要有十二个,不过,我想我可能在山洞里遇到中国人,所以,我只是要求他们尽量给其他队伍配备多点的人。

尼古拉少校和安东希中士很痛快的答yīng

了我,我想他们可能是看在我和他们这么长时间来的密切合zuò

。也许,他们是想我曾经在这样的环境中战斗过,我经验丰富。

也许是军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计较,总之,自从和他们两个合zuò

开,我就感觉出他们并不像我想象的苏联军人都那么耿直,冷酷,阴险,固执。

反而是给我一种很好说话,并且熟悉了以后很照顾你的感觉,就像,我的孩子思强丢了,他们本来应该不告sù

我的,等我帮他们执行完任务,再告sù

我,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而是在他们知dào

后,一见到我就告sù

了我。如果不是现在两个国家外交陷入僵局,我想他们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纪焕博,安剑辉,黄海兵,最好的朋友。

可以一起战斗,一起探讨人生的朋友。我叫他战友。

“鼹鼠一队呼叫鼹鼠二队,请回答,”耳机里响起尼古拉少校低沉却充满中年人那浑厚的嗓音。

“鼹鼠二队听到,请讲”我放开握着枪托的手,按住步话机的凸起按钮,接通通话键。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我这正从左面第二个洞朝你们那个方向搜索,”尼古拉少校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边问我。

“你怎么知dào

你在朝我们行进的方向前进?”我没有动做,眼看着其他的三个特种兵围着我在我方圆五米范围你建立起一个相互支援的方向,每个人的余光都刚好能扫到自己左边的队友,一个圈下来,我就是这个圈的中心。

“洞是圆的,自从进了山洞以后,我就沿着入口进入我们分开的那个大厅,我并没有从大厅上开凿的各个洞口进入,而是绕着大厅的走廊走了一圈,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才和你联系的原因。最终走了回来,还是原来那个大厅。然后我随便选了一个洞进去,就是你们进入的那个,我就跟在你们身后,我看到了你们丢下的布条”尼古拉少校像汇报一样向我描述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你发xiàn

我们丢下的布条?”我惊讶的问。

“是啊,我还发xiàn

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尸体,你们是不是和敌人遭遇了,而且损失了一个人”尼古拉少校的话语里明显听出了关怀。

我看了一下四周,三个特种兵仍然尽职尽责的守护者我。

“你一定搞错了,我们没有一个人死亡,我想是其他队伍的人,你问一下其他的队伍,在公共频道里”我回答道。

“好吧,我在公共频道里问一下,你们小心,阿富汗游击队狡猾的很,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尼古拉少校叮嘱我说。

“好吧,祝你们好运,鼹鼠一队”我结束了通话,放开了通话键。手继xù

握紧枪托,努力的睁大眼睛搜索着洞里每一个角落里的情况,耳朵里却听到流水的声音,刚才我和尼古拉少校通话的时候还没有的,现在却有了,我敢保证通话之前一定没有。

“你们谁听到流水的声音了?”我紧张的问。

“没有啊!哪有流水的声音,长官,一定是你的耳朵有问题?”一个瘦得像麻杆的特种兵回答我说。

“我们也没有听到”其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凝神细听,却发xiàn

耳朵里一片寂静,是的,只有无边的寂静,这里已经是深入山腹大约一千米的地方了,这是据我的脚步丈量的,军人的脚步都是七五步,也就是说0.75米,走惯了自然就形成了习惯。所以,用来丈量距离不是说精确到多少,但在一般情况下,的却可以得到利用,起到一定作用。

“不,我一定不会听错,”我心说,没有对其他三个人说出来,这是我在越南丛林里在越南人留下的山洞里修liàn

出来的另一项本领。

为什么说是另一项本领呢?因为我自从穿越过来以后,经过几场大战,发xiàn

自己脑部有一种就像游戏里右上方,那个地图一样的小雷达,雷达可以让我及早知dào

周围接近我一定范围内的敌人或者野兽,及其他危险,并且用红色显示极度危险,橙色显示危险,黄色显示可能对我造成危险的人或事物,绿色代表安全。

现在我耳朵也有类似的功能,不过是能分辨出周围极其细小或者极其远的声响。

我没有发xiàn

枪声,但是,尼古拉少校却告sù

我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人被杀了,而我们四个人却完好如初。

难道尼古拉少校在说谎,或者他已经被杀了,这个人是模仿他的声音,用他的步话机和我们通话吗?

水声,我知dào

在附近一定有一个地底河流或者山泉在流淌。

我没有听错。

我带着这样的怀疑,继xù

向里面深入,越是深入,岔路越多,我们不得不在岔路口做标记,在沿路留下标记,甚至是刚才尼古拉少校提到的布条。

越走,我们看到的越令人着迷。

有五光十色的钟乳石,倒吊着,金莹剔透,古怪嶙峋,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有巨大的石林,那里面简直就是迷宫。幸亏我们不用钻进石林,因为石林都是在脚底下的,我们只是从上面路过,百丈的高度,让每个想要下去的人不得不考lǜ

,怎么落脚,哪怕是有绳子,也要考lǜ

一下,绳子断了怎么上来。

更让人迷惑的是居然有沼泽,我们从一个山洞里滑过去的时候,直接掉进沼泽里,四个人差点减员一个,那个人马上就要被烟泡吞没,幸亏他的枪被我拉住,并且在另一个游过来帮忙的特种兵的帮zhù

下,把他拽了上来。

“嗨,列文,淹死是什么感觉?”那个瘦高个特种兵开掉进烟泡的特种兵的玩笑。

“比被打死更可怕,你要是想试,可以跳下去试试,我绝对不会拉你起来”那个人反唇相讥。

“地鼠二十二队呼叫,你们在哪里,地鼠二十二中队呼叫,你们在哪里,”步话机里响起呼叫声。

“请求救救我们吧,我们被困住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比西伯利亚荒原还冷,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要不是我知dào

自己进了山洞,还当是自己真在海狼泡西伯利亚荒原上呢?”后面跟进来的摩托化步兵旅的一个中队在公共频道里大声呼叫。

“这是在山洞里,怎么可能是平原上呢,他们一定被吓得神经失常了,”安东希中士的话从公共频道里传来。

“我觉得这个山洞里有些古怪,”我回答。

“嗨,你们就不能不在那里面转悠吗,听我说,停下来,”安东希中士的话从公共频道里再次传出来。

“怎么回事,安东希中士”尼古拉少校直接在公共频道里询问。

“我看到鼹鼠四队,他们在我的对面转出来,又转进去,可就是看不到我,我对他们大喊大叫,他们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对我熟视无睹”安东希中士疑惑的说。

“怎么会这样,我们这里可是实实在在的山洞,用手摸起来还能感到一种潮湿,冰冷,就像真的在地下”尼古拉少校也奇怪的问。

“我想我们一定是在丛林里,这里到处是野兽,参天大树,天哪,它有我祖母的寿命长了,十五个人都环抱不过来,可以掏空里面做个树屋了,我记得在亚马逊的那些原始河流里至今还留有一些‘鸟人’的树屋。”一个声音从公共频道里传出来。

“别连科中尉,**的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这是山洞,那来的森林”尼古拉少校大声斥责道。

“长官,你不信可以来看看,让我跟前的希斯少尉来和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别连科中尉委屈的申辩道。

“长官,你们过来看看,真的有大树,有森林,还有***,不知名的野兽,我们发觉是不是到了原始森林,那些野兽我们见都没有见过,甚至在国家地理杂志上也从没有看到过,我以斯大林的名义发誓,这是真的”希斯少尉在频道里大喊。

“好吧,但愿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就要用军法来惩罚你们”尼古拉少校悻悻的说。

“长官,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进来也有两个多小时了,走了这么远,还没有遇到一个敌人,不是说游击队都藏在洞里面吗?”安东希在中士发觉了古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信仰阿拉的杂种们你们别躲着,出来,和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战,我不怕你们”安东希中士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出来。

“尼古拉少校,游击队叫这个洞叫什么?”我在公共频道里问。

“叫,**洞”他回答。

第一百三十四章 深陷险地

“各队注意,快撤出这里,”尼古拉少校感到这一切不同寻常了。

“晚了”我在公共频道里说道。

“从开始我们就不能进来,因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游击队,他们知dào

这里面的蹊跷,所以他们把我们引来这里,他们是想利用这里的山洞消耗我们的兵力,我现在不知dào

这个山洞到底有什么古怪,不过我相信敌人一定是出于这样的心理,现在马上联络外面的部队,让他们不要再派人进来了,搞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再派多少部队进来也是白搭”。

“那该怎么办?我们马上撤出这里吗?”尼古拉少校说。

“如果我们还想活着出去的话,就一定要马上撤出去,再不走,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着急的叫道。

“张强教官,你可以给我们一个理由吗?”安东希中士疑惑的说道。

“不需yào

理由,如果硬是要找个理由的话,地鼠二十二中队,鼹鼠四队的遭遇就是理由”我冷静的说道。

“战争总是会有人牺牲,他们会获得勋章的,”安东希中士平静的语气就像在决定黄瓜多少钱一斤一样。却不知dào

一个月前他也还是个小兵。也许有的长官也这样无情的决定他的生死。

“尼古拉少校,现在你是这里的指挥官,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我开始寻找决策者。

“我们不能撤出去,我们得找到那些该死的游击队,我们这么多正规军,一人占一个山洞,也会把整个山洞都占据的,我们一定会胜利”尼古拉少校也自信满满。

“我希望自己能退出这场无意义的自杀式的行动,”我慢声说道。

“正像你说的,张强教官,可能现在已经晚了,我们能做到的就是继xù

深入,而不是讨论什么撤tuì

,总要有人来完成任务的”尼古拉少校决绝的说。

我没有在说什么,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看到跟着我的三个特种兵已经把枪口指向了我。我知dào

他们一是我的兵,二是来监视我的。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好吧,我们前进,但愿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们”我说完关了公共频道,拉了一下枪栓,让枪栓那清亮的响声回响在山洞里。

四个人没有再遇上一个敌人,随着继xù

的深入,道路开始变得曲折,分叉也多了起来,最后,我们迷失在山洞里,但是我的耳际,隐隐约约总是响着流水的声音,那声音有时候离我们近,有时候又是那么不可闻,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我从其他三个特种兵的神态间观察,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常声音,我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思强可能被阿富汗游击队救走,我也没有义务在为苏联人做什么。只要一出这个山洞,我就远走高飞,让他们在这里折腾吧,即使我们这次胜利,但是只要还有阿富汗人在这里,苏联人就一定会在一九**年作出撤军的决定。虽然现在是一九八四年末。

“鼹鼠一队,听到我的呼叫了吗?”我听到一个特种兵不断的向步话机喊话,我打开我的步话机,听到先切换到鼹鼠一队用的A频道,频道里安静的甚至没有电流的啸叫声。

然后我又切换到公共频道,公共频道里,也是一片安静。就像步话机突然之间变成了失了声的哑巴一样。

“怎么办,长官,”瘦高个特种兵用他那绿色的眼珠子看着我,在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光中看在我的眼中,就像看到了鬼一样。特别的吓人,在加上他一米九的身高对我形成的无形的压力,我觉得有些鬼魅,怪异。心理上的压力不由的有些沉重。

“听天由命”我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自然。

“冷静,我好像看到了什么?”那个矮个敦实,脖子短粗的特种兵在前面挥了挥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能确定是敌人吗?”我问。

“不是敌人,好像是我们的人”。

“口令,喀秋莎,回令?”矮胖敦实的特种兵大声喊。

“歌声好像那明媚的春光”对面的部队冷静的对出了口令。

但是双方并没有向对方靠拢,而是继xù

问:“那部分的?”。

“鼹鼠三队,特种侦查组,张强”我回答。

对面的也报出他们的部队代号:“小鸡,第四十五分队,混合步兵旅,道根中尉”。

于是双方的部队才互相警戒的靠拢在了一起。

“道根中尉,”,

“特种侦察组,训liàn

教官张强”

我们两个互相握手。其他的人也互相拥bào

,握手。

“道根中尉,你怎么来了,不是得等我们侦查组出去才你们才被允许进来的吗?”我问。

“我们和所有进来的部队失去了电台联系,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大将听到汇报以后,亲临战场,把我们后备部队派进来支援你们。

“有多少人,”。

“大约三万人吧!”

“三万人?这么多?”我惊讶的看着他。

虽然这次本来准bèi

这么多人围剿,但是一下进来三万人,这个也太莽撞了吧!我现在心里惊讶的程度不下自己的孩子被游击队劫走。我隐隐感到这种做法可能有些不妥,但是我找不到为什么不妥。

敌人,我们到现在进洞已经四个小时了,但是依然没有看到一个敌人。据我估计差不多深入洞中有个十里地左右了。

据我了解这个洞穴的范围差不多有几十公里那么广。这么广的范围如果都是洞穴的话,撒个三万人进来,并不足以覆盖每一个角落。虽然这是洞穴里。

隐隐约约的流水声还在我耳边响着。我不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什么?”我向道根中尉手中的一堆铁片问。

“是鼹鼠五队,地鼠十三中队一部分人的士兵牌,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他们,他们都死了,死前好像经lì

过什么可怕的事件,表情相当的可怕,鼹鼠五队的尸体的表情却相当的安详,”。

终于出现了伤亡,而且是奇怪的伤亡。

“你们遇到敌人了吗?和他们交过火吗?”麻杆特种兵问道。

“没有,我们从过来都没有遇到过敌人,倒是听到过枪声,很奇怪,是我们自己人的枪声,我能听出来,还听到好多人的喊叫声,但就是不知dào

他们在哪里,和他们碰不上面”一个中士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现在去那?”我问。

“现在我们服从你们的领导,长官”道根中尉向我敬了个礼说。

“我问你们原先准bèi

去哪里,”我问。

“我们从外面进来,一直走过来的,只想一直深入,找寻进洞的部队,遇到了鼹鼠五队,地鼠十三队,听到过一些奇怪的声音,然后就遇到你们了”道根中尉解释说。

“好吧,带我们去找地鼠十三队,”我以命令的口气道。

“好吧!不过长官,你要等一等,我把这张图完善一下”道根中尉让一个士兵把手电筒照着他手中的一幅地图上,他用2B铅笔开始工作。

“怎么想到画地图,”我问。

“不知dào

,一个叫伯格涅夫的中校参谋让我们所有的军官带上画架,沿途把地图绘制出来,我们只能执行命令”道根中尉一边说话,一边在另一个背着探照灯那么大的一个灯具的照射下,开始观察前后左右的环境和过道。

我们只好等他绘制好后起身。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就在我们快要绘制完成的时候,听到左侧巷道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然后是枪声和不知dào

什么武器的射击声。

我和我的鼹鼠三队赶紧快步向那里跑过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士气低落

“我要杀了你们,放我出去,”一个大厅出现在我们眼里,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苏联士兵的尸体。

我看到那个说话的人面目狰狞,按着一杆AK74突击步枪,不断的扣着扳机,子弹早已打光,却扣着扳机不放,枪膛里发出“咔嚓咔嚓”的空击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们的”他丢掉步枪,跪在地上可怜的向着空气哭诉。

“是二十三地鼠中队的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他是阿尔法内卫部队的特种兵,他疯了吗?”道根中尉背着画架,步枪斜挂在胸前,站在我的身边。

“我也不知dào

,一进这个山洞,我就知dào

这里面透着古怪”我摸着下巴下长长的胡子疑惑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长官,”那个瘦麻杆,高个子特种兵问。

“不知dào

,我们派个人下去看看,”我说。

“派谁去呢?”道根中尉转头看着从过道跟过来的士兵们说。

“天哪,看他自杀了”矮胖的特种兵惊讶的叫道。

我们转过头去看到。

那个被道根中尉叫做彼得·菲奥德尔的一级中尉再苦苦哀求以后,竟然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抹了脖子。

再鲜血喷涌的那一刹那间,我们所有的人的心理被一种恐惧抓住。

“鼹鼠呼叫鹰巢,我们请求撤出这里,”那个始终跟着我们一言不发,没有瘦麻杆,和矮胖特种兵活跃的特种兵这时候突然间崩溃了。

他不断的拨弄着自己的电台,呼叫外面的战地司令部,但是我们其他有电台的人打开电台的时候,发xiàn

和刚才一样,电台里除了沙沙的电流回授声,什么也没有。即使是站在如此的近,电台里依然没有那个特种兵的呼叫信号。

我看到他从公共频道,一直把所有九个频道都呼叫完,也没有听到一声电台里他的呼叫声。

我们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遍体生寒,战士在战场上作战,不怕猛烈的炮火,尤其是老兵,但是他们绝对怕被孤立,因为他们知dào

,一旦孤立,那就是说自己很快就会消失在战场上,成为一具尸体,战地失踪人员名录上的一员。直到他们找到你的尸体。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他慌慌张张的就要朝来时的通道跑去。

“砰——”枪声回荡在山洞过道里,久久不能平息,也把道根中尉他们吓了一大跳,纷纷解下自己的枪下意识的对准我。

我冷静的用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长久以来的战斗让我的目光中带着逼人的寒气和无可抵挡的威压。我看到他们的枪口,逐渐放低,最后低下了头。

“他会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失去战斗的勇气,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离奇的死亡已经让我们的士气低落到低点,就是连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我不能让他把我们最后的一点士气也抹杀了,我不想像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那样死去。

“我现在想要找个人下去看看,你们谁去”我继xù

行使我现在是这里最高长官的权利,我曾经当过副团长,按一般的军衔算,我在苏联军队中起码是个少校,所以现在没有一个人的军衔能高过我的,虽然从来没有人给过我军衔,尼古拉少校也没有宣bù

我相当于什么军衔,但是我是训liàn

营地里和尤里希中尉一样的权利,甚至比他要大,他只管理日常生活杂事,我却能决定所有的训liàn

,甚至不需yào

和尼古拉少校报gào

,所以我在这里起码是个上尉,就从我能带领侦察组第三组这样精英的小组,他们就得服从我,至少在尼古拉少校和外面战地指挥部下命令前。

“长官,我看我们把那个士兵的尸体丢下去看看情况怎么样”道根中尉小心的看着我,怯怯的问。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意见。

“来两个人把尸体从这里丢下去”道根中尉对他后面的步兵们吩咐道。

我们出来的洞口在这个大厅的西北方,而且是高出这个洞至少有五米的高度,洞口很宽,至少有十几米宽,高五米左右。在其他的方位也有至少有七个和我们这样相同的洞口,只不过高度不同。有一个洞口没有高度,估计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他们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进入这个大厅的。

大厅里到处是石头柱子连接着洞顶,有些已经断裂,倒塌,有些则形成一个个莲花墩似的石头平台。在这里还无法把大厅所有的角落的情况收入眼底。可是那个进来这个洞的洞口黑乎乎的,里面呼呼的风声,寒气逼人,好像怪兽的张开的大嘴。

风声有些异样,我们出来的这个洞也冷,不过是忽冷忽热,有些水汽甚至是雾气从身后飘出。卷入大厅。大厅里奇景迭起,甚至有火或者黄色的沙尘从别的洞口喷出。

随着彼得·奥菲德尔一级中尉的尸体一头栽倒在地上,洞中的景色发生了变化,变得五光十色,迷糊不清了。

我们已经快看不清其余的几个洞口,和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他们的尸体了。

“一,二,扔”两个士兵在道根中尉的指挥下抛出了那个特种兵的尸体。

尸体跌落在十米远的石柱下,一动不动,等了有几秒钟,不见动静。

我和道根中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开口,于是就继xù

等下去。时间在流逝。

当三十米远的彼得·菲奥德尔一级中尉的尸体在雾气化成的云团中隐秘不见得时候,那个特种兵的尸体还是没有变化。

“得有个人下去看看”我再次发言。

“呜呜”所有的士兵都摇头,并且向后退。

“我去”就在我的目光变得寒冷,伸手想要拔出尼古拉少校给我配发他个人的那把银白色的斯捷奇金时候,道根中尉说到。

“不行,我这里必须有高级军官在这里指挥,你是这里唯一的高级军官,只能派其他人去”我否定了他的要求。

我知dào

我肯定不能像他那样指挥他的部队,因为我和他不仅是两个国家的人,即使是在一起战斗也属于不同系统的,我是特种部队的,他是普通部队的,不过他这个军官的战斗素养还是相当的高。能在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

他和安东希中士一样是苏联的好士兵。

我却不是中国的好士兵,我为了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岗位上当了逃兵。尽管是迫不得以。

我冷眼看着他的队伍。

他张嘴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拔出了斯捷奇金手枪,银白色的枪身,闪着寒光。

我看到有的士兵在悄悄后退,终于几个士兵忍不住偷偷的转身,看到我只是看着,枪口没有朝他们指过去,他们猛的转身就跑,至少有五个士兵跑了。

我终于还是没有开枪,“叶甫根尼军士长,去看看”我转身对瘦高个特种兵说。

“这这,长官,我——”他看着我依然高举的斯捷奇金手枪闭上了嘴。

“长官,我们不能不去吗?我们可以像那些人一样从来的过道撤回去”矮胖的特种兵军士开始向自己的同伴伸出援手。

“我们必须搞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要不然,我们可能永远走不出这个山洞”我转头说道。

“长官,我也认为我们应该退回去”道根中尉也说道。

我看着大家的目光,大家的目光里都对道根中尉的话充满了赞许。

“哈哈哈哈”我大声笑了。

“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问题的关键

“为什么?”道根中尉脸色大变。

“因为那些逃跑的士兵马上就会回到这里来了”我神mì

的说。

“你怎么知dào

”道根中尉追问。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这个时候不需yào

解释,一会儿事实会说明一切。难道我和他们说,我大脑里有雷达,耳朵和别人的耳朵不一样?他们会相信这个事实嘛?这就和让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一样。他们现在也是布尔什维克无神论者,苏联还没有解体,他们还在受着和我一样的无神论的教导。

也许是为了验证我的话是否正确,被我逼的马上要准bèi

下去的叶普根尼军士长,那个瘦高个,麻杆一样的大个子特种兵也等在那,和大家一样望着我们来时的通道。

目不转睛。

“咚咚咚”跟随着回想起的脚步声,五个身影一个不拉的跑了出来。并且很慌张。

看到我们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他们喘着气慢了下来,直到停在七八米外。

“怎么回事!”道根中尉厉声喝道。

“长官,我们愿意接受你的处罚”沉默了有那么一会儿,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走出了一个下士说。

“我是说,过道那面到底怎么回事?”道根中尉着急的又问。

“变了,全变了,我们来的通道没有了,我们只走了大约百米的样子,回去的时候,那里只有四面的石壁,我们无论如何敲打,甚至用了炸药,但是它就像本来就是在哪里的样子。潮湿的石壁,长满青苔,冰冷,冰冷的,我们摸遍了每一寸石壁,来路全断了”他说道最后尽然流下了眼泪。痛苦的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下抹眼泪。

“我们会死在这里的,长官,”五个人中又扑出一个二等兵,跪在道根中尉脚下,抱着他的腿说。

“滚开,你这个胆小鬼,懦夫”道根一脚踢翻那个士兵,拔出自己的马卡洛夫手枪就要枪决他。

“中尉,留着它吧,我们需yào

人手,”一名仅此于道根中尉的少尉托起道根中尉指向士兵的马卡洛夫手枪说。

“道根中尉,我想就让他下去探路吧!”我实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太极八卦阵

“我知dào

了,”我大叫道。

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随即他们反应过来,一丝幸喜浮上他们一直被死亡和恐惧折磨的脸庞。

这个时候可以看出就连道根中尉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他不知dào

我知dào

了什么。但这个时候有人能这样的喊一声,即使是知dào

现在情况的严峻性质,他们心里也存zài

着一丝侥幸。这是人之常情。谁处在这个时候也不会例外。包括我。

“是不是我们可以不用死亡就走出这里?”少尉弱弱的问。

“不是,是我知dào

这是什么了!”我望着地洞大厅里的风云变幻。

“这是一个阵势,是的,虽然不知dào

具体是什么阵!”我欢喜的继xù

大叫。就像一个小孩终于知dào

了他的积木可以不用经过尝试就垒到最高点时候的那种喜悦。

“阵势?”道根中尉重复。

“是的,阵势”。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出去了”少尉高兴的说。

这个时候所有看向我的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还没有那么简单少尉,我们还需yào

一点工作,还是有一点点危险的”我使自己恢复到理智的状态。

“那么说我们不用全部死在这里就是吗?”道根中尉盯着我紧张的问。

“也许,如果我的推测是事实的话,我们就有救了,”我充满信心,尽量表现出一种冷静的态度。我知dào

在危险的境地里,指挥官的表现非常重yào

。决定着战争的成败。

我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也不忘观察地洞大厅的变化情况。

洞顶有一段时间里好像有光线照射了进来。这样的情况很短暂,只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而它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大概是哪个时间。由于我前面的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洞顶,而是被地洞大厅不断出现的奇异景色以及士兵的背叛和死亡所困扰。我只是根据我的记忆推测。

我们呆在这里已经接近六个小时,这是确切的时间,因为我们都有手表。

“你说的这个阵势到底是什么情况?”道根中尉看到我站在这里沉思,问道。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这个地洞大厅里是一个我们中国古代一个祖先中的智者发明的一种利用大自然的变化原理,使用天然的地理形式,加以变化改造而成的可以把人困死在里面的阵势,他给这个阵势起了个名字叫太极八卦阵,这种阵势利用大自然的自然变化,比如风,云,雷,电,火,声音,地理结构的奇妙,以及陷阱机关,来达到混淆人的视听,引导敌人自相残杀,给敌人制造混乱,孤立敌人,分割敌人,消减敌人力量,集中自己力量打击敌人的目的”我把我所知dào

的都讲了出来。

“张强教官,我还是不懂”道根中尉皱着眉头道。

也是,就连我自己也只是知dào

,并不是全懂,毕竟这些东西已经是很古老的东西了。我们中国人也没有几个人懂,也当他是神话传说,就和你们欧洲人的神话传说一样。

“神话传说,那是不是说这是个神创造的东西,是用来囚禁敌人的”少尉插话道。

“和你说的囚禁也差不多,因为不懂的人很少能从里面走出去的,他颠覆了人们一般的传统认知,他是一种高智力的事情,就像你不了解电子,却去触碰电一样,你一定不知dào

为什么那些金属制作的东西,只要通上电,就可以把人的声音传到千里之外,把人的图像发送到千里之外,让许多不认识的人,记住你的脸,记住你的名字,”。

“教官,你说的是电视吧!”一个士兵高声叫道。

“是的,是彩电”我回答。

“彩电?什么是彩电,我只记的那些都是黑白的人物,就像照片一样,我听说胶片,人们把一张张照片一样的东西曝光在胶片上,胶片可以放出彩色的电影,但是把电影传送到千里之外,就成了黑白的照片了”士兵知dào

的很详尽,至少在这个八十年代除,你没法和他们说什么,连电子计算机这种东西在美国应该都是人们熟悉的东西了,在苏联代表的第三世界国家,还只是听说,使用的都是那些军事工程师们,他们作为高度机密的东西在实验室里使用,所以你无法苛求这些士兵们能知dào

的更多。

“我的意思就是说即使是我们国人他们也不学习这些东西了,而这些东西确实需yào

等同于大学教授,那些高智商的家伙们研究的东西,带着些迷信神话色彩”我面目严肃的对着这般士兵解释道。

“难道是你们中国人帮zhù

建造了这里?”另一个士兵疑惑的问。

“不,有可能是中国人,但不是现在的中国人,可能是我们古代的中国人流落在此,在这里生活定居,他为了保护自己,就开凿了改变了这个山洞。”我赶忙撇清责任,要是因为这样引起中苏的摩擦,那自己不成了罪人了吗?

“还是你们中国人的事,”士兵说。

“士兵请注意你的言论,我说的这是我们中国古代的智者在这里生活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但你不能把已经死了的人事情按在现代人身上,我们只不过是错误地时间,错误的地点,闯进了他曾经定居的地方,破坏了他的安宁,所以他以前的布置惩罚了我们。这就像一个小偷进了一户人家偷东西却发xiàn

主人已经死去多年,他拉开橱柜的时候,主人一把生锈的菜刀掉下来伤了你的脚,你不能说去控告邻居,或者这个房子以前主人的现在的后代,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我为自己的祖先辩解。

“我不懂,长官”士兵摇摇头说。

“我没有让你懂,只是让你知dào

你现在是在和阿富汗人打战,别扯上中国人,这你明白吗?”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吼叫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这样想要替我的国家辩护过。

这也许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固有的叶落归根的思想支配着我的行动。

我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山洞,几十公里,即使我能破解了这个阵势,但这里只是几十公里的平面上的一个小的点,只是一个点。

“长官,不要讨论中国人或者是苏联人了,现在我们都是要向上帝报道的人乐,而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去向上帝报道的准bèi

,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这些人只是从俄罗斯乡下来的工人,农民,破产的小商人,甚至是流氓,罪犯,我们无路可走,只能参军,大的方面说是报销祖国,小的方面说是我们为了挣取一种资历,好回去以后能找到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甚至有的人想在军队里领工资,以求活下去,我们不想死在阿富汗”道根中尉毕竟年龄大了,他那深邃的灰色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彩。

我抬手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把我所知dào

所有的有关太极,八卦阵的所有的信息仔细的过滤了一遍。找寻有用的信息。

时间在我们讨论中流逝,在我的思考中快速的离我远去。

当大厅里又一次变的比较晴朗的时候。

我站了起来。

第一百进三十八章 进入太极八卦阵

“道根中尉,把人都集合起来”

“好的,长官,”道根看到我自信满满的样子高兴的回答

“所有人集合,报数”道根对所有的士兵叫道

“一,二,三,······十二,······二十二”所有的士兵在过道里站好了队伍

“二十三,长官”道根最后报数

“二十四”我也报了数

也就是说加上我地鼠三队和他小鸡占领部队现有的人我们有总共二十四人

“现在,我要和大家说一件事,”我整了整军装,站在队伍前面说

“现在你们遇到的情况是我们中国人祖先智者所设立的一种类似机关迷宫的叫阵势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对它有一些了解,不是全部,也有可能这种了解能使你们快的送命,也有可能让你们所有的人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里,和你们的战友家人见面,要是你们死在这里我想——你们的战友再也不用给你们挖坟墓了,你们的家人甚至连骨灰盒也见不到,你们的家人只能把你们穿过的衣物拿去埋在墓地里,以此来悼念曾经在这个世界存zài

的你们”我激情澎湃

“你们想让你们家人这样吗?”我停顿了一下,用唾沫滋润了一下我因为过多说话而干燥的嘴唇再次提高嗓门大叫道

“不想,我们要活着出去”所有人大叫

“那么,现在两人一组,听我吩咐你们,你们一定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否则我们所有人不说是全部死在这里,但是肯定有一部分人会埋葬再在这里”

“长官,我有个问题,”道根中尉举手说道

“刚才你说是类似于机关陷阱一类的迷宫,我们难道不可以用炸药包把他们炸毁吗?”道根在我示意他说话的时候问我

“中尉,你考lǜ

过没有,我们还在洞里面,你要是把你唯一的通道炸塌怎么办?你知dào

你炸的地方对吗?况且,这里不是只有这一个阵势,你知dào

太极八卦阵由多少个阵构成吗?你了解它吗?”

“不知dào

,长官,”他老实的回答

“我告sù

你,光是我了解的八卦阵就有六十四个小阵组成,而太极呢?太极是由二到十的数字组成,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爻,错杂,交错的意思,你想想所有的阵势都要炸的话,先不说要多少火药,你还不知dào

的是我们中国人还有句话:牵一发而动全身,炸了这里,就把阵势搞乱了,那样的话,我们永远没有通过简单的思考,不断的试探,最终走出去的可能,我们会被山体塌方或者混乱的变化着的阵势困死在里面不用你去炸,自然灾害,比如地震,就已经给我们惹了很多麻烦,让即使是本阵的设计者都无法再弄清楚他的变化,六十四爻以后的变化,是无穷尽的,即使用计算机来算,也不是一下就能运算完的”

“我不知dào

这样严重,那我们还是按你说的来”道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这样的做法比某些官僚聪明多了

“三个人一组,遇到单数就往右转,遇到双数,就往左转,空旷的地方小心机关陷阱,直走,记住是从正东走向西南,然后转正北,遇到所有有生命的东西,或者你看到你已经确认死亡或者不在身边的人或事物,一律闭着眼睛,忍受着奇异的声音闯过去,等异象消失,再继xù

走,一直走到对面任意一个洞口,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还能相聚,如果错了的话,那就和上帝说声你好”我一字一顿的交代他们然后让他们每个人都背熟了

“出发,祝你们顺利,我等待着和你们重逢的机会”我举着自己手里的AK74突击步枪挥了挥手当先抓住绳子滑了下去

当前的五米是没有什么机关和幻象的,我等毕科,叶普根尼军士长下来以后三个人一起出发

道根中尉分配好每组士兵后,最后进入地洞大厅就在他进入地洞大厅的时候,他身后的过道再一次开启,他们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群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阿富汗人,不还有几个穿着拆了一切辨识标志的中国人,他们来的相当的及时,只和张强和道根中尉们相差三两分钟,在张强他们进入地洞的时候,他们也来到了地洞过道而他们身后的过道一直没有发生过变化一波又一波的苏联人和阿富汗人相继从这个过道通过

不是那些先前死在路上的人,只是他们从别的地方或者沿着张强或者道根他们进洞的方向走来也有从别的地方迷失了方向,而又没有死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死,他们应该庆幸这个太极八卦阵是活动的,虽然经lì

了不知dào

多少年,经lì

了不知dào

多少自然灾害,依然顽强的运作着,把一波又一波的进洞者困死在里面

在这样的地洞就是老鼠也要发生迷乱,何况是从来没有习惯地下生活的人类

“一,二,三,左转,啊,我们又走对了,哈哈”叶普根尼军士长愉快的数着自己的步子大声说

我摇摇头,跟着他走了过去,看来正像他说的,我们又走对了,我感觉我们快走出去了

我抬头看着头顶,只要走对了,头顶就不是云雾缭绕,只要不触动机关,不走近死路,我们就不会受到幻象的困扰我不知dào

我的祖先怎么解决了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仅凭几根石柱子就让人们临死前那惨绝人寰,高到上百分贝的高音不扩散出去,让仅在他几米之隔的人若无其事的继xù

他的死亡之旅而不自知

我回头看向我们刚才待过的过道洞口,和一双目光对上了

“中国人,”从他穿的军装,他的相貌,他那站立的姿势,我知dào

他肯定是一个中国人,当跟多的中国人出现在我的眼线的时候,我惊呆了果然有中国人,他们来了而且跟着阿富汗人,看起来他们和阿富汗人是指挥和被指挥的关系,他胸前还吊着一架望远镜看起来很年轻

从头顶的光线再次光顾,到我们下来也走了有十来分钟了,我知dào

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马上就要变阵了,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走不出去的话,我所依靠的知识讲不能帮zhù

我度过难关,我会死在这个洞底

阿富汗人或许看到我们了,他们不停的,可以说是疯狂的发射着他们的子弹子弹漫天飞舞,却没有对任何一个走进幻阵的人造成伤害这个阵势连子弹也过滤了

再次抬头看了看头顶逐渐倾斜的光线,时间不多了

我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空间,朝毕科军士长他们追去

“营长,他们消失了”站在挂望远镜年轻中**人身边的另一个中**人望着我们消失的方向道

“该死的,苏联人中怎么有个中国人呢?”挂望远镜的中**官皱着眉头道

“难道是他?”中**官说

“谁?”哪个站在他身后的中**人问

“张强”我觉得他有些熟悉,我见过他,也见过他的照片

“你说在越南战场上创造了神话的那个人?”身后的中**人说

“是的,没错,就是他”年轻的中**人肯定的说

“他怎么出现在阿富汗战场,他不是退伍了吗?”又一个中**人说

“我肯定就是他,他可是在越南给苏联人制造了不少麻烦,怎么又和苏联人搅在一起?真是令人不解”年轻的中**官摇摇头

“或许他觉得平凡的生活不能配得上他那英雄的称号,所以他当了雇佣军,我可听说过他的事迹,他在越南的时候创立了雇佣军,并且差点把越南zf给推翻了,要不是苏联人,要不是我们国家的领导人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他早就狠狠的教xùn

了越南人了,那有现在越南人和我们在边境的浴血战斗,可恨我们没有为祖国战斗,却跑来为这些阿富汗人打战,”一个高傲的中**人眼睛望着洞顶高傲的说

“林鸿,不要在这里议论国家的政策,我们是军人,是党的枪,党让我们打那里我们就打那里”年轻的中**官说

“许辉,你别在这里教xùn

我,你要是能也不会被降了值,听说你在侦查大队可是敢和安大队长叫板的人,安大队长退伍,本来是你接任的,后来却被一个叫陈云的家伙接任了,那家伙听说当大队长以前上了四年军校,年年倒数第一,我都不知dào

他怎么当上大队长的”哪个林鸿没有听他的,继xù



“够了,别在这里说了,不想死在这里,就得赶快,阵势有变化了,所有人跟着我,赶快走,但愿在阵势变化之前,我们能穿过这个阵势”许辉把AK47教到胸前,把望远镜甩到背后,飞的沿着苏联人留下的绳子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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