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女病人 - xp1024.com
《我的美女病人》


巧 遇 上

“相公,奴家伺候您安歇罢。 ”说话的是一个身段娇小、面容美艳的小娘子,身着古装,娉娉婷婷来到床前,一面冲躺在床上的我妩媚笑着,一面解开了上衣对襟小袄的扣子,刹那间,一抹红色的肚兜显现在我面前。

我好像中了麻药,全身一动不能动,只是仰面躺在床上,定定瞧着这位娇媚的小娘子。就见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一摇,修长大腿只一片,就上了床,顺势坐在我腰上,嘴里柔柔的道:“相公,奴家来了。”

离得近了,我反而看不清此女的面貌,只知道美艳异常,声音更是堪比声优那样的娇柔。她坐在我身上后,上身慢慢扑倒在我怀里,一点朱唇却吻向了我……

我叫周平,早过了法定的成 人年纪,却一直没有女朋友。或许是因为成熟太过,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翻看从书摊上淘来的一本《聊斋志异》,我最近总是做这样火爆妖冶的春梦。梦里的女主角各不相同,但都有共同点,就是看不清她们的面目,且她们都会主动委身与我,成就一夕良缘。只可惜,这到底只是虚幻。来到现实中,我照样狗屁不是,只是一个没女人要的可怜男人。

但,我始终渴望着,生命中有一个“奴家”般的小娘子出现……

这年初夏的某天,我受人之托从数百里外的怀柔乡下回到北京给某人送药。可刚到北京还没找到那人所在的大厦,就被倾盆大雨逼得在某座大厦立柱内侧约有一米来宽的狭小过道里避雨。倒霉的事接二连三,我自以为躲在过道里很安全,哪知道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宝马溅了一身泥水。我大怒,追上去找宝马司机理论。

这辆宝马的司机是个年轻人,脾气不是很好。我跟他理论了两句,一言不合,他就跳下床,看样子是要动手。

俗话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周平没女人也就算了,要是连个架都不敢打,那就真不是男人了。我一点不惧,期待着把这一身发泄不出去的火泄到这小子身上。

可我俩还没开始放对,车里就下来一个年轻女人,嘴里道:“小锐,好好说话,干吗呀这是?”

我凝目望向这女人,立时就呆住了。

这说话的女人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波浪卷发,面容娇艳之极,穿着一袭黑色纱质短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在这昏暗的天色下,腿部肤色白得晃眼。她就俏生生的站在我跟前不远处,一动不动,可身上无一处不在散发着浓郁的成熟~女人味。我确信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哪怕电影里也没见过。

女人带笑看向我,柔声道:“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瞅瞅,瞅瞅,什么是素质,什么是修养?这就是素质,这就是修养。相比较那个酷似黑社会分子的司机,这位长得既美,说话又带三分笑,话语还透着和气,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即便是在雨中,我也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以至于唐突佳人,抱歉的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是你们车开得太快,溅我一身水。”

这女人听罢,从我脸上打量到脚底,蹙眉说道:“小锐,我刚才就说你开太快了,你不听。”埋怨完那司机,对我赔笑道:“真是对不起,他开车太冲,我怎么说他他也不听。你看你这……怎么弄?”

司机那小子本来就被我激怒,又被女人说了两句,脸上挂不住,瞪着我骂道:“看你那穷三儿德行,不就是溅上水了吗?唧唧歪歪的跟他妈女人一样。”一边骂着,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一打票子,随手抽出一张甩给我:“不是给你弄湿了吗,我给你钱,让你再去买一条新的。切,这种破料的裤子,一百块可以买十斤了。钱给你了,滚滚滚。”

我气得几乎要喷 火,一言不发,随手打在他甩过来的百元大钞上。钞票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往斜上方向飞去,可巧不巧打在那小子脸上。

这小子给我的票子崭新得很,硬硬的,打在他自己脸上应该会疼。就算不疼,这下也会扫了他的脸面。

果不其然,这直接把两人战争的导火索引燃了。这小子一下子就怒了,叫骂道:“操,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找死啊。”伸手就推过来。他身子比我高一点,但身形就比我胖太多,足足可以把我装下,跟我小腿一般粗的胳膊推过来,要是推到我身上,可以很轻松将我推倒在地。地上都是水,我倒地一定会彻底湿身。

伴随着他出手,刚才那美女也说话了:“哎,小锐……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这小子正在气头上,哪会听那女人的话,如若不闻。

我只等他手离我心口不到半尺的时候,右腿后退一步,右手抓祝蝴右手手腕的同时猛力一扯,同时左腿别在他小腿前。

“啊”,这家伙怪叫一声,身子一个趔趄,直砸在地上。

我就感觉身周地面都震了几震,暗暗感叹他的体重,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瞪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女人已经快步走过来,嘴里叫着“别动手”,可当看到地上躺着的是所谓的“小锐”,而非是我的时候,脸色变了变,随即不可置信的重新打量起我来。

我当然知道她为何惊讶,不只是她,这地方要是还有别的看客,也多半会把胜者的头衔放在我这位对手身上。因为人家人高马大,胖乎乎的跟狗熊一样,随便伸伸手就能把我干翻的。我这个相对文弱些的,能把他放翻,自然不可思议得很。可惜有时候,决定胜负的不一定就是身体条件。

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变得很狼狈,但他已成狂怒之势,冲着我就扑过来,双手弄成一个一百二十度的角度,似乎要掐死我。

女人站在我身旁,喝道:“小锐,别打啦!”

可那小子哪里肯听,满面狰狞的扑过来。

我冷笑道:“让他别打,只有一个办法。”女人讶异的瞧着我问:“什么办法?”我笑道:“让他打不了人。”女人怔了怔,又问:“怎么让他打不了人?”我转过脸去,冷冰冰的道:“就这样!”

说着话,那小子已经扑近了身,好像要活活掐死我似的,双手冲着我脖子掐过来。我冷冷一笑,右手电闪而出,抓祝蝴右手四指往上一掰,同时又用了往下压的力道。

又是“哎哟”一声惨叫,这家伙停止了前冲的势头,身子开始往下蹲。

我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同时松开右手,心底暗骂:“我让你狂,还敢跟我伸量,以为我个头比你小就好欺负?”这一脚我用的力气不小,因此自己也被反作用力弄得倒退了两步。

这一脚将这小子踹得仰天向后退去。他双臂徒劳的在空中摇摆,双手抓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可巧不巧,那女人就站在我身旁不远处。那小子手臂又粗又长,不知道怎么的一抓,竟然薅住了那女人裙子的下摆。

随着“刺啦”一声响,先是那小子后退两步最后重重倒在雨地上,抱着肚子再起不来,然后就是一道白光划过我的眼。

巧 遇 下

我下意识望过去,瞬间就睁大双眼,就此愣住。 怎么回事?

原来那小子倒地的时候,抓住了那女人的裙子下摆,而且抓得死死。随着他往后倒去,裙摆受力,可能是本身质量不好,又或许是抓的力气过大,总而言之,裙子竟然从她双腿中间开裂,并且绕着左侧大腿从腰间开始脱落大半,露出了整条白皙修长的左边大腿。这女人本来就肤色极白,大腿更是比小腿还要白上几分,嫩嫩的泛着光泽,几乎晃瞎了我的眼。但最吸引眼球的,却不是她那段雪白大腿了,而是一条玫瑰红色的蕾丝内 裤。

当是时,这女人的黑色连衣裙从身体正中开裂,并从腰间脱落,正好绕了一个半圈,将整条左腿全部裸露出来,同时露出的还有半条蕾丝内 裤以及左半边臀瓣。女人吃惊非小,低下头看了看,惊呼一声,反应很快的伸手捂祝韩腿中间的要害部位,然后摆出了一个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动作,侧身撅臀,想要减少在我眼中的春光范围。

可那又有什么用?该看到的我已经都看到了,甚至我第一眼就毒辣的扫到了她最要害的部位。那里,薄薄的,覆着一层丝绸也似的布,看得我心跳瞬间加速。这一刻,我当然不是君子,可我本来也不想做君子。

裂裙事件发生得很快,女主角也很快表现出了该有的防范措施。该看的我也看到了,总不能一直盯着看吧。我不想做君子,可也不想做色狼。

我想了想,没办法,还是耍一次绅士风度吧,于是飞快的解下衬衣,走过去给她围在腰间,然后把两个袖子递给她,柔声道:“用这个围着点吧。”

女人面色通红的看我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要说话一样。她嘴巴动了动,最后低声道:“谢谢你了。”说着话,把袖子系到一起,将我衬衣紧紧系在腰间。至此,泄露的春光全部掩盖住。

“可是你怎么办?”女人很快注意到我已经光了膀子,露着稍微强健的体魄。

我爽朗一笑,道:“反正衬衣已经湿了,穿着也是湿,脱了不过还是湿。”女人又感激又羞愧的看着我道:“真是的……我们给你添了麻烦,你却……”

我不再理她,转脸看向那小子。

我这一脚踹得不轻,那孙子仰面倒在地上,半响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此时他早已鼻青脸肿,身上都是雨水,狼狈的好像刚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

我见他死死瞪着我,挑衅道:“怎么着?不服?还来啊?你不是有钱吗?我瞧瞧有钱就这么横?”

估计是被我打怕了,这小子抽抽眼眉,没敢动换。

女人见这个小锐只是狼狈了些,但没受伤,也松了口气,转身对我很客气的道:“对不起啊,这位朋友。这事要说起来,其实就赖我们……”我插口道:“不是你们,是他。”女人见我把她撇开,很承我情似的对我嫣然一笑,道:“我是他姐,我管教不严,我也有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行不?”

这女人本来就生得太娇艳,这么一笑,更是如同雨中盛开的山茶,艳丽无匹,只是腰间围着我的衬衣有点古怪。我竟然看呆了,半响才发现,她正笑吟吟望着我,赶忙客气道:“其实也不算什么事,他要是跟我说个对不起,也就算了。谁知道他……”女人赔笑道:“是啊,是他不好,我替他给您道歉了。您看您这身衣服怎么办?要不我帮您洗一下?”

人也揍了,对方美女又在这殷勤致歉,我要是再不依不饶,显得我小心眼了。我冲美女笑笑,摇头道:“不用了,我随身带了衣服,谢谢。”美女还要再说什么,我很潇洒的甩给她一个背影,走向过道去拿包。

等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件t恤衫换好后直起身,我才愕然发现,大楼在这边开了个西门,而西门遮雨棚上竖着四个大字:光华大厦。

我刚才一直找的就是这座大厦,没想到就在脚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又惊又喜,迈开步子进了大楼。进楼之前我回头望了那美女所在一眼,发现她正直勾勾望着我。

见我望她,她伸手指指腰间的衬衣,叫道:“你衣服怎么办?”我对她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算什么,迈步进了大楼。

进入大楼后,我先找到一层的男洗手间,然后把湿裤子湿内 裤都换下来,湿衣服就装进个塑料袋团进背包里,等有空再洗。再之后,我洗了洗脸,出来找到电梯,上了八层。

师姐与小师弟 上

走出电梯,来到带有“直美家具集团”铭牌的前台,我跟其中一个女前台说明要找直美公司的赵玉华,给她送药。

女孩先问我有预约没,我说没有。女孩又谨慎的求证我话语真实,这才拨起电话,然后就是一番低声私语,好半响挂断电话,对我说:“请你稍坐一会儿,赵总正在开会。她开完会就会见你。”我问:“那要等多久?”女孩摇头苦笑,表示不知。

我也没赵玉华的手机号,联系不上她,只能先坐在迎宾沙发上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我闷着头都快睡着的时候,就听有人问道:“谁找我?”接着是那个女前台柔柔的声音:“赵总,是他,坐着的那个就是。”

我霍地一下就扬起头,却与两道目光对视到一起。等看到那人的面目,我惊喜交加,竟然是她。

谁啊?就是之前楼下打架时候劝架的美女。虽然她换了衣服,不是刚才那身黑色纱裙,而是上身米黄色衬衣下身七分西裤,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没办法,那副绝色姿容不是随便换换衣服就能遮掩住的。

我仔细打量她,发现她除去宽松的裙子,身材越发显得魔鬼,削肩瘦腰,宽臀长腿,上身衬衣开着两个扣子,露出大片的心口肌肤不说,还有一道明显的沟壑,胸部翘鼓鼓的,下身照旧裸露多半条小腿,白皙的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皮凉鞋,却让人分辨不出,是她脚白还是鞋子更白。

她由休闲打扮变为女白领装扮,给人感觉不仅人显得肃静利落许多,还多了几分职场女人的性感,当然,更多的是气质上的改变,似乎多了某股气场。

乍一看是我,她也微微一呆,打量下我身上穿着,很快笑道:“我正发愁怎么找你呢!”我大奇,就问她:“找我干啥?”美女笑眯眯的道:“还你衬衣啊。”我笑笑,道:“没事,一件破衬衣而已。”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里却莫名其妙想起刚才楼下所见的春光,忍不住又想起那条蕾丝内衣。

美女笑道:“破衬衣也是衬衣,不还怎么行?不过我刚刚洗了,你得等一阵子了。”说完露出不解的神色,又问:“你是来找我的?”我先点头又摇头,道:“我是来给赵玉华送药的,可你是……”美女笑嘻嘻的道:“我不就是咯。”我有点发傻,道:“竟然是你?”美女笑道:“不像吗?快请进。”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古里古怪的道:“像,像……”可又一想,像什么啊像,我之前又没见过她或赵玉华任一个,这回答的可有点搞笑。

赵玉华刷卡领我进门,之后带着我在办公区拐起了弯。我一直老老实实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开始还四下里看看,后来就直直盯着前面的美女。

她穿着高跟鞋身高最少也有一米七,身段非常苗条,脖颈修长,削肩瘦腰,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纤腰下面的那两瓣臀峰。不知道是不是裤子又薄又合身,走路之际,衬托得那两瓣好像两个挤来挤去的3d气球,圆圆的翘翘的,令人看得只想伸手摸上一把。

可或许我看得太入迷了,赵玉华突然停下我都不知道,竟然直直的撞了上去。我是在眼里全是她黑中带棕的卷发时,才陡然惊觉,这时候距她不足三寸。我下意识伸手出去,想要推在她身上以阻止自己撞上她,也就是出手后的刹那,我感觉到了超强的弹力。

天哪,我刚才还想着要能摸上一把该有多幸福,现在竟然做到了。我摸到了她的屁股。

我来不及惊喜就马上惊觉,因为对方已经转过身,面带询问的意思。

我傻傻的道:“我……我没看路,对……对不起。”赵玉华对我一笑,竟然没说什么。天哪,我是该夸她脾气好,还是说她神经够粗?

我呆呆的瞧着她,她很快侧身,对靠近走廊一个坐着的女孩道:“打电话联系你们设计部总监麦克。他要是持续旷工不请假,那就不用来了。”

冷冰冰的说完这话,她回头对我说:“走吧。”口气还算温和。

我心惊胆战的跟在她后面,再不敢胡思乱想。

师姐与小师弟 下

她似乎把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快坐吧。”赵玉华把我领到沙发前,含笑说道。

我老实坐下,目光四下望了望。办公室面积多宽多广就不说了,只说办公桌后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就得有六七米长。从窗户望出去,几乎将这一方向的景致尽收眼底。

赵玉华噙着笑意,双臂抱怀的站在沙发前看着我,可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快步到饮水机前,给我泡了一杯茶端过来,道:“快喝吧,刚才被冷水溅了,喝点热茶不感冒。”

我被她的热切感动了一小下,起身接茶表示尊重,然后再度坐下。

赵玉华就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会武术啊?刚才我见你两三下就把小锐放倒两次。他可一百六十多斤的人哪。”

听她谈起我的得意之作,我很有点骄傲,笑道:“是,学过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啧啧……”赵玉华表示感叹,“怪不得呢,你今儿算是把小锐给收拾服了。”

我呵呵一笑,道:“那他现在?”赵玉华笑道:“谁知道哪。”

聊了两句做开场白,我开始把来意说明,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不大的药坛子递过去。

赵玉华脸上泛起柔情,抚摸着药坛道:“干爹总想着我,我这当女儿的,却不孝顺得很,好久没去瞧他了。”我很是吃惊,叫道:“老爷子竟然是你干爹?”赵玉华笑道:“是啊,你不会才知道吧?你来的时候他没说。”我愕然摇头。赵玉华笑道:“干爹是个话少的人,只说那些有用的,或许觉得这个不要紧,就没跟你说起。”

我点点头,心里很是纳闷。一边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一边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其间却有干爹干女儿的关系,我少不得有点邪恶的胡思乱想。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社会风气如此。从民国甚至远在清朝,就流行过收干女儿,到现代社会更甚。只不过现代的干女儿,如果干爹是富豪或者权贵,干女儿年轻漂亮,那其中关键就在“干”字上。

“干爹还跟你说什么没有?”赵玉华问我。

我想了想,道:“对啦,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干爹……啊,错,是老爷子,让我每周给你做一次针灸,以活络经脉,促进药力生效。”

好嘛,脑袋里想干爹干女儿,我也口误了。赵玉华听我也说干爹,嘿嘿的笑了。

“好啊,那敢情好极了,不过就是要麻烦你了。”赵玉华很客气的跟我说。

我道:“其实也不算啥,你干爹算是我师傅……”赵玉华听到这笑道:“那我就是你师姐?”我笑笑,道:“你要是学艺在身,算是入门,就是我师姐。可如果你只是那层父女关系……”赵玉华笑着截口道:“那也是你师姐。”我看她铁了心要占我便宜,但人家是大美女,我乐不得的多这么一个比花娇艳的师姐,就笑笑,道:“行吧。”

两人正说笑呢,门外有人敲门。这门本来就是开着的,敲门只是表示应有的尊重。

醉酒忘形 上

赵玉华收起笑容,转身瞧着门口那人,淡淡的道:“怎么了?”

刚才还是对我言笑晏晏的大美女,转眼就变成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这副变化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来人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看打扮是个文员,声音很细的说道:“赵总,香河那边几个木器厂的老总又来了,说要请您吃饭。”

赵玉华冷笑道:“请我吃饭?他们倒是精明,请我吃顿饭,最多几千块;可要是从我这拿走了订单,赚的就不是几千块了。”说到这,似乎想起什么,转脸看看我,脸上又多了笑容,道:“也好,我正发愁怎么谢你,就有人来请吃饭了。这样吧,小师弟,我带你一起,吃饭局去。”

我从沙发上起身,连连摆手,道:“那多不好,你们是谈生意,我算……”赵玉华笑道:“没事,酒场上的生意呗。到时候他们算计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走吧。改天我再好好单独谢你。”

我看她执意相请,话语里透着热切,而且之前师弟叫得也挺甜,心里也挺开心,就点头应了。

半小时后,距光华大厦不远处的一家潮汕酒店某包间内,我与赵玉华同这几个木器厂老板见面了。

同来的还有那个被我揍过的小锐。赵玉华来的路上告诉我,这小锐是她的表弟,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也不念书,到处鬼混。是她舅妈央求她,让他在这帮忙做点杂事,也算提携提携这个不上进的小子。

我看得出来,我跟赵玉华笑呵呵说话的时候,尤其她一口一个师弟,这小锐很吃醋。不过他没办法,因为他惹不起我,只能忍气吞声,一边乖乖的装老实。

再说那几个木器厂的老板,见到赵玉华出现的一刹那,很快热情的打起了招呼。看他们殷勤的样子,都恨不得叫赵玉华亲姥姥了。

赵玉华拉着我坐在里面,笑呵呵的对这几个老板道:“我也不跟你们几个废话,这是我师弟,头一回上我这儿来,我得让他吃好喝好。这么着,今儿你们替我招待他,谁招待得最好,我就把新款产品的订单给他。”

突然听赵玉华说出这番话,把大众焦点转到我身上,我又是惊讶,又是犹疑。不知道她这是转移视线,还是真心招待我。我有点受宠若惊:“美女啊,你不要对我那么好,不然感动了我以身相许怎么办?”

四位老板一听这话,立时跟我套起了近乎,先是敬烟。我说不吸,他们又让我点酒菜。我说不喝酒,他们立时不答应了,闹着要给我点白酒。我哪喝的了啊,只能委曲求全,要了啤酒。他们则给赵玉华点了红酒。至于那个小锐,跟透明人一样,被人当做不存在。

接着是点菜,这几位大哥又殷勤的让我。我没办法,只能胡乱点了一气。

等酒菜的工夫,这几人又抽空跟赵玉华说起了好听的。赵玉华只是带笑听着,很少发表意见。酒菜上来,这几人开始了对我的狂轰滥炸,其实也不外乎两种:敬酒和敬菜。

醉酒忘形 中

从这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内,我基本做起了土皇帝。 饭来张口,酒来伸手,惬意之极。感觉到幸福的同时,我也深深震惊于赵玉华的实力。

试想,要是赵玉华没有巨额数目的订单给这些厂长老板,谁会拍马屁拍到她这个名不副实的小师弟我身上?年纪轻轻,已经是集团总裁,还是窈窕靓女,这些个集中到一人身上,真是老天都嫉妒啊。

喝到后来,我都感觉到自己已经醉了,身体不听使唤,上厕所走路时都一脚深一脚浅的。

赵玉华很有师姐的风范,好心低声劝我:“不能喝就少喝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我倒是不想喝,但周围有四个混迹酒场久已的老板在虎视眈眈,我不喝,利马上来最少两个人劝,实在是欲罢不能。其实不光是我,赵玉华和小锐也被劝着喝了许多。赵玉华似乎是能喝酒的,酒到杯干,那一瓶红酒几乎被她一人喝光。

走出包间的时候,我走路都费劲,朦胧中听到赵玉华说:“小锐,扶着他点。”

然后我就被一个厚实的家伙扶住了,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小锐。

我似乎说了声谢谢,那小锐只是哼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身旁的小锐说:“姐,扶哪去啊?”有个女人声音道:“就扶我屋里吧。”小锐为难说道:“啊?”那女人道:“啊什么啊?这可是我亲师弟!”

迷迷糊糊的,我被人放到一个充满香味的大床上。很快的,我鞋子被人踢掉,双腿被人随意一甩,放在了床上。在这之后,很久没有声音。

又过了一阵,我被尿憋得急,撑着从床上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在木地板上,寻找卫生间。嘿,你还别说,这间屋子装修得还不错,竟然还有一个室内卫生间。

我进去就开始放水,过了很久才把膀胱里的全部清除,出了卫生间,我几步回到床边,脑袋一歪就扑了上去。

“啊!”耳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我勉强睁开眼睛,四下里望望,想知道是哪发出的声音,没想到却跟身下的两道目光对个正着。

这……这女人怎么那么面熟?

“小……小师弟,怎么是你?”这女人又说话了,听清她声音,我才恍悟,这是赵玉华。只不过不知道,她怎么跑到了我身下。

刚才不觉得,现在发现她在我身子底下,立时就觉得下面柔软了许多,还泛着温度。我张着嘴巴,想要说我是被人扶进来的,结果只说出:“我……不……知道。”

身下的赵玉华忽然又叫道:“啊,我想起了,是我让小锐扶你进来睡的。我……我也有点晕,竟然给忘了。你……你起来吧,至少先让我起来。”

下面的躯体开始扭动,我身子一歪,好悬没从床上摔下去。我很怕被摔下床,所以紧紧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牢的东西,两手开始乱抓。

“啊你……你摸哪呢?你……你不是借醉装疯吧……”

醉酒忘形 下

我晕得不行,哪知道摸在哪了,反正是紧紧抓住不放。

“哎呀讨厌,这是我胸衣……你说你,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呃……其实也赖我,我要是不转移目标就好了。可不转移你,被灌的就是我了。呵呵,呵呵呵。”赵玉华嘿嘿的笑了一阵,很快又动起来,嘴里叫着:“师弟,好师弟,先让我起来吧,或者你起来。这床那么大,咱俩一人一半都足够睡的。”

我迷糊的点头,上半身努力撑起,想要从赵玉华身上下去,可这时候她想快速抽身,结果带动我平衡不稳,我一下子又倒下去。正巧,把我的脸跟她的脸对到了一处。

她也喝多了,一脸酡红,双眸充水似的,桃花汪汪,真是陡添十二分的妩媚。最吸引人的却是她的口唇,本来就丰 腴红润,现在微微张开,性感的令人难以描述,我很自然地就有了绮念,尤其是在酒精的催化下。

我看着她,她眯着眼睛瞧着我,苦笑道:“师弟啊,你别闹了,起吧,我求你了,我还想睡呢,我也喝多了。”她说完这句话,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么的,竟然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嘴唇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令我彻底失控。

我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单纯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何况是憋了二十多年、一直没女朋友的我。我或许可以在人前装得端庄正派,也能在女人面前表现得很傻很天真,但,我骨子里到底是个邪恶好色的男人。积压了二十多年的**,似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我缓缓的,在赵玉华的注视下,脑袋下沉,然后吻在了她的唇上。

“唔”骤然被我亲上,赵玉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眸,喉头也发出了惊讶的呼声。可很快的,她就左右摇晃脑袋,想要挣脱。

我跟癞皮狗似的,她晃就随她晃,她摇就随她摇。到后来她非但没有把我嘴巴甩开,反而让我在她脸上嘴角嘴巴上亲了个够。

多次的肌肤相亲让我体内绮念越来越盛,等她脱身未遂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又吻上了她的嘴。我也没有接吻的经验,两张嘴巴贴到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只知道紧紧贴着。

初时赵玉华或许以为我是借酒逞凶,可纠缠了这么久,我只是在她嘴巴上待着,一动不动,她这才松了口气,睁着大大的桃花眼跟我对视,表情显得既无奈又怨恨。

她酒意在这时候一定全醒了,可我没有,我脑袋越来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闭上眼睛,紧紧抱着身下的娇躯睡去。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的,醒过来后脑仁疼得要命,双眼也有点不得劲,勉强看清来电者是谁。

来电者是宋建达。宋建达是我来北京后第一家公司的同事,也是我在北京仅有的一个朋友,东北人,身高与我相差无几,比我富态。虽然我俩做同事的时间只有仅仅一年不到,但足够我们建立起非常深厚的战斗友情。当然,所谓战斗友情,不外乎一起出工程,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或者一起看那种岛国产的爱情动作片。

我早上从怀柔出发的时候就给这小子发了短信,打算晚上跟他聚聚。他一直没回,现在打来电话,估计是刚刚看到我的短信。

我揉着太阳穴接听。

这小子果然是刚刚看到短信,不知道昨晚搞什么来,现在才睡醒。听说我回了北京,立即仗义的开口请我吃饭。我自然答应,两人约好了北辰见面就挂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四下里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就先上洗手间放了次水,然后洗脸,之后有些清醒的走出这间屋子,外面的环境却有点熟悉。

这不是赵玉华领我来过的办公室是哪?想到赵玉华,我打个激灵,醉酒之后的丑态如幻灯片一般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似乎是强吻了她。强吻这件事我还记得,可如果还发生了我记不得的事呢?她现在不在这,是不是已经生我的气了?

我大骇,对于那个绝美女人,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心中已经全是她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即便谈不上一见钟情,但喜欢是肯定的。没想到就在酒醉之后欺负了她。人家可是一口一个小师弟叫得甜的,又请我吃饭,又把我领到她房间休息的,强吻她已经是法理难容,要是再做出了亵渎她的事,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短短几十秒,我吓得冷汗淋漓,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逃离这里。从她办公桌经过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一张她的名片,上面印有她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没胆子更没脸在这里找她见她了。

酒吧 上

我还是跑路吧我。 怀着无比的羞惭,我如过街老鼠般逃离了光华大厦。去往北辰与宋建达会和的路上,我无数次想要给赵玉华拨打一个电话,可就是没胆子出手。

从中关村这里到北辰附近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等我下车的时候,宋建达已经在站台上等我了。这时候将近晚上七点。

老友见面自然是好一番寒暄,看看彼此没什么变化,就聊着奔饭店去了。随便挑了个四川菜馆,点了几个凉菜,加一个水煮鱼,然后是啤酒烧烤,这就吃喝聊起来。

提到各自的工作,我听宋建达说的是,他目前在做房屋中介的买卖,做的是私活,有的时候几个月没进项,可一旦做成一笔,有时候也能拿好几万。我少不得对他表示恭维。

慢慢几瓶酒下去,话就更多了,话题开始涉及女人。宋建达告诉我,他找了一个大学生的女朋友,我更是艳羡不已。宋建达则问起我的女朋友。我表示单身。宋建达则是不信。

就这个话题,两人又干了几杯酒。当得知我真没女朋友的时候,这小子竟然说带着我去开 苞。我微微吃惊,问他去哪。这小子笑而不答,只是起身结账。

这家伙果然有钱,我虽然有点醉意,但还是清晰看到他钱包鼓鼓囊囊的,都是百元大钞,心里的嫉妒就别提了。当初我先到公司,工资一个月一千二,这小子后到,月薪才九百。没想到山不转水转,几年下来,人家已经腰缠万贯,我还是一文不名。

直到宋建达把我这个傻小子带到靠近民族村附近一个大型酒吧街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他这可能是带我来酒吧寻找一夜 情了。

我为了确定就问他:“来这干嘛?”宋建达贼忒兮兮的笑着,还跟我故弄玄虚:“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开始带着我乱逛,大多数时间是隔着落地窗望向酒吧里面,有时候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不过没多久,他忽然啊的一声欢叫,拽着我乐滋滋的说:“有货!跟我来。”

我不知道他凭什么判定有货没货,是有适合一夜 情的角色呢,还是只是有女人,跟着他往里进,来到一张沙发里坐好,看着他点完两瓶青啤,不知道他会怎么开始。

“看那边!”宋建达低声说道,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抬头望去,就在我斜对面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女孩,打扮的都很新潮,穿的都很简约,一人一杯酒正聊着什么。正斜对我的女孩注意到我看她,就转过脸来大胆的看着我。

我不敢跟她对视,讪讪的收回目光。

宋建达看到我的窘相嘿嘿直笑,道:“等会儿看哥的。”

一会儿服务生过来,宋建达叫住,并低声道:“给那边那两位女孩桌上加一瓶甜葡萄酒,就说我请的。”

服务生点头应了,匆匆离去,不一会就又回来,然后给那两个女孩上了一瓶新酒。

酒吧 中

我偷偷瞧着这一幕,就见女孩问起,服务生伸手指过来,两个女孩也望过来。 我假作无辜的收回目光,心头却是狂跳。不紧张那是假的,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亲身实践一夜 情。可紧张中还是带着点兴奋,不知道能不能成。

宋建达则一脸正经,举杯问起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片可看。

我看他刚才还一脸猥琐的给二女送酒,可这么快就正经的讨论大片,真是哭笑不得。这次回京之前,我在山里憋了三年,可谓与世隔绝,哪知道有什么大片?

也就这时候,刚才看我那女孩忽然起身,直朝着我这桌子走过来,先看看我,又看看宋建达,笑嘻嘻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想泡我俩谁啊?”

这女孩身量高挑,t恤衫外加短裤,露着一双长长的大腿,长的中等姿色。她对面那女孩则是要娇小一些,面容妩媚,显得更漂亮一点,不过脸上有几许雀斑。

听她如此直白,我感觉到脸上发烧,一定是脸红,当然,我体质特殊,喝点啤酒就脸红。所以这时候谁也看不出我是羞臊的脸红。饶是如此,我也挺别扭的。

倒是宋建达大方,笑哈哈的道:“美女这话说的,只是我们这桌男男,你们那桌女女,喝起来挺没劲的,不如认识认识,一起喝酒聊聊呢。”

“成啊!”这女孩倒也同样爽快,挥手把那娇小女孩叫了过来。

宋建达大大方方往里一坐,对高个女孩道:“请坐。”

高个女孩笑嘻嘻的道:“我还是坐这吧,我看你不像好人。”说着话,竟然要坐在我旁边。

我赶忙往里挪了挪屁股,高个女孩笑着坐下,瞧着我问:“你比他老实多了,你叫什么啊?”

这时候娇小女孩也坐在宋建达旁边了,四人这就又聊又喝起来。

聊天中得知,高个女孩叫李爽,娇小女孩叫姚乐。李爽活泼话多,总是问我这问我那,嘴巴不闲着;姚乐不怎么爱说话,但一说话就笑,我就见宋建达一直逗得她脸上带笑。

我刚才跟宋建达吃饭已经喝了两三瓶啤酒,来这的时候酒意上涌,已经晕呼呼的。跟两女坐下后又喝了好几杯,渐渐就醉了。期间上了几次厕所,越发觉得头晕。

两女也没好多少,到后来,姚乐已经被宋建达挽到了怀里,李爽则是靠着我的肩膀呼哧呼哧喘气。

眼看到时候了,宋建达叫来服务生结了帐,让我扶着李爽,他自己托抱着姚乐,四人先后走出酒吧。

望着身旁直打摆子的李爽,我有点不知所措,问宋建达道:“这……这怎么办?”

宋建达喝了这么多酒,跟没事人一样,搂紧了怀里的姚乐,笑骂我:“还能怎么办?凉拌!出租车……”

宋建达叫来一辆出租车,然后把醉醺醺的我们三个弄上去,叫师傅开往亚运村小营附近。也就是十分钟就到了,下车后,面前是一家如家快捷酒店。

宋建达怎么开的房我也不清楚了,就知道他把我一推,我就拥着李爽进了屋,然后晃晃悠悠坐在床上。

酒吧 下

李爽好像比我还醉得厉害,坐在床上后,上半身摇晃几下,最终摔倒在床。 我扭头看她,她醉眼朦胧的觑着我。

我冲她尴尬的笑笑,只觉得全身火热,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只想着发泄发泄。看来晚上喝酒喝的不如中午多,中午喝醉后我神经已经不受控制了,现在还能动,而且**更强。

“看来……你……你也不……不老实啊。”李爽嘴里嘀咕着。

我心里没鬼,但因为是宋建达的同伙,也有点做贼心虚,含糊的解释道:“其实我……都是他……他的意思。”

李爽哼道:“管谁的意思呢?反正……你……你开房了,还……还要上我。”

我听到这话,浑身打个激灵,但是那种感觉特别特别爽。我火热的望着李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李爽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轻轻一拽,我好像沙子堆砌的假人,一下子瘫倒在她身上。两人肌肤突然间接触,我就觉得她浑身似火炭,烤得我有点脱水的感觉。

“你说你……想……想不想……上我?”李爽目光迷离的瞧着我的眼睛,脸上是古怪的笑意。

这问题实在有点刁钻,我不想说不,但是又不好意思点头说是。

李爽却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让两人下 体紧紧相贴,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柔柔的道:“上我……也……也行,可是你……你怎么……怎么感谢我啊?”

我被这女孩的主动给吓呆了,酒也醒了三分,半响说道:“你……你说吧?”

李爽眼珠转了转,娇滴滴的道:“斯洛奇今年夏天推出一款最新清爽型手表,我喜欢的要死,你给我买了吧?”

我留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期盼之色,而且说话也不结巴了,只是嘴里喷出浓浓的酒味,令人闻了感觉不好。

我问:“多少钱?”李爽看我的意思是想出钱,笑嘻嘻的先亲了我一口,之后道:“也不贵,才一千二百多。”

我觉着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湿湿的,很不舒服,心头却在震惊她报出的数字。

李爽见我不说话了,收敛笑容问:“怎么?你不会这点钱都没有吧?”我苦笑道:“有倒是有,不过我工资卡……在公司财务科存着呢,手里现金不够啊。”李爽又问:“那你现金有多少?”我想了想,道:“一百多吧。”

“啊?”李爽高高的叫出一声,表情变得极其不忿,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鄙夷起来,伸手将我一把推开,从床上站起来,恶狠狠的骂道:“操,你玩我啊?就他妈这么点钱,还学人家上酒吧泡妞,你要脸吗你?你是人吗你?傻叉,白痴……”说着话,她忍不住气的狠狠给我鞋子一脚,之后拔腿就走。

哥儿们的极 品女友 上

很快的,我听到门口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我则是坐在床上,愣愣的回味之前那梦幻般的一幕。好半天我才想明白,怪不得李爽和姚乐被一瓶酒就勾引得主动送上门,原来她们也是有所求的。我跟宋建达求色,她们求的是钱。这类似于岛国以及港台的一种缘交活动,女性通过出卖自身而获得金钱或者其它东西的补偿。只是因为我没钱,才被李爽拒绝。如果刚才我出得起那一千二,现在李爽一定风~骚的服侍我了。

说实话,我本来也没想过把自己这看似宝贵其实不值钱的处子之身丢到这种贱女人身上。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献给我今天刚认的那位师姐。想到她,我心里一阵烦乱,不知道她现在还有没有生我的气。想着联系她一下道歉,却没有那种胆子。自己告诉自己,很晚了,还是别打扰人家了。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次日早晨五点,我就被宋建达叫醒了,看到我床上空无一人,他脸色微变,问道:“那个高个美女呢?”我不答反问:“姚乐跟你要啥了昨晚上?”

宋建达无所谓的道:“要了一个itouch。”我惊呼道:“itouch,得小两千呢吧。你给她钱了?”宋建达嘿嘿坏笑着说道:“给她钱?她想得美!我把钱包打开给她看里面的钞票,然后顺手甩在床头桌上,告诉她,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别说itouch,就是iphone也有的买。嘿嘿,你猜怎么着,姚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晚上缠着我。昨晚我们几乎一宿没睡,一直在做。妈的,姚乐那个骚~货,活儿真他妈地道,嘴巴,下面甚至还有橘花,都给我用了,把我爽上天了。结果把她自己给累坏了,这时候还在睡。我偷偷的穿上衣服跑出来她都不知道,哈哈,傻x,还以为能赚到老子的钱呢。老子出来找女人,出开房的钱就已经给她们面子了,哼哼,还想贪我的钱,傻比了吧。”

我心里不知什么味,似乎不屑,又似乎嫉妒,又有点可怜那个姚乐,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宋建达又问:“那个李什么呢?高个的那个。那双大腿真是迷死人!”我苦笑:“我没钱给她买表,她昨晚就走了。”宋建达骂道:“操,真他妈不给咱哥们面子,改天再遇上弄死她。”然后又说我:“你也是,没钱叫我一声啊,咱大活人还能让你钱憋死。你还是太老实,要是我,没钱也忽悠得她高高兴兴的,先他妈干爽了她再说啊。”

我苦笑无语,心说这可能就是自己跟宋建达的唯一区别,他胆大心狠,我则是偏于老实迂腐。

宋建达又跟我说,怕女朋友早上来查岗,所以早起,叫我跟他回他租的房子里待会。我答应了。来到柜台,宋建达结完账,带着我出了酒店,去他租的房子里。

我就问他,你女朋友没在房子里住吗。宋建达说,女朋友昨晚住校了,所以才敢带我出去疯。我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不耻宋建达的为人,又似乎为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女朋友叫不平。

宋建达把我带到他租住的房子里,一栋塔楼的二十二层,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他女友还没来,时间还早,就让我去小间屋里再睡会儿,他自己则回大间补觉。

哥儿们的极 品女友 中

我先上了趟厕所,回来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呼睡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会儿的工夫,竟然还做了个梦。梦里还是之前酒店床上的场面,我压在李爽身上。李爽这次没有拒绝我,而是抱着我上下扭动。我跟她扭啊扭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快敢袭来,我在梦里喷发了。

喷发后一分钟,我从梦中清醒过来,湿哒哒的腿部皮肤提醒我,内 裤牺牲了。多亏包里有带着的换洗衣服,我才不至于真空上阵。可我一共就只有三套内衣裤,之前被水溅湿换了一条,现在再换,就一条没有了。要不要把换下来的两条内 裤洗了呢?我有点犹豫,不洗的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可换的,洗了吧,晾在哪呢?

我最终决定,还是不洗了。这毕竟不是我的房子,而且宋建达的女朋友还会过来住,我在这洗了内 裤不好晾。内 裤洗不了,但澡总是可以洗的吧。我把污了的内 裤装进一个塑料袋,放进背包,然后穿着长裤去洗手间洗冷水澡。

洗手间的门大开着,我也因此以为里面没人,抬脚走进门里,随手拉着把手把门关上,顺手一转上了锁,再侧步往里一迈,我倒!

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马桶上竟然端坐了一个苗条女孩。伊人头发散乱,妆容憔悴,只穿着一件乳白色、上面绣着灰太狼的棉质睡衣。此刻睡衣从腰部收拢,被伊人捏住前端。也因此,腰部以下的春光全部裸露出来。虽然仅仅是侧面,但也足以让我失魂落魄。

这女孩是谁?是人是鬼?一瞬间,我后背全是白毛汗。这是哪跟哪啊?大白天的,还真能闹鬼不成?

看我窘迫的样子,马桶上的女孩嘿嘿一乐,空着的右手抬起来跟我打了个招呼:“hi……”

我真要晕死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光着屁股被我瞧见不害臊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主动跟我打招呼?

她手一动,手臂就动,上半身也就跟着动,胸前的双峰也来回颤悠,衬得睡衣高耸处两个凸点越发明显。

好嘛,还是真空上阵。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讷讷的道:“你……你怎么上……上厕所不关门?”

此时此刻,这似乎是我唯一可以用得上的理由,希望她能因自己的马虎而原谅我的冒失吧。

这女孩倒是豁达的人,闻言嘿嘿一笑,揉了揉眼睛说道:“习惯了,呵呵……忘了你住进来了,骚蕊哦。对了,你是建达的老朋友周平吧?我是他女朋友,我叫王宇。”

原来这就是宋建达的女朋友?我细细打量一遭,发现她肤色较黄,身材颀长,长相也就是中人之姿,但是眉目之间若有若无的透着股子妩媚,也算是个靓女。

不过她实在是神经大条到极致,就这么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跟我自我介绍。那赤果果而修长的两条大腿就在我的眼前闪烁,而臀部末端挺翘的弧线啊,直接晃瞎了我的眼。

相对于她自己的不妥,她仿佛更关心我的神情,而且好像看我越窘迫她越高兴。

我受不了她那略带调笑的目光,转身就走,左手已经按在门把手上了。

哥儿们的极 品女友 下

“等等……嘿,你上厕所啊?”

话语声越来越近,我微微好奇,扭头去看,王宇已经从马桶上站起来,靠近了我。 她睡衣上的两个凸点,已经距离我不足两尺。

我脸红脖子粗的嗯了一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王宇笑道:“正好我刚上完,你用吧。”我摇摇头道:“其实我……我是想洗个澡。”王宇笑道:“好啊,不用跟我汇报,你在这里游泳都可以。”

这丫头说话倒是挺幽默,我紧张的心也略略舒缓下来。

王宇侧身一指洗舆盆,道:“你要是洗脸,就把我那件小衣服拿开;要是也洗衣服的话,嘿嘿,你顺手帮我洗了,好不?”

我早已失去心智,只是傻傻点头。

王宇说完对我一笑,趿拉着拖鞋开门出去了。洗手间里空留我一个,兀自心头狂跳。好半响,我才恢复镇定,然后走过去洗澡。

洗完澡,我经过洗舆盆,下意识看向里面。不看则可,一看却呆住了。王宇说是一件小衣服,我还以为是t恤或者什么的呢,哪知道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小内 ~裤,摊开着散放在盆地。

看到这条蕾丝内内,我不知道为啥,却想起刚才所见的她精赤的臀部,因此想到这条内内穿在她身上是什么模样。虽然明知这么想是对嫂子不敬,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更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真的顺手给她把这条内内给洗了。天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想摸一摸吗?

给王宇洗完内 裤,我长出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刚刚来到客厅,却见王宇正在沙发上做着一种古怪的动作,似乎是瑜伽,又似乎不像。

见我出来,她收了架势,笑嘻嘻瞧着我。我尴尬的冲她点点头,只想快步回到小间去。

“喂,你今天有空呗,陪我去面个试呗?”王宇主动打着招呼。

我愣了愣,这是怎么说的,她面试不找正牌男友宋建达去,找我这个外人干吗?于是问出心中所想:“建达呢?”

王宇道:“唉,他早晨七点多就爬起来了,说是有个大买卖,是买卖别墅的,这不陪客户去了吗。”

对于宋建达这么早就出门,我微微有点惊讶,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房产买卖本就是讲运气的,错过这回,下回说不定什么时候了呢,该抓住就得抓住,起早贪黑也得认了,但是即使他不在家,找我出面也不合适啊,再说了,不就是面试嘛,何必还找人陪着?眼前这个女孩可是神经很大条的,刚才嘘嘘的时候也不在乎裸|露着下|身,怎么面试就要人陪了?

我想了想拒绝了:“对不起啊,我实在没空,我今儿个还得回公司述职呢。”王宇柳眉一挑:“述职还述一天啊,下午陪我去行不?”我愣了愣,道:“倒也不一定,理论上说,对于我这种长期出差的员工来讲,出差回来会有一段假期的。”王宇嘻嘻一笑,道:“哦,那不更好?你上午去述职,下午回来陪我面试。”

我犹豫了一阵,想到兄弟不在,保护嫂子去面试倒也未尝不可。人家关公还千里护嫂呢?就点头道:“那好吧。”王宇很开心,道:“那你给我留下手机号码,咱俩中午再联系。”

我跟她互换了手机号,她兴冲冲的走了。

痛苦后的面试 上

我回屋收拾好应用之物,都带好后走出房子,回手锁上门,下楼出小区,先在路边摊点上吃了早饭,这才赶往公司。

想到回公司述职,我心情激动之外别有几分兴奋。

三年前,我奉网站老板之命,前往京北郊区怀柔县,协助一位隐世老中医修书。这里顺便提一句,那位老中医就是委托我送药给赵玉华的委托人,也是我口里的老爷子,更是我的师傅。

一晃三年过去了,我修书归来,除了背包里五大本记得满满的日记本,最珍贵的就是手提笔记本电脑里的一份word格式的电子书。那是我三年来努力“修书”的成果,也是我即将用来回报老板恩典的一份大礼。

想起这三年任劳任怨的努力工作,又是出差在外,又完成了如此重要的任务,回到公司后还不得到老板的嘉奖啊?只是猜不到他到底怎么赏我罢了。或许是升职,或许是加薪……

但我想不到的是,当我怀揣着美好的奢望来到公司,却遭到了老板的拒见。

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可人的女秘书。

这位自称姓孙的秘书把我带到一间狭小的会议室,两人面对面坐了。

虽然不是老板亲自接待,对方却也是老板的身边人,与老板亲至没有多大区别。我有点受宠若惊,忙不迭把包拉开,把笔记本电脑放上玻璃桌,就想当面献宝。

孙秘书冷眼看着我忙活,没说一个字。

我兴致勃勃的把电脑摆好,按下电源开关,抬起头打算对孙秘书汇报下我的劳动成果,却发现她面色古怪的瞧着我,这才觉得气氛有点诡异,挤出一丝笑道:“孙秘书,我给你看下我的工作汇报。”

孙秘书淡淡的道:“哦,那不用了。”

我心想,也是,我这是老板钦命,按理说成果应该直接演示给老板看的,她看是不大方便,就有些尴尬的点头道:“哦。”然后直接盖上了笔记本。

孙秘书这才说话:“总裁让我通知你,你早就被公司开除了。”

她话语平淡,音质柔和,听上去倒也悦耳。可我听在耳朵里,却仿佛听到了一声炸雷,情不自禁的就站起身来,叫道:“这……这怎么可能?”

孙秘书不置可否,却道:“你的工资卡好像一直在公司保管,你稍后去六层财会部,找一个叫李燕的会计领你的工资卡。”说完站起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看她起身就走,又惊又怒,忍不住叫道:“就算开除我,那这……这笔记本电脑里还有我修完的书呢。另外,这台笔记本电脑还是公司的呢,难道不找人办下交接手续吗?”

孙秘书停下脚步,郑重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已被公司开除多年,除了公司还留有你的工资卡,其它的,应该没什么需要交接的。这笔记本电脑,你可以自己留着。”说完停顿了几秒,又道:“祝你早日找到新的工作。”这才拉门出去。

我又惊又怒,又怕又恨,在会议室里呆立了半响,才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痛苦后的面试 下

倒霉的事接二连三,我去六层什么财会部找那个李燕,对方却是出去办事了。 我又干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得都要吐血的时候才等到她回来,这才算拿到从未见过的工资卡。因为三年前,我领工资还是拿现金,我出差后,公司发工资才改为工资卡,所以我这卡一直在公司保管。

等我到了楼下随便找个atm机查询工资卡余额,显示两万出头。

我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当年一个月工资是两千元,刨去保险什么的,到手净落也就一千五六,两万出头就是差不多一年的工资,那说明我剩下两年白干了?我太阳啊!

稀里糊涂被炒了鱿鱼,又被坑了两年的工资,我真是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我苦苦思考也猜不到被炒的理由,想要找人理论却找不到对手,这几个小时无疑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几段时光之一。

时近中午,我还在公司楼下的马路牙子上蹲着生闷气,等接到王宇电话的时候才想起,下午还要陪她面试。

我站起身,长长吐出胸中的闷气,想着既然已经被开除,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发愁生气也没用,干脆还是认命吧。想清楚这些,我拎着包赶回了亚运村小营。

还是在宋建达的房子里见到的王宇。一见面,这丫头就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脸上全是惊喜之色。

我奇道:“你怎么了?”王宇叫道:“你还真给我洗了啊?”我愣了愣,道:“洗什么了?啊……你说你的内……”王宇感激的叫道:“我本来跟你开玩笑的你知道吗,你还真给我洗了啊。你真……我该说你傻好呢,还是好好呢?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你是除了我妈外第二个给我洗内衣的,就连宋建达都没给我洗过。”我苦笑了下,没说什么。到底还有被炒掉的阴影在,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王宇热切的看了我一阵,笑道:“你够意思,我也不能小气。午饭我请你,走,麦当劳。”

不说午饭是如何吃完的,我只知道,我的耳朵里全是王宇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很纳闷,以宋建达的脾气,是怎么忍下这位话痨的。

下午一点钟,我陪着王宇出门面试。

此刻的王宇,早没了洗手间里的放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严肃气息。她头发向后拢起梳了个辫子,露着光洁的额头,上身浅绿色的短袖灯笼衫,下身一条青黑色直筒牛仔裤,脚上一双矮跟皮凉鞋,表情庄重而又静雅。说句搞笑的话,她此时穿上衣服换了表情,我还真不认识她了。

“我倒!”听到故作严肃的王宇嘴里说出面试的职位时,我叫了两个字出来。

她去面试的竟然是一家养生会所的**技师。要知道,在我看来,**技师这四个字等同于那两个字的,只不过更隐蔽,更好听而已。她一个堂堂的国家统招大学生,兼职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就想起要做**技师了?

我跟她也不算陌生了,知道这人不拘小节,眼中无男女,只有可交不可交之人,就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王宇看着我认真的道:“我的理想就是开一家美容院。宋建达说了,以后他赚了大钱就给我开一家美容院,让我当老板。可是我就算当老板,也得懂行啊。什么都不懂,也不好意思指挥属下不是?我趁着这两年上学轻松,就去相关岗位上学习下技术,熟悉下管理流程,以后好当老板不是?”说到这,她脸上充满了豪情壮志。

我不由得对她很是佩服。看来这位姐不只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女孩,还是一个有理想有干劲的女强人呢。

极美品女 上

这是一家位于建国门外长安街沿线上的高级养生会所,名为朱雀。 从名字看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当你迈步进入会所门内,就会被那华丽古朴的装饰装修所震撼。

会所所在是这栋十来层高楼的顶层,楼顶破天荒的采用玻璃棚顶,可以使阳光直射进来。整个楼层按照江南名园的格局布局装修,亭台楼阁无一不有,最神奇的就是还有小河蜿蜒流淌,最后没入苍翠的竹林消失不见。这副场景就算是放在北方城市任一处的平地上,也说得上是一处绝美风景了,何况这是在首都寸土寸金的长安街某栋楼的顶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里,与其说是一家会所,倒不如说是一座微缩故宫。

王宇跟着一大群穿着花花绿绿的丫头片子随着前台小姐去面试,我百无聊赖,四下里溜达着。

会所门口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白底红字写着要招聘的职位。我上下扫了几眼,先看到的就是王宇应聘的那个职位,**技师,招聘人数三十;再往下看,就是高级**技师,招聘十人;最下方一个,养生主管,招聘一人。

看到养生主管这四个字,我眼前忽然一亮。在怀柔乡下的三年里,我名义上是跟老爷子修书,可实际上也跟他学习中医。只不过中医博大精深,我学到的不过九牛一毛耳。

同《笑傲江湖》里提到的朝廷委派的刻书之人黄裳编修道家宫藏类似,他是从道学里琢磨出了一套武功;我却是在修书这三年里,被老爷子耳提面命,侥幸学到了老爷子的两门绝艺以及部分养生道理。

要不……去试试?就是不成,也算没白来一趟,总比坐这傻等的强。

我找到前台招待,说了我要应聘养生主管的意思。

前台小姐看了看我,似乎不怎么相信我能做到这个职位,犹豫了半响,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今天正好有这个面试,你跟我来吧。”

她引导我来到一个中型会议室,我望向里面一下子呆住了。敢情应聘这个职位的不只是我自己啊,还有许多人呢。

这里面有二十多岁满脸朝气的大学生,有三四十岁戴着茶色镜片的学究,竟然还有……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头。不是吧,竞争如此激烈?

眼看众人目光都盯在我脸上,我只能苦笑着走到一个空位前坐好。

屋里人虽多,但是很安静,人们互相打量着,似乎在甄别谁是真正的竞争对手。我也无言,心里嘀咕着王宇那边面试是否顺利。

与那个女孩结识了还不到一天,可不知不觉,她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孩,也不是没见过比她更开放的女孩,但为什么偏偏对她很有好感呢?这很值得推敲。

又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三个面试者,这时候就快两点半了。前台小姐走进来面带微笑的说:“好了各位,现在准备面试吧,请跟我来。”

我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在这里面试。

我跟这些人几乎同时起身,跟在走着猫步、丰臀左右摇摆的前台小姐身后,在花园似的楼层里绕了几绕,来到一个大型的会议室里。

路上我还在想,这家公司会怎样面试我们这些人。是做题目?问经验?看技术?等来到这间大大的会议室,看见偌大的会议长桌尽头只坐着一个女人,越发的迷茫了。

搞什么搞,见过面试的,没见过这样面试的,人家都是几个面一个,你这却是一个面所有人。节约时间还是为的什么?

看到这些人进来,女人按了按手里的遥控器。刷的一声,百叶窗全部自动收拢,头顶的大灯也同时亮起。

我立刻感觉灯光照得刺眼,很不舒服,心说这女人倒会运用科技手段对来人进行心理上的压迫,挺有心思的啊。忍不住望了望她。

那女人也刚好抬头望向门口,我目光正好覆在她脸上。

哄的一下子,我全身血液似乎停止了循环往复,整个身子都是一震。

极美品女 下

这一刹那,我忽然体会到了《鹿鼎记》里韦小宝见到阿珂时的怪异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讨她做老婆!”

这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郎,因为她年纪与我相差无几……太标致了。 我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标致的女子。

所有的形容词在这个女郎面前都似乎逊了颜色,港澳台大陆全部的影视女明星在这女郎面前似乎也只能甘拜下风。这是怎样一副面孔啊?

如果让我描绘这女郎的容貌,我会发现无从形容,因为以我的认知,没有任何的词语可以用来代表她的五官样貌。如果非要挑出一个词来的话,我选择“古典美”。

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就是,五种面部器官按照古代美女的准则,挑出每一种里面最标准的来,然后糅合到一起,就凑出了这女郎给人的感觉。古代美女什么样子?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来,毕竟古代没有照相技术,一般都是画像留世,也因此不会太真实。就因为我不清楚古代真正意义上的美女是什么容貌,所以总是把古代美女当成最美的美女来看待,而现代的美女,经过各种化妆或是打扮,总是失了真实,算不上最美。

她一头秀发簪在脑后,覆在额头的是层次分明的刘海儿,左右两鬓各自垂下一束发梢,发丝根根可见,发色黑中带黄,越发衬得脸蛋白皙;眉如翠羽,脸呈鹅蛋,琼鼻挺立如刀削般,口唇丰润,粉中带红,诱惑中别显三分英气……这些地方虽美,却说不上极致。令此女灵气横生、明艳绝伦的,是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狭长美眸,乍一看犹如是在汉白玉上镶嵌了两颗黑宝石。这双明眸不用说睁大了,即便只是微微眯着,也让人失魂落魄。

天哪,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标致的女子?我此刻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或许,这根本不是先天生出来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整容?!我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

虽然还不知道面试结果,但我已经觉得,来这一趟能看到这种极|品mm,已经是不虚此生了。对,不是不虚此行,而是不虚此生。

此时此刻,我平静的外表下,竭力掩盖的是一颗巨浪滔天的心。得见此女一面,我已心满意足,不敢有什么其它奢念。韦爵爷看到阿珂还能厚着脸皮去追,是因为他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有朋友有势力。可我呢?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小角色。我若对她有什么想法,那简直就是蚯蚓想吃天鹅肉了,恐怕连癞蛤蟆都算不上。

说到这里,我比旁人多一点的,不外乎自知之明了。

其实这美貌女郎也不是没有缺点的,虽然她五官都生得极佳,却稍嫌有些堆砌感,线条太过分明,给人一种假人的感觉。她要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话,就跟一个机器人一样,甚至对外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质,令人不敢轻易接近。换个方式表达,给她穿上警察或者军装制服,这就是一个合格的军警。放在古代,那就是穆桂英之类的女中骁将。

从相貌分析性格,脸成圆形或者婴儿肥的女性,性格多半温柔,若是带上水汪汪的桃花眼,则更添几分多情;但眼前这位线条分明、脸颊稍瘦的女郎,性格免不得会刚强好胜,说不定脾气还不会太好。若是想接近她,难度一定不下于攀登珠穆朗玛峰。

似乎已经预见两人不可能有什么交点了,所以我开始恶意揣测对方的缺陷,以此来平复我因得不到而产生的酸涩心理。但即便如此,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我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头,心里酸楚无比。是啊,我到底是个男人,有追求美好事物的天性。虽然告诫自己不要对那个女郎有什么念想,但心底还是为不能得到而难受。

古怪的面试 上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开始陆续落座。 我闷着头傻乎乎的也跟着人坐下,却坐在最后一位。

就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说道:“各位,我就是给你们面试的主考官,我姓谢。同时,我也是这家会所的总经理。这次面试会从你们这些人里录取最多一个、最少零个,作为养生部的主管,负责高级会员在这里的体疗,同时也要对养生部下所辖分部进行管理以及相关培训。基本要求为其人精通推拿**针灸食疗等最少其一,懂中医最好,要有个人对养生的出众的见解,另外,最好要有管理经验。当然,实在不具备但条件优异者也可破格录取。我本人略通医术、熟读药理学与营养学,所以,那些不符合条件的朋友,现在就可以转身走出这里,不然过会还要麻烦。”

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抬起头了。不为别的,就想看看这好听的声音是不是从那个标致女嘴里发出来的。果不其然,就是她。这会议室里其实也只有她一个女子。

既拥有绝世的容貌,又有动听的声音,偏偏还是这家高级会所的总经理,造化真是弄人啊,竟然集美貌智慧财富于一身都给了她。

我怕一直看着她会失去灵魂,无奈的再度低头,想着她刚才最后那句话,说的似乎很客气,内涵却颇深颇邪恶——所谓她本人略通什么精通什么,那是告诉应聘者,你们会的她也懂,不要想当面糊弄;所谓不符合条件,就是指没有本事的;所谓转身走出这里,其实就是利马滚蛋的意思。换句不客气的说法,翻译过来就是—面试你们这些人,我有谱的很。那些没本事又准备混饭吃的家伙,现在就可以滚蛋了,免得过会被我揭穿难看。

我暗暗心惊,从这番话就听得出,这个谢大美女是干实事的,喜欢做多于说,而且为人很严格,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这与她冷厉的相貌刚好相合。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我惊讶的抬头看去。

会议桌最前端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笑眯眯地道:“好,谢总真是个爽快人。既然面试开始,那我就当仁不让的做第一个吧。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工作经验吧。其实我从八岁就开始接触中医推拿……”

女郎举起素白的右手做出停的姿势,以古怪的目光觑着他说:“对不起,我不是很喜欢那种不按规矩办事的人,不论男女。我还没讲我的面试规则,你就自作主张出来介绍工作经验。你很博学是吧?但我可以不用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听她这么说,我有点茫然,随即又给她加了一条评语:“古板刁钻。”同时也越发觉得此女不好接近了。

背头男子表情由惊讶变得愤怒,脸色由白转红又青,忽然愤愤叫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用我,我还不伺候你呢。什么狗屁玩意,开个**店真当自己是老板了,傻比。”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

这话说得相当无礼,不只是我,旁边那些应聘者都有几分动容。可那女郎就跟没听到似的,只等到那背头男子走出会场,也没说一个字。

会场里静若雪夜。我心想,她一定在生闷气。

女郎等了又有半分钟,才开口说话,语气淡淡:“我说下规则:你们现在把我当成一个病人,可以上来诊治,望闻问切都可以,我会配合。擅长食疗的,请根据对我的诊断结果开食疗的方子出来;擅长推拿**甚至针灸的,可以拿我当场试手。但我不会全部接受,前提是,你们做到对症下药或者对症出手。好了,我的话完了,现在我就是一个患者,你们谁先上来?”

女郎说完,将双臂平放在桌面,双手合拢,面色平静看着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会是这种面试,都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你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问道。

古怪的面试 下

“这个问题问的好。 ”女郎终于笑了笑,如同雨后山茶,娇艳难言,“如果通过诊治证明我没病的,也可以过关。”

话音刚落,人群里开始喧闹起来。

“会食疗的不一定擅长诊断啊,会诊断的又不一定会**推拿。这么一个题目,岂不是太难?”

“是啊,我干了十几年的食疗了,从来只会按着病人的疾病安排食方,但可从来不会诊断啊。”

“这明显是要招收既能诊断又能食疗或者**推拿、那种复合型的人才嘛,我看我这种营养系的大学毕业生是干不了的。唉,走了。”

几番热论,刚才那十几个人就剩下七八个人。但这七八个人也不是人人胸有成竹,大多都是紧皱眉头。至于我自己,因为本身就是过来看热闹的,也没打算就在这找到工作,所以反而很淡然。

“怎么,敢来应征,不敢做题吗?”看着没一个人上来,女郎浅笑着用起了激将法。

“我来!”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忽然大步迈上前,坐在那女郎旁边,拿过她的手腕开始号脉。

老头边号脉边观察女郎的气色,过了有几分钟,眉头皱得更紧了,松开她的手腕道:“有纸笔吗?”

女郎道:“不用,你直接说出来就好。”

老头浑浊的双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光彩,又看了看这女郎,这才思忖着说道:“脉虚细而无力,肤色晦暗无光泽,唇甲淡白,手冰冷,但听你说话中气十足,因此判断为血虚之症。我给你开的食疗方子,一为龙眼乌骨鸡,一为胡桃猪肝汤,一为阿胶红糖赤豆汤,可交替服用。”

我暗挑大拇哥,这位老爷子,一看就是精通中医的,说起来头头是道,就算让我本人出列,至多也就能说出这些来。

女郎对他的诊断却未置可否,只道:“就这些?”

老头道:“就这些,鄙人并不会**推拿或是针灸。”

女郎道:“好,请老先生那边坐着稍等。下一位。”

好嘛,人家都是大夫喊下一位,她这患者倒也喊得有模有样。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但也风险最大,所以这些人你推我让,谁也不肯上前。但现在老头已经道出了女人病根,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十拿九稳,只要自己诊断的往他那里靠拢就没有大错。

于是乎,很快上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装模作样号了号脉,开口就说:“你的脉细弱无力,皮肤干燥,应该是脾胃不和导致的气血两亏。我给你开的方子是人参当归炖乌鸡,另外一方是阿胶,当零嘴吃就好了,平时多吃点猪肝,补补就好的。”

“哦?也是血虚?据我所知,你说的这些病症,阴虚也能反映啊?你因何断定是血虚而非阴虚呢?”女郎不经意问了个问题。

那中年男人闻言,心头跳了两跳,口中嗫喏:“这个……呃……是这样子……”

他结结巴巴的说不上来,场下人已经有人发笑了。我自然知道他们发笑的原因。

“呵呵,如果我刚才感觉不错的话,你并没捕捉到我的脉动,对吧?”女郎又说了句更要命的话。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明明摸到了。”男人被揭穿,一下子急了。

“是吗?呵呵,我看你寸关尺都没把握准确,如何能够切脉?”女郎不急不躁。

“我……”男人面红耳赤,“我……你手腕太滑,我……我当然切不太准。不……不能怪我。”

“好,那你也坐过去稍等。”女郎到底没把脸皮撕破,不过脸色已然很冷,如同雪后寒梅。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上去,基本都按照脉诊的方式,复述着第一个老头的话语,并无出奇之处。到底没人敢托大真的给这位主考官推拿或者针灸。

直到再没人上去,那谢姓女郎的目光扫到我脸上,我才一怔:“终于轮到我了吗?”心里却是打了个突儿。

到我出手 上

我到底还是有些在乎了,可以说是在乎这个职位,也可以说是在乎其他应聘者的看法,但绝对不能说是在乎这个女郎对我的看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心绪,这才慢慢走上前去,大马金刀的一坐,大剌剌抓起她的手腕也不号脉,直接递到了自己眼前,让她的掌心正对我的眼睛。

我是故意做出这副哗众取宠的样子来的,我想过了,反正这女郎我也是得不到,就发发狠,借看病之际摸摸她的小手占个便宜吧,以后跟朋友譬如宋建达之流吹嘘起来也有资本。当然,如果有张跟这位女郎的合影,我的资本会更真实几分。

但到底是做贼心虚,我抓了对方的手,眼睛故作认真的看向对方,却是观察对方有没有恼我这无礼的举止。

女郎脸色变了好几变,微眯的眸子中似乎划过一丝怒意,但最终忍住了,没有当场发作。我心说:“就是当总经理的,耐性真好。”

人是美人,手是玉手。女郎身上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却非常好闻的幽香,我敢打赌我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香水味道。我简直要醉了。

我抓着这只雪白滑腻的手仔仔细细看了有三分来钟,心境越来越平和,那种吃美女豆腐的下流心思也荡然无存。

一旁围观的面试者也都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看,有人嘀咕道:“抓着个手看来看去,不会连脉诊都不会吧?”

半响后又有人说道:“嘶……难道,他用的是手诊?”

女郎面色略微变了变,看看那个说话的人,又看我几眼,没说什么,但脸色明显愈发不耐烦了。

我把握时间很老到,在余光注意到对方俏脸板起就要发作的一刹那,提前开口了:“你身上的病很多,一个一个说吧……”

这话刚说到这,女郎不怒,反而有点讶异,急急开口道:“你说说看。”

“呃,首先说吧,你消化系统不好,胃部有寒气淤积,平时是不是饿着肚子就疼,吃点就饱却又消化不良?正因为消化不好,所以吸收系统受了牵累,无法吸收足够的营养来荣养血脉。血脉不丰则身体各处机能受损。你发丝虽然看上去柔顺挺直,然发为血之梢,你血虚,头发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那稍微发黄的应该不是染的吧?”

说完这句,我也不待女郎承认抑或否认,继续说:“人体脏腑,遵循五行,相生相克,处于平衡。但一旦有打破平衡者,则会造成乘侮胜复。脾胃五行属土,土性不强,土生金则金性羸弱,木克土则木性越发强横。五脏器官中肺属金,金性羸弱,则不能抵御风邪,正应对于你上呼吸道经年不去的慢性鼻炎;而肝属木,木性强横则是肝气旺盛。肝开窍于目,肝火见目,所以你目显微红。肝火大,平时脾气也就大,但你总是刻意忍着,对不对?所谓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平时金克木,此时则肝木侮肺金,则你的鼻炎雪上加霜,而肝火入肺,则胸闷气喘,平时有感觉到没有?而《素问》又说:"有胜之气,其必来复也。"”所谓胜强复强,胜弱复弱。你木性过强,则过分克土;土性薄弱,则不能克水;水性稍强,则过分制火;火羸弱则不能克金。肺金本来旺盛起来可以制木,将肝木克制下去、五脏五行恢复平衡,但早已为木所侮,所以有心无力。这里要注意到,你火性羸弱,心属火。”

到我出手 下

我说到这的时候,女郎已经变了脸色,微张檀口,惊恐的看着我,似乎惊惧于我把她藏匿的秘密全部告白于天下。

说实话,别说对方这个极|品美女了,就是我自己,也不想承认在这幅迷死人不偿命的皮囊下,掩盖的是一具病怏怏的躯体。

但,事实就是如此,老祖师扁鹊告诉我们,不能讳病忌医。老祖师面对帝王能侃侃而谈,我面对美女也只好如实相告。

我不理她,继续发表评论:“再说你的血液系统。血液系统最重要的就是血与气。之前提到你消化吸收不好,血液得不到滋养,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血不足则气不能至,你可谓是气血两亏。前面还提到你肝火过甚,则肝阳灼烧阴血,造成肝血不足。肝,合体在筋,其华在爪。我问你,近一段时间身体是不是经常有抽筋的现象?再看看你指甲,粉中泛白,并不晶莹,可谓是肝血不足的表象。再说神经系统,我随便看了看,你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并有较重的失眠多梦,所以你面色白中稍带微黄,精神头不是很好看。刚才还提到你火性稍弱,可谓心力衰减,这也会加剧失眠多梦。另外还有些隐疾,就不说了。另外,如果你许可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身体骨骼的发育情况……”

我将这女郎的病症一一数说出来,听的旁人惊讶不已。会议室里安静无比,只听到我侃侃而谈的声音。

“等等……”,女郎忽然打断我,“隐疾为什么不能说?当面讲出来吧。”

“你确定要当面讲?”我看了看围观众人,脸上带着一丝忐忑。这病可不是能够随便对外人说的。

女郎凝重的点了点头。

“呃,好吧。是这样,你的生殖线我只看到一条,而且夹断连续,说明要么你生育有问题,要么你生殖系统有问题。”我面色淡然的说出来,心中却是有些后怕。我把她全身上下包括**都讲出来了,会不会得罪她?到时候别说应聘无望,说不定还要被她派人打出门去。

女郎还未说话,周围的人已经抱打不平了。

“靠,生殖功能都能从手上看出来,真的假的?”

“是啊,这小子不是骗子吧?”

“谢总你可要小心,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女郎面色愈加凝重,双目眯起,盯着我一言不发。我跟她对视片刻,脸色平静,佯作恬淡,故作高深,却尽情近距离观赏她的美艳。她的美貌还真不是盖的,这一身的毛病还能出落的这么水灵,如果要是健健康康的身子,还不美上天去?我忽然很想看到她健康的样子。

女郎无意识的伸手指敲了敲桌子,沉默片刻道:“你怎么跟他们几个不一样?他们几个能够判断出我有血虚之症,你怎么只指出病结所在?也不是……”说完后,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们采取的都是中医脉诊之法,抓里;你的却好像西医了,抓的是表,但也不全是……可是你对中医五行的见解,实在令我佩服。还有你的手法是手诊之术吗?怎么会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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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生第一次得到超品美女的夸赞,虽然是因公事而赞,也足够我满足一阵子的了。

我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对于病人来说,他们需要关注的并不是大夫给扣上的血虚阴虚的大帽子,他们也不懂嘛。他们只关注你说的疾病对的上对不上他们现在感受到的,以及吃什么样的药做什么样的针灸可以解决他们的疾病。如果说病理的话,我也能说你介于血虚与阴虚二者之间,甚至捎带气虚,脉虚滑细,但你听了这个有什么用吗?”

那女郎听后思索一阵,微展笑颜,稍稍点头,显得俏丽之中别有三分含蓄。这一幕让这些围观的面试者都是眼前一亮,我也有些意动,要是能跟这样的女上司共事,真是二零一二到了也不怕。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几乎颠覆了我之前的观念。”女郎轻轻说着,“那你会怎样处理我这一身的问题呢?”

我伸出大拇指,好像看着初恋情人似的盯着这个大拇哥,柔声道:“自然是先以内家气功对你的胃寒进行调理,同时行药克制你的肝火,等消化系统恢复些了,再进行适量的食疗。如果操之过急—像他们前几位那样安排食疗的话,恐怕不仅不能补你所谓的血虚,还会造成你肠胃的负担。我想虚不受补的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你……你会内家气功?”女郎听到这,脸色都变了,那双秀气的双眸忽闪个不停,从上到下打量我好几次。

正好女郎那只手还在我手里握着没走,我就伸过右手拇指,往她食指拇指中间虎口处的合谷穴上一放,默默输出真气,很快问道:“牙齿根部是不是有些酸热感?”

“啊,是呀。”女郎好像也正感受到来自牙齿根部的火热感,闻声赶忙回答。

我这才放开她的手,微笑说道:“如果采取针灸的话,各位都是中医高手,自然知道针这合谷穴可以治疗齿部,面部,颈部的一些疼痛,但那要发生效用,都要施针后的几分钟了。而我这门气功传输的真气,则是瞬间刺激穴道,片刻间到达病灶位置。这也正是内家气功针灸的好处之一。”

我这么毫不遮掩的一说,众人都惊得呆住了。

我脸上洒落着淡淡的笑,目光从他们呆滞的脸上扫过,望向屋顶,却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初学内家气功的我。那时候的我,何尝不是被老爷子出神入化的功夫唬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中医气功是真的存在的,而且从来没有失传过。

女郎崇敬的看了我几眼,站起身来,环视众人一圈道:“列位,请稍等片刻。”说完迈步出去了。顺便提一句,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好看,婉约中别有几分风|流体态。与之前我遇到的那个走路狂扭丰臀的美女总裁相比,明显秀气的多。

女郎突然离去,屋里人便都猜测,她是不是回去盘算要录取哪个了,于是便都患得患失起来。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摸过美女的手,彼此还有过一番温馨的谈论,足慰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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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有个前台女孩走进会议室,四下里瞄了瞄,最后定格在我身上,走近来低声道:“这位先生,请跟我来,我们老板有请。 ”

我愣了愣,刚才那个女郎自称是这家会所的总经理,这什么时候又冒出个老板来?难道说,那女郎不是这的南玻万?是了,一定不是老大,刚才她或许就是回去跟老大请示去了。

既被相邀,就是有戏。我惊喜中有几分彷徨,随着那前台小姐走出会议室,走进最深处一进院落的正厅。

进门绕过屏风,刚刚抬头,我就瞥见了那位面试我的谢姓女郎。彼时她坐着,看不清身材,这时候她却是站着,身形虽然不高,身段却窈窕犹若超模。还好她裹得严严实实,下身是一条鹅黄色的紧身西裤,否则的话,我真要把持不住灵魂了。

饶是如此,我还是差点就把眼珠子盯在她身上去了,还好余光看到正堂类似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坐有一人,赶忙把目光投给他。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子,肤色很黑,头发短短的,但是乱七八糟,长得也很土老帽,但我不敢对他生出半分不敬之心。因为我看得出,旁边的谢大美女对他很恭敬。

见我进来,这男子从椅子上下来,一开口却是正宗的山西口音:“你来咧。”

我怎么熟悉山西口音呢?因为小时候经常听单田芳单老先生的评书《白眉大侠》,里面白眉徐良就是山西老西儿,那句“你个王八绿球球”的,至今还在耳边回响。

我带有几分恭敬的道:“我来了。”

这男子打量我几眼,又用山西口音说道:“哦是打山西来滴,这是哦侄女谢旖婕。这家会所是哦送给侄女滴生日礼物。她既然相中了你,你就跟她好好干,别想歪的斜的。知道了不?”

我听他话语虽然带有乡巴佬的味道,但是口气却极大,很自然就想到山西盛产的一种生物上去了。对,没错,就是山西煤老板。能以如此贵重的会所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侄女,除了煤老板,还真没几个人有如此大的气魄。可是,他送会所给侄女,有必要跟我这个外人说吗?是为了显示他的大方?

我点点头,道:“是。”废话一个字都没多说。

男子看着我点点头,对旁边的女郎笑嘻嘻的说:“侄女,这娃娃看着挺老实,你就放心用吧。他要是敢不听话,你告诉大伯,哦替你收拾他。”

女郎微笑道:“大伯,到底你是这家会所的投资方,正好今天赶上你在,我是请你拿个主意,是不是就用他了?”

听到这话,我满腔热血化为乌有,闹了半天,敢情这女郎并没看中我啊,只是有几分认同,但还需要大老板应承。

男子摆摆手道:“会所送给你了你就是老板,你觉得能用就用吧。哦过来就是顺道看看你跟你妹,明个早晌就回。你大大想你了,有空回去瞅瞅她。哦先走了。”

这家伙说走就走,也不跟我打招呼,背着手就走了。

录用 下

屋里只剩下我跟大美女。

“咳”的一声,女郎开口了,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我……谢旖婕……代表朱雀养生会所,能否邀请您作为我会所的养生部主管?”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这种事吧。

惊天之喜呀!

我压抑住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喜意,淡淡的说道:“不胜荣幸!”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情不自禁的感谢起那个传授我中医绝艺的老头子。若非老爷子慷慨传授,今天这么多牛气哄哄的人物,哪里轮得到我在这女郎面前显露?更不会是我最终得到她抛出的橄榄枝。

接下来的事就落入俗套了,这个女郎,也就是朱雀养生会所的总经理、其实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老板——谢旖婕,亲自带我回到她的办公室,进行了一番恳谈,内容无非是工作内容以及合同签订。恳谈的最终结果就是我签订了卖身给她开办的朱雀会所的正式合同,从明天起开始上班。

签合同速度太快,我有点恍惚。难道怕我跑了吗?刚刚面试通过就签合同?我就这么得她看重?嘿嘿,她不知道的是,能与她这种超品美女共事,那是赶我都不走的。

忘了说了,合同上薪水那里写的是年薪,一个我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谢旖婕亲自送我出来的时候,我刚好在门口那里看到等得早不耐烦的王宇。

见我面带喜气的出来,她气呼呼的上前就骂:“哪去了你?不老实等着我出来,到处乱跑干嘛?不知道我急死了啊?”

我看她似乎有点迁怒的样子,下意识问道:“怎么?面试没过?”

王宇气呼呼的道:“哼,你怎么知道的?靠,你知道为什么没过吗?说出来气死我了,他们说我长得老,脸上皮肤还不好。靠,我又不是出来卖的,那么挑剔我……”

谢旖婕就在我身旁不远处,我生怕王宇说的难听让这个以后的老板不痛快,咳嗽一声,打个眼色给王宇,道:“呃……”

我刚开口,谢旖婕也说话了,听语气不似着恼,道:“这位小姐别生气。因为我们这边的若干原因,**技师这种第一线的直接面对贵宾的工作人员的拔取门槛就高了些。这次不成,您可以下回再来试试。”

这回选拔已经如此严格了,下回面试肯定不会放宽限制。谢旖婕这话一听就是安慰之语,当不得真的。

王宇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想要反驳,但她仔细看了看谢旖婕的容貌气度,就没张嘴,摆出一副不忿的模样。

我见她撅着小嘴不高兴的模样,很是替她惋惜,忽然心里一动,问谢旖婕道:“谢总,这次招聘的这些**技师,都是养生部所辖的员工吗?”

说实话,对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mm语气恭敬的说“谢总”,这种感觉很不好。就算对方没看扁自己,自己也觉得丢人了。

成全她 上

谢旖婕嗯了一声,道:“其实会所里大多数员工都受养生部的管辖,这其中就包括所有的技师。 ”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不知道我这个养生部的主管,有没有权利招聘合用的**技师?”

听我这么说,王宇不可思议的瞧着我,似乎以为我在说疯话。

谢旖婕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看了王宇一眼,笑笑说道:“当然有权利。其实若是你早已在职,那这次招聘统统要归你管的。下一次,我就不会越俎代庖了。”

我嗯了一声,又问:“那我想招聘我旁边这位朋友可以吗?她其实刚上大三,年纪并不大。面部肌肤嘛……其实挺好的。而且她学历高,头脑灵活,来做这个,我感觉……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谢旖婕笑了笑,道:“还没入职就给我来个举贤不避亲么?”低头看看手表道:“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不用问我。好了,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先回去忙了,记得明天来上班就好。”说完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我却是愣住了。她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责备我还没入职就开始伸手抓权吗?是不是引起她的不快了?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为了朋友的老婆而得罪了自己的新老板?

“来来来来……”我还沉浸在患得患失里,手腕一紧,已经被王宇抓牢,拖着往外去了。

王宇将我拉出会所,拉到偏僻静谧的楼梯间里,瞪大了双眼看着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主管什么招聘啦?你做了什么啦?搞什么搞啊?”

我少不得把刚才无意间参加面试然后就被应聘为主管的事告诉她知道。

王宇听得面色变幻,看着我的神色也越来越幽怨,忽然打了我一下道:“好啊你,我让你陪着我来面试,到头来反倒是你被录用了。我可丢大人了。”

我笑道:“可是你忘啦?我刚才问过谢总,我是有权利录用你的。我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反对。”

我嘴里这么说着,好像也是在安慰自己,但想到刚才谢旖婕说那句话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多心。

王宇大喜,道:“那你的意思是,明天我可以跟你一起来上班?”

我点点头,想着明天是不是早来一会儿,先跟谢旖婕重申一下这件事。要是她不同意,我再想其它办法。

我正琢磨呢,王宇忽然间抓着我的双臂跳起来,嘴里耶耶的兴奋的叫着。我吓了一跳,看她开心至此,也跟着笑了。

王宇跳了几下,忽的怪叫一声扑到我怀里对准我的脸上就是一口。热哄哄微带甜香的口气喷到脸上,我一下子就晕了,接着感到半个嘴巴以及嘴角湿漉漉的。

这下我吃了一惊,赶忙推开她。没想到情急之下,倒推在了她的胸口上,只觉得掌心处弹弹的软软的,立时就心猿意马起来。

王宇却不以为然,得意的喜色上脸:“周平,你讲义气够哥们,我爱死你了。”

成全她 下

我当然知道她那句“爱死你了”只是表达感激的意思,可不是真的男女感情那种爱,谦逊的道:“你是我嫂子,这忙本来就该帮。 ”说到这,忽然想起宋建达,摸出手机道:“今天我找到工作,也算是件喜事,晚上我请客。我给建达打个电话叫上他。”

王宇笑嘻嘻的点头,道:“好啊,那今天你请,明天我请。我也算找到工作不是?”

我给宋建达拨了电话,服务台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跟王宇说了,王宇摆摆手道:“要么是没电了,要么是陪客户呢特意把手机关了。你也知道他这回是个大客户,不敢怠慢的。”

我说:“嗯,那就先回去,晚点再联系他。”

从下楼出来的路上开始,兴奋的王宇就跟得了话痨一样,嘴里得不得、得不得的说了一路,回到房子里也没消停。在她想来,开美容院当老板的路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路,三分之一用来学习进步,三分之一用来等钱开店。

我看她高兴得不行,也不忍给她浇凉水,就回到自己房间琢磨明天上班的事。

到底是当部门主管,手下管着几十人,与原来做网站小编有着天差之别。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你让我给一个病人看病针灸还没问题,可管着这么一个部门,还是真悬。我可不想好不容易被谢旖婕青睐,到头却因为工作做得不好而被她看轻甚至开除。

被开除的事经历一次就已经是极致,那种带给我的深深的羞辱感不允许我尝到第二次。尤其这一次的老板是这样一位出尘佳人。

可宋建达到晚上也没回来,打电话还是关机。我问王宇,王宇一边挑选明天上班穿的衣服,一边叽叽喳喳的说,往常这时候他一般早就回家里避暑了,鲜少有忙到天黑的时候,今儿个一定是陪大客户呢。

由此可见这次,他是努力经营那个大单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回来得越晚,拿下那票大单的概率越大。如此一想,我倒希望他晚上不回来了。

他那边虽然没消息,我跟王宇却总是要吃喝的。王宇后来就等不及了,抓着我下去吃晚饭。

因为听我说起薪水不低,所以王宇这丫头也没放弃宰我的机会,直接拉我走了一站多地去了李老爹香辣蟹。

秘制的香喷喷的香辣蟹,清口的水菜,外加冰凉甘冽的啤酒,这一顿饭就开始吃起来。

昨晚吃饭的时候我就见王宇喝过啤酒,但也没想到她酒量如此之大,一个劲的跟我干杯,然后就是频繁的与服务员要酒。

十五元一瓶的青岛啤酒就跟不要钱一样的端上来,又被她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当然,我少不了被她逼着同喝。

她边喝酒边夸我,说我是她的福星什么的,说如果不是我,她事业不会这么顺利。我暗笑,她美容院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儿,哪就算是事业了?

接着又夸我人好,听话,老实,讲义气……我听得直乐。

然后又夸我长得清秀,说话彬彬有礼……我摸摸自己的脸蛋,只觉得发烧。

最后似乎她也喝多了,竟然张罗着给我在她同学里面挑个女朋友,我哭笑不得。

这一顿饭吃了不到五百,光啤酒就喝了十来瓶,心疼的我刷卡的时候手都哆嗦。我觉得我比昨晚喝的还要多。毕竟瓶啤比扎啤有内涵。

我也不知道我跟她是怎么走回去的,好像一前一后,又好像互相搀扶着,还好像她要我背着她。

回到屋里,宋建达还没回来,我醉得连洗澡的心思都没了,上了厕所之后,径自进了小间,扑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可我还没合上眼,身上一沉,就压上了一具火热的躯体。

胡天胡地 上

这房子里除了我在,剩下一个唯一的大活人就是王宇了。何况来人身上带着我熟悉的香水味道,更有后背处感觉到的那两团柔软。

饶是酒醉将迷,我还是吓了一跳,努力侧过身子想将来人甩在一边。那人身子不重,我费了一点力气就将她从我身上甩到了身边。

“嘿嘿,嘿嘿嘿……”

我刚抬起头,就见王宇侧着身子花痴般的看着我傻笑,红润润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半开的红唇,这些加上慵懒而暧|昧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无比诱人。

要知道我还是个雏啊,何曾与年轻女子如此近距离在床上接触过?我脑袋嗡一声响,全身血液就不受控制的往一个地方涌了去。

“你……你要干嘛?”我从床上往后挪了半个身子,惶恐而又紧张的质问她。

“不干吗呀。咋滴,还怕我吃了你?”王宇笑嘻嘻的,在床上爬了两爬,追到我身前,娇滴滴的道:“你对我那么好,我可舍不得吃你。”

我有点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不甘心!”王宇看着我的尴尬模样,表情由喜转忧,嘴里忽然蹦出这四个字,接着仰面倒在床上,似梦呓一般的说出这四个字,接着又道:“我跟了他一年,吃的喝的玩的戴的,倒是也没少给我买,可是他从来没有真心关心过我,别说没给我洗过一次衣裳,就连我病了,他也从来没照顾过我。表面上哄我说赚钱了给我开美容院,但我知道那是哄我的。就他那色狼样,真赚了大钱恐怕也就该跟我分手了,去找更年轻更漂亮的啦。我……我就是他的玩物,真的,玩物。”

她好像没醉,说话一点不结巴,说出这番令人心惊的话,就直直的看着我,幽幽的道:“还是你对我好,舍得放下面子给我洗那个,今天又帮我这个大忙,圆了我的梦……周平,真的,除了我爸妈,我还没见过谁对我这么好。我本来是跟你闹着玩的,你怎么那么听话啊?。”说着这话,她有点动情,眼睛里泪汪汪的。

这是闹得哪出跟哪出啊?好端端的,怎么跟我抱怨起宋建达的无良来了呢?说真的,这些话我听了,不仅对她生不出半点同情,反而觉得她有点贪婪。她两人都一年多的感情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吃喝玩乐方面宋建达也没亏待她,到头来只因为我帮她洗了次内衣、又帮她找了份工作,反倒念上我的好了,宋建达倒是狗屁不如了,这是什么思想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这让我不禁对女人这种奇怪的动物产生几分惶恐,都说女人与小人一样,离远了不高兴,离近了又生怨。一直好好哄着吧,到最后却被别的男人做的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给感动得不行,说不定就会因此红杏出墙。我倒啊,如果女人都是王宇这样的,那我还怎么敢找老婆?

当然,我知道王宇能当我面说出宋建达这些来,宋建达也有不是的地方。宋建达是什么德行,我比王宇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熟悉。那是男人中的色狼,色狼中的战斗狼,真给了他嚣张的资本,他不会比任何花花公子逊色。就说昨晚上吧,就背着王宇跟姚乐嗨皮。这还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呢……

胡天胡地 下

“我做你女朋友吧?”王宇到底没哭出来,忽然冲我说了这一句。

我一下子就蒙了,脑袋里浮现起早上做梦梦到的旖旎情景。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还没谈过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成人后虽然也幻想着有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但只是感情意义上的温存,真的找个女朋友每天嘿咻享受**情趣,倒还真没考虑过。

但王宇现在这么一说,我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女朋友”这三个字最低级的含义。

见我没应声,王宇大大方方爬起来,一下子扑在我身上,脸蛋与我脸蛋隔着不到三寸,认认真真的道:“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这时候,我下面早就擎天一柱了。

王宇既然扑在我身上,很快也感应到了,她倒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过去,一下抓在了手里。

我全身一跳,再也动不了分毫。

“好不?周平?好吗?”她喋喋不休的追问,嘴巴都贴着我鼻子尖了。

“不……不好……不好吧。”我犹豫着回答,朋友妻,不可戏,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宋建达的事情来呢?就算宋建达对王宇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我在中间插一腿算怎么回事?

宋建达别的品行或许不咋的,但对朋友却是真义气,我不能挖他的宅基地。

“有什么不好的?你担心宋建达那边啊?我跟你说吧,他早玩腻我了,上次还打我舍友的主意呢。偷着给她发短信,哼,还以为我不知道呢。”王宇说完这话,似乎自己也觉得轻贱自己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身体火热,头脑晕眩,身上有个俏佳人压着,命根子还被人握着,就差要幸福的晕厥过去了。

看我不说话,醉眼惺忪的看着她,王宇还以为我被说动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蔫蔫的叫了句什么,头往下一凑,已经吻在了我的嘴巴上。

我如遭电击,身子又是一跳,刚品味出嘴巴上那股辣味,下面也被人抚弄起来,隔着薄薄的夏季衣裤,那动作还是令人极其享受的。

“不是吧,难道我周平今天就要把处男之身埋葬在这?”

我心念电转,想要反抗,可身体四处神经传回来的快|感却让我越陷越深,口唇间忽然一热,已经有一条香舌来叩牙关了。

“别动了!”我突然用右手按住王宇的左手,又说了一遍:“别动了,要出来了。”

王宇有点讶异,左手缩回来将脑后拢着辫子的头绳撸下去,随即一晃脖颈,一头秀发就披散开来,秀发掩不祝糊脸上的坏笑,调笑道:“这么快?你行不行啊?”

她甩头发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却又是如此的妩媚,那股子风情看得我心痒痒的,没好气的道:“是……是尿,我啤酒喝多了。”

“扑哧”一声,王宇笑了起来,骂道:“臭周平,别逗我了啊。”

我心理矛盾的将她从我身上推开,坐起身要去洗手间方便。王宇非缠着跟我一起去,我看她今晚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嘿咻了,心里高兴也不是,担忧也不是。

第一天 上

两人正拉拉扯扯的当儿,我三星手机却开始叫唤了。我绕过王宇,将手机从床头摸过来,定睛一看,却是宋建达的,心下大骇。

怎么可能不怕?人家在外面忙生意,我这个做兄弟的倒好,跟家里调戏他的老婆,这事无论说到哪也是我没理在先。

“接啊。”王宇见我发呆,提醒我。

我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可不是,我怕什么?首先说这事宋建达一定不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我还可以推在王宇身上,说是她主动勾引我的。”这么一想,心里踏实了许多,却觉得自己更无耻了,背信弃义也就算了,还没点担当,出了事推给女人,这还是人吗?

我心怀忐忑的接了电话,宋建达问我王宇在身边吗,给她打电话怎么没人接,我做贼心虚的说没见,宋建达说没事,她一定住校去了,又告诉我说仍在忙那个大单子,目前在郊区,晚上回不去了,让我自己吃饭。我跟他说,我刚换了工作,目前还没找房子住,可能要先在他这住几天。宋建达爽快的答应了,说完就挂了。

放下电话,王宇追问我宋建达说了什么,我一一说了。

王宇恍然大悟的笑道:“我知道他给我打电话我为啥没接到了,为了今天面试,我把手机改静音了,呵呵,哈哈,哈哈哈。”

我一阵尿急,没说什么,趁她发笑的时候跑去厕所,顺手锁了门,然后痛痛快快放了次水。

开门出来,王宇正挡在门前,表情诡异的瞧着我道:“他说晚上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有心为朋友正名,揉着额头认真说道:“他在郊区陪客户呢。”

王宇撇撇嘴切了一声,道:“谁管他干嘛呢?他不回来正好。”说着话,眼珠子已经嘀咕乱转,在我身上扫描了。

我想着之前的旖旎,心头肉跳,快步回了自己房间,想了想,又把锁给上了。我到底不是个有决心的人,我怕王宇再跟过来使美人计,我受不了桃色诱惑就此投降,到时候可就对不起给我房子住的宋建达了。

没多久王宇就过来推门了,推了几次不开就开始叫我名字。我假装睡着了也不理,大约叫了几次后就再无声息。

因为喝多了酒,所以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与早上一般无二的是,晚上又做了春梦,不过对象已经由李爽换成了王宇,早晨醒的时候,内|裤照旧湿透。

因为今天是新单位第一天上班,所以我早早起来,打算去洗澡顺便洗了内|裤。哪知道刚开门就见王宇在外面沙发上坐着,手里摇晃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我哪里料得到她起得这么早,有点愣神。

她却一眼看到我手里的内内,表情暧昧的道:“要洗?你是爱干净啊,还是昨晚上自己……嘿嘿……?”说着已经贴上身来。

我忙退两步。

王宇把手里的东西推到我面前,道:“那你也帮我洗了吧。”

我看看她手里那东西,半响才看出来,是条白色的蕾丝小内内,心里腹诽不已,敢情给她洗了一次她就赖上我啦,难道以后我要天天给她洗这个?

第一天 下

“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你。”王宇一下子塞到我手里。

“因为我?”我很不解,问了出来。

“要不是你,它能湿吗?要是不湿,还用洗吗?”王宇坏笑着对我说。

我一下子懵了,想起昨晚醉酒时,她在我身上做的事。我虽然是个雏,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这内|裤为什么会湿,我当然明白其中深意,想着就脸红了,快步进了洗手间,外面王宇还咯咯的笑。

站在洗舆盆前,我感受着手里蕾丝可爱的滑腻,盯着看了许久,竟然鬼使神差的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我是个变态吗?

我从洗手间出来回屋换好了衣服,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王宇已经换好了衣服。我想起刚才做过的事,有些尴尬。她却爽朗一笑,指着自己道:“怎么样?这身衣服还行吧。”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

王宇笑着走过来,围着我转一圈,随手将我短袖t恤上的褶子捋了捋,道:“你这身衣服可不行啊,身为部门主管,怎么也得西装革履的。你工资又不少赚,可别舍不得花钱买衣服。要不然还得让属下笑话你。这样,晚上下班我陪你买衣服去,非得给你弄出一个主管样来。”

她动作随意,语气由心,怎么听怎么透着亲近。我想起昨晚她扑在我身上要做我女友的情景,再次心跳加速。

一路无话,赶到朱雀会所的时候还不到九点。

谢旖婕显然是个做事很细致的老板,已经安排下秘书提前在前台等我。

这位秘书同样姓谢,长相甜美,身材高挑,说话很温和,见我来了就亲自领着我忙那些入职事宜。至于王宇,则被谢秘书安排了一个技师领班带着入职去了。

我在心里,给新老板谢旖婕记了个人情。

谢秘书带着我先去人力资源部办理了五险一金以及正式入职手续,然后又带我去了属于我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倒更像是一个小阁楼。

对于这样的办公环境,我非常满意,也暗暗感叹谢旖婕胸有珠玑,能把养生会所做到这种境界,说不上后无来者,但绝对前无古人。

谢旖婕是十点左右赶到公司的,听谢秘书汇报完我入职的情况后,亲自来到我的阁楼,要带我去与下属部门相关主管见个面,认识一下。

见面的会议室正是昨天谢旖婕用来面试我的那间大会议室,谢旖婕和我依次坐在首位与左下首位,下面与对面坐着养生部所辖的十来个部门的主管。

既然是养生会所,那这里必然在养生上下了大力气。也正因为如此,我所在的养生部是会所内最大的部门,不仅占用的面积最大—有数十个包厢,还有最多的下属员工—大多以技师为主。这里面下辖的部门主要有足疗部、泰式养生部、港式养生部、瑜伽部,中医部,药膳部,甚至还有吸氧部,等等。

我之前是看不起这些所谓什么足疗**踩背之类的小门店的,认定它们不入流,低贱。来到朱雀养生会所后,总以为养生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如何玄妙,如何高雅,哪知道今天一见,其实就是那些足疗踩背**之类的组合,心里头暗暗失望,觉得自己踏入了泥沼。

但到底已经上了贼船,不说签了合同已经是其内一份子,就冲着那位极|品美女上司,我也不能嫌弃自家人丑不是?

我很认真的扫视着这些即将成为我下属骨干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但男的不多,年纪都不是很大,最大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个个保养得不错,细皮嫩肉的。见我望过去,有的脸色迷茫,有的暗带不忿,还有的摇头晃脑,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谢旖婕已经开始给大家介绍我这个新到的养生部主管了,待听到她亲口承认我就是他们以后的直属上司的时候,我偷偷观察,最少有三个人面带恼羞之色。

谢旖婕介绍完毕,就示意我说两句。

我想了想,说道:“大家好,我是周平。以后大家就在一个部门共事了,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创出佳绩。我就说这些吧,大家可以回去忙了。”

这些人听我说完,有瞥我两眼的,有直接走掉的。不出十秒钟,都走掉了。会议室里只剩我跟谢旖婕。

谢旖婕古怪的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周经理啊,你别小看了这些人。他们虽然没有学历,但是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数年,职场经验比你多得太多。以后你跟他们相处,要谨慎一些,同时也要把经理的架子拿起来。”

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我听得出她话里的担忧,是怕我镇不住这些手下。

我笑笑,没说什么。

传奇 上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胸有成竹,而是说明我无计可施。这些混职场的,个个都猴精猴精的,恐怕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饭都多。我跟他们斗法,估计是一边倒的局势。但我占了一个好处就是,我是上司,后面还有谢旖婕的支持,真闹将起来无法收拾的时候,总会有人罩着我就是了。

说句通俗点的,我出了事有人给我擦屁股,我那些下属可就得自己准备卫生纸了。

我毕竟是初来乍到,上面又有谢旖婕这样的强势领导,自己就不好表现的太出众,免得出头榫子先烂。还是先韬光养晦,有机会再一鸣惊人。总之,我不会叫她的青睐没有回报就是。

整整一天我都无所事事。

别看我是这十数个部门的领导,但一来朱雀会所刚刚营业不久,客源还稀少;二来对会员提供的服务单调划一,别说我这个大领导了,就是各部门的主管部长,恐怕也用不着指手划脚的安排工作,光是那些高级**技师就能带着初级技师把那些会员伺候得舒舒服服了。

部门工作不需要我安排,部门内部也没有足够的技术储备,我是想干没有可干的,想学没有可学的,基本是端坐了一天。

晚上我跟王宇一起下班,路上她叫苦不迭。

她们这一批入职的**技师,算是初级,没几个有经验的,基本都要从头培训。培训内容则是按部门工作内容分配。那些年纪在十八|九岁,方当妙龄,肤色娇嫩的,被时下抢手的港式养生部其实也就是港式**部等部门选走了,剩下王宇这类年纪大或皮肤不算好的,则留给足疗部等冷门部门。

没有部门喜欢王宇这样一看就不像处女,而且伶俐在外的女孩,她最后被分给了中医部。中医部包括中医推拿与**,培训的只是基本的认穴技巧与最粗糙的**手法。她这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充当客人的老**师身上练习手法,还得一直站着,如何能够不累?

但饶是她累得够呛,回到亚运村小营后也没急着回家,而是带我在华堂疯狂购物,给我选购配得上“部门主管”的衣裤。我也不好让她白忙活,就给她买了条only的新款短裙,花了两百多,美得她跟什么似的。估计如果没人看着,就又要给我一口表示谢意了。

这一番购物,弄得我跟她好像一对小夫妻似的,我因内疚这才想起了宋建达,就问王宇是不是问问他晚上回不回。

王宇目光怪异的瞧了我几眼,看得我心里直发虚。她嘿嘿笑了笑,这才摸出手机给宋建达拨了个电话,并打开免提模式,宋建达那边回话说还在忙,但差不多完事了,完事就回来,让王宇不用等着他吃饭。

王宇有点失落,利马把手机挂了,带着我去吃了外面的大排档。吃完饭,她不知怎么的,又说我发型不成熟,会被属下小看,带着我去了边上一家审美发型店做了头发。

传奇 中

之前我头发不长,打的分头,略带刘海儿,即便穿着衬衣也显得面嫩,这回把头发剪得更短,露出了额头,还做了个时下流行的发型,从镜子里一望,还真有点成熟的味道。加上我三年来跟老爷子修习气功与国术中医,兼有点修炼气质的意思,现在的我,脸上多了几分沉稳与恬淡。

这么一副“整容”下来,显得比之前多了不少成熟男人味道,我喜不自胜,王宇也高兴的不行。

我跟王宇回到家里的时候,宋建达还没回来,王宇就先去洗澡了。

她刚刚进洗手间没多久,外面开门声响起,我出去看,正是宋建达。本来见到他有几分热切,可想到他不在这两天跟王宇发生的事,就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却发现他面色憔悴,身子也瘦了似的,好像刚从黑煤窑里钻出来的劳工一样。

我讶异的叫道:“这怎么了?生意没谈成?”

宋建达苦涩一笑,看着我一摇一晃的来到沙发前,一屁股倒在了沙发上。

我劝慰道:“不就是一单没成吗,生意这种事,还是看运气。运气不到,咱就继续等,没事,咱还年轻……”

宋建达嘴角翘了翘,骂道:“靠,谁说没成?”

我一愣,道:“难道成了?成了你还这一副哭丧脸,看你那憔悴样!”

宋建达骂道:“操,我是累死了,可那单子成了。”说到这,他再难掩激动,从沙发上坐起来,张着右手在我面前翻了好几次,“猜猜,猜猜哥这回赚了多少?”说完这句话,侧耳听听洗手间里的流水声,嘿嘿一笑。

我有点稍微吃惊,试着翻了翻手,道:“十万?那么多!”

宋建达摇摇头,低声道:“少了,再猜。”

我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不可思议的说:“少了?!那……十五万最多了。”

宋建达嘿嘿直笑,半响低声道:“三十万,你信吗?”

我吓了一跳,真的假的,一栋别墅生意谈成给了三十万的好处?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有可能。上千万的交易里面抠出几十万其实不算什么。而且宋建达又是个体户,没有中介机构从中插手,拿那么多也可以理解。但饶是如此,也是货真价实的三十万啊,即便通货再膨胀,即便钱再不值钱,那可是三十万啊,随便买辆宝马三系的。

我死死盯着他,心头又是嫉妒,又是不服,又是叹服。

宋建达又看看洗手间,低声道:“三十万,一分不少,全在我卡里了。过会王宇出来你别跟她说,我只跟她说生意没谈成。”

我又是一愣,道:“为什么?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宋建达瞪眼说道:“什么为什么?靠,那是老子拼死拼活赚来的,一分钱都不干她的事。再说了,什么女朋友,不过是玩玩的,又不会娶了当老婆。”

听他说出如此非人的话语,我恍然,心下有点失落。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王宇。

传奇 下

听他说出如此非人的话语,我恍然,心下有点失落。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王宇。

宋建达赚了大钱,又不能告诉女友王宇,只能跟我说说,因此这时候显得很兴奋,低声道:“他妈的,这两天算是玩死我了。平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受罪。”

我奇道:“怎么了?”

宋建达笑骂道:“我那客户是个温州的女老板,白胖白胖的,倒是不算太难看。我带着她去看房子,我说在这里上风上水,出门就是湖,抬头就见山,北京城几千万人每天仰望你,每天住着得多开心啊。其实我就这么一说,反正得忽悠的客户买不是吗?肯定得往好听里说,你说是不是?那狗日的给我来了一句,可是我不觉得开心啊。不过你要是能让我开心了,这房子我就买了,我不差这些钱。我瞧她说这话的时候跟个银(此处和谐)娃似的,也没说什么,可等到了屋里的时候,我一把就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了,然后我就……嘿嘿……”

我又是惊讶又是觉得不信,道:“你……不是吧?”

宋建达舔舔嘴唇,笑骂道:“他妈的,她不是想开心吗?老子让她开心死。这两天一宿,我就没让她起来过。你说说,我能不累吗?到了今下午,那骚|女人捱不住了,拉着我签了合同。嘿嘿,那时候我他妈都不能bo起了。多亏我年轻,换成别人早精尽而亡了。”

我听他说到这,就跟听天书一样,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宋建达虽然比我富态,稍胖一些,却归不到胖子一类,很能给人安全感。而且长得浓眉大眼的,更有一流的忽悠人的本事,最善甜言蜜语,如果说受南方胖女人的待见,倒也不是没可能。想到他靠身体征服了客户,赚了那三十万,我心里有点不耻他的为人,却又有点艳羡。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玩到女人的同时还能赚到几十万的。

洗手间里水声小了。

宋建达看了看洗手间的门,嘱咐我道:“过会我就装生意没成,你可别说漏嘴。还有啊,我这回发达了,忘不了老朋友。等过两天我身子恢复了,哥带你去天上人间high一次,嘿嘿。”

话音刚落,门开了,王宇依旧真空穿着睡衣出来了。看到宋建达的一刹那,她喜色上脸,道:“回来啦?”

宋建达歪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道:“唉,没成,差点没脸回来。”

王宇收敛笑意,打个哈欠道:“没成就没成吧,以前不是老没成吗?行啦,不早了,该睡了,我明早还得上班呢。”

宋建达大奇:“你啥时候也上班了?”

有人闹事 上

今天周五,是我第二次到朱雀养生会所上班,也是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刚想到这,我却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自己现在从事的职业可是第三产业,属于服务性行业。这种行业的市场规则是:大众都上班的时候,生意差;大众都休息的时候,生意反而好。也因此,这种行业的放假规则与其它行业不太相同。今天得找人问问公司的放假制度,确认下是不是走大众的双休日制度。

从公交车下来到走到朱雀会所的这一段路上,王宇问我,昨天宋建达都跟我说了什么。

我不好骗她,却也不能背叛宋建达,犹豫了半响,按宋建达教给我的说了。

王宇皱着眉头,摇头道:“我觉得他可能在冤咱们俩。他之前也有忙过大单的,但从来没忙过这么久的。我觉得吧,忙得越久成功的可能性越大,可他偏偏失手了。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扬头走路。

王宇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个问题上面,过了一会就夸赞起我来:“哟呵,换了发型穿了新衣服就飘起来啦?这副得意劲给谁看哪?哦,我猜出来了,是给咱们的超级大美女谢总经理看的吧?”

我心头一跳,面色表情不变,道:“瞎说。”

王宇笑嘻嘻的道:“本来就是瞎说,你就算真给她看,人家也不定瞧得上你呢。嘿嘿。还是我好吧,我就稀罕你这样的,稀罕死了。”说着还嘟起嘴巴给我来了个虚吻。

听她这么说,我心头酸溜溜的,好不难受。

好像从早上开始,这一天又将碌碌无为的度过。

我是真想找点事做,可是苦于没有任何章程,心里就寻思着,是不是做点建设性的计划书出来。毕竟,谢旖婕花那么多钱雇我不是养着我无所事事的,我总得出点成绩对得起她吧。

可没等我理出头绪,有人找上门来了。

“经理,我是港式养生部的员工。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一个小姑娘火急火燎的跑到我办公室报急。

“什么事?”

“有人闹事……”

“哦?我过去……”我刚想说我过去看看,可又一想,不对,里面似乎有弯弯绕,别是有人让我背黑锅吧,就问道:“你们部门的部长呢?”

“她……她让我来找你的。”小姑娘老老实实的回答。

听她这么说,我反而不急了,问道:“她自己呢?”

小姑娘道:“她……她自己好像处理不了。”

我想了想,道:“带我过去看看。”

事情紧急,我又分辨不了是有人想阴我还是真的有事,只能先过去看看再说。不然闹大发了惊动谢旖婕,还得让她以为我是个经不起事的家伙。

刚刚走到港式养生部所属的包厢群外围,就见一处回廊那围着不少人,最里面一个穿着**专用衫的年轻女子正跳着脚骂街:“本姑娘来这做养生是给你们朱雀养生会所的面子,是看得起你们。结果呢,来了却享受不到会员该有的服务,那你们还办狗屁的会员啊?好嘛,找一些穴位都不认得的小丫头来糊弄我,以为我是傻x啊?以为给我按两下就是港式**,就能赚钱了啊?白痴啊你们。还有你,你还部长呢,你手艺也就那样,垃圾,快滚,找你们**手法好的技师来。实在没人就叫你们老板过来,让她亲手给我做**。”

有人闹事 下

我走上前,那骂人的女子只斜了我一眼,继续破口大骂。人群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我看着有几分面善,似乎在昨天接见下属骨干的时候见过,应该就是这个港式养生部的部长了。

她见我来了,淡淡的道:“周经理,这有个客人闹事。这您最大,您看怎么办?”

我早见她一直抱着胳膊袖手旁观,哪是报信小姑娘口中的处理不了啊,明明是懒得处理,心中就有些恼火,知道她是借这事给我使绊子呢。这事我要处理好了,是我应该做的;处理不好,就是失职,她就有的说了。看她昨天会议上那不忿的表情,一定非常看不起我这个年轻的经理。如果有机会,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非常乐意将我踩在脚底。

这时候年轻女子骂得越来越难听了,口口声声都是对着老板谢旖婕大骂,虽然没点名,但一口一个老板却是跑不了的。周围人也越聚越多,我余光扫到旁边那女部长看着我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心知她说不定早叫人去通知老板谢旖婕了。

只要谢旖婕赶到的时候,我还没把事处理好,那谢旖婕被这女子当面骂个狗血喷头,我这个养生部主管自然是没脸。

瞥见年轻女子身后就是一个包厢,门还半开着,我走进人群,对她大声喊道:“你怎么又喝多了?”说着话一把就将她推进了包厢,随后跟入,反手将包着真皮的实木门关死。

我为什么要说那句多余的而且没有上下文的话呢?就是怕接下来那一推被外人看到,认为我朱雀养生会所的工作人员对会员宾客粗暴无礼,所以先使了个诈,让外人以为这个女人是经常喝醉酒闹事的,而我又跟她相熟。其实呢,鬼才知道她是哪来的混蛋。

“你才他妈喝多了呢……啊……”骂街的女子刚骂了第一句,“啊”字还在喉咙里,人已经被我推进了包厢,见我脸色阴沉的跟进来,吓得她啊啊怪叫,小跑着奔向里面,最后缩到了床角里,惊恐的道:“你……你要……你要干吗?这……这可是法治社会……”

我离她远远的,看着她琢磨了一阵,这才道:“技师水平不过关,你责骂她们就得了,干吗扯上我们老板?”

这位脸呈瓜子、小眉毛小眼,看上去略有几分刻薄的女子动了几下嘴,忽然硬气的叫道:“你……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我……我是你们的会员。你……你叫你们老板过来,我要她亲自给我赔礼道歉。靠,拿这种垃圾技术来糊弄……”

“够了!”眼看她不拿我当回事,又要发作起来,我阴沉的叫了一声。

果不其然,我的阴森表情加上威吓的语气,让她吓了一跳,再不敢开口。

我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阴谋 上

女子面色明显一变,色厉内荏的道:“你……你知道什么?”

“就你们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继续诈她。

“你……你……”女子明显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其实你们干的这卑鄙事,按理说我可以报警的,到时候一个扰乱商家运营的罪名是跑不了你的。不过,你只是被人当枪使了,错不在你,我给你一条活路,去前台领取你交的服务费用,马上滚蛋。而且从现在起你要给我闭嘴。我再听到你骂街,就找人把你扔下楼你信不信?”

他姥姥的,老子不发威,当我是汤姆猫啊。我索性耍起了狠,模仿黑社会谁不会啊?反正占着主场之利,又有气势上的优势,何乐不为?

刻薄女子显然没想到,向来把顾客当上帝的服务类常葫,竟然有如此狠人的存在,只缩在角落里不敢应声。

我见自己把她震住,得意之外还有几分惊讶,看来王宇给我这副主管打扮确实很成功,竟然能把这女人吓住,忍住笑冷冷的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换回衣服,然后滚蛋。要是不走,那过会警察来了就要你接待了。”说着话,回身开门走了出去。

不出我的意料,谢旖婕已经赶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她的秘书小谢。

那个港式养生部的部长还在,周围还有一圈看上去像是客人的家伙,仍在围着看热闹。

见我出来,众人眼前都是一亮,都望过来。

我冷冷的对那个部长说:“没事了,让他们散了吧。”

那个部长看着谢旖婕,欲言又止。

谢旖婕语气淡淡:“周经理的话你没听到吗?”

那女部长面色怏怏,这才去应付这些围观的客人。

客人们很快都散去了,原地只剩两个英俊男子,看衣饰什么的俱都不凡,却不肯走,时而偷瞧下谢旖婕,时而望望包厢里,眼神闪烁不定。女部长又劝了几句,他俩才无奈的离去。

包厢门突然打开,那撒泼的女子出来,见我还在,低哼了一声,抹头就走,没有片刻停留。

包厢门打开的时候,正远去的那两个俊男都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我暗暗观察那两个男子,发现他们脸上俱都是失望表情,心下有些不解。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总算解决了,我校荷了口气,看了谢旖婕一眼,她给我打个眼色,示意我跟着她走。

回到她的办公室,谢秘书也跟着。

谢旖婕寒着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本来就俏脸带煞,这一寒着脸,更是威严冷肃。可尽管如此,我却一点不怕,因为我没做错什么。我反问:“你怎么过去了?”

谢旖婕望了门外一眼,道:“是港式部的刘部长派人叫我,说她那出了事,你解决不了,请我过去看看。”

我心底冷笑,果然是那个女部长看我不顺眼,这才第二天就给我滴眼药。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难道就因为我成了她的上司?——

阴谋 下

我把刚才的事源源本本的跟谢旖婕说了一遍,连那个刘部长的袖手旁观也没落下。

谢旖婕微眯美眸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阴谋,还有,你又怎么知道那女的是被人使唤的?”

我苦笑道:“我推测的。因为这事透着不寻常。第一,她就算怪**技师手法不好,可以批评**技师,可以换人,为什么要跳到屋子外面来骂街;第二,就算骂街,也只能骂咱们技术水平不到位,服务态度不好,可言语中总是提到你,就有些稀罕了。就好比我们去饭店吃饭,一道菜做的不好吃,我们顶多骂骂厨子,但是会骂饭店老板吗?反正如果换成我,我不会多事引到店主身上。另外,动动脑子就都知道,在长安街上能开得起这种高级会所的人,背后都有势力。普通会员怎么敢招惹这种势力?她一定是有什么保证才敢叫嚣的。后来我又诈了她两句,她倒是露出几分马脚来。”

谢旖婕静静看着我说,星眸闪闪发亮,听到我说她背后有势力,无奈的笑了。旁边谢秘书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听完我对这件事的揣测,谢旖婕脸色堪忧,看向谢秘书。

谢秘书却道:“姐,这件事周经理倒是处理得利索,不过就怕那女人出去后咽不下这口气,回头再闹,还要说咱们威胁顾客。”

谢旖婕缓缓点头:“嗯,小妹,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听了她俩对答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谢秘书是谢旖婕的妹子,怪不得都姓谢,长得又都那么漂亮……

谢旖婕嘘了口气,又道:“不过总是发生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周经理处理得挺好,就算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那女人一看就是来闹场的,好言好语的劝解反而会越闹越大,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件事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会所刚刚开业,我可不想招惹上未知的麻烦。”

我听她首肯我的处理办法,心下自然得意,就把刚才观察到的那两个俊美男子的状况说了。

谢旖婕一怔,对谢秘书道:“小妹,你赶紧派人盯着刚才出去的那个女人,再派人盯上这两个男的。要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勾结,这事或许就有眉目。”

谢秘书领命去了。我开始暗暗佩服谢旖婕的心智机敏。

谢旖婕看着我苦笑道:“这件事先放下。我昨天就知道刘部长他们对周经理不服,谁知道她们胆子倒是不小,今天就敢借着茬子给你使手段,我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我能说什么?难道在谢旖婕面前说刘部长等人的坏话,让她帮我报复?那我不是跟刘部长等人一个德行了?

我淡淡的道:“也不算什么,这也是我的份内之事。要是让我一直闲着,我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呢。”

谢旖婕一听乐了,道:“你还一直闲着?那可不行。我花大价钱聘用了你,可是指着你给我赚更多的钱的。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工资比我都高呢。呵呵,要不这样吧,会所也是刚开张没多久,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一切都是摸索着起步,都是模仿别家会所的经营模式。你也是年轻人,头脑灵活,多发散发散思维,看看怎么着能够扩大效益。你要是有法子扩大了效益,我这边没说的,给你按效益提成。”

这话透着亲近,我很爱听,对她的青眼有加也很感动,都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劲头,但还是尽量压抑着情感,诚恳的道:“我会尽力的。”

多情 上

—— 公众版十万字之前,每天三更,各位监督吧——

从谢旖婕的办公室出来,我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开心,喜色上脸。此女远非我想象中的脾气骄横或是冷淡,相反,对我还是颇为亲近。虽然这或许是为了工作而摆出来的姿态,但也足以令我满足。虽然依旧不会想东想西,但总觉得有了几分盼头。

中午休息的时候王宇找到我一起吃了午饭,然后非要拉着我下去逛逛。

朱雀养生会所所在是一座双子星大厦,地下一层到地上四层全是各种店铺,经营什么的都有,好比王府井的新天地。

我本不想陪她,可耐不祝糊软磨硬泡,只得应了。

这丫头在屈臣氏买了些面膜之类的小商品,去前台结账。我在门口乱晃,瞥见架子上一排方方正正、色彩斑斓的小盒子,很是好奇。

正要伸手拿过一个来看看,忽听熟悉的声音在脑后想起:“打算跟谁用啊?”

我知道是王宇过来了,就问:“什么跟谁用?”

王宇伸手拿过一个,在我眼前一晃,不说话,只是嘿嘿的笑。

我这才看到安全套三个字,羞得老脸通红。

王宇掐了我一把,低声道:“还以为你老实呢,没想到……”

我想要辩驳,却说不出一个字,却见王宇拿了手里那盒大大方方去结账了。

等王宇从店里出来,我迎上去,急急的分辨:“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没见过这个,觉得好看,所以……”

王宇板着俏脸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都快哭了,低声道:“我没意思,反正不是要……要跟你……”

王宇终于装不下去,笑喷了,道:“白痴,我这是给宋建达买的,关你什么事?哦,难道你想跟我?嘿嘿,呵呵呵。看来我还挺吸引人的吗。”

我这个无语,算是服了这个家伙,不开个成人玩笑就不舒服。不过,我倒是真高兴她总开这样的玩笑。

王宇见我不说话了,面色淡淡,还以为我不高兴了,掐我一把道:“我逗你玩呢,这不是给宋建达买的,这是给咱俩用的,好不?”

我心头一震,心跳瞬间加速,下面突然就有了反应。

虽然她是我好哥们的女朋友,但不能否认,她这个妖女对我的吸引力很大。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其实心里未尝不想……尤其在得知宋建达与她其实早就虚情假意之后,更是多了几分无忌。或许,我心里早已经有了被她夺走处男之身的准备了,唯一的一点遗憾不过是她非处子。

看我目光迷离也不说话,王宇愣了一阵,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个二手货而嫌弃我?”

我大惊,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可不是有处女情结的人。”

“哈哈……”王宇忽然笑出声来,抱住我胳膊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其实我是很好的,你对我好一分,我会回报给你一百分。”

她当众笑闹,还抱住我,周围很多路人都望过来。

我尴尬的把她手臂掰下去,低声道:“注意影响。”

多情 下

王宇嘿嘿笑道:“嗯,这影响不好,过会回到你办公室,我们再……嘻嘻,对了,我过会给你展示下我的**吧,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同仁堂,我莫名其妙想到谢旖婕的肝火,便走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我手里多了四小包药材。

王宇不解的问:“买这干啥?你开给自己吃的?你有病?”

我胡乱答应了,没说别的。

虽说我这做法有卖好的嫌疑,但却不妨碍我高兴去做。我也不管落在她眼里,卖好也罢,殷勤也好,总之是我对她的一分报答,一分情谊。更何况,面试的时候她已经开出题目了,就是要根据她的病症开药,将她治好。我这么做也算情理之中,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在楼下逛了半天,回去也差不多开始上班了。王宇自然没时间真的给我演示**,悻悻的回去继续培训了。

我溜达到药膳部,跟药膳部的部长老李见过。

老李是我下属这些部长里面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不到四十岁,长相忠厚,看上去很稳重。我把买来的药,一个痛泄要方—迅速打压肝火调理脾胃的,一个五草茶—清肝毒去肝火但是药效不激烈,交给他,嘱咐他派人每天熬制,然后按时给总经理谢旖婕送过去。

老李知道谢旖婕对我的看重,又见这差事本来就是为她的,自然不敢疏忽,老老实实的应了,自去安排人不提。

其实用药的同时,最好还是用针灸之术对她经脉进行调理,但现在两人显然没到那么亲密的关系。就算她当我是大夫了,她没主动提出来,我也不好跑过去巴巴的给她做针灸。主动送药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厚脸皮的事我可做不出。

我能为她做的基本都做了,接下来就不知道她会不会领我的情了。

一下午无话。

晚上跟王宇回家,宋建达也在家,我以找到工作的名义请他吃饭,他在王宇面前淡淡的应了,显得没从那个大单的失败上恢复过来。只有我知道,他是消耗在那温州女老板肚皮上的精力还没恢复过来。

于是三人一起下楼吃饭。

席间我说到,已经找到工作了,也不好再打扰这两口子,打算找房子搬出去住。宋建达一脸愕然,王宇也是百般不解,神色间有几分怨艾。

宋建达说,你先别忙搬,先帮我看几天家吧。我这几天可能要陪一批温州炒房客去郊区,估计回不来,你也顺便帮我照顾下你嫂子。

他说到温州两个字,我就想到给他大生意的那个温州女老板了。果不其然,这家伙趁王宇不注意的时候跟我挤了挤眼。

跟他一样心里大喜、但脸上装作很为难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王宇,她嘴里埋怨着宋建达刚出去两天就又要出小差,桌子下的脚丫子却已经偷偷在我腿上蹭来蹭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闷,但我知道其实三个人各怀鬼胎,都是开心得不行。

果不其然,回到家里,宋建达趁着王宇洗澡的时候告诉我,温州女老板赖上他了,要他陪着去郊区旅游。我少不得艳羡他一番。

宋建达则又发誓,等回来一定带我去天上人间找最漂亮的女人玩。

等王宇洗完澡出来,宋建达去洗的时候,这丫头用火辣的眼神望着我,似乎就要把我给吞下肚去。

我心里哭笑不得。

发愁 上

朱雀会所的休假制度果然与一般企事业单位不同,员工一周只休息一天,而且不固定,你可以选择任意一天休息,但剩下六天必须在岗。高级领导如我这样的也不例外。

所以第二天,我还得巴巴的上班。王宇自然是跟在我身旁。

周六的公交车还是有座位的,我跟王宇并排坐在一个二人座上。

王宇见我不说话,问我:“你想嘛呢?”

我老老实实的说道:“会所现在生意不大好,我在想,怎么能够把客源提升一下子。”

王宇扑哧乐了:“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总经理应当操心的事,关你啥事?客源多了谁会多给你一毛钱?”

我认真的点点头,道:“有啊,有提成。”

王宇一听愣住了,仔细想了想,忽然叫道:“我有个主意。”

我知道王宇这丫头头脑灵活,但也没想到她在这上面也有主意,大喜,道:“快说。”

王宇笑笑:“不行,我只是想到一个大概,我先得琢磨琢磨。”

我说:“那也行啊。”

王宇眼珠一转道:“那要是这回我帮了你,你怎么谢我?”

我痛快的道:“提成分你一半。”

王宇摇头道:“我才不稀罕钱呢,那有什么意思。”

我心说女人哪有不喜欢钱的呢,她现在说不稀罕,一定以为那提成是小钱了,就说:“那你想怎样?”

王宇低头想了一通,抬头瞧着我,嘿嘿的笑了。

我见她笑得不怀好意,知道她是打我的主意,也不以为忤。事实上,能让这么一位姿色中上的女孩惦记着,我很是自得。

王宇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要是真成了,你带我出去玩一整天,晚上不回家。”

我奇道:“不回家?干吗不回家?”

王宇笑嘻嘻的道:“在外面住啊,我要跟你……嘿咻嘿咻。”

我只听完这一句,下面就有了反应,看着她半认真半戏谑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

王宇见我答应了很高兴,道:“我这就想想,回头试试。”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在背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我个人偏偏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不怪我,他们迟早会分手,我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我这样劝慰着我自己,“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抵挡的了这种诱惑?何况就是神仙,面对这样性感放浪的丫头,也只能从了。”

整个上午,我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想要找出几个扩大客源的法子来。

其实以谢旖婕的初衷,再加上朱雀会所本身的设施条件,是想将市场定位于高端客户的,实行会员制,主要营业收入来自于会员年费。但不知道为什么搞砸了,现在上门的顾客可谓是良莠不齐,有少数富豪级的,是办理的年费制;还有一些白领层级的,办理的是当次消费当次结算制。除此之外,也就是些零头散户,上不得台面的。

这样算下来,顾客本来就不多,消费又走了低端,这么一座高档的会所当然赚不了多少钱。所以现在谢旖婕很着急,想办法都想到我头上来了,只为多点客源。

发愁 下

这样算下来,顾客本来就不多,消费又走了低端,这么一座高档的会所当然赚不了多少钱。所以现在谢旖婕很着急,想办法都想到我头上来了,只为多点客源。

但我可以想到的是,京城那些有钱还有条件在养生上花费大量金钱与时间的人,早就被各大会所俱乐部瓜分一空。也就是说,谢旖婕入这行已经晚了。就算赚钱,也只能赚那些先行者们吃剩下的汤水,不会填饱肚子的。那还能有什么意思?

可以预见,尽管谢旖婕背后有那个山西煤老板——大伯的支持,可如果这会所长期不赚钱,也不会开下去的。毕竟,在这租费昂贵的长安街,偌大的楼层光租金一年就得多少?山西煤老板再有钱,也不会喜欢玩打水漂的。而且晋商早就在中国历史上赫赫出名,他们可不会做没便宜的买卖。

到时候万一会所倒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就再见不到谢旖婕了吧。

想到这,我打个激灵。

不成,千万不能让这个会所倒闭,哪怕为了我的私心情节,也要想办法让会所赚钱。可是怎么才能赚钱呢?

明明是想着赚钱,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想起一个赚了大钱并成为成功女企业家的大美女、我这次回北京刚刚认识的师姐,也是我酒醉过后强吻过的赵玉华。

这段时间被炒、找新工作、跟王宇纠缠还有工作的事太多太乱,弄得我一直没闲空。现在想想,自己似乎该跟赵玉华联系联系了。就算不帮她做针灸,也要诚恳的道个歉吧。不然哪有我这样的?强吻之后又偷偷离去,之后没有半点讯息。

我思虑了一阵,想发短信给赵玉华,可又觉得短信太不正式,但我又不敢打电话过去。我怕听到她的声音,我怕在那种虚拟的只有声音的世界里遭遇难堪,甚至冷落。

这次考虑的更久,最后我横下心,给对方打去了电话。

电话拨通后我没说话,对方也是静音,十秒钟后,对方问道:“哪位?我忙得很,没空开玩笑。”

我又是激动又有点羞惭,道:“赵……赵师姐,我……我是周平。”

“啊,是你小子!”对方忽然惊叫出声,很快嘻嘻笑道:“你小子还活着哪?跑哪去了?我以为跟我捉迷藏呢。”

对于她这番回应,老实说是出乎我意料的。我本想着,她听到我的名字不是暴怒就是冷漠,谁知道她依旧跟我开着玩笑,语气透着亲热。

我愈发的羞惭了,道:“上次……上次我喝多了,对你……真是……对不起。”赵玉华听到这不笑了,气哼哼的道:“还说呢,你竟敢欺负你师姐,真是胆大包天啊。你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听她的口气,似乎并没把那件事当回事,心里有点失落,也有点高兴,就道:“师姐说吧……对了,我该给你针灸了,那个要一周一次的。”赵玉华呵呵笑道:“那就说定了,你给我针灸,上次的事一笔勾销。”我大喜,道:“谢谢师姐。”赵玉华提醒我道:“之前就算了,可是以后,你不能再欺负我。哪怕喝醉了也不行。”我赶忙下保证:“一定一定。”赵玉华笑道:“从今以后,你不能欺负我,只许我欺负你。”这下轮到我笑了,这个师姐,还是蛮有趣的嘛。

之后我跟赵玉华说好,晚上给她做针灸,她会过来接我。

看来晚上不能跟王宇一起回家了,过会得去告诉她。

再见师姐 上

晚上六点十分,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给我印象深刻的美女,我此生唯一的一位师姐,那个曾经在床上舔嘴唇从而诱惑我强吻的赵玉华。

赵玉华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窗,笑眯眯对我说:“上车。”我问:“那个小锐呢?”赵玉华道:“让我赶回老家去了,啥也干不了,还总是给我添乱。”我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拉开副驾驶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雪白的瘦腿,自座位中间一直延伸到下面油门处,看得我眼睛直冒火,赶忙转开头,略有些忐忑的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先是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然后看到赵玉华右边的窗户自动徐徐关闭,心里暗暗感叹:“我什么时候能开上宝马呢?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机会没有。”

进到车里,我虽然没有四下张望,但还是将赵玉华今天的穿着看在眼里,暗叫一声性感。此女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短纱裙,前心开得极低,依旧露着那条半深不浅的沟壑,纱裙前襟由两条细细的带子绕过玉颈束在后面,露着香肩玉臂。下身则不用说,进车就瞧见了,瘦瘦的双腿裸露着大半,未着丝袜,那羊脂一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啊,与白色的丝裙相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的眼球。

我是真想仔仔细细看个明白啊,却知道不能那样干,想要偷偷摸摸的瞧吧,又怕被对方识破就难堪了,因此无奈的把目光投向左边车窗外,以此来抵挡那不尽的诱惑。**就是**,虽然王宇拥有的双腿并不比这位差多少,但这股子成熟气质,却是她难以拥有的。

“你好像是来给我做针灸的吧?”赵玉华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弄得我愣头愣脑的回答:“是啊!”

“针灸难道不带针吗?”赵玉华很没好气的样子,扫视着我空空的双手。

我哭笑不得,道:“谁说针灸一定要用针的?我这是气功针灸,你干爹传给我的绝技。”赵玉华愣了愣才又道:“气功针灸,是不是要用手在我身上……”我嗯了一声。赵玉华瞥着我,假作很认真的道:“先说好了师弟,你只能老老实实的给我针灸,不许吃我豆腐。”我一下子笑了,瞧着她道:“那我也先说好,我恐怕要在你腰部上下活动了。”赵玉华点头笑道:“那没问题,腰又不是不能见人的。再说,你师姐我的小腰可瘦可性感啦,绝对迷死你们这些大色狼。”我苦笑,却没否认自己不是色狼。

宝马车直接将我拉到光华大厦、也就是直美总部所在大楼地下的停车场里。

我微微纳罕,难道这位师姐想让我在她的办公室里给她做针灸?虽然针灸的主要部位是腰部上下,并不需要暴露太多,但在办公室里总是不妥当的吧?当然,我心里虽有这个疑问,却没提出来。她爱怎样就怎样,喜欢怎样就怎样,我只是奉命而来的小大夫,只负责针灸,其它的也不想去操心。

再见师姐 下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赵玉华带着我从电梯上了一楼,然后拐来拐去的竟然把我带到了一个名为“江南水乡”的美容院里。

前台服务生看到她的一刹那,恭敬的起身叫道:“老板。”

赵玉华淡淡的点点头,带着我径直往里去了。

我这个纳闷,原来这个大美人不只经营家具,还搞美容院的。想起王宇也幻想以后开美容院,难道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开美容院的梦想不成?

赵玉华带我一路穿行,最后来到最深处一道走廊里,摸出钥匙开了一间门户,进去后开了墙壁上的电灯,照得我眼前一花,好半天才适应了里面的光亮。

这间屋子看来是做美容用的,进门左边靠墙摆着几台电子设备,都不是很大,进门右边靠墙是一张单人床,屋里最中间是四分之三圈沙发,沙发中间是一个圆形茶几,旁边摆着几个矮脚皮凳,还有一个报栏。摆设看似简单,但装饰装修美轮美奂,印着玫瑰红色小花的墙壁,再配上大红的地毯,整个屋子显得有几分闺房气息。最令人叫绝的是正对屋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仕女图。里面画的女子跟现实中人身高差不多,一身古装打扮,貌相娴静慧美,面部肤色白皙,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好像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真的一样。

“你里边坐,我去换下衣服。”赵玉华给我一个妩媚的飞眼,转身走了。

我对那副仕女图很感兴趣,径直走过去,先是远距离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来又忍不住走上前,仔细观察那仕女的双眸,待发现那双眸子里的眼珠似乎晶晶亮,这才吃了一惊。

我往后望了望,确认无人,这才大胆的伸手去轻轻触摸那画中仕女的眼珠。触手凉凉的,很有质感,竟然果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镶的假眼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质地,摸起来很像玻璃,但又像是黑宝石。

“哟,干吗呢?欺负我家公主哪。”过了大约有两分钟,背后传来赵玉华取笑我的声音。

我转过身,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藕荷色的瑜伽衣裤。带有弹性的腈纶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材,将她映衬得窈窕之中带有几分性感。尤其是之前见过的那对并不饱满的凸起,此时不知为何失控,竟然高耸挺立。

见我打量她,这位师姐竟然摆出一个跳舞的造型,原地转了几圈。这让我大饱眼福。

“可以开始了吗?”赵玉华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点点头,道:“先脱 衣服吧。”赵玉华俏脸一板:“你说什么?”我啪啪给自己嘴巴来了两下,笑道:“我说错了师姐,我是说,把你的上下衣服稍微拉开点,把腰露出来,然后去床上趴下。”赵玉华嘿嘿坏笑:“是说错了,还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我被她说破心事,吓了一跳,但强自辩驳:“瞎说,你才那么想呢。”赵玉华对我甩了甩白如玉的拳头,恶狠狠的吓唬我:“再敢欺负我,你等着的。”

乐事

三分钟后,这间更像是闺房的房间里,传出了一种令人心跳加快的声音:

“啊……不要……嘶……疼……轻点……啊……哦……啊……”

我只听了一次就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停下手叫道:“我说师姐,咱能别叫吗?”赵玉华委屈的叫道:“我倒不想叫,可是你气功针灸的感觉太奇怪了,又烫又痒又难受,我……我忍不住。”我苦笑,道:“好吧,就算要叫,可以叫得婉约一点嘛?你这样叫像……”赵玉华忽然插口:“像叫 床?”我听到这话,差点没吐血,没敢再搭言。赵玉华嘿嘿的笑了,还回头瞥了我一眼。

“啊,我要上厕所。” 五分钟后,我这位美女师姐忽然双臂撑起上半身对我说道:“不行了,要上厕所。”

我正无意识的给她做着针灸,哪料到她会突然半弓起身来,就感觉手下一滑,从平坦凹陷的后腰冲上了一个温热弹性的山峰。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摸在罩着丝绸的气球上。不过那山峰明显比气球有弹性的多。定睛看去,已然明了,这位师姐突然起身,由于速度太快,自己按在她后腰处的两个拇指竟然顺着柔滑的瑜伽裤滑上了她的丰满臀瓣。

这也是我第二次摸到赵玉华的屁股。看来美女的屁股也不是那么难摸。

摸是容易摸,但这是两人无意间造成的,没有任何暧昧。对此,我并不能从中享受快 感。我表情古怪地把双手重新移到她腰部,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个声音回响着:“好……爽……啊!”

赵玉华笑眯眯看着我把拇指从她臀部抽离,丝毫没有怪罪,又重复了一句:“我能上厕所吗,师弟?”我认真说道:“你有尿意,是因为我的气功真气窜行你腰腹部经脉间,刺激你的尿道括约肌造成的,其实你并不需要排尿。再等会儿吧,把这个疗程做完再去。”

“唉,好吧,听你的。”美女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趴了下去。

不得不说,美女就是美女,身形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是完美无瑕。就像现在她趴着,但照样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尤其那两条长腿紧紧并拢,笔直修长,看得让人一阵子想摸几把。她那双腿尽头处的脚,也是白白嫩嫩的,偏又玲珑秀气,好像艺术品一样。每当我目光游离到那,就又想狠狠欺负欺负这个言笑可亲的师姐。还好我总是可以压制住心头的绮念,因为我今天没喝酒。

“啊!”赵玉华忽的惊呼一声,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扯回来。

“怎么了?”我脸色微变,自己虽然跟师傅在山中学艺三年,其中后一年也有临床实践,可许多手法还是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不是刚才真气输送有差,导致她身体不适呢?

“我好像……好像……”赵玉华再也笑不出了,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慢慢侧过身子朝向里面,伸手摸向下面。

“啊!”又是一声惊呼,赵玉华好像被烫着似的缩回了手,忽然向外侧过身子坐起,一把抓在我的手臂上,表情近乎要死不活的叫道:“我说要上厕所的,可你非说什么压迫什么神经,这下好了,全……全……

乐事 下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愕然的低头看去,赵玉华那藕荷色的瑜伽裤在双腿根部的三角地带现出一块不规则的湿渍区域,衬得藕荷色变成了深紫色,可谓清晰可见。

我晕,不是吧,她小便失禁了?

“……”我哑口无言,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竟有如此大的魔力?

出奇的,赵玉华却并没有责怪我什么,反而是惊奇的摸向自己的后腰,然后又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道:“师弟,你可真厉害,我找过很多中医做针灸推拿**,可从没一个能让我……让我这样的。”我听后哭笑不得,道:“师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夸你,说明你手法好,有疗效啊。哈哈,哈哈哈,看来我的病真的有救了。”赵玉华尿着裤子,却还欢喜的手舞足蹈,如果叫人看到,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

“你先换条裤子?”我犹疑的问她。

没想到这句话让她不高兴了,板着脸问我:“干吗?嫌我那个……有味道了?”我苦笑,摇头道:“当然不是嫌弃那个,我是怕师姐……再受了潮,对身体不好。”赵玉华扑哧笑了,笑骂道:“讨厌,本来就没多少,让你说的很多似的。好吧,我先去换衣服。”

赵玉华在回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换成了短裙,两条性感的大腿在日光灯照耀下,闪烁着无尽的光芒。有一刻我都有了错觉,这是一个剥了皮的小羊羔。

赵玉华一点也不在意我色狼一般的目光,反而很得意的走到床前趴上去。随手把上衣往上一撩,道:“继续继续,我的好师弟。”

她这一撩有点大,瑜伽服一下子撩起了多一半,她雪白的后背上露出了一条黑色的小可爱带子。看着那条勾子勾着的小可爱,我百感交集,脑袋里全是某种邪恶的冲动。但我不能,我是她师弟,最重要的是现在我是她的医生,我不能对病人起猥亵的念头。我强制压制住那种邪恶念头,继续给她用气功针灸。

大约五十分钟过后,满头大汗的我直起了身子,却觉得腰都快断了。至于床上那位,娇躯一动不动,只有鼻子里在低低的哼着。那种哼声很诱人,成年男子听了就会引起物理变化的那种。

“今天是周六,以后每周六我来给你做一次针灸**,你看好不好?”我温柔的对师姐说道,不是我故意温柔,而是我没了精气神,说话只能这样半男不女。

赵玉华笑嘻嘻的转过头看着我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你。不过,不会每次都这样吧?那样的话我是不是要提前准备好尿不湿?”

这……这不是当面打我的脸?我哭笑不得,诚恳的道:“下次……应该不会了。”赵玉华满意的点点头,可我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提前准备好也没坏处。”赵玉华很快板起俏脸,佯怒道:“我……告诉你,你敢再让我尿裤,我就让你享受同样的待遇。”说着,还用威胁的目光看了看我的下身。

那一刻,她的眼神很诱惑。

大计由此荒唐事 上

早晨去往公司的公交车上,王宇八卦的问我,昨天晚上给谁针灸去了。

我说是我师傅委托的一个朋友。

王宇哦了一声,并没多问。

我昨晚头一次给人进行耗时如此之久的针灸,到最后有点脱力,因此即便睡了一宿也没恢复过来,感觉身子乏得要命,只想睡觉。

到办公室后,我就坐在皮椅上打盹。

可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位访客,是谢旖婕身边的谢秘书,也是她的小妹。

谢秘书一改往日温柔甜美的性~情,板着脸,端着一个茶盘,里面是一碗黑黑的药汤,走进来也不说话,重重的把茶盘放到我办公桌上。

我看她面色不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起身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秘书仰着雪白的下巴瞪着我,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楞了,道:“我什么什么意思?”

谢秘书淡淡的道:“你没事让药膳部的人给我姐送这药汤子是什么意思?”

我这才明白,陪笑道:“谢秘书你不知道,这是我给谢总开的药……”

话刚说到这就被她冷笑着打断:“给我姐开的药?给我姐开什么药啊?她有病?我怎么不知道啊?就算她有病,哪轮得着你给开药啊?你算什么东西?只是养生部的一个小小主管而已,干好你的分内工作就好,别癞蛤蟆上马路,楞装迷彩小吉普,装医生,你还差得远呢。”

我被她这几句话骂得傻了,也为她脾气的剧变而感到震惊。

谢秘书骂完了我,鄙夷的看我两眼,转身就走,就在出门的时候,回头瞥着我:“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想打歪主意,趁早别想,不然后悔都来不及。”说完扭着小腰走了。

这句话气得我差点吐血,一方面是因为对方道出了我的内心所想,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实在刻薄无情,不给我留脸面。

第一次主动献殷勤,就被人横里干涉,就此胎死腹中。

整整一天我都懒洋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起了大家闺秀,午后还偷着睡了一小觉。稀奇的是,也没有人因为部里的事过来烦我,我这主管经理当得倒是轻松。

只是每当想起谢秘书的冷言恶语,心里拔凉拔凉的。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谁叫我到底没安多少好心。但想着,送药这件事里好歹有公事的味道,就此被谢秘书从中拦截并侮辱,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可不爽又怎样?人家是亲姐妹,不论怎么说都比我这个外人亲近。我这回可算是猪八戒照镜子了。

下午四点多钟,王宇忙里偷闲过来找我坐了一会儿,倒是也没心情在我身上演试她新学到的**手法,而是问了我一些关于养生部的情况。

比如,养生部有什么特色是别的养生会馆所没有的;又比如,养生部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人和事儿;再比如,养生部里有没有什么人有超能力的东西。

听到最后一条,我乐了,道:“你还想咱们部里有超人啊?”

王宇连连摆手道:“不是那意思,有特别的技能也行。就是他会的,别人不会,全北京甚至全中国就他这一份的那样的。”

我一愣,想了想,道:“这么一说,也就是我了,我好像会中医气功。”

大计由此荒唐事 下

王宇嗤笑道:“这算什么本事?大街上散发传单的人都号称会气功,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我认真的说道:“可是我的是真的,经得起实践的。”

王宇仔细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气功应该是真的,不然这家会所的老板也不会聘用你。你琢磨琢磨,你能用你的气功干点什么新鲜事?”

我认真想了想,想起在怀柔乡下,我内功初成的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便兴冲冲的说道:“我可以用气功点火柴。”

王宇听后大喜,起身拍手道:“如果是真的,那就成了。”

我一怔,道:“什么成了?”

王宇对我抛个飞眼,笑嘻嘻的说:“咱们出去玩的事啊。”说完又道:“那回头我准备准备,咱们早点弄好试试效果。”说完也不理我,快步走了。

我当时答应跟她一起出去玩一天,然后晚上在外面住,并做一些大家都快乐的事,前提是她帮我提升客源。她现在提起出去玩的事,难道是找到提升客源的办法了?

想到这,我颇有几分期待。既期待她帮我提升客源,好让我在谢旖婕面前更受青睐,也期待即将到来的那一晚。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归根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对女色的诱惑抵抗力极低。我也没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本事,所以干脆就听之任之吧,也算是早一天结束我处男之身的尴尬生涯,省得以后被宋建达这样的人笑话。

到下班的时候,王宇没有立时就走,而是再度来到我的办公室,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外表极其华美的火柴盒。

这种火柴盒我认识,上面印着朱雀养生会所的图标与地址,作为赠品附送给那些来会所消费的男会员,也算是一种广告。

王宇把火柴盒递给我,从兜里摸出手机,道:“好吧,开始干吧。”

我还纳闷呢,摇晃着火柴盒,听里面火柴撞击盒体的声音,道:“干什么?”

王宇举着手中的手机,笑道:“自然是你表演气功点火柴啦,我负责后期制作,来吧。”

我还要问为什么要用手机,王宇不耐烦的道:“哎呀你有完没完?你托付给我的事,你别管我怎么做,反正最后给你一个大成绩就哦颗了。别啰嗦,快给我表演。”

我愣愣的摸出一根火柴,在手里摩挲了一阵。说实话,气功点火柴,本身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要知道的是,火柴头本身物质为氯酸钾、硫磺和石蜡等,与火柴侧面带有红磷的擦条摩擦时,释放出少量氧气引燃红磷,红磷再燃烧引燃硫磺,硫磺与氧气释放的热量引燃石蜡,最终引燃火柴头。这种化学反应说起来好像有点麻烦,但总结起来其实就两个字,热量。热量够了,自然就点着了。大家都试过用火柴在红砖上光滑的一面摩擦,也能点燃火柴,但红砖本身不含磷,这说明摩擦产生的热量足够引燃火柴头上那些化学物质。

中医气功固然与武侠校旱里的内功大相径庭,但原理是一样的,经脉穴道里面蕴含真气。真气流动就会产生热能。

我昨晚给赵玉华针灸耗费的真气狠了,现在也没恢复多少,但点燃火柴头的热量消耗极低,只是用手指摩挲两下,用穴道对准火柴头,以意念运行真气。

“刺啦”一声,火柴燃着了。

王宇激动的手一歪,手机差点没甩掉,但片刻之后,她就兴奋的叫道:“大功告成啦!”

挑衅 上

从当天晚上到第二天晚上,我再也没见到过王宇,除了在会所里面。

她已经不再跟我一起回租住的房子了,而是回去住校。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但大抵与答应我的事有关。

我心里热乎乎的,为能有这样一个费心帮我除忧的红颜知己而欢喜。

宋建达已经“出差”了,每天晚上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凄凉与欢喜总是相对的,我可以猜想得到,我这边凄凉的不像话,陪着温州女老板的宋建达则一定欢喜得不行了。因为傍着富婆走,总是有着想不到的好处。只是不知道他下次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瘦得跟猴一样。

这天上班后,我跟往常一样端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如何扩大客源的问题。王宇那边虽然表现得很有准,但我也不能尽然相信她,自己这边还是得有些主意,不然也枉费谢大美女的青睐。

大约十点左右,阁楼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人我还认识,正是上次给我滴眼药的港式养生部的刘部长,具体名字我也叫不出。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皮肤白白的嫩嫩的,打扮的时尚且洋气,真是难为她三十多岁的人,打扮起来还不逊色于那些二十多岁的女孩。或许,这也是她的职业需要吧。如果她打扮的邋遢,长得又是黑黑的胖胖的,一脸大麻子,估计也没有客人光顾她的港式养生部。

她大剌剌的走进来,直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面,我桌子前沿已经顶到她的工作服前襟了。

稍微一个懂点事的下级都不会如此嚣张得挑衅上级的耐性,我怒在心里,脸上一点不显,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刘部长道:“周经理,我们港式养生部今天上午举办一个老带新的技术培训活动,我作为部长,想邀请周经理你现场莅临指导。其它几个部门的部长听说周经理你也会参加,也都过来了,应该是都想瞻仰瞻仰你的技术水平。你不会不参加吧?”

她淡淡的说出这番话来,没有恳请的味道,有的只是难以发觉的鄙视与威胁。而其中一句,更是其心可诛。我这还没答应她会去参加呢,她已经跟别的部长说我会过去了。这不是假传圣旨是什么?而且是大喇喇的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个事实。真当我软善可欺吗?

套用句抗清名将袁崇焕的名言:“你道本部院是个书生,本部院却是个将首。”

我已经从她的话里看到刀光剑影后隐藏不是很深的阴谋诡计,心中怒极,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笑道:“刘部长客气了,我虽然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不过对于每一个分部的技术并不是全部熟悉了解。不怕你笑话,你港式养生部的**手法,我就不会。我觉得,我现场指导的意义不是很大。”

刘部长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怎么说,嘴角一翘,显得薄薄的嘴唇更加刻薄,道:“可周经理毕竟是做这一行的,能做到主管这个位子,经验与技术必定都是很好的。就算对我港式养生部的技法不熟,说不定在其它方面有独到的造诣。到时候你在我们大家面前表演下你的拿手好戏,总会让人心服口服的。”

挑衅 下

这话就更过分了,简直是当面说我没有令这些下属心服口服。

我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想到还有其它部门的主管在虎视眈眈的望着,今儿个如果我真的示弱,怕是以后再也难以震祝蝴们。想到这,我起身道:“那好吧。”

从港式养生部这间大大的用来培训的房间就看得出,港式养生部算是朱雀会所里面能赚钱的部门之一。此时偌大的房间里站满了人,几张临时用作演示的**床上也已经趴好了扮作顾客的老员工。

见我走进来,本来还热闹闹的房间立时变得鸦雀无声。看来,不管我有没有令人心服口服的技术,这由职位而来的威风已经带出来了。我心里暗暗得意。

门口左近站着其它几个部门的主管,见我进来都是主动跟我打招呼。我细细观察他们,有的表情平静,有的为我担忧,也有的充满了期待神色,还有几个像刘部长那样,赤~裸~裸的存了鄙视的神色,看来是打定主意看我出丑的了。

“好了,开始吧。”刘部长见人都齐了,一声令下,那些新来的**技师开始用前些天所学的**手法对床上那些人展开了各种服务。

说起港式**,我就想起一个词语,马杀鸡。不过不知道,马杀鸡是不是港式**的专属技法之一。

似乎知道有我这个最高主管看着,那些新手都是异常卖力。尽管屋里开着空调,但很快她们脸上就都见了汗,手法也变得生硬起来。

看得出,她们紧张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却没有太多心情观察她们,我知道今天的主角其实是刘部长跟我。最快就是几分钟后,最慢也是新手**完毕后,她就会向我发起挑衅。我必须凝神以对,才不至于在这些人面前丢脸。

刘部长也是铁了心的要踩扁我,这从她请到其它部门的主管就能看得出来。如此以来,我必须更加慎重。

我此刻倒是真的想问问刘部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如此嫉恨我?难道说我对她有杀父夺夫之恨?想到夺这个字,我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在招聘我进会所之前,最有希望爬上主管这个位置的是她?是我的横空出世浇灭了她的美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似乎可以理解她对我源源不绝的恨意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这些新手展示完毕,刘部长就发起了第一枪:“周经理,你看她们手法怎么样?”

我点点头道:“很认真,很努力。”

听我从态度而非技术上评论这些新人,刘部长有些意外,但很快又问道:“不知道如果打分的话,周经理给她们打几分?”

这问题就有些无趣了。这么多人展示,我难道要每个人都打分?如果只打一个分的话,又是对谁而言?

我微笑说道:“都是十分。当然,从她们踏实认真的工作态度里面,我也能想到刘部长的谆谆传授与殷切教导,所以如果要打分的话,刘部长也是十分。”

面对我这顶突如其来的高帽子,刘部长明显有些没准备,但到底是受了夸赞,还是笑了,可笑容一闪而过,马上对众人说道:“今天好不容易请到我们的主管周经理过来莅临指导,大家想不想看周经理显露下本事啊?”

我的报复 上

似乎是早已经约好的,这些小女孩们齐刷刷叫道:“想。”

屋内气氛立时就热闹起来。

我哭笑不得,刘部长啊刘部长,你是非要踩扁我才开心啊。

我做人的宗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真欺负得我狠了,我也不会给你留面子。短短几秒钟,我眼珠就滴溜溜转了三圈,已经想到了三四个主意让刘部长今天丢尽颜面。

眼看众人都眼睁睁的望着我,尤其是身边这些个主管部长。当然,其中那个目光灼灼的家伙,不是刘部长是谁?

我淡然一笑,道:“那好,那今天我就献献丑,给大家表演下我的独门绝技—气功针灸。”

听到这四个字,众人哄的一声,然后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起来。

我继续说道:“但是,我表演也要有个对象才好。刘部长,不知道我是否有那个荣幸,邀请你作为我的针灸对象?”

刘部长显然不知道我的花花肠子,大咧咧的道:“好啊,就是不知道你要怎么表演。”

我笑眯眯的请她来到场中,我自己站在她身前一尺左右,四下里望了望,道:“到我们会所做养生的顾客,因为现代生活饮食不规律以及各种不良习惯的影响,大多数都有胃火。胃火这个东西,通过**推拿的手法很难清除;即便用食疗,也要过一阵子才行。但是运用气功针灸,则会很快清除病灶火气,达到一针下、火气消的微妙境界,大家来看……”

说着话,我对刘部长说了句:“得罪了。”也不等她回话,伸手在她肋下某处一按,瞬间催动真气,然后很快又收回手来,随即利马闪到一边,距离她远远的。

刘部长还在奇怪我行动如此之快,打算耻笑我两句:“清胃火,难道这么按两下就能……哦……呕……喔……”刚刚说到这,她喉咙里咕隆两声,随即张开嘴巴。

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从刘部长嘴里喷出一片又一片白花花的粘粥类的东西。离得近的**技师都没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污了。

有人啊一声喊,急忙后退,也带动整个围拢的看客圈子往后退了两步。

刘部长身前方圆一平米左右的地板上,呕吐物溅的到处都是,空气里也弥漫着那种酸臭气息,令人闻之生恶。

刘部长还在一脸不可思议的呕吐,吐到最后白汁已经没了,但仍在干呕,看起来还有吐的**。

我面带惋惜的看着她,心说可惜你挑错了对手,一摆手叫道:“端杯水给刘部长。”

有反应伶俐的小姑娘端了杯水过来,刘部长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下去,肚子里这才舒服一点点。她转过脸来看着我,面上是又愤恨又惊恐的表情。

我对她一笑,然后看向围观的人们,道:“大家看,气功针灸就是如此不可思议,可谓立竿见影。呶,下面我再表演另外一种手法。大家经常看到的网上或者电视上宣传的,那种可以清肠毒或淤积的药物,其实只是用了通利水道的中药材,本身并不玄奥。但那毕竟还需要服药,其实通过气功完全可以同样做到。这一次呢,还需要刘部长来配合表演。”

我的报复 下

我对她一笑,然后看向围观的人们,道:“大家看,气功针灸就是如此不可思议,可谓立竿见影。呶,下面我再表演另外一种手法。大家经常看到的网上或者电视上宣传的,那种可以清肠毒或淤积的药物,其实只是用了通利水道的中药材,本身并不玄奥。但那毕竟还需要服药,其实通过气功完全可以同样做到。这一次呢,还需要刘部长来配合表演。”

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余光观察着刘部长。果然,她听到还需要她配合的时候,脸上明显划过一丝惊恐,想要说不,但为时已晚。

我快步走到她身侧,伸手摸到她腰侧靠骨盆位置,手指沿着骨盆缝隙滑下一寸左右,然后催动气功。

做完这套动作,我又是很快远离了刘部长。

之前有过活生生的例子,因此这次看客们主动先退了两步。

刘部长有点害怕的望着我,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部,似乎在心怀忐忑的等待未知的可怕的事的发生。

忽然,刘部长肚子里咕噜噜叫了几声,然后就是一个脆响脆响的屁,骤然爆响。众人脸色大变,有想捏住鼻子的,但又摄于刘部长素日的淫威,没一个敢动手的,都只能勉强屏住呼吸。

可这只是个开始,刘部长很快又放出几个臭屁。就在大家靠拢在墙壁的时候,一股熏天的臭气突然间喷发出来,再看刘部长,面如土色,手足无措,看来想哭的心都有了。

我点点头,带头鼓掌道:“今天的表演看来很成功,真是献丑了。好了,让我们感谢一下刘部长的通力合作,然后……该忙什么的就去忙什么吧。”

刚开始我弄得刘部长呕吐的时候,众人还当我是正经严肃的演示去火技法,即便见刘部长呕吐了,他们也只当是刘部长刻意配合我。可现在刘部长又被我弄得大便失禁,并且脸色极为狼狈,这些人也晓得恐怕事情不是单纯演示那么简单了。如此一来,望向我的目光中就多了些许敬畏。也因此,既然我带头鼓掌,这些人就全部拼命鼓起掌来。

我在热闹的鼓掌声中离去,背后留下的是难以忍受的臭气与窃窃低语声。

我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刘部长,别怪我,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也不会拿你这个出头鸟立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眼力价了。

我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王宇就跟了进来,刚进门就大声夸赞:“死周平,你今天可是帅呆了,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帅过。”

我见她手里拿着手机,愣了愣,道:“刚才的事你看到了?”

王宇哈哈大笑:“废话,我当然看到了,还录了呢。这种邪恶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呢?老大,正好之前你那个内功点火柴的事略显单薄,今天又有这样的好戏上场,我正好凑个系列,绝对让你一炮走红,你就等好吧。”说完了也没废话,又快步跑了。

我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见她走得快,也没来得及问,心里总是有点好奇。

车上幸福 上

—— 您看书之前高高手,给个收藏怎么样?总是没收藏,写的都没动力了,真的——

晚上下班回家的公交车里,人出奇的多。别说没有座位,就连立足的地方都要小心占住,不然就会很快被人夺走。

我跟王宇被人挤在公交车靠后的位置,两人面对面站着,身子相距只有几寸,时不时被刹车或者人力弄得撞到一起,身体某些部位就会亲密接触。

偏偏夏天穿的衣服又少,感觉分外敏感,我跟她撞了几次,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又联想起那一晚她对我的火热,我不自禁就有了反应。

王宇看我的神色在又一次的身体撞击后变了,变得很暧昧,妩媚的双眼更是要渗出水来似的勾人。

“小色狼。”王宇忽然趁人不备,低声对我说道。

我大窘,却也无奈,下~体处的坚硬随着她这句话的威力更是见长。

忽的,一只手摸过来,直接盖在了上面,吓得我一大跳,屁股忍不住往后一撅。

后面是个中年妇女,见我撞她不乐意了,用低声却又能让周围人可以听清的声音道:“瞎晃什么呀,臭不要脸的。”

她也没瞧着我,又没点名骂我,我也不好接口,只能委屈的认了,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肇事者,心里是又爱又恨。

“白痴啊你,往后退什么退?我又不会给你拧下来。”王宇低声笑道,嘴上如此温柔,手上却是渐渐使劲,将我那东西抓得死死的。

我又是兴奋又怕被人看到,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瞧着这坏女孩说不出话来。

“靠近点,我吃不了你。”王宇嘻嘻笑道。

我点点头,身体向前拥了拥,跟她正式紧贴在一起。

周围本都是人堆,我俩又紧紧挨在一起,她手突然开始放肆的运动。我大惊失色,四下里望望,虽然明知这事不会被人瞧见,可还是羞得要死。

倒是王宇大方,一脸无所谓的四处乱看。却没人知道,她在做着多么丢人的事。

这种隐秘的调 情活动在下一站结束,因为这一站下去了许多人,车里空间多了不少。我俩紧贴在一起已经很不适合了,要是她再搞什么特殊动作,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望过来。

王宇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早早松开了手,对我耳语:“你还是处~男吧?”

我一愣,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个的,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王宇贼忒兮兮的笑着,摇头道:“我不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说着话又附嘴过来在我耳边:“说不定明后天晚上你就不是处~男了。”

我呆呆的瞧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能够这么保证,那说明拉动客源的法子已经实施或者说开始见效了,可怜我还蒙在鼓里。

这天晚上吃完饭后,王宇照例回了学校,我有心打听打听她到底搞什么把戏,她只是闭口不言。没奈何,当晚我又守了空房。

翌日发生的事让我到现在也忘不了。

车上幸福 下

翌日发生的事让我到现在也忘不了。

我早上刚刚来到会所门口,就见门口乌泱乌泱的全是人,多以青年男女为主,不时还能看见几个打扮亮丽光鲜,手中拎着明晃晃的lv或者coach的包,更有甚者,还有漂亮女孩手里甩着奔驰宝马车钥匙。人虽多,却是不乱,大家很有秩序的排队,一个一个的往前移动。有些互相认识的还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听到几个模糊的词语,什么“气功哥”“呕吐姐”之类的。

听到这两个词语,我脚下一顿,差点没当场停住。怎么,这些人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可是这些明显是外人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让刘部长呕吐的事情的?

我瞬间想到了古灵精怪的王宇。这件事,一定跟她有关系。

我到的早,王宇却还没到,我去中医部找人,被人告知她还没来。

我有点心虚,于是每几分钟就去门口转个圈,却发现门口来人越来越多,最后忙的两个前台小姐都不够用了,又临时加了三个,才勉强可以应付得来。

我私下里问了一个前台,才得知这件事是如此的荒诞不经。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做养生的,他们过来只是为了寻访一个“气功哥”,为的是验证“呕吐姐”的传说。但是会所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进的,所以这些人为了探访方便,各自交钱付费,索要了不同的服务。

王宇姗姗来迟,却是先跑到了我的办公室,喜气洋洋的跟我说,门口已经多了几个娱乐晚报的记者。

我听得目瞪口呆,少不得问她这件事的内幕。内幕让我大吃一惊。

王宇大学读的是计算机系,系里有两个班。其中她所在的班里有一批男生乐衷于网上炒作,并私下里成立了一个炒作公司,还有一个水军军团,专门承接各种炒作事宜以及水军活动。

当初王宇听到我发愁客源的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利用同学的炒作能力。所以后来她在同学的提醒下,专门想出了炒作的噱头,就是我用气功点火柴一事。本来炒作之事也就止于此了,通过手机录下的我气功点火柴的录像,发到各大论坛以及视频网站,并炒作到网上皆知。网友因于我的特殊能力的吸引力,或许会对我进行人肉搜索,并进一步的提升朱雀养生会所的知名度,从而在某种程度上提升客源。

可令王宇没想到的是,我在刘部长的挑衅下,马不停蹄又表扬了“气功上吐下泻”的神奇技法。而她又碰巧在场,通过手机再度录下视频,回去后交给同学,就发起了已经开始火的“气功哥”的第二弹。这一下,终于火得不可收拾。

海角,狗扑等知名成~人论~坛,“气功哥”的帖子高居榜首;录酷,三座庵等知名视频网站,“气功哥”仅仅几十秒的两段短小视频也是高高在上,点击率超过百万。甚至远在海外的著名的视频网站“itobe”以“中国古老气功再现于民间”这样的帖子将“气功哥”的视频挂了链接……而这,仅仅是两天内达成的。

我周平成了名人,朱雀养生会所也名声鹊起。

记者发布会 上

我傻子一样的望着王宇,心里乱乱的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宇笑道:“因为是从周一开始炒的,也就是昨天,网络一族在周一都比较懒散,喜欢上网,所以网上效果好得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因为现在是工作日,所以网友的激情淡了不少。这两天首先会有一些有钱有闲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来拜访你,等到周末,说不定就是普通的白领族也会来瞻仰你的神技的。你做好准备成为一代神医了没?”

我还是脑袋木木的,跟傻子一样,虽然听得懂王宇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宇又说了几句调戏我的话,扭着挺翘的双臀走了。

我原地站了好久好久,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彻底晕倒了。

我是接到谢旖婕的电话后赶往她办公室的。

她办公室里照旧安静,谢秘书也照旧站在一旁。

看到我进来,谢秘书就眼睁睁望着我,脸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娱乐晚报的记者想采访你……”谢旖婕开门见山,面色古怪的对我说道。

我苦笑着,不知道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谢旖婕续道:“后面还有京城晚报,京都娱乐报,新京报,甚至还有香港娱乐周刊的特约记者。他们都在会议室里排队等着采访你。”

这时候我听到谢秘书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的声音。

不只是她,我也吃惊非小。几段小小的视频就能将我炒作成这样,天哪,这炒作团队简直是无所不能啊。

“我想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谢旖婕微眯双眸,紧紧的盯着我。

我在她的目光里发现了一丝不善的味道。

其实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她不爽也是应该的。换做是我,我手下出了大名,引得不只是蜂拥而至的顾客还有各大报刊的记者上门,而我这个做总经理的却是不明内情,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是很不舒服的。如果自己再有点小心眼,说不定还会以为那个下属有什么阴谋呢。

谢旖婕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何况这种喜怒不定的表情正是她的标准特色,我只是略略感到心悸。

这,不是一个想象中那么好相处的女子。

我也不隐瞒,非常坦荡的把王宇帮我炒作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

听到这件事的既定目标是帮会所拉来客源,谢旖婕望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我把事情讲完,谢旖婕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而谢秘书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由于之前送药的事,让我不小心看到了谢秘书的真面目,我已经将她列进了危险人物一栏,打定主意,以后能不跟她打交道就不打交道。这人表面温柔甜美,可实际上隐藏颇深,我不能不小心应对。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些个贵宾差不多都是追着你来的,还有那些记者,不见你一面,这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打算怎么办?”谢旖婕柔和的跟我说道。

记者发布会 下

我老老实实的说:“那些普通人倒还好说,可是记者……我之前从没有过应对记者的经验。”

谢旖婕笑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面对记者的,这事好办。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会委托我小妹去帮你应付。她最是聪明机灵的,绝对不会怠慢了谁。”

我想了想,有些单位或者有些机构在应对某些突发事件的时候,经常会召开记者发布会,来个统一答对,这法子对我现在这种情景就不坏,于是我就说:“我想开个类似记者发布会的会议。”

谢秘书扑哧笑了。

我望向她,发现她脸上划过一丝鄙视的冷笑,但很快又转变为温柔的笑。

谢旖婕奇道:“小妹,你笑什么?”

谢秘书认真的笑道:“周经理很有大人物的风范啊。”

谢旖婕笑了,瞧着我道:“他以后未必不是大人物哪。”

我当然听得出,谢旖婕这句话或许是真心夸赞,谢秘书那句却是反语讽刺了。

谢旖婕轻咳一声道:“那就这样吧,开个小型记者发布会,就用咱们的大会议室。小妹,你帮着安排下。具体答对环节,你也帮周经理参谋下。既然他女朋友已经帮着炒作出了第一步,那么对于朱雀会所的后续炒作也是相当必要并且需要认真对待的。”

我听到这,连忙否认:“王宇不是我女朋友#糊是我哥们的女朋友,是我嫂子。”

谢旖婕莞尔一笑,道:“那是我口误,对不住了。”

谢秘书带我走出谢旖婕办公室不远后,冷笑道:“看来我劝你的话,你不怎么想听啊?”

我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谢秘书冷笑反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当着我姐的面,否认那个谁不是你女朋友,有那个必要吗?你否认这个给谁看哪?切#壕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我气得乐了,道:“你歇后语懂得不少啊?”

谢秘书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炒作这件事是真的为了客源着想,还是想着借机讨好我姐,我只告诉你,趁早休想。”

我撇了撇嘴,表面上是不屑回话,内心则是惊涛骇浪,有点害怕这位谢秘书的火眼金睛。只是不知道,她为啥跟我做对?难道我抢了她什么重要职位了?不会吧,不是她也惦记着这个主管的位置呢吧?

我虽然觉得谢秘书这不好那不好,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女孩,而且是见过大世面的,只三言两语就把各项准备的工作安排给了手下。等我与她进入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布置得完美无瑕,还站满了人。

站满了?对,里面地方有限,摆放的桌椅也有限。那些记者还有座位,特意来寻访“气功哥”的那些朋友们则只能站着了,可是这也不能湮灭他们激荡的心。看到视频里熟悉的影子走进来,不知道谁打了个呼哨,现场马上失控了。除此之外,还有些人挤在门外面望着,因为会议室已经装得满满。

我丝毫不怀疑,这时候就是卖挂票,也有人会买票进入会议室一观了。

邀约 上

这个小型的记者发布会其实很简单,一句话说,就是满足各方的不同需求。对于记者来说,他们要做到验证我手法的真伪,并传回报社第一手的真实资料;对于那些慕名而来的网友们来说,能跟我互动一下就已经快慰知足了。

谢秘书虽然对我有私怨,但在公事上表现得还是很照顾我的。在若干记者提出的令人难堪的问题上,她避重就轻的帮我回避过去,并引起我一丝丝的感激之情。

应香港娱乐周刊特派记者的要求,我当众演示了气功点火柴,并给一个慕名而来的女网友做了手诊。

这位女网友是个典型的富二代,身材样貌打扮都是上等之姿,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短裙美|腿诱惑的旁边不少男同胞偷瞧过去,她佯作不见。就是如此一个骄傲的姑娘,在我通过手诊指出她内分泌失调的症状后,惊得目瞪口呆。之后我又通过摸骨指出她腰椎间盘突出,她激动的扑到我的怀里狂跳。

旁边一位记者见状按下了早就等待着的食指。

此时的我当然不会想到,这张以我恬淡笑容为主、美女跳跃为第二角色的照片,第二天将会如同四月里的杨絮一般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记者发布会成功之后,我又跟这些个慕名而来的网友做了一番互动,给其中部分人手诊之后,他们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直到人都走~光了,谢秘书才不冷不热的对我说:“不错,你是有点真本事。可就算这样,也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离我姐远点。”

我心情一直很好,之前又得了此女的关照,此时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大姐,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会打主意打到你姐身上去。我长得很像色狼吗?”

谢秘书摇摇头,半响后说了一句让我想杀死她的话:“你不像,你本来就是。虽然平时装得挺老实,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大灰狼穿皮袄—装佯(羊)。”

从会议室出来,我先看到了围拢在门口没走的养生部下辖各分部的部长们。当然,这里面没有刘部长的影子。

众人都面带崇拜甚至敬畏的神情,殷勤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很温和的跟他们一一回礼。

这一幕落在谢秘书的眼睛里,鼻间轻哧:“哼,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

我已经没心情跟她拌嘴了,我想的是该怎么答谢王宇这一番厚爱。

她的炒作非常成功,这才两天效果就如此之好,可以想见的是,这股炒作热潮只要再延续一周,朱雀会所就能在同行林立的京城打响第一炮后快速吸引客源,达到与先行者数足鼎立的水平。到时候,谢旖婕想不赚钱都不成了。

王宇已经先帮我解决了愁事,我也该履行我的承诺了。只是约好的那种事,怎么也像是我占她的便宜。我是不是要再想一种可以报恩的方式呢?

想到那个神经大条的女孩,我胸中涨涨的,心中甜甜的。

邀约 下

在我回到办公室思虑该怎么好好回报王宇的时候,谢旖婕又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这一次谢秘书不在了。

“有人向我投诉,说新来的养生部主管仗势欺人,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谢旖婕冷淡的瞧着我,目光如聚,审视着我的神情。

我一听这话,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位投诉的我。除了被我治得上吐下泻的刘部长还能有谁?她屡次挑衅我,我给她点教训算是小小惩戒。可想不到的是,这人竟然不思悔改,吃了亏还要在谢旖婕面前告我的黑状。这实在有点让我头疼。

我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工作就是工作,不想掺杂太多的勾心斗角。

我视谢旖婕凌厉的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目光于不见,淡淡的道:“谢总觉得呢?”

谢旖婕刚才还冷淡的很,听我这么说却莞尔一笑,道:“我觉得?我觉得不管用啊。我倒是想知道,周经理有没有欺负人啊?”

我想了想道:“应该就没有。”

谢旖婕双手一拍,笑眯眯的道:“你说没有就没有罢,我还算是比较相信你。”

她如此儿戏的对答让我微微惊讶,同时又有点小感动。天下人全不信我又如何?只她一个信我足以。

“我上次说你举贤不避亲,你还记得吗?”谢旖婕笑吟吟的问我。

我收回感动的心思,点头道:“记得。”

谢旖婕却收起笑意,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自以为看人很准,这一回却看错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出色,不过这一点我心里有谱了,不算是惊喜,倒是你女朋……哦,不好意思,是你嫂子……呵呵,你朋友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我现在想想,让她做个**技师,实在是屈才。我想成立一个公共关系部,聘她当部长,你觉得怎样?”

她的话也让我大吃一惊,她是会所的老板,可谓金口玉言,随便一句话就让王宇从小兵当上了将军。只是不知道,王宇是否乐意当这个部长。毕竟,她是想学习一点技术的。但是,我想,有机会先做做管理,她也不会反对吧。

我慎重的道:“谢总,王宇虽然头脑灵活,但到底社会阅历浅,工作经验少。灵机一动出个主意或许管用,但年纪轻轻就让她搞公关,是不是有点……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

谢旖婕听我说完这番话大奇,道:“按理说,我提升你朋友的职位,你应该跟着高兴才对。你怎么反倒替她拒绝了呢?”

我苦笑道:“我是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所以才不建议她做这个职位的。”

谢旖婕缓缓摇头,道:“你不建议?你能代她决定吗?我看,人家自己未必不想做呢。”虽然这话语气不是很强烈,但已经带了对我阻她决定的不满之情。

我通过这几日与她的接触,略略知道她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阴晴不定得很,见状不好,不敢再说什么,只道:“你如果真要让她试试,就要先做好赔钱的准备。”

谢旖婕呵呵笑了起来,脸上却没半点笑模样,道:“公关公关,就算赚不到钱,可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也不会赔多少钱。我觉得可以让她试试。”

我见她表现得有些太阴冷,心下惴惴,不置可否。

可能我的表现总出乎谢旖婕的意料,所以她这次多看了我几眼。我有次跟她四目相对,她双目中陡然射出两道光,看得我一阵心惊。

与这样的女上司共事,委实不知是祸是福。

还没下班,王宇就闯进了我的阁楼。

我见她兴冲冲的,就猜到了什么,笑道:“恭喜。”

王宇奇道:“你知道了?”

我点头,道:“刚才谢总跟我提过,呵呵,我倒是不赞同她提拔你。”

“为啥?”王宇走到我身边问我。

我说:“怕你做不好呗,还有啊,你不是想学技术吗?”

王宇一下揪住我的耳朵,笑骂道:“敢说我做不好?人家谢总都信任我,你敢不信我?哼,要不是我,你现在能这么出名,会所生意能这么火?以前顾客都是稀稀拉拉的,现在记者都得排队来。这可都是我的策划。”

我说:“那你还要学技术呢。”

王宇扭着我的耳朵道:“呸,学技术是托辞。我真有钱开美容院的话,还用懂什么技术?我就招懂技术的人就得了。哈哈。”

我听她又提起美容院,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开个美容院,得多少钱?”

王宇随口道:“几十万?上百万?我也不大清楚,得看地段跟面积吧。怎么着,你想给我开一个啊?嘿嘿。”

我心里倒是有这个意思,可惜没那份钱,想起宋建达之前的说话,看来两人分手在即,王宇是甭想指着他开美容院了,因此心口一热,道:“我是想啊,就是没钱。”

王宇笑着捏我鼻子一下,道:“有这个心就不怨姐疼你一场。哈哈,我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才不打算靠着男人呢。男人是最靠不住的。现在谢总那么器重我,我就努力干干。干好了没准真能分红,到时候我自己开一家去。”

我从脸上抓过她的手,凝目望着她,道:“我想带你出去玩一天,你有空吗?”

共度良夜 上

其实说实话,第一次主动抓她的手,第一次主动说邀请约会的话,我很紧张,但心里又激动非常,手臂也略略颤抖。我定定的盯着王宇的眼睛,生怕她说个不字。

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在乎王宇的回答。

王宇却翘起了嘴角,扬着秀眉道:“出去玩一天?不好吧,谢总刚刚升了我的职,我就请假出去玩,多对不起人啊?”

我心里凉了半截,讷讷的说不出话。

王宇见我失落,好不开心,笑呵呵的转口:“……可是出去玩一晚上,我是有空的。”

我大喜过望,站起身,手足无措的望着她。

王宇贼忒兮兮的看着我下身道:“你是做好准备**了?”

我素知此女神经大条的,但也没想到她敢在我办公室里就说这种话,听后脸色发红,心跳加快,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王宇却反手抓住我的手,低声道:“不行了,不能再逗你了,我自己有点受不了了,快走吧。”

下楼的路上好多好多人,我跟王宇虽然没有手牵手,但是紧紧挨着,给我一种恋爱的幸福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又有点偷~情的味道在里面,酸酸甜甜的。

公交车里,王宇紧紧依偎着我,低声道:“先去吃饭,然后去玩,再然后是……嘻嘻……”

说实在的,我刚才邀约她的时候还有点报答谢恩的念头在里面,但经她撩拨了一阵后,谢恩的念头淡了,那种对于男女之事的向往却重了。我怀疑我已经从处男向色狼转变了。

大热的天,王宇却非要拉着我去吃火锅,说是先给我补阳气,结果,我被逼无奈的吃完了她点的一大盘子百叶。当我知道百叶是牛的胃的时候,好悬没笑喷。唐代药王孙思邈倒是提出了“以脏补脏”的学说,可是用胃来补肾,这算哪跟哪啊?

吃完涮锅,她又拉着我去看电影,可在去楼上影院的路上,她就被沿途的服装店吸引住。我少不得又做一次拎包的。

或许是升职,或许是也加了薪,又或许知道我薪水很高,又又或许因为我俩好事将成,这一次王宇疯狂购物,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还在一家内衣店里挑了一条黑色的薄纱蕾丝小内~裤,等出来的时候偷偷跟我说,过会要穿给我看,听得我当时就起了反应。

这些衣服我都存了报恩的意思想要抢着付账,但都被她拒绝了。买衣服花费了太多的时间,电影到底没赶上。

两人四目偶尔交接的时候,见我脸上有些不自在,聪明的丫头低声问道:“等不及了?”

我羞得老脸通红,却又不愿意否认。

王宇却开心得眉开眼笑,抱着我的胳膊加快了脚步:“我也等不及了,嘿嘿。”

既然在外面住不回家,就要挑个宾馆酒店之类的。

王宇的意思是,就近找个类似七天快捷酒店的宾馆就成,她要的是那种不必束缚在家里、放得开的感觉。我却不想第一次就丢在这种不入档次的小店里,心里还想着怎么也得找个四五星级的高级酒店。反正我手里有两万多存款,外加主管的薪水也是很丰厚的,住一宿高级酒店也花不了太多钱。

何况王宇这个丫头很招人喜欢,我也不知道那种朦胧的感觉是爱还是性,反正总不想亏待了她。

共度良夜 下

讨论的结果是回亚运村,入住那所很有名的五洲国际大酒店。

但当我们真的赶到酒店的时候,却发窘了,因为谁也没带身份证。

没身份证不能开房间。

王宇大剌剌的摸出她的学生证,问可不可以代替身份证。

我差点被她的举动吓死,在前台服务员看到她名字之前把学生证抢了回来,拉着她灰溜溜跑出了酒店。

“干吗?跑什么?”王宇有点不乐意。

“大姐,你是真胆大啊,就敢给人家看你身份证,就不怕人家说……”我担忧的道。

“说?说什么?她一服务员敢说什么?靠,跟我喜欢的人来开房,还怕人说吗?”王宇倒是底气很足。

五洲这里是不行了。其实没有身份证,哪里都不行。就算是我不怎么看得起的那种快捷酒店,也不会做出这种通融。

我跟王宇又商量一番,决定去北辰桥北的北辰大酒店,路上顺便回家拿身份证。

我让王宇在楼下小区门口等着,我自己上去拿身份证,省得她跟着跑一趟。

可没想到的是,变故就在回家的过程中发生。

我到家的时候,门是斜斜开着一道缝隙的。我清晰记得早晨离家的时候是锁好门的,怎么现在开着呢?难道是进贼了?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好大一跳,侧耳在门口听了一阵,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西里呼噜的声音。我轻轻把门慢慢推开,脚下逐渐用力,只待不好就转身逃跑。没想到门开一半,就见赤着上身的宋建达正在客厅里吃西瓜。

虽然宋建达不是外人,可还是吓得我好悬没把心跳出来。不是他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让我害怕,而是我正准备背着他跟他的女朋友去开房。

虽然他俩已经虚情假意,虽然怎么着怎么着的可以找出许多理由,但现在人家还没分手,我却插进一腿,这算什么事?我相信这事如果叫宋建达知道,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说不定还会跟我翻脸。

男人嘛,有时候并不在乎区区一个女人,在乎的是面子。

我有点庆幸刚才没把王宇买的新衣服带回来,不然的话,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我刚才是想把她买的衣服带回家的,结果这风~骚的小丫头告诉我,她过会要全部穿给我看。我色心因此大起,所以没拿,没想到反而捡了便宜。

宋建达见我回来,高兴得不行,指指茶几上的西瓜,道:“过来吃两块,怎么才回来?”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讷讷的道:“加班来,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好几天的吗?这才……一……二……”

宋建达插口道:“这才三天,可是哥不行啦。妈的,那温州贱人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天天缠着我要,要不是我脱身早,现在都你妈成干儿了。还好,哥聪明,把一个老同事,长得挺帅一哥们介绍给她认识了。现在两人正打得火热,我这才得空回来。”

我兀自胆战心惊,唯唯称是。

宋建达忽然问道:“王宇呢?你俩不是一个会所上班吗?她呢?”

突然听宋建达提起她,我做贼心虚,好悬没当场崩溃,哆嗦着嘴巴道:“她啊……她一下班就走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去哪疯了。”

我这么说,其实已经为自己留了退路。就算过会王宇见我不下去找上来,她手里大包小包的,只称自己购物去来,宋建达也没什么话说。但当务之急是,我得跟她对好口供。别等会她上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可就糟了。

我假装尿急,道:“我先去趟厕所。”

决裂 上

厕所里,我把宋建达在家的事发了信息给王宇知道。

王宇回的信息很简单:“知道了,我晚点回。”

我把短信息的发件箱和收件箱都清除了,这才从厕所出来。

之后跟宋建达扯了几句废话,无意间知道了他这些天想出来的伟大的前景构想。他之前有些积蓄,后来做大单从温州女老板那赚了三十万,这几天陪那女老板也落下点好处,因此打算自己开个小公司呢,还坦言那个女老板会帮他起步。

我心里很是嫉妒他的桃花运加金钱运,却也只能是妒忌,面子上还是恭喜赞美了他好一阵。

他又说,虽然北京各方面都很便利,但是赚钱的路子早被人挤满了,就算现在开公司也赚不了大钱,只能是赚点零花,所以他想着,去二线城市或许会有更大的发展。他拟定的二线城市有两个,一个天津一个石家庄。

我说天津要好一点,他表示也是这么想的,说打算这两天就去天津考察考察,定下来以后就在天津发展了。

我装作随意的问起,你要是去天津了,王宇怎么办?

宋建达很不屑的道:“男子汉不能一日无钱,只要有钱,什么玩意弄不到?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是可以用钱收买的。只要你有钱,让她们干啥就得干啥。我这一次考虑去天津发展,也正是早就听说天津小妞秀气,想去尝尝新鲜啦,哈哈。”

我听后无语,又问:“那你打算跟她提出分手?”

宋建达嘿嘿直笑:“傻x才提分手呢!我这次去天津,她爱跟着来就跟着来,不跟着来就留北京上学。我也不跟她翻脸,就维持着这种男女关系,身边也算多个固定炮友是不是?”

听到这,我心里有点发堵,有点想抽宋建达一顿的欲~望。可是还没等我发怒,大门嘭一声就被踢开了。

门外站的是横眉冷目的王宇。

既然我都想不到王宇会这么快上来以至于听到了宋建达的说话,宋建达就更想不到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有点不好听,于是素来脸皮厚的他也有些抹不开脸了,讪讪的无法开口。

王宇冷冷的盯着宋建达,过了得有半分钟,这才把手里的包裹扔在地上,之后快步走进屋里,丁丁光光的收拾了一阵,随后提着一个大包出来,看也不看宋建达一眼,喊我道:“周平,帮我拿下包。”

我听后心里一颤,生怕宋建达因此知道我跟她的暧昧关系。哪知道宋建达却连给我使眼色,嘴里低声哀求着:“好哥们,帮我劝劝她。”

于是乎,我光明正大的拎着包裹陪王宇出房间下了楼去。

出了小区院子,王宇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让我把包都扔后面,等我上车后,嘱咐司机去附近最近的一家七天快捷酒店。

此时的我,经历这件事之后已经没了多少男女之欲,眼看王宇神情发苦、双眸无神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想要劝她两句,当着司机却又不好说出口。

车到快捷酒店门口,王宇付了车费,跟我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酒店。

她这次带出了身份证,于是很方便快速的订了一间标准间。我心情激荡的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

决裂 下

进房间后,王宇也没说话,把包扔在一张床上,自己坐在另一张床上发呆。

我也把包放下,站在她对面,合计了一阵子,开始用自以为最能安慰人的话语劝她。

王宇也不看我,也不回话,就闷着头盯着自己的双脚。

我说了几十句话,已经有些口干舌燥,见她依旧如此苦闷,心头一酸。看来,她跟宋建达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不然不会为了那条色狼如此难受。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王宇忽然起身,看着我道:“我去洗个澡。”

我嗯了一声。

王宇也没拿欢喜的衣服,直接去洗手间了。我坐在她坐过的床上,摸出手机看宋建达给我发来的短信。

不外乎是问我跟王宇现在在哪,劝得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还生气,什么时候回家之类的。

我这一次使了真假虚实的伎俩,老老实实告诉宋建达说我们在一家旅店里,而王宇的状态很不好,一直在哭,我正在劝她,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宋建达不疑有他,反而重重感谢了几句,最后让我好好照顾王宇,并多给他说几句好话。放下手机,我哭笑不得。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呢。

王宇洗完澡直接裹着条浴巾出来的,上面横栏在胸部,露着少一半肌肤白皙的双峰,下面刚好遮住腿根附近,露出两条销~魂的长腿,见我望着她,苦笑道:“你也去洗洗吧。”

我见她双眼红红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哭过了,也没说什么,默默点点头。

我只是冲了个凉而已,然后也裹着浴巾出来。

王宇见我打扮跟她一样,微微露出些笑容,目有所思的看了我一阵,道:“周平,我心情不好,今晚不能跟你……嘿咻了。”

我见她如此伤心的时候还惦记跟我的事,更有几分感动,急忙摆手摇头道:“没事没事……没关系。”

见我如此尴尬的应对,王宇扑哧笑了,看着我叹口气:“怎么我就没有早碰上你呢?你是好人,我瞎了眼。”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在对面床上一声不吭。

她也没再说话。

两人闷声不响的对坐了半天,王宇才说了两个字:“睡吧。”

我哦了一声,起身把灯关了。

屋里立时陷入了黑暗,仅有些许光亮从窗帘中透进来,给这静寂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王宇自己单睡一床,我与半床包裹睡在一处。因为心绪太乱,所以一时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弄得床一直响不说,还有几个塑料袋子跟着发出怪声。

王宇忽然开口道:“你过来睡吧。”

我一愣,只觉得心口堵堵的,似乎有什么就要喷发出来,却道:“不用了。”

王宇回转身瞧着我道:“那边床上东西太多,你睡不下,过来吧。”

我听她语气诚恳,没有邪恶的味道在里面,就也没再推辞,片腿下了床,走到她床边,慢慢躺上去。

王宇往里面缩了缩,给我留出半张床。我刚刚躺好,她又说话了:“热吗?”

我说:“不啊,屋里冷气很凉的。”

王宇嗯了一声,低声道:“我很冷,抱着我吧。”

我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猎人引诱猎物,一步步将猎物带进死亡的陷阱—当然,对于我来说,是温柔的陷阱,但还是老实听话的伸手臂过去。

上升期 上

她背对我,任由我将她拥入怀里。两人侧卧而拥,紧紧相贴。

出乎我意料的,刚才王宇那句话成了她这一晚上最后一句话。一直到早上醒来,我跟她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仍只是淡淡的拥着。

怀中搂着一个妖冶女子,一晚上却是坐怀不乱,我有点郁闷的同时也有点惊喜,难道我也有柳下惠那等操守的君子品质?

“今天帮我跟谢总告个假,我要找房子。”我洗漱完毕后,王宇边帮我整理着衬衣边跟我说。

我说:“你……你真的决定不回去住了?”

王宇冷冷一笑,道:“我再回去,那就是没脸。这回我自己租房子……”说到这,眼前一亮,看着我道:“……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我一愣。我倒不是没有幻想过跟女人同居的场景,可却从来没想到,会跟朋友的女友同居,虽然他俩即将或者可以说是已经分手。想到宋建达那里,我还是有点犹豫,虽然心里很想答应。

王宇读懂了我的心思,笑道:“也是,太近了反而不好,还是有点距离的好。距离产生美不是吗?”

我迈步要走,王宇拉着我的手臂道:“我租好房子就告诉你。”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租房子缺钱吗?”

王宇摇头道:“不缺,缺了就会找你借的,呵呵。”

王宇送我到门口,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道:“亲一个再走。”

我又是害羞,又是激动,看了她几眼,大着胆子对她脸蛋吻过去。

神经大条的丫头就眼睁睁看着我亲过来,眼看要亲到她脸上的时候,忽然一侧脸。

没有任何声音,两张嘴吻到了一处。

这一天,我再次亲眼见证了炒作的威力。会所门外与电梯厅内,挤满了人,电梯里的人简直都挤不出来。好多人无奈的退到了楼梯间里,打算等人少的时候再进来排队。相比他们这些平民来说,那些代表各大报刊杂志甚至电视台的记者们就有了福气,他们单独排成一队,有专门的人负责接待。当然,这些人的最终目的是我。

从早到晚,我在谢秘书的陪同下,接待了最少三拨的网友团体,还有两拨的记者会。

在早先几天的疯狂炒作下,我在朱雀会所内的事迹已经从网路传入了民间。现在看来,“气功哥”已经成了一条半娱乐半时事的新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越来越多爱好美容的妇女,不管有钱的没钱的,有地位的没地位的,或是通过网络,或是从同事同学朋友亲戚儿女甚至长辈那里听说了我的轶事,想着朱雀会所既然有如此一位气功大师坐镇,那美容健身的技术一定极其高明,所以都迫不及待的过来咨询。也正因为这些人的推动,一传十,十传百,似乎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于是乎,也就有了往日里看不到的这种踏破门槛的人流涌动。与前两天那些只为见我真面目的仰慕者不大相同,从这一天起,大多数上门的客人都办理了会员卡。

上升期 下

想到帮我策划这次炒作的始作俑者,这时候却在承受着分手的痛苦并默默的独自找着房子,她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为她难受,因为我在公司,我有好多事要忙。

表面上看,会所的客源短期内提升了十数倍甚至数十倍,但我并未被这个小小的成绩所撼动而骄傲得意起来,反而是更加小心谨慎。

以前客源少,**技师出手的机会就也不多,所以出错的机会更少,而一些深藏的弊端也显现不出来。但现在客源一下子提高了十数倍,由此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不提,同样也加大了**技师的工作量。但对于**技师来说,有新有老,有高级有初级,工作态度也有积极与消极,工作方式更是有认真有马虎,同样的工作放在不同的人手里,得到的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我不担心那些高级技师在技术上出什么纰漏,却害怕她们因为态度不好而怠慢顾客;同理,我也不担心新手在态度上怠慢衣食父母,却怕她们技术不行惹恼了顾客……可能而且差不多是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错误,从而把我好容易带来的人气抹黑。这时候的人气最是要紧,若是把握的好,会带来一批批的回头客以及回头客带来的新客人;可一旦被顾客发现什么难以容忍的纰漏,因此而来的人心浮动会瞬间毁了整个会所。

在这一点上,我思虑的很是深刻。

我找人通知下去,养生部下所辖所有员工,晚上下班后都不许走,都去大会议室聚齐,准备开会。我自己在开会之前也要准备些材料,其中有的还需要去找总经理谢旖婕批准。

由于各个分部工作内容不同,服务的顾客不同,所以一直等到七点多,港式养生部送走最后一个顾客赶到会议室,才算全部到位。

六点到七点这段时间,我抽空回复了王宇与宋建达发来的短信,其它时间都在请谢秘书帮我安排晚餐会议的事项。

我想到,将这些最可敬可爱的下属留到七八点钟,已经使他们心生怨言了,若是再让她们空着肚子受教育,怕更是不高兴,说不定还会产生抵触情绪。那样的话,这会议还不如不开。所以我就想着,用我自己的钱订一些快餐熟食之类的食物,再去买些水果,大家一起凑在会议室里,吃着喝着聊着,气氛也能搞得亲切热闹些。

反正我本人是极其厌恶那种外表特别严肃的正式会议的。

听到我的计划,谢秘书自然又瞪了我几眼说是收买人心,并很快反驳了我用自己工资“收买人心”的安排,而是建议公司支出这笔消费,省得员工把好心都算在我头上。

我自然乐得有人给买单,因此高高兴兴的附和了谢秘书的提议。谢秘书则开始安排人手订餐与购买水果饮料。

通过之前几次打过的交道,我发现谢秘书这个人,只要我不触动她的底线—即生出任何与谢旖婕有关的念头,她还是一个蛮不错的人。只是平时在大家面前装得温柔可亲,却总是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刁钻古怪、刻薄无情的性格,实在令人郁闷。

由于这几天她跟我几乎是寸步不离,我在接待记者或者网友的时候又得到她的帮衬,所以随着我名声鹊起,这丫头也自命为我的经纪人。我第一次听她自称为我经纪人的时候,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不久后,她就佯作正经的跟我要佣金。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就一笑置之。没想到后来,她没事就跟我要薪水,真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过这里先不说她。

会议开得很成功,五六十个下属—大多数是女孩子,在热闹而亲切的气氛中,吃着喝着,还听了我对今后工作提出的几点意见与建议。

我虽然没什么类似的工作经验,但大方向还是可以把握的,无非就是工作态度方面以及避免失误出错方面。

我强调了随着会所事业的起步,上门顾客会越来越多,因此希望大家都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提供相应服务。而作为分部主管,要学会用人与识人,还要学会对待不同问题的解决办法。我还提出,要各分部部长,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加强技术学习与态度监管的方案来,尽快批准实施。总而言之吧,就是把服务提供得棒棒的,趁这次炒作把会所事业做大。

最后我现场宣布,养生部暂定一个“月度服务之星”的奖项,共十名,挑选服务态度好而技术又佳的技师入围。一旦评定,则不仅有当月奖金,还会有升职加薪方面的优势。这个因为涉及到钱的问题,所以事先是请谢旖婕批准了的。

这话说出来,很多人都激动得不行,争相私语起来,就连各分部部长,都有几分动容。

我却很快又颁发一条通告,凡是工作态度不积极、工作中出错最多的员工,月底考评倒数前十的,象征性扣除部分工资,并不予考虑升职或加薪。而倒数十人里面实在不堪的,则当月开除。

听到这一则,众人更是震惊得不行,会场很快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心说说什么都是扯淡,只有钱才是最管用的。

浅谈 上

说实话,我今天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压根就没想着因此得到谢旖婕的注意并再度得到更深刻的青睐。我想着的,只是不辜负王宇对我的一番炒作,并借此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好吧,说人生价值或许有些扯淡,那就说通俗点,就是多赚点钱。只有工作做好了,老板满意了,我不是才有钱赚吗?

但世事总是反着的,我越是不想引起谢旖婕的注意,偏偏就引起了她的关注。这不,眼看都晚上八点多了,这家伙还是又一次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我忐忑的四下里望望,没看到谢秘书那钻到钱眼里一般的贪婪嘴脸,这才松了口气。

“旖嫙刚才跟我说了这次晚餐会议的事,你们养生部这次的活动经费我批了。如果下次还举办类似的活动,事后直接拿着发票去财务部报销就行。”谢旖婕面色略有些疲惫,但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她面容絶丽,却又有几分慵懒之态,日光灯照射之下,容光照人之外,增了不知多少成熟~女子的诱人魅力。

我这才知道那个谢秘书叫什么谢旖嫙,想想也对,这姐妹俩都是“旖”字辈的,名字倒都是清新脱俗,透着不凡。是不是也能由此猜到,这姐妹的父母都是不俗之人?

我很感激的说了句:“谢谢谢……谢总。”

可能是这短短的四个字里有三个谢字,我忍不住有些口吃,说出了第四个谢字。

谢旖婕听得抿嘴笑了,道:“这么听着太绕口。咱们都是年轻人,也不用太客气,你以后可以叫我旖婕。”

我心头登时为之狂跳,但很快又平静下去。是啊,只是改口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总说闲,这两天开始忙了吧?”谢旖婕用拉家常一样的口气说着。

她可以故示亲近,但我却不能不时刻记着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我恭敬的道:“还好,总算是可以为公司出力了。不然白拿一份薪水,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谢旖婕又笑了,道:“人人都同你这么想就好了。不过忙归忙,还要注意休息。朱雀可是只有你一个周平,要是累坏了,上哪替换去?那些慕名而来的的记者们网友们,要是见不到你,还不得把我吃咯。”

我少不得陪着笑两声,心里琢磨她这份关怀背后的含义。

“对了,最近突然变成人人皆知的大明星,有什么感觉?”我正愣神呢,谢旖婕浅笑着问我,目光却不似说笑。

我有点不明白她这句话隐藏的真实想法,不知她是想借此知道些什么,想了想,毕恭毕敬的说:“感觉跟以前没太多不同,就是要应付外来的网友以及各路记者,觉得有些疲惫和不耐烦。”

“哦,就这些?那对未来有什么想法?比如你近期职业规划?”谢旖婕认真的看着我的双目。

我笑笑,摇头道:“对未来和近期都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想踏踏实实的认真工作,不辜负谢总对我的一番栽培。”

谢旖婕哦了一声,从桌上拿过一个干净透明的水杯,小口抿了一口,看着我道:“套话没意思,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浅谈 下

这话已经非常严肃了,我不由得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苦笑着道:“会所毕竟刚刚起步,会员数目太少。 这些天虽然托了炒作的福,但还是难以弥补先天的缺陷。我想以后还要在拉客源上下功夫,当然,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我能做的就是把养生部各部门打造为精英部门,提升每个**技师的素质,力争为每个会员提供最好的服务。我想,在培训以及人力管理上面,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谢旖婕紧紧的盯着我,目光精纯而又灼灼,似乎要刺透我的心一样。我说着说着,不自主就低下了头。

我说完后好久,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谢旖婕在缓缓摇头,面色冷淡,不知道是我的话没让她满意还是怎么的。

又过了一阵,谢旖婕看看手表,恍然大悟的道:“啊,这都快九点啦。好了,该下班了。”说完对我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跟你随便聊聊,耽误你下班了……对了,你住哪?”

突闻她开口问我住址,我有点受宠若惊,忙道:“北四环,亚运村小营那。”

谢旖婕一怔,道:“是吗?那正好,顺路。你有车吗?要不要我捎你回去?”

我客气道:“不用了谢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可能是我的回答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谢旖婕古怪的瞧了我几眼,道:“客气什么?我又不是特意送你,只是顺路而已。”

我讪笑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有份文档要做,等回办公室做完了再回。谢谢你了谢总,你回家开车慢点。”

谢旖婕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几圈,最后似笑非笑的说:“都说了别再那三个字连一起说了,弄得跟口吃一样。以后你要是想谢我,后面一定记得叫我的名字;要是想叫我谢总,前面你可以说……thanks!”

我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英语,就听她一口美语腔调,发音清晰中透着圆润,颇为好听,暗暗敬佩。

对于每一个说得好英语的中国人,我都很敬佩。敬佩他们绕着自己的舌头去说人家的母语。我做不到。

谢旖婕也没关笔记本,关了灯跟我出来,嘱咐我早点回家休息后,挎着包下楼去了。

我心情也有点不好,原地愣愣的站着。我哪里有什么狗屁的文档要做啊?刚才全然不顾自己内心渴望的拒绝谢大美女的邀请,完全是心底深处那卑劣的自卑感在作怪啊。

被赵玉华车接车送,我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小自卑,但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我知道,我对赵玉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而且跟她打完交道以后就是陌路人了,但谢旖婕不同。我不仅对她有不良的念头,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是我的老板。对于这样一个美丽大方又尊贵富豪的同龄女子来说,我实在没有能够坐上她香车的坦荡心思。

但已经说了回去弄文档,不真的回去鼓捣一番,总是有点骗人的意思。尽管回去找份文档弄更是自欺欺人。

还好,一份文档是很好弄的。我这一次做的是关于评选“月度服务之星”标准的文档。

**技师有很多,平时大家都闷头干活,若没有一个有效的观察机制,是无法评定她们的业绩的。我揉着太阳穴想出了几种可以体现**技师业绩的标准,拟好了大纲,打算改天再细细研究一下。至于今天,就先到这吧,该下班回家了。

放假 上

天天上班,没有休息的日子,虽然刚刚上了四五天,我却已经分辨不清哪天是周几了,日子过得有些混沌。 当然,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王宇已经租好了房子,还是在小营附近,是个一居室的房子,约我改天过去看看。我短信里面答应了。

回到宋建达租住的房子,这家伙正在准备天津之行。见我回来,跟我好一番询问王宇的状况。我拣着杀伤力强的说了,包括王宇租好房子的事。

这下子果然闹得宋建达心灰意冷,连去找王宇赔礼道歉的心气都没了。不过很快的,他心情就平复了,还很无耻的跟我说,省掉了分手费。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交错了朋友,但自己本不是一个好人,也就没有责怪别人的权利。宋建达告诉我,明天早晨就出发去天津,项目定好了短期就不会再回北京,说如果可能的话,让我帮忙照顾下王宇。

这一点我自然是责无旁贷,爽快的答应了。

宋建达又提起目前这个房子,说房租已经交到下月了,我随便住,但以后再想住,要自己交租金了。我是个懒人,也懒得再找房子搬家,就说继续住下去。他以后回京可以随时回来住。

一夜无话。

第二天宋建达起大早就走了,临了答应我的事也没做到—就是之前说过带我去天上人间的事。呵呵,好吧,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这天刚刚上班不久,王宇就过来找我,告诉我一个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的消息:谢旖婕帮她报了一个公共关系培训班短期班,为时整整四周。这一个月她不用来会所报到,每天去培训地点听课就好。

我自然是对她好一番恭喜,同时不动声色的说了宋建达赶赴天津的事。她如若未闻,跟我约好以后晚上有时间就一起吃饭,然后她就赶往培训所在地,我则是继续做我的养生部主管。

炒作这种事最开始的时候犹如核弹初爆,一下子震惊千里,类似于炒作前两天那火爆的排队场面;之后的持续,就好比核辐射扩散,无声无息,却又影响极广,类似于从昨天开始的纷至沓来。这如过江之鲫的客人,同时也证明了一个道理,消息的扩散是呈爆炸式而非线性的。

就比如我第一次接待的一个富家女,她昨天又上门了,不仅自己上门,还带来了自己的小姨与表妹,当着我的面夸我的手诊技术多么高明,又赞扬朱雀会所的美容手段是多么高超。其实鬼知道她来会所后做过几次美容,就敢夸得这么暴力?但,人家到底是好意,我少不得单独给她们娘三开了小灶。

我不得不敬服于这种威力巨大且后患无穷的方式,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也好好学一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

登门的顾客太多,办会员的也是络绎不绝,之后这些人自然是选择自己喜好的养生方式。这些本来就够我这个养生部主管忙活的,可还有许多人点名来找我,说要看我的气功绝技。

放假 下

—— 今天四更,但是亲爱的读者,你敢收藏了再看吗——

我哭笑不得,他们以为这是花架子可以随便展示啊。 要知道我每次施展都会消耗所谓的真气,而真气修养上来很不容易。开始我还好言好语给挨个解释,到后来我也皮了,就板着脸说不方便。那些正式会员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到他们的不快。可不快又能怎样?总不能让我精气耗尽吧。

但是由此,我却又想出了一个可以炒作的绝艺,那就是手诊技法。气功固然神秘莫测,手诊却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要是策划好了,说不定还能带动一波客源。

下午的时候,会所前台显眼处就放置了一个公告牌,上面写着,每天新加入的前五十名会员每周有一次机会参加养生部主管周平举行的手诊课,课程内容为普及手诊知识,并随机为现场会员进行手诊剖析。

这个牌子的效果因为摆放出的时间短暂还未见到,但总是摆出去了,我想着,这总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办理会员吧。

会员会员,都已经入会了,理论上享受到的服务也会更多,同理,她们缴纳的入会费也会更多。与平时那些兴之所至才上门的客人相比,会员更像是来会所进行定期存款。所以,她们才是构成会所主要收入的中流砥柱。我相信,在这一波又一波汹涌的顾客狂潮中,谢旖婕那边也会设计出更合理更赚钱更吸引人的入会门槛等级。

接下来数天,我一直在忙碌中度过,不是制定各类规则文档,就是召开跟顾客的见面会。每天差不多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在公司,可饶是如此,时间也不够用,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我设立的那个关于手诊课的牌子,效果似乎微乎其微。也或许是在每天大量办理会员的顾客群中不显成绩。

由于经常要加班,所以晚上也没什么时间跟王宇见面,吃饭约会更是奢谈。每天晚上到家后连澡都懒得洗,就想直接趴床上睡。

日子过得是充实无比,也感觉到身体的疲累程度渐渐加深。

这天周五,谢旖婕忽然把我叫过去,说要给我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我很是不解,问她为什么。

她说了我一大堆好,又指出我最近这些天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再不休息怕要崩溃了。她虽然没说什么煽情的话语,但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她对我是一直保持关注的。

我少不得感动万分,心里更存了要为面前这位佳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心思。

休息就休息吧,我确实也真的累坏了。事实上,打上周六为赵玉华针灸以来,我就根本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宋建达与王宇这破事闹得我也无法置身事外,跟着心累身累。

既然是休息两天,我留在京城也没什么可做的,还不如回老家去看看父母。一晃在外三年,也该回去了。

我打定回家的主意,就想着是不是提前给赵玉华打个电话,将她本周的针灸提前或延后一两天。但考虑自身的精气神,提前是不可能的了,最大是延后。

临下班前,我给赵玉华拨了个电话,说这周不给她针灸了。

我后面解释为什么不给她针灸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不高兴的截口道:“你不给我做针灸了吗?”

我忙解释:“不是啊,是这周不做。我这周要回趟老家,周末恐怕没时间给你做了。你的针灸可能要延后一到两天。”

赵玉华听后哦了一声,问起我老家在哪。我跟她说了,冀省与京城接壤处。她听说距离京城不远,问我怎么回。我说去乘长途大巴。她说找人开车送我。我一听,她太客气不说,也太麻烦,就婉言谢绝,之后挂了电话。但美女师姐这个人情,我还是在心底记得牢牢的。

美丽的马三司机 上

周六早晨,我坐上了回家的长途巴士。

我老家距离京城实在不远,就在冀省与京城接壤左近。巴士开也就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我到家后,父母自然是惊喜交加,又感慨万分。我父亲是个小公务员,已经退休;老妈身体不好,早早从工厂退休。现在两人依靠微薄的退休金过活。六年前老妈不幸得了某癌症,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欠下了数万元的外债。

当时我正要考大学,考虑到上学花销巨大,而家里已经欠了那么多钱,就没考虑高考,而是直接去京城找了工作,第一个工作是做安防项目,也是那时候结识了宋建达;第二个工作就是我曾经得意的网站小编,也因此去怀柔乡下陪了老爷子三年。之前还想着三年修书,最后能得到无上赏赐呢,哪知道结局是凄凉的,还带有几分悬疑色彩。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被老板解雇的原因,实在郁闷啊。

我把工资卡里的钱取出了两万,这次带回来给爸妈,让他们先还一部分账。剩下的外债也告诉他们不用操心,他们的儿子已经找了份好工作,薪水很高,等发下工资来慢慢就能把账目还清了。

这两天在家少不得跟爸妈诉下别情,然后好好孝顺了二老一回,也顺便好好休息了两日。说是休息,但也只是休息心脑,该干活的时候还得干活,比如买菜做饭拾掇家务。晚上睡觉之前,还要修炼老爷子传给我那套中医气功其中之一的静功,就是调整呼吸吐纳,改善人体气血循环的一套功法。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静功修炼中慢慢入眠。

有静功自然就有动功,动功则是修炼内气的不二法门,这个是在每天早晨修炼的。我参加工作以后忙了许多,早晨有时候起早了就练练,没时间就完全依赖静功,这也没什么法子。

周一早晨六点,我乘坐第一班回京的巴士返京。

没想到在回京必经的一条高速路之前某路段,发生了车祸。一辆前四后八的十二**货车,刮蹭了一辆现代suv,虽然并不严重,但两辆车拦在并不宽敞的两车道柏油马路上,两个司机下来后理论又喊来交警,别有一番麻烦,前后因此堵住。

我其实也挺佩服这俩司机的,车道按理说不窄,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蹭到一起还只损皮毛的。这要没有一定的架势水平,还真做不到。

这一堵就是小半个小时。我虽然不担心会迟到,但也等得心烦意乱,无意间透过左边车窗望出去,眼前登时一亮。

贴在巴士左边的是一辆黑色的两厢马自达三系轿车,窗明几净,透过马三右边开着的车前玻璃窗,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驾驶位上的一双修长大腿。

这双腿肤色不如赵玉华那样的白皙,但也晶莹如玉,浑圆修长,尤其从大腿到小腿的曲线,圆润分明,衬得两腿更是亭亭玉立、曼妙消瘦,平添不知多少美态。

美丽的马三司机 下

我这个人,别的方面还好,可就是见不得女人的腿脚,一旦发现美~腿或美足,那是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的。

我敢打赌,马三车里这双腿在我有史以来见过的美~腿中,最少可以排在前三。

我盯着这双腿看了半响,才顺着腿部移上去,这女人穿的是一条今年颇为流行的黑白条纹的棉布短裙,也因此,露出这条将我弄得五迷三道的绝佳美~腿不说,还更衬得此女身形苗条—尽管看不到上身。

枯燥的堵车过程中,让我意外发现这么一个穿着雅致、有着美~腿的女子,如何能不心动?接下来的时间,我大部分心神都放在车里这女人身上。

巴士也不是全然不动的,偶尔还往前蹭蹭,有的时候超过马三有两三米,我就往后望着,希望能从马三前窗望进去,看看那拥有着绝色美~腿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可惜那女子手脚麻利的很,看着能往前开开了就往前走几米,所以总是跟我并排的隐藏在我见不到的视角下,看不到正脸。

越是如此,我越是急于见到这女子的真面目,到后来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暗暗埋怨这巴士座位太高,以至于造成倾斜的视角让我无法得见对方真面目。

或许是天可怜见,或许是运气,总之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得见那女孩的芳容。

当时不知道她移过上身来是做什么,总之是在副驾驶位忙碌了一阵,开始只是低着头忙活,让我看到她那一头棕红色的、梳成一个古怪却简单的发型的长发。后来,她似乎忙活完了,无意间侧过脸,仰着头往外望出去。

这一刻,我跟她四目相对。

此女容貌给我的震撼,仅仅次于谢旖婕带给我的那次。比之谢旖婕那标准得近乎模子的鹅蛋脸,此女脸型是略带婴儿肥的瓜子脸。

生着一张瓜子脸的女孩容易给人秀气的感觉,但总显得小家子气。而这女孩略带着些婴儿肥,则是增了不少大气,给人一种娴静俏美的感觉。

看到这张脸,我已经心醉难言,再看到她那双晶亮的眸子,赫然发现她竟然是个单眼皮女生。

我曾经在电视上听整容专家说起过,双眼皮起到的作用远非人们所想的那样,会让一个平淡无奇的女孩陡然漂亮起来。它至多是个装饰作用,类似于耳环或者项链。女人真正的美是不会依托于双眼皮的,单眼皮女生也可以很美。

当时我还不信这种论调。因为在我经验里,单眼皮女孩要么眼睛奇小,要么丑陋……但是今天,我却恍然大悟,那位专家是对的。

眼前马三这位女司机的单眼皮,就比大多数女孩的双眼皮还要动人心魄。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单眼皮女孩也可以长得如此俏丽无匹、容光照人。

突然看到我,她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很快就跟看到路边那种随处可见的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那样,淡淡的收走目光,然后往马三前后望了几眼,就收回了身子。

我跟她匆匆之间只对视了一眼,这让我很是懊恼,没想到我的面目普通到美女不惜得看第二眼的境地。

匆匆一瞥,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在这之后,我无数次期望着能再度瞧瞧她那张俏脸,却是没有机会了。别说那张脸,就算那双腿,在马三钻营一番后远远超过我所乘坐的巴士,我也再没看到过。

我心里怅惘了好一阵,几分钟后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我生命旅途中的另一位冤家就这么华丽丽的出场了。当然,她不是一出场就成为主角的。她会有一段时间工作在幕后。

巴士到京后我直接赶到了会所,但在会所门口,我却看到一群穿着各种制服的人。

这些人有七八个,拦在顾客与前台之间,乱哄哄的不知道正在说什么。人群里,谢旖婕那略带风~流的身段以及出色的容貌第一个出现在我眼中,谢秘书谢旖嫙则以甜美的脸蛋和高挑的身材被我第二个看到。

有制服,总经理也出现了,一定不是小事。

我略略惊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假作顾客,慢慢摸了过去,躲在门口听着这些人交谈。

“哼哼,不用再解释了。我现在就可以断定,你们这家会所别有用心的打着气功养生的招牌,底子里却做着愚民骗钱的卑鄙勾当。我们这次邀请市工商、城管、药品监督局以及卫生执法监督大队等相关部门,就是来查处你们这种只为赚钱、行事不择手段、不讲诚信、道德沦丧的骗子的。”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大嗓门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我听到这番话就明白了,这些穿着制服的人就是这个男子口中所涉及到的市级各执法监督部门的人。他们来到这里,是自命正义,来查抄所谓的“打着气功养生招牌却愚民骗钱”的朱雀养生会所的。却不知道这个罪名怎么安上去的?

“切,凭什么不让我们解释啊?你有什么权力不许我们解释啊?你就算代表公检法,也得给我们申诉的权力吧?你到底懂不懂法律啊?我看你啊,就是棒子面煮鸡子,糊涂蛋一个。”

这是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我不用仔细听,光凭最后一句歇后语,就知道这是我将其列为危险人物的谢旖嫙说的。

开始说话那男人被这句话气着了,叫道:“唉,你这个小姑娘,你会不会讲话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国家气功协会 上

他这句话却很快被谢旖婕插口截断:“对不起,这位同志,还是回到之前的论题上,您指责我们是打着气功的招牌来愚民骗钱,请问您有什么证据没有?如果你没有任何证据却来横加污蔑,那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采用法律手段以自保了。 ”

我透过人群缝隙,看到谢旖婕正风轻云淡的跟对面一个秃头男子说这番话。

那秃头男子四十来岁,穿的很像公务员,挺着啤酒肚,别有一番威势,听到这话说道:“证据,还用证据吗?现在谁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个人假冒气功大师,到处骗钱。哼,他骗钱也就算了,我听人说,他竟然还借施法来猥亵女病人。这……这是什么行为了?这种行为早该让警察抓起来的。我身为国家气功协会的副会长,有权力和义务对这种假冒气功大师、对中国气功进行抹黑的犯罪分子进行揭露戳穿,并将之诉诸法律,以还国内那些真正的气功师一个清白。”

听到这位自称是国家气功协会副会长的人如此一番说话,气得我肚子都疼了。先不说我骗钱骗色那事是真是假,就他最后这几句话我就不爱听了。哦,你作为国字号协会的副会长,是有义务揭露假冒气功大师的人,但是为啥就一下子把我定位到犯罪分子身上去了?而且,有啥清白还给天下气功师的?难道我就是如此不堪的、玷污了整个国家气功形象的人吗?还诉诸法律,我要真是犯罪了,自有公检法机关对我进行起诉处理,你算干嘛的你来诉诸法律?我骗你钱了还是骗你色了?

就听谢旖婕很快严肃的说道:“这位同志,请你说话严谨一点。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不要口不择言。”

那副会长大剌剌的道:“还严谨什么?已经证据确凿了,难道你们还想窝藏罪犯吗?”

这句话就更离谱了,我分开人群,走进门去。

没等我说话,谢旖婕已经用更冷的话语说道:“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会所门口设有摄像机。现在你所做所说的已经全部录像录音,过后如果引起什么法律上的麻烦,你自己负责。”

听到这话,那副会长不仅不怕,反而狂笑:“哈哈,笑话,我是第一次看到听到有人竟敢嚣张的威胁我。由此可见,社会确实道德沦丧严重,人们一心钻在钱眼里,竟然开始藐视国家藐视律法了。”

听到他把自己等同于国家与律法,我气得差点笑喷,见过不要脸的人,但还从来没见过不要脸到如此境界的人。

我径直走到他身前,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大哥,你说那个人假冒气功大师,既骗钱又骗色,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见过?”

那副会长垂垂眼皮,看我一眼,以为我是上门的顾客,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当然是没有见过的,如果见过,我早将他绳之以法了。不过虽然没见过,但我也能想得出来,那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长相一定很无赖,而且为人极其好色,却又要假装斯文……小兄弟,我想那人与你应该是两个极端吧。”

国家气功协会 下

听到这话,不用说我,朱雀会所这些人都是难掩笑意。

谢旖婕与谢旖嫙笑意浮现在眉间嘴角,另外一些出面的分部部长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那副会长见他们都笑,冷笑道:“笑吧,趁现在还笑得出。我告诉你们,你们会所容留骗子进行诈骗活动,肯定也是要受到惩处的。”说完回头对身边这些人说了说他的安排,竟然是命令这些工商啊卫生执法啊什么的公务员进到会所检验检查相应的营业条件资格证书等等,看来是想找到朱雀会所更多非法经营的证据。

这些身穿制服的公务员都是唯唯领命,并没有一个不听话的。

我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所谓的什么国家气功协会,难道是国家公务部门,不然怎么有权命令同属国家行政执法部门的这些公务员呢?

我轻咳了一声,等副会长转过脸来笑道:“认识一下,我就是你嘴里那位假冒气功大师的人,我叫周平。”

副会长一下子傻了。

我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副会长,你说我假冒气功大师,请问证据在哪?还说我骗钱骗色,请叫那些被我骗了钱财与身子的女人过来跟我对质。如果这两项你都说不出,那你就是污蔑。”

副会长愣了愣,看看同来的人,底气又足了,叫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是国家气功协会的副会长,我本身不就是证据?哼,我如今四十多岁,气功不过是刚刚入门,你小小年纪,就敢妄称气功针灸,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又一次被这个无赖的话气得哭笑不得了,这家伙,竟然拿他同我相提并论,你四十年初窥门径,难道就不许人家三年成才吗?真是混蛋逻辑。

我也不怒,带着笑容道:“那不知道怎样才能证明我会气功,称得上是气功师三个字。”

副会长道:“很简单啊,我就预防了你们这些骗子会当众耍嘴,所以带了仪器过来。”说着话,他从后面一个随从手里拿过一台类似无线刷卡机的电子设备,在我面前一晃,得意的道:“这是国外最新的检测气功元素的电子设备,国内可是一台都没有的。用这个检测,就能轻松检查出你到底会不会气功。”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副会长怔怔的看着我。

我冷笑道:“真是笑话啊,中国气功,竟然要外国的电子设备来检测。”

副会长一脸得意,道:“小子,你懂什么?外国的技术先进,连细胞是什么样都看得出来,何况气功呢?”

我再一次无语凝噎。

副会长打开设备开关,对我说:“我先给你演示一下。”说着话,他凝神吸气,长呼长吸了几次,右手从胸腹间提起,然后慢慢推出去,最后来到电子设备前,就听“嘀……嘀……嘀”的声音从设备里发出,而设备的液晶屏也划过一阵类似正弦的波浪曲线。

副会长大喜,道:“看到了没?这就是我的气功元素。”说完把设备对着我,叫道:“你试试。你敢试吗?嘿嘿,其实我早知道你不敢试。因为你试了,大家就知道你不会气功了。可是今天你不试不行!”

帅哥相助 上

说实话,我对这个莫名的设备半点不熟悉,也不清楚它检测气功元素的原理,但隐隐猜到可能是通过微波或者红外一类的东西检测。 却不知道我的气功能否通过它的检测,心下很是惴惴不安。

谢旖婕等人都紧张的望着我,看得出,她们对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这里面谢旖嫙的表情最特别,似乎有些看我笑话的幸灾乐祸,却又有些担心我失败而带来朱雀受损的巨大影响,所以面部神情时而担忧时而不屑,时而又紧张,见我望向她,她红润丰~腴的口唇紧紧并在一起往前撅了撅,做了一个既凶恶又可爱的姿态。

门口围成一圈的顾客也都瞪眼瞧着我,她们这些人本来大多数都是听了我的传奇故事来的,此刻终于见到我,而且我还要当众检测气功,她们当然既激动又紧张。

我看到这些人的目光与眼神,就知道今天决不能失败。今天一败,对于我个人声誉影响倒是可以不计,可朱雀养生会所的招牌,就会一下子完蛋。

我决不能败!

副会长见我一声不吭,越发得意,叫道:“试啊?不试你就是骗子,我就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上牙一咬下牙疼,右臂伸过去,右手拇指正对设备,催动内功。

“滴滴滴滴……”急促的叫声传出,设备液晶屏上曲线也是一串串的永不消散。

看到听到这一幕,副会长再次傻了。

谢旖婕等人一齐松了口气,我甚至可以看到谢旖婕捏在裤线旁的小拳头都松了开来。

门口围观的那些顾客轰一声沸腾了,有人甚至还叫着我的名字说帅呆。

那个所谓的副会长恼羞成怒地瞪着我,忽然又道:“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你的气功就对患者有效。你有国家颁发认可的行医执照吗?是谁批准你可以使用气功对患者进行治疗的?还有啊,你骗钱骗色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要老实交代。”

他这一番话,彻底抹除了我心目中对他“草包”的定义。从他话里我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善于在文字上做文章的,并且擅长通过组织语言来诱导对方跟着他的思路走,也就是一种诱导认罪的心理战。

我没开口,谢旖婕却站出来说道:“我们朱雀会所只是帮助上门的顾客进行体疗养生,并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医治活动。所以,周经理并不需要任何的行医执照。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故意混淆了逻辑。”

副会长被谢旖婕揭穿,脸色微变,却兀自辩驳:“即便是养生体疗,也需要相应的从业资格,我问你,是谁给这个人许可用气功……”

他话刚说到这,门外忽然挤进来一个青年男子,对副会长叫道:“呀,孙叔……”

正侃侃而谈的副会长看到这男子,登时面露喜色,也顾不得再跟谢旖婕与我辩驳,而是很亲热的转过身去,对这男子笑眯眯的道:“哈,是佳琪啊,你怎么到这来了?你父亲他还好嘛?我有好一阵子没去拜访他了,他最近还忙?”

帅哥相助 下

这男子笑道:“我是跟朋友一块过来的,听说朱雀这边服务好,态度好,就过来试试。 怎么着,孙叔也来这边玩?”

那副会长摇头道:“不……不是……是这家会所有问题,我带着有关部门正在处理。”

这男子奇道:“这家会所会有问题?孙叔搞错了吧?这家会所的声誉很好的。你不会是听信了朱雀竞争对手的谣言诬陷吧?还有啊,这家会所的老板可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人品我是深信不疑的。”

副会长一愣,表情很快难堪起来,道:“啊,你……你的朋友?呃……是吗?真是的……呵呵……我想起来了,我倒是真有点疏忽了,手下人听信谣言倒是有可能,我疏于核查了。”

这男子笑道:“孙叔平时工作太忙,下面人检查不到位,也是有可能的。”

那副会长嘿嘿笑了两声,道:“既然佳琪这么肯定这家会所的声誉,那我倒是要慎重对待了。那这样,我先回去,再派人好好调查调查,要是有问题,我再来,呵呵。那我先走了,佳琪代我同你父亲问好啊。”说完,他跟这男子打了招呼,神色古怪的带着那些制服众离去。

我旁边冷眼观察,这个叫佳琪的男子身材修长,比我高几厘米,貌相英俊,穿着时髦,打扮入流,是个放在人堆里就扎眼的帅哥。听那副会长的意思,这位帅哥的父亲也是位有分量的人。待见这位帅哥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位副会长,话里话外都是对朱雀分外维护,我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其中有什么因由。

世上到底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突然冒出来的帅哥将来势汹汹的检查组一行劝解走掉,不只是我,谢旖婕等人似乎也都在打量这个仗义出手的好汉。

这时候却又从人群里走出一个高大青年,笑眯眯的走上前,拍着那佳琪的肩膀道:“多亏了你。”

佳琪一笑,道:“没什么,谁叫这是你妹子开的呢。”

话音刚落,谢旖嫙那边已经扑了过来,抓住后面出来的那位高大青年的手臂,亲昵的叫道:“哥,你来啦。”

高大青年摸了摸谢旖嫙的脑袋,道:“嗯。”

这时候谢旖婕也过来打招呼道:“是大哥来啦。”

高大青年对她笑笑:“嗯,你俩还好吧?我有日子没过来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我有点蒙了。

门口到底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毕竟有那么多顾客看着。

谢旖婕将人带进了会所。我见她们都是兄妹相称,自己就似外人了,所以就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想到那位高大青年主动跟我打招呼:“你就是那位气功哥周平吧,呵呵,认识你很高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旖嫙的哥哥,你们谢总的堂哥,我叫谢鼎。”

这名字实在令人发笑,我忍住笑跟他见过,心里却莫名惊诧,原来谢旖婕与谢旖嫙不是亲生姐妹。

谢鼎却跟我聊起了气功,并一直拖着我问东问西,直到把我拖进了谢旖婕的办公室。

那位叫佳琪的帅哥一直跟在谢鼎旁边,不时看我几眼,大部分时间盯着前面的谢旖婕。

在谢旖婕办公室落座后,谢鼎这个居中人一介绍,我才稍微明白。

这个叫佳琪的帅哥,大名胡佳琪,是谢鼎的大学同学兼好友。这次谢鼎过来看望两位妹妹,他左右无事,就跟着过来了。没想到正好认识那位代表着国家气功协会的副会长,所以就出面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也算帮了谢旖婕与我一个大忙。

看着谢旖婕与谢旖嫙对他连声感激,我心里老大不是味儿。刚才我出面后的局面,并不能说已经被我方掌控。那副会长到底占据着国家的大义,跟我们据理力争。要是我们没有强硬的后台,今天真是不能善罢甘休。我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总是想着—我刚才其实已经大胜那个副会长了,再给我点时间,就能将他们赶走了,到时候谢旖婕与谢旖嫙满口子感谢的就不会是这位帅哥,而是我周某人了。

交锋 1

但这只能是想想,因为事情到底是循着帅哥胡佳琪的出面走下来的,我已经转化为了受保护者与看客。

就听胡佳琪对谢旖婕诚恳说道:“谢老板,刚才实在对不起。我为了把那个孙国光诳走,说是你的朋友,有些唐突了,请别介意。”

谢旖婕还没说话,谢鼎大喇喇的道:“哎呀,老胡,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帮了旖婕那么大的忙,她谢你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何况,刚才不是朋友,现在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胡佳琪听得俊脸带笑,瞧着谢旖婕道:“呵呵,是吗?”

谢旖婕笑道:“是啊,你不用太客气。你帮我们解围,真是很感谢。”

几句话说完,几个人已经熟络了,倒是我,又沦为了看客。

谢鼎与胡佳琪并不是空手来的,两人从西单的哈根达斯店带来了放在小冰箱里冰镇的冰激凌,这时候拿出来,一人发了一个,大家说说笑笑的吃起来。

我自己手里也分到一个,眼里却只盯着谢旖婕手里的。不是她的更好吃,而是我清晰记得,她有胃寒的老毛病,按理说应该尽可能少吃甚至不吃寒食。她这次吃下去,不知道过后会不会难受。

但谢旖婕仿佛不知道似的,就在我注目下一口口品味着那冒着白烟的冰激凌。后来她也注意到我看她,瞧瞧我手里也有冰激凌,就笑着示意我也吃。

我郁闷得直翻白眼,又见他们谈得热切,似乎还有点高雅,我在旁边坐着就跟一个局外人一般,就主动提出告辞,拿着冰激凌回办公室去了。

路上经过一个垃圾桶,我没有犹豫的把手里的冰激凌扔了进去,丝毫没有在乎这冰激凌所谓的牌子与实际价钱。

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我依然是心情激荡,爱恨交加。不可否认,刚才又是我那低劣的自卑心理在作怪。给予我自卑的不仅是谢鼎与胡佳琪的高大帅气、时尚新潮,还有那可以看得出来的富贵,以及话语间固有的傲气。那种傲气并非是他俩的专有,我也曾在谢旖婕与谢旖嫙身上见到过的。

谢旖婕是故意对我隐藏了的,可能是因为工作上要用到我的关系;谢旖嫙却是不吝于表达对我的蔑视的。

看来,我跟她们总不是一路人,不论怎样,都不会走到一起的。

我忽然想跳槽了,虽然很舍不得谢旖婕给我的高薪水。

万幸的是,我还有朋友,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主动发来了关怀。

是王宇,先问我回没回北京,又告诉我她在上课,但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又说想我了,问我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没有,什么时候有空跟她嘿咻。最后两条短信含带的调戏之意,让我登时得到了不少安慰,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回复,反正今天是没空,因为晚上还要去给那位朋友针灸。我跟王宇说过给赵玉华针灸的事,所以她应该知道那位朋友是谁。

交锋 2

既然心情已经平复,那就继续工作。 自从会所生意急剧提升以来,我只要想,就总会有想得到的工作可以忙。

信息部的同事已经转给了我一封信,信里提及,最新办理会员的顾客里面,好多人开始询问我那堂手诊课的开课时间。看来,手诊课到底是得到了关注。我要考虑一下开办细节了。

中午饭后时间,我给赵玉华去了个电话,问她今晚有没有时间做针灸。她说有时间,还说会开车来接我。

我已经暗自打定主意,今天这次针灸不会像上次那样拼命,稍微留些余力,给她针灸四十分钟左右就好,省得累人累己。

下午两点左右,我把打印好的自己草拟的关于优秀**技师评选依据的准则按部门挨个亲自送了过去,交给主管部长,让他们看后提出意见或者建议。一旦第二稿修改完毕,就可以尝试着实施。

我转了一圈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进到办公室,却发现谢旖婕早已经施施然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我。

她坐姿一向拘谨雅致,从来都是紧紧并拢那双瘦腿,老老实实的坐着。我从来没见她翘过二郎腿或摆出过其它恣意的姿势。

她也是从来不穿裙子短裤,不论天气多么炎热。今天照旧是一条淡绿色的修身西裤,显得腿很瘦很长,脚上是一双微露脚趾的半高跟黑色皮凉鞋,未着丝袜,露着雪白平滑的脚面,细嫩的皮肤下隐藏的血管都可以清晰看到。

我打量她下身完毕才看到她脸上,想起她刚才笑吟吟的吃着那胡佳琪赠送的哈根达斯冰激凌,心中早已压抑下的怒气不知为何又升腾起来。

我淡淡的说:“谢总有事找我?”

谢旖婕起身瞧着我,平日里阴晴不定的表情竟然多了几分温柔之色,婉约的说道:“我刚从药膳部过来,听说你前些日子给我开过药?”

我心里一惊,她到底还是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从谁那听来的。但我并不会关心她从哪知道的这件事,我只关心她知道与否。

我淡淡的道:“谢总知道了?”话里微带怨气,不止恨上了谢旖嫙,也包括眼前这位后知后觉的美女。

不过硬要恨她,委实也不讲道理。因为谢旖嫙的恶意拦截,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谢旖婕点点头,说道:“这事我是今天才知道。刚才我胃疼,去药膳部找点可以解胃疼的汤水,却看到柜子里放着的还有标记我名字的药包。我跟李建国一问,才知道这是你买来嘱咐他给我特别熬制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旖嫙过去知会了一声,以后不用再给我熬药,李建国之后就没再熬制。”

她这番话温温和和的,跟往常她时冷时热的性子全然不同,按理说可以感动得我稀里哗啦的。可惜的是,我听她话里提到她胃疼,又想起她刚才跟胡佳琪等人谈笑风生的愉快模样,立时皱起了眉头。

交锋 3

我淡淡的说:“谢总有事找我?”

谢旖婕起身瞧着我,平日里阴晴不定的表情竟然多了几分温柔之色,婉约的说道:“我刚从药膳部过来,听说你前些日子给我开过药?”

我心里一惊,她到底还是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从谁那听来的。 但我并不会关心她从哪知道的这件事,我只关心她知道与否。

我淡淡的道:“谢总知道了?”话里微带怨气,不止恨上了谢旖嫙,也包括眼前这位后知后觉的美女。

不过硬要恨她,委实也不讲道理。因为谢旖嫙的故意拦截,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谢旖婕点点头,说道:“这事我是今天才知道。刚才我胃疼,去药膳部找点可以解胃疼的汤水,却看到柜子里放着的还有标记我名字的药包。我跟李建国一问,才知道这是你买来嘱咐他给我特别熬制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旖嫙过去知会了一声,以后不用再给我熬药,李建国之后就没再熬制。”

她这番话温温和和的,跟往常她时冷时热的性子全然不同,按理说可以感动得我稀里哗啦的。可惜的是,我听她话里提到她胃疼,又想起她刚才跟胡佳琪等人谈笑风生的愉快模样,立时皱起了眉头。

“胃疼?吃冰激凌的时候想过会胃痛吗?我好像跟谢总说过,你胃寒吧,不适宜生冷食物。还有,上午吃冰激凌的时候,我还对赵总使过眼色。赵总吃得开心,也没理我?”我不冷不热的说道,却忘了遮掩话里的酸意。

“呃……”谢旖婕被我一句话噎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出来。

我见她闷闷的,又问:“那谢总过来找我还有其它什么事吗?”

她不答反问:“你刚才去干吗来着?我等了好一会儿。”

我说,我去给分部送优秀技师评选依据草稿来。

谢旖婕蹙了蹙眉,道:“是我疏忽了。你管着这么大一个部门,事务一定很忙。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话,肯定忙不过来。回头我给你配一个秘书吧。”

我拒绝道:“不用了。其实也不是特别忙,我感觉一个人还是可以照顾到大局的。”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违逆她的用意,但这一次她明显有些不痛快。可是不痛快又能怎样?我还不痛快呢。

但我还是怕真的伤了她的心,就补充了一句:“何况不配秘书还能给会所省下一笔开支呢。”

谢旖婕形容冷淡起来,瞧我一眼,摇头道:“省下那点开支,说实话我还不放在心上。”这句话就有些辩驳的味道了,但是她没后文,我也不好说什么。

谢旖婕等了会儿见我不说话,又问:“李建国说给我熬热姜半夏汤,你说管用吗?”

我琢磨了琢磨,点头道:“姜味辛性温,温中回阳;半夏性温去寒,半夏与生姜配用则调理脾胃,管用,起码能暂时缓解你的痛苦。”好歹是没黑夜没白日的学了三年中医,基本常用的药材还是熟知脾性的。

交锋 4

谢旖婕哦了一声,思虑片刻又问道:“你怎么会想起给我开药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绕个大弯回来又问到我给她开药的问题上,当时有点懵然,总不能说我为了跟你献殷勤才特意买的药,想了想道:“当时你面试我,不是让我根据诊断结果给你开药吗?我楼下路过同仁堂,顺手就买了几味药材,就是这样。 ”

谢旖婕似乎早有预料我会这样回答,又问:“那你开完药怎么不告诉我,怎么偷偷的找了李建国给我悄悄的熬药?”

这句话外带那两个可以引申无限意义的形容词让我彻底懵了,好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答案,最后讷讷的道:“这个……还用说吗?药膳部给你送药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谢旖婕愣了下,不再缠着我问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我知道你对基层**技师很关心,为她们设置了各种细则来奖励上进惩罚消极。但我不知道,你对中层管理人员有没有用心培养。”

忽然又扯到工作上,这话题转换太快,我都跟不上了,为难的望着她。

谢旖婕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就跟我对视。

“中层管理人员还用培养嘛?他们经验技术都比我老到啊。”我好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说辞。

“不对,他们距离你差得远。”谢旖婕淡淡的道,“我看你还是需要加强对他们的培养。万一哪天你不在了,也能从他们里面抽人顶上来。”

她之前说话都是东西乱扯的,话里话外也没什么重点,我就放松了神经,当跟她拉家常了。就算刚听到她这句话,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她是好心提醒我不要忘记培养中层干部。但突地,我似乎从她话里捕捉到了什么,脑袋里嗡的一声,立时站起身来。

此时此刻,我心惊肉跳。

我低下头看着谢旖婕的脸,见她表情冷淡,双目微眯,斜斜的瞥着我,眉目颇为不善。

这是怎么说的?刚刚提到我给她买药的时候,还娇弱温柔呢,怎么一眨眼,就冷不丁的强横起来?

“谢总什么意思?”我平静下心情,重新坐下,大着胆子跟她对视。

谢旖婕看我一眼,转开脸去,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最近一段时间,周经理可谓是火得一塌糊涂,名气享誉京城。如今又是干劲十足,能力奇佳,一个人可以干两个人的活儿。如此优秀的人才,要是有其它会所听说了,向周经理抛出橄榄枝,我这边总得做好万全之策不是吗?”

听她这么说,我很容易就被激怒了,她这是在质疑我的忠诚,也是质疑我的人品,先不说我跟她还签着正式合同,就按人情上说,我会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只是,之前这家伙对我一直还算亲切温柔,怎么突然就一反常态,跟我玩开了心计?

难道,我真的忽略了此女的脾性,就像我第一眼看到谢旖嫙的时候,也误以为她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直到拦药事件才让我看到了她可怕的真面目。

我又想了一阵,想到另外一个设想,难道谢旖婕用的是激将之策?故意反语把我激怒,然后跟她表示忠诚?再然后君臣和好如初,感情更胜往昔?不过,那样的话也太没意思了吧。只要彼此信任就好了,玩这些虚的有什么用?

我一直也不说话,谢旖婕倒是有些坐不住了,目光多次在我身上打量。我看得出,她也很紧张,似乎比我更急于知道这次交锋的结果—是我向她表忠心,还是有别的举动。

其实我不喜欢玩这种游戏,容易心累。

许久之后,我打破了沉默,道:“我会加强对分部主管的培养,请谢总放心。”

谢旖婕看来没想到这个结果,一下子站起身。我虽然没看着她,但仍能感觉到她火辣辣的目光瞪在我身上。

“你忙吧。”谢旖婕说完这三个字走了。

肉搏 上

与其说这次两人的见面是谈话,倒不如说是一场短暂的交锋。 我承认谈话之初我存了酸意,是以说话生硬无礼,可将温馨的谈话转变为交锋的战场的却是谢旖婕那番话啊。她凭什么质疑我的忠诚与人品呢?

我这边开始郁闷,也没心情工作,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没想到,不久之后,谢旖嫙就气势汹汹的走进了我的办公室,进来后还反手把门摔死,弄得声音很大。

我愕然的看着她,她却一脸怒气的叫道:“好个孙子,你跟我姐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告我状了?你个王八蛋,你敢跟姐背后玩阴的……”

我讶异的道:“我没说什么啊。”

谢旖嫙这时候已经绕过办公桌来到我的身前,恶狠狠的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姐骂我一顿?”

我傻笑道:“你说笑呢吧。谢总脾气那么好的人,你又是她妹妹,她怎么会骂你?”

“滚吧你!”谢旖嫙高声叫道,“我姐脾气好?好也是只对你一个人,你以为她对谁都是那么温温和和的?”

嗡的一声,我脑袋开始蒙了。谢旖嫙那句话直在我脑袋里翻滚:“……我姐脾气好?好也是只对你一个人……”

谢旖嫙说到这,她自己似乎醒悟了,已经被我转移了话题,改口骂道:“我知道她是跟你这回去的,回去后就捉住我骂了一顿,肯定是你说我坏话了,是不是上次熬药的事?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可没想着之前我帮了你那么多,都做你的免费经纪人了,你还好意思趁机阴我,你真是山里的土狼……”

我一听她要打比喻,就是要说俏皮话,急忙拦住,道:“我发誓,我刚才要说你一句坏话,我不得好死,我……我让你活活弄死,行了不?”

听我发出这么狠的毒誓,谢旖嫙微微愣住,但很快她就怒不可遏,一脚踢在我小腿上,骂道:“你们男人发誓还不跟放屁一样,鬼才信呢。你这回害了我,你死定啦。我……我这就弄死你!”

我还当她是跟我玩闹,哪想到这一脚踢得生疼。我就感觉小腿骨劈了一般的疼,当时就呲牙咧嘴的捂着小腿叫起疼来。

“跟我装蒜?”谢旖嫙见我如此做作,又是一脚踢过来。

我当时就怒了,伸腿一勾。谢旖嫙没想到我会反击,这下不仅没踢到我,身体反而失去平衡,在“啊呀”的惊呼声中,左手扶着椅子背倒在了地上。

地上是木地板外加厚地毯,饶是如此,估计也摔得她够呛。因为我明显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王八蛋,你敢踢我!”谢旖嫙倒地后越加疯狂,也不起身,弹起右腿又踢向我。

我来不及躲闪,右腿上又着了一脚,疼得我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跑,想要离她远远的。毕竟好男不跟女斗,何况此女是谢旖婕的妹妹,我不能得罪的。

我已经打了忍让退避的主意,哪知道她根本不想放过我,左腿一伸,正拦在我右脚前面。我跑得着急,没留神脚下,一个趔趄,就此扑倒在地。

肉搏 下

为防摔得鼻青脸肿,我双臂着地做了支撑。 也因此,扑倒的大力全部凝聚在肘上,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咯咯……”见我摔了个狗啃屎,刚刚摔倒的谢旖嫙忘了自己的痛,咧嘴笑了起来,嘴里骂着:“白痴,笨蛋,还想跑?你给我在这吧。”说着就爬过来,不知道是凑近来观察我的情状,还是想继续折磨我。

我先被她狠狠踢了几脚,又被她绊倒在地,早气得三尸神暴跳,侧身骂道:“滚,滚……”边骂还边伸手,想将她推开。

没想到她一把拽过我的手臂去,伸嘴就在手腕上狠狠来了一大口,咬完后嘴里骂着:“还敢打我啊?真是无法无天了,今天姐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啊……”的一声惨叫,从我嘴里传出。

多亏办公室的门已经被谢旖嫙关死了,否则这一声还不得招了狼来?

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痛晕过去,当时也顾不到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掌推在她脸上,将她头部推得后仰,整个上半身也倒下去。

我怒火烧到了天灵盖,看着一圈整齐牙印、血迹斑斑的手腕,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见她摔倒,立时就扑了上去,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死她出气。

她虽然再次摔倒,却没失去意识,见我恶狠狠的扑上来,吓了好大一跳,急忙并拢双腿,收起小腿,抬起后挡在腰身前面,想要阻止我扑上身。

我哪里管她,粗暴的右手按祝糊的右腿膝盖,左手抓祝糊的瘦削小腿,只是猛力一分,就将她并拢的双腿拉开来。

其时她穿着未及膝盖的米黄色开叉短裙,并拢起来的时候会裸露着长长的美~腿,可一旦被拉开,又是抬起来的姿势,那短裙立时门户大开。我眼前一亮,就看到一条浅青色的花边内内,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却是某处的凹陷。

可我已经被欺负狠了,也没心情玩暧昧,分开她的双腿后,我跪在地上爬行两步,就蛮横的插入她双腿间的缝隙,上身伏下,就压了上去。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不过肯定不是借机非礼她。事后想想,估计只是单纯的想要压制祝糊。

这丫头反应倒是极为敏捷,见我扑上身来,很快伸出手臂,一手一个的抓住我的手臂,想要跟我分庭抗礼。她手劲没我大,跟我相持了一会儿,手臂慢慢酸软无力,嘴里啊啊的惊叫着,慢慢垂落,我也终于压在了她的身上。

当是时,她分开双腿,我扑在她身上,两人四手紧紧抓在一起,要是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在做办公室偷~情的调调。

“你……你疯啦,你……你想干吗?”谢旖嫙惊恐的叫着。

我低下头,俯视的看着她,鼻子与她脸估计还不到三寸,狠狠的叫道:“还问我想干吗?他……他妈的,你看你踢得我,你再看你咬得我……都他妈咬出血来了。还问我干吗?你他妈的属狗的呀?我……我……”

我发着狠,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对方到底是一个貌美可人的靓女,又是总经理谢旖婕的堂妹,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她怎样。现在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倒是要回面子的成分居多。

血中的旖旎 上

“活……活该……”被我压在身上,谢旖嫙却也没有胆怯,同样凶恶的叫道:“……要不是你告我的状,我会踢你会咬你?我怎么不去踢别人咬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你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我踢死你。”

说着话,这丫头又动起双腿,可是她已经被我压得紧紧,双腿只能在外围活动,勉强能缠绕住我的腰部,然后费劲的踢我的屁股而已。她偏偏就真的这么做了,一点不顾及此时的形象。

于是更暧昧的姿势出现了,我压在她身上,她两条长腿环绕在我腰间……

可是谢旖嫙还有别的招数,双腿踢打着我,双臂还强自反抗,后来见实在动不了分毫,估计她也气急了,突然仰头对我淬出一口唾沫。

我万料不到,这时候她还有心情玩小孩子玩的把戏,被她吐个正着,脸上立时湿了不少,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唾沫的腥臭味。

我呆住了,可很快就急眼了,叫道:“你敢吐我?”

“吐你……我还敢咬你呢。”谢旖嫙被我压在身下,丝毫没有惧色,还敢跟我叫板。

“靠,让你吐我!”我也怒了,低下头就往她脸上蹭去。就让你自己吐的口水沾到你自己脸上吧,我是这么想的。

谢旖嫙明白过味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脸跟她脸碰到一起,我顺势左涂右抹,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敢。

谢旖嫙啊啊的叫着,摇晃脑袋,想要躲闪。可是身体被我制住,脑袋再动也就是那个范围。我追着她蹭来蹭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嘴下一软,竟然亲到了一处柔软弹性的所在。

这一刻,谢旖嫙应该也感觉到了,因为她突然停止了扭动。

我看向嘴下部位,确认是她的嘴巴,再度小心翼翼看向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甜美的大眼睛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一股针扎般的痛从我嘴唇上传来。

“啊……”我又一次叫了出来,同时快速后仰。

“嘿嘿……让你不害臊,还敢借机会亲我……”谢旖嫙鄙夷的瞪着我,口唇上一片鲜红,是血迹。

“你……你又咬我?”我傻眼了。

“咬你?咬你是轻的?你再来,再来我把你舌头咬下去。”谢旖嫙得意的直笑,还伸出红嫩嫩的舌尖舔舐了下嘴唇的血迹。

我再也忍受不了,忍着剧痛低下头,趁她得意的机会含祝糊的嘴唇,同样也咬了下去。

我不知道有没有咬破,但她明显也疼得不行,身体急剧扭动,嘴里叽里呱啦的,似乎在骂我。我怕她暴怒之下咬得我更狠,便没松口,咬着她的下嘴唇往后缩,这样她下嘴唇被我拉伸出来有一两厘米左右,她牙齿再长,也闯不过她下嘴唇的距离。

“你个王八蛋……孙子……你放开偶……”被我咬住下唇,谢旖嫙说话有些不清楚,双目瞪得溜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疼痛难忍。

我不敢说话,生怕让她逃走,就咬着她的嘴唇不动。她仰起头,我就后仰;她后仰,我却不跟进,这样始终保持一段距离。饶是她再厉害,也咬不到我。

血中的旖旎 下

“呃……你……孙子……孙子,你……你放开我……疼啊……你怎么跟癞皮狗似的……松嘴啊……”谢旖嫙已经由愤怒变为无奈了。

疼?谁不疼?我身上疼的地方比她只有多,不会少。我面带冷笑瞧着她,嘴里却是不放。

这副表情与动作一定很搞笑,但我没办法找人拍下来。

“大哥……我错了……我求饶,你饶了我吧,快放开吧,我嘴唇要让你咬掉啦。”谢旖嫙娇滴滴的求饶了。

我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谢旖嫙哭腔说道:“真的,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闹了,疼死我了。”说到这,她好像没了力气似的,脑袋一垂,就仰倒在了地毯上。

我赶紧跟着她靠了过去,不然的话,就真给她下嘴唇咬掉了。

她累坏了,仰面朝天的一动不动。我也累得要死,咬着她的下嘴唇却不敢松口。

“你想怎么办吧……我的亲哥啊……呜呜……你在哪呢?你救救我来吧……我快让这个无赖咬死了……”谢旖嫙忽然哭了起来。

我瞪眼看去,差点没笑出来,她哪里是真哭了,只是做出哭的样子,干打雷不下雨,眼珠却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眼。

见我没应声,谢旖嫙又哀求道:“哥……老大……平哥,今天全是我的错,你饶了我吧。你咬着我你累不累?我知道我咬疼你了,这样,姐姐亲亲你,你就不疼了,乖呵。”

这丫头这么说着,微微仰头,竟然真的凑嘴过来,用仅有的上嘴唇轻轻吻着我的嘴。

我不怕来硬的,就怕来美人计。

只这热乎乎的一吻,我情不自禁就全身发麻,身子僵硬起来,嘴里也自动松开她的下嘴唇,并假作被动,却偷偷回应着对方的亲吻。

“啊……”这是兴奋的叫声,一定是谢旖嫙发现自己下嘴唇失而复得,高兴的叫出声。不过因为跟我亲在一处,所以叫声压抑在喉咙里。

看来她是真高兴了,因为她重重在我嘴唇上印了一下,然后就侧开脸叫道:“好了好了,我已经安慰过你了,你不疼了吧?咱俩……也算打平了,你放开我吧。我求你了平哥。你赶紧放开我……我得回去了。我姐见不着我该找我了,要是看见咱俩这样……啊,你个王八蛋,你……你竟然有反应了!”

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套,最后忽然惊叫。

我被她喊得满面通红,没错,我是真有了反应。之前搏命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跟她的身体接触是如此之亲密,上半身紧紧相依不说,而下面要害处也正顶在她的双腿间。如果有什么反应的话,她自然是第一个知道。

我羞恼成怒的喊道:“别叫。有反应了不行啊?谁让你亲我的?”

谢旖嫙笑嘻嘻的侧脸觑着我道:“行,当然行,这说明你是个男人。不过平哥啊,你快放开我啊,我实在没力气了,快被你压死了。”

我怒道:“你被我压死?我还快被你弄死了呢。”

谢旖嫙笑道:“哪有,你这不还有反应吗,说明你还活着。再说了,我都安慰你了,你还想怎么着?”

摸足 上

这话倒是说得我心里很有一番得意。 谢旖婕是超品美女,我怎么想都得不到的,恐怕究其一生,也不会摸到她一根手指头。谢旖嫙虽然不如谢旖婕那么美,但放到任何地方也是万里挑一的。今日能够得她一吻——尽管是暴力的吻,也算小幸福了。

只不过,一场打闹下来,她笑嘻嘻的完好无损,我倒是全身是伤,甚至嘴巴都不能幸免。

我疼痛中带有几分得意的从她身上爬起身,她这才懒洋洋的撑着地坐起来,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看来真是被我压得够呛。见我瞧她,她照例给我一个似鄙夷又似不忿的白眼。

两人一番厮打过后,谢旖嫙的秀发乱糟糟的,好像被狂风吹过;上身雪白的衬衣也褶皱不堪,还露着一段雪白的腰身,似乎刚在床上滚了几圈;下面的短裙更是不像话,竟然从下往上兜起了半截,露着比之之前更多的白花花的大腿;她鞋子也早全部脱落,露着秀美的脚丫,双腿随意撇放着,好像刚被人强暴过。

“讨厌,我鞋都踢飞了。”谢旖嫙忿忿的骂着我,一边坐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莞尔,道:“你自己踢飞的怪谁。”见她鞋子在我身后,距她甚远,就弯腰帮她捡过来,随手放在她脚边。

“哦,这样就算了?给我穿上!”谢旖嫙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来瞧着我。

我忍不住问道:“凭啥?”

谢旖嫙蛮横的道:“凭我是女的!”

我无语的笑了,叹道:“好吧,你是女的,还是大美女。”说完蹲下身,不客气的一手抓祝糊的右脚脚踝,一手摸过鞋子来,慢慢给她套上。

她穿的是亮金色的织带状高跟皮凉托,倒是好穿,同时也衬得她足部肌肤无比白皙细嫩。捏着她的脚踝,看着她秀气的脚,我心猿意马,真想好好把玩一番。

等到我给她左脚穿鞋的时候,我摇头道:“不对啊。”说着话,把左边鞋子放下,然后两只手一抄,将她左脚抓在手里,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响,又顺着纤瘦玲珑的曲线绕了几遭。滑腻腻的感觉传到心间,我感到魂都快飞了。

这是我第一次明目张胆把玩女人的玉~足,而且对方还是个美女。这一天绝对可以列入史册。

谢旖嫙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干吗呀?什么不对?”

我认真的道:“你左脚好像比右脚小。”

谢旖嫙摇头道:“胡扯,明明一般大,我又不是残疾。”

我也摇头,道:“你不信?不信咱们试试?”说着话,又把她右脚鞋子脱下来,左手拿祝糊右足,右手拿祝糊左足,握得紧紧的,然后放到一起,假作比较。

谢旖嫙跟我看了一阵,还左右摇晃双足,道:“这不一般大吗?我就说你眼睛有问题。快给我穿鞋。”

她这么一摇晃,两只玉 足就在不同的角度下展示曲线。

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对于女人腿脚的挑剔程度还要高于脸蛋。长得漂亮的美女多见,但是长得一双美足的却是少之又少。不信?你听听。

摸足 下

太肥不行,太瘦不行,太厚不行,太扁不行,太宽不行,太窄不行,太长不行,太短也不行,肤色差劲不行,脚趾难看不行,趾骨突出不行,脚弓弧度不明显不行,脚踝与小腿相接处曲线不明朗还不行,脚后跟有磨痕不行,脚面青筋冒出不行,血管凸显不行,脚趾不齐敛不行,轮廓粗笨更不行……我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不行,你就知道我条件有多挑剔了。

但在我眼里,谢旖嫙这双脚就算很不错了,纤瘦玲珑,娇嫩雪白。这两个词已经足够形容了。看来煤老板的女儿就是会保养。

我心满意足的给她穿好鞋子,又盯着看了几眼。

谢旖嫙得意的道:“鞋子好看?这可是我淘到的今夏最新流行款式。”

我忍不住笑了,道:“最新怎么会流行?流行的怎么会是最新?”

谢旖嫙撇撇嘴,道:“你不懂,你个臭男人怎么懂这个?扶我一把。”

看着她把素手伸到面前,我实在不好拒绝,何况这女孩刚刚跟我肌肤相亲过。我抓紧她的手,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谢旖嫙起身整理衣服后,我正在观察我小腿与手臂处的伤痕。

谢旖嫙看得面皮直抖,看来她也想不到自己造成的危害如此巨大,就听她讪笑道:“姐刚刚安慰你了,应该不会疼了。你先忙着,姐……走了。”

看着修长的身形如同鬼影一般快速的逃去,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呲牙咧嘴的坐回到皮椅上,开始忍受谢二小姐带给我的伤痕之痛。腿伤青紫,手腕一圈牙痕外带出血,下嘴唇也被咬出了血迹火辣辣的疼……这女人还真是毒辣啊,我身上大部分都被她害了。

想着她,不可避免就又想到她姐身上。从外表看,两姐妹都是美丽出众,但涉及到要紧关头,这两人一个阴沉难测,一个蛮横刁蛮。相比较而言,发起怒来的时候,我倒宁愿面对的是谢旖嫙这丫头。因为她做什么与想什么是合拍的,而谢旖婕那里就不是,虽然说不上是口是心非,但绝对是心机叵测。

我忽然发现,我越发看谢旖婕不透。不知道她看我是什么感觉。

想了一会儿,我越发郁闷了。怎么?

我发现刚才谢旖嫙制造的这起有针对性的血案,大半倒是我自己造成的。情势曲线如下:上午我吃那个胡佳琪的飞醋,所以记恨起谢旖婕来;谢旖婕知道我给她买药的事情后,特意过来,应该是来感激我的,没想到却吃我一顿冷言冷语;她就此生气,跟我闹个冷淡收场,回去后自然又迁怒谢旖嫙阻拦我送药的事;谢旖嫙被骂,心中有气,自然会以为我告她的黑状,然后找我来撒气,导致我最后被咬伤多处……想到这,我是哭笑不得。

看来,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太对了。

女王之气 上

- 老书友注意,赵玉华的性格恢复老书描述的,偏活泼风情一些;详细修改请见(艳 遇,师姐师弟,醉酒忘形,再见师姐,房中乐事)等章节——

因为晚上要帮赵玉华针灸,所以我准点下班。

在楼下再次见到赵玉华的时候,我咬起下唇,并躲起右手臂。这两处伤口,一个所在古怪,一个外形古怪,要是让这位爱开玩笑的师姐看到,估计会取笑我。

见我坐进车里,赵玉华嘴角含笑,一句话没说,却手臂一摆,泛着光泽的纤手递过来一个盒子。

我见盒子递到面前,微微纳闷,侧脸瞧着她问:“师姐,这是……”赵玉华展颜一笑,说道:“给你的。”我嘴里问着:“什么东西?”伸手接过,掀开盒盖,刷的一道光,差点闪瞎了我的眼。

我好半天才看清楚,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亮晶晶的银色外壳男式手表。表带甚粗,表盖也大,带有荧光的指针静静的跳着,表盘上还有三个小盘分别显示月份日期什么的。盘子正中的几个英文字母我倒是还算熟悉,是citizen,中文名为西铁城,算是手表里的名牌,价格不菲。

我愕然的望向正一脸得意瞧着我的赵玉华,道:“这是干嘛?”

“送你的,我说过了。”赵玉华发动了引擎。

看着这块明显很高级的手表,我心底忐忑不安,说不清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把盒子盖好后递回过去,道:“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收回吧。”赵玉华看也不看我的手,凝神开车上路,笑道:“怎么没功劳?你给我针灸不是功劳?”我想了想,诚恳的道:“我其实没做什么,真的,师姐。这都是师傅也就是你干爹托付我的,而且我针灸经验不多,你这几次当我的小白鼠,按理说我还要谢谢你呢。何况针灸一次就送礼,那以后呢?难道每次针灸以后都送礼给我?”赵玉华白我一眼道:“嗬,针灸经验不多就敢拿我试手,怪不得上次弄得我……尿裤子哪!”

听她提起上次的事,我有点羞臊。

赵玉华嘻嘻笑着说:“这也不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是某次举办活动,主办方送的。我借花献佛而已。你上次回家看点,我看你摸出的是手机,胳膊上没表,所以才拿过来给你。”

啊,好细心的女人啊,怪不得能做到总裁位置上。她都这么说了,我就把手表收回手中,想了想说道:“这次我就收了,下次可别送啦。”赵玉华白我一眼道:“哟呵,还想着下次送礼哪。那你可得把我伺候好了。”

这话就带了歧义,虽然我明知她说的伺候好她只是给她针灸,但我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接下来她时不时低头看过来几眼,我讶异的望向她,却发现她低头瞧着我的手臂。我恍然,刚才拿到盒子翻看,以至于藏着的右臂伤口现了出来,被她发现。

她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还轻 佻的问道:“哟,这怎么弄的?不像狗咬的呀?”我哭笑不得,道:“谁说不是狗咬的?就是一条小母 狗咬的。”赵玉华略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脸上全是暧昧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还不忘讽刺我:“那你可得去打狂犬疫苗,省得被传染。”

我笑笑不语,谢旖嫙的牙齿应该是干净的吧?

“先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再做针灸。”赵玉华似乎是跟我说,又似乎自言自语,接着踩下了油门。

路上赵玉华的手机就响了,我虽然不喜欢偷听人谈话,但两人都在车里坐着,她说话我不可能听不到。

女王之气 下

“我今天不回公司,你让他们俩在楼下等我,我过会儿经过那里。 ”赵玉华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我假作浏览窗外的风景,却听她对我道:“我本来想拉你去牡丹园一家饭店吃晚饭的,那的盆盆虾口味很好。不过我有两个分店经理要过来汇报工作,只能委屈你了,跟我先回公司一趟,然后在附近凑合吃点。”

她竟然提前就准备好跟我吃饭的地方?我心里只有感激的,客气道:“随便吃点就行。”

这一次赵玉华把宝马大剌剌的停在光华大厦楼门前面路上。

门口的保安刚走过来问话,她已经从车里下去了。保安一见是她,似乎认识,赶忙收敛不爽的表情,恭敬的叫了声赵总,就此遁走。

我在车里无趣,也跟着下来。

这时候,大厅里快速奔出两个中年男子来,大步跑到赵玉华跟前,腆着笑叫着赵总。

“我很忙,有事说。”赵玉华冷淡的望着他们俩。

我又一次体会到她的王者之气,心里佩服得不行。以一个弱质女流,却掌控这么大一个家具公司,手下不论男女老少,都得看她的眼色。能做到这份上,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血汗。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望向我,表情各自不同,但都有犹豫之色,看来是担心被我听了去。

赵玉华那是什么人,还看不懂他们的小心思?淡淡的道:“我朋友,可以说。”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想让对方先说的意思。

赵玉华不耐烦了,微扬下颌,看着其中一个梳背头、衣衫光鲜的男子道:“你先说。”

那男子媚笑着用一口京片子说道:“赵总,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吧,发现母(我)们西城区在新街口那片儿,人流量特别的大,而且周围已经形成一定的商业规模,非常繁华。我想着,是不是在那开家新店?”

赵玉华厌恶的看着他,说道:“李尚飞,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西城分店上个月业绩同比增加不到百分之十五。什么时候达到百分之三十,再来找我谈开分店的事。还有,如果再有两个月还达不到的话,你的店长位子就让出来吧。”说着转过脸对另一个男人道:“你什么事?”

这男人校耗十的年纪,身材略微发福,笑眯眯的跟个弥陀佛一样,闻言赶紧陪笑道:“是这样,赵总,就挨着我的四季青桥店不远的一家大型家具卖场里面,最近发现有不明厂家按我们直美家具的样式打造了一批家具。价格比我们的便宜了多一半还不止,似乎购买的人挺多的。”

赵玉华冷冷的道:“他们打了咱们直美的商标?”

那男人摇头道:“没有。”

赵玉华无所谓的道:“那不就结了?没有打咱们的商标,就构不成侵权。他卖他的产品,价格爱定多少就定多少,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直美定位高端,客户是那些中产阶级与富豪阶级,人家大卖场定位是普通老百姓,不存在什么竞争利益关系。他爱仿样子就仿样子,不必去找他的麻烦。我再强调一遍,我自己,以及直美的做事风格是,做人留一线,不要把别人的路都堵死。你吃干的,还不许人家喝点汤水吗?”

这话虽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那男人还是听得直抹汗,听完后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

赵玉华又嘱咐:“下礼拜会有一批新款式家具从厂家发过来,你们这些店长可以自己拿下主意,是不是给那些老款的不好卖的家具打打折扣。只要能提高营业额的,你们就自己定。”

两个男人认真的点头应了,随即恭恭敬敬的告辞离去。

赵玉华看向我,脸上重新现出笑意,道:“走吧,先去米西。”

被调戏 上

她带我来到同在北四环但是离她公司总部不远的一家川菜馆用饭,距离光华大厦有一站左右距离。

等点完菜,我再也难以压抑对赵玉华的崇拜之情,脱口而出道:“师姐,你好威风啊。”赵玉华那双风情而又妩媚的大眼睛横了我一眼,道:“讽刺?”

“不……不是……”,我摆摆手,陪笑道:“是真心夸你。你好威风,好厉害,把下属教训得团团转,但又头头是道,我对你是真佩服。”

赵玉华闻言扁扁嘴,拿过包来道:“怎么听怎么像反话!我去趟洗手间。”说话间起身离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笑,也没有特别的眼神与表情,但她那俏皮的扁嘴动作以及配合的话语,还是让我为之失神片刻。

这美女,真是别有一副妩媚神韵。

我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赵玉华回来,免不了恶意揣想,她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这时候有个服务员来上菜,刚刚放下盘子,就有另外一个服务员快步跑了过去。

送菜的服务员叫道:“跑那么快干嘛啊?”

那服务员头也不回的道:“出事了,打起来啦。”

送菜的服务员又问:“谁啊?客人吗?”

那服务员道:“是啊,一男一女。”

我听后微微一愣,想到半天也不回来的赵玉华,不由得有点心虚,就起身随着跑过去的服务员走了过去。

这是大厅内通往洗手间的一道走廊,此时里面偶尔传出几声怒骂声,不少坐得近的客人扭头望进去。

我跟着那服务员走进去不远,就一眼望见那苗条而又熟悉的身影,不是赵玉华是谁?在她对面,站着一个身高体胖的中年男子。

几个服务员试图劝解那中年男子,但都被他粗暴的一手推开,并迈进一步逼近了赵玉华.

我见状不好,赶忙快步上前,别的不说,先一脚踩在两人当中,然后一侧身,拦在两人当间。

刚刚站过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从中年男子身上发出。我下意识抬头看去,这位比我还要高不少,最少一米八五,高高壮壮,凸出来的啤酒肚可以直接联想《西游记》里面猪八戒的造型,此刻满面怒容,油光光的大脸盘子上有一道诡异的伤口,血淋漓的,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见我插进一腿,他嘴里骂着:“你他妈从哪蹦出来的,给我滚几 吧蛋。”边骂边伸出粗壮的胳膊,就要把我拨拉开。

我后退一步,护着赵玉华让开了些。

赵玉华此时面对壮汉,却一点不慌,只是沉着俏脸,一言不发。我从没见她如此阴沉过,简直阴沉得过了头,有点怕人。

我从她头顶看到脚下,没见到有什么不对,这才放心,可目光看到她身后不远处散落的挎包,才想到刚才这里也曾发生过激烈的争斗吧。

事实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赵玉华性格外向开朗,没事绝对不会招惹外人。何况今天听了她教训手下的那句话,让我感触颇深。

被调戏 下

“做人留一线”,很多人就是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才惹下了祸患。

试问赵玉华既然是如此知进退的人,怎会平白无故招惹这壮汉呢?

此时我这位可爱的师姐应该是憋着一肚子气吧,不然脸上不会如此冷森森的怕人。

我也没空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壮汉开始把矛头对准我了:“你个傻叉从他妈哪冒出来的?我告诉你,你今儿别拦着我,要是敢拦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平静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王总哪得罪你了?”

到底是跟人发生了冲突,我也不好直接就把赵玉华的真名实姓说出来,谁晓得对方是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家伙日后报复呢?所以我灵机一动,编了个假姓出来,说是王总。说成“我们王总”,好像我是她手下似的。不过这样也没办法,我又不好直呼她的芳名,只能这样凑合了。

“王总?还他妈是个总?什么总啊?妈的,在老子面前也敢称总?”壮汉骂骂咧咧的,嘴里没一句干净话,骂完叫道:“妈的,老子解手出来,这个贱人撞了我,也不道歉。我跟她辩理,她他妈的用包抡我,把我脸划伤了。这他妈叫什么事?”我听了他这番话,直觉就不对,道:“你先别骂人,有话好好说,我们王总不是那种没礼貌的人。”

“别他妈一口一个王总,总怎么啦?总很牛逼啊?老子手下不知道多少总呢。就这贱人模样,还他妈敢称总了?今儿个这事没完。孙贼,你给我滚开,惹恼了小心我连你一块收拾。”壮汉说话假装撸袖子,其实他穿的短袖,哪有袖子可撸。

我倒是一点也不怕他出手,心里反而有点期盼。为何这样胆大?是我心里有底。三年来,我跟老爷子日夜修习中医,熟知人身穴道经脉骨骼乃至要害不说,老爷子还传了我一身类似擒拿的近身格斗功夫,说是他老人家的师傅当年江湖行医的时候学到的。江湖行医,不是说到处太平,到哪都受恭敬,也有碰到不说理的人甚至强盗的时候。若是没两招功夫,可能就会吃亏,甚至随时丧命。

说到这或许你不太理解,但是你想想乞丐手里还拎根棍子随时准备打狗就明白了。

我学的这身擒拿功夫,虽然没怎么真人实战过,但我知道它的威力,所以此时是一点不害怕,相反还有点期盼对方出手的意思。

我笑着说:“出了事大家要想着怎么解决问题,不是骂骂咧咧的甚至打架,那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壮汉一听更不高兴了,骂道:“孙贼,你他妈这是教育我呢?是谁裤子没系好,把你给露出来了,让你在这装他妈大瓣蒜?教育我,你他妈还嫩点呢。全京城,敢他妈教训老子的有几个?”我皱皱眉道:“我是好好跟你说话,你可别得寸进尺。”壮汉伸手就来揪我的脖领子,嘴里骂着:“滚你妈的蛋,装他妈什么孙子。老子横行京城的时候,你他妈不知道哪吃奶呢。”

警察来了 上

赵玉华突然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小心。 ”

我嗯了一声,眼看他大手抓在我脖领衬衣上,这才不慌不忙伸出右臂,右手五指成锥形,绕到他胳膊肘处轻轻啄了一下。

人身上麻筋屈指可数,手肘上这个却是人尽皆知。但虽然人人都知道不小心碰到这里会酸麻整个手臂,却没人知道如何做到每次都能触发麻筋。

我就知道。我跟老爷子学中医三年,人身穴道筋络骨骼,不敢说全晓,但也下功夫研究过。

我这一下就跟找穴道一样,极准。刚刚啄完,壮汉嘴里就倒吸一口凉气,手臂登时僵硬,五指也松开了。

我顺势一把推在他手臂上,他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壮汉大怒,骂道:“操,我说他妈那么狂,敢情会几下子啊?行啊孙贼,今儿个是跟老子叫板来啦?妈的,知道我是谁不,这么嚣张?老子是内关村开发委员会的副主任。你他妈跟我叫劲,成啊,我他妈让你进局子。”说着话,从兜里摸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我是一点不惧,有赵玉华这个大人物在,恐怕京城市长都得给面子,毕竟人家是纳税大户。而这个自称副主任的,却是言行举止极差,真打了官司也不怕。

赵玉华依旧是冷冰冰的瞧着对方,一句话不说。

“老刘,叫几个弟兄来我这,三桥东边一点这个川府人家……对,快点……妈的,有个孙贼跟我犯葛。对,我有理……他们打伤我了……好,快啊,我等你们。”壮汉打完电话,冷笑着伸手指我:“孙贼,你他妈牛逼就进局子狠去。”

我看向赵玉华, 赵玉华给我使个眼色示意我放心。我从她目光里读出了冷笑。

壮汉见她对我使眼色,而且一脸的淡定,更是有气,骂道:“**,你他妈就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多久。我先把话撂在这,你今儿个要是不好好给我赔礼道歉,咱们没完。要是趁着我哥们没来,你赶紧的道歉,哄得老子开心了,就饶了你们俩。”

赵玉华鼻间轻哧,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她这种专门用来对待外人的高傲情态我见过几次,了解被鄙视之人的恼火心思。果不其然,壮汉已经气得要暴走了。

这时候旁边走来几个人,似乎是跟壮汉一起吃饭的,走到跟前自然少不得劝解一番。壮汉不依不饶,非要赵玉华给他赔礼道歉才行。

赵玉华如果是可以逼从的人,还用扛到现在?自然是不肯赔罪。这也让我看到她的另一面:碰到原则方面的问题,铁骨铮铮,绝不顺从。

壮汉更是恼火,嘴里骂个不停。

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警笛声。

我这是第一次觉得警笛声如此可怕,因为这里面有我掺和着。但怕也没办法,只能水来土屯了。

很快的,通道冲进来几个警察,嘴里高声叫着“闪开……给我让开……腾出地儿来……”之类的话,瞬间就到了跟前。

警察来了 下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警察走在头一个,壮汉对他打个招呼,指指脸上的伤。 那警察点点头,看向我跟赵玉华这边。

那警察肩头两杠三星,看来警衔不低,当他看到我与赵玉华的一刹那,有点傻眼,似乎他也想不明白,我这样的文弱青年与赵玉华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怎么会跟壮汉发生争斗?但他也没多问,回头道:“小王,老宋,给铐上,带所里去。”

说话间过来一年轻一壮年警察,拿出亮晃晃的铐子冲着我就来了。

赵玉华忽然上前叫道:“干嘛?凭什么铐人?”

胖警察冷笑道:“你们涉嫌故意伤人,难道不能铐吗?”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伤他?”赵玉华冷笑着问道。

“为什么?我管你们为什么?先带走,回头再问。”胖警察大喇喇的挥挥手。

哪知道壮汉却走过来装起了好人,道:“其实我伤得也不是特别重,这样,只要这位女同志给我道个歉,大家交个朋友,这事就算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这厮还脑残的妄想通过施恩来征服赵玉华。我不由得无语冷笑。如果他知道赵玉华能从商海中闯出、一手创建直美集团的话,肯定不会如此自作聪明的。

“是啊,你要是愿意道歉也行,那就是民事纠纷,不用走法律程序。”胖警察附和的说道,目光也开始一上一下的打量起赵玉华来。

不得不说,我这位师姐到底是条美女,身段是身段,脸蛋是脸蛋,瓷娃娃一般的脸孔更是让这些中年男人难以自拔。

赵玉华就跟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淡淡的道:“他告我伤人,那我告他耍流氓行吗?我是奋起自卫。”

胖警察一听就傻了,看来他也是熟知壮汉脾性的,忍不住望向壮汉求证。

壮汉骂道:“滚蛋吧你,老子什么女人没见过,会耍你的流氓?那谁……铐上她,让她污蔑我。”

“我污蔑?”赵玉华冷笑道,“就算我空口无凭,那边的摄像机可是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录下来了。”

这话说出来,全场众人都是震惊无比。好多人顺着赵玉华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通道入口那有个枪式带红外摄像机,镜头正对着这边。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赵玉华一直如此镇定,原来她早有底牌。不过她能在壮汉咄咄相逼下,一直把底牌保留到最后,这才是最令人钦敬的地方,是个高手啊。

我彻底服了她。

壮汉的表情瞬间为之呆滞,很快浮现出懊恼的神色,伸手在额头擦了擦。

胖警察望了望那个摄像头,走到壮汉跟前,两人嘀咕了几句什么。

胖警察回过身,咳嗽了两声,道:“这个……这位先生同我商量了,他大人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这事就算了。不过要是你们还想没事找事,他也奉陪。”

这话软硬兼施,算是表达了壮汉的真实想法。混到他那种地位的,虽然怕小事出丑,但如果真闹起来,他们也不会怕谁,大不了一拍两散。

赵玉华再也不理他们,拉了我一下道:“走,回去吃饭。”

我却先弯下腰,将她掉落的袋子捡起来,这才跟她回去。

劫杀 1

菜早就上齐了,我跟赵玉华回归原位后就吃喝起来。

吃了一口香芹百合,赵玉华面带诡异笑容的问我一句:“师弟,你猜他们在干吗?”我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在生闷气?”赵玉华嘴角一翘,露出鄙夷的笑容,道:“他调戏我未遂,又被我打伤,肯定会生闷气。但我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在清理那台摄像机的摄像资料。”

我恍然大悟,道:“对啊,如果那台摄像机真录下他调戏你的场面,他做贼心虚,肯定不会放心让那段摄像存储在这家饭店的电脑里面的。”赵玉华微微冷笑,道:“不过他还是被我耍了。”我大为纳闷:“这是怎么说的?”

赵玉华嘻嘻一笑,得意的道:“摄像头是录下了我们后来吵闹的场面不假,可他调戏我的时候,是在洗手台那边。洗手台从通道墙壁凹陷进去呈半圆形,外径与通道外墙平齐,摄像机可拍不到。他们现在去查摄像机的录像,只能是白忙一场。”

她平时就是个爱笑的美女,但多数是正派的笑,这时候坏笑起来,增添无数丽色不说,还显得鲜亮许多,好像失去总裁的光环,像个邻家女孩了。

我看得为之呆住,心里麻酥酥的,恨不得一下子揽住她一起轻言笑语,问道:“可他们如果找不到录像,会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赵玉华很无所谓的摇头道:“应该不会。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说算了,他脸皮再厚,也不敢明目张胆过来找事。放心吃吧,就算他们来了,还有你师姐我呢,我罩着你。”

我呵呵一笑,心里却想,如果那伙人真的再敢回来找事,自己一定要挺身而出的,哪能让这位娇滴滴的美女师姐出头呢?

赵玉华对我笑容的回复是挤了挤眼睛,表情可爱而搞笑。

这顿饭赵玉华吃了没几口就不动筷子了,不知道是饭量本来就小,还是因为被调戏而心中有气、吃不下去。我也不好意思吃太久,吃完一碗饭也不吃了。

赵玉华叫来服务员买单,之后带我出去,打算回距此不远的江南水乡做针灸。

她先是把我从建国门外接到中关村这附近,然后又教训下属,最后又闹这么一出,再加吃饭……这用去的时间算下来也有小两个小时。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估摸怎么也八点多了。

门外是条南北向的小街,这时候路人不多,显得很僻静。

我跟赵玉华并肩往北走了不到十米,就觉得不对劲,可具体怎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我下意识前后左右望了望,前面空荡荡的,不远处是个十字路口;左边是马路,右边是商家,都没什么异常,只有后面,不远处走着两个黑影。就在黑影旁边,一辆开着近光的类似金杯大小的面包车缓缓行着,车速不如骑自行车。

如此诡异的场面立时引起了我的警觉,我五秒钟回头望了最少三次。这期间,两个黑影以及那辆面包车都是慢吞吞的。

劫杀 2

赵玉华倒是没有察觉,依旧用她那很飘逸的鹤行姿势走路。 不得不说,她这样走路固然有些招摇,但是扭臀摆腰的,也很性感。

之前我跟赵玉华走过的地段,右边还有不少正在营业的商店,灯光明亮,再往前走,却是等待开发的已征用建筑用地,左右都是高高的铁皮墙,黑糊糊的很是荒凉。从荒地往前再走差不多五十米左右,就是在北四环上的一个十字路口,车水马龙,行人也很多。但这五十米的路上,只有一个路灯,还是老式的,看上去昏暗的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

我感觉到这段路不太喧闹的同时,下意识回头扫了眼那两个黑影,却是大吃一惊。刚才他们还在十米开外,现在却是大步蹭蹭的追到了身后不到五米处。

虽然这边路灯昏黄,但我已经能看到他们表情的凶恶以及目光的凶残了。不过,细心的我很快发现,他们虽然面带凶相,手中却没拿什么武器,而且狠辣的目光是望着赵玉华的,几乎没有看我一眼。

他们是冲着赵玉华来的?

我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经常出现在电视或者电影里的情景吗,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出现在我眼前。

两个黑影越来越近,近的我可以看清这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年纪,身材壮健,都是留着近乎光头,一身的剽悍气息,像极了那些传说中的黑社~会分子。

蓦的里,轰的一声巨响,汽车发动机猛然加油门转动的声音响起,那辆面包车也突然加速,瞬间冲到了我跟赵玉华左后方几米处。

如果不出意外,这辆面包车会停在我与赵玉华的正左边,然后这两个青年将赵玉华抓住后塞进面包车,然后面包车扬长而去,留下我原地发呆……香港片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罢。

两个青年已经冲到了身后一米左右,我好似害怕一样的向右走开几步,好像是躲开他们。两个青年见我躲开,脸上露出喜色还有鄙夷之色,其中一个伸出双臂,看来准备动手了。

赵玉华还在扭头看那辆突然加速的面包车,哪知道她身后一个家伙已经准备动手了。

等她回过神发现身边的我早已经停步不走的时候,她已经多走出了两米左右,而这时候,她身后那个青年的手已经从后面伸向了她的面部,看样子是想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叫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离赵玉华最近一个青年已经动手的时候,稍稍落后的一个青年刚刚经过我的身边。

或许将我认作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这青年正眼都没瞧我,这也在某种意义上帮我减少了许多麻烦。

我突然矮身,右手五指成锥,挥动右手臂有一百八十度后,带着加速度与惯性,锥子戳到了这青年的右肋部。

突遭袭击,这青年一下子跳起身,然后嘴里才痛苦的叫出一声“啊……”。

这时候我已经直起身,右手握拳,中指突出,一拳狠狠的击打在这家伙的后脑勺上。

劫杀 3

这青年这次都没发出声来,被我巨大的力道打的往前冲了几步,一下子倒在地上,右手捂着右肋,左手摸着后脑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再也起不来。

两处都是要害,我又使了大力的,他除非同是练家子,有抗揍的本领,不然得歇一阵子了。

收拾了他,我马不停蹄奔向另一个。

那个青年这时候已经捂住了赵玉华的嘴巴,右手揽着她想要往面包车侧门去。他或许是激动或许是兴奋,总之是没来得及照顾同来的弟兄,这给了我偷袭的机会。

我右手化拳为掌,同样兜了一个大圈后,重重的砍在他的颈部动脉上。这一下手刀,不说他什么样的感受,我自己上臂的肌肉都震得酸疼,可想而知力气有多大。

这家伙粗壮的脖子被我这一手刀砍得一晃,脑袋受惯性反而反方向运动了一下,接着就见他身子一晃,慢慢瘫倒在地。

他身前现出身子仍在颤抖的赵玉华。她回转身,惊愕的看着我,饶是她经历事情多,有王者之风,可骤然遇到这种事,也吓呆了。

而我自己呢,于三招两式将两个青年全部打倒,轻描淡写的好像不费什么力气,其实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高度的精神力集中,外加气力突然聚集而又猛烈爆发,这几下子好像海绵吸水一样几乎抽干了我体内所有的力气。我这时候就感觉双臂软绵绵的,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

赵玉华惶恐的望着我,我激动的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有一段很短暂的愣神。

可就在这时候,面包车侧门忽然被拉开,紧跟着一人从里面钻出来,高喊道:“草泥马的我让你耍牛逼,我他妈砍死你。”

我还没看清那人的面貌,只见他手里持着一把亮闪闪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听他说的好像是砍刀。而与之同时,又有一个人从车头方向绕过来,一言不发的就奔了我。

比之这个破口大骂手持砍刀的人,反而是那个一言不发的家伙给我胆寒的感觉。

“啊……”赵玉华终于惊醒,高声尖叫,手忙脚乱打开包要去摸手机,结果从车头过来那人随手一推,就将她推倒在地,包也摔落在那人脚下。那人随脚一踢,就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的我,根本没时间看护赵玉华了,因为那个嘴里骂骂咧咧的家伙,已经一砍刀奔着我脑门来了。

我靠,这简直是要我命来的。

我下意识侧后划了一步,堪堪躲开他的第一刀,还没松口气,第二刀又来了。我虽然学过擒拿,可没学过空手夺白刃,对方手里那可是明晃晃的砍刀,一个不留神,说不定手都被砍下来了,我夺毛啊?

眼看刀片带起凛凛寒风,我只能又退一步。可这一步还没站稳,就听“唔”一声风响在脑后。我还来不及分辨这是什么,嗡的一声,后脑就遭了重击。

当时我紧抿着嘴,所以没叫出疼来,可心口一闷,一股腥味就扑到了嘴里鼻腔里。糟了,给我打出血了。

劫杀 4

我脑袋里还有这个意识,但已经头晕目眩,借着被重击的这股劲,我向前一钻,扑倒在地,正好躲过前面那家伙的第三刀。

“草泥马的,还他妈挺滑溜,我非他妈废了你大腿不可,让你滑溜。”随着那人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刀片又砍向了我的大腿。

我原地翻滚,堪堪躲开这一刀。这一刀要是砍上,大腿说不定就被砍断了。

我翻滚的同时,目光也注意到,一共两个黑影冲我扑过来。头一个高高大大,手里持着砍刀;后面一个身材瘦小,手里拎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以及他的武器虽然不起眼,但我丝毫不怀疑,他给我造成的伤害会比砍刀重。

我这时候滚到了路边,而壮汉的又一刀已经冲着我上身砍过来。我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能勉力用右臂硬扛。不扛不行啊,不扛就被砍在脸上了,说不定就此毙命。

这里的扛可不是傻扛,我表面顺向迎着他刀锋上去,实际却在刀锋入肉的一刹那,往后退却,以卸去部分劲道,同时手腕一扭一压,就此将他刀片压歪,这样不就砍不下去了?

计划的如此美妙,实际操作也不坏,可刀锋入肉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一刻,我距离这个刀手是如此之近,我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是刚才吃饭时候调戏赵玉华的那个中关村发改委副主任是谁?

他表情凶恶,目光狠毒,一脸的横肉,看样子要置我于死地。我跟他对视一眼,吓得心惊肉跳。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开始还猜测或许是赵玉华的竞争对手想要绑架她,现在知道了,压根是这家伙贼心不死,想要绑架赵玉华,然后是强 奸还是什么,就随他了。这哪他妈是一个国家公务员啊,纯粹就是一个业余黑社会分子。

可我没时间来大骂这个家伙,因为另一个瘦小的黑影已经冲我大腿抡起了什么,像是棍子,又像是管钳。

危急关头,韦爵爷救了我的命。

这是北四环辅路往南的一条小干道,因为两边是工地的关系,路边都是砂土石子。我没受伤的左手感觉到地上砂石的同时,眼前一亮,想到了韦爵爷当年智斗官差的故事。砂石虽然不如白灰有杀伤力,但也凑合了。

我左手抓起一把砂石,就藏在身侧,抖手一甩。

最先中招的就是虎视眈眈的发改委副主任。砂石入眼,他啊的就叫出声,呛亮一声,砍刀落地,他双手捂住了双目。

那个瘦小家伙反应还挺灵敏,瞬间就挥起左臂拦在眼前,接着微侧身子。可虽然如此机灵,他再回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用左手捂住了右眼,看来也被砂石入眼了。

就是这不到一两秒的当儿给了我活命的机会。我右手臂虽然被刀砍伤,但伤势并不太重,还有力气,就手捡起身边的砍刀,坐起身一刀就挥了出去,正中那瘦小黑影的左腿。

那家伙倒是个厉害角色,被刀砍中,一声不吭,抡手里的东西就要跟我对打。

我一刀占了先机,哪里给他机会,又是一刀砍在他的脚面上。

这下他扛不住了,唉哟一声惨叫,后退了好几步,跳脚捂着伤脚叫疼。

我踉跄着起身,持刀追了上去。

除恶务尽,我可不想给他还手的机会。此时的我,虽然不想砍死他,但是砍得他没有还手之力的心思还是有的。

我追到跟前,就手就是一刀。这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挡了下,就听当一声脆响。他力气好大,差点把我手里的砍刀给震掉。

我还要再砍,就听这家伙气喘吁吁的叫道:“兄弟,做人留一线。今儿个算母们几个栽了,你放过哥儿几个,以后必记你的人情。”

我一听这话,收刀不动。不是不想再动,实在对方手底下有把子力气,我跟他硬砍,逼急了他没准反被他弄死。

他看我不动手了,赞道:“哥们够义气,这情我关二记下了。对不住,母们先走了。”

这家伙捂着右眼,拖着伤腿伤脚,先把最先被我放倒那两个家伙搀扶起来,然后哥三个一起扶起那个副主任,随后钻进车里,一踩油门,就此没影。

美人恩重 上

我看着他们远去,全身好像被千百万头水蛭围住,瞬间抽干我血液一样,再也没有力气,瘫倒在地。

就见赵玉华急急的跑过来,抓着我手臂哭腔说道:“师弟……你没事吧……,这湿湿的是什么……血……你流血了……被砍到哪啦……你怎么样……”

我这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心悸,道:“右胳膊……你,你报警了吗?”

赵玉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结结巴巴的道:“没,刚……刚捡回包……我……没找着……害怕……最开始……”

我四下里望了望,离此地最近的一家商店门口有人驻足望过来,不知道刚才那一幕砍杀场景他们看到没。除此外,刚才那短暂的两分钟,倒也没路人经过这里。

换句话说,这场劫杀没几个目击者。

我摇摇头道:“没报警也好,报了警更麻烦,先……先离开这吧。”

有人看到这可能会问了:你被砍了,你是受害者,怎么还嫌报警麻烦?难道不想国家法律给你主持正义吗?

你问对了,我很想法律给我主持正义,我也想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但事情明摆着的,那个砍我的开发委员会副主任是公职在身,那个说漂亮话的关二等人应该是他雇来或者不管什么关系请来的,这事一旦见了官,关二等人一定会被那个副主任推出来顶罪,而副主任本身则会平安无事,而且因为我们报警或许会记恨我们,从而埋下更深的祸根。这么说来,今天的事只能先忍了,免得招来更多的祸端。你可以说我们是贪生怕死,但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很现实的。

我手臂中了刀伤,血虽然没流多少,但大伤元气,而且经过一场凶残的搏斗,又被惊吓,全身绵软,能站起身已经不错,走路就有些为难。

赵玉华让我扶住她的肩膀,然后抱扶着我一步一步走到四环边上,叫停一辆出租车,立即赶往最近的医院。

出租车司机开始见我一身血,还不怎么乐意,直到赵玉华从挎包里摸出十来张百元大钞,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医院急诊室,一个中年女医生戴着口罩给我清洗伤口。

刀伤不浅,最深处有半寸左右,长有十来公分,万幸的是没砍伤筋络,更没动骨。饶是如此,冰凉的酒精擦在上面,疼得我叫娘的心都有了。赵玉华一直体恤的握着我的左手,我疼的时候就握紧她的手,看得出来,蹙着娥眉的她被我捏得也很疼。

先清洗消毒,然后上药,最后缝合包扎。这短短几分钟的治疗,好像过了千年万年。我一直疼得呲牙裂嘴,最后缝合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处理完刀伤,女医生看到手腕上的咬痕,眉头一皱,看了赵玉华一眼,然后用红药水给涂抹了一遍,都忙完后,她叹了口气。

我问道:“大夫,怎么啦?会留下疤痕?没事,我不怕。”

女医生摘下口罩,气得乐了,叹道:“我也不是说你们,两口子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至于动刀动枪的吗?哦,这先咬了,不解恨,然后用菜刀砍?我说这位你忒狠点了吧,这可是你老公。”

美人恩重 中

听她这么说,我是哭笑不得。 不过人家解释得也很合理,很像那么回事。

赵玉华听到这,脸色凄苦得冲我一笑,也没解释。她不心虚,自然不需要解释。

女医生又给我打了破伤风针,开了消炎药之类的,嘱咐了几句这些天要注意的,无非是少动多歇,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要让伤口沾水,三天后过来换药,尤其叮嘱我跟赵玉华别再吵架,不然心情不好对伤口愈合有影响。

我都默默应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头重脚轻,这才想起,之前后脑被那个自称关二的家伙猛砸过一下子,刚才在急诊室却忘了跟那个女医生说。砸的那下那么猛,说不定会有什么淤血甚至脑震荡。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过后疼痛什么的再说。

站在医院门口,赵玉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我跟她娇躯相贴,手臂偶尔还碰到她丰满弹性的胸部,却没有任何的绮念。是啊,死里逃生,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有肮脏念头?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赵玉华紧张而又担忧的望着我,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笑颜的俏脸此时一脸凝重。

“呵呵,对不起啦师姐,看来今天是做不了针灸了。”我佯作无事,笑嘻嘻的回答,同时也想减轻她心底的压力。

“你真怪,这时候还想着给我针灸,你瞧瞧你自己。”赵玉华埋怨着我,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砍你那人的声音听着像是今天骚扰我那个人,要不……我现在报警抓他吧?”

我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何况现在报警也有点晚了。”

“那砍你这事就这么算了?”赵玉华秀眉紧蹙,颇有不忿之色。

我道:“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算,等着吧,总有他遭报应那一天。”

赵玉华问了我现在住址,也没回公司总部开宝马,直接打车送我回了亚运村小营的房子。

到了屋里她就忙开了,又是给我整理床铺又是给我接水洗脸又是烧水准备喝药的,跟个称职的小妻子一样。

我早被她安置在沙发上仰靠着,看她在屋里忙碌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幸福的感觉。要是有个这样的好老婆,夫复何求?

都收拾妥当了,赵玉华又伺候我喝了药,才把我扶到床上躺下,然后就呆呆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不动。

我笑道:“不早了吧?你该回了。”赵玉华道:“不晚,没事,我不急回。”我见她一脸关心之色,怕她担忧,就开玩笑逗她:“你不急,有人该急了。”赵玉华奇道:“谁急?”我笑道:“你不回家,当然是你老公急啊?”

赵玉华表情古怪的瞪着我,不悦的道:“你听谁说我有老公啦?”我一怔,道:“不会吧,你没老公?”赵玉华横我一眼,道:“有老公有什么好处吗?你好好躺着吧,别耍贫。”

美人恩重 下

我嘿嘿一笑,心说她这样的大美人没老公,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当然,这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笑话而已。 我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人家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赵玉华显然观察到我的笑,奇怪的问:“你笑啥?”我做正经状,摇头道:“没什么啊。”赵玉华哼了一声道:“没什么?想蒙你师姐,你还嫩着点。你刚才一定是想,我没老公,你就有机会了是不是?”

我闻言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她观察力如此之犀利,竟然能读懂我的心事。抑或是我的笑容太离谱,显示了心中所想?

赵玉华哈哈一笑,道:“让我说对了吧?”我讪讪陪笑,道:“师姐你好厉害,你会读心术啊?”赵玉华得意的笑道:“读心术我倒不会,不过你笑容太猥琐,我用脚都能想出你在想什么。”我只能尴尬的苦笑。赵玉华拍拍我的膝盖,柔声道:“师弟啊,你想当我老公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呢,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我又惊又喜,眼睛都睁大了好几倍。赵玉华扑哧一笑,道:“你又激动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梦当我老公。所以呢,你还是赶紧好好休息,别贫嘴,去做梦吧。”

这下我被气得乐了,赵玉华见成功将我戏耍,也得意得嘿嘿直笑。

到底剧斗过后,又受伤失血,我没跟赵玉华贫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宿我睡得格外香甜,竟然梦到了谢二小姐谢旖嫙跟我湿 吻。这可能也是对白天里胡闹的纪念吧。

早晨醒来,我坐起身,摸摸后脑勺,觉得很疼,摸着轮廓是一个大包,肯定有淤血了。挥动下右臂,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但是痛感还能接受。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大碍。

我试着起身下床,也没什么问题,走路也还行,就想着去下洗手间,可来到客厅的时候,我呆住了,赵玉华竟然没走。

她横着仰卧在沙发里睡着了,远远就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与如玉般白净的脸蛋,怀里抱着一个靠垫,双腿纠缠在一起,两脚担在沙发帮上,那白皙的肤色啊,衬托得裸露出来的腿脚好像玉石雕成的艺术品一样。

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蹲在她上半身一侧,盯着她的脸蛋看了一阵,目光最后停留在她丰 腴红润的口唇上不动了。此时此刻,我只要往前凑一凑,就可以吻上去。不过,今天的我没有喝酒,可没胆子那么做。

我目光又从她丰挺的胸部一路下滑,经过修长细腻的小腿到了她的脚上,强自克制住想要上去摸一把的绮念,回到屋里从床上拿过一条夏被,走到沙发前给她盖上。

被子还没盖好,她就醒了,揉揉眼睛看着我,道:“醒了?几点了?你好点没?”我冲着她挥舞手臂,道:“没事了,别操心了。你怎么没回家呢?沙发上睡不是委屈了?”赵玉华嘻嘻一笑,将双腿一片,回复坐姿,对我说:“委屈点算什么?谁叫你是我的好师弟呢。”

这话又让我很感动,只觉得心头酸酸的甜甜的。我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亲戚,还很少有成年女性对我如此关怀照顾,更别说是赵玉华这样的美女总裁了。我越发感怀造化弄人了,要不是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老爷子,我哪有机会认识她?

我说:“你其实可以睡大屋的,那里有双人床。”赵玉华反问:“那你怎么不睡大屋反而睡小屋?”我摇头道:“那是我朋友的房子,我……不习惯进去睡。”赵玉华点点头,坐起身,先伸了个懒腰,又打个哈欠,道:“那下次睡大屋吧。”我大奇,道:“还有下次?师姐,你是打算今天还住我这,还是想着我再被砍一次?”赵玉华嘿嘿的笑了,道:“顺嘴而已,你别紧张。我当然不希望你再被砍了。至于晚上还住不住你这,看情况吧。”

这话留给我极大的想象空间,我心中的绮念再度上升,想着她晚上要是还住这,是不是能找到什么机会跟她亲近亲近呢。好吧,我承认我很无聊,也很下流,但不怪我。实在是我这位师姐太有成**人的风情诱惑,又跟我生冷无忌,才让我绮念不止。

我跟她先后洗漱,这里没她的牙刷牙缸,她自然少了刷牙这个环节。

听说我还要照常上班,她面带奇色的阻止我。我劝慰她半天,最终才同意了

,不过撂下一句话:“真不知道你们老板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拼命?请几天假会吃了你吗?”话里透着恨铁不成钢,但掩不住其中浓浓的关切之意。

我笑笑无语,换上一件长袖衬衣,跟她出门下楼。楼下,她打辆出租车,先送我去了会所下面,这才回她公司总部。

也就是说,从昨晚她接我开始,陪着我超过了十二个小时,甚至一直在房间里看护着受伤的我。出租车里我多次想对她开口说感谢,但就是抹不开脸。算了,大恩不言谢,何况男女之间,谢来谢去的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照顾我也是应该的。这么想着,我又有点坦然了。

红颜一怒 上

我想着赵玉华照顾我一宿的事,又想到她今晚可能继续留宿我那,心里莫名其妙的甜蜜。 上楼时,没想到在电梯里碰到了谢氏姐妹。

我昨天跟这姐妹俩都有芥蒂,不愿意被她俩看成是小气鬼,就很大方的主动跟两人问了好。

谢旖嫙看看我的长袖衬衣,又看看我右手手腕处,吐了吐舌头。在她看来,我是为了遮掩她咬的伤口才穿长袖的吧。

谢旖婕也好奇的打量着我的长袖衬衣,面带不解之色,不过电梯里人多,她也没多问。这两天气温最高温度一直在三十三度左右,她好奇我穿长袖也可以理解。

出了电梯,左右没有外人了,谢旖嫙贼忒兮兮的逗我:“不热?”我苦笑:“热也没办法。”

这话引起了谢旖婕的注意,但她只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说着话已经进了会所,谢旖婕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不提,谢旖嫙却跟着我到了我办公室。

我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看看昨天的战果。

果然,她先看看我下嘴唇,懊恼的道:“难道都咬里面了?外面没伤啊。”

我也盯着她的嘴巴看。她下唇丰美,弧线好看之极,上唇微薄,却别有几分妩媚。上下唇放到一起,就凑出了一副好看的嘴巴。想到昨天亲过这张嘴,我还是蛮有几分得意的。

谢旖嫙一点也不害臊,道:“你没咬破我,我皮厚,嘿嘿。”说着,已经对我的右手臂动手动脚。

我任她打开我右手衬衣袖口的扣子,她看到被红药水涂抹过的牙痕,刚要说什么,又发现了裹着我刀伤的绷带边缘。

她脸色微变,小心翼翼把我袖子拉上去,露出了长达十来公分、渗出血斑的绷带,裹住了多半个手臂。看到这样子,她一下子呆住了,抬头看着我,胆小的问道:“不是吧……我记得……只咬了一口啊?这……这是摔折了?”

我没好气的道:“摔折的倒好,这是让人砍的。”说着,把袖子又挽下去,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我全身发热,汗珠子马上从鼻子尖沁出来。

“什么?让人砍的?”谢旖嫙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激动的叫道:“这是北京啊!这是全国人民向往的首都!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怎么会有人砍你?”

我差点笑出来,道:“美女,不管是首都还是乡下,有人不高兴就会砍人,就跟有的小母 狗不高兴就会咬人一样。”

听我讽刺她,她没脸没皮的嘿嘿笑了,道:“那你不也成了小公狗?你还咬我了呢。看来你果然够讨厌,不只我一个讨厌你,还有讨厌你讨厌到砍你的。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没必要瞒着她,就把昨天的事粗略跟她讲了。听说我是为保护女人挨刀,这丫头瞧着我的眼神明显变了,嘴里酸溜溜的道:“真的假的?会有女的看上你跟你吃饭?她眼睛肯定不好使。”

她跟我贫了两句,知道我没吃早饭后,从挎包里摸出一个盒装小蛋糕,道:“便宜你了。”说完也没说别的,看我几眼走了。

红颜一怒 下

我越发觉得此女其实本性不坏,乐不滋的吃掉了本该属于她的早饭。

我本来以为谢旖嫙回去后不会跟谢旖婕多嘴的,因为手腕上有她咬的伤,她肯定不会让堂姐知道这件事的。

谁知道没过几分钟,谢旖婕就面色凝重的过来了。

这位大小姐来到我面前就问:“听说你被人砍了?”我望着给我吐舌头的谢旖嫙苦笑,道:“这件事就止于此好不好?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了。”谢旖婕瞪我一眼,道:“这是好事吗?还人人都叫知道?快给我瞧瞧伤口。”

我把右臂伸过去,她跟谢旖嫙一样小心翼翼挽起我的袖子,很快就触目惊心。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谢旖婕脸色很难看,瞪着我开始埋怨我。

我也没法解释,只能道:“没办法啊。”

“既然对方下手那么狠,你不会跑吗?”谢旖婕又责备我。

我无语,我跑倒是没问题,不过于事无补,因为人家不是冲我来的。我跑了,他们只会更得意,因为对赵玉华下手就更简单。

我没法说的话,谢旖嫙这个丫头心直口快说了出来:“姐,你不想想,他要是做了缩头乌龟跑掉,他那个眼睛不好使的女伴怎么办?”

谢旖婕奇道:“眼睛不好使的女伴?”

谢旖嫙咯咯直笑:“是啊,要是眼睛好使,怎么会跟这小子一起吃饭?”

“别胡说。”谢旖婕脸色不悦的说道。

谢旖嫙收敛笑容,不敢再笑。

“伤的这么重,就不用上班了。我放你一礼拜的假,回去好好养着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会所帮你解决。”谢旖婕直视我的眼睛说道,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温情。

我摇头道:“不用了,其实伤的并不重,我在家里也是闲得没事干,还不如来会所工作有意思。”

我回答的是一句多么普通多么淳朴的话语啊,任谁从里面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哪想到谢旖婕出乎我意料的一下子就恼了,忽然提高音量道:“周平,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回?你怎么总是跟我对着干?我还不是为你好?”

忽然连着三句提问,我一下子就懵了,看向谢旖婕,发现她一脸怒色,蛾眉倒竖,瞪着我的美眸好似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谢旖嫙也吓呆了,看看谢旖婕,又看看我,嘴巴动了动,却没开口。

我苦着脸说道:“谢总,我……”谢旖婕截口打断我的说话:“爱休不休,随便你。”说完这几个字,甩手转身就走。

她甩手的姿势倒是很帅,可手上还拎着我的袖子。这一甩可好,碰到我的伤处,我疼得倒吸几口凉气。

谢旖嫙听我嘶嘶的叫疼,好像疼得是她自己一样,脸上肌肉绷得紧紧,也作出痛苦的样子,低声道:“你完了,你彻底令我姐生气了,你彻底完了。还是乖乖的好好回去养着吧,别假积极了。嘿。”说完这话,她也幸灾乐祸的走了。

办公室里空留我一个。

说我假积极?如此没心没肺的话语也就是从这丫头嘴里能冒出来。不过不知道谢旖婕是否也是这么想的。我左思右想,最后傻笑着坐回椅子上,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上午十点左右,信息部的黄部长上门拜访。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貌相平凡,但很有气质,穿着打扮也是时髦得很,见我就说:“周经理,有个会员想见您。”我正没好气,就道:“不见,天天有人想见我,我每个都见,还不累死?黄姐你帮我推了吧。”

我来会所没多久,但人缘混得还凑合—当然,只限于跟我没有利益冲突的人。男的岁数比我大就以“哥”称呼,女的一贯是姓后面加姐,从来不以职位称呼,也算是拉近关系。

黄部长笑了笑,道:“但这个人不同,他刚刚来会所办理会员,办的是白金会员。”我奇道:“白金会员很厉害吗?会费多少?”黄部长用手指比划着九,很郑重的道:“一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我被这个价位震惊的同时也气得乐了,笑道:“算成十万不得了?谁定的这个价啊,太搞笑了。”黄部长笑了笑,没理我这个茬,补充道:“还有,他点名要见你。说如果你不见他的话,会后悔。”

我正心情不好,心说这是哪来的混蛋,竟敢挑衅我的好奇心,我今天就见见你又何妨?

陌生人 1

在这间狭小的会议室里看清来人面目的时候,我有种奇怪的想法,觉得自己来见见这人或许是对的。

这人三十多岁年纪,短发,容长脸,剑眉,狭长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凌厉,似悬胆又微微鹰钩的鼻子,方海口,薄嘴唇,下巴略尖,光洁无须。整张脸看上去很阴沉,但也很有男子汉气息。至于身高,因为是坐着看不大清,估计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体型微瘦。穿的很普通。但你绝对不会因为他穿的普通就把他看成普通人,因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给人压迫感,令人难以呼吸。

其实,不用感受此人的气场,光看他的眉目表情——低沉阴翳、不喜不怒,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小人物,同样不是一个容易相交的家伙。

我跟他对视了才几眼,就被他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赶忙垂下眼皮。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我在门口就知道了。

刚才进门之前,我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子不高但精神头很足的棒小伙儿,眼仁亮的跟日光灯似的,我就知道此人身上有功夫。能拥有这种保镖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我心下惴惴的坐到他对面,冲他笑笑,想要装作随意的起个话题,却发现被他气场压制的开不了口。

我是生平第一次遭遇如此荒诞但却绝对记忆深刻的事。

“看看我有什么毛病。”男人说完这几个字,就把右手伸了过来。他声音没有特色,但是很深沉,很严肃,给人无穷压力,让我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在看手之前,我已经观察过此人的面部。其实就跟手掌可以映射全身大多数脏器一样,面部也可以映射部分脏器好坏。比如女性内分泌失调就容易长粉刺或者痤疮;肝上火眼睛就发红;胃有火就会在嘴唇上下长疙瘩……经过我刚才的观察,对面这男人肤色微黑,但脸蛋红澄澄的,脸上干干净净,皮肤油腻中带有几分光泽,不论眼白瞳孔口唇颜色等等都是正常,显然健康得不能再健康。如此一来,我就有了几分底,拿过他的手在日光灯下观察。

其实日光灯的灯光对手部颜色有一定影响,不如在日光下。但现在只有日光灯,所以不能苛求。

我仔仔细细看过这男人的手心手背手指,甚至指甲盖都看过,最后又挨个的摸弄他的手指。

这期间这男人闭着眼,不知道在干吗?不过总不会是享受我的**……

当我放下他右手的时候,他适时睁开了眼睛。

我并没有脱口而出,而是思考了一阵,良久才慢慢说道:“你是一个很会养生的人,要么就是身边有养生高手,所以你身体很好,非常健康,没有大毛病。”

“没大毛病?那就是有小病了?”男人眯着双眼看我,看得我一阵子起鸡皮疙瘩。这家伙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像极了谢旖婕,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让人心悸。

我点点头,道:“说是小病,但关键时刻也能致命。”

陌生人 2

我是故意耸人听闻的,就是想看看这男人什么反应。 结果他反应在我预料当中,并没有拍案而起抓住我骂我是庸医,也没有故作镇静好像早就知道似的,而是疑惑的问道:“不妨说来听听?”

我说:“看你心脏映射区,掌纹弥乱碎短,略有红斑,说明你用脑过度,心绪紊乱,同时心火不断。看来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或者说,你不得不经常思考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总让你心烦上火。思考用脑,却极耗心血。虽然平时这样没什么坏处,但是年纪大一些后,恐怕就是心力衰竭的兆头。”

男人收回右手,看着我缓缓说道:“好一个手诊高手,果然名不虚传。”我谦虚的道:“谬赞了。”男人摇摇头,道:“不是谬赞,你当得这个名不虚传。说实话,来见你之前,我拜访了另外一位手诊名家,拜访他的用意也不瞒你,就是要将他与你做个比较。”我一听就来了兴趣,问道:“他怎么说的?”男人道:“他同样也能看出我用心过度,心血虚弱。”我叹道:“人人都能看得出,正说明我是浪得虚名。”男人微微一笑,摇头道:“可是你比他高明了许多,因为你也善于思考。你能通过我心绪紊乱来判断我总是思考事情,又能通过我心火不断来判断我遇到的事都是烦心事。这一点,那位名家是远远不及你的。”

这话夸得我有些脸红,我苦笑道:“这只能说明我嘴贫。”男人摇摇头表示不认同,又道:“来之前,我在手诊上也下了功课的。知道通过手诊判断疾病的准确率只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左右,这应该也是那些所谓手诊名家的水平。但是你,肯定会高于他们了,因为你善于思考,善于联系事物之间的相通之处,或者说,善于把握某些规则。周平……你很聪明!”

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因此后面那四个夸奖的词语,我也自动忽视了。

男人夸完我,脸色却是一沉,又道:“……但为什么总是做傻事。”

我吓得张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来之前看过你的履历,你不是个笨人,但总是做傻事。”这男人重复了一遍,又道:“不过至多也就是干干傻事,没有做过坏事,这也是你今天能够跟我坐在这里谈话的原因之一。”

我愕然的望着他,嘴巴里因为口水分泌过多,而不得不艰难的咽下一口又一口。

“你是冀省人,老家离京不远,出身贫寒,是家中独子。父母都是老党员,现在家里还欠有外债。你从小学习较好,有上进心。高考那年因为母亲生病缘故,放弃高考,来到北京打工。曾在一家网络公司做编辑,并被派往京郊修书三年。也是这三年里,你跟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隐世老中医学到了气功针灸与手诊的技术。你修书完毕打算回公司述职,却不知道公司老板是那名老中医的儿子,那老板因为父子矛盾而迁怒于你,早就将你开除。你当时一定还心怀好梦,以为老板会好好奖励你一番吧?呵呵。”男人说到这,又一次笑了,但还不如不笑,因为笑声冷肃,分外迫人。

陌生人 3

我这才明白自己被开除的原因,张大了嘴巴却是不愿意相信。

男人继续说:“回京后你与前同事住在一起,并与直美家具集团总裁关系暧昧……”

我听到这,急忙截口道:“不是……没有什么暧昧的……我是奉师父的意思给她做针灸。”

男人微微一笑,道:“不用急着解释。男女暧昧不一定是坏事。男人只要有本事,有多少女人都无可厚非。女人嘛,到底只是男人的玩物之一,但永远不会是最终目标。”

这论调倒是新鲜,我听得呆了。

男人继续说:“后来你求职于朱雀会所,也就是这里,并成为养生部主管,前后不超过两周。期间,好像是有人帮你炒作,让你声名鹊起,享誉京城。我说的对吗?”

我愣愣的点头,越发觉得面前这人深不可测。

男人续道:“可惜帮你炒作那人不明白一个古理,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短短几天,就已经火得京城尽知,表面上看你成了名人,声望地位金钱美女都会随之而来。可是你们却没想过,这么一火,不知道抢了多少人的生意?你不必怀疑,今后数天,会有人上门寻你或者朱雀会所的晦气,而暗里捅刀子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我听到这里,心底震惊无比,叹了口气,点头道:“你说的对啊,其实早就有中国气功协会的人上门捣乱了。”男人可怜的瞧了我一眼,续道“昨天傍晚,你与那个漂亮女总裁吃饭时与人起了冲突,后来对方叫人报复你们,结果你们在路上斗殴。为了保护那位美女总裁,你出头做英雄,却被砍了一刀,不过也伤了对方四人,其中一人被你砍成重伤……”男人淡淡的说到这里。

我却吓得毛骨悚然,腾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门口那小伙听得屋里有动静,蹭的一下子就跳了进来。男人对他摆摆手,小伙警惕的看我一眼,又出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是警察?”我后脊梁全是冷汗。

“呵呵,我不是。”男人笑着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你……你跟踪我?”他不是警察,但又知道我的行踪,除了跟踪我,似乎没别的解释。

“我要用你,自然要派人好好调查你一番。”男人淡淡的说道,但他隐藏了许久的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还是抑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用……用我?”我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已经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了。

“坐下说罢。”男人向下挥了挥手。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望着对方。尽管对方很神秘,尽管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知道在他面前,没有我开口相询的余地。这里,我只有老实听话的份儿。

“国家京都,首善之区,你们却视国家法律如儿戏,当街砍砍杀杀,差点闹出人命。周平,前两件傻事还能说你傻得可爱,这第三件傻事,让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你眼里就没有国家律法吗?”男人说到这,陡然提高了声音。

我吓得全身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似乎有点小便失禁,全身凉飕飕的,好像掉进了冰窖一般。好嘛,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动不动拿国家律法来压我。早知道如此难缠,我何必来见他?

求医 上

我低着头,但好像仍能看到对面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视着我。 我不敢抬头,只盼自己能化为空气,就此消失。

“嗯?”男人见我不说话,又开口了:“有胆子砍人,没胆子辩解?周平,你大可以说,你是被逼不得已,不拿刀砍人就会被砍,属于正当防卫。刑法虽严,却不惩治无罪之人。”

我哭笑不得,心说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继续无语缄默。

男人见我不开口,沉默一会儿,道:“我这次来找你,是请你帮忙,而且不会让你白忙。你以及你所在的朱雀会所,目前正在风口浪尖,我可以保你们不倒;昨天砍你的人,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另外,朱雀会所这里,我已经办理了白金会员,也算是给你们总经理一个交代,意思就是不白白用她的高级经理。”

这人办事如此滴水不漏,让我听着佩服不已。我抬头看着他问道:“帮你什么忙?你多思的毛病吗?这个是生活习惯,我估计我……”

我刚说到这,男人摆手道:“不是,我的毛病还不用你来操心。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妹妹治病。”

先是派人调查我的底细,又拿别人来跟我比较,接着又骂我一顿,到最后只是让我给他妹妹治病……我绝对不相信只是治病这样简单。就算真的只是单纯的治病,那这病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治的病。

我心念电转,苦笑道:“如同你之前了解到的,我接触中医其实也才短短三年,所学也都是皮毛。中医国学博大精深,我目前的状态连半瓶子醋都不算。我也不想瞒你,我虽然偶然学到气功与手诊两项技术,但一来入门时间太短,二来从医经验少到几乎没有,三来眼界实在短浅,所以……你找我养生或许还能帮你一些,找我治病就太冒险了。不过你不妨说说你妹妹是什么病,我或许可以帮到也说不定。”

男人一直面色阴沉的听我解释,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好比黑锅底,吓得我战战兢兢,可饶是如此,我还是心惊胆战的说完了这番话。还好,在听到我最后一句的时候,男人脸色有所和缓,开口道:“后天聋哑,上幼儿园的时候因感冒用药,结果服了假药,造成病毒性失聪,从此失去听力,也因此失去学习模仿说话的能力。”

我惨叹一声,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我自认为长于那些大众类的疾病,但对于这种疑难杂症,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男人反问道:“天底下会中医气功的,我目前只认识你一个。你何以如此妄自菲薄?”我苦笑,道:“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我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我不想因此反而害了你妹妹,以至于状态更坏。”男人脸色沉郁,低声道:“她已经不能听不能说,还能更坏?”

我无语。

求医 下

男人道:“其实我妹妹已经接受中医治疗有几个年头了,不过效果微乎其微。 有一个老中医建议,用气功治疗,效果会比单纯的针灸汤药要好些。所以我才留意到你。你也不用做别的什么,只要按照他们针灸穴位的路子,用你的气功治疗,不就成了?”我郑重的说道:“气功好是好,但也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治病,用不好就是害人。何况耳朵就在头部,血管经脉最是复杂的地方。稍微掌握不好,真的就会害了你妹妹。”男人冷笑道:“掌握的好与不好,是在你的手里。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我愣了愣,忽然想到隐居的老爷子,就道:“不如你们请我师父出马,他或许能帮上大忙。”男人摇头道:“我已经亲自请过他了,他拒绝了我,并指点我来寻你,说有你足矣。”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又是惊疑又是欢喜,惊疑的是这男子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欢喜的是老爷子如此盛赞我。

男人仰头瞧着我道:“师傅都说你成了,你还谦虚做什么?”我想了想,咬牙说道:“那我就试试,不过我对耳部经脉穴道实在没多少应用的经验,治疗之前可能先要试试。”男人起身道:“好。我家住所你可能不方便去,这样子,明天,我会派人将我妹妹接到这来,你好好给她看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呃,你可能联系不上我,不过没关系,小江,你进来。”

听到男人说话,门口那小伙子一下子就蹿了进来,动作敏捷之极。

男人指着这小江道:“明天还是他,陪着我妹妹过来。你有什么需要,都跟他说就好。”我点点头,想了下,又道:“我手臂刚受了伤,气血有点亏损。明天最多只是帮你妹妹看看,了解下病情,并制定治疗计划。就算真的要治,估计也要等我伤好才行。”男人深深看我一眼,道:“你既然这么谨慎小心,那治疗的事我也不用操心了。我妹妹,就拜托给你了。”我道:“嗯,我会尽力的。”

我把两人一直送到电梯里,才满腹心事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不得不说,今天这个男人对我的震撼太大,以至于我数次乱了分寸。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如此肃杀的气场?为什么不方便上门诊治,而要让她妹妹来会所治疗?他为什么口气那么大,可以帮我平事……许许多多的为什么,让我猜疼了脑袋。

与这个男人谈话也就是半个小时多一点,但对于我来说,却不亚于过了三个小时。或许是耗费了很大的精气神,我回到办公室坐下就有些饥饿,正寻思是不是早点吃无法的时候,就见谢旖嫙溜溜达达的进来了。

“承你的面子,今天刚刚开业没多久,就赚了十万。”谢旖嫙背着手,却假作淑女状,走着猫步来到我面前。

我看她穿的还是昨天那条短裙,很自然就联想起昨天跟她打闹时看到的她的小内内,尤其是那显眼的凹陷。当时不怎么觉得,现在想想,却是口干舌燥的。

“嘿,跟你说话呢。”看我漫不经心的模样,谢旖嫙陡然大喝一声,吓了我一跳。

负美人 上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啊。 ”我讪笑道。

“那当然。你不知道,开业这么久,也没一个办白金会员的。好不容易有一个,信息部那个姓黄的女部长,自然是巴巴的跑到我姐跟前献媚去了。”谢旖嫙有点讽刺的说道。

我哦了一声,想到那个黄部长在自己面前还拿着气质女人的架子,这当却跑到谢旖婕跟前献媚,想想就有点好笑。

“你说十万块,养生能养点什么?就算顿顿吃燕窝鱼翅,一年花的了那么多?反正要是我自己个儿,我是不干这种缺心眼的事。”谢旖嫙擦拭着自己的指甲,表情很认真。

又听她说起吃,我越发感到饥饿,自言自语的道:“中午吃什么呢?”谢旖嫙接口道:“吃什么,还用大明星你发愁?中午有人请客。”说着还很得意的白我一眼。我一呆,看着她道:“你?你请我干嘛?”谢旖嫙白我一眼,道:“你长得俊啊?我请你?又不给我这个经纪人发薪水,你做梦吧,你请我还差不多。是我姐请你,她说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又有伤在身,就让我订桌酒席,好好犒劳犒劳你。”我大喜,道:“你姐不生我气了?”

谢旖嫙可能最不喜欢我高兴,马上一拍桌子叫道:“美,美什么美?谁说我姐不生气了?公是公,私是私,你美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姐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滚吧你,我姐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白痴,你有色心那是趁早老猫闻咸鱼,休想啊休想。”

我呵呵一笑,也不争辩。

谢旖嫙又讥讽我两句后扬长而去,留下满屋子的幽香。

谢旖婕虽然请我吃酒席,但没跟我一起吃。所以一小时后,摆在一间小会议室会议桌上这五六个菜,只有我跟谢旖嫙一起享用。

谢旖嫙吃饭哼哼唧唧的不老实,总是挑起话题,我不理她不行,回答不顺着她还不行,稍不满意,这外表甜美可爱、内心蛇蝎的丫头就是手抓脚踢—当然,避开了我的伤处。这顿饭少不得是边吃边闹。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我跟这丫头越来越亲近,这从她频繁使用的词语譬如“白痴,混蛋,小色狼”就能看得出来。

下午王宇发来短信,说今晚想跟我一起吃饭。

我想到手臂上的伤口以及脑后的淤血,实在不想让她知道后跟着操心麻烦,就说很忙,可能要加班到很晚才回去。然后答应她,等过些日子不忙了再约她。

其实这个女孩对我的意义很大,没有她,我恐怕没有现在的灿烂。我之前一直想好好报答报答她,也就是以身相许—虽然有些下流与儿戏,不过总是没机会。但日子是慢慢过的,总会有机会的。

由于之前答应那些办理会员的,每周有一次手诊课,第一堂初步定在明晚七点,所以这时候我还得准备准备。好在文档材料已经准备齐全,我现在就是在脑子里理顺一下课程内容与过程而已。

将近五点的时候,赵玉华突然打来电话,说她在楼下等我。

负美人 下

我有点惊讶,问她怎么来了。 她说给我熬了锅鸡汤,补气补血,并要送我下班回家。

我吃惊之后就是欢喜,毕竟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异性关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想了想,告诉她,提前下班恐怕得去找总经理说一声,让她稍等。

挂断电话,我喜滋滋的去找谢旖婕。当然,在进她办公室之前,我收敛了喜色。

办公室里,这姐妹俩在电脑后面不知道琢磨什么,见我进来,不约而同望向我。

谢旖嫙神色古怪,带有鄙视的味道,估计她在想我是不是找机会向谢旖婕献殷勤。

谢旖婕则面色冷淡,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向谢旖婕表达了自己想要提前下班的美好意愿,当然,不会当着这对姐妹花提及赵玉华在楼下相候的事。

谢旖嫙听我说完,变得若无其事起来,瞥眼看向谢旖婕。

谢旖婕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起身道:“那好,我们也下班,正好顺路送你回家。”

谢旖嫙忽然叫道:“不是吧姐,这份规划书还没弄完哪?”说着还恨恨的瞪我一眼。

我这时候实在不得不以极其阴暗的心理猜测,这家伙是不是拉拉啊?因为总想霸占着谢旖婕,所以才总是怀疑我心生抢夺之心……尽管我确实有一些邪恶心思。

谢旖婕平静的说道:“规划书可以拷回去在家里做。好了,下班。走吗?”说到这,她已经微抬臻首,望向了我。

这是在征询我的意思了。

要是平时,我因为自卑的小人心理,多半就会拒绝美女恩赏,何况今天下面还有一个赵玉华等着?到时候让哪个失望都不好。

我当时就婉拒了:“呃……不用了,我这已经是早退,再耽误谢总的工作……”话没说完,我就闭紧了嘴巴。

因为我瞧见谢旖婕的一张白净脸蛋,瞬间变成了黑锅底。哎呀,糟糕,我好像又犯了忌讳——我又一次拒绝了她的好意。而且,这是又一次当着谢旖嫙的面拒绝她。

谢旖嫙似乎特别期望看到我跟谢旖婕闹别扭,此时添油加醋的说:“姐,你要搭理他呢。他这人特喜欢耍贱,上赶着的不要,不给的才抢。”

谢旖婕森冷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几转,最后收回,她本人也慢慢落座,没再说什么。但我好像能够看到,她身体以一个极其轻微的频率在颤抖着。

之前的那次吵闹,她还以雷霆之势责备我。这一次,则是雨露润物一般的,没有半点动静,但透着深刻凄凉。我觉得实在有些对不起她,站在原地也没动。

谢旖嫙骂道:“还不走干吗?继续耍贱讨人厌啊?”

我灰溜溜的转身就走。

任何一个活生生的有脾气的人,在遭到下属多次拒绝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吧。如果谢旖婕就此把我划入最讨厌的人,恐怕我也不会太委屈。

但,我真的怕她厌恶我,从此不再理我。

我抱着忧郁的心情,直到见到赵玉华。

是暧昧吗 上

今天的她穿着性感时尚——一件贴身的黑白条纹内衣,将胸部凸起衬托的若有若无,但该有的沟壑还是照样袒露在外,外罩一件白色休闲小西装,一个扣子也没系,袒露着大片的心口肌肤,一眼望上去,先就看到了她的沟。 下身一条深蓝色短裙,双腿着了淡黑色丝袜,看上去颇为销 魂。

见我一坐进车里就先打量她身体上下,赵玉华翘起嘴角,道:“漂亮否?”

“漂亮!”我笑道,“而且性感……师姐这身打扮,又时尚,又有都市女白领的风范,很漂亮,很性感。”

“性感?哪性感啦?”赵玉华不解的看看自己衣饰。

我一点也不害臊的指指她的丝袜美 腿,又指指她的心口。赵玉华顺我手指方向看了几眼,再抬头已经是笑容满面,道:“这就叫性感啦?你是没见过我更性感的时候。”

我倒是很想多跟她贫两句,不过我发现自己不太适合这种特别轻 佻的**话,就闭口不言。

赵玉华从手边递过一个盒子道:“你的手表,上次忘拿了吧?”

我接过来,再次说了一次感谢。西铁城到底是个名牌,旗下不同款式手表的价格都不便宜,这是我今天从网上了解到的。

“帮我看着点,我不是很认路。”赵玉华边说边发动了宝马,车子向着我房子所在方向驶去。

我嗯了一声,假作观察着前面道路,余光却时不时扫向她的大腿。

“伤口怎么样?”赵玉华问道。

“没事,呵呵,让你费心了。你说你还特意给我熬……鸡汤?还送我回家,这真是……”我略略不好意思的客气几句。

“我晕,你跟亲师姐还客气什么。何况这事都是从我身上引起来的。我知道,昨晚那事是那个人想要报复我。他开始派的那两个家伙,手里都没拿武器,我后来想想,他们肯定是认为我一个女人好欺负,并没把你算进去。后来那人被逼急了,才不得不从车上下来用刀砍你。你是为了护着我才被他们砍伤的,师姐我可不能没心没肺,不领你的人情。”赵玉华边说边侧头看我,脸上显出一股感激之情。

我被她这番话说得有点害臊,道:“既然咱俩是师姐弟的关系,你就更不用客气了。还有,你当着那么大一个家具公司的总裁,一定挺忙的,今天这次就算了,打明天起,你就别过来了,太客气了。”

赵玉华嘴里说着:“也不忙,不过就是……”说到这停住不说,直到开过一个十字路口,才幽幽一叹,道:“……就是有点感觉……我好像天生就是欠你人情的命。你想想吧,咱俩头一次见面,你就借我衬衣,之后你又替干爹给我送药,还给我做针灸,昨天又给我挡刀。师弟啊,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点什么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心惊肉跳,不是被吓得,而是里面含得莫名其妙的暧昧含义。但我知道,赵玉华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那种暧昧感情在里面,只是如斯感叹罢了。

是暧昧吗 下

我听完这句话,心潮起伏,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玉华也缄默不言,车里的气氛很古怪。

赵玉华把我送到小区内,车停楼下路边,两人上了楼。

进到屋里,她把一个外表精美的小汤煲放在茶几上,摸了摸外表,点头道:“还热着呢,趁热吃吧。呶,我还给你带了米饭。”说着话,掀开汤煲,最上面却是一个碗,里面是一碗晶莹的米饭,再拿下米饭,里面是一筒冒着香气的鸡肉汤。

我很是不好意思,道:“你也一块吃点吧。”赵玉华摇头道:“我不饿,你快吃吧。”

她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目不转睛的看我吃着米饭与鸡汤,不时跟我聊几句,等我吃完,她又起来收拾餐具。收拾好了也没多留,就要走。

她没留宿,我心里有点失望,但还是要送她下去。

电梯里她瞧瞧我,我望望她,两人相对而笑,却没人说话。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就没话找话:“等我好了,咱就开始第二次针灸。”赵玉华摇头道:“你不用急,我这不是病一天两天的,你先好了再说,咱有的是时间。你还怕我飞了啊?呵呵。”我陪笑无语。

出了电梯,来到楼外,正是下班的点儿,好多年轻人刚刚赶到楼下,还有一些纳凉的老头,也有一些保安在溜达巡视。

见我跟赵玉华出来,这些不论老少的男人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到了赵玉华身上,视我于不见。

我有点得意,又有点恍惚。得意的是身旁有这么一个给我长脸的大美女,恍惚的是这美女跟我只是名义上的师姐弟关系,没有其它任何亲密的关系。

老天爷啊,什么时候给我个美女作伴啊,也让我在人前显摆显摆。

在驾驶位一侧,我眼睁睁看着赵玉华坐进车去。或许是坐得不合适的缘故,她坐下去以后,身子稍微往前探了探。可就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那件黑白条纹小衣往前移动了几寸。肌肤与小衣之间大片的缝隙立时显现,哪怕我并没有刻意去看,但因为居高临下,还是轻易看到沟壑深处两旁那青灰色的蕾丝边半杯束缚。与很有诱惑力的蕾丝束缚相比,她的两个裸露凸起更是白皙扎眼。那白白的凸起哦,好像玉球一般,似乎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嫩的要出水似的,真不知道手放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我得见春光,已经是兴奋得一塌糊涂,甚至没留意到她抬头看我。

她循我的目光看回去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再看向我,面色微红却是带了浓浓的笑意,问道:“好看吗?”我傻傻的点头:“好看。”赵玉华忽的一下子把手按到心口内衣上,笑道:“可惜看不到了。”

两个半球霍的被一只手捂住,我这才回过味来,看看她似笑非笑的脸以及有点愠意的目光,心虚的要命,多亏我素来不笨,这时候很快找到了自我拯救的办法,快快说道:“到家给我报个平安。”说完扭头就跑。一直回到屋里,眼前还是那凸起的半球,还有那嗔怒的眼神。这个师姐哦,真是很有味道。

差不多一小时之后,我正在家里上网的时候,接到了赵玉华的电话。

美女师姐在电话里平淡的告诉我,她已经到家,却并没立即挂断电话。

我听她语气冷淡,并且有等我告罪的意思,赶忙忐忑不安的解释:“师姐,我刚才其实不是有意的,是你……你自己……”赵玉华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吃了豆腐又来跟我卖乖?”我哭笑不得,道:“哪有,明明只是不小心看到,哪吃到了?”赵玉华叫道:“唷,听你愤愤不平的,你这还后悔没吃到呗?你真想吃啊?”

这话就太有意思了,可以理解为吃她的豆腐,也可以理解为吃她的咪咪,怎么理解怎么暧昧。她自己应该也觉察到了,说出来都有点笑场,让我听到了。

我这才知道她并没生气,心里很高兴,也很得意,但不愿意跟她就这个话题继续暧昧下去,就转换话题道:“对了师姐,明天你就别过来了,你挺忙的……”

赵玉华给我来一句:“我可是你师姐,爱过去就过去,哪轮的着你这个小屁孩管?你给我乖乖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我听她有赌气的意思,就又发了条短信过去:“真的别过来了,太麻烦你我该不好意思了。”

赵玉华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我去洗澡了。”

我这个哭笑不得,这家伙,连洗澡都要给我汇报了?我是她什么人哪?只是名义上一个小师弟而已啊。可即使是师姐弟,男女有别,她也没必要跟我说这个啊。想到她去洗澡,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春光外泄。我有点意动。

我一高兴,就乱了心绪,开始恃宠而骄,又发一条:“洗澡不用跟我汇报。”

这话其实就有点调戏的意思了,我发出去也有些后悔,可是已经发了,后悔也没用。我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是觉得我轻 佻下流呢,还是认为我在跟她斗气?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条短信带来的影响肯定都是恶性的。联想起之前我强吻过她一次,刚刚又偷窥过她一次,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前后联系起来,将我当成一条彻头彻尾的大色狼,就此不再理我?

赵玉华并没有回复这条短信,因此弄得我几乎一宿未眠。

聋哑少女 上

第二天是周三,我带着黑眼圈去上班,到会所的时候才想起,今天还有一个约会,就是见昨天那个陌生男人的妹妹。

陌生男人的身份不好猜测,也不敢随意猜测,他的妹妹自然也远非平民家的孩子可比。我就想着,过会见面的时候,该怎样保持距离的同时,又能详细了解她的病情。

她人还没到,我就有时间先做下功课。上网,查找一些与耳朵相关的中医治疗方法,尤其是耳聋。说实话,这种聋哑病对我来说,属于偏门系列。我目前所知的,就是肾与耳紧密相连,其它涉及到的经脉穴道,并没有仔细研究过。老爷子也没教授过我任何治疗这种疾病的方子或者手法。一切都只能是我自己看着来。

我正认真查找若干资料的时候,一个倩影晃入了我的眼帘。我抬头望去,不是我的伪经纪人谢旖嫙是谁?这丫头头发蓬松,一袭蓝色长裙,衬得身段颀长,手里捏着一块肉松蛋糕,一边吃一边走近了我。

看她吃得那么香,我也有些饿了。

我仰靠在椅子上,道:“美女何事?”谢旖嫙左手指着我道:“白痴,你这回死惨了。”我奇道:“怎么?”谢旖嫙坐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道:“哼,你不知道,昨晚我姐气得都没吃晚饭,觉也没睡好,翻来覆去的,连累我也失眠。”

我扑哧笑了,凝神观察她面部,见她眼圈白茜茜的,眼睛大而有神,神色也很正常,不是很萎靡,就知道谢旖婕失眠或许是真,但她自己绝对没失眠。

谢旖嫙鼻间哧了一声,骂道:“你不信?你敢不信我?找死吧你。我不跟你废话,反正你害苦了我姐,就等着被报复吧,我姐心眼可小得很。”我收起笑容道:“你背后说你姐的坏话,有这样做妹子的啊?”谢旖嫙撇撇嘴,道:“靠,我是小心提醒你,想不到你反而又想打我的小报告。你这家伙真恶心,我两天不收拾你,你就来劲是吧?”说着话,她把蛋糕一口吃完,搓着双手绕过办公桌来到我面前,看样子又要跟我打闹。

我倒是不惧跟她打闹,相反还有些期待,正要摆开架势的时候,门外又来了黄部长,说昨天那个贵宾的妹妹来了,已经被请到小会议室,让我过去招待。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鸭子,这女宾来了还得赶紧去招待,脸上就有些讪讪的。

谢旖嫙一听有特殊的女贵宾上门,也非要跟着去看看。我就跟她一道,在黄部长的带领下去了那个小会议室。

进入小会议室之前,我一直在揣测着那位可怜女孩的外表。想到她幼儿园就变成了聋哑患者,这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那因此心情抑郁,影响脏腑,则身体健康也不能保持。如此想来,对方不是一个病恹恹的枯瘦丫头,就是一个怕这怕那的半精神病患者,又或者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疯女人。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随后,被会议桌对面一个抬起头来的女孩面容吓到了。

聋哑少女 下

老实说,我被吓到的原因是对方长相出乎了我那三种预料。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青春少女,年纪比我要小上好几岁,应该是一直在屋子里吧,所以皮肤很白皙。留着马尾辫,发色发质看上去都还不错。脸庞与其兄差不多,比鹅蛋脸稍长一些些,长眉俊目,貌相文静俏丽。身子应该不矮,虽然看不到下身,但仅从削肩长颈,也能判断出身段苗条。她穿着一身与谢旖嫙裙子颜色差不多的双肩带短裙,里面一件白色t恤,倒是像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

看我进来,她先抬头,然后有礼貌的站起身,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想跟我打招呼。

这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啊,会是聋哑病人?我心里立时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疑问。

我盯着她看了好几眼,余光才留意到她旁边站着的那个所谓小江,对他点了点头。

小江直待我跟谢旖嫙走到会议室里面,门被关好,才客气的道:“周医生,我们过来了。”

我看向那个少女,对她打了个手势,请她落座。她笑着冲我点头,然后很淑女的坐下。

对方长得俏美可爱不说,还如此有教养,难得安安静静的,还不怎么说话——当然,其实她是说不出话。我忍不住拿她跟旁边的谢旖嫙做个比较,暗暗摇头。

谢旖嫙外表甜美可亲,但内心实在狠辣,尤其对我,用蛇蝎美人形容都不为过。

我很是痛心,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为啥不让谢旖嫙变成聋哑人,让对方少女变回正常人?

我肃穆的对小江说道:“我想先给她看看手。”

小江点点头,侧身跟这个少女比划了一阵,像是手语,却好像不怎么正规。但少女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对着我,伸出了修长的手臂。

我站起身,凑过去,隔着会议桌拿起她的右手,仔细观瞧。好奇的谢旖嫙自然是跟着站起来,忽闪着大眼睛,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对方少女。

手诊结果让我很震撼。平时人们手部对应脏腑的反射区,要么深红要么寒白,鲜少有其它颜色—当然,正常人如果有异色出现的话,怕也是大病了。这少女右手对应耳部区域中心,却是有一颗黑斑。似血块,似黑痣,但却黑到了骨子里似的,很是惹眼。

另外,对应肾的反射区,红斑点点,犹如碎絮……这说明,这少女的肾部也不是很好。耳没有肾精(这里的肾精不是指男子之精,而是精华的精)的强力支持,容易出现耳鸣耳背之状。而这少女本来被假药灼伤耳内听觉神经或者细胞,那得不到肾精滋养,不是雪上加霜?

小江一边见我神色凝重,跟我说着这少女的病情。少女从小学开始就跑各大医院治疗耳疾,手术做了都不知道多少,但是一直没有疗效。大一些后开始接受中医治疗,治疗了这许多年,罪没少受,病情终于有所好转,但是微乎其微。目前她仅能听到一些极大的动静。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文件包里拿出了各种病历诊断书,包括那些中医名家的诊断结果以及治疗方案,里面不乏一些针灸高手的施针图,包括所针经脉与穴道,旁边还有手法以及周期。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当然是最好的参考资料。

小江跟我说这些的时候,那少女就一直安静的瞧着我俩,表情专注,似乎可以听到我俩谈话内容似的。

我谢了小江为我带来如此齐全的资料,又跟他说了我的计划,请他先带这位少女回去修养。等我伤好后就尽快为她气功针灸。

虽然这一次我没出手,但是小江挺高兴,诚恳的说道:“周医生,那就太感激你了。我跟这姑娘相处了四五年,不是兄妹胜似兄妹。她这些年,受的罪太多太多了,我看着心疼的不是一点半点。你要是能把她给治好,搁我这,没说的,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帮你把事给办了。要是有哪个王八蛋再不开眼冲你下黑手,我直接把他给废了。”

我当然是笑着客气一番,心中也念小江是个重人情的。

我跟谢旖嫙亲自把他们送出会所,眼看着电梯关门,这才回来。

老冤家 上

虽然那个少女与小江已经走了,但安静的她留给我的美好印象还是闪烁在眼前。 如果静态观察她的话,不论从哪看上去,她都似个正常人。可她偏偏得了这种怪病,这实在有点令人惋惜哀怜。还好她自己好像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勇敢并坚强的活着,并直面惨淡人生。不知道她是凭着什么,才能保持如此乐观的生活态度。

“又想上人家小姑娘了?”见我沉着脸不说话,谢旖嫙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我这时候真是佩服她的胸大无脑,多么脑残的话都能从她嘴里喷出来,可是……我仔细看看她的胸,虽然也算挺翘,但也不算很大啊。

“呀……看哪呢,你个小流氓!”谢旖嫙果断伸手护住了胸脯。

“我在想,你又不是胸大无脑,怎么还能说出如此脑残的话来呢?”我带笑讽刺了她一句。

结局自然是让她一阵拳打脚踢:“敢说姐胸小?你见过谁比我大的?你说?你说她名字出来,我跟她比比去。”

我跟她打闹一阵,回了自己办公室,开始研究小江带给我的那些珍贵资料。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除了要忙我这个主管负责的事情以外,晚上七点还有一个手诊课。信息部的同事已经告诉我,今晚上课的男女老少总共有五十多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人这么多,我不得不慎重对待。万一授课的时候出点纰漏,毁了我自己的声誉倒是小事,就怕连累了朱雀。

很可笑,但却是事实,我最近关心朱雀的声誉高过关心自己。爱屋及乌?或许吧。

工作的间隙,想到接连被我狠狠气了两次的谢旖婕,我又忍不住心酸,想要主动找她去说说话,却又抹不开面子。

下午两点多,一个人出乎意料的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这人一头秀发在脑后簪起,露着洁净的额头,眉目妩媚,上身淡灰色露肩薄纱小衫,瘦瘦的香肩上露着黑色花边系带,下身一条青白色未及膝短裙,修长的双腿上着了肉色丝袜,双脚踩着白色的高跟皮凉鞋,打扮利落清爽,形容明媚,体态苗条……之前都是时髦的青春风,今天怎么打扮成了ol一族?我瞪大了眼睛,简直有点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此人不是王宇是谁。

门还开着,可是这家伙不管不顾的跑过来就扑进了我怀里。我手臂刚刚抱紧她的后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我的嘴。我刚笨拙的去亲她的口唇,她却又已经探出香舌开路……一连串的亲密动作,搞得我神魂颠倒,本来就慢了半拍,如今更是全身僵硬,好像石化了。

足足有一分钟,王宇都在耐心的教我舌 吻,也可以说是跟我湿 吻。下嘴唇被谢旖嫙咬破的齿痕还在,按理说被她吻到应该很疼的,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真是奇怪。我在享受着跟她亲热的同时,双眼却恐惧的望着门口,生怕这时候有外人走进来。

老冤家 下

不怕别人,就怕谢旖婕进来。 当然,还要加上一个谢旖嫙。这两美女可是知道我跟王宇的表面关系的,那是我的嫂子。要是这时候见到我跟王宇在做小叔与嫂子不该做的事,难保她俩不会质疑我的人品,进而将我赶出朱雀。

就在我呼吸难继的当儿,王宇终于收回了她的舌头,但仍与我紧抱在一起,脸对脸的问道:“想我没?”我松了口气,却不敢大喘,因为她还在我怀里,还存在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不用培训吗?”王宇道:“下午是实践课,我这不出来实践了吗?快说,想我没?”我笑道:“还用问?”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王宇火辣辣的盯着我。

我松开她,低声道:“门还开着,注意影响。”王宇依旧满不在乎的道:“怕啥?男欢女爱,谁没有过似的。”我害臊的道:“可这毕竟是在会所啊。”王宇哼道:“就你讲究。”说着话,从我的大腿上坐起,坐起之前,却顺手在我胯间摸了一把,然后嘿嘿的笑个没完没了。

“我不是去培训吗?认识了几个‘同学’。没想到这几个同学来头不小,是国家某银行要害部门的头头,听说我在养生会所工作,又听说这里有您这么一位高手中的高手,她们就想过来看看这里的美容水平。要是好的话,她们年底给行里员工或者客户发优惠卡的时候,就发咱们会所的会员卡。我说了,给她们打折,美的她们跟什么似的。正好下午出外实践,我就带她们过来了。”王宇笑眯眯的跟我解释,“她们几个正跟信息部的黄部长参观呢。我反正没事,就过来瞅瞅你,没想到你还不欢迎我。”

我笑道:“胡说,怎么是不欢迎你?”

“欢迎我还心不在焉?”王宇佯怒。

我苦笑道:“我是真怕被人进门看到。”王宇嗔道:“那我现在去关门,然后就在这把你给办了。”

这家伙泼辣的说着,竟然真的快步去把门给关了,还小心翼翼的反锁上,然后大步回到我办公桌前,双腿习惯性的甩动,把两只高跟鞋子都甩落,最后才小跑着到我面前,不等我说话,右腿一片一屁股坐在我腿上,伸开双臂搭在了我肩头上。

这些动作她完成的极快,也就是十来秒的事,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骑在了我身上。

诱人的香水味道,妩媚的女人风情,可怕的ol诱惑,还有性感的丝袜美 腿,更有近距离的虎视眈眈……我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刚刚软下去的东西又硬了起来。

还好她只坐在我大腿上,没坐到根部来,不然就又被她感觉到了。

“我想你了,亲爱的。”王宇忽然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充满温情,没有半点淫 荡的意思。

我听得心惊肉跳,大着胆子瞧她。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又道:“越想你吧,就越稀罕你,越稀罕你吧,就越想你。你说我是不是贱啊,干吗总是想着你?”

听她忽然换了口风,我赶忙劝她:“那我也想你啊,难道说我也贱?”

“嘻嘻,你就是贱。你想谁不好,偏偏想我这个被人甩了的。”王宇嘿嘿的自嘲说道。

我心中一叹,说不出话来。

王宇见我不说话了,语气变得低柔婉转,手指摸着我的脸颊道:“我说的是气话,可也是事实。我不是处女,跟你又没正式的恋爱关系,你犯不着想我。但,我想你还是可以的。”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忽的扑上前,侧转脸,一嘴就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血气方刚的忍了那么久,见她又一次挑动了琴弦,也管不得这是在会所还是在哪了,很自然的回应了去,双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左手抱牢她的小腰,右手在她滑腻的丝袜上摸来摸去。

短暂 上

可这鬼精灵的丫头根本没跟我舌 吻多久,脸蛋一歪,就脱开了嘴巴,直接吻到我耳朵上去了。 我很是不满,刚要开口,耳朵里忽然一热,接着痒痒的麻麻的感觉传来,整个身子都跟坐了直升火箭似的,轻飘飘的,再也找不着北了。这股麻酥酥的感觉让我底下挺立得不像话,王宇终于感觉到了,嘴里舔舐着我的耳垂,笑嘻嘻的道:“你的枪对准谁啦?”说着**话双手却径自去拉我的裤链。

天哪,难道她真的要在这把我办了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裤链拉下去后她手伸进去的一刹那,我全身绷得如同一根弓弦,脑子凝固没有任何意念,没有快乐,没有难过,没有任何的感觉……这种空灵的思想停留了大约十几秒,然后我就感到她手在我内 裤里掏弄,时不时扫过我的腿跟处,貌似她手卡在里面,出不来,又进不去。

“讨厌,下次记得别穿平头内 裤,我手都伸不进去。”王宇在我耳边嘀咕着,好像很愤怒,还轻轻咬着我的耳垂,弄得我又疼又痒,感觉分外古怪,却情不自禁抱紧了她的腰。

“你手伸进去能干吗啊?”我半逗她,一半也想知道她到底想怎么办我。

“掏出来呗,然后对准目标,发射。”王宇嘿嘿坏笑着说道。

我咽下口混合着两人口水的唾液,又问:“对准哪个目标啊?”王宇哼了一声,手指在我大腿根处拧了一把,低声道:“你说呢?”我笑笑道:“我不清楚。”王宇侧过脸来看我几眼,要看我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逗她,见我笑嘻嘻的,就知道我在耍她。这丫头马上来劲了,叫道:“哟,跟我装傻?那我就让你清楚清楚。”

接下来王宇的动作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根本想不到今天的她会如此放浪形骸。

她双腿很长,本来坐在我的腿上,此时双脚着地,站直身子,双手抓住短裙的两边,往上一捋,短裙就反着捋了上去。

随着她肤色略显微黄的两条大腿裸露越来越多,我曾经在洗手间见过她的下半身也是慢慢呈现。

丝袜在她大腿中上以一段三公分左右的蕾丝花边结束,分外性感诱人。再往上去,则是肌肤越露越多。我也是越来越激动,双手情不自禁的摸到了她大腿上,滑滑的,腻腻的,凉凉的,勾得人心里痒痒的,浑身上下很是难受。

按理说,还是肤色白皙的女孩更容易配得上性感这个词,王宇虽然肤色不怎么白皙,但她有个好处,就是皮肤细腻娇嫩,晶莹如黄玉,而且最可贵的是腿上没长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疤痕啊黑痣啊瘊子什么的,从下看上去,光洁细腻,曲线圆滑明朗,真是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在那条黑色蕾丝小内内慢慢露出三角的时候,王宇放慢了动作,我却早已经停了心跳,全身的血液似乎只凝固在一个地方。

“目标在这,清楚没有?”王宇咬着下嘴唇跟我说,说完又低低的道:“还不清楚的话,你可以用手感觉下……”

短暂 下

我愣神愣得还没说话,她左手一拉,抓起了我的右手,竟然指使着我慢慢摸了过去。

我好像石头人一样,没有半点自主意识,任由她拉着手摸向了那个神秘而又性感的地方。

“咚咚咚……”

也就在这当儿,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门外传来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周经理在吗?周经理?我是黄莺啊。”

黄莺,那不是信息部的黄部长?

我脑子里一激灵,反手抓住了王宇的手腕。王宇立时停止了动作。我轻咳一声喊道:“我在……”

话刚说完,王宇已经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骂道:“你傻呀,你答什么茬啊?你让她知道你在屋里,过会她瞧见我在,那叫什么事?”我也傻了,半响苦笑道:“我忘啦。”王宇又是气又是笑,骂道:“那怎么办?你去开门,让她瞧见我光着下身在你这胡闹?”

我被王宇一阵骂,脸上讪讪的,对着门外叫道:“有事吗?我……我去给你开门。”

王宇一听就急了,道:“你脑子进水了啊?你真要让她看看咱俩在干吗呀?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怕了,我就骑在你身上。”我指了指办公桌下面,低声道:“亲爱的,委屈你了。”王宇看了看,哼了一声,从我腿上下去,先把裙子放下去理顺好,再拣了鞋子回来,也不穿上,直接猫腰钻到了办公桌下面。

这办公桌里面是个大大的空当,从外面看有个挡壁,什么也瞧不见。也因此,我才敢放心的让王宇躲在这。

我把裤链拉好,整理下衣服,又蹭蹭脸皮,生怕王宇抹了口红在我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都弄妥当了,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浅笑的黄莺,我不待她说话就解释:“不好意思啊黄姐,我刚才太困,就睡了会午觉,怕被人打搅,所以锁了门。”黄莺笑道:“没事,没事。我来找你,是公共关系部王宇王部长带来的几个朋友,想去参观下你们养生部的**手法。”我想了想,道:“那这样,我叫港式部的刘部长陪着过去。”黄莺点头道:“那好,我先陪着她们在大厅等着。”说罢转身离去。

我把门虚掩,回到办公桌前,王宇已经钻了出来,正半蹲着穿鞋子。

她知道我回来了,也不抬头,直到穿好鞋子,才伸出手来,对我暧昧的道:“拉我一把。”我抓住她手,一把就拉进了怀里。王宇收敛笑容,认真的道:“我这几位同学可都是大人物,你别当一般人接待,那样就怠慢了。这样,你把她们几个当成大客户,亲自去招呼下,最好给她们做个手诊,哄得她们开心了,以后都得用咱们这。办你的事,回来再说。”

我想想也是,就听了她的。那也就不必再去找刘部长,就直接带着王宇去了大厅。

果不其然,王宇带来的这几位女性朋友,从外表看就知道是头头脑脑的,因为穿得都不错,而且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她们跟王宇倒是确实交好,见王宇过来,立时上前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我就纳闷了,这几位一看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怎么就跟王宇这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投脾气呢?难道王宇天生就是干公关的料?或者是拍马屁大王?

大客户 上

王宇给几位朋友认认真真介绍了一下我。 她们几位见王宇对我推崇备至,也少不得对我尊敬起来。

我先带着她们去几个比较火的部门转了一圈,然后带回到我办公室坐下,找人上茶,互相聊了几句,也算认识下。这时候有一位体态较为**的大姐就等不及了,频频眼色示意王宇。

王宇会意,叫我给她看看身体健康情况。

我就让她坐在沙发上不动,举着她的手看了一阵,又摸索一会儿,然后告诉她现有的毛病。

听我一口点中她的腿部风湿,她惊讶的尖叫起来。

我则是很淡然的,没觉得自己有多么高明。因为首先从手掌上就能看到,她**受寒,腿部尤甚。另外我也观察到,这位年纪不算小的大姐,不仅化了浓妆,穿得时髦,还戴了从头到脚一身金光闪闪银光璀璨的首饰,就知道这是一位爱美的姐儿。

女人都爱美,但也有爱美成癖的,无所顾忌。譬如大冬天就穿皮短裙,大腿上只穿着薄薄的打底裤或者丝袜;春天又第一批赶时髦穿裙子,夏秋两季更是无所谓的穿短裤……这样露着大腿先不说美不美,单说腿部就受了风邪。一是腿部血管容易受冻,造成血液不畅,局部坏死或病变;二是可能风寒入体,得了风湿。更有甚者,则是侵入了骨髓,那样后果更严重。

今天这四位女士,比这位大姐漂亮的有,比她年轻的有王宇,可她却穿着最短的裙子,露着白皙的双腿。这就说明她的腿部风湿不是空穴来风。

除了腿部风湿,这位大姐也有脾胃虚弱的毛病,还有三焦燥热……听我说的准确,大姐看向我的眼神由崇敬变得崇拜。

既然都是同来的,我也不好厚此薄彼,挨个给看了看。这对于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对于她们来说,则是大大的人情。

给她们看完后,她们就跟我保证,今年行里(银行)年终的优惠卡,一定会用你们朱雀会所的。几人跟我要了手机号码,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然后又抢着去办会员卡。

我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其实身体有病,还是去医院的好,哪怕是小毛病,也是去看大夫比较好。毕竟不是所有的病,都能通过美容**之类的养生手段去除。这几位大姐倒好,听我指出病根来,也不问朱雀会所这边有没有相对的治疗手段,就马不停蹄去办会员卡。她们以为这是超市打折季,抢到了就一切ok?

人都走了,屋里又只剩我跟王宇。

王宇来到我面前站定,目光温柔的瞅着我道:“瞧我对你好不好?这么老远还给你牵来这几个大单子。别看今天只她们三个办会员,但只要她们定下年终优惠卡用咱们朱雀的,那到时候就是上百上千的定了。到那时候,我估计咱们总经理都得拿你当财神供着。”

她这本来是得意之际跟我撒撒娇卖卖宠,但我听后,心里头却是一咯噔,想起了那个陌生男人对我说过的话。

大客户 下

如今我已经在风口浪尖,不说抢了多少外面的生意,单说在会所里面,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时风头无二。 本来就已经够火了,王宇又一直凑我的趣,非要我表现得光辉万丈,让人仰视。之前有谢旖婕罩着我,出什么事她都向着我。可以后再这么闹下去,我把她的风光都盖过了,她就算不多心,还会像以前那样照顾我?

从我推及王宇,她初来乍到,就立下了先后两件大功劳,很得谢旖婕的赏识,一下子被提拔为新部门的主管,可谓炙手可热势绝伦,但同时她也会遭嫉。要是会所里有人给她下绊子捅刀子,谁能帮她?就算开始谢旖婕还帮她,可万一她以后越做越好,到了朱雀会所不靠她就无法如此风光的时候,谢旖婕到底会感她的情呢,还是嫉恨她的能力?

我忧心忡忡的把自己所思告诉了王宇知道,劝她收敛一点,近期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出大成绩了,免得成为出头鸟。

王宇毕竟年轻,大学都没毕业,也是听我说起才想到这个关节,当下也是吓得不轻,老实应了。因为还要回去把实践课上完,所以她跟那三位同学没有久留,过了一会儿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在办公室,少不得回忆下刚才与她的疯狂旖旎。

这个生性**主动的女孩,已经夺走了我第一次**。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估计也会很快夺走我的身子。想到这,我有些向往,又有些不满足。

因为晚上七点有手诊课,所以我六点左右叫了快餐,喝饱喝足之后,养精蓄锐半响,这才带着教材赶往大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熙熙攘攘的很热闹。我刚走进门,就听到震天的掌声。

我有点感动,对他们点头挥手示意,随即走到台前,开始讲课。

课程很简单,却很有料。这第一堂课,我先给大家概况介绍了人体脏腑在手掌的反射区以及如何通过反射区各种变化来判断脏腑疾病。之后,我隆重的介绍了第一脏器“心”在手掌的映射情况。

初步的理论介绍就耗去了多半个小时,之后是人体实践。我先挑了几位会员上台,给她们看了看手—当然,这好像也是她们最期盼得到的待遇。毕竟,好多人就是冲着我的气功与手诊来的,能得到我的点评,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常重大。

然后是让这些会员结对,用我刚才教授的知识互相观察心脏映射区。

课程在一个半小时后结束,结束的时候好多人还恋恋不舍,不愿意走。一个患有长期心肌梗塞的老太太还拉着我聊了半天。

第一堂课举办得非常成功,所有会员几乎都热切盼望着下一堂课。而这批会员只是第一批,想到每天都有很多客人来加为会员,以后会员越来越多,课程肯定也会越来越频繁,我开始萌生出惧意。

看看手表,已经将近九点,我长出了一口气,走出会议室。

门外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我差点撞在此人身上,这已经足够吓我一跳。当我再看清这人的面目五官,吓得我呼吸都止住了。这不是别人,正是朱雀会所的老板谢旖婕,我之前狠狠得罪过两次的超级美女。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上

“啊……”心虚加受惊吓,我做出夸张的动作,后退两步,然后从嘴里蹦出这个字。

看我惊慌失措,谢旖婕淡淡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但仅仅是昙花一现,很快又恢复原貌,冷冰的对我说:“周经理,我想跟你谈谈。”我心说正想跟你和好呢,就是抹不开面子,你找上门来更好,就点点头,回头看向会议室,道:“好,那里面?”谢旖婕摇头:“不,太晚了,还是在回家路上谈吧。我顺路捎你。”

我再不敢拒绝她的意思,就点点头。

或许总是被我拒绝,她已经习惯了,陡然见我点头,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多看了我好几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我收拾好东西,跟她从电梯下到地下一层停车场,走到一辆透着华丽大气的黑色雷克萨斯轿车跟前。

看着这辆黑色轿车,我想起了那辆乳白色的宝马。今天,它的主人、师姐赵玉华果然没有同我联系。虽然是听了我的话,但这时候想想,还是失落多一些。

想起昨天偷看到她的春光,还有发出的那条略带**气息的短信,我忽然很想跟她联系。

坐在雷克萨斯里,看着谢旖婕娴熟的发动挂档,之后平稳的驶出停车场,来到外面马路上。我一阵心神恍惚,到底还是坐上了她的车。这一刻,我自卑的心理好像消失了,有的只是洒脱跟淡然。

我跟她到底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坐她的车,也没什么可自卑的。我这样劝着自己。

“你是不是喜欢我?”刚刚上路,我还没想她会开启什么样的话题时,却听这句话从她嘴里冒出来。

要是之前,我肯定吓得呆若木鸡,因为这句话道出了我心底所想。但是经过这么多日子的接触,我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美女,而且因为她的喜怒不定,我还隐隐有些怕她。这,不会是一个佳侣。倒是赵玉华,对我一直不坏,且容貌身段仅稍逊于这位老板,让我越来越喜欢。

不知不觉,这两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颠倒。

可饶是如此,面对谢旖婕的如此直白,我还是有些受惊过度。

我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感受着这座都市的灯火通明,沉默了一阵,否认道:“不!”

虽然犹豫一阵,虽然只回答一个字,但是语气很坚定。不,就是不!

“真的吗?”谢旖婕很随意的问道,可是后面一句话又震慑了我的观感:“不喜欢我?为什么偷偷的给我买药熬制,还不当面说明?”

幸好这个问题她问过一次,在那次蹩脚的回答之后,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趋近于完美的答案。我淡淡的道:“我是在向你献殷勤,希望你能多给我发点工资。”

“哼哼……”谢旖婕冷笑了两声,续道:“可是只有你喜欢我这个理由,好像后面的事才解释的通。”

我微微一呆,道:“后面什么事?”

题外话:

很多朋友想看荤的……僧正在努力改进。细心的朋友可能注意到了,最近情节越来越多亲热镜头。以后会更多的,而且会更过分一些。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下

谢旖婕带有几分玩味的口气说道:“你喜欢我,所以偷偷给我买药,想得到我的好感。 但是因为我妹妹旖嫙从中拦阻,以至于你的计划失败。你不甘心,所以想到了新的计策。之后你数次违逆我的意思,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好故意让我对你产生好奇心而主动接近你。”

听她说完这番话,我毛骨悚然,不是惊讶于买药与数次拒绝她之间的联系如此严丝合缝、合情合理,而是震惊于她的奇思妙想。仅仅是些不相干的琐碎事,她竟然心机深沉到可以做出如此联想。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狡诈奸恶、卑鄙下流之徒?这让我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想她内心的邪恶。

这,真的是招聘我的那个温和可亲的姑娘吗?

谢旖婕见我不回答,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柔声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坦白承认。车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我不会怪你什么。”她话语温柔,但透了颤音,看来她也很激动,不过难得她驾车还是很稳。

语气固然温柔,态度也很暧昧,似乎只要我坦白,她就跟我两情相悦似的。但之前听了她的超级大联想,她已经将我想象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大坏蛋,这时候我若是真的坦白,岂不正中了她的算计?到时候休说两情相悦,估计一脚就把我从车里踢到马路牙子上吃狗屎了。

更何况,虽然我送药确实存了不良之心,但后面拒绝她的几次,都是迫不得已。我自觉光明磊落,当然不会坦白什么。

我把认识她以来违逆她意思的事来回仔细想了想,最后无奈的道:“谢总在我没有工作的时候,破格将我录用,又对我信任有加。老实说,我对谢总是很有好感的,但并没有上升到喜欢的地步。还有,我要说的是,我没听你话的那几次,要么是陈述事实,要么是怕麻烦你,绝非诚心作对。我可以这么说,我所言所行,都是为了会所考虑,没有存半点私心。”

“说得很动听……”谢旖婕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我,“你也说我对你好,那你就这样报答我?三番五次的推拒,经常性的跟我作对,总是违逆我的意思……就说最近两次,你受伤我让你回家休息,甚至心甘情愿提前下班顺路捎你,你都故意跟我别着劲。你为的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你好?不说我是个女子,就说我是你的老板,如此主动待你,你还想怎地?难道是因为我对你实在不错,你因此恃宠而骄?”

我就知道是这三番两次的拒绝还有昨天那两次更狠的几乎等于当面打脸的行为让她心里不痛快,可还是惊讶于她的胆色,就这么直爽的问了出来,看来我气得她还真不轻。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实在有点口气重,让人听了不舒服。

我苦笑,语气恭敬的解释:“我自认为没那么娇气,而且都是皮外伤,就此耽误了工作不好。何况会所目前正忙,我不好置身事外。”

“哼,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谢旖婕冷冰冰的评论。

我不好多说什么,缄默不语。这时候,少说两句是正经,多说多错,解释多了更是招人嫌疑。何况这个伪苦主是精明伶俐的女强人。

“周平,我当初招你进来,是看重你的本事。可没想到,你如此不近人情。你别以为现在会所有了你,事业才从此蒸蒸日上,我没了你不行。你别忘了,我可以把你招进来,也可以一脚把你踢开。”谢旖婕说的话好像都是从冰窖里传来的,听得我耳朵冷飕飕的,心里也很难受。

姐妹翻脸 上

我好心为会所为她卖命,可谓是轻伤不下火线,鞠躬尽瘁到就差死而后已了,怎么却招来她一顿责骂?到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这叫什么事啊?我不禁也有几分疑惑:是什么,把当初和睦的宾主关系变成了现在这样形同仇敌?

车里开始冷场,可冷了没几分钟,谢旖婕那边就来了电话。

我听她没好气的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后,忽然加速。车子在车流中穿行,只有加速,而没有突然刹车的时候。这让我意识到身旁这个美女车技不错。

可轿车最后停在和平街北口某个ktv门口不动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停车,还以为她要跟我翻脸把我赶下车,因此小心翼翼的望向她。

她察觉到我在看他,解释道:“来接旖嫙。”我一怔,奇道:“她在哪?不是早下班了吗?”谢旖婕明显不高兴的说道:“她是早下班了,可是是跟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来这k歌。”

我想了想,谢旖嫙这个疯丫头去唱歌,肯定不是自己一个去的,说不定同伴就是这姐妹俩的朋友,到时候一见面,倒显得我是外人了,就道:“那谢总把我放下吧,我坐公交回去好了。”谢旖婕侧脸白我一眼,道:“你少来这套。在公司里拒绝我,我拿你没辙,但是在我车里,我说了算。再说,你还得帮我去叫她呢。”我奇道:“你是她姐,你不去找她,叫我去……我算什么人?”谢旖婕见我又不答应,恨恨的瞪着我道:“你算什么人?你不认识她吗?我怕闹,你帮我进去叫她不成吗?”

我看她脾气实在不小,也不好再拒绝,何况只是进去叫个谢旖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无奈的答应了。

谢旖婕左臂搭在窗沿上支着下巴,露出一副疲累的样子道:“房间号二零六,快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我点点头,推门下车,走进ktv。

里面确实很闹,不说走马花灯一样的服务生挤占在路上,单是各个包间传出来的狼哭鬼嚎一样的歌声,就令人头皮发麻,耳朵发僵。

我找到二零六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又使劲敲了下门,门开了,看着我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脖子上好大好粗一根金链子,估计没有八两也有半斤。

“干吗?”高瘦青年见我不像侍应生,没给我好脸色。

我开门见山:“我找谢旖嫙。”

高瘦青年神色古怪,看我几眼回头叫道:“甜妞儿,有人找。”说着让开了门。

听到谢旖嫙这个古怪的称呼“甜妞”的时候,我还有点想笑,但当从高瘦青年身后看到她站在一群男人当中,正被人怂恿着喝酒的时候,有点讶异,又有点不爽,再也笑不出来。这个白日里跟我打打闹闹、无比亲昵的甜美女郎,难道是人人可亲的吗?

谢旖嫙骤然看到我,也是一怔,但很快笑嘻嘻的对我招手:“大明星来啦,快到姐这来。”

屋里男男女女得有六七个,同时都望向我,有的面带质疑,有的满脸疑惑,有的则是直接无视。

姐妹翻脸 下

站在谢旖嫙对面一个像是领头的很有几分气派的帅气青年就是看都没看我,手里端着一杯深红色的酒液递到谢旖嫙跟前,面带微笑,话语从容而又自信的说道:“美女,今儿个虽是初见,但聊得很投机,就跟老朋友似的,我挺喜欢你的。 这样,你要是给我面子,就把这杯酒喝了,咱们交个朋友。”

我听到这话傻眼了,好嘛,敢情还有这样赤 裸裸表白的家伙啊,不知道该夸他磊落多情,还是讽刺他脸皮厚。

谢旖嫙醉醺醺的,憨态可掬,笑嘻嘻的道:“好呗,不就是交个朋友吗,我最喜欢交朋友了。不过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杯酒了,我不能再喝了。”说着话,拿过那人手中的酒杯,咕嘟咕嘟几口就灌了下去。

我看的张开嘴巴,合拢不上。这丫头,倒真是有胆色,这么多男人围着敬酒,她竟然来者不拒。

谢旖嫙喝完酒把酒杯放下,对面那帅哥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难道以为谢旖嫙也看上了他?

谢旖嫙却没再理他,从人群里走出来到我身旁,笑嘻嘻对他们道:“好啦,歌也唱了,酒也喝了,又交几个新朋友,我挺开心。不过我得走了,我姐接我来了。”

听她说要走,这些人立时闹腾起来。

刚才给我开门的瘦高个立时叫道:“唉,甜妞,你之前可没说还回去啊?你看,我这都把好朋友叫来了,大家还想着跟你热闹通宵的。你这么走了怎么算?多对不起人?”

刚才敬酒的帅哥也不高兴的道:“是啊美女,我还准备了精彩节目在后头,管保让你大开眼界,你可不能说走就走。”说着竟然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拦着。

谢旖嫙嘿嘿一笑,道:“不行……实在不行了,我有点喝多了,必须得走了。”说着话,也不等他们回答,推着我就从包间里跑了出去。

这一路没停,一直跑到ktv大厅里,她才算松了口气,素手拍着心口叹道:“好嘛,这轮番敬酒,玩车轮战啊,瞧着他们就没好心眼。多亏你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好脱身。咦,对了,怎么是你?我姐呢?”

我随口道:“你姐外面等着呢。”同时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还巴巴的过来跟他们k歌喝酒?”

谢旖嫙撇着嘴角道:“我哪知道啊?这本来是跟两个不错的同学聚会,谁知道同学带朋友,朋友又带朋友的,到最后,我几乎没几个认识的。关系太乱了。赶紧走吧,太恐怖了,真怕他们追出来。”

我跟谢旖嫙回到车里的时候,谢旖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谢旖嫙,她脸色刷就沉了下去。

没等她开口,谢旖嫙先说话了:“我不就是早点下班来跟朋友聚会唱歌了吗?犯的着这么给我脸色?”谢旖婕抽了抽鼻子,问道:“你又喝酒了?”

“朋友聚会喝点酒不行?”谢旖嫙略有委屈但还是很倔强的反驳。

“你来之前答应我不喝酒的。”谢旖婕冷冰冰的说道。

“我知道,你怕我喝醉了被人欺负。可是姐啊,我从小到大,醉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谁有机会欺负过我?”谢旖嫙略带几分得意的说。

“那是在老家,这可是北京。在老家,当地人没人敢惹你,是因为咱们受了父辈的照应;可这是在北京,随便揪出一个人来都比你我父母有势力。这边的人也远比咱们老家的人难对付,都是吃了人还不吐骨头的。到时候欺负了你也是白白欺负,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懂?”谢旖婕语气严厉的斥责谢旖嫙。

“我不懂,就你懂。”谢旖嫙嘀咕了一句,随后又酸溜溜的道:“我知道,我爸把我放在你身边,就是让你管着我。我要是出了岔子,你肯定跑不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我被欺负了……被吃干净了连骨头都不剩,我也不会让我爸知道,也怪不到你头上。你依旧是端庄正经、爱护兄妹的好大姐。”

这话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即便是我,都觉得谢旖嫙这话异常难听。

谢旖婕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当时就怒了,道:“你这是什么话?”谢旖嫙喝了酒,又被人群灌,估计心情也不好,竟然也不高兴了,道:“什么话?心里话。我告诉你,谢旖婕,你不要觉得比我大几个月就总想拿姐姐这个名头压着我。我已经长大了,用不着父母管教,更轮不着你这个堂姐来压着我。我想干啥就干啥,谁也别想管我。我被人欺负了,被人吃光了,那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你在一边看哈哈就行了,不用为我操心,你也操不着这个心。”

这番话更是句句诛心,谢旖婕气得眯起了双眸,只从缝隙里射出道道精光,她一定是怒极了。

“你看我不顺眼,我还看你不顺眼呢。这车我不坐了,你自己回吧。“说着话,谢旖嫙气鼓鼓的下了车,随手重重把车门关死,大步往前,眼看就消失在夜色中。

夜遭大险 上

谢旖婕恨恨的隔着车窗瞪视着慢慢远去的谢旖嫙,口唇哆嗦,看来气得够呛。

我少不得劝解两句:“她年纪比你小,又是你亲妹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不是我亲妹子,是我堂妹。我不过是她堂姐而已。”谢旖婕是个记仇的人,这时候还不忘谢旖嫙刚才的讽刺。

“她喝了酒,心里可能也不是很高兴,跟你顶两句嘴,也是有口无心,你别跟她生气。”我又大作烂好人。

谢旖婕转头看向我,神情有几分古怪,道:“是吗?”

我以为她听我劝了,也忘了自己跟她的矛盾,又说:“嗯,而且她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辨别是非好歹的能力,结交的朋友也未必都是坏人。你不用管得那么紧。”

谢旖婕点点头,没说话,目光瞥过去看向谢旖嫙走过去的方向。

我见她关心谢旖嫙,忙道:“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又喝多了酒,在外面待着挺危险的。还是赶紧追她回来吧?”

谢旖婕忽然冷笑一声,再度回头看我,道:“你跟她关系不错啊,一个劲的给她说好话,还这么关心她的安危。”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位大姐……竟然吃谢旖嫙的醋了?可老天作证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妹好,怎么就这么损我?你个小没良心儿的……

谢旖婕见我无语,酸溜溜的说道:“你这么关心她,那你去追她吧。”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面无情的会所老板,而只是一个吃妹妹干醋的普通女孩。当然,这个吃醋不涉及男女感情。

我想了想,说道:“其实应该你这个当姐姐的去……”谢旖婕不悦的插口道:“刚吵了架,我能去劝她吗?闹不好还得打起来。你只为她着想,怎么不想想我的难处?哼!”

这话更酸,都透着醋味了,我听着感慨万千,不愧是从山西来的啊。

但她到底是大姐,很快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当,咳嗽一声补充道:“你快去吧,好好劝劝她,把她弄回来。”我暗暗好笑,面上恭敬的说:“那你呢?”谢旖婕淡淡的道:“我在这等你们一会儿。她要是发小姐脾气不回来,你就电话联系我。”说着,告诉了我她的手机号。

这也是我第一次得到谢旖婕的手机号。

我记在手机上,推开车门,小跑着就追了上去。

一路向南,我追上谢旖嫙的时候,心倏地往下一沉。

当时路边停着一辆低矮的跑车,亮着近光,打着双闪,在这元大都遗址公园入口路旁显得很惹眼。车身左边的马路牙子上,谢旖嫙正在跟一个人拉扯着什么。

刚才还见她孤身一人走过来,现在却多了一个开跑车的人,这事当然透着奇怪。联想起之前她跟朋友聚会k歌,难道这是她朋友之一?

我不知道这辆跑车的车主跟谢旖嫙什么关系,但是看见他们拉拉扯扯的就烦,所以赶紧跑上前,高声叫道:“谢旖嫙……干嘛呢?”谢旖嫙见来人是我,招呼道:“周平!帮我,他……他要耍流氓。”

夜遭大险 下

那人见我过来,却兀自抓着谢旖嫙的手臂不放,大喇喇的道:“美女,你这不是当着面说瞎话?我是请你过去玩,可不是耍流氓。 ”

我听他的声音,再打量他的面目,这才恍然,这是刚才在包厢里敬谢旖嫙酒的那个帅哥。

谢旖嫙奋力甩开他的手臂,道:“请……请人有这样拉扯的吗?我不去,你放开我。周平,你就看着我被欺负?”

这话我听了高兴,赶忙走到谢旖嫙身边,呵斥道:“放开!”

那人松开谢旖嫙的手臂,瞧着我冷笑:“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跟她是好朋友,我请她过去玩怎么了?怎么着,你要跟我手里抢啊?”

这人说话极其蛮横,尤其最后一句,似乎已经把谢旖嫙当成了他的禁脔。我听得很是不爽。

谢旖嫙被他松开,赶忙退到我身侧,似乎有点恐惧,顺手抓住了我手臂。

她这一把正抓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当时就嗷嗷叫了出来,叫声不只吓了谢旖嫙一跳,那帅哥也是一个哆嗦,骂道:“瞎他妈喊什么!有点素质没有?农民!”

我怒了,道:“你骂谁呢?你再骂一句?”

旁边的谢旖嫙插嘴道:“骂你呢呗,傻蛋,他骂你,你揍他啊。”

这话声音不小,那帅哥听了似乎有点没面子,嘿嘿冷笑:“对,我就是他妈骂你呢,你怎么着我?你揍我?我看你敢……”

话音刚落,我左臂甩开,一拳头反砸到他鼻梁上。

这小子可能觉得个子比我高,以为我最多跟他对骂几句,哪知道我突然动手,这一下砸到鼻子上,我很快就闻到了血腥气,就见他退两步后伸手捂住了鼻子。

“你……你敢打我?”帅哥鼻子囔囔的道,但听他语气已经怂了。

我骂道:“打你怎么啦?你不是让我揍你吗?来,我接着的。”说着迈步上前,做出追打的样子,那小子吓得绕着车头就跑,钻进车里,回头说了句狠话,发动车子跑了。

我没想到这件事如此轻易就给解决了,充其量花费了一个拳头而已,暗想这小子是个熊包,推着谢旖嫙道:“回吧,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谢旖嫙却是一动不动,只是用手揉着额头,嘴里嘀咕着:“难受……好像喝多了!”我一怔:“那怎么办?”谢旖嫙大口呼吸着说道:“陪我待会,歇会就好了吧。”我道:“那咱们回车里去吧,你姐还等你呢。”

谢旖嫙身子有点摇晃,摇头道:“要回你回,我不回,我……我找地儿歇会。”说着话迈腿进了公园里面。我赶紧追上去,生怕她孤身一个,再被哪个帅哥拽走。

这时候已经九点多小十点的模样,就算避暑的人也早都回去休息了。所谓的元大都遗址公园,其实就是元朝的古城墙,加一些人工建筑,配上外围一条小河。至于古城墙,早成了土坡,上面遍植树木。公园里根本就没人,僻静荒凉,树枝被风吹动,张牙舞爪的,好像是妖怪。再有河边路灯的惨白灯光,更是如同电影《倩女幽魂》里的兰若寺一样恐怖。

非礼我 上

谢旖嫙没走几步,就踉跄着走到一个长椅旁坐下,我赶紧走过去,先是站在她跟前。 她似乎望了我一眼,拍了拍椅子左边,我就坐下了。

“我怎么那么难受?”谢旖嫙问我,鼻息声很重。

“应该是喝多了吧?”我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像……我以前喝醉过,不是这样儿的。我……我浑身难受,你……”谢旖嫙说着,伸手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的手干燥,对方的手却湿腻无比,两只手握在一起,我心头一跳,却没反抗。反正跟她更亲热的动作都做过了,大晚上的拉个手也不算啥。

“我……感觉我心跳好快。”谢旖嫙说着话,靠近了我。

我正好握着她的手,就在她脉搏上试了试。正常人呼吸一次脉搏跳动是四到五次,经过剧烈运动后可能达到五到八次甚至更高,我毕竟学医三年,对这个了解还算深刻。如果真是她所说的心跳加快,那脉搏肯定会有反应。可谢旖嫙脉搏正常。

我安慰她道:“不快,那是你心理感觉,没事。”谢旖嫙又道:“可是我心慌……难受……好怪,头晕晕的,身子跟没着落似的。你……抱着我吧?”

骤然听到如此荒唐的提议,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出言讽刺道:“得了,想逗我就直说,别来这个。”

可我笑容马上凝结在脸上,因为谢旖嫙靠过来,左臂挽住了我的腰,同时还热切的望着我,看样子真想让我抱着。

我大奇:“你怎么了?”

“……”谢旖嫙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脑袋忽然一沉,双腿似乎消失了,上半身往前冲去。不出意料的话,她会撞到石板路上 。而石板路外面不到两尺处就是河沿,这一段没有任何栏杆。河沿下距离水面大约两米。她很可能滚落到河里……

我大惊失色,腾地跳起身,快走一步拉住她胳膊,扶住她腰,拽住她身子后将她慢慢从地上扶起身,嘴里叫着:“你怎么啦?”

这时候的她全身发热,但身体很软,好像没了骨头似的,另外,呼吸的气息声也特别大,好像刚经过了剧烈运动。我刚将她扶起身,她就摇晃起来,我赶忙抓紧她。她艰难的侧过身,一下子扑进我怀里。

美女入怀,我还好像做梦一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身体越来越热,才确认确实跟她拥在一起。

竟然醉得那么厉害?我暗暗咂舌,想要扶着她重新坐回到长椅上,但她软脚虾一样的,身子下沉,根本拖都不动,只能先原地抱着她歇会。

谢旖嫙身子在我怀里,下巴在我肩头,我紧紧的抱着她。换做平日里,这是一幅多么动人的情侣画卷。只是此情此景,倒好像是要殉情的偷情男女。

谢旖嫙安静了没有十秒钟,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脖子乱晃,然后用脸颊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制止了她一句,没想到她侧过头来看着我。

虽然光线不足,但我依然可以看到她晶亮的大眼睛,只是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视了一眼,谢旖嫙似乎眯着眼睛笑了笑,接着撅起嘴巴亲到了我鼻子上。我万料不到她会玩这一手,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被她亲了个正着。

只是,我有脸有嘴,你就算借醉欺负我,何必从鼻子这里下嘴呢?我苦笑。

可嘴刚刚咧开,她嘴巴已经亲了下来,正跟我吻到一处。我刚刚体会出她口唇滚烫,嘴里一堵,竟然是被她的香舌叩关而入。

非礼我 下

这一刹那的动作,描写起来很慢,实际很快,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跟我舌头打了几个圈。

她喝的好像是红酒,嘴巴里有股淡淡的酸甜味道,我能隐约品尝到。但也另有一股古怪的甜味,甜的令人心里发虚,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老实说,虽然前几天跟她打闹的时候吻过一次,但那次不算正式亲吻,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并没想过会跟她真的发生点什么。所以今天这一幕,是我做梦才能想到的,不应该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可它偏偏就真的发生了,而且主角是曾经有过龌龊的谢旖嫙与我。这让我于亲吻当中大脑清醒的当儿,也会感慨造化之力。

不过不知道是谢旖嫙耐性不好,还是她确实喝醉了有点疯狂,总之就是没有长性,刚跟我舌头打了十来个圈,就转而去亲我的脸、额头、下巴……反正她能亲到的地方都亲了。而且她亲得好像很用力,所以很费劲,没几下已经气喘吁吁,身子绵软,要不是我抱着她,估计她早瘫在地上了。

这一顿疯狂的乱吻弄得我激动之余,反而有几分不高兴。

其实我对男女情爱的要求一直是挺高的,就是必须两情相悦产生的激情才算真正的欢爱。单方面的主动,哪怕真会产生激情,也落在了下乘,并且会令人生出抵触心理。就好比强迫人家发生关系的那种事。我虽然一直没有女朋友,但并不代表我会放低这方面的要求,或者说放低这方面的期望。

之前王宇对我半谢恩半挑 逗的暧昧,我慢慢也有了感觉,这是双人的正常反应,有点两情相悦的意思。当然,往难听里说可以是恋奸情热,但到底是两个人都产生了**。可现在谢旖嫙给我的感觉却不同。她就仿佛发了情的母 狗一般缠着我,不管我想要不想要,上来就一顿狂吻。虽然我也有了反应,但并不代表我乐于接受这种事。如果她换种方式,比如说先跟我卿卿我我,谈情说爱,然后再慢慢激动起来,我倒是非常乐意与她协作的,谁叫她天生是个甜美型的靓女。乍一看,眉目间很像某当红甜歌星的。

好吧,有人看到这里会说我贱,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我也没办法,这是我的真实感想。

吻到后来谢旖嫙几乎没了骨头,将身子紧紧靠着我,双臂搂住我后背,用力的搂,似乎要跟我融化到一起似的,双手还无意识的在我背上乱摸,下巴靠在我左肩上,嘴巴在我耳边用力的呼吸着。

天上星光惨淡,牙月被乌云掩住,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我跟谢旖嫙,耳朵里传来的也只是她的鼻息声。凄凉的场景和古怪的激情让我刚才因为满腹**而起的一柱擎天慢慢软化下去。

可很快的,我发觉怀里的谢旖嫙颤抖起来,不时的抽动两下一下的,并没有什么规律,偶尔还会哼哼两声。

难道是冻着了?我很觉得古怪,定睛看她,凑着昏灰色的路灯光线,我发现她双眸紧闭,脸色颓废中却透着一丝丝满足,最奇怪的是她的嘴角,随着身体颤抖也会抽动,抽动之时就会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这不像是难受或者冻得啊?她这是怎么了?中风?癫痫?

我纳闷的时候,就觉得腿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来蹭去,伸手去摸,却摸到了谢旖嫙的手臂。这只手臂刚才还搂着我来呢,怎么跑下面去了?

谢旖嫙手臂被我摸中后,停留了几秒钟,但很快就又动起来,偶尔几次蹭到了我的小腹。

她这是干嘛呢?挠痒痒?被蚊子咬了?倒是很有可能。这水草丰美,晚上纳凉的人多,蚊子多也是正常。

落水 上

我又是好奇,又是担忧,某一时刻,我按住她的手臂,并一寸寸的摸了下去,想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 当我手摸到她手的时候,那已经是她腰部以下位置了,因为我碰到了自己的大腿位置。

她的手指停在那里,我顺手摸过去,虽然隔着裙子,但是她裙子棉质,又薄又软,所以穿透力极强。

我就感到那一片硬硬的,似乎是骨头,再往下摸,似乎有道轨迹似的,很容易就滑到深处。深处软绵绵的,还有塌陷的感觉。除此外,似乎没有其它异常。应该不是被蚊子咬了,因为没有包。

我手摸下去的时候,她静静的一动不动,似乎等着我手摸下去。当我手摸索几下后,她突地失声呻吟起来。

我吓得一惊,赶忙收手。收手的时候似乎从她小腹与大腿交接处那个明显的夹角地带划过……嗡的一声,我脑袋巨震:那……那里不是她……她的私密处所在吗?我……我竟然伸手过去摸了?天哪,这是做梦嘛?

我收回手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很疼,根本就不是做梦。再想想自己刚才傻乎乎的摸下去,还摸弄几把,真是既好笑又荒唐,还透着下流。

我开始自责,尽管我跟谢旖嫙有那么一丁点暧昧,尽管之前也亲过嘴,可到底只是胡闹,没有半点男女**在里头的。可今晚,我怎么就大胆的摸到了那里?她要是知道了……咦,等等……明明是她的手先在那里的,而且一直在动,难道她在……

我面色剧变,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带了暧昧的坏笑,这个死丫头,不会真的在……那个啥吧?为了确认猜测无误,我将她推开一些,自己后退半步,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她的手还在那里放着……

我晕死……谢旖嫙她……她竟然真的当着我的面自 慰!

见我离她远了,她好像还不高兴,又凑过来将我抱紧,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同时左手抓住我的右手,竟然想要把我的手伸到下面帮她……

我先是觉得好笑,然后恼羞成怒,忽然之间觉得此女又下贱,又肮脏,就跟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的网上流传的那些女孩自 拍视频一样。可谢旖嫙比她们还不一样,她们是在网上,没有固定的观众,谢旖嫙却是就扑在我怀里当着我的面自给自足,这不是更下贱更无耻吗?当然,如果我是她的正牌男友,两人浓情蜜意时,她当我面玩这个调调,说不定到时我还得夸她懂情趣呢。可现在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嘛!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冷眼看她靠过来,随手一把将她推开。

如同一个面人儿,谢旖嫙软绵绵的倒退几步,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随即滚入了黑暗当中。

朦胧中我就听到哗啦一声水响,似乎有人坠入了前面的小河。

我是呆了呆才骇然变色的。我刚才羞怒之下推她,却忘了她身后几米处就是河沿,而且她自己烂泥一堆的没有力气,这一下子,不是正好掉进去?水面那么高,掉下去要是脑袋碰到水底……就算脑袋没碰到水底,要是不小心呛水,从此永眠水底……

落水 下

谢旖婕派我来劝谢旖嫙回去,这要是人没劝好,反而给横死……吓得我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步跑到河沿上,嘴里叫道:“谢旖嫙,谢旖嫙……”

哪有人答言啊。

我往下望了望,模糊中什么也看不清。可是越看不清,谢旖嫙越有危险啊。

我咬咬牙,蹲下身子后,左手拄着河沿的水泥地面蹦了下去。

河水不深,淤泥却深,我跳进去就陷进了两条小腿,而水只在我腰部左右。这一刻,我只想感激前两天骂过的老天爷了,因为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干旱,没有下雨。要是下了雨,河里有了水,就我的游泳水平来说,估计救不了谢旖嫙,自己先搭进去了。

我暗道侥幸的时候,很快听到旁边有人正在咳咳的往外吐水。我立时喜色上脸,连手臂伤口上的纱布绷带湿透都忘了。

我又是激动又是后悔,又是哀怜又是愤怒,一把将旁边这人的手臂抓住,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心口堵堵的,干脆一使劲,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这人上身过来了,腿脚却还在淤泥里,又折腾了好一阵,才站到我跟前的泥里。

我还没开口,腰间肌肉一紧,已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我啊的一声就尖叫出来,很快听到谢旖嫙阴测测的声音:“周平,是你把我踢下来的?”我苦笑,道:“哪有,明明是推下来的……”

很快又被拧了一下,我又叫出一声。

谢旖嫙冷哼道:“哼,你想要我的小命啊?敢把我推进河里。这大晚上的什么都瞧不见,你可真够狠心啊。”我忙解释:“哪呀,大姐,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这么这么这么一回事……”

我急于撇清自己,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讲了一遍。

之前的谢旖嫙好像突然失去了记忆,听我讲的时候一言不发的听着,当听我说到她当着我面自 慰的时候,她听不下去了,这次狠狠拧住我的肉不撒手了,嘴里骂道:“滚吧你,你编故事也编点像话的啊。我就是再无耻再下贱,也不能不要脸到当着你的面自……做那种事啊?你别糊弄我了。我看你是趁着我醉酒,意图强 奸,被我剧烈反抗,你恼羞成怒就把我推到河里,打算杀人灭口。”

我气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开始叫屈:“大姐,你怎么不去当编剧呢?咱说话办事先摸摸良心,到底是谁意图强 奸谁?刚才是谁先抱着谁,又是谁先亲谁?你当时又没晕倒,难道没记着点?就算没记着,好吧,你摸摸我脸上,现在还有你口水呢。”

谢旖嫙气哼哼的又拧我一下子,道:“少恶心我。我当然记得那么一丁点,谁知道我当时发什么晕啊,不过就算那样,我也不会无耻到当着你……那个。你……你这是污蔑我的清白。”我这时才觉得手臂伤口处有点痒,还带点疼,忙道:“到底谁主动谁被动,咱们上去再分辨吧。水里泡着我可受不了。”谢旖嫙骂道:“混蛋,我身子让你弄得没劲,你得拉着我走。还有,我鞋子好像陷泥里出不来了,你干脆还是……背着我吧。”

我闻言先点头,而后猛摇头。好家伙,这可是在河里,虽然水浅,但泥深啊,我自己走都要拔着两条腿走,要是再背上谢旖嫙,估计别动步了。

我苦笑着要跟她解释,忽然听到头顶上有动静。

聆听真相 上

大晚上的,你别管是来人还是有什么动物蹿行草丛,总之突然的动静都让人恐惧。

我还没说什么,手臂已经被谢旖嫙拉住,身子也紧靠过来,看来她也害怕了。

这时候就听上面有人压低了声音骂道:“操的,他们俩就是跟这进的,我亲眼看着的,绝对错不了。哥儿几个帮我好好找找。要是找着了,男的给我打个半死,女的嘛,哼……到时候大家一起爽爽。”

这声音虽然冷酷但是听着很熟悉,我脑海里想起了刚才打的那位帅哥,心里当下打了个突儿。他不是被我打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听口气似乎带人来了,难道……回来找场子?但听他的说话,似乎主要是奔谢旖嫙来的。想不到谢旖嫙如此吸引他啊。

周围几个声音附和道:“好啊。”“成啊。”“没问题。”“妈的,敢抢二哥的马子,不是找死?看我过会找着非得弄死他不可。”

也有一个声音质疑:“华少,都这么半天了,他们还能在这吗?”

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冷笑道:“怎么不能?妈的,想到这我就是气。我托朋友从西班牙带回来的无味苍蝇水,比港货催情效果好十倍,几百欧元才那么一小瓶。明明药效已经起了,我也马上就能得手,却他妈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傻b来,死乞白赖从我手里抢走了美女。姓谢那个贱人,一看就是外媚内骚的,吃了我的苍蝇水,骚 劲儿肯定更足,说不定得缠着那小子要好几回。咱们赶紧的,没准还能抓个奸弄个偷 拍什么的呢。”

听完这番话,我震惊无比,猛地一下子,我眼前浮现出刚才谢旖嫙疯狂吻我的丑样。我好像可以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疯狂了。

众人低声哄笑,再没说话,而是轻轻的脚步声,不过是越走越远。

等外面再次僻静下来的时候,我身边的谢旖嫙身子开始颤抖。

我当然能够猜到,她不是被河水冻得,而是得知事实真相后被气的。

事实真相只有一个,我可以想出大概流程:包间里那帅哥给谢旖嫙敬酒的时候就下了苍蝇水,打算迷了她行奸邪之事。哪知道谢旖嫙突然被我接走。而后他不死心跟出来,正巧谢旖嫙与谢旖婕姐妹俩吵架,谢旖嫙自己跑了。帅哥追上去,打算强掳她,结果被我打抱不平。他心生不忿,叫了人过来打算报复。至于捉我跟谢旖嫙的奸,怕也只是猜测。

谁说的我跟谢旖嫙就一定会在这成其好事?

“他死定了!”好半天我才听谢旖嫙说出这四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估计她是动了杀心。虽然未必会真的杀人。差点被迷 奸,她这种反应也在我意料之中。

我则是暗暗胆战心惊,女人确实不容易,尤其是谢旖嫙这样的甜美女郎,虽然不像姐姐谢旖婕长得那样的祸国殃民,但也能诱惑得不少男人五迷三道的,所以也就有人对她动了色心,竟然色胆包天的趁其不备下了药。下药后还想强掳,以达成邪恶目的。这本身已经足够恐怖,更可怕的是那帅哥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如今又回来找场子,还想轮 奸谢旖嫙,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凭仗。再想他行事如此狠辣卑鄙,却透着老到,说不定之前做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坑害过多少无知美少女……想到这,我虽然是个男人,也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侥幸自己是个男人。

聆听真相 下

我思虑一阵,叹了口气,侧耳听听外面除了虫子嘶鸣外没什么动静,然后拉着谢旖嫙,沿着河边深一脚浅一脚反方向走去。 事出紧急,可能谢旖嫙也怕被返回来的帅哥等人抓住,所以没坚持让我背着,而是任我拉着在泥里滚。

大概走了二十多米远,我估计已经过了两段遗址之间的马路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加快速度,又趟泥渡水的走了十几米,才找到一个小码头。而这个过程中,我的两只皮鞋也都陷落在泥里拔不出来,跟我永别了。

我先爬上去,然后拉着谢旖嫙上去。在水里不觉得什么,这一出来,就闻着一身的臭泥味,真是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我忽然想起,兜里还有手机呢,不用拿出来看就知道湿透了,失声叫道:“哎呀……”

谢旖嫙冷冷的道:“你鬼叫什么啊?”我道:“我手机让水给淹啦。”谢旖嫙似乎拧我拧上了瘾,随手一把掐在我身上,骂道:“你能有点出息吗?一个破手机淹了就淹了呗,值得大呼小叫的?”我没好气的道:“我当然比不了你,你是煤老板的闺女,坐拥数十亿,一个手机当然不放在眼里。还有啊,你有气找那个帅哥撒去,冲我下什么死手啊?这么一会儿,你捏我好几回了。”

谢旖嫙扑哧笑了,伸手在我腰间揉了揉,道:“谁告诉你我爸是煤老板的?”我奇道:“难道不是?我见过他一次,他山西人……”谢旖嫙哧道:“白痴,谁说山西人只有煤老板?我爸是做房地产的。”我一愣,道:“呸,那不是更有钱?”谢旖嫙不耐烦的说:“有钱是有钱,那又怎么样?他女儿还不是被人下了药,差点**,还掉了河,弄了一身泥?”说到后面,话语冰冷,带了无尽怨恨。

我心说你被人下药那是你交友不慎,跟你老爹可没任何关系。

谢旖嫙心情低落,想了一会儿,又低声嘱咐道:“今晚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别告诉另外任何一个人了,包括我姐。我出这么大的丑,她要是知道了,肯定笑掉大牙,我以后也没脸在她跟前出现了。”我柔声道:“看你说的,你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有担心你为你好的。”谢旖嫙嘿了一声,表示不认同我的看法,道:“不知道我姐还等着咱俩没。赶紧回去看看,她那有车,我得最快速度回家洗澡。”

我点头道:“嗯,我也得赶紧换药去。”谢旖嫙很不客气的道:“那你背着我。”我叫道:“我鞋也没了,凭啥我背着你?”谢旖嫙道:“白痴,这问题还用问啊?因为我是女人。”

我跟谢旖嫙几乎全身湿透,下身全是淤泥,走路带着泥水,很是别扭,还随时可以闻到臭泥味儿,真是别提多郁闷了。当然,所有的别扭都是我承担,因为谢旖嫙伏在我的背上,什么都不用操心——

给个收藏哇——

留宿姐妹家 上

本来我搂着她两条大腿是很香艳的事,可惜她裙子太长,大腿摸不到不说,她裙子上还净是泥水,手勾在上面很恶心。

来到马路上,来往不绝的车灯照过来,我下意识回头看她,她也看着我,对视一眼,都无奈的笑了。

谢旖婕竟然真的还在等着我俩,不过见到我们的一刹那,她明显很惊讶,从车里出来,看看谢旖嫙,又看看我,最后问道:“你们……掉下水道了?”

如何回去也成了难题。我跟谢旖嫙都跟在泥坑里打过滚的家猪一样,坐进雷克萨斯肯定弄脏一片;可如果打车,出租车司机师傅也肯定不愿意拉;就近找浴池吧,没有;好点的洗浴中心,保安就给我们赶出来了;谢旖婕提议去买身新衣服先凑合换了,结果各大商场小店早就关门了……无奈之下,还是选择污了雷克萨斯。

我是第一次来到谢旖婕家,这是北四环外最近的一片别墅区,如何僻静秀美、低调大气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别墅。

谢旖婕跟谢旖嫙带我进门后,我很快被屋里的华美装修以及各种高级装饰震惊了。但没看几眼,就被吩咐先去洗澡。谢旖婕不知道从哪找了一身男人衣服,还有一双男式拖鞋,丢给我手里。

我客气的让谢旖嫙先洗,这丫头摆手道:“我去二楼洗。”

我觉得这次洗澡是平生洗的最干净的一次,连脚趾甲盖里面都仔细抠了,等换上谢旖婕给我找的衣服,忍不住笑了。

这个谢总,真是体贴细心,竟然连换洗的内 裤都给我准备了,只是大好几号,穿在身上总是往下滑。想到她这里竟然备有男人的内 裤,我心头忽然一酸。

我整理好情绪要走出去的时候,看着扔在地上的脏衣服,想着是不是就此洗了。可想到自己现在不方便沾水,就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把衣裤加**叠在一起弄成一团,放在角落里,这才推门出去。

客厅里的大座钟显示十一点一刻。

谢旖嫙洗澡却比我还费时,还没下来。

谢旖婕正坐在沙发上摆弄茶几上的一个白色医药箱,见我出来,回头道:“你们既然掉进泥坑里,那你手上的刀伤也进水了吧,我给你看看。”

我暗暗赞叹,我跟她关系再不和,也不得不承认她到底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子。

坐在沙发边,我把右臂放在膝盖上,眼睁睁看着谢旖婕小心翼翼给我解开绷带,然后一层层绕开。

她动作一丝不苟,手法小心翼翼,似乎是经过训练的,非常标准。

我看了她手法一会儿,目光忍不住从她手上移到她脸上。此刻她侧脸对着我,我能看到她脸颊瘦削,在灯光的照射下,肌肤晶莹,如同白玉一般,又看到她睫毛长长,杏眼含威,鼻梁挺直,唇线柔美,下巴微尖而细腻……看的我一阵心乱如麻——

废话两句,真心感谢每天给本书投票的朋友,多谢你们的坚持——

另外感谢收藏的朋友——

留宿姐妹家 中

曾几何时,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是多么想要跟她亲近相知?哪知道事与愿违,我跟她倒是矛盾多于温情。 现在想想,我用黑暗无趣的自卑心理换来了清高与骄傲,却也同时伤了人家那颗同样清高骄傲的芳心,还被冠之以“不近人情”,那是何苦?

伤口已经浸水,冒着血珠。

谢旖婕秀眉微蹙,从医药箱里摸出了家用酒精,云南白药还有纱布。给我一番忙活,等包扎好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刻钟。

我看她鼻尖微微沁汗、脸色红润,一看就知费了气力,于是诚恳的道:“谢谢你。”

谢旖婕也不看我,低头细心收拾医药箱,说:“你帮我劝回小妹,按理说该我谢你。不过咱们不是外人,总是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

我点头表示认同,就在低头的一刹那,我第一次看到了谢旖婕完全**在外的脚。其实也非完全**,但是她脚上那双拖鞋是透明塑胶的,穿了跟没穿一样。

她脚丫同样纤瘦,肌肤白净,前后肥厚宽窄的比例都极好,脚趾整洁并敛,脚弓微微隆起而不过度,甚至脚后跟从上到下的弧形都是那么完美……如果要是同妹妹谢旖嫙的相比,她的显然要胜出数筹。而谢旖嫙的已经被我赞誉为美足……她的可谓是一件珍宝级的艺术品了。如果有一天,能把这双**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夫复何求?

我只看了一眼,就在心里刻了这双**的模子,并狠狠的爱上了。

又待了一阵,谢旖嫙才穿着睡衣从楼上飘然下来。她脸色依然红润,当然不再有那种中了**后的绯红,双目也恢复了原来的清明与秀美,看来,那什么苍蝇水的药效是全然失散了。

“今天很晚了,你留这睡吧?”谢旖嫙看着我开口挽留。

我一怔,同样惊讶的还有谢旖婕。不过在她看了谢旖嫙一眼后,也附和道:“也是,你不会拒绝吧?”

我倒真的不想留下来,原因之一就是我的自卑以及自尊在作怪,但看谢旖嫙面色诚恳,谢旖婕又把话说绝了,也就不好拒绝,就点了点头。

谢旖嫙见我点头,喜道:“那你楼上还是楼下?”

谢旖婕却是低目垂眉,没再说话,但跟之前温温柔柔的举止全然不同,显得有些冷淡下来,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她了。

我老老实实的说:“随便哪里都行,一间客房就可以的。”

谢旖嫙对谢旖婕道:“那……姐,让他住一楼吧,给咱俩看门?呵呵,看门公狗一只,哈哈哈。”

谢旖婕无奈的看了谢旖嫙一眼,低声道:“别乱说。”而后起身道:“很晚了呢,赶紧睡吧。明天不用急着起,可以多睡一会儿。”说完,她对我点点头,扭动腰肢走上了楼梯。

客厅里只剩我跟谢旖嫙。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也正望着我。四目相对,她忽然叹了口气。

我奇道:“你又怎么了?”

谢旖嫙摆摆手道:“没事,你赶紧睡觉吧。晚安。”说着也转身上了楼。

留宿姐妹家 下

我看着她上楼后,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是哪不对。 好半天之后,我才惊愕的发觉,这姐妹俩谁也没有告诉我睡哪个房间。这事闹的……

反正一层也没人,既然没人告诉我睡哪个房间,那我凑合下,睡沙发算了。

其实谢氏姐妹家里这套沙发,也算沙发中的**了,占地极广,全真皮,现在上面铺了凉席坐垫,看着就舒服。我躺在上面,随手拿个靠垫当枕头,闭上眼开始入眠。

但怎么睡得着?闭上眼,谢旖嫙跟我接吻的镜头就在眼前回放,还会时而想起她自 摸的猥琐情景。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好笑。不过也有点小佩服。这丫头吃了苍蝇水那种激发情 欲的舶来品,居然能忍得住没跟我真刀实枪来一场,而只是自给自足,这充分说明了她自我克制的能力还是极强的。她虽然在我面前出了丑,可没**。两相权衡,现在的她倒还算捡了便宜。因为男主角换成那个帅哥的话,她今晚就不会只出丑那么便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艰难的入睡。可能之前跳河的缘故,我做了个梦,梦中梦到自己坠入了一个水潭,后面几十条大鳄鱼追着要吃我,我拼命的游啊游,却怎么也游不出去,眼看就要被最近一条鳄鱼一口咬住,突然有个美女,带着人猿泰山一般的飘逸,抓着一根藤枝过来,一把将我从水潭里抓起拉出,然后荡回去,将我放在树杈上。美女看着我,然后伸出香舌,在我脸上舔了起来……

我是被舔醒的,当时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反正脸上传来刺刺的被舔的感觉。我睁开眼,眼前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其中一个小小的脑袋正伸着长长的舌头舔我。

“啊……”我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全身打个激灵就想逃走。

这……这是人是鬼,怎么会来舔我?

那白色的东西也被我吓了一跳,身子一扭就跃上了茶几。

我睁大了眼睛瞧着它,好半响才看清楚,那是一只白色的短毛暹罗猫,尖尖的耳朵,深蓝色的眼珠,消瘦的脸庞,纤长的身材,看年纪应该不算太大,估计刚刚几个月年纪。

它跟我对视了一阵,似乎看我没什么威胁,再度跳回到沙发上,慢悠悠走到我腿上,找着我的手臂闻了闻,又开始舔起来。怎么总舔我?难道我身上有鱼腥味?

我哭笑不得,抱着它好好亲昵了一阵。忘了说了,我最喜欢猫。

此时座钟显示,刚刚不到两点,也就是说我刚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打了个哈欠,我躺下继续做梦。那只暹罗猫老老实实趴在我旁边,也开始呼呼大睡。

早晨我是被谢旖嫙叫起来的,而谢旖婕已经在厨房忙早点了。那只暹罗猫嗷嗷叫着围着谢旖嫙打转,以我的经验,估计它是饿了。

吃完谢旖婕做的简单但很有格调的西式早餐后,我穿着谢旖嫙找出来的一双运动鞋准备上班。

昨晚谢旖婕给我找的衣服内 裤以及谢旖嫙给我找的鞋子,原来都是谢旖嫙大哥谢鼎的。他有时候也会来这里住,所以有一些临时穿的衣物。

但衣物鞋子到底都不是我的,谢鼎比我身高体壮的,什么都比我大一号。我少不得请求谢旖婕上班的路上先把我送到家换身衣服。至于我脱下来的脏衣服,我找了个袋子,一股脑装进去,打算带出去扔掉。不是我浪费,实在是太臭,臭的整个一楼卫生间都有了味道。

出发之前,姐妹俩细细清理了下雷克萨斯车后座。还好,只是坐垫以及地胶脏了,将坐垫扒下去,用抹布细细擦了地胶,就跟之前差不多干净。三人上了车,开始一路向南。

这栋别墅离我住的房子本来就不远,只开了几分钟就到了我小区门口。我回去换好衣服,将谢鼎的衣物鞋子都脱下来装在两个袋子里,回到车里,交给了谢旖嫙。

三件事 上

赶到会所,三人分开。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后长长出了口气。昨晚发生的事情简直可以写一部小说了,像雾像雨又像风,更像是做梦。

不过梦总是会醒的,醒了照样要上班工作赚钱养家。

我正处理公务的时候,刚刚分开不到半小时的谢旖嫙脸色铁青的来到我这。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今天穿得很时尚,一头长发编了一个斜斜的辫子,据她早上说,目前韩国女明星很流行这么梳;上身里面一件白色的贴身双肩带小衫,双峰鼓鼓着,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小夹克,越发衬得心口肌肤白皙和身材苗条;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灰色麻布织的凉裤,脚上一双银色带状凉鞋,褶褶生辉。她身段高挑,穿这身衣服更显得洋气,乍一看,跟个韩国女人一样。不过她长相甜美,非要弄得这么一身类似ol套装的衣服,反而显得不大合拍。反正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她也不说话,只是露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把手从键盘上拿下来,定睛瞧着她,也不开口。

我实在是没力气跟她张嘴了,从昨晚到今早,几乎一直跟她在一块,跟她对话对得都麻木了。而且这丫头嘴里没有正形,说话就是耍贫,很没趣。

“这帮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谢旖嫙突然开口骂道。

我大奇:“怎么啦?”

谢旖嫙恨恨的道:“就是昨天害我那王八蛋啊。我刚才打算跟昨天k歌那几个老同学打听打听他,没想到那几个孙子听我说话不客气,都他妈跟我装怂,要不就说不熟悉,要不就劝我别找不得劲,那家伙势力大得很,竟然没一个告诉我的。”

我笑笑,这个情况我其实已经猜到了。没有势力,他怎么会有跑车?没有势力,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的**美少女?没有势力,怎么能那么快纠集一帮兄弟过来报复——虽然那帮兄弟极可能是一批狗肉朋友。

“你还笑?敢情被下药的不是你。可就算不是你,我也不是外人啊,我是你经纪人兼好友,你就这么看笑话可不行。”谢旖嫙气冲冲来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瞥着我。

“我也不行,我没势力。你不是有大哥吗?你大哥也有朋友,那个叫什么来的……他不是连气功协会的都能摆平吗?肯定也能帮你摆平那位帅哥。”我给她出着主意,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不行,这种丑事要是让我哥知道,我以后还有脸见他吗?再说了,他知道我跟这种人k歌,估计要骂死我了。还有啊,要是告诉我爸怎么办?不行,不行,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咱俩自己解决就行,别麻烦别人了。”谢旖嫙唠唠叨叨的说着。

我见她非要把我捆绑到她的复仇战车上,哭笑不得,道:“那你说你想怎么解决?”

“弄死他!”谢旖嫙狠狠的瞪着我说。

她形象一向甜美,突然露出狼一样的目光,吓了我一跳,赶忙摆手:“你开玩笑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三件事 下

“那弄他个半死好了。 ”谢旖嫙嘿嘿坏笑。

我用手捏着下巴想了想,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孤家寡人的,一点势力都没有。想帮你都不成。我要是自己上,估计会死得很惨。你不会想把我连累致死吧?”

“滚,说得那么邪乎,哪有那么费事?我找人打听到他家在哪,或者探听到他经常在哪出没,到时候你过去,趁没人的时候海扁他一顿,我开车接应你离开。谁会知道啊?”谢旖嫙已经想到了主意,兴奋的说道。

“老大,你忘了世上有个职业叫警察吗?就算这事闹不起来,可打疼了人家,人家不会回头报复?他连你都敢迷 奸的,要是过来对付你姐和朱雀会所,你想着还有好?”我冷冷的提醒她。

“他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谢旖嫙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

“容我想个好主意,然后再告诉你。”我使出了拖延**。

谢旖嫙很天真的信了,道:“行啊,那这事我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得帮我报这个仇。奶奶的,这个仇不报非君子啊,差点失 身哪……”

送走谢旖嫙,我倒是真的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了下如何报复那个帅哥,想了好几种法子,虽然都可以短期奏效,但如果对方真的有势力,那么我反而会受到凶狠的打击报复。于是,我不再着急,打算细细想出一个法子,来一个不留任何证据与线索、天衣无缝的报复方案。

这一天是七月三号,结果发生了三件很要紧的事,让我对这天印象深刻,直到数年后都牢牢记得。

第一件事是上午十一点整,港式养生部的刘翠萍刘部长过来交辞职申请。

我也是从辞职申请上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说起来,这个女人自打我来到会所,就一直看我不顺眼,然后搞出了两次闹剧来打压我,幸好被我先后处理掉。可能是我的报复太狠,她现在在人前丢尽了面子,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实在干不下去,所以提出了离职。

但她能力是有的,这从谢旖婕对她的容忍就看的出来。所以我摆出一副尽释前嫌的态度,打算好好劝劝她留下来。结果此女油盐不进,铁了心的要离职。我没办法,只好批准。然后她去找谢旖婕签字,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过她。

第二件事是下午一点半,一个长得甜甜的美女给我送了一件大礼。貌似她也是继赵玉华之后第二个送我礼物的美女。

她……不是别人,正是小魔女谢旖嫙。好吧,叫她小魔女,是因为她对我总是很疯狂,不论打闹还是亲热,而且,也非常狠,出手没轻没重的。

她可能也是感激我在昨晚那件事里面的克制与援手——我确实是克制了,如果我跟宋建达一样好色,被她吻的同时反客为主,就绝对能跟她一上巫山甚至二上三上。她给我买了一台iphone裸机,外加一张***的3g卡,据说还是她从一千个号里挑出来最好的一个,里面有三个八,还戏称我为“三八哥”。

“不是跟我哭穷说手机淹了吗,我今天赔你一个,拿着玩去吧。哼,不给我发薪水,还总是剥削压榨我,哪有这样的经纪人啊。改天你找别人当去吧。”谢旖嫙叽里咕噜的说着,我看着她,只是笑。

这个小魔女,我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第三件事,赵玉华竟然登门上访……哦,错了,是拜访。

老牛不吃嫩草 上

下午四点多,当前台跟我说有个女人自称姓赵要见我的时候,我还有点愣神。 等在门口见到赵玉华的时候,更是惊讶中带有喜出望外的感觉。

但等看到她冷淡的脸色,我笑不出了。以前,赵玉华只要看到我,脸上一般都带着笑容,今天却是个例外。虽然不是沉着脸,却也很难看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应该不是因为我上次发短信调戏她的事吧,忐忑不安的迎上去,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来啦?”

“手机打不通,我要找你只能到这来。”赵玉华狠狠瞪我一眼,眉间眼角却含了股子说不出的味道,很女人味。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可我有什么办法?为救谢旖嫙,我跳到河里,手机进水,sim卡也被水浸坏,当然不可能再接到电话。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很快纳闷的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工作?”赵玉华横我一眼,道:“在你家你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过的,你忘啦?难道只记得喝鸡汤吃鸡肉了?”

她表情很快又不悦起来,我想着,难道她认为我没把跟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这才生气?这么自作多情的一想,很有点恋爱的感觉。我陪笑道:“不是脑袋挨了一下子吗,最近有点记忆混乱。”赵玉华忽然一笑,低声问道:“是吗?那你还记得我上次穿的胸衣是什么颜色?”我脱口而出:“青灰色。”赵玉华冷笑道:“嗷,记忆混乱了,不记得说过的话,倒记得我胸衣的颜色,倒是很有趣。”

我嘿嘿干笑两声,挠了挠后脑勺—那里淤血消了许多,热切的道:“师姐这次来是……?”赵玉华看我发窘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道:“你该换药了,我带你过去。”

当日医生倒是说过三日后过去换药,可淹过水的伤口昨晚已经被谢旖婕处理过一次了,还用换药吗?

我暗喜赵玉华对我的惦记,却又觉得再换药有点浪费时间金钱,但如果不去吧,又似乎对不起她亲自跑来这一趟。人家可是声名显赫的集团总裁,又是年轻貌美,能主动找到我,已经是万分给我面子了。我可不能自己不要脸。

我看看她给我买的手表,还不到五点,这时候下班有点早,想着又要去跟谢旖婕请假,有点不好意思,就道:“你好容易来一趟,我先带你参观参观。”赵玉华倒是没反对,应了,嘴里嘀咕着:“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是什么好单位,能让你被人砍了还要来工作。”

我笑眯眯带着赵玉华走进会所的时候,谢旖嫙好像鬼魂一样从旁插过来,笑眯眯的道:“唷,这位美女姐姐是周经理的朋友还是客人?欢迎光临啊。”

她的出现吓了我好大一跳,又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里竟然很得意,点点头道:“我好朋友,我带她参观下会所。”

别看赵玉华对我开朗又主动的,但对外人一直保持着高傲冷冰的态度。这不,她脸色淡淡的跟谢旖嫙点头示意,揣起了女总裁的架子。谢旖嫙则是满脸堆笑,但目光里含着探察,上下打量赵玉华个不停。

老牛不吃嫩草 中

之后谢旖嫙古怪的对我笑道:“既然是好朋友,那就好好转转吧。 不过别忘了给你好朋友办张会员卡。”她似乎跟我刚才说过的“好朋友”三个字赌气,不仅重复了几遍,还都在“好”字上加了重音。

我心里嘀咕,这家伙倒是不忘了敛财,也没理她,带着赵玉华在里头转悠,并参观了几个部门。

赵玉华可能是对这个地方认生?我带她逛这一圈,倒是一直是我在说话,她紧闭嘴巴,不说半个字。直到走进我办公室,话才多了起来。

“你既然是这养生部的经理,那多少会点养生的手法吧。教师姐几样呗。”赵玉华似乎走累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道:“我会那点,都是老爷子教我的,蒙蒙外人行,对师姐就不必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手。”赵玉华大剌剌伸出右手臂,道:“好啊,我看你能看出啥来。”

我也坐到沙发上,就在赵玉华身边,然后拿过她的手来细细观察。她的手白净细腻,掌纹深刻而悠长,脏腑反射区也大多红润健康,就是肾区有点白斑,这也正应对她的腰肌劳损,根部在肾阳虚。除此外,基本没什么毛病。

我这看着她的手呢,她也发问了“刚才那个高个女孩是谁啊?”我说:“老板的妹妹,也是秘书。”赵玉华又问:“她跟你挺熟?”我有点纳闷,问:“你怎么瞧出来的?”赵玉华道:“刚才她跟你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要是不熟,能这么轻 佻?”我呵呵一笑:“师姐你观察倒是仔细,我跟她还算熟悉。”

“喜欢人家?”赵玉华似笑非笑的瞧着我。

我微微一惊,很快摇头道:“师姐你别开玩笑了,那个丫头,又刁蛮下手又黑的,没轻没重,我可不喜欢她。再说了,人家家里有的是钱,也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赵玉华哦了一声,道:“你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呢吧?”我讪讪一笑,道:“不是,就算她看上我,她这种性格的我也不喜欢。”赵玉华嘿嘿坏笑,忽然凑近了我低声道:“你要真喜欢,就别管她家有没有钱,使劲追就行了。等差不多了,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她家里人不愿意也没办法了,嘿嘿,我告诉你,这法百试百灵。”我哭笑不得,道:“不是,我是真不喜欢她那样的。”赵玉华嘴角一翘,道:“哟,那女孩比我可俊多了,她那样的都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是啊,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我好像是天生的色狼吧,只喜欢美色,至于女孩真正的性格倒不怎么关心了。想到这,我羞惭的笑了。

没想到赵玉华误会了,古怪的道:“你不是喜欢我吧?”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出口,傻傻的瞧着她。赵玉华一下子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半认真半玩笑的道:“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哪,你不嫌我老,我还嫌你嫩哪。”我这个无奈啊,苦笑道:“可是我……”

老牛不吃嫩草 下

我这解释的话还没说完,赵玉华截口道:“喂喂喂,小色狼,你可别仗着为我挡刀,就想让我以身相许哦。 你师姐可是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去老牛吃嫩草,呵呵,哈哈。”

我听到这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觉得解释也无用,还不如不加理会。

赵玉华似乎是故意逗我发窘的,笑嘻嘻瞧着我看了一阵,起身道:“好吧,你单位也参观过了,该去换药了。”

抬头看看表也五点多了,我想着,现在下班,谢旖婕应该不会说我早退吧,就也没去找她请假,直接跟赵玉华下了楼去。

赵玉华一直没废话,上车就走,拉我去了上次换药那家医院。

这次负责给我换药的不是上次那位多嘴的大姐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院派的,仔仔细细给我拆了绷带,看了看伤口,皱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然后给我重新消毒上药,最后包扎好,告诉我伤口愈合得不太好,让我好好养几天,三天后过来观察,看能否拆线。

这次依旧是赵玉华付费,我虽然抢着要付,但是被她佯怒劝退。

“师姐,我请你吃饭吧。”来到医院门口,我诚挚的对身边的赵玉华说道。这位好师姐在我为她受伤后,对我着实不坏,两次送我换药,一次亲自给我**汤。这些好,我不能不记在心头,何况这是一个大美人。美人恩,最难消受啊。

“恐怕不行,我晚上还有几个大客户要一起吃饭,今天怕是不能跟你一块吃了。”赵玉华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道。

我很失望,道:“那……好吧,对了,你再把手机号告诉我一遍。我换了张新卡。”

赵玉华倒也没问别的,把手机号告诉我后,看看表,道:“时间快到了,我还要去见大客户,没时间送你回去,你自己打车回吧。别坐公交车,要不然伤口该被挤着了。”我心底感怀她对自己的体贴,点头道:“知道了,你走吧。”

赵玉华点了一下头,迈步要走。

她身材只比谢旖嫙低那么一点点,也算高挑,身段又窈窕,尤其臀部出奇的好看,今天又穿了短裙,露着修长的双腿,看得人一愣一愣的。我脑中一闪,叫道:“吃饭小心点,别让人灌酒。”

这话我是见她走才突然想起来的,以谢旖嫙那种清纯美少女的形象都被人惦记上,赵玉华这种成熟美女的媚态更是让人流连忘返。要是她那些大客户里有人起什么色心,灌她的酒,她一个人可不好应付。

赵玉华摇头道:“我开车,不喝酒。”我马上补充道:“还有饮料,最好也别喝。”赵玉华回头白我一眼,笑骂道:“什么都不让我喝,那渴死我算了!”之后走向了停车场。

我笑了笑,迈步回家。到底是穷怕了的,没按赵玉华吩咐的打车回去,而是坐的公交,还倒了趟车,到小区附近后,先在一个小吃店里吃了晚饭,这才回到家里。

巨额分红 上

一夜没在家里睡,房子里多了几分清冷。

想着我刚来到这的时候,王宇与宋建达还挺恩爱的样子,现在却是劳燕分飞,心里感触万千。

外面气温很高,我却不能随意洗澡,只能简单的用毛巾蘸凉水随便擦了擦,之后坐在床上玩电脑上网。

没上几分钟,有电话响了。

iphone电池最初有电,是出厂前试机用的。我打算用完了再充,没想到电量很足,电量格一直下不去。

我接了电话,彼端传来一个很熟悉的笑声:“嘿嘿嘿……”

我试着叫道:“谢……旖嫙?”

“小子,哪呢?”谢旖嫙笑嘻嘻的问我。

“家里啊。”我回答。

“咦,你跟你的美女朋友一起下楼,没去嗨皮啊,怎么回家里了?难道是要……嘿嘿嘿……”

我哭笑不得,解释道:“你以为是你啊,满脑子邪恶思想。她帮我换药完毕后已经走了。我自己在家里哪。”

“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我打算说,你们是要在家里吃饭?在家里看电视?在家里聊天?是你脑子邪恶好不好,还赖我。”谢旖嫙嬉皮笑脸的说。

“那二小姐找我干啥?”我问。

好吧,我得承认,我跟这位二小姐实在是发不起脾气,一来是因为已经熟知她的脾性,二来嘛,虽然不愿意承认,我心里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喜欢她的大方,喜欢她的刁蛮,也喜欢她的直来直去……

“没啥事,就是想着搅搅你的好事,没想到……嘿嘿,晚了。”谢旖嫙嘿嘿的乐。

我叹了口气,道:“没事我挂了啊,整天跟你斗嘴,我都快疲劳了。”

“挂吧,我给你发短信。”谢旖嫙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呀,这丫头黏上我了?我又惊又喜,却问:“发短信干啥?”

“打发无聊呗,嘿嘿。”谢旖嫙道,“我刚到家,我姐做菜呢,嘿嘿,我偷偷给你打电话。”

我有点惊讶:“怎么早晚饭都是她做啊?”

这个“她”,当然是指谢旖婕。

“废话,她会做饭,当然是她做啊。我只会吃,不会做。怎么着,你心疼我姐啊?那你过来给我们做吧?”谢旖嫙嘴巴倒是厉害。

“呃……”我差点被噎死,道:“改天吧,我累了,挂了啊。”说完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这个小魔女,怎么就缠住我了?难道因为昨天的事,对我因胡闹而生爱,所以……但我还是不相信,感情可以如此儿戏的产生,并且我对这种仓促的感情没有任何好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开始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找到百般理由为不合情理的感情开脱。

后面谢旖嫙倒是没真的发来短信,我反而有点失落,后来上了会儿网觉得困倦就熄灯睡觉了。

由于睡得早,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下楼吃了早点,然后赶往会所。

这天是七月四号,是周几已经模糊了,依稀记得今天是美国的**日。

历史上的今天给美国人民带来了好运,今天也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惊喜。

巨额分红 下

早晨财务部的人把我叫过去领工资,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朱雀会所拿到薪水。 现在想想,干了也就十来天的样子,而且上个月才干了六七天,估计有工资也不会很高。

领到工资卡的时候,我呆住了。这是一张明晃晃的工商银行白金卡,与往常普通的借记卡和那些信用金卡什么的完全不同。我只看了一眼,就有一种优越感,那种感觉很奇妙,很令人舒服。

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正好我也要去改密码,就揣好了到楼下,走了半站地找到一家工商银行,在atm机前插入。

查看余额之前,我先修改了密码,然后点了查询余额键。之后目不转睛盯着液晶屏,直到看到数字的一刹那,我全身一紧。

开始还以为数错了后面的零,但数了三遍之后,我确认了,没看错,就是四个零。从前面非零数字往后数,到小数点之前,四个零。

前面两个非零数字,一个是2,一个是6,加上后面的四个零,一共是二十六万。

我差点没蹦起来,回头瞧瞧,后面排队的许多人已经开始鄙视的看着我了。原因无它,我没取出钱来,却占着机器好半天。

我精神恍惚的迅速把卡取出来,放进兜里,用手攥紧,快步回了会所。

到会所后,我第一时间去了谢旖婕的办公室。

屋里谢旖嫙不在,不知道又去哪疯了。

谢旖婕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望向我,目存询问之色。

我咳嗽一声问道:“谢总,我记得我年薪一共才二十万,上个月才工作几天,怎么就发那么多薪水。是不是财务部的会计搞错了?”谢旖婕淡淡的道:“没搞错!会所最近一段日子,客源大增。具体怎么回事,我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坦白的说,没有你与王部长,会所生意不会像现在这样红火。我曾经说过,你要是能提升客源,我会给你红利提成。我去掉上月固定增益后,把盈利按三七开分,你七,会所三。”我吃了一惊,叫道:“太多了!我不能要……”谢旖婕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不善之极,挑着秀眉问道:“你又想拒绝我?”

这话其实歧义很多,甚至可以暧昧的理解,但此时此刻,只能有一种解释。

我沉默着,思虑怎么跟她说。

谢旖婕道:“会所目前没有优秀员工这项奖励。你即便带伤工作,甚至把自己应得的红利退回给会所,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而且,我没打算让你退回红利。但是,如果你非要拒绝我,那我会改变红利的奖励方式。不按你七我三,而是把会所股份分给你。你自己选吧。”

我苦笑,心说这位老对手已经知道我出牌的套路了,不等我说什么已经先把所有的出路给封死。

我貌似只有接受的权力。

看着我不说话,谢旖婕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她对征服我一次很满足。

“你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没发炎吧?”说完公事,谢旖婕难得问起了私事。

我点头道:“好多了,多亏了你帮我重新消毒包扎。”说这话的时候,我表情很诚恳。谢旖婕笑笑,又问:“听说前天你为了把旖嫙拉出泥坑,把手机都给淹了?”我点点头,道:“不过她给我买了一部新的,是iphone,比我原先的好太多。”谢旖婕认同的点点头,道:“她本来就该报答你嘛,何况这种补偿是她应该做的。你手机号也换了对吧,新号码告诉我一下?”

她主动跟我要手机号码,我受宠若惊,赶忙告诉了她。想到她上次给我手机号,没用一次就淹没在手机卡里,我就又厚着脸皮索要了她的。

她直接拨通了我的号码,让我保存即可。

趁我保存她手机号的时候,她说道:“对了,港式部的刘部长辞职,我已经按你的意思批了。那边暂时没有领导,你要赶紧招人进来,或者原地提拔。”我想了想道:“好,我会尽快解决。”

电视台的访谈邀请 上

坐在办公室里,我心潮起伏。 主要考虑两件事情,一是谢旖婕对我如此慷慨,我该如何报恩;二是这巨额红利虽然发到了我卡里,但我自己心知肚明,没有王宇的炒作帮忙,我恐怕一万都赚不来。所以,这二十六万里面也有王宇的份额。

向谢旖婕报恩的事可以先放下不提,毕竟她是我老板,大不了以后我辛勤工作努力卖命来报答她。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与王宇的红利分割。

我跟王宇的关系比较特别,似朋友,但其中又有几分红颜知己的味道。两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古怪了,如果再掺杂入金钱,会不会更乱?但是乱也没办法,她那一份肯定是要给她的。只是我发愁,该给她多少。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想着干脆中午给她去个电话,问问她的主意。

巨额红利的事先抛在一边,我又开始发愁肩上的担子。

我自己这个主管负责的工作抛开不提,现在就有好几件额外任务特别棘手的,譬如准备下期的手诊课,又譬如熟悉那个聋哑少女的病历资料,今天又加了一个招聘港式养生部部长的任务。虽然都不是急事,但总有到来的那一天,不尽早做好准备,只会到时焦头烂额。

我喝着**茶,思考了一阵,决定实在不行的话,就把那个聋哑少女的相关针灸治疗材料带回家,晚上在家里熟悉。我把这件事放在头一位,一是那个陌生男人对我的威压,二是那个文静少女给我的印象也非常好。我手臂伤口在慢慢愈合,体内血气肯定也在慢慢恢复,等完全康复的那一天,差不多也要给她用气功针灸了,而且这一天不会来得太晚,我必须未雨绸缪。

至于谢旖婕吩咐我招聘港式养生部部长的事,我不打算从本部门提拔,免得产生互相倾轧的事。从外面找个和尚来不仅好念经,还能维系各方势力,相对来说成本反而最低。想通这一点,我打电话叫人力部的放出招聘职位去。

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前台女孩之一跑过来告诉我,门口有北京生活频道的导演想要见我。

要是以前,我肯定又惊又喜,仿佛一夜之间成为人人关注的大明星似的。可是经过前些日子无休无止的记者的采访,我已经习惯并很快麻木了。别人眼里的大明星大导演,在我眼里不过是平常人。他们找到我头上,也是无利不起早,说不定会利用我来达成他们的某些特别目的。

我在一间小会议室里接见了这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人是生活频道某养生节目的导演,另外一个娇小丰满、穿着妖冶的**则是他的助理。

我也没心情猜测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只是助理那样的关系,直接问明他们的来意。

从外表看上去有点颓废的导演笑呵呵的道:“小周啊,想不到你真的这么年轻。我们节目组是从网上还有报纸杂志上了解到你的传奇的,啧啧……你真是太神了。正好我们节目每周都会有两期养生类访谈节目,听说你善于中国气功与手诊,想对你做一期访谈活动,并在北京生活频道黄金时间播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电视台的访谈邀请 下

说实话,之前虽有各路记者的采访,但大体只是面对面的录音摄像,基本没有群众围观。 而这一次明显不同了,是生活频道做的节目,是访谈,录制过程中下面会有许多观众的。这个且不说,播出后还会在千万老百姓面前抛头露面,影响不可谓不广。

这种类似广告的活动,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推拒啊。

我就想点头答应,但看到男导演脸上期待的表情,还有旁边那位性感助理一眨不眨的瞪着我,表情十分紧张,心里开始计较。

看他们俩的模样,是非常期待我去参加录制的。这个我可以理解,因为邀请到我这种拥有绝技的民间高手后,会增加他们节目的收视率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增加他们节目的知名度,之后对于这个男导演的成长啊,甚至节目组的发展都有着说不清的好处。也就是说,他俩好处极多,为了那些好处,他们现在是放下身段来求我的。我如果就此答应了他们,倒显得我没什么真本事。就算他们不说什么,私底下肯定也会看轻了我。

我得拿拿他们啊。他们找到我是为了好处,我也不能让他们白白利用。

我想了想,淡淡的道:“贵节目组能邀请鄙人,我感到荣幸之至……”

男导演听后大喜,与助理对望一眼,两人脸上都是笑意。

我摆摆手,续道:“但是别急,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男导演笑眯眯的道:“请说,请说。”

我道:“我希望导演您也顺便邀请我们养生会所的谢旖婕谢总经理一同录制节目,她也擅长女性美容养生。”

听我这么说,那位性感女助理先坐不住了,急急的问道:“是吗?她很厉害吗?”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道:“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会所试试,体验一下谢总提倡的养生理念与美容心得。”

其实谢旖婕何时提倡过养生理念与美容心得啊,这都是我为了长她的脸胡诌的。

女助理听了很开心,对男导演点点头。

男导演点头道:“这个应该没问题,大不了由面对面访谈改为三人座谈。在我们录制的间隙,可以插入对她的一段访谈,但是时间不会太久。”

我说道:“那没问题。”

之后男导演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节目组的情况,又说了一下访谈的大概内容介绍,让我做做准备,下周会找一天跟我联系,试录一次。试录效果好的话,两天后开始正式访谈录制。

临走前,他俩留下了联系方式,自然也要走了我的手机号码。

他们是来邀请我的,我却主动把谢旖婕拉上,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当然不是为了向她示好,而是想着:如果北京台只对我做出访谈的话,那只不过是继续加深我在大众面前的气功师、中医高手的形象,而无益于朱雀会所多少;但带上谢旖婕就不一定了。起码在打出她的来历字幕时,大家都能从屏幕上看到朱雀养生会所。当然,如果她再聪明点,采访过程中给朱雀会所做做广告,也是额外之喜。这也算是我对她巨额红利的一分报恩。

我想得很好,但邀请她的事毕竟是我自己私下做了主的,还未赢得她的同意,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所以我事后去了她办公室征询她的意见。

当时谢旖嫙也在,听了我的叙述,谢旖婕脸色似笑非笑,道:“你是觉得我很闲吧?”

我听她语气轻松带些顽皮,好像很高兴,就笑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只要把握好了,到时候你给朱雀做个广告,全京城两千万老百姓中少说也有一半的人对咱们产生兴趣,其中再有一半的适龄人动心,再其中又有一半的人上门尝试,那得多少客源啊?”

谢旖婕莞尔,浅笑道:“你不要期望太高,就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这个机会。”

听这话的意思,是已经答应了,我也很开心,起码这次拍马屁没拍到马腿上。之后我让她杜撰一些专门针对女人养生或者美容的理论出来,准备在试录的时候用。至于她是自己整理理论出来,还是让养生部下面各个部门的部长整理上来,我就不用操心了。

知己红颜 上

午饭后,我给王宇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谢旖婕给我发了巨额红利,一共二十六万。 其中六万,我自己想留着带回家,给家里人还帐用,另外二十万,都可以给她。

王宇闻言就收起笑声,严肃的问我,把二十万给她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感谢你为我炒作,没有你帮忙,我也拿不到这么多钱。这也是你应得的。

王宇语气淡淡的说,帮我是因为我之前帮她在先,可不是稀罕这点钱。

我说,那也是你帮忙才赚到的,我不能忘恩负义。

王宇想了想说,你不是说过给我开美容店吗,这钱你先攒着,等以后赚了大钱给我开家美容店,就等于我收了你今天这份报酬。

跟她提起钱,她明显显得不怎么高兴,如今又想出这个主意来,我也只能从了,不敢强逼着她收下这些钱。

之后王宇又问我,怎么感谢她那些帮我炒作的同学。

我先是一怔,然后就是漫天的后悔与羞惭。在我心里面,一直认为是王宇帮我炒作的,所以把一切成绩都算到了她头上,但实际上,是有幕后的一群人辛辛苦苦费心费力帮我的。我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却怎么忘了报答那些最初帮我的人?

我跟王宇表达了我的悔恨,王宇笑着说不必这样,请他们吃顿饭就行。我说那你帮我安排好了。王宇答应了。又聊了几句闲话,王宇得知我晚上总是加班后让我注意休息,养好身体。我都应了,约好等我不忙了或者她培训完毕,就一起吃饭。然后才挂了电话。

跟她这一番谈心,我越发觉得她是个可交的朋友。毕竟在这种花花社会,还能看重朋友而不看重钱的女孩子已经很少很少。同时,也感到自己还是太没心没肺,有点吃水就忘挖井人的意思。这可不行,我虽然不想自己义薄云天,可也不想做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暗自提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

这天已经是周五了,我忙到晚上八点多才下班,下班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聋哑少女的病历资料,打算回家里预习。

之前数天,我跟中了桃花运一样,身边少不了女人纠缠,不是王宇就是赵玉华,要么就是谢氏姐妹,虽然总是有事故,还乱糟糟的,但过得很开心。这天晚上就我一个孤零零的,终于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照例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家里擦洗了身子,躺在床上开始看针灸资料。

大约九点多,谢旖嫙发来了短信,问我在干吗。

我虽然惊讶于突来的短信,但对于此女的骚扰却已经习惯了,回复说看针灸资料。

谢旖嫙回复:“我床上躺着听歌呢。”

她爱干吗就干吗,关我什么事?我也没理这条短信,继续看经脉穴道。

谢旖嫙见我不理,很快又发来了信息:“帅哥啊,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闷在心里挺不舒服的,想问问你。”

我回复:“问。”

谢旖嫙回复:“那天晚上我被下药,都主动对你那样了,你怎么没把我就地正法呢?”

知己红颜 下

看着她用的这个词,我笑了,回复:“我也想问问你,你那天晚上中**中的很厉害,可你怎么就忍住了呢?”

谢旖嫙跟我撒娇,回复道:“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

我寸步不让,说:“你先回答。”

好半天,谢旖嫙才回复这一条:“我没做过,除了亲嘴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这条短信,我大为震惊,看她这意思,她还是处子之身了?可是,她跟我玩闹的时候,玩笑开得挺生猛挺主动的啊,要是处子,能那么开放?

我呆了呆,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自给自足呢?”

这话就有点调戏的意思了,而且说的还是她的丑事。但我一点不担心她会生气,因为最近跟她太熟,也算熟悉她的性格脾气了。不说吃定了她,但也差不多。

谢旖嫙回复:“滚,好像你不**似的。该你回答了。”

我很纳闷她怎么知道我有时候会**,想了想,做了一个漂亮的回答:“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不喜欢被强 奸的人。我更喜欢两情相悦的时候做那种事。”

话题已经偏离到性的轨道上,我激动中带有兴奋,不听话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谢旖嫙的回复让我捧腹:“你这种色狼不多见哪!”

我回复:“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在我面前**的女孩啊,还是条大美女。”

谢旖嫙回复:“滚!”

之后没再继续,但我已经很高兴了。不因为谢旖嫙是美女,而是有一个同龄的mm在晚上聊这种敏感话题,本身就透着暧昧,不高兴能行吗?

因为太兴奋,所以把幻想带入了梦里。先是梦到谢旖嫙跟我抱着亲热,可又梦到赵玉华握着我的手跟我较劲,最后又梦到王宇坐在我双腿上,一上一下的起伏。这场梦的最后结局是:一觉醒来春衫湿!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很平淡。除了工作就是睡觉。跟几个女性朋友间,与王宇偶尔发发短信调**,赵玉华那边则是没有半点联系—她是大忙人,不主动联系我,我可不敢骚扰她,至于谢氏姐妹这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已经厮混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当然,这个“熟”只相对于谢旖嫙跟我的关系而言,我跟谢旖婕之间还是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关系。

可能因为最近事少,用心用脑都不多,是以伤口愈合得挺快,总感觉痒痒的,那是神经细胞在生长愈合。

因为到手巨额薪水,我想着什么时候回家把钱带回去,让爸妈把欠的帐彻底还清,所以周末两天也没休息,只盼能多工作几天,好到时候在家里多呆些日子。

一晃到周二中午,我吃过饭后去楼外的报摊上买移动充值卡,买卡回来的时候路过停车场,却发现停在路边的一辆跑车很眼熟。

我仔细看了几眼,越发觉得熟悉,却又忘记在哪见过。正犹疑间,见不远处对着大厦出口的花坛边,几个打扮怪异的青年正或立或坐的抽烟聊天。其中一个正对着我的,眉目间很眼熟。

我仔细望了两眼,大惊失色。这小子不是给谢旖嫙下药那个帅哥嘛?他怎么来了?想到是他,再看看眼前的跑车,我越发的肯定了,不是他是谁?只是,京城那么大,他怎么就偏偏跑到了我这?是有意还是无心?

我生怕被他认出来,低下头慢慢走着,寻思是不是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正巧花坛后面隔着一大丛映山红没人,我返回身买了一份报纸,低头溜溜达达走过去,背对着他们坐下,假作看报纸。

“问清楚了?”这是那个帅哥的声音,很独特,我怎么也忘不了。

一个女孩声音道:“对,问了,是有个姓周的,是养生部的主管经理,听前台小姐说,姓周的跟老板还有那个贱货关系挺好的。”

“那就错不了,就是他了。”帅哥阴森森的说道。

“那怎么办?华少,上去叫他下来?”一个阴冷的男子声音。

“你叫他下来他也得敢下来啊?要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不下来了怎么办?不能上去叫他,就下面堵他吧。堵到他下班,他出来就收拾他。”帅哥冷笑着说道,根本没提防隔花有耳,而且这耳朵的主人正是他要算计的死对头。

危机处理 上

饶是知道这家伙心底恨我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挨了我一拳头,他肯定会报复我,但还是没想到他嚣张到找上门来堵我。 我在心惊肉跳的同时,也佩服此人的势力何其广大,不知道凭着什么线索一点点的抠到我头上,最后将我锁定。这家伙如此睚眦必报,晚上要是堵到我,还不把我弄个半死?我身体完好无损的时候,凭着三脚猫的擒拿功夫,或许可以跟他们斗斗;现在刀伤还没愈合,要是被他们堵住,恐怕就成了沙包。

我惊惧的同时感到侥幸万分,因为我事先聆听了他们的阴谋计划。

几个家伙又商量了下晚上几点过来,然后开车走了。估计这只是他们过来踩点。

从头到尾,我没听到那个所谓华少的帅哥谈及谢旖嫙,不知道是不放在心上,还是等着收拾我以后回头再来收拾她。

五点半过来堵我,这是我刚才听到他们最后决定的时间。

我呆呆的坐在花坛边上,思绪起伏,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平息下去。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但一旦轮到自己头上、还是那种极其凶险的事,心不乱是假的。我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报警?报警后警察出动,倒是可以在预定时间抓到他们,可顶多是预谋犯罪,并没实施,如何定罪?何况万一抓不到呢?万一对方有势力在公安内部呢?

逃避?逃避一次两次行,难道天天躲着吗?对方既然想要报复我,就绝不会允许我一次次的逃掉。说不定最后逼急了,对方下手更狠。

反击?我拿屁反啊?没人没枪没势力的。就算真打过了,对方再吃了这个瘪,肯定更饶不了我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回到会所,一下午都没心情工作。我也没告诉谢氏姐妹,生怕她们担心,只想着自己解决了晚上的事,再抽空告诉谢旖嫙注意,小心被人报复。

可五点半越来越近,到底该怎么解决呢?火炉上的蚂蚁,蒸锅里的螃蟹,可以如实描述我现在的感觉。

有一次,我已经想到跟那个陌生男人、也就是聋哑少女的哥哥、小江保卫的那个冷面男人求救。可想到两人交情浅薄,而我又没给过他什么好处——其实就是还没真正为聋哑少女做过气功针灸,就这么冒失上前求救,恐怕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答案。人家就是真出手帮我这一次,恐怕也会把我看轻了。因为我毕竟没有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决这次危机,而是总想着求助于他人。

求救不成,我不得不静下心来,打算凭自己的能力破开这次死局。

迄今为止,我与帅哥一伙的优劣平衡显而易见。他们人多势众,有财有势,但是在明处;我无人无势,还受了伤,唯一的优势就是在暗处,而且已经洞悉了他们的计划。可这一点点的优势,能给我带来什么呢?

我绞尽脑汁思虑着,期望能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危机处理 中

五点钟,我收拾好仪容,带着我的iphone手机走出会所下了楼去,提前在一层的上岛咖啡厅坐好。

北京大多数的上岛咖啡厅,都是落地窗,并可以隔窗看到街道上的风景。这里的这座大型分店也不例外。我挑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停车场以及大厦入口,然后要了一杯茉莉花茶,也不喝,就那么放着。

上咖啡厅来喝花茶,可能也就是我这种俗人能办出这种事来。

五点二十分,我手臂一个哆嗦,差点反应过大把茶碗碰翻。

是那伙人出现了。他们大概有五六个,开着两辆跑车过来,大剌剌把跑车停在马路牙子上。停车收费的大叔过来让他们把车停到停车位里,结果被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胖子顺手一推,后退几步跌倒在路上,吓得爬起来跑远了,再也没敢过来。

那伙人手里什么都没拿,看来算准了光凭拳脚已经能干掉我。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如此笃定,他们五六个青壮年,其中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胖子,这么多人,围殴一个,怎么也能打胜了。

他们几个照旧围站在中午待过的那个花坛沿上,或坐或站,看样子开始堵我了。

我叹了口气,但还是咬着牙叫过服务生来,指着外面那伙人对他道:“麻烦你一下,帮我把那几位朋友叫过来喝咖啡。我们是约好的。”

说完后我打开iphone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放进裤兜里,接着低目垂眉,假作入定。外面进来的人,如果我不抬头,一定不会看到我的样子。

帅哥一伙人很快被叫了进来,他们几个走过来,围在我桌子前面。

我也不看他们,道:“几位请随便坐,咖啡想喝哪个点哪个。华少请这边坐。”

听我叫出他的名字,那帅哥明显愣了愣,因为也没看清我的模样,所以很谨慎的说:“这位朋友是?”

我笑道:“先坐下说话吧,华少这边请。”

几人愣愣的坐在周围桌子旁,把我对面的位置留给了那个帅哥华少。华少坐下来,开始很好奇的侧头打量我的面目。

我抬起头对他一笑,道:“华少,不认识我了?今儿个不就是为我来的?”

华少先愣了愣,好半响才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指着我道:“你……妈的,孙贼……姓周的,他妈是你!”

我笑嘻嘻的道:“华少,稍安勿躁,坐下说话。”

“说你**啊,你他妈还敢主动招我,你今儿个死定了。”华少恶狠狠的骂道。

听他骂得那么狠,周围几个近点的服务生都怔住了。华少带来的小弟本来都坐着呢,见到这一幕,立时站起来,就要将我围住。

我故作轻松的压压手,笑道:“各位别紧张,先坐下来,听我说几句。之后是打是骂,都由你们。”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上来就请他们落座喝咖啡,所以眼前华少虽然暴怒,但其他几位还都是多少感我的情,没有当面发作。或许也是看我实在淡定从容吧。

危机处理 下

“你他妈还想说什么?”华少嘴里骂骂咧咧的,脸色极其阴沉。

我冷笑道:“怎么着?华少不会连听我几句话的胆子都没有吧?”

华少伸手指了指我,狠狠的说:“你……你别他妈装蒜了,今儿个你算是死定了。”说着话,赌气踢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恶狠狠的望着我,忽然又愣愣的道:“操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堵你来了?”

我摆摆手,道:“我怎么知道的,华少先不用管。我只想问一句,华少对我老婆下了迷 药,想要借机奸淫,被我发现后恼羞成怒,还带了人回来报复。由于没找到人,华少怀恨在心,今儿个又堵到我班上来了。这事,到底想怎么着?”

“你老婆?滚你妈的,你他妈说是你老婆就是你老婆啊,我还说是我老婆呢?”华少当时就怒了。

我笑了笑,道:“谢旖嫙是不是我老婆,我们打个电话就能确认。但肯定不是华少的老婆,因为当日在ktv包间,你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又他妈怎么着?还不允许我们交朋友啦?”华少用怒骂来掩饰心虚。

“允许,当然允许,可华少为什么偷偷下了无味苍蝇水呢?还是从西班牙买回来的,华少果然很有钱,而且很有情趣。”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你……你他妈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华少愣愣的瞪着我,脸上表情分外疑惑。

“废话就先不说了。华少,我说说我的心里话,是这样。你打算迷 奸我的老婆,被我发现驱逐。可能我当时不客气,不小心伤到了华少。这两件事呢,你错在先,我错在后。咱们不打不相识,这事就这么着算了行不?”我诚恳的说道。

“滚蛋,你他妈知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你把我打出血来了都,就这么着算了?”华少当时就拍案而起。

“那华少迷 奸我老婆的事呢?难道两相比较,你的事更严重?”我冷笑以对。

“滚,滚蛋,别他妈一口一个迷 奸,谁迷 奸了啊?你有什么证据啊?朋友认识喝杯酒就叫迷 奸了?嘿嘿,笑话,农民,傻×!”华少骂我骂得很过瘾。

“证据?我还真有。我怎么就知道你下的药是西班牙产的无味苍蝇水呢?很简单,我一朋友是北京市公安局法医处的。当夜我带我老婆去了他那,他从我老婆血液中检测出了这种药剂。”我故作淡定的说着。

这番话里面只有一句真话,就是苍蝇水的事,其它的都是我杜撰的。我这么说自然是要震慑对面的华少,但也存在着赌博的成分,我赌的就是华少相信我这番话。他要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

“……”华少到底是个怂包,当时就吓得变了脸色,凶恶的面孔也变得几许惊愕,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低声道:“你……你他妈报警了?”

我赶忙趁热打铁:“没有,不是报警,只是觉得我老婆有点不对,所以带她过去检测检测。倒是我那朋友,一听就火冒三丈,当时就劝我报警,我老婆醒过来也非要抓你不可。但我想着,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华少又是我老婆同学的好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华少本身背后也有人。我不想把事闹大,所以采取了忍让的态度,以为这事就这么着算了。可没想到,华少咄咄逼人,竟然找到我会所,想要堵我,这就有点不光棍了吧。”

华少闻言,定定的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

我淡淡的道:“我自己背后有人,所以知道人脉的厉害,知道这样闹下去,对大家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相反,如果大家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呢?我在京城中医界也算有点小名声,医治了不少社会名人以及政坛大佬。以后华少要是有点身体不舒服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而且我做人一向的态度是,做人留一线,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发,把人都得罪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有脾气有傲骨的年轻人?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话也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目前医治过的混得最好的病人,恐怕也就是赵玉华,勉强算是社会名人。至于政坛大佬,只是吓唬华少用的。

见华少已经隐隐被我说动,我顺势道:“今天请你们几位喝咖啡,也算是赔礼道歉。大家之前有什么龌龊就都揭过去,以后见面就是朋友了。华少觉得怎么样?”

华少冷冷的道:“你倒是会说话。”

我叹了口气,笑道:“华少谬赞了,与其说是会说话,我倒更喜欢你说我会做人。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喜欢交朋友。今天既然华少赏面子,那之前的事咱们就揭过去不提。今天没什么空,这样,过两天我请几位兄弟喝酒。”

碎碎念 上

当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背脊已经是冷汗淋漓。

这是我平时第一次跟人谈判,也是第一次说那么多谎话,但也是第一次谈笑间止兵戈于无息。我感觉我的智慧也上升了一个层次似的。

成功说服了华少,并约好改天请他吃酒。虽然不能说就此交上朋友,但起码面子上摆平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追着我不放。当然,说请他吃酒只是当着他一众朋友给他面子,却不会真的请客。这种人,委实也没有交往下去的必要。

得意与兴奋充斥了我的肺腑,只想着跟人说说,分享一下我的快乐。当然,更多是分享我的得意之作。而这个人,舍谢旖嫙还有谁?

但已经小六点,马上就要下班了,这时候去找谢旖嫙不合适,我只能强自忍住这漫天的欢喜。

之前两天太忙,我也没空去换药。所以这天下班回到亚运村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小区里的私人诊所,请大夫看了看。

其实,这种换药拆线的小事也没必要再去什么大医院。赵玉华既然没来接我去那个医院,我自己当然懒得过去,还是凑合下算了。

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可以拆线。等大夫忙活完,我也早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刀痕已经慢慢愈合,再裹着纱布就影响愈合速度了,所以大夫给我用红药水消毒后嘱咐不用再裹什么纱布了。

但如此长一条刀疤,让人看了也会触目惊心。我决定还是多穿几天长袖衬衣,等疤痕长得差不多再露出来。

吃完饭回家,洗完澡后,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小八点,忍不住心里的欢喜,给谢旖嫙发去了短信。

谢旖嫙似乎有点话痨的意思,见我主动发来短信,乐不滋的跟我聊起来,短短两条我就知道了:她今晚跟谢旖婕在外面吃的,也是刚刚到家洗澡完毕,正坐在床上玩电脑上网逛淘宝。

我想着短信跟她说太费劲,就要了她的qq号,加了她好友,在网上告诉了她白天解决危机的事情。

可能我这件事办得有点令人不可思议,她每等我打完一段话,都是打出六个泡泡,表示惊讶无语;当看到我称呼她为老婆的时候,她先是发出一个恼火的图标,然后又是一个羞答答的笑脸。看得我一阵心喜。

不过最后她还是狠狠骂了我一顿,埋怨我不该跟华少化敌为友,而是应该帮她好好报复华少一顿。我当然叫起撞天屈,跟她分析了自己不能这么做的理由。

谢旖嫙貌似对我这次的个人英雄主义不怎么感冒,听我说完此事后,就再没就这个话题延伸下去,而是发了一个链接给我,让我去投票。

我打开那个链接一看,原来是某网站举办的夏季美眉素颜秀大赛。谢旖嫙也参加了,并发了自己的参赛照片上去,可惜的是,得票数却不高。但据我观察,得票最高的前几位,反而没一个容貌美过谢旖嫙的。

“这里面一定有黑幕,你别放在心上。”我跟谢旖嫙说道。

“我本来就是玩玩,谁还真会抢那个一二三等奖啊。切!”谢旖嫙如是回道。

碎碎念 下

“我本来就是玩玩,谁还真会抢那个一二三等奖啊。 切!”谢旖嫙如是回道。

想着还要熟悉聋哑少女的针灸材料,我也没太多时间跟她在网上胡侃山哨,就跟她说了拜拜。

翌日,我刚刚赶到会所,就接到了上次来邀请我的那个养生节目组男导演的女助理的电话,是邀请我跟谢旖婕过去试录,并在电话里告知了我们行车路线,以及到了之后怎么联系她。

我挂了电话,快步去找谢旖婕。

可谢旖婕并没在办公室里,屋里只有谢旖嫙,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豆浆。

她今天穿得很保守,上身一件白色的鸡心领体恤衫,脖子上一根银光闪闪的白金链子,瘦腰下边是一条浅蓝色的粗布牛仔七分裤,露着光洁瘦削的小腿,脚上一双豹纹瓢鞋,露着白皙的脚面。

她就那么随意的坐在沙发里,虽然没多少性感味道,却充满了女人味,让人看了就想占有。

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因为昨天一直是把她当“老婆”叫的,现在见她偏过头来看我,我鬼使神差喊出一句:“老婆……”

“噗!”的一口,谢旖嫙喷出了一口豆浆,弄得地板上一片狼藉。

她很快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我道:“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叫谁老婆呢?谁答应做你老婆了?”

我又是尴尬又是好笑,摆手道:“我叫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给叫出这两字了。对了,你姐呢?”

“上厕所了。”谢旖嫙没好气的说道,上下打量我几眼,哼了一声道:“唷,今儿个打扮这么帅,是跟谁约会啊?对了,是上次你那位性感女朋友?”

“呃……不是女朋友,是女‘性’朋友。”我做出更正,同时在“性”字上面加了重音。

“哦……那不是比女朋友还女朋友?”谢旖嫙促狭的看着我,大大的桃花眼里含着几许暧昧之色。

“我越来越觉得你很邪恶。”我开始针锋相对。

我正跟谢旖嫙斗口呢,后面走路声响起,回头一看,不是谢旖婕是谁。

或许知道今天有试录?她穿得很正式,一套浅色的ol套裙装扮,笔直修长的腿上覆着薄薄的肉色丝袜,脚上一双黑色皮凉鞋。往上看,一头秀发在脑后簪起,刘海儿留得很有层次感,却正好盖住了光洁的额头,更衬得她脸部比例匀称,五官标准,眉目动人,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目光少不得在她腿上盯着看了好一阵。她双腿修长却不算太笔直,小腿带一点点的向外弯曲,所以中间略有一点缝隙,大概有两公分左右。但她人已经长得美艳绝伦,若是再生着一副没有瑕疵的美-腿,那老天爷何等不公?还让不让别的女孩活了?

也或许是我对女人的腿脚比较挑剔,硬给她找出了瑕疵。可饶是如此,也不影响她美 腿带给人的诱惑感官。瘦瘦生生的,又有丝袜的衬托,真是让人看得心里痒痒的。

“谁邪恶啊?呵呵。”谢旖婕笑着跟我打招呼。

她平时倒也不是一直冷淡,偶尔也会跟我笑笑。但今天这一笑,之前因为没有上下文,所以应该是发自真心的笑。也因此,我眼前一亮,差点堕入五里迷雾。

好嘛,我这是第一次发现,她其实也有甜美的一面—就比如,眯着眼笑起来,比素来甜美的谢旖嫙还要甜上几分。

“哦,呵呵,我跟谢秘书闹着玩呢。对了谢总,那个节目组的导演打来电话了,让咱们现在就过去试录。”我谈起公事,少不得郑重几分。

谢旖婕点点头道:“好,咱这就过去。不过我还没怎么准备好,怕要露怯。”

我笑道:“没事,反正只是试录。而且是他们求着咱们,咱们不用紧张,总之得给咱们录好了不是?”

“我也要去。”见我跟谢旖婕要走,谢旖嫙插进一脚。

谢旖婕对她说道:“咱们三个要是都走了,会所里基本没主事的人了。小妹你就辛苦辛苦,下次正式录制的时候再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明明是谢旖婕不许她去,她却恨恨的瞪着我说道:“不去就不去,我还图个清净呢。”

我哭笑不得,这怎么又赖到我头上了,难道就因为我好欺负?

受惊 上

雷克萨斯车里,去往北京电视台新台址的路上。

“你会开车吗?”沉默了几分钟,谢旖婕忽然开口问我。

“啊?不会,不会。”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慌忙摇头。

“可以学学。”谢旖婕语气很轻松的说道。

“不学,又没车,呵呵。”我目光从车窗里投出去,盯在一个路人mm的大腿上看了几眼。

“现在没,以后可以买啊。还是学学吧,挺有用的。”谢旖婕笑着说道。

我看她有点故意调节气氛的意思,心里头酸酸的甜甜的,点头道:“嗯,抽空我学学。不过北京这种路况,车太多,我估计开车很费神。”

谢旖婕很用力的点点头,道:“你说对啦,我想让你学开车就是等你学会了给我开,嘻嘻。”

哈,好个狡猾的丫头,原来打的这种主意。

既然美好的谈话气氛已经起来,再冷场就不好了。我顺着谢旖婕的意思,跟她攀谈起在京开车的话题。进而话题又被她带到山西老家大同,说起了那里的风土人情。当听说从我老家一路往西,出了冀省进入晋省,过去就是五台山的时候,她表示原来两家挺近。

我跟谢旖婕赶到电视台新址后,我给那位女助理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她风风火火的出来迎接。

把我俩接到六层一个小会议室内,先是奉茶倒水,然后又聊了聊大致的试录内容,又把一张写着诸多问题的打印纸给我跟谢旖婕一人一张,确认下关键问题,排除了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题,然后又询问我与谢旖婕的强项,随机添了一些问题。

之后一段时间,我就跟谢旖婕坐在会议室里,按照这些会提到的问题准备答案。准备答案自然是要先思考,然后总结出来,最后默背下来,一直到熟练张口,这才算完毕。

中午饭是女助理给叫的两份盒饭,菜色倒是有几种,吃着口味也还凑合。

我这也是第一次与谢旖婕一起吃饭,饭间自然少不得细细观察她。

就我认识的几个女子,王宇因为是东北人,透着大气,吃饭喝酒都很爽利,很有气派;赵玉华平时很闹,但吃饭安安静静,不怎么爱说话,有点南方女子的婉约气度;谢旖嫙则是属鸡的,吃菜的时候东一筷子西一爪子,嘴里还得不得的瞎贫,一顿饭倒是说话占了七成;而谢旖婕吃起饭来,就有些温文尔雅的意思。或许是当着我面不好意思太放肆?反正不论拿筷子的姿势还是送到嘴里的动作,都很儒雅,透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举止。可以这么说,看她吃饭跟看她走路一样,自有一种**。

用完午饭我跟谢旖婕也没休息,继续熟悉对答,并你问我答的互相提问了两遍。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女助理叫我们过去某摄制室试录。

试录过程很单调很枯燥很无趣,女助理临时客串起了节目主持人,另外还有一个摄像师在下面负责摄录,其他再没有任何观众。

受惊 下

女助理先做了开场白,然后开始向我提问。 一来她准备的问题都是有感而提,二来我对自己所掌握的技术是深刻了解,三来我准备的也够充分,所以一番对答,除了有点紧张、话语不连贯外,倒是也算中规中矩。

其后又问到谢旖婕,此女表现让我吃了一惊。她似乎天生就是做领导的,很能适应这种环境。面带淡然与浅笑,自信而又从容的回答女助理提出的各种问题,时不时还会做出各种手势以及肢体动作来加强语气。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貌似只有那些经常作客电视访谈节目的专家教授才做得出来吧?

如果说赵玉华有总裁气势,那是因为人家到底是商场中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并主宰直美集团这艘巨轮纵横商海而不沉;而谢旖婕跟我年纪应该差不多,之前车里谈话的时候她也说过这是刚刚大学毕业,怎么就如此强大呢?这是天生带来的?对此我很是好奇。

试录完毕,女助理让摄像师回放,然后跟我与谢旖婕细细的找出其中不妥的地方,并制定更改方案。之后又试录了好几次,一直忙到晚上六点多,才算找不到明显的问题,认定差不多可以正式录制节目。之后告诉我们,最快几天后,最慢也就是一周左右,就会通知我们过来正式录制,希望我们平时多练习。

来的时候很客气的把我们接进去,送的时候却只是送到了电梯里。我暗暗感叹,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关系不明朗的时候,还互相敬畏着,一旦走得近了,反而失去了敬意。

电梯开门的时候,我见到门口一个保洁大姐正在用墩布擦地,旁边一个警示牌,上面写着:小心地滑。这是一层大厅,本来就不会太脏。干洁的大理石地面让她擦得光可鉴人,只是有些湿漉漉的。

我按住开门键,请谢旖婕先行。这所谓的绅士风度,我自问还是具备的。嘴里不忘说着:“小心地滑。”

说着这话,忍不住看向谢旖婕的脚下,目光却一直盯在她纤瘦的脚面上,心中不无猥琐的想着摸上去会是什么感受。

谢旖婕走出两步的时候,我也走了出去。正在这时,从旁边跑出几个小孩来,一个个穿的倒都很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孩子。

其中跑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跑的时候不瞅着前面,反而望着后面,似乎是担心被后面的伙伴追上,刚巧跑在保洁大姐刚擦过的地上,脚下一滑,扑通就摔了个跟头。其他几个小孩嘻嘻笑着跑过来围着看热闹。

谢旖婕秀眉微蹙,走上前弯腰,伸手扶起那个小男孩。

我在后面看着,自然心中夸赞:“倒是个善良的女子。”

男孩回头看到谢旖婕扶她,很有礼貌的说:“谢谢阿姨。”等身子站稳在地上后,他转过身来要面对谢旖婕.

可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谢旖婕如同被电到了一般,啊的一声尖叫,接着身子往后急退,正撞到我怀里。她撞过来的力气不小,我脚下正走动着,身子重心也不稳,一下子就仰面摔倒在地,多亏双臂支撑了下地面泄力,可还是摔得尾椎骨疼痛难忍。

我这下倒的是干脆利落,可双腿伸出去的同时也将谢旖婕绊倒。她直接摔在了我身上。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她摔落在我身上时,某一处碰到了我的要害部位。

是男人都知道,要害部位是碰不得的,一碰就是钻心的疼。何况是谢旖婕这小一百斤的重量直压下来?

“嗷……”我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双手捂住下面,身子弓曲,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当是时,我仰面摔倒在地,双腿**,上身上仰,双手捂住双腿中间的要害处,疼得好像自己都不存在了,眼泪不要钱一样的流出来。而谢旖婕摔倒坐在我双腿间,腰部正顶在我腿中间。伴随着我的惨叫声,她扭头看我,脸上充满惊惶与愕然。

“你……怎么了?”谢旖婕看看我痛苦的脸,又看看我双手捂住的部位,神情有点纳闷的问道。

在我印象里,谢旖婕决不是一个一惊一乍的女子,不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如此惊慌失措的。

我看她扭头过来的一刹那,也看到吓得脸色发白的小男孩。等我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终于明白了一切,真是又想狠狠揍他一顿,又想笑出来。

撞宝贝事件 上

那小男孩手里抓着一条草绿色、足有一尺来长、活灵活现的小蛇,身子左右摇摆,长长的蛇信子上下晃动,要是不仔细看,就跟活的一模一样。

对,不仔细看像是活的,可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一条橡胶制成的假蛇。因为它身子摇摆极有规律,而且永不停歇,而真正的蛇在探查到未知环境时会静静的呆上一阵。另外,这蛇的蛇眼部位也很夸张,一看就是假的。

就是这么一条橡胶蛇,吓得谢旖婕骇然变色,并且手足无措的往后逃跑,却撞到我身上,把我撞倒。我又连累她,把她放倒在地。她却撞到了我的子孙袋,让我痛不欲生。真可谓是连锁反应。

“你撞着我了,我的妈啊……疼死我了。”我真的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痛苦,就算上次被人追砍而砍入手臂都没有这么疼过,嘴巴说话都有点哆嗦,甚至真的感觉到自己快断气了。

谢旖婕让我吓呆了,从地上跪爬起身蹲在我腿旁,手足无措的望着我的双手部位,问道:“我……我撞到你哪了?”我难受的道:“下……下面。”谢旖婕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撞得很疼吗?我给你揉揉?”我听到这话,直接乐得咧开了嘴,但很快又疼得倒吸冷气,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的下面是……是我……那儿。你懂了没?”

我连使眼色,又夹紧了双腿,这样才让谢旖婕稍微有些明白。很快的,突如其来的,她雪白的俏脸陡然生出大片红晕,尴尬而又紧张对我道:“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狂点头道:“要,要,当然要,恐怕你给我坐……坐爆了。”谢旖婕吓得檀口大张,也说不出话,半响才想起来伸手去扶我手臂。

在我自己的苦苦坚持、还有谢旖婕的扶助下,我才慢慢站起身,却已经疼得大汗淋漓,身子也好像没劲了,斜斜倚在旁边的美女身上。

谢旖婕搀扶着我,快步往大厅外面去,嘴里喃喃的道:“先上车,然后带你去医院,你……你坚持下,挺住。”

我两人刚起步,肇事的小男孩低声叫道:“阿姨,对不起,这是假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疼得要死要活,谢旖婕关心我的伤势,也急得要命,我二人当然没人理他。

将我扶到车里后,我瘫倒在后座上,大口呼吸着,细细感应,下面的痛楚好像小了一些。

谢旖婕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内疚的回头看我,嘴里还给我打气:“坚持,挺住。”我气得乐了,道:“大姐你就开车吧。”谢旖婕哦了一声,扭头回去。

谢旖婕本来就车技不错,这一次更是开得极快。很快就近找到了一家中型医院,她也不停车,直接扶着我进了急诊中心。

听说我是被重伤了宝贝,接诊的女大夫脸色变得很古怪,瞅了谢旖婕一眼道:“这方面我还真不是专家,这样,我先找护士给你做紧急止痛处理,我去找泌尿科的大夫。”

撞宝贝事件 中

一个年轻可爱的小护士跟谢旖婕一起把我扶着躺倒在床上,然后给我输上了止疼药水。 我躺在白白的病床上,下面已经没了知觉,全身都是冷汗。

谢旖婕在一旁愧疚得望着我,脸色十分难看,见我看她,她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一个字来,倒是走近两步,从包包里摸出一小盒纸巾,抽出一张来仔细擦去我脸上的冷汗。

我直勾勾盯着她,享受着她的照拂,却没空谢她,满脑子只是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这要是子孙袋彻底破裂,以后不能生儿育女,难道我周家就绝后了吗?又或者,我生殖系统彻底受损,以后不能享受鱼水之乐,就此变成太监了不成?我胡思乱想着,脸色越来越阴郁。

男性科大夫很快就来了,吩咐护士把我推到一间急诊室。谢旖婕好像为了赎罪似的,也帮着推病床,推到屋里后,护士自动退了出去,她却不走。

大夫戴上口罩,看她一眼,很不客气的道:“你是他女朋友?那你也得出去,这可不方便女人看着。”谢旖婕脸色通红,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大夫让我脱下裤子,我老实听了。之后这个大夫戴着薄薄的塑料手套开始给我检查,一会摸一下这,问我疼不疼,一会碰一下那,问我啥感觉,持续了好久。

我这还是头一次把宝贝给别的男人玩弄,心里又羞又恼,但人家是大夫,我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纠结。

最后大夫说:“基本没事,就是开始碰得狠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吃吃。”我紧张的问道:“那以后生育……”大夫道:“没事。”我有点不信,又问:“真没事?”大夫把一次性手套扔掉,摘下口罩点点头:“真没事!阴囊表皮下是平滑肌组织,再往里地方还大着呢。睾丸被挤碰后自动滑动,甚至会躲入小腹。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出事你找我。”我这才信了。

大夫开好药,把药方交给我,开门出去先走了。我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却已经感觉不到怎么疼。门外的谢旖婕看到,赶忙进屋扶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心里是又恨又爱。你说这个女人让我怎么说吧,之前对我恩宠有加又特别关照,实在值得敬爱;可是她脾性又阴冷多忌,并非良友;刚才又差点把我子孙袋给坐爆炸,让我周氏从此绝户……我是真想骂她两句,可是看她可怜楚楚的模样,又如此殷切的扶着我,我又狠不下心。

可能我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吧,谢旖婕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并随着我表情而变换神色,好端端一个绝世大美女,反倒失去了往日犀利模样,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不过,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像个普通女孩。两人对望一阵,我叹了口气。

谢旖婕立时惊慌的问我:“没事吧?还疼得厉害吗?大夫怎么说?”我苦笑摇摇头道:“大夫说没事,也不影响以后的生育。”谢旖婕脸色又红了,先看了看我下身,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然后又望向我,目光中充满了愧疚。

撞宝贝事件 下

我感受着她的歉意与温柔,坏坏的想:“你也不用愧疚,干脆直接嫁我得了。 不管我以后会不会因今天的事断子绝孙,你把自己赔偿给我就算了。”

谢旖婕看到我手里的药方子,抢过来捏在手里道:“我先扶你去大厅里坐着,我去拿药。”我道:“不用,我自己去拿就行了。”谢旖婕劝道:“你还是休息会吧,我去就行了。”

我见她语气坚决,就不再坚持,任她扶我走到一排座椅前坐下,然后看着她去交费领药。

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试着用手摸摸,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松了口气。但眼见谢旖婕回来,我还是愁眉苦脸的,装着还疼。废话,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拿住谢旖婕,以后怎么制她?

“药拿好了,我们走吗?”谢旖婕很温柔的对我说。

我点点头,假作很费劲的站起来。这时候一只素手伸到我手臂里面,将我扶住了。不用问,自然是谢旖婕出手相助。

谢旖婕扶着我走出医院,回到车里,回头看着我问:“我们先去吃晚饭,然后我送你回去。”我苦笑道:“不用麻烦了吧。”谢旖婕开始满脸愧疚的道歉:“不麻烦。今天的事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惊一乍,也不会……不会弄疼你。”我摇头道:“其实也不赖你,要怪就怪那个小男孩。他不用蛇吓你,你也不会受惊。”谢旖婕见我为她开脱,很领我的情,讪讪的笑了笑,却显得温柔了许多。

正这时候,谢旖婕手机却响了,她摸过来接听,很快板起脸问道:“怎么又去了ktv?你不长记性啊……什么,跟你哥一起呢……哦……哦……让我也去……可是我刚跟周经理出来,还没吃晚饭……叫他一起过去?你请客吃饭啊?好啊,你要是请客,那我们就过去……”

谢旖婕挂断电话,看着我赔笑:“有人请客吃饭,你还能去吗?”我试探的问道:“是谢旖嫙?”谢旖婕点点头道:“就是她,你能去吗?要是不能,咱俩就一块吃饭得了,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你喝完药好好养着。”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个跟她单独相处的大好机会,就道:“还是不去了吧,我跟你一样,不喜欢太闹的地方,ktv太闹。”谢旖婕这时候显得很乖,道:“好,那咱俩去吃饭好了。”说着话,踩下了油门。

谢旖婕是个很聪慧的女子,从她挑选饭店就能得见一斑。她挑了一家距离我家非常非常近的东北菜馆,近到吃完饭,溜达几分钟就能回到我住的小区。当然,这里离她家也很近了。

吃饭花了有四十来分钟,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比较闷。吃完饭,谢旖婕竟然还要送我回家。我带笑婉拒,谢旖婕却是不依。我也没办法,只能任她陪着。

一直送我到家里,她才松了口气。我也是通过她放松的表情得知,她对我这次受伤很重视。

我请她在沙发上坐会,要给她倒水。不过她没应承,转身就走,说是去接谢旖嫙回家。我送她进电梯,这才回到屋里。先晾水喝药,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其间仔细观察宝贝,发现跟平时一样,没什么特殊变化。

洗完澡出来坐到沙发上吹着空调,我似乎还能闻到屋子里残留着谢旖婕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想着今天跟她的遭遇,有点好笑,又有点得意,还有几分温馨。

姐妹 上

没多久,我就接到了来自谢旖嫙的短信:“好小子,我请你吃饭你不来,倒是背着我偷偷跟我姐一起吃了,你什么意思啊你?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啊?你怎么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哪?”

收到这条短信,我就知道,谢旖婕应该已经到家了,就算没到家,肯定也接上谢旖嫙了,要不然谢旖嫙不会不知道我跟她姐吃饭这事。 只是不知道为啥,我跟这丫头关系都很亲近了,她怎么还总怀疑我对她姐不怀好意?我无奈的摇头,回复:“哪有,我不是受伤了嘛,所以就近吃了晚饭,可不是刻意巴结你姐。”

谢旖嫙回复:“你伤哪了?我姐也没说清楚。”我跟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回复:“宝贝。”谢旖嫙很快回复:“滚,你现在怎么那么不要脸了啊?上次叫我老婆还没收拾你呢,现在又叫我宝贝。你别乱叫啊,小心我告你性骚扰。”我扑哧笑了,回复:“我是说,伤到宝贝了,是我的宝贝,男人的宝贝。不是叫你宝贝。”

谢旖嫙却没回短信,我估计她是忙什么去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收到了谢旖嫙的电话。这丫头不知道从哪打的,声音放得很低,接通了就是笑,直到我听得不耐烦的时候,她才说:“我姐撞得真准啊,直接绝户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我假作不耐烦:“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可挂了。”谢旖嫙笑着问我:“你那玩意没撞坏吧?还能使吗?”我就逗她:“能使不能使,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谢旖嫙骂道:“滚,你这个小色狼,说话越来越流氓。”我无所谓的说道:“知道我流氓就别理我啊。”谢旖嫙嘿嘿笑着说:“你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罢,本小姐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呢。”顿了顿又说:“我姐洗澡去了,我这是偷偷给你打电话呢。”我说:“你怎么不去洗澡?”谢旖嫙叫道:“我晚点洗,干嘛,这个也要你管?”我说:“懒得管你,不过倒是想提醒你一句……”谢旖嫙奇道:“提醒我什么?”我坏笑着说:“洗完澡就睡,千万别做自给自足的事哦。”谢旖嫙一听就怒了,骂道:“滚蛋吧你,你怎么那么恶心啊。”我说:“好,那我滚了,你等着洗澡吧。”谢旖嫙哼道:“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这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自己**着下身,谢旖婕一脸关切的蹲在我腿旁,双手给我抚摸着子孙袋,嘴里还嘀咕着:“不疼了,哦,不疼了,乖,姐姐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这个梦让我醒来后笑了半天。

早晨发生的事让我有点意外,也有点小感动。谢旖婕与谢旖嫙竟然上门看我。

当时不到八点,我刚穿着大裤衩从床上爬起来,听到敲门声,还愣了愣,以为是宋建达或者王宇谁回来了,但仔细想了想,又不可能,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见是两位风姿绰约的大美女,一下子呆住了。

姐妹 下

敲门声又响,我从沙发上找到一个t恤飞快穿好,跑回来开了门。

门开了,大眼对小眼。谢旖婕温馨的瞧着我,眉目间颇有柔情。谢旖嫙则是一脸古怪的盯着我的下身,见我瞧她,给了我一个白眼。

“呃……快请进,快请进。”我让开门,请两位美女进来。

谢旖婕与谢旖嫙先后进来,谢旖婕站在茶几前,脸色有点讪讪的问我:“那个……你还疼吗?”

谢旖嫙却是自顾自挨个房间看看。她第一次来我这,好奇也是应该的。

我摇头道:“不疼了,全好了。”谢旖婕点头道:“那就好,那今天还上班吗?”

这话已经不是问我了,倒好像是征询我的意思,要听我的命令似的。我知道她是体恤我,给我一个选择休息的机会,心里记下她的又一个人情,道:“能啊,跟平时一样,没问题。”

谢旖婕莞尔一笑,道:“那就好,我们一起走吧。”

这时候谢旖嫙刚从我卧室里走出来,叫道:“本来就该上班,多大点事啊,就想借此旷工?姐啊,你老实,可千万别让他蒙了。我其实很怀疑,这压根就是个骗局。”

我听到这话,狠狠瞪向谢旖嫙,恨不得将她扑倒在地,狠狠打她的屁股。这丫头,不知道是故意逗我,还是故意挑拨我跟谢旖婕的关系,反正不是为我好。

谢旖婕无奈的笑笑,道:“你以为是你啊?没事喜欢逗我?”谢旖嫙斜眼瞥着我,冷笑道:“他没准比我还淘气,更喜欢逗你呢。”谢旖婕笑道:“好了,别说笑了,既然上班,那就走吧,顺便买早点。”

好嘛,我跟这对姐妹花下楼,一路上不知道引得多少路人注目。尤其是二女很和谐的一左一右分开,让我走在中间。我这会要是伸出双臂,就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了。可惜,这时候的我只能是想想。

我们三人出了小区,先去某蛋糕店买了早点。我自然是托两位大美女的福,挑了蛋糕牛奶,一分钱也不用花。回到车里,谢旖婕驾车,谢旖嫙坐在副驾驶,我坐谢旖嫙后面,一路向南,开往会所。

一路之上,谢旖嫙倒是安安静静的,没有找我的麻烦。可到了会所,她就急急露出真面目,想要欺负我了。

我的办公室里,谢旖嫙朝我冷笑:“色狼,昨天晚上跟我耍流氓,你挺牛啊。现在你再耍一个试试?”我也懒得理她,打开电脑,斜靠在老板椅上吃早点。

你还别说,这蛋糕吃起来就是香甜,尽管不知道里面放了多少添加剂。

“哼,没种了吧,我就知道你也就是耍耍嘴儿,真动手,给你两胆你也不敢。”谢旖嫙得意的冷笑。

我也不瞧她,接话道:“自给自足,也用不着我动手吧。”

一句话把谢旖嫙气坏了,快步到我跟前就要发飙。我忽然抬头,望着她的双眸,道:“我现在浑身上下可都是伤,你要敢跟我动手,真把我激怒了,我非得狠狠打你的屁股不可。”谢旖嫙叫道:“你敢?你打个试试?”我冷笑道:“你先动我一个试试。谢旖嫙,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打你屁股了,就愁没机会呢。”谢旖嫙笑骂道:“呸,你个色狼,我才不给你机会呢,你等着吧,等到老都没有。”

我跟她拌嘴的工夫,就把早点吃完了,之后开始浏览网上新闻,不再理她。这丫头待了一会没意思,损我两句走了。

又进ktv 上

这一天开始有应聘港式养生部部长的人前来面试了,第一位就是一个女人。

“你觉得你对这个职位来说有什么优势?”我口气淡淡的问道,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她年纪有二十八 九,或者三十上下?身材不高,但身段还不错,有些娇小秀气的味道。一头秀发在脖颈处截断,发色乌黑油亮,乍一看好像加长的学生头;长相能说得上是俊秀,双眼尤其灵活;肤色倒是白的耀眼。所谓一白遮千丑,如果本人还不丑的话,则是更添三分丽色。这一点在她身上体现的很透彻。这,可以称的上是一条不仔细看就会忽视的隐性美女。

她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衣,较为透明,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文胸的轮廓,下身一条灰色的麻布纱裤,看着很凉快,脚上是一双前后上下都裸露着的米黄色皮凉鞋,白白的脚部肌肤看得十分扎眼,脚型还不错,肌肤也很娇嫩,看来很会保养。

从装扮看得出,她很会把握流行风,很会穿衣服,也会打扮自己,更会保养自己。

比之之前辞职的刘翠萍刘部长,眼前这个女人,光从外表上已经胜过数筹。我因此对其产生了好感,所以在询问过基本的技术后,打算只走个过场就留下她。

但我很快想到这样不妥,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背地里说我好色成性,只录用美女做下属。想到这个问题,我决定还是多面试几个。

女人淡定而自信、面带微笑的回答我:“我个人认为除去技术,我的优势在于亲和力比较好。”

我哦了一声,表示疑问。

女人带笑诚恳的说道:“亲和力好,在接待客人与管理下属方面就会做得更人性化。同理,也会与上级相处融洽,也因此更能体会上司的用意,更好的做到上传下达。”我点点头,道:“听起来很不错。不过,你怎么能够证明给我看看?”女人抿嘴一笑,道:“这个短期内恐怕看不出来。不过如果周经理给我一段时间,最多两周,我就会让您看到效果,也会让您知道,您没看错人。”

呀,竟然是如此一个自信的女人。我心中对她好感又强了几分,但并没就此下决定,起身道:“好,我会考虑的。今天面试就先到这里,你可以先回去等消息。最短三天,最迟一周内,我们的人力就会通知你。”

女人也站起身,不卑不亢的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再见。”

她说完抹头就走,没有半点的停留。我无意中扫到她丰满的臀部,越发觉得她是一个女人,而非女孩。

与这美女的面试,并不是唯一。在接下来两天内,这种面试差不多成了我的家常便饭。在接连面试十三个面试者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那些个问题实在没营养。可是没办法,不问这些难道侃大山聊政治吗?

但面试这些人,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将这些人在脑袋里排成一列类比,最出色的,竟然就是第一个面试的美女。或许我早就对她有所好感,后面的面试只是做做样子,只是对外表现我不是好色成性的人吧。

又进ktv 下

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人力部,通知那个女人尽快上班。

人力部的很快回复我,夏颖将会在下周一正式上班。我这才知道,那个少妇叫夏颖。

在这过去的几天内,谢旖婕一共问了我三次宝贝受伤的事,问话如出一辙,都是:“你还疼吗?”我起先还能正经回答说好多了,到最后一次,实在忍不住笑场了,摇头道:“早不疼了,劳您惦记着,不好意思。”

谢旖婕让我笑了个大红脸,莫名其妙的瞧着我,最后羞答答离去,之后果然再没问过我此事。

这天是周几,我已经不记得了。就在我准备下班的时候,谢旖嫙又跑过来,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态,得意洋洋的道:“小子,上次拒绝我,今晚我再给你次机会。今晚有人请客吃饭,我叫上你,你赏脸吗?”

我先打量了她的穿着,今天她穿得太平民了,上身一条白色的体恤衫,很薄,若隐若现的显出了里面的文胸。令我奇怪的是,这文胸带子是红色的,但主体是绿色的,似乎只有半杯。她的胸部并不算大,如果估计的差不多的话,应该是三十三c左右。她下身是一条七分牛仔裤,深蓝色粗纹,瘦瘦的,包裹出两条长长的大腿,裸露出的小腿部位晶莹如玉,双足如霜,套在一双金丝带皮凉鞋里。

我从她头顶看到脚底,这才问道:“人家请的是你,我又不认识,你拉上我算干嘛的?”谢旖嫙道:“你认识,你肯定认识,不是外人。”我奇道:“难道是你姐?可她上次已经请过我了啊。”

谢旖嫙脸色阴沉下来,骂道:“我姐我姐我姐,你眼里就只有我姐了。我告诉你,不是她。你傻了吧。”我无所谓的说:“不是你姐我更不去了。”谢旖嫙冷冷的道:“我请你你都不去?”

我见她已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落忍,就笑问:“我要是去,你给我什么好处?”谢旖嫙哼了一声:“我上次就请你了,你不来,还敢跟我要好处?好啊,我以身相许怎么样?你敢要吗?”我笑了,道:“这好处太大,我不敢要。好吧,我陪你一起。不过请客的谁啊?”谢旖嫙见我答应很高兴,道:“谁请客你见着就知道了。快走吧,我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谢旖婕竟然一起过去,我心中立时热乎起来。

这是位于东四环外的一家高级俱乐部。光看外表,普普通通,可一旦走入其中,你就会被其内的经典装修装饰深深吸引住。这里只说一处景致,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竟然是建在一座生态菜园之上的,四周沟渠流水,鱼儿畅游其间;脚下鹅卵石铺地,旁边菜园子里是各式各样的青青蔬菜,空气清新,温度清爽,而这竟然是在楼里种植的,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请客的人我也见到了,果然是老相识,赫然是上次为朱雀会所解围的帅哥胡佳琪。陪着胡佳琪的还有一个,更不是外人,是谢旖嫙的亲哥谢鼎。

看到我们进来,胡佳琪与谢鼎笑眯眯的过来迎接。当然,他们迎接的主要对象是谢氏姐妹,我不过是谢旖嫙顺手邀请来的,应该在他们请客范围之外。

其实每次看到胡佳琪,我都会很不舒服。归其因由,不外乎他比我帅、比我会讨女孩子喜欢、比我有钱,或者说比我有势力,是个十足官二代加富二代。但我自己心知肚明,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举个例子,古天乐肯定比我帅,但我不会妒忌他,只会欣赏他,因为他跟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我看到胡佳琪不舒服的原因,也只因为他比我更会讨谢旖婕的欢心,或者说更善于利用自己的条件接近谢旖婕。而我自己,因为自身的条件,因为自己渺小的自卑心理以及因为自卑而无限膨胀的自尊心,即使心里想接近,也只能远远望着。

谢旖婕之前跟我吵架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没有错。我确实是想着通过屡次拒绝她的恩赏来吸引她的好奇心。

众人落座后,酒菜很快上来。短短几分钟,我就看到胡佳琪与谢旖婕很开心的聊起天来。胡佳琪拿过一瓶开了的迷你青啤递给谢旖婕,谢旖婕笑着推拒了。我听她说:“我开车,不能喝酒。”

胡佳琪很快又倒了一杯橙汁给她,谢旖婕这次接过来,小嘴抿了一口。

谢鼎或许是很乐意成全兄弟接近堂妹的,所以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的瞧着两人。

我冷眼旁观,心里多酸只有我自己知道。

误会 上

但谢旖婕无意一句话让我的心再度温暖起来。 当时吃完饭,胡佳琪笑眯眯邀请谢氏姐妹一起游泳,还把这里的游泳池夸得天花乱坠,不过是水怎么怎么干净,环境如何如何优雅,矿物质多么多么丰富……谢旖嫙这个有点脑残的小魔女很高兴的答应了,而且跃跃欲试,气得我只想打她屁股。谢鼎也是一直怂恿。这时候傻子都看得出,谢鼎与谢旖嫙兄妹,是很积极的促成胡佳琪与谢旖婕的好事。

可谢旖婕对这些似乎无所见,瞧了我一眼后道:“周平身上还有伤,不能下水,还是算了吧。”

这话说出来,谢鼎与胡佳琪脸色都是大变。谢旖嫙抓住谢旖婕的胳膊撒娇:“姐,他有伤就在岸上看着咱们呗,咱们游。今儿多热啊,游泳肯定很爽。”

我心里多么感念谢旖婕对我的照顾关心就不用说了,内心爱煞了她,只想张嘴大喊:“旖婕,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的眼!”但看这几人都很为难的模样,就有点亏心但不得不自觉的道:“是啊,谢总,你们游你们的,我在边上看着就好。”

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真想按谢旖婕以前就吩咐我的那样,直接称呼她为旖婕,但我一直放不下这个脸,不好意思叫得那么亲热,所以还是喊谢总。

谢旖婕听了我的话还是摇头,语气很坚决的道:“不了,还是不游了。”

胡佳琪脸色变了变,很快一笑,道:“既然周平不方便,那咱们去唱k怎么样?”谢旖婕点头道:“好吧。”

一行五人,很快进入了这家俱乐部的深处,一个大型ktv的包间里。

谢旖嫙似乎异常喜欢唱歌的,进入包间后就点唱起来。不过她声音很柔美,很甜,一曲《千年等一回》,唱得我心里痒痒的,就连看她都跟看白娘子一样。这么一感觉,细细瞧她,竟然瞧她长得跟赵雅芝相差无几。当然,这是错觉,她长得要比雅芝大姐甜太多,而且身材超好。

谢旖嫙独自做麦霸,胡佳琪那边着意向谢旖婕献好。剩下的就是我跟谢鼎这两个单身汉了。他很快注意到我,从茶几上拿过一瓶迷你青啤递给我,并用手里的酒瓶跟我碰了一下,示意我喝一口。

我接过来,善意的对他笑道:“谢谢。”

“客气啥。我俩妹妹都当你是自己人了,你就不用跟我们客套。怎么样,最近工作忙吗?听我妹子说,你现在是朱雀会所的大明星,因为你,会所收益翻了几番。”谢鼎笑着说道,然后跟我碰了下瓶子,咕嘟咕嘟灌下有半瓶去。

这是一个看上去爽朗并且没有什么心机的青年,让人觉得与其交往很舒坦。我跟他碰了下,也灌了几口。青啤甘冽中略略发苦,喝到嘴里爽爽的,但喝到胃里就觉得撑涨起来。

我笑着客套:“还行,不算太忙。至于什么明星不明星的,呵呵,全靠谢总提拔。”说完把目光投向谢旖婕,心头想着跟她认识以来发生的种种。想了一阵,越发觉得自己贪欲太盛,好的东西已经在身边了,还贪婪的想要占有,你周平算什么东西啊,配得上人家吗?旁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到的绝品佳人,你天天见着时而还欢声笑语,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误会 中

谢鼎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话题,问我:“你属什么的?”

我告诉了他,他惊讶的道:“居然还比我大一岁,可是看着比我年轻太多,真有你的。 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吧?下次可以带出来一块玩。”我摇头道:“还没呐。”谢鼎一怔,然后笑道:“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是没有固定的?嘿嘿。”我苦笑,心说这家伙倒也不老实,道:“是真没有,一直就没谈过。”谢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国宝,你简直就是国宝啊。哈哈,不过那也没关系。你要是想要的话,这样,我给你介绍几个?我好几个同学朋友都是美女,嘿,是那种从来不化妆的素颜美女。”

我不知道他突然说起这话题是什么意思,凑着他的兴趣刚要说话,就听一边谢旖嫙叫道:“哥,别给他介绍女朋友。”谢鼎奇道:“怎么了?”谢旖嫙古怪的瞧着我道:“他有了。”

谢鼎看看他妹子,又看看我,看样子像是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我苦笑道:“我没有,你别听她瞎说。”

谢旖嫙坚持道:“他就是有了。”

我有点怨恨又有点无奈的瞧着谢旖嫙,谢旖嫙则睁大眼睛跟我对视,一脸看我笑话的表情。

我俩这本来是互相较劲的顽皮劲头,可谁知,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倒成了不足为外人道的暧昧。

谢鼎看着我俩愣了愣,突然对谢旖嫙道:“不会……不会是你吧?”

谢旖嫙听到这话,立时愕然,可很快笑道:“哥你怎么猜到是我?”

谢旖嫙这话明显是反话,就是说哥你不应该猜到我头上,她女朋友应该另有其人。可谁知谢鼎听到这话,面色一变,立时起身,对我低声道:“跟我出来下。”

变故突生,谢旖嫙脸色变了变,上前阻拦道:“哥,不是……”

谢鼎一把将她推开,对我重复道:“你跟我出来。”说完他大步迈开,推门出去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谢旖嫙,还有望过来的谢旖婕与胡佳琪。

我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心说谢旖嫙开的玩笑是有点过分,可谢鼎的表现更令人齿冷。至于吗,这么使脸色,当我是什么人?

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举步就跟了出去。心里以为他是要把我叫出去修理我一顿。不过我也不怕,虽然他又高又壮,可我也不是软柿子,真打急眼了,他也不一定是我对手。

谢鼎带我来到这座俱乐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我走到他跟前一米远处站定,淡淡的道:“不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

“你在跟旖嫙谈恋爱?”谢鼎沉声问道。

“我说不是,你信吗?”我淡定的回答。

“说实话,我真不信。你俩刚才的表现,实在太亲昵了。”谢鼎有点烦躁的说道,但他的安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出来就要揪着我脖子动手呢。

“既然不信,何必问我?”我冷冷的说道。

“周平,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旖嫙可以胡闹,但是你不能跟她胡闹。我的意思你懂吗?她一时兴起,可以跟你玩玩,但是你不行,你不能跟她认真。”谢鼎话语很严肃。

误会 下 你

“周平,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旖嫙可以胡闹,但是你不能跟她胡闹。 我的意思你懂吗?她一时兴起,可以跟你玩玩,但是你不行,你不能跟她认真。”谢鼎话语很严肃。

我一声不吭,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不发表意见。

谢鼎见我不理,又说:“说起来,我这个当大哥的,本没有权力干涉妹妹的恋爱。恋爱不是提倡自由吗?可是就算我不干涉,我爸那一关你也过不去的。周平,你如果明智的,就选择现在放手。我刚才说过的还算话,可以介绍n多美女给你认识。”

我反问:“你爸那一关我过不去?什么意思?”谢鼎道:“我家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爸不会允许一个条件很差的人当女婿的。”我听到“条件很差”四个字,心头酸涩难言,激得傲气发作,问道:“条件很差?怎么说?”谢鼎加重语气道:“你现在或许可以说是朱雀会所的明星,可以给会所带来巨大盈利,但是你想过没有,整个朱雀会所不过是我爸给我堂妹的生日礼物。而你,最多最多算是其中的一个打工仔而已。有着这样的家庭条件,我爸会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婿。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不想说得难听。”

这话倒是真的,虽然寥寥几句,谢鼎倒是并没口吐恶言,也没表达对我恶意的猜想—譬如我是想接近谢旖嫙而借机掠取谢家巨额家产。这果然是一个厚道的家伙,尽管我现在并不怎么喜欢他。

他厚道的有些脑子进水。

我说了句“谢谢”,以此表达他对我的宽容。

可谢鼎听出了我的话不由衷,又劝道:“如果你是跟旖嫙恋爱,那现在赶紧分手。时间长了,反而容易出事。我话就说到这,你自己考虑考虑。”说着话,伸手臂过来拍拍我肩膀,道:“其实周平,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我妹妹什么样我知道,自小娇惯,脾气非常非常大,性子又懒,如果非要说优点,也就是长得漂亮。与这样的女孩恋爱,倒是享受;可要成家,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媳妇。长得漂亮的女孩太多了,你要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介绍。”

我点头道:“这话我认同。”

谢鼎又拍拍我肩头,道:“我是因为看你是个可交的人,所以才跟你掏心窝说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这也是为你好。好了,回去吧,希望你没事的时候多想想。”

尽管他刚才这一番自以为正确的做法让我很厌恶,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我确实不算太坏。甚至当他说出我是个可交之人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谢鼎跟我前后脚回去的时候,谢旖嫙正站在包厢门口,左右瞭望着,见我俩回来,她脸色不悦的走过来,先看了看我的脸色,又看看我衣服鞋,最后质问谢鼎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第二更——

二小姐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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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鼎笑道:“没说什么啊,随便聊了聊。 ”谢旖嫙沉着脸道:“谢鼎,你知道不知道打断人家说话很不礼貌?你听我说完了吗?你自作聪明的胡思乱想,还拉着周平出去,你是威胁他不许跟我交往吗?”谢鼎听妹子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又见她脸色不对,微微动容,但还是带笑道:“我也是为他好。”

“为他好个头,为他好就该尊重他。”谢旖嫙这话说得倒是义气,很是为我抱不平的样子。

谢鼎看看我,又看看谢旖嫙,收敛笑容,道:“我觉得我挺尊重周平的,不信你问问他?”

我还没开口,谢旖嫙又撒起了大小姐脾气,叽里呱啦就是一大套:“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找他谈,你谈狗屁啊谈?人家周平有女朋友,可不是我,比我又漂亮又有气质。我就是十个都比不上。你倒把我当成是他女朋友啦?你想什么哪你?你怎么那么无聊啊?你听我解释了吗?你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啊?你以为你是我哥就可以管天管地管空气啊?”

“啊……不是你啊!”谢鼎听到这,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苦笑道:“其实那个……也不是我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没有游泳怎么这时候突然就脑子进水,在这种节骨眼上还给赵玉华正名。却不知道不仅没给她正名,反而得罪了谢旖嫙。

谢旖嫙听我这话隐约有逆着她的意思,立时就不高兴了,一手抓住我的手臂,叫道:“哦,那不是你女朋友?那更好,我当你女朋友得了。周平,我现在宣布,你是我第六任男朋友。”说完这话,她扬起下颌,挑衅似的看着谢鼎。

谢旖嫙的手指滑腻温热,被握住后我心里慌慌的,不知道为啥。

谢鼎见妹子恼了,一时也有点手足无措。由此看得出来,他平时很宠这个妹妹。

谢旖嫙得理不饶人,叫道:“谢鼎,你不是挺牛吗?你不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好啊,你既然怀疑我是他女朋友,那我就真做他女朋友,我看你怎么着。”说着话,扯着我的手臂进了包厢。

我跟谢旖嫙坐在靠门沙发上良久后,谢鼎才面色尴尬的走进来,望了望门口紧坐在一起的我与谢旖嫙,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了最里面沙发上坐着。

之前正聊天的谢旖婕与胡佳琪,见我与谢旖嫙进来后手挽手坐在沙发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谢旖嫙这才把手放开,拿过一瓶青啤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然后嘀咕道:“真他妈烦。”说完忽然站起,道:“姐,你过会自己回吧,我烦,跟周平出去走走。”说着话,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拽着我就跑了出去。

我跟她跑到红馆门口,使劲挣脱了她的手。倒不是不乐意跟她握着,而是不喜欢她这种强横的劲儿。

“哟,你还不高兴啦?我当你女朋友你还不高兴啦?”谢旖嫙开始跟我翻脸。

二小姐 下

我冷冷的道:“你当着人的面就说是我女朋友,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把我当朋友了吗?还第六任男朋友,切,谁稀罕?”谢旖嫙忽的扑哧笑了,道:“敢情是因为做第六任不乐意?我倒是想让你做第一个呢,认识你晚了啊。 ”我没好气的道:“那我也没答应,我拒绝。”

谢旖嫙笑容收起,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冷笑道:“切,面子真大,是我自作多情了?拒绝就拒绝,谁稀罕。本来就是为了气我哥,你爱当不当。”说着话,气鼓鼓的撅着腮帮子就走。

这丫头跟人吵架后喜欢出走,而美女的出走总会生出一系列事故。上一次就是因为她跟谢旖婕吵架出走,被恶人磨,还掉进了河里,最后还差点连累我被人堵到门口一顿好打,这一次我不得不小心。何况只有我一个伴着她出来,如果我不看好她,回头谢旖婕找到我,我也没脸。

我忍着气,远远的跟在她后面。

这丫头生气非小,看走路的步伐就知道,奇快无比,两条长腿摆动不止,连带的屁股也是扭来扭去。她臀部发育没有师姐赵玉华那么好,虽然也是挺翘,却不怎么宽阔,勉强比腰部宽一些,在今天这条七分牛仔裤的衬托下,倒也扭来扭去的,加了不少性感分。她一会儿的工夫就走出了这家俱乐部,然后又走了小一站地。这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最后来到了朝阳公园附近。

大晚上的,这边上纳凉的人正多,倒也不显得空旷,反而增添了许多人气。

谢旖嫙却躲着人群走,后来走到一个没人去的土坡旁坐下,手臂支着下巴开始发呆。她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跟着来,也没往来路望,愣了一会后,就脸朝下趴在膝盖上不动了。

我远远的望着她,心里想着:“这丫头长相甜美,外表温柔,却是带有很大的欺骗性。只有跟她接触的时间长了,才会发现,其实她的脾气不亚于谢旖婕。不过谢旖婕是喜怒不定,这位小魔女是喜欢发大小姐脾气,一个不乐意就选择出走。这种方式其实更麻烦,一呢,劝她回来就很费劲;二呢,要是碰到坏人,她只有吃亏的份儿。”

这么想着,就觉得谢氏姐妹其实没一个好女孩,就算谈恋爱,恐怕也会被她们的脾气搞得没了脾气。她俩的脾气决定了她们不会是好的女朋友,自然更非良配。同她俩比起来,赵玉华似乎好了许多。不过她跟我说过不会老牛吃嫩草的,看来也没戏。

看来,我还得寻找一个容貌俊美、脾气温柔的女孩做女朋友甚至老婆。想到这,我忽然想起了上次从老家回来时看到的那个单眼皮美女。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她再次相见?

我正在心底念叨那个单眼皮美女时,手机突然响了。来电者是谢旖婕,询问的自然是小魔女谢旖嫙。我跟她说,目前谢旖嫙状态安好,让她放心回家。等过会我会送谢旖嫙回去。谢旖婕谢了我,然后挂了电话。

我想着该怎么接近正在生气的小魔女,正巧附近有卖烤串的游贩。我也没管卫生不卫生,掏钱买了一把羊肉串,一边吃着,一边溜溜达达靠近了谢旖嫙,最后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故意咀嚼出声音来。

谢旖嫙果然侧过脸,待瞧见是我后,狠狠瞪我一眼,鼻间发出哧的一声,又埋下头。

我叹道:“好香啊,要是有瓶啤酒就更好了。”

谢旖嫙转过脸去不理我。

我继续逗她道:“你可以选择不吃,但是你不可以流口水。”

谢旖嫙抱紧脑袋捂住耳朵,还是不理我。

我眼珠一转,想起一个主意,夸张的叫道:“呀,这土坡上蚂蚁不少啊,还有蜈蚣,这是……这是什么玩意,几十条腿的……啊,要是爬到身上,可不大妙……”话音未落,谢旖嫙已经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并且跳起身来开始蹦跶,双手在身上拂扫,好像真有蚂蚁上身似的。

宝贝不乖 上

我自然乐得大笑,心中得意不已。 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就算没有恋爱的经历,哪怕只用情窦初开时的历练还收拾不了你个小丫头。

谢旖嫙那是多聪明的人,马上明白过来让我耍了,气得骂道:“死周平,你敢耍我,你个王八蛋,我踢死你。”说着话就给我一脚。

我任她踢中我,虽然带气而发,但她这次很有分寸,并没使多大力气。从这一脚的力度,我也能感觉到她跟我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要是没有那种关系的话,可以参考我跟她第一次战争,估计这一脚怎么也得给我踢青了。

我眼疾手快,抓住她回撤的脚踝,怎么也不放开,调戏她道:“你属驴的啊,还尥蹶子,再淘气就摔翻你。”谢旖嫙气哼哼的道:“你才是驴呢,你才尥蹶子呢。你摔吧,摔坏了你负责。”说着用力踢腿,想要从我手里挣脱。

胳膊到底拧不过大腿,她用了两次力就把我手甩脱了,之后甩起一个弧度,看来是要狠狠给我一脚。她踢这一脚的时候,俏丽甜美的脸上满是怒气,估计下脚会特别狠。

我赶忙侧开身子,在她脚踢来的时候故技重施,不同的是这次使力大了些。我很轻松的将她长腿拉的向外一尺有余,她身子失去了平衡,嘴里啊啊叫着就要在土坡上**。我眼疾手快,左手的羊肉串都扔出去,然后飞快的揽住她的腰,用力往身前一拉,自然而然的,她被我拉到怀里,屁股坐在了我大腿上,也因此免去了摔倒的丑事发生。

“色狼,你要干吗?”这丫头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暧昧的姿势已经摆好,她偏偏合时宜的用了“色狼”这个称呼,难道是提醒我做一些色狼可以做的事?

我看她眼波横流,妩媚动人,鼻子里又闻到她身上的幽香,真是绮念大生,但还是努力忍着,笑道:“不干吗,只是想告诉你,下次不要踢那么狠。”

“哼,我乐意,放开我。”谢旖嫙依旧板着俏脸,稍微挣扎了一下子,但我能感觉的出,她不是很抗拒。

她既然没有大力反抗,我也没必要放弃这难得的旖旎,我索性放下了她的右腿脚踝,左手继续揽着她瘦腰,右手抄在她的腿弯处,抱得紧紧。

谢旖嫙鼻息有些加重,看也不看我的说:“哼,不是说不要我当女朋友吗?”

这话说得又酸甜又缠绵,听得我竟然有了反应。唉,真是没出息啊。我想并拢双腿遮掩下,可那样的话,怀里的谢旖嫙就得改变姿势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站起来,那可就不好再摆出这种亲密造型了。我决定忍了。

“谁说抱紧你就是要你当女朋友啦?你不是说我色狼吗?色狼是干什么的?是只玩不负责的。”我逗她。

“你敢……就你那点胆子,我借给你个胆子,你都不敢怎么着我。”谢旖嫙似乎对我很了解,一口就下了断言,表情带着一贯的鄙夷,让人看了很不爽的那种。

宝贝不乖 中

我这个无语,心说我算是没出息透顶了,竟然连色狼都扮不来。

见我不说话,谢旖嫙哈哈的笑开了,道:“白痴,我早就摸透你小子了。你跟我说过,你是高尚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不喜欢用强的人,非得两情相悦你才乐意。哈哈,白痴,怎么会有这样的白痴。你欺负我吧,你耍我的流氓吧,我也不反抗,我看你能不能继续下去。嘿嘿,嘿嘿嘿。”说到最后,这丫头阴恻恻的笑了,笑声里透着得意。

不远处遛弯的一对老头老太太听到笑声望了过来,待看到是一对青年男女搂抱在一起,摇了摇头。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刺耳,以至于让我有点不忿。我抽出右手,来到她右肩肩头,带有报复性质的猛然一推,左臂顺势一拦,将她由坐在我怀里的状态变成侧卧在我臂弯里。

忽然而来的身体倾斜,让她笑声戛然而止。昏黄的夜色与惨淡的路灯灯光下,我见她笑容停在脸上,见我看她后,她嘴角一歪,秀眉一挑,一副挑衅的表情。

我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道:“可是你让我耍流氓的。”谢旖嫙反而抬起脸,不服的叫道:“说你没种就没种吧,还找什么借口!”

这时候,我俩的鼻子尖几乎碰到了一起。

我此时的心理,应该有点找面子的意思,也有点心向往之的味道,反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闭眼一咬牙就吻了下去。

这是两人第三次亲嘴了吧,具体小细节则是数不清了。如同前几次一样,这一次同样是打闹,不涉及多少暧昧,有点亲着没意思的味道。

谢旖嫙被我吻住,先是瞪大双眼,然后晃了晃脑袋想要躲开,可只晃了两下就停了。我还以为她要配合我的时候,下嘴唇一凉,又被她咬在嘴里。我大惊失色,凝目看她,这丫头正得意的瞧着我。

“别咬!”我含混不清的说道。

谢旖嫙鼻子里哼哼了两声,牙齿一动,却咬了下来。吓得我全身绷直,打算忍受那钻心的疼。哪知道谢旖嫙只是作势,并没真咬下去,这里用“啮”这个动词好像更为贴切。她轻轻咬了一下,就松开了。

我跟她唇贴着唇,有几秒的愣神后,才回过神,知道她没咬我。低头瞧她,她正似笑非笑的瞧着我。我又惊又喜,又得意又释怀,冲动之下,狠狠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大口。

谢旖嫙任我亲了,也没发出声音,只是伸手推到我胸前,将我推开一些。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昏黑的夜色下,远处路灯发出朦胧的光芒。但我好像能看到她心里想什么似的,死死盯着她的美眸。

谢旖嫙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追着我过来?”我没有犹豫的说道:“怕你出事。”谢旖嫙目光迷离起来,又问:“是怕我出事你有责任,还是担心我?”

这问题让我愣了片刻,之后说道:“都有吧。”谢旖嫙冲我嫣然一笑,如同在我眼前开了一朵玫瑰花,柔声问道:“为什么担心我?”

宝贝不乖 下

我当然不能说心里对她有些暧昧感觉,那样的话不就处于被动了吗?我可不希望这次以后她骑到我脖子上,就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谢旖嫙笑道:“什么样的朋友?”

我也笑了,这丫头,心里还是想着做我女朋友时被我拒绝的难堪,估计这时候是找面子吧。我当然不会顺着她的意思说是男女朋友,我只说:“好朋友。”

谢旖嫙听后微怔,很快又笑了笑,盯着我的双眸已经如同弯月牙。我实在想不到,以她那双明媚可人的大眼睛也能眯成这么小。

我在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却听她突然问道:“会**吗?”我摇摇头,想着上次跟她亲热的时候,她跟我舌头打圈的那种好像就是,又点点头:“好像会,是你上次亲我那样?”谢旖嫙笑道:“真是个笨蛋,就这样还做色狼哪?来吧,让本小姐教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香艳要求,我脑子有点短路,忽然觉得胸部衣服一紧,已经被她拽着靠近了她。我半被动半主动的,对着她红唇吻了上去。

接吻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刚才我吓唬她亲她的时候,心中似乎没有多少绮念,因此吻上她也没啥反应。但这次不同,两张嘴刚刚接到一起,我就有了反应,而且很大。

谢旖嫙开始吻我,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我的口唇无一处不被她占领后狠狠调戏,随后被她舌尖叩关而入。几秒钟过后,所有阵地全部失落。脑袋里蒙蒙的,只有舌头在无意识的跟她香舌搏斗着,互相调戏,又互相安慰着。

吻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暴风雨似的。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谢旖嫙收回了一切,依旧将我推开,满脸暧昧的瞧着我。

“白痴,还不要我做女朋友?我这样的女朋友怎么啦?长得不难看吧,身条也还行吧,接吻也没让你难过吧?怎么你偏偏不要?”谢旖嫙埋怨的骂我。

我这才明白,她还是憋着那股劲呢,心说这丫头真是心眼小,想着她的话,确实也无可辩驳,就没说什么。

“你眼里难道只有我姐?”谢旖嫙见我不语,突然这样问道。

我吓了一跳,忙道:“哪有,我不会喜欢她的。”谢旖嫙接口:“为啥不喜欢?她比我还美,只比我大两个月,家中有权有势,你怎么会不喜欢?”我想了下,道:“她性格不好,我感觉不到亲近。”谢旖嫙嘿嘿笑了,显得很高兴,道:“你知道就好。”我眼前一亮,问她:“你为啥总是以为我会追她?为什么不许我追她?”谢旖嫙哼了一声道:“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比我好,什么都比我强,我就看不得她比我好。你们这些臭男人想要追她,我不爽。”我笑道:“都来追你你就爽了?”谢旖嫙冷笑,道:“反正我能看得见的地方,我就不许人追她。哼,凭什么都跟她卖好?”

我暗暗咂舌,心说还是看轻了这丫头的小心眼,看来她跟谢旖婕之间矛盾还很深刻,只是外表不显罢了。

伪女友 上

“周平!”谢旖嫙忽然柔声叫我。

我看向她,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问:“啊?”谢旖嫙笑了,说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呗?”我听她说得客气,就点头应了,然后才问:“什么事?”谢旖嫙道:“什么时候都不要追我姐。”

听到这话,我心里立时纠结起来,但碍于谢旖嫙的心思,脸上就没表现出来。

谢旖嫙凝望我的面庞,幽幽的道:“我在会所可就你这么一个男性朋友,你要是追我姐,我会郁闷到死。”我干笑两声,道:“怎么会?”谢旖嫙听到这话激动起来,伸手掐住我腰间的嫩肉,叫道:“怎么不会?哼哼,你这小子我看着还顺眼,可不许你再去追我姐。何况,你刚才跟我接吻,就算我的人了,你怎么能脚踏两只船?”我愣愣的道:“可是我还没答应做你男朋友啊?”谢旖嫙拧着我的一只耳朵,冷笑着说:“随便你吧,爱答应不答应。我相信,你是有良心的,对不对?”

两人在公园里闹了这一阵,虽没有男女朋友之名,却几乎有了男女朋友之实。我又是兴奋又是幸福的,感觉在五里云中似的。又跟她打情骂俏一阵,眼看实在是晚了,公园都没人了,就提出送她回家。这丫头一百个不乐意,说还要溜达溜达,顺便消食儿。我没办法,只能先打车送她到北辰购物中心附近,这里离两家都不远,走着也不会太久,然后又陪着她在炎黄艺术馆北面一条街的店铺上闲逛。

没想到逛了半天,她自己一件衣物没买,倒是给我买了一件t恤,还让我当场试了试。

店里还有其他几个陪着女友来买衣服的男子,见到谢旖嫙为我殷勤试衣的情景,都是嫉妒的要命,目光火辣辣的盯在谢旖嫙的脸上、胸部、腰部以及修长的双腿上。我看后心里大乐。

其实如果单从外表看的话,谢旖嫙这种女孩子做女朋友是极其完美的。就算拿谢旖婕跟她比,也不会好多少。如果没有谢鼎今天说的这番话,或者另有一个谢旖婕存在的话,我或许会真的考虑与谢旖嫙交往。只是,太多太多的障碍摆在我面前,我根本没法完全克服。就算最后侥幸得到谢旖嫙的芳心,但在她强大的家庭势力面前,恐怕也得夭折。

想通这一点,我把自己与谢旖嫙的关系定位于红颜知己。好吧,这种定位貌似有点无耻,但我也没办法。她要真想跟我好,那两人关系或许还能升华,那到时候再说。

又送我手机,又给我买衣服的,我就觉得她对我实在不错,堪比王宇与赵玉华对我的好。不行,我得想想回送她什么礼物。

购物完毕,我走着送她回家。在别墅小区门口,她邀请我进去坐坐。好嘛,这都十点了,我再进去坐坐像什么样子,我拒绝了。

因为我的拒绝,谢旖嫙很不高兴,伸手在我腰间拧了一把。她长相是如此的甜美动人,但下手却是狠辣无情,这一点倒是像极了野蛮女友。

伪女友 下

看着我坐上出租车远去后,她才走进了小区。 其实这点距离我完全可以走回去的,不过这丫头挺疼人的,非给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不坐都不合适。

没想到她前脚刚进小区,后脚谢旖婕就给我来了电话,自然是再次问及谢旖嫙。我告诉她,我刚刚送谢旖嫙到小区门口,她现在正往家里走呢。谢旖婕哦了一声,问我怎么没进来坐坐。

她倒是跟谢旖嫙一样好客,难道真没把我当外人?我看看手表,苦笑着告诉她:“老大,你不看看,现在都小十点了,我还坐什么坐?改天吧。”

谢旖婕呵呵笑道:“老大?这个称呼倒是挺怪,不过听着挺顺耳。”

她难得在手机里跟我开起了玩笑,而这次玩笑怕也是两人之间不多见的温馨之一,真可以记入史册的。

我也不好当着司机的面跟她继续说笑,就道:“也不早了,等她到家,你们就早点休息吧。”

谢旖婕答应了,跟我报了晚安后挂断电话。

我赶到家后,先是洗了个温水澡,然后回到床上,在空调的吹拂下躺在冰冷的凉席上,舒爽了一阵。

我似乎早猜到谢旖嫙会给我发短信,所以虽然很累,但一直精神恍惚着没睡着。果不其然,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丫头给我发来了信息:“我刚洗完澡,你干吗呢?”我打着哈欠回复:“等你给我发短信呢。”谢旖嫙很快回复:“滚,你知道我要给你发,干吗你不给我发?不知道男人要主动点吗?”我笑着回复:“对不起,我还不是男人,我是男孩。”

“处男?”谢旖嫙回复只有这两个字。

我回了一个更短小精悍的:“然!”

“然你个头啊然,这么大了还是处男,你丢人不丢人啊?”谢旖嫙骂我。

我回复:“我不觉得丢人啊。”

谢旖嫙回我:“还不丢人?这说明你对女人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怪不得你除了亲嘴屁也不会呢,因为接触不到女人。你还是赶紧学点新招吧,老是那一套,真没劲。”

我看到这条短信就笑了,道:“学了新招给你使啊?”

“行啊,等我哪天高兴了陪你玩玩。不过今天不行了,我实在困了,先睡了。你要乖哦,晚安。”我正聊得带劲呢,这家伙挂起了免战牌,让我白白兴奋了半天。

我叹了口气,也关了灯,躺回床上开始修炼气功里的静功,直至入眠。

最近不知道是身体太累,还是事情太多,抑或是压力太大?总之,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总是做梦,而且经常做春梦。或许也跟我最近总是跟美女们打交道有关系?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个美梦,先是梦到赵玉华缠着我跟我嘿咻,我要答应没答应的时候,谢旖婕上门来看我,还问我宝贝还疼不疼。接着赵玉华也来了,脱了衣服精赤赤的让我给她做针灸。我还没把手放上去,谢旖嫙冲进屋来,三拳两脚把这些女人都打走,然后教训我不该背着她跟这么多女人来往。我算是彻底晕了,一直到早晨醒来,都没弄明白这梦里的人物关系。这也太乱了吧。

小白兔 上

经过前几天的忙碌,港式养生部的主管总算招聘到了。 我手头的重要任务又少了一个。又过了几天,随着我手臂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自身感觉血气充实了不少,虽然未必可以坚持四十来分钟给赵玉华针灸,但是给那个聋哑少女用气功试试穴位还是可行的。

人家大哥为了拜托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还答应我那么好的条件,我也不能白白让人家忙活不是?我打通了小江的电话,告诉他可以带聋哑少女过来试试。

不过在给聋哑少女用气功刺激穴位之前,我要先试试我气功给她针灸那些穴道的安全性。拿自己试肯定是不成的,毕竟有些穴道是自己无法摸到的。

我叫来了谢旖嫙。不是我想害她,是实在没别人可用。我相熟的就那么几个,赵玉华身为集团总裁我是不敢轻易打搅的,王宇远在外面培训,可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谢旖婕是我老大,我当然不敢用她。没办法,只能叫小魔女过来当小白兔了。

小魔女大剌剌来到我办公室,二话不说,先坐在了沙发上。

我心说几天不见,这丫头屁股怎么那么沉了,难道又发育了?笑眯眯对她道:“美女,叫你过来主要是拿你试试气功。”

“好处!”谢旖嫙倒是没废话,直接蹦出了两个字。

我笑道:“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不过分,都答应你。”

“切,你能给我啥?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先欠着吧,等我高兴了就要。过来伺候本小姐吧。”谢旖嫙对我撇了撇嘴。

“沙发太软,你还是过来坐椅子上吧。”我建议道。

“哼,毛病不少,我真是欠你的啊。”谢旖嫙嘴里嘀咕着,来到我身前,坐到我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那些中医名家给聋哑少女针灸的穴道如下:主穴为百会、耳门、听宫、听会、翳风、哑门、廉泉、金津、玉液等。配穴为风池、风府、天哭、人迎、大椎、心俞、肝俞、肾俞、外关、合谷、通里、中渚、液门、足三里、足临泣等。

一些非要害穴道,我不用试就知道自己能够掌握好分寸,为难的是那些人体大穴,比如百会、耳门之类的。这些地方,一个弄不好,就把人给弄残了。说不定倒霉点就直接弄死了。

不过,虽然我描述得很恐怖,但也没有那么夸张。人这种生物,生命力是极其顽强的,没有那么容易说死就死。我只要掌握好真气分寸,就算没什么治疗效果,但不出事还是可以保证的。要不然,我把谢旖嫙叫过来就不是喜欢她了,而是变着法害她。

我让谢旖嫙端坐,双腿并拢,双足着地,平心静气,等呼吸平稳后,这才伸手按上她的百会穴位置,找准位置后,轻轻输送真气出去。

“什么感觉?”我紧张的问道。

“热呼呼的。”谢旖嫙同样也有些紧张,回答都带颤音了。

我收敛了几分,又过了会儿,依旧如是问道。

“还行,好像没什么感觉。”谢旖嫙傻傻的回答。

小白兔 下

之后我又在她身上试了其它几处偏门穴道—所谓偏门穴道,是我所知的并不常用的穴道,但偏偏用来治疗聋哑少女的疾病非常有效。

谢旖嫙感觉都还可以,没有什么异常。我彻底放了心。

不过如此一来,恐怕又没什么疗效了。我就想着,给少女治疗的时候要加大点力度,不然的话,恐怕真气无法有效到达病灶穴位,就更没有余力去刺激受损的神经细胞了。而且,针灸讲究相配,即数根甚至几十根针同时刺在不同但又有所关联的穴位上,以达到一个好的全面的治疗效果。我的气功针灸,却只能一次刺激一处穴道,效果本来就差了些。再不加大真气力道,恐怕就真没多少效果了。

之前谢旖嫙就送过我手机、衣服,今天又帮我做了一次实验小白兔,我对她真是只有感激与喜欢,就问她:“美女,帮我这个大忙,我怎么感谢感谢你啊?你想要啥就说,我买给你,首饰玩具衣服都可以要。”

“切,才想着送我礼物啊?我等你说这句话都等十年了。”谢旖嫙出口就是夸张之词。

我嘿嘿的笑,道:“是一直想送你,不过总是没有机会。”

“哦,是吗?那好吧,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我想要花,你送我一束百合吧。”谢旖嫙笑眯眯的瞅着我。

我怔了怔,道:“送花?”

“怎么?不行?难道刚才你说话都是放屁?”谢旖嫙一下子就翻了脸,起身揪着我的脖领子。

“不……当然不是,花也没几个钱,怎么不能送。只是……只是送花……好像有点别的含义吧。”我苦笑着,却一丁点不敢反抗。这个小魔女,你越反抗她越来劲,说不定过会又咬我一口,我还是老实点的好。

“什么别的含义?我怎么不知道?反正是你要我选的,我选了花,你要不送就是说话等于放屁。”谢旖嫙板着脸。

“呃……好吧,我送,我送!”我算怕了她,不是动手就是动嘴的。

“嘻嘻,那就好,乖哦。”谢旖嫙放下我脖领子,伸手在我胸口抚摸几下,得意的走了。

“对了,我明天就要看到花。”走到门口,谢旖嫙又给我来这么一句。

我苦笑以对。

明天小江就要带聋哑少女过来了,我估计一上午都要给她气功治疗,哪有空给谢旖嫙送花。想到明天没有多少时间,我只能趁下午这短暂的工夫去网上订花。

网上花店太多了,有的花店网站外表做得比鲜花都绚烂,挑的我眼花缭乱。最后挑定一个,选了一个十一朵百合的花束,周围用满天星点缀着,取义“一生一世”。

这种含义让我有点汗颜,天知道我对谢旖嫙最多只是喜欢可没有那种爱慕的感觉。可花店里不带男女情爱的花实在是少,难道要我挑送给母亲用的康乃馨吗?送玫瑰自然是更不成,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一生一世了。

网上付了钱,让花店明天上午十点送到会所前台,接收人署名是谢旖嫙。我想着,前台一定会通知谢旖嫙过去收花的。

这件事忙完,我松了口气,自觉不怎么欠谢旖嫙了,虽然这束花实在比不上她送我的手机与衣服任一。可这毕竟已经还过礼物了,比起王宇与赵玉华来,她占了好大便宜呢。说起来,王宇对我那么好,把我炒作成明星;赵玉华更是又送我手表又给我**汤的,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报答还礼呢。

想到这,我突然充满了自责,想着该怎么还这二位的礼。尤其王宇,之前还拒绝收我分给她的红利,这让我欠她好像欠得更多了。

针灸中的感动 上

又是一天。 或许已经习惯了会所的繁忙工作,我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想着人生就这么一天天的逝去,自己却一个女人都没有呢,真是有点没出息。

这天早上,小江带了聋哑少女过来。

我再次看到这位文静的少女,她依然如同之前见到的那次,乐观而从容,还主动跟我摆手示意。我又是怜惜,又是哀叹,对她伸出大拇哥,赞扬她的坚强。

跟小江嘱咐完毕,我带他俩去了一间高品级的小型会议室。吩咐小江守着门口,我则给少女针灸。

同可以听说的谢旖嫙不同,少女是又聋又哑,这样我就不能通过双方互动来判别我气功的力度是强还是弱。这也让我充分认识到错误:还是没准备好。

不过我自有解决之道,那就是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来。

我先为女孩针了主穴,为防出事,我用了最小的力度,保证真气温柔的抚慰女孩受损的神经细胞。因为不能随意输送真气,所以我比给赵玉华针灸的时候更费力。十来个穴道针灸完毕,可谓汗流浃背。

这时候,我看到会议室的玻璃门上多了一张俏脸,仔细分辨,不是旁人,正是谢旖嫙。

谢旖嫙的突然出现,也吓了守在门内的小江一跳,待看见是上次见过的美女后,小江脸红了。

谢旖嫙轻轻推开门,露出一道缝隙,对我抛了个媚眼。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主动调戏我?

我伸手指了指身前坐着的少女,示意谢旖嫙,我正在忙。

谢旖嫙对我吐了吐舌头,关门走了。

她的舌头红润而尖滑,我想着曾经品尝过它的味道,真是心生豪气。

哈哈,我周平也是亲过美女的人——好吧,我承认,是被美女亲过。

主穴告一段落,我开始为少女针配穴。配穴不像主穴那样、大抵在胸部以上头部左右,而是分散身体四肢。像极其私密的一些穴道,比如胸部的,我肯定不能下手。只能针那些相对来说,没有男女顾忌的穴道。

可饶是如此,还是不可避免碰触女孩的身体,比如肋下啊,腰啊腿啊脚啊什么的。这时候还不能隔着衣服,否则效果不大。于是乎,我的手就在女孩的腰肢、长腿甚至足部活动了一阵子。当然啊,我是抱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去的,没有任何半点的色心。

当我针完最后一个穴位“足临泣”,把手从少女雪白细腻的脚丫上拿下来,已经是全身出了一场透汗。更是累得我腰酸腿疼,蹲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虽然我很疲累,但我更想知道少女的反应,所以抬头望上去。

女孩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液、面色颓废,好像刚刚大病过一场。但当看我看她时,还是会流露出乐观的笑容。

对于这一点,我实在是佩服得她要命。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支撑着她,让她总能如此乐怀。

或许是看到我满头大汗,少女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浅花手帕,捏在手里,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伸手过来,似乎要给我擦汗。她的眼神清纯而透彻,表情庄重而小心,这一刻,她好像一个折翼的天使。

针灸中的感动 下

我心底某处被触动,愣愣的看着她手伸过来,带着体温的手帕碰触在我脸上,然后一点点的擦干我脸上的汗。

少女收回手帕,对我甜甜的笑了笑。

好比春风拂面,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再也不累了,身体要多松快有多松快。我对她回报以笑容,然后站起身。

第一次气功针灸就在这温馨的笑容里结束。仅仅一次气功针灸,不可能有什么疗效。尽管大家都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点,小江还是对我感激有加。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他身后那个阴沉男子的意思,反正是谦逊客套了一番。

送走他们后,我回到办公室,却发现谢旖嫙坐在我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束开得正盛的百合正在闻嗅。百合花很香,走进屋就能闻到那股淡雅的幽香。

这股味道很熟悉,好像每次跟赵玉华见面都能从她身上闻到,难道……她也爱百合?

我笑道:“花送来了?”谢旖嫙不答反问:“人送走了?”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道:“快累死我了,从来没这么累过。”谢旖嫙哼了一声,道:“谁让你那么卖力?哎,周平,我问你,那聋哑女孩比我还漂亮?”

“不啊!”我讶异的望着她。

谢旖嫙又问:“比我身材更好?”

“不啊……你什么意思?”我很疑惑。

谢旖嫙撇撇嘴,道:“又不如我漂亮,也没我身材好,还没有来言去语,一个木头疙瘩而已,用得着那么上心?还豁出我去给她当试验品。姓周的啊,啧啧,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听得有些羞惭,讪讪陪笑:“其实我找你,也没有办法,我只跟你熟啊。偌大个会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舍你还谁?”

谢旖嫙一把将花束扔到桌子上,起身道:“别给我耍嘴皮子了,哼!反正为了讨好别的女人而利用我,我不爽。”说完,施施然绕过办公桌,就想板着俏脸离去。

我哪知道给她送花招不来她欢喜,却得了一顿埋怨,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想要拦住她吧,又不知道说什么,犹豫间,这小魔女已经出屋走远了。

“脾气越来越怪了啊,难道是我惯得她?可就是脾气再怪,你跟人家一个聋哑少女吃什么醋啊?再说了,咱俩到那种男女暧昧的关系了吗,就吃这种干醋?真是莫名所以。”我腹诽了好一阵。

刚送来不久的百合花,开得正好,其中还有几个骨朵没开的,就这么扔在桌子上实在可惜。正好办公桌上摆着一个花瓶,不过里面插的是假花。我把假花拔出来扔在角落里,然后用花瓶接了点自来水,最后把那束百合插进去,重新摆放回桌子上。

假花换成真花,而且还是散发着香气的花儿,感觉利马就不一样了。我很是欣慰的看了这一百多块钱的花束一会儿,很奇妙的,突然想起赵玉华来,给她发了条短信:“师姐,我伤势已好,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你继续针灸。”

吃饭都能惹事 上

发完短信我就眼巴巴的等着回信,可一直等到午饭时间,也没任何消息。

我想起那张经常笑嘻嘻且精致无比的俏脸、那修美的双腿,还有那遮掩掩的两片凸起,心里头怪惦念的,想着她下午再不回短信,就直接打电话过去。

会所里面员工不少,所以也配了一个类似食堂的部门,专门负责技师们的午饭晚饭。因为技师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可能不会正点吃饭,而设了这个食堂,既能炒菜做饭,也能保温剩菜剩饭,方便技师们任意时间来吃。

我前一程子一直在会所食堂吃饭,虽然口味也算不错,但总是吃也会吃腻。因为之前就见到楼下一层有个餐厅,十元钱自助,十二元吃饱吃好,就想着过去品尝品尝。眼看到了午饭的点,我离开办公室坐电梯去了地下一层餐厅。

正是午饭高峰期,餐厅里人山人海。我见到这种场面就皱紧了眉头,想要转身回会所凑合一顿得了,哪知道竟然被后面的人流推动,推到了取食盘那里。这种感觉就像在北京乘坐公交车一样,随波逐流,不能自已,很奇妙,也很无奈。

没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吧。随着排队的人流移动,十分钟后,我打完两荤两素外带一饭一汤,小心翼翼端着盘子寻找空桌。

唉,中国人真是多啊,多的一个小小的餐厅都挤满了人。

我正慢慢走在餐桌之间那种狭小的过道里、端着食盘找位子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身子左后方忽然袭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撞在我的左后侧身子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斜转了四十五度,虽然双手紧持着食盘并没有甩出去,但惯性还是让上面摆着的汤碗里的西红柿鸡蛋汤左右冲击,最后冲倒薄薄的合金的小碗,然后泼洒出去。

糟了,一半的鸡蛋汤都洒出去了。

我还在叹息那小半碗的鸡蛋汤都浪费了,哪知道更恐怖的事情随之发生。鸡蛋汤是带着斜向的加速度洒出去的,无巧无不巧掠过右边餐桌的下沿,径自冲着桌子下面洒过去。

坐在右边桌子旁的是一个闷头吃喝的年轻女子,身高腿长,一双长足有一米一的穿着薄薄黑色丝袜的美 腿不得不委曲求全蜷缩在桌子下面。

正在空中挣扎的、可怜的鸡蛋汤没有一点糟蹋的全部洒在这双美 腿上,部分汤液溅起来又落下去,西红柿还有蛋花均匀而又突兀的瞬间覆盖在丝袜上。

“啊”的一声,女子正在用心吃饭,忽然觉得双腿一热,立时惊呼出声,同时想要很快站起来,双手去摸摸看看怎么回事。可她腿太长了,情急之下根本不能从狭小的座位上站立而起。惊慌了好一阵才看到手上的蛋花,同时汤液降温而带来肌肤的**的感觉传来,侧头瞥了瞥桌下腿上,立时怒色满脸,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怒也不是臊也不是的我。

“你有病啊?”女子高声骂道,声音把周围食客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怒目瞪着我。

吃饭都能惹事 下

好家伙,女子站起身来竟然跟我差不多高。 可是我已经没时间留意她的身高,因为我开始对撞自己的男人发作了。

那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岁,梳着长分头,在撞了我之后,还侧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责备我不应该挡在路上。

那种邪恶而又鄙夷的目光让受惊的我几乎瞬间抓狂,心中暗骂:“靠,你丫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我平日里做人坚持的一贯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要欺负的我太狠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胖子明显已经逼近了我的底线。

远处有人叫道:“高建,快过来,给你占了位。”

这牲口闻声用破钟一般的雄厚声音叫道:“好嘞,马上过去。”说罢又瞪了我一眼,想要快步赶过去。

这时候正是女子站起身向我问责。

女子被我甩出去的鸡蛋汤污了丝袜发怒,我被狠狠撞了一下何尝不曾发怒?我叫道:“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也不小,本来正在打量受泼女子的食客们都把目光投到我头上。

叫高建的家伙满不在乎的停下脚步,回头吊儿郎当的瞧着我:“你是找不得劲吧?”再次上下打量我,嘴角撇撇着,一副打架你白给的样子。

说实话,光看外表身量,他足足可以装下我了,如此嚣张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大多数人的心理认为,打架就是看身量看力气的。身子高壮,力气自然也大,当然就占了上风。

要是三年前,我是断断不敢跟这种人叫板的。因为我知道,闹翻了打起来我没好果子吃。可是三年后的现在,我却有了依仗,半点不惧。

“你撞了我,不说对不起,就想走?”我努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这社会上什么样的烂人都有,只看你能不能遇到人性更次的。今天我显然比较倒霉。

“对不起?你跟我说吗?操,你丫堵在道上,还有脸说我撞你?没他妈撞死你都是便宜你了。”高建嗓门大,不用加大声音都跟大喇叭似的,很快小半个餐厅的食客都望过来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阴沉的说道。

高建听完这句,嘴角的肥肉上浮现出鄙夷的笑,随手把食盘放到一旁桌子上,挺着肚子走到我身前一米多远,道:“我他妈就是不干净,你怎么滴啊?不服?”

我也把食盘放到一旁桌上,盯着他虾仁一样的小眼睛,冷冷的道:“我就是不服!”

高建显然没想到我会跟他硬抗到底,脸色一变,骂道:“你不服咱们出去练练呗。”说着话,已经伸出右臂,粗短的五个指头抓向我的衬衣领子。

这位估计也是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不好直接出手打架,所以想揪住我把我拖拽出去。我焉能让他如愿?

我眼睁睁看着他右手五指抓过来,蓄势待发,直到他手指离我不到一尺的时候,陡然伸出右手,抓牢他右手,使足力气顺时针方向一扳……

重遇 上

出人意料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身高体壮的胖男就被我这一扳,先是带的整条右手臂顺时针旋转,接着肩轴带动身子侧转,很快又由正对我变得背对我……说起来很麻烦,但实际上这都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完成的。

这时候我只要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来上一脚,不是将他踹得前冲几米就是扑倒在地。不过这家伙刚开始的时候也没下死手,我这时候也不好表现得太暴力,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而大众百姓的心理一般是同情弱者,别一个收不住手,反而把我从受害者的身份变为施暴者,那可就失了民心。

我不能踢他,就扳着他的右手狠狠往前一推。

高建嘴里啊一声叫,身子急急往前冲去,直冲了七八步才勉强停下来,之后开始揉搓肩部与手部,看来我弄得他挺痛。

一招,一招逼退这个比狗熊还要壮几分的家伙,我心里实在有几分自得,但又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不由有点遗憾,心说要是谢氏姐妹的任一个在这看着多好,还不瞬间被我的风采迷住?

但我马上发现,我需要面对更残酷的事实——因为我的出手招致了高建的暴怒。

他回过神来以后,盯着我的眼光好像要吃人一样,嘴里骂骂咧咧的,快步冲过来,抡起拳头就砸。他这是想报复我,同时想找回刚才丢掉的脸面。

这家伙比我要高近一个头,胳膊又长,一拳砸向我的脑门。如果我被砸中的话,就算不当场晕倒,也得给砸倒在地。这家伙是想给我来狠的呀。

因为想要重重打我的头,所以他高举右臂,以期带上更大的惯性,也因此,他前面空门大开。

不过虽然他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我却并不打算利用。因为人体致命部位,很少分布在胸口附近。即便是有,也要透过胸部肌肉以及肋骨的保护才能到达内脏,效率极其低下。相比较而言,擅长擒拿的我,更喜欢在关节骨骼以及穴位处下手。

眼看他酒钵一般大的拳头就要砸到我头上,我左臂抬起挡在他右手腕处,右拳化掌,一下子戳在他右肩肩窝上。趁着他愣神的当,左手一转抄住他的手腕,故技重施又是一扳……但这次是逆时针转的,所造成的后果与上次截然不同。

高建右臂渐渐扭曲,身子也被关节限制带动的往上仰起。我这次决定不给他留面子,所以在猛使力气一扭一推的同时,脚下使了小动作—右脚勾住了他的左腿小腿处。

高建本来就被我扭得上半身向后仰去,又被我使力一推,还想用双腿倒退来保持平衡呢,哪知道被我下了绊子,很无助的嘴里啊啊惊呼着向后摔倒。

咚!高建摔倒在地的一刹那,我脚下地面似乎都震动了几下,由此可以想象他的巨大体重。

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高建明明是仰面倒在地上的,就算脑袋不小心砸到了旁边的桌沿上,也只能是后脑,怎么会碰到鼻子?我眼见他倒在地上后,鼻血横流,很快弄脏了一张国字大脸。再看他身子斜斜靠着桌子腿,两腿一个支地,一个扑地,一只脚的皮鞋都甩掉了,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重遇 下

我忍着笑,得意而又阴沉的望着地上这个刚才跟我耍狠的家伙。 他可能摔懵了,没有再次起身报复的动作。

周围的食客们这时候很专业的充当起了看客,没一个动筷子的,有几个离得远的,这时候踮起脚来看倒地的高建。还有些人脸上浮动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很快的,刚才替高建占座的同事也赶过来了,其中一个去扶他,另一个横眉立目的高瘦男子用生硬的南方普通话指责我:“啊呀,你仄(这)个人,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这可是法治社会,凡事要**律的呀。”

我冷笑着对这头牲口道:“哦?现在跟我谈法制,那他要揍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跟他谈法制呢?”

这个人跟高建岁数差不多大,戴着一副眼镜,闻言气得面部肌肉抖动:“胡……胡说八道,你少跟我胡搅蛮缠,明明是你打了人,你不要颠倒是非……”

我打断他道:“那不叫打人,那叫正当防卫。”

把高建扶起来的那人忽然对这人道:“小明,少跟他那种没素质的人说话,我看还是打电话报警吧。”

“啊,对了,我怎么忘了,应该报警。”这位叫小明的好同事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我听了他的名字只想笑,都这么大人了,还叫小明,而且表现那么傻乎乎的,真跟三岁孩子似的。至于他们要报警,报警就报警,我占着理,也不怎么害怕。

“报什么报?我就是警察!”忽然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在旁边响起,众人闻听都望了过去。

我闻言也看过去,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我弄脏丝袜的那个女子。刚才没留神她的穿着,这时候仔细瞧瞧,人家下身一条深蓝色的及膝短裙,上身一条浅蓝色的衬衣,胸前挂着警号,肩膀上带着一杠一星的警衔肩章,可不是警察是什么?再看到对方脸上,我却陡然吃了一惊。

这女子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微微有些婴儿肥,长眉俊目—不过却是单眼皮,口鼻也是生得极为好看,脸色白皙不说,还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这是一个大美女啊,可就是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尤其是对方的脸型与那双单眼皮的大眼睛……等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当日,就在我从老家回京的路上,偶遇一个开着马自达三系轿车的女孩,她拥有着绝世美 腿,还有万中无一的单眼皮……这,眼前这个女子,不是那个单眼皮美女是谁?天哪,我又跟她碰面了?

我又是激动又是忐忑,为了确认,我上下打量她好几眼,在确认过那双沾染着蛋花汤的美 腿之后,我越发肯定,这就是那个马三司机。

“是你?!”我激动的叫了出来。

“你……谁啊?你认识我?”女警面色犹疑但颇为不善的看向我,声音清脆,很动听,一口京片子。

我看着她疑忌的神色,内心忽然有点踌躇。是啊,仅凭堵车时的一面之缘,人家未必或者可以说是肯定不会记住我。我现在这么冒失的上来相认,万一人家想不起来或者来个矢口否认,当着这么多外人,我不是自己找没脸?

心动 上

我看着她疑忌的神色,内心忽然有点踌躇。 是啊,仅凭堵车时的一面之缘,人家未必或者可以说是肯定不会记住我。我现在这么冒失的上来相认,万一人家想不起来或者来个矢口否认,当着这么多外人,我不是自己找没脸?

我心怀忐忑的陪笑道:“不,我意思是……是警察同志!”

女警听我这么说,没啥表情,目光灵动的转开去,对着高建一伙人道:“瞎起哄什么呀?这点屁事就报警,当我们警察没事干啦?一人退一步的事,非打得头破血流的。长那么大个子罢,欺负人也就算了,打不过人家还要报警,我都替你们丢人。”

她话音本就清脆,话语又透着爽快犀利,当当当一席话,骂得高建等人脸色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警骂完了高建等人,看看腿上的蛋花,又望向我。

我看她脸色不忿,生怕她也给我那么几句,当着这么多人难堪,赶忙老实道歉:“警察同志,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看给您弄脏了,我……是该怎么着?”

女警清冷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几扫,只哼了一声,到底没骂我,跟旁边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说:“我先回了。”

那女孩道:“一块吧,我也不吃了。”

我留意到,那女孩也戴着警衔,看来也是警察。

两女孩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我听到单眼皮女警嘀咕着:“真烦,吃个饭都不安生……”

我呆呆的望着她俩远去,最后消失在餐厅入口处,心里很是怅惘。刚开始见到她时是惊喜,是再度见到她的意外之喜。可没想到,好端端一件事给搞砸了,而我是受害者不说,最后闹得两边不是人。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她。

心里窝着股子邪火,我冷冷望着高建一伙人。

高建有点畏惧却又依旧蛮横的瞪着我,看来还是不忿。也是,在这么多人尤其是几个同事面前丢了面子,这以后怎么混?

我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服啊?怎么着,外面伸量伸量?”

高建这时候使出了流氓泼皮等人惯用的伎俩,伸手指着我骂道:“你别他妈拽,你有种就给我等着的。”说完也不吃饭了,抹头就走。

我也不理会他的威胁,拿过自己的饭盘开始吃饭。

高建挨了打没脸再留下来吃饭,我可是胜利者,何况我早就饿了,为啥不吃呢?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女警的事。

她能来这吃饭,单位应该就在附近。她既然是一名警察,那她单位不是派出所就是公安局。有这两点线索,以后我要是有心找她,应该也不为难。

饭后回到办公室,我就忙碌起来,打开搜狗地图,目标定在我这双子星大厦附近,然后敲进“派出所”三个字后,打了回车。地图上立时显现出当地所有的派出所。

我找了一个最近的,鼠标移上去一看,“建国门外派出所”。

喜色浮上了我的脸庞,心里已经默认单眼皮女警的工作单位是这里了。想着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以确认一下。

心动 下

不过这明显有点一厢情愿的意思,因为到现在为止,单眼皮女警还不认识我,或者更糟糕的,她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打扰她吃饭好心情的坏蛋,而并不会管我心里多么多么的爱慕她。 联想起她讽刺高建等人时的牙尖嘴利,我意识到,这位有着绝美**以及万中无一的单眼皮的大美妞脾气同样不好,而且貌似比谢氏姐妹更过分。起码谢氏姐妹不会对陌生人如此呵斥。但再仔细想想,这或许也是职业原因吧,谁叫人家是人民警察呢,天生就有股子凌驾于老百姓之上的气势不是?而如果真要是待人接物,她应该挺温柔的,我胡思乱想着。

眼前时而浮现出那双修长的腿,时而又现出她那双大而灵动的眸子,我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在喊:“追追试试吧,可能有机会;可如果不试,就永远没机会。”

我心情乱糟糟的过了一个多小时,将我惊醒的是突然来到的电话。我拿过手机一看,是美女师姐赵玉华的,这才想起自己因重遇单眼皮美女特别兴奋而将给她发短信的事忘到了脑后,赶忙接听。

“我最近忙几个大单子,亲自在厂家这看着呢,也没空联系你。怎么样?你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赵玉华看来确实忙,笑声听着都有些做作。

“已经好了,今天刚试过给人气功针灸,没问题了。”我爽快的告诉她。

“哦,那就好,你能想着师姐,不枉师姐对你那么好,嘻嘻。我这边还得再待一天,最快明天最慢后天就回了,回去我再联系你。”赵玉华笑着跟我说。

我好奇的问:“你没在京城?”

“嗯,厂家在天津武清这边呢,郊区。”赵玉华耐心解释着,“这风景挺好,改天可以带你过来玩。”

既然她忙,我也不好耽误她的时间,说两句闲话就挂了。

挂断师姐的电话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坐立不安,那种感觉可以描述为,发情期的母猫。当然,我是公……呃,是男性,即便发情也不该那么大反应。

我烦躁的要死,迈步走出办公室溜达。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惯性一般的走出了朱雀会所,来到楼下。外面日头高照,空气中温度最少有三十五。不一会儿就晒得我头皮发紧,后背流汗。听说疾走可以带起风,我开始往东疾走。有十分钟的工夫,我穿越马路来到了马路北面,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左拐,没走多远,面前出现一个牌子,上写“建国门外派出所”。

天哪,我到底还是追过来了。

站在派出所的外面,我心情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好像有人在推我似的,我不由自主走了进去,一面四下张望着,一面忐忑不安的准备即将到来的“偶遇”。

能不能在这见到她呢?如果见到她是相认还是不认?用不用打招呼?如果打招呼,用什么名义呢?对啦,我弄脏了她的丝袜,是不是该陪她一双丝袜?这个借口很好嘛。可送丝袜的话,以两人目前的关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毕竟现在两人还是陌生人啊。那该怎么搭讪呢?难道只能遥望一眼就走?不行,绝对不行,我好容易来了,自然要有进展,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没白来。

主动出击 上

这派出所不小,入门还有一进小院,里面一栋二层小楼,走进楼里,进进出出的又有警察又有普通老百姓。 来到一面墙前,上面挂着派出所内民警介绍。我一个一个、一行一行的仔细观察着每张照片。在我意料之中的,我在最后一行第二个发现了我想要找的单眼皮美女的照片。

我惊喜交加,双手握成了拳头,心跳加速犹如婴儿,直愣愣看着照片上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太严肃了,严肃的有点不敢认。但,就是她,那单眼皮是最明显的标志。

单眼皮女孩照片旁有简单介绍,她叫杨梅,很简单很普通一个名字,但带着酸劲。可能是我想到杨梅这种水果了。杨梅工作科室是户籍科,从事的应该是办理户籍方面的管理工作。

我瞬间就想到一个可以接近她的办法:“何不去找她办理一个暂住证?”

暂住证这种东西应该是户籍科负责的,正好我来北京工作后一直没办过。也花不了几个钱,只需要身份证。我身上带着钱包,身份证就在钱包里,随时都能拿出来。如果能通过办理暂住证的方式接近她,那就可能开始一段伟大的暂住证式爱情。

接近的办法想到了,但还要仔细考虑好跟她可能的对答环节。这其中,说话必须能吸引她的强烈注意,如果能给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则更好。我站在墙前思虑了有半个多小时,这才摇头晃脑的寻找户籍科。

户籍科实在很好找,顺着长廊往东一拐,走到尽头就是户籍科办公大厅。所谓大厅,其实也就长六七米,宽三四米,拢共二三十平米的样子。一个高高的隔板把大厅隔成两分,里面狭小的空间是民警办公的,外面是给老百姓用的。隔板里面是三张办公用的桌子,对应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中老年男警,旁边隔板上摆着牌子,上面写着:暂停办公。男警左右两人都是女警,先后扫过这两个女警,我眼睛突然睁到了最大。

最里面那个,不是单眼皮美女杨梅是谁?

天哪,天可怜见,真的就是她。她就俏生生的坐在里面,此时长发梳成了马尾辫,闷头不知在忙着什么。在她对应的隔板外,排着一个队,等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手里都拿着身份证复印件什么的,不知道在办理什么。

我见到她眼睛都红了,哪管她到底负责什么,麻木的走过去排起了队。排队的过程我就一直瞧她,可惜她一直在忙碌,要么看着电脑敲敲打打,要么闷头写着什么,反正只给我一个侧脸。我只能看到她雪白光滑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与大大的眼眸,还有挺直的鼻子与略显英气的薄薄口唇……痴痴的瞧着她,我双眼都眯到了一起,手心出着凉汗,兴奋的可谓无以复加。

我是如此的痴迷此女,哪怕见到谢旖婕时也没有这样激动。这是一种**与心动的不同。

主动出击 下

或许老天都在成全我,我惊喜的发现,我这边排队的人都是来办理暂住证的。 而杨梅,显然就是负责这一块的。我竟然稀里糊涂蒙对了?这岂不正表明了我跟她有缘?我就好像一只邪恶的大灰狼,带着邪恶的笑一步步接近毫无所知的小白兔。

可我欢喜没一阵就开始哭了,怎么回事?原来那个中老年男警把“暂停办公”的牌子拿下去,戴上眼镜瞧着我叫道:“来,这边也办,过来几个。”

他只盯着我,我不过去都不好意思的。可我要是过去,还怎么跟我可爱的单眼皮女生搭讪?我这犹豫的一阵,也就是两三秒的工夫,我身前两个排队的家伙,突地就窜出去排到了那边。

“呼!”我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该骂这两位插队,还是感激他们给我创造搭讪条件。前面还有一个人,而且看样子很快就会办好,马上就会轮到我。

无可否认,这一次排队是我人生排队中最激动的一次。

最幸福的时刻终于来到,杨梅把一本暂住证放到隔板上给我前面那位,瞧也不瞧我这边的叫道:“下一个。”

从她话语听得出来,她很不耐烦。这个我可以理解,因为这个工作也确实很枯燥。换成是谁,往这一坐坐半天,却只是重复性的做一件事,怕也会发疯的。

我紧张而又甜蜜的排到隔板前,目光火辣的盯着她。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五六十公分,很近,近的几乎可以看清她皮肤的毛孔。她的毛孔很细密,这种皮肤的人不容易受到风邪的侵扰。由此猜测,她身体患风寒风热感冒的几率较小。

“身份证原件和复印件,还有信息登记表。”杨梅见我半天没动静,伸手到隔板上敲打着,却还是没瞧我。

她素手不大,秀气素白,十指纤长之极。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手如果不用来弹钢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还观察她素手呢,余光留意到,她忽然侧头过来看我。估计是我总没动静,她不耐烦了吧。

她转脸过来的一刹那,俏脸含霜,眉目不善,吓得我心头一跳,竟然有点胆怯。

“身份证……”她加大了声音喊道,可忽的,秀眉一挑,表情凝重的看我几眼。

难道她认出我来了?我有点忐忑,陪着笑把身份证递给她。

“是你?”她到底是认出我来了。

她竟然对我有印象。这一刻,我幸福得差点醉倒。但我不能醉,因为我还要演戏。

“啊,是你?警察同志……”我表现出比她更丰富的惊愕表情,“你……你竟然在这……工作?”

“嗯!”单眼皮美女垂下眼皮,淡淡的应道,“来办暂住证?”

我点头称是。

杨梅又用纤长的手指敲了敲隔板,道:“那给我材料啊,刚才我说的,身份证,复印件加原件,还有信息登记表。”我有点傻眼,道:“我只有身份证原件。”杨梅并没对我格外开恩,没好气的道:“那去复印一张啊,然后再去填好信息登记表,都弄好了再来找我。谁还办暂住证,这边。”最后半句,却是对着仍在排队的人喊的。

帮她小忙 上

眼看一个排队的小子冲到我身前,喜不滋的递过资料,杨梅随意的接过去。 我悻悻的退了几步。没办法啊,这人家最大,人家怎么说就怎么算吧。

我走出派出所,找个地方复印了身份证,回到派出所这的户籍科办公大厅,找到书写桌,从上面拿过一张新的信息登记表,拿过笔细细填写起来。

花了大约三分钟,我填好表格,重新回到杨梅桌前。等待了又有三分钟左右,再次轮到我。

我把东西都递给她,她仔细看看身份证,又看看我脸庞,然后又看回身份证,随着左手拢了拢鬓边的发梢,她忽然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上谷(城市名)的?”

我回答:“对。”她又问:“县城的?”我嗯了一声。她淡淡的道:“还是老乡呢。”我心神一震,全身打了个幸福的寒战,明知故问的道:“跟谁啊?”杨梅扭头看向信息登记表,顺口回答:“我啊。”

我此时反倒没有特别的吃惊了,因为我早就猜到过。当初跟她在高速前堵车初遇的当儿,我就猜到过她可能是我老家周边县市的人,不然也不会把车开到那条路上,但也没敢猜她就是我老乡。现在听她自己的说话,只是更加确定而已。

听我没说话,杨梅侧头瞥我一眼,问:“你家县城哪啊?”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东关物资局家属院。你呢?”杨梅道:“荔景园小区,知道吧?”

我哪知道老家何时有了这个叫做“荔景园”的小区,但又不愿意说不知道,就点头道:“知道。”

这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

我正闷头考虑该怎么跟她继续搭讪、最好跟她强化下老乡的关系、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忽听她叫道:“啊,保存不成功?”

我抬头看向她电脑,因为是侧面,也看不清,就问:“什么保存不成功?”杨梅叫道:“你信息啊,你信息保存不进库里去了。”

我也不懂她们的办公系统,不好说什么,只能替她干着急,却也希望这个问题存在的越久越好,这样我就能跟她多待一会儿。

杨梅又试着保存几回,都是保存不成功,最后没办法,请教身后的那个男警。那男警走过来点了几下,也是无可奈何。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她:“是不是网断了?”杨梅摇头道:“我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呢。”

看她急急的样子,俏脸粉红,我心中不忍,毛遂自荐道:“要不我帮你看看,一般的电脑问题我还懂点。”杨梅瞧着我问道:“真的假的?”我微笑说道:“真的,老乡还能骗老乡?我玩电脑有好多年了呢。”杨梅显然对我话里的老乡两个字没有太多感触,只道:“那你过来看看。”

我从侧面一个半截小门走进去,杨梅与男警都站到一边看着我。我刚坐在座位上,杨梅就低声说:“里面可都是绝密资料,别瞎点。”我点头道:“我知道。”

帮她小忙 下

问题出乎意料的简单,我眼睛一扫,就先看到右下角网络连接图标断掉的叉子状态。 我心中有了谱,对杨梅道:“是网络断了,不过不知道是服务器那边的还是你这边的。我给你看看网卡接口那。”杨梅见我这么快找到问题,一脸的不可思议,越发显得俏美清丽,说道:“那你赶紧的呀。”

我绕到她桌子后面,只一眼就笑了。怪不得网络断了,网线都掉了。不得不说,这边网线布得太垃圾了,不专业就算了,甚至还比不上家庭里自己布的线,团成一团,也没用线固定,乱糟糟的,放进点干草进去绝对就是现成的鸡窝。

我蹲下身,拿过网线瞧了瞧,怪不得突然断线,这水晶头的卡子早就掉了,网卡接口那卡不住水晶头,自然一碰就掉。我先把网线给她清理了下,冗长的绕到一边,只留一根不受力的网线前端,先在桌子腿上绕了两圈,用以固定,这才把水晶头插进接口。这下就不会轻易掉了,除非有人故意来拔。

等我回到电脑跟前的时候,网络连接已经恢复。我对杨梅道:“现在试试。”

杨梅一脸将信将疑的坐下去,当着我的面点击保存按钮,在有三四秒之后,保存成功的提示气泡显现出来。

杨梅又惊又喜,偏头瞧着我道:“你好厉害啊。”我笑着摇摇头:“厉害什么,就是把网线重新插好了。刚才不知道怎么的掉了。”杨梅弯腰低头瞧了瞧脚底下,随即抬头说道:“难道是我刚才把它给踢掉了?”我一怔,道:“很有可能,水晶头卡子掉了,卡不住了,一碰就能掉的。”杨梅嘻嘻的笑道:“我也没瞧见……我说呢,怎么用的好好的就不能保存了。我还以为你身份信息有问题,让系统拒了呢,哈哈。”

她责骂高建时一脸肃穆犀利,跟我扯起老乡关系是风轻云淡,这时候却是笑嘻嘻的,显得娇憨可爱,衬着她清丽脸庞,我都看傻了。

一瞬间,我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了。谢旖婕,性格不好,放弃;谢旖嫙,大小姐脾气太大,出身也比我强太多,也得放弃;师姐赵玉华,对方是大总裁,估计也不会看上我这种小垃圾,放弃;王宇,虽然对我不错,可她曾经是宋建达的女朋友,我……怎能接纳?不得不放弃。只有眼前这位,清丽脱俗,时而又娇憨可爱,似是邻家女孩,给人以可以亲近的感觉,这才是良配啊。

我周平就要她这样的!

“好了,给你!”杨梅在一个崭新的暂住证上盖了公章,合上后推到隔板上。

我拿过来随意扫了一眼,并没在意,心里想的是怎么多跟她搭讪几句。

可她似乎并没有对我感兴趣的意思,见我站着没走,好像是提醒我似的说了一句:“办好啦!”语气有点强调的味道,似乎是在催我走。

我回头看看,后面也没人排队啊,她怎么就急着催我走?难道我刚才好心帮她大忙,一点好印象也没给她留下?是她太冷淡还是我期望太高?我抬头瞧她,她已经不工作了,正摸出手机看着什么。

计算 上

我失望之极,心里老大不是味儿,她无视我的态度让我很受伤,觉得愣在这也挺尴尬的,还不如回头走人。 就在我打算灰溜溜离去的时候,我眼前忽然浮现出赵玉华,谢旖嫙以及谢旖婕等超级美女的俏脸,想着:“美女我也见过不少了,有什么稀罕的?她们也不过是人,只不过长得迥异常人罢了。我也不必把这位单眼皮美女看得太高贵而不可冒犯。既然她不理睬我,我……我反过来主动点不行吗?这可是自己追人家,一路被动可不成。”

想清楚这个道理,我咬了咬牙,身子紧贴隔板,用只有杨梅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其实我……”

我也就是刚说出这三个字,正在玩手机的杨梅头也不抬的道:“还不走?”

这三个字吓了我一跳,我叫道:“你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杨梅把手机盖到桌子上,抬起头无可奈何的瞅着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直接问道:“还想干嘛?”

我一咬牙,道:“其实我……”杨梅忽然一扬眉头,轻声叫道:“对啦,我才想起来,你会修电脑对吧?我男朋友送我的笔记本电脑好像坏了,你能帮我修修吗?”

这话如同倾盆大雨,登时将充满希望的我淋了个落汤鸡。靠,她竟然早就有男朋友了。有男朋友你怎么不说呢?这不白白浪费我的感情?

我没好气的道:“不能,不会。”杨梅奇怪的说:“可你刚才还说会修电脑呢?”我道:“我不会修笔记本。”杨梅央求道:“不都一样吗?你帮我看看呗,咱俩还是老乡呢。”

靠,刚才赶我走的时候怎么不提老乡呢?现在求着我了开始利用老乡的名义啦。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很令人厌恶,连跟她对话的兴趣都没了,道:“真不会,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迈步就要走,杨梅忽然低声喊道:“站住。”我愕然回头看她。杨梅面色古怪的问我:“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我摇头:“没想说什么啊。”杨梅道:“不是,你说‘其实我’,其实你什么啊?”我心中苦笑一下,道:“我想说,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杨梅大奇,道:“什么时候?”

我把当日在大巴上看到她开马三的事说了,杨梅忽闪着那双大眼睛,不停点头。只是,平日里很可爱的动作,这时候看在我眼里,只觉得她有几分**。

“你今天来这是来找我的,对不对?”杨梅忽然冒出这一句,只吓得我全身发麻。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也知道自己脸上充满了恐慌,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杨梅紧紧瞪着我,用只有我跟她听到的声音道:“其实你刚进来我就看到你了。”我惊奇的问:“你刚才就认出我来了?”杨梅嘴角一翘,不屑的道:“好嘛,在几百人的餐厅里大耍威风,把那个巨汉轻描淡写的干掉,这种人,平时能见到吗?再说了,我是干吗的?我是警察啊,我警校里学的一门课就是对陌生人进行观察分析。你这样爱出风头的家伙,又弄脏了我的袜子,我能不记得你?”

计算 下

我又是惊恐又是懵然,傻傻盯着身前两尺处这个女孩,张大了嘴巴,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实在太没心眼了,所以也忽略了对方的精明,何况她的身份是警察。

杨梅站起身,紧靠在挡板这,跟我距离更近了些,眯着眼睛对我说:“你是跟踪我过来的?”我赶忙摇头,道:“不是,我是从网上查到的。”杨梅微微冷笑,道:“真的假的?网上还能查到我?”我摇头解释:“不是,我是查找这附近最近的派出所或者公安局,然后过来碰运气,没想到真就碰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平和可人,或者是因为跟她是老乡,惊愕之后我的开始恢复镇定,说话也流利了许多,而且内心也不再为说出心事而羞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杨梅点点头,又问:“你找我是陪我丝袜呢?还是心怀不轨?后面的成分多些,对不对?”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但双眸中射出两道精光,凝视着我,似乎要探查我的真心。

我定了定神,低下头,诚恳的低声道:“其实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想……就想认识你。”杨梅嗤笑道:“只是认识?恐怕后面还有阴谋吧?”我只觉得脸皮发烫,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如果有可能,想……想交个朋友。”杨梅脸上带了邪恶的笑,说道:“挺诚实的嘛,我猜你也就是这么想的。知道嘛,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通过你办理身份证,我越发肯定你不是来办暂住证的。因为那桌子上大字写着办理暂住证都需要什么材料呢,你要是真来办的话,不可能不仔细看。别以为我一直忙着就没瞧见你,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都写在脸上了。”我听到这话,还能说什么,满脸通红的,低头不语,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杨梅又说:“我本来很讨厌你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都想当面说破把你骂走了。本来嘛,喜欢谁就大胆的追,大大方方的,没人会笑话你,耍什么心眼啊?”我被她犀利言语说的浑身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那你怎么没……骂我?”杨梅道:“还不是你的老乡身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乡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还有,你不知道吧,其实刚才断网,是我故意的。”

我大惊,抬头瞧她,发现她正得意的瞅着我。杨梅续道:“我就是想给你个机会,看你帮我个忙之后,是不是会借机提出什么要求,比如要我手机号码什么的。倒让我没猜到,你竟然没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我心头扑通扑通跳得跟加速十倍似的,再也不敢看她能洞穿心灵的双眸,转开脸去。

杨梅又道:“我催你走呢,是增加心里压力,逼迫你提前暴露心思,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把戏。之后你要表达的时候,我就故意说我男朋友送我电脑的事,结果,全在我意料之中,你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态度也变了。嘿嘿,小子,跟我耍心眼,我可是警察,你全在我的算计里啊。”

我又惊又怕,凝目瞧着她嗤笑的嘴脸,心中说不出是恨还是爱,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那你有男朋友吗?”杨梅眼睛一瞪,道:“有啊,有两个呢。”

我就觉得心口一憋,差点没气死,好家伙,这死丫头不仅有男朋友,还有两个,这……这是人吗?

王宇的邀请 上

我不快的问:“你脚踏两只船?”杨梅撅着小嘴摇头:“没有。 他们目前都是试用男朋友,还没进入正式编制。你要是想试试呢,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试用期名额。不过呢,我对男朋友的要求挺高的,你得有实力才行,要是只会打架,那还是闪闪吧。”

我对她的直爽表示惊叹,并没说什么。

杨梅却又说:“还有,如果你想追我的话,看在老乡份上友情提示你一下,最好别用通俗的招数追我。因为那两位已经用得让我觉着腻歪了。你要是没新鲜招数,呵呵,我可能不会喜欢你。”

听她如此大剌剌的说话,我对她的喜欢慢慢变成了厌恶。我收敛正容,摇头道:“对不起,我不习惯跟人抢,这机会你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我迈步就想走。却听杨梅叫道:“可不抢的话,谁会主动倒贴给你?”

我听到这话愣了愣,回头瞧她,发现她一脸诡异笑容的瞅着我,说不上多么邪恶,但总是没有恶意的。

我用轻不可闻的鼻音哼了一声,轻蔑的冲她一笑,迈步走出了办公大厅。

走到外面,温度依然炎热,太阳依旧高照,我却觉得心里凉凉的。那么漂亮那么清纯的女孩,没想到内心奸猾,而且性格骄傲倒比谢氏姐妹还要过分。还给我一个试用名额,靠,老子会稀罕你的试用名额?早知道你这样的话,给我正式男朋友的名额,我都不惜得要。

“你杨梅有什么?不就是有一副好腿吗?可师姐与小魔女的都不比你差几分。至于脸蛋,你更是没有自傲的权力!”我边往回走,嘴里边叨咕着。到底是被女人戏耍了,心里不平还是有一些的。但我很快又后悔起来。

杨梅之前对我观察那么仔细,又接连设计骗我说出心中所想,何尝不是对我的重视?要是一个普通男人,她何必会这么费事?而且,最后说给我试用名额的话,好像是骄傲之词,但现在想想,未尝不是一种友善的提示啊。只可惜,她的骄傲刺激了我的自尊心,让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唉,不过拒绝了就拒绝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真要美女的话,我身边就好几位,我何必巴巴的跟这个杨梅献媚?

我刚走到会所大楼电梯里,手机响了。还好电梯里已经做了信号放大器,我直接接听,不用担心没有信号。

电话是王宇打来的,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她已经跟帮忙炒作的那些同学说了,只要我这边有空,就可以请他们吃饭了。我让杨梅搞得内心很烦躁,竟然很想见到王宇,想都不想就说:“那就今晚上吧。”王宇道:“好,那我就联系他们了,然后订好酒店再告诉你。”我说:“嗯,那辛苦你了。”王宇笑骂:“知道我辛苦就要好好谢我。”我听着她这带有**意味的话就不争气的有了反应,好在电梯里没人。我压低了声音问:“要怎么谢你?”王宇却道:“晚上再说吧。”说着挂了。

回到办公室,我闲得没事,就想着该怎么感谢王宇。眼前浮现出手腕上的手表,嘿,这不正好一个例子吗?我不会创新,抄袭还是会的嘛。

王宇的邀请 下

这天晚上,刚刚六点,我就急里忙慌的下班了,却没立刻出去跟王宇等人汇合,而是先去了下面的购物中心。

双子星大厦里有两个卖表的摊位,一个是斯洛奇专柜,一个是杂牌,但什么品牌都卖。我也不知道王宇喜欢什么牌子什么风格的,就按照自己的品味给她挑了一款雷达表,价格是两千六百五。店主给我便宜了五十元,还送了我一把粉色的天堂伞。

说实话,我给爸妈都没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但给王宇花这个钱,一点没有心疼。

买完手表出来,我给王宇拨通了电话。这丫头已经联系好她那些帮我炒作的同学了,酒店就订在离我房子不远处的明珠大酒店,离她们学校也近得很。我告诉她很快就到,让她先帮着接待下。王宇应了,让我不用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我也懒得再坐地铁倒公交,直接打辆出租车过去,等赶到明珠大酒店位于六层这间包厢的时候,这伙炒作团队的兄弟们正在里面抽烟的抽烟,吃水果的吃水果,还有玩三国杀的。我拿眼扫了扫,差不多得有十来号。

王宇正陪一个女孩说话,见我进来,立时起身过来迎我。她仍在培训的课上,所以一直穿得很正式,不像平日里那么随意简单。今天上面一件白花衬衣,下面一条黄色短裙,露着修长的大腿,脚上蹬着一双黄色皮凉鞋,很是时髦性感。她看着我,我看着她,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久别重逢的温情。

接下来,王宇先是给我们互相介绍认识。这帮仍在读书的小兄弟,都通过视频认识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他们领头的叫任晓坤,王宇先给我好好介绍了这个人,然后由这个人给我挨个介绍这些兄弟。我也没记住几个名字,只记住了任晓坤这个老大。刚才那个陪王宇说话的女孩就是任晓坤的女朋友。

再之后就是点菜上酒,然后就是兄弟你好我好大家好,吃喝起来。

我左边是任晓坤,右边是王宇,席间就问任晓坤:“怎么想着做炒作公司网络水军了呢?”任晓坤道:“闲着没事,听说这个火,就试着做了做。正好我们都是计算机系的,同学们或有专精,结果一搞就给搞起来了,先后接了些单子,也挣了点钱,反正吃喝玩乐的钱是有了,大家就更有精神头了。所以就这么一直弄着呢,估计等毕业就散了吧。”

我喝了几杯酒,大脑反而清醒了几分,就跟他说:“我瞧着这炒作挺有钱途啊,你们毕业了找工作也是给别人打工,还不如一直干这个呢。”任晓坤发愁的说:“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什么公司,也就是挂个名,没注册,不纳税,接的都是私活,赚点零花还行,想做大估计没门。”我随口问:“如果要注册,得多少钱?”任晓坤道:“最少五十万的注册资金,还得有门面店铺,还得有硬件资源,这么着下来少说也得一百万。”

我哦了一声,把这事记在心里,也没再问什么。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在座都是大学生,饭量那个大,酒菜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才散。目送着这些人远去,我对身边的王宇道:“你不回宿舍住?”王宇伸手挽住我的胳膊笑道:“我还等着你好好谢我呢。”我酒劲上涌,一阵子情 欲发作,就低声问:“去你家还是……”王宇抱紧我手臂道:“当然是我那,你也该认认门了。”

两相悦 上

王宇挽着我的胳膊带我向她家中走去,我左手拎着装手表的小袋子,并没有交给她。

王宇这处房子是在北辰购物中心的对面,一栋特别大特别深的小区里面,也是塔楼群,是最深处一栋楼六层一个一居室。进门后开了灯,她随手就把门关了,还上了锁。

我心中一跳,也没说什么,心说我周平的处子生涯今天就算到头了。

屋里都是木地板,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脱了鞋子,直接踩上去,大剌剌坐到沙发上,把袋子放到茶几上,对王宇道:“给你的。”

这话只有三个字,但透着我对王宇那深深的感激之情,以及抄袭赵玉华的那股总裁范儿。

王宇还是老样子,甩掉鞋子走过来,一片腿坐在我旁边,先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这才拿过袋子,从里面摸出盒子,刚刚打开,我就注意到她脸上白光一闪而过。

这块外表呈亮银色的雷达表售价高达两千多,虽然算不上多名贵,但也号称用了十八钻。当然,我是手表的外行,分辨不了那钻在哪放着。只是喜欢这表秀气利落的外形,很适合ol女子戴,就买了,当时都没看价格标签。

王宇哇的叫了一声,问道:“给我的?你买给我的吗?”我嗯了一声。王宇喜滋滋的拿住这块表仔细看了一阵,然后戴到自己右手腕上,左右摇晃了半天,惊喜的瞧着我道:“你挑的真合适,很配我手腕,一点不嫌箍的慌。”我笑道:“我让老板按她手腕大小修正的表链长度,因为觉得你们手腕差不多粗细,也没想到会这么合适。”王宇欣喜的道:“你记得我手腕周长?”我点头道:“模糊记得,大概有个印象。”王宇露出赞叹的神情,抓着我的手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细心人,你比他对我好多了。”我听她说起宋建达,感觉挺没趣的,就转移话题道:“这表送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你要是喜欢别的就告诉我,我给你买。还有,给你开美容院的钱,现在可能不够,我得慢慢攒了。”王宇伸手打我一下子,脸上带着柔情道:“你这人,跟你开玩笑总是当真,谁稀罕你给我开美容院?我自己不会赚钱不会自己开吗?你给我送手表我就很开心了。”

我也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有股子劲,是真的想给这个可怜可爱的女孩开一家美容院。

“去洗澡吧?”王宇目光火辣的望着我,一副含春模样,配上她的妩媚眼神,真是迷死个人。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面对她的目光一点不惧,道:“那我先洗?”王宇扑哧一笑,道:“笨笨,当然是鸳鸯浴啦,一起洗。”我夸张叫道:“啊,不是吧?”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真是没想到,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主动提出跟我洗鸳鸯浴,看来我的桃花运已经来了。

我这还感慨呢,王宇笑眯眯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臂道:“快点吧你就。”

两相悦 下

王宇把我拉进她的卧室,说道:“先**服。 ”说着话,也不管我,先把自己短裙的侧链拉开了。她臀部已经有所发育,却不如师姐赵玉华那样的丰满,饶是如此,在短裙狭窄的包裹下,也极为明显。

我艰难的咽下口唾沫,背过身去,慢慢解开了腰带。

等我脱的只剩一条底限的时候,转身过来,见王宇已经脱去了外面的衣服,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文胸和一条淡黄色的内 裤,其它地方**,面积是我上次在洗手间看到她腰部以下的最少两倍。

她肤色不如赵玉华那么白皙,稍微发黄,但是肤质不错,光滑细腻,也很干净。削肩挺乳瘦腰宽臀的,成**人该有的地方她都有了。尤其两条大腿前后分叉站立着,给人无限的遐想。我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胸。王宇扑哧笑了,拉着我往洗手间跑去,嘴里道:“这就看不够了啊?”

随着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关了。

我耳朵里还回响着这一声,胸前一热,火热的娇躯已经缠了上来。我愕然的低头看她,这丫头满脸腻笑的望着我,双臂将我搂得紧紧的。

我口干舌燥,只想喝水。

“你硬了。”王宇笑嘻嘻的说道。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还不是你搞的?”王宇笑道:“呵呵,你这不是诬赖我?我可还没搞它。”我听到这话差点没吐血,心说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啊,跟她打嘴架我还真不是对手。

“好了,不逗你了,先洗澡。”王宇从我怀里脱身出去,走到洗手间里面,拿下喷头,开始调试温度,等水温差不多了,把喷头放回去,回头叫我:“好了,来洗吧。”

我看看她的三点式,又看看自己的内 裤,想问她不会就这么洗吧。

“脱啊,你不会穿着裤衩洗澡吧?嘻嘻。”王宇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到背后去解文胸。

我手放在内 裤边上,却没动手,眼睁睁看着她文胸忽然一颤,然后脱落大半,露出雪白的半球,接着,她双臂一动,文胸彻底脱落下去,露出两坨傲然挺立的白肉,上面各自镶着一颗红色的葡萄。

这一幕场景差点没看瞎我的眼,我心头忐忑,努力往后撅着屁股,生怕前面的凸起太明显。

王宇见我好似害羞的样子,只是笑,将文胸解下来随手扔到洗舆盆里,然后双手伸入内 裤两边,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往下脱去。

我愣愣的看着那条淡黄色内内从上到下滑落到脚底,露出了她最神秘的地带。只是,好像什么都瞧不清,因为那里被一片黑色彻底覆盖。

她翘起左腿,随手一勾,把内 裤拿起,同样扔到了洗舆盆,然后笑眯眯的瞅着我,问道:“你是要我给你脱?”我这个尴尬,讪讪笑着,背过身去,难为情的脱下了内 裤。

也就是刚刚脱下来,屁股一热,一只手掠过我的腿,在我下面摸了一阵,一下子将那坚硬抓到了手里。我呃的发出一声惊呼,回头望去,王宇正在我背后做鬼脸。

见我瞧她,王宇摸弄两下放开了,拉着我的手道:“先洗吧。”

我跟她牵着手走进浴盆,然后把帘拉上,开始了我生命旅程里最幸福的一次洗澡。

情燃炽热,凑在一起洗澡自然少不了打情骂俏,但也不无温馨。王宇如同老婆一样乖巧的给我搓背,给我全身打浴液,甚至还帮我清洗了要害。她清洗的是如此认真仔细,好像在洗一个最珍贵的东西,甚至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干净的洗过,从里到外,从头至尾,洗了少说也有三遍。也因此,让我膨胀了好几次,甚至有一次到了喷薄的前夕,好容易才忍住。洗完后最后一次冲洗的时候,我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兜住她的双峰,两人静悄悄站着,任由水花从头到脚的滑落。

洗澡花去了得有一个小时,然后就是洗漱。我用的是王宇准备的新牙刷牙膏。等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酒劲下去了一些,但只要说话还是满口酒气。王宇只给我一条毛巾**,她自己却围了一条浴巾。

疑难问题 上

王宇出去后,先把客厅的灯关掉,再回到卧室,把大灯关了,只开着粉红色的床头灯——纵然是傻子,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我充满期待的坐在床靠门一侧,往里望着王宇坐在我对面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很快擦完,也没擦脚,直接爬上床,几下子就爬到我身边,半仰着身子望着我,脸上俱是柔情。我也看着她,当然,最主要其实是盯着她那微张的红唇。好几次我都想吻下去,但就是没胆子。我心里当然知道,这时候无论做什么她都只有欢喜的,绝对不会反对,但就是不好意思主动。

可是我不好意思,她却好意思的很。

就听她轻柔叫道:“周平。”我看着她嗯了一声。她柔柔一笑,伸出一手在我的脖颈后面,轻轻下拉。我顺她使力方向过来,很快跟她脸碰到一处。她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味道,比沐浴露要古怪,总之是熏得屋里空气都有了几分**气息。

“爱拉夫油!”王宇柔柔的说道,并很有风情的咬了一口下唇。

我听到这几个字有点愣,半天才想到这是英语说我爱你的意思,但她已经睁大双眸,凑嘴过来含住了我的口唇。

天雷地火就此勾动,我很快就在她的疯狂湿 吻下进入了状态,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她身上还穿着浴巾,两具躯体相 交,倒有大部分肌肤没有紧紧相挨。可饶是如此,我还是可以透过浴巾体会到她身体的热度。

但浴巾明显不是问题,我跟她紧紧搂着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她身上浴巾就已经全部散开。我无处安放的手在她的指引下先是在她峰顶活跃了好一阵,还没尽情享受她双球带给我的弹性与柔韧,又被她指引滑入了谷底。这里要强调一下是“在她的指引下”,因为我没有任何床上经验。如果硬要说有,也只是仅有的从影视题材里看到过,却从没有过实践。

王宇的谷底早就是沼泽泥泞,我手指划过森林草畔,最终深陷其间的一刹那,全身血液凝固到了一点。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曾经梦到过无数次,但真正实践,才体会到其中的妙处。这种妙处不会带给你突如其来的快活,但是会时刻荡涤你的灵魂,并积累你的快乐。

“水好多。”我心里默默念叨着,手指开始肆意活动。当然,我未敢深入,只在桃源附近乱逛,但这已经引得王宇鼻息加重,并偶尔传出一声吟哦。

王宇温柔的亲吻着我的耳垂,另一只手将擎天之物握住,轻轻搓弄着。当她呻吟声开始慢慢响彻房间的时候,我吓得把手抽回来,打算继续蹂躏她丰挺的椒乳。哪知道手指划到她雪白的丘上,留下一道映入眼帘的猩红。

我吓呆了,全身的激动情 欲也瞬间凝固。我问道:“怎么有血?”王宇脸色一变,伸手下去摸了一把,再收回手的时候,我跟她一起看到,她中指上是一抹红色。

疑难问题 下

“我靠!”王宇惊骂出声。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带着犹疑的表情看向她。王宇满脸惊愕变为苦笑,忽然叫道:“靠啊,我好倒霉啊,我例假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呆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女性例假与欢爱之间的矛盾,这时候总算见识到了这件事情的恐怖,心头的怅惘与郁闷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怒骂的脏话更是要比王宇所骂的多几百倍。

我容易吗我,忍饥挨饿等到二十多岁才有了红颜知己,本打算今晚放弃一切只为品尝到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哪知道在关键时刻来了这个。这是老天爷故意耍我的吧?靠啊。但我不能跟王宇一样骂出来,相反只能安慰她,道:“没事,来了就……就算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王宇左手抱紧我,腻腻的道:“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我叹道:“我虽然没……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我也知道,经期行房肯定是不卫生的。”王宇辩解道:“可是咱俩都洗干净了。”我摇头道:“那对你也不好,这次只能算了。”王宇不高兴的叫道:“可是我现在好想要你。”我苦笑,道:“那……那你说怎么办?”王宇一脸沮丧,也不说话,倒是双腿一翻,将我紧紧缠起。

“倒霉,真倒霉,靠,怎么那么倒霉,怎么这月来的这么早……”之后王宇嘀嘀咕咕的骂了好一阵,这让我最后的**也全部消散,虽然趴在她**裸的身上,却没有多少绮念。

“你还想要吗?”王宇最后问我。我笑着摇头,温柔的对她道:“我可以等,等你这次过去。”王宇好像被我感动了,双手将我紧紧抱住,将嘴巴贴在我的脖子上呼吸,又过了一阵,她在我耳畔低声道:“宝贝,我用嘴帮你吧。”我大惊,虽然心里极其想尝试,但还是很正经的拒绝:“不,不好……吧,不行。”王宇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说着话,她一把将我推翻,先下床走到衣柜前换好了内衣与卫生巾,这才重新上床,回来后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侧。

在凝望了它几秒后,伸手轻轻握住,王宇抬头望着我,三分凝重而又七分温柔的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做这个,周平你要记住。”说完后,她缓缓低下了头,留给我一头瀑布似的秀发。

被湿润包围的一刹那,我如登云层,思维就此混乱,呆呆的道:“我这也是头一次。”王宇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口舌生涩的她在努力讨取我的快活。

这一夜,注定我永远无法忘记。

早晨醒来,我正紧紧抱着王宇光滑微凉的胴 体,侧卧躺在这张铺着凉席的双人床上。左手习惯性的张开,盖住她那诱人的左峰。可没想到,如此轻柔的动作,也足以将她从梦中唤醒。她侧过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脸上慢慢现出笑容,然后凑嘴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魔女就是魔女 上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昨晚她对我的温柔与体贴,得她一吻,心中柔情激增,更是将她抱得紧紧,两具赤果果的身子几乎要粘到一处去了。 我吻上她的唇,然后生涩的叩开她的牙关,跟她热 辣辣的舌 吻了一阵。

“我第一次给你了。”**过后,我望着她的双眸说道。

王宇眸子里似有雾气,闻言笑道:“那我怎一个荣幸了得。”我有点激动,也有些感慨,将她俏脸埋在自己肩头。王宇在我耳畔低声道:“可也不算正式的,等我例假没了,我再正式夺走你第一次,宝贝。”

因为还要上班培训,我们并没在床上赖多久,先是穿衣起床,再是洗漱,之后携手出去,来到外面吃了早点,然后在公交车站分道扬镳。

公交车上的我,有点走神,脑子里想着的,自然是昨晚发生的一切。想到乐处,竟然尴尬的有了反应。还好车里人多,我又躲在角落里对着车壁,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天还是那个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我周平,已经跟昨天的周平大不一样,那就是已经经历了女人的洗礼。虽然未必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被洗礼,但总算有了那种经验,也算半个成人了。稍后只待王宇生理期过去,我就会顺理成章成为男人。想到那一幕,我高兴得眉毛都开了花。在这一刻,我想着的只是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并没考虑会因此负什么责任,我当然也懒得去想,更惧怕去想,所以就干脆不想,一切只为眼前开心就是了。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非常自私。

我刚到会所没多久,就有人来电话了。

来电者是老朋友了,那个北京养生频道男导演的女助理,一个颇性感、穿衣服很节俭的女人。

女助理告诉我准备准备,明天与谢旖婕过去正式录制访谈。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还是有点莫名的惊讶。那是一种面对众多观众出镜的不自信。或许我技术水平已经到了,可是脸皮还没修炼到那么厚,可以当着摄像机与一众观众侃侃而谈。

但我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坚信,谢旖婕一定可以做到,而且会做得比我想象得要好。

放下电话,我第一时间去找她。

我已经成了谢旖婕办公室的常客,都不用事先电话告知,来到门口敲下总是开着的木门,迈步就往里闯。

随着谢旖婕所说的两个字“进吧”的落地,我也已经走了进来。

谢氏姐妹正端坐电脑后面,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谢旖嫙好像还在生我的气,抬头看到我,先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让我哭笑不得。这丫头,还在吃那个聋哑少女的醋啊。

我当然不会理她,对谢旖婕把来意说明,美女老板点头应了。

谢旖嫙忙说:“这回得带我去了,姐你上回就答应过的。”谢旖婕笑着点头,道:“去了你能看到什么?其实也没啥,真的。”谢旖嫙很向往的道:“就算没啥可看的,看看北京台那些美女主持也是好的嘛。”

我忍不住趁这个机会跟她献媚,也借此把两人间的隔阂清除,就说道:“这个我可要劝你,别抱太大期望。那些美女主持都是化妆化出来的,在电视机里很美。可真人素颜出镜的话,嘿……恐怕比不上你一半。”

我这应该是第一次夸她长得漂亮,而且是当着谢旖婕的面,谢旖嫙听后很得意,觑着我道:“你能有这种见识,很不简单嘛。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不管北京电视台,还是其它电视台,那些知名的女主持人,卸了妆,没一个赶得上我的。你信不信?”我笑着恭维:“那是当然!”

魔女就是魔女 中

谢旖嫙被我夸得眉开眼笑,给我一个飞眼,然后抱住谢旖婕的胳膊道:“可就算那样,我还是赶不上我姐半张脸蛋啊。 ”

这话明显带了夸大的成分,谢旖婕固然是绝美,可也不会比谢旖嫙美太多。谢旖嫙夸大姐夸得过分,贬低自己也用足了力气。

谢旖婕笑着推开她手,道:“得,夸你自己就行了,别扯到我身上。”

看她姐妹其乐融融的模样,想起她俩之前那次车里的吵架,又想到那天在朝阳公园土坡上谢旖嫙对我的剖白,我不由得暗暗感叹,真是人心隔肚皮,生死两不知啊。当然,这感叹里对谢旖婕没有半点的意见,有的,只是对谢旖嫙小心眼的不忿。

既然明天要去电视台进行节目录制,那今天少不得要安排一下工作,免得明天出现什么工作不明的情况。好在会所里中层领导不少,所以对于谢旖婕和我这种高级领导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安排下去的事情,只是照例巡查一番而已。当天就是混沌而过。

头下班前,王宇给我发短信,让我晚上去她那住。虽然我心里很乐意过去住,过那种很性福的二人世界,但今晚不行。因为谢旖婕已经跟我说好了,明天早上会顺路捎上我,然后直接去北京电视台。我要是去王宇那边住,明天谢旖婕姐妹该扑个空了。我可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享乐,而彻底令谢氏姐妹对我失去信心。所以我委婉的拒绝了。王宇倒没说别的,互相宝贝亲爱的叫了一阵后挂断电话。

第二天早上,谢氏姐妹把我从家门口接上,直接开往了北京电视台。

不管怎么说,相处也快一个月了,经历那么多事,彼此间也熟络非常。我跟谢旖嫙的关系自不用提,就是谢旖婕,最近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也是温和亲近的时候多,对我也少了许多阴冷猜忌。

路上车里,谢旖婕戴着一副墨镜,静悄悄的驾驶,谢旖嫙坐在副驾驶,回头跟我聊着。

“昨晚上我哥还给我发短信呢,问我跟你怎么样了。我就问他,你想我跟周平怎么样?我哥说,随便你们怎么样。我问他,既然你随便我们怎么样,干嘛还问我?我哥又说,我爸那边不会同意的。我就告诉他,爸都没说什么呢,你扯什么淡啊。我哥说,那是爸爸不知道……你说他缺心眼不缺啊?自己的事还没倒腾好呢,倒来管我的事。我爱跟谁恋爱跟谁恋爱,碍着他什么事了?”谢旖嫙也不避讳谢旖婕,就当着她的面,嘴里得得得的给我来这么一大套。

我见谢旖婕好像没听见似的,有点惭愧,就说:“你还是别跟你哥开玩笑了,你告诉他真相不完了吗,让他这么干着急。”

“真相是什么?咱俩恋爱了?你真要告诉他?”谢旖嫙很认真的看着我,但是大大的眼睛里蕴含了笑意。

我哭笑不得,赶紧解释:“咱俩可没恋爱,咱俩没任何关系……”

“没关系你给我送花?”谢旖嫙做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来,然后把谢旖婕拉进了战场,问道:“姐,你说这男人怎么那么虚伪啊,明明都给我献花了,还嘴上不承认。我真不明白,这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着了,敢送花不敢承认?难道我很丑吗?他承认有我这个女朋友让他很没面子?”

魔女就是魔女 下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全身打了个激灵。 好嘛,我说她为啥让我给她送花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只是,她当着谢旖婕的面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随口无心还是早有预谋?她可是连番数次阻止我向谢旖婕示好的,上次跟她拥吻完毕后,她更是很认真的跟我强调过一次。原因嘛,可能是她心里有嫉妒谢旖婕的一面,也可能是长期被压制而不服气的一面。怎么着,难道她现在已经懒得阻止我了,而是采取更为有效的办法,直接拉我做男朋友,这样的话,我再跟谢旖婕示好就是对不起她,而谢旖婕也肯定不会再对我有什么其它念头。天哪,这计太毒了点吧。我突然发现,眼前的谢旖嫙比我想象中还要邪恶。

谢旖婕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

可是那笑声是如此刺耳,让我听得难受无比。承然,我是跟谢旖嫙有点暧昧不清,可到底没有建立正式的恋爱关系啊。我对谢旖婕还是有几分念想的。如今谢旖嫙当着她扯出这事来,就算我不承认也无法消除这些话对她的心理影响了。没准还会给她一种我不负责任的感觉,就是敢爱不敢承认。

可问题是我不能否认,谢旖嫙正古灵精怪的瞧着我,一副得意表情。我这时候如果义正词严的否认,只会伤害到这位小魔女。她什么性子我还是清楚的,这时候驳了她的面子,很可能把跟我发生过的暧昧都说出来,甚至会翻脸。到时候我反而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恨得牙痒痒,瞧着她想:“等单独一起的时候瞧我怎么收拾你,非得狠狠打你一顿屁股不可。”面上却讪笑着说:“先别闹了,我得复习复习问题了,免得过会出丑。”

我低下头假装思考问题,谢旖嫙见我不理她了,却主动去惹谢旖婕,问道:“姐,你觉得周平这家伙怎么样啊?”

我听她这么问,既厌恶她的自作主张,又担心谢旖婕的回答,不由得竖起耳朵。

“呵呵,这怎么说啊?”谢旖婕笑着回答。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前面,却发现,她刚巧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尽管她戴着墨镜,我还是可以透过镜片看到她晶亮的眸子。

“就说他这个人呗。”谢旖嫙追着问。

我心里叹了口气,很纳闷她今天怎么这么疯狂,难道真的想把我跟她的关系坐实?让我跟谢旖婕之间再无半点可能?

谢旖婕直视着前方路况,道:“呃,周经理呢……工作认真努力,做事踏实负责,人也很聪明,挺好的,呵呵。”

实想不到她对我如此美誉,这话听得我心中一暖。

“那是工作上啦,私下里为人呢?”谢旖嫙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谢旖婕苦笑道:“私下里……我跟他接触可不如你多,这个还是问你自己吧。不过你爸已经见过他,说他老实。”

“啊,是吗?我爸都喜欢他啦?”谢旖嫙夸张的叫道。

我心说这都哪跟哪啊,你爸只是说我老实,说不定还有嫌我不够精明的意思呢,哪里谈得上喜欢。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爱屋及乌,还是另有阴谋。

“呵呵。”谢旖婕只是笑,看来她也听出了谢旖嫙的无脑。

谢旖嫙回头冲我叫道:“既然我爸都认可你了,我哥以后也不能再胡搅蛮缠,你放心吧。”

正式录制 上

我放心?我本来就何曾担心过?还不是你一厢情愿拿我当第六还是第七任男朋友!我惟有苦笑。 看来哥今天是栽了,彻底栽在这个可能比我还要小一些的臭丫头身上。不过我并不急着报复,我有的是时间。臭丫头,给我等着,一旦让我找到机会,一定让你后悔是个女人。

我们赶到电视台停好车后,联系女助理。这次女助理索性就没提出来接我们上去的事,说自己挺忙,让我们上几层几门找她。

我也不知道她这是见人下菜碟,还是真的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带着二女赶到女助理的办公室。

女助理今天穿得依旧很少,很瘦很小的体恤衫,上面两个扣子大开,露着深深的沟,下面是一条短裤,露着两条肥而不腻的大腿,表面上很性感。不过我看惯了谢氏姐妹与师姐那等大美女,怎么会将她看在眼里?

穿着简朴的女助理看到我们,先问谢旖嫙是干嘛的。我介绍说是谢旖婕的妹妹,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之后,让我们先去某间会议室里熟悉问题与台词,等她过去会稿。会稿完毕,等那个主持人到位后,才是化妆录制等等。

我们三个来到一间会议室,里面空空荡荡的,也没人理我们。三人坐下,你看我我看你的发了会儿呆,我跟谢旖婕继续熟悉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问题与答案。谢旖嫙则是四下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满口埋怨电视台工作人员的无礼,比如连杯水都不给。

她今天穿的同样很少很性感,上身一件白色薄纱外衫,里面是打底内衣,看不到文胸,下身是一条亮蓝色的短裙,短得只够包裹着两瓣美臀的,两条比那个单眼皮美女杨梅不短几分的大腿就裸露在外面,白花花的,随着她走来走去,不断**着我的眼球。

我又是无语,又是忍不住去看,生怕当着谢旖婕出丑丢脸,索性就双眼紧盯着她。今天谢旖婕穿得较妹妹的简约性感只能说是一般,那种随波逐流的女式夏季分体裙。但人家本身就是超品美女,所以穿什么都特有范儿。我看着也是鉴赏加意淫。

电视台的工作效率实在是低,我们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好久,一直到午饭时间,有人来送盒饭,却没见那个女助理,好像是把我们晾在这边了。我跟谢旖婕倒是熟悉过这样的流程,也没什么太大意见。谢旖嫙则是一边吃盒饭一边骂骂咧咧的,很不爽的样子。

吃完午饭,谢旖嫙出去买了水回来。又等了大半天,那个女助理这才匆匆赶来,带着我跟谢旖婕又熟悉了几遍台词,确认没问题了,带我们出去,到了三层一个化妆室。

化妆师一男一女,男的给我化,女的给谢旖婕化。化妆之前,先让我们换衣服。

刚才女助理只说会化化妆,其实就是弄下发型什么的,没提过换衣服。现在听到要换衣服,我跟谢旖婕都是微微愣住。但已经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人家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吧。

我老实听话的进了一个小隔间换好衣服,这是一件青灰色的老式对襟马褂,身上印满了福寿喜的大字,穿好后对着镜子一照,有点回到清末民初的味道。与之前我的白色衬衣比起来,总会多上那么几分中医养生高手的味道。这或许也是一种视觉暗示吧。

等我出来好半天后,谢旖婕也施施然的从换衣间出来了,她的装扮让我大开眼界,甚至流了口水。

那是一身亮银色的大牡丹花旗袍,穿在她身上,真是玲珑有致,越发显得身段婀娜多姿,走动之际别有几分**体态。尤其是旗袍腰身下面开叉处,几乎把整条长腿都露了出来。她的腿比谢旖嫙的偏瘦,也要短上一些,但也是匀称修长,性感**。谢旖婕因此显得很谨慎,小心翼翼走过来,生怕裙子撩动露出春光。

饶是如此,我也是红了眼球。毕竟,我还从来没见她如此简单穿着过。看着她**丰挺,腰身纤瘦,双腿颀长,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容光四射,真是比模特还要艳丽娇媚。

谢旖婕见我死盯着她看,眼球恨不得盯在她身上,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过头为难的跟女化妆师说道:“这旗袍……太露了吧?”

“不露,啧啧……配你这相貌身材,那是相得益彰。”女化妆师真心的夸赞着,脸上不无嫉妒之色。

正式录制 中

给我化妆的男化妆师也停了手上的活计,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谢旖婕好半天,最后才道:“这还化什么妆啊?简直就是出水芙蓉,天然雕饰。 老徐,你省事啦。”女化妆师幽幽的道:“谁说不是哪!这样的素颜美女还真是头一回见,依我说啊,那些过来做节目的当红大明星都一点不如。”

两人相继夸赞,谢旖婕面皮薄,已经红彤彤的,别增几分妩媚。

我盯着她看了几眼,直到发现她侧头带着愠意瞪我,这才赶紧收回目光。

让我换马褂,谢旖婕换旗袍,导演这是搞的什么鬼啊?难道宣传中医国术,就要打扮成古代人吗?是噱头还是什么?虽然我也明白,如此的穿着更容易令老百姓信服。

接下来就是简单修理下面貌发型。女化妆师虽说不给谢旖婕化妆,但还是给她设计了一个婉约些的发型,又描眉涂唇的……等化妆完毕,我跟谢旖婕起身看向对方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差点以为到了仙境。

是啊,本来就美妙绝伦的她,平日里多是素颜见人,也不显得太扎眼。今天这么一化妆,好嘛,十分给加了两分,凑成十二分的美貌,实在是迷死个人。尤其她穿着旗袍不怎么习惯,那种娇羞遮掩的样子,更是令人心动。饶是她素来给我敬畏恭服的感觉,这时候也有点想将她推倒的邪恶念头了。

化妆完,我俩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等着的谢旖嫙看到谢旖婕这副打扮,目瞪口呆,半响后叫道:“姐啊,你有没有良心啊?打扮那么漂亮,还让我们活不活?”

很快的,女助理过来,带着我跟谢旖婕去了录像棚外厅,在这里我们见到了正在复习台词的女主持人。

这女主持人年纪在二十七八上下,短发,貌相清秀文雅,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袭短裙,很有一副知性美女的派头。这种美是我以前没见过的,却足以与赵玉华的娇艳、谢旖婕的标致还有谢旖嫙的甜美匹敌。换句话说,这四位美女如果站在人堆里,这女主持人被人第一眼看到的概率差不多与其他三位平齐。

女助理把我们双方介绍了一下。

女主持人和蔼的跟我俩打招呼,先介绍了自己,好像叫什么“雪瑶”,然后跟我们核对了一下台词什么的,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有的问题因为紧张说不出了,就对她使个眼色,她会想办法帮忙过关。当场还把台词走了一遍,见没问题了,雪瑶带我俩进入了演播大厅。

大厅里已经嘉宾满座,黑压压的看得我一阵心虚,余光瞥向走在身侧的谢旖婕。她脸色倒是淡然,踩着很小的步子走向台上。我有样学样,脸色也做出淡淡的,缓步上前。这十几步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我觉得如履深渊。好在谢旖婕就在我身侧,她走路之际,雪白的大腿不时露出来,春光刺入我的眼睛,让我放松了好多。

正式录制 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从上台的时候就算录制开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雪瑶刚才也没说,我稀里糊涂的。上台后雪瑶请我跟谢旖婕落座,然后轻松自如的说起了开场白,其实也就是介绍本期主题。之后就介绍到我跟谢旖婕,跟大家介绍了我们的身份,我跟谢旖婕则起立跟这些嘉宾观众打招呼。

这时候其实就已经做了第一个广告,因为雪瑶介绍我的时候,头衔是“国内著名气功师,资深中医,朱雀会所养生部高级主管”,介绍谢旖婕的时候,头衔是“都市女性养生专家,朱雀会所创立者”。我相信,后期制作时,字幕也会打上去。等这期节目真正出现在老百姓面前的时候,朱雀会所的广告就算打出去了。

从这点上看,北京电视台还算厚道吧。

之后的录制过程,我多年后回忆,竟然没什么可记得的。可能是太平常太顺利了,以至于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我只记得,我表现得超好,不仅对答如流,而且超水平发挥,说出了很多自己的心得。之后似乎给某些观众做了手诊,获得了满堂彩。

至于谢旖婕,表现得只有比我更好,不用我操心的。我只记得,她坐在椅子上,可能有些不舒服,节目录制后期就斜倚了双腿,结果一双俏生生的白嫩脚丫就停在我眼下。我不知道偷偷看了多少遭。

录制完毕后,雪瑶带我跟谢旖婕回到后台,第一句话就是:“我感觉这期要火!”我奇道:“为什么?”雪瑶笑道:“这里先卖你一个关子,等下次我们再合作第二期第三期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啊?”我听傻了,忙问:“怎么还有第二期第三期?女助理还有那个导演没跟我打招呼啊。”

雪瑶甜笑道:“这一期如果火了,节目组当然会找你做续集啊。”

我听了恍然大悟,心说做续集就做续集,反正只要能继续给自己和朱雀打广告,推多少续集都成啊。

跟雪瑶告辞,又找到女助理。女助理也说了一些表示感谢的话,告诉我们最近两周内只要后期制作完毕就可以上节目播出,让我们回去留意电视节目预告。最后,送给我与谢旖婕一人一个微缩的北京电视台模型。可惜我自己那个还没等看清楚,就被谢旖嫙抢去了。之后,我跟谢旖婕换回衣服,并卸了妆。

等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接触后的辨白 上

“姐啊,你们今天录制那么成功,又给会所做了广告,你要请客吃饭。 ”谢旖嫙抱着谢旖婕的胳膊做出撒娇状。

“呵呵,当然没问题。”谢旖婕似乎也很满意今晚的录制,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其实她笑起来比谢旖嫙更甜更美,只是她笑的机会实在太少,所以很难捕捉到。

三人回到车里,谢旖婕发动车子,载着我们回到距离住所非常非常近的亚运村饮食旗舰街。在这里的天天渔港门口,她泊好了车子,我们三人一起步入大厅。

我们步入大厅后,从门口一直到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位子上,走到哪都带起一片男人色迷迷的目光。甚至有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漂亮女孩抓着她男朋友的耳朵,才把那盯着谢旖嫙瞧个不停的男朋友拉回去。

我留意到,在绝大多数盯着谢氏姐妹看的男人里,也有部分男人看向我,脸上或是不忿,或是赤果果的嫉妒。我心底大乐,却又乐不起来。表面看起来,我像是健康空调一拖二,可其实真相只有我知道。如果说我跟谢旖嫙有那么一点暧昧关系的话,我承认,可我跟谢旖婕,就真的很单纯很清白了。所以,各位老兄小弟,你们也别嫉妒我,也别心里问候我,我,其实也只是个保镖。

“点吧,你俩看着点,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菜单上来,谢旖婕直接推到了我跟谢旖嫙面前。

谢旖嫙很不客气的抢过去点了起来。我笑着对谢旖婕道:“你们点吧,点什么我吃什么。”谢旖嫙接口:“那我点带壳的有咸味的东西呢?”我以为是海鲜,笑道:“我很喜欢吃啊。”哪知道谢旖嫙对服务员道:“给这位先生上把瓜子儿。”我听后差点没笑喷。

点好菜品,谢旖嫙又点了葡萄酒。结果谢旖婕说不喜欢葡萄酒,冰啤酒就好。谢旖嫙就给换成三瓶冰镇嘉士伯。

点完酒菜,我看着姐妹俩闲聊,没多久,酒就先上了,然后是凉菜拼盘,再就是鱼类海鲜。很快,三人就吃喝到了一起。

我喝酒有点毛病,就是喝一口就脸红,喝一瓶全身红,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喝着喝着,我有点酒意朦胧的劲,脸也开始红了,观察二女,谢旖婕跟我似乎一样的体质,脸上红晕升起,在灯光辉映下,娇艳无双,俏美之极。则谢旖嫙这个无脑小魔女就跟没事人一样,脸色照旧白皙,好像喝的是水。

第二个三瓶再次上来,谢旖嫙叫嚣着先干一杯。这杯下去,我肚子里已经全是冰啤酒了,二氧化碳好像膨胀的气球一般,弄得我胃里鼓鼓的,不是很舒服。

吃到中途,我忍不住去上厕所。没办法,肚子里内存就这么大,若是不及时清理出去,新酒就喝不下去了。没想到我去上厕所,谢旖嫙也起身跟着一起去。她倒不是要扶着我,也不是想偷着跟我说什么,反正就是借机会跟我腻在一块。

接触后的辨白 下

我们坐的桌位离洗手间不是很近,但也就是三四十步。 眼看靠近洗手间了,谢旖嫙在我背后拍了我一下,道:“不能喝就少喝点,又没人灌你。”我苦笑,回头恨恨的对她道:“没人灌我?你不是人?就你总想着法子跟我干杯。臭丫头,你给我等着的。”谢旖嫙嘿嘿坏笑,道:“我等着你什么啊?”我哼了一声,说道:“还有,你让我献花来算计我,还当着你姐说我是你男朋友,这账过后一起算。”谢旖嫙笑道:“一起算就一起算,我看你能吃了我?”

我尿急也不跟她辩嘴,快步进了洗手间放水。等我走出男洗手间的时候,来到外面公用的洗舆盆洗手。

忽然肩头被人轻拍了下,我想都不想,左手绕过肩膀将那人手腕握住,转过身来就要骂:“谢旖嫙!手干净吗就拍我!”可我刚说出“谢旖嫙”三个字,剩下的话就说不出了,喉头就此哑住,脸色也开始红白难堪起来。

拍我的竟然不是跟我一同来洗手间的谢旖嫙,赫然是本来应该坐在座位上等我们回去的谢旖婕。

谢旖婕似乎没听到我骂出的那三个字,反而抿嘴一笑,道:“没喝多吧?”我愕然摇头,迅疾讪笑:“没,没有。”谢旖婕笑道:“没有就好。”

她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手里的素手开始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挣脱。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赶忙顺势松开。可她的手去得急,我手松的慢,等她素手逃出去的时候,我手心一凉,多了一个东西。

我低头定睛看去,手里是一个亮晶晶的黄色手镯,纤细秀气,质地淳厚,富有光泽,摸在手里温温的,滑滑的,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这宝贝不眼生,今天曾好几次在谢旖婕手腕上见过。天哪,我竟然把她手镯撸下来了。可这也不怪我啊,谁叫她手去的急呢?再说了,这手镯肯定也太大,不然不会如此轻易叫我得手的。

我讪讪的看着手里的手镯,又看向对面美女。谢旖婕表情是哭笑不得,难得开了次玩笑:“你这顺手牵羊的本事不差啊。”我陪笑道:“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谢旖婕脸上带笑将右手伸过来,虽然没说话,但已经表达了“还给我”的意思。

她右手平展摊开,是让我把手镯放上去的意思。我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许多,不知道怎么的,色胆包天,竟然左手抓住她右手五指,轻轻合拢,然后右手拿着手镯给她套了上去。这一套动作完成的很自然,很随心,好像我以前就做惯了似的。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摸她的手,早在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把玩过她的手,足有五六分钟,不过那次是借着手诊的名义。这一次就有点酒后恃宠的味道了。

我暗暗观察谢旖婕的表情,发现她除了开始有点错愕外,之后表现的都很平静。

我给她戴好手镯后,有意岔开话题,就问:“那个……你妹呢?”谢旖婕道:“她刚回去了。”我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道:“其实我跟谢旖嫙,很清白的,没什么特殊关系。”谢旖婕一怔,随即莞尔,道:“跟我说这个干吗?”我心念电转,道:“我是想,这事以后万一给她哥或者她爸知道,你得给我作证,我是被‘男友’的。”谢旖婕呵呵笑了,道:“旖嫙人很不错啊,你被‘男友’了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推拒?我发现你这人就是怪,难道真跟旖嫙说的那样,上赶着的不要,不给的才抢?”我挠挠耳后根,笑道:“当然不是……”谢旖婕截口道:“好啦,回头再聊,我要上洗手间啦。”说完对我甜甜一笑,迈步进了女厕。

山间良夜诉平生 上

我原地愣了十秒才如梦方醒,长出一口大气,用冰冷的水洗了洗脸,这才快步回到座位上。

谢旖嫙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脸色依旧白净,看我的眼神依旧有点坏坏的,笑嘻嘻的看着我坐到她身旁,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心头一跳,任他抓住,低声道:“我警告你,我可是正经人,别想逼我做不愿意的事。”谢旖嫙笑骂:“滚你的吧,谁逼你啊。我知道你喜欢两厢情愿,就不会逼你。”

她说着话,勾住我的左手,手指甲在我手心里轻轻挠着,弄得我心痒痒的。等老远看到谢旖婕回来,我做贼心虚一般的扔掉了她的手。

谢旖嫙被我扔掉手,很快不乐意了,等谢旖婕回来就道:“姐,借我车开开。”谢旖婕微微惊讶,但还是把手边的车钥匙递给她,问道:“你去哪?”谢旖嫙接过车钥匙,嘿嘿笑道:“我带周平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自己走回去吧,反正离家不远。”谢旖婕点头道:“哦,那你们去吧,我结账。”说完又看着我道:“早点回来。”我向她苦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情非得已。

看着谢旖嫙熟练的发动引擎、踩下油门,非常**的一个右拐弯,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二小姐的车技恐怕不在谢旖婕之下,尽管她喝了酒。

“去哪啊大晚上的?”我想知道她的真实意图,但依我对她的了解,估摸着至多也就是出去疯疯,应该不会涉及到男女**。

“到了就知道了。”谢旖嫙跟我打起了哑谜。

车速飞快,如风驰电掣,有好几个路口竟然连红灯也闯了。我在担忧被交警抓住的同时,忍不住取笑她道:“你是尿急啊,还是赶着投胎?”谢旖嫙也不瞧我,反口讥讽我:“投胎也带着你一块。”

雷克萨斯很快驶出了城区,进入了一条二级公路。很快,这条二级公路也开到了头,谢旖嫙熟练的一扭方向盘,竟然拐入了一条乡间三级公路。这时候,外面连路灯都没了。路上黑糊糊的,半天才能看到一辆车开过来。

“我靠,你这是要去十三陵啊?”我有点忐忑不安,忍不住的骂出来。

“你猜错方向了。”谢旖嫙笑眯眯的回答。

“嘎吱”一声,车子在某个拐弯处戛然而止。轿车停的是如此迅速,以至于我被惯性带的往前冲了一阵,双手拄住面板才停下来。

“到了,下车。”谢旖嫙笑嘻嘻的拍我一下,然后熄了车灯与引擎,最后拔出了车钥匙。

我下车关门,谢旖嫙已经欢快的跑过来,随手把车锁了,然后牵住我的手。

我跟她的关系连接吻都成了家常便饭,何况只是牵手。我握紧她素手的同时,开始四下里打量这停车所在的位置。

此处风景让我大吃一惊。

这里已经是山区了,整条公路到这里都是依山而行,左侧就是刀削一般的山壁,顺着山壁望上去,正好看到半轮弯月。月明星稀,堪堪可以视物。往右看,右侧是黑糊糊的,杨柳遍植路边,不知道里面是田地还是什么。此时正是夏季,四下里昆虫嘶鸣,更衬得此地静寂幽深。只是这里人烟稀少,只有我跟谢旖嫙两人,更有好半天都看不到一辆车通过,总是显得有些恐怖。

山间良夜诉平生 中

“呵呵,跟我来。 ”谢旖嫙抓着我的手就往公路右侧跑,我怕她摔倒,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拖拽下走了过去。

这似乎是一道山沟,我跟她高一脚低一脚的走下去,大约有十几米远,眼前风景豁然开朗。这是一道干涸的河道,河中遍布如磨盘一般大小的巨大鹅卵石。走进河道,脚下踩着的是小个的鹅卵石,磨得脚底板直痒痒。行走其间,似乎还能闻到哗哗水声,当然更有蒿草的草香味。

“看,萤火虫。”谢旖嫙好像孩子一样的欢叫起来,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跟她紧紧相贴,顺她手指方向望去,果不其然,草丛里星星点点的飞着不少光点,估计除了萤火虫也没别的昆虫有这个发光的本事。

“美吗?”谢旖嫙柔柔的问我。

其时清风明月,山野静寂,虫嘶鸟鸣,身边更有佳人相伴,不远处似乎还有薄雾升腾而起,我看着这一切,感受着其中的意境,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美,美极,仙境一般!”

终日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陡然见到此情此景,我真是有几分感慨,恨不得能作诗一首留念。可惜我周家从祖辈起就没那个文学积淀,到我这只会尿炕,哪会作诗。

谢旖嫙挽着我的胳膊,带我走到一块平整的鹅卵石前,坐在其上。随即,这丫头仰靠在我身上,两只大眼睛望着夜空。随着她呼吸带出的气体经过我的鼻腔,我闻到了一股子啤酒味、蒿草味还有水汽的古怪味道,很好闻。这股味道直接刺激了我的某处**,让我在醉意朦胧下几乎难以自持,艰难的咽下几口唾沫,眼睛盯着身边美人的口唇不动了。

“我有次跟我姐出去玩经过这儿,当时就想着什么时候过来坐一坐,最好是晚上,享受下这山区的夜景。但我没想到的是,陪着我来的是你。”谢旖嫙悠悠的说道,话语里饱含感情。

我轻咳一声,道:“大姐,我是被你拉来的好不好。”谢旖嫙呵呵一笑,道:“管你怎么来的,你总是来了,不是吗?我就想,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是太奇妙了。”我道:“哦?”

“我上初中的时候,长相还没长开,一点也不漂亮,那时候交了第一个男朋友。”谢旖嫙幽幽的开口了,“他不嫌弃我长得丑,对我特别好,我非常喜欢他。可是后来,他家搬走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等我长大后,女大十八变,变成了美女,追我的人举不胜数,可让我真心喜欢的,却没几个了。有几个狡猾的,装着清纯老实讨得我的欢心,然后就想对我动手动脚,却都被我一一踹了。还有更有心机的,故意亲近我,却是冲着我家的巨额财富来的。反正,我很多很多年,没有再遇到过好男人了,尤其是我喜欢的好男人。”

她话语初时平淡,后带凄凉,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酸。

山间良夜诉平生 下

我叹了口气,微微侧身,从她身后将她拥入怀里,吹着清爽的夜风,也不知道怎么的,有股想要对她一诉生平的冲动,于是幽幽的道:“我从没交过女朋友,记忆最深刻的,是我初中时候一个同桌。 我跟她经历了许多现在看来很幼稚的事,最后成为知交好友。如果没别的事故,可能我们就早恋了。只不过,当年我为了中考,生怕因为跟她恋爱而耽误学习考不上,就找个由头跟她狠狠吵了一架,从此形同路人。我中考后考上了重点高中,却失去了生平唯一的红颜知己。一直到现在,我梦里还会梦到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真的忘不了她。我甚至怀疑,这世上不会再有我爱的女人了,因为我的爱,都给了她。”

谢旖嫙嘿然一声,长长叹气,转过身来问我:“那你们既然是一个地方的人,以后没再见过嘛?”我摇摇头,道:“从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谢旖嫙又问:“那还有机会在一起吗?”我摇头,痛苦的道:“可能因为性格相近,所以互相吸引;但也因为性格相似,到头来会互相排斥。即使有机会再见面,那么多年过去,没有感情积累,又早有了裂痕,估计也不会再好下去了。”谢旖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道:“那就忘了她。”我苦笑,道:“如果能忘了她,我早就忘了。”谢旖嫙又问:“她很漂亮?”我摇头,道:“应该不是漂亮那种外在的类型,而是一股内在的清丽。我没法描述,跟你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谢旖嫙追问:“那比我姐还美?”我还是摇头,道:“这又没法比。因为我跟她有故事,而又得不到,所以可能觉得她更吸引我一些。”谢旖嫙叹口气,道:“倒真想见见她,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迷得死去活来的。”

我暗叹无语,眼前浮现出那个依旧停留在初中时代的倩影,心里又酸又疼。

这世上有很多人,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心事,有的人,会跟朋友说起,以求排解安慰;也有的人,会记在本子上,以供回味;还有的人,会选择守口如瓶,一个人也不告诉,最后把这些秘密带到坟墓里。我认为自己是第三种人。

那女子以及那段历史,都是我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包括我的父母好友。但今天,在无法自主的情况下,竟然稀里糊涂说给了谢旖嫙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只因为她吐露心事在先?不,肯定不是,或许,这些秘密憋在心里已经太久,我也渴望找个人一吐为快,只可惜,那个人一直找不到。直到谢旖嫙的到来。

不管怎么说,我总是说给她知道了。不过我不后悔,情之所至,不吐不快,总憋在心里,反而伤情。

“你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吗?”谢旖嫙小心翼翼的问我-

晚上加更,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雨夜香吻 上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 或许会吧。那到底是情窦初开时候的事,应该远远算不上爱情。我之所以一直惦记着,恐怕是吃不到的酸葡萄心理吧。男人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谢旖嫙嘿嘿的笑了,道:“你这不自己都明白吗,那还憋屈自己干啥?喂,我今晚把你拉过来,可不是听你唱苦情戏的。”我努力让自己从心酸中快乐起来,问:“那你想干吗?赏花赏月赏秋香吗?”谢旖嫙扑哧笑了,习惯性的伸手在我腰间拧了一把道:“我是赏你这个大头鬼。”

淡淡的月色下,我发现她双眸晶莹闪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跟她对视片刻,慢慢觉得她手搂住了我的腰,与我的距离也在一寸寸接近。暧昧正在空气中滋生,**也在火热的发酵,待她双眸微微闭合,最后一丝光亮也无的时候,我跟她的唇吻到一起。

漆黑的山谷河道中,夜风吹得蒿草刷刷响动,十数只萤火虫在草中空中飞舞着,带起一道荧光。一道臃肿的黑影坐在一处大石上,扭动着,变化着,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粗重的呼吸声。

“嘎啦”一声响雷,骤然炸开,好像就炸在头顶似的,惊醒了我与谢旖嫙这对死命纠缠的鸳鸯。

其时我们口舌相接,我右手在她左峰肆意—这要感谢那一夜王宇对我的教学,让我知道在接吻的同时,如何利用闲置的四肢给对方创造更多的快乐。陡然一个霹雳,吓得我们登时分开,我右手也滑落,下意识将她紧紧抱住。

“晕,不是吧,要下雨?”谢旖嫙埋怨着。

她话音刚落,狂风大作,一股水腥气从河道上面吹过来。也就是十几秒的工夫,远处已经传来沙沙的声音。这是大雨落在草叶上的动静。

“快回车里。”我叫道,同时拉着她手往公路上跑去。

我们摸黑走路的速度自然比不上狂风骤雨,在钻进车门之前,我们头顶已经滴落了不少雨点,鼻子里也都是山间淳朴的泥土气息。坐进车里后,我跟谢旖嫙大口呼吸着,好像是刚刚溺水的人钻出水面。我酒意全醒,心里咒骂这不开眼的老天的同时,仍在回味刚才揉弄谢旖嫙**的动人滋味。

好半天才滋生出来的暧昧,就被这场暴雨侵袭得无影无踪。车里的我跟谢旖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极力想要回复那种感觉,却已经有心无力。

“你好像学了一招新的。”谢旖嫙边整理上衣与秀发,边笑着对我说。

“感觉怎么样?”我厚颜无耻的询问对方的感受。

“隔着衣服,马马虎虎。”谢旖嫙嘿嘿笑着,看的出来,她在努力修复那种暧昧气氛。只是,她何时变得如此主动**了,竟然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就算之前跟她发生了那许多暧昧事,可论及感情,还是很薄弱的啊。我可不相信,就因为我从那个华少魔爪下救了她一次,她就会以身相许。

雨夜香吻 下

“谁叫你穿那么多的?你其实可以事先……呃,你懂的。 ”我经过王宇的调教,似乎已经变得邪恶好色,再不放过任何可以占便宜的机会,哪怕是口头上的便宜。

“滚,流氓。你知道不知道这种事要男人自己动手的啊?哪有女人自己主动**服的,那不是下贱了?”谢旖嫙恨恨白我一眼,嘴上不留情的骂我。

我被骂得笑了,点头道:“好,那下次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谢旖嫙听了笑骂:“滚吧,白痴,机会只有一次,哪有下次?不珍惜是你自己的事,可别怪我。好了,也算浪漫过了,我们回家。”说到这,她发动了引擎。

出京的时候,谢旖嫙开得很快,回去的时候,却慢悠悠的,有点兜风的意思。我也不催她,闭着眼睛假寐。

回京后,谢旖嫙将我送到小区门口,我开车门要出去的时候,她凑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定定看着我,柔声道:“忘了她吧,再想着也没用。”

我没想到她会嘱咐我这个,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返身过来,将她拥入怀中,狠狠抱了几下。

这一刻,我眼睛湿润了。为什么哭?是因为难得的红颜关怀?因为几千夜的魂牵梦绕与自责后悔?因为这不得不忘记的青涩恋情?

“等我配得上你了,一定追你做女朋友。”我在谢旖嫙耳畔说道。

谢旖嫙将脸颊埋在我的肩头,低声道:“你现在就配得起。”我没说什么,将她扳到身前,对着她晶莹若水的美眸看了一阵,嘱咐道:“回去开慢点,到家给我报平安。”说完,我还很亲昵的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她下巴滑腻而温热,摸上就很难放下手,但我狠心的放下,推开车门走了。

回到家里,我洗了个凉水澡,其间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冲到脚底,冲了得有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我心乱如麻,心底好像有把小刀子,在一刀一刀割我心灵角落里最稚嫩的记忆。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不是一个开朗外向的人,有的事,我宁愿烂在心底,也绝对不叫任何人知道。就比如我至今犹忆平静。平静,就是我刚才跟谢旖嫙倾吐心事里面那个女同桌。当年发生的事,现在已经不足道也,但,那酸涩的类似初恋的感情,已经刻骨铭心。这种思恋,白天上班的时候不显,甚至晚上一个人寂寞的时候也不会突然冒出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才在梦中出现,提醒着我,你有一个忘不掉的女人,一段忘不掉的初恋。这么多年,我一直表现得跟个正常人似的,有说有笑,有恨有爱,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成了情痴。

我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谢旖嫙发来的平安短信早就到了:“我到家了,早点休息。”透过这几个简单的字,我仿佛看见了其后隐藏的那个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却是极其复杂的甜美女郎。在今夜,我跟她曾经互袒心灵,也曾激情乱吻,表面上,我跟她的关系已经不用质疑,那是一种超越男女朋友关系的存在,但其实,远没有那么稳固。说不得,那只是一种寂寞男女之间排遣忧伤抑郁的方式罢了。

说到底,我对谢旖嫙向我表示的痴恋没有任何自信,也即对自己没有自信罢了。我叹了口气,回复了她的短信,然后熄灯,在静功修炼中入眠。

这一夜,我梦到了那幽静的山谷,那晶亮的萤火虫,还有那湿腻腻的热吻……

火爆妖女的收买 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从我踏进朱雀会所的那一刻起,内心就有一种极度的渴望,想要见到小魔女谢旖嫙。 我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要迫切看到她的心念,那种感觉,应该跟传说中初恋的滋味差不多吧。但我跟小魔女哪里是初恋,嘴都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

不过,好像老天爷总喜欢跟凡人对着干吧,我越是想见到谢旖嫙,越是见不到她。平时她每天早上都有意无意的过来溜达几趟看看我的,今天却是半个影子也无。她肯定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感到害臊而羞于见我,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忙吧。她这个秘书其实是有不少工作要做的,虽然大多数都是琐碎小事。

我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接踵而来。先来的是信息部的黄部长,那个没多少姿色,但拥有几分白领气质的女人。

她穿着一套深蓝色的ol套裙,上面西装只扣着下面一个扣子,几乎就是敞着怀,露出里面一件白色抹胸。抹胸只盖住双峰基部以下的部位,因此大面积的白皙凸起袒露在外,还有那掩不住的丰挺与另外一道深深的沟壑。再比照她较为好看的丝袜小腿,这其实还是一个很有味道的**。

平时看谢氏姐妹那种美女看多了,冷不丁看到这种没多少姿色,却充满诱惑的**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体验。

我跟这位黄部长关系平平,但面子上表现得一直很亲热,所以笑着起身道:“黄姐怎么来啦?稀客,稀客。”黄部长现出淡淡的笑意,尽量让自己保持端庄高雅的气质,道:“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小周啊,我有位朋友想见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我微微愣住,不论从哪方面讲,我跟这位黄姐都没有太深的交情,充其量就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一口一个姐,只是为了方便工作开展而已,并不是表示两人间姐弟情深。她对这种称呼应该也是心知肚明,可是为什么,她会带朋友来见我?不嫌太冒昧了吗?如此所求,难道是因为我的气功与手诊两项绝技?如果是那样的话,好歹也是同事,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

我点头道:“我倒是随时都有时间,不过不知道,黄姐这位朋友所为何事呢?”黄部长笑道:“这个,等你见到就知道了。那你稍等,我去叫她过来。”说罢也不等我回答,转身走了。

她这故打哑谜的一句话,让我心生不快,但也没说什么,就端坐在椅子上等她那位朋友来访。

也就是两三分钟后,随着“咚咚”两声敲门声,娉娉婷婷走进来一位身材如魔鬼、长相赛天使的女人。

看到她的一刹那,刷的一下子,全身血液都停了似的,我就被深深吸引。这是一个令男人看一眼就想犯罪的**,关于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她一头棕红色的披肩卷发,鹅蛋脸稍长,白皙的面孔上戴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最动人的双眸,约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虽然不是很高,但胜在比例极好,上下身似乎符合了黄金比例,穿着一条黑色的薄纱长裙,无肩带,那种直接从双峰处引出两条布带,最后系于颈后的新潮款式。但这并不能吸引我什么,让我惊悚的是她胸前的两团凸起,几乎有三十六码那么大,甚至在沟两岸露出了大半,没有文胸的衬托,以至于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只戴了乳 贴。往下看,瘦瘦的腰不足一握似的,而其下,却是骤然变宽的臀部,几乎不用看到后面,就可以猜到一定很丰满很挺翘。再往下,则是遮掩在裙摆下面的双腿了。尽管看不到形状,但我可以想到,一定很修长很笔直。另外还要提一句,她裸 露出来的脚踝与脚丫都非常秀气,肌肤极其白皙,差不多可以赶上师姐赵玉华的了。如此一个尤 物,就火 辣辣的站在我跟前,性 感气息扑面而来。

火爆妖女的收买 中

我不是没见过美女,也不是没见过身材火爆的妖姬,但如此身材如此样貌的成**人,却是头一次见,而且距离是如此之近。 在长达三十秒的时间里,我虽然面带疑问之色,但心里面不知道已经把这位妖女推倒多少次了。

如能与这等妖女共度良宵,夫复何求?

“呵呵,有朋自远方来,周大神医就不请我坐一下吗?”见我一直不说话,妖女自己开口了,声音沙哑,略带南方口音,带着性感的味道,让人听了就痒痒的。

我咽下口唾沫,摆手道:“请坐。”

妖女走到沙发前,侧身坐下,之后很随意的翘起二郎腿,那种悠闲的架子就跟在她自己家里一样。由于姿势的关系,她黑色裙子下露出了更多的腿部,那秀美的小腿让我没出息的暗吞口水。

我定了定神,问道:“你就是黄部长的朋友?”妖女也不回答我,回头看了下门口,道:“有没有更僻静的地方?”我一愣,问道:“你找我是看病还是?”妖女咯咯一笑,道:“不是看病,是有好处跟你谈。”我更惊讶了,道:“什么好处?你给我?”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再次盯上了她足有三十六的大咪。

“找个僻静地方说最好。”妖女透过墨镜盯着我说道。

我起身来到墙边,伸手推开墙壁上一扇小门,道:“那就里边说吧。”

我这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内室,但由于门户很隐蔽,所以我最近才知道。内室里有一张小桌,四个凳子,似乎是开秘密会议用的,但我一直用不着。没想到今天用来迎接妖女了。

我跟她走进内室,开灯后关了门,面对面落座。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一阵,妖女笑了,伸手摘下墨镜。

我也就第一次看到了这妖女的眼睛。她眼睛又大又妩媚,比王宇的还要更妩媚,衬在这张大大的脸上,就更显得妖媚许多。衬着红红的美唇,几乎让人蠢蠢欲动。

我盯着她脸上瞧了几眼,轻咳一声问道:“不知道你找我……”妖女先是大大剌剌的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才冲我说:“听说谢旖婕一年给你开二十万薪水?”我有点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可很快想到,这妖女是黄部长的朋友,而黄部长是信息部的主管经理,如果知道我的薪水,也不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但无端的,她把我薪资透露给这位妖女知道,总是一种泄密的行径。我觉得有点不爽。

妖女肆无忌惮的笑了,尽管笑得很嚣张,但无可否认,确实很诱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妖魅的**,看着她这一笑,似乎天都黑了,只想睡觉。当然,不是一个人睡。

“谢旖婕也太抠了吧。这朱雀会所在长安街上的租金,一年就得几百万,对于你这种百年不遇的医术奇才,却才给二十万薪水。难道她以为你这样的人,人才市场上一抓一把?还是她脑子进水?”妖女**裸的讽刺着谢旖婕。

我沉下脸来看着这位足可以颠倒众生的妖女,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妖女哈哈一笑,道:“哦?我说谢旖婕的坏话,你不爱听了?哦,我知道了,谢旖婕虽然在钱上很抠,但是善于用美色拉拢你们。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所以甘心只拿这点小钱?”我冷笑道:“可惜谢总不是你。”

妖女瞪大了眼睛,奇道:“你是说,我善于用美色拉拢人?哈哈,你这不是冤枉我?那些臭男人心甘情愿被我诱惑拉拢,我可从没主动诱惑过谁。”她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白肉也跟着抖动,看得我口干舌燥。

火爆妖女的收买 下

“一个月二十万,你干不干?”妖女忽然收敛笑意,严肃的对我说。

“如果是干你,不给钱我都乐意。”我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问道:“干什么?”

“来我的俱乐部,在我那做养生部主管,跟这里一样。”妖女有点命令也有点恳求的说道。

一个月二十万,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万,刨去纳税以及五险一金,辛苦一年最少也能赚小二百万吧。二百万,虽然在北京不算什么,可能一套大点房子都买不起,但也算是巨款了。尤其是我回到老家县城的话,那就算是小富人了啊。

不得不说,妖女给出的这个价值极其诱惑,竟然引得我怦然心动。

“干吗?”妖女见我沉默了,又问我一遍,似乎增加我的心理压力。

我还是不说话,妖女呵呵一笑,道:“这还要考虑很久吗?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一定知道怎么选择。人往高处走嘛!”我忽然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偏偏就是个笨人。”妖女脸色微变,道:“你拒绝我?嫌钱少?那给你三十万一个月呢?”我笑了,在妖女略有点紧张的注视下,摇头道:“不是嫌少,是嫌多。我自己有多大能力,能创造多少价值,自己心里清楚。你给的太多,我回报的太少,那样做,你不是太吃亏?我不能害你。”

听我这么说,妖女格的一声笑了,道:“唷,说的挺好听,难得还是为我考虑。怪不得年纪轻轻,有如此造诣,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不过呢,我还是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你身负绝技,不用妄自菲薄。全北京几乎只有你一个人会气功,价值多少,也几乎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也就是说,你可以创造出无价的价值来。给你二十万三十万都是给少了,你知道吗?”

我不置可否,问道:“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妖女笑嘻嘻的瞧着我道:“难到还有比这个事更重要的?”我摇头道:“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没法答应。”妖女正色问我:“为什么?钱给的不让你满意?还是有别的原因?没关系,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顺便说一句,我的俱乐部,比朱雀会所更大,开得更早,会员几乎网罗了北京上流社会名流的一半。你到我那里,可以放开拳脚做一番事业。”我摇头道:“不是因为钱,也没有其它的原因,反正我就是不想去。”妖女有些讶异,喃喃的道:“为什么?”

我笑了笑,语气尽量淡然的说道:“谢总在我失业的那天,破格录用了我,给我一份不错的工作,一份不菲的薪水。其后对我信任有加,几乎从来不干涉我的任何工作。平时对我也是关怀照顾,让我在这里找到了家一样的感觉。我把朱雀这里当成了家,把谢总等人看成了亲人,虽然它现在可能势头弱小,但我相信,在谢总跟我还有全体会所员工的努力下,这个家一定可以发展壮大。试问,你给的钱再多,我能离开这个家吗?你给的好处再多,我能离开我的亲人吗?或许我现在赚的少,但其实我个人觉得已经非常多了。而且,钱赚得再多有什么用?钱根本及不上一句关心的话语。这些道理,你这种动不动就用钱收买人的家伙可能根本不懂。”说到最后,我有点激动,忍不住从凳子上站起身,下一句就是送客了。

妖女听我说完,表情很愕然,半响冷笑道:“你嘴巴挺厉害,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只是不知道,你嘴里的仁义道德,是真的呢,还是只是为你自己沉溺于谢旖婕美色找的借口。”我鄙夷的瞧着她,道:“难道你眼里除了钱,就是色,此外没别的什么了?”妖女站起身,挺了挺傲人的大胸,诡异的笑道:“都是成年人,就不用跟我玩什么高风亮节了。你看看我,不论身段样貌,跟谢旖婕应该差不到哪去吧?怎么样,如果你答应跟我,只要她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叹了口气,苦笑道:“为什么你总是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得那么龌龊?好了,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了。时间仓促,也不献茶了,你走好。”

妖女却并不恼怒,似笑似轻蔑的看着我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男人。”我笑笑,并不接话,只是走过去把门开了。妖女瞧着我,脸上不悦之色愈来愈浓,忽的哈哈一笑,走到我身边,靠近了我道:“你现在做的这个决定,我觉得为时尚早。我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考虑。我甚至可以邀请你去我的俱乐部参观参观,到那里,你或许会有新的想法也说不定。”此时此刻,她距离我仅仅有两寸不到,丰挺的咪咪更是几乎碰触到我胸口,她吐气如兰,说话给人的感觉非常慵懒,但透着无边的性感。我如果是个对女色无法控制的男子,说不定这时候已经要抱住她了。

这女人是如此的自信,虽然她说话的语气非常令我不爽,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度吸引人的**。我退了半步,以此来消弭她身上的**气息给我带来的心智迷失,摇头道:“感谢你对我如此垂青,可我还是想说,短期内,我没有离开朱雀的想法。”妖女收敛笑容,认认真真看我几眼,又笑了,道:“倒是有情有义,小子,我越发的欣赏你了。”说着,她伸头过来,凑嘴在我耳畔,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低声道:“可你越拒绝,我就越想收服你。告诉你,我方丽丽看上的人,那是跑不掉的。”说完,她冲我耳朵里吹了口热气。

我受惊,吓得连退两步,撞到墙上。这个方丽丽看着我的窘态,忽然哈哈大笑,扭动丰 臀走了出去。

从她的背影里我注意到,她的臀部比师姐赵玉华的还要宽阔挺翘,那绝对是一件大杀器,叫任何成熟男子都无法抵抗的。

她也没正经 上

妖女已经离去,但办公室里似乎还飘着她带来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更不是沐浴露味道,细说起来,好像有点空灵虚幻,但又确实存在着。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最后只能归结于妖女独有的成**人味。

妖女竟然是来收买我的,也就等于来挖朱雀会所的墙角。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最近有点小火,被外边的人惦记上,也在情理之中,但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妖女是黄部长介绍来的,而且是她的朋友。这其中的弯弯绕,可就值得深思了。我开始怀疑黄部长是妖女派在朱雀会所的卧底,并展开了若干假设,可却没分析出什么结果来。原因无它,我对黄部长了解的太少了。

不过对她了解不了解并不重要,她是妖女的朋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的事。我不是傻子,拒绝妖女的收买后,肯定会怀疑黄部长与妖女之间的关系。黄部长就算再清白,也算是一个掮客了。在我被收买这件事上,她出卖我是肯定的。在我拒绝之后,如果我去跟谢旖婕告状,那她肯定跑不掉。如此一想,莫非她已经有了后路?

要不要去找谢旖婕汇报此事呢,我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喂,好师弟啊,我差不多晚上可以回去。你不是一直嚷着请我吃饭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呼,累死了。”

下午近两点时分,赵玉华忽如其来的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她晚上可以从天津回来,并叫我请她吃饭。我当然非常愉快的答应了,跟她说好,吃完饭后顺便给她做针灸。约好后,我只等到时候她开车来接我。

整整一天,一直到下班,也没见到谢旖嫙的踪影。我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非常难受,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咚咚咚”,门口有人敲门,接着走进一条美女。

竟然是老板谢旖婕,她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我被收买的事已经被她知道了?我心底有点忐忑,却并不亏心,站起身叫道:“谢总。”

其实私下里,我跟她说话,已经是“你”“我”的称呼了,她也从来不叫我“周经理”,只是现在在会所,我不好表现得太亲热,就故意做出这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来。

“我就知道你还没走。”我表现的很规矩,谢旖婕倒是很随便,上来张嘴就是“你”。

我笑笑,目光盯在对方白皙修长的小臂上,那里套着那枚黄玉手镯—我给她套上去的那枚,道:“反正回去也没事,就在会所多待会。”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谢旖婕面带微笑的跟我讲话,让我受宠若惊。

她要跟我商量什么事?谈我被收买那件事?还是别的?如果她不提的话,我要不要主动告诉她?

我指着沙发道:“坐下说吧,不用客气。”

谢旖婕摆手道:“不坐了。是这样,你还记得当初我面试你的时候,你说过可以用气功帮我调理脾胃。”我点点头,随即眼前一亮,道:“你是要我帮你调理了?”谢旖婕微点臻首,道:“我前两周就开始喝你给开的药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效果不太理想。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感觉胃越来越不舒服。我就想着,如果你方便的话,是不是可以每天抽出一段时间来给我气功调理下。”

她也没正经 下

我心中大喜,刚要点头答应,却隐约觉得不是很合适。 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与美人亲近,我怎么反而不太积极?原因无它,用气功针灸的方式调理脾胃,其实就是刺激人体与脾胃相关的数条经脉上的相关穴道,而不巧的是,这些穴道多数居于胸腹间,少数在小腹以及双下肢上。要是给男人针灸也就罢了,但对方偏偏是个女人。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女。如果仅仅是这些也就算了,我可以无视,可她却又是我的上司,直属老板,这就有点太尴尬了。

见我面露愁色,谢旖婕道:“你每天抽出来给我调理的这段时间,可以算作你的工作时间。”我听到这,有些不喜,瞧着她道:“你认为我在担心因此增加工作量?”谢旖婕那是心思玲珑剔透的人物,很快察觉到我的不快,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笑道:“是我多心了,你一直为会所兢兢业业,早来晚归,说鞠躬尽瘁都不算过。这些,我都瞧在眼里。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你别生气。”

这倒是个恩怨分明的女子,我情不自禁露出笑意,道:“生老板的气,我可不敢。”谢旖婕见我跟她调笑,也不生气,又问:“那你不答应,是为的什么?”

我把为难之处都跟她说了,她听后也是脸孔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呆了片刻,她问:“那能否从这些穴道里挑出一些个所在不是特别……**的部位来针灸呢?”我点头道:“能是能,但对于疗效肯定会打折扣的,我不敢保证。”谢旖婕想了想,道:“那就先试试,你可以从中挑出一些穴道来,等确定下来,就给我针灸。”

对方一个女人都如此不在乎,我还怕什么,点头道:“好,弄好了我找你。”

谢旖婕又嘱咐我:“我可能还要待会才走,你要是不急,可以等我一起,我顺路捎你。”我想起跟赵玉华有约,道:“呃,那个……你不用管我,你该下班就下班。”

谢旖婕转身要走的当儿,我实在忍不住了,叫住她道:“今天怎么没见谢旖嫙?”话说出来,我也后悔了。我是真怕这位大姐认为,我跟谢旖嫙真的恋爱了,那样的话,我跟她就再也不会有感情上的发展。虽然说谢旖嫙已经美极,但还是稍逊姐姐一些。此时此刻,她在我心中地位胜过美女老板的唯一理由,或许就是源于昨晚山间的心事交流吧。

“她感冒了,家里休息,没来上班。”谢旖婕停下脚步对我说。

我心一下子就被提起来,追问道:“那没去医院看看啊?吃药了吗?感冒重吗?”谢旖婕对我莞尔一笑,道:“你这么关心她,干脆跟我回去看看她得了。”

我倒真想跟谢旖婕一起回她们家看看小魔女,但怎么看她笑的表情怎么有点诡异,就摇头道:“不去了,其实感冒……呵呵,也不是什么大病。也不用吃药,风寒感冒喝点姜糖水就好了。风热感冒,吃点板蓝根冲剂,银翘解毒片也就好了。”

谢旖婕点点头,道:“这些我那个家用药箱子里都有,算是常备药。不过药,始终只是药。要是有人关心她的话,胜过一切好药,肯定可以好得更快。”说到这,她已经促狭的扫视我了。

我心说这位大小姐怎么也变得没正经了呢,变得开始一力促成我跟谢旖嫙的交往呢,难道她不知道我跟小魔女身份有别吗,就算有什么真感情,估计她们家里那关也过不去。想到这有些心灰意冷,道:“那只能是你这个大姐关心她了。”

谢旖婕见我不接话茬,微微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打招呼后走了。

我一直等到七点多,也没等到赵玉华的电话,有点着急,就给她拨了电话过去。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她的车坏了,在京津塘高速上停着呢,正在等待救援。

师姐出事 上

虽然时近盛夏,但晚上近八点左右天也快黑了。 这大晚上的,一个美女在高速上抛锚,无依无靠,等待救援,该多让人担心啊。何况对方还是我的亲亲好师姐。我当时就告诉她,我过去接她。

赵玉华有点诧异我做出这个决定,委婉拒绝,不让我乱跑乱撞。我哪里理她,问明她所在位置后,挂断电话跑出了公司。

我到路上先后拦了有三辆出租车,对方一听是出京去京津塘高速,都拒绝了。这番遭遇让我坚定了一个信念,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学学开车,同时也买一辆车自己开,省得碰到急事还被这种小事掣肘。

到第四辆车,我想出了一个实在不能算是好办法的办法,抽出钱包里的所有钞票直接递给司机,说:“京津塘武清入口,去不去由你。”

这是位戴着眼镜的司机,见状咧嘴笑了,道:“用钱收买,我能不去吗?”喜滋滋接过这六七百块钱来,等我上车后,油门一踩,奔着京城东南去了。

等上了京津塘高速后,天色已经黑了,我越发担心赵玉华,想着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在高速上守着抛锚的宝马,就说孤寂害怕可以忍受,万一遇到存心不良的过路司机呢?她怎么抵抗的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坏事上去,难道是关心太过吗?就一直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笑道:“咱这可不是飞机,再快也就这样了,您别急,武清入口不远,说话就到。”

从京南到武清确实不远,听说坐京津城际特快的话,十五分钟都不用就能到。至于开车,也就是半小时左右的事。司机师傅被我催得虽然一个劲说快不了了,但也保持在一百二三十迈左右,很快就到了。快到入口附近的时候,我让他在最外侧车道上放慢速度,我望着左边进京方向道路,找寻赵玉华那辆宝马的所在,同时给她拨通电话,问她具体位置。

她说正开着双闪,很容易就能望见。我一路寻过去,大约有一公里左右,终于望见黑糊糊的夜里,对面马路上某处停着一辆车,正亮着双闪。借着夜色,似乎也能望见是白色车身。

我又惊又喜,也忘了交代这个司机什么,下车后就边让车边靠过去。

这时候天色已晚,路上车也不多,我很快就跳过护栏,跑到了对面。等终于看清是那辆熟悉的乳白色宝马的时候,我也望见了车窗里的赵玉华,心里长出一口气。

赵玉华把车停在这长也就是十来米的休息区里,也就是高速路边凸出的一块。我敲玻璃后,赵玉华望出来,好半天才认出是我,激动的一推车门就要下车。

她情急之下忘了,我就在车门外紧贴着。车门往外一撞没事,把我撞得仰面倒地。多亏我没就地滑滚,否则就进了高速路上的车流里,估计到时候连渣滓都不剩。

赵玉华赶忙将我扶起来,嘴里叫着:“好师弟,你怎么这么快?摔疼了没?”一边还用手给我拍打衣服上的泥土。

师姐出事 下

我被撞翻在地,**却不是很疼,心里很激动,佯怒道:“你怎么回事?车子抛锚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要不打电话,就还不知道这事是吧?”赵玉华呵呵笑道:“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已经给救援公司打电话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来得太慢了,要是有你的效率啊,我早回北京了。这么说啊,还是师弟对我好,也证明了感情比金钱有力量。”

我听她扯到感情,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跟她有啥感情啊,表面师姐弟,外面是病人与大夫,再多也就是有点朋友的意思,可能还有点暧昧,但现在还不明显。我恨中带怨的瞪着她,也不说话。

赵玉华笑嘻嘻的道:“哎哟,这还真生我气啦?看这小心眼,我还不是怕麻烦你吗?”我道:“怕麻烦我,我还不是来了?”赵玉华笑道:“是啊,你对我好嘛,不怕麻烦。那是师姐的不是啦,我不该怕麻烦你。呵呵,下次不会这样了,下次要还抛锚,我第一个就联系你。”我忍不住道:“你还总抛锚啊?”赵玉华笑嘻嘻的道:“不抛锚也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关心不是?呵呵。”我无语,问:“你再联系下救援公司吧,看他们多久能来。”赵玉华嗯了一声,摸出手机打了电话,最后告诉我:“他们说快了,再有十分钟。”

既然还等一会,闲着也是闲着,我随意问起宝马怎么坏了。赵玉华问道:“你能修?”我气道:“修不了还不行知道知道啊?”赵玉华呵呵笑道:“哟,你今儿个脾气还真不小啊。我今儿个才知道,你脾气那么大。是师姐惹着你了?那师姐跟你诚恳的道歉,乖哦,好师弟,别生气了。”说着话,她竟然伸手来抚慰我的心口。

我自己心里也挺纳闷,怎么来了就跟她发这么一通脾气,是因为心里太关心她从而乱了阵脚?见她伸手揉按我的心口,很是受用,却也不说什么,假作依旧不高兴。

“咦,那是什么玩意?”赵玉华忽然叫道,我也没打算理她,哪知道手臂一热,被她抓住了,“哎,你瞧瞧,那亮亮的是什么玩意?”

我顺她手指方向望过去,就在高速路下面的坑洼草丛里,有一闪一闪的东西在空中漂浮着,只看了两眼就知道是什么了,没好气的道:“萤火虫而已。”

赵玉华奇道:“呀,这就是萤火虫?”我很纳闷,道:“你难道没见过?”赵玉华道:“就是没见过。好师弟,你去给我抓一只好不好?”我不想顺着她的心意,摇头道:“不好,我抓了一只过来,人家配偶该不乐意了。”赵玉华笑道:“那就多抓几只,把它配偶也抓过来,二奶小三啥的也别放过。”我听完这话,看她一眼,心说这位内心挺邪恶,道:“我去给你抓,你给我啥好处?”赵玉华抓着我的手臂撒娇道:“咱俩还谈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要真说起来,之前你给我挡刀的事不算,单单今天你过来接我,我就不知道怎么谢你了。难道抓个萤火虫还要好处?师弟你做人可不能太小气哦,这样就不招人喜欢了。”

她家针灸 上

她语气温柔哀怨,口气香甜,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幽香,跟我紧紧挨着,真令人邪念不止。 我点头道:“好吧,可是抓到手,装到哪呢?要是没地方装,它们很容易飞的哦。”赵玉华想了想,从车里拿出一个很柔很薄的塑料袋,笑道:“这是我吃早点剩下的袋子,你用这个装好了。”

我接过袋子,小心翼翼翻过护栏,下到坡地,来到草丛里,随便跑了几圈,就抓了五六个萤火虫,等我回到高速路上的时候,救援的车已经到了。

回京的路上,我跟赵玉华紧紧坐在救援车那狭小的座位上。这种货车改的救援车,座位极少,也就三个,一个司机用的,两个可以坐人。来救援的一共两人,占去了两个座位,我跟赵玉华只能紧紧挤在一起。这天气温又高,车里也没冷气系统,紧靠在一起,她身上极为火热,我很快就出了一身汗。赵玉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而是好奇宝宝一样的观察手里的萤火虫。

可能是我盯着她的时间太久,偶然她抬起头看我。两人四目相对,我有点尴尬,她倒是一脸古怪笑意,冲我挤了挤眼,也没说话。

赶到北京后,宝马被拉去检修。赵玉华办好检修手续后,跟我来到外面,道:“先去吃饭,饿死我了。”我摸摸空瘪的钱包,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呃……我……我本来打算请你吃饭的,可是刚才为了打车去接你,大票都花了,现在钱恐怕不够。”赵玉华妩媚的横我一眼道:“你今儿个迎我回京,可是立了大功,当然是我犒劳你。你要请我吃饭,下次吧。”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再矫情,就默默应了。

赵玉华打了辆出租车,直接把我拉到安定门外一家胡同的小馆子里,要了四样小菜,一壶黄酒,这是要跟我煮酒论英雄?

就着四菜,喝着黄酒,我就跟她吃喝起来,一边吃着,自然聊起分别几日的情形。赵玉华跟我介绍了在天津郊区监督工厂生产的事,又跟我说了那边的风景多么多么好看,还说啥时候拉着我过去玩玩。

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后劲极大,这坛子酒我喝了有一半,酒意非轻,身上肌肤全红,脸蛋也发烧,走路虽然不晕,但也不利索了,但转看赵玉华,却是肤色白白的,双眸晶莹光亮,一点酒意都没有的意思。我少不得暗暗佩服她酒量好。

吃完饭,赵玉华付账,然后打车,带我去做针灸。

一路疾驰,少卿到了地下停车场,赵玉华停好车子,两人并肩走进电梯。上了楼走出的一刹那,我呆住了。

这哪是上次做针灸的那家美容院啊,这分明是一栋高档住宅楼。

我惊道:“师姐,这走错了吧?”赵玉华笑道:“哪有,这是我家。”我很纳闷,问道:“怎么来你家了?今天不去美容院了?”赵玉华摇头道:“好累,懒得过去了,就在家里做吧,反正哪都一样。”

来到距离电梯门不远的一扇门前,赵玉华拿出钥匙开了门,让我先进。我走进去一瞧,大为惊叹:好大的房子。

她家针灸 下

这房子光客厅就比赵玉华的办公室看着还大,装修华美,装饰精细就不说了,看里面门户,大大小小最少还得有四五间。 不夸张的说,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大最华美的现代住宅,就是比谢氏姐妹所居的别墅也不遑多让。由此看得出来,赵玉华这个美女总裁品位极高,起码对家具水平要求极高。不过这也可能跟她的职业有关系,谁叫人家就是做家具这一行当的?

我在赵玉华的示意下脱下鞋子,登上一双凉拖,颤巍巍的走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小心翼翼坐到那方圆得有十来平米的巨大沙发前坐下,开始四下里仔细观瞧。

赵玉华给我倒了杯温水,让我随便坐,然后自己洗澡去了。得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家伙才从浴室里出来。她的穿着让我大为**,上身就只穿着胸罩一般的小衣服,堪堪兜住**,挤出一道深邃的沟,露着乳基之下的部位,雪白瘦生,一直袒露到腰间,性感的肚脐下是一条短短的乳白色短裤,丝质,看着异常滑腻,两条修长瘦削的双腿白得几乎可以刺瞎我的双眼,就一步一步的冲我逼过来。她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带笑望着我。

我就觉得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咽下口唾液去润滑,不敢死盯着对方看,微微低头喝水,无意中扫到对方的两只**,心思又邪恶起来—这要是抱在手里玩,估计玩一天都玩不够啊。

赵玉华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诱惑有多大,大大方方的走过来,竟然一屁股坐在我身旁,身上的热度直接烤炙着我,问我:“怎么没看电视?”我笑道:“没什么好看的。”赵玉华本来拿起遥控器就要打开电视,听我这么一说,就放下了,道:“刚才吃好了吗?没吃好我去给你做点。”我摇头道:“吃饱了,吃饱了。师姐,你……这也洗完了,是不是该做针灸了?”赵玉华点头道:“好啊,你不用休息下?”我说:“不用,我天天都休息。”

赵玉华呵呵一笑,没再多说,就在我身边,一片腿上了沙发,然后趴在我身后,拍着我的后背道:“就这儿做吧,沙发比床还舒服。”我点头道:“成啊,哪都行。”说着话,我转过了身,一边搓着双手大拇指,一边凝目观察身前女人的小蛮腰,那里将是我施针的主要区域。

可我目光刚到她纤瘦的腰上,就被她挺翘的不像话的两瓣美臀吸引了。那里覆盖着乳白色的丝质短裤,几乎紧紧贴在肉上,也因此凸显出美好的轮廓,圆滚如盘,挺翘如峰,宛如一个西瓜被剖成两半,然后反着扣在上面一样……等等,怎么没有内衣的轮廓?难道……难道师姐她没穿?

邪恶的念头一起,就再也不肯熄灭。我忽然又看向了赵玉华的后背,那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凸显,难道真空上阵?啊,师姐就这么相信我的人品啊,竟然就敢真空着给我做针灸,难道她不怕我趁机欺负她?

晚上 上

我越发的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水杯一口喝干。

“好了,来吧。”赵玉华翻看着一本杂志对我说道。

我定定神,摩挲下大拇指,然后弓下腰,慢慢按了上去。

“哎哟……嘶”,火热的真气一发,赵玉华立时又忍不住的叫起来,那声音很像……像极了叫 床声。

我心里咯噔一跳,但也没说什么,努力稳住心神给她针灸。可随着我真气输送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她叫声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已经超越了上次给她做时候的声音。难道她以为这是在家里,叫多大声音都没人管吗?

我心中叹了口气,忍不住叫道:“师姐,你能别叫 床了吗?”这话说出,我先就后悔了。靠,我本意是想说“你别叫”的,哪知道心里想着叫 床,这一着急就说错了。

我想要改口也来不及了,赵玉华扑哧一笑,扭头瞧着我道:“滚吧你,谁叫 床哪。这哪是叫 床?顶多是叫沙发。”我也笑了,尴尬的道:“我说错了,可是你叫得也太……太……”赵玉华嘿嘿一笑,道:“你那东西又硬又烫,弄得我好难受,忍不住叫出来也不行吗?”这话就更有暧昧含义了,我听得脸蛋直发烫,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给她针灸。

赵玉华还是不时发出叫声,双腿偶尔还纠缠在一起,两只雪白的脚丫子更是时不时甩到空中,勾引我的眼睛。我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她的美 腿一顿亲吻。

这普通男人难以涉及的差事在一个小时左右后结束,当时我累得一屁股坐在赵玉华身侧,身上身下全都是汗,身子热烘烘的,烤得赵玉华一下子滚到沙发里面,对我道:“出那么多汗啊,真是的,辛苦你了师弟。嘿嘿,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摇头道:“不用了,我回去再洗。针灸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赵玉华一屁股坐起身,叫道:“啊?还回去啊?师弟,你师姐我已经懒得动了,而且车也修去了,恐怕不能送你了。”我道:“没事,应该还有公交车。”赵玉华道:“可是都十一点了啊。”我道:“那还能打车。”赵玉华摇头道:“那还得花钱。你不是没钱了吗,呵呵。这样吧,你晚上就住这。我这反正房间多的是。”

说实话,我给她做完一次针灸,跟放了二两血一样,精气神全无,何况还喝了那么多黄酒,晕忽忽的一步也不想动。如果能留下来,我才不会傻得出去费力气回家。之所以坚持要走,是怕玷 污她的清誉。她既然都这样挽留了,我也不用再矫情。我点头应了。

赵玉华给我找出一件新的浴巾,笑道:“男人衣服我这一件没有,你凑合裹着浴巾出来吧。”我接过来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我酒意去了几分,但还是口干舌燥的,身体里某种欲 望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会脱离我的掌控。我卷着浴巾出来时,赵玉华正站在茶几旁喝水。她好像又洗过澡了,刚才那身简单衣服换为了一套丝质睡衣,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如同水洗的缎子。但我不会关注这睡衣的质地,而是其下掩映的内涵。果不其然,在这套薄薄的睡衣下,前凸后撅都显露无疑,两条雪白的肉腿更是直接裸露在外,似乎只要走动就能带起掩在臀部的睡衣裙摆。

晚上 下

我越发口干舌燥,来到茶几前,拿过自己的杯子。 赵玉华笑眯眯的对我道:“渴了?”我不敢看她,低头道:“嗯。”说着去饮水机前接了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喝了两杯。

赵玉华放下水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道:“师弟啊,我家的房间,你随便挑,睡哪都可以。”

我在她过分的动作中,发现她腋下干干净净,一丝异色也无,另外,似乎透过腋下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久违的白丘。我更是难以自制,想着她的话,似乎还能睡在她屋子里。

赵玉华续道:“不过现在,我要先去做一件好玩的事。”说完冲我甜甜一笑,拿起茶几上的塑料袋跑进了某个房间。

那塑料袋离装着从武清高速路下面草丛里抓回来的萤火虫,她要干吗?我好奇的跟进去,发现已经到了她的闺房。

她闺房装饰以白色基调为主,但床上装饰多以粉红玫瑰红色为主,另外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好闻。最吸引人的,是摆在房子中间的那座大床,估计宽长得有两米五乘以三米,超大无比,想来三五个人睡在上面都没任何问题。大床上吊着一席蚊帐,粉红色调,衬托的屋中气氛很是温馨浪漫。

赵玉华见我跟进来,也不说话,笑着来到床边,把塑料袋打开,然后把萤火虫都放进了蚊帐里。

我笑了,道:“原来这样。师姐,我小时候也这么玩过。”赵玉华笑着走过来对我问道:“是吗?”然后也不要答案的走过,来到门口,把灯关了。

啪的一声轻响,屋里登时陷入了黑暗。赵玉华随手又把屋门关死,不让外面的光射进来。如此一来,这屋子立时黑得不能再黑。

可很快的,蚊帐里亮起了一点点的光,那光绿油油的,先是在床上爬了一阵,然后飞起在半空,最后飞到蚊帐顶上,闪烁着,好像是星星下凡。

这副场景是如此的熟悉,让我想起了旧日童年,一时感慨万千,也忘了与赵玉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真好看,跟摘下来的星星似的。”赵玉华慢慢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我叹道:“现在好看,可明早上它们就都死了。”赵玉华嗔道:“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就不能浪漫点吗?它们点亮了我们的夜晚,给我们带来了温馨与浪漫,虽死也犹荣。我们在心里好好感谢它们一下就行了。而现在,就让我们享受这难得的景致吧。”说着话,她慢慢走到床边。

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夜光,我朦胧间看到,她片腿上床,然后钻进了蚊帐。

又等了几分钟,我听到蚊帐里赵玉华发出由衷的声音:“好美,师弟,你瞧瞧,真的好美。”我附和道:“是很美。”赵玉华笑骂道:“呸吧你,你站那能看到什么?这样,你过来,你钻进来瞧瞧,真的很美。”——

更新晚了,但到底还是更新了。之后的情节更精彩——

萤火虫 上

我大惊,道:“你……我上……上你的床?”赵玉华嘿嘿的笑了,道:“上我的床是来欣赏你捉回来的星星,可不是让你做别的。 快来吧,别废话了。”

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玩了,我暗叹口气,走过去,撩开蚊帐钻了进去。赵玉华已经坐到里面,给我留出很大一片空间,见我进来,笑道:“快看,真的好美。”

我仰头望去,朦胧的黑暗里,蚊帐丝沙若隐若现,一点点的荧光或在顶上攀爬,或在空中飞舞,有时候伸手过去,就能招一朵荧光过来,放在眼前,那种感觉真跟做梦一样,又好像在遨游太空。

确实,不身临其境,只在门口处望着的话,根本不能体会到这里的美意。

我由此想到小时候,跟几个表兄弟抓了萤火虫,晚上放到蚊帐里玩的情景。

“好累,还是躺着瞧。”赵玉华说着,仰面躺在了床上,随即对我道:“啊,不好意思,我床上就一个枕头,你要想躺着,嘿嘿,只能枕自己胳膊了。”

我不以为意,学她的样子仰躺在床上,跟她并排,欣赏着这难得的夜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醉意渐渐远去,但困意袭来之时,腿上一热,似乎是赵玉华的小腿搭了上来。

我全身一跳,立时就睡意全无,耳朵支愣着,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的期盼着后事的发生。可这一搭之后,赵玉华并没有其它的动作,这让我紧绷的那根弦稍微舒缓。

我想着,她可能是困了,已经睡着了,腿搭过来是无意识的动作。既然她睡了,那我还要在她床上赖着不走吗?我是不是该出去找间房子随便睡了呢?可这么想着,心里又极其不舍。

突地,左臂以及胸口又是一热,一只手臂伸过来,搭在我身上。

先是一腿,又是一手臂,赵玉华这是干吗?逐步挑衅我的耐性,还是无意之为?我心头忐忑不安,想了想,最后硬着头皮抓住她手臂,慢慢移开。不是我舍得移开,是因为她手臂太热,放在我身上跟个小火炉一样,烤得难受。

赵玉华手臂被我移开,一点反应没有,只是不久后传出一阵舒缓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想要起床出去,可是被她小腿压住,实在动不了,只能原地不动。这么僵持了一阵,赵玉华再没打搅我。我实在困得狠了,没坚持多久,也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属于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常做的某种梦类型,春梦。梦里梦到,我侧卧着,怀里抱着一个美女,对方****,身段滑腻如同丝绸,背靠着我,挺翘弹性的臀部就顶在我腿间。我先是在她滑腻丰满的胸部肆虐一阵,然后双腿跟她两条白腻修长的大腿纠缠着,**从她臀瓣后面寻机探入。可找了半天,却是没有门户。我越来越着急,可越着急越找不到门,在与她臀部以及双腿的摩擦下,我忍不住的喷发了……

萤火虫 中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美梦,可当我觉得下面湿哒哒很难受并醒来的时候,才晓得这并不只是春梦那么简单。 待我睁开双眸,更是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枕上了那个本该赵玉华枕着的枕头,怀里紧紧抱着赵玉华。她头部枕在我左臂上,一头长发散落在我胸口,侧卧着被我紧抱,而丰挺的臀部,正顶在我腿间,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传来静静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体传来的心脏跳动振幅。

我晕,我什么时候跟她抱到一起了?

我又惊又怕,想要伸手将她一把推开以求清白,可又一想,又有些舍不得。想到跟她认识以来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就算没有男女感情,那种暧昧肯定是跑不了的。不然的话,如果只是普通师姐弟的关系,她怎么会将我留宿?又怎么会让我上她的床跟她一起看“星星”?可以说,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也是一种暧昧升华后的感情滋生。这么想着,我有点得意,有点飘飘然。

是啊,平日里威风八面、可以肆意批评下属的集团女总裁,此刻就在我的怀里熟睡,若是叫人知道,恐怕人人都会羡慕死我这个狗屁不是的穷小子。

我依旧保持跟她紧紧相贴的姿势,定定瞧着她熟睡的样子。此时已近天亮,窗帘射进来的光虽然不强烈,但足已让我看清一切。

师姐秀发散乱,睫毛长长,大大的眼眸虽然闭得紧紧,但依旧能看出令人销 魂的模样。俏脸粉红,秀鼻挺直,双唇**而红腻,却又不是那种唇彩的红,而是一种单纯的体质红,更是令人心动。我想,如果不是姿势不对,我就是拼着让她责骂,也一定要亲她。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想法,赵玉华忽然一个翻身,先是仰躺了一阵,接着又一转,竟然扑到我怀里。此时此刻,我跟她的脸相距不到一尺。

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体香,越发的忍不住了,想着反正也亲过她了,再亲也不会被她训斥,于是大着胆子,慢慢凑过嘴去,在她嘴上轻轻印了一下。

这一吻如同开启了情 欲的阀门,我立时就处于了情绪高涨的状态。也可能是上次王宇帮我开发身体,将我的情 欲系统彻底激发,往常还能忍耐的绮念,现下如同脱了线的风筝,再也难以抓牢。

我贪婪的,又一次吻了上去,并且色胆包天的含住她的口唇,轻轻吮吸着,还用舌尖**着,刺激着她唇上最敏感的细胞。

出乎我意料的,赵玉华并没有被我的不良举动惊醒,反而在片刻后,半回应半惺忪的跟我回吻。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舌尖轻松度过她的牙关,占领了她的口内阵地,一举缠住了她的香舌。于此同时,我下意识的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双腿也霸道的将她两条**夹在一起。

这下糟了,或许是我太投入了,所以搂抱师姐用的力气不小,就在我将她抱得几乎要融进我的身体时,她睫毛闪动两下,那双明媚的眸子缓缓睁了开来。我正一边欣赏着她的如花美面,一面忘情的跟她舌 吻,哪料到她会醒来。嗡的一声,我耳朵里一响,全身好像突然断电的机器人,再也不会动了,甚至嘴里还含着她的香舌。

萤火虫 下

尴尬,从来没有过的尴尬,充斥了我的灵魂。 虽然没有照镜子,我也能想到自己这副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难堪的表情了。

其时两人面部紧紧相贴,四目之间也就是几厘米的距离。面对她嗔怒交加的眼神,我嘴巴万分舍不得离开她的香舌,但还是慢慢收回,并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可四肢并没放开,仍是紧紧的缠绕着她。这时候我心里是有一点准儿的,因为她醒来后得知被我拥吻,并没有激烈反抗,也没有大吵大闹,这已经证明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属实。我放开她的香舌,只是保持她的尊严,让她不会恼羞成怒。至于放开她的身子,却是一点不想。如果她借此对我发飙的话,我也只能认了。但我算定,她应该不会那么做的。

赵玉华并没有恼怒的意思,虽然目光里带着嗔怒,可并没有大发雷霆,而四肢被我纠缠着,也没有做出什么离去的动作。她就恼羞的瞧着我,我也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好半天,也没人主动开口。

我决心打开场面,就讪笑道:“它们全死啦。”赵玉华一愣,道:“谁们死啦?大早上就吓唬我。”我道:“萤火虫啊,昨晚上我抓回来的。”赵玉华一听,脸上也带了凄凉之色,叹道:“都是你不好,你要不抓它们回来,它们会死地那么快?”

我一听给气乐了,辩驳道:“喂,大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要不是你好奇,我会给你抓到手?它们死了,要赖也得赖你。”赵玉华白我一眼道:“我们不讲过程,只讲结果,是你抓回来的不是?它们死了不是?所以,结论就是,你弄死了它们。跟我可没任何关系。”

师姐在我面前,还从来没做出过如此一副耍赖的小儿女情态。这如果是谢旖嫙或者王宇做出来的,我一定不会感到奇怪。可偏偏是这位名声享誉京城的美女总裁,当着我这小师弟的面说出这种无赖话来。我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又没办法辩驳,眼看她得意的瞅着我,眉间眼角是胜利者的姿态,心下不忿,也不知道是不是色心大起,我一口咬了过去,嘴里叫道:“让你嘴巴厉害。”

“唔!”赵玉华刚刚醒悟过来,我又已经含住了她的口唇,并且第一时间渡过了舌头。她在错愕的一刹那,还张着檀口,很容易被我侵入,瞬间跟她舌头勾了两个圈。

很快的,我就感觉到后背肌肉一阵痛,是她在拧我了。但我一点不担心,反而更热烈更激情的抱着她拥吻。这次吻得是如此狂放恣意,好比天雷地火,一经发动,再也没有停止的余地。赵玉华鼻腔里很快发出了呻吟声,也因此刺激得我更加卖力。

当我感觉到那里不受控制,已经紧紧顶在师姐小腹间的时候,才回过味,放开了她的嘴巴,同时自己深呼了几口气,以弥补肺中空气的不足。赵玉华则比我反应更甚,大口呼吸着,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走水事件 上

我瞧着她面孔血红,眼角带着春情的样子,心中的大男子主义第一次展现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强势了许多。 那种得意的劲头,恨不得仰天狂啸。是啊,我周平今天征服的不是王宇那样的普通女大学生,更不是谢旖嫙那样的富家大小姐,而是一家享誉京城的著名集团的女总裁。她在我的狂吻下没有反抗,只有承受,没有不快,只有矜持与害羞……这足以让我骄傲个十年八载的。

呼吸均匀后的赵玉华,佯怒的瞪着我,但我从她目光里看不到任何威严与气愤,有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柔情。

“臭小子,你是越来越胆大了,趁我睡觉偷着亲我就算了,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下手……你知道你这是在欺负你师姐我不?”赵玉华气呼呼的说话了。

我直视她的目光,委屈的道:“可这也不怪我啊,一来师姐太漂亮太漂亮了,比电视电影上的大明星还要漂亮,还要性感;二来师姐嘴巴太厉害了,我辩驳不过你,情急之下只好封住你的嘴……嘿嘿,我是生怕你责备我。”

“哼,理由倒是不少。不过我可不喜欢这样。你下回要是还这样,那我就不会再邀请你到我家里来了。”赵玉华有点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也吓了我一跳,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可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却发现她脸上没什么怒色,估摸着她这么说,是扳回一点自尊吧。我老老实实的道:“哦,我记得了。”心里却得意的开了几百朵心花。废话,抱着人家亲了个够,人家只是风轻云淡的责骂我两句,也没打我,提出的警告也不痛不痒,几乎就等于没有任何惩罚,这何尝不是一种放纵?

我惊喜交加,就多瞧了她几眼。赵玉华气呼呼的白我一眼,忽的看着我下身不动了。我也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很是纳闷,低下头一看,我的妈呀,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落了,我的兄弟以及那一片黑黑的森林完全展现出来,可不正落在师姐的眼里?尤其是刚刚亲热完毕,兄弟正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打眼一扫,跟条巨龙一般,黑糊糊的森林中显得分外扎眼。

我留意到,师姐脸上愈发的红了,很快扭开了头去。我赶忙将浴巾重新包裹,嘿嘿笑着道:“不好意思啊。”赵玉华嘟囔了一句:“大色狼!”

时候也不早了,暧昧也做完了,也该下床了。再赖在人家床上不走,可就有点占便宜没够的意思了。就算师姐跟我关系再好,估计也会说我贪得无厌。

我到底还是一个没什么胆子的雏儿,根本就没想过以暴力的方式将好师姐就地正法,而且我也不敢,人家地位身份到底在那摆着,说得难听点,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我像臭虫似的碾死。是,我现在是有了点名气,也有了些资本,可那都是虚的,到底比不了人家这种年纳税就上千万的大老板。

走水事件 下

我忍住满腔的欲 火,刚刚下床,就听赵玉华啊一声尖叫。 我回头看她,发现她正闻嗅手指,见我望过去,她羞怒交加的叫道:“死周平,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大奇,摇头道:“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亲了几回嘛。”赵玉华脸色之红已经超越了美国蛇果,恨恨的道:“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我……我睡衣上怎么湿湿的?你……你个小坏蛋,你是不是……你个小色狼……”我恍然大悟,惊呼道:“我……我好像梦遗了。”赵玉华一脸痛苦的骂道:“你……你梦遗怎么会搞到我睡衣上,还是在……在屁股上,哼。”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腰,想了想道:“可能是抱着你的时候,所以……”赵玉华啊的一声,从床上站起身,伸手在后面臀部摸了几把,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骂道:“你……你不会搞到我……我身体里面去吧。”

我大惊失色,但很快苦笑,道:“不会吧,你……你没穿内 裤吗?”赵玉华哼道:“穿了是穿了,可是很薄的,你要是……要是歪打正着,那脏东西不是都进去了吗?”我当然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有点吓呆了,半响后问道:“那怎么办?”赵玉华没好气的道:“怎么办?我先去洗手间看看,你要是真的弄……弄我一身的话,我非得阉了你不可,哪怕是我亲师弟。”说着,她快步下床,鞋子也不穿,就跑出门去洗手间了。

我呆呆的望着她跑出去,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老实说,我已经有了丢掉处男之身的准备,可是没有任何生儿育女的想法。这要是弄巧成拙,真让师姐怀孕了,别的先不说,估计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师姐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跟下雨一样,看到我,她的脸立时下起了雨。

我讨好似的走上前,低声问:“怎么样,没……没那个……进去吧?”赵玉华怒哼一声,上上下下细细打量我,也不说话,看的我直发毛。我越发表现的谦恭,道:“其实……我是无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你抱到一块了,可我是无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赵玉华不耐烦的截口道:“别废话,一口一个姐的,倒是叫得挺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把我当姐供着呢。哼,却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个十足的大色狼,趁我睡着的时候欺负我,还想……哼,**未遂。”

我脸色大变,叫道:“喂,师姐,这话就严重了。我虽然有点欺负你,可那是情不自禁,但没真的对你做出什么。你说**,那不是冤枉人吗?”说到这,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还不是**,哼,都弄我内 裤上了。我内 裤是蕾丝的你知道吗?要是稍微偏一点点,就……就出大事了。你个小混蛋,你是想害死我啊?”赵玉华骂到愤处,走到近前,伸手给我脑门上一指。

我尴尬一笑,将她手指拿住,轻轻放下去。赵玉华倒是也没反抗,很顺从的垂下右手。

“姐啊,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我真不是有意的。不过呢,请师姐放心,如果真出了事,我也一定不会逃避责任的……”我做出一副勇于承担责任的派头。

赵玉华气得乐了,伸手拧住我的脸蛋轻轻拧着,骂道:“臭小子,还想负责?你真想把我肚子搞大啊!”

这话就委实有点过分了,已经超脱了暧昧的范畴,却说得我心中一动。

虽然有了这个小插曲,赵玉华表面上对我愤恨不已的,可稍后就表现得如同往常一样,好像这件事并没发生似的。我跟她各自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相偕来到楼下,不仅一起吃了早饭,而且很快聊得热乎起来,又跟以前一样亲密无边了。

我暗暗感叹,莫非师姐真的对我这个狗屁不是的小师弟产生了真感情,所以才会忽略过这件事?联想起昨晚她主动留宿我,并且在亲吻事件中表现得放任有余、追责不足,我越发的确认了。

如此回报 上

来到公司上班后,我想着赵玉华对我的宽容与放纵,想着该怎么报答她对我的厚爱。 有先前给谢旖嫙送花的例子,我决定从网上订束花给亲亲好师姐。这束花只是表示歉意与温馨的,至于之前她送我手表的回礼,我也开始琢磨着,去商场买点什么当做回礼送给她,也不枉她对我一番真心意。

对方是美女总裁,什么花没见过?我也没必要挑上千块的名花送,就本着她的喜好,挑了一束香味幽雅的百合。价钱也不贵,小二百人民币,真正做到了既实惠又能表示情意。我网上填写了直美家具集团总部的地址后付了款,打算给赵玉华个惊喜,因此也没打电话告诉她。

这天是约好的给聋哑少女针灸的日子,我订完花没多久,小江就陪着那位少女来了。

我赶到会议室的时候,意外发现除了俏丽可人的聋哑少女与护卫小江外,还多了一个仪态俊雅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年纪跟我差不多,身高跟我也几乎一样,但是身形偏瘦,不过长得眉清目秀的,脸上似乎天生带了笑模样,就算不笑,也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他穿得也并不奢华,但干净利落,很有一股子风度。我留意到,他长得跟聋哑少女的大哥—那个陌生男人,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张容长脸。

见我望着他,他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名叫龙华风,自称是聋哑少女婉琪的二哥,也是第一次来托我治疗婉琪的那个陌生男人的亲生兄弟。我这也是第一次知道聋哑少女的名字,龙婉琪,名字倒是透着文雅。

这龙华风声音清朗,透着股子儒雅,对人说话的语气也是彬彬有礼,让人顿起好感。

互相认识后,龙华风又笑眯眯的道:“你辛苦施功,帮婉琪用气功治疗聋哑,这是大功劳,也是大公德。不仅是我哥,我父母,还有我自己,甚至婉琪,对你也是非常感激的。不过呢,我也不喜欢说废话,呵呵,还是麻烦你先帮婉琪针灸吧。之后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

这人说话温和有礼,又透着对我的尊敬,让我觉得心里很舒坦,于是笑着冲他道:“好,那针灸完毕再聊。”

由于昨天晚上刚帮师姐做了针灸,所以我体内真气稍有不足,那种空虚感,就好像一个虚弱的男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少妇一般,提不起动能来。饶是如此,我还是小心调节,谨慎输出,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为龙婉琪针灸了全部有效穴道。

这次针灸做完,我照旧是一头汗水,虽然觉得丹田里空空的,但很奇怪的感觉到,这次针灸之后,我的真气容量将会比之前提高几个档次。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说是预测也好,感知也罢,总之很真实。

龙婉琪又摸出了她的花手绢,小心翼翼给我擦去脸上的汗水。我静静的望着她,脸上带着鼓励以及感激的笑。

龙华风吩咐小江先带龙婉琪回家休息,然后跟我聊起来。

如此回报 中

这小子特意留下来,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要感激我,说不定会拿出点什么真金白银。 还想着,他如果真的拿出巨额金卡,我一定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因为我知道,钱这种东西是会花完的,但获得一方势力的认可则是无价的。我如此认真并卖力的给龙婉琪进行气功针灸,因为她们是我的vip会员不假,但更重要的是,她们背后站着的是那个陌生男人,也就是这个龙华风的大哥。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那我以后不就有人照拂了?在京城这种地方,背后有人没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想得挺美,哪知道龙华风跟我聊了没几句,就扯到我气功与手诊两大绝技上去了,还让我帮他看了看手。在我点出他肾虚之后,这小子当时就服了,非要拜我为师,学习手诊的技巧。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想要拜师学艺。

之前初见时他还表现得如同翩翩公子哥,可央求我的时候,就跟小无赖差不多了,不仅没了那种儒雅清秀气质,反而成了狗皮膏药,满脸堆笑的抱着我的手臂求肯。这要是谢旖嫙或者赵玉华这样干,我或许还会享受其间的温情,可换成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子,真是闹得我心里很腻歪,浑身起鸡皮疙瘩。实在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他。

龙华风大喜,说要请我吃午饭。我推拒不得,就应了。来到楼下看到他的坐骑,我吃了一惊,好家伙,这小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开的是一辆黑色跑车。这牌子我还不认识,但是跟盾牌似的非常复杂,金闪闪的,很有股子高贵品质。跑车华丽的流线和特立独行的外壳更不用提。我相信,这种跑车哪怕放到欧美国家的街道上去,也是扎眼的存在。

龙华风把我带到了某处地下餐厅,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反正晕头晕脑的,只知道跟在他后面。他给我点的全是些新鲜玩意,没有鲍鱼鱼翅、海参猴头那样的高级货,而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玩意。我也怕在他面前露怯,只是淡定的闷头吃喝,从不多问。

吃饭时两人边吃边喝边聊,由于有了酒的媒介,几杯酒下肚,热情高涨,话也就多了。没多久,两人就好的跟老朋友似的。龙华风给我留下健谈开朗、见闻广博的印象,我相信自己肯定也给他留下稳重大方的好形象。

酒足饭饱,龙华风似乎拉家常一般的跟我提起这个话题:“师父,你这年纪轻轻,身负绝技,不会想在养生会所这种垃圾地方呆一辈子吧?”

听他称我“师父”,我还忍不住想笑,但听他说朱雀会所是垃圾地方,就忍不住的有点不爽。不错,一般人想起来,养生会所跟美容院洗脚房没啥区别,经营的也都是各种擦边球的生意。但我身在朱雀,知道朱雀经营的都是正规养生项目。就算技术含量低一些,也绝对不会是垃圾地方。

我想着想着,心里很不高兴,但又一想,这龙氏兄弟可都是有背景的人。站在他们那种高度,看不起养生会所这种地方也是情有可原。我何必跟他较这个真?而且如此较真有用吗?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如此回报 下

考虑一阵,我诚恳的对龙华风道:“我没上过大学,充其量就是高中毕业的水平,因为工作关系才凑巧学会了中医两项绝技。 我们会所谢老板不嫌我学历低,破格将我录用,我对她非常感激。我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太多想法,很可能一辈子都从事这个行业。”

龙华风讶异的看着我道:“那不是太可惜了?以你现在的本事,如果开家医院或者高级养生会所的话,绝对是天下头一份的,到时候出人头地、荣华富贵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我笑了,摇头道:“我会点医术不假,但毕竟只学了三年,能治疗的病也很有限。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恐怕还不如赤脚医生会的多。我开医院,估计等同于蒙古大夫坐诊。另外,我这个人比较懒散,喜欢随遇而安,让我当老板,估计我头都要疼死。”龙华风呵呵一笑,道:“算起来,你给婉琪做了三次气功针灸,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特别明显的效果,但我们坚信,见疗效是迟早的事。我来的时候,大哥吩咐我,要好好感谢你一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讲出来,我们对你大力支持。”

我微微一惊,道:“你大哥太客气了,我给婉琪用气功治疗是应该的,不用特别感谢。”龙华风摇摇头道:“给婉琪治疗,这是大事,也是大恩。你可能看得很轻,但我家家人看得都很重。今天来之前,我们聘请的某位名医给婉琪检查后,发现她耳道神经细胞兴奋度比之以前有了显著的提高。另外,她对一些较大的声音也很敏感了。虽然不能断言是你气功治疗的功劳,但,这与你的功劳是分不开的。毕竟,婉琪以前没有这些变化。”我又惊又喜,道:“有疗效了?”龙华风笑眯眯的道:“所以我说,见疗效是迟早的事。还是回到原先话题上来,你既然没什么想法,那我给你两个方向选择好了,这也是我大哥的意思。”我听他说的认真,也谨慎起来,问道:“哪两个方向?”龙华风道:“人生一世,无非就是两个目标,从政或是赚钱。做生意或者别的什么事业,都是为了赚钱。从政自然是为了权。有人说的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有了权,也就有了钱。当然,也不排除有些特殊的人,总有一些特殊的爱好,比如从文啊,或者搞点科研什么的。我跟你交情虽然不深,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孤芳自赏的人,对不对?”

我笑笑,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龙华风正色道:“你帮婉琪用气功治疗,现在已经有了疗效,以后一定会更好。这等于是给我龙家一个大大的人情。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大哥想要小小回报你一下,许你选择从政或者从商。说简单点就是,你想搞生意,我们龙家会支持你;你想从政当官,我哥会扶持你。”我惊讶不已,先就客气道:“不用吧,你大哥真是太客气了,其实也没帮什么忙呢……”龙华风摆手笑道:“你跟我不用太客气,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朋友了。你太客气,我就当成是矫情了。”我呆了呆,道:“我当然不是矫情,实在是你们的回报方式太让人吃惊,回报也实在有些重,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龙华风傲然笑道:“等你跟我们接触深了,就会发现,这样的回报其实不算什么。好吧,你现在不接受,没关系,你可以先回去考虑考虑。反正这事不急,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说。”

登门 上

送我回去的路上,我随便问起龙华风:“不知道你目前从事什么职业?”龙华风笑了,丝毫没隐瞒的说道:“我呀,就一花花公子,没点正型儿。 目前除了泡妞、吃喝玩乐外,啥都没干。所以我肾虚啊,嘻嘻。”我笑着想了想,道:“从你与你哥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你哥是个很厉害的人。你怎么不让他帮你找份工作呢?”龙华风被我这话逗得哈哈大笑,道:“我不愁吃不愁穿,整天外面逍遥自在,那有多爽,何必还要什么工作?那还不闷死我?何况,我哥已经身在政界,要是我跟他一样进去,少不得引起各方势力的不平衡,说不定就会引起什么动荡。为了我哥,为了我家族,我还是做花花公子吧,哈哈。”

他说的很含糊,很多地方我不明白,但限于浅薄的交情,也不好多问,可也已经明确,龙华风大哥的官职应该不会太低,而且这龙家是官场世家,说不定就是什么传说中的红色家族。

来到朱雀会所楼下,龙华风神秘兮兮的问我:“师父,你那有什么壮阳的气功或者补肾虚的药物什么的吗?”我心说这位真是没顾忌,这种话都敢当面问出来,难道真的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想了想道:“练气功对身体肯定是有好处的,能不能壮阳,我没试过。”龙华风嘿嘿坏笑道:“那你跟女朋友做的时候试试啊,看有用没?”我苦笑:“大哥,我还没女朋友好不好?”龙华风奇道:“真的假的?没有还不好说,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你拿她们试试气功,真有用的话,你赶紧传给我。嘿嘿。”我暗叹无语,心说老爷子要是知道我把气功传给这种好色之徒的话,会不会气得逐我出师门。

回到会所办公室内,我还真是好好考虑了一下龙华风给我抛出的两个诱人的前景。

从政,即做公务员,做得好可以升官,做不好但不违法乱纪的话,也不会降职。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就有了铁饭碗,国家一直养你到老;如果凑巧当了领导掌了权,那恭喜你,就此也就通了钱路。至于背后有人,那官途会一路顺风,青云直上。

从商,即当老板,自己开公司做买卖,搞得好了可以赚大钱,成为人上人。但一旦没有商业细胞,则会沉没在商场这无边无沿的大海里。可谓风险极大。

从政与从商,如果搞得好的话,这两个有点殊途同归的意思,最后都是有权势的人。但我知道自己的本事,没有从商那块料。什么商场规则都不懂,更不懂经济,上超市买东西账单错了自己都看不出来的,能去从商?那还不得把裤子都给赔进去?可是如果选择从政的话,我同样没有任何经验啊。听说官场好比战场,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是世界上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我去了还不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仔细考虑了一阵,我越发觉得,还是目前的工作最顺手,最舒心,而且什么都不用担心,可谓最安稳最适合我。

登门 中

思考一阵,我对这两种回报都淡了,静下心来准备工作。 想着昨天谢旖婕特意过来找我商量针灸帮她医治的事,我开始准备为她治疗的东西。其实就如同跟她说的,找一些不是要害部位的关键穴道进行针灸。涉及到胸啊小腹啊腿跟的肯定不方便,就只能找一些非要害部位。

准备有两个多小时,看看已经差不多了,之后就是看疗效逐步调整。我把单子打印出来,去找谢旖婕。

谢旖婕听我介绍完初步同意,跟我约好找个时间做第一次治疗。

我仍然没见到谢旖嫙在场,就问:“那个……谢旖嫙还没来?”谢旖婕抿嘴一乐,道:“我昨天说过嘛,有人关心才会好得快。该去瞧她的人没去,她当然好不了那么快了。”

她都如此不动声色点破我跟谢旖嫙之间的暧昧关系了,我再装也没什么意思,但还是努力澄清:“呃,其实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起到的关心作用,只怕不大。”谢旖婕笑笑,道:“你都说是朋友了,已经超越同事的关系,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吧。这样,等今天下班,你跟我一起回去瞧瞧她。”

想着我跟这姐妹俩事故不断,彼此都有“通家之好”的先例了,再伪装只能显得矫情,就点头应了。既然是去瞧“病人”,那空手去怎么行?我特意抽空跑到楼下超市,买了一个水果拼栏。本想再给谢旖嫙买个表示回礼的“高价值礼品”,但时间太仓促,也没来得及挑,只能等下次。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谢旖婕正式下班,带着我一起,开车回到了她家所在的别墅。

路上我问她:“信息部的黄部长平时表现怎么样?”谢旖婕想了一阵子,摇头道:“工作中规中矩吧,不是很会表现,大家的评价也都一般。怎么了?突然问起她?”我笑道:“随便问问,那她最近怎么样?”谢旖婕摇头道:“这个不是很清楚,我没特别关注她。”我点点头,道:“我看不用多久,你可能需要重新招聘一个信息部主管了。”谢旖婕微微吃惊,侧脸瞥着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哈哈一笑,双手放在脑后枕着,道:“没什么意思啊。”谢旖婕问我:“那怎么这么说?”我嘿嘿一笑,道:“我感觉,只是感觉,太多也不知道,你别追问了。”谢旖婕莫名其妙的看我几眼,嘴唇动了动,到底没问出来。

我早已决定不将昨天与妖女见面的事告诉她,因为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我已经拒绝了妖女,再跟她说的话,反而有点携功卖好的意思了。她再如何美丽诱人,到底是个好猜忌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她多心。

来到别墅前,谢旖婕掏出钥匙开门,刚刚推门而入,屋里有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叫道:“姐?是你吗?你回来了?”接着提提踏踏的拖鞋走路声响起,一个高挑的身影快步走过来。

这人自然正是两天不见的谢旖嫙,当她看到谢旖婕身后的我的时候,瞬间就呆住了。我刚要跟她打招呼,可目光忽的一歪,好像被磁石吸引一样,转移到了她胸部。

登门 下

天哪,这丫头或许是觉得家里只有她与姐姐两个女人吧,不会有男人上门,所以穿衣服没有半点的顾忌。 她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双肩带白纱睡裙,裙子几近透明,我视线可以轻松穿过裙子,看到她桃子状的花房,挺拔唯美,还有那一圈粉红色的花晕,很是美艳;当然最诱人的,还是紧紧顶在睡裙上的两颗蓓蕾,不是很大,同样粉红色……我只看了一眼,身体某个部位就有了反应。

谢旖嫙那是多机灵的女孩,很快注意到我歪斜的目光以及火辣辣的视线,下意识就抬起双臂挡在胸前,叫道:“啊……你怎么来啦?”

我还没开口,谢旖婕道:“我带他来看你的,你怎么……不去换件衣裳?”

“啊!”谢旖嫙看看谢旖婕,又看看我,脸色瞬间变得绯红,嘴里叫道:“讨厌,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先去换衣服。”说着话,扭身就跑。可她转身的速度太快了,睡裙本来就短,堪堪覆在她大腿根部,这么一转身,后摆直接飞起,一片白色晃入我的眼帘。

我又惊又喜,竟然有机会在看到她双峰的同一天,再次窥到了她雪白娇嫩、丰满挺翘的屁股。在两个臀瓣扭动的刹那,我感觉自己都快忍不住喷射了。

太阳哦,这个死丫头,没想到还有如此性感诱惑的一面。

谢旖婕回头尴尬的瞧我一眼,我赶忙做正色状,对她矜持的一笑。

谢旖婕领我进客厅,把坤包放在茶几上,道:“你先稍坐,我去做饭,过会儿一起吃吧。”我微微吃惊,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看她就走的。”谢旖婕笑道:“跟我还客气?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做饭的。你先稍坐吧,等旖嫙下来,让她陪你。”说着话,转身进了某间屋子,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冲我一笑后,走入厨房,随手关了门。

我把水果篮放在茶几下面,坐在沙发上,大概有几分钟的工夫,谢旖嫙从楼梯上啪啪啪的跑了下来,不过还是穿着那件睡裙,但里面已经穿了内衣,上身绿色文胸,下身是同样颜色的内 裤,貌似是一套,彻底遮掩了要害部位。她先望了厨房方向一眼,然后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狠狠就是一脚,踹在我小腿肚子上。

我做出吃痛的样子,瞪着她骂:“你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上来就是一脚?”谢旖嫙骂道:“还跟我装蒜。”我假作委屈的道:“我装什么蒜了啊?姓谢的,我今天可是好心过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踢我。你等着吧,下次你再病了,我才懒得理你。”谢旖嫙一听,格的一声笑了,道:“少给我卖乖。你这个色狼,刚才把我看了个全,我不踢你还惯着你?”我嘟囔道:“又不是我要看的,谁叫你真空。”谢旖嫙哼的一声捏住我的耳朵,道:“哦,那还赖我啦?我在自己家里真空还不许啊?臭小子,两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啦。”

我抓住她的手腕开始反抗,两人在沙发前闹了一阵。这时候谢旖婕也已经开始炒菜了,厨房虽然关着门,里面也传出呲哩啪啦的炒菜声响。

谢旖嫙也不跟我闹了,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旁边。我就问候她的病情,她可能是前晚吹着热风了,所以有点风热感冒,嗓子有点发痒,流浊涕。我问了问她吃的药,她说的也都靠谱。我也没闲着,用指甲在她大拇指上的少商穴,虎口处合谷穴以及手腕处的经渠穴狠狠掐了几下子,掐完问她:“好点没?”

谢旖嫙傻呼呼的摸了摸喉头处,惊讶的叫道:“呀,嗓子不怎么难受了,凉飕飕的像是有水流过,感觉好奇怪,舒服多了。”说完抱着我的胳膊,惊喜交加的看我一阵,忽然狠狠拧了我一把。

我哭笑不得,掰开她的手道:“我说,我帮你**穴道,你不谢我还拧我?” 谢旖嫙呵呵笑道:“废话,你既然会看病不早过来给我看看,我不拧你还省着你啊?”

有二十分钟的工夫,饭菜已经做好。谢旖婕手艺超凡,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做出了三菜一汤,还蒸了一锅米饭,摆在餐桌上,红的绿的,色香俱佳,很吊胃口。

我暗暗惊叹,这位美女老板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啊,谁要是娶了她,这辈子还不得幸福死?

吃饭的时间里,我几乎全在恭维她的菜又香又好吃,嫉妒得谢旖嫙在桌子底下踢了我好几脚。

我什么也没干,就在人家这混了一顿晚饭,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吃完饭,就抢着刷碗。不过让谢旖婕拒绝了,她说男人还是少进厨房的好。我还要再客气一番,谢旖嫙已经不耐烦了,拉着我上楼,说是去她房间玩。

乐事 上

谢旖嫙房间也没什么可玩的,标准的女性闺房,不外乎衣柜,化妆台,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又大又宽的席梦思床,当然上面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最大的一只加菲猫竟然跟谢旖嫙身高差不多。 这种猫我见过,在商场里卖九千九百九十八的。

“给你看我小时候照片吧。”谢旖嫙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的,打开电脑给我看她照片。

等看到她小时候照片,我才醒悟到,昨晚山间她跟我说的,小时候没长开,不漂亮是什么意思。那时候的她,真的跟个普通女孩相差无几,身子矮小,相貌普通,现在那双可以迷死人的桃花眼,当年却一点灵气都没。但轮廓还是已经长成的,跟现在一样。

之后是高中、大学以及前两年的照片,这些照片连在一起,也演示了一个美女是如何由丑小鸭蜕变为白天鹅的。看完相册,我长叹一声,道:“我还是有点怀疑,你大学的时候整了容。”

这话我是逗她的,没想到谈及相貌,这丫头自尊心很强,一听就不乐意了,一手揪住我的衬衣领子叫道:“狗屁,我还用整容?我高三的时候就已经长开了,那时候就是学校的校花。领导来了都是我上台献花。你这个白痴,瞎了眼啊,这都看不出?”她抓着我的脖领子一边骂一边摇晃,最后不解气的使劲一推,竟然将我一下子推倒在床上。

我仰面摔倒在她蓬松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深吸一口气,全是各种不同的香味。这些香味让我陶醉,如同身陷温柔乡,就一直倒着没起。

“喂,白痴,不会想赖在我这吧?”谢旖嫙跪坐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又骂:“该干嘛干嘛去,少给我耍浑啊。”

我冲她一笑,道:“我还真想睡在这,感觉到了自己家一样。”谢旖嫙气得乐了,道:“想的美吧你。这可是我的闺房,你就是想赖着不走,也只能下楼看门去,可别在我这耍讨厌。”她这么一说,我想起那只白色的暹罗猫了,就问:“那只猫呢?晚上怎么没见?”谢旖嫙道:“阳台上玩呢吧。那边上有棵树,它有时候可以抓到麻雀。”我问:“那它晚上睡哪?”谢旖嫙道:“有时候我屋里,有时候姐屋里,总之很腻人的。”

我哦了一声,举目四下里乱看,无意中瞥过谢旖嫙的胸部,发现她换上的这件绿色文胸,看着颜色一般,但做工极其精美,那蕾丝花边,赫然是雕花凤凰。

我这么盯着她胸脯看,她很快不乐意了,骂道:“死色狼,还没瞧够啊?不过你现在就是把眼睛累死,也看不到什么了。除非……”我奇道:“除非什么?”谢旖嫙坏笑道:“除非你把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塞进来。”说着话,她还故意逗我,伸手去拉文胸前襟。我笑道:“那还是算了吧,已经看到过的东西,还值得挖眼?”

乐事 下

谢旖嫙听到这话,忽然趴下身子在我身侧,双手拄着下巴低声问我:“怎么样?我的……好看吗?”

鬼精灵丫头忽然问的这个问题,让我很挠头,我自然有一番审美标准,但无奈,见到真人胸部的经历实在太少,现在算起来,也就是王宇与谢旖嫙的。 王宇的可以说无距离接触过,谢旖嫙的刚才无意间瞧见,大概一扫,也能看出外形不错,是我很喜欢的桃子类型,向上挺翘的。

我点头道:“好看,我最喜欢的类型。”谢旖嫙嘿嘿的得意笑了,又问:“比我姐的好看多了,对吧?”我差点没把晚饭喷出来,低声道:“开什么玩笑,我又没见过你姐的,怎么比?”谢旖嫙哼了一声,一把捏住我腰间肉,道:“你倒想看呢,可她才不会像我这么无所忌惮呢。她晚上连睡觉都是穿着内衣的。”

忽然扯到谢旖婕身上,我有些不适应,赶忙把话题扯回来,道:“你呢?你是光着睡的?”谢旖嫙哼道:“光不光着,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是我男朋友啊还是我上帝,我要告诉你?”我笑了笑,接着没脸没皮的低声问道:“那你晚上,自己会……那个吗?”谢旖嫙捏住我的耳朵,轻轻用力,低低的道:“你会我就会。”我拿下她的手腕,问道:“据我所知,女孩那么做,可是有点无耻哦。”谢旖嫙横我一眼道:“滚蛋吧你,哦,男人手 淫就是天经地义,女孩自 慰就是无耻?就许你们舒服,不许我们有**,要脸不要脸啊?”我一听,很有道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也是,也是。”

谢旖嫙忽然满脸暧昧的问我:“对了,你们男人……怎么自 慰啊?”我好悬没笑喷,道:“跟你们一样啊,都是抚摸兴奋点呗。”谢旖嫙嘿嘿坏笑,道:“那你们兴奋点在哪?是在那根东西上吗?”我登时无语,道:“大姐,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说不懂吧,什么都知道那么一点;说懂吧,又似是而非。”谢旖嫙推我道:“快说嘛,告诉我,怎么弄的?”我点头道:“就在那根东西上。”谢旖嫙看看我下身,回头看看屋门是关着的,忽然急急的道:“你自 慰下给我瞧瞧呗?”

有生以来,这应该是我最尴尬最无语最激动也是最想扁人的一刻。眼前这个无脑小魔女的话,真是让我陷入了暴走的状态。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将她推倒在床上,狠狠打她一顿屁股,让她问出令我如此不堪的话来。

“不行!”我义正词严拒绝了她,同时从床上坐起来。

谢旖嫙也坐回到我身边,问道:“为什么不行?跟我还害臊啊?我看了又不会往外传。你就表演一次给我瞧瞧嘛。”我摇头道:“不行,你去网上搜好了,网上好多这样的视频,你看了就明白了。”谢旖嫙嘿嘿笑道:“不,我就想看你自 慰。我只要一想起你猥琐**的样子,就想笑。”她笑得是如此的欢畅,好像曾经看过我那个似的。

我忽然无语了,伸手过去,在她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她肌肉是如此的滑腻,我捏了两次才捏到。

“给人家看看嘛,好不好啊?”谢旖嫙也不嫌疼,抓着我的手臂恳求。

无心之作 上

“不行,我没那么无耻。 ”我咬牙说道,但心里却已经有几分想法了。

“那……那你不用做动作,给我瞧瞧那玩意好不好?嘿嘿。”谢旖嫙继续恳求,甜腻腻的声音让我心里痒痒的。

晕哦,不是吧,这丫头是失心疯了还是色 情狂?竟然就这么赤 裸 裸的提出这个要求?难道看我自 慰只是个幌子,真实想法是想看我的……好变态哦,不过,我喜欢。

“呃,可是你姐在外面。”我开始找借口,其实已经意动。

谢旖嫙直接起身,到门口就把门反锁了,笑嘻嘻的走回来道:“这下放心了吧,其实就算不锁门,她也不会来打扰我们的。”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开始恶意揣测,这位大小姐只是因为好奇而产生了恶趣味,还是想故意勾引我……

“脱嘛,脱了给我瞧瞧嘛,我不跟外人说的。平哥,好平哥了,你当我是你女朋友嘛。”谢旖嫙又开始哀求我。

我叹了口气,看看白的耀眼的灯,摇头道:“我害臊。”谢旖嫙笑嘻嘻的道:“没事,你脱了就捂住眼好了。”我哭笑不得,道:“你让我掩耳盗铃?不行,要看也行,关灯。”谢旖嫙发愁的说:“可是关了灯,我还看什么看?”我想了想,道:“那我不管,你可以用手机照亮,也可以用手……感觉下。”好吧,说到这,我必须承认自己很邪恶,好像在诱骗无知美少女。

“好吧!”谢旖嫙似乎真的很想看,无奈的答应了,去桌子上拿过手机,然后一脸期待的看我一眼,随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

刷的一下子,屋里立时陷入了黑暗。

听我半天没动静,谢旖嫙催我:“快脱啊。”我有点害臊,也有点激动,双手捏住腰带,却犹豫着这样做是不是无耻之极。但谢旖嫙一直在催我,催得我好烦。到最后,我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将裤链拉开,伸手进去,从内 裤里掏出了蓄势已久的家伙。

“看吧。”我用低得跟蚊子一样的声音哼唧道。

可话音刚落,谢旖嫙手中手机已经亮了,随即照过来。

“啊,好丑!”谢旖嫙惊叫起来,“我以为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呢,原来不比摇篮里的小屁孩那玩意大多少啊。”

“靠!”听到这话,我心里怒骂了一声,差点没郁闷的骂娘。这死丫头,太不厚道了吧,人家好心好意给你看,就算不夸赞,也不用这么贬低吧?

我辩驳道:“滚吧,明明比小孩那大好多倍呢。”谢旖嫙笑嘻嘻的道:“反正我瞧着不大多少。”我哼了一声,委屈的道:“可它大起来就厉害了。”谢旖嫙叫道:“哦,是吗?那给我看看。”我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其实掏出来的一刹那,它已经开始挺立了。被谢旖嫙看了这么久,也是慢慢胀大,但还是没见威力。

我好像在梦里似的,忘记了羞耻与道德,低声道:“它自己大不起来,你摸摸它就大了。”谢旖嫙奇道:“好像是听说过会这样子。”说着话,她伸过左手,手指在上面轻轻拨动两下。

我就如同被电流击中,全身打了几个哆嗦,很舒服的那种。

“这算大吗?还是很丑啊,比你还丑,嘻嘻。”谢旖嫙一边笑着说,一边不断用手拨拉。

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 望将她推倒,一把夺回来塞进了裤链里。谢旖嫙很是惊愕,叫道:“干吗?我还没玩够呢。”我苦笑道:“大姐,你再玩就玩出事来了。”谢旖嫙笑道:“会出什么事?你要强 奸我吗?”我听得脸皮抽搐,重重摇头:“我不会,可是我怕忍不住。”谢旖嫙哼道:“忍不住也得忍,我可告诉你,我还是处女,你要敢强 奸我你就得负责。”我翻个白眼给她,伸手整理好内衣,然后将裤链拉好,道:“好了,我的看过了,是不是给我看看你的?”

我这本来是玩笑话,纯属逗她玩的,哪知道她回答:“看我那?不要吧,好丑的。”我听她竟然没拒绝的意思,大是意外,试探着又问:“我又不嫌弃你丑。”谢旖嫙羞答答续道:“可是我也不好意思。”我道:“反正关着灯呢,害臊什么?”谢旖嫙低声道:“还是别看了吧,我还没给人看过呢。”我倒也没有心存轻薄的意思,见她确实害羞,就放弃了,道:“那好吧,不看就不看,我该回去了,明天见吧。”

无心之作 下

我起身要去开灯,没想到手臂一热,让小魔女拉住了。 我心头一跳,全身僵硬起来。

很快的,身旁小魔女身上传来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得出,好像是**服的声音。难道,她真的要给我看?天哪,我不是中奖了吧?

当谢旖嫙将手机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终于确定,她果然是要给我看,心里那个激动就别提了。我不是君子,不会在这时候还装圣人。人家既然白给你看,你就看呗,有啥可害臊的。至于道德礼仪,都滚一边去吧。

手机照过去,谢旖嫙双腿并在一起的坐在床边,内衣耷拉在小腿上,双手拉着纱裙,而她要给我看的地方,雪白双腿之中能看到一角黑色,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那角黑色。

“我看不到,你腿都挡住了。”我一点不客气的说道。

谢旖嫙很听话的将双腿分开些,却一言不发。我又照了下,道:“还是不行,角度太小。”谢旖嫙不耐烦了,怒道:“色狼,怎么那么麻烦?还看不看,不看我穿衣服了?”我脑海中浮现出电影中所看到的火辣场景,忍不住的嘿嘿暗笑,把嘴凑到谢旖嫙耳畔低声道:“你如此这般……”

在我以为,谢旖嫙虽然在男女之事上表现积极,但也不会答应我提出的这种太过无耻的要求的。哪知道她听完后思虑一阵,按照我说的慢慢仰倒下去,接着一系列动作……最后摆出了我跟她在办公室打斗嬉闹时那副姿势。

至此,我想说没角度都不行了,因为一切都展现在我眼前。我怀着无限的震惊,以及从来没有过的冲动,靠近她的身体,然后慢慢蹲在了床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我还深深沉沦在那副诡异的美景当中,甚至膝盖酸了也不觉得,直到谢旖嫙提醒我她双腿与腰部都无力酸软了。

但我还是不愿意离开,鼻腔里充斥着那股古怪的味道,心里做着极其复杂的思想斗争:想要离开不看,不舍得;想要再近一些亲吻,却是不敢……好难熬啊。我正犹豫不决的当儿,谢旖嫙右腿忽然间无力的垂下,不偏不倚担在了我肩头,将我砸得往下一压,我的口鼻陷入了某处湿润当中。

“啊!”的一声,谢旖嫙失声叫出来,同时左腿砸下,双腿并得紧紧,却把我头部夹在里面。

这玩笑有点开大了,我嘀咕着,湿腻而诱惑的环境,外加闻到的古怪气味,刺激着我的感官。我想逃离此地,却被她双腿压得死死,想要动一动,却不知道碰到了哪,小魔女哼哼了起来。这股声音让我登时迷失了灵魂,愣愣的当儿,我忽然下意识张开了嘴巴……

接下来是我一个人的世界,可是谢旖嫙并没给我太多表演的时间。也或许,她的耐力不够。总之,几分钟过后,她就在越来越急的声音中飞上了天。由于太快太急,没有任何征兆的,我被喷了满脸,然后就被她双腿紧紧的夹住,好半天才放开我。我也是由此第一次知道,女人在飞到云端时,会全身绷紧的。

“怎么了?”好半天了,谢旖嫙就一直仰躺着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动静,我实在忍不住,爬上床用手机闪光灯照向她。

谢旖嫙一脸怪异的望过来,瞅了我几眼,脸上露出柔情蜜意,伸手将我拉到了身边。

我奇道:“干嘛?”谢旖嫙笑眯眯的问:“你小子新招好多啊,老实给我交待,是谁教你的?”我苦笑:“这还有谁教我,都是我看某些爱情片的时候看到的。”谢旖嫙哦了一声,道:“哦,自学的?”我点点头,问她:“感觉怎么样?”谢旖嫙用梦幻一般的声音说道:“很爽,好像上天了似的,比我自己玩爽多了。”我心说那不是废话,自己弄哪有跟异性一起做有意思。谢旖嫙抱着我的胳膊道:“太爽了,一次我就爱上了。你以后多跟我来几次这样的好不好?”我虽然心里极想,但可不能做出一副占便宜的姿态,就勉为其难的道:“啊,这个再说吧,看有时间吧。”谢旖嫙哼哼唧唧的又跟我哀求一阵,说最少一周一次。我心说这样好倒是好,就怕某一次我忍不住,真把她推倒,那可就糟了。

谢旖嫙送我出去的时候,谢旖婕似乎已经睡了。谢二小姐送我到别墅门口后,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让我回家给她报平安。

两家距离实在太近,我溜达了有十分钟就到了家,先给谢旖嫙发了条短信说已经到家,然后去洗手间洗澡。想着之前跟谢二小姐的孟浪,我忍不住请出五姑娘,欢愉了一次。

威胁 上

早晨还在睡梦中,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就将我惊醒。

“喂,哪位?”大早晨就把人给吵醒,我很有点不满,以至于语气不大温和。

“呵呵,周大神医,是我,你的老朋友!”

电话彼端响起一个沙哑但足够性感的女子声音,我几乎没动脑子,眼前就浮现起那个妖媚的不像话的**,就是上次提出收买我不成、自称是方丽丽的家伙。

“方丽丽?”我下意识反问。

“呵呵,真是让我惊讶啊,周大神医竟然还记得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方丽丽给周神医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呵呵,看来我风采依旧哦。”方丽丽在电话彼端得意的说着。

我没好气的笑笑,道:“方老板,你给我打电话如果只是自恋的话,那我可就挂了。”方丽丽马上收起笑声,道:“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道:“我还是那句话,近期没有跳槽的想法,您还是另选高明吧。”方丽丽哦了一声,随即笑道:“周平,我对你一直温温柔柔的,你是不是就因此觉得我方丽丽好欺负?这样不好啊,我要改变一下你对我的看法。我可以告诉你,我方丽丽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如果对方死活不给,那没办法,我得不到,也不会让对方拥有,大不了一拍两散嘛。”

我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方丽丽呵呵笑道:“威胁你?我可不敢。你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哪,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我道:“那你什么意思?”方丽丽无所谓的口气道:“没什么意思咯。朱雀会所最近好火哦,不知道,如果出点什么问题的话,它能不能继续火下去?如果它完蛋了,你还能跑哪去呢?嘻嘻,哈哈,哈哈哈。”笑声里,她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望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心中惊疑不定。

方丽丽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听她的意思是要给朱雀会所动点手脚,等弄垮朱雀,我这个小小的养生部经理,自然是无处可去,到时候还不得乖乖臣服于她?

我心念电转,想了几种方丽丽可能对付朱雀会所的招数,然后马上拨电话给谢旖婕,告诉她过来接我,有要紧事跟她商量。谢旖婕是个聪慧的女子,也没多问,当下就答应了。

十分钟后,我刚刚赶到小区门口,谢旖婕也到了。我上车,发现谢旖嫙就乖巧的坐在副驾驶上。两人对了下眼神,谢旖嫙对我挤了挤眼。想到昨晚上跟她的亲密行为,我老脸有点羞臊。虽然她是美女,又是富家大小姐,可我身为一个男人,在没占到她便宜之前,却主动给她做那种事,怎么说都有点掉价。尽管对方拥有着一副我很少见过的美鲍。

“去会所!”我简短的说了这三个字,却更像是命令。

谢旖婕嗯了一声,还是没多问,催动脚下油门,车子飞快驶向了四环内。

谢旖嫙这个好奇宝宝则仗着跟我的亲密关系开始发问:“到底什么事啊,弄得紧张兮兮的?”

威胁 下

我也没瞒着她们,直接把日前黄部长如何将方丽丽带过来、方丽丽如何收买我以及刚才给我电话威胁的事讲了出来,最后说:“我听她的意思,是要给朱雀会所制造麻烦了。 我们朱雀会所是服务性行业,不涉及产品,因此,我猜测她如果真要下手,那也只能是针对服务两个字来。我们会所提供的服务,大多数都是各种**护理,从**技术以及服务态度上很难动什么手脚;另外还有各种护理用品,譬如润肤霜护理精油什么的,这上面倒是可以搞些东西出来;另外我们还有各种养生美容药膳,这是直接入口的东西,应该也是方丽丽动手脚的主要地方。”

听完我的分析,谢旖婕开始沉吟不语,车速也放慢许多。谢旖嫙则开始大骂:“靠啊,她方丽丽是什么东西,竟敢来咱们会所收买你?收买不成,还要打击报复?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苦笑道:“王法是给老百姓用的,对于真正有后台的权贵之人,王法可以随意践踏。”

谢旖嫙哼道:“就算是权贵又怎样?周平,她下次再找你你就告诉她,她就是把朱雀整得破产了都没用,你周平是不会过去给她打工的。”我点头道:“我这两次表达的意思都是这样子,不过她显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我怀疑,她争的不是人,而是一口气。”

这时候谢旖婕缓缓开口:“我们朱雀会所是新生会所,跟老牌会所一直没什么矛盾。虽然最近开始有点名气,却也还没影响到他们老牌会所的根基啊。另外,我跟这个方丽丽也不认识,不会有什么冤仇。她争什么气呢?”

我还没说话,谢旖嫙插口道:“姐,她跟你我当然没仇,可是她那么高傲的人,被周平落了面子,自然要找回来。她采取恶意竞争的手法,也不过是为了让周平屈服。”

我点头表示认同,方丽丽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心理。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早上的电话,是吓唬我逼我顺从,还是真的要动手。

我们三个赶到会所,在谢旖婕办公室密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商量出来一份应对方案:首先,是加强**技师的服务态度与操作手法,千万不要因为手法上不过关而引起客户的不满;其次,加强护理用品进货监管与储存管理,具体到细节,一是绝不贪便宜而进次货或者过期用品,二是避免无关人等有接触到仓储用品并动手脚的机会;最后,加强药膳的管理,从药材选取到熬制到送到客人手上,一定要有详细的操作记录,责任具体到个人,一旦出事,唯当事人发问。

整理好这份细则,谢旖嫙赶紧安排人实施下去。

谢旖婕略有几分感动的望着我,柔声道:“周平,谢谢你。”我奇道:“谢我什么?”谢旖婕认真诚恳的说道:“谢你不为利益所动,能坚持留在朱雀。”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跟我说这话,不是见外?”

可能我的话里有颇多歧义,总之谢旖婕听后,脸上表情怪怪的,看我两眼,就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我就起身道:“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忙了。”谢旖婕叫道:“等等。”说完当我面拨了个电话,只是这个电话拨半天没人接听。

大难临头 上

正巧谢旖嫙回来,谢旖婕就吩咐道:“旖嫙,你去看看信息部黄部长在不在,怎么没人接电话?”

谢旖嫙幽幽一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副忿忿的表情,道:“大姐,你就别打了。 人家今天压根就没来上班。我刚才听周平说,方丽丽是她带进来的,就想过去问问她,她们到底想搞什么。哪知道,嘿,这是她的辞职信!我从她桌子上发现的。”说着话,她走到谢旖婕桌前,递了一个信封过去。

谢旖婕打开来看了下,表情还算平静,看着我道:“她主动提出辞职,看来我们已经很被动了。”我狠狠点了下头,道:“都怪我,没把这事当事来办。对方行事这么干净利落,说不定早就准备了后手。我看我们还要再小心一点。”

虽然做好了应付性的准备,但我们还是没想到,方丽丽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就在当天下午,一个女会员在做完泰式**后,背部肌肤出现大面积红肿、瘙痒难忍,并有疼痛感。这名女会员并没找**技师咨询,也没有跟会所任何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反映,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了京城卫生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卫生局相关检查人员赶来的时候,还带来了药监、工商、防疫甚至公安等执法机构。

这些官方人员赶到后,经过对那名女会员病状的简单检查,就判定为接触性皮炎,引起原因是使用了有毒护肤品。等谢氏姐妹跟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名女会员正对着不知道从哪赶到的小报记者哭诉朱雀会所滥用有毒护肤品并对消费者购成欺骗等恶劣行径,侵犯了她的合法权益。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却在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的操作下搞成了一件大事,并大有弄得满城风雨之势。我在愤怒的同时,也在暗暗震惊于方丽丽的辣手。

不等谢旖婕做出什么反应,工商执法人员就提出了朱雀会所必须停业整顿的处理意见,并在现场展开对朱雀使用有毒护肤品的彻查,包括对工作人员进行查访,对库存商品进行取样检查等等细节步骤。

这一下立时掀起轩然大波,不说别的,光是正在享受会所服务的会员就被震动了,并在短时间内离去了一大半,剩下一些人,或是看热闹的,或是看能不能趁机讨点什么好处,反正是各怀鬼胎。

谢旖嫙气愤愤的去找那个受伤女会员理论,结果没说两句话,对方嚎啕大哭,对来访记者说受到了会所员工的威胁。

谢旖嫙气得口唇哆嗦,还想说什么,我把她拉到了一旁。

“真你妈气死我了!”谢旖嫙当着我已经不需要做什么淑女状,很愤慨的骂出一句粗口表示心中的愤慨。

我淡淡的望着围在柜台前的十来个执法人员,道:“气死你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谢旖嫙紧张的问道:“现在可怎么办呀?咱们还没准备好,你说的那个什么方丽丽已经打上门来了,一下子让她给打蒙了。”

大难临头 下

我点点头,道:“很明显,对方玩了一手阴的,不仅通知了执法机构,还通知了各路媒体,这是想一下子整垮咱们。 可单凭一个会员受伤就想定咱们的罪,她还是太天真了点。我想着,这事不会那么简单。”谢旖嫙奇道:“还能怎样?”我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过会工商执法人员一定可以在仓库里抽测到有毒的护肤品,这样就可以坐实朱雀会所购买使用有毒护肤品的罪证。那性质可就严重多了,到时候咱们想翻身也难能。”谢旖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道:“可是咱们明明没使用啊。”我苦笑,道:“人家想要栽赃的话,你没有的,他也会让你有。”谢旖嫙气得抓住我的手腕道:“你既然知道,还呆着干嘛?快去找啊,在工商执法人员找到之前先找出来扔掉。”我摇头道:“太晚了,而且现在人家看着,我也没法弄。”谢旖嫙气得脸都白了,恨恨的道:“那咱们就等着死了?这可是我跟我姐的心血啊,还有你周平的呢。”

我心里已经有了底,倒是一点不着急,冷笑的看着那个受伤女会员正对采访记者绘声绘色描述自己在朱雀会所受害的全过程,并表示要采取法律手段维权。

谢旖嫙恨得牙都痒痒,低声骂道:“看她那样,专业演员也就这水平了,不知道方丽丽给了她多少钱。我真想上去抽她。”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还是省点力气吧。”

此时谢旖婕正在跟卫生工商部门会同检查,她一脸忧虑,在对方提问下不断点头,表现得很是凄苦。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自己跟方丽丽斗法,倒是把她跟朱雀给连累了。她又得罪了谁?

没过多久,前往仓库抽样检查护肤精油系列的某工商人员就大叫着从里面走进来,叫道:“高处,经过卫生药监同志随机抽样检查,果然发现了有毒护肤精油。这种劣质精油,里面含有多种重金属,不仅会伤害皮肤,很可能渗透入体内影响肝脏,会诱发皮肤癌、黑色素瘤和内脏癌症等等,危害十分巨大。我认为可以正式立案了。”

工商为首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点点头,严肃的道:“在国家京畿发生了问题如此严重、影响极其不好的事情,性质是非常恶劣的。我要求,你们尽量找到更多的证据,配合卫生药监等部门做好立案工作,并对涉案商家进行严厉的惩处。我建议,可以把此案立为一个标杆,要让投机倒把的不法商人知戒禁足,要从根本上震慑到他们。”

他大义凛然的说完这番话,我就见脸色苍白的谢旖婕娇躯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心说方丽丽的能量可真不小,这种小小的案子竟然能请来处长级人物坐镇,本来按照工商部门找到的所谓“罪证”,朱雀最多也就处以停业整顿和罚款。可这位“高处”那么一说,明显就是想把朱雀往死里整了。

我想了想对谢旖嫙道:“去把你姐叫回办公室,咱们再商量商量。这里就随他们搞吧。”谢旖嫙微惊,道:“那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还不搞翻了天?”我冷笑道:“现在随他们猖狂,总有他们后悔的一天。”谢旖嫙见我笃定异常,也很纳闷,但乖觉的没有多问,去招呼谢旖婕。

我迈步先走向了谢旖婕的办公室。

谢旖嫙与谢旖婕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谢旖婕本来忧心忡忡的,见我如此镇定,走过来坐在我旁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赌约 上

谢旖嫙也急切说道:“是啊,周平,你要是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出来,别让我跟我姐着急。 这回要是被他们坐实了,咱们朱雀怕是只能收摊了。”我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静观其变呗。”

见我说的轻松无比,谢旖婕蹙起娥眉,但随后眼中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谢旖嫙则不客气的道:“少来这一套,你小子鬼的很,肚子里没主意肯定不会这么轻松。你快点说吧,省得我着急。”我打了个哈欠,道:“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我想,正好最近咱们太忙,不妨趁停业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谢旖婕扁扁嘴,面现愠意,但没说什么。

谢旖嫙则不客气的坐到我左边,伸手在我腰间拧了一把,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会所被人陷害了,而且是由你引起的,关键时刻你倒带头逃跑,有你这样干的吗?你也说,我姐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报答她啊?”

谢旖婕闻言对谢旖嫙说:“旖嫙,别那么说,周平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如果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早就被方丽丽收买走了,还会在这时候出现在朱雀吗?”

我听了有几分感动,忍不住瞪着谢旖嫙道:“看看,还是谢总最了解我吧。”

谢旖嫙气得用吃醋的语气说:“哦,我姐了解你,我就不了解你了是吧?我告诉你姓周的,我至少比我姐多了解你一个地方。”说着话,这丫头眼神往我腿间晃悠。

我大窘,心说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当着谢旖婕也如此肆无忌惮。多亏谢旖婕不清楚我跟她发生的暧昧,不然很可能改变对我的看法。我赶紧跟谢二小姐陪笑。

谢旖婕也幽怨的说:“周经理,你这时候提出休息,是有点不合适吧。就算停业整顿,也有许多事情忙呢,你不打算留下来帮忙啊?”

我看着她笑笑,道:“我能帮什么忙?老实说吧,我猜想,这事情要闹几天的,咱们徒留此地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多说多做不如一默。这几天,咱们就算放假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干,让他们折腾去。谢总,你让员工都放假吧,主动提出辞职的也给遣散费。正好,趁着这件事,咱们也能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内贼。”

谢旖婕听得脸上充满了讶异,道:“有那么严重啊?还有内贼?”我反问道:“如果没有,有毒的护肤精油是怎么进入仓库的,又是怎么被使用的?嘿嘿,方丽丽这女人够狠啊,看来早就铺好了陷阱,只等我不顺从就启动,根本不给咱们反手的机会。”

谢旖嫙哼道:“她狠是吧,别让我碰到她,不然让她看看谁更狠。”

我给她翻了个白眼,道:“大小姐,你说这话有用吗?你还是赶紧去各部门通知放假吧。”

谢旖嫙大眼一怔,道:“那你呢?”我笑道:“我?我趁这几天恢复下元气,同时可以帮谢总气功针灸治疗她的老胃病。”谢旖嫙抓住我的胳膊道:“别说的这么好听,到时候偷偷跑了。”我苦笑:“老大,我觉悟很高的,我既然上了你们姐妹的船,就没打算下去过。”谢旖嫙听我这么说,才展颜一笑,道:“真是好觉悟啊。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我看向谢旖婕,对方正忧虑的望着我。我跟她四目相对,她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惊讶于我的镇静,安慰她道:“谢总,你不用担心。我相信这件事不出一周就会出现转机……”

话刚说到这,我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是方丽丽的来电,等她响了三声,我才慢悠悠的免提接听:“喂,美女又想我了?”

方丽丽对我的镇定很是纳罕:“你倒是蛮镇定嘛。”我笑道:“不镇定还能怎么办?让方大美女看更多的笑话?”

谢旖嫙低声在我耳边问:“是方丽丽?”我对她点点头,就见她捏紧了小拳头,对着手机做打击状。

方丽丽笑道:“我设计的节目怎么样?看得还开心吧?”我笑道:“马马虎虎吧,不算太**。”方丽丽越发的好奇了,道:“你倒是很淡定,我真想知道,你淡定的原因是什么?”我哈哈一笑,道:“我淡定很简单啊,朱雀让你整垮了,我可以去**,去青龙……首都乃至全国有成千上万家的养生会所或者俱乐部,以我的能力,应该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敢想,难道我去一家,方老板就整垮一家吗?那样的话,倒是有意思。”

赌约 下

方丽丽冷笑道:“我倒是不信你可以做到拍拍屁股就走,朱雀大小老板谢氏姐妹可是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啊,你就舍得?”

这话声音不小,谢旖婕与谢旖嫙自然都听到了。 我没看谢旖嫙,而是观察谢旖婕的表情,发现她正盯着我。两人四目相对,她倒是略有几分扭捏。

我回答:“如果我是好色之徒,应该早就拜倒在方老板的罗裙下了。”方丽丽咯咯一笑,很**的道:“拜倒在我裙子下干什么?难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穿**?呵呵,哈哈哈,哈哈……”

谢旖嫙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手机大喊:“方丽丽你怎么那么臭不要脸啊?你算什么东西啊,收买周平不成,现在又来色诱他,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我要是你啊,我早没脸没皮到家羞得去死了……”

方丽丽怔了下,问道:“谢二小姐谢旖嫙?”谢旖嫙也不应声,继续大骂:“死贱人你有本事就来跟我单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背地里害人算什么本事。他妈的给我们栽赃陷害,还买通执法部门来处理我们,你真他妈不是人……”

“啧啧……”方丽丽说话了,“谢二小姐,说话要讲证据好不好?你没有证据就污蔑我,我可以告你毁谤的。还有啊,你虽然是从山西那破地方来的乡下人,但好歹是大老板的女儿,怎么一点修养一点素质都没有,张嘴闭嘴都是骂人的脏话?唉,真的很可惜,不知道周平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哦,对了,难道这就是人以类聚?呵呵,哈哈哈。”

谢旖嫙气得脸色通红,张嘴又要开骂。我拦住她,道:“方老板,没有其它的事,电话我要挂掉了。”

方丽丽沉默片刻,道:“周平,你不会以为朱雀会所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吧。我告诉你,我现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来跟我干,我可以放过朱雀。不然的话,几天后,朱雀会被彻底关停,谢氏姐妹也会被罚个倾家荡产。呵呵,我知道她们老子有点家底,只可惜这是京城,她们没法子跟我斗的。”

我笑着说:“你既然这么自信,不知道有没有胆量跟我打个赌呢?”方丽丽一怔,冷笑道:“周平,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很有趣的家伙,都这当儿了,还有心情跟我说笑。好吧,你想跟我打什么赌,说来听听?”我道:“你不是说朱雀这次落不下好了吗?我就跟你赌这个。如果真的如你所料,朱雀被关停,那我周平二话不说,到你的俱乐部给你打工,甚至可以给你干一辈子。”方丽丽冷冷的说:“这赌注倒是不小,看来你也有点自信嘛。只是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好吧,既然跟你打这个赌,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输了,需要做什么?”我想了想,道:“现在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就行。”

方丽丽呵呵一声冷笑,道:“周平,你很狡诈哦,竟然想让我给你开个空头支票。可惜的是,我还不傻。哼,到时候,你让我从京广大厦上跳下去,难道我也要听吗?”我呵呵笑道:“我一直以为方老板是个敢说敢做的爽利人,哪知道几句话聊下来,原来你也是色厉内荏。这么快就不自信了?”方丽丽恨恨的道:“臭小子,跟我玩激将法,你还嫩得很。好,我就答应你,我看你还能翻了天。我告诉你,朱雀一周内就会关门,你准备好行李来我这吧,哈哈,哈哈哈。”

我笑道:“那还请方老板先给我准备好办公室!”说完按下了电话,抬头看时,发现姐妹俩正幽幽的望着我。

谢旖婕一脸感动,谢旖嫙则是一副柔情款款的小女人模样。

我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谢旖嫙笑嘻嘻的道:“平哥,我好崇拜你哦。你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好酷,你的表情好有型。看来你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啊,我姐眼光不错。”

这话歧义就很大了,虽然谢旖嫙意指谢旖婕把我招进朱雀,但谢旖婕听了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果然,她脸又红了。

我也暗暗纳闷,今天这丫头脸红了好几次,难道我临危不惧的大无畏精神震撼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处心灵,开始对我有意思了?

情势危急 上

谢旖嫙似乎也敏感的觉察到谢旖婕今天对我的不同,再次触发了这小魔女心里的阴暗心理。 她突然说道:“姐,你那个新朋友胡佳琪不是官二代吗?要不你走走他的关系,看能把这事摆平不能?”

我暗暗好笑,小魔女的意思很明了,就是怕我在这次事件中大出风头,受到谢旖婕的青睐,两人之间因此再产生点什么感情,所以想让胡佳琪来解决问题。这丫头一向是嫉妒谢旖婕的,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谢旖婕得到的东西比她多、过得比她幸福,甚至不惜因此跟我快速发展关系。不过我也没说什么,谢旖婕选择谁来解决问题是她的权力,同时也是她人脉的体现。我也没想通过在这次风波中力挽狂澜还获取她的芳心,何况,最终力挽狂澜的肯定不是我。

谢旖婕摇头道:“其实我跟胡佳琪也不熟,这种大事,贸贸然麻烦他不好。”谢旖嫙摇着她手臂道:“什么不熟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是想追你的?我哥不是跟你说过吗,他家境很好,老爸做的官也很高,比我叔都高。他又是京城本地人,人脉关系肯定多的是。你不用他用谁啊?你不会真指望着周平吧。这小子可没什么势力哦。”谢旖婕道:“他追我是他的事,我总不能因为他追求我就喜欢上他吧。我只当他是普通朋友,这种为难的事,我不想麻烦他。”谢旖嫙道:“既然你怕麻烦,那我麻烦他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谢旖婕陡然提高了声音,道:“旖嫙,我说过了,不想麻烦他。难道你打电话跟我打电话有什么区别吗?人家最后只会把这个人情记在我头上。到时候我怎么还?这个人我不喜欢,欠了人情根本没法还,你别让我为难。”

谢旖婕对谢旖嫙如此严厉的说话,记忆里我只是在上次姐妹吵架的时候听到过。如此听来,谢旖婕已经很生气了。

谢旖嫙吐吐舌头道:“不打就不打嘛,我这也不是没办法,病急乱投医嘛。姐,你别生气。”谢旖婕看着我道:“既然周平有主意,那咱们就听着。这次难关能度过是好,即使过不去,大不了咱们收拾东西回山西。”谢旖嫙看着我问:“那周平呢?”

公司破产,员工当然是就地解散,哪有老板带着员工回老家的怪事发生?谢旖嫙这么问,小心眼里自然是不放心谢旖婕对我的青睐。

谢旖婕苦笑道:“朱雀如果关门,员工当然是就地解散。”

一句话,表明了不会带我回山西。

谢旖嫙有点小高兴,从她喜悦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她追问:“可是姐啊,周经理是个奇才啊,对咱们又好又忠心,你就舍得这样的人才离开?”谢旖婕想了想道:“那咱们回去后也开个养生馆,聘请周经理当总经理?”谢旖嫙干笑两声,道:“那还是算了吧,周平虽然有本事,可也招人啊。你没看招惹的方丽丽,都快把咱们朱雀给灭了,咱们可不能带着这个倒霉蛋。”

我苦笑,心说让谢旖婕带我回山西是你的主意,不许她带又是你的主意,你的小心眼谁不清楚呢?

情势危急 下

方丽丽这次的手段太过小儿科,但不可谓不狠,朱雀会所刚刚有的一丁点名声很可能就在这次冲击中葬送,并在官方执法机构与媒体舆论主导的围剿下覆灭。

我在这次事件之初,确实是感到震动并觉得束手无策的。谢氏姐妹虽然有钱,却是外来户;我自己则是无钱无势。三人加起来,也斗不过先下手为强的地头蛇方丽丽。

我之所以镇定起来是想到了龙氏兄弟,想到龙华风大哥当日求我给龙婉琪气功治疗时答应我的,他说会护我和朱雀会所安全。可是,他说完漂亮话没几周,朱雀就被人整垮了,这不是不给他面子?何况,就算他忘了答应我的话,但总不会忘了继续给龙婉琪治疗吧。可想而知,当龙婉琪上门继续治疗的时候,却发现朱雀已经停业了。龙氏兄弟那边自然会打听到一切内幕。以他们的权势与傲气,焉能容忍方丽丽这种断人活路的勾当?

我猜不到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但可以想见,他们一定会让朱雀起死回生。这不是一种盲目的猜测,而是对龙氏兄弟有了较深入了解后做出的正确判断。

我相信,至多一周,也就是下次龙婉琪过来治疗的时候,局面就会柳暗花明。到时候,倒要看看那方丽丽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一想到方丽丽那妖艳的面庞以及魔鬼般的身材,我小腹突地一热。这次如果能够翻盘,而她又能遵守赌约,我是不是可以要求她做一些令我解气的事情呢……

有毒护肤品风波到下午发展到了**。先是,早就离职的原港式养生部部长、那个被我报复过的刘翠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声称朱雀会所一直使用劣质的各种化妆品,以至于**技师的手也受到毒伤;接着,刚刚离职的信息部部长黄莺,接受某报社记者的采访,爆料说朱雀会所一直从小作坊购买劣质低廉的化妆品,以牟取暴利差价,并绘声绘色的说出了几个进购化妆品的地点;再是,网络各大新闻网站以及论坛,突然出现了成百上千个报道有毒护肤品的帖子,发帖人以及回复者都以一边倒的口气批驳谩骂朱雀会所……似乎整个京城的天都黑了,朱雀会所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黎明。

正在培训的公共关系部部长王宇被紧急召回来,在经过我和谢氏姐妹的考虑后,由她主持开了一个紧急记者发布会,主题思想是以辟谣和否认购买使用有毒护肤品,并把被同行进行非法商业竞争而采取激进手段的料爆了出来。不过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收效也微乎其微。

另外王宇开始在网络活动,知会各大网站论坛负责人删除不负责任的水贴。不过公共部刚成立没多久,掌握的公众资源太少太少,而王宇本来也只是个大学生,没有太复杂的社会关系,所以这里的收效也是很少。

简单一句话,朱雀会所做出的抗争微乎其微,呐喊的声音已经被主流媒体淹没。

我的属下才貌双全 上

朱雀被停业了,仓存所有化妆品都被封存带走,以进行所谓的全面检查。

谢旖婕下达了最为艰难的一个通知,所有员工即日起开始放假,上班时间另等通知,放假期间,薪水照发,不过减为按基本工资发放。

果然,与我的料想几乎一样,大约有十来个员工借此提出了辞职,其中还有瑜伽部的女部长。我当然不知道,这十来个人里谁是内奸,但想到会所危难之际这些人选择了离开,就猜到他们人品不怎么样。不过我也没权力去指责人家什么,趋利避灾是人的本能性选择,他们这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

会所里很快变得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有。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慨万千。

直到夏颖过来找我,我才意识到,我亲手招聘到的这个美女手下已经过来上班了。

夏颖表情很沉郁,上来就跟我道歉:“周经理,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是我疏忽了管理,才在我的港式养生部发生了这么大的问题,导致整个会所都受到了牵连。”我摆摆手道:“这是有人针对我的恶意报复,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不用自责。倒是我该跟你道歉,你刚上班没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说到这,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叹了口气,道:“会所现在放假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几天。”

夏颖却道:“周经理,这次事件闹得那么大,会所高层想到怎么处理了吗?”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公共部的王宇对外召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但是效果不怎么样;另外网络上是一边倒的谴责咱们朱雀为了赚钱不惜用有毒护肤品,王宇也正找人删帖;其它的,咱们能做的貌似只能等了。”夏颖追问:“等什么?”我笑笑,道:“等公正之神主持正义。”

听了我这么含糊其辞的回答,夏颖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很快道:“周经理,我有点不成熟的想法,想跟你说说。”我指着办公桌前的皮椅道:“坐下说吧。”

夏颖很女人味的走过来,带起一阵香味,坐在我身前,俏美白静的脸上泛起一股亮色,开口说道:“事情由女会员受伤说起,我就拿她开头。既然周经理你说是被恶意报复的,那这个女会员,肯定是对方派过来的人。另外以假设我方无辜为前提,那瓶有毒的护肤品,肯定也是她自己带进来的。要完全表现出受害者的姿态来,她当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涂抹在身体上,而会找到一个**技师。这个**技师就是小马,一个从南河省来京打工的外来妹。我刚才仔细问过她,她说**过程与以往完全一样,使用的护肤品也都是会所自己的。那现在就有一个可能,那女会员趁小马没注意,用自己带来的有毒护肤品跟会所用的掉了个包。她是有备而来,装有毒护肤品的瓶子跟会所所用的一模一样,这样才没让小马发现有异。”

我的属下才貌双全 下

发生这么大事以来,我一直佯作镇静,是因为我坚信龙氏兄弟会给我一个惊喜。 自己却从没静下心来好好思虑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想过是不是能够通过自己来力挽狂澜。现在听了夏颖这套分析,我忽然觉得很羞惭。

谢氏姐妹对我如此照顾看重,以至于我成了朱雀会所仅次于老板的存在。如果说起朱雀的顶梁柱,自然也非我莫属。可在这种危难关头,我却不思抗争,反而一心想着借助外人的力量来解决此事。这何尝不是一种失职?

我忽然觉得脸上很烧,略有几分难堪的对夏颖道:“继续!”

夏颖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从这瓶有毒护肤品下手了。我们所进的每批次护肤品,都有统一编号以及生产日期,我们可以查那瓶有毒的护肤品,看它是不是跟同一批次的相同。如果不同,就证明对方是陷害;如果相同,那就更值得推敲了,说明那女人跟管理护肤品的人有某种联系。另外,今天工商药监部门从库房抽样检查到了有毒护肤品,说明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一种可能是,对方买通了咱们这里看守库房的人;另一种可能是,工商药监执法人员里有对方的内线,那人是拿着有毒护肤品进去然后假装随机抽样找到的。”

我听到这,暗暗感叹。夏颖所说的这些,我不是想不到,而是没去想。现在想来,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深受谢氏姐妹倚重的顶梁柱,此时此刻,竟然还不如一个弱女子。

我诚心实意的赞道:“夏部长,你说的太对了。如果查到对方是陷害,我们就可以报警了。哎呀,夏颖,你怎么那么厉害?分析得居然头头是道?你是警察出身啊?”夏颖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老公是刑警,我自己对破案推理也有些兴趣。”我叹道:“怪不得。”夏颖也叹了口气,道:“不过目前我们根本拿不到那瓶有毒护肤品了。作为受害的唯一直接证据,那女人一定把它收的好好的,甚至已经交给了卫生药监部门,咱们根本看不到,又何从查起?”我问:“如果我们报警呢,由警方介入此事?警方肯定有权索要那瓶有毒护肤品吧?”夏颖点点头道:“应该是可以。我倒是可以回去咨询下我老公。”我诚恳的道:“那就提前谢谢你了。”

送夏颖出去,我有点小感慨。有道是,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这说的可不就是夏颖?尤其是她来会所上班刚刚几天,远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以她的本事,哪不能找个好工作?她能留下来,还出谋划策,足以证明她的忠诚。

夏颖下班后没多久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专门去了老公的警队,跟老公说了朱雀的遭遇,老公的分析跟她基本差不离,不过更多是表示无能为力。她老公分析,从对方这番出手就看得出,对方筹划全面,不能说天衣无缝,但大面上不会留下太多的证据给我们发现。而最关键的是,政府执法部门介入了此事。到现在,证据确凿,对方大势已成,再想翻天,除非有更强大的、可以压过工商药监等执法部门的力量帮忙。

心情不好

我谢了夏颖夫妻,放下手机,心想能压过政府执法部门一级的强大力量,除了龙氏兄弟那里还能有谁?只是,此时此刻,要我主动联系他们求他们帮忙,我有点拉不下脸。 虽然他们那里因为龙婉琪的缘故欠着我一个人情,而且保护朱雀会所不受同行倾轧是龙老大本来就答应我的,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宁愿多受几天的心理折磨,而让他们发现问题后主动帮我们解决。

晚上我跟王宇一起下班,吃完饭后,她让我跟她一块回家。

我当然知道跟她回家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心里纳闷,难道她的例假这么快就完了,嘴上拒绝道:“不了,会所发生那么大的事,没什么心情。”

我这也不是违心之语,我心里还是吊着一块大石头的。因为我也在赌,赌龙氏兄弟会慷慨相助。如果他们不出手的话,朱雀可能真就这么完了。到时候我去帮方丽丽打工倒是小事,谢氏姐妹怎么办?再想到,我在这次事件中,可谓一点忙都没有帮,自己也挺对不起她们俩的。这时候要是再去寻欢作乐,那就真有点没心没肺,不够朋友了。

王宇抱着我的手臂,撒娇似的道:“那又要什么心情?我只想抱着你一起睡而已,你以为做什么?我倒霉还没完哪。”我苦笑道:“可是我怕抱着一起睡,我控制不住。”王宇扑哧笑了,道:“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啊。反正例假也快完了,没多少了。”见我犹豫,她又说:“白天上班可以心情不好,但晚上就是个人时间了啊,你不要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好吧。何况你就是再郁闷,能解决问题吗?还是享受生活吧。”

我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心道,你这哪是享受生活啊,明明是享受**。不过,话说回来,享受生活的方式有许多种,**正是其中最诱人的。

我跟她回到她家,先洗了澡,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宇洗完出来,老远就笑嘻嘻的说:“你运气真是好,例假全没了。”

我目光从屏幕上转到她身上,微微吃了一惊。这丫头,竟然穿起这么性感的衣服来勾引我。

那是一件黑色的纱质睡衣,简直是要多薄有多薄,我可以毫不费力的透过去,望见她里面的肌肤。她是故意**我来的,上身什么都没穿,两只美 乳顽强的挺立着,不仅可以看到那浑圆的曲线,还能看到上面的两颗蓓蕾,往下看,瘦瘦的小腰下是一条同样黑色、但明显更黑的蕾丝内 裤,轮廓十分鲜明。我甚至还能看到兜底处包裹着的一片黑森林。再往下,是两条赤 裸 裸但足够修长的大腿,瘦生生的,勾人眼球。看到这里,我已经情不自禁有了反应。

我苦笑道:“你敢穿得再性感一点吗?”王宇低头看看自己,又转了下身子,笑道:“很性感吗?我还有更性感的衣服你要不要看?”

她转身的时候,睡衣飞舞,原本紧贴后臀的全部飞起,却将两瓣美 臀遮掩得若隐若现。我差点没忍住,就想扑上去好好摸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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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抱住我的脖颈,笑嘻嘻的凑过来道:“都是你的,慢慢来。 ”说完盯着我的眼睛吻了下来,我很自然跟她亲到一起,简单的唇部相接后,就是一阵疯狂的**。

王宇鼻息声很快粗重起来,这越发加剧了我的亢奋程度,我左手隔着睡衣在她双峰处肆虐,右手在她臀瓣上捏来拧去,弄得这丫头不时发出一两声大叫。

她慢慢停止了亲吻,好像要被动的享受我带给她的**。我跟她软绵绵的舌头打了几个圈,见她不理,就抽出嘴巴来舔舐她的脸蛋耳垂以及脖颈,这让她叫的声音越来越细密。当我隔着睡衣含住她蓓蕾的时候,她身子都震颤了几回。她无力的趴伏在我身上,嘴巴在我耳边呼哧呼哧的喘着,还时不时亲我两下。当我左手顺着她大腿划入睡衣底部,并在她要害处来回溜磨时,她忍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趴在我身上几乎成了一对烂泥。

“宝贝儿,我受不了了,去床上吧。”伊人在我耳边呻吟说道。

我其实也已经难受得不行了,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听到她这么说,反问道:“就在这儿不行吗?”王宇亲吻着我的脸蛋道:“沙发太窄,我怕摔下去。”

这话让我差点笑喷,难道这丫头要跟我玩什么激烈的动作吗?这么宽的沙发,只要收敛一点,是绝不会摔下去的。我强忍着笑,拦腰抱着她,光着脚走向里屋,可是我刚刚将她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压上她的身,手机没有任何征兆的爆响起来。

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跟王宇偷情被宋建达抓住一般,吓得全身打个激灵,**消失了十之**。

我期盼着这是骚扰电话,响两声就挂的,哪知道响半天都不停。没办法,我只得给王宇一个抱歉而无奈的笑,去接电话。

来到客厅,我拿过手机一看,微微讶异,来电者竟然是谢旖嫙。都晚上九点多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难不成这丫头又发春了?我拿着电话走到门口,接听了低声问:“怎么了?”

“周平,你快来吧,我姐吐血了……”彼端传来谢旖嫙紧张的声音,一下子将我的心也吊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怎么吐血了?吐得多吗?你姐怎么样?”谢旖嫙急急的道:“她很不好,你快过来看看吧,吐血了,很多……”我来不及思虑,告诉她道:“好,我马上过去。”

王宇已经下床来到门口,见我放下电话后开始穿衣服,问道:“怎么了?”我边穿裤子边说:“谢总吐血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王宇愣了下,走过来将衬衣递给我道:“怎么会吐血呢?严重吗?”我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谢旖嫙说的很严重。”

我穿好衣服,摸摸王宇光滑的脸颊,道:“对不起啊,我先过去看看,等我回来我们继续。”王宇温柔的一笑,道:“我等你。”

王宇送我进了电梯才回房间,我下楼后快步来到小区门口,打辆车后直奔谢氏姐妹的别墅区。来到门口付账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到了她家门口,敲门后很快就开了,谢旖嫙穿着一身睡衣,面带忧色的看着我道:“快看看吧,我姐怎么突然不舒服呢?”

我随她来在客厅,发现穿着一套花白色睡衣的谢旖婕正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瞪眼看着电视发呆。可电视没有播放任何节目。

经过茶几旁的痰盂时,我发现里面有些清汤般的东西,还掺杂着些红色,回头问谢旖嫙:“这就是她吐的血?”谢旖嫙点点头:“晚饭她就没怎么吃,吃两口全吐了,还带出了血。我要带她去医院,她不去,我就想起你来了。”

我跟谢旖嫙说着话,谢旖婕转过头来,见我来了,起身露出笑容道:“你还是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还麻烦你,都是旖嫙,我说不用麻烦你了。”

我心想,吐血刨去口腔外伤,一般就是腰部以上消化道器官的内伤,考虑到谢旖婕脾胃一直不好,是不是她胃脘痛到一定地步引起的局部出血?我请她坐下,详细问了她的病症,然后给她号脉。

我师从老爷子,气功与手诊算是学自他的两门绝技,但也并不是说,我除了这两项其它中医诊法半点不会。最起码的,中医四诊之一的脉诊,我还是下过苦功的。

左右手各自号过,我发现谢旖婕右手关脉沉细,脾胃生机虚弱之极,正对了脾胃虚寒之症。这个病她早就有,一直不是太严重,但今天病情忽然加剧,甚至还发生了吐血,这是为什么?

我沉吟片刻,已经有了想法,就问她:“谢总,你是不是因为会所的事而紧张激动?”谢旖婕沉默。

谢旖嫙插口道:“你不是废话?不说我姐,我自己都把会所看成我闺女一样,她被人暗算了,我能不紧张,能不激动吗?”

我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了。胃脘疼有多种病症,但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情绪的影响。你心情郁积,影响五脏六腑的神经,自然就影响到了脾胃。吐血也就因此而起。”谢旖婕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道:“吐的也不多,就这一小口,没什么事吧?”我苦笑:“吐多少算多?真吐几十毫升就是大事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吗?”谢旖婕点点头,道:“难受的很,从来没这么难受过。”我搓了搓双手,道:“现在我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先帮你针灸看看,起码应该可以立即缓解你的痛苦。”谢旖婕问我:“在哪做呢?”我看看沙发不小,道:“就在这吧。呃,你躺下吧,我先给你针灸下胃脘附近穴道。”

谢旖婕略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听话的从鞋子里褪出两只白嫩纤瘦的脚丫,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后慢慢仰面躺下,两只美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我,看表情是有几分紧张。

我郑重的对她道:“情况有点严重,所以我会挑一些治疗效果较好的穴道进行气功针灸。你不会介意吧?”谢旖婕咬了咬下唇,点点头道:“你看着办吧。”

我转头对谢旖嫙道:“帮我把谢总上衣下襟撩起来。”谢旖嫙走过来看了看,又问我:“撩到哪?”我看看谢旖婕那躺倒后并不明显的胸脯,指着乳根下方道:“撩到那就行。”

谢旖嫙办事倒是利索,拉住谢旖婕的下襟往上慢慢撩起,正好卡在她胸脯下面停住,用左手卡在那。

睡衣撩起,谢旖婕那雪白瘦削的小蛮腰现出不说,胸部以下也全部裸露而出。我眼前一片白色,盯着那如雪般的肌肤,真是有点**。可我也不好一直盯着看,深吸一口气,伸出大拇指,按向了她的中脘穴。

真气输出的时候,谢旖婕被烫得倒吸一口凉气,娇躯忍不住的打个激灵。

我安慰她道:“放松,放松,不要绷紧肌肉。就第一下觉着烫,习惯就好了。”谢旖婕嗯了一声,僵硬起来的皮肤慢慢松弛下去。

从中脘穴开始,历经胸腹部、肩部、后背以及腿部,包括气海、天枢、建里、关元和足三里在内的近二十个穴道,我的手指从谢旖婕胸口往下直到小腿,可算将她大半个身子浏览而过。场景虽然香艳,气氛却有点凄凉,何况我用心针灸,不敢心有旁骛,大多时候都是视而不见。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因为这些地方毕竟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对于我这种半成人,不是绝对**的部位是提不起我的兴趣的。

这次气功针灸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真气输送量远超我帮师姐赵玉华针灸一次的量。也因此,针灸完毕后我全身是汗,不仅元气大失,还有脱水的嫌疑。

我让谢旖嫙帮我晾上两杯热水,满头大汗的依靠在沙发上休息。

谢旖婕此时睡裤被谢旖嫙撩起卡在大腿根部,露着两条长长的白腿,细腻的脚丫就在我手边,见我不动了,问道:“完了?”我嗯了一声,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谢旖婕这才坐起身,在谢旖嫙的帮助下整理衣裤。她虽然什么都没做,一直躺在沙发上,可因为是受力方,又因气功针灸的独特效果,也是全身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我刚才摸在她小腿上就滑腻腻的,不是很舒服。

“感觉怎么样?”我还没说话,谢旖嫙先问了。

谢旖婕仔细感悟了一阵,惊喜泛上脸颊,道:“好多了,感觉肚子里热呼呼的,有团小火苗在烤着一样,很舒服。一点不疼了。周平,你真是神医圣手。”

眼看她感激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她刚才叫我周平而非周经理,这让我有点惊讶。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叫我吧。

“你看把他给累得,跟条死狗一样。”谢旖嫙看着我说道:“你真累还是假累啊?”

我差点没气哭了,道:“谢旖嫙,你会不会说话啊?我真累假累难道你还看不出?”谢旖嫙格的一笑,问谢旖婕:“姐,他看来是累得狠了。要不今晚就留他住下吧。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在这住。”谢旖婕臻首频点:“好啊。”

说“好啊”而非“好吧”,说明她心里是很赞成的。既然姐妹俩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矫情。我当然可以回到王宇家里,跟她继续**。可冲我现在的精气神,估计硬起来的能量都没了,倒不如陪着两大美女聊聊天。

我休息了一阵子,喝完那两杯温水,这才感觉回复了些许精力,就又教了谢旖婕一些自我**的穴道,都是方便认穴而又疗效好、自己**就治病的。

我在传授的过程中,瞧见谢旖婕认真听讲,乖巧的如同邻家小妹,一股想要调戏她的恶趣味油然而生。正巧,她白嫩纤瘦的脚丫就在眼前,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我跟她讲了足背内庭穴。内庭穴,在足背,当2、3趾间,趾蹼缘后方赤白肉际处,常用于治疗急慢性胃炎、急慢性肠炎、齿龈炎、扁桃体炎、趾跖关节痛等。针灸或者艾炙这里对缓解胃痛是有疗效的,虽然不是很大。

谢旖婕此时对我言听计从,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借机欺负她,很认真的听了,又问我穴道具体在哪。我很严肃的让她把左脚收在沙发上,然后伸手过去,很大胆而又无耻的摸了上去。

秀足入手一刹那带给我的滑腻感,让我差点飞升。天哪,这如果再穿着丝袜,是不是可以让我沉沦呢?

我左手握住她曲线完美的脚弓,右手在她二三趾之间摸弄一阵,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给她指定穴道位置,然后试着按了几下。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谢旖婕竟然夸张的叫了出来。那种古怪的声音,我是曾听王宇叫过的。难道,这个穴道她很敏感吗?

我疑惑的看向谢旖婕,发现她正脸色通红的看着我。她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气功针灸的效果还是害臊。不过她也有理由害羞,因为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她,此刻任由我这个一直不买她账的臭小子握着脚丫。要知道,不只是古代封建社会,就算现代社会,女人的脚也不是随便给男人摸的。

一旁瞪眼看着的谢旖嫙见我跟谢旖婕暧昧不高兴了,打了个哈欠道:“哎呀,穴道指完了早点睡吧,老握着我姐脚丫子干嘛啊。”

这种涉及清誉的问题我自然很快反驳:“我这是指出穴道。”谢旖嫙哼道:“可你早指完了啊,还拿着干嘛?耍流氓啊?”

面对这丫头的毒舌,我真是恨不得在她肥美的臀瓣上狠狠打几巴掌,没奈何的放开谢旖婕的美足,道:“我要耍流氓,也是对你耍。”

跟这姐妹太熟了,也算一起共过患难,所以我说话开始无忌起来。

谢旖嫙笑嘻嘻的道:“你来啊,我怕你谢字倒着写。”

谢旖婕略略不好意思的穿上拖鞋,起身道:“旖嫙,别闹了,周平给我针灸也累坏了,让他洗个澡,早点睡吧。”说完又跟我说:“你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我看着她没有多少灵气的美眸,安慰她道:“嗯,你也是。还有,这事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一定没问题的。如果有问题的话,我……我……”谢旖嫙插口道:“你怎么办啊?你想对我们姐妹负责啊?你不是都答应那个方丽丽了吗,一旦输了,你可就给她打工去咯,我们姐妹,肯定被你抛到脑后去了。”

我瞪着谢旖嫙,心说这丫头怎么净跟我斗气,难道刚才吃谢旖婕的醋了吗?碍着谢旖婕在旁,我不好说什么,心说等过会我单独找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谢旖婕善解人意的道:“嗯,我不会多想了。大不了我们回山西,我挺想得开的。”

我之前在王宇家里已经洗过澡了,现在不过就是冲一下身上的汗渍,边冲边想,别看谢旖婕说得轻松,不了解她的人还信以为真她萌生退意了,可是以她骄傲坚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输?只是,越坚强的人,此刻受打击越深重吧。她不像我,我已经猜到龙氏兄弟那里会出手相助,她却没有任何的希冀。我想着,是不是把龙老大答应过我的话告诉她,省得她胡思乱想。但又怕到时候龙老大不出手相助,我在她心里留下个夸口的印象。

洗完澡出来,我先在客厅里坐了会儿,给王宇发了短信,让她先睡,自己可能回不去了。等听着楼上没有动静了,这才偷偷爬上二楼,准备去收拾谢旖嫙。

来到她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一道缝隙,谢旖嫙的如花美面出现在缝隙里。

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干嘛?真耍流氓来啦?”我哼道:“你刚才跟我做对做的很有意思吧?我来瞧瞧你是不是胆儿肥了?”谢旖嫙冷笑道:“不知道谁才是胆肥了呢,把我姐全身上下摸了一通还不够,竟然还捧着她脚丫子玩不厌。啧啧,我真替他丢人啊。你说身为一个男人,玩女人的脚丫子,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她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尽管还带着鄙夷的表情。我伸手去捏她脸蛋,嘴里低声道:“我看你是吃醋!”

可这丫头反应极快,我手还没伸过去,她已经关了门,从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滚滚滚,本小姐没心情跟你玩。”

门关上,接着传来锁门的声音。我试着推了一下,推不动,无奈的笑笑,只得转身下楼。

接下来两天,我跟谢氏姐妹都没去会所上班,就留在她们的别墅里面,每天早晚两次定时给谢旖婕气功针灸。除此以外,就是陪她们看看电视,做做运动,打打扑克什么的,可谓休闲之极。

跟如此两个如花美人同居,这在以前的我,几乎做梦都不敢想,现在却发生了,也让我感叹造化弄人。当然,我跟两大美人相交以友,并没有猥亵之事发生。可有个伟人说过,都同居了,离床上还会远吗?

谢旖婕的胃病在我独门气功治疗下,效果立竿见影,再没有吐过血,胃疼也减轻了许多。我又给她开了一些养胃驱寒的药方,每天喝着,再配合一些滋养脾胃的食物,恢复健康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几天的针灸治疗中,我敏锐的感觉到,跟谢旖婕的情谊加深了许多。或许是气功针灸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吧,肌肤的接触也让关系变得热络起来。她不许我在家里称她为谢总,而是叫她的名字。我第一次叫出时还不是很习惯,可以后越叫越顺口。想象一下,每当亲切叫出旖婕两个字的时候,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庞转过来瞧着你,带着甜美而亲昵的笑,你会是什么感觉?

所谓有得必有失,随着我跟谢旖婕关系亲密的同时,谢旖嫙这丫头可能因为吃姐姐的干醋,对我不冷不热起来,没事就对我冷嘲热讽,也不给我好脸色。我曾想私下找机会跟她谈谈,结果她总是避开或者干脆就冷拒。我心说这丫头的醋劲也未免太大了,先说我不是你准男友,就算是,我给你姐姐做针灸,你吃个什么劲的醋啊?你不就是怕我喜欢上谢旖婕吗?

第五天头上,我接到了龙华风的电话,让我有点惊喜,难道朱雀会所风波终于传到龙氏兄弟耳朵里去了?

可龙华风这小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听说你们朱雀老板是对姐妹花,怎么样,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我不知经历了多少事故才获得谢氏姐妹的好感,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当儿,却钻出个家伙来舔着脸跟我抢。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龙华风这样的花花大少,如果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就算一级演员与超级明星,他想用还不是招招手的事?现在却偏偏跟我这个处男抢,他是不是人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虽然跟这小子只见过一次,但交浅言深,是那种不需要深交就能确定对方是好朋友的感觉,于是也不掖着藏着,大喇喇的道:“她俩可全是我的,你最好别打歪主意。”

龙华风得意的哈哈大笑:“既然是两位师娘,那我当然不敢打主意了。嘿嘿,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老老实实的,手段比我还狠,一下子占下姐妹花。果然是师傅啊,嘿嘿,改天教我两招吧。”我说:“不用改天,现在就天天有时间,我已经失业了。”龙华风奇道:“失业了?你怎么会失业?”我截口道:“我又不是国家主席,我怎么不会失业?朱雀让人给整了,现在停业整顿呢,估计不会再开张了。我这不就是失业啦?”龙华风声音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我等的就是龙氏兄弟主动趟这趟浑水,现在当然不会隐瞒,就把方丽丽收买我不成、找人陷害打击朱雀会所的事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朱雀会所如果倒了,我就失业了。下次给婉琪针灸只能来我家里。不过我的房子是租的,很小很乱,怕是不方便给婉琪针灸。”

我说这没味儿的怪话,当然是想借此激起龙氏兄弟那种***的孤傲风骨。以他们的出身,觉得朱雀会所装饰那么堂皇的地方都是垃圾,送龙婉琪过去治疗估计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要是真同我说的,去我租来的房子里诊治,还不活活羞死?所以可以预见,最坏的情况,他们也要保住朱雀会所,不然龙婉琪去哪治疗?

当然,如果他们不理会朱雀是死是活,而在下次治疗时把我拉到他们家里,那我也没别的话说了。

龙华风沉默片刻,道:“方丽丽是哪路的神仙,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不过她敢在京城兴风作浪,背后一定是有人了。这事交给我了,你放心吧。”——

2

我还没来得及跟龙华风客气两句,他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但他到底把这件事揽在了身上,以他们兄弟的实力,解决这种问题应该是小意思。

我长出了口气,压在心头如大石般的忧虑都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当晚,我跟二女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回到别墅,等谢旖婕洗浴完毕后照旧在沙发上给她做针灸。这数日与她肌肤相接,虽然没有多少心猿意马,但偷偷欣赏体味总是有的。

谢旖婕肌肤雪白细腻,但由于脾胃虚寒导致消化吸收不够,不足以生养四处血脉,所以皮肤光泽不够,温度也较低。尽管如此,手抚其上,也别有一番滑腻味道。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脾胃治好,让她恢复健康,到时候再看看,她这超级大美女能出落成什么样子。

我一边给她针灸,一边跟她聊着天。两人在沙发旁越聊越投机,谢旖婕时不时被我幽默的话语逗笑,弄得客厅里春意盎然。

谢旖嫙自打回来后就给我摆出一副臭脸色,好像我欠她几百万似的,等见我与谢旖婕其乐融融,更是脸色不忿,后来不知道怎么不高兴了,迈步回了楼上。再下来的时候,她的装扮让我大吃一惊。

好嘛,这位姐上身一件雪白色的韩式雪纺衫,微微透明,可以清楚看到里面黑色的文胸,下面一条黑色的超短布裙,束紧瘦腰凸显**的同时,也裸露出那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明晃晃的勾人眼球。

见我望她,她鄙夷的瞪我一眼,也不说话,径自走到门口,蹬上一双高跟皮凉鞋,随手拿过门边柜子上的小包,冷冰冰的道:“姐,我出去下。”说完拉开门,踩着声音很响的高跟鞋走出去,随后重重关上门。

等她离去后,我才迟滞的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香。这丫头还用了香水?

谢旖婕转头看她离去,表情微微疑惑,问我:“她干嘛去了?”我苦笑:“不知道啊,她说的不清不楚的。”心里却想,是不是见我跟谢旖婕谈笑风生,她吃醋了?只是不知道,她穿这么一身性感装,大晚上的干嘛去呢?

谢旖婕又问我:“这几天旖嫙跟你有点不对付,你跟她吵架了?”

其时她正趴在沙发上,我双手拇指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做着气功针灸,听她这么说,惟有苦笑。这个精明强干的女子,在商业以及管理方面的能力极强,但在处理姐妹关系这种体现情商的地方却表现的非常一般,她难道就一直不知道,谢旖嫙表面跟她很好,心底一直在嫉妒她吗?也因此,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家伙才引起了谢旖嫙的兴趣,并在一系列风波中跟她建立了亦正亦邪的男女感情。

我道:“你也看得到,我哪儿有空跟她吵架啊?我这些天给你做针灸,体内真气都快用完了,每天勤练动功与静功才勉强维持着不空。”说到这,收起手,将她卷起的上衣衣襟拉下来,盖住她白板一般的后背,道:“转过身来吧,针灸腿部。”

早先还是谢旖嫙帮着卷起谢旖婕的衣裤,做了这么多天的针灸后,我开始不避嫌的主动帮她卷起或者放下她够不到的地方。谢旖婕从一开始就没有阻止过。

谢旖婕爬起后转过身坐下,挽起裤腿,露出秀美的小腿,然后仰面躺下,面带微笑,星目如水,只盯着我。

我找好足三里穴,两只手的大拇指同时按了上去。谢旖婕面带感激之色的看我两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当我辛辛苦苦为谢旖婕针灸完毕的时候,却讶异的发现伊人已经睡着了。她侧头朝下歪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脸色红扑扑的,更显娇艳,胸口缓缓起伏,娇躯一动不动,看上去睡得很香。

好嘛,我费尽元气的给她针灸,她倒好,不陪着我说话就算了,竟然自己一个人先睡了,真是没心没肺啊。她难道忘了,晚上那一剂中药还没喝哪?

我给她开的滋养脾胃之药,由附近一家同仁堂分店代为熬制,每天早晚两次服用,晚上这一次本来要在晚饭之前服用的。可今天去取煎好的药时,是先吃完饭才去取的,所以就拖到了现在。我刚才在厨房用热水给她温上,随时可以喝的。

她目前算是个病人,有权忘记喝药;可我作为她的专职家庭护理医生,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忘记喝药了。一剂药不喝,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影响,可实际上,药力突然中断,对治愈疾病的效果是大打折扣的。

我叹了口气,走到厨房,从一个盛了多半热水、六寸方圆的瓷盆里端出那碗冒着热气的中药汤子来,药味入鼻,辛辣气息呛得我难过的屏住了呼吸。

回到沙发前,我先把药碗放到茶几上,又找一个杯子盛了温水,准备好纸巾,甚至还剥好了一块水果糖—谢旖婕这个外表美艳绝伦的佳人,吃不得苦,自从开始喝中药以后,就买了包糖,每次喝完,都含上一块的。

我把准备工作做好了,这才叫醒谢旖婕。谢旖婕刚刚睡着,就被我叫醒,睡眼惺忪的,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坐到她身旁,从茶几上端过那个药碗,道:“你忘喝药啦。喝完再睡吧。”谢旖婕看看我,问道:“针灸做完了?”我笑道:“可不是?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能把针灸当成**,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过去。”谢旖婕嘿嘿一笑,道:“你这个气功针灸,习惯以后就跟**一样的,很舒服,可不能怪我睡着。”又看看我手里的药碗,娥眉紧皱,难得的撒娇道:“可不可以不喝啊?”我坚决的摇头:“不行。”说着很强势的把药碗递到她嘴边。

谢旖婕微带恨意的看我一眼,叹了口气,接过药碗来看了两眼,接着闭紧美眸,张开小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下去。那副表情,就好像我在逼她喝鹤顶红似的。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喝中药讲究一口气全喝下去,就算一口喝不完,也要在尽量少的次数中喝完。谁叫中药都是又苦又难闻的汤汁子呢,你喝得越慢,受的罪越多。

现在谢旖婕就是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好半天之后才喝掉小半碗。

我看她一脸痛苦,暗暗好笑,这个女人啊,也只有在喝药这种平常小事中才能表现出娇柔软弱的一面吗?

谢旖婕好容易喝完,脸色已经极其难看,捧着空空的碗发呆,好像刚受过一场折磨已经失忆了似的。

我忍住笑,将她手里的碗拿过来,递上两片纸巾,道:“擦擦吧。”

谢旖婕嗯了一声,接过纸巾,将口唇嘴角仔细擦了擦,而这时候我已经递上了温水:“漱漱口吧。”谢旖婕应声接过,喝了一小口开始漱口。我端着空药碗给她接着。

她漱了三次才算完,我把药碗和水杯放回茶几上,又拿过那块糖递给她。她接过来含到嘴里,开始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得好不得劲,摸摸鼻子,道:“有什么好看的?有脏东西吗?”谢旖婕莞尔一笑,忽然又是一叹,道:“旖嫙真是好福气啊。”我大奇:“她有什么福气?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谢旖婕看着我的眼,脸上现出几分柔情,道:“你照顾人既体贴又周到,而且细心,她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不是福气是什么?”我嘿的一笑,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再跟你强调最后一次,我真不是她男朋友,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我这么说,你可能有点不理解,甚至觉得我有点矫情,那我拿你举个例子吧。旖婕,我跟你目前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朋友对不对,可如果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会认吗?”

我以为我举出这个例子,谢旖婕会很轻松明白我的意思,并给我一个简练的回答:“当然不认。”可没想到的是,她听到这个问题后,竟然微微怔住,接着两道秋水一般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慢慢露出神往的表情。

天哪,她不会真想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想到这个可能就激动不已,用更火辣的目光回视她。两人四目交投,她嘴角一翘,忽然开口:“为什么不认呢?如果对方足够忠诚可靠,又对我好,我想我没有理由否认。”

我听到她的回答,一下子呆住了,她这算什么意思,当面夸我还是某种表白?为了确认她的真实想法,我又问道:“可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人呢,你也会答应?”谢旖婕定定的瞧着我,很认真的说道:“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一见钟情只出现在小说情节里面。”

我突然觉得喉头发干,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充满了惊喜。

然而谢旖婕很快嫣然一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可不是要跟旖嫙抢男朋友,你不要多想哦。”

我体味着她话里的含义,没再辩驳,只是心头有几分窃喜,起身道:“你困了就回房睡吧,沙发上睡可能着凉。”说完伸手去拿药碗水杯,打算去洗。

没想到谢旖婕比我手快一步,抢先探过上半身将右手拦在我手前,对我一笑,道:“你可不是我聘请的保姆,我去洗吧。”

她说着,双膝跪起,打算左手支着茶几从沙发上起身,可谁知她趴着的时间久了,可能双臂有点发麻,左臂一个不稳,整个人往下扑去。沙发与茶几间的间距极小,她这么扑倒下去,很可能把俏美绝伦的脸蛋砸在茶几上,到时候一定惨不忍睹。

我就在旁边站着,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手疾眼快,伸手一抄,正将她上半身搂在怀里。谢旖婕正在下坠的危急关头,有人援手,本能的双臂伸出,抓紧抱牢。于是乎,我弓着腰弯着腿,站在沙发与茶几间的狭小缝隙里,跟我的美女上司紧紧缠抱在一起。

我甚至已经跟她脸贴脸了,而她侧过头来看我的时候,鼻尖甚至划过了我的唇。四目相对,我明显看到她脸上一阵慌乱。她檀口微张,里面散发着中药的苦味,直接冲到了我鼻腔里。怀抱娇躯,眼前又是芙蓉美面,此时此刻,我要是没有半点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下面很快蠢蠢欲动起来。

这可能是我跟她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拥抱,也是身体距离最近的一次了吧,近得足够看到她雪肤上的每片纹路。望着她那精致的脸蛋,我真想吻上去。可是我不敢。她此刻再如何温顺,那也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可以在心里亵渎她一千次一万次,但回到现实里,我不能对她加诸除去正常接触外的一个小指头。那样的话,我在她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好形象,说不定瞬间土崩瓦解。

谢旖婕跟我四目交投,得有二十几秒的巨大空白。我在初时的佯作镇静后,慢慢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于是讪笑了下。可就在那之后,她忽然松了口气,而后缓缓将头埋在我左肩,抱着我的双臂也明显变得紧了几分。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好似一颗天外流星,不偏不倚砸到我头顶,差点让我幸福的晕厥过去。我跟她脸贴脸的黏在一起,心跳已经加速到平时的一点五倍,心跳增加也带来心脏的巨大压力,使我头部供血困难,让我有种晕忽忽的感觉。

“让我靠一下。”谢旖婕很快说话了,声音回荡在我后耳,好像从远古洪荒传过来的声音一样,不太真实。

幸福来得太快了,以至于我短时间有点失神。半响才回过味来,却觉得身体沉重无比。是啊,我半蹲半弓的站在地上,怀里却抱着跪在沙发上的谢旖婕。此时此刻,她重心几乎全在我身上,就这么压着我,我能不累吗?我真想跟她打个商量,是不是可以让我坐到沙发上,然后再靠着我。不过我知道这片刻温存得来不易,而这位姐也是个善变的主,没准我的提议让她心情有变化,从我怀里离去,那我可就大煞风景了。我决定,还是要忍辱负重。

谢旖婕忽的开口了:“周平,你知道吗,我好累。”我听她不像是真的问我,倒像是自言自语,就没理她。果然,她继续说道:“我刚大学毕业,大伯就给我开了这个会所。别的同学们无忧无虑享受青春年华的时候,我却要憋在会所里,穿着西服套装,一本正经的管理着上百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我的委屈呢?我不能像旖嫙那样肆意嬉笑怒骂,也不能跟她那样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更不可能跟你们打成一片,我要时刻保持我的威严与庄重,可我到底只有二十三岁啊。我也想玩,想疯,想交朋友,可我做不到啊。”

我听她说得有几分激动,后来甚至带了哭腔,心底怜意大增,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表示安慰。

“这次朱雀被人使坏,我真的很心疼,压力也非常大。虽然你告诉我,朱雀一定会没事的,可是你怎么能体会我的心情呢?在我眼里,朱雀就跟亲人一样。它要是被人整垮了,我不知道会有多难过。”说到这,谢旖婕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你说她哭就老老实实哭呗,头部还在我肩头蹭来蹭去的,甚至泪水也经由她的脸蛋蹭到我脸上,湿腻腻的,非常难受。

我很为难,不知道是拿过纸巾给她擦拭,还是任由她哭个痛快,手却没闲着,继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谢旖婕的苦闷心情淤积了多久,这一次她竟然哭了有六七分钟,淅淅沥沥的如同春雨一般,我肩头衣服都被她泪水浸湿了。

好不容易等她不哭了,我在她耳边低声问:“心情好点了吗?”谢旖婕点了点头,侧过脸来看着我。

我瞧着她一脸泪痕,双眼红肿,根本没有小说里所说的那样有梨花带雨之美,也就是不丑而已,往好听里说至多就是别有一番味道。

她见我目不转睛的打量她,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我说:“我知道这次事件给你压力很大,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不好。但是你放心,公正之神已经出手了。我相信,没几天就会有好消息了,你要相信我。”谢旖婕重重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其实,就算朱雀没救了,也没什么。我已经想通了,既然我把它看成是我的枷锁,那干脆任人打破好了,没准我会开启新的人生呢。”我呵呵一笑,说:“你说的轻松,但你心里一定是舍不得的。”谢旖婕秀眉一挑,跟我作对也似的道:“谁说舍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能得不是吗?我这次就真舍了。我已经想过了,我也要过跟旖嫙一样的快乐生活。”

看她清丽的脸上充满了雀跃与无所谓,我暗暗好笑,腾出一只手来去茶几上摸过纸巾,抽出一张来,也没递给她,径自轻柔的给她擦拭脸上泪痕。

她刚才跟我的对话中已经透露出几分对我的感觉,我要是一点都不懂,那可就真就是脑袋进水了。此时正有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谢旖婕从雀跃中回过神来,见我如此不避讳的为她擦拭泪痕,略有几分扭捏,低目垂眉,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伸手过来抢我手里的纸巾,低声道:“我自己擦吧。”没想到忙中出错,她竟然抓到我手上,啊的一声轻呼,她好像被烫到一样躲了开去。

我不以为意的一笑,心说抱都抱了,脸也贴过脸了,你身上肌肤我摸过更不是一次两次一处两处了,现在玩这男女避讳,不是搞笑?也不理她的尴尬表情,强自给她擦净了脸上每一分地方。擦完后,她娇颜重现,配上两只红肿的眼睛,倒比之前多了几分魅力,我忍不住赞道:“好美啊!”

谢旖婕被我夸得脸热,面现嗔怒之色。

看她一张俏脸就在眼前,整个人轻嗔薄怒,娇艳绝伦,我心中绮念大起,又想到她如今心情平复,却依旧被我抱着不推拒,那不是对我的认可是什么?我一时间色胆包天,凑嘴过去在她侧脸上深深吻了一下。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第一个吻,准确点说,这是我第一次吻她,而且比较正式,是那种表达爱意的亲吻,因为没有吻上她的唇,所以也可以说目的比较单纯。

肌肤相接的一刹那,她如同被电击似的跳了一下,可惜被我抱得紧紧,哪也去不了。可随即,一双素手就伸在我心口,用力推我。

我猛然意识到,我跟她到底还没到可以肆意亲热的地步。她,到底还不是谢旖嫙。我很顺从的往后退了两步,并顺手放开了她。

谢旖婕不敢看我,坐回在沙发上,整理着鬓边青丝,忽然说道:“呃……旖嫙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

我明知她在转移话题,却也不加反驳,回头看了眼大座钟,道:“十点了。”谢旖婕一惊,抬头看着我道:“她平时很少这么晚都不回来的,要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我嗯了一声,回到我住的房间里,从床头摸过手机,来到窗下,给谢旖嫙拨了个电话过去。没响几声,她接了电话,背景乱糟糟的,但能听清的是,里面传来金属打击乐声。

她不说话,我只能先开口:“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这都十点多了。”

谢旖嫙冷笑道:“我在哪用你管?哦,现在想起我来了,跟谢旖婕卿卿我我的时候当我是空气了?”

我苦笑,这丫头果然是在吃谢旖婕的飞醋,而且吃的不轻,想到这,我又有点高兴,看来我在她心里的分量还是挺重的。我说:“什么卿卿我我,那是气功针灸好不好。不用扯到你姐身上,假如说你吐血了,我管保对你比对她更好。”谢旖嫙嘿嘿冷笑两声,并不说话。我就又问:“你在哪呢?”谢旖嫙没好气的道:“麒麟歌厅。”

3

我心里一惊,歌厅和酒吧一向是***发生频率最高的地方,这臭丫头今晚穿得又那么简朴,长得还又甜美可人,她在那里厮混,不是羊入虎穴?赶忙劝说:“你快回来吧,那地方多乱啊。 ”谢旖嫙哼道:“乱怎么了?起码比看着你们腻呼强百倍。”我哭笑不得,道:“直说是给她针灸,怎么是腻呼了……”说到这,我忽然有点底气不足,刚才跟谢旖婕搂搂抱抱不是腻呼是什么?就算我吻过她,她也没有过激反应,至多是推开我而已,这不足以说明我跟她之间是有感情存在的?

谢旖嫙忽然插口道:“不跟你废话了,有帅哥请我喝酒,我要挂了。”她嘴里说要挂,却没挂,但却已经成功的让我紧张起来。

我叫道:“哎,你怎么能随便跟别人喝酒?要是那人不怀好意怎么办?”谢旖嫙冷笑道:“还能怎么办?随他办呗,反正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我只好让别人喜欢了。”

我刚要说话,就从彼端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嗨,美女,一个人喝多没劲,不介意我陪你一起吧?”接着谢旖嫙笑嘻嘻的道:“好啊,你这么帅,我怎么会介意呢?”

我明知道谢旖嫙是故意拿别的男人来刺激我,可还是忍不住的急了,叫道:“喂,谢旖嫙,我警告你,别乱来啊,男人没一个好玩意。”谢旖嫙笑道:“对,是没一个好玩意,可是我就喜欢,你咬我?”我有点气急败坏了,道:“麒麟歌厅在哪?我去找你。”谢旖嫙哼道:“现在知道急了?刚才我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拦着我?我告诉你,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卖的。”

这时候又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呵呵,美女,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谢旖嫙否认道:“不是,想做我男朋友,怎么也得你这样的大帅哥啊,那小子还不配,嘻嘻,咱俩喝个交杯酒吧?”

我差点没气得吐血,对着手机话筒叫道:“你来劲是吧,谢旖嫙,快告诉我,麒麟歌厅在哪。”谢旖嫙这次倒没逗我,说出了麒麟歌厅的地点,敢情就在不远的北辰北路上,告诉我地址后她忽然大声说道:“帅哥,那小子要来找我,你说我怎么办?我不想见他,要不然去你家里过一夜?”

这是要跟别的男人上床了,好你个谢旖嫙,为了刺激我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果然是小魔女啊。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直接挂断电话,快步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对谢旖婕道:“她在外面歌厅呢,我去把她接回来。”谢旖婕站起身道:“我跟你一块去吧。”我忙摆手说:“别,可别,千万别。大小姐,你刚喝完药,还是好好休息让药力发散吧。我自己去就行。”谢旖婕对我这时候还在关心她是非常满意的,这从她看我的目光里充满柔情就知道了。她说:“那好吧,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点。”

我在门口换了鞋子,开门后甩开大步奔着谢旖嫙所说的地点跑了过去。

麒麟歌厅并不远,穿过马路跑到红绿灯,往左一拐,再走几百米就是。因为所在是京北最繁华的地点之一—亚奥商圈,所以这个歌厅的生意极好。

我来到门口的时候,门外停满了各种高级轿车,人进人出的分外热闹,等走进去以后,更是人山人海,跟庙会差不多。在镭射灯光闪烁不停的舞池外围,一个椭圆形酒吧吧台旁的高脚椅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谢旖嫙。

按理说,在这种场合,帅哥美女不是稀罕物,各种素颜和妆后美女如同花蝴蝶一般在场子里穿插,我一眼就能找到谢旖嫙有点不可思议。这其实多亏了她那双模特都很少有的修长大腿。

她那双腿,修长瘦生,迷人之极,比之我认识的杨梅那双绝世**,似乎只少了一种意境。因她今晚穿的是超短裙,也没穿丝袜,两条白花花的肉腿就这么侧横在吧台一侧,成为一道最亮丽最迷人的风景。打个比方,就如同漆黑夜里,半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醒目且深刻。别说是我了,只怕站在这个角度的男人,第一眼都会毫不犹豫的望过去。

眼看一个高个青年正端着酒杯坐在她旁边搭讪,我眼皮跳了下,迈步上前,刚刚来到谢旖嫙身侧不远处,就听她骂道:“滚,还让我说几次?”

那青年还死皮赖脸的不走,笑嘻嘻的道:“美女,不带这样善变的。刚才还跟我喝交杯酒,又说跟我回家……”谢旖嫙截口道:“女人有权善变。”说完还很潇洒的喝了口酒,转头四顾,忽然看到我,她面色一呆,盯着我看了两眼,猛地转开脸去,随即对那个青年笑道:“我逗你玩呢,还是去你家好了。”

我就眼睁睁看着她脸上摆出一副**表情来,心里那个气,真是恨不得上去将她按倒在地,在她挺翘的臀瓣上来几下狠的。

那青年受宠若惊,反而不敢信了,道:“真的假的?”

谢旖嫙当着我的面把酒杯放在柜台上,主动伸手挽住他的手臂,道:“你说呢?”那青年欣喜如狂,伸手就去挽她的小蛮腰。

哦,她这是故意拿别的男人来刺激我了,想看我是不是在乎她。我心底冷笑,这个蠢丫头,是不是港台剧或者韩剧看过了,还用这种狗血桥段试探我。她难道不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试探的吗?也根本禁不起试探?

我这个人表面性格温良,其实有时候也很偏激,就比如现在。我忽然想跟谢二小姐玩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品尝下因邀请第三者带来的醋味。

我目光四下里一扫,发现吧台长桌左边尽头,坐着一个长发女子。大热的天,别的女人都穿得尽可能少,甚至有人就穿着抹胸热裤出没。可这女人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上身一件黑色薄衫,下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紧身直筒牛仔裤,裹得严严实实,从翘起的二郎腿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脚上勾着一双银色的丝带凉鞋。脚面与银丝相映成趣,根本看不出哪个更白。另外,由于牛仔裤太过贴身,以至于将她臀部美好形状凸显出来,挺翘浑圆,诱人之极。

我暗吞了口唾沫,心说这女人身材真不错啊,瞥眼瞧去,谢旖嫙正试探着去挽那青年的手臂,双眼却一直盯着我,打算看我的反应。

我瞧都没瞧她,径自走到牛仔女人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下,大喇喇的道:“美女,能请你喝杯酒吗?”

牛仔女人闻声转过头来,脸上带了几分讥笑之色,眼皮微抬,斜着扫了我一眼,这副情态举止,简直就把对我的鄙视与看不起写在了脸上。可当她看清我面目的一刹那,脸色剧变,眼睛也瞪得大大。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她的正脸,同样惊讶之后,苦笑一声,心说京城可真小。

此人居然是方丽丽,她怎么会在这?

我下意识就说了出来:“你怎么在这?”方丽丽不答反问,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道:“我也很纳闷,都这种时候了,周大神医竟然还在寻欢作乐。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淡淡一笑,道:“方老板说的不错,可既然已经到这时候了,我还能做什么吗?倒不如寻欢作乐。”方丽丽呵呵一笑,道:“哦?谢氏姐妹那样的大美女还满足不了你,需要到外面来猎艳?”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不远处谢旖嫙挽着那青年正往外走,我余光可以看到,她正偷偷回头瞧我,看我是不是会追上去拦住她。可她失望了,因为我一动没动,反而在跟方丽丽这样的妖艳女子谈笑。她一下子甩开身旁的青年,大步走了过来。

我转开头不看她,问方丽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在这?”方丽丽笑着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液,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道:“方老板那是有俱乐部的大人物,想喝酒,在自家喝,既方便,又省钱。何苦跑到这来自掏腰包?”方丽丽觑着我道:“谁说我要自己掏腰包?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呵呵。”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奸诈,竟然用我的话来堵住我的问题,我对她越发的佩服了,点头道:“你很狡猾。”方丽丽咯咯一笑,道:“你真是不解风情啊,哪有用狡猾来夸美女的?我建议你下次用‘冰雪聪颖’来形容我。”

这时谢旖嫙已经走了过来,大声叫道:“死周平,你……你竟敢跟别的女人搭讪,你要死啊?”

我差点没忍住笑,心说之前被你诳到这,是我输了;可是这场比试谁更在乎谁的擂台赛,却是你谢旖嫙输了。你刚才不是作势要跟那男人回去过夜吗?现在怎么不去了?呵呵。

方丽丽直起身,慵懒的靠着椅背,抬头瞟了谢旖嫙一眼,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谢二小姐谢旖嫙吧?”谢旖嫙一怔,瞪着她说:“你怎么认识我?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方丽丽嘴角一翘,露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又抿了一口酒,望着我说:“我不就是你破口大骂的方丽丽咯?”谢旖嫙明显吃了一惊,半信半疑的说:“你……会是方……丽丽?”方丽丽自得一笑,伸手抚弄下额头的刘海儿,道:“谢二小姐是不相信啊,还是不敢相信?你一定想不到,我姿色竟然不输于你吧?”

谢旖嫙哼了一声,问我:“她真的是方丽丽?”我点了下头,低声道:“你不是要弄死她吗?她现在就在你面前了。”

这声音不小,方丽丽也听到了,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妙目流转,只是看着我。

谢旖嫙骂道:“如果你真的是方丽丽,你……你是不是有病啊?周平不愿意跟你干,你干嘛拿我们朱雀出气?你脑袋进水啦?”

方丽丽也不理她,对我说:“其实我是这的老板,所以你能在这里看到我,没什么奇怪的。”我一愣:“这家歌厅也是你的?”方丽丽甜甜一笑,很得意的说:“谁告诉你,我方丽丽只开着一家俱乐部了?”说完,又道:“所以我越来越觉得你有趣,在我的歌厅里,请我喝酒,呵呵,哈哈哈。”

这不羁的笑声激怒了谢旖嫙,她怒道:“喂,姓方的,我跟你说话呢。”方丽丽瞧也不瞧她,道:“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谢旖嫙火了,伸出手指指着她,想要骂几句,看样子又说不出口。方丽丽淡淡的道:“谢二小姐,这是我的地盘,如果你让我心情不好了,我打个响指就能叫来七八条壮汉把你拉出去,他们可不会怜香惜玉。我呢,现在只对周平有兴趣,你大可以到一边喝杯酒静静心。”这话冷冰冰的,虽然很客气,却暗藏杀机。

谢旖嫙到底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所以哼了一声,色厉内荏的叫道:“可惜周平对你没兴趣。”

方丽丽笑着对我说:“他会有的。”

我带着洒脱的笑,一言不发,静静的观察这个几乎置谢旖婕于死地的妖艳女子,心里想着,同样都是美女,为什么谢氏姐妹人畜无害,眼前这位的攻击性和掠夺性就那么强呢?

“怎么说,我也是这的老板,让你请我实在说不过去。这样,我请你喝一杯吧。”方丽丽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就见她拿过面前的酒杯,向我递了过来。

她这杯残酒,其实还很不少,里面不知混杂了多少种酒液,颜色光怪陆离,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其中散发出的种种古怪味道。只是,请我喝酒可以给我要杯新的,把她自己喝过的残酒递给我,是什么意思?故意侮辱我,或者表达亲昵?应该不是后者吧。

“呵呵,怎么这种表情,你以为我在耍你吗?我要请你喝酒,可别的酒我都看不上,只能拿出我自己这杯。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调酒,选取了十几种味道最特别的酒调制而成,我给它取名叫‘十二金钗’。调制一杯这样的酒,最少要两个小时。现在给你调,肯定是来不及了。介意喝我这杯吗?”方丽丽一脸真诚的端着酒杯递到了我嘴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我的红颜知己,真是体贴之极。

谢旖嫙不忿了,叫道:“方丽丽,你怎么那么不……不害臊啊,你都是请别人喝你喝过的酒吗?”

方丽丽如若不闻,只是面带暧昧瞧着我。

谢旖嫙又说:“周平,你别喝。她喝过的酒,恶心得很。”

方丽丽忽然抬起左臂,左手拇指中指靠在一起摩擦着,似乎要打出响来。

我想到她刚才威胁谢旖嫙的话语,心说她这是再一次威胁傻丫头了,瞥眼看向小魔女,这丫头果然面色紧张。

“我请你给我做事,你不来;现在请你喝酒,你难道又要拒绝?我对你来说,就没有一点吸引力?”方丽丽眯起双眼瞧着我,表情有点不悦。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抗拒不了妖女的**,鬼使神差的从她手里拿过酒杯,放在嘴边,咕嘟咕嘟几大口全给灌了下去。

方丽丽莞尔,摇头叹道:“我这酒是要细细品味其中味道的,如果你精神集中,可以品尝出最少十二种不同的味道。让你一口喝下去,真是太可惜了。这让我想起了猪八戒吃人参果。”

我不理她的讽刺,看着她雪白的左手,冲她一笑,道:“不能白让你请我喝酒,我给你看看手吧?”方丽丽欣然点头,把双手全递了过来,头也凑过来,近距离对我道:“一杯酒这样的小意思,你都要想办法回报。周平,你实在太可爱了。”

妖女就在我面前不到一尺远处说这番话,淡淡的香水味从她身上飘过来,让我一阵意乱情迷,目光无意中扫过她的黑色上衫,却一眼看到了两团霸道的凸起,怕不有三十六d?天啊,如此挺翘,不知道两只手抓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我忽然觉得手心里痒痒的,还没说话,后腰处就一阵剧痛,我就知道,是谢旖嫙气得拧我了。我也没理她,抓住方丽丽的右手给她看起来。

歌厅灯光昏黄不定,对于手诊来说有一定影响,可是我不觉得影响会有多大。我仔细把玩着她的右手,又看又摸有一阵子,才去看她的左手。等全部看完,已经过了五分钟。

“怎么样?”方丽丽饶有兴趣的问我。

我笑道:“很有意思。”方丽丽奇道:“什么意思?”我道:“你身上有若干小毛病,比如神经衰弱,失眠,多梦,乳腺增生,心火过盛,不过这些并不是亮点。”方丽丽边听边连连点头,最后表情严肃起来,问我:“亮点是什么?”我凑近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你生殖线粗大而深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一个**旺盛的女人。”

方丽丽愣了下,随即哑然失笑,然后又摇了摇头,做出这些过分的反应后,她再度看向我,眼神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暧昧的问道:“那又怎样?”我淡淡一笑,道:“不怎样,也就是说明你性生活不幸福而已。”方丽丽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我指指脑袋,道:“是这里告诉我的。”方丽丽咬了咬下唇,道:“说说看。”

我把正在背后骚扰我的谢旖嫙的手拿开,开始低声解释:“方老板是有身份有地位也有人脉的人,这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被人包养,一种是自己就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被人包养的嘛,如同**一般,为了钱每次都主动投怀送抱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聚少离多,怎么可能性福?不过我见方老板不论气质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像是二奶小三的样子。由此可以判断你属于第二种。通过你行事甚至品酒都能看得出,你是一个极度自信并且骄横的人,你眼光很高,所以能看得上的男人很少,甚至是没有。而你本身又**强盛,如果找不到喜欢的男人的话,无处发泄,当然不会性福。而自信的人一般又都自恋,尤其是方老板这种有着魔鬼身材与天使面孔的**美女。我相信,方老板更多的时候,一定是通过**的方式来解决生理上的问题吧。”

当一个男人主动同一个女人谈起**,一种可能是两人关系极其亲密极其暧昧,而如果两人本是仇敌的情况下提及**,那多半就是**裸的侮辱了。我跟方丽丽自然是仇敌,所以现在当面跟她谈论**,似乎就在侮辱她。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她的生殖线上,我其实还有许多别的话题可以跟她聊,不失风度而又能让她讨不了好去。我想,是不是我对这个集合魔鬼与天使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妖女动了**?我这是在借机调戏她?

沉默良久,方丽丽忽然说道:“我做的是对的。”我一愣,问道:“你做的什么是对的?”方丽丽呵呵一笑,道:“我选择了搞臭朱雀会所,而非搞臭你。”我冷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想利用我。”方丽丽摇摇头,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多有趣,也许把你变成下属,本来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你知道现在我想做什么?”我道:“总不会是想替朱雀翻案吧?”方丽丽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摇摇头,凑过身子,跟我脸贴脸的在我耳边说:“我想跟你上床。”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我耳垂一下,这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她的脸蛋细嫩而滑腻,舌尖灵巧而富于攻击性,鼻腔里闻着她身上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熟 女味道,眼前又是她胸前堆得鼓鼓的两个大肉球……我即使难堪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承认,她引起了我的反应。

要是能跟这样的**上床,真是少活十年都乐意啊!

4

“哎,你干嘛呢?”忍了好久的谢旖嫙见到如此亲密的一幕,又忍不住了,站起身叫道。

方丽丽笑着抬头看她一眼,重又对我说:“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功夫很棒的。”说着,对我挤了挤眼,随即呵呵一笑,起身离去。

她身材比谢旖嫙低了只有几公分,同样高挑,但成熟度就不是小魔女那种未经开发的小丫头可比的了。就见她拧起小蛮腰,扭动丰臀,踩着猫步一样的步子悠闲的远去,我就吞了几口唾沫。她臀瓣实在是太挺太圆了,活像那里装了两个大皮球,不知道如果褪下牛仔裤,她屁股是不是还这么紧绷挺翘。

突地,我耳朵一疼,被人揪住了。我当然知道这是谢旖嫙干的,也不回头,喝道:“给我放开。”

谢旖嫙怒气哼哼的道:“人家都走远了,你这个色狼还盯着看,你想扎到人家屁股里去啊?”我气得乐了,伸手把她小手拿开,看看她裸露的双腿,冷笑道:“你吃醋?”谢旖嫙叫道:“我就是吃醋,怎么了?她可是咱们的大仇人,你倒好,先跟她甜言蜜语,又喝她喝过的酒,还跟她说悄悄话。哼,我要不是知道你真心对我们姐妹好,我都快以为你是她安排过来的卧底了。”

我懒得跟她辩驳,看看手表,道:“十点半了,还不回家?”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要求却被她拒绝了,她使力甩开我的手,冷冰冰的道:“凭什么啊?回去看你们俩打情骂俏?我不看。”我当然知道她嘴里的“你们俩”,说的是我跟谢旖婕,想着刚才跟她紧紧相拥,还吻了她一下,我又有点亢奋的感觉,瞪着谢旖嫙道:“你既然不想回去,是还想跟刚才那个帅哥一起过夜咯?可惜,啧啧……他不在了。”谢旖嫙努力忍住不笑,但嘴角还是露出笑意,扬起柳眉道:“你有种别关心我啊。你不关心我的话,又何必在乎我是不是跟别人过夜?”我转开头道:“鬼才关心你。”谢旖嫙嘿嘿笑道:“关心不关心,不是嘴巴说出来的。你来这找我,就已经证明了。”我懒得在这种热闹的地方跟她耍贫,就问了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谢旖嫙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可以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知道,她肯定让我不许再跟谢旖婕过分亲密,哪知道她的要求让我惊讶不已,她竟然让我陪她喝三杯酒。

我不耐烦的问她:“无缘无故,干吗喝酒?还一喝就喝三杯?”谢旖嫙嘴角一歪歪,不高兴的道:“你跟方丽丽那个贱人喝了酒,干嘛不跟我喝酒?你还喝了她喝过的酒,你也要喝我喝过的。”我这才知道她要我喝酒的缘故,对她的小心眼好笑不已,道:“陪你喝酒没问题,喝你喝过的也没问题,不过你电话里故意拿别的男人来激我,我很不爽,回去后我要狠狠打你的屁股。”谢旖嫙格的一声笑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我,妩媚的说道:“屁股可以打,但现在要先陪我喝酒。”

谢旖嫙要了六杯花式调酒,一人三杯。看着摆在面前的这散发着浓郁酒精味道的酒液,我一阵头大,脸上就露出不愿的表情。

我喝酒不像有些人,来者不拒。我喝酒是有选择性的,也就是在酒精承受范围内的酒类,比如红酒,米酒和葡萄酒。白酒洋酒是不敢沾的,一来觉得难喝,二来喝了难受。刚才喝下的方丽丽那杯残酒,现在就在我肚子里烧火。现下看着这三杯充满洋酒风情的调酒,当然不想张嘴。

谢旖嫙笑眯眯端起酒杯,主动跟我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看的我直咂舌。我当然知道她酒量好,但还是没想到,她厉害到这种地步。

我猛然想起,山西不只产醋,还产天下名酒之一的杏花汾酒。这丫头既然善喝醋,那一定也善喝酒。

我跟谢旖嫙先后干了两杯,第三杯上,她这小气鬼居然喝了一口后,又吐回去半口,这才把残酒递给我,摆明了是吃方丽丽的醋。我由着她来,心说在酒吧里一切听你的,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杯酒加上之前的那杯“十二金钗”下肚,我肚子里就跟着了火似的难受,脑袋也开始一个劲的犯晕。

“可以回去了吧?”我大口呼吸着,以减少口腔内的辛辣酒气。

谢旖嫙笑着挽住我手臂,乖顺的说:“当然,我的好哥哥。”

这句好哥哥让我一肚子气登时消了一半,心头也没来由的荡起一丝涟漪,暗暗惊叹:“女人真是一种古怪的动物,气你时可以让你怒火冲天,爱你时又能让你如沐春风。”

我跟谢旖嫙并肩相偕走出歌厅,来到外面,被温热的夜风一吹,我越发觉得脑袋发晕,同时全身上下燥热无比。

回去的路上,见我不说话,谢旖嫙道:“你行不行啊?才几杯酒就醉了啊?”我道:“我怎么不行了啊?不说话就是醉了吗?”谢旖嫙笑道:“你不说话就是不行了,知道吗?男人不能说不行。”我恶狠狠的道:“行不行你过会就知道了。”谢旖嫙扑哧一笑,道:“我的好哥哥,你过会要收拾我啊?”我哼道:“我之前说过了,要狠狠打你的屁股,你等着吧。”谢旖嫙抓紧了我的手臂,夸张的叫道:“哎哟,你别吓我啊,我好怕啊,怕的要死哦。”

走进别墅区大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处于云里雾中似的,走路轻飘飘的,由于谢旖嫙就在一边抱着我手臂前行,所以我左手时不时划过她滑腻温热的大腿,再有鼻子里闻到的似香水似女人的味道,直接激发了体内蕴藏已久的**。我很快蠢蠢欲动起来,并且有了反应。

来到门前,谢旖嫙掏出钥匙开门,低声问我,她干吗呢。我知道她问的是谢旖婕,就告诉她,伊人应该在沙发上等着咱们呢。

来到屋里,谢旖嫙脱下高跟鞋换上凉拖,蹑手蹑脚到客厅前窥视谢旖婕。我关好门,也换了鞋子,走近正偷偷望向沙发的谢旖嫙,顺她目光望去,微微一惊,谢旖婕竟然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天哪,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嗜睡了?难道我的气功针灸还有催眠效果?

谢旖嫙虽然平时对这个堂姐暗暗嫉妒,这时候表现的却也像模像样,指挥我道:“去,把你床上那毛巾被拿过来给她盖上。”

我也没跟她饶舌,老老实实回到自己房间,拿过那床薄薄的毛巾被,来到沙发前给谢旖婕小心翼翼的盖好,看着伊人熟睡的样子,心里怜爱之意大盛。

这时候谢旖嫙无声无息的关了客厅大灯,点了壁灯,之后给我使了个眼色,径自往楼上走去。我想起之前说过要打她屁股的事,大男人怎能言而无信?于是快步跟上。我想着,今晚非得好好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最起码的,让她学会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赢取我的同情心。

随她来到二楼她的房间里,谢旖嫙站在床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见她雪纺衫向上拢起,露出了白皙的腰间嫩肉,心中一动,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谢旖嫙啊的轻呼一声,回头看着我嗔道:“哎呀,你干嘛呀?”

我看她一脸酡红,双眼迷离,似乎也有些酒意,故意做出恶狠狠的表情来,道:“你说干嘛?”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裙摆。

谢旖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开始嘿嘿的傻笑。

我心说,你笑也没用,今儿你算把我气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抓住裙摆后往上一掀,由于裙子太短太窄,以至于只掀起了一半,却也已经露出了小半个美臀,白白嫩嫩的,闪烁着健康的光泽,没用一丝的赘肉,看着丰而不肥,瘦而不骨,煞是诱人;还露出了一条浅蓝色丝质**的下半边,上面紧紧兜着两瓣丰臀,下面逐渐变窄,最后从腿跟处绕过。由于这条**质地太薄太紧,所以要害地带的凸起完全映射出来。看到那曲线分明的沟壑,我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一处,体内的精力好像要爆发似的,某个地方憋得极其难受。

见我掀开裙子后就傻了,谢旖嫙笑嘻嘻的调戏我:“你真要打我屁股啊?你舍得呀?”

我目光移到她脸上,见她甜美笑容里透着一股子**,心头一热,重重哼了一声,左手抓着她裙摆继续上拉,直到将整条**现出来。至此,她如同梨子下端一般的臀部彻底出现在我面前。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屁股,上次跟她亲热时,已经看过一次,不过那次是从底部看,看不清整个轮廓。这次却正好是在她背后,看了个真真切切。她的臀部形状不错,与瘦腰相映成趣,可也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没有丰满到极限。当然这点也可以理解,她目前毕竟不是**,属于未被开发过的处女地。可尽管如此,陡然看到花季美女的**肥美屁股,我还是立时就又硬了几分。但我可没心情一直盯着她屁股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左手继续拉住她的裙摆,右手抓住她**上缘,粗暴的往下一拉。刺啦一声响,薄薄的丝质**竟然被我从拉得撕裂开来。要打人屁股,一定要脱干净了再打,不然隔着衣服打,对方不疼不痒的怎么会长记性?

盯着谢旖嫙彻底裸露出来的雪白臀蛋,酒精如同最恶毒的催化剂,直接将我最黑暗的心理激发出来。我扬起右手,啪啪就给她屁股上最翘的地方来了两下。

谢旖嫙刚开始还笑嘻嘻的看着我,可等挨完第一下,脸色就变了,第二下的时候,疼得她小脸一紧,呲牙裂嘴的叫起疼来。

我借着酒意骂道:“你还好意思说疼?谢旖嫙,有你那么干的吗?一丁点不乐意,就搞什么离家出走。现在更过分了,还故意去招惹其他男人来报复我。你存的什么心啊你?你以为这样就报复我了吗?错,你大错特错,这样只会把你自己贬低,变成下贱的**。”

我越说越来气,忍不住又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就看着那雪白的屁股上如同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了三个深红色的大手印,相互交叠在一起,慢慢的开始肿胀起来,甚至有了3d的立体概念。可想而知,我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打第三下的时候,谢旖嫙疼得都要哭了,我看她眼睛有些湿润,眨巴两下后,本来以为她就要哭出来,哪知道她忽然扑哧一声乐了,而且笑声越来越大。我看她笑得很欢畅,一点不似作伪,心里很纳闷,难道这位姐跟建宁公主一样,有受虐的癖好,越揍她她越欢喜?我犹豫着,是不是再给她来几巴掌。

“嘻嘻,打啊,周平,你越打我,打得我越狠,我就越知道你有多喜欢我。”谢旖嫙媚笑着冲我说道,尽管泪水都漫出了眼睑。

我气得扬起手,谢旖嫙很配合的将屁股高高撅起。我要打下去,可看着她屁股上红肿隆起的手印,又不忍心了。我使出了多大的力气打她,自己当然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会打在最能吃痛的屁股上,可照样把她疼得流出了泪水。她可是房地产大老板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罪?再说,她采取对付我的种种手段,还不是因为在乎我?我这样子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心下一软,暗叹口气,高高扬起的手落在半空,又犹豫一阵,落在她屁股上,轻轻揉着她挨揍的地方,硬邦邦的问道:“疼吗?”谢旖嫙摇摇头,乖巧的道:“不疼,你继续打吧。我今晚是做错了,你说的都对,也该打。”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继续打下去?何况我已经开始自责了。我嘿了一声,没说什么,坐在床边,用掌心温柔的给她揉搓着痛处,五指叉开抬起,并没趁机在她屁股上吃豆腐。她臀肉在挨打时紧绷绷的,在抚摸时却是软绵绵的,摸上去很有股子**。

刚才打她的时候,酒精上头,情绪激动,只顾了打屁股的**,也没仔细观察,现在平静下来,竟然发现,她**碎片被我掌风激荡的散落在一旁,露出了全部梨状雪臀不说,竟然还把原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私密处以后视的角度昭示天下。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小魔女这身上最宝贵最**的地方,可骤然见到,双眼还是登时就瞪得溜圆,目光一下子就直了,很没出息的凝目望过去。

良久良久,盯着其中那点点若隐若现的星光,我暗叹一句:“敢情这丫头早就动情了。”

“你不打了?”谢旖嫙侧头看我色迷迷的盯着她的下身,却假作不知道,故意问我。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要是乖乖的,我干嘛打你?我这是教你长记性,以后再这么胡来,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屁股的。”谢旖嫙嘿嘿一笑,翻转身子,半坐起来,微微眯着眼睛对我说:“好哥哥,你屁股也打了,人也骂过了,是不是该……”

她这一翻过身子,雪白丰满的屁股看不到了,前面的裙摆更是将一切掩得死死的,只能看到两条**以及散落在旁边的破碎**。

我心生不满,老大不高兴的道:“该什么啊?把话说完,吞吞吐吐的,吊我胃口啊?”谢旖嫙嘿嘿直笑,表情坏坏的,这愈发让我觉得,她没安好心。

果然,她凑过来,在我身前低低的说:“它想你了。”我一愣,四下里看了看,奇道:“谁想我了?你说那只暹罗猫?”谢旖嫙哼了一声,在我腰间轻轻掐了下,埋怨道:“死周平,你明明知道,还跟我装傻,你故意逗我是不是?”我大奇,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到底谁想我了?”谢旖嫙幽怨的看我两眼,伸出纤细如若春葱般的手指,指指裙下,道:“那里的它呀。”我还是不懂,伸手在她大腿上摸了两把,道:“这里有什么它?”谢旖嫙耐性到底不好,一下子生气了,叫道:“哎呀,笨蛋,就是上次在我这,你……你在我……这里做的事情。它,它想要了。”

我好半响才明白过来,差点没笑喷,心说这位大小姐外表靓丽甜美,可谁知道床第之间居然如此的放浪,难道天生是个**?哭笑不得的问她:“死丫头,到底你想要了还是它想要了?”谢旖嫙嘿嘿直笑,抓着我的小臂轻轻摇晃,一脸渴求。

我心说,上次给你做那种调调,是我淬不及防,这次明明我占了上风,可不能轻易答应你。毕竟不论怎么说起来,对于男人那也算是不太光彩的事,不要点彩头可不行。

我琢磨着该讨取一个什么样的彩头,谢旖嫙急了,抱着我手臂连连摇动,嘴里不住口的说着好听的:“好哥哥,我求你,你快点好不好啊,我真的想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喝酒了?你快给我吧。”

我晕头晕脑的,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彩头来,就胡乱答应了。眼看着小魔女高高兴兴仰躺在床,一脸雀跃的分开了双腿,看向我的眼神里,只写着两个字:“快来。”

有很多事,做过一次之后,以后就水到渠成,不用再费什么力气。此种规则放之四海皆准。也就是一分钟后,随着谢旖嫙娇躯乱颤的同时,她的呻吟声也开始响彻大大的房间。

此时此刻,我跟她各自享受着不同的快乐,却都忘了,房门大开着。

谢旖嫙应该确实是个雏,而且珍珠所在应该是她最敏感的地带,没有之一。不然,她不会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被我送上了云端。当时她高亢的叫了几声后,身子突然绷得紧紧,跟死了一样。我在纳闷的一刹那,丝毫没提防,这臭丫头竟然喷了我一脸,弄得我脸上湿腻腻的,闻到鼻子里全是古怪的**味道。

这一刻,我忽然想到,我应该跟她要什么彩头了。我爬到她身上,看着她紧闭双眸,一脸陶醉的表情,胸脯也剧烈起伏,就猜到她有多么性福。我在她耳边说:“我想好要什么了。”谢旖嫙闭着美眸,伸过右手在我脸上抚摸着,懒洋洋的道:“宝贝儿,我整个人都在这,你想做什么都随你。”说完她脸色忽然一变,睁开眼来,伸手到两人相接处摸了摸。

我一把被她摸了个正着。

谢旖嫙嘿嘿笑道:“好硬啊。”我恨恨的道:“你以为呢?你可别爽了就不管别人死活,该你为我服务了。”谢旖嫙叹了口气:“可是亲爱的,你以为我还有力气吗?我现在软的跟瘫烂泥似的,让我歇一会好不好?”我无奈的点点头。

她定睛看了我一会儿,脸上再度露出甜笑,抱着我的脖子压下来,跟我热情的**起来。虽然论起**的技术,我跟她都不行,但胜在我们投入,而且有激情。很快的,小魔女再度情动起来,鼻子里哼哼个不停,双手试图去解我的裤子。我配合着她脱下后,她开始隔着**抚摸凸起。我也采取攻势,先后攻陷了她的胸口要害,最终攀上高峰,品尝峰顶那颗红色的胜利果实。这让她越发激动起来。

又过了一阵,当我觉得下身一凉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凶器已经被她掏了出来。随之她双手环抱我的腰间,轻轻下按,并对我腻腻的说:“宝贝,你进来吧。”

两人本就上下交叠,要害相贴,凶器又被她放出来,几乎就顶在湿腻峡谷前。她又往下按了下,我甚至感到已经深入数分,只不过又被某处关隘挡住而已。但它已经憋了太久,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越有地方挡着,反而只是增加它的攻击性。

我咬着她的耳朵道:“会疼的。”谢旖嫙两腿如蛇一样将我双腿缠住,却因此摆出了一个更适合进入的姿势,眉目含情的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虽然到了**勃发之前的最火热关头,虽然酒意上冲让我几乎不能自已,虽然我想要告别处男之身有许多年了,但我还是在这关键时刻头脑清醒了片刻。我问自己,难道今日今时,我要终结谢旖嫙的处女身,同时也把自己交给她?她是我爱的人吗?我如果跟她发生关系了,怎么处理以后跟她的关系?还有她背后的谢氏家族?我又如何面对谢旖婕?

有人可能会疑惑,对方是万中无一、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对我有求必应,而我枪已临门却还在这磨磨唧唧的考虑这考虑那,这事太假了吧。换做别的男人,说不定不等跟谢旖嫙废那么多话,早就破身而入,先享受**带来的乐趣去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可目前主角是我,而跟女主角谢旖嫙之间又确实有错综复杂的厉害关系。越是到这种紧要关头,我越是要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见我不动,谢旖嫙神情古怪的看我一眼,随即秀眉一挑,双手兜住我的臀部,猛的往下一压。前边说,小周平早就侯在蓬门门槛之上,犹豫着是不是要一冲而入。谢旖嫙这个动作正好给了他足够的动力。

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就听谢旖嫙闷哼了一声,接下来,我也感受到了被湿润狭窄的腔体包围的幸福感觉,甚至还能感到周围轻轻的蠕动。

我埋怨道:“你这是干嘛啊?”谢旖嫙痛楚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不积极,我就帮帮你。”我伸手到下面摸了下,再拿回来看时,一手红色,暗暗惊魂,叫道:“都是你,你看都出血了。”

对我这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愚蠢表现,谢旖嫙没说什么,饱含深情的对我说:“宝贝儿,为了你痛一次也没关系。再说了,不是就疼这一次嘛,以后就好了。嘿嘿,现在我是你的人咯。”说到这,她已经嬉皮笑脸了。

我暗暗感怀,动情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旖嫙却马上又道:“以后我就是你老婆了,那谢旖婕就是你大姐,你可不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哦。即使她对你表示什么,你可也不能答应。不然的话,就是**。”

这话让我对她的感觉瞬间改观,好嘛,闹了半天,又有这一出在这等着我呢。不过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小魔女平时没事还会嘱咐我呢,何况在现在这种要紧关头,她要是不趁机拿我一次,那就不是她了?

不过我也已经很不高兴了,感觉又被她耍了一次。我决定不再怜花惜玉,试了试还没到底,就猛地一冲。

啊的一声,谢旖嫙又叫出来,檀口微张,香舌欲吐不吐,一脸的难受。我也不管她,吻上她的嘴后开始大力动起来。可我到底是雏,对方也是货真价实的处子之身,花径又紧又窄,我还没动多少次,全身各处神经元感受到的**就全部凝聚起来,渐渐汇成洪流,最后一股脑冲进了我的脑海中。我一下子崩溃了,在全身猛地绷紧后剧烈的喷发了。谢旖嫙娇躯也颤了两颤,四肢更加用力的将我抱得紧紧,如同八爪鱼抓到了猎物似的。

醉意与性福让我灵魂轻飘飘的,好像飞到了九天之外,可怀里抱着谢旖嫙那柔软滑腻的**又时刻提醒我就在人间。我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只想把握现在的每分每秒。原来,男女之事果然如此**。

良久良久,谢旖嫙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道:“喂,你不会幸福的死过去了吧?喂,醒醒,说话啊。”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心说这位姐真是太有趣了,不管何种场景,都能说出让你忍俊不止的话来。当然,这何尝不是一种说话的艺术呢?

我抬起头看着她,道:“我在总结。”谢旖嫙奇道:“总结?总结什么?”我笑道:“总结刚才的得失啊。”谢旖嫙呵呵笑道:“说来听听。”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痛恨自己,真的不行。”谢旖嫙嘿嘿笑道:“我听人说起过,处男第一次都是不行的,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很久。这反而证明了你就是处男,不用内疚,嘻嘻。”

她娇笑的表情让我心口一热,刚刚软下去的小周平很快又有了反应。我问谢旖嫙:“那你听没听说过,男人第二次行不行呢?”谢旖嫙一下子猜到了我的用意,笑嘻嘻的道:“没听过啊。不过你好像不行了吧,都软了呢,嘿嘿。”我笑道:“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谢旖嫙皱眉道:“可是哥啊,我现在有点疼呢。”我可不想就那么放过她,心说反正已经疼了,再疼也疼不到哪里去,使劲抱紧了她,用大灰狼骗小白兔一样的口气说:“我会很温柔的。”谢旖嫙犹豫一会,点了点头。我看她如此乖巧,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

经过一番**的调剂,两人之间的激情再度爆发。我早将自己答应过谢旖嫙会温柔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在又一次入巷后开始了疯狂的**运动。谢旖嫙双臂抱住我的后背,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裹住我的腰,躺在我身下,****的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声响彻整个房间。

或许是我天生异廩,或许是酒精麻醉了我的神经细胞,总之第二次我如同永动机一般,不知疲惫的追求永无止境的**。从****上学来的每个体位,我几乎都要谢旖嫙配合着尝试。小魔女在一个又一个的新花样中,叫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而我因为陶醉于机械运动带来的享受,并没有留意到。

过去了不知多久,谢旖嫙已经陆续泄了两次身,而我还是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她开始求饶,我答应她,马上完事。这次我确实是想着结束了,因为我自己也没多少力气了,所以开始冲击的更深更猛。小魔女很快就忍不住的大叫起来,由于叫的时间过久,她嗓子甚至有些沙哑。

然而,就在我目光顺着她光滑的后背无意间往上扫过时,却愕然发现,房门开着。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要命的是,门外还有一双粉色的女式凉拖鞋。

啊,不是吧,闹鬼了?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全身上下如同断了电的机器人,登时停止了全部动作。尝试顺着那双拖鞋往上看去,是一条素花的丝质睡裤,再往上看,是同样一套的睡衣,再往上瞧……一张绝美的面庞正傻呆呆望着我这边。

谢旖婕!怎么是她?她怎么上来了?她不是在睡觉吗?她……全看到了?

我这边不动了,可谢旖嫙却好像要来**似的,缺少那最后的几丝**,不仅主动前后运动,而且里面竟然开始收缩挤压。这突如起来的变化让我刚才还麻木的全部**信号又活跃起来,而同样为了追求那至高的幸福,大脑也下达了继续征伐的命令。

虽然很荒谬,可却非常真实,我竟然当着谢旖婕的面,再次双手卡住谢旖嫙的瘦腰,快速活动起来。也就是非常短暂的十来下,一股力量忽然冲破我的头顶穹庐,给我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精神状态,我全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后,猛的再度喷发了。而谢旖嫙也同时到达了**,咿咿呀呀的欢叫起来。

我呆呆的望着门口的谢旖婕,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给小魔女灌注着我二十多年来的精华。

;谢旖婕目光终于看到我脸上,在跟我短暂的视线交投后,她咬着下唇侧身就走。

从她出现到离去,谢旖嫙竟然一直不知道。

我好像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液似的,抱着谢旖嫙跪坐在床上傻了。

谢旖嫙仰靠在我怀里,鼻子里哼哼着,嘴巴张得大大,呼吸声很粗重,斜瞥着我,好半响才道:“亲爱的你……你差点弄死我。”

我虽然听到了她的话,可因为考虑谢旖婕刚才来到的事,并没吱声。

谢旖嫙又说:“你……你把我弄得嗓子都哑了。”

我这才意识到,谢旖嫙刚才叫的声音一直很大,联想起谢旖婕突然出现在门口,难道是因为死丫头**声太过激烈,而屋门又没关,以至于把她惊醒,然后她上楼来,却发现了我跟死丫头正在大做好事?想通这件事,我脸色一下子白了。

谢旖嫙伸手在下面摸了一把,哼道:“你是不是把二十多年的积蓄都给我了啊,好多啊。”我瞪着她,低声道:“刚才你姐来过了,你知道吗?”谢旖嫙大吃一惊,抬头看了下门外,道:“不会吧?”我冷冷的说道:“怎么不会?你刚才**声音那么大,屋门又没关,她就在楼下睡觉,怎么可能听不到?”

谢旖嫙傻了,可很快嘿嘿一笑,无所谓的道:“看到就看到呗,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她虽然是我姐,可她也管不着我跟老公亲热啊?”

好嘛,之前还一口一个男朋友,发生关系后就给我升格为老公了。我哭笑不得,却也有几分得意。是啊,不管是哪个男人,能拿下身材如此出众、相貌又在上等的美艳女郎,都会得意一辈子的。可问题是,拿下小魔女是件得意事,但被谢旖婕看到就是倒霉事了。

当初留我住在别墅里,是谢旖婕出自于对我的信任。要知道,这可是两大美女独居的别墅,留我住下,她们要自己负担任何对她们清誉的影响。谢旖婕一定以为我是个忠厚可靠的老实人,又是信得过的部下,还帮她针灸病体,所以容忍我一直留在这里,甚至在我提出回家住的时候还劝我留下。可我竟然趁这个机会,跟她的妹妹发生了关系,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并且当面做出那么**无耻的动作来。别说是她这个素来要在表面维持端庄严肃的女强人了,就是普通女人,估计也会对我生出厌恶之意。

我想起刚才不久跟谢旖婕发生的暧昧,又想到以后该怎么面对她,脑袋就乱蒙蒙的。我忽然邪恶的想,谢旖嫙是不是故意勾引我上床,又故意叫那么大声,故意叫谢旖婕看到,以此证明她在抢夺我这件事上是胜利者?不过我随后又为自己这个念头羞惭。因为谢旖嫙并没勾引我上床,反而是我主动扒下她**的。至于她叫声过大,可能确实忍不住,也跟她本人性格有关系吧。据说有些女人性格偏内向,**时是一声不吭的,这样给男方减少了不知多少享受。

我很快又开始纳闷,自己被谢旖婕撞见那一刻,为什么不摸过一条毯子来**,反而示威似的做出那么明显的动作。谢旖嫙的主动确实是一方面原因,但我当时意识是清醒的啊,应该完全可以控制四肢啊。我为什么忽然控制不了自己了呢?

谢旖嫙见我沉思不语,反手抱着我的脖子说:“老公,别多想了,这有什么啊?在咱们这种年纪,不知多少男男女女都开房了。咱们一直到现在才发生关系,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至于被她看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妹妹与妹夫亲热,做姐姐的看到,很羞人吗?至多也就是尴尬而已。”

我抬头看她,叹了口气,道:“旖嫙,不管怎么说,你们这里我是不能再住了。”谢旖嫙一听就急了,道:“怎么着,你是怕我姐说你啊还是赶你走啊?”我苦笑:“我倒不怕她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自己个儿感到羞耻。”谢旖嫙笑道:“事都干了,还有什么可羞耻的?”我拉过她的夏被盖在她**的身上,道:“**本身没什么羞耻的,可问题是被人看到了啊。哎。我走了。”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在床头穿好衣服,下床就走。

谢旖嫙问我:“那你明天还来吗?”我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我考虑考虑吧,亲爱的,你……你刚刚破身,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管怎么说,人家到底是把处女身子给我了,我除了感动只剩感激,叫这句亲爱的,也叫得挺自然——

5

我来到楼下的时候,沙发上空留一张毛巾被,谢旖婕不在。 我想,她看到如此难堪的事,估计反应比我还大,尤其是之前我刚刚吻过她。她肯定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跟她的妹妹上了床,她更想不到,还会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她现在一定在自己的房间里品味莫名的滋味吧。

我回到租住的房子时,因为好几天没人住,竟然没有了生气,闷闷的,好像鬼宅似的。我把窗户都打开,冲了个澡后躺在床上,开始发愁。

此时此刻,我忽然很想抽根烟。

这天晚上,我一直郁闷到一点多才睡着,可很快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与之前发生的几乎一模一样:我跟谢旖嫙正在床上大肆**,谢旖婕忽然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周平,我那么信任你,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做出了背叛我的事,尤其是跟我的妹妹做这种事,你……你是不是人啊?你忘了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了吗?你忘了你之前吻过我了吗?你难道就是一个说话办事不负责的坏人吗?”

梦里我满脸羞愧,低下头一动不动。可谢旖嫙却主动伺候我,并让我被动的达到了**。醒来后我发现内衣湿了一片。想到这一宿竟然丢了三次,颇有点损失惨重的意味。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漱完毕后在楼下吃了早餐,犹豫着还要不要去谢氏姐妹家里。我知道谢旖嫙一定会非常欢迎我的,她之前跟我关系就十分暧昧,昨晚又达到了灵与肉的完美融合,一口一个老公叫得甚欢,我甚至相信,如果今天我不去她家,她也一定会主动找我来的。就是不知道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昨晚对她造成了破裂伤再加长时间的征伐,她一定吃不消得很,估计现在还在休息吧。

我担心的是谢旖婕对我的态度,就如同我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一样,相信她也一定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她对我是有好感的,而且层次非常深,这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明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估计不会骂我,但也绝对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至多就是不见我。

这么想着,我胆子又肥了,迈步就往她家走去。可走着走着,我想起一件事,又放慢了脚步:如果见到谢旖婕,我怎么跟她说呢?跟她解释昨晚的事情吗?那肯定不行,说不定会让她以为我在恃宠而骄,更说不定会直接激怒她。可如果不解释呢,似乎又有些内心不安呢。

我皱紧眉头思虑了一阵,最后拿定了主意:就把自己当成她的主治医师好了,只给她做好气功针灸,其它的话一概不讲。

经过数日和二女的同居生活,我发现二女都很喜欢吃包子,就在街边一个清真的包子铺买了几个羊肉馅包子,又打包了两份小米粥,打算献媚用。

来到别墅门口,敲了门后,我故意做出一副冷肃的模样,一点笑容也不带,以免谢旖婕看到后多心的以为我占了便宜还来卖乖。

门开了,门后站着谢旖婕。这在我的意料当中,小魔女一定还在休息,昨晚折腾得她太狠了。再怎么说,她到底只是一个黄花闺女,而我昨晚的行径又太过辣手摧花了。

看到我,本来就一副郁郁寡欢神情的谢旖婕并没有多少脸色变化,也没让开门户请我进去,只是目光复杂的盯着我。

我知道她一定是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了,心里就有点发虚,脸上也烧得厉害,本来想好除了给她针灸,不做任何解释也不多说任何一句废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口唇一阵哆嗦,嘴巴不受大脑控制似的解释起来:“旖婕,昨晚我喝多了酒……”

谢旖婕垂下头,盯着我的鞋子。

我心里苦涩之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昨晚我去歌厅接旖嫙回来,结果碰到了方丽丽……”

忽然扯出方丽丽来,我自然是想找个替罪羊来转移谢旖婕的注意力,这样她或许会原谅我一些。哪知道,谢旖婕听到方丽丽的名字后,如若不闻,依旧低着头。

我暗暗纳闷,难道在她心目中,我比方丽丽还要重要?

她不说话,貌似是我一切解释都无用;可再仔细想想,她这何尝不是给我机会听我解释?想到这,我精神了许多,补充道:“……我跟方丽丽斗口的时候,喝了一杯十几种酒水调成的高度酒。后来,又被旖嫙灌了三杯,结果回来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发生了那种事。”

谢旖婕沉默良久,忽然抬头对我说道:“周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认为还算了解。因此你的解释,我信了。但是,你跟旖嫙到底是发生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以后,周平,我希望你对得起旖嫙,你要对她负责。”

她说的这些话,在我之前的百般设想中已经猜到了。可是,面对面被她推向谢旖嫙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特别伤心的感觉。我自从进入朱雀会所的那一天起,对姐姐的喜欢就远远超过了妹妹。哪怕我跟姐姐一直不对付,可也是别着那股好胜的劲头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以期得到她的青睐。经历了有毒护肤品风波,我本来都得到姐姐芳心认可了,谁知在这节骨眼上,却又跟妹妹上了床,还被姐姐撞到……可以说,我是无意中捡到了香蕉,却丢掉了即将落在怀里的葡萄。好吧,我承认,我心有几分贪婪,也有几分无耻,可男人哪个不这样?

我低着头不说话,但可以感到谢旖婕那两道特别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就听她很快没有任何感情的续道:“承蒙你这些天的气功治疗,我病好了很多,这里谢谢你了。从今天起,就不麻烦你过来治疗了。”

好嘛,之前是把我推给谢旖嫙,现在又拒绝了我上门,这位大姐可真狠啊。

我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她。我跟她四目相对,她很快转开视线,看到了我手里的早点,眼中一闪,道:“还有些话,我本来不方便说,但想到是为了你们好,就想着还是讲出来比较好。你跟旖嫙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制的能力,我不希望再次看到你们酒后乱性,也不希望你们在没有任何合法关系之前再次发生关系。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也希望你为旖嫙多考虑些。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谢谢你的早点,但我已经做好了,再见。”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大门已经砰一声关上了。

我无言苦笑。

大约三分钟后,我把买来的早点端端正正放在大门口,转身走了。

这天天气不错,旭日东升,阳光四射,万里无云,可我心里却是多云转晴并局部地区有雨,甚至有短时间雷雨飓风。我边往回走,心里边暗暗骂着:“谢旖婕可忒狠点了吧,就算跟我一刀两断,也没来由插手我跟谢旖嫙的事吧。我跟小魔女上床是你情我愿,而且我并没说过不负责,可你凭什么干涉我们的**自由?哦,你想当姑子,还不许良家妇女找男人了?天下间宁有是理!”

我想,如果小魔女知道大姐这套言论,估计比我反应还要大,说不定就跟谢老大翻脸了。

看看手表,时间还早,我想着是不是去找王宇呆一会。上次跟她**正浓的时候,被谢旖嫙一个电话叫到了别墅里,从那天晚上以后,还没联系过她,于情于礼,都有点不够意思。要知道,她不仅是我的小情人,还是我的大恩人呢。可又一想,跟她在一起,少不得又被她撩拨起来,然后跟她发生早就应该发生的第一次。若是之前或之后,我或许半点不会犹豫,可是今天不行啊。我昨晚刚刚射过三次,可谓元气大损。这时候强要跟王宇**,估计不会太爽,我还是等几天再去找她吧。

这么想着,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小魔女。人家昨天晚上才把自己献给我,可第二天我就想别的女人了,就算不想做她的老公,起码也不应该在这时候脚踏两只船吧。又想起谢旖婕刚才对我说的话,似乎是要我对谢旖嫙负责的,那是要我娶她了?天哪,那怎么可能?不说谢鼎就绝对不同意,还有她父母呢。我才不信她父母会同意宝贝闺女嫁给我这个无钱无势的穷小子。可若按谢旖嫙对我的钟情程度来看,她似乎真是想嫁给我的。如果她死活都要嫁给我,她父母是不是也只能同意?

我忽然感慨自己其实是个老实人—试想,如果我是一个贪婪奸诈的小人,妄图通过勾上谢旖嫙而去分刮其父拥有的庞大家产,那么现在我已经成功了。如果我再狠辣一点,甚至可以让谢旖嫙为我生下一个孩子,到时候未婚有子,再有谢旖嫙对我的坚持,她父母就算不喜欢我,也只能同意我跟她成婚。一旦成婚,大事即成。

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直到接到龙华风的电话。

昨天刚刚跟他通过电话汇报了内情,今天就给我打电话过来,难道说这事有进展了?我心中一动,张嘴就问:“怎么样?”龙华风呵呵一笑,道:“看把你紧张的,多大点事。”我大喜,道:“你的意思是,解决了?”龙华风不答反问:“师傅啊,我上次问过你的,就是修炼中医气功,对咱们男人那玩意有没有助力?你现在有没有准儿?”

我微微一愣,苦笑道:“气功用来强身健体是有好处的,至于对男人那玩意是不是有益处,我还真不清楚……咦,等下……”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晚与谢旖嫙的巅峰之战,自己不知道是因为修炼了气功还是喝了酒,持久力特别强,难道说,气功对那玩意还真有助力?我笑笑,道:“好像有帮助,但我不能确定,是气功的功效还是酒精的功效。”龙华风哈哈大笑,道:“师傅,恭喜啊,你终于破身了。”我大窘,转移话题道:“这样吧,你要是想验证的话,我可以把气功传给你。你学会了试试不就知道了?”龙华风嘿嘿笑道:“那敢情好,我想尽快的学。嘿嘿,有个归国的小骚蹄子跟我叫板,可我现在要是不吃伟哥,根本收拾不了她。嘿,等我学会气功,气运丹田,非得一枪戳死她不可。”

我哈哈笑了,心说这家伙跟我拢共才见过一次面,可现在连吃伟哥这么**这么难堪的事都告诉我了,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交浅言深。看来,我跟他天生就是朋友吧。

龙华风跟我说完了废话,提起了正事。他告诉我,朱雀会所的事情解决了。我问他,怎么解决的。龙华风也没瞒着我,告诉我,他派人查了方丽丽的背景。方丽丽老爸,是国内第一大家电连锁超市“爱华”集团的老板方爱华,身家数百亿。此人发家于九十年代末,经过十数年的商海拼搏,“爱华”集团目前已经成为纵横全国百多个大中城市、不仅经销家电,还投资房地产、金融、生物制药甚至国外矿山的垄断寡头之一。方爱华事业有成后扎根京城,开始专注于走上层路线,通过与一些有实权的官僚结交,获取巨大的政府投资,这不仅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利益,同时也让他戴上了半顶红帽子,成了官商。作为方爱华的独生女,方丽丽这个富二代,有样学样,在京城交游广泛,在发展自己旗下公司势力的同时,也编织了一张大大的权力网。由于出身显赫,背景深厚,又貌若妖姬,她被誉为“新京城四公主”之一。

龙华风说到这里笑骂,“京城四公主”他几乎每个都玩过,就是没听过这个方丽丽的名字,估计她是本年度新款的。

龙华风找人查到了方丽丽在京城横行霸道最主要的保护伞,京城公安局局长的公子董晓凡。由于龙华风跟这个董晓凡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所以派小弟过去跟董晓凡谈了谈方丽丽在朱雀会所干的事。董晓凡一听惹到龙家就吓坏了,当即表示回去要好好收拾方丽丽,并立即解决朱雀会所的困扰。

龙华风说到这就算交待完了,我一怔,道:“这事这样就算完了?他们没说到底怎么解决朱雀会所的困扰啊?我们现在被整得成了黑心商人的代名词,电视网络各种媒体一边倒的批判我们啊,工商局还把我们给关停了……这几乎定性的案子,他怎么给解决?”

龙华风笑道:“这事就不是我们操心的啦,董晓凡答应我们,他让方丽丽今天就给我们一个交待。具体解决方案,会在赔罪酒宴上说明。”我不敢相信的说道:“他们还要请咱们喝酒赔罪?”龙华风得意的笑道:“那当然,不看是谁的面子啊。”我叹道:“你简直就是鹅滴神哪!”龙华风笑道:“我也就是仗着我老子跟大哥的名,在外边兴风作浪。可真要具体到细节上,师傅,你才是我的神啊。啥时候教我神枪宝典啊?”

我差点没笑出来,好好的气功,让他说成是锻炼那话儿的,这要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还不得狠狠骂我一顿?我叹道:“这是中医气功,古代中国气功的一种,可不是修炼你那玩意的。至于什么时候教你,随时都可以啊。”

龙华风笑嘻嘻的道:“那好,等董晓凡赔罪的时候,我去接你。等吃晚饭,你就先教我几招厉害的,嘿嘿,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挂断电话,我难以抑制兴奋之情,只想打电话给谢旖婕报喜,可想到她对我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心又冷了。自我安慰的想:“现在也不清楚董晓凡以及方丽丽会怎么恢复朱雀的声誉,还是等一等吧。等朱雀声誉恢复,重新开业的时候,我再告诉她也不晚。”

龙华风来接我的时候,已近中午。坐上他的超级豪华座驾,我很有几分感慨。

就在三年多以前,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没有人脉,甚至连自信都没有,一个人在京城打工,赚些生活费,自己花一些,大头全存进银行,回老家的时候带回去,以供家里还债。那时候的我,看不清前途在哪里,甚至连能否在京城生存下去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造化,我可能就这么一辈子庸庸碌碌的活下去。可谁知命运之神垂青了我,它让我结识了老爷子,在乡下修书三年的同时,也修习了他的两门绝技。回到京城后,更是幸运的被谢旖婕直接录取为养生部经理,后来才有机会认识了龙氏兄弟,攀上了高枝。现在想想,之前那一个月,我就跟坐火箭似的一路飞升。虽然同样看不到前途,但隐隐可以猜到,一定在九天之外,在寰宇之中。

龙华风见我不说话,开口道:“董晓凡在皇城俱乐部设宴赔罪。”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龙华风又看我一眼,道:“你是不知道吧,皇城俱乐部就是方丽丽的地盘,也就是她想你过去给她帮忙的那个俱乐部。”

我一愣,心说董晓凡既然在那里设宴,唱主角的自然就是方丽丽啦。姑且不说她本身就是这次风波的罪魁祸首,就算她是东道主,她也要出现的。只是不知道,昔日嚣张跋扈的她,今天会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龙华风一边驾驶,一边跟我说皇城俱乐部的底细。我这才了解到,皇城俱乐部是京城最大最有名气的四家顶级娱乐会所之一,会员不仅包括大陆的影视明星与金融巨头,还几乎将京城上流社会中的青年富豪网罗一空。这家俱乐部采取的会员制与别家俱乐部大有不同,在这里,你必须要有三个会员联名的推荐,才能引入俱乐部成为正式会员。也就是说,如果你只是个有钱的土老帽,来到皇城俱乐部,哪怕一手抛出去十个亿,人家也不会正眼看你,反而会骂你是土包子。就因为会员几乎都是社会各阶层的精英,也奠定了皇城俱乐部的顶级地位。在京城,任谁提起皇城来,都得伸出大拇哥赞一句:牛!哪怕是之前炙手可热的另一家顶级会所“人间天上”,对皇城也只能艳羡。

龙华风还告诉我,许多刚出道的小明星或者电影学院的女学生,都来这里兼职。如果侥幸被人看中,哪怕不被捧红,也能麻雀变凤凰,完成华丽丽的蜕变,从此一步登天。

我说:“那不就是当二奶小三?”龙华风笑道:“你以为当二奶小三很容易?你知道吗,能进入皇城俱乐部的家伙,哪个是省油的灯?随便挑出一个来,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眼光有多毒?普通的女人会看得上眼?”我说:“那样的话,那些小明星或者女学生过来,不是白白被人玩?”龙华风摇头道:“也不是白白被玩,各取所需吧。有的人也还是会有机会的。简单一句话,如果过来给人玩,还有发达的机会;可如果不过来,那可能一辈子都做麻雀了。”

皇城俱乐部,果然就开在皇城根上的,隐于一片平房大院里,与故宫博物院相隔不远,我甚至一度以为,这家俱乐部就是开在故宫里面的。因为不论房屋造型、园内布局甚至装饰装潢,都与皇宫风格相差无几。

董晓凡居然带着人在门口迎接。这是一个平头、有点胖的矮个青年,相貌普普通通,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脸上一直带着笑,给人一种大众女婿脸的感觉。要不是周围的人前簇后拥,任谁也不知道这是个有势力的家伙。

其实说起他父亲,京城公安局的局长,等同于省公安厅的厅长,算是厅局级干部。按照一般性高配原则,他爸应该可以进入市委常委,算是副省级干部。你说是个官吧,市里能压他一头的不在少数;不是官吧,他又管着政法口,算是实权干部,京城里谁不卖他几分面子?如此推测,董晓凡有势力也是情理之中的,甚至他可能比市委书记或者市长的公子更有权势也说不定。

6

看到龙华风跟我走过来,董晓凡立即迈开大步,笑嘻嘻的上前迎接,很热切的道:“龙少,欢迎啊欢迎。晓凡素来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

龙华风视他主动伸过来的手于不见,仰头望向远处的故宫角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久仰我?久仰我什么?”

龙华风做出如此高傲无礼的举止来,按理说董晓凡就算不生气,至少也会尴尬不已,谁知此人竟然如若不见,依旧很热切的笑着说:“龙少**俊雅、温柔多情,这在京城上流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我久仰的就是……”

龙华风一翻白眼,道:“上流圈子里?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混在上流圈子里呢?京城里有上流圈子吗?姓董的,你是讽刺我品位低吗?”董晓凡做出一个忐忑的表情来陪笑道:“当然不是,也绝对不敢啊。套用一句老话,江湖上虽然见不到龙少,但到处都是龙少的传说啊。”

龙华风撇撇嘴,很亲热的一挽我的肩头,大喇喇的道:“董晓凡,我也知道,你能说会道是出了名的,也因此交了一些个所谓上流社会的朋友。这些我不管。我今个带我兄弟来,你也知道为什么。你不用跟我绕圈子,赶紧的奔主题去。”

董晓凡频频点头道:“那是,那是自然,请,请龙少与这位……就是周神医吧,您好,您好,欢迎欢迎,请进俱乐部里说话。”

龙华风哼了一声,没给他任何好脸色的挽着我走进门去。

我暗暗惊诧,这董晓凡果然是个人物啊,在龙华风这种准太子面前竟然可以做到宠辱不惊。且不论他那副笑脸与心胸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来就那样,光是这份面不变色的气度就颇为不凡。也难怪方丽丽如此嚣张呢,敢情是靠上了这么一尊大佛。

我跟龙华风踏入园内后,里面的景致越发让我觉得是误闯进了故宫御花园。按理说,我在朱雀会所那种装修布局仿古的地方工作,对这种风格应该见怪不怪了。可皇城俱乐部里面红墙绿瓦金檐的建筑风格突出了皇家气派,这就叫人有点吃惊了。

我想,方丽丽能在故宫边上这种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找下这么一大片土地做成俱乐部,气魄与眼光自然毋庸置疑。只是,这么大的手笔,她光有钱肯定是办不到的,甚至有后台都不一定管用。必须是有足够强硬的后台才能撑得住她办这种事。董晓凡只是区区一个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公子,未必有这种实力啊。难道说,方丽丽背后还有能人?或者说,董晓凡的背后还有人?

此时董晓凡已经笑嘻嘻的在右前方领路了,顺着长廊引入假山上一个二层小阁楼,就在阁楼里,摆着一桌席面,看座位只有六个,而眼前这堆人少说也有十来个。看来,过会的赔罪酒席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参加。

席面上早摆好了各样干鲜瓜果点心,龙华风被让到上首位,我偏左居之。四下里一望,阁楼古香古色,全是木质结构,木头甚至都有些斑驳不堪,上面的红漆也脱落了大半,看来年代久远。比较引人注意的是,西面墙上挂着一把缠着麻绳的大大的铁胎弓,看造型有些年份了,不知道是不是明清年间遗留下来的文物。

这时候董晓凡一使眼色,跟着来的这帮狐朋狗友立时散了多半。董晓凡又亲自给龙华风跟我倒了茶水,这才跟其他几人落座。

董晓凡笑着指指桌子上的甜品瓜果,道:“龙少,请随意。到这了就不用客气。还有周神医,随便吃点。这的瓜果都是小汤山特供,纯天然,不使农药与化肥的。”

龙华风哼了一声道:“董晓凡,我今儿来这不是喝茶水来的,你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档子事?”

董晓凡看了我一眼,略有几分尴尬的说:“龙少,不用这么急吧?小弟今个设宴,就是特意赔罪来的。咱们边吃边谈,好不好?总之,今儿总得要龙少和这位周神医满意了不是?”

龙华风又哼了一声说:“姓董的,你算他妈神马东西?跟我边吃边谈?你也配?”

忽然听龙华风爆出粗口来,我怔住了。这位小太子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的,突然说出脏话来,与他俊雅的形貌实在不符。我瞪眼看着董晓凡,心说刚上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痛骂,这厮一定非常的生气吧。这次他涵养再好估计也要怒了。这么想着,心里就有点埋怨龙华风。朱雀会所风波其实全是方丽丽导演的,理论上与董晓凡没有任何的关系。何况之前董晓凡一直笑脸相迎,你就这么破口大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何况还当着人家的小弟。

可我猜错了,董晓凡被骂了,不仅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示,反而笑得更欢畅了,陪笑道:“是,是,龙少说的是,我本来就不配跟龙少一起吃喝的。只是,咱们都赶到这事上了,当然要坐下来好好说说。我请龙少放心,这次朱雀会所的事,我一定全力负责。到时候周神医有任何的不满意,就算我没处理好,咱们这事就不算完。”

龙华风冷笑道:“董晓凡,外边都说你仗义,今儿听你这么说,是有点意思啊。”董晓凡不怎么好意思的笑道:“可当不起龙少那么夸。不过我董晓凡在外面混,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受朋友们抬爱,就有了那么一丁点小名声。不过比起龙少来还是远远不如,呵呵。”

龙华风嗯了一声,抓过一块绿豆糕来,捏在眼前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这才一口吞到嘴里,很没风度的张嘴大嚼。

我暗暗咋舌,这哪是太子啊,这副表现明明就是混混啊。

一边吃着,龙华风一边含混不清的说:“这事我也知道那么一些。是那个方丽丽自作主张干出来的,对吧?跟你没多大关系。不过呢,她是你的人,出了事我不能去找她,只能找到你头上来了。”

董晓凡点头道:“是,是,这说明龙少看得起我董晓凡。”龙华风摆了摆手,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马上给出章程来。但是我要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你给出的章程不能让我兄弟满意,我可就自己解决了。这也就是说什么呢:今天这里,我兄弟最大,你只要让他满意,就没事了。”

当着这么多人,龙华风说出这种话来,很显然是抬举我了。我略有几分感动。

董晓凡很诚恳的看向我,道:“周神医,我现在不是撇清责任,而是这事我确实不知道。要不是龙少派人找到我头上,我现在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呢。虽然是她方丽丽搞的鬼,但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是我这个当哥哥的管教不严。我旁的也不多说了,我董晓凡从今天起就欠你一个人情。至于朱雀会所的事情,我跟方丽丽初步商量后,想这么着解决,您看怎么样?”

接下来董晓凡跟我讲了他们的初步计划。因为要帮朱雀**,就必须树立起朱雀本来无辜的形态,所以要拉出来一个替罪羊。把方丽丽跟她的皇城俱乐部拉出来显然不太现实,董晓凡的意思是,让方丽丽旗下一个美容院出来背黑锅。名义上是嫉妒朱雀会所生意兴隆,所以设计陷害朱雀。也就是说,包括那个受伤的女会员还有带毒护肤品什么的都是那家美容院派人暗中搞出来的,跟朱雀会所没有任何关系。

一旦那家美容院站出来背黑锅,朱雀会所就完全脱离了苦海,可以重新开张营业。剩下的就是针对朱雀声誉损失作出相应的补救。包括召开新闻发布会啊、接受电视记者采访啊,在网络上雇佣水军发帖啊什么……总之就是采取尽可能多的手段来恢复朱雀的声誉。

董晓凡甚至表示,可以在京城新闻频道、生活频道还有法制频道同时播报朱雀会所遭受诬陷的新闻,表面上是打击恶意商业竞争,其实就是给朱雀会所做了广告。

另外,对于朱雀会所会员的流失,董晓凡与方丽丽也有相应的补救方案。而对于这段时间以来朱雀停业遭受的经济损失,对方也给出了一千万的高赔偿。

董晓凡细细致致跟我说完这一大套补救方案,花了得有十分多钟。他表示,经过这一系列的补救措施,朱雀会所不仅会恢复到案发前的门庭若市,甚至会带起更好更快的发展势头。我听着也是连连点头。

他这套补救方案,既动用了私人实力,也使用了部分政府机关的权力,可谓阴阳互补,黑白共用,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层次。相信也不会再有比这套方案还好的补救措施了。

看我为之动容,龙华风也点了点头,道:“董晓凡,看得出来,你是用了心的。可这事闹到现在这地步,光你站出来说话不行吧?那位始作俑者,怎么也得出来表示表示吧?”

董晓凡笑道:“是,是,本来就该让方丽丽过来见个面的。只是怕龙少看不上她……”龙华风冷笑道:“我还看不上你呢,不是也跟你说了半天了?”董晓凡一点不恼,呵呵一笑,对身边人示意,那人领命去了。

那人去了没多久,就听高跟鞋踩在木质走廊上的声音远远响起,由远及近,最后走进了阁楼。

我凝目望去,来的人不是方丽丽是谁?她今天鬓发高挽,愈发显得成熟,一袭黑色长裙,将魔鬼身材掩了个十之**,不过那天使般的面孔还是依旧勾人。只是一日不见,她憔悴了许多。估计是受到董晓凡教训的缘故吧。

龙华风凑到我身边,低声道:“这货不错呀。”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点了下头。龙华风嘿嘿笑着低声道:“你是苦主儿,这货就给你得着吧。”我一愣,什么给我得着啊,他要把方丽丽给我?

董晓凡起身给方丽丽介绍:“丽丽,这位是龙少,还不快点见过。”

方丽丽嫣然一笑,立时在阁楼里带起一阵春风,摇曳着身姿过去,主动递出雪白的小手道:“龙少您好,久仰大名啊。”

方丽丽本身就是超级美女,这一作势笑出来更是**众生,要不是我眼神好,还真以为她是发自内心的甜笑—就在她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幽怨,看来是对我不满。

是啊,她本来都胜利在握了,谁知道我请出龙华风这尊大神来,将她的计划彻底推翻,而且还要逼着她给**,她能得意得起来?我心底苦笑,对不起了妖女,这实在是你想整我在先,我这是被迫防御,我也不想这样的。

龙华风在我眼里,太子的名头大过一切,但我还是把他分到了花花公子里面。在我以为,方丽丽主动伸出柔荑给他,对于他这个年纪轻轻就搞得肾虚的小色狼来说,肯定乐不得的接受了,毕竟人家方丽丽也非凡品。可这次我又猜错了,他竟然没跟对方握手,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目光又转到董晓凡脸上,嬉皮笑脸的道:“你金窝藏娇玩得不坏啊。”

董晓凡赶忙摆手,忙不迭的解释:“龙少,你这可说错了。丽丽是我干妹妹,可没有别的关系。”

龙华风促狭的看了方丽丽一眼,就当着她的面道:“干妹妹不就是干(四声)妹妹咯?哈哈,还解释什么?”

这话说出来,董晓凡脸上还带着笑,方丽丽脸色已经有几分尴尬了,能看得出来,她忍住了怒气。

董晓凡正色道:“龙少,我说真的呢,丽丽是我干妹,她爸是我干爹。我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这次她胡闹搞出了这么大的事,给龙少以及周神医造成了困扰,有我管教不严的责任,也有她自己的不是。丽丽,还不快给两位赔罪?”

我暗暗点头,这董晓凡说话办事还真有一套,不动声色就将龙华风那个猥亵的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避免了当事人的尴尬。就这份说话的圆滑,我周平就大大不如。

方丽丽再度露出欢喜之色,柔声道:“这回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希望周神医不要见怪。也请龙少放心,接下来的事我一定妥当的办好。有一丁点不对的地方,就请唯我是问。我方丽丽也不能空口说白话……”说到这冲外面喊了一声:“上酒。”又转回头,笑眯眯的对龙华风说道:“……这样,龙少,我罚酒三杯,表示发自内心的歉意,您看成不成?”

龙华风摇头道:“不成,当然不成!方丽丽,我告诉你,你有件事还没弄明白,你这次得罪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的气功老师,你要赔罪也要跟他赔罪。至于他怎么样才会谅解你,那就是你们俩的事了。”说到这,他突然起身,对董晓凡招招手道:“听说你们这从俄罗斯请了几个嫩模过来,带我过去看看吧。”

董晓凡嘿嘿一笑,道:“龙少消息真是灵通,没错,俱乐部刚从俄罗斯黑海之滨找了几个**过来,都是雏,不论样貌身段都是上上选。其中一个最出类拔萃的,有个外号叫做‘高加索小白羊’,至今还是镇店之宝。龙少既然感兴趣,咱们就过去瞧瞧她。”

龙华风拍拍我的肩膀,道:“师傅,我去跟小白羊交流交流国际友谊,你这儿跟方老板好好谈谈吧。呵呵,人家一个女人,也挺不容易的,不要太难为人家。有些事,今儿个可以先放下,日后再说嘛。”他说的这套话,前面语气较为平和,到最后一句,尤其是那个“日”字,陡然加了重音。说完后,又对我挤了挤眼,迈开步子走了。

董晓凡似乎听出了龙华风话里的深层次含义,表情古怪的对方丽丽说:“丽丽,你自己惹下的事自己摆平。今儿个周神医就在这,又是你的地盘上,你不管怎么说也得陪着玩得开心点吧。知道吗?”说着还给方丽丽使个眼色,之后急忙跟上龙华风,其他人等也都识趣的跟了出去。最后一个人还把门关了。

我就觉得气氛登时一变,心里略有几分紧张。我不紧张是假的,方丽丽本来就是一个攻击性特别强的女人,这又是她的地盘,我面对她,还真是有点心里没底。又想着龙华风刚才说的话,明显暗示我今天把方丽丽给拿下出气。这倒与我内心深处某些想法不约而同了,暗暗感叹,自己跟这家伙果然是心有灵犀。

我抬眼看向方丽丽,却发现她长长出了口气,接着挺直的身躯也佝偻下来,好像之前顶着一块巨石来的。

见我看着她,方丽丽嘿然一声,举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我遥遥相对,哂笑道:“周平,你是想玩死我嘛?”我一愣,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到底是谁玩谁?”方丽丽摇摇头,叹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有恃无恐了,敢情你有龙少这么硬的后台。哎,你说你既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当初怎么不告诉我呢?要是知道有他在,打死我也不敢惹你啊。”

我呵呵一笑,道:“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龙少的真实身份,你信吗,他只是我一个病人的二哥。”方丽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他刚才当着那么多人抬举你,可见关系匪浅,你竟然不知道他的背景?”我认真的点头道:“你告诉我?”方丽丽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重重点头表示确实不知。她这才伸出春葱般的玉指,指指上面,低声道:“他老爷子是九大长老之一,祖父是开国功勋龙谦光。”

我越发的迷糊了,道:“什么九大长老?什么龙谦光?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方丽丽忿忿的瞪着我道:“你跟我故意装糊涂还是怎么地?哦,仗着有姓龙的给你撑腰,这是欺负我来了?”我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何况这又能欺负你什么?”方丽丽幽幽一叹,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不说了。你只需要知道,他们龙家是华国顶级势力的存在。捻死我这种小人物,就跟捻死只臭虫似的。就算我干哥,在京城算是吃得开了,可也只能捧他们的臭脚,敢怒不敢言。”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脑袋里开始回想,开国功勋里有没有姓龙的大将。

方丽丽嘿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补救措施我正在安排,最快今天下午就能翻案,其它手段也都排在计划里,争取尽快恢复朱雀的声誉。场面上的事,我也只能做那么多了。至于私下里,你说吧,打算让我怎么赔罪?嘿,我方丽丽也算混迹江湖好多年,没想到让你给耍了。我认栽了。”

我凝视着她黑裙下面掩映着的雪肤,如若凝脂,可想而知摸上去会有多爽,而眼前正好就有这个机会。如果我借机提出上床的要求,方丽丽很可能就会答应,而且还不能说是我要挟她。毕竟,她干哥董晓凡刚才也有那意思,让她付出点代价来赔罪。

方丽丽竟然看懂了我的想法,没有半点扭捏的说道:“就算跟你上床也可以,只是……呵呵,昨晚你给我看手的时候,我是真想跟你上床;而现在……”

她忽然不说话了,深邃的目光盯着我。我反问:“现在怎么了?”方丽丽抿嘴一笑,半嘲讽的道:“只是现在有点那么不情愿。我方丽丽素来是个主动的女人,不论做什么事都抢占先手,让我被动的跟你上床赔罪,我觉得没意思。”

她好像受了委屈,抿嘴笑的时候,表情似笑非笑,目光里有几分自怜,也有几分不忿。看得出来,她对龙华风与董晓凡的安排很不满意,可是又没办法抗争。顺从,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谁叫是她主动引起的祸端?

可能是看到我脸上露出怜爱的神情,方丽丽嘴角一翘,神情立时无所谓起来,站起身说道:“我还不用你来可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跟你上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走吧,去我房间。”

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心中清灵了片刻,对她懒洋洋的笑道:“你倒是想跟我上床呢,可惜我现在不方便。”方丽丽愣住了,道:“我没听错吧?你不方便?难道你也有女人那玩意?呵呵,哈哈哈。”

她放肆的笑了出来,胸前的凸起上下颤抖,蔚为壮观。我笑眯眯的看着她笑,半响才摇头说:“当然不是。老实说,我不喜欢跟没有感情的女人上床,那样的话,跟**有什么分别。再说了,赔罪的方式有很多种,什么时候多了献身这一套?”方丽丽带笑看着我,良久后说道:“周平,我发现越跟你接触,越琢磨你不清。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回答:“我也不清楚。”方丽丽收起笑容,道:“那今天你想怎么办?”我起身道:“只要你把朱雀这件事解决好了,之前的事我们可以一笔勾销。”方丽丽神色一凛,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要是谢氏姐妹追着我不放呢?”我道:“她们天性纯善老实,不会抓着你不放的。”方丽丽呵呵的笑了出来,道:“你这么夸她们,岂不是当面说我不纯善不老实?”我笑道:“那随便你怎么想,不过我相信,事实确实如此。”

方丽丽嘿嘿笑了起来,我也看着她笑。两人面对面站着发笑,场面有点诡异,却也很有意思。

“行,今天这个人情算我欠下你了。”方丽丽笑完后认真的道,又说:“还有之前我们打过一个赌,貌似我也输了。你现在可以考虑下,想要我做什么。”

方丽丽能给我做什么?貌似除了上床,其它也没什么好做的吧?我想了想,摇头道:“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吧。”方丽丽莞尔,仰着头问我:“你现在不用,就不怕我过后反悔?”我哈哈一笑,爽朗的道:“虽然跟你打交道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别的事你或许会推拒耍赖皮,这种事,你不会反悔的。”方丽丽哦了一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性情中人?”我笑道:“感觉。”方丽丽抱着胳膊笑道:“万一你的感觉不靠谱怎么办?”我无所谓的说:“凉拌!”

方丽丽呵呵一笑,看看手表,道:“十二点整。”我嗯了一声,觉得肚子有点条件反射似的饥饿感。方丽丽交叉双手,很友好的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周大神医留下来吃顿午饭?”我问:“那龙少呢?”方丽丽眉角一扬,露出一个调皮又可爱的表情:“他现在应该正在吃小白羊,我们不用管他。”

她嘴里的小白羊,自然指的是从俄罗斯买回来的那个**嫩模了。我想,一个女人能被称为小白羊,至少得有以下几个特点吧:皮肤白,声音柔,身子软。再加上是个金发碧眼的异国女郎,吃起来必然别有一番情趣吧。

龙华风既然吃得欢畅,我也没理由空着肚子回去吧,于是就答应了方丽丽。

这顿饭在方丽丽的安排下,极尽奢华。桌面上华丽丽十六个菜,就算我从早吃到晚估计也吃不完。方丽丽坐在我对面相陪,不时举杯相邀。

我早说过,这是一个狡诈精明的女人。试探几句后探明了我性之所近,开始大聊特聊一些我感兴趣的话题,撩拨得我想闭嘴也难能。席间两人相谈甚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双情侣。

当我正式吃饱放下筷子时,方丽丽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见我看她,她莞尔一笑,凑过半个身子道:“不知道怎么地,跟你吃完一顿饭,我忽然又有心情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句没有上下文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心里明白,这是针对她之前说的没心思上床那句话。如此看来,她现在有心情上床了?

除了王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裸表达心意的女人。何况王宇只是大学生,而方丽丽已经是闯荡社会多年的老油子了。不过这**的心思不能以常理度之,性情所至,真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样在社会上混下去而不被人阴死的。

我淡淡的说:“我忽然想到对你的要求了。”方丽丽支着右腮,娇媚无比的看着我说:“你说。”我盯着她的美眸道:“以后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跟男人表达想要上床的心理。”方丽丽一笑,道:“为什么?”我诚恳的说:“以你的身家地位、容貌身材,不说是绝色,也是**一级的。你不应该总是那么主动,那样不是轻贱了自己?”方丽丽还是笑着说:“可是我心里确实是那么想的啊,我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我摇摇头道:“这样不好。”

方丽丽忽然起身,坐到了我身边,靠近了我,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的脸,一边瞧一边问:“你还记得吗,你给我看手的时候,说我性子骄傲,眼光高,对男人是很挑剔的。那你以为,我认识多少男人可以随随便便说跟他们上床的呢?”我一怔,想了想确实如此,笑道:“倒是我多虑了。”方丽丽截口道:“不,不是多虑。我发现你开始关心我了,你这是对我好吗?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刚才不是说,跟我没有感情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嘴里跑出来,带着甜甜的口香喷到我脸上,让我一阵心旌动摇。我也很纳闷,我为什么会劝阻她不要随便跟别的男人说上床的话,难道因为她是美女吗?还是自己心存占有之欲,不愿别的男人染指?

我站起身,道:“饭也吃好了,事也了结了,我该走了。”方丽丽忽然出手拉住我的手腕道:“等等。”我心头一跳,低头看她,心说这位难道动了春情,想跟我乐呵乐呵?

方丽丽站起身,放开我的手腕,笑道:“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没错,你对谢氏姐妹确实动了心是不是?”我刚要否认,方丽丽伸手一摆,笑道:“你不用急着否认,不管你对她们动心没动心,这次我欠了你很大的情,我想还你一个人情先。”我奇道:“怎么还我?”方丽丽笑眯眯的说:“你这次解决了朱雀会所的危难,靠的不是你自己。”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啊,那又怎样?”方丽丽摇头道:“这样的话,谢氏姐妹就不领你的人情了呗。”我眼前一亮,心思豁然开朗,道:“你想怎么办?”方丽丽说道:“很简单,我们自导自演,再来一场戏,把你描述成一个忠心不渝、聪明果断的盖世英雄。由你出手,顺着蛛丝马迹最后追查到罪魁祸首,然后联合执法机关将之绳之以法。最后仍由你出面联系工商卫生部门,把朱雀的牌子重新挂回去。如此一来,你是力挽狂澜的大英雄。我相信就算谢氏姐妹是木头人,也要被你感动得稀里哗啦。”

我听完她这个主意,内心觉得极好,目前我跟谢旖嫙关系不坏,跟谢旖婕却很糟糕,如果真的能由我力挽狂澜,谢旖婕就是心中有再多的嫉恨也会忘了吧,却不忘损她:“我发现你总是爱导演节目,你怎么不去做导演呢?”方丽丽呵呵一笑,道:“生活中的导演不是更有趣味?”我听完就笑了,然后认真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跟方丽丽敲定了各种细节,那种感觉像是在编写剧本,又像是在导演人生,很有意思,却也很虚伪。

“怀抱美人的时候,别忘了我哈。”方丽丽最后笑眯眯的提醒我。

我问她:“为什么帮我?”方丽丽嘿嘿一笑,道:“我说过,我欠你太多的人情。”我不信的说:“我看好像没那么简单。”方丽丽道:“你要听真话?”我点点头。方丽丽笑道:“谢氏姐妹不是霸占着你我抢不过来嘛,那我只好先把你推给她们。一旦你们成了好事,处于热恋甚至婚约阶段了,我再从中插足。到时既能拆散你们报复了谢氏姐妹,也能将你抢回手里,不是一石二鸟?我早就说过,我得不得的,别人也别想永远占有。”

她笑嘻嘻的说出这个主意来,我却听得一身冷汗,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呆呆的望着这个娇艳如花的美人,心中是又爱又怕。

我佯作无所谓的问她:“你就这么有把握插足成功?”方丽丽凑近了我,**几乎顶着我胸口,面部更是距我脸蛋不过三分,低低的道:“机会,我只需要一次。你现在已经开始关心我了,我想不出我插足会失败的理由。”我努力平静的说:“我不是关心你,我其实跟你一样,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比较内敛。可我有时候也会想到什么说什么。”方丽丽柔声道:“可你到底是怕我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你能告诉我这是出于何种考虑嘛?”

我讷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方丽丽轻笑一声,红润而**的口唇在我面前微微晃了一阵,忽然吻在了我嘴上。我还没反应过味来,她已经伸过舌尖抚慰我唇部最敏感的地带了。我腾的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此时此刻,作为方丽丽的仇人,我似乎应该把她一把推开才是,可是她的双唇好像拥有着无穷大的磁力,将我吸得一动不动,全身力气也都瞬间消失一般。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她亲吻吮吸着我的嘴唇,身子不争气的轻轻颤抖着。

吻了一阵,方丽丽忽然停下,鼻息声在我耳畔响起:“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我奇道:“怎么这么问?”方丽丽笑道:“要不然你怎么会没有反应?”我反问:“你要什么样的反应?”方丽丽嘻嘻笑道:“我身上这么多宝贝,你总会有喜欢的吧?喜欢就动手啊。”我苦笑,一个字也说不出。

方丽丽又从我的耳垂吻起,划过我的脸颊,重新覆上我的唇。这次她更主动了三分,竟然伸出香舌叩我的牙关。我被她灵活的舌尖**的口腔发痒发麻,忍不住就开了大门。她香舌直驱而入,找到我的舌头争斗起来。我刚刚感受到这种**的感觉没多久,下面一硬,竟然被她用手隔着裤子抓在了手里。好嘛,**就是**,下手都比雏儿快几分。想想就算以火热主动出名的王宇,也比不了这位姐吧。

将我救出来的是谢旖嫙的电话,手机铃声响起的一刹那,方丽丽愣了片刻,可很快继续起来。我伸手将她轻轻推开,道:“等等,电话。”这一推正好推在对方的胸部,那硕大丰满与弹性让我倍感舒适。我很快抽离了右手,我怕我一直放在那会舍不得离开。

方丽丽伸出舌尖舔了舔口唇,那鲜红的舌头让我头皮发麻。我摸出手机,一看是谢旖嫙打来的,赶紧接听了。

谢旖嫙质问我今天为什么不去看她。我当然回答说去看过了,却没把被谢旖婕拦截在门外的事说出来。我要是说了,谢旖嫙情急之下很可能跟素来嫉恨的堂姐大吵一架,姐妹感情就此崩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当然没必要做这种恶事。我只说谢旖婕告诉我,你正在熟睡,没好意思打扰你,就先走了。

谢旖嫙气哼哼的骂我无良,骂我无情无义。我没任她由着性子骂我,毕竟还当着方丽丽呢,就说我正在外面解决朱雀会所的事,非常忙,让她好好休息,等事情办完了再说。谢旖嫙虽然娇气任性,但大事上还是很郑重的,不再胡闹,听话的挂了电话。

方丽丽此时正点燃了一棵香烟,要吸不吸的劲,看我挂了电话说:“去我屋里坐会儿?”

7

我当然明了,这时候去她屋里就是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其实与这等绝色佳人上床,就算少活几年都是幸福的。可我接过谢旖嫙的电话后,真的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比起对我有情有意的小魔女,跟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上床,跟干一堆猪肉有什么区别?我周平到底不做那种下身思考的动物。

我笑道:“改日吧。”方丽丽也笑了,道:“好,那就改日。”

说来也巧,方丽丽陪着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往外走的龙华风。我仔细观察了下,这家伙衣衫整齐,精神头什么的跟刚才几乎一样,就连走路姿势都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他吃了那个小白羊没有。

龙华风瞧见我俩,表情暧昧的从我脸上划过,又看向方丽丽。在他以为,我跟方丽丽一定已经上过床了。果不其然,这家伙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吃过了?”

他是冲着我问的,眉间眼角带着的都是猥琐气息。我当然清楚他是问我“吃过方丽丽”了,而非午餐。我反问他:“你也吃好了?”

龙华风哈哈一笑,伸出大拇哥对着方丽丽说道:“方老板,你这只小白羊真够劲,我阅女无数,像她那样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不错,很有味道。”

方丽丽呵呵一笑,道:“龙少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过来玩玩。哪,这里是两张本俱乐部的白金会员卡,数量稀少,一共只有十二张,在本俱乐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限。现在送龙少与周神医一人一张,希望两位以后经常赏光。”说到这里,她好像变戏法似的,手上突然多了两张银光闪闪的小卡。

这卡比起普通银行卡、会员卡要小一半左右,质地也很古怪,从外面看,就像是真正白金镶出来的,打眼一看,闪烁眼目。另外,卡的左上角还用链子系着一个同样材质的金属环扣。这么一看,这倒不像是会员卡了,倒像是钥匙链或者小饰品什么的。

我心里一动,如此精致豪华的会员卡,必然会给持有者带来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这对俱乐部的持续经营有着数不尽的好处,是不是可以推而广之,引入到朱雀会所里面呢?

我对这白金会员卡心生喜欢的同时,龙华风却对方丽丽递卡过来的右手不怎么感冒,剑眉一瞪,道:“方丽丽,你这是什么意思?嗷,你是说,我龙华风的身份只配得上一张白金卡?或者说,我龙华风来你们皇城俱乐部,还要凭着这张破卡才能进门?”

听了他这番强词夺理、以势压人的话,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人家好心好意送你超级会员卡,你就算不想收,大不了拒绝了就是,何必还反过来骂人家一顿呢?又想,这位小太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脾气也挺古怪。人家越顺着他吧,他反而越来劲,让人家下不来台。不知道这是不是***的通病。

方丽丽的气度涵养明显没董晓凡那么好,听龙华风这么一顿抢白,脸色讪讪的有点挂不住,嘴唇动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要辩解,可她本身也是富二代,也是有脾气的,就这么灰溜溜的辩解退让,她肯定做不到;可是想要跟龙华风对骂,更是不敢。于是只能说不出话。

我咳嗽一声,从她白玉一般的小手里接过这两张卡,却很快觉得掌心一沉,好嘛,难道这卡真是白金所制?我笑着解围:“你不想要那都给我,我自己用一张,另一张送朋友。方老板,你同意吗?”

龙华风转脸看我,嘴角却带着一丝坏笑。

方丽丽醒过神来,点头道:“同意,呵呵,当然同意。谢谢你啦。”

我从她的目光里读到了真挚的感激,她一定非常感谢我此时的解围吧。要不是我出手,她就这么跟龙华风僵下去,确实不好收场。

我也从这场小小的较量里,再次感到了龙华风的威势。那是一种无声的存在,你可以看不到听不到,但当你面对的时候,你逃不开避不过。你逃避,他追杀得更狠;你反抗,那么死得更难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啊?是不是如同古代的龙,遨游于九天之上,轻易不跟凡人接触;可一旦发威,可以在谈笑间让你灰飞烟灭。

龙华风嘿嘿笑了出来,拍拍我的肩头道:“不一样啊不一样,这么一会就开始怜香惜玉了啊。嗯,不错,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他迈步出了门去。

我看了方丽丽一眼,对方雪白的额头竟然沁出了冷汗。好嘛,龙华风的威势,由此可见一斑。

我对她点头示意,转身追了出去。

坐在车里,我不住打量着龙华风,心说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对朋友如同和煦春风,对敌人却是喜怒难测,难道这就是所谓上位者的气场?

“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古怪?“龙华风悠闲的开着车,也不看我就问了出来。

我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有心给方丽丽说两句话,但到底忍住了没说出来。

“哈哈,师傅,这点你就不如我了。不管闯荡社会,还是浪迹江湖,说穿了就是一个词,交人。交人又有不同,你可以选择交君子,也可以选择交小人,当然,更多时候你没机会选择,君子小子一股脑都靠上来。对付君子,容易的多;而对付小人与女人,就比较麻烦了。孔老二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说明什么?小人与女人是最难对付的。你顺着他们谄媚的心,跟他们亲近过甚,他们就不刁你不把你当盘菜看了;可你跟他们保持距离吧,又记恨你不通人情。所以呢,我们就要经常性的打一棒子,再给把甜枣,让他们对你又爱又恨。这样才能继续交往下去。你说我刚才要是老老实实从方丽丽手里接过那两张卡,她肯定想,什么狗屁龙少,一张白金会员卡就笼络了,对不对?我偏偏不遂她的心意,我就故意跟她对着干。哈哈,没想到,倒给你一个机会英雄救美人。嘿嘿,怎么样,她不赖吧?我一眼就看得出,那是个内媚的女人,床上绝对**够劲儿。你是不是爽歪歪了?”龙华风跟我讲了一番大道理,很快又嬉皮笑脸谈到床事上去了。

我哭笑不得,道:“你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后面的,我不清楚哦。因为我还没跟她上床。”龙华风瞪着我道:“不是吧,刚才多好的机会啊?这女人可是有脾气的,你这次不趁机拿下她,以后再想玩她就难了。”我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没感情就随便上床?”龙华风哈哈大笑,道:“师傅,我发现你真的很纯耶。男人跟女人这事,怎么说呢,好像怎么说也说不清。你说什么是感情呢?男女之间又需要不需要感情呢?我看你啊,还是跟女人上床次数太少,没体会出其中的精髓。”我问道:“什么精髓?”龙华风道:“你把女人看得太高了。我告诉你,从古至今,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你就当个玩具好了。实在不行,当盘菜也是可以的。你说你玩个玩具或者吃道菜,用讲感情吗?不用!只追求玩舒服就好了。这就是精髓。你还差得远啊,以后还是多上上女人吧。对啦,差点忘了,你还得教我气功呢。我得看看到底能不能气贯金枪,久而不泄。妈妈的,刚才要不是用了点药,还真弄不死那个小白羊。”

龙华风把我带到他位于亚运村的一栋豪宅,洗完澡出来让我教他气功。我觉得这人就算不是太子,也是个可交的人,本着传承中华文明、不使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文化灭绝的延续精神,我将所学气功认认真真教了给他。我想,老爷子也是乐于见到我收徒的。

这小子不知道天性聪颖还是一心为了御女,学得特别认真,不时就不懂的地方发问。我跟他一个认真教,一个仔细学,到晚上,他将静功已经全部掌握,动功也学了一半动作姿势。我跟他约好,改天再教他剩下的半套动功。

翌日,我按与方丽丽定好的戏路,开始按部就班的表演起来。先是,我通过关系从工商部门查获的有毒护肤品里得到了样品,经过与上一批进货订单上的详细数据对比,发现有毒护肤品不论编号生产日期还是各种数据,都与朱雀会所所进护肤品不同,证明了有毒护肤品是外人携带进入朱雀会所的;接着,我又对受伤女会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受伤女会员被我感动,决意戴罪立功,供出了背后指使她的某家美容院老板。我很快联系公安部门展开调查行动,最终抓获了隐藏在暗处的美容院老板。这位老板供称:见朱雀会所生意太好,抢走了许多本属于他的客源,所以心生不满,暗地里操作进行不正当商业竞争。公安部门立案后,准备向检察院提起公诉。

与此同时,轰轰烈烈的翻案行动开始了。各电视台,各大报社,各大网站论坛……几乎所有的知名媒体全部蜂拥而至,就此事进行了详细采访后以大篇幅的内容进行报道。京城法制频道某著名主持人、现任某举案说法节目的制片人洪滔女士还就此事进行了专访,并在当天晚上的节目里进行了紧急插播。国家电视台生活频道的采访组也来了,以标题名为《是信誉诈骗还是道德欺骗》为题进行了采访,采访过程中记者的问题与论调,显然都是为朱雀会所鸣冤叫不平。另外网络上原先对朱雀会所一边倒的谩骂指责也都神奇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此次风波“内幕”的揭露。

一时间,朱雀会所顶着无辜受害者的名头,重新回归京城市民的视线当中,甚至火热程度超过了我用气功作秀那阵子。

当谢旖婕被电话紧急召回,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的时候,不可思议是她脸上唯一的表情。我远远望着她站在记者堆里,面带羞涩笑容、磕磕巴巴回答问题的样子,内心充满了阵阵喜悦。

这一刻,我忽然很感激方丽丽。不可否认,她是制造这起无端风波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她,我跟谢氏姐妹正在快乐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她的出现,将我们平静的生活彻底打乱。可如果没有她,我怎么会得到谢旖婕的芳心首肯,又如何爬上了谢旖嫙的床,更如何在此时此刻做了“力挽狂澜”的孤胆英雄?

我忽然想到开国太祖曾经跟来访的日本友人的对话,话中提到,“……日本军阀过去占领了大半个中国,因此中国人民接受了教育。如果没有日本的侵略,中国人民既不能觉悟,也不会团结起来……”此时的情形与那时候虽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总有那么一些类似之处吧。

啪的一下,肩头被人拍了下,接着身后有个熟悉的女子声音:“都是你干的吧?真看不出来,你那么强大。怪不得当初镇定自若呢。”

我笑了,转身看着面前的小魔女道:“可以说是我干的,也可以说不是我干的。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谢旖嫙可能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容光照人,美艳无双,笑嘻嘻的道:“你的强大,我已经感受过了。”

她这句话自然有所指,我心知肚明,老脸有些发热,却不自禁想起自己跟她的床上大战。我低声问她:“还疼吗?”她伸过手牵着我的手臂,靠近身来撒娇:“你个坏蛋,你还好意思问?你说疼不疼啊?我给你身上开个口子试试?”

大庭广众之下,我还真不好意思跟她表现得太过亲热,何况不远处谢旖婕随时都能望过来。我退开半步,低声道:“周围全是记者,注意影响。”谢旖嫙哼了一声,四下里望望,道:“记者怎么了?记者还不许我跟老公亲热了?”我面露苦笑,转移话题道:“要是还疼,就回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会所现在没什么事了,明后天重新营业没有任何问题。”谢旖嫙嗯了一声,道:“也不是很疼了,就是想你,嘿嘿。”

她大大的美眸里,如蕴秋水,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似乎在表达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意。

我被她精纯的目光震撼了,想我周平无名穷小子一个,居然得到她富家大小姐的青睐,这叫我情何以堪?

忽然,远处倩影摇曳,我余光看到,谢旖婕走了过来,赶忙伸手推开谢旖嫙,保持一段距离。

谢旖嫙顺我目光望去,也看到了走过来的堂姐,嘴角歪了歪没说话,但跟我并肩站到了一起。

谢旖婕款款的走过来,先看了看谢旖嫙,接着又看向我,目光很复杂,表情很凝重,半响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道:“你让我感觉像做梦。”

她话刚说完,谢旖嫙接口道:“是啊,姐,跟我的感觉一样。昨天还昏昏欲死的,今天就起死回生,闹得场面比以前还大。”

谢旖婕点头道:“这都是周经理的功劳。”她的语气微弱,但无比坚定,一句话就给我定了性:确实是此次事件中的头号功臣。

我想,如果她知道另一个功臣是罪魁祸首方丽丽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是吧,那姐,你打算怎么奖励他?”谢旖嫙很不避嫌的抱住了我的左臂。

谢旖婕目光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动作,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我正在凝神观察她的表情,借以揣测她的心理,所以她的微妙变化也被我看在眼里。不知道她是不满于谢旖嫙跟我的亲昵,还是别的什么。她会为此吃醋吗?

“说实话,我有点累了,再加上身体不好,我想回山西。我想把会所交给你跟周经理,旖嫙你觉得呢?”谢旖婕黯然说道。

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我震撼无比,谢旖嫙也吓了一跳,脱开我手臂,转而抱住了谢旖婕的,道:“不是吧姐,你不会这么懦弱吧,经历这么一点点事情,就捱不住了?你看我跟周平都没事,你这个当老板的,就好意思做甩手掌柜?”

谢旖婕摇摇头,说:“我不是当甩手掌柜,是把掌柜还给你。这本来就是你爸投资的产业,我一直占着,名不正言不顺。你的能力,管理会所足矣,又有周经理这么能干的人加以辅佐,经营下去,只会越来越红火。”

谢旖嫙吐吐舌头道:“可是姐,你知道我性子很懒散的,让我当大小姐吃喝玩乐没问题,让我管事,那还不要了我的亲命?我爹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让你当老板,我给你当秘书的嘛。你现在忽然提出不干了,我自己怎么干得下去?何况你也辜负我爹对你的期望了啊。你别走,我不许你回老家。”

谢旖婕面色讪讪的,看着谢旖嫙说不出话,转而把目光投到我脸上。

我赶紧说:“是啊谢总,朱雀会所如同涅槃的凤凰,重生后只会更好,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再说了,方丽丽派人整了咱们,你就此忍气吞声了?就算不报复她,起码也要把朱雀经营得棒棒的,彻底压她一头。”

谢旖婕沉默不语,我又说:“你最好还是静下心来再好好考虑考虑。”谢旖婕嗯了一声。

她今天穿得很正式,靓丽之外多了几分职场气息,只是因为身体不好,精神看上去不大妙,整个人病怏怏的,苍白的小脸惨兮兮的,没有一点笑容。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同时也有几分不悦。这个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玩退出,跟我耍态度,这是什么意思?哼,我就偏偏不许你走。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将你真正收服,让你做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人。

方丽丽的来电不合时宜的响起,我接通后,她笑道:“今天这出戏怎么样?”我走出人群,来在一个角落,道:“马马虎虎吧,要看效果还得等两天。”方丽丽笑问:“谢氏姐妹主动投怀送抱了?”我懒洋洋的道:“没,谢老大让你弄得半死不活,正要撂挑子呢。”方丽丽哈哈的笑了,道:“那不是更好?她撂了挑子,你来帮我。”我道:“那不太可能,就算谢老大不干了,还有谢老二。”方丽丽嘿嘿笑道:“敢情你上了姐妹俩的贼船,就没打算下来过。”我笑道:“如果我先应聘的你的会所,我现在对你的态度也是一样的。”方丽丽道:“哦,那是咱们缘分还不够啊,呵呵。没关系,感情是可以慢慢积累的,我不信我们成不了好朋友。我这次打电话是正经事,我打算赔偿你们经济损失一千万,你说这钱,我是亲手交给谢旖婕好呢,还是直接给你好呢?”我反问:“你觉得你合适跟谢旖婕见面吗?”方丽丽道:“那就只能麻烦你了,呵呵,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好了,就这样,没别的事,改天一起喝酒。”

谢旖嫙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见我挂掉电话,走过来问:“谁的电话?”

我苦笑,心说这可能就是普通女性朋友与女朋友的不同,女朋友明显管得更宽了,尤其自恃已经跟我发生了关系。我虽然反感这种询问**的问题,却也只能老实回答:“是方丽丽,她打算赔偿咱们的经济损失。”谢旖嫙柳眉一挑:“她会有这好心?是不是又有别的什么阴谋?”我摇头道:“不会的,我跟她已经谈判好了,这一千万是她诚心赔偿的。”谢旖嫙奇道:“你跟她谈判好了?你跟她有什么可谈判的?你是不是卖身给她了?你要背叛朱雀会所?”我笑笑,伸手捏捏她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道:“你怎么还问这么弱智的问题?我已经上了你们谢家的船,你除非推我下水,不然我是绝不会走的。”谢旖嫙呵呵的笑了,抱着我说:“那你是赖上我们啦。”

我带着谢旖嫙找到谢旖婕,跟她说了赔偿的事。

谢旖婕跟谢旖嫙的表现差不多,也对方丽丽的赔偿表示质疑,在我的确认下,她才相信这是真的。

“停业不到一周,她却一下子赔偿一千万,实在太多了。周经理,这钱你说怎么用?”谢旖婕很快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一怔,笑道:“谢总,你是老板,这钱是赔给你的。你觉得怎么用,咱们就怎么用。”

谢旖嫙此时表现出了准女友的态度,那就是一力维系我的利益,插口道:“可你是此次事件中的功臣啊。没有你的话,别说一千万的赔偿,就连朱雀会所都得赔个底掉。姐知道你立了大功,所以要你分配这一千万,这是对你的奖赏。我相信,就算你把这一千万都要到手,姐也不会拒绝的,对不对,姐?”

谢旖嫙说的话虽然有点过分维护的味道,确实是实情。我如果不跟谢旖婕提起这一千万,而是自己吞掉,相信她也不会知道的。而方丽丽肯定也不会跟她提起这档子事。

谢旖婕听了谢旖嫙的话,点头道:“旖嫙说的对,这一千万其实是你跟方丽丽那里争取过来的赔偿金。要不是你,她应该一毛钱也不会给。旖嫙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这一千万,干脆就归你自己吧。”

我忙道:“那不行,绝对不行。朱雀停业一周,损失是巨大的,这一千万正好弥补这些损失。”谢旖婕道:“朱雀每周赚多少钱,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些钱太多了,除了弥补损失之外的,其它的都归你罢。”

我还要再推拒,谢旖婕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说完看看谢旖嫙,又看看我,道:“本来你为会所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就该好好奖励你。现在既然有方丽丽献出来的赔偿金,我干脆就借花献佛了。另外,你跟旖嫙也在恋爱,以后要是成家的话,用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这钱你就留下吧,何况本来也不多。”

她这番话把我打蒙了,我现在可以承认,跟谢旖嫙是在恋爱,或者说是边做边爱,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份上啊。这位当大姐的想的倒是深远,连以后成家要购置房产什么的都想到了。她这是铁了心的要当大姨子了?

谢旖嫙一听乐了,笑道:“你倒是好运气,几乎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千万富翁。这样我倒是可以放心了,我看我哥还敢说三道四?”谢旖婕拍了拍她的手腕,道:“一千万说少不少,说多其实也不多。旖嫙,你大手大脚花惯了的,以后可得收敛些。”谢旖嫙笑道:“姐,这个不用操心。周平这么能赚钱的,说不定以后就是亿万富豪呢。”谢旖婕闻言莞尔,道:“那当然最好。”

谢旖嫙把我拉到一个僻静地方,撒娇似的说:“你小子跟我认识那么久,可还从来没送给过我什么贵重礼物呢。以前你没钱可以不说,可你现在有钱了,你打算怎么办?”我笑了,拥着她的瘦腰道:“当然是你想要什么我给买什么了,就算把这点钱全花了,我也半点不心疼。”

我这话倒不是跟谢旖嫙卖好,是真心这么想的。小丫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对她好一点也是天经地义。何况这钱来得容易,我也就不怎么珍惜。再说,凭着我的两手绝技,以后还怕赚不到钱?一时间,我甚至觉得跟谢旖嫙已经是门当户对了。

谢旖嫙很感动,抱紧了我说:“我就说没有看错人,你为我真是什么都肯付出的。”

她身量本来就高,又穿了高跟鞋,跟我站在一起,发顶竟然比我还要高出几分。这么抱着我,看上去很是搞笑。我想,是不是要告诉她,以后跟我一起只能穿平底鞋。但哪个男人不想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即使高那么一丁点,又算什么了?何况能把比自己高的美女搞到手,本身也是巨大的成就啊。怀抱着这具熟悉的娇躯,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夜里,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其实什么也不缺。要不这样吧,等朱雀恢复正常营业了,你带我出去玩一次。听说京北京南好多旅游胜地呢。”谢旖嫙想出了一个主意。

我说:“我这边是没问题,就怕……”我本来想说,就怕你姐反对,可又一想,不能把谢旖婕跟我说过的话告诉小魔女,要不然依着此女的性子,说不定会跟堂姐翻脸,于是改口道:“……就怕这几天太忙,没时间。”谢旖嫙笑道:“没事,等过几天呗。正好到时候我下面也快好了,我跟你就能一边旅游,一边……嘻嘻。”

我又是惊讶又是幸福,心说这真是一个天生的**啊,甫尝男女之味就难以自拔,竟然惦记上了,还挂在嘴边……可看她甜美的面庞与清醇的眸子,高挑的身材与走路的姿势,无一不证明她是一个淑女。可就这样一个外表淑女状的家伙,在**上竟然那么积极主动?我周平是捡到宝了啊,从此性福乐无边是肯定的了。

一千万很快就送到了,经过与谢氏姐妹再次协商,谢旖婕留下了五十万作为停业一周的损失赔偿。我要拿出二百万为接下来的公关活动充作经费,也被她拒绝了。看来,她也想让我留下这笔钱。

怀揣近千万,我似乎成了真正的千万富豪,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当然,近千万的存款不是假的,我指的假,是这些钱来路诡异,无根无源,我花了也就花了,不会再有别的进项。我要想把千万富翁一直做下去,甚至要做亿万富豪,还要创立自己的事业。

我忽然想起了王宇介绍给我的她的同学,那批炒作水军团队,那个领头的叫什么来着,他不是想成立水军公司吗?如果我给他们投资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8

真是提曹操曹操就到,我正想着是不是培养一个自己的炒作团队,远处一个熟悉的影子从人堆里钻出来,出现在我视线里。 我举目望去,见那人一身深蓝色套裙,内衬白衣,头发挽起,眉清目秀,高挑苗条的个子不输于身边的谢旖嫙,不是王宇是谁?

她也望见了我,停在原地不动,与我对望。

我从她脸上看到一种很复杂的笑容,似哭不哭的,比不笑还难看,微微不解她怎么会这个样子,可马上想到,自己正跟谢旖嫙拥在一起。我大窘,赶忙推开怀里的可人,低声道:“在会所还是要注意影响。”谢旖嫙轻拍我一下嗔道:“怕什么?你是我老公耶!”

见我推开谢旖嫙,远处的王宇嘴角一歪,挤出一个笑容,跟我点头示意,转身走了。

我忽然觉得内心有愧于这个待我非常不错的女孩,其实要不是这次风波中谢旖婕吐血、谢旖嫙紧急把我叫过去给她治疗,我跟王宇已经发生了那种最最亲密的关系,此时此刻,很想追上去跟她说点什么,奈何谢旖嫙就黏在身边,只能作罢。

当天下班前,谢旖婕召集朱雀会所各部门所有的高层管理人员开了一个重要会议,议题自然是如何在当前复杂的形势中整顿自身,抓住机会以一个更加美好的形象重新面对公众。

每个与会人员都分到了各自的任务,当然,这其中公共关系部的任务最重。毕竟各大媒体对于朱雀会所的关注热度还没消失,王宇现在大作公关,应该会有奇佳的效果。

会议开完后,这一天也就算结束了。谢旖嫙心情大好,非要拉着我去吃蟹老宋。听到要吃螃蟹,我莫名其妙想到了当时面试结束后跟王宇一起吃李老爹香辣蟹的场景,越发觉得对她不住。她如今形单影只,肩头又有那么重的任务,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女孩子,平心而论,如果是我,说不定早就崩溃了。她一个人怎么撑得下去呢?作为跟她关系不错的我,说情人也好,说朋友也好,这时候怎么也得给她点支持吧?怀拥新欢去吃喝玩乐就太无情无义了。

我心不在焉的陪谢旖嫙吃了香辣蟹,一路敷衍着把她送回别墅,回来的路上我拨通了王宇的手机。王宇告诉我,她还在会所里加班。我告诉她去接她下班,她说不用了。我强硬的说,这事你不用管,老老实实等着我就好。王宇就没再说话。

我从李老爹那里买了一锅香辣虾蟹拼,打包带走,在外面小超市又买了两罐青啤,打车回了会所。会所还没恢复营业,乌漆吗黑的,只有王宇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走到她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这丫头正聚精会神的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看样子是在处理什么文档。

见我进来,王宇脸上先划过一丝欢喜,可很快又埋怨道:“哎呀,都跟你说过了,不用接我。我忙一会儿就自己回去了。多大的人了,还用别人照顾吗?”我微笑上前,道:“我反正已经来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还没吃饭吧来,先吃点。”

我把食包放在她办公室桌上打开,刚出锅的香辣蟹立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即便我已经吃了晚饭的,也觉得食指大动,笑着暗骂自己对于美食没有抵御诱惑的能力,道:“快趁热吃吧。”

王宇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感动的神彩,温柔的对我说:“你也一起吃点?”我摇摇头道:“不了,我吃过晚饭了,你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哪,这还有啤酒,我记得你很爱喝青岛啤酒的。”王宇幽幽一叹,强笑道:“我爱吃什么你都记得。”我笑道:“快吃吧。”

王宇嗯了一声,拿起一次性筷子,开始吃起来。

趁王宇吃着,我走到她电脑跟前,想看看她在忙些什么,往屏幕上一扫,发现她正在制作一份《朱雀会所公关关系体系》。

所谓体系,自然涵盖甚远,包罗万千。我心说这丫头真是胸中自有一副沟壑啊,怪不得谢旖婕提名她做公关部的部长,看来认人蛮准的。

我问她:“你公关部目前只有你一个光杆司令吧?”王宇刚夹起一条大虾,闻言又放下,摇头道:“没啊,谢总之前拨给我两个,不过不是专业搞公关的,她俩只能做些打杂的活儿。我打算招聘几个专职公关呢,但要先取得谢总的同意,嘻嘻。”我点头道:“对啊,现在社会,不论干什么都得要专业的,非科班出身的办起事来就是不像样。我告诉你啊,要是招公关,一定要招身材又棒脸蛋又漂亮的美女。那样的话,公关起来事半功倍。”王宇扑哧笑了,道:“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这话由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有点邪恶。”我正色道:“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公关工作出谋划策,怎么就邪恶了,你可别诬赖好人?”王宇瞟了我一眼,妩媚的双眼看得我一阵心动,道:“对,你是好人,我是坏人好了吧。我先吃蟹,吃完了再跟你说。”

我左右也没事,就在她的电脑上上网。不知过了多久,当一个温热的躯体靠在我身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王宇已经吃好了。

我回头仰面对她说:“吃好了?”王宇双手扶着我的肩头,低头对我温情的说道:“嗯。”我说:“那能下班回家了吧?”王宇笑嘻嘻的说:“你要送我回家吗?”我点头:“我来接你可不就是送你回家。”王宇很高兴,两个深深的酒窝同时显露出来,看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道:“我刚才脑袋里想到有几条大纲要列出来,你等我两分钟。”

她既然还要写几条大纲,那我就得让出电脑椅,不然她怎么打字?我作势要起身,没想到她按住了我,柔声道:“就两条,你不用起来。”我奇道:“那你怎么打字?”王宇呵呵一笑,片腿来到我身侧,往下一坐,毫不避讳的坐在了我双腿上,侧头对我得意一笑:“这样不是同样可以打?”

依着她跟我的关系,这样的坐姿打字也无可厚非。我双手顺势搂住她腰,道:“那你坐稳了打。”王宇莞尔,道:“你抱得这么紧,我还担心掉下去吗?”

她本来就生得清秀中带了妩媚,这一调笑,更是媚惑众生,我眼前一亮,都有了错觉,以为自己抱得是个狐狸精。

王宇转过头去打字,我偏着头看她。她确实只打了两行大纲,然后就点了保存键,随后关了文档,最后关机,这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令我预料不及的是,她伸完懒腰后忽然往后靠下来。我没有半点防备,正好让她靠在怀里。她的秀发扫过我的下巴与脖颈,弄得我痒痒的。

我说:“你不会这就困了吧?”王宇嗯了一声,道:“确实有点困了,刚才又喝了啤酒,现在懒洋洋的,真是一动都不想动。哎,你说咱俩如果睡在会所,也没人说什么吧?”我笑了笑,道:“咱俩好歹都是中层管理人员,别说在这睡一宿,哪怕就是天天在会所里留宿都没问题。不是好多贵宾间吗?里面床铺什么都有,比高级宾馆也差不了多少。”王宇呵呵一笑,道:“我就随便一说,谁还真在会所留宿啊?就算这里睡得再舒服,哪有家里睡得轻松?”我道:“那就回家,也九点多了,再不回真晚了。”王宇撒娇道:“回家就回家,可是我懒得动了,你抱着我下楼吧。”

王宇虽然个子不矮,但是苗条瘦生,也就一百斤出头,抱着她下楼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如若沿途碰到什么人,或者被走廊电梯的摄像头摄录上,传出去总是好说不好听。

我有了这层顾忌,就说:“我可以抱着你上你家的楼,但是在会所,还是注意点影响。”王宇仰头看着我,腻腻的道:“注意就注意,不过,按你说的哦,过会到我家,你要抱着我上楼。”我点点头,道:“没问题。”王宇笑道:“拉钩。”我说:“拉钩就拉钩。”

两人伸出小指,认真的拉完勾。王宇忽然一个挺身,从我怀里站了出去,我也赶紧起身。王宇脸上带笑的看着我,忽然伸手给我整理了下衬衣西裤,随后拿起桌子上的香辣蟹残余与啤酒罐,装在垃圾袋里,道:“走吧。”

我跟王宇走出会所进了电梯,又来到楼下扔了垃圾,然后打车回了她租住房子所在小区。一路上,她始终没问我跟谢旖嫙的关系。我相信,今天拥着谢旖嫙的场面,她一定是看到了。可是这个敏感而又聪明的丫头,就是一直不问。难道说,她对此没有感觉吗?或者我跟别的女人好,她无所谓吗?

来到她家楼下,王宇转身面对我,道:“该你表现咯。”我微微一笑,走上前就要抱她。王宇却直钻到我怀里,笑嘻嘻的道:“抱我之前,先给你点力气吧。免得中间力气不够,再把我摔了。”我奇道:“怎么给我力气?”王宇也不说话,仰头凑嘴过来就是一吻。

她身子本来就不矮,又踩着高跟鞋,很容易就亲到我的嘴上。我嘴唇一热,已经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双臂忍不住就将她环腰抱紧。王宇也紧紧拥住我的后背,贪婪而又疯狂的**我的口唇,尖尖的香舌不住价撩拨我唇上最敏感的地带,弄得我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我收回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重重亲了她一下,将她推开,道:“这样的力气不要也罢,你再给,我就抱不起你了。”王宇笑道:“为什么?”我反问:“你说呢?”

王宇愣了下,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到我胯下一摸,嘿嘿的笑了,道:“那好吧,停止输入力气,开始抱我吧。”

我抱着她爬上台阶,走进电梯厅,又从电梯里一直抱到她家门口,等她开了门后一直将她抱到沙发上,这才轻轻放下。可王宇却抱着我脖颈不肯松手了,双眸迷离的看着我,也不说话,也不撒手。

我强笑道:“我又没说走,干嘛拉着不放?”王宇抿嘴一笑,却露出了一个很邪恶的眼神,道:“我就是不想放嘛。”我说:“那我先去关门总行了吧?”王宇摇头道:“不行,我怕你又被一个电话突然叫走。”

我心中一叹,这个丫头,对于上次我被谢旖嫙突然叫走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啊。不过也是,换做是我,如果搂着一个美女正要行云布雨,她却突然被人call走,我事后也会郁闷好几天。

我苦笑道:“那怎么办?难道你要一直这样抱着我不松手,门可开着哪。”王宇无所谓的道:“怕什么?我这是最里面一门,没人过来看的。”我想了想道:“可是门开着的感觉总是不好,给我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王宇扑哧乐了,道:“那你抱着我去关门。”我哭笑不得,道:“可我抱着你一路上来,现在没多少力气了啊。”王宇嘿嘿坏笑:“没关系,过会我还给你力气呢。”我无奈的叹口气,重新将她抱起,回到门口,她伸腿一踹,就把门关得死死的,然后就一脸春情的看着我。

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微微开启的双唇也传出些许酒精味道,这些无形中加剧了我的梦幻感。我忽然觉得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没有力气,随时会把她丢在地上。

我问她:“王宇?”王宇嗯了一声,勾着我脖颈的双臂却更用力了,看着我,目光柔柔的说:“今晚你是我的。”我苦笑,心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我一不是玩具,二不是鸭子,什么今晚是谁的云云,简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不过如果侮辱我人格的是美女,也是可以接受的。

嗒的一声轻响,客厅的灯忽然熄灭。我正纳闷是不是停电了,就听耳边王宇呻吟一般的声音响起:“去里屋。”我没来得及反问,她的唇已经吻到我脸上,力度之大之**,好像禁欲多年的小寡妇似的。

我只能抱着她,循着微弱的光线,慢慢来到卧室里,挪到床边,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她勾住我往下拉,最终倒在她的身上。我将她的手抓住,头却凑过去先跟她吻到了一处。王宇似乎饥渴已久,跟我刚刚吻在一起,舌头就急急地冲进我的口腔跟我的舌头战斗起来,鼻间更是轻轻哼着,不知道是着急的哼哼还是满足的哼哼。

就在两天前的晚上,我刚刚夺去了谢旖嫙的处子之身,并正式承认是她的男朋友。可只过两天,我就又跟别的女人纠缠到床上来了。要说我心里没有一点自责那是假的,甚至还有一些背叛谢旖嫙的羞耻感。但我很快找到了自我安慰的方法。我想,跟谢旖嫙发生关系,不是恋爱过程中水到渠成,而是因为双方都喝了酒,又处于**高涨期,再加上彼此有点虐恋和猥亵心理,而谢旖嫙又吃谢旖婕的醋想要抢先得到我,所以最终发生了那事,并非两情相悦由灵魂之爱演变为的**之融合。至于我跟王宇,早早认识不说,更是早于谢旖嫙建立了暧昧关系。事实上要不是谢旖嫙的临时相招,我的第一次早给了王宇也说不定。所以说起来,王宇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情人。

想到这,我完全放开了,一边努力积极的回应着王宇的热吻,一边抚摸着这具我早就熟稔的躯体,左手解开她的衬衣扣子,伸进去一下子将她左峰摸在手里大力揉搓着,右手在她穿着丝袜的修长大腿上肆意的滑动,享受那种爽到心窝里去的滑腻。王宇更是不管不顾,一只手伸到下面,准确地找到裤链位置,一下子拉开,手伸进去找到**掏摸几下,竟然稳准狠的就把小周平抓在手中,掏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拇指与食指挑动,龙头昂然跳出。她的手就是一颤,可随之将龙头紧紧抓在手里把玩揉搓,好像在玩弄最心爱的玩具似的。

我心说:“这丫头倒是比我还着急。”左手将她文胸粗鲁的拉下来,黑暗中凑嘴上去就咬住一边,先是基围,然后缓缓攀登高峰,等到达峰顶的同时,一下子将那颗樱桃咬到嘴里。王宇嗯的一声发出重重的呻吟声,手上动作也变缓了许多。而这只是前戏的开端罢了,我在征服她双峰的同时也没闲着,双手解放出来彻底解开了她的衬衣,并在她的帮助下将她那条短短的小西裙褪下去,然后是一条低腰蕾丝边小**。一切春光暴露于天日的时候,我顺着她心口一路吻了下去。王宇身子微微扭动着,迎合着我的**手法,鼻子里的哼哼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急,突然她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往她小腹按下去。我嘿嘿一笑,手掌扣上她坟起肥美的**,开始轻按细挑慢揉重搓。这里原本已经是湿润无比,我手指沾着黏连滑腻的**在溪谷宝地尽情地动作,每一动都刺激得她轻轻哼出一声,到后来她的身子开始微微颤动。

忽然,她把我拉上去,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说:“宝贝,我要……我要……”我心说这才刚开始,她怎么就不成了,难道果然是憋得太久了?这时候可不能顺着她的心意,一定要将她的**挑到最极限,之后两人才会得到更强的**。我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小处男了,有洞就钻,我也已经开始学着酝酿前戏。于是我并不回答她,翻身让在一边,将她彻底剥得精光。此时此刻,王宇就同一条被剥了皮的小白羊似的,完全**在我面前。黑夜中看的不是很清楚,我索性起身把灯开了。

灯光刺眼的一刹那,王宇伸手捂住了双眼,可很快,她又把手挪开了,低头看看自己**的娇躯,她脸上洋溢着一种古怪的光芒,抬头望着我,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明显是:“你还愣着干嘛?”

我冲她一笑,扑过去压在她身上,她伸出双臂牢牢的搂住我,似乎要把握融入她体。我从她的额头开始,顺着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脖颈、耳垂、**、肚脐眼、小腹一直吻到了她的大腿根处。这里是女人最害羞也是最**的地方,据说也是最容易将她们的羞耻心一网打尽的地方。王宇跟我当然不会有什么羞耻心。我想着,比起谢旖嫙来,眼前这位对我似乎更好,她实实在在帮过我的大忙。要不是她,我现在可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养生部经理,哪有现在明星一般的声望荣誉?既然已经给谢旖嫙服务过,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我在这里伏下来,将她的两条**分开,没有任何顾忌的埋头下去。

王宇呀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双腿紧紧并拢,道:“宝贝,那脏,别…………啊……”我哪里管她,将她的手臂甩到一旁,动起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尽情地调戏着她的桃源。淡淡的腥味与特殊的女人**味刺激着我的神经,将小周平挺到了最大程度与最大高度,这时候每一分**的积累,会在过后的**中给我百倍的回报。这点我深信不疑。

或许人只有在这一刻才能现出自己的某些本性,也是最少伪装的时候。同样,在这一刻,人会全身心的放松,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造爱的欢愉当中去。你可以说自己多高贵多纯情,可在这种时候,你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雄性动物而已。

王宇被我刺激得到了极点,忽然坐起身来,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拉到她的身上。我清晰听到她嘴巴里呼哧呼哧地喷着香气,紧接着分身一紧,已经被她抓到手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抓着在泥泞溪谷那里乱捅一阵,兹溜一声就钻了进去。

王宇此时已经湿润成河,小周平刚一进去就忍不住躁动起来,甚至我并没有控制它,它也在微微地跳动。王宇就在这不由人为的跳动里享受着**,嘴巴半开半合地跟我索吻,喉咙深处还发出极为**的**声。我再也不满足简单的跳动带来的**,索性将她双腿担在肩头,径自跪在她美臀前面开始了慢慢的**运动。

前戏无疑是成功的,此时双方都被鼓动到一个欲发不发的亢奋阶段,一旦临战,即刻爆发出来,幻化为无尽的能量与精力。如同没有了意识一般,两具**裸的躯体只知道机械的做着运动,并尝试着不同的体位来享受不同的舒爽。

我跟王宇都疯了,疯得已经忘记身之所处。就在这张大床上,我们翻来滚去,不停的变换着花样,汗水以及**浸湿了床单,叫声响彻整个房间,我甚至怀疑飘到了窗外,上下三层的住户一定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宇毕竟不像谢旖嫙在**上还是个雏,虽然也**但是比较收敛。王宇相对来说就算**了,叫得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让我听得全身血管贲张,冲击的力度也大了不少似的。

我渐渐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停地刺激着自己的脑神经,知道自己就***,耳听王宇的声音不论是声调还是频率也到了极致,心里暗暗爽利,看来自己这次可以跟她同时达到**了。作为相知相恋的红颜知己或者说是情人,还有什么比灵肉同时融合更快乐的事吗?于是我愈加卖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腰部与臀部,恨不得成为一台蒸汽发动的永动机。就在几十下之后,我再也忍不住,全身一松喷泄而出。而王宇早在之前已经欲仙欲死地飞升了,全身有节奏地颤动着,急促的呼吸声停止,好像活死人似的。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双臂紧搂她的后背与脖颈,凑嘴温柔的吻着她的脸蛋,跟她享受着**之后的乐趣。

王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手指在我后背无意识的勾动抚摸着,时不时的跟我亲吻片刻,**偶尔颤抖两下,桃源深处也会律动收缩几下。

我侧卧在她身边,大手在她膨胀的**上揉搓玩耍,捏住蓓蕾肆意玩弄。王宇鼻子里轻轻哼着,似乎在表示满足。

我看着她一脸神彩,自身也是说不出的得意快活,正要调笑她两句,突地一道电光闪现在脑海里,直接就给凝固了:“我靠,刚才只图快活了,竟然忘了带安全套,这如果怀孕的话……”

我忙不迭地把所想告诉给王宇知道。王宇一听也吓呆了,但很快轻松起来,笑道:“哎呀,宝贝,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事后避孕药的存在吗?别管我们今晚做多少次,只要在十二小时内服用,就能避孕。”

你说我刚从处男跨越为成人不久,哪知道这些东西啊。一听有救,非常高兴,坐起身道:“那我现在去买?”王宇笑嘻嘻的道:“你不累啊?”我一愣,试了试手脚,摇头道:“不累啊?”王宇起身摸摸我的腰,又盯着我下面看了半天,笑道:“你好棒哦,做这么久都不累,我都累死了。”我奇道:“你就有一次在上面动,其它几回都是我主导啊,你怎么会累?”王宇嗔道:“笨笨啊,你以为躺着不动就不累啊?我要承受你带给的动能啊。我现在腰酸腿软,真是哪都不想动。”我笑笑,道:“那我自己下去买。”王宇笑道:“那辛苦你了,我等你回来。”

我穿好衣服,下楼来到小区外。正好,外面就有一家药店,还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见我上来就买紧急避孕药,穿着白大褂的女售货员古怪的看我几眼,嘴角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暗恨,心说你丫难道就不跟男人**吗?**难道不采取避孕措施吗?哼,还敢笑我。

我买药回去时,王宇上身**、下身一条粉色蕾丝小**的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见我进门,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我把药放在茶几上,王宇嬉笑一声,也不看药,只顶着我。我说:“你看什么啊?”王宇坏笑道:“你穿那么多不热啊?”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在沙发前,当着她的面,脱得精光,随后坐在她身旁。

王宇此时表现出了惊人的放浪,她起身反过来跨坐在我腰间,搂住我脖颈后,腻腻的说:“宝贝,我又想要了。”

伴随着她这句话,小周平好像听到命令似的,竟然慢慢有了反应,很快就一柱擎天,刚好顶在她的臀缝里。那种被压制的感觉弄得我很难受,让我急切的想要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待着。

我也懒得跟她说话,将她搂在怀里,肌肤相贴的吻到一处。这丫头小手在下面对着小周平一阵抚弄,不久后,忽然将我推倒仰靠在沙发上,接着半蹲起身,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拉开**底端,另一只手扶着小周平过来,慢慢蹲了下去。一股火热湿热的狭窄感袭入我的大脑,此时我又已经跟她融合到了一起。

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时间上长了好多,中间时候我甚至听到了屋顶传来的咚咚咚的敲击声。王宇吓得不敢再叫,忍住了在鼻子里哼哼。我贼忒兮兮地问她:“宝贝儿,你怎么不叫了?”王宇指指楼上道:“人家楼上的都听到了。”我嘿嘿一笑,道:“听见又怎样?他们管得了吗?我看他们是纯粹的嫉妒!”搂着她刚刚抬起的小腰,猛力往下一按,我似乎感觉已经到达了宫口。王宇啊地一声大叫出来,双目似开似闭斜着瞟我,脸上全是嗔怒喜色。

这天晚上,我跟王宇的交欢持续到午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泄了几次身。最后我跟她软绵绵的如同两滩烂泥,紧紧拥在一起,却仍旧不知疲惫的亲吻着对方。

“我爱你,平!”王宇在睡觉前迷迷糊糊的跟我说了这几个字——

9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我梦到再次跟小魔女相遇的时候,这丫头挺着一个大肚子,走路的姿势十分难受。 我问她,你怎么了。小魔女伸手戳着我脑门说,你还说,还不都是你,跟我上床没用安全套,结果中标了,这肚子里的可不就是你孩子。

我一下子吓呆了,并很快从梦里惊醒。我可以很愉快的跟小魔女**,可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带来的副产品啊。上次跟她上床前后确实没采取任何的避孕手段,她要是真的怀孕了可怎么办?

我又惊又怕,开始自责自己的马虎,同时也有点纳闷,自己跟王宇完事后还记得避孕,怎么就不记得关心下谢旖嫙?难道自己潜意识里还把王宇看成别人的女人,一旦出事就会连累自己;而谢旖嫙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就算怀孕自己也能扛着?不,应该不是这种心理。我想起来了,当时正抱着小魔女后臀疯狂的时候,谢旖婕突然出现,击晕我的同时也彻底打乱了接下去的一切。要是那时候还能记得给小魔女避孕,我就不是人,是神了。

怀抱着王宇那光滑温热的**,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忽然很想给谢旖嫙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两天多了,现在才问还有什么用?要是中标的话,也已经怀上了。何况就算问她,这才过去两天,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啊。理论上,一个女人是否怀孕,除了通过电子仪器检测,只能通过下一次的例假才能判断。可是我能等一个月吗?

接下来的半宿我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搞大谢旖嫙肚子的画面。我当然是喜爱小魔女的,就算跟她结婚也是心有所愿。只是,连她家人都没正式见过,就搞大了她的肚子,怎么说都丢人。我一阵彷徨,一阵忧虑,一阵自责,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王宇倒是睡得很香,一点没觉察到我的异动。

我又想,万一谢旖嫙真的怀孕了,以谢鼎为首的她家里人,会不会以为我故意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逼迫她结婚,最后再谋夺她们谢家的庞大家产?尽管这个想法有点无稽,也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我都能这么想了,他们那种豪商巨富、闯荡社会多年的老油子又岂能想不到?

好容易熬到天亮,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悄悄穿上下半身的衣服,拿着手机来到屋外走廊里,也不管谢旖嫙是否还在睡觉,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谢旖嫙迷迷糊糊的接了我的电话,看样子还在睡觉。我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旖嫙,我才想起来,咱俩上床没有采取避孕措施,你现在……”谢旖嫙哦了一声,道:“哼,你还说呢,你这个家伙,占完了便宜就跑。不就是让谢旖婕看到了嘛,怕什么啊?她还能吃了你?”我听她不说正事,更着急了,催问道:“你现在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吧?”谢旖嫙骂道:“我能有什么感觉?你干完了就跑,对我不管不顾。还是我姐对我好,给我买了毓婷,让我吃了。嘿,要说起来,咱俩还得感谢她。要不是她凑巧看到咱俩在床上,还不会给你擦屁股呢。那样说不定我就真怀孕了。”我又惊又喜,道:“真的假的?她给你买那个?她……她好意思啊?”谢旖嫙笑道:“她当然不好意思啦,把药丢给我,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我松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好险,好险。”谢旖嫙嘿嘿的笑,说:“好险什么?大不了怀孕呗。”我骂道:“靠,那怎么行?”谢旖嫙道:“那怎么不行?怀孕了咱俩就结婚,正好。”我一听结婚有点头大,转移话题道:“旖嫙,你还年轻,正是享受生活的年纪,早早结婚就成了黄脸婆,你肯定不想吧?”谢旖嫙道:“嗯,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咱们可以先玩几年,没孩子就没累赘,可以尽情享受。不过归根到底,最后还得结婚。”我说:“那当然。”谢旖嫙嘻嘻的笑了,问我:“你来接我上班吧?”我愣了下,道:“那怎么行?你姐会带着你去公司的,我去接不方便。”谢旖嫙切了一声,道:“你原来不是挺喜欢她的吗,现在怎么那么怕她,谈她就色变?不来就不来,反正你也没车。对了,老公,我可告诉你,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买辆好车,学个驾照,这样以后才能每天接我上下班。我姐虽然是我姐,可我早晚要嫁人的,还能让她接送一辈子?”

这话倒是说得有理,我嗯了一声,又跟她说两句闲话挂了。

心中大石落下,我又恢复了精气神,迎着窗外的朝阳运动几下,这才回到房子里。

王宇依旧在床上甜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乐事,嘴角歪歪着,酒窝都显了出来。我目光从她青春的脸上下滑,转到她胸口,看着那两个白嫩丰挺的肉球,立时觉得手里痒痒的,再看到那两颗红嫩嫩的蓓蕾,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再往下看,瘦瘦的小腰,性感的肚脐眼,平滑的小腹,神秘的森林地带下是高高坟起的**。

王宇宝地与谢旖嫙全然不同,谢旖嫙是荫阜地带毛从茂盛整齐,往下来到溪谷两边则是光洁无毛,几若**,另外唇瓣内敛,其形悠长,可谓一目了然;王宇的则是遍地生林,有些散乱,大唇丰满之极,牢牢掩住桃源入口,并不露出半点春光。两人比起来,谢旖嫙的自然更美一筹,可王宇的却别显风情许多。

我目光转到王宇潭口,此时此刻,其中居然漾出一抹汁液,晶莹闪烁,泛着星光。难道说,这丫头在梦里也动了春心?这一幕看得我小腹一股热流激荡,忍不住伸手过去,用中指勾勒着汁液轻轻滑动着。

只是几下的工夫,王宇就哼哼出声,双腿也蜷得紧紧,却把我手紧紧夹在腿跟处。这一刻,她妙目一闪,醒了过来,看清我的窘样,笑嘻嘻的道:“我说怎么痒痒的,原来你没干好事。”我压上她的身子,调戏她道:“怎么叫没干好事?我这是伺候你好不好?”王宇眉目含情的看着我,柔柔的说:“还有力气?”我嗯了一声,吻在她嘴上,同时自己解开了裤子。

这一次缠绵,又将近半个多小时,等我们再度拥在一起不动的时候,两具**上都是**的汗液。

“你让我榨干了吧?”王宇妩媚的双眼无辜的眨啊眨的,活像一个刚刚受了老公欺负的小媳妇。

我笑着说:“要不是练了气功,还真是让你榨干了。不过我觉得,还有不少。”王宇在我脸上一吻,道:“还是别了,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你再来的话,今天不用上班了。宝贝,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可以天天陪你。”

我想,以后会所忙起来,哪有时间天天纠缠于房中事,何况现在身边还多了个腻人的小魔女谢旖嫙,不管怎么说,她才是正牌女友,就说:“我倒是想,只怕以后忙起来,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王宇用脸蛋蹭着我脸颊,腻腻的说:“没事,只要你心里有我,陪不陪我都没关系。”

我心想,哪个年轻女孩不希望身边一直有个喜欢的男人陪着呢,王宇说得这么通情达理,心里一定也很想长期拥有我吧。只是,这是一个很敏感很聪明的女孩子,她一定也知道自己曾经跟过宋建达,所以就觉得有点配不上我,不配做我的女朋友,是以并没奢望我一直陪着她。只要心里有她,时不时跟她聚聚,她就很欢喜了。

想起宋建达,很自然就想起他曾经答应过王宇的,而我也答应过的,就是给她开家美容院。以前没钱还好说,现在既然有钱了,总不能还说了不算吧。

我就问她:“还记得以前我答应你,给你开家美容院的事吗?”王宇用力抱了抱我,微微点头,胸前的两堆胸器刺激的我又有了反应。我两只大手滑在她丰挺的臀瓣上大力揉捏,道:“我现在有钱了,想给你开一家,你觉得呢?”王宇想都不想就轻轻摇头,道:“以前年轻,什么都不懂,以为开个美容院当了老板就幸福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可笑。我现在被谢总高聘为公关部部长,也算是给了我足够的施展空间。这对我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想,有能力的人,不论做什么都能做出成绩来,何必执着于一个美容院一个小老板呢?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从朱雀会所做起,争取在十年内成为京城最棒的公关经理。”我听她说得坚定而又富有豪气,不容改变,就也只能支持她:“你聪明,性格又好,很适合搞公关。我看不用十年,三年你就能够做到京城最棒。我会支持你的。”王宇鼻子里嗯了一声,四肢跟我紧紧纠缠,轻轻的道:“有你支持我,我一定会成功的。就算不行,失败了,我也不担心,你会养我的,对吗?”我用亲吻代替了我的回答,这一刻王宇哭了。

董晓凡与方丽丽安排的种种措施非常有效,在短短的两天内,朱雀会所不仅恢复营业,而且声势比之以前更为显赫广大。这里面有件奇怪的事,就是一窝蜂似的涌入了一批高级会员,不知道从哪来的,也不知道彼此间有没有联系,但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办理白金会员卡,享受朱雀会所最顶级的服务。当然,比起方丽丽赠给的皇城俱乐部的白金卡,朱雀的白金卡不值钱,一年消费也就十万左右而已。可这到底已经是朱雀最高档次的会员级别了啊。我寻思,是董晓凡方丽丽那边想要继续弥补朱雀的经济损失、故意推过来一批会员,还是龙华风那边带过来的。不过不管怎样,这批高级会员的入住,让朱雀会所的营业额在短短一天内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这天我正在听取夏颖的报告,最近一段时间,会员以及正常顾客急剧增加,港式养生部的**技师以及床架显得不怎么够用。夏颖提出要招聘一批**技师和床具,同时增加港式养生部的**室。

要求都非常合理,可我并不能全部答应。朱雀会所再大,到底只租用了一层大厦,使用面积有限。之前各个部门已经把面积分刮得差不多了,现在突然提出来要加**室,无异于从石头里刮油。

我同意了她招聘**技师的要求,让她直接招聘有经验的、技术强态度好的技师,不要生手与新手。至于其它两个要求,我还要去找谢旖婕商量。

听了我的报告,谢旖婕娥眉紧皱,点头道:“港式养生部确实是会所里最火的部门,这几天尤其明显。夏颖提出来的要求倒也都很合理,只是……现在所有的房间几乎都被占满了,哪里还能多增加**室?”

我看着一旁正对我挤眉弄眼的谢旖嫙,面无表情的说:“谢总,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再从双子星大厦里租用一层?”

谢旖嫙听我说完就拍手道:“好主意,我赞成。呵呵。”

我哭笑不得,这丫头自从跟我发生关系后,是真心黏上我了,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支持,更是全力维系我的利益,这么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个合格的女友。

谢旖婕瞥了谢旖嫙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我道:“前一段时间,会所刚刚开业,因为会员少,收入不够,前景也不明朗;而现在,经历过有毒护肤品风波后,虽然声望较之前有很大提高,但短期内,营业额浮动较大,也不能完全体现出收益递增水平。这种时候,我们贸贸然多租下一层,很可能带来巨大的资金风险。要知道,双子星大厦这里,每一层一个月的租金要几十万,一年就要数百万。如果租下来后,入不敷出……”

谢旖婕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言,目光在我跟谢旖嫙脸上扫来扫去。

我领悟到自己考虑不周,想了想问道:“那谢总的意思是?”谢旖婕说道:“养生部下辖不是还有许多其它的分部吗?我建议,可以让那些客源少的分部让出一些房间来供港式养生部使用。如果这一阵子过去,收益一直不错的话,倒也不妨考虑下再租一层的提议。”

我心底暗暗赞叹,谢旖婕到底是当老板的料,做事能够考虑周全不说,还能精打细算,这对于有钱的大老板来说尤其难能可贵。

我回去把养生部所有分部主管叫到会议室开了个小会,会上让一些客源不多的分部做出了牺牲,以满足港式养生部不断扩大的客源。

会上也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泰式养生部的部长卢美霞不愿意分割地盘给夏颖,还把心里所想写在了脸上,嘴里唠唠叨叨的,弄得夏颖很是难堪。

这女人给夏颖难堪可以,毕竟是人都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本能。要是她一声不吭就让给夏颖,反而说明这人没脾气、干不了事。可她忘了,主持会议的是我这个养生部主管,当着众人的面不答应,这不是给我下不来台?

我沉着脸问她:“卢美霞,你是打定主意不让了?”卢美霞哼哼唧唧的说:“哼,凭什么让我们泰式养生部让?我们这赚钱少了还是怎么着了?我们部本来就没多大地儿,这再让出一半去,还怎么给会员服务啊?”我冷笑道:“既然你不打算让,我让夏部长让让你怎么样?”卢美霞一听奇怪啊,问道:“她让?她港式的不是正缺房间吗?还让给我?”我笑道:“是啊,我让她把港式的所有**室全让给你们泰式。”

一言说出,屋里所有人都呆住了。卢美霞又惊又喜,不敢相信的望着我。

我续道:“……然后你们泰式港式合二为一,由夏部长当主管经理。至于你卢美霞嘛,去做泰式**领班好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到卢美霞脸上,她惊喜的脸忽然大变,惊慌失措的摆手道:“不,不行,这怎么行?”

我心底冷笑,这个不行,那你当众挑衅我的权威就行了?对夏颖说道:“夏部长,从今天起,港式泰式都归你管,具体**室分派,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然后环视众人一圈,起身道:“好了,没别的事了,散会!”说完也不管呆若丧尸的卢美霞,径自走了。

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喝口水,我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老妈电话里告诉我,老爸竟然犯了脑血栓,让我赶紧回去看看。

我一听就吓傻了,以前没听老爸有什么脑血栓的毛病啊,就算人年纪大点,有点轻微血管栓塞是正常,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脑血栓啊。那玩意可是世界十大顽疾之一啊,易得不易治,只能靠养和服药来维持。老爸好端端怎么就得了这个病了?我告诉老妈,马上就回老家——

110

我去跟谢旖婕请假,谢旖婕听了也有几分紧张,让我立即回家,会所的事不用担心。 她的紧张就写在脸上,我想,她为什么会紧张我老爸呢,是因为如今我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还是别的什么关系?我当然希望她是因为跟自己的暧昧而爱我及父,可这在以前或许有可能,在她撞破我跟谢旖嫙的**之后,这种奢望已经是镜花水月了。

我从谢旖婕办公室出来,谢旖嫙追着我要跟我一块回家。我心说这是老爸得病,虽说带准女友回去帮忙照顾是美事一桩,可也同时会让谢旖嫙看到我老爸犯病时可能有的不雅之态。就算她看到了不说什么,我爸妈那里总会感到难堪不是?盘衡一阵,我还是决定先不带她回去,就好好劝了一通,没让她去。

我先到楼下银行取了五万块钱,预备老爸病得厉害要住院手术什么的。上次回家虽然也带了两万块回去,但那是让爸妈还账用的,这次估计顶不上用。我把钱袋子捏在手里,这才打车赶到位于丽泽桥的京西南长途车站,买票坐上一辆马上就出发的长途车,归心似箭的赶回老家。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我已经赶到了位于东关物资局家属院的老家胡同门口。

我回来得急,也没买什么礼品之类的,就空着手往里走。大门是虚掩着的,经过天井,来到门口,却听到破旧的砖瓦房里传来一阵刺耳的说话声。

“得得得,周海宽,给我闭嘴吧,说什么哪,你会不会说话啊。我就说不带你来,连句话都不好意思说,你说我带你来干屁?要知道不是你欠他们的,是他们欠咱们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真是个窝囊废,你们周家就都是窝囊废!”

这是一个话语尖刻、口气凉薄的中年妇女口音,尽管好多年没听过这声音了,但我仍然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二婶的,也就是我二叔周海宽的老婆。她这怎么在我家骂上二叔了?

二婶很快又说道:“周家老大,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说亲戚之间的客套话也完全解决不了问题。我说开了吧,今天就是要账来的。嫂子上次子宫瘤手术跟我们家借的三万块钱,这也有五年了吧。如今嫂子切除了子宫,也算活蹦乱跳一点事没有了,你们怎么就把欠钱的事忘了呢?这钱一借就是五年,五年,放到银行光吃利息也有几千块了吧,你们却话都不给一句,打算一直欠下去?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我们家老二明天结婚,这消息你们也早知道了,我们家当然不会缺那么点钱给他筹措婚礼,可借这个机会,你们也该把欠的钱还了吧。不过呢,我知道你们俩都没什么出息,一身灾啊病啊的,不会赚钱,儿子呢,更是窝囊废,大学都考不上。所以也不指着你们连本带利还,你们把本还给我就行了,三万块,还我吧。别跟我说没钱,没钱今个也得还了。没你们这样的……”

听着二婶在屋里叫嚣嚣的说出这番话,我虽然不能看到父母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一些,我自己都被气得冒烟了,何况是两位当事人呢?我忽然为老爸担忧起来,他不是有脑血栓嘛,猛然受到二婶这一气,再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得了?我又想到,上次回来带了两万块交给老妈还债用,听二婶这意思是还没还,怎么没还呢?就算先只还两万,也是面子上过得去了,省得她今天来家里发飙。这多难看啊?

屋里忽然响起二叔的忠厚声音:“唉,哥,也不是非要今晚还不可,你们给个还的日子就好……”

二婶很快又骂道:“好,好,好你妈个脑袋啊好。奥,你倒是会做烂好人,他妈的这三万块都是咱俩起早摸黑做小买卖攒起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咱们的血汗钱。借了这么久,一个子都不还,你个窝囊废都不着急,你怎么当人的?你是不是人啊?你个缺心眼的东西,我怎么会嫁给你。”

从二婶的满口脏话里就能听出来,她一定气急了,一半是生气我家欠债不还,一半是生气二叔从中和稀泥的态度。

二叔被骂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好半天才听他讪笑道:“别那么激动,有话好好说呗,都是自家人。”

二婶立即又骂:“自家人你个脑袋,有这样的自家人啊?人家朋友之间借个钱还是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呢,自家人借五年一分钱都不还?有这样的吗?县城四十万人,什么恶心人我都见过,就没见过这样的。”

我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迈步就要冲进去,却突然听到父亲那与二叔同样懦弱的声音响起:“红霞啊,我跟你嫂子也不是不想还,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形。你嫂子身体不好,做完手术之后又化疗了一阵子,现在每天还吃着药,又没退休金,家里就我一个在赚钱。我赚的也只是退休金,一个月才一千出头,我身体也不好……”

二婶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得得,别跟我扯那没用的,你们家多辛苦关我屁事?嗷,我们家就不辛苦了啊?我们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今天不管你说出大天来,钱是一定要还的。正巧我们家老二娶媳妇,他老丈人家打算陪送一辆大众迈腾。我也不能让儿媳妇笑话,也想送辆小车给她开呢,就短这三万块。你今天还给我,明天我就带他们去买车。”

屋里沉默一阵,老妈的声音响起:“红霞,是我们俩不对,欠了这么多年钱,确实是早就该还了。这样,你也别闹了,我马上就去借钱。今天一定给你凑齐了就是。”

我听得出老妈的话已经带气了,又想到她一贯自强好面子,这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肯定早气得冒火了吧。可冒火又怎样?确实自己家理亏啊。人家二婶骂得再难听,说的都是事实啊,你不想挨骂,只能早还钱。

辛酸,难受,心痛,气愤……这是我的感受。父母受辱,就跟自己受辱一样,何况受的是至亲之人的气。摸摸袋子里的五万块,冷笑一声,暗想:“我现在进去把钱还给二婶,不知道她什么表情。”

没想到二婶跟着老妈的话冷笑道:“别闹?我在闹?好啊,你今天能还我三万块,我还真就不闹了。借钱,切,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俩加起来,认识的人里面有能借的出五千块的朋友嘛?东关整个一贫民窟,估计一个家属院加起来都没有一万块吧。”

这话就太伤人了,你要账归要账,好端端的埋汰人干吗?我火更大了,却没有急着冲进去,而是寻思着怎么找机会好好羞辱这二婶一番。

老妈的声音很快响起,更加的清冷:“我说过今天还你就一定会还你,你不用说没用的。你稍坐会儿,我出去借钱。”

二婶冷笑道:“好啊,我就坐这等着。对了,别忘记手里留几百,明天你侄子娶媳妇,你们这当大伯大大的,不给份子钱可不像话。”

听着老妈固有的走路声音从屋里传来,在门口站着的我犹豫要不要先躲起来,但很快坚定摇头,一撩帘子走了进去,叫道:“爸,妈,我回来了。”

老妈刚好走到门口,见到我突然窜进来,吓了好大一跳,愣了愣才喜色上脸,用枯瘦充满褶皱的手扶住我的手臂,笑道:“回来的倒是快,哎,只是又耽误你工作了。都是我们,身体总是不好,老让你操心!”

老爸也站起身,面色略有变化的看着我,却没说什么。任何时刻,父爱都远比母爱深沉内敛。

二叔冲我笑道:“啊,平平回来啦,这多少年没见了。”

二婶却依旧大咧咧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说了一句:“一个小窝囊废回来而已,又不是借到了三万块,还用这么高兴?”

我听到耳中,怒气更大,脸色却依旧带笑,对二叔道:“有好多年了吧,二叔,喝水。”

其实这个二叔为人是很不错的,就是性格懦弱,婚后很快就被强势老婆驯服,从此就再也没有他当家的机会,也因此丧失了一切话语权。但某种程度上,二婶此刻的嚣张,也跟他的纵容有关系。我对他虽然敬重,也难免有点怨恨,恨其不争啊。一个大老爷们,整天仰女人的鼻息,丢不丢人哪?我以后可不要这样。

“二婶是过来要账的?”我走到二婶面前说着。

这个女人,年纪将近五十,却依旧打扮的花里胡哨,尤其是红红的嘴唇,跟刚吃了小死孩子一样。当然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身上凡是能戴首饰的地方都戴满了金银珠宝,脖子上那根粗有小指的金链子更是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芒。

“是啊,你爸妈借了我的钱,五年不还,我怕我死的时候钱都到不了手,所以就过来讨。”二婶冷冷说着,“怎么着,你问我这个,你想替他们还?”

“是啊,我还!”我笑眯眯的说着,“这样二婶死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平平,怎么说话呢,没礼貌。”老妈赶紧走过来说了他一句。

“你……”本来还懒洋洋斜靠在沙发上的二婶突然间睁大了肉嘟嘟的三角眼,坐直身体瞪着我,良久冷笑道:“行啊,小兔崽子,出去几年有出息了啊。你还?你有钱吗你还?我看你这种大学都没上过的文盲,也就是去工地上扛扛大包吧。那样一个月能赚多少?一年能攒多少?你还?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文盲?我好歹上完高中了,应该不算文盲吧。倒是二婶,听说二婶小学都没毕业,相比来说,二婶不是更盲?”我依旧笑着说。

“我是小学没毕业,可是我天生有经济头脑。怎么啦?我嫁到你们周家的时候,你二叔家里还一穷二白,结果我用五百块钱的本儿,到现在给他赚下一座小楼,一辆大货车,一辆轿车,还有银行里上百万的存款。怎么着啊,你们不服啊?我就文盲了,可是你们比的了吗?”二婶气不过,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骂道。

“比不了,比不了,呵呵。二婶,还是说正事吧。三万块,借了五年,你算算连本带息一共多少。”我笑着问道,一点不生气,跟这种人就是不能生气,生气也要在心里生,不然给她看到她更高兴。

“切,我没带计算器,怎么算?还是那句话,你们三万都拿不出,空谈什么利息啊。好歹是自家人,算了吧,你们还了本儿就行了,我很大方的,那点利息就不要了。”二婶冷笑着看着天花板,一副孤傲模样。

“好,既然二婶那么大方,那我们也不能太没义气。我今天取钱的时候看了下中国人民银行的利率,就按死期算,年利率是百分之四点二,死期最高是五年。三万,五年,年利率百分之四点二……”我说着,摸出iphone手机,打开计算器算了下,笑道:“利息是六千三。但是零的太麻烦,不好说。这样,我们就再表示下对二叔慷慨解囊的谢意,弄个整的,算利息是一万,加本金三万,一共四万。”

我从袋子里摸出四沓票子,随手甩到二婶面前的茶几上,道:“四万,给你了,可以消停会儿了吗?”

二婶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从茶几上摸出一沓子钱摸了摸,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脸上的笑意,忽然惊叫道:“你……你抢银行了?”

“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起来,这个二婶,太有喜感了。

老妈也紧张的走过来,看着我手里的包裹,低声问:“平平,这钱你从哪来的?说实话。”

我笑道:“妈,这都是我挣的,出卖劳动力挣的,不是犯罪得来的。”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赚那么多?”二婶吼叫着,一个自己平日里可以踩在脚底肆意侮辱的家庭,一个怎么都看不上眼的窝囊废家庭,怎么突然蹦出一个赚大钱的小子呢,这对她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哦,光许你赚大钱,就不许我赚?我们家天天喝粥吃咸菜赚几百块,你才开心?”我带着嘲弄的笑意看向二婶,此时此刻,这位大妈已经没有了那份镇定与骄傲,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不堪。

老爸也走过来,讶异的看着茶几上的四万块。

我看他眉头紧皱,笑着道:“爸,我上次回来不是说过,我在一家养生会所当经理,老板很器重我,所以薪水待遇都很好。”

老爸这才松开眉头,笑道:“有出息,好,好啊,好儿子。”

轮到二婶与二叔发傻了。

“钱都给你了,可以回去了吧,二婶。”我冷笑着问二婶。

二婶一言不发,面色有点难看,忽然拿起一沓钱摸了摸,嘴里说着:“不是假币吧?”

我气得乐了,道:“好啊,如果是假币,假一赔十。你找出来吧。”

二婶摸了几下,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二叔见气氛不怎么好,赶忙说道:“其实我们不缺钱,哥,平平,你们家不是太富裕,这钱还是留着吧,还帐不急。”

我知道他这是说的真心话,心里很感激,却又厌恶他被二婶骑在头上、不能当家做主。你不缺钱还纵容二婶上门来恶心人,有这么当兄弟的吗?我想了下,道:“二叔,借钱就要还,天经地义,老拖着显得我们人品不好。放心吧,我们家的经济条件很快就要改善了,到时候请二叔多过来作客呢。”

二叔苦笑着点头答应,侄子有出息,他当然也高兴,但这事让老婆弄得一团糟,就很让人尴尬了。

二婶忽然出手,把四沓钱收好,低头道:“好,还是平平爽快,这帐就算清了。当年也没立字据,也不用撕什么了。好吧,我们先走了,不过记得明天上午去辉煌大酒店给你们侄子出份子钱。平平有时间也过去吧。那个谁……周海宽你还不先去开车。什么破地方,都开不进车来,下次再也不来了。”说着话,扭着肥硕的屁股走了出去。

三人把两人送出胡同口,这才回家。

回到家里,我不是很爽的问老妈:“妈,我上次回来不是带了两万块回来,你怎么不先还一部分给二婶呢?你看她今天闹得,都快闹上天了。”老妈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得癌症,借钱的不是一家两家。你带回来的两万块,都还了其他亲戚朋友了。不还你二婶这,不是仗着咱们是一家人嘛!”我哼道:“这一家人,倒还不如普通朋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婶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就不先还她呢,哎。她今天这么一闹,咱们多没脸啊。”老妈重重叹气,也不说话。

老爸开始自责:“都怪我啊,当年政府上班的时候,讲究两袖清风,结果把人都给得罪了不说,一点钱都没攒下来。要是我脑子稍微活泛一点,现在不仅买下楼来了,你妈癌症做的手术也都不算啥。是我没本事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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