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缠绵往事 - xp1024.com
《我的缠绵往事》


第一章 迷惑人的老狐狸

各位读者大大,写作不易。您的一朵最美丽鲜花,您的随手一个收藏,将是我的最大的快乐。当然,如果您有砖头的话,也尽管砸过来。我乐意接受。因为砖头砸多了,累积起来,自然就为以后少走弯路铺成了一条阳关大道。本人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捧场:谢谢!

请不要以为我是一只鸭之类的。

其实我和你一样,是一个或有聊或无聊的,没事的时候喜欢上网,到各个社区论坛走走的,经常写点有意思或者无意思的,长相绝对不会使你失望的,有点幽默有点风趣有点才华的,说不定就是你身边走过的那种人。

我就像被惊涛骇浪抛到沙滩上的一条鱼,慵懒地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的这个女人,细腻光滑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修长白皙的大腿,还有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神秘的三角地带,谁会相信她是一个快要奔四的女人呢?

我有点羡慕现在这个时代的女人了,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许多人都在为女人着想,特别是生产美容化装的商人,是不是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使女人变得更年轻的窍门呢?

回想刚刚经历的这场你死我活的搏击,消魂蚀骨的战斗,我的心潮久久难以平静......

大学毕业以后,我找工作四处碰壁,总是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在一个小广告公司站稳了脚跟,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写一些华而不实的文字,为那些或有或无的大公司小公司吹嘘,空闲的时候帮公司的那个酷酷的,眼高于顶的,脑后留一长长的马尾巴的摄影师打打杂。

我挺嫉妒这小子的,每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大堆小姑娘大姑娘,在那个黑黑的明显场地狭窄的公司租来的仓库里,给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女们卡擦卡擦地拍个不停,而那些美女们也像发情的小母鸡,围着他唧唧杂杂地叫着。

我被这小子支使着,不是帮他移那些据他说很贵重的器材,就是搬那台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大风扇,风倒是很大,但是声音却是很吓人,我对这风扇情有独钟,当它忽忽转起来的时候,女孩们的裙子总会被掀的很高很高,往往这个时候,她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偶尔,春光大泻,或者,还有人用她们棉花一样的小拳头在我身上捶几下,口里讨厌讨厌地叫着,我很享受这些,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舒畅也很惬意。

日子久了,我也跟着这小子学会了一些,拿着照相机乱拍一气。

那是一个淫雨菲菲的日子,在这个仓库里,虽然是白天,但是黑糊糊的,显得有点阴森森的,那小子还没有来,我把仓库顶上的几盏灯开了,学着那小子的样子,眯着眼睛这里瞄瞄那里瞄瞄。

正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那把伞遮住他的脸,我突然看见进来了人,好奇心大起,断着相机卡擦卡擦就拍了好几张。当这个人把伞收起来以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是一个看起来很高贵很神秘的女人,我在镜头里不停地扫描着,手也不断地按着快门。灯光很昏暗,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那种气质令我有窒息的感觉,看到我的闪光灯,那女人朝我走来,我看见她迈着雍容的步伐,说实话,在我以往的生活里,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女人,我有些猥琐,但是,这个仓库里暂时没有其他人,我只能鼓起勇气朝她走过去。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是我的第一感觉,也是一个很富有的女人,这是我的第二感觉,我有点嗫嚅,说话不是很利索,我哆哆嗦嗦地问她,你找谁啊?就找你啊!我?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啊,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不找你找谁啊?确实,在这个偌大的仓库里没有其他人,我是唯一的活物,不找我找谁呢?但是,我可不认识她啊?

这个女人见我一脸迷惑的样子,用手里的那把伞指了指我,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小敏的女孩子吗?小敏,我知道,就是那个刚刚满了18岁的中学生,上次有个卖复读机的厂家要拍几张照片,好象就是找了小敏做模特。那个小敏和这个女人很相象,我想她是小敏的母亲吧?

小敏的样子很秀气,特别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典型的桃花眼,小小年纪,好象就可以电死不少人。那个拍照的小子说,再等两年,她肯定能够倾了我们这个小城的。

我不敢正眼看这个女人,因为她的风采有点太慑人了!

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好象能够淹死无数的男人,白皙细腻的肌肤,猩红的嘴唇,就像聊斋里面穿堂而过的火红的狐狸。

其实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小敏的母亲,小敏,小小年纪,就像一只小狐狸,而她的母亲就更像一只迷惑人的老狐狸了。

其实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我们这个小公司的那个摄影师,也就是我帮他打杂的那个在一帮美女前面指东化画西的小子说的。其实这小子的名字叫欧阳文化,名字很文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文化,反正他自己觉得很有文化似的。老喜欢说一些新词或者新的名堂唬人,而且他后面的那个马尾巴,也颇有一些叶公好龙似的艺术味道。我是最看不惯他这个酸腐的味道,但是却偏偏很讨那些稚嫩的小女孩的喜欢,我们这个小公司因为资金不足,请的都是那些隐藏在深山的无人知道的清纯的小女孩。他们也许是孤陋寡闻,对欧阳的这一套好象很中毒一样。我也不知道其中有好多被欧阳下了套,但是肯定的一条是欧阳对其中的好多小女孩下了手,因为他老是在我的面前津津乐道于他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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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种麻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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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欧阳文化进来了,这小子来的正是时候。他一进来便大惊小怪地嚷起来:“席总,是你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个小公司来啊!真是贵客临门,篷毕生辉啊!”

这个叫席总的女人瞥了这小子一眼,冷冷地说,你知道我家的小敏在哪里吗?

小敏啊,她今天没来啊!今天可不是星期天,我可没有这个胆子,耽误您宝贝女儿的学习。不过,说实在的,您女儿真有艺术细胞,说不定将来准是一大明星。

我警告你,从明天开始,我家小敏再也不准在你这里拍那些什么写真啊,还有那些破烂的小广告,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可没有好下场!

席总啊,瞧您说的,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不听您的话啊,您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哼,这个席总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你刚刚拍的那些照片,你可要尽快毁掉,否则……

我望着这个颐指气使的女人,心里对她这个趾高气扬的派头很反感,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

神气什么啊?不是有几个臭钱吗?欧阳文化悻悻地对着大门口唾了一口。

她是谁啊?

你不认识她,她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鼎鼎有名的绿叶集团的老总席佩兰!

她就是席佩兰啊!

这个女人于我可是如雷贯耳,听说她拥有千万资产,她的绿叶集团在本地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而她的传奇经历在许多的嘴里也传得神乎其神,现在亲眼所见,我也确实被她的派头唬住了。

回到我所住的那个蜗居之所,我把今天拍的照片洗出来了,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光彩照人,乍一看上去,真的看不出到底是多大的年纪,30?40?女人的年纪看不出来,确实就有点妖气了,这也得感谢现在的美容技术。

不过这个女人看上去真的很性感,丰胸肥臀细腰,特别是那件黑色的套裙,凭添了几分神秘之感,我已经24岁了,除了在大学的时候和女朋友牵过手,接过吻,我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阶段,对女人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神往的境界,特别面对这样一个既性感又神秘的女人,我突然之间感觉激动起来,看着她猩红的嘴唇,高挺的胸部,翘起的屁股,回想起她那风摆柳一样的步伐,还有高傲磁性的声音,我发现自己的心里痒痒的,总有想干点什么的冲动。

我跑进那个小小的卫生间,心里想着这个性感的女人,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下面,我的意识模糊起来,浑身也开始颤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从下面升腾起来,我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呀?

公司的经理叫李鸣,虽然他很想自己的公司能够一鸣惊人,但是事实却和他的理想差了一段距离。

刚刚上班,李鸣便叫我把一份文件送给客户,我一看客户是绿叶集团,心情无来由的激动起来,我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一个高傲神秘性感的女人。

当我走到绿叶集团的大门前,望着这幢20多层的大楼,突然之间有了高不可攀的感觉,这可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公司啊,而掌管这个大公司的却是一个女人!一个神秘性感的高贵女人!

我掂了掂放在文件底下的一个袋子,这个袋子里面装着我那天给这个女人拍的照片,我想,假如有可能,我是否能够把这些照片送给她呢?她说让我毁掉这些照片,但是我觉得这些照片太美了,还真舍不得呢,我真希望她的看法能够和我一样。

当我走进绿叶集团的大门,我的心突然感觉有点慌,我这是怎么了,就像一个未经世面的小男孩,发现了一个从来没有看见的世界,既感觉新奇又有些许渴望.

当我迈入大堂里边的电梯时,电梯门将关未关之际,一阵浓郁的香气飘进来.是她!是我这几天朝思暮想的人!

她今天穿着一件质地讲究的女式西服,西服里面是一件神秘的黑色抹胸,头发高高地挽成了一个髻,显得雍容高贵.

当我伸手给她开电梯门的时候,夹在腋下的文件和那个装着照片的袋子不小心全部掉到了地下,当我弯腰捡的时候,我的手和她的手碰到了一起,我突然感觉好象被电触了一下,全身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袋子里的照片有两张不小心掉了出来,

我的心有点紧张,但是这个女人拿着这两张相片看了很久,然后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说,是你啊,这是你照的吗?

我说是的。

照得不错。我很喜欢。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兴奋,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还有呢。我把那个袋子里的一摞相片全部拿出来。

呵呵,有意思。你今天就是到这里给我送相片的吗?

不是不是,我忙不迭地说。我们公司有一份文件要送给你。

哦,是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

闻着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听着这个女人嘴里吐出来的性感而磁性的声音,我心里好象有一只小鹿在快速地奔跑,它是不是要挣脱某种束缚,奔向自己早就向往的广阔的天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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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贪腥的猫儿

总经理办公室很宽大,很豪华,那个大班台的后面是一排落地窗,垂挂着天蓝色的窗帘,墙边紧靠着一排布艺沙发,颜色也是天蓝色的,而正对面的墙上却挂着一幅很大的扇面书法:“昨宵僧院访名花,今到清贫太守家。偶向闲中逢富贵,依然世外梦繁华。芹羹碧煮松溪水,粳饭香添石铫茶。半饷谈禅复谈艺,不知花楦日西斜。”坐在大班台后面的主人正好在这幅字的下面,面对飘逸绮丽的书法,还有这首牡丹花下的诗句,让人对主人的学识修养凭添了一层羡慕和钦敬。

这王文治的书法真不错!唯美的他喜欢用淡墨,倒是和他的隐士风格很符合哦。

你也知道王文治?

当然,这是清代著名书法家王文治的手笔,王文治,字禹卿,号梦楼,其书写的扇面,姿态空明,妩媚蕴籍。他可是乾隆朝有名的风流才子哦!

是啊,我喜欢这幅字,你看这句,偶向闲中逢富贵,依然世外梦繁华。我就向往这种境界!

席总倒是一个性情中人哦!

不说这个了,说吧,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我把我们公司做的策划送过来了,请您审阅。

你放下吧。

好的。

我转身要走。

等等!你的相片拍的不错,就不要销毁了,留给我做个纪念吧,真的要谢谢你,我还没有拍过这样自然的照片呢。

不客气。

我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留恋地望了一眼那扇门,那真是一间不错的办公室啊!如果能够天天在那里呆一小会儿,就是短十年命也不足惜!

刚走到门口,我便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抬眼一看,呵呵,正是这位席总那天要找的小敏,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装,下身是一条带有蕾丝花边的牛仔短裤,蓬松的头发波浪一样披散开来,显得性感而又妖娆,这小女孩也和她妈妈一样,真是一个小妖精!

你是谁啊,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啊?

小敏,怎么这样说话?

哼!这小女孩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跑过去抱住了那个老妖精,嘴里大声地喊道,我好想你啊,妈咪。

看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啊!

我很奇怪这个小敏不认识我,其实欧阳文化在给她拍那个小广告的时候,我替她搬了好几次那台破旧的大风扇。这个估计还不到18岁的小女孩确实是一个迷惑人的小妖精,小小年纪,胸前的一对**便呼之欲出,屁股也和她妈妈一样翘翘的,腰肢婀娜,皮肤白皙,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我知道欧阳文化那小子一直对她觊觎良久,但是我想他可能是忌惮她妈妈,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有这样的美人鱼,又有哪只贪腥的猫儿不会动心呢?

每次回到我的那间小屋,我躺在床上总是喜欢把自己在那天拍的席佩兰的照片拿出来,然后把它们一一地滩在我那张小床上,我总是痴痴地盯着这个女人好一会儿,然后紧紧地压在这些照片上面,仿佛觉得自己就好象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似的,在这个时候我总是没来由地激动,浑身火烧火撩,下身不自禁地坚硬起来,一闭上眼睛,挺起的**,白皙的皮肤,翘起的屁股,眨眼间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想象着,她把全身的衣服脱下来该是一个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也像现在,也是那么地高贵、神秘么?有人说,女人在灯熄了以后,那个下面都是一块肉,没有什么差别的,这是真的吗?我的思绪浮想联翩,下面的那个家伙也不老实,总是蠢蠢欲动,我一把抓住他,上上下下地揉着,小家伙,现在你吃不到什么,就自己自力更生吧!

由于头天晚上搞得筋疲力尽,第二天我刚刚走进公司的大门,便遇上李鸣,李鸣这个人我觉得人还是不坏,就是有点懦弱,有点优柔寡断,缺乏干大事情的魄力。他有时候也很欣赏我的文案,说我的文字灵动飘扬,有活力,所以虽然公司一再裁员,我还是大浪淘沙,留了下来。公司人少,就像一艘灵活的小艇,倒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容身之地,李鸣这个人也很仗义,对手下不薄,所以我的薪水也可以使我经常去泡泡酒吧,还有点余钱让我寄给乡下的我那个酒鬼老爸。

怎么才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李鸣的声音细声细气,即使骂人也好象是商量的口气,这个语调听起来好象是一个女人似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同性恋的倾向。

我急急忙忙地跑进自己的那个格子间,突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短裤的女孩,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哼哼着:“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马,也要和你生死相随。”

各位读者大大,写作不易。您的一朵最美丽鲜花,您的随手一个收藏,将是我的最大的快乐。当然,如果您有砖头的话,也尽管砸过来。我乐意接受。因为砖头砸多了,累积起来,自然就为以后少走弯路铺成了一条阳关大道。本人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捧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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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韩国电影惹的祸

嘿嘿,你就是那个文字写的很酸的王大路?我还没有坐到位子上,那双纤细的小手便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唉,如今的女孩子没有一点淑女风范,霸着我的位子不说,还神气十足的对男人动手动脚。

听说的你的文字不错,但是名字好像不怎么样?这个名字也太土了吧?是不是爸妈在学堂呆的时间太少啊?

我靠!这小女孩子简直真的是没教养,不过她的话也点了我的穴位,爸爸妈妈苦苦撑持我读了一个大学,没料到混到现在这个境地,也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我有点生气,但是谨记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我和颜悦色地对她说,美女,麻烦你移一下您的贵臀好吗?这是本人工作的地方,您好像坐错了位子?

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能把我怎么着?都是那韩国电影惹的祸,现在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野蛮。

如果您坚持,那我只好坐您身上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一屁股坐下去,这小女孩尖叫一声:你真的敢这样,我阉了你。

我靠,这大腿还很软和也很热乎。

这小女孩用她的绣花拳头不断地捶打着我的背,呵呵,比在那些按摩中心舒服多了,我惬意地大笑起来:重一点,再往上一点!

你再不起来,我要叫人了,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性骚扰。

告啊。你告啊。我看看四周,公司里其余的人都在窃笑,都是看猴把戏的神态。

哥,快来啊,王大路欺负我!

哥?谁是她哥哥?我望望四周,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没有谁是她哥啊?

当李鸣慢条斯理地从那个办公室里踱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这个小女孩的大腿上颠簸着,其实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要是随便起来,我觉得自己都不是人了。

李笛,你怎么来了?

看着李鸣惊诧的样子,我知道坏事,这个野蛮小女孩肯定是李鸣的妹妹。我看着他们兄妹俩,一个高高瘦瘦的,一个矮矮胖胖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兄妹俩。

我说大路,你也不应该这么欺负我的妹妹吧?

我一惊,赶快从这小女孩的大腿上跳起来,不小心膝盖撞到了桌子的边沿,疼得我咧嘴直嘘气。

哥哥,你如果不开除这个王大路,我跟你没完!

好啦好啦,你别闹了,我们都要工作了。

不行。我就要!

这野蛮小女孩看起来矮矮胖胖的,看样子很刁蛮,我知道碰上难惹的主儿了,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毕竟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现在失业得的人比灾荒年月的蝗虫还多,我一无钱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员,失业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紧张地看着李鸣,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打算开除我的意思。

好了好了。李鸣驱赶着看热闹的人群。都去忙自己的活儿吧。王大路,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着李鸣进了他那间小小的办公室,李鸣的这间办公室比席佩兰的那间相比,那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了。不过,李鸣也好附庸风雅,墙上的那幅字据说是本城的文化局那位局长的亲笔。“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世事总是不能圆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概需要太多的磨练和经历,也许面对这世间的诸多诱惑,如果我们能够像苏东坡一样,那么都会变得达观,也许心胸也会开阔许多吧。

那个叫李笛的野蛮小女孩也跟进来了。她用一副恨恨的眼光盯着我,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也许我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其实这小女孩生气的样子很可爱,那嘟着的嘴唇,皱着的眉头,扬起的眼脸,还有走起路一蹦一蹦的样子,总使我想起读高中的时候,那个同桌的杨凌。

那个杨凌经常和我打架,那时候很轻狂,每天都是针尖对麦芒的。杨凌生气的样子和这个叫李笛的小女孩简直如出一辙。不过后来杨凌毕业的时候考到了南京的一所大学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进来干什么?李鸣望着妹妹,用手扬了扬。你先出去,我们要谈点正事。

李笛没有说什么,一蹦一蹦地走了。看来这个小女孩虽然野蛮,但是很畏惧她哥哥的。

你把文件送到绿叶集团了?那个席总没有说什么?

我已经送了,她没有说什么啊!

我们当前的主要任务是要把这个单接下来,绿叶集团最近在本城的南郊购置了一大片土地,准备在那里建一片高档别墅区,根据我对这个集团的了解,这个席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身后的背景可深着呢。所以如果能够和她联系上,那么我们公司这个年度的业务基本就万事具备了。但是这个女人因为神秘,所以一般的人无法接近她,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首先主要是铺个路,挂个号,那么在排队的时候,人家也在心里有个印象。我现在叫你来,就是咱们商量个什么办法,把这个堡垒攻下来。

我突然发现李鸣这个人还真是做大事的料,他根本提都没提我欺负他妹妹的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从进门开始,那个忐忑的心情终于如释重负,对于他这么信任我,把公司里最重要的事情向我袒露,我的心里霎时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油然而生。

李鸣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我的脑海开始翻腾起来,忽然心里有个念头一闪。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说出来看看。

是这样的。公司的欧阳文化不是喜欢找一些女孩子在那里拍广告吗?我听说席总的女儿,叫小敏的,好像也是欧阳的模特。

是吗?是真的啊?

李鸣抓起电话就拨起来。

是欧阳吗?你到办公室来一趟。

李总,你找我啊?欧阳文化老是喜欢洒一些浓郁的香水,说这些香水能够更好的吸引女孩子,能够增强性趣,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歪理。

席佩兰的女儿是不是在你那里做模特?

也不常来,但是这小女孩很喜欢拍广告,现在的女孩子都有明星梦……

少啰嗦,她是你的模特吗?

是啊,如果有合适的片子,她还是很乐意来的,但是我听说她妈妈反对她做这个。上次还到我拍片子的地方找过她,是吧,大路?你那天不是还见着她了吗?

你见到了席佩兰?

恩。我把那天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但是我隐瞒了给席佩兰拍照片的情节。

哦,这样啊!

李鸣冥想着,办公室里突然静下来。李鸣皱着眉头,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的踱了两遍。他的眼睛在我和欧阳文化的身上扫来扫去,扫得我和欧阳文化的身上发毛。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两个人的配合。

什么计划?我和欧阳文化不约而同地问道。

各位读者大大,写作不易。您的一朵最美丽鲜花,您的随手一个收藏,将是我的最大的快乐。当然,如果您有砖头的话,也尽管砸过来。我乐意接受。因为砖头砸多了,累积起来,自然就为以后少走弯路铺成了一条阳关大道。本人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捧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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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暴风雨快来临

李鸣的计划其实非君子所为,而且见不了天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叫欧阳文化去实施,而让我成了这个计划的男主角。

当我和欧阳文化走出李鸣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那个野蛮的小女孩又坐在了我的位子上,她戴着耳机,正在抽筋似的摇晃着。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耳朵里塞了耳塞,说话的声音很吓人:干什么?

我示意她把耳塞拿出来,告诉她,这是我的位子,我现在要工作了。请她坐到别的地方去。

为什么?我就要坐在这里!我就要和你纠缠不清!

看来我真的是碰到了野蛮女子。

你知道吗?李笛的声音仍然和先前一样。我喜欢上你了!

这句话不亚于在我的周围投下了一颗炸弹。那些同事的表情,惊诧的有之,嫉妒的有之,兴奋的有之,挤眉弄眼的有之,他们比开头更来神,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反应。我的心里也是波澜起伏,没料到这小妮子把这玩笑越开越大,把我放在火炉上烤着,我真的感觉在这个已经深秋的季节里,浑身冒汗,如坐针毡。

你别开玩笑了。好了,我要工作了。你想让你哥扣我的工资吧!

我不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24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对我说喜欢我,我的感觉是有喜有忧。记得以前和杨凌坐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我们经常打架争吵,其实在我的心里,在寂寞的时候,我和她在一起的细节,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总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呢?

其实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和被一个人喜欢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那就是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和快乐为伍;那就是你不经意看他的时候,你总会有触电的感觉;那就是被逼无奈,一定要和她产生距离时候的心痛的感觉。

被一个人喜欢,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拥有,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我快要晕了!

下班的时候,我在大楼的门口又遇到了这个小妖女。她跟在我的屁股后头,一边走一边问:明天是周末,你有什么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啊?我是整天睡大觉。

明天陪陪我吧?

我为什么要陪你?

答应我,明天陪我去学校好吗?有一个人老是纠缠我,我就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吓吓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喜欢你呀,这理由还不够吗?

喜欢我?好像这理由很充分哦。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碰上了这个野蛮小女孩,看来真的是我的冤家了。

一直到我租的房子的楼下,这个李笛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转头问她:你干吗还跟着我?你不回家吗?

我是你的女朋友啊,我当然要跟着你啊!

我和一个报社的记者刘放和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的叫柳云龙的合租了这座楼的五楼的三室一厅,他们都是早出晚归,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有时间聚一聚,偶尔在一起喝喝酒,发泄一下心里的牢骚。今天我估计他们都在家,对于后面跟着这么一个小尾巴,如果带回家,他们肯定会和公司里的那些同事一样,朝我挤眉弄眼,极尽奚落和嘲讽之能事。

赶也赶不走,我也犯难了。我对李笛说:我答应你了!这样吧,你先回家,明天你给我电话吧!

怎么?想赶我走啊?我还偏不走了。

没办法,我和李笛上了楼。谢天谢地,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合租人没有在家,我赶紧领着李笛溜进了我的房间,然后把门紧紧地反锁上。看见我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李笛大笑起来:“怎么,做贼了?”

房间很小,只有几个平米,我坐在床上吁了一口气,李笛挨着我坐下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好像有些心虚,看着反锁的门,我问自己:“我是在做什么呀?”

不容我多想,李笛的手已经勾上了我的脖子,她问:“你喜欢我吗?”

“我……我……”

我还没说完,李笛已经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她忽地跳起来,说:“你真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然后她骑马一样一下子坐在了我的腿上。

“你在公司里坐在我的腿上,现在轮到我了,我现在是报仇。”

闻着沁人心脾的少女的馨香,温暖入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李笛的后背,李笛的头一下子钻到了我的怀里,我的下面不争气地有了反应,高高地支起了一个帐篷。

李笛好像有了惊觉,她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我,一闪一闪的,而那红红的像**一样的嘴唇微微地嘟着,好像在渴望着什么。

我已经24岁了,我很惭愧,我从来没有吻过女孩子,在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多次在梦里亲过杨凌,但是那仅仅只是梦啊!后来上了大学,我们的学校是一所理工大学,女孩子就像大熊猫一样非常珍稀,仅有的也被那些所谓的帅哥和公子哥儿搙去了,我只是一个乡下的穷孩子,很多时候只能在小说和影视里意淫一番,而那亲身实践的机会一直未能施展,真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哦!

现在机会来了!

我看着李笛的眼睛已经悄悄地闭上了,那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而那红嘟嘟的嘴唇微微地张着,我低下头去,把自己的嘴唇映在那小巧的嘴唇上。

这是最**的一瞬间。

李笛的舌头从牙齿缝里伸出来,在我的口里逗弄着。我发现这小妮子并不是生手,我被动地伸出舌头,我们俩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吸着吮着。我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晕眩,这种感觉比白天的更强烈更刺激。

李笛的下嘴唇激烈的颤抖起来,我的全身也一片燥热,我们不约而同地倒在我那张小小的床上,而嘴唇还紧紧地粘在一起。

虽然是深秋了,我发现这天气怎么那么热呀!

我扔掉了自己的外衣,一双手也在撕扯着李笛的外衣,在这闷热的房间里,也许将有一场暴风雨快要来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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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弯弓射大雕

李笛的外面的牛仔装外衣脱掉以后,里面的白色短袖衬衫紧紧地包裹着她的丰满的身体,她的身材虽然不高,但是很饱满,就像树上已经熟透了的果实,使人馋涎欲滴。

我伏在她的身上,那种柔软的弹性的感觉使我晕眩,我们深深地吻着,舌头在对方的嘴里探寻着,纠缠着,这是我的初吻啊!没想到来得这么激烈而又疯狂!李笛的舌头像蛇一样在我的口里滑溜溜的,我像猎人一样想捕捉到它,但是当我接触这条蛇的时候,它又马上缩回去了,我赶紧向对方的洞穴搜寻,它又在探头探脑引诱我,在这场游戏中,我们体会着无边的快感和兴奋。

我的手紧紧地抱着李笛的头,大概有十来分钟吧。当我们的嘴唇分开的时候,我们坐在床上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李笛的脸红红的,一双眼睛里面似乎燃烧着剧烈的火焰。

望着李笛起伏的胸脯,我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我觉得自己快要炸裂了,我的手像魔爪一样伸向了那座富士山。李笛把胸脯一挺,我的手刚刚接触那种温软,仿佛被电麻了一样。

我想起了杨凌,这一切和当年的那一幕是多么的相似啊!

杨凌的父亲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我和她虽然经常打架相骂,但是毕竟同桌了两年,在高考前的一个月,我的抽屉里塞满了鸡蛋啊蜂蜜啊奶酪啊以及好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营养品,我知道都是杨凌塞给我的。

她那时候老是喜欢在我的背上画来画去的,有一次她在我的背上画了很大很大的三个字。还要我猜是三个什么字,在我的心里,我觉得这三个字很神圣,不能够轻易说出来的,它包含着承诺包含着责任,实在不是一个18岁的中学生可以担负的啊!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柳宗元的《小石潭记》里面的的小石潭:“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那时候的杨凌很高也很丰满,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她很喜欢唱歌,老是在我的背后唱:“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其实,自从她和我同桌以来,我的心就从来没有平静过,虽然眼睛盯着书本,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深深地迷惑了。

我终于不能忍受她老在我的背后划来划去了,那天,她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痛得“哟”了一声,对她吼道:“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杨凌格格地笑起来,说:“我喜欢你对我不客气,我对你的客气早就无法忍受了。从来没有看过你这样的木头!”

我是木头?我的手马上伸过去,杨凌用身体一迎,我的手指触电一样僵住了,杨凌也好象被电住了,一动也不动。像电影里面的定格镜头一样,我们俩都被双方的动作吓住了。是的,我的手触到了她的胸部。那种感觉像被火烧着一样,麻麻的,酥酥的,又很舒服。也许这段时间很漫长,也许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是却在我的心里埋藏了好几年,至今回想,好象还在昨天。

这件事以后,杨凌的手安分多了,一直到高考结束。那天我又到杨老师家去,发现只有杨凌一个人在家。她正在整理书籍,见我来了,她指着一堆堆得老高的书对我说,帮我搬到房里去吧。

她随后跟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然后身体靠在门上,头微微仰着,眼睛微微闭着,胸脯一起一伏。我以为她累了,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突然,杨凌把门一摔,冲我大喊大叫:“笨蛋,傻瓜,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杨凌,但是在我的心里,她老是占据着一个位置,在我不在意的时候偶尔蹦出来,就如现在,李笛的这个样子多么像当年的杨凌哦!但是王大路已经不是当年的王大路了,时间真是一把无情的钝刀啊!

看着眼前的李笛,她那如水的大眼睛,微微翘起的嘴唇,还有那秀挺小巧的鼻子,和当年18岁的杨凌是多么的相似啊!只是她要比杨凌矮多了,现在的杨凌有多高呢,高中毕业的时候她就有162厘米了,现在差不多有1米7了吧。

而我已经不是18岁的王大路了,我的手既然已经伸出去了,它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能够轻易收回来吗?

我的手接触到了那一团柔柔的温软,我轻轻地抚摸着,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进去,虽然我是一个生手,但是现在的******和a片到处泛滥,在许多漫漫的长夜,我都是靠着它们熬过寂寞和孤独的。

我解开了李笛的bra,哦,好大呀,有34c吧?我的一双手都覆盖不了,这小妮子,年纪不大,身材不高,咪咪可够大的!摸着的感觉真的是很刺激很爽快。我坐在李笛的身体后面,一双手紧紧地覆盖住了她的整个咪咪,我凝神吁了一口气,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拈着挑着拨着,这一颗小葡萄在我的指尖的拨弄下,好像在慢慢地变大,而李笛的呼吸也渐渐地变得粗重起来,她的眼睛微微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全身好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我的手也变得不老实了,慢慢地向下面延伸,我的左手仍旧拈着那颗小葡萄,右手在李笛被牛仔裤绷着紧紧的臀部摸来摸去,真是一个性感的美臀哦,翘翘的,肥肥的,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扭,不知道要迷死多少英雄好汉。

我的手像探雷器一样,在李笛的大腿、膝盖、小腿,还有她的脚踝,脚趾,轻轻地抚摸按摩。多么舒服的感觉,我的全身像火山爆发一样,快要爆炸了,如果没有一个爆发的火山口,我觉得自己肯定要窒息。看着李笛陶醉的样子,我的手伸向了她的裤腰带。

李笛没有拒绝,这个小妮子,我估计她也和我一样,快要控制不住了。果不其然,我的手像蛇一样慢慢地滑向了那片沼泽,那里果然如春潮泛滥,已经一片汪洋了。

还等什么,我们两个都如箭在弦上,只等弯弓射大雕了。

各位读者大大,写作不易。您的一朵最美丽鲜花,您的随手一个收藏,将是我的最大的快乐。当然,如果您有砖头的话,也尽管砸过来。我乐意接受。因为砖头砸多了,累积起来,自然就为以后少走弯路铺成了一条阳关大道。本人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捧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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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又白又嫩的手

当当当当,在这个关键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我靠,这个时候,肯定是那两个小子之一又忘记带钥匙了,我真懒得理他们,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去的话,那敲门声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真是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不知道说了他们母亲多少坏话了。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老是忘记带钥匙,丢三落四的。”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穿过客厅打开了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欧阳文化,这小子今天找上门来干什么?我惊诧莫名。

进了门,欧阳一步跨进了我的房间。“这么久才来开门,是不是有情况啊?”

进了门,欧阳惊奇地发现李笛正在我的电脑旁摇头晃脑的唱歌。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李笛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我真有些佩服这小妮子,小小年纪,反应的速度够快的。

欧阳有些哑然,他对我说:“大路,你出来一下,我们谈点事情。”

“你们有事啊!那我先走了。王大路,记着明天答应我的事情啊!拜拜。”

欧阳找我是和我商量李鸣的计划,在李鸣的计划里,欧阳是我的助手,他要各方面帮助我完成这个计划。

李鸣的计划是通过绿叶集团老总席佩兰的女儿小敏,然后和她熟悉以后,采取一系列的办法,比如美男计什么的,使这个小女孩上钩,从而达到和绿叶集团拉上关系的目的。其实这个计划不是很完美而且有些卑鄙,我本来认为李鸣会要欧阳文化去做男主角的,但是李鸣认为欧阳文化太油滑太成熟了,担心席佩兰会强烈反对,而且欧阳文化的声名也不是很好,这小子在这个小城的知名度不小,据说有不少美妇什么的都栽在他的手里,眼角的那条小小的疤痕,好像就是某次争风吃醋中留下的记号。

欧阳文化特意来告诉我,明天下午他约了小敏拍一个片子,要我想个办法怎么去和她套磁。

欧阳说,这种小女孩主要喜欢两种人:一种是成熟有风度的男人,一种是帅气阳光的男孩。对于小敏这种富家女,欧阳认为我必须扮酷,必须有什么东西去吸引她的注意。

“要不我们找两个人半路上去调戏她,然后我从天而降,这样英雄救美,她就以身相许拉!”

“老弟,你是不是脑筋短路啊,这么菜鸟的方法都想得出来,是不是太落后了?”

“那怎么办?”

“我说了,你要扮酷。明天你先去街上弄一套比较嬉皮的服装穿一下,你的发型也应该换换。我再在旁边帮你吹一下,这样的事情是不能急的。我们还不了解她,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她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慢慢来,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弄得下来的。”说完了,欧阳附在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今天尝鲜了吧,以后办完了事情,记得把下面的车库门关好,别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我一看下面,裤子的拉链还张着大大的口子,霎时满脸发烧。得,羊肉没有吃到,反而弄得一身的骚味。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意朦胧的时候,手机响了。

“快起来,懒虫。你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吧?”

我一听声音,知道是李笛打来的,我想起昨天答应她的事情,又想起昨天欧阳交代我的事情,我的头都大了,我觉得应该先把李笛的事情办了。这小妮子很野蛮,我都怕了她了,如果她把昨天的事情作为把柄威胁我,那我说不定都不能在李鸣的公司混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洗洗刷刷了几下,在楼下的小摊上买了几根油条,边吃边朝公交车站走去。

到了约定的中学门口,李笛正在东张西望,看见我来啦,她跑过来一下子挽着我的胳膊,我有点慌张,看见周围没有熟悉的人,才定下心来。

“看什么看?等下有你好看的。”

走到学校的操场边上,围上来几个小青年,那个为首的对李笛说:“怎么啦,又勾上新的啦?我说怎么把我晾一边呢,原来是另结新欢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过来,想捏李笛的脸蛋。我抓住他的手。“怎么啦?别动手动脚的,有话好好说吗?”

“哟,你想做护花使者吧?也不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小子一边说一边挣脱了我的手,然后冲前一步,朝我当胸一拳打来,我一侧身,左手抓着他的拳头往前一带,右手顺势在他的后背推了一把,“扑通”一声,这小子朝前摔了一个嘴啃泥。

他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灰尘还没有拍打干净,嘴里便哇哇大叫:“你小子不想活了,想惹我,哥们,都给我上!”

围观的几个小子一下子聚拢来,团团围住了我。

其实这几个人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那70岁的爷爷是我们那一带有名的武师,从小我便跟着他一招一式地练,其实爷爷并不想我练武的,他认为学武就是找挨打,在现在这个社会,武艺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所谓当面不打笑脸人,爷爷教育我时时刻刻记着要微笑待人,但是农村里的孩子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所以我把学武当作好玩的事情来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的武艺长进很快,爷爷见我兴趣浓厚,说教我学武也好,可以强身健体,这样也不违背学武的宗旨。十几年来,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我在傍晚的时候,总会跑到城边的那座西湖山,在那山顶练那么一会儿。

这几个小子也才十七八岁,在学校里欺负弱小的同学惯了,还没有见识到真功夫,在他们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个个都躺在了地上。

这种场面,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李笛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一幅骄傲的神态。

这几个小子躺在地上,看他们的眼神,一种匪夷所思的样子。我懒得理睬他们,拖着李笛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突然,我在围观的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正是我这次人物的目标人物——小敏。

原来小敏也在这所学校里读书。

拖着李笛来到校门外,我问她:”你认识赵小敏吗?“

“赵小敏?她和我是同学呀!怎么?你认识她呀?”

“不,不认识。”如果李笛知道我们的计划,肯定会大吃一惊。

“好啦,我今天就不陪你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想起欧阳交代我的事情,我还要上街买衣服呢,美容院也得去一趟,这小子的话不能不听。

我离开李笛,来到大街上,随手招了一部的士,当我把手伸向车门把手的时候,碰到了一双又白又嫩的手。

“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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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外有人

当小敏看到我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我是外星人一样。

“你怎么会和李笛在一起?”

“我怎么不可以和李笛在一起?她是我老板的妹妹呀?”

“哦,你去什么地方?"

“我去城东,你呢?”

“我也是,一起吧?”

我心里也猜到小敏肯定是去城东,因为欧阳早在那里等着她,现在既然有同路的机会,我觉得也没必要如欧阳所说,把自己整饰一番。

“你很厉害嘛!三两下就把那帮小混混整趴下了。”

“呵呵,没什么。几下三脚猫功夫。”

“这叫三脚猫功夫,他们可是五六个人耶!”

我笑笑,未置可否。

一路沉默。

我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小敏一直在偷偷地打量我,我知道是在学校里的那几下功夫镇住了她,这时候我发现爷爷说的不能轻易显露自己的功夫也并非绝对真理。

当我们一起到达欧阳的场地的时候,欧阳看见我们是一起来的,偷偷地朝我伸出了食指和中指,但是我觉得要真正地突破小敏的心里防线不是轻而易举的

欧阳在场子里搭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小敏站在上面举着一只中学生使用的复读机,嘴里念着:“复读机复读机,学习生活不能离。”

我在下面举着那台笨重的大风扇朝着小敏吹着,小敏的白色连衣裙随风飘扬,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令台下众人惊为天人。

忽然,小敏在台上一个趔趄,一脚踩空,从十几米高的台上直摔下来,众人的“啊”声未绝,我一个箭步奔到台下,恰好接住了这个小仙女。小敏躺在我的怀里,睁大了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众人围过来,欧阳拍了拍我的肩膀:“大路,你算救了哥哥了。”

小敏吓得不轻,还好几个镜头都拍完了。她躺在公司的那部商务车里,余悸未消,欧阳手下的那几个女孩子一直都陪着她,一直都在安慰着她。

欧阳递给我一支烟,:“大路,什么时候学会了轻功,那个是不是叫踏雪无痕啊?”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真服了你啦!”

“现在是有惊无险,我已经交代了他们,要这小美女回去不要乱说。现在哥哥心里有底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你说什么啊?”

“这个英雄救美的故事,看来还真是经久不衰呀!今天的你的英雄救美又创造了一个新的版本。可以写进书里了啊!我的那辆豪华商务今天归你使用啦!兄弟,曙光在前,再接再厉啊!”

时间还早,小敏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似乎已经从惊悸中恢复过来,她嚷嚷着要去城东的那座西湖山去看看。

西湖山上有一座塔,传说有一条孽龙在这座城市的河里兴风作浪,后来吕洞宾下凡,终于把它锁住了,压在这座山底下,然后当地老百姓集资修建了这座塔,希望能够永久地镇住这条孽龙,所以这座塔叫做锁龙塔。

锁龙塔的周围散居着一些房子,山下的村民因地取材,在这里办了几家农家饭店,我和小敏坐在一家叫做“聚贤居”的小饭店里,饭店的老板是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人,还戴着一副眼镜,他自称姓吕。这个吕老板手脚很麻利,不到二十分钟,便端上了几份精致的小菜,有辣椒炒肉、干蕨菜、板栗炖鸡肉、蘑菇汤等。这几样小菜很可口,色香味很入眼,吃起来也有一种天然的风味,我和小敏把这几样小菜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小敏吃完以后看着我笑了笑:“我从没吃过这么多饭,你说我吃这么多会不会胖?”

“怎么会胖呢?你知道吗?这个蕨菜是最减肥的,还有蘑菇,除了维生素等人体必需的养分,它绝对不含脂肪的,即使是这个肉和这个鸡肉,它都是我自家养的,不是使用饲料的,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那个吕老板一边清理着桌上的碗筷,一边嘴里滔滔不绝。

当他擦桌子的时候,小敏把胳膊移开,不小心撞到了吕老板垒在一起的几个碗,只见吕老板抬脚一晃,那六个碗稳稳地停在吕老板的脚背上。小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都是惊奇和诧异。

吕老板笑了笑,说:“没事,没事。还好,还好。”

我突然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是多么的无可非议哦!

吃完饭以后,我和小敏围着锁龙塔转了一圈,其实这座塔和其他地方的塔也没有两样,除了一些当代的人在周围写了一些押韵或者不押韵的句子以外,这座塔显得突兀的地方倒是它周身闪闪发光的金黄色。

我在四周的那些题写着诗词的石碑旁转悠着,都是本城的一些什么副市长啊副书记啊还有人大政协的一些人的手笔。

我突然发现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很熟悉,定睛一看,原来这些字的笔迹和李鸣办公室的那幅字很相似,我看到下面的落款是市文化局局长廖仲会。

小敏跟过来,看见我在研究这个石碑,她一看,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廖叔叔的字在我家里到处都是,还有他哥哥廖仲贤的字,其实我妈妈也不是很喜欢他们的字,不知道她弄那么多做什么。”

廖仲贤,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那个本城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廖仲贤吗?他可是现任的常务副市长啊!

难道席佩兰和廖家两兄弟也有着很深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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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李笛的手

世界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凑巧。

当我和小敏在研究这块石碑的时候,她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袖,轻轻地对我说:“说曹操,曹操到。你看,我妈和廖仲贤也上山来了。”

我看见一辆奥迪a6停在聚贤居前面的大坪里,廖仲贤和席佩兰从车里钻出来,一起走进了聚贤居,那个吕老板赶紧跑出来,把他们迎到了楼上的雅座。

“我们走吧,让我妈看见了,要骂死我的。”

“好吧!”

当我们走到停在大坪里的车旁,从车里钻出来一个人。

李笛!

“王大路,你这个坏蛋,我要吃了你!”这个野蛮的小妮子作势要扑上来。

“笛子,你怎么啦?他哪里惹你了?”

“敏敏,我跟你说,王大路是我的男朋友,谁也不准跟我争!”

“谁跟你争啦?你不要瞎想啦!今天大路救了我的命,现在陪我散散心。”

“救了你的命,你不会以身相许吧?”

“笛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好朋友!”

“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帅哥插朋友两刀。这样的事我见多了。敏敏,我可警告你:以后离王大路远一点,他是我的!”

“好啦好啦!”我见这个李笛越说越不像话了。“李笛,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我跟小敏只是刚刚认识,她刚刚受了惊,我陪陪她,你就不要多心了。我们走吧!”

我发现在计划的实施过程中,这个李笛突然就成了哽在喉咙里的一块骨头。这个难处我是不是要对李鸣汇报吗?对这个我还真的拿不定主意。

想起李笛性感的嘴唇和丰腴的胸脯,我觉得如果照这个计划实施下去,我是否真的辜负了李笛对我的一片真心?这么多年来,除了杨凌,还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我也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是李笛开垦了我内心情感的那片**地。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初吻,第一次抚摸女孩子的**,任何一个男人对其细节一定念念不忘,刻骨铭心。

我把李笛送到了亚大新城,这是一片新开发的别墅区,据说这里的每幢别墅价值都在三百多万以上,我不吃不喝干上一年也只够买一两个平方。

在小区门口,保安把我们的车拦下了。小敏伸出头来,喊了一声:“是谢飞吗?我是小敏,我同学到我们家来玩。”

到了小敏家门口,小敏跳下车,说:“进去坐坐吧?”

我犹豫着,李笛在旁边回道:“不了,我和大路还有事。”

在往回的路上,我责怪李笛:“谁和你有事了?”

“我说王大路,那么高级的地方,你最好少去,你去多了,你的自信啊自尊啊自傲啊,肯定会打击得荡然无存。再说啦,你凭什么要进去?你是她什么人?你以为真是她同学啊?你以为你救了她的命,是不是要人家感谢你啊?你也是不是太现实太渺小了吧?”

“我说李笛同学,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你说我是你的,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李笛把头歪过来,“那我是你的,好吧?”

“别闹了,我在开车。”

李笛不说话了,但是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的左手不停地在我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然后右手也伸过来,把我的裤子的拉链拉开了,她的左手伸进去了,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我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把车开进了一个岔路,然后踩下了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上。

我的下面开始变得又大又硬,李笛的左手握住了我的小弟弟,右手在其顶端轻轻地摸着拈着,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在这个时候,李笛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把头低下去,用她那性感的嘴唇紧紧地包住了。我颤抖了一下,一双手抱住了李笛的头。李笛用舌头轻轻地吮吸着顶端,就像吮吸美味的冰激凌一样,间或又像吃香蕉一样,不断地套弄着,我全身发抖,我想大喊,我想呼叫,但是这是白天,路旁偶尔有车子经过,但是没有人注意我们。

李笛就像贪吃的小孩一样,不断地用嘴吮吸、套弄,我的快感在周身泛滥起来,我受不了啦,我好像爬上了一座高峰,又好像飞上了云霄,我的呼吸像火车一样急促,我……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紧紧地抱住李笛的头,痉挛着,颤抖着,一泄如注……

我突然感觉自己也许真的离不开这个李笛了,我坐在车里,好久好久没有动,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过来,而李笛仍然伏在我的大腿上,我的心里既有感激也有歉疚,既有欣慰也有后悔。

“还不走吗?”李笛的声音很低也很含糊。

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六,同室的那两个人肯定在家。现在是下午3点钟了,我驾驶着汽车来到神怡大酒店,在这里开了一个房间。

李笛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来到了酒店的512。

平常我和同室的两个朋友聊天的时候,大家都说到开房的事。都认为开房是很暧昧的,我没有料到我的第一次开房来得这么简单而又直接,根本没有一点铺垫和过渡,它就这样冒昧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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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师自通

一进房间,李笛便跑到洗手间里,20分钟以后,她围着酒店的那条大浴巾出来了。她的一双大眼睛盯着我,我浑身不自在,看着自己的身体,摸着自己的脸,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啊。

“傻瓜,看什么看?现在是3点多,你不会带我到这里来睡觉吧?”

我一愣,赶紧也跑到洗手间里,把衣服脱了,把淋浴头开了。我正在闭着眼睛洗头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我的后背被一团温软紧紧地贴着,我没有想到,李笛也跑到洗手间里来了。

我冲掉头上的泡沫,睁开眼睛转头一看,李笛的大浴巾已经掉到了地上。细腻的肌肤,丰腴的胸脯,翘翘的臀部,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虽然我以前在a片里看过女性的**,但是现在当真实的女性酮体展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像第一次看a片一样,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直往头上涌,脑袋也在嗡嗡嗡地响,是不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氧气的成分太少了啊?

“我来给你搓背吧?”李笛的声音像蚊子嘤咛。

李笛是手很温柔,她轻轻地在我的背上搓着,间或用她的胸脯在我的背上摩挲着,她的手从背后绕过来,在我的胸脯,我的小腹,然后慢慢地朝下侵袭……李笛的手很肥,手指头很短,她恰好用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小弟弟,她的嘴朝我的耳边吹气如兰:“你的好大哦!我爱死你了!”

我转过身来,一双手攫住了她胸前的两座富士山:“你的也不小啊!”

当我抱着李笛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软得像一条蛇一样,一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眼睛微微地闭着,脸颊不知道被热水还是**熏得红红的。

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李笛的全身**着,像一本摊开的无字的大书,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阅读。我像一个初上战场的战士,挥舞着长矛,却又找不到攻击的方向。

李笛见我无措的样子,抓住我的手,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胸脯上。

“傻瓜,那天你很聪明,怎么今天就傻了呀?”

我的手在李笛的胸脯上揉着搓着拈着。

“轻点,温柔一点。傻瓜,那么重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女人的两扇门。你懂吗?你要先懂得怎样敲门,才可以进去。”我抚摩着李笛的两个**,李笛的嘴里呜呜噜噜象不停地说什么,可我听不清,也顾不上听,只是如醉如痴般在她的**上揉过来揉过去,我一边揉摸一边观赏着她的**。李笛的年纪不大,她的**完全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的雏乳。不大,异常的坚挺。微微上翘,闪着瓷器的光泽,两颗不大的**象嵌上的两颗刚刚熟透的樱桃,看着看着,我突然产生一种将它们含在口中的**,这时,我已不再有恐惧感,我不想别的,只想实现心中所想,我双膝跪在床前,以使自己更贴进她的胸前,她仍合着眼,脸上不时出现婴儿即将啼哭的表情,我俯下脸去,哆哆嗦嗦的嘴唇终于触在她靠我近些的那颗**上,我感到心的再次震颤,猛然将那颗鲜红的**噙在口中,这时我清晰地听见她“啊”了一声,我顿时一惊,以为是咬痛了她,连忙从嘴里吐出**,惶惶地看着她的脸。

李笛笑着望着我,说:“你很聪明,原来在这样的事情上,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啊!

我有点羞惭,我发现在这件事上,李笛一直都处在主导的地位,我不知道李笛到底有多大了,她现在还在上中学,估计也只有十**岁吧,这个野蛮的小女孩从一开始,什么事情都由她掌控着,我一直都被她牵引着,难道她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另有目的呢?

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想得太远了,我再次擒住了她的**,这颗淡红如米粒大小的水晶葡萄,拼命地吮吸起来。

我听见了李笛急促的呼吸声,她的醉里不停地说着:“对,对,就这样,你真聪明,现在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学生!”

李笛的身体绷直了,她不断地呻吟起来:“我痒,我的脚好痒啊!”我就用手搔她的脚,她说不是那儿呀,往上些。我又搔她的膝处。地方仍然不对,她还要我往上些。这时我的手移到她的光洁滑腻的大腿上,我有一种抚摸绸缎的感觉。这时又听她喊再往上一点呀,我略一迟疑,最后将手放在她两腿中间。只听她深深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说道:“是了,是了,到家了,这儿是男人的家呵,你进吧……”

李笛说得太对了,这里确实是男人的家,岂止是家,还是男人的金銮宝典啊!

我体会到了一种温暖的湿润,我紧紧地抱着李笛,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意漫过全身。

“傻瓜,你要动,一动才有意思。”

我试着动了几下,马上体会到了冲击的妙处。李笛躺在我的身下,不断地指挥着我,而她的身体也在配合我,我们就如男女混合双打一样,在进行不断的磨合,不断的演练。

就如初上场的运动员因为紧张和经验不足,我在短时间内便败下阵来。

李笛就像我的教练,安慰我:“你这是第一次,下次就好啦。我告诉你,**是一件很艺术性的工作,它有很多技巧的,以后我再慢慢教你吧。”

我想问李笛她是从什么地方学的,但是我觉得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好像很煞风景,虽然这个疑问盘踞在我心里很久了,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和李笛躺在床上说着一些闲话,我们的手也没有闲着,都在互相逗弄着对方,不到半个小时,我的下面又开始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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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朝思暮想的场面

我和李笛在床上缠绵了一个晚上,我没有料到李笛小小的年纪,在这方面竟然是一个高手,她不但在语言上教我怎么做,也在实践方面给了我诸多的经验。

**真的是一件很艺术也很讲究技术性的活儿。

第二天,当太阳映在窗户上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看了一眼仍然在酣睡的李笛,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很多人都不会忘记的,在自己的一生都是刻骨铭心的。

在这个周末,我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长大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雄壮的男人了。这种感觉来得很突兀。

在这个周末,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把李鸣交代的计划全部都忘记了,我的目标是小敏,却和李鸣的妹妹李笛搅在了一起,这是不是阴差阳错呀?

李笛从床上坐起来,看我一副痴痴的样子,问:“怎么啦?”

李笛还没有穿衣服,雪白的酮体在窗外的阳光映照下,闪耀出瓷器般的光泽。我发现在我的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竟然是小敏打来的,她约我在这个星期天去郊外游玩,我抬眼望了一下李笛,发现这个小妖精正在注视着我,我有点心慌,连忙掩饰说:“是一个同学的电话,约我去打球。”

“我也去。”

“算了吧,我们都是男同学,你去了不太方便。”

“什么男同学?肯定是女同学,怕我去做电灯泡吧?”

“没有这回事。”

“不要解释了,我昨晚没睡好,还是回去补觉吧!”

当我开着欧阳文化的那部商务车来到亚大新城的时候,那个叫谢飞的保安竟然朝我笑了一下便放行了。我估计这小子对小敏很感冒,和她在一起的人肯定印象都深刻,都是男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龄,对**自然格外多个心眼,也无可厚非呀。

亚大新城里的别墅很多,但是上次我来的时候,发现她家的屋檐上的琉璃瓦是天蓝色的,这是个很突出的标记,我一下子就到了她家门口。

还没有进门,小敏突然打电话过来,她告诉我,她现在正在商场里买几件郊游的衣服,还要顺便准备一些食物饮料什么的,叫我先到家里等她。

当我按响门铃的时候,一个保姆来开了门,我向她说明了来意,这个保姆便引我到了客厅,然后退出去了。

这是一个面积有300来平米的大客厅,装修豪华,雍容大气,我随便打量了一下,便被角落里的一个大鱼缸吸引了,这个鱼缸很大,但是里面除了几根藻类在漂浮着,却没有看到鱼,我有点奇怪,这叫鱼缸吗?

突然,我隐约听到了一声惊叫,是从二楼传来的,我迟疑着要不要去看一看。这时,又传来了一声呼叫,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喊“救命”的声音,我一个箭步奔向二楼,朝着一扇虚掩的门跑过去。

跑到门后边,我侧身朝里面探了探,没看到人影,我悄悄地摸进去,听见洗手间里有动静,我猛地推开门,只听得一道风声从耳边刮过,我下意识的一低头,同时向对方踢出了一个扫堂腿。对方扑到在地,我顺势抓起门边的一条毛巾,扑上前去死死地绞住了对方的脖子。对方不能动弹,我随手把他蒙在脸上的黑头巾摘下来,我定睛一看:

“啊!怎么是你??”

我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遇到了同室好友柳文龙,这家伙一身黑色的短打打扮,看样子就是一个杀手型的人物,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柳文龙看着我,也是一脸的惊诧,也许他的想法和我的一样,我估计他没有料到我的身手会这么厉害,或许他自己的防备心放松了吧?

我把绞住他的毛巾松了,他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便没有做声,虽然心里非常想知道为什么。

我的手一松,这小子便头也不回,两步并作一步飞奔而出,我抬手想招呼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小子,逃命的功夫倒是蛮快!

一转眼,我发现在洗手间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双手双脚都被浴巾绑着,而嘴里也塞着一条毛巾,她那双眼睛里满是哀求和惊恐。而她的全身竟然**着,我估计是她在洗澡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柳云龙进来了,而柳云龙绑架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而这个**的女人竟然就是屡屡出现在我梦里的女人——席佩兰!

白皙的皮肤,饱满的**,修长的大腿,都暴露在我的面前,一览无余,我的下面不争气地开始有了反应,这可是我朝思暮想的场面哦。

席佩兰在地上蠕动着,眼里满是恳求,我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虽然在梦里在我的想象中,曾经多次对她蹂躏过。

我帮席佩兰解开了绑住双手和双脚的浴巾,把塞在她嘴里的毛巾也掏出来,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席佩兰穿戴整齐地出来了,她朝我望了一眼,没有吱声,我突然毫无来由地紧张起来。

席佩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令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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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很惊奇,我不是救了你吗?我怎么反而成了绑架她的人了,这真是好心没好报!

接下来,席佩兰一连串的疑问像炸弹一样向我轰来:“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指使你的?刚刚威胁我的人是你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嗫嚅着:“我~~~我~~~我只是小敏的朋友,是她约了我到家里来等她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也许是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很可怜,席佩兰的语气放低了,再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她问的这个问题才使我明白过来:“你肯定认识刚才那个威胁我的人,要不然你怎么会说出怎么是你这句话,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何居心?”

我很犹豫,毕竟柳云龙是我同室的朋友,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不是很久,但是大家都是同龄人,有着很多共同语言,对彼此即使不是很了解,因为性情相投,也算是合得来的朋友。我怎么可以出卖朋友呢?

然而席佩兰却是我公关的对象,如果她对我有了好感,对我信任,那么我们公司,包括我个人,今年的业务就不是问题了。

在朋友和工作之间,我该做何选择呢?

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席佩兰的女儿小敏回来了。

她一跑进来,便在她妈妈的脸上亲了一下。

席佩兰比她的女儿要高一点,看起来她不像小敏的母亲,倒像她的姐姐,两个人都是桃花眼,皮肤都是那么白皙,如果说小敏是一棵破土而出的幼苗,那么席佩兰就是树上饱满欲滴的成熟果实。

“王大路,这是我妈咪,你好像早就认识了吧?”

我笑了笑,心里想:岂止是早就认识,说不定认识几千年了。

“妈咪,他叫王大路,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

席佩兰在鼻子里嗯了一声:“你们玩,我出去一下。”

在离开的时候,席佩兰转身对我说:“你们公司的那个策划还有点问题,明天你到我办公室里来,我们在研究一下。”

研究一下,是研究一下我的策划呢,还是研究刚才的那个事件?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我还以为出去郊游的只有我和小敏呢。谁知道竟然有好几个人,我认识的只有门口的保安谢飞,还有那天在学校和我打架的那个小子,小敏告诉我,他叫廖子何,是文化局局长廖仲会的儿子,其余还有两个我也有些面熟,后来记起,也是那天栽在我手里的,他们都是税务局财政局啊什么长的儿子,长期跟着廖子何在学校里作威作福。

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廖子何,不但对我没有丝毫恨意,还在见面的时候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大路哥,亲热得不得了,弄得我都一身鸡皮扑簌簌地往下掉。

一路上,廖子何不但对我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亲热,也对小敏殷勤备至,看得出这小子也受不了美色的蛊惑。不过说句实在话,小敏这种女孩子我估计没有男人不喜欢的,青春热力四射,而且丰乳肥臀的,性感得令男人发晕,小小年纪就这么魅惑人心,一定是狐狸精转世而来的。

但是小敏却对廖子何的殷勤视而未见,在路上的时候她就老是拨打着电话,我看她的神态,估计一定想约一个很重要的人,而这个重量级人物大概没有时间,看她皱着的眉头,还有微微嘟起的嘴唇,我猜这个人在她的心里一定很重要。

这个人是谁呢?

因为主角的不开心,这趟郊游也好像变得不是很尽兴。

看得出来,廖子何对我的身手很佩服,这小子虽然油腔滑调,一副纨绔子弟的习气,但是却是性情中人,对我把他掀翻在地,不但没有恨意,而且老是缠着我要我教他几手,我说这叫四两拨千斤,然后教了他几个花式,他学这个倒是很快,在他两个哥们那里演练了两次,很是立竿见影,他高兴得一塌糊涂,不是我的手脚快,他肯定要向我叩头拜师了。

那个谢飞是一个看起来很忠厚的老实人,他一声不响的。总是埋头做着一些杂事,或者背着一些杂物,在整个郊游的过程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我来吧”或者“让我去吧”。

而小敏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虽然极力装出高兴的样子,但是还是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她隐隐的不快,当然这肯定是因为那个她一直想约的人失约了。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我首先去了李鸣的办公室。

我把星期六救小敏,星期天陪小敏去郊游的事情向他汇报了一下,当然我隐瞒了与李笛呆在一起和救席佩兰的情节,我只是大概说了一下在小敏家里见到了席佩兰的事情,并且告诉他今天席佩兰约我谈策划的事。

“席佩兰真的约你谈我们的策划方案?”

“恩,是啊!”

“这就好,这就好。这样吧,大路,如果你把这个案子拿下来,在年终我给你公司10%的干股。”李鸣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的,显得非常激动。

“经理,你就不要这样说。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做好。”

“恩,你能够这样想就最好了,这样吧,大路,你把手头所有的工作都放下来,你也不要坐班了,全力以赴把这件事做好。”

“经理,我没有把握。”

“知道吗?伟大的人物都是努力努出来的。”李鸣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现在是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记住,大路,在生意上有一条很重要,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四个字: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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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个魂牵梦绕的人

所谓无商不奸,也许和李鸣说的这个不择手段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吧。

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带着血腥味。其实在商场上,谁的钱又来得是那么正大光明呢?现在社会上讨论的原罪问题,高层也有人发话了,再也不追究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金字塔尖的熠熠金光。谁又知晓: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功的背后有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罪恶和肮脏啊!

当我第二天又一次走进绿叶集团的那幢四十层的大楼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在这幢大厦的底层好像有人在呻吟,又好像有人在窃笑。

还是那个宽敞的办公室,还是面前那个席佩兰,在此以前,我的心里有着无穷的畏惧和猥琐,觉得对这里的一切须仰视才好。可是现在我想到不择手段这个词,我的心里竟然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和我握手的不是席佩兰,而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没想到在绿叶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遇到了西湖山顶上的聚贤居的吕老板,他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态,和蔼可亲,态度谦逊。

“没想到是我吧?”

“没想到,看来吕老板和席总是老熟人了啦!”

席佩兰在旁边插话了:“吕老板是小敏她爸爸的战友,以前在部队里的一个连队,自从小敏她爸爸牺牲以后,都是吕老板照顾着我们娘俩……”

“席总言重了,老郑是我的兄弟,能够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你的。现在小敏长大了,席总也成了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很多地方我还要仰仗席总呢,说什么照顾啊,如果这样说,那我吕放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原来这个吕老板叫吕放,那天他在我和小敏面前显露的那一手是有来头了,没料到他是部队里出来的,看那身手,我估计这支部队也非一般的部队。

那么席佩兰今天叫吕放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王大路,我昨天看了你们的策划方案,总体上还可以,但是有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我们还要研究研究……”说到这里,席佩兰顿了一下。“对于昨天的那件事,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能够解释什么呢?难道我要对她说,那个人是我同室好友柳云龙,而且我对柳云龙又能了解多少呢?在这个钢筋结构的城市里,我们除了住的地方是封闭的,我们的心又何时向别人开放过呢?

“当时的情形席总您也看到了。那天小敏约我到您家里来,我在楼下听到了您在呼喊救命的声音,我就跑到楼上来了,那个绑架您的人,我只和他见过一面,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只是有些面熟而已。”

“是吗?”席佩兰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对我的话似乎半信半疑。

“不过,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认识他了。如果席总需要,我一定尽力帮忙找到他。”

“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除了我们三个,就不要再向外扩散了。”

我和吕放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好!”

我很奇怪,席佩兰为什么对这件事还要保守秘密,难道她不想找到这个绑架她的人吗?看着吕放那幅莫测高深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了:席佩兰肯定是要吕放暗中帮她找到那个人。而站在面前的这个吕放,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有什么背景呢?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绿叶集团竟然采用了我们的策划方案,为了这事,李鸣悄悄地塞给我一个红包,我打开一看,是令人惊喜的一万元!还没到年底便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红包,这不亚于是一个意外之喜。

我寄了五千元给我乡下的那个酒鬼父亲,想起自己可怜的母亲,为了维持这个家,肯定还在附近的那个包装厂忙碌着,我就禁不住心酸。这五千元也许可以使母亲心里有几丝安慰,或许可以减轻她肩头的几分重担。

剩下的五千元,我觉得应该犒劳一下自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给同室的刘放和柳云龙打了一个电话,顺便也叫上了那个廖子何。

第一个来的就是廖子何,这小子老远看到我,就连连大叫:“王哥,王哥,想死我啦!”

刘放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是不是在哪里发财了呀?”

倒是那个柳云龙,菜已经上桌了,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刘放在喝酒的时候,老是电话不断,弄得我也心神不宁。我庆幸叫上了廖子何,这小子对我很恭敬,我们两个不到十分钟就喝了差不多三两白酒。而刘放酒没见喝,电话倒是接了上十个。

“这做记者的,吃饭也不能让人安心呀?”

“没办法,都是那些提供线索的人。现在在报社也不好混,竞争激烈啊。”

“好啦,好啦,先喝个三杯再说吧。”

“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人喝酒很没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你不喝才没意思。”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吃饭喝酒都是一样的。”

怎么我和廖子何一下子就喝了那么多呢,原来这酒是干喝的,缺少了氛围和调剂。

我们同时操起了电话,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小敏,我估计廖子何会给她打电话,我只好打给了李笛。但是因为不是周末,李笛不方便出来,我悻悻地挂掉了电话。

我没有想到廖子何约的不是小敏,而是一个打扮得很夸张的女孩,已经是深秋了,她还穿着一条不及膝盖的短裙,两条白白的腿性感地裸露着。

“这是白如雪,这是王哥王大路。还有那位是刘哥刘放。”

王哥,刘哥。”这女孩的嘴很甜,声音也是糯糯的,名字和她的大腿倒是很匹配。

刘放约的女孩久久不来,他很焦灼,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刘放歉意地说:“对不起,她说还在加班,稍后过来。”

“重要的人物总是姗姗来迟嘛。”

廖子何见我没有约到人,很诧异:“王哥,你还没有女朋友呀?”

“王哥我这个样子,我这种境地,谁会搭理我呀?”

“这个,包在兄弟我身上,只要看王哥喜欢什么样子什么口味……”

“哟~~~~~~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呀?”白如雪在旁边揶揄起来。

“如雪这个样子你喜欢吗?”廖子何一边说一边轻薄地在白如雪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想死啊!”白如雪撒娇地嗔了一句,顺便向我飞了一个媚眼。

这个白如雪到底是干什么的呢?看着廖子何还是学生的样子,看来还是个中老手啊。

当刘放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和廖子何白如雪三个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她来了!”刘放约的人终于来了。

当这个女子跨进门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她,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她竟然就是我魂牵梦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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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厉害的功夫

她是杨凌,高中时候的同桌,在我的梦里屡屡出现的一个女人!

四年了,当年那个扎着两根小辫子的杨凌已经变成一个大姑娘。

现在的杨凌,白皙的脸庞,修长的身材,微微卷起的头发,一双大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熠熠闪光。

她不是在南京读书吗?怎么回到这个小城了?

杨凌也是一脸的惊诧,她也没有料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它总是贸然而来,令人始料未及,莫名惊喜。

抑制着自己满溢的**,我走过去紧紧地握住了杨凌的手,问:“你还好吗?”

刘放走过来,也是一脸的惊奇:“你们认识?”

杨凌对刘放说:“我们是同学,高中同学。以前他经常欺负我,这次我回来,我还要找他清算旧债呢。”

刘放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不期而遇啊!老同学相见,值得祝贺。来来来,今天是不醉不归啊!”

也许是体质好,也许是有武功底子,当他们四个都烂醉如泥的时候,我虽然头有些发晕,但是人还清醒着,看着四个躺在那里的大活人,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我叫来了酒店的服务员,订了两个双人房间,服务员帮我把两个大男人弄进了同一个房间。然后我抱着那个白如雪上楼,这个白如雪的身体很热,胸部特别丰满,臀部也翘翘的,是一个很惹火的的尤物,也不知道那个廖子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当我抱着杨凌的时候,看着躺在我怀里的杨凌的脸,红红的颊,长长的睫毛,艳艳的嘴唇,我真有一亲芳泽的冲动,这可是我几年来朝思暮想的梦啊!

但是,杨凌也是我心中的女神,我不敢轻易亵渎,我摇了摇头,想甩掉脑海里的暧昧的幻想。我把杨凌放到床上,用毛巾擦了擦她的脸,把她的靴子脱下来,然后用热水给她洗了洗。

这真是一双秀丽的足啊,盈盈一握,柔若无骨。

我把杨凌的外套脱下来,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强烈地诱惑着我。

如果这是一个深潭,神啊,就让我淹死在里面吧!

把杨凌安置好,我也累得够呛。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靠在沙发上想喘口气,还不到两分钟,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而床上只有那个白如雪还在呼呼大睡,另一张床上的杨凌已经不见了。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到处也没有找到杨凌的踪影,后来我在茶几上找到了一个卡片,只见上面写着:“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忘记了。”我知道这句话是台湾漫画家几米说的,世界上的事情也许真的是这样,以前认为是刻骨铭心的细节和话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像被风干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的印痕。

昨夜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就像以前,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残酒未消,头疼欲裂。如果没有手上的这张卡片,我一定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重复了很多次的梦。

但是床上还有一个白如雪,手上还有一张卡片,这些都提醒我,这一切都曾经发生过,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杨凌回来了,杨凌真的回来了!

“发什么呆呀?”白如雪从床上坐起来,一双惺忪的睡眼倒是波光盈盈的,这女人天生就是尤物,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韵味十足。

白如雪套着一双拖鞋,扭着屁股朝卫生间走去,刚进门便“啊”地一声大叫起来,我飞奔过去,推开门一看,原来地上太滑,白如雪一屁股摔到在地。我随手把她扶起来,她羞红着脸望了我一眼,我退出门去。随后,白如雪在里面轻声唤道:“你进来吧!”

我进去把白如雪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白如雪“哟”了一声,我问:“你哪里摔疼了?”

白如雪说:“我的腰扭了。”

我叫白如雪俯卧在床上,我站在床边,双手按在白如雪腰痛的地方,然后叫她做深深地吸气,当她呼气的时候,我用手有节律地向下压,这样反复了两三次。白如雪虽然呻吟了几次,但是很配合我的手法,最后当我的手停下来的时候,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现在好像舒服多了,看不出你还还有这手功夫。”

我笑着说:“我的功夫还不止这个呢。”

白如雪朝我飞了一个媚眼:“你还有什么功夫?什么时候露几手给我看看。”

刚才在帮白如雪疗伤的时候,我是专心致志的,没有丝毫的杂念,现在被白如雪的媚眼一飞,我的骨头都好像酥软了。

白如雪也许感觉到我的想法,她翻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我那里也摔疼了。”

果然,脱下她的袜子,我发现她的脚踝也是是红红的。

我拿来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她那红肿的地方,一双手也在小腿处慢慢地按摩着。

白如雪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嘴里轻轻地念着:“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

我把手伸到白如雪的裙子处停住了,白如雪睁开了眼睛,问我:“怎么啦?”

我说:“如果你真的感觉很疼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上医院去看看。”

白如雪说:“其实腰和脚都不是最疼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最疼?”

“你没看到刚才我是怎么摔倒的吗?你讨厌!人家不好开口啦!”

白如雪又俯卧在床上,我知道她刚刚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疼的肯定是她的臀部。但是在家里的时候,爷爷从来没有教过我臀部摔疼了应该怎么办,虽然对于按摩和推拿我都略微知晓一点,但是臀部摔疼了应该按那个穴位呢?

管她那么多,先按了再说吧。

我把手伸向了白如雪翘翘的美臀,在那柔软的地方揉着,白如雪伏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我问:“这样合适吗”

“恩恩恩恩哦哦哦哦……”

现在的白如雪又开始呻吟起来。

我停止了揉动,白如雪大叫起来:“怎么停下来了,快快快,重一点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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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当上了副总经理

26

听着白如雪的叫唤,我的心里好像有只小爬虫在挠着我,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向什么地方驱赶。

我的手没有停下来,我所触到的是一块又柔软又温暖的地方,我不敢向其他地方扩展,就像一个没有得到上级指令的士兵,只能在自己职责范围内活动。

但是我的心里好像有一股火苗在流窜,东奔西突的,我强自抑制着它的爆发,我觉得,任何人的心里都关着一只野兽,我们如果无法约束的话,它一定会给人制造无穷的祸患和灾难的。

当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我和白如雪都已经整理好了自己。

站在门外的是刘放,他望着我和白如雪,暗地里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啦!

什么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往往越解释越纠缠不清,我也懒得说话了。

“大路,杨凌走了吗?”

“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知道她和我在一起,你不是她的朋友吗?她去了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吗?”

其实我真的想问一问刘放,杨凌怎么回来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但是一种隐隐的酸意和嫉妒从心底泛起,我觉得自己如果问这些问题,好像显得很幼稚。

“杨凌是红太阳集团在本城的业务代表,我也是在采访中认识她的。没料到你们竟然是同学,难怪昨天喝酒的时候她那么豪爽,嗨,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暗恋上了,是不是有一段旧情啊?”

“去你的!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

我也不明白刘放说的那就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廖子何是在差不多12点的时候醒来的,他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送白如雪到了风信子美发中心。我现在才知道白如雪是风信子的老板。

风信子美发中心是本城最有名的,而这个看起来比我的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人竟然是风信子的老板,我的心里还真的是不平衡。想想我自己在学校也经过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到头来竟然只能在人家的手下混饭吃,还有看人家的眼色行事,我真的是觉得无地自容。

白如雪在分手的时候,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说:“你的按摩和推拿的手法真不错,我的腰和脚都不疼了,你说你还有更厉害的功夫,我想什么时候我还真想领教一下。”

“白老板真的是开玩笑,我一个小角色,算不了什么,几下三脚猫功夫,惹你见笑了。”

“什么时候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你,你可不许不接我的电话哦。”

“不敢不敢,随传随到。”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27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一个进公司不到一年的新人,竟然被李鸣委以重任,我被他任命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专门负责绿叶集团的那个项目。

欧阳文化见到我的时候,一副酸溜溜的神态,他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现在还只是一个部门经理,看到我爬得这么快,嫉妒是在所难免的。我觉得自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在公司里应该更加谦虚和蔼,竭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据说绿叶集团在南郊买了一大片土地,准备在那里开发高档别墅住宅区,按照集团意思,我们公司应该为他们准备一个完整而又实用的营销方案,关键的地方是准备怎么吸引大众的眼球,准备以一个什么方式做为主打。

我召集了客户部、媒介部、创作部和调查部的人开会,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应该怎么做这个项目。欧阳文化是媒介部的经理,他认为应该在电视报纸网络等媒体展开铺天盖地的强势广告轰炸,达到全城的人耳熟能详的地步。

客户部的经理叫郑伟航,他反对欧阳文化的这种拉网式的方法,他认为广告应该具有针对性,比如这个高档住宅区针对的主要是富人,就应该怎么让那些有钱人心甘情愿地掏钱。创作部的主任是魏一男,他以前是我的顶头上司,这是一个沉着而内敛的中年人,他并不因为我成了副总而有丝毫的不满和怨怼,我佩服这种荣辱不惊的人,在这个会议上,他一言不发,我望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很坦荡,我觉得也许他还没有考虑成熟,我相信早晚他会给我一个交代的。而调查部的主任赵维江是个秃顶的老头,据说他是李鸣的远方表叔,一副木讷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坐了调查部主任的作为,不知道真的是顺应了****任人唯亲的风俗还是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会议开了个把小时,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我刚刚坐上了这个位子,也许在座的这些人等着看我怎么做。我突然发现以前做一个文案还真的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等自己真的坐上了以前十分羡慕的位子,才发现这个位子虽然风光无限,可肩上的胆子也好像重了很多。

我该怎么办呢?我认为还是应该先做一个详细的调查,在摸清绿叶集团的底细之前,再对症下药。

我去了绿叶集团很多次,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老总席佩兰,据他们的员工说,他们的老总出国考察什么项目去了,要一个月才能回,我没有见到席佩兰,心里无所适从,开着公司配给我的那辆李鸣已经开了两年的帕萨特在街上无目的的转悠。

转了两圈以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招牌,呵,是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我突然记起了那个白白的很丰满的白如雪,不由自主的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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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女人的羞色最美

当我说我是来找白老板的时候,一个很帅气的服务生引我来到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里面。

白如雪正在电脑旁忙着什么,见我进来,笑逐颜开。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是暖风,是香风,香风熏得男人醉啊!”

“呵呵,你的嘴巴还真够甜的啊。今天到了我这里,是洗头呢还是按摩啊?”

“我只是来看看你,其他的就免了吧!”

“一边洗头一边聊聊吧,那天你给我推拿按摩,今天就让我来给你按摩一下怎么样,我可是咱这里的按摩老师傅了哦。”

“盛情难却。只是有劳白老板亲自动手,我可就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别白老板白老板的,生分了,叫我如雪吧!”

“如雪~~~~”

白如雪听到我叫她的名字,朝我飞了一个媚眼,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

我和白如雪来到一个叫桃花红的包间。

这一向因为刚刚担任了那个副总的职务,因为没什么经验,又加上手下的那些部门经理的嫉妒心理作怪,老是要看我的笑话,在工作中处处给我作梗,弄得我身心俱疲。

最近跑了许多趟绿叶集团,又老是找不到人,我觉得自己负责的这个项目好像有一种水中捞月的感觉。

当白如雪用那温热的水淋到我的头上的时候,我的那种惬意和舒适的感觉一下子就浮上来了,她轻轻地在我的头上挠着,按着,我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盛开着鲜艳而又馨香的花朵,有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全身的毛孔都绽开着,接受这种清爽而又温馨的抚摸。

洗完了头,白如雪的手在我的头上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按着,我的倦意上来了,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一个服务员跑进来对白如雪说:“老板,席总来了!”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我很惊奇:“哪个席总啊?”

“还有哪个席总,就是绿叶集团的席佩兰啊!”

“她??她怎么在这里?”

“她可是我们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做美容的。”

“哦,那你先去招呼她吧。”

“恩,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席佩兰不是出国去了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觉得很奇怪,悄悄地跟着白如雪走出去。

在一个叫紫罗兰的包间里,我听到了席佩兰和白如雪的对话。

“席总,你来了。”

“如雪,好久不见你了。”

“是啊,席总好久没来了。”

“最近忙的很,都没有心情打理自己了。都是那块地给害的。”

“哪块地?”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没意思极了。还是你好啊,开个店子悠闲多了。”

“我们是挣小钱,席总是赚大钱。”

“钱有什么用,钱都是王八蛋!瞧瞧我这嘴,说钱我就来气。我跟你说啊,如雪,如果没有了健康没有了身体没有了家和温暖,钱就是一张纸,算不了什么的。”

我在门后正在偷听的时候,突然觉得后面有一阵风刮过,回头一看,一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我仿佛觉得那身影非常熟悉,因为刚刚刮过的那阵风隐隐约约有一缕桂花的香气,而这种香味在几年前我几乎每天都可以闻到。

难道是她?

这怎么可能呢?

当我回到桃花红的时候,白如雪也随着进来了。

她一边在我的背上拍打着一边说:“你认识席总吧?她可是本城有名的富婆,还是我们店里的常客。你知道她今天和谁一起来的吗?是廖仲贤,听说明年三月的人代会,他就是本市市长了。也难怪她这么有本事,原来有这么一个硬的后台,我估计南郊的那块土地肯定属于她了,有市长撑腰,谁敢跟她争呀?”

女人一唠叨起来就没个完,也不管你面前的对象是谁。

虽然白如雪是无心的,但是我听着却觉得这个情况很值钱。如果席佩兰真的能够把南郊的那片土地拿下,那么对于我们这个小公司来说,也是获益匪浅,也许明年甚至后年的业务都不用愁了。

我翻过身来,望着白如雪白皙的脸,我突然觉得这张脸真是无比的可爱,恨不得在上面亲上一口。

白如雪看我痴痴地盯着她,问:“怎么啦?我脸上绣着花?”

“没有绣花,但是你比花还要好看。”

白如雪的脸上飞起了红云。

其实女人什么最美呢?女人的羞色最美。

回到公司,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觉得非常奇怪,难道公司出什么状况了吗?

我刚到办公室,李鸣便打电话过来叫我过去一趟。

情况确实很不妙,绿叶集团本来已经买下了南郊的那片土地。但是新来的市委书记经过调查,发现这片土地并没有经过公开拍卖,完全是违规操作,责成有关部门收回土地,按照正常的程序再次进行公开拍卖。

而绿叶集团因为这次违规操作,已经在市委那里挂了号,再次竞拍,在名誉方面便落了下风,是否重新拿到这块土地还真成了未知数。

另外听说省里的一家名叫红太阳集团的公司对这块土地也情有独钟,誓在必夺,这家公司财力雄厚,背景也深不可测,是绿叶集团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我是因为这片土地而当上副总的,现在这片土地的归宿难定,我这副总的位置也变得岌岌可危,难怪全公司的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人都是比较现实的动物,李鸣在办公室里当着其他部门经理的面宣布了对我的新的任命,我又回到了创作部做那个写写画画的文案了,不过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他给我安了一个职位——副经理。

魏一男看见我一副萎靡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怎么,经不起打击了?人嘛,都是有起伏的,有**,肯定有低谷,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不能就这样泄气啊?”

“谢谢魏经理!”

“好啦,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去喝酒,我那里还有两瓶好酒呢。”

我突然发现魏一男这个人很有人情味,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也许他在公司一声不响的,也没有什么杰出的作品,但是他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想,他肯定有他的不凡的地方吧。

我整天都觉得郁郁的,没有心情和精力,临到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呵呵,知道我是谁吧?6点我们在米罗咖啡见面,好吗?”

我愣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好。”

我没有想到是她给我打电话,她怎么想到约我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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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爱到底是什么呢

我没有想到杨凌会约我见面,我以为她会像高中毕业那年一样,一去杳无音信呢。

杨凌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她上身穿着一件灰色条纹长款上衣,下面搭配着一条米色的靴裤,脖子上围着一条紫色的长条围巾,脚上的一双深色的靴子,整个人显得青春而又时尚,这是那个整天和我吵架的扎着一个马尾辫的杨凌吗?

我要了一杯咖啡,杨凌也要了一杯咖啡,她要给我加糖的时候,我阻止了,我就喜欢这种有些香醇有些苦涩的味道,像我现在的生活。

我们都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杯子里咖啡,间或轻轻地茗一口,互相沉默着。

那天因为有外人在场,我不好问她什么,后来我们都醉了,等到醒来,她又悄悄地走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有好多话想问,但是有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抬起头来望着杨凌,发现她也在望着我,我笑了一下,打破了沉默:“这几年你还好吗?”

“不好也不坏,就这么过着吧。”

“四年了,你变了不少。”

“变老了还是变丑了啊?”杨凌嫣然一笑,嘴角微微一翘,我突然不自然地想起李笛。

“怎么会呢,比以前跟漂亮了。”我自己都觉得这话很虚伪,很无力。

“学会说甜言蜜语了啊!”杨凌的眼神很清澈,让我觉得面前的杨凌还是以前的那个杨凌。

“哪里呀,这是你的本色哦。”杨凌确实很漂亮,这句是我由衷的。

“是不是对我今天约你感到很奇怪啊?其实那天我走得很快,来不及和你打招呼,我现在在这里工作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联系吧。”

我们在米罗咖啡每人点了一个套餐,聊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真的是时间弄人,我发现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年少时候的彼此了,我们就如两只刺猬,在互相地试探,在互相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距离。

我总觉得杨凌肯定是有事找我,但是直到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

我们从米罗咖啡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8点了,我才突然记起我答应了魏一男到他家吃晚饭的事。

当我赶到魏一男家里的时候,我发现他和老婆还在等着我。

魏一男看我来了,高声嚷道:“去哪里了啊?打你的电话就关机,人也找不到。”

我一看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连忙道歉:“对不起,魏经理,临时有个朋友约我,忘了告诉你,让你久等了,我一定自罚三杯。”

魏一男哈哈一笑,说:“自罚就免了,我这是名酒呢,我还怕你多喝。记着,以后不上班的时候叫我老魏或者魏哥就好啦,别老是经理经理的。”

我和老魏在一起干掉了他那瓶存了好久的五粮液,一直喝到10点多点才回家。

老魏这个人以前在一所学校做老师,因为和校长闹僵了,办了留职手续,进了李鸣的这家广告公司,和他聊天我觉得很畅快。这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他的一些文章经常在报纸杂志发表,很有见地,现在还是省作协会员。

老魏说离开学校也只是想换一个环境而已,在学校里干了二十年,老围着一棵树转啊转的,也转得厌烦了。几千年前的李斯都说:“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李斯也知道原来人的品性好坏,都是在与所处环境有关。所以他因此离开了上蔡而跑到了咸阳,终于成了秦朝的一代名臣。

老魏说,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好是坏,是珍珠就应该到玉石市场上出售,而不能在农贸市场上被埋没。虽然别人都说,怀才就如怀孕一样,时间久就会被人发现的,但是时间不等人啊,怀孕久了如果早产或者流产,对人的伤害不是更重吗?

其实我知道这话其实是他对我说的,我现在呆在李鸣的这个公司里,也像李斯看到的厕所的老鼠一样,永远都是瘦弱的,永远都是困倦的,那么我应该到哪里去发展呢?

而且,我真的是埋在沙砾里的那颗珍珠吗?

回到家已经11点了,我躺在床上老是觉得睡不着,爬起来打开电脑上了qq,qq上的头像都是灰色的,也许已经夜深了吧。

我打开了网页,浏览着一些新闻,发现占据着头条的都是那些被包养的明星啊,还有****啊什么的。闲时我也喜欢看那些大波的美女,还有那些性感的明星,有时候也在床上对她们狠狠地yy一番。

我最喜欢的明星就是台湾的那个林志玲,这个女人的身材很魔鬼,mimi也很爆炸,虽然有人说那是做了隆胸手术,这有什么打紧,不管真的假的,只要大的。现在网上流传着她不是被这个富翁包了就是被那个大款养了,弄得我屡次假想着自己也是一个有钱人,跑到台湾去包她一个月,那才真的叫一个爽。

“滴滴”,qq上有一个头像在闪烁,是一个叫月儿的网友给我发来了信息。这个月儿和我聊了几个月,说是在某大学读书,已经大三了。我屡次想约她出来见面,她总是用见光死来搪塞,弄得我一点热情也没有了,但是她说话有点底蕴,看来还是读了一点书,就因为这个,我一直都把她保留在我的qq好友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

“刚回,在朋友家里喝酒。”

“都说酒是尤物,喝一点妙不可言,喝多了头疼欲裂。少喝一点对身体有益的。”

“谢谢,我今天喝得不多。”其实也喝得不少,每个人都喝了半斤了。

“你说,人的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怎么问我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觉得第一是爱。如果爱过或者被爱过,你都是幸福的,没有爱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你爱过吗?”

我爱过吗?我的心里掠过杨凌、李笛、小敏、席佩兰、白如雪的影子,我好像没有爱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心里有的只是喜欢或者说迷恋。

爱到底是什么呢?我的心里也很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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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个女人是谁呢

月儿还在对我说着她认为人的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第二是感恩。我们成功或者失败,都是和别人有关,我们应该永远心存感激。第三就是健康,没有健康,所以的金钱啊职位啊权利啊都是空中楼阁。第四是朋友,朋友是生命中的一条美丽的风景线。当然还有家庭啊金钱啊事业啊心态啊,都很重要,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心里一定要有爱,只要拥有了爱,我们的一辈子才不不算白活。”

“月儿,你说得真好!我想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身体里的爱一定每天都是满满的。”

“别贫了。”

“是真的,什么时候让见见你这个爱心天使啊?”

“我说了许多次了,我是不会见你的。”

“算我没说。”

“其实网友这样最好,有距离有神秘感,可以畅所欲言地倾吐自己的心事,有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

“你永远都是对的!”

那天下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月儿真是一个可心的女孩,在我烦闷忧郁寂寞的时候,她总是适时地出现,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

我想起白天和杨凌的见面,她到底要对我说什么呢?她现在是红太阳集团的业务代表,难道她就是席佩兰的竞争对手吗?我只是一个小广告公司的文案,我对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仅仅是为了叙旧么?在这一连窜的疑问中,我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在床上了,我一惊,发现已经是9点多了。

赶到公司的时候,李鸣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这个说话细声细气的男人的脸上阴阴的,原来绿叶集团单方面中止了和我们的合作,他的脾气很坏,要我去和绿叶集团交涉,看看是否有挽回的余地。

席佩兰仍然没有呆在公司里。我想起了吕老板那个人,那天在办公室里遇到他,就觉得他和席佩兰的关系非同一般,也许在那个聚贤居的小饭店可以找到他也未可知。

锁龙塔和以前一样矗立在西湖山顶上,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聚贤居里面静静的,没有看到一个人,我跑到二楼,推开一个包厢的门,惊讶的发现吕老板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

我把他背起来,一边跑一边拨打着急救电话,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山脚下,120的车子的也来了。

我把吕放送进了急诊室,到挂号的地方交了钱,我才发现自己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浑身无力。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一个问题:这个吕放肯定是被谁打伤了,上次和小敏见识了那一手功夫,他这么功底深厚的高手,是谁打伤了他呢?

吕放的伤势也并无大碍,只是被人用短刀刺到了左胸,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他因为有武功底子,体质也好,经过医院的抢救,不到半天就醒过来了。

当我坐到他的床边的时候,吕放绝口不提他被伤一事,只是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当我问起席总的去向,他连说不知道。

我知道吕放肯定和席佩兰的关系非同一般,都说只有四种关系是最铁的:一同扛过枪,一同同过窗,一同嫖过娼,一同分过赃。实际上,又有那种关系能够比得上战友更铁呢?吕放和席佩兰的丈夫是战友,而席佩兰的丈夫牺牲了,作为战友的吕放帮助和照顾席佩兰肯定成了他的使命,这个吕放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而席佩兰怎么会和廖仲贤在一起呢?廖仲贤可是本城政界最火的红人,如果廖仲贤是她背后的支持者,那么南郊的那片土地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吗?难道在本城的官场里还存在两种势力,而那位新来的市委书记是青睐绿叶集团还是看好红太阳集团呢?绿叶集团是地头蛇,而红太阳集团是强龙吗?强龙能够压过地头蛇吗?

当吕放睡着的时候,我到病房外面溜达,突然发现欧阳文化鬼鬼祟祟的捧着一束花探头探脑的,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惊得一下弹起来,一看是我,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胸脯说:“真的吓死我啦!”

“怎么,到医院探望病人不是正大光明的吗?”

“嘘~~~~~”

“谁病了,家人?亲戚?朋友?”

“别问了,等下和你聊,你先帮帮我。”

欧阳文化拉着我来到了医院的贵宾区,在一间很幽静的病房门前停下来,他指了指那扇门,说:“你去看看你们有没有人?”

我走近这间病房,推开门,看见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富态女人,她正拿着手机,嘴里颐指气使地喊着:“赶快抛,赶快抛,再抛就来不及了。”

她看见我进来,有手掩着手机,对我凶道:“你是什么人?快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我退出去以后,对欧阳文化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欧阳文化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笑眯眯的推开了那扇门。

我是在第二天上午在吕放的病房里遇到席佩兰的。

她的样子还和我见到的那样,显得雍容华贵,气势逼人,她见到我以后,除了说一声谢谢以外,便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我,说是医药费和酬金。我说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偶尔经过才救了吕老板。

席佩兰没有多说什么,把那个信封留在了床头柜上便离开了,我想开口问问她我们公司的那个策划的事,还没有开口,她的身影便在门口消失了。

吕放给我说了不少好话,我收下了那个信封,我也不是一个有钱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不到3000块,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大把钱,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暗自窃喜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远远地望见欧阳文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散步,样子很亲昵。

这个女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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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被招到了绿叶集团

我没有料到欧阳文化竟然和一个本城最重要的女人勾搭上了,当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个女人,她的名字叫丁赛男,是朝阳集团的老板。朝阳集团是一个据说实力很雄厚的公司,它的业务范围囊括了房地产、娱乐、餐饮、运输等各个行业,而这个丁赛男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据说她的老公是省城人大的副主任,以前曾在本城做过市委书记。那个席佩兰住的亚大新城就是朝阳集团开发的楼盘。

我在医院看到了欧阳文化和她在一起,然后又在电视上看到她以后,特意调查了一番,我发现欧阳文化也是不容小视的人物,不过他和丁赛男在一起,我觉得他真的是色胆包天,简直是在玩火。

不过我也知道欧阳文化现在到处在寻找业务,李鸣已经在公司的大会上宣布了,如果谁能够为公司拉来明年的业务,那么那个副总经理的位置就留给谁,没想到李鸣上次想出了那个计划,被欧阳文化移花接木,用到丁赛男身上,也亏了这小子的脑筋转得快。

吕放出院以后,请我到他的那个聚贤居吃饭,我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便欣然前往。

一瓶酒,几碟可口的小菜。我和吕放对面而坐,互相小酌起来。

吕放举起来了酒杯,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敬你一杯。”

我喝了杯中的酒,说:“那天恰好是我碰上了,换了别人也会这么做的。”

“不过背到山下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换了别人可能要耽误很多时间,否则我可能没人了,或者成了一个白痴也说不定,哈哈哈哈。”

“呵呵,吕老板那天是谁暗算你了啊?”

“一个宵小之辈,趁我没在意,飞刀暗算了我,不过这小子的腕力还不到火候,也缺乏一点准头。”

“是什么仇家吗?”

“不知道,这小子蒙了脸。”

“那为什么要暗算你呢?”

“小兄弟,实不相瞒,那天席总被绑架以后,我就把这个店子里的生意交给我弟弟,我一直都在绿叶集团保护席总,也许是她的对手投鼠忌器,所以把矛头对准了我。”

“那席总现在的安全怎么办?”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那天听席总说,你的身手还不错,怎么样?有兴趣到绿叶集团吗?”

我没有想到吕放竟然对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其实在梦里,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亲近了席佩兰,而现在梦想马上要实现了,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但是表面上我还是不能够太喜形于色了。

“我现在还在一个广告公司呢,公司的老板对我还不错”

“良禽择木而栖,绿叶集团是一个大公司,到了那里有你发挥的天地,我已经和席总商量好啦,明天你就去上班吧,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不要那么急吧。”

“那你就考虑两天,后天给我回信吧!”

其实是不需要考虑的,到绿叶集团,和席佩兰近距离接触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但是向李鸣辞职啊,交代当前工作啊,总要一两天的,所以后天回信我觉得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好吧,就这样说定了,后天我给你电话。”

当我在电脑旁正在写辞职信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一个很磁性的声音。

“你是王大路吗?我是绿叶集团的席佩兰,我想吕放已经把我的意思向你转达了吧?”

“是的,谢谢席总的关照。”

“吕放现在的伤还没有复原,我希望你能够代替他的位置。”

“让我考虑考虑好吗,席总?”

“不要考虑了,明天就来上班吧,李鸣那里我跟他打一声招呼就可以了。”

“恩”

“不要犹豫了,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没等我回话,这个女人便挂断了电话。

好一个独断专行的女人!

我把刚写了一半的辞职信删掉了,这时候又接到了李鸣的电话。

“听说席总看上你了,你小子要攀高枝了。”

“李总,我还没答应他们呢。”

“别啊,这是一件好事,你进了绿叶集团,我想不会忘本吧。我相信以后公司的业务应该有所保障了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总,我”

“别犹豫了,席总的秘书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说完,没等我回话,这个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我躺倒在床上,手枕着后脑,想着这一切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席佩兰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把我招到绿叶集团呢?难道真的是要我代替吕放做她的保镖,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其实进绿叶集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起以前我把席佩兰的照片放在床上的情景,我的小腹不禁隐隐发热,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蛊惑人的老狐狸!如果每天和她在一起,我是否有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机会呢?都说感情都是泡出来的,我和她经常泡在一起,这感情会像茶一样变得浓郁起来吗?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席佩兰是什么人?她是本城最大的公司——绿叶集团的老总,而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而且她的年纪几乎比我大了一轮,她怎么会垂青一个如此平凡的穷小子呢?

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想入非非了,在我的梦里,我不知道蹂躏了席佩兰多少次了,我一直在憧憬,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能够一亲她的芳泽,那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呢?那天在她的家里,她裹着浴巾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也彻底暴露了小女人那种柔弱的本质,记得某名人说过: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贾宝玉也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就应该怜香惜玉,就应该天生是保护和怜惜女人的坚强的后盾,而我,过了这个冬季就是22岁了,我是这种男人吗?看着自己健壮的身体和发达的四肢,我的身体隐隐约约的涌动着一股豪情。

但是,想起席佩兰那雍容的气度,白皙的皮肤,还有那高挺的胸脯,翘翘的臀部,回想起刚刚她那迷惑人的声音,我的裤子下面不知不觉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我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门铃响了,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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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细节决定成败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李笛便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推着我一步一步地退到了我的房间里,然后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李笛骑在我的身上很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然后三下五除二地褪掉了自己的衣服,当我们赤身相对的时候,我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李笛握住了我的下面的小弟弟,它已经昂头挺立,蓄势待发了……李笛伏在我的身上,她胸前的两座富士山紧紧地压迫在我的胸前,她的嘴唇轻轻地拂过我的腹部和胸部,最后停留在我的脸颊,我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的头,用嘴唇捉住了她的,我们的舌头互相纠缠着搏斗着,直到双方喘不过气来才离开……李笛的**很小呈紫红色,像熟透了葡萄,我用手不断地拈着搓着揉着,她的呼吸很急促,我感觉她坐在我大腿上的那个地方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流出来了……

李笛很疯狂,她的头不断地摆来摆去,胸前的那一对可爱的**也如潮水一样波涛汹涌,她的呻吟声很大,嘴里含混地叫着,就如火车驶进隧道时那种呼呼的亢赤亢赤的声音……当李笛躺在我的下面的时候,我仿佛觉得这是一块肥沃的土地,我就如那种辛勤的农民努力地耕耘着……

当李笛躺在我的怀里的时候,她仰头问我:“听说你要离开我哥的公司,要到绿叶集团上班了。你是不是被小敏迷住了?是不是小敏比我好看?你是不是要把我甩掉另结新欢了?”

望着怀里慵懒的李笛,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当初我们制定的计划是用美男计诱惑小敏以达到靠近席佩兰的目的,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而美男计也如丢在水里的钞票,无声无息了。其实小敏确实是一个诱惑人的小狐狸精,但是我知道这个不到20岁的小女孩,在她的心里一定有一个人盘踞着,而这个人我一直想知道他是谁,能够让这样一个富家女着迷,他一定是一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为自己的虚伪感到恶心。我知道李笛这样的小女孩最容易被男人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时间久了,当她知道自己所钟情的男人只是一个穷小子,或者找到了一个更优秀更杰出的男人的时候,她就会从情感的漩涡里逃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欢上小敏了!”

“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只是觉得绿叶集团是一个大公司,到了那里待遇一定要比现在要好,你也知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钱。”

“你就知道钱,钱能买来幸福吗钱能买来快乐吗钱能买来爱情吗?”

“我不跟你争了,我答应你,我不会喜欢小敏的,而且人家心里有人,人家是一个富家女子,怎么会看上我,我可不想做那种一厢情愿的傻瓜。”

“知道就好,人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谅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当我们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和李笛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发现柳云龙的房里亮着灯,我敲了敲他的门。

“一起去吃饭吗?”

“我已经吃过了。这位是?”

“我女朋友李笛。”

李笛听到我这样介绍,笑靥如花般灿烂。

柳云龙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觉得奇怪,我有什么不对吗?

送走李笛以后,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柳云龙在客厅看电视,他看到我回来了,拍拍了旁边的沙发,说:“一起来坐坐?”

我坐在柳云龙旁边,我也一直想问他,刚刚那异样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真的是你女朋友?看样子不到二十岁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我觉得你以后在做完事以后应该整理一下。”

我想起上次在门口遇到欧阳文化,低头看着自己裤子的拉链,好像没什么问题,柳云龙看着我的样子笑了。

“你的脸上那些红印现在没有啦,是你那位帮你擦的吧?”我想起李笛在见到柳云龙的时候曾经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我还以为她是表示亲昵呢。

“兄弟,在外面混要注意细节,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

我脸红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社会经验真的是太不丰富了,以后还是真的要多多注意。

以前很少和柳云龙交流,包括同居的刘放,我一直不知道他们个人的私生活,朋友之间注重的是心的交流,其余的都可以忽略不计的,我一直都这样认为。

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一直对在席佩兰的家里遇到柳云龙这件事不解,何不问问他呢?

“我说,云龙,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瞎忙。”

“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

“呵呵,我在一家公司做事。”

“哦,那……那天你怎么跑到亚大那里去了啊?”

“这个……这个……我以后告诉你成吗?”

“朋友之间,也不可勉强的。只是我认识那个席佩兰,她问起这件事,我一直愁着不知道怎么应答呢。”

“她问起这事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认错人了。”

“呵呵,实不相瞒,我在一家调查公司工作,这家调查公司就是社会上所传说的私家侦探事务所,我们接受了一个人的委托,要对席佩兰进行绑架,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作为朋友,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单纯而又可靠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混,你要多学点,不要轻易相信人,要学得狡猾世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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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敢想敢干敢闯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心里还在回想着柳云龙的话。

我在乡下的时候,父母就教导我要做一个善良诚实的孩子,到了学校老师也教我们要遵守纪律为人正直心底坦率,而现在到了社会这个大染缸,是不是也要随波逐流,让自己混迹其中,而真如柳云龙所说,应该学会狡猾和世故呢?

我有些踌躇。

我很想找一个人倾诉自己的烦闷,但是在我的生活里好像没有一个这样的对象。

欧阳文化这个人在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确实和我关系很好,但是我觉得同事永远成不了朋友,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没有距离自然就缺乏了吸引力,加上在职场上,同事往往就是自己的隐形对手,特别是我在升任副总经理的那段时间,我仿佛看到欧阳文化眼中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在我被降职的时候,我也曾经领略他眼中的鄙夷之光。

李鸣是我的上司,他是一个商人,在他的眼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的同居室友刘放和柳云龙,一直以来虽然我把他们当作朋友,但是现在细细想来,我突然发现我对他们了解的真的太少太少啦。

我突然想起魏一男,这个老魏那天给我说的李斯的故事,不就是要我换个环境吗?他的经历丰富,阅历广泛,而且看得出来他对我很好。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约他出来喝茶。

当我在财智广场旁边的那个茶餐厅坐了不到五分钟,老魏便出现在了楼梯口,我朝他扬了扬手。

老魏喜欢的是银针茶,我点了一杯碧螺春。

当老魏听到我要到绿叶集团去的时候,他却表示反对,他对我说绿叶集团这样的一个大公司,就像一个大染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我是一个心地坦荡的单纯小伙子,处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肯定会改变自己。他说商场如战场,你一个农村里的青年,会被其中的汹涌的暗流淹没的。老魏说的话文绉绉的,都是书面语言,倒是很符合他的作家身份。

我对老魏说:“你不是说一个人应该改变环境才能不会埋没吗?”

“那要看是什么环境。”

“我不明白。”

“环境很重要,心境更重要。你知道吗?李斯到了咸阳,虽然建立了功业,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好下场,被赵高害死了,这都是环境使然呀。”

“李斯毕竟建立了功业啊!”

“是啊,如果他还呆在上蔡那个地方,他一定可以安安乐乐的,最后换了环境,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儿子。人需要追求,但是也要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实际上,到头来,我们会发现,我们辛辛苦苦追求的,其实都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我不知道老魏怎么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观点,但是我也恍惚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当我和老魏分别的时候,我的心更加彷徨起来。

在街头和老魏分别以后,我一看时间还早,才刚刚9点,我突然觉得心里好空虚。我应该去绿叶集团呢还是呆在原来的地方?我会掉进一个一个大染缸吗?我会改变自己吗?

当我来到蓝狐酒吧的时候,这里的人们在震耳的音乐声中疯狂地舞蹈着,在这寒风萧瑟的深冬,有不少的人甚至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随着音乐夸张地扭动。台上那个穿着皮裙的性感女郎,掀起了一轮又一轮**,尖叫声和音乐声混合在一起,淹没了一切。

我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啤酒,眼睛朝四周搜索着,这里是年轻人的世界,男男女女参合在一起,互相搂搂抱抱,旁若无人,有几对男女在那个旋转的圆形台上紧紧地搂在一起,**地亲吻着,惹起旁人诸多的嫉妒和尖叫。

“老大,你在这里啊?”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原来是廖子何,这小子抱着一个头发火红的小妖精,一副醉醺醺的神态。

“呵呵,很巧啊!”

“来两杯!”

廖子何和我干了杯以后,那个小妖精知趣地离开了。

“怎么样?你今天好像有点郁闷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要想那么多了,来,老弟今天我请客,干啦!”

从酒吧出来以后,廖子何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我给他叫了一部的士,然后自己在街上信步闲逛着。

逛着逛着,我发现自己又走到了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我一眼就看到了白如雪在那里忙着,白如雪看到我,马上跑过来。

“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

“我不可以来吗?”

“我正巴不得呢。”

又是在这个桃花红的包间里,我一边享受着白如雪的按摩,一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如雪,你觉得绿叶集团的席总怎么样?”

“她呀,不容易。一个女人管理着这么一个大公司,上上下下要照顾周全,像我,这么一个小地方都忙不过来,更何况那么大一个公司呢。不过,席总这个人很不错,为人真诚,不摆架子。她经常来我这里,我和她还是朋友呢,你信不信?”

“我信,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女人,肯定有共同语言啦。”

“你少来啦,她和我不同,我只是开一个小店子,她可是做大生意的,层次不同哦。”

“你说,如果我到绿叶集团去工作好不好?”

“那敢情好啊,年轻的时候就要敢想敢干敢闯,我就看不起那种安于现状,畏畏缩缩的男人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出息。”

我听着白如雪的话,心里不自然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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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个孜孜以求的美梦

回到我住的这个房间,我躺在床上,脑海里思绪飞扬。

现在的我正是年轻的时候,即使不是属于珠宝之类,我也应该到珠宝市场上去试一试,为自己估量一下自己的价值,如果老是呆在农贸市场,那么永远都是白菜和萝卜的价格。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qq,我看着上面的头像发呆,在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有个人和我聊一聊啊,可是我一直盼望的人一直都是灰色的头像,月儿啊月儿,你到底在哪里呢?

我也懒得浏览其他的网页了,心灰意懒的关闭了电脑,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啤酒,虽然刚刚已经有些醉意了,但是明天是周末,我想,麻醉自己,说不定一觉醒来,明天便是一个响亮的晴天吧?

我把两罐啤酒倒进肚子里以后,感觉到自己有些晕晕乎乎了。这时候,手机清脆地鸣叫起来,我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我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从床上一跃而起,原来是杨凌打来的。

杨凌告诉我,她已经在我住的地方的楼下了,要我赶快开门。我忙不迭地把床上的书报杂志以及臭袜子什么的一股脑塞到床下,再整理了一些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下。

杨凌开着一部奥迪tt型跑车,黑亮的车身,流线式的车型。她从车里探出头来,朝我招呼了一声。我跑过去,伏在车窗玻璃上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啊?”

“你不会要我在这里接受你的讯问吧?”

“哦,那到什么地方去坐坐?”

“到了你家门口,你说还有比你家更好的地方吗?”

“也是啊。”

我打开车门,把手放在车门顶上,杨凌款款地从车上下来。今天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头发挽了一个高高的髻,很华贵雍容的样子。

我在前面带路,杨凌跟在后面,到了我们租住的单元房里面,我很庆幸刘放和柳云龙不在家,这两个小子在周末的时候一般都在外面不混到两三点是不会归窝的。

到了我的房间,我用袖子擦擦了唯一的一张皮椅子,杨凌并没有坐上去,而是坐在了我的那张还算舒适的床上。她环顾了一下我的蜗居,看她的神色并没有厌恶的样子。

“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是啊!”

“有点乱,但是还有点书香气息。”她打量着我的那个书柜,站起来走到那排书的前面。

“晚上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

“是不是对我的到来很奇怪啊,你一定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住处。”

“是刘放告诉你的吧?”

杨凌笑笑,说:“是啊,刘放是记者,最近我们公司有个大的策划,想在他们报纸做个广告,听说你是广告公司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么晚了,我们就不谈工作了好吗?”我想起自己下周也许就要到绿叶集团报到了,再说广告公司的事情,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那不谈工作,我们谈什么呢?”杨凌回头朝我瞄了一眼。

这一眼使我的心颤动了一下,我想起读书的时候,杨凌老是在我的背上划的那三个字。

“随便聊聊吧。”

“那你老站着干什么。”杨凌指了指床,“为什么不能坐下来说呢?”

当我坐在床上的时候,我闻到一缕淡淡的幽幽的桂花的香味,我知道这是杨凌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香味在我的记忆里盘缠了很久很久。

“听说你要到绿叶集团上班了啊?”

“你怎么知道?”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有我的信息渠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

“恩,是真的。”

“哦。”杨凌突然沉默下来,我奇怪地望着她。

沉默了片刻,杨凌突然哼起了一首歌,是一首很老的歌:“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听着熟悉的旋律从耳边想起,看着杨凌如水的大眼睛,微微翘起的嘴唇,小巧的鼻子,我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教室。

歌声停下来,杨凌望着我,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就5年啦,还记得你说的话吗?我要对你不客气啦。呵呵,我那时候想,你对我不客气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不客气法呢?”

听着杨凌的话,我的心颤动了一下。眼前的杨凌比我大一岁,已经23岁了,她现在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身材修长,差不多有170厘米吧,白皙的皮肤,高挺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细腰,微微翘起的臀部,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性感魅力。

我没有说话,我想起杨凌那时候说,我喜欢你对我不客气,我对你的客气早就无法忍受了。从来没有看过你这样的木头!当我抬头望着杨凌的时候,她也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是不是想起了我对你说的话啦?”

“恩,我想自己真的是一根木头。”

“那现在的木头是不是开窍了呢?”

杨凌的这句话就有了一些挑逗的意味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然地挺了挺胸,我的心里一颤,感觉小腹下有一股热流涌过。

其实自从李笛在我的房间里呆过以后,我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一个嫩嫩的小男生了。是李笛开启了我的那扇大门,是她使我从一个大男孩变成了一个大男人,我再也不是5年前那根木头了。望着眼前的如花似玉的美女,如果我再无动于衷,那就不仅仅是木头,简直就是一根腐朽而无可救药的死木头了。

像5年前一样,我把手伸过去,杨凌用胸脯一迎,我触到的是一个温软而有弹性的胸部,但是这种感觉和以前比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强烈,身体也没有那么酥软。

杨凌“嘤咛”一声倒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像抱着一个孜孜以求的美梦。杨凌身上的桂花香笼罩我,我突然感觉这一切有些不太现实,好像一切都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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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温度急剧上升

当这个梦真的实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杨凌躺在我的怀里,我的手竟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才好。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前,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的幽幽的桂花香气味,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好像有什么要冲出胸腔一样。

我俯下头,拈起她的一缕头发,用嘴亲吻着,有一丝柔顺爽滑的感觉从嘴边滑过。杨凌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手也环住了我的腰,紧紧的,好像失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

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终于,当杨凌从我的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脸如桃花一样红红的,我看着她那如水的大眼睛,那里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清水,我好像看到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少年时候的情感总是纯纯的,没有掺和着丝毫的杂质,但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现在的杨凌还和以前一样吗?她为什么在深夜找到了我的住处?她为什么知道我要到绿叶集团?甚至她为什么要扑到在我的怀里,难道仅仅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一根木头吗?这些疑问在我的心里萦绕着,回旋着。

“还在发什么呆啊?”杨凌紧紧地盯着我问。

“没有啊。”

“你还和以前一样。”

“是不是说我还是一根木头。”

杨凌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告诉我,她对我的反应是多么的失望。

沉默了少许,杨凌朝我笑着说:“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两个谈恋爱的男女,女的非常想男的主动一点,能够抱抱她。于是她对男的说,不知道你的双手的手臂长还是我的腰围长。你知道男的是怎么回答的吗?”

“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还是故事里的男的不知道?”

“我们两个都不知道。”

“真的是笨!那个男的回答:可惜今天我没带尺子。”

“呵呵,没带尺子也无所谓啊,只要用手环绕一下那个女的不就可以了吗?”

“真聪明!那你说是我的腰围长还是你的手臂长啊?”

“那就试试吧?”

当我紧紧地抱着杨凌的腰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臂好像长了许多,她的腰很细,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是个很性感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了。

杨凌的头伏在我的肩膀上,耳朵边的发丝沾满了我满脸,我用嘴把他们拨开,然后向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杨凌“嘤咛”了一声,我用嘴在她的耳轮舔着,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杨凌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我把左手从她的腰上挪开,端起了她的脸,我首先在她的额头上亲者,然后是眉梢,眼脸,鼻子,脸颊,当我最后落在她那饱满欲滴的嘴唇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情不自已了。

我用舌头在杨凌的口里探寻着,她的丁香舌也及时地伸过来,我们互相纠缠着,互相缠绕着,一直到喘不过气来为止。

杨凌的脸红红的,长长的头发有不少散落在脸上,我用右手环绕着她的腰,左手在她的胸前摩挲着,当我的手从衣服里探寻到她的富士山的时候,我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媚人的所在,杨凌的**比李笛的要小,但是更圆滑更坚挺,像一个小西瓜一样,我在上面不断地划着圆圈,杨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我们又一次吻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右手已经把杨凌的上衣和后背的胸扣解开了,我的嘴唇从杨凌的嘴唇一直像下,从脖子到胳膊最后落到她的**上,这真是一颗迷人的小葡萄啊!红红的小小的晶莹剔透,我轻轻地用舌头舔着,用舌尖划着,最后重重地吮吸起来,杨凌的身体在那里颤抖,大腿夹得紧紧的,嘴里发出含混的“恩恩恩”的呻吟声。

我知道杨凌也和我一样,已经**高涨起来了,我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衣服扒掉,当我想褪掉杨凌裤子的时候,杨凌低低地问了我一句:“大路,你愿意帮帮我吗?”

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呢?

“我愿意,我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我只要杨凌愿意让我脱掉裤子,在这个时候,她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是会愿意的。

当我们赤诚相见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上升。

“来吧。”杨凌轻轻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声音由远而近,滚滚而来,我好像看见有一列火车呼啸而来,杨凌在我的身下喘息着,我不停地运动着。火车开起来,像一个巨大的钢铁巨兽动起来了,我觉得自己在杨凌身上那种动作的节奏跟火车蒸汽活塞往返运动得节奏非常一致,以至于我觉得自己便是那列奔驰的火车了。

火车跑起来了,呼啸着穿过高山跨过大桥,像疯了似的奔驰在蓝天之下,奔驰在星群之下,奔驰在无边无垠的旷野之上。杨凌颤抖着,呻吟着,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死死地抠着我的后背,就在我倾斜出全部的力量,登上顶峰的时候,我仿佛觉得那列火车吱的一声停下来了。停在了一个不知名字的灯火辉煌的城市。

我的泪水突然不自禁地落下来,我觉得年少的那个梦离我是那么的近,好像触手可及,又那么的远,仿佛飘渺神秘。

杨凌靠过来,捧着我的头,亲吻着我脸上的泪水。

“怎么啦?”

“没什么。”

“大路,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当然记得。”

“那你答应帮我啦。”

“当然答应。”

“你太好啦!”杨凌捧住我的脸,夸张地亲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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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要做一个商业间谍

我没有想到杨凌会提这样的一个要求!

杨凌听说我要到绿叶集团去上班,她要我做她的卧底。

红太阳集团已经在本市全面开展了进攻,现在的房地产业务在一些省会城市已经达到了饱和,一些具有战略阳光的大房产公司已经把眼光瞄准内陆的二线城市和一些县城,因此红太阳集团也不甘于人后,在本市和绿叶集团在土地市场和房产这一块展开了竞争,据说现在又杀出了一匹黑马,后台和背景都很深厚,那天我在医院碰到的和欧阳文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这匹黑马的驾驭人,她叫丁赛男,据说是省人大一个副主任的老婆,这个省人大副主任是以前本市的市委书记,根基很深,现在的不少干部都是其一手提拔起来的。

现在南郊的那块土地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绿叶集团本来已经拿到手,但是到手的肥肉又眼睁睁的看着它掉了。可以想象在席佩兰的心里,那应该是多么的失望,多么的伤心。而杨凌的红太阳集团,我一直对其不太熟悉,杨凌也讳莫如深,想起以前杨凌在我的背后画着的那三个大字,我突然觉得时间真的是无情,它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人的相貌甚至心里。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为什么杨凌会甘愿送上门来呢,难道她真的是如以前一样,如以前在我的背上划着的那三个大字一样么?其实现实是残酷的,以前的那个纯纯的杨凌已经成为了历史,今天她找上门来,和我躺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眼前面孔还泛着潮红的杨凌,我觉得这张熟悉的脸,这张一直在我的梦里魂牵梦绕的脸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变得遥远起来。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杨凌的要求,作为一名男子汉大丈夫能够失言吗?

可是要我做一个商业间谍,要我做一个阳奉阴违的人,我能够做到吗?

我踌躇不定。

杨凌恍惚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抱着我的腰,对我说:“你先到绿叶集团上班,我在我们公司给你留了一个位置,你先帮我把南郊的那块地拿下来,你以后就到我们公司来帮我怎么样?”

“帮你?”

“是啊,我现在是红太阳集团在本市的全权代表,你帮我把那块土地拿下来,以后你就是本市分公司的总经理。”

“我怎么帮你呀?”

“绿叶集团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廖仲贤是他们的后台。在明年三月的市人大会上,廖仲贤极有可能会当选为本市市长,到时候,南郊的那块土地很有可能会重新落到绿叶集团的囊中,这是我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我有什么办法?”

“你的任务就是抓住他们的把柄,弄清他们的底线。”

“我可以做到吗?”

杨凌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的手也在我的下面不断的抚摸,我的小弟弟也变得不老实起来,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想起以前杨凌说过的话:“笨蛋,傻瓜,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但是现在杨凌却躺在我的身边,好像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杨凌的手一直在我的身上游弋着,我的身体也好像火山一样快要爆发了。

当我提枪跃马准备进攻的时候,杨凌问了我一句话:“大路,你是不是答应我的要求了啊?”

我停止了进攻,想起席佩兰那高贵的神态,雍容的丰姿,还有那一双蛊惑人的眼睛,我突然发现如果把席佩兰和杨凌放在天平上,我会选择谁呢?

杨凌发现了我的异样,问:“你怎么啦?你怎么不来了?”

我感觉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一下子又想不到。

我觉得自己的思绪很混乱,我的小弟弟也因为受了我的情绪的影响,开始垂头丧气了。

杨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因为我突然之间的变化而感到莫名其妙,她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啊?”

“没有,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我们改日在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不行,你今天非答应我的要求,否则……”

“否则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杨凌真的是变了,她在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杨凌了。

当她离开我的房间的时候,她撂下了一句话:“明天上班以前必须给我答复。”

我的脑海里一团乱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还是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登录了qq。

我发现qq上月儿的头像竟然还是彩色的。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线呀?”我给月儿打了一声招呼。

“长夜漫漫,没料到你也是失眠之人哦。”

“知音啊。”我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不要这么暧昧。”

“我睡不着是因为有事在困扰着我,你呢?”

“有什么事啊?能给我说说吗?”

我把自己的烦恼给月儿说了一遍。

“这有什么啊,你真是笨蛋。你不知道两边都讨好啊,没看过电影里面的双面间谍吗?”

“双面间谍?”

“傻瓜!!你先答应你那个同学,你可以把绿叶集团的情报透露给红太阳,反过来你也可以把红太阳的情报透露给绿叶集团啊。”

“我这样做可以吗?”

“在这个社会,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你真的是坏!”我发了一个敲打的qq表情。

“如鱼得水,两面讨好,这可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哦!”

“但是,我觉得良心上会过意不去,我……”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件事你不这样做,现实也会逼得你这样做,与其被动做不如主动做,这叫先发制人后发遭殃。”

“你真的是最毒妇人心。”

“你骂我啊,不跟你聊了。”

月儿的头像一闪,变成灰色的了,我在电脑旁发了一会儿愣,也渐渐伏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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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做了席佩兰的司机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正好是7点整,我梳洗了一遍,把自己整理好,然后打了一个的士,奔向了绿叶集团。

还是这座40多层的大楼,还是这个大大的办公室,当我坐在总经理的那张大班台前面的时候,我的心里好像遇见了初恋情人一样,心里跳个不停。

席佩兰坐在我的对面,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头发挽了一个高高的髻,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里面温暖如春,我把自己身上的这身唯一的西装的扣子解开了,我很不习惯打领带,我扭了扭脖子,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样。

席佩兰正在打电话,在和一个业务单位谈着一宗什么很大的业务,我在那里坐了五分钟,静静地听着。

当她把听筒放下的时候,我换了一个坐的姿势。

席佩兰望了我一眼,说:“这样吧,你先到人事部报道,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你的工作主要是做我的司机兼保镖,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到时候我会安排的。”

我答应了,当我朝外面走的时候,席佩兰说了一句话:“你的领带打歪了!”

绿叶集团占据了这幢大楼的三层,这个是一个综合性的公司,据说什么业务都做,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房地产,我在人事部报道以后,没有人理睬我,我在公司的各个部门间闲逛着。

很巧的是我在公司里遇到了吕放吕老板,他好像知道我今天会来似的,老远就朝我打着招呼:“大路,你来了啊?”

“吕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要来,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你不来,我在这里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正无所适从呢。”

“呵呵,慢慢你就习惯了,我和席总商量好啦,你在公司的任务主要就是保护席总的安全。”

“那我不是成了她的跟班了啊!”

“可以这样说,你知道,现在在房地产市场这一块,竞争非常激烈,上次在席总的家里,不是有人要绑架她吗,她的对手我估计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

“我做得来吗?”

“我知道你的身手,现在像你这样的身手的年轻人真的是很难找,所以我和席总中了你,希望你能够不负我们的重托,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我没想到我到绿叶集团的工作竟然是做席佩兰的贴身保镖,不过这个工作也给我一个机会,这样我可以近距离的和她呆在一起,想起以前把她的照片放在床上的情景,我突然觉得自己莫名的紧张起来。

想起杨凌交给我的任务,我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做一个双重的间谍,我觉得自己很难,在杨凌一边,她是我多年的同学也是我以前的暗恋情人,在席佩兰的一边,她是我一直以来yy的对象,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两面讨好还是两边都不得罪,我觉得自己这个工作就好像在钢丝上跳舞一样,很惊险。

正是年底,冬天的太阳像情人的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靠在这辆奔驰v6的驾驶位的座椅上闭目养神,车子好真是舒服,空调咝咝地吹着,音乐的效果也极好,我惬意地躺着,膝盖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地起伏着。

席佩兰到市政府公干,我没有随着她进去,在车里等她。我知道作为一个司机兼保镖,最重要的是多做少说,见机行事。到了市政府,我想也没有必要随身了,而且人家是去跑公务的,我进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正陶醉在音乐里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了敲我的窗玻璃。

我摇下玻璃,外面的一个西装笔挺,领子雪白的小伙子,他对我招呼了一声:“你好,请问你是席总的司机吗?”

我把座椅扶正,笑着对他说:“你好,我是。”我对打扮讲究的人虽然不太感冒,但是我对有礼貌的人却很尊重。

“我是廖副市长的秘书,我姓段,你们席总正在和廖副市长谈工作,她有份文件拉在了车里,叫你送上去。”

“恩,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来到廖副市长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我推开门进去,廖副市长和席总正在谈笑风生地议论着什么,看来两人谈的正融洽,我把席总需要的那份文件放到他们两人前面的茶几上,然后退出去了。

我发现廖副市长的办公室比席佩兰的那个办公室还是小一点,不过市长办公室的那张办公桌的后面是一张长长的书柜,靠近落地窗的那两个沙发也好像有些年份了,估计是上届的那个领导淘汰下来的。

当我走到门外的时候,我又碰到了这个姓段的秘书,我对彬彬有礼的人很有好感,我朝他笑了一下,他也朝我笑了一下。然后只见他朝我招手,我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很小的办公室。我进去在门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坐在了办公桌旁的那张椅子上,他望着我,问:“你是席总的司机?我叫段冰。”

“我叫王大路。”

“王大路?”

“对啊,是不是觉得这名字很俗。”

“呵呵,也不是,大俗即是大雅。名字又何必论雅俗呢?”

这小子说话还有点水平,我听了心里很受用。一直以来我都想把自己的名字改一下,想改一个有文化一点的,今天听了段冰的理论,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的话说的好。为了这句话,改日我请你喝酒。”

“不要客气,既然认识了,大家就是朋友,有时间我一定来。”

我和段冰交换了电话号码,我觉得段冰这个人还是值得一交的。凭他的修养和学识,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我暗暗下了决心,要交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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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厉害的功夫

当席总从廖副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和段冰已经很熟络了。

在上车以后,席佩兰顺口问了一句:“你觉得廖市长的秘书怎么样?”

“不错。是个有文化有修养有素质的人。”

“哦,你对他的评价满高啊!”

“是啊,我刚刚和他在一起交流了一会儿,感觉还好。”

“这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廖市长也很欣赏他,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不知道她是说段冰还是说所有的年轻人,我没有接话,一心一意地开着自己的车。

席佩兰很少坐在副驾驶上,她一般都是坐在后面,我有时候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瞄她一眼,这个雍容的女人,什么时候我能够一亲芳泽呢?

席佩兰在车上闭目养神,跑了一段路,她突然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我来开车,我有点事情,先得去办一下。”

“我……吕老板交待了,在外面我不能够离开你的。”

“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可以吗?”

“好吧!”毕竟是老板,我也不敢违抗她的旨意。

下车以后,我给吕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吕老板告诉我:现在是非常时期,对于南郊的那片土地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绿叶集团的对手很多,都是有来头的大集团大公司,还有一些摸不清底细的人企望在这趟浑水中摸鱼。在这次竞争中,因为有了上次的绑架事件,所以不排除那些对手故伎重演,一切都应该小心为是。吕老板交待我,须臾不能离开席总,虽然她交待需要有一个私人空间,但是也应该在暗中对她进行保护。最后吕老板叮嘱我:公司给我发的是高管的工资,席总的安全是公司的希望所在,可决不能掉以轻心。

听了吕老板的话,我有点紧张起来,连忙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催促司机赶快追上前面的奔驰。还好席佩兰开车很小心,速度不是很快,赶了几分钟,我终于在前面发现了她的车子。

我发现我和席佩兰都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我看到挂在门口的招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白如雪了。

等到席佩兰进去了几分钟,我才紧跟着进去了。

我没有看到白如雪,服务小姐走过来,问我是洗头还是按摩?我说找人。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我找到三楼的紫罗兰包间,远远地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是那种带有磁性的男中音,我也听到了席佩兰的声音,但是说什么话我却听不清楚,我不敢靠近,找服务小姐要了紫罗兰隔壁的包间,我没有要按摩,白如雪不在,其他人按摩也没什么意思。我要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也慢慢地等着,在等待的空隙里,我用手机给白如雪发了一条信息:“我在你的风信子,你在哪里呀?”

马上,白如雪的回信便过来了:“我在外面买东西,很快就会。等我啊!”

不到半个小时,白如雪便来到了我所在的包间里。

“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啊?”白如雪一进门便大呼小叫。

我对她嘘了一声,她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我把她拉过来,轻声对她耳语道:“我们的席总在隔壁,我在暗中地保护她,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呀?真是的!”

“我以后告诉你吧。”

“你别担心,我们这里的包间隔音效果很好的,他们那边根本听不见这边说话。”

我怎么这么笨呀,我在这边呆了半个小时,一直都没有听到隔壁在说什么。那么我们说什么,隔壁也根本听不到了。

白如雪还是和我见到她的时候一样,虽然已经接近年底了,但是她还是穿着一件包裹得紧紧的皮裙子,上身也是一件黑色的皮马甲,里面是一件紧身的羊毛衫,整个身材显得凸凹有致,性感迷人。

她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我盯着她看,笑得更媚人了:“怎么了?大路,今天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啦?”

“那当然,如雪可是尤物哦。”

“你少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打个电话给我,是不是攀上高枝,把我给忘记啦?”

“我怎么会呢?”

“那可不一定,天天和美女老板呆在一起,一定是乐不思蜀了?”

“如雪,你可千万别乱说,我现在可是打工的。”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啦,怎么,今天让如雪再给你按摩按摩。”

“算了吧,我在工作呢。”

“别假斯文了。你们的席总一定又是和那个廖市长在一起,他们不会就走的,来到这里总要呆上半天,你放心吧。”

白如雪的手很白也很温暖,手指头肉嘟嘟的,按在身上却很有力。我一边享受着一边想起那次在宾馆里,我的手在她的臀部按摩的情景,这样想着的时候,白如雪的手正在我的大腿上抚摸着,我的下面不争气地鼓起来,我有点害羞,白如雪看着我,笑了笑说:“大路,那次我摔了一跤,你的推拿和按摩的手艺也不错啊!”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想到那天的情景,我的下腹慢慢地热起来,觉得有一股火苗正从上面朝下面延伸,白如雪的手似乎有意也似乎无意地在我的小弟弟上拂过,而我的帐篷也越支越高,好像要冲破裤子,直指蓝天了。

白如雪的手从我的脚慢慢地朝上,小腿,大腿,最后停在了那个中间地带,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小弟弟,我的心一颤,结结巴巴地问:“如雪,你……你……怎么啦?”

“我不怎么了。你上次不是说,你还有其他功夫很厉害吗?我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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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

白如雪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便借口要上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冷水脸,我心里的欲火才慢慢的退下来。

当我回到包间里的时候,看见白如雪的神情怏怏的,我笑着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怎么啦?不高兴了,我来给你说个笑话吧。”

“一大群女生到农场实习,农场主教大家挤牛奶,示范作完,教大家动手亲自试试。这时一个女生看到别人已经挤了小半筒而自己的只有一点点,非常不解。农场主过来看看说:小姐,你不但挤错了地方,而且还选错了牛。”

“这个女生怎么挤错了地方啊?为什么说她选错了牛啊?”

“我的天,你不会真的搞不懂吧?”

“我搞不懂怎么啦,我有那么笨啊!你不知道我有那么笨吗?我笨,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笨的呢。”

“还有吗?”

“当然有啦,我也给你说个故事吧!说的是有一个英国绅士与法国女人同乘一个包厢,女人想引诱这个英国人,她脱衣躺下后就抱怨身上发冷。先生把自己的被子给了她,她还是不停地说冷。我还能怎么帮助你呢?先生沮丧地问道。我小时候妈妈总是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取暖。小姐,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我总不能跳下火车去找你的妈妈吧?”

“这个英国人真笨!”

“你比他更笨!”

看着白如雪撅起的嘴唇和皱着的眉毛,我走过去用手揽住了她的胳膊,白如雪一把扑到在我的怀里,幽香扑鼻,暖玉萦怀,我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才好。

白如雪踮起脚来,用她的樱唇在我的脸颊啄了一下。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托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印在那个如樱桃般的红唇上,如雪的丁香小舌马上伸过来了,这是一条柔软的温馨的丁香小舌。我好像在花丛中飞舞的蜜蜂,轻轻地停在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上,然后用自己的触角慢慢的试探,再从外到内一层一层地进行采蜜,我的舌头就像蜜蜂的那个咀嚼式的口器一样,在花朵的深处源源不断地吸取**,吮吸花粉,而这朵花也在迎合着我,我们在互相吮吸着纠缠着,一直到双方喘不过气来。

白如雪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说:“把我抱起来,到我住的房间去吧!”

我有一次抱起了白如雪,这真是一个惹火的尤物,高耸的**,挺翘的臀部,还有那丰满的大腿,浑身充满着肉感和性感,暖玉入怀,我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我真恨不得立刻撕掉她的衣物,在这个包间里狠狠对她蹂躏一番。

当我抱着白如雪走出包间的时候,隔壁的紫罗兰的门突然打开了,我退后一步,赶紧关上了门,白如雪在我的怀里嘤咛了一声,说:“怎么啦?”

我朝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从门缝里朝外窥视。我发现只有席佩兰一个人离开了,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呢?

5分钟以后,当那个人走出来,我看到他的背影,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是他呢?

出来的这个人不是范副市长,而是我以前的同事,那个留着长长的马尾巴的欧阳文化!

欧阳文化怎么和席佩兰搞到一起了,而且弄得这么神秘,我一时糊涂起来。欧阳文化不会因为他的那些破广告去找席佩兰吧?而且谈业务上的事情也不会跑到这么隐秘的地方,而是应该在办公室里啊!那么是席佩兰找欧阳文化,那会是什么事情呢?为了小敏,不对;为了公事或者私事,都难以说得过去,因为在这个地方谈事情,应该是很秘密的也很严肃的,那么他们走到一起是做什么呢?

如雪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从我的怀里跳下来,她问:“怎么啦?看到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呀?”

“没有,今天我们的席总会的不是廖副市长,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人。”

“那有什么,你们的席总拥有着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认识的人肯定多啦,她见谁会谁还不是她的自由啊!”

“道理很对。但是她今天会见的这个人是我以前广告公司的老同事,而且按照正常情况,他们会面的地点不会是在这么一个地方。”

“哦,我说大路,生意上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少插手为好,所谓商场如战场,这个水池子里面的水是很深的,你不熟悉水性,如果贸然跳下去,说不定会遇到灭顶之灾的。”

白如雪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说起话还是一道一道的,我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因为遇到了欧阳文化,我心头的那股虚火也已经渐渐推却,而如雪脸上的绯红也消失不见了,我发现白如雪其实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特别是那笑起来微微翘起的嘴角,为她平添了几份俏丽和妩媚。

我低下头来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说:“如雪,我走了。”

我隐隐猜到了欧阳文化的企图,也似乎有些明白席佩兰和他接触的目的。

欧阳文化在对付女人方面很有一手,我知道他是这个方面的高手,本城最重要的朝阳集团董事长丁赛男他也敢碰,我真的是佩服他。

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我估计欧阳文化已经成了丁赛男重要的谋客,甚至有可能欧阳文化已经成了朝阳集团的一员了,难道欧阳文化和席佩兰在这个地方私下密谈,是为了南郊那片土地而联起手来对付红太阳集团?

想起杨凌交代我的话,我觉得自己应该给她透露一下这个讯息,但是我现在在绿叶集团上班,在我的心目中,席佩兰就是偶像一级的神一样的人物,如果有什么地方对她不利,我觉得自己的心里也会不安的,我有些犹豫,徘徊不定。

我回到家以后,坐立不安,终于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杨凌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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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这一次到底是谁

杨凌的电话打不通,怎么办呢?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把杨凌当作自己的初恋情人,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在开始淡化,但是少年时候的感情即使时间过了很久,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永远在我的心里回味萦绕。我不想违逆杨凌的话,我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我觉得做人就要做言而有信的人,我不能在她的面前失言的。

我发现做个双重间谍一样的人,还真的是很痛苦。

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已经斜斜地照进了房间里,屋内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温暖的氤氲,我在被子里不想起床,在这个已经是年底的深冬里,已经很少见到这样温柔的太阳了,我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啊,将近10点了,才想起今天是周末,我伸了一个懒腰,又缩到被子里。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要好好的睡个回笼觉。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时候,门砰砰地想起来。我很恼火,这么一个舒服的早晨,我真不想有谁来打搅我,我大声地吼道:“没人在家!”

“没人在家,你是鬼还是人啊?”我一听声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打开了。

在我缩进被子以前,李笛的脚步也随着进来了。

“你这条懒虫,怎么还不起来。”

李笛扑到床上想掀我的被子,我死死抓住被角,挣扎道:“别掀被子啦,我没穿衣服也没穿裤子的。”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见过。”我算服了这个小妮子了。她一开口,说的话就根本不是一个中学生的口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学的。

李笛见我死死地抓着被角,也不和争被子了,她脱下鞋子,从前面钻进了我的被子里,一股冷风也随之而来,我打了一个寒战,马上被李笛紧紧地抱住了。

李笛没有脱衣服,我接触到她的衣服都是冰冷的。

躺了不到五分钟,两个人体温还是可以互相捂热的。我一直都没有穿衣服,我喜欢裸睡,据说,裸睡有祛痛、美容、享受安宁、保护小弟弟和小妹妹等好处。李笛一钻到我的被窝里,便抓着我的小弟弟不放,早晨的时候我的小弟弟都是一柱擎天的,现在被李笛握着,好像膨胀得要爆炸了。但是李笛却阻挡着我脱她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问她,她告诉我她不习惯白天**,其实我知道这只是借口,**本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又遑论白天与黑夜呢?

也许是李笛早有预料,她躺了还不到20分钟,我的门又响起来了,李笛跑过去把门打开,却发现白如雪站在门外。

白如雪看到我躺在床上,而李笛的头发散乱着,站在我的床边,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搅你们了。”

我一看白如雪要走,喊了一声:“如雪,等一下。”却发现自己全身是**的,我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白如雪见我尴尬的样子,说:“我走了。”

当李笛刚刚把门关好,却又有人在门外敲起来。

这一次到底是谁呢?

今天好像分外热闹,这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这个人其实也不是这个时候我想见的。因为有了白如雪的教训,我叫李笛不要开门,我在床上喊道:“你是谁啊?这么早就在叫门,我还在睡觉呢。”

“现在还早啊,都10点多了,快起来吧!我找你有事情。”

我听到这声音是杨凌的,我赶紧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杨凌看到我身旁的李笛,也是眼神一愣,也许她认为李笛昨天晚上是和我睡在一起的。

我怎么那么笨啊?这个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也是了啊。这个李笛怎么我一见她,就好像很会来事似的。

杨凌瞟了李笛一眼,对我说:“我早你谈点正事。”

李笛听到杨凌这样说,抓着我的胳膊,说:“大路,我也要找你谈点正事。”

“少来了,我和杨凌真的要谈正事呢。”

“我的正事就不是事,只有她的正事才是事吗?”

“别闹了,李笛。”

“我闹什么啊,我是找你谈正事啊。”

杨凌见李笛一副胡闹的样子,她对我说:“这样吧,你和你女朋友先把她的正事谈好,我在街角的那间茶餐厅点你。”

杨凌走了以后,我对李笛说:“你就别闹了,好吗?乖,听话,行不行?”

“我闹什么啊?我又没什么和你闹的,我是要和你说正事啊!”

“好好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看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懒得跟你说了。”

“我怎么不耐烦了,拜托,我的姑奶奶,你就说吧,算我求你了。”

李笛忸怩犹豫了很久,我觉得很奇怪,李笛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怎么今天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好了,亲爱的,我先去和她谈点事情,稍后我们再谈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告诉你,王大路,你要是去了,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我算怕你了,我的姑奶奶,你说,说你的正事吧。我洗耳恭听呢。”

其实我知道杨凌找我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李笛就这样耗着,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我抱着李笛,摸着她的头发,亲着她的脸颊,说:“亲爱的,你说吧,你有什么正事?”我特意把正事咬重了一点。

李笛对我的反应无动于衷,她对我说:“你要做好准备啊,说不定是你从没经历过的。”

李笛说的事情真的使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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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席总不见了

李笛告诉我,她怀孕了。

“什么?”我有些惊异,这个小姑娘也不是新手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看着她的样子,不像撒谎,这件事确实是我从没有经历过的,我有些手足无措。

“你慌什么?那次和你做不是没采取措施么?我也是太喜欢你太爱你了。大路,我告诉你,我从没有这么喜欢上一个人,你可不能辜负我。”

“我怎么会辜负你呢?”我想,自己应该怎么和李笛说,应该劝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我们都还年轻,生孩子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况且这个小妮子还只是一个中学生呢?

“我也很爱你,李笛。现在你还在读书,我呢,也不到22岁,我们都还在成长阶段,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的责任,孩子是不能留下来的,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好吗?”

“我知道生孩子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王大路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对我不忠或者辜负我,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会好好的待李笛的。如果违反,天打五雷轰。”

“好了好了。”李笛掩住了我的嘴,她伏在我的怀里,双手抚摸着我的胸部。“大路,我真的好爱你的,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你可千万不能爱上别人的。”

李笛对我说的这件事情影响了我的心情,在我去见杨凌的路上,我一直都是郁郁的。

杨凌见我皱着眉头,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什么。

杨凌替我点了一杯银针茶,我望着杯中的茶叶被开水泡着,一片一片舒展开来,隐隐的茶香也向周围扩散,我啜了一口,烫得不禁咧开了嘴。

“你急什么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姑娘?”

“没什么心事的。那个小姑娘是我以前公司经理的妹妹,还在上中学,到了周末就到我这里玩。”

“她是个中学生?看样子真不像,长那么丰满,像个蛊惑人的小妖精一样,你可要小心点。”

听杨凌这样说,我想要不是她长得像你,我怎么会和她泡在一起呢?她是小妖精,你杨凌可是大妖精了。但是这话只是在我心里念头一闪,我不敢说出口。

“大路,你在绿叶集团也已经上班几天了。最近绿叶集团有什么新的动作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起在风信子遇到欧阳文化这件事,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杨凌。

杨凌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心头有些发慌。

“大路,你好像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因为这只是我的推测。”

“说说看吧。”

我把在风信子遇到欧阳文化的事情说了,顺便说出了自己以前对欧阳文化的了解,以及对这件事情的推测和判断。

“谢谢你,大路。你说的情况对我很重要,我会把这件事情向公司的高层汇报,你有得到应有的报酬的。”

“其实,我并不是需要什么报酬……”我嗫嚅着。

“那你需要什么呢?”听着杨凌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我对她说,是因为年少时候的那段感情吗?

和杨凌分别以后,我赶到了妇幼保健院。

李笛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看到我就像小鸟一样飞过来,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心疼,难怪今天上午她钻到我的被窝的时候,不让我碰她,原来是她怀孕了。

手术很顺利也很快,当李笛一脸苍白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辜负这个女孩,我要对她的一辈子负责的,我在心里对自己暗暗地发誓。

我和李笛回到了我的那个小窝里,还好今天是周末,我问李笛想吃什么,她说什么也不想吃,只想我能够在身边好好地陪着她。我无语,这个要求不是很高,我服侍李笛睡在床上,坐在床边抱着她的头,两人一时沉默。

回想与李笛的相识,我觉得好像梦一样,记得当初她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翘着腿在那里唱着:“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马,也要和你生死相随。”这种把今生的幸福寄托在来世的歌词,好像是把当下的幸福虚拟了。难道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当她遇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要与我生死相随吗?我为自己这个古怪的念头笑了一下,有这么灵验么?说不定只是她一时兴起随口哼唱的一首歌而已。

我关了手机,陪着李笛在家里呆了两天,当我在星期天晚上送她到学校的时候,我叮嘱她要好好地保护身体,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乱吃东西等,我突然发现经过了这件事情,自己竟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而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啰嗦,反而觉得自己心里充盈的是浓浓的关怀情意。

星期一早上,天还未亮,我的手机便惊人的响起来,我拿起手机,便听到吕放在手机里气急败坏的大喊:“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和席总在一起吗?”

“怎么啦?”我知道这两天因为李笛,我的手机一直关着。

“怎么啦?怎么啦?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老关着?你知道你的工作是什么吗?我早跟你说了你的工作就是保护席总的安全,要24小时保护,我都把你的电话打爆了,为什么现在才开机?”吕放的连珠炮似的发问使我一下子懵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他这么大动肝火。

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吕老板。”

“席总不见了!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和她联系不上,因为没有找到你,我一直没有报警,希望今天上班的时候能够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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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去苏州

我不到6点半就赶到了公司,席总的那部车还在,我在公司的大门口见到了吕放,他一见我便责怪我:“你是怎么搞的吗?”

“我……我星期六和星期天有点事情。”

“有事情也应该和我打声招呼吗?”

“我不知道席总……”

“不要再说了,我也和小敏联系了,她一直在学校,也不清楚她妈在哪里,找她也没有什么用,希望她是找一个什么地方休息去了。”

一直等到10点,席佩兰一直没有在公司露面,也没有电话打进来,虽然公司还是照常运转,但是在星期一的时候,总经理没有露面的事情在以前很少出现,公司的部分高管开始有些骚动,本来是在10点开例会的,可是席佩兰一直没有出现。

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吕放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很少出现,以前席总有什么事情都会对她的秘书或者其他人打一声招呼的。吕放认为如果在下班的时候还没有席总的消息,就要考虑是否报警了,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绑架,吕放担心竞争对手采取了过激的行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为了金钱和个人利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我有些内疚,也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发生了李笛这件事情,那么我也会跟着席总,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是无用的,只有赶紧采取什么措施才好。

我背着众人给柳云龙打了一个电话,我对他说如果当我还是你的朋友,你最好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绑架了席佩兰。柳云龙听到我这样对他说,信誓旦旦地表示,因为上次的失败,他的委托对象已经不再相信他了,所以他也不清楚,但是起码他没有对席佩兰采取什么行动。末了,柳云龙对我说,其实上次绑架席佩兰也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要对她个人人身安全进行伤害的指令,你放心,你们的席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你也不会安宁的。”抛下这样一句话,我狠狠地按下了手机上的那个红色键。

其实我也一直不知道柳云龙的委托人是谁,我也不会笨到去向打听这件事,作为柳云龙那个行业的行规,暴露自己的委托人是最大的禁忌。但是我想作为绿叶集团的竞争对手,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想给杨凌和欧阳文化打个电话,考虑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绑架了席佩兰,他们两个会对我说吗?这个念头不但是不可行的,而且是愚蠢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和吕放都有些坐立不安。每当公司的电话铃声响起,或者我们口袋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都会神经质地慌忙地接听,但是每每接到的并非我们所期望的电话。

公司还是一如既往的运行,但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不少员工已经在在窃窃私语,在星期一,总经理没有出现毕竟是一件非常少有的事情,而且从我和吕放的神态,不少老员工好像看出了端倪,指指点点的,好像风暴将要来临一样。

欧阳文化的来临,使我感到惊异。

他一到公司便直奔席总的大办公室,席总的秘书,一个叫林玲的小姑娘拦住了他,“对不起,席总不在,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找你们席总。”

“对不起,有什么事情改天再来好吗,我们席总今天有事。”

“那你们席总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呢?”

“这个问题,席总也许是有重大事情,不适宜接电话。”

欧阳文化转头看到了我,他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说:“大路,你也不知道席总去哪里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司机。”我放开了欧阳文化抓住我的手。

欧阳文化离开以后,时钟也已经指向了差不多五点,刚要下班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来,吕放纵身一跨,拿起了电话。

吕放刚刚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他便把电话递给了我,然后他手一扬,围在周围的人知趣地散了。

我接过电话,对方便问:“是王大路吧?我是段冰。”我马上想起了那个打扮讲究的小伙子,我对段冰印象颇好,我觉得这种有礼貌而且打扮讲究的人都是有教养的。

“是的,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对有礼貌的人,我也很讲礼貌的。

“是这样,廖副市长和你们公司席总去了苏州,刚刚廖副市长交代,要你们派个人去苏州接席总,廖副市长因为公务已经在今天上午提前回来了。”

“那为什么席总不给我们联系呢?”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谢谢。”

“再见。”

吕放听到我说席总在苏州,终于吁了一口气,他对我说:“王大路,那就麻烦你跑一趟苏州吧?”

我下了飞机以后,电话适时地想起来了,还是那个段冰,他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我按他说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接电话的正是席佩兰,她的声音很沙哑,声音也有气无力。

当我赶到席佩兰下榻的酒店以后,我敲开了她住宿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我看见她的样子,心情很着急,说:“席总,你怎么啦?”

“没事的,也许是水土不服,偶感风寒吧?”

“那你看医生了吗?”

“买了一点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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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官场和商场都是战场

正是傍晚时候,我电话联系了酒店的餐饮部,不一会儿,服务生便送来了一碗小米粥,我对席佩兰说:“席总,来,吃一点吧。”

席佩兰从床上爬起来,我扶她坐直了身子,然后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席佩兰好像很享受这种被人服侍的味道,她把一碗粥全部喝完了,长吁了一口气,说:“这味道真不错,好像我都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我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然后一直坐在席佩兰的身边,我对她说:“席总,您是不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那,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的。”

原来在这个周末,廖副市长想到外面散散心,就叫席佩兰和他一起出来,但是因为这是很私人的活动,所以除了段冰以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本来廖副市长有四天的时间,但是刚到苏州,席佩兰陪副市长玩了一天以后,便感觉很累,在次日人便觉得很乏力,提不起精神,廖副市长陪着在酒店呆了一天,觉得很无聊,虽然嘴里没有抱怨,但从神情看来,席佩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看出了廖副市长的不耐烦,她没有说什么。终于,在第三天廖副市长在接了一个电话以后,便说有紧急公务在身,飞回去了。

“在官场也好,在商场也罢,都是身不由己啊。”席佩兰长叹了一声,躺在床上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的气度。

也许在病中,人的感情也变得软弱起来,席佩兰在这个晚上和我聊了很多,一直到9点多的时候,她才沉沉睡去,是身累了,心也累了。

席佩兰是一个出身在农村的姑娘,她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考取了省城的大学,她知道自己是农村里面出来的,所以在大学里虽然有不少的男孩子追求她,但是她一直都置之不理,埋头于学习中,她觉得只有依靠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这个想法在她毕业的时候完全被改变了。

就因为她拒绝了负责分配的那个主任的无理要求,她被发落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担任了一个中学的教师,她也没有怨言,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她的生活注定了是不平静的,周围的女老师都很嫉妒她,既嫉妒她的美丽,也嫉妒她的才华,而男老师们有的敬而远之,有的却心怀不轨,她换了几个学校,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急剧涌动的漩涡中。是啊,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单身的美丽女人,她的生活怎么会平静呢?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她的丈夫。

为了摆脱这一切,席佩兰决定把自己嫁掉,但是找一个合适的人又是谈何容易,当她遇到那个叫赵丹华的人时,她觉得对方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赵丹华是一名武警战士,他所在的特种部队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自从席佩兰和他结婚的以后,打她主意的人便少了,毕竟破坏军婚的罪名谁也惹不起,而且特种部队的头衔不仅使犯罪分子闻风丧胆,也使一般人敬而远之,席佩兰相对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虽然聚少离多,但却是幸福美满。

特别是生下小敏以后,身边有了一个寄托,席佩兰觉得幸福的生活也只是如此了,她以为这种平静美满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

天有不测之风云,赵丹华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了,席佩兰觉得天一下子塌下来了。在那个黑暗的日子里,席佩兰好像灵魂离开了躯壳一样,整天神情恍惚。在这个时候,赵丹华的战友们,特别是吕放,天天照顾他们母女俩,还有赵丹华所在的部队领导,他们的关心和爱护使席佩兰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那真是一段艰难的日子啊!”席佩兰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感觉很累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她疲乏的样子,不忍多问,我觉得早晚她会告诉我的。

苏州是一个古老的城市,余秋雨在《白发苏州》中写道:“柔婉的言语,姣好的面容,精致的园林,幽深的街道,处处给人以感官上的宁静和慰藉。”走在苏州的街道上,确实有这样的感受,苏州河的河水宁静而缓慢,两岸的垂柳在寒风中萧瑟着,岸边的枯草蛰伏在一起,似乎在等待来年的爆发。

席佩兰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已经好了很多,我陪着她在苏州河边漫步,苏州的房子不高,没有那种高耸入云的感觉,它们如江南美女一样,柔情依依,不傲慢也不张扬,在那条小吃街上,我们买了几种糕点,甜甜的酥酥的很糯的感觉,又像那种吴侬软语。

我问席佩兰:“席总,感觉好点了吧?”

“好多了,我想休息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的照顾。”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就不要客气了。”

“大路,我突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在官场和商场里,其实是根本没有朋友和交情的,有的只是倾轧和**裸的金钱交易。”

“官场和商场都是战场吧。”

“其实我当初踏进这个圈子也是非常偶然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踏进这个圈子的吗?”

“如果席总愿意讲,我当然非常愿意听。”

“那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啦,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吧。快要到年底了,这天也开始越来越冷了。”

“是啊,如果席总的身体好了,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回去呢?”

“回去?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玩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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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女人的年龄是一个秘密

第二天,我和席总游览了拙政园,在初中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学习了叶圣陶的《苏州园林》,这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园子,叶圣陶在文中说,不论从那个地方看,都好像一幅画一样,这话确实不错,那些假山,那些池子,那些楼阁,甚至走廊上的雕花窗户,都是匠心独运,那种迂回曲折,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时时刻刻都让人好像在画中游一样。

席佩兰和我一边走,一边指点着两旁的景物,她感叹道:“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平静的,如果人生有这样多姿多彩,曲径通幽就好了。”我在心里想:你这样的美丽女人,如果你的生活还是平静的,那别人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了。

“大路,你知道吗?”席佩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其实在这场争夺南郊土地的竞争中,我现在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据说市委书记是现在的那个省人大副主任以前的办公室主任,我估计他会支持那个朝阳公司的。而红太阳集团好像有外资的背景,省里有人发话,要以红太阳集团进军本市为契机,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我觉得这个集团的来头也不小,比朝阳公司更难对付。而我现在最大的希望是廖副市长,但是这个廖副市长经过了苏州之行,我突然发现在他的眼里,也许自己的政治前途比生命更重要,这就是作为一名政客最大的本质吧。”

“席总,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还是多考虑一下你的身体吧。”

“大路,你看这个园林,你说我们南方人是不是太过于斤斤计较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弄得这么精致,这个私家园林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工匠的智慧和才华,他们为什么不去设计宏大的恢弘的大场面呢?”

“世界就是这样吧,有高山也有低谷,有大树也有小草,有大海也有小溪,它们搭配在一起才显出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

“你说得还真的是有些道理。人生也是这样,有**也有低谷,有胜利也有失败,有光明也有黑暗。我们都在追求前者,你说是不是很累?”

在外面游览了一天,回到酒店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很累了。

在晚餐的时候,席佩兰的胃口很好,她吃了两大碗米饭,还喝了一杯红酒,我知道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回到房间以后,我正打算洗澡的时候,酒店的电话响了,是席佩兰打来的,她叫我过去。

迈进席佩兰的房间,我发现她的气色很好,她对我说:“你给吕放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们正在考察这边的房地产市场,还要等两天才能回去。”

我依言给吕放打了电话,吕放很诧异这边的地产市场有什么好考察的,我说这是席总的意思,吕放沉默了一下,说好吧。

我放下电话,席佩兰朝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然后诡秘地笑了笑,我觉得她的笑容好像小孩子偷吃了糖果一样,显得狡黠而天真。

我问她她做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席佩兰又笑了笑,问我:“你说有比一万更大的数字吗?”

“有。”

“你说有比十万更大的数字吗?”

“有。”

“你说有比一百万更大的数字吗?”

“有。”

“那你说有比你更傻的傻瓜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有吧。”

席佩兰哈哈大笑起来,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设置了一个陷阱,随便我回答有还是没有,我都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你坐一下,我去洗个澡。”席佩兰笑完了之后,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听着哗哗哗哗的水声,我的心忽然躁动起来。

记得以前有个朋友告诉我一句话:在无人知道的时候,任何女人都想放荡一次。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现在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席总,席佩兰,这个在我的梦里魂牵梦绕无数次的女人,她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呢?

我突然有些厌恶自己龌龊的想法,席佩兰是什么人,她是绿叶集团的总裁,是我的顶头上司,甚至可以说是我的饭碗,我又怎么能够有这么下流的想法呢?在我的心里,她是我的女神,她是我的偶像,我只能在梦里,只能在无人知道的时候对她意淫一番,我又怎么能够真刀真枪的上阵呢?

当水声停止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下面已经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我怕席佩兰出来看见我的窘境,在卫生间的外面喊道:“席总,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回房间了。”

“急什么,现在不是还早着吗?”

当席佩兰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那个雍容高贵艳光四射的席总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自惭形秽,低下了头。

席佩兰擦着**的头发朝我走过来,走到我的身边,我闻到了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我有些受不住了,我小腹上的热流好像全部聚集到了下面,我紧紧地夹着大腿,我觉得自己的这个样子一定非常好笑。

席佩兰拿着吹风在吹着头发,我看到了她白皙细嫩的脖颈,我想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呢?她的女儿小敏已经十八岁了,那么其母亲到底又有多大呢?看样子不会超过三十五岁的,但是算起来她有好像有四十多岁了,难怪都把女人的年龄当作一个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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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任何女人都想放荡一次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只有空调发出嗡嗡的响声,我有些燥热,也有些坐立不安,但是我不敢动,因为下面的帐篷还在高高地支撑着。

席佩兰的头发已经吹好了,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一双手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不敢正视她,我觉得对面的她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在我的身边爆炸,我在犹疑,也在等待。

沉默了很久,席佩兰说话了:“大路,在你的心目中,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我……”我嗫嚅着。“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高贵的,也很美丽的,在我的心目中好像高高在上的一个女人。”

“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的。”

“呵呵,大路,我告诉你,其实我根本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有自己的烦恼,也有自己的苦衷,甚至……”席佩兰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有自己的**。”

“席总,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我的偶像,我觉得你是女人中最能干的,也是最有魅力的。”

“大路,论年纪,我是你的姐姐,甚至比你的妈妈也小不了多少,我所经历的事情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时候都只能靠自己,我只是可能比别人付出的更多,努力的时间更多。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么的成功,我纯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席总……”

“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席总了,叫我佩姐吧。”

“恩,好吧。席……佩姐。”

“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都是席佩兰的影子,在那么近在咫尺的地方,在那么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我伸出手去,我就可以把席佩兰搂在怀里。但是我可以这样做吗,我这样做,席佩兰她会愿意吗?

虽然在我的梦里,在我的想象里,我不知道对席佩兰意淫了多少次,但是当独自面对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是多么的胆怯,也是多么的畏缩不前。

我想起席佩兰对我说的话,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些话呢?她为什么老是强调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呢,而且说她也有自己的**,难道她在暗示什么吗?而且在最后她为什么要我叫她佩姐呢?想起以前同学老是在重复的那句话: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任何女人都想放荡一次。那么,席佩兰是属于这种女人吗?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掏出手机,想给席佩兰发条短信,但是我该说什么呢?这么晚了,如果在她的心里,没有这种想法,我的短信是不是骚扰了她呢?

我的脑海里萦回了多种念头,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枕下,直到疲倦得难以支持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是席佩兰打来的,她说她今天的精神不错,问我有什么建议,是不是去什么地方玩玩。我问她去过周庄吗。她说没去过。我说我们去周庄看看吧。

散文家王剑冰写过一篇《绝版的周庄》,里面的句子很优美:“你可以说不算太美,你是以自然朴实动人的。粗布的灰色上衣,白色的裙裾,缀以些许红色白色的小花及绿色的柳枝。清凌的流水柔成你的肌肤,双桥的钥匙恰到好处地挂在腰间,最紧要的还在于眼睛的窗子,仲春时节半开半闭,掩不住招人的妩媚。仍是明代的晨阳吧,斜斜地照在你的肩,将你半晦半明地写意出来。”这篇散文就立在周庄那个古城的入口处,用石碑刻着,游人一般都会在这里驻足浏览。

其实一个地方再美,如果没有文人墨客的渲染,没有传说故事的烘托,那也是一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遗憾,即使天生丽质,也难免被人遗忘或者抛弃了。

我站在绝版的周庄面前的时候,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诗人的浪漫和作家的想像已经荡然无存,耳边喧嚣的都是络绎不绝的市声。

水依旧,只是更浑浊了。

桥依然,只是更破旧了。

陈逸飞的《故乡的回忆》已经成为绝响,那幅油画在庙堂和江湖间的名声日益深入人心。而双桥,在千百双脚的践踏之下,会经久不退色吗?如那幅画,或者那些诗文?

我和席佩兰穿行在周庄的小街小巷。

周庄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也许这是旅游旺季的缘故吧。特别是参观张厅和沈厅的人,在这两个封建大家庭的房子里聚满了熙熙攘攘的朝拜的人群。虽然导游在一口一口的说着封建社会的这样那样,其实在他的语气里也不乏欣赏和艳羡的成分吧,如我一样对这个封建家庭的几进房子充满向往的大概也不在少数。

沈厅的幽深和富裕,书上说的人不少,但是富可敌国的沈万三,也逃不过皇帝老子的魔掌,使人对政治和权力的手腕噤若寒蝉,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只有门口的那条小河,还有沈家花园里的那弘水,千百年来依然如故,水波不兴,因为底下没有暗流汹涌吧。

席佩兰在介绍沈万三的那些图片和事迹面前停住了脚步,她回头对我说:“你看,那么有钱的人最后都被皇帝害死了,你说钱有什么用?”

我无语。钱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没有钱的难处。

在一个卖小饰品的小摊面前,席佩兰挑挑拣拣的,她问我:“这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你不准备买点什么吗?”

“我不需要。”

“那你就不能买点什么送给我吗?”

我买了一把桃木梳子和一个手饰,总共还不到10块钱,席佩兰把那个不知道是用塑料还是用玻璃做成的手饰套在手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这个样子不禁使我想起了那些十八岁的娇羞的小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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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把伞两个人好像一个世界

在苏州呆了几天,我和席佩兰一起去了狮子林、寒山寺、留园、退思园等地,苏州的园林在看了拙政园以后,其他的地方也是大同小异,倒是寒山寺,想起那个落榜的举子张继,因为一首诗而名垂后世,不禁多了许多感慨。

张晓风在《不朽的失眠》中写道:“一千二百年过去了,那榜单上曾经出现过的状元是谁,管他呢;真正被人记住的名字却是落榜者——张继。有人会记得那一届状元披红游街的盛景吗?不!我们只记得秋叶的客船上那个失意的人,以及他那晚不朽的失眠!”而寒山寺也因为张继的《枫桥夜泊》一举成名,成为苏州著名的旅游景点了。

人的一生其实能够记住的并非鲜花灿烂的时候,而是那些刻骨的痛苦和忧愁。

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痛的都是最真的感情。

我觉得有些人说的话真是很有道理:我虽然卑微,但是我的痛苦将不朽。

张继在我们的面前树立了一根标杆,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席佩兰的兴致很高,她一路上指点着路边的风景和那些建筑风物,说说笑笑,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病恹恹的样子。为什么她会在和廖副市长在一起的时候会水土不服呢?

所谓散心,也许心是最重要的。

在大学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和一个心仪的人去大理。

天龙八部》里的豪情与风流,“蝴蝶泉边来相会”的余音绕梁,已使人缠绵绸缪。

一座自由之城,一座慵懒之城,身在其中犹如返璞归真,总在刹那间使人有种卓立世外的感觉。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风花雪月,是一些意象,一种情调,还是真实的幻境?

与世无争,平淡里带着惊喜,温和中蕴藏着玄机,古城的侬软温润,让人感觉时光的凝滞。

绵软如醉,翩然若仙。

大理,真是一个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吗?

至今我都没有去成。尽管我感觉大理的物理距离近了很多。但是我感觉心理距离越来越远。甚至很多时候我都隐隐作痛地感觉到:大理真的属于我吗?

女人是不是都不喜欢漂泊的男人?

我很少有崇拜的人,但是我喜欢三毛,喜欢徐霞客,喜欢唐三藏。他们各有各的特点。喜欢三毛的沧桑,徐霞客的勇敢,唐三藏的不畏艰险。从小我也幻想着,有一天,我要自由地背着我的旅行包,穿着舒服的鞋子,穿梭在奔流的人群,扮演匆匆过客的角色,观察别人的悲喜,不让人看出我的脆弱与虚伪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暂时逃脱不了这样的束缚。所以我只幻想着有机会时常坐在火车上,进站出站而已。

当所有的梦想都变得微小的时候,我只有了一个奢望:给我一片花海。或是杂色的野花,或是紫色的勿忘我,或是红色的康乃馨,或是黄色的向日葵总之,只要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海就好。只想一个人,站在花海中,静静地微笑,放声地大笑。不管笑声中有多少的落寞与忧伤,那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真实和真诚。

而今,我和席佩兰在一起,我扪心自问:她是我心仪的人吗?

望着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还有那个高高耸起的云髻,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微上翘的嘴唇上面,鼻子倒是小巧玲珑。

席佩兰的脸像苹果,又没有那么圆;像瓜子,下巴又没有那么尖。还有那肤色,增之一分呢太白,减之一分呢太黑,在我的眼里,她是那么完美,那么具有魅力,可是,即使她是我心仪的人,我好像站在一张登天的梯子前面,我能够上去吗?

其实当初看到席佩兰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光彩照人、雍容华贵的气质震慑了我,及至我拍到了她的照片,然后放到床上,每天慢慢地欣赏她,甚至看着她的照片进行意淫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确实是一个很普通很卑微的男人。

我觉得那次绑架她的时候,我很机缘巧合的出现是一个契机,估计在那个时候我便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象,特别是我和柳云龙的搏斗,我想她也看到了,也许这便是她把我招进绿叶集团最主要的原因吧?

这几天的苏州之行,我看得出来,她是因为廖副市长的无情离去,而我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了她,而人在这个时候感情最脆弱,所以加深了她对我的好感。要不然,对于她这样一个在商场上见惯了风雨,阅历丰富的女强人来说,她凭什么要和我说那么的话呢?她为什么要抛下公司的事务不管,在这个远在千里的苏州兴致勃勃的游玩呢?

在苏州这个地方,带有五个a或者四个a的名胜很多,这里许许多多具有江南特色的古老小镇,阡陌、湖泊、小桥、乌篷船,或者还有哪位古代名流以及绝色佳丽的风流韵事,在烟波浩淼间萦回不去呢。

我和席佩兰在苏州流连忘返。

苏州除了那些市声喧嚣的商业街和车水马龙的通衢大道,其他的小街小巷是非常宁静的。

在一个飘着蒙蒙细雨的傍晚,我和席佩兰各撑着一把伞漫步在一条幽谧的小巷,这真是一种奇特的经验,一排排的鹅卵石,一级级的台阶,一座座门庭,已经是凛冽的寒冬,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让你猜想着里面的主人,是在围炉烤火,还是在装着温暖空调的房间里调笑,那种糯糯的吴侬软语,肯定柔情似水,恍然若梦。

其实在这种天气里,在外面散步是需要很好的心情,寒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席佩兰看到了,问:“冷吗?”

我点了点头。

“那咱们回去吧?”

听到咱们这个词,我心里有点热,不由得向她靠近了一点,但是我们都撑着伞,伞使我们无法靠近,席佩兰看了我一眼,把她的伞收起来了,我说:“席总,还在下雨呢?”

“你这里不是有伞吗?”

其实我也不是傻瓜。

我把伞朝席佩兰伸过去,席佩兰把身子靠过来,一把伞,两个人,好像一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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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我和席佩兰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天,我们谁也不说回去的话,好像这是一个极乐世界一样。其实在我们的心里,都知道这种快乐只是暂时的,而某种暧昧我知道也只能适可而止,我和席佩兰之间毕竟隔着一段距离,她是席总,绿叶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而我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在她手下打工的司机兼保镖,如果我把自己的位置没有摆正,那么在这个地方我也难以混下去的,有时候,我还是很明白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的。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苏州三天,在席佩兰的建议下,我们的手机都是关着的。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储藏了20多条信息,有李笛的、杨凌的、吕放的、小敏的、白如雪的,其中有一条是柳云龙的,他问我去了什么地方,他想马上见到我。我很诧异他为什么突然要见我,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李笛的信息里满是肉麻的思念啊亲啊爱的话语,杨凌却是催促我尽快搞清楚绿叶集团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吕放问的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公司里有许多要事需要处理,小敏问的是她妈妈的情况,白如雪问我什么时候到风信子去,她有话要跟我说。

席佩兰也低着头在看手机,我估计她也和我差不多,肯定有不少的信息存在她的手机里。

她看了一会儿,问我:“我们回去?”

“回去!”

其实回去也是迫不得已,席佩兰没有像往常一样要我去订机票,她竟然要坐火车,说现在的动车速度也很快的,她都没有坐过,想体验一下。我依她的要求订了去上海的火车票,然后再从上海转乘回长沙的火车。

苏州到上海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席佩兰惋惜地说:“真想去上海外滩看看,可惜没有时间了。”

“下次再来吧!”

“也只有这样了。”

从上海到长沙的动车行驶的速度很快,预计七八个小时就会到达。坐在火车上,人有些昏昏欲睡,车上的空调开得很足,好像春天一样暖洋洋的,我和席佩兰上车以后都闭着眼睛养神,其实我的大脑并没有休息,我在想着此时的席佩兰,她的心里会想什么呢?

这是一个高贵的女人,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她从一名教师,从一个单身女人,从一个单身母亲是怎么踏进商场,怎么成为商场里面的女强人呢?这一切在我的眼里都是一个谜。

我侧过身子望了她一眼,她正闭着眼睛,胸脯随着火车的节奏一起一伏。她的眼睫毛很长,鼻子虽然不大,但是很挺直,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觊觎她啊,我突然有些嫉妒那个叫赵丹华的男人,虽然他的生命很短暂,毕竟他曾经拥有过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换了是我,我觉得死了也值了。

也许是席佩兰感觉到我在注意她,她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我没有休息,对我说:“怎么,你不累啊?”

“不累。”

“那我们说说话吧?”

“好啊。”

席佩兰坐直了身子,她侧向着我,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在闪烁着,我不敢正视她,垂下了自己的眼帘。

席佩兰是一个美妇人,是一个成熟的美妇人,她就像树上的果实,已经熟透了,使人望一眼就有一种馋涎欲滴的感觉。我虽然在梦里尝试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醒来,在我的脑海里却好像一片空白。

她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席佩兰看到我害羞的样子,她感到好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路,这几天是我觉得最开心的日子,你让我第一次感到理解,感到信任,在我以往的日子里,我还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你知道吗?曾经,我最信任的人也使我失望,我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倾轧,除了利益,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可靠,唯一只能相信的就是自己。”

“席总,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笨的人。在我的心里,世界上的人本质上都是好的,我想如果不是环境或者形势逼人,任何人都不会做出对人有害对己无益的事情来。”

“大路,你这种性格我很喜欢,你现在年纪还小,有好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看法,我想随着你的年纪的增长,你会渐渐成长,也会渐渐改变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的。”

“变化是肯定的,包括我和这个世界。我想只要自己一直在努力,只要自己对人真诚,世界也好,人也好,都不会亏待我的。”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席佩兰笑了,露出了一口整齐的贝齿,她的笑容很灿烂,我在公司里,在她工作的时候,我很少看到这种笑容,这是一种积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时候才拥有的笑容。以往,我看得最多的是她的微笑,一种很职业性的微笑。

火车以时速200多公里的速度向前奔驰,动车的环境不错,车厢里的温度也像春天一样,很多旅客都在闭目养神,还有一些旅客如我和席佩兰一样,在悄声地说着什么。动车和其他列车比起来,环境要好,特别是那些普快,车厢里就像农贸市场一样,沸反盈天,市声喧嚣,而在动车这样的环境里,旅客也变得文明起来。有时候,个人的素质和环境的关系还是很大的。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生长在什么环境里,个人的成长与此息息相关,也难怪2000多年前的李斯会喟叹:“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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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天降红鸾来照命

席佩兰沉默了一会儿,望了我一眼,说:“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一个忠厚的人,你的眼神是无邪的也是透明的,这样的眼神我好久没有看到了。大路,还记得那次在我家里的事情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想起了席佩兰双手双脚被浴巾绑住的那种无助的样子,还有她那白皙的皮肤,丰满的**,修长的大腿,这一幕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也不知道放映了多少遍,现在被她提起,我的心里竟然开始骚动起来。

席佩兰没有窥见我内心那种龌龊的想法,她继续沿着她的思路说下去。

“其实那是我第二次被绑架,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并奇怪。我知道你认识那个绑架我的人,我也不想强迫你告诉我,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主动对我说的。这些年来,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怎么样,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说起自己的往事,席佩兰的声音很低沉,偶尔停顿一下,或者用纸巾擦一下脸和眼睛。

“在丹华牺牲以后,虽然有吕放和其他战友的照顾,但是因为我是女人,免不了有许多闲言碎语,所以他们也不能和我走得很近,特别是吕放,他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因为关心我照顾我,引起了家里人的怨言,因此很多时候我和他们保持着距离,虽然没有人欺负我们娘俩,但是你知道,如果一个家庭没有了男人,就好像失去了顶梁柱一样。

“丹华的战友想在经济上给我帮助,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我也是一个有工作的人,是一个有工资的人,我的工资足以养活我们娘俩了。时间久了,他们也知道了我的性格,就没有再强求了。

“丹华牺牲以后,我有一段时间很消沉,工作也有些不太上心,虽然领导和同事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脸上我还是看出了他们的不满意。我是一名教师,我是一名有职业道德的教师,我从颓丧中挣扎起来,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中去,我发现,工作可以使我忘掉一切的。

“我发现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学生们都很喜欢上我的课,他们也很喜欢我这个人,我所教的班级的成绩每次都是名列前茅的,在工作中我发现自己完全忘记了以前的悲痛,时间也把那些伤心的痕迹磨得很平,我觉得自己的这种生活过得很平静也很安逸,我喜欢这种生活。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老师了呢?”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现在也许还在学校里,还在和同学们一起朗读课文呢。”说起教书,席佩兰的脸上泛着光,一脸憧憬的样子。

“你不知道一个寡妇生活的艰难,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如果是某个男同事和我说了一两句话,那么第二天便会有人在那里说三道四,煽风点火,甚至指桑骂槐。我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我只有忍,只有沉默。我只能用发疯的工作来消除这种内心的寂寞。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我以为这种寂寞而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有一件事发生了,这件事使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什么事呢?”我觉得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寡妇,如果能够平静的生活,那倒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火车的节奏很均匀,窗外的景物很模糊。

席佩兰望着窗外,她喝了一口水,望了我一眼,说:“大路,你看这火车,它沿着自己的轨道往前行驶,它的速度永远不变,它是那么平稳,也是那么使人信任。其实人生如果是一列火车该多好啊,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而且永远也不用担心方向。你知道吗?火车是没有方向盘的,它只要朝着自己预定的目标行驶就可以啦。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它充满着很多变数和不确定性,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该有多好啊!”

我被席佩兰的故事深深地感染了,我没有说话,我觉得在她的身上一定还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我在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件事我知道肯定会发生的。我和我女儿小敏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在每个落寞的黄昏总会顾影自怜,我觉得生活很无奈,心情也很空虚。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把女儿放到幼儿园,独自去郊外踏青,不期然地,我来到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难道冥冥之中真有某种命运在主宰着芸芸众生?我在佛前跪下来,虔诚地祈求着佛能给我一生的幸福。

“我摇晃着签筒,当我拿着那支签去问的时候,庙里的和尚问我求的是什么签,我鬼使神差地说姻缘吧。我接过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降红鸾来照命,无心撮合自团圆。难道姻缘真的在某个地方在等着我吗?

“那天出门的时候,本来是阳光灿烂的,春天的天气像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当我走在半路的时候,天竟然下起大雨来,我连忙钻到路旁的一个小店子里躲雨。巧合的是,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在我认识丹华以前,他曾经追求过我,他是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的一个同事,那时候我对工作不很熟悉,是他帮助了我,这个人的名字叫郑步,是一个非常忠厚的老实人。看得出来,他对我们的相遇感到很意外也很欣喜。从交谈中得知,郑步还在原来的学校教书,因为高不成低不就,他一直到30岁还没有结婚,至今独自一人过日子。当郑步得知我已经孑然一身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丝喜色掠过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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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有些雨下到了人的心里

“那天的雨下了很久,大雨停了以后,毛毛细雨一直都在纷纷扬扬,我们也在雨声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至今回想,那些话语都被淹没在了那场雨中,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当时最深的感受是:有些雨还真的是会下到人的心里去。

虽然不少有心或者无心的人曾经要给我介绍对象,但是我都一一回绝了,我觉得我的心已经死了,已经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可是午夜梦回,被冷衾寒,我也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上心头,前路漫漫,人生还有很多很长的路要走,难道我真的要一个人踏上这条迢迢之旅?

“我想起刚刚抽中的那张签,天降红鸾?无心撮合?难道……?细雨仍旧在下着,走了一天,我的肚子也饿了,当我提出要走的时候,郑步抬头看了一下天,他在这个有些料峭的早春,竟然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我的头上,然后对我说,咱们一起走吧。走到山下有车的地方,郑步的全身都湿了,冷得簌簌发抖,我有些感动,对他说,你回学校很远,不如先到我那里吧。”

“郑步真是一个老实人,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拒绝了我,望着消失在雨中的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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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崇拜,我那一刹那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崇拜。反正从此以后郑步这个人好像已经钻到了我的心里,我和他来往以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很朴实很诚恳的男人。真正地喜欢上他是在一个晚上,这件事也很平常,不过在现实生活中却是司空见惯的。其实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确实有很多难处,那天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小敏突然发高烧,在乡下的学校,交通十分不便,我抱着小敏,发现这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好重啊,我走了几百米就气喘吁吁了,而到医院有好几公里呢。夜很深了,我不想麻烦别人,我也想不起可以麻烦哪一个,只好给郑步打了一个电话。20公里的路程,郑步骑着摩托车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他和我一起把小敏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里帮我跑上跑下的,我站在一旁,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发现身边缺少了男人,真是一件难事。”

“从那次以后,我和郑步的来往频繁起来,他对我很关心也很体贴,对小敏的照顾也很周全,我自己还不到25岁啊,一般的女人在我这个年纪还没有出嫁呢,而我带着一个小孩,加上是一个寡妇,而我的性格也是内向的不合群的,我想即使是有人对我有什么想法,因为我的丈夫以前是特警,有好多战友在照顾我,所以一般的人也是敬而远之。想起那天我求的那张签,我觉得难道真的是缘分送上门来了吗?郑步这个人表面上看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他为什么没有结婚呢?”

“当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的时候,郑步笑着告诉我,他也曾经找过女朋友,但是因为一些性格方面的原因,都分手了,高不成低不就,就耽误下来了。男人在三十岁没有结婚也是正常的事情,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嘛。但是他会不会看上我呢?”

“已经过了青涩少女的年龄了,我坦率地和他交流了自己的看法。郑步说我一直都是他梦中追求的对象,而且他认为在十里八乡我是最漂亮的女人。这个说法我似信非信,但是相处久了,我也淡漠了。”

“我以为一切就如我以前认识丹华一样,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我会和郑步结婚,然后过平静的居家小日子的生活,但是生活却好像偏偏要我作对。”

席佩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的脸色有些阴沉,我不好插嘴,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我也知道自己是一个长得并不难看的女人,为什么有红颜薄命这样一个词呢?都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其实做一个漂亮的女人难上加难。我一直都知道学校里的那些男人一直都在觊觎我,只是因为忌惮丹华的那些战友,才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因为有了这个郑步,有时候我觉得男人的妒火比女人还旺盛,特别是我们学校的那个50岁的秃顶校长。”

“这个校长姓秦,我一向对姓秦的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自小听多了父亲说的岳飞的故事吧。而这个秦校长长得还算魁伟,但是却秃顶了,在学校里还老是自嘲自己是聪明绝顶,其实应该叫老奸巨猾。他在学校里对老师们笑眯眯的,都说他是笑里藏刀,笑面虎一个。”

“怎么,这个秦校长对你有不轨的行为吗?”

“呵呵,不轨的想法肯定有啦。他老是在我面前说他怎么怎么苦,老婆是如何如何的不贤惠,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仗着自己是我的上司,老是要我去他的办公室里谈工作,然后说些工作以外的事情。时间长了,我也听出了一些味道,他给我许诺,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我就可以做学校的办公室主任,其实我对这个位子根本没什么兴趣,在他的心里,以为谁都想当官,我并不稀罕,在我的眼里,主任也好校长也好,都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

“其实人和人也不同的。”

“那有什么不同,就如你们男人,其实只分两种:一种是好色,一种是非常好色。”席佩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别人也说女人也只分两种:一种是不再清纯,一种是假装清纯。其实我也许是属于不再清纯的那种吧。都是有了孩子的妇人了,对男人的一些想法我还是知道的。秦校长的想法我也是知道的,当他提出要请我吃饭的时候,我想自己不能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因为我还想在学校继续工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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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难道秦校长的条件就是请你吃饭?”

“吃饭当然是一个借口。我那天答应了他的要求,我也在心里有了一个计划,我提出去本城最高档的饭店去吃饭,他答应了。周末,我们坐车跑了几十公里到了城里,秦校长很得意,他兴致很高的要我点菜,我挑菜单上最贵的几道菜点了,在吃饭时候,秦校长很直接的对我说,他已经在这里订了一个房间,吃过饭以后,我们就到房间里去休息,我未置可否。”

“那餐饭吃的时间不是很长,当秦校长提出到房间里去的时候,我说暂时没时间,我要去我老公的战友那里。秦老头抓住我的手,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话,他会对我不客气。我看了一下他的手,那双手很黑也很枯干了,但是很有力。我说了一句话,他便马上放手了。”

“你说了一句什么话?”我问。

“我说,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了。这是女人常用的一句话吧。虽然普通但是很管用。”

“那他不是很生气?”我继续问。

“是的啊,他确实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我知道自己是彻底得罪他了,那顿饭吃掉了他两个月的工资,而他一点腥气也没闻到,肯定老羞成怒了。其实我也做好了准备,我已经和郑步说好了,争取调到他们那里去。他们那边的校长也已经同意了。”

“我昂首出了酒店,气的秦老头在那里直喘粗气,我有些得意,但是没有料到乐极生悲,刚出酒店门,我便碰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刚刚走出酒店的大门,一辆面包车便吱的一声停在了我的身旁,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话也没说一句,就把我架进了车内。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们要干什么。这些人也不说话,拿过一块胶纸就把我的嘴巴缠上了,我的眼睛也被一块黑布蒙住了,我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我心想,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呢?难道是那个秦校长叫他们来的?我刚刚从酒店出来,没有这么快吧?而且我一直呆在学校里,也没有得罪过谁呀?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呢?我的脑海里一直在猜测着怎么回事,但是即使想破了头也没有理清楚结果。”

“车子驶出了城外,跑了半个小时,我被这些人带进了一幢别墅,进去以后,眼睛上的黑布被人取下了,我发现这幢别墅的客厅很大,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显得阴森恐怖,我忽然想起电视里看到的黑社会,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窝点?我不敢肯定,心里有些发毛。”

“有一个人进来了,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留着寸头,眉毛很浓,眼光很凌厉,我估计这人是他们的头儿,因为他一进来,其他人都毕恭毕敬的,我听见都叫他余总,也有叫余哥的。这个余总看了我一眼,说,带来了啊。其他人都唯唯诺诺的,说是的是的。余总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回头啪的一声扇了那个绑架我的瘦高个一耳光,他的声音很大也很严厉:你们是不是瞎了眼,这个女人不是我要的。那个挨打的家伙嗫嚅着,这个女人不是和大哥照片上一样的吗?余总又踢了那小子一脚,我看是白养活你啦,这女人一双桃花眼,那女人是丹凤眼,我说过无数次,做事要仔细要认真你们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看看……那个倒霉的家伙凑过来上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讨好的说,还是大哥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厉害个屁,我看你怎么收场。早晚有一天我的事情会坏在你们这些傻瓜手里。都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们。

“那几个人灰溜溜的走了以后,这个余总走过来,撕开了封住了我的嘴巴的胶纸。他朝我拱了拱手,说,对不起,小姐,我们弄错了,让你受委曲了。我觉得很冤屈,平白无故的遭了这番罪,还受了莫大的惊吓,但是我对面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些忌惮,不敢高声辩驳。我只是说了一句话,我走了,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让我遇到你!”

“这个余总拦住了我,我既感到害怕又有些奇怪,余总从口袋了掏出一叠钱,对我说,小姐,你拿着这个,这是我们对你的补偿,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看着那叠钱,足有好几千块吧,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呢。看来这个余总还懂点道理,估计也知道精神赔偿费之类。余总见我犹豫,便把钱塞到我的手里,说,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希望你能够见谅。我把钱还到他的手里,说,算了吧,我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余总见我不需要他的钱,看了我一眼,说,要不,我请你吃饭,算我向你赔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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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寂寞像潮水一样

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感觉孤单;两个人的时候,我们无话可说,而人多的时候,我们在人群中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这时候,寂寞便会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淹过来。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倾诉的**,也许,在席佩兰的内心,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苏州之行正是一个契机,在那烟雨江南,每个人都会柔情缱绻,我想,无意之中,我便成了一个这样的对象吧?

火车在向前飞驰,车厢里很静,偶尔也只有窃窃私语,混合着火车吭哧吭哧的声音。席佩兰面前的一瓶矿泉水已经被她喝的差不多了,说了这么多,也没见她有丝毫的疲倦之态。在我的内心,其实我一直对她充满着仰慕,这么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的过去是怎么样的呢?我想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有好奇的冲动。

席佩兰继续着她的叙说。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第一次绑架,这次绑架是一次误会,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到底和谁那么相像,这伙人到底要绑架谁,但是我知道他们不是走正道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个余总请我吃饭的邀约,那个余总也没有坚持,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我竟然主动约他吃饭了,有时候,人生中的许多事情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一切却是因为郑步,郑步是一个老实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嫖娼,为人也很正派,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好赌。因此,工作了很多年,他一直没有什么积蓄,现在的女孩子找男朋友都比较现实,所以这么多年了,郑步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也是他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的原因。我是一个女人,我也爱慕虚荣,郑步的甜言蜜语说得我的心里也很满足。我知道,一个单身的女人过日子很艰难,我也是一个向往平静的小家庭的日子的平常女人,当郑步许诺说要好好照顾我和小敏母女俩的时候,我有些动心了。我认为,只要男人的本质不坏,只要有一种上进的精神,就好像一只绩优股一样,总会涨停的。”

“在我耍了那个秦校长以后,他恼羞成怒,你也可以想到这种事情的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被他找了一个借口辞退了,还好我已经找到了退路,我和郑步又在一起工作了,和以前不同的是,我不但和他一起工作,也和他一起生活。”

“在我和郑步生活的日子里,我们逐渐加深了了解。都说因为误会而结合,因为了解而分手,我没有料到,我和郑步也不知不觉地步入了这个怪圈。生活日久,我发现了郑步好多不能容忍的毛病,这个男人外表老实,内心却很偏执,大男人主义浓厚,他长得很魁伟,在某些方面却很变态,而且特别是我知道了他好赌之后,我对他再三劝诫,毕竟都是工薪族,几个钱就如毛毛雨一样,如果输光了,就会如大旱之年,饭都会没有吃。但是这个男人虽然口头答应,但是劣行不改,终于导致了无法改变的后果。”

席佩兰的脸上都是很落寞的神色,她目视火车的窗外,铁道旁的树木一闪而过。我沉默着,一直都没有说话,在这样的时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做一个倾听者是最好的选择。

“我以为他只是小赌一下,但是我没有料到郑步竟会输掉上十万元,你知道吗,那可是我们两个人不吃不喝好几年的工资呢,这还不算,他还借了不少高利贷,每天都有不少人到家里来骚扰,那些色迷迷的眼睛使我不寒而栗,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我的感觉果然不错,那天是周末,我记得很清楚,是初夏,学校周围的树木都抽出了嫩绿的枝条,所有春天的花朵都已经凋落了。那天,郑步要我陪他一起去朋友家里玩,吃过晚饭我们就出门了,正是在农历四月下旬了,我穿着一条碎花的连衣裙,虽然有着席席的凉风,但是女人天**美的使然,在这个夜晚我还是好好地梳洗打扮了一番。我没有想到,在这个夜晚,发生了令我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事情。”

席佩兰停止了叙说,她的脸上浮现出一脸的悲愤。她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我好累啊,对你说了这么多,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永远的伤疤,我想,如果把它揭开,它肯定又会流出鲜红的血。”

“那就不要揭开吧?”

“谢谢你的理解,我想我们也快要到了吧!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今天我真的不想说了。”

“好。”

这个女人,在她的内心肯定有许多难以回首的往事,在这趟列车上,通过她的叙说,我觉得她浮在我面前的神秘面纱揭开了。

席佩兰,这个绿叶集团的总裁,这个本市最大的女强人,最有钱的女富婆,其实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辛酸历史的平常女人,她有着自己的悲欢离合,苦辣酸甜,她本质上就是一个女人!

从上海到长沙做动车只要几个小时,我还在猜测着席佩兰在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车已经到了长沙。

在出站口,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了吕放和林玲,吕放朝我挥了挥手,跑过来接过了我的皮箱,林玲也把席佩兰手里的提包接过去,我们一行四人走向了车站广场的车子。

还没有走到车旁,席佩兰停住了,我们正在奇怪,席佩兰指着出站口的左侧,说:“你们看,小敏也来接我了。”

“我们没有告诉她啊,今天不是周末呀,她怎么跑出学校了?”吕放很奇怪地自语。

席佩兰朝着小敏走过去,小敏也发现了她妈妈,她想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席佩兰跑过去,问小敏:“你怎么来了?今天不要上课吗?”

旁边的廖子何连忙替小敏解释:“席阿姨,我们今天出来是跟老师请了假的。”

“那你们到这里做什么啊?”席佩兰问。

“接我的哥哥。”廖子何回答。

“你的哥哥?”

“是的,我哥哥廖子杰今天从杭州回来,他是浙江大学的研究生,马上要过年了,我哥哥他们也放假了,我们今天特意到这里来接他。”

“没听说你有个哥哥啊?”

“是我伯伯廖仲贤的儿子啊!”

“哦,是廖市长的公子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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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没有一个人满足于现状

我们正在闲聊的时候,只听见小敏尖叫一声:“杰哥~!”然后像一只小鸟一样向出站口飞去。

从出站口出来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穿着一件羽绒服,脸上的线条很柔和,眼睛是单眼皮的,整个人看起来身材像刘烨,脸型像佟大为,却是一个很英俊很帅气的小伙子,难怪小敏这么兴奋。

我记起了那次郊游,难道小敏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就是面前这个廖子杰吗?

廖子何走过来接过了廖子杰的皮箱,然后向廖子杰一一介绍了我们几个人,廖子杰分别和我们握了握手,然后对席佩兰说:“席阿姨,我一直听小敏提起你,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丽,你和小敏看起来真不像母女,倒想是姐妹一样……”这马屁拍得,虽然很露骨,但是我估计席佩兰肯定很受用。我看见她的脸上的笑容比春天的桃花还要鲜艳。

席佩兰说:“老了,都四十岁的人了,我记得你小的时候的样子,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帅气,越来越有前途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席阿姨真会说话。”廖子杰边说边和我们一起走出了火车站,来到了站前广场上。

席佩兰问小敏:“你是坐我们的车回去呢,还是和他们兄弟俩一起回去?”我觉得席佩兰问这句话是多余的了,小敏是来接廖子杰的,肯定是和他们一起回去了,看来做父母的在儿女面前说废话的时候真的是太多了。

望着小敏走在廖家兄弟俩中间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回到公司,席佩兰在办公室里忙了半天,然后叫我送她回家,到了那幢别墅,我没有走进去,席佩兰在车上说她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一路风尘,也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

望着她的身影已经进了别墅的大门,我也回到了家里,一进自己的房门,我便把身子重重地扔到床上,抱着枕头想了一下席佩兰在火车上给我说的话,迷迷糊糊的,不到两分钟我便睡过去了。在梦里我老是看到席佩兰在和一个男人在扭打,席佩兰被他打伤了,我想过去帮忙,但是下面的脚老是不听使唤,挪动不了半步。

我是被一阵震天动地的敲门声惊醒的,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很烦这个打搅了我的睡眠的家伙,我大吼道:“谁呀,吃饱了撑着吧?”

“你才吃饱了呢。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我听到是柳云龙的声音,一下子想起在苏州收到的他的信息。

我打开门,柳云龙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连声问我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我回答说我出差去了,手机没电了,老是关机。我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你小子现在到绿叶集团上班了,是不是做了那个席总的司机兼保镖了呀?”

“还不是混口饭吃,总要赚点钱吧。”

“闲话少说啦。我现在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正想找你帮忙呢?”

“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忙呀?”

我想起上次在席佩兰家里碰到柳云龙的事情,我知道柳云龙是黑道上的杀手,他们这一行,受雇于人,也许为谁做事自己都搞不清,时时刻刻充满着危险和刺激。

柳云龙的身材很瘦,一双手鹰爪似的,眼睛很凌厉,他的样子倒是很像一个杀手,其实我觉得如果一个杀手真的像一个杀手,就如一个贼像一个贼一样,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特别是上次,他在做事的时候还用黑头巾蒙着脸,完全是受了现在那些蹩脚的电视和电影的影响,那个样子就好像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杀手一样,我对他的行为方式很不齿,我觉得柳云龙其实是不适宜从事杀手这一行的。

我突然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容易,从事一门稳当的职业总在抱怨其平庸,从事一门刺激的职业却在埋怨其危险,即使是那些为官的,从商的,发财的都在整天说着无聊和压力之类的话语,没有一个人满足于现状。

我也是这样,那时候在李鸣的那个广告公司从事文案的时候,虽然很安稳,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在绿叶集团,在席佩兰的身边工作,我又觉得缺少什么。

到底缺少的是什么呢?我想了很久,觉得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难怪古人有一首诗极其形象地描绘了这种心态:

终日奔忙为了饥,才得饱食又思衣。

身着绫罗和绸缎,堂前缺少美貌妻。

娶下三妻和四妾,又怕无官受人欺。

四品三品嫌官小,又想南面做皇帝。

一朝登上金銮殿,却慕神仙下象棋。

洞宾与他把棋下,更问哪有上天梯?

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九天还嫌低!

柳云龙坐在我的床沿上,拍着我的肩膀,连声说,兄弟,帮帮我吧。

我能帮你什么呢?我觉得很奇怪,我和柳云龙做的工作风马牛不相及,他怎么找到我的头上来了啊?

我刚刚接了一个单子,对头很厉害,我没有把握……

这个我可帮不上忙。没等柳云龙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他的下一句肯定是要说,让我什么时候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你别忙着拒绝,其实在我看来,我虽然没有把握,但是对你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有这样的好事,我能得到什么?

现在我的委托人已经把酬金升到了10万,如果你能够帮我的话,咱们二一添作五。

5万,这是一个诱人的数字,我现在在绿叶集团做,每个月拿三四千块,这可是我一年的薪水呢,我的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好啦,你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借口自己病了,休息三天,然后告诉我席佩兰每天的行踪就可以啦。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柳云龙上次绑架席佩兰没有成功,这次又想卷土重来,这小子是不是神经有问题,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不过,柳云龙的提议倒是值得考虑,我想起在乡下劳作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忙乎了一年,还赚不到5000元呢。

我踟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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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柳云龙见我在犹豫,说话了:你担心什么,只要借口病了,离开几天,我知道你老弟的功夫比我厉害,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饭,教我两招怎么样?

你少来啦。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心里的理智战胜了**。我觉得自己不能做对不起席佩兰的事情,特别是通过苏州之行,我也了解了席佩兰其实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想也是通过了许多艰难险阻的,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都说红颜多薄命,漂亮的女人在这个社会遭受的磨难会更多。

考虑得怎么样啦?

我考虑了一下,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我也不知道你的委托人是谁,我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混饭吃,谁都不容易,我们可以说是各为其主吧。

你傻啊,即使你帮了我,你还是绿叶集团的员工,你要做的也很简单,抬抬手,五万块就到手啦。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良心和道德的问题。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但是我也劝告你,如果你对席佩兰有什么举动的话,我也会尽力保护她。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应该主动放弃这个任务。

但是,我不做,别人一样会做的。据我所知,这次任务不会对席佩兰有什么伤害的,主要是对她警告一下。

警告什么呀?

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和南郊的那片土地有关。

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只对席佩兰的安全负责,所以保护她的安全就是我的工作,如果谁对她不利,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老弟你这样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看啦,即使我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的。

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以后我们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请相信我,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这关系到我的饭碗,你也知道,现在找份好工作多难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吧。

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朝着柳云龙闪出门外的身影大声嚷道。

我突然觉得做绿叶集团公司老总的保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云龙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我听呢,难道他真的是要我帮忙吗?他就不怕我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席佩兰吗?这不是纯粹的打草惊蛇吗?他们,或者柳云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在绿叶集团主要的竞争对手有两个:一个是红太阳,另外一个是朝阳集团。红太阳在本市的全权代表是杨凌,这么一个妩媚柔弱的女人,她会采取这么暴力的手段吗?而朝阳公司的丁赛男,我发现欧阳文化可能也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他会给丁赛男出这么一个主意吗?

我发现在本市这场争夺南郊的土地的斗争中,三方的代表竟然都是女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现在这三个女人又是本市鼎鼎大名的女强人,而且我估计他们的年纪恰好处在60年代、70年代、80年代这三个年龄层次,这三个或妖娆或高贵或妩媚的女人,他们在本市这个舞台将要上演一台怎么样的精彩好剧呢?

舞台虽小,我估计这场戏肯定会很热闹。

想起我自己,我觉得我也是这场戏里面的一员,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人生如戏,我们每个人都要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展示一番,到底是以什么样子的角色入戏呢?是主角还是配角,甚至把握自己的人生,让自己成为本台大戏的导演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但是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定数。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在掌控着世间的一切,我们无法控制也无法驾驭,我们只有在心里敬畏着这一切,特别是大自然,还有我们心里的那个神。但是我们却渴望改变,向往追求,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目标,我们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风雨兼程,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曾经读过的那首诗:

我不去想

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

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青春的日子里,总是豪情万丈,信心百倍,在读高中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个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都没有想过走上社会,遇到的风雨是不是自己能够抵抗,远方是不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到的虚无缥缈的幻影?

我的脑子在转着,我觉得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本职工作,专心做好席佩兰的保镖。

想到这里,我拿起电话给吕放拨过去。当吕放听清了原委以后,他叫我马上出来。

我们相聚在米罗咖啡的一个卡座,我要了一杯奶茶,吕放要了一杯咖啡。

我其实是很不喜欢咖啡这种味道,即使加了太多的奶和太多的糖,虽然有着咖啡那种浓郁的香味,但是那种悠悠的苦味在舌尖盘缠了好久才散去。奶茶不同,是一种独一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很简单的味道。

真的有人要对席总不利?

是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是谁。

吕放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对他说了,要他放弃这个行动,我估计也没什么作用。我的想法是应该怎么加强对席总的保护措施。

吕放陷入沉思,他用手支着额头想了一会,说,如果他们真要对席总不利,我们也是防不胜防,对这个问题我们要想一个积极稳妥的办法,我们不但要防,也要主动出击。

我们怎么主动出击呢?

是啊,我们应该怎么主动出击呢?你刚刚说了,对席总不利的是你的一个朋友。

恩。

你的这个朋友到底是谁指使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

对手是谁我们都搞不清,我们已经站在了很被动的位置,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到底是谁要对席总不利,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做呢?

我的想法是,你要牢牢的控制住你的这个朋友,设法争取他的帮助。

这个很难。

我知道很难,但是即使是难,你也要去努力呀。我不是要他帮助我们,而是你应该设法让他配合我们。

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一个计划,但是还不是很成熟,还要争取席总的支持和配合。

什么计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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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个冒险的计划

舞台虽小,我估计这场戏肯定会很热闹。

想起我自己,我觉得我也是这场戏里面的一员,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人生如戏,我们每个人都要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展示一番,到底是以什么样子的角色入戏呢?是主角还是配角,甚至把握自己的人生,让自己成为本台大戏的导演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但是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定数。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在掌控着世间的一切,我们无法控制也无法驾驭,我们只有在心里敬畏着这一切,特别是大自然,还有我们心里的那个神。但是我们却渴望改变,向往追求,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目标,我们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风雨兼程,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曾经读过的那首诗:

我不去想

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

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青春的日子里,总是豪情万丈,信心百倍,在读高中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个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都没有想过走上社会,遇到的风雨是不是自己能够抵抗,远方是不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到的虚无缥缈的幻影?

我的脑子在转着,我觉得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本职工作,专心做好席佩兰的保镖。

想到这里,我拿起电话给吕放拨过去。当吕放听清了原委以后,他叫我马上出来。

我们相聚在米罗咖啡的一个卡座,我要了一杯奶茶,吕放要了一杯咖啡。

我其实是很不喜欢咖啡这种味道,即使加了太多的奶和太多的糖,虽然有着咖啡那种浓郁的香味,但是那种悠悠的苦味在舌尖盘缠了好久才散去。奶茶不同,是一种独一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很简单的味道。

真的有人要对席总不利?

是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是谁。

吕放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对他说了,要他放弃这个行动,我估计也没什么作用。我的想法是应该怎么加强对席总的保护措施。

吕放陷入沉思,他用手支着额头想了一会,说,如果他们真要对席总不利,我们也是防不胜防,对这个问题我们要想一个积极稳妥的办法,我们不但要防,也要主动出击。

我们怎么主动出击呢?

是啊,我们应该怎么主动出击呢?你刚刚说了,对席总不利的是你的一个朋友。

恩。

你的这个朋友到底是谁指使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

对手是谁我们都搞不清,我们已经站在了很被动的位置,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到底是谁要对席总不利,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做呢?

我的想法是,你要牢牢的控制住你的这个朋友,设法争取他的帮助。

这个很难。

我知道很难,但是即使是难,你也要去努力呀。我不是要他帮助我们,而是你应该设法让他配合我们。

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一个计划,但是还不是很成熟,还要争取席总的支持和配合。

什么计划呀?

我觉得吕放的这个计划很冒险。

他的计划是要席佩兰去冒险,就是应了那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话,但是,难道吕放没有考虑到席佩兰的安全吗?席佩兰是一个女人,而且是绿叶集团的总裁,怎么那个能够让她去冒险呢?

也亏吕放想得出。

不过柳云龙几次要绑架席佩兰,他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就好像拳击一样,命中的老是一块棉花,也是凭空耗费了许多力气。

找到对手确实是当务之急。

吕放说,他会详细向席佩兰说明这个计划的。而且他也会详细部署,让席佩兰万无一失。最后吕放交代我,在这个计划里,我的作用是最重要的,不但要保护席佩兰,还要通过我的朋友彻底弄清楚对方的底细。

我们既要防御,也要主动出击呀。吕放在走的时候这样对我说。

我不能对这个计划说什么,虽然我不是很赞成。我不知道吕放在席佩兰心中是一种什么位置,但是深入虎穴,弄清对方的企图,就好像打仗一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吕放的计划也不能不说是正确的。只是我对他怎么实施这个计划,还是不清楚,我估计他还要和席佩兰做深一步的研究。

我发现商场真的就像战场一样,这里充满着诡诈,倾轧,还充溢绑架,凶杀,甚至血腥的暴力,席佩兰能够在这次战斗中胜利吗?

我想起杨凌,想起她交代我的事情。在这次战斗中,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无间道?电影和小说里对叛徒的处罚我看过无数,假设我真的把绿叶集团的秘密透露出去,我是不是成了一个可恶的叛徒?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我烧了点水,泡了一杯方便面,顺手打开了电脑。

我刚刚登录qq,唧唧的声音便不绝入耳,原来是月儿给我发了好多信息,问我怎么好久不上线了,问我间谍的滋味怎么样,问我是不是不理她了,还问我是不是找了女朋友……我发现女人有时候真的是敏感细腻,都是素未谋面的,因为有好几天没有上网,她便有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的为什么冒出来。

月儿的头像是灰色的,我很想跟她聊聊,但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联系,我觉得下次在线遇上了,我一定要问问她的电话号码,以后上网的时候给她发条信息,免得总是错过。

觉得无聊,我进入了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海之乐章》,我很少去杀怪升级,游戏里做生意很简单的,驾驶着自己的船,我喜欢在大海里航行,从这个城市再到那个城市,买进卖出,就可以赚到不少的钱。如果现实中做生意是如此的简单那该多好哦~!

和往常一样,我进入这个游戏,便在一个城市里运了货物去另外一个城市,但是,不料在大海里我遇到了海盗,加上是逆风,我的船跑不过,眼看就要被海盗击沉,这时候来了一只船,见义勇为,帮我把海盗击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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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屋内像春天一样温暖

我看到这个帮我击沉海盗的id名叫依依,虽然游戏里男做女角色的不少,但是我还是相信这个依依是个女的,我对她说,很感谢她帮我击沉了海盗。我并且向她发出了加为好友的申请,她答应了,然后问我是不是愿意和她一起去跑船。我愉快地答应了。

这个游戏界面还是很美丽的,特别是那蓝蓝的大海,让人充分体会到了大海的浩瀚和博大,在那大海里航行,一个人有时候真有那种寂寞和孤独无助的感觉,现在有了一个伴,我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温暖。

我们一边航行一边聊天,我知道了她玩这个游戏有好几个月了,这是她的小号,大号还在杀怪升级,小号就跑船赚钱。

她说,玩游戏也是她的一种爱好,特别是在无聊的时候,可以很容易地打发时间。但是她绝不沉溺其中,虽然玩了很久,看得出来,她的级别也不是很高。

玩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都一直在一起跑船,从一个城市转到另一个城市,大海茫茫,因为有了她,我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最后这个叫依依的女孩竟然主动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我,说她在无锡,我有时间上游戏的时候,短信通知她。然后她说,有朋友打电话约她出去,我开玩笑说是你男朋友吧。她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给我就离开游戏了。

依依走了,我一个人玩起来觉得乏味,也下线了。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九点不到,我很少这么早就睡觉的,辗转反侧,好久也未能入眠。

滴滴两声,有短信息。我打开一看,是李笛的。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里。她说我马上过来。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在苏州呆了几天,很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味道了。

不到半小时,李笛便到了,一进门,她便扑在我的怀里,抱着李笛,闻着她那熟悉的体香,我马上觉得自己有一种**在蠢蠢欲动。

李笛问我,到底去了哪里,电话打不通,短信息也不回。我说,出差在外,和席总在一起,为了避免泄露她的行踪,被竞争对手知道她的商业秘密,公司规定必须关掉手机。

李笛很不屑,说,又不是国家安全局,搞那么神秘干什么。

我说,我也不想啊,但这是公司的规定。

我问李笛,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李笛说,这有什么啊,早就好啦,一切都没问题了。

没问题是什么意思?我的手在李笛的臀部上摸了一把。

讨厌!李笛在我的手上打了一下,然后像蛇一样缠过来。

我紧紧地抱着李笛,在她的眼睛鼻子脸颊上一顿狂吻,最后当我的嘴落在她那性感的嘴唇上,李笛的舌头马上伸过来,我吮吸着她的舌头,一直到双方喘不过气来为止。

我的手也伸进了李笛的内衣,李笛的**真的是很丰满,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我有时候很奇怪,怎么她的**会这么大呢?

李笛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她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衣服,两个人扭扭打打的,一同摔倒在床上。

李笛轻轻地呻吟着,嘴里不停地叫着,我要我要。我被她的叫唤引诱着,早已迫不及待了。在苏州被席佩兰勾起的**全面爆发,我像剥洋葱一样,把李笛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剥开,当终于剥到最后的时候,李笛嘤咛一声钻到了被子里,我也三下两下脱下自己的衣服,跳上床,钻进了被子,当我的手在李笛的全身游走的时候,我们俩的身体都像被火烫着一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室内的空气温度空前上升。

李笛终于忍不住了,她在我的耳边说,快点来啊,我都等不及了。

当我挺枪跃马准备冲刺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李笛抓住我的,轻声要求:不要接,不要。

我看了一眼手机,没有理睬,但是手机却很坚持,老是响个不停。没有办法,我拿起一看,是席佩兰打过来的,我用眼神征询了一下李笛的意见,李笛朝我摆了摆手。

我知道李笛这个时候肯定欲火焚身了,我也是。但是席佩兰的电话不能不接,毕竟我是她的下属,我还要在她那里讨生活呢。

我拿起了手机,席佩兰在电话里对我说,她和吕放已经商议过了,决定采用吕放的计划,她要我马上到她家里,详细商定计划的实施情况。

我放下电话,李笛便缠过来,勾住我的脖子问我,怎么啦?是不是你们的美富婆找你有事啊?

我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我不管,我要,我要你。李笛向一只母老虎一样扑过来。

要就要吧,也耽误不了多久的。我这样想着。

当我赶到席佩兰家里的时候,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她问我,怎么这么久才来,我说在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

晚上也堵车啊。席佩兰问。

我发现自己的这个谎话不是很完满,想起刚刚经历的那场急风暴雨,我觉得自己的大腿都在发软,李笛这个小女孩并不满足我那种速战速决的行事方式,她拖住我不让我走,一再嚷嚷着“还要还要”。我想起网上最流行的一个段子:男人最愿意听到女人说的话是“我要”,男人最害怕听到女人说的话是“我还要”。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李笛的纠缠,急急忙忙地赶到这里,看到席佩兰在那里正襟危坐的样子,心里就有点着慌,说的话也不免没有经过大脑思索了。

还好,席佩兰并没有多问我什么。我朝周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吕放,小敏也没在家。一个偌大的房子,一个人住着,确实有些空虚和寂寥。

席佩兰见我东张西望的,说,你不用看了,现在只有我们俩,没有其他人。我找你来,是根据吕放的计划,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而且你做的事情很重要也要保密,不能让第四个知道,所以这么晚了,也要叫你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公司的一员,公司安排我什么工作,我会尽力把它做好的。

这就好。席佩兰把大腿翘起来,右腿搭在左腿上。客厅的空调开得很大,屋内像春天一样温暖,她穿着一身粉色的丝绒睡袍,脚上一双粉色的棉拖鞋,浑身充满着妖娆和媚人的气息,我不敢正眼看她,我发现和她在一起,我总是有着压迫和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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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其实一进这幢别墅,我便有些紧张,经过了苏州之行,我以为席佩兰在我的心里会少了许多神秘感,但是我没有料到,她在我心里还是如以前一样,难道我真的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一种图腾?

外面寒风凛冽,室内温暖如春。

沉默了一会儿,席佩兰才开口,她问我:你觉得吕放的计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她让席总您去冒险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绑架我,威胁我,让我不要卷入这场竞争。但是在商场的搏击中,都是弱肉强食,你退后一步,人家就会前进一步,直到逼你到悬崖边上,那时候就是无路可走,只有跳下悬崖,粉身碎骨了。人在商场,身不由己,在这场战斗中,我没有选择,我只有在竞争中取得主动,勇敢地战胜对手,这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因此,为了知道对手的目的和底细,我个人的安危都是次要的,同时我和吕老板也分析了,他们只是恐吓我,并不敢对我个人的安全怎么样,所以我觉得这次冒险还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席总这么说,既然席总已经决定了,那您需要我干什么呢?

你的工作是最重要的。第一,你要取得这项任务的执行者的信任,和他配合好;第二,我的个人安全你要全部负责,我希望你时时刻刻要在我20米以内,这样我才有安全感;第三,通过这次行动的执行者,设法摸清其委托人到底是谁。

席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完成任务?

我相信你能行的。第一,你人很聪明;第二,你的功夫不错;第三,你反应很快;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次苏州之行,你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所以我完全相信你能够完美地实现这个计划。

席佩兰说话的语气和在公司里讲话一样,非常富有逻辑性和条理性,虽然现在是在家里,而她的着装也不是很正式,但是她的语言是无可置疑的,她的态度使我对未来无可把握的事情也充满洋洋的信心。

什么是魅力,这便是魅力,不仅仅是女人的魅力,也是领导者的魅力。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刚进门,客厅里竟然坐了两个人:刘放和柳云龙。这可是很少有的。他们经常夜不归宿,即使回家也是在凌晨3-4点,今天怎么啦,两个人竟然在客厅里看起电视来了。

看到我进门,两个人都朝我挤眉弄眼的,我不解,刘放朝我的房间努了努嘴,我跑到房里一看,大吃一惊,房里乱糟糟的,被子、枕头、书本,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扔了一地,书桌上伏着一个女人,电脑还开着,正放着一首《想你的365天》:

春风扬起你我的离別

夏雨打湿孤单的屋檐

秋叶飘落思念的红叶

冬雪转眼又是一年

在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

听你我最爱的那首歌

泪总是一不小心翻涌微笑的脸

突然我感觉你沒走远

我没有料到房间里会这么乱,难道是李迪因为我去了席佩兰那里生我的气了吗?但是也犯不着乱扔东西啊?看着伏在桌子上的这个女人,我有些气闷:毕竟是小女孩子,这么任性。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这个女人抬起头,我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她不是李迪,而是小敏,赵小敏!

我很奇怪,她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她根本不知道我的住处啊,而且在这个夜晚,她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呢?

小敏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我一眼,说:你回来啦?

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跟着李迪来的,她在前面,我在后面,所以我就来啦。

你跟踪她啊。

今天是周末,我们放假,我看李迪一下课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我好奇就跟来了啊。

哦,那房里为什么这么乱啊?

我进来之前就有这么乱。是李迪扔的吧?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吧?我告诉你,从认识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忠厚很诚实也很可靠的人,而且如果没有你,我想也许现在已经没有小敏这个人了。所以我不想你老是被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

我是想告诉你,李迪是我的同学,但是并非我的朋友,她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她的经历却很丰富,我不想你被她欺骗了,还一直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

她怎么了?

我只想对你说,李迪并不是你想象中的纯洁的中学生,而且我听说,她为你怀孕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她,我认为大可不必。

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所有的一切你自己会慢慢明白的。我只是不想你蒙在鼓里自己还浑然不知。

小敏走了以后,我想起和李迪交往的一切,当初这个小女孩认识我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和她的年纪很不相称,而且那次她和我所说的怀孕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我回想起来,那次李迪的怀孕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一点?

我突然觉得自己所遇到的人和事,现在想来都有些诡异,也有些复杂。

这个小小的李迪,难道她对我有什么不良的目的?我想不通。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她能对我怎么样?

想了很久,我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也懒得去想了,我正想睡觉的时候,柳云龙进来了。

正想睡觉的时候,来了一个枕头,我正想找柳云龙呢,他就来了。

柳云龙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考虑了一下,你也看到了,一点点的工资,对付这些女人真的是伤脑筋,不捞点外快,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

你的意思是准备和我合作了啊。

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啊。

当然。事成之后我不会失言的。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这么轻松的钱都不赚简直就是一个傻瓜。

你们说什么呢?刘放跑进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大跳。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哈哈,什么秘密呀,我可以知道吗?

这个秘密谁都不会知道的,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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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一种多么销魂的滋味

其实说句实话,这也不是天大的秘密。

我答应了席佩兰,也答应了柳云龙,接下来我要考虑的是我应该怎么样去实施这个计划。我知道自己要完全保证席佩兰的安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不是超人,当柳云龙绑架了席佩兰以后,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呢?

一夜我都是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的,朦朦胧胧的时候我又老是在做梦,一会儿梦见席佩兰被人按在床上,她在大喊救命;一会儿又梦见李笛和一个男孩子抱着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混乱的景象。

当我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洒满了整个屋子,我这间房子是朝东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房子里的阳光好像驱散了所有的寒冷,我自己觉得也温暖了很多。

我按照计划没有去上班,我发现生活没有按照既定的步骤走下去,自己觉得是多么的手足无措,多么的无聊,我拿出手机,翻着里面的一些人的号码,我发现自己的朋友真的是太少太少,在寂寞的时候,找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手机恰好响了,我一看是吕放打来的,她告诉我,按照计划,席佩兰去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了。

我想起白如雪,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这个性感的女人,我知道在她的心里一定不会忘记我的,我都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真想去看看她。让她那温柔的小手在我的身上抚摸,那是一种多么**的滋味啊!

但是现在不行。

我给柳云龙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现在在家里,席佩兰已经去了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如果你们要采取行动的话,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

柳云龙回答说好。

我连忙爬起来,整理了一番以后,开着那辆奔驰v6往风信子赶。

按照约定的信号,我收到了席佩兰的信息,说她在紫罗兰包间。然后我把这个信息通知了柳云龙,我对柳云龙说,作为男人要懂得怜香惜玉,你们在行动的时候,别搞得像日本鬼子似的。毕竟席总是我的顶头上司,以后我还要靠她混碗饭吃呢。柳云龙回答说,这个他知道,他会注意的。我说,知道就好。

我在风信子对面的马路旁停下了车子,不到几分钟便看到柳云龙和两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过来了,这次柳云龙没有蒙着脸,而是戴了一顶带有帽檐的帽子,穿着一件风衣,这小子有时候就是缺根筋,老是弄得好像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他们的行动倒是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他们架着席佩兰出来了,看着席佩兰的身体软软的,我想难道这小子还会使用那个小说里面的十香软骨散吗?

他们把席佩兰弄进了面包车里,然后朝着城东开去,我发动车子跟了上去,我突然觉得这个计划是不是很冒险,如果这些人真的对席佩兰有个什么手段,如果席佩兰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是要对此负责呢?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类问题,我对自己没有一点把握,我的心里很紧张。

车子出了城,一直朝郊外开去,我不紧不慢地跟着。车子来到了一个离市中心大概有10公里的地方停下来,路边有一排房子,好像是以前的一个什么厂子遗弃下来的旧厂房,这三个人架着席佩兰进了这排房子,我远远地停了车,几个纵步跑到了这排房子旁。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越来越像那些蹩脚的国产电视剧了!

自己每天在练习的那几下功夫,我觉得还是发挥了作用,祖父在教我的时候经常提醒我: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而不是好勇斗狠。同时根据祖父多年的经历,他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他教得很认真,我也学得很到位,祖父的一身功夫我学得**不离十了,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荒废过,现在虽然早已经过了冷兵器时代,但是有几手功夫在这个社会上有时候还是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即使面对二三个人,我一般都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所以现在当我隐藏在这排房子的窗户后,发现里面只有柳云龙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坦然了许多,我已经和柳云龙交过手了,对他的身手我很了解,即使三个柳云龙近身,我也有充分的把握撂倒他们。

柳云龙他们已经把席佩兰弄到手了,他们的委托人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我从窗户里看见他们几个在窃窃私语,而席佩兰躺在那间房里一张床上,看样子还没有苏醒过来。不知道这三个小子使用了什么迷药。

我看见柳云龙在打电话,我估计他在通知委托人,他已经得手了。十几分钟以后,柳云龙和其余的两个同伴商议了一下,他们又架着席佩兰出来了,我很奇怪他们怎么这样老是在折腾呢。

我远远地跟着他们的车子,我在跟着他们的时候,感觉后面有部车也老是不紧不慢的,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是部桑塔纳,我突然醒悟到这部车也和我一样,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这部车里的人发现了我?

当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并给吕放打了一个电话,我简单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形,吕放说他现在驾车恰好在路上,他问了面包车的样子,说他马上赶到城东的收费站,继续跟踪这辆面包车。

不到十分钟,吕放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进了碧水山庄,房间号码是412,到底是特警出身的,跟踪和调查的功夫还不赖,我想起那部桑塔纳,我发现自己还是欠缺火候,有时候略嫌稚嫩了。

其实我看到柳云龙打电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外面应该有接应的人。要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那个废弃的旧厂房。

我在碧水山庄的大堂和吕放见面了,吕放告诉我,在柳云龙的委托人没有出现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轻易地被他们看到了我们对此事有所察觉,那么我们的计划会全盘落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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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脱身不是最佳的选择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我订了412隔壁的房间,我发现这个山庄的阳台很漂亮,很西式也很古典。最合我心意的是,阳台和阳台之间相距不到3米,我可以听到对面房间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楚。

那边很静,我估计柳云龙和我一样,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我躺在床上,注意倾听着隔壁的动静,只有电视机里不知道在播放着哪部长长的破烂电视剧,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我有些烦躁,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给吕放打了一个电话,吕放要我沉住气。我刚放下电话,吕放就进来了,我说我到外面去看看。

我在这个山庄大堂的一个角落坐下来,拿了一张报纸看着,眼睛朝周围扫了一眼,整个大厅里只有两个人好像在谈什么生意。

我把整张报纸扫了一遍,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从报纸的上方朝他瞄了一眼,他是我的同居室友刘放!

他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杨凌,难道这个刘放是杨凌的什么人?

我看着电梯停在了4楼,当我也到了4楼以后,没有发现刘放,我看到一个楼层的服务员过来,我对她说,刚刚上来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去了哪个房间。服务员告诉我,是416。

416?

刘放是柳云龙的委托人?

我们三个人同居一室也有很久了,因为所从事的行业不同,对于各自的工作,我们聊的甚少,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多,聊的都是女人和一些八卦的话题。

难道他们是一条道上的人,只是不想让我知道?

刘放不是记者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好多好多的问号。

我走近416,我很想闯进去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贸然闯入,是不是会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呢?而刘放是不是真正的委托人我根本不清楚,我一时手足无措。

我站在416门边,探头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到底有什么动静,一点都听不清楚,正当我凝神倾听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部挨了重重一击,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而席佩兰也在我的不远处,和我一样,也被绑着,也许她早已经醒来了,嘴巴被胶纸贴着,我喊了一声,席总!腿上马上被人踢了一脚,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瘦高个子。

他恶狠狠地对我说,叫什么叫?活腻了!

我鄙夷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左耳下有一颗痣,痣上长着一绺毛,我在心里把这个人称作一撮毛。

我暗暗地发誓:你小子今天踢了我一脚,改日我要踢你十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就暂且让你嚣张一下吧。

这小子踢了我以后,马上又找了一张胶纸封住了我的嘴。

我和席佩兰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她的眼神,我知道她的心里很踏实,我突然觉得席佩兰换在战争年代,可能就是江姐一类的人物,坚贞不屈,视死如归。

我发现自己都有些仰慕她了。

绑住我们的绳子是和一张凳子捆在一起的,我和席佩兰相距有10来米远,我想到目前这个状况,我是一下子想不出脱身的办法,而我们也还没有找到对手,脱身也好像不是最佳的选择。

时间一长,我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有些麻木了,我发现席佩兰的神情看起来也很痛苦,我在怀疑吕放的这个主意是不是正确。别弄巧成拙,鱼没有钓到,反而被鱼拖下了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阵脚步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在这个房子里多了不少人,他们都在窃窃私语,是在议论一个人,我听到他们都叫他余总余总的。

余总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屋子里马上静下来,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膀大腰圆的人,留着寸头,眉毛很浓,目光很凌厉,他一进来,全场马上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望着他,看来这人是这伙人的头儿了。

余总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席佩兰了,他问周围的人,是谁叫你们这么对待她的?说过多少次了,别弄得自己的行为像黑社会似的,没素质没教养。快,给她松绑!

席佩兰也醒过来了,她一睁开眼,看到那个余总,眼里尽是惊奇的目光。

当那个一撮毛把她嘴上的胶带撕开以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使我很惊奇:怎么是你啊,鱼头,我们有10年没有见面了吧?

鱼头跑过去亲自给席佩兰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说,对不起,都是手下人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这些无知的笨蛋好了。

没什么,我也不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想到席佩兰在火车说的她以前的往事,难道这就是那次绑架她的余总?难道真的就那么巧合?

那个一撮毛顺便也把我的绳子解开了,我活动了一下已经获得解放的双手和双脚,望了面前这个一撮毛一眼,我要记住这张面孔,这小子还欠我一脚呢。

我走到席佩兰身边,席佩兰指着面前的这个人说道:这位是本市有名的大哥余川余大哥,这位是我的司机王大路。

我朝余川拱了拱手:余哥。

余川点了点头。

席佩兰问:不知道余哥这次抓我是不是又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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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们又进入了二人世界

余川说:不是误会,也不要说抓,其实我是要请你到这里来。你的名字在我的耳边早在多年前就如雷贯耳,只是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有再见面,没料到我们的席总越来越漂亮,越来越风韵了啊,哈哈哈。

余川的声若洪钟,中气很足,看来也是一个练家子,虽然他膀大腰圆,但是全身绝没有一点赘肉,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肌,他这个大哥做的并非浪得虚名。

那余哥请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呢,不会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请我来聊天的吧?

聊天肯定是要聊的,10多年前我还欠了你一顿饭呢,我还想借这个机会偿还呢。

不要说欠的话,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已经两清了,希望余总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

不提,不提。

那今天余总的意思是什么呢?

先不说这个,不知道席总能否赏光,让本人请席总吃饭吗?

席佩兰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吃饭喝酒是一个最重要的媒质,在酒桌上最容易沟通感情也容易让人敞开心扉。

为了弄清事情的底细,我觉得吃饭喝酒是一种最重要的手段。

到底对方的委托人是谁呢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没想到这个绑架席佩兰的是本市有名的大哥鱼头,而且他还是席佩兰的故人!

一切都好像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但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席佩兰竟然拒绝了!

拒绝,不是失掉了一个了解请客的极好的机会吗?我有些不解,但是席佩兰很坚决地拒绝了,她说,谢谢余总的好意,我想,我们好像没有必要在一起吃饭,而且以这种方式请人吃饭,我也很不习惯,希望余总下次请人吃饭的时候,要换一种方式。

那个鱼头好像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打了一个哈哈,说,既然席总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也没办法啦。只是请席总原谅手下人的无礼。

没什么的,都是在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我想你余总也不例外吧?比如现在,余总以这种方式请我来,绝不是仅仅请我吃饭吧?

席总真是一个聪明人,今天请席总来真的是有点事情。

说吧,晚说不如早说。

爽快!那我就说了。是这样的:有人委托我,要我转告席总,南郊的那片土地,希望席总不要再插手了。

如果我硬要插手了。

呵呵,那就不是我能负责的事情了,我想席总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生意多的是,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席佩兰看了我一眼,说,第一,我不是俊杰;第二,我如果要吊死的话,也要找一棵大点的树。

席总还真的是够胆量!

不是胆量的问题,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吓大的。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能走了吗?

当然可以。鱼头朝周围的人一挥手,人群让出了一条道,我和席佩兰一前一后走出了这间房子。

这个计划就这样收场了,我有点不甘心。出了这间房子,我问席佩兰:席总,我们就这样走啦?

不走,还真的等着鱼头请我们吃饭啊?

我觉得吃饭的时候是探听底细最好的时候啊。

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和鱼头吃饭了。

为什么?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吧。看到鱼头,我想我应该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了。

是吗?

恩,是的。

我没有多问谁到底是幕后的主使,我想自己作为席佩兰的司机兼保镖,我不应问的太多。

回到公司,席佩兰马上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商议怎么在争夺南郊的那片土地的竞争中取胜,我在外面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机,我浏览着自己手机里通讯录,看着一个个名字,我觉得他们是那么的熟悉,又好像是那么的遥远。

当我翻到一个人的名字时,我的心里一动,我怎么把这个人忘记了,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他联系一下,也不知道他有空没,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拨了再说。

我随手就拨了这个人的电话。

在最无聊的时候,我喜欢玩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一个个名字,我在回忆着和他们在一起的种种细节,比如我现在当我翻着上面的人,一个个的,当我看到段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觉得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我就顺手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段冰就接了,很训练有素的。不像某些人,电话想了好久才接,我觉得这种人可能做人很优柔寡断的.

“你好,段大秘书。”

“你好,你是绿叶集团的王大路吧?”

“段大秘书的记性不错啊!”

“别大秘书小秘书的啦,我在忙,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情,想请你吃饭。”

“免了吧,改天有空我请你。”

“怎么啦,这么不给面子?”

“不是不给面子的问题,最近很忙,过年以后就要召开人代会了,廖副市长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办,我也忙的不可开交,特别是这次选举,省里和市里都很重视,廖副市长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在年底这段时间都很忙,人代会以后我们再好好聚聚吧?”

“好,你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把席佩兰送回家以后,自己也打道回府了。

当我走进我们三人合用的那个客厅的时候,发现李笛坐在那里,正和刘放聊得正欢呢。见我回来,一跃就扑到我的怀里,我看了刘放一眼,看见他微笑着,到底是做记者的,涵养不错。

我想问问刘放今天是不是去了碧水山庄,但是想到他毕竟是做记者的,去那里也是正常的,忍了忍还是没问。如果他反问我怎么看到了他,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我们又进入了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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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病出了一种充足的幸福感

一句话也没说,李笛便像蛇一样缠上来,我也紧紧地抱住了她,我们的嘴唇粘合在一起,互相吮吸着,我发现在李笛的配合和培训下,我的接吻技术越来越来高,我们吻了长长的几分钟,一直到双方呼吸急促,感觉气短的时候在分开。

都说接吻是爱情的表现,如果一对夫妻结婚以后还天天接吻,那么说明他们的关系是很好的,如果除了单纯的性关系,再也没有了拥抱和亲吻,那么双方可能就处于极度可怕的境地了,也许离婚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我听到客厅的电视已经没有声音了,我估计刘放这小子已经去睡觉了,我担心我和李笛亲热的时候,声音太大,刘放在外面听到了,肯定会在以后笑话我的。

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李笛的全身游走,我喜欢李笛的咪咪,圆滚滚的,又大又柔软,摸上去有一种滑腻舒服的感觉,李笛的屁股也很大又很翘,除了矮小是她的弱点以外,我觉得她还真是一个性感尤物。

李笛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嘴里也在含混的呻吟着,我的下面已经开始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我的手顺着上面已经滑到了下面,李笛的大腿也很丰满,内裤紧紧地包裹着。我摸到了湿滑的一片,李笛的内裤已经被浸湿了,开始泛滥江河了。

我庭前跃马,准备上阵,谁知道我还没有冲入敌阵,李笛竟然哟哟地大叫起来。

“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

李笛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我一时有些慌神。

我问李笛:你怎么啦?

李笛说:可能是前几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运动太激烈了,我做手术还不是很久呢。

我想起前几天我和李笛因为分别太久,在一起疯狂的情景,也只怪我,因为忘情,有点忘乎所以了。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还好我把公司的车子开回来了,我把李笛安顿在座位上,急急忙忙地朝医院赶。

到了妇产科,那个50多岁的妇产科大夫对我横了一眼,说些什么手术后要一个月才能行房,要注意实行避孕措施,要多给手术者多吃高蛋白高纤维的食物,萝莉罗嗦的,我听得头都大了。

我问李笛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什么事情。大夫又警告我说,一定要在一个月后才能够行房事。

这大夫真够婆婆妈妈的。

我和李笛来到妇产科外面的走廊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段冰!

当他低着头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跳起来,抬头见是我,松了一口气,说,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你这句话呢?你不会是也得了什么妇科病吧?

你才得妇科病呢?

当我看到段冰旁边一个忧郁的**的时候,我好像有些明白什么了。这**很风韵的,眉眼也很妩媚,但是年纪看起来要比段冰要大,和段冰在一起好像不那么般配。而且据我所知,这段冰好像还没有结婚,不会是他把人家老婆的肚子弄大了,现在也跑到医院来堕胎了吧?

当然我不会笨到去问这个傻问题的,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其实讲明了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们需要的都是云山雾罩,遮遮掩掩的,这样富有神秘感。

段冰看到我盯着旁边的**,连忙介绍说,这是我同学恋芸,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就顺路把她带来看看医生。

这个恋芸娇羞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哦。我支吾了一声,说,那我们先走了。

再见。

再见。

我和李笛回到我的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看着疲倦的李笛,我有些心疼,跑到厨房,浸泡了一些米,然后跑到楼下的小药铺里买一些川穹、当归、红花、黄芪,回到家里把这些药用布袋装好,然后和米放到瓦锅里熬粥。

当粥熬好了以后,我放了一点葱花、生姜和盐,我端给李笛喝的时候,说,小宝贝,这可是最好的养颜补血的佳品哦,来,多喝一点!

李笛在床上撒着娇,说,我要你喂!

没办法,面对这个野蛮女友,加上我感觉自己也对她有着颇多的愧意,我小心翼翼地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着这个小女孩。

李笛惬意地笑了,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态。

吃饱了喝足了,李笛朝我满足地笑了。

我说,你休息一下吧。

我当然要休息了啊。我告诉你,王大路,我现在是病人,你要对我好点,说话要顺着我,一切行动要听我的指挥。

好了好了,你是公主,你是女王,我一切都听你的。

这才像话。

不一会儿,李笛就进入了梦乡,还打着细微的鼾声,看来她今天感觉不错。唉,她病了,倒是病出了一种充足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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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我感觉到悲哀

看着李笛甜甜酣睡的样子,我也终于吁了一口气,这个野蛮小女孩,真是使人又可气又可爱的。

我正想洗个澡再抱着李笛睡一觉,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席佩兰打来的。

你睡了吗?我想出去走一走。

我的工作就是保护席佩兰,我知道即使是睡了,我也要爬起来陪她。

我回答说,没有睡,我马上过来。

我开着车赶到了亚大,席佩兰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上车以后就说去风信子。

风信子的生意如往常一样,很火,顾客进进出出的。我没有看到白如雪,问服务员,都说不知道。有时候我也很诧异白如雪,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做上了这么一个大店子的老板呢。

席佩兰去了自己经常去的紫罗兰包间,今天没有看到白如雪,我也懒得去桃花红了。

我坐在外面的大堂里喝茶,看着今天的一张晚报。

在这个时候,我又遇到了段冰。

段冰是和一个女孩子来的,这个女孩子娇小玲珑,小鸟依人地靠在段冰的怀里,一看就知道是段冰的女朋友。

段冰也发现了我,他走过来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

大路啊,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段秘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玩啊。

呵呵,最近真的是很忙,这不,今天硬是被小雨拖出来了。

那个小雨在傍边撅着嘴,说,天天忙天天忙,你以为你是一条驴子啊。你是人,要工作也要休息。

是,是,要休息要休息。

这个段冰可能正处在热恋中,说话也在顺着那个小雨。

段冰对小雨说,你不是要去拉头发吗?你先去吧,我先和大路边聊聊边在这里等着你。

好,我去啦。

看着小雨离开了,我朝段冰眨了眨眼,说,这是你女朋友?真的不错。

恩,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刚刚从国外回来。我们认识都好几年了。最近准备结婚。

恭喜恭喜!

呵呵,先谢谢你啦。那天在医院……我那个同学,她是……

什么在医院?什么同学?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哈……段冰大笑起来。王大路,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也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不敢高攀你这个段大秘书啦。

别这样说,这样说我可生气啦。

好好,我不这样说,我改天请你吃饭。

恩,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和段冰后来又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那个小雨出来以后他们便走了。

席佩兰一直呆在那个包间里没有出来,我不想也不敢去打听。做司机的做保镖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一些事情都不要越雷池半步,要坐到口严嘴紧,这是最重要的。

我把今天的报纸已经翻完了,还没有等到席佩兰出来,我有些无聊,有打开手机把玩起来。当我翻到白如雪的号码时,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无人接听。

我有些郁闷。

时间过去了好久,席佩兰还没有出来。难道她在里面睡着了吗?我有些担心,来到了紫罗兰包间的外面,我要敲门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几天前就在我的耳边回响,我对这个声音很敏感,是的,是鱼头的声音。

我不明白席佩兰怎么和鱼头在这里见面,她为什么会单独约了和鱼头在一起,难道鱼头这个人对她有利用价值吗?

我的脑海里盘旋着太多的疑问。

我不想做一个偷听者,但是鱼头的一句话还是进了我的耳朵,他说,你好好考虑吧,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鱼头这是在威胁席佩兰吗?

当我回头想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了白如雪,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白皙丰满,还是和以前一样朝我微笑着打着招呼,你来啦。

是啊,你去哪里呀?

我出去有点事情。

当鱼头和席佩兰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鱼头看到白如雪,立刻走过去搂住了她的纤腰,我一怔,鱼头和白如雪很熟悉?

白如雪看了我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余哥,你来啦,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呀?

我特意来看看,你是不是被哪个小帅哥被迷住了没有?

怎么会呢?你这么不相信人家,我不来了。

哈哈。鱼头大笑几声,朝席佩兰挥了挥手,说,席总,这件事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鱼头揽着白如雪的纤腰朝楼上走去,我的心里突然无来由地有些窝火。

这个白如雪是鱼头的什么人呢?

席佩兰看我盯着他们的背影在看,对我说:你以为你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店子,那怎么可能呢?这个店子是鱼头的,只是由白如雪管理罢了。不过这个小姑娘很聪明,不但把店子打理很妥当,而且听说也很讨鱼头的喜欢。

原来白如雪是鱼头的情妇!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不是属于所有人的,它是属于那些有钱人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觉得自己只是沙滩上的一粒沙砾,只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只是小河里一尾毫不起眼的麦穗鱼,在时间的流里毫无意义地挣扎,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

我感觉到悲哀,也感到心疼。

以为白如雪对自己很有好感,还自作聪明地以为是她喜欢上我了。原来她只是在空虚无聊的时候对自己心理的一种慰藉,也许对我的好感就是狗遇上骨头一样的施舍。

还是感觉李笛好,李笛从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我觉得她对我才是真的好。

我很失落,也很颓丧。当我回家的时候,李笛正做在电脑旁玩着那个我已经下载在电脑里游戏“海之乐章”,她看到我回来,关了电脑,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她问我,你去了哪里呀,怎么不带我去,也不和招呼一声。

看着怀里的温香暖玉,我紧紧地抱着李笛,对她说,亲爱的,公司叫我去有点事情,对不起,以后我去哪里也会对你说的,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你怎么啦?李笛离开我的怀抱,很诧异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没什么,我只想对你说,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李笛扑到我的怀里,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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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该怎么报答你

我知道段冰早晚会给我电话的,所谓无巧不成书,虽然两次相遇都是很偶然的事情,但是偶然中有着必然,必然也蕴藏在所有的许许多多的偶然中……

当我和段冰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段冰对我要比以前热情。

我和段冰扯着一些闲话,一瓶五粮液也不知不觉见底了,其实我不是一个酒量很好的人,两个人喝了这么多,都有了八分醉意,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结。

段冰结结巴巴地说:我说大路啊,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是一个可靠的朋友,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说,段秘啊,我也早就把你当作朋友看待,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高攀不上啊。

你这话就见外了,从现在开始,你也别段秘段秘地叫了,我比你大,你叫我冰哥好啦。

好,冰哥。

这就对啦,来,我们干了这杯。

我和段冰把这瓶酒的最后一杯干完了,两个人互相拍着肩膀,互相摇着胳膊,都有了很浓重的醉意。

话题转到了南郊的那片土地,段冰告诉我,南郊的这片土地是市政府手里的一张王牌,每个领导都想把它抓在手里。特别是现在的廖副市长,明年春天就要选举了,他也想在这片土地上做做文章。而现在的市委书记好像也在关注着这片土地,据说省里也有人对这片土地虎视眈眈。段冰说,这块土地现在好像是成了战争中的兵家必争之地,它的地价也在水涨船高,如果那家公司拿下了这片土地,就好像掌握了本市的话语主动权,所以,现在的各家公司明里暗里都在争斗,倾轧,都想一举击败对手,拿下这片土地。

段冰告诉我,席佩兰和廖副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廖副市长明年成功当选,那么席佩兰就有十足的把握。

你说廖副市长能够成功当选吗?

这个谁也说不清,组织上的事情都是神秘的,我们下面的人哪敢擅自揣摩上意。不过照当前的形势,廖副市长当选有足够的把握,怕就怕上面来个空降兵啊什么的。

段冰悄悄地告诉我,其实红太阳公司的后台就是现在的市委书记,他以前在省城的一个区做一把手的时候,这家公司就在他的辖区内。而朝阳公司是省里某个领导的夫人开的,也是背景非常深厚。

段冰说,现在的社会,没有资源你休想做成事。

资源?

其实我们所说的资源就是人,你的背后没有人,事情成功的把握是很小的。在****,官商勾结是人所共知的,但是在这个初级阶段,却是无法回避的现实。

我对段冰说,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奋斗的希望吗?

也不能这样说。段冰告诉我。我最清楚的是廖副市长的历史,其实他以前也是一个农村的孩子,因为机缘巧合,所以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是怎么爬上来的呢?

据说他利用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女人的美丽。廖副市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很现实也很理性,我想,在他的人生目标里,往上爬也许是他的最高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当醉意泛上来的时候,段冰的话语也变得含混不清了,最后当我沉沉睡去的时候,我恍惚觉得段冰嘴里老是在说着,我今天真的是醉了,我怎么说这么多的话呢。

时令已经进入了腊月,天气越来越冷了。

李笛、小敏,还有廖子何他们放假了,经过了学校严厉的苦行僧一样的学习生活,他们就像发出牢笼的一群囚犯,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整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热闹的像一群在田野里啄食的小鸡仔。

只有那个廖子杰,微微地笑着,头微微地昂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还有亚大的保安谢飞,老是跟在小敏的后面,为她跑东跑西,似乎就是小敏的奴仆一样。

李笛一天给我十几个电话,我都交代她好几次,上班的时候不要联系我,她就是不听,我也拿她没办法,这个野蛮的小女孩,跟她讲道理,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一样艰难。

年底了,白天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我跟着席佩兰跑个不停,都是公司的一些往来账目需要清理,有一些关系户需要安抚,还有一些上级单位需要敬奉,整天都是迎来送往的,不是在酒楼里,就是在茶室歌厅,做一个公司老总也够辛苦的,好多事情不自己亲自出马一般都搞不掂。

这个世界,穷人有穷人的困难,富人有富人的烦忧。

我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送席佩兰回家,在小区门口正好碰到了小敏,这个小狐狸精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门口和那个谢飞聊得正欢呢。

席佩兰看到女儿,叫我停车,她下车问女儿去哪里。小敏回答说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席佩兰训斥了女儿几句,回到车里对我说,你和她一起去,盯着她,别让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别跟人学坏了。

我把席佩兰送到家以后,开着车子停到了小区门口,小敏朝谢飞挥了挥手,说,你下班了就给我电话。

我问小敏去什么地方。小敏说先去吃饭吧。

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叫湘水人家的酒店,里面的老板和小敏很熟,她叫对方万叔叔,后来小敏告诉我,这老板是她父亲的战友,曾经很照顾她和她妈妈的。

吃饭的时候,小敏又一次提起那次我救她的事情。

小敏说,我这条命可是你捡回来的,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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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可以请你跳一曲吗

我说这事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

小敏说,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过饭以后,天已经黑了。我们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我发现有好几个人朝我们走来。他们是廖子何两兄弟以及谢飞。

我们先去了公园。公园的人很多,有一个大型的露天舞厅,里面成双成对的男女都在舞得尽兴,丝毫没有感觉到凛冽的寒风,也许是因为有一颗火热的舞动的心吧。

都说跳舞是情感的发酵器,看着旁边的小敏,一条水墨蓝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两片翘翘的屁股,上身意见粉红的紧身毛线衣也紧紧地撑住胸前的一对小白兔,我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席佩兰的影子。

小敏的双脚在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眼睛紧盯着场内舞动的人群

廖子何也看到小敏的双脚在那里拍打,他做了一个手势:美女,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小敏犹豫了一下,看了廖子杰一眼,随后又看了我一眼。

廖子杰说,去吧,玩得开心点。

我也说,去吧,跳得优美点。

小敏和廖子何在场内可算是俊男美女,因为其余跳舞的都是一些中年人和老头老太太,他们的舞姿吸引很多人的眼光。我突然有点嫉妒廖子何了,也有点恼恨自己:为什么我不主动邀请小敏去跳第一支舞呢?

当舞曲终了的时候,小敏和廖子何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廖子何说,这场地还真不错,虽然现在天气很冷,但是跳起来身体感觉发热呢。

我在心里说:发热?是欲火烧的吧?

当接下来的音乐想起来的时候,我对小敏说,我可以请您跳一曲吗?

当我拉着小敏的手,抱着她的腰的时候,我能够闻到小敏身上散发出的少女的芳香,我感觉有些意乱情迷,脚步不由自主地乱了。

小敏嗔怪道:王大路,你怎么搞的啊?

我醒悟过来,连忙调整了心绪,随着音乐跳起来。

小敏很像席佩兰,特别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在公园里隐隐的路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她的嘴唇很厚,擦着那种泛着光泽的唇膏,因而显得更加性感,真像水蜜桃一样,好想在上面狠狠地咬上一口。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下面的反应很强烈,我有点很自己,怎么老是这么冲动,自己是不是真的属于那种很色的人呢?

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尖刀,财是出山猛虎,气是引火烧身。

但是我这种色是不是色得很不时候?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om

也许小敏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反应,她在跳舞的时候脚步也有些乱了她在我的耳边吹气如兰:我有点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好吗?

还好,是在晚上,如果在白天,我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很尴尬。

从公园里出来,我们有去了附近的酒吧。

酒吧里的音乐震天动地,有三个艳丽的女子在跳着钢管舞,样子很黄很暴力,让人看了血脉喷张,场子里的人们尖叫着,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

廖子杰点了几瓶酒,然后和着音乐的节奏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小敏疯狂地扭着,她把外套扔在一边,只穿着一件高领紧身的粉红的紧身内衣,她的头不停地b摆动。

她一边摆动,一边朝我招手:大路,快过来,我们一起跳舞好吗?

我有些不太适应这个场合,我的心脏被音乐震得有些过速,我朝小敏摆了摆手,继续拿起吧台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小敏又拉着廖子何过去,两个人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廖子何站在小敏的背后,抱着她的腰,小敏的头像吃了摇头丸一样,长发随着头部旋转起来。

突然,小敏的头发甩到一个瘦高个的脸上,她的头发被那个人抓住了,廖子何和那个人推推搡搡的,瘦高个后面的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只见那个瘦高个扬起巴掌闪了小敏一耳光,小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想冲过去,廖子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在我的耳边说:他们人多,不要冲动,让我先报警。

我说,你先报警吧,我得教训这几个小子一下。

当我一步跨过的时候,在闪烁的灯光下,我看到了那个瘦高个腮下的一撮毛,在那里神奇地翘着,看到这撮毛,我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了,我马上记起来了上次这小子踢我的那一脚。

我奔向前去,左拳一记黑虎掏心朝着一撮毛击去,一撮毛本能地用右手来格,我的右手抓住他的右手一拧,咔吧一声,这小子的胳膊被我拧断了,这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一撮毛的右手耷拉下来,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后面的几个小子看到我出手这么狠辣,一时之间都不敢向前。

我飞腿打到了小敏身边的那个还在狞笑的小子,随后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小敏,我朝廖子何两兄弟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们一行几个人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离开了酒吧。(本文首发天涯)

当我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廖子何举着杯子朝我的杯子一碰,说,大路,王哥,你是我的偶像,我是你的粉丝啦。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出手的,那小子的胳膊就被你扭断了。王哥,你真行!

廖子杰在旁边插话了:大路的功夫确实不错,但是我们今天也显得太急躁了一点,大路也不应该出手那么狠。

我看了廖子杰一眼,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才说这样的话,我以前早就发过誓,如果那个一撮毛再遇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但是这件事我怎么向他解释呢?毕竟这是我和席佩兰才经历的,而且也是公司的商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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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小敏在一旁说:大路打得好!那小子竟然扇我的耳光,死了活该!

谢飞也在一边说道:就是,王哥应该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拧断才好。

廖子杰见大家都在附和着廖子何的话,他说,我不是说不应该打他,我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先报警好,毕竟我们是在一个法制社会里。

哥,你以为这是在外国啊!廖子何在旁边说道。现在这个社会,都是欺软怕硬的,你不弄死他妈,他就不知道谁是他爹。

子何,别说粗话!

看来这个廖子杰是在外国喝过一点洋墨水的人,样子文质彬彬,他的意识里面估计也受到了外国所谓文明社会的浸染。

廖子杰端起杯子朝我举起来:大路,你很勇敢!我佩服勇敢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我端起杯子喝干了。

廖子何在旁边大声嚷嚷:大路,你功夫那么好,教教我吧!

我说:功夫好有什么用啊?现在是高科技时代,所谓的武功已经在这个社会不再有用了,我们学习武功主要是强身健体的。

那就让我健体吧!

再说吧。

不管怎么样,大路,你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老大,以后我跟定你啦。

这个廖子何说起话来显得胸无城府的样子,和廖子杰比起来,幼稚多了。

我不禁看了廖子杰一样,发现他也在望着我,我们相视一笑。随后端起杯子又干了一杯。

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接到了廖子杰的电话,他约我到他的家里玩。

廖子杰的家在东郊的马路边上,那里是一片别墅区,环境幽雅,里面的路不宽,但是很干净,路旁有很多修竹和一些夹竹桃,偶有几棵芭蕉,绿油油的,显出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我在小区的门口看到了廖子杰,他朝我招手,我陪着他在小区里走着,间或有人经过,廖子杰总是谦恭地招呼着,叔叔阿姨亲切地叫着。我觉得这个廖子杰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受过高等教育,也受过国外教育的熏陶,和其他人相比,可以见出他的风度和气质来。

廖子杰的家很大,大概有近300平米,整个家古色古香,一进门就好像闻到了书香的气味,特别是大厅一角的那台钢琴,我一看到那个牌子便被镇住了,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品牌——斯坦威,据说很贵的,我好几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廖子杰陪我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说,今天老爸老妈都出去了,正好在家里很闲,所以就叫你过来坐坐,咱们随便聊聊。

我朝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想:这么大的房子,也许这辈子我都买不起了。唉,看来,网上流传的那篇文章《我奋斗了18年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也是一种自我安慰了。18年,言之过早,即使是18年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可以坐下来喝咖啡吗?美好的年华都在拼搏和艰难中度过,也许坐下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斑白,心态也已经老化,那时候的咖啡还是当初的那种味道吗?

廖子杰看到我在发愣,说: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我随便看看。

其实廖子杰找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他说他刚刚回来,朋友不多,看到我在酒吧里那么仗义,觉得我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所以想和我做个朋友。

我说这个没有什么问题的。

吃饭是在外面吃的,廖子杰叫来了他的弟弟廖子何,其实我更喜欢廖子何,觉得这个男孩胸无城府,心直口快,更适合我的脾胃。对廖子杰,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做他的朋友,但是好像心里有什么堵着似的,不是那么爽快。

我们分手的时候,廖子何一定要送我,在路上,他告诉我,廖子杰是他伯父的独生子,伯父很看重他的这个哥哥,而他哥哥也很听从父亲的话。廖子何说,哥哥不像一些**,他学习很刻苦,在大学还经常到外面打工,经常参加学校的一些社会实践。

最后廖子何说,我有时觉得我的这个哥哥很可怕,他说话啊做事啊,总是使我莫测高深,好像永远看不清他的底细一样。

我笑着说:这就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

廖子何笑了,你什么意思呀?

我说我的意思是这辈子我也许只能够打地洞了。

真的喝一杯咖啡的时候,我能够姿态优雅地去面对吗?

我陪席佩兰天天跑各个有来往的关系单位,老是催帐啊,要钱啊,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我觉得做老板也够辛苦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本人亲自出马。

不过席佩兰倒是风风火火的,很多难缠的人,很多棘手的问题,她都处理得很周到很妥帖,这个冬天,绿叶集团过得很平稳。

到了年底,公司也按例放假了,席佩兰背着别人给我发了一个红包,我拆开一看,是8000元,心里还是很惊喜的,毕竟我在公司里做得时间不长,给了这么大的一个红包,我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席佩兰对我说,公司今年还算效益不错,虽然在南郊这个项目上前途未卜,但是在其他方面还算发展良好,虽然你进公司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和公司其他领导认为你的表现不错,好好干吧,你还年轻,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绿叶集团其实是席佩兰说了算,其他的领导都是她手下的棋子,不过这些都是场面上的话,我也懒得深究。

我是在腊月二十九回了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母亲看见我回家了,手忙脚乱的,呼喊着父亲杀鸡打酒,我说就别忙了,明天才过年呢,今天瞎忙乎什么呀。

母亲说,你一年都没有回家,怎么也得给你接接风啊,明天过年是另外一码事嘛。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客人,对这个家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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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她就是月儿

我在自己家里的那间厅堂里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父亲和母亲进进出出,忙里忙外,我几乎插不上手,我只好把自己的包拿出来,对母亲说,妈,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棉袄,合不合身?又对父亲喊,爸,来看看我给你买的皮鞋,合不合脚?

母亲一边忙乎一边应答着:我说了,你不要给我买什么东西,只要你人回来就好,乱花钱做什么呀?你要留着钱给自己娶媳妇了。

父亲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要留着钱娶媳妇。

还早着呢,您老急什么啦。

我急什么,你看看上屋的那个伍子,小孩子都两岁了,还有下屋的那个六子,他那丫头片子差不多三岁了,他媳妇又怀上了。你不急,你妈妈我可等着抱孙子呢。

好了好了,赶明儿,我给你找一个媳妇回来好啦。

少拿你妈妈开心了,你真找一个回来,我给你烧高香。

晚饭桌上,父亲和母亲继续在絮叨着我的婚事,我有些烦,稍微吃了一点儿就出门了。

门口的小溪曲曲折折的流过,已经是深冬了,小溪里的水已经干涸,偶有几个回旋的地方还积蓄着一些水,倒是村口的那口古井,依托着那棵古老的樟树,依然是一泓幽深清澈的碧绿,它很像一位学问高深的学者,微波不兴,也许是因为深藏不露吧。

那棵樟树也应该有几百年了吧,记得小时候它曾经被雷电击过一次,但是仍然雄姿英发,傲然矗立,一派仙风道骨,古井,老樟,和人相比,人是多么的渺小和猥琐啊!

村子里很宁静,隔着一条河和对岸的镇子相望,俗话说:隔河隔千里。要到对面的镇子里买点什么东西,要往这条河的上游或者下游走几公里,我家的这个村子也因此交通闭塞,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村里便变得死寂一片。

在城市里呆久了,我有些落寞,也不习惯这种寂静,我缓缓地朝着下游的那座桥走去。

朝着镇子的这条路不宽,左边便是那条大河,右边是一条渠道,路是土路,被乡人踩得如磁石一样硬实,路上的人很少,碰到的几个,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我都不认识,也懒得招呼,只顾走自己的路。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走上了那座桥,打电话的是席佩兰,她问我回家没有,还说好好在家里过个祥和年。我说谢谢席总的关心。席佩兰还要我向我的父母问好。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细心的,我有些感动。

我很诧异,为什么李笛一直都没有和我联系,我知道她肯定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回家没有和她说一声,我是偷偷地回家的。我觉得李笛的年纪还小,还是一个中学生,还把她带回家实在不妥。也许她正在为我的不辞而别生气吧?

过了桥,是一个灯光闪烁的地方。我很奇怪,在这个小镇子还有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网吧,不少小青年呆在里面,一个个全神贯注的,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聊天,里面乌烟瘴气的,没有外面寒冷,却是空气污浊。

我也不知道这个镇子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好久没有回家了,对这个地方变得渐次陌生起来,我只好走进网吧,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习惯性地登录了qq,头像闪烁,是月儿给我发了信息,问我的工作怎么样了,怎么好久没有我的消息。我突然记起真的是好久没有上网了,自从进了绿叶集团,自从和李笛泡上了以后,这个月儿好像从我的心里消失了一样。

我告诉月儿:我已经进了绿叶集团,一切都好。

那你的身份暴露了吗?

呵呵,你怎么老是记得这个啊?

我觉得做双面间谍很过瘾的。

你是电视电影看多了吧?都是中了那部香港《无间道》的毒。

那你在公司里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呀,和平时差不多,都是为了过日子呗。另外一个公司一直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必要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

那是不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没有,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生活里的指路明灯呢。

少来了。

月儿回了一个敲打的qq表情。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觉得和月儿在一起真的是很轻松,我可以随心所愿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估计和担忧,这是一种非常闲适的状态。

我正聚精会神地聊着的时候,只听得对面的一个女孩在那里招呼着:月儿,我们走啦。

我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站起来应着:你们等等我啊,我就来啦。

我连忙关了电脑,跟着那个红衣服女孩出了网吧,只见她和其他两三个女孩朝着大桥走去,难道她就是我qq上的月儿?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我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女孩离我越走越远,看着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像一团火焰一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以外,我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腊月的风很凛冽了,我缩了缩了脖子,这天怕是要下雪了吧?

次日,我很晚才爬起来,手机便钻满了许多短信息,都是祝贺新年快乐的。有以前广告公司的同事,也有现在绿叶集团的同事,但是在这么的短信息里面,我没有发现李笛的,我有些失望,小敏和杨凌,还有白如雪都给我发了信息,难道这个在我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李笛真的把我给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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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们竟然邂逅了

我给这些人一一回了信息,我踌躇着是不是给李笛打个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惊喜着看着显示屏:难道我和李笛心有灵犀?

我失望地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了接听键,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要过好一个祥和的春节,就不要掺合一些不能掺合的事情。我正想说两句,电话啪的一声就挂了。

我有些添堵,整个上午都郁郁寡欢的。

我一个小小的司机,怎么就得罪了谁呀,这个除夕还要来烦我,而且还是一个很陌生的人。

父母都小心翼翼的,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他们悄悄地忙着一切,在一心一意地准备晚饭,在乡村,除夕的聚餐是一年最丰盛的,也是最热闹的,这就是团年饭。

在一顿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除夕之夜降临了,乡人的除夕除了看电视就是三五个围在一起赌钱,我对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厌倦了,这晚会也如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年年无味年年搞,也不知道策划这个晚会的官员和编导们是怎么想的,除了那个赵本山习惯性地在人们的胳肢窝里挠几下以外,其余的节目只能说像白开水一样,能够淡出一个鸟来。

我对乡邻们围在一起聚赌并不感冒,离家几年,我发现不但对这个村子,而且对这个村子里的人,突然都有了一种距离感和陌生感,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你和我呢?

偶有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出瞬间的光华,声音惊天动地,好多过去往事也如烟花一样在心里稍纵即逝,想起那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不禁心里涌起诸多的感慨。

其实我觉得自己并非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在家里免不了要听到父母的唠叨,我又一个人走上了那条瓷实一样的小路,我又走上了那座离村有3-4公里的拱桥。

我是有所期待的。

在这座桥上,昨天晚上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的身影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她的名字叫月儿,难道她是我那qq上的好友月儿吗?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站在桥上缩了缩脖子,冷风钻进来,身上还是感到有一阵一阵的寒意。桥上的灯光倒映在河里,偶有风儿吹过,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桥上的人很少,虽然是除夕之夜,但是人们都在家里围炉夜话,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在这个腊月的深冬,在这个湘东的小乡镇,显得是那么的沉寂和萧瑟。

我看到在那个网吧的外面,有几个小青年在那里打打闹闹。我走进网吧,感觉眼前一亮,我看到一簇耀眼的火红,是她,是那个叫月儿的穿羽绒服的女孩。

我发现在她的旁边恰好有一个空位子,我走过去,问:月儿,这里有人吗?

月儿惊奇地回头望着我,她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我等待的就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坐下来说给你听吗?

随你便。

我坐在月儿的旁边,我闻到一阵馥郁的芬芳,是那种八月桂花的清香,我很喜欢这种香水的味道。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qq。

我转身看了旁边月儿一眼,我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当我们的视线对视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红了,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我有些紧张,心在怦怦直跳,我这是怎么啦?

我惊喜地发现月儿也在线,我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过去,突然听见旁边的qq在滴滴直香响,月儿回了一个消息过来,我的qq也适时地想起来。

月儿惊讶地转过来,一脸惊奇地望着我:

你是大路?

你真的是月儿?

那种小概率事件竟然被我碰到了,我明天真的是应该去买几注彩票了。

四周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没人知道我内心的狂喜。我不敢大声地和月儿说话,而是急速地在qq对话框里倾诉着我的想念。

没想到月儿竟然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月儿?

就让我保留着一份神秘好吗?

神秘?你真的想做双面间谍?还真是做间谍的料啊!

还记得你说过,有距离才有神秘感,我们做网友是做好的,没有料到我们竟然在这个一个时候这样一个地方不期而遇了。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说过我是不会和你相见的,但是,你知道在女人的心里,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吗?不是金钱不是权势,而是一个你最不会想到的一个词。

是什么词?

邂逅。这是今天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份资料上的答案。

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是保存着一份神奇浪漫的心思,其实每个女人最向往的就是邂逅。我是女人,也不例外。

邂逅!这个词真好,我们这就叫邂逅吗?

你难道不这样认为么?

在这个晚上,我和月儿聊了很多,月儿在外地读大学,也是回家过年,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就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另外一个村子里。

月儿也和我一样,因为在大学呆了几年,有些不太习惯乡村里的生活了,所以跑出来上网,没有想到就在这样一个空气污浊的网吧里,我们竟然邂逅了!

除夕之夜,虽然寒风仍然凛冽,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寒意,我觉得心里突然暖意萦怀,难道是因为月儿,难道是因为这次不期而遇的邂逅?

月儿的家离镇子也不是很远,当我送她回家的时候,整个乡村的鞭炮噼噼啪啪的爆响起来了,哦,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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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家不仅仅是一个屋子

第二天我起床很晚,父母一直都轻轻地在屋里走动,生怕惊醒了我的美梦,我有些内疚,回家这么多天了,我真的是成了家里的客人。

我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不知道有多久能够睡这么踏实了,也许是心里没有压力,也许是家的温馨,原来家不仅仅是一个屋子,它还需要有人,有自己最亲的人。

我看见母亲走进了我的房间,我朝她说了一声,妈,新年好。

好,好,好!母亲的头点个不停,是很受宠若惊的那种。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母亲:妈,这是给你的。

什么呀?你给我的钱已经很多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在外面用钱的时候很多。

母亲总是这样。其实我一年给她寄钱也只有几千块,但是母亲一直说不要寄钱给她了,说她的钱已经够花了。

你还是拿着吧。我把红包硬塞给母亲,说,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就不要拒绝了。

好,好,我收下了。

我走到堂屋,也给在堂屋里看电视的父亲一个红包。父亲笑眯眯地接了,说,还是儿子好。

我说,爸,以后少喝点酒。

知道了。然后父亲的眼睛又回到了电视上了,电视里正热闹着,每个频道都是升平歌舞一片。

我觉得回家也很无聊的,在屋里上一路下一路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我想给某个人打个电话,但是又不知道该拨给谁。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席佩兰打来的。

席佩兰首先祝我过年好,然后问我在家里做什么。

我说正无聊着呢,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就是在家里陪陪父母。

席佩兰叹息了一声,说,你还有父母可陪,我可是没什么人可陪,也没什么人陪我。

我问她小敏去哪里了。

席佩兰说,女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正和同学们在一起狂欢呢。今天一大早,廖家那俩孩子就把她接走了,说是要过一个新年嘉年华,年轻人,真疯!

我听到了席佩兰话语里的失落感,在这个家人团聚的时候,她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一座房子,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寂寥和孤独。

我说,席总,我正好在家里没事,要不我来陪陪你吧?

你不是要在家里陪父母吗?

昨天已经陪了他们一天了。

你如果方便的话,我来接你好吗?

当席佩兰的奔驰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引来了一帮子人围观,特别是这个雍容的女人从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齐齐地朝她行注目礼,就好像那些走上红地毯的明星,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只是在这里,缺少了闪光灯和卡擦卡擦的拍照声。

我心里的自得满满的,在众人的艳羡的目光中,把席佩兰接到了家里。

父母看到我接了一个这么高贵的女人到了家里,慌得手都不知道放那里了,两个人一直站在旁边,瑟瑟的。

席佩兰把手里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递给母亲,她说没什么东西可送,就是一点滋补品,还有两件保暖的衣服,母亲推辞了两下,收下了。

大年初一,太阳很好,阳光像情人的手抚摸着人的心里暖洋洋的。

父亲一直站在旁边,那个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好像凝固了一样。直到母亲推了他一下,叫他去厨房里帮忙,他才颠颠地跑进去了。

席佩兰打量着我家的房子,说你家的房子不小啊。

我说,比起席总的别墅,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房子是很大,但是缺少了家的温暖。席佩兰的语气有些伤感。

那你就把这里当作家吧。说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有些冒失了。

席佩兰没有介意,她高兴地说:好啊。

家门前有一棵苦楝树,是我出生那年种的,已经有合抱粗了,我们站在树下,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虽然有些凛冽的寒意,但是因为阳光,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席佩兰问:这是一棵什么树呀?

我告诉她这是一棵苦楝树。

她说,这棵树已经很大了啊,是不是它结的果实很苦呀?

我说,当然很苦。但是这种树在乡下可是优良树种,它生长速度快,材质细密,用途广泛,而且虽然果实有毒,但是其树皮却是一种常用的中药材。

哦?这棵树这么大了,是不是有很大的用处了?

我笑了笑:是啊,我爸爸还和我开玩笑说,当我结婚的时候就可以把它砍下来给我做家具呢。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的脸突然感觉到发烧:八字还没一撇呢。

哦,是吗?席佩兰看着我的脸笑了。这么大的人了,脸还红了,说这个就害羞,真是个乖孩子呀。

当母亲叫我进去吃饭的时候,里屋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席佩兰扶着母亲进屋,四个人各占一方,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吃饭的时候,母亲一叠声地说着一些客套话,什么“没有什么好吃的”,“乡下的菜没有城里的菜好吃”,母亲边说还边夹着菜堆到席佩兰的饭碗里,一直堆得高高的。

看样子,席佩兰很享受这种优待,一边说着好吃一边大块朵颐,我还从没有看到席佩兰这么能吃,也不知道是这菜真的味道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吃午饭,肚子饿了。

母亲的眼神很慈祥,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吃,而父亲也习惯性地端着酒杯,喝一口夹一口菜,喝了一杯,他怔怔地望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问父亲:爸爸,你有什么事情吗?

父亲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们不来一杯?

我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忘记了这事,而父亲的酒是乡下自己酿的那种家酒,根本上不了台面。

席佩兰听见父亲的话,停止了吃饭,她用征询的语气问我:今天是春节,我们应该陪你爸爸妈妈喝一杯啊?

我说:席总,对不起,这酒我没准备好。

那不是酒吗?席佩兰指着父亲正在喝的那个酒瓶子问。

这酒?我笑了笑。不太好。

那有什么,是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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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父亲的家酒是每年谷物新熟的时候,请人在家里酿制的。这酒度数很高,因为加了高粱,入口倒苦中含甜,辣中带涩。

我看到席佩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的时候,心里不禁有隐隐的担忧。父亲在旁边看了,拍手叫好:爽快,爽快。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好酒贪杯吗?

父亲大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总要让我有一点爱好吧?

席佩兰在旁边附和着:是啊,伯父说得好酒是好东西,曹操也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边说边又把一杯酒倒进了口里。

我陪着父亲和席佩兰喝了四五杯,我觉得头就开始昏昏糊糊的,这酒的烈度太高了,再喝,说不定就醉了,而父亲还在那里劝着。

当席佩兰把第六杯酒倒进口里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如朝霞绽放,红艳艳的极其魅人。我的眼镜有些发直了。

席佩兰问我: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啊?

我的脸**辣的,不知道说什么。

席佩兰又说话了:王大路,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你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家,有这么一个可敬的父亲和可爱的母亲。你看看,今天的菜多好吃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这酒也好,这酒才叫酒,喝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这才是真正的酒啊。今天是大年初一,你知道吗?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孤单好寂寞的,那么大的一间屋子,冷冰冰的,我怎么就没有一点过年的感受呢?

我的头脑里也有些含混不清了,但是我知道席佩兰肯定喝多了。

当父亲还要给她倒酒的时候,我用眼神制止了他。

席佩兰看见父亲没有给她倒酒,她拿过瓶子,说,今天我还没有给二老敬酒呢,来,侄女给二老敬一杯,祝二老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杯酒我不好制止,只好看着席佩兰喝下了今天的第八杯酒。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父亲都有些微醺的醉意了,而席佩兰的脸更红了,一双眼睛也变得迷离起来。

母亲给她端了一杯热茶。

我扶着她到客房里,席佩兰坐在床上,望着我说,大路,你是不是以为我醉了,我告诉你,我没醉,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在酒席上早就经风历雨惯了,这么几杯酒是醉不倒我的。

酒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在酒桌上,说自己醉的人一定没醉;说自己没醉的人一定醉了。

席佩兰的话使我相信,她今天肯定喝醉了。

席佩兰望着我,问:大路,我都有好久好久没有到乡村里走走了,你能陪我到外面走走吗?

到外面走走?望着有了八成醉意的席佩兰,我有些犹豫。

你真的以为我醉了吗?我再告诉你,我没有醉,走吧。

好吧。

我对母亲打了一声招呼,母亲叮咛我要小心一点,并递给我一件外套,和席佩兰并肩走出了门。

103

大年初一的晚上,偶有鞭炮声噼噼啪啪地响着,虽然晚上的寒风很料峭,但是路上的人也不少,大家见面都互道一声“新年好”。到处都洋溢着一阵阵过节的喜气。我偷眼看着席佩兰,她好像对这一切很感兴趣,碰到我遇见熟人,她也在旁边拱手向人道着“新年好”。

路上的熟人都是我小时候的叔叔婶婶辈的人,他们在和我寒暄的时候,眼睛却老是盯着席佩兰看。

今天的席佩兰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一身咖啡色的中长外套裹着她那高挑的身材,她的风度和气质,在这个乡村的夜晚,即使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在暗淡的路灯下,却是熠熠闪光。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狐假虎威中的那只狐狸!

镇子最热闹的地方还是那个网吧,好多年轻人围在那里,熙熙攘攘的,旁边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店子,叫卖声此起彼伏。

席佩兰像个小孩子一样东张西望,不时地指着这个和那个问我,我也耐心地一一回答。

当一个小青年骑着一部烟囱坏的了摩托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席佩兰尖叫一声,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用右手拢住了她的肩膀,我闻到了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这么很自然地,席佩兰挎上了手臂,我们并肩在镇子的街头漫步。

偶有烟花在天空中划过,席佩兰总是抬头仰望着,一副很惊奇的神情。

大路,你说这烟花美不美?席佩兰问我。

当然美,很耀眼,很绚丽。我回答。

你觉得是不是美丽的东西都很短暂?席佩兰的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其实美丽的东西即使很短暂,但是毕竟美丽过。泰戈尔不是有一句很著名的诗是这样的:天空没有痕迹,但是我已经飞翔过。

其实要想常留下美丽是不可能的,都说红颜易老,这句话很使人悲伤啊!大路,你说我是不是很老了呀?

我看了看席佩兰,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皙细腻,头上的发髻乌黑发亮,一双眼睛在夜光中熠熠闪光,只是眼角那一道细细的皱纹,虽然不是很显眼,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

席总,你是最有吸引力的!你看,这多人都对你行注目礼呢!

确实,周围的好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回头率都100%了,我突然有一种满足感,是那种被人重视的满足感。

我又一次走上了这座桥,桥上的路灯是桔黄色的,照在桥下的河水里,闪闪烁烁,好像洒下了满河的金光。

我想起那次在苏州,也是这样挽着席佩兰在街头漫步,偷眼望了她一眼,她也在望着我,一双如水的桃花眼像强劲十足的电力一样,我不禁觉得浑身酥麻了似的,在这深冬的街头,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你冷吗?

不冷,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总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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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我最想和你在一起

其实说起来,在年龄上我和席佩兰不是属于同一个层次的人,但是这个快要奔四的女人,从外表形象看来一点也不老,偶尔的一个动作,竟然显出几分小女人的娇媚,我有些惊叹于她的保养,也对现代的化妆和美容技术多了许多钦佩。

镇上的人我认识的不多,也偶有和我同村的年轻人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和我招呼一声:大路,新年好,这是你的女朋友吧?

然后众多的招呼者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扭头看席佩兰的反应,她一脸坦然,没有松开挽在我胳膊上的手。

在夜色的掩映下,席佩兰的婀娜的身姿和高雅的气度吸引了众多的目光,我有些趾高气扬、招摇过市的感觉。

回到那个热闹的网吧门前,我突然眼睛一亮,我又看到了那件火红的羽绒衫。我想挣脱席佩兰的手,她感觉到了,问:怎么啦?

随着我的视线,她也看到了那个穿火红羽绒衫的女孩,她问我:大路,那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我和她刚认识。

那女孩不错,你去吧。

席佩兰松开了挽着我的胳膊的手,朝我推了一下。

我朝月儿走去,月儿也看到了我,她朝我挥了挥手,说:你来了。她看到站在我背后的席佩兰。那个女人是谁?

我回答道:那个就是我的老板。

哦,是个美丽的女人啊!

恩,在城里呆了很久,想到乡里来看看,我就陪她到处走走。

那你去陪她吧,我和朋友在一起。

我回头望了席佩兰一眼,她一直在看着我们,远远地,像一尊美丽的雕塑。

好吧,这个春节我会在家呆一会的,有时间我给你电话吧。

好。

当我回到席佩兰身边的时候,席佩兰的语气有些幽怨:看见你们在一起,我真羡慕你们,年轻真好!

年轻好,成熟更好。就如果实一样,成熟的果实总是丰富饱满,甜美多汁,使人垂涎欲滴,而那些没有成熟的果实却是青涩的,使人难以下咽。

大路,你认为我是成熟的果实吗?

席佩兰的眼睛因为酒精的作用,在那眼眸深处,好像有一束火焰在熊熊燃烧。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我害怕自己被燃烧。

回家的路是一条土路,左边是广阔的田野,右边是家乡的那条大河,河水潺潺流动,一去千里。

在隐约的星光里,我挽着席佩兰缓缓而行,也许是因为黑暗,也许是因为醉意,席佩兰全身都倚在我身上,那沁人的幽香使我心猿意马。

大路,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你能够背我走吗?席佩兰在我的耳边呢喃着。我犹豫了一下,伏下身来,我托起了席佩兰翘翘的屁股,胸前的双峰顶在我的背上,加上她的呼出的气息使我的耳朵痒痒的,我一步一步走着,好像在云中漫步一样。

夜色很浓,我的少年在乡村生活了十几年,对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了,即使闭眼也能够走回去,我知道哪里有个弯,也知道哪里是平坦的大道,但是我好像现在在脑海里一片混沌。

我觉得自己真的要燃烧起来了!

晚上多喝了几杯,现在被冷风一吹,我突然觉得自己的酒意开始泛上来,脑海里混沌一片,而心里好像被火燃烧了一样,**辣的。在这个冬天的夜晚,虽然是大年初一,到处漆黑一片,但是偶有烟花在天空划过,照亮了夜空,加上星光的熹微,我还是可以凭着以往对道路的熟悉往前走。

席佩兰伏在我的背上,吹气如兰。她的身体不是很重,我估计不会超过120斤,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常练武的人来说,负重120斤走几公里根本不是问题,但是现在因为酒精的作用,我的脚步有些踉跄。

席佩兰已经感觉到了,她在我的耳边呢喃着:“大路,你是不是背不动了呀?”

“没有啊,我没问题的。”

“背不动就不要勉强了,我还是下来吧。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被人背了,这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啊。”席佩兰想从我的背上挣脱下来。

我的手往上托了托她那丰满的臀部,说:“还有几分钟就到了,我不是你的司机吗?今天你就坐一下我这部人力车吧。真希望永远做你的司机!”

我觉得这话好像有些肉麻,但是背上的席佩兰听了,突然在我的左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大路,你就做我永远的司机吧!”

我有些感动,也有些眩晕。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在乡下,每户人家都有一间房子用来烤火的,俗称火炉房,父母已经在火炉房里烧了一堆明焰焰的大火,两个人坐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看见我们回家,母亲给我们端了一杯热茶,从寒风呼啸的野外进到暖烘烘的火炉房,加上刚刚背着席佩兰走了那么远的路,我的额头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母亲望了一眼父亲,对我们说:“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母亲毕竟是女人,她的心思很细密也很善解人意。

“知道了。”

我很喜欢家里的这个火炉房,在这个凛冽的寒冬,能够围炉夜话,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呀。

记得唐代的张祜写过一首诗: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现在,虽然没有新醅的酒,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坐在这个小火炉的旁边,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是也有呼呼的北风刮过树梢。

在这乡村的深夜,已经万籁俱寂,火塘里的火舌向上窜着,我们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停止了流动。

“大路,今天我很高兴。”席佩兰开始说话了。“我也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我也好久没有这么任性过,伏在男人的背上走这么远的路,好像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路,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乡下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好玩,只要你能够高兴,我就觉得高兴。”我觉得和席佩兰在一起,总是显得词拙。

“玩得开心并不在于地方,而在于和谁在一起。”席佩兰的这句话颇有深意。

我想说我最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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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你是我心里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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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外面被冷风一吹,现在又在房间里被炉火一烤,我突然觉得自己的酒意只朝上面涌,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开始发晕,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席佩兰看到我的样子,她很奇怪地问:“大路,你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席佩兰端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心神稍微稳定了一下,我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既醉在家里这种新配的酒里,也醉在和席佩兰在一起的这种感觉里。

时间已是深夜。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呢?

我想起读高中的时候,物理老师给我们讲的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他给我们通俗地解释了一下狭义相对论的意思:一个人运动速度越快,这个人的时间就越慢,当一个物体的运动速度达到光速时,那么他的时间就是静止。老师告诉我们,爱因斯坦的这个理论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时间为什么会静止甚至倒流呢?

老师后来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如果你在等车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但是如果你和一个**在寒冷的冬天坐在火炉边烤火,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现在我突然有些明白狭义相对论的意思了。

“大路,谢谢你,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席佩兰开始说话了。“你知道吗?在公司里,在和其他人交往的过程中,我好像披着盔甲一样,总是小心翼翼,防患于未然,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放松,这种感觉我好久好久没有了,什么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呢?那还是和敏敏的爸爸在一起时才有。我遇到的人和事太多太多,还记得从苏州回长沙的火车上我给你讲的我的过去吗?”

“当然记得。”其实对席佩兰,我一直很好奇,我觉得她是一个神秘的女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的过去实在经历的太多太复杂了,如果把它写下来,我觉得都可以编成一本书了。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郑步吗?这个男人给我留下的伤疤,我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起初还以为他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男人啊,有时候做起卑鄙无耻的事情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他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吗?”

“呵呵。”席佩兰苦笑了一下。“这个人是一个真正的小人,那天晚上他带我去散步,你知道去做什么吗?原来他欠了别人的赌债,那天晚上是叫我去还债的。那是我一辈子都觉得最耻辱的事情。现在想起,我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人啊,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呢?”

在这个冬夜,火塘里的火苗呼呼地,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我看到席佩兰却好像在发颤。

“大路,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怎么会呢?在我的心里,你是一个最美丽的女人,是我心里的女神。”我发现酒有时候还是一种好东西,它可以使人的胆子大起来,可以使人说出不敢说出的话。

“女神,我在你的心里是女神?”席佩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我告诉你,大路,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也是一个训练场,它能够使黑的变成白的,也能使弱的变成强的。”

“我不管社会怎么样,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这是我的看法啊。”看着席佩兰的脸,我发现在炉火的映照下,她的脸好像桃花一样,配上她那双桃花眼,还有那性感的嘴唇,我的心里有些颤动起来。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其实,大路,我的过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我不想去回忆它,也不想去揭开它,有时候午夜梦回,我发现自己总是泪湿衣襟,那都是噩梦吓醒的啊。”

“噩梦?”

“是的。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绝对是一个噩梦。在那个晚上,我被郑步带到了那个地方,那里有几个男人在等着他,也在等着我。那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创伤,也是我一辈子的羞辱,这一切都是郑步这个男人带给我的。我这都是为了给他还债啊。”

“这件事以后,我真想把郑步彻底地从心里抹去,我真想如果自己没有认识他多好,我觉得自己认识他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了就没事了,但是这个梦总会来侵扰我,我经常失眠,总觉得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一直在笼罩着我。”席佩兰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的神情很悲伤。

“从这件事以后,我再面对学生的时候,心里怀有太多的歉疚,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一双双纯洁清澈的眼睛盯着我,我的灵魂总是躁动不安,我在讲台上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如了,我向学校请了假,离开我自己钟爱的教育事业。”席佩兰叹息了一声。“这是我一生都感到遗憾的事情呀!”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走上商场吧?”席佩兰问我。

“是的。”

“对于我这样一个心如死水的女人来说,走上商场并非我的初衷。但是世事总是有着太多的必然和偶然。”席佩兰的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她的声音带有磁性,仿佛在叙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我带着女儿独自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是一段多么艰难的日子啊,我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收入的来源,纯粹靠以前的积蓄维生,生活节俭到了不能再节俭的地步。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男人,是的,在一个女人的生活里,总有一些男人出现的,特别是像我这样一个独身的女人,这个男人就是现在的廖副市长,那时候,他还不是副市长,只是我住的那个地方的乡镇党委书记。”

我望了席佩兰一眼,发现这个女人的人生经历真的是很复杂,原来那位廖副市长早就是她认识的,怪不得他们走得那么近。不过,一位独身的美丽的女人如果真的遗世独立,那也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次绑架的事件吗?其实那回鱼头绑架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和我非常相像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据说是上面某位副市长的情人,当廖仲贤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也认错了,因为这次误会,我和他就这样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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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做了市长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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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佩兰继续叙说着那一段往事。

“廖仲贤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在当地工作的时候,创造了许多政绩,但是他一直得不到升迁,是因为他在上面的人脉不是很好,没有什么资源。后来他终于调到了市里,这一切是因为偶然,但是也是必然的。”

我被弄得一头雾水,什么是偶然,什么是必然呢?席佩兰的话闪烁其词,我都听糊涂了。

“其实说起来也非常简单。还记得现在市里那段最繁华的步行街地块的拍卖吗?当时可是创造了全省最高的拍卖价,鱼头绑架副市长情人的目的是威胁他,想在这次拍卖中谋得非法利益,当时副市长不为所动,坚持公开拍卖,鱼头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一气之下,把那个女人毁容了。男人有时候不会为了女人放弃自己的事业的,这是男人的无情,也是女人的悲哀。这个女人后来离开了副市长,销声匿迹了,据说副市长给了她一笔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副市长因为这次出色的拍卖,声名鹊起,在次年的人代会上高票当选为市长。”

席佩兰喝了一口水,问我:“大路,我今天是不是话很多啊?”

“没有啊,我在听着呢。我觉得就像你说的,世事很复杂也很简单,都说世事如棋,谁也料不定下一步是一个什么结局。”

“是啊,有很多事情就像下棋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步的胜负如何。我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在那个小镇的街上租了一个门脸开了一个小店,这个小店就在镇政府旁边,我就在这个小店里卖一些烟酒什么的,生意不错,维持我和小敏娘俩的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认识廖仲贤纯属偶然,那天我到对面有点事情,因为刚刚下雨,路有些滑,当一辆车吱呀一声停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躲闪不及,溅了一身的泥水。当车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小镇的这个最高领导——廖仲贤。我因为在政府旁边开店,早已认识他了,当我看到是廖仲贤的车子的时候,肚子里的怒火无从发泄,只好自认倒霉了。”

“但是我没有料到廖仲贤会主动向我道歉,而且拿出了500块钱,一定要赔我一身衣服,我连连推脱,后来他说什么也不肯,我也勉强收下了。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个廖书记。”

“认识了我以后,廖书记经常光顾我的小店,他说我的样子特像他的一个朋友,我知道男人们都喜欢用这句话套近乎,不过女人也喜欢这样通俗的方式。太直接了总觉得有些生硬,太婉转了又要费劲猜疑。这种比较平常的方式所以才成为了经典的套近乎的方式了。”

“因为廖书记的关照,我的小店的生意也红火起来,我的店面也慢慢地扩大了,在办理手续,租门面,借贷资金方面,廖书记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我一直觉得这是他作为一个官员的体念老百姓生活的方式,当时的我很感激他,觉得他真是一个使人尊敬的好书记。”

“然而,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永远不会存在。正所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一切都是因为廖书记心里有一个盘算,现在看来,也可以说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我往火塘里加了两块柴,火继续熊熊燃烧起来,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但是在这个火房里暖意盈盈。

“大路,你知道人性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人性有时候比兽性更可怕,起码兽性还是自然性的。”

“对,人性最可怕的是阴谋,那种披着羊皮的狼有时候比狼更可怕。”

“你说廖仲贤是狼?”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只是一时的感慨。因为郑步,我对其他可怕的事情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害怕的心理,你说还有比最亲爱的人陷害自己更可怕的事情吗?所以当这位廖书记再一次找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倒是没有更多的惊异。廖书记帮了我这么多,我觉得自己也应该报答他一下。经历了这么多,我对世界上的事情已经看淡了。作为一个女人,自己最大的本钱就是漂亮的容貌,有了这个本钱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这种思想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也许是因为郑步,也许是因为廖仲贤,或者因为自己困窘和孤独的生活教会了我这些。反正当廖书记对我提出他的想法的时候,我没有拒绝,而是一口答应了他。”

“他的想法是什么呢?”

“当时的市长的那个情人不是和我长得差不多吗?因为这个,鱼头还错误地绑架了我,廖仲贤也是因为误会而认识了我。所以,廖仲贤为了接近当时的市长,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实践证明,他的这个计划是成功的。当市长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苗。”

我用火钳拨了拨了火塘里的柴火,火又一次窜上来。

“夜已经很深了,大路,你还没有睡意吗?”

“睡意?你的故事吸引了我,我还想继续听你的呢。”

“呵呵,从来没有人这么愿意听我唠叨了,你是第一个。很简单的,我做了当时市长的情人,其实严格地说,不是情人,而是他以前那个情人的替代品。廖仲贤也平步青云,荣升为市里财政局局长,那可是市里的重点部门,是本市的财神爷了。因为市长,因为财政局长,我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我在市里开了几个店子,后来又成立了一个公司,业务几乎遍及了各种门类,我的生意做得很顺手,大家都明白我的后面有人,当我成立绿叶集团的时候,当时市里的各种头面人物都出席了剪彩仪式,那可是风光一时的盛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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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太像我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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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走上商场的原因啊?”

“有很多事情都是偶然和必然的综合,才有了现在的结局。其实从商并非我的初衷,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那是一种多么单纯和简单的事业啊,我可以为此奉献自己毕生的热血和精力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竟然与此背道而驰,这是人生的悲哀吗?”

“我觉得你现在做的工作也不错啊?”

“不错?”席佩兰苦笑了一下。“你认为不错吗?没人明白我内心的苦衷,也没有人理解我内心的烦恼。商场如战场,这里充斥着太多的黑暗和倾轧,卑鄙和龌龊,我就如埋入污泥的一支莲荷,虽然想保持一种不染的姿态,但是下面的根却是埋在污泥里,想拔也拔不起来了。”

“这么多年了,我和小敏在一起,小敏是我唯一的牵挂,但是这个孩子很固执也很执拗,她对我的宠爱总是很反感,我知道是自己溺爱过深,反而使她产生了逆反心理。”席佩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她今天说了很多,我觉得这都是因为酒的缘故。“除了小敏,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在想着丹华,那一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间,可惜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认识了许多男人,那个市长后来调到省里去了,我们再也没有了来往,后来廖仲贤从财政局长的位置上调到市里做了副市长,这个人因为我很了解他的底细,所以对我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绝,在城里开发的许多项目,他帮了我不少。我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做官的料,他很克制自己,为人也很严谨,虽然我和他交往很多,但是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朋友,你了解是什么样的朋友吗?”

“朋友有很多啊,有忠友、难友、信友、诤友,还有挚友、善友、密友、畏友。另外,互相以学问切磋的,称为学友;在道上相互提携勉励的,称为道友;经常受其指教助益的,称为益友。也有的是共同参加集会的,可以称为会友;共同结派成党的,叫做党友。”

“你别扯那么多了,其实我和廖仲贤就是那种互相利用的朋友,他不会接受我的钱,但是在他请客会友或者办一些私事的时候,都是我给提供便利;当然对于一些不违反原则和规定的时候,他也会为我大开方便之门。大路,官场的事情是很微妙的,你不懂我也不懂,但是廖仲贤懂,他天生就是一块做官的料,你想一想,他从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农家子弟爬到现在的位置,那得花多少心思啊。我佩服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我有点崇拜他。但是这个人是一个冷血动物,在他的眼里只有工作,只有前程。”

“听说今年就要开人代会了,廖仲贤是热门的市长人选哦。”

“我也希望他能够选上,他当选了市长,那么在竞标南郊的那片土地上,我们就占有了充分的主动权。”

“席总,你是不是对南郊的那片土地志在必得啊?”

“上次我在苏州的时候就对你说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叫我席总,叫我佩姐。”

“席……佩姐!”

“大路,我跟你说,从那次你给我拍照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知道为什么我会注意你吗?”

我想了一下,是啊,席佩兰为什么一直这么关注我呢?是我长得帅?但是她是一个成熟女人了,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她怎么会在意一个毛头小伙子的长相;是我够聪明?聪明的人很多,我好像在她的面前也没有特别的表现;是我的功夫高?在这个社会,拳脚功夫已经不吃香,现在已经过了冷兵器时代了。

想了这么多,我还真的一时吃不透席佩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佩姐,我能够被你看得起,是我的幸运。”我望着席佩兰,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其实有很多地方我做得不是很好,我会继续努力,把工作干好的。”

“大路,你多心了。你到公司以来,你的工作是很出色的,我很欣赏你,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关注你,一直这么信任你吗?”席佩兰的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我想即使是淹死在里面我也甘心。

“我……我不知道。”我嗫嚅着,不知道席佩兰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大路,从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太像他了。是的,你太像我的丈夫丹华了。不仅仅是你的容貌和身材,就是你的言行举止也太像他了。看到你,我总会想起那段幸福的生活,我觉得丹华就好像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大路,我不知道这样说,你是不是会不高兴,是不是怪我把你当作了丹华的替代品?特别是今天晚上,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那段日子,我经常伏在丹华的背上,在他的耳边说着一些耳热心跳的情话,那真的是一段多么难忘的日子哦。”

我呆了,原来席佩兰一直把我当作她丈夫的替身,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席佩兰对我这么好呢?原来这就是原因,我感觉有点悲哀,但是心里却又有着些许得意。

“大路,谢谢你。今天我真的感觉好幸福,我好像年轻了十岁,是你给了我这种久违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爱情的感觉,一种心跳的感觉。”席佩兰的眼睛望了我眼,我的头有些晕眩,今天的白酒真的是太厉害了,怎么头老是闷闷的,而且心也跳得特别厉害。

“大路,你家的酒真厉害,我到现在怎么还感觉头有些晕呢?坐在火炉边烤火真的是太惬意了,特别是在这么寒冷的冬天,现在又有你,王大路陪在我的身边,以前我读过一首诗,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感慨万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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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无法自拔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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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诗?”

“呵呵,那是一首献给恋人的诗,是100多年爱尔兰诗人叶芝的杰作。”

“我知道,我能够背出来。”

“是吗?那你背给我听听。”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火塘里的柴火映红了席佩兰的脸,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脸颊泛着潮红。一双眸子脉脉地望着我,欲醉未醉的样子,妩媚极了,我有些紧张,呼吸也有些急促,窗外的北风在呼呼地刮着,而屋内的温度却在上升,上升……

我有些紧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我知道自己只要一伸手,席佩兰就会倒在我的怀里,在这个寒风呼啸的夜晚,我该伸出自己的手吗?

火塘里的火苗在呼呼地往上窜,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在互相应和着,席佩兰低声呢喃了一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我站起来,走到席佩兰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我们去休息吧。”

“你不觉得这里是一个休息的最好的地方吗?”席佩兰问。

这个火炉房里确实很温暖,但是却不是睡觉的地方。我用怀疑的目光望了望席佩兰,席佩兰站起来,嗔怪地用她纤纤的指头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你不会认为休息就等于睡觉吧?”

我不是笨蛋,也不是傻瓜,经过了李笛和杨凌的洗礼,我不是一个青涩的男孩子,而是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了。

我握住了席佩兰点在我额头上的手指头,那是一根葱白一样的纤细的食指,我抓住了它,用五根手指紧紧地握住,慢慢地往下移到了我的嘴边,我像幼儿吮吸自己大拇指一样,也同样吮吸着这根食指。

席佩兰没有抽出她的指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着我一一地把她的食指、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吸了个遍,她和我近在咫尺,我能够清晰地听到她的急促的呼吸的声音。

就好像她的五个手指头是美味佳肴一样,我吮吸得咋咋有声,席佩兰的眼睛闭上了,我稍微抓着她的手指头往怀里一带,席佩兰“嘤咛”一声,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温香扑鼻,暖玉萦怀,我仿佛觉得抱住了整个世界。

席佩兰的身体在颤抖着,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抱着我的背,她的发丝在我的脸上拂过,痒痒的。

席佩兰在我的耳边轻声地呢喃着:“大路,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我的手使劲地抱着席佩兰,我们互相拥抱着,好久好久……

当我的舌头轻轻地在席佩兰的耳边划过的时候,她颤抖了一下,我再次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我明显地感觉到席佩兰的呼吸粗重起来,当我换过一边,再次吻着席佩兰的右耳,我在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她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嘴里轻轻地喊着:“大路,大路,大路……”

我的嘴唇顺着耳朵移到了席佩兰的额头,在朦胧的灯光下,席佩兰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她的睫毛很长,也微微地卷曲着,眼角的纹路很细微,脸上的肌肤很细腻也很有弹性,使人很难看出她的年龄。

我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当我的嘴唇碰到席佩兰的嘴唇的时候,我觉得她的嘴唇是那么的饱满,那么的水灵,我用下嘴唇碰了一下她的上嘴唇一下,再用手端住她的脸仔细地欣赏着。

席佩兰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地看看你,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你,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我的远处,我只能远远地仰视你,我要好好地看看我心目中女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我凝视着席佩兰的眼睛认真地说。

“傻瓜,我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不,不一样,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的女神!”

“女神?难道你可以抱着女神不松手吗?”

“是的,我不会松手的,我要永远这样抱着,一直到地老天荒。”

“你很会说甜言蜜语的吗?不过,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说实在的,大路,你一定是一个很逗女孩子喜欢的男人。”

“但是,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老啦!”

“你不是老,是成熟,在我的心里,你是永远不会老的,你是永远年轻的。”

“大路,虽然我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但是我想只要你现在是真心喜欢我,是真心对我好,我心就满足了。”

“我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佩姐的,如果我撒谎,天打五雷轰……”

“不要……”席佩兰用手掩住了我的嘴,“大路,不要发誓,我相信你。”

我坐在了椅子上,席佩兰也随着我坐下来了,不过她是坐在了我的腿上,我像女人抱着孩子一样抱着我心中的女神——这个让我叫她佩姐的女人。

佩姐斜斜地躺在我的怀里,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水汪汪的,我觉得那就像一口深潭,我想跳下去,我想淹死在里面。

四周很静,我们都沉默着,谁也不想打破这种让人无法自拔的旖旎,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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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个成熟女人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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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左手抬起来,轻抚着佩姐的秀发和脸上柔嫩的肌肤,佩姐的眼睛慢慢地合起来,我充满爱意地俯视着她的脸,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双颊、饱满的红唇轻启着。

我低下头去,把嘴渐渐地接触到佩姐的涂有紫红色的小嘴上,俩个人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我试着将舌尖伸过去,佩姐用力地吸着,接着她用她的舌尖把我的从她的嘴里顶了出来,佩姐的丁香小舌也跟着送到了我的嘴里,在我的口里轻搅着,这种**的舌交使我如醉如痴,我们的喘息声一阵比一阵急促。

佩姐的嘴里发出忘情的呻吟声:“嗯!……嗯!……嗯!……”

我的左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厚厚的衣服,我的手按到了佩姐的双峰上,这是多少男人瞩目的焦点啊,今天竟然被我恣意地蹂躏着,我的心里满足到了极点。佩姐扭动了一下,我心一慌,连忙放开了放在她胸前的魔爪。

出乎意料的是佩姐的意思并非拒绝,她而是在鼻子里哼着:“热,太热,怎么这么热啊!”

火炉房里的温度本来很高,现在的温度已经可以说是达到白热化了。

怀里的佩姐,她的身体也好像被火烫着了一样,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已经燃起的熊熊烈火了。

佩姐的身体因为呼吸急促在颤抖着,我紧紧地抱着她,我的身体也开始发热了,我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我把佩姐的外套脱下来,佩姐里面是一件紧身的羊毛衫,紧紧地罩着她那凸凹有致的身体,我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全身,这真是一件惹人发狂的尤物啊,曾经有多少人为之遐思为之痴迷!

我的手从佩姐的内衣里面伸进去,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一片温暖滑腻,我的喉头发干心里狂跳,我的手一步一步向前搜索,终于,我找到了那个令人瞩目的焦点,那是一个饱满柔软的所在,那一颗葡萄比李笛和杨凌的要大,我轻轻地捏着,揉着,佩姐在我的怀里呻吟起来,她一边呻吟一边呼喊:“丹华,丹华,丹华……”

听着她的呼喊,我的手停止了动作,我的身体的温度也下降了一半,我发现,原来在佩姐的心里,赵丹华是她一辈子的至爱,而我只不过是他的影子,虽然在我的心里,我是多么地想得到佩姐,但是我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做人家的替代品吗?

佩姐睁开了她这双痴迷的眼睛,她的眼睛红红的,脸颊在灯光和炉火的映照下,也如桃花一样嫣红。

“怎么啦?大路。”

“很晚了,我们该休息了吧?”

“哦,是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不想睡觉,我想和你在这里和你呆一个晚上。”佩姐娇嗔地说。

“还是早点休息吧,你看,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发现女人无论年龄多大,那种撒娇和发嗲的本性倒是大同小异。

佩姐从我的怀里坐起来,她重新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她的一双眼睛盯着我,我被她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大路,我知道,自己是永远忘不了丹华的,你的样子太像丹华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忘情了。”

“没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人的。”我的眼前突然就浮现出杨凌来。

“是的,我所经历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但是,丹华的影子老是在我的心里抹不掉,也许他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吧。其实在我的生活里,我再也没有遇到令我心动的人了,特别是现在,我都是已过不惑之年的女人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已经逝去,没有什么事情再使我惊异,也没有什么人使我动心。不过,说句实话,大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心里很舒畅,也很踏实,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我要真心地对你说:谢谢你。”

听了佩姐的话,我有些动容,我知道这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最真心的话。

“佩姐,我也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所遇到的最有魅力的女人了,一直以来,你在我的心里牢牢地占据这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我想对你说:佩姐,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司机。”

“大路!”佩姐扑过来,端住我的脸,用她那性感饱满的嘴唇在我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落下了如雨点一样的吻。

当佩姐和我的嘴唇再次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听见了外面的雄鸡昂扬的打鸣:“哦哦哦哦——”

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中午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我的心里既有满足也有遗憾,但是总是来说还是觉得非常开心,毕竟佩姐,我心中的女神已经让我一亲芳泽了。

父亲走过来对我说,你的老板已经走了,她要我转告你,在家里好好玩几天,到了初七再去上班。

昨晚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我安排席佩兰睡在了我那张床上,自己躺在了另外一间房里,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好久才睡着,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和她睡在一起,而席佩兰——这个我称为佩姐的人也确实掀起了我内心强烈的**,但是我不想在**的时候,从她的口里喊出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今天是大年初二,太阳已经灿烂地照耀着大地,在这个冬天,这样响亮的晴天使人心里豁然开朗,我整理了一番之后,站在院子里被暖暖的太阳照着,身上和心里一样温暖。

我懒懒地晒着太阳,感觉心里很虚无,无所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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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突然想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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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起一个故事。

在欧洲西海岸的一个码头,一个衣着寒伧的人躺在他的渔船里闭目养神。

一位穿得很时髦的游客迅速把一卷新的彩色胶卷装进照相机,准备拍下面前这美妙的景色: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大海、雪白的浪花、黑色的渔艇、红色的渔帽。咔嚓!再来一下,咔嚓!德国人有句俗语:“好事成三。”为保险起见,再来个第三下,咔嚓!这清脆但又扰人的声响,把正在闭目养神的渔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直起身来,开始找他的烟盒。还没等找到,热情的游客已经把一盒烟递到他跟前,虽说没插到他嘴里,但已放到了他的手上。咔嚓!这第四下“咔嚓”是打火机的响声。于是,殷勤的客套也就结束了。这过分的客套带来了一种尴尬的局面。游客操着一口本地话,想与渔夫攀谈攀谈来缓和一下气氛。

“您今天准会捕到不少鱼。”

渔夫摇摇头。

“不过,听说今天的天气对捕鱼很有利。”

渔夫点点头。

游客激动起来了。显然,他很关注这个衣着寒伧的人的境况,对渔夫错失良机很是惋惜。

“哦,身体不舒服?”

渔夫终于从只是点头和摆头到开腔说话了。“我的身体挺好,”他说,“我从来没感到这么好!”他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仿佛要显示一下自己的体魄是多么的强健。“我感到自己好极了!”

游客的表情显得愈加困惑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这疑问简直要使他的心都炸开了:“那么,为什么您不出海呢?”

回答是干脆的:“早上我已经出过海了。”

“捕的鱼多吗?”

“不少,所以也就用不着再出海了。我的鱼篓里已经装了4只龙虾,还捕到差不多两打鲭鱼……”渔夫总算彻底打消了睡意,气氛也随之变得融洽了些。他安慰似地拍拍游客的肩膀。在他看来,游客的担忧虽说多余,却是深切的。

“这些鱼,就是明天和后天也够我吃了。”为了使游客的心情轻松些,他又说:“抽一支我的烟吧?”

“好,谢谢。”

他们把烟放在嘴里,又响起了第五下“咔嚓”。游客摇着头,坐在船帮上,他放下手中的照相机,好腾出两只手来加强他的语气。

“当然,我并不想多管闲事,”他说,“但是,试想一下,要是您今天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出海,那您就会捕到3打、4打、5打,甚至l0打的鲭鱼。您不妨想想看。”

渔夫点点头。

“要是您,”游客接着说,“要是您不光今天,而且明天、后天,对了;每逢好天都两次、三次、甚至四次出海——您知道那会怎样?”

渔夫摇摇头。

“顶多一年,您就能买到一台发动机,两年内就可以再买一条船,三四年内您或许就能弄到一条小型机动渔船。用这两条船或者这条机动渔船您也就能捕到更多的鱼——有朝一日,您将会有两条机动渔船,您将会……”他兴奋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您将可以建一座小小的冷藏库,或者一座熏鱼厂,过一段时间再建一座海鱼腌制厂。您将驾驶着自己的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寻找更多的鱼群,并用无线电指挥您的机动渔船,到别人不能去的地方捕鱼。您还可以开一间鱼餐馆,用不着经过中间商就把龙虾出口到巴黎——然后……”兴奋又一次哽住了这位游客的喉咙。他摇着头,满心的惋惜把假期的愉快几乎一扫而光。他望着那徐徐而来的海潮和水中欢跳的小鱼。“然后,”他说,但是,激动再一次使他的话噎住了。

渔夫拍着游客的脊背,就像拍着一个卡住了嗓子的孩子。“然后又怎样呢?”他轻声问道。

“然后,”游客定了一下神。“然后,您就可以悠哉游哉地坐在码头上,在阳光下闭目养神,再不就眺望那浩瀚的大海。”

“可是,现在我已经这样做了,”渔夫说,“我本来就悠哉游哉地在码头上闭目养神,只是您的‘咔嚓’声打扰了我。”

显然,这位游客受到了启发,他若有所思地离开了。曾几何时他也认为,他今天工作为的是有朝一日不必再工作。此时,在他的心里,对这个衣着寒伧的渔夫已没有半点的同情,有的只是一点儿嫉妒。

这个故事是我读高中的时候在一本杂志上读过的,其实晒太阳这件事也是一样,现在的我就在家里的院子里晒太阳,这是一种惬意的感觉,什么时候能够天天像这样惬意呢?

吃过午饭的时候,我正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向我走来,好像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都是样子很模糊,我在想她到底是李笛还是杨凌或者席佩兰的时候,母亲的一声“吃饭啦”惊醒了我。

回来好几天了,我一直奇怪李笛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给我发信息,我把电话拨过去,令人惊异的是对方竟然关机了。

我又拨打了杨凌的电话,杨凌在电话里的声音和一样很甜美,也有些发嗲,她说她现在正在省城,问我什么时候去省城看她。我回答说我现在在乡下,每天陪着父母,暂时抽不开身。杨凌调侃地说还看不出你竟是一个孝子啊。

和杨凌敷衍了几句,我发现高中时候那种感觉现在竟然不中的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时间真是无情,它可以磨平一切的,包括客观和主观的很多东西。

当我接通席佩兰的电话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声音很慵懒,大概正在床上的缘故,在这个冬天,在这个春节,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赖在床上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都说人生最大的幸福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我想后者的目标很难达到,我们平常人只好退而求其次追求后者了。

席佩兰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正在补觉,我说我就不打扰你了,晚上我再和你联系,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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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她的脸像三月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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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梦中的红衣女郎,那天月儿不是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她呢?

当我拨通了月儿的电话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现在会打电话给我。”

我很奇怪,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打电话给你啊?”

“你不知道吗?吃过饭以后我来找过你,我看见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

原来我梦中见到的那个红衣女郎并非是一个梦境,月儿竟然找到我家来了。我有点惊奇,也有些兴奋,我想起我和月儿在网上的点点滴滴,也许月儿是我精神上最好的知音呢。

我问月儿:“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来找你好吗?”

“在桥边的这个网吧里。”

我想起和月儿邂逅的那个晚上,也是在那个乡村的网吧,我急不可耐地披上一件大衣,便朝着那个网吧跑去。

月儿仍然穿着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她见我进来,微笑了一下。

我在她的旁边坐下来,月儿对我轻声招呼了一下:“来啦!”

“恩。”我应了一声。在这个人生喧哗的网吧,我不知道该对月儿说什么,我像以前一样上了qq,我想,在qq上和月儿聊天已经习惯了,面对面了还真的感觉很陌生呢。

现在的科技发达,人的交际方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广泛,交通、通讯是人与人的联系更紧密,可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好像越来越疏远了呢?

网上最流行的说法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而是你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

月儿现在就在我身边,但是我们却仍然用qq聊天。

月儿偷偷地望了我一眼,当她发现我也在偷看她的时候,她的脸红了,像三月的桃花。

“现实的世界和虚拟的世界有什么差别呢?”“滴滴”月儿在qq上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现实和虚拟,现实太残酷,虚拟里有时会给人安慰。现实的你累了,就在虚拟世界里暂时的逃避一下。有时试着想在现实中重新面对,但到最后的一点信心也没了。最终还是回到虚拟的世界中,在这里寻找一个另外的自己。让自己不被伤害,人特别的伤心、难过的时候,虚拟是最好的地方了。但最可怕的是在虚拟世界中的自我也是真实的,也有思想感情。哪天在虚拟世界中也得到了伤害,又回去面对现实。经过这样的反反复复,现实和虚拟是互相存在的,脱离了一方,人会变的好脆弱。甚至会放弃这个世界。有时候虚拟世界就像一个梦一样,当梦醒来了一切也就扑灭了。但是要是现实扑灭,那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再也不会有梦,就算梦实现了,现实也不存在了。现实就是这样虚虚假假,假假真真,轮回在虚拟中。”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啰嗦,说了这么多,我突然觉得自己对现实和虚拟的差别到底是什么,我都感觉云里雾里了。

“那你到底觉得是现实好呢,还是虚拟的世界好?”

“我不知道,虚拟也许是一个梦,我们有时候希望生活在梦里,我们不可缺少梦,梦能够给我们希望。”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虚假,这话说出来,心里好像很虚。

“我们以前从未见过面,现在见面了,是不是从虚拟回到现实啊?你对虚拟的月儿和现实中的月儿怎么看啊?”女人就喜欢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现在的,现实中的月儿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但是我对现实中的月儿不是很了解,我对以前虚拟的月儿,我一直把她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当我开心或者忧郁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月儿,我希望她在我的旁边,能够听我倾诉,与我分享喜悦和忧伤。”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想起以前月儿和我在qq上的聊天,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男人真的很辛苦,当你累了,当你疲倦了,当你忧郁了,当你难过了,你可以痛快的哭或者喊叫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男人只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坚强的姿态,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吞。其实男人又是多么的脆弱哦,他需要理解,需要倾诉,需要安慰,需要爱护,更需要关心。

在这个世界上,谁是我的知音,谁会在我最忧愁的时候在我身边呢?我想起李笛,想起杨凌,想起席佩兰,她们是吗?是,又好像不是。

那么,身边的这个月儿呢?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我发现月儿也在转头看我,她看见我盯着她看,嘴角往上一翘,笑了。

“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啊?”

其实月儿并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她的眼睛很笑,鼻子也很小,嘴巴也是小巧玲珑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给人一个小的感觉,吸引我的是她的酒窝,一笑起来,那个酒窝很深,使人恨不得醉在其中而不能自拔。

月儿说话的时候脸很红,像桃花盛开,一副羞涩的样子,使人欲爱想怜。

我在qq上打了一行字:“我们近在咫尺,不会也要借助网络来交流吧?”

“那你想借助什么方式来交流呢?”月儿在qq上回了一行字。

“我们出去走一走可以吗?”

“恩。”

外面很冷,当我走出网吧大门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月儿的脸被寒风一吹,显得更红了。

我在犹豫着,这么冷的天,我们该去什么地方呢?

我看了看时间,正是下午两点。

我对月儿说:“想不到我们是在同一个地方,这个世界很大,有时候却感觉很小。”

“是吧?”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家乡,我觉得这里一没有优美的风景,二没有繁华的市镇,你看,现在走出来,我觉得都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哪里都一样,其实关键不是在什么地方,而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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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木屋子里,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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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月儿的话,我觉得这个清秀的、小巧玲珑的月儿真的是一个可人儿,联想她在网上和我说过的话,这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月儿远远地望着远方,她的眼神清澈、纯净,让我想起家乡的那条河,少年时候我曾经天天泡在其中,它一直萦绕在我的梦里。

“我也觉得我们的家乡并非一个好地方,但是毕竟是我们的家乡啊,是生我养我的热土,我们生长在这里,它是我们的根,我们一辈子也离不开。”

月儿的话很文学,也很深情,我不禁多看了两眼。月儿看见我老是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老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绣着花吗?”

“比绣着花还好看。”

“贫嘴!那天在桥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是我的老板,我是她的司机。”

“你那老板真漂亮!”

“是吗?我也觉得她漂亮。”

“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是人人都会喜欢?”

“这就好像一朵花,美丽的花儿人人都会喜欢的。”

“有的人喜欢欣赏美丽的花,有的人喜欢把它摘下来带回家养着。”

“这么娇贵的花可不是人人都养得起的。”

“你会养吗?”

“现在我还没这能力。”

“如果你有了这个能力呢?”

“也许吧。”我未置可否。

月儿沉默了,我们朝前走着,月儿的红色的羽绒服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每年春节的天气都是很好的,天晴得很响亮,太阳暖暖地照着,我们走了很久,我觉得全身开始发热,不禁解开了外套的纽扣。

“现在是下午2点半,我们去什么地方玩玩吗?”我对月儿说。

“去什么地方呢?”月儿问。

我望了望远处的那座山,对月儿说:“看到那座山了吗?那个山顶上有一座很大的石头,知道那叫什么石头吗?”

“它叫什么名字?”

“棋盘石。”

“为什么叫棋盘石呢?”

“传说张果老和吕洞宾在上面下棋,当天庭传来开会的钟声的时候,他们两个慌忙停止下棋,走的时候脚一蹬,腾云驾雾飞到天庭了。现在那块棋盘石上还有一个印记清晰的棋盘呢,那块重若千吨的大石头,即使是你这样的女孩子也可以把它推动两下。”

“那我们去看看,去看那石头上的棋盘,去推那块大石头。”

“嘘——千万不要说去推那块大石头,你说了,那块大石头就推不动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有意去推那块大石头,它肯定纹丝不动。”

月儿笑了,说:“你在故作神秘吧?”

“这都是老一辈人说的,believeitornot!”

“你少来啦,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现在?”我犹豫了一下,现在快要三点了,爬上那座山至少要两个小时,回来也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肯定要天黑了。“明天吧,今天已经时间不早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啦,好啦,你是老大,i服了you。”

这座山有一条很宽的路直通到山顶,这个山顶有个移动公司的发射塔,为了建这个塔,移动公司把路拓宽了,但是很陡,我和月儿爬了半个小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望着山顶的那个塔,好像在半天云里一样。

“我走不动了,看来爬到山顶就会天黑的。”月儿说。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试探着征求月儿的意见。

“难道你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半途而废吗?”

我无语,陪着月儿继续向上攀登。

山风呼呼地刮着,虽然太阳仍然照耀着大地,我们却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我有些后悔提出了这个建议。看着月儿兴致勃勃的样子,我鼓起勇气继续向前攀登。

走一段歇一段,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我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太阳下山好像只有一根竹竿那么长的距离了,我有些心慌,看月儿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只好陪着她继续前进。

突然,只听见月儿“哎哟”一声,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原来月儿崴了脚,我一边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脚踝,一边对她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天色不早了,等下我背着你下山吧。”

月儿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估计这脚崴得很厉害,也很疼。

我朝四周看了看,突然有了惊喜的发现,半山腰那里竟然矗立着一间房子!

那是一间木房子,我想起来了,以前这里一座林场,肯定是林场的护林人住的地方,我大喜过望,对月儿说:“月儿,我们有救了!”

我扶起月儿,她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疼得嘴里直吸气,我蹲下身来对月儿说:“来,还是我来背你吧!”

月儿比席佩兰要轻,她伏在我的背上,我闻到了一缕如幽兰一样的馨香,这不是化妆品的香气,这是月儿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我有些晕眩,也有些陶醉。

当我背着月儿走到这座木房子的前面,我轻轻地叩击着门扉:“喂,木屋子里,有人吗?”

我随手推了推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木房子里散发着一股原木的清香,房间里很干净也很整洁,在房子的中央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四周摆着四张木椅子,在靠近那个方格木窗子的下面,是一张铺着稻草的木床。

我扶着月儿在那张木床边坐下,然后安顿她躺下来。

我对月儿说:“看来房子的主人不在,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着他回来吧。看样子,今天是爬不到山顶了。”

“都是我没用。”

“没事的,让我来看看你的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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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我们一起睡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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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的脚很秀气,也很小巧,她的脚踝处肿的像一个馒头,我轻轻地在她的小腿上按摩了一通,促进她的脚步的血液循环,月儿的嘴紧紧地闭着,我知道她在忍着巨大的疼痛,我的心里满满地溢着怜惜之情,小心地帮着她抚摸着脚踝的疼处,心里只想着怎么才能减轻她的疼痛。

太阳已经落到了西边的树梢,我四处打量着这间房子,可以看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很精致的人,我在门边的一个大缸里发现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大米,大缸旁边的一个碗橱,里面竟然有一块腊肉和腊鱼,还有几块香干子和一板鸡蛋,油盐酱醋等调料摆得整整齐齐,碗橱过去的那个灶膛里,蜂窝煤燃烧得火红火红的,看来主人走得并不远。

我帮月儿盖上被子,告诉她我要出去找找这座房子的主人,月儿点点头,躺在床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月儿安详地睡下了,我的心也变得安宁起来,我想起读书的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驿路梨花》,此情此景和书上描绘的画面是何其相似哦。

我走出门外,发现这座房子的左右两边爬满了青藤,门前是一片低矮的树林,我发现这些树竟然打满了一个个如小拇指大小的花苞,认真细辨,发现这居然是一片梅林,不禁遥想异日之后,梅花开放的那种“只有香如故”的境界。

时间已经是五点多了,在这深冬,太阳也早早地下山了,夜色开始悄然降临,我在木房子的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这座房子造型精巧,结构独特,四周围满了木条做的栅栏,那些栅栏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状植物,在木屋的后面还有一个不及人高的房子,我估计是主人的狗住的地方。

当我回到房子里面的时候,月儿已经安然入睡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她酣然的样子,那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唇,不禁有些发痴。

当我听到狗吠的声音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随着一阵风吹进来,一个人影也闪进了小木屋,我看到是是一个矮小的老头,披着一件灰色的棉袄,手里牵着一条高大的黑狗。

那狗直朝我们叫唤,叫声把月儿也吵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紧紧地依靠着我,一双眼睛一眨不扎地盯着那条大黑狗。

“黑虎,别叫了,这是客人。”那个小老头唤了那狗一声。

我连忙站起来说:“对不起,大伯,是我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进了您的屋子,我这位朋友把脚崴了一下,只好在你这里休息一下。”

这个小老头哈哈一笑:“我这里正愁没人陪我呢。你们来了正好,今天陪我喝两盅。”老人把身后的酒瓶朝我晃了晃。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老人找了木炭,放在火盆里,然后我把月儿扶起来,我们三个围在火盆四周而坐。

“你们先坐着,我去做饭。”

很快,腊肉、腊鱼、香干子、还有一盆水煮白萝卜端上了桌,我们三人围桌而坐。月儿对那盆白萝卜情有独钟,老人看了,指着白萝卜说:“这可是好东西,它的营养胜过人参呢。”

说完,老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和老人干了一杯,这酒是老人自己酿制的米酒,入口甘甜醇和,回味细腻悠长。

不知不觉我和老人喝了十几杯了,老人的舌头有些不太灵活,他说:“我的……家,就在……在山下,我回去睡……睡觉。你们就在这里休……休息吧!”

我拦住了老人,说这么晚了,路难走,还是不要走好啦。

老人结结巴巴地告诉我,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无数次了,就是闭着眼睛走也没有什么问题,何况还有一条陪着他的黑虎呢。

老人交代我要及时熄灭火盆里的炭火,要记着关好门和窗户,临走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这小姑娘……不错。”

我发现月儿的脸有些红,老人笑了,在夜色中,拿着手电筒,牵着黑虎,下山了。

我看着月儿,一时之间,我们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同时开口:“你……”

月儿说:“你先说吧。”

我说:“还是你先说吧。”

月儿说:“你睡床上,我在这里坐着烤火吧。”

我说:“还是我坐着,你睡床上吧。”

我们小声地争辩着,好像这是一个很原则的问题。争到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

小木屋有了一盆炭火,其实很温暖的,但是在这个山上,山风呼啸,飒飒作响。偶有一丝丝的风从不知道的缝里灌进来,还是有一些微冷的。

如果真要坐在这火盆的周围一个夜晚,也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我的心里斗争了好久,嗫嚅着对月儿说:“要不我们一起睡床上吧,我们和衣而睡,好吗?”

月儿红着脸,声音像蚊子一样“恩”了一声。

当我和月儿和衣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看到的一个笑话:一男一女躺在一起,那女的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她对男的说如果你过了这条线,那么你就是禽兽。男的整夜很守规矩,没有越过那条三八线,早晨起来,那女的对男的说你简直禽兽不如。当时看了哈哈一笑,没想到自己现在却真的处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我不由得苦笑一下。

在橘黄的灯光下,我发现月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转过头去,问月儿:“你怎么还不睡啊?在想什么呢?”

“我不习惯开着灯睡觉,你把灯关了好吗?”

我把灯关了,四周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暗,只有山风还在外面呼啸,偶尔击打着门窗砰砰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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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切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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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月儿轻微的呼吸,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心里也很紧张,也一样睡不着。我现在不是那个青涩的男孩子了,是李笛和杨凌教会了我做一个男人,有这么一个秀气的女孩子躺在身边,如果我真的无动于衷,那么我真的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吗?

我不敢动,我觉得我老是辗转反侧的话,会更加给月儿制造紧张的空气。

我们以前在网上交流虽然不是很多,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单纯清澈的女孩子,因为一直呆在学校里,她就像一棵刚刚长出来的嫩绿的小草,还没有经历风雨,还没有被社会的污浊所侵染。

夜已经很深了,我的腿有些发酸,但是脑海里的念头老是一个接一个地在转着。

我是做禽兽呢还是做禽兽不如?

突然,月儿开始说话了:“你睡着了吗?”

“没有。”

“睡在这个地方,好宁静哦,以前都可以听到车声人声,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我不习惯这种静,我有点害怕。”

“不要怕,现在山上基本上没有野兽了。而且不是有我陪着你吗?”我柔声安慰她。

“我知道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但是我就是觉得怕。”

“那你怕什么呢?”

“我怕这种没有热闹的静,我怕这种不说话的孤独,我怕没有人理我的寂寞。”月儿的声音很小,但是一字一句却是非常清晰。

我想,这也许是现代人的通病吧?

都在嚷嚷着要逃避市声的喧嚣,逃避城市的热闹,而真的让其真的处于一个深山老林或者如卢梭那样一个人在瓦尔登湖便孤独地散步,又有几个人能够坚持呢?

夜真的很静,屋内一团漆黑。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月儿,屋内霎时安静下来,我听见月儿的呼吸已经在浊重起来。

突然,只听得屋子里“砰”的一声,同时“嘤咛”一声,一个身体已经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猝不及防,我知道是月儿,也许她真的是太紧张了,我也回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怕!”月儿在我的耳边吹气如兰。

当我拉亮了电灯,我发现两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屋内到处乱窜,最后从窗户窜出了门外。我拍了拍月儿的背部,说:“不要怕,不要怕,是老鼠。”

“我最怕老鼠了,你把她们赶走啊!”月儿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安慰着月儿,对她说:“别慌,别慌,它们已经逃走了。”

也许是紧张过度,也许是害怕,月儿躲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我也继续抱着她,心里想:也许做禽兽比禽兽不如要好得多,这么一个馨香的人儿躺在怀里,确实是一种惬意的享受啊!

就这么抱着,我的心里也开始变得骚动不安起来,我低头亲着月儿滑溜的发丝,手也开始在她的背上游走,月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她没有挣脱我的怀抱,这给了我进一步骚扰的信心。

从她的头开始,我一步一步地吻着她的脖子、耳朵、额头、脸颊,月儿没有动,但是她的呼吸很急促。当我的嘴唇接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我觉察到月儿的嘴唇在颤抖不已,当我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开始进一步深入的时候,月儿突然朝我的胸部推了一下,嘴里低低地呼喊了一声:“不要!”

月儿挣脱了我的怀抱,在橘黄的灯光下,我发现她的脸红得厉害,她的眼睛望着我,嘴里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我从没过。”

我很惊异,说:“你从没和别的男孩子亲过?”

月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其实当我亲吻月儿嘴唇的时候,觉得她是那么地紧张,那么地颤抖,我就觉得她肯定是一个新手,不像李笛,当我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熟练,完全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所为。

月儿轻声地告诉我,她在学校里有个男孩子很喜欢她,但也只是仅仅限于牵牵手而已,从来没有更深的接触,现在和我躺在一起,也是客观所致。月儿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有一种分外的亲近感。

“大路,你相信定数吗?”

“定数?什么是定数?”

“我看过一篇小说,它的名字就叫定数。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定好了的。比如男女之间,都是有上帝或者月老定好了的。我有一个表姐,她已经硕士研究生毕业了,在大学里,人家都把女硕士称为李莫愁,而把女博士称为灭绝师太,说的就是学历越高的女人找对象越难。但是我的表姐却不担心,她说,一切都是注定的,在她的这辈子的生活里,她认为总有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

“你相信有一个男人在等着你吗?”

“我信。”

我们就这样聊着一些咸咸淡淡的话题,时间如水一样在流走,慢慢地,我们这样面对面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清脆的流水声惊醒的,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屋外,循声而去,我发现屋后有一缕水流沿着篱笆向下流去,是一条浅浅的小溪,现在是冬天,水量很少.但是这条小溪却像一个淘气的小孩,一路唱着欢快的歌。

这个小木屋的后面是一个葡萄架,葡萄的叶子都掉光了,变得光秃秃的。那个架子是用粗大的树木搭成的,我惊喜地发现在这个葡萄架下竟然吊着一个用大拇指粗的青藤做成的秋千。

我跑回小木屋,看到月儿已经起来了,正在洗嗽,我把在屋后发现一个秋千的消息告诉她,月儿和我一样惊喜,她随着我跑到屋后,坐上了那个秋千,我推着她的身体,月儿惊叫一声,随即兴奋地大叫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里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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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们遇到了神仙

老人从山下带来了馒头和包子,这真是一个体贴的好老头,老人看着我们吃完早餐,然后指着桌上的两杯茶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端起茶杯茗了一口,感觉鲜浓,入口苦涩,渐品之后,稍觉回味悠长,然后有一缕甜香在齿颊之间环绕,我放下杯子,叹息一声:“真是好茶!”

老人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雨前茶,在谷雨之前采制的茶叶由于春天回暖,芽叶生长较快,里面也含着很多的东西,因此感觉很浓而又耐泡。”

“你会制作茶叶?”

“我一个人在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是不会的呢?”

“你一个人呆在山上不怕吗?”月儿问。

“哈哈,怕什么,你看这山,这屋后的水,还有那块我亲自种植的梅林,我和它们天天在一起,我离不开它们了。我想自己百年之后,我也要埋在这里,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呆个千年万年,我也不会嫌烦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悲欢离合,皆入尘土,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比青山绿水更好的长眠之所呢?”

“你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

“现在有了小燕子,我这个孙女天天晚上陪着我,我怎么会孤单呢?以前我也有黑虎陪着,它和我在一起已经有十几年了。孤单算什么啊,只要不想那么多,没有那么多的**,人能够做到知足常乐,心里就会高兴,就会开心,那里还会有你们所说的孤单啊寂寞啊这些东西的。”

我和月儿都在沉默着,这个老人好像一个人生训导师,给我们上了一场深刻的人生哲理课。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有了无尽的**,人才会感觉到痛苦,如果知足常乐,整天与大自然为伴,心胸自然会变得开阔,人也会变得幸福起来。

我突然有些嫉妒这个老头。

当我和月儿离开这座木屋子的时候,我要付给老人一些钱,老人非常生气,我只好再三向老人表示感谢。

在下山的路上,我对月儿说,我们还没有去山顶上看棋盘石呢。

月儿说,神仙下棋的石头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不是已经遇到神仙了吗?

我们在下山的时候,太阳照在整个山头,我们的脸上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冬天的风虽然还有些料峭,但是春天的脚步毕竟已经悄悄地来临了。

我和月儿一路聊着,走到山脚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男子,他问我们是不是有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上山了,我说是。这男子说那个老人是他的父亲。我们聊了几句,我突然觉得他的面容非常的熟悉,恍然想起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个高年级的同学曾经帮我打跑了欺负我的另外一个野蛮的同学,我还记得他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闯荡讲话,行侠仗义。”并且说他的理想就是打抱不平,所以他自己的名字就叫徐侠。

我试着对他说了一句:“你是徐侠吗?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你是,你是王大路?”

“哈哈,你真的是徐侠。”

“大路啊,是你,这位是?”

“我的朋友月儿。”

“哦,最近在哪里工作啊?”

“在本市。”

“呵呵,在本市,我也是。”

“我在红太阳集团公司,你呢?”

“公安局经侦队。”

我和徐侠寒暄了几句,他一再邀请我去他家,我盛情难却,只好随他了。

当我从徐侠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一路唱着歌儿,月儿扶着醉醺醺的我。

我到家以后,再也支持不住,一头倒在床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这一睡便是十几个小时,醒来以后,母亲老是问我照顾我的那个女孩子是谁,然后絮絮叨叨地说上家的小李子去年结婚了,今年他老婆已经怀孕了,下家的小六儿,年纪比我还小,找熟人打了一张结婚证,现在儿子都能满地爬了。

我一听母亲的唠叨就烦,我现在才20出头,怎么会这么早就考虑婚姻大事,自己的事业八字还没一撇呢?

今天是初三,过年的气息还没散尽,附近的鞭炮的声音偶尔还在皮皮拍拍地想着,我也不知道昨天月儿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拨了一个电话给她,月儿告诉我她现在在同学家里,要我自己找地方玩玩。

我能玩什么?自从读书出去以后,我一年才回来几天,好多儿时的玩伴也已经生疏了许多,我有些无所适从。

是一个电话救了我,席佩兰要我明天感到公司,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放下电话,我奇怪自己这么久了,就没有接到一个李笛的电话,而我自己也忘记了给她打一个电话。

我拨了李笛的电话,却发现无法拨通,这个李笛,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拨了杨凌的电话,电话里噪杂一片,杨凌说她现在正在和人家在一起唱歌,稍后回我的电话,我都囊了一句:“大上午的,唱什么歌啊?神经!”

我又拨了段冰的电话,和以往一样,铃声刚响了两遍,就听到段冰在电话里对我彬彬有礼的问候:“春节好,大路。我现在很忙,稍后我再给你电话好吗?”

初四早上,我爬起来洗洗以后就去了车站,到了城里,我在街角的一个小吃店里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佩姐接到我的电话以后说马上过来接我。

不到一刻钟,佩姐的车便来了,我上车以后,佩姐说陪她一起去省城。我问去省城做什么。她回答说别问那么多了,去了就知道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省城,佩姐看了看时间,还不到9点钟。佩姐对我说:“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接下来看看怎么把事情办好。”

我说:“我还不知道办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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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还有什么是干净的

“你说现在是春节,春节能有什么事情呀,还不是和乡下一样,拜年啊,走亲戚啊。”

“佩姐在省城里也有亲戚?”

“我一乡下女人,在省城里有什么亲戚,还不是一些需要拜访的各路神仙啊。”

我们在一家宾馆订了两个房间,我刚走进自己的房间,佩姐便要我过去,说商量一下事情。佩姐告诉我过了年,市里要开人代会,这次如果廖仲贤能够当选市长,那么绿叶集团在南郊土地的拍卖中就有可能掌握主动权,所以佩姐希望廖仲贤的当选不出意外。佩姐这次跑省城是和廖仲贤约好了的,她说廖仲贤随后就到,她这次主要是给他当后勤的。佩姐给了我几个卡,说都是五万块一张的,等下廖仲贤来了就给他,看看他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使用。

我握着手里的几张卡,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真是上天不公啊,我辛辛苦苦干一年,连一张卡上的钱都赚不到,人家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随随便便五万块就到手了,这是什么世道。都说什么可以玩世不恭,其实是这个世界在玩我。

气愤也没用,难道要用石头去打天啊!

我只好强自咽下这口恶气,心想自己如果早生个七八十年,我也会举着红旗上井冈山了,nnd,打土豪,分田地,劫富济贫,多痛快!

在十点的时候,廖仲贤来了,见了我很觉意外。佩姐介绍说是她的司机。其实我和廖仲贤早见过面了。他朝我点了点头。佩姐对他说,今年是换届年,是一个很敏感的时期,如果廖市长要去领导家里拜年,带着自己的秘书或者司机很容易引人注意的,现在由王大路带着,不是很显山露水的,还好些。

我听到这话,想起段冰,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其实看样子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领导身边工作的人城府都是很深的,不像我,总觉得自己老是脱不了一股乡气和匪气,还有那种缺少高深教育的俗气。看段冰泡女人肯定有一套,这世道,如果在女人那里吃不开,估计也是一个孬种。

当席佩兰和廖仲贤在神神秘秘地讨论该去哪个领导家里,该送什么礼物的时候,我知趣地离开了。政治是什么?马克思说:“政治就是各阶级之间的斗争。”这个老人家说得很到位,政治就是斗争,现在阶级斗争已经淡化,政治其实就是各个阶层各个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说俗了,就是倾轧,就是颠覆,就是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我懒得去搅这一趟浑水,还是去找周公讨论春秋的微言大义去了。

上午睡个回笼觉的感觉真不错,我因为今天早上起床太迟,正困得不行,现在正好抓住机会好好睡一觉。我钻进被窝里,房间里的空调已经转暖了,温度正合适,我在柔软的床上一躺下,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恰好是午饭时间,我和佩姐以及廖副市长在宾馆的餐厅里草草地吃了一顿。佩姐在吃饭的时候说,我们下午去街上转转,拜年这活儿只好放到晚上进行,白天太招摇了,被熟人看到不太合适。

廖副市长说起以前领导,现在已经升到省城了。给领导送钱现在是非常不明智的,哪个领导会在乎几个钱呢。而且在当今的潮流之下,谁也不会因为几个小钱踏入雷区。而且廖副市长拜年的用意也只是增进感情,加强上下级之间的交流,弄得像那些行贿者一样,也不太合适。

听廖副市长说话,就觉得这人天生就是一块当官的料,如果有些资源,或者出身显贵,他所处的绝对不是现在这个位置。都说三代也不能出一个贵族,这个贵族是那么容易出的吗?不经过祖祖辈辈的拼搏和摔打,怎么会见到彩虹?

廖副市长没有和我们一起出去,他说自己还有一点其他的事情要办,要佩姐和我随便转转,看到合适的就买,他并且交代说现在的领导都在响应中央的号召,要加强学习,所以那些大领导都是有文化的人,所以送出的礼物要高雅一点。

廖副市长的话说得倒是轻巧。什么叫高雅?高雅就是格调高尚、不粗俗。但是现在的时代有几个是高雅的呢?记得以前看《红楼梦》,那个柳湘莲对贾宝玉说:“宁国府只有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现在的石狮子都已经消失殆尽,不见踪影,试问,还有什么是干净的呢?

在街上转了几圈,我和佩姐也拿不准买什么东西才好。

当转到一个老街的时候,发现一个古色古香的门楼,门口写着“芝兰斋”几个鎏金大字,我把车停到门口,然后和佩姐走进去。

老板是一个老头,看样子气质儒雅,风度悠闲,他看见我们走进去,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自顾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在那里揣摩。

我在店堂里扫视了一遍,发现这里是卖一些古旧书籍和字画之类的,倒是很符合廖副市长所说的高雅。

我和佩姐四处看了看,我突然发现了一幅画,画上画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画上还提了几句话:“莫轻摘,上有刺,伤人手,不可治,从来花面毒如此。”我知道这是明代“扬州八怪”罗聘所画。

那老头见我在这幅画的前面驻足,慢腾腾地踱过来,说:“莫非客人看中了这幅画?”

“这幅画没有罗聘的《鬼趣图》好?”

老头的眼睛一亮,说:“你知道罗聘?”

“呵呵,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扬州八怪之一,传说他双眼碧蓝,在白昼能够看见鬼魅,如果这人生在当代,是否因为所见鬼魅太多,而自毁双眼呢?”

老头哈哈一笑,回头用手一揖,说:“请坐,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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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一幅精致完美的图画

这个老头也姓罗,叫罗逸尘,自称芝兰斋主。他告诉我们他从事书画收藏已经数十年了,浸染日久,对一些书画的真伪鉴定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说起书画的鉴定头头是道,我和佩姐坐在那里直点头,没有插话的份儿。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在芝兰斋抱走了几幅画,其中就有罗聘的那幅牡丹图。上车的时候,佩姐说这个老头是个人物,以后一定要来多多地拜望。

廖副市长对我们购买的礼物很满意,下午廖副市长又出门了,他说去和一些老同事老朋友聚一聚。我和佩姐在街上到处闲逛,在省城的主干大道一家外资商场里,我们到处看看,佩姐在珠宝柜台上驻足,里面是一些精光闪耀的首饰,女人总是难以免俗的,佩姐看中了一款精致的项链,这款项链价值2万多,佩姐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了,我看到她出手大方的样子,心里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够像她这样随心所欲地疯狂购物呢?

佩姐买下了这款项链以后,奇怪的是并没有自己戴在脖子上,而是小心地放在她那个精致的手袋里,难道她是想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带上,或者想送给一个特殊的人?

当我和佩姐走出商场大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欧阳文化!他和一个女人并肩走在一起,这个女人我和佩姐都非常熟悉,是的,她就是朝阳集团的丁赛男,我知道欧阳文化最近和她走得很近,没有料到他们其实已经走到一起了,在正月初四这样一个时候,他们也同时出现在省城,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信号。

吃过晚饭以后,佩姐和廖副市长出去了,我在房间里闲的无聊,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频道换了一个遍,也不知道看什么才好。然后我又拿出手机把玩着,把通讯录翻了一遍,我突然觉得我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寂寞的,一个人来到时间赤条条的,离去的时候也是孤单一人,人的一切也许都是定数,都是天意,在某一个时候遇到一个人也是缘分,缘分尽了,分开是必然的,是无可抗拒的。

当佩姐和廖副市长回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廖副市长送佩姐回房以后,便转身回去了,他说还有几个老同学老同事约了晚上见面,其实在官场上,人脉资源是最重要的,有时候,失败只是每一个细节,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即使失败,都不知道栽在什么地方,这种情况比比皆是,所以,在官场上的人个个都是如履薄冰,天天夹着尾巴做人。这个世界很公平,上帝给了你什么,肯定要你失去什么。同样,上帝关上了你的一扇门,他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的。

当佩姐给我电话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要进入梦乡。

我走进佩姐的房间,看见她一脸喜色,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很顺利。

佩姐见我进来,站起来问我:“大路,今天我的心情不错,我们去什么地方玩玩好吗?”

我和佩姐去的是一个叫极速a8的酒吧,里面灯红酒绿,人声喧哗,惊天动地的打击乐震人心魄。

喝了几杯酒以后,佩姐和着音乐摇头晃脑,我和她想说两句,都是配合着手势大声喊叫,周围的人都疯了一样,扭腰摆臀,挥手乱舞,甚至在这大冬天的,还有人脱了衣服,赤膊着上身在圆台上狂舞。

也许是心情高兴,佩姐不断地和我碰杯,我们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了,我的头有些昏昏糊糊,耳边不断地响着疯狂的音乐,犹如置身云雾之中了。

当我们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零点了,在外面被冷风一吹,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我扶着佩姐走到车旁,佩姐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我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子上,还好,酒吧离我们住的宾馆不是很远,不到十分钟我们便到了。

我搀着佩姐进了房间,一进房间佩姐一头栽倒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我真高兴我真开心之类的话。

也许佩姐今天办事很顺利,我也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高兴过,我帮她脱下鞋子,这是一双高跟的意大利进口的羊皮鞋,然后扶她坐起来,帮她脱掉外套,里面是一身黑色的紧身羊绒衣,我帮她脱衣服的时候,一不留神手掌划过了她胸前高高挺起的富士山,心里不禁一颤,多么诱人的胸脯啊,曾经是多少男人觊觎的地方。佩姐的下面也是一条紧身的羊绒裤,整个人看起来线条完美,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高高的胸,细细的腰,翘翘的臀,整个人就是一幅精致完美的图画。

我吞下了嘴里的口水,帮佩姐盖好被子,看着她被酒精熏染的通红的脸蛋,这张脸真像春天盛开的桃花,我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想在这朵桃花上轻轻地亲上一口。

四十出头的人了,这脸蛋还是这么细腻,我忍不住叹气,为什么造物主会这么垂青这个女人呢?

当我在这朵桃花上印上自己的唇印,然后依依不舍地推出房间的时候,佩姐翻了一下身,嘴里喃喃地叫着:“水,水。”

我连忙倒了一杯水,然后扶着佩姐坐起来,佩姐眼睛也没有睁开,咕嘟咕嘟喝下了一大杯水,然后又倒下去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游移不定,是走呢,还是留?如果走了,如果佩姐感到不适,谁来照顾她,如果留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佩姐对我是不是会产生什么想法。看着这么个大美人躺在身边,即使是在春寒料峭的春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烤着一样,如坐针毡。

我跑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一个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愣,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被酒精灌红的,还是被**烧红了?

我决定在卫生间里洗个澡,这样被水全身冲洗一遍,自己内心燃烧的烈火也许会熄灭,我从小就习惯洗冷水澡,毕竟是练武的人,据说洗冷水澡可以促进人的新陈代谢,加快血液循环,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可以锻炼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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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全身都要沸腾了

我在地上做了几十个俯卧撑,然后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摩擦,等到周身发红的时候,被冷水一浇,我的头脑霎时变得清醒,我尽情地享受着冷水的刺激。

正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佩姐跑进卫生间朝着抽水马桶哇的一声呕吐起来,我一愣,当佩姐吐完了,抬头看见赤身**的我的时候,她也呆了,我们互相凝视了片刻,我在愣神的刹那,把水龙头关了。佩姐嘤咛一声,出其不意的扑进我的怀里,我那双没有擦干水的手一时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

佩姐的脸红红的,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她的呼吸很急促,我的一身还是**的,她也不管不顾了。温香暖玉入怀,我的人一时懵了,感觉手足无措,但是我的身体明显地有了反应,也许佩姐感觉到了,她抬头望了我一眼,轻轻的一句话犹如天籁之音:“抱我到床上去。”

我把佩姐抱起来,来到房间里,我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和她一起钻到了被窝里,被窝里还有着她的余温,佩姐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她像小孩子一样蜷缩着,缩在我的怀里,我拈起她的头发轻轻地吻着,佩姐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抚摸着,她的手在我的全身游移,最终她的手放到了她该放的地方,我的身体仿佛火山爆发,全身都要沸腾了。

我急急忙忙地把佩姐的衣服拽下来,当我的手终于覆盖在佩姐的富士山上的时候,我在佩姐的手的带动下,犹如火山爆发,岩浆喷薄而出,一发而不可遏止。

我有些心慌,也有些内疚,我没有料到自己会这样,佩姐一直以来就是我梦中情人,是我心里偶像,当现在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如此激动,是如此难以控制自己。

我像蚊子一样轻轻地在佩姐的耳边说:“对不起,佩姐。”

“说什么呢。”

“是我太没用了。”

“不要说了,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喝醉了?”

我爬起来清理了一下自己,当我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发现佩姐已经穿好了那身紧身的羊绒套衫。

佩姐说:“这么晚了,你就不要过去睡了,咱们就睡一起吧。”

我听了,欣喜地钻进被窝,紧紧地抱住佩姐,由衷地对佩姐说:“佩姐,你真好。”

“好什么好,你个小流氓,你要规矩一点啊。”

“好,好,我一定规矩,你是我的女神,我怎么敢亵渎我心目中的女神呢。”

“少贫嘴了,睡觉吧。”

现在又有了机会,我心里暗暗地想,男人到了天亮的时候,总是会一柱擎天的,到时候,我再来个黎明前的总攻击,非让对方投降不可。

也许是喝多了酒,也许刚才太紧张太激动,我也觉得很疲倦了,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通以后,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迷糊中,我好像梦到了蛇,一大堆的蛇都朝我蜂拥而来,我急慌了,想叫却叫不出,当一条蛇朝我攻击的时候,我大叫一声,突然从梦中醒来了。

我醒来以后,发现佩姐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摸一摸旁边的被子,余温犹在,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我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在房间里并没有找到佩姐,我整理了一下自己以后,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佩姐告诉我,她现在正在外面,等下就回。

佩姐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不少的大包小包,她说在省城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上午就可以回家了。

我和佩姐回到她在市里的那座别墅,小敏没在家。佩姐叹息了一下,说,这疯丫头在这个春节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想,她能够跑哪里,肯定是被那个廖子杰迷住了。我想起小敏这个小狐狸精,这个生活在妈妈庇护下的90后少女,在她的心里一直想的就是那个廖子杰,现在的时代变了,21世纪的人的思想肯定在进一步地开放。她说的要报答我,到底是怎么来报答我呢?

我看见佩姐一回家就在不断地拨打着电话,我对她说我走了。佩姐挥挥手,说再见,明天有事我再叫你。

回到我的住处,我发现刘放和柳云龙都不在家,我打开自己的房间,掀开盖在床上和桌子上的塑料布,把自己重重地抛在床上。不到十分钟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噪杂的争吵的声音吵醒的,我听见是刘放的声音,他好像是给谁打电话,说的好像是关于南郊的土地的事情,我不便打开门,但是这样的偷听并不十分清楚,我知道过了年,南郊土地的争夺会马上进入白热化,佩姐在春节展开了行动,她把赌注押在了廖副市长身上。而那次在商场遇到了欧阳文化和丁赛男,我觉得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也在暗暗地使劲。这个刘放,我肯定他已经成了杨凌的红太阳公司的幕僚,他在和谁通话呢,我估摸着**不离十是杨凌。

当刘放这个电话打完了的时候,我擦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睡眼惺忪地和他打着招呼:“刘大记者,新年好啊。”

“是大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这年过的,太累了,这不,一回到家就睡了一觉。”

“是啊,还是小时候好啊,那时候的过年才真的叫过年,现在的过年,正是应了那句话:年年难过年年过啊。”

“难道大记者这年过得不好吗?”

“别提了,就没有一天是轻松的。不是喝酒就是应酬,根本没有消停过。”

“那是大记者的事情多任务重啊,那像我,没有什么事情,天天像神仙一样,轻松又惬意。”

“不会是真的吧?我听说你的那个女老板,你的那个席总,可是到你那里度过了难忘的春节哦。”

我一怔:这小子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的。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记者,记者是什么?记者就是什么东西都要记录下来,风云大事也好,鸡毛蒜皮也行。”

“你就吹吧。”

刘放正想说话,这时候,有人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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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这场争夺越来越有意思

我想敲门的一定是杨凌,我正在心里准备着怎么应对。谁知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白如雪!

白如雪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我很诧异,白如雪也一脸的惊异。

“大路,你怎么,你怎么也住在这里?”

“如雪,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而站在旁边的刘放也是一头雾水,他问:“你们怎么认识?你是谁啊?”

我和白如雪哈哈大笑,刘放更是摸不着头脑。

其实我隐隐感觉到白如雪到这里来,一定是找柳云龙的。而这个柳云龙背后的人物是鱼头,鱼头背后的幕后人物是谁呢?难道是朝阳公司的丁赛男?看来这场争夺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路,怎么好久没有去我那里了啊?”

“最近很忙,有时间我一定去。”这不是我的真心话,其实我对白如雪白皙性感的身体还是觊觎了很久,但是从我知道了白如雪的幕后老板是鱼头以后,我也投鼠忌器,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大事。

白如雪打量了一下我们的客厅,问:“大路,就你们两人啊?”

我望着白如雪腋下夹着的一个文件夹,我知道肯定又是来找柳云龙签什么协议的,其实柳云龙这个人是最不适宜做杀手什么的,我总觉得他是国产蹩脚的电视剧看多了,老是神神道道,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做什么似的。

“你是来找柳云龙的吧?你给他打电话,我这里有他的号码。”

“不用了,我,我不是来找他的,我在楼下看见了你开的车,所以就进来看看。”

“开车?”我发现白如雪的这个谎撒得不是很高明,因为我根本没有开车回家,但是我也不想揭穿她的谎言,只好替她遮掩。“是吗?那就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去。”

经常看见那些电影电视和小说里面的人物总是能够随机应变,把谎话说的很圆满,我现在发现这些都是那些编剧和作家的天才设想,其实在现实生活里,谁都会碰到偶然发生和尴尬的时候,但是又有几人能够应付自如呢?

“大路,你住哪个房间?”

“这个。”我引着白如雪来到了我住的房间,白如雪在进来的时候,随手把门关上了。

白如雪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变得幽怨起来,她问我:“大路,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我很奇怪:“没有啊,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我知道,这么久你不到我那里来,过年的时候也不给我一个电话,你一定是以为我和鱼头在一起不理我了,是不是?”白如雪边说边唏哩哗啦地哭起来。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一时有些手忙脚乱,边到处找纸巾边安慰白如雪:“如雪,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最近实在是太忙。”

我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很无力,其实我确实是看到她和鱼头在一起,心里有了戒备,才不敢和她交往的,而那个鱼头曾经几次想绑架佩姐,鱼头是黑社会的老大,我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交往。

白如雪站起来,她的一对拳头朝我打过来,我抓住了她的手,她顺势扑过来了……

133

温香暖玉入怀,我的手和心都软化了,即使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管啦,先抱抱美女再说。

白如雪伏在我的怀里,吹气如兰:“大路,你是不是嫌弃我,看我没有那个李笛好看啊?”

“哪里,你们都是美女,不过你的皮肤可比她白多了。”其实女人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小说的情节,说的是一个男人每天都去妓院,他老婆有一天在他回家的时候做了四样菜,虽然上面的菜不同,但是碗底下都埋着一块肥肉,这个男人虽然明白女人的意思,但是他却想,虽然都是那么一块肉,但是这块肉其实是各有各的滋味,不去体验是完全不知道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比如李笛,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子,其实应该叫她女人才合适,她总是喜欢大呼小叫,总是喜欢主动进攻;而杨凌就不同了,她就引而不发,总要在进入状态的时候才呻吟几声,她只知道被动地接受。在我的内心,我其实对佩姐充满着憧憬,这个女人,如果和她在一起做,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我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上次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你在想什么啊?”怀里的白如雪看我一副呆呆的样子,对我娇嗔着。

“没……没什么。”

“大路,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想,我怎么会不想你呢?”我本想说,我很想你的小屁股,但是觉得这样一说,有些太猥亵了,又忍住了。

其实这却是最真实的想法,我想起上次在如雪的臀部上的按摩的情景,那确实是一种消魂的体验。

“想我,怎么不到风信子来找我啊?”

“我,我很忙。”

“忙?不会吧?春节也忙啊?是不是怕鱼头啊?”

我看白如雪说中我的心事,我只好点了点头。

“大路,我昨天在店里不小心把脚扭了一下。今天我想你再给我按摩推拿一下好吗?”

“你伤哪里了?”

白如雪躺在了床上,脱下了鞋子和袜子,指了指脚。

我连忙蹲下来,捧起白如雪的脚,在她的脚背和脚踝以及小腿一路按过去,白如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的声音使我心里好像被猫爪挠着一样。

我边按边问“是这里吗?”

白如雪一边呻吟一边说:“是这里,是那里,再上一点。”

我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傻瓜,我知道白如雪想做什么,于是我再也没有问她到底是什么地方摔伤了,我的手沿着她的脚一直往上按摩,当我的手按到她的臀部的时候,我停住了。

白如雪头转过来,问我:“怎么啦,大路,你不知道,我那里旧伤复发了。”

“是吗?那我帮你好好治一治。”我笑了一下,在白如雪的臀部,这个丰满的翘翘的臀部使劲按下去。

白如雪“哟”了一下,扬手在我的身上打了一下:“你找死啊,讨厌!”

我听着白如雪娇嗔的声音,手只好继续朝上“讨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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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你厉害的功夫很多

当我和如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如雪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上次说的那句话我一直都记着呢,一直想证实一下。”

“那你现在觉得呢?”

“你说得没错,你厉害的功夫很多。”

“想不想再试一次?”

“别搞这么夸张吧?”

“怎么,你怕了啊?”

“我怕什么,来就来。”……

当白如雪离开我的房间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来找柳云龙的,如雪告诉我她确实是找柳云龙谈合作的事情。这次我并不担心他们再去绑架佩姐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进行了一次,如果老是重复同样的一件事,岂不是属于低级错误,鱼头也是这个小城里的大哥级人物,他会这么笨吗?

我没有问如雪到底是找柳云龙做什么,我知道这样问有些侮辱了我们的关系,弄得我都好像克格勃的那些鼹鼠一样,我不想在白如雪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这个皮肤白皙的姑娘,我对她一直怀着深深的好感。

我没有和白如雪一起去吃饭,她说店里还有事情,我心里有些醋意:难道是鱼头还在等她吗?想想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那个粗俗的鱼头的怀里婉转承欢,我觉得心里怪怪的,浑身都不舒服。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有钱有权有势,你就可以支配这个世界,古来的不少美女都不是配才子和帅哥的。你看看越国的西施,还不是被吴王夫差肆意蹂躏,即使是如范蠡一样聪明绝顶的人也只能望美人兴叹;汉朝的王昭君,远嫁塞外,也只好在漠北的不毛之地与粗豪的匈奴单于相处一生;三国的貂蝉,命运更惨,被几个武夫和官僚玩于鼓掌之间,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唐朝的那个胖美人杨玉环的命要稍好些,但是整天陪着一个60多岁的糟老头子莺歌燕舞,不是看中了他手中的权力,她会回头一笑百媚生吗?

现在的社会也差不了多少,有钱的人包二奶,有权的人养情妇,媒体屡屡披露的**官员找情妇的例子举不胜举,而且比那些有钱的人更厉害,再也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动辄几十个,比古代的皇帝还厉害。

真的要和美女谈感情,那就要倒退一千多年了,我有些羡慕那个时候的杜牧以及秦观和柳永们。时代的进步,原来是要失掉很多很多作为代价的。

在另一个房间的刘放看见我送走了白如雪,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老弟,艳福不浅啊。”

“嘿嘿。”我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我想问问刘放红太阳公司的杨凌,但是又觉得不知道从何问起,而且我和杨凌之间有过约定,难道她一直都不再关心这件事吗?在这个春节,红太阳集团会无动于衷么?

刘放对我说:“这个女孩是谁呀?”

“你有必要知道吗?”

“没必要,没必要。”刘放尴尬地笑了两声。

初八这天,公司开始正式上班了,当我在八点到达公司的时候,那些员工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嘘寒问暖,互道着别后的短长。

和去年一样,公司的例会在9点准时开始,我在外面玩弄着手机,看着公司的其他雇员在那里忙忙碌碌,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所事事,好像局外人一样,我是公司的什么呢?名义上是总经理的司机,而保镖这个头衔是不可与外人道的。我的这个身份到底是属于什么层次呢?

我在上班的第一天觉得心里有些郁闷,虽然气候已经开始转暖,但是仍旧春寒料峭,我走到洗手间里,掏出一根烟来,烟雾袅袅之间,我为自己未来的路感到迷蒙。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吕放,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大路,这个年过得好吧?”

“谢谢吕老板,过得还不错。”

“别跟我客气。过得不错就好。”

“吕老板也过得不错吧?”

“现在比以往不同咯,一个字:累。不但身体累,心里也累。”

“吕老板怎么啦?”

“人情交往啊,应酬来往啊,觥筹交错啊,弄得我这个春节一直都感觉到累。”

“那就找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哪里有时间休息呢?我啊,这辈子就甭想休息,除非这个鼻孔再也不出气了,哈哈。”

吕放大笑着离开了,望着这个退伍军人高大的背影,听着他的话,我觉得还真有道理,人的一辈子一直都在奔波,永远都无法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说得好听点是追求无止境,说得难听点是欲壑难填。

公司的会议结束的时候,席总便叫我开车去市政府。

当我把车子停在市政府前面的时候,席总便匆匆朝着政府的那个大门奔去,我坐在车里,打开音乐,许巍的歌声便在车里荡漾开来。

我喜欢许巍和蔡琴的歌声,他们的歌声听起来有些沧桑的味道,特别是许巍的《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当我沉浸在许巍带有磁性而有沧桑的嗓音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车窗玻璃上敲了两下,我把座椅摇起来,摇下玻璃,我感觉到惊异,在这个市政府门口,我怎么碰到了他,他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这是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特别是脑后的那束马尾仍然很招摇,他伏在我的车窗玻璃上的笑脸和以前比起来亲切多了,他弯腰对坐在车里的我说:“我一看车子就知道是你们绿叶集团,在这个市里,一般的领导都不敢开这么高级的车子,怎么,今天和你们的席总也到市政府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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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我从车里钻出来,欧阳文化丢了一支烟给我,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为欧阳文化点着了。

“怎么,欧阳经理今天也到市政府办事?”

“我到市政府有什么事啊,我也和你一样,做了女人的车夫。我们的这个小城可有热闹看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能顶半边天,我们这些人可都要在这出戏里充当一些小角色或者跑跑龙套了。”

“欧阳经理没有在李鸣李经理的那个广告公司做了啊?”

“我也和你一样,我跳槽了,现在是朝阳公司的业务总监。”欧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从那天在医院看到欧阳文化,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和朝阳公司的那个丁赛男搞上了,我佩服这小子泡妞的功夫,他泡小妹妹有一套,没料到他对付中年熟女也很在行,在这点上,我倒是没有想到。

“恭喜欧阳经理,哦,不,应该是恭喜欧阳总了。”

现在这个社会对称呼的变化真的是快,叫同志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沦落到与同性恋等同的地位;叫先生吧,好像又显得酸溜溜的;叫师傅呢,无产阶级好像再也不是什么领导阶层了。现在都流行叫某总某总了,就是街头捡垃圾的也可以自称是某总,这个某总已经泛滥到这个地步,不知道是时代的进步还是时代的悲哀了?

“你王大路也混得不赖啊,听说席总对你可是青睐有加啊。”欧阳文化凑近我,低声道。“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样,富婆的滋味如何?”

看着欧阳文化一副猥亵的嘴脸,我忽然有一种吃到了一只苍蝇的感觉,我皱了皱眉,说:“欧总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您的那副胃口,什么菜都可以下筷子。”

欧阳文化看我不快的神态,哈哈大笑:“怎么啦,我们的王大路同志还把自己当作二十一世纪的纯情少男啊?”

说完,欧阳文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和你聊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淡淡地说:“看吧。”

望着欧阳文化远去的身影,我心里马上想到了丁赛男,难道她也和席总一样,今天特意跑到市政府来了,说不定她们也和我与欧阳文化一样,也在这个大楼的某个地方不期而遇吧?看来欧阳文化说的不错,这个春节一过,围绕着南郊的那片土地的这场戏,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场了。

137

我把刚刚欧阳文化给我的那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然后手指一弹,那只烟蒂呈抛物线飞向了三米开外的那个花坛。

“这可不是文明人所为哦。”一个声音在我的后面想起来。

我抬眼一看,今天是怎么啦,好像是熟人大集合啊,刚刚走了一个欧阳文化,现在又来了一个廖子杰。

“怎么,廖公子到这里来找人了啊?不会是找自己的老爸吧?”

“别提这事了,我是找他有事,但他偏偏说在家不谈公事,要谈公事就到办公室里去谈,我老爸就这点习惯不好,好像全世界就他是廉洁的表率一样。”

通过席佩兰,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这位廖副市长的性格和作风,如果这位廖公子真的和他谈公事,我更相信这位副市长会秉公处理的,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自己在仕途的发展。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生的,比如廖仲贤副市长,他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生,在他的眼里,前途最重要,也许要超过许多情感,包括亲情在内。

“廖公子要找自己的老爸办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还甭提这事了,在我的心里一直都不安呢,我估计这事难办。”

“哦,这事是什么事呢?”话刚出口,我发现自己犯了大忌,在这个商业社会,谁会轻易地泄露自己的秘密呢?

果不其然,廖子杰说:“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办不办成也无关紧要,不过我还是要去老爸的办公室跑一趟的。”

廖子杰朝我挥了挥手,然后朝着那个政府大门跑去。

我的心里一动:这个廖子杰找他老爸做什么呢?难道也是为了南郊的那片土地,这个春节刚过,市里的人代会还没召开,许多公司在新年之际都在筹划着今年的大动作,估计都在忙着跑项目吧。我也恍惚听席佩兰说过,如果能够把南郊的那片土地拿下,公司的发展将会更上一个新的台阶,在这个小城,绿叶集团虽然已经名声在外,但是在资金的运作上很多时候还是捉襟见肘,把这个项目跑下来,就可以利用这个项目筹集到足够的资金,那个时候把公司包装上市都有可能。我知道席佩兰跑这个项目的迫切性,我也知道其他公司,或者说其他竞争对手跑这个项目的迫切性。估计在这个项目的争夺方面,将是一场不见刀枪和血腥的白刃之战。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杨凌的电话。这个春节也一直都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喂,你在哪里啊?我找你有事。”

“我和我们领导在市政府,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们见面再谈吧。”

我想起以前答应杨凌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难道这次她又会给我提什么要求吗?

杨凌坐在我的前面,她猩红的嘴唇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就五六年了。”

我没有应答,我觉得杨凌和我坐在一起绝对不是为了叙旧,过去的时间虽然美好,它也如烟花一样只是绽放出一瞬间的耀眼光华,过后是平淡如水的长久的沉寂和黑暗。

“大路,还记得那时候你那个傻样吗?我靠在门上,闭上眼睛,那时候其实我是在等待,你知道我在等待什么吗?”

“等待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杨凌嗔怪地埋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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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把你的唇印在我的唇上

“其实我们做了三年同学,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和为人,我觉得自己不但是过去,即使是现在也很傻。”

“我看你也确实是这样,傻乎乎的。我告诉你,那时候,我是在等待你走过来,把你的唇印在我的唇上,这叫接吻,你懂吗?”

“接吻,我懂。但是那时候我是真的不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

“我本来就很笨的嘛。”

“你这个滑头,那时候你的成绩不差,我知道其实你并不笨,你只是装笨而已,或者说你只是看起来很笨。”

“不说以前的事了,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你说你这人,我们同学之间叙叙旧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大路,我觉得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王大路了。”

“每个人都会变的,你不也变了吗?”

“我哪里变了?”

“你变得比以前更漂亮更妩媚了。”

“贫嘴!”

打闹了这么久,杨凌才开始透露她找我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我已经答应杨凌的事情,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作为红太阳集团在本市的业务代表,已经在这个小城注册了红太阳房地产开发公司,杨凌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和法人代表,她的目标也已经锁定了南郊的那片土地,她也知道如果能够在争夺南郊土地的这场竞争获胜,那么作为公司的首笔业务,那将是公司成立的开门红,所以在杨凌的心目中,对南郊那片土地,她也是志在必夺。

杨凌告诉我,现在我是席佩兰的司机,肯定对席佩兰所有的动作一清二楚,因此她希望我随时把绿叶集团的信息透露给她,她许诺事成之后给我一笔数目可观的股份,而且只要我愿意,她答应我可以到红太阳担任副总之类的要职。

我想起月儿对我说过的双面间谍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刺激,但是我的心里却感觉到惶恐,席佩兰对我那么好,我能够出卖她吗?但是看着对面杨凌含情脉脉的眼睛,想起上次和杨凌在一起的时候,她那种风情万种的娇态,我真的左右为难。

我该怎么办呢?

市里召开的两会听说争论很激烈,但是在结束的时候,廖仲贤终于涉险过关,最终当选为市长,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席佩兰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好坐在车上,她挂上电话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对我说:“我们去西湖山吧!”

西湖山上的人很少,锁龙塔下很静寂,因为是早春,山上的树木都是一片枯枝败叶,也许正在酝酿着春天新一轮的爆发吧?

我和席佩兰来到“聚贤居”,最近因为公司里没有什么事,吕放又在这里做起了他的饭店老板。他看到我和席佩兰上山来了,安排我们坐在一个比较幽静的雅间里,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聚贤居”里静悄悄的,吕老板叫人上了一壶茶,准备和席佩兰说什么事。

我很识相,正准备退出,席佩兰叫住了我:“大路,你不要走,我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和吕老板一直都没有拿你当外人吗?”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里一热,想起席佩兰,其实我更应该叫她佩姐,我们在苏州,在我的家里所经历的一切,确实,在佩姐的心里,她一直没有把我当作外人,我怎么要这么见外呢?

我看到吕放也在笑眯眯地望着我。

吕放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路,你知道,现在的商场就好像战场一样,在战场上如果没有出色的指挥官和勇敢的战士,战争的胜利是无法预料的。很多时候,一个优秀的指挥官的许多决策需要一个能干的战士去执行,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听了吕放的话,好像佩姐就是那个优秀的指挥官,而我不会是那个能干的战士吧?

吕放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着说:“我和席总都认为你是一个很聪明也很能干的战士,所以在这次和其他公司争夺南郊那片土地的战斗中,我们希望你那个作为一名勇敢的战士,能干为我们冲锋陷阵。”

“我可以吗?”我觉得吕放的这个计划有些突然。

“怎么不可以?我们一直都是把你当作战士看待的。”

其实吕放作为佩姐非常倚重的智囊,在这个春节确实为她做了不少事情。通过调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而且吕放告诉我,他们已经了解到现在红太阳集团在本城的总经理杨凌是我的同学,而那个朝阳公司的副总就是我以前的同事欧阳文化。吕放认为我可以抓住这种关系,彻底地摸清他们的动向和计划,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愧是当兵的出身,这个商场真的被吕放当作战场了!

我一听吕放的打算,彻底地晕了,我的天啊,杨凌也要我探听绿叶集团的内幕,现在吕放也要我担当这个角色,我是要彻底的“无间道”了!

以前月儿还对我说做双面间谍很刺激,我觉得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弄得不好,身体会被刀尖扎得体无完肤的。

看来我得找个人谈谈,让他给我出出主意。

我想起的这个人是老魏,魏一男。

自从到了绿叶集团以后,我一直都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李鸣的公司过得怎么样。

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老魏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爽朗,他在电话里说:“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忘记了,这么久都不给我电话?”

我说:“哪里,我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不,一闲下来我就给你电话了。”我觉得自己的这个谎言并不完满,心里感觉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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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人生难得几回醉

“不和你计较了,今天是找我有什么事,还是找我喝酒啊?”

“喝酒,当然是喝酒。”

“喝酒好,喝酒好啊!人生难得几回醉,且把心事付水流。”

这老魏当嘴就来了一句,还真不愧是省作协的会员。

当我和老魏坐在湘水人家的一个包房里的时候,我发现老魏还是和以前一样,神态慈祥,一双眼睛坦荡如水。和他坐在一起,我的心里突然就变得宁静,好像波澜起伏的大海一下子平静下来。

我和老魏扯了一些闲话,当菜上来以后,我们打开了一瓶白酒然后互相品咋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望着面前的老魏,我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父亲,我的父亲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而老魏,我觉得他还是我的师长,我的前辈,我的朋友,我觉得我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向他一诉衷肠。

当老魏听完我目前的处境以后,他望着我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向你请教啊。”

“你说一棵草如果长在墙头,它的命运会怎么样?”

“不是有一句话说,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嘛。”

“是啊,一棵草长在墙上,它的命运只能是被风所左右,为什么?因为它的根基太浅,更因为它是立在墙头,一直都是在风里摇摆,所以它的最终命运只能是枯萎、死亡。”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站在两股势力的中间?”

“我们不要说什么势力,我们只说草。其实要做一棵草,也应该是长在某棵大树下,大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你没看到那些长在大树下的草长势茂盛,葱翠浓郁吗?当然,如果你有能力,做一棵大树更好,不过这需要根基,也需要肥料,更需要命运的眷顾。做不成大树,做一棵小草也不错。记得以前有篇文章说小草的生命力很强,即使被大石头压住,也能坚强不屈地破石而出。”

“我学过这篇文章。”

“学过就好,其实我觉得你就应该作这样的小草,但绝不要做墙头上的小草。”

“我明白了。”

“喝酒,来,我们干一个。”

“干!”

“干!”

其实老魏一直在李鸣的公司里干着,现在李鸣的公司里正是用人之际,老魏很被李鸣欣赏,因为欧阳文化已经跳槽到朝阳公司了,而老魏秉承着“士为知己者死”的优秀传统文化,正在和李鸣殚精竭虑地经营着李鸣的那个广告公司。

“其实并不在于我们能够得到什么,而在于我们能够做些什么。”老魏的话很超脱,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在乎得失的人太多了,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活的很辛苦,有几人能够深得“知足常乐”的真谛呢?

回到我住的那个小窝以后,我仔细咀嚼着老魏的话,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做墙头的那棵草,从很多书和影视剧里,我发现做双面间谍虽然很刺激,但是下场都是死得很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犯不着为了冒险而把自己的名誉甚至生命也搭上。

但是我该怎么去对杨凌说呢?我想起年少时候的那个梦,那个飘渺的纯情的梦,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随着年华的逝去,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发现有很多东西会变的。就如老家门前的那条大河,再也不是年少时候那么清澈,因为很多人为的污染,它已经变得很浑浊了。

这个世界有永远不变的东西吗?

我想起高胜美唱的那首歌《望夫崖》:“山可移,此崖永不移;海可枯,此情永不改。”也许只有山峡的那座神女峰是永久不变的,但是感情会永远不变吗?

我想起李笛,我回来已经两天了,打她的电话一直关机,问李鸣他也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90后的女孩子再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淑女,也许在他们的心里,离经叛道也是他们高扬的旗帜呢。

第二天我到公司,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呆了一个上午,我发现席总一直没有出办公室,难道她有什么困难或者心事吗?

在中饭的时候,她终于出来了,她告诉开车去外面,当她上车以后,我问去哪里。她说随便。

我把车开向城外的高速公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有些话我不便说,有些事情我也不好问,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车里很静,只听见轮胎和地面摩擦的沙沙的声音,我有些不自然,难道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吗?

终于,席总开口了,她说:“大路,你到前面的岔路口下高速吧。”

我下了高速以后,把车停在路边,席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大路,你知道吗?事情起了变化,廖市长当选了以后,他的方向有了改变,这就是做政客的本质。难怪都说武术的最高境界是无招,做官的最高境界是无耻。现在我算是服了这句话。”

“怎么?廖市长要反悔了吗?”

“现在他已经顺利地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处在他那个位置上,要权衡各方面的关系,势必要采取一种卸磨杀驴的做法,我对他本来也不抱多大的幻想,我的计划就是趁热打铁,在他当上市长以后能够拍板帮我把南郊的那块土地弄到手,但是现在情况变了,他的地位变了,所以情况变得复杂了,这些本来我也料到了,只是没有料到的是他变得那么快。”

“那怎么办?”

“我要想想,我要想想。”

车厢里的空调发出“咝咝”的声音,佩姐把靠垫放低了一点,她躺下来,眼睛微微地闭上了,看出来,廖市长的突然变卦使她措手不及。

其实官场也如商场,没有永远的关系,只有永远的利益。

躺了一会儿,佩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大路,咱们回吧!”

看来在佩姐的心里,还没有拿出一个妥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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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现在的廖仲贤,已经成功地当选为市长,所处的位置变了,考虑问题的方式也会变,他是一个本色的政客,在政客的心里,前程才是他的一切。而南郊的那片土地是他手里的一个筹码之一,做得好自然前程似锦,做得不好也可能阴沟里翻船。我估计在他以前担任副市长的时候,他和席总走得很近,这件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现在为了避嫌,他很有可能故意疏远席总,也许是为了堵住众人之口。在他的心里,难道不会把席总当作自己的人吗?

我把自己的想法对佩姐说了。

佩姐说:“大路,你的想法自然有你的道理。但是那天我去市政府见他,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感觉了。你知道,女人的直觉最灵敏。虽然我们还是和以前那样亲热,但是那种互相依靠,互相信赖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在我们之间,因为他跨过了从副市长到市长的这段距离而变得隔膜起来。有时候,当官的男人就是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

“你没有谈到那片土地的事情啊?”

“当然谈到了啊,他告诉我,那片土地将会按照正常的程序拍卖,他要我做好准备。其实准备什么呀?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我不做好准备,我会经常陪着他,但是,我也听出来了,这个准备和以前他说的那些准备味道变了,现在的这个准备,是真正的准备。”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按照以前的路数,准备就是直接拿地,而现在的准备就是要和别人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了。”

“哦?”

“大路,你知道我遇到了谁吗?我在政府大楼里面遇到了朝阳公司的丁赛男,这个女人我也不清楚她的来头,据说有很深的背景,是省里某个大人物的老婆,以前曾经在咱们市里做过一把手,人脉和渊源很复杂,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啊。”

“我听说我以前的同事欧阳文化也已经投靠了她。”

“我知道了。欧阳文化也是一个很奸猾的人,在策划和营销方面是把好手,只是这人好像肠子很花,绯闻闹得满城飞。”

“佩姐很了解他?”

“当然。我的对手我都会了解的。还有你的那个同学杨凌,现在已经是红太阳集团在本市分公司的总裁,这个红太阳的资金很雄厚,好像还有外资背景,据说为了开辟二线城市的房地产市场,红太阳在本市的分公司为了试点,对南郊的那片土地志在必夺,以便集团公司对以后的战略实施转移。”

“看来真的是风雨欲来山满楼啊!”

佩姐望着窗外,外面阴雨蒙蒙,远处的山岚一片模糊。

公司的老板心情不好,员工都很紧张,我每天在公司里都能感觉到这种气氛。而席总呆在办公室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一整天也不见她出来,我在公司里无所事事,和她打了一声招呼以后,我在有空的时候也经常到外面溜达溜达。

李笛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特意躲着我,我想我应该找个人去问问才好,我想到了廖子何,这小子不是一直对我的功夫很感冒吗,我得去找他问问,说不定他会告诉我的。

我拨通了廖子何的电话,这小子很热情地大呼小叫,说好久没有看到我了,很想念我,说我在什么地方,马上过来接我。

当廖子何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竟然开着一辆奥迪的车子,他摇下车窗玻璃对我努了努嘴,我钻进去发现前座上坐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子,耳朵里塞着耳塞,正在摇头晃脑地哼哼着。

我们找了一个茶楼,我叫了一杯银针茶,廖子何和那个叫小菲的女孩坐在对面,廖子何看着我,说:“大路哥,听说你到绿叶集团了,那可是一个大公司,看来你混得不错嘛?”

“别提了,就是给人家开车的一车夫,还说混得不错!”

“好像是那个漂亮女老板的司机吧?怎么样,那女老板对你不错吧?”

“还好,就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你别多心了。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和你瞎扯的。我问你,你知道李笛到哪里去了吗?”

“我就知道你要问李笛,你知道李笛是哪里的吗?”

我一怔:和李笛交往以来,我还真的不知道李笛的老家是哪里的,廖子何这样一问,我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是社会经验不足,这么平常简单的问题我都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可见我对李笛的了解真的是太少太少。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李笛是省城的,一直都随她哥哥呆在这里,听说李笛以前在省城读书的时候,她父母对她很头疼,所以才交给她哥哥李鸣来管理。”廖子何边说边靠过来,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她父亲在省城是个大官。哥哥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哦。”

“我抓什么机会啊?你可别乱说,我和李笛也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呵呵,你这个就别瞒我了。咱虽然还没中学毕业,拳脚功夫比你差,但是其他功夫可不比你差哦。”说着廖子何在旁边的女孩子的脸上啄了一口,两个人暧昧地笑起来。

廖子何小小年纪说着这样的话,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现在好多官宦子弟在学校里耀武扬威,胡作非为,这些也不是什么新闻了。特别是他们这些90年代的人,因为受到网络和其他媒体的影响,很多观念已经非常超前了,我虽然也是80一代,和他们相比,好像也隔着一条壕沟。

“那李笛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我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关机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知道,现在的高官,家庭秘密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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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这里有文章可做

廖子何说的话使我大吃一惊,这个李笛,一直与我在一起的李笛是某个高官的女儿吗?看她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啊,而且她从来没有对我透露一丁点的消息啊,不过,我也从没问过她的家庭情况,她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相处这么久了,我发现自己好像对李笛的了解真的是太少太少。

我问廖子何:“你怎么知道李笛的情况啊?”

廖子何笑了一下:“从李笛到现在的一种开始,我们就一直是同学啊!”

“李笛家不是本地的啊,但是她的话并非省城的话啊。”

“李笛是外婆家是本地的啊!而且李笛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她自己也很不想暴露自己的家庭情况,不过她哥哥李鸣对她很好,据说她和李鸣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是她爸爸后来的老婆生的,你没看到李鸣要比她小十几岁吗?”

“哦,原来是这样。”

“大路哥,看你的身手,还有和你交往这么久了,我觉得你这个朋友真不错,比我哥廖子杰好多了,你不知道我哥廖子杰,他一直在大学学习,我和他的性格很不同,他很像我的伯父,他的理想主义情结很重的,你看他现在刚刚硕士研究生刚刚毕业,便吵着要到外国去留学。”

“哦,你哥哥要去留学吗?”

“是的,我哥哥想到加拿大去留学,但是我伯父不同意。”

“为什么啊?”

“你想,到加拿大留学,那可是需要一大笔钱的啊,我伯父现在虽然已经做了市长,但是在他为官这么久,我基本上还是稍微了解他的为人的,他并非一个很贪婪的官员,在他的眼里,前途可比金钱重要多了。”

“看来你对你伯父还是很了解的嘛?”

“这些我能了解多少,都是我爸在饭桌上经常提起的,我爸说了,如果我们不是出生在农村,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源和人脉,我伯父绝对不是现在这个位置,他天生就是一块做官的料。”

“你哥哥留学,你伯父不同意,这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钱啊,我伯父并没有什么积蓄,他叫我哥哥早点参加工作,但是我哥哥想去留学,他说这样以后参加工作起点就要高多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廖子何旁边的那个女孩抓住她的胳膊,不断地扭动。廖子何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大路哥,我们有点事情先走了。”

“好吧。”

我对这些公子哥的做派很反感,但是看来这个廖子何虽然也很纨绔,但是他的本质还是很天真很纯净的。就如我家门口的那条河,以前很清澈,可以很自然地看到里面的水草和细沙,甚至还有游来游去的小鱼,但是大环境变了,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这条河再也不是以前的那条河了,已经成了浑黄污浊的烂水河了。这个廖子何的做派也是受了社会大环境的影响,虽然表面的做派很纨绔,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很纯净的。特别是我和他交往以来,他因为对我有着些许的崇拜,所以聊天的时候很坦率,这人还是很有些可爱的,望着他和那个女孩离去的背影,我微笑了一下。

廖子杰想去留学,看来这里有文章可做啊!

我想起席总说的廖市长在那里摇摆的问题,如果在他儿子留学的问题上帮他一把,是不是就增加了博弈的筹码呢?

我很想找廖子杰聊聊他留学的事情,但是想起这个高傲的年轻人,我觉得他和廖子何根本不是同一类人,记起那次我和他在他家里聊天的事情,我心里突然感觉很没底,我们毕竟不是属于同一条道上的人,能够聊得来吗?

我觉得这个情况我还是先向席总汇报一下。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席总还是和以往一样呆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我敲了敲门,看见席总坐在大班台后面正在发呆。

席总看见我进来,问:“大路,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了一个情况,想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情况?”

我便把廖子杰想留学的事情跟席总说了。席总听完了我的话,沉吟了一下。说:“大路,这件事你先去了解一下,我们再研究研究。”

“恩,好吧。”

我先给廖子杰打了一个电话,廖子杰接到我的电话很惊奇,当我说请他吃饭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廖子杰和段冰这样的年轻人一样,穿着总是一丝不苟,举手投足一板一眼,很有大家风范,我很羡慕这种人,我知道这种举止是学不来的,它和出身、家庭背景以及受教育的程度息息相关,为什么城乡差别永远消除不了,那是因为乡下人的起点不同,所以很多素质也相差很远,这是不可类比的。

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心里感觉悲哀。我想起自己家里朴拙的父母,想起家里那间土气的大瓦房,再想起上次和廖子杰在他家里见面的情形,心里突然就有一直相形见绌的感觉。

我摇了一下头,仿佛想把这种卑琐的念头甩掉。

廖子杰坐在我的前面,一副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熠熠闪光,他盯着我的脸,我感觉有些发毛。

廖子杰发话了:“大路,今天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啊?”

“呵呵,上次不是你请我吃饭了吗,这次是我回请你啊。”

“朋友之间,不必这么斤斤计较的。”

“当然,当然。好久没见了,我们坐在一起随便聊聊,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嘛,我为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感到非常荣幸。”

“大家都是平等的,就别说什么荣幸之类的话了。我们既然是朋友了,就应该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这样就太见外了,吃饭说话都觉得很累,你说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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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是,是。”看来这个硕士研究生毕业出来的人水平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我在这个廖子杰面前觉得自己就好像戏台上的小丑一样,如果再想装斯文,岂不更会被他看不起。

“大路,今天也非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想你找我吃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既然你我都是朋友,你就不妨直说。”

“廖公子真是快人快语啊。”

“不要叫我廖公子,叫我子杰好啦。”

“好,子杰,今天找你来我们只是随便聊聊,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哦,真的吗?”

146

廖子杰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的心里有些发毛,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总有这样的感觉呢?看来还是心里那个卑微的心里在作怪。卑微什么啊,大家在一起人格和自尊都是平等的,我应该胆气粗一点,别让人家看扁了。

想是这样想,我还是感觉很不自然,看来孔子所说的“克己复礼”、“为国以礼”、那种恪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秩序,已经深入了人们的骨髓里,而尊卑贵贱已经成了****古代至今“礼”的核心思想了,我不由得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炮轰这些封建礼教叫好,但是,在这个21世纪的今天,我们有意无意地,仍然把区分尊卑贵贱当作礼节,以为在大人物面前就要卑躬屈膝,在稀客贵宾面前就要自轻自贱——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传统的势力真的不容小觑哦!

即使现在当我面对廖子杰的时候,心里这种自轻自贱的思想还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潜藏着,那种卑微的思想使我心里有些忐忑,我该如何问起廖子杰留学的事情呢?

我又想起那篇文章《我奋斗了十八年才能和你坐下来喝咖啡》,其实即使奋斗了十八年又如何呢,那种骨子里的气质因为环境出身所造成的差别是无法泯灭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听说子杰将要到加拿大去留学,是真的吗?”

“呵呵,大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啊?”

“我是听你的弟弟子何说的。”

“这个大嘴巴!其实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有具体落实,主要是到那边去需要的费用太多,你也知道,我爸爸只是一个公务员,他已经供我上完了研究生,现在在供我留学,凭他的工资是无法实现的,他叫我先参加工作,以后有机会再去的。”

“那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廖子杰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也没有用,其实我们学校已经推荐了我,加拿大那边的学校也已经寄来了录取通知书,人的一辈子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啊!唉,也没有办法,谁叫我老爸没钱呢。”

“你不要急,办法总是有的。”

“你知道,我老爸很廉洁的,在他的心里,儿子比他的前途重要多了,他是一个十足的政客。”

从廖子杰的嘴里说出“政客”这个词,看来廖市长在许多人的心里确实是一块做官的料。

“子杰,你真的很想去留学吗?”

“这个还用问吗?”

“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你?”

“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的问题,你知道,西方国家的消费很高的,去那边留学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钱不是问题。”

“那什么才是问题呢?”

“这个,我想,我老板,也就是绿叶集团老总席佩兰,你应该认识吧?我要她帮你想想办法。

“席总?她会帮我想办法吗?”

147

我回到公司把我和廖子杰交谈的内容向席总汇报了,席总听了我的话,沉吟了一下,说让她先考虑一下。

两天以后,席总把我叫去了,要我约廖子杰出来,说她想和他谈谈。

在城里步行街的一间茶楼里,在袅袅的音乐声中,我带着廖子杰来到了一个叫做“鸟语花香”的包间里,席总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把包间的门带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到半个小时,廖子杰便出来了,看他的脸色,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满足。他看见我,朝我微笑了一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知道,他留学的资金已经落实了,但是这笔资金是一个怎样的数目呢?我在心里猜测着。

我进了“鸟语花香”,席总仍然坐在那里,脸色凝重,她见我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坐下来,佩姐——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习惯叫她佩姐——端起手里的茶品了一口,她的声音很小,但是语音却很重:“大路,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我很诧异佩姐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赌博。”

“赌博?”

“对,赌博。现在我把赌注压在了廖子杰的身上,我知道廖仲贤只有廖子杰这样一个独生子,我不相信在他的心里前程会比他的儿子更重要,廖子杰出国还有一段时间,我要你在这段时间里紧紧地盯住他,要他不断地对他老爸施加影响,然后我们再把其他工作做好,我想,南郊的那片土地绝对不能旁落他人。我已经答应了廖子杰资助他出国留学,当然我会把资金分为几个部分打到他的账上,你知道,这笔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但是如果我们拿到了南郊的那片土地,我相信这点钱算不了什么。大路,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最亲的人看待,我希望你在关键的时候一定要帮我。另外,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绝对不能向别人透露。”

我听了佩姐的话,我很感动,我拍了拍胸脯,说:“佩姐,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呵呵,别弄得那么严肃。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想,只要我们去做了,去努力了,其余的一切那就只有靠运气了。”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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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他等的是谁呢

我和佩姐走出茶楼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先送佩姐回家,在那个小区门口,我们竟然又碰到了廖子杰,旁边是佩姐的那个宝贝女儿小敏。佩姐和我一样很奇怪,她对小敏说:“你们要去哪里呀?”

旁边的廖子杰说:“阿姨,我和小敏准备出去吃饭,要不,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累了,还是你们去吧。”

廖子杰回头问我:“大路,你呢?”

我知道这是廖子杰的客套话,随口说道:“我也不去了,我还有个约会,还是你们去吧?”

“那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望着小敏和廖子杰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酸意。什么叫郎才女貌,也许这便是吧?

佩姐见我望着小敏和廖子杰呆呆的样子,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怎么啦?进去坐坐吗?”

“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虽然很想和她一起进去,但是想到小敏等下肯定要回来,我还是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以后,躺在床上想起以前的许多旧事,心里思绪万千,我只是一个农家的孩子,现在人家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赚到出国留学的费用,如果是我,那要奋斗多少日子啊,看来千好万好还是没有一个老爸好啊。但是我心里也为佩姐感到担心,她这么做能够成功吗?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和当事人有着父子关系的人身上,而这个人又是一个官迷,他会听信自己儿子的一面之词吗?

想了很久,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屋里一片黑魆魆的,我拉亮了电灯,把电脑打开,好久没有上网了,不知道现在月儿是不是已经开学了,qq上她的头像是灰色的,看来她没有上线,我又进了那个已经荒废了好久的游戏,很巧我的那个游戏好友依依在线,我给她发了一个笑脸,她回了我一个哭脸,我问她怎么哭了,她说好久没看到我上线,她在海洋中旅行的时候是感到多么的寂寞。“在茫茫的大海里,触目都是碧蓝的一片,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多么地孤单,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地想念你啊,想念我们在一起游戏的快乐日子。”依依的话使我感动,有网络真好,可以随意地挥洒自己的性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本想问问依依是做什么的,是哪里的人,但是想想问了又如何呢,这个网络就是休闲和消遣放松的地方。

我陪着依依在大海中遨游,我们一起跑商,一起打海盗,这个时候心无旁骛,我感觉自己心里堵塞的一些烦忧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玩到9点多钟的时候,我感觉肚子饿了,才发现自己晚饭都没有吃,我对依依说我要下线了,我没有吃晚饭,肚子饿了。依依很不舍,临了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个羞涩的表情,说这个游戏新开了一个结婚的项目。我问她你是不是想结婚了。她反对说谁想结婚了啊。我说在游戏里结婚看来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哦,到时我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向你求婚。依依生气地对我说,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啊,没有一点浪漫情调。

我说我会给你惊喜的。说完便下线了。

肚子饿了,当我出去准备吃东西的时候,在客厅里遇到了柳云龙。

好久没看到这小子了,当我抬眼看到我的时候,热情地招呼了我一下:“大路,出去啊?”

“是的,我还没吃饭,准备出去弄点吃的,你呢,一起去吗?”

“不了,我早吃过了,你去吧。我还要等人呢?”

等人?他等的是谁呢?是白如雪呢还是谁?

如雪已经找过他了,难道她还会到这个地方来找他吗?想起如雪娇喘吁吁的样子,我的心里一热,这个白皙细嫩的可人儿,却被鱼头那个五大三粗的大块头蹂躏,我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

我草草地在外面吃了一碗炒粉便回到了我的那个小窝,打开门看到柳云龙还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看到我回来说:“满快的啊!”

“一个人吃饭当然快了,怎么?你等的人还没有来吗?”

“说了来,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没有来,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柳云龙到他的房间里打电话去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不知道电视上那群人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干什么,一个个活宝似的,神经兮兮的。我最讨厌现在电视上的娱乐节目了,一个个的都是在刺激人的视觉细胞和听觉细胞,过后没有一点回味的余地,全都成了文化快餐,就好像我刚刚吃过的那顿炒粉一样,除了填饱肚子,就不要奢谈什么营养了。

柳云龙从房间里出来,朝我招呼了一下:“我先出去了。”

“这么晚还出去啊?”

“没办法,我约的人换地方了。”

我看着柳云龙走出了大门,连忙换了鞋子跟了出去,在这个非常时期,我知道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我看着柳云龙上了一辆的士,连忙也拦了一辆的士跟上去,小城不大,的士不到五分钟就在一个名叫“归又来”的茶楼停下来了。

我眼看着柳云龙进了茶楼,随后也跟了进去,我对茶楼的小姐说:“我是刚刚进来的那位先生的朋友,他去了哪个包厢?”

茶楼小姐说:“洞庭春。”

我在洞庭春的门外站了一会,里面有好几个人,我听不到他们说话,我只好下楼到服务台订了洞庭春隔壁的包房。这个茶楼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在说着什么土地,什么招拍挂之类的话。这时有一个声音说话了,我听着很耳熟,想了很久,我突然想到这是鱼头的声音,看来我所料不差,柳云龙是和鱼头搅在一起了。难怪白如雪那天来找柳云龙,估计是又要让这个蹩脚的杀手敢一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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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等待着焚心似火

我听不清隔壁在说什么话,过来一会儿,他们散了,我从门缝里瞧见鱼头和两个手下出来了,柳云龙跟在后面。从窗户里我看见他们离开茶楼以后就各奔东西了,难道鱼头又有什么生意要照顾柳云龙吗?

其实对柳云龙我感觉这个人很悲哀,也许是受了现在那些瞎编的电视的影响,自以为是杀手,在现在这个法治社会,其实这门职业就好像走钢丝一样,随时都有失足的危险,而这小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杀手一样,老是弄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样子这碗饭他是混到头了。

我回到小窝的时候,柳云龙又在那里看电视,电视正在放着一部打打杀杀的港剧片,他正看得津津有味,见我回来,他说:“做什么去了啊?”

“出去买包烟。”

“哦,来,坐坐吧。”

“不了,我累了,想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晚安了。”

我刚关上自己那间房子的门,外面的大门便被敲响了,只听得柳云龙嘟嘟囔囔地嚷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到底是谁来了呢?

“啊,怎么是你啊?这么久都没有来啦,我估计大路都快要发疯啦!”只听见柳云龙在外面大喊大叫。

我打开自己的房门,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个矮矮的、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的、头上扎着一束晃动的马尾巴的、脸上有一双狐媚的眼睛的小姑娘。

是李笛!

从去年底开始,我就一直没有看到她,也没有联系到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当李笛站在我的面前,我有些发呆,一时间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柳云龙见状,很知趣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李笛看到柳云龙走了,一个鱼跃一下扑到我的身上,好像章鱼一样紧紧地缠着我。

李笛抱着我的头,她的腿夹着我的腰,嘴巴在我的耳朵边轻轻地说:“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

我能说什么呢?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但是一直都联系不到李笛,也不知道这个小魔女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抱着李笛进了我的小窝,用脚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和李笛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房间里的空调发出咝咝的声音,而李笛的呼吸比那空调的声音还要大,她的手在我的衣服上撕扯着,嘴唇在我的脸上一顿乱啃。

我把李笛推开,我想好好地看看她。廖子何告诉我,李笛是省城里一个高官的女儿,难道这是真的吗?

李笛见我把她推开,对我说:“大路,你怎么啦?”

“这么久了,我也没有你的消息,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了吗?还要说什么呢?大路,我告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现在就要你,现在就要,马上!”

“我真的想知道这么久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电话老是关机?你知道我也是多么想你啊!”

李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一双手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摸索,终于把我的衣服的扣子解开了,她在我的背上不断地抚摸着,然后在我的脸上亲着,我受不了她这样疯狂,我们终于吻在一起。

我们疯狂的吮吸,疯狂地索取,我的手也从把李笛的羽绒服脱下来了,里面是一件紧身的羊绒衣,紧紧地束缚着李笛的凸凹有致的身体,我的手隔着衣服攀上了她的那座山峰,哦,有一个月了吧,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啊!

李笛的呼吸急促起来,自己把那身羊绒衣脱了,然后解下了自己的那件乳罩,一对雪白的兔子霎时活泼地跳出来,我紧紧地抓住了它,这是一种多么饱满温润的感觉啊!

我像以前一样熟练地弹拨着,我采取各种各样的指法和手法,李笛的口腔马上发出了诱人的呻吟,这是多么动人的乐曲,这也是多少男人为之消魂的弦律啊。

李笛在低声地呼唤:“来吧,快来吧!”

我把李笛轻轻地放倒在床上,然后想吃葡萄一样含住了她那颗红通通的葡萄,这是一颗没有葡萄皮的葡萄,我细细地品着,轻轻地吮着,好像这是一种无比美味的珍馐。

我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另一颗葡萄上继续着我的弹拨,李笛的身体在我的调拨下燃烧起来,她扭捏着,蠕动着,在等待着焚心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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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她绝对不会亏待你

**过后,我和李笛躺在床上,她枕着我的胳膊,我问她:“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怎么电话也打不通呢?”

李笛望着我,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抚摸着:“大路,如果离开了我,你会伤心吗?”

我看着李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当然,因为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啊!”

“你不要瞒我啦,这个世界花花绿绿的,你肯定早就迷了眼,还会在乎我这样一个小女子?”

“我保证,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李笛轻笑起来,说:“我信你啦,傻瓜。我们现在还年轻,我想如果以后你肯定还会遇到比我好的女子,我不会在意的,大路。”

听到李笛这样说,我一下想起席佩兰,我不是对她说过“你是我心里的女神”这样的话吗?还有杨凌,这个在我少年时候就已经非常钟情的女人,她又是什么呢?是不是我心里的那粒朱砂痣?还有白如雪,这个皮肤白白的女人,那嗲嗲的声音总是使我入迷。

李笛见我沉思的样子,在我的胸口掐了一把,我疼得“哎哟”一声,醒悟过来,李笛问我:“是不是我的话打动你啦?”

“哪里,我是在想,李笛永远是我最在乎最喜欢的女人!”

“好啦,别花言巧语了,虽然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但是这话听起来我感到很舒服,我很喜欢听。”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你是问这个春节为什么没有和你联系吗?我告诉你,大路,我回家了,我家里对我很严格,把我当作囚犯一样软禁起来,连手机都没收了。我那老爸简直是个法西斯,每天不准我出去活动,只要我在房内看书复习,说今年我就要参加高考了,必须要考个高分,不能丢他的脸,我看他的脸比他的女儿重要多了。”

我想起廖子何对我说过的话,试探着问李笛:“你家是在哪里啊?”

“省城。”

“你爸是做什么的?”

“这个很重要吗?”李笛一下坐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爸只是机关里一个小办事员,每天忙得很,我以前在省城因为母亲很早去世了,老爸又给我找了一个后妈,我很讨厌这个女人,天天和她吵架。没办法,我只好跑到这里来了,因为有我哥照顾我嘛。我跟你说,我哥可是一个好人,他很温柔也很会照顾人,只是我老是觉得他有些婆婆妈妈的。”

我心里想:我和你哥李鸣相处了那么久,比你了解多了,说不定你哥就是一个女人呢,一个女性化的男人!不过这话我不敢开口。

李笛停了一下,对我说:“今天我和哥刚到这里,我便偷偷地跑到你这里来了,过2天我们就要开学了,我们就没有时间在一起了,大路,要记得天天想着我啊!”

“好。我一定天天想着你,除了想着别人的时候。”

“你找打啊!”李笛就在刚刚掐过的地方掐了我一把,我疼得大叫起来,叫声未落,只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李笛一惊:“肯定是我哥!”

我走到客厅里,打开门来,我很惊奇:“怎么是你啊?”

门外站着的是欧阳文化,我迟疑了一会儿,他说:“怎么?是不是不让我进去啊?”

我让开来,让欧阳文化进来,这个时候,这个人到我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呢?我想起在春节我在省城看到的情景,难道这个人和丁赛男在一起,今天到我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吗?

欧阳文化见我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在进来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路,是不是见我今天到你来感到很惊讶啊?”

“是的,我看欧阳经理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何贵干啊?”

“不要这样对我吗?我到这里来,肯定是找你有事啊?”

李笛从我的房间里走出来,欧阳文化看到李笛,也没有感到很惊奇,说:“哦,很巧啊,我们的李大小姐也在啊!”

李笛看到欧阳文化,却是一脸的惊奇:“欧阳经理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啊?”

“我找大路有点私事。”

“哦,看来我要回避了啊。”

“随您的便。”

李笛很知趣地离开了客厅,回到我的房间。

欧阳见李笛走开了,对我说:“大路,听说你现在在绿叶集团混得不错。”

“还好啦。”

“我知道你现在是绿叶集团席总身边的红人。”

“红人谈不上,我只是她的身边的司机,你这样说是抬举我了。”

“不管你是她的红人还是她的司机,我知道你天天是在她的身边,起码你是她最亲近的人,我今天找你,是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其实非常简单。”

“怎么简单?”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离开了李鸣的公司,我现在在朝阳公司工作,我和你一样,已经跳槽了,我知道你和绿叶集团的席总很亲近,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在南郊土地的争夺上,朝阳公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很显然,在这块土地的争夺中,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是绿叶集团和朝阳公司以及红太阳集团,我们公司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和绿叶集团联手,在这次竞争中一起打败红太阳集团。”

“这个,我根本做不了主。你知道,我在公司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

“其实也不要你做主啊,我们需要的只是你想集团提出建议。我们知道你和席总很亲近,我们需要的只是你在适当的时候把我们的意思转达给席总。”

我听了欧阳文化的话,心里不禁一动,我不由得想起以前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的那种远交近攻的外交策略,难道朝阳公司使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吗?

欧阳文化见我正在沉思,他走近我,对我说:“大路,我知道,你也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苦孩子,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丁总说了,如果能够把这件事办好,她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为什么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就需要别人的不亏待,欧阳文化的话深深的刺疼了我,我沉凝了一会儿,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对他说:“这件事我再考虑一下,过后我会给你电话的。”

“好吧。”欧阳文化的话音未落,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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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耕耘着身下的这块田

是席总打来的,她问我睡着了没有,说自己睡不着,想我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我看着对面的欧阳文化,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我知道啦。”也许席总感觉到了我说话不是很方便,她没说什么便挂了。

欧阳文化最后对我说:“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哦。”临走的时候对着我的房间挤了挤眼睛。

我回到房间,李笛已经睡着了,大大的眼睛微微地闭着,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呼吸均匀,脸蛋红红的,我在她搞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差不多零点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走出去。

席佩兰是在白如雪的那个美发中心等我的,旁边站着白如雪。她们俩站在一起,席佩兰妖娆,白如雪精致,一个如火,一个如雪,难道这就是那个张爱玲小姐说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吗?

白如雪把我们安排到了一个包间里,然后随便聊了几句,在退出去的时候,她的眼睛朝我望了一眼,那里面好像有着无奈和哀怨。

佩姐,我想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定喜欢我这么称呼她。佩姐叫了一瓶红酒,没有叫服务生进来洗头或者按摩,她给我也倒了一杯,然后朝我举了举杯子,说:“大路,很奇怪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吧?”

“只要佩姐叫我,我随叫随到的。”

“刚刚在家的时候,我得到消息,南郊的土地正式进入拍卖程序,从明天开始将对竞拍人进行资格审查。据说这块土地的拍卖,市委和市政府很重视,会严格要求和提高竞拍的准入门槛,我现在还不清楚具体的操作程序,但是听说上面已经邀请了不少的专家进行评审,现在不仅要打通官方的关节,这些评委也要提前做好公关的准备。”

“廖市长会在这次拍卖中倾向于咱们集团吗?”

“这是一个未知数,现在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廖副市长了,而是廖市长了。”

“这个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他现在要从全局把握问题,而且在他上面还有个市委书记,他刚刚当选,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在这次拍卖中他肯定会秉公办事,我们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

“但是春节的时候……”

“不要提那件事情,大路,有些事情在官场也好,商场也好,都是有着许多潜在的规则,我们都要按着游戏规则行事,如果谁违反了这个规则,会死得很难看,这样的教训,媒体上哪天没有这样的消息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听说政府已经拟定了新的政府各部门一把手的人选,廖子何的父亲廖仲会讲出任国土局局长,我们首先要在他那里挂个号,最好弄到专家的名单。我知道廖仲会的儿子廖子何与你关系不错,现在我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争取在这次拍卖中站到不败的位置。”

佩姐一脸凝重,好像对面就是她要拼搏的战场,随时准备冲锋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当我钻进被窝的时候,李笛的一双手像章鱼一样伸过来,紧紧地箍住了我,然后她的声音像梦呓一样:“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啦?是不是去回见你那个富婆老板了?”

女人的感觉就是灵,在迷糊中都是那么一针见血,我在李笛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事呢。”

天亮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下面已经硬的不行了,醒来一看,李笛的手原来在不断地套弄着我的小弟弟,即使她不这样,天亮的时候我都会一柱擎天的。现在被李笛这么一弄,我再也忍不住了,爬上李笛的身体,像每次冲锋一样激烈地撞击着,李笛被弄得嗷嗷大叫,不断地用手打着我的背,说什么“你这个流氓。你这个**犯”之类的话,我没有反驳,只是像那些任劳任怨的耕牛一样耕耘着身下的这块田地。

当李笛紧紧地抱着我,大声喊着:“我要,我要!”我加紧冲击了几次,终于支持不住,如大堤崩溃,一泻如注。

我爬起来进了卫生间,回房的时候,看到李笛还如小猫咪一样蜷在床上,她一脸满足后的倦态,惺忪的睡眼懒懒散散地睁开,她看着我穿好了衣服,说:“亲爱的,你要去哪里啊?”

“宝贝,我要上班啊。”

“我还睡个回笼觉,你先去吧。记着,要时时想着我哦。”

我在李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出了门。

到了公司的时候,佩姐早已经到了,她在办公室里我也不想去打扰她,我在休息室里无聊,看到林玲那个小丫头在那里忙着什么,走过去一看,原来她在聊qq正欢呢,抬头看到我,连忙最小化了对话框。

林玲很恼怒,说:“大路,你会死啊,吓我一条。”

“这么早和谁在聊天啊,是男朋友吧?”

“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是一个同学。”

“呵呵,男同学吧?”

“不和你说了,你最讨厌了。”

10点的时候,佩姐叫人开会,当各部门到齐以后,林玲对我说席总叫我去列席会议。

在会上,佩姐安排了一些常规的事情,然后讨论了公司最近对南郊土地是计划,佩姐要求各部门制定好计划,准备相关的材料,马上要接受专家组的评审,这文字上的功夫可马虎不得。

会后,佩姐叫上我又去了西湖山的聚贤居,吕放正好在家,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详细地筹划了一下南郊土地拍卖的计划。佩姐要我找廖子何,设法弄清楚国土局在拍卖中的具体情况,然后吕放再去找其他关系,市里其他部门也要去活动一下,那尊神都不能得罪,随便时候使绊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的商场就是这样,不去淌水就不知道水有多深。

下山的时候,佩姐叫我先回去,她先去办点事。

我下车以后,在街上闲逛着,没料到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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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谁是扶我上战马的人

发现自己的书上了都市的封面,不禁喜出望外,我要谢谢都市的编辑以及阅读我的文字的人,是你们的支持才使我走到了现在,我会一如既往地把这本书写好,请大大们多多收藏,不要吝惜自己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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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样,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吗?”

我一看,原来是李鸣,我有些紧张,想起昨晚李迪和我在一起,我想李鸣会不会问我这事呢?我想找借口推辞,但是想起这么久没有和他说话了,也觉得不好意思,我就答应了。

我们坐在麦田咖啡,李鸣问我:“最近混得怎么样?”

“还不就哪个样子啊,马马虎虎啦。”

“呵呵,是啊,人在这个世界上混,讲究的就是几个图:一图工作舒服,挣钱多少无所谓;二图能被重用,钱少也认了;三图高薪,累点就累点。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属于哪一类呢?”

“我啊,不属于这三图之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像人行走在路上一样,对于一个旅者来说,所认识的每一个人、所经历的每一份感情,都是旅途中的风景。有些风景,令你流连忘返,你恨不能将其永久占有。可事实上,占有是根本不可能的,你永远都是你,风景也永远都是风景。你只能在某一个时期内,与这风景达成某些默契,你投身其中也融入其中。”

“呵呵,大路同学好像变得哲学家似的了啊,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看来最近的生活使你颇有心得了?”

“哪里,这不是我的话,是我看了别的地方的,只是偶有所感,与他共鸣罢了。”

我和李鸣东拉西扯的说了很多,但是奇怪的是李鸣一直没有提李迪的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和李迪在一起了,还是知道了假装不说?看来官宦人家的孩子也知道语言的重要性,说话办事也讲究滴水不漏,不像我这些毛头小子,老是喜怒形于色,我得向他们学习,也要讲究深刻和风度。

回到我的老窝,李迪已经走了,闻着还泛着香气的房间,我有些内疚,也有些心慌,难道李迪这么久不联系我,仅仅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吗?我和李鸣聊了那么久,他真的不知道一点她妹妹的事情,为什么提都不提呢?

还有佩姐交代我的事情,难道这样的事情也要走曲线的道路,真的要从廖子何那里打探消息,想起廖子何对我仰慕的那种眼神,我真不忍去欺骗他。但是这也是一条捷径,不去走又好像可惜了。看来在商场这个大染缸里,人人都不会干净的。

想到这里,我给廖子何打了一个电话。

廖子何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大路哥,怎么想起我来了啊?有什么事情吗?”

“难道非得有什么事情才给你电话吗?咱哥们几天不见了,我还真的是想你了啊!”

“是真的啊!我看你是骗我的吧,莫不是别有用心吧?”

我的心一颤:难道这小子想到了什么,随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小子比我还嫩,他绝对不会想到我找他是因为他爸爸当上了国土局局长。

我打了一个哈哈:“哈哈,当然是别有用心了,你小子认识那么多妹妹,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啊?”

“你还会少妹妹?李迪呢?还有你天天跟在后面的漂亮女老板,是不是……”

“打住,这可是我的老板,你可千万别乱说。”

“好啦,好啦,我不乱说,你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都小心点,人家可是家产上千万的富婆,用钞票都可以砸死你的。”

“不和你乱说了,有时间吗,我们在一起喝一杯?”

“大路哥叫我,即使没时间,我也得来啊,咱俩谁跟谁啊?”

当我醉醺醺的回到家的时候,虽然已经头晕脑胀,但是和廖子何在一起我还是感觉到十分开心,人啊还是单纯一点的好。有时候想想,做人就是那么奇妙,小时候渴望长大,长大了又希望回到童稚时期,就如金庸在《白马啸西风》中说的那样:“可是不明白的事情,一旦明白以后,永远不能回到以前幼小时候那样迷惘的心境了。”

我在这次和廖子何喝酒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我觉得对于这么单纯的他来说,如果介入这么实际的问题,他对我的那种崇拜和友情说不定就变质了。其实在这个城市,我觉得自己很孤单,虽然佩姐一直把我当做最亲密的人,但我却是别人的影子;我很喜欢李迪,这次春节她的突然失去消息,又使我心里忐忑不安;杨凌已经不说当初的哪个杨凌了,这个世界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有很多东西会改变的,难怪古人在那里叹息:“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只有那个老魏,想起他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暖意流过,朋友原来就是这样:相隔多年,海角天空,偶尔想起,暖意萦怀,而这样的人,在我短短的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又有几个?

人喝多了酒,心里总会胡思乱想。倒在床上,想起自己现在的生活,想起自己未知的前途,我不禁悲从中来,像我这样一个一无背景、二无资源、三无金钱的三无人员,什么时候才是个出头呢?都说为什么人的眼睛会长在前面,胳膊往内拐,那是因为需要每个人朝前看,一切都要靠自己,可是,在前进的道路上,谁是扶我上战马的人呢?

迷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我急急忙忙地赶往公司,走到路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佩姐的电话,要我直接去市政府。

我赶到市政府的时候,佩姐开着车也赶到了。

迷糊糊之中,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两行热泪滚落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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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吹尽狂沙始到金

我赶到市政府的时候,佩姐开着车也赶到了。

佩姐对我说:“明天市政府将要公示南郊那片土地的招投标公告了,我没有料到会筹划得这么快,我先去找廖市长了解一下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吗,别让自己蒙在鼓里,被人家卖了也不知道。”

“你先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佩姐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不是和廖市长那个秘书叫什么来着,很熟悉吗,也顺便和他交流一下,摸摸情况,现在是谁掌握的信息越充分,谁的胜券就最大,我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他叫段冰。”

“恩,你先和段冰联系一下吧。”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和段冰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外面的车窗门被人咚咚咚地敲了几下,我摇下玻璃,抬头一看,哦,怎么是这个人啊?

我在市政府门前又遇到了欧阳文化,我发现自己有些越来越讨厌这个脑后留着马尾巴的人,想起前几次他和朝阳公司的丁赛男在一起,总觉得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就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老是和李鸣过分亲热,现在为了攀高枝就跳到了朝阳公司,是不是他对吃软饭有一套呢?我突然觉得我讨厌欧阳文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我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一样,也许欧阳文化和我一样是农村里出来的底层的孩子,也是属于三无人员,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也在那里拼搏,想起来人在这个世界都是不容易的,包括佩姐,也是在吃尽了千辛万苦,尝遍了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才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的心酸又有几个人可以理解呢?还有我所了解的廖市长,他也是底层的农村孩子出身,不是也走到了当今这个地步吗?世界上的任何人莫不如此,都是“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啊!

当我看到欧阳文化的笑脸的时候,心里好像感觉释然多了,我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来,对他说:“这么巧啊,欧阳经理,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大路,我想,我们的见面好像也不是偶然的啊,大家现在的前面都是同一个目标,肯定会走到同一条道路上来呀!”

“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吗?欧阳经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绿叶集团的一个小小的司机,只是公司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我的目标是每天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并没有过分的奢想。”

“真的是这样吗?大路,别骗我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们的席总好像特别青睐你哦,听说春节的时候还到了你家里,怎么样?这么风韵的大美人,有没有一亲芳泽呀?”

“欧阳经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不要乱说!”

“好啦好啦,不要慌吗?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么?犯不着这么紧张吧?”

“好像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吧?”

“大路,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有没有对席总说过我们的想法啊?”

我听到欧阳文化的话,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绿叶集团和朝阳公司联合的事情,因为李迪和我在一起,这两天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欧阳文化也许是看到了尴尬的样子,知道我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他很善解人意地对我说:“是不是最近别的事情很忙,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啊,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早,你记得再给你们席总说一下,我觉得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哦!”

“这两天我确实很忙,我会把你的意思向席总转告的,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想集团会认真考虑的,回头我再给你电话吧!”

“好吧。”

看着欧阳文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迷惑:时间还早吗?我想起佩姐昨天跟我说过市政府马上要公示南郊土地招投标的事情了,难道欧阳文化不知道这件事?

等了一会儿,佩姐从政府大楼里出来了,她打开车门坐进来,看她的样子,我感觉她今天办事不是很顺利。

其实作为一个司机我是不方便多问一些公司的事情,但是佩姐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做她的朋友,我知道每个人都会少不了一个这样的人,在你孤单的时候陪你说话,在你寂寞的时候和你在一起,佩姐一直都在说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因为走上了这条路,所以也不能回头了。其实每个人都是无法回头的,如果有可能重新选择,每个人都不会选择同样的道路,人的一辈子有多少遗憾的事情呀!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我开口,佩姐便在座位上叹了一口气,说:“廖仲贤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廖仲贤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同,他的想法也完全变了,难怪人家都说最无耻的就是政客,我看廖仲贤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政客。”

我小心翼翼地对佩姐说:“廖市长怎么啦,难道他不会给你一点面子?”

“面子还是会给的,表面当然客客气气了,我和他相处这么久了,对他的脾气性格还是很了解的,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内心的想法我也很清楚,他现在是因为还讳忌以前我和他来往的旧事,要不然早就对我翻脸了。”

“不会这样吧?”

“什么不会这样,他现在是市长了,神气了,惹恼了老娘我,我也会对他不客气。”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佩姐说粗话,也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动气。在我的眼里,她总是那么雍容高贵,典雅傲气,使人远观而不可亵玩。

佩姐看见我的神态,怒容一下子变成了笑脸:“大路,我是不是说脏话了啊?”

“呵呵,你说这样的话,使我觉得你亲切。”

“你这张小嘴变得越来越甜蜜了啊!”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这是我的大实话啊!”

“就算是大实话吧,估计你最近在什么人那里学了什么泡妞的秘诀吧,我告诉你,佩姐可是奔四的老女人了,见惯了世面,我可是有免疫力的,你可晕不到我。”

“不敢,我哪里会在你面前说什么假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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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不管你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你说的话我都相信。大路,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真的是太少太少,只有以前的丹华,只有他,永远占据了我心里的一个角落,也只有他才是我这辈子最相信的人。”佩姐说着说着,那双桃花眼变得水汪汪的,好像有眼泪要流下来。”

我相信她说的话,也是因为我的样子像赵丹华,所以她一直把我当做他的影子,一直把我当做了她内心最想依靠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料到的是佩姐到市政府得到的消息是南郊土地招投标公示日期已经延期,本来佩姐的关系人告诉她公示日期是在明天,但是现在突然变了,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佩姐告诉我公示延期对于绿叶集团来说也是一大好消息,这样便有了充裕的时间进行运作。

我也知道南郊土地招标对于本市所有的房产公司来说都是一件重大的事情,作为政府也不会草率而为,肯定会慎重行事。所以没有正式在媒体上公布,总而言之都是一件未可知的事情。

我在车上把遇到欧阳文化的事告诉了佩姐,我也顺便把欧阳文化的意思向她转达了,佩姐沉吟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对于这么一大块肥肉,每个人都想独吞,我想作为一直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佩姐也不例外,但是我想每个人的胃口都是有限的,站在我思考的角度我觉得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但是我不敢发表意见。

一直回到公司,佩姐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中午的时候,佩姐叫我开车又来到了聚贤居,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佩姐叫我陪着,我觉得佩姐从春节开始,一直没有把我当做外人,我不知道这个该不该值得庆幸。

佩姐和吕放首先讨论的是公示的日期为什么会延期,吕放觉得可能是政府有了新的考虑,认为时机还没有成熟,但是佩姐却认为是竞争对手走在了前面,已经在操作这件事情,而且已经达到了目的。

吕放说:“在这个小城,好像好没有谁能够对政府施加影响吧?”

“在以前我也会这样认为,现在大地产公司在大城市的市场已经饱和,他们已经把目光放在中小城市的二线市场,你不觉得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的背景值得怀疑吗?也许他们有着南方某大地产公司或者某个跨国公司的背景,而且他们已经打通了上层关系。”

“不会有这么快吧?”

“吕老板,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现在绿叶集团的竞争对手是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难道你认为他们……”

“除了他们还有谁啊?本地的几家公司我们都很熟悉,他们即使有这个念头,我想我们也应该早就清楚的,都这么些年了,谁对谁都知根知底。”

“你说的也是,但是你怎么肯定他们的来头那么大?”

“这仅仅是我的直觉,我们还要调查。你知道现在公司里很忙,要准备招标的材料,还要准备招标的资金等等一大堆杂事,每个人都抽不开身。”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调查他们的底细?”

“还有大路。现在朝阳公司已经向我们抛来了橄榄枝,大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打探一下消息,还有红太阳集团,听说那个杨凌是你的同学,对吗?”

“是的。”看来佩姐在商场也是老麻雀了,很多事情都被她记在心里。

“吕哥,你去这两个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去调查一下,我知道你到处都有战友,你的战友也是丹华的战友,我想他们都会帮你的,对吗?”

佩姐给我放了几天假,她叫我在这几天里和欧阳文化以及杨凌接触一下,要我摸摸他们的底,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记得以前月儿对我说,做双重间谍很刺激,我现在才发现这是一个并不轻松的活儿,估计月儿作为一个大学生,也许是好莱坞大片看得太多,电影里面的剧情和现实生活相隔太远,而且我这个能叫做双重间谍吗?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老板发了话,我是不能推辞的,我觉得首先还是和欧阳文化接触一下,看看这个家伙现在所在的朝阳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犹豫着还是拨通了欧阳文化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两声,欧阳文化便接听了,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估计现在混得春风得意。

“大路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我给你说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我跟我们老板说了,我们老板答应研究一下,现在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呵呵,我知道你们肯定会考虑我们的方案的,这是一个双赢的策划,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一片光明的前途。”

“我说了,我们老板还在研究呢。”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在米罗咖啡的一个包间里,我见到了欧阳文化,这小子竟然带着一个女孩,这女孩一身黑色的套裙,裙子下面是一双黄色的麂皮长筒靴,那双小腿套着一双肉色的丝袜,显得性感而有张力。

“这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灵张小姐。”欧阳文化见我盯着这位张灵看,连忙给我做了介绍。

我虽然心里很不满欧阳文化的做法,但还是站起身来和张灵握了握手。

欧阳文化说:“张小姐负责我们公司的资料和策划方面的事情,如果绿叶集团有诚意和我们合作,以后大路你和张小姐打交道的机会就很多了。”

这个欧阳文化,我还没有答应他,好像他就对这件事情成竹在胸了。看来这个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也是一个老江湖了,这摆明着逼我就范吗?我能轻易地答应么?而且我还没有接到佩姐的授权,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只是摸摸朝阳公司的底细。而这小子竟然带着一个陌生人来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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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一直觉得很满足

看着欧阳文化和张灵在一起偶尔相视一笑,有时还互相咬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有些怀疑约欧阳文化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欧阳文化看着我笑着说:“大路,你既然约我出来了,怎么不说话?”

“我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公司和朝阳公司合作的事还在研究,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依我的脾气,我早就拒绝了和欧阳文化的合作,看着这小子的嘴脸,那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我真想把手里的这杯咖啡泼到他的脸上。

“研究就好啊,说明你们老板还是有合作的意向嘛。”欧阳文化转脸对旁边的张灵说,“小灵子,你说呢?”

那个张灵附和着欧阳文化的话:“是的,欧阳经理说的没错,我觉得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绿叶集团没有理由不接受啊?”

我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朝阳公司准备一个什么样的合作法?”

“共同运作,互利双赢。”

“怎么共同运作呢?”

“这个,就要等你们席总发话了。具体怎么运作我们以后再讨论。”

“看来欧阳经理是不相信我了。”

“大路,不是我小看你,我知道你很受你们席总的青睐,但是,老弟,你在公司里毕竟只是一个司机,我和你谈这个有用吗?”欧阳文化拿起手里的杯子,转了两圈,“这个杯子能有多大的容量呢?杯子是不知道的,但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会不知道吧?”

欧阳文化的这句话深深地刺疼了我,我站起来对他说:“既然欧阳经理这么看待我,那为什么又对我说这个事呢?动物不知道河水的深浅,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未必不知道吧?”

欧阳文化的脸色稍稍一变,也想站起来,但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我有时候还是很佩服这个人的,在勾女人哪方面有一套,在为人处世的时候也是很老奸巨猾的。看来也是经过了不少的大风大浪,也难怪他随便在什么地方都如鱼得水,混得油光水面的。

“好啦,大路,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和你谈看来也是对牛弹琴,改天我在和你们老板联系吧。今天的单我买了,一个小司机赚两个钱不容易。”

我真的想泼他一脸咖啡,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个什么电视剧里的人说“情绪永远是智慧的天敌”,看来这话说的真不错。

不过欧阳文化的话也深深地刺激了我,其实认真思考一下他的话,我觉得也没有错,我只是一个司机,只是一个带话的人,他凭什么和我谈两个公司的合作大计,我又有什么资格和欧阳文化谈合作。人比人气死人啊,他现在是朝阳公司的总监,他只是因为和我熟悉才坐下来和我谈,如果不是因为在一起共事,也许我只是大路边的一棵大树,肯定会旁若无视的。

我突然觉得很泄气,在绿叶集团混了这么久,因为佩姐的缘故,我自己一直觉得很满足,现在才明白,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只是佩姐的小跟班,甚至在某些人眼里,我可能还是佩姐的小情人。我到底算什么呢?在公司里是没人这样说我的,现在在欧阳文化的眼里,他却道出了大实话,我算什么呀?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只是一个小司机!

回到自己的小窝,我躺在床上,有些郁闷,电脑了的音乐在缓缓地流淌,是我最喜欢的男歌手许巍正在唱着那首《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

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dilili……

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

dilili……

从昨夜酒醉醒来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年少的梦确实很高远,但是现实又是如此地残酷,我觉得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路在什么地方。

我打开电脑,进入了游戏,正好那个叫依依的女孩也在,她对我说:怎么好久没有看到你来啊,我玩这个游戏都没有兴趣了。我问她:为什么会没有兴趣呢?她回了一个笑脸:因为你不在啊!

我有些感动,我对她说:咱们去大海航行吧。

电脑界面上一片蔚蓝使我忘却了自己心里的愁闷,我们在海上和海盗拼得火热,在世界的各个大城市之间来回穿梭,时间也在悄悄里流逝。

当依依对我说: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该下线了。我才发觉已经是深夜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我说:好吧,我们下吧。我会想你的。

依依回答: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但是我喜欢听这样的话。再见。

当依依的头像转成灰色的时候,我还在发愣,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如果在现实世界有这么潇洒和飘逸那就好啦。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了,我泡了一桶方便面,一边吃一边有打开了qq,我欣喜地发现月儿竟然在线,我给她发了一个消息,她也回了一个笑脸,我问她:在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

春节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呢。

也不是很久吧。是你不联系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电话。

对不起,刚刚上班,有很多事情。

我知道,我们也是。

等我有空了,我再和你联系吧。

再说吧。我不跟你聊了,朋友在叫我呢。

我有些纳闷,今天月儿怎么这么冷淡啊?已经开朗的心情又变得阴郁起来。唉,管他那么多,先睡觉吧,明天起来又是一轮新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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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女人天生就是一个尤物

当我到达公司的时候,太阳已经暖暖地照耀着大地,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寒风吹在脸上还是有着刺骨的感觉。

春节过后也已经有了将近一个月了,好几天没有看到李笛了,现在我觉得她离开我以后再也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我也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忘记了和她联系,她会不会因此生气也不理我了呢?或者这些天她已经开学了吧,刚开学的时候一定也很忙,没有时间和我联系,我这样猜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司。

和以往以前一样,上午我在公司里无所事事,一般在这个时候佩姐总是要处理公司的一些杂事,下午才有时间出去跑跑,我一般都是在下午陪她出去的。

我给李笛拨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又关机了。我拨了廖子何的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稍后我收到廖子何的信息,他说他们现在正在上课,没有时间接电话,过会儿他再打过来。

我接到了廖子何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们已经开学好几天了,现在是高中最后一个学期,学校管理得很严,学习任务也很重,周末休息也取消了,现在改成每个月放四天假,现在真是苦行僧一样啊!廖子何叹息着说。

我对他说,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的大学,什么时候放假了就通知我,我好请他喝酒。另外我让廖子何转告李笛,就说我已经给打电话了,看什么时候方便和我联系一下。廖子何笑着答应了。

接着我又给杨凌打了一个电话,杨凌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她说好久没有看到我了,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聚一聚。我正有此意,就答应了。

我到办公室对佩姐说了我要和红太阳集团的杨凌聚一聚,佩姐说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你就去和她交流一下,也知道他们集团现在的动向。

我和杨凌在一家酒楼见面了,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黄色的长筒靴。我们进了酒楼的包间,我帮她把风衣脱下,里面是紧身的黑色的羊绒毛衣,在这个春天,虽然寒意仍然袭人,但是这个包间的空调开着,暖意盈盈。

杨凌的紧身上衣和包裹得紧紧的牛仔裤显得她的身材修长,前凸后翘,她的脸上也略施脂粉,嘴唇因为涂了那种流光溢彩的口红,显得饱满性感,我痴痴地望着她,心里想,女人天生就是一个尤物,只要稍微一装扮,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杨凌见我一个傻呆呆的样子,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怎么啦?”

我一怔,从痴迷中醒悟过来,我由衷地对她说:“你今天真美!”

“难道我以前不美吗?”杨凌反问了一句。

女人对这个话题就是敏感,我连忙回答:“你一直都是美丽的,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感觉你今天更美。”

“最近是不是在哪里培训了啊,嘴巴好像变得很甜的。”我移开凳子,招呼杨凌坐下来,她坐下的时候抬头忘着我说。

其实最近说我嘴巴甜的还有佩姐,我不知道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也算嘴巴甜吗?这都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比如现在,杨凌坐在我的对面,我的感觉就是她真的是很美,她再也不是以前坐在我后面老是在我的背上画着打字的杨凌了,眉眼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眼神变得妩媚多姿,身段也婀娜起来,特别是胸部已经波涛汹涌,估计会谋杀很多男人的眼球。

我们点了几个菜,杨凌提议来点红酒,我们一边吃一边喝着红酒,杨凌在吃饭时候的举止很优雅,我很惭愧,我的吃相太不雅观了,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杨凌以后,她哈哈大笑起来,说:“大路,这个很重要吗?其实我觉得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觉得太拘束的话,那我们就不是同学和朋友了。”

杨凌一直把我当作同学和朋友?那我现在去打探她公司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厚道?我有些犹豫,也有些迟疑。

“怎么啦,大路?怎么不说话?”

杨凌喝了酒以后,脸开始泛红,好像一朵绽放的桃花。我望着她,眼睛有些迷离,想起那次她在我的身下宛转承欢的样子,我觉得全身有些发热,这空调是不是开得太大了一点?

在这种环境下,我能够开口谈公司的事情吗?是不是有些大煞风景?

听了杨凌问我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我现在被你的美丽的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油嘴滑舌,我问你,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好像没有给我一个答案啊!”

“公司不是还没有正式运作么?我也不知道该告诉你什么?”

“少来了,听说你们的女老板对你不错,是不是被她迷住了?大路,她可是家产千万的单身女富婆哦,你是不是也有些动心了?”

“我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你怎么这样说我呢?”

“普通员工?是贴身保镖吧?”

看来现在在商场上,大家对对方的了解已经是非常清楚了,我相信包括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他们也在调查绿叶集团的情况,而现在绿叶集团在本地是很知名的,他们调查起来也很容易,但是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的背景却是讳莫如深,难道佩姐在这次竞争中一开始就处在靶心和焦点的位置,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呢?

杨凌看我在沉思,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说:“怎么了,和美女在一起说话也走神,还说被我的美丽惊呆了,我看你是有口无心。”

“哪里,我是这样啊!”

“不说这些了,我问你,大路,最近你们席总是不是说动了廖市长,让他把公示日期推迟了?”

“不是席总。”

“不是她?难道是朝阳公司的丁赛男?看来这个女人的来头也不小。”

“你也不知道她什么来头?”

“我怎么知道?”

“看来我们要去调查一下。”

“恩,大路,吃完饭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你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啊,即使做牛马,我也要生死相随。”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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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女人抽烟很性感

我和杨凌从酒楼里出来以后,我发现酒楼外面停了一部黄色的跑车,开车的是以为唇红齿白的少年,他挥手朝我们打着招呼,杨凌回首对我说,那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他叫亚飞,以后你会认识他的,我心想不是你的小男朋友吧?怎么女人一有了钱就喜欢交一些小男人做朋友,难怪现在网络分外流行这种类型的文章,都是一些小男人爱上大龄**的,非常吸引眼球。想到这里,我想起自己和佩姐的事情,不禁有些心虚,在公司里就没有人说闲话的,但是谁能保证背后不会乱说呢?上次欧阳文化不是也说起了这件事吗?

亚飞下车走过来了,他朝我伸出了手,说:“我叫亚飞,认识你很高兴!”

我握住了他的手,也说着一些客套话:“我叫王大路,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上了车,杨凌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亚飞送我们到了酒店门口,然后朝我们挥了挥手,兀自开车走了。我很疑惑,对杨凌说:“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你傻啊!”杨凌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有些暧昧也有些迷离。

杨凌不会是带我到这里来开房吧?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虽说上次我和杨凌的旖旎风光总是使我回味,但是我知道她现在是红太阳集团的总经理了,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我们在也不是读书的时候的青涩少年了。

杨凌看我傻站着,拉着我的手说:“发什么呆啊,咱们进去吧!”

正是下午时光,我站在酒店的六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个城市,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河水也在不停地流淌,太阳照在窗帘上,虽然已经是春天,还是感觉不到暖意,还好房间里的空调很暖和,杨凌已经把风衣脱了,她半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大路,是不是很奇怪我带你到这里来啊!”

“是啊。”

“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恰好有空,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间叫金地的酒店也是我们公司投资兴建的,我就是这间酒店的总经理,而且这个房间就是我在这个城市的家。其实叫做家并不合适,我只是在这里休息,家是什么,起码也要有家的气息是吧?我们都有一个家,但是我们不能每天都呆在家里,为了理想,或者为了我们追求的目标,我们都一直在路上奔波,我们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为了休憩,就好像一艘远航的船回到停泊的港湾。大路,你知道吗?每天回到这个房间,我心里总有空虚和冷清的感觉,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这个房间缺少了人气,缺少温暖。”

望着躺在床上的杨凌,我发现这些有钱的女人怎么都是这样,而杨凌要比佩姐年轻多了,她为什么不找一个老公或者男朋友呢?

这是一个难解的谜,我想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我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杨凌的过去呢,佩姐不是要我打探一下红太阳的背景吗?

杨凌从她的手提包掏出了一盒烟,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卡擦一声点燃了。看着杨凌从嘴里吐出的一个个烟圈,在朦胧的烟雾里,杨凌的脸变得模糊起来,好像是在虚无缥缈之间。

记得以前我看过的某篇文章里说,女人抽烟好像男人偷情一样,是那么地隐秘而又不可能明目张胆,不过,女人抽烟确实是很性感的,看着杨凌抽烟的样子,这种感觉是那么地张扬而明显。

杨凌见我盯着看,在床上妖娆地翻了一下身,说:“大路,你可能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坏女人?”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难住了,在男人的心里,其实是最渴望坏女人的,不是有本书叫《坏女孩走天下》吗?“你是说你抽烟吗?我觉得一个人在寂寞和空虚的时候,抽烟喝酒也许是缓解的最好方法吧。”

现在有好多人为什么会吸毒呢?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想空虚无聊,为了寻找刺激也许是原因之一。所以一个女人抽烟,我想她的心里肯定很多时候很空虚很寂寞,杨凌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吗?

“大路,我们毕业以后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大概有四五年吧。”

“是啊,四五年,你知道这四五年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不知道。”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啊,来,到这里来。”

我走近杨凌,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看着杨凌,她长长地又吐出了几个烟圈,在烟雾缭绕中,难道杨凌也像佩姐一样,要向我诉说她的过去吗?难不成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段心酸的经历么?

“记得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你是班上最小的,好像我要比你大两三岁吧。那时候我坐在你的后面,每天老是在你的背上用手指画着我爱你我爱你,呵呵,那时候真的年轻啊,根本就不知道我爱你的含义,这都是那些言情小说害的。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杨凌突然说起以前的事情,这个我没有想到,读高中的时候,杨凌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一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佩姐青睐我或者说喜欢我是因为我想她那死去的老公赵丹华,杨凌喜欢我不会是因为我像她的某个梦中情人吧?

杨凌继续着她的叙说:“我告诉你,大路,我喜欢你就是一直不理我,其他的男孩子都追求我,都给我偷偷地写情书,你为什么不写,你为什么不正眼看我一下?”

我懵了,杨凌喜欢我是因为我不理她!那时候我很自卑,而杨凌那么一个漂亮丰满的女孩是全班的焦点,我怎么敢和别人去争呢,我不理她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而这竟然成为了她喜欢我的理由,我觉得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也许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有了什么嫌什么,没有什么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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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真是一个大坏蛋

杨凌从床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的腰,杨凌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我闻到了她口中那种还带着红酒的芬芳。杨凌实在是一个大美人,以前是,现在更是,我想每个男人都会把她当作yy的对象。而现在这么一个可人儿近在咫尺,我如果不去一亲芳泽,是不是辜负了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的尊严。

我搂住了杨凌的脖子,在她那猩红而有又饱满的嘴唇上重重地吻下去,杨凌嘤咛一声:“大路,你真是一个大坏蛋!”

女人的逻辑总是使人难以理解,当她对你说“你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估计你们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当她对你说“讨厌”或者“你真坏”的时候,如果你不去“讨厌”或者“坏”一下的话,那你就真的不懂女人的心了。

现在杨凌已经说出了这句话,我是一定要彻底地坏几下,我的手像那些登山勇士一样攀上了她的富士山,然后又像地质工作者一样在山上进行搜索和勘探。杨凌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嗯嗯哦哦”的声音,她的嘴被我的嘴包住了,我们的舌头在一起纠缠,我感觉浑身发热,这房间的空调怎么开那么大呀,身上的衣服真的是显得多余了,我一只手抱着杨凌,一只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杨凌因为没有了外衣,我觉得她的这件紧身的羊绒衫也是多余的了,我想把它脱掉,但是杨凌却一扭身从我的身上挣脱了。我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好像就要爆发一样,却突然被天上的一场大雨浇灭了所有的热情。

杨凌跳到了床上,咯咯一笑:“你这个大坏蛋,想占我的便宜?我告诉你,我的便宜不是随便可以占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大路,你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啊!难怪人家都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男人之美,在于说得白日见鬼;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女人的蠢都是你们这些说话甜言蜜语的男人造成的,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看来这话不假呀!”

“我说得可都是真的,如果撒谎,天……”

“打住!你可千万别发誓,小心被雷劈。看来为了骗女人上床,男人们在这方面都是大同小异,套路都差不多。”

听杨凌这么一说,我感觉她的经历也不简单,看来她对付男人很有经验。其实现在这样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流利,真如杨凌所说,男人们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很有天赋的。

杨凌见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咯咯咯咯地笑起来:“怎么样,大路,是不是说中了啊!”

“什么说中了呀?”

“不要装模作样了,我告诉你,大路,你想上床,我也是和以前一样,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

“让我做你的卧底!”

“看来你的记性不坏。”

想起月儿对我说的做双重间谍的刺激,我的心里有些犹豫,但是杨凌已经在床上脱下了她那件紧身的羊绒衫,她的身体已经钻进了被子里,被被子掩住的身体的那条乳沟若隐若现,好像要埋葬天下所有的男人,而那双酷似佩姐的桃花眼水汪汪的,似乎在期待。

我站在床边,身体好像火山将要喷发,可是我能够答应她的条件吗?是让身体控制理智呢,还是让理智控制感情?

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杨凌已经扑过来了,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闻着杨凌如桂花一样的体香,我的理智被欲念焚烧得灰飞烟灭,那句有名的话叫什么来着,“**做的的事。”

当我和杨凌一起经过一番搏斗以后,杨凌从床头又掏出了一支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朝我的脸上喷出了袅袅的烟雾。

“怎么样?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杨凌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看来我不回答,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吧。”我抱住杨凌的身体,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想自己该怎么周旋这两个女人之间呢?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杨凌在我的下面抓了一把,娇嗔地说。

夕阳已经开始下山,春天来了,白天已经越来越长,估计现在还不到六点,我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便问杨凌:“你不想吃点什么东西吗?”

“我只想吃你。”杨凌的一双手在我的身体上开始游弋起来,我有些紧张,难怪网上的经典话语说:男人最想听的女人的话是我要,最怕听的女人的话是我还要。我所经历的几个女人里面,李笛是我最好的导师,而杨凌看来也不是纯情少女了,一个女人做到一个公司的高级管理,虽然能力很重要,但是自身的魅力也不可忽视。

我想杨凌应该很懂这个道理。她的身体好像被火烧着一样,很烫,嘴里也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体在她的手的游走中,也逐渐燃烧起来,我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胸部和她的胸部摩擦起来,这种感觉真爽,我的小弟弟也威武起来,整装待发,准备投入又一场更激烈的战斗。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杨凌在战斗中不断地叫着,喊着,并且偶尔爆出几句粗口,这更加激发了我的战斗力,我好像骑着一匹白马奔驰在草原上,我像那个挥舞着刺刀的骑士,向对方的阵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双方的力量势均力敌,在战斗的时候,都在大声地叫喊,声音在整个草原激荡,当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只听见惊雷噼里啪啦一声响,雨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激战的**就在瞬间来临,而两方的阵地也在雨水中轰然倒塌,一切归于平静以后,房间里也变得模糊,这夜是实实在在地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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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一种潜在的规则

经过了和杨凌的**一夜以后,我的心里变得有些满足但是还有点沉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只是告诉杨凌绿叶集团现在也对南郊土地没有什么把握,至于招投标的延期,估计是别的公司运作的缘故等这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其余的我也不知道该对杨凌说什么。其实想起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到了关键时候总是无法把握自己的裤腰带,而杨凌轻易地和我上床,难道仅仅是要我做她的卧底这么简单吗?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绿叶集团一个普通的员工,在争夺南郊土地的竞争中,我能帮杨凌什么忙呢?

而佩姐要我调查红太阳的背景这件事,我发现自己在面对杨凌的时候,几乎把这个任务完全忘记了,我才发现自己在这场争斗中,自己只是一个在水里漂流的浮萍,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只能随波逐流了,也难怪被欧阳文化之流笑话,我根本只是一个做小人物的材料。

难道我就愿意这样甘心平庸下去?

我有些恨自己,很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没有理想和追求,人啊,都是这样,总是在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公司和以往一样显得忙碌而有序,整个办公区的人不是很多,对于公司具体的业务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林玲告诉我,公司的资金往来很频繁,业务也很大,据说都是赚钱的业务,但是怎么赚钱的,林玲说这个秘密只有席总才知道。

最近我看了一则报道,说的是某高官的情妇开了一家公司,主要是用来受贿和洗钱的。这则报道使我联想到佩姐,她在起步的时候,也是依靠本市前领导而发达起来的,现在公司的发展也总是和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佩姐和廖市长的关系谁能说得清呢?即使廖市长是一个廉洁的官员,他自己并没有接受任何经济利益,但是他在运作自己的前途的时候,佩姐的出手相助是否一种变相的受贿和行贿呢?

我摇了摇头,佩姐这是不得已的手段,在这个社会,有很多行动已经成了一种潜在的规则,在汹涌的大潮面前,谁可逆流而动,否则,准被时代的大潮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在公司正闲的无聊的时候,吕放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了,他看到我问:“席总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刚到公司,还没有看到佩姐的影子,我转头问林玲,“你知道席总去了哪里吗?”

“她去了市政府。”林玲说。

我问吕放:“你找席总有很重要的事吗?”

“我刚从省城回来,找席总商量一下,这事相当重要。”

“要不,你先给她打个电话吧。”

“也好。”

看吕放的神态,我知道他肯定是去了省城调查朝阳公司的情况,而且他调查的情况可能非常重要,难道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横生了枝节?我想问问吕放,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我觉得又不太适宜。

吕放打完了电话,回头对我说:“席总叫你去市政府接她,我们去聚贤居交流一下情况。”

当我在市政府门口接到佩姐的时候,我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知道她在市政府会见廖市长的时候是不是又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在商场上拼搏也不容易,很多时候为了利益不但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说不定还要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良知,这是一个暗流汹涌的漩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入,也许连自己的身影也会销声匿迹。

我沉默地驾驶着奔驰,在城外的小路上行驶,西湖山还是和往日一样岿然不动,只有那些常绿的松柏还是那么苍翠,而那些落叶乔木,间或在枝头绽发了一些嫩嫩的枝芽,这个春天并不随人的意愿,还是如期的来了。

正是上午十点,还不是吃饭的时候,聚贤居很安静,整个饭店里没有外人,只有几个厨子和服务员在外面晒太阳并扯着闲话,吕放把我和佩姐让进一个小包间里,然后带上了门。

吕放的这一动作有些神秘,不知道他最近在省城打探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果然,刚坐下,吕放便面色凝重地说:“席总,我这两天跑了一趟省城,通过以前的一些老战友的关系,已经调查到了朝阳公司的一些情况。这个公司的老板是丁赛男,她是现在省城人大一位副主任的老婆,这位副主任是以前本市的市委书记,曾经在本市担任书记长达五年,树立了雄厚的根基,听说刚刚调来的市委书记曾经是他的办公室主任,所以现在朝阳公司在本市发展可说是占尽了地利和人和。”

佩姐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说:“今天我去市政府也觉得气氛不对,廖仲贤在和我谈话的时候,老是不接触南郊土地这个话题,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看来我们在这次争夺中已经处在了不利的位置,那个新来的书记说不定已经吹风了,但是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官方不是已经宣布要进行公开招标吗,我看这个程序是肯定要走的,纯粹的暗箱操作在现在这个社会是不存在的,我们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看看怎么来扭转乾坤。”

吕放点了点头说:“绿叶集团在本市发展了这么久,我知道席总也积聚了不少的人脉,你要在这段时间里加紧运作,联系相关部门,争取早日取得主动。”

“这个我知道,朝阳公司毕竟是省城的,她的背景深厚,但是我相信那句老话: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看着佩姐一脸自信的样子,我觉得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她好像一个江湖中的大佬。

吕放停顿了一下,对佩姐说:“我这次在省城和战友聚会的时候,我们还去了公墓吊祭了一下丹华。”

说到赵丹华,佩姐的眼睛湿润了,她连声对吕放说:“谢谢,谢谢你们这些好战友。”

“我们这次聚会的时候,经过了这么多年,提起往事,我们内心都很内疚,我们为没有好好保护丹华而感到遗憾。”

“不要提这件事了。”佩姐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3)(z)〓(中)(文)(网)

“我不是要故意惹你伤心的,我是想说,在丹华牺牲的那次事件中,现在又好像出现了新的情况。”

“什么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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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我的心里没有欲念

那次佩姐和我说起她老公赵丹华的事的时候,并没有具体说起他是怎么牺牲的,现在听吕放说起赵丹华牺牲的情况,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吕放叙说着下文。

“那次丹华在省城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和一伙黑社会势力混战,那伙黑社会势力后来虽然被消灭了,但是听说其首要分子并没有死,只是他们那个集团已经土崩瓦解了,据说这伙黑恶势力能够如此猖狂是因为他们有一把保护伞,而这把保护伞并没有在那次打击中毁灭,这人虽然受到了党纪政纪处分,但是在沉寂了两年以后又被调到了异地为官,势力又变得庞大起来。”

“你不会告诉我这人是调到了本市吧?”

“世界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巧。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听过,就是震惊全国的案件,那个遭到舆论谴责的具有领导责任的官员,他不也一样可以中山再起么?”吕放说的这个事我也非常清楚,网上也闹得沸沸扬扬。

“那丹华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话也不能这样说,起码那个黑社会集团已经被彻底消灭了,虽然那个大头子已经逃走,但是其余的头目不是被击毙就是被判刑,丹华的血也没有白流,他的死是有价值的。”

“那你说的新情况,不会是说鱼头和那个黑社会集团有瓜葛吧?”

“不仅仅是鱼头,你现在的对手,就是那个丁赛男的老公,将要退休的省人大副主任,本市以前的一把手,就是那个异地为官的保护伞。”

“哦,这事情还真的有那么巧啊!据我在警界的战友透露,鱼头的后面还有人,他的外号叫鳄鱼,好像就是以前和我们激斗的那个集团的首要分子。”

听到这里,我想起以前佩姐的两次被绑架,我以前还一直怀疑是杨凌指使人干的,现在听到吕放说的这个情况,再联系到其他我所看到的一切,我好像觉得这一切都和朝阳公司有关,这个丁赛男是朝阳公司的老板,那么鳄鱼是不是暗中和她联手了呢?如果是这样,那朝阳公司可是黑道白道都到齐了,谁能和他们斗呢?

佩姐也好像想到了自己的两次被绑架,她回头问我:“记得第一次我被人绑架的时候,是你救的我是吧?”

“是的。”

“其实我知道你认识那个绑架我的人,我一直没有问你,并且招你到公司做我的司机,我知道我再也不用担心遇到同样的事情了,我还以为那个人绑架我是为了钱,现在看起来好像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情,吕哥你也清楚了,他们绑架我的目的是要我不要参与南郊土地的争夺,这帮人白道黑道的手段都用上了,好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话:“席总,南郊那片土地对于绿叶集团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那可是数千亩的面积,谁在这次争夺中获胜,谁就会在将来的市场中占据有利位置,换句话说,谁就是老大!”

数千亩的土地!我听到这个数字还是吃了一惊,据说现在全国的房地产商都在疯狂地拿地,重点城市的土地平均价格已经达到了每平米2000元,像我我们这种二线城市和小县城估计也不会低于每平米1000元吧,这是一笔多大的资金啊,佩姐有这么大的胃口吃下这块肥肉么?

佩姐见我吃惊的样子,对我说:“大路,商场的事情你不懂,现在政府开发的重点是在南区,如果我们提前拿到这块地,以后随着开发的步伐加快,这块地增值的潜力是无比巨大的,现在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人人都在觊觎这块肥肉,人人都想夹一筷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经过佩姐这么一说,即使是最笨的人也明白了,我知道争夺南郊的土地就好像打仗争夺阵地一样,谁夺得了这个阵地,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们在一起坐了一个多小时,当服务员端上几样可口的小菜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真的开始饿了,当吕放问我是不是要上一点酒的时候,我正想拒绝,佩姐却抢先答应了。

看佩姐喝酒的样子,我知道她的酒量肯定不错,看她端杯子的架势,正应了那句话“垂直向上,平行移动”,看来佩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首先是在市政府受了气,现在又听到吕放告诉她的这个消息,我想她的心情肯定很郁闷。

她一脸干了三杯以后,吕放劝她少喝一点,佩姐说没事,今天下午很闲,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吃完饭我送佩姐回家,她坐在后面,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脸红红的,她今天喝了差不多有半斤白酒,我估计也醉的差不多了,我紧踩了几脚油门,把佩姐送到了亚大新城佩姐的别墅。

打开车门,我看见佩姐已经睡着了,我只好把她扶起来,然后背到家门口,从她的手提袋里找出钥匙开了门,想到现在的天气很寒冷,我把她直接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佩姐躺在床上,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到她一直没有把我当外人,我便帮她脱掉身上的外套和靴子,然后我把被子给她盖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见佩姐嘴里喃喃地叫着:“水,我要喝水。”

我连忙替她倒了一杯水,佩姐喝完了水又倒在了床上,看来她今天真的是喝醉了,人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更容易醉,这话倒是说得不错。我看着佩姐躺在床上的样子,我既佩服她又有些同情她。作为一个在商场打拼的女强人,一个单身的女强人,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磨难,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少苦楚,在向我诉说她的经历以前,她一定把这些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佩姐翻了一下身,嘴里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念着什么,我不敢离开,担心她醒来的时候要喝水,也担心她会觉得难受,如果要呕吐的话,我也可以帮帮她。

我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个辗转反侧的女人,我的心里没有欲念,我的心里只有满怀的同情和关心,这种感觉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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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新的一天又来了

我是被凌晨的寒意惊醒的,醒来一看,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身上还盖着被子,这是一张很大也很舒适的大床,入鼻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馨香,我转回头看见佩姐躺在旁边,我们盖着一床很大很厚的被子,我估计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佩姐扶我上床睡觉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我为自己的粗心而感到愧疚,自己准备留下李照顾佩姐,现在反过来还被她照顾着。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总是抱我上床,为我盖好被子,总令我感觉到一种关怀和温暖。

我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子,旁边的佩姐说话了:“醒啦?”

我侧过身看着她:“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佩姐也侧过身子望着我说:“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喝得太多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第一是心情不太好;第二是有你和吕哥在身边,我比较放心。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谢谢你。”

我听了佩姐的话,脸上有些发烧,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害怕你半夜醒来想喝茶,也担心你会胃里感到不舒服,所以就留下来了,谁知道竟然睡着了。”

“我知道。”佩姐的一双秀目盯着我,那双眼睛里的柔情蜜意使我感觉晕眩,觉得这一切我好像是在梦里,我就这样和佩姐竟然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子,有句话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我动了一下身子,想爬起来,佩姐看到我的动作,伸手制止了我,她说:“现在还早嘛,急什么?”

听着佩姐娇嗔的话,我的骨头都好像有些酥软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股热流在涌动在聚集,我一时冲动,抓住佩姐伸过来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佩姐的手很白嫩也很细腻,有一种温馨的暖意,我把它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脸上。佩姐没有拒绝,按着我的意愿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这是一种小时候躺在母亲怀里才有的感觉,我有些沉醉。

佩姐的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两下说:“一个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自从你和我在一起,我好像觉得踏实和安全多了,说实在的,其实女人很多时候是需要依靠的,就好像一艘在大海上航行的小船,总是希望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好好休整的港湾。”

听了佩姐的话,我有些心动,但是我也自卑,如果我是那个港湾该多好。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佩姐的话,只好敷衍着说:“这个港湾早晚会找到的。”

望着窗外已经现出鱼肚白的晨曦,佩姐把搁在我脸上的手抽回去,她伸了伸懒腰,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新的一天又来了!”

我爬起来,拉开了窗帘,顿时室内变得一片光明,我也由衷地叹道:“黑夜终于过去了!”

佩姐不但是一个商场的女强人,还是一个很会下厨的女主妇,当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我有些惊异这是不是她刚刚做出来的。看我一副傻眼的神态,佩姐说:“怎么,不敢吃啊?”

“我奇怪这是怎么做出来的,难道你会变魔术?”

“当然是厨房里做出来的啊,你试试味道怎么样?”

我试了几口后,不禁大快朵颐。这正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啊!我还从没有享受过这么美味的早餐,对于我这样的单身男人来说,正式吃一顿早餐真的是太难得了,往往就是几根油条和两个馒头打发。

我砸吧着嘴说:“真好吃!”

“那你还想吃吗?”佩姐看我一副馋相,问我。

“那还用说。”

“那以后我就多做点给你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自己的劳动成果获得别人的承认,这可是对我最大的夸奖。”

我想到了一句话:通往男人心灵最近的通道是胃。如果多吃几样这样的早餐,我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离开佩姐了。

佩姐看我吃完了,对我说:“你知道红太阳集团的总部在哪里吗?”

“好像也是在省城吧?”

“不是,听说是在南京。”

“我想也应该是的吧?这个公司的老总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叫杨凌。”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还知道她曾经在南京念大学,她的父亲是以前我们一中的副校长,她毕业以后就通过她父亲的一个学生的关系在南京谋得了一个职位,她所在的公司就是现在的红太阳,这个公司的老总就是杨凌父亲的学生,所以杨凌才能够在公司工作很短时间以后就来到我们这里独当一面,不过除了关系以外,杨凌的能力也不错,她以前在南京做的几个案子我也很清楚,确实显示了她的才华和过人的沟通能力。现在我们公司就是缺乏这样的人才啊!”

我没有料到佩姐已经掌握了杨凌这么详细的资料,我有些紧张她是不是知道我和杨凌的其他一些事情,而且那天我还答应杨凌要把绿叶集团的情况透露给她,如果佩姐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看待我?但是回头一想,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这种事情只有我和杨凌清楚,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杨凌是绝对不会说的,哪佩姐又怎么知道呢?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释然了,但是面对佩姐对我的坦诚相对,我也有隐隐的内疚,在这两个聪明的女人之间周旋,我是不是在走钢丝呢?这可不是年轻的我可以玩的活儿。

佩姐看我正在沉思的样子,敲了敲桌子:“怎么啦,在想什么?”

我惊醒过来,说:“没想什么,我只是在考虑红太阳集团到底有什么来头,它是不是和朝阳公司一样,我们应该怎么和她竞争。”

“不错,你也开始考虑这些问题了,不过具体怎么争夺是以后的事情,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要搞清楚对方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可是长盛不衰的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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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脱颖而出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享受到佩姐美味的早餐,我对这份早餐心存感激,我觉得自己要尽早把红太阳集团的情况调查清楚,这样才不会辜负这份情意。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从农村里走出来的穷小子,从小母亲就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能在大的方面帮上佩姐的忙,但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多做一些事情帮助佩姐的,佩姐这个女人其实内心很孤独,她需要倾诉也需要人倾听更需要关怀和温暖。

佩姐在出门的时候对我说,这几天我就不要去上班了,她主要在公司里和别人研究准备招标的材料。她要我去和杨凌交流一下,打探一下红太阳集团的情况,这个提议倒是正符合了我心里的意愿,有时候女人的心很细,很会体察人心。

和杨凌来往了这么久,我对她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我的心里分外不踏实,我想追究其中的原因,就好像打拳的时候碰到一团棉花,总是落不到实处。

我想起刘放,这个同室的伙伴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这个家伙正在家里睡觉,我知道做记者的很辛苦,常常要忙到深夜才归家。网上有人说:干记者这行的,想想挺可怜的。如同娼妓,不能选择客户,善良的要接待、凶蛮的要接待、老实的要接待、不讲理的要接待、没病的要接待、有病的也要接待……有时候真想在电话里和蛮横的对方大吵一顿,甚至跳到电话那头,揪住对方头发暴打一顿,但是职业道德约束记者要忍耐再忍耐。记者有时候就是被蹂躏的一群,如同经常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警察一样,当他们被耗尽了青春和**,能否自豪地在晚年如同娼妓那样说:我将我的青春全部献给了人类最壮丽的事业——**。这段话很形象地写出了做记者的辛酸和劳苦,不过也有些言过其实,我少年时候的理想就是做记者,觉得记者顶着“无冕之王”的桂冠,可以周游四海,冠冕堂皇地漂泊流浪,长大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浪漫主义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作为一名记者,他的社会交友比较广泛,对本地的历史掌故和地理风情比较熟悉,这一点应该成为其基本功,我相信刘放应该做到了这点,我第一次在毕业后见到杨凌,就是通过刘放认识的,而且那次鱼头绑架佩姐,我也在当事的现场发现了他,我坚信他肯定和这件事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刘放正翘着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看到我回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们的大路同学最近很风光啊,高级轿车来来往往的,够牛逼的哦!”

我哼了一下鼻子:“你小子就被寒碜我了,我只是人家的司机,在以前这叫马夫,是主人家的奴仆。”

“呵呵,我倒是很愿意永远做女人的马夫,可惜我没有什么马可以驾驭,也没有女人可以雇我,真的可怜啊!”刘放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你是捧着金碗讨饭吃吧!”

“什么金碗啊,我们这个碗比泥碗还不可靠。”

“我们现在不要讨论碗的问题了,好吗?现在我的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去哪里坐一坐,吃个午饭吧。”

“如果是你请客我没意见,一早起来还没安慰我的肚子呢。这下真好,想打瞌睡的时候正好有人送来一个枕头。”

我笑了笑,想起今天的早餐,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我和刘放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的对面,这是一个我们经常来的小饭店,老板娘看到我们笑逐颜开,把我们迎进饭店一个唯一的包间,然后问我吃什么菜。我问刘放吃什么,刘放说挑几样可口的菜就可以了,我们是边吃边谈事。老板娘诺诺着退出了以后,又随后送了一瓶白酒进来了。

菜上来以后,刘放对我说:“大路,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的,对吧?”

“到底是记者,很会料事如神,察言观色的啊!”

“呵呵,谈不上,只是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找我,来,我们先喝一杯再谈。”

酒过三巡,我和刘放都有微醺的醉意,刘放眯缝着眼睛问我:“大路,有什么事情说吧。”

我对刘放说:“我知道你是记者,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杨凌的。”

“这个,很简单啊,我是记者,她是我的采访对象,就这样认识了啊。”

“不会这么简单吧?”

“就这么简单。”

“看来你在兄弟面前是不想说实话了啊!”

“大路,我对你说,对于杨凌我真的是就知道这么多,不过我听说红太阳集团很有势力,它具有外资背景,好像已经被一个跨国集团控股,资金雄厚,在国内多处地方的都有业务。你知道,现在的房地产公司都是政商结合在一起,如果像王石那样宣扬永远不行贿的公司毕竟凤毛麟角,那是因为它本身就有国资背景,而非国资的公司只有通过各种关系才能够在政府手里拿地,现在的****是一个讲究人情和关系的社会,事业的成功百分之九十是靠这个的。”

“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这样从决策层面考虑的问题并非我所想。”

“大路,不要这样想。有句老话是怎么样说的: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们都应该有所追求,绝对不能随波逐流。这个社会是一个竞争的社会,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们不去恃强凌弱,但是也不能甘于平庸,我们要在时代的大潮中去追逐去搏斗。”

酒是好东西,人喝了酒以后话就多,即使一个内向的人也会豪放起来,刘放看样子是喝多了,但是我喜欢这种氛围,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刘放继续在发表他的高见:“我知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司机,但是你不能甘于在这个位置做一辈子,你应该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影响公司老板的决策。你现在不是整天和老板在一起吗。你应该多为她着想,多为她谋划,脱颖而出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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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这个舞台是大有可为的

“那你说脱颖而出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的是战国时代,秦兵攻打赵国。赵国平原君奉命到楚国求救,毛遂请求跟着去。平原君说,贤能的人就像锥子放在布袋里,‘其末立见’,你来了三年,没有听到过对你的赞扬,你就不要去了!毛遂说,假使我能像锥子放在布袋里那样,‘乃脱颖而出,非特其末见也’,就是说,连锥子上部的环儿也会露出来,岂止刚露出一个锥尖儿!后来就用‘脱颖而出’比喻人的才能全部显示出来。”

“刘哥可以去做老师了啊!让我大长了知识。”

“大路,我是对你说真心话,现在这个社会,你要行,说你行的人要行,两者缺一不可。你不去表现,人家怎么知道你行呢?”

“那我应该怎么去表现呢?”

“你现在的机会就不错嘛!我知道绿叶集团、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现在都在争夺南郊的那块土地,据说这三家公司的实力都很雄厚,市里的各位领导虽然都有倾向性,但是谁也不会过分表露出来。”

“那刘哥认为哪家公司的胜算会大一些呢?”

“谁都有胜算,但是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我估计这块土地实行公开招标是肯定的了,当然公开招标也有暗箱操作,这就是各家公司显示手段的舞台了。在这个舞台是大有可为的,难道你不想在这个舞台上一显身手么?”

“我当然也想表现一下,谁愿意自己一辈子跑龙套啊!”想起欧阳文化看我的轻蔑的眼神,我多么渴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

“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表演一下,我相信你能行的。还记得那次在山庄里吗?我也看到你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哪里吗?”刘放主动提起那件事,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那次在碧水山庄,我也是听到你说的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产生了兴趣,凭着职业的敏感我那天跟着柳云龙出去转了一圈,这个圈转得真不错,还真让我发现了两位室友很有趣的秘密,这个秘密很有电视剧情节的味道,跟踪加上绑架,够刺激。”

“你也知道柳云龙的底细?”

“哈哈,我不知道?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啊?相处这么久了,虽然谈不上十分,但是还是了解七八分吧。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做记者的。”

“我还以为你是柳云龙的委托人呢?”

“你肯定以为是杨凌为了打击绿叶集团,叫我委托柳云龙绑架你们的席总,对吗?”

想起那次绑架,我还真是这样认为的,我的心里有些愧疚,感到脸上发热,我不好意思地对刘放说:“还真被你猜中了,我起先还真这样认为。”

“没关系。大路,我知道你和杨凌是同学,实话告诉你吧,我和杨凌也是同学,是大学同学。不过毕业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直到去年她回到本市我们才见面,我也很惊奇她怎么一下子成了一个大集团公司的代理人呢?我想问她,但是还是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真诚地地刘放拱了拱手说:“谢谢你,刘哥!”

“咱们是兄弟,就不要太客气了。”

“好,好,咱们是兄弟!”

我没有料到刘放是这样一个爽直诚恳的人,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在城里能够结交的朋友,虽然对红太阳集团了解的情况还是不多,但起码根据刘放的分析,我知道了任何公司也不能通过暗箱操作拿到这块地。

我下午到公司的时候,佩姐见我来了,对我说:“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情我正要找你去沟通一下。”

“什么事啊?”

“你先到我办公室里来吧。”

佩姐的办公室总是有着一缕淡淡的香气,女人好像都特讲究这个,办公室正对面墙上的那副字,使我想起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情景,回家以后我被佩姐深深地迷恋了,每天在梦里总是会遇到她,总是把她当作意淫的对象,现在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也屡次和她单独在一起,我怎么竟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青春期的冲动了呢?

佩姐对我说:“我们刚刚讨论了一下当前的形势,我觉得现在有些像三国时期的魏蜀吴,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决定学习诸葛亮的隆中对策,联吴抗曹,具体想法是联合红太阳集团,共同对付朝阳公司。”

我迟疑了一下问:“那天我跟你说了欧阳文化的想法,您没有考虑一下?”

“你不记得那天吕老板对我说的事情吗?你敢跟朝阳公司联合吗?”佩姐沉吟了一下,“绑架的事情还没有了解,而且我听说丹华是死在那个鳄鱼的枪下,你会与仇人为伍吗?”

“不会吧,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

“世界上的事情还偏偏这么巧,也许是天意吧,我们现在又碰到了一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较量一下。”

“看来这不仅仅是一场商业上的竞争啊!”

“大路,我跟你说,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是可以放弃的,有些是必须争夺的,人字的写法是怎么样的,是一撇一捺才支撑起了一个人。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我要争的就是这口气。”

“那您要我做什么?”

“我现在决定联合红太阳集团,在南郊土地争夺**同进退,互利共享,不知道现在杨凌会怎么考虑这个建议,我希望你去和她沟通一下,最好是说服她接受这个计划,我相信你不会使我失望的,对吗?”

“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必须完成这个任务!”佩姐的口气在我的面前第一次严厉起来,“你去财务那里支取一点钱,把全身打扮一下,我的那辆车这几天就归你使用了,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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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旖旎无限的鸳鸯戏水

我在店里买了一件休闲西服和一件高领毛衣,自己穿上以后感觉还不错,然后我又一次打电话给杨凌,她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说她也很想见到我,叫我去她住的地方。

我开车去了金地酒店,然后乘电梯到了杨凌住的房间,我发现门没有锁,我直接进去了,房间里没有发现杨凌,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床上丢着一些衣服,地上还有bra和蕾丝边的丁字裤。

我正诧异杨凌为什么没有在房间里,这时候我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哗的水声,我才知道杨凌正在洗澡。也许是杨凌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在里面喊道,是大路吗?

是的。

杨凌的声音很魅惑人,大路,你来了啊,到柜子里帮我拿那件浴袍进来。

我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件浴袍,然后推开浴室的门把浴袍递进去,杨凌拿着浴袍顺手把门打开了,在雾气缭绕中,我看到了一个白皙的**的诱人的尤物。我有些呆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傻站着干什么呀?杨凌娇嗔着。来,帮我擦擦水。

我接过杨凌递过的浴巾,在她的背上擦着,当杨凌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的浴巾在她的沟壑深谷游移,杨凌轻轻地呻吟一声,这个犹如天籁的叹息,使我的身体沸腾起来,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杨凌嘤咛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我摸着她**的背,嘴唇忍不住在她的脖子上吻下去。杨凌的头发拂过我的脖颈,有一种酥痒的感觉,我的舌头游过她的脖子,在她的耳垂上轻咬着,杨凌呻吟的声音更重,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在她的耳边重重地喘息着,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杨凌的手在我的背上掀起了我的衣服,我顺手脱下了外衣,也脱掉了里面的毛衣,还有裤子,我把它们扔在了门外。在雾气缭绕中,浴室里的温度很高,两具发热的躯体在缠绕在重叠。

扑通一声,我和杨凌两个人都倒在了浴缸里,水温刚刚好,我们吻在了一起,杨凌全身散发着刚刚沐浴的芬芳,这种气味使我迷醉,我如醉如痴地沉湎在这种氛围里,周围的水在荡漾,我们在翻滚,这真是一幅旖旎无限的鸳鸯戏水图啊!

杨凌也在喘息,我的嘴唇从她的嘴唇移到了她的脖子,然后到她的胸部,这个有人的葡萄想玫瑰一样嫣红,我津津有味地品咋着,好像这是世上无比的美味,我的手也没有闲着,在水里抚摸着杨凌的大腿,杨凌的大腿很修长,也很白皙,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我的手像侦查的士兵一样,沿着沟壑深谷向前推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进,那是一个隐秘的深邃的山洞,也是一个使人迷醉的桃源深处,一直有很多人因为这个桃园而乐而忘返。杨凌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我的手好像得到了鼓励,在山洞周围继续摸索,我的嘴也没有停止攻击,一直在吸吮着轻咬着,就这样上下左右,齐头并进,杨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她叹息了一声,大路,我投降,我受不住了,来吧,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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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浪漫而柔情的氛围

我和杨凌激战了之后,她躺在床头又抽出了一根烟,看着她吐出袅袅的烟雾,在朦胧中我又好像看见了那个朝着我挺起胸膛的杨凌。年少的许多幻想和美梦,那些真实的细节和瞬间,总是使人久久难以忘怀。

杨凌慵懒地侧过身来说,大路,为什么我总是对你念念不忘呢?是不是少年时候的梦总会令人记一辈子呀?

我摸着杨凌像绸缎一样的身体说,其实很多事情都会在刹那间过去,人的一辈子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所以有许多细节是永远难以忘记的,特别是那些刻骨铭心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也许是因为你一直都不理我吧?知道吗,那时候有好多男孩子追求我呢,可偏偏就是你,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我就坐在你的后面,天天来打扰你,还记得我在你的背后划过的那三个字吗?

这三个字我当然记得,那时候的年纪好像不适宜说出口的。

你以为是什么?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你傻啊,我划的是我恨你,难道你以为我划的是我爱你吗?

什么?我恨你!

是的,在我的心里,那时候非常恨你,我骄傲的心里,只有你,也唯有你,一直都不理我,我发誓我要好好折磨你。

不会是真的吧?想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误会了杨凌那三个字的意思,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自作多情。

你也不要太失望,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起很多人问一些傻乎乎的问题,为什么爱我?爱应该有理由吗?爱是没有理由的,爱是不需要理由的,爱就是爱,得不到爱,那就变成了恨。

我没有想到杨凌原来是这样的心理,一直以来,高中的时候,杨凌是所有同学眼里的公主,对她,我觉得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她在我后背画的那几个字,我一直都认为她是挑逗我的,都说她是一个花心的女孩子,我想,即使是花心的女子,她也拥有真感情,她也需要真感情。为什么杜十娘会怒沉百宝箱呢?即使是青楼女子,一旦遇到了自己真心相爱的人,也会奋不顾身,焚心似火。

我们躺在床上聊着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夜色已经降临了。我的心里很柔软,回忆起少年时候的事情,虽然轻狂而青涩,那却是一个难忘又刻骨铭心的时刻。

看杨凌的样子,也是一副神往而憧憬的神态。我觉得这个时候谈合作的事情是最合适的,可是在这个浪漫而柔情的氛围里,讨论一些商业上的事情是不是大煞风景呢?

我还没有开口,杨凌已经替我说了,大路,今天找我不是为了鸳梦重温吧?

在公司里觉得无聊,我就想起你了。我撒了一个谎。

只是在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我,对吗?

不是。我有些慌神,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呵呵,我不会怪你的。你以前也不是一直对我很不屑吗,现在,何况你的身边有一个美丽妖娆的富婆老板呢?

杨凌**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窗帘,街上的路灯已经次第亮起来,我走到她的后面,抱着她,我们一起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杨凌的身体很匀称,大腿修长,小腿壮实,腰肢婀娜,前凸后翘,她赤着脚站在房间里的地毯上,好像西方达芬奇油画里的那个抱着水罐的少女。

我抱着杨凌静静地站着,房间里很暗,外面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投下许多光斑在我们的身上,使这一切变得氤氲而迷离起来。

我们站了很久。周围很静,只有空调的咝咝声在响。

杨凌开口了,大路,你说吧!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既然杨凌这么说了,我也不再隐瞒。杨凌听完我对她说的话以后,她回到床上,又钻到了被窝里,她向我招了一下手,来呀,大路。

我重新回到床上,杨凌问我,你说**的时候,是你们男人舒服还是女人舒服?

听到这个问题,我想起网上流传甚广的回答,心里不禁有些发笑,我说,掏耳朵的时候,是掏勺舒服还是耳朵舒服啊?

讨厌!跟你说正经的。

我觉得这是双方的事情,如果你情我愿,两情相悦,那么大家都会感觉舒服和快意的。

呵呵,这是我对你的问题的回答。

回答?回答什么?我有些不解。

笨蛋!做生意就像**一样,只要双方你情我愿,互惠互利,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杨凌的手好像蛇一样在我的身体上游移,当她游到下面的时候,碰到强硬的抵抗,她没有退却,而是紧紧地攫住了……

杨凌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你这把掏耳朵的勺子很厉害吗?这个好像比掏耳朵舒服多了,掏耳的勺子是没有感觉的,你这个勺子会有感觉吗?……

这个是一个**而又消魂的夜晚。

当我第二天回到公司的时候,我告诉佩姐,杨凌完全同意我们公司和他们联合的意向,就看佩姐什么时候有空和她谈谈具体的合作问题。

佩姐望着了我一眼,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疲倦,是不是太累了啊。

我心说,怎么会不累?我和杨凌可是激战了一个通宵。

我对佩姐说,杨凌还等着我回话呢。

你告诉她,我们会尽快准备材料,大家都拿出一个计划,求同存异,争取尽快达成共识,反正在招标公告出来之前要落实这件事。不过在办这件事之前,我还是要调查一下红太阳的背景,这个可马虎不得。

你不会要去他们的南京的总公司吧?

我是有这个想法。公司里的人手本来就不多,还有一些常规的事情要做,又要准备这次合作和招标的材料,实在是抽不开,我看只有你空闲一点,要不,你去跑一趟吧?

我?我去南京!

对,只有你才有时间。

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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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佩姐要我去南京,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我也不敢反对,毕竟现在佩姐是我的衣食父母,也是公司的老板,老板分派任务,我敢不服从吗?只是要离开自己这个已经生活了这么久的小城,我还是很舍不得的,不过只有几天时间而已,也就勉为其难了吧!

我回到自己的小窝,柳云龙和刘放都不在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我跑到对面的小店,老板娘笑容可掬地招呼我,来了啊!

我说,来个快餐吧。

您一个人啊!

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我很奇怪老板娘这样问,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老板娘替我炒了一个胡萝卜炒肉和一碗三鲜汤,还为我准备了一杯热茶,吃完了我结账,老板娘说付八块钱好了,我很奇怪怎么便宜?

老板娘讨好地说,我以前以为你是一个打工的,没料到您是一个大老板啊!

我很奇怪老板娘怎么会这样想,问她,我为什么是大老板啊?

老板娘指了指我开过来的奔驰,说,您不是大老板,怎么可以开这样高级豪华的车啊?

原来老板娘看到我开着奔驰过来吃快餐,就以为我是大老板,她也不想想有开着奔驰吃快餐的人吗?不过看她今天对我这么好,我发现每个人的心里还是有着深层次的嫌贫爱富的思想。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难怪有句老话说得真不错:狗眼看人低。

我对老板娘说,我是一个为老板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个打工的。

老板说笑了,这么高级的车,老板会让你私自开出来,我看,你不是老板的亲戚,也是老板的亲信了。

这个老板娘倒是很世故,也很势利,但是眼睛却很毒,不过她的看法也深深地刺激了我,原来在这个社会上,人人都是就高不就低的,即使如街边这样的小店,在潜意识里也是高看富人,鄙视穷人的。我这样一个穷小子如果在社会上不能出人头地,那将来的后果可想而知,即使粗鄙如面前的这个老板娘之流也是会看不起的。我暗暗下了决心,如果下次再来这个小店,我开的车子一定不是公司或者别人的,肯定是我自己的。

当我离开小店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娘一直在挥着手,脸上始终是谦卑的微笑。

我cao!我不是想骂这个老板娘,我是想诅咒这个现实的社会。

回到小窝,我草草整理了一下行李,我看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公司的林玲,她说替我订好了飞机票,是晚上10点15分的飞机,她说等下会有人送来。她还告诉我,席总要我在家里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晚上到南京的话,自己找一件酒店住下,其余的事情就自己搞定了。

看来佩姐还是很关心我的,我的心里有一丝丝感动,看来做别人的影子的滋味也不错,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美丽高贵的富婆!

这个下午有时间,我一下感到无所适从。出去好像也没地方可去,找朋友也不知道找谁好。我只好打开了电脑,习惯性地登录了qq,所有熟识的朋友的头像是灰色的,我发现上班以后出来,前几天在网上看到月儿以外,一直都没有和她联系过,想起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住在那个小木屋的一切如历历在目,时间只有这么短,却好像如烟往事一样,已经烟消云散。

时间真的是一把泛着寒光的钝刀啊!

我打开和月儿的对话框,想和她说几句,但是说什么好呢?说我想她吗?这么久了我好像一直没有想过她;说她现在忙什么呢?这个话题好像很无聊,说了等于没说。而且我考虑到我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在qq上留言,不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吗?

在网上浏览了一些新闻,都是一些与我无关的鸟事,我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只好打开了网络游戏“海之乐章”,玩网络游戏很多人非常入迷,简直如醉如痴,于我,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我惊喜地发现依依竟然在线,我精神大振,依依也及时发过来一个握手的表情,我也回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依依:怎么我上线的时候总会看到你啊?

我:我也奇怪,我平时很少上这个游戏也很少上网的,怎么一进这个游戏就可以看见你呢?

依依:也许是我们有缘吧。

我:肯定是这样。依依,你相信天意吗?你相信冥冥之中有定数吗?

依依:我不知道天意是什么,也不知道定数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上线的时候看到你我觉得很满足很高兴。

我:我也是。我觉得也许我们在现实世界里不能在一起,但是在虚拟的世界里上天注定我们永远会在一起的。

依依:你相信永远吗?

我:我相信。

当我和依依在蔚蓝的大海里游弋的时候,我们的船总是重叠在一起,我觉得我们是在拥抱,是在亲吻。

网络的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即使素不相识的人,即使素未谋面的人,也会凭着一刹那的感觉产生一种奇妙的情愫,难怪多少人为了网恋前仆后继,即使壮烈牺牲也在所不惜,后来的队伍总是浩浩荡荡,一往无前。

我们在游戏里一般都是在大海里航行,偶尔也去杀杀怪物,所以我们俩的级别都不是很高,在大海里航行的时候总是被海盗击沉,这个时候我总是跑到前面,往往是我先挂了,这个时候依依总是在后面看着,我问她,你为什么不跑呢?

依依回答我,我跑?我跑什么?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很像电视剧里的台词啊!我笑依依。

这个时候,依依会拿着武器在我的身上一顿乱打,你以为你是什么啊,是青蛙王子呀,我是说在游戏里活着没有意思了。

哦,我还说呢,以为你想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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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抓小偷

听依依说话的口气,我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娇嗔可爱的小女孩,当然女人的年龄和男人的收入一样是不可透露的,我从不去问这类白痴问题,其实只要感觉美好,又何必在乎其余呢?

我和依依在游戏里无拘无束地航海杀怪升级,浑然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现实世界,在我的眼前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只有一个扑朔迷离的宫殿,只有一个贴心贴肺的依依。

当我们在游戏里的那个迷宫里杀怪的时候,当依依走失的时候,我和依依约定:我在频道里喊话“魂也依依”,依依就回答“梦也依依”。我对依依说,这个算我们的接头暗号吗?

时间如指间的沙砾,在我们的恍惚中悄然溜走,不知不觉中,夜色已经降临了。

当我抬头感觉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在游戏里已经沉湎了将近四个小时了。我对依依说,我该下线了,今天晚上我还要去南京呢。

你要去南京?依依的口气很惊奇。

是啊,你不会就住在南京吧?我调侃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我就住在离南京不远的地方。

你住在什么地方啊?我问。

扬州。

扬州?扬州是一个好地方啊!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么多的诗人盛赞扬州,扬州肯定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啊!

看来你也是一个骚人啊!我看是风骚的骚。依依说话的时候给我发来一个调皮的笑脸。

依依,你可以到南京来玩玩吗?我试探着问。

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难道你不怕我是一个恐龙吗?

我也是恐龙,恐龙见恐龙,相见情意浓。

去你的!谁跟你情意浓啊!到时候再说吧!

别走啊,依依,我怎么联系你啊!

见也依依,别也依依。

头像一闪,依依下线了,面对电脑屏幕,我一时有些惘然。

我关了电脑,在房间里找了一碗泡面,马马虎虎的吃了一点,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7点了,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没有派人送机票来,我有些慌了,打电话给林玲。林玲说席总已经安排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在网上不知不觉玩了这么久,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我有些责怪自己。我给佩姐打电话,佩姐告诉我,机票在她的手里,她等下就叫人送过来。佩姐还说她已经安排了人送我去机场,因为她现在很忙,本来打算亲自送我的。

我有些感动,对佩姐说,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成。

佩姐说,现在已经很晚了,车子不方便,还是让公司里的人送送你吧。

我刚挂断了电话,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发现吕老板站在门外,吕老板对我说,席总叫我送送你,她还叮嘱你,一定要彻底摸清楚红太阳集团的底细和背景,如果招标的时间很紧的话,你要尽快回来,千万不要耽搁。

我说,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妥的。

根据公司提供的资料,我找到了红太阳集团总公司的地址,这是一幢十几层高的大楼,红太阳集团占了八楼整个楼层。

我先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然后我再想办法怎么去调查他们的情况。其实这个活儿有些难度,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的底细呢?我得找个办法才行。

我在酒店里躺了半天,没有心思到外面去玩。南京是一个六朝古都,风景名胜古迹很多,我虽然很想出去走走看看,但是事情没有办妥,我一点心思也没有。我在酒店里坐立不安,束手无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对于一个非上市公司来说,除了国税局地税局以及统计局,谁会知道他们的财务状况呢,即使向税务和统计部门提供了相关的资料,估计也有很多的水分,并不可靠。

这真是一个棘手的任务!

我在床上躺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来不能弄到真实的资料,那么脱颖而出的这条路还很艰险,不行,我一定要想一个办法。

吃过午饭以后,我来到了红太阳集团所在的大楼,在电梯上到八楼的时候,我猛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现在的小偷也是胆大妄为,竟然趁着吃饭时间公然在写字楼里行窃,真是世风日下啊!

我刚出电梯门,只见人影在电梯门边一闪,我一个箭步冲上去,随手使出祖父教我的那招“猴子摘桃”,一下子抓住了小偷的衣领,同时我的右脚朝下一扫,只听得扑通一声,这名小偷顿时摔倒在地,闻讯而来的保安和我一起把小偷捆起来,我把小偷提在手里的一个手提包递给那个尖叫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黑色的套装,白色的衣领,脸上略施脂粉,头发披在肩上,一看就是在写字楼的白领。

她接过我的手提包,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个储存了很多重要资料的笔记本就被这个小偷盗走了。

我说,不客气,举手之劳。

女孩多看了我一眼说,想不到你的拳脚功夫很厉害啊,眨眼功夫就把他打到了,是不是警察局的啊!

哪里,我只是一个失业人员,到你们公司看看是不是要招人。

你的功夫这么厉害,我们这里正需要一个保安,等下上班了,我给经理说说,应该问题不大。

在会客室里,我知道了这个叫李越的女孩子是公司财务部的会计,我心里暗喜,随口问道,你们公司规模很大吧!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件事情,李越对我印象不错。她告诉我他们公司大股东是广州那家非常有名的房地产大鳄毕贵园,现在在南京已经开发了多处楼盘,我从媒体上知道这个大鳄的一些情况,没想到它已经从华南发展到了华东,现在甚至已经把触角伸到了一些二线城市和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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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生命是一场大遇合

我想问问红太阳的财务状况,但是我知道这是属于一家公司的机密,不敢开口,谁知李越主动告诉我,他们公司在今年准备上市,已经公开自己的资金以及发展规划。李越对我说,你回去在我们公司的网站上去看看,你会了解很多情况的,这样明天你应聘的时候心里也有所准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一高兴,随口哼起了昨天刚刚学会的那首歌:

也曾数窗前的雨滴

也曾数门前的落叶

数不清是爱的轨迹

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也曾听海浪的呼吸

也曾听杜鹃的轻啼

听不清是爱的低语

魂也依依梦也依依

也曾问流水的消息

也曾问白云的去处

问不清是爱的情绪

见也依依别也依依

听到我哼唱的这首歌,李越听了一怔,嘴里冒出了一句,魂也依依。我听了这句,马上想到了游戏里的依依,我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梦也依依。李越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我,你知道海之乐章吗?你玩过这个网络游戏吗?

我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小啊,以前遇到月儿的时候,我还在慨叹小概率事件在我身上发生的奇妙性,现在我发现我真的是和小概率事件联系紧密啊,难道游戏中的那个依依就是面前的李越吗?她不是扬州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经常玩这个游戏,我在游戏里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她在游戏里的名字叫依依。我对面前的李越说。

天啦,真的是你!李越在办公室里大叫起来。

你是依依!我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你不是在扬州吗?

我是扬州人,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南京找了工作,那天我不是对你到南京感到奇怪吗,其实我是不想让虚拟世界和现实生活联系起来,但是没有料到这两种生活现在竟然重合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啊!

这不是巧合,这是缘分。

李越的脸红了,看样子她是一个羞涩内向的女孩子,我发现自己的这句话说的太直接了。

李越也许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她说,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当你问我的电话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一直认为网络就是网络,它永远是和现实平行的。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在现实中相遇了!

是啊!其实当我昨天下线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遗憾,我觉得我为什么要拒绝你的要求呢?但是我又想,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相见的,只是没有料到这种相见是那么地快,又是那么地巧,真的使我难以相信,你说,最离奇的电影,最迷离的小说也没有这种情节吧?

无巧不成书啊!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是书里的人物才对。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福利彩票那么小的几率也有人中奖啊,世界这么小,如果上天注定,我们终会相遇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张爱玲小姐不是也说过经典的名言么?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吗?”

李越轻轻地回了我一句,我真的在这里。

正是午休的时候,会客室里没有外人,李越问我,你真的是到我们公司来应聘的吗?

我说,你认为是吗?

我认为不是,你一定有目的的。

呵呵,现在你们也快要上班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吧。

李越点了点头,说,那我们晚上见吧。

我离开红太阳集团以后,找到一家网吧,把李越告诉我的公司地址输进去,我发现这家公司的资金很雄厚,正计划在今年上市,他们的业务包括房地产、物流、酒店、旅游等,是毕贵园集团和当地两家国企合股成了红太阳集团,我有些奇怪红太阳集团怎么会到我们那个省发展呢,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还要等待李越来解答。

想起李越,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当我和李越坐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相遇一如梦中,我觉得李越也是和我同样的感觉,我们端坐许久,不知道从何说起,是说那次我们打海盗的时候我被击沉了,她陪我同归于尽呢?还是那次我们在迷宫里杀怪,我一次次被秒,一次次重新跑进去找她,只因为她在里面迷路了?

终于,李越开口了,她说,你是不是经常很忙啊?

是啊,我很少有时间上网的,除非周末或者晚上。

你知道嘛,我在晚上一般都会登录游戏,但是没有发现你我就黯然下线了。

你不是说你也很少上线吗?

你傻啊,我上线了没有看到你我不下线做什么啊?你以为我真的迷恋网络游戏啊?

我有些感动,原来人与人之间的遇合就是这么神奇。

张晓风说过,生命,是一场大的遇合。我心暗许。

谁都不知道在前方的路上会偶遇什么人,而这个人会不会不仅仅是偶遇。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首歌会和着你的心,跳动。然后化成隽永记忆,永溶心河。

而下一本书,又会有哪些字能够与你的心思象齿轮一样相契.

因遇合而相识,因相识而惊喜。故称惊识。

惊识带给人的喜悦,可以体会吗?那是一种从心的最底层汩汩涌起的清凉,欣悦和快慰是无以言表的:

山间的青石,林里的风信子,田边的太阳花,父亲母亲不同往常的微笑,不知何时你会体验的平淡而恻然的爱情。

生命是一场大的遇合,虔诚,憧憬。

也许我与李越的遇合就是这么神奇,原来我和李越在网上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她一直在线等着我,我真的很傻,那么为什么李越会有这样的想法和期待呢?我有些不解也有些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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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创造甜蜜的生活

我看着李越,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是深色的套装,好像在晚上陪别人吃饭也是上班一样,显得正规而又严谨。我知道这类内向的女孩子一般都很有才华和能力,但是却很不招男人喜欢,现在的男人都欣赏那种丰乳肥臀,前凸后翘,长相妖娆的女孩子,唉,随着时代的进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审美标准一去不复返了啊!

李越见我盯着她看,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好久好久才嗫嚅着说,你干嘛老盯着人家啊?

我发现自己有些走神了,连忙收回自己的心神,我有些疑惑地问李越,难道你上游戏是为了等我吗?

话刚说完,我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太直接了,我发现自己和李越在一起,开始变得笨嘴拙舌起来,完全没有和杨凌在一起那么自如。

李越马上否认,不是啊,我上游戏也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如果你在线的话我就玩的时间长了一些,你不在线我就随便看看而已。

想起我和李越在游戏里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还有我对她说的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玩笑话,我突然在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浮上来。

李越看到我眼里的疑惑,她说,我跟你谈过,我是一个恐龙,现在你相信了吧?

我笑了笑,说,是的,而且是一条可爱的恐龙!

听到这话,李越的脸红了,她说,如果你再嘲笑我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好啦,好啦,我不敢了!我跟你说正经的,李越,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相遇了,你不觉得很神奇吗?我的名字叫王大路,是湖南某市公司的一个小职员,现在就到你们这里出差,我们在游戏里是最好的朋友,我相信在现实里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

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也告诉你,王大路,我在现实生活中,朋友很少,我在下班以后很少和人来往,我一下班就回家,我每天过的都是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你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很少。没有人和我玩啊,也许是我太内向太闭塞了吧?

我猜的出来,像李越这样长相普通的女孩子在大都市里肯定没有其他女孩子那样活跃,她在公司里是做财务工作的,她的工作性质也决定了她的性格吧?

我问李越,你们公司里有个叫杨凌的你认识吗?

杨凌?你和她很熟?

一般吧。我撒了一个谎。随便问问,她现在回家了,她的家在我们那个小城。

哦,原来这样啊,杨凌在我们公司里做了两年吧,她的能力不错,人也长得美,所以老总很器重她,做了不到一年就升到了总经理助理,后来听说因为我们老板的老婆的压力,她调到外地去开拓新的市场去了。我们公司在全国很多城市都有分公司的,据说她正是调到湖南去了,难道她现在在你们那里吗?

是的。

我们公司在沿海城市的市场已经饱和了,国家现在不是在推行中部崛起的政策吗,我们公司现在发展的重点正是你们这些华中一带的内地城市。

杨凌真了不起!年纪不大就是负责一方的大员啊!

是的,她能力很强,我们老板很欣赏也很宠她。

很宠她?

当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们老板会轻易地放弃吗?你们男人都是这样,遇到了这么美丽这么能干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啊,不像我,既没有如花的容貌,也没有过人的能力,只好踏踏实实地做好分内的工作了。

做好分内的工作是正道啊,其实你这样的女孩子才更可靠,美丽的花蝴蝶不会酿制蜂蜜,只有辛勤的蜜蜂才能创造甜蜜的生活。

你这人很会说话的嘛。

还好。

我和李越吃了很久,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临别的时候,我问李越,明天是星期六,你有空出来玩玩吗?我难得来一次南京,我想随便看看,虽然这里没有茫茫的大海,但是我希望也能够在秦淮河上泛舟呢。

也许李越和我一样想起一起在游戏里泛舟大海的情景,她的脸又红了,她对我说,告诉我你的电话,明天我联系你吧!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的时候,我便收到了李越的短消息:我们在夫子庙前见面吧。

我到达夫子庙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在庙前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

攘,秦淮河畔人头攒动,我发了一个信息给李越,说我在夫子庙左边的那棵大树下等她。

不到三分钟,李越便出现我的面前,今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的长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纱巾,脚上是一双黄色的长筒靴,李越的身材不高,但是很匀称,她是那种混在人堆里谁也不会注意的女孩子。

我和李越在夫子庙旁边的大街上随便逛着,这些大街很热闹,当我们逛到夫子庙右边的一条街道的时候,我赫然发现这里竟然是以前的贡院。有时候我总是会做一些无谓的联想,比如这些贡院,遥想以前的那些考生们,当一脚跨进这座贡院的大门时,一定也会在夫子庙虔诚地献上一炷香,祈祷这位至圣先贤能够给自己一些庇护和福佑吧。

在他们的心里,也许正如门前的那幅对联:一生期许飞翔鸾凤天,十载辛勤变化鱼龙地。古代的读书人,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当他们跨进这座贡院大门的时候,人人的心里都有着这样的期许吧。

可是贡院门前的那条秦淮河,那条流淌着胭脂花粉的河流,那丝丝入耳的音乐,那荡人心魄的莺声燕语,是否会令众多考生走神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对李越说了,李越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一样,非常清脆悦耳,我喜欢这样的笑声。

李越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古代的考生寒窗苦读的目的是为了飞黄腾达,而飞黄腾达的目的又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功名和美女,有些皇帝为了美女还宁愿不要江山呢,更何况现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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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泛舟秦淮河

看到秦淮河,自然会使我们想起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马香兰、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陈圆圆……历代的文人墨客为其赋诗树文,留下不少的诗篇和风流轶事,在口耳之间互相传唱。

秦淮河上的画舫仍在吱吱呀呀欸乃有声,而伊人都已香魂杳杳,唯有河边的大红灯笼仍在风中摇曳,和河水悠悠。泛起的几许波纹和涟漪,刹那间倏忽不见。

秦淮河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都是慕名而来的吧。卡擦卡擦,留下在秦淮河边的一个影子,可惜胭脂香粉都已随流水而逝去,唯留我们心中隐隐的几声叹息。就坐一坐秦淮河上的画舫吧,虽然没有歌舞丝弦,就凭吊一下古代那些神女们的香魂一缕,以慰我们没有早生数百年的遗憾!

我和李越穿梭在人群中,站在秦淮河的那座桥上,看着桥下悠悠的流水,想起千年前河上画舫中的莺声燕语,不禁感慨物是人非事事休。李越看我痴痴的样子,用胳膊推了推我,说,是不是恨自己迟生了数千年啊?

我一怔,仿佛觉得李越看透了我的内心,我连忙否认:哪里啊,我是在看这条有名的秦淮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走啊,我们去看看秦淮河吧。

我和李越下到河边,买票上了一艘画舫,舫上坐了十几个人,众人坐在船上议论纷纷,看样子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随着水波荡漾,我不禁想起朱自清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的句子: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我们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恬静,委婉,使我们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着纸醉金迷之境了。

等到灯火明时,阴阴的变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象梦一般;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是梦的眼睛了。朱自清那次和俞平伯同泛秦淮河,都写了一篇同题文章,成了一时佳话,看来文人墨客,迁客骚人,都应了那个骚字,对秦淮河的胭脂金粉念念不忘了。

上岸以后,我和李越又来到了梅园新村。

周恩来,这是一个使人仰望的名字,也是一个让人缅怀的名字,也许将成为旷古绝今的回响了。

1990年树立的铜像位于纪念馆的正门前,气度非凡,风采卓然,铜像背后是一堵高墙,爬满了周恩来生前最喜欢的马蹄莲。这是梅园新村30号,是周恩来和邓颖超办公和居住的地方,现在已经开辟为陈列馆。梅园新村是一组欧式建筑,30号、35号、17号是1946年到1947年**代表团的驻地。陈列馆的史料不少,记述了那一段艰难而又凶险的岁月。时移势易,今昔对比,让我们感慨良多,唏嘘不已。

吃过午饭以后,我和李越又去看了瞻园。

瞻园是南京最有名的王府,那是大明王朝最有名的功臣徐达的府第。

瞻园和苏州园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江南水乡,小桥流水,多的是文人墨客和能工巧匠,所以园林也是极尽奢华和精致之极限。

亭台、楼阁、窗花、回廊、假山、花池,处处是景点,时时是景色。

瞻园里有个听戏的地方,传说当年乾隆皇帝曾在这里品茗听戏,现在对游人开放,一拥而上,都附庸风雅一番,表演的估计已经疲劳,每天重复这些吹拉弹唱什么的要好几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姑且唱之也姑且听之吧。

据说瞻园里有一泓泉水,不是第一也可以说是第二了。游人都在导游的蛊惑下寻找,终无所获,只有一池昏黄的泛着绿色的混浊的池水,那个天下第二泉,也许被那个风流的乾隆皇帝带走了吧。

估计泉是无法带走的,但是瞻园府里的那个“虎”字,乾隆的那个宠臣和珅倒是觊觎良久,这个虎字暗藏玄机,天下无一人不想据为己有。

跑了几个地方,我和李越都也有些累了,我住的酒店离火车站不远,当我们打的来到火车站的时候,我看到玄武湖,湖面广阔,烟波浩淼。

相传,朱元璋和徐达经常在湖边下棋,徐达棋艺高超,但是每次都输了。某次,朱元璋要求徐达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徐达也答应了,但是到了最后,徐达还是输了。朱元璋责怪徐达,徐达对朱元璋说万岁请看,原来棋盘上的白子摆成了两个大字:万岁。朱元璋大喜,就把玄武湖赐给了徐达。

世事难料,最后徐达还是被朱元璋所害,不由得为当初徐达的费尽心机而惋惜和遗憾。现在湖边的胜棋楼仍在,然而物是人非,历史总是在重复着某种覆辙,我们唯有望着脚下的不再清澈的湖水,也随着孔夫子叹一声:逝者如斯夫!

唉,真是:世事如棋,一朝争来千秋业;柔情似水,几时吞尽六朝金。

当我和李越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李越说,我给你做了一天导游,现在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我要回家啦。

回家?你不是说你的家在扬州吗?

我自己租了一件小屋,那也可以叫做我的家啊!手机访问:wàp.①⑹k.com

你回去了也是一个人,我回到酒店也是一个人,我们都会感到孤独的,两个孤独的人为什么要让寂寞找上门来呢?不如我们在一起继续聊聊吧?再说,你做了一天的导游,我还没有付你的导游费呢?

导游费就免了吧!我也不是专业的,而且我也好久没有好好看看南京的一些地方了,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呵呵,也是,咱们俩说钱就见外了,累了这么一天,你也饿了吧?我看我还是要请你好好吃一顿。

李越迟疑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请求,好吧,就让你出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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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冰释所有的爱恨情仇

我和李越来到了我住的酒店的808房间,我给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了,服务员送来了一束玫瑰花,我问他,这是送给谁的?

服务员说,送给李越小姐的。

李越很惊奇,送给我的吗?从来没有人送花给我啊!

李越签收了,发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为了庆祝我们相识整整30个小时!

李越回头对我嚷道:是你送的啊!我们认识30个小时了么?

我神秘地笑了一下,当然。

当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一桌饭菜和两瓶红酒,我倒满了酒,举起杯子对李越说,为了庆祝我们隆重相遇,来,干一杯!

隆重相遇?李越对我这个说法感到好笑,不过她还是端起了酒杯饮了一口。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相遇很隆重么,这个概率可比福利彩票中五百万还小啊!难道这个概率不值得庆祝吗?

呵呵。李越笑着说,看来这是火星撞地球的概率了。

也许是跑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李越今天觉得很开心,她不停地说着南京的一些典故和轶事,比如街上没有日本进口的车子啊,比如南京的盐水鸭只是言过其实啊,比如外地人看到南京市长江大桥欢迎你的标语,都以为南京市市长名叫江大桥啊。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等到吃完的时候,我们发现两瓶红酒竟然喝完了,我发现李越的话越来越多,她的脸也越来越红。

李越口齿不清地对我说,王大路,我告诉你,你是第一个给我送花的人,你也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人,你更是我第一个一直在等待的人,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在游戏里一直在等待。

有人说:女人与红酒是最浪漫的一对,红润的酒色映着女人緋红的脸庞,沁人的酒香浸润女人的心情,在女人与酒的亲密接触里,女人赋予酒更多的艺术,而酒则让女人更加生动起来。

现在的李越就是一个生动的女人,也许在平时她说的话太少,酒,有时候是一种载体,承载女人暂时的快乐与悲伤。其实,更多的时候,女人喝下的不仅仅是酒,或许是一点伤感,一点回忆,一点心痛,一点哀愁。酒精缓缓地让女人轻松下来,卸下所有的面具,冰释所有的爱恨情仇。或许会哭,或许会笑,或许会醉,但醉过之后的女人会更加清醒,醉过之后的女人会更加懂的珍惜。现在因为酒的作用,李越在尽情地释放着她的喜怒哀愁,她不停地说着,说着平日里的寂寞和忧伤,也说着平日的孤单和无助,说着说着,李越竟然哭起来。

我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别哭,别哭,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寂寞孤独的人,所以有部电视剧叫做《靠近你,温暖我》吗?

听到我说的话,李越的头身体侧过来,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随手抱住了她,李越的身体有些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有些不解:你怎么啦?

李越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紧紧地抱住了李越,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个小巧的女孩子的脸埋在我的胸前,她的呼吸很急促,身体仍然像筛糠一样在颤抖。

难道从来没有男人抱过李越吗?

其实在没有遇到李笛、杨凌和白如雪之前,我遇到女孩子的时候也会手忙脚乱,手足发软。

现在的李越难道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已经是21世纪了,没有恋爱的女孩子确实成了传说中的骨灰级恐龙,世所罕见了。但是看李越的性格,那么内向那么闭塞,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李越在我的怀里还在颤抖,我也如以前一样在她的脖子上吻下去,然后转移到她的耳朵,当我吻到她的耳垂的时候,李越大叫一声,从我的怀里跳开了。我问她:你怎么啦?

李越不好意思地笑了,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痒。

我跑过去,重新抱住她,李越用手朝我推挡了几下,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当我紧紧地抱住她的时候,李越挣扎了两下,乖乖地蜷伏在我的怀里,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我没有再吻她的耳垂,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着,李越闭着眼睛,脸色潮红,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心里紧张或者害羞的缘故,她的呼吸很重,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她的嘴唇插了淡淡的口红,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我低下头去,用嘴唇覆盖了这朵鲜花,李越的嘴唇也在颤抖,这是我从未遇到的,我的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全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

很显然,李越接吻的经验明显不足,当我的舌头伸进去的时候,她的牙齿紧紧闭着,我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嘴里尽情地吻着,她的舌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直在躲避,当我缠住她,她无所逃避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变得酥软起来,一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全身的重量直往下垂,我把她抱起来移到了床边,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在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王大路了,有了那么多的经验,我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我的手像魔爪一样伸进了李越的衣服,李越的胸脯没有李笛杨凌她们那么丰满,好像一个橘子,但是很坚挺也很有弹性,我轻轻地摸着这个橘子,李越全身颤抖更加厉害,我感觉李越的**很小,好像一粒米那样,这粒米还分叉了,我柔柔地捏着揉着,李越终于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

当我把李越全身的衣服都剥开以后,我发现她的身材真的很匀称,她紧紧地把双手抱在胸前,脚微微地弓着,眼睛不敢张开,好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正在无奈地等待猎人的捕获。

当我进入李越的身体,她大叫一声,双手在我的背上抓着,指甲深深地掐进去。

和我预料的一样,李越和我是第一次,是我把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我对李越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愿意的。

我紧紧地抱着李越,突然有想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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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不要忘记我们的诺言

我紧紧地抱着李越,我从认识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李越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子,但是我没有料到她竟然是一个**,我心里感到很内疚,李越这样一个女孩子,她现在把她的一切献给了我,我觉得自己一定要负责的。

李越看我沉默无语,问我,你怎么啦?

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很多的偶然性,我从网上认识你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依赖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爱或者喜欢,反正现在我和你在一起我没有遗憾,也不会后悔。李越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望着我。

我也望着她的眼睛,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最轻松的时候。

这就好。

我抱着李越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真是一个好女孩!

千万不要说我是好女孩,人家都说坏女孩走四方,我可不想做好女孩,我只想做一个心随我性的女孩子。

听了李越的话,我突然感觉女孩子都是这样,即使漂亮的也好,普通的也好,其实都是需要人喜欢和爱的。

当我再一次亲亲李越的嘴唇的时候,她突然主动抱住我,在我的脸上狂吻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当我们的嘴唇触在一起的时候,李越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发现在接吻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我一边和李越狂吻着,我的手也没有闲着,李越的胸脯虽然很小,但是很精致,当我的手抚摸着她那个小小的**的时候,李越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她的手好像要掐到我的肉里去,我发现女人的胸脯越小,她的敏感性越强。李越的就是这样,当我触摸到她的**的时候,她就呼吸急促起来,我的手像探雷器一样深入到她的大腿交叉的地方,李越的大腿紧紧地夹着,我的手奋勇向前,终于攻破了她的前沿阵地,我发现她的大腿交叉的那个三角地带已经春潮泛滥了。作为女人,已经有了第一次了,对第二次她就有一种既害怕又向往的心理,我在李越的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轻轻地抚摸着,李越不断地扭动,嘴里也发出含混的恩恩哦哦的声音。

当我们的身体再次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李越的呻吟更大了,我像奋勇向前的战士一样向敌人的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敌人的阵地一次又一次地失守,当我把红旗插上敌人的阵地的时候,又一次战斗又胜利结束了。

当李越慵懒地躺倒在我的怀里的时候,我觉得她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需要乳汁的滋润,现在她就像一个吃饱喝足了的孩子一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李越在机场分别的时候,她流泪了,我对她说,现在的空间距离根本是距离,我们随时都可以再见的。当我乘坐的飞机飞上的蓝天的时候,我想起和李越交往的所有一切,止不住心里一酸,喉咙哽咽不止,泪水竟然脱框而出。

李越,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回到我所在的小城以后,首先就到了公司,我把这次在南京了解的情况像佩姐汇报了一下,当然我隐瞒了和李越的情感,我只是告诉佩姐红太阳集团是毕贵园属下的一个子公司,资金雄厚,值得信赖。该公司现在的战略方向是向内地的二线三线城市发展,而杨凌只是该公司派出的一个业务代表而已。佩姐听到我的汇报,对我说,既然红太阳集团值得信赖,那我们和他们的合作的计划就这样定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和协商具体的合作事宜。你和杨凌是同学,这件事是就以你为主和他们谈吧。

我?我觉得和那奇怪,我对佩姐说,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小的司机啊,我怎么和他们谈?

这个很容易,从明天开始,我就任命你为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全权代表公司和红太阳集团谈合作的事宜。

第二天,佩姐在公司上午的例会上宣布我为公司的总经理助理,虽然所有的公司同僚都很惊讶,但是没有人表示任何的异议,毕竟在公司里,佩姐的话就好像圣旨一样,没有谁不会不从的。我也知道这也许是权宜之计,做完了这件事也许我还是要回到司机的这个位置上的。

当我再一次和杨凌坐在一起的时候,再也不是在她的那个酒店最高档的房间里,而是在她的办公室里,当我把公司合作的要点递给杨凌的时候,她很诧异地对我说,大路,没有想到啊,你现在竟然是绿叶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了。

和你相比,我是差远了,我只是代表公司来和你谈合作的事宜。

其实合作的条件很公平,就是大家一起合作拿到南郊的那片土地,事成之后五五分帐,我也觉得这样的条件很公平,现在就好像三国的时候,最主要的战略决策就是连吴抗曹,绿叶集团和红太阳公司的共同的对手就是朝阳公司。

杨凌很爽快的签了合约,签完以后,杨凌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大路,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什么时候过来做我的助手啊?

我笑了笑说,再说吧,我现在在绿叶集团干得还不错。

我看你是舍不得你们那个富婆——席总吧?

不要这样说啊,如果我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我就是到你的公司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呵呵,大路,你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你,我想你也不会忘记我们的诺言的。

我想起杨凌对我的要求,想到我们现在已经是合伙人了,就应该互相信任,只好点了点头,说,我怎么会忘记呢?以后我知道的你也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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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知道什么叫痛快吗

我和杨凌约定,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秘密进行的,并不向外公布,这样可以使朝阳公司放松警惕和戒备,以便在招标的时候出其不意,集两家之力全心打败朝阳公司。

我告诉杨凌,朝阳公司不可小觑,它除了有官方背景,还有黑社会势力在暗中协助。

我想起吕老板讲的那个鳄鱼,难道他就是杀害佩姐的老公赵丹华的仇人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次争夺土地的竞争就不仅仅是一场商战了?

杨凌听了我的话,沉吟了一下,说,这件事很重要,我要向总公司汇报一下,要他们多派几个人来,既然我已经淌了这趟浑水,怎么着也要捞几条鱼啊!

我和杨凌就其他几个细节问题交换了意见以后,我回到了公司,到办公室向佩姐汇报了情况。佩姐听了我的汇报很高兴,她说要我这两天陪她去省城走一走,一是去看看以前的一些老关系,二是去查查丁赛男在省城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屋以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登录了“海之乐章”,果然,依依正在线上,我给她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她回了一个羞涩的表情,我们接着又在浩瀚的大海上遨游,茫茫的大海,蔚蓝色的界面,使人神清气爽,我和依依一会并肩齐行,一会又重叠在一起,这种感觉是在现实中没有的,也是难以体会的,难怪有许多人会沉湎于游戏,除了找到那种刺激的杀怪和满足的升级的感觉以外,主要是填补现实生活中无法满足的许许多多的向往。

当我们到达游戏中的一个城市,进行了贸易买卖以后,依依说,我们休息一下,聊聊天吧。

我说,正好,我也有这个意思。

依依告诉我,她听说了杨凌已经向总公司要人的事情,她想向总公司申请调到湖南工作。

我想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依依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感到很高兴,这样很好啊,如果你能够来我们这里,说不定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呢。想到绿叶集团即将和红太阳集团联合的事情,我对依依这样说。

那我向公司申请吧!

好,我支持你!

我想李越是总公司财务部的职员,如果来到这里,杨凌也肯定会让她在财务部工作,这样对于两家公司的合作就有了更加便利的条件。但是,我想到那天晚上和李越**一夜,这个小妮子是不是爱上我了?虽然我也很喜欢她,但是她终究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男人都有这样阴暗的心理,总是希望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子长得漂亮,这样也给自己挣足了面子,李越来到这里,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会影响到工作呢?我不禁对这件事情又有些犹疑。

依依看到我说的支持她的话,回了一个笑脸,说,我到了你们那里,你可不要欺负我是一个外地人啊!

怎么会呢?

其实李越是一个很单纯很热情也很痴心的女孩子,我不忍心伤害她,我想既然她想来,那就让她来吧!

李越还没有来,李笛的电话却来了,她在电话里说,大路,我们今天放假,你来学校接我吧!

我看看时间,正好是7点多钟,我开着佩姐的奔驰来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李笛和一大帮同学从学校里出来,我鸣了两声喇叭,李笛看到我连忙跑过来,后面的那些同学看见了靠在奔驰车上的我,都朝李笛做着鬼脸。

当李笛坐进车里以后,只见一个人影跑过来,我定睛一看,是廖子何。

我摇下车窗,廖子何冲我摆了摆手说,大路哥,你来接李笛啊!我们今天放假,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啊!我们晚上去什么地方聚一聚吧?

好啊,你定地方吧!到时你打电话给我。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算了吧,我坐进来,那就成了一个200瓦的大灯泡了,你们俩还不得闷死!

呵呵,别贫了,晚上见!

我和李笛回到我的小屋以后,我和她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把衣服丢的满地都是,李笛嘴里一叠声地叫着,我要,我要。

自从开学以后,也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我和李笛分开了这么久,我觉得好像这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我们互相在对方的身体上抚摸着,我们的舌头在互相探寻互相吸吮,我们都像在沙漠里干涸了很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荒芜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绿洲,心里的兴奋难以言表,只能用行动去代替一切。

男人总喜欢拿自己交往的女人互相对比,我也是男人,免不了这个毛病。因为刚刚经历了李越,我发现虽然李笛要比李越要小,但是她的胸脯要比李越要大,李越的**是橘子,李笛的**就是柚子;李越的小巧精致,李笛的丰满圆润;如果说李越是山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那么现在李笛就是平原上一条奔腾汹涌的大河,我已经完全这她这股河流彻底冲垮了防线,没有招架之功和还手之力了。

和李越的小鸟依人不同,李笛的进攻是主动式的,她在我的全身抚摸着,亲吻着,我的热血沸腾,下面的小弟弟已经一柱擎天了,李笛的手在上面轻轻地套弄着,接下来用她的小口像吃香蕉一样,一口含下去,然后使劲吸吮,我已经魂飞天外,用手不断地推着李笛,宝贝,我受不住了,不要这样!李笛见我激动的样子,更加卖力地吸吮着,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埋藏在地底的千年岩浆就要喷发,我的身体也要随之爆炸了。

李笛看到我那种既痛苦又快乐的样子,对我笑着说,知道什么叫痛快吗?痛快就是痛苦并快乐着,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对痛快最好的解释。

痛快,真的很痛快!我吐出一口气,对李笛说,宝贝,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招,我都快要被你搞死了!

这个还要学吗,无师自通嘛,我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呢,听过冰火二重天吗?要不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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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你是一个催花辣手

我听到李笛说冰火两重天这个词,心想这个小妮子还真不可小看啊,她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也不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学到的。看来出身高干家庭的孩子如果缺乏了管教,那么学好学坏只在一线之间。

李笛看我正在沉吟,在我的下面狠狠地抓了一把,怎么啦?在想什么啊?

我说,我在想我的宝贝李笛怎么会知道做冰火两重天这么复杂的活儿。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小色鬼,我说的是我面对你的时候虽然外表冰冰凉凉,实际上却是热情似火。

是这样啊!我假装恍然大悟。

你以为是哪样?李笛在我的身上乱抓一气。

我对她的挑逗早就忍无可忍了,我把她放倒在床上,提枪上马,跃跃欲试。

李笛躺在床上,就像一只待宰的肥肥白白的羔羊,我轻轻地用手抚过李笛像绸缎一样的白皙的皮肤,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李笛的身体已经像火一样滚烫,当我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感到那种被温润包围的舒畅的感觉,啊,这真是男人的圣殿,也是男人的极乐之所啊!

当我们正在抵死缠绵的时候,放在床边的手机想起来,我一边哼哧哼哧地抱着李笛的大腿做着活塞运动,一边拿起手机,我看到是廖子何打来的,我接听了他的电话,廖子何在电话里问我,你们时候去酒吧,地点是火狐狸。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气喘,也许被廖子何听出了端倪,他说,老大,慢慢来,不要急,我会等你们的。

李笛也被我弄得大喊大叫的,听到我在打电话,虽然强自忍着,但是还是哼哼唧唧地在呻吟着,这种春声被廖子何听到了,我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也知道了我和李笛的关系,而且这个小子也不是新手,扑倒在他身下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小小年纪泡妞无数,也只有他们这种公子哥才玩得起。

当我和李笛来到火狐狸酒吧的时候,廖子何和一个留着火红头发的女孩子正在去起劲地玩着骰子,这种骰子的玩法很简单,谁输了谁喝酒,看来那个女孩已经有了几成醉意,但是廖子何还是没有轻饶她,还在那里起劲地灌着。

看到我来了,廖子何连忙站起身来,留了一个位置给我,李笛也在旁边坐下来,廖子何指着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对我说,王晓影,财会职校的,还可以吧?

我望了王晓影一眼,这是一个年纪也不会超过20岁的女孩子,面容秀气,身材窈窕,一头火红的头发给她增添了几许狂野的气质。我点了点头,在廖子何耳边说道,不错,是个很漂亮的美眉。

廖子何也凑在我的耳边说,什么时候咱也给哥介绍一个,让你尝尝鲜,现在职校的女孩子文化没学到多少,性知识可是能考研究生了。

我听了哈哈一笑,对廖子何说,没有这么夸张吧?

老大,你这个就没有我清楚了,好多职校的女孩子现在都被一些有钱的老板和政府官员包养了。你到了周末的时候去职校的门口看看,都是来接那些女孩子过周末的,没有被包养的女孩子都很自卑,觉得特没面子。现在是什么社会啊,英雄不问出身,钱财也不问来路,笑穷不笑娼的时代啊!

真的吗?这些不都还是学生吗?

你真是观念老土,20的男人喜欢20岁的女孩子,30岁的男人喜欢20岁的女孩子,40岁和50岁的男人喜欢20岁的女孩子,到了60岁70岁的男人,喜欢的还是20岁的女孩子,20岁的女孩子看是一枝花,男人嘛,都想做那个催花辣手。

我看你就是一个残酷的催花辣手!

听了我的话,廖子何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李笛和王晓影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和廖子何。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了我们的话语,李笛在我的耳边喊道,你们在谈什么,两个大男人在那里咬耳朵,难看死了。

我悄悄地在李笛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说,我们在谈论你们谁的咪咪最大?

流氓。李笛在我的手上打了一下,你要死啊。

在酒吧疯玩了一顿,当我们四个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寒风习习,廖子何搂着王晓影,我搂着李笛,四个人在马路上唱着: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我们歪歪扭扭地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廖子何提议只要开一个房间,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玩玩牌。当我们进到房间的时候,廖子何也从口袋里掏出了衣服扑克牌,我们四个坐在床上玩起了跑得快。

廖子何说,我们四个人玩钱呢,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换点新鲜的赌注,这样可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我们都问什么赌注。廖子何说,大家玩过qq游戏,跑得快的规则都知道,那个做上游的人就是赢家,赢家可以指示输家做任何事情,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离开这张床。

任何事情?我们三个都不理解廖子何这话的意思。

嘿嘿。廖子何奸笑了一下,我说的任何事情是指与情爱有关的,比如抚摸啦,亲吻啦,欣赏美丽的**啦,甚至包括xxoo都是可以的。

噗噗,两个枕头同时飞过去,廖子何大叫一声,哎呀,谋杀呀。从这张床跳到了那张床。

看到网上人家经常说的什么2p啊3p啊,有时候我也心神向往。记得以前看《活着》的时候,里面那个富贵的老婆家珍有一天在他从青楼回家的时候给他做了几样小菜,扒开小菜下面都埋着一块肉,富贵理解了家珍的意思,虽然各个女人不同,但是下面都是一块肉。富贵却不这样想,都是肉,可这肉的味道差别是多么地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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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李笛的父亲是谁

现在廖子何肯定有这意思,想起当初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在追求李笛,而李笛要我假作她的男朋友而把他镇住的。我想这家伙肯定贼心不死,一直对李笛觊觎在心。李笛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虽然身材不高,但是却很丰满,特别是一对大**,总是男人眼睛的焦点。

我回头看了一下王晓影,这个狂野的女孩子,那头火红的头发十分显眼,估计她在染头发的时候也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如果没有男人的欣赏和注意,她也会像缺少了雨水滋润的鲜花一样凋萎的。

王晓影的眼睛也在盯着我,看样子她对廖子何的话心领神会了,但是我能这么做吗?李笛会怎么想呢?

想起现在网上盛传的**俱乐部以及双飞三飞等节目,我不由得慨叹现在的人们为了性福简直无所顾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作为一个男人,谁不会心境摇动呢?廖子何在那里已经蠢蠢欲动了,对于垂涎已久的李笛,我想如果我一点头的话,他肯定会向饿狼一样扑上去。可是我想起李笛对我的种种好,我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随意蹂躏呢?

想到这里,我对廖子何说,那我们还是不玩这个了好吧?今天已经喝醉了,咱明天还有事,我们还是先走了,你和小影先玩着吧!

廖子何兴奋的样子一下子萎靡下来,他无可奈何地对我说,既然大路哥不感兴趣,那就别玩了,你们不在这里休息啊,还是我和小影离开吧?

算了,我明天有事,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就这样,我们走了,拜拜。

临别的时候,廖子何对我说,大路哥,过几天我哥要走了,你有时间的话一起聚一聚吧,他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和他联系的。

我和李笛回家以后,我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趁着刘放和柳云龙不在家,我们一起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当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李笛对我说,明天你要去哪里啊?

明天我要和我们老板去一趟省城,她有些事情要办。

那正好,我们有四天的假期,我也随你们回去。

这个,好吧!

李笛开了口,我也不好拒绝,但是在我的心里,我对佩姐的那种喜爱和仰慕,也不知道佩姐是否知道,经过了这么久,我想她也许已经清楚了我的想法,女人天生就是容易吃醋的动物,如果发现李笛和我在一起,佩姐会不会醋意大发,因而影响了我在她心里长久建立起来的美好形象呢?我忐忑不安,心里把握不定。

第二天当我和李笛开车去接佩姐的时候,我嗫嚅着向佩姐解释,还没等我说完,佩姐一摆手说,你不要说了,有这么迷人的美女陪着去省城,你还有什么可推辞的,我也正闷着想找个人说话呢,这不正好吗?

一路上,李笛和佩姐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女人的话题,比如什么洗发水最好,哪里的美容店最会做头发,哪个店子里来了很漂亮的手提袋,我在后视镜里看着两个女人说得起劲,心里想,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即使心脏和脉搏停止了,嘴皮子还会动。

到了省城,我先送李笛回家,到了她家楼下,我朝她挥了挥手说,我们电话联系啊。

我们离开以后,佩姐在车上对我说,你知道李笛的父亲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只听廖子何说她是省城某个高干的女儿,李鸣是这个高干前妻的儿子,李笛和李鸣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个我也听说了,但是李笛到底是那个高干的女儿,我已经托人调查清楚了,她父亲是现在省国土厅的厅长,我们这次到省城的公关对象就是他,你还记得今年春节拜年的事情吗,其实我们也去了他家里,只是听说这个老头子性情古怪,为人也很正直,我们送去的春节拜年贺礼后来被他的秘书退回来了。这个老头子因为公正廉洁,在省政府各部门中口碑甚佳,在各地的国土部门也具有很大的权威,我们多方设法想和他拉上关系,但一直茫无头绪。现在机会来了,这两天你要抓住李笛这条线设法和老头子联系上,争取能够在争夺南郊土地的时候,他能够搭句话,这可是比什么资质都顶用的啊!

可是,我怎么才能和他搭上关系呢?

这个就要靠你了,我们也研究了老头子的爱好,发现他既不爱财也不好色,对那些古玩玉器和字画也没有兴趣,而他的儿子李鸣的广告公司,我们一直都是接的他的业务。凭老头子的性格,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反而不利,所以我们公司和铃的公司一直都是公事公办,完全是正当的业务往来,而且我听说老头子和李鸣的关系很僵,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笛这个他后妻生的女儿,听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太妹,老头子工作忙,没有什么管教,而她的妈妈也宠着她,所以养成了她骄横野蛮的性格,不过奇怪的是她很畏惧她的哥哥李鸣,所以老头子就把她放倒我们那里的一中就读。这两天,我去调查朝阳公司的北京,你就负责这个李厅长的公关问题。大路,你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了,那么你做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希望你这次也不会使我失望的。

我尽力而为吧。

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我和佩姐来到了省城的公墓,在苍松翠柏掩映的山岭上,到处树立着一块块石碑,这里长眠着无数的灵魂,面对死亡,人的心里会平静下来,我想起金庸写的《倚天屠龙记》中的魔教教众所唱的歌:“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喜怒哀乐,皆入尘土。”一种悲凉而有旷远的人生氛围,使人对眼前的利益纷争变得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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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无巧不成书

我和佩姐离开公墓以后,佩姐对我说,你先和李笛联系一下吧,现在时间还早,约她出来去什么地方玩玩,争取今天晚上见到她家老头子。这是五万块钱,你先用着,不要怕花钱。说罢,佩姐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

我去她家里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呢?

你傻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老头子最讨厌人家送他东西了,我们对他的性情脾气调查得还不是很清楚,你去了以后要搞清楚他的爱好和兴趣,我们以后才可以有的放矢,把老头子争取过来,我们就可以稳操胜券了。

我和佩姐分手以后,给李笛打了一个电话,李笛说,我现在在家里,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啊?

我说,我没干什么,我是想问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想约你一起出去玩玩。

好啊,我现在一个人在家里,老爸和老妈出去有事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我在省城的烈士公园等到了李笛,我们一起在公园里闲逛,然后又去了动物园,在吃过午饭以后,我们又去了岳麓山,玩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李笛接到了她老爸的电话,叫她回去吃晚饭。李笛望了我一眼,说,你们不必等了,我们还在岳麓山呢。什么?一定要回去,好吧,不过我和同学在一起。那我和我同学一起回家吃饭好了,好了,就这样,拜拜。

李笛回头对我说,我跟老爸说了,我要带一个同学回家,你就跟我回家吃饭吧,反正你也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做我的同学也差不多。

我像个小孩子吗?

难道不像吗?李笛在我的鼻子刮了一下,跑远了,我一路追着她,欢声笑语抛洒了一路。

李笛家也是和佩姐一样,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别墅,走进她家门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紧张,李笛的父亲和母亲会怎么看呢?毕竟李笛还是中学生,虽然她说我们是同学,但是在大人的眼里,是不是有违他们的认知底线呢?

走到客厅的时候,李笛的父母已经坐到了餐桌旁,坐在上首的那个50多岁的老头,顶上已经掺杂了不少的白发,一身深色的西服,蓝色的衬衣领子,脸色黝黑,眉毛浓黑,眼睛有神,正不住地打量着我。

旁边的**看样子和佩姐差不多大的年纪,可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外面也是一件深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她看见我们进来,连忙招呼:来,小迪,我和你爸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李笛和我坐在她母亲的对面,李笛转头对她父亲说,这是我同学王大路。

我站起来弯了弯腰说,伯父,您好。伯母,您好。

李笛的父亲摆了摆手,既然是李笛的同学,不要那么客气,到这里就像到家里一样,一切随意好啦。

李笛家的保姆把菜摆上了桌子,都是一些清淡可口的小菜,李笛对他的父亲说,爸,你不喝点酒吗?然后她转头对我说,陪我爸和点酒吧?

李笛的父亲说话了,你们还是学生,就不要喝酒了。

李笛扭了一下身子,不喝酒的老爸怎么是我的老爸呢?大路,陪我爸喝一点。

我点了点头。

李笛的母亲也开口了,既然你的宝贝女儿回来,今天高兴,咱就喝点吧,只是别喝太多了。小迪,他们喝白的,咱们喝点红酒,一年也很少在一起聚聚了。

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看来今天是不喝不行了啊。李笛的父亲打了一个哈哈,然后从客厅的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和一瓶红酒。

吃饭的气氛不错,我和李笛的父亲喝了四杯,也就是大概二三两的样子,在吃饭的时候,李笛的父母问了问李笛的学习情况,也问了我住在哪里,我告诉他们我家在南川镇樟树村的时候,李笛的父亲神色变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多问。

饭后,李笛被她母亲拉到房里去聊一些她们娘俩的私房话了,只有我和李笛的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在看完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以后,李笛的父亲才转头来和我说话。

李笛的父亲问我,刚刚你说你是樟树村的人?

是的。南川镇樟树村。

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一条河叫南川河,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五棵有数百年历史的大樟树?

是啊,伯父您怎么知道啊?

李笛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曾经在樟树村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离开那里到明年恰好30年了。

啊?伯父曾经在我们村子里呆过?

那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你们都不懂的。

我们在书上看到过啊。

书上?李笛的父亲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书上或许只记录了短短的一章,但是我却是经历了漫长的三年,这三年的悲欢喜怒,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永远过去了。

伯父在我们村里呆了三年?我记得我父亲说过一个叫李发贵的人曾经住在我家里,我父亲还说这个人的水平很高,将来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你父亲很会说话,你也很会说话。那个李发贵就是我,我后来改名叫李俍。

原来李笛的父亲叫李俍,这个叫李俍的人,我曾经听父亲说起过,他是一个知识青年,在我家里住了两年多,和我父亲关系不错,父亲告诉我,他们城里人脾气古怪,性格清高,在骨子里其实是瞧不起乡下人的,所以李俍走了以后,父亲也再也没有和他联系。现在机缘巧合,我竟然和李俍的女儿扯上了关系,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李俍问我,你认识王亮奎吗?

那是我爷爷。

你爷爷,那你的父亲就是王壮力了。

是的。

李俍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真是巧合啊,我一直念叨着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爷爷了呢。

我爷爷2000年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看来我是要遗憾终身了,这几年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抽不开身。当年,要不是你爷爷,我这脸现在也许是满脸疤痕了。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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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这叫色胆包天

李俍摸着脸上的疤痕告诉我,当年我住在你们家里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在烤火的时候,因为烧稻草火势太大,我没有注意,火把我的脸烧着了,一下子起了好多的水泡,当时疼得要死,住的地方离医院又远,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还好你爷爷有一个特好的方子,他自己平时制作了火疮药,涂在脸上,不一会儿就止疼了,这药真好,以后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那时候我还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应该把这个方子开发出来呢。

我想起爷爷的火疮药,确实在当地很有名,四乡八邻被火烧了或者被开水烫了,都来找爷爷,爷爷的药很有效,过后不少患者都拿了鸡蛋,提了酒来感谢爷爷,对于钱,爷爷是不收的,但是鸡蛋和酒是难以拒绝的。可惜对于爷爷的那个火疮药的方子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父亲掌握了没有。

我听了李俍的话,想起爷爷,这个忠厚慈祥的老人,我对他说,这药真的不错,可惜我爷爷去世了。这药的方子也不知道我父亲掌握了没有,估计要失传了。

那就很可惜了!顿了一下,李俍对我说,你和李笛是同学?

是啊!

我们家李笛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因为小时候我工作实在太忙,疏于管理,对于她的学习关注不够,所以在省城的时候,她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后来才转到你们所在的城市就读。你认识李鸣吧?

我点了点头。

他们兄妹感情很好,李笛也听他哥哥的话,所以我就放心的交给他了。你们现在是同学,今年就要高考了,一定不要放松学习,一定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响了学习!

听了李俍的话,我觉得作为父母,他也许有些怀疑了。这个也是正常的,我和李笛到了他家里,作为正是青春年华的青年,男女同学走得这么近,他怎么会不怀疑呢?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说罢了。

我和李俍说了很多话,当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李俍对我说,这么晚了,你就在这里睡吧。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你父亲,当年我们还是极好的兄弟呢。

李笛带着我到了客房,她帮我整理了床铺,在她退出房间的时候,我捉住了她,靠在门上,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互相狂吻着对方。

当李笛推开我的时候,她在我的耳边说,你的胆子不小啊!

我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这叫色胆包天!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在了窗帘上,是一个很爽朗的晴天,我听见外面里传来音乐声,拉开窗帘一看,我看见李俍正在院子里练太极。练完了太极,李俍又在那里打拳,我看着那套路,非常熟悉,定睛一看,这不是爷爷教我的“二步战”吗?原来李俍也学会了爷爷的拳术。

吃过早餐,李俍对我和李笛说,你们在家里随便玩玩,我和你阿姨去上班了。

我对李俍说,伯父,我今天可能要走了,谢谢你。

不要谢,对你父亲说一下,改天我去看他。回头又对李笛说,小迪,你呢,什么时候去学校?你们有四天假,你就在家多呆一天吧?

李笛在她父亲面前撒着娇,说,好啦,老爸,你比老妈还啰嗦。

你这孩子!

望着他们离开了家以后,李笛回到客厅,身体往沙发上一扔,终于自由了!

她转头对我说,你不知道我妈有多烦,昨晚她老是问我,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那你怎么说?

我对她说,你是我的学习伙伴,我们在一起经常互相帮助,互相讨论和交流,这是按照我们老师的意见成立的研究小组。我妈还交代我不要因为早恋影响了学习,看来我妈的思想观念还是落后了,这也叫早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在小学的时候谈爱才叫早恋呢。

难道你在小学的时候就谈恋爱吗?

去你的!不过我在中学的时候特喜欢我们班上的一个男孩子,他身材和你一样高,最喜欢打篮球了,学习也很棒,那时候我迷死他了。

后来是不是以身相许了?

不跟你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李笛家的保姆对李笛说她要出门买菜,李笛点了点头,看着保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扑过去抱着李笛,咬着她的耳朵问,你是怎么喜欢那个男孩子的?

李笛一把推开我说,我警告你,王大路,这可是在我家,你别乱来啊!

我这叫色胆包天!

我在李笛的耳朵上亲着,用嘴唇擒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咬着,我知道耳垂是李笛最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亲了一会儿,李笛便忍不住呻吟起来。

李笛也抱着我,在我的耳边喘息着说,你真的是色胆包天,这可是大白天啊!

我抱着李笛离开了客厅,来到了她的房间。李笛的房间装饰得很漂亮,一张很宽的大床,床上是粉红的被子,床边的墙壁上是她的大大的照片,靠床的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脑,桌子的左边是一个衣柜,在衣柜的旁边还有一个梳妆台。

李笛抱着我的脖子,双腿夹在我的腰上,不断地用嘴唇也亲着我的耳朵,间或还在耳朵边吹一口气,痒酥酥的,李笛这个小妮子也真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小妮子,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这么多的**手段。

我用脚把门关上,进房以后把李笛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扑上去,李笛的床真香!是那种少女特有的幽香,吻着这缕香味,**大发,我的手便不老实地顺着李笛的衣服底下朝着她的胸部摸去。

李笛扭捏了一下,不要,不要。

李笛越挣扎,我的手越不老实了,当我的手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李笛的身体停止了扭动,她吁了一口气,叹息着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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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解除她的武装

我又想起那个著名的逻辑,当女人说讨厌你的时候,她是在鼓励你,我的手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在李笛的胸前探索着。

这是一种很舒畅很滑爽也很温润的感觉。

我低下头去,把嘴渐渐地到最后猛然地吻上李笛富有性感的小嘴上,俩个人的呼吸一样地急促,好久我试着将舌尖伸过去,李笛用力地吸着,接着她用她的舌尖把我的从她嘴里顶了出来,她的丁香小舌也跟着送到我的口内,在我的口里轻搅着,这种灵肉合一的舌头的纠缠之后,俩人口对口深深地互相吻着,喘息声一阵比一阵急促。

我的一只手继续在李笛的衣服里面轻轻地揉着,嘴也吻上了她的脖子,一寸寸地吸吮,再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开来,裸露出她雪白的胸部,接着我低下头,一口就吸住了乳峰顶端那敏感的小葡萄,舐咬**起来,她李笛哼叫着:“啊……啊……哦……嗯哼……哼……嗯……嗯……”李笛的小葡萄凸了起来,而她也把胸膛上挺,让这颗晶莹欲滴的小葡萄尽量塞进我的口中。

我享受了一会儿,开始解除她全身的武装,上身的衣服从她白皙的胸膛滑了下来,上身半裸地呈现在我眼前,两个又肥又嫩的馒头,结实而圆圆大大地傲立着,乳峰上坚挺鲜红的小葡萄,微微地在她胸前抖颤着。当我褪下李笛紧窄的牛仔裤以后,细窄的纤腰,平滑的小腹,还在轻扭着,一双白玉似的大腿,洁白润滑、修长浑圆。

眼看着这般诱人的**,使我心性大动,两眼发直地瞪着她猛瞧,欣赏着这个丰满少女的荡人风韵。

我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李笛诱人的身体,看着我痴呆的眼神,李笛用腿蹬了我一下,怎么啦,你又不是没看过?

我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好的图画,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了。

李笛已经被我弄得脸颊潮红,嘴里的喘息声很重,她抖抖地叫道,还看什么啊,快来啊。

我见她近乎乞求的神情,不忍心看她受着那欲焰薰心的煎熬,我的心也急促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血液也像电波似的涌上我的脑袋,我浑身好像禁锢在妙不可言的诡秘的幻象里,一阵又一阵的昏眩笼罩着我,我紧紧地抱着李笛,深怕流失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

汗水在我的背上麻麻地啜着,身下的**在急剧地反抗,翻腾,我铆足了劲,一定要占领它,我的眼前出现了大海,还有波涛,冲天的巨浪,我看见了一片花海,红的,黄的,紫的,白的,五光十色,耀人眼目。

大路,你太强了,你太棒了,你真是一个男人……

我听了李笛的话,凝聚起所有的力量压住她,压住她……直到我的眼前的大海风平浪静,我才透出一口气,呼吸正常起来。

然后,我开始欣赏李笛如天使一样的姿容,而窗外,阳光已经慢慢地灿烂起来,一如既往地温暖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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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我和李迪坐在床上,金色的阳光抛洒在房间里的地上,整个房间氤氲着温暖的氛围。

李迪问我,昨晚我爸对你说些什么啊,看样子你们谈得很融洽啊。

都是一些以前的事,原来你爸曾经在我们村子里住过,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知识青年下乡,我爸和你爸还是朋友呢,只是这些年没有联系过。

有这样的事?

是啊,你爸看样子也是一个很慈祥的人,这和别人谈论的严厉的李厅长可是相差很远啊!

工作的时候,我爸确实很严厉,他对属下很严格,但是在家里我觉得他还是一个慈父的,比我妈好多了。

你妈对你不好啊?

哪里?我最讨厌我妈嘴巴多,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真是没完没了,昨天晚上老是拷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都烦死她了。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看上她?

你妈人长得好,气质也不错啊。

其实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年级不大,用现在社会上流行的话说,这叫二奶扶正。扶正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李鸣,我的哥哥的母亲获得了一笔钱,就和我爸离婚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李鸣很恨父亲,他一年到头很少回家,也很少和他父亲见面。

我想起李鸣,这个阴柔的男人,经常沉默寡言,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

我问李迪,都说你很服你哥的管教啊?

什么叫服?第一,我很同情他,我觉得是因为我,我爸才和他妈离婚的,我对他充满着愧疚;第二,我很佩服他,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他没有依靠老爸的扶持,而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

原来是这样,以前我在你哥公司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为人坦率,对人真诚,做事很踏实也很努力。

这话你应该当面去对他说。

当面说就有奉承的嫌疑了,现在对你说,说明我和你一样佩服他是我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改天我把你的话转告给他。

呵呵,那就随便你了。

当我们听到门铃响的时候,我看到时间已经10点多了,李迪家的保姆已经买完菜回来了,我和李迪连忙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的时候,那个保姆对我们说,早餐准备好了,你们吃吧。

我在吃早餐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佩姐打来的,她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想起李俍对我说过的去看看我父亲的事,我觉得和他理好关系应该不成问题。我回答说事情还是办得很顺利。佩姐说那就好,然后她问我今天还有什么安排。我说没有。她说我们回去吧。我答应了。

李迪已经答应了她妈妈还在家里住一天,明天再由她爸爸派车送她回学校,我和李迪分手以后,在路上等到了佩姐。

在车上,我和佩姐谈起我和李俍见面的情景,佩姐听到李迪的父亲竟然是我父亲的好朋友的时候,嘿嘿地笑了,她说,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真的很多,你知道我这次去调查朝阳公司的时候遇到了谁?

遇到了谁?我认识吗?

我跟你说过,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就是我以前由廖市长介绍认识的那个老领导,他和现在的那个人大副主任关系很好,朝阳公司的丁赛男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她借助她老公以前的关系,业务在省城做得不错,现在回到我们所在的城市,更是利用她老公以前的属下的关系开展地产业务。那个副主任虽然调走了,但是本市很多部门的干部都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们多少还是要给丁赛男面子的。这就叫做死老虎不倒威啊!加上这个丁赛男还扯上了鱼头这样的黑社会背景,看来我们在和朝阳公司竞争的过程中,还是有一番恶斗呢!不过这个现在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虽然已经答应了帮我的忙,但是人一走茶就凉,他还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我是在没有把握。

听到佩姐这样说,我记起了段冰说过的廖市长升职的原因,是因为他把一个女人送给了当时的市委书记,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佩姐,这么说佩姐是遇到了以前的靠山,可惜这个靠山不是很牢固,也是日薄西山了。

回到公司,佩姐叫各部门的人开会,因为我现在已经是总经理助理了,也可以出席会议,在座的各位都是在公司工作多年的老职员,他们看到我坐在佩姐旁边,眼里颇有很多嫉妒和不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的社会如果单纯依靠自己的实力打拼,要走多少崎岖坎坷的心酸路,而只有那些能够站在别人的肩膀上或者有人扶上一把的人,起点要比人家高,成功的几率自然要比那些三无人员大了。

佩姐在会上说,当前主要的工作目标是拿下南郊这片土地,各部门所有的工作都是围绕着这个中心进行,大家各负其责,尽快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策划方案,财务部门要尽快筹集资金,我们一定要争取在这次争夺中取得胜利。

佩姐开会的时候言简意赅,她发言以后,然后各部门开始谈自己的计划,最后大家再讨论了一下,会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散会了。

等大家离开以后,佩姐留下了我和财务部经理,财务部经理姓赵,是一个和佩姐差不多大年纪的中年女人,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赵丹华的姐姐。

佩姐对我们说,如果拿下了南郊土地,筹集资金就必须走上议事日程,现在按照一般公司的思路,主要是找银行贷款,但是我们是民营公司,贷款的额度不会很大,所以这并非唯一的办法,除了这个方法以外,还要公司内部集资以及社会融资。

对于公司的管理和财务以及其他情况我不是很了解,我不知道佩姐留下我是什么意思。

那个赵经理离开以后,佩姐对我说,你现在主要帮我打通一些上层的关系,比如李俍,还有廖仲会,现在看来银行这个关系也要去公关一下,要办的事情太多,现在在****,没有关系是寸步难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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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从来纨绔少伟男

我知道在土地招标这件事上牵扯到政府部门的各个单位,包括国土局、规划局、城建局、税务局、房产局等,还有主管副市长以及政府的各个头头脑脑,随便得罪了那一尊神,事情都会泡汤。而且这块土地现在被誉为本市的地王,成为了整个城市的焦点,方方面面更加要打点好,现在看来拿下这块土地的资金也成了佩姐考虑的重点,我也知道没有哪个公司手头有这么一大笔资金,所以筹资也成为当下最紧迫的问题。

佩姐对我说,你今天去约一下廖子何,听说他哥哥要走了,顺便打听一下这块土地到底什么时候会在报纸上公示。

我打电话给了廖子何,这小子现在还在放假,我知道他一定会有空的,但是很奇怪这家伙竟然关机了。我只好打了廖子杰的电话。

廖子杰说他现在正在家,叫我过去,他请我在家里吃饭。

我打车过去,廖子杰仍然在那个东郊的别墅区的小区门口等我,这个廖子杰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彬彬有礼,他知道这是一个高档小区,一般的人是进不去的,所以站在门口等我,他看见我从的士上下来,朝我挥手致意,我走过去和他一起进了小区。

走进他家的时候,我一眼又看到了那架显目的钢琴,坐在他家宽敞的客厅里,想起自己那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窝,我想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无法相比的,人家一出生起点就比你高。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我觉得环境也能造就一个人,这个环境自然包括社会环境和家庭环境了。

廖子杰对我说,我后天就要走了,所以约你今天到家里来吃饭,等会儿我爸爸也会回来的,我们在一起聚一聚,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谢谢。

不要客气,我们都是同龄人,就不要太讲究了。这次回家,我结识的唯一一个朋友就是你,我觉得你也是一个真诚坦率的人,和你在一起不需要披着伪善的外衣。

廖子杰说话喜欢咬文嚼字,看来是因为没有在社会上经历,一直呆在学校里的缘故,如果经过了社会的这个大染缸,人的看法和行为都会有一个很大的转变。

我对廖子杰笑了笑说,能够做你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我说了你不要客套吗,这次我到国外可能要呆几年,我知道你和我弟弟子何的关系不错,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这次高考他是没有希望,我知道他在学习上没有花什么功夫。有句话说,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他这样的孩子容易受影响,现在的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我最担心他走上邪路,我走了以后,希望你多关照他一下,我知道他很佩服你。他对我说过,他是你的粉丝呢。

我笑了笑,知道廖子杰说的也不假,廖子何和他不同,廖子何心地单纯,头脑简单

没问题,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我们在一起会互相照顾的。

话刚说完,只看见廖子何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那个王晓影。

如果灵感像曹操那样就好了,难怪那些码字的人经常这样哀叹。

看到廖子何带着一个女孩子,廖子杰皱了皱眉,说,子何,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在外面你可以自由一些,到了家里就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不要做超出学生范围的事情。

听到廖子杰这么说,廖子何拉过王晓影,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话,那个王晓影朝我们笑笑,便离开了。

廖子何看到我,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大路,我听到我哥说你在,我也就来了,如果你不来,我也懒得来,我最怕的就是我那个伯父,经常一见了面就教训我,我真的是怕了他。

我们正聊着,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们走出门外,看到廖仲贤从车上下来,我看到副驾驶上坐着段冰,我们点了点头,汽车就开走了。

廖仲贤看到我,我连忙恭敬地说道,廖市长,你好。

好,到屋里坐吧。

当我们一起坐到餐桌前的时候,菜已经摆好了,廖子杰拿出了两瓶红酒,我们举杯为他践行。廖仲贤没有说话,看样子他对廖子杰出国不是很高兴,但是也还是举起了杯子。

因为有廖仲贤在,我们吃饭喝酒的气氛不是很活跃,廖仲贤不开口,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空气显得很沉闷。

喝过了两杯以后,廖仲贤说话了,子杰,其实我不是很赞同你出国的,但是你自己既然要坚持,我也不好反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离开了餐桌,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两份文件要看。

看着廖仲贤去了楼上的书房,等他一走,廖子何举起杯子站起来说,哥,祝你一路顺风,学业有成,最好是找个外国妞回来。

你就知道泡妞。廖子杰指了一下廖子何,责怪道,以后我走了,你要把大路当作哥哥一样看待。

他一直就是我的老大啊!廖子何嚷着。

别老大老大的。

看着他们兄弟俩说话,我觉得这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离开廖子杰家的时候,我想和廖仲贤打招呼。廖子杰说,算了,你还是别打扰他了,我爸是个老顽固,也是工作狂,当年我妈老这样说他。

呵呵,我妈得癌症去世了,这么些年来,连我也劝他再找一个伴,他一直不肯,说工作就是他最好的寄托,唉,别提他了。

恩,明天你什么时候走,我来送你。

我给你电话吧。

好。

我和廖子何在小区的路上走着,廖子何一边走一边给那个王晓影打电话,我们正走着,看见一辆车子在小区的路上行驶着,我看见车子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赵小敏!

小敏到这里来肯定是找廖子杰的,我知道在他心里的那个影子就是廖子杰,不过廖子杰这样的青年,都是一般的少女心里的偶像,知书达理,文质彬彬,又有一个优越的家庭背景和良好的家庭出身,对于情窦初开的小敏这样的少女来说,谁不会钟情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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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准备厮杀

对打电话的廖子何说,刚刚你看到小敏了吗?

廖子何放下电话问我,谁,小敏?

是啊,我刚刚看到小敏坐在车里去了你哥家里。

呵呵,很正常吗,小敏喜欢我哥,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天天和我哥腻在一起,其实我哥不是很喜欢她,我哥也和我伯父一样,是个很有追求的人,他不会让一些情啊爱啊牵绊住手脚,你看这次,他非常想去国外留学,他说,一个人要成功,必须要打好坚实的基础。我就不同了,哈哈,我就喜欢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皇帝,只要有美女陪着,其他的算个鸟啊!

我笑了笑对他说,子何,你现在还是学生啊,今年就要高考了,难道你就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什么打算吗?

打住,老大,你如果在说这话,我们现在就拜拜。

好,好,不说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只要不谈学习,其余的都可以。

听说你爸现在当上国土局的领导了,是吧?

现在我爸可比以前牛气多了,以前那个文化局是个清水衙门,人家都不正眼瞧一下,现在到了国土局,呵呵,每天晚上来家里的拜访的人是一拨又一拨,我爸老在叹息,现在真的忙啊,真的好累啊,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很满足的。人嘛,最怕别人忽视。

这个廖子何还真的是心直口快,我试探着问,这些拜访的人你都不认识吗?

认识的人不多,我也懒得理呢。不过有几个你也认识的,那个杨凌啊,还有李笛哥哥公司里的那个欧阳文化,听说现在去了什么朝阳公司吧。对了,还有你那个富婆老板席总也来过我家,还请我爸给她写了一幅字呢,其实我爸那字狗屎一样,人家都把它纷纷当宝呢。

小心你爸敲你的头。

嘿嘿。不过大路,我听说你所在的绿叶集团和那个朝阳公司已经红太阳集团都在争夺南郊的那片土地是吧?

你也知道这事?

现在谁不知道啊?那些来拜访的人不少就是为了这片土地而来的,这是一块肥肉,谁不想伸一筷子啊。我爸正为这事发愁呢。我听他和我妈念叨,说这块土地给谁都不好,可能要请一些什么专家来。大路,廖子靠近我,悄悄地对我说,听说专家已经到了本市,就住在碧水山庄。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暗喜。我问廖子何,还有谁知道这个消息吗?

没有,我是昨晚偶然听我爸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听说为首的是一个姓喻的老头,我爸叫他喻所长。

哦,我知道了。大路,明天你们就要上课了吧?

是啊,送我哥的时候我可能都没有时间来,你替我送送他吧,改天我给他电话,或者也写个伊妹儿给他。

那我们改天再联系吧。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佩姐去了市政府还没有回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会儿,突然手机响起来,我拿起一看,原来是段冰打来的,他告诉我过两天他要结婚了,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我对他说,恭喜恭喜,我一定到。

我刚放下电话,佩姐就回来了。

我对佩姐说了去廖子杰吃饭的事情,然后再告诉她廖子何对我说的话。

佩姐听了,沉吟了一下,对我说,今天晚上我去廖仲贤家里一趟,顺便兑现我答应了廖子杰的事情,你呢,尽快调查那个专家的情况,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明面上的事情要弄好,暗里的事情也不能忽视。还有杨凌那边你也要多去联系,主要是告诉她要提前做好资金上的准备。另外你也要去打探一下朝阳公司有什么动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答应了一声,看着佩姐已经略显疲倦的神态。

佩姐看我没走,问,大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有,佩姐,你要注意好好休息。

谢谢。

当我来到碧水山庄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正是晚饭过后,三三两两的人群在酒店门口的小道上散步,我走到大堂,问前台的服务员是不是有一个姓喻的先生住在这里,服务员迟疑了一下,问我有什么事吗?我说我是国土局廖局长派来的,找喻先生商量评估的事情。

服务员可能也知道喻先生是国土局请来的专家,她很快告诉我喻先生住在808房间。当我来到808房间的时候,我踌躇了一下,我如果直接找喻先生,我该怎么对他说呢。

不行,我得想个主意。

我找到楼层服务员,问喻先生现在是不是在房间里。服务员告诉我喻先生不在房间里,不过他喜欢下棋,很可能是在4楼的棋牌室。

我来到4楼的棋牌室,里面有十几个客人在娱乐,只有两个人在下棋,我看到旁一个大约60多岁的老头,满头白发,戴着眼镜,我估计这位肯定是喻先生,我走过去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下棋的人全神贯注,根本没有在乎我的存在。

我对下棋还是有些研究,读高中的时候,学校举行象棋比赛,我是可以直接进入决赛的选手,结果往往都是我拿冠军,后来再举行比赛,如果我参加,别人都不报名了。

古代的文人学士都讲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代人对这个好像日益疏远了,看来趋利附势的人多,期望风雅单薄的人少了。其实现代人都是这样,被日渐堕落的铜臭气息蒙蔽了眼睛和心灵,又有几人去钻研这些无用的琴棋书画呢?

看这两人下棋,显然白发老头已经占了上风,他悠然地坐直了身子,抬头看见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面的中年人长考了很久,终于欠了欠身子说,喻老师,我又输了。

这个喻老师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说,没关系,再来嘛。

不来了,我水平太低,不是您的对手。

这个中年人站起身来,表示歉意,老头看到我站在旁边,抬头示意,年轻人,有兴趣来一盘吗?

我笑了笑说,我怕自己的棋艺太低,惹您见笑了。

没关系,大家都是玩玩嘛,别太在意输赢。

我听了他的话,没有拒绝,我们摆好棋子,准备厮杀。

那个中年人见状,也没有急着离开,坐在一旁开始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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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真讨厌

其实下象棋也是一种爱好,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闲来无事,杀上一盘,如果不在乎输赢的话,确实是其乐无穷。

我和这个喻先生开始下棋,他的棋艺看来也不是很高,走了几十手以后,他便左支右绌,难以应付。看着他脸红耳赤的样子,我一时手软,走了一着臭棋,被老头抓住机会,扭转了被动局面,他随手递给我一支烟,说,年轻人,你这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我笑了笑说,你还是经验丰富啊,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第二盘我没有给老头机会,杀到中盘的时候,老头见无力回天,推盘认输了,接下来又下了一盘,我小心应付,步步谨慎,我把棋下得滴水不漏,不让老头看出破绽,终于当老头赢了这一盘的时候,他得意地笑了,握着我的手说,年轻人,你的棋不错,人也不错!

我笑了笑回答,您比我厉害。

旁边的中年人也符合着,喻所长棋高一着,我也佩服。

老头爽朗地笑了,棋品即人品,下棋也是人生啊!

我在旁边赔笑着,是的,是的。

老头看着我,年轻人,你叫什么?我叫喻怀英,日后我们有机会再切磋一下。

我叫王大路,谢谢您老看得起我。

哈哈,喻怀英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不错不错。

正当我准备和喻怀英做进一步的了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回头和我招呼了一下,对不起,接个电话。

挂掉电话,他对我说,我来客人了,我们再联系。

我点了点头,心想,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我还没有向他说明来意呢。

我坐在大堂里,一边看报纸一边等着喻老头见完客人,我再和他联系,我还没有向他表明我的来意呢。

坐了一会儿,我看见电梯里走出两个熟悉的人影,是欧阳文化和白如雪,我连忙把报纸遮住自己的脸,我心里感到奇怪,他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喻老头是这次老考评的专家吗?如果是真的,朝阳公司的消息渠道真的是很厉害。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连忙走进电梯,来到了八楼,当我敲响808房间的时候,喻老头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朝我笑了一下,怎么?你还想和我杀一盘?

我笑着说,不是,我找您是有点事情。

有事?什么事?刚刚也有两个人来找我有事,看来你这事和他们那事也是一样的咯?

这个老头的眼睛很厉害,确实是个老成世故的专家,我还没有开口,他便好像知道我的来历。

我只好实话实说,当我说明来意以后,这个喻老头笑了,年轻人,你下棋不错,为人也很坦诚,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只要你们公司的条件符合,我会秉公处理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如果是来找我下棋的话,我绝对欢迎,如果是谈公事的话,你和我之间就只好到此为止了。

听了他的话,我只好歉意地笑着说,对不起,谢谢您的提醒。

当我离开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的棋品不错,如果有空的话,欢迎你来下棋。

我回答道,一定,一定。

当我走到八楼走廊的电梯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是白如雪,她看到我很吃惊,我也感到很奇怪,她和欧阳文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路,怎么是你,你到这里做什么啊?

看一个朋友,你呢?

呵呵,我也是。

在这个仍然有些寒意的阳春三月,白如雪穿着一件紧身的羊绒衫,外面套着意见黑色的皮马甲,下面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整个人的身体显得凸凹有致,曲线突出。

我对她说,那你先去看朋友,我们回头再聊。

好的。

我准备离开碧水山庄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白如雪打来的,她对我说,我现在在碧水山庄的809,你上来吗?

我正想知道白如雪和欧阳文化到碧水山庄老的目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来公关喻老头的呢,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有好多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想白如雪既然来了这里,一定知道答案,但是她会告诉我吗?

我回头又来到了八楼,正好在楼道里又遇到了喻老头,他朝我笑着说,怎么?这么快就想起要找我切磋棋艺了啊?

我歉意地笑了一下,不是,我来会个朋友。改天一定会来向您请教的。

那好,我们改天再见。

当我按响809的门铃的时候,打开门的是如雪如花的笑靥,她关上门以后,朝我嗔怪道,这么久了,大路,你也不来风信子看我啊。

我很忙,一直都没有空。

我知道你忘记我了,是不是你们那个女老板把你迷住了呀?

别这样说,我可是靠她混饭吃啊。

少来啦,这么久了,你也不给我一个电话。看来我在你的心里是没有一点位置了,大路,你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想过我啊?

怎么没有想过呢?我想说,我最想的是你的丰满的小屁股,但是这样说好像很无聊很猥亵,我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你说谎!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你,如果不是我主动叫你,你是不会理我的,对吧?

和女人争论,男人永远是输家,我不想做这样无谓的争论,我靠近了白如雪,搂着了她的腰,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女神啊!

你这话对多少女人讲过?

我一愣,是啊,我好像对佩姐也说过这样的话,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来到了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的。

我想在这个时候,和白如雪说话是多余的,我只好用行动来表示了,我的嘴唇从她的耳朵落到了她的脸上,白如雪的脸是我认识的女人里面最白的,看来真的人如其名了。

白如雪没有拒绝,只是在我的身上用她的棉花小拳头在我的身上打了一下:你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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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在想怎么要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说这句话,而偏偏男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总是感觉心情激动,心潮澎湃,心花怒放。

我是男人,我也不会例外。

白如雪和李笛不同,李笛是一个豪放的主动进攻的女孩,而白如雪羞羞答答,欲抱琵琶半遮面,她的这种小鸟依人的样子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我在李笛和杨凌的调教下,已经不是以前那种青涩的小男生了,我已经学会如何和女人相处,也学会怎样和女人**,我不是一个很笨的人,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的领悟能力还不错,也有很多事情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我抱着白如雪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着,白如雪微微地闭着眼睛,脸颊泛起了潮红,当我准备亲吻她的嘴唇的时候,她从我怀里挣脱了,她跑到窗前回头问我,大路,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吗?

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对吧?

什么目的?

你不要装了,看来你是一直都不相信我。白如雪的脸色有些落寞,她说,大路,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和鱼头在一起对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白如雪和鱼头在一起,我确实感到很惊讶很悲哀,想着那么黑黑的一个大块头压在这样一个雪白的娇嫩的躯体上,我的心里总是有着无法诉说的郁闷。

我看到有本书上写到:男女关系这种事情,只要不给钱,就是互相玩,千万别自我感觉太好。

我和白如雪也是这种情况吗?

曹三公子说过:我们有多少思绪丢弃于时光,我们有多少心情遗忘在路上。

五月天说过:我一直以为我忘不了你,后来才发现,我忘不了的是自己那一段时光。

其实太过懒惰的我,只是像朱德庸说的那样在怨天尤人——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在我准备好之前到来。

罢了罢了,这一切就像星爷说的,只是天上的浮云。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罢了。

白如雪看我在那里发呆,跑过来拍了我一下,你在想什么?美色当前,我发现自己的思想竟然抛锚了。看着如水蜜桃一般的白如雪的脸,我还犹豫什么呢?

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个笑话:女秘书搭上县长的车,县长禁不住伸手摸女秘书雪白的大腿。女秘书问县长:你记得邓选第216页第7段写着什么吗?县长脸红,急忙收手。回到家后,县长迫不及待翻开邓选第216页第7段,只见上面写到:胆子要再大点,步子要再快点县长拍腿大呼:妈呀,理论知识不强将失去多少机会啊!同志们,要好好学习业务啊!!!修女搭乘神父的车,途中神父把手搭在修女雪白的大腿上,修女微笑的对神父说:你记得圣经第129条说的是什么吗?神父脸红的把手拿开了。回到家神父急忙打开圣经129条,见上面写着:“再深入一点你会得到莫大的快乐!”神父大呼:上帝啊!业务不熟害死人呐!

想到这里,我一把抱住白如雪,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在想怎么要你!

你要死啊!白如雪又在我的怀里挣扎。

这次我在也不会让她再跑了!我紧紧地用双手搂着她柔软的纤腰,渐渐地加重力气,如雪也不再挣扎了,温柔地偎了过来,她那一身浓郁的少女的幽香使我全身的血液都亢奋起来,胸部也紧紧贴在她**上尽力**着。如雪被我顶得微微地闭着媚眼、通体酥麻、脸泛桃红、星眸含春。

我看着她脸上的这种媚态,冲动地狂吻着她的面颊和樱唇,如雪被我这一吻,也热情如火地频频送上了她的香吻,并把她的小香舌舐入我的口中,娇躯紧贴着我,恨不得和我融为一体。

我的双手顺着她的内衣往上探索,当我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触到的是一个极其柔软和温暖的所在,我的铃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在她的背后揉捏着以前我曾经按摩的那个地方,这种丰满而富有弹性的感觉,我觉得过瘾极了。

我抱起了如雪,她娇羞地闭着双眼,好像一只待宰的肥嫩的小羔羊,我把她放倒床上,更加火辣地拥吻着她,一只手在她的胸前不停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则潜入了牛仔裤的里面,我听到外面传来哗哗哗的雨声,呵呵,如雪的下面也很这春雨一样,不期而至了……

当一切风停雨歇的时候,我和如雪躺在床上闲聊着。

如雪,你到这里来也是找那个姓喻的专家对吗?

我不是早说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姓喻的专家住在这里啊?

现在,世界上还有不透风的墙吗?

你和欧阳文化找过他了?

你不也找过他了吗?我和欧阳找他的时候,他对我们说他会按照政策和原则办事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想他肯定也是这样和你说的。

没错,鱼头安排你住在这里是不是想实施美人计啊?

大路,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啊!

好了,好了,对不起,姑奶奶。

现在这个土地到底会落到谁家,现在没有哪一个人有十足的把握,每个公司都有可能,就看谁掌握了主动权。鱼头安排我住在这里当然是关注专家的一举一动,找机会多接近。说道这里,如雪的神色变得黯然,大路,有些事情也许被你说着了,鱼头也交代我,必须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措施,其实他的意思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意思,只是没有明说罢了。大路,其实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作为一个在外面讨生活的弱女子,我能怎么样?

我听了如雪的话,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也像章鱼一样紧紧地缩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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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种动人的诱惑

祝各位读者大大圣诞快乐~~~~!

让你们的世界永远快乐温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怪你,我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后悔,鱼头虽然人很粗鲁,但是很讲义气,对我还不错,我很满足,只是他并不是我喜欢的人,你知道我喜欢怎么样的人吗?如雪看着我,大路,我喜欢你!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可是一个穷小子。

傻瓜,你看过《大话西游》吗?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我是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这么认真呢?需要吗?

我没有想到白如雪会喜欢我,难道真的会没有什么理由吗?我觉得难以理解,白如雪是鱼头的情妇,想到这点,我的心里总好像在吃着一道美味佳肴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苍蝇。

或者白如雪也是鱼头派来刺探绿叶集团的消息,她和我接近的目的就是这个。看着怀中的可人儿,想到白如雪刚刚在我的怀里婉转承欢,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不如将计就计,也在白如雪的嘴里探听一下朝阳公司的情况,如果能够打听到鳄鱼是谁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帮佩姐一个大忙。

其实我也喜欢你。我对白如雪说,从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所见到的女人里面最迷人的,特别的你的脸蛋和你的皮肤,真的是人如其名啊!

是真的吗?白如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问,她的睫毛很长,微微弯曲,扑闪扑闪的,一副纯真的样子。

甜言蜜语永远是对付女人最好的武器,明明知道男人说的是谎话,但是女人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总是愿意相信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特别是你的这里,记得我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按摩着你这里……我边说边在她翘起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就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别贫了。白如雪从床上爬起来,我告诉你,大路,我们到这里都是去做那个专家的工作,我在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去过他那里了,看来这个老头是个坚强的堡垒,我拒绝我们送的那个清代的瓷瓶,那可是我们花大价钱淘来的。而且我看他的眼睛,也不是一个对美色动心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对美色不动心?

我出道也好几年了,经历的男人也不少,这样的阅历还是有的。

那你打算怎么公关呢?

我不是准备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吗?

但是我们可是各为其主啊!

你傻啊,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了解这个喻所长的性格爱好以及他目前的工作方式,而且老板的想法是老板的想法,而我们俩可都是人。

这话什么意思?

你为绿叶集团工作是为了拿工资,还不是为了赚钱吗?现在在哪里不是赚钱呢,在适当的时候为朝阳公司提纲一些信息,或者帮朝阳公司做点事情,我可以向他们说一声,我估计酬劳是不会少你的。

我听了一愣,杨凌以前也要我帮她做事,现在白如雪也要我帮她做事,他们看中我什么了?难道是因为我是佩姐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我能够背叛佩姐吗?在苏州在我的家里,她给了我那么大的信任,也给了我一个发展的平台,我能够在几个公司之间应付吗?我真的能够像月儿说的那样做一个刺激的双重间谍?

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坦荡的人,不能被一些诱惑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我不能经受美色的诱惑,但是我也应该能够经受金钱的诱惑吧?

白如雪看我还在犹豫,对我说,欧阳文化已经向公司的丁总汇报了,如果王大路愿意可以随时成为公司的员工,年薪可以达到6万元,你不用到公司上班,只要维持现在的状况,每个星期向公司提交一份报告即可。

我是一个穷小子,从小就是在没钱的日子里长大的,现在突然可以不用上班,就可以拿每个月5000块的薪水,这确实是一种动人的诱惑。

白如雪抱着我摇了摇说,怎么样,大路,如果你到了朝阳公司,我们就有很多机会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是我遇到的最喜欢的人,但是我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落魄的只能给人开车的穷司机。

我沉吟了一下回答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我等着你。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佩姐正在那里打发脾气,公司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林玲看我回来了,扯着我的衣服悄悄地对我说,席总在发脾气呢,你要小心点。

我问,怎么啦?谁惹她生气了?

刚刚财务部的赵经理向她汇报以后,她的心情便坏起来,我估计是公司的资金问题使她发脾气了。

公司的资金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清楚,估计是资金不足吧。

我知道拍卖土地必须预交保证金,南郊的土地据说有上千亩,将于近期挂牌拍卖的土地是200亩,按照最低价计算,交易额也将是上亿元,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需要交纳保证金也要上千万元,这个在拍卖的时候就要支付,按照绿叶集团的实力,几千万资金应该不是问题,佩姐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呢?

我走进办公室,佩姐在坐在那里,没有以往的温柔淡定的神态,她看到我进来,冷冷地说了一句,回来了,坐吧。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她面前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水。

做了一会儿,我看了看她后面的那副扇面画,那上面的几句诗我都可以背出来了:“昨宵僧院访名花,今到清贫太守家。偶向闲中逢富贵,依然世外梦繁华。芹羹碧煮松溪水,粳饭香添石铫茶。半饷谈禅复谈艺,不知花楦日西斜。”

看到我盯着后面的墙上看,佩姐开口了,她说,你是不是要对我说,偶向闲中逢富贵,依然世外梦繁华?

我笑了,佩姐把这首诗挂在墙上,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现在是没有这种心思了,市政府马上要公示招投标的事情,而现在保证金却没有着落,公司账面上没有什么流动资金了,全部都投入到一些项目里面,短时间资金回笼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你说这种情况是不是很急人?

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合作伙伴吗?

你说的是杨凌?

对,难道红太阳拿不出这笔钱吗?

但是在钱的问题上,一般的人是很难说话的,而且她会认为以出钱多少来划定合资公司所占的股份,将来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说不清楚的。

我来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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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

看着佩姐发脾气,看着她心情郁闷,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我对自己是否和杨凌谈妥资金的问题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我想即使有困难我也要去试一试。

我回到自己的小窝,看到柳云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我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在忙什么。

他看到我,和我招呼了一声,便自顾看电视去了,我也懒得理睬,佩姐的心情不好,我也觉得郁闷,回到房里便一头栽在床上。

我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廖子杰打来的,他告诉我他明天就要走了,是上午九点的飞机。我回话说我会去机场送他的。然后我有打电话告诉佩姐这件事,佩姐要我和她明天一起去机场。

到了第二天,我和佩姐开车一起去机场,在路上佩姐对我说:“大路,等会儿,我在候机楼会给廖子杰一张卡,我在给你的时候会我说两句话,你记着,我在说话的时候,你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

我知道佩姐的用意,在商场上,任何时候都要做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准备,多留几个心眼总是好的。

我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在候机楼,我们没有看到廖仲贤,但是却看到了段冰,他和那个小雨在一起,看到他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冲他招呼着:“段秘,好久不见啊,恭喜了!”

段冰也一拱手:“席总,大路,你们好。廖市长因为公务缠身,委托我来送一下子杰。”

佩姐接话道:“廖市长总是那么忙。连自己的儿子出国这样的大事也不关心一下,简直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廖子杰在旁边说道:“席阿姨,你就别这样说了,你不是不了解我的父亲,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也不怪他,只是这一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希望段哥好好照顾我爸爸。”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段冰拍着廖子杰的肩膀说。

趁着他们说话的机会,我把口袋里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了。

佩姐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廖子杰说:“你要到国外,花钱的地方很多,这里是5万美金,就当是你的生活费吧。”

廖子杰看了一眼段冰,段冰说:“这是席总的意思,她和你爸是好朋友,你就收下吧。我会把席总的好意转告给你爸的。”

廖子杰接过了那张卡,朝我们挥了挥手:“那我走了啊,以后常联系。”

回去的路上,我问佩姐:“为什么廖子杰接钱的时候还要看段冰啊?”

“这个,我跟你直说了吧。昨天晚上段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段冰给了你电话?〓3〓z〓中〓文〓网〓”

“是的。他说廖市长没有能力支付廖子杰的学费,希望我能够帮助他。”

“这是廖市长的意思吗?”

“我也不清楚,现在领导的秘书都会揣摩上意,即使不是他的意思,段冰也会帮他把事情办好的。”

“哦,对了,明天是段冰结婚的大喜日子,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但是你还是替我送一个红包吧。”“

“明白。”

段冰的婚礼很热闹,是在本城最大的酒店金天大酒店举办的,来的都是本城的一些高官显贵,主婚人就是廖仲贤廖市长,那个小雨的父亲也是市政协的一位副主席,有好多人我都不认识,不过我在婚礼上看到了杨凌、丁赛男、欧阳文化、李鸣、廖仲会,我还看到了那个喜欢下象棋的喻所长,估计这个专家也是市政府请来的。我在宴席上还看到了一个脸色忧郁的**,我还记得段冰说是他的同学恋芸,她在宴会的一脚,郁郁寡欢,显得很落寞。

段冰今天显得很精神,穿着一身深色的西服,和新娘子雪白的婚纱衬托在一起,倒是很般配,他和小雨在筵席之间穿梭,向一些领导和上司频频举杯,当他来到我坐的桌子前的时候,我发觉他有些脚步踉跄了,我在他耳边嘱咐着:“悠着点,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

“别担心,我没问题的。”段冰朝我诡秘地笑了一下。

当我四处打量的时候,我发现那个落寞的恋芸在段冰敬酒的时候竟然不见了,看来我那次在医院看到的一幕很有意思,也留给我一个大费猜疑的问题。

婚礼结束以后,我朝杨凌走去,杨凌朝我笑了一下,问我:“你也来了啊,今天是不是去我那里啊?”

“好啊,我也正有事找你呢?”

杨凌朝着丁赛男和欧阳文化坐的地方望了一眼,对我说:“你不去那里招呼一下,咱们可都是老朋友哦!”

我和杨凌走到丁赛男身边,其实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互相热情地打着哈哈,我惊讶地发现丁赛男旁边坐着的竟然是鱼头,这个人也来到了这里,倒是使我始料未及,鱼头也发现了我,朝我拱了拱手:“你好啊,我们可是老熟人了!”

“承蒙惦记,我还好着呢。”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鱼头打了两个个响亮的哈哈。

当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刘放,他看到我,朝我点了点头,我回应了一下,便和杨凌自顾离开了酒店。

回到杨凌所住的地方,杨凌告诉我,公司总部已经同意红太阳集团和绿叶集团联合操作这个项目,不过公司总部认为应该另外城里一个股份公司,由红太阳集团控股51%,我听了杨凌的提议,心里咯噔一下:佩姐会同意这个方案吗?她也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在这个项目上已经是殚精竭虑,费尽了心血,她会让红太阳集团掌握控股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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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青睐有加

我回到公司,对佩姐说了杨凌的意思,我以为佩姐一定会不同意杨凌的提议,但是佩姐却并没有表示异议,我很奇怪佩姐的表现,看着我疑惑的样子,佩姐对我说:“大路,你说,我们拿地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们拿地就是要获取利润啊!”

“对,我们在这个项目上竞争的目的当然是希望拿到地,但是拿到地以后的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赚钱。我们又何必深究其他呢?即使让红太阳控股又怎么样,他们自然要多投资,投资越多,收益越多,风险当然也更大。我们就让他们控股吧,我再联合本地其他的几家房地产公司,大家联合起来,也能够占到49%的股份,至于这个公司谁当家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拿到地。我想红太阳现在资金雄厚,我们就暂时依靠这棵大树乘乘凉吧!”

“恩,我觉得也是这样,上次我到南京,我听他们总公司的一位财务部的人士说,他们公司准备上市,如果成功,就可以筹集足够的资金,那么运作这样项目在资金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这是一件好事,但愿他们上市能够成功!”

我点了点头,为佩姐在这件事上如此痛快感到奇怪,佩姐不是一个要强的人吗?她怎么甘愿做别人的属下呢?

我不敢问,也觉得如果问这个问题很不妥,佩姐这样做总有她的想法,我还是保持沉默要好。

我退出了佩姐的办公室,回头看见林玲,她朝我笑了笑,我觉得她今天笑得不一样,我问她:“美女,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看到我就笑。”

“我早就想恭喜你荣升总经理助理,只是今天才找到机会,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请客啊?”

“如果美女赏脸,现在就可以啊!”

“那好啊,马上就要下班了,你请我去吃晚饭?”

“没问题。”

对于公司的事务我不是很了解,我想我也好趁这个机会问问林玲,以前经常和佩姐在外面跑,对公司的管理资金以及人事方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也懒得去知道,现在既然做了总经理助理,我还是要多加强了解的,别像上次,副总经理的位置屁股都没有焐热,就被撸了,岂不贻笑大方?

林玲其实也是一个美女,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因为在我的眼里只有佩姐,林玲这朵美丽的花,我一直没有关注。现在她坐在我的前面,我发现她的五官很精致,特别是她的鼻子、眉眼和当下最红的黄奕很相像,穿着那身得体的套裙,把身材衬托的凸凹有致。

林玲看我望着她痴痴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说:“大路,你怎么拉?”

“我发现你很像一个人。”

“谁呀?”

“黄奕。”

“我哪里有她那么漂亮呀,你就别抬举我了。”

“是真的。”

“你真坏!”

我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逻辑,当一个女人对你说“你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基本没戏了;而当一个女人对你说“你真坏”的时候,她的意思等同于“你真讨厌”。其实是她对你有点意思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点满足的感觉,看来我还是一个很讨女人喜欢的男人,这个平时看起来循规蹈矩的小女孩,是不是也开始春心荡漾了?

我问林玲:“我怎么坏了啊?”

“瞧你的嘴巴,是不是抹了蜜啊?你平时是不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啊?”

“哪里啊,这是事实吗,我可从不撒谎的。”

“大路,在公司里,你好像从不和同事来往啊,其实我们私下认为,你是公司里最帅的。”

“真的吗?”对自己的相貌我一向没有什么自信。台湾那个矮矮的有个大脑袋的武侠小说家古龙就说过“女人最大的魅力是微笑和自信,男人最大的魅力是事业的成功。”而现在这个时代,事业的成功可以简单地归结为有钱和有势力。我是一个“三无”人员,即使长得帅又怎么样呢?网上流行的说法是“帅有个屁用,还不是被车吃掉。”

“当然是真的,我看我们的席总对你也是青睐有加呢。”

“你别乱说!”

“我乱说什么呀,公司里人人都看在眼里,席总从来没有这么看重一个人,你刚来到公司,就成了席总身边最亲近的人,不到三个月,就升了总经理助理,以往可从没有这样的事情。这一切难道不是真的吗?大路,你是不是很喜欢席总啊?席总可比你大很多,她都可以做你的母亲了?”

“林玲,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听了林玲说的话,有些生气。

“不要生气嘛!我告诉你,大路,知道席总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吗?“

想起今天席总郁闷的样子,我也感觉奇怪,难道林玲知道原因?

“你知道原因?”我问林玲。

“当然,你知道吗?最近公司的资金很紧张,绝大多数资金都在其他项目上,暂时无法回笼,而南郊的那块土地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在招标的时候肯定需要一大笔钱去做保证金,而这笔钱公司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周转的。即使到银行贷款,这么多钱,即使能够成功也需要一个周期,所以对这事席总心里很急。”

原来今天早上席总是为这事而心焦,我也对席总爽快同意杨凌的提议感到释然,席总是因为公司资金暂时无法周转,所以无奈才同意有红太阳公司控股,以席总的性格,她怎么甘居人下呢?

“那么公司暂时没有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吗?”

“席总正在和银行交涉,争取在招标之前能够贷一笔钱以解燃眉之急,但是银行方面是不会这样很快就答应的,我想她会采取集资的方式暂时在公司的员工中筹钱,另外她还可能以高息向社会筹钱,这是公司以往在做项目的时候惯常的做法,因为资金回笼比较快,所以公司的信用一向不错,也没有出过岔子。

听到林玲的话,我为席总隐隐感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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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泡妞是男人的天职

我和林玲吃完饭以后,我问林玲住在什么地方,我好顺便送送她,林玲笑着说:“看来你还是一个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的男人啊!”

“为你这样的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天职!”

“少贫了,还天职呢?是不是泡妞就是你这样的男人的天职呀?”

“不敢,美女这样说我,那我就无地自容了!”

我和林玲走出酒店,站在路边等的士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佩姐打来的,她叫我马上去聚贤居,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我只好歉意地朝林玲笑笑。林玲抬手对我说:“你是一个大忙人,你有事,那你去吧,我一人打的回去好了。”

“下次我一定弥补。”

正好一辆的士驶到身边,我帮林玲拉开车门,朝着坐进去的林玲挥了挥手。

当我来到聚贤居的时候,吕放和佩姐也在,他们见我进来,朝我点了一下头,我刚坐下来,佩姐便对我说:“大路,最近公司资金很紧张,我计划先找银行贷款,但是这需要一个周期,所以先要在本公司的内部集资,然后再以高息在社会上募集一些资金,希望能够拿到地以后再以地为抵押到银行贷款,这样就有充裕的资金操作这块地,这是以往通常的做法。”

吕放也说:“其实这种做法,包括其他公司都是如此操作,也从来都很顺利,没有出过纰漏。”

“但是,”我想了想,在考虑说还是不说。

“但是什么?”佩姐见我提出异议,不解地问。

“最近媒体披露的社会集资案屡见不鲜,而且当事人有的被刑拘有的畏罪潜逃,原因都是拆东墙补西墙,最后无力还债而败露,如果公司资金周转不灵,采取这个办法,假设,万一我们没有拿到地,万一拿到地需要更多的资金操作,万一拿地以后银行加强监管,无法贷款,那么这种集资是不是会造成我们无法预料的后果呢?当然我是外行,说的是外行话,我只是提醒一下,什么事情如果提前估计一下最坏的结果总是好的,我们就可以设计第二套方案一应付万一的情况。”

佩姐听了我的话,在沉思着。

吕放说:“你假设的情况我不能说没有,但是根据经验,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小,你不了具体细节,所以才会有这样杞人忧天的猜测。”

佩姐接着吕放的话说:“大路估计的情况也是没有可能不发生,但是商场如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有机会总要搏一搏的,不去搏,怎么会知道能赢呢?”

我没有做声,商场上的人都是以豪赌出名,没有当初的赌,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功,虽然有人折戟沉沙,但是也有不少人也因此成名,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佩姐看我沉默,语气变得温和起来:“我知道你的想法,大路,你年轻,不知道商场就好像大海一样,总是那么莫测高深,凶险无比,要在里面弄潮,你就需要一身好胆色,也要一身好水性。好啦,你也别担心了,关于资金方面的事情,就有我去负责,你和吕老板主要对付我们的两个对手。”

“两个对手?红太阳不是将要和我联合吗?”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佩姐今天心情不错,对我的不解总是详尽地解释,“虽然红太阳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你看她不是提出要控股吗,所以她也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去对付红太阳,顺便帮我搞清楚那个专家的情况,吕哥你就盯紧一点朝阳公司,最好能够搞清楚那个鳄鱼到底是谁。”

我和吕放点了点头。

在回城的车上,看佩姐的样子好像很疲倦,我试探着问佩姐:“佩姐,你要不要去风信子按摩一下,解解乏呀?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了。”

“风信子,算了,以前去那里都是和廖市长谈事情,现在去那里总是会想起以前的烦心事,反而心情不愉快,不去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好。”

我想起风信子就想起白如雪,想起白如雪,我想起以前我帮她做推拿的时候,她那种舒服的样子,假如我能够帮佩姐推拿按摩一下,不是也能够帮她消除疲倦,变得心胸舒畅吗?

我看看佩姐想对她说,但是想起她虽然对我很好,可毕竟是我的老板,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佩姐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我说:“你怎么了,想说什么?”

见她询问,我不好意思地说:“我看你这么疲倦,你又不去风信子,我在想,我以前曾经在我爷爷那里学了一些推拿的手法,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帮你松松筋骨,解解乏?”

佩姐很惊奇:“我知道你身手不错,没料到你还会这个?”

“这都是乡下一些练功夫的人的基本功,我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哦,那我试试。”

回到佩姐的别墅,在她加这个300平米的大客厅里,我惊奇地发现那个显目的大鱼缸里竟然有几条热带鱼在游来游去。发现我在看着那个鱼缸,佩姐对我说:“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养金鱼,为什么养几条这样的鱼对吗?”

我奇怪地望着佩姐。

“金鱼是最温和的,也是最具有观赏性的,但是除了观赏以外,它并没有其他价值,这几条鱼是别人送我的,我都懒得饲养了,也是很温驯的,也很娇气,我在想什么时候我要托人带几条食人鱼来养才好,那种凶猛的吃人鱼,不知道什么地方有,我倒要看看它是怎么吃人的,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

我有些清楚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为什么看到的是一只空空的鱼缸的原因。原来佩姐在等待豢养什么凶猛的鱼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食人鱼吗?

客厅很大,显得很空旷,佩姐对我说:“这里太大,我们还是去楼上吧?”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佩姐的房间,想起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佩姐裸露的身体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我想女人到底是女人,她在某个时候还是现出柔弱的本性,虽然她很多时候很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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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帮你放松一下

佩姐的房间其实很女性化的,特别是那张床,很大,床上的被子是粉红色的,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大照片,那是佩姐的艺术照,穿着雪白的连衣裙,笑容灿烂,估计是她最美丽的时候的留影。

床边是床头柜,床头柜过去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些不知名的小瓶小罐,都是我不知名的化妆品,其实现在的女人为什么看不出年龄,很多时候都是这些化妆品的功劳。

除了梳妆台以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大衣柜,一个书桌,上面摆着电脑和几本书,我和佩姐进来以后,她便扑到在床上,躺在床上,她舒服地说:“还是家里好啊,回到家心里马上便放松下来,这里真的是好像港湾一样,是我每天休憩的最好的场所。”

我接着她的话说:“家永远是港湾。”

说完,我走近佩姐,站在床边,对佩姐说:“我帮你放松一下吧?”

“恩。”佩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其实对于推拿我也只是懂得一些皮毛,我知道,在医学中,推拿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种高级的运动形态,是治疗疾病的基本手段之一,因此推拿,必须重视手法的研究和运用。古书中记载:“法之所施,使患者不知其苦,方称为法也。”

推拿和按摩不同的地方在于推拿讲究手法,它的力度具有“持久、有力、均匀、柔和”,是以手指或掌部着力,通过腕部的连续协调的摆动,使之产生一定深透力的手法,其手法包括一指禅、滚法和揉法等。

从本质上来说,推拿和按摩没有什么区别,看着佩姐躺在床上,我觉得还是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是我的老板,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多次出现在我梦中的女人,我有些心慌,也有些紧张。

看到我好久都没有动作,佩姐有些奇怪,她问我:“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紧张,好像不知道怎么下手。”

“呵呵,”佩姐笑了,“不知道怎么下手,是不是把当作躺在案板的猪了,你这个傻小子,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把我当作外人吗?”

听到佩姐的话,我的紧张心里也消除了,是啊,我和佩姐相处都这么久了,虽然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但是一直以来我确实把她当作是我最亲近的人,看到她,我好像心里有什么话都会对她说,绝对不会把她当作外人。

我走近佩姐,把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用手揉着她的肩井,然后用手背在肩背之间滚动,一直到下面膀胱经的地方,再直推背部,拿揉腰肌……佩姐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

其实推拿是很耗体力的,一圈推拿下来,我有些微微喘气。

佩姐躺在床上,看到我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翻过身来,看我很累的样子,说:“你是不是很累?要不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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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你的手艺不错

看着佩姐躺在床上,她的外套已经脱下了,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凸显无遗,我强自咽下自己的口水,我觉得佩姐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能对她有任何欲念的。但是这么美妙的身体展露在自己的面前,我还是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在朝一个地方流淌。

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20来岁的青年,在这个氤氲着一缕芳香的房间里,床上又是一个散发着无线媚人气息的性感熟女,我真担心自己的身体会突然之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也许佩姐看穿了我的心思,她从床上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的手艺真不错,谢谢你,大路,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我站着没有动,我觉得自己如果动一下,就会暴露出自己身体上的秘密,如果被佩姐发现我对她动了淫邪的心思,她会不会瞧不起我呢?

佩姐也许看穿了我的心思,也许即使看穿了她也不说,我觉得在她的面前,我好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心里感觉很惶恐也有点愧疚。

看着佩姐走向了洗手间,我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我知道我可以在梦里无数次yy佩姐,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毕竟现在她是我的衣食父母,是我的顶头上司,从年龄上来说,她只比我的母亲小那么几岁,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大。

从洗手间出来,佩姐对我说:“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佩姐的别墅,我承认我不是一个老实的男人,对别的女孩子我可能不会这么规矩,但在佩姐面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没有一点那种强烈的冲动,想起以前,我把她的照片摊在床上,对她强烈yy的情景,现在面对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那两个室友还没有回家,我知道作为和我一样单身的男人都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似乎失去了归依。

我打开电脑,习惯性地登录了qq,虽然有很多人在线,但是都是一些陌生的头像,月儿已经好久没有上线了,我想起自己和她一起在家里那座山上的小木屋度过的难忘的一夜,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是看看依依在不在吧?

进入了《海之乐章》,玩这个游戏很久了,我的级别还是不高,这都是因为我和依依把时间花在了航海上,没有去打怪升级。

依依也没有上线,我觉得很落寞,怏怏地下了线,我百无聊赖地打开了音乐,没有一首歌是我喜欢的,现在那些新歌榜上的歌曲都在那里无病呻吟,听起来不能使人的心情激荡,我随意地搜寻到蔡琴的歌曲,在四周寂静的空间里,当她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周围都好像笼罩在一层沧桑的氛围中。

在蔡琴悠悠的声音里,我仰躺在床上,意识渐渐迷糊起来。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打开门一看,是刘放,他说:“我听到你的房间里有声音,所以想看看你在不在,我刚刚回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怎么样,我们到外面去喝一杯?”

刘放刚刚从外面回来,看他一脸的疲倦,就知道他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样,当我们来到外面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早春二月,但是吹到的脸上的寒风还是有刺骨的感觉。

“你到哪里来啊?”我问刘放。

“嗨,别提了,去了一个很偏僻的乡镇,回来的时候没车了,毫不容易拦了一辆货车,这才勉强回来了,刚刚洗了一个澡,觉得肚子饿了,这不,我才找你一起到外面来随便吃点什么。”

“做记者很辛苦吧?”

“我看比小姐还辛苦,不但辛苦,还要冒不少风险呢,你看看,现在的新闻,县委书记上京拘捕中央媒体的记者,检察院关押中央电视台的女记者,说什么我们是戴着镣铐跳舞,这个说法很赞同,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镣铐就成为现实了。”

“我看你也别抱怨了,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难处和苦楚,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当前的处境感到满意的,我们只有埋头往前走。”

“是啊,这个时代,如果谁要是奢谈什么高尚精神和理想主义,我看都是她妈的扯淡,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碗饭吃算了。”

我们对社会和现实大骂了一通以后,两人也不知不觉喝下了半斤白酒。

刘放的眼睛眯缝着,在镜片后闪闪发光,他盯着我说:“大路,你说,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当然了,这个还用问吗?”

“我告诉你,杨凌其实不是一个好女人,她在南京上班的时候,便勾引了他们的老板,听说后来还做了老板的情妇,为什么她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年纪便可以做一个公司的老总啊,她是有资本的呀!女人就是好,我下辈子也要做女人。”

“你不要乱说啊!”

“这个我最清楚了,我在南京读书的时候和她是一所学校的,我们是同乡,当然最清楚了,而且她当时是学校的焦点,是我们男生的梦中情人,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大家都热衷的新闻呢。她参加工作以后的情况,有不少追求者,其中就有我以前的不少同学,可是她理都不理。我有一个同学是她最狂热的追求者,你知道杨凌对她说过什么话吗?”

“什么话?”

“杨凌说,我想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就给我很多很多钱。但是这个时代如果奢谈很多很多爱,那是不切实际的,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听了刘放的话,我知道杨凌说的这句话并非她的原创,这是香港作家亦舒的《喜宝》中喜宝说的。

我相信刘放没有撒谎,社会可以造就一个人,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杨凌当然不是以前的杨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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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越来越好看的戏

第一百二十一章越来越好看的戏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上班,我给杨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去了金地大酒店,在门口我又遇到了那个名叫亚飞的唇红齿白的小青年,他笑起来,咧开一口雪白的牙齿,在酒店大堂的灯光下发着细腻的光泽,他的嘴唇也很厚,据说这样的嘴唇很性感,其实我对男人的性感是没有概念的,这都是我在杂志上看到的观点。

他看到我,很有礼貌地走上来,朝我深处了他的手,这双手的皮肤很白皙也很细腻,手指修长,我轻轻地握了握,亚飞对我说:“您好,我是亚飞,您是王大路先生吧?我们见过面!”

“是的,”我发现不仅仅是我的记性好,这个亚飞的记性也不坏,“我找你们公司的杨总,我已经和她约好了。”

“我的这家酒店的大堂副理,杨总已经交代,她刚刚出去有事,请您稍等。”

“好吧。”我转身坐在了大堂的沙发上,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啪”的一声,亚飞已经为我点上了火。这小子不错,反应很机灵,是个人才。

我随手拿起一张当天的报纸,随意地浏览起来,亚飞叫上送上了一杯水以后,知趣地离开了。

现在的报纸其实没有什么看头,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报道,我想起昨天和刘放的交流,说他们记者是带着镣铐跳舞,因为这副镣铐,****的媒体水平和****现在的实力相差很远,在舆论上与我们国家作为一个政治大国、经济大国相称的影响力、公信力和说服力,在整个世界是处在弱势水平,有的时候甚至处在非常被动的局面,其实这个问题产生的原因很多,有新闻视点不高、国际性不强、报刊的结构不合理,媒体没有形成合力等原因。

其实不独独是报纸,在很多问题上,都存在着相同的原因,****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悠久的文化传统,知识积淀是如此深厚,而且我们人口众多,为什么我们的发展就那么缓慢,那么迟滞呢?很多专家学者都在强调是体制机制问题,其实民族的性格和劣根性也占了不少的比重。为什么人家老说一个****人是条龙,三个****人是条虫,就是因为在我们民族内部互相倾轧的事情太多。比如我现在参与的南郊土地的争夺,为什么不能大家一起开发,共同受益呢?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呢?

报纸上的新闻我一条也没有看进去,脑海里老是在胡思乱想着。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两个熟人,他们是朝阳公司的欧阳文化和张灵,上次不是和我讨论要和绿叶集团联合吗?他们今天跑到红太阳集团干什么?难道他们要故伎重演,也同样想邀红太阳集团联合吗?

看来这出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看着他们上了电梯,我看到电梯停留的楼层正是杨凌卧室的那一层,难道今天杨凌不见我是因为约了他们吗?

我坐了差不多有了一个小时,一直看到欧阳文化和张灵离开,这个时候那个小白脸亚飞走过来对我说:“王先生,我们总经理已经回来了,正在办公室里等你。她的办公室在八楼808.”

我应了一声,来到了808。杨凌的办公室是酒店的一间套房改装的,四周的墙上挂满了西洋油画,正对门口是一张很宽大的大班台,后面是一排书架,出来拍着不少大部头的精装书以外,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主要是一些瓷器和一些青铜器具,靠窗是一套深红色的真皮沙发,进门的地方是一个吧台,那里有一个柜子,已经上了锁,我估计是珍藏着一些酒吧?

杨凌看到我走进她的办公室就四处打量,她坐在大班台后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乡里人进城了啊,看什么稀奇呀?”

“当然,这么大的办公室我看得不多,我肯定要好好欣赏欣赏了。”

我欣赏完了以后,坐到了杨凌对面的一张沙发上。我对她说:“我刚刚看到了欧阳文化和朝阳公司的一个叫张灵的办公室主任,他们是不是也找你谈合作的事情啊?”

“当然,我们总部可是南方赫赫有名的地产公司,我们发展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全国各地,谁不想和我们公司联合呢?”

“那你同意了?”

杨凌伏在桌子上望着我,那双和佩姐一样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三国演义里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我们三家公司倒是和那个三国很相似呢?”

“你认为谁是曹操,谁是孙权,谁又是刘备?”

“这个,”我停顿了一下,说杨凌是孙权肯定不合适,“其实也谈不上谁是谁,三国争斗,最终归入晋朝,我想我们联合组建的公司就是那个代替三国的晋王朝吧?”

“呵呵,你很狡猾啊,王大路,其实你说我是孙权我没意见,其实我觉得就整个实力来说,我更像曹操,你认为呢?”

“你怎么不说你是司马炎呢?”

“不和你讨论三国了,等会都不知道你还会吐出什么象牙来。”

“好吧,我今天来特意和你商量一下我们两家联合的具体事宜。”

“你们席总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

“是的。”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大路,这个公司成立了,你想做一个什么位置?”

“我不敢奢望什么位置?我只要混口饭就可以了。”

“没出息!”

我笑了笑,想起欧阳文化那次说我的话,也真是这样,锥子放在口袋里,不显露自己的才华,没有自己展露才华的天地,怎么能够脱颖而出呢?

“现在我们公司席总已经任命我为总经理助理了。”

“不错嘛,看来你那个富婆老板很器重你的。”

“也只是暂时的。主要是个名头,出来办事叫起来响亮一点,你看,她总不可能派个司机来和你谈合作的事情吧?”

“呵呵,”杨凌咯吱笑了两声,“也有道理,你回去对你们老板说一声,合作的公司马上注册,招标和运作的事情不能迟缓,过了这个春天,我们就要动工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毕贵园在本市的地产项目将如红太阳一样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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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酒会的公主

离开杨凌的公司以后,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前途之类的问题,我有些迷惘,是满足于自己目前的现状,还是如杨凌所说的那样,在新组建的公司里谋求一个好一点的职位?

在绿叶集团工作了这么久,我想在许多公司员工的眼里,我一定就是那个只知道吃富婆软饭的小男人,但是我又怎么甘居人下呢,我做梦都在渴望怎么出人头地,看来我不能就这样庸庸碌碌地过下去,再这样,不但人家会笑话我,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绿叶集团和红太阳集团肯定要组建一个新的股份公司,我觉得自己一定要在这个公司里谋求一个合适的职位,暂时不管杨凌也好,佩姐也好,她们都对我不错,我要抓住这个机遇,在争夺南郊的土地中,能够让自己表现出色,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看扁。

想着想着,我的意识迷糊起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我觉得肚子饿了,随便泡了一碗泡面,在吃面的时候我打开了电脑,登录了qq,我高兴地发现月儿也在线,我给她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月儿也回了一个同样的表情。

我问月儿最近过得怎么样。月儿回答说每天都差不多,过的都是同样的日子。我们聊了聊春节的时候在山上度过的那个难忘的一夜,月儿告诉我,那间小木屋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希望下次还能够去那个地方,我听了月儿的话,觉得月儿是在对我暗示着什么。

我们聊了很久,月儿也问了我最近的工作,我稍微谈了谈自己的近况,月儿对我的想法很赞同,她说,作为男人总要有事业心有追求才好,她的话也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赶到公司的时候,佩姐早来了。她已经为了我安排了一个办公室,就在她那个办公室的隔壁,不是很大,但是很宽敞,有个办公桌,还有一套沙发配茶几,后面有个书架,桌上还配置了一台电脑和一部电话。

九点的时候,林玲打电话过来,说要开会了。

我到会议室的时候,各部门的人都到齐了,佩姐宣布会议开始。

首先是各个部门汇报了自己工作的进展,然后佩姐说了和红太阳集团联合的事情,在公司,佩姐是说一不二的人,大家对她的决策没有异议,佩姐谈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指示各部门的人照办。

会后佩姐把我留下来,她要我和杨凌具体商谈联合的事宜,并透露有意让我作为公司的代表参与合资公司的筹办。我知道我是沾了赵丹华的光,虽然心里感到别扭,但是也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种幸运,我一定要把事情办好,要证明我不仅仅相貌和赵丹华仿佛,能力也不会比他差。

杨凌和佩姐都有合作的意愿,这是双方互利互惠的好事,所以一切具体的事情办起来就顺手多了,我到杨凌那里跑了几个来回,不到几天,新的股份公司就成立了,名字叫做蓝天股份有限公司。

接下来就是筹备开业的事情,在忙乎了几天以后,蓝天公司于农历三月初八如期开业了,佩姐和杨凌请动了本市市长廖仲贤,国土局局长廖仲会以及城建局,规划局等一些政府部门的头头脑脑,当然还有本市一些公司的老总和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们,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丁赛男,欧阳文化和张灵,李鸣和老魏也来了,段冰也一直跟在廖市长后面,刘放也在人群里朝我挥手,我还看到了柳云龙,不知道这小子混在里面做什么,他不是来搞什么非常手段吧,我叮嘱公司的保安,特别要关注一下这个人。

一切都很顺利,蓝天公司的开业庆典很热闹,很隆重,特别是杨凌,在酒会上一袭猩红的曳地长裙,虽说已经是春天了,但是走到外面还是有些寒气沁人。杨凌好像没有感觉这种春天的寒意,她在酒会上的笑容比春天还要灿烂,她不停地和人打着招呼举着酒杯,一时之间成为整个酒会最靓丽的焦点。

我和佩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我想女人的妒意最浓,佩姐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呢?因为我看到佩姐今天穿了一身套装,而且是咖啡色的,很低调的颜色,在这个酒会上根本就不引人注意,她只是偶尔和经过的熟人随意招呼着,也没有刻意和廖市长和廖局长套近乎,而杨凌一直站在廖市长旁边,开怀地笑着,廖市长估计心情今天也不错,和杨凌在一起,面容没有往日严肃,而是显得和蔼可亲,我想,即使是如廖市长这样一心向着自己政治前途的人,面对一朵如此艳丽的花朵,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当欧阳文化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无法避开他的。

欧阳文化朝我举了举酒杯,我走过去和他碰了一下,他对我说:“大路,你好像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我笑了一下,心想,你小子也是两面三刀,一边对我说要和绿叶集团联合,一边又去找杨凌想和红太阳集团联合,看来在生意场上,大家好像都习惯了阳奉阴违,根本不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回事,我干嘛要和你来真的啊!

我对欧阳文化说:“没办法,我也做不了主,现在我们和红太阳联合,也是公司的决策,我即使说了也没用,你不是说过我吗?”

“看来绿叶集团和红太阳集团联合,倒是很般配啊,不过你们的名字也不错,红花还要绿叶扶吗?这样互相映衬,真的可以打出一片广阔的蓝天哦。”

“谢谢欧阳经理的赞赏,这是我们的目标。”

“希望你们的目标早日实现!”

“谢谢!”

我回头看见丁赛男也在和佩姐说什么,而杨凌在政府部门的那群官员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记得以前她在学校里的时候性格就很开朗,在学校组织的文娱活动中,也一直少不了她,她就好像黑夜里的明星,总是闪耀着熠熠的光彩。

当悠扬的舞曲想起的时候,杨凌成为了最抢手的公主,她和廖市长跳了第一曲以后,我看到段冰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然后他走到佩姐的身边,对佩姐说:“对不起,席总,临时有事,我先走了。”

“廖市长,谢谢光临,你忙,再见!”

酒会继续进行,大厅里觥筹交错,乐曲低回旋转,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跳舞,有的喝酒,有的交流,气氛很热烈。

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我四处搜寻,看到柳云龙在西服内口袋掏着什么,我以为他刚刚开枪了,一个箭步跃到他身边,把他的右手扭到身后,在他的耳边低吼一声:“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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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与孤独共舞

柳云龙的身体在我的身下扭动了几下,终于放弃了抵抗,我在他的口袋里搜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我有些愤怒。因为整个大厅的人已经围拢过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下台,而柳云龙也用一双不解的眼睛瞪着我,好像他有着天大的冤枉似的。

佩姐和杨凌来到我身边,她们都在望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的问号,我知道自己今天出丑了,因为我看到大厅里有个小孩正在那里拿着一个刚刚爆破的气球发愣,而我先入为主地认为柳云龙是在制造枪击事件,今天是不是自己太过敏了,神经过于紧张,才弄得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

佩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路,你们年轻人现在见面怎么换了这种方式啊?”

听了佩姐的话,我连忙放了柳云龙,扶他起来的时候对他说:“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打架的功夫也没有一点长进?”

柳云龙很配合,他说:“想不到你也和以前一样厉害!”

我们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大厅的人以为我们是老朋友见面,用这种方式表示亲昵,大家都善意地笑着离开了。

看到众人散开以后,柳云龙很诧异地问我:“王大路,你搞什么啊?”

“我没有搞什么啊,我只是试试你最近的功夫有没有长进,没想到还和一样。”

“去你的,有你这样试功夫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怕丢我的脸啊。”

知道柳云龙不是来捣乱的,我也放心了,虽然自己很丢面子,但是毕竟让自己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对柳云龙说:“咱们不是兄弟吗?这样开个玩笑,你也见怪啊?”

“不见怪,我能见怪吗?”柳云龙苦笑着说。

我知道心里其实很不舒服,他是碍于自己的功夫比我低一个层次,不得已罢了,这小子上次敢在佩姐的别墅里绑架她,我想为了钱,他好像没有什么不敢干的。

放了柳云龙以后,大厅里的秩序恢复了正常,舞曲照常响起来,我看到朝阳公司的张灵朝我走过来,她朝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我不好推辞,跟随着她下了舞池。

是一曲慢三。其实我对跳舞不是很在行,即使是这样最简单的慢三,我跳得也很蹩脚,我只是觉得不敢忤逆了一个美女的好意,才勉强和张灵随着乐曲舞动起来。

大学几年,我觉得自己确实是虚度了几年光阴,不但学习成绩不尽如人意,而且其余的活动我也参加得不多,因为家在农村,经济不是很活跃,我也不敢主动去追女孩子,我担心自己被人拒绝,伤害自己本已脆弱的自尊。

特别是大学的一些文娱活动,我很少去参与,人家都以为我自命清高,其实是自认卑微。其实跳舞是一项最好的社交活动,是一种可以用正当理由拥抱女孩子的活动,那些性格外向开朗活泼的女孩男孩们趋之若鹜,而我有这种活动的时候,总是避而远之,还自己美其名曰:与孤独共舞。

后来我参加工作以后,曾经在李鸣的公司里陪着他和客户去过几次舞厅,也陪着欧阳文化和他的那些模特们去过几次,我看到现在的舞厅跳舞的女人不少,大多数都是那些三十岁以上的**们,估计都是已经跨过了七年之痒的那个门槛,现在对于痒不痒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所以只好在舞厅里发泄自己的郁闷,寻找一些身体和心灵上的刺激,而一些舞厅为了迎合这些**的需求,也蓄养了一批领舞的教练,这些男人的身材都很标准,翩翩舞姿,潇洒风度,很是使那些初涉舞场的女人们心驰神往,她们可以出钱包一个教练教跳舞,这些教练都很敬业,教得很细心也很耐心,当然也不乏教舞教到床上去的。

我和张灵在音乐声里慢舞着,看得出张灵是一个对跳舞很在行的女孩子,她的舞姿优美而轻灵,而我却像一只大企鹅,在笨拙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我对张灵说:“和我跳舞是不是很累?”

“没有啊,我觉得你跳得还可以嘛。”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弱点,天生五音不全,我最怕的就是进歌厅和舞厅,看着人家唱歌唱的潇洒飞扬,跳舞跳得轻灵优美,我总是非常羡慕,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笨呢?

转了几个圈,我奇怪这支曲子怎么那么长呀?我的脚都酸了,这支曲子还没有结束,在踩了三个人的脚,碰了五个人的胳膊,撞了七个人的腰以后,我小心地对张灵说:“我跳舞真的是太臭了,不如我们算了吧?”

“别急,这支曲子马上完了。我们每个人曾经都是新手,你不要灰心,只要你愿意学习,我可以教你的啊!”

“谢谢你。”这句谢意我是发自内心的,我想,能够陪我这个笨鸭子跳这么久,也真是难为这个美女了。

一曲终于散了,我和张灵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她看着我满头大汗,咯吱一声笑了:“王大路同志,跳舞是不是比打架更累了啊?”

“打架轻松多了。”

“呵呵,多学多跳,你会熟练起来的。”

“我对音乐和节奏反应迟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学会的。”

“慢慢就好了,以后有时间,我随时可以教你啊。”

“谢谢。”

“别光着谢谢了,做学生要虚心一点,以后记得请我吃饭啊,我一点不吝赐教的。”

“请吃饭没问题啊。”

“那今天晚上有问题吗?”

“恩,没问题。”

张灵为什么一下子对我这么亲近,蓝天公司已经成立,作为朝阳公司办公室主任,难道她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消息吗?现在做生意也和以前打仗一样,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简直遍地都是无间道呀!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蓝天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了,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其中红太阳集团出资510万,绿叶集团出资300万,还有本地的两家地产公司出资190万,红太阳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股东,在公司首次股东大会上,杨凌被当选为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佩姐做了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

当杨凌宣布公司管理人员组成名单的时候,我竖起了耳朵,一直到杨凌把那份任职名单宣读完毕,我一直没有听到我的名字,我大失所望,散会上,我在送佩姐回家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佩姐,我为什么不可以到蓝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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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感觉很伤心

佩姐不让我到蓝天股份公司上班,是因为她在酒会上看到我和张灵跳舞,她觉得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宜出头露面,如果在蓝天公司担任职务,那么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都会把我当作竞争的目标,会成为他们打击的靶子,现在我什么也不是,就可以在这三家公司之间充当一个游走和斡旋的角色,就好像战国时代如苏秦那样的纵横家一样,怎样合纵和连横就是我现在的主要任务。

佩姐说:“你现在不到蓝天公司上班,更合适。如果真的去了蓝天公司,那么杨凌和丁赛男会怎么看待你。你还是呆在绿叶集团吧,我觉得公司更需要你,这段时间我到蓝天上班,我会没有时间管理公司内部的业务,你还是多帮帮我吧!”

“我对公司的业务不是很熟悉,而且我虽然上班这么久了,一直不太了解公司的其他人。”

“不会可以学吗?这段时间我会带你慢慢熟悉公司的业务。你也多向公司的那些有经验的员工请教学习,你要虚心,要多问,多做事,不要把自己当作外人,我觉得你在公司里有些离群的感觉。记住,以后要努力工作,不要让人觉得是我在照顾你。”

“记住了。”我觉得在佩姐面前我好像永远是一个晚辈一样。

回到公司,佩姐叫来了林玲,她对林玲说:“这段时间我到蓝天股份公司上班,公司的事情暂时由大路管理一下,有什么事情都找他,如果是重大事项你再打电话给我。你顺便通知一下老周,把我的意思转告他。”

老周是绿叶集团的副总经理,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忠厚的中年人,他的话语不多,当林玲向他转告佩姐的意思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再朝我咧嘴笑了一下。

我正准备对他说请多指教多关照的话,他却转身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林玲说:“老周是一个老实人,话不多,人很可靠,对这样的人,你完全可以相信他。”

“那么对怎么样的人就可以不相信呢?”

林玲轻笑了一下:“你这样的人就不可以相信。”

“我为什么不可以相信?”

“因为你是一个坏人!”

我是坏人!这句话又使我想起来那套关于女人的逻辑,看来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这套逻辑几乎可以等同于公理了。记得上中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什么是公理呢?经过人类长期反复的实践检验是真实的,不需要由其他判断加以证明的命题和原理就是公理。

当林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红了,我很奇怪这个小姑娘怎么突然会脸红呢?我看得她那如春天桃花一样红的脸,我觉得她比那个扮演小燕子的黄奕更漂亮了。

佩姐自己开车出去了,这一向她很忙,每天在公司呆的时间很短,作为一个女强人,她活得其实也很辛苦。在临走的时候,交代我先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并且对林玲说要她多帮帮我。

林玲看着佩姐走了以后对我说:“其实公司的业务也不是很多,一些具体的事情都是由财务部、营销部、项目部等各部门的人负责。作为总经理助理,你主要是对席总负责,掌握、了解市场的动向,及时向席总反映情况、提供信息;其次,你的主要负责一些项目的报批报建手续的办理,并协调好各部门的联系。现在席总已经把公司的事务交给你,你就是公司的老总了,我应该叫你王助理呢还是王总啊?”

“别笑话我了,还是叫大路或者大路哥好一点。”

“大路哥?哈哈,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呢。还大路哥,不知羞耻!”

“虽然美女的年龄是一种**,我还是要不知羞耻地问一下,林玲姐姐今年贵庚几何啊?”

“不告诉你,反正我知道比你大!”林玲说完这句话,一扭身出了我的办公室。看着林玲婀娜的身段,一扭一扭的腰肢,我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激动,我有多久没有碰到女人了啊?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白如雪打来的,哈哈,正想打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来了。

白如雪在电话里问我:“大路,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你有事情。”

“我当然有空啦,美女找我,我即使是没时间,也会有时间啊。”

“少贫了,你现在就到碧水山庄809来吧,我还在这里等你。”

我想起那次在809房间里和白如雪颠鸾倒凤的**一晚,我的下面不自觉的有了反应,白如雪真是一个雪中送炭的人啊!

我出了办公室对外面格子间的林玲招呼了一声:“林秘书,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电话啊!”

林玲点了点头:“你去吧!”

我来到碧水山庄809,当我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的同时,一个香气馥郁的身体一下子扑倒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抱住了扑上来的这个尤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当我亲到脸上的时候,感觉嘴里竟然是咸咸的味道,我很惊讶地发现,怀中的如雪的眼睛是红红的,脸上从眼角往下有两条明显的泪痕。

我很奇怪地问:“宝贝,你怎么了?”

“大路,我没……没什么。”如雪吞吞吐吐的回答。

“真的没什么么?”我怀疑如雪在撒谎,“没什么,你干嘛伤心啊,看,你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呢?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来为你出气。”

听到我这么说,白如雪在我的怀里又开始呜咽起来,我拍了拍她的背说:“别哭了,宝贝,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呀?”

“我,我,我不想活了!”如雪在我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最怕女人哭了,一看到女人哭,我总感觉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清楚该说什么,我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如雪哭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露的俏脸对我说:“大路,我是不是吓着你了,我真的是感觉很伤心,我不知道心中有委屈的时候向谁诉说,所以我第一个想到了你,能够在你的怀里大哭一顿,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大路。”

“不要谢我,你快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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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同病相怜

听到我再一次问如雪怎么回事,她又止不住哭起来,她抽泣着对我说:“大路,不要问我好吗?我真的不想说。”

“是不是鱼头欺负你了啊?”我问如雪。

“不要问了,你不要再问我了。大路,不要看我是一个美发店的老板,其实我只是为人家打工的,我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

“我知道,肯定是鱼头欺负你了,如雪,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我诚恳地对如雪说。

白如雪抬起了满脸泪水的脸,她说:“大路,你知道吗?我只是家在农村的一个女孩子,到城里找工作的时候遇到了鱼头,在这个社会,一个女人如果要独立,要洁身自好是多么难啊。我没有选择,只好跟了鱼头,起初他对我也不错,还把现在的这个美发店给我管理,在人前人后我也觉得很风光。但是鱼头毕竟是在道上混的人,我听说他还有个大哥叫鳄鱼,我从没有看到这个人,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鱼头也很畏惧他。这次鳄鱼要鱼头帮助朝阳公司拿到南郊的那块土地,鱼头叫我尽快把住在这里的喻所长搞定,他刚刚来了这里,叫我用美色去勾引他,我不从,他就……”

“他怎么了?”我急切地问。

“他就打我,威胁我,如果我不把喻所长搞定,我想我一定活不了,这个人黑起来是六亲不认的。”

“他不是对你不错吗?”我记起上次如雪对我说,鱼头对她不错,很讲义气的。

“平时确实对我不错,但是我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只是随时被他支配的一个女人。”

看着如雪哭泣的花容,我的心里也酸酸的。我想起自己,现在虽然被佩姐任命为绿叶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但是又何尝不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上次在李鸣的广告公司也是一样,因为需要,我被任命为经理,但是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撸掉了。其实我和白如雪的命运都差不多,在人家需要的时候被重用,但是当事情发生了变化,或者自己办事不力,是不是也要被弃之不顾呢?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社会,有时候还不如一棵树和一棵小草,起码作为一棵小草来说,它还可以独自在原野上傲然生长,自生自灭。而人呢,犹如汪洋大海中一艘没有方向的小船,只能在浪涛中随波逐流,永远无法自由地把握自己的航向。

想到这里,我看着白如雪,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我走过去抱着她那羸弱的还在颤抖的身体,安慰着说:“别伤心了,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我们不能靠别人,只好自己想办法。不要哭了,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你怎么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已经和红太阳组建了蓝天公司,和朝阳公司成了死对头,你帮我拿到南郊的土地,那你们公司怎么办?”

“我又没说帮你拿到土地,我只是帮你解决当前的问题。当前的问题就是如何来对付这个喻所长。让他在专家测评中能够公正公平公开地处理问题,这样我们各自的老板就无话可说了。”

“那应该怎么对付他呢?”

“其实也谈不上对付,我估计市政府请他们来,并非是真的需要他们拿主意,这只是一个幌子,是用来堵一些人的口。所以对付喻所长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鱼头为什么非要我呆在这里对付喻所长,我都好几天没去店里了。”

“鱼头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只是一个江湖上的黑道头子,只是替人办事的一个马前卒,他的幕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遥控指挥。让我想想。”我沉吟了一下,“也许对方只是在制造烟雾,难道他不知道南郊土地的控制权在谁的手里吗?”

“土地的控制权到底在谁的手里?”

“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土地本来是属于国家所有,但是现在出让的土地一般都是由政府的国土部门操作,但是具体操作的时候,其中又有很多玄机,如果是用作商业开发,政府的诸多部门都有权插一手,真正操作其实都是够复杂的。我也是一个新手,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相信一点,我们谁搞定了那个能够说话算话的核心人物,那么其余的一切就好办了。”

“那么谁是其中的核心人物呢?”

“这个不好说,一般来说是政府主管领导和一把手之类,但是他也要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制约,现在在我们国家官场是很复杂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是与非的问题。比如现在的专家来搞什么测评,我估计是上面各种力量制衡的结果。”

说了这么多,我发现自己竟然这么会说,而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推测的结果,还好,我面对的听众只是白如雪一个人,估计对她这样的年纪的一个女人,这些她也不会到处乱说,我说多了,她也不太明白的。

果然,白如雪听到我侃侃而谈,抽泣声也停止了,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迷惑的大眼睛瞪着我:“大路,真的有这么复杂吗?”

“我也不知道,我这些都是猜测,你就不要到外面去乱说了。”

“我怎么会去乱说,我可不是那种喜欢乱嚼舌根子的女人。”

“那就好。如雪,你想想,南郊那片土地可是上千亩啊,价值几个亿呢。如果谁拿到了这片土地,那就是本地的地王,如果以后城市向南发展,那种升值的潜力是无法估量的,所以各方势力纷纷登台,势在必夺,我们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以后的事情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快告诉我,怎么处理当前我的这个事情。”

我思考了一下,对白如雪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解决这件事。”

“你这个坏蛋,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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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可人的尤物

看着白如雪肤如凝脂的俏脸,那上面还有泪痕未干的印迹,我掏出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白如雪乖巧地靠在我的胸膛上,她仰脸看着我说:“大路,我听到了你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得很急,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我哪敢呀,你是谁啊,你是风信子的老板呀?”我调侃道。

“你少来啦,快说,到底是什么条件,到底怎么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白如雪急切地问。

其实我心里想的条件是要白如雪帮我搞清楚到底谁是鳄鱼,如果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那么在佩姐的心里我就可以占据一个更加重要的位置。但是白如雪她会答应吗?我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如雪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她以为我提出的条件是和她春风一度,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而她的眼睛也闭上了,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女人的变化真的是很大,刚刚还是深闺怨妇,现在一下子变成了风流娇娃,如果我不配合,岂不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和旖旎风情。

白如雪确实是一个可人的尤物,我低下头吻上了她那饱满猩红的嘴唇,白如雪嘤咛一声,迷醉地把双手勾住了我的头,我们如醉如痴地狂吻起来。

窗外的夜色已经如瀑布一样垂下来了,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我打开床前的台灯,橘黄色的灯光立刻洒满了整个房间,白如雪喘着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对我说:“大路,这个是不是你提出来的条件啊?”

“什么条件?”

“你不是说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就答应帮我办事吗?”

“啊?我怎么会提这样的条件呢?”

“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是不是要我做你的卧底啊?”

“不是,不是,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高兴做的事情。”

“大路,你也说了,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你是你们公司席总的一颗棋子,我是鱼头手上的一颗棋子,我们这两颗棋子在棋盘上怎么能够杀出一片新天地呢,这个就需要我们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你说是不是?”

“当然是这样。”

“你就直接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如果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帮你的,我也希望你也能够帮我解决一些问题。”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关注一下鱼头的行动,最好能够掌握他那个幕后人物的情况,那就更好了。”

“你说的是鳄鱼?”

“对,鳄鱼是以前警察在打击黑社会的时候的漏网之鱼,也是杀害我们公司席总丈夫的凶手。我可以肯定他现在正和朝阳公司的高层人物互相勾结,所以现在南郊土地的争夺不仅仅是一场商战。”

“有这么复杂吗?”

“我们都是小人物,看到的只是表面,说不定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斗争,比如怎么突然来了一个专家组,比如南郊土地出让,在我们这个小城一下子进驻了红太阳和朝阳这两个新公司,这些都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其结果我们也是无法预料的。”

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白如雪走过来,双脚跨开坐在我的腿上,我们面对面望着,白如雪摸着我的脸说:“大路,你真帅!难怪你们公司的席总会那么器重你,你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席总啊?”

这个时候提起佩姐,我的心里有着隐隐的疼痛,我一直把佩姐当作我心中的女神,无数次在梦里渴望一亲芳泽,虽然在春节的时候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因为心里的那种厚重的负罪感,一直无法开解。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我对佩姐的那种感觉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觉得自己对她,现在有的只是敬仰和尊重。

看着白如雪的俏脸,她离我那么近,嘴里喷出来的气息使我眩晕,她坐在我的腿上不断地摇动,我的下面已经不可抑止地支撑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也许她已经感觉到了,不断地用大腿摩擦着那里,我的热血激荡,难以自持,嘴里只好含混地说着:“我喜欢的是你,佩姐只是我最敬重的人,我最喜欢的是你!”

“那你还等什么,我们来吧!”白如雪在我的耳边呻吟着。

我把白如雪抱上了床,把她的衣服剥开,她轻轻地喘息着,在她的配合下,一具白皙而有凸凹有致的身体呈现在我的面前。

白如雪没有李笛那么疯狂,也没有杨凌那么主动,她躺在那里,娇羞可人,仿佛等待雨露滋润的土地,仿佛等待嗷嗷待哺的幼雏。

我伏在这片床上,亲吻着平原、山谷、和峰顶,如雪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含混地叫着:“来吧,来吧,我要你,大路!”

我进入了这片土地,好像那不知疲倦的耕牛一样辛勤地耕耘着,在这片土地上弄云播雨,白雪如在下面承受着,我们一起越过一座座高山,跨过一条条深谷,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白如雪轻叹了一声:“大路,你真棒!”

我们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运动了这么久,我发现自己已经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我和白如雪整理了一下,我对她说:“我们一起吃饭吧,顺便也帮你办事。”

“帮我办事?”

“是啊,这个时候我知道喻所长在什么地方,他对我的印象不错,我们吃饭以后也去和他接触一下,咱们见机行事。”

吃完饭以后,我和白如雪来到棋牌室。果然,我看到喻老头又在那里下棋。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人酗酒,有人抽烟,当然还有些人其他的爱好,比如打球,健身,收藏等等。这个喻老头估计是个好老头,不爱财不好色,只喜欢下两盘棋,这个真是不错,如果为官必定是个好官。

喻老头老远就看到我,他朝我招手:“小伙子,快过来,我们来杀两盘。”

我走过去,旁边和喻老头一起的中年人让了位子给我,喻老头对我说:“这两天没有遇到合适的对手,正手痒呢,你来得正好,来,来,我们痛快地杀两盘。”

我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对白如雪说:“你坐呀。”

喻老头抬头看见白如雪,楞了一下,说:“是你呀!”

我看见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随即有对我说:“来,来,我们来。”

杀到半途,棋局陷入胶着状态,喻老头冥思苦想着,嘴里边喃喃自语:“这棋怎么下呢?看来明天回去还要好好研究那套棋谱。”

“明天回去?”我很诧异,问喻老头,“喻先生明天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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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们都是一颗棋子

“是啊,我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很巧在这里遇到了你,我们可以再杀两盘,否则对我来说,还是一种不大不小的遗憾呢。”这位叫喻怀英的专家说。

我边问边拿起绿马进了一脚卧槽,嘴里喊了一声:“将!”

谁知喻先生的一只红炮已经埋伏在我的河界内,他倒回去打掉了我的卧槽马,嘴里哈哈大笑两声:“我回去怎么啦,是不是你舍不得我呀?”

“是的,是的。”我点头不迭,“我觉得找到你这样下棋的对手很少了。”

“不是吧?年轻人。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哟。”

“我干嘛要撒谎呢,喻先生肯定是说笑了。”

“好,好,我们不说了,继续下棋,我可告诉你,今天你的如意算盘可是落空了,你的这盘棋肯定输了哦。”喻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输赢本是平常事,输了这一盘,还有下一盘吗。这盘我认输,我们再来一盘吧?”

喻先生看了看时间,说:“今天已经差不多10点了,这棋就不下了。记得第一次和你下棋的时候,我也是感触良多啊,你小子第一盘和今天一样也是疏忽大意走了一步臭棋,第二盘谨慎了许多,到第三盘的时候,你倒是完全使出了你浑身的解数,走得滴水不漏,给了我这个老头子的莫大的面子,不简单,孺子可教也!”

旁边的那个中年人疑惑地问:“喻老,他给了你面子?”

“哈哈,棋品如人品,这小子下棋刚刚上来的时候,粗心大意,被我赢了,第二盘我输了,第三盘他是竭力不让我输,这件事情做得很到位,老头子我很高兴,这小子棋艺高,人品也不错,我喜欢。说吧,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喻老这次到我们这个小城来考察一些公司的资质,结果到底怎么样?”

“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问题。这次参加资质审查的两家公司朝阳公司和蓝天公司都完全符合条件,我们这次也是来白跑一趟。”喻老叹息了一下,“我说过没有必要让我来,每次去调查什么资质完全是一个幌子,即使资质不符合条件的公司,经过某些人的操作,最后也会过关的。我们纯粹是一个摆设,一个道具,一颗棋盘上的棋子。”

这个喻老头也说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人,自己都不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而那些操纵棋盘的人又未尝不是自己欲念和贪婪的棋子呢?

即使像佩姐这样身价上千万的富婆,她为什么还要孜孜以求南郊的那片土地?即使她不做这个项目,她拥有的财富也足以让她活上几辈子,她也是自己心中那种欲念的棋子。

即使想廖仲贤这样的本市市长,他的心里也在权衡着怎么能够升上高一级的台阶,他也未尝不是被那种野心操纵,成了追求势力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难道这次竞标的几家公司的资质都过关了吗?”

“看来你小子棋艺还可以,社会经验还不足。”喻老回头看了看白如雪。

白如雪知趣地站起来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告诉你,小伙子,我们所谓的专家来考察竞标公司的资质,其实只是一个程序,现在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那些什么什么城市的评选,什么什么大学的评比,什么什么富豪的排行,都是一些幌子,都是用来哄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其实最终的要害并非摆在台面上的那些东西,最核心的其实是已经在暗中操作。我们只是暂时做一下那个敲锣的耍猴人。”

这个老头是一个看透世情的家伙,他的话和我一直以来的看法差不多,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

这个老头继续发表他的高论:“这次我们来到你们这个小城,我们就是来演戏的,明天我们跑龙套已经跑完了,但是戏还要接着演下去,现在的对手很精彩,不知道小伙子你是属于哪一派?“

“我是蓝天公司的。”

“刚刚哪位姑娘好像不是和你一起的吧?”

“对,您老的眼力好厉害。”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不错啊,是朋友吗?”

“是的。”

“有意思,有意思,这可真的是热闹啊!好啦,我要走了,来到这里也算是休息一下,不过高兴的是认识你这么一个棋友。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下棋来看,你为人处世很圆滑,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这是我的名片,到了省城记得来找我哦。”

“我一定来。”

“明天市政府和国土局会通知你们考察的结果,我现在算是透风给你了,你也放心,可以回去向你们的老板交差,当然还有那位漂亮的姑娘,你告诉她,下次如果对某人有所需求的话,记着要对症下药,不要病急乱投医。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好色爱财的。”

和喻老头道别以后,白如雪出来问我:“这个老头对你说什么了?”

“他要我告诉你,不是人人都爱财好色的,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向你的老板交差了。”

“这真是一个怪老头!”

“这也是一个好老头!”

我没有想到公司资质的考察就这么草草地收场了,也许喻老头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们都是棋子,都是在这场戏里跑龙套的人,只是在这场戏里,谁是主演,谁又是导演呢?

白如雪对我说:“大路,我们的事情就这样完了啊?”

“完了。”

“真的完了?”

“真的完了!”

“我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是的,世间的事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本以为很复杂,其实却很简单。”

我和白如雪回到809房间,我们躺在床上,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我一惊,从床上跳起来:难道是喻老头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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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别怪我不客气

我连忙跑到隔壁,敲了敲808房间的门,喻老头打开门来问我:“怎么啦?”

“我刚刚听到一声巨响,以为你这里出什么事了。”我说。

“没什么,是山庄在外面放焰火,你太敏感了。”

我拉开窗帘,只听得又是一声巨响,礼花弹在天空爆出了耀眼的光芒,看来我在那天酒会上抓住柳云龙,现在听到响声就变得多疑,实在是太敏感了。

“呵呵,原来是放焰火,是我多心了。”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喻老头说话的语气很诚恳。

“好的,我也希望这样。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我退出喻老头的808房间,回到809,白如雪还躺在床上,她问我:“怎么啦,我看到是外面在放礼花弹,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是不是敏感过度啊?”

我笑了笑,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紧张了,一有风吹草动就神经过敏,看来在商场上也不是那么好混的,还是做一个小职员要轻松些,不必担心什么,可以知足常乐,过自己舒服平淡的日子。

我对白如雪说:“现在好啦,我们的事情都办妥了,朝阳公司和蓝天公司的资质审查都已经过关,看来这次招标会就是这两家公司的龙虎斗了。”

“大路,你觉得谁会赢呢?”

“我也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我和白如雪在碧水山庄缠绵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当我到公司的时候,林玲对我说:“席总在办公室等你。”

我来到佩姐的办公室,佩姐在那里等我了,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佩姐,发现她这几天容颜有些憔悴,虽然脸上已经精心修饰了,但还是掩盖不住眼角已经显露的鱼尾纹。

佩姐对我说:“公司资质审查已经通过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过场,只是拿到了竞标的入场券。但是谁能中标,就要看谁的实力了。按照现在的潜规则,这块土地到底会落到谁的手里,并不依靠明面上的功夫,而是要看谁操作得更好。”

“谁操作得更好?怎么操作呀?”

“大路,你还年轻,有好多事情你慢慢就会明白了。现在你主要的任务除了处理公司的一些杂物以外,你还要多和廖子何李笛杨凌他们多联系。我听小敏说明天他们就要放月假了,这两天我在公司里照顾一下,你去陪他们玩玩吧?”

听到佩姐的话,我才想起最近忙起来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李笛了,在中午的时候我给李笛打了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明天放假,叫我放学的时候去学校接她。

5点的时候,我来到了一中门口,我读高中的时候是在三中读的,那时候一中是重点中学,我差了几分,没有考取。一中一直是我向往的学校,她曾经是某个高级领导人的母校,正对一中门口的校训还是那位领导人题的。

我向门卫打了一声招呼,走进了校园,现在的校园很大,教学楼浑然一新,那个操场也已经铺上了进口的草皮,跑道也换成了红色的塑胶跑道,只有操场边上的法国梧桐还是郁郁葱葱,估计也已经看惯了学校所有的风风雨雨。

随着一声铃响,那些学子们三三两两走出了教学楼,他们青春勃发,意气昂扬,正是**点钟的太阳,使我想起自己的读书时代,可惜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由得在心里再次感叹一番:时间真是一把钝钝的弯刀啊!

大老远我就看到了李笛,她和廖子何赵小敏一起说笑着正朝校园门口走去,我跑过去朝着他们“嗨”了一声,廖子何看到我喜笑颜开,他走过来抱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晃着,对我说:“大路哥,在学校里真的是太闷了,看到你真高兴。”

李笛也在旁边朝我笑着,满眼都是柔情蜜意。

赵小敏朝我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我对他们三个说:“我请你们吃饭吧!”

“我不去了,我要赶着回家呢。”小敏说。

“那我也不去做大灯泡了。”廖子何也说。

“你们这是怎么啦,这么不给面子。”我嚷嚷着。

“大家一起去吧,我们在学校这么久,都没有打个牙祭了,今天我们就痛快地宰大路一顿。”李笛也在帮我做着他们两个的工作。

我们一起来到了一中对面的麦田咖啡,我们四个订了一个卡座,每人点了一个菜,然后大家闲谈着。

吃过饭以后,我们刚刚走出来,便被五个小青年围住了,其中一个矮个子对旁边一个额前留了一绺黄头发的小子指着廖子何叫嚣着:“就是他!”

那个黄头发走过来问廖子何:“你小子是不是整天和王晓影在一起,今天怎么又泡上了新的美眉,你还是花心大萝卜一个啊!”

廖子何看到我在旁边,胆气壮了很多,他也毫不示弱地回应着:“我泡她又怎么了,你小子是他什么人?”

“我是她什么人,我警告你,王晓影是我的,你小子整天和她粘在一起,是不是找打啊?”

“你才找打呢?”

“你还嘴硬,看来不给你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黄头发话未说完,一拳便朝廖子何当胸击来。

我在旁边早已做好了准备,黄头发的拳头刚刚挥到半路,我便伸出右手擒住了他的手腕,旁边那个矮个子想冲上来帮忙,我踢出右腿,正着他的膝盖,他吃不住痛,脚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其余的三个人见状,一起冲上来,我把黄头发的右手一扭,三个人的飞脚和拳头全招呼在黄头发的身上,他哎哟了两声,连声叫道:“你们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对我下手啊?”

趁着三个人一愣神的功夫,我擒住黄头发的右手一使劲,他痛得大叫起来,我在他的身后喝道:“你如果再不老实的话,你这只手腕就要搬家了!”

“别,别,你们快住手,哎哟哎哟。”黄头发连忙叫嚷起来。

廖子何见状,在旁边对黄头发说:“你知道厉害了吧?这个是我老大,今天只是略显身手。以后再不老实的话,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叫你脑袋搬家也说不定。”

为了附和廖子何的话,我的右手再使了一把劲。

黄头发连连叫嚷起来:“老大饶命啊,老大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笛在旁边劝道:“既然他们知道厉害了,你就放了他们吧!”

我对这几个人说:“以后见了我这位兄弟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几个媚笑着说:“不敢,不敢。”

望着这几个人灰溜溜地走远了,廖子何走过来对我说:“大路哥,你真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吧,我都对你说了几次了。”

“我不是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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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花花肠子

和廖子何赵小敏告别以后,我和李笛回了家。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了,李笛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减少,但是我看起来她比以前更加丰满了。

我们一进屋,便在房间里疯狂起来,李笛一边呻吟着一边大喊大叫,我想捂住她的嘴,但是没用,她的叫喊声里充满着快乐和**。

我估计小小年纪如李笛,也开始变成一个熟女了。

**过后,李笛爬起来对我说:“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里?”

“去我哥哥那里。”

我也想到好久没有看到李鸣了,当我和李笛到达李鸣住处的时候,李鸣正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喝酒,他看到我们来了,连忙拉我过去对我说:“大路,你来得正好,来,陪我喝一杯。”

我这是第一次来到李鸣的住处,这套房子很大,里面的装修很普通,只是客厅的墙上挂着的一把双筒猎枪很显眼,这把猎枪擦得锃亮,闪着熠熠的银光,我很诧异在这个城市里,难道还有地方去狩猎吗?

李鸣看我盯着猎枪看,笑着说:“这是朋友送的一份礼物,他知道我喜欢打猎,可惜现在没地方去了,猎人也将成为历史上的一份古老的职业了。”

“是啊,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职业都将成为历史的沉积。”我说。

李笛对李鸣说:“哥哥,我给你说过无数次了,你快点找一个老婆吧,看看你,都没有人照顾,家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李笛边说边到处找扫把和拖把,准备打扫卫生,整理房间。

“你就别烦我了,一个人多好,没有人打扰,自由自在,多清净!大路,是吧?”

“呵呵,有个人照顾还是要好些。”

“这是俗人的看法,我觉得一个人的生活很好,可以完全地拥有自己的**和秘密,享受自己的孤独和寂寞。”

“这是你个人的看法,我不赞成。”

“我们不争论这个问题了。你呢,现在在绿叶集团过得还好吗?”

“日子还是一样过。”

“大家都是一样,你们绿叶集团最近和红太阳联合成立了蓝天股份公司,如果在广告方面有什么业务,记得照顾我一下啊。”

“好的。”

和李鸣在一起,我觉得很拘束,这个人很阴郁,好像永远在心里藏着无数的秘密一样,脸上很难看到开朗的笑容。

从李鸣家里出来,我笑着对李笛说:“你哥哥好像心情不开心似的?”

“我哥哥经常这样,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他和我父亲极度不合,从小就在外面生活,很少回家,他一回家老是和我爸争吵,我爸好像很不喜欢我哥哥,有一回我爸爸好像还为了我哥哥大发雷霆,扬言要把送进监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从那以后我哥哥几乎就没有回过家。不过我哥哥对我很好,对我的要求有求必应,但是他从不干涉我的活动,我跟你在一起,如果我爸爸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他非教训我不可,就像上次回家,我老妈不是絮絮叨叨地说了我一个晚上吗?但是我哥绝不会这样,不过如果谁欺负了我,他一定会替我出气的,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欺负我,否则告诉我哥哥,他会对你不客气的。”

“不敢不敢,谁敢欺负我们的笛子大小姐呢。”我点头哈腰地说。

“你少贫了,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我想起杨凌、白如雪还有李越,但是李笛毕竟是我性方面的启蒙老师,也是我跨进男人这一行列的第一个女人,她在我的心里永远占据了一个角落。只是我一直觉得李笛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丰富的经历一直心存疑惑。

第二天是一个响亮的晴天,我还在床上的时候就接到廖子何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大喊大叫:“大路哥,今天我们去爬西湖山吧?”

“你吵什么呀,我还在睡觉呢。”

“是不是昨晚劳累过度啊?”这小子张嘴就没有什么好话。

“劳你个头!”

李笛的手还搭在我的身上,她睡眼惺忪地问:“谁呀?”

我挂了电话对她说:“廖子何。”

“他呀,别理他,这小子在学校很花心的,凭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学校里泡了这个又泡那个,十足一纨绔子弟。”

“廖子何家里很有钱吗?”

“应该是吧?反正他花钱如流水,看样子很有钱。”

我知道廖子何的父亲以前是文化局长,文化局可是一个清水衙门,现在因为廖仲贤当上了市长,他也调到了国土局,这可是一个强势部门,也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单位,估计几个钱是无所谓的。我想起佩姐叫我这几天陪他们玩玩,难道佩姐是别有用心?廖子何的父亲廖仲会是国土局长,李笛的父亲是国土厅长,而杨凌是红太阳的在本市的法人代表,我和他们一直都是朋友,佩姐知道这一点,估计她是要我走这条路去进行侧面迂回?

想到这里,我对李笛说:“廖子何邀我们去爬山,你去吗?”

“去吧,好久都没有去活动了,在学校里都被那些题目弄晕了头,应该去散散心,也可以顺便减减肥。”

“减什么肥呀,我就喜欢你这样丰满型的。”我边说边在李笛饱满的双峰上抓了一把。

“你流氓吧,讨厌死了。”李笛嗔道。

我们刚刚刷牙洗脸过后,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的汽车喇叭声,我打开窗户一看,廖子何开着一辆奥迪在外面等着。

我们下楼,打开车门,发现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位美女,正是那天黄头发指名道姓的王晓影,廖子何朝我眨了一下眼,这小子看样子是泡上她了,瞧他得意的样子。

我们先去路边草草吃了一顿早餐,然后一路嘻嘻哈哈地来到了西湖山脚下,正是星期六,爬山的人真多,我们现在山脚下的那个门楼那里坐了一会儿,大家聊得正浓的时候,廖子何指着路上的一对男女说:“你看,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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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泡妞的几率

我没有想到这么巧,欧阳文化和丁赛男也来爬山,作为朝阳公司的两个老总,他们也有闲心跑到这里来了。

欧阳文化发现了我,他走过来对我说:“大路,很巧啊,今天你也来这里爬山了呀?怎么不在公司里陪你们席总啊?跑到这里泡妞来了!”

“您欧阳经理不也一样,不过我可没有您那手功夫,到新公司这么短的时间就傍上总经理了,厉害,厉害!”

欧阳文化奸笑两声,嘿嘿地走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廖子何说:“这人背后的那根马尾巴真讨厌,假装艺术家的样子,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一个大色鬼。”

王晓影在旁边插了一句:“他那是小眼睛大色鬼,你是大眼睛小色鬼。”

廖子何朝着王晓影鼻子哼了一下说:“我是小色鬼,我只色你这样的清纯的小妹妹。人家傍富婆呢,看那女人,起码比他大十几岁,他也不嫌年纪大,不知道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恶心,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我想起我在绿叶集团,其他的员工是不是也像廖子何看待欧阳文化一样看待我呢?说不定在公司员工的眼里,我也是傍上佩姐这个富婆,所以现在才被佩姐任命为总经理助理,在他们的内心是不是也如廖子何一样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呢?

看样子欧阳文化的功夫真的不错,想起上次在医院遇到他的情形,他肯定是凭借着自己讨女人喜欢的本事,获得了朝阳公司老总丁赛男的青睐,我知道这小子人很狡猾,心计也不少,如果给他一个舞台,他也可以纵横捭阖的。我绝对不可以小看了他。

西湖山是本市的一座森林公园,山上的数木郁郁葱葱,那些落叶乔木也已经绽出了新芽。为了让市民在工作以后有一个休闲的好去处,市政府把这座山整修一新,修建了水泥台阶,安装了路灯。在周末的时候,山上的人群络绎不绝,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有些是锻炼身体,有些是谈情说爱,还有些只是为了消遣散心,一时之间,整座山显得热闹非凡。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廖子何显得气喘吁吁,李笛的脸上也是香汗淋漓,旁边的王晓影也叉着腰唉声叹气,我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坚持锻炼这么多年,爬山这点活儿对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事。

半山腰有个亭子,廖子何对我说:“大路,我们歇歇吧。”

“好吧。”看着他们三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只好同意。

廖子何羡慕地望着我说:“大路,看你好像很青山的样子,看起来有功夫的人实在是不一样,我一定要拜你为师,以后就没有谁对我怎么样了。”

“学功夫可不是为了打架的。”

“我知道,强身健体嘛。”

这个廖子何我估计在学习上肯定不怎么样,但是油嘴滑舌还行,难怪那么招女孩子喜欢。现在的女孩子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第一是要口袋里有钱,其次是要学会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当然脸皮不要太薄,做到这几点,泡妞的几率没有十成也有八成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盘龙塔下的人不少,有的在打羽毛球,有的在放风筝,还有的围坐在那些石椅石桌上打牌,有很多会做生意的人准备了许多吊床在出租,躺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倒是非常地惬意。

站在山顶俯瞰全城,凉风过耳,还是很有一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意味。可惜我只是一个没有吟诗弄月风情的俗人,要不然也可以来两句了。

廖子何和王晓影在那里咬着耳朵,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我和李笛站在盘龙塔下面的一个凉亭里,看着山脚下的那条河流弯弯曲曲地向北而去,使我有一种苍凉的感觉,河水哗哗地流淌,千年以前,前年以后,在无始无终的时间和空间里,一如既往。

在我生活的村子旁边也有这样的一条河,我喜欢每天晚饭后到那条河边去,河水每天都一样,哗哗哗哗地流淌,早几年河边有一大块沙滩,我就坐在那块沙滩上,看西边的落日慢慢地坠入远方的山峦,暮霭沉沉,河上氤氲起层层薄雾。这时候天黑下来,在有月亮或者星星的时候,我才起身离开。

十年以前,河里有鱼,在河边的浅水里,有如麦穗一样的小鱼游来游去,用手掬起一捧,好几十条呢。这些如麦穗一样的小鱼儿,自由自在,毫不起眼,可是他们毕竟也是生命!

有时候,我想,我的前世是什么呢?是不是一条这样的麦穗鱼呢?游在无始无终的时间的河里,没有忧愁没有快乐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看天上云卷云舒,看岸边草枯草荣。

李笛看我在那里发呆,扯了扯我的衣角,指着凉亭旁边的那从灌木,原来廖子何和王晓影钻到了那从灌木后面,在那里疯狂地吻着,这小子是不是太饥渴了,在这朗朗的青天白日之下,在这到处都是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的关注下,在那里做些暧昧之事,是不是污人眼目,毒害青少年幼小的心灵啊!

看着这俩人衣服旁若无人浑然忘我的样子,我还真担心他们会向纵深发展,我高声咳嗽了两下,廖子何放开了王晓影,看着这小子慌乱的样子,我走过去对他说:“是不是在学校熬得太久,在这荒郊野外是不是太那个了?”

“废话,我们这是爱得太投入了!”廖子何一副认真的样子。

“啧啧,瞧这话说的,你就不怕酸掉人家的大牙。”我奚落他道。

我们互相攻击了几句,看看日已当头,才发现到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早餐吃的那点东西因为爬山和打闹早已消耗殆尽,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去吃点东西,我已经饿了。”

“我也饿了。”看来大家的感觉差不多。

我们一行来到了吕老板的聚贤居,因为是周末,这里已经济济一堂,下面的大厅里已经没有了位置,吕老板眼尖,在柜台后面的他见我进来便马上和我招呼道:“大路,你来了!”

“吕老板,你这里的生意好红火哦!”

“还好,还好,周末嘛,生意自然好啦。”

“看来我们要等等再来,你们这里已经客满了。”

“没事,我给你们安排。”说着,吕老板把我们领到了楼上雅座的一间包房里。

这是一间用装饰板隔开来的小包房,里面倒是很干净雅致,我们四个团团围坐,吕老板对我们说:“你们稍等,我马上吩咐人给你们上菜。”

“谢谢你啦,吕老板。”

等吕老板走后,我们正在等待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隔壁包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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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妖娆的女人

这个小包房是用装饰板隔开来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听到的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我刚刚在山脚下遇到的欧阳文化,当然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丁赛男了,但是还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我朝廖子何他们打了一个嘘的手势,他们停止了说话,我侧耳凝神倾听起来。边听边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声音记忆,我终于听清楚了这个人原来是柳云龙这个号称杀手的大笨蛋。他原来真的是和欧阳文化和丁赛男他们搅在一起。

我把耳朵贴在装饰板上,但是还是只能够听到模糊的话语,说什么该请人来办事之类,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一点办法听清楚。当聚贤居的服务员送菜上来的时候,我也只好停止了偷听的**。

因为我也怕对方知道我们就在隔壁,只好悄声警告廖子何他们三人不要大声喧哗,这顿饭大家吃得很郁闷,草草填报了肚子就收工了。

我一直诧异的是丁赛男到底要柳云龙办什么事,她不会又要柳云龙去绑架佩姐吧,这么低级的错误难道还会重复吗?不过我想到朝阳公司的背景,还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鳄鱼,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隐隐的担心。马克思说:“如果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何况现在南郊的土地价值上亿元,如果谁拿到了这块土地,不日以后城市朝着南郊发展,那么开发和升值的潜力将是无可估量的。为了这个巨大的利润,作为已经践踏法律的鳄鱼,他会在背后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我觉得我一定要想办法找柳云龙弄清楚这件事。但是作为经常在黑道上混的柳云龙要撬开他的嘴却又有诸多的难处,江湖道上的人最讲究义气,如果轻易泄露了自己的秘密,那么他也别想混了。

我感觉左右为难。

罢了,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

在下山的时候,廖子何老是缠着我说要我教他几手功夫,我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廖子何很高兴,一定邀我去他家里玩。王晓影见状,约李笛一起去逛街,李笛也不肯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拳来脚往,高兴地答应了。

我和廖子何来到了他的家里,廖子何住在河西一个小区的一幢别墅里,我老是不理解怎么这些当官的不是住在别墅里,就是住在一套很宽大的单元房里,难道这些房产都是这些官员自己花钱买的吗?但是凭他们自己的收入要购买这么一大单房产是有难处的,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但是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又有谁敢置一词呢?也许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吧?

还没有到达这幢别墅之前,我们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顿顿悦耳的音乐声,还有悠扬婉转的戏曲的曲调传来。

廖子何转头对我说:“我爸调到了国土局还是改不了他的老毛病,看来又把他以前手下的花鼓戏剧团的人叫到家里来了。”

我们来到了房间里,这个客厅的构造和廖子杰家里差不多,只是比佩姐的那个客厅要小,客厅里那套音响很显眼,我一眼就看出这是瑞士的品牌fmacoustics,

据说这种品牌的价钱是以美元计算的,我曾经听朋友说过,要价高达7万多美元,这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可以购买的。我想起上次在廖子杰家里看到的那台钢琴,也价值20多万,为什么这些官员的家里都有这么昂贵的奢侈品呢?难怪现在的许多官员在进行双轨并追究刑事责任,在法院宣判的时候总是有一条罪叫做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如果不是在政治斗争中落了下风,或者贪得无厌终于东窗事发,对于这些官员家里奢华的摆设和豪华的生活状况总是见惯不惊了。

客厅里两个人看到有人进来,唱戏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音响里的伴奏还在响着,廖子何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亲热地叫了一声:“爸,黄阿姨。”

我一愣,黄阿姨?难道是我们本市花鼓戏剧团最有名的旦角黄秋韵?眼前的女人好像我第一次看到佩姐的时候的感觉,怎么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说四十岁吧,也可以,说三十岁吧,也行。看来随着科技的发展和化妆技术的进步,女人的样子变得越来越年轻,难怪很多人在电视里看到赵雅芝的时候,都以为她真的是白娘子,是千年不变容颜的蛇精。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廖子何的父亲,本市现任的国土局长廖仲会,这是一个不到50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西装,而旁边的那个妖娆的女人肯定就是廖子何口里叫的黄阿姨黄秋韵,她穿着一身水绿带荷叶边的戏服,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髻,脸上因为插着浓重的胭脂水粉,导致我怎么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看来做演员的永远善于装扮自己。

看到我和廖子何进来,廖仲会朝我点了点头,他问廖子何:“子何,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廖子何回答说:“这是我的朋友王大路,今天我特意请他到我家里来玩玩,他很厉害的,我要拜他为师傅。”

听廖子何说话肆无忌惮的口气,我知道他在他老爸眼里肯定是一个宠儿,平时在家里不是一个少爷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廖仲会朝我再次点了一下头:“哦,原来是子何的朋友啊,来,随便坐。”

他朝那个黄秋韵招呼了一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怎么样?”

那个黄秋韵回答道:“好吧,既然你家里来了客人,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吃了饭再走吧?”

“不吃了,我们改天再聚吧!”

“也好。”

看着黄秋韵穿着那身戏服袅袅婷婷地走向了客厅的二楼,然后换了一身春装下来,她朝我们招呼了一身,便离开了这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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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廖子何的眼光

看着黄秋韵离开以后,廖仲会转头招呼了我一声:“你们随便啊,我有点事情。子何,你自己招待客人吧!”

“好吧,你忙你的。”廖子何答应了一声。

这个客厅很宽大,廖子何和我把那套真皮沙发移到一边,然后我教他比划了一套祖父教我的“二步战”,这是我老家一套人人都很熟悉的拳术。廖子何学得很快,我教了两遍,他便打得有模有样了。

练了半个小时,我和他都出了一身大汗,我们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只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摸了摸口袋,不是我的,回头看到是躺在茶几上的一只精致的手机在响。

廖子何说:“是我爸的。”

“老爸,电话。”他朝楼上喊着。

廖仲会应声而出,他急急下楼,接过电话说:“喂,好,我就来。”

廖子何对他老爸说:“今天是周末,你也不在家里休息,还要忙工作吗?”

“不少工作,是几个朋友约我去小聚一下。”

“是去打牌吧?”

廖仲会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这孩子,别乱说,我打什么牌啊?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在家里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看着廖仲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廖子何朝我撇了撇嘴:“我老爸一到周末,就有人约他去打牌,不过,打牌也是好事,我老爸打牌是常胜将军,从没有输过。”

“从没有输过?”我觉得很奇怪,打牌一向就是有赢有输,他怎么敢保证经常赢呢?

廖子何朝了我眨了眨眼睛:“大路,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隐瞒你,其实那些叫我老爸打牌的都是一些公司的老总和有求于他的人,那些人打的都是业务牌,即使他们自摸了也会丢掉。”

“有这样的事?”其实我也听过这种事情,现在的廖仲会作为国土局长,在本市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估计不少有求于他的人明里不好送钱,只好借助打牌这样的途径行贿,这样的手段说出来也是无可非议的。

“我老爸出去一趟总要赢个几万块的,我经常劝他不要去,说这是变相行贿,他说自己坐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不去不行。”

“你爸真行!”

“行个屁,以前在文化局还好点,我老爸除了喜欢经常和那些剧团里的人混在一起以外,也没有其他癖好。现在倒好,整天看不到他的人影,不少喝酒就是打牌,还说是什么必不可少的应酬。我觉得以前即使有什么问题,也只是作风问题,现在出了问题,那可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听着廖子何说这么多,我发现这小子虽然年纪比我小很多,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但是他的脑袋瓜子可不笨,看问题的眼光也很透彻,看来也是一个聪明人。

“你这是杞人忧天吧,你老爸这么有钱,你是他儿子,只要好好读书好好享受就是了。”

“希望如此吧,现在的社会反正到处都是污浊,要做到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是很难的。我知道我老爸也有他的难处,每次看到他喝醉了回来的那种难受的样子,我也很同情他,总是劝他少喝一点。但是他说喝酒也是工作,那是非喝不可的。”

“看来当局长也有当局长的难处啊!”

“可不是吗?为了喝酒这件事,我妈和他可没少吵架。”

听到廖子何提到他妈妈,我觉得奇怪怎么没有看到他妈妈。

“你妈妈呢?”

“我老妈在我父亲当文化局长的时候调到省城去了,其实说起来不好意思,不过,大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说说也无妨。我老爸在文化局的时候老是喜欢和剧团的人混在一起,呵呵,其实就是喜欢和那些女演员腻在一起,那时候他们经常吵架,老妈一气之下找关系调到省城去了,她说眼不见心不烦。我也在学校里读书,我估计我老爸在家里可逍遥自在了,看到刚刚那个黄秋韵了吗,她可是一个正宗的狐狸精,早二十年,那可是风靡全城的红得发紫的旦角。你看现在都是年过不惑的女人了,还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听了廖子何的话,我发现廖仲会和廖仲贤两兄弟有很大的不同,在那个廖市长的心里,权力也许是他永恒的追求,而这个廖局长,酒色财气全来了,难怪廖子何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我和廖子何在这个客厅里聊着一些闲话,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了,廖子何对我说:“看来我老爸又会在外面吃饭了,我们是不是也去外面吃一点?”

“今天中午也是在外面吃的,饭店里的菜太油腻了,我们不如在家里随便吃点吧?”

“你会做饭吗?”廖子何问。

“呵呵,我是农村里来的,做饭炒菜还是没问题的。何况我们不是还有两个美女吗?”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今天正好,我估计我老爸晚上有可能不会回来了,这可是我们的狂欢之夜哦。”廖子何边说边朝我做了一个鬼脸。

廖子何拿起电话呼叫王晓影,我进了厨房,发现这个厨房可能好久没用了,灶台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打开冰箱和橱柜,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喊了一声廖子何,对他说:“你家里有米吗,好像也没有什么菜哦?”

“你说我老爸一个人在家,他会做饭吗?我估计他在家的时间和我差不多,家里没有一个女人就是这样,根本不像一个家的样子。我看我们还是到外面随便吃点吧,在家太麻烦了。”

“你家的厨房用品不错,我试试。我们还是先去超市买点米和菜回来吧。”

“既然你这样要求,我也没有办法,那我们去街上吧。”

那辆奥迪已经被廖仲会开走了,我和廖子何在门口打了一辆的士,当我们来到超市门口的时候,看到王晓影和李笛正在门口等,当李笛听说我要做饭炒菜的时候,她高兴得跳起来,说她终于可以尝到我亲手做的菜了。

我们进了超市,买了米和一样家常小菜,李笛和王晓影买了一些零食,我们四个有说有笑地出了超市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急切地响起来。

我拿起手机,刚刚喂了一声,只听见对方对我说:“你是大路吗,我到你们这里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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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沙砾里的珍珠

李笛和廖子何他们只有短短的两天假期,他们上学以后,我也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公司上班,在公司总部其实在办公室里坐班的人不是很多,除了财务部、策划部、总工程部和办公室有几个人以外,其余的人或到工地上去了,或到外面跑业务去了。我坐在副总经理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觉得无事可做,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在李鸣的广告公司做副总的经历,那可是昙花一现。我觉得这个副总其实都是老板恩赐的,好像头上戴着的一顶帽子,有必要戴着的时候就暂时戴着,没有必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取掉。

三天没有看到佩姐了,我知道她现在很忙,基本没有时间呆在绿叶集团,我估计她正在蓝天股份公司和杨凌在一起,她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筹集资金,争取在这块土地的竞争中取胜,而政府部门对这块土地的招投标一直迟迟未见动静,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玲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忙什么,她和公司里其他人都在电脑旁敲敲打打,只有我打开电脑,脑海里茫然一片,想起那天在超市里接的那个电话,我的心里有些郁闷,我没有料到李越竟然从南京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城,她作为总公司派出的财务人员,已经担任了蓝天股份公司的财务部副经理,想想她的年纪比我还小,已经独当一面。而我虽然名为副总,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个位子肯定是佩姐赠送给我的,不是自己奋斗得来的,大家虽然心里不说,我知道肯定背地里很鄙视我的,说的好听我是绿叶集团的副总,说的不好听我肯定就是佩姐的小情人了。

李越来到我们这个小城很兴奋,她一下车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没有和李笛廖子何他们回家做饭,而是借口公司有紧急事情离开了,看到李笛嘟起的高高的嘴唇,我感觉很无奈,但是人家李越这么大老远来到这里,我不去接她好像很过意不去,更何况那天晚上……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心里一直有着隐隐的愧疚,说实话,李越不是我心目中那种心仪的女人,只是因为我们从网络走到现实是一种非常神奇的遇合,使我怀疑冥冥之中一定有一双我们无法看见的双手在操纵着芸芸众生,否则,我怎么会遇到李越呢?

李越在外表上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子也许知道自己在外表上的劣势,所以自己努力在内功上下功夫,世事往往是这样,为什么古语有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些自恃相貌超群的漂亮女孩总是凭借着外在的东西取悦于人,但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呢?“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所以许多女人总是想凭借着现代的化妆技术挽留青春的脚步,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台湾武侠小说家古龙说:“最穷的男人越喜欢请客,越丑的女人越喜欢作怪。”看看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由得使人相信此话亦然。

李越来到我们这个小城,是因为公司总部高层看中了她的能力,加上她自己主动请缨,随着经济的发展,许多大地产集团纷纷扩展自己的地盘,他们不断把发展的触角伸向二三线城市,所以李越作为公司派出的财务代表,来到这里担任蓝天股份公司财务部的副经理,由此也可以证明公司很看中她的能力。

我从车站接到她以后,首先把她送到了蓝天股份公司,在那里我没有遇到佩姐,杨凌也去了省城,公司办公室的人安排了她的住处以后,我请她去了神怡大酒店吃饭,在席间我接到了李笛的电话,她抱怨我没有做晚饭给她吃,我只好推脱说现在有公事在身,表示下次一定弥补自己的不是。李笛还说她就要去学校了,要我早点回家以后给她打电话。

李越在席间问我:“是你女朋友来的电话吧?”

“是一个普通朋友。”我搪塞着说。

“什么样的普通朋友,是女的吧?”

我发现女人在吃醋方面都是天生的,我只好解释说:“是我以前老板的妹妹,她现在还在一中读书,她要我明天送她去上学。”

“老板的妹妹?还是一个中学生?”

“是的。”

“我听说现在的中学生都是属于90后,思想很开放的,他们小小年纪什么都懂。她不会喜欢上你了吧?”

女人就是这样,心思敏感,喜欢耍小心眼。

“那怎么会呢?”我知道,和女人争辩,就好像去撑住一堵就要往自己这边倒下去的墙,那是枉费心机的。

我想起和李笛交往的一切,想起她那发育丰满的身体,还有她娴熟的性技巧,我觉得这些90后确实是早熟的一代。特别是那个廖子何,讲起泡妞的事来头头是道,我这个农村里出来的80后,和他们相比真的是落后了。

“我不和你争论这个话题了。我说大路,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李越问。

“没有啊,你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知道嘛,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了,我们要携起手来,争取在这次争夺南郊土地的竞争取得胜利。”

“南郊土地?”

“是的。”我把目前几家公司的情况简略地对李笛说了一遍。

“是这样。我们公司有雄厚的财力,在竞标土地方面也有丰富的经验,现在蓝天股份公司的老板杨凌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这个我好像对你说过吧。我记得你们还是同学对吗?我觉得竞标成功是不成问题的。”李越这个小女人说起工作来信心满满的。看来这都是在大公司熏陶出来的品质,看着她自信的面容,我发现相貌平平的李越好像埋在沙砾里的珍珠,闪烁出熠熠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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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切蛋糕

好几天没有看到佩姐了,看来这段时间她真的很忙。

我发现自己做这个副总,好像花瓶一样,纯粹成了摆设,公司里的其他人基本上不和我来往,只有林玲偶尔拿份文件给我签字。

我有些郁闷,但是也不敢轻易离开公司。

每个女人也许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刻骨铭心,李越来到这个小城,也没有其他的朋友和熟人,她每天下班后都给我打电话,要我带她去城里的每个角落看看,她对一切都感到好奇,总是问东问西,我不好意思拒绝,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她什么似的。

当我接到佩姐的电话的时候,我有一种和亲人久违的感觉。佩姐叫我去吕老板的聚贤居见面,当我来到聚贤居的时候,正是上午10点的时候,聚贤居里暂时还没有什么客人,春天的太阳暖暖地照着屋前的草坪,有几只悠闲的母鸡在那里啄食。

吕放和佩姐坐在聚贤居楼上的包厢里正在商量着什么,看到我来了,吕老板朝我笑着招呼了一声,佩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我说:“你先坐。”

原来佩姐刚刚从市政府回来,对于南郊这片土地,市政府的态度一直很暧昧,也没有对这块土地何时招投标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表,佩姐找到了廖市长,他对佩姐表示市政府一定会拿出一个使人满意的方案,因为这块土地关系到全市的经济兴衰,所以政府一定要考虑周全,反正说来说去,廖市长的意思就是在打马虎眼,用官腔在搪塞。

佩姐对我们说:“这块土地短时间内是不会招标的,按照以往的经验,要完全按照正规的程序竞标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土地开发已经成了一个惯例,即使是召开招标会议,也是走过场,所以我们目前主要是要把前期工作做好。我们决不能让这块土地落到别人的手里。”

“席总主要是做好廖市长的工作,而大路,你要摸清楚国土局长廖仲会的动向,我们要争取在他那里打开一个缺口。”

“恩,是这样。廖仲贤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只有自己的前程,我们无法找到他的爱好和缺陷,只要牵涉到他的仕途,他不会轻易就范的。而他的弟弟廖仲会不同,我听说这个人不但爱财而且也很好色,我想先把他攻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我们要防备的是现任的书记,听说他是丁赛男的老公以前的手下,而且据说那个鳄鱼也一直隐藏在背后,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钻出来。吕哥,你帮我一下,请丹华的其他战友也帮一下,我希望能够找到这条鳄鱼。”

“丹华是死在鳄鱼的手里,我们作为丹华的战友,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放心,我会和其他战友一起,帮你找到这条潜藏在水底的鳄鱼。”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们先在这里吃饭吧,我叫人送几个小菜上来。”吕放边说边下楼了。

看着吕放走了,佩姐对我说:“那次我们和廖子杰见面的时候,我叫你准备一下,你那天准备得怎么样呀?”

“请佩姐放心,我把手机里的录音已经下载到了我的电脑里,随时都可以拷贝出来的。”

“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

“知道了。”

“这块土地面积很大,我估计不是一家两家公司可以独占的,我觉得政府一直在拖延的原因可能是想把这块蛋糕切成几块,谁能够把前期的公关工作做好,谁就会能够分得一块满意的蛋糕。”

“那我们怎么才能把这个工作做好呢?”

“其实公关就是怎么送礼的问题,现在我们要摸清政府的各个头脑对这块土地是意见,还有就是各家公司,当然最主要的是朝阳公司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做生意就是这样,谁占有的资源最丰富,谁掌握的信息最全面,谁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大路,现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主要是摸清政府的意图;吕老板帮我调查那个鳄鱼的情况,我不想让这些黑道人物搅浑了这潭水;你呢,第一是要帮我把廖子何的老爸国土局的廖仲会搞定,第二你要充分利用李笛的父亲李俍这条线,第三是多和杨凌联系,虽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但是在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佩姐就像战场上分派任务的指挥员,运筹帷幄,他把任务分配好了以后,吕老板和两个服务员也端了菜上来了。

我们边吃着饭边聊着。

佩姐问我:“蓝天股份公司刚刚来的那个李越,你好像和她很熟啊?”

“我那次到南京去的时候认识的。”我没有说我们是因为网络而熟悉的,女人天生就会嫉妒,我担心我和李越走得太近会使佩姐不高兴。

“这个女孩看样子是个老实人。”

“是吧?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坦白为好。

“你也多和她联系联系吧,好像你特别有女人缘。”佩姐揶揄了我一句。

“哪里?”我有些不好意思。

“别害羞了,这是好事啊!吕老板你说是不是?”佩姐转头对吕放说。

“好事,当然是好事。大路是个帅哥,为人也很忠实厚道,女孩子对这样的男人都是有好感的。”

“你们别讽刺我了。”

“好啦,不说了。”佩姐的话音刚落,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佩姐接听了电话以后,对我们说:“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看着佩姐走了以后,吕老板对我说:“席总真不容易,一个女人,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很了不起了。”

“是啊,席总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和吕老板说了两句,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惊叫。

吕老板站起来大叫一声:“不好,是席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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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楚楚动人的恋芸

最近本市花鼓戏剧团正在演出一部反映改革30年成就的戏剧,名字叫做《修路》,这出戏主要反映一个乡镇的书记带领全镇人民修路的故事,黄秋韵就是这出戏的女主角。这部戏在剧院里首映的时候,我和吕老板一同观摩了一下,黄秋韵扮演那个书记的老婆。果然是老演员了,扮相俊美,唱腔也如行云流水,一举手一投足总会引来那些老戏迷的叫好声,看来这个黄秋韵的粉丝也不少,不过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太太,看戏的年轻人还是很少。

散场的时候,我听见有几个老头在那里议论,说什么“这个黄秋韵还是和以前那么漂亮”,还有的在嘲讽对方“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梦抱着她”,看来男人即使是上了年纪,那种好色之心还是死不改悔。

我在剧院门口逗留了一会儿,果然,我看到了黄秋韵和廖仲会一起出来了,我用手机偷偷地拍了两张他们亲昵的照片。

吕放走过来对我说:“你拍两张这样的照片有什么用啊?”

“我拍着玩玩,没别的意思。”

“那你先玩着,我不陪你了,我先走啦。”

“好吧,再见。”

我看着黄秋韵和廖仲会上了停在剧院停车场里那辆奔驰,然后我叫了一部的士跟着他们,我看到廖仲会他们来到了神怡大酒店,接着上了酒店的6楼,进了606房间。我很奇怪廖仲会怎么不带黄秋韵回自己的家呢?他家不是没人吗,他老婆在省城上班,廖子何也住在学校,在家里颠鸾倒凤不是更加过瘾吗?难道这些当官的都喜欢带情人到酒店里开房,还是这家酒店是他自己开的么?

我来到大堂的收银台前,收银小姐走过来问:“先生,您要住店吗?”

“我想打听一个事。”我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另外一个收银小姐没有注意到这边,连忙掏出折成一个小三角形的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从柜台上推过去。

这个收银小姐很机灵,她不动声色地接过了五十元,问我:“您想知道什么事?”

“606房间的客人叫什么?他的房间是预定的吗?”

“606是预定的,客人用身份证登记的名字是欧阳文化,这个房间已经预定了一年。”

“欧阳文化?”我大吃一惊。

“对,登记的名字是欧阳文化。先生,还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谢谢,不用了。”

“不客气,欢迎您下次光临。”

我离开了神怡大酒店,我没有想到欧阳文化这么厉害,他已经早就和廖仲会搭上了线,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走到了哪个地步,看来我们在这步棋上是先输一筹了。看来我得把这个情况赶紧向佩姐汇报一下,如果在国土局长这里没有搭上线,土地的招标是由他们具体承办的,那我们就要要失去先机了。

佩姐现在住在医院里,那天她在下楼的时候,因为穿着高跟鞋,鞋跟撇了一下,整个人从楼梯台阶上滚下来,虽然没有伤着骨头,那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还扭伤了腰。这些都是因为最近佩姐太忙了,心思疲惫,神情恍惚,所以才在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

老板住进了医院,杨凌带着李越来看望了她,交代她好好休息,公司里的事情就不要她操心了,但是佩姐又岂能放心呢?她再三嘱咐我除了要多注意廖仲会以外,还要每天去一趟蓝天股份公司。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看到小敏陪在床边,她刚刚向老师请了假,特意回来看望她的母亲。佩姐在那里对她说:“不要担心,我躺两天就好了,你马上要高考了,不要耽误了学习,还是赶紧回去吧!”

小敏对她妈妈说:“我看看你就走。妈,不要那么操心了,身体要紧,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放心吧,我会的。你也要学习认真一点,这次高考可不要使我失望哦!”

“别唠叨啦,我会尽自己所能,争取不让你失望吧!”

两个美女看到我进来,小敏朝她妈妈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啊!”

然后她又回头对我说:“大路哥,你要好好照顾我妈啊!”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算了,你还是照顾我妈吧,我自己打的回学校。”

“那好吧。”

小敏离开以后,佩姐问我:“大路,有事吗?”

我把在神怡大酒店遇到的事情对佩姐说了一遍,佩姐听了以后思索了一下,对我说:“看来朝阳公司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这件事不能小视,我们不能让朝阳公司把廖仲会拿过去,我们要把他抢过来。”

“抢过来?”

“对,廖仲会不能被朝阳公司控制,我们要把他争取过来。”

“怎么争取呀?”

“怎么争取?这个你就要想办法啊!这样吧,你先去公司财务上领点钱。廖仲会比廖仲贤容易对付。我知道他不但风流韵事很多,还喜欢赌钱,我的意见是你先找机会和他赌一把,如果效果不明显的话,你再想办法,现在我们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决不能让廖仲会倒到朝阳公司那边去。”

“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办法?”

“恩,在生意场上只追求目的,不讲究手段的。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先试一试吧。”

“最近这几天你主要的工作就是把这件事情办好,决不能出什么纰漏,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出院了。最近实在太忙,我躺在这里是太不安心了。”

“你的身体要紧,还是好好休息吧!”

“没有什么大碍,我自己知道。”

“那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先走了。”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在住院部的二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廖市长的秘书段冰,他又带着那个我上次在医院看到的**,就是段冰向我介绍的他的同学——恋芸。

这个恋芸楚楚动人,衣服惹人疼爱的样子,我隐隐看到她的眼角还有泪痕,难道是有什么悲戚的事情,段冰为什么刚刚结婚,为什么背着自己的老婆和这个女人走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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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祥的预感

第一百三十五章不祥的预感

我把那天在剧院门口拍到的照片拷到了电脑里,我的这部手机像素还不错,拍出来的照片很清晰,廖仲会和黄秋韵亲昵的样子很暧昧,一看就好像一对情人似的,不过黄秋韵的名字起得真不错,她确实风韵动人,难怪剧院里的那些老戏迷对她念念不忘。

佩姐要我采取一切非常的手段,那么应该采取什么手段呢?想起那些在电视电影还有小说里的情节,我觉得也应该学习一下。欧阳文化不是在神怡大酒店的606为他们预定了一个房间吗?我是不是应该在这个606房间做点文章呢?

我先在网上订购了一个德国进口的微型**********,现在网上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甚至那些造假证件的也把生意放到了网上,据说以假乱真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了。然后我再考虑怎么把这个摄像头放到神怡大酒店的606房间,我想起了那天在神怡大酒店告诉我情况的那个前台小姐,看她收钱的那种熟练手段,还有那随机应变的机灵的劲儿,我觉得我可以在她那里打开缺口。

我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直接到了公司财务那里支取了五万块钱,公司的赵经理没有说什么,看来是佩姐提前给她打了电话。我在医院的时候没有和段冰打招呼,想起上次看到的情况,段冰后来和我交流的时候,我也说过什么没有看到,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看到比看到要好,但是现在我看到了,还是要装没有看到。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有点是聪明,有时候一个人的缺点也是聪明,我想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一个聪明人呢?可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呀!

我把自己装扮了一下,然后开着佩姐的那辆奔驰来到了神怡大酒店,当我把车子停在酒店大门口,我从车内看到了那天遇到的那位前台小姐正在那里值班,我在车内按了一下喇叭,酒店内的服务生跑出来帮我打开车门,我在酒店门口停留了一下,假装看着服务生帮我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坪,其实我是要让那个前台小姐看到我是开着奔驰来的。

我昂首阔步走到酒店的前台,我对那个前台小姐微笑了一下,说:“小姐,我要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豪华套间。”

这个小姐好像认出我来了,她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好的,老板,请您稍等。”

“有6楼的吗?”我问那个前台小姐。

“当然有,608,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我结果房卡的时候,我对那个前台小姐说,“你的笑容真美丽!”

这个前台小姐笑靥如花:“是真的吗?谢谢您。”

当我来到这个酒店的608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廖仲会和黄秋韵是不会来的,但是怎么进入那个606呢?看来我得再找那个前台小姐。

我收拾了一下,来到了酒店大堂,我走到前台为这位小姐:“你们酒店的酒吧在哪里呀?”

“大堂左边进去,再朝右拐。”

“谢谢。”说完这句话,我又回头对这个前台小姐说,“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你的服务真好!”

“对不起,先生,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哦,是这样,那等你下班以后我再请你吧?”

“谢谢。”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位前台小姐羞涩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伍秀媚。”

“伍秀媚。”我也轻声念了一句,然后朝着她说的地方走去。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我朝前台打了一个电话。

“请问伍秀媚在吗?”

“我就是。”

“哦,正好,我是刚刚问过你酒吧在什么地方的那个客人,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我们五点半下班。”

五点二十五,我出现在酒店的大堂,看着我下来,伍秀媚羞涩地笑了一下,兀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随手翻开了今天的报纸,我突然看到报纸上已经公示了南郊那块土地的拍卖公告,上面详细标记了这块土地的位置,还画了地图,并说明了竞标的条件等一些要件。

没有一点消息,这块土地竟然提前公示了,在此之前,佩姐竟然没有一点消息,我有些愕然,看来佩姐在政府所做的工作已经滞后了,这两天她躺进了医院,事情竟然超出了我们掌控的范围,朝阳公司估计已经在国土局已经取得了进展,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些什么动作,我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我正在凝神沉思的时候,闻到了一缕少女的芳香,抬头一看,原来是伍秀媚站在了我的身旁,她微笑着问我:“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只是随便浏览一下。”

我和伍秀媚来到了停车坪,当她和我一起坐到了车内的时候,我问她:“我们去什么地方吃饭呢?”

“随便,你定吧!”

“那就去碧水山庄吧?”

“好的。”

当我们来到碧水山庄的时候,伍秀媚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了变化,我知道是自己是这身行头起了作用。衣冠楚楚的打扮,豪华锃亮的奔驰,出手大方的帅哥,这是多少虚荣的少女的梦啊!我的心里也有些悲哀,一个男人,即使你貌如潘安,才高八斗,女人也不会和你亲近,容貌可以当饭吃吗,才华可以让她享受吗?我记得以前遇到一个客户,他在酒桌上说过的一个段子,他说有一次和朋友一起去跳舞的时候,朋友们都嘲笑他个子矮,肚子大,肯定没有美女陪他跳舞。他对此嗤之以鼻,他说,我肚子大有什么关系,我有钱啊,我只要在肚皮上贴上几张百元大钞,有哪个美女不会陪我跳舞呢?这话虽然很糙,但是很在理。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要有钱,只要有了钱,女人就像一个个大红包,会一个个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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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安装摄像头

在和伍秀媚吃饭的时候,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原来她也是一个农村的女孩儿,是一个职业学校毕业的,学的就是酒店专业,现在能够在这个大酒店工作,看来她还是很满意的。她也对我的工作很好奇,也很艳羡,总是打听我在什么地方工作,我告诉是在一家大地产公司做中层管理人员。

伍秀媚很惊奇地说:“中层管理人员都开上奔驰了,你们那公司真的是好有钱哦!”

“当然,我们是地产公司,一块地都值好几个亿呢!”我想起南郊的那块土地,嘴里胡诌着。

“哇!几个亿,那是多少钱啊!”

“嗨,说了你也不懂。”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王大路。”

“王大路,这名字好记。你在公司做什么啊?”

“副总经理吧。”

“哦,原来你是副总啊,原来这么牛。”

“你在公司是副总,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帮什么忙呀?”

“我在酒店做前台工作很枯燥,工资又低,你可以安排我到你们公司工作吗?”

“这个……让我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呀?你不是副总吗?”

伍秀媚的这个要求真的把我给难住了,我在公司做副总也是佩姐的恩赐,实际上我也不清楚自己手头有多大的权力。就想现在,安排一个人到公司工作这样的小事,我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我还要回去向老板请示一下,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这么一件小事还要请示老总啊?你不帮我就算了。”

“哪里呀,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办妥的,不过我如果有事情要你帮忙,你会帮我吗?”

“我能帮你什么呀?”

“当然可以帮呀!”

“那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打电话给佩姐向她汇报了我的想法,佩姐交代我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泄露自己的底细,另外关于伍秀媚的工作问题,佩姐说,只要把这块地拿到手,以为可以安排她到售楼处做售楼小姐。

我听了佩姐的安排,心里有底了。我回到神怡大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我给伍秀媚打了一个电话,我对她说,明天她值班的时候,要她安排打开606房间,让我到里面去看看。

伍秀媚问我要到里面去看什么。我说我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工作,是在我们公司的售楼处做售楼小姐,我告诉她,除了底薪以外,每卖出一套房子,还有不菲的提成,这份工作可比她现在的服务员好多了。

“是真的吗?”伍秀媚听了我的话很欣喜。

“当然是真的。我要到606做什么,你就不要多问了,但是这件事一定要保守秘密。”

“没问题。”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接到了伍秀媚的电话。刚刚打开房门,她便从门外闪进来,她交给我一张房卡,对我说:“这是606的房卡,你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乱动里面的东西,也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动。”

“我明白,我只是到里面随便看看。”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你答应我的工作一定要帮我办到。”

结果606的房卡,我看看整个楼层,没有一个人走动,我闪进了606房间,这是一个套房,有一个客厅,一个房间,还有一个独立的阳台,我先在客厅的那个落地式台灯的灯罩上安了一个摄像头,然后我来到房间里,里面一张很大的席梦思床,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了房间里面正对着大床的墙上挂着一副西洋的油画,画上是一个披着白纱的luoti女郎。我搬了一张椅子站到了这幅画的下面,然后爬上去,把随身携带的**********安到这幅画的上面,这个摄像头很小,是德国进口的产品,我站在下面如果不少特别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到那个摄像头,我满意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掏出摄像头附带的遥控接收器试验了一下效果,我发现接收正常,我目测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心想,如果廖仲会和黄秋韵或者其他人在这张床上大战的话,摄像头应该是一个最佳的拍摄位置。我在四周转了一圈,把一切恢复到原先的位置,然后退出了房间。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插上摄像头的接收器,我觉得这个位置确实不错,针对着那张大床,我轻声笑了一声,好像自己成了一个007之类的间谍一样。

想到间谍这个词,我想起了月儿,想起那次她对我说要我做间谍的事情,我发现现实生活其实和那些影剧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刚刚在606房间布置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心里很紧张,我还真不是做间谍的料,即使是在绿叶集团和红太阳集团之间周旋,我也不知道该对杨凌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向佩姐汇报自己的工作,想起来自己的这份工作根本就是失败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电话铃想起来,只听得伍秀媚在电话急惶惶地说:“快点出来,房间的客人已经来了!”

“别那么慌,我早已经出来了。”

我很奇怪,现在是上午,怎么廖仲会这个时候有时间到606房间来,我在电话里问伍秀媚:“这个房间的客人是一个人吗?”

“不是,他和一个男的。”

“一个男的?”

“对,是头上留着一根马尾的一个男人,好像那些艺术家的模样。”

“我知道了。”

我听到伍秀媚的描述,我知道这个人是欧阳文化,在这个上午,这两个人跑到酒店里来做什么啊?

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伍秀媚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已经上楼了。”

我把摄像头打开,我想看看他们到死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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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老房子着火

我用遥控器打开客厅里的摄像头,我看到了欧阳文化和廖仲会走进了房间,坐到那个台灯旁边的沙发上,我试了试耳麦,效果还不错,我能够听到他们在房间里走动的脚步声。

两个人坐在那里,我听见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正是南郊的那块土地,欧阳文化问:“廖局长,土地公示已经出来了,什么时候正式拍卖啊?”

廖仲会回答说:“一切都按照市政府的安排,按照严格的程序来。”

欧阳文化:“我知道,我明白。我们公司也积极按照市政府和上级部门的安排积极进行竞标之前的各项工作。”

廖仲会:“我们会按照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进行招投标。”

欧阳文化:“我知道,我明白。我们公司将不遗余力的支持市政府和国土局的工作。”

廖仲会:“当然,我们的工作既讲究原则性,也要讲究灵活性,这么大一块土地是决不能让那些没有实力的公司拿到,我们将选择有信誉有雄厚的开发实力的公司,这么大的一块土地,政府部门是不会轻易让某些公司拿到的,我们的招投标工作是会谨慎的。”

欧阳文化:“按照开发实力和信誉程度,我们公司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我们以前开发的土地也都得到了上级部门和社会的一致好评,我相信我们的公司是完全具有这个能力的。”

廖仲会:“有这个能力就更好。”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觉得有些晕菜,这是在进行什么谈话呀,满嘴都是官腔官调的,怎么没一点实质的东西呢?

我听到他们继续聊了一些闲话,然后我就听到欧阳文化向廖仲会告辞的声音。我在摄像头里看到廖仲会送欧阳文化出去,我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听到和看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突然,我在摄像头里看到沙发上有一个信封搁在那里,廖仲会进来的时候顺手拿起了它,然后走到房间里,把这个信封放到床头的一个抽屉里。廖仲会靠在床上抽了一支烟,然后我听到他在给人打电话,我猜测是黄秋韵,果不其然,正是约黄秋韵到这个酒店里来。

我也抽了一支烟,还不到半个小时,我便看到了黄秋韵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抱在一起亲热了一会,我便看到廖仲会拿出那个信封递给黄秋韵,对她说:“你先把这个收好。”

黄秋韵拆开了信封,是一叠钞票,我估摸了一下,不下于三万元,她把这三万元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然后两个人在床上开始卿卿我我的,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我发现黄秋韵这么多年纪的人了,皮肤和身材保养得真是不错,使我不禁想到了香港的那个钟丽缇,这个钟丽缇已经是做妈妈的人,身材非常性感,特别是拍那部电影《晚娘》的时候,那个演出使人热血沸腾,当初我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也很是激动了一下。

廖仲会和黄秋韵在床上激烈地搏斗,难怪人家都说中年人的恋爱好像是老房子着火,看着他们激烈的战况,我觉得比看什么电影都过瘾。

我把这部电影拍下来,然后在电脑里精心刻录了一下,我觉得这部电影虽然是没有什么投资的小电影,但是它带来的收益可能是无可比拟的。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3)(z)〓(中)(文)(网),支持haxwx!这部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正是伍秀媚下班的时候,当我来到酒店大堂,我发现伍秀媚已经换好衣服在等我了,我开着车带着她在城里兜了几圈,我发现伍秀媚很兴奋,看来女孩子都是爱好虚荣的,特别是农村里出来的女孩子,毕竟比城里的女孩子缺乏见识,也没有那种骄傲的气焰,是一种外表忠厚内心实在的气质,我觉得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我带着她在麦田咖啡吃了饭,然后送她回家了,她和酒店里的几个女孩子租住在城郊的一件民房,她邀我进去坐坐,我推辞了,说下次再来吧。

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屋,拿出笔记本欣赏着自己制作的电影,我发现廖仲会虽然已经是上了五十的中年人了,但是他的战斗力真的不错,而那个黄秋韵也很配合他,两个人的结合很是天衣无缝,我有些诧异,这个廖仲会难道有什么秘诀?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看着廖仲会这个中年男人的表现,我想起廖子何,这个男孩在这点上倒是很像他老爸,想起廖子何交往的那些女孩,我对屏幕中的男人说,这些可都是你教坏的啊!

我又想到廖仲会交给黄秋韵的那叠钱,原来很多媒体上报道的许多贪官怎么和情人勾结落马的事情,还有有一部电视剧叫做《贪官背后的女人》,男人在财色方面如果没有节制的话,终究会被自己的贪欲送进陷坑的,而这部电影我觉得正是廖仲会致命的匕首。

我正在欣赏自己作品的时候,电话响了,正是佩姐打来的,我想我正要向她汇报工作了,她倒主动找起我来了。

我开车来到了亚大,门口的保安谢飞看到这部车大老远便把门口的横杠拉起来了。我来到佩姐的别墅门前,停好车子,敲响了门。

是佩姐开的门,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真丝睡衣,正是春天,已经的暖风熏得游人醉了,而佩姐的这身打扮和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也熏得我晕晕欲醉。

佩姐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一身打扮,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向佩姐汇报了白天我做的工作和听到以及看到的一切,佩姐听了我的话,眉头紧锁,她对我说:“看来朝阳公司已经把工作做到了前面,我们已经变得很被动了,不过现在你所做的这个工作,以后如果遇到不测,将是我们扭转变局的一种非常规手段。不过这个东西不能轻易使用,它好像原子弹一样,虽然可以打击敌人,但是也可能伤及无辜,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我们要做的工作是怎么把廖仲会争取过来,欧阳文化不是帮他预定房间啊,送钱啊,我们也可以做,廖仲会不比廖仲贤,只要他爱钱爱色,我就不担心他不会入彀。”

“那我们应该怎么争取他呢?”

“他不是爱钱爱色吗?我们投其所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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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打麻将

打麻将是****的国粹,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虽然每个地方的规矩不同,但是无论到了哪里都有麻将可打,这是普遍的现象。

长沙麻将自有长沙麻将的规矩,现在网上有一个游戏名叫黄金岛,就是专门打牌的游戏,在线的人很多,里面就有各种各样麻将的玩法,当然长沙麻就是其中的一种。长沙麻将最刺激的地方是大胡子很多,10块钱一炮的长沙麻将,有时候一手牌可以进账几千块,所以即使你起初的手气不太好,你也随时可以寄希望于下一手牌,可以想象凭着一手牌就可以把输了的钱一把赢回来。

我以前在李鸣公司的时候看过他和客户玩过长沙麻将,在旁边看多了也自然熟悉了,以后也陪着李鸣打过几回业务麻将,在打业务麻将的时候,我看到李鸣把自摸到的牌打出去放炮,当初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李鸣是一个羊脚(傻子的意思)呢,后来见多了才知道他是有求于人,所以才借这个方式遮掩,这样人家赢了你的钱高高兴兴,心里也不认为是受贿,心安理得。

佩姐很早就认识廖仲会,她家里的墙上挂着几幅字就是廖仲会的手笔,说实话,廖仲会的一笔颜体字还是很见功力的,以前佩姐在认识廖仲贤的时候就已经和廖仲会很熟了,也许是碍于兄长的面子,佩姐和廖仲会经常来往,但是关系一直很正常,以前廖仲会呆在文化局,和佩姐的公司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所以他们之间也没有许多直接的来往。但是现在不同了,廖仲会担任了国土局长,成了拍卖南郊那块土地的具体承办者,佩姐才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忽略。

在佩姐的那幢别墅里,在那个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佩姐临时买了一部麻将机,临时凑起的几个打麻将的人是廖仲会,规划局的一个副局长,还有城建公司的一个副总,首先佩姐陪着他们打了几圈,我在旁边看着,大家的手气都很持平,那个规划局姓范的副局长手气稍微好点,赢了几千块,洋洋得意。而那个城建公司姓蔡的副总输了一点,有些泄气。廖仲会呢,看他抓麻将的手法,还有他的打法,我在旁边看了两圈,就知道他是洞庭湖里的老麻雀了。他现在的手气不是很好,但是他基本不放炮,所以虽然没有赢,也没有输多少。

当佩姐起身上洗手间的时候,她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也跟着出了房间,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佩姐对我说:“我看你应该在旁边起一点作用了,看见他的牌什么样的,就给我一个暗示,我好打牌给他吃,也可以点炮给他。”

我点了点头:“好的。”

在打牌之前,我和佩姐已经交流一些打牌方面的经验,也相互约定了一些手势,廖仲会恰好坐在佩姐的下手,在佩姐重新上桌以后,廖仲会手气一下子转过来了,连着胡了好几把,都是佩姐点炮给他的。旁边的范副局长在旁边揶揄道:“席总今天怎么啦,这么垂青我们的廖局长啊,看这炮放的,是不是廖局长的功夫太厉害了啊?简直是遍地开花呀!”

那个蔡总也有些不满:“怎么席总老是点炮给他啊,也照顾一下我们这些穷苦人吗?”

廖仲会指着蔡总说道:“你是穷苦人?你们城建一个工程下来,就够你用个几年的了,还在这里来哭穷?简直是大笑话!”

廖仲会一边说着一边打出一个二饼,我坐在边上,看了一眼廖仲会的牌,发现他这手牌不是很好,不过有四个对,我转眼看了一下佩姐的牌,发现佩姐恰好有着廖仲会的那个对子的牌,我朝佩姐做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儿,廖仲会的牌全部都碰了,他变成了碰碰胡带全求人了,当他抓到一个六条的时候,恰好他碰了六条,他开杠,然后按了麻将桌上的骰子,他全求人吊的是一饼,这次杠上开花他恰好开出来的两张牌都是一饼,廖仲会惊喜地大叫一声:“天啦,这不是真的吧?碰碰胡加全求人再加两个杠上开花,是四个大胡,他抓了一个鸟,恰好是全中,他们打的是五十块一炮,这把牌廖仲会进账将近两万块。

打完这手牌,廖仲会对其他人说:“我这牌是不是太绝了,我听说能够打这样绝的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今天是不是别玩了?”

旁边的范副局长笑着说:“我说廖局,你也信这个,是不是赢了钱就想溜啊?”

“哪里,哪里,我打牌怕过谁呀?”

打了这副牌以后,廖仲会的手气变得很顺,加上佩姐的喂牌,不到十点,那个蔡总就没钱了,佩姐随手丢了一万给他,也扛不住廖仲会的手气,眨眼全部输光了,他们只好约定改日再战。

看着范副局长和蔡总走远了,廖仲会从麻将桌的抽屉里丢了一千块给我:“来,吃红啊!”然后转头对佩姐说,“谢谢你席总!”

佩姐笑着说:“谢我干什么,是你的手气好吗?”

“哈哈。”廖仲会干笑两声,“手气是客观的,但是没有主观努力,事情还是办不成的,你说,对吗?席总。”

“呵呵,廖局长真会说笑。”

“我走了,改日我们再战啊!”

“再见!”

看着他们走远,佩姐对我说:“看来这个廖仲会也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今天他可赚饱了,我估计他又会约那个黄秋韵去酒店的。”我说。

“那你先去看看吧。”

“好的。”

我来到神怡大酒店,看到伍秀媚在那里上班,这个星期轮到她值晚班了,我走进大堂的时候,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到了我预定的那个房间。

打开接收器,果不其然,我看到了廖仲会拿出今天晚上他赢的那一大把钱,赛到了黄秋韵带来的那个手袋里,黄秋韵在台上一挥手一投足,婀娜多姿,优美动人,但是看到这些钱,也像那些普通女人一样,眼泛绿光,抱着廖仲会的大头吧嗒亲了一口。

我知道廖仲会赢了钱肯定很兴奋,接下来就又要大战一番了,我看着这样的镜头也有些热血沸腾,我想我有多久没有做这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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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想家

佩姐告诉我,这次土地拍卖除了由国土局具体承办以外,主管这件事情的其实是市政府。我知道她的意思,只要现任的市长廖仲贤点头,这块地就有了归宿。但是官场的事情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以前佩姐和廖仲贤的关系那么好,现在随着廖仲贤的升职,他的眼光也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前程,和佩姐的关系有了越来越深的隔阂,佩姐也为这事感到担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官场也好,商场也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想到利益这个词,我沉吟着,打开电脑找到存在里面的一份文件,这是佩姐和廖仲贤的儿子廖子杰谈话的录音,当时是我用手机录下来的,我打开这份文件,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却可以听得很清楚,廖子杰到国外已经半年了,佩姐送给他的费用估计也差不多完了吧?怎么没见他打电话过来呢?难道这小子在那边勤工俭学能够自谋生路了么?看着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我料想他也吃不了这个苦。

我也好久没有看到杨凌和李越了,佩姐交代守在绿叶集团,不要我到蓝天股份公司去,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我想给杨凌和李越打电话,但是我觉得拨通了电话以后我又该说什么呢?

有一种浓重的孤独感袭上心头,我发现自己的周围竟然没有一个我可以说话和信赖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可以一诉衷肠的亲人,我有些悲哀,拿出手机不自觉地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是母亲接的电话,她开口就问:“路儿,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给家里打电话?”

听了母亲的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哗的一声就流出来了,我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声音放平静下来,对着话筒说:“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你这孩子,尽说瞎话,回家又不是千里万里的,你想家了就回来啊,妈养了几只鸡,你放假的时候回家,妈炖给你吃。”

“好的,好的。”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倾泻而出,为了不让母亲听出自己的悲伤,为了不让她老人家担心,我没有和她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谁知电话挂断不到半分钟,电话铃又想起来,我拿起手机,听到的是父亲那苍老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妈老念叨,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给家里打电话了?”

“我没什么啊,只是想你们了,就打电话问候一下你们啊!”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呀?”

“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过几天回家吧,我和你妈也想着你。”

“好,我一定回家。”

出来这么久了,我也随着佩姐为了南郊的那片土地牵肠挂肚。

我发现春节从家里出来以后,一晃就差不多三四个月了,这天气也开始回暖,到了晚上,盖上被子就觉得发烧,蹬开被子又觉得发冷。躺在床上虽然没有听到在乡下的时候那一片蛙声,那是偶尔从窗外吹进的一丝丝微风还是让我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都说“那个少男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为什么要把少女钟情男孩子叫做怀春呢?为什么要把动物发情也称作叫春呢?是不是春天更容易勾起包括人在内的一切动物的荷尔蒙呢?

时间过得很快,它好像抓在手掌心的细沙一样,就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在指缝间漏掉了。

当我早上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春天来了,温度也慢慢地升高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刚刚七点,我伸了一下懒腰,正想回到被窝睡个回笼觉。突然,手机铃声在这个静谧的早上刺耳地响起来,我拿起一看,惊奇地发现竟然是李笛打来的。

李笛在电话里告诉我,明天是清明节,他们学校放假两天,要我去学校接她,怎么一下子就清明节了,我看见手机上显示是四月五日,才想起从今年开始,国家已经把清明节设置为法定假日了,到了清明节,我也要回去为祖父祖母还有祖宗扫墓了吧。

我开着佩姐的那部车子来到学校门口,大老远就看到李笛在那里等着,我鸣了一下汽笛,李笛走过来钻进了车里,她朝我笑了一下说:“怎么,今天开着你们老板的车子来显摆了呀?”

“我哪有这意思呀,这不是顺便吗?”

“正好,我今天想回去一趟,你就用这车子送送我!”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难处吗?”

“有点,我要向老板请示一下。”

“瞧你那点出息,好了,你就向你们的富婆老板请示一下吧!”

我从车上下来,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佩姐听了我的要求,沉吟了一下,他告诉我,开着车子送李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要我这次去李笛的家里要想办法把她老爸李俍拉来本市就最好了。佩姐对我说,南郊土地已经公示,招标迫在眉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现在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最后佩姐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还记得狐假虎威那个故事吗?

我有些茅塞顿开的味道,李笛的父亲李俍是省国土厅的领导,如果把他请到本市来,那么包括市国土局还有市政府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即使他不开口,但是只要他来就是一种态度。

但是李俍是那么大的一个领导,而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即使上次去他家里,李笛说我是她的同学,也引起她的家人的怀疑,如果不是提起我父亲的名字,我估计准没有好果子吃,因为李笛还是一个中学生,我和她走得太近,势必引起她父母的反感。这次,佩姐要我想法请李俍来本市,我觉得这虽然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怎么才可以做到这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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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晴朗的清明节

回到家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闻着家里和外面泥土的气息,总是有着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母亲忙里忙外,父亲不住地招呼地招呼着蜂拥而来的乡亲,这次回家,比上次回家的动静还要大。虽然李俍再三交代我,他只是悄悄地回到30年前住过的地方看一看,而且他也没有带其他人,只是坐了我的车来的,一路上我除了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以外,其他人都没有透露什么信息。

但是我的车子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还是引起了一阵轰动,周围的村人看着我开着这么高级的轿车回家,嘴里都发出啧啧的赞叹,而当李俍从车里钻出来的时候,有那些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的村民,即使相隔了三十年,还是有人禁不住探询:“这不是发贵吗?”

李俍回过头来,不住地和那些熟悉的上了年纪的人打着招呼,看来即使相隔了这么长的岁月,有很多东西还是留存在自己的记忆里,永远无法抹去。看着李俍一副开心的面容,看着他那额头舒展的皱纹,我觉得他现在的心里肯定是激动而有开心的。

当父亲从屋里走出来,他们两个好像电视一样,嘴里一个叫着“力哥”,一个叫着“发贵兄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对方的肩膀,那眼泪和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我家那个大厅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看到大厅正面墙上我爷爷的挂着黑框的照片,李俍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想起上次我看到李俍操练的那套拳术,我知道那时候祖父和父亲肯定对他很好。

我很少看到这种场面,只是在电视里见识过。周围围着的村民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现在看到李俍朝着爷爷的遗像鞠躬,霎时安静下来。鞠躬完了以后,那些小孩子和女人以及根本不认识李俍的人都退出了大厅,只留下了几个在村里辈分比较高,也可以说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看来村人在这个问题上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我绝对没有想到李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当我到了他家里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完全比上次不同,对我很热情,也没有追问我和李笛到底是不是同学关系,而是热情地招待了我,当我和他喝了几杯酒以后,我趁着酒兴,邀他到南川镇樟树村走走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犹豫,满口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和李俍开车出发了,李笛被她妈妈留住了,娘俩也说些体己话,就让我和李俍两个人走了。这样更好,我觉得如果带着李笛回家,我还真不知道向父亲母亲怎么解释。

今年的清明节是一个响亮的晴天,人站在太阳底下,不到五分钟就会觉得热烘烘的,因为头天晚上我便打电话回家通知了父亲,家里买了好多菜,都是鸡鸭鱼肉之类的,我早交代了母亲,人家是省城里的大官,对于那些大鱼大肉早就吃腻了,我要母亲多准备一些家里自家种的小菜,或者田间地头的野菜更好。母亲还说我不懂事,说人家大老远跑来,能让人家吃那些以前猪吃的野菜吗?我对母亲说,现在时代进步了,城里人就好这个!

在吃午饭之前,我和李俍以及我的父亲来到了祖父的坟前,李俍在祖父坟前拜了几拜,然后对我父亲说:“奎叔是个好人,也是一个老实人。如果没有他,我的脸也许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我在你家里呆了那么久,是他用自己的行动用他的语言鼓励了我,所以我才顽强坚持了下来,我是个无情的人,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来看他,我有愧啊,我对不起他!”

父亲拍拍李俍的肩膀说:“他知道你工作忙,他也时常念叨你,知道你在省城里有出息,其实他比谁都高兴。”

李俍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也在心里叹息了一下。其实李俍说没时间来看祖父,那绝对是假的,只是因为祖父是农民,****的农民永远是被忽视和漠视的一个群体,但是也是最善良最朴实的一个群体,他们的胸怀永远是最宽广的也是最豁达的,在近代他哺育了****革命,在现代也为****的改革开放不遗余力地贡献着自己的心血和力量,但是他们却永远站在了最底层,永远被主流社会抛弃在了一旁。

吃午饭的时候,除了村里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外,村上的书记和村主任也来了,大家在一起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李俍啜了一口父亲酿制的谷酒:“这真是好酒啊,都有几十年没有喝过这么纯的酒了!”

父亲眉开眼笑:“你在省城里喝的好酒可不少,是不是都没有这个酒好呀?”

“是啊,我在城里的喝的酒,确实不少,也确实很高级,但是哪里有这个酒纯正啊!你们知道吗,我喝的酒不但没有这个酒纯,就是那喝酒的气氛和心情也没有现在纯啊!”

这话有点深度,我估计父亲和周围的村人难以理解,只见他们端着酒杯都是喜笑颜开地劝着:“酒好就多喝一点啊!”

“大家都来干一杯!”

“好,好,好!”众人一起干杯。

现在有个段子说喝酒的:不会喝酒,前途没有;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只喝饮料,领导不要;能喝不输,领导秘书;一喝就倒,官位难保;长喝嫌少,人才难找;一半就跑,升官还早;全程领跑,未来领导。李俍毕竟在官场浸润良久,酒量也是惊人,喝了十杯以后,那些陪酒的人舌头开始打结,还有的脸红得像猪肝一样,父亲也开始坐在那里东倒西歪,嘴巴说话也说不完整了,只有李俍我自岿然不动,说话和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我因为在那里帮母亲打下手,没有坐在酒桌旁,所以对这些人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陪酒的人还算没有醉到糊涂的分上,他们一个个借故离开了酒桌,最后只剩下了李俍和父亲还在那里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以前的那些轶事。

当父亲招呼我再敬李俍两杯酒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这个时候,是谁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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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鹅里面插只鸭

乡下人形容那些不速之客或者不合群的人,喜欢用这样一句俗语:“鹅里面插只鸭。”

还好,那些陪客的村人已经散了,只有半醉的李俍和已经有了九成醉意的父亲还在那里胡吹乱侃。而坐在旁边的佩姐和廖仲会没有插话的余地,特别是这个廖仲会一直陪着满脸讨好的笑意,他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离开,而我和佩姐也傻坐在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终于,李俍说了一句话:“我们散了吧!”

我们三人松了一口气,而我的父亲像烂泥一样已经瘫在座位上,李俍回头对我说:“扶你的父亲会房里休息吧!我也醉了,好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也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你们自便吧,我也先去休息一下!”然后他也转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甩下我们三个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佩姐推了推廖仲会的胳膊:“廖局,好像这位省厅的领导根本不认识你呀!”

廖仲会说:“我和他没有什么接触,只在开会的时候我在台上看过他。”

“难怪他不认识你!”

“没办法,我不是今年才就任国土局长吗?”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恩,认识省厅的领导确实是我的幸运。”廖仲会说着,转头和我招呼了一下,“大路,这位李厅长是你什么人呀?”

“他是我父亲以前最好的兄弟!”

廖仲会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大路,你可要好好招待这位李厅长啊,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说,我会完全满足你的。”

“谢谢廖局,暂时没有。”

“不要这样说嘛,等下你对李厅长说一声,今天晚上就到市里转一下,由我负责接待,你叫上你父亲也一起去,大家在一起高兴一下,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吗?”

“这个,这个,我也没有把握。”

佩姐在旁边说:“大路,我和廖局特意到你家里来,你总要给廖局一个面子吧?”

我见佩姐开口了,想起佩姐对我说的狐假虎威那个故事,我突然想到佩姐叫我邀请李俍来我家里的用意。我沉凝了一下,迟疑地对廖仲会说:“廖局,这个我也没有把握,等我爸醒来,我叫他对李厅说说,他们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了,我想李厅也许会听我爸的吧?”

“恩,那你就叫你爸跟李厅说说,你把这事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我试试看吧。”

趁着李俍和父亲休息的机会,我带着廖仲会和佩姐在村子里漫步。我指着村头的那五棵大樟树对他们说:“我们村叫樟树村就是因为那五棵樟树而得名的。都说这五棵樟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们乡下人都在过节的时候在旁边点上香火敬奉它们呢,都说这五棵樟树是神树了。去年的时候,其中的一棵樟树被雷劈掉半边,村里人都说有妖怪盘踞在里面,大家都以为这棵樟树肯定会死,谁知冬天一过,它又长得枝繁叶茂,所以大家在心里更把它们当作神树了。”

廖仲会和佩姐听得都很入神,他们望着远处的那五棵神树,神情很肃穆,官场上的官员和商场上的生意人都是很唯心的,他们都很信奉那些风水和神秘的东西,民间有很多传说,说某官员在建什么政府大楼或者城市的什么大道的时候,都要请风水师看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天气不错,田里的紫云英开得很灿烂,我跑到田野里摘了一大把,编了一个小小的花环,当我送给佩姐的时候,佩姐的笑容比紫云英还要灿烂,她把这个小小的花环戴在头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廖仲会在旁边笑着说:“大路,你还蛮有情调的嘛!”

我的脸有些发烧,发现在外人面前和佩姐表现的这么亲昵,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我回头看看佩姐,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在这鸟语花香的春天,在这天高云淡的乡野,心里即使有着无尽的烦忧,我想也被这美丽的景色冲得无影无踪。

记得那个新疆著名的写散文的作家刘亮程在他的那篇《住久了才算是家》里有一段自白:“我一直庆幸自己没有离开这个村庄,没有把时间和精力白白耗费在另一片土地上;在我年轻的时候、年壮的时候,曾有许多诱惑让我险些远走他乡。但我留住了自己,我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是没让自己从这片天空下消失。”在他的笔下,村庄竟然成了他永久的栖身地,而他也因此写出了那本很有名的《一个人的村庄》。

我在村子里行走的时候,往往也有如斯的感慨。可是在****的农村,它永远和贫穷、闭塞划等号,虽然城市的天空没有农村的天空蔚蓝,但是它却存在着许多机会,人毕竟是物质性的动物,他永远摆脱不了许多**的纠缠。

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还在忙着。勤劳的母亲终年为了这个家忙个不休,皱纹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她的额头,她看到我们回来,连忙出来倒茶让座。

我问母亲:“妈,爸醒了吗?”

“你爸很少喝这么多酒?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在这会儿还没醒呢,怎么,有事吗?”

“我想跟爸说点事。”

“那我去叫他吧。”

“还是我去吧。”

我到房间里把父亲叫醒了,他听了我的要求,这个朴实的老农民,没有过多考虑就答应了,我问父亲:“你有把握吗?”

“我和他什么关系,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不是一句话?”

父亲说话的口气尚有醉意,但是我相信,凭着他和李俍几十年的老关系,李俍也不会拂他的意。

我们坐着闲聊了一会,到了将近四点的时候,李俍醒来了,父亲对他说出了我的意思,他说自己也好久没有去城里看看了,趁着这个机会也去看看。

我想李俍一定是因为父亲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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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酒是好东西

金天大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的大酒店,我记得第一次来是参加段冰的婚礼,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在这个酒店最大的包房,廖仲会点了一桌菜。当李俍拉着父亲的手一起进来的时候,父亲不住地惊叹这里的宽敞和奢华。

因为中午喝了很多,在李俍的坚持下,廖仲会只好上了红酒,因为没有了喝酒和劝酒的气氛,整桌酒宴显得和谐和安静,陪酒的除了佩姐以外,还有国土局的两个头头,看样子李俍很高兴,不住地和父亲说着一些闲话。看到李俍很开心,廖仲会抓住时机,对李俍说:“李厅难得到这里来,我看就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我再向您汇报工作?”

“我这老哥难得来城里一趟,我就陪他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

“好,好,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请您放心。”

“那就麻烦廖局了。”

“应该的,应该的。”

桌上的一些菜都是父亲没有见过的,李俍不住地对父亲介绍着这些菜的名字和特色,父亲也不住地点着头,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

酒席散了之后,父亲因为中午喝了酒的缘故,现在又饮了红酒,所以也有微醺的醉意。李俍拉着他,对廖仲会说:“廖局,现在我们去哪里?”

廖仲会说:“咱们就住在这个酒店,您看行吗?”

“你定吧!”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在这里洗个脚或者按摩一下,放松放松?”

“我随意,只要我这老哥有兴趣,我就陪陪他吧!”

父亲在旁边点头:“要得要得。”

看来李俍到城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乡下的父亲见识见识,这位上个世纪70年代的知识青年,为了一偿以前的夙愿,处处顺着父亲的心意,也算没有枉费了他的一番苦心,父亲的容光焕发,心情愉快,我想此时此刻他肯定感到的是莫大的满足。

次日,廖仲会陪着李俍视察了一下南郊的那片土地,然后在国土局听取了他对工作的汇报,本来在李俍的这次行程中是没有这个议题的,但是在廖仲会的再三要求下,李俍也不好不给廖仲会这个面子。

父亲是在上午回家的,在离别的时候,李俍握着父亲的手,要他下次去省城走一走。父亲很爽快地答应了。

中午又举行了一次宴会,是在碧水山庄,这次宴会邀请了市长廖仲贤,在宴会散了以后,廖仲会便送李俍回省城了。

这次李俍来到这里,佩姐感到非常高兴,她对我说:“这次活动你做得非常好。”

“也不是我做得好,我也没有想到李俍的知青情结这么深厚,不过他到我们这里好像也没有替我们说什么话呀?”

“他能够来就是一种姿态。现在廖仲会知道了你和李俍的关系,他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一个面子,接下来我们要加快公关的力度,争取把他从朝阳公司手里抢过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公关呀?”

“公关是没有什么方式方法的,我们的目的就是投其所好。廖仲会这个人容易对付,我现在担心的是怎么对付廖仲贤。你一直没有联系廖子杰吗?想办法问候一下吧,我们应该从他那里打开缺口。还有段冰,你也找个机会和他联系一下吧。”

“好的。”

佩姐这段时间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在公司里老是看不到她的人影,在蓝天股份公司也不用天天去得那么勤吧?

我回到家里,想起佩姐交代的事情,我首先在网上给廖子杰发了一封伊妹儿,除了对他的学习表示关心以外,我还问他是不是在生活上过得很好,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我提出来,我会想办法帮助他的云云。其实我也帮不了他什么,不过这是佩姐的意思,她说如果廖子杰接受我们的资助,那么在廖仲贤那里我们就更好说话。

当我打电话给段冰的时候,和以往一样,铃声刚响了两下,段冰便在话筒里彬彬有礼地说:“喂,你好。”

“你好,段秘,我们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上次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也谢谢席总的盛情。”

“不要客气,应该的吗!”

“这么久没有见面了,我请你吃饭,好吗?”

“还是我请你吧!”

“我们就不要争了。去神怡大酒店吧。”

在神怡大酒店二楼餐厅的一件包房里,我看到了段冰,他比我还早来一步,看来任何人都有他的职业习惯,段冰的举止言行,总是进退有据。

“你来了,请坐。”

“别客气。”

段冰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当菜上来以后,段冰又叫了一瓶白酒。

我说:“段秘,我可喝不了。”

“你少来了,我一直把你当我朋友,陪朋友喝两杯,不成吗?”

“那,那好吧。”我觉得段冰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看来我还非得陪他喝两杯不可。

边喝边聊,当一瓶白酒喝完的时候,我们都有了几分醉意。

段冰端着酒杯对我说:“来,咱兄弟喝一个,这酒是好东西啊,李白在诗里说: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当年的李白真的是爽呢。我可不行,每天都被别人呼来唤去,就是喝酒,也不能痛痛快快地喝一杯。这生活,过得他妈的浑身不痛快。”

“李白是李白,咱是咱,咱怎么能和李白相比呢。是吧?”

段冰叫着服务员再上一瓶,看来他今天是遇到烦心事了。

段冰继续说着:“在外面受气不说,我回到家里还要受气,这日子真的是受够了。”听着他的话,我想段冰的婚姻可能不太和谐,不过现在那些官家小姐的脾气我也能够想象,想起上次在医院碰到段冰和他那个同学恋芸在一起的情形,我知道段冰的感情生活不是很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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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佩姐的新欢

最近好久都没有看到佩姐了,我给蓝天股份公司的李越打电话,她最近也很忙,说她也看到杨凌每天忙个不停,我呆在公司里觉得纳闷,杨凌和佩姐在忙些什么呢?

我到了公司,看到林玲在那里写什么,我走过去和她招呼了一下,林玲站起来对我说:“是王总啊,好久没看到你来公司了呀?”

“别叫王总,我怎么听着这个称呼那么别扭啊!”我笑着说。

“你本来就是公司的副总啊,我这么称呼是很正常呢。”林玲的口气有些揶揄了。

“您这是笑话我吧?”

“不敢。”

我凑近林玲问她:“怎么最近一直没有看到席总啊?”

林玲觉得很诧异:“你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啊?”

“听说南郊那片土地马上就要竞标了,公司的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席总最近忙着跑银行呢。”林玲看看四周,悄悄告诉我。

我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觉得无事可干,我发现自己这个副总还真是挂名的,好像花瓶里的花,中看不中用呢。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约了林玲一起去吃饭,林玲很爽快地答应了。

林玲告诉我,南郊这片土地价值上亿元,按照和红太阳集团的约定,绿叶集团也占了40%的股份,需要资金大概4000万元,这是一个庞大的资金数字,绿叶集团暂时没有这么雄厚的资金,按照以往的惯例,可以用土地出让的合同作为抵押到银行贷款,但是这次土地拍卖动静很大。市政府规定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资金必须到位。前期资金是必须要预备的,因为绿叶集团以前的几个项目还在运作,资金没有及时回笼,现在正是南郊土地拍卖的关键时刻,筹集资金成了竞标这块土地的当务之急。

我问林玲:“如果银行贷款没有着落怎么办?”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一是卖楼花,第二是社会集资,第三就是银行贷款。”

“土地都还没有到手就卖楼花吗?社会集资是怎么运作的呀?”

“卖楼花就要依靠广告公司了,你以前不是在广告公司做过吗。广告是什么?广告就是要把假的说成真的,把虚的说成实的,把丑的说成美的。而社会集资就是用高出银行利息几个点的利息吸引社会上的游资,现在银行的储蓄利息不是很低吗?社会的资金没有投资的地方,那么它就会吸引过来。”

“这个社会集资,我以前也在报纸上看过,好像都是拆东墙补西墙,最后无力还债,终究破产,并且负担刑事责任,这可是一个走钢丝的活儿。”

“那是人家无力还债,我们这个就不同了,如果这块土地拿到手,城市开发向东延伸,那么土地升值的潜力就不可限量,这么一点利息是无所谓的啦。”

听了林玲的话,我知道佩姐这段时间肯定是忙着筹集资金了,我也好久没有看到杨凌和李越了,我估计作为红太阳集团在本市的法定代表人和财务负责人,他们两个肯定也在为资金问题忙碌着。

我首先给李越打了一个电话,谁知李越在本地的电话竟然关机,然后我又拨打了杨凌的电话,奇怪的是她的电话也关机了,她们在搞什么呀?我很诧异,难道在这就要进行土地拍卖的关键时候,她们竟然消失了?

我回到自己的小窝,觉得心里很郁闷,自己在绿叶集团混了这么久,我对公司的业务一无所知,难道在佩姐的心目中,我真的只是赵丹华的一个影子,或者在公司其他的眼里,我只是她包养的一个小白脸?

在这个社会上,没有资金,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也混一个出人头地是多么地难啊!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出生在一个有着雄厚的资金和强硬的背景的家庭,那么我也会像那个廖子杰一样,人生就可以少奋斗多少年啊!一切都有人安排,一切都有人服侍,那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感受啊!最不济我也不要做男人,我应该投胎做一个女人,当然要做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那就免了,女人和酒一样都是尤物,女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源,甚至就是一种资本,她在官场和商场都可以发挥其他东西都无法代替的作用。

我想起佩姐讲起的她的往事,如果她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廖仲贤会看上她吗?那个大人物会给予她帮助吗?漂亮的女人在这个社会就是最吃香的,女人如果不漂亮,那得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啊!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想起佩姐交代我和廖子杰联系的事情,连忙打开电脑,我发现自己的邮箱里已经有了廖子杰的回信。廖子杰在信里谈到自己的生活和学习,行文之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他对我和佩姐对他的赞助表示感谢,最后他也谈到在加拿大生活消费很高,同行的很多同学都买了高级轿车,还租住了高级公寓,只有他牢记他老爸的教训,发扬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为了学到知识报效祖国而努力。

看到这里我会心地一笑,这最后几句酸酸的,虽然没有明里要钱,可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如果直接寄钱给他,没有经过廖仲贤的同意或者廖仲贤毫不知情,那不是锦衣夜行吗?这么愚蠢的事情换了谁也不会做的。

我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廖子杰信里的意思,佩姐要我再去财务上领五万块钱,告诉廖子杰给他老爸说一声,然后让我给段冰打个电话,段冰清楚了这件事情,廖仲贤自然就知道了。

看来还是佩姐考虑问题比较周到,我按照他说的把事情办了。

到了晚上,我呆在家里不想出去,当我觉得肚子里有些饿了的时候,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柳云龙坐在那里看电视,我有些奇怪,好久没有看到这个家伙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一起出去吃饭吗?”

“你请客啊?”

“当然,难道你请啊?”

我们一起出了门,来到对面的这个小饭店,老板娘看到我来了,眉开眼笑,连忙热情的招呼。

在我跨进这个小饭店的时候,突然看见马路上驶过一辆熟悉的车子,正是我经常驾驶的佩姐的那辆奔驰,我仿佛看到坐在驾驶座位上的是一个男人。

难道佩姐找了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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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暗箭难防

柳云龙的脸更黑了,人也好像变瘦了,这么久没有看到他,我觉得他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萎靡了。从一开始接触柳云龙我便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为什么要为了一点钱去干一些触犯法律的事情,虽然现在平安无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有一天被抓到局子里,到了那个时候再后悔也迟了。但是反过来一想,我也有些同情他,其实他也和我一样,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为了生活到处奔波,如果有资金和实力,谁又愿意干这些冒着很大风险的事情呢?这都是因为生活所迫,生活好像一把雕刻刀,把一些人雕刻成不同的形状,我又何尝不被生活雕刻着呢?

我想起和他打过交道的几次经历,他一直把绑架佩姐作为自己的事情在做,只是因为指使他的人有不同的目的,所以每次绑架的情况也有所不同,其实他算不上一个成功的杀手,他每次绑架的经历都因为我遭到了失败,我不知道在他的内心对我是不是满怀恨意?

只是他的身手和我相比差了一段距离,我是保镖,他是杀手,我们本来是注定的对头,但是造化弄人,我们现在却坐在了一起。

我问柳云龙:“这么久没有见到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柳云龙说:“我啊,瞎忙呗。”

我知道他忙什么是不会对我说的,做他们这行的最大的行规就是保守秘密,我也只是顺口问问而已。

已经是农历三月,街上的那些姑娘已经穿着短裙,好像春天的花朵一样开得娇艳而灿烂。

少女和**其实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网上给出了几条:

当男人索吻的时候。

少女:别……嗯……,别这样嘛……

**:你刷牙了没有啊。

当与男人作爱的时候。

少女:哎……,轻点儿啊你……

**:哎……,阳台上晒的衣服你忘了收了是吧……

当男人要掏钱为她买衣服时。

少女:我觉得那件的颜色比较好……

**:这衣服真土悄悄话:算了还是去洛口看看吧,这儿衣服太贵了。

当男人赞美她身体的时候。

少女:真的吗?

**:快把你这个月工资给我拿来,你那些骚呱还是去骗外面的小妹妹吧……

当男人在街上与地痞发生冲突的时候。

少女: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一言不发脱下后跟儿细长坚硬的凉鞋,冲上去照着地痞的脑袋一阵乱掺直到对方满脸开花……

我觉得这几条还是不太合适,其实少女和**的区别除了身体以外,更重要

的是心里和阅历的成熟,现在在我的眼里,那些漂亮的少女怎么也比不上佩姐,佩姐在我的心目中就好像维纳斯一样,是一种成熟和智慧的化身,特别是她那种浓浓的女人气息一直都在强烈地吸引着我,现在佩姐让我做什么事情,我想都不会推辞的,即使上刀山下火海。

看着街上的少女如花蝴蝶一样在我的眼前飞过,我想:为什么有一句话说,弱水三千,我只去一瓢饮,以前我一直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在男人的心目里,每个人都想做皇帝最好,后宫三千佳丽,我想上谁就上谁,多么惬意的事情啊,但是我认识了佩姐以后我才明白,有些女人你是可以值得用一生一世去爱的。

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柳云龙敲了敲桌子:“喂,你在想什么呢?”

我收回心神:“没有想什么,我在看街上的**呢?有句诗叫做‘春江水暖鸭先知’,现在是‘街头春暖**知’了。”

柳云龙也随着我的目光看着街上的**说道:“你小子的色眼很厉害啊!”

“食色,性也。这是孔老夫子说的,爱色就是男人的本性,你又何必奇怪呢?难道你小子不好色吗?”

菜上来了,我叫了一瓶白酒,柳云龙说:“我喝不了。”

我说:“咱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不喝两杯,那多乏味啊!你是男人呢就陪我喝两杯,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男人呢,那就算了。”

请将不如激将,柳云龙看我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只好陪着我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云龙的酒量比不过我,一斤酒还没有喝完,他的舌头便变得不大灵活了。

他大着舌头对我说:“我说大,大路,最近,你可要,要小心的点。”

我问他:“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我可,可告诉你,有人要对你,你们采取手段了。你不要,要问我,是谁。我,我是不会说的。”

“谢谢你提醒我。”

“我们是,是兄弟,可别怪我没有告,告诉你啊!”

我知道现在南郊的土地争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佩姐和杨凌都看不到人影,估计他们都在暗中较劲,毕竟这块土地价值上亿元啊,如果城市向东开发,那升值的潜力可是无可估量的,在这巨大的利润面前,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的。我想起那个一直潜藏在后面的鳄鱼,朝阳公司现在是蓝天股份公司的对手,他们在明里竞争,那么有谁又会在暗中使绊子呢?除了鳄鱼还有谁?我突然对这个鳄鱼感到隐隐的害怕,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躲在黑暗中的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张开他的大嘴,对他的猎物狠狠地咬一口呢?

上次佩姐交代吕放调查鳄鱼的下落,也不知道他的进展怎么样,我突然发现好久都没有看到那个吕老板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正在忙什么。

我想起刚刚在路上看到的佩姐的车子,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傻,在别人的眼里我算什么?佩姐车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一直以来我自认为对佩姐了解了很多,是不是自作聪明呢?

柳云龙伏在桌上已经打起了呼噜,我端起剩下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心想:管他呢,我想那么多做什么,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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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弱肉强食的社会

伍秀媚打电话给我,说廖仲会预定的那个房间已经退了,我很奇怪,怎么廖仲会会把自己这么一个隐秘的温柔窝给退了你呢?我接到电话以后来到了神怡大酒店,我在前台伍秀媚那里拿到了那个房间的房卡,来到了这个房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安置的摄像头没有被服务员发现,到底还是外国进口的东西好啊,体积微小,性能优越,我把这个装置取下来,心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可以用到它呢,这可是一个好东西。

伍秀媚老是问我什么时候给她安排工作,这种女孩子真的是有些烦人,现在南郊的土地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也拿不准什么时候才能确定,但是我又不能对她明说,只好随口敷衍:“快了,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我又接到了廖子杰的电子邮件,他在信里大谈自己的苦处,说加拿大那边的消费水平是如何如何地高,他的生活是多么多么地困难,我知道他是向我要钱,但是我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掌控在佩姐的手里,而佩姐也不想让自己的钱打水漂,如果在廖仲贤廖市长那里没有得到好处,佩姐会给廖子杰打钱吗?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对段冰透露了廖子杰目前的处境,段冰对我说:“廖市长这个人是非常廉洁的,在经济方面他是过得硬的,我相信他个人是没有多余的钱给廖子杰的,廖市长也多次给廖子杰打电话,要他发扬中华民族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做到独立自主。”

我听了段冰的话,心里想: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说大话了。我相信廖仲贤这个人经济上清白,但是他对权力却是非常热衷的。但是这话我不能对段冰说,我在电话里回应着:“对,应该这样,我改天也回信鼓励鼓励他。”

“这样吧,大路,廖市长那边我对他说一下,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廖市长也是一个慈祥的父亲,我想他不会不关心他的儿子的。等有了消息我再给你电话吧!”

秘书是做什么的?秘书就是为领导服务的,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领导想到的,你要想到;领导没有想到的,你也要想到。

我对段冰说:“我和子杰也是朋友,我会关心他的。”

“那就好,大路,你跟席总说,廖市长昨天还提起绿叶集团呢。”

这话就有点弦外之音了,我顺水推舟地说:“请段秘跟廖市长说说,欢迎他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

“好的,好的。”

挂掉段冰的电话,我又想到了廖仲会为什么会退掉神怡大酒店的房间呢?难道是他发现了我在房间里面安装的设备,这是不可能的啊,打扫房间的服务员都没有发现,这么微小的装置,如果不是专业人员是很难注意的,更何况一个廖仲会呢?唯一的解释是廖仲会对朝阳公司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想到这里,我有点欣喜:莫不是上次李俍来到这里,廖仲会对绿叶集团和朝阳公司的态度发生了逆转?

我觉得这一切很有可能,这个官场上的一切都是很微妙的,任何人都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廖仲会知道了我和李俍的关系,而我又是绿叶集团的副总,我现在恍惚有些明白,佩姐任命我的原因了。

既然廖仲会的态度有所改变,那是不是应该再在这种基础上加上一把火呢?

我把这些打电话给佩姐做了汇报,佩姐说她会给财务部知会一下,如果段冰打电话过来,就让我给廖子杰打十万块钱过去,佩姐在说完了这些以后,要我最近盯紧了廖仲会,说他现在正在摇摆之中,赶快加紧工作,争取从朝阳公司抢过来。我告诉佩姐廖仲会已经从神怡大酒店撤出来了。佩姐说这是一个好的兆头,应该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把火。佩姐的说法和我的想法一致,我问佩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呢?

佩姐说:“这个人不是喜欢赌钱吗?咱们就投其所好,陪他玩几把。另外那个黄秋韵那里也可以做做文章,我听说他老公是个醋坛子,黄秋韵和廖仲会搞在一起,已经满城风雨,但是唯有这个傻瓜还蒙在鼓里,你找个机会给他打一针,给他敲敲边鼓,争取在这方面烧一把火。”

我忐忑不安地说:“这样做行吗?”

“不要说行不行的事,这个社会讲究的是成者王侯败者寇,我们讲究是不是手段,而是目的。”

听着佩姐的话,我突然对这个商场有些颤栗,佩姐说的不无道理,这本来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雨吃虾米,如果在竞争中落败,那么永远难以翻身。

我打听到黄秋韵的老公是本市一中的一名语文老师,他的名字叫做史宇,这个名字很生硬,不知道为人是不是和名字一样。

当我来到一中的时候,看门的老头问我找谁,我说我找史老师,我是他表弟,看门老头放我进去了,正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校园里还没有下课,到处都静悄悄的,想起以前在高中读书的日子,我突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难怪那个罗大佑会在歌里唱道:“轻飘飘的旧时光……”旧时光好像烟雾一样从我的心里飘过。

我在校园里到处逛着,我以前是在二中毕业的,那时候一直对进入一中的同学很羡慕,认为一中都是那些优秀学生的天堂,不过,比起来,一中的条件确实比二中要好,你看这个宽阔的操场上,不但有足球场还有篮球场,羽毛球场,那个环形跑到都铺上塑胶,多么优越的条件啊!

当下课铃想起的时候,校园里沸腾起来,我拿出手机给廖子何打了一个电话,廖子何听到我的声音很惊喜,他问我:“大路哥,你在哪里啊?”

“我在一中的校园里,现在正在操场上。”

“是真的吗,我马上下来看你。”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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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以为是谁的老婆

史老师是一个看起来很忠厚的男人,当我看到的他的时候,他正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一大叠本子,当廖子何向他介绍我的时候,他很奇怪我怎么找上了他,我说我是绿叶集团的员工。他听说以后竟然热情起来。

我们来到了他的家里,史老师的家在学校后面的一幢教工宿舍里。他的家里摆设很简单也很整齐,地板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廖子何坐了不到五分钟,便借口走了。

史老师让座以后,对我说:“你是绿叶集团的员工啊!”

我说:“是啊,我听廖子何说您的课上得不错,是一位好老师。”

“哪里,我只是混口饭罢了。你真的是绿叶集团的员工?”

我很奇怪这位史老师怎么老是问我这个问题,佩姐要我向他打一针,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打针呢?

“是真的,我现在在绿叶集团担任副总,今天特意来拜访史老师是因为……”

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史老师很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摇着说:“你是绿叶集团的副总,那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怎么啦?”我更奇怪了,我是绿叶集团的副总怎么另他如此高兴。

“那你帮帮我怎么样?”

“帮你,帮你什么啊?”

“你们公司不是想社会集资吗?不是向社会发型企业债券吗?现在本市的大多数人都在购买你们公司的债券,你想办法替我买一部分可以吗?”

绿叶集团发行企业债券?这个消息连我这个副总都不知道,这个史老师倒是消息灵通,竟然提前知道了。

我不敢说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史老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啊?”

“绿叶集团是本市最大的地产公司,以前在做项目的时候,在资金紧缺的时候经常会向社会募集资金,你们的发行的企业债券利率比银行高了一半以上,而且信誉很好,大家都乐意把钱投资在你们公司的债券上。当然这个消息我也是通过某邪恶渠道得知的,难道你……”

“我们公司还没有正式发行,我是奇怪史老师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个……我坦白地告诉你吧,是我老婆知道的,我老婆叫黄秋韵,是市剧团的演员。”

“哦,你老婆是黄秋韵黄老师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怎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啊?”史老师很急迫地问道。

我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了,史老师不要生气啊!”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我原先还以为黄老师是别人的老婆哦!”

“你以为是谁的老婆?”史老师的声音有些高了。

“我……我……”

“你快说!”

“我以为她是国土局局长廖仲会的老婆!”

史老师听到这句话没有我预想中的生气,他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喃喃地说着:“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是他!”

我对史老师说:“对不起。”

“没什么,没什么的。”史老师的话好像对我说又好像对自己说,然后他转过头问我,“你怎么知道廖仲会和我老婆在一起啊?”

“我……我……”

“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我掏出手机,把在剧院门口照的廖仲会和黄秋韵亲昵的照片给他看:“其实,我也很喜欢黄老师演的戏,散场以后我恰好看见他们在一起,所以就随手拍了这一张。”

看着史老师的脸色由红变白,又又白变青,我想佩姐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觉得我该走了。

我史老师说:“对不起,史老师,是我让您不高兴了。”

“没事,没事。”

“我走了,改日再来拜访您。”

看见我要走,史老师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那债券的事?”

“我一定帮忙。”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史老师,“有事给我电话。”

从教工宿舍里出来,我突然有一种虚空的感觉。男人最没有尊严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特别是当满城风雨的时候,他还在蒙在鼓里,而这个史老师就是这样。

我远远地看到李笛和廖子何在一起,他们看到我从教工宿舍里出来,连忙跑过来,李笛看到我很高兴,碍于廖子何在旁边,她没有表示过分的亲热。只是用眼睛表示着脉脉的情意。

廖子何问我:“大路哥,你找史老师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他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来看看他。”我随便扯了一个谎。

“哦。”廖子何看着我和李笛,“你们聊吧,我先撤了。”

这是在校园里,我和李笛没有过分亲热,我们只是互相对望着,没有说话,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因为,我和李笛,许许多多的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过了几分钟,李笛对我说:“快要上课了。”

“好吧,你先去吧,放假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恩。”说完,李笛朝教学楼跑去。

我看着李笛的背影跑远了,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回到公司,我急急忙忙地招来了林玲,我问林玲:“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公司要发行债券啊?”

“公司要发行债券?”

“是啊,我听一个熟人说的。”

“我也不清楚啊!你听谁说的?”

“你也不知道?奇怪!”

“哦,也许是席总有这个意愿,提前给别人说了吧?按以前的办法,在做项目的时候,如果资金紧张,都会向社会筹集一定的资金。其实这个不叫债券,按照规定,一年期的债券利率是2.25%,我们的利率可比这个要高多了,其实是不合政策的,所以筹集资金的渠道都是隐秘的,都是席总向一些熟人和她的朋友筹措的,当然公司的员工也可以把自己的储蓄借给公司,这个可比银行的利息高多了,也比一般的企业债券的利息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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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只有香如故

再见到佩姐是在三天以后,我看到她的人变瘦了,脸也没有以前那么光滑了,眼角也好像显现出了细细的鱼尾纹。为了这片土地,佩姐可是费尽了心计,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在忙些什么。

绿叶集团向社会募集资金的消息已经透露出去,已经有不少人在打听具体的利率和投入的方式,财务部最近也在忙着制定详细的方案,而工程部、策划部和项目部等也没有闲着,听说佩姐已经安排他们制定南郊那片土地具体的开发方案,看来在佩姐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两个字。

我到佩姐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和人通电话,她对我示意了一下,我在她对面坐下来,佩姐挂掉了电话,对我说:“大路,最近怎么样?

“还好,您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基本上办完了。”

“不错,我跟你说,做生意讲究的是什么啊?第一是货源,好货源才能有好利润。对于我们来说,土地就是我们的货源,最好的土地就是最好的货源,现在南郊的那块土地就是这样的货源;第二是诚信,在生意场上诚信是很重要的,你只有言出必行,别人才会尊重你,才会和你合作,你只要有了好的口碑,做任何事情都要顺畅许多;第三是小心谨慎,我们既要诚信,也要小心,在我们****,法制还不是很健全,所以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这个道理;第四是和气生财,这是一句老话了,我们任何时候都要不管对方的态度怎么样,自己都要做到平心静气,谦谦有礼,这是一个人素质的最佳体现。”

佩姐侃侃而谈,看来她今天的心情不错,她的话也很有道理,是她多年在生意场上打拼的经验之谈吧。

佩姐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对我说:“你看,我这是王婆卖瓜了,最近老是下雨,春雨绵绵啊,今天终于放晴了,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我们是不是去什么地方走走?”

看着佩姐这么高兴,我的心里也开朗起来,是啊,这么好的天气,外面鸟语花香,天高气爽,为什么不去走走呢?在这个春天,因为南郊的那块土地,我们都好像忽视了。

我对佩姐说:“我们是不是去西湖山啊?”

佩姐笑了:“看来我们想的一样,好吧,我们就去西湖山。”

其实我知道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候,佩姐绝对没有踏青或者春游的兴致,在她的脑海里环绕的不是土地就是资金问题,她现在出来走走,肯定是要找吕放商议一下下一步该走么走。

锁龙塔巍然矗立,周围的那些落叶乔木经过了一冬的严寒,枝头已经绽放了新绿,而聚贤居旁边的两株桃树,落英缤纷。

我第一次知道桃花的美丽是读过了那首著名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与桃花相互映衬,是桃花美丽还是人面美丽呢?后来学习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一直以来,这个人人自得其乐的世外桃源,便成了一千多年来许多人孜孜以求的梦境,而我对桃花的渴求从此便萦绕在心间。

也许是因为长在山上,山下的桃花都已经谢尽,而这两树桃花亦然盛开,虽然地下已是铺了一层花瓣,也许正是由于桃花的凋落才使我对她怀着深深的挂念。千千万万朵桃花,又有多少有缘结果?她们曾经红得耀眼,艳得煊赫,那些曾经被她染红的露珠,那些曾经被她迷醉的蜂儿,抛弃了她,遗忘了她……这些桃花并不懂得我的哀怨,在我和她们的遇合中,我们都错过了许多。其实,桃花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桃花用她的凋落,闪现出生命的光辉,那么我该用什么使我的生命闪现出生命的光辉呢?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看到两株桃花竟然有这么多的感慨,我有些看不起自己,生命是短暂的,闪现生命的光辉靠什么呢,当然不能靠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而是靠脚踏实地的奋斗。

上午的聚贤居都是很安静的,还是在那个小包房里,还是我们三个,吕放,佩姐和我。

佩姐说:“现在南郊这块土地的争夺已经正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虽然鹿死谁手还无法料定,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实力,现在和红太阳集团联合,更是如虎添翼。最近杨凌和他们公司的财务经理已经去了公司总部争取资金支持,而我最近也联系上了建设银行的戴总,我们公司的信誉不错,他已经答应贷一批款子给我,还有一部分资金缺口我们就采取以前的老办法——向社会集资,估计过几天,资金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社会集资没有什么问题吧?”吕放问。

“能有什么问题啊?”佩姐不以为意。

“没问题就好。我担心的是如果这块土地的拍卖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这可是违规集资啊,而且利率又那么高。”吕放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你就放心吧,只要我拿下了这块土地,我可以肯定,随着城市向南开发,升值的潜力是非常肯定的。现在我在考虑的是用什么形式拿下这块土地。”

“形式?”

“对。根据政府规定,商业、旅游、娱乐、金融、服务业、商品房等经营性项目,要通过招标方式出让,这项规定的意思如果是非商业用地的话,那就不需要公开拍卖,我们是不是借一个什么由头,比如非商业用途,那么这块土地不但不需要公开拍卖,而且在价格方面也可以下一个台阶。”

我们三个都在沉思着:到底采取一个什么由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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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衣不如新

我没有想到杨凌会打电话给我,当我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这雨不大,好像牛毛一样,漫天飞舞着,我听到杨凌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啊,这么久也不和我联系,是不是做了绿叶集团的副总,就觉得很了不起啦?还是你们的席总把你软禁起来,不准你和我交往呀?”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我这个副总也是拉鸭子上架,其实你知道我是没有什么水平的,只是因为席总到蓝天股份公司上班了,我就替她在公司里照看一下,我什么都不懂的。”

“听你说话的口气,连没有什么长进啊!男人嘛,就要有一股冲劲,要有一种向上的动力,要有一种奋斗的野心。你这个算什么?什么叫做拉鸭子上架,谁拉你呀?什么都不懂?不懂你在这个位子上做什么?你是不是男人?”

杨凌一连串的逼问使我脸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发现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难怪人家都说男人是牛是马,不在后面用鞭子抽用鞭子打的话,他总是停滞不前,不求上进,我是不是这样的一头劣牛一匹驽马呢?

我自量自己并非一个智商很高的人,而且因为出生在农村,虽然磕磕碰碰上了大学,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加上没有什么背景和出身,只好自己自谋职业,因为机缘巧合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难道我能够一直这样被人使唤,一直就这样沉沦下去吗?我有些心有不甘,但是又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我回答着杨凌的话:“我……我是一个男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好啦,你就别啰嗦了,快过来吧,我找你有事。”

我打的来到了金地酒店,在杨凌的办公室里,她坐在我的对面,一身深色的套装,里面一件雪白的衬衫,很飒爽很干练的样子,这个杨凌和床上的杨凌比起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杨凌看着我,对我说:“好久没有看到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这个杨凌,以前坐在我的后面,老是在我的背上画着几个大字,还老是要猜是什么字,这种主动豪放的性格,现在仍然一点都没有变。我想,她在工作中肯定也是这样,永远具有攻击性,是一种主动进攻型的选手。

我不知道怎么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到底是什么事呀?”

“没什么事啊,你不想我,我很想你啊,我想看看你!”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看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听到我说这句话,杨凌很生气,她站起来指着用手指着我说:“王大路,你怎么这样过分?我告诉你,你这样的男人到处一大把,我不稀罕!”

我知道自己在女人的眼里确实不怎么样,杨凌也许只是因为少年时代的那种旧情而念念不忘,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一个人对于旧情总是难以忘记,特别是对于初恋,初吻,当然还有初夜,多年以后回想,还是会历历在目,在脑海里久久萦怀的。

杨凌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在大学毕业以后,凭借着自己本身的资本,还有她的手腕,在这么一个全国知名的大公司里混到现在这个位子,我知道她肯定尝尽了许多辛酸和泪水,也经历了许多打拼和奋斗,从潜意识来说,我还是很佩服她的。

“对不起,”想到这里,我对杨凌说,“其实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只是怕打扰你的工作,才没有联系你。今天你打电话给我,你瞧,我不是马上赶来了吗?”

杨凌转怒为喜,女人的脸色变化也很快,她笑着说:“你的嘴还是很甜的,只是这个谎撒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你会想我吗?你想的是你的那个席总吧?”

我发现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一定是那种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连杨凌也不例外,也许杨凌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年少的那个梦,或者她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绿叶集团的资料?可是,我并没有给过她什么资料,她为什么会和我……?

时代进步了,听说那些大都市的女人都在主动追求自己的性福,杨凌在大都市生活了那么久,而且深深地领悟了女人的潜力,凭借着非常规的手段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确实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女人!

杨凌看到我在沉默着,敲了敲桌子说:“大路,我以前给你说的话,好像你都忘记了吧?是不是我没有你们席总有魅力啊!”

“这个……是不能相比的,你们都是有魅力的女人!”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以前要你把绿叶集团的信息透露给我,好像你失信了啊!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我想起那次和杨凌在一起的情形,为了得到杨凌,我确实答应了她的话,当时那个情况,只要是个男人,我想都会迫不及待的,何况只是那么一件小事?

听了杨凌的话,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绿叶集团也没有什么秘密,何况现在我们成了合作伙伴,大家在一起都要真诚相待,你不是和席总天天在一起吗?有什么情况不了解呢?”

“你少来了,大路,我问你,你们公司是不是遇到了资金危机?”

“虽然我现在名义上是副总,其实我只是帮席总照看一下,具体情况我真的不是很了解。”

“看来,你这人拉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啊!”

杨凌这话我听着非常刺耳,我发现随着时间的流失,一个人的变化是多么大啊,这个杨凌再也不是那个在我的背上画着“我爱你”三个字的杨凌了,她变得现实,变得狡黠,也变得盛气凌人,居高临下了。

但是我也感觉到心虚,因为在男女这件事上,男人基本上都是站在主动的位置上,所以**的罪名总是落在男人的头上,而从来不会落到女人那里,可是,挖耳朵的时候,舒服的却是耳朵啊!

“我能知道的有多少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具体的财务情况,别人都不清楚的,我只知道公司最近在和银行谈贷款的事,还有的就是公司最近按照以前的老办法,在社会上融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杨凌沉思了一下,说:“看来绿叶集团真的是遇到了资金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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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山环水抱

第一百四十九章山环水抱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资金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如果资金流转不灵,那会给企业带来无法预测的困难。俗话说:一根稻草可以压死一头骆驼。如果一个企业的资金链断裂,即使是资本雄厚的大公司大集团,也会因为几十万甚至几万块钱而被压垮。

佩姐现在就遇到了这个问题。要拿到这块土地,必须需要一定的保证金,在拿下这块土地之前,也需要很多的活动经费。因为佩姐在去年上半年也拿下了一个相当大的项目,那个项目还在建设之中,垫在里面的资金无法兑现,一时之间资金出现了紧张的局面。这是佩姐在和吕放分手以后的第二天告诉我的,那天我在路上遇到坐在车里的那个男人原来是建设银行的关行长,关行长已经允诺给佩姐提供一匹贷款,但是迟迟未见他给予佩姐答复。佩姐的意思是要先贷五百万,可是这位关行长只答应了两百万,而且这事一直在拖着。

佩姐已经托人调查了这位关行长的爱好和性情,据说这位行长在经济上很清白,从不接受他人的钱财,他对于那些洗脚按摩之类的活动根本不感兴趣,而且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赌钱,佩姐正在郁闷应该怎么和关行长交流,怎么把关行长这个堡垒攻下来。

而财务部的赵经理最近也忙的不可开交,林玲也临时调到了财务部,按照以往的惯例,集团按照一分二的月息向社会公开筹集资金。****人的习惯是喜欢在银行里储蓄,因为传统思想作怪以及社会上保险制度的缺陷,****人的钱都存到了银行里,或者保存起来,根本不舍得消费,所以****老百姓的手里的钱是很多的。因为绿叶集团以前在社会筹资的信誉很好,加上利息比银行高得多,很多人都提着钱来到了绿叶集团,公司里霎时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川流不息。

这是一个小城,有钱的人也不会眼馋这点利息,所以来集资的都是那种工薪族,或者手头有一点积蓄但是又不知道投资的人,一般都是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最多的没有几个是超过十万块的。虽然川流不息的人很多,但是几天下来,还是没有超过五百万。

佩姐天天往银行跑,但是办事的人老是说要按照程序来。其实在****办事,如果真的按照程序来,连黄花菜都凉了。如果没有关系,没有熟人,那简直是难如登天。但是只要那个核心人物或关键性的人物发了话,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佩姐每次回来情绪都很差,老是咒骂那些银行的人是狗眼看人低,纯粹是一群嫌贫爱富的官僚。我在她的旁边没有回话,我知道她需要的只是发泄,我听到她说那个关行长每次都回避她,听到她的声音不是说在开会就是说在外地,反正整天没看到那个姓关的人影。

我很遗憾不能帮到佩姐的忙,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佩姐的发泄和诉说,这个时候我知道佩姐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等到她发泄完了,佩姐平静下来,看到我在对面一副认真的样子,她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的心情不好,是不是失态了?”

“没有啊,不过这个关行长我想他也不是一个铁通吧?”

听到我的这句话,佩姐也灵光一闪:“对呀,是人总会有软肋的。我们要找到他的薄弱的地方进攻。”

“薄弱的地方?”

“是的,这类人虽然号称很清廉,但是作为人他总有一种爱好,只要我们找到了他的爱好,然后投其所好……”

“那他的爱好是什么呢?”

“我现在还不知道,别急,让我想想。”

佩姐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然后抬头对我说:“这样吧,明天你陪我继续到银行里去,我们一起去看看,去问问,看看这人到底哪个地方是他的软肋。”

第二天我开着车和佩姐一起来到了建行,我对佩姐说:“我们不要和其他人打招呼,我们就直接到行长办公室去找他,这样那些人就不会说他开会或者到外地去了。”

“我也是这样想。”

我和佩姐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八楼的行长办公室,佩姐的风度和气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看我们这个架势,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多问闲事,也没有一个人阻拦我们来到的行长办公室的门口。

我在前面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请进!”

我推开了门,佩姐随后进来了,关行长一见到我们,神色一惊,但随即平静下来,没等关行长开口,佩姐抢先说道:“关行长,对不起,我们冒昧而来,实在是没有办法,请您原谅。”

这个关行长说道:“算啦,算啦,没关系啦。”

我注视着这个行长办公室的摆设,作为直接靠着墙,他没有和那些通常见到的官吏一样,后面有一个大书柜子,墙壁和作为之间没有留太多的空间。我注意到他的办公桌和一般人也不同,虽然和我们常见的那种干练和简洁的长方形的桌子一样,但是这种款式却很不同,靠近关行长的那一边是三方还是直线条,他面对的最外边那条边呈半圆形,好像圆弧一样,包裹着这位关行长。

看着这个摆设,我知道这位关行长还是懂得一些风水之学的,风水讲究的是“山环水抱,”、“玉带缠腰”等原则,那个作为后面的靠山就是那堵墙,而那个办公桌的圆弧就是玉带,从风水上来说,可以聚集很多吉气,而且更妙的是可以化解面对的很多煞气。

我和佩姐坐在办公室西边的沙发上,关行长亲自给我们倒了两杯水,佩姐喝了一口水以后,对关行长说:“关行长,我已经给你的报告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呢,你知道,现在是一个竞争的社会,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如果资金不能及时到位,我们会在商场竞争中处在不利的位置。希望领导那个体谅我们的苦衷和难处,希望能够及时给我们解决燃眉之急,我会感激不尽的。”

“你们的情况我是知道的,现在办事都是讲究程序的,你急,别人比你还急,心计吃不得热豆腐,我们正在研究,马上就会有结果的。”

这个关行长说话慢条斯理的,但是话里软中带硬,看来今天又是白跑了一趟。

“关行长,我们……”

关行长把手一摆:“你不要说了,你的事情我会尽快考虑的,你急也没用。”

正当关行长离开我们坐着的沙发,准备回到自己那个玉带缠腰的办公桌后面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用双手撑住了办公桌,然后把自己的胸部死死地顶住了那个桌脚。

我和佩姐也一惊,连忙走过去扶住关行长,佩姐连忙问:“你怎么啦?”

关行长苦笑了一下:“老毛病,老毛病了!吃两片药就会好的。”

“你的药在哪里,我来帮你拿吧。“

“在左边的那个抽屉里。”

佩姐找到了关行长的药瓶,关行长拧开盖子,朝嘴里塞了两片,他站了两分钟以后,脸色才慢慢平静下来。

佩姐问他“您这是怎么啦?”

关行长苦笑着说:“老毛病,胃疼。”

“这可是一个富贵病啊!我也经常胃疼,用了好多新药好药,中药西药,偏方怪方,一直不见好。”

“席总也有这毛病?”

“可不是吗?我们商人和你们公务员差不多,这个胃好像不是自己的,整天在酒桌上陪客人陪上级,它就根本没有消停的一刻,有时候又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都忘记了吃饭,都说这胃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可是它能养得成吗?”

“哈哈哈,”关行长大笑起来,“席总这话有点意思,我确实感到这胃不是自己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来我最对不起的身体零件就是咱这个胃了。”

听着他们谈到胃病这个话题,我突然想起在大学的时候我也好像得过胃病,不过好像没有吃什么药,只是在那个暑假喝了半个月又苦又涩的用一大包一大包中药熬成的药水以后,我好像奇迹般地好了。我还记得是母亲带我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山冲里,由一个胡子老长的比我祖父还老的老头替我看的。现在想起来,我都忘了那个老头叫什么。

现在的人因为生活条件好了,三高现象层出不穷,这个三高不是高学历、高收入、高身材,而是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胃病比这个三高还厉害,我有个亲戚就是因为胃穿孔而死的。

我知道很多人有胃病,但是没有几个可以治好,胃病本身就是一种富贵病,身处官场和商场,这个胃能有消停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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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甜不甜 家乡水

我回了一趟家。

母亲看到我没什么事情突然回家了,感到很奇怪,她问我:“大路,是不是你在工作上犯错误,被你们老板赶出来了啊?”

“妈,你说什么呢?”我有些不满母亲的说法。

旁边的父亲在那里说话了:“你妈也是的,儿子想家了,所以就回来看看你啊!是吧,大路?”

“是,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家了,想回来看看,这个理由充足吧?”

父亲母亲一齐点头:“充足,充足。”

在吃饭的时候,母亲又在唠叨:“大路,你也二十四五岁了,你什么时候给妈找一个媳妇回来啊,你看看村口的那个小六子,孩子都三四岁了,那孩子多可爱啊,他妈妈抱着孙子乐呵呵的,嘴都合不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抱着孙子也乐呵乐呵,我就等着你一句话啊!”

“妈,你急什么呀,我早晚给你找一个,但现在我不是年龄还小吗?”

“还小,你都二十五岁了,我和你爸那会儿,生下你都好几年了。”

父亲在旁边插话了:“我说你也不要老说这个,现在是什么时代,21世纪了,听说城里人三十多了没结婚的到处都是,是吧,大路?”

母亲和父亲顶起来:“你以为大路是城里人啊,他只是住在城里,他根子里就是个乡下人,怎么和城里人比?我不管那么多,下次你回家,一定要带个女孩给我瞧瞧!”

母亲就是这样,一回家就老是和我絮叨这个事情,我心里有点烦她,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为了我读书,工作,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父亲在旁边说:“好了,你就别说这个了。我问你,大路,你最近接到那个李发贵的电话。”

“李发贵?”

“就是那个李俍啊!”

“没有,怎么啦?”

“他上次不是说要请我们去省城里玩吗?”

“人家那么大的官,有很多大事忙,你以为像你,老是记挂着你那杯小酒。”

父亲只是一个乡下人,上次在市里见识了世面,眼界大开,看来他想去省城见更大的世面,这就好像官员,在仕途上总是追求更高的境界,也好像上任,在生意场上总是追求更大的利润,这个人的**,永远都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我对父亲说:“你放心好了,他会记得的。”

“我也知道他会记得的,我和他什么关系嘛。”父亲的信心倒是满满的。

吃完饭以后,母亲在厨房里刷碗,我知道父亲这几年因为喝多了酒,对很多事情非常健忘,而母亲虽然是一个农村妇女,也六十年代的时候是一个高小毕业生,在那个时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和母亲的同龄妇女比起来,母亲可算是文化最高的了。

我站在厨房门口问母亲:“妈,几年前,我犯过一次胃病,您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我还记得那天是国庆节,你回家来了,因为中午和同学喝了几杯啤酒,回家的时候,你胃疼得直在床上翻滚,我和你爸送你去了镇上的一个诊所,边打吊针边在床上滚,那个陶医生老在那个瓶里加止疼药也没有止住你的痛……怎么啦,你现在是不是又开始犯病啦?”母亲关切地问。

“没有没有,您别担心,我只是想问你,后来你给我喝的那种药,是哪个医师开的方子呀?”

“是那个石牛冲里的彭医师啊,不过我听说他去年过世了,你是不是有朋友也患了胃病呀?”

做母亲的就是心细,一猜就中,我也有些佩姐母亲的聪明和反应能力了,看来五十多岁的母亲虽然鬓边有了白发,但是她的大脑并没有老化。

“您真厉害,一猜就中。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患了这种病,可惜这位彭医师已经死了,要不然也可以帮帮我这位朋友,也帮帮我。”这个消息使我很失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儿子啊,你那次抓药的那张方子我还留着,不知道有用不?”

“真的?”我有些惊喜。

“你那次患病可把我吓坏了,看到你那个样子,我都恨不得我来替你疼,后来看到你喝了这个药好了,我担心你以后再患这个病,所以我就把这张方子收藏起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的心里有些湿润,真诚地对母亲说:“妈,谢谢你。”

“谢什么,你这傻孩子。”

母亲在房间里翻出了那张方子,这张方子母亲用手帕小心地包着,然后又放到一个密封的木匣子里,纸张虽然已经泛黄,但是自己还是非常清楚。母亲把它交给我说:“这个病呢,虽然都是胃病,每个人的情况也不同,所以这张方子不一定适应每个人,但是彭医师是一个四乡八邻都很有名的老郎中了,我想它肯定有用。治病也好像求神一样,要心诚,要相信医师,这样病才会好得快。”

母亲的话很朴实,道理却很实在,看来母亲也可以去做一个哲学家了。

我把这张方子用笔重新转抄了一遍,这张彭医师的方子是用毛笔字书写的,是一笔循规蹈矩的小楷,不像现在的医生,龙飞凤舞,好像无字天书一样,不是药房里的人,谁也不认识,好像古代的地下党传递情报,一切都是秘密。不过地下党的秘密的为了救民于水火,现在医生的药房是推民于水火,所以现在的流行语言是: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

我把抄好的方子放到了钱夹子里,然后对母亲说我想出去走走。

村头的那五棵樟树现在是绿荫如盖,枝繁叶茂,虽然已经经过了无数的风刀霜剑,风吹雨打,仍然巍然屹立着,使我感慨人生的渺小,大自然的伟岸。

樟树下有一口井,清澈见底,这水是附近几十户人家饮用水的来源,口味甘冽,清甜可口,我每次来到这里,总要掬一捧放倒口里。

我在喝水的时候,发现井里倒映着两个人影,我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旁边站着一个人,原来是徐侠。

徐侠对我说:“你怎么回来了啊?”

我对徐侠说:“你也怎么回来了啊?”

说完,我们相视一笑。

徐侠是调查一桩案子,路过家里,就进来看一下。

我问徐侠:“你调查什么案子啊?”。

徐侠说:“这可是秘密,你能保守秘密吗?”

我说:“能。”

徐侠说:“我也能。”

说完,我们又一次大笑起来。

徐侠说:“还是家乡的谁好喝啊,我走过那么多的地方,从来没有喝过比这口井更甜的水了。”

“当然,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

“这话很有道理。”

“你是警察,以后我有什么事,你可要记得这句话哦!”

“你个乌鸦嘴,你能有什么事。”

“呵呵,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希望我们常在这五棵樟树下见面,而不要在别的地方相见。”

“不会的。”

“希望如此。”

徐侠问我:“听说你们绿叶集团开始想社会筹资,你们的利率是在国家法律规定的范围之内吗?”

“应该是的吧,这个要问我们公司财务部。”

“反正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根底线,法律的,良知的,道德的,我们都不要去轻易触犯这根底线,这样,任何时候我们都会问心无愧的。”

“你说的有道理。”

“到了城里我们再聚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见。”

“再见。”

望着徐侠远去的身影,我又想起了小时候我们俩第一次认识的情形,那时候他比我高两个年纪。有一次,两个高年级的同学在路上拦住我,要我给他们买冰激凌,我说我没有钱,他们就威胁我如果不拿出钱来,就狠狠地揍我一顿。我看到他们比我高大强壮,我有些畏惧,只好回家向母亲讨了几块钱出来给他们买了两支冰激凌。不管大人还是小孩,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永远都是正确的。这两个人看我好欺负,每天都要我进贡两支冰激凌,家里不是很有钱,那天我又被他们堵在路上了,我恰好身上没有钱,他们两个根本不念及我给他们每天买冰激凌的情意,竟然对我动手了。正好在这个时候被徐侠看到了,他跑过来叫他们两个住手,这两个人说他多管闲事,对他也动起手来,一霎时,三个人扭成一团。最后的结果是我和徐侠的脸上身上都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而那两个家伙也没讨到便宜,也受了不同程度的皮肉之伤。

徐侠把我扶起来以后,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我想,这也许是徐侠的理想吧?如果是在古代,他说不定就真的是一名名震江湖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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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风水

回到城里,我把这张方子找人看了一下,医院的医生说这些方子里面的药都是十几味普通的药,药性很温和,不是很厉害,都是调和机理,祛湿运脾,行气和胃之功能效用的普通的中药。我听了很放心,觉得中药还是很奇妙的,一味中药可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十几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定就能产生很奇妙的作用,以前有这样的先例,我想现在也会有这个效应的。

我把这张方子送给了佩姐,佩姐听说我已经到医院咨询过,她对我说:“我先试试吧?”

“这只是十几味普通的治胃病的中药,不必担心有其他的副作用,你放心地用吧,我以前真的是用这张方子治好了我的胃病。”

“我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吗?”

佩姐的这句话我听了好像酷暑天气吃了一根冰激凌一样,心里非常舒服。

我没有料到这张方子的效果会这么明显,几天以后佩姐打电话给我,说吃了药以后她的胃再也没有疼过,看来治病并不在于药的贵贱,而在于是否用对的地方和用对了人。

佩姐对我说:“我准备把这张方子推荐给那个关行长。”

“行,不过我觉得一张这样的药方也紧紧只能拉近我们和他的距离,我估计要办好这件事还是需要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看了那个关行长的办公室的摆设,我想他一定是个很迷信风水的人。在风水说里面,有个‘山环水抱’、‘玉带缠腰’的说法,他那个摆设很讲究风水,只是在那个水抱方面还有所欠缺。”

“你怎么也懂这个,那我应该怎么做?”

“我也只是懂得一点皮毛,暂且应应急吧。我觉得他那个办公室了还应该摆个鱼缸,这样才能符合那个山环水抱的意思。”

“那我们想办法送他一个鱼缸吧!只要你能说服他接受我们这份礼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那我们再次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吧!”

“我先把这个药方赠给他再说。”

几天以后,佩姐又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她说关行长用了这张药方以后,也和她一样效果明显,为了感谢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方子,今天晚上他在碧水山庄请客,要我们五点半的时候过去赴会。

这是我预想的最好的结果,现在的医院也好,药房也好,甚至电视上的广告也一直在吹嘘什么什么药怎么怎么好,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要听赵本山大叔的那句话:看广告,不如看疗效。

其实在****民间有许多这样的高手,对于治好某种病有着非常独特疗效的奇方,比如祖父的火疮药,如果烧伤烫伤,只要涂上去,就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止疼的效果立竿见影,而且复原以后还不会结疤,那时候在十里八乡都是闻名遐迩的。那时候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我也问过祖父这味药的制法。祖父告诉我只是家乡田间地头的几种常见的草药,只是采摘和炮制的时候很有讲究,比如在采其中一味叫做蛇泡的草药的时候就必须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的午时三刻;在炮制这服药的时候要在锅里炒七次,而且在炒的时候,拿着锅铲的人必须要有好心情,要保持着微笑的面容。

对于这些神秘兮兮的东西我一直不太相信,认为它和唯物主义背道而驰,但是现实中许多神秘的东西又使人不得不相信,****民间的许多东西确实有着神奇的作用。这就是那些算命卜卦、求神拜佛、巫术风水等唯心的东西长盛不衰的原因吧。

五点半的时候,我和佩姐准时来到了碧水山庄。有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走过来对我说:“是席总和王总吗?”

我们点了点头,这位**对我们说:“关行长在二楼鱼水情的包间里等你们二位,请随我来。”

来到二楼的包间,关行长看到我们进来,连忙站起来握着佩姐和我的手说:“真是谢谢二位了。以前我吃饭喝酒以后,回家老是胃疼,什么新药进口药我都用了,虽说可以暂时止疼,但是就一直断不了根。说也奇怪,自从吃了这药,这胃这几天就再也没有疼过,看来高人还是不少啊!”

“关行就不要客气了,我想这也只是一个巧合,只因为您是贵人,贵人自然有贵人相助的。”佩姐说话还是很有技术含量。

“贵人,对,你们就是我的贵人。”

“不敢当,不敢当。”佩姐拱了拱手。

“客气话就不说了,你们两位请入席。”关行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头对把那个**介绍给我们,“这位是我们办公室主任甘晓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气氛融洽起来。

这个关行长说:“这个治病其实民间和乡下还是有很多奇方妙药的,我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我肚子疼,我外婆端一碗放着盐的凉水给我喝,肚子马上不疼了。头疼的时候,请隔壁的那个大叔,他端着一碗水,在我的头上念念有词,然后含一口水,喷在我的头上,嘿,那头疼竟然神奇地好了。”

“是啊,”佩姐接话了,“你看现在香港台湾都是很信神信佛的,特别是那些高官大亨对风水巫术很痴迷的。”

我说:“算命卜卦,巫术风水,神佛道释,为什么千百年来一直长盛不衰呢?其实还是有它存在的理由,存在即合理,合理即神奇。”

“这位兄弟对这个有研究?”

我笑了笑说:“没有什么研究,我只是对这个感兴趣而已。不过,我觉得关行长的办公室布置得不错,特别是那个办公桌,很符合风水上玉带缠腰的说法,日后肯定前途无量。还有那张椅子也摆放得不错,和墙壁的距离正好控制在十公分以内,这样就有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靠山……”

我发现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甘晓兰一直微笑着不说话。这个女人一身得体的套装,头发一丝不乱,脸上略施黛粉,微笑的时候紧抿着嘴唇,看来学历不低,素质也很高,是个办事利索精干的主儿。

“哈哈哈哈,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这位关行长回头对那位甘晓兰说,“甘主任,你听到了吗,有人对你的摆设表示赞赏呢。”

这位甘晓兰仍然面带微笑地说:“谢谢赞赏,我什么也不懂的,只是随意摆放而已,还要请您多多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只是我觉得办公室里面既讲究玉带缠腰,也要讲究山环水绕。”

“什么叫做山环水绕?”关行长问。

“山环水绕就是座位要紧靠墙壁,这个您已经做到了。这个水绕吗?风水学上认为山管丁,水管财,就是有水才会有财。而您作为建行行长,正是一位管财的人。水管财,水就是财,财散财聚与水都有着紧密的联系。你看,随便哪里,只要富庶的地方大都水量丰沛,大都市,大公司,大集团都是设在有水的海港、湖泊、大河附近,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应该怎么做?”关行长问。

“摆放鱼缸。鱼缸养鱼呢也有两种作用,积极的作用是聚气,就是聚集旺气,这样就能聚财,旺财;消极的作用是挡煞,也就是利用水的力量将那衰败之气挡住,不至于伤人于无形。古人认为:‘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所以水具有止衰气,聚旺气的双重作用。”

“呵呵,今天倒是大长学问啊。席总,您的这位副总倒是满腹经纶啊,他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有看过啊!”

“那天他不是和我到了你的办公室里吗,他叫王大路,去年才来,我现在已经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就委任他管管我以前的那家老公司。以后还要请关行多多提携,多多关照他才好啊!”

“哦,王总,是我眼拙啊,原来您还是一位风水大师啊!”

“关行,您只要叫我王大路就行,您千万别这样说,我是只懂得一点皮毛而已,您言重了!”

“王总,那鱼缸应该怎么摆放呢?”

“也并是所有的办公室都需要摆放鱼缸,有些办公室风水正旺,不需要鱼缸,一样可以财源滚滚,但是有的办公室因为先天的缺陷,比如房屋正好路冲,缺角或者恰好正值衰运,就需要利用水的力量来改变气场,避免凶祸伤害,旺财利市。当然,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并不是办公室所有的地方都可以摆放鱼缸,风水学上‘旺山旺水’固然有利,但如果‘下山下水’,摆错了位置,也会造成伤丁败财的结果,所以必须谨慎才好。”

关行长转头对甘晓兰说:“看来我那个办公室也要摆个鱼缸才好。”

席总在旁边说:“关行,正好别人送了一个鱼缸给我,我觉得造型不错,明天我叫大路给你送过来,也好顺便帮你好好摆放一下。”

“那就谢谢席总了。”

“一个鱼缸嘛,小意思,您就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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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罗袜凌波去

我和佩姐为关行长选购的是一款精致的壁挂鱼缸,它已经包含了所有的设备,而且是进口的,价格不菲,花了一万多块。

我在第二天便带着鱼缸来到了关行长的办公室,关行长和甘晓兰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了,看到我带着这么精致高档的鱼缸来了,关行长很高兴,连忙招呼让座,喊着甘晓兰倒茶。

我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用脚大略丈量了一下房间的长度很宽度,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房间的面积,然后我对关行长说:“依据山环水抱的原理,我觉得鱼缸应该摆在进门附近最好,依据男左女右的道理,就放在这扇门的右边吧。位置不要太高,就放置在离地面不超过一米四的地方,这样接近进门气口,感应灵敏,也有利。”

“具体位置你定吧。”

“好,就放在这里吧。”我指了一个地方,然后叫随行的工人着手放置鱼缸,等到忙完了,关行长仔细欣赏了一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我对关行长说:“下午的时候,我们席总会送一些美丽的观赏性的鱼来。关行,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养那种比较凶猛的热带鱼类。”

“谢谢你,也谢谢你们席总。”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好。”

等到我到门口的时候,关行长叫住了我,对我说:“下午你们席总过来的时候,叫她顺便把材料带上。”

我听了,心里暗喜:看来这个鱼缸还是产生了非同小可的作用。我高兴地答道:“我一定转告。”

两天以后,银行的五百万如期到账了,公司的社会筹资也开展的如火如荼,听林玲说,筹集五百万也不是问题,看来佩姐担心的资金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

佩姐这两天很高兴,我送她回家,她在下车的时候问我:“不进去喝杯茶吗?”

对佩姐的邀请我有些受宠若惊,好久好久她没有这么开怀了,我觉得我应该陪她好好高兴一下。

佩姐的头发有些乱,平常她梳理的总是一个高高的髻,非常整齐,一丝不乱,我和她相处这么久,我知道她的习惯,当她心情不好,或者非常郁闷的时候,她总是打扮得一丝不苟,十分精致,而当她穿着比较随意,甚至头发已经开始有一丝丝乱的时候,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这种情况在此以前,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去年在我家喝酒以后,我和她围炉夜话的时候。

我和佩姐进入她这个宽敞的别墅客厅,佩姐对我说:“你随便坐,我先进去洗一下。”

女人就是这样,一到家记挂的就是自己的卫生,好像外面飘拂的到处都是尘埃和污垢,我在客厅里踱着,我又看到了佩姐的那个鱼缸,那个鱼缸放在进门的右边,里面的水很清澈,有几条叫不出名字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鱼缸很大,好像不是玻璃做的,鱼儿在里面很活泼也很自由。

半个小时以后,佩姐出来了,她穿着一身草绿色的棉质睡袍,头发不再是我经常看到的那样挽成了一个髻,而是披散下来,佩姐的头发乌黑,柔顺,不像是已经人到中年的妇人,她在脸上画了淡妆,在客厅柔和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佩姐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还未干的头发,一边对我说:“这几天忙死了,都没有时间好好地洗一洗。现在把最重要的问题解决了,我看我们拿下那块土地又增加了几分把握,只要杨凌那边资金没有问题,然后我们两家共同协作,一鼓作气,我觉得南郊土地早晚是我们的。”

“好久没有听到朝阳公司那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动作?”

“上次我已经到了省城,他们那个后台据说已经是虎落平阳了,在人大也只是做了一个副主任,我听我那个老板讲,这人本来还有上升的潜力,年龄也还没有到期,但是在省城和现在当政的某个省领导有隙,被人家抓住了某个把柄,所以只好提前转到人大去了。”

“但是我听说我们本市的市委书记是他以前的部下?”

“这个市委书记,我那个老板已经答应帮我去说合说合。土地拍卖主要还是政府的事情,只要书记不表示反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估计国土局的那个廖仲会最近好像疏远了朝阳公司,我也好久没看到他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有廖仲贤,你要多和段冰联系,现在秘书的意思其实就是领导的意思,有很多不好说的话都是委托秘书转达的,你要给我盯紧了这条线。”

“没问题。”

“好像吕老板那边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看来这个鳄鱼埋藏的很深。”

“是啊,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我先把这些杂事忙完,再来处理这件事情。”

佩姐一边说一边把她那性感的大腿翘起来,这种姿势很惹火,我想看却不敢看,但是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两眼。佩姐的大腿很白也很细嫩,小腿很丰腴,她的脚没有穿袜子,纤瘦合宜,我想握在手里,一定仿如白玉雕成的艺术品,我忽然想起一首诗:“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怪不得古人以足论及女人之美,还真有道理啊!

佩姐看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她也发现了我的目光所及,不由自主地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在家里自由惯了,没有注意影响,呵呵,让你见笑了。”

我的脸有些发热,我觉得佩姐已经窥见了我心里的**,我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走神了。”

佩姐问我:“大路,我一直把你当作丹华的影子,也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很记恨,其实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发现你的样子像丹华,还有好多地方像他,比如他也和你一样,心地很善良,头脑很聪明,他的身手也很你一样。”

佩姐说着说着,眼睛有些迷离起来,她看我的眼神开始变了,好像眼睛里有一汪清澈的泉水,脉脉的使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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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们是朋友

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很羡慕段冰这样的人物,多好的一个青年啊!彬彬有礼,进退有据,说话的轻重缓急和语速语调掌握得恰到好处,这简直就是当代青年的一个楷模,那像我,一个农村出来的乡下孩子,在穿着语言举止方面老是脱不了那种土气的习惯,我也有些讨厌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改变这些低速的习气呢?这个问题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却很难,人家都说: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我想,没有在城里呆上三十年,也许永远脱不了乡野的这种味道。

当我接到段冰的电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惊,对面的佩姐那种迷离的眼神已经使我骨软筋麻,魂飞魄散,在这个有着皎洁月华的春夜,在这个宽阔豪华的别墅大厅,我以为将上演一场我早已朝思暮想的暧昧大戏呢。这一切都被这个可恨的电话打搅了。

我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也没看,便一肚子气地对着手机吼道:“谁呀?这么晚了,人家还要不要休息呀?”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请您原谅!”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的音调马上低了八度:“是你啊,段秘。我以为谁呢?你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有一点事情,想麻烦你帮帮我!”

我知道段冰碰到一般的事情绝对不会找我的,这么晚了,而且按照他的性格来说,他也不想轻易麻烦别人。

“没问题,你段秘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看佩姐,她也在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打电话。

“那你到碧水山庄来吧,我在大堂等你。”

“好的,我马上过来。”

看着我挂了电话,佩姐问我:“是段秘书来的电话?”

“是的。”

“他找你有事?”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估计这么晚找我估计不是公事,肯定是他个人的私事。”

“那你帮帮他,这个人对我们很有用。”

“他是我的朋友,我肯定要帮他,他是廖市长的秘书,我想他确实会在我们这次竞争中发挥很大的作用。”

“那你去吧!”

看着佩姐坐在沙发上,那露在睡袍外面雪白的小腿,优雅美好的脚,还有刚刚那种慵懒迷离的眼神,我暗暗地吞下了口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别墅。

段冰在大堂里看到我,远远地向我招手,我走过去,他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先去酒店的咖啡吧。”

在咖啡吧的卡座里,段冰急急惶惶地对我说:“大路,你帮我一个忙吧,我想了一下,我找任何人都不合适,只有你才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听了段冰的话,我还是感觉到有些惬意的,一位市长秘书把我当作知己看待,这总是一件使人感到骄傲的事情。

“说,我怎么帮你?”

“是这样的,那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叫恋芸的女人,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们当初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后来她一气之下找别人结婚了,结婚以后感情并不幸福,所以我们又有了来往,这个时候我也有了小雨。你知道,初恋是令人难以忘记的,恋芸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们已经错过了当初,不愿意放弃现在,所以,我们……我们又在一起了。在和小雨来往的时候,我好像那部叫做《白玫瑰和红玫瑰》的电影中的周润发一样,穿梭在两个女人之间,小雨是一个刁蛮的女孩,她的父亲以前是本市的市委副书记,我能够从下面单位的一个小职员升到市政府,都是小雨的父亲推荐的,可以这样说,没有小雨,没有小雨的父亲,我是绝对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所以,我不能抛开小雨,但是我也舍不得恋芸……”

世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有一首诗这样写到:

在你最美丽的时候,你遇见了谁?/在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谁又陪在你身边?

/爱情到底给了你多少时间?/去相遇与分离,去选择与后悔?

不是不心动,不是不后悔,/但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相拥,/如果爱一个人而无法在一起,/相爱却无法在适当的时候相遇,/如果爱了,却爱在不对的时候,/除了珍藏那一滴心底的泪,/无言的走远,又能有什么选择?

我对段冰说:“世上的爱情就是这样,我们总是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可贵……”

“不说这些伤心的往事了,上次你在医院碰到我和恋芸,那次是我陪她一起去检查身体,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怀了我的孩子,我想劝她打掉,她就是不肯,一定要为我生下这个孩子,而当时小雨又老是催我急着结婚,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为难啊!你想想我现在的身份,一个市长的秘书,如果在这些事情上闹得满城风雨,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问题,还会牵连到廖市长的形象,甚至政府的形象,我不得不小心谨慎。而那次我陪恋芸去医院,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因为我已经成了公众人物,医院里有很多人认识我。所以我绝对不能和恋芸再去医院了。经过我的劝说和解释,恋芸也知道生下这个孩子对我,对她都将带来不可欲知的后果,她终于答应拿掉这个孩子。”

“那你是意思是?”

“最近几天我实在是走不开,你知道现在市政府为了那片土地的事情已经开了很多次会议,我真的是太忙了,而恋芸这个事也不能再拖了,我想你代替我陪恋芸一起去医院,当然我们不去本市的医院,我们去省城的医院,我会为你们安排一切的,你需要做的就是陪着她,代替我在手术单上签字。”

“这样做可以吗?”

“我已经和恋芸说好了,她也同意了。她也很理解我,其实恋芸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但是这事和我的前途息息相关,我也是无可奈何大路,我考虑了很久,我真的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只有你是我的朋友,由你来做这件事情,我放心。”

男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但是如果事情累及到自己的事业和前途的时候,爱情还是会让路的。我知道段冰的想法,市长秘书这个位置很关键,以后出来很可能就是市里某个局级单位的头头,段冰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自己的政治前途。而女人总是痴迷地为男人着想,在女人的生活里,感情就是她的一切,这个恋芸,也许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我对段冰说:“好啦,只要你觉得放心,我就帮你这个忙啦!”

“谢谢你,谢谢你,大路。”

“不要客气,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嘛!”

“对,我们是朋友!”

廖子杰又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在信里面除了谈谈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以外,还谈到了在国外的消费很高,在加拿大的很多华人学生都生活得很好,在他的那个公寓里只有他现在还没有汽车。

这封邮件的意思很明显,要我打钱过去。

我把邮件的内容对佩姐说了,佩姐说:“再等等,如果廖仲贤在这块地的竞价方面不对我点头的话,我们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暗示廖仲贤,我们已经就给廖子杰学费一事已经录了音,当然这件事情你不要对廖仲贤说,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段冰。然后让段冰转告廖仲贤比较好,段冰知道怎么说话的。”

我知道段冰会把这件事办好的,那次我陪着恋芸到了省城,恋芸是一个很妩媚的妇人,说话有些嗲气,一路上她和我没有什么话说,一直到医院,直到进了手术室,她说了两句话,一句是“谢谢你”,一句是“我不想连累他”。

我知道这个他当然是指段冰,担任市长秘书,虽说是为市长服务的,但很多时候秘书的话,就是领导的意思,所以下面每个单位和乡镇的头头,没有谁会小觑这个市长秘书的。所以我答应帮段冰做这个事情,也是经过了周密的考虑,我觉得现在帮他这个忙很有必要。

事情很顺利,恋芸手术以后我陪她住进了医院旁边的一个酒店,段冰很快过来了,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窃窃私语,卿卿我我,我知趣地离开了房间。过后,段冰对我说:“大路,这事本来我可以自己去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万一被人发现,我的政治前途就全完了。特别是这个手术的签字,你也知道,廖市长的对手很多,他们的眼睛都一直盯着我呢。”

“我知道,这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好好照顾她吧,她很关心你,也很眷恋你,她实在是一个好女人。”

这是我的真心话,一个女人为了男人舍弃一切,确实是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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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鸳梦重温

李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们劳动节会放几天假。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是五月一日了,这天气也慢慢地暖和起来,而南郊那片土地的归属却一直胜负未卜,也不知道究竟会鹿死谁手呢?

当我开着佩姐的车子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李笛像小鸟一样朝我飞过来,我打开车门,一缕少女的香气马上钻进我的鼻子里,哦,好久都没有过这样惬意的享受了。

李笛对我说:“大路,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对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这次假期过后,我估计没有什么时间玩了,我们要进入紧张的复习备考阶段了。哎,大路,你说,我应该报考什么学校最好?我老爸要我到国外去,我真的不想去,我舍不得你。”

看着这个一直和我关系紧密的女孩子,我发现她真的是成熟了,特别是胸前的一对小兔子,因为已经进入了初夏,衣服穿得越来越少,简直要呼之欲出了。

“选择什么学校,我觉得兴趣最重要。不过,你老爸的建议也不错,到国外去深造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难道你舍得离开我啊?”

我和李笛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还真的是离不开她了,这个女孩子大胆,开放,豪爽,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觉得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之间都有着无法理解和沟通的距离。在我认识李笛之前,这个女孩身上是不是有着我所不知道的故事呢?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都说,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我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知道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可是一本正经、十全十美、一丝不苟、风流倜傥……”

“好啦,好啦,你就少贫了。我相信你了好不好?”

我和李笛回到我住的地方,正是下午六点的时候,那两个同屋的人没有在家,我知道他们两个的职业,他们是很少回来的,租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李笛和杨凌不同的地方在于李笛是一个稚嫩的少女,虽然她的经验很丰富,但是在我的面前永远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而杨凌不同,她喜欢进攻,喜欢主动出击,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我们好像是战斗的对手一样,我们都在互相攻击,都想把对方打败。

我对李笛说:“我这个地方条件不好,明天就是五一了,我觉得我那两个合租的伙伴会回来,我们先到外面吃饭好吗?然后再找一个更好的地方休息一下。”

“随你安排吧。”李笛最大的好处就是这样,什么都听我的,她在也不是那个受韩国电影影响的野蛮女朋友了。

我们吃了饭以后,住进了神怡大酒店,那个伍秀媚没有来上班,我问前台的人,他们告诉我,她今天休息。

我们又住进了512,当我跨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问李笛:“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这个地方?怎么,有什么不同吗?”

我知道李笛肯定会忘记这个地方的,但我不同,正是在这里,我由一个男孩子变成了一个男人,人生中的第一次总是令人难以忘记的。

“这里是我和你第一次亲热的地方。”

“哦,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有鸳梦重温的味道?”

“是啊,这里毕竟是我第一次的地方,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总是使人难以忘记的。”

我把房门关上,抱着李笛冲进了浴室。

我们并肩躺在宽敞的大浴缸里,我闭住一口气儿,整个人沉浸在水里,四肢轻飘飘地向上浮,软绵绵地,好像在云彩上。当我把头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我拦腰抱住李笛坐在我的身上,我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脸色很柔和,声音也很柔和,透着一种安抚心灵的淡定:“笛子,你知道,其实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有很多谜团,你可以告诉我吗?”

浴室里的雾气冉冉上升,整个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迷蒙的感觉。

“你想问什么?”

“我觉得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我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想知道你的感情故事。”

“这个……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我想听。”

“那好吧。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老爸娶了我老妈以后生下了我,但是我那个哥哥李鸣很反感我老爸的行为,在我出生以后,我就觉得我哥非常不喜欢我妈妈,所以他上学以后老是不回家,还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老爸为了这件事伤透了脑筋,我哥一回家,他不是训斥就是暴打,但是我哥从不反抗,但是他也没有改掉他那些坏习惯。我爸替他转了几个学校,但是一点用也没有。终于,我哥因为和一些人参与打架斗殴被警察抓了,老爸没办法只好动用自己的关系把他保出来,我哥就这样,屡次进去,屡次出来,让我爸伤透了心。”

我打开浴缸的蒸汽按钮,微凉的水渐渐恢复了热度,空气中重新弥漫了薄薄的水雾。

李笛继续说道:“其实我哥是一个很性情中的人,也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有一次为了他的一个兄弟,他还进了监狱,在那里呆了一年,我听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和我交往的朋友都很服他。但我爸说他是江湖一起,纯粹是黑社会习气。不过,从小我是很佩服我哥的,在我的心里,我觉得他特帅特酷,说实话,我很喜欢他,我觉得我将来找男朋友我也要找我哥那样的人。”

“看来你哥还是你的偶像啊?”

“难道不可以么?”

“大路,我说一件事,你可千万要为我保密。”

“你说吧。”

“我还是不说好了。”

“怎么啦?”

“说了,你肯定会瞧不起我。”

“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

“其实这件事我不说出来,永远是一个秘密,也是我心里永远的一个疤,一个结。那年初夏,也是五月份的时候,我哥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爸见到他这个样子,非常气愤,他又开始训斥起我哥来,但是我哥那时候已经二十多岁了,当我爸扬起手想抽我哥耳光的时候,他的手被我哥抓住了。我爸很生气,也很气馁,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管教这个在他的心目中,完全是一个不肖子的我哥。他一气之下宣布和我哥断绝父子关系,我哥冲出了家门,我在后面跟着我哥,我知道他喝醉了,我有些担心他……我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次,我……我从此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地步……”李笛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开始哽咽起来。

“怎么啦?”我伸手抹去李笛脸上的泪珠,挥散阻隔在我们之间的雾气。

“那次,我哥带着我住到了一个宾馆,我说了,我真的很喜欢我哥,我哥也因为醉意,我们……我们……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事后,我哥非常后悔,他离开了省城,但是我很想他,我哥再也没有碰我一下,其实我真的是很想他……”李笛说话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我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李笛还有这么一段隐秘的往事。难怪李鸣一直以来那种阴郁的性格和对女人目不斜视的态度,难道都是这件事吗?

我把李笛从浴缸里抱起来,我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自己也擦了一下,再抱着她来到床上。李笛看起来很丰腴的样子,因为她的身材比较矮,身体不是很重,我喜欢她这个肉嘟嘟的样子,摸着她的身体,那种手感真的是很舒服。

李笛蜷缩在我的怀里,继续着她的叙说。

“我对我哥是又恨又爱,我在学校里也开始变了,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我疯狂地和那些男孩子玩耍,但是我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我哥。因为我的放肆,我在省城的学校也可以说是臭名远扬,我爸很恼火,他没有想到我也像我哥一样那么令他烦心,但是碍于我妈的面子,他没有对我发脾气,毕竟我是一个女孩子。我哥听说了我的事以后,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我听说能够天天见到我哥,所以我就跑到你们这里来了。……大路,我和你在一起,我告诉你,是我哥允许的,我哥也说你是一个好人,他很放心我和你在一起。”

“是你哥允许我们在一起?”

“是啊,如果我哥不开口,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听了李笛的话,我有些惊讶,也有些失落,我发现李鸣真的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为了让妹妹在学校里再不肆无忌惮,找我做了一个套马的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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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狂风暴雨

五一这天是一个响亮的晴日,当阳光照在窗帘上的时候,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李笛那双丰腴的双手搭在我的胸部上,那双白皙的大腿也搁在我的肚子上,她像一只章鱼张开四肢紧紧地缠绕着我,我翻了一下身,李笛“嘤咛”一声,眼睛也没有睁开,我在她胖乎乎的脸蛋上吻了一下,李笛睁开眼睛看着我:“你早醒了啊?”

“没有,我也是才醒。你睡得好吗?”

“怎么会不好,昨天晚上你那么疯狂,都快把我折腾死了,大路,难道我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没有去找别的女孩子?”

“没有啊,难道你不相信?”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李笛在我的怀里扭动了一下,撒着娇。

我看着太阳撒在房间里的点点金色的光辉,我根本不想动,今天公司休假,我不需要去上班,我还是在床上赖一会儿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时候,我感觉到李笛的手已经在我的肚子上摸来摸去,而且顺着道路一直向下,昨晚已经大战了一百来个回合,我现在是筋疲力尽,我想阻止那双手的进攻,但是已经迟了,李笛的手已经攥住了我的小弟弟,而且开始摩挲它,更要命的是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战斗,但是在李笛的鼓励下,这家伙竟然嚣张起来,它昂起头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我看到李笛诡秘地笑了一下,这个小妮子,也不知道饱足,看来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我提枪上马,直捣黄龙。

李笛大惊,连忙推拒着我:“你……你怎么这么急,这么粗鲁?哎哟,啊,哦,噢,疼死我啦,大路,你慢点好不好?”

我没有理睬李笛的求饶,好似狂风暴雨一样疯狂进攻,李笛呻吟了几下,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背,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肉里,慢慢地,当她适应了的时候也开始迎合我,我们又一次陷进了无比的快乐中……

我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我一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了,我接听了电话,是廖子何打来的,他问我在什么地方,他在家正无聊,想约我去玩。

我知道佩姐现在正要把廖仲会这个问题解决了,我答应廖子何,说马上去他那里。我和李笛草草地吃了午饭,我和她便朝廖子何的家里出发了。

廖子何一个人在家,我问他:“你爸爸呢,今天放假,他怎么没在家啊?”

“我知道我老爸的事,他肯定是约了黄阿姨唱戏去了。”廖子何没好气地说。

“你爸好像和黄阿姨关系不错呀?”我不怀好意地问。

“他呀,别提了,我们今天去什么地方玩玩?”廖子何问。

“我们去农家乐吧?”李笛说,“我们可以去那里钓鱼,还可以爬山。”

“算了吧,还爬山?”我白了李笛一眼,“我可没有那个精神去爬山。”

“哈哈,是不是昨天晚上精力消耗过剩啊?”廖子何大笑起来,话里带着揶揄和嘲讽。

其实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廖仲会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能够和这个两个官家子弟相比,在我的心里还有工作呢,我比较是一个农家孩子,我还要想着怎么为老板分忧,怎么在公司里出人头地。我找廖子何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玩,我得通过廖子何向廖仲会传达一个信息:我们已经掌握了他和黄秋韵偷情的证据。

我看到廖仲会不在家,我对廖子何说:“我先和李笛到他哥哥那里去一趟,晚上我再请你吃饭吧。”

廖子何很失望,也只好无奈地说:“好吧!”

我和李笛来到了李鸣的公司,没有想到在门口我竟然遇到了刘放。刘放大老远就朝我大喊大叫:“大路啊,怎么一直看不到你呢?”

“我不天天在家吗,只有你,神龙见首不见尾,老是看不到人影,看来你大记者真的是个大忙人啊!”

“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刘放不住地叹气。

“你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我问。

“怎么,你可以来,我不可以来吗?”

“可以,当然可以。”

我看着刘放离开了李鸣的公司,走到停在路边的一辆桑塔纳3000,当他走到车边的时候,我看到开车的摇下了车窗,我一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也是这辈子我难以忘记的人——鱼头!

刘放怎么和鱼头搅在了一起?难道他是鳄鱼?我突然对自己浮在脑海里的这个想法震惊不已。

看着鱼头载着刘放一溜烟地走了,我还站在门口发呆,李笛推了我一下,问:“怎么啦,进去啊!”

我一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和李笛进了公司大门。

李鸣还是和以前一样瘦瘦的,不苟言笑。他看到我和李笛里了,随意地挥了挥手说:“来啦,坐吧!”

我看着李鸣,想起李笛对我说的话,我绝对想不到李笛说的话是真的,在我的印象里,李鸣是一个稳重自持的男人,而且我在初进公司的时候,我还认为他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呢,特别是他和欧阳文化那么亲热,使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着断臂的癖好。现在看来,还是那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笛看到李鸣,然后看看我,她没有像我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么随意,她很矜持地对李鸣说:“哥,爸爸问了很多词你的情况,其实爸爸还是很在意你的。”

李鸣也望了我一眼,对李笛说:“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马上要高考了吧,不管你成绩怎么样,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国外,你放心,你出国所有的费用都由我负责,你就不要担心了。”

“哥,我不想出国!”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是不是舍不得王大路啊?”

“哥,你是不是笑我啊?”

“我怎么会笑你,你们的年纪都还小,你到了国外又不是不回来,如果你们的关系经过了时间的检验,我想哥绝对不会反对你的。”

“哼,我才不听你的。”

“好啦,哥现在还有事情,就不和你纠缠了。”李鸣回头对我说,“大路,你现在在绿叶集团干的还好吗?好好干,绿叶集团是一个很好的舞台,你可别辜负了你们席总的一番苦心啊!”

“谢谢李总。”我觉得李鸣的话有些古怪,但是具体古怪在哪里我一时又想不通。

“你们只有两天假期吧?”李鸣问李笛,“我看你就不要会省城了,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你要刻苦一点,争取考个好成绩。来,这里是你这个月的费用,不要怕花钱,如果少了,我给你送去,或者打到你的卡上。我还有事,你们随便坐坐,我要先出去一下。”

说完,李鸣便离开了办公室。李笛接过李鸣递给她的一沓票子,看着他哥哥消失在门外,我觉得她的样子好像很惆怅似的。

我打电话给廖子何,我们三个在一起吃过晚饭以后,我们一起来到了我住的地方,廖子何本不想来,说我这么大一个灯泡夹在一起,合适吗?

我对他说:“你就不能叫王晓影一起来吗?”

廖子何咬着我的耳朵说:“大路哥,你是不是想搞三劈啊?”

“去你的,大家都是朋友,就你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龌龊的思想。”

“好,好,就你高尚!”

当我们到家以后,王晓影就及时赶到了,廖子何在我的小屋的床上打了一个滚,大声嚷嚷道:“大路,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不如去酒吧,或者去唱歌吧?”

“你就只知道酒吧,只知道唱歌,现在不是还早吗?我们先做一会儿,等会再去吧。”

廖子何嘟囔着:“你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好玩,简直无聊死啦。”

看到李笛打开了电脑,廖子何兴冲冲地凑过去,他转头问我:“大路哥,你这电脑硬盘里有没有刺激的东东,也让咱们几个增加一点兴趣。”

“我哪里有啊?”

“笑话,怎么会没有呢”

廖子何对李笛说:“你让开,让我来找找。”

“你这个色鬼,整天就知道看那些低俗的东西。”李笛抢不过廖子何,只好把电脑让给了他。

廖子何在我的电脑里一阵乱找,当他终于找到我一个最隐秘的文件夹的时候,他哈哈大笑起来,对我嚷道:“大路哥,你这个a片的文件夹的名字起得不错啊,叫做经典论文集,哈哈,真的是太经典了。”

当廖子何点开其中的几个片子的时候,他回头对我说:“你这几个也太落后了,一点都不刺激。”

当廖子何点开那个自创精品集的时候,我大叫一声:“不可以打开。”

廖子何听见我这么叫,已经把这个文件打开了,他说:“你是不是和笛子拍下了你们最精彩的场面啊,我来欣赏欣赏……”

我想关掉这个文件,但是已经晚了,廖子何已经把它打开了。糟糕的是,这个文件正是廖仲会和黄秋韵的精彩**,廖子何看到这个画面,他在电脑旁愣住了,而房间里的两个小女孩看到廖子何认真的样子,正想嘲笑他,可是看到廖子何已经开始发白的脸,她们也呆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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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们一定要赢

我突然陷入了众叛亲离的境地,一直把我当作偶像的廖子何差点把我掐死,电脑显示器也被他摔倒在地上,李笛对我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也表示鄙夷。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笨,我要把信息传给廖仲会也不应该采取这样的办法呀,这下可好,一个最好的男性朋友恨死了我,而我最喜欢的李笛也开始瞧不起我,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是不是有很多人认为我不可靠呢?

几个人都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觉得最懊悔和沮丧的时候,即使是那次丢掉了经理的位子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我一直睁大着眼睛躺着,脑海里空白一片,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我觉得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受到了拷问和责难,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件事?我是不是太险恶太堕落了,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而不择手段?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才从这个梦魇中醒过神来,我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是王大路吧,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算你狠,怎么样,那个东西你开个价钱吧?”我听出来了,是廖仲会的声音。

我沉吟了一下,应该怎么回答他呢?

“我知道是你,廖局长。”

“知道是我就好,你说,什么价钱?”

“这个,是不需要钱的,我们还是做一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知道的,我是替绿叶集团打工。”

“你们简直是无耻,好啦,什么时候把这个文件销毁掉?”

“等到我们的目的达到的时候。另外我也可以告诉你,廖局长,如果在这次招标中我们胜利的话,对方开出了什么价钱,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现在不是什么价钱的问题,我现在问的是如果你销毁这个东西,你需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传出去的,我拿脑袋担保!”

“好啦,你要说话算话啊!”

“我保证!”

“啪”的一声,对方挂掉了电话,可以看出廖仲会现在生气到了什么程度,我可以想象他那个恼羞成怒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一种快意,即使我是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照样可以玩得你们这些趾高气扬的所谓的大人物团团转。

我一夜没睡。

因为晚上没有睡好,我爬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公司,虽然是放假期间,但是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最近因为争夺那块土地的缘故,全体员工都没有放假。我来到公司的时候,林玲埋在电脑旁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见我进来,林玲惊讶地大叫一声:“王总,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我很恼火林玲的大惊小怪。

佩姐也从办公室里跑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她对我说:“大路,你来一下。”

我尾随着佩姐进了她的办公室,坐下以后,佩姐问我:“你怎么啦?昨天没有睡好?你看你的眼睛,是不是陪谁打牌去了,还是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没有。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一夜没睡,根本睡不着。”

“你怎么啦?为什么会睡不着呢?有什么事吗?”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向佩姐汇报了一遍,佩姐也责怪我不应该这么鲁莽,本来这个录像要在合适和关键的时候作为撒手锏抛出去的,现在这么早就暴露了似乎为时过早。

“那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做了,想挽回也已经迟了。”

“也罢,廖仲会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在他身上已经下了功夫,现在我们又掌握了他偷情的把柄,这个可是关系到他的政治前途,我想作为官员最在乎的一个是经济问题,一个就是生活作风问题,这两个方面都是对手打击的最重要的地方,我想他不会轻易罢休的,你把那个文件保存好了没有?”

“我已经把它放倒了网上一个最隐秘的地方,没有我设置的秘密谁也进不去。”

“这样就好,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既然已经摆开了阵势,我们就只能进不能退。你上次不是还录了我们和廖子杰对话的声音吗?现在你应该把这个信息告诉段冰,然后让段冰转告廖仲贤,他儿子的留学的费用都是我们馈赠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我到李鸣公司去的时候遇到了鱼头,他竟然和刘放在一起。”

“你怀疑刘放是鳄鱼?”

“恩。”

“吕老板那边还没有消息,我想我先把那块土地拿下来再考虑这件事吧。”

“好的。”

“你先准备一下,我们在这两天把廖子杰需要的钱打过去,昨天段冰已经给了我电话,他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打钱给廖子杰,这样他才好在廖仲贤面前说话。另外,今天你赶快联系一下段冰,最好是和他当面谈谈,看看廖仲贤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以前的那个老板这两天可能要过来,事情已经开始发展了,过了五一,一切事情都要尽快运转起来,我们集团是这样,政府也是这样。”

我给段冰打了一个电话,我说请他吃晚饭,段冰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帮做了他的替身。其实那件事他满可以自己去做的,看来这小子可能最近要提拔,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官场上就是这样,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事情比比皆是啊!

在碧水山庄二楼的一个包房里,我见到了段冰,这小子红光满面,额头发亮,我看他最近要交好运了。

果然,我们一见面,他便对我说:“今天这顿饭我请客!”

“段秘有什么喜事吗?”

“也谈不上什么喜事,可能最近我要换一个岗位,我跟着廖市长也有好几年了,廖市长对我说,要我到下面去锻炼一下。”

“恭喜恭喜啊。”

“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还只是一个未知数,这事你也不要宣扬,就到你这里为止。”

“我明白。”

“席总给我打了电话,也谈了廖子杰的事情,我知道席总的意思,我看你们还是帮帮廖子杰吧。其实廖市长我们都了解,他是一个廉洁从政的好干部,所以手头没有什么积蓄。至于席总所谈到的事情,我会向廖市长转达的。”

“我觉得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对于官场和商场上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认为席总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嘛,都是讲究有投入就要有收益,谁也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所以,这件事情段秘你一定要办好!”

“许多事情也不是百分之百都会成功的,事在人为嘛?”

“但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办好!”

“你在逼我?”段冰有些生气。

“不敢!我刚刚说过,生意人是不会做赔本生意的,所以付出了总要捞回来,所以席总在付出的时候还是留了一条后路,希望段秘明白这一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哪敢啊,我只是说生意上的事情。”

“好,你牛!我会尽快把这个意思向廖市长汇报的。另外,廖子杰的钱你们尽快汇过去,我想在临走之前给廖市长办好最后一件事情。”

“我们都是希望能够把事情办好!”

离开段冰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得堕落了?那么是我自己天性里面有堕落的因子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廖仲会这件事,我本来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但是这么一个堂堂的国土局长,有家不回,竟然和情人在酒店里偷情;还有廖仲贤的儿子廖子杰,人家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给他支付留学费用呢?还不是因为廖仲贤手里有着令人垂涎的权力。

我想,这不是我要堕落,是这个社会在影响我,不能让社会来适应我,应该让我自己去适应社会。我可以怪佩姐吗?不能,佩姐也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这个社会上的一个瘤子,到底是恶性还是良性的呢?这都取决于社会这台机器到底是良性运转还是恶性运转。

廖仲贤和廖仲会的问题我估计已经解决了,也许我考虑问题比较幼稚,但是有时候越复杂的问题越只需要简单的解决方法。

我打电话给佩姐汇报了和段冰谈话的经过,佩姐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你越来越厉害了,看来你在商场上的悟性很高,我没有看错你,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现在和杨凌联系一下,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操作的层面了,据可靠消息,省里马上要派人下来,五月份也是一个关键的时段,政府各级都要进行项目的批复和投资,这块土地在这个月一定会有一个结论,所以我们不能怠慢,在最后关头不能泄气,我们决不能输,我们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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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万事俱备

我突然发现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廖子何肯定再也不会理我了。而李笛因为这件事是不是也会认为我是一个阴险小人呢?一直以来我在心里把段冰当作我的朋友,认为段冰是一个很优雅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可是我竟然在和他谈话的时候竟然把关系弄僵了。我觉得自己对于这一切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也没有任何经验,其实事情不应该弄到这个地步的。

我给杨凌打了一个电话,杨凌在电话里很高兴,她说:“大路,你赶快过来吧,我真想找你呢。”

我打的来到了金地大酒店,直接上了六楼,进了杨凌的办公室,杨凌看到我来了,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我很奇怪杨凌今天怎么在办公室对我这么亲热。

杨凌对我说:“我前两天才从总部回来,总部已经同意了我的规划,我所需要的资金也已经划到了红太阳集团的账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听席总说,你在这次运作南郊这块土地的时候表现不错,立下了汗马功劳,看不出你不声不响的,还很有才能啊!”

“你就别笑话我了!”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偷听,**,讹诈,威胁,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动作,我怎么不知不觉就干了这么一些事情呢?当初在做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意识?也不知道佩姐是不是把这些都告诉杨凌没有,如果说了的话,我在她的眼里算什么呢?

“我听席总说,廖仲贤廖市长和国土局的廖仲会廖局长都已经答应把这块土地出让给我们,你们绿叶集团很厉害啊,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两个关键人物,看来其他的有关部门我估计席总也应该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怎么运作这块土地了。按照席总的计划,我们应该设计一份规划书,看看在这块土地上运作一个什么项目。而这个项目还不能是属于商业开发的内容,看来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大路,你是一个聪明人,你来想想办法?”

我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头晕得很,你比我聪明多了,也是堂堂的老总,你心里有底,还是你来设计吧?”

我现在确实有些头晕,我估计我的脸色也很难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预计的,我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这个过程却使人感到郁闷,本来事情还可以处理得完满一些,可是因为我自己经验不足,水平有限,事情的结果却变得很糟糕,我来到城里认识的朋友本来就少,现在一下子就失去了三个……

“大路,你什么意思?说这样的话是在嘲讽我吗?”杨凌说到这里的时候,也许发现了我的脸色很难看,“大路,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没事,我还是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我离开了杨凌办公室的时候,在门口和一个人撞了一下,我抬头一看,是李越!她看到我很惊喜也很诧异。杨凌见状,对李越说:“你送王大路回去吧!看样子他好像病了。”

“不用不用。”

“我还是送送你吧!”李越把文件放倒杨凌的办公桌上,然后陪着我离开了金地大酒店。

出了酒店,我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在这五月的阳光下,这人好像有些畏寒,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我对李越说:“我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那我陪你去医院。”我到了医院找医生看了看,医生说是重感冒,要我在医院里打点滴,我说我身体素质好,你还是随便开点药给我好了,我怕打针,也不习惯医院的气味。

我拿了一些药,李越陪我回到了我租住的那间小屋,打开门一看,我大吃一惊,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东西扔得满地都是,特别是那台电脑,显示屏上次被廖子何摔到了地上,现在我的那台主机被敲打了稀巴烂,完完全全成了一堆废铁,可怜我那些储藏在电脑里的资料就这样被付之一炬了,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人干的?我马上想到了廖仲会,他昨天不是给我打了电话吗?肯定是他派人砸了我房里的这些东西,我一急,正想打电话给他,但是想想还是免了,这事我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把廖仲会逼急了,他狗急跳墙,不是把佩姐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吗?我还是先忍忍在说。而且到底是不是廖仲会指使人干的还不知道呢。幸好我把这些东西压缩了然后传到网上我的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邮箱里,要不然这电脑一砸,什么也没有了,做了那么多事,白费一趟,那该多伤心啊!看来以后做事要吸取教训,什么时候都要留条后路,狡兔三窟还是满有道理的啊!

李越看到我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啦?是谁干的啊?”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贼吧?”我支吾其词,“我看我还是先找一家宾馆住下,今天也懒得收拾了。”

“那去金地大酒店吧?”

“也好。”

我和李越又回到金地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李越陪着我来到房间里面,她问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先躺一会儿,你先忙去吧。”

李越为我倒了一杯开水说:“你先吃点药啊!”

我吃了药以后,躺在床上,李越在旁边坐着,我说:“你怎么……”

“我还是陪陪你吧!”

看来李越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我躺下不到五分钟,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听见对方对我说:“你是王大路吧?不要问我是谁,我承认你家里的事情是我干的,我只是警告你,做事情不要太过分,自己好自为之。”

“喂,喂,你是谁?”我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想了一下,如果这事不是廖仲会指使人干的,难道是朝阳集团?他们怎么知道我掌握了廖仲会偷情的事情呢?

李越在旁边对我说:“你还是把手机关掉吧,现在你病了,吃了药以后就好好地睡一觉,醒来以后就没事了。”

但愿如此吧。我听从了李越的劝告,把手机关了,然后蒙头大睡,希望醒来的时候,明天的太阳仍然灿烂。

一夜的噩梦不断,一会儿好像有一大群的狼跟着我,我跑呀跑呀,总是甩不掉那群跟在后面的恶狼;一会儿又好像在雨中散步,我被大雨淋得身上透湿,一阵风吹来,我的身体泛起阵阵寒意,我冷得不住地颤抖;一会儿我又好像梦到了李鸣拉着李笛的手,他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总是追他们不到,然后我又看到了欧阳文化,他在一旁恶毒地大笑着……

我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汗湿了,身上的衣服都**的,我发现李越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竟然睡着了,她竟然就这样坐着睡了一个晚上,我坐起来,替李越盖着被子,李越惊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对我说:“你醒啦?”

“你怎么啦,怎么在这里睡了一夜,也不怕着凉。”我责怪她。

“我看你说了一夜胡话,有些不放心你,所以就没有走,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我很感动,对李越真诚地说:“谢谢你。”

“不用谢。”李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的头还晕吗,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不晕了,身体也舒畅多了,看来出了一身汗,这病也不知不觉好了。记得小时候感冒的时候,母亲老是做了一碗汤给我喝,这汤里面有辣椒、葱、姜等,吃完了然后蒙头大睡,一身汗出来什么病都好了,这可比什么药还要见效。

我到卫生间收拾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这人还是要加强锻炼,经常锻炼的人身体的素质要好得多,就像我,有个什么小病,躺一个晚上就好了。

李越看到我的病好了,很高兴,她对我说:“昨天晚上你老是说胡话,一会喊快跑快跑,一会儿喊快追快追,你不知道你都梦见了什么。”

“没梦见什么,大概就是发高烧说胡话吧,你可别在意。”

“吓死我了,看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敢走。”

这个李越,看来她是真的关心我,我有些过意不去,对她说:“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吧!”

“不用了,上午我还有事呢。”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到时候看吧,最近公司很忙,杨总要我们尽快做出一些项目的预算,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加班。”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有谁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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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酸涩的滋味

进来的是杨凌。她看到我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回头问李越:“你不是说他病了吗?怎么现在这么神气啊?”

“我已经好啦!”我很自得地说。

“好得这么快?”杨凌很奇怪。

“小小的感冒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杨凌看到李越还傻站在那里,对她说,“昨天晚上你在这里陪了一个通宵?”

李越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杨凌回头看看我,又看看李越,在她的心里也许对这件事感到很惊异。

我也没有想到李越会在这里陪我一个晚上,这个女孩子我当初认识她的时候,我知道她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关心体贴别人,现在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如果她长得再漂亮一点,还真是一个做妻子的不二人选呢。男人就是这毛病,总是希望完美。不过如果每天面对的是一个没有赏心悦目的感觉的女人,天长日久谁都会失去**,即使这个女人很贤惠很温柔,漂亮的女人总是可以激发男人无穷的潜力。

杨凌对我说:“既然你已经病好了,那我再也不用呆在这里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一步。”

看着杨凌消失在门外,我和李越都傻站着,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我搓着双手对李越说:“坐吧,坐吧。”

李越也许是被杨凌看出什么,我看到她的脸很红。我知道这是一个内向的女孩,我清楚地记得我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情形。这个世界,漂亮的女孩子就好像鲜花一样,总会招来采花的蜜蜂和翩翩的蝴蝶,而有才的女孩子就如埋在沙砾里的金子,时间久了才会发出熠熠的光彩,也许李越就是埋在沙砾里的金子吧!

我记起在南京那个难忘的夜晚,李越说过的话,她曾经说过,她是一个心随我性的女孩子。想起以前在网上度过的那些时间,我们一起在虚拟的无边无际的、浩瀚的大海里遨游的情形,那个时候是多么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啊,我真想能够走到那个虚拟的世界,这样没有争斗,没有倾轧,没有良心的谴责,也没有道德的追问,当然更没有**,没有贪婪,没有争斗,也没有打击,我们因为偶然,也因为必然,神奇地相遇了,在我的心里,一直都认为这是命中注定。

李越看我在发呆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以前我们在网上的快乐时光。”

“哦,那确实是我最愉快最开心的时候。大路,你信命吗?”

“我信,如果冥冥之中没有命运之神的指引,我们怎么会奇妙地走到一起呢?”

“我也信,所以我才向总部申请来到你们这个地方,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吗。其实,大路,你也不要有负担,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感到有内疚感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占有,我们只要远远地欣赏,或者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悲而悲,我觉得这样感觉也不错。”

我知道女人总会难以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李越是如此地痴情,为了不给我压力和负担,她总是在解释。

我无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走过去,抱住她,语言现在好像显得非常多余,我唯有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

李越的身体在颤抖,我第一次拥抱她也是这样,我在亲吻她的脸的时候,我尝到了一种酸涩的滋味,我看到,李越流泪了……

李越在我的耳边说:“从在网上认识你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纠缠你。”

我突然也有了流泪的冲动,这样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紧紧地抱住她,这样好像才能表达我的感动。

李越也用双手抱住了我,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抚摸着,摸了一会儿,她在我的耳边说道:“大路哥,你的衣服怎么全部都是湿的啊,赶快去洗一洗吧?”

昨天晚上也许是吃了药,也许是做了噩梦,我的衣服全部都汗湿了,也搭帮这身汗,让我的感冒完全消失了。

我在李越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也陪我去洗吗?”

李越的脸更红了,但是她没有拒绝,而是很爽快地对我说:“好吧,我帮你搓搓背!”

金地大酒店的洗手间有一个大浴缸,我转头看了一眼李越,她也发现了那个大浴缸,也许她已经明白了我看她的意思,我打开了水的开关,然后转回头帮着李越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李越相貌平庸,但身材还是不错,胸前的富士山不高,却非常具有弹性,特别的顶端的那颗葡萄,好像米粒一样大小,红红的,红得那么晶莹,那么剔透,我脱下她的衣服后,忍不住在这颗小小的米粒上亲了一口,李越颤抖了一下,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的女孩子总是那么敏感,我突然拥有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和满足感,我也经历的女人也许只有李越是我的,是我一个人所拥有的。

我看见李越羞涩的样子,也没有忙着解开她的裤子,而是继续用嘴唇轻轻地亲着这颗小米粒,李越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模样,我征服欲大起,用手摸着她的另一边,李越的**很小,只有苹果般大,是那么柔软,又是那么具有弹性,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李越的嘴唇紧紧地闭着,好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好像在享受着极大的快乐……

我褪下了她的裤子,我发现李越里面的内裤已经春潮泛滥,当她赤身**地站在我的前面的时候,我的下面已经高高地支起了一个帐篷,我把她抱起来放进了已经放好了热水的浴缸里。

水很清澈,我们躺在水里面,整个身体都暴露在眼皮底下,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李越也睁开了眼睛,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嘤咛:“我来给你搓搓背吧!”

李越给我搓了一会儿,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整个身体贴在我的背上,胸前的那对小球在我的背上摩挲着,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抱住李越一顿狂吻,李越也被我挑逗起来,嘴里发出了含混的呻吟声,她想离开水池,我拉住了她,说:“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在水里做就是不一样,那种吱吱的水声和李越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我感到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当我的动作越来越强烈的时候,这池水也被我们搅得水花四溅,哗啦有声。

水,真是好东西。没有水,什么都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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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成王败寇

廖子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王大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一件卑鄙的事情,我算认错人,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很有男子汉气概的人呢,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么阴险的事情。别的我不想多说什么,你开个价吧,需要多少钱你才能把这个东西全部毁掉。”

我的心里也有点悲哀,我没有想到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我对廖子何说:“你们不是派人到我家里砸了电脑吗?”

“谁派人到你家里砸电脑了啊?”廖子何也感到莫名其妙。

“我家的电脑被人砸了,难道不是你们吗?”

“我们是做不出那么下三滥的事情出来。”

“我还以为是你们干的啊,还好我留了一手。”

“留了一手是什么意思?”

“我把电脑里面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做了备份,即使砸了我的电脑,我的重要文件也不会丢失的。”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东西。”

“我说,子何你就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败坏你父亲的名誉,我们也无意败坏他的名誉,我们只是请他帮个忙而已,你对你父亲说,我们在办好这件事情以后,肯定会让这个东西彻底毁灭,不留丝毫痕迹,而且我们还会好好地报答你的父亲,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少来了,谁敢和你做朋友啊,你只要别害我就好了。”

这个廖子何将来走向社会就不会这样说了,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么单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但是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你不去适应社会,社会就会把你抛在一边,永世不得翻身。

“子何,你对你父亲说,只要他帮我们办好这件事,一切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好啦,我会把你的话转告你的父亲的。顺便给你说一声,李笛说了,最近你不要再和她联系了。就这样!”

电话拍的一声挂了,我的心里也是郁闷得很,没有想到,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情,他们两个都不理我了,也怪不得他们,这么**的下作行为放到别人身上,谁也无法接受的,这毕竟是一种很卑鄙的行为!

我挂掉廖子何的电话以后,我又接到了段冰的电话。

段冰在电话里说:“廖子杰已经给我打了电话,他要我对你们表示感谢。另外廖市长那边我也已经转告你们的意思,具体操作的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这件事办完以后,我也要离开廖市长了,我希望一切都会顺着我们的想法往前走,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段秘能够这样想是最好的了,我们大家都希望把事情办好的,你放心,只要廖市长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说句话,一切都会顺利的。”

我和这两个人通过话以后,我的心里就好像放下了一块石头,我觉得一切都朝着我预想的轨道发展,也不知道佩姐现在会怎么想,她是不是会觉得我这个副总终于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吗?

在我往公司的路上走的时候,我感到很满足,即使有人认为我这样做不符合道德,有违我的良心,但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看中过程,我们追求的都是目的,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我来到佩姐的办公室,看着佩姐今天的打扮,我发现她很随意,头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挽成了一个髻,而是柔顺地披散下来。我觉得佩姐的头发如果挽成一个髻的话,人虽然很高贵,但是看起来整个人就显得成熟,现在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整个人就变得朝气勃发,看来她的心情不错。

佩姐一看到我,很兴奋,她对我说:“大路,看来一切都朝着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国土局、城建局、规划局、发改局、还有市政府都已经通知我们做好竞标的准备,而且那个廖市长也特意打电话给我,要我赶快弄出一份那块土地的项目计划书,我看你也替我想想办法,看看那个地方,除了商业开发以外,还可以适宜做什么。”

我觉得今天佩姐真的是很高兴,看来她已经在其他的部门也下了很大的功夫,现在在商场上拼搏不容易,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好,有时候出了问题,都不知道出在什么地方,这正应了那句老话:“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佩姐的话,南郊的那块土地面积那么大,如果城市向那边发展的话,升值的潜力是可以预期的,但是具体搞什么项目,我想没人心里有数,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把那块地拿到手再说。即使是按照商业开发的地价,利润空间也是无可估量的。

我对佩姐说:“具体进行什么项目我们再开会讨论吧,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和杨凌更精通,还是你们拿主意吧,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先把那块地拿到手再说。”

“恩,你说的有道理,我要和杨凌商量一下,看看她的资金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按照国家规定需要30%保证金的话,按照商业开发的地价,我们的资金还是有一些缺口,不过如果土地能够肯定落到我们手里,我想银行方面一定会爽快地为我们提供资金,连傻子都可以看出来这块地是个抢手货。”

“怎么最近没有一点朝阳公司的动静啊?这个情况很奇怪。”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他们对这块土地没有一点反应,这种情况令人担忧,难道他们正在酝酿更厉害的杀手锏?”

“不会吧?”我也有些隐隐的担忧。

“我们不能被动地在这里等待,我们要主动出击,这样吧,大路,你找机会和欧阳文化联系一下,争取去探探他的口风。”

“好的,没问题。”我又想起月儿对我说的做双重间谍的事情。

正当我和佩姐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玲跑进来在佩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佩姐的脸色一变:“怎么?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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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有钱大家赚

来的人是丁赛男,后面跟着的是流着马尾巴的欧阳文化,我和佩姐一样感到奇怪,这两人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怎么今天突然跑到我们公司来了啊?我看着佩姐,佩姐也看着我,看来我们都摸不着头脑,事情太出乎意料了。

两个人来到了办公室,我知趣地离开了,林玲进去为他们倒了一杯水,然后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带上了。我在外面对林玲说:“你觉得他们到公司里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和我们谈判的吗?”

“有可能,也许他们觉得对这次竞争没有把握,所以来和我谈条件的。”

“不知道佩姐会不会答应?不知道他们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这商场上的事情永远就是这样,谁也料不定,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对手和朋友。”

“林玲你这话很有水平啊!”

“什么水平啊,这话地球人都知道,你别来贫我啦!”

佩姐和这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半个小时出来了,等他们走后,我来到办公室里,看到佩姐正在沉思,我不想打搅她,正想退出的时候,佩姐叫住了我。

“大路,你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会是和你谈合作的事情吧?”

“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理解?”

“他们来到我这里,是和我商量,南郊的这块土地,按照平均的办法,我们三家,就是绿叶集团、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共同占有,然后合作开发,丁赛男还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有钱大家赚吗!你觉得我是不是答应他们提出的建议?”

“呵呵,这个建议真有意思,我们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想起我们采取的种种办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打败朝阳公司,现在他们竟然提出合作,那不是成了1937年的国共合作吗?那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呢?

“合作也好,竞争也好,我们共同的目的是赚钱。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这块土地的面积很大,我们也没有必要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所以他们提出的建议我觉得也有可行之处。如果真的实行拍卖,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事例比比皆是。我记得十年前我刚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步行街那个地方的地块拍出了一万三千多的天价,那可是在10年前啊,实际上那块地绝对值不了这个价钱,为什么呀?就是因为有两家在那里互相争斗,最后才导致了这样一个结局。我们竞争也好,赌气也好,任何时候我们不和钱赌气,我觉得他们提出的这个建议不错,我考虑一下怎么去具体操作,你把这个意思向杨凌转告一下。”

我听了佩姐的话,觉得她还是比较老到,考虑问题比较全面,但是想起以前为了对付朝阳公司所做的一切,我觉得那些事情都是白做了。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对佩姐说出来的时候,佩姐对我说:“你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其实那些没有白做的,如果我们不出做出努力,他们会主动向我们做出让步吗?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好像人生一样,我们每个人的目的地都是死亡,但是在迈向死亡的路上,我们干吗那么忙碌,奔波,还不是为了人生更加丰富多彩吗?谁都不愿意庸庸碌碌地度过一声的。”

“那我先和杨凌交流一下?”

“你去吧,也许对这个结果她一下子无法接受,你们是同学,你去劝劝她吧!”

当我来到金地大酒店的八楼,来到杨凌办公室的时候,杨凌笑着对我说:“是你们席总叫你来的吧?是不是来劝我的?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我完全同意这个提议!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就好像三国演义一样,现在是三国归晋的时候了。”

我很奇怪杨凌这么快就知道我的来意了:“你好像三国里的诸葛亮,料事如神啊?”

“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你就没有想到,我可是蓝天股份公司的总经理,你们席总可是副总经理,他们是先到了我这里才到你们那里的。大路,你要分清楚,在三国里,谁最厉害。诸葛亮纵有经天纬地的才华,如果扶植的只是一个庸碌的阿斗,所有的努力终究都会付诸东流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我早跟你说了,你只要帮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们都是同学嘛,你看,现在这块土地的归属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但是拿到土地只是开发的第一步,如何让土地在以后的开发建设中发挥价值,我们毕贵园可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合作只是暂时的,我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在对土地进行瓜分以后,我们都会各显神通,到那时候,肯定又有一场精彩的争斗,你难道对这个不神往吗?”

“席总对我很好……”

“我也对你不错吧?”杨凌走过来,面对着我的脸,“大路,在商场上不要过分的相信一个人,人与人之间,可以除了利用,你说还有什么呢?”

听了杨凌的话,我觉得有些震惊,难道在杨凌的眼里,人与人之间只存在着利用的价值?

“当然有,比如友情,亲情,爱情,这些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哈哈哈哈,大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幼稚。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完,杨凌对外面叫了一声:“亚飞!”

那个唇红齿白的亚飞跑进来,对杨凌说:“杨总,什么事?”

“你把车开来,我们去南郊那里转一圈。”

“好的。”

看着亚飞跑着下楼了,杨凌回头对我说:“你也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

“那就不陪你了。”

我突然觉得杨凌叫亚飞过来是什么意思了,我以前不也是佩姐的司机吗?现在也是她的司机,就好像这个亚飞一样,不会这个亚飞也像杨凌以前的某个男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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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尘埃落定

有时候,我想,人的一生在漫漫的历史长河里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们每个人都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海滩上的一粒沙砾,在无始无终的时间的河里,我们都好像那些不起眼的麦穗鱼。

经历了那么多风波,终于平静下来了,以前在心底和朝阳公司暗暗较劲,现在想来,好像做梦一样。原来在商场就是这样,我明白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意义了。我有些迷茫,也有些恍惚,世事如棋,输赢原来就在一霎那间啊!

市政府在大家翘首以盼的期待中如期举行了拍卖会,拍卖会隆重而热闹,除了我们三家公司,其他的买家也只是陪衬和点缀而已。

我知道在市政府举行拍卖的前几天,佩姐、杨凌和丁赛男在一起谋划了几次,然后分别和各个政府部门进行了沟通,特别是廖市长分别找她们三个谈了话,一切都似乎尘埃落定。

昨天,省里也组织了一个考察组来到了本市,带队了正是国土厅的李俍,他听取了国土局的汇报,也实地考察了南郊那片土地,并且征求了同行的民政厅和教育厅的领导的意见,决定在这块土地上建一家残疾人康复中心和一个职教园,陪同考察的廖市长和廖局长都表示赞同并表态积极支持。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南郊的这块土地被国土局划分为三块,并标注为a、b、c三处,绿叶集团、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分别拍得a地块、b地块和c地块,拍卖会上没有任何波澜,这只是一个小城市,地价也是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执行,但因为是非商业用地,所以地价向下浮动了30%,三家公司交了保证金,也在会上承诺一定会早日启动这块土地的项目,工程争取在三年之内完工。

一切都没有悬念,三家皆大欢喜。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很奇怪地问佩姐:“我们这么多天来耿耿于怀的土地争夺就这样结束了啊?”

“你以为呢?”佩姐回头问我,“你不是看过三国吗?这是赤壁之战以后的三国,现在才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呢,以后热闹的时候多啦,戏才刚刚开始呢,你难道认为就这么结束了吗?”

我一怔:“佩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片土地还会上演更多更精彩的活剧吗?”.

“当然,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a地块,这也是一个小小的胜利,这个胜利是我、杨凌、丁赛男三个人互相妥协的结果,也是我们和政府交涉的结果,你想啊,我们用低于30%的价格拿到了近三百亩的土地,这是一个很大的胜利啊,有时候,后退一步,是为了向前前进三步。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都是外来户,他们能够在这里坚持多久呢,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呢,我相信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走的,现在因为是房地产的**,他们以为我们这里也像沿海的大城市那样,房价会有很大的波动,其实他们那是算盘打错了。我们要像八年抗战一样,坚持打持久战,天长日久,当他们清楚在这个小城没有很大的利润空间的时候,自然会退却的,到时候,他们会把地让给谁呢?”

“现在房价不是在涨吗?”

“你没看报纸吗?现在的房价只是一个虚高的泡沫,特别是一些城市,都是沿海的一些炒房团在那里热炒,我们这里只是内地一个二线城市,炒房团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这个房价不会有多大的增值空间,但是也不会有多大的降价空间,所以我们这些本地公司只要踏踏实实地做,我们总会赚到钱的。但是他们就不同了,拿到地以后还需要一大笔钱进行建设,而现在我们暂时向政府承诺的是建残疾人康复中心和职教园,所以进行商业开发的可能性暂时不存在,所以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决心。”

“我们真的要在那里建康复中心和职教园?”

“〓3〓z〓中〓文〓网〓这个我们就要有耐心了,按照规划,城市势必要向南发展,近千亩的土地,你觉得这两个项目需要这么广的面积吗?这叫买一送一。当然这一切和你的努力和我们共同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我发现佩姐今天的心情不错,我所问的问题,她可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佩姐回头对我说:“蓝天股份公司今天晚上要举行酒会,邀请了各个领导和嘉宾出席,你要回去休息一下做好准备吗?”

“好的,我还是先回我的那个小窝休息一下吧。”

我到了我住的那个地方的楼下,下了车,想起电脑还放在街角的那个店里修理,我走到转角的地方的时候,我的神经紧张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往右一偏,只听得呼的一声,一只拳头带着风声宠我而来,我用左手挡住了对方击来的直拳,右肘向前一撞,只听得哎哟一声,来人一下子躺倒地上。接着左边的那人一脚踢来,我侧身闪过,发现爬起来的那个家伙抽出了一把尖刀,我没有等他主动出击,右脚已经向他的胸脯踢去,然后左手接住了左边那个人提出的一腿,使劲向前一送,只听得两个人都哎哟连声。我不了解对方底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我不敢恋战,赶紧夺路而跑。

我跑了几百米,回头一看,发现没有谁追上来,我才平静下来。我想到,我现在回到那个小窝是不可能的了,那里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个人在等着我,我没有回家,打的来到了神怡大酒店,没有看到伍秀媚在上班,我来到了咖啡吧,坐下来,有些惊魂未定。

我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在暗算我,虽然对付两三个人我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对方在暗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我还是有些畏惧的,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到底得罪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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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在床上等你

蓝天股份公司举行的酒会非常热闹,来的嘉宾除了各个地产公司的老总和高管们,还有政府各级官员,当然市政府廖仲贤廖市长也出席了,还有国土局、城建局、房管局以及城建投资公司等各个部门的领导,大家在酒会觥筹交错,笑语欢歌,频频举杯。

杨凌在酒会上是一个亮点,她穿着一袭暗红的拖地长裙,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熠熠闪光,她举着一个酒杯在人群间穿梭,不断地和各种人微笑,举杯。佩姐在和廖仲贤说着什么,她今天竟然穿着一身深色的套裙,挽着一个纹丝不乱的高髻,和杨凌比起来,虽然庄重了很多,但是显得严肃有余。我也看到欧阳文化在和丁赛男窃窃私语,丁赛男穿着一身旗袍,但是对于她的身材来说,显然不是很合适,我觉得陪着他们的那个张灵那个碎花的旗袍倒是很合身,显得既性感又高贵。段冰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在沉思着什么,当我听到一阵大笑的时候,我看到是廖仲会和杨凌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杨凌很夸张地笑起来,引来全场关注的目光。

酒会很成功也很热烈,当我和佩姐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红酒的度数不高,喝急了很容易上头,我不知道佩姐在酒会上和那些官员和老总碰了多少次杯,毕竟她也是这次酒会的东道主之一,所以对于别人的祝贺和捧场也不好拒绝,我估计今天晚上她喝得不少。

当我来到小区的时候,我在门口看到那个保安谢飞,大老远就把门打开了,他肯定很熟悉佩姐的这辆奔驰,到了佩姐的别墅门口,我打开车门,看到佩姐已经坐在后面睡着了。

我推了推佩姐:“佩姐,到家了!”

“到家了吗,这么快啊!”佩姐从迷糊中醒来,听她说话的语气,我知道她今天真的是喝得过了。

我扶着佩姐从车上下来,然后扶着她进了屋。佩姐说:“我今天好像喝得太多了,现在感觉头好晕啊!”

“那您早点歇着吧!”

“好的。”佩姐挣脱我的扶持,歪歪斜斜上楼的时候,不小心竟然摔倒在楼梯上。

我正准备离开,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走过去扶着她上了楼。进了佩姐的房间,我扶她在床上躺下,佩姐强自撑着坐起来,说:“我要去洗个澡。”

我知道佩姐爱清洁,在这个初夏的季节里,在那么一个人多的场合中,对于佩姐来说,洗澡是非常必要的。

佩姐站起来,在她的房间脱掉了身上的套裙,也许是真的喝醉了,她并没有顾及到我站在旁边。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我的心里开始激动起来,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全是第一次见到佩姐赤身**的样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佩姐已经洗好了澡,缓缓地向我走来。

佩姐仿佛无视我的存在,她走到房间里的饮水机旁边,弯腰倒水的时候,我看到她围着毛巾的下面,那个浑圆的rf鼓鼓囊囊的,随着身体的晃动,那个rf也跟着摇摆、抖动起来。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不小心,佩姐的毛巾掉到了地上,当她转身的时候,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这可是两颗与众不同的迷人的rf啊!可要比一般的少女的要大得多啊!她的rf是属于很肥大的那种,但没有一点下垂的迹象,而是尖尖地向上翘着。由于佩姐的身体很丰满,乳基也很大,圆圆的,很好看,rutou不是很大,像一颗樱桃,奇怪的是一点也不黑,呈现粉红色,乳晕也不大,十分美妙。

我的裤子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我的眼睛也好像冒出了火,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丰满的胸部和下腹。

我强自咽下了嘴里的口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啊,我没有料到它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出人意料!

我没有见过比这还大、还漂亮的naizi,简直就是两座肉做的山峰,更像那个漂亮的茶杯盖子,只是比茶杯盖子大了许多。可能是刚刚洗过澡,身上的水还没有干透,佩姐的两个rutou上有两颗晶莹的水珠,在房间淡淡的光线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如此成熟美艳,身材如此玲珑剔透,臀部和rufang如此惹火的女人!

我想所有的男人都喜欢那种高大丰满成熟的女人,对于那些干巴巴的太平公主没有一点兴趣,而佩姐恰恰属于前者。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佩姐就像电影里那些放荡的艳妇似的坐在了我的身边,佩姐一坐下,就将丰腴的pigu紧挨着我的大腿,她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拿到了那块土地,我应该采取什么形式来庆祝一下。大路,我的这个庆祝形式是不是太特殊了一点?”

我的脸很烫,表情肯定非常难堪,我说不出话来,只有连连点头。

“小坏蛋,你还知道害羞啊?你不是一直都对我充满着想象吗?”

佩姐的话使我相信,酒确实是一种很厉害的催情的媒介,如果没有酒,佩姐会抛掉矜持,这么直接地和我交流吗?

此时的我如果还保持着镇定,还假装无动于衷,那我就不是男人了,我急急忙忙地拽下身上的衣服。

佩姐在我的背上抚摸着,说:“傻瓜,不要慌,我今天晚上都是你的。乖,先去洗个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我的心里像猫爪一样,冲进了浴室,我草草地把全身擦洗了一遍。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佩姐已经躺在床上了,我仔细地欣赏着这一具美艳的酮体,佩姐的皮肤很白,很光滑,很细腻,和她的年龄毫不相称,肥肥的pigu,有点上翘,腰腹不是十分的丰腴,但每个部分都是圆润的曲线,她的两条腿很白,很丰满,膝头圆圆的,小腿很匀称,脚也很秀气,总之,她的身体就像欧洲古典绘画中的贵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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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四十如虎

佩姐在睡梦中也带着微笑,我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经历过**的洗礼了,昨夜的一场搏斗使我相信了那句话,女人确实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佩姐正是是如虎的年龄。

我没有惊醒佩姐,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我穿上衣服,走到洗手间擦了一把脸,我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竟然眼圈深陷,眼睛也是红的,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少次,我觉得在床上我根本不是佩姐的对手。

回想起昨晚的那场激战,我接触的是一个女人滚烫的身体,这个身体曾经在我的臆想和梦中出现过许多次,现在她就躺在我的面前,是如此的顺从,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深入进去,我和以往一样,对面前的对手信心十足。

我觉得,女人的身体上那个最隐秘的地方就是通向她心灵的最短的通道,只有在这个最湿润的通道里让她获得巨大的满足之后,你才能接近并且征服她的心灵,才能显示出你的力量和仁慈,因此我认为,安慰和奖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她上床,然后zuoai,并让她满足。这种行动本身反过来会更加强化你的雄心,使你始终像个大英雄一样站在一个很高的平台上,俯视人类的另一群。

我和以往那样,沉稳地进攻着,我听到了佩姐竭力压抑的呻吟,我想让这呻吟声爆发出来,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声音,我加倍努力地干着。

我没有想到,伏在我身下的佩姐猛地抱住了我,开始了近乎疯狂的扭动。佩姐好像一只母老虎,我不得不和她展开了一场兽性的搏斗,这是我和佩姐之间一场实力的较量。

这是我没有遇到过的阵势,即使是像杨凌那样的主动进攻者,我也可以从容对待。可是面对佩姐,我开始有些慌乱,对方缺乏起码的逢迎,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索取者。

佩姐的呻吟很尖利,并不像我以前和李笛李越杨凌白如雪她们那里所感受到的如同赞美诗那样的悦耳动听,这声音听起来更像一直母狼悲戚的哀号,阴森森的好像你随时都可能感受到毁灭性的撕咬,让你血肉模糊。

我强烈地感受到了佩姐身体深处的那股巨大的力量,这是一个极度饥饿的女人,一个疯狂掠夺的女人,我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这一切又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一个奔四的女人,是如此地强悍和凶狠。

我在运动中,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优越感,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地下沉,沉到一个自己不知道有多深的黑黝黝的水井中,我好像不能主宰自己的身体,在摇摇荡荡中坠落着,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停下来,可是却被佩姐死死地抱住,一刻也不能放松。

佩姐的尖叫和呻吟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我知道,那是佩姐长久以来积蓄在体内的能量,此刻正在拼命地挥洒着发泄着,她不仅仅是身体的**,也是长久以来一种强烈的期待。

在这样一场反征服的强力进攻下,一直以来在女人面前主宰着的两性世界在我的心里开始坍塌、陷落,我终于把持不住了,在佩姐远远没有满足之前就放射出了自己竭力所保持的一切。

我就像被惊涛骇浪抛到沙滩上的一条鱼,慵懒地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的这个女人,细腻光滑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修长白皙的大腿,还有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神秘的三角地带,谁会相信她是一个快要奔四的女人呢?

我已经不行了,而佩姐似乎还在等待着。我觉得佩姐就像一只母老虎还在我的门外徘徊一样,我只能囚在屋内。我软软地龟缩着,看不出有一点战斗力,佩姐躺在一边还在喘息,她抓过了我的一只手,无声地要求我继续进行,这种命令式的不容置疑的举动使我倍感心虚。

我趴在佩姐的身上一动不动,只有我的那个小弟弟还在那里颤抖着,佩姐知道我的战斗力已经削弱了,一双腿弯了上来,两手按住我的屁股,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了,没有精力了么?”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佩姐笑了起来,抱着我的头亲了亲,说:“你的力气真大,真好,你看,你的那个还一直在颤抖,你知道吗,你干得爽吗?”我点了点头。

佩姐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总是很冲动的,没关系,下次你会做得更好。”

我羞愧地说:“佩姐,我没用,你是不是还没有舒服啊?”

佩姐紧抱着我的身体说:“小坏蛋,我很舒服,可能是我好久没有经历过,有些馋,你不知道,刚刚经历的一切使我很激动,你现在休息一下,就这样躺着和我说说话吧?”

听佩姐这么一说,我紧张的心情舒展了很多,便抱着她抚摸起来,由于**和紧张过去了,我可以从容地好好观察和享受这眼前的一切。

一会儿,佩姐好像睡着了,我下床抽了一根烟,看着佩姐躺在床上,煞是好看。

只见细细的腰下,一个又白又圆的大屁股高高地翘着,两瓣屁股呈现半圆状。看着这香艳的景色,我不由得把手伸了过去,用毛巾把她下面清理以后,不停地在那里抚摸着。

想起当初,我就是被佩姐动人的性感所吸引,我想现在我的魂都快没了,我知道我可能以后一辈子都离不开她了。

抽完烟,我忍不住又把她抱在怀里,佩姐的皮肤真白,比白如雪有过之而不及,她的每个部位都很丰腴,因为刚刚在**的风雨里经过了洗礼,她浑身都是湿润的,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用手摸上去感到非常的细腻。

她的肩头很美,腋下竟然无毛,我问佩姐是否拔掉了,她说天生就是这样,我发现她身上的汗毛也很稀,我对佩姐说:“佩姐,你的身子可真软,我趴在上面好像趴在海绵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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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推石头上山

佩姐告诉我,自从她的丹华牺牲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对其他男人动过心。那时候很早就结婚了,两个人因为两地分居,往往聚少离多,偶然相聚,就好像**一样,佩姐说,那真是一段缠绵绸缪的岁月呀。

后来虽然和那个叫做郑步的男人曾经有过一段经历,佩姐说,那简直是她人生的一大污点,她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猥亵的男人,而自己竟然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这真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和摧残。

“自从那次见到你之后,我的心好像复苏了,你使我想起了我的丹华,你的样子太像他了,也是高高的额头,乌黑的头发,浓浓的眉毛,还有挺拔的身姿,特别是见到你的那种目光,我的心就动了,不知道怎么就想天天和你在一起,甚至有时候想让你紧紧地抱着我。”佩姐在我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是什么样的目光啊?”我笑着问。

“你平时是一副忧郁的样子,但是当你看到我的时候,好像老虎看到了猎物,两眼发光,好像要吃人一样,而且毫不掩饰。”佩姐伏在我的怀里,边说边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佩姐亲了亲了我又说:“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也知道,你这么年轻,这么挺拔,这么帅气,有不少的女人和你亲热的吧,那个李笛,还有杨凌,白如雪,她们是不是都和你有过亲密接触啊?我告诉你,你可别脚踩几只船,要小心一点,这几个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佩姐也不例外。

和佩姐在一起是我的荣幸,和她躺在一起更是一种享受,我发现佩姐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当我和她相拥而眠的时候,她会不紧不松地贴着你,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与我紧密接触,身体柔软无比,像包着一团棉花,令我难舍难分。

她的大腿很丰腴,好像没有一点骨头一样,和我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摸个不停,她的敏感部位贴在我的身上,热烘烘的,我的下面不由自主地胀疼起来。

我们就这样搂在一起,一边说着话,一边互相抚摸,她的手也在把玩着我的最敏感的地方,说:“和你在一起,我自己感觉到好像年轻了许多,年轻真好!”说着,她的舌头在我的身上不住地舔来舔去,我感觉到全身好像有电流通过,浑身麻麻的,痒痒的,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座能够不断爆发的活火山一样,马上又要来一次更激烈的爆发……

佩姐看着我暧昧地笑了一下,然后从床上爬起来,面向着我蹲跨在我的身上,我们又开始了一场更加疯狂的搏斗……

第二天,当我再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到了11点多了,看到旁边的佩姐已经不见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来到了楼下的客厅里。整个别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我有些诧异,经过了昨晚一夜的缠绵,难道佩姐心里有什么顾虑,而不愿意面对我吗?回想刚刚经历的一切,还有佩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佩姐也不是这样的女人吧?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佩姐打来的,佩姐在电话里说:“大路,醒了吧,厨房里有我为你做好的早餐,我有点事情,现在在公司里,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就在家里休息一下吧,今天也不是很忙,你就别来了。”

佩姐在电话里笑了,说:“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啊,你这小坏蛋!”

听着佩姐说话的娇嗔的语气,我发现女人真的是这样,那个隐秘的通道确实是通往她们心里最短的通道。

我在厨房里的微波炉里找到了佩姐为我准备的早餐:两个荷包蛋,一杯牛奶,还有一份面包,我狼吞虎咽地吃着,觉得自己昨晚的消耗真的是太大了,对付一个成熟的女人不亚于进行一场马拉松长跑。

吃完了早餐以后,我在客厅里随便浏览了一下,我又看到了那个鱼缸,我想起在那个关行长那里胡诌的一通理论,不禁暗笑了一下。

鱼缸里的热带鱼在里面悠闲地游荡着。我想起佩姐说,她要找一种食人鱼来养,看来在商场上的经历告诉她,在里面打拼也要像食人鱼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起去年我进了绿叶集团以后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自己也在时时刻刻接受着良心的拷问和道德的砥砺。一个人毕生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人的一辈子好像一个永不停止的陀螺一样,虽然总是在旋转,可是老是转圈圈,走的都是老路,而前进的方向到底在哪里?

我一想起这些问题,就觉得头疼,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我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乱按一通。突然我在电视里发现一个熟悉的人,我一看是本地电视台的一档新闻节目。

这个人是竟然是丁赛男!她给一所小学赠送了一批电脑,资助那个学校建立了一个电脑室,电视台在那里肉麻地为她吹捧。

丁赛男这一招真不错,花费不多,却为自己做了一个影响不小的广告。

看来虽然南郊的那片土地已经三分天下,以后的搏斗和竞争我估计不会少。土地拿到手了,可现在还是荒芜一片,至于这个项目怎么开发,各个公司肯定有自己的小九九,昨天刚刚庆祝了土地竞标成功,一大早佩姐就跑到了公司,看来对于佩姐来说,在她的日程里根本没有星期天,她好像古希腊的那个西西弗斯一样,在那里永无休息地奔忙着,其实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城市的向南开发还只是一个规划,这块土地的资金不少,佩姐除了关行长为她提供的贷款以外,还在公司内部以及社会上筹集了不少的资金,虽然公司会用这块土地做抵押继续向银行贷款,但是如果长期占用着这么一大笔钱,对于一个公司的发展也是一大不利因素,如果项目不能够马上动工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自己是个外行,我只能从常识方面替佩姐考虑,佩姐是不是也是在推石头上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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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足鼎立

奔波劳累了那么久,苦心孤诣地为了争夺南郊这片土地,我和佩姐,还有杨凌以及朝阳公司的丁赛男,可以说是煞费苦心,没料到到头来这片土地的结局竟然是这样,虽然皆大欢喜,但是每个人的内心还是有着很深的失落,也许每个人一直苦苦追求的并非自己所需要的吧?

三分天下是一个完满的结局,我估计也是政府有关部门为了权衡各方利益而采取的一个结果。

对于佩姐我不敢保证对她很了解,她是一个在本地打拼了很多年的一个女强人,也积累了深层次的许多关系,特别是她提到的那个以前的老领导,虽然已经离职了,但也是一个瘦死的骆驼,在当地还是有着以前打下的根基,还有当前炙手可热的政府一把手廖仲贤廖市长,他是一个有着自己政治追求的实权人物,在以往的交往中和佩姐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在这次土地分配中,她能够得到三分之一的蛋糕,也是理所当然的结局。

杨凌在南京工作了数年,能够得到老板的垂青,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好像战场上那些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样,一往无前。对于一个处在中部崛起的二线城市的政府来说,招商引资是当前最大的任务,而现在这么一个全国知名的房地产大鳄来到这里投资,对其开放绿灯,表示支持那是毫无疑问的。

朝阳公司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测,丁赛男作为这个公司的老总,她的背后肯定是某个利益集团在那里撑腰,据说现任的书记还是她老公栽培的,来到这里发展肯定也是有备而来,现在那个房地产公司没有背景敢在土地市场这个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翻腾啊?

这个三足鼎立,谁是曹操,谁是孙权,谁又是刘备呢?

我在自己的这个小窝整理着屋里的一切,都好几天没有回到这个家了,乱糟糟的,还好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住在这里了,还是另外租住一个地方吧,这个电脑是不能用了,还是另外买一个笔记本吧!

我正在房间里收拾的时候,听见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打开门一看,是刘放。

刘放看见我房间里的情形,感到很惊讶,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是有小偷光顾了,你们也要小心一点。”

“不会吧,怎么会呢?”

我笑了:“呵呵,还好我的房间里没有什么重要财产,我只是一个穷光蛋,这个小偷肯定很失望。最值钱的就是这个电脑了,也被他砸了,真可惜。”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客厅里的电视机搬走啊?”刘放问。

“也许是嫌电视机太笨重了吧?”我敷衍着刘放的问话,其实我心里清楚,这个小偷不是一般的小偷,他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钱财,他的目的是为了我电脑里的那些文件,还好我已经把它们存在网上的一个邮箱里了。

“为什么门没坏,这个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啊?”刘放问。

刘放一说,我也惊醒过来,是啊,这个门都没有坏,这个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他有这个客厅的钥匙?想到这里,我马上想到了柳文龙,作为一个经常在道上混的人,他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吧?

“呵呵,也许我们碰到了高级盗贼吧?”我不想道破我心里的怀疑。

“难道是……”刘放迟疑着问,“你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没有,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对刘放说。

“那就好,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要走啊?”

“是啊,我觉得这里感觉不太安全,我还是搬到别的地方比较好。”

“别走啊,我们都住了这么久了。”刘放说。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想起上次在李鸣的办公室里遇见他和鱼头在一起的情形,我的心里马上浮起了一层警惕,这个刘放是不是我们一直所要寻找的鳄鱼吗?看他的样子,以及以前我和他交往的情况,我真的难以相信。但是这个疑问也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很久,我觉得很有必要试探他一下。

“刘放,你和本市最有名的老大,外号叫做鱼头的人很熟悉吗?”

“你说的是余同吧?”

“他叫余同吗?”

“是的,我是一个做记者的,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一些来往,鱼头作为黑社会的老大,我当然有些来往了,不过没有什么过身的交往,毕竟这些人不是和我一个层次的人物,我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怎么啦,你问这个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呵呵,别客气,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和他打声招呼的,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刘放看来也并非他说的那样和鱼头交往不深。

“没有什么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找你的。”

“那就好,记得找我啊。我看,大路,你还是不要搬走吧,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交情也不浅啊,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小偷知道你这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下次也不会白来了,是吧,哈哈。”刘放打着哈哈说道。

“这个,我暂且还是不退房了吧,租金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出的,不过,可能近段时间我暂时不会住在这里了,你把这个意思合适的时候对柳文龙说一下吧。”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如果你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告诉我。”

“好的。”

我把破旧的电脑和一些没用的东西都收进了一个纸盒里,然后再把房间整理了一下,然后我抱着那个大纸盒子,刘放帮着我提着其他一些废品出了门,我把那些东西丢进街边的垃圾桶里。

当我站在街边传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我很奇怪,我问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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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男女合租

廖子何肯定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而李笛也离我远去,我有些落寞,也有些伤心,人的一辈子如果没有几个朋友,那人生会变得索然无味。

当我看到李越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是有着一丝丝惊喜,虽然李越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孩,但她绝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

刘放不认识李越,他惊奇地看着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很奇怪地问:“她是……?”

我笑了笑说:“她叫李越,是红太阳集团的员工,也是我的朋友。”

“你好。”刘放朝李越伸出了他的手,“我叫刘放,是本市的记者。”

“你好。”李越也伸出了她的手。

刘放很知趣地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和李越来到了米罗咖啡,我问李越:“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啊?”

“我,我,”李越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没有什么朋友,在这里觉得很孤单,所以没事的时候只好找你咯。”

“这样啊,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了。”我长叹一声。

“怎么了?”李越问。

“没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想起自己当初走上社会的时候,是那么的雄心勃勃,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人和事,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追求什么了,原来当初自己的理想是多么地飘渺,多么地不切实际,这也许是这个社会造就的吧?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像钉在玻璃上的苍蝇一样,前途一片光明,却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受的,你还是不要想得那么多,只要每天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做到无愧于我心就可以了。”

“无愧于我心?”我想起自己**廖仲会,威逼段冰的事情,不禁苦笑了一下,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有时候在商场上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我原来也这样勉励自己,但是毕竟经不住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浸染啊!”

李越看了我一眼,说:“大路哥,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总是想起以前我们在游戏里经历的那些日日夜夜,我还是向往虚拟社会里那种只有单纯的杀怪和航海的生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生活在虚拟社会里,那我们可以在海上每天无忧无虑地漂流了。”

“我也希望过那种生活,可惜,虚拟社会毕竟都是虚拟的,我们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的。”

李越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她也是属于那种爱幻想的女孩子,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一个人从遥远的南京跑到我这个小城来了。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了看李越,我发现她虽然不是那种很美丽的女孩子,但是脸容端庄,身材匀称,非常耐看。

李越为什么来到这里,还不是为了我,女孩子都会对自己的第一次刻骨铭心的,虽然她嘴上没有说,那是碍于女孩子的羞涩和自尊,我的心里很内疚,一直以来,我没有把李越放在心上,我觉得现在是21世纪了,这是一个身体和思想都十分开放的时代,而李越也表示她不会在乎这个的,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呢?

我情不自禁地对李越说:“谢谢你,李越,谢谢你今天来陪我。”

“和我,你客气什么呀?”李越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告诉李越,我的房间里被小偷光顾了,我决定另外找处房子。

李越一听,连忙说:“好啊好啊!”

“好什么?”我很奇怪,“我被小偷光顾你还说好。”

李越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也在酒店里住腻了,我也正想找处房子住下来,要不,我们合租一套房子吧?”

“这个……”我有些犹豫,我刚刚和佩姐的关系升了级,我想如果佩姐知道我和一个女孩合租在一起,按照女人嫉妒的天性,她会怎么想呢?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李越看我犹豫的样子,泄气地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我再考虑考虑吧!”

“那你考虑吧。我也只是想,我一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果我们能够住在一起,还可以互相照顾,我没想到,我是这么不讨人喜欢。”李越嘟着嘴说。

“我……”听了李越的话,想起她对我的好,我考虑了一下,对她说,“我先去找房子吧,找好了我叫你一起去看看。”

听了我的话,李越很高兴:“你答应了!”

“恩。”我点了点头。

两天以后,我打电话给李越,我告诉她,我在西湖山脚下找到了一处房子,是三室一厅,价钱不是很贵,只是位置比较偏僻,但是条件还不错,有厨房卫生间还有空调热水器和彩电。

李越听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她说:“下班以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

这处房子虽然离市中心很远,但是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西湖山莽莽的景色,李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兴奋地告诉我:“这间房子真不错,而且又这么便宜,如果实在南京,这可是人间天堂了。”

“没有这么夸张吧?”

“不是夸张,是真的。”

“我看是因为南京是大城市,我们这里是小地方,而且这处房子已经是属于城郊了,所以才这么便宜。说是天堂,你可真的是太夸张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里是天堂吗?”李越睁着一双大眼睛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

“不告诉你!”李越娇羞地一笑,转身收拾房间去了。

我没有把自己已经另外租住房间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李越也对公司的人保守着这个秘密,我觉得自己和李越合租住在一起,使我想起了神雕侠侣里面的杨过和小龙女,他们在小说中,老是说要找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住下来,过一种神仙眷属似的生活。

我是杨过,李越是小龙女吗?

我为自己有这个念头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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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遇见孟书记

我和佩姐开车到南郊的这片土地转了一圈,这片土地确实很大,其中有一大片是农田,还有一小块地方是山丘,整个土地是一个从南到北是一个椭圆形,按照当初的划分,绿叶集团在最南边,丁赛男的朝阳公司在中间,而红太阳集团的在北边,很显然,杨凌公司的土地最好,而绿叶集团在最南边,地理位置就相对偏僻了,而且这块土地靠近了南边的一座小山,山下有一条小河,河边还有许多村民挖了很多池塘,里面种了很多荷花,现在正是夏天,荷花都次第开放了,荷叶挨挨挤挤,像圆盘一样,还有几个人在池塘边垂钓,很有一副悠闲的田园风光景象。

我和佩姐在这块土地里到处走走看看,当我们来到一个池塘边的时候,有个垂钓的人很诧异地看着我们,我知道是佩姐的风度吸引了她的视线,在这个夏天,佩姐穿着一件碎花的连衣裙,戴着一顶白色的镶嵌着丝绸的巴拿马草帽,架着一副很大的黑色墨镜,在这个地方,这身打扮确实引人注目。

这个垂钓者看样子也不是当地人,我看到附近停着一部桑塔纳3000的车子,估计也是城里出来度周末的,这个人走过来打量了我们两眼,和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嗨,这里可没有什么好风景啊!”

“你以为我们是来看风景的吗?”佩姐说。

“不少看风景来这里做什么呀?”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这个人摇了摇头,说,“这里可没有什么好看的,山也只是一座土堆一样的小山,河呢,也只是一条小河,不过这池塘里的荷花倒是很好看。”

“我来看你们钓鱼啊!”

“钓鱼?呵呵,我们也只是来随便玩玩而已,其实钓鱼也并非是钓鱼。”

“那是什么?”

“钓鱼不是目的,我们,钓的是心情吧!哈哈,哈哈。”这个人说话很有趣,看样子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呵呵,你们钓是心情,我们看的也是心情,看什么并不重要,对吧?”佩姐的回话也很机智。

“看来这位女士今天的心情也不错啊!”

“彼此彼此。”

那边另外一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垂钓者,对我们的谈话毫不在意,看他认真的样子,好像在垂钓,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人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前面的头发只有稀疏几根,但是梳得一丝不乱,他坐在一把很大的太阳伞下,旁边的一个木几上摆放着一本很厚的书,还有一个磁化杯,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和佩姐对望了一眼,我对佩姐说:“那边的那个人气质很不错,架子也蛮大,看他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又一下子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佩姐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但是她又没有说话,看来好像不愿意打扰那个人钓鱼的雅兴。

我觉得索然无味,来到那条小河边洗洗脸。天气太热了,我的汗都把后背的衬衫染湿了。小河里的水不像城市边的那条大河,每天都绿油油的,到处都是垃圾和一些废物,这条小河的水很清澈,也很清凉,我看到它是从那座像土堆一样的小山流下来的。那座小山虽然不高,但是郁郁葱葱的一片,近处是一大片竹林,远处不是什么大树,但是植被覆盖不错,因为远离了城市工业区和生活区,它们没有遭到污染和破坏,就像未出阁门的少女一样,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气质美和天然美。

我无法想象如果这里被开发以后,这条小河还会像现在这样清澈见底吗?还有那座小山,会不会被推土机夷为平地呢?就好像那些没有走进的城市的山村少女,当她们被城市的灯红酒绿晃花了双眼,是否还能保持当初的淳朴和无邪呢?

我回到池塘边的时候,看到佩姐竟然和那个天蓝色衬衫的人聊起来了,那个人的钓竿被高高地支起来,坐着的那张椅子也被放下来,成为了一把躺椅,那个首先和我们搭话的人也围坐在旁边,一脸献媚的样子。看来这个人肯定是本城的一个不小的官员,我知道佩姐在本市的人脉关系非常好,认识的人也很多,但是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难道佩姐和他很熟吗?

看着他们谈的那么热络,那么开心,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过去。

还好,佩姐看到了我,她朝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我走过去,佩姐对我说:“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市委孟书记,这位是市委常秘书长,哦,这个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王大路。”

啊,在这里钓鱼的竟然是市委孟书记!我有些惊讶,来不及说话,就见孟书记朝我点了点头说:“你好。”

我连忙点头哈腰:“孟书记好,常秘书长好。”

常秘书长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张小椅子说:“坐吧。”

我恭恭敬敬地坐下来,像小学生一样聆听着孟书记和佩姐的谈话。

孟书记说:“绿叶集团是本市很有潜力的民营企业,你们应该抓住这次市委北拓南进开发战略的机遇,争取企业在这次开发中进行又一次腾飞。这块土地可是具有无限的发展前景,根据市委的部署,我们要把这里开发成全市最好的宜居生活区。你看,青山,绿水,花红,柳绿,还有小桥,流水,你们开发商可要好好珍视这块宝地,让我们的城市变得更美好!”

佩姐听了连连点头:“我们不会忘记孟书记您的指示,我们一定会把这里开发成本市最美丽的地方,我们要让这里变成城市最美丽的后花园。”

“恩,好,好,今天心情不错,虽然没有钓到鱼,但是看着这么美丽的风景,也是不虚此行啊!老常,我们回去吧!”

“好,好。”那个常秘书长连忙打电话给车里的司机,我估计是叫他过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孟书记边走边对佩姐说:“我听说这块土地被你三家公司竞标成功了,而你们是本地唯一的一家,对吧?表现不错嘛,很有实力嘛!好好干!”

佩姐跟着孟书记边走边点头,看样子这个孟书记很欣赏佩姐,也很赞许绿叶集团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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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围观的人群

我觉得很奇怪,书记怎么坐着桑塔纳呢?正诧异间,只见一大帮人围上了那部车子,而孟书记和那个常秘书长以及那个司机便被众人围在中间,佩姐也被围住了,我远远地站在众人外围,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听见有人在人群里大喊一声:“这不是经常上电视的孟书记吗?我们找孟书记讨个说法!”

人群蜂拥而至,那个常秘书长很慌神,连连着着众人说道:“你们……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孟书记倒是不慌不忙,到底是大领导,见过世面的,他朝着众人摆了摆手说:“乡亲们,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对我说,大家不要激动,也不要拥挤,有话好好说。”

众人见状,都安静下来,大家推举了一个看起来年纪在60岁上下的,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站出来对孟书记说:“孟书记,我们也不想来打扰你,但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政府征收了我们的土地,我们作为世世代代务农的村民,失去了土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土地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们没有土地,好像那条小河没有了源头,我们可没地方讨生活啊!”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也帮着说话:“我们的土地政府征收的价格也太低了,这些钱我们能够用来做什么啊?”

孟书记和那个常秘书长交头接耳商议了一下,孟书记说:“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但这是市委和市政府的决策,我个人也体谅大家的难处,我也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支持政府的工作。”

听到孟书记这么说,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那个常秘书长在那里大喊:“大家不要吵,今天孟书记是在这里来休息,希望大家不要影响领导的工作。”

听到常秘书长这么说,人群里有几个青皮后生在那里起哄:“领导是来休息的,领导就不关心群众的生活了,我们还要领导做什么啊?”

常秘书长看到这阵势,倒退了几步,看样子他也不能掌握局面,而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孟书记也看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佩姐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些村民肯定是因为政府征收了他们的土地,他们对土地的补偿价格不满,看到这个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孟书记在这里钓鱼,所以他们发现了这个情况以后,便找这个本市的最高领导来讨说法了。

孟书记又把手摆了摆,朝着群众大喊:“大家静一静,我跟大家说,你们的难处市委和市政府是非常清楚的,大家不要只看到眼前,只看局部,大家的眼光要望远一点,要从大局出发……”

人群又开始喧闹:“我们不要大局,我们只要提高补偿,我们只要给我们安排工作!”

这些城郊的农民因为孟书记没有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已经开始变得浮躁起来,有几个20岁上下的小青年在人群里蠢蠢欲动,他们怂恿着人群朝着孟书记挤过来。

我看到这种情况,连忙钻进人堆里,靠近了孟书记的身旁。

那几个青皮后生大声嚷嚷着:“如果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决不罢休!”

孟书记和常秘书长退到那部桑塔纳3000的旁边,其中一个剃着平头的大概不到二十岁的后生挤到孟书记的旁边,因为后面人群的一波一波的推搡,他的胳膊肘一下子撞到了孟书记的眼前,我连忙用手一格,这小子倒退了一步,诧异地看着我,对我嚷嚷着:“你干嘛啊,想打人呀?”

“我怎么会打你啊,是你撞过来的。”我对他解释着。

“我撞过来又怎么啦?”这小子看来是有恃无恐。他的身体一把撞过来,同时右拳带着一股旋风直冲我的面门。

对付这样的小混混,就是四五个我也不在话下,但是现在千万不能激发矛盾,我只好侧身闪过,两手并没有出招。

孟书记在我的身体的遮挡下已经钻到了车里面,而佩姐因为她是女人,也没有人为难她。我看到孟书记已经到了车里,用身体挡住越聚越多的人群,我的心里有些发慌,这么多人如果齐心协力,我想这部车子都可以掀个底朝天。

佩姐在我的不远处,看她的样子也很着急,她拿着手机一直在那里打着,看样子是在通知人来,我首先也已经注意了那个司机已经打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正当人群正在僵持的时候,远处传来的警笛的鸣叫,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但是作为****的农民,他们还是很安分守己的,他们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孟书记在车里,我在车外面,还有其他人都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几个警察和几个穿便衣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警察在孟书记的车旁组织了警戒线,孟书记看见警察来了,也从车上下来,他对围观的群众说:“大家散了吧,你们的问题我们都明白了,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研究研究,请大家放心,我们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个常秘书长也在旁边帮腔:“散了吧,大家散了吧!”

这时,那个领头的人对孟书记说:“孟书记,既然你已经答应给我们一个答复,我们就相信政府,希望领导不要使我老百姓失望!”

“不会,绝对不会!”

“那就好,我们等着你的消息。”然后,这个领头的老者回头对人群喊道,“孟书记已经答应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大家就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孟书记和周围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当孟书记要离去的时候,他问佩姐:“这小伙子不错,他叫什么名字?”

“王大路。”佩姐说。

“王大路,谢谢你。”孟书记和我握了握手,然后又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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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越爱上我

躺在西湖山脚下的那间房的床上,我的心里有些不平静。这间房和以前的那间稍有不同,以前的那间房子总能听到屋外经常有汽车经过,喧嚣和吵闹不绝于耳,而这里却很宁静,偶有清风吹过,能听见山涛阵阵,是一个有些幽雅的地方。

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李越还没有下班,我难得地享受着这个独处的时间。

今天遇到孟书记是我和佩姐没有意想到的,这个孟书记一直没有进入我们的视线,我们也一直没有和他打交道,据说他是朝阳公司的后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今天他的表现看来,我对佩姐是不是和他打过交道也感到疑惑,我知道佩姐在本市的人脉一直很好,特别和政府官员的交往十分密切,在我们国家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和政府方面的密切来往,很多生意是很难做的。

今天在南郊的那片土地看了以后,我发现在这片的开发上还是有很多遗留问题的,现在的每个地方都是这样,农民的土地开发和流转,总是会产生一些对抗,在国家新的土地政策没有正式公布之前,这样的对抗好像屡禁不止,媒体上这样那样的钉子户偶有报道,在土地这个问题上,看来也是一个问题层出不穷的地方。就今天南郊农民围攻孟书记的情况看来,可能政府在征收他们的土地的时候,没有和农民达成一致,看来以后在那里进行项目建设,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以前一直认为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我总是只看到他们风光的一面,没有料到在做具体工作的时候,原来有这么棘手和烦恼的问题等着他们去处理,在他们的生活中,是没有工作和休息的区分。现在的佩姐也是这样,记得当初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想到这么一个高贵雍容的女老板,这么一个美丽典雅的富婆,我的心是多么向往啊,如果能够和她有一丝一毫的亲近,也是心满意足的,那时候想的最多的那句话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现在当我满足了这个心愿,我才发现佩姐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子,她也有她的烦忧和难处,而且整体来说,她甚至要比一般的人更多烦忧和难处,这个时候,我对她的同情竟然多过羡慕,我现在最多的感慨就是,佩姐活得真不容易!

我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了外面的门响,是李越回来了。

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我和李越各住一件,客厅还有房东留给我们的沙发和电视,厨房还有全套的炊具,李越已经把其余要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很齐了,这间房子看起来很像一个家。

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李越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盒子,我帮她接过来,发现她竟然买了一个微波炉,我问她:“你是不是真的想在这里长期住下来啊?”

“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今天街上国美电器开业,所有的电器都打折,我就买了这个微波炉,你的胃不是不好吗,胃不好要少吃那种冷饭冷菜,有了这个你就经常可以吃到热饭热菜,不怕那些冷东西伤到你的胃了。”

听了李越的话,我突然有一丝感动,很久以来,有谁这么诚心地关心过我呢?除了母亲,好像没有哪个人像李越这样实心实意地想到我。

我对李越说:“谢谢你,李越。”

“谢什么呀,买这个微波炉我也不仅仅是为了你,我也很方便呀!”说着,李越又从手里提着的纸袋里拿出一件两件衬衫和两条内裤,不好意思地朝着我笑了一下,“我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顺便也给你买了两件,也不知道合身不?”

看着李越脸带羞涩的面容,我的心里涌现出阵阵暖流。

这个李越,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我接过李越递给我的衣服,对她说:“谢谢你!”

李越笑了,说:“今天你怎么那么客气啊,好像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客气,我真的是很感谢你,还从来没有人为我买过衣服呢?”

“瞎说!”

“是真的!”

“难道你妈没有给你买过吗?”

“嘿嘿,我妈除外。”

“不和你说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吧?”

“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呢,我已经买了菜,我们就在家里吃。”

家?听到这个字,我的脸上也有些发热,在李越的心里,她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吗?

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李越在厨房里忙碌着,这种感觉还真不错。想起以前,下班以后老是不知道要到哪里吃饭,一般的时候都是用方便面打发一下肚子,弄得现在我一看到方便面就反胃。

不到一会儿,几样菜就摆到了桌上,一样看起来是油炸鱼头,还有一样是鸭肉,小菜是茄子,还有一碗汤,菜的刀工和颜色都不错,看了以后我的食欲大开,我对李越说:“看不出你还有这功夫!”

李越笑着说:“人长得不漂亮,只好在别的方面下功夫啦!”

我拿起筷子尝了一下鱼头,味道不错,清淡鲜嫩,咸中带甜,还有鸭肉,汤清味醇、浓而不腻、茄子切成一条一条,那汤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甜甜的,很开胃,我舀了一大碗,哧溜哧溜一口气就喝完了。

李越在旁边忙不迭地说着:“慢点喝,别烫着了!”

这几样李越都在里面放了糖,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菜里面放糖,有些人不太喜欢吃,上次我去南京和苏州的时候,每个店子里的口味都是这样,也许这是淮扬菜是一大特色吧!

李越小心翼翼地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不错,不错,如果放点辣椒味道就更好了。”

“我怕吃辣椒,下次我记得放点辣椒,对不起了啊!”

“没事,这样也行,味道真好,好久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菜了。”我一边啃着一个鸭脖子一边对李越说,“到了我们这里,不吃辣椒可不行。你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我们吃辣椒的吗?”

“什么话?”

“江西人不怕辣,四川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连伟人都说过,敢吃辣椒,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不敢做的事,当年起来造反的红军,没有不吃辣子的。这就是所谓的不辣不革命。”

“那我以后坚决听伟人的话,一定要学会吃辣椒。”

“好,我支持你的工作!”

我们同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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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给点阳光就灿烂

时间进入了夏天,每天的太阳都是**辣的,不过我租住的那套房子,到了晚上比我以前住的那间房子凉快多了,我和李越住在一起,大家相安无事,即使我们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但老是觉得李越这样的女孩子并非我所爱,男人嘛,谁不希望找一个漂亮的老婆呢?

现在正好是6月,我一早爬起来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有时候,我想,如果有下辈子,做一只鸟儿也不错,不但可以展翅飞翔,还可以无忧无虑地欢声歌唱,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多好啊!

我穿着短裤从房间穿过客厅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李越已经早早地起来了,我看见我急惶惶的样子,对我道了一声:“早。”

我看见李越,很不好意思,因为每个男人早上起来的时候,下面总是支着高高的帐篷,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连忙跑进卫生间,哗哗哗地放松了。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还看到李越还在盯着我看,我的心里有些发毛,问她:“怎么啦?我的脸上有花啊,这么盯着我看?”

“你的脸上没有花,我就不能看你啊!你知道吗,每个人刚起床的时候,都是他暴露真面目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少来了。”我嘟囔了一句,连忙跑进自己的房间,套上衣服,对着镜子,我发现自己的样子确实难看,两眼惺忪,眼角还留着脏物,梁上暗淡无光,嘴唇发干开裂,头发像鸡窝一样,难怪李越说看到了我的真面目。

我连忙拿把梳子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梳了一遍,用手在脸上擦了几下,又一次急惶惶地跑进了卫生间,当我把自己整理了一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李越还在盯着我看,我很奇怪:“又怎么啦?”

李越说:“我发现你这么整理了一下以后,整个人都好像改变了,得,又是一大帅哥横空出世了!”

“你少来了吧,是不是没看过帅哥,准备发花痴了啊!”

“去你的,夸你两句,你就来劲了啊,真的是给只公鸡就下蛋,给点洪水就泛滥,给点阳光就灿烂,i服了you!”

“我说不过你,我叫你姑奶奶行吗?”

“我可没有那么老,还是叫我姐姐好啦!”

“姐姐,好姐姐……”

“快别叫了,我都快被你雷晕了,去吧,厨房的微波炉里我已经给你热好了牛奶,还有两个鸡蛋,吃完了一起去上班?”

我跑进厨房,从微波炉里端出了一杯牛奶和两个荷包蛋,这样的日子真惬意,如果,如果李越在漂亮一点,我一定要娶她做老婆!

呸呸呸呸,我这是不是唯美主义啊,到底是漂亮重要还是实用重要啊?这个问题看样子一下子难以解决,看来还是需要以后再去证明吧!

来到公司以后,我看到林玲正在那里埋头写着什么,我跑过去站在林玲的后面想偷偷地看看她到底在写什么,林玲边写边说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你今天怎么没系领带啊?”林玲说。

我问林玲:“你是不是脑后长眼睛了啊?”

“我脑后没有长眼睛,但是我的前面长了鼻子啊,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你的气味。”

“哟,你怎么没有被警察叔叔发现?”

“被警察叔叔发现怎么啦?”林玲抬起了头,很惊奇地问我。

“你就可以去做警犬了啊!”

“去你的!”林玲扬起了她的绣花小拳头作势要往我的身上擂。

我挺起胸膛应拳头而上,豪情满怀地对林玲说:“来吧,我的胸膛永远是你的目标!”

“要死啊!我不来了!”林玲娇嗔地一扭身子。

女人的这个模样最惹人怜爱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正当我还要和林玲打情骂俏几句的时候,佩姐进来了,我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行为,林玲的脸色也变得庄重起来,我们同时对佩姐说:“席总,我们没聊什么。”

“呵呵,看来你们倒是很和谐啊,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我和林玲两人相视一笑。

佩姐对我说:“大路,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我来到了佩姐的办公室,坐在大班台前面的凳子上,现在我面对佩姐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紧张和仰慕的心里了,在和这个女人有了那层关系以后,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像有了一些变化,佩姐看我的眼神也开始没有以前的严肃,开始变得柔软和温存起来。

佩姐对我说:“我们已经拿到了土地,现在要开始进行项目运作了,市政府的意思是要求我们暂时不要进行商业方面的开发运作,因为这块土地的价格不是按照商业开发的价格进行招标的,所以我们要考虑一下,策划一个什么项目,以便堵住别人的嘴。按照上面的意思,这里是要建造一座养老院或者残疾人康复中心。现在红太阳集团、朝阳公司和我们已经三分了这块土地,其实在这两家公司的背后,都有非常硬的后台在支撑着他们,要不然,我们绝对不能按照这个价格拿到地。我们绿叶集团只是顺便沾了他们的光而已,所以这个项目是只能我们来做,我们没有过硬的后台,只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了。”

“那么这个养老院和康复中心是不是要靠我们去建造啊?1⑹k小说wαр.⑴⑹k.com整理”

“当然这两个项目是政府投资行为,我们会承包工程,当然我们也要表示一下的。那天我们去看了,我们的那块土地处在最南边,而且那里靠近山,是城市的边缘,环境还不错,即使政府在在选址的时候,他们也会选择在我们的范围之内。与其让他们来选址,不如我们主动提出来,这样还可以显得我们的姿态很高,你说是不是这样?”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佩姐思考问题非常周到严密,难怪她在商场波诡云谲中能够屹立不倒,这都是因为佩姐确实有着过人的能力。

“那么我可以做什么?”

“我只是和你商量一下,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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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金蝉脱壳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当我看到日历的时候,恍然惊觉已经是6月了,过两天就是高考的日子,我给李笛发了一条信息,鼓励她好好学习,沉着应考,争取取得好成绩,同样的信息我也发了一条给廖子何,很快,李笛便回了信息,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谢谢。而廖子何一直都没有回应,看来廖子何肯定是恨死我了,我是彻底失掉这个朋友了。

在以前争夺土地的日子里,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每天的目标是怎么打败对手,现在我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很有一种挫败的感觉,那些以往做过的事情是不是就显得毫无意义呢?

佩姐一如既往地在忙碌着,她在公司里呆的时间很少,每天自己开着车子到处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自从她任命我担任了公司的副总以后,我再也很少做她的司机了,我有一种失宠的感觉,看来人有时候真的是有些贱贱的。

在以前,佩姐在我的心里好像女神一样,过了那个晚上,我心里的那种仰慕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希冀。

夏天来了,佩姐虽然已经是奔四的女人,但是她的身材很好,不像其他中年妇女,腰上都是一些肥嘟嘟的赘肉,她的脸也保养得很好,很光滑很细腻,根本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紧身的套裙,很好地衬托着她的身姿,显得整个身体凸凹有致,使人看了油然而生某种**,在她的身上,我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做青春永驻,什么叫做风韵犹存。

在城里绿叶集团的总部,其实员工不是很多,我认识的除了林玲还有财务部的那个赵经理以外,其余的人我都没有什么来往,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公司的局外人存在,我在公司呆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即使呆在这里,也没有和其他员工交往,所以我虽然是这个公司的副总,但是在很多员工的眼里,我估计他们一直把我们当作花瓶也未可知。

花瓶就花瓶吧,在这个社会,商场和官场都是强势人物的天下。

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其实这个人民具体是指那些人呢?这却是一个很虚幻的概念,实际上,历史向来都是由那些大人物创造的,只有他们在推动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而所谓的人民都被掩埋在历史的尘雾中,在史籍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迹。

下班以后,我没有打的回到西湖山脚下的那间房子,而是在街上随意地漫步。现在我和李越租住在那里,我可感觉舒服多了,李越在下班以后总会早早地回家,然后尝试着做一些本地的菜肴,这个女孩子真的很聪明,我发现人往往都是这样,在某些方面有缺陷,总会在其他方面去弥补。

走到步行街通往市民广场的拐角处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在路上堵截我的两个小子,我尾随着他们两个来到了一个巷道的网吧门口,正当他们就要进去时,我远远地朝他们“嗨”了一声,两人看到是我,一愣,也许他们也认出了是我,样子马上变得畏惧起来。

我走进他们,对他们说:“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其中一个黄头发对我说:“老大,我们两个不是你的对手,你就放过我们行吗?”

我随手丢给他们两支烟,说:“不打不相识嘛,我和你们近日无冤,远日无仇,怎么会随便结梁子呢?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人之托而已。”

“谢谢老大的理解。”

“你们也知道我现在找你们的目的?”

“对不起,老大,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走进这个黄头发,右手拍着他的肩膀,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我知道你是很讲义气的,不过比起义气来,这只手也许就无足轻重了。”说完,我的右手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这个家伙屁龇牙咧嘴地哟了一下,连忙对我说:“老大,手下留情,我说还不行吗?”

“你很滑溜吗?做人就要识相一点,那就永远不会吃亏!好了,说吧,你们是谁的手下,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老大,我们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如果说出来,我们的命都会没了的。”

“少废话,快说!”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是谁,但是现在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以后,我还是感到震惊,这是一个什么社会,虽然是太平年代,但是每个人还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是身在江湖,也已经身不由己了,想起以前在李鸣的那个小公司,虽然身份低微,拿着一份只是足以糊口的工资,但是每天睡得安稳,过得踏实。现在我已经涉足了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只是一个局外人,只是奉佩姐的命做了一些该做的事,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成了眼中钉了。看来虽然土地的争夺已经平息,但是在以后的商场竞争中,还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回到了这个城市最大的广场——百姓广场,已经是日暮时分,正是吃完饭的时候,有许多已经吃过了晚饭的市民三三两两地在广场上散步,还有不少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已经在广场中央随着音乐在那里翩翩起舞。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6点,我在广场上随意地漫游着,当我看到那个**恋芸的时候,我还是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那次我不是特意陪着她到省城做手术吗?怎么现在她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孩子,看样子这个孩子还不到一个月,难道在省城的时候,她去手术是假的,她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把戏,她是不是骗了段冰?

一系列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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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是金子

李越真的是一个可人的女孩,她已经在家里做好了饭,菜都摆上桌了,但是还没有动一筷子。

我问她:“你怎么不吃啊?”

她说:“我在等你啊!”

看来这个李越实在是一个贤惠的女子,我现在恍惚觉得和她合租住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李越的厨艺越来越好,她能够做最地道的本地菜,而且对辣椒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强了。

特别是今天她做的那个剁椒蒸鱼头,一边放着红辣椒,一边放着青辣椒,青红相间,煞是好看,我用筷子尝了一下,味道也很正点。我啧啧赞叹:“看来我们的李越同学的厨艺是越来越精致了啊,值得表扬!我看什么时候咱也去开一个饭店,你就做那孙二娘。”

“我可不卖人肉包子!”

“谁叫你卖人肉包子啊?咱也不是那个张青啊!”

这一向我在晚上吃得特别多,晚上也很少出去瞎逛了,我躺在双人沙发上看电视,李越在旁边的那个单人沙发上陪着,间或我们也有争执遥控器的时候,最终都是用石头剪子布解决的。

我们也会相约去那个游戏里玩一玩,但是我们同时发现我们再也没有了当初的**,也许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当虚拟社会和现实生活交集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平淡和庸常。

我和李越在家里——我们都习惯把我合租的这套房子称作家了,很少谈及工作,即使我很想知道杨凌的近况,我知道向一个女人打听另一个女人的情况,是很忌讳的事情,特别是这个女人很可能已经爱上了自己的时候。

好久没有看到杨凌了,作为最大的房地产大鳄——毕贵园在本市最大的全权代表,在这次土地竞标中获得了其中三分之一的土地,我想杨凌这次的成绩一定会受到公司高层的关注,而后在将要启动的项目中投入运作,对她的帮助和发展是肯定的。

随着经济的发展,很多房地产大鳄开始把眼光关注着内地的二三线城市,作为试点的先锋,杨凌和做出决定的人都期望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所以她会不遗余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李越是红太阳集团的员工,我们曾经联合过,但是既然土地已经拿到了手,我不知道蓝天股份公司的命运会如何。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那块土地上描画最美的蓝图,两家公司会再度合作吗?

作为公司的员工,我的心里没有底。

没有底的事情很多,想起在广场遇到的那个恋芸,想起她抱在手里的孩子,我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也不被骗的不仅仅是我,还有那个段冰,他在仕途上正是一帆风顺的时候,如果恋芸用孩子去要挟他,不知道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好久没有看到段冰了,我拿出手机给他拨了一个电话,很奇怪,电话提示竟然不在服务区,这小子作为领导秘书,电话不通倒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我还想问问他关于恋芸的事情呢,在广场上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去和那个恋芸打招呼,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双方都会很尴尬,我忍住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只是远远地望着恋芸,看着她抱着孩子时一脸的陶醉。

吃完饭以后,我把碗筷收拾好了,然后在厨房里洗刷了一通,这个事还是要做的,人家都把饭菜做好了,这等善后的工作我可不能偷懒,李越坐在餐桌旁看着我忙乎着,一脸的温柔笑意,落地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映着李越的脸庞,金灿灿的,我望着她,竟有些痴了。

李越看我望着她一脸痴迷的样子,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说:“干什么了,我脸上绣着花啊,一脸花痴的样子。”

“嘻嘻,花是没有,却是一脸的金子。”

“一脸的金子?”李越很诧异。

“我听说有一颗金子般心的人,到了傍晚,她的脸上就会金灿灿的,瞧你现在的样子,正是如此哦!”

李越听了我的话,脸红了:“你别笑话人家了,如花的容貌可比金子般的心讨人喜欢,金子埋在沙里,缺的往往都是发现的眼光啊!”

这话却是有所指了,我缺少发现的眼光吗?

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嘴里说的是心灵比外貌更重要,可是偏偏就喜欢如妖精一样的美丽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是金子,就是没有人发现你,对吗?”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我是说了,我们的李越同学就是金子,我希望有一双发现的眼睛能够在暗夜里闪光,能够发现我们的李越,让她在众人的眼里熠熠闪光。”

“不和你说了,你赶快收拾东西去吧!”

当把一切收拾完了以后,我来到客厅里,看到李越翘起她的大脚丫子,在那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津津乐道地看着娱乐频道的那群人在那里耍活宝。

我走过去,把她的脚丫子放下来,对她说:“千万要注意您的光辉形象,这可是一点都不淑女哦!”

李越继续把脚丫子搁起来,恶狠狠地对我说:“这是在我家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去你的淑女吧!我不是淑女,我也不想做淑女!”

得,野蛮女友开始发飙了!

我还是先让着她吧,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我找以往那样躺在沙发上陪着这位发飙女看着电视,谁知我刚躺下,李越便把垫在她头下的小枕头扔过来,朝我嚷着:“你吃过饭就躺着干嘛啊,看看你那肚子,水桶一样,再过几年,肯定成皮球了。”

我心说,你管得着吗?但是这话我没有说出口。还是那句话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好男不跟女斗。忍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李越又在旁边唠叨:“你这样松松垮垮地坐着,和躺着有什么分别?”

我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和我妈一样?”

“我怎么和你妈比,你妈怎么啦?我又怎么啦?”

我忍着不说话,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和女人争辩,就好像撑住一堵将要倒向自己这边的墙,那是徒劳无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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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继续做司机

当我接到李笛的电话的时候,我才惊觉高考已经结束了,我问李笛:“感觉怎么样?考的还不错吧?”

“我能怎么样?也就那样吧!”李笛对这次高考倒是不以为意。

“你现在在哪里啊?”我问李笛。

“我现在在省城,在家里,累了这么久,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李笛的声音确实充满着疲倦。

我没有想到李笛在考完以后竟然没有和我联系,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连这个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的小太妹也对我有了成见,我的心突然有一种萧瑟的感觉。

我对李笛说:“在家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我到省城来接你吧?”

“算了,你不要来了,我再也不想到你们那个城市来了。这次考试我感觉自己成绩不怎么样,这个并不重要。我老爸已经为我联系好了韩国的一所学校,过几天我可能会去韩国了,大路,你好自为之吧!”

“……好吧。”我无奈地说。

想起第一次认识李笛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牛仔裙,在那里晃着脚唱着: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马,也要与你生死相随。

想起第一次和李笛上床,她叹息着说:是了,是了,到家了,这儿是男人的家呵,你进吧!

想起……我发现和李笛在一起所有情形都好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但现在她竟然要和我分手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想解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当手机里传来嗡嗡嗡嗡的声音的时候,我才发现对方早已挂机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说分手就分手,看来这个90后的李笛,她的思想已经和时代合拍了,也许几天以后她就到了韩国,跟着那些整过容或者没整过容的明星们去呼喊助威了。

我有些郁闷,呆在办公室里觉得很憋气。我来到外面,看到林玲正在和财务部的赵经理在聊着什么,看见我出来,她们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看来聊天的话题一定是不愿意让我听到的,女人就是这样,喜欢扎堆,喜欢咬耳朵,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议论别人——希望她们说的不是我!

那个赵经理朝我笑了一下,便走了,林玲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啦,看来你今天的兴致不太高啊!”

“天气太热了,在房间里闷的。”

“不是有空调么?”

“最近感冒,没有开。”

“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恩,”我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的人,我问林玲,“最近公司怎么这么冷清啊?那些人都干什么去了呀?”

林玲很惊讶,对我说:“你不知道呀,我们公司本来就是这样啊,在总部的人坐班的人其实很少,一般都跑业务或者跑工地去了。看来你这个副总很官僚哦。”

我苦笑了一下:“本来我这个副总也是不称职的,唉,还是给席总做司机好得多。”

“那好啊,明天就继续给我做司机吧!”佩姐刚刚进来,就听到了我的这句话。

作为绿叶集团的老板,佩姐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很忙,我开着车拉着她到处跑的时候,她一般就在后座上睡着了。

最近佩姐老是在跑民政局,民政局的那个张局长头上没有几根头发,却老是喜欢分开自己的五指,在头上拢来拢去,好像那个五指就好像梳子一样。那个经典的动作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我,现在我也喜欢上了用手指梳头发,据说这样梳上三百遍,可以很好地按摩头部,可以减少脱发,还可以减轻疲劳,促进头部的血液循环,防止老年痴呆症,当然这不是我的研究结果,而是那个秃头的张局长说的。

养老院和残疾人康复中心都是张局长分内的职责,佩姐找他就是研究在南郊那块土地上建造这两个项目的事情。张局长的样子很和善,老是笑眯眯的,我觉得和他打交道一定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我没有接触到问题的实质内容,佩姐和张局长商谈事情的时候,我一般都在车内把玩着自己的手机。为了打发等待的无聊时光,最近我买了一个功能齐全的手机,出来mp3,mp4,还可以手机上网,录音,录像,照相,像素也很高,拍出来的照片非常清晰。

我用手机上网,登录了qq以后,我很惊奇地发现月儿竟然在线,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我本来说好了要去看她的,但是事情一忙起来,我把这事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我:月儿你好,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啊!

月儿:是啊,春节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对不起,工作一忙起来,我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月儿:你是贵人多忘事,看来我在你的心中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不是,我不会忘记那个小木屋,也不会忘记那个秋千的。

月儿:我也不会,我更不会忘记在山上的那个一个夜晚。

我:那确实是一个难忘的夜晚,我还记得那只老鼠,我一直以为老鼠是最讨厌的,但是它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其实也非常可爱。

月儿:你少贫了,说吧,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在见面吧!我们马上要放暑假了,在这个暑假,我想去凤凰或者云南去玩玩,你有兴趣吗?

我:我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什么时候有时间也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我只能对你说,到时候看吧。

月儿: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点什么吗?

我:…………

月儿:是不是很难回答我的问题啊,算了,就这样吧,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月儿的头像一闪,变成了灰色。

我正为不能满足月儿的愿望感到黯然的时候,佩姐打开车门已经坐到了后面,看她的样子,也好像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

我不想过多打听,我觉得佩姐如果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她也一定会告诉我的。她不想说,我问了她也不会说,而且如果问的事情太多的话,还会让她产生误解,我可不想做那么一个愚蠢的角色。

佩姐上车以后,对我说:“我们去西湖山吧!”

在午饭以前,聚贤居一向都是静悄悄的,吕老板招呼我们坐到了以往坐过的那个包厢,服务员动过茶以后也一声不响地退出去了。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吕老板和我都在等待着佩姐说话。

“这次拿到南郊三分之一的土地,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但是这个价格却是我意料之外。而且这次竞标的程序和结果,虽然事前我已经知道了消息,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把一切安排得这么妥当,这么周全,这可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啊,而这个对手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到底是丁赛男,还是杨凌呢?她们的幕后人物具体是哪个?我在调查,但是结果总是使人难以如愿。我现在觉得心里不是很踏实,这是长期以来没有过的,这个争夺的结果使我有一种挫败感,我觉得以前我的努力都是白费心计,就好像打擂比武的时候,我狠狠地击出一拳,却是打在了浑身不着力的棉花上一样……”

其实佩姐的这种感觉我也感同身受,这么久了,我忙的这些杂事都是为了怎么和朝阳公司已经红太阳争夺这块土地,可是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真是使人啼笑皆非,原来所有一切的努力也许抵不过某人轻轻的一句话吧。

吕老板沉默着,我觉得佩姐一直以来把他当作自己的智囊,当佩姐遇到了难题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来到了聚贤居,这个吕放,虽然个子矮小,但他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忠厚踏实的感觉,也难怪佩姐对他有着一层依赖。

佩姐继续着她的叙说:“土地拿到了手,但是根据规定这块土地不能用作商业开发,所以上面要求我尽快建造一座疗养院和一座康复中心,这样这块土地的价格才符合国家规定。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跑民政局,民政局那个姓张的一直都在敷衍我,说什么根本没有这个计划,财政也根本没有这个预算,还说什么如果我要捐资建造的话,他们会全力支持。我都不知道这些做官的整天在干些什么,都是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做的饭桶!”

吕老板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在这个山上,房间只有一把风扇在咝咝地吹着,虽然没有空调,但是外面的清风吹过,刚刚带进来的一身汗霎时间竟然全部干了,看来这里要比城市中心清凉了许多。

佩姐看了看吕放,问:“吕哥,我知道你一直以来是一个很有见底的人,你说这一切预示着什么,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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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牡丹花下死

土地拿到了,一切的工作都好像停顿下来了,我每天开车拉着佩姐到处跑,一般都是去各个政府部门和银行,我也不知道佩姐和这些部门的头头脑脑谈论着什么,她去办事的时候,我一般都在车里等着。

佩姐现在跑的最多的是市政府、民政局和城建局,银行的关行长也成了佩姐拜访多次的对象,据说关行长在办公室里摆放了鱼缸以后,工作顺风顺水,他现在和佩姐成了不错的朋友,有一次他还请佩姐在本地最高档的饭店吃了一顿,在酒席上关行长还特意敬了我一杯酒,说是感谢我。我有些好笑,现在的官员都好像特信这个,虽然明面上不敢做,但暗地里都在寻找风水大师为自己谋划。

佩姐在那次酒席上有向关行长提出继续贷款五百万的请求,关行长笑着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还要研究研究再说。关行长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瞄着佩姐,那眼睛里我感觉有一种叫做**的东西在燃烧。

现在正是夏天,佩姐穿着一身神色的西服套裙,上身的西服里面是一袭白色的抹胸,紧绷绷的,胸前的那对鸽子好像要展翅欲飞一样,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套裙下面是一条带网眼的黑色**,和佩姐细腻白皙的大腿相衬,显得风骚而又性感。

想起和佩姐那**四溢的那个晚上,我的心里好像猫爪子抓挠一样,又痒又疼,佩姐这个美丽而又雍容的女人,是我这辈子从没有经历过的,和她在一起,我老是想起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来。也难怪这个关行长的眼睛老是瞄着佩姐了,这么风韵的熟女,谁不会怀抱觊觎之心呢?

我不知道佩姐是怎么想的,看她在酒桌上和关行长觥筹交错,一副应付自如的样子,我真的很佩服她,也许她生来就是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看她那天晚上的表现,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很久没有经历过xingai洗礼的女人,那么她是怎么对付这么多觊觎她美色的男人呢?

在我所处的这个小城,房价一直处在一种波澜不惊的状况,佩姐以前开发的两处楼盘,这一向的销售情况并不乐观,鉴于这个情况,我答应帮伍秀媚找工作的事情,一直不好向佩姐开口。对于在本地来说属于第一流的房地产公司,资金链顺畅是最重要的,佩姐向关行长要求的五百万贷款怎么能够顺利拿到呢?看着关行长色迷迷的样子,我隐隐地为佩姐担心。

上次在聚贤居,当佩姐向吕放征求意见的时候,吕放也说了,现在争夺土地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最重要的环节就要开始了,在这块上千亩的土地上,怎样描画最美的蓝图,是各个部门和各个公司的眼球集中的地方,对于政府来说,他们向南开发的规划已经制定,那么现在在这块土地上怎么运作是各方关注的重点,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的背后肯定有极富实权的人物在那里撑腰,那么作为没有什么背景的绿叶集团,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处在众目睽睽之下,稍有差池就会成为话柄和靶子。吕放的话,我和佩姐觉得也都并非危言耸听,所以现在所有的运作都是小心翼翼,佩姐也叮嘱我现在要行事低调,千万不要被对手抓住什么把柄,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好。

现在土地已经被拍卖了,可是拍卖土地的资金还没有缴纳,前期的五百万贷款已经到账,但也仅仅是土地出让金的一个零头,加上公司内部和向社会集资,也远远不够,公司其余的两个楼盘销售情况也不乐观,资金回笼的速度太慢,这些我是可以想到的,至于具体情况,那天碰到赵经理和林玲在那里窃窃私语,我估计她们讨论的也许正是这个问题吧?

当我上班的时候,佩姐对我说:“今天咱们去一趟风信子吧?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cn整理”

风信子?好久都没有看到白如雪了,想起她那白皙细腻的肌肤,还有那丰腴饱满的屁股,我的心里蠢蠢欲动,但是想到鱼头那一脸的横肉以及发达的块头,我还是有些忌惮,这个鱼头毕竟是本地有名的老大,手下那些人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家伙。那次绑架佩姐的行动,现在回想,他们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来到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我看到门口听着一辆奥迪,看车牌,我知道是廖市长也来了,这里以前可是廖市长和佩姐经常见面的地方,自从廖市长当选为市长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在这里见面了。

正是上午,这里的客人很少,佩姐一进去,就对迎上来的小姐说:“我去紫罗兰包间。”

我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佩姐进去以后,我看到段冰从紫罗兰包间里出来了,段冰看到我,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说:“大路,好久不见了啊!”

“段秘啊,好久不见,听说你要高升了,恭喜恭喜!”

“别瞎说,我现在还是跟着廖市长,本来要到乡镇下面去锻炼一下,但是廖市长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秘书人选,所以我就只好继续为领导服务了。”

“你这样的人才,领导是离不开你的。”

“别这样说了,大路,听说你们公司在这次土地竞标中取得了胜利,根据市委市政府的部署,向南开发也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不日之后,你们的那块土地就成了香饽饽,你在绿叶集团也就有了大显身手的空间了。”

“段秘取笑了,我只是一个司机,能有什么大显身手的空间啊!”

“谁不知道你王大路是席总身边的红人啊!”段冰朝我诡秘地笑了一下。

看着段冰神秘兮兮的样子,我突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你段冰不也一样,秘书是做什么的,领导不能公开做的事情,都是由秘书暗中操作,也不知道你段冰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有脸来笑话我。看着廖市长表面上人五人六,一副清正廉明的样子,你儿子出国留学还不是需要我们公司掏钱,这些廖市长可以当作不知道,还不是跟在后面的段秘一手操办的,还好这次土地竞标我们拿到了一部分,否则的话,保存在我那个电子邮箱里的音频文件,如果我在网上公布出来,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其实我知道这个也只是我一时的气话而已,这个文件它一会一直存在那里,永远也不会公开,还有廖局长那段非常三级的视频,我想除了我这个原创作者以外,廖子何是第一个观众,也会是最后一个观众的。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隐秘的和见不得人的事情,是永远不会暴露的,但它又在某种程度上推动着历史朝前发展,在历史的背后,真不知道有多少阴影埋藏着,又有多少被湮没在时间的烟尘中。

我和段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从那次电话以后,我发现我和段冰有了很深的隔膜,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自在和坦诚了,原来官场也好,商场也好,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十一点多的时候,佩姐和廖市长一前一后地从紫罗兰包间里出来了,我朝廖市长点了一下头,便和佩姐离开了风信子。

我很诧异我在风信子呆了那么久,一直没有看到白如雪,我也不便问其余的服务员,我觉得即使问了,如果他们告诉我是和鱼头在一起,那不是自找添堵吗?

佩姐说你送我回家吧,我觉得很累,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我送佩姐回到了亚大,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小保安谢飞,他老远便把电子门打开了,在我开车经过的时候,他还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到了那个有蓝色飞檐的别墅门前,我打开车门,佩姐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用手揉了几下太阳穴,看样子她真的很疲倦,难道和廖市长交流得不太如意吗?

刚刚进门,我便看到小敏穿着一条吊带裙准备出门,这个小狐狸精的这身打扮,我不知道会谋杀多少人的眼球,看着胸前隐隐约约的**,还有不到膝盖的裙子。我想,这个美人胚子倒是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佩姐问小敏:“你准备去哪里啊?”

小敏看了我一眼,对她母亲说:“现在是胜利大逃亡的时刻,我约了同学,准备好好地狂欢一次。”

“什么狂欢?我对你说,你可别太野了,早点回来啊!”

“好嘞!”提着一个手袋,小敏飞一般地跑了。

佩姐进了门,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把自己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

我看着佩姐疲倦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她:“佩姐,现在差不多十二点了,我为你做点吃的吧?”

“你会做饭吗?”佩姐很惊奇地看着我。

“会一点点。”

“呵呵,那就试试你的手艺,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可吃的。”

“这里不远有个超市,我先去买点东西回来,很快的,你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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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同浴

当我把自己做的木耳炖乌鸡、青椒炒肉、凉拌黄瓜、西红柿蛋汤几样小菜端上桌子的时候,佩姐很是夸张地哇了一声,她试了几口以后,赞叹不已地说:“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

“我只会做几样家常小菜,太复杂的我做不来。”我不好意思地说。

佩姐一连吃了两碗米饭,她边吃边说:“家常小菜好啊,很合我的胃口。恩,味道不错,在外面吃多了,吃一顿这样的饭菜,真是舒服。”

“那我以后就多为你做几次。”看着佩姐胃口大开的样子,我由衷地说。

“好啊!”吃饱了以后,佩姐的脸色好看多了,神采也变得奕奕起来。

佩姐问我:“大路,你知道今天廖市长和我在一起谈什么吗?”

“不知道。谈什么呢?”

“我们在南郊拿到的土地将近四百亩,按照竞标时候的土地价格,这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知道公司正在开发的两个楼盘销售情况并不太好,对于房地产公司来说,资金流顺畅非常重要,现在政府对这笔钱催得很紧,而当前在这块土地上运作什么项目还没有什么眉目,现在资金很紧张,我找廖市长就是谈这个资金问题。”

“谈得怎么样?”

“谈得不怎么样。廖市长坚持要我尽快筹集这笔钱,他还对我说,另外两个公司已经把钱打到了财政上,他只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你说,半个月,我到哪里去筹集这么一大笔资金。人家都说房地产是暴利行业,开发商赚了多少多少钱,他们却不知道政府才是最大的赢家,我们还没有上项目,他们却提前获得了一大笔收入。”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拖呗。银行贷款现在只是杯水车薪,社会集资也只能为前期开发做好准备,我现在考虑尽快制定一份策划方案,主要是在这块土地上做一篇什么文章,吸引大众的视线,然后等待这块土地升值,我们再抛售一部分土地,这样便可以筹集资金,等到项目上马,那时候就可以游刃有余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在那片土地上搞一个什么概念。你以前不是在李鸣的广告公司做过吗?我看这事你帮我想想办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你的方案来。”

“那……我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办好。”

我把桌子收拾好了,然后把这些碗筷刷了一下,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佩姐已经到楼上去了。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佩姐围着一条大浴巾在楼上朝我招手。

佩姐看我一头大汗,指着卧室的卫生间对我说:“去洗洗吧。”

我跑到卫生间,脱下了身上这件t恤,当我把内裤脱掉了以后,我的后背突然有一具柔软的**贴上来,我的全身马上僵住了,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双手在我的胸前抚摸着,这只手慢慢地往下移,当它移到我的下面的时候,我打了一个颤,浴室的莲蓬头被打开了,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来,我清醒了许多,我知道是佩姐进来了,原来她围着一块大浴巾是为了洗澡。

晶莹的水珠在我俩的身体上跳动,我转过身来,看到一大片雪白的身体,佩姐仰起头,任由莲蓬头的水流冲洗着自己的脸庞,我抱住了她,好像拥抱着我一直以来寻找的那个梦想。

我的心里激荡起来,这是白天,佩姐的眼睛也变得迷离起来,整个浴室的温度也渐渐升高,我们都好像被烈火炙烤着一样。

佩姐的腰慢慢地向后玩下去,我托着她,就好像托着我那个魂牵梦绕的向往,佩姐在我的耳边低吟了一句:“来吧!”

我好像获得了圣旨一样,挺强跃马向前冲刺,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战斗很激烈,也很短暂,我不知道自己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弱,还没有进入战斗的**,我的武器便变成了废铁一样。

我低垂着头,草草地打扫着战场,佩姐已经穿好了衣服,她躺在床头,在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支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长长的眼圈。

我对佩姐说:“对不起,我……”

“你怎么啦?傻小子,男人都是需要培养的,什么事情并非一蹴而就,他需要一个过程。”

我看着佩姐慵懒的样子,想起白居易的写的那几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我的心里一颤,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佩姐也许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朝我一挥手,对我说:“大路,我累了,先休息一下,你回去考虑考虑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尽快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

“恩,好的,那我先走了。”

离开亚大以后,我想起佩姐说的话,这件事还真的有难处,那块土地处在最南边,又紧靠着一座小山,还有一条小河,如果北边红太阳和朝阳公司不首先开发的话,绿叶集团先着手开发,那不是很难么?

我想起了我以前在李鸣那个广告公司做事的时候,我的师傅魏一男,我都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在我觉得最郁闷最烦忧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及时给我一些指点和启发,而现在的这个难题,作为在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多年的老魏,他肯定能够帮我想办法的。

我给老魏打了一个电话,老魏在电话里对我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现在混得好了,就把我忘记啦?”

“哪里,哪里,我真的是不会忘记您的,这不,朋友送我两瓶好酒,我就准备找你了。”

“有好酒就想到我,你小子还有点靠谱,来吧,我们俩好久没有喝两盅了。”

我在店子里买了两瓶50年的浏阳河,来到了老魏家里,正是傍晚时分,老魏家里已经传来了阵阵香味,我一进门,便对着老魏嚷嚷着:“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

“你小子有口服,我乡下的那个丈母娘送我两只老母鸡,我老婆还说炖了给我补身子呢,让你小子占便宜了。”

“嘿嘿。”我干笑两声,“看来你是老当益壮,志在千里啊!”

“你少说我老啊,我给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可比我们那时候……”

“得,得,你就别吹了,等会儿喝酒上见高低吧!”

当几样下酒菜摆上桌子的时候,老魏的那个老婆交代了几句,要我们少喝一点,老魏的儿子正在上高中,住在学校里,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倒也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魏的女人已经吃完了,看着她进了厨房,老魏又偷偷地倒了一杯酒,她瞄了一眼他的女人地我说:“最近我搞了一次体检,高血压,高血脂,医生交代要少喝一点酒,她现在看管我可严了。”

“那就少喝一点吧,身体要紧。”

“我也是这么想,但今天不是你来了么,我就陪你多喝两杯。”

“我先喝着,你就随意好啦。”

“好,好,我们也是老朋友了,那就随意喝。”

“恩,随意喝。”

“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没有事也不会提着这么好的酒来找我了。”老魏到底是老麻雀,一语中的。

我把最近我在绿叶集团工作的情况大致对老魏说了一遍。

老魏说:“这些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人嘛,在这个世界上混,有时候做的都是一些空事,等你忙活来忙活去,到头却是一场空。很多东西我们追求的并非我们所需要的,所以什么时候都要看开一点,不要那么执着,不要那么死板。佛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实又有什么不是空的呢?我们奔波了一辈子,当我们归入尘土的时候,难道我们可以带走什么吗?什么也不能带走,还不是一场空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我们继续喝一杯!”

听着老魏说话,我觉得他有了些许醉意,不过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我们忙忙碌碌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归根到底都是一场空吗?

想起以往为了帮佩姐争夺南郊的土地,我忙忙碌碌,没有一刻消停过,但到后来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想起来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空虚和失落的感觉。

这次佩姐又要我考虑在那块土地上做文章,那么应该做什么文章呢?

老魏看我沉吟的样子,问:“大路,在想什么呢?”

“我们公司席总已经获得南郊最南的一块土地,她想尽快上项目,但是又不知道上什么项目才好,她要我帮她谢谢办法。我知道你是策划方面的老前辈,你说那里可以搞一个什么项目?”

老魏沉思了一下,说:“现在那里还没有正式开发,而你们公司的地块又处在最南边,这个还真是难题。”

“是啊,那里挨近山,又有一条河,还有不少池塘,风景倒是不错……”

“那里风景不错?”

“恩,山上有很多竹子,那条河也没有被污染,池塘里种了许多莲藕,现在正是荷花开得正盛的时候。”

“哦,这样啊!不过,最近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我觉得你们可以把握一下。”

“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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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湿身不要紧

我没有想到廖子何会打电话给我,我以为这小子因为看到了自己父亲那种非常三级的画面,他会抬不起头来,而现在他竟然在电话亲热地叫着我:“大路哥,你在哪里啊?我请你去酒吧好吗?”

那天他愤然而去,我以为他会永远和我绝交呢,听到他在电话里亲热的邀请,我都不敢置信,既然人家主动和我修好,如果我矫情的话,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我在电话里对他说:“好啊,咱们不见不散。”

我知道高考已经结束了,李笛已经回到了省城,廖子何现在放假,我估计他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在七点半的时候,我在蓝狐狸酒吧门口看到了廖子何,他带着那个王晓影,两个人正在那里打情骂俏,看到我来了,廖子何连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久没有见到大路哥了,我都想死你啦。”

我笑着对他说:“别说那么腻味好吗?我和你可没有断臂之好。”

“如果大路哥愿意,我和你断臂也可以呀!”

“你少来这套!”

我们说笑着进了酒吧。

酒吧和以往一样都是一些疯狂的人群,震天动地的音乐在我的好像要震破了我的耳膜,周围的那些男男女女在剧烈地摆动自己的身子和头部,虽然中央空调开到了最大,但是不少人脸上的汗珠在旋转的灯光映照下,闪闪发光。

我们找了一个台子,廖子何在我的耳边喊道:“今天怎么你一个人来了?李笛呢?”

我也在他的耳边喊着:“李笛回家了,过几天她要到韩国去了,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音乐声实在太大,我们说起话来必须嘶声力竭才能让对方听到。

廖子何朝我举起来了酒杯,我们一饮而尽。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和放肆了,我和廖子何脱掉身上的t恤和衬衫,赤膊在人群了随着音乐摇晃着,那个酒吧的dj也在呐喊,几个meinv穿着仅仅遮住重要部位的几条布片围着几根钢管也在那里惊起人群的一声声口哨和嘘嘘的叫声。

喝了酒以后,我的头脑也开始晕晕乎乎起来,面前的灯光和人群也变得模糊,只有那些激烈的节奏,还有周围狂热的人群在我面前晃动……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也随着大喊大叫,自己都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只是发泄,发泄,再发泄。

我自己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酒吧的,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铃声惊醒的,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件双人房,旁边的床上躺着的是廖子何和那个王晓影,那么两个人抱在一起,睡得正酣。

我看看时间,正是凌晨一点多,外面的闪电一阵阵划过,远处还传来隆隆的雷声。我打开手机一看,电话是李越打来的,这么晚了,她怎么无缘无故打我手机呢?

我回拨过去,李越接听了,我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我问:“你怎么啦?”

李越哽咽着说:“我怕,我好怕……”

廖子何听到我说话的声音,也醒来了,他看见我在打电话,问:“怎么晚了,谁给你电话啊?是你老板?”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她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一下,我们电话联系啊!”

“这么晚了,是什么朋友找你有事,就不能明天再去吗?你看,外面要下雨了,你非去不可吗?”

我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疼的头,打开门往外走,边走便对廖子何说:“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我还真的是非去不可。”

当我跑到外面的时候,暴雨像黄豆一样刷拉拉地下起来了,我站在酒店的大门外,四处张望,现在正是凌晨,的士一部也看不到,我正着急的时候,终于有一辆闪着灯过来了,我冒着大雨冲到马路边上,只是短短的距离,我的全身都湿透了。当我钻进的士回到租住的地方,大雨还在倾盆而下。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客厅里还亮着灯,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像小猫一样瑟缩着,当她看到我回来了,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

外面的闪电在划过,紧接着便是隆隆的雷声,李越抱着我说:“大路,我好害怕。”

我拍了拍她的头说:“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雷声过后,李越从我的怀里钻出来,很诧异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问:“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回来了啊?看看,你全身都淋湿了,快去洗个澡,把头发擦干,千万别感冒了!”

我开着玩笑说:“湿身并不要紧,淋病那就坏了。”

李越推了我一把,说:“快去吧,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跑到浴室唱着歌:“三月里的小雨刷拉拉……”

李越在外面喊着:“你小点声,这么晚了,别人还以为你神经有问题。”

“怕什么,这么大的雨,谁会听见我唱歌啊?”

我从浴室里出来,李越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我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问李越:“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我怕,我睡不着。”李越说着,端起茶几上的一个大碗,“这是一碗姜汤,淋雨以后喝了可以驱寒。”

看着李越的好意,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端起大碗一饮而尽,霎时,我的丹田之处有一股暖意冉冉升起。

“这下好了。”看着我喝完,李越高兴地说,“这样你就不会感冒了。”

李越继续问我:“这么晚了,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回来了?”

“你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只是害怕,所以就忍不住给你电话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谁知你真的冒着大雨回来了。”

我笑着说:“怎么?我们的李越同学是不是感动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讨厌,你少贫了,不理你了!”李越一扭身,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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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身不由己

佩姐交代我的事情,我考虑了好几天,我决定还是把老魏告诉我的消息向佩姐汇报了一下。

佩姐听了这个消息以后,沉吟了很久,她对我说:“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我看值得考虑,不过我很怀疑它的真实性。”

我对佩姐说:“如果是真的,我觉得我们拿到的那块土地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有山有水,空气新鲜,风景优美。如果建立一片别墅群,每家都是独立户型,然后依山而居,错落有致,肯定不错。”

“市里领导们的房子现在散住在本市的各个地方。我听说现任的孟书记的家在省城,他上任以后还一直住在酒店里,还有刚刚调来的那个常务副市长也是住在市政府招待所,市里这两年的财政收入增速很快,我觉得为领导们建房子也是应该的,这个消息很可能是真的。我先去落实一下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你也要赶快抓住这个契机,怎么策划开发那片土地,我看除了建立别墅群以外,还可以依赖你刚刚说的山水风景开发生态旅游或者休闲农庄之类的项目。朝阳公司以往的惯例是开发高层住宅,而红太阳开发的是高档公寓之类,我们要避开和他们雷同的项目,只要有人住到这里,那么我们的生态旅游和休闲娱乐自然会发展起来,市领导住在这里,就可以在工作之余好好休息,恩,这是一个不错的创意,你赶快找人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佩姐为自己的想法陶醉不已。

廖子何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小子现在正是无所事事的时候,他曾经对我说,这次高考他考得很差,估计投档线都上不了,不过他老爸已经答应了他,过完了这个暑假,他老爸会帮他办好去澳洲的留学手续。

****的现实就是这样,那些官员一边在台上讲着自己是人民的公仆,要把自己的一生献给祖国云云,而私底下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国外,只有像我一样千千万万的农民的孩子以及城市下层贫民的孩子,在现在竞争激烈的就业环境中讨生活,自己没有背景,没有资金,只有依靠自己像野外小草的那种不屈不饶的韧劲一步一步向上挣扎,我们不敢奢谈道德,也不敢昧着良心,我们在夹缝里艰难前行。

廖子何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哥,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一直觉得有点愧对廖子何,便答应了他的邀请。

廖子何开着一部凯美瑞接我去了离城区有十几里的一个农家乐饭店,到了目的地,我发现这里环境不错,门前一口池塘,有人在那里垂钓,后面是一个山坡,养着许多鸡,还有几只羊和两头牛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草。屋后还有一大片菜园,里面的蔬菜品种很多,黄瓜、茄子、丝瓜、苦瓜、辣椒,倒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看来这个农家乐的老板很费了一番心思。

廖子何看我四处走着,对我说:“大路哥,你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吧?我听说这里的菜味道不错,所有的菜都是自己准备的,都是绿色食品呢。”

我点了点头,很奇怪廖子何怎么对我这么好。

鸡鸭鱼肉摆了一桌子,我对廖子何说:“我们两个人没有必要这么浪费吧?”

廖子何说:“急什么,今天请客的主人还没来呢?”

“怎么,今天不是你请客吗?”

“是,也不是。”

“那是谁啊?”

“是我。”随着声音,我看到廖仲会从外面进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可能是廖仲会的秘书或者办公室主任之类的人,当然后面还跟着那个过气的戏剧演员黄秋韵,走起来的步伐一扭一扭的,老是脱不了那种戏子的风韵。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在廖子何的背后还有廖仲会,这位以前很附庸风雅的文化局长,现在做了国土局长以后,仍然脱不了他以前说话的那种文绉绉的调子。

“小王啊,我们今天又见面了,我知道你和我们家子和是那种非常投缘的朋友,我对你也很欣赏,听说你是绿叶集团席总很倚重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啊!今天非常有缘,我们能够相聚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一定要多喝两杯。子和,你已经高中毕业,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我就允许你陪大路同志多喝两杯。”

廖子何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我说:“大路,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也是朋友,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我和他碰了一下,说:“我们是朋友!”然后一饮而尽。手机轻松阅读:wàp.1⑹κ.com文字版首发

我到现在明白了廖子何约我,以及不计前嫌的意思,以前的那两个在路上堵截我的人,还有在房间里乱翻一通的家伙,我不知道是不是廖仲会派来的,看他们现在这个架势,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廖仲会对我说:“小王,你们公司如愿以偿,已经拿到了你们应该拿到的土地,我会尽快交代下面的人给你们办好手续,我们以前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现在是不是可以解决了吗?”

“当然,当然。”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保证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我和子和是朋友,我不会在朋友面前说谎的。”

“那就好。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喝,我们还有点事情,那就先走了。”廖仲会倒是很知趣,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提出来要走。

看到廖仲会离开的房间,廖子何和我碰了一下,又喝了一杯。

廖子何对我说:“其实我也知道我爸的那些烂事,我妈就是看不得他的这些风流韵事,所以才调到了省城,眼不见心不烦,我看他们这样倒好,互不干扰,耳根和眼睛清净了许多。不过,大路哥,你这事好像做得是不是出格了一些?”

“出格吗?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知道我也是为别人打工,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身不由己啊!”

“大路,你那东西还是毁了吧,我答应你,只要我爸能够办到的事情,我都尽力帮助你的。”

“好,我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够朋友,来,我们再喝一个!”

“喝!”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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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招聘启事

当我来到国土局的时候,我看到了上次一起打麻将的钱副局长,看来这个人的记性不坏,他朝我笑眯眯地点了一下头,招呼着:“来了啊!”

我也笑着说:“钱局长好!”

“好,好,廖局长在六楼。”

这个钱局长怎么以为我是来找廖局长的啊?

我在六楼的办公室里看到廖局长,他对我也是笑容可掬,看来做领导的也不像人们传说中那么严肃嘛。

廖局长对我说:“你好啊,小王,那天和子何喝酒,你们哥俩谁厉害啊?”

这个廖局长很平易近人,还记得那天我和廖子何喝酒的事情,他是不是别有所指啊,这时候我突然有些醒悟。

我连忙对廖局长说:“廖局,你那天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您放心,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

“我今天来主要是办理土地证的事情……”我还没有说完,廖局长已经拿起了身边的电话交代了一番。

不到十分钟,我已经拿着土地证离开了国土局。

当我把土地证交给佩姐,佩姐拿着手里的土地证给关行长打了一个电话。

打完了电话,佩姐对我说:“我们要加快项目上马的速度,我已经托人打听清楚了,市委和市政府是有一个建造领导住房的动议,我们争取把这个项目拿下来,第一,可以加快资金周转;第二,可以争取延缓交纳土地款的时间;第三,可以借此加快开发生态休闲农庄的步伐。”

“那养老院和康复中心的建设呢?”

“如果拿下建造领导别墅的项目,养老院和康复中心我们就想办法交给杨凌或者丁赛男她们去搞了,我们的目的是要创造利润的最大化。”

看来佩姐在多年的生意场的浸润中,已经把她变得思维灵敏,善于抓住战机,难怪她会成为本地商场有名的女强人。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第一,马上拿出项目计划书;第二,对政府有关领导进行公关,促成这个项目早日上马;第三,找设计院进行项目设计,早日拿出有关图纸和效果图。我们要同时上马领导别墅群和休闲娱乐区两个项目。只要领导住在南郊的这块土地上,那么整个南郊的开发速度就会越来越快了。”

“哦,对了,大路,最近城市开发的速度加快,整个国家的经济也正在升温,我估计房价会水涨船高。那天我们去南郊也看了一下,往南还有一大片土地,我觉得很有延伸的希望,所以公司的规模要扩大,那些公司的其他业务方面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老周去做了,你和林玲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招聘一批人手,特别是技术方面的人才,就由你和林玲负责吧。”佩姐对我说。“哦,对了,公司要另外成立一个广告部和保安部,这个就交给你处理。”

“好。那我先去忙了。“

“”

看来佩姐知道公司要发展,竞争对手也很多,她肯定不会忘记以前她被绑架的教训。我是她的保镖,保证她的安全,维护公司的利益肯定是她成立保安部的初衷,但是广告方面的事宜完全可以交给别的广告公司去做,她为什么要成立一个广告部呢?

我找到了林玲,林玲听我说完了佩姐交代的事情以后,她也有些激动,林玲对我说:“席总就好像一支部队的指挥官,在大仗开始以前总是运筹帷幄,部署严密,我很佩服她,她可是我的偶像啊!”

“好了,你就慢慢地学着做她的粉丝吧!我们现在还是商议一下怎么完成她交给我们的任务。”

“策划的事情自然有公司的项目策划部去做,还有公司的工程部已经闲了很久,这下有他们忙的了,有了土地证,财务部也要去忙着做抵押贷款的事情。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也成立一个人力资源部,你做经理,我做副经理。你把这事是不是也向席总汇报一下?”

“你也想做经理了吧?我们就不要来那个虚的了,把人招来是最现实的事情,有了兵,你做官就笃定了,总不成当个光杆司令吧?”

“好,好,你去招保安人员,我去招广告人才吧?”

在报纸和电视台发布了招聘启事以后,我叫林玲在公司里等待上门应聘的人,而我便去人才市场和劳务市场转转。

现在找工作的人真多,劳务市场里面人山人海,虽然有数十个工厂和公司摆了不少的摊位,但是招聘的人都是要求很高,需要技术熟练工的占大多数,而那些劳务市场找工作的人都是一些下岗工人和农民,他们基本没有受过什么培训,一般的招聘单位都不会接受的,即使是一个普工的职位,工资很低,因为僧多粥少,争夺的人很多,看来现时的国家,就业率还真的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当我在这个招聘大厅里转悠的时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听见一声大喝:“你想干什么?”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农村小伙子抓住了一个青年的手,原来这个青年是一个“钳工”,这位“钳工”威胁着这个小伙子:“你小子不错,竟然管起老子的好事来了,你等着!”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走来主持正义,大家眼睁睁看着那位“钳工”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我看着这个小伙子,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眼神清澈,额头宽阔,是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男人!

当他走出这个劳务市场,我紧跟着他,我知道在外面肯定有人等着他。

果不其然,当我跟着他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的时候,我看到马上有两个人手拿匕首围上了他。

看见他们说了两句以后,随即动起手来,这个小伙子的身手不错,不到两分钟便把他们打趴下了。那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以后,我走过去,和他招呼一声:“朋友,身手不错嘛!”

这个小伙子憨厚地笑了一下,说:“也怪我管闲事。”

“这两人也不是好东西,就要教训教训他们。”

“你都看到了?”

“我一直都在看,在刚刚那个劳务市场里面我看到了,你是一个主持正义的侠客吗?”我开玩笑地说。

“说什么侠客?”这个小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找了一上午,我都没有找到一份工作,你呢,也是去找工作的?”

“呵呵,我是找你的。”

“找我?”这个小伙子很惊异。

“是啊,我就是要找你这样的人到我公司工作。”

“哦,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当我带着这个叫做卢建忠的小伙子回到公司的时候,林玲告诉我,她也已经看中了四五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已经留下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只等明天席总来亲自定夺了。

林玲看着我带回来的卢建忠,对我说:“这就是你的成绩。”

“是啊,他叫卢建忠,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公司办公室主任兼人力资源部副经理林玲小姐。”

卢建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林经理,你好。”

林玲白了我一眼,说:“别听他瞎讲。你叫我林秘书或者林玲好了。”

我问卢建忠是哪里人,他告诉我是南区人,原来和我的老家是一个地方,我对他说,我们已经录用他了,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他听了很高兴,一再向我和林玲表示感谢。

除了卢建忠,三天之内,我和林玲给十几个人发了正式面试的通知,我把情况向佩姐汇报了一下,佩姐决定抽出时间和我们一起面试。

到了面试的那天,我们发出通知的十几个人都来了,首先是面试保安部的三个人,我看了他们填写的履历,有两个是曾经当过兵的,看样子都是农村来的,面相憨厚忠实,我和佩姐商量了一下,都打了勾。还有一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子又不想不起来,我叫卢建忠陪我来到外面,我叫他试试他们的身手。当那个面熟的人朝卢建忠击出一个直拳的时候,我想起来是在那天广场上拦我的两个家伙之一,我想了想,决定把他留下来。

保安部的三个人都定下来,加上卢建忠恰好四个人,我叫卢建忠暂时担任队长,我告诉卢建忠,我们以后主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公司的财产安全,特别是工地的财产安全,以后开发了楼盘和小区以及农庄,保安的职责更重要,所以千万马虎不得。因为卢建忠是我带回来的,我说的话,他点头不迭。

接下来是广告部的人选,我和佩姐选中其中的八个,三男五女,佩姐交代他们三天过后来上班。

招聘事宜过后,佩姐对我和林玲说:“公司现在步入正轨,我们要紧紧抓住城市开发的契机,争取来一个更大的飞跃。所以这次南郊土地的开发,我们一定不能失败,一定要打一个漂亮仗。”

我和林玲点了点头,好像临战之前接受指挥员的训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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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雁过留声

佩姐交代新成立的广告部和保安部由我负责,林玲暂时兼任了广告部的经理,而推荐卢建忠做了那三个人的头,我对那三个人说,卢建忠就暂时做你们的队长吧。

卢建忠看我这么器重他,很感激我,老是说请我吃饭。我对他说,你先在公司里做好自己的事情,领了薪水再请我吧。

卢建忠听了连连点头。

佩姐在天天在银行、建设局、民政局和城市建设投资公司跑来跑去。在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在跑,乡里跑县里,县里跑市里,市里跑省里,省里跑北京,人人都在跑,有跑官的,有跑钱的,不跑就什么都没有,生命在于运动嘛,不运动,不但健康没有,其余的一切更没有,所以,人人都在跑步前进。

那天我开车送佩姐去了市政府,佩姐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出来了,她上车以后告诉我:“没想到到南郊建设别墅的动议被那个廖市长否决了,实际上,好多领导都赞同这个方案,可是我们的廖市长说什么,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如果在南郊建设了领导别墅,会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娘的。经他这么一说,不少渴望建别墅的领导再也不敢开口了。看来这个动议被他这么一否决,我们的这个项目很可能要泡汤了。”

“那怎么办?”

“持否定意见暂时只有他一个人,只是因为他是政府一把手,他提出来,其他人也不好反对,所以这个项目也只好暂时搁浅了。不过我听政府的人说,现在市长和书记的关系不是那么好,讲句粗俗的话,在的官场上,政府一把手和党委一把手很少有能够尿到一个壶里的班子。伟人曾经说过,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赞成,孟书记有可能对廖市长的这个否决方案持反对意见,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有文章可以做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去烧这把火。”

“都说廖市长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我觉得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前途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儿子留学的事也没有他的仕途更重要,如果不是我们给他儿子廖子杰赞助学费,我看廖子杰出国真的是很难。”

“你不提这个,我还忘记了这码事,上次我交代你录音,你办了吗?”

“我一直都存着那个文件。”

“你联系一下廖子杰,顺便和段冰交流一下,我看廖仲贤到底是自己的政治前途要紧,还是儿子的前途重要,合适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暗示一下他,我们已经给他儿子送钱了,当然这件事情还是通过段冰转达比较好。”

“我明白,不过段冰最近可能要离开廖仲贤了。”

“恩,这事要抓紧,必要的话,你告诉段冰,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办什么事情都会留下痕迹的,其实你就是要告诉他,我们手里有给廖子杰送钱的证据,希望廖市长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这个廖市长虽然不是以前的廖市长,但是你走过的路是谁修的,应该不会忘记吧?”

“我会尽快联系段冰的。”

“恩,你先去办吧。”

当我打电话给段冰的时候,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约请。

我想起那次在广场上遇到恋芸的时候,恋芸手里抱着的那个孩子,我不知道段冰是不是清楚这件事,如果他知道那次去省城我把事情办砸了,他会不会责怪我。

唉,不管那么多了,如果这家伙翻脸的话,我会把一切抖露出来,相信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段冰他会知道轻重缓急的。

当我和段冰坐在麦田咖啡一个卡座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虽然外面热浪袭人,但是里面的空调开得很大,人们都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没有人大声喧哗,倒是一个谈心交流的极好的地方。

段冰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对我说:“大路,你找我什么有什么事吗?”

“段秘什么时候荣调啊,到时候可别忘了告诉我,我为你祝贺啊!”

“呵呵,现在还说不准,一切都是组织上安排。”

“组织这东西可捉摸不定,有时候他是抽象的,有时候他又是具体的。”

“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最近子杰有没有给你来电话啊?”

“怎么,他又没钱了吗?”

“是啊,他前两天给我电话,说他现在生活很困难,人家都有车有公寓,而他什么也没有。他也不敢对父亲说,你也知道,像廖市长这么廉洁的官员,是没有什么积蓄和财产的,他要我转告你和席总,什么时候能够再支助他一笔钱,他毕业了以后一定会还的。”

“这么有前途的俊才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你说是不是,段秘?我们已经给他支付了三笔钱了。哦,对了,廖子杰还要给我写了一份借据,我说借据就免了吧,不过看他这么诚心,我们就把借钱给他的情况做了一个视频,以后他发达了,而我落拓的时候,我也可以借此到他那里混个饭吃啊!这个子杰真是一个好青年,他硬是在伊妹儿里面给我邮了一份借据,还说那个视频可以作证,钱他一定会还的,那么一点小钱,他还当回事,真是的。”

我边说边看着段冰,当我说到视频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一下,但是不很明显,当我说完了这段话,他的脸色由阴转晴,混机关的人简直就是变色龙,难怪四川的变脸的那活儿会那么火,敢情这些在机关的大小官员们都在暗自揣摩呢。

段冰说:“这个子杰,总是那么忠厚老实,不过他有这份决心,我想他父亲也会很高兴的。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也是一个大小伙子了,看来他还真具有一种负责任的担当精神呢。”

段冰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我想了想对段冰说:“是啊,子杰确实可以担当责任了,可他毕竟是廖市长的亲生儿子,这一点任何人都不会否认吧?如果段秘认为有必要,我给子杰说一声,我们公司不是什么慈善机关,也不是什么金融机构,那钱就由他找他父亲还给我们好了,利息呢,也不要计算了,我们就当无息贷款吧!”

段冰听了我的话,脸色僵硬了一下,马上又和缓下来,他对我说:“大路,这话就过分了吧?我刚刚说过,廖市长没有什么财产,供一个留学生确实有些吃力,这样吧,我把你们的好意向廖市长汇报一下,你看可以吗?”

“这事,我看还是由廖市长找我们席总谈吧,毕竟他们以前的联系也比较多。”

“这样也好。”

我们分别的时候,段冰握着我的手说:“大路,你变了,变得越来越成熟,也变得越来越厉害。”

我笑了,对段冰说:“人总会变的嘛?”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看到卢建忠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和其余的几个人闲聊着,他们几个看到我回来了,围了上来。卢建忠问我:“王总,我们现在无所事事的,你安排点什么活给我们干吧?”

“以后别叫我王总,叫王哥或者大路都可以。你才来几天啊,我们马上会安排你们做事的,你急什么,公司现在不是还没有上项目吗,项目一上,你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可别怨天怨地的。”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你知道我们在家干活都习惯了,如果闲下来,实在是闷得慌。”

我走到办公室里,只有卢建忠跟进来,其余的人很知趣地呆在外面。

我看到卢建忠进来,随口问了一句:“建忠,你家住哪里啊?”

“南郊?”

“是啊,我们那里的地都被政府征收了,今年没地可种,只好出来找事做了。”

“你不是参过军吗?”

“农村里的兵可不比城里,我们可没有工作安排,刚刚回家,也没有到外面打工,只好暂时在本市找点事做。”

我迟疑了一下,问卢建忠:“上次有个领导到你们那里钓鱼,我听说有很多人围攻他,质问征地补偿款的问题,对吗?”

卢建忠很诧异:“王哥也知道这事啊?”

“谁不知道,那可是本市的孟书记,是在你们村?你当时在场吗?”

卢建忠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叫起来:“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人挡在孟书记前面,我说你怎么那么面熟呢,原来那天就是你!”

“你参加围攻了吗?”

“没有没有,怎么说咱也是部队里出来,组织原则还是有的,我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一下,我可没有围攻领导干部。”

“好了,我又不是公安局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听说卢建忠是南郊那个村子的,我觉得真是无巧不成书,正担心以后在那里开发项目会遇到阻力,现在有了卢建忠,我想他会帮助我解决很多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卢建忠的肩膀对他说:“好好干吧,公司只要这个项目上马,我们就会发展起来,到时候,我推荐你做保安部的经理。”

卢建忠听了眉开眼笑:“谢谢大路哥的关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好好干出个名堂来。”

这个卢建忠说起话来,很肉麻的,不过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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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逆水行舟

刚上班,佩姐就告诉我,现在土地证已经到手,那笔土地款可以暂时推辞缴纳了,不过南郊那片土地附近的村民正在嚷嚷着要提高土地补偿款,他们都闹到市委市政府了。据说市委孟书记为了维持当前的稳定大局,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要市政府和国土局妥善处理这个问题,廖家两兄弟作为市政府和国土局的一把手,摊上了这个事,肯定很伤脑筋的,现在谁不知道什么叫做钉子户,什么叫做土地纠纷啊!

我问佩姐:“土地纠纷还没处理好,那我们在那里上项目,不会遇到阻力吗?”

“现在就烦人的就是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如果不能及时上项目,就好像工厂不能生产一样。”佩姐皱着眉头说。

“那怎么办?”

“看来我们要采取一个妥当的办法,现在公司贷款和集资的钱这么多,资金成本的压力很大,如果不能在近期内运作这片土地,公司的损失会很严重。上次公司开发的那个楼盘销售情况不是很好,而现在又不能及时上最新的项目,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看着佩姐焦灼的样子,我发现在商场上拼搏真好像逆水行舟一样,不进则退。我好像一个初学游泳的新手一样,看着别人在商海里劈波斩浪,绝不会想到商海也会使人呛水甚至淹死人的。

在这段时间里,李越回家探亲去了,我在我们合租的那个房子里突然感觉到很寂寞,下班以后没有人做好了饭菜等我,晚上归家的时候也看不到那窗口亮起的温暖的灯光。

我回到房子里,用热水器烧了一点开水,泡了一碗快餐面,我打开电视,扭到本地台,正是7点多的时候,新闻联播刚刚播完了,本地台正在播本地新闻,我在电视里惊讶地发现了丁赛男,我记得上次在电视里看到了她,这次她又在电视里干什么呢?

这个丁赛男不知道要搞什么大动作,她在电视里宣布,他们朝阳公司要在南郊的那块土地上修建养老院和残疾人康复中心,我觉得很奇怪,难道佩姐这么快就把这个包袱丢给朝阳公司了吗?

我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佩姐什么时候搞定了朝阳公司,把那养老院和康复中心这个包袱甩给了他们。

佩姐觉得很奇怪,她在电话里说:“什么包袱?我一直都没有和丁赛男接触啊,怎么?他们要建养老院和康复中心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刚刚在电视里看到了,丁赛男宣布要在南郊建养老院和康复中心。”

“是吗?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次刚刚建了希望小学,这次又搞养老院和康复中心,难道她有什么目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杨凌最近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她了。看来红太阳也好像有什么大动作。”我没有说李越也回家去了。

“恩,我也觉得纳闷,这两家公司拿到了土地,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们有所动来我们也不能忽视对手,大路,这几天你去了解一下这两家公司的动向吧!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了解一下。”

我刚刚吃完了手里的泡面,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刘放打来的。

这小子在电话里说刚刚从乡下回来,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叫我过去陪他喝两杯,我想到做记者的消息灵通,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消息,连忙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刘放说了一个饭店的名字。我放下手里的泡面盒子,出门打了一辆的士就往那个地方赶。

刘放的样子很疲倦,看来做记者的还真的是很辛苦,经常这里那里地乱跑,唯恐天下不乱。

刘放看到我,朝我招手,我刚坐下来,他递给我一支烟,说:“真累啊,最近跑了几趟乡下,每个乡镇都在搞开发,把那些农田征收了,给个一万多块一亩给农民,然后基层政府再卖给那些需要宅基地的人,转手就是四五百块钱一个平米,这些都是没有经过国土局审批的,占用的都是基本农田,我想写一下这个东西,但我们领导要我谨慎一点,上面没有这个运动,就不要无事生非了,省的惹麻烦。”

“你就去乡下采访这个?”

“不是。”刘放凑过来神秘地对我说,“最近南边来了一伙人,我从市公安局得到消息,本市的一些白粉就是这伙人带来了,我随公安局的便衣跑了几趟乡下,终于把他们秘密抓获了。据这伙人交代,他们在本市有一个联络点,接货的是本地一个有名的黑社会头子,他叫鱼头,已经落了,听说他上面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都知道他的外号叫鳄鱼,但谁也没见过他。”

我觉得很惊异,问刘放:“你说鱼头被公安局抓获了,你卖白粉?”

“小点声!这事暂时保密,公安局要把鳄鱼抓获了才能公布这个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之中,这可是件大事,我可是掌握了独家的爆炸性资料呢。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我说不定可以把这件事写成,拍成****。”

“你就做梦吧!”

听了刘放的话,我现在想起来,那天去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我一直都没看到白如雪,难道她也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问刘放:“最近朝阳公司频频搞了很多慈善活动,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只是我一直都在跑政法一线,经济和时政这一块我不是很很清楚,怎么啦?朝阳公司是你们的竞争对手,你是不是想打探对方的消息啊?”

“到底是记者,鼻子分外比别人灵啊!”

“你以为我是狗啊!我只是反应比一般人快,智商比一般人高而已。”

“你就吹吧。不过你真的帮我打听一下,朝阳公司为什么要建养老院和康复中心。”

“我帮你问问吧。”

“那好,今天这顿饭算我请。”

“少来了,等你做了老板再来充大方吧!”

“这种日子不会太长的。”

“那我等着啊,别让我的头发白了。”

“那是你未老先衰吧!”

“哈哈哈哈……”

我和刘放一边喝酒,一边调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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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温泉水暖洗凝脂

当我来到风信子美容美发中心的时候,前台小姐热情地走过来招呼我,我朝四周扫视了一下,发现一切都没有变,我问前台小姐:“你们的老板白如雪在吗?”

这位小姐听到我的问题,脸色很惊异,说:“我们的老板不是白如雪,他姓王,是王老板。”

“怎么?白如雪不在这里吗?”

这位小姐笑着说:“这位老板很久没来这里了吧?白如雪白老板已经走了,你给她打电话吧,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我离开了风信子,在外面又拨了白如雪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我估计鱼头被公安局抓获了,他的势力也将土崩瓦解,这个美容美发中心换人也是势所必然,只是为什么白如雪把手机也关了,她不会也出什么事了吧?想起她那白皙的肌肤,温软的语调,我隐隐有些担心。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官场也好,商场也罢,即使是在黑道,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失势的话,也是树倒猢狲散。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白如雪到底去了哪里,我很同情她,这么一个曼妙的可人儿,因为生活所迫,跟了一个黑社会老大,被他那么一个粗莽的大块头狠狠地蹂躏着,我的心里好像被钢针刺了一样。即使心疼,我也看到现在社会上的那些混混,或者黑社会的人物,他们带着的都是那种娇滴滴的是那种男人看了总是蠢蠢欲动的女人。

我想起廖子何,记得就是他约了白如雪出来和我见面的,我也是那回第一次认识了白如雪,也许他知道白如雪在什么地方。

我给廖子何打了一个电话,廖子何在电话里大惊小怪地大嚷:“大路哥,我在家里都闷死了,什么时候有空,咱哥们去哪里玩玩吧?”

“我说老大,你是舒服啦,咱可要上班呢,比不得你,你是公子哥,咱可是穷人家的孩子。”

“大路哥,你这样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看了,我跟你说,到了九月份,我可能去外国留学了,我老爸要我去加拿大,也去我哥廖子杰那里,但是我想去美国,美国是一个多开放的地方啊。”

“加拿大和美国反正是邻居,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其实,我告诉你,大路哥,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只想呆在咱们国家,到了外国,我和别人交流不了,你说我怎么去泡妞。”

“在你的心里,泡妞就是最重要的事吧?”

“你说,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泡妞,还有什么最重要?”

“你就只记得妞,对了,我记得那次我认识白如雪的时候,第一次就是你约出来的,对吗?她现在不在风信子了,打她的手机又打不通,你知道她住什么地方吗?你可以找到她吗?”

“哦,她不在风信子了呀?那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有了消息就打电话给你。”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呀?”

“是啊,不过我会帮你打听到的,你先等着。”

“好吧。”

找到了白如雪,就知道了鱼头的消息,我希望廖子何不会使我失望的。这个鱼头看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除了绑架,这小子还做起了白粉生意,简直是不择手段啊,白如雪跟了他,真是一种遗憾。

想起佩姐交代我的事情,我觉得也不能坐等刘放的消息,我还是自己去跑一趟,也好摸摸对方的底细,我先给欧阳文化打了一个电话。

欧阳文化很惊异我给他电话,他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大路,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电话啊?”

“你有时间吗?我们出来吃个饭吧,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聊聊了。”

“没问题,我也正想找你呢。”

我和欧阳文化坐在米罗咖啡的一个卡座,这里的人说话都很小声,不比其他的餐厅,人声喧哗,好像集市一样,是个既可以吃饭又可以聊天的好地方。

欧阳文化的脸色泛着红光,额角发亮,脑后的那个马尾梳得整整油光水滑的,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背带长裤,脚上的皮鞋擦得能够照出人的影子来,和以前一样,很艺术家的样子,不了解的人一定以为他是画家、演员和导演之类从事文化职业的人,却没想到他现在却是一个正宗的生意人。

欧阳文化看着我,说:“大路,好久不见,你好像瘦多了,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或者你们那席总缠上你了?”

“你少来了,我是一个打工的,哪能和你相比啊?”

“咱们在这个世界上混,差不多,都是为别人做事,你是为绿叶集团服务,我是为朝阳公司服务,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你呢?我看见报纸和电视上最近都在报道朝阳公司的事情,你们丁总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啊?”

“这个可是商业秘密,你可以保守秘密吗?”欧阳文化问我。

“我是什么人,当然可以保守秘密啦!”

“我也是。”欧阳文化诡秘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中了他话语的圈套,再问下去也是多余的,只好转移了其他话题。

绿叶集团和朝阳公司是竞争对手。我想,欧阳文化也一直把我当作他的潜在对手吧。事实上,我们都有一个人性的弱点:我们从不会拿自己和比尔盖茨或者索罗斯去相比,我们内心都是拿周围的人,包括同事、邻居以及朋友和自己相比,都是把周围的人和最亲近的人当作自己的对手。以前,我和欧阳文化在一起是同事,后来我在李鸣的公司做了副总,我就曾经在欧阳文化的眼里看到了那种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过去如此,现在也是这样。

我突然觉得这餐饭吃起来索然无味,我草草地吃了几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一样,我对欧阳文化说:“下午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一步,我们有时间下次再聚。”

走到外面,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阳很毒辣,我穿着一件t恤,手臂上晒得有些发红发紫,正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也许大家都在午睡吧,街上的行人很少,道路上被太阳晒得泛起了一缕缕的白雾,我擦了一把脸上流出来的汗珠,招手喊了一辆的士。

我回到我和李越合租的房子,把自己扔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开了电视机,本地台在播放本地新闻,我又看到了丁赛男,她竟然陪着孟书记在南郊的那片土地上视察工着他站在孟书记的身边,在那片土地上指指点点,新闻里介绍说,她将在最短的时间里建造养老院和残疾人康复中心。我很纳闷,这个女人急着上这个没有什么利润的项目到底是何用意。看来在欧阳文化那里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我想起了那个张灵,她是朝阳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我估计情况她肯定会清楚,只是我怎么才能把她搞定呢?

这个房子因为处在西湖山脚下,太阳照射的时间很短,加上两边的窗户是南北朝向,凉风穿堂而过,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身上的汗水已经消失了,那种昏昏欲睡的困意浮上来,不知不觉,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的,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廖子何。廖子何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知道白如雪的下落了。

我问廖子何:“她现在在哪里啊?你快告诉我。”

“你急什么啊,大路哥。”廖子何在电话里说,“白如雪现在已经回乡下去了,听说她一直依*的大哥鱼头进局子了,这次的事情还不小,和白粉有关,估计出来的机会不大。鱼头开的那些饭店、美容店以及浴室,都被查封了,风信子因为名声很大,不少的上层人物都喜欢到那里去,所以暂时没有查封,只是被一个姓王的人接管了,而白如雪也被公安局传讯,不过没她什么事,她在城里呆不下去,回乡下去了,她的家在东乡的一个山冲里,听说很偏僻。”

“哦,你知道去她的家里吗?”

“我怎么知道去啊,我估计哪里的手机都好像没有信号,我打她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你现在在哪里啊,在干什么呢?”

“我在家,正在午睡,这不,被你的手机吵醒了。”

“别睡了,出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让你爽到天上去。”

“什么地方?”

“你来了就知道啦。”

我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了廖子何说的那个地方,一看,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一个叫做碧海蓝天的洗浴中心,这么热的天,跑到洗浴中心做什么,这个廖子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下了的士,就看见廖子何站在门口朝我招手,我看到他就埋怨:“你不会是叫我来洗澡吧,这么热的天,在家里冲个凉可舒服多了。”

廖子何诡秘地笑了一下,说:“在家洗可没有在这里洗舒服啊?”

“为什么?”我问。

“因为这里的洗澡可比家里不同多了,知道什么叫做鸳鸯浴吗?知道什么叫做温泉水暖洗凝脂吗?今天让你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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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人间天堂

其实我也知道所谓的洗浴中心,干得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不过当我走进这个碧海蓝天的时候,我还是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里面的金碧辉煌和豪华奢靡简直非我所想象,我和廖子何跟着门口迎宾的咨客穿过多重走廊,来到一个叫做人间天堂的大厅里。

这个大厅有两个池子,一个很精致,下面汩汩地不断冒着水花,另外一个很大,是个游泳池,那里面的水蓝幽幽的,能够看见人的倒影。这两个水池并不使我惊奇,令我大开眼界的是这个大厅里面竟然燕语莺声,花团锦簇,聚集了一百来个身段婀娜,身上的衣物比亚当和夏娃还少的姑娘们。

廖子何的眼睛都直了,我也觉得心里有股**在燃烧,这简直就是美色的盛筵呀,这么多meinv齐聚一堂,好像百花盛开的春天,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这朵,很美那朵,也很美,一双眼睛怎么可以看得过来呢?

正当我们眼花缭乱的时候,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对我们说:“两位先生,我们这里除了这个大厅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特色服务,不知道您两位看中了哪位小姐,您指一下,我就为您去叫。”

廖子何指着西北角一个穿着黄色比基尼的女孩,而我则看中游泳池里穿着蓝色比基尼的女孩,那个女孩在水里游泳的时候,双腿修长,双臂舒缓地向前滑动,动作优美,流畅,那姿势深深地把我吸引了。

我们点了一个名叫“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包间,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池子,很平整,确实像一个盘子,上面的天花板上不时地滴下一两点水珠,倒是很符合这个包间名字的意思。

水温很合适,大概是四十多度吧,我和廖子何把衣服脱了,当他看到我穿着内裤走到池中的时候,他扑哧一声笑了,说:“看看你,乡巴佬了吧,是不是脸皮薄,还是真的害羞啊,或者那东西太小,不敢拿出来见人?”

听他这么说,我把内裤脱了着走下了池子,廖子何看着我的小弟弟,口里夸张地“哇”了一声,对于别的男人的那个命根子,我仔细看的时候很少,今天第一次看到廖子何的,确实比我的要小,不过他的很苗条很修长,看着我盯着他的**看,廖子何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弟弟,他对我说:“大路哥,你的年纪比我大,功夫比我高,看来,你什么东西都是老大啊!”

我轻笑了一下,对他的话未置可否。

我和廖子何走到池中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池中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小鱼,它们都聚集到我们的身边,在我们的大腿和肚皮上吮吸着,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使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廖子何坐在池子里,眼睛微微地闭着,他的嘴里不住地发出吸气一样的惬意的声音。

当包间的们打开,一个穿黄色比基尼和一个穿蓝色比基尼的女孩子进来的时候,我们俩的眼睛都一亮。

黄色比基尼坐到了廖子何身边,蓝色比基尼坐到了我身边。廖子何问她们的名字,黄色比基尼说她叫娜娜,蓝色比基尼说她叫依依。

也许是她们的大腿很白很细腻的缘故,当她们走到池中的时候,那些小鱼儿都围到了她们身边,她们夸张地哟哟叫着,那个娜娜甚至爬到了廖子何身上,而依依也胡乱地朝我怀里钻着。

我抱着怀里的依依,在她的耳边说着:“不要动,这些小鱼肯定都是被你的美色迷住了,它们聚在你的身边,说不定是喜欢你呢。”

听了我的话,这个依依再也没乱动,不过她偶尔也会神经质地颤动一下,但是我可以看到她其实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些小鱼都聚集在她的大腿旁,依依的大腿分得很开,看着她这个淫¥荡的样子,我想起了前几天在上看到的一个笑话。

我对廖子何说:“这些鱼儿比你更懂得风情,你看,它们别的地方不去钻,偏偏都钻到咱们娜娜和依依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去了。”

那个娜娜也和依依一样,大腿分开,一副既惬意又好像很淫@荡的样子。

廖子何朝我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我对他们三个说:“昨天我看了一个笑话,你们想听吗?”

“什么笑话呀?”依依好奇地问我。

看来这个女孩子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听到我说笑话,廖子何和娜娜也走过来围在我身边。

看到他们急不可耐的样子,我说:“我的笑话可多了,看到娜娜和依依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昨天的一个笑话。”

“说呀,别吊人胃口。”廖子何催促着我。

“说是有个农民上医院,拿到一张报告单,他看了一下,然后问医院里的护士,他问,你们医院的13超在什么地方啊?人家听了,觉得很奇怪,哪里有什么13超啊。拿过他的报告单一看,原来写的是b超。那个看报告单的护士告诉他,这不是13超,而是b超。这个农民破口大骂,nn,这个b怎么分那么开啊,搞得老子以为是13超……”

听了我的笑话,廖子何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位小姐听了,连忙**自己的双腿,好像我说的就是她们。

看到这两个小姐的动作,廖子何笑得更起劲了。

笑够了,闹够了,在这个池子里,有这么一个大**在身边陪着洗浴,我发现自己的下面很不争气地硬起来,廖子何也一样,两个**好像熟视无睹一样,在池子里打着水花,肆无忌惮地笑闹着。

廖子何见状,止住了她们俩的打闹,他对这两位小姐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很不公平呀?”

娜娜问:“怎么不公平了呀?”

“我们都是脱了全部衣服的,你们怎么还保留着这个啊?”廖子何指着她们身上的三点式说。

依依说:“我是担心你们流鼻血,也防备你们兽性大发。”

“切!”廖子何嗤之以鼻地说,“你以为我们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呀,我们哥俩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我们会为了这个流鼻血,我看你也太小看我们的自制力了。”

娜娜在旁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一把用手撰住了廖子何的小弟弟,说:“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这很正常吗,如果没有反应,那我不成太监了。”

看到这个场面,我对依依说:“我又想到了一个笑话。”

依依看到娜娜的举止,也一把撰住了我的小弟弟,她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吹了一口气,说:“什么笑话?”

“有一个成年男子来到一家旅馆,他看到车库里有很多漂亮的车,于是就问老板,怎么有这么多漂亮的车啊,老板告诉他,我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他做三件事,如果你能跟着做到,这里的车随你挑一辆开走,如果不能,就把你的车留下,很多人做不到,所以……他想,五岁的小孩能做到的,还能做不到嘛,于是就试一试。老板就带他到一个屋子里,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孩过去亲了她一下,他跟着做了,然后小孩又过去摸了**的全身,他也跟着做了,第三件事,小孩掏出小弟弟弯了三下……”

“哈哈哈哈哈哈……”依依放肆地大笑起来,她在我的耳边说,“看样子你是永远做不到这一点,是吧?”

我对她说:“有你样的美@女在身边,谁能做到这点呢?”

“你们说什么呢?”看到依依笑得那么开心,那个娜娜好奇地问依依。

依依把那个笑话向娜娜转述了一下,娜娜笑得比依依更放肆。廖子何听了也大笑起来。

廖子何猥亵地在娜娜的胸前摸了一把,他问娜娜:“你这里怎么好像苹果一样呀,你瞧瞧那个依依,胸前可是比那个大西瓜小不了多少啊。”

娜娜打了一下廖子何的手,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我也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好啊。”廖子何很兴奋,“看看我们的娜娜小姐说出什么有趣的故事来。”

“.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儿子突然问父亲:‘爸爸,女人有几种’父亲觉得很惊讶,还是回答他:‘好吧,儿子,女人有三种不同的胸部。在她们二十儿岁时就像西瓜一样,圆润而硬挺;在她们三四十岁时,胸部就像丫梨,感觉还好,但是有些下垂;五十岁以后,那就像洋葱了。’‘洋葱?’儿子不解地问。‘是,你看着它们时,你会流泪。’他们的对话让母亲和女儿很生气,女儿跟着问母亲:‘妈妈,男人有几种peni呢?’母亲回答:‘哦,宝贝,男人会有三个阶段。当他们二十几岁时,那个就像橡树,坚而有力;当他们三四十岁时,那个就像桦树,绵软但还能用;当他们五十几岁时,那个可像圣诞树了。’‘圣诞树?’‘对,从根上来讲已经死了,上面挂的球只是装饰罢了。’

依依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说:“看看我们的就是西瓜,圆润而硬挺,而你们的呢,也坚挺而有力,还是年轻好啊,所以我读书的时候记得最牢的就是那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我们什么时候**呢?”廖子何色迷迷地问娜娜。

娜娜指了指池子旁边的一扇小门,说:“如果在池子里泡久了,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一下的。”

廖子何带着娜娜,我带着依依,我们都在那个小门里面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下,想到娜娜讲的那个笑话,我觉得我们要趁着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莫让自己变成了圣诞树,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樱花一样的唇瓣

我没有料到白如雪的家是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在离开了省道以后,汽车继续行驶了二十多公里,然后转入了一条刚刚容一辆小车开过的土路,刚刚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我在爬上一段陡坡的时候,车子打滑,试了好几下,才勉勉强强爬上去。我爬上这段陡坡的时候,全身都出汗了,如果踩不住刹车,车子翻到了沟里,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路边的参天古树很多,郁郁葱葱的,路的一旁还有一条溪涧,都被荆棘掩盖着,在那落差很大的地方,还可以听见响亮的哗哗哗的水声,这辆三菱越野车是同行的廖子何借了某个公司老总的,刚才他在路上一直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一些八卦的新闻,这会儿看到这种路况,他也缄默不言,全身紧张,嘴里老是提醒我要小心。

上了一个坡以后,就是一段下山的路,之字形的山路,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深涧,我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驾驶着,生怕出现一点小小的偏差。

当我开到山脚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大片田野,禾苗已经开始抽穗,绿油油的,在车子的右边还有一大片广阔的水域,估计是灌溉农田的一个小型水库吧?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一个小店旁边的草坪里,这个小店里有不少人,他们有打牌的,也有闲谈的,看到一部越野车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都围了过来。廖子何拿出身上带来的“芙蓉王”朝周围的人撒了一圈,满脸笑容可掬的样子,这小子,别看刚刚从学校里毕业,社会经验还很丰富,看来也是他那个老爸的遗传吧?

周围的人听到廖子何打听白如雪的家,其中有个吸着廖子何发给他的芙蓉王的中年汉子自告奋勇地说:“我带你们”

来到白如雪的家门前,我很惊异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竟然有这么一间漂亮的房子,和周围的房子比起来,这幢房子就好像鹤立鸡群。二层小洋房,占地面积足有三百来个平米,外面贴着雪白的瓷砖,二楼安着茶色玻璃,楼顶还装着一个卫星电视接收器。

白如雪听到外面有人声,从里面跑出来,她看到是我,兴奋异常地跑过来,嘴里大喊着:“大路,你怎么来了?”

回头看到廖子何,朝他打了一个招呼:“你也来了啊?”

廖子何一副酸溜溜的样子:“看来我是不该来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能够来到我家里,是我最大的荣幸啊进屋里坐吧!”白如雪连忙解释着。

白如雪的父亲和母亲都从屋里跑出来了,看到来了客人,两老很惊奇也很高兴,白如雪的母亲连连催促她的父亲:“老头子,来客人了,你赶快去店子里卖菜,顺便带两包烟回来!”

我阻拦着两老:“您两位老人家就别忙了,我们和如雪是最好的朋友,你们只要随便弄点什么吃的就可以了,千万别把我们当外人。”

“好,好。”两老应答着。

白如雪把我们引到了二楼,她的房间布置得雅致温馨,我和廖子何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白如雪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本书转载ㄧбk文学

“我问了你们店里和你关系最好的秋月,她告诉了我你家的住址,我们一边走一边问,所以就来了。怎么,不欢迎吗?”我说

“欢迎,欢迎,怎么不欢迎呢?我这段时间在家里都快闷死了,我们这个鬼地方,手机信号都没有,我只好每天看看电视打发时间。”白如雪叹了一口气“从城里回到乡下,心理落差是很大的,最主要的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还真的要谢谢你们,走到这里很不容易吧,那路是不是很不好走啊?”

“还好,起码我们还是来了不是?”我对白如雪说,“我没有想到你住在这个地方,不过这里的风景真美,山美水美人更美!”

“大路,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看到我们来到这里,白如雪确实很开心。

廖子何在路上的时候话很多,现在看到我和白如雪嘘寒问暖的,他站起来对我们说:“我看这里的风景真的不错,我出去看一下。”说完,没等我们回话,他起身出去了,还随手关上了门。

这个廖子何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在风月场上混久了,总是很会察言观色,从这一点来说,廖子何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能把这点心思用到学习上,我想,他考个一本或者重点大学根本不成问题。

看到廖子何出去了,白如雪一下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我,她的眼泪哗啦就流出来了,她哽咽着对我说:“大路,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苦吗?”

鱼头被捕,白如雪被传唤,现在又回到这个偏僻的家里,没有娱乐,没有朋友,这种孤独和寂寞是难免的,特别是对于在城里过惯了的人,确实是非常难受,过年的时候,我在家里的那几天,如果没有月儿陪着我,我一天都忍受不了。

我捧着白如雪的脸庞,吻干了她脸颊上留下来的泪水,我拍着她的背,像哄婴儿一样轻轻地拍打着,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虚,我觉得自己的话很空洞,好像没有什么着力点一样。

白如雪仰着脸问我:“大路,你想过我吗?”

“我不想你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听了我的话,白如雪那如樱花一样的唇瓣送过来,我搂着她的脖子轻轻地在上面吮吸着,当她的如丁香一样的小舌伸到我的口里的时候,我有些眩晕,我们互相搜寻着,互相**着,好像在花丛中的蜜蜂,向花朵啜饮着花蜜……

不知道有多久,也许是半个世纪吧,当我们的嘴唇分开的时候,白如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大路,谢谢你,谢谢你想着我!”

和以前一样,白如雪面对着我,坐在我的腿上,我抱着她的腰,她的手搂着我的脖子,这种亲昵的举止,总使我的心里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但现在是白天,又是在白如雪的家里,我岂敢轻举妄动啊?

我问白如雪:“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回家了?”

白如雪很惊奇地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只是听到一些消息,具体什么情况不是很清楚。”

白如雪对我说:“我以前也和你谈过,我们都是棋子,有时候命运是根本无法由自己掌控的。我只是农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身份,我唯一拥有的只是自己的青春和身体。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到了城里,也许是自己的外部条件还可以,所以找工作不是很难,后来被鱼头看上了,我知道他是黑社会的大哥,但我一个弱女子能够反抗吗?鱼头对我还不错,他让我管理了一个店子,这几年下来,我也赚了一点钱,不过我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平静,我每天都很不安,心惊肉跳的,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并不久长。我料得不错,这一天终于来到了,鱼头作为道上的大哥,手底下有很多兄弟要吃饭,开支很大,他的生意很多,做白粉这行我是一点都不清楚,不过庆幸的也是这一点。”

“警察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警察查封了鱼头所有的生意,当然也包括风信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风信子所有的收入,鱼头都是以我的名字存到了银行,他被抓以后托人带了这个消息给我。你知道当时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什么心情?”

“这种心情很复杂,有解脱,有庆幸,有感激,还有羞愧。我对鱼头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我们只是一种依附关系,我觉得自己就是山上的一根藤,为了生存,我攀附着可以让自己生存的大树,目的只是让自己活的更好,长得”

“要做一棵大树,没有坚实的基础,没有肥沃的土壤,没有充足的阳光,那是很难的。”

我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与白如雪一样呢?她依*的是鱼头,我依*的是佩姐,看来我和白如雪成了一类人了。

“是这样吧?如果我能够像你们公司的席总那样就好了。”

“席总?”我想到佩姐,她也何尝不是这样,在创业的时候,她也是依*了廖仲贤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市长,如果没有那段不为人所知的经历,佩姐又怎么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看来每个人都有一段黑暗或者屈辱的历史,只是有些人走出来了,有些人还在黑暗中摸索和爬行而已。

我问白如雪:“你和鱼头在一起,你了解他吗?”

“不是很了解,他不喜欢我和他的那些手下走得很近,我知道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大家都知道那个大哥的外号叫做鳄鱼,但是谁也没有见到他本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

“我也听说过这个人,他这么厉害,连黑白两道的鱼头都要听他的。”

“是啊,鱼头提起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敬畏,说他的来头很大,后台很硬,为人很低调,在本市也是因为一桩案子,一直蛰伏在这里,不过很多大事好像都是由他在幕后策划的,他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开饭了!开饭了!”廖子何在楼下大喊大叫。

我和白如雪来到楼下的时候,菜已经摆上桌了,廖子何看到我下来,把我悄悄地拉到一边,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对我说:“大路,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

第一百八十三章 乐园

看着廖子何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很诧异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难道是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看到了什么熟人,或者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这小子在我的耳边悄悄地对我说:“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绝色美人!”

看着廖子何的眼里泛着的绿光,我知道这个小色狼的眼里除了还真没有其他的什么风景能够入他的眼。

我也对他耳语着:“真的?等下我们一起”

看着我们神秘的样子,白如雪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咬什么耳朵呀,有什么话大方点说嘛?”

“没什么,没什么。”廖子何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我们还是吃饭吧!”

桌上摆着的是一钵鸡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白如雪的父亲还准备了一瓶酒,他替我和廖子何各倒了一杯,我们推辞着说不喝酒。

白如雪说:“我老爸这么盛情,难道你们忍心拒绝吗?”

既然白如雪这么说,我和廖子何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和她父亲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酒入喉咙,我感觉到好像有烈火在胃里燃烧似的,这酒真厉害,入口甘醇,后劲竟然这么厉害,我止不住咳嗽了几下。

白如雪慌忙问:“怎么啦,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

白如雪的父亲说:“这酒可是我采用糯谷、高粱和新谷酿制的,我已经留存了好久,你这样喝可是容易醉的哦。”

白如雪替我的碗里舀了一勺鸡汤,说:“这可是我妈自己养的黑母鸡,营养可好啦,你试试。”

说完,她又替廖子何舀了一勺,说:“你也试试。”

“不错,味道真好。”我和廖子何不约而同地说。

白如雪的父亲不住地劝酒,白如雪也不断地给我和廖子何夹菜,我和廖子何都禁不住他们一家人盛情的款待,都喝了不少的酒,当我感觉到头晕,舌头也有些不灵便的时候,我知道这酒太厉害了,自己肯定醉了八分。

当我喝下第十杯酒的时候,回头看到廖子何已经伏在饭桌上了,白如雪也劝她父亲别喝了,她父亲依然一如常人,没有一点醉意,看样子是酒量惊人。

我虽然有些醉意,但人还是清醒着。

我和白如雪扶着廖子何上楼,到客房里睡下。

正是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但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我仍然感觉到有习习凉风吹拂着脸庞。

白如雪对我说:“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只是你们这酒也太厉害了!”

“呵呵,”白如雪笑了一下,“我爸自己酿制的,他也没有其他爱好,就喜欢喝两杯。”

“我们出去走走吧?也让我看看你家乡的美景。”

“我们这里很偏僻,但风景还是很美的。”

白如雪和她父母招呼了一声,我们便一起走出了门外。

这个村子被四周的山包围着,就像一口锅,远处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田野里的禾苗茁壮地长着,不时有微风拂面,即使太阳当头照着,也没有那种闷热的感觉。

我们走到停着车子的那个小店子旁边,白如雪和众人一一招呼着,我掏出随身带着的一盒芙蓉王,四处撒了一遍,众人都淳朴地笑着,问一些吃了吗今天的天气不错的闲话。

白如雪对我说:“我带你到那个水库边”

小店子的后面便是通向水库的一条小路,路两旁是田野,田边有许多蒲公英和狗尾巴草,白如雪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看得出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她俯身摘下一朵蒲公英,鼓起腮帮子使劲吹了一口气,只见蒲公英的绒毛随着微风向上忽忽悠悠的,朝着远处飘去。白如雪孩子气地对着我笑了一下,我竟有些痴了,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这片田野过后,爬过一个山坡,面前便是一大片水域,四周都是山,围着一汪水,碧波浩荡,水边还有一个绿油油的草坪,好像覆盖在水库旁边的一床毯子,我和白如雪大叫着,在草地上打了一个滚,这真是一个使人心旷神怡的乐园啊!

白如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水磨蓝的牛仔裤,她的头发自然地披在肩膀上,看着裸露在外的她那雪白的手臂,我一直在心里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么毒辣的太阳就是晒不黑她的皮肤呢?

看着我盯着她看,白如雪上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她疑惑地问我:“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我把眼光移开,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在问自己,人家那么白的皮肤,为什么太阳老是晒不黑呢?”

白如雪笑了,是那种自然而又羞涩的微笑。她说:“我也想使自己显得黑一下,这样看起来健康。”

“我还是希望你这么白。”

“少贫了。”

“看,那边有棵大树,我们到那里去躲躲太阳吧?”

这是一棵硕大的柳树,盘根错节,生命蓬勃,像一个忘归的老顽童那样孤独地站在水库旁,俯身水中,无言地瞧着自己的身影,它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密密的叶子一个劲的沙沙作响,我们好像听到了平凡岁月中诸多的凋谢。

坐在树下面,树荫笼罩着我们,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好像沐浴在太阳照耀下的光芒之中……

我们发现水边有一位垂钓者,是一位年逾七旬的老者,当我们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竟然浑然不觉。

白如雪向他招呼了一声:“六叔公!”

这位被白如雪叫做六叔公的老者竖起食指朝我们“嘘”了一声,我们不敢说话,当看到钓竿上的浮标朝下一沉的时候,白如雪大叫:“鱼咬钩了!”

可是六叔公没有提起钓竿,好久,浮标再也没有动一下,白如雪叹息了一声:“可惜!”

六叔公回头朝着我们笑了一下:“可惜什么?”

“可惜鱼跑了。”白如雪说。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鱼都被你吓跑了。”六叔公责怪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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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浴

白如雪问:“六叔公,你有收获吗?”

六叔公回答:“当然有。”

可是当发现六叔公的鱼篓子里空空如也时,我们不解,看着我们迷惑的样子,六叔公笑笑说:“知道子陵先生么?我和他一样,我钓上来的是一条千古不枯的鱼,他钓上来的却是一钩亮晃晃的月亮。”

我们好像听谜语一样,摸不着头脑。

六叔公摇了摇头:“鱼,非我所欲也,熊掌亦非我所欲也……”竟然收拾了钓具吟歌而去了。

白如雪告诉我,六叔公以前是本地的一位教书老先生,经常喜欢在这里垂钓,人家都说他像姜子牙一样,名为钓鱼,实为养身,十足一个高人野鹤。

看来在这世外桃源,隐士高人无处不在啊!

看着六叔公走远,望着这一滩绿幽幽的湖水,我有了一种想投入它的怀抱的冲动,我对白如雪说:“真想到这个水库里洗个澡。”

白如雪朝我嫣然一笑:“为什么不呢?”

我们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这里离那条到水库的小路很远,而且还是一个勺子一样形状的回水湾,除非站到那个山顶上,其余的地方是根本看不到这里的。

我和白如雪相视一笑,这里真是一个天然的沐浴场!我三下两下扒掉了身上的衣裳。白如雪犹豫了一下,嗔怪地对我说:“不要看我!”

我背过身去,只听得“扑通”一声,白如雪已经跃到了水里,岸上留下了她的裙子,还有那诱人的bra以及性感的小内裤,我没有想到白如雪这么大胆,也除掉了身上唯一剩下的短裤,跟随着她一个鱼跃扑到了水里。

白如雪的水性不错,看着她在水里扑腾自如,我惊诧不已,特别是她那露出水面的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迷人的光泽,我感觉自己有些眼花,也有些晕眩。

这个水库的底端是呈锅底形状的,越往中间游,水越深,我看着白如雪朝远处划去,我心里有些担心,连忙展开自己自由泳的长处,赶紧朝她*拢。

看我*近,白如雪停下来,对着我嘻嘻笑着,说:“是不是怕我淹死啊?我告诉你,我可是游泳高手。”

“那我比一比啊,看谁先划到岸边。”我还是担心在这水库中间遭遇什么不测,只好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好啊,我们就来试一试。”白如雪积极响应。

来到岸边的时候,白如雪还是划到我的面前,其实我是担心她出什么问题,没有使尽全力,在后面一直照顾着她。

当来到岸边可以落脚的地方,白如雪站直了身子,湖水刚好掩到她的胸部,水很清凉,也很清澈,在这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我可以看到白如雪胸部的那一点嫣红。看着我直直的眼光,白如雪对我嗔了一句:“讨厌,你看什么啦?”

“我在看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我嬉笑着说。

白如雪连忙把头钻到水里,一个猛子扎下去,当我搜寻她的时候,突然发现大腿被人抱住了,自己的小弟弟被一团温润紧紧地握着,虽然水很清凉,这个小弟弟却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起来。有一股**在小腹下面熊熊燃烧,我也潜到水里,抱住了白如雪,我们忘情地拥吻起来。

当我们钻出水面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在水里接吻真的很过瘾但是也很吃力,看来肺活量不高的人还是不要玩这个花活。

白如雪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她*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耳边呢喃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到那里去啊?”

那里有一块大青石,不知道是多少年前遗落在这里,大青石很平整,四四方方的,我把白如雪抱起来,她的肌肤是那么的嫩滑,触手有一种温润的感觉,她的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胸前高高的凸起紧贴着我,我从水里走到岸边的时候很吃力,这真的使人焚心似火啊!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微风拂面,天为被,地为床,在这块大青石上,我和白如雪颠鸾倒凤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太阳在头顶照着,我们的身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白如雪低声呻吟着,近处的鸟雀被惊得远远地飞走,难道它们也羞于见到这**的一幕?

当风停雨熄的时候,我和白如雪互相依偎着*在一起,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一阵阵波澜,远处偶有两只鸥鹭,拍打着翅膀,这一切,在我的眼里看来,都有一种置身天堂的感觉。

比起碧海蓝天,这里是真正的天堂啊!

回来的路上,白如雪一直柔情地看着我,我知道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作为曾经经历过灯红酒绿和繁华霓虹的一个女子来说,确实是一种很深的折磨,现在我来到这里,不能不说是对白如雪最大的抚慰。

来到那个小店,已经的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里和我出来的时候一样,围了很多人,也许这是小村子的村民集聚之地吧?

白如雪和村民随意地打着招呼,当她叫着兰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梳着一个马尾巴,穿着紧身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秀发披肩,姿容妍丽,笑的时候两颊旁边出现两个小酒窝,娇艳妩媚,樱唇微点,贝齿洁白,软语娇声,悦耳动听,肌肤则是光滑细腻,胸前的双峰盈盈一握,弹性良好。身材修长苗条,一双**细致可爱。

难道这就是廖子何所看到的绝色美人?

每想都在这个山村里还有比白如雪更漂亮的姑娘,这倒是使人始料未及,看来在这偏僻的地方,除了世外高人,美女也是无处不在啊!

这个兰子看到白如雪和我在一起,稍微愣了一下,白如雪指着我对她说:“这个是我的朋友王大路。”

“你好。”兰子伸出了她的手。

“你好。”我握住了这双恍若无骨的柔荑,心里不禁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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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爱上了一个女孩

01

白如雪告诉我,这个叫做兰子的小美人是她的一个叔伯妹妹,叫做白如兰,今年十九岁,她也和廖子何一样,刚刚参加了高考,才从学校回来。

这个白如兰倒是落落大方,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你是雪姐姐的男朋友吧?”

白如雪嗔怪地打了她一下:“你这小妮子可不要乱说。”

“我乱说了吗?难道不是么?这么一个大帅哥,雪姐姐你不会看不上吧?”

白如雪的脸红了:“他只是我的朋友。”

“好啦,我知道了,他是你的朋友。”白如兰特意在朋友两字上加重了音调。

当我和白如雪回到家的时候,廖子何已经醒来了,他对我说:“你们去了哪里呀?”

“我们只是到处走走这个村庄的风景。”我说。

廖子何一把拉过我,悄悄地对我说:“你看到了那个绝色**吗?”

“我没看到啊!”看着廖子何急色的样子,我故意逗他。

“那我带你”廖子何一把拖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挣脱了他的纠缠,说:“干嘛呢?现在是晚饭时间,我可不像你,纯粹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

白如雪听到我们的谈话,对廖子何说:“是不是看上了我们村子里的哪个姑娘?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等下吃完了晚饭我就带你”

晚饭过后,我们三人外出散步,村子里很热闹,在那些屋门前的大坪里,不少人在摇着大蒲扇在乘凉,还有些人把电视机放在外面,众人团团围坐在一起,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一边议论着电视里的蜚短流长。

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小店里,旁边停着我们开来的那部越野车,店子里很热闹,有打牌的,有看电视的,也有闲聊的,在人群里我看到了白如兰,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凉皮鞋。

廖子何拉了拉我的手说:“看,就那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子!”

“我看到了,她是白如雪的叔伯妹妹,叫白如兰。”

“你怎么知道?”

“下午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了。”

白如雪朝着人群叫了一声兰子,兰子走出来,看到我们两个,羞涩地笑了一下,我回头看到廖子何,一副傻傻的样子,嘴上的哈喇子都好像要流出来了。

我推了一下他,廖子何惊醒过来,朝着白如兰伸出了他的手:“你好,我叫廖子何。”

白如兰和廖子何握着手说:“我知道,你也是雪姐姐的朋友,对吗?”

廖子何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四个一起朝着山村的小路随意地散着步,这里比城里凉快多了,已经没有了白天太阳照射的热浪,正是农历六月中旬,天上的月亮已经早早地钻出了云层,银色的光辉浸透了整个大地,周围的一切好像处在牛奶中一样,远处的雾霭缓缓升起,使人感觉沐浴着朦胧的氤氲。

廖子何以前经常喜欢发表高论,老是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的,今天却好像拔掉了电源的喇叭一样,无声无息的,我很奇怪:这小子今天怎么啦?我偷偷地瞄了他两眼,我明白这小子是被白如兰迷住了,他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白如兰,幸亏有皎洁的月光遮掩着,我想,如果是在漆黑的夜里,我说不定可以看到他眼里的绿光!

回到白如雪家里的时候,我和廖子何睡在一张床上,已经很晚了,廖子何老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我推了他一下:“你干嘛呢,在烙饼吧?”

廖子何从床上坐起来,对我说:“大路哥,你说这个白如兰是不是很漂亮呀?”

“是啊,那可是良家妇女,你小子别使坏心眼!”

“你别冤枉我好不好,以前我也承认,我的那些女朋友我都是玩玩而已,但是今天我看到这个兰子,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震撼吗?”

“你少来了,多震撼?是不是把你的心都震懵了啊?”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已经爱上这个兰子了!”

“你才多大呀?谈什么爱不爱的。”

廖子何赌气地躺了下去,背朝着我,看样子他对我的话很生气。不过,我也知道廖子何在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家里有钱,学习不用功,把时间都花在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上了。现在这小子竟然说是爱上了一个女孩,而且也是一个和他一样高中毕业的学生,说什么我也不信。

看着他不再说话了,我也懒得理他,自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喔喔声惊醒的,好久都没有听到公鸡打鸣了,我有一种回到重年的感觉,从床上爬起来,我来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远处的山峦,深深地呼吸了早晨的第一口新鲜空气,在这个乡村,我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廖子何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从床上爬起来,对我说:“大路哥,我们再玩几天好吗?”

“再玩几天?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还要上班呢?我可比不得你,你是少爷,公子哥,咱可是打工仔,不去上班,连饭也混不到吃,再说了,昨天已经在这里玩了一天,这里的手机信号都没有,还不知道公司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席总找不到我,她会不会生气?”

“你就只记得席总,现在有个大美女白如雪陪着你,你还不知足吗?”

“我只是来看看她,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也不能老是呆在这个地方不走了,如果呆久了,我都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舍不得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居处。”

“那好啊,你就可以做白如雪家的上门女婿了,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你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那个小算盘,是不是舍不得那个绝色美人白如兰了啊,我可告诉你,你老爸还等着你到外国留学,替他挣面子呢。”

“管他那么多,人家爱德华二世都可以爱美人不爱江山,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去他娘的美国加拿大,咱还就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小山村。”

“不跟你扯了,我可告诉你,上午我就走了啊,反正从市区到这里也不是很远,我们下个周末可以再来吗?”

白如雪听到我要走,劝我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告诉她必须早点回去,公司还有事情呢。

白如雪对我说:“大路,你们公司还要人吗?我在家里闷死了,随便干什么工作都可以,我只是不想呆在家里了。”

“我想想办法吧。”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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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温暖的家

回到我自己住的地方,正是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儿,就听见房门响了,我知道是李越回来了。

李越看到我,问:“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打你的手机老是无法接通,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我会出什么事?你真是瞎说,我只是回了一趟老家,乡下的手机信号不太好。”我随口撒了一个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问李越:“你不是回南京了吗?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昨天。我们公司已经派了不少的工程技术人员过来,我估计马上要上南郊的项目了。大路,你们公司呢?是不是也要开始动作了呀?”

“快了,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清楚,这个都是公司决策层的事情。”

“你不是你们公司的副总吗?”

“没有做副总了,现在又开始帮席总开车,我又成了车夫啦!”

“搞不懂你!”李越嘟囔了一句。

李越到厨房做饭去了,这个女孩子自从我和她住在一起,她好像变得很勤快起来,每天回到这个房子里,不是做饭就是打扫卫生,每天洗澡过后丢在卫生间里的衣服,她也帮我洗得干干净净,这种做撒手掌柜的感觉真好。

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佩姐的。

佩姐在电话里说:“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打你的电话老是无法接通啊?”

“对不起,我到乡下家去了。”

“你老家那里的电话信号还可以啊。”

“我去了一个同学家里,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山冲里面,手机信号不太好。”

“哦,这样吧,你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好吧。”

我回头朝着厨房里叫了一声:“我出去了,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李越从厨房里跑出来,说:“我已经做好了,你不在家里吃吗?”

“我有点事情,还是到外面吃好了。”

“随便你。”看得出,李越的神情很失望。

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是绿叶集团的员工,佩姐是我的老板,也是我心中的偶像,看着李越的失望表情,我还是感觉到一种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在表述上,我们已经习惯把合租的这间房子称为“家”,家,多么温暖的一个名字,只有母亲住的地方我才这么叫,现在因为有了李越,我已经把这里当作家了。看着李越穿着围裙,袖子卷得老高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独自一个人吃饭,我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李越听了我的话很高兴:“好,那我先忙着,饭马上就好。”

吃完了饭,当我出门的时候,李越交代了一声:“早点回来。”

听着这句话,我的心里又暖了一下,这多么像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叮嘱啊!难道我们合租在一起,真的应了那句话:日久生情吗?

来到佩姐家里,佩姐看到我,责怪道:“你怎么才来?”

我表示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是在家里吃了饭才来的。”

“在家里吃饭?”

我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我和李越合租那套房子,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因为了有了李越,我每天住在那里,都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是说在我住的地方随便弄了一碗泡面吃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佩姐知道我和李越合租的事情,毕竟女人都是嫉妒心很强烈的,我随便撒了一个谎。

“以后那种方便面你要少吃点,那东西没有一点营养。”佩姐的话里充满了关切。

“记住了。”我对佩姐的关切还是心怀感激的。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是这样。”佩姐对我说,“我找你来的目的,是因为明天我要到省城去跑一趟,这次你就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帮我照看一下公司,我去省城主要是找一下以前的一些老关系,省城不少人以前都在本市为官,他们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力,现在既然廖仲贤对建设别墅有意见,看来催讨那笔土地出让金是事在所趋,公司一时也无法凑集这笔资金,我还是要到上面疏通一下,争取支付三成,然后等到项目上马以后赚取了利润再付清剩下的资金。政府现在好像对南郊开发的速度在放缓,我也要去有关方面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的局面是开发的速度越快,土地增值的速度和潜力更大。商场和官场一样,都是波诡云谲,难以料定啊!”

佩姐坐在沙发上,身体深深地窝在沙发里面,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

佩姐继续对我说:“这次我到省城,我也不知道会呆多久,这要看办事的顺利与否,公司的日常事物有周总负责,还有赵经理和林玲他们,所以你主要的事情是关注一下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有什么动静,另外抽时间去一趟吕老板那里,昨天他打电话给我,说那个鳄鱼他有了一点线索,你要和他想办法,争取让这个鳄鱼早日冒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即使过了很久很久,也是一时之间无法磨灭的,这也许就叫刻骨铭心吧!”

说完了这些话,佩姐似乎筋疲力尽了,她叹了一口气对我说:“还有一件事,本来我不想麻烦你的,但是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好叫你去办了。”

“什么事?”

“小敏现在已经高考结束了,最近要填志愿,我的意思是希望她报考医学或者财会专业,可是这孩子硬是要报考影视和传媒,她现在具有一种逆反心理,就是不听我的,你帮我劝劝她吧!也许我没有时间陪她去填志愿,这件事你要想办法帮帮我。你们都同龄人,也许她会听你的。”

“我尽力吧。”看着佩姐的样子,我不便再打扰她,“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啦,您也早点休息吧!”

“好吧。”佩姐朝我挥了挥手。

第一百八十七章 白骨精

佩姐走了,公司里的事情自然有周副总他们照看着,我这个车夫一下子清闲下来了。01早晨醒来的时候,虽然外面已经艳阳高照,我还是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个回笼觉。

空气新鲜,温度适宜,夏天的早晨多么舒服呀!

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子,她的模样很像白如雪,但容貌更妍丽,肌肤更白皙,更细腻,双目之间风情万种,特别是那修长的特别使人遐想不已,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朝我招手,我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她伸出了芊芊玉手,朝着我莺声燕语:“来呀,快来呀!”我朝着她走去,我想分辨出她到底是谁,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当我就要拉着她的手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深不可测的鸿沟,而那个女孩子一下子跑到了鸿沟的对面,面对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一筹莫展,暗自叹息。当我发现了那座通往彼岸的独木桥的时候,我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对面的美女一直朝我媚笑,那嘴角深深的酒涡似曾相识,我想看清楚一点,小心翼翼地跨上了独木桥,当我刚一迈步,脚下一滑,失足向着下面深不可测的鸿沟坠落下去,我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背上都汗湿了一大片。

我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偶然闲下来,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我爬起来跑到外面,看见餐桌上有一张字条:牛奶一杯,绿豆稀饭一碗,在微波炉里。

我心里一暖,知道这是李越为我准备的早餐。

记得有人说过:女人可以不美丽,但不能不智慧,惟有智慧能重赋美丽,惟有智慧能使美丽长驻,惟有智慧能使美丽有质的内涵。很多东西,在我们人生的路上渐行渐逝了。比如羞涩,比如纯真,比如诚实,比如善良。01

李越的模样虽然不能算是美丽,但我觉得她是一个智慧的女人,也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女人,我们因为络而相识,因为缘分而相见,会因为日久而生情吗?从内心来说,李越确实不是我心目中的女人,可是她对我这么好,我能无动于衷吗?我享用着李越为我准备的这顿早餐,想起莎士比亚的那句经典:“爱,还是不爱,这是个问题。”

吃过了早餐,我窝在沙发上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也罢,佩姐走了,我也乐得逍遥一下。但是想起佩姐交代的事情,我的心里一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不能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她可是给我发工资的人呢?虽说我们曾经有过一次,想起那晚的经历,我就像一个打败的战士一样,心里总是觉得惶恐。

我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给小敏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两下,这小妮子就接了,她在电话里问我:“大路哥,好久没有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高考还顺利吧?”

“恩,一般般,不过我自己感觉还不错,上一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不错呀,你们什么时候填志愿啊?”

“十五号,还有几天吧。”

“你准备读什么专业啊?”

“我自己想读影视或者传媒,但我妈叫我填医学或者财经,我都烦死了,我听说影视和传媒要提前进行专业考试,现在填报是不是太晚了。”

“我听说是这样的,其实你妈的想法也不错啊,如果你的高考成绩上了一本,现在医学和财经可是热门呢,你知道吗,现在待遇最好的就是证券行业,那可是白领之中的精英骨干哦!”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白骨精啊?”小敏在电话里笑起来,那如银铃一样的笑声在我的耳朵里好像天籁之音。

“难道你不想成为这样的人物吗?”

“想是想,我先考虑考虑吧。”

“我看你可以考虑一下金融和证券方面的专业。”

“我去上”

“恩,既要考虑自己的喜好,也要考虑将来的发展,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没有想到自己答应佩姐的事情就这样说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无力,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找份工作真的是太难太难了,所以选好专业是最重要的,可是如果从事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却是一辈子的折磨了。就像我,大学的时候念的是中文系,出来随便跑到哪个公司,听说我是中文系的,那眼神,好像我是外星人一样。最后能够在李鸣的广告公司工作,还是因为我在面试的时候写的一份文案,和其他句子也写不通的大学生比起来,确实高出了很多,起码还是文从字顺,没有什么错别字。

打完了电话,我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在这个夏天,人都变得慵懒起来,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躺着绝不坐着。外面的热浪袭人,在我和李越租住的这个房子里,因为处在山脚下,阳光被大山挡住了很多,暴晒的时间相对减少,呆在房里,没有开空调也还是很凉快的。

边看电视,我的神智也开始迷糊起来,我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我惊讶地发现是白如雪打给我的。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到了市区里啊?”

“刚刚,我一到城里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现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在我原来租住的地方。”

“那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我正愁没地方吃饭呢。我告诉你,我还带了一个人来了。”

“带了一个人?”我想不会是兰子吧?

“对,你肯定知道她是谁,她就是我妹妹白如兰,兰子。”

“好啊,欢迎欢迎。”如果廖子何知道这个消息,肯定高兴地不知道东南西北。

我挂了电话以后,又给廖子何打了一个电话,廖子何听说兰子来了,惊喜地连连说在哪里在哪里。

我说了吃饭的事,廖子何说:“还是我来请吧,我们去河西的碧水山庄还是金地大酒店啊?”

“见了面再问问白如雪吧。”我料想的果然不错,这小子肯定高兴坏了。

我不想让廖子何知道我的住处,我给他说了一个见面的地点。

当我们四个人相见的时候,白如雪提议还是环境优雅一些的地方,廖子何说:“那我们去农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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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凌姐

当我们四个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廖子何看着兰子的眼光直直的,这小子好像迷上了这个小美人,不过兰子也确实够有魅力的,我偷偷地瞄了两眼,恍惚觉得她就是我今天做梦的时候,那个梦中的美人。01这一发现是我有些震惊,也有些惊慌,我怎么会梦到她呢?

白如雪对我说:“在家里实在是太闷了,呆了这么久,我觉得自己还是要出来走一走,要不,自己都会憋出病来的。”

“确实应该出来的,你们那地方手机都没有信号,太偏僻了。这次到城里,你有什么打算啊?”

“暂时还没有,兰子过两天也要填高考志愿了,她不是一中的,是另外一个实验中学的,我就陪着她来了。”

廖子何凑过去问兰子:“你考得怎么样?”

兰子说:“一般般啦,自己估分的结果,应该上个一般的大学没什么问题吧?”

“暑假这么长,你有什么打算啊?”廖子何套着近乎。

“我想和如雪姐姐在城里找份工作,能够凑点学费就最好啦。”兰子说。

“这个,包在我身上。”廖子何拍着胸脯说。

“那太好啦!”兰子看样子很高兴。

我知道廖子何主要是想和兰子拉关系,这小子看了美女,他可以保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白如雪悄悄告诉我,这次她到城里来,主要是想看看鱼头,毕竟和鱼头在一起的日子里,鱼头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家里的那幢楼房,如果没有鱼头那是绝对建不起来的。

我听到她想看鱼头,我马上想到鳄鱼,我估计只有鱼头才知道鳄鱼是谁,但是白如雪一定会问不出什么的,但是总有一丝蛛丝马迹可寻吧?

和白如雪他们离开农庄以后,廖子何送他们回去了,我一个人来到了西湖山的聚贤居。01

已经是下午2点多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正是午睡时分,我推开聚贤居的门。一位服务员看到我,问:“是找吕老板的吧?”

我点了点头。

服务员说:“吕老板不在这里,他出去有事了,你打他电话吧?”

我给吕老板打了一个电话,吕老板在电话里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外面,叫我明天再去找他,我没有办法,只好回了。

我来到了蓝天公司,李越看到我,很奇怪,她问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啊?”

“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李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来看我?假的吧?是来看我们杨总的吧?”

“都看,我们绿叶集团和你们红太阳集团现在是一家子,我来交流一下,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要我通报一下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你慢慢谈吧!”

我听得出,李越的口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

好久没有看到杨凌了,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给谁打电话,一副焦灼生气的样子。

看到我来了,杨凌挂了电话,对我说:“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还不是在绿叶集团继续做我的车夫啊!”

“车夫,哈哈哈哈……”杨凌放肆地笑起来,“你的富婆老板不是安排你做公司的副总了吗?怎么,撤了?又开始做车夫了?”

听着杨凌的话,我觉得和她的距离一下子好像疏远了很多,面前的这个杨凌再也不是那个在我背后画着打字的杨凌了。

在我凝神思考的时候,那个叫亚飞的小白脸走进来,他在杨凌的桌上放下一个杯子说:“凌姐,你的咖啡。”

凌姐?我没有听错吧?我一下子想起了佩姐,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还真的是很巧合啊,这里的亚飞叫他们的杨总凌姐,我叫我们公司的席总佩姐,看来我和这个亚飞倒是应该同病相怜了。

看着那个亚飞退出去,杨凌问我:“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我听了心里一凛:看来以后我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再找杨凌了,也许这就是疏远的标志吧?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亚飞吗?

我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呢?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吧?佩姐只是交代我来看看的,具体要做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杨凌看着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她说:“南郊的土地已经划分,这个结果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现在是上马项目的时候,不知道绿叶集团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公司席总应该有她的计划吧?”

“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听到一个消息,说朝阳公司已经开始上马残疾人康复中心和养老院两个项目,政府已经答应在现在的土地价格的基础上再给他们优惠十个百分点。十个百分点啊,那可是一大笔钱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我怎么没有早点动手呢?看来蓝天股份公司在这个方面信息掌握得还不够充分,不过我听说席总可是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我也听说过,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具体由谁来操作这个,都是有政府规划和制定的。”

“看来在土地到手了,以后开发项目还有很大的文章可做啊!”

“还是要看政府向南开发的规划项目。”

“我已经向总部申请了,我们也要加速开发的步伐,不知道绿叶集团怎么看,蓝天股份公司是不是继续联合操作,我们已经拟定了项目书,席总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应该坐下来研究一下。”

“这个,席总最近去外地出差了,在她回来以后,我会向她汇报的。”

“那就尽”

我回到公司以后,林玲看到我回来,凑过来对我说:“我听说银行的那个关行长出事了。”

我听了一惊,问:“怎么啦?不是说他现在很顺吗?”

“检察院已经查封了他的家,听说除了已经落实的受贿和贪污的钱财以外,还有几十万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看来对于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来说,任凭怎么信奉风水,也改变了被惩处的命运,“天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确实是经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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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哪里来的冰箱

佩姐回家的时候,她的心情不是很好,看来到省城办事不是很顺利。她的眉头微皱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不敢去惹她不开心,远远地呆在办公室猫着,但她还是通知我过去。当我坐到她的对面,我看到墙上那句王文治的诗:偶向闲中逢富贵,依然世外梦繁华。心里想,人生要达到一定的境界还是大有难处的,总是会被一些俗事羁绊了手脚。对面的佩姐——这个我曾经的梦中女神也免不了这点。

佩姐*在那张贵重的沙发转椅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见我进来,她坐直了身子,对我说:“这次到省城办事不是很顺利,我找了以前的老关系,那些人对我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过我也很理解他们的处境,在上,人一走茶就凉这句话确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社会,我们也不能怪他们。”

“怪他们?市场经济社会讲究的是交易,注重的是利益,他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然价值就大打折扣,看来一切都只能*我们自己了。这几天你在家有什么消息?”

“关行长倒了。”

“这件事林玲已经对我说了。”

“我去找了吕老板,他不在店里。”

“他去了省城,我临时叫他去的。”

“我去了蓝叶公司,杨凌说他们准备尽快上马项目,还说朝阳公司因为养老院和康复中心,政府在那块土地上给了他们十个百分点的优惠。”

“十个百分点?有这样的事情?以前我和民政局谈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个消息啊!看来我真的是小觑了朝阳公司,一定是某个关键人物发话了,十个百分点,一句话可是字字千金啊!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

“看来朝阳公司背景深厚,发话的肯定是个大人物。”

“我先休息一下,你先出”

看着佩姐疲倦的样子,我觉得她不仅仅是身累,还有心累。

关行长倒了,公司资金的周转肯定成了问题;蓝叶公司上马新的项目,朝阳公司的土地优惠了十个百分点,这些事情肯定深深地刺激了佩姐,虽然在竞标的土地的过程中打了一个平手,在这块土地上项目的竞赛现在绿叶集团已经落了下风,加上在省城的空手而归,佩姐心里的包袱可想而知。

在这个时候,我能帮她做什么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马上开始进行南郊那片土地的开发工作,如果在红太阳和朝阳公司的土地上,他们都开工了,而绿叶集团还是一片冷冷清清,对于公司的品牌和实力都会有着巨大的影响。\那么现在开工遇到的问题是什么呢?第一是上项目;第二是筹集资金;第三是尽快制定项目策划书。

其实上次那个修建领导别墅的项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如果政府批准了,那么对于土地的出让金以及其他的一些费用肯定会优惠很多,在资金方面,银行肯定会给予大力支持,事都是人做的,谁会和领导过不去呢?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让那些领导同意在绿叶公司的土地上马这个项目。

我想起了那个孟书记,他现在和廖市长不能尿到一个壶里,那么廖市长反对的他一定会支持,而且那天我也和段冰摊派了,段冰应该会把这个意思转告他的,有把柄在别人的手里,我想他不会那么不知道进退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充满了自信。

下班的时候,当我争准备走出公司大门,只见一个人匆匆地跑进来,和我撞了一个满怀,我正想发火,抬头一看是卢建忠,我呵斥着:“你这么瞎撞什么呀?是不是火烧**了?”

卢建忠抬头看到是我,连忙陪笑着说:“对不起,王哥,是你啊,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兄弟们刚刚还念叨着你呢?”

这小子,花言巧语的,身手不错,嘴上功夫也很厉害,看来是个聪明的主。

“别耍嘴皮子功夫了,这么急惶惶地做什么?”

“不急,不急,我在部队习惯了走路快一点的,没想到撞到王哥了,对不起,您没事吧!”

“你以为我是一块豆腐啊,真是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卢建忠在我的面前一脸忠厚的笑意,他爹妈给他起的名字还不错,他的样子真的是使人一下子想到忠厚忠诚这些词语。

“这些天你们在做什么啊?”我问卢建忠。

“林玲交代我们在公司总部和公司的售楼处值班,弟兄们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轻松,担心对不住自己的这份薪水。”卢建忠的这话倒是很朴实。

“你们急什么,公司马上要上新的项目了,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做呢。”我想起南郊那片土地的征地补偿款的事,隐隐觉得这里大有文章可做。

“是真的吗?”卢建忠听说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很快喜形于色,看来在部队利待久了的军人对任务总是很敏感的,我在想,你会不会马上脚跟一碰,跟我来个立正,嘴里说着“保证完成任务。”

不料卢建忠真的这样做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开心地大笑起来。卢建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很奇怪我的大笑,问:“王哥,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干吧。”

卢建忠响亮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进了公司的大楼。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人还真的是找对了。

回到家里——我已经习惯把我和李越租住的这间房子叫做家了,李越正在厨房里忙着,她看见我回来,探出头来说道:“你休息一下,饭马上就好了,渴了吧,冰箱里有饮料。”

冰箱?我看到客厅里摆着一台海尔冰箱,我打开冰箱门,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和蔬菜,我拿起一瓶可乐,扭头朝着厨房里嚷道:“这是哪里来的冰箱啊?”

“天上掉下来的!”

“是你买的。”看着端着一盘丝瓜出来的李越,我诧异地问她,“你什么时候买了一台冰箱啊?”

“就是今天啊,我觉得现在正是夏天,很多食物容易坏掉,另外下班回来还可以喝一下冰凉冰凉的饮料,这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啊!”

“你发财了!”我一脸惊诧莫名的样子。

“去!”李越在我的胸脯上擂了一拳,“我发什么财呀!我只是随便添置了一件东西,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吃过晚饭,我和李越各霸占了一条沙发,坐在那里看电视。李越看着我老是躺着,狠狠地用眼睛剜了我一眼。

我连忙坐直了身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对李越好像很害怕,如果我继续躺着的话,她肯定又会指着我,叽叽喳喳地大发一通议论,女人就是这样,也许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分外关心,话自然多起来,而浑然不知自己的唠叨了。

李越看见我窘迫的样子,自得地笑了,她拿起手里的遥控器,点开了湖南卫视,这个台是最热闹的,老是一帮人在那里插科打诨,大耍活宝,台上的是一群疯子,台下的是一群傻子,我看了就感觉胃里泛酸,习惯性地朝着卫生间跑。

李越看我难受的样子,连忙转换了一个频道,她对我说:“你不会这么夸张吧?我觉得这个湖南卫视真不错,放的电视剧都是我最爱看的韩剧,快乐大本营和天天向上这些栏目都很热闹,办得真不错。我最喜欢的是何炅和汪涵。”

“你别跟我提他们俩啊,你去网上搜索一下,说什么的都有,得,到了八点,你给我换到央视的体育频道或者科技频道,我去看打球和动物世界都比这个要强了多少倍。”

“那可不成。”李越把遥控器像小孩子一样藏到了身后。

“还是按老习惯吧!”我和李越商量。

“你就没有一点新花样?”李越说。

“那就换一个新花样吧?你觉得自己的左脑发达还是右脑发达啊?”

“都发达。”

“吹牛吧?左脑是理性脑,是掌管计算、逻辑、判断的,而右脑是感性脑,掌管音乐、图画、形象思维的,人都要善于开发右脑,只有开发了右脑,才能成功,据说那些成功人士都是右脑发达的人。”

“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李越很好奇地问。

“我今天是想考考你的右脑你的右脑开发的怎么样?”

“那你考吧,我自信我的右脑不会比你的差。”

“那我问一个问题。”

“随便问。”

“有一个夫妻俩带着一个小孩,他们到了一个城市准备去租房子住,他们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但是那个房子主人,一个老头却有一个奇怪的条件,他的条件是夫妻俩带着小孩的都不出租,这夫妻俩说尽了好话,这个老头就是不肯。当他们失望地离去的时候,那个五岁的小孩回头对着那个老头说了一番话,那个老头哈哈大笑,爽快地同意了他们租房。你说,那个小孩对老头说了什么话?”

李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那个小孩对老头说,我很乖,绝不会吵着你的。”

“错!”

“他说,我爸爸妈妈可以给你双倍的租金。”

“不对!”

“他说,让我做你的孙子吧!”

“你的右脑真的太迟钝了!”

“那是什么?”

“先把遥控器给我,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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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暖意萦怀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陆游的这两句诗道尽了无数志士仁人的隐痛,他们有惊天动地之能,抱定国安邦之志,又恰逢边疆不靖国家动荡,正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的大好时机,可是,这些人却仿佛明珠暗投一般,时时受到压制,很难才尽其用。究竟是什么制约了他们?首先容易想到是奸臣当道,上司颟顸。这当然是不错的,一个拥有更高权力才干俱劣的人处处为难,你是有力没处使的,古人说:“世未有权奸在内,而大将立功于外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我虽然无法和岳飞和狄青那样的名臣名将相比,但是我总在哀叹自己怎么没有出生在一个名门望族,让我这么一颗明珠竟然生在穷山僻壤,现在要出人头地,要付出多少艰辛和劳累啊!

看着动物世界里那种弱肉强食的争夺,我想到了人类,其实又何尝不是如此啊,比起动物来,只是人类的手段来得更高明更阴险。

看着我看得津津有味,李越的脸一直绷得紧紧的,好像有谁欠了她两千块钱似的,她没有说话,眉头紧锁着,难道她还在想那个问题吗?

当电视里的动物世界播完以后,李越给我端来了一杯茶,她把茶搁在茶几上,对我一脸春天般的笑容,我的肉紧了一下,好像要**了。

我对李越说:“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使我有联想的。”

“什么联想?”李越的声音很温柔,好像拂过水面的微风。

“这个……”我迟疑了一下,“我还是不说好了,免得你生气。”

“不说就算了,现在你的动物世界也看完了,可以告诉我答案了么?”原来李越对我这么我温柔是为了知道答案,看来这小妮子还是很执着的。

“什么答案?”我装聋作哑。

李越作势扑过来,嘴里大声地叫嚷:“你别折磨我了,我都想了一个晚上,快告诉我,那个小孩到底对房东说了什么?”

“你慢慢想吧,什么时候想出来了,这个遥控器就由你控制。”我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惬意地吸了一口。

李越抢过来抓住我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说:“我早警告你了,在客厅里不准吸烟,你也应该把烟戒了。”

我的烟瘾正只好和李越谈判:“我先抽两口,要不我告诉你答案?”

“答案可不要,但烟绝不能抽!”

我算服了这个小女人了,嘴里嘟囔了两句,起身钻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去了。在我这个自己的王国里,我可以随心所欲,那管春夏与秋冬。

其实我的心里对李越也是矛盾的,我知道李越是喜欢我,要不,她也不会从南京的总部跑到我们这个小城来,到了这里又非常高兴地和我合租在一起,和我合租在一起,她对我那么好,特别是今天,她竟然买来了一台冰箱,看来在她的心里,真的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

我躲进自己的小天地掏出烟来,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当我吐出几个烟圈以后,外面想起砰砰的敲门声,李越在外面大喊:“开门,开门!”

我打开门,李越看到我叼在嘴角的烟卷,生气地说:“我就知道你躲在里面抽烟,给,这是我给你买的治咳嗽的药,老是听到你在半夜三更咳个不停,我也知道难以劝你戒烟,不过你还是少抽一点好。”说完这话,李越也没有进门,兀自把客厅里的电视关了,砰的一声,也钻进了自己的闺房。

我看着李越递给我的治咳嗽的药,呆了一会,还是把手头的烟掐灭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仍然没有看到李越的人影,她一早就出去了,也许是去买菜,也许是上班去了,不过,餐桌上照旧摆着一杯牛奶,两个煎蛋,我把这两样东西收拾了以后便走出门外,在门口遇到了李越,她提着几样蔬菜,看我出门,叮嘱着:“早点回来啊!”

这话听着是多么熨帖啊!我突然有一种暖意萦怀的感觉。

来到公司,林玲总是早到,她看到我来了,和我招呼了一声,然后在电脑旁劈劈啪啪地敲着,我问她:“这么早在忙什么呢?”

“公司里不是招了几个人吗?席总要我制定一个方案,约束他们一下。”

“哦,原来是我们的林玲经理要加强管理水平了啊!”

“你少来了,广告方面的事情我很外行的,很多时候我还要向你请教呢,王副总,可不可以啊?”

“不敢不敢,互相学习一下吧。”

“一大早你们就在这里议论什么啊,说的话能把别人的牙齿酸掉。”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林玲都回过头来对着佩姐问好:“席总,早。”

“早。”佩姐一边答应着,一边对我招了一下手“大路,你来一下。”

我跟着佩姐进了她的办公室。

佩姐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她对我说:“你上次不是说已经保留了借钱给廖子何的录音吗?”

“是的。”

“你把这个事情给段冰说了?”

“说了。”

“我知道了。今天我要去会一会这个廖市长,做官的人都是贵人多忘事,他在选举以前我和他一起办过很多事情,最近他好像全部都忘记了,我要给他提个醒。”

我想起那次和廖仲贤佩姐一起去省城的事情,他为了能够在今年的人代会上当选,佩姐给他做了许多次后勤,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会一下子变脸了吧?难怪现在社会上对做官的人都失去了信任,在他们的眼里,前途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么?

当我和佩姐又一次来到风信子的时候,正是下午一点半,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睡,佩姐进了紫罗兰包间不到十分钟,我看到廖市长和段冰进来了,段冰首先朝我招呼了一下,廖市长看了,只是嘴角向上扬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我看到廖仲贤的这副嘴脸,心里不禁强烈地鄙视了一下:你神气什么啊?给你儿子送钱的证据在我手里攥着呢,只要老子不高兴,随便在网上一下,有你好看。

廖仲贤进了紫罗兰包间,段冰和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当我看到白如雪出现在风信子的时候,我还是感到非常吃惊,她朝我走过来,脸上满是那种非常职业性的微笑,她走到我身边,弯了一下腰,说:“这位先生不去洗下头或者按摩一下吗?”

我看着段冰,他对我笑着说:“你我在这里坐一下。”

我和白如雪来到了一个叫桃花红的包间,刚刚把包间的门关上,白如雪马上扑到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抱着这个温香暖玉的身体,在她那雪白的脖颈上吻下去。

当白如雪从我的怀抱里钻出来的时候,她的白皙的脸颊红红的,她仰脸望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泛出了泪花,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

白如雪对我说:“大路,我没有想到在这里又遇到我吧?”

我也正奇怪白如雪怎么又回到了风信子,不是这里的老板换了姓王的吗?难道鱼头又咸鱼翻身了,不可能的啊,他可是卖白粉呢,那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我对白如雪说:“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白如雪告诉我:“我到看守所里去探望了余同,他也深知自己犯了很严重的罪行,要想出来是不可能的了,他说,自从走上了这条路,他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不过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早。这里现在的老板曾经受过余同的恩惠,你也知道,在道上,余同还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所以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这个王老板还是很照顾我的,现在当他不在的时候,他交代还是由我管理这里的一切。毕竟我从事这行也已经很久了,多少还是有点经验,这个王老板还是很放心的。”

看到白如雪有了一个较好的安身之处,我也放心了,不过我更关心的是鱼头后面的鳄鱼到底是谁,我想问问白如雪是否帮我打听了这件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问白如雪:“你那个妹妹兰子呢?”

“她也在这里上班,我安排她在收银台负责收钱,今天她是晚班,现在还没有来。哦,对了,大路,你交代我打听鳄鱼的事情,我都忘记了问了,对不起啊!不过下次我去探望余同的时候我再帮你问一下。”

看来白如雪跟了余同那么久,她对余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感情,人就是这样,正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

“没事的。我估计即使你去问,余同也不会向你透露什么的,毕竟正像你所说的那样,余同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他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大哥。”

“我也是这样想。”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安心了,如雪,今天我陪着我们席总到这里有点事情,我就没时间陪你了,改日我再来找你吧。”

“好吧,我知道你现在很忙。”白如雪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失望。

当我从桃花红出来的时候,看到段冰还坐在大厅里看报纸,看来廖市长和佩姐在里面还没有出来。说实在的,我还是很钦佩廖仲贤的,面对佩姐这么一个大美人,他能够做到岿然不动,猫儿闻到了腥味不动嘴,我还真是佩服他了,看来追求权力的人,在他们的心里肯定有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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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坏

佩姐在回公司的路上,脸色很阴沉,我想可能她和廖仲贤谈得并不愉快,我没有开口,知道这个时候佩姐的心情很郁闷。在官场上的混的人最需要的是脸皮厚,无情无义,做到了这两点,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看来廖仲贤在这方面是锻炼得炉火纯青了,也许他根本忘记了以前佩姐帮助他的事情,或者他记住了却根本当作不存在,看来不使出撒手锏,他就不知道人家的厉害。

佩姐一路沉吟着,一直没有说话。

跑了一段路,佩姐问我:“大路,你有烟吗?”

我很奇怪佩姐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我抽出一根烟递给她,她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蓝蓝的烟圈。

佩姐对我说:“看来这个廖仲贤确实是一个无情的官僚,大路,你马上给段冰打电话,要他提醒廖仲贤,在我们的手里有着他儿子借钱的录音和视频,还有他写的借据。”

“好吧。”

我拨通了段冰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对段冰说:“段秘。你好像没有把我们掌握的一些请客向廖市长汇报啊。今天我们席总和廖市长谈得没有以前愉快,我想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说明白来你段秘还是掩盖了一些事情哦?“

“这个……“段冰停顿了一下“其实借钱的事情,廖市长一直都不是很清楚,我是背着他办的这件事,我估计他知道了以后肯定会很生气。”

“哦,这个事情是你自作主张的呀,廖仲贤一直都不知道。”

“是的。”

听了段冰的话,我有些惊讶,但是廖子何已经人在加拿大,廖仲贤自己没有出什么钱,难道他一直没有过问他在那边是怎么过的吗?

“我看你还是找时间把这件事情向廖市长汇报一下吧!”

“这个,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吧!”没等我回话,段冰便把电话挂了。

听到我转述的段冰的话,佩姐狠狠地把手里的烟蒂向远处一扔,对我说:“你不要听段冰的话,廖仲贤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段冰在放烟雾弹,他在迷惑我们。这样吧,你直接告诉段冰,就说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公开这个录音和视频,借据也会向有关部门披露他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看着佩姐疲倦的容颜,我对她说,“我先送你回”

“恩。”佩姐懒懒地答应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她真的是累了,不仅仅是身累,心也够累的。

我送佩姐回到亚大,小敏在家,她看到我送她妈妈回家,淡淡地和我招呼了一下,我对佩姐说:“我走了。”

佩姐说:“明天你早点来接我吧,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开着车子回到了住的地方,正是下班的时候,我打开家门,闻到屋里飘着一缕饭菜的香味,恩,这种感觉真不错,一回家就有人做好了饭菜等我。

李越系着围裙走出了厨房对我说:“回来了,饭菜一会就好,你先看看电视,等一下吧。”

在我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廖子何的电话,他神秘地告诉我:“我知道了白如雪和那个兰子在什么地方了。”

“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听廖子何的口气,他好像对我的行为非常生气似的。

“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正准备告诉你呢,谁知道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好了,不跟你争啦,我现在已经和她们约好了,咱们去酒蓝狐酒吧玩。”

“你这小子,是不是喜新厌旧?那个王晓影呢?你就不管了吗?”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说,你来不来?”

“好了,谁叫我是你朋友呢。”

“这才像话!”

李越在旁边听着,她看到我放下电话,问我:“是你朋友,谁喜新厌旧了?”

“呵呵,我和朋友开玩笑的,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在家很无聊的。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想起白如雪看到了,她会怎么想,而且李越如果看到我和白如雪相处亲密,她会怎么看,女人的心眼容易吃醋的。我对李越说,”今天我和朋友有点事情,改天再和你一起”

“我也不准备去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看李越的样子她好像很失望。

当我到达蓝狐酒吧门口的时候,我看到白如雪和她的那个妹妹白如兰已经到了,廖子何在旁边正在对着白如兰说着什么,看他那起劲的样子,肯定是想泡这个美女了。

白如雪看到我来了,对着我微微笑了笑。廖子何看到我开着佩姐的这辆奔驰,夸张地叫起来:“哇,大路哥,你们女老板没有来吧?”

我捶了他一拳,说:“去你的!”

白如雪今天穿了一条碎花的吊带连衣裙,头发披下来,散落在肩膀上,我靠近她身旁,闻到了那种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旁边的白如兰却一身青春美少女的打扮,一身雪白的运动装,下面是一条短短的网球裙,她没有穿什么腿和大腿泛着米色的光芒。头上的马尾巴随着她的头的转动,一跳一跳的,很调皮的样子。

看样子廖子何是迷上了白如兰这个小美眉,他老是腻在她的旁边,她需要什么,廖子何总是屁颠屁颠地为她准备着,偶尔这个白如兰还会给廖子何送上两个媚笑,看廖子何那神情,差不多要骨软筋麻了。

我在白如雪的耳边对她说:“我看这个廖子何是迷上了你这个妹妹了。”

白如雪笑着说:“兰子是不是比我漂亮?”

女人怎么老是喜欢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啊?

“你们两个都很漂亮,不过你比她更有味!”

“有什么味?”白如雪看来开始穷追不舍了。

“韵味!”

“什么韵味?”

我在白如雪的耳垂上亲了一下,悄悄地对她说:“等下在告诉你好吗?”

“你坏!”白如雪在我的胸脯上用她的小粉拳捶了几下。

当我抬起头来找廖子何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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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一个小狐狸精

第二天一早,我便到佩姐家里接她到了公司,佩姐在进办公室之前对我说:“今天开完例会以后,我们去一趟南郊吧。”

我叫上了卢建忠,我觉得他是南郊那片土地附近的本地人,这块土地政府在征收的时候,还埋藏着不少的矛盾,在开发以前不把矛盾解决好,将来在上项目的时候肯定是一个麻烦的导火索。

卢建忠所住的地方叫荷花村,这里有很多池塘,里面都种植着不少的荷花,正是荷花开放的时候,到处都是荷花的清香,看来这里真是一个很美丽的小村子。

卢建忠的父亲是这个村子的书记,这个老头精神很矍铄,神采奕奕的样子,他带着我们在这个村子走了一趟,一路上向我们介绍了政府征地的一些事情。

原来荷花村和北边的村子现在是在城市规划区之内,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这个村子里的人也知道,这里一大片土地早晚也会成为城市的一部分,但是当地政府在征收土地的时候,确实按照补偿款的标准补给农民,一亩的土地只有三万元,但是当村民了解到政府在拍卖的时候,拍出了二十多万的价格的时候,他们的心理不平衡了,现在强烈要求提高土地的补偿价格,不少村民正在酝酿向上级部门上访,作为一个农村的支部书记,卢父也不愿意和政府作对,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村民的利益受损,他对我们说:“做基层工作真的是太难了!”

其实现在农村普遍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在国家没有政策出台之前,这个土地还是属于国有。我也是农村的,我一直觉得中国农民实在是太苦了,他们处在金字塔的最底层,完全处在被关心被照顾的视线之外,即使是一般的商人,他们如果把目光投在农民身上,却是一个字:坑。有不少的人都在炫耀:中国的农民真是太老实,太好欺骗,太好欺负了!

卢父告诉我们,如果是在这里上马项目,如果不能彻底解决好这个问题,农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不少人不懂法律,只会蛮干,所以开发这片土地还是有不少阻力的。

卢建忠在旁边说:“老爸,你就不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们?”卢父回头看了卢建忠一样。

佩姐解释说:“他已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这片土地已经被我们公司拍下,我们正准备开发这片土地,所以希望您老人家帮我们解决这个难题。”

“其实这个问题是因为补偿款造成的,我们没有了土地,但是总要找一个地方吃饭吧,加上政府给我们的钱又那么少,所以村民们就有怨言。”

我在旁边问:“那您老人家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农民其实是最老实忠厚的,只要满足了他们的最低要求,他们一般都会支持政府的工作。”

“老爸,你有什么话就怎么吞吞吐吐的?”卢建忠在旁边帮腔。

“你急什么?”卢父斥责了卢建忠,“只要提高土地的补偿价格,另外能够让村民都能够找到一份工作,这样即使失去了土地,也能够混口饭吃,这样,他们就不会采取过激的行动,也不会出来闹事了。上次除了围攻孟书记那件事以后,镇上领导还找我去批评了几句,我能有什么办法,大家乡里乡村的,我只好劝大家冷静一下,争取采取和平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最近我听说孟书记发话了,这块土地的补偿价格有希望提高,村民们在没有到上面去上访和闹事。不过安排工作这件事却是太难了,我也为这事发愁。”

佩姐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满塘的荷花发呆,她在想什么呢?

在回程的路上,佩姐对我说:“上次在这里碰到孟书记,我觉得和他谈得很融洽,在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问起你的名字,说不定他对你的印象不错呢,我们明天是不是去找找他他能够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吗?”

吃过午饭以后,我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廖子何的电话,他对我说:“大路哥,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兰子。”

我笑话他:“你才多大年纪啊,动不动就爱啊爱的,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爱过多少个女孩子?”

“这回是真的,我跟老爸讲,我不去外国了,外国有什么好玩的,语言交流不同,屁事都干不了,在咱家多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你的心里,我看泡妞就是你主业。”

“泡妞不行吗?”

“行,当然行。”

挂了电话,我给白如雪打了一个电话。白如雪听了我说的廖子何和白如兰的事。她对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们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心里就多么地朴实多么地敦厚,其实兰子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孩子,她家里很穷,按照道理,在我们那么一个穷地方,她早该辍学了,但是凭着她的美丽和聪明,她高中三年没有花家里一个字儿。我听说这次她高考考得不错,有希望上一本,这次就是跟着我出来打工,想赚点学费钱,暑假只有那么长,要赚大学的学费是很难的。现在她跟廖子何在一起,你也不用担心,我估计她有自己的打算。”

听了白如雪的一席话,我的心里有些发寒,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打拼还真的有着自己的手段,而聪明和美貌是最重要的,不知道谁说过:美貌也是生产力。这句话还真有道理。

我想起第一眼看到白如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她的眼睛特别灵活,看来是一个极有心计的小狐狸精。不过廖子何经常**那些小女孩,这回被别人**一下,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但是作为朋友,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呢?

我正在沉吟的时候,林玲走进来,她看到我在发呆,对我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

“别开玩笑了,你会想我?我可不信。”

“不信?我做人真失败。”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别把男人说得那么坏,你这可是打击了一大片,小心以后找一个猪一样的老公。”

“呸,乌鸦嘴!”

我和林玲打闹着,打闹够了,林玲对我说:“席总叫你去银行一趟。”

“不是那个关行长已经出事了吗?”

“是啊,不过现在你去找的不是关行长,而是甘副行长了。”

“甘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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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种感觉真不错

遇到甘晓兰的时候,她一脸的笑容,这个不到30岁的女人竟然当上了本市建设银行的副行长!看着她一脸的笑容可掬,我的心里还是感到十分的诧异,这个女人真厉害,从办公室主任就直接升到了副行长,难道在她的身后也有着强势的背景么?

我把公司准备的资料递给甘副行长,说:“这是我们公司准备的资料,希望甘行长研究一下,能够支持我们公司的工作。”

甘晓兰接过我递过的资料说:“我会好好看的,你们公司是本市最有名的民营企业,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是我们金融机关责无旁贷的责任。你放心,我会认真考虑的。”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甘晓兰无意地问了我一句:“你看我这办公室布置得怎么样?”

我环顾了一下甘晓兰的办公室,发现整个室内布置得清爽雅洁,进门的地方也摆着一个鱼缸,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正是我们送给关行长的,现在又摆到了这里,看来时移世易,又变了一个天地啊!

“不错,不错,看来甘行长是独具慧眼啊!”我赞叹着。

“你是行家,也给我提点意见吧?”

“我也是半桶水,也是跟别人学的,可不敢班门弄斧啊!”

其实我心里想,风水又怎么样,那个关行长不一样落马了吗?风水毕竟是唯心的,按照物质决定精神的原理,只要有了物质方面的贪欲,即使风水好又能怎么样呢?

甘晓兰随意地笑了笑,我和她招呼了一声就出来了。走到外面,我给林玲打了一个电话,我问林玲这个甘晓兰有什么背景。林玲说,她刚刚找关系调查了一下,这个甘晓兰原来是孟书记的外甥女。

这么年轻的女人爬得这么快,一定是有关系的。果不其然,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

孟书记是本地的最高决策者,廖仲贤对于在南郊修建领导别墅持反对意见,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来我得去一探究竟。

但是怎么接触孟书记却是一件难事,他毕竟和廖仲贤不同,廖市长以前曾经和佩姐有过一段瓜葛,所以佩姐和廖市长的接触是很容易的,而这个孟书记,绿叶集团一直和他没有什么来往,那又应该怎么去打探他的消息呢?

当我向佩姐说出我的迷惑时,佩姐对我说:“这个不是难事,刚刚卢建忠的父亲打电话给我,孟书记明天去荷花村现场办公,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卢父不是说要为村里人找到一份工作吗?我们如果在那里除了建造领导别墅以外,还可以借此办一个休闲农庄,这样就可以容纳很多人就业……”

“这个建议不错,我觉得可行。”我为佩姐的想法叫绝。

“我们今天要加班把方案拿出来,明天争取在孟书记那里一炮打响,这样廖市长即使有意见,一把书发话了,他也不可能再反对了,所以这个方案我们要做得完美踏实一点。”

“我和林玲去做这件事,我们最近招了那几个大学生,还没开工呢,这次就看看他们的本事了。”

“恩,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

我和林玲带着几个新找来的大学生,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把方案拿出来,这个方案包括了修建领导别墅以及开发绿色休闲生态农庄的一揽子计划,当然也包括安排当地人就业的内容在里面,当我打电话给佩姐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十点了,佩姐要我连夜把方案送过去,她要亲自审阅,一边明天能够把这件事定下来。

佩姐看完这份方案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在里面改动了几个地方,然后叮嘱我明天一早就把这份方案打印出来,佩姐说:“这次行动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朝阳公司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红太阳也在蠢蠢欲动,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也给卢建忠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他明天带上另外两个兄弟准备去他的家乡,我交代他一早就赶回家里,提前给他父亲打声招呼,把我们的意思向他父亲转达一下,我对他说,这可是公司给他的任务,一定要好好地完成,卢建忠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在一点的时候才回到了家,客厅里的电视还在开着,那张沙发上还趴着一个人,这个李越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听到门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到我回来了,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呀?”

“今天加班,所以回来晚了。”我说。

“不会吧,你们老板也太不人道了,你看,现在都一点多了。”

“紧急任务,没办法。”

“哦,今天我们也加班,我是九点才回来的,我准备了一点吃的,在微波炉里,你饿了吧,我给你端出来!”

李越这样一说,我还觉得真的是有些饿了,这种感觉真不错,有人管我的吃喝,还有人对我嘘寒问暖,这叫什么?这叫幸福!

李越给我准备的是一碗绿豆稀饭,里面还放了花生米、莲子、黑米等,味道真的是又香又甜,哧溜哧溜地,我一下便喝了一大碗,喝完了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李越看我的样子,说:“这么晚了,就不要吃得太饱,这样对胃不好。”

我点了点头,对李越说:“你真好!”

李越羞涩地笑了一下,说:“好什么呀,我也是自己饿了,你以为我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么?”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李越,还是缩了回去。李越看我窘迫的样子,说:“这么晚了,今天你也太累了,我就开恩一次,你就抽一根吧!”

我摇了摇头,说:“今天太晚了,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恩。”李越答应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李越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浮上心来,自从在网络上认识她以后,我和她在游戏里就相依相伴,知道在南京神奇地遇上了她,然后她再到我们这个小城来,我觉得都是这个单纯的女孩子那种强烈的情愫所牵引,从她对我的关怀温柔和体贴,我可以肯定她是喜欢上了我,可是,李越毕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该怎么办呢?

离开她,好像对她很不公平,而且我也不想抛弃这种温暖的家的感觉了;跟她明说,又好像会深深地伤害她,我真的是左右为难。

唉,还是不想这件事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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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现场办公

还不到六点的时候,我便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佩姐的号码,她在电话里说:“你住在哪里,我已经出门了,我来接你吧!”

佩姐来接我?这个租住的地方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在电话里说:“不用了,我打的到公司来吧!我马上就到。”

我草草地洗漱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打开门就朝外面跑,在楼下的时候,我抬头看到李越穿着一身睡裙惊奇地看着我。这个李越,真的是太在乎我了,我是不是会辜负她的一番真情呢?

来到公司的时候,我看到门口已经停着佩姐的那辆车,佩姐在车里朝我招手,我钻进车里,佩姐说:“我们就不要到公司楼上去了,我们直接去南郊吧!”

我和佩姐来到卢建忠家里的时候,卢建忠已经早就回来了,看来天没亮他就到家了,正和他父亲在家里在争论着什么。

看到我们来了,两个人停止了争论,迎了出来。

我看到卢建忠,好奇地问:“你们俩父子在争什么呀?”

卢建忠看了父亲一眼,没有做声。

卢父气冲冲地说:“这小子要我不要阻拦你们在这块土地上施工,你说我可以答应,全村的村民会答应吗?我也是没有办法,谁想触犯众怒啊?”

佩姐笑着对卢家俩父子说:“你们就不要争论了,卢伯,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们公司在这块土地进行开发的话,全村的村民都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不过对于土地补偿款的问题,那就要看政府的态度了。”

卢父陪笑着说:“其实我也知道在我们这里进行开发是一件好事,现在这个时代,有几个是在土里刨食发财的啊,不过我们都是农民,我们都是为了生计着想啊!只要能够安排工作,我想几个钱都是小事,金钱只管一时,工作可是管一辈子啊!”

佩姐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其实我也是农民出身,知道农民的难处,你放心,我们将在这里建立一个大型的休闲娱乐生态农庄,大家仍然可以养鱼养猪种植,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这里的荷花永远开得这么热闹这么精神!”

“呵呵,还是您这位老总说得好,我把这意思向其他村民传达一下吧。”卢父说。

卢建忠在旁边悄悄地对他的父亲说:“这是席总。”

看到卢父走了,佩姐对我们说:“其实卢伯说的话也有道理,我们现在在这块土地的重点主要是生态农庄,至于领导别墅嘛,我们也要尽量争取,以后领导们住到了这个地方,他们的话可是最好的广告,我们也不用发愁生意不好了。”

听着佩姐的话,我也不由自主地佩服她的战略眼光,确实,休闲娱乐项目和领导们的别墅处在一起,它不火都很难。

七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耀着整个田野。我和佩姐在卢建忠家里吃完早餐便在田野里随意地走着,佩姐打着一把深色的太阳伞,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头发挽成了一个高高的髻,显得高雅又大方。

周围的村名看着这个雍容的女人,都朝着我们指指点点。卢建忠和那个两个兄弟在后头跟着,一路上给我们介绍着村子里每一处荷塘,每一片田野,还有不远处的山峦以及近处的小河。这里确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怪不得那个孟书记会选择在这里钓鱼休息。

九点多的时候,几辆小轿车开到了村子里,在村里的村部办公室楼前,车子停下来了,我和佩姐站在那里,孟书记在第一辆车上下来,他在众多的人群里发现了佩姐——佩姐在这么的人群里确实属于鹤立鸡群,他朝佩姐招呼道:“今天席总怎么有空来到这里啊?”

佩姐迎上前去,握住孟书记的手说:“听闻领导要到这里来现场办公,我也有难处希望领导解决呀,所以就在这里恭候领导多时了!”

“哈哈,”孟书记大笑起来,“你们绿叶集团可是本市有名的民营企业,你席总也是著名的企业家,本市的大名人啊!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解决呀?好,今天我就是到这里来解决问题的!”

孟书记看到站在佩姐身旁的我,笑着对我说:“你,王大路,对不对?”

我握着孟书记伸过来的手说:“对,孟书记的记性真不错!”

“我知道你,小伙子身手不错,不错。”孟书记边说边随着卢父进了村部办公室。

因为是一把手出面,加上我们国家的农民向来就有惧官的习气,在经过充分的商讨以后,村民和市政府达成了协议,同意每亩增加五千块钱。当听到卢父说起绿叶集团准备在这里开发休闲娱乐绿色生态农庄的时候,孟书记连声叫好,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项目,既可以保护环境,又可以发展经济,完全符合和谐社会的科学发展观。他说,党委和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

佩姐看到时机到了,连忙递上早已准备的策划方案,孟书记随意地翻了几页,沉吟了一下,说:“农庄这个项目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关于领导住房的事嘛,我们肯定会有分歧的。”

佩姐说:“领导为了老百姓的利益那么操心,当然应该得到很好的休息,另外领导们住在一起也可以方便交流,我听说像孟书记您这样的不少领导还住在酒店和招待所里,都没有一个很好的环境休息,这样是会影响工作的。不是说,不好好休息,就不能好好工作吗?我觉得给领导一个优雅的休息环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另外现在城区的房子那么拥挤,市中心已经达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领导更应该带头住到郊外,以节省城区的宝贵的土地和房屋资源。”

也许是最后几句话打动了孟书记,他对佩姐说:“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开个会研究一下,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佩姐点了点头说:“我期待着孟书记能够带给我好消息。”

孟书记走了以后,卢父很感激佩姐,他对佩姐说:“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办得这么完美,我向你保证,你们公司在这里开发项目,我们会给予最充分的支持。”

“那就谢谢卢伯了。”

回到公司以后,佩姐召开会议,决定以度筹集资金,尽快上马休闲娱乐项目,她认为应该把这个项目做成全市最豪华最环保最绿色的农庄,佩姐说,那个小山那里还可以建一个高尔夫球场。

散会以后,佩姐单独对我说:“其实今天向孟书记提出上马领导别墅只是一个引子,这个项目,一般的领导是不敢拍板的,这样的别墅已经被新闻媒体炒得沸沸扬扬,谁还敢去碰这根红线呢?”

“那您怎么还向孟书记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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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佩姐告诉我,杨凌已经和她谈了那个股份公司的事情,杨凌认为,现在既然已经拿到南郊的土地,这个公司再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所以牌子虽然存在,但在内部要实行分家,分家的原则就是按照当初参入的股份进行分配。对于这个原则佩姐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好像三国那时候一样,为了共同的利益大家可以联合,但是当利益产生纠纷的时候,分开也是必然的了。

南郊的土地已经一分为三,在拿到土地以后,朝阳公司因为采取了主动权,他们频频在社会上大打慈善牌,赢得了社会和舆论的广泛赞誉,所以他们的土地也优惠了许多,我觉得这个策划一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而且除了这些以外,朝阳公司一定还有着莫测高深的背景,否则那几个百分点是那么容易拿到的么?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是一大笔钱啊!

佩姐对我说:“现在我们又好像回到以前的那种状况,在我们的面前又有了两个强硬的对手,其实有对手也不错,我们会更有战斗力,也会更有信心把项目做好。”

“是的。我坚信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大路,看来这段时间,你的任务是要把两个对手的情况摸清楚,就像以前一样,只有知己知彼,我们才能有的放矢。”

“好。没问题。”

佩姐笑了笑,说:“你现在比以前好像进步很多了,说起话来信心满满的,恩,不错,我就喜欢那你这姿态。”

佩姐的眼睛神情地望着我,我有些慌神,佩姐今天怎么啦?眼神好像怪怪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发烧。

看着我的窘态,佩姐的笑意更浓了,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路,我发现这段时间你的进步很大,也帮了我不少的忙,看来你也已经成熟了,好好干,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听了佩姐的话,我感觉自己的热血开始沸腾了,从走上工作岗位以来,这是有人第一次这么夸奖我,而且是我心中最崇拜的女神!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我进入了绿叶集团所做的一切,我也觉得自己开始变了,天天在那里劳碌奔波,所做的事情自己也没有明白是对是错,只要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我都会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想起这个词,我就想起了李鸣,李鸣不是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句话吗?在这个社会,人们关注的不是过程,人们在乎的只是结果。

在商场里泡了这么久,我好像明白了许多事情,又好像没有明白,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磨练,我对自己的变化,一直在迷惑,也一直在拷问,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对于佩姐交代的任务我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呢?是工作给了我经验,还是经验给了我信心?我发现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我要重新认识自己。

我和李越住了这么久,在一起的时候谈的最多的是电视和娱乐方面最八卦的消息,我们在家里很少谈起工作的。看来我要从她这里打探一下红太阳的最新动态,这是最便捷的通道。可是这样做,我是不是辜负了李越对我的一片深情呢?

我明白现在杨凌有了亚非那个小白脸,我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肯定是多余的了,杨凌这个人的变化比我大多了,李越也和我谈起她毕业以后的事情,二十多岁的总经理,女人做到这个位置,除了能力以外,思想的开放是最重要的,杨凌恰好具备了这两点。

我早早地回了家,顺便带了两样李越最爱吃的鳊鱼和河蟹,当我在厨房里弄好了几样菜的时候,我听到门铃响了,我知道,李越回来了。

当李越看到桌上摆着的几样精致的,她最喜欢吃的小菜的时候,她惊讶地看着我:“今天怎么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我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呵呵,你怎么这样说啊?我是看你为我天天做饭,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所以今天特意做了几样你最喜欢吃的菜来犒劳犒劳你。”

“看不出你还有这心思啊,恩,看样子,颜色不错,我先去洗个手,再好好试试你的手艺。”

“可能没有你做的好吃,但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嘛!”

李越娇笑起来,说:“我还是先忍忍口水啦,去洗手啦先。”

当李越坐在我的对面,她拿起筷子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我紧张地看着她。李越尝遍了所有的菜以后,说了两个字:“还行。”

“就是还行吗?”我有些不满意她的评价。

“对于我这样口刁的人来说,这是最高的评价啦!”李越大大咧咧地说。

我有些丧气:“没想到我忙了半天,就得到了这个评价,真伤自尊!”

李越咯咯地笑起来,她说:“骗你的啦,你的菜做得真不错,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吃上两大碗饭。”

“真的吗?”我转忧为喜。

看来我做的菜还真的很符合李越的胃口,她吃得分外香,不到十分钟真的吃了两大碗饭,桌上的菜也所剩无几。

当李越吃完了,她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望着我开口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我很诧异李越这句没头脑的话。

李越问我:“你今天对我这么好,肯定是找我有事我今天心情不错,我会尽可能地回答你的问题。”

聪明的女人有时候让人轻松,也有时候使人感到可怕。

“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的。”我吞吞吐吐地说。

“不会吧,是不是想知道我们公司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准备在南郊那块土地打造本市最高的公寓楼层,按照总部以前的经验,底层主要商住楼,上面的楼层就是住户,我们基本上是定位在本市的白领阶层以及中高收入者人群。在这方面,我们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当然这包括建筑和销售各个层面。至于公司具体的上马时间和具体运作过程,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什么?”

“四个字: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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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合适的舞伴

其实我是非常不想去见欧阳文化的,这个脑后留着一个马尾巴的男人,我看到他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心里老是反胃。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那次和欧阳文化一起出来的那个张灵,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可要惬意多了,何况,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很多时候不会让女人讨厌的。

张灵和我是在米罗咖啡的一个卡座里见面的,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今天我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精心修饰过了,长长的睫毛向上卷着,脸上也施了一层薄薄的脂粉,口红是那种闪着光泽的淡紫色,很性感。

我看着张灵,见她坐下,我问:“你喝点什么?”

“来杯咖啡吧!”

正是上午时分,周围只是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交流的气氛不错。

我对张灵说:“你今天真漂亮!”

张灵羞涩地笑了一下轻轻地说:“谢谢!”

“你很奇怪我约你出来吧?”我问。

“有点,现在是上班的时候,我是请了假出来的。”

“是吗?”我听了张灵的话,心里很高兴,看来为了赴约,她可以请假,对我还是感觉不错的。

“我在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今天老总也不在家,所以就有时间出来的。”

“你们老总现在很忙吧?”我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确实很忙,你以前的同事,现在是我们的总监欧阳文化现在可是一个大忙人,我们的老板丁总很器重他,公司不少的事情都交给他了,他可是公司的大红人。”

“是吗,欧阳的能力确实不错。”

“能力?我看他勾引女人的能力才不错。我们的董事长都快被他迷晕了,他那张嘴,可以把树上的鸟儿都可以骗下来。”

“呵呵。”我笑了几声,“怎么,我们的张大美女吃醋了呀?”

“吃醋?笑话!我最看不起那种靠吃女人软饭的男人了。”

听张灵的口气,这个欧阳文化在公司里可能不是很讨其他女人喜欢。我由此想到了自己,我在绿叶集团是不是也走上了和欧阳文化一样的道路呢?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也如张灵一样为人所不齿呢?

看我沉吟的样子,张灵对我说:“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我想,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约我出来的。”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刚刚听到了一首舞曲,是上次我和你共舞时候的那支歌,我一下子想到你了,就约你出来聊聊?”

“是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女人就是这样,老是把男人的真话当作假话,而男人撒谎的时候她反而当真了。

“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啊,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一脸真诚地说。

张灵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说:“其实我和你跳舞的时候就极有感觉,我还从来没有找到那么合拍的舞伴呢。”

“那以后我就经常找你跳舞吧?”

“那敢情好啊!”

我也不好怎么向张灵打听朝阳公司的情况,只好和他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了。

到了晚上,我吃过饭,正在和李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惊奇地发现竟然是张灵打来的。张灵在电话里说,她现正在黄金海岸的娱乐会所里跳舞,她问有没有时间出来,最后,她说了一句,我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舞伴呀!

我到达黄金海岸的时候,舞厅里正在放着一曲慢四,这是情侣之间的贴面舞,灯光隐隐约约的,当我走到张灵面前,她看到了我很惊喜,随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我和她便一起踏入了舞池,当灯光完全熄灭的时候,我感觉到张灵的头已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有些紧张,我没有料到张灵这么快就靠上来了。

一曲终了,还有男女在缠绵着,看到亮起的灯光,才恍然醒悟过来似的,张灵也是这样,她急惶惶地把头从我的胸前移开,我和她随便找了一个卡座坐下来。

接下来是那种节奏很急的快舞,张灵和其他人在舞池里疯狂地扭着,我坐在那里,看到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是那么庄重,现在却那么放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张灵一头大汗做在我的面前,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在我的耳边嚷着:“你怎么不去跳啊?”

“我不是在看你跳吗?”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我也凑在张灵的耳边嚷道。我的鼻孔里钻进了张灵身上的香水味和汗味混合的一种女人味,这种味道使我想起佩姐,不过她们两人使用的香水不同,佩姐的香味使我想起牡丹花,而张灵的香味使我想起夜来香。

从舞厅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望着街上的灯红酒绿和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我发现这个小城的夜生活好像才刚刚开始。

张灵望了我一眼,说:“我们准备去哪里玩玩?”

这么晚了,一个女人还对你说要去什么地方玩玩,看来肯定是一个悲情的女人或者是一个寂寞的女人了。

“那我们找一清静的地方随便聊聊吧?”

“好啊!”

我们来到穿过这座城市的那条河边,这条叫做滨河路的沿河大道上,人也不少,正是盛夏,河边都是乘凉的人。

我们沿着大道随意地漫步,河边凉风习习,从那空气混浊的舞厅里走出来,再来到这个空气新鲜的地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张灵今天晚上穿着一件碎花的吊带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她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走在我的旁边,在路灯的照耀下,我看到她的脸上还在渗着细密的汗珠。特别那件吊带裙,胸前留着一大块雪白的皮肤,在她喘气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胸脯一起一伏,那道迷人的乳沟若隐若现。

张灵看到我在看她,朝着我莞尔一笑:“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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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好爽

张灵其实是一个极妩媚的女人,我也一直在纳闷她怎么对我那么好,原来她今天在家里和老公吵架了。张灵经常和欧阳文化在一起,而欧阳文化的名声在这个小城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也怪不得张灵的老公有意见了。

张灵的老公是一个的哥,性情粗暴,今天中午在朝阳公司的门口他看到欧阳文化亲热地拍着张灵的肩膀,回家以后对着张灵大骂了一通,张灵争辩了几句,这个粗暴的男人竟然动手了,张灵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到舞厅尽情地疯狂着,想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和愤懑。

我们找了河边的一家大排档坐下来,我们随意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张灵叫了几瓶啤酒,我和她便相互对饮起来。

看得出,张灵的心情不是很好,她和我不断地碰着杯,一大口一大口地往肚书里倒着啤酒,我劝了她两句,张灵一推我:“你不要管我,今天我一定要喝个够!”

女人一般都不喝酒,当她开始要喝的时候,确实很厉害;如果她一定要喝醉的话,看起来就很吓人了。

张灵在很短的时间内一下书喝掉了五瓶,当她拿起第六瓶的时候,我抢过她的酒瓶说:“你别喝了,这样会伤身体的。”

“你不要拦我,”张灵又推了我一下,“我以前是瞎了眼,怎么找了一个那么小气粗俗的男人,王大路,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那怎么会呢?男人应该大气,也应该文雅,打女人是我最不齿的行为。”

“同意,他粗俗一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打我,我告诉你,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以前一直都忍着,但现在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和他离婚。”当张灵在气愤地诉说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了。

张灵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啪的一声关了手机,然后她又随手按了那个红色的按钮,彻底关掉了手机,她对我说:“我懒得理这个人了,看到他我就心烦,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气愤。”

“你先冷静一下不定你老公已经开始后悔了啊!”

“他会后悔?笑话!我想他现在巴不得我马上回去,他正好可以过过手瘾了。这个人我算看透了,无可救药。算了,别提这些烦人的事情了,来,我们喝酒。”

我和张灵碰了一下杯书,眨眼之间我们又同时干掉了两瓶。

张灵的神智已经开始迷糊起来,嘴里喃喃地念着:“再来一瓶,再来一瓶,我不会醉的,不会醉的。”

我架着张灵离开了这个大排档,我在考虑是不是要送她回家,如果送回去的话,他们夫妻刚刚吵架了,现在张灵又喝醉了酒,那我送回去,她老公会怎么看我呢?而且张灵特意关掉了手机,目的也是为了不让她老公知道。

现在送她回家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就近找了一个宾馆,当我安顿好张灵,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往洗手间里跑,只听见哇啦哇啦地呕吐的声音。当张灵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披头散发的,脸上泛着桃花一样的嫣红,而眼角好像还有泪痕,她看到我,问:“你要走吗?”

“恩。已经很晚了,我还是回家了。”

“你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张灵现在的样书完全可以用楚楚可怜这个词来形容。

“这个……”看着张灵渴望的双眼,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留下来。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正人但我也不是一个好色小人。美女当前,谁愿意离开呢?

这是一个单人房间,只有一张床,我搬了一把椅书坐在了床前。张灵看我坐着,往旁边挪了挪,说:“要不,你也躺下来吧?”

如果我再推辞,你们肯定要说我是伪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们肯定会大呼不爽。

张灵吐了以后,她的神智清醒了许多,我们并排躺在一起,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慌,我们面对面侧躺着,张灵问我:“大路,你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如果李迪不离开我的话,也许她可以算是我的女朋友;李越呢,虽然因为虚拟的网络,我们走到一起,甚至住在一起,可是在我的心里,我从没有朝这方面想过;而佩姐,始终是嘴角的一粒朱砂痣,我敢自认她为我的女朋友么?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张灵的一双眼睛看着我,她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颊说:“这么帅的一个小伙书,不会没有女朋友吧?”

我想在战争年代,我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一定可以忍受,但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敌人采取美人计,我说不定就做了叛徒。

现在的张灵,这么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躺在身边,她的手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的,这不是挑逗是什么啊?我能无动于衷吗?否则不是违背了大多数人广大人民群众的意志么?所以,我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揭竿而起!

张灵的脸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或者是因为羞涩,就好像一个白里透红的大桃书一样,我凑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大桃书。

张灵嘤咛着呻吟了一下,我们自然地亲吻在了一起。

张灵全身都好像一个成熟的大桃书一样,再也不是那种青涩未熟的滋味,她已经熟透了,汁水横流,使人垂涎不已。

我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伙书了,我提枪跃马,冲锋陷阵,进行着一场事先没有预料的战斗。战斗很激烈,双方都在努力地坚守着自己的防线,当一切都快要结束的时候,张灵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吐出了两个字:“**!”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春潮泛滥

女人的这个通道真的是通向她心灵最近的捷径。张灵伏在我的怀里,全身都好像章鱼一样紧紧地抓着我,我惬意地点着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张灵在旁边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男性的心里膨胀了好久好久才平息下来。

张灵说:“大路,你好厉害啊!”

这一切我要感谢李迪,这个身材矮小丰腴的小姑娘教给了我很多做男人的经验,还有杨凌和白如雪,她们都是我的老师,男人就是这样,都是在战斗的洗礼中成长的,我自信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因为在农村生活,不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奶油小生,加上经常进行锻炼,自己身上这种古铜色的肌肉也非天生而成。我今年也已经25岁了,我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张灵这个女人,我不知道她的男人怎么样,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当我和身体接触的时候,她便禁不住颤抖不止,身下也如春潮泛滥,一泻如注,沾着动着大呼小叫,这种体验也是我以往没有经历过的,惹得我男性的征服欲大起,一直战斗了一个多小时才偃旗息鼓,期间,张灵的感觉可以说是一浪高过一浪,当一切云收雨歇,张灵情不自禁地吐出了那两个字:**!

房间的空调开得很大,但是我们全身都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张灵妩媚地看了看我,说:“大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可是我从没经历过的,我觉得直到今晚,我才体味到了做一个女人的真正滋味。”

“难道以前你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体会到这种快乐吗?”

“偶尔吧,他跑车很辛苦的,经常黑白颠倒,我们即使做一次,也像例行公事一样,我呢,只是为了尽义务,他呢,也许只是解决问题吧,反正都是匆匆上马,尽快完事,从没有投入地做一次。我不知道他是累呢还是根本没那本事。而且,他每次都是几分钟就完事,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他就收兵了,哎,提起这事就觉得烦人……”

“那你怎么嫁给了一个的哥啊!”

“呵呵,这也是命吧。以前他在一个本市那个非常著名的国企上班,是帮领导开车的,其实我也是那家国企一个老职工的女儿,我老爸就是看上了他帮领导开车,旱涝保收,还有小便宜,所以就这也嫁给他了。现在这家国企已经倒闭,职工全都下岗了,我因为学过财会,所以应聘到了朝阳公司上班,我那个男人只好和人家盘了一部出租车自谋生路了。”

“哦,是这样啊。你现在在朝阳公司还不错吧?”

“怎么说呢?朝阳公司是去年才来到我们这个城市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熟悉,但是现在在里面呆了半年了,我只是听说我们老板丁总是省城某个主任的老婆吧,公司的大股东据说也是某个高官,这些我也懒得去深究,我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有几个很大的动作啊?”

“其实,建希望小学,在南郊土地上建养老院和康复中心,这些都是为了提高公司的知名度,我听说公司为了顺应征服的号召,可能在这块土地上建一幢经济适用房。”

“哦,有这样的事情啊?这些都是你们那个总监欧阳文化的主意吧?”

“不是。我们请了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

“广告公司的老总是不是叫李鸣?”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李鸣以前是欧阳文化的老板,他们的关系很好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李鸣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么李鸣给朝阳公司出的这些主意好像都不是赚钱的项目,难道就是为了降低土地出让金的几个百分点吗?如果这些项目上马,那么朝阳公司势必会成为本市美誉度和信誉度最高的地产公司,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如果一家公司有了很好的口碑,那么以后拿地和信贷,肯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我们怎么没有考虑到这点呢?

我狠狠地掐掉手里的烟蒂,看着怀中这个美艳的女人,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她坏笑着打了我一下:“你这个坏蛋,怎么又想使坏了啊?”

我用手回答了张灵的话,张灵也用呻吟叫唤回应着,我们又开始了一次更加激烈的战斗。

……

当早上的阳光照在窗帘上的时候,我和张灵同时睁开了眼睛,张灵羞涩地看了我一眼,说:“早。”

“早。”我觉得一个女人如果太正经,也使人望而却步,但是如果太放荡的话,同样会使人害怕。

张灵从床上**着身体爬起来,她边穿衣服边问我:“大路,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我不这样认为啊!”嘴里这样说,我也知道其实是张灵丈夫昨晚的那一巴掌把她推到了我的怀里,说不定今天张灵回去以后想清楚这件事,她会感到后悔的,女人都是这样,对于没有经历的事情总是跃跃欲试,就如偷情,好像一个看到最喜欢吃的东西的孩书,在父母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吃了一次,心里很害怕,总是竭力抹去留在嘴角的残痕,却难以遏制再一次重蹈覆辙的诱惑。

“昨天晚上确实是喝醉了。”

“恩,是的,是喝醉了。”

张灵穿好衣服,跑到卫生间里梳妆打扮了一番,她可能只比我大两三岁,据说女人的心里年龄要比男人大六岁,看来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

张灵对我说:“我去上班了,谢谢你陪我。”

“别这样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是吗?我也是。拜拜。”

“拜拜。”

看着张灵消失在门外,我仰头又倒在床上,昨天晚上玩了两次,我觉得好累,脚软筋麻的,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处女地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两个信息是李越发给我的,一个是昨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一个是今天早上七点,问我为什么不开手机,去了什么地方。我发现这个李越现在开始非常关心我的去向了。还有一个信息是佩姐发给我的,要我开机赶快给她打电话,我不敢迟疑,马上给她拨了一个电话。

佩姐在电话里问我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老是关机。我回答说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回家充电。佩姐叫我赶快到公司,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其实我通过李越和张灵也已经了解了两位对手的动向,我也觉得应该及时把这个消息向佩姐汇报一下。

佩姐找我也是问我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的事情,我把了解的情况向她说了一下,佩姐的眉毛皱成了一个结,看来她也觉得事情不容小觑,人家都已经有所行动了,而且他们的背景很深厚,经验也很丰富,虽然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人家毕竟是强龙啊!

佩姐思忖了一下,对我说:“大路,我们不能落在人家的后头,我们现在就召开会议,采取行动,你呢,去和段冰联系一下上面有什么消息。”

“恩,好吧,我先去了。”

我打电话给段冰,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在电话刚响了一下就接了,说话还是不紧不慢,文质彬彬。

我约他见个面,段冰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答应了,我们约在下班后的一点,这个时候正是领导的午休时间,段冰也有空出来。

我和段冰在市政府旁边的一间咖啡屋里见面了,这么久不见,我发现段冰的容颜有些憔悴,人也好像瘦了一圈。

我问他:“你怎么啦?最近过的好吗?”

段冰朝四周环顾了一下,说:“工作上倒是没什么,但是生活上出了一些岔子,你不知道,我那个同学恋芸,你上次陪她去省城做手术,她竟然瞒过了你,她偷偷地把孩子留下来了,后来因为早产,这个孩子出世了,我完全没有料到就这样做了父亲,而这个父亲还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如果背小雨知道了,我想我的前途啊工作啊所有的一切都可能要完了。有时候,女人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但是固执起来,谁也拦不住。”

“会出这样的事啊,我明明看到她进了手术室啊!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

“不怪你,是恋芸太固执了。现在我好像以前做地下党一样,老是感觉周围有人在窥探我,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几次向廖市长提出去基层,但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事情一直都在拖着。哎,在城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以后到了乡下,我想会安全一些吧。”

看来这个段冰,现在不但身体累,心理更累。看起来一个进退有据,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却被感情纠缠着,弄得身心俱疲,我不禁惋惜不已。

段冰接着说:“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当作朋友,我希望这件事你能为我保守秘密。”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王大路也是一个知道进退和上下的男人。”

“那就好。大路,我跟你说,关于廖子杰的事情我以及婉转地向市长做了汇报,不过你们提出的那件事情,现在在市委和市政府之间争执得很激烈,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如果被有关媒体曝光和某些人举报,这就不仅是一个住房的问题,有可能会上升到一个政治问题,所以领导们都暂时不敢轻易踏入这个雷区。”

“那我们怎么办?”

“我听说市委孟书记不是已经同意了你们在那里建造绿色生态园的建议吗?这个项目不错,很符合当前发展绿色gdp的潮流,你们还是在这方面使劲吧!”

“我明白了。”

当佩姐知道了我和段冰的谈话内容以后,她对我说:“现在我们事不宜迟,立刻上马这个项目,绝不能落在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的后面。”

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和佩姐带着卢建中又来到了南郊的这片土地,政府已经征收了卢建中所在的荷花村的所有土地,往南的那个靠山村因为地势起伏不平,山脚下和旁边还有很多土地没有征收,那里是流经荷花村的那条小河的发源地。

卢建中已经回家了,我和佩姐溯着这条小河往上走,转过了那座山,赫然发现这条小河在这里竟然围绕了一大片沙洲,在沙洲上生长着很多芦苇和各种野生灌木。而这条小河因为回水湾比较多,水流平缓,冲出了几个酷似椭圆的水潭,间或,还有各种鸟儿在沙洲上起起落落,竟是一块尚未被人发现的**地。

佩姐对我说:“大路,你说这片沙洲又多大?”

我朝这片沙洲目测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头在那里,竟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感觉,我估摸了一下说:“大概有上千亩吧!”

“肯定有。”

“你是不是对这块不毛之地有了兴趣啊!”

佩姐指着旁边的这座山说:“这里依山傍水,你不是懂点风水吗?山环水抱意味着什么啊?我们可以对这里进行开发,如果朝阳公司的经济适用房和红太阳集团的高层公寓建成了,那么在南郊这块土地附近将会掀起一片开发的。你想想这十年来的城市化进程,不都是从那些荒芜之地开发出来的吗?”

“那倒是。”

“你看,他们提供住宿,我们就提供休闲,大家相得益彰,也不错吧?我们那块已经拍卖的土地,紧靠大路边,随着市政府向南开发的脚步加快,升值的潜力大大上涨,我估摸着翻两番都不是问题,我们绝不能抱着金饭碗讨饭吃,所以在适当的时候我们把那块土地转手,然后用资金来开发这片沙洲,这样肯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佩姐,你的主意真不错!”我真的佩服佩姐的思维,她能一眼看出很多事情的转机,已经某些项目的商机,真是天生一块商业女强人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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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卿卿我我

七月,太阳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上午九点的时候,温度就达到了三十多度,热得人人都喘不过气来,我呆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着空调,吹着凉风,倒是很惬意。外面传来哐当哐当的撞击声,那是建筑工地的机械正在施工,这个城市开发的步伐好像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一样,你追我赶,各不相让。

听说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已经派工程技术人员进驻了南郊的那片热土,而绿叶集团所属的最南边的那块土地却静悄悄的,我也不知道佩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施工,就是让我蹲在工地上什么事情也不做,我也老大不愿意。现在看着佩姐没有动作,我也乐得清闲,翘着二郎腿每天呆在公司里享清闲。

当廖子何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会议室里看那个《李小龙传奇》。我在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习武,爷爷的几手功夫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他经常嘱咐我,武术不是用来好勇斗狠,而是用来强身健体。这次来到城市里,我也和别人交手过,对付几个小流氓还是不成问题,特别是那个自诩柳文龙的杀手,老是栽在我的手里,连我都羞于和他交手了。后来碰到了廖子何,这个小子总是想拜我为师,虽然我随便教了他两招。不过对于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要他经常练习,我看要比他不要泡妞还难。所谓曲不离口,拳不离身,就是这个道理。现在我一有时间,就爬西湖山,有时候是早晨,有时候是傍晚。锻炼的时间一多,自我感觉不错,特别是上次在金地大酒店病了一场以后,我彻底明白了锻炼的好处,也清楚了体质的重要性。

廖子何约我见面的地方是在公司对面的一家新开的饭店,名字很好听,叫做“好就来”,我没有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是白如兰,这个美丽的小姑娘看样子已经被廖子何这个小色鬼勾引上了,他们亲昵地靠在一起,就好像八百年就认识,我看着,心想,又一个良家妇女被糟蹋了。不过这个良家妇女看起来并不这样想,她一脸灿烂的笑容,就如春天的小草被雨露滋润一样,绿的张扬而又放肆。

“好就来”饭店的老板娘很肥,她的腰总使我想起家中的那个大水缸,她站在旁边问我要点什么菜,我看了一眼廖子何,他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只管上了。”

老板娘很和煦地笑着说:“小店刚开张,比不上那些大酒店,不过还是有几样可口的特色菜,要不我都给您上来。”

“好啦,就这样办吧!”廖子何挥了挥手,这小子不知道赚钱的苦处,花钱肯定是一把好手。

白如兰在旁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说:“子何,我们只有三个人,不要点那么多菜。”

“无所谓啦,我们就少吃多试味吧!”

听着白如兰的称呼和廖子何咋咋呼呼的样子,我知道这两人是对上号了。看着对面白如兰娇弱而又苗条的身躯,还有她那细声细气的声音,我觉得她配廖子何怎么样也觉得亏大了。不过人家乐意,我也能说什么呢?

廖子何对我说:“大路哥,我已经对我老爸说了,我也不去外国留学了,我的英语水平太低了,你也知道,在学习上我根本没用什么心思,到了外国,和那些洋人话也说不上,你说,那有什么意思?起码,现在,我考试成绩不怎么样,我老爸总会想办法给我弄一个野鸡大学读一读的。我决定了,兰子考到哪个城市,我也去哪个城市。”说完,廖子何含情脉脉地瞥了白如兰一眼。

我的肌肉霎时间麻了一下,只听得白如兰像黄莺一样说道:“子何,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啊,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考得上还是考不上,万一没有考上,那不是使你失望了么?”

“没关系,我老爸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读书的钱还是早早为我预备好了,以后我就省着点,咱俩就像那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同窗攻读。”

我的肌肉又麻了一下,看这两人卿卿我我,我都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鄙视。

菜上来了,是水煮黄鸭叫,还有回锅肉,猪肚子炖墨鱼,蛋黄炒茄子,凉拌黄瓜,西红柿蛋汤,都是大路边一些饭店的拿手菜,味道很可口,我在喝酒之前便扒了两大碗饭。

这个白如兰吃饭的时候不紧不慢,没有一点声息,夹菜的筷子伸出去的时候也很秀气,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没有料到那个偏僻的山村里竟然出了这么一位水灵而又有教养的绝色美女,和我们的吃香比起来,别人一看,马上明白了粗俗和文雅这两个词的含义。

当我和廖子何端起酒杯的时候,白如兰推辞着不会喝酒,她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果汁,说:“我就喝这个吧!”

我们霎那间干掉了八瓶啤酒,这个小饭店的空调开得很足,我们越喝兴致越高,想到现在上班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的兴头也上来了,频频和廖子何碰杯。

酒过三旬,廖子何有了几分醉意,他含糊着对我说:“大路哥,你知道吗,兰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可人的女孩子,我真的是爱死她了,现在,我可以这样对你说,我吃香的,兰子就可以喝辣的,有我的一份,就有她的一份,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蹦跳我们一起蹦跳。”

白如兰在旁边嗔了他一句:“有这样打比喻的吗?瞧你,真的是喝多了!”

“我怎么会喝多?今天不是高兴吗?大路哥也不是外人,今天带你到这里来,我就是要大路哥做个证明,我,廖子何,是永远爱兰子的!”

“你喝多了。”听了廖子何的话,白如兰的脸红的像桃花,她娇羞地推了廖子何一下,“不要再说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我约大路哥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给做个见证。”廖子何确实有了几分醉意,听了他的话,我也知道了他今天找我的用意。

看着他们两个,我想起白如雪说过的话,难道这个白如兰年纪,就知道用手腕养活自己,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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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亏心事

自从我和李越搬到西湖山脚下以后,公司里其他人都一直不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同居,实际上这个同居并非别人想象,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我知道怎么也解释不清,所以一直隐瞒着这个事实。

今天刚出门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在家门口不愿意碰到的人吕放。

他看到我,觉得很惊异,问:“大路,你住在这里吗?”

我嗫嚅着道:“我……我来看一位朋友。”

“这个时候来看朋友,现在可是上班的时候啊!”

我觉得自己这个谎撒得很不高明,偏偏要命的是李越跟在后面也出门了,她来到我的身边望着吕放问我:“这是谁呀?”

这个小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是你发言的时间吗?而这个看起来黑黑瘦瘦的吕放,带着一脸狡黠的笑意,他朝李越伸出了他那青筋暴露的手,说:“我叫吕放,在这座山顶上开了一间小饭店,欢迎光临。”

李越和吕放握了一下手以后,抽回去拍着巴掌,说:“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到这个山顶上可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人陪我。”说完,还用哀怨的眼神瞧了我一眼。

“大路,下次有时间带这个小姑娘到我那个聚贤居来坐一坐,我请客。”吕放回头望着我,盛情相邀,而我站在那里,有哭说不出,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而旁边这个讨厌的小丫头却又一次拍起了巴掌,跳着说:“好啊,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好?我还没答应呢。”

李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怏怏地说了一句:“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看着远去李越的背影,吕放问我:“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是我的一个朋友,在网上认识的,巧合的是她恰好是红太阳公司总部的员工,最近因为我们这里的红太阳集团缺少人手,所以总部把她调到这里来了。”我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通。

吕放意味深长地说:“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你说什么呢?吕老板,我和她可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什么也没说啊!”这个吕放,说话真的是老奸巨猾。

和吕放分手以后,我马上想到这件事在佩姐那里是再也瞒不住了,都说女人是最容易吃醋的动物,不知道佩姐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会怎么看我,虽然我和李越实际上也没什么,可是说出来有几个人会相信呢?就像把牛栓在稻草堆旁,谁敢说牛不会吃稻草?

我到了公司以后,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刚刚被吕放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不会那么八卦吧?起码现在不会向佩姐通报吧?

当林玲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的时候,我惊得跳了起来,林玲大叫:“怎么啦,你不会这么胆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我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我这样的优秀青年怎么会自甘堕落呢?”

“也不一定吧?”听到这个声音,我知道是佩姐来了。

我和林玲和佩姐招呼了一下,佩姐对我点了一下头道:“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了佩姐的办公室,佩姐对我说:“不错吗,交了新的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我不是……她……”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别我啊她呀的,我听吕老板说,她是红太阳集团的员工,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啊?”

“是的。”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蚊子叫。

“很好,很好。”佩姐连说了两个很好,我不知道这个很好到底指什么,是和我住在一起很好呢,还是因为她是红太阳集团的员工很好。女人的话和她的心里一样,都好像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不可测。

我有些懵然,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佩姐看我尴尬的样子,问我:“大路,你今年多大了?”

“25岁。”我不知道佩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25岁?在农村应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你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上次那个李迪没有联系了么?不过我看她还只是一个中学生,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只是你们都是年轻人,我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人家会说我保守,太跟不上时代了。”

“佩姐,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在网上玩游戏的时候认识的一个网友,上次我去南京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她,我没想到她是红太阳集团总部的一个员工,杨凌缺乏人手,总部把她调到了这里。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我和她便合租了一套房子,我们只是合租关系。”

“你不要向我解释什么啊,合租关系也好,男女朋友也罢,我并不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你不会因为她是红太阳集团的员工,把我们公司的消息透露给她吧?”

“绝对不会。”

“不会就好。这样吧,我听说最近其余的两家公司已经开始上马最新的项目,看来南郊将会成为本市最热的建筑工地,我们的那块土地升值的潜力指日可待,所以我们上次看到的那片沙丘要尽快把它买下来,目前公司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这个。你呢,就不要做我的司机了,公司在城东有一个楼盘正在出售,你到那里我已经跟项目经理打了招呼,你去跟他学一下,也积累一些营销和管理楼盘的经验。”

“佩姐,我……”

“不要说了,公司暂时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如果你不同意我的安排,也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去向,我不会勉强的。”

不会吧,女人的醋意发作起来竟然这么厉害,虽然说佩姐吃醋说明她的心里有我,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确实非我所想。我犹豫了一下,打算再解释一些什么。

佩姐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说:“不要说了,我累了,你出”

第二百零二章 失宠

这叫什么?我一下子想起了失宠这个词。

站在公司的楼下,望着这个二十层的大楼,我想起当初走进这幢大楼时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不知不觉差不多有了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就是一眨眼之间的事。

没有料到吕放真的是那么八卦的人,我估计他在遇到我以后立即给佩姐说了我们见面的事情。这个吕放也难怪佩姐那么信任他,除了帮佩姐料理公司的事物以外,还处处为佩姐着想,难道当过兵的人都那么信守承诺吗?

佩姐把我放逐到城东的那个项目部里,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段时间我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地为她出力卖命,她不会看不到吧?我跟了她一年,回想我们走过的这段时间,当初是因为我酷似她的丈夫赵丹华,后来随着交往增多,佩姐也一直没有把我当作外人,可仅仅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就弃置我,难道是……想到这里,我忽然茅塞顿开,佩姐肯定是吃醋了,她是为我吃醋了,她知道我和别人住在一起,心里很恼火,所以,她生气了。她为什么生气呢?她不会真的很在乎我,或者她也喜欢上我了吧?

我在大楼的门前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嘴里高声唱着:“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爱你……”大门口的保安横了我一眼,我估计他心里一定在骂我:这小子,是不是发神经了!

第二天我便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城东的这个楼盘的售楼处,经理姓赵,我到他那里报了到,赵经理对我说:“小王,我们早就听说你了,公司竞标南郊的那块土地,你可是有功之臣,席总也没少夸你吧?她昨天已经交代我了,你到这里来担任副经理,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熟悉业务,我们这里也没有很多事情,卖楼吗,就那么回事。”

我在售楼处走了一圈,售楼处有三个小姑娘,她们没事的时候在电脑上玩着什么,赵经理向大家介绍了我,这些小姑娘们噼噼啪啪地鼓了几下掌。我在售楼处里到处看了一下,中间是公司出售的楼盘模型图,四周是一些户型的模型,墙上也挂了四室二厅三室二厅之类的平面图,还有一块大黑板,上面写着那些楼层的房子已经卖了,那些还没有卖。

我问赵经理:“咱们这房子卖得好吗?”

“怎么说呢?现在是淡季,国家银根紧缩,资金困难,不是卖得很好,你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卖出去三分之一,这是大环境,我们也暂时没有什么办法。”

“哦,我知道了。”我随意地应答了一句。

赵经理走了以后,我坐在售楼处随意地翻看着公司的广告文案以及宣传材料,这是一个十二层的电梯楼盘,起价是8元,每高一层就加5元,价钱和本市的其他楼盘差不多,在价格上属于不温不火的那种。

售楼处的其他女孩子好奇地看着我,我走过去给了她们一个春天最灿烂的微笑,其中有两个女孩子的脸就红了,肯定是一个没谈过男朋友的雏儿,另外一个估计是只老麻雀,果不其然,首先站起来的是她,她问我:“王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咱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吗?比如促销什么的。”

“暂时没有,不过刚刚开盘的时候搞过。”

“哦,我知道了。”

下班以后,我来到了公司开发的这个叫做“怡花苑”的楼盘,这个楼盘处在本市的环线边上,后面是一个贸易公司的仓库,前面是一大块荒地,大门口的保安告诉我,这块地市政府已经规划了做一个本市最大的休闲广场。

我看着这块荒地,这里做休闲广场?这里可是在环线边上,有这种可能吗?我再次追问了保安这个问题,保安说他也是听公司的人说的,看来这有点不靠谱。

下午我没有再去售楼处,特意在楼盘周围走了一遭,发现这里附近没有什么大型商场也没有农贸市场,最近的学校也有两三公里,难怪这个楼盘的房子卖不动!而且这个楼盘的价格却和室内某些楼盘的价格差不多,根本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我转了几圈,我发现绿叶公司在开发这个楼盘的时候还是失策了,这里根本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人家来了一看便不会满意的,我想在那个黑板上卖出的三分之一的房子肯定还有很大的泡沫,绝不会是真的,人家才不会选中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过对面那么一大块荒地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建休闲广场也仅仅是那个保安的说法,我估计这里肯定有我想到这里,马上给刘放打了一个电话,人家是无冕之王,也是消息灵通人士,估计能够知道个大概。

刘放跑到怡花苑的时候,我看到他竟然开了一部白色的吉利,这小子,一个月不见,竟然泡上了四个轮子,刘放一见我的面,便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大路,你这一向死哪里去了?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

“以前住的那地方遭了贼,我就搬家了。”

“哦,我也搬了。”

“看来你小子最近挺滋润的啊!都混上吉利了。整理于paóm”

“惭愧,也就是个代步的工具,也只要几万块钱,和你们席总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你寒碜我啊,和我们席总比,干嘛不和我比。”

“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找我什么事?”

“你看看这块地,”我指着怡花苑前面的那块荒地对刘放说,“这么一大块,在这里竟然荒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里啊,本来前任领导准备在这里规划一个大型休闲广场的,但是后来换了领导,思路不同,所以就暂时搁置下来了。你看怡花苑,这可是你们绿叶集团的楼盘。”刘放靠近了我,悄悄地说,“知道这块地是怎么价格吗?低了5个百分点,5啊,这是什么概念?装我这吉利,可得一列火车。”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大路,我直说了吧?你们席总能够走到这个地步,那是和前任领导的关心和支持分不开的,我的意思,你明白?”

“我明白个p。”我白了刘放一眼,想起以前佩姐的旧事,我的嘴里好像塞进了一只苍蝇,胃里感到非常不舒服。

“好啦,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我该走了,上午刚刚参加了朝阳公司在南郊土地上的奠基仪式,我得回去给他们吹嘘吹嘘了。”

“什么奠基仪式?”

“你不知道吗?这可是市委市政府的民心工程,经济适用房啊!”

第二百零四章 生活的点缀

我是在半夜醒来的,因为口干舌燥,我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来到客厅了跑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回头突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猫着一个人,我吓着哐当一声,水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沙发上的人也爬起来了,我拉亮了电灯,看到李越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很生气地问:“你搞什么啊?”

说完了话,我突然发现自己赤着上身,下面是一条仅仅包裹着重要部位的短裤,连忙溜进房里装扮了一下,当我出来时,李越噘着嘴唇说:“你猴急什么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你看过什么?”

“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吗?”

我想了想,确实在酒吧里买单以后,我只恍惚记得自己出门打的,然后就回来了,具体是怎么回来的怎么躺倒床上的,这段记忆确实是一片空白。

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李越,难道是她把我弄上床的?难道是她把我的衣服脱下,然后……想到这里,我感觉有些心慌,这是怎么了?人家李越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的心仪的男人,她会这么做吗?本来我还怨恨早上碰到吕放的时候,她在旁边多事,这会儿我发现自己的怨恨已经烟消云散,心里反而多了几分愧疚和感激。

反正现在佩姐已经把我放逐到了城东,南郊的那片热土即使热化朝天也不关我什么事,我也乐得轻松一阵书,反正我这个副经理也像花瓶一样,纯粹是个摆设,只要佩姐暂时不开了我,我还是每个月可以拿个能够谋生的薪水就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我那天正在售楼处和那几个售楼小姐调笑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是母亲打来的,她告诉我,过两天就是我的生日,母亲问我是不是又时间回去。我的生日,我发现自己都把它忘到爪哇国去了,不过母亲是不会忘记的,因为这也是母亲的受难日。我答应母亲,我一定会抽时间回去的。母亲说,也应该回来看看了,其实很想你的。

听到想你这句话,我的泪水霎那间就下来了,我转过身去,担心这几个小姑娘瞧见,连忙对母亲说,明天我就回家,我先挂了。

我给赵经理请假,赵经理很热心的说:“咱这里也没多少事情,你回去几天没问题的,回头我跟席总说一声,没事的。”

家还是以前那么温暖,母亲看到我回来,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忙着,父亲和我坐在厅吧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这么久也没回,是不是工作很忙啊?”父亲问。

“还好,也不是很忙。”

“上次到咱家的那个女人是你的老板吧?我看她对你不错的吗?”

“还好。”

“我看她的年纪,有四十了吧?记得春节的时候,你们好像在一起聊了很久,是不是关心你还是喜欢你啊?我可对你说,老板欣赏你是不错的,但不能扯上那种关系,咱家不富裕,但还是要面书的,你可别乱来。”

“爸,你说什么呢?”我大叫。

“什么?什么?”母亲从厨房里风风火火地跑出来。

她对着父亲嚷着:“儿书没回来,你就天天念叨,儿书回来了,你就只知道教训,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这不是在好好说吗?我这是为他好,过来人的经验总是足一点,给他一点忠告。”父亲说。

母亲道:“大路,你父亲的意思我知道,对老板我们当然要尊敬要服从,但是这个尊敬和服从是有距离的,别弄得人不是人,神不是神的,那就对双方都不太好了。”

“还是你妈有水平!”父亲在旁边帮腔。

“你就少贫了,每天只知道那二两酒,上次去城里睡了一个晚上大酒店,回来都给我说了一个月,下次还真的去了省城,那还不得说上大半年,我真的是服了你。”

“好了,爸,妈,你们就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你在城里这么久了,就没有给妈找个媳妇回来,儿书,你现在都25岁了,也不小了,你看张家那儿书都上幼儿园了,你呢,八字还没一撇,下次回家,你得给妈找一个回来。”

“好啦好啦,妈,你就别逼我了。”

“这怎么叫逼你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正理嘛!”

一回家就是这样,母亲老是唠唠叨叨的,讲的都是一些鸡零狗碎,鸡毛蒜皮,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但是难得回来一趟,我又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只好强自忍受着。

当耳根稍微清净一下的时候,我逃出了家门。

想到现在已经是7月,学校应该放假了吧?我掏出手机给月儿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两下,电话通了,月儿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大路,今天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是真的吗?你现在在哪里啊?”

“在家。”

“我们已经放假了,我已经回来几天了,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个面吧!”

当我见到月儿的时候,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微微卷曲着,我们走在那座桥上,月儿问我:“最近过得还好吧?”

“和以前一样,差不多。”

“你在公司做间谍的滋味怎么样?”

“你还记得这事啊?我做什么间谍?你是不是看无间道太多了,还是看美国好莱坞大片太入迷了,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是吗?”

“其实走上社会我才发现,有很多事情是不容自己意志为转移的,所以大多时候只能随波逐流,一个人能够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有时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怎么?感慨良多啊?”

“哪里?我只是觉得以前的那个小木屋,那个葡萄架,只是生活的点缀,也是生活的梦想,我们很多时候还是要生活在现实之中。”

月儿听到我说道小木屋,她的脸红了,声音像蚊书一样:“你还记得那事啊?”

“绝对不会忘记!”

第二百零五章 开心的不是我

我是农历七月二十四生日,农村人一般都喜欢使用农历,在生日这天,母亲把自己养了多时的一只老母鸡杀了,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父亲也端出了两个小酒杯和一瓶窖藏的白酒,他对母亲说:“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不会反对我和他喝两杯吧?”

“喝吧,只是别喝太多了。

当我和父亲端起杯子准备碰杯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噪杂声。我和父亲母亲走出门外一看,门外停着一辆奔驰车,从车上走出来一个高贵雍容的妇人,她正是我现在的老板席佩兰,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还有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看到佩姐大老远跑来庆祝我的生日,我的心里感到非常诧异:她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啊?

看着我们一家人站在门口满脸惊奇的样子,佩姐说:“怎么,你们不会把客人晾在外面吧?

我们同时惊醒过来,连忙把佩姐让到了屋内,那些围观的村民渐渐散去了,看着他们羡慕的眼神,我的心里还是感到很满足的。

我们四个人又坐到了饭桌旁,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佩姐对我说:“大路,我很嫉妒你,你真幸福!”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于一个常年一个人生活的人来说,家庭的温暖确实令人嫉妒,佩姐虽然有一个小敏陪着她,但是小敏经常不在家,守着一个诺大的屋子而感到冷冰冰的,即使是拥有万贯家产,也不会有那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母亲看着佩姐道“感谢席总能够来我们家,我也代表我们家大路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支持,今天是大路的生日,您能来,真是我们全家的荣幸。”

佩姐道:“阿姨,您就被这样说了,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大路请假了,临时翻看了大路的简历,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差点就错过了。”

父亲举着酒杯说:“是您有心了,来,我代表他敬你一杯!”

佩姐端起杯子和父亲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看来佩姐坐在我家的饭桌旁,心情总是那么高兴。这是一个缺少家庭温暖的女人,我敬重她,有时候也有些同情她。

父亲频频劝酒,母亲频频夹菜,好像今天生日的不是我,佩姐反倒成了主角一样。佩姐也并不拘束,不过她也是见惯了风雨和场面的人,对父亲和母亲的盛情好像非常受用一样,来者不拒。

这餐饭,开心的不是我,绝对是佩姐。

当母亲扯下桌上的残汤剩菜的时候,佩姐和上次一样,脸上绽开了一朵嫣红的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里面能够淹死几个人。

佩姐对我道:“过了今天,大路,你好像2岁了吧?年轻真好,有无数的可能性可以让自己选择。”

佩姐的打扮和穿着,让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她的实际年龄我也不知道,打算我知道小敏已经十八岁了,怎么着,佩姐也是四十上下的女人了,可我怎么看也瞧不出她有四十岁的迹象。记得上次看到“鲁豫有约”里面鲁豫采访那个赵雅芝,人家也真会保养,将近五十岁的女人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难怪人家叫她狐狸精了。

母亲在旁边说:“是啊,过了今天,他就2岁了,在农村里孩子都应该有三四岁了,可是现在女朋友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我都盼啊盼啊,头发都快盼白了。”

佩姐安慰母亲:“阿姨,您不用担心,像他这么英俊又才华的小伙子,找个女朋友并非难事,也许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帮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啊!”

“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孩子大了,我也不勉强他,毕竟现在他的根基还不稳,男孩子,总要把事业做好,才能考虑自己的个人终身大事。”

我傻眼了:母亲怎么一下提高了觉悟,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啊。

父亲喝多了,坐在一旁已经开始打呼噜了,母亲推了他几下,他站起来憨厚地笑着说:“对不起,年纪大了,喝了酒就容易打瞌睡,你们先聊着,我去躺一下。”

“”我们三人说的话惊人一致,说完大家相视一笑。

父亲回房歇息去了,母亲也去了厨房料理一些饭后的杂事。

佩姐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好的。”

记得今年春节佩姐来的时候,我们曾经在火炉房里聊了一个通宵,曾经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暧昧悱恻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是很佩服佩姐,她的酒量确实不会比我差,看来也是在酒场上久经考验的高手。

沿着家乡村子的那条小河,我们一起往下走,佩姐打着一把黑色的天堂伞,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走了一会儿,佩姐对我说:“今天的太阳太毒了,今天中午又喝了太多的白酒,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晕。”

我说:“要不我们回”

“回去做什么,既然出来,我们就随便走走吧。”说完,佩姐很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头也斜斜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的举止引来了路旁不少村民的目光,这些人指指点点,好像看西洋镜一样。

当我们走到就要到达我们镇上的街道的那座桥的时候,我在桥边的网吧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对,她是月儿。

我敢肯定,月儿也看到了我,虽然一把天堂伞遮住了佩姐的面容,但是月儿一定看到我挽着一个女人在压马路,而且是在这么一个火热的夏天。

果然,不到两分钟,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恭喜你,找到了女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啊,看来那座小木屋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它是我的一个梦,我会永远珍藏它的。”

第二百零六章 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没有搭佩姐的车子回去上班,母亲一再劝我在家里多住两天,佩姐也在旁边帮母亲说话,我只好勉勉强强地同意了,在家里比在城里舒服多了,我可以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然后母亲早已做好了饭给我吃,吃完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到村子里到处逛逛,会会以前青梅竹马的男女朋友,然后回忆以前那些琐碎的天真的鸡零狗碎,或者我还可以带着那根以前自己用青竹做的钓鱼竿坐在村子的那口鱼塘边钓上半天,还可以到村子的那个小店子里打两手小麻将,赢钱的话就买上十几瓶啤酒,吆五喝六地叫上周围的人兴奋地喝上一通,输钱也无所谓,权当让人开心罢了,这种日子我过得悠闲而惬意

在佩姐回去以后,母亲很庄严地和我谈了一次话,非常严肃和正规。

母亲问我:“你在城里有没有找女朋友?”

“暂时没有,不过你不要担心,早晚会有的,那个什么古人也说过,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嬉皮笑脸的,你也不小了,过了今天你就是26岁了,妈就愁的就是你的这个事,你这次回去以后要把这事放在心里,下次回家,一定要把她带回来,也让妈安心。”

“妈,这个事,你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操什么心啊?”

“我不操心谁操心?”母亲斥道。

“好了,您老就别老是唠唠叨叨的了,下次我保证给你带一个回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要看到你带个姑娘回来。”

“这次不是有个姑娘来了么?”我半真半假地说。

“这不是你老板么?儿子,说真的,你们这个叫席总的老板,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像老板,她怎么对你那么好啊?”父亲在旁边好奇地插了一句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说:“那是因为咱家儿子工作认真,服从领导,成绩不错,对吧?”

我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母亲继续说道:“儿子,我觉得不对啊,你老板上次到咱家,你和她在火房里聊了那么久,现在看到你回来,还来祝贺你生日,她不会是……”

“妈,你就别多想了!”

“不是妈多想,我听说你老板是一个离婚女人,看起来她的样子可比实际年龄小多了,我说,儿子,她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作为一个女人,母亲的感觉还是很灵敏的。

“妈,你说什么呢?”

“其实对于你的婚姻和爱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作为父母来说,还是要给你一点提醒,婚姻除了讲究门当户对以外,年龄也很重要,你可不能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就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母亲的口气是认为我为了钱才这样做的。但是她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啊?

“我知道,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对母亲的话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我说你,讨领导喜欢是不错,这可是有个分寸的,人家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年纪也比你大很多,你可自己要考虑清楚,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后悔终生呀!”母亲的话可以说是语重心长。

“别的我们不管,你和她如果有深一步的发展,我们反对。”父亲在旁边帮腔。

我知道父亲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虽然我一直把佩姐当作我心目中的女神,但是她毕竟比我大了十几岁,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可是,我发现自己对她好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如果隔了几天没看到她,心里好像失落了什么似的,这是爱情吗?

我自己也拿不准。

我想去找月儿,我像解释一下那天她看到的情况。

当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可是好久也没人接,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看来我也不必解释什么了,也许正如月儿所说,那座小木屋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就好像我们的梦一样,可能很美好,却是那么虚幻飘渺。

在这几天里,李越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说家里有点事情,所以请假了,后来她还发过几条信息给我,内容无非就是问好,这个李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城,除了同事,我也许就是她唯一的朋友,和牵挂。

当我回到城里的这个家,李越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久没见到你,我都想死你了。”说完了,她发现自己这句话的过分,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在家里呆了四天,其实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看来李越一个人过得并不开心,这个从她看到我的时候,那种激动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看着李越,我想起母亲的话,也许,李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我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内疚,自己是不是一个要求太多的人?心里想着佩姐,有时候还挂念着李迪和白如雪,对于那个杨凌,我昔日的同学,我的初恋情人,我发现她的世界已经开始离我越来越远。

以前有人说过一句话:要找那个爱你的人,不要找那个你爱的人。这话有些道理,但还是片面,如果两个人能够彼此相爱,那该多好,而这个毕竟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否则,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痴男怨女。

李越,经过这么长的相处,我可以肯定,她对我的好是无可置疑的,可是,如果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男人最可恨的一点就是总希望找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相貌平庸的女人总是容易让人忽视。

李越告诉我,红太阳集团已经正式进驻南郊,他们的高层高级公寓建设项目已经开始动工了,朝阳公司的经济适用房的工地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另外他们的那个养老院和残疾人康复中心已经争取了一大笔上级拨款,这两个工程也会在近日开工建设。

“现在的南郊可是一片热土啊!”李越在最后这么感叹了一句。

完了,李越也很奇怪地问我:“怎么你们绿叶集团不见一点动静啊?你们席总葫芦里卖是什么药?”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看来你还满相信她的啊!”

“她是我的老板,她可是决策人。”

“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谁不知道你是你们席总的心腹,她的打算你会不清楚,谁信?”

李越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也在猜测着:佩姐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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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水涨船高

我也猜不着佩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前我和她带着卢建中已经到荷花村了解那块土地上的一些麻烦事,即使要在那块土地上开工,我想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佩姐现在就是按兵不动,她到底要上什么项目,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

我想问问佩姐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看着她每天如往常一样在公司里出出进进,泰然自若的样子,我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管它呢,我还是去城东做我的副经理,懒得管那些公司的大事,毕竟,我仅仅是佩姐手里的一个棋子而已。

赵经理是个老好人,他告诉我,售楼处现在闲得慌,我上班可以随意一点,想来呢你就来,不想来呢你也可以在家休息。反正公司里不会少一分钱薪水。

听了赵经理的话,我也乐得轻松,整体在家里睡大觉,上电视,打游戏,玩得一个昏天黑地。

李越很奇怪我整天呆在家里,当知道我被公司老总晾起来以后,她对我说:“你这么在公司里混可不是一个好办法,谁也不会养一个只拿钱不做事的闲汉,虽然你现在觉得舒服,日后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应该趁现在有时间学点什么,或者帮你们公司做点什么,这样才会使你的老板刮目相看,认为你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这样,任何时候才不会失业。”

李越虽然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孩,其实她很聪明也很有远见,对她说的话,我并非无动于衷,我也觉得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我便出门了,我跑到了南郊那块土地上,我看到这块土地现在真的是成了一块热土。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都在这块土地上上马着新的项目,到处一片热化朝天的景象。

而最南边的属于绿叶集团的那块土地确实一片沉寂,池塘里的荷花仍然开得正艳,那条小河里的水也在潺潺地流着,有几块土地里,还有些村民竟然栽了辣椒豆角等蔬菜。

在那座小山转角的那块沙洲旁的路上停着一部奔驰350,我知道这是佩姐的车子,我看到佩姐蹲在车子旁边沉思着,看到我,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

“来了。”我没有多说话,在佩姐思考问题的时候我总是保持沉默,佩姐说她最讨厌人家打断她的思路,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也开始适应她的这个习惯。

过了很久,佩姐才开口:“大路,你说这块地可以做什么用处?”

我很诧异佩姐的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决定在这里开发一个休闲娱乐项目吗?”

佩姐沉吟着:“你是不是对我现在一直还没有什么动作感到奇怪啊?”

“是的,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都已经开工建设了,而我们绿叶集团却没有什么动静,大家都在猜测着。”

“大路,你说做生意的目的是什么?”

我很奇怪佩姐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赚钱呗。”

“那开发土地的目的是什么?”

“也是赚钱啊!”

“对,赚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无论开发什么项目,无论我们怎么样做,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赚取最大的利润。”

我很奇怪佩姐怎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个话题,现在不是在考虑怎么开发这块土地吗?而开发这块土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当下最迫切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应该马上动工,绝不能落在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的后面,看佩姐这个样子,我估计她似乎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计划。

在回去的路上,佩姐一直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我在想,佩姐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回到公司以后,佩姐对我说:“明天你不要去售楼处了,还是到公司来帮我开车吧?”

“好。”我很高兴地答应了,我知道佩姐那次也是一时生气,女人就是这样,她们的心情好像六月的天气,变得很快。

佩姐交代我:“明天你和卢建中去荷花村,请他父亲帮忙,搞清楚那块沙洲的所有人都是谁,尽快和他们接洽,争取早日把那块地拿下来。”

“可是……我们不是要动工上项目吗,那块地那么荒芜,我们的资金会不会出现困难?”

“资金问题是我的事,你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其余的我会有安排。”佩姐的话不容置疑,我也不好再多说一句话了。

在去荷花村的路旁,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的那块土地上,他们正在干得热火朝天,工地上机械的响声震耳欲聋,工人们来来往往。我停下车来,和卢建中站在路旁看着这一切,卢建中问我:“咱们公司怎么还不搞建设啊,上次席总还答应了我老爸,给我们村的人安排工作呢,怎么咱们公司还没一点动静?”

“我也搞不清席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想她答应了的事情应该不会食言吧?”

我们在路旁眼热地看着这两个公司热火朝天的工地,想起自己公司那块土地上冷清的样子,心里一直冒着问号。

到了荷花村,我把意思向卢父转达了一下,卢父豪爽地说:“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的,那块沙洲根本就不是什么良田,在上面不能种庄稼的,因为每年五月份的时候,河里的洪水会冲上去,现在那里大部分地方都荒芜了,也没有人要这块地,现在还是属于集体的,其实我们村也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属于山脚下那个端丽村的,端丽村的书记和村长和我的关系都是不错的,我只要给他们招呼一下就行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现在有老板来开发,我想大家都是求之不得的。”

“那价格方面?”我打探着。

“这个好商量,现在我家建中在你们公司工作,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的,这样吧,明天,最迟后天,我会给你消息的。”

“谢谢你!”我握着卢父的手表示感谢,我没有想到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还是农民淳朴,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绕弯子。

回到公司,我把情况向佩姐汇报了一下,佩姐很高兴,她坐在大班台后面,对我说:“这事办得不错,这样吧,你去给卢建中说一下,下个月他就是我们公司保安部的经理了,薪水在现在的基础上提高一千块。”

卢建中听到这个消息对我说:“谢谢你,大路哥。”

“不要谢我,要谢你应该去谢席总。”

“当然要感谢老板,但你是我的伯乐,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要感谢你啊!”

“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好好工作,公司发展了赚钱了,我们个人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是。”卢建中朝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弄得我一时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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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土地入股

卢父的工作做得不错,还不到两天,他就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和附近的端丽村领导谈妥了,我估计是卢建中把自己升职和加薪的好消息告诉了他的父亲并且做好了他父亲的工作。我没有料到这个沙洲的价格是如此的便宜,竟然是每亩一万二千块钱。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佩姐的时候,佩姐的话里也透着抑制不住的欢喜。佩姐在电话里对我说,要我赶快通知卢父,我们马上就去签订协议,以免夜长梦多。

协议很顺利地签下来了,接下来佩姐委托卢父帮公司办理剩余的一些手续,佩姐对卢父说:“大叔,现在你儿子是我们公司的经理了,如果这块土地我们公司上马项目的话,我们还决定聘请你做我们公司的顾问哩。”

卢父眉开眼笑地说:“谢谢席总关心,谢谢席总错爱。我只是一个老人了,只要我儿子有出息,我就高兴,我就满意。”

卢父估计是太高兴了,说话很激动。

佩姐也很受用,她说:“以后我们在这里开发项目,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帮忙呢,你就不要太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啊!”

“对,一家人,一家人。”卢父忙不迭地说道。

回去的路上,佩姐在副驾驶座上沉思着。

走了一会儿,佩姐问我:“大路,你说那块地有多大?”

“到处荒草一片,也看不出大概的面积,我估计也有个三四百亩吧?”

“我看也有,按照每亩一万二的价格,虽然不是很贵,但是在这个基础上乘以三百,也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啊,公司还没有付清南郊的这块土地的钱,现在再要在这块沙洲上投资的话,资金很紧张,暂时无法周转开来。”

“但是,佩姐,这块土地离大路有些远,又这么荒芜,到了五月还要防洪,到底有什么用呢?”

佩姐笑了笑道:“这个,我有一个计划,暂时还只是一个雏形,只是,你也知道,作为一个商人,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是啊,现在我最发愁的是资金问题。”

汽车沙沙沙沙地往前行驶着,汽车的空调开得很足,佩姐把座椅往后推了推,仰头躺在上面,她闭着双眼,陷入了沉思。

我的脑海里也在翻转着,这块土地应该上马什么项目呢?佩姐考虑的那个未成雏形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土地,土地的资金从哪里来?

我开着车,想着这些事情。

外面的阳光很耀眼,公路上泛着一层层的白光。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李越还没有回来,我把空调开着,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闲闲的,我喜欢这种慵懒的感觉。

白天累了一天,我有些困倦,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母亲打给我的。

母亲在电话里问我:“我那天给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说着马上就要过中秋节了,这次回来,你怎么样也要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

“妈,你烦不烦啊?”我正恼火自己的睡意被人打搅了,说话也大声起来。

“你还嫌我烦啊,你看刘家的那小子,年龄和你差不多,孩子都三岁了……”

“好了,你就别说了。”我打断了母亲的话。“这次我就给你带个女朋友回来好吧?”

“臭小子,不是给我带,是你的女朋友!”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很大,看来她也有些生气了。

当我听到的话里在争论的时候,我知道是父亲在和母亲争话筒。

父亲的声音传来了:“大路,你母亲的话呢,你也要听,不过找女朋友你也要慎重,我的意见是宁缺毋滥。”

“我知道了,爸,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其他事情,哦,对了,村上成立了养猪合作社,决定在我们家的那块田地里建猪舍,我也同意了。”

“这件事好啊,农村里养猪就要合作,这样购饲料和卖猪都会有竞争力的。”

“这些都是村里领导们想的事,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现在我正想问一下你,村里在我家田地里建猪舍,他们说暂时不能付给我土地的赔偿款,因为现在正是要投入的时候,村里也资金紧张,没那么多钱,他们要我入股,每年可以参与分红。你说,这事可行吗?”

“入股?”

“是啊。按照土地的价格入股,每年参与分红,如果猪场赚钱了,我随时都可以退还本金的,这是村领导说的。”

“这办法不错啊!”听到父亲说的这事,我的心里豁然开朗。

“这办法不错?”父亲很疑惑我说的话。

我知道父亲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对他说:“怎么不行啊,钱放在手里会马上用完的,存在银行里利息又不高,我看可行,你可以答应他们的提议。”

“那就听你的吧!”父亲挂掉了电话。

我兴奋莫名,给佩姐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我对佩姐说:“佩姐,我想到了一个解决资金的好办法。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当面跟你说好吗?”

“我在家,你过来吧,顺便到菜市场买一条鳊鱼回来吧,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吗?我今天正好有空,我来给你做吧!”

我急急忙忙地跑出门外,在门口和李越碰了一个满怀,我看到李越也提着一条鳊鱼,李越看我慌张的样子问:“你准备去哪里啊?”

“我有事,出去一下,就不回来吃晚饭了。”我不好说我是去佩姐那里,女人嘛,天生都是小心眼,喜欢嫉妒。

“今天可有你最喜欢吃的鳊鱼啊!”李越扬了扬手里的鱼。

“改天吧。”

我跑出门外,回头看到门口的李越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

没有办法,我只好在心里对李越说了一声对不起。

当我来到亚大那幢有着天蓝色檐脚的别墅的时候,佩姐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客厅里有一个小狐狸精正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湖南卫视的那些肥皂的电视剧。

佩姐看到我来了,对我喊道:“把鱼提到这里来吧。”

小敏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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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给你一个平台

佩姐做的菜味道不错,小敏只吃了一点就放下碗筷上楼去了,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只吃一点点,生怕自己的身体长胖,其实很多时候人长得胖并不仅仅因为是吃多了的缘故,现在的很多女人总是会走进减肥的误区。

佩姐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她问:“你觉得我做的菜味道怎么样?”

“不错,好极了。”我吞下一块鸡肉含糊着说。

“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佩姐问。

“我也是刚和我爸爸通电话的时候得到的启发,我觉得我们那块地步是要上项目吗?那块地也不是某一个村民的,我估计是上百户村民,每户人家摊下来也只有几万块,现在城郊的农民也不是很穷,手里拿了几万块也不知道做什么用,如果消费的话,也用不了几年,我看可以让他们拿土地入股,这样每年他们还可以分红,我想这个方案一定可以打动他们,这样我们就不用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资金,他们也可以得到利益,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佩姐听了我的话,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她对我说:“大路,你很聪明,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看这个方案行,你明天就去荷花村和卢父商量一下,让他帮我们做一下工作,争取早日把这块地落实下来。”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一趟荷花村。”

事情的解决很顺利,绿叶集团和荷花村以及端丽村签订了卖地的协议,然后我又到国土局找相关人员办好了一切手续,这块被当地人叫做月亮洲的沙洲就被我们买下来了。

佩姐很高兴,从她的眼睛里我也看出了她的赞赏和满意,有一次她和当面对我说:“大路,其实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给你一个平台,你肯定大有作为。”

听了佩姐的这句话,我的心里还是得意了一下,毕竟被自己的老板认同是一件使人开心的事情。其实在商场上这样的策划和点子还是能够起很大作用的。

佩姐已经买下了这么一大片土地,她怎么还不开工建设呢?

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已经实行了三通一平,看样子在中秋节以后马上会搭起一个项目的架子。

我在下班以后回到家里,李越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大忙人,下班了啊?今天怎么不去外面吃饭啊?”

我涎着脸说:“我们的李越同志的手艺这么精湛,我怎么会到外面去吃呢?”

“你少来,昨天的鳊鱼都已经死了,我已经把它扔在外面。”

我连忙赔笑着说:“扔了就扔了,我马上出去买一条回来,您先歇着,哦,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我给你带回来。”

“今天我不想做了,你少给我来这套,等下做好你说不定又有事,难道我做了给狗吃吗?”

“别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这样吧,您今天就不做了。我请客,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好吗?”

李越忸怩了几下,还是答应了,她在房间换了一身吊带的白色连衣裙,然后提了一个柠檬色的手袋,穿着一**白色的高跟凉鞋,看起来清爽宜人。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惊讶地叹了一声:“哇,大美人啊!”

“别笑我了,我知道自己不是美人,走吧。”

我和李越来到了这座小城的南边,这里是绕着这条小城的一条河,这条河很有名,曾经有一首非常有名的歌就是用它做了歌名。

现在正是傍晚时候,滨河路的人很多,都是已经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人。

河边有一个叫做公社大食堂的饭店,木桌木椅都透着清晰的纹路,墙上挂着的都是**语录,那些图画都是那个年代的经典画面。

李越最喜欢吃的才是那个爆炒鸭丁,把鸭肉剁得碎碎的,然后用油爆炒,闻起来香香的,吃起来咯吱咯吱地响。

看着李越吃起来衣服很饕餮的样子,我有些好笑,李越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啦,很好笑吗?我觉得这个鸭丁就是比我们那里的盐水鸭好吃,只是这辣椒放的也特多了一点。”

“别提你们那南京盐水鸭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吃,咸死了。”

“不咸怎么能够保存,你懂什么呢,那可是我们南京的特产。你不喜欢吃就别乱说。”

“好,好,好,我不说,反正每个地方自由每个地方的口味。”

“你知道就好。”

吃完了饭,我和李越在滨河路上随意地散步。

走着走着,我在路上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白如兰。

她也看见了我,想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尴尬地和我招呼了一下。

我看着她旁边的一个男孩子,身材和她差不多高,看穿着打扮很有钱,但是脸上有很多美丽青春痘,破环整个观感,我估计也是某个人家的纨绔子弟。这个白如兰,虽然生在偏僻的山村,来到城里,她倒是如鱼得水,游刃自如啊!

我想起廖子何,这小子看样子是被这个白如兰迷住了,可是没想到他迷住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狐狸精。

白如兰向我解释着:“这个,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学,是我远方的一个表哥。”

我阴笑着,停着白如兰词不达意的解释。看样子她还是担心我会把真相说给廖子何,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情景,我知道廖子何这次可是要载惨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谁知后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猎人呢。

白如兰也发现了自己话语里的漏洞,她朝我笑着说:“大路哥,这位是?”

这小女子很会转移目标,她知道我和她姐姐白如雪的关系,现在开始调转枪口反击了。

我笑了笑说:“和你一样,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远房的一个表妹。”

“呵呵。”

“哈哈。”

我们俩都心照不宣地笑了几声。

看着白如兰走远,李越奇怪地问我:“那是谁啊?”

“是我朋友的一个妹妹。”

“听你们说话好像打哑谜一样,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李越这个小女子比白如兰更聪明。

“什么呀?谈不上。”

我和李越在滨河路走了一通,回到家的时候,外面一件华灯初上。我本想请李越去酒吧玩玩的,李越说不喜欢那种地方,我也没有勉强。看来李越这女孩子确实是一个正统的女人,酒吧是什么地方,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堕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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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满城风雨

我回家以后给廖子何打了一个电话,我对他说:“子何,你在哪里,在忙什么呢?”

廖子何说:“我在家看电视呢,正闲得慌。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你闲的话,咱们就出来喝两杯吧?”

“好啊,我要不要叫上兰子啊?”

“算了吧,就我们两个人,咱哥俩好好聊聊。”

“那好吧。”

我们找了一个大排档,要了几瓶啤酒,边喝边聊。

我问廖子何:“你真的很喜欢白如兰?”

“大路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觉得你现在刚刚中学毕业,年龄不大,人生还有很长的路遥走,爱情毕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要太投入了。”

“你今天怎么啦,你是我老爸还是我老师啊,怎么给我讲起大道理来了?”

“我知道你喜欢白如兰,但是很多时候你要考虑一下,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你想说什么啊?”廖子何打断了我的话,“今天你怎么啦,怎么老是教训我?”

“你真的很喜欢白如兰吗?”

“不是喜欢,是爱,我觉得我以前和其他的女孩子都是玩玩,只有兰子,遇到她我才知道人生的意义,我爱她,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的。”

“你不会这么疯狂吧?”

“大路哥,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兰子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子何,我告诉你,白如兰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很多事情,也并非你心中所愿。”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

“也没有什么的,来,我们喝一个吧。”

我知道廖子何肯定是被白如兰迷住了,我一直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真相,如果说了,陷在情网里的人会失去理智,我知道他年龄不大,也是一个纯洁率直的人,有时候可能会对事情的看法会比较执拗,我觉得暂时还是不告诉他,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但是我没有料到自己因为这个一念之差,导致了事情的发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过了两天,当我接到白如雪的电话,我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发生廖子何全身都被绷带缠着躺在床上,我问站在床边的白如雪到底怎么回事,白如雪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和她出了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里。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白如雪。

“还不是因为兰子的事情。”

“兰子?”

“是啊,廖子何遇到了兰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和那个男人打起来了,那个男人是本城一个大公司老板的儿子,他叫了好几个人把廖子何狠狠地打了一顿,听医生说,断了两根肋骨,全身也有很多的皮外伤,还好没有伤着内脏,估计没有什么危险。”

“那兰子呢?”

“我给她打了电话,已经关机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估计她暂时不会露面。”

“唉,早知道这样,那天我就应该提醒他。”

“提醒什么?”

“我有两次看到兰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也知道子何已经迷上了她,这件事其实我应该提醒子何的,结果还是晚了。”

“这个兰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就是一个小狐狸精,读中学的时候,就有好多的男孩子为了她打得头破血流。”

兰子是一个小狐狸精?我看着白如雪,心里说,难道你白如雪不也是吗?

“他家来人了吗?”我问白如雪。

“来了,廖子何他爸廖仲会已经来过了,他已经报警了,现在好像去找什么人去了吧。他妈妈好像也已经从省城赶过来,现在也许差不多就要到了。”

“你知道那个大公司的名字吗?”

“暂时不知道,我在去打听一下吧?”

“恩,好的,你想我去照顾一下廖子何。”

我回到病房里,看到廖子何还在睡着,估计刚刚是动过了手术,麻药还没有消退。廖子何闭目沉睡着,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他的鼻子很挺直,嘴巴不大,整个脸庞看起来很精致,看来他经常泡妞还是有他的本钱。

我坐在床边呆了一会儿,渐渐感觉到困倦,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进来了,我睁眼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穿着一身咖啡色的套裙,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髻,手里提着一个米色的提袋。

我站起来,问:“您是子何的妈妈吧?”

这个妇人望着我:“你是?”

“我是他朋友,在这里照顾他。”

“哦,谢谢你,子何没什么事吧?”

“已经没事了,阿姨您就放心吧!”

“没事就好。”说完,廖妈妈就伏下身子看着廖子何,眼里满是焦灼和关切,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廖妈妈观察了一下廖子何,回头对我说:“你帮我先看着他,我去医生那里问问。”

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廖家夫妻两人都来了,廖仲会看到我:“你怎么在这里啊?”

廖母说:“他是在照顾子何啊?”

“哦”廖仲会说。“你来得正好,你知道子何是怎么受伤的吗?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你一定清楚。”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子何喜欢一个女孩子,他是为了这个女孩子才被人打了一顿。”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问清楚了。你知道打子何的那个人是谁吗?”廖仲会问。

“我不知道,已经找人去调查了。”我说。

“不要调查了,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王八蛋,敢打我儿子。”廖仲会气势汹汹地吼道。

“他是谁?”我很疑惑。

“人家都叫他刘大少,他的母亲是朝阳公司的老板丁赛男,这个丁赛男,求我的时候倒是很会说话,现在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明天我就叫她吃不了兜着走。”廖仲会余怒未消。

“老丁,别发火,到底怎么啦?”廖母问

“现在不说这个了,等儿子醒来再问清楚,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廖仲会说。

我从医院里出来以后,我也接到了白如雪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我说我也知道了,是朝阳公司丁赛男的儿子。

白如雪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这件事明天也许全城都会知道的。这叫什么,这就叫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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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朝阳公司停工

当佩姐告诉我南郊的那个经济适用房已经停工了,包括由政府资金支持的两个项目——残疾人康复中心和养老院也被要求暂停施工,据说其原因是土地手续不全,违反了国家有关国土方面的制度,需要停工进行整改。

我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廖仲会的儿子被人打了,那还得了,作为堂堂的国土局长,怎么会轻易让人欺负呢?即使对方是背景深厚的朝阳公司,这口恶气还非得出了不可。

我也可以理解廖仲会的所为,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睚眦必报,自己有权也可以欺负有钱的,在中国,权势永远排第一。

最近看了媒体上报道黑龙江省黑河市的某领导被狗咬了,连夜召集各部门连夜联席开会,制定了“杀狗令”,为了这事,黑河市动用了一下四大部门:公安局、畜牧兽医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卫生局等四大部门。以前还看过因为用手机短信编段子调侃当权的书记因而被抓坐牢的,以及进京抓记者的,现在的社会,只有有权,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卢建中也兴奋地堆我说:“大路哥,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朝阳公司的工地上静悄悄的,我听说有执法队已经进驻了那个工地,说是什么地方违法了。”

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我很疑惑:“他们停工你干吗那么高兴啊?”

“我听林经理说,朝阳公司是我们的对手啊,对手和敌人差不多吧,现在敌人已经遇到了麻烦,我们当然应该高兴啊!”

看来这个卢建中在部队里呆久了,在他的心里,好像还是跃动着一颗战斗的心,上次看他的身手,我就知道他肯定在部队里很用功,估计是特务连或者武警部队的。

我训斥了卢建中一顿:“什么敌人?对手是不能喝敌人画等号的。现在是市场社会,很多公司都在竞争,我们只有在竞争才能成长。”

卢建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抓了抓脑袋说:“我读书不多,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大路哥,请您担待一点,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我也不是批评你,以后你不要在部队里那样,动不动就把人划分为敌人和朋友,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知道吗?”

“知道。”卢建中答道。

看他那个样子,天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

保安部的办公室安排在公司总部大楼的一楼,几个人正在那里闲扯,看到我和卢建中进来,他们几个都站起来问好,我摇了一下手说:“都是兄弟,就别客套了。”

那个上次在广场和我动过手的瘦个子,我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刘文,因为最近事多,我一直没有和他交流过,现在看他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多,都是最服比自己强的人。

我对卢建中说:“今天下班以后我请客,请大家吃饭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王哥这么客气。”众人纷纷问。

“也没什么,只是今儿个高兴啊!”我随意地回着。

刘文凑过来讨好地说:“肯定是席总给王哥发奖金了?”

“废话,现在是月什么奖金啊?”

“那是王哥要升职了?”这个刘文又问。

“都不是,别问了,没什么原因,就是高兴。”我不愿搭理这个刘文。

“高兴好啊,高兴就是最好的原因啊,大家就别问了,下班以后就听王哥的安排吧?”卢建中在这几个人中还是具有一定的号召力,看来这个队长他还是干得得心应手。

下班以后,我和这个几个人到了公司旁边的一个饭店里,点了几个菜和一件啤酒,几个青年小伙子在一起吆五喝六,喝的十分尽兴,喝的旁人看了都侧目。

等到我们喝完了两箱啤酒的时候,有几个人已经醉意熏熏了,卢建中倒是很清醒,部队真是一个大熔炉,看来这个酒量也被锻造出来了。

我朝卢建中使了一个眼色,他陪着我来到卫生间,我对他说:“我找刘文有点事情,等一会儿你陪着我,帮我在旁边使点劲。”

“没问题,王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卢建中把另外两个人劝走了,只留下了刘文。

我和卢建中朝刘文举起了杯子对他说:“来,我们再干一杯。”

这个刘文已经有了八成醉意,他舌头含糊地说:“王哥,卢哥,我醉了,你们喝吧。”

卢建中说:“那不成,我们和你喝,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兄弟。”

“那我喝了。”刘文倒干了手里的一杯啤酒,扑地一声伏在了桌子上。

我和卢建中架着刘文来到滨河路,刘文被凉风一吹,在河边哇的一声呕了一大堆。呕完了,我和卢建中扶着他在河边人行道上的一张石椅子上坐下来。

“你没事吧?”卢建中问刘文。

“没事,现在好多了。”刘

沉默了一会,我问刘文:“刘文,在公司上班觉得还好吧?”

“还好,谢谢王哥。”

“呵呵,不用谢我。刘文,我想问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这个,王哥,以前的事你是不是还记在心里啊,兄弟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在我的心里,你就是老大。”

“你别来这个,今天我提起了这个话题,你也应该清楚我想知道什么。你看,我和建中也在一起,现在大家都是在一个锅里混饭吃,只要你认我们是兄弟,以后大家在一起都会呼吸帮衬的,你说是不是,建中?”

“是啊。刘文,你说大家是兄弟不?”卢建中问刘文。

“是兄弟,当然是兄弟。”刘文忙不迭点头。

我问刘文:“既然是兄弟,那你告诉我,那天你和另外一个人对付我是为什么,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个……”刘文犹豫着。

“是兄弟就”卢建中在旁边帮腔。

犹豫了一阵,刘文才告诉我说:“其实以前你们也知道,我就是社会上一混混,我的家是在东郊的,因为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在一起,所以就在社会上瞎闹起来。”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我……我那天是受了一个叫欧阳的指派,在广场那里想教训王哥一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王哥的身手那么好。”

欧阳?欧阳文化?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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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两虎相斗

我没有想到欧阳文化会派人来教训我,以前欧阳文化不知道我的身手可以对付几个人,对于这样两个小混混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他的计划遭到失败那是自然的,为什么他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呢?而且他派人教训我是什么意思?我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

我回家以后,看到李越窝在沙发上像一只小猫咪,她抱着一个沙发垫子正在聚精会神地

看着湖南卫视的一部韩剧,看到我回来,她的眼皮抬了一下,说:“你又在外面吃饭啊?怎么不打个电话回家,害的我做了好多的菜却没人吃。”

“对不起,我约了几个朋友在一起聚聚,下次我一定通知你。”

想到自己还有人牵挂,这心里还是很有一丝感动。

我刚刚坐下,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佩姐的。她叫我到麦田咖啡,说有事找我。

李越看了我一眼,说:“又要出去啊?”

“是工作上的事情。”

“是你们老板找你吧?”

“是的。”

我来到麦田咖啡,佩姐已经在一个卡座里等了好久。

服务生送来了一杯咖啡,佩姐看我坐下来,对我说:“今天见到了廖仲会,他告诉我欧阳文化已经找他了。欧阳文化代表丁赛男向他道歉,除了赔偿医药费的损失以外,她还答应赔偿廖子何的精神损失费二十万圆。你听听这数字,够大的吧?廖子何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他们就答应出二十多万圆来了难,下的本也够重的了。”

“那廖仲会答应了吗?”

“钱对于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当然这要看钱的来历。这个精神损失费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我听说廖仲会正准备送廖子何到国外去留学,这笔钱恰好可以做他的学费,丁赛男的这个枕头送的倒是很及时。不过廖仲会对我说,他还没有答应丁赛男的条件,这件事毕竟在全城的影响非常大,他也不会轻易接受这笔钱的。”

“这个廖仲会看来也不是一个傻瓜。”

“这是一个机会,朝阳公司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载了一个跟斗,我想其他公司,特别是红太阳集团不会无动于衷的,他们正在考虑扩大开发土地面积,朝阳公司的这块土地可是一块肥肉,我可以肯定现在杨凌正在筹划怎么谋取它。”

“丁赛男她会甘心服输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而且她的背景一直莫测高深,我总怀疑市委孟书记和朝阳公司有着某种瓜葛,所以他们停工只是暂时的。不过,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怎么把这件事搞大,我们才好渔翁得利。”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廖子何身上做”

“恩,廖子何不是你的朋友吗?你要鼓动他不能咽下这口气,一定要和朝阳公司争到底,他们多停工一天,矛盾就多扩大一分。只要南郊的土地争得热火朝天,沸沸扬扬,我们在这里才有更多的文章可做。”

“不知道佩姐你准备做什么”

“这个我暂时只是一个想法,还不是很成熟,不过只要这片土地被炒热了,我的计划自然就成熟了。你先照着我说的做吧。”

“好的。”

“那个欧阳文化以前是你的同事吧?现在在朝阳公司好像很吃香,听说是该公司的策划总监,丁赛男好像很多事情都听他的。”

“这个人很厉害,我们以前既是同事也是对手,他的点子很多,是个聪明人。”

“我估计也是,你对他要小心点,多防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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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当局者迷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我拿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李越像猫咪一样蜷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手里抱着沙发垫子,电视里韩剧还在那里哭哭滴滴的。

我轻手轻脚地走近李越,看见这个李越的小嘴微微地嘟着,眼角好像还有泪水的痕迹。

我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都喜欢看韩剧,卿卿我我,爱得死去活来,老是生死恋,哭得黑天抢地的,这个星期在看着他们在恋爱,过了半个月再看,还在恋着,就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比如上床生孩子什么的。我不敢对李越说出自己的这个观点,她肯定会讽刺我说,你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是身体指挥行动。

其实,看到美女,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呢?咱又不是d综合性患者。

我蹲在李越的脸前,看着她那小小的眼睛,李越的眼睛是单眼皮,不过仔细看来睫毛很长,她的鼻子很精致,嘴巴不大,是那种平常所说的樱桃小口,她的五官搭配还是很端正,头发是那种很普通的齐肩的碎发,现在有一缕已经垂下来遮在她的眼睛上。

我端详着她,觉得李越的样子确实不是那种惊艳和漂亮的类型,可是很耐看,特别是现在睡着的时候,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副睡公主的可爱模样。

我终于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突然,李越的眼睛睁开了,我吓得往外一倒,惊讶地看着她道:“原来你没睡着啊?”

我看见李越的脸红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睡那么死,有色狼进来了怎么办?”

“色狼?哪里有色狼?”我故作姿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想起自己在李越的脸上的那个吻,只好强自掩饰着说:“如果我是色狼,那你早就被色狼吃掉了,还能安稳地睡在这里呀?”

“如果你真的是色狼,我就是与狼共处一室了。不过你这狼使我想起了那首歌《狼爱上羊》: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的风光/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你说,狼真的会爱上羊吗?他们的爱情会不会实现?”

我支吾了一下说:“这只是一首歌,也许会吧?”

李越的睫毛又扑闪了一下,说:“我相信会的。”

我和李越住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知道李越的心事,但是男人都有这样的习惯,越是难以追求到的东西越是兴趣浓厚,我们总是眼光看到遥远的地方,往往忽视近处和身边那些美丽的风景。

我没有回应李越的话,我跑向了卫生间,说:“我先去洗个澡。”

我正在洗澡的时候,听见李越在外面朝我喊道:“你的电话。你的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吧。”我把头伸出来朝着李越说。

我洗完了出来的时候问李越:“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是你的朋友廖子何。”

“你怎么回的啊?”

“我说你在洗澡啊,他说等会打过来。”

话刚说完,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听见廖子何在电话里对我说:“王哥,你有空吗,出来宵夜吧?”

今天是怎么啦?我刚刚和佩姐在麦田咖啡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廖子何又叫我出去宵夜,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犹豫了一下,只听见对方廖子何在那里喊道:“王哥,你一定要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你一个吗?”我问。

“还有一个。”

“谁?”

“兰子。”廖子何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很奇怪,廖子何是怎么找到白如兰的,这小子看来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这个白如兰已经害得他进了医院,可是他仍然痴心不改,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有那么伟大么?

我对廖子何说:“你们两个人,那我也带一个人出来吧?”

“是谁啊?不会是你们的席总吧?”

“你胡咧咧什么啊?不是的。”

“好吧。”

当我和李越来到滨河路那个很有名的大排档的时候,廖子何和白如兰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好久,廖子何看到我身边的李越,怔了一下,我对他说:“这是我的朋友李越。”

廖子何和白如兰伸出手和李越握了一下,四个人便依次坐下。

白如兰的眼神一直都回避着我和李越,我知道是那天的相遇使她感觉到自己的难堪。

但是,看到廖子何看着白如兰的眼神,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他是实实在在地被白如兰这个小狐狸精迷住了,这小子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廖子何和我碰了一下杯,他对我说:“王哥,我的事你是最清楚的,兰子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爱的女人,其他的什么你都不要说了,我今天约了你出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兰子对我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爱她的。”

廖子何的这句话,我听着心里有些泛酸,这个世界还有爱情吗?到处充溢的都是交换和利益,爱,这个现在已经缺乏了心的爱的简体字!

我看着白如兰,她好像比以前瘦削了一些,眉眼间也有些憔悴,不过毕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她的肌肤是那么滑腻和水灵,特别是那双眼睛,眼珠子很灵活,老是在滴溜溜地转,看来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啊!

我和廖子何碰了一下杯子道:“子何,我知道你的心,我也很欣赏你的爱情,既然你这样想,作为朋友,我只能祝你们幸福!另外作为兄长,我还想啰嗦两句,我想说的是,爱情毕竟不是人生的全部,你的年龄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希望你好自为之!”

“好了,我知道了,喝酒吧!”

看来廖子何并没有听懂我的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坐了这么久,白如兰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李越也很规矩,没有插嘴,两个男人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直到凌晨,我和廖子何才互相道别,他挽着白如兰的腰,脚步有些虚浮走远了。

我和李越回家的路上,李越对我说:“你朋友的这个女人很厉害。”

“这话怎么说?”

“你看,廖子何一直在那里诉说衷肠,可是这个小姑娘一直没有回应,她肯定不是很爱你的这个朋友,而且你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一直很飘渺,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廖子何的话,而廖子何却那么爱着她,他肯定还会受到伤害的。”

“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喜欢**男人?”

“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什么叫**男人,那是你们男人活该?”

听着李越的话,我不由得为廖子何担忧起来,这小子是不是还会雪上加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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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无能为力的感情

刚刚上班,佩姐便对我说:“你以前保存的那个廖子杰借钱的录音以及他发过来的借据还在吗?”

“当然还在,我一直保存在网上我一个秘密邮箱里。”

“这就好,这些资料都有很重要的作用,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我知道了。”

佩姐对我说:“最近我听说南郊土地的建设已经出现了一些新的迹象,第一个就是朝阳公司因为国土局要求整改已经在那时停工,红太阳集团以及瞄准了这个项目,当然他们的想法是很美妙的,可是朝阳他们会轻言放弃吗?第二个就是政府以及正式启动了南郊的开发方案,据内部可靠消息,是为孟书记已经有了在南郊建设领导别墅的动议,但是因为廖仲贤的否决,这个方案一直在讨论中,我们现在公关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够把这个项目建在我们拥有的那块土地上,如果成功的话,那块沙洲上的土地,以及我们正在酝酿的休闲项目,有可能就有热起来的希望。”

“廖市长为什么会反对呢?”

“还不是老一套,说什么担心群众有看法。现在政府里面因为他是市长,暂时符合他的人不少,而市委那边,因为孟书记很关心老干部的住房问题,估计这个提议在人代那帮老家伙那里通过是没问题的。所以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么让廖仲贤松口。”

“我们是不是考虑使用一下那个借据和录音?”

“不行,这个东西暂时对他是没有用的。因为现在他的理由很充分,什么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话说得漂亮。其实我知道他的心思,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前途更重要,所以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从外围开始,说服他周围的人,然后慢慢再去说服他。”

“哦,那我们的目的是谁?”

“你最主要的是把廖仲会攻下来,我找办法去联系一下市委的那个常秘书长,我听说他是孟书记最信任的手下,只要一把手拍了板,他廖仲贤想反对也反对不了。”

我突然发现在商场上拼搏,最重要的不是掌握市场经济规律,最重要的是关系和人脉,也许这就是最中国的特色吧?

廖仲会能够影响廖仲贤吗?我想,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如果他有这个想法,那么本市的其他局长们也会附和他的,而只要其他局长一附议,廖仲贤怎么也得看着这些人的面子,毕竟在召开人代会的时候,这些人的手里都握着选票。

当我打电话给廖子何的时候,我刚刚吃过了午饭,铃声响了很久,我才听到廖子何接听了电话,这小子吭哧吭哧地喘息着,好像刚刚做过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

我对他说:“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想找你有点事情。”

“我在家,你过来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来到了廖子何的家里,我看到白如兰也在,她叫我了我一声“王哥”,我诧异地看到她的头发有些乱,脸上还有很多潮红,看到她的样子,我明白了廖子何刚刚在电话里喘息的原因了。

廖子何这小子看来是真的迷上了这个小狐狸精呢,看着他硬要在这棵树上吊死,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感情的事情,外人也是无能为力的。

廖子何问我:“王哥找我什么事啊?”

“难道非要有事才找你吗?”

“哦,不是这意思,我是觉得你很少给我主动打电话。”

廖仲会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真的是很少给他电话,我发现原来有时候我对人还是太缺乏照顾和关怀。

我看了白如兰一眼,这小妮子看着我的眼神,很聪明地说:“你们聊,我去楼上看电视去。”说完,踢踢踏踏穿着一双高跟凉鞋上楼去了。

看着白如兰揍了,我对廖子何说:“我想找你老爸,想请他帮我一个忙。”

我知道在廖子何面前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什么事啊?”廖子何问。

“你觉得你们家这房子怎么样?”

“还不错啊?只是比起税务局的那些别墅是差了一点。”

市里的税务局在东郊开发了一大片别墅,这件事引起了许多媒体的关注,虽然很多人表示不满和愤怒,但房子却不能炸掉和销毁,所以他们还是很安逸地住着,任你说什么,咱自是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

“我听说上面有在南郊修建领导别墅的意图,只是有人表示反对,暂时还没有定夺下来。”

“是谁表示反对啊?”

“是你大伯。”

“我大伯?不会吧,这么好的事情他也会反对?”

“你也知道,你大伯是一个很清廉的市长,他担心也会碰到税务局那样的麻烦。”

“你的意思是要我爸爸去劝劝他?”

“是啊。”

“我跟我爸爸”

“好的,其实很多领导干部为了全市的经济发展劳心劳力,付出了很大的精力,他们能够住上好房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你看你爸,这么大的一个局长,还住着这样小的房子,真的是和他的职位太不相称了。”

天地良心,要说我说这话有多么虚荣啊,廖子何家的房子也够大的了,不过房子和那些官员的职位一样,有哪个人会嫌弃自己的小呢?

“王哥,这话说的好啊,我觉得你应该去对我大伯说。”

“这话还轮不到我对他说,我想自然会有人对他说的吧。”

说完了这个事,我问廖子何:“你真的离不开这个白如兰吗?”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王哥就真的那么讨厌兰子吗?”

“我怎么会讨厌,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儿,我喜欢都来不及呢,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会受到伤害。”

“不管她怎么样,我会一直爱着她。”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当我离开廖仲会家的时候,我看到白如兰站在楼上,原来他一直都在偷听我们的谈话,真希望她能理解廖子何的一片痴心,可是女人已经开始滥情,谁能改变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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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鱼上钩

第二天是周末,我迷迷糊糊还在睡梦里,就听到床头的手机响了,我嘟嘟囔囔地说着这么早谁给我打电话啊。拿起一看,是佩姐的。

佩姐在电话里告诉我,今天是周末,必须和她一起去办个事情。

我没有问什么事情,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草草地收拾了一番,便赶到公司里。

佩姐已经在她的办公室里了,我问她:“今天周末,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啊?”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那些领导干部才有时间,他们可以休息,可是我们就不能休息了。毕竟商场上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休息不休息的。”

“我明白。”佩姐的话很有道理的,商场如战场,时时刻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这样才不会在竞争中落于下风。

“今天你主要陪我去会会那个常秘书长,我已经和他联系好了,这个人还是很好打交道的,今天恰逢周末,我已经约好了他去南郊钓鱼,考虑到我是一个女人,我觉得还是把你叫上比较好,这样会显得自在一些。”

正是上次遇到孟书记的那口鱼塘,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这里。

佩姐已经和南郊荷花村的卢大叔联系好了,这口鱼塘是荷花村一户村民家里的,卢大叔已经和这户人家打了招呼,现在正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人不是很多,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我们带了遮阳伞和各种各样的渔具以及小凳子,坐在这里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气温也开始升高了,常秘书长不停地摇着手里带来的折扇,眼睛紧紧盯着插在岸边的鱼竿。

不一会儿,浮在水面上的浮标动了一下,常秘书长赶紧拿起鱼竿,眼睛紧紧盯着浮标,看这架势,是一条大鱼上钩了,常秘书长的手青筋暴露,紧紧地抓着鱼竿,他朝我招手对我喊道:“快拿网来啊!”

确实是一条大鱼,它已经浮出水面了,常秘书长不停地伸缩着手里的钓线,这条鱼在水面游来游去,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它终于精疲力竭了,常秘书长把它拉到了岸边,我用网把它捞起来,呵呵,确实是一条大鱼,有**斤重吧?

常秘书长从鱼的嘴巴里取出了鱼钩,他边取边说:“这条大鱼就是因为太贪吃,你看,它太贪了,这个够紧紧地钩住了它的下颚,怎么挣扎也脱不开这口鱼钩。”

我一看,确实是这样,鱼钩紧紧地钩住了这条鱼的下颚,无论它在水里怎么游,也不能挣脱这口鱼钩。

钓上了这么大的一条鱼,常秘书长很高兴,佩姐也在旁边不住地夸赞常秘书长钓鱼的技术高超。我也竖起大拇指夸赞常秘书长了不起,我还没看到有人钓过这么大的鱼呢!

“也不是我技术好,只是因为这条鱼真的是太贪了,竟然一口吞下了整个鱼饵。”常秘书长解释道。

时间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气温更高了,后来还钓了两三条一二斤的鲤鱼,再也没有碰到那么大的鱼了,我们收起工具离开了鱼塘,打道回府。

午餐是在路旁的一个农家乐吃的,那条鱼放到这个店子里,清煮活鱼,厨师做了满满的一大盆,味道鲜美无比,大家自然是大快朵颐了一顿。

饭后,佩姐在无人的地方递给了一沓钱,她对我说:“饭后你带常秘书长去休闲一下,合适的时候把我们的意思对他说一下,然后把这个钱递给他他的态度。”

“我知道了。”我掂掂手里的钱,大概也有一两万吧。

饭后,佩姐对常秘书长说:“我下午有点事情,就不陪您了,这样吧,反正今天是周末,我叫我们公司的大路陪陪你。”

“你去忙吧。”常秘书长很大度地道。

佩姐把车子留给了我,她自己打的回去了,她走了以后,我对常秘书长说:“常秘书长,这么大热的天,咱们去哪里休闲一下呢?”

“你安排吧!”

“要不,咱们去碧海蓝天泡个脚,按摩一下,我听说那里的环境不错,技师的手艺也很好。”我建议着。

“这个,好吧。”

上次我和廖子何去过了那里,我还想起了那个丰满的依依,这个小妖精不知道还在那里吗?

到了碧海蓝天,我和常秘书长泡完了脚,然后我们来到了里面洗澡的地方,我看到那个硕大的游泳池旁边聚集了一大群美女,我偷偷的扫了常秘书长一眼,发现他的眼睛发出了异样的光彩,也不能怪他,只要是男人,来到了这个地方,人人都会兴奋的。

我和常秘书长来到了上次我和廖子何泡过的那个鱼池,常秘书长刚刚进去,就忍不住大呼起来:“哟,哟,好麻,好痒!”

我朝常秘书长笑了一下:“麻吗?痒吗?等一下更麻更痒呢?”

当娜娜和依依进来的时候,常秘书长的眼光又闪了一下,他迟疑地对我说:“大路,这样,不好吧?”

我笑了一下:“没事,她们这是正当服务,您就放心好啦,这个包房就是用这些小鱼来帮我们按摩按摩,而这两位小姐就是陪着我们聊聊天说说话的,是吧?依依。”

我朝靠过来的依依使了一个眼色,依依心领神会地说:“我们这是正当的休闲娱乐场所,老板就不必担心了,而且这个包房是属于贵宾室,绝对没人进来,您就放心吧?”

那个娜娜也靠近了常秘书长,她嗲声嗲气地说道:“老板担心什么呢?出来休闲就不要那么多顾虑,只要开心就好。”

有这么可人的美女在身边,常秘书长也不好太装逼了,只好附和着娜娜的话说:“咱们开心,开心就好。”

不到五分钟,我就看到常秘书长和那个娜娜打成一片,看来这也不是一只好鸟,肯定是经常出入这类**的老手,他只是在顾虑我的看法。

当常秘书长对我说:我要到隔壁的休息室去躺一下,人老了,支持不住了“的时候,我点头笑了笑,说:“让娜娜陪您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当常秘书长“休息”完了,我把佩姐送给我的那个红包塞在常秘书长的公文包里,常秘书长连忙阻止着:“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们绿叶集团的一点意思,马上要过中秋了,给您中秋节随便买两个月饼吧!”

“呵呵,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们席总的意思,你们是不是想在南郊建设别墅?”

“您知道?”

“嘿嘿,”常秘书长老奸巨猾地笑了一下,“我是做什么的?”

“那您知道了,那就要请您帮助我们公司在领导面前多说几句话。”

“其实,对这个项目,我是非常支持的,只是在市政府还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我想在现在实行的民主集中制,少时服从多数,你们的这个项目,我会帮助你们多多进言的。”

我把常秘书长拦着我的手推开:“那就要请您多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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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些暧昧的因子

得到消息的时候,恰好是八月初二。

佩姐感慨地对我说:“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有神灵的呀!”

八月初一那天,我和佩姐以及卢建忠林玲几个人一起去了南岳朝神,佩姐很虔诚地在那些佛啊菩萨啊面前烧了好多香,许了很多愿,看来还真的是灵验了。

我回道:“心诚则灵吧!”

市委市政府决定在南郊建立一片别墅,孟书记说了,领导干部也是人,特别是那些为了本市的经济发展鞠躬尽瘁的老干部,党和政府不应该忘记他们,应该为他们的晚年生活创造更好的条件。

一把手发话,其余人也没有话说。据说廖市长虽然持不同意见,但是在常委会上也严格执行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所以在南郊建立别墅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这段时间其实佩姐也没有闲着,除了我做好了常秘书长的工作,佩姐也频频和市委市政府那些头头脑脑联系着,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所以这事能够定下来也确实不容易。

佩姐把这件事办妥了,心里也很高兴,现在她坐在她的客厅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凉拖鞋,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深色的短裙,这个样子使她看起来很青春靓丽,她的头发已经披散开来了,发脚有些微微卷曲,很妩媚动人的样子,她的大腿交叠起来,这个样子坐在那里,我在对面坐着,空气里浮动一些暧昧的因子。

我们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佩姐对我说:“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当她抬脚上楼的时候,她站在楼梯中间对我说:“你不想也洗洗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随着佩姐上了楼,佩姐的卧室很大,也有一个很精致豪华的卫生间,我想起上次和她在一起沐浴的情景,心里的那股蠢蠢欲动的火苗慢慢地燃烧起来。

……

…………

佩姐的**一直在压抑着,这是我和在一起的心理最大的感受,我不知道和那些政府官员交流的时候,其他的人是不是对她有过绮丽的幻想?但我肯定她现在即使是一个奔四的女人,也在别人的眼里就好像树上的果实,已经熟透了,那个味道可以使人垂涎欲滴。

现在的我正在品尝这种果实,我像那些贪吃的小孩子一样伏在佩姐的身上,佩姐的很大,触手温暖如春,我像小孩子一样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佩姐的手不停地在我的头上摸着,偶尔叹息了两下,然后是甜蜜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气的声音。

我感觉到佩姐的那双纤细柔软的嫩手已经朝着我的身下探了过来,然后非常熟练灵巧地握住了我的小弟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头从那堆柔软滑腻的丘壑之中抬起头来,我看到了佩姐潮红的脸颊,以及眼神里满满的**和兴奋。

忽然,她伸出双腿,好像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腰部,这样的动作使得我们两人的**的部位立刻紧紧地贴在一起,我很敏感地感觉到了那里的滑腻和温暖……

我终于忍耐不住,屏声敛气,拱臀挺腰……

整个房间充斥着男女急促激烈的喘息,还夹杂女人柔弱的呻吟和兴奋喜悦的尖叫……

“啊!”当佩姐发出一声近乎于虚弱的尖叫,叫声里充满着喜悦和满足,她那光滑的胸脯上满是汗水,而那双雪白丰满的长腿依然死死地纠缠着我的腰部……说实话,和这样一个成熟而又性感的女人**,我就像那些勤奋耕耘的农夫一样,心底里充满着丰收的喜悦,特别是在那种**的时刻,佩姐的身体努力扭动的时候,那种滋味……简直,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这是一个成熟,性感,雍容,高贵,神秘的女人啊!

我终于从佩姐的身上滚下来,然后用手在她的身体游走着,口里大口地喘息起来。

佩姐高耸的胸脯上浮现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很急促,那诱人的胸脯上下起伏,加上她那媚人的呻吟……尽管我已经侵犯了她,但是在我的内心还是忍不住赞叹这具近乎于完美得可以是男人发疯的身体。

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蛊惑人的狐狸精,岁月在她的身上好像已经停滞了,那滑腻的肌肤,还有高耸的乳峰,以及姣好的面容,这一切使我相信,她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女人。

刚才在整个过程中,我已经把我以前学会的手段全部施展出来了,但是佩姐的表现使我相信,她就想一块很久缺少灌溉的田地,非常渴望爱之甘泉的滋润。

之前她一直死死地抱着我又抓又咬,我的后背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想来是刚才在极度兴奋的时候,佩姐的指甲在我的后背留下了几道血痕吧?

佩姐的眼睛望着我:“谢谢你,大路。”

“为什么要谢我?”

“我不知道,反正我想说谢谢你。你让我欣喜,也让我满足。”

我没有说话,再一次紧紧地搂住了她,我们的双唇紧紧地粘合在一起,好久好久……

当我躺在床上点起一支烟的时候,在烟雾缭绕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真棒!

佩姐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她裸着身子在房间里随意地走动,那轻盈的步伐,那一颤一颤的身子,极其曼妙……

佩姐对我说:“大路,其实在我最高兴的时候,我最渴望的是有人和我分享快乐,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我想说谢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吗?那次是因为我们已经获得了南郊的土地,而这次是南郊的土地终于开发成功,我敢肯定,只要那片别墅建起来,南郊的土地,甚至我们已经拿到的那片沙洲肯定会水涨船高,到时候,我们及时什么事情都不做,只要出手那片土地,其利润也是无可计量的。其实,做生意最主要的是眼光,眼光,你懂吗?”

我点了点头,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佩姐的身边,在后面抱住了她,佩姐转过了脸,我们有深深地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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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隐隐的愧疚

我和卢建中来到荷花村,卢老爷子告诉我,最近有好多人来到了沙洲那片土地附近指指点点,并且向他打探那片土地的情况。

我问卢老爷子是怎么回答那些人的。

卢老爷子说:“我能说什么?实话实说呗。我就说这片土地已经和绿叶集团签了约,已经被绿叶集团买断了。”

“看来这块土地爷有不少人看中了啊!”

“这块沙洲种庄稼是没有一点用,夏天来了还要防洪,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看上它。”卢老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我知道现在随着消息的传开,绿叶集团拥有的南郊土地已经计划建造领导别墅,而周边的土地也开始水涨船高,不少人看中这片沙洲也是情理之中了。

我对卢老爷子说:“卢伯,现在,这块沙洲已经不是种庄稼那么回事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里肯定会热闹起来的。”

“这块荒地会热闹?”卢老爷子不信。

我指着远处的那片沙洲,对卢老爷子说:“你看,那里会建造很多房子,靠近河边的地方还会设计一些楼阁,而那沙洲的中间可能是个球场,到时候,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可以再那里找到一份工作。你放心,大家参与的土地入股肯定会受益多多的。”

“那敢情好。”

几天过后,佩姐指挥着几台重型机械进了这块沙洲,这些机械在这片沙洲上开始施工,主要是拓宽道路,平整土地,围观的当地村民很多,他们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片荒芜的土地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佩姐坐在车里面,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她问我:“大路,你看着这个情景有什么感受?”

“感受?我觉得这里会变得热闹起来。”

“我现在需要的是热闹。”

我问佩姐:“我们拍卖的那块土地,你怎么不在那里开始动工啊!”

“那块土地,现在不急,上面只是已经有了建造别墅的动议,至于建成什么样子,建在什么地方,暂时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我们作为商人,对于政府的这些计划,一定要小心从事,有时候某个当权的关键人物一句话,一切结果都会改变的。不要急,先看看再说,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还是在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呢?”我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第二天,当地的报纸电视都报道了南郊准备建造别墅的计划,另外在报纸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登了一则月亮湾开始动工的消息,这是佩姐叫我给报社打了招呼登上去,那么一个豆腐块的版面,花了三千块。

晚上,我回到了家,现在我已经习惯把我自己租住的地方叫做家了,自从我和李越住在一起,我觉得这里便有了家的感觉。

李越看到我回来了,问:“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明知故问。”

我和李越相处这么久了,我发现李越越来越会发嗲撒娇了,偶尔还会在我面前横一下。这种感觉真不错。

可是我的心里老是有一种隐隐的愧疚,男人就是这样,老是看着远处的风景,总是觉得那才是最好的,自己最需要的,难怪很多男人都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己的好。”

我跑到浴室里冲洗了一下,我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李越的一双小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很奇怪,把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啊。我的穿着完全符合在公共场所的规定,没有露大腿,没有打赤膊,只是在脚上套了一双拖鞋,可这毕竟是居家嘛。

我问李越:“你盯着我干嘛,我的心里都有些发毛,是不是想勾引我啊?”

“废话,我勾引你?看你是样子,好像自己就是潘安西门庆似的。”

“怎么把潘安和西门庆扯在一起啊?”

“怎么啦?我愿意。”李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和女人讲道理和争辩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我放弃了继续说话的冲动,跑到沙发上,把脚搁在茶几上,自顾自地看着电视里那老长老长的肥皂剧。

李越看我不说话了,自感无趣,她抱着沙发上小枕头也盯着电视屏幕,安静了两分钟,李越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喂,这些天你们公司好像有动作了。”

“你想知道我们公司的事吗?”

“恩。”

“我告诉你四个字:这是秘密。”

“切!”李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进门的时候只听见房门重重地响了一下,我吓得心里强烈地波动了一下。

我也颇感无趣,按掉了电视的开关,进了房间,把自己的身体抛在了床上,这几天为了开发南郊的那片沙洲,我陪着佩姐东跑西颠的,也有些感觉累。我心里觉得奇怪的是,佩姐对那块好不容易拍的土地毫无兴趣,反而把全部的精力花在了那片沙洲上,这是不是本末倒置呀?我也猜不透佩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滴滴”,手机来了短消息,我打开一看,是李越发给我的:你今天怎么啦?我是不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好?我是不是让你心烦,让你讨厌了?

这个傻女孩,我发现李越真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孩,我为自己对她的那种态度感到内疚,我回了一个消息给她:没有,我只是感觉这段时间有些累,所以不想说话而已,我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好,你不要太多虑了,在我的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把我们合住的这个地方叫做家,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你。

一分钟以后,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打开房门,李越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汁。

“我听说,在夏天喝上一碗绿豆汤,有清暑益气,消热解毒的作用,我今天早就煲好了,来,你喝一碗吧。”

我接过李越手里的绿豆汤一饮而尽,然后砸吧砸吧了两下,对李越说:“味道真不错,还有吗?”

“有,当然有。”李越看我津津有味的样子,很高兴,转身跑到厨房里又端了一碗出来。喝完了绿豆汤,我们两个又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部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肥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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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思细密的李越

看着李越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这部韩国哭哭啼啼的肥皂剧,我总是感觉不解,怎么女人都喜欢这些没有一点智商的故事,还不时地陪着剧中人流着廉价的眼泪。

李越见我盯着她看,像刚才我一样,她也不住地打量着自己的全身,也许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很疑惑地问我:“你干嘛老是盯着我啊?”

“我不明白你怎么喜欢看这个高丽的片子,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纯粹一弱智产品。”

“你不要污蔑人家拍的电视剧了,我看着就有意思。”

“还有意思,我看纯粹是骗你们女人的眼泪。”

“人的喜好不同,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人就是这么贱,我已经知道和女人争辩是徒劳无功的,但往往就是忍不住。

看到我沉默,李越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不说了啊?”

“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无法反驳啊?”

“你少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服的,你是不是认为和女人争辩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吧?”这个李越的心思真的是很细密,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看着我惊诧的样子,李越开心地笑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你的心思了呀?”

“你厉害!”我嘟囔了一句。

和李越相处这么久了,我觉得这种吵嘴和斗气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作料,我现在在晚上很少出门了,我就喜欢窝在家里,我喜欢这种具有烟火气的平实生活。

李越看着我说:“这几天你自己在外面吃吧,我要回去一趟,一是公差,二是私事,可能要十天半个月。”

“啊?”我很惊讶,“你要走?”

“是的,公司要我回总部一趟,我也好久没有和家人团聚了,也顺便回我的父母。”

李越要回去,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可能是红太阳集团要有新的动作了吧?自从那次看到杨凌以后,我有多久没有看到她了,她再也不是以前坐在我的后面,在我的背上画着打字的杨凌了,她现在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你们公司不是正在热火朝天地上马那个高层公寓吗?现在你怎么有空回家呀?”

“这个地球离了谁都会一样地转,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公司里不是还有我们的总经理杨凌吗,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点你也领教了是吧,你们可是老同学,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杨凌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毕业没有多久便坐上了现在这个位子,第一是她充分利用了自己潜在的资源;其次当然是她的能力也是非一般人可比;另外她的思想也很先进,开放的社会就需要她这样的人。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这个小城,杨凌肯定会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听了李越的话,我笑了笑,未置可否。

李越继续说道:“给你透露一点内幕消息吧,因为杨凌的原因,我们总部的那个老总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她提出的要求,总部一般都会答应的,在人员和资金方面,基本上不会拒绝杨凌的要求,这次,我们公司的目标是要做南郊开发的领头羊,所以这次我回去主要是请求资金和人员的支持,我估计,我们公司会有更大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啊?”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要跟我吵架啊?人家好意给你透露一点消息,你可别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不敢不敢。”我赶紧陪笑着。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

“那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们公司都不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明天公司会派人送我到机场,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好再回来的,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吧!”

“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温暖啊!”

“你少贫了,记着,少吃点方便面,那东西没什么营养。”

“记住了,大人。”

李越离开以后,这间房子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我还是每天下班以后回到家,自己做一点简单的饭食打发自己,我和李越住在一起的时候,我自己不觉得,没有李越,这个生活怎么一下子变得乏味而孤独起来了呢?

我有些精神不振,在上班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林玲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

林玲问我:“大路,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啊?”

“没有啊?我怎么会病呢?”

“我看你神不守舍的,还以为你身体有什么病呢?刚刚席总要我告诉你,等会儿她要去红太阳集团,叫你准备一下,你陪她去。”

“席总要去红太阳?”

“是啊,怎么啦?”

“没什么。”

我是有些奇怪,佩姐怎么在这个时候去红太阳呢,而且特意叫我陪她去,难道绿叶集团和红太阳集团又要开始合作吗,难道真的又迎合了那句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当我和佩姐来到红太阳集团的时候,杨凌已经在办公室的门口迎接了,她一见到佩姐就亲热地握着她动手说:“席总,好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那么更美丽高贵。”

佩姐摇着头说:“老了,年岁不饶人,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呀。”

杨凌打着哈哈:“哈哈,你这样说,那就错了,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要向你学习取经呢。”

回过头杨凌对我说:“大路,你认为你们的席总老了吗?”

我一愣,听到杨凌这个问题,心里还是有霎那间的慌乱,但是我随即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有啊,如果硬要这样说的话,那也只能说是成熟,而成熟是任何一种食物必须要经历的一个阶段,这个阶段是最璀璨最美丽的时候。”

“呵呵,”杨凌笑得很夸张,她对佩姐说,“瞧瞧你的司机,他的嘴可真甜啊,他的言下之意,席总您现在正是人生最璀璨嘴美丽的时候啊!”

佩姐望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看出了欣慰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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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我要报答你

佩姐在和杨凌谈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我看到了那个叫做亚飞的小白脸,唇红齿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雪白的衬衫,锃亮的皮鞋,精神头十足。

他看到我坐在休息室里,走过来和我招呼了一下:“你是绿叶集团的王大路先生吧?”

“是啊,你是?”我假装不知道他是谁。

“我是红太阳集团的总经理助理刘亚飞。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刘亚飞朝我伸出了他的手,我不好推拒,只好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我有些讨厌这个叫刘亚飞的家伙,但是在心底我也觉得他和我好像也是同一类的人,难道这就是物理学上同性相斥的道理吗?

刘亚飞好像在没话找话:“你是席总的司机吧?”

“是啊,怎么啦?”我有些不喜欢他这种交谈的开场白。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记得我们这部是第一次见面吧?”

“我没印象,对一般的人,我从来都记不住。”

“呵呵,王先生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贵人呢?只有贵人才多忘事啊?”

“我不是贵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不喜欢记住那些无聊的事和无聊的人。”

“是吗?”

“当然。”

这个刘亚飞听到我这样和他说话,自感无趣,他忿忿地对我说道:“我也不喜欢喝无聊的人聊一些无聊的话,再见。”

我都懒得和他说再见了,只是眼皮抬了一下,随意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报纸看起来。

佩姐出来的时候,和杨凌亲热地握着手,我很奇怪,这两人是不是又要开始合作起来了吗?这女人之间和商场上的事情,有时候我确实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节拍。

在回去的车上,我问佩姐:“我们公司又要和红太阳集团合作了吗?”

“是的,我说过很多次:在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是能够达到双赢的局面,合作是必然的。红太阳现在是本市最有实力的房产公司,我们和他们合作是肯定的啦。”

“他们不是已经在动工建造高层公寓吗?而我们的那块土地建造的却是别墅啊!”

“是啊,他们有丰富的施工和营销经验,在全国各地,在建造公寓和别墅方面积累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我们干吗不去取长补短呢?”

听着佩姐的话,我觉得佩姐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些,也许在她的心里还有着更大的主意或者更长远的计划,但是,这些佩姐如果没有考虑成熟,我想她是不会对我说的。

现在这个城市的媒体都在谈论和报道着向南开发的计划和方案,很多本市政府所属的许多机关都在考虑在南郊修建自己最新的办公大楼,捷足先登的是市国税局,他们已经在红太阳集团所属的那片土地上已经选好了地址,而红太阳所属的建筑公司也成了他们的承建单位。紧随其后,其他市属机关单位也闻风而动,现在我们绿叶集团,市里的一些头头脑脑也开始上门拜访席总了,南郊的土地成了真正的热土。

那天去佩姐的别墅接她上班,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叫我先进去坐一下,她还在家里忙一些没有料理好的事情。

我走进佩姐的别墅,惊奇地发现小敏也在家,她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几个皮箱和很大的袋子,看样子是要出远门了。

小敏看到我进来,朝我点了点头。

我问小敏:“你要去哪里啊?”

小敏说:“我已经考取了武汉的一所大学,是华东师大,今天我要去学校了,在家里也是闲得慌,不如先去学校里”

“恭喜你啊!”

“没什么可喜的,只是离开家,我也感到很留恋,毕竟我和我妈妈这么久了,一朝离开,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不过我也知道,我们早晚要离开的,我走了以后,我希望你好好地照顾一下我妈。”

我隐隐觉得小敏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但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我也拿不准,只是觉得女人的感觉总是很灵敏,从小敏的话里,我可以料到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

有句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有句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回应着小敏的话:“我会尽到自己的职责,你到了外地,更需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佩姐从楼上下来,看到我来了,她对我说:“你来得正好,小敏硬是吵着要早点去学校,我决定送她去,你在这里先帮着我们把这些行李搬上车,我还有一些公事要料理一下,马上就好了,我们一起送小敏去学校。”

小敏大叫着:“妈,我说了,不要你们送的,你就是不听,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啦。”

“你别和我争论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从我们这里到武汉不是很远,还是我和大路开车直接送你到学校里比较好。”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房里,我估计她是打电话给公司里安排一下工作。

我帮着小敏把那些大包小包,大箱子小箱子搬到车上的行李箱内,搬完了以后,小敏很体贴地给我递了一杯水。

小敏对我说:“大路,上次我还欠着你一份情,我说过,我要报答你的。你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帮你。”

“你就不要说这个了,小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那次也只是一次意外,对于我来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一次举手之劳,但是如果没有你的举手之劳,我都不知道现在我还在不在,即使在,也肯定不是一个完整的我,其实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这个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你知道,我赵晓敏是一个不愿意欠别人情的人,所以,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个恩我一定要报,这个情一定要还的。”

“不要说的那么严重了,这只是一件小事,这样吧,你到了武汉,给我买一件小礼物,怎么样?比如打火机什么的,我还没用过那种高档的打火机呢?”

“礼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不就成了,不要再说什么了,安心去上学吧!”

“我去跟我妈说一下,她现在是一个大忙人,她就不用陪我去学校了,还是你送送我吧!”

“这样也好,席总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看着小敏蹦蹦跳跳地上楼了,我在想,这个小敏,怎么老是把那个事情放在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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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到武汉

我是开着佩姐的那部奔驰去的湖北武汉,现在的高速公路四通八达,汽车的性能也不错,我们是早上5点多就出发了,不到5个小时,在上午10点多的时候,我和小敏就到了武汉,然后我又开车送她到了学校。

马上要开学了,学校里的人很多,也有许多提早来到学校的学生,他们在校园里三三两两地在散步,看着他们那种青春勃发的样子,我很羡慕他们,如果时间能够流转,我是多么愿意回到从前啊!

我帮着小敏找学校有关部门报了名,然后安排了宿舍,办妥了一切手续之后,我对小敏说:“武汉离家也不是太远,你如果有时间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你要走吗?”

“是啊,你看,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当然要回去啦。”

“学校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陪我在武汉玩玩吗?”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就在这里陪我玩一天吧,我这还是第一次到武汉呢?”

“那,好吧。”

我和小敏在学校外面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小饭店,我们对面而坐,点了几个小菜,当然武昌鱼肯定是点了的,武昌鱼尝起来的时候确实很嫩,只是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小店子里,这是不是正宗的武昌鱼不?

在吃饭的时候,小敏问我:“大路哥,现在我离开了家,我妈妈自己一个人,肯定觉得很孤单,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我揣摩着小敏话里的意思:“席总是我的老板,我是她的司机,在工作的时候我都会和她在一起的。”

“我的意思是下班的时候,你也可以到我家里陪陪她啊!”

“呵呵,这个,看情况吧。”

“大路哥,我也是一个大人了,而且我也是一个女人,你知道女人的感觉是最灵敏的,我知道我妈的感受,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吃过饭我们就去黄鹤楼”

“你别转移话题啊,那次我在你以前工作过的那个广告公司派广告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命了,这个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

“这件事情我早说了,只是举手之劳,你别老放在心里。”

“这可是救命之恩,我怎么会轻易地忘记呢?”

“好,不说这事了,吃完了我们就去黄鹤楼”

黄鹤楼是江南的三大名楼,包括江西的滕王阁和湖南的岳阳楼,黄鹤楼最著名的当然是崔颢的那首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传说李白到了这里,这位有名的大诗人正想吟诗作赋,但是看到崔颢写的诗,不禁叹息一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黄鹤楼是解放以后重建的,运用了现代建筑技术施工,钢筋混凝土框架仿木结构。飞檐5层,攒尖楼顶,金色琉璃瓦屋面,通高514米,底层边宽30米,顶层边宽18米,全楼各层布置有大型壁画、楹联、文物等。楼外铸铜黄鹤造型、胜像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一批辅助建筑,将主楼烘托得更加壮丽。登楼远眺,“极目楚天舒”,不尽长江滚滚来,三镇风光尽收眼底。

我们站在黄鹤楼顶,看到武汉三镇的全貌,还有脚底下的滚滚的长江,小敏指着远处对我说:“你看到那长江吗?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它,真的太壮观了。”

从黄鹤楼上下来,我们又到了旁边的一个茶室欣赏了战国编钟和楚国的歌舞音乐,里面的空调开得很足,乐曲也是气势磅礴,我和小敏兴致都很高。

游完了黄鹤楼,我和小敏有来到了汉正街,这里的人很多,两旁的店铺也是鳞次栉比,游人穿梭如织,熙熙攘攘。

小敏挑了两件漂亮的裙子,她穿在身上,老是要我给她参谋一下,特别是那件吊带的白裙子,这个小姑娘穿上以后,还真有白雪公主的味道,不过,可比白雪公主性感多了,特别是胸前那高耸的山峰,使人很难与一个刚刚走进大学校门的大学生联系起来。

陪着女人逛街,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最辛苦的事情,特别是对于一个刚刚走出家门的小女孩,她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而这个汉正街的铺子那么多,而那些商品对于女人来说,都是充满着惊奇和诱惑,我跟在后面,从一个店铺跨进另一个店铺,还不到一百米,就花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逛完了汉正街,已经很晚了,我们在街上吃了晚饭,然后小敏送我去订了一个酒店的标间。

小敏送到了房间,我帮她提着那些从街上淘来的宝贝,小敏一进房间,对我说:“这里条件还不错,我先在这里洗个澡再回学校吧,刚刚到了学校,生活方面还不熟悉,明天再去摸清情况就好了。”

小敏窸窸窣窣地在里面洗了半个钟头,我听到哗哗的水声,想着那如珍珠般的水滴流过她身体的样子,身体有些发热,我不禁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猥亵的想法?

小敏穿着那身刚刚在汉正街买的白色吊带裙出来的时候,我的双眼都被那种美丽惊呆了,这条裙子刚刚覆盖住了她那高耸的,露出来的肩膀的皮肤好像牛奶一样,特别是那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在滑腻的肩膀上滑动,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魅人的光彩。

看着我发呆的样子,小敏甩了一下头发,对我抛了一个媚眼:“大路哥,我好看吗?”

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含混地说:“恩,好看。”

小敏走到我的身边,对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对我说:“大路哥,我说过,你救了我的命,我会报答你的。现在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来吧,抱我上床吧!”

现在的女孩子的思想真的是越来越开放了,看来这个80后和90后还是有着很大的代沟,面对小敏主动的进攻,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招架才好。

是拒绝她的好意,还是顺其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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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无法让人拒绝

我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佩姐把南郊的土地卖给了红太阳集团公司,其价格在当初政府出让土地的价格上翻了一番,我稍微计算了一下,这块土地卖给红太阳集团,绿叶公司赚取的利润就有八位数以上,原来赚钱就是这么容易,这个数字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赚取不了的。

当李越坐在沙发上和我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对佩姐的这个举动大赞不已,我很奇怪红太阳集团为什么要购买这块土地,当我向李越提出自己的疑问的时候,李越对我说:“我刚从总部回来,总部在今年的目标是向二三线城市的房地产市场挺进,而杨凌作为公司老板最宠信的人,让她在这方面做一个表率或者说试点,是公司高层的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是目前最大的房产公司之一,几千万的资金投入基本是不成问题的,而南郊的b块地是作为高层公寓的建设项目,而你们出让的那块地,听说是作为别墅的建设项目,现在在本市,我们购买了你们的这块地以后,谁是拥有土地最多的人,谁是地产市场上最有发言权的人,现在是不言而喻了吧?”

看着李越一副得意的神情,我也觉得事情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

我还是有些不解:“你们购买了这么大宗土地,难道仅仅是想做本市地产市场的老大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亲自去问你的老同学,还有,你的老板怎么轻易的出售自己的拥有的那块土地呢,而从价格来看,我也非常佩服你们的席总,她和其他人一起炒热了南郊土地,然后从土地涨价中狠狠地赚了一笔,也许在这次竞争,真正获益的肯定是你们的老板席总了。”

世界上的事情,永远有一些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只是觉得我只需要做自己可以做,能够做的事情。

比如那次救小敏,我也是举手之劳,在那样关键的时候,即使她不是小敏而是别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从来没有考虑到别人会怎么报答我,我只是觉得自己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武汉的时候,当我和小敏呆在那个酒店里,当小敏对我说“抱我上床吧”的时候,虽然面对如此可人的尤物,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根本不会无动于衷的,但是,我绝没有想到小敏的报答是如此一种形式,当时的我感觉有些屈辱,可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当小敏主动走上来,抱着我的腰,朝我仰头,展露着那如桃花花瓣一样的容颜的时候,我看着她那性感饱满的樱唇,她那眼角稍稍向上翘起的桃花眼,还有那吹弹得破的嫩嫩的可以掐得水出来的脸颊,我有一丝无法抑制的冲动。

这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小狐狸精啊!

但是,但是,你知道当时小敏说了一句什么话吗?这句话让我从焚心似火的境界里一下子掉到冰窟窿里。

小敏抱着我的腰,梦呓似地说了一句话:“杰哥,吻我!”

我听了这句话猛地一惊,我慌忙推开了小敏,小敏也从梦呓中惊醒过来,连忙向我道歉:“对不起,大路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想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回学校”

“大路哥,我说了我要报答你,你抱我上床吧!”

“小敏,我说了,你不要老是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忘了它吧。”

我感觉有些悲哀,这个小敏爱的是廖子杰,而佩姐念念不忘的是她以前的丈夫赵丹华,而我却成了这些人的影子。

“在想什么呢,看你一副走神的样子。”李越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在想,我在公司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以前为了争夺那块南郊的土地,我们是费尽心思,而当我们得到了这块土地,为了开发项目,我们也是心思费尽,可到头来,我发现自己忙来忙去都是在瞎忙一场。”

“你想的太多了,如果你不忙,现在南郊的土地会热起来吗?你们的席总能够在这次土地暴涨中获益吗?我们都是做事的人,我们不要去强求什么目的,只要我们一直在忙着,每天都过得充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就好。”

听了李越的话,我的心里也觉得惘然起来,什么事情都不要去追求目的,那我们每天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的时候,林玲看到我,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我看着这个小妮子这么高兴,我问她:“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是喜事啦,公司在这次南郊土地的炒买炒卖中狠狠地赚了一笔,老板肯定要给我们发奖金了。刚刚我听到席总说,要赵会计造一个表,她要论功行赏,而且我听说,这件事过去以后,席总决定给大家放几天假如果放假,大路,你准备到哪里去玩啊?”

“我还没想好呢。”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啦,好像不高兴似的。”林玲很不解。

我怎么能够高兴起来,当初为了获得南郊的这块土地,我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可最终竟然是由三家共同获得;现在为了开发这块土地,我也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可是最终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这一切不是都在瞎忙乎么?

当我接到佩姐的电话,她叫我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我坐在佩姐的对面,看到佩姐今天的头发梳了一个高高的髻,但是我还是发现了有几丝头发已经散乱了,她的妆容很精致,口红是那种很鲜艳的颜色,睫毛也很长,稍稍向上卷起。

佩姐对我说:“谢谢你送小敏去武汉上学。”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敏已经走了,你有时间就多来我那里吧。这段时间不是很忙,我看大家都可以休息一下了。”

“佩姐,南郊的那片土地卖给了红太阳集团,我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开工和上项目了,可是,月亮湾的那个沙洲,你不想去开发了么?”

“不急,我们已经在南郊达到了我们已经达到的目的,我说过,无论怎么样折腾,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赚钱。”

“可是,你已经答应了卢老爷子,帮他们荷花村的人安排工作的,而且他们都把自己卖地的钱已经入股了啊。”

“我知道,你不要急嘛。”

“可是……”

“别可是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已经叫财务部给大家发奖金了,你你肯定会得到一个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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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悲的旁观者

我没想到我领到了十万块的奖金,这笔钱对于我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公司的其他人一个个都喜笑颜开,特别是卢建中,他和保安部的几个人最近确实没有做什么事,但是一个个揣着红包,神秘兮兮的,好像天上掉下了大馅饼被他们捡到了似的。

林玲问我:“大路,现在发了奖金,公司这段时间又没有什么事情,你有计划去什么地方玩玩吗?”

“我啊,暂时还没有什么计划,其实我最想去的地方是云南,你看这天,多热啊,天气预报近要有高热天气,还要大家预防中暑呢。在公司里还好些,有空调吹着,可是一出门,人都要热死了。云南的昆明可是四季如春,真想到那里去体验体验。”

“这下你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有钱又有时间。”

“呵呵,问题是,我一个人去呢,觉得很孤单,但是和别人,我又怕没有一个合心的,其实看什么,去什么地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去。”

我想起那次和佩姐在一起的苏州之行,也许久是那次,我和佩姐的心开始走在了一起,可是,现在佩姐会有这个愿望和我一起去云南吗?

林玲在我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说:“难道你就没有找到一个合心的人吗?”

“是啊。”

“那你看我怎么样?”说完这句话,林玲的脸红红的,一副小女儿羞涩的姿态。

“你?”我有些惊异林玲怎么会这样说,“我觉得不妥吧?”

“怎么?你瞧不起我?”

“不是这意思,我是想和你这样的大美人一起去,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在一个公司,别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你我现在都是单身,我们走在一起还怕别人说闲话吗?”

“这个……”

“我知道你犹豫什么了,是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合心的对象了?”

我知道这样直接拒绝林玲的好意确实不太好,只好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最合心的人是谁,是不是咱们的公司的老板席总啊?”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听林玲这样说,慌忙否认。

“你也别慌神啊,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现在大家的心里都有数,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大路,其实在我们的心里,大家都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在公司里,大火都很喜欢你,当然老板更欣赏你,这是好事。但是,如果你在感情这件事上处理不好,这可关系到你的一辈子哦。”

“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公司里的很多人,都对我和佩姐的关系另眼相看,其实从他们的眼神和态度我也很清楚,想当初,当我看到杨凌身边的那个亚飞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虽然领到了十万块的奖金,但我的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李越看到我每天都在家里睡觉,觉得很奇怪,她问我:“你现在不用上班了吗?”

“公司里暂时没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好睡觉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里睡觉,你也不觉得闷得慌。”

“无所事事,没有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呀?”

“呵呵,你也不用劝我了,最近我的心里很烦,没有事做觉得更烦,我看你好像最近回家很晚,是不是你们公司要上什么大项目了吧?”

“你们席总很聪明,把那块土地卖给了我们公司,狠狠地赚了一大笔。而我们的杨总得了这块土地,当然不能让闲着,你们不是想办法弄下了那个什么领导别墅的项目吗?我们公司最近正在上马这个项目。”

“哦,这个项目我曾经为此费尽了心思,终于把它拿下来了,我没想到我们的席总就那么轻易地放弃了,嗨,想想这个,总有白费心机的念头。”

“其实建设领导别墅在一些地方确实是遭人腹诽的,现在你们席总倒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我们公司,她自己赚着一大笔钱,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领导别墅建好了,周围的地价也会水涨船高,特别是你们的高层公寓肯定会卖的很火,你们赚的利润绝不会比我们的少。”

“生意场的事情就是这样,谁也说不好,我总觉得这个领导别墅的建设很悬。”

“为什么?”

“我也说不好,只是我的感觉吧。”

第二天我在家闲的无聊,打电话叫上了卢建中,我和他一起来到了南郊的那片土地,我看到地块,由朝阳公司承建的养老院和残疾人康复中心已经重新开工了,还有那个经济适用房,已经搭起了一个很大架子,工地上热火朝天的,一片繁忙景象。

其实想起当初我加入绿叶集团,也希望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助席总拿下南郊的土地,然后轰轰烈烈地在这片土地上建设一大片楼房,我还希望自己能够在楼房的建设和营销方面发挥一下,让自己能多学点知识和才干,没有想到最终的结局却是这样,只能在这里看着别人在那里忙,而自己却只能做一个可悲的旁观者。

卢建中看我沉思的样子,问:“大路哥,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本来我们也可以像这个工地一样,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自己的楼房,可是现在我们却只能做一个看客。”

“那有什么,我觉得咱们公司的老板很了不起,就那么一出手,赚了好多钱,而人家辛辛苦苦在那里盖房,说不定还赚不了那么多钱呢。”

“建中,你说,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太大了,我也说不好,只是我觉得只要工作轻松,又有钱花,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呵呵,瞧你那点出息。”

卢建中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我没读过很多书,这样的问题你还是去问别人吧,其实,大路哥,我觉得你也很了不起啊,帮助席总做了那么多事,老板也那么器重你,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人嘛,最重要的是知足常乐,想多了,你就不怕死脑细胞啊?”

“我懒得跟你说。”

我发现和卢建中讨论简直是对牛弹琴,多此一举,只好自动闭嘴了。

当我来到b地块的时候,红太阳集团的高层公寓也正在大兴土木,工地上人来人往,很热闹。而绿叶集团曾经拥有的c地块,那里现在正围满了一大堆人,大老远,我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一条连衣裙的女人正在那里指手画脚,我认真一瞧,我知道那正是我的老同学,现在红太阳集团的老总杨凌。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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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塞翁失马

我和卢建中走过到杨凌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这群人的手里拿着话筒和纸笔什么的,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那些新闻媒体的记者,难道建个领导别墅,杨凌还需要这些人来为她吹捧吗?

我走近一现这些记者好像不是来为她打广告,而杨凌围在人堆中间,脸上也是一头大汗,旁边的那个叫亚飞的小白脸使劲地推搡着人群,嘴里说着:“让一让,让一让,我们杨总没什么可说的啦。”

看着杨凌被人群卷走,我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啦?

我问旁边工地上的一个建筑工人:“这么多人围着你们老板做什么啊?”

“哦,别提了,我们这个别墅开工还不到几天,听说就上了报纸网络,现在全国的记者都赶来了,说什么建设领导别墅是为领导谋个人私利,和现在中央关注民生的政策格格不入,被媒体曝光了,这不,记者们都在采访她呢,看样子这个别墅的工程要停咯。”

“是这样。”

我没有料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我一边为佩姐跳出了这个圈子而感到庆幸,同时也为杨凌钻进了这个圈子而悲哀,建设领导别墅毕竟是一个敏感的事情,难怪那个廖市长老是反对,看来这个在官场上混了好多年的市长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第二天,全国的各大报纸都曝光了本市建设领导别墅这件事,佩姐拿着报纸对我说:“你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轻易做的,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好我及时跳出来了,如果是我们公司现在建设这个项目,我看这下可就栽得够凶的了。不过杨凌后面有他们总公司罩着,也伤不着她的什么筋骨,而我就不同,公司可都是我费尽心血成立起来的。”

“我看停工也只是暂时的吧?过了这段风应该就没事了吧?”

“难说,如果动静大了,这个项目可能无法继续下去,不过还好,他们才刚刚动工,如果建到半途叫停,钱已经投进去了,这个就是最惨的,所以我感到庆幸,其实杨凌也应该感到非常庆幸的。”

“有道理。”

“你看,许多事情都是这样,特别是在商场上,真的可以说是变幻莫测,所以我们既要看清形势也要把握机遇,这样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商场真的就是一个战场啊!”

“是啊,只是在这个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了,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也不是很忙,你拿了奖金,没有打算去什么地方玩玩么?”

“去什么地方都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呆在家里好。”

“你还年轻,别这么消极,还是出去走走开阔一下眼界,增长一些知识,别老是闷在家里,这样对自己不好。你看,现在小敏已经上学了,我呢,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们去什么地方玩玩吧?”

“去什么地方呢?”

“最近报纸上不是说举行什么漂流节吗?我们去漂流怎么样?”

“恩,我还没有玩过这个呢。”

“那就去玩玩吧!”

我回到租住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在佩姐那里逗留了很久,佩姐一再留我在那里住上一晚,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回来了,那里进出的大门都有保安守着,特备是那个谢飞,我记得那时候他很迷恋小敏的,如果他给小敏打上一个小报告,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我打开门看到李越还在沙发上看着那韩国电视剧,看到我回来,招呼了一下:“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休息啊,明天不用上班吗?”

“我们明天休息。”

“明天休息?明天不是周末啊?”我很奇怪。

“可能这段时间我也要像你一样,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咯。”李越长叹一声。

“怎么啦?”

“我们接到政府的命令,因为违反有关规定修建豪华别墅,我们公司要进行整改,我们的杨总已经到南京总部去汇报工作了,公司工地上的项目也已经停工了,其他的业务也已经暂时停下来,所以我现在也成了一个闲人了。”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吗?”

“那不同,你们是已经赚了盆满钵满,而我们却是走投无路。”

“也不能说是走投无路不定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恩,商场上的事情总是难以预料的,谁也说不清以后会怎么样。”

“是啊,闲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你呢?”

“这样吧,我们公司最近决定去搞一次漂流活动,你也”

“我?我和你们公司的人去?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不是说过,我们还是竞争对手呢?”

“那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我也习惯了一个人,你我在家里正好看,清净一下,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也好。”

看看李越一个人走进了她的那间闺房,我有些默然,自从在南京认识她以来,她便从南京来到了我所在的这个小城,其实一直以来我也知道她的心思,而她,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也应该知道了我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对她满怀深深的愧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李越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一直都没说,她在等待,我能给她所需要的吗?

我躺在床上,想起自己自从走上社会所经历的一切,已经有了三四年了,自己得到了什么,自己又失去了什么。

我想起了李笛,是这个早熟的小女孩第一次开启了我情感的大门,使我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我想起了杨凌,在我懵懂初开的时候,在我走上社会以后,她使我明白,这个世界除了情感,还有需要和利用。

我想起了白如雪,这个人如其名的女孩,她使我知道女人打拼的艰辛和生存的不易。

当然还有朝阳公司的那个张灵,以及其他认识的女人,是她们教我认识了这个世界和人生。

更主要的是我认识了佩姐,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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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漂流

漂流是在一个叫龙王峡的地方,汽车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山谷的最顶端,我们下车以后便感觉到了一阵清澈的凉意,两岸的树木葱葱郁郁,而这个山谷中的小河里的水清凉彻骨,在这个酷热的夏天,人一呆在这个地方自然便暑热散尽,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佩姐和我,林玲和卢建中,我们各自乘坐着漂流公司的皮筏子,身上穿着黄色的救生衣,头上戴着重重的头盔,因为担心东西被水打湿了,我们都把贵重的东西寄存,连相机也没有带,看着这个滑稽的样子,我有些后悔不能留影。

佩姐坐在这个小小的皮筏子里面,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短短的牛仔短裤,这些装饰把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显示无遗,她的头发已经被一个夹子挽起来,身上的那件救生衣看起来更像一个笨拙的玩具。另一个皮筏子上的林玲穿得是一件黄色的恤衫,和一条白色的短裤,而那卢建中坐在她的对面,眼睛都看傻了,林玲嗔怒地瞪了他几眼,他才有所收敛。

首先的一段水路比较平缓,皮筏子左右摇摆,晃晃悠悠,佩姐漂了一段,感觉非常兴奋,她对我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漂流呢,我听人都说了好几次了,一直想来试试,但老是没有时间,这次终于实现了。”

“漂流确实很刺激,我听说龙王峡的水路比较安全,所以才选择了这里,在我们本市有好几个地方呢。”

“我知道,政府最近为了发展旅游业,不是在举行漂流节吗?”

“漂流的地方多,很容易形成恶性竞争。”

“只有竞争才能促发展,就像这水流,它只有流动才有活力……”

话还没有说完,皮筏子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一个水波打来,皮筏子往右边强烈地颠了一下,佩姐吓得“哇”地大叫了一声,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这声惊叫还没有完,皮筏子漂到了一个落差极大的水道,左冲右突,水花飞溅,佩姐脸色苍白,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大气也不敢喘,随着扑通一声,皮筏子掉进了这个水道最下面的一个水潭里,皮筏子里面进了已经盖过脚踝的水,而佩姐和我全身都被水淋湿了,成了正宗的“落汤鸡”。

水流接下来又是一个比较平缓的水道,佩姐惊魂未定,头发有些散乱,还有几绺紧贴在脸颊上,而身上的衣服因为被水已经浸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把她的身材暴露无遗,我看着她有些发痴。

佩姐用脚蹬了我一下:“你看什么呢?小色鬼。”

我情不自禁地回答道:“佩姐,你的身材真好!”

“讨厌!”佩姐假装生气地嗔了一句。

这条漂流水道的最后一段是一个落差有70度的水道,而且这条水道左弯右拐,两旁的岩石犬牙交错,是一个有些危险也非常刺激的地方。

当我们漂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佩姐看着那段吓人的水道,她说:“我还是下太危险了。”

“漂流讲究的就是刺激,为什么要下去呢?这儿不是由我吗,我会保护你的。”

听了我的话,佩姐强自镇定地坐下来,她死死地攥住我的手,闭上眼睛,迎接着这惊险而又刺激的一漂。

我没有想到这惊险的的漂流,安全措施本来非常好的,但是我们的皮筏子还是直直地向着那个突出来的岩石撞过去,就在那一霎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手怎么那么敏捷,竟然把背朝着那块岩石的佩姐拉到了我的身后,而我自己被那块岩石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痛得忍不住大声呻吟了一下,我还没听到佩姐的声音,皮筏子扑通一声掉到了最后那段水道的一个深潭里。

当工作人员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动弹了,而背后被石头撞击的地方疼得撕心裂肺,我估计自己的面容都快要被扭曲了,看着我这个痛苦的样子,佩姐一脸焦急,她不停地催着旁边的人:“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呀,快呀!”

救护车鸣着刺耳的笛声奔到了市里的人民医院,经过检查和诊断,我的脊背撞断了两根骨头,医生说至少要再床上躺一个月。

我从手术中醒过来以后,看到病床边围满了一大堆人,有佩姐林玲吕放卢建中等公司的人,还有廖子何和白如兰白如雪也围在旁边。

我觉得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但是看着这么多人,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说:“怎么?这么多人来看我,小的感到万分荣幸,这次受伤看来还是因祸得福了,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不能起床致谢,只好衷心地道一声,谢谢大家了。”

“你少说话,专心养伤。”佩姐在旁边责怪我。

“没事,这不是一点小伤吗?没什么大问题的。”我毫不在乎地说。

佩姐对周围的人说:“这样吧,大家都回大路也没什么大问题。”

一大堆人见佩姐这样说了,和我一一打过招呼以后退出了病房。

看着他们走出去以后,佩姐对我说:“大路,我真的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次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没什么,我说过我要保护你吗,如果你躺在这里,我可是心要受伤了,现在只是身体受伤,心可比身体重要多了。”

“花言巧语!”佩姐嗔了一句。

我想起以前李笛病了的时候,她很享受我照顾她的日子,现在时移世易,我也成了被照顾的对象,看着佩姐坐在我的病床边,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觉得受伤的好像不是我,而是她了。

我问佩姐:“你没有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我家里吧?”

“暂时还没有。”

“我看暂时就没有说了,省的我父母担心,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几天?医生说要一个月呢,你就安心养伤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了佩姐的话,我的身上的疼痛好像已经缓解了好多,心里还充溢着一种满满的幸福感。

“这样吧,你现在安心休息一下,我回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恩。”

看着佩姐离开了病房,我想自己受伤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李越呢,我一天没有回去,她会不会担心呢?

我想到这里,正准备给李越打个电话。谁知我刚拿起手机,电话却先想起来。

我一看,正是李越打来的。

李越问我:“你在哪里啊?”

“我在医院里。”

“医院?哪个医院?”从李越的语气里,我听出了着急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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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城太小

李越赶到医院,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眼泪刷地久流下来了,她连声问我:“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你痛不痛啊?”

看着李越这个着急的样子,我有些感动,我倒安慰她来:“我没什么的,只是在漂流的时候被石头撞了一下,在医院躺几天就好了,你不必担心。”

“我担心什么?你受伤也是自找的,谁叫你那么不小心?”李越看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恼怒。

“呵呵,是是是,是我自找的,谁也不怪。”我感觉在床上躺了一天,比起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那种感觉要好多了。

“要怪就怪我吧!”一个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我和李越都看到佩姐从门外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钵子。

李越站起来,垂手站在旁边,佩姐见状,放下手中的钵子,对李越说:“你就是红太阳集团财务部的李越吧?”

“席总知道我?”

“呵呵,我们好像见过面,只是没有打过招呼,但是我估计我们本来应该早就认识的。”

“是吗?”

“当然,大路的同居女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瞪大眼睛望着佩姐,她怎么知道我和李越同居?

佩姐见我一副惊奇的样子,笑了。她说:“这样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自从你搬家以后我就知道你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我也知道这个女孩子就是红太阳财务部的这个名叫李越的姑娘,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是不是吕放吕老板告诉你的?”我问佩姐。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我有我的消息渠道,反正你应该明白,在这个小城,你难道不觉得它太小了吗?”

我听了佩姐的话,心里觉得有些紧张。既然佩姐早就知道我和李越同居,那么她心里会怎么想呢?她会不会认为我已经和李越有什么纠葛了么?但事实上,我和李越其实一直到现在都是非常纯洁的,但是这个事实我想任谁也难以相信。

我和李越听了佩姐的话,一时之间都觉得无话可说,气氛霎那间有些沉闷。

佩姐的话打破了沉闷:“你们怎么啦?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个我觉得也是无可非议的,你们都是单身男女,如果两情相悦,住在一起拿又有何不可呢?”

李越嗫嚅着解释道:“我是从总部来到这里,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只是认识了大路,所以我们就成了朋友,住在一起正好可以互相照顾也互相关心,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

“你不要解释了,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不是朋友也不可能住在一起的,不是吗?”佩姐的这句话我好像听出了隐隐的酸意,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恩,越说越解释不清,还是不再解释了吧,一切任其自然。

佩姐带给我的是已经在自己家里已经炖好了乌鸡,她说喝了这东西伤好起来要快一些,她把炖好的乌鸡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对我说:“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最好把这个喝了。”

看着佩姐走出了病房,李越和我的脸都红了,李越说:“你们这个席总怎么那么厉害,她好像无所不知啊!”

“不过,这个事情,正像她说的一样,这个小城实在是太小了。”其实,在心里,我知道,佩姐是非常在乎我的,要不,她也不会这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

“我怎么觉得你们这个席总对我们同居在一起好像不太高兴?”

“不会吧?”

“这是我的感觉,也许不太准确吧。”

“呵呵,我也觉得不太准确。”其实很多时候女人的感觉都是非常准确的,这次李越的感觉也不例外。但是我怎么能够肯定她的这个感觉呢?

接下来我把这次漂流的事情给李越说了一遍,当李越听到是我把佩姐推倒一边自己挡住了那块石头的时候,她的泪水又哗哗的一下流出来了,她对我说着:“你怎么那么傻啊,你真是一个傻子!”

看着李越的泪水我也有些感动,有多久,我没有看到别人为我流泪了?

我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每天有佩姐炖乌鸡汤给我喝,李越也变着花样给我做鱼汤啊,还有其他我喜欢吃的花样小菜,有两个女人的呵护,我的伤奇迹般的半个月就好了,连医生也觉得惊奇。

我出院以后,已经是9月了,佩姐交代我在出院以后暂时不要去上班,我也乐得每天在家里享清福,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惜没有钱数,如果能够数钱数到手抽筋,那还不是人生两大快事么?苏东坡说,此事古难全。人生哪有那么完满,有一大快事也不错了,何况,现在李越也不用上班,有一个免费的小保姆每天为这个小人物服务,想起来这件事,我都觉得这次受伤,还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那天李越正在厨房里坐着晚餐,我在客厅的沙发上胡乱按着手的遥控,这电视也没有一个值得一看的节目,那些新闻无非就是全国形势一片大好,只是偶尔这里发生骚乱,那里发生灾难,世界各地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等。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我拿起来一听,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是李笛!

李笛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我现在是在韩国给你打电话,我其实不想到这里,但是我的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是我父亲坚持要送我到这里来,临走的时候我也没来得及通知你,现在我到了这里,觉得一切都还不错,你呢,现在还好吗?”

“我想起一句话: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遗忘了。其实我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觉得很快乐,我想对你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朴实,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坦率,喜欢你的真诚,当然,也喜欢你的帅气,是你给了我一段难忘的时光,我要谢谢你!”

我听了李笛的话,发现喉咙里有些哽咽,语不成句,我只好简短地对李笛说:“我也要谢谢你!”

“好啦,我要和你说再见了,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

“谢谢,我也是这样希望。”

挂掉电话,我回想起和李笛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再也很难见到那个矮矮的丰满的性感的李笛,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眼角一热,我抬起手一摸,是一滴滚烫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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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刻骨铭心的雨

现在我想起李笛,想起从前的岁月,我的心里总是有着太多的感慨,不知道自己会把李笛藏在心里有多久,这样想的时候,外面下起雨来,我打开电脑,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敲打起来,下面是我因为想起李笛而有感而发的文章:

你说:有些雨是会下到人的心里去的。

当桃花在枝头绽开新蕾,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冬日的阴霾,村头的小溪也在哗哗地欢笑的时候,你便推出了自己的那部已经蛰伏了一个冬天的山地车,在仍然料峭的寒风里出门了。在那个山路的转弯处,有一个身着火红的羽绒衣的女孩子在等着你,她那一簇火红就像你少年胸膛里燃烧的熊熊烈火,你在路上把车子骑得飞快,即使漫天飘起了丝丝缕缕的细雨,即使细雨淋湿了你的衣衫,也无法浇灭你胸中**澎湃的火焰。

几场春雨过后,路上已经泥泞不堪,车轮滚过的地方留下了两行深深的辙印,而当桃花在雨中凋谢,你恍然觉得自己的青春在春雨的滋润下已经变得清澈而饱满了。

雨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调皮,有时候却很暴烈,那种风声夹着雨声钻进脖子里的狼狈,就好像遇到一匹很难驯服的烈马,我们无法把握,也无法控制,自然界的风雨总是令人难以预知。

那场夏天的雨就是这样。在那个七月流火的夏天,当你知道自己在学习的道路上已经戛然而止的时候,你的泪和着雨水一起奔流,那种又酸又涩的味道,使你明白,原来雨水也是五味俱全啊。望着墙角斜倒的那部山地车,它就像被这个夏天遗弃的孤儿,被暴雨刷刷地敲打着,委屈地蜷缩在那里,楚楚可怜。漫天的大雨遮蔽了整个世界,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在十八岁的天空,你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那场雨好像使人一下子长大了,你再也不会把那部山地车踩得飞快,再也不会在山路的转角迎着纷飞的细雨开心地呐喊,你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农家的孩子,父母的两双大手再也不能支撑那笔对他们来说,显得昂贵的学费。你把头发剪成了短短的平头,你蓄起了又粗又硬的胡须。那个穿着火红的羽绒服的女孩登上远去的列车,你在月台的拐角处偷偷地擦拭着伤心的泪水,当有人走来的时候,你昂起来了头颅,仿佛自己是走向刑场的坚强战士。你再也不那么张扬了,你再也不那么跋扈了,你显得心事重重,都是因为那场雨啊。

那场雨下得那么大,下得那么密,也下得那么长,这使你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总觉得被留在了那个悠长的雨季。在那个雨季,泪水中沾满了青涩,眼睛里渗透了哀伤。

你是在送别那个女孩的月台登上火车的。那个十月,秋风已经吹黄了大地,到处一片萧瑟,一场秋雨过后,你背着行囊出门了,路旁的雏菊开得分外热烈,那朵朵金黄的小花在百花凋谢的秋天傲然绽放,即使在细细密密的秋雨里,也昂着头,挺着腰,接受这大自然的砥砺。你忽然受到了鼓舞,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父亲留恋的眼神,再也没有听一声母亲深情的呼唤,你毅然决然地离开温暖的家。天空中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暴雨顷刻疾至,你顶风冒雨而行,豆大的雨滴打在头上,脸上,背上,身上,衣服、鞋子都湿透了,但是你没有回头,在你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风雨中,这点疼,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那年冬天,当你从南方归来的时候,当你把辛苦赚来的钱交给父母的时候,外面已经下了几天的雪已经停了,你走出门外,雪后初霁的大地一片洁白,这纯净的雪粒在太阳的折射下,竟在西天幻化出一条美丽的彩虹,都说冬天不会出现彩虹的,你为自己看到的这个奇迹而惊叹。你终于明白,原来一切的苦难,都是需要在风雨中历练,正如地里的庄稼,只有经过了风雨的洗礼,才会长得更加茁壮。

你又想起了那句话:有些雨真的会下到人的心里去的。

写完了这篇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想起以前看过的那首诗歌:

其实说什么不是枉然呢

你总是在我的视线之外思念之中

落叶已是花儿的祭奠

绽放也已是凋零的从前

如果我可以等待

窗外那株海棠是否依然

还会有那场骤然而来的雨吗

让我的美丽独自落寞

开放的**越说越轻

从花开到败落就用完了









剩下的光阴

是无法遮掩的不知所措

藏在蕊里的是你的呼吸

和我氤氲不去的迷恋

欲言又止欲落无着

有些故事若未打开就不会有结局

某些隐蔽的情感一旦蔓延

焚烧的除了词句

还有心

一朵花只有一季的美丽

可不是每一朵都能握住明媚的光阴

永远也许只是永远的喃喃自语

把心事缩成小小的种子

听凭命运的风儿把我种植

你还在看那蝶儿和花儿的追逐吗

那些缠绵已是别人的故

在遥远之外

在永远的来年

如果还有交错的瞬间

请你不要错过花开的时光

其实我不应该这样矫情,可是年少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失去自己曾经和我在一起的,我也十分喜欢的人,不知道在李笛的心里,可否和我一样?她已经去了韩国,已经远隔千山万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也许是永远,她的一举一动和一颦一笑,恍然还在眼前,可是这一切却在眨眼间成了过眼烟云,人生中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必然,只有偶然。

不过现在李笛虽然走了,身边却有个李越,人为什么会这样,总是向往远处的风景,而对身边的事物视而不见,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越,我有些内疚,失去的已经失去,如果对眼前的人不再加珍惜,是不是将来会有着更大的后悔呢?

(为了赶在今天之前完成任务,我把自己以前写的文章粘贴在这里,表达自己那种失去李笛的失恋的感受,回头一看,总有些不太妥当的感觉匆匆而就,只好表示深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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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月儿的男朋友

我的伤刚刚好,佩姐交代我不必去上班,我每天在家也闲的无聊,不是睡觉就是看电视,要么就是在网上打牌,而红太阳集团因为领导别墅第的问题一直处于停工的状态,李越告诉我,杨凌已经去了公司总部,本市的一些工程暂时搁置下来,所以她也整天不用去上班,正好陪我呆在家里。

在家里呆了几天,有李越每天帮我做饭洗衣服,我也乐得逍遥自在,身上的伤也好得很快,闲下来的是很我和李越也去爬爬屋后的西湖山,我还在晚饭后爬到上面练一趟拳脚,松松筋骨。

那天我和李越一起上街,在步行街的那个休闲广场,我碰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是月儿,旁边有一个高高瘦瘦的戴眼镜的男子陪着。月儿看到我很惊异,她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站在我旁边的李越。

月儿对我说:“大路,好久不见你了,这是你的女朋友吧?”

李越在旁边抢着说:“不是,我是他的同事。”

“哦,那是我弄错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刘卫东。”

这个叫刘卫东的男子朝我伸出了他的手,我和他握了一下,笑了笑说:“你好。”

看着月儿在旁边看着刘卫东脉脉含情的样子,我想起自己和她在家乡的山上度过的那一个晚上,心里还是有一丝酸溜溜的感觉。

也许我记住的只是那一段时光和那一声:“喂,小木屋里有人吗?”

和月儿告别以后,李越问我:“那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不是,我和她,也和你一样,都是网上认识的。”

“也是网友啊,你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网友?”

“也只有两个吧。”

我和李越正聊着的时候,接到了廖子何的电话,廖子何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哥,你现在在哪里啊?你快过来吧,我快要死了。”

“你怎么啦?”我大惊失色。

我对李越说:“你先回我一个朋友出事了,我他。”

当我赶到廖子何家里的时候,只见屋内的茶几上堆着好多啤酒瓶,廖子何夹着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廖子何的胡须粗粗的,人好像瘦了一圈,显得萎靡不振。

我问他:“你怎么啦?是不是白如兰把你甩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才怪。”

“她不要我了,跟着一个男人跑了。”

“我早对你说过,你现在还是学生,爱情对于你来说还是次要的,不要把它当做生活的全部,而且白如兰已经欺骗过你一次,你就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女人,这是我唯一的一次,可是,她不要我了,跟着一个有钱人跑了,她说我不会赚钱,跟着我将来没有前途,那个男人答应送她去留学,你说女人怎么那么势力啊!”

“好了,你也不用难过了,你以前也甩过不少女孩子,这是你的报应。什么是爱情,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情只是建筑在沙滩上的空中楼阁,它永远不能经受生活的风风雨雨。”

“可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早上醒来,你会发现所有的烦恼都在一夜之间就过去,太阳还是一样的新。”

“谢谢你,大路哥。陪我喝一杯吧!”

“好,来,干。”

“干!”

廖子何终于明白了女人是靠不住的,在金钱面前,所有的爱情都会变色,这个时代,爱,为什么会这么浅薄?那是因为简体的爱字,中间缺少了一颗心!

已经是九月了,李迪去了韩国,廖子何也在他父亲的操上了本省一所二流的大学,他在离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大路哥,我就在省城读书,离家不是很远,有时间过来看我啊,我在周末的时候也会回来的,我们会常见面的。”

“好的,我会来看你的。”

这么多的朋友都走了,我在城里闲了这么久,佩姐一直叫我在家里好好养伤,我想在她的心里一直会认为这伤是我替她受的,所以她一直关照要我好好休息。

闲下来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之间就是中秋节了,母亲老早就打电话给我,要我中秋节的是很回家。

这段时间,李越也好像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我们在一起已经非常习惯了,变得谁也离不开谁。

我问李越:“中秋节你回家吗?”

“我已经和家里打了电话,过节的时候不回家,这么远,公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工,而且我的老板杨凌也交代我暂时不要离开这里,我还是在你们这里过节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李越说:“那,你去我家过”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中秋节本来就是一个团聚的佳节,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于心何忍啊!”我做了一个伤心地表情。

“少来了,为了让你的心里踏实一点,我决定接受你的邀请了。”

“这样就好,我会交代我的父母好好款待你这个远方的客人。”

中秋节这天,我和李越回到家里的是很,母亲看到我带着一个女孩子回家了,欣喜地大老远跑过来,接过了李越手里提着的一些礼物。

我对母亲说:“这是我的朋友,李越。”

“伯母好。”李越的嘴很甜,人也很乖巧。

“好,好,好。”母亲乐得合不拢嘴,看样子是想媳妇想疯了吧。

父亲在家门口看到我带着一个女孩子回家,有些惊异。

李越对着他叫了一声:“伯父好。”

“好,好。”父亲的应答很匆促也很勉强。

趁着李越不在身边的空儿,母亲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儿子,这个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最烦的就是母亲的这一套:“妈,你烦不烦?这是我朋友,她家在外地,我怕她一个人过节很孤单,所以就把她带家来了。”

母亲眉开眼笑:“是不是带回来给妈过一下眼睛,恩,女孩子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模样还是很周正,嘴巴也很甜,样子也乖巧,我这一关算是通过了。”

“妈,你说什么呢?”

“好了,我也不和你争论了,既然来了吗,妈会好好招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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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打抱不平的徐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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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做饭的时候,李越陪着母亲在厨房里聊着一些家长里短,母亲的普通话讲的很蹩脚,但还是可以交流的,看起来母亲很高兴,普通话讲起来很费劲,却话特别多,她问着李越一些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一些什么人,平时喜欢吃什么菜,衣服洗好什么颜色的,婆婆妈妈,非常鸡毛蒜皮的,我听着都奇怪李越怎么不会感到烦,反而一脸笑意地回答着母亲这些非常八卦的问题。

而父亲看着我坐在客厅撅起耳朵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他站起来拽着我来到了外面,父亲一脸严肃地问我:“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觉得父亲的语气很奇怪:“是女朋友怎么啦?不是女朋友怎么啦?”

父亲直统统地说:“我不同意!”

我很奇怪,父亲和母亲不是一直催着我给他们找个媳妇吗?现在有个女孩子上家里来了,他倒好,和母亲唱起了对台戏,他凭什么不同意?

“这个女孩子也不一定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和我关系好,中秋节回家很远,所以特意上我家里来过”

“不是女朋友最好,也让我省心。”

“我就怪了,你和妈妈不是老要我找个女朋友吗?现在又个女孩子上门来了,你老怎么不同意了?”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估计今天晚上我都会睡不着。

父亲诡秘地笑了一下:“男人嘛,这个习性我还是知道的,第一,这个女孩子样子太平庸了,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你们相处久了,你会感到厌烦的;第二,这个女孩子的脸颊太突出,从相术上来说,这是克夫的相貌;第三,她的家实在太远,以后来往有很多的不方便;第四,我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在心里肯定不是很喜欢她对吗?以后在一起相处你会感到非常别扭,到时会很后悔的.”

很久以前看过一篇散文,名字叫做《多年父子成兄弟》,看来在父子之间,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毕竟相互之间血缘相通。

我有些惊异于父亲的理解,也有些认同他说的话.

晚饭的时候,父亲照例拿出了他的珍藏,可是李越看到白酒,慌忙摆手:“对不起,我不能喝,我不能喝。”

父亲拿起酒壶,说:“喝一点吧,没事的。”

“不能喝,不能喝。”

母亲在旁边帮腔:“人家女孩子家家的,你就别让她喝了。”

父亲在我的杯子里倒了一杯:“今天是中秋节,我们爷俩喝几杯吧!”

我和父亲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父亲干完了杯子里的酒,大发感慨:“你还记得苏东坡写的那首词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其实酒是好东西啊,我想这个大诗人苏东坡如果不会喝酒的话,肯定也写不出这么有名的句子来。”

母亲在旁边嗔怪着:“会几句诗词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你天天喝,将来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休怪我不提醒你。”

不过,说起来,我的酒量看来还是有遗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喝个一斤两斤根本没事,现在虽然没有那个酒量,但还是每天喝那么一点,他说,不喝一点,整天都感觉没精神.我想父亲为什么会对我的老板佩姐印象那么深,肯定是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喝了几杯酒。像我也是这样,朋友之间聚会,就喜欢喝几杯,酒量越高的,印象越深。

我们喝了几杯,母亲把酒壶抢过去了,他对父亲说:“你最近不是说血压高了,我看你还是少喝一点。”

也就是才有点感觉的意思,我也知道父亲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父亲了,父亲在家里一般也很畏惧母亲,看着母亲把酒壶抢了,他也没有吭声,只是嘿嘿一笑,装了一碗饭,埋头大吃起来.

吃完饭,我带着李越在村子里散步,几个熟人都朝我诡秘地笑着,有几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同伴,手里牵着还在擦鼻涕的小**,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对我说:“大路,这个女人可比上会那个差远了,嘻嘻,上次那个可要受看多了。”我们乡下喜欢把漂亮美丽这样的词用受看来代替,其实这个词也很有意思,受看,其实类似于耐看,它包含了很多意义.

我听了这些话,狠狠地在这些人的肩头擂了一拳,解释道:“这个是我的朋友。”

李越对于这个简单的句子还是听懂了,其余的话,因为我们用的是方言,而我们的方言外人听起来是很费解的,加上声音也不是很大,我估计她是怎么也明白不了,但她看到我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也能够猜到我们是议论她。

果不其然,当那些人走开以后,李越问我:“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议论我?”

“没有啊!”我觉得女人的感觉怎么那么准.

“你少骗我了,看你们那一脸神秘的样子,有两个人还指指点点的,是不是说我没有以前你带回来的女人漂亮?”

这个李越虽然模样很貌不惊人,可是我一直都被她的聪明所倾倒。她怎么一下子猜到了我们说的话,看来她还真是兰心蕙质了,这样的女人我是不是真的要像父亲说的那样轻易地放弃吗?

当我和李越走到村口的那颗老樟树下面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来到了树下的那口井边,蹲来,捧起一口井水,甘美地饮了一大口,这水就是甜啊,我每次回来都要在这里美美地啜饮一顿.

李越对我说:“你喝这井水啊,不卫生的。”

我笑了,对李越说:“农村里的井水都是清澈的,干净的,你没听过一句话: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说得好啊!”一句洪亮的声音传来,我站起来一看,原来是徐侠。

徐侠也来到井边,掬起一捧清澈的井水,然后一饮而尽。

然后,他回过头来对我说:“我在外面工作,然后到外地出差,走过很多地方,喝过很多地方的水,但我还是想念这口井的井水,只有这里的水才是天下最甘甜的。”

说完了,他看了一眼李越。

我连忙介绍:“这是我的朋友,现在在市区的红太阳集团工作。这位是我儿时最好的朋友徐侠,现在市公安局经侦处,是个打抱不平的侠客哦。”

徐侠笑了一下:“侠客谈不上,不过,我们做警察的,做的就是这方面的事。不过我们的宗旨就是维护法律的尊严,在法律范围内打抱不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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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我的心思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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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侠这个人,我们在儿时的时候就已经非常熟悉了,我知道他这个人的个性,一向嫉恶如仇,现在已经在公安局工作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的个性是否有所改变。

徐侠看到我,他想对我说什么,好像又吞吞吐吐。

我对李越说:“你先回我和徐侠说两句话,马上就回来.”

李越很知趣,她对徐侠说:“我先回吧,你们已经是很久的老朋友了,随便聊聊吧。”

看到李越已经走远了,徐侠对我说:“你现在是在绿叶集团上班吧?”

“是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绿叶集团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徐侠说了这句话,欲?梗停顿了一下,他对我说,“其实在这次本市的土地转让中还是有不少不符合法律法规的问题?”

“你说的是……?”我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徐侠对我说:“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我们也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次在土地转让的过程中,有很多是不符合法律法规的,特别是根据群众的举报,朝阳公司在这次土地出让的过程中,有很多违规的地方.”

听到是朝阳公司违规,我心里暗喜,但表面上我还是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不会吧,这次土地出让,包括我们绿叶集团在内,有几家公司参与了投标,根据政府的意思,土地是我们三家平分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和你说的太多,反正这次土地出让,在里面有很多猫腻,我们和检察院现在正在调查,以后,可能有什么问题我还要找你求证呢?”

“这个,没有问题”听到徐侠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有些紧张,以前我装的事情,我知道那也是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如果查出来也是不小的问题。

我和徐侠聊了一些有关地产方面的一些问题,徐侠也向我透露了他们经侦队的一些侦查方向,我知道如果不是朋友,他是绝对不会向我透露这些的.

回到家里,父亲已经因为喝醉了酒,已经睡着了,母亲和李越在客厅里杂七杂八地聊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看样子,母亲是很中意这个我带回来的女朋友。

我对李越和母亲招呼了一声,李越看我的脸色不太对劲,很奇怪地对我说:“你怎么啦?”

“没怎么啦、,我只是感觉不太舒服.”

“那你休息一下吧。”母亲关切地对我说。

我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李越看到我醒来,非常高兴,她对我说:“你醒啦,妈已经早就准备了晚饭.”

吃过晚饭以后,我发现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朗朗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只有一个圆圆的月亮挂在头顶,我不由得想起苏轼的那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看着李越站在旁边,我想起一个段子:朋友是分三个层次的,第一个层次是上二楼吃饭的,第二层是上三楼聊天的;第三层是上四楼看月亮的、在如此美好的月夜,谁是陪我上四楼看月亮的朋友呢?

看着李越,我的心思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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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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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因为受伤,自己很久没有到公司上班了,也不知道公司里的人会怎么说,而佩姐在我住院期间对我那么照顾,虽说是因为我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了她,但这也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

我去公司的时候,林玲第一眼看到我,她便走过来问我伤怎么样了。我回答说没什么,全都好了。我和林玲聊着的时候,佩姐看到了我,她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在佩姐的办公室里,佩姐问我:“这个节过得好吗?我听说你带了李越回家,是不是把她当做你的女朋友了啊?”

“这个,我看她一个孤身在外,中秋节是团聚的节日,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外感到孤单,所以就和她一起回家了.”

“是吗?看来你很关心她的嘛!”

“大家都是朋友,理应这样吧。”

“那我和你是朋友吗?”

“恩,你是我的老板.”

“哦,你的意思是并非朋友了吧?”

我连忙否认:“不是这意思,你毕竟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朋友。”

佩姐一挥手:“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这样吧,你是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正式上班了吧?”

“没什么问题,我可以上班了。”

“那就好,你先在公司里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事情,外面的事务,就安排卢建忠或者林玲去做”

“谢谢佩姐关心。”

“好了,你先出”看佩姐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我不便多问,只好闷闷地退了出来。

我刚刚从佩姐的办公室里出来,便看到林玲匆匆地走进了佩姐的办公室,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觉得很奇怪,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我正想着的时候,就看到林玲在办公室门口朝我招手,我又进了佩姐的办公室,佩姐见我进来,对林玲说:“你告诉大路吧!”

林玲回头对我说:“我刚刚听说,朝阳集团的欧阳文化被公安局传讯,这个消息是我在朝阳公司上班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暂时还不太清楚。”

“这样吧,你对朝阳公司里的人很熟,另外找关系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估计是上次出让土地出了什么纰漏,或者是因为那个廖局长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在清算以前的旧账,商场如战场,什么情况都会发生,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了解了情况,我们才能提前做好准备.”佩姐在处理的问题的时候总是那么果断,这一点总是令我非常佩服。

想起刚刚回家的时候,徐侠对我说的话,我没有料到公安局的行动会这么快,我给徐侠打了一个电话,徐侠在电话里证实了林玲说的话,徐侠说:“我们只是暂时传讯了欧阳文化,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你说的太多,另外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纪委的高度重视,已经和检察院联合,开始进行调查了.”

我把徐侠对我说的话转告了佩姐,佩姐沉吟了一下说:“我估计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刘大少惹起的,我知道廖仲会这个人的脾气,他和廖仲贤虽然是兄弟,但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弟,我听说廖仲会是后娘生的,他和廖仲贤只是同父异母,这个的心里很狭窄,什么事情都容易睚眦必报,仗着自己在小城里有点势力,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根本容不得他人,这次他儿子躺在医院,我早就猜到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难道这次调查是因为他?”

“我可以肯定导火索就是那次争风吃醋引起的,这个廖局长,有时候根本不考虑后果,如果这次调查深入下去,这个小城都不会安宁的,好多人都会因为这个事情脱不了关系。”我知道佩姐对这件事情的内幕知道的很多,可是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问.

佩姐神态严肃地说:“有。现在我们要做的准备是你赶快整理一下以前你弄的那些和照片,还有廖子杰的借据和其他相关的材料。林玲,你去和红太阳集团沟通一下,以前我们合资时候的一些账务,也要找人整理整理。”

我和林玲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佩姐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看来她还要找一些熟人帮忙,在这次南郊土地出让中,如果真的进行调查,又有谁的行为是干净的呢?

我回到山脚下的小窝,李越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我,红烧鳊鱼,糖醋排骨,醋溜茄子,还有一碟凉拌黄瓜,桌上李越还准备了一瓶红酒,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可是这瓶红酒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越看着我一脸的惊奇,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今天既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我准备了这瓶酒,只是为了感谢你家在中秋节对我的热情款待,这是我很多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中秋”

原来是这样。

我和李越对酌了几杯,李越这个女孩看了真是不甚酒力,怪不得在我家里一直不和我父亲喝酒,眼看着才喝了几杯红酒,她的脸就红红的,好像春天的桃花盛开。看着李越娇艳的脸蛋,我真想伸出手去掐一把,可是我能这么做吗?

李越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的心里有些发毛,我问她:“你今天怎么啦?这么看着我,我的心里可有些发慌。”

李越说:“大路,我想问你,这么久了,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我……我不知道。”

“其实我想你也了解了我的心思,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城;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也不会和你合租在这个房子里;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也不会和你到你家里去。”难怪人家都说酒壮人胆,对于李越这么一个脸皮薄薄的女孩儿,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估计她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正当我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觉得很奇怪,一直以来,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来拜访过,今天这个不速之客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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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了鳄鱼的线索

我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不高却很敦实的个子,脸很黑,头发很短的男人,他是住在我家后面那座本城的人在周末的时候经常去爬的西湖山上的聚贤居老板——吕放。他站在门口,一脸看起来很憨厚的笑,而他的后面,是我在家里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佩姐。

吕放笑着对我说:“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和席总一直想来看你,可是也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现在既然知道了,所以就冒昧来看你了。你不会一直让我们站在门外吧?”

听到吕放这么说,我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侧过身子让他们进屋,李越坐在沙发上,也慌忙站起来.

佩姐对我们说:“想不到我会来吧?没想到你们的这个房子布置得很温馨的吗?看起来还真像一个家。”

佩姐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似乎随意地发着感慨。

李越给两位端上了一杯热茶,然后很知趣地和两人招呼了一下,退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吕放看着李越把她的房门关上了,然后转头对我说:“大路,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贤惠啊,她是不是早晚成你的老婆啊?”

我摇了摇手说:“吕老板千万别这样说,我们只是朋友。”

佩姐插了一句:“你们的朋友关系看来真的不错,都同居差不多一年了吧?”

“没有,四个月吧。”

佩姐轻笑了一声,说:“看不出,大路还有这一手,这使我想起来了那个痴情的汉武帝,他那个金屋藏娇的故事看来又有传承了啊!”

佩姐说的这话,我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一股浓浓的酸味,和她的身份很不符实话,对于我和李越之间的关系,照着表面的样子,谁都不会相信我们现在是如此的纯洁和简单,可是,我有应该怎么解释呢?有时候,许多事情是会越描越黑的,不说比说好。听着这句话,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保持沉默。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佩姐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说:“其实我今天是到吕老板那里找他有点事情,吕老板说你就住在路旁,所以就顺便进来来来的不是时候,我和吕老板先走了,等会我再给你电话,我有点重要的事情和你”

“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啊,我马上和你出”

佩姐看了一眼吕放,吕放对我说:“今天真的找你有点事情,这样吧,你和你的朋友打声招呼,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聊.”

我敲了敲李越的门,李越打开门来,我对她说:“我们出去办点事情。”

“好,早点回来。”李越习惯性地嘱咐了一句。

听了这句话,佩姐回头看了我和李越一眼,我看着佩姐的眼睛,感觉那眼神好像有着许多嫉妒和怨恨。

在车上,当吕放问佩姐我们去什么地方谈谈的时候,佩姐说:“去我家吧,没人打扰,环境也比较安静。”

来到亚大这个小区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叫谢飞的保安还在那里,看见佩姐的奔驰看过来,他早早地把那栏杆放下来了,我们的车子经过的时候,他还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看来,有钱的好处真多,这辈子做不成有钱人,那遗憾实在是太多太多.

佩姐已经把家里的保姆辞掉了,只是偶尔请个钟点工过来打扫一下卫生,整幢别墅看起来有些空旷,看来所谓的家海是非常需要烟火气和人气来维持的,不知道佩姐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有没有感到孤单和寂寞?

我们在客厅里坐下来,夜幕已经降临了,偌大的房子,在乳白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富丽堂皇,佩姐对我们说:“你们先做一下,我去给你们冲一杯咖啡.”

吕放说:“席总,你就不要忙乎了,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正事要紧,可咖啡也要喝,我告诉你们,我这可是正宗的南山咖啡,不是那种超市里卖的速溶咖啡哦.”

看到佩姐的身影进了厨房,吕放对我说:“你觉得今天席总的表现是不是有些怪?”

“怪?我不觉得啊?”

吕放摇了一下头说:“也许是我多心了。”

其实我知道吕放的感觉是对的,佩姐的怪是因为今天看到我和李越在一起,特别是李越临走的时候那句话,我想佩姐一定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了,这么大的一间房子,住着一个寂寞的已经奔四的女人,看着人家卿卿我我,她能不会脸热心跳吗?

当佩姐把三杯咖啡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我的鼻子里马上闻到了那缕浓郁的香味,已经略显疲惫的心思马上感觉到神清气爽.

佩姐一边用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问我们:“你们习惯在咖啡里加糖吗?我是不喜欢加糖,我喜欢咖啡的原汁原味。”

其实我不喜欢咖啡的这种苦味,我在喝咖啡的时候是无论如何要加糖的,说句实话,我根本就不喜欢喝这种苦兮兮的东西来自己的根子里还是农民的那种劣性,走到哪里都改不了。

吕放端起杯子啜饮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问我:“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在公安局?”

“是的,是我们一个村子里的,是我儿时的朋友。”

“我通过我的一些战友已经弄到了一个消息,那个鳄鱼我们已经有了线索。”

“他是谁?”

“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据可靠消息,你以前的老板李鸣很有可能就是鳄鱼。”

“李鸣?”想到瘦瘦的李鸣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黑社会的老大,连那个凶神恶煞的鱼头都是他的手下,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联系我所知道的以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很多线索都指向了他。“不会是真的吧?”

“这只是一个推断。我们暂时还没有掌握证据,你也知道,席总的爱人赵丹华就是被鳄鱼谋害的,作为他的战友,我们有责任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吕放不禁看了一眼佩姐。

佩姐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溢满了泪水,她一直没有说话,看来她的心里颇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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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李俍是大股东

知道了李鸣就是鳄鱼以后,我把以前的一些片段联系起来,隐隐也有些感觉。不过,说句实在话,我很难把李鸣那种身材瘦高,声音尖细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和黑社会的那种大佬等同在一起。想起以前曾经和李笛多次去见过李鸣,记得李鸣的办公室墙上还挂着一把猎枪,还有一个条幅,是廖仲会写的,是苏东坡的词中的一句话:“也无风雨也无晴。”看来现实中的黑社会大佬和电视剧塑造的大佬完全是两回事。

猎枪?我想到猎枪,马上联想到佩姐曾经说过,她的丈夫赵丹华就是被猎枪射杀的.难道李鸣办公室里面的那把猎枪就是射杀赵丹华的凶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会那么巧吧?

我躺在西湖山脚下的家里,脑海里在胡思乱想。

这时候,门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李越。

李越问我:“昨天那么晚才回来,今天不要上班吗?太阳已经晒**了,还躺在床上干吗呢?该起来吃早饭了吧?”

“现在什么时候了?”

“八点半.”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看到客厅里已经摆着早餐,是我喜欢的油条和绿豆稀饭,还有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这个李越真的是一个非常贤惠而又可心的女人,我真的不能辜负她!

李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我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不是我的吃相很不雅观?”

“没有,我喜欢看你吃得很香的样子。”李越的话很使我感动.

“你今天也不要上班么?”我问李越。

“上班的日子也快了,我听公司的同事说,我们的老板杨凌杨总经理今天就要回来了,我估计她肯定已经接到了总部的指示,我们的公司,你也知道,在全国来说,都是非常知名的房地产企业,在这样的一个小城市,绝对不会因为政府的原因而停工的,这会给我们的公司的声誉造成极坏的影响,总部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们公司的背景和实力谁也不敢小觑,我想你的考虑也是正确的,你们的杨总经理一回来,那两块土地肯定会重新热闹起来,可是南郊的a地块会不会继续施工呢?”我问.

“a地块?你不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复工了,昨天他们的工地就开始施工了,比以前还要火热呢。”

“啊?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就知道了。”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卢建忠,我们一起来到了南郊,在朝阳公司的工地上,他们的经济适用房,包括那个残疾人康复中心和养老院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看起来施工的进度和人员比以前还要多.

我感到不解:朝阳公司这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难道在本市,那个廖仲会一点能量都没有,根本制服不了一个朝阳公司?看来朝阳公司的背景不是一般人的可以藐视的。

我想尽快知道原因,想了一下,我拨通了刘放的电话。

我和刘放在米罗咖啡馆见了面,他背着一个大大的采访包,头发很长,一身牛仔衣服,到处都是口袋.

“最近在忙什么啊?”我问刘放。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是瞎忙。现在做记者真的好辛苦,有时候辛辛苦苦弄到的一条独家新闻,自以为很得意,却被上面毫不留情地枪毙了。做记者的,好像是带着镣铐在跳舞,总是不能充分地施展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自己热爱这个工作,我早就跳槽了。”

“你就别诉苦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做记者多好,无冕之王。”

“你就别提这个什么无冕之王了,知道现在每个部门都流传着什么吗?防火防盗防记者,你想想,人家已经把火灾盗贼和记者相提并论,难道你不为我们记者这个职业感到悲哀么?”

“呵呵,你就不要诉苦了,别抱着金娃娃哭穷,那个单位的领导不对你们记者忌惮三分,人家说的软刀子杀人,是说你们记者的笔吧?”

“哪里敢啊,我现在是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上次曝光了某单位的劣迹,我一天都收到了上十个恐吓电话呢.”

“夸张的吧?”

“不和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么?”

“你就别绕弯子了,咱们之间谁和谁啊,有事说事,无事走人,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呵呵,你倒是很直接啊,好吧,我问你,这个朝阳公司怎么刚刚停工就马上复工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是我哥们,我是不会透露给你的.”

“我们当然是哥们改天我请你喝酒。”

“首先停工的原因你应该清楚吧,是那个国土局的廖局长因为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而打人的就是那个朝阳公司老总丁赛男的儿子,廖局长咽不下这口气,找一个岔子让朝阳公司停工了。还不到两天,你知道是谁发了话,让朝阳公司复工的吗?是省国土厅的老板李俍,他亲自来到了本市,廖局长敢拿胳膊和大腿拼命吗?”

“李俍怎么会帮朝阳公司说话?”

“这个……”刘放犹豫了一下,他凑近我的耳朵悄声对我说,“听说这个朝阳公司的大股东就是李俍,你知道这个消息可千万别说出去,我也是从小道消息听说的,可靠不可靠谁也无法考证,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小道消息比真的还准确,这可也算是一个潜规则吧?”

听了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一惊,李俍,那个曾经和我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的李发贵,竟然是朝阳公司的大股东?难怪那个李鸣屡次给朝阳公司出主意想点子,这里原来牵扯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起我和李笛坐在他家里和他一起喝酒的往事,我几乎不敢相信。如果我和李笛正常发展下去,这个李俍可能就会成为我的老泰山,而李鸣,吕老板嘴里的所说的鳄鱼,说不定就成了我的小舅子,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它几乎可以写成一本惊险传奇的小说啊!

刘放和我聊着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望着另一处地方,我朝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竟然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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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吃人的母老虎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好像在商量一件非常隐秘而又重要的事情,这两个人我都非常熟悉,一个是柳文龙,另外一个是我绝没想到的人,是刘文。

我和刘放坐在一个形似火车的卡座里,他们坐在大厅中间,我们可以看到他们,而他们却看不到我们。

我和刘放闲聊了几句以后,刘放对我说:“看样子柳文龙也不想我们去打扰他,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吧。”

“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看着刘放离开了,我坐在那里啜饮了一口剩余的咖啡,心里想着这个刘文怎么又和柳文龙搞在了一起?难道以前柳文龙的所作所为也和刘文一样都是听命于欧阳文化吗?现在欧阳文化已经被公安局传唤,难道朝阳公司除了借助李俍这样的官方支持以外,还和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么?

柳文龙和刘文密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随着他们下了楼,看到他们在门口分手以后,我便一前一后地跟着刘文,走到一个行人稀少的地方,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惊叫起来,回头看到是我,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说:“王哥,是你啊,吓我一大跳。”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这么害怕?”

“哪里,王哥这样说我,我可就惭愧了。不过,我这人胆子特怕吓了。”

“心里坦荡,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呢?”

“那是,那是。”

我想,自己如果直接逼问刘文和柳文龙到底在一起密谋什么,他一定不会告诉我的,我应该找个什么法子来探听一下他嘴里的口风呢?

回到公司以后,我把卢建忠叫到了办公室,我对卢建忠说:“建忠,公司对你好不好?”

“那还用说,活儿轻松,每个月还能拿不薄的薪水,特别是王哥你,对我们太好了。”

“你就别拍马屁了。不过公司最近没有什么项目,也是因为席总运作得好,所以赚了一些钱,大家的日子才过得这么舒坦,你说如果有人不愿意干,这人是不是傻子?”

“是,当然是啊。”

“我今天发现刘文这小子,在外面和人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商量什么破坏公司的大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什么,不过我估计他八成是别个公司的探子,你知道,现在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不少,互相刺探商业机密的事情是免不了的,所以我怀疑……”

“刘文这小子简直是胆大包天,王哥,你放心,我会修理他的!”

“建中啊,我知道你是部队里出来的,怎样去对付一个叛徒,我想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嘿嘿,”卢建忠挠了挠后脑勺,“这个,我当兵的时候,在部队里最恨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逃兵,另一种就是叛徒了。,我有三十六中方法。”

“好啦,你就别乱吹了,搞清楚他到底是谁派来的,是来干什么的,回头再告诉我。”

“是。”卢建忠干脆利索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这个从部队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做事从来不问为什么,只是认真地执行命令,难怪很多公司喜欢使用那些退伍的兵。

公司把南郊那块土地卖了以后,其他的业务也不是很忙,除了以前的那些楼盘还在出售以外,手头几本上没有新的业务,林玲每天坐在那里和几个新招进来的小姑娘议论着那里的衣服既便宜又时髦,我估计那个卢建忠坐在公司无所事事,如果不找点事情给他做做,他拿了那份薪水,肯定心里也会不安的。

我走出办公室,来到外面的办公区,正在闲聊的林玲看到我,连忙走过来。公司里就那么几个人,大家在一起混了这么久,彼此之间也十分熟络了,林玲对我说:“你知道吗?欧阳文化又被叫到公安局去了,可是好像没事人一般又出来了,这人的能力看起来很大。”

“呵呵,”我笑了笑说,“不是他的能量大,是他背后的老板能量大。”

“你是说朝阳公司的老总丁赛男?”

“你说呢?”

“也许是吧,我听说她老公是省人大的一个副主任,现在市委孟书记还是她老公手下的干部呢。这次能够到我们这里来投资房地产,主要也是看孟书记的面子吧?”

“这话你可不要乱说。”

“这不是和你说吗?这也叫乱说?”

“好啦,我们就不要胡乱猜测了,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你如果没有一定的背景,没有一定的来历,在很多地方是很难混下去。”

“好像你的社会经验很丰富似的,说起来一道一道的。”

“让林大经理见笑了。”

“你少来啦。”

我喜欢女孩子的这种撒娇的小女儿情态,有人说,在女人的内心深处都有那种母性的温柔;而男人的内心其实渴望的是女人那种小鸟依人的情态,男人嘛,天然就具有一种保护弱小的性格,这种性格如果能够得到满足,这个男人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正和林玲闲聊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我打开手机一看,是佩姐的,佩姐在电话里只给我说了六个字:到我办公室来。

佩姐坐在办公室的大班台后面,今天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的装也化得很工整很严谨,好像要接见什么大人物似的。

佩姐对我说:“根据吕老板提供的消息,我这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也跟你说过,丹华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爱人,他的死是我心头一个永远的伤心的结。想起当初他牺牲的时候,虽然那些歹徒当场都被击毙了,但这一切的幕后的操纵者一直没有抓到。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调查,我知道是鳄鱼策划的,但谁也不知道鳄鱼是谁。现在有了线索,我想了想,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总要主动出击才好,你愿意帮助我吗?”

“当然愿意。”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公司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去帮我调查一下,找到李鸣就是鳄鱼的证据,我一定要报仇!”佩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听到她那咬牙切齿的声音,那神态使我想到一只似乎就要吃人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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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佩姐失踪了

我想起李鸣挂在办公室墙上的猎枪,想起这么一个瘦弱的、说话细声细气的男人竟然是黑社会的老大,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说起来真的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这个线索,我还是要想办法追寻下去。

那么我应该从哪里入手呢?我想起了朝阳公司的张灵,想起了和她的一夜风流,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应该在这方面是不会淡忘这个的吧。想到这里,我马上给张灵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却停机了,我有些诧异,怎么张灵的电话会停机呢?

我觉得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朝阳公司,毕竟以前我和欧阳文化也曾经是同事.当我来到朝阳公司的时候,我看到公司总部的很热闹,那些职员都在埋头工作,比起我们绿叶集团经常冷冷清清的样子,大相径庭,截然不同。

公司都是陌生的面孔,我问了前台的小姐,来到了总监办公室,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请进。”

我推开门,看到这个熟悉的欧阳文化坐在大班台后面,脑后仍然留着那束非常显眼的马尾巴,他看到我,非常奇怪,对我说:“大路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啊?”

“也谈不上什么风.”我笑了笑“特意来看望你不可以吗?我们曾经是老同事的吗?”

“那确实,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事。”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的业务不错,看来发展的势头迅猛啊!”

“你今天不会是来表示祝贺的吧?”

“呵呵,这是其中之一,另外我来也想知道你们公司肯定是有高人相助,我想拜访一下这个高人.”

“也谈不上是高人,每个公司其实都有一些这样的策划咨询的顾问,其实我们公司能够发展,都是靠老板和其他员工共同努力的结果,也并不是某一个人的力量。”

“是吗?我听说你们公司的大股东很有来历啊,而且据说帮你们公司出谋划策的人物也不简单,他可是本城赫赫有名、黑白两道通吃的高人啊!”

听到我的话,欧阳文化惊的站起来,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说完了,他陡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看着他的窘态,我发现自己这招打草惊蛇的计谋还是起到了作用,看来吕放和刘放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只是怎么找到证据确实很有难度。

我和欧阳文化敷衍了几句,便从朝阳公司出来了,我向公司的其他人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好久没有看到张灵上班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考虑了一下,是不是要去李鸣那里,但是到了那里我应该怎么和他打交道呢?难道我问他是不是帮助朝阳公司出主意了,或者问他,你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鳄鱼啊?

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时候,李越已经回来了,这几天我发现李越很晚才回家,我看到她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呀?”

“前两天在搞预算和决算,今天忙完了,所以就早点下班了.”

“你们也开始忙乎了吧?”

“是啊,工程进度正在加快,争取在年底完工.我可不比你,你们老板倒是很会做生意,什么事业没做,轻轻松松把一块土地转手,就赚了近千万,看来真是高手。”

我轻笑了一下:“个人的手段和目的不同吧。”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啊?我听说朝阳公司有人被警察盯上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你们以前在土地出让方面,难道有过什么违规的行为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不一定吧?”李越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她的疑惑。

其实说到土地出让,哪个地方哪个公司又是清白的呢?媒体上报道的各种贪官各种**,不都是在土地寻租的过程中败露的吗?

第二天我到公司的时候,没有看到佩姐,我问林玲,林玲也不知道;问那个财务赵经理,她也不清楚。我给佩姐打电话,电话已经关机。

我觉得很奇怪,佩姐的手机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她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无缘无故地把手机关了,这可是很少有的现象.只有那次和我去苏州的时候关机,还有就是那次被绑架?

绑架?

想到这个词,我的心里马上一颤:难道佩姐又被绑架了?

我马上给吕放打了一个电话,吕放半个小时以后赶到了公司,他听了我的猜想,在我的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说:“绑架?应该是不可能吧?那个鱼头已经进去了。而朝阳公司好像没这个必要,鳄鱼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他的底细吧?他难道未卜先知,先下手为强绑架了席总?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那席总到底去了哪里呢?”

“也许她太累了,不想我们打扰她;或者是去省城会一个大人物,暂时把手机关了?这样吧,我们再找人问问。大路,你先去席总家里我呢,找省城的人问问她是不是去了那里。”

“好吧。”

我来到了亚大别墅区,看到佩姐的家门紧锁着,我早四周转了一圈,也按了几次门铃,还在窗户下叫了几声,一直都没有回应,看来佩姐确实是不在家里.

我正在转悠着的时候,小区的保安,那个谢飞走过来,他问我:“你是找席总吧?她不在家。”

我抓着谢飞的胳膊问:“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谢飞挣脱了我的手,说:“一大早我就看到席总开着她那辆奔驰出去了,去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在家了。”

“那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席总回家啊?”我问谢飞。

“很晚,大概是晚上将近十二点多了。”

“那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这个谢飞想了想“我在席总进去以后发现有两个人开着一部捷达也跟着进来了,他们说是摆放小区一个姓刘的老板,而那个刘老板也打电话给我,是拜访他的,我就放他们进去了。”

“你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吗?”

“天太黑,没看清楚。”

“哦,谢谢。”离开了小区,我的心有些茫然,在这个小城,席总没有别的亲人和朋友,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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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个小卒子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吕放,他对我说:“看来这事有些奇怪,你再到别的地方我现在去省城,我们有什么消息再联系。”

我去了一些其他地方打听了一下,还是没有佩姐的消息。

一直到了晚上,我怏怏地回了家,李越正在看电视,她见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问我:“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们公司的席总失踪了!”

“失踪了?不可能吧?也许是和什么人到外地去了,她担心你们打扰她.所以故意不让你们知道。”

“不可能。”

“你吃饭了吗?”

“没胃口。”

“我下碗面给你吧。”

“好吧。”

李越去了厨房,我把自己的身子重重地摔到了沙发上,心里有些烦躁。佩姐不可能瞒着大家去什么地方,难道真的是被人绑架了?我想起那天看到柳文龙和刘文那个嘀嘀咕咕的样子,突然想起今天交代给卢建忠的事情,他怎么还一直没有给我回报?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卢建忠.卢建忠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哥,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刘文那小子,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和其他几个兄弟一直在找呢,我们找到了就给你消息,好吗?”

“好吧,尽快找到他。”我挂了电话,看来这个刘文海真的是有点问题。

李越端着面进来,我说了一声“谢谢”,才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吃午饭,现在的肚子真的是非常饿了.我呼噜呼噜地吞下了这碗面,把面汤都喝完了。李越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惊奇:“怎么,是不是从牢房里跑出来的啊?”

“没办法,今天忙了一天,都快忘记吃饭了。”

“看来你对你们的老板很关心啊?”李越的话听起来怎么着都能感觉到一股酸意,女人就是这样,老是动不动就泛酸。

“能不关心吗,她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只好这样解释。

“我看,不仅仅是衣食父母吧?”李越揶揄着.

李越在这个时候和我谈论这些,我的心里有些恼火,我不禁回了一句:“不是衣食父母,你以为是什么?你总不会认为她是我的老婆吧?”

“我看离老婆也差不远了。”李越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这个需要你管吗?”我的声音高了八度。

李越听了这句话,有些发愣,她迟疑了一下,说:“不需要,确实不需要。”说完,她头也不回,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澎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突然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一直以来,李越这么关心我,对我一直这么好,我竟然这么伤她的心,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敲门向她道歉对她说声对不起。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卢建忠打来的。他兴奋地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了刘文,现在正在他们租住的房子里。我对卢建忠说:“你们要看住他,我马上过来。”

我急急忙忙地朝外面跑去,心里想,还是等李越的火气消退以后再和向她道歉

来到卢建忠他们租住的房子里,这是城郊结合部的一幢民房,卢建忠他们几个保安部的兄弟合住在一起,刘文正坐在那里,卢建忠他们几个人在旁边陪着,看见我进来,卢建忠连忙跑过来,在我的耳边说道:“这家伙是我们一个兄弟在路上恰好看见了,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想跑,这不,被我们几个押回来了,看样子他的心里真的有鬼。”

“恩,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刘文看到我,连忙站起来,叫了一声“大路哥。”

我摆了摆手,说:“坐吧。”

看到刘文坐下来,我对他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上次你也对我坦白了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我明白地告诉你吧,那天在咖啡馆我看见你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个人我也认识,以前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合租伙伴,我也明白他是做什么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刘文抬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卢建忠在旁边说道:“你别耍花样了,王哥对我怎么样,大家都心里有数,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有鬼,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没有。”刘文连连摆手,“我真没做什么亏心事。”

“没做什么亏心事更好,”我对刘“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叫柳文龙的对你说了什么,你们在一起是不是要密谋做什么。”

“”卢建忠在旁边威胁着,“你要是不老实,可别怪我们不把你当兄弟了.”

看着卢建忠凶神恶煞的样子,刘文慌忙说道:“我说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个柳文龙叫我找几个人去帮帮他,他说只是一件小事,其实我也没有答应。”

“到底是什么事?”我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是……是……”

“”卢建忠吼道。

“是这样的,柳文龙接受了一个人的委托,说是要给咱们公司老板席总一点颜色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说我现在在绿叶集团做事,清楚席总的行踪,要我及时给他们通风报信.”

“那席总今天不见了,是不是你们绑架了?”卢建忠问。

我横了卢建忠一眼,这小子怎么这么问,卢建忠看我不高兴的样子,连忙闭了嘴。

“没有,我们怎么敢绑架席总,我只是听柳文龙说,要在适当的时候警告一下席总,从没想过绑架她。”刘

“那席总今天不见了,你知道消息么?”我问。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看刘文也就知道这些,再问也是多余的。我想,柳文龙这个蹩脚的所谓杀手,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绑架佩姐,不过如果他的背后有人撑腰的话,这个马大哈也说不定会犯浑,我还记得第一次她绑架席总的事,一个人就大胆地潜入人家的房子里,简直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法盲,如果抓住了,不判个十年八年才怪。

我斟酌了一下,看来这个刘文只是一个小卒子,柳文龙他们可以利用,我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一下呢?

我思考着,采取一个什么办法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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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先发制人

卢建忠看到我在沉默,他在旁边也没有说话,我在这个几个人住的宿舍里转了几圈以后,回过头来对刘文说:“刘文,你说,自从你来到公司,我和卢队长对你怎么样?”

刘文胆怯地看了我和卢建忠一眼,嗫嚅着说:“好,好,不错。”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以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干一些这样违法的事情,可是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有了一份正当的工作,而且,你的年纪还小,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总不能老是在黑道上混吧,总得为自己谋条后路吧,别年纪轻轻地就进了局子,这多划不来啊!”

刘文看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我沉吟了一下,“我可以保证,你在绿叶集团有份正当的工作,不过,现在这事,你看,你也只是他们的工具,做好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但事情办砸了,你却脱不了关系,还不如帮我做事,这样,做好了,我会酬谢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担待的.”

卢建忠在旁边帮腔:“你王哥多仗义啊,你不帮王哥还帮谁啊?”

刘文想了一下:“好吧,王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对刘文说:“这样吧,你先假装答应那个柳文龙,答应帮他办事,然后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及时通知我,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王哥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线人。”

“就这意思吧。”

卢建忠在旁边笑着说:“看来这是一出最新版的无间道啊!”

我瞪了他一眼:“少胡”

卢建忠连忙闭上了嘴。

把事情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又对刘文交代了几句,才急急忙忙地回家。

我回到房间以后,想起和李越吵架的事,但看看时间,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其打扰她休息,我想明天起床以后再去向她道歉吧,这样想着想着,我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没想到自己睡这么死,看来是因为昨天太累了,睡得又晚,我爬起来,看到客厅的餐桌上空空如也.以前的桌子上总是摆着李越给我做的早餐,我也习惯了享受这种家的温馨,但,今天没有,我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看来昨天晚上李越真的生气了。

我草草地梳洗了一番,然后拿出电话拨通了吕放的号码。

吕放说:“我现在在省城,我多方打听了一下,不知道席总的下落。我看,你还忘记了一个去处,你应该打电话给廖市长的秘书段冰,问问他,席总是不是和廖市长在一起.”

我拍一下脑袋,怎么把这个忘记了,佩姐以前不是和廖市长关系那么好吗?这次说不定又是替廖市长去跑关系了吧?

我拨通了段冰的电话,段冰还是一如既往的文质彬彬的声音:“大路,有什么事吗?”

我把佩姐失踪的事给他说了一通,段冰在电话里很奇怪地问:“席总怎么会失踪呢?”

“难道没有和廖市长一起出去办事?”

“没有,绝对没有,这两天廖市长一直在家,根本没有出”段冰完全否定了我的猜想。

我挂了电话以后,心里一时有些忐忑不安,看来佩姐一定是遇到了不测,要不然,她怎么会到处都找不到人影儿呢?难道她真的是被鳄鱼或者朝阳的人绑架了?但是现在好像根本没有必要绑架她呀,土地的争夺已经结束了,南郊的工程也没有绿叶集团的身影,朝阳公司有必要绑架佩姐吗?如果是鳄鱼绑架佩姐也没有道理,现在他还处在一种安全的状态,我们对他还只是怀疑,他有必要先发制人吗?

先发制人?

鳄鱼不可能先发制人,难道佩姐不可以先发制人吗?这么多年了,赵丹华的死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结,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李鸣就是鳄鱼,她会不会去找鳄鱼报仇呢?

绝对有这个可能!人一旦牵挂一件事太久,总会容易失去理智的.

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我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饿,想起李越,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想了好久,可是一直没人接,我知道李越真的是生气了,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呢?我正烦恼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李越的留言:“大路:我们相处这么久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给我的关心和爱护,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可是,我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原来这个世界真是存在有缘无分这样的事情.这几天我会搬离这个家,我们好像没有必要在一起生活了,这样也许对你对我都要好。”

看着这份留言,我的心里却是波澜起伏,我连忙给李越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一直等了好久,李越也没有回信,我有些沮丧,发现这几天真的是一切事情都不太如意,到底我这是怎么啦?我想找个人来为我疗伤,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可是我发现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应该找谁,其实这样的人真的很少,平常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回家向李越可是,现在她竟然要离开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廖子何,电话通了,也是无人接听;我给白如雪打电话,很快,电话通了,白如雪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好久没有和我联系了,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啊?”

“没有,我怎么会忘记你呢?现在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聊聊”

“对不起,现在我在上班,没空,要不我晚上再联系你吧。”

我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失落。

我在冰箱里找了一些面条,在厨房里做了一碗面。正在吃面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廖子何打来的,廖子何在电话里对我说:“对不起,大路哥,刚刚在上课,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和你聊聊。”

“哦,聊吧,想说什么?”

“最近没有和白如兰联系吧,有没有新看上的妞啊?”

“你就别提这件事了,我现在学习很忙,发现自己以前的时间真的是荒废了,正抓紧时间补课呢。”

“哦,这样啊,那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好好学习吧。”

“我会的。”

自己该和谁说说话呢,闷在心里的很多事情真想找人诉说,找人给我一些意见,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都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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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龙马山

我是在和老魏喝了一斤酒以后回家了,老魏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李鸣的广告公司,在一家很小的地产公司做营销总监。我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李鸣的广告公司,老魏笑着没有解释,他只是简单地告诉我,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是有些厌烦的,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就是这个道理。

我和老魏还说了其他的话,但是被酒一熏,我都全部忘记了,我发现和他喝了酒以后,人的心里的郁结好像消散了许多.

回到西湖山的家,我发现李越的门开着,我走过去一看,房子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李越已经搬离了这个家——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家了。我的酒意涌上来,跑到卫生间哇哇地大吐了一通,一直吐到胃里空空的才停歇,坐在沙发上,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涌上来,我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发现湿湿的,全是眼泪。

我正在独自神伤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那个刘文打来的。他告诉我,他终于打听到了消息,佩姐是被一帮人抓住了,现在正关在龙马山的一个宾馆里.我连忙问他是不是知道是哪个宾馆。刘文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在龙马山却是一定的。

我连忙打电话给吕放,吕放要我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回来再从长计议,我说,晚一分钟,佩姐就有一分钟的危险。我们是不是现在报警呢?吕放说,这事还是不要报警为好,他马上带几个人从省城过来,并一再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

我知道吕放从省城赶过来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如果在这个时间内,佩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想到以前我看过卢建忠的身手,他对付柳文龙那样的蹩脚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给他打电话叫他和我一起去龙马山。卢建忠一向很服我,接到我的电话以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和卢建忠在龙马山脚下汇集了,卢建忠见面问我要干什么。我告诉,刘文已经通知了我,席总被别人绑架了,关在这个山上的某个宾馆里,我们现在不能通知警方,以免对方狗急跳墙,采取过激的行为,所以现在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

卢建忠听了我的话,跃跃欲试,他对我说:“大路哥,以前在部队,我告诉你,我可是一把好手,擒拿格斗样样精通,好久都没有试过了,手真的是痒痒的很呢。”

“今天就看你的表现了。”

“好嘞,没问题。就看我的吧。”

我们到了山脚下,看着这么多的宾馆,到底佩姐被关在那一家宾馆呢?总不能一家家去问吧?我一下子感到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旁边的卢建忠,我问他:“你说这么多宾馆,我们去哪一家找呢?”

“一家家问”

“你脑子进水了,这么多家宾馆,你怎么问?即使到天亮也问不完的,而且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反被蛇狠狠地咬伤一口啊?”

“倒也是啊,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喃喃地念这个问题.到底怎么办呢?看着一家家宾馆,听着宾馆里飘来的音乐,好像是某个宾馆正在放着一支悠扬的舞曲。

舞曲?想起跳舞,我马上想起张灵,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上次给她电话,都没有打通,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朝阳公司。想到这里,我马上想到绑架佩姐是不是和朝阳公司有关,如果是有关系,那么这个山上的某个宾馆会不会是朝阳公司的呢?

我拨通了张灵的电话,谢天谢地,竟然通了.等了好久,也没人接电话,我有些心急,可是急也是无可奈何。

吕放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已经到了龙马山,正在寻找席总的下落。吕放叮嘱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他说,这次肯定是鳄鱼绑架了席总,而鳄鱼的狠毒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他正带着以前的几个战友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还好,过了五分钟,张灵的电话打过来了。张灵在电话里说:“大路,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知道,你在朝阳公司的时候,曾经来过龙马山吗?”

“龙马山?我好像记得我们公司曾经在上面开过会.”

我听了,有些欣喜,连忙问:“开会?是在什么地方开会?”

“我也只去过一次,好像是一个叫五月花的酒店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明天我再联系你再见。”

我对卢建忠说:“我们去五月花酒店。”

来到五月花酒店门口,我和卢建忠对望了一眼,我说:“你在外面盯着,我进去打探一下。”

“我们一起进”

“你还是守在门口吧!”

“那你要小心点。”

我来到酒店的大堂,四处看了一下,很安静,偌大的大堂没有一个客人,我来到前台,问前台小姐:“你们这里还有房间吗?”

“先生有预定吗?”

“没有.”

“对不起,我们酒店只接受预定的客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从前台递过:“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预定?”

前台小姐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接过钞票,说:“原来先生预定了,我来这样吧,516,先生请。”

“谢谢。”

我正要转身上楼的时候,前台小姐叫住了我,对我说:“先生在进了房间以后,请不要乱走,有什么事情请拨打总台电话,好吗?”

“好的。”

我进了电梯,来到五楼。四处看了现有一个正在走廊里背着吸尘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我来到516门口的时候,假装打不开房门,找到这个服务员,对她说:“小姐,你能帮我试试这个房卡吗?”

我在递给她房卡的时候,顺手也夹带了一张百元钞票。

这个服务员帮我打开房门以后,我在门口对她说:“我可以问你一点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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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了清过去的仇怨

我觉得任何时候,还是那种红红的钞票顶用,其实这些酒店里的服务员也是属于那种很精明的人,她们工资低,但心眼可不少,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也很注意细节。刚刚从我这里出去的这个服务员,她就注意到了六楼最近客人来往很多,而且有很多是熟面孔。这个服务员在和六楼的服务员闲谈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前两天住进了一个样子看起来很高贵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被几个人看管着,从进了604以后,就从没看到她出来。

从这个服务员的口中,我知道她所说的那个高贵的女人一定是佩姐,我给了她四百块,叫她和六楼的服务员联系一下现在这个女人还在房间里没有,而且在这个房间的隔壁到底有几个客人住着,这个服务员很爽快地答应了.

很快,这个服务员就把我想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我,那个女人还在,隔壁的602和606都住着两个人,而且这个服务员很神秘地对我说,那个女人的房间好像也不止她一个人。把这个服务员打发走了以后,我感到这个形式还比较严峻,他们看守佩姐好像有六个人以上,看样子非常严密.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给吕放说了这里的情况。吕放告诉我,他们半个小时以后就到,要我在房间里等着。

我在房间里有些不安,佩姐就在我的头上,而我却在咫尺之外的地方束手无策。想起吕放的叮嘱,我还是坐下来,先抽一根烟,考虑一下应该怎么采取行动。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刚才那个收了我五百块前的服务员敲了敲我的门,我打开门来,她急急忙忙地对我说:“那个女人走了.”

“走了?”我很惊讶。

“是的,刚刚被几个人带走了,现在估计还没有出酒店门吧。”

我连忙给在门外守着的卢建忠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跟着这些人。

卢建忠在电话里对我说:“我看见席总了,他们有六个人,他们坐着一部奥迪走了,我没有车,怎么办?”

“想办法,打的啊.”

“这里没有的士啊!”卢建忠沮丧地说。

我拍了一下大腿,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怎么那么笨啊?没有车怎么跟踪这些人啊?

我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酒店外面,我对站在那里的卢建忠说:“看清车牌号码了吗?”

“看清了,是xxxxxx。”

“那就好。”

我连忙打电话给吕放,把这个紧急情况转告了他,吕放听了,对我说:“我想办法”

没有想到,我已经走到了席总的身边,却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我重新回到酒店,钱还是好东西,五楼的服务员对我满脸笑意,我叫她带我来到了六楼,我同样塞给了六楼的服务员一张钞票,让她把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告诉我。

我从这个服务员的口里知道了佩姐是前天抓到这里的,有五六个人看管着,后来还有两个人来过,其中一个留着马尾的男人,我知道这是欧阳文化,他的这个标记太显眼了,全城人的都知道.还有一个,这个服务员说,是一个很瘦的男人,我猜想这个男人不会是鳄鱼——李鸣吧?

我问这个服务员:“你是不是从他们嘴里听到过什么?”

“这个,”这个服务员想了一下,“先生你也应该明白我们的规矩,我们是绝对不会打听客人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你只要说说你听到的。”

“我听到的?我只听到他们老是提到老大,然后还提到了一个叫绿叶的公司,哦,对了,刚才我听到有个人说西湖山是一个好地方.”

西湖山?难道他们要在西湖山撕票?可是他们还没有向公司提出条件,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杀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从天马山上下来,刚刚回到城里,我便接到了林玲的电话,林玲在电话里对我说:“刚才有人打电话到公司,要公司筹集三千万去,他还威胁说,如果报警或者敢不听从的话,席总就会没命的.大路,你现在赶快到公司里来吧。”

我赶到了公司,财务部的赵经理,林玲,吕放,还有工程部和策划部的几个经理都在。我知道这个公司其实就的佩姐的,也许其他经理都有一点股份,但我肯定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看着其他人一脸漠然的神态,我就知道他们的心思,人情冷漠啊,没有亲人的佩姐,虽然拥有万贯家财,难怪经常根本没有开心和幸福的感受。我知道这个时候给小敏打电话也没用,只能徒增她的焦急和痛苦,我想佩姐也不会希望我这么做.

吕放看着大家,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看着吕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吕放停顿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们暂时先答应他们的条件,然后再商议一个具体可行的办法。”众人听了吕放的话,都点了点头。

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吕放在电话里对那个绑匪说:“你们的条件,三千万是不是太多了?而且我们公司也一时之间去哪里筹集那么多的钱.我们公司的意思是,第一,钱太多,我们无法筹集;第二,请你们千万不要伤害席总;第三,你们提出的条件在我们能够做到的前提下,我们一定尽力满足。不过现在我们希望能够听到席总的声音,也让我们确认你们是不是伤害了她。”

对方在话筒里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佩姐的声音传来了,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微弱。吕放问了一句:“席总,你还好吧?”

“还好,你们做你们该做的事吧!”说完了这句,电话便被挂断了。

接下来,众人商议了一下,还是毫无头绪,吕放问赵经理,公司的账上还有多少钱。赵经理说,在短时间内筹集一千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吕放说:“先准备五百万吧。”

然后,吕放对我说:“大路,看来这件事,我们一时之间还是不能报警,我带了几个兄弟过来了,都是我和丹华以前的战友,看来我们以前没有了清的仇怨这一次肯定要清理一下。我看了你的功夫,还不错,怎么样?帮我们一下?”

“席总是我的老板,救她是我责无旁贷的事情,吕老板就不要说客套话了让我做什么?”

“我们先来计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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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解救佩姐

我和卢建忠来到了西湖山,我们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在夜色的掩护下,没有从大路而是从小路上山了,卢建忠在部队的几年没有白混,看他的脚步和爬山的速度,看起来不会比我差。我交代他,我们的任务是摸清席总到底被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其实西湖山我很熟悉,每天傍晚或者早上,我都会跑到山顶来的,这里有什么建筑物我很清楚,除了那个锁龙塔,还有吕老板的聚贤居以外,稀稀落落地散建着几个农家小饭店,在山顶的东面有个小旅馆,估计是为那些野鸳鸯准备的,除此以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建筑物了.我估计这些绑架佩姐的人隐藏在小饭店的可能性很大的可能是那个小旅馆,我对卢建忠说:“跟我来吧。”

我和卢建忠来到这个小旅馆的附近,我知道这个旅馆的老板的一个胖胖的老头,姓刘,是个外地人,我因为经常到山上来,所以面熟了。我想如果轻易去接触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和卢建忠在附近监视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有个人影出来了,这个人影很熟悉,我定睛一看,是柳文龙,这小子看来还真没做什么好事。这次绑架佩姐又有他的份,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小子朝着我们藏身的地方走过来,我推了一下卢建忠,卢建忠会意,我们蒙上脸,马上靠过去,只有一招就把柳文龙制服了,看来这小子也只是一个装腔作势的所谓杀手,根本没有什么真功夫。

卢建忠右手掐着柳文龙的脖子,左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巴,我在他的嘴边低声喝道:“不要动,动就掐死你.”这小子倒是很听话,叫他不要动,他在卢建忠的手下一动也不动。

我又哑声吼道:“现在我问你的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柳文龙点了一下头。

我问:“你们是不是绑架了绿叶集团的老板席佩兰?”

柳文龙点了一下头.

我问:“你们绑架了她,现在是不是藏在这个小旅馆里?”

柳文龙点了一下头。

我问:“里面有几个人,他们有没有武器?”

这个问题好像不能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卢建忠松开了捂住柳文龙嘴巴的手。柳文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艰难地说了三个字:“七个,有。”

卢建忠到底是经常受过训练的,看到我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干脆利落地在这个家伙的颈部切了一下,这小子哼都没哼一声,便晕过去了.

我掏出手机把这里的一切向吕放汇报了一下,吕放说:“我们马上就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吕放和两个和他一样很精干的汉子便赶过来了,吕放听我说了这里的地形和里面的人员之后,他对我说:“看来这伙人的手里肯定有武器,我估计是自制的手枪或者火药枪,看来我们要小心一点。这样吧,大路,你和卢建忠守在外面,我和老李老徐冲进去解决这些人,毕竟我们是受过训练的.”

“不行,还是你们守在外面吧,我年轻,让我进去。”

“不要争了,因为年轻,所以你必须守在外面。”吕放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吕放朝他的两个同伴一挥手,两个人一下子便闪到了那个小旅馆的门外,我守在前门,卢建忠守在后面,看着他们三个冲进去。我知道吕放是西湖山的老熟人了,我估计他和那个刘老板肯定很熟来这伙歹徒选择这里,真是太不明智了。

我没有料到吕放他们这么厉害,不到十分钟,那个老刘便出来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我便看到佩姐和吕放一起出来了,佩姐看来没有收到什么伤害,除了衣服上有几丝印痕以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错,这伙人的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勒索钱财,和那个鳄鱼没有一点关系么?

看来问题的答案只有等到回家以后,佩姐再来解答我的疑难了.

在回去的路上,吕放简单地对说了一下刚才的经过:他们三个进去的时候,吕放看到了了他的老熟人刘老板,刘老板一一向他们说了那六个人的房间,他们总共是三个房间,佩姐另住一个房间。轮流在佩姐的房间看守着她。是刘老板帮吕放叫开了门,然后他们三下两除二便把事情解决了。我知道吕放说得很轻巧,想起以前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露的那手功夫,解决这样几个小混混,当然是不在话下了.

把佩姐救出来以后,我们打了电话报警,警察来了以后,找几个人做了笔录,刘老板在旁边做了证明,警察把这七个人带走了,吕放和我也陪着佩姐一起回家。

回到亚大的家,佩姐上楼洗澡去了,我和吕放坐在客厅里都没有走。我想他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我们都想知道佩姐是怎么被他们绑架的,到底是这一伙小混混,还是这些人的背后另有其人?

佩姐洗澡下来,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虽然略显疲惫,但还是感觉精神状况不错.佩姐对我们说:“今天很晚了,我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我和吕放对望了一眼,无奈地说:“好吧。”

出来以后,吕放对我说:“现在席总被救,我想,绑架他的幕后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消息,会不会采取更剧烈的行动呢?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大意,这样吧,我那有部车子,我马上开过来,你今晚就在席总家门外守一夜吧。”

“好的。”

看来吕放的心思还是很细密的,到底是不对出身的老兵,办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而又滴水不漏,看来受训和不受训不是一个级别的。

吕放把车子开过来了,他对我说:“今天晚上你就躺在车子里,你要注意,如果有什么动静,就给我打电话。哦,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吗,好像是你们公司做保安的吧,你可以把他叫过来陪陪你啊,两个人可以轮流看着,这样即使睡觉,也可以轮着睡。”

我给卢建忠打了一个电话以后,吕放便离开了。我躺在车子里,望着佩姐家的房子,我看到她的房间里还开着灯,她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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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要被任何人打扰

卢建忠来了以后,我递了一支烟给他,卢建忠钻进了车里,他对我说:“大路哥,你先睡吧,我在部队晚上站岗已经习惯了,我能熬夜。”

“呵呵,你就被争了,反正熬夜的事情你是主角。不过现在还早,我们随便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这个聊天还需要什么主题吗?就乱说。”

“乱说?”卢建忠抓了一下脑袋,“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问你,你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卢建忠老实地回答,然后他问我,“大路哥,你呢?”

“我,当然谈过,不过现在早就分手了。”

“我听说……”卢建忠迟迟疑疑地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有话有屁快放。”我呵斥了他两句。

“我听公司里的人都说,席总很喜欢你……”

“你也信?”我打断了卢建忠的话。

“不过,我觉得席总真的很看重你,而你也很关心席总的。”

“她是我们的老板,是她付工资给我和你,你说我们不关心她关心谁?”

“是,是。”

我懒得再和卢建忠说话了,这小子看起来样子很憨厚,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几个心眼,他说自己没有谈过女朋友,我还真的很难相信他说的话。

我和卢建忠在佩姐的别墅外面守了一夜,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睁眼一看,卢建忠正在打折哈欠,擦着眼睛,那眼睛红红的,我的心里有些歉疚,这么一个晚上,我自己不知不觉就睡着,竟然让这小子踏踏实实地守了一个通宵。这样的人还真的是工作踏实,值得信任。

我一看是佩姐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对我说:“是不是不放心我啊,在外面守了一夜,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提提神呢?”

我对佩姐说:“我不是一个人,卢建忠和我在一起。”

“叫他也进来吧!”

我推了推了卢建忠,对他说:“席总叫我们进去坐一坐。”

卢建忠很惊喜:“真的?”

我和卢建忠进了佩姐的家,在那个大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佩姐从楼上走下来,过了一个晚上,佩姐的精神恢复得很好,头发挽成了一个髻,纹丝不乱。

她向我们招呼了一下,然后到厨房煮咖啡。

喝完了咖啡,佩姐对我说:“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来到公司,佩姐和其他员工一一地招呼着,看着佩姐进了她的办公室,林玲跑过来悄悄地问我:“大路,到底怎么回事啊?席总到底去了哪里?看她的样子,好像没事似的啊!”

“本来就没事。”我敷衍了林玲两句,自己心里其实还是一肚子问号。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佩姐还是像以往那样处理着公司的一些大事小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好几次我想问问她,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我想,如果佩姐不想说,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下班以后,佩姐对我说:“陪我去风信子吧!”

我和佩姐来到风信子,刚到大厅,我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白如雪,她惊喜地跑过来对我们说:“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了。”

白如雪领着我们来到了桃花红包房。佩姐对白如雪说:“来一杯绿茶,我们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希望不要被任何人打扰。”

我知道佩姐要向我说说这几天的遭遇,我现在知道自己不去多问是对的,佩姐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佩姐告诉我,他们小区的那个刘老板其实也是一个房地产商,他们因为同处在一个小区,所以互相之间还是很熟悉的。那天很晚回家,那个刘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这么晚了,这个刘老板有什么事情呢,佩姐很犯疑。但是这个刘老板坚持说,和佩姐当前最关心的事情有联系。

佩姐自然就想到了鳄鱼。如果是有关鳄鱼的事情,佩姐都会感兴趣的,所以佩姐答应了喝刘老板见一面。

佩姐猜的不错,这个刘老板很神秘地告诉他,李鸣就是鳄鱼。佩姐问刘老板是怎么知道的。刘老板说,他和李鸣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最近因为欠了李鸣公司的一笔钱,自己资金周转不灵,被李鸣叫去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刘老板说,他和黑道也有很多联系,后来想叫几个人去报复一下,但很多人都告诉他,李鸣是惹不起的,他可是道上的大哥。

佩姐问刘老板他怎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刘老板说,你不是一直在找鳄鱼吗?

佩姐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鳄鱼啊?

当时的刘老板迟疑了一下,说是听别人说的。

佩姐虽然很怀疑刘老板的话是真的,但起码再次证实了李鸣就是他要找的鳄鱼。她的心情有些激动,因为时间实在太晚,所以没有通知我和吕放。

佩姐对我说:“我那天晚上一宿没睡,我想了很多事情,我想起以前和丹华在一起的那段幸福的日子,我觉得我的幸福都是被这个鳄鱼一手扼杀了,我恨他,我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一大早,佩姐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她,如果要找鳄鱼的话就去天马山,但是那个人警告说,如果通知其他人的话,鳄鱼是不会现身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佩姐便驾着车去了天马山。

我问佩姐:“明明的欺骗你的,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去涉险呢?”

佩姐的眉头皱着,她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怒火。

她说:“其实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去确实是有些犯险,可是我不去的话,怎么能够让鳄鱼现身呢?我要自己亲自证实鳄鱼就是李鸣,我才会相信。”

“那你看到李鸣了吗?”

佩姐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是,绑架我的人都很明白地告诉我,鳄鱼其实就是李鸣。”

“他们真的这么说?”

“是的,他们说,他们的大哥李总最近去了省城,而且很清楚地说,这个李总的父亲是省国土厅的一个大干部。”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明确地告诉你呢?”

“即使他们不告诉我,我想自己也应该明白了。”

“还是不要过早地下结论,你还是回忆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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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深入虎穴

佩姐驾车到达龙马山的时候,山下有一个人看到了佩姐的车子,在这个小城驾驶奔驰的人还是不多,佩姐的车很显眼,一般人的人,特别是地产圈的人都认识佩姐和她的车子。

那个人走过来对佩姐说:“你就是绿叶集团的席总吧?”

佩姐看着这个人,点了点头,问:“你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吗?”

这个人说:“席总看来名不虚传,敢一个人跑到这个荒山野地来,看来还是胆气很壮的嘛,我们也已经得知,席总确实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根本没有通知警方和其他人,看来和席总打交道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佩姐摆了摆手说:“少跟我废话了,你是谁?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只想和他谈谈,我们以前有一笔账要好好算一算。”

“难道席总不怕我们的老大会对你不利吗?”这个人说。

“我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谁会无缘无故加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

“哈哈,席总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流啊!我很佩服你。我叫林大力,是一个无业人员,不过我一向佩服有胆有识的人,看来席总就是其中之一,我向你保证,我个人和我手下的弟兄绝对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有所不利,不过也请席总原谅,我们只是帮人做事,我们有做事的规矩,所以如果席总需要问什么,我们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我们是绝不会吐露半个字,这一点,我想,你不会为难我们的。”

佩姐就这样被这个叫林大力的人带到了山上的五月花酒店,这些人真的履行了林大力说的话,一直没有对她怎么样,每天按时提供吃的用的,对她很客气。因此佩姐也没有急着想办法逃走或者设法和我们联系,她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除了那个林大力,还有五六个人看管着佩姐,一直到昨天我们把佩姐解救出来以后,那个鳄鱼好像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都没有露面。

我问佩姐:“你在五月花酒店一直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佩姐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看管我的五六个人以外,我没有看到其他人,连房间里的卫生都是那六个人轮流打扫,我连服务员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我觉得很奇怪,那个服务员不是说有个留着马尾巴的男人来过吗?怎么佩姐没有见到欧阳文化呢?

佩姐看我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问:“怎么啦?”

“我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而已,我在五月花酒店买通了那些服务员,那些服务员告诉我,那个留着马尾巴的欧阳文化到过酒店里,难道你没有看到他吗?”

“其他人我一个也没看到啊?”

“这样吧,我再去打听打听,我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这个李鸣是鳄鱼的消息,我们都是听说而已,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那个鳄鱼,如果仅仅单凭人家的一句话就轻易地下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啊!”

佩姐听了我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和佩姐聊了一会儿,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当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的声音的时候,我们才恍然惊觉已经在包房里聊了很久了。

白如雪进来了,朝着佩姐轻轻一笑,然后又朝我望了一眼,我发现那眼神有惊喜也有抱怨,也许惊喜的是我来到了这里,抱怨的是很久都没和联系了吧?

白如雪对我们说:“已经快六点了,你们的肚子不饿吗?我给你们做了几样小菜,一起去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没有料到白如雪就住在这个美发中心的楼上,这是一个单元套房,三室两厅,配有厨房和卫生间,里面整理得井井有条,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餐厅的桌上已经放置着几样精致的菜肴,还摆放着一瓶红酒。

白如雪的手艺很不错,特别是那道鱿鱼,很鲜嫩很可口,还有蛋黄炒百合,吃起来又香又甜,一个女人能够拥有最好的厨艺,我觉得是最大的优点。人们都说,通往女人心里的是yind而通往男人心里的却是食道了。我想,如果将来我要找老婆,首要的条件一定是要最懂得炒菜了。

白如雪也为我和佩姐倒了红酒,我们碰了碰杯,大家都喝了一口,白如雪放下杯子对我和佩姐说:“很高兴你们今天能够来到这里,席总是大路的老板,我和大路是最好的朋友,难得在一起相聚,今天一定要多喝两杯。”

佩姐笑了笑,说:“白小姐年纪轻轻就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店子,很了不起啊!”

“哪里,我也只是帮别人打工而已。”

“我听说你以前的老板叫余同?”

“是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老板了,他因为吸毒贩毒进了监狱。”

“我知道,不过……”佩姐正要继续说的时候,她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接听:“恩,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佩姐回头对白如雪说:“对不起,临时有点急事,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款待。让大路陪陪你吧。”

“慢走,再见。”

看着佩姐离开,然后白如雪把门关好,她回身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用她那粉嫩的小拳头捶打着我的胸膛:“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你为什么这么久也不给我电话?”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轻轻地拍打着白如雪的肩膀安慰她:“对不起,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我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最近因为身边有了一个李越,加上佩姐,我确实是很少想起白如雪的,但是站在白如雪的角度考虑,因为鱼头进了监狱,白如雪现在身边没有一个男人,我想她作为一个乡下的女孩子,确实感觉有些孤单无助,女人就是这样,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坚强,内心其实很柔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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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流连忘返

我在白如雪住的地方呆了一会儿,好久没有和她在一起了,我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很想念她的,现在温香暖玉盈怀,我发现自己有些激动起来。

外面的夜色已经降临,窗外的灯光已经次第开始泛着橘黄的光芒,我抱着白如雪,我发现这段时间她好像瘦了,腰肢也开始变得婀娜多姿,肌肤还是和以前一样,滑如凝脂,我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哈了一口气,白如雪在我的怀里轻笑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你坏!”

这句话在我听来,好像是鼓励,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白如雪的身体蠕动了一下,没有挣脱我的怀抱,但是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房间里没有开灯,有隐隐约约的灯光从窗户外照进来,给屋子里罩上了一层分外暧昧的氛围,我在白如雪的耳垂上吻着,手也在她的身上游走,她的身体开始发热,脸上好像桃花一样,泛起了潮红,嘴里也在呢喃着,似乎春天树上的鸟儿在呼朋引伴。

我在白如雪这里住了一个晚上,这是一个**燃烧的晚上,也是一个**蚀骨的晚上,不论谁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会一辈子都难忘的,怪不得那个鱼头对他那么好,即使关在监狱里也不忘叮嘱人照顾这个尤物,看来有些女人确实可以让男人为之赴汤蹈火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白如雪还钻在我的怀里,好像一只猫儿一样,蜷缩着,我有些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这是多美的身体啊,滑腻,细致,好像上好的丝绸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白如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她的眼睛仍然闭着,我知道她醒了,在她的额角亲了一下,我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还有挺直的鼻子,终于忍不住向着下面一路吻下去。

白如雪仍然闭着眼睛,但是呼吸有些粗重,当我停留在她的胸口的那颗葡萄上,当我轻轻地啜饮着这颗红红的葡萄,她终于忍不住了扭了一下,嘴巴里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真是一个贪吃的孩子!”

她反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好像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喂奶一样,不过她的嘴里唱着的不是儿歌,而是那种让人心醉的呻吟……

终于,当我们互相抱着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累了,好像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有着胜利归来的愉悦,也有着战斗过后的困倦。

我们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白如雪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对这个场景有些恍然,我觉得那忙碌的身影是那么熟悉,我起初以为是李越,可是,当我想到李越的时候,我有些感慨,这个女孩我肯定是伤她的心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当白如雪把几样精致的菜肴端上桌子的时候,我发现美丽的女人如果厨艺也非常好的话,那近乎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当我们聊到鱼头的时候,白如雪并不避讳。

白如雪对我说:“鱼头现在已经判下来了,是十年,我去看过他了,他样子虽然瘦了,看来人的精神还好,我听他的一些兄弟说,鱼头确实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对于他自己做的事情,他全部交代了,但是对于其他人,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其他的兄弟做下的事情他也包揽了,所以到现在为止,鱼头仍然是他们的大哥。鱼头也告诉我,他要进去十年,还交代我一定要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其实,如果他愿意,我可以等上十年的,我想自己这辈子也许真的只能嫁这样的男人了。”说完,白如雪还哀怨地望了我一眼。

我能说什么呢?我甚至怀疑我和白如雪在一起,她把这件事情已经告诉了鱼头,否则在鱼头被抓起来以后,他手下那么兄弟能轻易地让自己老大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吗?现在的时代变了,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和女人的观念也变了,他们虽然是黑社会,但是也讲道理,讲人性,当然更重要的是最讲义气了。

我知道如果问白如雪,鱼头是不是透露了鳄鱼的消息,肯定是无济于事的,既然白如雪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一切的疑问都是多余的。

我从白如雪那里出来的时候,我在楼下看到了许多惊奇的目光,但是没人问我,连一个打招呼的人也没有。

我走到街上,随手拦了一部的士,来到了绿叶集团公司,林玲仍是一如既往地在那里忙着,不是在接电话就是在电脑上打着一些可有可无的文档,或者接待一些客人,现在的林玲俨然就是公司里的内当家。

林玲看到我,朝我招手,我走过去,问:“什么事啊?”

林玲问我:“你今天怎么才来啊?席总和你联系了吗?”

“没有,怎么啦?席总找我有什么事么?”

“不是,今天我还没有看到席总,你也知道,自从发生了上次这件事,公司里的人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席总现在是我们的老板,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公司可要散了,我们这些人到哪里去拿薪水呀!”

听了林玲的话,我暗地里有些后悔,昨晚沉溺在白如雪的温柔乡里,佩姐的安全我竟然没有提前安排,真是失职,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是难逃罪责的。

“到现在席总还没有来上班吗?”

“是的,我给她电话,电话也已经关机了,我也想找你,可是你的电话也关机,我正着急呢。吕老板还叫我不要担心,说他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可是,毕竟现在真的是多事之秋,我真的害怕……”

“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事情都会处理好的。”

“这就好。”

我赶紧给卢建忠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赶紧来找我。

不到五分钟,卢建忠便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问他席总去什么地方了。

卢建忠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昨天下班的时候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你还是保安部经理,如果席总有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我把气撒到卢建忠身上,对于佩姐,我是不能说她什么的,但是我也有些埋怨,佩姐什么事情犯得着关手机呢?不会是又遭遇了绑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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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真是一个谜

在吃过午饭以后,我终于接到了佩姐的电话。

佩姐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我现在在省城,和市里领导在一起,你今天下午到财务那里领十万块钱,在三点之前赶到省城。”

说完,佩姐便把电话挂了。

佩姐和市里领导在一起?难道是廖仲贤廖市长?这个廖市长自从当上了市长,好像已经和佩姐没有什么联系了。记得上次和他一起去省城,也是靠着佩姐经济上的支撑,廖仲贤在省城进行了广泛的活动,最后终于如愿以偿。难道现在廖仲贤又想更进一步,朝着省城发展,对于廖仲贤的这个想法,我觉得并不稀奇,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前程更重要,人一旦踏上这条路,是永远是无法回头的。权利是男人最好的,任何时候染上了,自然会上瘾,要戒除是很难的了。

我到赵经理那里支取了10万块钱,赵经理给了我十张卡,说每张卡都是一万钱,密码都是相同的,而且带着现金还是不方便,用卡就顺手多了。即使送礼也不是很显眼。看来做财务的人考虑问题还是很周到。

我坐了快巴到了省城,在省城的一家四星级酒店找到了佩姐。

佩姐看到我,对我说:“这次你知道我和谁到省城来的吗?”

“谁?”

“市委孟书记。昨天我的手机没有开,是因为这个孟书记的指令,他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今天他到省里开会去了,我才有机会和你联系,看样子,孟书记可能在我们那个城市要有所动作,不过我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底牌。”

我很迷惑,佩姐怎么和孟书记拉上了关系,她不是和廖市长一直关系不错吗?

我问佩姐:“你怎么和孟书记走到一起了啊?”

佩姐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法国人不知道巴黎,英国人不知道伦敦似的,她用教训的语气对我说:“你知道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吗?”

“军火,或者毒品。”

“错误!虽然这些生意都很赚钱,但不是最赚钱的。在我们国家,最赚钱的是权钱交易。金钱只要和权力挂钩,就会财源滚滚。”

我有些醒悟佩姐怎么会和孟书记在一起了,作为绿叶集团的老板,我可以料定佩姐现在的身价不是亿万富婆,也至少有几千万,可是她的公司,除了一些简单的业务部门和财务部门,其余的员工不是很多,看来赚钱纯粹依靠事业或者实体,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玩资本运作或者空手套白狼的才是高手。

“我们出去一下,我们一起去会一个朋友吧。”

“什么朋友?”

“这个朋友你认识的,去了你就知道了。”佩姐有些神秘。

我开着车子在佩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小区,然后进了这个小区三单元五楼,当我敲开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里面确实是我一个熟悉的人,是恋芸!

恋芸看到我,笑了一下说:“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真的没有想到。”

我回头看了佩姐一眼,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佩姐好像恋芸的姐姐一样,抱着她的肩膀,两个女人聊着一些家常话,我在旁边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佩姐看我一副窘迫的样子,嗔了我一句:“怎么?你傻啊,随便坐啊,现在恋芸是我妹妹,你可别拘束啊!”

看来女人就有一种自来熟的本事,这个恋芸什么时候住到长沙来了,又是怎么和佩姐认识的,这个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谜。

我苦笑了一下,佩姐在这里好像成了女主人,她还叫我别拘束,看样子她们早就认识了,佩姐和恋芸怎么走到一起的?看着我一头雾水,趁着恋芸到里面倒茶的机会,佩姐推了我一下,神秘地说:“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

我正想说话,恋芸端着茶出来了,她笑着对我说:“随便坐吧,我这间房子还是席总帮我买的呢,大路,你看看怎么样?”

我环顾了一番,发觉这房子好像不是新房,而是二手房,屋内的家具还电器都不是新的,看来这套房子是其他房主转卖给恋芸的。我想,佩姐帮助恋芸买房,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她肯定在经济上给予了支持,可是,佩姐为什么要帮助恋芸呢?

答案在传来敲门声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恋芸打开门,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对,是段冰,廖市长的秘书段冰。

看到段冰,我好像明白了佩姐帮助恋芸的目的。这个段冰,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非常好,是一个处事周到、进退有据、彬彬有礼的优秀青年,看来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这个段冰,自己找了一个有些背景的老婆,却在背后还和以前的情人来往,而且生下了一个孩子。

刚想到这里,我便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段冰和恋芸不约而同地奔进了里间的房内,看着他们双双对对的身影,我和佩姐对视了一眼,笑了。

世间的情感都是这样: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你的,往往不是你最爱的;而最长久的,偏偏不是你最爱的……

我和佩姐没有在恋芸这里呆太久,既然段冰来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做电灯泡了,离开的时候,段冰对我友好地笑了一下,说:“大路,有时间我请你喝酒啊!”

真的是奇妙,我帮段冰带着恋芸到省城流产,可是这个女人聪明地欺骗了我也欺骗了段冰,而佩姐不但帮助他们买了房子,而且在这里给他们安了一个家。我可以肯定,现在段冰没有什么话不会听佩姐的。我又一次有些仰慕佩姐了,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厉害啊!

回到酒店,佩姐对我说:“有什么感受?”

“感受?我觉得你的这一招棋走得很妙,现在把段冰控制在手里,廖市长的一举一动,我想你都会掌控了。”

“是的,做生意就是这样,如果对政府的信息知道得太慢,往往就会被你的对手掌握先机,那么失败和成功往往就在那一刹那。”

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总觉得如果这个世间缺乏公平的游戏规则,玩起来总是使人感到沮丧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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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台好戏

当我见到孟书记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大的酒会上,佩姐带着我走到孟书记的身边,孟书记看到我,和我握着手说:“王大路是吧,你的身手不错呀!”

看来这个孟书记对我那次护着他还一直记在心里,我笑着回应着:“孟书记好。”

看着孟书记和佩姐在一旁说话,我知趣地端了一杯酒坐到了一旁,酒会上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人也是五彩缤纷,可惜里面一个熟悉的人也没看到。

我百无聊赖地品着手里的酒,这样的酒会是这些上层人士的世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也是一个旁观者,我看着这个衣衫鬓影,觥筹交错的场合,恍然觉得这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自己都有些眩晕了。

我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想透透气,里面真的是感觉太闷了,我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火,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我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们。

这两个人是朝阳公司的丁赛男和欧阳文化,难道他们也来参加这个酒会了?这个酒会是省城一家大型机械集团举办的,这个集团要扩大规模,现在正在周边省市寻求合适的地方,而本市也是他们寻求的对象之一。

我在了一个转角的地方避开了他们,躲在这个转角处,看到丁赛男和欧阳文化进了酒会大堂,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佩姐的电话。

我对佩姐说:“朝阳公司的丁赛男和欧阳文化来了。”

佩姐也觉得很奇怪:“他们怎么来了?”

“我想,他们是冲着孟书记来的吧,可能目的和我们差不多。”

“好,我明白了。”

我随着丁赛男和欧阳文化进了酒会的大堂,这两个人很直接地就朝着孟书记走过去,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和孟书记握手,然后交谈着什么。我四处寻找佩姐,看到她在一个角落朝我招手,我走过去,佩姐对我说:“看来和我们一个心思的人不在少数,今天这个酒会是孟书记叫我来的,其实根本和我们的业务没有什么关系,你看,欧阳文化和丁赛男来了,我猜,等下我们还会看到我们熟悉而又不想看到的人。”

“你说的是杨凌?”

“你觉得她会来吗?”

“不可能。”

我的话音刚落,佩姐便指着门口说:“你看那是谁?”

我看到杨凌和李越也出现在了酒会现场,他们的目标也是孟书记。我觉得有些滑稽,今天这是怎么啦?大家在一个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舞台上,难道要上演一出好戏么?

佩姐走过去,我无奈地只好跟过去,六个人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众星拱月的局面,大家在一起相互问好,一团和气,只有李越没有和我握手,她站在杨凌的后面,没有说话,没有笑脸,也没有望我一眼。我知道她的心肯定被我伤透了。

酒会散了以后,大家也各自散了。

回到酒店,佩姐叫我随她到了她的房间,佩姐脱下身上的大衣,我帮她挂在房间里的衣架上,佩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我告诉你,大路,最近全国的房地产市场出现了一些波动,国家的政策也有所变化,市里在金融、土地和规划方面会做较大的调整,除了南郊的开发的那片土地,在老城区可能要进行改造,特别是城区主干道旁边的那一线旧房子要进行整体搬迁,市里的计划对那里进行开发,你想啊,靠近主干道,又是城区的中心地带,如果是把这块地拿下来,可以抵得上我们以前开发的所有土地和楼盘,那可不是一般的项目啊,我估计没有上是个亿是根本拿不下来的。这次孟书记虽然是想争取拿那个机械集团落户本市,实际上在这个项目中他和廖仲贤有着很深的矛盾,他到省城主要是进行活动,争取省里和市里领导的支持。”

听了佩姐的话,我觉得很奇怪,佩姐怎么对这事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那个晚上手机没开,她就一直和孟书记在一起?可是,孟书记这样的一个城市的一把手,会那么轻易地上佩姐的床吗?

我呸!我怎么把事情想得这么歪啊,即使孟书记有那种想法,佩姐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在想什么啊?”一定是佩姐看我走神的样子,她在我的肩上拍一下。

“没有。”我敷衍着。

“按照政府开发南郊的思路,肯定是要对这块土地进行招拍挂,可是这块土地上住着很多居民,对于我们的拆迁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也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拆迁,这些居民应该怎么安置,对于政府来说,是个难题。现在恰好朝阳公司在南郊建设了很多经济适用房,所以他们天然地拥有开发这块土地的优势。当然一个项目的成功,需要很多条件,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也不能少,其中人和是最重要的。而任何最主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人际关系,那就是人脉资源。”

听着佩姐侃侃而谈,我明白佩姐在商场浸润了这么多年,对于这些事情肯定懂得比任何人都多,我相信她的能力,也相信她的魅力。

佩姐谈了她的想法以后,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

我知趣地对她说:“佩姐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好吧,早点睡,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我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给李越打电话,手机铃声响了很多次,可是对方一直都没有接听,等我再打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我知道李越对我是彻底失望了,也不能怪她,这一切只能怪我,这么久了,李越很明白地表示她是喜欢我,所以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却就这么辜负了她。

我想起母亲对她的喜爱,也想起父亲对她的评价。

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你的,往往不是你最爱的;而最长久的,偏偏不是你最爱的……我又想起了这句话。那个《神雕侠侣》里面的李莫愁老是念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原来感情的事,都是这么让人纠结不清的啊!

而面对佩姐,我可以大胆地爱她吗?虽然一直以来她是我的心里的女神,可是,如果真的娶她做我的老婆,她会同意吗?父亲会怎么看,母亲会怎么看?周围的社会舆论会怎么评价我?

还有那个白如雪,她和我的关系一直都这么暧昧地发展着,但是监狱里的那个鱼头他会善罢甘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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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便接到了佩姐的电话,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是早上六点,已经是深秋了,天边的曙色还刚刚初露。

我爬起来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来到隔壁敲了敲佩姐的房门,打开门来,我看到佩姐已经梳洗的整整齐齐的,我很奇怪,这么早,佩姐要带我去哪里呢?

除了酒店,冒着深秋的寒风,我和佩姐开车来到了离市区几公里的别墅区,当我们来到小区的门外,我看到孟书记已经站在那里了。

佩姐下车对孟书记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孟书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我也是刚来。”

孟书记钻进了我们的车里,佩姐指挥着我将车子开到省城那座有名的山脚下,我把车子停在这个公园大门旁的停车场里,我刚想出来,佩姐对我说:“你就呆在这里吧,我陪孟书记去爬爬山,锻炼一下身体。”

佩姐脱下了罩在外面的外套,里面是一身紧身的运动衣,看起来她的身材及其美好,确实是凸凹有致。

看着他们两人进了公园的大门,我呆在车里百无聊赖,只好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当我被一阵敲击玻璃的声音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佩姐和孟书记站在外面,我摇下车窗玻璃,佩姐对我说:“大路,你先打的回酒店吧,我和孟书记去有点事情。”

我答应了一声,从驾驶位上出来,佩姐坐到了那个位置。

我站在外面,佩姐在车里对我说:“我交代你带来的东西呢?”

我一听,连忙拿起手里的包,准备拉开拉链的时候,佩姐又说:“你还是把这个包放在车上吧!”我会意,把包递给了佩姐。

孟书记也朝我微笑了一下,表示友好,然后习惯性地钻到了后面的座位上。他想了想,又钻出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有些感觉好笑,但是忍住没有笑出来。

车子一溜烟开走了,我有些惆怅,不知道佩姐和这个孟书记会去干什么。我想起上次我和佩姐陪着那个廖市长也是到省城办事拉关系,佩姐也是和他单独出去,绝对不会让我在场的,不过那个廖市长是个官迷,除了前程,没有什么是他的特别爱好。而现在的这个孟书记,他是不是一个好色或者爱财的人?

我站在深秋的太阳底下,突然觉得好像被人抛弃的孤儿,不知所措。

佩姐一直到晚上才回到酒店,当她在隔壁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酒店的床上看了一整天的电视。

我来到佩姐的房间里,佩姐对我说:“吃过晚饭我们就回”

“现在就回去?”

“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孟书记也已经走了,我们呆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

我很想问问佩姐和孟书记今天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我应该问的问题。我想,佩姐一定会对我说的。

在路上,佩姐靠在座位上,一副很疲倦的样子,我对她说:“佩姐,今天是不是太累了?你先睡一觉吧,到了我就叫醒你。”

“也好。”

我以为佩姐会对我说什么,看样子她是不会说了。我只好认真地开着车,有时候,很多秘密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要好。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直接送佩姐到了她的别墅,佩姐对我说:“你开车先回明天早点来接我。”

“你没什么问题吧,佩姐。”我关心地问。

“现在能有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

我在回家的路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卢建忠,我叫他带一个人还是在佩姐房子的外面守护一下,已经出现了一次绑架事件,我可不想再发生同类事件,要不我这个老牌的保镖兼司机不是要失职了么?

回到我租住的那间屋子,我重重地倒在沙发上,自从李越走了以后,我除了睡觉很少回到这里,一间屋子缺少了女人,绝对不能叫做家的,季节也开始变冷,而这个房子也变得更加冷清了。想起在酒会上遇到的李越,她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难道李越真的不理我了吗?难怪人家都说,爱之深,恨之切,我想,李越肯定也是这样。

我无聊地打开电脑,登陆了qq,好久都没有上网了,qq上的头像都是一片灰色,而玩游戏我也没一点心思。我突然觉得生活怎么那么乏味啊,没有**也没有斗志,前途一片飘渺,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路到底在哪里。

难道就这样永远跟着佩姐,永远生活在她的阴影下,永远靠着她发给我的薪水和奖金生活着,快乐或者悲伤?我就这样甘心做佩姐的附庸?

想起今天在那个山脚下,佩姐指使我的情况。我想,公司里的人肯定一直以为我是吃软饭的,而外人是不是以为我是佩姐的一条狗呢?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我有些沮丧,打开音乐,也许只有音乐才可以让自己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像猫儿一样轻轻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许巍的声音在我的房间里像潮水一样漫过来……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在许巍的歌声里,我有些沉醉,是啊,在我们的周围,曾经有多少朋友,他们每个人不是和我一样,在暗夜里独自疗伤。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灯光灿烂,可是在这耀眼的灯光下,到底有多少忧愁和悲伤活剧正在上演呢?

秋叶的凉风出来,我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今天是九月初八了,天边的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使我想起李煜的那首词:“《乌夜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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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这是一个误会

很久没有到南郊了,我一个人驾着佩姐的奔驰来到了南郊的这片土地,朝阳公司的经济适用房已经建了一半,而红太阳集团的高级公寓马上就要封顶了,只有c地块以前属于绿叶集团的地块还是一片荒芜。

我来到了荷花村,大老远便看到了一个老人在池塘边钓鱼,池塘里的荷花都已经凋谢了,荷叶还是绿的,我下车来到了老人身边,看到他的卢建忠的父亲。

卢父看到我,连忙站起来,说:“这不是大路吗?怎么有空到这里啊?”

“随便”

“我正想找你呢,你们公司不是把沙洲的那块土地买下来了吗?怎么不见你们动工啊?我们村民每次看到我都问我,这个你们已经承诺的休闲乐园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听了卢父的话,我有些羞愧,起初签订土地转让活动是我一手操办的,可是一直到现在那块地还荒灾那里,而且那些钱一直都没有付清,只是答应了可以让村民可以用土地入股,估计村民也在一直盼望着这个项目,可是,现在,佩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她已经把目光转向了主干道旁边的那块黄金地皮,这里她肯定会忽视的,我该怎么回答面前这个老人的问题呢?

我只好搪塞着:“快了,快了。”

卢父说:“你去对你们的老板说一声,村民们都盼望着呢。”

“好的,我一定会对她说的,您老放心,我们马上会动工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承诺会不会成为泡影,但我也不想让面前的这个老人失望。

我回到公司,来到佩姐的办公室,我对佩姐说了卢父对我谈的这个情况,佩姐听了沉吟了一下,对我说:“大路,你知道,我现在对市区主干道旁边的那块地感兴趣,我现在正在和市委市政府的人沟通,争取能够在这个争夺中占到主动,所以暂时没有精力去开发那个沙洲。”

“可是,你已经答应人家了?”

“答应是答应,我又没说不做。只是时间晚点而已,这样吧,如果你有兴趣,你先去把前期工作做好,当然,需要投资多少钱,你也提前报个计划给我。”

“好的。”听到佩姐这样说,我的心里非常高兴,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大展拳脚的空间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干一场。

“不过,你在那边干,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能落下,那就是一定尽快找出鳄鱼到底是谁,这件事不解决,我一天都心里不安稳。”

“好,我一定尽快找到鳄鱼。”

我打电话给卢建忠,叫他赶快过来。卢建忠来了以后,我把佩姐的意思对他说了,卢建忠也很高兴,他对我说:“大路哥,我跟你干吧。”

“我也是这意思,回头我跟席总说一下,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把前期工作做好,还有就是应该做一下预算在那里建一个休闲农庄到底需要多少钱,我估计可能需要上百万的样子,对于绿叶集团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大的数目,我想席总不会拒绝的。”

“那就好。”卢建忠也和我一样感到高兴。

我和卢建忠来到了这块沙洲实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地形确实不错,它是一个月牙形状的地块,三面环水,一面连着那座小山包,只要在连着小山包的那边修一条路进去就可以了,然后还可以再环水的两边修建一些亭台楼阁,到时客人除了吃饭还可以垂钓或者划划船,欣赏一下美丽的水景。

我对卢建忠说:“你看,这里风景不错,又远离市区,空气新鲜,我们可以修建一些精致的房子,然后按照地势,建造一些长廊或者亭台楼阁,这样客人来了,既可以吃饭,又可以休闲,放松心情,寻找娱乐,现在的城里人喜欢的就是这个。”

我回到城里,来到了红太阳集团,看到李越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越看到我,问:“你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情,你看,我知道你对财务很精通,所以我想找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我把佩姐要我负责沙洲开发的事对李越说了一下,然后告诉她:“我想请你帮我对这个项目预算一下,做一个计划然后报上去。”

“这个,”李越想了一下,“好吧,明天是周末,你先带我去看一下吧。”

第二天是一个响亮的晴天,我和李越来到了这片沙洲,秋高气爽,沙洲上的鸟儿在树丛里起起落落,李越穿着一身很清爽的服装,上身是一件短短的皮外套,下面是一条蓝色的水墨蓝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巴,很利落很英挺的样子。

卢建忠远远地跟在后面,这小子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好像很晓人事,没有跑过来充当那个电灯泡。

我和李越在河边坐下来,河水静静地流着,河边的芦苇已经干枯了,偶有几支折断的芦苇垂向河中间。

突然,有一只鸭子从河边的芦苇丛里跑出来,冲到了河的对岸。

李越兴奋地大叫起来:“鸭子,真好看的鸭子!”

我很诧异怎么只有一只鸭子呢,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野鸭子。

我告诉李越:“那是一直野鸭子。”

“哦。这地方真不错。有山有水,还有野鸭子,如果将来我有钱了,我一定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地方住下来。”

“你可以住到这里来啊。”

“我可不想,这里可是富婆居住的地方。”

我一听李越的话,马上闭嘴。

李越在这块沙洲转了一圈,然后听了我的设想,她对我说:“你回去把要建的房子以及装修的情况,还有人员,以及其他需要购置的物件造一个详细的表给我,然后我利用周末的时间给你算出来。”

我涎着脸对她说:“要不我们一起回家做?”

“回家?”李越回头看我一下,“回谁的家?”

“那不是咱们的家吗?”

“算了吧,我虽然没钱,也没有天使的容貌,但我绝对不做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听了李越的话,我有些泄气,但还是坚持:“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只是我们本不该认识,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

“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想,李越今天能够和我一起出来,能够帮我,说明她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女人都是这样,虽然嘴里很强硬,其实心里还是很软的,我知道自己需要的是诚意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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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幸福的事

第二天,李越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她要找我了解一些情况。我约她在米罗咖啡见面,李越同意了。下班以后,我来到了米罗咖啡,订了一个卡座,坐了不到十分钟,李越来了,她坐在我的对面,没有说话。

其实面对李越,我的心里还是有着许多的歉疚,我知道自己的心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被佩姐占据着,李越这样普通的女孩子,即使站在大街上,我估计很快便被人海淹没,男人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劣根性,在心里其实是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个如花美眷的,谁会在乎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呢?

我沉吟了一下,对李越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李越笑了一下:“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谁也没有错,其实我知道自己很傻,本来在南京工作,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千里之外的小城来呢?现在想来,这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年轻的时候总是会犯一些美丽的错误。”

“其实……”我正想解释。

李越一摆手,说:“算了吧,还是谈谈你们在南郊要上的那个项目吧。我给你列了一个清单,你回去以后和别人商议一下,或者像你们的女老板汇报一下,这样我在作计划的时候,更方便些。”

说完,李越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我翻开一看,里面是一些需要开支的清单,只要按照这些清单做一个计划,我估计基本上就一切ok了。

说完这些,李越对我说:“过两天你把这件事办好了,就给我电话吧!我先走了!”

“不一起吃顿饭吗?”我想挽留李越。

“不了,我还有事。”李越头也没回,离开了。

我没有想到李越会这样一走了之,看来那天的事情真的是伤了她的心。不过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李越也不容易,因为虚拟的网络,或者说因为一个非常小概率的缘分,她从南京来到我所在的这个小城,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她来了,而且跟我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是那么深深地爱上了我,而我竟然轻易地忽略了。看来容易得到的东西真的是不太在乎的,而只要是失去了,才知道这份感情是多么地珍贵啊!

回到西湖山这个已经不叫家的窝了,打开门,看到放在客厅里的冰箱,想起这个夏天李越买冰箱的事情,其实在她的心里是一直都把我们合租的这间房子当做家来经营的,看来在她的心里,她是多么在乎这个家啊。

我躺在沙发上,夜色已经弥漫了整个屋子,已经是深秋了,我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凉意从周围侵过来,我把外衣的拉链拉上来,双手环抱着,看来房子缺少了人气,简直就好像一个阴沉沉的监狱一样。

以前的这个时候,李越早就把饭菜做好了,也已经端上了客厅里的餐桌,我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然后会聊起哪个明星结婚了,哪个明星怀孕了等一些非常八卦的事。李越经常会把一些我爱吃的菜夹到我的饭碗里,然后我们会相视一笑。吃过饭以后,我们会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谁输了谁去洗碗,我往往比李越后出,虽然明明知道我是在****,但李越从不说出来。特别是在看电视的时候,李越很喜欢湖南卫视那些八卦的玩意,可是她总是陪着我看着她根本不喜欢的体育新闻或者球赛,那种温馨,那种暖意,现在回想,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有泪水留下来。有多久没有流泪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难道我这会儿是在黯然神伤么?

我环顾四周,黑魆魆的,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屋子。我掏出手机,看到时间还不到七点,已经是秋天了,白天越来越短,夜色也降临得越来越早。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开了客厅里的灯,然后开了电视,也许有了光线,有了声音,这种弥漫在四周的阴冷也许会消失吧?

我打开液化气烧了一点水,没有女人的房子哪里算是房子,简直就是一个狗窝,厨房里的垃圾桶都已经满了,灶台上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我打开冰箱,里面也是空空如也。电视里已经开始放着国家领导人忙乎的事,然后就是全国人民一片大好,接着自然是世界人民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当天气预报开始播放的时候,我注意到明天竟然会下雨,已经阴沉了好多天,明天终于会下雨了。

电视也是索然无味,我打开电脑,登陆了qq,带着色彩的几个头像很陌生,我也懒得和他们交流,几个熟人的人都是灰色的,看来人在孤独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灰暗起来。我打开了音乐,是我最喜欢的许巍的歌。

我仰躺在床上,在歌声里迷迷糊糊的。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我精神一振,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啊,难道是李越回来了?我不假思索地冲出门外,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是吕放,是西湖山上聚贤居的老板吕放!

我有些沮丧,怎么会是李越呢?

她敲门的声音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她也有着这间房子的钥匙。

吕放看到我失望的样子,问:“大路,怎么啦?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吧?进来,随便坐吧。”

吕放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很惊异吕放怎么这个时候来到了我这里,也不事先打个电话给我,我知道这个人是佩姐的保护神,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我还没有开口,吕放便对我说:“大路,听席总说,她准备把荷花村的那个项目交给你做,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吕老板有什么需要指点的吗?”

“谈不上指点,我只是来和你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我很奇怪,吕放有这种心思和我随便聊聊吗?

“聊什么?”我的心情不太好,说话的语调也变了。

“我发现席总最近好像对南郊那边根本不太在意了,听说最近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城市主干道旁边的那块土地上,而且据说她已经和孟书记拉上了关系,是这样吗?”

“我也不太清楚,吕老板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清楚呢?”

“呵呵,不要这样样子你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我看就到这里吧,我们还是改日找个时间再好好聊聊。”

“好吧。”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

吕放起身离开,在他出门的时候,他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大路,可要抓住机会哦。”

机会?在吕放离开以后,我仔细地回想了吕放的话,难道今天他来找我就是谈机会这件事?佩姐让我负责南郊那个项目的开发,真的正如吕放所说,是一个正好可以让我大展身手的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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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官商勾结

其实,说句实在话,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在公司里,我知道其他员工是怎么看我的,在他们的心里,我一定是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一直以来,我也知道无法否定他们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发言权的并非是你拥有正义和真理,而是看你手里的权利有多大,或者你银行拥有多少存款。

我不知道今晚吕放来到我这里的目的,他肯定不会只是提醒我要抓住机会这个简单的目的,他也许还有其他的话没有说,因为看到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隐瞒了。唉,也懒得理他了,我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吕放的心里想什么,我才实在没什么心思去考虑呢?

我在考虑怎么给李越发个信息,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试探一下,我拿出手机,在手机写到:“李越,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对不起你,也许你是不会原谅我了,现在我呆在我们的家里,我发现这里是多么冷清啊,我刚刚吃了一桶方便面,我发现这个方便面的味道和你做的菜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这件房子没有你,我觉得现在已经完全走进了冬天,非常寒冷,不知道我在这里什么时候能够等到春天呢?”

过了一会儿,李越的信息过来了:“现在本来就是冬天。”

我回:“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李越的信息:“心里如果是冬天,那么一切都与季节无关。”

我回:“我希望自己是那一把火。”

李越的信息:“别烧了自己才好。”

我觉得有些无奈,李越的心思怎么才能挽回呢?也许现在这样发信息也不是办法,我想还是明天当面见了她再想着想着,我的眼前迷糊起来……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拿起手机一看,是佩姐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啊,我今天不会到公司去,我可能会和孟书记下乡,你到公司里说一下。”

我应了一句:“我明白了。”

佩姐和孟书记下乡?我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孟书记下乡会邀请佩姐一起去吗?佩姐只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孟书记是本市的一把手,他怎么会邀请佩姐下乡呢,我觉得这事情还真的是有些吊诡。唉,懒得想这些了,如今的社会,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佩姐是一个商人,孟书记是政府官员,什么叫做官商合作,也许这便是了。

佩姐不在家,而李越和我商定的那个计划,看来还是要我自己拿主意,我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到公司里跑一趟,毕竟我现在是公司的员工,如果对于上班太随意的话,公司里的其他职员肯定要说三道四了。

我来到公司,看到林玲,林玲看到我,朝我招手,我走过去,林玲对我说:“大路,听说席总已经任命你为南郊那块土地的项目经理了,是吧?”

“是啊,不过那块地方要把它建设起来有很大的难度,我还需要你们的支持呢?”

“你就不要和讲客气话了,我知道席总很信任你,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可要抓住哦。”

连林玲也这样说了,看来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以来我肯定只是他们心目中佩姐的附庸,现在有机会来了,看来不好好抓住,肯定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卢建忠,他很快就赶过来了,我对他说:“我们今天去你们村子里”

“好。”卢建忠回答的很爽快。

当我见到卢父的时候,卢父对我说:“大路,你和我们签订协议已经很久了,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把这个休闲农庄办起来啊?”

我说:“快了,我们公司已经立项了。”

卢建忠在旁边帮腔:“我们公司的老板已经把这个项目全权委托给了大路哥。马上他会做好计划,早晚就要动工上马了。”

卢父不住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那个荷花村的路口,看到了两部熟悉的车子,一部是佩姐的奔驰,另一部是一辆奥迪,我在这两辆车子的不远处看到了两个人,不错,他们正是佩姐和孟书记,他们两个拿着两根长长的钓竿,坐在那个曾经开满的荷花的池塘边正在垂钓。

在这个冬天,我估计鱼儿都已经躲藏在某个池塘的角落里,如果要想鱼儿上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看来这两个人在这里垂钓,我想,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到底在乎什么呢?也许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目的。古人说,从来天意高难问。谁知道呢?

卢建忠在旁边大惊小怪地嚷道:“大路哥,你看,席总……”

我竖起一根食指,超卢建忠嘘了一下说:“别吵,我们还是不要走这条路好啦,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就当我们没有看见,好吗?”

“我明白。”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人,卢建忠这个人作为属下,真的是不失为一个最优秀的员工。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到b地块,由红太阳集团承建的高层公寓已经封顶了,再走到a地块,由朝阳公司建设的经济适用房也已经竣工,看来朝阳公司已经把廖仲会那件事已经处理好了,我明白,相对于朝阳公司来说,这件事肯定只是e。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朝阳公司最大的股东是李笛的父亲李俍,他是省城最大的土地爷,有什么问题能够难倒他呢?

我有些失落,千辛万苦通过种种手段得来的土地,最后竟然落到了别人的手里,我想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平衡,我来到曾经的绿叶集团拥有的c地块,这里还没有动工,到处都是荒草,但是在周围已经用水泥砖砌起了一道围墙,我不知道红太阳集团是否已经拿到了政府建造领导别墅的批文没有,如果事情成功了,那么我在拟建中的休闲乐园,在开业以后也不用发愁没有客源了。

卢建忠陪在旁边,这个人确实不错,他好像理解我的心思,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在这块土地到处逛了一遍,心情有些沮丧。也许很多事情正如佩姐说的一样,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并不在于我们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赚钱。在商人的心目中,利润高于一切,可是,除了钱,是不是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试一试呢?

我有些茫然。

我掉转头回去的时候,在这块土地才出口处,我碰到了一大帮人,其中有我熟悉的很多人,特别是廖仲贤廖市长,当然还有他的秘书段冰,而陪同的竟然是红太阳集团的杨凌,杨凌的旁边是我朝思暮想的李越。

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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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定时炸弹

杨凌大老远的朝我挥了挥手,而旁边的李越只是用眼睛瞥了我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是从她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喜悦,也看到了期待。而廖市长旁边的段冰也远远地伸出手和我招呼了一下,只有那个廖市长,仍然叉着腰,站在这块地皮的一个凸出的高地上指指点点,俨然一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姿态。

我想起前段日子,绿叶集团拥有这块地皮的时候,我和佩姐为了能够在这里建造领导别墅而四处奔走,到处拉关系走门路,听说最大的阻力就是来自于这位颐指气使的廖市长,他为了自己的前程,而断然否定了这个我和佩姐设计的美好蓝图。

今天,这位廖市长在红太阳集团老板杨凌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是不是有着美好的设计呢?其实在我的内心,我非常希望这里能够建造一些高级别墅,那么挨在附近,我正在筹划中的休闲农庄便有了消费的客源,如果在此基础上,再发展一些其他的娱乐项目,其前景也是非常美妙的。

我正想离开,突然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我打开来一看,是段冰发来的信息:“下班以后我们在一起聚一聚吧?”

我回了一个信息:“好的。”

段冰能够主动邀请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培杰努力的结果,如果不是佩姐,段冰的那个情人恋芸肯定也是他心头一个难以解开的纠结。当然,这个恋芸也成了佩姐操控段冰的一个筹码,很多时候,我都是很佩服佩姐的,这个女人在商场的历练中,已经培养了一种天然的嗅觉和预见力。

处在段冰这个位置上,恋芸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定时炸弹,而导火索就在掌控在佩姐的手里,现在他看到我,肯定有什么重大的消息要向我说,在段冰这个感情的游戏里,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我相信,段冰一直把我看做是他的朋友,其实在我的内心,段冰也是我很欣赏的人之一,特别是那种进退有据彬彬有礼的气质,如果不是因为内心那种脆弱的感情,这个人在官场上的前途也是未可限量的。

我刚要抬脚离开这个地块的大门,杨凌撇开其他人走到我的身边,大惊小怪地嚷起来:“哎哟,老同学,这么快离开干吗呀?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面了吧?怎么也不见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呀?”

杨凌回头看到旁边的卢建忠,对他说道:“我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的啊!”

杨凌这么招摇,我也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回应着:“我回去还有事,改天我打电话给你,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聚聚吧。”

“急什么啊?既然来了,就陪我们好好你看,廖市长,还有他的秘书段冰,你都不陌生吧?当然,还有你的好朋友,我们公司的财务大臣李越,你就不想和她好好聊聊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确实是有急事,这样吧,我明天给你电话。”

“既然你忙,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大路,说句实话,你是一个聪明人,起初我邀你来我们公司,你就是不答应,怎么样,你们席总对你还好吧?”

“还不错,在哪里都是混口饭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我先走了,再见。”

我想,杨凌这样招摇地在我面前表现她的好意,肯定是为了报复我当初没有答应她的条件,也是为了炫耀现在她的本事和魄力。女人从来都是虚荣的,也是好面子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觉得释然了,毕竟,杨凌对我好过,我也曾经那么强烈地喜欢过她,虽然这一切都成了过眼烟云,可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在回去的路上,卢建忠问我:“大路哥,你和红太阳的老总是同学啊?”

“恩,是的,我和以前一样,从前也是一个农村里的孩子,在读高中的时候,读的是城里的一中,一中的学生除了乡下成绩优秀的以外,其实还有不少都是那些城里官宦人家和富贵人家的子弟,其实那时候,我们乡下孩子在成立读书,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着很深的自卑感,我就是在一中和杨凌成了同学的。”

“那她说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什么意思?”卢建忠问。

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好心情都被杨凌破坏了,现在听到卢建忠这样问,忍不住训斥了他一句:“你怎么那么多话啊?”

卢建忠很无辜地闭上了嘴。

我把手里的车子在脚下加了一把油,车子呼地一声窜出了好远。

到了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我准时接到了段冰的电话。

我们相约来到了一家离这个城市不远的农家饭店,段冰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要了一瓶白酒,然后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我们先端着杯子碰了一下,在这个深秋,这白酒喝着,胃里和心里还是很暖和的。

段冰问我:“你今天去那个地方干嘛啊?”

“呵呵,只是到那里随便今天红太阳的杨凌和你家老大去那里做什么?是不是又有新的计划?”

“大路,我们是朋友对吧?”

“当然,我一直在心里把你当朋友看待。”

“谢谢,我知道你和席总对我都很好,如果没有你和席总,我和恋芸的事情还真吧知道该怎么办,感情的事真是麻烦,也怪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现在还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

“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恩,我明白。因为我把你当朋友看待,所以我也不想遮瞒什么。其实,我也比明白廖市长怎么会一下子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竟然同意在南郊的那个c地块建造领导别墅。”

“真的?当初他可是反对最强烈的啊!”

“是的,本来包括孟书记在内的常委都是同意这个项目的,可唯独他强烈反对,说出来的理由都无人反驳。现在他一下子改变了主意,我都无法适应。”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估计可能和红太阳集团的背景有关系。我想,你也明白红太阳的背景吧?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你知道,在当下,这样的公司如果没有强大的官方背景,要做到这个样子是非常困难的。”

“恩,看样子,廖市长肯定是因为红太阳背后的原因才妥协了。”

“对,今天我们就是去那里考察别墅的选址问题,红太阳集团已经提交了报告,我估摸着在这几天之内就会批下来。”

“哦,这个杨凌看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啊?”

“对,不过,我听说你和她的关系不错嘛?”

“同学,高中同学,不过现在人家地位高了,关系也变得远了,这是层次问题。”

“别说什么层次了,不过,好像她还没有结婚,人也长得很漂亮,你就没有这种心思?”

“扯远了,来,来,喝酒,喝酒。”

我和段冰端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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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朗朗的艳阳天

看来佩姐所谓的和孟书记下乡,只是一个借口,联想起前几天和佩姐一起去省城的情形,我可以肯定现在佩姐一定和孟书记拉上了关系,为了获得主干道旁边的那块地,佩姐会调动所有的手段以及全部的关系,当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市一把手的态度至关重要。佩姐这么聪明的人,她不会在这场争夺土地的战斗中失败的,我知道她的性格,在商场上侵染了这么久的人,就好像古希腊那个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永远也不能停下脚步。

第二天我还在床上的时候,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杨凌果真打电话过来了。她在电话里说:“大路,在干吗呢?到我公司里来吧,我找你有事。”

我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懒洋洋地答道:“我还在床上呢,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吗?”

“这么晚了,你还在睡懒觉,看来你的生活过得很悠闲的嘛。”

“还好,反正我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项目,我也乐得清闲一下。”

“你那个席总不会把你晾在一边吧?”

“呵呵,反正我拿一份薪水,就会尽心尽力帮他做事。你这么早给我电话,到底是什么事呢?不会只是为了问我的近况吧?”

“这样吧,如果你有空的话,你就来我们公司吧?我们现在已经搬到了解放路的一个写字楼,听说你对风水很在行,怎么不帮我”

“我怎么会对风水在行呢?你听谁说的?”

“你不是曾经帮那个关行长看过吗?只是好像看得不是很准哦,关行长眨眼之间就变成甘行长,看来没有经过修炼的风水大师还只是一个半吊水,完全走眼了啊!”

“你在讽刺我?”

“我怎么会?我是为你考虑,我和你是老同学,我只是关心你,不要被那些旁门左道或者眼前的某些**迷惑了眼睛。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会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

“你在教训我?”

“你怎么这样说,大路,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在这个社会,人们不会在乎你的手段和过程,大家在乎的是结果,古往今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寇。”

“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呆在绿叶公司,是不是明珠暗投啊,现在你们公司没有什么项目和业务,而红太阳集团现在已经在南郊占据了大部分的土地,我们现在除了那个高级公寓将要封顶以外,日内就要上马高级别墅,我这里正好缺少人手。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是很欣赏的,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怎么样,你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吗?”

“我考虑一下吧。”

“我等你电话。”

我没有想到杨凌给我电话是想拉我去他们公司,我想起以前和杨凌在一起的日子,这个女人看来和佩姐一样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如果和她做对手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接了杨凌这个电话以后,我的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呆在绿叶集团这么久了,仔细回想自己做过的许多事,我突然发现竟然是空白一片,说得不好听,完全是在混日食的啊。

我有些悲哀,也有些沮丧,自己经历的日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完全是失败的,即使现在佩姐已经委托我负责南郊沙洲那个休闲农庄的项目,可我自己也是一个为佩姐打工的人,最主要的是我要依靠她,如果没有她的资金支持,我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想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还是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虽然已经是深秋了,可是天气不错,是一个朗朗的艳阳天。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跑到外面的一个小店里要了一碗米线,吃完以后,我来到了公司,林玲看到我,走过来问:“你知道席总去了哪里吧?我打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她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我知道佩姐一定是和孟书记在一起,她竟然关机了!难道她也采取了最原始的方法去取得孟书记的信任和恩宠,说实话,佩姐在那些官员面前,自己就是最大的本钱,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采取这样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林玲,只好随口敷衍:“也许是手机没电了吧?”

“绝对不会的,席总的手机除非特殊情况,一般不会关机的。”

“那昨天肯定是特殊情况。”

“你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我有些奇怪林玲为什么这样问。

林玲摇了摇头,无奈地低下头去忙她的事情了。我凑过去对林玲说:“哎,我说,咱们的林大经理,你知道,席总已经把南郊的那片沙洲交给我做了,你在公司做了这么久,在财务方面也很熟悉,你说如果在那里上这个项目预算需要多少资金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我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我大略给你算一下吧。”

“那好,算好了我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我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向佩姐汇报一下自己的计划,我拨打了她的电话,果真如林玲所说,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我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想起杨凌给我的电话,我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这个女人也是凭着自己的身体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现在竟然还来奚落我,看样子我自己如果不能混出一个样子来,还真被她瞧扁了!

可是我的出路在哪里呢?看来在休闲农庄这个项目上我一定要好好地干一把,决不能让这些妇人看我的笑话。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林玲进来了,她对我说:“我对那块地上需要投入的资金做了一个大略的估算,可能需要投入大概两百万的资金,具体哪些项目需要多少钱,你还是请专业的财务人员做一个预算报告吧。喏,这是一个大概的明细。”

林玲递给我一张打印纸,上面列明了许多类别需要多少钱,林玲毕竟在绿叶集团干了很多年,对有关项目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我多看了她一眼,禁不住有些悲哀:“怎么我身边的女人都比我能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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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落寞的背影

我把林玲给我的那个和项目有关的清单装进了包里,然后打电话给李越,李越叫我下班的时候去他们的公司。

我去红太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深秋的太阳暖暖地照着,已经是傍晚了,晚霞满天,好像把西边的天空烧着了一样。我来到红太阳集团的那幢新的写字楼下面,我不想上去,我怕遇到杨凌,她肯定会追问我,是不是已经考虑到他们公司。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能轻易地离开绿叶集团么?何况佩姐已经委任了我这样一个重要的项目。

我在楼下给李越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我便远远地看到李越从这幢大厦里走出来,我朝她招呼了一下,李越走过来对我说:“既然来了,上去坐坐吗?不和你老同学聊聊?”

“不了,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你带来了预算的清单吧?”

“是的,我们公司的一个财务给我做的。”

“恩,我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报告,然后你就可以交给你们老板了。准备什么时候上马啊?”

“资金一到位,我就开工。”

“你在公司里这么久了,也确实应该好好做点事情。”

我愣了一下,李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绿叶集团一直没有做什么事吗?不过仔细想想,我为佩姐做的事情,好像确实全部都是一些琐碎的杂事,而且有不少的事情还是不可告人的,也许永远都不能说出来。

我想再次请李越回去,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李越是不会答应的,女孩子都是这样,面皮薄,不会轻易答应,我要找一个适当的时机,给她创造一个合适的台阶,我相信,在李越的心里,她不会放下我的,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毒药,很容易上瘾,或许就无法戒掉。

李越对我说:“我今天晚上尽快帮你弄出来,明天你就可以到你的席总那里申请资金了。”

“那就麻烦你了。”

“麻烦?”李越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满,“好像你对我越来越客气了啊!”

“没有,绝对没有。”我慌忙回答。

“好了,我走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再见。”看着李越的背影远去,我才发现在夕阳下,她的背影有些孤单落寞。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便接到李越的电话,我到了她约定的地点,她交给我一个文件夹,说:“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你自己我先去上班了。”

“好。”我想说谢谢,但想起昨天李越的话,我还是忍住了没说。

我到了公司的时候,林玲对我说:“席总已经回来了,她一早就到了公司。”

我朝她笑了一下,我很感激林玲,这个比我大一岁的女人,很多时候对我相当好,我一直想表示我的谢意,我看过两天真的是要请她吃饭了。

我走进了佩姐的办公室,佩姐坐在大班台后面,我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今天化了淡淡的妆容,不过我在她的头上发现了一丝乱发,我知道今天她的心情不错。其实当佩姐化浓妆而且头发高高盘起一丝不乱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心情一般,而今天恰好相反,看来是我提交预算报告的最佳时机了。

佩姐看到我进来,很妩媚地笑了一下,我的心里有些麻麻的,女人这样笑的时候,总是有些性感,而当你这个女人和你有了某种关系的时候,这样的笑容肯定是别有深意了。

佩姐对我说:“大路,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最近我已经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交流了一下,城市主干道旁边的那块地,这次肯定要进行广泛的招标,那块地可是真正的黄金码头,我估计单位面积可能会达到上万元,争夺这块地的公司肯定很多,所以我们最近的主要任务是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争取这这次又一轮争夺土地的竞争中取得胜利。”

我听了佩姐的话,我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有些幼稚,在佩姐的心里,她的计划是最重要的,她根本不会在乎我的理想和安排,可是,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总要争取一下的。

佩姐看到我手里的文件夹,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把文件夹递过去说:“这是我对开发南郊那片沙洲的方案以及预算报告。”

佩姐结果文件夹放在一边,她对我说:“这个,我有时间再我跟你说,现在你的主要精力应该是放在做好那块地的招标前期工作,那块沙洲我看也赚不了什么钱,你在空余的时候再去弄一下。”

“可是……”

“可是什么?我跟你说,大路,我们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利润,为了赚钱,在商场上,赚钱是第一位的。”

“这个……”

佩姐打断了我的话:“这个沙洲,我看就暂时放在一边,如果你有时间,你再慢慢去弄吧,反正我把那块地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我已经做好了预算,大概需要两百万。”

“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现在急需钱去投标主干道旁边那块地,这样吧,我给你二十万活动资金,你可以借助入股或者用土地作抵押去银行贷款。反正有了地,有很多办法可以筹到钱的,至于什么筹,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空手套白狼是高手,你不想试一试吗?”

我苦笑了一下:空手套白狼,我有这本事吗?没料到自己信心满满的和佩姐来说这件事,却被她当头泼了一瓢冷水,自己认为可以大展身手的计划就这样被佩姐几句轻飘飘的话语,搅得灰飞烟灭,我现在才明白,在佩姐的心里,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很重要的人,她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是自己内心的**。不过,还好,佩姐答应给我二十万启动资金,有了这二十万,我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入股和贷款是两条可行的路,现在的老板,有几人是用自己的钱上项目呢?

我从佩姐的办公室出来,林玲看到我的脸色,惊讶地问:“怎么,席总没有答应?”

“答应了,但是只给了我二十万启动资金,要我自己想办法。”

“哦,怎么会这样?”

“席总看重了现在城市主干道旁边的那块地,正在想办法投标。”

“是这样啊!”

“恩,我再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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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两个熟悉的人影

我有些消沉,当自己真正想干一件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好像没有了主心骨,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仅仅做有钱人的幕僚的角色吗?

林玲看到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对我说:“你不要这样子好吗?男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现在你不有二十万启动资金吗?先去财务部那里把那二十万支取出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也是,这个二十万,不拿白不拿。我去财务部那里找到了赵经理,赵经理看到我,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席总已经答应了给我二十万开发南郊那片沙洲的启动资金。赵经理说我不知道啊,我先给席总打个电话吧?

赵经理给席总打电话,嘴里“哦哦好好”了几声以后,她回头对我说:“现在席总正在筹备城市主干道旁边的那块黄金地皮,公司现在没有多余的流动资金。席总说了,不能给你二十万,如果你需要,她答应暂时给你五万。”

五万?我有些惊讶,席总刚刚不是已经答应给我二十万,怎么一下子变成五万了?我做的预算报告可是两百万,现在竟然变成了五万,这叫我怎么着手开展这个项目呀?

我想发脾气,可是又不知道朝什么人发,难道对着赵经理,或者打电话去质问席总,这个我一直把她当做心中偶像的美丽女人?我发现这些做法都是愚蠢的,我有什么底气对着他们发脾气呢?我强忍着心中的一口闷气,勉强朝着赵经理绽开了一丝笑脸,天知道我的这个笑脸有多难看。

我对赵经理说:“既然席总这么说了,那我就暂时支取五万块吧!”

当我拿着五万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林玲进来问我:“怎么样?”

我朝着林玲挥了挥手了的五万块支票说:“看来实现自己的梦,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林玲惊讶地望着我手里的支票:“怎么只有五万块?”

“有这五万块我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毕竟是席总对我开发那片沙洲的支持啊!”

林玲看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要灰心,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个世界白手起家的人很多,起码现在的你手头还有五万块,不算是赤手空拳吧?”

我苦笑了一下:“恩,不知道我的命运和那些白手起家的富豪比起来,是不是相差太远?”

“我相信你,你肯定能行的!”

“谢谢,谢谢你!”对林玲的鼓励和安慰,我的感激之情是发自肺腑的。

我在下班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卢建忠,他看我衣服怏怏不乐的样子,凑过来问我:“大路哥,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不想让自己的心事让他知道。

卢建忠很不知趣地跟着我,他对我说:“大路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对我说一下吧,要不,我请你去喝酒,俗话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个时候,我还确实真的需要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我点了点头。卢建忠很高兴,看来农村里面的人性格就是纯朴憨厚,我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来,我发现自己伤心和落寞的时候很容易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不过很多人遇到危险和难过的事情的时候,老是喜欢喊着:我的妈呀。这个喊声是不是就来自于此呢?

我们来到了那个叫做“好就来”的小饭店,那个胖胖的老板娘老远看到我,便热情地招呼着:“哟,好久没来了,这顿子上哪去了呀?”

“忙着呢。”我随口敷衍着。

“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大老板肯定天天都在忙着,可忙也不能忘了吃饭啊不是,我们这个店子虽然不大,环境也比不上那些大酒店,可咱家的菜味道可不一般,一点不比他们差,最近我们请了一个大厨,他做出的红烧猪脚,我保敢你吃了会咬掉舌头,不信你试试。”

我发现这个老板娘的话还真多,人还没进屋,絮絮叨叨地,话就说了一箩筐。

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叫了一瓶白酒,我和卢建忠推杯换盏地干了几杯。

当卢建忠问我到底什么事情不开心的时候,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把自己准备开发南郊那片沙洲以及需要资金而在佩姐那里碰了钉子的事对他说了。

卢建忠听了我的话,对我说:“大路哥,这个事情你也不用太难过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觉得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吗,如果我决心做这件事,我会积极支持你的。”

我看着卢建忠因为喝酒或者激动而涨红的脸庞,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开始喜欢上这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和我一样的农村青年。我知道虽然他帮不了我多少,可是有他这句话,我的心也觉得热乎了很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卢建忠说:“兄弟,谢谢你的支持,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要把这件事做好。”

卢建忠对我说:“大路哥,其实我觉得你开发那片沙洲,也并不一定要上很大的规模,你看,随便那个老板都是由小做大的吗?你现在只有五万块钱,那就不要考虑两百万,即使是五万块,你也可以想办法筹集资金,建一个规模小一点的农庄啊?”

听了卢建忠的话,我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佩姐也已经提醒了我,现在做生意的人有那个的手上有了足够的资金才上项目的呢?他们不都是采取各种各样的手段在进行资本运作吗?难道这块沙洲就没有什么文章可做么?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我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豪情满怀地对卢建忠说:“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

卢建忠也被我感染了,他站起来对我说:“大路哥,我跟定你了。”

看着卢建忠红红的脸,我说:“兄弟不会亏待你的。”

当我们走出好就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我们搀扶着走过前面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灯亮了,在雪白的路灯下,我看见马路上停着一辆广本,里面的人摇下车窗玻璃,朝外面扔了一个也许是香口胶的什么东西,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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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爱情像咳嗽

卢建忠看到我站在路边上举足不前,觉得很奇怪,他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对我说:“大路哥,你在看什么呢?”我没有应答,看着这部黑色的广本绝尘而去,心里的疑问一霎那间凝聚起来,因为我发现在这部广本的小车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这两个人是谁呢?是我以前认识的银行里的办公室主任,也是现在的建设银行的甘副行长,而那个开车的男人却是脑后蓄着马尾巴的欧阳文化!

朝阳公司怎么和建设银行拉上了关系,看来在主干道那块黄金地皮的争夺中,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搏斗,那块地皮处在城市主干道和一条名叫解放路的丁字路口,确实是一个集商业和娱乐的最佳位置,在这个城市现在的地产公司,我看正是处于三雄争霸的地步,这个三雄就是红太阳集团、朝阳公司和我所在的绿叶集团,而地产公司最关键的就是怎么以最低的价格拿到最好的地。而现在的土地都是掌握在地方政府的手里,地方政府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党委和政府的一把手,当土地拿到以后,接下来就是资金问题,所以和银行搞好关系也是每个地产公司最大的公关策略。

我知道欧阳文化对付女人很有一套,而这个不到四十岁的甘副行长,虽然相貌平平,可掌握建设银行贷款的审批大权,现在欧阳文化和她在一起,看起来很奇怪,可分析起来却又很平常,只是我不清楚他和这个甘副行长到底已经走到了哪个地步。而对于我看到的这个场景,我有必要现在和佩姐汇报一下吗?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给佩姐拨了一个电话,我在电话里对佩姐说:“佩姐,你知道我刚刚在路上看到谁了吗?对,是建行的甘晓兰和欧阳文化,他们坐在一部车里,看样子关系很亲密。对,是他们,我是在一个十字路口恰好碰到的。”

挂了电话,我对卢建忠说:“怎么样,今天到我那里去住吧?”

卢建忠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好。不麻烦你吧?”

“咱们已经是兄弟了,以后就不要说这样的客套话了。”

“恩,我明白了。”

我带着卢建忠回到了我租住的这间房子,卢建忠进来以后,四处打量了一下,对我说:“大路哥,你这里很像一个家啊!你一个人住吗?”

“现在是我一个人住,以前还有一个人,不过已经搬出去了。”

“是个女孩子吧?”

提起李越,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作疼,我随口敷衍着:“恩,是个女孩子,不过我们是一般的朋友,也是那种最普通的合租伙伴。”

“哦,我明白了。”

我看着卢建忠的样子,知道他的回答也是口是心非。

我在厨房了烧了一点水,这个房子没有女人还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家,只能说,只是一间房子,李越离开这么久了,我才发现,失去的东西是最宝贵的。

卢建忠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我递给他一根烟,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客厅里吞云吐雾,如果李越在的话,肯定会表示强烈反对,男人有时候生得贱,有个女人管着觉得不自由,如果缺少了女人管,那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卢建忠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当他想推开李越以前住的那间房子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那里不可以进去!”

卢建忠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说:“怎么啦?”

“没什么,如果你现在想休息的话,就到另外一个房间吧,另外一间是我的。”

我提着烧开的水出来,给两个人泡了一杯热茶,然后提着两个桶子,倒了一些热水泡脚,泡完了回到房间,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在床上继续吞云吐雾。

我问卢建忠:“我说,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参军去了部队,今年才退伍回家,一直都没有机会接触女孩子。”

“看来你还是一个童子鸡啊!我告诉你,恋爱是一件美妙的事,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它有点像……”

当我斟酌着用什么词来形容恋爱的时候,卢建忠接了一句:“咳嗽。”

“咳嗽?怎么会像咳嗽?”我觉得很奇怪,卢建忠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伙子怎么会把恋爱比作咳嗽呢?

“我是在书上看的,书上说,恋爱和咳嗽一样,当它来的时候,那是忍无可忍的。”

“这个比方倒是很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大路哥,你说这个有道理吗?”

“有道理,爱情真的是这样,当它降临的时候确实无法忍受,我想你的爱情什么时候降临,只是来的时候你要小心一点,咳嗽多了易犯重感冒的哦。”

“呵呵,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不过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女孩子等着我去爱。”

“咦,你这个童子鸡,说起话来还很有道理的嘛。”

“这些都是看了书上的。以前在部队,除了训练就是我们连队有个图书室,里面有好多书和杂志,所以我看到也就多了。”

“你以前在连队是做什么的啊?”

“我们是武警部队,我所在的连队是特警队,我告诉你,我的战友每个人的功夫都不错,那时候我在我们连队,功夫可以排在前三名,还获得过射击冠军呢。”

“哦,你那么厉害,明天早上我们到西湖山顶上较量一下怎么样?”

“较量?你绝对比不过我的。”

“那也不一定。”

“那就试试”

就这样,我和卢建忠扯着闲话,慢慢地困意上来的时候,我们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在床上的时候,便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惊醒了,我爬起来一看,卢建忠已经不在床上了,我走出房间看到卢建忠正在厨房里弄什么。

卢建忠看到我,对我说:“我想给我们弄点吃的,估计你这里到外面去卖药跑很远的路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斤大面,我看我们随便下点面条吃了吧,吃完了去爬山,昨晚你不是说要到山顶上去较量一下吗?吃饱了才有力气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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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比试

我和卢建忠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太阳已经在东方露出了半个脸,金色的阳光已经照耀着整个大地,已经是寒冬了,这个太阳显得很珍贵,正是早上七点的时候,山路上锻炼身体的人不少,看来这个时代,人人对自己的健康还是非常关注的。

来到锁龙塔下,在前面的那个空阔的场地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吕放,可能是刚刚打过了一道拳术,我看到他的头上冒着热气,在这个冬天的早上变成了白雾。

吕放看到我,热情地朝我招呼了一声:“大路,你来了!”

我也回应了一句:“你早。”

接着我朝旁边的卢建忠示意了一下,对他说:“这位是旁边那个聚贤居的老板吕放。”

“我知道,我们那次到这里不是见过面吗?”

我笑了一下:“我把这个都忘记了。”

吕放问我:“经常看到你到这里来练拳,好像这一向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了,怎么啦,忙什么去了呀?”

确实,自从李越走了以后,我把这个每天都要温习的功课都疏忽了,看来一个人的感情会影响到一个人的行动,缺少了李越,我好像觉得做什么都没劲,难道我真的离不开她了么?

吕放看着我和卢建忠一身运动装的打扮,问:“你们这个……?”

卢建忠快言快语地说道:“今天我要和大路哥切磋一下武艺?”

“是吗?”吕放很惊奇,“那我可要好好地做个观众了。”

我知道吕放是行内的高手,他在旁边观战也好给我们做个评判。

我们摆开架势准备开打,山上那些锻炼身体的人看到这个情形,一下子围了很多人,卢建忠看到这么多观众,跃跃欲试,战斗**饱满。

“开始啊开始啊。”旁边的人纷纷起哄。

我却突然没有了兴致,有这么多看着,我觉得自己成了猴儿似的,可是面对着兴致勃勃的卢建忠,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一下,我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卢建忠的面前,当他的拳头还没有接触到我的面门的时候,我侧身朝着地下一倒,卢建忠的直拳架势还摆在那里,整个人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的灰尘,对卢建忠说:“我输了。”

围观的人看到这个场面,唉声叹气地离去了,看来我的表现让他们非常失望。

吕放走过来问:“大路,你干吗故意摔倒?还没有开始呢,你就认输了。”

我笑了笑,说:“这么多人看着,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恩,也是。”吕放也点了点头。

在下山的路上,卢建忠问我:“大路哥,你怎么啦?怎么一下子又不比了?”

“那么多看着,你以为我们的耍猴把戏的啊?”

卢建忠听了我的话,没有做声,我对他说:“改日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比试一下吧,今天吕老板也在场,他可是一个高手,别让他看我们的笑话。”

“你说得有理。”卢建忠也表示赞同。

我们正在闲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叫:“抢劫,抢劫啊!”

只见一个男人提着一个女式手提包朝着树林里飞奔,我和卢建忠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当我们正要抓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随手把包一扔,回过头来盯着我们,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弹簧刀。

这个人狞笑着对我们说:“哥们的好事被你们搅了,我劝你们识相点,少管闲事。”然后只见他用手指在口里吹了一声口哨,林子里马上跳出来三个人。

我和卢建忠对视了一眼,我朝卢建忠说:“咱们现在就比一比吧,我左边你右边。预备,开始。”

我朝着左边的两个人扑过去,对方手里的一把弹簧刀直朝我的小腹扎来,我暗叫一声来得好,在我扑到对方身体之前,侧身一扭,一脚朝另外一个人的膝盖蹬去,那个人没有想到我这一招是声东击西,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我踢个正着,他大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那个拿刀的人也没有防着我这一手,他回过身来,刀尖继续朝着我的胸口扎来,我朝右边侧身一扭,这人向前冲击的势头没减,我举起手掌朝着他的脖颈处狠狠地切下去,只听得他大叫一声,身子马上瘫软在地。我回头再看卢建忠,只见那两个人也已经躺倒在地,他也正在看着我,我走过去和他击了一下手掌,互相笑了一下,我在心里赞叹着:这小子很厉害,看来我和他算是打平了。

当我们把手提包还给那个失主,回头想找那四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我在心里只好后悔自己太大意了,都忘记报警了。

当我和卢建忠来到绿叶集团的时候,林玲和以往一样,已经早早地来到了公司。她看到我们,林玲朝我招呼了一下,我走过去,林玲对我说:“席总叫我通知你,你来了就去她办公室,她有重要事情找你。”

我来到佩姐的办公室,佩姐看到我对我说:“看来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不能落后,那个南郊的沙洲你暂时就搁在一边,还是集中精力帮我把这块地弄到手吧!”

我想起以前弄南郊那块地的时候,采取的那些手段,我想自己能够重新使用吗?这样做,我的心里好像有些担心,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

我嗫嚅着:“佩姐,我……”

“不要犹豫了,你放心,市委和政府那边的工作我来做,你现在主要是帮我搜集信息,注意和这块地有关的公司和一些人员的动向,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也已经上手了,不必要我再三交代,这样吧,你的月薪再加两千,回头我通知一下财务部的赵经理。”

“我想……”

“不要再想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吧?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找你。”

我退出了佩姐的办公室,想来想去,佩姐是一棵大树,我肯定要依靠这棵大树,那块沙洲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还是一边帮她做事一边再筹划那块沙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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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红泥小火炉

我和卢建忠又来到了这片沙洲,这个地方真好,岸边芦苇丛生,偶有野鸭子在水边的草丛里被人惊飞,整个沙洲的三面都被水环绕着,而没有水的一面背靠着一座连绵的青山,从风水来看,真是一块绝佳的宝地。

卢建忠对我说:“大路哥,你知道吗?这块沙洲还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月亮湾。”

“月亮湾?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呀?”

“以前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在这片沙洲上栽种着高粱红薯和其他的一些青菜,只是在春天以后,每年都会被洪水淹没,而且现在的人对栽种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这主要是因为一是没有什么经济效益,二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了,不但是这片沙洲,即使是很多两天都抛荒了,作为农民,我家老头子每次念道这个都是很伤心的,老是发愁将来怎么吃饭。我劝他不要为这个失去杞人忧天,可他还老是不听。”

“其实你父亲的担忧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只是这是时代的大潮,我们这些人只能随波逐流,无法逆潮流而动。”

“是啊,因为这片沙洲很久没人来过,也无人关注,所以月亮湾这个美丽的名字也慢慢被人淡忘了。现在你有心开发这里,我觉得对于我们附近的村民,对于月亮这块宝地,都是受益无穷的,我真希望将来这里能够成为一个美丽的地方。”

“我想,我会为你的理想,也是我的目标而奋斗的。”

“我支持你,大路哥。”

想起佩姐施舍给我的五万元启动资金,看着这一大片荒芜的土地,我还是感觉有些忧心忡忡。如果要开发,建设一个防护提是必不可少的,平整土地,通水通电通车,建造房屋,这些那一项不少需要一大笔钱啊!

可是,这钱从哪里来呢?没有可靠的背景,没有过硬的后台,凭借我的赤手空拳,到哪里去筹措这样一大笔开发资金呢?

卢建忠看到我的眉头紧皱:“大路哥,你还在为钱的事发愁吧?别担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只要拥有好的项目,还愁没人投资吗?”

“我也相信这个道理是正确的,可是没有钱却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而且这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啊,我的这个项目好,可是它好像养在在深山里的碧玉,又有谁知道呢?”

“只要附近的那些房子全部建成了,特别是以前咱们公司的那个地块的别墅建好了,你还愁没人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吗?”

听了卢建忠的话,我的心里好像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透进了一缕晨曦。南郊开发的步伐已经紧锣密鼓,朝阳公司和红太阳集团的经济适用和高级公寓已经开始封顶了,上次杨凌也已经带着一大帮人实地考察了c地块,估计这个地方马上会成为城市的热点,而紧挨着南郊这块土地的这个月亮湾,好像布囊里的锥子,终究会脱颖而出的。

我和卢建忠回到村子里,他的父亲看到我很高兴,他走过来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好久没看到你到我们这里了,建忠在电话里一直都念着你的好呢。”

我有些感动,其实我对卢建忠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直在心里把他当做兄弟看待,没有想到这个朴实的农村小伙子一直都在他的父亲面前念着我的好,看来人与人相处,真诚两个字是最重要的。

我对卢父说:“建忠是我的兄弟,我们一直都非常好。”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既然来了,就到这里吃饭吧。咱爷俩喝两杯。”

“好,没问题。”我痛快地答应了。

我和卢父来到了他们家的火炉房,农村里的每个家庭都有一间这样的房子,靠墙砌着一个烟囱,然后烟囱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火炉塘,然后在这个火炉塘里烧一些从山上砍下来的木柴,那些烟都被那个烟囱吸走了,火烧得久了,整个火炉房都变得暖烘烘的。在整个冬天,在这样的火炉房里围炉夜话,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这不禁使人想起唐朝诗人白居易的那首《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当卢建忠帮着他的母亲把几样菜摆到桌子上的时候,我看到是一碗冬笋炒腊肉,一碗金针菇肉丝汤,一大盆鸡肉,一碗鸡杂,一碗茼蒿,还有一个碟子,里面是几块霉豆腐。

卢父对我说:“乡里也没有好的招待,家里养了几只鸡,我叫他娘杀了一只,你试试看,比城里餐馆里那些鸡的味道可不一样,这可是正宗的土鸡啊!”

我拿起调羹试了一下鸡汤,确实鲜美,忍不住赞叹道:“这汤的味道真好,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吃的鸡汤了。”

这绝不是恭维话,自从李越离开以后,我就没有好好地享受过家庭式的菜肴,平时吃快餐面和快餐的时候多,在餐馆里也吃腻了,那些菜的味道油多味精多,我敢肯定现代人的身体的三高,都是在馆子里吃出来的。

当卢父找出一瓶酒来的时候,我已经狼吞虎咽地扒下了一大碗饭,这菜的味道真不错,这使我想起回家的那种温馨和惬意。

卢父的酒也和父亲的酒一样,是自己家里酿制的米酒,合起来糯糯的,甜甜的,进口舒爽,我不知不觉和他们父子俩干了好几杯。

当卢父问我:“我说,大路啊,你们公司计划的那个农庄有眉目了吗?”

“这个……”我正把一块腊肉塞到嘴里,不知如何回答。

卢建忠见状,赶紧帮我解围:“您老就不要操这份心了,计划了的事情总要慢慢来的吗?今天我们不是特意来考察那块地吗?早晚会把它建好的。”

“那就好,上次签完了协议,有很多乡亲都来问我,我也是这样回答他们的。”

“恩,唔”我敷衍着,生怕卢父再问出什么问题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其实那片沙洲以前叫做月亮湾,很多人都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面水靠山,如果把它开发出来,肯定会成为一个聚宝盆的。”

“恩,我知道了,我们会马上开发的,马上会。”

“不过这个地方虽然好,但还是需要不少钱的,你看,平地啦建防洪堤啦,好多事要坐,肯定需要不少钱。”

卢建忠举起手里的杯子:“您老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啊?来喝酒,喝酒。”

“唉,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莫怪我老汉说话罗嗦,来,喝酒喝酒。”

几杯米酒下肚,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晕,看来这酒的后劲很足。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继续再喝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糟糕,今天早上佩姐约我一起吃饭,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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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最神秘的地方

当我赶到佩姐住的那幢别墅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我走进佩姐的别墅,看到客厅的那张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菜肴,旁边还有一瓶红酒,看样子佩姐今天是实实在在地请我吃饭。

佩姐看到我进来,她吸了一下鼻子,惊奇地问:“你喝酒了吗?”

“我在卢建忠家里喝了一点酒。”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佩姐的样子看起来很恼怒:“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吗?”

“我,我去了那块沙洲看了看,回来的时候就在卢建忠家里遇到了他的父亲,所以就在他家里吃饭了。”

“看样子我做的这几样菜算是白费功夫了。”

“哦,不,我还没有吃饱,正好可以补充一下。”我只好敷衍着解释道。

“那就开始吧。”

我和佩姐坐到了餐桌旁。佩姐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我和她举起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佩姐对我说:“喝红酒需要品,你不要那样牛饮,喝酒也如人生一样,我们需要的是慢慢地品味,特别是这个红酒,你看,这个可是我的一个朋友从法国带回来,需要细细地品味,而不是像你那样一饮而尽。”

佩姐又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杯子,慢慢地咂摸着这个红酒的味道,确实和我以前喝过的那些国产的红酒不一样,入口醇厚,回味悠长,好像……我抬头看着佩姐,觉得这个酒也好像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经过了岁月的洗礼,留下的是那种让人留恋的成熟和风韵。

当我和佩姐把一瓶红酒喝下去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有很浓醉意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我想可以和佩姐调笑一下。

我对佩姐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酒吧和美女有何相同点?”

“这个,好像是都能让男人不回家吧?”

“恭喜你,答对了。那么女人和警犬有何相同点?”

“呵呵,这个我知道,都可以把男人的私房钱找出来。”

“女人和电视广告有何相同点?”

“这个是你责怪我们女人喋喋不休喜欢唠叨了吧。”

“女人最神秘之处何在?”

听到这个问题,佩姐沉默了半晌,她的眼神朝我射过来,我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

“这个问题,我想需要你来探索。”

佩姐的回答就有些挑逗的意味了,但是我也只能如实地对她说道:“你不知道答案吗?”

佩姐向我送了一个秋天的菠菜,我又颤抖了一下,如实地把我知道的答案说出来:“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是总能在年龄不断增长之际,永远保持不成熟的心智。”

“你是说我不成熟吗?”佩姐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答案。”

“这个答案我不是很赞同,它有些形而上之的味道。不过我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在哪里?”

今天佩姐穿了一件v领的羊毛衫,客厅里开着暖气,她已经把外套脱下来了,紧身的毛衣穿在她那凸凹有致的身体上,使我的身体,在这个已经是寒冬的夜晚,还是有些发热。我想起网上的那句话:你的乳沟有多深,我爱你就有多深。

其实如果不从形而上的角度考虑问题,而是单纯地从身体的角度考虑问题,其实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应该是最突出的部分。

想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朝着佩姐的胸部瞄过去,佩姐仿佛没有看到我的眼神,而是双手往胸前环保着,从那个v领的毛衣看过去,那个乳沟真的是太迷人了,我觉得这个酒虽然醇厚,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谁有这个免疫力呢?我没有,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没有的。

对于佩姐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我想有时候很多问题是不要用语言来表达的。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佩姐拿起了一个遥控,朝着客厅里的那套音响按了一下,客厅里马上想起来了悠扬的旋律。

我朝佩姐伸出了自己的手,踏着舞步我们在客厅里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佩姐的眼神迷离,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我不敢往下看,我只要朝下面,朝着那个v领的毛衣瞅一眼,我的心跳马上加快了速度,这种折磨既幸福又痛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痛,并快乐着!

佩姐在我的耳边呢喃着:“大路,你还没有回答我,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自己的嘴唇覆盖在她那烈焰红唇上,这是一个无声的回答,佩姐的嘴唇是那么充满着肉感,使人看上去就有一种亲吻的冲动。

五分钟以后,佩姐有开始问我了:“难道你认为女人嘴唇是最神秘的地方吗?”

我这次同样没有回答,而是在一曲音乐已经完成以后,我们旋转到了客厅里的真皮沙发那里,我抱着佩姐一起倒在沙发上,然后用自己的魔爪覆盖在了她的那座富士山上。

佩姐的胸部非常饱满,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摸上去也有一种非常充盈的感觉,我有些痴迷这种感觉。我记得小时候,当我开始上学了,还是每天喜欢躺在母亲的怀里,喜欢用手摸着母亲的rufang,这样睡觉的时候我才觉得踏实。

我想每个男人都喜欢痴迷于女人的胸部,怪不得有个很著名的作家干脆把自己的小说命名为“****”,男人就是这样,对于那种丰满的胸部总是流连忘返,而佩姐正属于那种女人,也难怪她现在即使已经是不惑之年,因为保养得法,她的胸部丝毫没有萎缩下垂的感觉,还是那么突出和坚挺。

佩姐在我的蹂躏之下,呼吸有些急促,她在我的耳边呻吟着:“我们,我们到楼上”

我没有听她的话,我觉得在这个客厅里来一场大战有何不可呢?

音乐已经变成了那种暴风骤雨的节奏,我的手也非常放肆地在佩姐的全身游走,佩姐再也无法保持那种矜持雍容的神态,她肆无忌惮地叫起来,她的叫声混合着音乐,好像一首暧昧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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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梨花带雨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我不耐烦地掏出手机一看,却是李越打来的,我的手只好停下来,从佩姐身上爬起来,按下了接听键,李越在电话里问我:“你现在什么地方啊?”

我回头看了佩姐一眼,这个女人躺在沙发上,媚眼如丝,成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好像那种以前的老房子,一点就着,难怪人家都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佩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在暴风骤雨正要来临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我想她的心情和我也差不多,肯定非常恼火。我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越的问题。

李越在电话里听到我没有回应,接着问我:“是不是不方便接听电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挂了。”

我只好老实回答:“我现在在我们公司席总这里。”

“这样啊,那我下次再打给你吧?”

“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你打电话。”

佩姐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对我说:“你有事情,就先去办着吧!”

我对李越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吧!”

“我在家里。”

听到家这个字,我的心头一振,马上回答道:“我马上就回。”

佩姐看着我:“你要回去吗?”

我只好对佩姐表示歉意:“对不起,我临时有事,要走了。”

“你”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再次看了一眼成熟得好像要流出**的果实的佩姐的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我回到租住的那间房子,当我打开门,便有一个人影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这个拥有桂花香气的身体我是非常熟悉的,我知道是李越,怎么今天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难道她对我那次说错的话一下就原谅了吗?还是我这个月的运势很好,开始走桃花运了。

昨天在网上看到我本月的运势:本月总体运势良好,爱情令人欣喜,恋情发展顺利;事业学业容易有所突破,把握机会发展自己的才能。

看来还真的灵验了吗?

但是,我发现李越扑到我怀里的时候,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我连忙拍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啦?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

李越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哭泣,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慰女孩子并不是我的强项,李越只是哭泣我感觉很束手无策。只好紧紧地抱着她。

抱了一会儿,李越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坐到沙发上,她望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我也望着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要回来住。”李越终于开口了。

我能说什么呢?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欢迎回家!”我想走过去再次拥抱一下李越,但看着她泪痕未干的样子,还是忍住了,现在我可不敢得罪她,生怕她改变主意。

我看到李越的房间已经堆着很多行李,看来李越是打定主意回来,我的一颗心终于落到肚子里,看来李越还是舍不得我。

李越对我说:“我失业了,我被公司辞退了。”

“辞退?”我有些奇怪。李越是总公司派到红太阳集团的会计,杨凌怎么可能轻易地辞退她呢?

“是的,我被公司辞退了,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好暂时让你收留一下。”

“非常乐意为美女效劳。”

“我不是美女,也不要你效劳。我只是暂时在你这里寄居一下,我想这个小城终究不是我长留之地,我想,如果没有值得牵挂的人,我还是回南京比较好。”

李越的这句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我如果再没有积极的回应,我想李越明天就会飞回南京的。

“难道我不值得你牵挂吗?”

“你值得吗?”

“我不知道,我想,在我的内心,除了父母,你是我一直最牵挂的人。”

听到这句话,李越再次从沙发上扑到我的怀里,她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在我的耳边呢喃着:“大路,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爱着你,你知道吗?”

我也抱着李越的头,双手她的头发里,热情地回应着:“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

李越抬起了头,我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可是眼睛已经湿润了,好像有满眶的泪水马上要流出来。她看着我的眼睛问:“大路,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我发誓。”

李越用手掩住了我的嘴:“不要发誓,千万不要发誓。听到你的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大路,这是这辈子我听到的最动听的话。”

李越仰起了头对我说道:“吻我!”

我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嘴唇覆盖在李越的嘴上……

四周一片静寂,在这个已经是城乡结合部的山脚下,在这夜阑人静的晚上,因为远离了市区,汽车的喇叭,人群的喧嚣都已经听不到了,只有我们那么热切的呼吸那么粗重的喘息。

这个吻到底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当我们的嘴唇互相分开的时候,在灯下,我看到刚开李越梨花带雨的脸上已经变成了一片潮红,她的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我抱着李越坐下来,李越坐在我的大腿上,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处女香味,有些陶醉。这么一朵纯洁的花已经在我面前灿烂地盛开,我是不是把它摘下来呢?我有些犹疑。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李越看着我,我也看着李越。

好久,好久……

“你怎么被辞退了?”我突然问了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李越又用手掩住了我的嘴:“我们今天不说那些不开心的话好吗?”

“好。”

“大路,我告诉你,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我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你们的席总那里,我知道席总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任何男人见了他,都会被她吸引。可是,大路,席总是你的老板,她不适合你,她真的不适合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男人最容易被一时的表象所诱惑,席总是一朵罂粟花,很漂亮,但是她有毒,如果接触多了,会上瘾,可是也会最终害了你,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明白。”

“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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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如意算盘

李越又回来了,我觉得在这个凛冽的寒冬,这个天气也变得温馨起来,我不知道李越因为什么被杨凌辞退了,我暂时也不想去打听,我只知道,只要李越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那天晚上我们聊天聊得很晚,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聊了一些什么,只是我们俩都觉得好开心好兴奋,偶尔我们也会抱在一起,亲吻一下,一直到深夜,当我们都累了的时候,李越提议休息,我想李越能够和我睡在一起,可是她很自然地走向了她的房间,李越能够回来就是我最大的幸运,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提过分的要求,一切都需要水到渠成,我知道这个日子不会太久的。

第二天早上,当我爬起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杯牛奶,还有两个荷包蛋,李越看到我起床了,朝我嫣然一笑:“起来了,我给你准备了早餐,现在我已经失业了,我可要赖在这里,伴着你这个饭辙啦。”

“没问题,乐意为您效劳。”

“少贫嘴了,早晚你会觉得我是你的累赘。”

“我希望做一个这样幸福的累赘!”

出门上班的时候,我的脚下好像安上了风火轮,走起来风风火火的,人的心情一开朗,觉得树上的鸟儿都在唱着一支欢快的歌。

刚到公司门口,看到了林玲,林玲问我:“今天怎么啦,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你怎么知道我气色好?”

“看你容光焕发的样子,好像换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秘密。”

“呵呵,还秘密呢?”

当我看到卢建忠的时候,他正在和手下的几个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商谈着什么,看到我来了,卢建忠朝我打了一声招呼:“大路哥,你早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

“席总说马上要到年底了,她要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准备在春节期间做好公司的值日保卫工作,我正在给他们进行分工呢。”

啊,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我惊醒过来,倏忽之间在绿叶集团已经呆了一年,在这一年我帮佩姐采取各种或光明或阴暗的手段拿到了一块南郊的土地,后来又被佩姐卖给了红太阳集团,在转手之间,佩姐也不知道到底赚了多少钱,在佩姐的心里,利益是她最大的追求,只要能够赚钱,什么都可以放弃的。

在我的心里,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创立一份事业,我想起了电视连续剧《奋斗》中的那个陆涛,我是不是也有点像他呢?如果自己能够在那片沙洲创建一个庄园,就可以解决卢建忠所在村子很多人的就业问题,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构建一个全方位立体式的集娱乐休闲环保于一身的绿色庄园,这是我的一个梦想,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目标。

当我和卢建忠正在聊着的时候,林玲朝我招呼了一下,我走过去,林玲对我说:“席总正在找你呢,你赶快去她的办公室吧!”

我来到了佩姐的办公室,佩姐对我说:“昨天是不是你的那个女朋友给你电话了啊?她不是在红太阳上班吗?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你在她那里打听一下,红太阳对主干道旁边的那块现在已经被政府命名为三号的地块有什么新的动向。还有,最近朝阳公司有什么新动作我们也要心里有数。我说过多次,商场如战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你的主要工作就是这个,马上要到年底了,我们也趁这个时机加紧做好各项准备工作,明年政府部门已上班就会进行拍卖,这个三号地块现在可是一个香饽饽,谁拿到了这个地,谁就是本市最大的赢家,所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三号地块好像面积很大,价格估计也会很高。”

“我不敢那么多,反正我的目标是一定要拿到地,不管采取什么手段。现在的三号地,你知道,那可是本市最旺的地块,谁如果拿到了这块地,谁就是本市最大的地王。所以在这次争夺中,我们要全力以赴,我也不想像上次那样,为了平衡各家的纷争,而让每家都分一杯羹,所以现在公司各部门为了这个目标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在最关键的时候可要祝我一臂之力啊!”

“我尽力而为吧。”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做到。”

“好,我明白。”现在我在佩姐这里做事,她现在一个月给我四千块的月薪,我怎么样也要听她的,即使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也要表面帮助她实施公司的蓝图和目标。

“这两天你的任务就是探一探红太阳和朝阳公司的虚实。”

“好的。”

我从佩姐办公室里出来以后,林玲问我:“席总是不是和你谈三号地块的事?”

“难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清楚,只是……”林玲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我想你和席总关系比较亲密,我觉得你还是劝一劝席总,三号地块的面积据说有将近二三十亩,如果价格达到上万一个平米的话,总价需要数亿资金,公司目前的胃口我觉得难以吞下这么一大块肥肉。”

我想起佩姐说过空手套白狼的话,难道佩姐又想像上次一样,倒买倒卖?

不过很多时候我还是很佩服佩姐的,作为一个女人,在商场有如此大的魄力,她需要多大的胆量啊?如果是因为钱的话,我想她赚的钱足够她生活几辈子了,可为什么她还要如此折腾呢?难道她真的如很多人说过的那样:人如果上了某条船,要下去是非常难的,也是无法回头,她现在赚的钱不再是钱,而是一个数字。

想到这里,我对林玲说:“这个事,你也知道席总的性格,如果劝她,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公司发展壮大,对每个人都是有好处的,大河里的水满了,小河里的水自然也会满。”

“你是不懂还是故意装迷糊?我这可是为公司着想。”

“我明白,但我要是去劝席总,那也是没用的。其实也不要劝,现在不是还没有拿到地吗?”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别生气,我会找机会跟她说一说的。”

我知道林玲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像上次一样,佩姐在买下地以后,再一转手,仅仅一个百分点,也差不多就是几百万,这样我就可以向她申请建设月亮湾的资金了。

这只是我的一个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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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我会陪你一起死

回到家,我看到了李越正在忙着晚饭,房子里有个女人真好,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家啊,我幸福地靠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但想到李越以前的教训,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它重新装进了烟盒里,现在我可不想再惹这个姑奶奶生气了,人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个道理我已经刻骨铭心了。

李越把刚刚做的几样菜摆上了餐桌,现在她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只是还不是脱不了她以前在家里的口味,很多菜都习惯放糖,虽然不是很多,但吃起来还是有些抢味,不过为了照顾她的口味,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李越在南京和无锡生活了那么多年,淮扬菜的口味就是偏重于甜,慢慢地,我现在也很习惯了。

李越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脸上绽开了一朵花,我是真的觉得好吃,这么多天了,天天不是在路边店应付一下就是在家里泡个方便面打点,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饭菜的滋味了,况且旁边还有一个可心的女孩子陪着,而且这饭菜还是她做的,都说秀色可餐,虽然李越离这个目标还稍微有点距离,可菜毕竟味道好,饭毕竟味道香,我吃的能不舒爽吗?

李越坐在旁边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儿,其他时间都是在看着我吃,看着饕餮的样子,我想她的心里肯定感觉也很满足,其实我想每个人做饭的人都是这样,看着自己做的菜被人吃完吃的津津有味,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大家重重的褒奖。

吃完了,我抹了一下嘴,看着对面的李越说:“好久没有吃到这么舒心的饭菜了。”

“味道怎么样?”

“好极了,棒极了!”我模仿着电视里的广告词。

趁着李越在厨房里的刷碗的空隙,我摸出一支烟,悄悄地吸了几口,脑海里在考虑着,我该怎么问问李越到底在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被杨凌辞退了。

李越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在抽烟,眉头一皱,我赶紧把烟掐灭了。

李越和我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我无意地问道:“你在家都做什么啊?”

“能做什么?还不是看看电视打发时间而已。”

“你真的没有打算回去上班吗?”

“上班我肯定不会再去杨凌的红太阳了。我想,我还是回南京,再考虑上班的事情吧?”

“你怎么不去红太阳了?”

“你可以不问这个问题吗?”

“这个,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我不需要你这样关心我!”李越好像语气里很不快。

“你到底怎么啦?杨凌怎么辞退你啦,你真的不想告诉我吗?”

“大路,这件事我现在真的不想说,你不要逼我好吗?”

“好吧。”我也不想强迫李越说出这个原因,我想她早晚会说的。

看着李越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对她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我不想去。”说完,李越也不陪我了,冲到她的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这件事肯定对李越打击很大,要不然她不会反应这么强烈的,我理解一个孤身在外的女孩子,内心的苦闷不能对人诉说,那种感觉确实令人难受。

我也觉得无聊,只好走进房间,打开电脑,一边放着音乐一边登陆了以前我和李越玩过的游戏。

李越也上线了,我朝她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李越回了一个羞涩的笑脸。

我们又开始远航了,这个游戏的大海的画面还是很美,我们可以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航行,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李越,在聊天窗口只是不停地打出鲜花和亲热的表情,但李越一直没有反应。当我们在途中遇到海盗的时候,李越勇敢地冲到前面,她的船不停地遭到了海盗的攻击,生命值的血条在不停地下降,当我冲到她的前面时,她总是拦着我,终于,她的血条下降到了零,在大海里挂掉了。

然后我在聊天窗口看到了一句话:“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静默了许久,我回了一句:“如果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滋味,我想我会陪你一起死。”

许久许久都没有回应。

十分钟以后,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李越站在门口,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她的脸上挂着闪烁的泪珠。

我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把李越搂到了怀里,李越的全身有些颤抖,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把李越抱进了房间里,然后狂吻起来,李越的身子有些发软,呼吸变得非常急促。

她在我的耳边呢喃着:“大路,大路……”

我没有回答,我用亲吻表达着我的热情,我的吻落到了她的额头上,脸颊上,耳垂上,脖子上……

当我和李越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的手自然地伸到了李越的衣服的扣子上,当我解开了李越的外套,正想进一步深入的时候,李越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在我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大路,不要!”

我停止了继续前进的手,有些诧异这个时候李越还保持着矜持,我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不吃鱼腥的猫,人在伤心和寂寞的时候都需要发泄,需要痛快淋漓的**来调节自己的心绪,我想李越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难道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看着我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李越对我说:“大路,现在我不想,我只是觉得,也许你说的你爱我,只是为了安慰我,我想,当你真的爱上我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献给你的。”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李越对我的了解看来真的是知根知底了。

我无语。

李越继续说道:“你搂着我睡,好吗?”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你的胳膊,难道这个简单的要求你也不会满足我吗?”

“好吧。”我无奈地表示。

说来,一般的人都不会相信,我们和衣而睡,搂着度过了一个漫漫长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李越,她的小嘴微微地撅着,眼角朝上弯弯的,仿佛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我动了一下,怀里的李越醒了,她朝我笑了一下:“你醒啦。”

“恩,天亮了,又是一个晴天。”

“晴天真好,我喜欢晴天,晴天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开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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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优秀的员工

今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晴天,冬天的太阳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有人把冬天的太阳比作情人的手,我觉得真是太恰当了。

我在出门的时候,李越对我说:“早点回来!”

听了这句叮嘱,我的心里有一丝感动浮上来,我想,为什么很多男人甘愿在外面奔波劳累,为什么很多了为了女人愿意赴汤蹈火,原来女人就是男人的港湾,就是男人在外面奔波的那个牵挂。

我打车来到了红太阳集团,杨凌的红太阳已经搬到了一个新的大厦,这个大厦比绿叶集团办公的大楼还要高六层,我乘电梯来到了第八层,红太阳占据着整个楼层,当我进到红太阳集团的办公区的时候,看到所有的员工都在格子间里忙碌着。

这时有个打扮得很俏丽的女孩走过来问我:“请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们的杨凌董事长。”

“请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我和她是同学,前几天和她联系过来找她的。”

“请您稍等,我想给你通报一下。”

我在会客室里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这时候有个人走到了我面前,我发现是那个我并不太喜欢的,唇红齿白的亚飞,他在我的对面坐下来,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烟雾在我们之间缭绕,对面的亚飞的脸孔变得模糊起来。

很久很久,这个亚飞说话了:“杨总正在开会,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找她有事,好像没有必要向你”

“我是总经理助理,我想好像也有这个必要吧?”

“那等你去掉助理那两个字再”

“你……”这个亚非听了我的话,脸涨得通红。他想但忍住了还是没有

看着亚非离去的背影,我有一种恶作剧的痛快感。

当杨凌坐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有些认不出来,她穿着一身质地讲究的套装,也如佩姐一样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脸上略施脂粉,嘴上的唇膏泛着点点银光,即使隔着一米的距离,我还是闻到了那种进口的法国高级香水的味道。

杨凌说的第一句话是:“大路,你终于来了啊!”

“我来了,但今天我不是来应聘的。”

“那你来做什么?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作为老同学,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样午我请你吃饭,是西餐还是海鲜?”

“这两样我都不太习惯,我看只要是环境安静的地方就可以了。”

“那这样吧,你稍等一下,我处理一下公司的杂务。”

在米罗咖啡的一个包间里,我和杨凌随意地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杨凌蜻蜓点水一般地在每样菜上试了一下,然后扑扇着一双似乎戴着假睫毛的眼睛看着我。

“你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是想问我李越的事情吧?”

杨凌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想她和佩姐一样,能够掌管一个公司,并且在商场上游刃有余,智商比一般的人要高,思考问题的速度也要比一般人要快。

“李越告诉我,她被公司辞退了,我觉得她是一个工作认真,能力出众的员工,你怎么会把这样一个优秀的员工辞退呢?”

“李越是你的女朋友吗?”

“可以这样”

“什么叫可以这样说?”

“我以前觉得她不是我心目中女朋友的类型,但现在因为我和她分开了那么久,我才发现我离不开她了,我想自己肯定爱上了她,所以现在才把她当做自己的女朋友。”

“你能肯定你爱上了她了?”

“肯定。”

“我觉得你爱上的人不少啊?好像以前有个胖胖的女孩子和你在一起,后来我听别人说,你们的女老板对你也不错啊,还有那个风信子的皮肤白白的名字叫做白如雪的女孩子和你关系也不错吧?你的桃花运很旺啊,是不是太博爱了一点啊?”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我笑了一下,“好像你还少说了一个吧?”

“大路,每个人对以前的感情总是很难忘记的,记得很久以前有一部****叫做《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虽然不懂爱情,可那份纯纯的感情还是使人难以忘记,我记得以前你坐在我的前面,在上课的时候,我老是喜欢在你的背上乱写乱画,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

杨凌问起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些突然,我只好假装糊涂:“写的是什么?”

“唉,别提了,都过去了,往事如烟,我们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了,我不知道这是成熟还是丢失了当初的纯真。”

杨凌的这种感慨有些出乎意料,我发现我们的谈话好像已经偏离了我计划中的主题。

“其实,过去了事情终究过去了,一个人也不能老是活在回忆里,我们要学会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大路,我还是要祝福你,祝福你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现在我是真的明白了,在一个恰当的时候一个恰当的地方遇到一个恰当的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看着杨凌的样子,我觉得她的感伤是真实的,其实每个风光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份难以言说的辛酸,就像佩姐,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知道有多少酸甜苦辣咸,需要她在无人陪伴的深夜去慢慢咀嚼,即使她在人前人后是如此的光鲜。我理解杨凌,她和佩姐一样,依靠男人,同时也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打拼到今天这个地步,确实不容易,可是,她们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吗?佩姐的男人赵丹华已经逝去,即使她的心头念念不忘,可那毕竟只是回忆,而我面前的杨凌,她在大学和大学毕业以后到底是怎么打拼出来的,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相信其中的多少眼泪和辛酸,女人在这个社会打拼,有时候比男人更难。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把李越辞退了?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才特意找你问问。”

“大路,你不觉得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对另一个女人的关心,是对这个女人最大的伤害吗?”

“我……”我发现自己有些词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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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欢迎光临

杨凌一直对辞退李越这个问题讳莫如深,我也不便深究,我们便在闲聊中结束了一次可有可无的会面,等到她离开了米罗咖啡,我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她,比如佩姐交代我打听红太阳集团对三号地块的意向,我竟然提都没有提。

我有些懊丧地走出了米罗咖啡,正打算回公司的时候,我接到了佩姐的电话,佩姐在电话里对我说:“听说市政府的领导今天到朝阳公司去进行所谓的调研,你都有一些谁,顺便和段冰交流一下朝阳公司对三号地块有什么计划。”

我打车来到了朝阳公司,这里我以前来过一两次,不过从没有进去过,佩姐要我看看都有一些谁,我想既然是市政府的领导调研,免不了就是本市的市长大人廖仲贤了。

我走到朝阳大厦的楼下,考虑了一下还是走进去了。

来到了这幢大厦的八楼,我发现一般的公司都喜欢选择八楼做自己的办公区,我看,都是顺应了那句话:要想发,不离八。

我刚走到门口,一位秘书一样的女孩子拦住了我,她问:“先生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谈什么业务,请您稍候,今天本公司有重大活动,暂时不接见客户,请您明天再来。”

“哦,这样啊,那我明天再来吧!”

我在大厦对面的一间茶楼坐下来,我看到大厦的停车场停了不少的轿车,看来进行调研的市府领导还不少。我拿出手机给段冰发了一条信息:“好久不见,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咱们聚聚好吗?”

不到一分钟,段冰回了信息:“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我们五点半见。”

佩姐帮助段冰安排了恋芸,以及他们的孩子,我想段冰不会对我的邀约视而不见的,毕竟对于一个领导秘书来说,这样的把柄握在人家手里,他能不投鼠忌器吗?

五点半,我们在湘水人家的一间包房里见面了,段冰比以前变得消瘦了,眼窝也深深地陷进去,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憔悴而又疲惫不堪。

我不解地问他:“你最近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最近感冒了,到了年底,为领导准备材料,天天都要熬夜。”

“看来做领导秘书也不容易啊!”

“没办法,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最近我发现我家那位好像看出了什么苗头,老是喜欢抓着我问东问西,搞得我一直都抽不开身去省城,大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代我她。”

“没问题,席总说了,恋芸的生活问题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谢谢你们,谢谢席总。”

段冰不但是身体上受到摧残,精神上也在受折磨,怪不得一脸的疲倦和憔悴。

我问段冰:“今天你好像陪着廖市长在朝阳公司进行调研?”

“是啊,晚上还要陪廖市长去出席他们公司举行的酒会。”

“廖市长怎么突然跑到朝阳公司去调研啊?”

“这个……据说这个朝阳公司的幕后老板是省里人大的一位副主任,以前是廖市长的顶头上司,他好像对廖市长打了招呼。你也知道吧?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丁赛男好像就是这位副主任的老婆,不过好像是第二任老婆。这次调研其实也有目的,最近城市干道旁边的那块黄金地皮要进行招标,廖市长也在很多场合吹风,这个地块一定需要那种有着雄厚实力的公司来承建,并且要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意思,在这块地上建设一幢具有城市标志性的建筑物。我估计廖市长这次调研有点意思,而今天的酒会也是在三号地块招标以前进行的一次预热,你们公司的席总没有收到请柬吗?”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起来,我看是佩姐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今晚八点随我到金天大酒店参加朝阳公司的招待酒会。”

我挂了电话,对段冰说:“你说对了,朝阳公司真的给席总发了请柬,席总叫我也陪着她去参加酒会。”

话刚说完,我的电话又响起来,我一看是李越打来的,她在电话里问:“你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啊?

我对她说:“我陪着朋友在酒店里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先吃吧,不要等我。“

段冰看着我挂掉了电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对我说:“现在时间不早了,等会儿我也要陪着廖市长去参加酒会,我们改天再联系吧!”

“好。”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六点半了,我连忙回到自己的家里,打开门看到餐桌上还摆着几样小菜,而李越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我走过去推醒了她:“你怎么啦?我不是叫你自己吃吗?我已经吃过了。”

“我一个人吃不下,吃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最喜欢的事情是我做好了菜,看着你吃得津津有味。”

我看着桌上的菜,一样也没有动。我发现女人的痴情还真的是有些贱贱的样子,但心里充盈着温暖幸福的感觉。

我拿起桌上的饭碗和筷子,先给李越装了一碗饭,然后自己再装了一碗。李越抓住了我的手:“你干什么啊,你不是说吃过了吗?”

“我没有吃饱,现在还想吃。”

“傻瓜,晚饭不要吃得太饱,这样对胃不好。”

“我不吃,你不是也不吃吗,我陪你吃啊!”

“我吃,我吃。”

女人就是这样,吃也不对,不吃也不对,总是叫你无所适从。

我坐在餐桌对面,看着李越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饭吃完,然后我看看时间,李越见我心神不定的样子问:“你还有事吗?”

“朝阳公司在今晚八点举行一个酒会,已经我们邀请了我们公司的席总出席,席总要我陪着她出席。”

“哇,那你的衣服,糟糕……”李越听了我的话,扔下饭碗跑到我的房间拿出了我的那身西服,然后到处找熨斗。

熨斗找到了,她又摇头:“不行,不行,熨完了衣服一会儿不会干的,我看,时间紧迫,你还是将就一下吧。”说完,她又在门口拿起我的皮鞋,到处找鞋刷和鞋油。

刷完了皮鞋,她对我说:“赶快换上衣服吧,出席这样的场合一定要穿得庄重大方。”

我换好了衬衣,穿上了西服,李越走过来帮我系领带,她站在我的面前,头发紧挨着我的鼻子,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不禁有些心神荡漾,当她给我系好了领带,我忍不住抱住她一顿狂吻。

李越在我怀里不断地扭动:“不要,不要。你会迟到的。”

当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又找来了一把梳子,帮我把头发梳好,然后前后左右看了看,满意地说了一句:“恩,还不错,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帅小伙!”

当我穿好皮鞋准备出门的时候,我朝着李越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李越看了我一眼,大喊一声:“且慢!”

我一惊:“怎么啦?”

李越拿来一张餐巾纸,擦掉了我嘴角的一点口红的印痕。

怪不得女人打扮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李越帮我装扮也花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其实我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女人关心和管理的感觉。

当我来到金天大酒店门口的时候,我远远地就看到了佩姐的那部黑色的奔驰,我走到了车旁边,佩姐在车里对我说:“你上来吧。”

我钻进了车里,我闻到的是和李越截然不同的香味,李越的身体是那种淡淡的天然的桂花香,而佩姐身上散发出的是那种法国最名贵的“毒药”的香水味,这种气味使人迷醉,使人沉溺期间无法自拔。

佩姐问我:“段冰向你透露了什么消息?”

“也没有更多的内幕,他只是告诉我,朝阳公司的幕后老板对廖市长打了招呼,而廖市长这次到朝阳公司调研显然也是有目的的,特别是今晚的酒会,段冰说,是在对三号地块招标之前的一次预热。”

“这个廖市长,看来也是一个白眼狼。”佩姐恨恨地说道。

我想起廖市长以前和佩姐一起到省城公关的情形,看来他已经正式当选了市长以后,确实忘记了佩姐的存在,不过反过来一想,在官场上的人都是无情的,特别是廖市长这种把仕途当做自己最高利益的人来说,谁能够给他在仕途铺平道路,谁能够给他在权利争斗中给予帮助,他就会记起谁来,官场,商场,战场,其实都差不多,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成王败寇。

说完了,佩姐钻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开始窸窸窣窣地换衣服,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有了那种肌肤之亲,换衣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我帮着佩姐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我把车停好,绕到后面帮佩姐把车门打开,挽着佩姐的手从车里出来,佩姐很自然地把手伸到我的臂弯里,随后我把钥匙交给跑过来的酒店服务生,挽着佩姐走进了金天大酒店的大堂。

佩姐今天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没有一丝乱发,穿着一身暗红的低胸曳地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狐皮坎肩,整个人看起来雍容花果,美丽不可方物。

在大堂的右侧,丁赛男和欧阳文化笑容可掬地接待着各位来宾,看到我和佩姐进来了,这两个人连忙走过来,热情地招呼着:“两位,晚上好,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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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酒会

我和佩姐来到了酒店八楼的大宴会厅,这里已经聚集了全城各界的名流富商,还有政府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他们举着高脚酒杯在人群里传来传去,互相寒暄客套着,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和套话。在这样的场合,我总是放不开手脚,毕竟我只是一个农村里来的青年,在这样各色人等的场合里,没有真诚的相交,只有虚伪的应酬和周旋,我感觉老是像吃下了一只苍蝇,有一种倒胃口的感觉。

今天来的人够多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在人堆里非常突出的杨凌,她刚刚做了头发,是那种非常流行的大波浪,穿着一身雪白的礼服裙,胸口开得很低,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非常迷人的,她的脸上略施脂粉,红红的嘴唇非常饱满,使人想入非非,老是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我还看到朝阳公司的张灵,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的女人,我想起和她的风流一夜,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深夜的西服裙,我想肯定是公司的制服,但那身材很火爆,那身裁剪合体的衣服紧紧地箍在她身上,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还有其他形形的女人,她们在人堆里争奇斗艳,莺声燕语,好像春天里的燕子,飞来飞去,引来一大批狂蜂浪蝶。

当然我还看到了市委孟书记,他和那个市委常秘书长在交谈着什么;而市政府的廖市长在和一个打扮端庄的女人低语着,旁边的段冰端着一杯酒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国土局的廖仲会和那个花鼓戏演员呆在一起,他就不担心人家说三道四么?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就是我以前的老板李鸣,和以前一样,瘦瘦的,旁边站着的是老魏,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当然还有其他男人,看那个穿着和派头,都是本市的大佬,我也知道,这样的酒会,本市大大小小的地产公司和各个部门的领导都会出席的,比如我也看到了那个秃头的民政局的张局长,连这样的部门的领导都来了,更何况于其他的部门呢?

当丁赛男和欧阳文化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人群一齐把目光朝向了他们,丁赛男款款地走到了大厅的前面,那里已经准备了一个麦克风,她站到台前,事实麦克风的效果,然后开始发言:“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先生女士们,大家晚上好!虽然外面寒风凛冽,可是我们这里却是温暖如春。今天我们欢聚一场,我要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本公司的厚爱和支持,特别是市委和市政府的关心和帮助。”说完,丁赛男朝着孟书记和廖市长微微颔首致意。“我们朝阳公司自从成立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廉洁自律,在各位的关心和支持下,蓬勃发展,现在我们公司响应政府的号召,在南郊建立了经济适用房,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相继建立了残疾人康复中心和养老院,我们的公司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也是一个欣欣向荣的蓬勃发展的企业,我有理由相信,我们公司有能力担负起更大的责任,迎接更大的挑战。”她的话说完以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丁赛男说完,接着说道:“下面我们有请市委孟书记致辞。”

一阵掌声过后,孟书记走到台前,对着麦克风说道:“今天很荣幸参加这样一个聚会,我要感谢朝阳公司的盛情款待,更要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市委市政府工作的支持。房地产业一直以来都是地方经济发展的助推器,因为有了各位的辛勤劳动,我们的城市才变得像今天那么欣欣向荣,我要再次表示感谢。”

一阵掌声过后,丁赛男说:“接着我们请市政府廖市长致辞。”

廖市长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前台,他在麦克风前说道:“刚才孟书记已经说了,地方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房地产业,所以说房地产业是地方经济的支柱产业。我们的城市需要发展,我们的城市需要建设,这些都需要各位的努力。今天很荣幸出席朝阳公司的酒会,朝阳公司是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在本市的经济发展中作出了突出的贡献,我希望,在以后的发展中,他们能够担负起更大的责任,创造出更大的辉煌!”

说完以后,我看到丁赛男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而我旁边的佩姐脸色却十分难看,还有远处的杨凌,好像对廖市长的这番话也非常敏感,脸色也很严肃,没有像周围的人那样,个个喜笑颜开。其实廖仲贤这番话说出来,稍微有点感觉就知道,他在朝阳公司调研以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心开始倾向于朝阳公司。特别是在三号地块将要拍卖的这个敏感时刻,说出诸如“希望朝阳公司担负起更大的责任,创造出更大的辉煌这样的话。”不能不让人想到他是别有所指。

廖市长说完,丁赛男接着说道:“下面的节目是请大家尽情欢乐,本公司准备了很多奖品,在活动进行期间,还将进行抽奖,希望各位玩得开心,玩得快乐。”

音乐响起,是一首非常熟悉的歌曲《好日子》,对于丁赛男来说,今天确实是一个好日子,市政府廖市长亲自到了他们公司进行调研,然后廖市长又在酒会上发言,话语中明显表达了对朝阳公司的支持。

男男女女都步入了大厅中间的舞池,我看到廖市长已经和丁赛男在翩翩起舞,而佩姐在当仁不让地向孟书记走去,当然我也知道佩姐和孟书记的关系,他们也一起旋进了舞池,这时候,我看到张灵朝我走过来,她举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问:“大路,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啊?一直都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最近有了新欢啊?”

女人一旦和她有了那种关系,说起话来简直毫无顾忌。

“呵呵,”我只好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会忘记呢?最近快到要到年底了,公司的事情比较忙。”

其实只要有心,在男女感情这件事上,说工作忙其实都是一种借口。我没有想到自己也需要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来逃避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热情。

我正在和张灵闲聊的时候,欧阳文化走过来了。说实话,我一直以来对于脑后蓄着马尾巴头发感觉非常厌恶,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特别突出的艺术才华,纯属是以艺术家的噱头来勾引一些未成年的少女或者独守闺房寂寞难耐的良家少妇,特别是欧阳文化,从认识他以来,我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我觉得他那脑后的马尾巴,好像那个公园里的雄孔雀张开的羽毛,其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雌性。

“两人在聊什么呢?我没有打扰你们吧?”欧阳文化的脸上总是那种坏坏的笑容,我看了总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但我想女人肯定都非常喜欢他这个样子。

“欧阳总监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只是和你们公司的张主任随便聊两句,怎么会打扰呢?”

张灵看到欧阳文化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招呼一下别的客人。”

欧阳文化看到张灵走了,对我说:“大路,最近还好吧?你们的席总很器重你的吗?好像每次参加什么酒会宴会都带着你啊,看来你不仅仅是她的司机兼保镖吧?是不是还在业余时间干点别的什么吧?比如寒冬腊月,长夜漫漫,你们的席总是不是也叫你陪陪她呢?”

听了欧阳文化的话,看着那张仍然带着笑意的脸,我只想把手里的酒朝他的脸上泼去,但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是非常有失体面的事情,我忍下了这口气。我想,以后我一定要给他苦头吃,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想了想,我也回敬道:“欧阳总监在朝阳混得不赖啊,那次在医院送花,没有碰到别人吧?以后再送花给女人的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别让人看见。”

“看见了又怎么样?送花给女人我愿意!”

“你愿不愿意,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是担心以后被人打折了腿,人家就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是一个瘸子鬼啊!”

“你才瘸子呢?”欧阳文化听了我的话,愤愤而去。

我听说欧阳文化在本市曾经勾引了某个烟花公司老总的老婆,经常送花给这个女人,终于有一天,这话送到家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的老公发觉了,他沿着花里的夹着的卡片知道了这花是欧阳文化送的,后来找人揍了欧阳文化一顿,欧阳文化的腿被打伤了,差点成了瘸子。这件事我曾经听人提起过,今天欧阳文化和我斗嘴,我就顺便抓住这件事刺了他一下,果然立竿见影,就好像打蛇打七寸一样,这件事恰好就是他的**位。

张灵看到欧阳文化一脸愤愤地走了,连忙走过来问我:“怎么啦,我看见我们公司的欧阳总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你们谈得不愉快啊?”

“很愉快啊,”我假装糊涂,“可能是他身体不太舒服,以前我就听说他的前列腺有点问题,估计是赶着去洗手间吧?”

“哦,是这样啊!”张灵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要说女人,有时候真的好像小孩子,容易上当受骗,这个张灵就是这样。

张灵端起了一杯酒,对我说:“大路,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酒会以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

“这个……到时候”

“看什么啊?”张灵的口气有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我想到佩姐交代我的任务,一定要打探一下朝阳公司对三号地块的意图和计划,这个张灵作为朝阳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应该知道的情况不少,我想和她在一起,应该可以探听出一点什么,想到这里,我赔笑道:“看你什么有空。”

“ok,就这样说定了。”张灵像小女孩子一样跳着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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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陌生的舞伴

看着酒会上一队队的男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我随意地端着一杯红酒欣赏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在觥筹交错之间体味人生中的又一种况味。我看到丁赛男在和廖市长共舞的时候,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我看到佩姐在和孟书记共舞的时候,孟书记的每一句话,佩姐都在发出放肆的笑声,杨凌在和那个廖局长跳舞,却是很规矩的样子,我发现那个姓黄的演员一直在看着廖仲会,眼睛一眨都不眨,好像眼睛有着火苗在燃烧,那是嫉妒!

我看到李鸣端着酒杯朝我走来,我微笑着迎上去,毕竟是我以前的老板,而且我和佩姐都一直怀疑他就是那条鳄鱼,可惜没有什么证据。

李鸣朝我打了一声招呼:“大路,好久不见了,看样子混得不错嘛?”

我打了一个哈哈:“马马虎虎,就这样呗。”

“俗话说得好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看来你当初的选择没错,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支持你去绿叶集团上班啊!”

“我改日请李经理吃饭吧?”

“好啊,这主意不错,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咯。”

“没问题,没问题。”

李鸣走来以后,老魏走过来了,一直以来我都把老魏当做我最信得过的朋友,也把他当做我人生道路的导师,毕竟老魏曾经教过书,经验丰富,懂得的道理也很多。

“大路,我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你了啊,什么时候到我那里去,试试你家大嫂的手艺。”

“我一定去,一定去。”

老魏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然后再我的耳边低语着:“明天过来吧,我还有不少话想和你聊聊呢?你可别忘记啊!”

“是吗?我明天一定过来。”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到时候好好喝两盅。”

当另一首舞曲响起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邀请佩姐跳舞了,这个人穿着质地考究的西服,脚上的皮鞋是意大利进口的羊皮皮鞋,手上的一块手表,我一看就觉得价值不菲,大概要二十多万元吧?

这个大佬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有些诧异,当这支舞曲完了的时候,他又一次邀请佩姐跳起来,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连和佩姐跳了三支舞。

当第四支舞曲响起的时候,我抢在他的前面邀请了佩姐。我和佩姐旋进了舞池,这是一支慢舞,我和佩姐在舞池里随意地转着圈子,我听到了佩姐急促的呼吸,毕竟是已经不惑之年,佩姐这几支舞跳下来,确实感觉很累了。

我对佩姐说:“我们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也好。”佩姐同意了。

我给佩姐围上了狐皮坎肩,我们来到了外面的休息室。外面的人很少,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忙碌着,我和佩姐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我问佩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老是纠缠着你不放?”

“我也不清楚,他自己说只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名字叫做万小琪。他说什么早就仰慕我的名字,自己想投资房地产业,希望我能够给他指教。我知道这都是场面上的话,不能够当真的。不过也不好轻易地拒绝人家,还好你及时上来给我解围了。”

“其实这个人说的肯定不是真话,能够来参加这个酒会的,在本市绝对不会是一个小公司,只是我们不认识而已。”

“有这个可能,现在是三号地块拍卖的敏感时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容忽视,你想想,二十多亩的土地,一万多个平米,又是在黄金地带,这可是上亿元的资金,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即使是孟书记,也不敢轻易拍板。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问题。”

“明天我帮你打听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过我听他说话的口音,好像是省城来的,绝对不是本地人。哦,对了,我叫你去调查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的情况,你已经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红太阳集团那边,他们把我的朋友辞退了。”

“你的朋友?就是那个和你住在一起的姑娘?他们怎么把她给辞退了呀?”

“我也不知道,我约了杨凌想问一下具体情况,可这两个人都把它当做秘密,什么也不告诉我,搞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一个新情况,你要尽快搞清楚你的那个女朋友辞退的原因。另外朝阳公司那边,段冰根本没有给我透露有关情况,不过从今天廖市长的发言来看,朝阳公司已经把廖市长这座碉堡已经攻下来了。具体是怎么攻下来,他们下一步将要做什么,你要在这两天帮我搞清楚。我相信,你会做到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也许不需要两天,也许今天晚上我就会搞清楚的。”

佩姐没有多想什么:“是真的吗?如果这次我们能把三号地块拿下来,事情办妥以后,大路,我升你做副总。”

“谢谢佩姐,我会尽力的。”

这个城市,目前来大的地产公司就是三家:绿叶集团,红太阳集团,朝阳公司,当然还有一些小公司,在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知道地能生财,人人都在传说房地产是一个暴利的行业,人人都清楚,现在是全民攥着票子等着买房,即使全球经济在衰退,可中国房市却是逆市飘扬。所以随着经济的发展,现在不少的资金都投在了地产上,中国胡润百富榜上的前十名,三分之一多的富豪是来自于地产业,即使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城,除了绿叶集团是土生土长成立起来的公司,红太阳集团的后台是全国知名的地产巨头毕贵园在撑腰,而朝阳公司却是属于典型的官商勾结,虽然上面一直主张要打击要禁止,可是为了利益,又有谁会做到这一条呢?

现在这个世道一切都变了,世界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不是毒品,也不是军火,而是官商勾结,只有握有实权的人一句话,白花花的钞票还不是滚滚而来。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沙滩上的一颗沙粒,大海里的一朵浪花,我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

正想着,电话想了,我一看,是张灵打来的。

是我办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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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疯狂的战斗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我接到了李越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问我:“大路,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对她说:“我还有点事情,你就早点睡觉吧,不要等我了。”

李越觉得很奇怪:“你今天不回来吗?你住在哪里啊?”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敷衍道:“到时候是公司有急事,需要通宵加班,我争取回来吧!”

李越挂了电话,我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一个人老是有人惦记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佩姐看着我打电话,问:“怎么啦?是不是和你合租的那个女孩子给你打电话了啊?看来有人开始关心你了,你可要早点回去,这可是一件好事,千万不要辜负了人家哦。”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佩姐看来我一眼,和我招呼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你还有事,那就先忙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佩姐离开以后,我来到酒店前台订了一个房间。然后给张灵发了一个短消息。

我来到这个酒店的909,刚刚坐了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我开门一看,张灵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我打开门,她闪进了房内,当我把门关上,张灵便一下子抱住了我,我靠着房门,我们便在门口疯狂地吻起来。

当我们分开的时候,张灵呼吸急促地嗔怪道:“你这个坏蛋,怎么这么久也不和我联系,是不是把我忘记了,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没有,哪里有这回事?

张灵的脸红扑扑的,我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激动,她的脸很细嫩,好像能够掐出水来,一双眼睛也水汪汪的,笑起来的时候,眼角还有一丝丝的细纹。相术上说,这是好色的一种。我不知道是否准确不?

张灵咬住我的耳朵,在我的耳边呢喃道:“傻瓜,还傻站着做什么,把我抱起来。”

我抱着张灵来到了床边,然后把她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面对这样一个快要成熟得汁水横流的熟女,我也变得兴奋起来,三下五除二,我们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场疯狂的战斗,双方发动了所有的攻势,战况非常激烈,一会儿是我占据了上风,一会儿是她占据了上风,阵地几次易手,经过激烈的交锋,最后展开了肉搏,虽然没有鲜血喷涌,即使是在冬天,也是流汗浃背,气喘吁吁。

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张灵躺在我的怀里,她用手在我的胸前把玩着,我的手也没用闲着,也握住了她那丰盈之处的小葡萄,慢慢地拈着。

张灵伏在我的胸脯上,陶醉地说道:“大路,你真行!”

男人在事后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了,这句话可以给男人充分的信心,充足的力量,可以说是男人的兴奋剂,也是男人的催情剂。难怪人人都说,一个好男人的背后铁定站着一个好女人。我想,一个雄伟的的男人的床上也铁定躺着一个体贴的女人!

在我的**下,张灵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女人的**是无法满足的,可是刚刚经过这么惨烈的战斗,不经过充分的休整,怎么能够继续投入下一场战斗呢?

我停止了进攻,在张灵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是我遇到了最好的女人!”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谢谢你,大路,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的体验,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感受。”

“不要这样说。其实这种幸福的体验是我们互相给予的。”

“也是哦。”

“张灵,最近工作还忙吗,快要过年了,我估计现在的工作是不是比较轻松了,每个单位都在进行年终盘点,准备发奖金了,你们公司呢,也差不多要进行年终盘点了吧?”

“哪里啊,最近快要忙死了。”

“怎么?快要过年了,还那么忙,我不信。”

“你今天不是参加了我们公司的酒会吗?为了筹备这个酒会,我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忙乎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哎,说真的,你们公司今天的酒会真的不错,你看全市所有的领导,包括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都出席了,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老板,人来的真多。”

“当然,我们公司最近有个大动作?”

“大动作?什么大动作?”

“这个……”

张灵犹豫了一下,我看她犹豫着不说,手又游弋到了她的小葡萄上。

“怎么啦?”

“也没什么,最近那个主干道旁边的三号地块不是快要招标了吗?我们公司的丁总和欧阳总监好像和廖市长拉上了关系,廖市长也好像已经非常支持我们公司,今天不是到我们公司视察了吗?”

我随意地问了一句:“廖市长怎么就看上了你们公司呢?好像比你们厉害的公司也不少吧?”

“廖市长最近好像传闻要调到省会城市做副市长,我们公司丁总的老公,你知道是谁吗?省人大的副主任,听说现任的省委副书记和他是老同事,市委组织部的部长还是他的部下呢,廖市长找他,可算是找对人了。”

“是吗?”

“这些都是我在办公室里听到的,廖市长还说了,这个地块他会尽量给我们公司,他还说了,我们公司资金雄厚,具有发展潜力,是本市房地产的龙头企业,不给我们公司还能给谁呢?”

“也是啊。”

“不过我们老板也说了,这么一块地,也不是廖市长一个人说了算,除了要做好廖市长的工作,还有市委市政府各个部门都要进行疏通,特别是几个竞争对手也要进行了解,这也是今天开这个酒会的目的。”

“哦,看来这个酒会开的非常成功,这可是你办公室主任的功劳啊!”

“嘿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过筹备工作我是负全责的。”

“你真厉害!”

“什么厉害?”

“都厉害。”我在张灵的胸脯上掐了一把。

“你这个坏蛋,坏死了。”张灵在我的**下,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看来又一场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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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鳄鱼是谁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张灵已经走了,我知道朝阳公司最近肯定事情很多,张灵作为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责任重大,不可轻易耽误工作,而我就不同了,反正上班和不上班差不多,谁也不会拿着本子来给我记考勤的,我也乐得在床上多睡一会儿,昨天晚上确实太累了,对付一个这样成熟的女人,没有几下子功夫,还真的吃不消。人家都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张灵肯定是快要奔三的人了,她的老公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看样子是因为长年在外奔波,身子太累,无法满足张灵的**,所以她便找上了我,而我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可忙,每天在那里养精蓄锐,加上正式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一个晚上进行这样的两次战斗,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我随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想看看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我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李越打来的,我突然感觉有些内疚,李越现在对我那么好,我竟然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睡了一个晚上。如果这事被李越知道了,她会原谅我吗?人家都说,女人的眼里揉不了沙子,也不知道对于李越来说,是不是这样?

我给李越拨打了一个电话,我在电话里对李越说:“昨晚我喝醉了,没有听到你打的电话,对不起,我现在还躺在酒店,头疼着呢。”

李越担心地问道:“没事吧?”

李越越担心我的心里越感觉内疚,我沉默了一会才说:“没什么事情,现在我刚刚起床,等一下我要去上班了。”

“你要注意身体,以后这样的场合,酒要少喝,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看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我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发酸,全身软绵绵的,浑身无力,看来这场战斗消耗的体力确实太多,人家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这话真的不假啊!

我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了佩姐的电话,佩姐在电话里问我:“喂,大路,你现在在哪里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对佩姐说:“朝阳公司的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市政府廖市长已经偏向了朝阳公司,因为朝阳公司的后台可以帮助廖市长官升一级,据可靠消息,三号地块廖市长的意思是属意于朝阳公司,这个消息是朝阳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灵告诉我的。”

佩姐在电话里说:“我估计也是这样。”

“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我再当面向你汇报吧?”

“这个也没用必要了,我只是落实一下我的猜测,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看来我们也要加快进攻的步伐,孟书记那里,还有市委的常秘书长,我记得以前我们在那个秘书长那里已经下好了鱼饵,现在是钓鱼的时候了。”

“我设法找常秘书长谈谈吧?”

“好。你展开外围的工作,我继续再找孟书记,如果需要什么活动经费,你先给我说一下,随时都可以去财务部支取的。”

看来在佩姐的心里,做生意的手段主要就是搞定有关的实权人物,这是当今中国的现状,谁也无法改变。

我挂了电话,随手又拨通了老魏的电话。

老魏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你在哪里,我叫你嫂子做好了饭,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马上过来。”

当我来到老魏家里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瓶五十年陈酿的浏阳河。

我和老魏对酌了几杯,老魏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睁着一双戴着眼镜的眼睛瞧着我:“听说你们公司的席总,以前也做过老师?”

“你怎么知道啊?”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有我消息渠道。今天我找你来,真的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聊聊。”

“什么事情啊?”

“你不要急,我对你说,我还知道你们席总以前的老公叫赵丹华,是一个特警,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歹徒用猎枪打死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我有些诧异老魏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听说,你们席总曾经被本城的鱼头绑架过,现在这个鱼头已经进了号子,对她再也没有什么威胁了。而鱼头背后的黑社会的大人物,我们全城的人都知道是一个叫鳄鱼的人,这个鳄鱼谁也没有看过他,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听说赵丹华那次的任务就是抓捕鳄鱼,最后却死在了鳄鱼的猎枪下。”

我听着有些愕然,怎么老魏知道的这么清楚,有些事情是我以前从未听过的。

“你怎么知道啊?”现在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迫不及待。

“我再说一次,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今天我叫你来,是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也非常有必要提醒你,你也清楚再李鸣的墙上挂着一把猎枪,赵丹华是被人用猎枪射杀的,所以你们一定会怀疑李鸣就是你们席总的仇人,是那个射杀赵丹华的人。现在我要告诉你,李鸣绝对不是鳄鱼,换句话说,如果李鸣真的是用猎枪射杀赵丹华的人,他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把杀人工具挂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我确实在李鸣的办公室看过那把猎枪,我和佩姐在吕放和我的调查中,一直把视线锁定在李鸣身上,现在听到老魏如此一说,我也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那您知道鳄鱼到底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李鸣绝对不是鳄鱼。从来到本市来创立这个公司,我就是他手下的员工,他的性格我了如指掌,他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也清楚他是省城某个厅长的儿子,我觉得作为一名**,没有借助父亲的任何关系,在我们这里打出了一片天下,这个小伙子确实不简单,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广告公司的原因。”

“你还在李鸣那里啊?”

“当然,李鸣待我不薄,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俗话说的好啊,士为知己者死,所以我一直都在帮着李鸣做事,现在朝阳公司主要是我们在这个公司的业务,你觉得朝阳公司举行酒会的效果怎么样?”

“恩,效果非常好。”

“这个就是我的创意。:

也难怪在酒会上我会看到李鸣和老魏,原来这个酒会是他们一手策划的,看来李鸣的才华和能力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看着老魏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有些无语,李鸣一直以来都是我和佩姐重点监控的对象,现在听人家说起来,我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如果李民浩真的是凶手,他还会呆在小城,等着警察抓他吗?

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是这样。

那么,鳄鱼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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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李越已经做好了晚饭,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边吃饭边聊着。

李越问我:“昨天你喝了多少啊,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都一直没有接。”

听了李越的问题,我有些懵然,在那个关键的时候,即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去管,更何况是几个电话。但是我能够这样对李越说吗?

“我实在是喝的太多了,简直是人事不知,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睡在什么地方呢?”

“我告诉你,喝多了酒对身体不好,最容易伤肝的。”

“我知道,喝多了最容易伤肝,抽多了烟最容易伤肺。”

“你知道就好。”

“可是,你知道吗?我不喝酒不抽烟就伤心,心可是比肝肺重要多了吧?”

“少贫嘴,不和你说了。”说完,李越放下碗筷自顾跑到沙发那里看电视去了。

我只好收拾碗筷,然后端到厨房里,老老实实地把碗筷刷好,当我出来的时候,李越正在看着湖南卫视的那一帮子人在那里傻乐着。说实话,湖南卫视的口号是快乐中国,不过这个卫视的节目,他们追求的目标也很娱乐化,那个主持人一个个不是傻得掉渣,就是酸的掉牙齿,要么就是疯,或者腻,甚至嗲,反正就是在你的咯吱窝里使劲地挠,不挠到你发笑绝不罢休的那种。

李越抱着沙发上的小枕头看着里面的那几个活宝在那里发宝气,一个劲地乐着。我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把手里的枕头扔过来,嘴里嗔怪道:“找死吧。”

听她的口气,我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于是继续凑过去,李越推开我,嘴里嚷道:“一身的酒气和烟臭,赶快洗洗去。”

我嘴里嘟囔着:“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一边朝洗手间走去。

我在洗手间里哗啦啦地冲洗着,洗完了我发现自己没有带衣服进来,我只好推开洗手间的门,头伸出去朝外面喊道:“喂,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喂什么喂,人家没有名字啊!”李越拿着衣服过来,从门缝里递进来。

我接过衣服,抓住李越的手,把她从外面拉进来,李越被拉进洗手间,看到我赤身**的样子,脸红红的,羞得闭上了眼睛。

我抓着李越的手,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我们一起洗吧!”

李越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挣脱了我的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要。”然后她一转身,逃也似地跑出了洗手间。

我有些失落,只好怏怏地独自洗起来。

洗完了,我来到了客厅里,李越看着我,问:“是不是生气了啊?”

“没有,我干吗要生气?”

“对不起,大路,我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相信你也一样。这就好像树上的果实一样,还没有成熟的时候,那个味道是青涩的,是很难下口的,吃下了以后感觉也会很后悔。你以为呢?”

我知道李越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理解李越的心情,这么多年了,这个李越一直固守着自己的贞操,也许是一直在等待那个能够把心交予的男人,我扪心自问:我会是那个男人吗?

李越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现在肯定是喜欢你啦,树上的果实总会成熟的,而且成熟了以后就要及时采摘,否则就会掉到地上,腐烂成泥。这就是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道理。”

“我希望在我最灿烂的时候,能够遇到那个欣赏我,爱护我,关心我,喜欢我,爱着我的人,如果没有遇到,及时掉到地上,腐烂成泥,我也无怨无悔。更何况,不是还有这样一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吗?

“呵呵,我想你会遇到的,也许你遇到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但愿如此吧。”

我们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彼此都沉默着。我想起以前的许多人许多事,我想起来李笛,想起了杨凌,想起来佩姐,想起了白如雪,还有张灵,这些女人都和我有过一段情,也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她们中的哪一个是我最喜欢最爱的人呢?

杨凌开启了我最初的情感之门,后来我们离开了,等到以后再见的时候,我发现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现在的杨凌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杨凌,我们即使呆在一起,她都是有目的的;李笛,这个早熟的女孩子,我迷恋着她丰满的身体,也沉溺在她那种如初如醉的之中,可是她已经到韩国留学去了,我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佩姐是我最崇拜的女人,她那这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曾经深深地打动了我,可是我只是她以前的丈夫赵丹华的替代品,也是她空虚寂寞的时候的填充物,在她的心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经占领过一个角落吗?白如雪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尤物,可是她却曾经是鱼头的情妇;张灵这个女人,却是实实在在为了满足自己情感的失落和的空虚才找上了我。这么一想,我发现,真正喜欢我,在乎我的确是眼前的这个李越,而李越也是我心目中一直在寻找的那一半吧!

很久很久,李越看着我,问出了一句话:“大路,你爱我吗?”

我没有犹豫:“爱,我爱你,李越。”

听了这句话,李越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发现李越的脸上满是眼泪,她在我的耳边喃喃地说道:“我爱你,大路,一直以来,我都在爱着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今天,今天晚上我就给你,我要把我最宝贵的献给你。”

我也紧紧地抱住李越,说:“最好的东西我要留到最美好的时候。”

“大路,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

“你?”

“我没有工作了,我在这里也不熟悉,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每天都是在眼泪和痛苦中度过的,我在等待,我等待你的一句话,今天,我终于等到了。”

说完,李越挖的一生大哭起来。

我连忙安慰她:“别哭,别哭,宝贝,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李越哭着说:“我这是高兴,我这是高兴才哭的。”

女人就是这样,你根本搞不清她的逻辑,哭是因为高兴,有时候,笑说不定就是因为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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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泡温泉

已经是旧历的腊月了,早上爬起来我就感觉到这天气冷得很,我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世界一片白,哇,下雪了,这可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我跑到外面,在李越的房门上敲着:“李越,李越,快起来,外面下雪了,下雪了!”

李越穿着睡衣,一边擦着眼睛一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问:“什么呀,下雪了,真的吗?”

李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惊喜地叫起来:“真的下雪了耶,好久都没有看到下雪了,我们去外面玩吧,我有相机,我们去外面拍照啊!”

“好,我们去外面拍照。”在南方,每个冬天几乎都只会下一场或者两场雪,而且都是那种浅尝辄止的薄薄的雪,像今天这样,满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的雪,真的是很难遇到了。

我们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通,李越在厨房里准备了两杯牛奶和一个荷包蛋,我们草草地对付了一顿早餐,然后准备出门。

还没有拉开门,我的电话响了,是佩姐打来的。

佩姐在电话里对我说:“大路,这个天气越来越冷,也快接近年底了,我发现今年我们要办的事,和去年差不多啊,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要拿到的是南郊的那块土地,今年我们要拿到的是三号地块,过了年,就要举行拍卖会,我们可要在年前做好准备,这次比上次可要艰难多了,任何一个细小的纰漏都不能出现,况且现在我们可是处在下风,所以现在更要抓紧时间,把主动权抓到我们手里。现在你可不能懈怠,这样吧,今天你先到财务部支取两万块钱,去那个常秘书长那里活动一下吧!”

“这个……”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事推到明天。

“是不是今天下雪,你想陪你的那个女朋友出去赏雪呀?别风花雪月了,办正事要紧。”

这个女人的感觉还真灵,佩姐好像站在旁边看到了一样,一语中的。李越看着我脸色难看的样子,问我:“怎么啦?是不是公司里有事?”

“刚刚席总打电话给我,说公司里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办。”

“那你”

“可是……下雪确实是一个很难遇到的机会了。”

“你什么时候陪我都可以,下雪或者下雨,天晴或者天阴都是次要的,只要你有心就是最重要的,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了工作,你还是听你们席总的,办正事要紧!”

我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家,来到公司里,我看到林玲已经在电脑旁忙着什么,林玲看到我来了,对我说:“席总已经出去了,她已经向财务部做了交代,你可以直接去那里领钱了。哦,对了,大路,今天下雪了。你办完了事,我们去什么地方走走可以吗?”

听了林玲的话,我犹豫了一下,支吾着说:“我也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会办完,到时候再”

林玲听了我的话,脸色看起来有些失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想起了李越,我在家里临走的时候,也是这种神态。

我在财务部赵经理的手里支取了两万块钱,然后给常秘书长打了一个电话。这个常秘书长听到我的声音,很热情地说道:“是大路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在聚聚吧?”

“我知道领导您忙,哪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天天都在闲着,随时都有空。领导正在忙什么呢?”

“也没忙什么,每天都是在忙着一些杂事。”

“如果领导不忙的话,你看今天这天气,我们找个地方去潇洒一下好吗?”

“你有什么好地方可去吗?”

“我听说我们的邻省新开发了一个温泉,这样的天气温泉应该是最舒爽的事情了,领导您以为呢?”

“这建议不错,可是,不会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

“瞧您说的,您还记得那两个宝贝吗?”

“哪两个宝贝?”

“娜娜和依依啊,您不会把他们忘记了吧?”

“行,我先安排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您能给安排一部车子吗,我呢,马上联系那两个宝贝,我们在10点的时候出发,好吗?”

“车子没问题,今天下雪,领导们也没有什么其他活动,我也正好可以休闲一下,就听你的,咱们去泡温泉。”

我给依依打了一个电话,依依听温泉,很雀跃地叫着:“好啊,好啊!”

我告诉她:“你顺便告诉娜娜,约她一起去啊。”

“她也去啊?我还以为就咱们俩个去呢?”依依的话里充满着失落。

“哪里,我们是四个人去,还有我上次陪着一起来的那个老板。”

“好吧,我会叫上娜娜的。”

“别生气了,宝贝,这次你们陪我们一起去泡温泉,除了包吃包玩以外,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当常秘书长开着车来到这座城市的立交桥下的时候,我和娜娜依依已经等候多时了,娜娜依依这两个小妖精,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下面都穿着短裙,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格子的,上面都是短装的棉大衣,脚上都是长筒靴子,看起来显得既青春又性感。

常秘书长把车子停下来,他钻出车子,看到两位妖娆的美女,眼睛都直了,那个娜娜看到常秘书长,伸出了她那白嫩的小手,嗲声嗲气地说道:“老板耶,咱们又见面了,可要多多关照哦。”

常秘书长用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双小手,一叠声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我坐到了驾驶位子上,依依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娜娜和常秘书长坐到了后面,我松开离合器,车子朝着前面驶去。

去邻省那个温泉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一路上那个娜娜在后面和常秘书长打得火热,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常秘书长的那双魔爪没有少在娜娜的身上揩油,而那个娜娜也一惊一乍的,搞得我和依依坐在前头也是心神不定。

我想,这个常秘书长平时在人前肯定是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现在到了无人知道的时候,他的本质一下子暴露出来了,人呢,都有两面性,怪不得经常看到媒体上暴露某些官员在台上打探反腐廉政,台下却是大肆索贿受贿,看来这个常秘书长也不例外。

到了泡温泉的地方,已经是差不多一点多了,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吃了饭,休息了一下,在两点的时候,进了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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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变态的常秘书长

这个泡温泉的地方和我初初认识娜娜和依依的那个海阔天空的浴场有些类似,只是这里的池子里的热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天然温泉,从大门口进去也是一个大厅,大厅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的旁边还有一个大概二十平米的月亮型池子,游泳池里的水是温的,而那个小池子的水却是热的,小池子里面还装了不少的喷头,那个水柱又大又强烈,冲击在身上有一种既痛又快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叫痛快!

娜娜和依依在女宾部换了衣服出来,娜娜的身材很丰满,那个胸部快要把紧身的游泳衣撑破了,大腿不是很长,可是却白的耀眼;依依最美的地方是她的大腿,修长饱满,弹力十足,两个人刚一出来,不但常秘书长的眼睛发直,整个大厅的男人们都把视线聚焦在她们身上,而这两个尤物用那双电力十足的媚眼朝着全场扫****一下,我估计被扫中的男人十有骨软筋麻,浑身无力。

我在游泳池边热身了一下,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游泳池里的水温不是很高,我在里面游了两个来回,感觉身体有些发热,然后我看到了常秘书长,他那突起的肚子非常显眼,那条游泳裤怎么也箍不住,一直掉到了肚叽眼的下面,他和那个娜娜泡在了那个月亮型的池子里,眼睛微微闭着,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依依看到我在游泳池里很潇洒的样子,在池边对我嚷着:“我也要游泳,我也要游泳!”

我拉着依依的手跳进了游泳池,我问依依:“你会游泳吗?”

“我不会,我要你教我。”

我抱着依依的腰肢,依依在水里不断地扑腾着,依依的腰肢很袅娜也很滑腻,我的手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我不断地交代着依依:“水要不断的划水,脚也要不断地打水,最好脸也埋进水里,要学会潜水,这样你就会进步快多了。

游了一会儿,我和依依进了月亮型的池子,这里的水温度较高,泡在里面很舒爽,特别是在那个喷头下面,强烈的水珠击打在身上,那种刺激痛快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看着我痛快的样子,依依也走过来,她那娇嫩的肌肤被水珠击打,她痛得大叫起来,惹来满池子的人的大笑和欢乐。

我回头看到那个娜娜,躺在常秘书长旁边正在迟迟的笑着,也不知道常秘书长说了一句什么好笑的话。这个娜娜确实是一个非常惹火的尤物,特别是那火爆的胸脯,简直就是全场众人视线的焦点。

男人总是喜欢那种大胸脯的女人,虽然人人都说女人是胸大无脑,可总是免不了俗。

我看到娜娜朝我飞了一个媚眼,她款款地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耳边悄声说道:“帅哥,陪我去那边玩玩吧?”

我看了常秘书长一眼:“这个,不太好吧?”

娜娜朝常秘书长招呼了一下:“我叫帅哥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常秘书长挥了挥手:“”

洗手间在大厅的转角处,这个转角处有一个蒸桑拿的小房间,我们走过来不约而同地进了这个房间,这个小房间位置很偏僻,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我和娜娜坐在里面,腾腾的雾气把我们包围了,娜娜不住地擦着身上流出来的汗珠,然后她挠着自己的身体,对我说:“帅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的背上好痒啊,你来帮我挠挠啊。”

我走过去问:“你哪里痒啊?”

“我全身都痒。

我走到娜娜的身边,在她的背上挠了几下,娜娜不住地扭动着,嘴巴里不住地说道:“我背上好痒,还有这里,这里,那里,这边,那边。”

我的手在娜娜的背上到处游弋着,一直游到娜娜的背上,肩膀上,然后从肩膀上往下游弋着,在她的胸前停住了。

娜娜屏住了呼吸,嘴里喃喃道:“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我的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覆盖上了娜娜的胸部,这是多么充盈的一握啊!我的手那么大,也握不满,娜娜的胸部有多大,我不知道女人的bra是怎么计算的,反正我觉得比我吃过的所有馒头都要大。

娜娜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嘴里继续不停地说着:“我痒,给我挠挠,给我挠挠。”

我把手了娜娜的游泳衣里面,我握住了那硕大的富士山,也覆盖了那颗使人热血沸腾的小葡萄。

娜娜开始呻吟起来,我担心有人进来,右手握着娜娜的胸部,左手揽住了她丰盈的腰肢,用嘴覆盖了她的嘴,我们在这个温度很高的小小的桑拿房里疯狂地吻起来。

我全身的热血有些沸腾,下面那条短短的游泳裤也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娜娜的手也没有闲着,她握住了我那蓬勃的突起,然后上上下下地抚摸着。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我们俩个纠缠了很久,当听到外面有人的时候,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他们奇怪地看了我们两眼,我走在那里,双膝支起很高,掩盖自己那难堪的突起,娜娜的脸红红的,好像三月的桃花,这两个人很知趣,在这里稍微停留了一下,便退出去了。

娜娜看到这两个人走开,她便对我说:“帅哥,今天晚上我可不想陪那个老东西,你不陪我的话,我宁可不要你的酬金,那个老东西有些变态,我真的不想陪他。”

我有些为难,我知道这个常秘书长最大的爱好就是美色,现在娜娜不想陪她,那么我只能去做依依的工作了,而且我还不知道这个常秘书长到底钟情于哪一个。

“这个,我也很为难啊,美女,这样吧,在以前酬金的基础上再加倍怎么样?”

“其实我为难你,也不想和钱过不去,只是这个老东西真的有些变态,上次我和他在一起,他……”娜娜欲言又止。

“他怎么啦?”我有些好奇。

“他好像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吧?男人到了这个年纪,不借助药物是难以雄起的,可是这个老家伙又不喜欢用药,说是有副作用。我……我……用了好多方法也不能使他如意,而我被他用手,在我的那里抠抠挖挖的,害得我半个月没有赚钱。”

我没有想到这个常秘书长这么变态,这个依依和娜娜也是我的老关系户了,她们,媒体上已经把她们称作性工作者,也是有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和做人的尊严,我也不想她们被这个老家伙肆意地虐待,看来,我要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整理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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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旖旎的夜晚

回到大厅里,我看到常秘书长已经在和依依搅在一起,看着他一脸的**,我觉得自己的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头,在平时很道貌岸然的,谁知在暗地里却是那么的龌龊,人啊,怎么都是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呢?

娜娜已经提出了她不愿意和常秘书长在一起,可是我就可以把那个依依往火坑里推吗?我有些左右为难

娜娜看着我为难的样子,对我说,王哥,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病急乱投医了。

娜娜对我说,我们以前碰到这种人,一般是用一点粉末。就是那种类似安眠的药物。

这个,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知道这次来,肯定又是要和这个老家伙在一起,所以我临走之前带了一点,就是为了对付他的。

哈哈。我笑了几声,我发现有时候女人还是很有感觉,也是比较聪明的,特别是像娜娜和依依她们从事这种职业的女人,对付男人总是有那么一套。

我同意了。我对娜娜说。

娜娜笑了一下,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我终于解放了,不过今天晚上,你不会让我一个人过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可害怕着呢。

这个,再我有些害怕这个娜娜,她的热情使我有些手足无措。

泡完温泉以后,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在吃饭的时候,娜娜朝我使了一个眼色,在常秘书长没有注意的时候,在他喝的酒里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饭后,常秘书长对我说,人的年纪大了,泡了一下温泉,怎么老是感觉那么困啊。

我对娜娜说,你陪常老板去休息吧。

娜娜自得地笑了一下,跑过去挽着常秘书长的手娇滴滴地说,老板,我扶你吧。

看着娜娜扶着常秘书长进了房间,依依走过来也挽着我的手说,老板,我也来扶你吧。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依依,依依看我一副尴尬的样子,对我说,别担心,我和娜娜是好姐妹,她的事我也很清楚,我想,今天晚上,你可要享受齐人之福了,怎么样,高兴吧?

“这个……我有些犹豫。

别这个那个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很大方的老板,也很照顾我们的生意,今天我们要为你好好服务一下,算是对你付出酬劳的报答了。

我和依依进了房间以后,不到十分钟,娜娜也进来了。

我看着这两个美女,有些神魂颠倒,看来今天晚上肯定是一个非常旖旎的夜晚了。

…………

女人在小处方面非常聪明,第二天早上,我左拥右抱着两个美女还在睡梦之中,娜娜醒来,推了我两下,对我说,我现在到那边去了,那个老家伙醒来的时候,如果发现我不在身边,肯定会有怀疑的,我先过去了。

说完,在我的下面掐了一把,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说,你真棒!你和依依再玩玩吧,这个便宜就让给她了。

再玩?我苦笑了一下,其实人人都在传说的所谓**,虽然听起来很爽,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非常辛苦的,比起农民在地里耕种差不了多少,一晚上的搏斗,消耗了很多的精力,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哪还有力气再玩呢?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这个常秘书长因为昨晚的睡眠过于充足,脸色看起来非常好,我在镜子中看着自己,发现脸色有些发青,眼角还有黑黑的眼圈,看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宜多做,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常秘书长抽空还对我说,昨晚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美女躺在身边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醒来的时候,这个美女还责怪我,弄了她还不承认,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奇怪!

回去的路上,我发现雪已经融化了,我打开手机发现里面已经储存着好几条短信息,有三条是李越发的,问我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有一条是佩姐的,问我情况怎么样;还有一条是林玲的,邀我一起去郊外踏雪寻梅。

我们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回了家,我先送娜娜和依依回去了,然后再送常秘书长。

等两个美女下车以后,常秘书长对我说,大路,我知道你是绿叶公司席总的人,我不瞒你,关于三号地块的事情,现在整个市委和市政府都在瞄着,这既是一个香饽饽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廖市长的意思再上次的酒会上就已经表达清楚了,他是倾向于朝阳公司。而孟书记的意思我现在也不大确定,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做做孟书记的工作,我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谢谢你,常秘书长。

我把驾驶座旁边的一个信封递给他,对他要过年了,这点小意思你就对付着买点年货吧。

常秘书长推辞了两下还是收下了,下车的时候他对我说,昨晚那个小妞真的够劲,什么时候再约她出去玩玩。

看着常秘书长的身影走远,我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搞不死你!

我首先回了家,刚打开门,就有一个身影扑到我怀里,李越抱着我的腰,用拳头捶打着我,问,昨天你去哪里了,人家都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是说什么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到底躲到那个旮旯去了啊,害的人家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撒了一个谎:我陪我们公司席总去了省城,她去拜见一个大领导,白天去不方便,只好晚上去,事情办完以后很晚了,所以就在省城住了一个晚上。你也知道,这样秘密的事情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我们席总也交代了,不准开手机,所以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通知你,省得你担心。

哦,是陪你们席总去省城了啊?难怪你身上有着女人的香水味。

是吗?我的心里一惊,昨晚和两个美女战斗了一通,今天早上都忘记洗澡了,还好我说是和席总在一起,要不然我的谎言差点就被揭穿了。

席总的香水确实很浓,我肯定是沾染了她车里的香水味。

真的是车里的吧?你就没有沾染她身上的吗?

李越的话里有着浓浓的醋意。

怎么会呢?

怎么会?我听很多人说,你们老板很是欣赏你,关于你和你们的老板的事情,我还听了很多很多呢?

这个问题,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吧,我饿了,我想吃饭。

好吧,我先去做饭,等会你一定给我解释清楚。

唉,女人真是麻烦!

第听二百七十二章 尽人事 听天命

我到公司的时候,林玲在办公桌的后面望着我,对我说,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啊?我还想约你去看雪呢!你昨天只下了那么一点点的雪,到了今天就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在我们南方,雪真是很难得一见的,我们就这样轻飘飘地错过了,真可惜!

这个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前天也只是飘了一点点小雪,眨眼之间就没影了,这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总会下一场大雪的,到时候我一定陪你好好地区看一看。

你要说话算话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谅你也不敢!

女人就是这样,往往很相信一个承诺,或者一个誓言,喜欢活在甜言蜜语之中,喜欢自己营造的某个美丽的梦幻。

我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佩姐就打电话找我。我来到她的办公室,佩姐坐在办公桌对面说,你已经搞定了那个常秘书长吧?

恩,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其实这个都是属于外围的问题,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怎么攻破核心,而这个核心就是孟书记和廖市长。

佩姐不是和孟书记关系不错吗?

关系不错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要帮我们办事是另一回事,以前我和他的交往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做铺垫。现在三号地块已经成了全市地产行业的焦点,孟书记也不会轻易拍板,所以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已经牵扯了方方面面的人物,谁也不能忽视,谁也不能得罪,如果有哪个方面疏漏了,那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干嘛非要得到这块地呢?

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商人最大的利益就是获取最大的利润,其实从商最大的乐趣也是获取最大的利润。而这块地,你想想,如果得到它,那可是我们公司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利润啊,这个项目做好了,我们公司将会得到飞跃式的发展。反正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也希望你要竭尽全力帮助我,暂时就不要想那个什么沙洲了,我答应你,这个项目做好了,那块沙洲我会全力帮助你,你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听了佩姐的话,我点了点头。

我很佩服佩姐的勇气和雄心,我也知道在商场上就是这样,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开弓没有回头箭。

佩姐继续对我说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帮我搞清楚其他几个对手的底细,另外还有像常秘书长这样的外围人物,你都要帮我搞定。我呢,主要是在孟书记和廖市长那里疏通关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只要到财务部那里去支取,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好来佩姐对这块地是志在必得了,可是她这样一个女人,她能在这次战斗中取胜吗?我的心里有些没底。

佩姐说的外围,肯定是指段冰和廖仲会这样的人物。而朝阳公司已经得到了廖市长的垂青,那么我一直没有听到红太阳集团的消息,难道杨凌会对这块地无动于衷吗?除了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难道没有别的黑马杀出来吗?

唉,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从佩姐办公室里出来,我看到卢建忠在那里朝我招手。我走过去问他:有什么事吗?

卢建忠对我说,好事,好事啊。

什么好事?

我和卢建忠来到我的办公室,卢建忠对我说,我爸打电话给我,因为南郊那里正在建造领导别墅,而且那里的高层公寓和经济适用房也快要封顶了,现在那里非常热闹。我爸对我说,昨天有人来到我们村,也看中了月亮湾那片沙洲。我爸告诉他们,这块地已经和你签好了协议。那帮人对那块沙洲很感兴趣,想高价把它买下来,或者和咱们合股共同开发。

我问卢建忠,你没有问你爸,这些人是哪里的吗?

我爸也不太清楚,说是他们说的是省城话,好像是省城下来的。

哦?这还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看来我们先要搞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做定夺不迟。

我和卢建忠来都了荷花村,卢父看到我来了,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大路来了啊。

你好啊。卢叔叔。

好,好。那件事建中已经和你说了吧。卢父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他们给我的名片,说要我传话给你,如果你有兴趣就和他们联系。

我接过名片一看:xx省中粮集团蓝天股份有限公司万小琪。万小琪,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想了一下,对,就是那个在酒会上和佩姐一起跳舞的中年人!这个蓝天公司一直在本市没有什么业务,怎么一下子插手了办事的地产,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匹黑马?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看来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个万小琪。

我对卢建忠说,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个万小琪,万总经理吧?

我和卢建忠来到了市区,蓝天公司位于市区一条繁华街道边,这里是全市最繁华的地方,这个楼房的五楼全部被蓝天公司租下来了,当我们说要拜访一下万总经理的时候,接待的小姐对我们说,你们预约了吗?如果没有预约,那请你们预约好了,改日再来吧?

我k这个万总经理的派头还很大啊!我对前台小姐说,你跟你们万总经理说,我们和他来谈谈月亮湾的事,你给我们通报一下。

不一会儿,前台小姐对我们说,万总叫你们进去。

万总的办公室很大,脚下铺着羊毛地毯,进门的地方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箱,里面养着几条很珍贵的热带鱼,正对着门口的是一排真皮沙发,门口的左侧是一张硕大的大班台,那个万总正在大班台的后面忙碌着。

看见我们进来,他抬起头来对我们招呼道:随便坐,我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好。

我和卢建忠在那个沙发上坐下来,秘书给我们泡了一杯茶无声地退下去。

这个万总办完了事情,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问我,你已经买下了月亮湾对吗?卖给我们吧!我们在你原来价格的基础上加30%。

这个人真大方,我还没有开口,他便这么直统统地谈起了买卖。

确实是我买下了月亮湾,这个地方我也早就看上了,我想……

我还没有说完,这个万总便打断了我的话,50%,怎么样?

看来这个蓝天公司很拉风,而这个万总也很霸道。我想,这个月亮湾是佩姐委托我和荷花村签订的协议,我也不能轻易做主,而且在我的内心,月亮湾也是我实现梦想的地方,我不会轻易出卖的。而且这个万小琪根本就没有把我看在眼里,我即使是一个小人物,但也是有尊严的。

想到这里,我对他说,对不起,万总,这块地我暂时还没有出卖的打算。

万小琪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那你打算怎么样?

我考虑一下再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我和卢建忠走出了蓝天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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