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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奈何桥》 1 我有奈何桥 自从还很小，大概是才记事的时候开始，凌度就发觉自己的不同。 那时候懵懂无知，他的感觉不是招来嗤笑，就是父母的斥责，后来逐渐演变成说出来也没人听的秘密。 凌度可不是痴心妄想，他有证据，因为他不记得做过梦，不是睡眠好，而是夜里他感觉就会变成另一种形态。 别人做梦的时候千变万化，凌度却一直是在同一个地方，如果那是梦，凌度十几年都做的是同一个梦，这世界还会有谁和他一样嘛？ 十几年了，古怪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过，反而日渐明显，虽然还找不到证据让别人相信，凌度却深刻地认识到，夜里自己就是一座桥。 桥不是在他身体里潜伏，而是他整个人就是桥。凌度把自己的桥命名奈何桥，只有这个透着玄奇的名字，才配得上他的桥。 十几年他都与桥相安无事，凌度在成长，桥则是一直沉寂。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今天凌度不得不承认，桥出事啦！ 昨天醒过来那么随意，今天清醒之后，他似乎找不到自己了。是他的桥终于坍塌了嘛？ “小曦，哦郑助理，你快来看，少爷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凌度之前还认为他身体所有机能都失灵了，包括视觉听觉。听到在他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还中奖一样激动了一刹那。 凌度清醒有意识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浑身的力量都丢到哪里去了，像是散了架一样，软的如同一根面条，不要说动一下，睁开眼睛都不能做到，只能僵尸一样躺着缓慢蓄力。 凌度用很短的时间接受着理解的信息，他如今在室内，不是室外，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到家了。身上的感官还处在麻木状态，可以确认应该是躺在床上，身下并不生硬的硌。 凌度想动一下鼻子，他不是警犬，需要依靠鼻子混饭，还是庆幸嗅觉正在恢复中，而且他的嗅觉捕捉到的像是消毒液的气味。 这里有可能是医院？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刘姐，你快去叫医生，凌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凌度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还有匆忙离开的脚步声。有可能就是刘姐，而靠近他的也是个女人，凌度不仅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还能听出下命令的女人还很年轻。 二十三岁可以成家立业了，可惜凌度身边还没有这样愿意陪伴他的姑娘，而叫出他名字的这个郑助理的声音，又千真万确是他陌生的。 被郑助理支使出去的刘姐回来了，听脚步声就知道回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医生和护士，他们身上有与之前不一样的化学药剂的气味。 “何主任，你快看看，我也看到凌度的眼皮像是动了一下？” 凌度清醒之后一直在暗暗努力积攒力气，为的是可以睁开眼睛。不过凌度并不希望由别人帮忙，更不希望外人来左右他的身体。有一根手指按压住他的上眼皮，不是很用力，动作相当熟练。 凌度知道那根手指想做什么，按说是不会伤害到他，可是在手指接触到眼皮的一瞬间，不夸张地说，凌度见到了天崩地裂天塌地陷，如果再有不绝于耳的轰隆以及震动，活脱脱就是世界末日来临。 那根手指像是把凌度强行启动，一瞬间就让凌度重新找回自己，同时外界的光线似乎也把凌度击穿了。 何主任对凌度的身体状况，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又交待几句就离开了。 清醒过来之后，凌度只听到过三个人的声音，刘姐和郑助理的声音最多，也只有她们一直没有离开过，可是凌度丝毫都不怀疑，他对她们完全的陌生。 这果然是病房！ “这是哪儿？” “郑助理，少爷醒了，真的醒了，都可以说话了！” “刘姐你看着，不要让他乱动，我去叫何主任，还要打几个电话？” 凌度的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了，可是两个女人因为他动作变得急匆匆的，刘姐飞快地来到他床边，郑助理则是飞快地冲出病房，唯独没有人理会他的疑问。 凌度认为不能再放任这些人无视他的存在，好歹也是血性男儿，又岂能一而再地忍气吞声？ 刘姐给凌度擦脸，湿毛巾落在脸上那种舒服的感觉还没有渗透进凌度的心情，就被一根细细的透明塑料软管打破了。 “凌度，你干什么，快住手！” 郑助理回来时，先看到刘姐手忙脚乱地收拾凌度制造的混乱。注射器已经被拔下来，凌度还不罢休，正把粘在胸口的那么多导线一个个拽掉，粗暴地扔出去。 “我没有病，为什么要这些？” 凌度想用声音震慑郑助理，张开嘴又只是发出暗哑无力的弱声。 有护士帮忙，凌度制造的混乱很快恢复，好在她们也没有对凌度实施强制措施。另外几个大夫则是在旁边的仪器那里观察了片刻，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没出大乱子。 “醒了就好，那些东西不喜欢就撤了，没多大作用了，凌少，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这个声音凌度听到过，就是他不久前掀开凌度的眼皮，把他的身体强行启动的。 郑助理叫他何主任，四十来岁气场很足，在凌度身上扫过一眼，那目光可以穿透凌度的身体似的，很有信心的样子。 凌度迷茫地看着把病床围起来的一圈人，他哪里不舒服？他哪里都不舒服。从身体到内心，已是恨不得把自己拆开看个究竟！ 身体机能还没有全部恢复，凌度的动作还不利索，眼神估计还是有威慑力的。何主任不再坚持等待凌度的答复，转头给身边一个年轻大夫轻声交待着，就是检查之类的医嘱。 “我没有病，我要出院，我不住这里。” 凌度几乎用尽积攒的力量，让这几个字说的不会被别人忽略。可惜他意思表达的还算清楚，想要的穿透力和震慑效果，因为他半死不活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达到。 “有没有病你说了不算，下面该怎么做你必须听我安排，我说你好了，你才是真的好了，那时候再谈出院的事！” 2 难道我穿越了 2难道我穿越了 何主任的气势一下子就把凌度苦心酝酿的气势打压下去，让他想挣扎，想抗争都有心无力。何主任就像一个军官，而凌度只是他手下一个微末的小兵。 何主任离开后，刘姐把凌度扶起来，后背垫高，凌度不用再费力抬头，就可以很容易把这个病房打量一遍。 凌度过去见过的病房不是这个样子，自从醒过来，病房里一直很安静，除了出现过的大夫和护士，就只有刘姐和郑助理，都是因为这个病房里只有凌度一个病人，这是个单人间病房。 “刘姐，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一小碗米汤下肚，凌度舒服的要睡过去了。可是头脑里有盘根错节的疑问纠结，压迫着他的神经，感觉根本没资格放任自己，轻松地喘了几口气，米汤的作用逐渐显现，身体里的力量有如泉水一样，汩汩地冒出来，再也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少爷，这里是医院，你受那么重的伤，当然要在医院？” “你叫我少爷？” “我们几个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你，不对么？” “我受伤了？” “少爷你怎么开始说起胡话了，不受伤怎么一直都不醒？” 感觉天塌地陷一般，他的人生观都在崩溃。不想再见像是随叫随到的何主任，凌度慌乱抬起的手只好放下，目光在病房里缓慢移动。 “刘姐，我是怎么受伤的？” “少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你就是昏迷的，郑助理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些！” “郑助理，我是怎么受伤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主任带着大夫护士离开后，郑助理坐在旁边沙发上，没有刘姐那么多表情，只是偶尔会在意地看凌度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过。凌度的问题让她抬起头，而且表情中还有不加掩饰的冲动。 “你叫我什么？还助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貌了？” 凌度错愕着，还以为一声郑助理冒犯这位大美女了。看她的神情不是被冒犯，而是在责怪凌度太客气。醒来之后凌度认不出郑助理和刘姐，这段时间脑袋里的浆糊少些了，还是对这两位女士没一点印象。听郑助理的口气，貌似她和凌度绝不是公事公办那样的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 “少爷，你怎么能也叫郑助理呢，小曦不让我叫她小姐，在外面我才叫她郑助理，还不快哄哄，你受伤之后小曦都在这里守着跑前跑后，你怎么能惹她生气？” 力气再大些，凌度就要把舌头咬掉了，这什么情况？这还是他熟悉的生活么？可以确认他绝不是失忆，至少不是全部失忆，还有一些事想不起来也只是暂时的，对眼前这两位美女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认识我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凌度？哦，我的行李在哪里，那里有我的证件，可是他们不是都叫你郑助理吗？” 郑助理站起来，以打量猎物的眼神走近凌度，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凌度发觉判断有误，郑助理绝不是之前想象的那么文静，她隐藏着走向极端的另一重性格。 “你敢说不认识我，刘姐你都认识？” “我不认识刘姐，听到你叫刘姐，我才一起跟着叫，这有什么问题么？” “少爷认不出我也应该，他不常在家，见面的机会不多，可是少爷你不能不认识小曦呀！” 凌度不能违心地说自己认识刘姐或是郑助理，她们的神情再突然，也不能代表事实。问题是她们那神情不像在做戏，总有一方的记忆出了问题。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叫小姐是骂人的话，叫妹妹又怕你说我占你便宜，叫你大姐你一定说我嫌你老，而且看样子你年纪也不一定有我大，总不能让我叫你阿姨吧？难道我不是凌度么？ 凌度的问题让刘姐无奈，这么蠢的问题倒是让郑助理的气平息下来，走近时也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抬起她那芊芊玉手在凌度脑门上试过温度之后，还丝毫不体恤病人地怕了一下。 凌度被这一下彻底拍懵，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他不能告诉郑助理，自打成年之后，还没有一个同龄异性如此对待过他。凌度不敢得意忘形，郑助理的动作里明显有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成分，可是他作为一个还算诚实正直守信的有为青年，绝不会认为郑助理这是看上他了。 “难道我穿越了么？” 凌度可不是中二才随便说出来这一句的。他真切地感觉到，眼前的绝不是他熟悉的生活。 刘姐少爷不离口，叫的那么顺畅自然，有理由相信在这之前始终是这样称呼凌度。而且看到凌度好转的迹象，还有那发自内心的欣喜，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些都可以证明刘姐必定很熟悉他，或者说熟悉如今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 凌度坚决的不认识刘姐，而刘姐和郑助理都没有认错人的神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也叫凌度，不仅名字和他一样，似乎长相都让人难缠真假。 这世界怎么可能出这样的巧合，唯一合理的解释似乎就只能证明他是玄幻小说里编的那样穿越了，到了另一个，同样叫凌度的同样年轻的人身体里。 书上不都是这样宣的吗？ 一个人死了，然后另一个来自二次元空间的灵魂进入这个身体。正符合凌度遇到的情况。之前的这个凌度受了很严重的伤，有可能已经死去，就因为另外这个凌度的灵魂进入，才得以醒过来，可是凌度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啦？ 最有力的证据就在于，凌度清醒之后悄悄不止一次检查身体，不要说没发现肢体有缺损，就连可见的外伤都没发现，至于内伤更无从谈起了。与小说中那些穿越者不同，那些人清醒之后马上就生龙活虎，还有的带着前世的战技或是异能，凌度前一世就身无所长，此刻依然一无所有，不知道哪里出现偏差，虚弱的时间似乎也比其他穿越者长，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半死不活。 3想穿越只能等下次 周围的环境凌度早悄悄打量过，虽然这个病房有点与众不同，貌似与他熟知的世界也没出现太离谱的脱节，不需要他绞尽脑汁地去接受异世大陆的新事物。 这也没什么不能接受，毕竟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会去另一个世界，也有回到过去的，凌度庆幸的是他穿越之后，依然还是男人，没有变成女人、老人、孩子，甚至是猫狗，以及花草什么的。 凌度也一度想打探这里究竟还是不是地球，不过看到周围出现的还是他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文字，莫名的惶恐悄悄放下，还有点忍不住的沾沾自喜。 听刘姐的口气，当下少爷这个称呼早就不大范围使用，他周围的人就不再使用，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郑重地称呼过他少爷，能当得起少爷称呼的，非富即贵。似乎凌度从今往后也可以享受过去奋斗一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拥有的生活了。 凌度清醒之后，刘姐的心情一直不错，这时候还笑出了声，只不过那笑声总能听出不是很真诚的感觉，有戏谑，有揶揄，难道凌度的话很好笑么？ “郑助理，你看少爷这是怎么情况，要不要让何主任再过来给看一下？” “我看过也一样的，他没发烧，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你很想穿越么？” 凌度暗暗放下心里不是很强烈的忧患，郑助理显然是知道穿越这回事的，看来与他认知的那个世界，这里还没有出现太不靠谱的脱节。 “穿越也没什么不好，可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穿越，已经是那些苦逼试图改变人生的终极梦想了！” 郑助理饶有兴致地坐在床边，在观察凌度神情中最细微的变化。同样凌度也在揣摩她，郑助理虽然年轻，看样子可是比刘姐的心计多，听到穿越两个字，刘姐只是笑，郑助理则是在深思。 “你也是那群苦逼中的一个么？不思进取，只想着被空空的幻想麻痹？” 女人太精明有时候就不那么可爱了。就像郑助理，一点都不想给凌度留薄面，而且还逼迫着他给自己设定应该归属于哪一种状态。 “我，我应该和那些苦逼有不同吧，虽然也要奋斗，不过毕业后这二年也不是太凄惨，苦逼都是被老板炒，我可是把老板给炒了的！” “失业的自由人和无业游民有多大不同？还不同意自己是苦逼大军中的一个，不过你想穿越的希望只怕要落空了，以后你还要过苦逼的日子，不可能带着一身王霸气称王称霸！” 郑助理可是很有信心才做出这样的评价，她不相信真的有穿越这么玄幻的事，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再就是凌度这个人，虽然和记忆中有不同，也不应该草率地用被穿越了来解释。 “郑助理，你的意思我没有穿越？你认识我，那我为什么不认识你？抱歉刘姐，我的记忆里也没有你！” 凌度的坦白让刘姐担心不已，眉毛都打结了。看神情就知道她看过的玄幻小说不如郑助理的阅历丰富，不用说出来，也能看出她的想法显然更极端。 郑助理比刘姐理智的多。“你想穿越等下次吧，也许有机会变成阿猫阿狗。” 凌度的心不能放下，就如同他不能摆脱进入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的感觉一样，需要思考的问题太多，脑袋真的有点疼了。 “你说我没有穿越？你认识我，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凌度，还能是谁？你不是想知道你怎么受的伤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路上把你捡回来的，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你真的不记得我，不记得刘姐了？” “从路上捡回来的，我身上好像找不到外伤，内伤也没有，就是脑子有点不清不楚的迟钝，还有不记得怎么受的伤，不过其它记忆都还在，当然也包括想不起来认识你们。”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我是凌度，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两年，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外面，这次是因为我把老板炒了，所以想回来放松放松，养精蓄锐之后再……谁知道把自己养到医院里来了。”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你的兄弟姐妹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家的亲戚都有哪些？” “我爸是独子，好像没什么亲戚，平日里走动的都是我妈这边的亲戚，我爸在铁路上，叫凌同山，我妈在一个小工厂，叫顾芹，这可是我的个人隐私，你打听这么清楚有什么目的？” 郑助理受到惊吓一样站起来，看凌度的眼神已经变了，不是恨，很耐人寻味。刘姐脸上的神情也凝固了，看得出她对凌度的态度也在转变，有点戒备，有点想分开距离。 “那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郑助理不知道想起什么，挑起眉毛都不再用正眼看凌度。 凌度又一次检查自己，他之前认为穿越了不就是因为找不到身上的伤痕么？之前那一碗米汤的作用正在和身体发生反应，他可以感觉到的动力驱动着想要让四肢活动起来。 “我想不起来了，你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的包？” “我不是出事的第一时间赶过去的，好像你已经被洗劫过，我发现的时候，你身边什么都没有，你要做什么？” 凌度身体坐直，然后做出准备下床的动作。可惜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也就不是那么听使唤，想法不能与动作同步，看着就要一头栽下来。 郑助理出声之前，刘姐那里已经有动作，她的心情没有阻碍行动，照顾凌度已经成为习惯，就是下意识本能一样的反应，凌度一头栽下去之前，被刘姐及时的一把抓住。 在刘姐的帮助下，身体这才守住重心，如此变故凌度也是吃惊不小，一刹那眼神都有些黯淡。他没想到会这样虚弱，变成废物让他难以接受。 简单地说，更加怀疑这身体不是他的，他可不是宅男，大学的时候还参加过武术社团，还是一个半专业的驴友，都和充沛的体力分不开，从哪一点看，都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 4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 郑助理猛地转身，是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她。 外面有不是一个人才能发出的脚步声，看郑助理的举动，就知道她等的人到了。 听到的脚步声不少，进来的只有三个人，前面是两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像是夫妇。身后是一个西装工整，还带着眼睛，年纪应该比郑助理稍稍大个一两岁的男人，那一丝不苟的做派有可能是秘书司机之类。 “老爸……” 凌度的声音在嗓子眼被压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几米之外已不能听清楚，好像也没人留意到凌度的异常不淡定。三个人进来之后，郑助理之后，刘姐也站起来。 心情剧烈波动，凌度没听到刘姐问候进来的这对儿中年夫妇。当凌度稍稍冷静一些时，看到郑助理不是把他们引过来，而是拽着中年夫妇离开这间病房。 郑助理这一刻显得很强势，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把中年夫妇一直拽到门牌上标有主任办公室的房间门口。 “小黄，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郑助理门都不敲直接推开进入主任办公室。这里是凌度见过的何主任的办公室。见到郑助理进来，何主任透着恭敬站起来，迎接进来的郑助理，以及那对儿中年夫妇。 “凌总、夫人您们过来了，我马上安排再给凌少做一次检查，从醒过来的状态看，情况还是很乐观的，相信……” 中年夫妇就是凌度的父母，凌总接到郑助理的电话就赶过来，自然想听听何主任怎么说，可是郑助理这时候显然没那心情，对何主任都不再有在病房里那么客气。何主任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助理一个简单的手势就打断了。 “何主任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凌总有些话要说？” 何主任马上收敛神色，凌度看到的气场都消失不见。“那凌总你们谈，有什么需要招呼我一声，我就在隔壁。” 何主任的办公室比标准间小些，几个文件柜就占去一半空间，办公桌之外，只剩下一个双人沙发。郑助理把凌度的父母用了些力气按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是背靠办公桌站在凌总夫妇对面。 “凌总，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这里不用叫凌总，过来坐婶子身边！” “哦，三婶……” 凌总往边上挪挪，郑助理挨着凌夫人坐下，又变成乖巧的样子，刚刚那让何主任都退让的气势已经不见。 “说说看，你发现什么事情不对？” “三叔，三婶，病房里那个好像不是凌度，他说也叫凌度，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他父母的名字倒是说出来了，不过不是你们，关键是认不出我！” 凌总两兄弟，还有一个姐姐。另外凌总还有两个结拜兄弟。在兄弟姐姐中，凌总行三，在结拜的三兄弟中同样是老三。 郑助理是凌总结拜大哥的女儿，郑助理的父母，在她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意外身亡。从那之后，凌总夫妇就一直把郑助理郑曦当亲生女儿养着。郑助理也是好强的性子，不想让别人认为她依仗凌总夫妇，在外面一直称呼凌总。 凌夫人对郑曦的发现像是很在意，有话要说还没有说出口，又被凌总一个眼神制止了。 “有这回事？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三叔你不要紧张，哪有那么多人每天没事干总想着害人的，我就是不太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个人有点傻乎乎的，看不出有多少心计，把他能想起来的都一下子就交待清楚了，还怀疑自己穿越了呢，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就你丫头精，还说凌度傻乎乎的，等他好了我一定把这话告诉他，不知道凌度又想什么招儿对付你？” “他敢？再有本事看到本姑娘也得给我乖乖的，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本姑娘的手心！” 凌度如果能看到此刻的郑助理定然会大惊失色，判若两人的反差实在太大。凌总夫妇看似早就习惯，眼神中只有宠溺。 “凌度这时候可是受伤不轻，你没趁他动不了欺负他吧？” “三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怎么可能欺负残疾人？一根手指都没动过他，三叔，你觉的我说的不对，这个人就是凌度吗？” “连你都说了，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两个人不仅叫同样的名字，还长相一样，丫头你好像没注意到，凌度已经认出我了，你说他不记得你，会不会他是故意的，谁让你从小到大都欺负他，还不让他还手，这可是你自己酿的苦果呦！” 郑助理又化身娇憨的小女孩儿，脸上的五官都在有生气地动，开始时表现的是气愤，很快又进入沉思状态，还掩饰不住的流露出娇羞的小女儿姿态。 “三叔你说凌度是在装？我怎么看着不太像，一个人装傻容易，本来就不是聪明的人，你让他学会聪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凌度难道是大智若愚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三婶你发现过么？” 凌夫人捏了捏郑助理娇小玲珑的琼鼻，郑助理把那个凌度贬的一无是处，她这个当妈的心里竟然不难受。 “死丫头，你们的事别往我这里扯，你要是看着凌度不好，明天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算了！” “三婶你说什么呢？谁说凌度不好了，不对唉，咱们可不是说这个事的，怎么扯来扯去到我身上了，咱们说凌度呢，也不是说凌度，就是说我捡回来的那个好像不是凌度！” “不是凌度还能是谁？像你说的，穿越来的另一个人么？还能认出我是他老爸？” “三叔，凌度真的认出你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就知道胡思乱想，我们进去的时候凌度喊我老爸你都没听见，不过他好像还认的不是很清，有点犹豫，声音也很小，看来他受的伤很重，记忆也出问题了，不知道多久才可以恢复，不过看他的状态，应该还是可以恢复的，至于你说的他还有父母，凌度的经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可能他把过去用过的身份弄混了，眼下分不清哪个是真的，用些时间应该就明白过来了。” “那他就可以记起我了么？” “你想他记起你，还是希望他记不起你？你们的事我们可管不了，不过你也不要在他面前有太多过份的举动，凌度本来就把你当姐姐看待，你如果太主动，说不定他心里的结会越陷越深，等他完全恢复过来，有可能要怪你占他便宜，你可要想好该怎么做。” 5听说便宜就想占 郑助理立时化身女强人，横眉厉目，她面前的如果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凌度，看情形她不会只有气势而不见行动。 “说我占他便宜，他敢？不过三叔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认真考虑这一段时间怎么对待他，他都认不出我，我又不是没人要，干嘛要倒贴上去？等他认出我，再收拾他！” 凌总夫妇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一个是他们的儿子，一个是他们看着长大，当成亲女儿养的郑曦，而且他们似乎对待郑曦，比自己的儿子还满意，毕竟是亲手带大的。 郑曦早就知道自己不远的未来会转变成什么身份，凌度已经发现郑曦和那个凌度关系非同一般，郑曦显然有更多自信。 “小曦，以后你还会每天陪着凌度么？估计会有一段日子他认不出你，就像陌生人一样？” “感觉怪怪的，我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要不我以后少见他几次，如果他想我，可能就把一些事记起来了，三叔你认为这招能不能行得通？” “我看行，换一种方式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们两个的事，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三叔，凌度刚刚还嚷嚷着要出院呢！” “出院，去那里？换个环境么？如果可以出院也不是不行，先仔细检查一下，才醒过来，这两天不是还要观察么？” 凌度的恍惚直到凌总夫妇以及郑助理回到病房，依然没能完全消除。看到凌总的第一眼凌度真的认为凌总是他老爸，不过转瞬又打消了念头，凌总和他老爸还是有区别的。 凌度的老爸是铁路上普通职工，家和万事兴不愁吃喝，活的也算潇洒，又没有凌总身上那么明显的统帅一方的气势。凌度可不认为老爸会瞒着他只是几年时间就让他变成富二代。 凌总回来之后，凌度又进一步观察，发现的不同也更多，外表的差异还在其次，就是眼神都不一样，凌度他老爸的眼神是随意平和满足。凌总眼神中透着深藏不露的锐气，随时准备上战场一样。 凌度印象中老爸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有可能凌总当过兵，再加上商场如战场，才会有这种深藏不露的危险的感觉，而且凌总五十多岁依然很干练的模样，不仅不见发福，腰背还挺得笔直。 郑曦这次不再走得那么近，在凌总夫妇身后，嘟着嘴不是很高兴，不时还悄悄做一些稍纵即逝的怪异表情。想吸引凌度注意，凌度又始终保持木讷不为所动。 “这混小子这会儿倒是安静的有点认不出了，醒过来就好，何主任已经告诉我，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恢复的，先在这里住几天，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凌总夫妇在凌度床边验收货物一样，透着亲切在凌度身上捏了捏，凌度则是只有木然。直到他们据说是公务繁忙没时间多耽误，该交待的都仔细布置下去后离开，凌度再没说出一个字，知道面前的这对儿夫妇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也再没叫一声。 “郑助理，你的意思我是穿越了？已经告诉你真相，你会不会对我采取什么手段，或者杀了我？貌似你和那个凌度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看到模样和他老爸都有七八分相似的凌总，凌度再也不能淡定地认为这些都是万中无一的巧合。 凌总夫妇的气场超足，绝不是一般的老板。前几天被凌度炒掉的老板，身家不过千万而已，只一眼就知道被凌总甩出去好几道街，手段自然也不是凌度过去那个小老板能比的。 凌度后悔不该把他的底细告诉郑助理，如今凌总夫妇应该也知道了，凌度还半死不活，一时间后路都想不出，只能来个干脆的，要杀要刮来个痛快。 凌总夫妇离开，郑助理留下了，看来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凌度。拿起水杯就听到凌度的坦白。凌度恢复最快的就是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有气无力的沙哑，听清楚已不是问题，结果就一口水喷出去了。 “还有点英雄气概，你就给我好好装，凌少，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小曦，夫人说少爷这是失忆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他想起过去的事吧，要不你拿点少爷喜欢的东西来，给他一些提示？” “刘姐你让我哄他？想的美，不揍他就不错了，从小到大都是蔫坏，刘姐你不用替他担心，过几天他自己就清醒过来了！” “小曦你都不担心，我担心有什么用，希望像你说的一样吧！”刘姐说完还轻轻叹息一声。 凌度还是超出所有人想象的虚弱，后背垫起来坐一会儿都感觉那么乏力。身体完全贴紧床，还有另外一重意思，表示凌度对他如今的这一个身份妥协。 “郑助理，你意思我真的是你们说的凌度，凌少，那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一些事告诉我？” “这个倒是可以满足你，幸好你还知道自己叫凌度，刚刚那是你父母，灵桥集团的老总，你有一个大伯，一个姑姑，你老爸还有一个结拜兄弟，原本是两个，现在只有一个了，经常见到的叔伯长辈也就这些，和你平辈的还有几个，等见面了看你认不认识，你如果敢认识他们，看我怎么修理你！” “灵桥集团？郑助理，你可不要糊弄我，我也是云都本地人，怎么从来没听说有这个集团？灵桥集团有多大？” “那就从现在开始让你知道，灵桥集团说大也不是很大，不过那是和世界五百强相比的，在咱们云都，不算国企，灵桥集团就是老大，很多领域都有凌氏集团的产业，包括这个医院都是灵桥集团的产业！” “这医院都是灵桥集团的，那我住院意思都不要钱，难怪那个何主任跑的那么欢，还有我住的这间病房，郑助理咱们商量一下，反正不用花钱，你找人给我仔仔细细检查一下身体呗……” “你的脑子真的坏了，怎么像小市民一样，听说便宜就想沾点才甘心？刚刚是谁喊叫着要出院？” 6无力逾越的遥远 “郑助理，你没看错，我本来就是小市民，不过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这不是方便么，如果不在这里，又不知道哪里有毛病，我不成了有毛病了？” “一会儿就会有人带你过去检查，你好好等着就行了！” “郑助理，你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你们早安排好的常规检查，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有真本事的专家，我感觉我身体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座桥，看能不能找到？” “你还做过心脏搭桥，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倒是有必要好好察察！” “你才有心脏搭桥，我说的是真正的桥，可以从上面走人的，就算不能走人也是有桥的样式，很古朴典雅，应该是一座石桥的样子！” 凌度的要求的确让郑助理吃惊不小，心脏搭桥可不是小病，凌度还这么年轻。听说是一座可以走人的桥，郑助理恍然意识到凌度如今是什么情况，放心之余又想收拾凌度了。 “吓死我啦，你还说你是穿越来的呢，是不是我帮你找完桥之后，你还要接着找帮助你穿越来的时空隧道？这医院先进医疗设备虽然不少，好像都没那功能，再有本事的专家也无能为力，你还是老实躺着吧？” “我身体里真的感觉有一座桥，我感觉还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那咱们换个话题，你意思我是富二代，而且是很有钱的那种，在云都都可以横着走了？” “横着走，你是螃蟹就可以横着走，有那么多条腿嘛？” “那行，你先随便给我拿个一百万花着玩，让我熟悉一下富二代是个什么感觉，以后装不像就不好了！” “等你可以走路之后，再想那些没用的，你又要折腾？” 凌度深受打击，郑助理对待他的态度每况愈下，越来越不客气，根本就不想让他舒服地养病。在床上躺这么久，好像力量又多些，悄悄先让一条腿落地，为了稳住重心，这次没有冒然坐起来，郑助理比凌度还紧张，旁边一直看笑话的刘姐已经站起来。 “我要去卫生间，总不能在床上解决！” 郑助理嫌弃的转头，还表明态度地后退了一步。“毛军，你们进来一下！” 凌度还没弄明白郑助理的意思，门外走进来两个人，都二十出头年纪，与之前跟凌总夫妇过来的那个小黄不同，他们身上有和凌总相似的军人气质。 “小曦姐，我们做什么？” “扶他去卫生间。” 凌度不敢相信他住院还有人守门，他不是犯人，那么有可能就是为保护他，富二代就是这待遇，以后出去都可以前呼后拥么？凌度有点不习惯，他如今没力气，就是有力气，自觉在气势上也压不住毛军他们。 凌度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天，吃饭都正常了，下地第三次才颤悠悠能勉强走动。感觉从来都没这样悲催，简直就是废物一样。 身体在渐渐恢复正常，可是还有一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到和过去一样？ 凌度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很大，不是身体表面，而是身体内部， 醒过来之后应该是第二天夜里，凌度竟然没再做梦一样出现在那个世界里，一觉就到了后半夜。可是凌度又确信他感觉过十几年的那个世界，或是空间还存在着，只不过他不知道怎么进去而已。 不再有那样的梦，到像是那个空间进化了，从梦里转变到距离现实很近的地方。 过去凌度闭上眼睛就一片漆黑，就因为清醒那天被何主任善意地拨开一次眼皮，身体机能被强行启动，在他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光线刺穿瞳孔，如今凌度只要闭上眼睛，取代黑暗的就是那个隔窗相望的空间，可望而不可即，近在咫尺又有无力逾越的遥远。 何主任的医术还是不能让凌度心悦诚服，检查过两天，竟然不能给凌度一个满意的答复。当然也没能找到凌度身体里的那座桥，凌度可以看到的空间就更无从谈起了。 刘姐还有郑助理对这两天的结果倒是相对满意，凌度的身体体征表明他很建康，想把他继续留在医院里都没有太好的理由。 可以离开病房，也就意味着凌度必须去面对那些让他挠头的疑惑。 他真的穿越到另一个叫凌度的人身体里，取代了他的存在么？ 凌度不敢再说这个话题，刘姐会担心，郑助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悍的，也开始嗤笑凌度，所以凌度只能自己琢磨。一些答案又只能离开这里，有了自由才可以找到合理解释。 出院的时候没人来接，凌度看着身边的郑助理和刘姐，认为这不太符合他凌少的身份。这两天郑助理想尽办法和他过不去，心里的一点小小的缺憾，也不能说出来了。 行李也很少，刘姐一个人就拿完。凌度的东西更少，据说所有的家当行李，在郑助理发现他的时候已经丢完，如今才是真正的孑然一身。 “好啦，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这里你还没有住够？” 郑助理对凌度越来越不客气，不知道郑助理在灵桥集团是什么级别的助理？对他这个凌家大少，不仅看不到恭敬，还表现的分寸不让。凌度只是走的慢了她一步，马上不客气地喊起来。 这两天凌度过的可是少爷才能享受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走近病房那扇门才猛然想起，这两天都在病房里活动，连病房的门都没有出过。 凌度的病房在走廊尽头，旁边不是另外的病房，而是主任办公室，副主任办公室，医师办公室，这就是凌度病房里一直很安静的原因之一。 这两天凌度见过不少来探视他的人，气场各不相同，又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灵桥集团高层核心人物，人离开之后，刘姐和郑助理都会给她指点，两天之后，对灵桥集团已不再第一次听到时那么陌生。 可是除了那些人之外，凌度病房里可以说没见到一个不相干的人，病房外都没有出现过。 出病房凌度才找到答案，不是没有来他病房串门的闲人，而是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未经允许接近他的病房。 7别墅外面安全 凌度去卫生间，需要人搀扶一下的时候，已经知道门外有保镖守着，也见过两个，其中一个叫毛军。 从病房里出来，外面的阵势把凌度吓住了，因为今天出院，还是一直都这样？除了病房门口的两个，在向外的走廊里，还有另外四个人。 “郑助理，我不是坏人，你看这么夸张我都不会走路了！” “要不让他们找个轮椅推着你，以后就习惯了，你难道想一直装傻装到底？” 凌度不再出声，想帮刘姐提点东西，也被刘姐拒绝了。何主任以及一些医生想过来，看到郑助理冷冷的眼神，凌度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站在旁边只是点点头。 凌度一行九个人，前后个三个保镖把凌度和两个女人护在中间。郑助理很坦然，刘姐对这阵势看似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凌度却有种不好的被押着走的感觉。 他们走的不是医院正门，从楼后面一个侧门出来，花园旁边是医院内部人员的停车场，那里最显眼的是四辆牌子一样，型号也一样的黑色轿越野车。 “郑助理，你打算带我去哪儿，我已经好了，还不可以自由活动么？” “还在观察期，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想自由活动再等几天看情况。” 凌度无语地坐进车里，郑助理坐在副驾驶位置，他和刘姐坐在后排，而他们坐的这辆车是第三个发动，后面还有一辆。 凌度还是认为他已经穿越，虽然还叫凌度这个名字，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身体。穿越都有外挂，凌度认为身体里那个如今还进不去的空间，自己身体化作一座桥的感受就是他的外挂，也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个空间以及桥，才促成他的穿越。 今天二零一七年八月七日，奇怪的是他穿越之后好像与过去的日子同步，至于其它就完全不对路了。 凌度就出生在云都市。这是一个人口一百多万靠近边境的城市。地下有丰富的资源可开采，才有了这座城市。除了资源还能值得外界关注的就是它的地理位置，这里距离国境线的直线距离不足一百公里，与边境贸易多少能沾到点边，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云都市的发展繁荣。 凌度有三年没有回来了，寒暑假都是他父母过去看他。如今经济条件允许，父母也可以借看他的机会出去旅游散散心。 凌度想不明白的是云都市的变化。只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入目的一切都那么陌生，甚至怀疑此云都非彼云都。 凌度对云都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首先他不记得有他住的那家规模不小的医院，医院的设施还很新，可以理解是才建起来不久。可他的印象里还是找不到灵桥集团，听说在云都市名声不小，三年前为什么没听说过？ 还有眼前出现的小区，凌度根本不知道到了哪里，环境很好，不是那种样板楼，全部都是两层或是三层的独栋别墅。 四辆车开进小区，一直快到小区尽头，才在一处别墅门口停下，没有开进去。凌度看到院子里有两个车库，估计车库里还有属于凌度的车。 “凌总住在这里么？” “他们不住在这儿，这里是你家，刘姐会留下来照顾你，一直到你所有的记忆都恢复，有什么事就和刘姐说，我可没时间每天陪着你！” 别墅只有两层，占地面积比旁边其它别墅都大不少。院子里不仅有两间车库，还有门房一样的两间房子。 郑助理说完第一个下车。凌度下车之后，那六个保镖又分出来四个人把他保护在中间。 “这是我家，不是凌总的家，似乎我这回赚大了，还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呢！” 凌度说着就要抬脚进院子，他看到别墅大门是电动的，已经缓缓打开。郑助理抬手拉他一下，神情中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凝重。 “急什么，是你的总跑不掉！” 这时候那六个人中的两个已经进到别墅院子里，大门距离别墅的门不过十来米，凌度还没有跟上，他们已经到那一个门口。 一步踏上门前的台阶，第一层防盗门打开，钥匙插进第二道门的锁孔，最前面的毛军突然发力，用很大力气撞开已经被钥匙打开的门。门后不知有什么，发出很闷的一声撞响，好像还有人的声音，被压抑着，很轻，若不是凌度已经走进院子五六米，估计还分辨不出。 凌度的反应符合一个普通人的能力范畴，分明意识到有事情发生，首先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再就是想不起来能做什么， 有两个人冲进别墅，里面有人，毛军用那么大力气撞门，就是发觉有人在门后埋伏。这绝对不是恶作剧，里面在两个人进去之后，传出的响声听着都惊心动魄，能保持镇定已经相当不易。 奇怪的是刘姐一个女人家，也和凌度一个水平。让凌度难以接受的是郑助理，她不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旁边有四个体格健壮，应该身手也不错的男人还没动，她先一个健步冲进别墅。 郑助理这样的女流之辈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都敢挺身而出，凌度一个大男人脸上在隐隐发热。不仅脸上，这一刻忘记应有的胆怯畏惧，竟然头脑随着身体里的血在一同发热。 凌度看出保护他的这六个人的素质了，难怪有四个人不动，任由别墅里发出听着就很激烈的砰嗙响声不为所动，凌度又发现别墅后面有人过来，两个人从两边迎过去，还有两个人留下来，自然是为了保护凌度和刘姐。 太丢人啦！ 凌度也想冲过去，他已经恢复正常，过去上学的时候也打过几次架，他加入进去不能保证力挽狂澜，打个粮油添把火还是可以的。 “刘姐，带凌少离开！” 凌度头脑发热地都喊出声了，抬起的脚还不能往他要去的方向落下，胳膊已经被接到命令的刘姐拽住。都出来两拨人了，刘姐竟然还没有被吓呆，这时候还冷静地知道该怎么做。 “少爷，先出去？” 他们是从外面进来的，车也在外面，而两拨人一拨在别墅里，一拨在别墅周围，别墅外面眼前看就是最安全的。 8吓得慌了神儿 凌度只能气馁地接受刘姐的安排，毛军他们的身手的确有种雷厉风行的气势，绝不是街头斗殴的水平。凌度过去能不能帮上忙不好说，给他们添乱一定是可以的。 被刘姐拽住，凌度就把这一点想透彻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被刘姐半拖半拽地转身，就要往别墅外面去。那两个保镖这时没有跟出来，距离别墅大门不过五六米远，步子大些都不用六步就可以出去。 凌度感觉这六米距离显得那么遥不可及的远，不仅视线模糊，意识都出现似曾相识的不陌生的混沌，或者说是朦胧。 凌度听到轰隆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响声。之后身体就变得云朵一样轻，有可能是飘起来了，今天原本是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凌度最后的印象只记住天昏地暗。 凌度和刘姐识时务，他们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距离又不长。如果附近有人关注，就会发现他们已经跑过别墅大门，下一刻是躲进车里，或是以车为屏障到后面去，都可以与别墅里的危险拉开距离。 刘姐也是这样打算的，就在他们即将达到目的的时候，别墅大门左边门柱那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缩到一边的电动门都四分五裂飞起来了，化作与爆炸同样有杀伤力的碎片，罩向刘姐和凌度的后背。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视线被一团很浓的烟雾完全遮住了，也包括背对爆炸点的刘姐和凌度。 听到外面响起的爆炸，别墅内和别墅后面两拨人的打斗进入另一种状态。郑助理和毛军他们进入的是白热化，如果之前实力有所保留，那么这时候都拿出拼命的看家本事了。 与毛军他们睚眦欲裂的愤怒不同，门口响起爆炸时，埋伏在别墅内和院子里的人的目的达到了，这时候能看出他们不想继续拼命，只是为了脱身，不想留在这里。 郑助理他们够拼命，亏倒是没怎么吃，因为门口的爆炸，一不留神就被对手找到脱身的机会，别墅里的逃出来，外面的人看似准备接应，其实不过虚张声势，虚晃一枪之后，两拨人分散开，往不同的方向逃出别墅。 “不用追了，看凌度要紧？” 八月份正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凌度这几天都没见郑助理穿过裙子，想来是随时为打架做准备，都养成习惯。齐耳短发看不出凌乱，衬衣和浅色裤子上出现了几点醒目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 有人想去追逃走的那些人被郑助理叫住。这里可是居民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急需解决。 一通电话打出去，过去也就三两分钟，从小区外面开进来三辆面包车。他们的着装不同，应该来自不同的地方，目的也有不同。 这里是别墅小区，居住的人虽然不如别的高层楼房小区那么多，爆炸产生的那么大动静还是惊动了附近邻居，郑助理叫的人来到不久，警察的车也来了。 凌度是被只响了一声警车的警笛惊醒的，恍惚了瞬间就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小区里绿化很好，道路两边有大面积绿地，凌度发觉自己正躺在不是那么硬的草地上。 “王局，我郑曦，周围邻居报的警，没什么大事，自动门电线短路，一点小故障，没有连累到别人，我们自己能解决，让你的兄弟们都回去吧！” 凌度正疑惑身在何处时，听到郑助理的声音。郑助理最关切的还是凌度和刘姐的安危，交待完让新来的那些人处理现场，才找到凌度和刘姐，就发现警察到了，只好先解决警察的事。 郑助理不能让事态扩大，和她一起的毛军那几个人这时候就散布出去，安抚周围邻居的同时，也阻止好奇的人接近这里。只有让警察离开，对周围的居民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过来的警车只有一辆，应该是还没下车就接到上司打来的电话，警车都没有开过来。 警车上只下来一个警察，像是认识郑助理。郑助理又重复一次所谓电线短路造成的小事故，那警察都没有去查看战场，就转身回去，上车离开了。 “凌度，你怎么会在这儿，受伤没有？” 郑助理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看到凌度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滴里咕噜乱转。他还醒着，脸上看不到痛苦，情况比郑助理担心的要强很多，原本准备蹲下去，结果只是不轻不重地踢了凌度一脚。 “还不快起来帮忙，有人受伤了，刘姐怎么样？” 凌度想多躺一会儿，草地还算舒服，关键是有一些事需要思考，凌度脑袋里此刻又乱成一团了。 郑助理的一脚不轻不重，也还是有感觉的，尤其是男人的尊严有损，只好带着脾气爬起来。有人受伤可不是小事，再说刘姐像亲人那样照顾过他，也催促他立刻放下心事。 刘姐是和凌度一起从别墅里出来，当时还是刘姐拽着凌度，到这里的时候，刘姐摔在草地的那一边，与凌度有十几米远，可以想见当时爆炸的冲击有多猛烈。想想郑助理说只是自动门电线短路造成的，凌度不禁撇了撇嘴。 “快，送刘姐去医院！” 凌度爬起来之后比郑助理还早一步到刘姐身边，从刘姐躺的那么扭曲的姿势，都可以看出刘姐的情况绝对不像凌度那么乐观。刘姐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凌度还来不及说一声谢，此刻心里生出一股潮气。 “等救护车太慢，你们过来两个，把刘姐抬车上送医院！” “郑助理，刘姐她？” “还不是都和你学会了，动不动就昏过去，好像没看见哪里有伤？那两个就没这么幸运了，看样子伤的不轻。” 男女有别，凌度没敢去碰刘姐，只是看到刘姐苍白的脸，就被胡思乱想吓得慌了神儿。郑助理不像凌度那么紧张，这才敢伸出一根手指到刘姐鼻子下面，有很弱的呼吸，手指又轻轻搭在刘姐手腕上，脉搏还有，比正常情况也弱很多。 9心中发出哀号 过来两个人抬起刘姐，凌度本想帮忙，他们很专业的样子，又没伸上手。四辆黑色轿车里空间太小，后面来的面包车可以把座位放倒，运送伤员正合适。 黑色轿车堵着路，要从黑色轿车旁边过去，凌度这时候才有机会打量，还没进去看一眼就要离开的别墅，心中暗暗叹息，有可能他没有住别墅的命，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 凌度不愿承认自己胆小，看到别墅大门，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电动门就是两边两个门垛，发生爆炸的是有伸缩门的那一边，伸缩门炸碎了，连门垛都不见了，另一边的门垛也受损歪倒一边。 当时凌度身边还有两个保镖，他们没跟着出来，虽然只是被爆炸波及，这时候也同样带着一身伤，其中有一个像是也昏迷了。 凌度还看到门口的四辆轿车，距离爆炸近些的两辆，不仅车外壳变形，飞溅的伸缩门把车玻璃都撞碎好几块。 这难道仅仅是电线短路么？ 郑助理没看到凌度的神情，也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三辆面包车内部变成床，凌度钻进有刘姐的这辆车里。郑助理这时候特意多看了凌度一眼，在考虑该怎么安置凌度，最后冲凌度摆摆手。 “你跟着过去也行，我把这里的事办完，就去医院！” 凌度在重温他那天进医院的经历，完全不是过去对医院的印象。面包车直接来到医院后面，已经有三组人，推着三个担架推车等在那里，医生都有十几位，何主任也在其中。 郑助理没过来，电话已经安排好，他们一句话都没有问凌度，就推着伤员进去。 看表面刘姐的伤势像是最轻的，和那天的凌度一样处在深度昏迷状态，不需要手术，只好先做一个全身检查。那两个已经推进手术室，凌度不能把自己分成三份，也就一直跟在刘姐身边。 何主任看到刘姐的检查结果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度，大概有不少问题，又没问出来。 刘姐的检查结果竟然和凌度相差无几，看不到外伤，连皮肤表面可见的软组织挫伤都没发现，当然也没检查出内伤。既然和凌度一样的深度昏迷，似乎就只能等着刘姐也像凌度一样自己醒过来。 医院的速度还挺快，病房都收拾好了，凌度跟着刘姐到病房的时候，心中又生出无限感慨。 满打满算离开医院的时间也不到两个小时，刘姐他们进医院不用等待，不用排队，到哪里都是早有人候在那里。不同之处在于那时候他是病人，如今病人变成了刘姐。 凌度想出去透透气，去看看另外两个伤员，顺便排遣一下心中的郁闷。 走出病房就发现，门口依然有保镖，走廊那边同样有，有可能郑助理那里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凌度这里只看到四个，只有两个是他见过的。 凌度轻轻问了一声，听说那两个伤员还在手术。当时的场面看着吓人，那两个人因为距离远些，而且受过类似训练，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想给别人惹麻烦，凌度和他们打声招呼就回到病房里刘姐床边，心中的沉闷在压抑的气氛下又沉重了一分。病房里很安静，凌度的心却不能一起安静下来。 上一次昏迷的经过这两天虽然努力在想，又总是抓不住关键，头脑中偶尔会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像，又雾里看花一样，不能让全部事实都浮出水面。 今天的经历因为凌度一直保持清醒，还是历历在目。离开别墅时凌度已发现许多疑点，钢铁的电动门都炸碎了，汽车的外壳都凹陷了，挡风玻璃都破碎了，距离比凌度远些的两个保镖都受到波及受伤。 还有凌度和刘姐的落地位置，当时别墅门口有四辆车，可以说直线上都被堵住，想到别墅对面的草地上，除非从车上面飞过去。 爆炸点应该是门垛下面，凌度隐约还记得后背受到的冲击。身体没有撞到车上，有可能把他和刘姐得炸飞起那么高。不仅越过汽车，凌度落地的位置距离爆炸点将近二十米，而刘姐飞出去的还要远十几米。 那么剧烈的爆炸，把两个人冲击出去几十米远也是能说过去的。但凌度的疑惑只有加重没有减轻，原因就在于那么剧烈的爆炸，飞出去不仅远，高度还超过轿车，落地之后，不仅凌度毫发无损，就连刘姐身上都没见到有伤。 凌度一度认为自己穿越了，因为有那座桥，以及那个莫名空间的外挂，导致体质也不同于常人，难道刘姐也和他一样穿越了么？ 郑助理中午过来的时候，凌度把额头都揉捏出皱纹了，可以说服自己的结论还是一无所获。 “中午吃什么？你现在不是病人，不用有忌讳了。” 郑助理的脸色不算晴朗，进病房之前去何主任那里都问清楚了，着意打量过，没看出凌度有虚弱的样子，另外两个伤员的情况也稳定，她的神情才稍有缓和。 凌度能感觉出郑助理对待他的态度不一样了，是怪他打架的时候不上去帮忙么？又不是生气的样子，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还不忘打击凌度，再次回到医院，两个人之间像是多了一层隔阂，郑助理对凌度反倒客气起来了，还主动问想吃什么？而不是有饭吃就不错了的老样子。 “要不要通知刘姐的家人，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郑助理眉毛拧了一下，也没对凌度的乌鸦嘴进行抨击。 “刘姐挺倒霉的，父母在外地挺远的，年轻时候看错了人，嫁给一个混蛋，只有一个女儿在寄宿学校，现在学校放假，回姥姥家玩去了。男人指望不上，女儿还是不要告诉了，你都可以平安无事地醒过来，刘姐身体比你结实，应该也可以的。” 郑助理中午和凌度吃完饭就离开了，凌度这次没和郑助理一起去，还美其名曰说是帮着照顾刘姐，郑助理考虑片刻还是同意了。不过中午之后又派过来一个姓张的女人，年纪比刘姐大。也许是年纪差的太多，缺少共同语言，凌度一下午也没说过几句话。 凌度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在心中发出哀号，他如今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穿越到另一个同样叫凌度的人身上，不过已经不再开始那么坚定。 10没打你一顿算不错了 如果他还是他，凌度认为这时候在医院里是最明智的选择。别墅门口的爆炸，想起来的时候，耳畔仍有余音，还会忍不住冒虚汗。 凌度三年没回云都市，别墅里的人和炸弹肯定不是针对他的。可是似乎都把他认作另一个凌度了，无形中已经把他卷进去，想脱身都找不到出口。看别墅里那些人的风格，根本不是街头混混，凌度有再多不情愿，也不能轻易离开医院，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吃完晚饭凌度不时就会悄悄露出一抹苦笑，才半天他的耐心就已告罄，如果不是身无分文，何至于要在这里憋屈？身上任何证件都没有，更不能草率地回家。凌度有大醉一场的冲动，最后都变成无处发泄的冲动。 “凌少，小刘是不是要醒了？我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 凌度不知道怎么才能排遣情绪的时候，他叫张姨的女人轻轻问了一句。凌度几步来到刘姐病床的另一边，没看到刘姐的手指动，倒是她的眼皮抖动一下，之后眼睛就睁开一条缝，像是睡醒之后那么自然。 “少爷，怎么是你看护我？” “刘姐，你醒了就好，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认为自己穿越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穿越这个词听凌度说过几次，这一次再听到，知道凌度在开玩笑，刘姐露出慵懒的笑容。凌度心里又不能平衡了，只不过十个小时醒过来就算了，刘姐竟然都不用人搀扶就干脆地坐起来，一点都看不出乏力地摇晃。 “这一觉睡的真好，好久都没睡过这么踏实了，少爷，我好像没受伤，谢谢你救了我！” 刘姐真诚的话把凌度脸都说红了，他还想感谢当时刘姐把他拽出别墅那个危险的地方呢！至于他和刘姐为什么都安然无恙，结论还有待探究。 “大夫，把这些给我拿掉，我身体好的很，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想下地走走，对了少爷，我躺多少天了？” 凌度的样子就像吃了一个苍蝇，而且是几个小时过后，已经把苍蝇消化完了才被告知。 “刘姐，咱们是早上打算回家的，结果就出了那意外……” “看来是我身体比你结实，现在都晚上了，难怪我饿了呢！” 凌度看着刘姐的时候，另一个陪护出去叫来值班医生。刘姐醒过来时，因为昏迷时间短，脸色比当时的凌度好很多，医生在凌度这里有了一些经验，听说刘姐想下地，就让护士把输液器拿开了。 郑助理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过来，还是刘姐催着想出院。昨晚刘姐让那个陪护回去了，凌度是有家不能回，只好在沙发上屈就。 “郑助理，能不能引荐我去见见凌总？有些话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不用担心，昨天的事已经解决，刘姐想今天出院就出院好了，你也不用再回别墅，那里还没有收拾好，给你换个地方住，你一定可以满意！” 郑助理是没听到凌度的要求么？好像也不用办什么手续，午饭之后刘姐就出院了，一次都没提到过要带凌度去见凌总。 正所谓人穷志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身无分文，凌度不得不忍气吞声。坐在前呼后拥的轿车里，凌度怀念过去无拘无束的生活，看着窗外飞快变换的风景，大概笼子里的鸟就是这样的状态了。 这次车把凌度送进一个全部都是电梯楼的小区。从医院出来和昨天一样又是四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不过不全是昨天那些车，受损的车也许还在修理厂。 凌度有心事，到电梯楼门口，下车之后才发现四辆车已经变成一辆，另外三辆在哪里离开的凌度都没注意。 电梯一直上到最高二十八层，中间没有停留。电梯门缓缓划开，这一层不像居民楼，有点像一个戒备森严的保密机构，对着电梯的地方有两排监视器，只是扫一眼，凌度就在监视器里发现了自己的影像，不仅整栋楼在监控之下，还包括小区，乃至周边的街道。 “小曦姐，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看守监视器的只有一个人，年轻与凌度差不多，只与郑助理打招呼，凌度也不敢小看他，在他身上凌度能清晰发现军人的风度气质，训练有素，这保安也不简单呢！ “你忙着，我们过去就可以了！” 那个人又果断地坐回去，紧盯着监视器。这里还有不少人，可以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传出来，不知在忙什么，没有人出来打听情况，郑助理也没去惊动他们。 走廊并不长，郑助理带着凌度走到尽头，打开门，里面面积不小，粗略看一下是四室两厅的大户型。装修以暖色调为主，进入其中能感受到主人刻意营造的温馨氛围。 “这里有人住，会不会不方便？” “当然有人住，不过我还有别的住处，只是偶尔过来一次，给你找个合适的住处还真不容易呢，又要符合你的身份，只好先把这里借给你住几天，等别墅那里收拾完，不想住这里可以还去那里！” “郑助理这是你家？那就更不方便了，要不再换个地方？” “你想什么呢？你住的时候，我自然不会住在这里，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只有你和刘姐，这里有四个房间，锁住的两间你不能进去，那是我的私人空间，有什么需要给刘姐说，给外面的人说也可以，这一层外人是不让进来的！” “郑助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凌总？” 凌度不想再拖下去，可惜郑助理还是不接话茬，又给刘姐交待几句就匆匆离开，还嘱咐凌度为安全考虑，这两天先不要出去。 凌度不住的暗中咬牙切齿，没有钱寸步难行，否则即使意识到出去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他也不甘心像鸟一样被关在这个笼子里。 “刘姐，其实我不是你的少爷，你也不用叫我少爷，这称呼对我不合适！” “我知道，你还一直说自己穿越了呢？小曦那丫头应该也知道了，你没发现今天她对你和昨天不一样了么？小曦和少爷可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守了你好几天才看出来，那丫头没打你一顿已经很不错了！” “原来你们都知道，那为什么还把我带来这里，你就不担心么？” 11 澄清事实的重要性 “凌总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真的叫凌度吗？” “真的叫凌度，和你家少爷的名字一字不差，年龄没多大出入，长相应该也差别不是很大，否则也不至于有这误会！” “差别是不大，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不过你说话的语气和少爷不一样，少爷是当兵的，外面那些有他的战友，你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了，因为你不像军人，以后我还是叫你少爷，叫习惯了，你也不像坏人，我就把你当成弟弟看待，你想吃什么和我说，凌总都很喜欢吃我做的菜呢！” 晚饭之后郑助理又一次出现，像是算着时间过来的，凌度正在看电视。十几天没接触外面，生活并没有与外界脱节，他知道自己还在熟悉的那个世界里。 一下午凌度想通了不少，不再认为自己是穿越了，正如刘姐所说，这世界稀奇古怪的事太多，而他偏偏遇到这么难以置信的，遇到一个名字长相都相同的人，而且还被卷进另一个凌度的生活里，而澄清事实在凌度看来就显得尤为重要迫切了。 郑助理过来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还特意查看了属于她私人空间的那两个房间，一点都不避讳凌度。 “走吧，带你去见凌总，凌总也想见你！” “等等，我也出去，屋子里闷了一天，出去转转！” “刘姐你自己去吧，我们不走远。” “凌总过来了？那我去打声招呼，然后自己出去走走？” 郑助理和刘姐说着，三个人关上门已经走出来。刘姐果然和凌总夫妇很熟，知道凌总会在哪里，一直走在前面，过了电梯，在走廊另一端的一个门上轻轻敲了敲。 凌度有点紧张，也可以说是在斟酌该怎么和凌总交涉，脚下速度慢了稍许，走到那门前，刘姐已打过招呼从里面出来。 这一家比凌度借住的郑助理那里还大，有五室或是六室。凌总在客厅站着，是为了送刘姐，而不是为欢迎凌度，这点凌度还是能分清的。脸上的笑容在凌度进来之后也淡去一些。 客厅里还有两个保镖，郑助理进去后，他们没跟凌总一起，又回到客厅里。 凌总见刘姐，客厅的气氛最合适，凌总还站起来，就像一家人一样，难怪刘姐要过来打招呼。对凌度虽然还透着随和，又能感觉到存在的距离，选择在客厅谈话就不太合适。 凌总带领下，凌度跟着郑助理进了应该是专门会谈的房间。里面不是摆成一圈的沙发，而是一个长条桌，再加上两排椅子。 “坐吧，丫头去沏茶，抽烟么？” 果然看破凌度是假冒的！凌总不再称呼凌度是混小子。看到凌总的态度，凌度心中的紧张也放松稍许。 凌总坐在桌子一边，而不是顶头位置，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场面虽然很正式，凌总又没有刻意以他的气势给凌度造成不对等的压力。 凌度虽然只有二十三岁，因为比同龄人上学早，其实毕业已经两年，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有了两年经验。 每一个人就有气场，地位越高，气场也会更足，甚至让一些气场不足的人心生畏惧，以至于谈话都会处于被动，即使被平等对待，也有点像是得到施舍那样。 “抽……吧……” 醒过来之后，他的行李一件都没有找到，凌度已经好几天没抽过一根烟，这两天想过好几次，奈何身无分文，总不能腆着脸让刘姐或是郑助理给她一盒烟钱。 凌总的神色看不出有特别变化，不是从烟盒里拿出一支，而是拿出一支之后，连同火机，一同顺着桌面滑到凌度面前。 “三叔，你只能吸一根烟，再多我就给你告状！” 郑助理把茶放在凌总和凌度面前，认真地警告凌总。凌总慢慢吐出口中的烟雾，很享受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他，管我那么有本事，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看到最后你小丫头怎么收场？” 凌度不明白，郑助理可是听懂了凌总话里的意思，脸上腾起两朵彩云，作势要去抢夺凌总手里的香烟，凌总只好妥协地不再说。 凌总和郑助理都放下他们的严肃，这两位在灵桥集团的地位都忘记了。凌度看到的更像是父女，而他们也不介意凌度这个外人的存在。 凌度心里多踏实一分，拿烟的手也自然了些，又无端地担心会被郑助理指责，而防备着。见到凌总之前，凌度一直担心这会是一场不公平的谈判，凌度缺少根基，气场自然会被压制，有可能心里的想法都不能全部说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目前凌度的担心还不是那么严重， “凌总，我的事您应该都知道了，我可不是为了冒充您儿子，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对，就是一场误会，想不到会有那么多巧合都出现在一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 “三叔，那天你们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你还告诉我他失忆了，还和我说那样的话？” 凌度很欣慰会有这样的谈话环境，虽然郑助理说话不背着他有可能是有意如此，凌度认为他们至少还是一定程度上可以信任的，别的不说，郑助理把他送进医院，这一点就是值得感谢的。 “这不能怪我，也不是我最早发现的，帐也不该算到我身上，再说只有你不露出破绽，这场戏才可以演下去，让想看到的那些人都相信。” “那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该怎么演，我也怕凌度生气呢，我说的不是你，是另一个凌度，和你长的一样，不过不是你。” 凌总和郑助理说的很热闹，凌度不能全听明白，一时也插不上话。郑助理又恢复前两天没识破他身份时的状态，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丫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如果不是得到确切消息，就是这时候我都没有十足把握确认呢！” “切，这有什么困难，三叔，人可是活的，如果是两个泥人，自然不好分辨真假，可是人就不同了，就算他是失忆，下意识的举动早就养成习惯，会形成本能举动，怎么可能傻呆呆的连刘姐都不如，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那些，他根本就不懂，当然做不出必要的反应！” 凌度无奈地摸了下鼻子，还是怪他那时候不出手帮忙。凌度也委屈，他想过去凑热闹的，只不过被刘姐硬拽出别墅，如今想来，还不如往别墅里面跑更安全呢！ 他们能避开爆炸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有可能凌度不过去，爆炸就不会发生，如果是以后再炸？凌度的头皮又开始发麻。 “你看看，都可以被你发现，还怎么演下去，别人不是一样可以看穿？那混小子的苦心不是白费啦？” “三叔，又是凌度惹来的麻烦，很严重么？” “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应该比过去乱一些，不太好处理，昨天那几个人只是拿钱办事，他们了解不到更多……” “三叔，那咱们该怎么做，他又能做什么？菜鸟一个，连刘姐都不如……” 郑助理嫌弃地看了看凌度，凌总的目光也转过来。凌度眼中这时候的凌总更像是一个家长。 “小伙子，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凌度马上让自己坐的姿势显得庄重严肃，这可是关乎他的切身利益。 凌度已经不再痴心妄想那玄幻的穿越。如果不是穿越，那么正如凌总所说，就是许多巧合都集中在一起出现了，而且还把凌度很不幸地卷入其中。 这几天凌度见到最多的就是像毛军那样，身上有明显强悍军人气质的保镖，或者说保安。做保安有点大材小用，灵桥集团真的需要那么多身手不凡的保安么？ 毛军他们给凌度站了几天岗，每一次看到他们那训练有素的风度，凌度都有些自惭形秽，就连郑助理都透着一些神秘的不简单。凌度疑惑的也正在于此，灵桥集团还是他能理解的以商业为目的的公司么？ 过去的时间已超过一天，凌度还是不能放下昨天的那场爆炸，如果不是一些匪夷所思的至今还想不出的原因，或者说凌度如果没有那个神秘空间外挂，如果不是有自己是一座桥的感觉，极有可能昨天在那场爆炸中，凌度已经重伤不治，刘姐也会被牵连。 12 全是钱 离开家独自在外面闯荡，过去凌度认为他在同龄人中算是见识比较多的，见过的人不少，经历过的事也相对丰富。 如今看来见识短浅，浑浑噩噩也能算是一种福气呢！如果凌度看不出灵桥集团与他见过的企业集团不同，也许他就能傻呵呵地泰然处之，尽管身份被识破，郑助理和凌总都没有过多表现不满，都是因为误会造成的，应该不会有太坏的结果，刘姐都接受他，今天还是称呼他少爷呢！ 偏偏凌度不能懵懂度日，他也有梦想，说成是痴心妄想都不算过分，但那样梦想都是他见过的别人炫耀过的生活。他也想能进一家超大的公司，然后一步步高升，追求他人生的一个个极点。 按说灵桥集团是符合他要求的，虽然不在一二线大城市，有规模，影响力必然不逊色于一二线城市里的那些令他心仪的公司。 凌度年轻有朝气，愿意用自己的付出博取上司的认可，对自己是绝对有信心的，在炒掉最近这个老板之后，痛定思痛，凌度为下一个老板认真慎重的制定了符合他自身条件的计划。 和凌总见过两次，印象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后来的发现，凌度会庆幸遇到这样平易近人的老板。 极其认真地权衡过自己的能力，凌度不认为自己与外面的毛军他们有什么可比性，他们对他有点漠视，也许就因为郑助理所说的他就是一个菜鸟。 昨天的爆炸给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不小，凌度不得不正视自己，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完成凌总交待的任务，就算被郑助理嘲笑他胆小懦弱怕死都无所谓。 凌度已经理顺思绪，迫切想要见到凌总，就是想离开这里，和发生的那些事扯清关系。如果他失去记忆的那次昏迷进医院，也是因为长的与另一个凌度相像而引火上身，就已经历过两次生死大劫。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凌度也没有丝毫自信，认为可以始终保持不受伤，甚至不死的运气。 “凌总，既然这些都是误会，很感谢郑助理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了我，报答的话就不说了，等我有能力的时候才能去考虑那些，这些天劳累您和郑助理替我费了不少心，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所以……” 凌总露出笑容，看不出心中所想是否真如表情一样，或者仅仅是不代表意义的交际习惯？ 郑助理的神情倒不似凌总有那么深的难以揣度的程度，两天时间里，斗嘴的次数不少，郑助理一撅嘴，凌度就知道她又在计划要说出可以把凌度打击的体无完肤的话了。 “三叔，他想跑呢，要不找个地下室把他关起来，不是留着还有些用处么？也不用对他多好，每天吃一顿饭，不饿死就行！” 郑助理的神情说的上凶狠，和凌度有多深的仇似的。凌度倒是表现的相当沉稳，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 清醒过来接触最多的就是郑助理和刘姐，刘姐把凌度当成弟弟照顾，郑助理把凌度又当成什么人呢？ 郑助理打架的时候，凌度虽然没能力过去助拳，对郑助理的性格可是打心底愿意交往的。首先是郑助理行事透着果断，再就是她当之无愧是个聪明，有能力的人，相貌都是次要的。当然郑助理的模样倾国倾城算不上，美女中也能排在中上水平。 凌度自嘲地躲着笑了笑，他发觉好像喜欢上郑助理了，不得不在心里点起一把火，把这念头焚尽。 郑助理就是因为他的长相才把他捡回来，也就是说，郑助理心里有另外一个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凌度不认为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丫头不要胡说，你以为你是黑社会，还把他关起来？小伙子别多心，小曦不是这个意思，你想见我，同样我也有一些话想和你说，” 凌度相信凌总的解释，刚刚他在胡思乱想，听到凌总打圆场，才猛然意识到根本就丝毫不担心郑助理。 如果是凌总的意思，凌度的心会忍不住悬起来，可是对郑助理，通过这几天接触，如果看到凌度害怕的样子，她应该会很高兴，这就是聪明人的与众不同。 “三叔，不能让她走，你还想走，你身上有钱么？饭都吃不上，你还能有什么想法？” “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不靠谱，再胡说我可赶你出去了？” 凌度有点坐不住了，郑助理果然知道他的要害在哪里，而且是一击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郑助理根本没把凌总的警告当回事，也让凌度心里稍安，否则更无法面对凌总威严的眼神。 “凌总，这些话实在难以启齿，可是又不的不说，这几天经历的事现在我还在后怕，所以我就是想早点离开这里，而且……” 凌度想过回家寻求父母的帮助，但是念头才出现就果断掐灭。他已经自身难保，绝对不能把危险带到父母那里。他都无力应付，又如何能忍心转嫁到，估计都没见过那种场面的父母那里？没本事让父母过得更好，再不能当个不孝子，把危险带给他们。 凌度想到的离开也不是一走了之，这些麻烦郑助理说都是另外一个凌度招惹来的，想要让危险不再跟着他，自然只能求助凌总，他像是有这样的能力，危险全部解除，凌度才能放心离开。 郑助理凶狠的神情没再表现出来，凌度颓废的样子应该是挺可怜，她还轻轻叹息一声，不声不响地站起来。 墙角的桌子上有一个手提箱，不如旅行箱那么大，又比公文包宽大些。双手抱着转回来，放到桌面上轻轻一推，手提箱沿着光洁的桌面，像之前凌总送出的烟和火机一样，滑到凌度面前，不抬手止住就要把凌度面前的茶杯撞飞了。 “也是，让你做这些事就是难为你了，夜里可能都会吓的睡不着觉，我们也不能太自私，你想走就走吧，不要有什么压力，以后的事我们有能力处理。” 凌度想不到郑助理会有这样的转变，不再打击他，反倒是有点同情的味道。在别墅时看到郑助理冲进别墅里凌度就头脑发热过，这时候又是赤裸裸的蔑视，凌度才想起他可是有男人血性的，虽然尚存有一丝冷静，让他不至于不管不顾，也不能就这样不吭不哈。 “郑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不是想当可以横着走的富二代么？虽然你没做出什么贡献，但是这些天也让你担惊受怕，也算是对你的一些补偿吧！” 两个手指按压下两个锁扣，咔地响声过后，手提箱就嘴一样张开一条缝。还没完全打开，凌度的目光只进去很少，就发现里面一片红。 全身钱！ 凌度的呼吸都不顺畅了，毕业后他在公司里也是见过这么多钱的，有两次比这还要多。感受根本不可能是今天这样，那时候只是眼馋的要流口水，今天已是血脉贲张。如果郑助理不是想出这样的办法戏弄他，那么这些钱就是他第一次拥有的真正意义的巨款。 郑助理果然是有意的，那一声嗤笑充分表达出她的所想。凌度没在意，他本就是小市民，爱财也不算太丢人的事。郑助理叫凌总三叔，毛军那些人还都听她指挥，可以想到她的地位很高，自然不会理解凌度连盒烟钱都没有的落魄。 “郑助理，凌总，这些都是给我的？可是我没做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功不受禄，这……” “装，接着装，在医院你不是就让我给你一百万么？这里就是一百万，吓着你了？” 见凌总之前的确想到过钱，就算得不到补偿，至少也要解决一些燃眉之急。凌度自觉理直气壮，第一次为什么昏迷虽然还没有想起来，但在别墅门口发生的爆炸，那绝对是真家伙，那动静都能赶上打仗了。 凌度只是小市民，而且三年没回来过，怎么可能有仇家，所以凌度受的苦就是在代人受过，也就是另一个凌度，都死里逃生了，难道要一点补偿不应该么？ 手指从手提箱里码放整齐，崭新的一摞摞钱上划过的时候，险些没控制好而出现颤抖，正是郑助理那一声其实听不出恶意的嗤笑，让凌度冷静下来。 凌度不打算接受这笔巨款，不能接受这么多，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凌总还没有开口，他所要为这笔钱付出的代价，有可能会是他无力承受的，也就是所谓的有命拿，没命花。 “钱当然是好东西，不过我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也可以理解是这么多钱吓到我了，我的确没有过这么多钱，在医院里的话都是玩笑，郑助理不要往心里去，我要求不高，只要凌总可以安排几个人，送我安全离开云都市就可以了。” 13 决定留下来 “小曦这丫头被我们宠的脾气和别人不太一样，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相信这几天你也是有所了解，这些钱也是小曦决定给你的，你不要有什么压力。” 手提箱在桌面上滑过，被撞开的烟和火机，这时又到了凌总伸手可及的地方，拿起烟盒先给凌度扔过来一支。凌度接住烟出于礼貌站起来，只有一个火机，双手端着打着火隔着桌子送到凌总那里。 “三叔，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当我没看见？” “别捣乱，你没发现咱们遇到难题了么？点一根烟有助于考虑问题，那混小子的事能不管么？” 凌度发觉他的态度转变之后就掉进一个坑里了。郑助理冷静下来，凌总也一副思考的样子，总感觉他们在玩策略，有点像是欲擒故纵。在凌度心里已生出压抑的时候，凌总端起茶杯。如果这不是送客的表示，那就是凌总想到主意准备开口了。 “先说明一下，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在没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在你住院期间，对你进行了一番调查……” 凌度无可奈何，就算凌总不告诉他，他又能怎么反抗？ “哎呦，你好像还不服气？我们又没有把你的情况到处宣扬散播，再说，就你那点经历，哪有一条是值得隐瞒的？只有凑上别人的几千万上亿条，才能被干电信诈骗的人看中，你说说还能有什么价值？” “丫头，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还想不想帮那混小子啦？还不给人家道歉！” 郑助理对毛军他们，对刘姐都看不出有高高在上的傲气，被凌总训斥，倔强地转开目光，根本没打算向凌度服软。她不仅不怕凌总，明显也不担心凌度的感受。 凌度轻轻摇头，不想出声支持郑助理，只能用动作表明态度。他的确不在意，郑助理也许就因为有那么几天，把凌度当作另一个凌度，当发现是她认错人，就开始不失时机地和凌度过不去，又不是有仇恨那种报复，更像是两个关系已很好的朋友之间的较劲。 “凌总，那些信息本就是公开的，我这人也没什么秘密，很容易就可以调查清楚。” 凌总赞同地点头。“的确，你的经历很干净，在社会上这两年对自己把握的还是很让人满意的，这都和你父母对你的教育分不开，这也证明，你的父母也是开明大义的严父慈母，所以才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好孩子。” “凌总过奖了，我父母当之无愧，就是我让他们失望了，都打拼两年了，还一事无成。” “话不能这样说，在社会那个大染缸里能不失本心，从一个方面看也是一种成功，你所缺少的不过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而已，你就职过的公司我也调查过，还是能证明，离开并不是因为你的过失和能力不足导致的。” “三叔，你还调查出什么了，这家伙傻乎乎的有什么能力？如果在我那里，我也得把他开了！” “小伙子，你目前还在找工作，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凌度在即将应允的前一瞬，猛然腥砖冷静下来。高兴的太早，险些把今天见凌总的目的忘记了。如果没发生这么多误会，进灵桥集团当然是很令人向往的选择。可是那样他也不可能进入凌总的视线，眼前更不会有一个装满钞票的手提箱。 “你留下来吧，我三叔人很好，坐在这里都一直没给你发过火吧？而且你连饭都要吃不上了，有挣钱的机会可不要放过，这一百万虽然不少，总有花完的时候，你不是还想当富二代么？我三叔都可以满足你的！” 好大一个馅饼！好大一个陷阱！ 凌总和郑助理都闭口不谈需要他做什么，也没说看中他的工作能力，凌度也愈发冷静下来。 “我的确缺少一个工作机会，可是我已经三年没回来过，对云都市已经不熟悉，出去估计在一些地方还会迷路，凌总就不担心我的能力么？而且云都的环境变得和过去也不太一样，我担心会适应不了……” 凌总一切尽在掌握地扯了扯嘴角，这时候凌度看到的才是一家大企业集团掌舵人的沉稳，以及对局面的掌控自信。凌度问过之后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变小，心中无端地生出想要挣脱的欲望。 “这么说吧，我也不多绕弯子，估计你也想到了，平白无故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多钱，不过就算你不答应，这些钱我也不会再收回，就算是对你这几天的补偿也好。” 到底是大老板，风轻云淡的就把一百万，送给一个可以说还是不相干的人。凌度的手在拒绝这笔钱的时候本已避嫌地挪开，这时候要保护自己的财产样，手指像是不经意地向手提箱移动近一点。 郑助理不屑地手指敲了下桌面，这一击也落在凌度心里，让他心里的天平摇摆的更加明显，发现的时候，指针已歪向旁边很多。 凌度也说不好凌总几句话，或者说郑助理几句话怎么会起到作用，毕竟他们其实并没有说什么，还是他们比凌度更了解自己，还是凌度本就是财迷心窍。 凌度担心会陷进去无力自拔，不仅坐直，还尽量离手提箱远些。发觉心志不坚之后，手再也不敢去触碰手提箱，脸上还显出一副要抗争的神情，看得出有一定难度，也抗争的相当艰苦。 “看来我以后还要习惯叫你凌度，凌度，你大概也看出来了，还有一个和你叫同一个名字的凌度，你们俩的长相外人很难分辨，就像是双胞胎，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忙……” 为了让自己镇定，凌度把手提箱推到旁边，又不是推给郑助理，然后很认真地喝着水，动作有点生硬。 凌总说的是帮忙，不是以势压人的命令。 “我不是走失儿童，对我的身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我知道你有顾虑，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持续的时间不会很久，麻烦不能总存在，总要解决，而且这几天你也注意到了，我身边有一些有手段的年轻人，他们曾经都是军队里的精英骨干，现在都过来帮我了，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他们也会尽量做到最好，至于你的担心，事情每一刻都有变化出现，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凌度想说如果让他离开，就可以远离危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了解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量，想想发生的那场爆炸，凌总看样子不是一般人，而他要面对的同样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 凌度可以看到眼前的利益，他确信不是因为这些利益才动摇，至少不全是。 凌度要出汗了，房间里不是闷热，而是心底滋生出的寒意，他担心即使离开云都市，也不能彻底甩开盯住他的那些人。 他们躲在暗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又怎么提防呢？凌总身边聚集着一批有手段的人，有能力做很多事。凌度可是孤家寡人，面对那些人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算夸张。 该怎么办？哪里才是安全的？ “凌总，我……” 凌度那么无奈地看了郑助理一眼，不是倾慕，而是羡慕。郑助理在别墅里发现情况的时候都有能力冲进去，而他只能老实地被刘姐拽着逃走。 因为心中陡然增加的压力，凌度的态度在悄然转变，凌总知道他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之前他也担心凌度会离开，而他又不能强迫，这时候赞许地冲凌度点点头。 “还是那句话，你不用过多担心，我不想隐瞒存在的危险，不过也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么夸张，目前来说，局面还在我们掌控之下。” “好吧，我决定留下来，那这些钱真的是给我的，凌总你想让我做什么？” 财迷的人，只要取之有道，也不是那么让人生厌，凌度的表现就没让凌总和郑助理对他反感。郑助理不屑地又嗤笑出声，凌总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怎么说那天在医院里，你也叫了我一声爸爸，这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你收下心里也不要有什么压力，以后如果有场面上的交际，你还是要叫我爸爸，叫过一次，你应该就可以适应了。” 郑助理娇笑着，戏谑地看着凌度，“你以后也不要叫我郑助理了，叫凌总爸爸，就应该叫我姐姐，先叫一声听听，不然我就扣你的钱！” 凌度一头雾水，这和他过去那么多次的应聘不大一样，被郑助理说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凌总，我……我不明白……” “没关系，慢慢你就会知道了，不着急，这几天先休息，调整好身体状态，我要你做的很简单，放心，不会让你冲到危险的最前面，只不过让你站在别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吸引别人的注意而已。” 14 他身上有大秘密 凌度心里发苦，站在能被别人看见的最前面，与冲在前面有多大区别？就是为了躲开危险才想逃离，如今反倒要站到风口浪尖，他有那么大能耐么？ “三叔，你把他吓到了，放心小弟弟，我们有那么多人，还能保护不了你么？” “小曦说的也没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实的情况，当然选择权还在你，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等你休息好了，现在许多人都知道你是我儿子，我要你做的，就是以后当我儿子，你会进入灵桥集团。” “那……不知道凌总的公子……” “对，就是因为他，才让一些人把你当作他了，而你要做的就是让那些人继续认为你就是我儿子，而他才可以在暗处找出幕后的人。” “时间真的不会很久么？迟早有一点会穿帮的。”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我还可以向你保证，不远的将来恢复你本来身份之后，去留都随你，想去别处，我也会支持你，至少可以让你比别人少奋斗几十年，就算你想留在灵桥集团，只要你有能力，我保证给你施展才华的空间！” “快答应吧，每天都可以像你梦想中那样横着走，而且还可以为你的将来打下绝对坚实有力的基础，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谁都可以碰到的？” “凌总，我明白了，这就是替身计划。” “可以这么说，就是让你作为另一个凌度的替身，就叫替身计划好了！” “少爷你回来了？凌总人很好的，你们谈的怎么样？” 凌度晕乎乎地回到走廊另一边，郑曦的房子里。刘姐在看电视，在这里凌度恍惚竟然找到一些家的感觉，不过不是父母妻儿，只是几天时间，就把刘姐当成真的姐姐那样，愿意和她说点心里话了。 “刘姐，听郑曦说，你有一个女儿在寄宿学校，这几天你照顾我，也没机会表示一下，现在我有钱了，这个你拿着，给孩子买身衣服吧！” 凌度是拎着他的手提箱回来的，对凌总和郑曦都不再设防，对刘姐也不用那么小心，而且正好可以借这机会看清一个人。最关键的是凌度还没有在心理上把这么多钱当成他自己的，毕竟没付出过去挣钱的那么多艰辛，随意地拿出一沓一万元，一点都没有舍不得，就像是几百块那样递给刘姐。 “少爷，这是凌总给你的？我不能要你的钱，凌总给我的工资够花了，你还是自己攒起来吧，不要把这么多钱留在身边，明天都存银行去，可不要胡乱挥霍！” “我把自己卖给凌总了，以后我还有工资呢，这些是给孩子的，你就收下吧，也不枉你把我当弟弟看！” “我是看你人挺好，才把你当弟弟看的，去凌总的公司也很好，好多小年轻想进灵桥集团还得拖人走关系呢？” 凌度是独自离开的，郑助理只把他送到门口，还问了一声他会不会迷路，然后就果断把他关在门外。 凌总也没有急于离开这里，很有耐心地品着茶。郑曦才把门关上，里面一扇门打开，看到里面走出来的人，郑曦神情出现短暂的恍惚。 “凌度……你个死家伙还知道回来，我……” 里面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凌度，不同的只有衣服和发型，还有神情也能看出不同。若是两个凌度站在一起，从不同的气质，就可以很容易分辨出来。当初郑助理误会，就是因为凌度当时昏迷着，后来又被告知是失忆了。 这时郑曦只是恍惚了瞬间。毕竟才把那个凌度关在门外，这个凌度才显露一点表情，就被郑曦识破，之后这个凌度神情中出现一抹不易觉察的苦涩，想转身回去，又犹豫着任郑曦扑向他。 “打死你算了，这么气我，这么多天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巴掌拍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凌总没听到一样，依然稳如泰山，头都没转过去，直到两个年轻人主动进入他的视线。凌度把郑曦两只手都控制住了，而郑曦也像个战利品一样和凌度贴的那么紧，到另一个离开的凌度曾经坐过的位子上，两个人才稍稍分开。 凌总的神情也恍惚了瞬间，两个凌度相隔几分钟坐的是同一张椅子。距离上也相差不大，的确有点真假难辨。 当然，两个凌度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如同郑曦的发现，他们在气质方面极为不同，这也可以解释为，那一个凌度面对凌总还有些拘谨，而这一个凌度就完全放开了。 “看出什么了，混小子？” 凌度拿出一根烟点上，拿烟的动作也与另一个凌度有习惯上的不一样，沉思的模样也有差别。 “太像了，听你们说我还怀疑，看到真人还是那么震撼，老爸，你确认他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我老妈就没审审你？” “越来越没正形了，你怎么不说是我们当年在医院里把孩子抱错了？” “抱错了也不应该长的一样，我可没有双胞胎兄弟，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 “混小子是不是找抽，一会儿回家问你妈去，先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凌度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闷头吸了几口烟，还叹了口气。 “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小曦说他是菜鸟，一点都不假，而且这个人面对你的时候也算真实，似乎不大会掩饰想法和情绪，如果这些都是他刻意做出来的，那只能说这个人藏的深不可侧，太可怕啦！” “别墅那里的监控看出什么没有？” “就因为什么都看不出才证明有大问题，而且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当时他和刘姐的身形全部被爆炸产生的烟雾遮住，因为震动，监控拍摄的画面也不稳定。” 这个凌度开口之后，郑曦发泄过心中的情绪，表现出她温柔的另一面。难怪凌总去看望醒过来的凌度时，在何主任办公室里交待她，不能和凌度太接近，这时她一点都不避讳，整个身体都和这个凌度贴在一起。 “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么久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我？你给我老实交待！” “别闹，爸还在这儿呢，我当然是有事不能见你，其实我在你身边出现不少次，只不过你没发现就是了！” “好呀，你监视我，我在医院，你不放心了对不对，真后悔在医院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才醒过来就被我识破了！” “是呀，谁有你能，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凌度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我一个朋友，你也见过的，她给我打电话，说是路边有一个人像你，让我过去认一下，然后我就把他当成你送医院了，发现他也就相隔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当时还有一辆小车爆炸了，还有一辆大货车翻倒了，我朋友认为他是被爆炸的汽车炸飞那么远的呢！” “他的确有可能是因为爆炸而昏迷的，当时你真的没发现他身上有伤？” “没有，衣服都干干净净的，就是像睡着一样，都没有下病危通知书。” 郑曦的回答很干脆，因为认错人，她当时可是吓的魂儿都要掉了，又怎么可能不仔细检查凌度的身体状况。 这个凌度与凌总交换眼神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郑曦被他们两个深沉的样子弄得迷糊了。如果是别人，她还会表现出矜持，对他们完全没那必要。 “哪里不对么？那个凌度傻乎乎的，连逃跑都不会，你看他今天看到那么多钱的样子，我都怀疑他今晚会搂着钱睡，不过那人也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就因为和你长的一样，也不怎么招人烦！”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就赶快去，我可不能耽误你！” “三叔……” “你们俩的事别牵扯到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正说那小子呢，小曦，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他为什么两次都没有受伤？”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奇怪呢，别墅门口那么强烈的爆炸，不仅他没事，刘姐都安然无恙，比他们远都两个人倒是受伤不轻，你们说说怎么回事？” “你发现他的地方，那辆爆炸的轿车是被子弹打中油箱导致的，还翻了一辆重载货车，如果他当时在那里，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别墅门口，咱们的车损毁那么严重，他和刘姐凭什么可以幸免？监控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和刘姐才走到门边爆炸就发生了，他们的位置在爆炸点和车中间，偏偏受损的是距离比他们远的车！” “三叔，就是因为这些，你才想把他留下来的？” “那个凌度咱们看不透，他身上绝对有大秘密，如果让别人给混小子当替身，去吸引那些人的注意，我还有些于心不忍，他可以两次经历那种别人根本不可能生还的危机，为什么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咱们正缺少这么一个对危险免疫的人！” 15 安排什么工作 “三叔，你说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为什么他可以做到？” “你和他接触的比别人多，都不能发现，小刘的身体也检查过，没发现任何异常，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秘密？” “我想起来了，他说他穿越了，还说他有一座桥，还让我请高明的大夫帮他找呢，要不咱们把他像小白鼠一样研究研究？” “越说越不靠谱，你还想把他拆开不成？这次遇到的麻烦，从出现的这些人能看出不简单，有可能会牵扯到更深层面，他能用自己的能力给咱们提供帮助已经很难得，有他站在前面，也可以给咱们省不少力气，也多了许多便利，在他真正接受咱们之前，除非他主动说，否则不要对他太深究，毕竟他不是敌人，尤其是小曦你……” “哼，我就不相信他还能翻了天，傻乎乎的，就不相信他能玩过我！” 凌度活了二十三年还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凌总让他休息调整状态，第一天凌度还惴惴不安地担心，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们住的这一层都是灵桥集团的特殊员工，这里还有员工餐厅，如果不想做饭，白天随时都可以过去吃。刘姐这段时间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凌度，她的身体早就没问题，也就不会让凌度去员工餐厅。 凌度认为他会被禁足，刘姐早上出去买菜凌度没跟着，其实他是想出去的，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两个认识的人。 如今的他身家百万，再不是过去的他，不知道虚荣心算不算一种病，嘴上不说，凌度心里的想法总是不能彻底压制下去的。 除了那两个属于郑曦私人空间的房间，凌度每隔几分钟就会在屋子里换一个地方或坐或躺，诺大的房子里，竟然找不到一个能让他心境平和，能安稳下来的地方。 “少爷，你怎么了，不是出去散心了么？怎么还唉声叹气？” “刘姐，我可能就没生那样的命，过去你不知道我多羡慕有钱人，现在我感觉自己也差不多算有钱人了，昨天我还憋着劲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这才两天就有点不那么好玩了，你说怎么回事？” 凌度出门了，外面的人并没有阻拦，只是问了一声，听说凌度只是出去走走，不会走很远，也不需要用车，就让凌度进了电梯。 像是一只离开笼子的鸟，向往了那么久，飞出来才知道竟然没有去处。过去凌度没来过这一带，走了好久也没见到一个他想见到，可以听他炫耀一下身家的人，不想见到的人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 凌度虽还没有正式加入灵桥集团，可也从灵桥集团拿到超过预期的报酬，感觉已经是灵桥集团的一份子，这里既然都是灵桥集团的特殊员工，应该也算同事，凌度是抱着增进同事之间友谊的目的，去尝试和其他人接触的。 凌总说这里多是曾经军队里的精英，凌度对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是相当倾慕的。他们大概都知道凌度不是那个凌度，但他们做的还是滴水不漏，还是称呼他凌少。 他们对凌度客气得过分了，凌度不是需要照顾的低能儿，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的懵懂。知道他们都是灵桥集团所谓的特殊员工，凌度并没有打听认为会让别人敏感产生戒备心理的问题，可是不牵扯有内容的话题又能有多少呢？ 他们只是回答凌度提出的问题，回答的相当简洁，能用两个字回答完，坚决不会说出第三个字。他们甚至没有主动和凌度说过一个字。最让凌度不能忽略的，他们看到身边出现的是不用动手段的凌度，目光都不会再往凌度身上落。 凌度在走廊里只无聊地走过两次，只见过不多的四个人，就再不想让自己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安静的走廊，只好彻底打消了和他们拉近关系的妄想。 离开那栋大厦，凌度的心情依然没转好，也不是没一个人逛过街，身边人来人往，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那份热闹也多少能感染心情。外面是纷乱的，心倒是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凌度期待的安宁只有相当短的时间，就被不经意的一瞥打击的七零八落。 他看到熟悉的两个身形，距离他有十几米，混迹于人流中。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凌度也能看出是在盯着他。他们不禁止凌度外出，又安排人出现在他附近。 不论他们的目的是监督还是保护，凌度都不能摆脱心中的别扭。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突然身边有那么多双眼睛，像是被放在显微镜下面一样，原本出来就没什么目的，能想到的就只剩下打道回府，继续去做他的笼中鸟。 “也是，你好像没什么认识的人，又是爱动的年纪，一天天闷在屋子里是让人挺着急的，不是已经进灵桥集团了么，给小曦打电话，就说你已经好了，可以上班了，问问给你安排的什么工作？” 凌度又是一声叹息，他去门外找那些人打听过，看他们极力掩饰的神情，就是不相信凌度可以作为他们的同事。至于去灵桥集团，他们知道的并不比凌度多多少，知道一些，也是不能和凌度交流的。 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郑曦已经两天没露过面，凌度昨天下午还溜达到与凌总会面的那个房间门外，没有人阻止他，他也没听到紧闭的房门里传出表示里面有人的声音。 “刘姐，做饭没？” “快进来，刚做好，我去给你盛！” 凌度慵懒地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每天的二十四小时，过去每天都睡不够，如今睡觉都不能给他带来足够平静一夜的安慰。首先是灵桥集团带给他的烦忧，再就是他自身日渐明显的困顿彷徨。 凌度感觉自己要变成惊弓之鸟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赶走他的睡意，这两天他醒的和刘姐一样早，又无所事事，只能选择躲在自己房间里蛰伏。听到刘姐和郑曦的声音，凌度立刻满血复活地冲出来。 “吃饭都见不到你，我还以为你绝食了呢？看样子还过的不错呀？” “这么多天都见不到你，就不担心我携款出逃？” “携什么款？你说那一百万么？都说是你的了，爱逃就逃呗，谁拦着你啦？不过有些事那天忘记交待你了，这段时间你的身份特殊，所以见到过去认识的人最好不要主动打招呼，再说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也不要主动去巴结讨好别人，那和你的身份不符，最后一点，不要回家，至于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不用我解释吧，你总不能笨到那种地步？” “你才笨呢！”凌度气鼓鼓地走近餐桌，抓起一个刘姐做的葱花饼，凶狠地咬下去。 刘姐在旁边轻笑，“小曦你看出来没有，少爷有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呢，如果只看这个表情，还真不好分辨！” “刘姐，我可不是你家少爷，要不我以后不叫你刘姐了，只叫你姐姐，你也不要叫我少爷……” “那可不行，刘姐只能叫你少爷，这也是刘姐工作的一部分，还有呀，你可不准欺负刘姐，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你，三叔才不会让刘姐过来，你不要把刘姐当成保姆，她就是我三婶的妹妹一样，不对，这辈分怎么有点乱？” “好了小曦，吃你的饭，我还是叫少爷顺口，这几天就跟我的亲弟弟一样，他是快闲出毛病了！” “呵呵……” 郑曦的笑声让凌度听出不怀好意，他自己的情绪倒不之前那么强烈。对郑曦来的目的充满好奇，这几天想过不少，在凌度看来，再难也不至于超过无所事事的无聊。 “凌总到底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我已经调整好状态，今天就可以去上班。” “想工作还不容易，不过……刘姐你干什么去？” “你们说正事，我去厨房。” “哪用得着你回避，以后还要你配合他呢，缺了你可不行，坐下一起听吧。” 刘姐在凌总身边看样子也经历过不少事，还是她本身就有凌度想不到的经历？凌度拿回来一百万的时候，她的神情都没多少变化，郑曦说以后凌度需要她配合，也不见她有吃惊的神色。凌度又想起那天在别墅门口，那么镇定，比凌度表现得还好，都有点身经百战的气魄了。 郑曦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公文袋，在凌度浮想联翩的时候，公文袋出现在眼前。 16 看表象是一团和睦 “让你出现总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你的行李丢干净了，本想着能找回来，结果一无所获，只好再重新办。” 凌度接住公文袋，先感觉到有一些份量，鼓鼓囊囊里面东西也不少。 “这些都是我的，你们没来给我照过像，怎么证件都办好了？” 刘姐从凌度手里拿走的是身份证，然后看着照片上的人和凌度比较着。 “这是少爷，你们两个就是一模一样，不熟悉的人根本分不出来，脸上都这么干净，连个痣都没有！” “身份证，驾驶证，这里还有两张银行卡，这是什么？护照，我过去没有护照！” “你过去还没有车呢？你不会只有驾照，没开过车吧？” “我怎么不会开车，驾照可是我自己考的，就是买车的计划还没提上日程，有护照，难道我还要出国？” “出国干什么，你还想叛逃？就是随手给你办一个，万一需要呢？银行卡密码是1到6，不喜欢可以改，以后你就有工资了。” “手机，这是什么牌子的手机，怎么没见过？” 凌度看到手机都要热泪盈眶了，凌度不是低头族，这几天也深深感受到没有手机，仿佛缺少身体一部分一样的缺失。凌度有钱，也想过买手机，恼人的是他没有身份证办不来卡，又不好意思求刘姐，或是外面对他爱搭不理的那些人。 “这是咱们灵桥集团定制的手机，外面可买不到，给你存了几个号码，方便联系，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和你的过去联系，如果没什么事，今天就带你去公司，正好今天有个董事会，可以让你正式亮相！” “好，我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干什么，你不是去应聘，你现在是富二代，只要穿的不另类就行，哪用得着小职员一样正式？” “我不是小职员？啊，对了，我现在是另一个凌度，你让我找一找感觉……” 最了解那个凌度的当然是郑曦，所以这个替身凌度身上，经过郑曦稍加指点，看不到任何可以代表他富二代身份的奢侈品。 “郑曦，和你商量个事，以后我身边能不能不要跟着人？太不习惯了，我不会逃跑的，我向你保证！” “不是怕你逃跑，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以后会习惯的，等计划结束，想让他们跟着你都不可能。” “今天的会议议程就说到这儿，下面我给各位引荐一个新成员，这就是我儿子凌度，相信有不少人已经见过，身体不太好，前几天才从医院里出来，你们都是前辈，以后多带带他！” 难怪凌度过去的记忆里没有灵桥集团，这几天凌度专门了解了灵桥集团的历史。灵桥集团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小煤窑，在资源最值钱的那几年搭上顺风船，滚雪球一样产业越做越大，涉及的行业越来越多，就由一个不起眼的小企业，摇身一变成为大集团了。 灵桥集团不仅有资源，如今还有建筑、商业、娱乐，好像还有冶金。只是看那些分公司，子公司，都让凌度头晕目眩。 凌度心中的希翼也是越来越高昂，灵桥集团适合他的职位不少，每一个对他的能力而言都是有前途的。 车前方远远出现的群山，让凌度找回一些过去的印记，虽然看到的近景依然陌生，郑曦如果把他扔在这里，凌度有七八成自信可以找到回家的方向。 “郑曦，我记得这里，过去好像来过，想不到几年变化这么大，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工业园区！” “你当然来过这里，以后不要再说这么没营养的话，你可是灵桥集团的少爷！” 凌度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没给谁当过替身，进入角色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幸好车上只有郑曦和一个明显对他知根知底的司机兼保镖，不然还没到灵桥集团就穿帮了。 冒傻气的一句话被郑曦训过之后，凌度再没开过口。他还是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这是要去哪儿？今天会有什么安排？郑曦那严肃的神情，让凌度没有开口的勇气，只能告诉自己郑曦能安排好一切，就是把他卖了，也只能老实帮着数钱。 下车的时候凌度精神不算很旺盛，这也不能全怪他，他做过业务员，还有其它一些职业，唯独没当过富二代。被郑曦无声地警告过，看一眼身边腰杆笔直的保镖，凌度才知道以他的身份，只能比保镖，甚至是郑曦更有气势。 凌度理解的就是，他是灵桥集团老总的公子，而且是唯一的，那么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那些富二代之所以可以横着走也是一样的底气。如今凌度也有了，要尽快适应这个新身份，没那豪气就先用气充起来，或者说叫打肿脸充胖子。 如果有时间应该多教教他，已经到灵桥集团大楼，这些经验只能由他自己慢慢摸索。看走出的第一步，还不算太笨，还知道学郑曦的样子，只要不是畏畏缩缩亦步亦趋，今天这一关希望能糊弄过去。 凌度不知道郑曦这个助理是什么级别，灵桥集团大堂里只有别人给她打招呼问好，郑曦没有向任何一个人低过头。郑曦出现在电梯旁边，都马上有人给她按开电梯门。 凌度完全是一种介于清醒和浑浑噩噩之间的状态，走过的路记住的都不是很清楚，听到凌总的声音，才发现已经进入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里凌总独自坐在长桌的顶端，旁边还有一把空椅子。凌总介绍之后，会议室里桌子两边凌总之外的十七个人全部站起来。 凌度有点懵，他没想到来灵桥集团会是这阵势。他过去去过的大公司可没有被这么多可以和老总一起开会的高层注视过。 凌度的右手抬起一半又放下，他想挠一下头，或是拍拍脸让自己清醒镇定些。凌度发觉又把新的身份忘记了，幸亏及时醒悟，那些只符合小人物身份的举动才没有出现。 郑曦在长桌这一头会议室近门处停下，凌度也随之不再想往里面走。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不是参加重要会议的样子。凌度的兴趣，因为心中很高的期望值而渐浓。 参加会议的人凌度都见过，他在病房里清醒过来那两天他们有去探视。凌度很后悔，当时尽顾着纠结是否已经穿越，也没想过还有见面的机会，这时候还记得几个人的身份，又不能把记住的人与身份一一对号入座。 凌度摸了一下口袋，过去见到这么多大人物，没有第一时间被轰出去，他就该巴结讨好地露出笑脸，要么就赶快把烟递过去。那个凌度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会怎么做，郑曦一句话都没告诉过他。 郑曦紧张的忍不住悄悄看了凌度一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许被吓懵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也可以说木木的。都没有要和凌总打招呼的意思，其他就更有些无视的样子了，目光缓慢移动，郑曦一直也没确定他究竟在看什么？ “凌度没参与过公司管理，对这些不是很熟悉，能力还是有一些的，慢慢的你们会知道，我决定先让他从副职学起，先当个副总经理，你们以后多多指点他，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儿，郑助理，你带着凌度去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 凌总就是宣布他的决定，根本不是征求别人的意见，其他人早就习惯了凌总的风格，没有人提出疑问，凌总讲话之后，会议室里响起一片鼓掌声。 凌总已经宣布今天的会议结束，站起来的人没再落座，有人走向凌总，多数人则是走向灵桥集团的少主凌度，凌度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和他打招呼。 郑曦发现凌度神情中出现一抹还不是很明显的迷茫，这可不是好兆头。凌总已交待他们可以离开，熟悉环境也好，关键还是躲开这么多人的审视。郑曦向前一步，从凌度前面走过，因此挡下准备接近凌度的人，也可以让凌度看明白她的举动。 凌度果然上道，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果断地转身，在郑曦之后离开会议室。他身后那些人，看不出凌度的情绪，竟然没有一个人跟过去。 凌总状似无奈地笑了笑，“我这儿子就这点不好，太傲气，不爱搭理人，都不把我这老子放在眼里，只要他不犯原则性错误，以后还要你们多包涵！” “年轻人么，怎么能没有锐气，能理解，能理解？” “凌少可是气度非凡，日后好说，好说！” 凌总算是丑话说在前面了，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态度还是要有的，一起和凌总离开会议室，看表象是一团和睦。 17 你没事就好 “表现的还不错，连凌总都敢不甩，有点富二代的意思了，不会是你刚刚被吓傻了吧？” “谁说的，我就是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见过一次没怎么分清，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能把他们和我记住的名字对上号，你怎么不让我和他们打声招呼，还有凌总呢！” “我叫凌总，你怎么能也叫凌总？不过在人多的时候，叫凌总好像也可以，这样更显的你有个性，不想让所有人都记得你的身世，想用能力证明自己！” “我这一回表现的怎么样？” “那些人可都是老狐狸，不要以为他们笑，就是真的喜欢你，就凭你这点道行，想一眼就看透他们，还要再修炼几年，或者你可以再穿越一次？” “和你说正事呢，怎么总感觉你就不相信我呢？咱们还能不能合作？” “吆喝，还来脾气啦！就你那拙劣的表现，给你六十分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我给你兜着，进会议室你走出第一步就被他们发现了，你和凌度最大的差别就在气势上，凌度对他们是不屑一顾，你是不知所措，一个是俯视，一个人不敢直视，说的够明白了吗？” “我这可是第一次装富二代，你就不能对我网开一面，至少第一关过去了，我这个人进入状态很快的，等下午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能看出我是替身了，凌总刚刚说让我当副总经理，是灵桥集团的副总？” “你是灵桥集团的少爷，总不能安排的太低，那样还会有人相信你就是你么？” 凌度惬意地转身，走进这间办公室，他的状态正如他所说，越来越有感觉。办公室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这布置绝对比被他不久前炒掉的那个老板的办公室上档次。 老板椅坐上去飘飘然，凌度有点找不着北了。大学毕业之后他一直就是为有今天这样的环境在努力拼搏。尽管还清醒地知道，眼前的一切其实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凌度也没有多灰心丧气，全当这是在熟悉上位者的境界了。 “郑曦，你总围着我转，以后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么？” “想的美，我放下那么多事，还不是怕你那鼻子太短，插不住葱！” “你，我是富二代，有身份的人不和你计较，我的秘书呢？” “你要秘书干什么，陪你玩么？凌总只说你是副总，可没说你有分管的项目和部门，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熟悉环境！” 郑曦太不客气了，凌度又说不出什么，原本这一切就不属于他，凌总的许诺也是在替身计划结束之后。 随手拉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里面果然只有几本灵桥集团的宣传册，而没有任何属于内部资料的文件。桌子上有个很精致的保温杯，打开看到里面还有保温杯附带的说明书，看来是才准备好的，有可能也包括这间办公室都是新的。 凌度按下心中越来越多的无奈，不得不正视所谓的替身计划，而他也要把自己照片一样镶嵌进一个框框里，这是他目前在灵桥集团唯一的使命。 既然做出选择，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郑助理，我该怎么做？也就是说该怎么暴露自己，到处走吸引别人注意么？” “这态度还算虚心，我都不好意思打击你了，你没有具体工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出格就行，你可是凌少，谁敢管你，如果你要离开灵桥大厦，最好让保镖先安排好！” “不用刻意让那些人看到我么？” “你认为有必要么？他们想知道你的情况，可以用的手段层出不穷，你想躲都躲不掉，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还能上网！” “你是原始社会逃出来的么，我对你的智商表示怀疑？” “郑助理，给本少爷倒杯水来，咖啡就不要了，有茶就行！” “美的你，想让我伺候你，没门？记住了，不要乱跑？” 郑曦甩手离开了。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凌度。先烧水泡一杯茶，郑助理够细心，不仅有四种茶叶，还有咖啡。在电脑前玩了一会儿游戏，又逛了一会儿论坛。 手指都颤抖了，才忍住没去点开属于他的社交帐号。如果不是替身计划，凌度早就把他的现状发出去，这办公室，这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环境。可惜他如今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必须和过去划清界线。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光顾过他的办公室，灵桥集团还没有他分管的部门，没有责任，也就没有人来给他交待工作，同样他也没有一个可以安排工作的下属。 枯燥荒草一样滋生，这么大的办公室都盛不下他了，没想过要去做什么，就站起来走出他的办公室。 这是灵桥大厦顶层，在这里的只有灵桥集团高层掌权者，公务繁忙的下属部门都在下面，这时候走廊里一个人都见不到。办公室的门多数关着，听不到声音传出来，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请进！” 凌度没有目的地走着，就看到他去过的会议室对面是董事长办公室，旁边则是董事长助理办公室。他看过不少门牌，有助理两个字的只有这一间。凌度恰好也认识一个郑助理，想验证一下，就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果然传出郑曦的声音。 “你……有事么？” “没事，来你这里串串门，你不是让我熟悉环境吗？” “喝水自己倒，累了就坐一会儿，这几天我手头堆了不少工作，都是因为你耽误的。” 郑曦看到凌度，好像还兴奋了刹那，她还是不能习惯身边存在两个凌度，判断清楚这时候出现的究竟是哪一个凌度，不冷不热地说着，目光又转回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 凌度没坐下，他想找个人说话，可不想看着别人忙碌的样子。郑曦的忙碌更加衬托出他的无所事事，他不想当旁观者局外人。 “你的办公室还不如我的大，要不你给我找点事做，给你打下手也行，你们都忽略了我的价值，我可以做很多事的！” “知道，谁也不会忽略轻视你，不过你认为凌少做这些合适么？” 郑曦不能往更深处说，凌度只好知趣地离开郑曦的助理办公室。郑曦抬头看了凌度一眼，那不服气的神情不再有小心翼翼，不再像是怕得罪谁而谨慎，还真有几分另一个凌度的样子了。 凌度没再去敲董事长的房门，担心遇到的会是与郑曦一样不冷不热的招待。一步三晃地走着，脚步声都没发出很响。 总经理办公室。 凌度在这个门前停下，里面像是有人。凌度想不起哪个是总经理，郑曦留给他的灵桥集团高层的资料还没来得及看，看照片认人，远不如见真人印象深刻。 凌度在门上只敲了一下，里面的声音消失，没听到“请进”，凌度就推开了总经理的门。 这个四十来岁的胖子凌度见过，还不知道叫什么，不过人已经和职务对上号。看到进来的凌度，总经理先是怔愣了一下，之后站起来离开他的老板椅。 “凌副总经理，找我有事？请坐，请坐！” “没事，我就过来认个门，你忙……” 凌度根本没给还不知道叫什么的总经理，走近他的机会，就果断地转身走出来。潇洒的风度自觉足够总经理揣度一阵子的。 再说他也不想留下来，郑曦告诉他的没错，他的笑容看上去再真诚，也不能代表心里的想法。分明凌度只是副总经理，而他这个总经理倒是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如果他摆出一副冷脸，凌度还有和他说几句的兴趣，被这样虚假地对待，已经没有继续交往的必要。 凌度没有再去其它地方打探灵桥集团的水深水浅，老老实实回到他比鸟笼大的多的办公室。也就看了几条国内外发生的大事，听到外面走廊里有匆忙的脚步声。 上班时间上网，在哪个单位好像都不被允许。凌度虽没有关闭电脑，也正襟危坐，摆出副总经理的架子。凌度等着下属上门呢，感觉过去好久了，才恍然记起凌总对他的任命只是在董事会上，很有可能下面的人还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有下属来他这里？ 凌度的心情只剩下冷冷的灰色，才在灵桥集团半天时间，他的心情已起起落落几次，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天替身计划才会结束，额头都开始有黑线在爬。 “郑曦你太过分了，我去你那里都礼貌地敲门了，你怎么能推门就进来？” 凌度还没有解开纠结，突然听到他的门响，郑曦已经走进来，那脸上竟然还有不知从哪里带来的慌张。 “你没事就好，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明天我给刘姐也派个车，每天她做什么饭都先过来向你请示总可以了吧。你的搭档眼下只有刘姐。” 18 富二代不好当 郑曦似乎不放心，还在凌度的办公室里仔细查看一遍，话说完也查看完，又不告诉凌度她想找什么？摆摆手就要匆忙离开。 “唉，郑曦，出什么事啦？” “什么事都没有，你就呆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郑曦的神情和动作都能看出有事情发生，对凌度还是不打商量命令的语气。凌度可以反抗的，又按下心事，老实地坐回去。他听到了，灵桥大厦下面传来警笛声，郑曦离开不多久，凌度又听到有救护车的声音。 窗户有双层玻璃，起到一定的隔音效果，声音不是很刺耳。 郑曦警告他在这里哪都不能去，可没说是在椅子上不准动，办公室里还是他的活动空间。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并不比猫少。警笛响几声就关上，救护车的声音一直在下面叫，凌度再也不能装作听不到。 他的办公室有一个近五米宽，视野相当开阔的落地窗，唯一的缺憾是没有伸出去的阳台，里面还有一道一米多高的护栏。凌度的脖子都酸了，也没能在下面找到他想看的。 先来到的警车上的警察估计进灵桥大厦里了，一直没看到离开，倒是后面来的救护车，不多长时间就离开了。救护车和警车都只有一辆，没看到有哪里冒烟，也没出现消防车那红艳艳的影子，凌度猜测事情不会很大。 没有看到希望的热闹，兴致很快就淡去。回到能让她产生不很真实的，高高在上感觉的老板椅边，听到外面有人在敲他的门。 “进来！” 能来这里的，郑曦的可能性最大，是刚刚说她了，所以郑曦吸取教训也知道敲门了么？刚刚从这里离开，回来的速度有点快，一定是带来下面的消息。凌度正好可以让他见识一下，他当上副总进入状态的成果，不仅装的已经很像，语气中的声势都不一样了。 门轻轻推开，凌度暗暗失落了瞬间。进来的不是郑曦，而是两个维修工打扮的人。一个人帽沿很长，略低头，大半张脸就遮住了，有可能是碍于凌度副总经理的气势。另一个人好些，比凌度年纪应该大几岁，脸色的胡茬都比凌度嘴边的浓密。 “凌副总经理，我们是后勤部派过来的，说是您这里有一条线路漏电，让我们过来处理一下！” 这个办公室果然是刚装修完，凌度着急上班，遗留问题没处理好就让他入驻了，还好后勤部负责任，不然被电击可不是好玩的。 凌度有气度地抬手正要指示他们可以开始工作。 证据并不充分，凌度还是有种不合常理的感觉。 他进入办公室不过两个多小时，凌总对他的任命其实就是说给董事会那些大佬听的。没有分派工作，就是挂了一个一点权力都没有的空壳职位，后勤部维修工可是灵桥大厦的最底层，他当上副总的消息传播的这么快？ “等等，你们认识我？” 两个人不是并排站着，抬头挺胸和凌度说话的这个人站的靠前些，另一个人胆小怕事一样位置略靠后，还一直低着头。 凌度的问话有点没事找茬的意思，而且语气听不出平易近人。凌度也做过小人物，不对，应该说在今天之前凌度一直都是被别人轻视的小人物。就算如今坐在老板椅上，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底细。他对所谓白领之上的金领了解不多，对小人物的策略可是如数家珍。 地位上存在落差，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区别仅仅是气势上的，没有可以颐使气指的权势，可不代表小人物只能俯首帖耳，小人物也是有骨气的。 凌度不是窝囊废，他认为遇到态度不是很好的领导，尽管不能钉子一样顶上去，也绝不会一无是处地退缩，那样只会让处境更加不利，想达到的目的的难度会成倍增加。 “我打电话问问老刘，他是怎么干的活？” 老刘是谁凌度也不知道，就是随便说了一个姓，主要目的就是想看两个维修工的表现。在凌度以小人物的眼光评价之后，认为他们一点都不像，与凌度过去的遇到领导的表现出入太明显。 凌度就是替身，他认为这两个维修工也不是正经维修工，遇到凌度的刁难，他们不是第一时间解释，继而过来讨好地说两句好话，后面那个身材魁梧的人头抬起来一些，不是看蛮不讲理的凌度，而是在看他的伙伴，如果他胆小怕事，希望伙伴这时候站出来也情有可原。而他的同伴也在同一时间转头向旁边，他们在用眼神商量，而且一刹那就有了结果。 凌度满意了，他拿起桌子上电话的时候，就无需再费心去证明他的猜疑。两个维修工显然不想让凌度打电话，他的手指只按下去一个键，那两人身体里有发动机一样同时动起来。 凌度吃惊的手上的动作都忘记了，的确想不到他们的速度可以那么快，至少是凌度望尘莫及的。只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手上一疼，手里的电话就抓不住地掉在桌面上。 “你们玩真的？” 坐下之前凌度想喝口水的，打电话一只手就够了，这时右手也在桌子上，而且是握着杯子，二比一的情况下不能说一点机会都没有。凌度身上的动作不大，所有力气都集中到右手，想把水杯扔出炮弹的速度和杀伤力。 凌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丢人的几个字，他说出来这几个字之后，两个人的动作也结束了。凌度才修炼出来，明显不成正果的副总的霸气已无从谈起，尤其是小命受到威胁的时候。 凌度在不怀疑他们不是维修工，都说吊儿郎当是电工，仅仅一个线路漏电的小故障，他们两个人都肩膀上挎着帆布包，好像多大的工程一样。 他们的身手也绝不是维修工可以有的，凌度感觉自己足够沉着冷静，手上的力量也是突然爆发，可是扔出去的水杯不是被躲过去，而是被那个站位靠前的人抬手就接住了，水杯的盖没拧严，有不多的几滴水顺着杯子滴下来。 凌度被迫认清了眼前的形势，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维修电路，若是针对凌度而来，倒也说得过去是大工程，所以他们乔装打扮一番还不够，手里还出现真家伙。 凌度见过几次枪，所以看到原本站在后面些，被他认为是胆小怕事的那个人，手里出现一个黑色，前面有枪管一样的东西，马上不再有顽抗到底的打算，身体尽可能向后，想缩进老板椅里，只是不成功，也不能瞬间隐形。 “果然有点手段，速度不慢，可惜是没牙的老虎，想活的时间长就不要出声，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除掉你！” 声音是拿枪的人发出的，难怪进来之后一直低着头，凌度已经束手就擒的样子，他头也抬起来。他说的不是普通话，听口音分辨不出是那里人，云都市距离国境线不远，凌度更愿意相信他是外国人。 凌度身边可没人喜欢蓄满脸胡子，还有他鹰一样的眼睛透着狠厉凶嚣，就凭他那差不多有两米的身高，不用试也能感觉到这个人不好惹。 “放松点兄弟，我们不是来杀人放火的，也不想太为难你，好好配合，才能少受点苦！” “你们是打劫的，不过你们好像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副总，也不是分管财务，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应该是这一层最没钱的！” “对不住了，我们要找的就是你，有人托我们来你这里取一些东西，咱们时间有限，把他捆上，我可不想看到他再乱扔东西。” 拿枪的人，在办公室里扫视过，应该是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于是交待给另一个人，他的枪口一直没离开过凌度。 接住水杯的人把水杯凑近凌度，像是在询问他要不要喝水。凌度不想表示什么，他又把水杯放回办公桌上。距离远了些，凌度不离开老板椅就不可能再那么随意地抓到。 “我还是认为你们找错人了，今天我才是第一天上班，还没有机会接触灵桥集团机密的事情，办公室里也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早料到你会这样说，听说你失忆了，没关系，我们有办法让你把一些事想起来，如果你不想受那么多苦，最好不要浪费我们的耐心。” 他们是冲另一个凌度来的，而不是针对灵桥集团的副总，原来替身计划已经取得能感受到的效果。只能说凌度把所谓的替身计划想的太过儿戏简单了，都是没有经验才导致的，富二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凌度不仅见识到爆炸，这会儿连枪都出现了。 凌度的眼睛盯住黑洞洞的枪口像是都不会转动了。他不知道枪管里下一刻会不会在响声之后，飞出一刻可以撕裂他身体的子弹，有可能声音都不会有。 19 凌度，你醒醒 凌度的思维出现短路，有可能是昏迷导致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失，脑子感觉不如过去那么灵光，竟然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 凌总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他有很多身手很好，可以做到很多事的退伍兵，会尽其所能地保护他。凌度也看到过那些人的手段，严谨，果敢、雷厉风行。只有长期训练，日积月累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 凌度不明白的是那些人究竟可以给他提供什么样的帮助，这两个人拿着枪已经出现在他身边，那么多人又在什么地方？他们不是随时都在密切留意这里么？凌度作为替身出现在前面吸引别人的注意，如今已经达到目的，他身后不是应该站着一大批有力量，有手段的人么？难道他们只擅长在他没事的时候盯梢？ 凌度后悔了，看着那把虽然不大，威慑力一点都不弱的枪，如果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什么而来，毫不犹豫会交出他们需要的东西。 身上一紧，凌度已经有些飘忽的心神回归身体，他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能走神儿，凌度都要佩服自己粗壮的神经了。 话说回来，看到枪让他吃惊不小，好像真的不像电影里演的那些当事人那么害怕，是因为这两个人没有表现出凶神恶煞的一面，他们也没有对他动刑，没让他有超越承受能力的痛苦么？ 站在前面的壮汉走过来，没拿枪的那只手在凌度身上摸索。夏天衣服只有一层，凌度也没多少东西，口袋里的烟和火机以及手机早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口袋里剩下的只有几百块钱。都当上副总了，还没时间去买一个符合身份的钱包。拿枪的人对凌度口袋里的钱没兴趣，感觉到钱里没夹带异物，都没掏出来检查。 他的手刚离开，凌度就看到有一根电线从后面出现。是刚刚离开他视线，接住他扔出去的水杯的那个人。 他们果然是干维修工的，找到的还是电线，凌度都不记得办公室哪里有这么长的电线。 他们过去一定这样干过不是一次，电线挽出的第一个扣就套住凌度的脖子，这样他如果胆敢用力挣扎，最先受到威胁的就是他相比肢体其它部位都脆弱的主导呼吸的气管咽喉。 “没有。” 那个人把凌度捆好之后就开始在办公室里大扫荡。不对，他们什么都没有拿，只是把有可以被藏起来的东西翻出来，又没有一样是他们能看中的。 凌度已失去自由，想反抗都要掂量一下。凌度更不敢喊叫，外面有很多保镖可以被他召唤进来，可是这里有一支枪，凌度一点都不希望外面的人只是进来帮报仇雪恨。 凌度不再试图反抗，一直瞄准他的伤口也有所松懈，办公室里一无所获，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收回到凌度这里。 那人从挎包里摸出一个金属探测器样的东西，在凌度身上缓慢划过，又不接触到凌度的身体。他的枪口一直随着金属探测器在移动。凌度真担心会突然听到显示目标存在的报警声，然后就会有枪声一同响起。不知道他们究竟找什么？难道怀疑凌度会把东西植入身体内么，到最后连凌度的鞋底都没有放过。 “咔嚓！” 金属探测器还没有收回去，凌度就听到旁边那人不知把什么踩碎了，之后还踢了一脚。尽管没看到，凌度也可以判断出，有可能是一个组合插座，既然要用，又何必要踩碎呢？ 那人来打劫竟然还带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还要用这里的电源。手法还算老练，几下就连接上凌度办公桌上的电脑。 “什么都没有。” 凌度想笑又忍住了。电脑里怎么可能有他们希望的东西？如果想知道凌度都玩了哪几款游戏，只要问一声就行，何必这么麻烦？ “看他的手机。” 那人有开始摆弄凌度的手机，而且在他的电脑上手指飞一样操作着，还不时看一眼绑在老板椅上的凌度。 “打不开文件管理，是我没见过的密码加锁！” 那人急的脑门都发亮了，凌度也满心的稀奇。值得庆幸凌度没用过手机的拍照功能，里面还没有存照片。今天早上才拿到手里，然后就来了灵桥集团，也就没时间打电话，里面也没有通话记录。可以想到手机里能看到的，只有郑曦存入的几个用得着的号码。通讯录他为什么用比手机大了那么多倍的电脑还打不开，不能读取里面的信息呢？ “让我来！” 拿枪那人不耐烦地绕过凌度的老板椅，那么有信心凌度不会反抗，也不会突然喊叫求助，他的枪这时候都不再瞄准凌度。从凌度后面过去的时候，脚下一定是踩到捆绑凌度的电线了，一踩一绊险些把老板椅扯倒。 两个人只有一把枪，虽然进来的时候他的站位略靠后，如今看来拿枪的人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把同伙推开，枪放在桌子上。 他的手很粗糙，手指像树棍一样粗，想不到在那么小的键盘上可以做出如此灵活的动作。敲击键盘的力量，受到他心情影响越来越重，恨不得把键盘敲碎似的。 “啊……” “喊什么？还不快一起想办法？” “有电……” “有什么电？” “他身上有电，你看他怎么啦……” 最开始摆弄电脑的人被推开，已经和凌度的老板椅挨在一起。他们对凌度的表现还算凑合满意，凌度虽不愿意合作，也没给他们添太多麻烦，对凌度动手是万般无奈之下才会采取的行动，毕竟凌度的身份特殊。凌度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对凌度的关注减少，这一会儿全部心思都被电脑吸引过去了。 站在凌度身边的那人的姿势不是很舒服，就在他想换一个姿势的时候，身体无意识地碰到凌度的身体。一股电流直接从凌度身上传导过来，若不是他反应机敏，电流有可能就要把他的身体击穿了。 简单地交谈的同时，那个拿枪的人已暂时放开与电脑的较劲。凌度的老板椅上没有电，皮革可以绝缘。当他把凌度的老板椅向他转过去一些，也就没必要再研究哪里有电了。 凌度的脸色已泛青，眼睛已经闭上。 被电击之后的样子就是这样么？两个人都没有勇气继续尝试。只是不经意间碰到，就感觉身体像是被电流击穿了，而凌度被电击的过程显然不是一下。 “收拾东西，快走，把手机也带上？” 拿枪那人做出最理智的抉择，这里除了他们的东西，能带走的好像只有凌度的手机。至于凌度，他们的计划已经放弃，在他们看来凌度长时间被电击，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要收拾的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再把电源线收起来，这里就不会留下太多能代表他们身份的痕迹。那人低头收电源线的时候，才看到也许是之前拿枪那人过来时的一踩一绊，捆绑凌度的电线的一头，正好落在被他踩烂的组合插座上。 他们是借口这里线路漏电才进来的，看来这根电线真的被他不幸言中地漏电了。 两个人从凌度身边略显忙乱地离开，一个人先把办公室门打开一条缝，没发现有异常，两人才快速闪身出去。临回手关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老板椅上的凌度。 凌度的样子没多大变化，发现时就是那个样子，他们都离开了，还是一动不动。如果说凌度已经被电流击穿，他感觉时间已经不短，应该有烟冒出来，或者是电线那里有烟冒出来，可是在他因为时间紧迫匆忙把门关上的时候，还是不能发现他希望看到的那一幕。 两个人不是走电梯上来的，穿的是维修工的衣服，消防通道更合适。他们进入楼梯的消防通道，只是向下走了一层，灵桥大厦内就响起警报声。 “凌度，你醒醒……” 仿佛在遥远天外传来急切地呼唤，正在神游的凌度马上警醒，意识到是郑曦的声音。又仿佛是在他熟悉的那个梦里，不用过多挣扎，就脱离梦魇，眼睛也不是很艰难地睁开了。 如果再不能把凌度唤醒，郑曦就只能沿用老办法，把凌度送进医院里进行各项检查，说不定真的把凌度像小白鼠那样研究一番。当然郑曦的焦虑的关切也不是作假的。 就在郑助理打算转身跑出去的时候，凌度果断地睁开眼睛。郑曦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心中还莫名地生出一些怨气。她都要担心死了，看凌度的样子，刚睡醒一样，懵懂着，绝对看不出上次在医院里那样的虚弱。眼睛里光彩熠熠，眼神带出来的气势，为什么感觉他比上次注意时显得精神了？ 20 何以收拾天下 发觉还是在办公室里，凌度还小小地庆幸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刚刚好像又出症状了，第一次昏迷了好久，第二次情况比较好，恍惚一下就过去了，都没有失去清醒的理智。 本以为他的承受能力早已突飞猛进地提升，这一次显然比在别墅门口遇到的爆炸更玄乎，神游的那一段时间如今还不能判断究竟是否清醒。 “我又昏迷了几天？” 凌度的声音听不出嘶哑，在郑曦看来他就是有意在耍宝。也春风一样，吹散了她心中担忧带来的压抑。这一上午经历了不少事，郑曦都紧张得心累了，凌度还笑得出来，她心中那点莫名的怨气眼瞅着再也不能成事。 “你昏迷了多久我还没算出来，恭喜你，又穿越回来了！” 凌度之所以问那么蠢的话，又没发觉身上有在医院里时那样的乏力，都是因为他的念头之后竟然不能让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活动，随之而来的还有明显的窒息。看到郑曦眼神里的戏谑，才恍然自己还被电线绑得结实。 “好玩么，还不快把我解开？” 郑曦的确把电线的事忽略了，楼里响起警报声，郑曦还没处理完那一件显然更有影响力的大事。鬼使神差一样，不知怎么就想起这里，进来之后就发现凌度生死不明地被绑在椅子上，那一刻仿佛要天塌地陷了。 心情还没有理顺，又听到凌度的抱怨，这才记起要将功折罪地伸手向凌度身上的电线。 “别动，有电！” 郑曦都被气得乐了，凌度的脑袋看来又出问题了，问题还不小，真怀疑智商还能不能达到幼儿园的水平？ “你越来越会玩了，上次说是穿越，脑袋里还有桥，这次你又有电了，你能不能少给我来点这样低能的惊喜？” “唉你……” 凌度气咻咻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郑曦的手神过来，凌度再也不能强辩，心虚气短，他自己都解释不明白了。 “你说的电呢？你以为又变成超人了是不是？说说怎么回事？谁给你绑上的？” “你出去没一会儿，有两个人进来，说是我这里电线漏电要处理，然后就这样了，他们手里有枪，我怕他们杀人灭口，只能任他们把我绑上，他们在这里到处翻，我口袋里的钱他们都没拿，不知道在找什么？” 电线毕竟不如柔软的绳子，要捆结实，再想解开看郑曦用的力气就知道很不容易。凌度都交待明白了，郑曦才解开一个扣，只是让凌度多了一点活动余地。 “你过来一下，真的出事啦。” 身上才松些，电线还没有拿开，捆绑的劲都没全部松开。凌度发觉郑曦的动作停下了，而他被绑住的时间不短，还有待身体里的血液流淌顺畅，一时也不能自己脱困。 “你让我怎么过去，先把你该做的事有个结果好不好？” “不是和你说话，凌度，你好像遇到大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应不应该让你继续当他的替身？” 凌度突然来了火气，忍着脖子上电线给他造成的将要窒息的疼痛，从两个肩膀开始，身体各部位关节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大，电线一圈一圈掉落。 凌度知道电线漏电，不过那已经过去，郑曦都没被电击，哪里还会有电？在郑曦诧异的注视下，凌度竟然自己脱困离开他的老板椅。电线有十几二十米长，可以想见在凌度身上捆绑的比螃蟹还要复杂，而郑曦只是松开了一个扣而已。 “凌度，我看到你身上有电，好像还亮了一下，电线就自动松开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做到的，你还好意思问，你和凌总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凌度的眼神里有火或是灼人的电光闪烁，郑曦想解释，又无力地后退了一步。 “害羞的时候脸红，理亏的时候也会脸红，你把脸红都当成武器用了，咱们应该好好说道说道，接下来还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么？” 凌度捡起地上的电线，就是一根废弃的，有可能是给凌度收拾办公室的时候因为有破损替换下来的，就为了今天好捆住凌度才没有收走么？ 凌度在外面这两年，虽然不是专业的，也偶尔会兼职维修工，简单的电器原理还难不倒他。绕过椅子凌度找到电线漏电部位不久，就发现被踩烂的组合插座上有烧黑的痕迹，而且电线漏电的部位还不止一处。 因为长相，他遇到了那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巧合，还成为别人的替身。难不成他要成为巧合的牺牲品么？今天又出现那么多巧合，巧合的破损电线，电线又巧合地落在被踩烂的插座上。 凌度的心情有说不完的复杂，因为百感交集，郑曦也被镇住，拿着手机都忘记收起来。郑曦的手机和凌度的像是同一个牌子，款式都差不多，只有颜色不同，郑曦的是玫瑰粉，凌度的是海之蓝。 “我的手机，他们把我的手机拿跑了……” 郑曦端着的架子，因为凌度嚎叫一样心疼他的手机，而缓慢地放松下来。 这一刻之前，准确说郑曦一直轻视凌度。就算是合作伙伴，也没把他当成对手那样认真对待。郑曦的态度与凌度见识过的保镖们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相近，不是一类人，所处的高度也存在差异。 郑曦没想到凌度也会发怒，那还比较弱的怒火尽管很快就偃旗息鼓，也让郑曦看到凌度身上出现了闪光。 郑曦发现的闪光是两个方面，一个是真正的闪光，有如被光线照射到，区别于办公室里的环境。稍纵即逝的明亮就像错觉一样，想仔细分辨都没有机会，但郑曦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也不是出现错愕的幻觉。 还有郑曦感觉震撼的，可以说是凌度性格方面出现的闪光，是凌度清醒过来之后他身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倔强和坚韧。 凌度只是小人物，大学毕业不过两年时间，因为缺少根基，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打拼，经历过的波折总是比顺境多，为了更好的适应环境，更好地生存下去，他性格中叛逆的棱角已磨砺的所剩不多。 郑曦看到的正是凌度如今最真实的状态，总想左右逢源，在郑曦这种有成功傍身的幸运儿眼中，凌度为适应环境的表现就有点懦弱，找不到一点性格中的闪光点了。 凌度担心郑曦被电击，提醒那一声之后，郑曦看到凌度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替身计划对他来说太难为他，同时危险性也超出了预期，不仅有爆炸，今天又听说连枪都出现了。郑曦打电话的时候，脑子里只想到让凌度还完好无损时尽早退出，完全是为凌度好。 也就在那之后，情况出现急转直下的变化，像是凌度被他自己的怒意刺激而脱变了，不仅让郑曦看到他身体在闪光，性格中也出现了尖锐的闪光点。 如果这些事是一部电影的拍摄过程，过去凌度在剧中也就是路人甲。凌度爆发怒意的时候，那气势郑曦都觉到需要正视的压力，凌度不再是微末的路人甲，他升级了，有了与她平等对话的资格。 可惜郑曦才感觉凌度有了可以与他比肩的气势，看到她的手机，马上又暴露出他小市民的嘴脸，才拥有的闪光不是蒙尘，根本就是玷污了他弥足珍贵的闪光。 郑曦恨铁不成钢地给凌度比过去更坦诚直接，不加掩饰的蔑视，不想被凌度的市侩气污染到，走到距离凌度比较远的沙发那里躲一样地坐下。紧盯着门，如果不是为等人，她都没有耐心再和凌度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唉你们……” 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凌度欲哭无泪，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被那两个人光顾一回，虽然只损失一部才到手还没有玩转的手机，看着还是有点像战场一样乱糟糟的。 原本光洁如镜的地面，几滴水落下去，就出现那么多代表着凌度心中屈辱的脚印，还有抽屉柜子，能存放东西的地方都空了，有些原本就是空的，有些则是东西扔到地上，仿佛就是为了给凌度心头留下更多不堪的阴影。 凌度虽然在事业上谈不上多有成就，但对身边的环境还是有追求的。收拾不了身边的一席之地，又何以收拾天下？ 原话不是这样，凌度只是依照他的条件，改成属于自己需要的信条，这些年始终严格贯彻执行。 21 还是不是男人 凌度想喊郑曦过来一起收拾，东西不多，又多是小东西，一些还摔坏不能留了。一个人做这些也是挺郁闷的，而郑曦悠闲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小丑的表演。难道是因为刚刚对她凶，她生气了么？ 这些天郑曦对他还是不错的，那些话是有些尖锐，凌度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几句软话缓解一下气愤，门又一次从外面被拉开，像郑曦那样都不敲一下门就进来，还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比刚逃走的那两个派头显得足，虽然他们都带着墨镜，凌度还是能感觉到墨镜后面刻意掩饰的犀利的目光，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间不小的办公室打量的纤毫毕现。 凌度收敛语气和声音，是因为看到郑曦脸上的喜色，飞一样冲向才进来的两个人中的那个个头和他差不多的人。 “认识一下，我和你一样，都叫凌度，这间办公室原本也是我的，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凌度直起腰，没有照镜子的错觉，对面的凌度不仅戴着墨镜，还有一个低头就可以遮住半张脸的棒球帽，他的肤色似乎也不如他白。 凌度没抬手和另一个凌度握手，有可能还不习惯和自己握手，除了墨镜和棒球帽，他还在寻找更多两个人存在的差异。 “看什么看，没见过？” 凌度意识到郑曦还在生气，语气都这么冲，她站在那个凌度身边，两个人的胳膊缠绕在一起，有意做给另外这个凌度看似的。 凌度没生气，还有想笑的无奈，可不就是没见过么？ 凌度早就想看看和他长的一样，名字也一样的这个人。他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嚣张的样子还不如他这个替身做的足。郑曦就像一只护食的小狗，她的不善并不能给凌度带来压力，明知道对面是另一个人，凌度还是他的替身，也不觉有鸩占雀巢的困惑。 “你多大了，看样子你比我老？咱俩的声音也不一样，区别还是不少的！” “你才老气横秋呢！他也二十三岁，可不像你一样虚度光阴，他做的都是大事，说出来能吓的你晚上做噩梦！” “我都快二十四岁了，看不出你原来比我还小，现在我好像就是有点混吃等死的样子呢，来吧，过来坐，郑曦上茶！” “你……” 凌度没理会横眉立目的郑曦，主人一样照顾另一个凌度，以及另一个还不知道叫什么，年纪也是二十来岁的同伴，来到郑曦之前坐的沙发那里。那个凌度不是拘谨，这灵桥集团就是他家，有什么可担心的。沉稳的气质，像是在看已经当上副总的凌度表演。 郑曦不情愿，又不能真的发作，凌度去办公桌上拿烟招待客人，她只好乖乖去准备茶。 郑曦端来三个茶杯，放在她和另外两个人面前，之后坐在凌度的对面，和另外两个人坐一排，还挑衅地看着凌度。凌度竟然没生气，站起来去办公桌上拿自己的水杯。之前用它当武器扔出去过，里面的水还没有凉，拧开盖喝了一口。 郑曦不是他的秘书，可这是他的办公室，凌度坐下之后就找到了主人的自信。 另一个凌度一直在观察他，虽然实力、背景与他有不小的差距，还是不想在气势方面先输一筹，连刘姐都说他和这个凌度只有气质上的不同。而且凌度知道他绝不是为了弥补不足，也不是模仿。 “你出现，是不是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接下来咱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还回我的原来身份，这才几天时间，我已经两次和死亡擦肩而过了！” “和我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凌度更像领导，也不顺着凌度的话题走，还让凌度找不出太多毛病，毕竟人家听说这边出事，这么快就过来了。 凌度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有限，也就是把那两个人的长相描述的还算详尽，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可说了。郑曦在旁边补充的都是她的猜测，都比凌度这个亲历者说的话多。 “实话说吧，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恢复你原来的身份，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而且他们像是已经认定你就是我，我身边的钉子最近都不见了，有可能已经转到你这里，所以你短时间根本不可能甩掉他们！” 这个结果凌度早就想到，从这一个凌度口中听到，心里的感受还有所加强。凌度又想发怒，手指间的烟都变形了。这个凌度与他想象中的富二代不太一样，年纪不大倒是沉稳有余，因为两个人长相差不多么，竟然不能生出排斥心理。 一根烟已经烧到烟蒂，凌度还是没想出有效可行的解决办法。回想过往，还真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这一个凌度身上，都是巧合造成的恶果。在他不知道存在两个凌度的时候，麻烦就已经主动找上他，否则也不会昏迷。 “那你意思我上了你的贼船就下不去了，连说理的地方抖没有？” “呵呵呵，凌度你看他比你还好玩呢，他说你是贼船，不过也没错得太离谱，你想逃避现在看来不容易了，除非你躲起来再也不见人，你能比子弹跑的快么？” “小曦别胡闹，说正事呢，小曦欺负我习惯了，有点分不清楚，你不要介意，不过小曦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为今之计，只能是尽早解决所有麻烦。” “他们找的可是你，和我没一毛钱关系！” “这些我当然知道，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好不容易把他们甩开，可以开展我的行动，目前我还不能露面，所以只能由你继续顶在前面，我不能给你百分百的保证，也不想蒙骗你，只能说我们尽力，你也要多加小心，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尽量少露面。” 凌度想把水杯像之前那样，扔向这个在他看来有点不负责任的凌度。不知道以他的身手，能不能像那个人一样轻松接住？犹豫再三，最后只是送到嘴边喝了口水。水杯还没放回去，又被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 “我给你倒水，用不用换茶叶？凌度，你就算帮帮凌度好了，两个凌度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我那天把你捡回来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不会拒绝凌度的，他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我是好人？好人还能送医院？” 凌度的心在挣扎，又是无谓的，怒意早就消散，即使还存留一些，也不是针对郑曦。问题是他也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拒绝郑曦，还有点担心她会为此失落。 “你是好人？好人会说那样不靠谱的话，你不是穿越来的么，把你的桥拿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对了，今天你还说你身上有电，你的电能做什么？能做饭，还是能照明？” 两个凌度都在瞪眼，就是对郑曦表现出无可奈何。郑曦身边的凌度有很浓的兴趣，几次张口，大概想探讨身体里究竟有多大可能存在一座桥？同时又有顾虑，担心触及拥有桥的凌度的隐私，他对对方的兴趣，眼下不能建立在惹怒对方的基础上。 凌度当真有点憋屈的不悦，是因为郑曦严重怀疑的语气，郑曦讨好地放在他面前的水杯都懒得在拿起来。 “道不合不相谋，懒得理你，我要回家了！” “你回哪个家，你想逃跑么？还是不是男人，这么一点小风浪就把你吓住了？” “中午了，难道不能回家吃饭，虽然那房子不是我的，暂时也算我家！” 郑曦和她旁边的凌度都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担心替身凌度会甩手退出，这替身的作用如今已经显现出来，如果不计较需要面对的危险，绝对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很多。替身起到的作用越大，他们可以施展的空间才会更大，取得的成果也会更多。 “那房子我做不了主，不过别墅我可以当家，等别墅收拾好，我再布置一下，你还是住回别墅，那里我送给你了，不用担心是我的名字，咱两个还有很关键的一点不同，那就咱两个的身份证号码不一样！” 凌度去意已决，这里像是也没人需要他做什么，而且灵桥集团还有一个乱摊子没处理完，才受到不小惊吓，离开也是明智的。两个凌度一前一后都站起来。 “我不能被别人注意，就不出去送你了，让我兄弟送你回去，那边我也会安排好，那里相信不会这里这么容易被人混进去。” “今天我累了，下午就不来了，凌总要问就帮我请个假，如果不问就当我没说，反正我也是个空架子。” 进来时作为主人的凌度，没有与向他示好的另一个凌度握手，离开的时候同样没做出有意拉近他们之间关系的举动。话说完就开始往外走。 作为这里临时主人的凌度离开，只有郑曦送他到电梯那里，有人护送，外面还有人接应，郑曦也没什么不放心。 22 你能理解么 再回到副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灵桥集团少爷的凌度正在仔细检查这里，那么仔细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有点警察破案的样子。 “有什么发现？” “发现一点痕迹用处也不大，那些人才不会在乎这些，否则就不会光天化日冲进来，你看看这个，不知道谁破坏的，插座已经漏电，还有电流烧灼的痕迹，电线的一头也有一样的痕迹，他们对他用电击了？” 之前听到凌度说有电没当回事，郑曦这时候不敢再有怀疑，跑着到这个凌度身边。两个凌度对电线都表现出兴趣，他们的发现都是大同小异，心情还变得沉重起来。 “凌度，让他加入这个行动太冒险了，你惹来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咱们根本防守不住，万一出事，怎么和他父母交待？” “的确有点后怕，就是我，遇到的又是枪，又是爆炸，今天还有电，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唉？他今天又没有受伤，你说他被电击了么？我发现的时候，他好像又那天一样昏迷了，不过没多久就自己醒过来了，而且看着好像还变精神了，过去他绝对没经历过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吓的回家躲起来了！” “看插座上的烧痕，电流可是不小，他是怎么承受住的，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伤？” “他好着呢，就他那胆量，有伤绝不可能忍住不说，你没发现听你说把别墅送给他，他偷着乐的神情，傻子都能看出来！” “小曦，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郑曦一言不合就真的动手，那架势绝不是闹着玩。上一次他们在凌总面前打闹，用的还只限于巴掌，这一次已变成拳头，办公室里空间不能让她尽情施展，也不妨碍她不时飞出一脚。 这个凌度的身形如果被离开的那个凌度看到，定然会佩服得五体投地，闪转腾挪上窜下跳，那份灵活绝对不是他能效法的。 郑曦的每一拳每一脚都不保留地释放全力，隐隐已带出风声。凌度则主要是防守，实在躲不开就挨一下，对郑曦的反击少之又少，像是专门受过挨打训练，郑曦虎虎生风的拳脚就是不能让他倒下。 “还不过来把她拽开，这丫头又发疯了，小曦，我错了还不成么？” “态度不诚恳，一点诚意都没有，好像是被我屈打成招的，我不接受这样的道歉！” “你们就当我没来，继续玩，都不要留手，反正损坏东西都是你们自己的，不用担心赔不起！” “不准跑，让我打倒一回今天就放过你，你还想让他把笑话看多久？” 听到郑曦抱怨一样的警告，凌度果然听话，到郑曦侧面的时候就没再跑开，郑曦一拳过来，也被他避开最猛烈的拳风，只让郑曦在很别扭的角度，不能完全发力的情况下的拳头落在身上，还装模作样地摔倒在柔软的老板椅上。郑曦看样子也想一起摔倒在老板椅上，就因为还有人看热闹，才收住身形，只是坐在老板椅的扶手上。 在郑曦和凌度忘我地大展拳脚的时候，办公室又有人进来，郑曦和凌度认出来人，而且是不用避讳的，才没有停下来。凌度还想向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来人求助，只是那人点着一根烟，饶有兴致地只想看戏。 接到郑曦的电话，凌度带来两个人，他们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所以一个人送那个替身凌度回家，而这一个人则是在灵桥大厦里悄悄打探情况。他出现就证明有结论了，郑曦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自然主动停下来。 “头儿，你们这里有什么发现？” 原来凌度还是这些人的头儿，而凌度的年纪看样子并不比他们大，估计是能者为先。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这个凌度的确有点能耐。与郑曦过了几招，他尽可能不出击已是有目共睹，让人叫绝的是他的墨镜和棒球帽都没有掉下来。 在那么激烈的比拼过程中，想做到这一点，那绝对是需要有不俗实力为依托的，毕竟郑曦绝不是三脚猫的花架子功夫，那个替身凌度，估计郑曦的一拳一脚都接不住！ “这里没多少有用的线索，进来两个人，面很生，有一个听他描述，口音很怪，有可能是境外过来的，穿着维修工衣服，你那边有这两个人的线索么？” “监控里没有，灵桥大厦一上午也没来几个陌生人，没见到进来，也没见到出去，不过大厦后面有一片监控的盲区，如果他们从那里进出，又用一些手段走消防通道，监控可以避过去！” “小曦，下午就检查监控，把所有盲区，包括大厦后面，还有消防通道，要做到这栋楼内外都不要再有死角，不能让他再出意外了，找到这么一个天然的替身可不容易，我总感觉我们两个不应该一点关系没有，就长的这么像，都可以互为对方的影子了？” “下午我就安排，凌度，还有一个事，你们也一起调查一下，自从那个凌度出现之后，事越出越大了！” “头儿，那事我已经调查过，还有一点发现，大厦里的警报声响起，才暂时放下，警报声不是有外人破坏，应该是用电负荷突然增大，引发的断电保护，并启动了报警系统，大厦里也没出现其它险情，用电已经恢复正常。” “怎么会突然负荷增大，增大了多少，至于系统报警？” “大厦里可没有生产车间，也没有太大的办公设备，能用多少电？最耗电的应该就是空调，不过中央空调那里没出现异常，出现异常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分钟，像是突然用电符合就上去了，然后线路承受不用那样的压力，导致出现断电保护，原因还在查，我不是专业的，这些都是听那些人说的！” 郑曦和凌度不约而同地目光撞在一起，他们同时都想到了那个替身凌度。 郑曦来的早，能想到的还多些，当时那个凌度可是很紧张地提醒郑曦，说他身上有电。郑曦的手已经碰到他，没有被电击，才认为他又在说穿越一样的胡话。现在看来那个凌度的确被电击了，插座都烧黑，难怪可以触发报警系统，那么大的电量，他怎么可能不受到伤害呢？ 郑曦想到的只有她看到的，凌度想到的更深，他认为那个凌度前前后后说过的话都是真实存在的事，首先他没有失忆，再就是他相当清醒，他的秘密已经说出来不止一次，遗憾的是没引起足够重视。 “达旺，你喜欢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你认为人身体里有多少可能存在一座桥？” “心脏搭桥？” 凌度带来的这个人叫许达旺，他的反应和当初的郑曦一样，都算有见识的，一下就想到心脏搭桥，惹的郑曦一阵笑。 “那时候我也听着认为是心脏搭桥手术呢，不过不是那回事，是身体里有一座桥，可以感觉到，又找不到在哪里，而且是可以走人的，应该是样式和咱们见过的小桥差不多！” “小曦，你再说，我就要哭了，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么？头儿，你能理解么？” “我也不想理解的，不过小曦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是他的确经历过三次危机而安然无恙，不然怎么解释？小曦，你说他的秘密会和咱们分享么？” “如果是我的，我当然会告诉你，和你分享，如果是别人，就不一定了，我难道不担心被别人知道么？万一把我抓去像小白鼠一样研究怎么办，有可能还要切片呢？” 凌度想笑又笑不出来。“那就只能先帮他保守秘密了，在他愿意向咱们敞开心扉之前，最好不要再惊扰他，这几天够心惊胆颤了，只要他能帮到咱们，管他有多少秘密呢！” “头儿，我还发现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事，目前还看不出来究竟有多少联系……” 凌度的确是被突然的事吓得不轻，说他有意回家躲着也不为过。路过那天爆炸的别墅那个小区的时候，又出现两辆车，如果前面再有警车开道，那就更有领导的样子了。 凌度回头看了一眼落在身后的别墅小区，说是把那套别墅送给他了，只有真正的富二代才有那么大的手笔，云都市的房价虽不能与一二线城市相提并论，也不是他的实力几年之内可以构想的。 就是因为那别墅才让凌度打消临阵脱逃的念头么？有一定关系，又不是最主要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决定回家休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他自身的问题。 一路他们都没说一句话，好像凌度不存在。从电梯里出来，凌度也没和同行的两个人打招呼，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现在他住的地方。进门就感受到家的温暖，刘姐的语气就像一家人那样贴心。 23 你认为正常么？ “少爷，今天回来这么早？凌总给你安排的工作累不累？” “别提了，凌总让我当副总经理，听上去是不小的官儿，可我玩了一上午游戏，除了郑曦再没人理过我，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副总经理可是很大的领导呢，才是第一天，当然有不适应，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可能是凌总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怎么样，想让凌总给你压担子，你得主动表现能力，让凌总知道认可你才行，少爷可不是为了一个副总经理才进公司，将来可是要掌管这份家业，你也许能像小曦一样成他最得力的帮手呢！” “希望是这样吧，你家少爷把那天发生爆炸的别墅说是送给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那别墅给我，咱们还是回那里去住，这里像鸟笼子一样不自由！” “少爷说给你，那一定就是给你了，虽然我见少爷的次数不多，少爷和那些惹是生非的公子哥可不一样，我也不习惯住这里，想走走还要坐电梯下去，太不方便！” “看来凌总一家对我都很仁义，我也不能辜负他们，我决定在灵桥集团好好干，刘姐，你也不要回去了，以后我给你发工资，你看着吧，我一定能把这个副总经理做的有声有色，已经站在巨人肩膀上，我可以飞得更高！” 郑曦出现的时候，刘姐刚做好午饭，感觉郑曦就是掐着饭点儿过来的。郑曦不时悄悄打量凌度，神情已经恢复，或者说凌度还是那么没心没肺，一点都看不出心情被早上发生的事影响，风卷残云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凌度，去你房间，有话和你说。” “在这儿不行么？咱们还能有什么秘密？我可担心那个凌度来找我兴师问罪呢，咱们最好保持纯洁友谊的距离！” “少爷，去你房间吧，小曦和我家少爷那可不是谁想拆就能拆开的！” “我看你也是找打，一个个思想都那么龌龊弱智，你难道想让刘姐因为你的破事心里不踏实么？” 原来郑曦的镇定都是为刘姐装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忍住的。说到怕刘姐担心。凌度只好无声地投降。 “我还以为你把房间变成猪窝了，所以才不敢让我看到，绝对是刘姐帮你收拾的！” “你进错门了，猪窝在旁边，不过我进不去，没有钥匙！” “懒得和你废话！” 郑曦在后面进来，还特意关上门，到沙发边坐下都时候，脸上的神情已经整肃过，凌度不知道发生了多大的事，坐的姿势都不那么随便了。 “怎么啦？不会是我只上了半天班，凌总就要炒了我吧？” “难说，如果你不能摆脱嫌疑，谁也说不好会有什么结果等着你，我来就是希望你可以坦白，希望可以得到宽大处理。” “你们都知道什么了？说来听听，如果是我干的，大丈夫敢做敢当！” “那好，你坐稳我要问了，上午公司里出的事你都知道吗？” “我哪里知道去，一上午我连门都没出，想跟着你去看热闹，是你让我哪都不准去，如果我跟着你，说不定就不会被那两个人摸到机会，他们把枪都拿出来了，对了，捆我的电线还漏电！” “激动啥，你不是没事么？这件事咱们一会儿再说，我问的是另一件事，你说你一上午都没有出门，去我办公室的难道是鬼？” “噢，我把这事忘记了，这不是早上的事太激烈么，完全是疏忽，再说忘了就忘了，去你那里也不算什么大事！” 凌度说的完全是实情，上午影响他思维的事不少，串门的事自然就变得微乎其微了。可是郑曦的眼神让凌度清楚地感觉到不安，郑曦情绪中有风暴在酝酿，凌度却想不出哪里有得罪过她。 “知道早上我为什么去你哪里么？在我去你那里之前，还出了另一件，比你那里发生的还大的事！” “我想起来了，我在窗户那里看到有警车来，还有救护车，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想看到什么，朱赫你以前就认识？” “朱赫？这名字有点印象！” “装，你给我继续装，灵桥集团的总经理朱赫你会不知道？我给你过他们的简历上也有的！”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总经理呀，他还去医院看望过我，不过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才半天，怎么能把灵桥集团都熟悉过来？” “你不用去熟悉朱赫总经理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我想起来了，从你那里出来，本不想的，走着走着就看到总经理办公室，想着是我的顶头上司，应该去见一面，然后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当时我看他很正常，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朱赫在你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从窗口跳下去了，办公室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窗户也没有破损，从监控那里也找不到他那里进去过其他人。” “开玩笑呢是不？你说警车和救护车来，就是因为朱赫跳楼了，还摔死了？” “灵桥大厦十八层，六十多米高，跳下去还能活么？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幸运？你为什么要去见朱赫？你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后就选择跳楼？” “我，我根本就没进去，不是，我就没往他办公室里面走，我想结交他，和他套套近乎，可是他的笑容像是在讨好我，可他又是我的上司，所以我很不喜欢，只是推开门，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都没问他叫什么，怎么可能和他说什么？郑曦你不相信我？” 凌度的急躁不是装出来的，还有不多的内疚。毕竟在灵桥大厦他去的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他还成为怀疑对象，当时没有旁观者，有点百口莫辩了。 郑曦的神情因为凌度的紧张有所缓和，又不是绝对值得信任的样子，他们坐的两个沙发中间只隔着一个小茶几，又能看出郑曦已和他拉开必要的距离。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朱赫的人，如果不是监控里看到你进他办公室的时间很短，和他跳楼的时间不符，你以为还会是我来和你说么？” 凌度的冷汗都出来了，抬手抹一把，还没抹干净，马上又有冷汗前仆后继。“郑曦，话不能乱说的，你说我进去看他一眼，他就吓得跳楼了？” “他最后见到的人分明是你，那你怎么解释，你离开没多久他就跳楼，如果想逃跑，外面又没有人把守，为什么不走楼梯？话说他为什么要怕你？你真的是穿越来的么？对了，你说你身体里有一座桥，那桥还在吗？” 凌度分不清郑曦究竟什么目的了，开始像是兴师问罪，把他吓得够呛之后，又突然话锋一转，朱赫跳楼和他身体里的桥有直接联系么？ “你不是为朱赫的事来找我的，朱赫的死应该已经有结论，至少不会把我牵扯进去，所以你才会扯虎皮做大旗，过去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 “怎么不是为朱赫的事，只不过你把朱赫推下楼的可能性不大，唯一的怀疑就是不知道你和朱赫有什么关系，好像也没调查出什么，所以想知道你究竟对朱赫做了什么，或者说说了什么，我可是真关心你才来看望你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至于你说的桥，虽然听上去很玄幻，我们还是决定相信，所以想打听一下你的桥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要告诉你，我和朱赫都不认识，更不可能有利害冲突，为什么去他办公室，就是一时兴起，你们爱信不信，你问我的桥又想打什么主意？” “凌度，我本以为你会否认呢，那个凌度认为如果那个桥真的存在，你一定有了别人不具有的能力，所以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也不全都是巧合，因为你的特殊，可以帮我们很多忙！” “能不能帮上你们还不好说，不过我的桥感觉越来越清晰，不是我的身体里有一座桥，更像我就是一座桥，你能看出来么？” 郑曦伸手小心地捏了捏凌度的胳膊。据她判断凌度还是肉体凡胎，从手感来看，与桥一点关系都没有。就他这身板，别说像桥一样让人走过去，郑曦手上的力气才试探地增加一点点，凌度已经开始呲牙咧嘴，都不知道装一下坚强！ “你想谋杀呀，我又没惹你？” “这也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你这么荒谬绝伦的事情都让我相信了，万一还有人相信怎么办？有人也许认为你精神不正常，可是你的表现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畴，就比如在别墅那里遭遇的爆炸，再比如今天你说的被电击，这么危险的事都可以安然无恙，你认为正常么？”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也许和我是一座桥有关系，像你说的，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24 饿死鬼一样 “那个凌度不让我向你打听，说是你主动向我们敞开心扉，愿意说你的事情的时候才可以问，不能强迫你，我想告诉你，你是一座桥这样的话，再不要告诉别人，因为你已经表现出非人类的特征，万一遇到有心人，把你抓去像小白鼠一样切片，到那时候你想哭都没有眼泪了！” 玄幻小说里那些有外挂的主角，好像都是千防万防，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小秘密。 凌度总结出的原因，是那些主角的外挂都有一个媒介，戒指或是超级芯片，最不济也会有块玉佩。那些东西属身外之物，怕被别人抢夺也是正常，自然应当死守秘密。 凌度认为自己和那些人不同，那些主角一下子就知道外挂的妙处，而且转眼之间就可以翻云覆雨，咸鱼都可以瞬间翻身成龙。 凌度羡慕那样的桥段，可惜他偏偏是另类的那种。感觉自己是桥，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几年了，如今桥还是桥，人还是人，不仅没给他带来王霸之气，好处都没见到一点。 凌度感动郑曦对他的忠告的同时，差点就说出要和郑曦一起研究他这座桥了。都是因为郑曦的身份，凌度才把心里的念头按下去。 他并不担心有谁觊觎他的桥，有人可以帮忙把桥找出来，还可以省去他不少心力呢！至于会被谁抢走凌度更不担心，到今天都还找不出他的桥有实物存在的证据，说是心情一样的感觉更恰当，心情是可以被抢走的么？ 凌度委婉的接受了郑曦的好意，也是不想多生是非，保证以后不再对谁都说他是一座桥。郑曦离开之后，凌度没跟着一起去灵桥大厦上班，上午就说过要请假，岂能说话不算？ 郑曦没告诉凌度上午灵桥大厦那里电路出问题停电的事，凌度也没听到警报声，那时候凌度正神游着呢。等郑曦把凌度的魂儿叫回来的时候，大厦里的警报已经解除。 凌度同样没给郑曦说他被电击的事，首先是不知道郑曦会怎么想，再就是凌度还有许多疑点不能解开，这才是凌度决定下午请假的真正原因。 凌度当然想不到因为捆绑他的电线漏电，导致整栋大厦都因为用电符合突然激增而断电。凌度感觉他被电击的电流不是很大。 凌度可是有证据的，至今都忘不掉小时候曾经看到过的一幕。 那时候云都市还没有今天这么多人，城市规模远不如今天这么大，偶尔还能看到射雕英雄传里描述的那种体型比鹰大很多的雕。 那一次，凌度看到一只黑色的雕落在高压电线上。 电线上落鸟原本很正常，只踩一根电线，也不会被电击。凌度看到的是一只翼展有两到三米的大雕，当它要飞走的时候，身形可不像小鸟那么轻灵。就在它张开双翅的时候，翅膀碰到了旁边的电线，而它的爪子那时候还没有攒足可以起飞的力量。 若是在平地或是山巅，黑雕应该就飞起来了，可是因为身体的两个部位同时接触到两根电线，黑雕在轰隆一声巨响的同时变成了一个大火球，还有火从几十米高的高压电线上落下来，却没见到黑雕的尸体。 那是凌度见过的真实场面中最惨烈，最惊心动魄的一次。只是瞬间，就把一只个头比家养的鹅还大些的雕烧成灰烬。凌度后怕了好久，估计有几个月，心中的余悸才渐渐淡去，也是从那之后，记住了电老虎的恐怖。 就是有过那样的见识，凌度才判断他受到的电击并不严重，虽然电流进入身体，他认为电线只漏了很少的一点点电。 当时的情形凌度还记忆犹新，那瞬间也担心自己会变成一个带着雷声的火球呢！ 发现凌度禁闭双眼，郑曦认为凌度又一次昏迷了，这回是因为电击。凌度倒没想过是昏迷，他并没有失去意识，郑曦进来，以及那两个人离开他虽然没有发觉，那时候确切地说是他沉迷了。 电线漏出来的那点电全部进入他身体里了，开始时还听到发动机开始工作一样，噪声不是很刺耳的轰鸣，凌度的意识在轰鸣声中被带进另一个世界里。接下来一直到被郑曦发现的那段时间里，凌度就在那个空间里。 与在医院里的昏迷不同，听到郑曦的呼唤，凌度立刻就腥砖过来，他的身体也与在医院的时候不同，不仅不再虚弱，而且精力旺盛。 郑曦说凌度的身上亮了，凌度听到了，又没敢接着往下说，因为心里占主导的是惶恐不安。他已经发现，那时候捆绑他的电线已经不再漏电，可是进入他身体的电并没有消失。 其他人被电击之后是什么表现凌度不知道。他看到过的那只黑雕，像是不能把电留住，一瞬间就电能转化为极其剧烈的热能，也算是一个消耗释放的过程。在凌度身体里的电能是不一样的，并没有被转化，消耗也很少，凌度一度曾怀疑他的身体可以蓄电池一样，收储电能。 电能在身体里过去一个中午了，始终没有爆发作乱，身体里都没有不好的异常现象出现，所以凌度一直隐忍到郑曦离开。 凌度才上班第一天就要旷工半天，刘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悄悄推开房间门，看到凌度坐在沙发上一副沉思的样子，又悄悄带上门。凌度已经在房间里枯坐一下午，又看不出有异常情况。 刘姐看不出来，凌度这一下午心情可是一点都不平静，他在适应成为蓄电池，因为还没有消耗完的那些电能，凌度对自己是一座桥的感受更真切。因为身体里存在电能，那座桥明显有被照亮的迹象。也就是因为桥变得比过去明亮，郑曦才看到凌度身上有亮光，如今亮光都收敛了，剩下的只有感觉。 “少爷，饭做好了，现在吃，还是过一会儿？” “吃，现在就吃，怎么都过去一下午了？我竟然一动不动坐了一下午？中午吃的也不少，又没有活动，怎么会这么饿呢？” 凌度飞身而起，那速度绝对与过去不一样，似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太饿了的缘故，刘姐来门口喊他，还没回到餐桌边，凌度已经坐好，拿起碗在盛饭了。 “少爷，我怎么发现你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是不是上班不顺利？怎么才半天就请假？” “没事，跟郑曦说过了，刘姐你忘记了，我现在还不算灵桥集团的员工，具体说应该和你家少爷是一路的，只要我每天都出现就算完成任务了，刚刚我研究我的桥呢，哦，郑曦说不能任谁都告诉，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就咱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 刘姐听凌度说过桥的事，郑曦能理解，刘姐就不行了，都看不出有兴趣的样子。 “你听小曦的准不会错，凌总有时候都听小曦的，少爷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乱说的，应该是小曦来了，我去开门！” “刘姐你坐着，我去……你怎么又来了，现在是专职盯着我的么？” 郑曦没好气地瞪了开门的凌度一眼。“这是我的房子，我怎么就不能来？饭都没顾上吃，整天都是给你跑腿，狗咬吕洞宾！” “又给我一个，这好像是旧的啊？” 郑曦接住刘姐给她盛的饭，另一只手从身边的包里摸出一部手机推给凌度。 “还是你被抢走的那个，这手机有跟踪定位，没抓到那些人，只找到你的手机，你的桥研究的怎么样了？” “小曦吃饭，一会儿你们再慢慢说，我听不懂，头都要晕了！” “好吧，刘姐……凌度过去也是这么能吃么？怎么像个饿死鬼一样？” “少爷可能是中午没吃饱，这么年轻，身强力壮，多吃点才正常！” 凌度没理睬郑曦，也是有点顾不上，郑曦对他的评价不好听，又是切中要害，凌度就是有种吃不饱的感觉。分明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消耗的不是力气，倒像是身体，而且损耗比干体力活还严重许多，到了不快速补充就不能维系的急迫程度。 饭后，刘姐泡了一壶茶送到凌度房间，就是不想多介入凌度的所谓秘密，她才有意避开，房间的门都关的很严。 “说说看，你的气质好像不一样了，多了点自信，是因为你的桥吗？” “变了么，我没什么感觉，发现倒是有一些，过去只是感觉，现在闭上眼睛，隐隐约约就可以看到桥，就像看我自己的身体一样，比过去还亮了些，有可能是因为我早上被电击了？” 25 电能存在的意义 “听不懂，说人话？” “我好像变成一块蓄电池了，早上捆住我的电线漏电，当时我没有被电死，身上都找不到哪里有伤，就因为那些电似乎储存在我身体里面了，电也是一种能量，就因为电能，我身体是一座桥的机能隐隐有被激活的意思。” “过去你从来都没有挨过电击？” “见过一次很严重的触电起火，心里有阴影，对电从小就有一些莫名的恐惧，看到电弧的蓝光心里都发怵！” “原来你还怕电？那会不会因为你接触的电少，你这座桥才一直都不能被你发现，今天才因为被电击有了反应？” “你又想什么呢？我可不会主动去摸电门，那和自杀有多大区别？” 郑曦的目光才转向旁边的插座，凌度马上警觉，那种可能他想过，只是缺乏实践的勇气。 “我都替你着急，有办法啦，要不你用这个试试？” 郑曦包里还有手电，不足二十厘米长，黑色看上去有份量的样子。 “这是电击枪么？可以瞬间放出高电压，你那么好的身手，还用得上这东西防身？而且这东西可是违禁品，不怕警察抓你？” 小手电在郑曦手里熟练地翻转一圈。“这有什么，我又不会拿它害人，正好用这个试验你的桥，你不是需要电么？” “不会把我怎么样吧？其实，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我也做不来英雄……” “放心吧，据我观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很短的瞬间释放出高压电，这么小的手电里能存多少电？最多让你迷糊一下，都经历过几次生死，还能怕迷糊这一小会儿么？” 郑曦在手电后面拨了一下，由照明功能转换成放电功能，开灯那样按下去，灯光没出现，手电前端传出啪啪弱弱的响声，闪出一丝一两厘米长的淡蓝色电弧稍纵即逝。这就是人们俗称的电棒。 凌度想尝试，桥已经激起他旺盛的兴趣，十几年都不得门而入，电似乎是破解谜题的关键。十几年的困扰看来也有拨云见日的可能，这大概与每个人都有一个英雄梦有关。 “你敢不敢试，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在这里干耗着，上午那么危险的事的熬过来了，拿出点男人的气概好不好？” “不一样的，那时候没有反抗的余地，现在可是送上门，如果我有你那样的身手，能让他们把我控制住？” “啊……” “我都没喊，你喊什么，刘姐听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郑曦手里的手电掉在地上，郑曦不是马上去捡起来。而是在看她的手掌。凌度殷勤地伸手过去，才把手电捏在手里，又扔在地上。 “你在哪儿买的伪劣产品，怎么会这么热？” “凌度，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我有什么感觉？你用它对准我啦？什么时候？” 郑曦老实地点点头，她也是吓的不轻，凌度无知无觉，她心里才坦然一些。 “就在你找借口的时候，你的皮那么厚么？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可能你的手电有质量问题，除了我，你还用它电过谁？” “我一直想用它电一下凌度，不是你，是那一个，不过我又总是狠不下心，谁让你和人不一样呢？你赔我的手电！” 郑曦越说越理直气壮，刚刚扔掉是因为手电突然变得被火烧过一样热，这时候勉强可以拿起来，想查看为什么会突然发热，拧开手电后盖。凌度赶忙抽出一张纸巾包住手电里掉出来的充电电池。 “有点夸张，电池好像融化了，手电估计也废了。” “怪物，难怪上午大厦里会突然断电，出现的电量负荷过大原来都是因为你，你这块电池可是够大，也太费电了？” “我费电？哪里费电了？还有什么事是因为我？” “懒得理你，你不要再试验，通过刚刚的手电和上午那件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这个人根本不怕电，以后也不要再那么贪生怕死了，丢人！” “怕死有什么丢人的，那叫珍惜生命，你说什么，我不怕电？” “普通的民用电压绝对伤不了你，想要伤你，需要的电量还不是一般的多，我的手电之所以发热，就是因为电池里的电一下子就被放光了，而且释放的太快，有可能是被你的身体吸走的，你是修行者么？我看书上说都是吸收雷电的，前几天还打雷呢，要不哪天你试试去引雷电？” “你才没事让雷劈呢？我是正人君子，雷电也不会劈我的？” 对今晚的成果，郑曦吃惊之余还算满意。她不仅知道凌度不怕电，还进一步确认凌度的确不是一般人。早上还因为把凌度牵扯进替身计划而心存内疚，离开的时候已是斗志昂扬。她相信凌度不再是一无是处，有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在心里已经不再把凌度只当做替身看待。 长时间纠结于一个无解的难题，往往容易钻牛角尖，凌度已经沉迷一下午，郑曦离开之后，凌度也从房间里出来。这个时候最好是可以出去走走，换个环境，思路也许可以变得开阔。 想到他的行动必然惊动许多人，凌度最后只是陪刘姐看了一会儿电视，一个多小时头脑就冷静下来，这才回到房间里。 郑曦那个手电放出来的还是高压电，在凌度这里水花都没激起一丝，看着挺吓人的蓝色电弧更没有在凌度身上留下痕迹。 夜深人静之后，房间里没有灯光光线很暗，凌度闭上眼睛之后，他眼前却没有像外界一样昏暗，因为体内还有没消耗完的电能，仿佛他变成一盏明灯，又因为电量有限，明灯能照亮的范围还相对有限。 下午开始凌度所有沉迷的时间，都在试图破解这些只能照亮方寸之遥的光明。光明让他自己完全暴露，而他早就发现的那个空间，光明投射过去不多，仅仅比过去少了一些昏暗，又因为他这里的亮度比那里强很多，反倒显得那个空间愈发的不清明。 如果他是一座桥，那么桥的两边又会是哪里？ 凌度曾经认为自己是奈何桥，毕竟他所知充满玄幻色彩的只有这么一个名字。 如果真的是奈何桥，尽管能搜集到的信息都只限于传说，又都离不开充满鬼魂的那另一个世界。 今天电能让他的桥变得从未有过的真实，凌度也迫切的想弄明白，他能看到的那个空间究竟是什么去处？ 昏迷的时候，或是梦里的时候，凌度不止一次出现在那个空间里，而他保持神志清醒的时候，就只能作为旁观者，就像此刻，如同隔窗眺望。 凌度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现状。如果那是一个存在的空间，那就一定有进去的途径。如果梦里进去过，回到现实之后，一定也有办法做到，而今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就如同电能可以让桥变得那么真切一样。 “少爷，是你么，出什么事了？” “没事刘姐，你休息吧，我还没有睡觉呢，一不小心动静大了一点！” 刚刚发生了什么？把隔壁的刘姐都惊动了。凌度起来开灯，为证明的确没出事，还出去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才回来。 凌度之前坐在沙发上，单人沙发原本靠着墙，这时候向前移动，闪出一条能放进一个拳头的空隙。凌度在沙发上检查着，质量不错，没散架。 重新坐回去，凌度在一点点还原刚刚发生的事。 注意力都集中到突破那个空间上面，凌度一筹莫展无的放矢的时候，也可以说是胡思乱想，桥都可以因为电能变得清晰，他为什么不能打电能的主意？ 郑曦的手电报废之后，凌度不再想尝试其它电源，郑曦那么信誓旦旦地保证，凌度也不会轻易以身涉险。他想到的是身体里还没有消耗完的电能，那些电能不能仅仅显现什么都不能照亮的光明，既然存在，就应该有其存在的意义。 模模糊糊凌度想起来一些，是风么？房间里窗户门都关严了，也见不到窗帘被等吹动，如果是风，不应该如此有针对性。可以轻易感觉到，更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 凌度难以把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回忆起来，也是当时变故出现的太突然，又结束的太快。 身上感觉不到受冲击之后的疼痛，或是四肢酸软无力。但还是记得被推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扔在沙发上。 26电力驱动奈何桥 凌度遭遇到的力量那么大，紧靠着墙的沙发不能穿墙而过，于是又带着沙发上的凌度一起反弹了一下，所以沙发和墙之间才会闪出容得下一个拳头的空隙，刘姐都被惊动，想必外面听到的动静是不小的。 已经出现结果，凌度又茫然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好像被别人无端打了一拳，连对手都没找到。对这样的未知，心中还不至于生出影响行动的恐惧，凌度又如何能轻松咽下这口气？ 如今只记得是想到利用身体里的电能，才引发了不期的变故，没带来伤害，或许可以证明他试探的方向还可以继续走下去。 凌度对身体是一座桥的感觉已相当熟悉，如果忘记自己是一座桥，或者说把桥也看作是有生命的，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出现呢？ 凌度检查完动静之后房间里的灯又关闭了，光线暗些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当凌度突然一跃而起的时候，险些又弄出可以惊动刘姐的响动。 凌度终于找到突破梦境的办法，也可以说对身体化作的桥有了全新的了解，令他瞠目结舌的事实是，他身体的桥像是由电能驱动的！ 原来电能这种现代的能源，竟然也可以带动透着那么玄幻的，已经被凌度认定的奈何桥！ 凌度发觉他的桥不同之处就在于是由身体演化的，而他自己又不是完全消失变成另一种形态，导致桥也不是单纯的死物，在凌度几番尝试之下，明确感觉到桥在动，随着他的意志向前推进。 前面就是凌度许多次梦里进去过，清醒的时候，闭上眼睛依然能看到的那个空间。过去那个空间看到的只有一片混沌一样的朦胧模糊，凌度认为距离近些，目光也许就可以穿透更深远。 终于发现电能可以驱动奈何桥，就像发动汽车一样可以前进，凌度一时忘乎所以，前面的路还不是很清朗的情况下就开始有了向前的意念。 奈何桥还算听从指挥，只不过因为才发现，不能得心应手运转自如，有点像才学会开车那会儿，不敢放心地踩油门。 凌度这一次清晰地记得向前的距离不长，或者属于奈何桥的，只有奈何桥所在的方寸之地，奈何桥不论往哪个方向，只要移动，都算进入那个空间了，凌度感受到无形的压力也随之出现。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凌度是被手机铃声打扰的，是郑曦的来电，问他今天去不去灵桥大厦？怎么能不去呢？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副总，也算是一个过去想都不敢想的起点绝对高的开端。 刘姐开导的没错，凌总还不给他肩上压担子，是因为还不了解他的能力。尽管只是替身，也要尽可能抓住机会表现自己，面前已经有一个很大的舞台，施展的空间是决不能放任的。 凌度挂断郑曦的电话，才发觉天光已经大亮，而他竟然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不仅没感觉时间长，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显得兴犹未尽。时间过的太快了，照这个速度，再给他一天时间，定然会有更多收获。 眼下已不能继续沉迷，首先是要去上班，实现他的人生价值；再就是他想不通，坐着怎么会如此消耗体力，好像饿了几天一样，再不吃点东西就要路都没力气走了。而他一夜都没睡觉，精神倒是比过去还显旺盛，熊熊的火焰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让心情抒发发泄一番。 凌度从房间里冲出来把刘姐吓了一跳，睡醒之后才会想到要洗漱，凌度还不能接受时间已过去一夜，根本没那样的概念，感觉就是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怎么天就亮了，只有饥饿是真切的，所以先冲到餐桌边，抓住一个包子就要往嘴里塞，就在这时听到刘姐的话，拿包子的手停住了。 “刘姐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去了？你看见了么？” “你起那么早，我哪里看到，我起来听不见你屋里有动静，想着今天你还要上班，就想着叫你一声，你屋里关着灯，外面都快要出太阳了，还能看不见你不在屋里，床都收拾好了！” 凌度抓包子是想吃，这时候有用头撞包子的冲动。刘姐的话太玄幻了，那么大个活人会被她无视么？这一夜凌度就没沾过床，床自然还是昨天的样子，床和沙发的距离不远，站在门口就可以一览无余，被忽略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刘姐会一大早就和凌度开玩笑么？答案也是否定。刘姐的神情也不是开玩笑，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刘姐眼中，凌度当时的确看着不在房间里，至少是刘姐没有看到。 刘姐为什么会看不到房间里的凌度？凌度心思电转，拿着的包子都忘记塞进嘴里了，心中已经遏制不住地掀起惊涛骇浪。 “快去洗脸，我再去给你盛一碗粥。” 刘姐哄孩子一样拿下凌度手里的包子，还把凌度往卫生间方向轻轻推了一下。 凌度木讷着，眨了几下眼睛才听明白刘姐的意思，脸上的惊愕丝毫不减，动作有些机械地向卫生间缓慢地走过去。 洗漱之后凌度清醒了，在卫生间里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凌度想到结果了，又不是有十足把握，所以急切的想去验证。 刘姐才把早饭摆到桌子上，凌度又火上房一样回到餐厅，第一次是因为已经饿到前胸帖后背，这一次饥肠辘辘都变成次要的。 “刘姐，你刚刚真的没看到我么？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郑曦来电话的时候我才出来，这一夜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为什么不上床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姐你别往坏处想，你看我现在，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呢，我就是忙的忘记睡觉了！” “那可出怪事了，我又没有老眼昏花，那么大个人还能看差了？我看的时候千真万确你不在屋子里，我也没听见你开门出去过……” “来刘姐，咱们去做个试验……” 刘姐也是一脸迷茫，凌度没说谎，她对自己的眼神也是自信满满，问题会出在哪儿呢？被凌度拽进他的房间，刘姐也没想出答案。 “刘姐你看看，这一夜我都坐在这儿的，现在你仔细看好，看我还在不在这里？” 凌度又坐回沙发上。这一夜他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研究身体化作的桥，有不小的成果，但也仅仅是不再有过去那么多迷茫，对桥的控制还在熟悉阶段，短短一夜时间还不能做到熟能生巧。为了不出意外，凌度还是按照夜里的做法，坐好之后还闭上眼睛，一副入定的架势。 “啊……少爷你……” 怕把刘姐吓着，听到刘姐的声音，不再需要验证什么，凌度立刻收了神通。他已经心满意足，一夜功夫没有白费，这么多年的煎熬也总算有了结果。现实生活里，还没听说有谁可以做到像他这样，郑曦的担心不禁在耳边回想，睁开眼睛之后，凌度先观察刘姐的神情。 刘姐的神情中看到最多的就是震惊，凌度观察过，也没发现刘姐有什么情绪想要掩饰。凌度虽然不能读懂别人的心思，还是很满意刘姐的态度。 “刘姐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过我现在也有点后怕了，怕别人把我抓回去像小白鼠一样研究，郑曦说不只会把我拆零散，有可能还要切的一片一片的呢！” 刘姐花了不少时间才化解心中的惊骇，凌度惜惶的样子把她逗乐了，伸手把有点怔愣的他拽起来。 “少爷，走，先去吃饭，你不是很饿么，不吃饱饭脑子也会浑浑噩噩，本来很简单的问题就更想不明白了。” 像是这个理。凌度果断地放下心事，在刘姐后面回到餐厅，脸上打结的神情在食物诱惑下一点点舒展开。 “昨天我就发现你突然变得特别能吃，今天我可是特意多准备了，不知道够不够你吃呢！” 一口气一碗粥，然后又是三个包子囫囵吞枣一样塞进嘴里，都咽下去之后，被堵住的气才长长地喘出来。这样的早点吃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只有今天感觉这样畅快呢？ 这段时间，刘姐只喝了一口粥，包子才少了小半个，桌子上还有很多，凌度凭感觉看，都没敢说这些早点足够，他的食量似乎变成无底洞了，难道因为驱动奈何桥才导致这样的反应么？ “刘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我刚刚都消失了，你怎么那么快就平静了？你不害怕么？” 27能信任到什么程度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就不见的，不过我就是觉着你有这样的本事，小曦的话你可一定要听，这么稀奇的事，别人知道免不了要胡思乱想，如今能人多了去了，万一有谁想对你不利，想抢你的好处可就不妙了，你放心，我是绝不会把你的事到处乱说的！” “刘姐，我对你很放心呢，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和你在一起就像亲姐姐一样。”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就算不提凌总的安排，我也愿意照顾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那还有机会坐在这儿吃早饭？” “这话怎么说的，一直可都是你在照顾我，我想回报都找不到机会呢！” “傻小子，姐姐比你大十几岁，经历的事也比你多，在别墅门口那次爆炸，别人看到多少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人，就算小曦或是我家少爷那么有本事的人，也不可能让我不受一点伤，两个人都被炸死也没什么稀奇的，人还能有门垛结实？” “刘姐你早就知道了？” “我哪能这么有本事，就是总也想不明白，死里逃生的感觉一直都有，今天看见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我也想明白了，那天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带着我躲了一下，咱们才没有被炸死的，另外那两个兄弟，就是离咱们远，不能被你保护才受那么重的伤！” “那是一个我还不是很明白的空间，具体那个空间在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还得慢慢找，早上你没看见我，我应该就是去那里了！” “快吃饭吧，你说的我也不能听的很懂，还是你自己慢慢去琢磨好了，不过小曦的话你是一定要听的，凌总他们是好人，不会害你，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这些事还是慎重一些才稳妥，咱不想害人，也不能让人害！” “好，不说了，吃饭，从昨天到今天，有可能就是因为我长本事了，总是感觉饿，吃不饱一样！” “这点我帮你解决，中午我多做点肉给你补补，要不再给你买点人参那些东西？” “人参还是算了，多吃点就是了，我这可不是病，也不好让凌总再管咱俩的饭，钱在我房间里，用了你自己拿，你可不要和我客气……” 凌度豪气地说着，突然想到小说里看到的那些身带外挂的主角们，哪一个不是牛气冲天，如今他似乎也是其中的一员了，钱财这等身外物，说不定等他弄明白桥的妙处之后，真的有视其如粪土的大气。想着想着脸上都有花要绽放出来，凑近刘姐。 “刘姐，我现在也有一个这么牛掰的本事，说不定以后也可以点石成金什么的呢，你看着吧，说不定咱以后也是可以鼻孔朝天的人物呢！” 凌度感觉今天身体的份量变轻了许多，走路总有种飘飘然。他的行动早就有人安排妥当，从家里出来，走廊里马上行动起来。凌度走到电梯边，电梯已经打开，还有四个人等在那里。 凌度前几天因为这些人对他冷淡而心里不舒服，还因为他们的阵势过大，这排场和他的身份不符而不习惯。 几天下来凌度已经没再有那么多想法。 这些人对他冷淡不过是看他是个四肢无力的菜鸟，和他们缺少共同语言，并不是真的看不起而不想搭理他。 那都是过去了，凌度才一夜就意识到身体因为电能而发生悄然的变化，今天早上他足足吃了以往三倍的早餐，这么多饭可不会白吃，如果不是单纯地长肉，那么他的体质出现的变化终有一天会出现，他如今可是电力驱动的！ 凌度狠狠地看着前排的两个人，自信总有一天可以像他们一样，和他们有共同语言。 因为电能的关系，身体化作的桥被照亮，思维似乎也变得比昨天通透，这一路今天只有三辆车，凌度不再为这阵势有不适。 倒不是认为他配的起这样的高规格，而是因为另一个叫凌度的，这不是炫耀，就是想要把一些人吸引过来，就像昨天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人一样。看着外面忽闪而过的街景，凌度感觉肩负的责任也是很重大呢！ 昨天在灵桥大厦还在董事会上露了一面，今天就变成老员工了，不仅熟门熟路，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也没见到一个人在意他的存在。凌度的脚步再慢，也不能站在走廊里展览，想表现的机会没发现，只能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而跟他过来的人，出电梯就不见了。 “郑曦，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灵桥集团网站的好多页面我都不能点开看到？我都是副总了，级别还是不够么？” 凌度来上班，马上有人把这消息通报到在意凌度的人那里，其中当然就包括郑曦。郑曦应该是放下手头的事就过来了。 凌度接受刘姐的指点，想要把他这个目前还不算名正言顺的副总当好，与其挨个门去熟悉灵桥集团，不如多参考灵桥集团的官方网站。 灵桥集团官网上有图有真相，像是在看自己的资产，凌度研究的很认真，唯一的遗憾就是只能看一些表面文章。而这些浅显的文字，已经不能满足凌度要表现的迫切愿望。凌度想深入了解灵桥集团各部门运作模式，才发觉他都是副总了，依然不能进入灵桥集团官网的后台程序，又是身份验证，又是密码，凌度什么都没有。 凌度的抱怨郑曦只是应付地一笑。 “这事我也帮不了你，你不要自卑，虽然你有个副总经理头衔，可是还不能参与集团运作管理，再说你才来第二天，这么容易就让你接触到灵桥集团核心，也有点太不把灵桥集团当回事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凌度发觉今天郑曦对他的语气有变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无端地增大了。昨天郑曦有可能会说的透着尖锐，今天就有点谆谆教诲的意思了，还让凌度缺少反驳的理由。 “那你意思我就只能看这些宣传画？那所谓的熟悉公司对我还有什么意义？不瞒你说，我从来都没当过这么大的官，机会不能放过，我还想在灵桥集团站稳脚跟呢！” “这有什么难的，凌总不是答应过你么？如果这件事处理完你还想继续留在灵桥集团发展，凌总一定会全力支持你，只要你有能力，灵桥集团绝对会给你足够的空间，所以你熟悉灵桥集团怎么能说没用呢？对了，你那个事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就像捡了钱一样？” “我脸上写字了么？我怎么没发现？郑曦，有一些问题需要考虑，我可以信任你到什么程度？” “嗯……虽然我不讨厌你，不过应该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且我确定不会移情别恋，你不一定会那么听我的话，那一个凌度可是什么都听我的，而且我欺负他，他都不会生气，都养成习惯了，就算你也能做到，也不可能有他做的那么好，凌总都听我的呢！所以咱们最多就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可以信任我，也可以对我有所保留，我们都能理解，作为回报，我们也绝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只要你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就行！” “好像也只能要求你到这一步了，那我告诉你，我找到我的桥了，不过还差许多没弄明白，昨天一夜都没睡觉，也没发现有多玄幻的神奇。” “还不神奇？那你知道为什么你和刘姐可以在爆炸中安然脱身了么？就这一点都可以让你有了免死金牌，你还不满足？没有这一点凌总怎么可能一下就给你一百万，两条命一百万还有点少了呢！” “”怎么你们都知道？刘姐还说我是她救命恩人，我可担不起！” “刘姐心里也通亮着呢，难怪对你这么好，就你的能力看，并不算夸张，没关系，才一天就有这成就，以后会越来越明白，我又想到一个获取电的办法，怎么还没送来，出来的时候我就打电话了！” “你不会给我找了根导线，让我去当避雷针吧，我可没那么勇敢！” “不会害你的，还等着用你的能力伸张正义呢，怎么能玩你呢……等等，我有电话……是我，就是我让送的，让他们上来，到凌度副总经理办公室，我在门口等他们。” “你这个助理比我这个副总经理看来权力还大，比我也更像领导，你究竟想让我试验什么？” “不要怕，不会把你变成小白鼠的，我去接他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凌度不是摆他副总经理的架子不出去，而是他如今是替身，他的每一次行动必然会惊动不少人。不想给别人找无谓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别人知道他出现之后，就尽量少行动，他省心，别人也省力。 没多久郑曦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这次用不着介绍，凌度就知道他们是真正的维修工，那举动都比昨天的两个人专业。 28有担心还有期待 他们来的路上已经给郑曦交待过机器的用途，进来时正好说完，也没给凌度这个副总经理打招呼，办公室里都没多打量，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郑曦，这是什么，我应该认识……” “算你还有点见识，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秘密武器，发电机，柴油发电机，这个是可以调节电压的，可以从低电压开始试验，保证不会给你造成伤害，我把门关严，这东西声音不小，不能让整层楼都不得安宁！” “你确定让我用这个试验，真的会有用么？” “试过才知道，不过我不是很有把握，不是对你没把握，是对你发电机没把握，昨天大厦里可是因为你警报都响起来啦！” 凌度见过使用发电机的时候都是在户外，只有用过的人才知道它的声音有多闹心。郑曦把办公室的门关严，依然不能隔绝声音传出去，结果惊动的不是几个人，像是整个灵桥大厦都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都变得烦躁不安。 距离几十米远，隔着许多道墙都不能克制住因为发电机引发的烦躁，凌度和郑曦可是看着它在身边工作，绝大部分噪声都被留在办公室里出不去，那感受就不用再细说了。 “我受不了啦，受不了你这个怪物，也受不了这破发电机，像世界末日一样！” 发电机工作还不到半个小时，郑曦再也忍无可忍地把它关停了。不再有震耳欲聋的噪声，郑曦才发觉这个世界原来这么美好，一点柴油气味都可以容忍了。 凌度可不喜欢让他的办公室像生产车间一样充斥着柴油的气味，还担心浓度过高会爆燃呢？走到窗边，把窗户全部推开。 郑曦看来是不打算继续试验了，心浮气躁是一方面，凌度那里缺少应有的反应才是关键原因。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透着小心，他们只注意到发电机的最小功率，没在意最大可以达到多大电压。开始还惦记不能伤害凌度，后来已经调节到最高，郑曦只好无奈地选择放弃。 “凌度，发电机发的电呢？过去我看他们用，发电机响起来，灯马上就亮了，可以带许多灯和电器，难道是这个发的电对你还是太少么？” “行了，不用再试，再大的发电机也不一定有用，也许我真的要吸收雷电才行，可惜目前还没那么大的胆量，等我想通了再说吧！” 郑曦无奈地离开了，还带走了发电机，难怪这么大动静，也不见有人过来兴师问罪。发电机响起的时候，走廊里还有人替他们放警戒，同时也阻止有好奇心的人靠近。 凌度无法给郑曦答疑解惑，也可以说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发电机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凌度的特性超出他们的想象太多。 郑曦把发电机开到最大功率的时候，凌度没有受伤，皮肤都没出现灼伤。所有发出来的电应该都进入凌度身体里，被那座桥吸收了。可是凌度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石头扔进水里会溅起水花，只有扔进无底洞里，才会和凌度遇到的情形一样，看不到任何反应，难怪郑曦要疑惑，发的电都哪去了？ 凌度可以感觉到身体里依然有没消耗完的电能，只不过分不清是今天才吸收的，还是昨天残余的。发电机工作了半个小时，按理说也有不少电，可是凌度闭上眼睛看到的奈何桥的亮度并没有明显增加，可以照亮的范围还是昨天的样子。 凌度隐约有了些不确定的结论，他需要的也许不是这么少的电量，看着很多，相比所需还是杯水车薪，究竟多到何种地步，也许只能让他以雷电去尝试了，只是眼下凌度还缺少那样的勇气，天威绝不是那么容易冒犯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猜测，那就是有可能需要的并不是单纯的电能，电能存在的意义像是打开锁的钥匙，门已经打开，凌度已经可以驱动奈何桥，钥匙的意义自然要降低，同时又不是不再有用。 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还是因为他可以突然消失。在刘姐惊讶地发现之前，凌度还不知道他可以进入那个空间，过去只能梦里进去，如今竟然可以做到身体都进去，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凭空消失了。 那时候进入那个空间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动的，有点宝贝自动护主的意思，因为那两次对任何人都是有性命之忧，刘姐都把凌度当救命恩人看待了。 发电机撤走之后，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凌度，没有需要忙的公务，又不想玩电脑游戏，不能进入灵桥集团核心，凌度把电脑都关了。 凌度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想明白，头绪已经有，只要理顺就能拨云见日。 “少爷，今天怎么样，看你的神色比昨天好呢！” “唉，刘姐，因为这个破计划，我如今是有家不能回，爸妈都不敢去见，整个世界就只有你关心我了，就郑曦上午去我那里捣了一会儿乱，没出过办公室，我也再没见过其他人，可能凌总都把我忘记了！”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上班才不过两天呢，哪会有这么容易的，就是我家少爷进灵桥集团，他也不一定马上就能全部接手，只要你有那份心，事情总能做好，你忘了还有凌总和小曦会帮你呢！” “吃饭，刘姐，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儿，你们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我可受不了，在家里看看电视就很好了！” “不出去，出去还有那么多人跟着，咱不给他们添麻烦，去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凌度一天都在考虑探险，一个人太孤单，可以信任的人又不多，只好把主意打到刘姐身上，他也是想试验一下心中那一点还不能证实的猜测。 刘姐嘴上说不感兴趣，她比凌度大，其实也就三十来岁，如今也没有什么生活压力，和郑曦、凌度比她是有点跟不上时代节奏。只要她能明白的，心中的好奇一点都不比别人少，吃完饭收拾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收拾完了少爷，你准备带我去哪儿？是你说的那个空间里面么？进去过一次，好像一点印象都没能留下，这一次我一定好好看看！” 家里只有两个人，不用再躲进凌度的房间。经过一天摸索，这时候也不用再寻找感觉地关灯，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个空间。 昨天凌度化身一座桥，在那个空间里前进的速度相当慢，而且还有不那么容易克服的艰难，凌度总结出几点可能的因素。 一座桥行动的速度自然快不了，就算是再小的桥，遇到的阻力也会直接作用到能激发的动力上。令他心安的，还是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之后并没有出现让他担心的异变。 桥行动的速度慢，是因为桥没有手脚，凌度感觉到身体化作了桥，而且桥可以移动，那么在达到行动目的的同时，桥能否再恢复到人，也就是凌度的形态呢？ 凌度有手有脚，定然可以比一座桥走的更快。决定拉上刘姐，就是为了让刘姐帮忙看看，在那个空间里，他究竟是一座桥，还是有手有脚的人。对自身以及那个空间还缺乏了解，凌度目前拥有的绝大多数经验还都仅限于感觉。 “刘姐你不要紧张，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受伤，毕竟你也是进去过那个空间中的，如果你害怕，就先闭上眼睛，等我叫你再把眼睛睁开！” 凌度拉着刘姐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听凌度解释，刘姐果然轻轻闭上眼睛，那神情，有担心，还有一点期待。 “刘姐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卖了就卖了呗，以后我姑娘就拜托你了，你比我有钱，我姑娘还可以过的更好呢！” 凌度是有意分散刘姐的注意力，刘姐也很配合，坐在沙发上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接近平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的状态了。 “我怎么也有点紧张，刘姐，还是和你解释一下比较好，这些都是我猜出来的，昨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动进到那个空间里的时候，还记得昨晚你听到的动静么？” 刘姐没睁开眼睛，和凌度说说话，心里的担心正在减少。 “怎么不记得，早上我都忘问你了，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呢，叽哩咣当吓了我一跳！” “那是我第一次进空间，还不能适应里面的环境，也有可能是那个空间还没有完全对我开放，当时像是被狠狠地扔出来了。” “少爷，进那里面还这么危险么？” 29 不好的预感 “刘姐你不用太担心，说这些就是让你心里有了准备，那一次都可以平安无事，今天一样可以，说不定以后就可以像回家一样容易了！” “少爷开始了么？我什么时候可以睁开眼睛？” “想就睁开吧！” “啊！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少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空间么？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你就是想吓唬我！” “刘姐，你可冤枉我了，如果我没猜错，第一次进这里，就是我住院那次，我可是昏迷了呢！” “我那次不是因为爆炸么？看来就是因为这里，不然威力那么大的爆炸，我也不会一点伤都没有，听说汽车都炸烂了，我的衣服都没破一点，今天我怎么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 “这也是我今天想验证的结果，昨天晚上才是真正体验，像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把我硬推出来，所以你才会听到那么大动静，到了现在有可能是这个空间适应我的存在了，带你进来都没再遇到阻力。” “少爷，这里和外面不一样呢，你说的桥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你当然看不到，桥就是我，我就是桥，据我猜测，有可能我就是进入这个空间的媒介，就像过桥一样，桥两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把两个原本独立的世界连接起来了。” “越说越玄乎了，我看你还是你，没什么变化？” “这可是我用一天时间才得到的成果，昨天我感觉可以在这个空间里行动，不对，那时候我是桥，力气用了不少，速度还是蜗牛爬一样很慢，白天上班的时候，都在琢磨从桥变回我自己的样子，在这个空间里也是有手有脚的我，这次好像可以走很快了！” 凌度昨天的确不能看到自己，不是光线的原因，只能说那时候他是一座桥，又不能解释看不到自己，为什么可以看到身边的空间。 凌度考虑变成人可以减少阻力，同时也减轻冲击时，这时候就真的变成他自己，而且还可以看到刘姐的同时看到他自己。至于桥，又像在外面时那样，可以感觉到，或许是隐没在身体里了。 “少爷，这里的光线不怎么好，看不到太远的地方，就这附近也什么都看不到，这里的地面倒是真实的，不知道能不能种菜种瓜果？” 凌度不禁莞尔，刘姐难道是农村出来的么？看到地先想到可以种什么？一点探险家的求索精神都没有。 “少爷，这里会不会有别人？进来有一会儿了，连点声音都听不到，也没觉到有风？” “虽然我进来的次数不多，不过在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空间了，那时候我在梦里进来过，好像从来没在这里看到过有人，连个活的都没见过，也有可能是我走的地方还太少吧！” “少爷，虽然看不到，不过感觉这里很大，也很空旷，不然就会有回音，这究竟在哪里，会在你身体里么？” “眼下还没办法判断，有可能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次元空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途径可以进到这里来，现在对这里还是未知的，还有待探索，刘姐你不要走太远，迷路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找回来！” 刘姐或许是在找一个适宜栽种瓜果蔬菜的地方，慢慢地走着，不时还踢一下不高的土包。凌度还在茫然四顾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去十几米，感觉这里没有活物，估计也不会有危险，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凌度的想法不在于种地，周围是那种阴天一样灰蒙蒙的，朦胧中隐藏着未知的神秘，他想知道更多，又有点无从下手。 “少爷，你身上怎么会发亮，好像你还在冒烟呢！” “什么，我冒烟，哪里冒烟，我怎么没发现？” 刘姐听凌度说会迷路，想一想这里光线不好，虽然还看不到有可以遮挡视线的山或是其它东西，但对这里缺乏了解，也不能排除出意外的可能。转身要回来的时候，发现凌度像是一盏不很亮的灯，他身边还有朦胧的云雾一样的雾气缓慢流动，就像有烟雾从他身体里钻出来。 “这又是闹哪出，怎么也没有个系统提示呢？” 听说身上冒烟，凌度还慌乱了一刹那，没感觉出热，又哪里会有烟？转身找过一圈，还拍了拍，衣服干干净净，想打落点灰尘都不能。 “怎么回来又看不出你身上发亮了，唉……少爷，你身边的空气和我去过的那里不一样，好像那里憋闷，到你这里喘气才舒坦！” “有这回事，那我走开些你再感觉一下！” “少爷我发现了，你好像就是一个灯，虽然不像外面的电灯那么亮，可是你身边，所有你走过的地方都变得比别的地方通透，还有你身上，我又发现有烟在冒出来！” 凌度走的比刘姐快，二三十米说着话就走到了，回头看刚刚站着的位置，还能把刘姐看得很清楚，可是往其它方向，二三十米似乎就达到极限，视线被朦胧掩盖。 “我知道了，这里过去应该没人进来过，不是真空，也和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不同，空气都不一样，我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媒介，外面有空气通过我进到这个空间里了，两种空气应该是存在成份的差别，所以你才会感觉我冒烟了，难道是咱们外面的空气和这个空间的空气发生化学反应了，我身边才会变得通透些么？” “少爷，我觉得你的话有一定道理，不然离开你稍稍远些，怎么就会有憋闷的感觉呢，如果这里再有风也许能更好，那些雾气不知道多少风才可以吹散？” 凌度听出刘姐没说出的意思，只要凌度可以把这里走遍，那么空间里就会不再朦胧，变得通透，可以让目光穿越，只要光线足够，就可以像在外面一样看那么远。 凌度不住摇头，还没开始尝试已是心生畏惧，不用看都知道这个空间不小，只是靠他的双脚，难道要在这个空间里，就为了驱散这里的朦胧而终老一生么？ “刘姐，你找到值得看的东西了么？这里怎么哪里都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没有风，也没见到一个小水坑，荒凉的心里都不舒服，不行了，少爷咱们出去吧，等到这里像外面一样明亮，有水能种菜了我再进来。” 他只是一座桥，这里的环境适应的很快，刘姐开始还不觉得，有了比较之后，就开始怀念外面自由自在的呼吸。这里绝对不会她看到的这么简单，只是想探索明白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做到的，她宁愿坐等凌度找到答案。 “出来也是这么容易，眼前就是花了一下，头都没有晕，难怪你这两天总觉的饿，我这一会儿也有点饿了呢！” 只是意念动过，凌度和刘姐就回到客厅里。好像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还坐在各自的沙发上。刘姐所谓的眼前一花，也是因为光线突然改变引起的视觉反应。这一次凌度走的比上一次远，刘姐说饿了的时候，他也有同感。 “少爷，有点不太正常，我记得是七点五十五进去的，现在怎么还不到八点半，这一点时间怎么就饿了呢？” “刘姐，咱们不应该只进去半个小时，有可能里面的时间和外面不一样，下次我一定带着手机进去好看时间！” 凌度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也算是给他这两天的反常找到病因。而饿得快则是证明消耗大，可是他们在那一个空间里只是散布一样走的比较慢，都没感觉到体力不济的疲惫，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明显的消耗呢？凌度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情绪不是很高，我可没惹你，凌总知道你这几天无聊，想给你找点事做，你愿不愿意？” “有事做当然愿意，白拿工资我也有点心虚呢，有具体任务么？” “灵桥集团的少爷当个副总经理，每天都见不到露面，下面已经有人说怪话猜疑了，如果把你前面的副字拿掉，你敢不敢干？” “副字拿掉，凌总要让我当总经理，我才来这几天，会不会太……太……” “如果是别人当然不行，如果是凌度当这个总经理，有凌总在，没谁敢说个不字，凌总开始想让我干，可是儿子还是副总，没过门的儿媳妇先提起来，担心被人说闲话，所以只好便宜你了。” “那个叫什么……对了是朱赫，他的问题调查清楚了么？” “还在查，而且是许多人都在调查，那是两码事，灵桥集团可不能长时间没有总经理。” 30损耗的不全是体力 “我不是不能参与公司管理么？这个总经理不会又是空头衔吧？” 郑曦笑起来，原本以为凌度听说总经理会忘乎所以，想不到凌度冷静的多，郑曦想说点尖锐的话打击打击他都找不到由头。 “总经理自然不能只是空头衔，那样别人会怀疑的，我这回就不如你了，从董事长助理，下放来给你这个总经理当助理，以后你就是我的上司，如果按照国家机关里的级别算，我可是降了一级呢！” “看来还是我连累你了，你说以后我也有一点权力了对不对？那我现在就去找凌总，坚决把你这个助理还给他，那你不就保住级别了么？” “凌度，你有意的是不是，我来给你当助理，你还敢嫌弃，如果你不是替身，我早打你了！”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都没说呢，你来当助理不就是为监督我么？我在前面当挨枪的出头鸟，你在后面垂帘听政，有本事你别指挥我？” “呵呵呵，凌度你原来也不是看上去这样傻乎乎的，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不是对公司还不了解么？只要你认真学，终会有你出人头地一天的，到那时候我真给你当助理也无所谓啦！” “懒得和你计较，去，给我倒杯水来，今天我喝红茶！” “还没任命你先拽起来了，行，不过是倒杯水么，本姑娘这肚量还是有的，小男人！” 灵桥集团又不是上市公司，有凌总在，凌度成为总经理，那些人即使心里有想法也只能保留。董事会也不是经常开，这次凌度成为总经理都没有开董事会。 职位变了，办公室也换了，不是那间凌度去过一次的总经理办公室，而是距离凌总和郑曦的助理办公室都很近的另一间办公室，让凌度认为，就是便于凌总，尤其是郑曦监督指挥他。 凌度不在意那些防范措施，他本就是想取得凌总对他的信任，对于工作从来都没想过要投机取巧，如今的进展凌度已经很知足，至少不再是一个空空的办公室。桌子上，文件柜里，也出现了不多的一些可以放心任他看的文件。 “怎么样，总经理，这椅子舒不舒服？” “当然，我感觉越来越适合这个位置，就是对灵桥集团了解的还是太少，所以不能随便说出我还不算成熟的想法。” “我还以为你几天时间就可以找出一大堆毛病呢，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自以为是，比起我才见到你那会儿，这些日子你更沉稳了，是因为你的桥么？那个凌度不让我问，可是我总忍不住好奇，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强迫你的，人家是淑女呢！” 凌度冷笑着，郑曦不做出凶狠威胁恐吓的神情，凌度就忍不住要揭穿她的本色了。 “这一点我还是信任你们的，知道这件事的有刘姐，还有你们，到今天也有一周多了，好像还没有谁对我另眼相看过，我决定和你们分享我的发现，刘姐在别墅那里为什么没受伤，原因我已经找到，对了，那个凌度说把别墅送给我，还算不算数？” “一套房子而已，不要把我想的像你一样小家子气，那别墅可不是打扫一下卫生那么简单，如果你实在着急，今天就可以搬回去，还可以早点把我的房子还给我。” “好吧，是我着急了，那还是说我的事吧，我告诉你我是一座桥，我把那座桥命名为奈何桥！” 郑曦没站稳似的身子闪了一下，后退一步才站稳，因为“奈何桥”这三个字，震惊过后又变成赤裸裸地蔑视。 “你知道奈何桥是干什么的么，还奈何桥，怎么不叫通天桥、升天桥？” “我当然在网上搜索过，如果你也搜索过，有几个字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所有描述都是以传说开头的，什么是传说？没图没真相的才是传说，事实的可能性相当少，也可以说几近于无，所以你那些印象也可以说都不是真实的。” “别人都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真的？你看到桥上的字啦？” “其实我也不知道奈何桥到底有什么用，就是觉着奈何桥这名字挺符合我的情况，冥冥之中就让我把它和奈何桥联系到一起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不是那方面学者，也找不出揭穿你的证据，那奈何桥和刘姐被炸飞又没受伤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我想告诉你们的，谁让你老打岔，你忘记那是奈何桥好了，省的你的思路被带偏了又要怪我，你只记住我有一座桥就可以了，那天爆炸发生的时候，刘姐当时关心我，她的手一直拉着我，所以当我遇到危险被奈何桥保护的时候，就把刘姐也带上了，所以刘姐才没有受到伤害。” “我第一次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也是同样因为奈何桥，你才只是昏迷而没有受伤？” “应该是这样，奈何桥也需要认证过程，我可是三次之后才被认证，它现在已经接受我，也可以说被我控制了，我就是奈何桥，奈何桥就是我！”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郑曦还是惊讶莫名，指着凌度半天不知说什么好。她当然羡慕凌度的好运，又很气愤的不甘。 “那，刘姐没受伤和桥有什么直接关系？” “桥是干什么用的，不是连接两个地方么？奈何桥也是一样，通过我也可以到达另一个地方，如果我的是奈何桥，奈何桥那一头应该就是传说里的那个地方。” “你说的是阴间，人死了都会去的地方？那里还有阎王爷，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你看你又被那些传说误导了，还中毒不浅呢！咱只用事实说话，奈何桥那边的确有一个空间，也可以说是和这里不同的另一个世界，我和刘姐都进去过，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在里面散了一会儿步，那里目前我还没什么发现，当然也没有你说的那些牛鬼蛇神。” “你们都进去过，你，你也带我进去看看，我保证不在里面破坏，也不会告诉别人，凌总还有那一个凌度也知道了，不过他们都听我的，我不会让他们再告诉别人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探索那个空间，还是所知甚少，不知道书上说的次元空间是不是，不过发现还是有一些的，带你进去没问题，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里和这里不一样，我已经发现，那里的时间好像比这里快，在那里过一个小时，这里其实只有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时间的流速是这里的一倍。” “凌度，这下你真的发达了，一倍的时间流速，你也可以做天下第一农场主了，栽瓜点豆养鸡放羊，可是比外面节省一半时间，还有谁敢和你打价格战，分分钟垄断市场，灵桥集团都要盛不下你啦！” “你怎么和刘姐一样，你种过地么，韭菜和麦苗能分清楚么？刘姐也等着想去那个空间里种菜呢，不过眼下还不能做到，首先是那里还没找到水源，再就是那里面的空气和这里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要不取点样化验一下，土壤、空气……还是算了，我不懂那些，你看样子也不是很精通，如果找别人，一旦有什么发现，该怎么给别人解释？又不能把你贡献出去，担的风险实在有点大，为了一点菜，不值得，你还是让我进去先看看吧！” “进去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那里面我感觉不是太赏心悦目的地方，我受到的影响几次之后不那么明显了，刘姐已经进去过两次，还是不能做到像在这里一样，就像那天你发现的，去过那里再出来就会特别饿，可是损耗的又不全是体力，至今还没找出原因。” “这么夸张？那不成吸血鬼啦？”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找借口拒绝你，你只要想清楚，到时候反应出来了，不要怪我隐瞒你就成。” “你等我一会儿……” 凌度不明白郑曦又想到什么，话只说半句就离开了，又不像是被吓跑的。凌度的揣度还没有结果，两个人的办公室本就很近，郑曦动作又麻利，听到脚步声，就知道她回来了。 “你这是要去旅行，装备还挺齐全！” “去探险，我从来都是说走就走，所以这些东西有好几套，只要我常在的地方都有，可以走了！” 郑曦不仅换了一身运动服，脚上也是运动鞋，背后还背着不小的背包，里面的东西不少，背包都撑圆了。 “里面有没有武器？” “还要带枪吗，你不是说里面什么都没有么？” “好吧，算我没说，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就把手给我……” 31拿出点诚意 “什么意思？你不是一挥手就可以么？” “好像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这建议不错，以后我会朝那个方向研究，今天一定是不行的，想去探险，不用你买票，还不得给我点福利，我都二十三了，还没有女朋友呢！” “凌度，我发现你原来还是笨蛋，怎么就不知道弄个车进来呢？就算不是汽车，摩托车、电动车，哪怕是自行车也可以呀！” “还真是好主意，出去之后我就准备，汽车就算了，电动车也不可靠，你忘记我的桥能那么快吸走电池里的电，自行车还是可以的，用着也方便。” “这里有点像是一个超大的山洞，似乎这里的天就要塌下来了，凌度你有没有感觉？” 郑曦的适应能力明显比刘姐强，刘姐通过奈何桥之后，先是怔愣了足有一分钟那么久，才一脸迷茫地让身体像在外面时那样活动。 郑曦不愧是探险装备齐全的发烧友，对陌生环境的好奇比对未知的警惕更浓厚。凌度只是抓住她的手腕，还没有抓结实，隔着衣服还没找到占便宜的快感，郑曦已经挣脱跑了出去。 “这里比起我第一次进来时有不小的变化了，那时候只能看二三十米远，再远都是一片朦胧，还是刘姐发现的，他说我身上冒烟，有可能是通过奈何桥，那边的空气流到这里了，两边的空气发生与化学反应之类的变化，我走过的地方空间就会比过去通透清澈一些，也会比别处稍稍亮一些。” “看来这几天你还是很有成绩，这么说现在能看清的区域都是被你走过的，真是笨，你为什么不选择在山顶进到这里呢？山顶风大，钻进来的风也可以把这里的雾气吹干净，至少速度能快不少！” “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原本就没有风，有风吹进来也只会原地打转，看你脚下，那是刘姐从外面带进来的水倒在那里，这里空气流动都很慢，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渗透下去，蒸发都不明显，水印一天多了还在，而周围的雾气也不是散了，更像是因为我前进，所以它们在后退，那些朦胧的区域比开始时更不容易被目光穿透了！” “凌度，会不会这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早知道带把枪进来就好了！” “你真的有枪？你想打什么，这里只有你和我！” “笨死了，打你有什么好处，把我关在这里面出不去怎么办？你的桥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抢走的，如果这里是封闭空间，是不是把封闭打破，就可以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最好来个火箭炮，那玩意打的远，威力还足够大！” “我看你是疯了，想把这个空间毁掉么？” “你怎么一点都不开窍，你见过鸟能把鸟笼子毁掉的么？咱们现在就是两只鸟，这里就是一个大鸟笼子，如果那么容易被毁掉，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它打碎了，凌度，我才想起来，这里的光线和外面的阴天差不多，这里难道没有太阳么？” “我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大的鸟笼，有可能光线都被雾气挡住了，就和乌云遮住太阳一样，这里的地面既然和外面一样坚实，那么这里的天空也是空的，拿火箭炮，拿导弹也不定能炸开这些雾气！” “小伙子，不要这么悲观，这里没你担心的那么不堪，好宝贝呀，躲在这里面还有谁能找得到，你不是说会饿么，怎么还没有感觉？” “出去就有感觉了，大概和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一样，如果是生命力流失，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发现的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是么……” 郑曦说着拉开她的背包，取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找脸上有可能突然冒出来的皱纹。结果还是让她放心的，这里虽然不像小说里那样是灵气充裕的洞天福地，生命力损失的也不是那么可见的让人担忧。 “要不要，这些都可以补充生命力，还可以救命呢！” 果然是行家，郑曦拿出一大堆零食，有吃有喝，准备在这里开野餐会了。 “刘姐在这里不过个把小时就会说心里不舒服发慌，看你样子一点不适都没有？” “那是，我可是比刘姐年轻十几岁，生命力自然比她旺盛，这里唯一的不好，就是太安静，说话都像是自言自语，咱们进来有多久啦？” “我的手机没电了，这里电池消耗的也比外面快，好像是被这个空间吸走了，你的手机还有电么？” “这里果然有古怪，早上才充满电，马上就要自动关机了，坏了，怎么都过去三个小时了，万一有人找咱们怎么办？快走，下次再来探险！” 凌度和郑曦是坐在相邻两个沙发上消失的，进去几次凌度已摸清规律，因为他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所以在那个空间里根本不用找回来的出路，一个念头随时都可以离开，别人只要在他身边就找到了出去的路。 凌度又出现在他离开时坐的沙发上，郑曦发出一声尖叫，已没了在那个空间里大无畏的勇往直前。 “吓死我啦，你怎么坐我的地方，谁让你过来的？” 两个凌度又见面了，凌度一出现先发现诺大的办公室里乌烟瘴气，看到抽烟的人还只有一个，烟灰缸里烟蒂已经快装满，估计快有一盒烟那么多了。乌烟瘴气中还充斥着焦虑不安的情绪。 “你跑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灵桥大厦都要被我翻过来了？” 郑曦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凌度腿上，郑曦看清楚是坐在谁腿上之后，尖叫声就不再了。凌度的眼神让她的气焰遇到大水的小火苗一样，人也变得小猫一样乖巧。 “看你抽了多少烟，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凌度，我们先回去啦，你看这……” 郑曦拿走那个凌度手上的烟，之后拉起他就往外走，神情透着凝重，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算了，尽力而为吧，我也不能说你什么了！” 郑曦的意思凌度明白，他们离开的时间虽然不算长，那一个凌度都惊动了，而且从他的表现都看得出，引发的慌乱可是不小。看这情形郑曦不把事情说清楚，显然是不能过关的，而凌度的秘密也必然又多了几个知情人。? 凌度愿意信任郑曦，以及凌总父子，很镇定地走过去打开窗户，让烟气流出去。凌度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小职员了，有了奈何桥，虽然还不能呼风唤雨，比其他人也是多了更多优势，底气也不是过去能比拟的。 坐在办公桌后面，凌度想不出这把舒服的椅子还能坐多久。因为奈何桥，生活的改变已是无可避免，不能让那个空间始终充满未知，想要给他提供助力，为他所用，那么对空间的了解也就显得更加刻不容缓了。 凌度眼下首先想到的是让奈何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不是真的出现桥的形态，而是可以按照凌度的意愿移动。 “我代表凌总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你将正式行驶总经理的职责，我会指导你，在你熟悉灵桥集团的运作模式之后，我就不会再监督指挥你，只会给你适当的提醒，怎么样，这回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吧？凌度总经理，你也是凌总了，可不是空头衔，对了，还有关于公司的所有决策你都有发言权，过去不能看的公司文件，凌总已经给你开通对应你职务的权限，你可以随时看到了！” 郑曦两天没出现在凌度办公室，结果这两天凌度又变成空头衔的总经理，这才是穷在闹市无人问。 “那天回去凌度是不是揍你了，还把你禁足了两天，我都听见你躲在办公室里哭了！” “他们突然不见了你和我，到处都没发现咱们离开的踪迹，大厦里也不见可疑的人进来，还以为你和我被绑架了呢，谁说我被禁足了，我会躲起来哭么？只有我让别人哭才对！” “好啦好啦，不用比划，我相信你能让别人哭，不过凌总的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转变，因为我带你去那个空间么？” “差不多，就像两个国家交往，你对我们这么信任，最高机密都告诉我了，我们也应该拿出点诚意，你说对不对，你想象成我们想拉拢你也可以，过去你就是长的像凌度，让你当替身还要为你提心吊胆，现在你有秘密武器防身，我们也可以多放心一些，自然就应该能者多劳，多担当一些！” “什么叫我长的像凌度？是他长的像我，我比他大，先有的我，后有的他，你们这态度倒也公平，我一定可以做很好的。你让凌总放心，为了以后不当替身的时候着想，我也不会辜负凌总对我的信任的！” 32变成奈何桥的心脏 “行了，漂亮话再多，也不如行动，现在就走，今天有个大项目开工，你这个总经理是应该出席的，这也是你第一次代表灵桥集团抛头露面，看你的表现，再决定你以后的待遇！” “代表灵桥集团，这可是大事，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当上总经理我一直都很在意的，要不要再加件西装，那样显得更庄重！” “这么热的天。你想去冒傻气？这样就行了，反正你怎么收拾，在本姑娘面前都像个跟班！” “唉，我还没有讲话稿，参加仪式我说点什么？” “你是灵桥集团的代言人，过去就是加重这个仪式的份量，表示集团的重视，那些累人的事，自然有灵桥建筑的经理负责，下面的人还不认识你，今天也没安排你讲话，再说还有我呢，不用稿子也我能说半天不重样儿？” “郑曦你站住！” “怎么啦，不服气？” “呵呵，你误会了，我怎么敢对你不服气，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刚刚是不是想对我动手，就是我说你躲在办公室哭的时候？你应该是想踢我一脚，而且是踢到我小腿上？” “你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去就直说，你……” “当然去，郑曦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那样的感觉，也可以说是预感，不知道准不准，所以求证一下！” “我就是想踢你一脚，那又怎么样，你想说和我心有灵犀么？” 凌度担心地后退了一步。“我可不敢有那样的念头，那天那个凌度的眼神我可看见了，要吃人一样，我还没自信能打过他，所以还是把你让给他好了！” “懒得理你，快走！” 离开灵桥大厦还是那样气派的阵势，一行四辆除了车牌都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凌度疑惑地转头看着，他的排场没问题，灵桥集团的排场就不是很足了。 “郑曦，只有咱们两个过去么？” “还有不少人呢，临时才想到你，你又啰哩啰嗦这么多，那些人先走一步了！” “怎么不等咱们几分钟呢，只要凌总不参与，去的人还能有我的官儿大？” 云都市虽然是凌度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不过几年没回来，变化的他都有些认不出。而这几天出门身边总是有人跟着，一次自由行动的机会都没有，再就是不敢把危险带到别处，凌度还没有机会去寻找属于他的记忆。 今天去工地还是凌度第一次走这么远，街道两边的景物与凌度的记忆不时就碰撞出一点点火花，似曾相识的景致越来越多， “坐好，我知道你想起什么了，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凌度，代表的是灵桥集团，还有那些忠告。” 郑曦慢条斯理地提醒，凌度跃跃欲试的冲动马上冷静许多。之前忘乎所以，把替身计划的确抛置脑后了，不是郑曦，估计这时候即使不冲下车，也会对他童年的往事，结合车经过的地方对郑曦侃侃而谈，那可是他已经快要逝去的青春记忆啊！ “你都知道了……” “拉你上贼船，当然要知道你的所有底细，你以为我也像你一样，只知道打游戏，混吃等死？严肃点，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什么工地，会把我……会拆到那里么？” 车行走的方向距离凌度的家越来越近，凌度想问会不会把他家那里也拆掉？他家的楼房好像只有十几年，外面看着还是很新的。不知道给他们开车的司机知不知道他的替身计划，话到嘴边又绕了一个弯儿，他相信郑曦那么精明，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 “云都市以后会有大发展，这里以后会变成一个商贸中心，以及附属设施，有加工中心，物流中心，你说的那个地方也在规划里，不过一两年还不会动那里，云都市还没有那么雄厚的财力，迈那么大的步子。” “嗯？左拐！走旁边小路！” 凌度的声音突然提高，郑曦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如此严肃的不容置疑命令的语气，怔愣了刹那又没有出声。 从一个人的素质就能看出应变能力的高低，郑曦已经不错了，虽然什么都不明白，凌度的语气那么坚决果断，立即显出警觉的神情。 而给他们当司机的保镖，平日里这样的训练想必有过，在他还有疑惑的前提下，并没有回头看凌度是不是发神经，而是判断过周围的形势。凌度所指的路虽然有些窄，还是能过去，于是在凌度出声的同一时间，方向往哪里急打过去。只有这辆车钻出车队，拐进旁边乡间小道一样的土路。 “周围有情况，注意警戒！” 车拐进去的同时，那个凌度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司机，已打开车载通话，冷静地说出这几个字。扬声器里马上反馈回来三个“收到！”应该是来自另外的三辆车。 “好了，应该已经过去，这回可以继续去工地了，前面也可以出去，这一带我还是比较熟的，我给你指路。” 司机还是没回头看一眼，凌度说已经过去，他并没有把相同的消息传递出去，也没有对凌度突然的发作，表现出他有不同看法的态度。凌度能通过背影，看出他的紧张稍稍放松了一些。 郑曦冷静的表现让凌度刮目相看，凌度都有些心虚了，她只是目光缓慢转动，并不像被吓呆了，才缓过劲的人那样，透着不安动作很大地东张西望。 身后的大道已经有一二百米远，另外三辆车并没有跟过来，也没有消息反馈过来，至少可以证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与凌度的说法是一致的，郑曦的紧张才不再那么明显。 “凌度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 “我也解释不明白，还记得在办公室里我问过，你是不是想踢我么？一样的感觉，比那时强烈很多，车拐进小路，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也许是虚惊一场，我可不希望第一次出来就遇到事！” 郑曦冷哼一声，她无法评价凌度所谓的预感，狠狠地瞪了凌度一眼。 目光转向前方，已经能看到前面出现的工地，有几台大型工程机械，停在一排临时板房旁边，临时板房前面站着百十号人。 凌度作为总经理，被一百多人前呼后拥，还没走到板房前，立着几块效果图的宣传画围成的，简易的代表主席台的地方，凌度就发现是他自作多情了。 郑曦如果不介绍，貌似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那些人叫凌少也能听出应付的情绪。倒是对郑曦的态度诚恳的多。凌度知道自己是替身，这样的待遇完全可以理解，可是这些人难道也知道他是替身么？不然凌家大少的号召力竟然比不上郑曦这个助理？ 腹诽很短时间，凌度就把心里的想法放下了，正如郑曦所说，他过来就是露个面，再没有其它重要目的。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也是自身的问题正亟待解决。 开工仪式还算热闹，凌度发觉自己还是不能融入其中，不知道该干什么，多数时候就是一个站的近些的旁观者。 开始时还站在众星捧月的前排，没有安排他讲话，而郑曦作为出席这场仪式最有份量的领导，在灵桥建筑的经理宣布项目开工之后，就被推到瞩目的地方，代表灵桥集团说两句。凌度也是在这个时候，一半是他有意于此，一半是因为被人刻意冷落，渐渐被挤出前排。 凌度没时间为此刻的尴尬位置，衍生出破坏心情的浊气。同来的四辆车至今还有一辆没有出现，看着身边那些保镖的神色没出现异常，不知道最后那辆车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凌度不认为自己虚张声势谎报军情，在他办公室里的求证，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预感，凌度猜测和他这两天试图让奈何桥从他身体里出来有关系。 凌度还是不能感觉奈何桥已离开他的身体，又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偶尔就恍惚认为奈何桥正在变大，而他的身体像是要变成奈何桥中很小的一部分，有点像是要变成奈何桥的心脏了。当然凌度还不能确定，奈何桥能否应该有心脏！ 在办公室里，他左小腿迎面骨上，在他激起郑曦的怒意之后，隐约感觉到一种有物体按压一样的压力，不是整个小腿，压力仅仅在一个点上存在，凌度才想检查腿上是否有东西，压力就在郑曦的怒意不再之后一同消失了。 那样的压力凌度过去没经历过，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落在他腿上。 办公室里出现的异常还不能完全理解消化，来工地的路上，相似的情况又出现了，那么突兀，强度绝对上了好几个档次。 凌度那时候终于得以确认，感知到的压力不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压力代表有可能就是将要发生事情的严重程度，也可以说是对他的破坏力度。 33揭了老底 凌度都不禁佩服自己的领悟能力了，同时也对郑曦以及保镖做出的反应赞许有加。尽管危机已消失，那之后再没有出现，凌度还是不能放心，不能确认危险来自哪里，有如芒刺在背，他可不希望替身计划因为他而夭折。 “你是凌度？哥们儿行啊，看这样子混的不错，好像还是不小的官儿呢！” 凌度正在神游，以期能发现一点危险存在的蛛丝马迹，侧面过来人，因为没有危险的预感而没在意到，听到声音，衣袖还被轻轻扯了一下。 身边出现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灰衬衣黑裤子。不像工地上的工人，气质与来参加开工仪式的领导也不相近，主要是他那张脸，年纪不大都有沧桑感了。 这之前的那些日子凌度一直有诸多遗憾，他每次出去都无缘得见不属于替身计划的熟人。身份变了，也进到另一个世界里了似的，空有一个闪着金光的外面，却不能在别人眼中幻化出炫目的色彩，反而影子一样被近乎所有看到他的人无视。 心里悄悄淤积的遗憾，看来今天有发泄的机会了！ 这个人凌度有些面熟，不属于替身计划，似曾相识的印象愈发明显，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时间太久一时想不起叫什么了，相关的记忆倒是有一些。 他和凌度是一个中学的，没什么交情，所以记不住名字，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他们打过架，还不止一次。 当年那可是仇人，仇怨一直没解开，不想化解，也没那机会和心思，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过去差不多有十年了，当年的青葱少年，脸上早不见不成熟的稚气，旧恨在想起来不久，就挥挥手化作云烟随风而去。 “怎么记不起我来了，你好好想想，在十五中，真他妈急死老子了，刘铁，还记得不？” “原来你叫刘铁，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这里还忙着呢。” 凌度表情变化，刘铁看出是被想起来了，抬手就要拉凌度走。凌度原本心情还是不错的，有人看到如今他这么风光的样子，也算偿了他的心愿。可是刘铁的粗口爆出来，他自己早已习惯都没有注意到，凌度的心态悄然间已急转直下。 凌度给自己的定位，不说有多伟大，总还算文明人。他身边没有不时爆粗口的人，猛地听到有人这样，比之前遇到的危险还让他缺乏适应的耐心，这个刘铁过去就没多少交集，道不合凌度打算离开了。 “不上道了是不是，还记着当年那点破事？这就是江湖，江湖一笑泯恩仇懂不懂？今天老子高兴，我做东，聚一聚！” 刘铁嘴上不干不净，话倒是没大错，显得凌度小肚鸡肠了，想果断离开的脚步也收住，还被刘铁向远离板房的方向拉着走了几步。 “当年的事我早忘了，何况记仇的也不应该是我，打架的时候输赢都差不多，你们吃的亏还比我们多。” “对，就是这个理，好汉不提当年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兄弟你如今也混大发了，抽根烟消消火！” 刘铁主动拿出烟，看来他的条件应该也不错，不然不会拿五十多元一盒的烟。 凌度之前也想拿烟出来的，这么久才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实属不易。 就因为刘铁的粗口，凌度发现他们都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好相处。凌度放弃拿烟的念头，就是有不打算继续交往的想法。 “谢谢，我不会抽烟！” “铁哥，这小子是谁，什么情况？” 凌度后退半步，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和刘铁有多深的交情，同时拒绝了递过来的烟。如果刘铁拿的只是很普通的烟，担心被误会是看不起刘铁，凌度还不会这么干脆呢。 刘铁拿烟的手僵硬着，脸色都不好看了。这时有两个人走过来，这两个人凌度不认识，年纪得有三十多，竟然叫刘铁哥。凌度感觉这些人像是混黑的，不禁佩服自己嗅觉灵敏，一眼就分辨出能不能做朋友！ “怎么样，他们怎么说？” “铁哥，这家公司牛得很，不打算鸟咱们，只说让兄弟们等消息，分明就是把咱们往外推嘛！” “你们有事我先走了，我那边也有事呢。” 凌度没混过黑，像对待黄赌毒一样，第一个反应从来都是避而远之，今天更不会因为认识刘铁就改变一贯的行为准则。 “兄弟别着急走啊，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凌哥，刚我听他们叫凌少，好像还听说什么总经理，如今鸟枪换炮，混大发了！” 刘铁的语气中凌度听出明显的不善，而且还透出不怀好意的揶揄嘲讽，似乎对凌度这总经理的身份有一百二十个质疑。 “那你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可以，能帮我会帮一把。” “这才上道嘛，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手下有三五十兄弟，大本事没有，看个家护个院最拿手，我们兄弟想来工地当个保安，遇到不好解决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们，我们保你在这一块地盘上太平无事，怎么样，给你们这里的负责人递个话呗？” 凌度都想笑出来了，他真是跟不上时代了，原来混黑的也在进步。刘铁的话里透着威胁，保护费都可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如果他们真的苦于没有挣钱养家的活路，工地看着不小，需要人的地方相当多，凌度都决定要试一回他这个总经理好不好使，给刘铁他们安排一下了。 事情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凌度都没考虑就又退开一步，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让麻烦惹上他，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划清界线。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公司有自己的安保，不会聘用社会力量！” “妈的给你脸了是不，老子这不是给你商量，在老子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也给老子盘着，是虎也得给老子卧着！” “总经理，你怎么在这儿，这些是什么人，需要我解决么？” 刘铁翻脸的速度超出凌度想象，同时也证明他之前发现的刘铁语气中嘲讽的含义，估计是认为看穿了凌度的老底。他身边那两个就是打手，在刘铁睚眦欲裂之际，扭着拳头走上前一步。 郑曦的声音堪称及时雨，凌度怀疑离开她的视线之后，就一直被盯梢，还想看他热闹，所以才在这里冒出火药味儿的时候突然出现。她口中所谓的解决也不是动用她助理的权力帮刘铁排忧解难，分明就是有给凌度助拳的意思。 “装，继续装，别以为老子好糊弄，别人不了解，老子还不了解你凌度，戴着帽子就以为自己真是太子爷啦？” “总经理，这人什么来路，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打过架，他想进工地，我认为不合适，然后就这样了。” 刘铁的话估计就是说给郑曦听的，郑曦从出现在工地，就一直受到真正的众星捧月的待遇。那气场足的，灵桥建设的几个领导都只能是跟班，还不时点头哈腰。刘铁不认识郑曦，也不可能把她与明显属于打酱油身份的凌度混为一谈。 “这位女士，你可能对凌度不了解，我们可是从小就在一起，我建议你仔细查一下他的底细，不要被这种人蒙骗了！” “我们灵桥集团还不需要外人干涉，既然凌总经理认为你们进工地不合适，那我们就不会有合作的可能，几位请离开！” “原来你们他妈是一伙的，别给脸不要脸，这里老子说了算，不给老子面子，你们别想好过！” “小曦姐，该走了。” 他们的保镖兼司机过来了，凌度这才想起他还有保镖，相信之前的事也不会逃过保镖的注意。凌度暗自庆幸，自己的表现没太丢脸，否则这些小子就更看不起他了。 “这里的几个人不是工地上的，告诉他们，以后这样的人不能出现在工地，一旦发现立刻清理出去！” “你他妈要把谁清理出去，小……” 刘铁的话没说完，下面必然不会是好话，在灵桥集团，郑曦的受重视程度可不是凌度能比的，从那一声小曦姐都可以听出来。 凌度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何况又是小时候有过节的对手，郑曦这段日子可是照顾他不少，总该有所表现，刘铁显出原形，一时间凌度心中的战意又有重新燃起的欲望。 34又有危险预感 凌度才只是生出想法，毕竟好几年没打过架，还要酝酿一下氛围。如果只有他在，刘铁的脏话就说出来了，郑曦身边那个保镖显然不想听脏话，尤其是说郑曦的。 凌度看到一个身影进入他的视线，刘铁以及身边的两个人匆忙地后退，还来不及摆开架势，凌度已听到拳头落在身上的响声。 刘铁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他们认准这个工地，想要借着工地发财，有点先礼后兵的意思，所以今天不仅来的人不多，身上也没带家伙。 可是刘铁他们又是把打架当成营生，他们解决事情多数靠打架，可以说对这一套比凌度熟悉的多。凌度还要酝酿一下氛围，而他们只是呼喊一声就立刻进入状态，凌度和郑曦没被他们放在眼里，三对一的大好局面，大有在这里扬名立万的架势。 凌度的眼睛亮了，回到云都市这已经是第二次遇到打架。第一次是在别墅里，当时郑曦都上场了，凌度也想去打酱油，结果被刘姐拽开。 当时他们在别墅里打的噼里乓郎，具体细节凌度无缘得见，只知道他们一个个，包括郑曦身手都不应该有他这么差，不然也不会一直被无视、漠视。 今天凌度终于见识到这些保镖的手段，他脚下像是踩着弹簧，不然腿脚怎么可能这么灵活？任三个人上窜下跳都沾不到他的边。分明是赤手空拳，好像手上有兵器，至少也有一双看不见的铁拳套，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沉重的视觉，以及彪悍的杀伤力？ “你要干什么，都没有我伸手的份儿，你还想过去出丑？” “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这事还是因我而起，你看看，被你捣乱，什么都没有了吧？” “还七尺男儿，你家一尺只有二十厘米？” “没有七尺，至少有也六……五尺半，你家一尺才二十厘米呢！” 凌度就只剩下和郑曦斗嘴了，正如郑曦所说，她都没有伸手的机会，拉住蠢蠢欲动的凌度，那边就接近尾声。刘铁三个人喊叫着，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其实除了用身体去堵保镖的拳头，再没碰到过拳头之外的其它部位。 “今天如果被我们头儿遇到，轻的也会打断你们五条腿，滚，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否则后果自负！” “打断五条腿，果然霸气，兄弟，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凌度，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往后我就跟你混了！” 今天绝对是他们平生仅见的一次，与过去打过的那么多场架都不同。今天他们三个都没见血，又毫不夸张的都受了内伤。过去比今天惨烈的场面也经历过，但又都不是今天这样的无力的压抑。 刘铁敢对凌度放出那样的狠话，一副吃定了这个工地的气势，在附近了解他们的人眼中，不全是说空话，对付平民百姓老弱妇孺，他们凶狠的像狼一样不通人性六亲不认， 今天刘铁心中莫名地生出死亡的恐惧，他们三个人对付一个，不仅没有还手之力，还像三个弱智一样，任由别人欺凌。他甚至看不清对手的每一次出拳，铁锤一样的拳头又准又狠，钻心的痛传遍身体，还带出无以复加的麻木之后，三个人全部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凌度也打过架，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好像今天才明白打架的至高境界。那就是只能打别人，自己却不会挨一下打。而且是以狂风卷落叶摧枯拉朽之势，从对手身上碾压过去，让对手看到他的背影都要心胆俱丧。这哪里是街头混混玩得起的阵仗，凌度看他的保镖，已经是在看武林高手那般仰望，眼神里满满的只有崇拜。 郑曦又鄙视凌度了，那眼神里带着火，分明又有对凌度动手的意思。这一次凌度竟然没预感到危险，应该是郑曦临时又改了主意，认为凌度还没有失去理智，没有不顾颜面地五体投地。 凌度当然是冷静的，他想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对他爱搭不理。看过他们的手段，凌度真切地发现存在的差距。之前凌度认为他们的态度是因为他只是替身，如今才知道，因为太弱，他根本不能和他们玩到一起。 “我叫毛军，你不是跟我混，我可是你的保镖，你想进入我们的圈子，至少也要能打才行，就算打不过我，这样的也要能对付三个五个？” 毛军的态度还是透着冷意，又不是完全拒绝。没见过他的手段，凌度还有傲气，就像今天之前那样。这时听出毛军话里分明有转机，又如何会放弃所谓进入他们圈子的机会？最重要的还在于，凌度如今可是有秘密武器的，信心都有膨胀的迹象了。 “行，我记住你的话，从明天开始锻炼，过去我也挺能打的，这样的打一个不成问题？” “总经理，咱们该走了，开工典礼中午有饭局，你去不去？” “饭局先等等，这些人怎么办，毛军兄弟让他们滚，好像都没听见。要不要把他们扔出去？” “不用管，他们死不了，今天算是见面礼，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客气！” 刘铁三个人这时候才相互给对方当梯子，拉扯拉扯着爬起来，听到毛军冷冷的声调，原本准备多看一眼，以便记住毛军的长相，不仅目光没敢转过来，还险些吓的摔倒。 郑曦一点都不担心刘铁他们，虽然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也要看情况，刘铁和毛军明显有着悬殊的等级落差，再凶的地头蛇在这里想兴风作浪也不是那么容易。 毛军在灵桥大厦，在他们住的高层里，应该不算身手最好的，有着相同气质的人，凌度都见过不止十个。突然感觉看不透灵桥集团，和他过去见过的公司有许多不同，好奇心也达到空前的高度。 “郑曦，你去不去？” “你是总经理，当然要听你安排，不过……” “行，我知道了，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言多必失，又不能不说话，他们已经认识我，今天的目的是不是已经圆满完成？饭局我看就算了吧，你看呢？” “不去也行，那也不用着急回去，给刘姐打电话，告诉她中午不用准备你的饭，我带你去吃家常菜，味道相当不错，好久都没去吃过了，出来一次总要多让你露脸，还可以多了解灵桥集团，这也是凌总的意思，下午再去灵桥集团下属的几个厂矿去看看！” 郑曦的安排让凌度兴奋了好一会儿，进入灵桥集团这些天，今天才有融入其中的感觉，才被接受，就算还不能真的行使总经理的职责和权力，这好的开端也值得欣慰和满足。 离开工地时只有四辆车，还是凌度的标准配置，灵桥集团过来的另外那些人，全都留在工地了。 中午吃过让郑曦很是惦记的家常菜，余下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凑，也让凌度第一次真实地见识到灵桥集团的实力，而这好像还只是冰山一角，不过去了三个地方，一下午眼看就过去了。 “今天满足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显摆么？” “谁说我想显摆，再说我都是总经理了，高傲一点有错么？我又没有仗势欺人，这种让人仰望的感觉的确不错，有成就感，如果是真的就更完美了！” “看你今天的表现还像那么回事，让我看，你已经取得我们的信任，就算这件事解决完，凌总也能继续用你，在灵桥集团你也可以有所作为，前程远大呢！” “那好，承你吉言，我一定会努力，接下来还去哪儿？” “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样子一会儿还要下雨，我可不想为了让你刷存在感被雨淋到……” “小心！往右！” 凌度还没有对今天的行程，以及取得的成就感慨完，危险的预感突然又出现。这一次身体感觉不安的，不再是早上那样即将被踢的那一个点，半边身体都感受到隐约的压力。 凌度对危险有感知，又不能判断出更具体的细节，只能根据身体的反应，衡量受冲击的程度，感受到的压力像是身体即将遭受的危险的提前预演。那么这一次有可能就是半边身体都会受到冲击，而且冲击程度还不是被郑曦踢一脚那么轻描淡写。 35暴力的玩具 同样的预感早上出现过一次，如果不是凌度在玩狼来了的恶作剧，那么就是凌度被别人盯上，一天了都没有把后面的人甩掉。 毛军没把凌度的话当成儿戏，上次凌度还指点让他拐进旁边的小路，这一次只是让他躲避，语气也不似早上那么急迫。 “你怎么发现的，是早上被我收拾那些人，看来我还是手软了，这次一定让他们吃够教训！” “你们过去，让我们处理！” “收到！”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毛军用很短时间就判断过形势，同时他也看到凌度没发现的情况，这一段路车不多，迎面过来三辆面包车。凌度预感到的危险就来自他们，像是打算用面包车冲撞，凌度对车虽然不是特别懂，还是能看出面包车透着不善，都是改装过的，尤其是前保险杠。 因为早上的原因，车载通话系统一直保持连接状态。凌度这里出声，另外三辆车都听到，最前面的一辆车已经先发制人向三辆面包车冲了过去。 毛军驾驶的车向旁边急打方向，避开已经瞄准冲过来的一辆面包车，凌度这时才看到面包车里的刘铁。距离远听不到那辆车里的声音，从他嚣张的表情，夸张的动作，都可以想到，他绝对又在爆粗口。 凌度对毛军的佩服又多了一条，毛军不仅能打，车技也是了得，让凌度看到令他瞠目结舌的差距。凌度不出声了，不想打扰毛军，也是不想把自己菜鸟的本质暴露的太明显。 双手仅仅抓住车里的拉手，克制住紧张，装出严肃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懊恼，竟然连郑曦都不如，外面在凌度看来已是惊心动魄，而郑曦还是那么淡定，仅有的神情变化还像是因为蠢蠢欲动的兴奋。 凌度感觉自己直上云端了，随着车快速移动，他的身体也飘摇着，如果不是保险带束缚，这一会儿可能就要在狭小的车里跳舞了。 好在过程虽然惊险刺激，时间又不长，听到几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声之后，毛军并不和面包车纠缠，已经第一个冲出重围，而余下的那三辆车则是把面包车逼停。 凌度身体不再有剧烈晃动，这才有时间感慨，刘铁他们虽来势穷凶极恶，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相比毛军他们，不是一个档次，而且差好几个级别。毛军他们的举动透着那么专业，感觉都有点像是在拍电影了。 刘铁想一雪前耻，三辆面包车里装罐头一样塞了那么多人，没能得逞他的撞车计划，有可能也和凌度一样，被毛军他们的酷炫的车技震撼到，三辆车被逼停后，决定实施第二计划。 凌度回头就看到从车上已经冲下来二三十人，就这还有人从面包车里不断钻出来，而他们三辆车里凌度知道只有六个人。 “毛军兄弟，郑曦，刘铁这些人是黑社会，每人都拿着家伙，赶快打电话叫人来帮忙！” 郑曦不屑地哼一声。“人多怎么样，就那些废物我都不怕他们，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把他们的胆儿吓破，这些人会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个不停，放心吧，那些人还不够他们练手热身，要不是为了你，我也可以去过过手瘾！” 郑曦的话，以及毛军的镇定很快就得到有力验证，刘铁那些人疯狗一样气势汹汹，看上去又不过是一群空有吓人外形的充气娃娃。那六个人蝶戏花丛一般快速在混混中游走，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 凌度没看到结果，毛军没让车停下，冲出包围之后速度慢了一下，看到要面对的不过是一群只能虚张声势，没多少战斗力的土鸡瓦狗，就松开刹车，带着凌度和郑曦先离开了。 “凌少，你是怎么发现的，那时候你好像还没看清那车里面的人是谁？” “我开始就是没看到刘铁，是我对危险的预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我还没研究明白，危险的预感有轻有重，郑曦想踢我的时候，腿上就像是被手指按住那样，可是早上那次都有些疼了，我猜这就表明危险也相当严重……” 这还是毛军第一次主动和凌度说话，尽管顾及到自己的秘密，凌度还是尽可能细致的一番讲解，不仅毛军，郑曦都听的一头雾水。凌度那里又突然停住，还抬手按了一下额头，郑曦马上警觉。 “怎么回事，又有危险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头刚刚被钉子扎一样疼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疑神疑鬼，有可能危险还没有过去，而且这次的危险比刘铁想用车撞咱们严重得多！” “小曦姐，我相信凌少的预感，咱们好像被盯上了，刚过去那辆车有问题，早上我应该见过，凌少感觉到的危险如果来自那辆车，有可能车里的人带着家伙！” 毛军估计是不想吓到凌度才说的隐晦，凌度之前已经见到刘铁他们手里的钢管，还有透着杀气的刀，毛军所谓的家伙就不大可能再是那些了。 “毛军兄弟，你说车里有枪，社会现在这么乱了么？” “云都市离国境近，内地少见的东西，在云都都不稀奇，如果你没有被吓住，说不定还可以见到更夸张的。” 凌度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他预感到的危险会那么强烈，同时心里也算有了一个大概的标准，知道那种程度就是枪有可能造成的伤害。 这一点见识，也好，也不好。好的是他对自己多了一些了解，不好之处则是他想不到还有人用枪对付他，心中的不适在升级，恐惧手一样在心脏上捏来揉去，不知道脸上这时是什么颜色，感觉呼吸都开始不平稳了。 “现在怎么办？黑社会都这么夸张了？” “不要怕，我给凌度打电话，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过来接应咱们！” 郑曦的语气变了，不再是对刘铁那些小混混时那么跃跃欲试，听说对方可能有枪，也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只凭他们四辆车上的几个人也不那么好应付。 “小曦姐，可以打电话了，告诉头儿，咱们遇到的人不少，有可能和那些人有关，让他做好准备。” 郑曦已经拿出手机，那边应该只有一两次响铃就接通了。凌度听到郑曦用很快地速度报出这里的位置。被刘铁他们缠住的三辆车这时候还是没有回来，凌度不禁有些为那六个人担心，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也挡不住一群狼。 车身不是很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凌度这时候没有危险的预感，郑曦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着的惊呼。凌度这时才想起毛军之前的话，他们遇到的人不少。 后面和前面都有车过来，凌度的观察力远不如毛军，看不出哪辆车存在恶意，哪辆车只是路过？他同样没看到后面那辆车之前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是一把枪。枪没有瞄准凌度他们，所以才没有危险的预感，而他们车的一个后轮已经中枪。 “小曦姐，看来咱们只能下车了，纪纲他们马上就过来，不能让这些人把咱们困在车里！” 车发生的摇摆一直没消失，车速已经慢下来，看来是没办法开着车冲出去。他们可以第一枪就打中车轮，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枪不会把目标换成凌度他们，或是车的油箱。 “凌度怎么还不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没事小曦姐，几个蟊贼没什么大不了，纪纲已经过来了，我也下去，你们看我手势再行动！” 毛军已经踩住刹车，车在一片树林边停下，看来这是他刻意选择的。这一片树林凌度还有印象，几年没回来，里面的树长粗了不少。 记得小时候他们就常在树林里玩，想不到再次回到树林竟然是因为被追杀！凌度的头发早一刻都炸起来了，现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继续炸起来？ 毛军说着话，没看见他手伸到哪里，抬起来的时候，手里出现了一把黑色手枪，另一只手在枪上一拉一推，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应该是已经子弹上膛。 “兄弟，原来你也有枪，有……” “有什么有，你不要想了，连我都没有，还能有你的？再说你会用么？小心点保护好自己，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凌度被郑曦柔和地数落过，还不忘关心地交待一句。看到郑曦的神色都不再之前那么紧张，可能是看到枪的缘故，男人哪个不对枪这种暴力玩具热血沸腾，心中的不安反倒悄然消散了一些。 毛军已经打开车门，随着一声枪响，人也飞快地窜出去。凌度的目光才转向后面，就看到后面那辆越野车的车窗里有一次伸出一只手。 这一次凌度也听到对面那里传过来的枪声了，因为毛军这里的还击，那里的动作不再第一枪有那么充足的准备，子弹只打中他们的车，还是惊的凌度缩了缩身子。 36替身的作用 “下车。” 毛军在外面喊了一声，前面有一辆车开过来，是被刘铁缠住的三辆车之一。果断地冲向向朝他们开枪的那辆车，应该是毛军说的纪纲到了。 “进树林！” 那边已经交火，凌度没有枪，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进树林，这样汽车开不进去，树也可以帮他们挡一下子弹。 凌度在这里只会给毛军他们添麻烦，没用毛军多吩咐，招呼郑曦一声就冲进树林，郑曦没有枪，不能和敌人正面交锋，只好跟在凌度身后。 “凌度……” 凌度正跑的兴起，这些年在外面风里雨里没享过福，体质赶不上毛军他们，比同龄人还算是强些，奔跑起来还能感觉到步法轻灵。听到郑曦声调不正常的声音，才恍然发觉作为男人这一刻他很不称职。 怎么能只顾着自己逃命呢？ 凌度突然停住，快速转身，看到郑曦扶住一棵树站在那里，脸上显出露出明显的痛苦，看到凌度发现她了，双腿颤抖着身体挨着树一点点滑下去。 凌度还是阅历太浅，还认为郑曦是跑不动了，几步过去想拉起郑曦接着跑。郑曦这时候身子已经开始歪倒，凌度才看到她后背那醒目的，还在不断变大的红色，在左肩上。 “毛军快过来，小曦中枪了！” 之前跑的太急，而且没预感到危险逼近，凌度已经记不清听到几声枪响，可以肯定并不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击起的火花满天飞，郑曦怎么就中枪了呢？ 凌度悔恨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愧疚不知道这时应该做什么。郑曦背上的血迹还在扩大，郑曦也已经滑倒在地上，凌度竟然不敢伸手把她扶起来。脑子已经乱了，懵了，视线都有点模糊了。 听到凌度声嘶力竭变了调的呼喊，茂军第一时间冲到这边。凌度跑进树林还不足一百米，郑曦才倒下他就过来了。 “哪里来的子弹，怎么可能打中小曦姐？” 有毛军在，凌度的惶恐不再那么压迫神志，布满乌云的内心有一线阳光穿透过来，凌度的思维也不再那么浑浑噩噩。 纪纲回来之后不多久，另外两辆车也相继出现。刘铁那么多人还真不够他们六个人练手热身，消耗那么时间，有可能是他们没打足精神，没把刘铁他们当真正的对手看待，用那些人消磨时间呢。 凌度这边出现枪，那边不能再消极怠工，纪纲回来不多久，应该就干脆地解决完刘铁带来的几十人赶到支援这里。 毛军发现盯住他们的一共有两辆车，纪纲过来之后，直接冲过去压制住那辆车的火力，毛军则是密切注意着另一辆车的动向，后来他们的四辆车都出现了，对那两辆车形成包围。 毛军最初的判断，对手有枪，凌度和郑曦离开这里，进入树林，有树木掩护应该是比较稳妥的。毕竟发现的敌人都在他们监控之下，因为对手有枪，虽然不能短时间就解决，也不至于出现太多意外。 局面完全在控制之内，毛军提出疑问，凌度也是激灵了一下，子弹又有从哪里飞过来的呢？ 那里的对峙还没有结果，毛军过来，少了一个人，也没发现局面失去控制地恶化。凌度的目光向远处探寻。他在回忆之前郑曦叫他时，他回头时有可能被忽略的情况。看郑曦中抢的位置，子弹是从后面飞过来的，凌度又是在最前面，子弹、郑曦和凌度这三个点，在子弹飞出来都时候，是处在一条近乎直线上。 “这里还有别人，一定是的，小曦有可能是替我挡了子弹。” 凌度已经认为自己很没用，也不想隐瞒因为自己导致郑曦受伤的真相，头脑中计划着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些话就说了出来。 “凌度，这不能怪你的，我也没想到原来中枪这么疼，都怪我没有经验，吓着你了，凌度来会给我报仇的。” 郑曦还能说话，只是声音弱了很多。这样的经历还想攒经验。听的凌度心思又沉下去几分，同时心里又一股火热正在悄然升起。 “毛军，带着郑曦赶快去医院，她的伤不能再耽误，这些人的目标是我，我把他们引开，那些人估计不会追你们太紧！” 凌度的头脑突然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朗，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尊严。 今天遇到不少事，除了刘铁那帮乌合之众算是因他而起，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仇恨。 不过这只是凌度之前的想法，看到郑曦背后的血迹，凌度才猛然醒悟，认识到那粒子弹真正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他，谁让他如今是另一个凌度，谁让她见到一百万就加入了替身计划呢？ 凌度原本没这样的胆气，小时候也打过架，也不止一次见过别人的和自己的血，但与今天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时隔十年。再见到刘铁，如果不是他爆粗口招人厌恶，今天绝对有可能与他化干戈为玉帛，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酒言欢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听到枪声，凌度不仅心里翻江倒海，脑子都一时陷入秩序紊乱状态。他不敢想象今天如果逃不出去会有什么结果，清脆的枪声响起，让凌度二十多年第一次发觉他与死亡之间原来是那么触手可及的近。 郑曦不该受伤，凌度从来都没想过会见到这一幕。曾经不止一次假设过会遭遇的危险，看到郑曦身上的血，凌度有如醍醐灌顶一般，不仅真切的感知到心中的愧疚，同时心中男人的不屈也被点燃了。 “不行，你那么菜，怎么可能跑得过子弹，我没事，流一点血还死不了，凌度马上就带人过来了，咱们不会有事的！” 凌度不知道击中郑曦的子弹是从哪里飞来的，一击没找准目标，应该还会有第二次。纪纲他们像是也没发现那个抢手躲藏的位置，想掩护都无从下手，凌度这时候也没敢冒然站起来，但凌度的决定没有改变。 “兄弟，郑曦就交给你了，郑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忘了我还有秘密武器！” 凌度不打算再多说，毛军郑重地冲凌度点了点头，虽然凌度很弱，他的行为也相当冒险。但是凌度的做法也有一定道理，至少可以让他们发现那个躲藏的抢手的位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郑曦的伤在肩头，看上去不是要害，但他们没办法做止血处理伤口，血还没有止住，郑曦的脸色已经出现不正常的白色。 “凌少，要不你拿着枪……” 凌度交待完就毅然地猫着腰向树林深处跑出去，毛军只能想到把枪给他。凌度没回头，他担心好不容易一时冲起的勇气会松懈，只是给毛军摆了摆手， 凌度不认为枪能带给他多大帮助，和捡起一块石头没多大区别。凌度虽然见过枪，还有幸放过几枪，但对枪的了解完全是流于表面，毛军的枪他能不能打响，都是值得怀疑的。 毛军的目光在凌度离开的方向只停留几秒钟，马上又转回来，郑曦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凌度希望可以引出来的枪手也不见踪迹。 “小曦姐，不能等头儿了，凌少说的对，这些人有可能目标就是他，他离开可以把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送你去医院，不能再耽误了！” 郑曦受伤，不仅凌度深感内疚，毛军的心情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复杂沉重。郑曦还有清醒的意识，可是动作都有气无力，之前想阻止凌度身涉险境，像是把力气用的差不多了，这时只是张了张嘴，声音都没有发出。 毛军率先站起来，警惕地端着枪，没有子弹飞过来，他的枪也没有开火。 “纪纲掩护我，小曦姐受伤了，我送她去医院，注意周围，还有躲藏的枪手！” “快送小曦姐去医院，这里我们解决！” 听到回信，毛军再不敢耽搁，枪没有收起来，俯下身去横抱起挨着树坐着，身子已经瘫软的郑曦。距离最近的车有近一百米，毛军担心郑曦的伤口，不敢跑太快，同时还要防备躲在暗处的枪手，比之前凌度跑完这一段路多用了差不多一倍时间。 凌度终于来了，是那个真正富二代的凌度。从这条路两头开过来五辆车。这里出现那么多声枪响，路过的车都吓跑了，附近的居民不敢凑近看热闹，打电话报警还是很积极的，警车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让人感觉意外的是，还出现两辆军用卡车，卡车上全部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人数有三四十之多。一个个若下山猛虎一般，跟在后面的警车，看到这阵势都没有轻举妄动。 纪纲他们之前只是控制住局面，对方有车作为掩护，纪纲他们虽然也都拿出枪，这么久也不能把他们控制住。如今看来他们就是等待支援，军车来到之后，才看出纪纲他们的作用，开始对毛军的车发动攻击的，那两辆车上的人一个都没能逃走，连人带车一并擒获。 37淋雨无可避免 他们的手段那么干脆利索，从一开始像是就已经知道结局，唯一让所有人都想不到，而且是难以接受的只有郑曦的受伤。 这时候毛军开着纪纲他们的车离开有一会儿，估计都要到医院了，这里可以见到的战场已肃清打扫干净。 纪纲他们六个人低垂着头，站在被他们叫做头儿的那个凌度身边。他们头儿的脸色极不好看，眼睛里像是要滴出血了。他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因为纪纲说附近还有他们一直没发现的枪手躲藏着，可是几十个人把附近搜了个遍，枪手的影子都没能找到。 “那个凌度呢？” “我们过来就没见到，刚给毛军打过电话，说是他为引开枪手，往树林里去了！” “找，带上人扩大搜索范围，一定把他找到！” 纪纲他们被留下了，还有所有士兵，离开的只有警察和那个凌度。他只是拿出一本证件，警察就不再管这件事，他离开，则是因为揪心听说已经送进手术室的郑曦。 凌度逃进树林可没有具体目的，这一带曾经是相当熟悉的，因为靠近山，这几年的变化不是很大，和当年的印象没存在太大出入。 凌度可是拿出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力气在飞奔，他没什么躲避子弹的经验，都是跟电影里学的，据说不能走直线，多走弯路才不容易被子弹追上。 城市里的人工林能有多大面积？凌度也是不想一口气就从林子里跑出去，让自己置身于视野相对开阔无遮拦的地带，毕竟他如今可是在逃命，后面还有想起来都身体忍不住打颤的子弹。 前面的路越来越熟悉，凌度这时才猛醒，被子弹吓得昏了头，竟然不知不觉在走回家的路。小时候有那么多次就是这样回家的，因为担心回家晚了会挨骂，所以一路急跑，这种感觉太熟悉，这条路也太熟悉，若不是及时醒悟，再跑十来分钟就可以到家了。 凌度好几个月没见过爸妈，对家的思念已深，想起家的时候眼角都忍不住湿润。没给爸妈带礼物，倒是身后有会飞的子弹，百感交集之下，斜刺里匆忙地调转到与家相反的方向。 凌度的速度已不似开始时那么快，他不是马拉松选手，他的耐力尽管不错，也不是身体里有发动机那样持久。 想到把自己比做发动机，凌度不禁暗暗腹诽一番。是他的错觉么？跑进树林的时间已经不短，东绕西拐，树林不大，又一直没跑出去，又一直没敢停下来喘口气，相信路程也不会太短了。 凌度也累，可是感觉又不是累到马上要断气的样子。过去跑一公里左右就会口干舌燥，喉咙里要冒火了一样。今天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脚步有些沉重，像是还有余力有待爆发的样子。 凌度猜测估计和这几天吃的那么多饭有关，因为奈何桥被他驱动，每天的饭量达到过去的两倍，甚至还要多。身体没发现变胖，体质的改变看来已经有所显现，有向运动健将发展的喜人趋势。 “呼……”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凌度在一棵比他身体还粗的树旁边站住。这么久，太阳都只剩下半边，危险的预感再没出现，凌度也不知道哪个方向安全，同时还怀疑他这么大力气，跑这么累，有可能只是白忙活。纪纲他们不仅身手了得，还都带着枪，是不是危险早就被他们发现全部解决了？ 郑曦给那个凌度打电话了，他必然会放下一切赶过来，那天郑曦只是去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探险一个来小时，他就要化身为一触即发的暴烈的野兽，即使不为凌度担忧，郑曦身陷危难之中，也会让他过来的。 凌度虽然没看到又是军车又是警车出现，对此也深信不疑，心中也由此生出放弃逃跑的打算。纪纲那些人虽然没能在郑曦受伤之前发现枪手，他们依然是值得信任的。 过去这树林里总能看到家里呆不住的孩子，是如今的孩子都有更好的去处，还是这附近住的人都搬去更好的地方住，导致树林被许多人遗忘了么？ 凌度认为他的判断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郑曦都说这里用不了几年都会拆除，这里的居住环境在几年内都不会太好，所以树林里凌度已经跑了这么久，连个同路的都没见到，树上的鸟感觉都不如过去那么欢闹了。 凌度想感叹一声时代的进步，按照他的计划，之后就会掉头往回走，郑曦受伤他也是很担心的，不知道这时候什么情况了？ 凌度只是看了一眼即将沉落的没有被树枝遮挡住的夕阳，身子就突地一矮，再无力维继似的，身体倒下还往旁边滚了出去。他站的地势有三四米的高度，这一摔也滚出去四五米远。 凌度的样子够狼狈，与性命相比已顾及不了那许多。不是累的站不住，或是心不在焉马失前蹄，而是危险的预感又出现了。肩头被火炙烤一样，为躲避那看不见的火焰，凌度匆忙中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原来枪手一直都没有离开，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 凌度倒地的瞬间还不往极目远眺，就是想找一个他认为安全的方向。时间相当段，他还是看到一个人影，距离有一二百米远，没能看得太仔细，还是看到那个枪手拿的枪，不是毛军他们用的手枪，而是有枪托的长枪，让凌度想到了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 凌度借着摔倒的下坡，连滚带爬地矮着身子，在树林里一路乱钻。 凌度这样也算是有着明确的用意。枪手极有可能在郑曦中枪之后就，判断出凌度有可能进树林，就已经先一步潜伏进来，所以毛军他们那么多人都不能发现他的踪迹。 凌度在秋林里这么长时间始终没预感到危险，都有些掉以轻心地打算收兵回去了。有可能就是因为之前凌度的行动路线不确定，没头苍蝇一样飘忽，一直没让他找到太好的下手机会。 凌度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刚刚那么久都不如这一下出的汗多，绝大部分都是受到的惊吓导致的。 凌度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在树林里乱窜了那么久，都没有撞到对方的枪口上。这一次再逃亡，凌度顶着心理压力多了一份小心。自己乱跑和背后有人拿枪追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凌度的疲惫都忘记了，脚下踩着两团风一般，还能不忘观察周围哪里更适合作为他路线上的掩护。 凌度被吓的不轻，倒地之后肩头烧灼一样的感觉就消失了，这也算最直接地证明了他的预感没有出错。不能拿小命开玩笑，凌度忍受着所有负面情绪，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还要看清楚前面的路。 这一回凌度依然没有目标，只是牢牢记住两点，第一就是不能去他看到的枪手出现的方向，再就是决不能走熟悉的路，那样太有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跑回家了。 天色越来越暗，树林里光线暗下去的速度比外面还快许多，不能回家，也不能去找纪纲他们求助，因为那里是枪手来的方向，这时候凌度唯一希望的就是枪手只有被他发现的那一个，而且枪手也没他跑的快。 凌度不时抽空瞅一眼公路的方向。按说过去的时间已经不短，纪纲他们也该把那里的麻烦解决了，怎么就是见不到有人过来搭救他呢？ 而这个时候，纪纲他们四五十人也有和凌度差不多的疑惑。他们显然不如凌度对这一带熟悉，也不会想到凌度就是为了避开他家所在的方向，而刻意越走越偏远。 树林并不大，方圆也就几百米，最宽的地方也就一公里多，不到两公里，就凌度如今这疲于逃命的劲头，如果他想，用不多久就可以穿过树林。 既不能回家，又不能回头，凌度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最偏远的地方，离家远，离发现枪手的地方也远。偏偏纪纲他们不知道凌度这样的心思，四五十人撒进树林里，就像几个不起眼的小蘑菇一样，凌度的身影显得微不足道，纪纲他们也不能把整个树林都照顾到。 天色终于暗下去之后，几十米外都变得影影绰绰，被凄迷的夜色渲染的难辨东西。纪纲他们没看到枪手，也把凌度丢了。 凌度一直也没断过对援兵的热切期盼，星星和月亮都快盼来了，援兵一个都没有出现，这时他才恍然意识到，慌不择途之下，已经跑出来这么远，不想把危险带到他接受不了的方向，竟然已经快要出这片树林，再往前走那里就是荒山了。 远处的灯光看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远，凌度不禁抬头看一眼头顶，被树枝遮挡的天空开阔了许多，他却没能发现满天星辰，隐约的只看到云的轮廓，而且是浓重厚实的乌云。 难怪天色暗下去这么快，也想起郑曦说过一会儿要下雨的话。看乌云的情况，雨已经不远，这时候就算往回赶，淋雨也是无可避免了。 38有空间的优势 凌度当时离开郑曦的时候，头脑发热之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在于他的秘密武器。想到遇到他无力逃避的危机时，可以进入那个空间暂避一时，保住小命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这一点凌度始终记着，只是到这时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凌度对郑曦他们已敞开心扉，带着郑曦进那个空间都没有丝毫迟疑。就是因为对郑曦的信任，让他放弃所有猜忌。而后面紧追不舍的枪手，让凌度真正意识到他们有将会带给他的有可能是毁灭，他们枪都拿的出来，也定然有研究奈何桥的能力。 凌度都没有多考虑，就决定不能在他们视线里暴露自己的秘密，有点守护生命那么重要了。 凌度想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是什么感受了，有空间都不敢冒然进去，自从危险的预感再次出现，之前有可能是枪手把他跟丢了，如今一定改变了策略，夜色已吞噬整个树林，凌度还是不时能感觉到危险的距离那么近在咫尺。 第一滴雨点落在脸上，凌度的心也凉下去。危险不仅没有消失，出现的频率还有所增加，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枪手正在逐渐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至于纪纲他们，凌度都不敢再抱有幻想，这一片树林里，一点不属于他的异常响声都听不到，真怀疑只剩下一个枪手和一个逃命的凌度。 危险的预感给了凌度必要的意义重大的提示，危险出现在左边，凌度就会突然往右边跑。危险如果出现在右边，凌度马上把方向改到左边。 不知道是凌度的机灵，还是枪手水平有限，就放任凌度一直这么逃，都下雨了也没什么结果。 视线越来越不清晰，凌度心中的紧张也随之明显沉重起来。这不是好兆头，路都要看不清了，又是人迹少有的荒山野岭，按说这个时候摆脱身后的枪手更容易才对，可凌度预感到的危险始终附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而凌度发觉自己的脚步也不再开始时那么轻灵。 凌度还是不能狠下心进入那个空间，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雨点，分散了他一部分注意力，突然被仿佛在头顶响起的雷声吓了一跳，这一回是真的马失前蹄，顺着不很高的山坡滚了下去。 视线不清楚了，踩到一块松动的小块石头。脚下一滑，凌度心里都有与雷鸣一样的绝望在轰鸣。凌度并没有马上爬起来，力气还是有的，他也有那样的速度，凌度还是在地上躺着，任由雨水裹挟着冰冷砸在脸上。 这时候头脑中的热度早已不再，凌度用最短的时间考虑了存在的可能，也就是接下来他将要遭遇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倒地的刹那凌度想到过冰冷的死亡，谁会愿意去迎接那结果？在生命与秘密之间，毫不犹豫会选择前者，在即将把想法变成行动的刹那，凌度又临时改了主意，有可能是因为并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 虽说不久之前才昏迷过，遗憾的是到今天凌度也没找回那次丢失的记忆，所以当时的感觉至今也不能还原出来。 至于别墅门口的爆炸，郑曦他们说的那么玄，除了想象的后怕，凌度本身并没太深的感觉。说他神经远超别人粗壮也可以，他就是对死亡的意义有些懵懂，木讷的这时候都不是特别畏惧的样子。 凌度看到枪手了，倒地的同时就看到了，一些问题在发现模糊的枪手的身影之后也豁然开朗。难怪他始终不能逃出枪手的魔掌，原来枪手不止一个，之前凌度根本没想过会有两个枪手，所以才导致对形势的判断出现很大的误差。 凌度此刻对自己的体力相当有信心，闪电照亮过后，看到枪手的脸上有绝对比他严重的精疲力尽，而凌度仍有余力，不继续跑是因为他发觉逃不掉了，两个枪手一前一后已经包抄过来。这么久危险的预感那么频繁出现，就是他们在布局，如今他们成功了，凌度可以比他们跑的快，又丝毫没有自信能跑的过子弹。 “小看你了，想不到让我们兄弟费了这么多力气！” 凌度倒下的时候地面还没有全部被雨水打湿，这时候，身边已经见不到干燥地面，可见凌度倒在地上有不短时间了。说话的是枪手中的矮个子。 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已经惨不忍睹，凌度不想变成泥人，只好用不让他们产生误会的缓慢速度爬起来，还向旁边仅有的一棵树走过去，这里方圆二十米只有这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如果知道是你们两位，我就不费这么大力气跑了，这么长时间肠子都要累断了。” 让凌度终于没决定，冒险通过奈何桥进入那个空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那道闪电划过天际的时候，不仅照亮枪手脸上浓浓的精疲力尽，还让凌度看清楚在前面堵截他的那个枪手的模样。 凌度倒地之后反抗都放弃了，两个枪手集中过来，闪电这时候也愈发密集，凌度这时才认出两个枪手都不算陌生，正是他第一天坐进副总经理办公室遇到的那两个维修工。 在郑曦他们眼中，凌度那天是相当危险的，毕竟他们对敌人的了解更多。凌度对他们不仅不了解，还可以说心存感激，正是因为他们，他的奈何桥才得以启动，他才有机会进入那个空间。 他们两个人的枪口都对准凌度，带来的恐惧远不是设想的那么严重。凌度还想到另外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情况。 枪手一个人拿的是手枪，有可能还是在办公室里见到过的那一把。另一个人拿的是长枪，没看到瞄准镜，估计不是阻击步枪。 不知道那时候击中郑曦的是哪一把枪，看郑曦的伤势，凌度愿意相信用的是手枪。用手枪的情况下都可以击中距离并不近的郑曦，如果用的是长枪，虽然没看到瞄准镜，估计只会更更有把握。 那个空间给了凌度极大的助力，如果有两个枪手同时瞄准，预感危险的优势又不能起到绝对作用，如今再看到这两个人还算温和的神情，凌度有理由相信，他们暂时并不想一枪崩了他。 凌度赌对了，他的话让两个人确认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他们又走近了些，闪电依然不时绽放天际，也照亮了他们绝不是穷凶极恶的表情。 矮个子今天拿的长枪，他脸上写满惊奇，枪口都离开凌度，还走的更近，像是要把凌度的骨头都看透。 “真的是你，原来你没事，你怎么会没事的？” “为什么会没事我也不知道，可能那点电根本就不能伤害我，你们追了我这么久，不会是又想让我交出什么东西吧？我那天就告诉你了，我身上没什么是你们能看上的，要不然这样，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今天就到这里吧，全当我没看见你们，我也不会把今天的事到处乱说，你也知道，枪可是严格管控的，一旦被警察盯上，你们也不会太好过，唔……” 凌度都认为他要说服这两个人了，他们一动不动很在意地听，像是听进去了。凌度拿出他毕业这两年练就的业务员素质，还不能把想说的利害关系从大到小都说出来，突然小腹传来一阵搅肠刮肚的痛，腰立刻就弯下去超过九十度，身体也不能自己地歪倒一边。 凌度知道了，那天在办公室，他们的样子九CD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配合灵桥大厦严肃庄重的氛围。灵桥大厦里到处都是人，还有几乎顾全整个大厦的监控，所以他们的情绪才克制的那么成功。 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诺大的树林里只剩下他们三个，附近连个旁观者都找不到，他们为了围堵凌度几乎耗尽体力。想不到凌度会那么难抓，愤怒也到了一触即发的临界点，也就不需要再掩饰什么。 凌度的规劝还没有完，矮个子突然调转枪头，用枪托在凌度肚子上撞钟一样给了一下。凌度的猜测没错，他们的确不会急于干掉他，但也不在乎给他点苦头吃，即使枪托，都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不要装死，站起来！” 矮个子的腔调变了，不再办公室里那么和气，已是凶相毕露。凌度不想再挨一下，枪托撞在肚子上，已经超出他能忍耐的极致，如果是身体的其它部位，凌度绝不想再尝试，只好在听到声音之后，吸着冷气，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身体的各个关节都颤抖着，依靠着树像才从蛰伏中被惊醒的猛兽一样拔高身体的高度。可惜又不能表现出猛兽的威势，不能震慑住两个有枪傍身的枪手。 凌度没想过用眼神还击矮个子给他身心带来的伤害，那是懦弱的人才会有的表现。他还有一个空间的优势，而且这两个人用枪伤了郑曦，郑曦可是凌度做替身以来最好的朋友，就算两个枪手不再做什么，凌度今天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39连接到闪电的奈何桥 凌度之前的话都是缓兵之计，毕竟人单势孤，对方还有枪，在审时度势之下，只能虚以委蛇，想非武力的其它办法解决。 凌度想把两个枪手都收进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如果他不想帮忙，两个人绝不可能逃出来，只有那样他才有可能即出奇制胜，又保守住他的秘密。 问题接着又出现了，凌度想不出如果那样该怎么收场，难道让他永远关着他们，还要养活他们么？ 既然那种方法眼前没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不能轻易动用。挨过一枪托，凌度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控制情绪，再不能在他的计划之外激怒他们。 “好吧，咱们好好谈谈，你们总不至于追我这么久，就为了让我吃这些苦头吧？” 拿手枪的那个人站在三四米之外，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就不怎么说话，凌度知道他才是拿主意的人。听到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就知道他至少同意凌度的话，只要不激怒他，苦头暂时估计就不会再那么快降临。 站出来的还是矮个子，他的长枪已经端正，还比划着冲凌度抖了抖枪口。 “我们也不想太为难你，谁让你身份特殊，你老子也有不小的影响力，那就乖乖跟我们合作，还是那天的话，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逼着我们除掉你，今天可不是在你的地盘！” “我知道，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就是动一下手指而已，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都这样了，你们还担心我有能力逃走么？” “上头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总不至于忘了吧？还想让我用这个提醒你嘛？” “不用，再来一下我就被你们打死了，估计你们也看出来了，其实我就是一个跑的还算快的普通人。” 凌度险些就说出他们认错人了，做替身还是不能完全进入剧情。同时凌度也在猜测那个凌度拿到的会是什么？凌度倒不是有染指用来要挟换取更多好处的意思，他只是想权衡一下，这两个人如果得不到东西，会有多少忌惮，能有多大把握保证不被他们杀人灭口。 “你的确是普通人，只不过普通人也难免会想不通，做一些糊涂事，害的我们为你担这么大风险！” 矮个子又有要发作泄愤的征兆，凌度担心的往后靠着，脊背已是贴紧身后的树。神情中的畏惧一半是为配合他们装出来的，另一半就是内心真实写照了。那一枪托造成的痛苦这么久也不觉消退，依然转着筋地疼，看到矮个子晃来晃去的抢，眼皮都控制不住地跳。 “我看你们也不用上火，我差不多也听出来一些，其实你们并不确定想要拿回什么，这也太难办了，我去过不少地方，也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从来不会做不问而取的事……停，停一下……” 凌度艰难的两只手都抬起来，又碍于尊严，没做出投降的动作。凌度有服软的意思，矮个子要挥动的枪这时才慢下来。 “不要再把我们兄弟的耐心当成仁慈，我们的目的你比谁都要清楚，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又拿了什么？虽然我们不知道，你认为可以糊弄过去么？” 矮个子的动作停下来，另一个人像是不如他有耐心，手枪冲凌度比划一下，那意思是要让矮个子搜凌度的身。 凌度爬起来之后就开始做两种准备，他们伤了郑曦，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有枪，不能硬来，感觉又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凌度想过夺取矮个子的长枪，只要他手里也有枪，即使不能第一时间打出子弹，那么长且有力的枪，定然比树枝木棒更有优势和威慑力。 凌度悄悄打量那个人，今天不再有神情伪装，没听到他说话，还是感觉他像外国人，胡子不见了，脸上的线条更明显，又粗有生硬，透着彪悍强势。 凌度暗暗判断权衡，他的动作估计不会比矮个子慢，不然矮个子也不会这么老实就听他的，凌度连接奈何桥那边空间的速度称得上熟练了，不知道能否快过他的枪，能否在被子弹击中前，先把子弹引导进那个空间？ 凌度的一系列判断还没有结果，矮个子已经枪交左手，右手伸过来。 “我身上痒痒肉多，你不要搜了，我把东西都拿出来让你翻就是了，抽烟么？不知道你们介意不，我想抽根烟，你那一下太疼了，烟还能起到一点麻醉作用……” 凌度的烟盒拿出来，还没拿出里面的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担心，矮个子都没被授意，就用枪口口戳了凌度的肩膀一下，手里的烟盒都没拿稳和火一起掉在地上。 “老实点，给我站好！” 矮个子声音不高，语气凶狠，声音又压制着，他们难道怕有人被招来么？还是怕凌度的火有可能变成别人发现这里的信号？矮个子的枪一直顶着凌度，再不松开。 “下这么大雨，别担心，不会有人过来了，咱们的事解决完之前，我是不会再跑了。” 凌度做出轻松的样子，心情一点都不轻松，关注两个人神色中变化的同时，又在暗中驱动他的奈何桥。 这几天对奈何桥的研究有不小的成果，虽然不能和奈何桥分离，也不能让奈何桥在他身外显出有实质的原型。但对奈何桥有了全新的感受，就是他比过去更真实的能感觉到其存在。奈何桥也不再局限于他的身体，仿佛是奈何桥把他笼罩其中，他的身体只是奈何桥的一部分。 凌度不再试图逃跑之后，雨势也是越来越大，这时候已经有中雨级别，为了少淋雨，凌度紧挨着树，那两个人也都有躲雨的想法，而尽可能多占些树荫。 凌度又感觉到奈何桥在变大，比昨天变得更大，范围不是很广阔，高度倒是有所增加，已经超出树冠，那两个人似乎无知无觉，凌度已经发现，透过有些稀疏的树枝，落在他身上的雨点变少了。 不知道拿手枪的那人发现了什么，他向凌度走近一步。凌度意识到他的心情在变化，也可以说是耐心不足而恶化。 凌度没有太多时间去观察判断，矮个子顶在他身上的枪用了不小的力量，原本身上就有未愈的旧伤，这时候疼痛又在加剧，就要到忍不住喊出来的地步。 凌度忍无可忍的想对矮个子的枪采取行动了，奈何桥已经启动，即使不能一举反败为胜，他们也不会再多给她增加痛苦。 变化出现的太突然，凌度想后悔都晚了，应该与启动的奈何桥有关，不该让奈何桥在他感觉中变得那么高大。 雨一直在下，由小雨变成中雨。闪电也一直都在云都市上空盘恒，有时远，有时近，每一道闪过都会把绚烂的光投射下来。 雷出现的太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凌度都没有危险的预感，天空也不觉因为闪电而更亮，比之前的枪手出现还突兀。 上次在办公室里，捆绑他的电线才有电漏出来，凌度马上就感觉到传遍全身的酥麻。那天的记忆太深刻，变化真实出现了，凌度才意识到，他好像如郑曦希望的那样，被雷劈到了。 凌度的目光原本在那个拿手枪的人身上，他虽然没动过手，看着却更暴力，更有危险。他的脸色也在凌度担心的时候变得亮了，比之前被闪电照过还亮。 凌度感觉是天上的雷掉下来了，不仅照亮那个人的脸，他们避雨的树为圆心，一瞬间都变得亮如白昼，还听到在耳边炸响的雷声轰隆。 被强光照射，那一刹凌度的眼睛转回来时就有点不适应地睁不开了。是矮个子的身体在发光，不是被照亮，而是他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光球，比火球更耀眼夺目。 凌度意识到这些变化都是因为盘恒在云都市上空的雷电，马上就想到有可能是他连累了矮个子，那枪管一直顶在他身上，而他又悄悄启动奈何桥，让奈何桥变得很大，或许已经到达雷电的高度，枪打出头鸟一样把雷电吸引过来了。 40灰暗的绝望 在办公室里那次，凌度还惊俱于身体被电击的酥麻，今天遭遇的可是让他想都不敢想的雷电。旁边的矮个子出现的情况更具震撼力，所以分散了绝大部分注意力么？凌度竟然想不起雷电被奈何桥虚影接引下来时，身体是什么感觉？ 矮个子让凌度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那只被高压电变成火球的大雕。矮个子引发的火没有大雕身上的火那么汹涌，只能看出被闪电击穿的身体，那么剧烈的变化，凌度担惊受怕的恨不得可以钻进身后的树里暂避一时。 那一瞬间凌度想到要进那个空间的，意识才转内向，眼前竟然灿烂一片。绝不是出现幻视，可以看到那里面的地面，而天空似乎已经被闪电铺满。凌度不知道自己被多少雷电击中，只是那连天接地的绚烂，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个空间已经被闪电充满，不是被照亮，就是无形的闪电，取代了那里的虚空。 凌度不敢进那个空间，担心自己单薄的身体承受不住看样子那么厚重猛烈的闪电，也让他几乎目睹矮个子变身的全过程。 矮个子身上的雷电极有可能是凌度传导过去的，虽然他已经化身闪电一样的光球，那强度相比凌度看到的那个空间里的情况，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矮个子化身光球持续的时间相当短，有点像是闪光灯那样亮了一下。天空中后来居上的闪电还在肆虐，矮个子已经先湮灭了。身上的光亮暗下去九成，身体受到炸雷的震动，黯然向后倒过去，这时候身上才有弱弱的火苗窜出来。 凌度摸了一下脸颊，火辣辣的疼，还有粘稠的液体沾在手上。奈何桥的虚影挡住所有可以落在凌度身上的雨水，顺着树枝流淌下来的水都没发现一滴，有可能也被导引进那个空间了，脸上自然不可能有沾湿手的雨水。 矮个子的身体燃烧中有令人窒息的气味飘散弥漫，还是不能全部掩盖钻进鼻孔里的淡淡的血腥。忘记什么时候受的伤了，发现血才在找寻之后看到让他直吸冷气的原因。 凌度之前听到过雷声轰隆，像是雷电掉下来就在身边炸响。原来那不是炸雷，当然也脱不开雷电的原因，看到矮个子依然紧握的长枪，那枪已经变形。极有可能是枪膛里的子弹受到雷击爆炸了，而且有碎屑崩出来炸伤了凌度的脸。也幸好是脸，而不是凌度的眼睛。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矮个子之前一直压抑声音，不想让声音传出太远，有轰隆的雷声，以及雨声，他还是那么小心。 矮个子出事之后，最后一个枪手的沉稳不再，看得出心境比天上的闪电还乱，哪里还顾得上在乎声音的高低，一副歇斯底里颓废的样子。 如果他们还有两个人，之前也成功过，凌度也许还会尝试用软话让他安静一些。矮个子倒下之后再没了动静，闪电照亮的只是一具明显有萎缩变形的黑黢黢的一团，人的形状看着都不是特别好辨认。闪光之后的火苗可是从矮个子身体内钻出来的，神仙在这里怕是也不敢说他还有生机。 剩下的这个人已然有丧失理智的迹象，凌度能想到的只有躲避。空间里充斥着闪电，凭感觉已经不适合进去，可是对面这个人又处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状态，在他睚眦欲裂地喊叫的同时，手里的枪也响了。 凌度不敢验证对自己身体的猜测，那些原本要落在他身上的雨滴，是否全部都被收进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了，他已经没时间考虑，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无所畏惧的高姿态，等着子弹先击中他。 那个人才露出癫狂的神情，凌度就毫不犹豫地向他扑过去。 带着刘姐和郑曦进那个空间的时候，都是牵着她们的手，这时候不求可以抓住对手，至少也不能让两人之间存在太远的距离，面对的可是近在咫尺的子弹，之前那一枪托的疼劲还没有过去，凌度可不要再受二次伤害，实在是难以忍受的痛。 若是从远处看，凌度有点找死的意思，对手已经枪响，他还是向那里扑了过去。诡异的事，在凌度没感觉到更剧烈的枪伤疼痛时出现。 凌度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地上，树荫不能全部遮住的雨水，把那里已变得泥泞。电视上见到军人在雨中做过很类似的扑倒在泥水中的训练，凌度感觉自己比那些士兵做的还真实。他们只是训练，凌度可是在拼命，而且是不遗余力，野兽一样凶狠。 凌度没扑到那个枪手，子弹没击中他，应该被引导进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了，而枪手也在子弹之后一同凭空消失。 凌度克制不住的惨叫一声。这里是荒山，没有松软的草地，身体趴下去还溅起不少泥水花。原本被土包裹着的石头不能随着土一起变软，把凌度浑身的骨头都撞的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惨痛的声音，还在天际炸响的雷声都不能完全掩盖住。 凌度悠长惨叫声因为气儿不够用而停下来，不能一直趴在泥泞地地上，这时候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子弹如此近距离都不能伤害到，可以说是旷古绝今的奇迹了，可以自豪卖弄的时候，他绝不会虚伪地掩饰迸发的心情。 雨势丝毫不见减弱，因为奈何桥被放大，有一段时间没淋到雨，从天而降的冰冷传进凌度头脑里一丝清明。 凌度身上很疼，枪托给他造成的算是内伤，而这一趴，身体不知道撞到多少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没一块是比他骨头软的，骨头有没有受伤眼下还顾及不到，身上绝对又添了不少皮开肉绽的伤口。 倒退着回到树下，凌度先想起掉在地上的烟和火，找烟的时候，凌度又突然地叫了一声，没有之前的惨叫响亮，倒是透露出更复杂的心情。 烟和火都顺利地找到了，凌度的神色又开始不正常起来。前一刻还因为奈何桥建立奇功而沾沾自喜，这时候心中满满的只有恐惧。 他本该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身体的痛牵扯着每一根神经，大半个身体已麻木，短时间里都提不起可以维持他逃跑的力气。当然，浑身发软还有很大原因，是被他几乎忽略的事实吓成这样的。 也不知道凌度是思维比正常人滞后，还是神经比正常人都粗壮太多，他先想到的不是观察战场，而是先去找地上的香烟。 就是在找烟的时候，凌度猛然发现距离他现在的位置只有一米多远的地方，摸烟的手再伸长不多就可以够到，那一堆烧焦的木头一样的残骸。 凌度的确一时忘记了，刚刚还有两支抢都对着他，危险解除，心里只剩下轻松。又看到矮个子的残骸，如今残骸都不再有烟冒出来，他才想起那是一具尸体。 凌度过去可没有这样的经历，今天却距离如此之近，拿烟的手都忍不住的开始颤抖，眼睛不敢往那边转，又总像是不经意地要匆忙扫一眼，担心那矮个子会突然爬起来扑过来似的。 电影里不就是那样演的么？ 打火机稍稍用力，卡吧一声窜起不高的火苗，凑到哆哆嗦嗦叼着烟的嘴边。深深地吸一口，又长长地吐出来，凌度的恐惧还历历在目，又不是那么不可抗拒地往心里钻那么深了。 电影里看到的那些主角似乎都不如凌度这么惨，两个枪手在追上他之后也就开了一枪，这一身不知道有多少个伤口，还有脸上，依然火烧火燎一样的痛，说起来和这两个枪手都没有多大关系，难怪毛军他们不爱和他玩，郑曦也看他是菜鸟。 对这些打打杀杀他太嫩，欠缺的还太多！ 一想到两个活生生的人，如今一个变得黑炭一般，心里直往上反酸水，脊背已经贴紧树，还总感觉阴冷的风从后背一丝丝钻进身体里，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不仅冷，还有占据心情的灰暗的绝望。 地上是泥泞，这里地势高，还有树荫，并没有变成一片泽国。手机拿出来，摔过之后看上去还是完整的，也没有进水，屏幕很快就亮了。 这里的乱局必须处理，不能一走了之，他可不想当畏罪潜逃的杀人犯，那样他爸爸妈妈都不会原谅他的。可是又不能直接把这具残骸交给警察，矮个子不是他动的手，也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还会牵扯到他的秘密，该怎么处理必须谨慎。 41处理的太简单 不能让父母知道，虽然这里离家不远，凌度一直也没想过拖着这一副狼狈相出现在父母面前。 最后可以选择的就只剩下手机里，郑曦给他存进去的那几个电话号码。原本找郑曦最方便，也好说话。想起郑曦，凌度心里一疼，时间过去不短了，不知道郑曦的情况怎么样？ 凌度的目光盯住一个叫影子的联系人。是那一个凌度的电话，那个凌度有点像他的影子，谁让他年纪比凌度小呢？拿到手机当天，那个凌度在手机里的名字就变成了影子。 替身当的不仅憋屈，还有生命危险，凌度心中都有怨气了，呼叫出去之后，怨气又不能顺畅地发泄出来，因为那边只响铃一声就接通了。 “郑曦怎么样啦？” 凌度没自报家门，那边听到凌度的问题显然愣了片刻，还传出一些像是慌乱的异响。 “是你，原来你还没死，太好了，告诉我你的位置，马上有人过去接应你！” 凌度被烟呛住，不住咳嗽，好半天气儿才喘匀，他认为叫影子的那个凌度就是有意在报复，还听出得知凌度没事，嘴上说太好了，心里其实并不怎么雀跃高兴。 原本把这里的烂摊子交给影子凌度还有些心虚的不忍，毕竟这里还有一具尸体，介于他的态度，凌度心里的为难不再有，给他添麻烦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惬意。 “我还在出事的那片树林附近，现在已经出了树林，在西南角的山边，还有一点我要提前告诉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里的情况有点特殊……对啦，别忘了给我带身衣服，我的形象如果出现在公众面前，你可能会很没有面子……” “知道了，等着！” 凌度认为他的语气足够透露出问题之严重，如果有人这样和他打哑迷，也定然可以激起他浓厚兴趣。影子凌度有可能没把凌度的话当回事，还是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弄明白凌度的具体位置，再没一句多余的话，就果断地中断通话，连朋友间的关心都没听到一个字。 凌度对影子凌度的不满只坚持了五分钟就消失了，也可以说是融化了。树林里汽车过不来，如果从树林边缘，只有不太好走的坑洼不平的土路，如果两个凌度换一下位置，凌度认为自己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有飞机都不可能找这么快。 可他还是听到由远而近，不止一辆汽车马达的响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送郑曦去医院之后，尽管已经下雨，还是有人像凌度一样没离开这片树林。凌度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人则是抱着找不到人绝不放弃的决心，否则怎么可能从树林边缘的土路都来的这么快？ 凌度看到汽车，马上从避雨的树下走出来。把那个枪手通过奈何桥送到那个空间之后，凌度再没看过那个空间一眼。担心枪手有可能跑出来，尽管这一点还不确定，凌度也停止启动奈何桥，如今又恢复到他是他，奈何桥是奈何桥的双重境界。 没有奈何桥帮助挡雨，水滴落在原本就湿漉漉的身上，凌度心里却是温暖的，他没有被忘记，没有被放弃，只这一点足够慰籍他受到的这么多伤害和惊吓了。 “凌少，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让我们好找！” 来的是毛军，也算有过一次并肩战斗的经历，凌度都可以感觉到，毛军对他的态度有了改天换地的巨大变化。高傲的他们已经接受他了，虽然如今的样子很狼狈，纵观整个事件，貌似凌度的表现不错，已得到他们的认可。 毛军从车里出来，凌度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顿时就平衡了。自己的狼狈相并不比他们不堪多少，差别就在于他身上多了一些伤，多了一些血迹，而毛军他们这次一共来了二三十人，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泥水都不比他身上少。 “毛军兄弟，你怎么又回来了？郑曦怎么样？” “小曦姐不会有生命危险，把她送进手术室，我就回来了，你受伤了？” “像你说的，应该没生命危险，你们怎么比我好像还不如，这么大的雨，也不找个避雨的地方躲躲呢？” “凌少，我们找的方向，和你走的方向差了，这一片树林已经被我们找了几遍，还有一些人去附近的居民区那里，不知道找出多远了，找不到你，兄弟们哪有心思避雨，我们可不能丢下任何一个战友！” 这话说的凌度心里太舒服了，浑身上下从内到外火烧一样的痛都不再那么难熬，最大的困扰反倒是自己的形象问题。 “我让带过来的衣服呢？这样子出去，不得让别人当怪物看待，还有，那里你们想办法处理一下，我认为不惊动警察最好。” 毛军目光转向凌度手随意指的方向，看明白之后还“嗯？”了一声，之后煞有介事地绕着那堆黑炭一样的东西走了一圈。 “凌少，我一直想问你的，开枪的人我们一直没找到，就是他么？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共两个人，如果你听说几天前我办公室里去过两个人，就不会多吃惊了，就是他们开枪伤了郑曦，他不干好事被雷劈了，好像是枪也炸了，那么亮的一团光，你们没看到么？” 另一个凌度还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像是专业的，走近矮个子的遗骸，没嫌弃矮个子如今的模样丑得吓人，还在遗骸上翻弄几下。 “军儿，这的确是子弹炸膛了，可是威力从枪管里爆发出来，似乎不该有这么大，被雷电击中就这么恐怖么？” 凌度不想解释得更细致，毛军也看明白凌度的意思，果断地走开两步。 “行了，没什么好研究的，人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联系一下，送到火葬场就行了，告诉他们不要乱说。” 太简单了。凌度原本以为一具尸体会把毛军他们吓一跳，看情形只有他大惊小怪，其他人都是一副经历过很多风雨的沉稳，他们神色中最大的变化，只有找到凌度的喜悦，不然还不知道要接着淋多久的雨。 “凌少，衣服还要等一会儿才能送来，你是在这里等，还是现在就回去，路上一定可以遇到？” “我回去吧，这里我也帮不上忙，再出点意外，兄弟们还要多受累。” 凌度的标准警卫是四辆车，这时候只剩下两辆，今天一起出来的七个保镖，倒是还有六个在这里。留下两个人招呼其他的士兵，凌度和另外四个保镖先钻进车里离开了。 车回到郑曦遇袭时的那条路，才遇到过来给凌度送衣服的车。凌度一身疲惫，又累又饿，还是决定先去医院，关心郑曦之外，他身上还有伤口有必要处理一下，尤其是脸上的伤口，一不小心扯动的又出血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弄的？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小曦住院了，你也带着一身伤回来，吃饭了没有？我给你们带饭来了。” 凌度把自己收拾利索，从外形看像个好人了，如果他不龇牙咧嘴，也就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他还有一身的疼，时不时就会忍不住地吸溜一声。 凌度都开始怀疑，曾经他住过的病房是灵桥集团医院里唯一的一间特殊病房，要么就是这间病房不对外，不然怎么会让凌度有机会来第三次？他住过之后是刘姐，今天郑曦也住在这个病房里，住过这间病房的三个病号都聚在一起，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凌度才出现在病房门口就被刘姐发现了，几步出来把凌度抓犯人一样拽进病房。 等待他的不是大邢伺候，而是刘姐从家里带过来的饭菜。凌度在外面受的这么多痛苦和惊吓，心里产生的已经淡化过一次的阴影，顿时就融化消散了。 “刘姐，你怎么来了，这么晚，又让你受累……” “中午不回去吃饭，晚上连个电话都没有，不是我打电话，还不知道小曦住院了呢，再说小曦住院我怎么能不来照顾呢？” “郑曦怎么样？” “我来的时候听说伤口已经处理完，刚刚还醒了，太累了，这会儿又睡着了，精神还可以，听大夫说要好几天才能出院，回家还要继续休养。” “凌度……你……回来了，你怎么……变得破破烂烂啦？” 刘姐本想让凌度先吃饭，凌度一副虚弱的样子，衣服没遮住的伤口都有好几处，脸上还贴了一块盖住半张脸的纱布。这时候郑曦醒了，一句话把凌度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42我想早做打算 病房里还有两个人，她们和凌度打招呼，缺少指点凌度却不认识她们，只能支吾着应付。幸好郑曦醒过来，凌度才和她们一起围到病床边。郑曦的精神还好，比凌度担心的强多了。 “原来你住院之后变得更白了，我就不如你了，好像做了坏事不敢见人了似的。” “你咋这么没有同情心？我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苍白，你不过就贴了一块胶布，脸遮住别人就看不见你长的丑啦！” “是，都是你有理，今天我表现的像个英雄了，郑曦，我已经给你报仇了，他跑哪去了？” “谢谢你，我已经知道，他听说你没事，就去处理他的事了，有不少事要他忙呢，再说他也不方便……” 郑曦和凌度说的暗语一样，刘姐旁边的那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在她们看来，凌度少爷这才回来，还受了伤，之前混迹在许多人中间的那个，自然就不会再是凌度少爷。 为了避嫌，也是不想让影子凌度找到借口发脾气，甚至找他打架，到晚上十点凌度就离开医院回去了，刘姐想留下，都被另外两个人温婉地劝阻了。 回到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身体才感觉到了无牵挂地放松。床上有针扎一样，凌度又飞快地爬起来。 凌度把那么重要的事竟然忘记了，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可是还有一个拿着枪的枪手呢！ 凌度在额头能听到响声地拍了一下，脸颊上的伤口顿时有痛传递过来，警告他不要自以为是地乱动。 该怎么处理那个枪手呢？ 凌度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天旋地转头昏脑胀。那可是一个大活人，杀了永绝后患，凌度没那胆量。放出去必然会把凌度的秘密传遍整个世界，到那时候，凌度要烦心的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为了不吓着刘姐，刘姐虽然去过那个空间，凌度也不能把空间里被他当成监狱，还关了一个人的事告诉她。凌度打算暂时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刘姐知道凌度饿得快，冰箱里有不少吃的，还有馒头饼子，随便找了一些装进塑料袋里，像喂狗一样，通过奈何桥传送进那个空间里，至于里面什么情况，为不给自己增加压力，一眼都没看。 没有郑曦这个助理，也是昨天的表现让凌总对凌度又多了一分可以放手的信任，原本该由郑曦做的工作，有一部分就试探着推给了凌度。 过去凌度也是签过自己名字的，不过那些签字都是例行公事，别人不会太看中，只要不是在欠条上写下名字，他自己都不会太重视。 如今不一样了，他的名字可是以总经理开头的，他的名字落下，也就意味着灵桥集团的一次商业运作开始实施，要么就是一个决策决议有了定论，他的名字也开始与许多人的利益，甚至是命运息息相关。 凌度的办公室再也不是门可罗雀，每天只有郑曦能想起他这个总经理，在办公室里都不能再过去那么随意。 郑曦在医院里，凌度只在办公室里弧度了半天，他没有参加会议，不知道凌总那里的任命是什么内容，下午就有人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是来请示工作的。 接待第一个人，虽然只是灵桥集团一个中层管理者，凌度还是有些紧张，来人离开之后，凌度还仿佛在云雾中不能辩明方向。 凌度没在办公室里尽量彰显他的官威，总体来说还算平易近人。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怎样，凌度对自己并不很满意。 凌度的不满意有几点。首先是对灵桥集团的了解欠缺，让他和下属交谈的时候不能把握主动。就因为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他的能力也不能在下属面前展现，有可能会被属下认为无能，这是凌度决不能容忍的。他不想以施压人，那就只能从自身的欠缺做起。 前几天认为他能做好总经理，是凌度认为有那样的能力，实践几天凌度对自己的能力愈发有信心。凌总无形的支持让下面的人不敢无视他的威势存在。 “进来。” 凌度在凌总办公室门上轻轻敲了敲，里面传出很有力的浑厚声音。凌度又检查下仪表，这才推开门步法稳健地走进去。 “凌总您好！” 这段日子和凌总见面的次数不多，为了不让凌总认为他想博取无形的支持，从而被凌总看不起，在他认为的成绩取得之前，除非凌总有命令，凌度多数都是看着就像巧合一样，碰巧与凌总错过。 今天凌度认为可以来见凌总了，不是他有多少成绩，而是灵桥集团里有暗流涌动，其中的一股暗流就指向他，有人对他的能力质疑，还有人想要看凌度的热闹。 凌度倒是无所谓，短时间里他的职务不大可能再升高，就是如今这个总经理，也是因为他顶着影子凌度的身份才有的。 凌总看到进门的凌度，愣神一样多看了几眼。凌度脸上的伤不浅，换了几天药，刚刚不用贴纱布，按说凌度这些天就该像郑曦一样歇着，尽管纱布有损他的形象，伤口会存在好久，如果是郑曦那样的，都可以说是毁容了，凌度一天都没有窝在家里养伤。 凌度也是有私心的，他不可能一直都当替身，这样做也是为替身计划结束之后的前程提前打基础。到那时候，即使不能再当总经理，因为他正正经经坐过这么高的职位，比别人起点高，优势又会相应多些。 看到凌总的表现，凌度心里又没底了，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冒然。还有就是自己的相貌，原本对脸上有那么深一个疤痕不很在意，这时候开始犹豫， “不错，看着你的精神，我仿佛又看到当年的自己，那时候我也是这么年轻，这么有冲劲，这几天你做的还行，总的来说还是合格的。” 凌总的话让凌度都忍不住要擦冷汗了，仅仅是一个合格的评价，也给了凌度不小的鼓励。凌总指了指沙发，他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凌度见凌总还是有些紧张，凌总这样长辈一样的态度，凌度自觉这几天表现的还不错，有了些底气，坐下之后身体那种无形的束缚也在缓慢松懈。 “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难道你发现公司有很多管理方面的漏洞要纠正么？” “凌度，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是后学晚辈，哪能在您面前指手画脚班门弄斧，我还在努力融入灵桥集团，这些天随着对公司的了解，对您的魄力也是佩服的很，我已经把您看成我人生的奋斗目标了！” “行啦，这一点你就和那小子不一样，你更容易适应环境，比起来他就少了一些变通的能力，你也不用拍马屁，在我这儿没用，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小子，说不准你做的不好，我真收拾你呢，虽然你年轻，拳脚上你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呢！” 这好像不是上级和下属的对话，像是父子之间的交谈，没有地位的高低之别。 “凌总，您可不要看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比过去吃的多了，身上别的变化没发现，就是跑的比过去快，体力也比过去足了很多，我正想办法锻炼呢！” “就是为这你来找我的？” “不是，凌总您误会了，我可不是想找您要什么，如果您不嫌弃，我打算跟着您，在灵桥集团一直干下去，所以我想早做打算，对灵桥集团多一些了解。” “小子的态度还可以，年轻人就是应该多了解，多学习，基层也是可以更直观地看清灵桥集团怎么样一步步发展壮大的，这一点我支持你，你想下基层？想好去哪儿了么？” “基层眼下还不适合，毕竟我这个身份也是束缚，下到几层也不可能去一线，那不就不像凌少了么？我的意思是多下去看看。” “小曦还没康复，这些事都是小曦给你安排，要不你再等几天，小曦就快可以上班了？” 43哥只是传说 “不，凌总，我想自己出去走走，还有，毛军他们也不要再跟着我，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有他们在，有时候反倒不方便，具体原因我就不多解释了，最好再给我一辆车，那样就更方便了。” 凌总在考虑凌度的要求，也在想凌度究竟能把自己保护到哪种程度？正如凌度所说，他有不想多解释的理由，虽然身手还不能和毛军那些人相提并论，但他透着玄幻的优势又是别人不具备的。 凌总希望凌度多露面，多吸引可以诱发矛盾的人和事，不然替身计划会没完没了，谁也不想一直拖下去。只有把矛盾引出来，才好彻底解决，而凌度多露面才是替身计划的关键。 凌度的想法正好与凌总有相近，凌度不想当替身太久，他早就想家，而且思念父母。因为替身计划连父母都不能见，父母的安危已经让他有点放心不下了。 再说，每天当替身都给她不真实的感觉，还不能完全适应富二代的生活，他想做回自己，也担心万一他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若是替身计划突然结束，不知道还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找回原来的自己。 所以不论从长远打算，还是为替身计划着想，他都不能坐以待毙，不是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么？那就让危险全都显露原形，况且如今的他也不是过去那么不堪一击了。 凌总考虑再三，终于点头，也许会被别人说自私，他还是希望凌度借助他别人不具备的优势，可以给他带来惊喜，同时也算是对凌度有点不近人情的考验吧！ “我先答应你，不过你也不要有太频繁的活动，我可以不让人跟你那么近，但你每天去那里还是要告诉他们，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也可以用最时间赶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最好不要再出现了，你和那小子一模一样，在我眼里你和我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不希望你们出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凌总，我这想法也是深思熟虑的，我年纪也不小，不会不顾安全做冒失的事，我有能力做更多，您要信任我！” “好吧，我信任你，每天的行程都先想明白量力而行，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给你一辆车，让你自由行动！” 凌度离开凌总办公室回到自己地盘没多久，郑曦的电话就来了，郑曦出院回家休养之后，凌度三天没见到她了，听声音精神很好，还是那副女强人的腔调。 “凌度，听说你要车，想微服私访么？以为自己是钦差大臣呢，还是那些人都等着你送去光明，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你伤口不疼了，还有闲心来电话刺激我？我只不过想自己行动，被别人拿枪在后面追一点都不好玩，这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又不能从这些混乱里跳出去，只能把自己当成诱饵，希望早点解决这些麻烦！” 郑曦听出凌度话里没说出来的意思了，她对奈何桥，以及那边那个世界的兴趣丝毫都不比凌度弱，凌度随时都可以观察，甚至到那个空间里去，而她只能揣着幻想。 凌度信心十足的架势，把郑曦才因为养伤而放下的好奇又激起，也许因为激动而动作过大，又牵扯到还没痊愈的伤口。凌度听到电话里一阵响动的同时，还有郑曦吸冷气的愤怒声音。 “凌度，你是不是又有新发现，你的那个秘密武器让你变得更强了么？快说来听听？” “我好多天都没进去过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变化，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的体质似乎增强了不少，也许和最近吃的多有关。” “我快好了，到时候再进去探险，我把你的事告诉那个凌度啦，他不赞成你去冒险，让我告诉你，咱们遇到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他对你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也很好奇，你能不能也带他进去玩玩？” “我不卖门票，还进去玩玩？不跟你说了，去那里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也要做些准备呢！” 凌度的心情突然就不怎么好了，原本是万里无云，郑曦的话让晴朗的天空多出来几朵能产生负面情绪的乌云。 郑曦说遇到的事不简单是什么意思凌度没兴趣打听，他们对他始终有所保留。那天在树林里找他的，竟然都是士兵，让凌度知道似乎已经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 他们隐瞒的有可能是一些不能公开的机密，知道那些就必定要承担更多，凌度还没有把自己更深陷落进去的思想准备。只是意识到替身计划不会如他想象的那么早就结束，他心中的踌躇满志已经受到极大影响。 至于郑曦还想过奈何桥去探险，凌度本不想拒绝的，都是因为那里面藏着一个人，让凌度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那个枪手关进那里有十天了，按照一比二的时间流速算，那里面应该已经过去二十天，每天凌度都会喂狗一样扔一袋食物和水进去，也就是说两天才给那人一次吃的，不知道饿死没有？ 听郑曦说话的劲头，相信过不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灵桥大厦。还有那个影子凌度，凌度想不出到那时候怎么拒绝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解决那个关进监狱一样的枪手。 回到办公室，凌度的清静不时会被打扰，任务还是郑曦在的时候布置下去的，凌度这些天一个任务都没有下达，来总经理办公室的，也多是找他签字。 送走让凌度这个总经理感觉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下属，办公室里又进来一个原本不该出现的客人。 这个客人可是凌度乐于见到的，心情顿时就变好，还起身迎过去。 “毛军兄弟，快来坐，你可是第一次来找我玩，来，抽烟，我给你倒杯茶！” 毛军也不客气，稳当当地坐下看着凌度忙活。自从那天之后，凌度能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毛军他们对凌度再不是爱搭不理，话比过去多了。 凌度欣慰与他们交往的进步，虽然他们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凌度认为是自己还不能有像他们一样的身手，等到可以和他们切磋，甚至打败他们。那时候就可以和他们把酒言欢了，因为身体的变化与日俱增，凌度对自己是绝对有信心的。 “凌少，听说你不要我们了，我也不想劝你，你也不是小孩子，我们头儿交待了，随时跟踪你的位置，你也要把行动路线提前通知我们，可不要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那天的事太冒险了，对了，早就想问你，那天你怎么逃掉的，对方可是有两个人，你连根棒子都没拿？” 和毛军对话凌度不再是总经理，他是影子凌度的替身，还愿意把毛军他们当成兄弟看待。再说都是同龄人，关系融洽，免不了就有炫耀显摆的心思。 毛军那语气不是警察那样的问询，好奇疑惑更明显，这可是凌度盼了好久的机会，立刻拉开说评书的架势。 “兄弟，我如果告诉你，我一顿能吃多少饭，你就不会惊奇我为什么可以跑那么快了，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呢，就是最近这些日子才发生的变化，我感觉变化还在继续，你等着瞧吧，说不定哪天我就可以打过你，看你还敢看不起我？” “那天你身上有那么多伤，你已经可以一个人打两个了，他们还是有枪的，还有一支步枪？” “没打起来，他们就是最后把我堵住跑不掉了，也是天黑了，不然他们哪能那么容易就堵住我？” “那你老实告诉我，那把枪怎么会爆炸的？还有一个人为什么要逃走，怎么没一枪崩了你？那里我们只找到一个手枪的弹壳？” “不能说，郑曦不让我告诉太多人，等你们愿意把秘密都告诉我的时候，我才会考虑你们，这可是性命有关的，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传说！” “越说越玄，那你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传说，别让我们看不起你，我们可都是跟着头儿见过世面的！” 凌度险些把自己的秘密武器说出来，对毛军他们那样的身手，能在枪手的追杀中安然无恙，也就只能把奈何桥亮出来了。 44灵桥集团的根 关键时刻有一丝冷静让凌度头脑恢复清明，他愿意信任毛军，只是还缺少一个基础。那个基础不是凌度一己之力能办到的，应该算是友情的积淀才能坚实地筑起，从点点滴滴就可以看透一个人，凌度对此并不担心，也期待对毛军可以敞开心扉那一天。 “你等着吧毛军兄弟，我的变化我最清楚，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这可不是我喧，哥的潜质你们还有待发掘呢！” “行了，我相信你有什么用，高低自有公论，这是我那辆车的钥匙，以后就归你了，什么都不用你操心，每天只管开，如果你对我的车不满意，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只要不是太夸张，我们头儿都可以满足你。” “行了，兄弟，咱们要低调，你开的那车已经大好几十万，我也知足了，你给他们说一声，下午我就不来了，以后几天我也只早上来处理这里的工作。” 车是凌度的许多梦想中的一个，手里抓着车钥匙，虽然车不是他的私有财产，让他用也算是他的，凌度的心情还是那么畅快惬意。 从拿到车钥匙那一刻开始，凌度的心已经飞起来，想掩饰都不行。中午睡了短短的午觉，还不到平时上班时间，再也不能忍耐地一路小跑，匆匆奔向他的车。 以往回到云都市也会有多多少少，因为发现云都市出现的变化而感叹，又都不如这一次回来有那么强烈的震撼，满眼的陌生感那么令他迷茫，正如他说的那样，像是变成外乡人了。 有了自由自在的时间，还有握在手里的方向盘，最好的还是身后再不见那么多让他无法放任自己的保镖。凌度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重新熟悉云都市，找回曾经的记忆。 路在脚下，与过去的谙熟一点点重合，凌度终于发现他的认知在哪里出现偏差。 云都市还是他熟悉的家乡，这几年虽然有变化，也还没到让本地人都找不到北的程度。当凌度找寻到曾经云都市发源的那一个原点，记忆中最深刻的那条路之后，头脑中久违的记忆就差不多都找回来了。 只能说过去凌度对云都市的认识有限，靠两条腿丈量土地，与坐在车里，速度不同，视野当然也迥然不同。 凌度小时候算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才会比其他孩子上学早。别的同龄人二十三岁还在校园里憧憬幻想，凌度已经进入社会，遍尝了两年人生的苦辣酸甜。 也就因为凌度上学比别人早，也早早地就不再有那么多玩的时间。小时候父母不放心让他走很远，后来大些了，又因为课业负担，走很远的机会都屈指可数的少，生活圈不过两三公里，更多时候只是在家与学校的两点一线之间。 过去凌度认为云都市很大，今天有车了，过去那么可望不可即的距离，只不过一脚油门就超越了，才发现云都市还是过去的云都市，所有原本认为不可思议的变化，在找到存在于老地图中的位置而变得一目了然地清晰。 凌度终于没能忍住回了一次家，不敢忘记他如今是替身，不能以本身的面目出现，只能无奈地躲在车窗贴着反光膜的车里，揣着复杂的心情看着。 凌度见到好几个老邻居，不能露面也就不能下车打招呼，顺便打听一下父母的近况。一个多月没打电话了，不知道爸妈打不通他的电话，会不会着急上火？ 凌度在家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爸爸上什么时候的班？不知道妈妈在做什么？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只能看到单元楼属于他家的两个窗户，窗帘都拉着，凌度更相信父母根本就不在家。可是他们又会去哪里？是有事出去一会儿就会回来，还是离开家已经有些日子？ 想到这儿凌度的心乱起来，再也没心情徜徉于自由自在中，享受伪装成富二代的生活。 “少爷回来这么早，今天去哪儿玩了？小曦刚还打电话来问呢，她让你不要乱跑，没有保镖到哪里更要小心！” 看到凌度兴致不是很高地进门，刘姐关心的说了一句。凌度顿时发觉之前有点钻牛角尖，心情也不再进门的时候那么忧虑颓废。 “刘姐，你说我妈这么久找不到我，会不会以为我丢了，他们会不会去找我，或者是报警？” “少爷你就为这事心里不高兴么？我好像记得小曦说过，让你不要担心家里，小曦那样说，自然是早就把你的情况调查清楚了，我相信小曦一定早就把你的后顾之忧安排妥当了，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姐你说的像是那么回事，是我多操心了，郑曦来电话什么意思？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我不会告诉她已经能找着回来的路，也不会告诉他，我一下午都没找到人陪我玩！” “小曦说你是想出去显摆，让别人都知道你和过去不一样了，今天没人发现你不用着急，总会有人能看到的，年纪轻轻的不要总垂头丧气，我吃过的苦可比你多得多，你看我都没灰心失落！” “刘姐，你怎么把我说的小孩子一样？我就是想出去随便转转，在云都市生活了十几年，一直都没认真看过这个地方，今天一下午可算长见识了！” “年纪轻轻的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思路开阔，心情也能好很多，小曦不让你乱跑，你不乱跑不就行了么？” “刘姐，我也是云都人，就是过去没今天有这么多时间，有这么方便，不想在家乡还迷路，被郑曦笑话，今天才好好熟悉一下。” “少爷，这几年云都市变化可大了，你这几年都在外地，在大城市，回来一时找不到路也正常，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有时候还摸不清东南西北呢！” “刘姐，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也不打算再离开了，就在灵桥集团发展，明天我不到处乱跑了，安下心去熟悉灵桥集团，争取多了解一些，给以后打下基础。” “不走了好，大城市也好，云都市也好，不管在那里，只要有能力，一定能做一番大事业的，就像凌总一样，你看看这才多少年，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灵桥集团的标志，有多少年轻人都想进灵桥集团发展呢！” 凌度看着刘姐自豪的神情，不置可否地露出笑容，灵桥集团的确大，又绝不是刘姐形容的那么夸张，只能说刘姐也像当年的凌度一样，生活圈不够大，只是在灵桥集团所属的区域里，可不就走到哪都能看到灵桥集团的标志么！ 另一方面刘姐的话也有道理，不论是大城市还是小城市，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像凌总一样，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今灵桥集团给了他这么一个好的开端，是要把握住机会的。 “刘姐，你很了解凌总？给我说说！” “我到凌总家快十年了，离婚之后，我自己带着还很小的孩子，那时候如果不是凌总收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凌总的那些事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听说凌总当过兵。” “是呀，凌总说他现在还能打过我呢，他的言谈举止都能看到军人特有的素质，严谨果敢，五十岁的人了，还有不输给年轻人的闯劲和魄力！” “那是，凌总当年从部队回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比你现在还不如呢，凌总被分配到一个小机械厂，也是从工人干起的，可惜小机械厂效益不好，凌总的工人没当几年，小机械厂就坚持不下去要倒闭了。” “凌总是白手起家，从一个工人，干出如今这么大的家业？” “那是，凌总有两个结拜兄弟，结拜的大哥不在好多年了，就是小曦的爸爸，那个二哥还去医院里看望过你呢！” “我见过的人已经不少，就是还不能把每一个人都对号入座。” “不用着急，慢慢就会都熟悉了，要说凌总就是有眼光，有魄力，那几年倒闭的厂子可是多的去了，凌总就不服输，也看出小机械厂不该倒闭，那时候凌总参加工作没几年，能顾住吃饭就不错了，可他还是和两个结拜兄弟，东拼西凑了几万块钱，把小机械厂承包下来，而且凭着他们的头脑和闯劲，让濒临倒闭的小机械厂起死回生了！” “刘姐，我在灵桥集团官网上看到，首页不是灵桥能源的介绍么？凌总怎么又是从机械厂开始的了？” “灵桥能源是凌总当上大老板的第一个大企业，小机械厂可是灵桥集团的根，到现在那个小机械厂还在呢！要说凌总的眼光那绝对没的说，那些年好多有本事的人都一窝蜂地去开矿，到今天有凌总这么大家业的能有几个？少爷，我看你有和凌总差不多的气质，我相信你也可以做一番大事呢！” 45 灵桥机械 不管刘姐是不是为哄他开心才有意这样说，凌度还是有些飘然的自得，也是为心中的构想找到有力的支撑。 刘姐把那个凌总当年当工人的小机械厂说的那么自豪，虽然在灵桥集团官网上凌度都没有留意到，想必是听凌总不止一次说起，才有的深刻印象。也可以想见那个机械厂，在凌总心中是相当有地位和份量的。 凌度对那个小机械厂的兴趣，在刘姐语焉不详的描述中一点点浓厚起来，决定去那里一探究竟。他如今的情况与当年的凌总有相同之处，也许能在那里有所发现，受到一些启迪也说不定。 信心有时候也会出现偏差。 凌度自觉一下午时间已经把云都市大概摸清楚了，没想到那个小机械厂让他费了好大劲，才终于在一条窄街的尽头找到。 这些年时代进步下，云都市一直在向周边扩展，而一些有历史的老地方如果还能保存下来，也必然会被周围的高楼大厦淹没。 凌度找到小机械厂的时候，感觉它就是隐藏于都市中，隐身于居民区里。 院子里几棵老树能看出厂子的历史，里面像公园一样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就知道对这里还是花了一番心思，才能有如此赏心悦目的环境。如果不是看到大门上有灵桥机械的大字，任何人都不好把这里与生产机械的厂子联系到一起。 前些日子凌度的出行有郑曦安排，每到一处，不管看谁的面子，讨好的笑脸相迎总是少不了的。今天凌度单枪匹马，不仅没人出迎，机械厂的大门都没有为凌度的车打开。 凌度不是来摆谱炫耀的，这里也没有可以显摆的目标。怀着探寻巨人足迹的虔诚，以获得启迪为重要目的，凌度把车停在大门外十几米远不影响别人的路边。 遛达着进入灵桥机械，没人把他当总经理阿谀奉承，门卫竟然也没把他当成外人驱逐。门卫室里的人不知道在忙什么，凌度怀疑根本就注意到他进来，还是他们不在乎外人进来？ 花园一样的厂区不小，左手边有一幢三层小楼，应该是机关所在地，右手边以及后面才是车间厂房。 这时候已经过正常下午上班时间，凌度不禁又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灵桥机械，看到有人走动，又全都是有条不紊逛公园一样悠闲的样子。 凌度想探寻巨人留下的足迹。听别人说，不如自己亲身去经历，只有在一线才能找到当年凌总奋斗的真实感受，凌度也是直奔车间走过去。 “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已经距离车间不足十米，凌度这个不该出现的外人才被注意到。从厂子后面过来一个中年妇女，不是很热情，也听不出趾高气昂地问了一声。 “这里不是灵桥机械么？怎么听不到机器声，难道这里已经不生产了？” “生产还要赔钱，不生产这里反而过的更滋润，如今这个社会，物流那么发达，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买不到？” 中年妇女心情不错，脸上有不屑，对凌度也没有不耐烦。凌度的疑惑也得到了证实，到这里已经没必要再进车间，因为里面根本听不到机器声，也就没有生产。这个中年妇女穿的也不是工作服，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小包，像是准备出去。 “那这里每天都做些什么？” “做什么，我们忙着呢，看到那里了吗？说说你有什么需要吧，就没有我们办不到的……” “凌度，你怎么过来了，走，去我办公室，我才弄到一点好茶叶！” 顺着妇女指点的方向，站在车间这里，才能透过成荫的花草树木，隐约看到车间后面有几辆车，停在一间间库房一样的大房子门口，还有工人往车上装货物。 中年妇女正要趁着心情好给凌度说道说道，也算是解闷儿了。从机关的三层楼那里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妇女看到这个男子，马上忘记身边的凌度，陪着笑，叫了一声“赵经理！” 自从参加替身计划，见到凌度的人对他有几个固定称呼，因为有两个凌度，凌总好像没叫过凌度的名字，其他人要么称呼凌少，要么叫他少爷。 叫凌度名字的人只有不多的几个，因为凌度如今的身份，只有和凌度关系很近，才能不顾虑凌度的身份，就比如郑曦。 赵经理对凌度直呼其名，他只是灵桥机械的经理，在灵桥集团只能算是中层干部，普通管理者不可能无视凌度的身份，那就只能证明，赵经理和凌度关系算是近的，至少还有上下级之外的其它关系。 凌度只是冲赵经理点头示意，他没见过这个人，听都没听说过，在医院的时候去探视的人里也没有见过他。似乎这个赵经理虽然和凌度有点关系，份量又不是很重，凌度可是听郑曦说过，只有灵桥集团真正的首脑级别才被允许去医院里探视。 赵经理对凌度轻飘飘的态度没显出意外，还和发现凌度的中年夫妇嘻哈了一句，才转身在前面给凌度引路。 赵经理的办公室在小楼的二层，还没进去，先听到里面传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办公室是套间，进门的外间有六个人，有男有女，围在一个麻将桌周围，赵经理进来，他们都没有站起来。 “不要玩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看到凌度总经理来了吗？小刘，给总经理泡茶！” 赵经理替凌度报出家门，还在专心于打麻将和观战的六个人这才动作看不出有多利索，情绪不是很高地站起来，又不时回望一眼桌上的麻将，一副不舍的样子。 他们和凌度打招呼根本就是应付场面，是知道晋升无望么？没有一个人的笑容是真诚的，同样没看到有讨好凌度的意思。 放在任何一个正经的单位，上班时间打麻将都是不被允许的。他们被凌度这个总经理抓了现形，神情依然波澜不惊。凌度对灵桥集团的了解还说不上有多透彻，也能看出他这个总经理，似乎在他们眼中并不是那么有份量。 凌度从来没想过要以施压人，但凌度的傲然也不能藏着掖着，尤其是让他心里不那么满意的人，该表现的时候还是会释放出来。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都没冲他们点头，就在赵经理之后，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加上上学的四年，凌度已经独立生活了六年。凌度不仅在意自己的形象，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同样不愿意马虎。他喜欢整齐，眼里也容忍不下容易被一些人忽略的混乱。 凌度现在有刘姐照顾，但从来不用刘姐帮他收拾房间，每天都会让房间里保持整洁。在凌度的准则里，这样不仅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也是表明他的生活态度。 赵经理的办公室凌度不喜欢，装修上与凌度在灵桥大厦的办公室看不出有多大差别，赵经理太随意，他的办公室也透着不修边幅，从大件的摆设到桌子上的文件都很随意的到处都是。 “桌子上有烟，抽自己拿，到我这儿不用拘束！” 凌度有点疑惑，赵经理这话说的是分不清谁才是上级么？不想过多计较，在沙发上坐下，看都没多看面前凌乱的茶几。 赵经理之前叫的小刘是个年轻女孩儿，打麻将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她没走，有可能是赵经理的秘书，这时给凌度的茶泡好送过来。 灵桥机械的条件看来还是挺艰苦的，给凌度用的竟然是一次性纸杯。 “凌度，你怎么想到来我这儿，我这里天高皇帝远，可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穷地方！” 赵经理回到他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脚已经抬起来有半米高，又临时改变主意放下去。身体缩进老板椅里。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已经成习惯的动作，想要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 当然还是因为凌度的身份，他看样子对凌度不像别处见到的下属那么诚惶诚恐，也还能掂量出他的份量相比凌度的不足。 “机械厂是灵桥集团的根，对灵桥集团每一个人都有些非凡的重要意义，趁着下午没事，就过来走走。” “有什么意义？我每天都在这里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都有好去处，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凌度你是来寻我开心的吧？” 凌度不打算和赵经理说太多，他对影子凌度似乎很熟悉，又没有认出凌度不是凌度，有可能他和影子凌度接触的并不多。 “把你的财务报表拿出来，我要看。” 赵经理一下子后背扎了刺似的坐起来。“管财务的不在，去大厦那里了，要不你明天再过来，让他去大厦找你也可以，凌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那些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见不得别人比他们舒服……”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这里的财务状况，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你想让别人在背后说你么？” 46没完没了的麻烦 “哼，我知道有些人就是心术不正，成天只知道搬弄是非，凌度我给你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只有自己家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正好你也来了，你如今是总经理，你给我在大厦里留个舒服的位置，让我也去享受享受，这破地方我还不想待了呢！” “管财务的人不在，那你的生产计划呢，不会也被管财务的人一起带走了吧？” 赵经理靠倒回去，身子还向下滑了一下。财务报表让他有点紧张，而生产计划让他放松得没正形了。 “凌度你真会说笑，我这儿哪来的生产计划？我这里的情况我叔，也就是你姑父知道的最清楚，你也可以去他那儿问。” 凌度这回恍然了，难怪赵经理敢于不把他这个总经理当领导看待，原来是上面有靠山，而且是不小的靠山。 凌度之所以能当上总经理，就是凌度的前任朱赫，也算不上灵桥集团核心人物。灵桥集团在凌总之外，还有三位副董事长，分别代表不同的家庭。 凌度突然想起来，加上凌总应该是五家。凌总有两个结拜兄弟，而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郑曦的父亲就是凌总结拜的大哥。郑曦的父亲不在了，她父亲留下的在灵桥集团的地位依然在，从那些下属对郑曦的态度就可以大致看出。 赵经理的靠山是凌总的姐夫，也就是影子凌度的姑父。赵经理不属于直系亲属，难怪他忌惮凌度，又有些别人不敢对凌度表现的傲气。就是为了提醒凌度他是有强大靠山的，语气上才不把凌度当外人，当然最重要的是希望凌度也不要把他当外人。 “在厂子里看了看，好像没有生产，这样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凌度我知道你过去是当兵的，部队里的生活和地方上不一样，你过的和现实看来是有点脱节了，这我可以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赵经理坐起来，这时候倒是能看出他有几分领导的样子了。凌度也显出一副有兴趣的神态，打算洗耳恭听。 “如今的日子可不像前几年那么好过了，国际上能源价格跳水式下跌，国内的情况一样不容乐观，灵桥集团为什么能坚持到今天，就是因为咱们产业多，有亏钱的，还有能赚钱的，你看看当年灵桥集团的竞争对手，今天还有几家？又有多少早就揭不开祸？” 凌度离开了，听说灵桥集团还存在这样一个意义非凡的机械厂，凌度可是抱着相当大的期待过来的。凌度打算把机械厂看透，要真正了解一个企业，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就是参与其中，凌度来之前已做好下车间的准备，一天不行就多来几天，相信总会有收获。 赵经理让凌度极大地失落了一回，从国际讲到国内，又不过是重复每天新闻上都可以听到的消息，与其听他道听途说，还不如回家看电视。 凌度希望赵经理能说一些只有内部人士才知道的事，比如灵桥集团的经营之道，比如凌总是怎样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不知道是赵经理也不知道，还是对他些他也不很了解，还有就是赵经理有说不出的顾虑。每当凌度有意把话题支引过去，赵经理都会用各种借口搪塞，要么就干脆一句知情人现在找不到，就像管财务的人不在，关于灵桥机械的所有经营生产情况就都拿不出来一样。 有一点凌度倒是无师自通地看明白了，灵桥机械如今就是借着灵桥集团这棵大树好乘凉。 按照市场规律，灵桥机械经营成这副样子，如果不思进取，那就无可避免会被市场淘汰。 灵桥机械的赵经理，小日子还过的有滋有味，还有功夫打麻将，他想的不是灵桥机械的未来，根本看不出他有凌总当年的气魄，只想着背靠大山享受安逸。 准确点说，灵桥机械如今就是一个物流公司，面对的又只有灵桥集团这一个客户，低买高卖，从中赚取差价，养活灵桥机械。 凌总会不知道这情况么？凌度不这样认为，以凌总的睿智，他能容忍灵桥机械到今天，凌度不过是影子凌度的替身，根本没权利参与凌总的家务事。 不想再听赵经理天南海北地话八卦，一个好脸色都没留下，就在赵经理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出了办公室。赵经理还跟着送出来，凌度已经钻进车里面，他也没想明白凌度真正的来意。 开车回到宽敞的大路了，凌度才发觉今天时间有点早，也是没想到会在灵桥机械那么快就把耐心消耗殆尽。来时候的抱负，就像水蒸气一样，那么大的声势，结果散去之后一滴水都没见落下。 没想好下一步去哪里。如果回去，郑曦知道他回去这么早，以郑曦的精明，绝对有可能把他的遭遇猜个八九不离十，凌度绝对不想被郑曦笑话，那就不能这么早回去露馅。 至于接着去灵桥集团所属的其它下属单位，继续他的探寻之旅，凌度一时还缺少有意义的目标，也是不想再遇到另一个赵经理。被人搪塞推诿的感受并不好。 凌度发觉心思有点乱，是想象与现实之间存在的落差导致的。他只是替身，这些负面情绪结合他本来的身份，想要化解并不是很难，但也需要一个过程慢慢消化。 人少车少的路才便于思考，不想把车为了调整情绪而停在某处，凌度对熟悉云都市的兴趣已不大，也就专门找那些僻静人少车少的路走，不知不觉已远离闹市的喧嚣，捣乱的情绪才渐渐安静下来，心绪也得到一定的释放和舒展。 没有人打扰，车开的比较慢，也不担心受到太多干扰，周围的安静不多久就让凌度的心情趋于恬淡平和了。 凌度这时感觉自己更像一个随心而动的游客，窗外的风景都是别人的故事，他可以看到，又不会被那大千世界所困，心性在得到极大舒缓之后像是得到了升华。 凌度很满足于这一刻的安逸，有点沉醉其中的意思。如果不是被突然惊扰，凌度都不知道再过多久，才能清醒地认识到此刻的处境。 心神回归之后，凌度先用极短的时间打量周围的景致，这两天的功夫没白费，通过路牌，很快就想明白这里是云都市的什么位置，想不到一不留神竟然走出这么远，已经来到与家相反的云都市另一边。 油箱里还有不少油，天黑之前赶回去吃饭不会耽误，也就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凌度放不下的是出现的惊扰，若不是出现情况，凌度还不知道要沉迷多久呢！ 而把他从沉迷中拉出来的，是那久违的对危险的预感。 自从上次郑曦中枪，影子凌度不知道做了什么预防处置措施，已经沉寂了十几天再没见任何动静。凌度一度都认为危机已经全部消除，他的替身计划也要终结，他又可以做回自己，所以这几天才着急忙慌的为自己的新生活提前铺路打基础。 “还没完没了啦！” 那天前前后后出现的一共三拨人，凌度认为在路上用车堵截他们的，和最后把他堵住的两个枪手，虽然都有枪，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第一拨出现的是刘铁带来的那几十个混混，那些人气势汹汹，说起来不过是一些战斗力很渣的乌合之众，仅仅纪纲那六个人就把他们收拾了。 郑曦受伤之后，影子凌度调集过来的竟然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刘铁带来的那些混混根本就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如果刘铁那些人还有清醒的理智，就绝不会再来找凌度的麻烦。 第二拨人在堵截他们的那三辆车上，纪纲他们六个人也不是制不住他们，只是他们都有枪，又有车作为掩护，不能保证全部剿灭。事实证明他们处置的方式是正确的，只要控制住局面，等待影子凌度的援兵来到，那些人才没有机会逃走，而且据说是全部被活捉的下场。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那些人的消息凌度同样没再听到，凌度愿意相信他们只有那么多人，就像出现的第三拨人一样。 第三拨人只有两个枪手，在凌度印象中，那两个枪手对他才是最有威胁的。相比刘铁那样的混混，因为出现枪支，第二拨人已经上了很高的档次，但两个枪手显然更专业。 凌度见过两个枪手两次，他们每一次开始的时候都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如果不是凌度出现玄幻式的意外，他们早就得手了。 毛军他们一直也没怀疑凌度的说法，也没有太多追问。只有凌度知道，那两个枪手再也不可能来找他麻烦，一个枪手已经被雷劈死，至于凌度告诉毛军逃走的那个，如今还在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两天才能得到一次食物，不知道身体状态怎么样？总之不经过凌度他是绝不可能出来的。 47不得不承认 在灵桥机械遭遇让他说不出口的软钉子，凌度的心情本就不好，这一刻，从他的语气都可以听出来心情愈发一落千丈。 从可以预感到危险开始，经历过几次，凌度对危险算是有了一些苦涩的经验，知道预感的危险也强弱有别，有可能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有轻重缓急之分。 今天在沉寂十几天之后又一次预感到危险，感受与过去有所不同，不再是身体的一个点受到压迫，也不是预感会殃及半边身体。这一次像是一股由内而外的压力，把凌度包裹之后又开始向内收缩，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强行塞进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是禁锢，确切地说是要捏碎揉烂，化作齑粉那种。 替身计划开始之后，经历过的危险可以说一次比一次惊心动魄，又是枪又是电击，甚至还有雷击和长枪。如果不是凌度有奈何桥相助，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就不能这般生龙活虎？ 凌度的神经足够强壮，见到那么多枪，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也没把他吓的夜不能寐。 在凌度看来这番经历应该就算是他能遇到的极致顶点，否则就值得去认真怀疑人生了。可这一次出现的危险显然更严重，凌度再粗壮的神经也不能理智地接受，想不通难道为了对付他这个替身，还要出现比枪更有威胁，更有杀伤力，威力变强的武器么。是大炮还是导弹？ 感知到危险之后，凌度想了这许多，终不过是头脑中一些飞逝的画面而已，真正过去的时间，电光石火一样并不长。 凌度在极短的时间里，不仅打量过周围环境，还成功地发现了即将给他带来致命危险的源头。 路上车不多，一辆与凌度同方向的车超车之后绝尘而去，危险不在那里。后面再不见有其它车辆，这里位置偏僻，鲜有的行人都见不到，能观察到的，就只剩下迎面开过来的一辆重型货车。 这时候凌度的车与重型货车还有一百多米远。凌度对危险有预感，货车的司机也有相似的异能么？极有可能他是才确认迎面出现的凌度就是他要找的目标。凌度的预感才出现，那辆原本速度就不慢的重型货车，咆哮的野兽一样突然猛烈加速。 凌度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之前没经历过的预感，是他过去没遇到过那么大的车，上次感觉到半边身体都被危险笼罩，是那辆面包车即将冲撞过来。两辆车个头相差不多，即使被撞也就是受到一些冲击，势均力敌胜负也在两可之间。 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不论是个头还是重量，重型货车都是凌度的车的十几倍之巨。重型货车有备而来携势而发。对付面包车，动作机敏也就受到一些冲击。可是如果被这辆重型货车撞到，凌度不敢揣测他能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难怪会有被捏碎揉烂的预感，重型货车就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在它过处，凌度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连同他的车都只能变成一地碎渣。 没太多时间思量，两车的距离不过一百多米，而且两辆车不仅没有停下，一辆车还在疯狂加速中。如此短的距离，对动力强劲的车来说，就是一脚油门那么简单。 凌度瞬间就看明白他的出路，今天与那天遇险时还不同，应该是今天对方的准备更充分，只是凌度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住他的？他们的跟踪手段够高明，隐忍了半下午，到这里才决定动手。 这个地方似乎就是给凌度准备好的，也能保证他们的行动可以万无一失。两边再没有上次那样可以让车拐进去的小路，不仅路面不宽，只能勉强过两辆车，路两边还是三米多高，看样子够结实的高墙，凌度一眼扫过去，连个岔道都没能发现。 重型货车早防备凌度的车会从它旁边冒险挤过去，被凌度发现而加速的同时，还开到路中间，左右两边与高墙之间还有窄窄的通道，又绝不是凌度有勇气就可以过去的。 算是苦中作乐吧，凌度惊喜地发觉自己竟然有车神的潜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前面必死之局，左右两边凌度也不认为他的车有穿墙而过的霸气。首先凌度并没有惊慌的手足无措，心智还是冷静的，而且用闪电那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以正常人的眼光，凌度此刻的做法与寻死无异。发现重型货车的时候，双方不过有百多米间距，这时候距离已经在五十米之内，眼看重型货车就要碾压过来，即使凌度再坚强，对方刻意为之的情况下，也免不了要变成一堆与钢铁混合在一起的血肉。 凌度被吓懵从而失去理智了么？，他竟然没有立刻停车，反而继续向重型货车奔驰过去。在双方距离不足三十米的时候，凌度的车因为刹车被踩下去，发出尖锐刺耳的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响声。 这一系列动作可没人教过凌度，在电影里看到过许多次，每一次看到都免不了血脉偾张心跳加速，同时又眼冒金光，羡慕地看的很仔细。 有可能是看的多无师自通了，凌度头脑中产生那样的念头，手脚并用，这一刻顾虑都忘记了，竟然让动作一气呵成地流淌。也是毛军的车给力，听说是改装过的，竟然让凌度即将被重型货车吞噬前的几秒钟，完成了一次堪比壮举的对自己匪夷所思地超越。 重型货车与凌度的距离越来越近，憨实的车头变大，几乎占满凌度的视野。凌度感慨的时间都没有，踩下刹车的同时，不想再看到货车在视野里继续变大，双手急打方向。 视野里的货车不见了，然后变成看不到墙头上面天空的灰色的墙，最后天空出现了，货车不再占满视线，高墙也从眼前消失，车前方又出现畅通的路，虽然不像城市主干道那么宽，对凌度来说也足够了，他不仅找到出路，还得瑟地发现竟然让他的车完成了一次无可挑剔，堪称绝唱的漂移。 重型货车从眼前消失，凌度踩住的刹车立刻松开换成油门，车就是在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刻都没有停又轰的一声窜了出去，预感到的危险也在发动机轰响中淡化得不再明显了。 重型货车的优势就在于它的体型和份量，狭路相逢才能无往不利。凌度已经不再预感到危险，就知道他的车成功玩一回飘移之后，重型货车和他的车已经是相同方向，那么重型货车的优势马上就变成劣势，如果凌度愿意，重型货车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甩开，想喝凌度的车轮带起来的灰都赶不上。 看似他们准备的万无一失，凌度驾车跑出去几百米了，都没再见到前面有继续的围堵，心中的紧张这时也稍稍放松。 凌度准备回家了，如果他有枪，说不上会泄愤的开两枪，能不能打中都不重要，至少可以表明一下他的态度。 可凌度只有一辆对重型货车除了速度再没有任何优势的小车，被大车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能等到有能力的时候再把这一局找回来。 凌度认为已经够宽容，血海深仇都悄无声息地放下了，后视镜里早就找不到那辆险些要了他命的重型货车，可是敌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草草收场。 凌度又发现逼近的危险了，他走的是回家的路，前后的车辆多起来，一时竟不能准确判断出危险来自哪里。 凌度感觉到的危险还不是来自一个地方，因为危险的等级不同。 如今的交通比过去发达多了，路网像蜘蛛网一样密，凌度预感到危险虽然找不到来源，只要不是被危险来个十面包围，总有出路可以脱身，让预感到的危险变淡，或是消失。 危险出现不止一次，又不能真正落在凌度身上。就像十几天前在树林里躲避两个枪手那样，危险出现的位置，就预示身体的那个部位即将遭受伤害，感觉压力分散开的，就是有车打算冲撞过来，感知到压力凝聚在一个点，毫无疑问一定是又出现瞄准他的枪了。 敌人根本想不到凌度有作弊神器奈何桥，不论是车还是枪，要达到目的都要有一个过程，而凌度就是趁着这个间隙，一次次让自己成功地化险为夷远离危险。 方便的交通不仅给凌度提供便利，从中获益的可不止他自己。 也是因为交通太发达，而且敌人有足够多的人手，当几个危险的预感同时出现的时候，凌度不得不承认，他甩掉危险的速度，远不及危险逼近的速度。 48是幻觉么 从发现那辆重型货车开始，走上回家的路，就不再是偏僻的城市角落，路上行人和车辆增多，凌度的车速度不能完全放开，也已经开出去十几公里。 如果跟踪的人只有一两个，凌度为躲避危险一直在绕路，他印象中都没有既定路线，不可能在前面堵截，早该把后面的人甩掉了。 凌度不仅不能如愿，随着预感到的危险增多，他这时才恍然意识到敌人似乎一直在布局，不仅逼迫着凌度为找寻安全的方向而走向他们为凌度预留的区域，还在向这里加派人手，从而达到让包围圈坚不可摧，让凌度最终无路可逃的目的。 凌度被动地又一次拐进一处岔道，这已经严重偏离了他回家的方向，不是回他又父母的家而是回高层那里。危险只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不再明显，附骨之蛆一般，很快又出现。也让凌度深深认识到，即便有奈何桥这个可以看到危险的作弊神器，他的想摆脱的努力也是越来越乏力不见效果。 不知道汽车能不能一同通过奈何桥？眼看要沉落深渊，凌度不仅没有枪，还不具有毛军那样的战斗力，这时候才想起他的秘密武器。 就因为想到奈何桥有一刹那分神，前面又有一辆重型货车向凌度直冲过来。这种危险是凌度今天不止一次遇到过的，也马上就找到这一次危险的源头。 凌度分神是因为他想到另外一件同样急迫得闹心的事。生命显然重于纠结的苦恼，幸好这里不是第一次遇到重型货车时那样的窄路，不仅是宽敞的双向六车道，路上还有不少来往车辆。 凌度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玩一回现实版的生死时速，旁边一辆皮卡正好在凌度身边超车，凌度没想好会不会连累到无辜，就加油与皮卡并驾齐驱，而且是紧靠路边。 重型货车贼亮的大灯被甩到身后，凌度还摁了下喇叭。一是为了答谢帮他打了掩护的皮卡，同时也算告诉那辆重型货车，已经发现他的阴谋，还嘲笑他毒计不能得逞。 重型货车与凌度之前遇到的一样，过去之后并没有再调头回来，凌度心里也只是轻松了一瞬间，影响心情的烦恼依然没有摆脱。 可不是凌度要炫车技才开那么快，在躲避重型货车的时候，凌度一直强迫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危险的预感又出现了，而且是集中在一个点上的压迫。 通过观后镜，凌度发现后面有一辆车比他的车速度还快地追上来。那辆车在另一条车道，车窗落下去，有一只手伸出来。 凌度可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那人想隔着十几二十米远跟他打招呼，而且机会和方式都不应景。关键是那人手里还有东西，虽然因为天色已经暗下去，看的不很清楚，只有感觉到的危险是真切的，也让凌度再不敢三心二意，一把方向避开瞄准他的枪口，穿插近前面的车流里。 凌度终于没有下定决心，在他想到奈何桥那边的空间之后，不得不悄悄放弃念头， 这一带岔路口足够多，只要随便找一个拐进去，就可以暂时安全。那里的车相对少些，天色已经暗下去，进那个空间也许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甚至他的车都有可能一起进去，毕竟凌度往那里面送东西的时候，一直没遇到拒绝的阻力。 让凌度不能放心的是那个空间里，过去那里看不见的危险，只有落针可闻的安静，不要说活物，花草都见不到一棵。 可那只是过去，自从那里被凌度变成临时的监狱，就不再让人放心了。凌度在进与不进之间纠结，外面的敌情明显更危急，不仅有不止一辆想要他命的车，还有不时瞄准他的枪。 但那个空间里就安全么？即使把车一起带进去，就有把握挡住子弹么？ 里面的那个枪手被关押十几天，里面的时间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可以让人变得疯狂孤单只是一方面，食不果腹才是最影响他情绪的。不用分析也能判断出，那个枪手显然对凌度更有刻骨铭心仇深似海的恨意，把凌度生吃了都不一定能解恨。说起手段，那个枪手明显比外面这些人更有专业水准，凌度又怎么能主动送上门去？ 凌度一点都没有抗衡空间里那个枪手的自信，这里这么多人围追堵截，时间已经不短，凌度还能保持安然无恙，谁知道奈何桥那边那个枪手会有什么手段？ 被凌度发现的那个，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拿枪的手的人，应该是又出现了。凌度头歪向一边，身体下伏一些让危险暂时过去。同时他也找到那个人躲藏的车。 貌似对这里的地形，他们比凌度更熟悉。凌度这里还没想好从那条路回去，有枪手躲藏的车又从侧面开过来，凌度感知到的危险，足以证明枪口已经瞄准。 这条路比较偏，行人少，过往的车辆这时候没有，凌度想借以作为掩护，一时间都找不到帮手。 凌度突然就想发火，从灵桥机械出来，或许还要早的时候，有可能就被这些人盯上，究竟有多大仇怨，非要殚精竭虑地置凌度于死地？ 面对重型货车，凌度的车即使改装过，也是望尘莫及。侧面过来的这车就不一样了，车型和凌度的差不多，而且还有枪，让凌度不得不狠下心想解决他的办法。 如果凌度有枪，这时候绝对毫不犹豫地还击。 被危险逼迫过许多次，凌度对形势的判断较过去更准确清晰。所以他认为，除了车里面的枪，单就两辆车所处的位置看，他的优势明显比对手多。 这条只是辅路，和凌度第一次遇到重型货车的那条路宽度相当。它还是从旁边过来，车轮打的方向还没有转过来，不仅车的姿势显得勉强，就是瞄准的枪口也不是那么自然。 看到那辆车，感觉就像一个突然急转弯，还来不及调整好身体姿势的人，这时候它的准备自然也不如凌度充分，还没能蓄足力气一样。 如果那是一个人，正是他最不得势，破绽百出容易受到攻击的时候，他的不得势，暴露出所有弱点， 凌度忍他们已经很久，从那天郑曦受伤的时候就开始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他的力量不尽如人意，一直都找不到发作发泄的机会。如今把天都盼黑了，才发现他与对手之间存在一次扳回劣势的可能，又如何能无视其存在地放弃？ 凌度可以预感危险的优势又一次凸现出来，那辆车才被凌度发现，他的车和枪正如凌度猜测的都还没准备就绪，凌度已经放开顾虑，稍稍调转车头，油门猛踩，向那辆车撞了过去。 凌度的做法，也不全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不计后果。 凌度的大好年华才开始，灵桥集团又让他找到全新的奋斗目标，而且因为和那个凌度一模一样的长相，就目前的情形看，比他过去两年在外面打拼的经历应该能多一些助力和顺畅。 所以凌度绝不可能自毁前程，放着好日子不过，轻易就豁上自己，和对手来个鱼死网破，就连那样的念头都没有过。 还记得开始遇到那辆重型货车的时候，凌度突然玩漂移的举动相当冒险，那时候也是被逼无奈，不甘心被碾压，身体和一堆废铁混杂不分彼此，只能放手一搏。 凌度的成功有天大的幸运，还有极大的必然。毛军的车改装过，如果不是底盘加重，凌度又怎么可能做出堪称完美的那一系列动作？就是因为车身的重量，才没有在面对重型货车时因为飘移而翻车。 这一次也算是印证了凌度的判断，砰然一声巨响，凌度早就知道毛军的车没有安全气囊，也不用担心被困住。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是被撞的那辆车。 想要一个满意的结果，凌度的车可是不遗余力加油的。再说这车不是他花钱买的，毛军说过什么都不用担心，这时候也不怎么心疼。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就被安全带控制住了，凌度惊喜地发现，那么猛烈得自残一样的碰撞之后，除了震动，他再没受到任何伤害。 凌度都对刚刚发生的事产生怀疑了，难不CD是假的是幻觉么？看到前面那辆车凹陷进去的车侧面，凌度在心里给毛军占了一长串赞，他的车头没看出有明显变形。 不仅人没受伤，车受损的情况也比对方小少了太多。换挡，踩油门。他的车依然那么灵敏地后退，一点都没和对方的车纠缠在一起，车灯都完好无损，还照亮了那辆车上掉下来的零件。 凌度很想知道被他那么用心地撞一下，那辆车里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毫发无损？碰撞的时候平移到路边，车的损伤看上去挺严重，能不能接着开都成问题。车窗玻璃都碎了，里面一直都不见再有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 49空中飞人表演 凌度没时间多等，时间已经不早，这么大动静会招来许多旁观的人，警察也会很快出现的。凌度只是替身，那些事应该交给影子凌度去处理，所以他不适合抛头露面，自然也不能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主持正义。 还有就是预感到的危险，他的车已经先后退又前进，开出去几十米了，解决掉的只有一辆车，其他追踪的人依然阴魂不散。 凌度有点不耐烦了，消耗的时间不短，凌度的车技都有很明显的进步，却对事情本身看不出有多少进展。能保证自身安全已极不易，可没有能力把所有追踪的人都解决，天都黑了，还是不能摆脱。 凌度早就想到毛军他们了，只是没意识到困境有多艰难，不想被毛军他们看不起，尤其是郑曦，尽管都是没什么恶意的，凌度在乎的只是他虚荣的面子。 现在凌度已经饿了，这里的局面越发混乱，隐隐超出他的能力范畴，虚荣心肯定不如小命要紧。有秘密武器又不能用，那就只能在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之前，找有能力的人来处理了。 “毛军兄弟，这回出大事啦，你们再不出现可能就见不到我啦，我……” “早感觉到你的行为有异常，怎么才来电话？你以为你是超人呀？不是有秘密武器么？怎么没见你统一地球？” “毛军兄弟，这可不是我无能，他们实在太疯狂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进来，总也甩不掉，你不知道我的车技现在有多神，回去给你表演一下，你就知道啦！” “听你的口气一点都不紧张，还有心情喧？” “怎么不紧张，刚刚我才撞开一辆车，别说你的车真是没的说，太赞了，还有，他们有枪，他们的枪已经瞄准我，我迫不得已才用车撞他的……” “保护好你自己，有话回来再说！” 凌度分明已经把手里有枪的那个人撞得车都变形了，可是这时候又预感到有枪在瞄准他。这才知道不仅围堵他的重型货车不是一辆，出现的枪也不是一把。 毛军那边没辜负凌度的期待，电话打过去一两秒钟就接通了，毛军的语气有点戏谑，凌度知道只有他们认可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语气，不仅不反感，心里还多少有一些成就感呢！ 凌度的话还没有说完，毛军突然语气就严肃了，交待过就果断地结束通话，而凌度还没有把自己的位置交待清楚。 前面又出现重型货车了，这次加码出现了两辆，危险带来的压迫都比之前的强烈沉重。凌度没功夫和毛军多计较了，只好一脚油门，抢在两辆重型货车之前，拐进旁边的一条岔道里。 而被枪瞄准的感觉又一次如影随形，这时候凌度只能判断危险来自哪个方向，却没找到枪手躲藏的位置。不是在有灯光移动的车里，一种进贼窝的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凌度记得毛军最后的交待，让他保护好自己。不求立功，只要能拖延时间就可以。毛军的语气透着果断和自信，凌度幸好没有被吓懵，终于想到他的手机那次被两个枪手拿走都找回来了，这次毛军他们当然还可以通过手机找到他的位置。 这辆车也是改装过的，应该车里也有可以跟踪的定位装置。而毛军开始和他说那些看似不沾边的话，当然就是想要分散他的紧张，毕竟凌度可不像毛军他们那么训练有素，在郑曦眼中凌度都是不折不扣的菜鸟。 毛军他们已经在赶过来，这次是在大街上，相信不会再上次那样让凌度孤军奋战。只要可以多拖延一分钟，他脱离危险的系数就多了一分。 知道自己今天不再是单枪匹马，凌度感觉到的压力都侧漏地释放出去一些，油箱里的油还有一些，足够支撑个把小时。 凌度不用省油，让发动机的转速达到空前的高度，响声中都透着凌度心中的不甘。 逃不掉了么？ 凌度越来越相信，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知道一辆重型货车，或是一个枪手不可能轻松解决他，就步步设局，把他引到这里，而且他们还在这里编织了一个范围相当大的网。 早就见不到天光，付出了这么多，看来他们比凌度还着急，也有收网的意思了。所以才让凌度感觉到，可以供他逃脱的方向越来越少，而身边出现危险的频率也越发密集频繁，有几次不再只是预感，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感觉到迎面过来的杀气了。 就像眼下凌度遇到的情形，不仅是他半下午都没有见过的，也表明了对手的决心。 重型货车以及枪手，哪一个都让凌度不敢启动奈何桥的情况下头疼不止，这时候竟然联袂出现了。出现的重型货车不是一辆，枪手给凌度传递过来的危险，让他知道不是一人。 枪手没出现在凌度容易看到的车上，也许是被那一撞吓破了胆，这时候都蛰伏在暗处。重型货车一副收工准备开饭的急切。 凌度这时正好走到一个因为位置偏僻，人流车流都不大，所以还没有设置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结果就发现除了身后，另外三个方向都有重型货车猛兽一样咆哮着开过来，大灯里除了刺眼的强烈远光，还有凛冽的凶嚣暴戾。 凌度不得不再次考虑奈何桥那边的空间，同时面对那么多人，与面对一个人，凌度就是在做不会有好结果的选择题，存在的不同似乎只是选择哪个结果能让他多苟活片刻！ 就在凌度要横下一条心的时候，前面已经在加速的重型货车后面，出现了几道利箭一样炫目有穿透力的灯光。 凌度已经认识到这些人的强大，不仅是对付凌度的手段，还有对这一带周边环境的掌控。他们不想再生事端意外，所以费了不少心思布局，也可以说给凌度编织了一个瓮，凌度已经入瓮，周边的闲杂人等则随之肃清了， 刚刚凌度明明制造了一起称得上惨烈的车祸，到这时都没见警车出现，从这一点，也能证明他们的能量相当强大。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的灯光就有点突兀了。有如刺穿黎明的曙光，让凌度眼前出现光晕的同时，也看到希望。来的车也不止一辆，凌度终于有机会可以扬眉吐气，并且爆发万丈感情了。 凌度都可以看出从不同方向出现的车来势汹汹，围堵凌度的那些人当然也不会只认为出现在他们后面的车只是路过。凌度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有车出现异常举动，车轮与路面摩擦出尖锐的噪声已充耳不绝。 这些事说起来要许多话才能讲出头绪，其实几件事纠结在一起发生，若不是有明晃晃的车灯，根本无从看到那么多细节。 凌度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重型货车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已打算不顾生死地逃到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时，念头又一次暂时放下。 凌度心中升起的万丈豪气可不是空穴来风，车灯影响视线，还不能所有地方都照亮，看到的影影绰绰，但他还是隐约看到有空中飞人的杂技表演。 那个人应该是从货车后面的车里出来的，不知怎么就从后面上了货车的车顶，猫着腰已经到驾驶室那里凌度才确认，还是不能看清那个人是谁，属于哪一方。 重型货车的车灯晃动一下，大概是司机发现有人试图进入他的驾驶室，慌乱中方向没把握好，也可能正在与外面进来的人抢夺车的控制权。 凌度的车速没变，他面对的危险在重型货车之外，还有暗中潜伏的枪手，只有不停移动，才能不给对方瞄准的机会。 凌度没看清进入重型货车驾驶室的人，从他出现的方式，可以判断与重型货车司机应该不是一路人，旁边那些车表现出惊慌愤怒的异常就是有力证明。 如果那个人是对手的敌对方，那么，敌人的敌人，也可以当作同盟看待。进入驾驶室的那个人应该占据优势了，重型货车已不再摇摆，还在往凌度这里冲过来，又能看出像两辆正常行驶的车一样，会相安无事地会车之后擦肩而过。 凌度选择接近那辆车，把它作为躲避枪手的掩护。想法原本没多大问题，凌度距离重型货车已经不远，旁边突然又有车杀出来，重型货车之外还有一辆越野。 凌度之前有点大意，差点忘记围堵他的不止一辆车，这时候再想其它办法都有点不赶趟。 前面那辆驾驶室被攻陷的重型货车这时打亮了左转向灯，这是在给凌度提示指点么？凌度选择信任，也响应地打了左转向，与过来的重型货车贴着驶过。身后传来汽车相撞的声音。 凌度匆忙看了一眼，被攻陷的重型货车果然是来帮他的，那辆后发先至的越野眼看就可以得逞地撞上凌度的车，没想到凌度敢危急关头进入逆行车道，而且还被逆行而来的重型货车避让过去了。 50你怎么做到的 越野车也想学凌度的车，进入逆行车道继续追赶。越野车比凌度的车更有份量，还不像重型货车那么笨拙，只要被它盯上，凌度想以自己的速度和灵活脱身，凭借他的经验判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重型货车让过凌度的车，突然出现在越野车前面，他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凌度几秒钟之前就是遇到这样的险情。凌度与重型货车一起做出左转向的动作，电光石火之间化险为夷，越野车就没有凌度那么幸运了。 重型货车的目标就是越野车，砰然巨响之后依然不收手，把翻滚的越野车推着向另一辆动作稍慢的重型货车撞过去。那辆车之前还准备冲撞凌度的车呢，结果是什么样，也算是让他不用劳神伤体先看到了。 凌度又侥幸躲过一劫，危险带来的压力就因为他躲过越野车这一劫，像是把不少人的计划都打乱，陡然就减轻了许多，由危险指引的逃跑都不再那么急迫。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他不用把所有心思都集中于逃命。 一个好汉三个帮，凌度如今也是拉帮结伙的，看到仪表盘上有个小灯在闪烁，才记起毛军的车里还有他们几部车之间的车载通话，伸手就在指示灯那里按了一下。 “一组到位！” “二组到位！” “军儿，干的漂亮！” “我发现他们了，有两把枪，还有一把狙！” 凌度按下通话按钮的同时，那么多声音挤压在一起似的，闸门开启全部涌出来。尽管凌度听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至少知道帮助他的来了不少人，都是以组为单位，有点打仗的感觉。如果这是一场战役，凌度毫不怀疑今天他会是胜利者一方的一员。 凌度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之下都有些颤抖了。这些人都是为他来的，他至今知道的也只有毛军、纪纲，还有达旺三个名字，而他们还是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调集这么多人手赶过来了。 “留几个活的，头儿说这些人还有用！” “小心，他们有枪，而且枪手不一定都在车里，还有在附近潜伏的！” 重型货车把越野车撞翻，又推着向前十几米，在路上划出一条冒火星的弧线，前面就是另一辆对凌度蓄谋已久，有同样吨位的重型货车。 原本以它的个头，不应该太惧怕这一次同级别碰撞的，这时候去追凌度也还有一线机会。可是在两辆重型货车之间还有一辆已经翻过去的越野，这就让结果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凌度当时撞那辆车的时候，没顾虑过车里人的后果，这时推着越野车的重型货车里的人，和凌度是一路的，也像凌度一样对此表现的全不在乎。 受到逼迫的重型货车停下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越野车里的人变成肉夹馍，那就只能放弃冲开拦阻的想法。 只有前面的路被堵，尽管行动不如越野车灵活，他也还是有其它出路的。可是就在他犹豫着踩住刹车的时候，全部心思都在前面，尤其是那辆破越野车上，他旁边什么时候出现的人都没留意到。 也怪场面太乱，光线忽明忽暗，周围的车还突然增多了不少，他正在关注对讲机里的声音，才把这里的情况汇报过去，还没得到回复，突然发觉有风在身边经过。 驾驶室密封很好，怎么可能有风进来？没听到玻璃破碎，那就只能是驾驶室的门被外人打开了。货车的司机只是想到，还没有做出相应的举措，究竟车门被谁拉开的都来不及看清，也是对手速度太麻利，开门伸手几乎就是同时完成的。 重型货车司机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左脚脚踝被一只铁钳一样有力的手抓住，突然向外用力，给他来了个大劈叉。司机的手暂时还抓着方向盘，也只是暂时的，身体都要被扯成两半了，哪里还顾得上抓着方向盘不放？ 重型货车的驾驶室有一米多高，司机被从上面扯下来，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就摔在地上，到他忍着腿上撕裂的疼，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又发觉脑袋上被一个生硬的东西顶住。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顿时身上的力气都泄了。 危险的预感不再有，凌度的车也停住，从车载通话里听说毛军他们没遇到强硬的阻拦，每一组的行动都很顺利。 车窗落下去，之前车里淤积了不少焦灼的闷气，这时候也可以让风进来把它们都带走。凌度像是又重获新生了，刚刚还那么坚强和毛军有说有笑，有可能是风带进来的凉意，身体经不住地颤抖了几下。 劫后余生！凌度本想抒发一下胸中压抑了几个小时的郁闷，随着带有凉意的风一起进来的，还有隐约的枪声，距离有些远，也不是很多，依然让凌度的汗毛顿时就炸起来。 原来他不再有预感到的危险，危险却没有真正消失，有危险的人也没有全部解决。凌度只是让目光溜出去在视野里逡巡了一圈儿，又很快把车窗升起来。 孤单地坐在车里，不时通过车载通话能听到好消息传过来，凌度倒是眼前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这些人都是他引来的，如今他反倒变成了旁观者。 “凌少，没事吧？” “没，我能有什么事？结束了么？该回去吃饭了！” 车载通话里传过来毛军的声音，凌度迅速调整心情，语气故作轻松地回了一句。这表现还是让他满意的，至少不会有人能看出他惊魂未定。 但车窗被敲响，凌度还是受惊样慌乱地差点跳起来。副驾驶车门边站着一个黑影，幸好这时候有灯光照过来，让凌度看清过来的是毛军。 毛军坐进来，先伸手关闭车载通话，这才很在意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凌度片刻。 “怎么啦毛军兄弟，我今天是不是表现的很差？” “咦？你怎么这么没自信，刚刚不是还吹你的车技呢么？大场面也见过几次了，不至于到今天还会被吓到吧？” “看你把我说的那么不行事？我就是看到你们的手段有稍微的羡慕，再说你们过来之后，我也没过去帮忙，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这样总感觉有点贪生怕死的意思……你懂的……” “能做到这些对你来说已经很不容易，遇到这么多人，还有好几支枪，能毫发无损的坚持这么久，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凌度的确有点没把握，就因为她刚刚平定心神的时候，外面已经快要结束。听那些人传过来的声音，不仅没有紧张，像是还为今天这一仗有一定难度，对他们也算有挑战性而兴奋。而凌度听到枪声就止步不前地退缩了，这就是差距，被毛军发现，更加汗颜了。 毛军的评价凌度还是很受用的，回想下午发生的事，的确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如果不是可以预感到危险，他又怎么可能每一次都化险为夷？估计围堵他的那些人也正疑惑丛生，百思不得其解呢！ 凌度可不想把他的秘密武器说出来，脸上神情出现的变化还是没能逃过毛军的注意，大概是凌度的表现太露，虽然没说出口，也让毛军看出他无声的张扬。 “你也不要太得意，今天下午这样的幸运不会每次都陪着你，不是跑得快就可以逢凶化吉的，不是听说要锻炼么，这都多少天了，怎么没见到你的动静，你不会就只练习了嘴皮子吧？” “谁说的，我锻炼还能拉着你们，你们等着，哪天我就可以打败你们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这些事你就不用参与了，留给我们头儿收拾，咱们可以先回去了，这车明天也要送去修，给你再换一辆，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车上有弹痕，真难为你了，竟然没让子弹打中车窗，你怎么做到的？” “我的车中枪了？这我还真没感觉，幸好你的车结实！毛军兄弟，今天你们怎么来这么快，难道就在那里等着我出事么？”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的手机我们也检查过，一点毛病都没有，为什么那天在树林里被追杀的时候，我们找不到你手机发出的信号呢？” “那天和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么？今天还没有出城，那天在树林里，位置比这里偏僻，会不会那地方没信号？” “不可能，我们做过试验，信号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在你给我们打电话之后，我们就可以追踪到你的信号了，早就想问一声了，你好好想想，那天还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凌度陷入回忆的时间相当短，毕竟两件事间隔的时间不过十几天，而且他也隐约猜出问题有可能出在哪里了。 两次经历中，存在的差别只有奈何桥。那天他启动了奈何桥，启动的时间还不短。今天不想离开狼窝又入虎穴，对那个空间忌惮已经十几天，动了好几次念头，又因为绝境逢生，终于没有启动奈何桥。 51是排斥还是升级 难道奈何桥可以屏蔽手机信号？有这种可能，只是眼下还没办法试验，他还没决定向毛军他们公开他这足以惊世骇俗的秘密。 “毛军兄弟我知道了，那天打雷来着，雷那么多那么响，持续了几个小时，会不会是因为雷电影响了手机信号？今天就没有打雷！” 凌度还有点舍不得换掉这辆车呢，这辆车今天救了他，关键是他才摸清这辆车能带给他的好处。 很快凌度又放下心事。撞过之后车况没多大影响，痕迹还是会留下一些，总经理怎么能开一辆出过车祸又遭遇过枪击的车？再说毛军已经知道，出于凌度的安全考虑，需要什么样的车，那么他的下一辆车，只会比这一辆更有力才对。 “少爷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到下班的点儿，小曦还打电话问你回来没有呢？” 看到一脸关切的刘姐，凌度的眉毛挑了挑。他都佩服自己神经粗壮了，回来的路上，被追杀半下午心里留下的负面情绪已化解了七七八八，都不再能影响情绪。 好现象还不止这些，回来的路上凌度暗暗总结了一下今天的成就，毛军都承认，他的成绩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说绝对有值得称道之处！ 凌度这时候已经不再后怕，沾沾自喜倒是有一些，还想和刘姐分享下午的精彩呢！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变主意，克制住不让自己喜形于色，刘姐虽然像是见识过那样的场面，但今天又是重型货车，又是枪的，还是不吓唬刘姐为好。 不能让刘姐多担心，这么多天已经把刘姐当成可以说心里话的家人看待。而且凌度有真切的感觉，他所要经历的有可能只是开始，而不会像今天晚上这样草草结束。 “刘姐，别提了，这一下午把我忙的，差点晚饭都耽误了，你也没吃饭呢？” “忙点好，总比你前些日子那样闷的发慌强，小曦一定也是被凌夫人管着，要闷出病了，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吃过晚饭，陪刘姐看电视剧消磨了一会儿时间，期间郑曦的电话又打过来，凌度只是隐晦地炫耀了几句，晚上十点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凌度说累了，刘姐像是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异常。 凌度心里一直装着不想让刘姐担忧的事，回到房间，把自己放任地扔到床上，身上不再有压力，凌度也可以放心地谋划一番了。 凌度的兴趣来自奈何桥有可能屏蔽手机信号的猜测。今天下午被那么多人追的无路可逃，虽然表现可圈可点，其中的狼狈与无奈至今都不能忘却。 只剩下一个人躺在床上，不会有旁人见到他的得意，也不会再有人可以分享他炫耀似的志得意满，按耐下沾沾自喜，凌度冷静中调整着心中的蠢蠢欲动。 如果下午还有那方面让凌度不满足，那就是他对敌人时候表现出的反击乏术。凌度过去都习惯遇事冷静忍让了，可那是已经不会再回来的过去，有了奈何桥还能再懦弱么？ 奈何桥只是初步试探，就意识到其强大得绝不是世人所能理解的，仅仅预感危险的能力，就是如今高度发达的科技望尘莫及的。 凌度对这些还是不满足，严格地说，如今的他对奈何桥还了解的太少，就是危险的预感都是主动出现，而不是被凌度发掘出来的。 奈何桥还有多少隐藏于迷雾中的神奇？ 这些天就因为奈何桥那边有个枪手，看一眼那个空间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杀过人，明知道眼下不可能随意还那个枪手自由，不能放他从那个空间里出来，又不敢对他采取行动，还担心会活生生把他饿死，每天都送不多的食物和水进去。 凌度自嘲地一笑。心中有再多纠结，这种状况也不能再延续下去，奈何桥是他最大的助力，不能因为一个枪手，就害的他断了与秘密武器的联系。 毛军的话像真理一样，凌度不可能永远今天这样幸运，危险从开始出现到今天，一直都在不断升级。那些人接连几次失利，为置凌度于死地，也许下一次就会出现更有杀伤力的手段，而且是预感到危险都不一定有能力避开的。而凌度对奈何桥的了解和运用仍止步不前，他还能今天这样全身而退么？ 凌度咬牙切齿的给自己加劲，不甘激发出的斗志把挺结实的床都扭的发出吱哑响声。 像是过桥一样，只要不过去，就不会再看到那边的空间，凌度不想见到枪手，他心里也明白就是不能克服对枪的畏惧。 今天的经历严酷地提出警示，如果再不能有新的预防手段，外面的危险应付起来会越来越无力。替身计划不仅不能临阵脱逃，还进入更残酷的阶段，只有普通人的能力，只怕不再那么容易自保。 相比那些未知的一次比一次升级的危险，凌度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牙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现实的压迫也愈发沉重。 一声枪响把凌度的计划打得粉碎。 凌度不用摆好姿势，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通过奈何桥。那边有枪，而且是一个饥饿，对他仇深似海的枪手。凌度这一次做的绝对小心。 前几次进入那个空间太随意，只注意结果，进去的过程都一直被忽略，今天可以算是第一次郑重地在意整个过程。眼前出现瞬间恍惚，与房间里的昏暗不同，眼前像是猛地就亮了许多，或许是视觉不能立刻适应，所以凌度没能马上就找到他上一次来这个空间时熟悉的景物，先被一声枪响把梦都击碎了。 防备枪手还是次要的，最让凌度忌惮的只有那把枪。遇到枪手，说不得还可以比划一下拳脚，他吃不饱饭，不可能有全盛的状态，体力都会下降很多。而凌度这些日子，每顿饭都是过去的两到三倍，就不相信体质方面没一点长进！ 凌度都没想到枪手的反应可以灵敏到如此程度，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现，就先被枪声问候了。凌度可不敢奢望已经有了可以抵抗子弹的体质。回到床上的时候，凌度才发觉双手抱着头，身体也不再刚刚那么自然，都有些扭曲了。 像是怕被别人撞见他抱头鼠窜的模样，凌度翻身而起。身体的各个关节依次活动，这才确认没有受伤。可是枪声留给他的惊悸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过去的。 凌度还依稀记得，今天通过奈何桥和以往有些不同，有点像第一次通过奈何桥时那样，出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阻力，不那么顺畅了。 什么原因导致出现了阻力，是奈何桥认生么？不过短短十来天没启动奈何桥，系统就需要重新确认么？可是凌度始终认为他就是奈何桥，也是奈何桥的主人，有时候臆想着奈何桥那边的空间也是属于他的，不然怎么可能只有通过他才可以进去呢？ 都在身体里存在二十多年了，就算不是他孕育的，也不至于出现太强烈的排斥反应。凌度很快就否决了自己会不适应奈何桥，需要十几天就认证一次的想法。 如果不是奈何桥对他认生，凌度突然想到有可能是奈何桥或是那个空间发生了变化，虽然只是极匆忙地看了不清不楚的一眼，与印象中相比，似乎里面的光线变得足了一些。 这些变化是因为升级才出现的么？凌度有点怀疑，不论是奈何桥，还是那个空间，凌度可以说什么都没做过，又怎么可能升级呢？ 只是假设奈何桥升级了，那么除了看到的光线变亮，还会有其它变化么？ 52心有点乱 如今枪手吃他的，喝他的，还霸占着他的地盘，有可能奈何桥变化带来的好处也被一同侵占，凌度又如何能继续装聋作哑地忍耐下去？ “少爷，夜里没睡好是不是？我怎么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进了老鼠一样。” “刘姐，你听到枪声了？” “什么枪声？还炮声呢，是不是谁家办喜事放鞭炮的声音，也不该在半夜呀，我怎么没听到？你就是因为听到炮声才这么没精神的么？” “不是，我也没听到，就是随口问一句，谁会大半夜放炮？我的精神也很好，比过去哪天都要好！” 刘姐一眼就看出凌度的精神状态不如昨天，凌度不愿说，她也不再追问，在她看来凌度夜里又没有离开这里，能出什么事？ 凌度是不想刘姐替他担心才隐瞒的，而他的精神也不是很不好，至少不像其他人一夜没合眼那样的身心疲惫，都是挫败惹的祸。 凌度千真万确一夜都保持清醒，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精神高度紧张一回。凌度已经拿出隐藏于性格深处的倔强，也可以说是执着，说白了就是冒傻气一样要拼命的狠劲。 理想相当丰满，现实又不尽如人意，没有值得炫耀的，也就只剩下颓唐了。 这一夜凌度承受的惊吓比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还要多，还别说，承受能力也在一次次锲而不舍后明显增强，至少早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对枪的畏惧已经不再昨天那么强烈。 对于体质方面的变化，凌度这些天早有感觉，只是缺乏一个可以衡量的尺度，夜里这样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过去凌度也有许多次熬夜的经历，每次熬夜之后的清晨都不免会头昏脑胀，思路都会比正常值慢半拍，脸色的差异就更加明显了，蒙了一层灰的颜色。 今天难道是因为一直躺在床上么？力气损耗不少，精力倒是还算旺盛，并不觉有过去那样的困乏，所以刘姐只看出凌度精神状态不是才睡醒时那么有朝气，而是有些神情萎靡。 还有最显著的一点就是饥饿，过去还担心是生命力被那个空间蚕食，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严重。 只要想到一个事实就很容易解释了，空间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一倍，在那里过一个小时，外面其实只过去半个小时，从昨晚十点开始，到今天早上七点，过去差不多九个小时了，而在那个空间里，可就是十几个小时，再加上驱动奈何桥，体力当然会有极大消耗。 “慢点，少爷你今天好像比昨天显得更饿，是不是夜里又去那地方了？里面的变化大不大？现在能进去种菜了么？这几天我特意找了几本种菜的书看呢？” “刘姐，你不会看的是网络小说吧，想着在那里能种出天材地宝一类的东西？” “少爷，你怎么知道的，那些书你也看过？你说在那里能不能种出比外面好吃的菜？什么天材地宝我就不多想了！” “刘姐你还挺知足呢，不过我还没发现里面可以种菜，等以后能种菜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哎呦，刘姐你吃饱没有，一不留神都被我吃光了！” “能吃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够我再去做，时间还来得及，我已经吃饱了！” “不用了，我也差不多了，中午再说吧，早上吃太饱也不太好！” 凌度喝完最后一口粥，满足地抹抹嘴。这时候刘姐应该再也不能发现他的精神与昨天不一样了。凌度认为这就是奈何桥带给他的好处，体力恢复的速度绝对比过去快了许多。 从那个空间里出来时已是饥肠辘辘，只要吃饱，损失的精神和体力都会很迅速地恢复，就像加满油的汽车，充满电的手机一样。一夜没睡，只是补充了食物，从桌子边站起来，高度提升的同时也精神抖擞了。 “毛军兄弟，今天我带你去上班。” “什么意思，你不是不要我们当保镖了么？昨天被吓着，不敢自己出门啦？” “我是来拿车钥匙，你不是没车了么，我客气一句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 “钥匙给你，还在你停车的老地方，车的样子也没换。” 过去凌度加上保镖可是有四辆车，原来只是换了另外一辆。凌度没什么失望，他找不到人显摆炫耀，如今更看重的还是车的性能，以及对他的保护。 “走吧，我真带你一段儿，有事和你说呢！” “早就看出来你有事，还不能在这儿说么……好，我和你走就是了。” 毛军他们够细心，凌度车里自己添置的几个小饰物都一起挪到换的车里，不看车牌，还不能发觉换车了呢。点火启动，凌度丝毫没感觉出与昨天的那辆车有什么不一样。 “毛军兄弟，我真表现的那么明显，让你一眼就看出来啦？” “差不多吧，这个和你以往的经历有关系，看来你经历的还不算多，接触的人也相对简单，这种隐藏心情的习惯可是要经历记忆极为深刻的事才会时刻注意的，有时候别人看不出你的心情，甚至有可能救你一命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说的都是提防别人的手段，你还没遇到过那样的人，和那样的事，你是不用提防我们的，我们不会害你，否则以你的能力早就吃过大亏了！” 毛军说的还算客气，凌度受教地点头。过去他虽然也遇到勾心斗角，又的确不牵扯生死，凌度承认在戒心方面，远不如毛军他们。 凌度又有些疑惑了，想不出究竟该不该练就出那么深的，让别人轻易看不透的城府，他似乎并不很愿意和城府深的人打交道。 “毛军兄弟，也没多大的事，我就是想普及一点常识性知识，你说一般的手枪里能装多少发子弹？” 凌度的问题有点怪，原本是很简单的问题，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凌度不仅显得很看重，还神秘兮兮的。 “凌少你问这是什么意思？被昨天的事刺激了，开始关心起枪支问题了么？这个我好像还不能帮你办到，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被别人发现你有枪，有可能会给你惹麻烦的！” “不，我不是想要枪，我都不会用，要了有什么用，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常识，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好吧，我不多想，你就算有想法，我最多找机会让你摸摸枪，不过可不是在这儿，你多了解一些也是有用处的，省的再把你吓的魂不守舍，你说手枪里有多少颗子弹，那要看是什么手枪，手枪的型号也是很多的，就以咱们国内能见到的手枪为例，一般情况下可以装六到八发子弹，如果是加长弹夹，有可能是二十到三十发子弹！” 从六到八，再到二十或三十，这结论有点宽，这结果也把凌度吓了一跳，他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怎么会有这么多，带这么多子弹都可以发动一场战争了！” “这还算多？我们有时候执行任务，身上可以带好多子弹，就是弹夹都会带好几个，你算算那是多少子弹，凌少你究竟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能说，等有眉目了再告诉你们，说不定要找你帮忙呢？” “不是帮忙，凌少，有什么事最好交给我们解决，毕竟我们经历的多，比你有经验，为了我们头儿能合理调配力量，你最好不要独自行动，那样我们会很背动的！” “放心吧，我可不那么傻，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去冒险，现在你们还帮不上我。” 凌度的话不接触实质，毛军已经很用心，又不好太过追究。 凌度的心有点乱了，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的话倒是漂亮硬气，又都是因为出于保密考虑，否则宁可让毛军替他解决难题，以毛军的经验和手段，定然比他轻松得多。 凌度不再说话，还是不善于掩饰心情，毛军都看出来了，只能陪着他一起沉默。 到灵桥大厦，凌度还是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打声招呼，一个人闷头走近电梯，一路沉默寡言，在那些不了解凌度的人眼中，凌总经理严峻的神情已是颇具官威。 办公桌上有几份文件，应该是昨天下午送过来的，匆匆扫一眼，都不是很急的事，随手就放在一边。 先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看着杯子里的茶叶一片一片缓缓向杯底沉落，投入的都有些失神了。 凌度发觉他的策略不正确，而他为了这个念头已经付出一夜时间，在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都有十几个小时了。听过毛军的解说，才知道一夜功夫都白费了，那么多苦都显得意义不大，至少不会像他希望的那么快有结果。 “本姑娘终于康复来上班，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枉我对你那么好，喂，醒一醒，谁把你的魂儿偷走了？” 53智商缺斤短两 或许是经历过的危险多不胜数，承受能力上了新的等级，奈何桥对危险的评判也有所改变，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不能造成实际伤害的，只是不轻不重的疼一下，已经不再当成危险来计算，也不会再有预感。 那天郑曦想踢他，让他第一次认识到危险的预感是什么感觉，今天郑曦的巴掌已经落在他肩头，凌度才恍惚着发现办公室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 “郑曦，你怎么这么快就上班了？休养好了么？那可是枪伤，不休养好，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还后遗症，要不要再拿你试试，看我有没有后遗症？” 凌度想心事都入迷了，肩头被拍了一巴掌，郑曦还不过瘾，凌度可不想让郑曦拿他练手，作势要躲开地歪了歪身子。 “既然你好了，这些东西还是你来处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 郑曦挡开凌度一把抓住递过来的他没处理的文件，转到办公桌另一边坐下。 “这些都是你的份内事，你不是抱怨凌总不重视你么？这样才能接触更多灵桥集团机密，可不要辜负凌总对你的信任，再过几天我也不给你当助理了，本姑娘官复原职，又要给凌总当助理啦！” “得瑟，等我把灵桥集团的上下关系捋顺……” “怎么？你还想篡权不成？不过有这种野心也是可以的，至少证明你这个人还有上进心，可不要变成扶不起的阿斗，对了，这几天你不是下去微服私访当钦差了么，有什么心得，说来分享一下？” “我昨天去灵桥机械了，怎么说呢，那个地方我有点看不懂。” 郑曦的表情，她一定知道凌度在灵桥机械的遭遇了，笑的那么开心。凌度被郑曦看笑话，顿时就有点后悔，不该说起这件事。 “你看不懂也是正常。许多人都看不懂灵桥机械，可它还是会一直存在下去，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任性的让别人都无话可说对不对？” 的确无话可说，凌度只有点头认可的份儿，也庆幸昨天在灵桥机械没把心情表露的太明显，否则真要闹出大笑话了。 “在家养病还不老实，还要随时都盯着我，是凌总交待你这样的么？” “凌总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我就是对你好奇多一点，再说凭你的本事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好像说的我们都看错你了似的！” 凌度被郑曦怼的一时气结，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郑曦所谓的没有看错，是指他的能力，还是指他的为人呢？值得凌度斟酌，有欣喜，还有不满。 郑曦从来都不会过多在乎凌度的感受，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比普通同事的关系近一些。简单一句话，看凌度郁闷的神情，她就会很舒畅惬意。 “我听说昨天又出事了，你还真挺有本事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抓住你，你知不知道，你出现的这一个月，在你身上出的事都破纪录了，你们两个究竟谁有这么大吸引力？谁是惹祸精？” 如果这话从另外一个人口中说出来，凌度绝不可能此刻这样心平气和，怎么说他这个替身都是在替影子凌度受过，又岂容别人对他质疑？ 可是对郑曦的时候，凌度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不仅不气愤，还有点小得意，从郑曦的眼神里都能看出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要说昨天，那真和拍电影一样，那么大的车马上就要把我撞个稀巴烂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就车神附体了，在那么窄的路上来了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空前绝后的飘移，让大货车只能干瞪眼追不上我，毛军都羡慕地说，我昨天的壮举，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要有过人的实力，你懂不懂……” “越说都抖起来了，我怎么听说有人脸都吓变色了，躲在车里都不敢出去，车窗都不敢打开？” “那有什么，在那种场合，难道你就敢冒然冲出去？我不是怕死，我不出去应该还算帮他们省了许多麻烦呢！” 郑曦突然整理了脸上的神情，像是准备给下属布置工作那样。两只手重叠这放在一起，还酝酿了一下氛围。 “凌度，我早就想问你了，他们不想让你为难，我可不管，在我面前你不允许有秘密？” “我为什么不能有秘密，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最多算是我半个领导，是凌总的代言，别说的咱俩有什么关系似的，容易让别人误会，除非你还有一个妹妹可以介绍给我。”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就算你是窦娥，你也的给我老实交待，再说你现在已经是总经理，还用发愁没有姑娘会看上你嘛，要不我帮你下去问一声？”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相信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求不来，顺其自然最好，我虽然比你大，其实我还很年轻呢！” “你想说你是小……” “打住，我认为那是侮辱人的形容词，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我可是铁铮铮的男人！” “还有脾气了，多少人都恨不得被说成小鲜肉呢，你再是铁铮铮的汉子，在本姑娘面前，也最好老实一点，别以为我像他们那么好糊弄！” “郑曦，你是兴师问罪来的，到底让我交待什么，我最多把我藏钱的地方告诉你就是了。” “你以为我真的忘记了嘛，我受伤那天，前前后后一共引来三拨人，只有那些想在工地闹事的小痞子们是因为你的原因，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没有人会把它们放在眼里，后来又出现了两拨人，都带着枪。” “郑曦，你都知道啦，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少最后一个环节，开车的那些人虽然也有枪，不过他们被毛军盯住，不可能向我开枪，所以打中我的只能是最后一拨人，毛军他们都没有发现枪手躲在哪儿，就是因为他们躲的远，用的还是不知道那里弄来的老式步枪，如果是现如今军队里用的新式步枪，我可能真的要倒大霉了！” “原来那么吓人的家伙是淘汰的东西，可还是打中你了，那个枪手看来的确有手段，那么有本事的枪手，怎么只弄来一把淘汰的步枪呢？让我看有点像猎枪。” “凌度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郑曦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么精明，难道就没发现有不正常么？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用一把破枪？这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他们有什么身份？不要往他们脸上贴金，你知道国内对枪支是什么态度么？虽然咱这儿距离国境比较近，他们想带枪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带一把小点的枪还有可能，带大枪进来，还没完成任务，有可能就先暴露了，能在国内找到那么一把有历史的枪，已经很证明他们的能耐！” “等等，什么意思，那两个枪手是从外国过来的，其中有一个还真的很像外国人呢，这究竟有几个意思，这算不算是跨国矛盾？他们两次都说那个凌度拿了他们的东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嘛？” “凌度你不用紧张，也不要多打听，他们好多事都不告诉我，也不让我打听呢，你知道这些悄悄记住就行了，你老实告诉我，最后那一个枪手去哪儿了？” 凌度原本还在为听到的惊人消息满脸骇然，之后又有点被排斥在外的不甘。郑曦突兀的一句话，凌度立刻受审一样坐得笔直，戏谑的神情都不在了。 “不是告诉毛军他们，那个枪手已经逃跑了么？” “你知道那天调集了多少士兵过去么？开始他们找错了方向，你打电话之后，你看到的到你身边的只不过是一部分，另外的士兵已经把那一带都包围住，不要说一个人，就是鸟想飞出去都要被审查，凌度你认为咱俩谁聪明？” “你的官儿比我好像大一点，那些人也有点怕你，从这些方面看，应该是你比我稍稍聪明少许，你什么意思，变着花样说我笨，说我智商低是不是？” “你自己承认，可不是我乱说的，再说我也不认为你笨，这是先天因素导致的，所以你才会认为什么弥天大谎别人都会相信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问问你家阿姨，她生你的时候一定走神儿了，你的智商有点缺斤短两！” “我……你的智商才缺斤短两，你，你太欺负人了，我，我和你拼了！” “至于么，还大男人呢，玩笑都开不起？再说你冷静想想，你的话谁会相信，他们不理你是不想让你难看，毕竟咱们是一伙的，他们有事没告诉你，所以就接受你也可以有一些不会损害大局的小秘密！” “就是因为这，他们才不能完全接受我？” “有一部分原因，不过不是全部，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教你，这些天你做的还是不错的，至少接触这些天，他们已经开始接受你。” 54打消耗的持久战 “这话我爱听，你说的都是事实，郑曦我悄悄告诉你，我的体质有可能是奈何桥的关系，不过十几天时间，已经有明显改变呢，我都和毛军兄弟说好了，等过些日子找他切磋一下，说不定就可以打败他了！” “这真的是让人嫉妒的消息，如果真有那一天，看你怎么为自己的变化自圆其说，其实你并不排斥他们，与其到最后费力编故事，倒不如你试探着让他们知道一些，这不是命令，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我认为他们都是值得你信任的，考虑一下吧！” “好吧，我会考虑，你意思是他们比我认为的想到的更多？” “还不承认自己智商缺斤短两，就算他们想不出全部，也知道你身上有秘密，如果不是我比较了解你，也不能想通那个枪手为什么会被雷劈死呢！” “这一点是真的，那个人千真万确是被雷劈了，还出现一个很亮的光球，后来还有火……” “我相信雷起到一定作用，古往今来他可不是第一个被雷劈的，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就因为那些人被雷劈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一个有奈何桥的人，你老实交代，逃跑的那个枪手，是不是被你收进那个空间里了？” 凌度这一惊非同小可，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也不过如此了，郑曦都不用等确切答复，已经露出得意，凌度狡辩的理由都想不出。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连刘姐都没告诉，刘姐还想去那个空间种天材地宝，你说我能让她担这份心么？” “这回我不打击你了，能想到这个结果的，也就只有我和刘姐，谁让我们都知道存在有别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空间呢？” “我的破绽很多么，我怎么没想到？” “很困难么？你换一个角度想一想，被你抓住的那个人也有枪，毛军他们发现了一个手枪用的子弹壳，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受伤？看被雷劈死的那个枪手，还有子弹壳掉落的位置，就知道当时你们三个的距离并不远，那个枪手又开枪了，除非是那个空间，否则你怎么可能躲的过去？” 凌度很用力地拍了脑袋一下，知道他有奈何桥的情况下，的确一下子就能听出他话里的破绽，谎话都再难自圆其说。懊悔之后，凌度还感觉到一阵放松，那是源自夜里的压力，如果能找到可以分担的人，也就只有郑曦了。 “原来这么简单，我不瞒你了，那个枪手就是被我关进那个地方，都有十几天了。” “那，那个枪手的枪为什么会爆炸，也是你的手段？” “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当时给我感觉雷电是被我吸引过来的，你知道我不怕电击的，那个枪手的抢一直顶在我身上，结果雷电就顺着枪到他身上，就有那样匪夷所思的结果了，我完全是无心的！” “怪物！” 郑曦给了凌度一个白眼，已不再对凌度的话怀疑，灵桥大厦的电都可以因为凌度而短路报警，而且是用电负荷过大导致的，雷电有那样的结果也不难理解。 “那个枪手怎么样了？你们不会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不知道，我正为这事犯愁呢，这么多天我再没去过那里，他有枪！” “他还活着，还拿枪打你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会有力气？” “我怕他饿死，每天都给他扔进去一点吃的和水，谁知道他的生命力如此旺盛，我都怀疑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变成的！” “你还给他吃的，把枪手当成宠物在养，你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嘛？他怎么没一枪把你的脑袋崩开？” 凌度被郑曦教训的哑口无言。那个枪手被关押这么久，不仅见不到另外的人，那个空间里根本就再没有活物，静得只有自己发出的声音，心里压力也会被放大一样日渐沉重，他的精神似乎也感觉不到已经崩溃。 枪手对凌度的恨估计已是山高海深，不然也不至于凌度都来不及在那里多看一眼，就被枪声吓的用最快的速度退回来。 “我也想不出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一天天变成冰冷的尸体，郑曦，你杀过人没有？” 郑曦教训凌度的时候义正词严，被凌度反问，眼神闪烁着避开。凌度顿时就明白了，相比毛军他们，凌度隐藏心情的效果几近于无，而郑曦做的并不比凌度强多少，她也许见过那样激烈的场面比凌度多，但相比毛军他们，又多了一份稚嫩，凌度几乎可以确定，郑曦也没杀过人。 “我没杀过人，不过这不是借口，那个人是亡命徒，留着他就是祸害，也不能让他一直在那个空间里，我还想继续探险呢，凌度，要不找毛军他们帮忙，他们可是战斗部队！” “要怎么做，把毛军他们也收进那个空间里嘛？他们倒是有那样的能力，可是我的秘密就彻底暴露了，我还没有想好呢！” “要不设一个局，让枪手出现在毛军他们的包围圈里，就算不当时就打死他，毛军他们也有的是对付的手段！” “郑曦，我现在就是不想让那个枪手再出现在世人眼前，他可是知道我最大的秘密，毛军他们如果审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人心难料！” “看你小气的样子，哪里还像你所谓铁铮铮的男人？你是担心奈何桥会被别人抢走？” 凌度老实地点头。“以前不担心被你知道，别人我还真没办法放心，也是过去我对奈何桥了解不多，得失都无所谓，如今奈何桥带给我的好处越来越明显，就有点放不下了，这就是自私吧，我可不想怀璧其罪？” “你的担心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如果只让毛军进去，他也要担风险，万一有个闪失，咱俩都担不起责任，难道你就一直养着他，给他养老送终，几十年之后才能再去哪个地方么？你的能力我可以感觉到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缺少你的帮助，我们会增加不小的困难……” “郑曦，我比你还着急呢，昨天我就尝试去那里了，可是我还没找到他，他先发现我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冲我开枪，今天我特意找毛军问了一声，我想用自己做诱饵，把他的子弹消耗完再想其它办法，可是情况比我预想的还糟糕，现在我怀疑他身上有不少子弹，昨天一夜，我听到了五声枪响，也不能确定他已经没有子弹！” “五枪都不能打中你，看来你逃跑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了，凌度，这一点都不科学，你都说那个枪手不一般，那么机敏，枪法怎么会那么差，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是奈何桥，那个空间也是以你为主，枪手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你？要不，你让我进去试试？” 凌度的头摇的比拨浪鼓还果断。“我宁可相信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可不敢让你去冒险，你的伤才好，再出点意外，那个凌度还不得把我生吃了！” 郑曦被一个电话很不情愿地叫走了，急匆匆的，看那架势就知道凌度的事她同样不想放下，又不能耽误正事，只好先去把那些事解决，然后再来研究凌度的奈何桥。 “凌度你不要着急，也不要太冒失，办法一定会有的，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别忘了我可比你聪明！” 凌度被郑曦刺激到了，不相信离开郑曦就会寸步难行。既然短时间似乎不能把那个枪手的子弹都消耗完，凌度不认为他的计划有多少不可行，只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就好了。 凌度心不够狠，郑曦说的没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凌度决定从今天开始，扔进那个空间的食物和水再减半，可以维持生命，不至于饿死就可以了，不能让他有那么充沛的体力，最好是开枪的力气都没有。 郑曦带走了凌度的一部分烦恼，茶水浸润了稍显焦虑的心，舒适的环境风一样吹散着心中的憋屈郁闷。 凌度想到先把问题放下让它冷却一些时间，桌子上还有没完成的公务，公务和私事都不能耽误。敲门声响起，办公室里又有人来，正好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从这个死胡同里退出来，凌度希望再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有新的思路出现，要么就换一个角度再看，至少不能被郑曦看扁。 看来郑曦今天才来上班，就有许多事急等着她，从凌度这里出去之后，一早上再没露过面。 凌度显然比郑曦要担负的责任轻，手边的公务，只是一两个小时就妥当地完成。这期间接待了几个人，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还不到中午下班时间。 凌度认为不能放弃他消耗枪手的计划，不论是子弹还是体力都要消耗，还是上班时间，不能试着通过奈何桥，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55有成为主人的潜质 郑曦的猜测给了凌度不少启发，也许郑曦的猜测有一定道理，凌度却不敢大咧咧地认定自己是奈何桥，也是那个空间的主人，在那个空间里，枪手打出的子弹就伤不了他。 “少爷。看来你早上还是没吃饱，你看你又没有精神了，洗洗手，咱们这就开饭。” “刘姐，我的脸色有那么差么？上午也没多操劳，都没出过办公室！” “年轻人么，就是饿得快，可能和那个地方也有点关系，让我说，少爷，那个地方你是不是还没有研究明白，不能心急，老话都说欲速则不达。” “刘姐，你也懂哲理嘞，这两天就是遇到一点解不开的难题，有点钻牛角尖了，还感觉很宝贵的东西一去不复返了，等等，让我想想，难道我又走错路了么？” 凌度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刘姐对他也算不上开导，凌度就是还没想出，对付那个空间里枪手的办法，而显得失落，其他方面都是正常的。通过和刘姐聊天，头脑中突然就有灵光闪了一下。 “少爷，你下午还去微服私访么？小曦上班了，想去哪里她可以给你安排，我好像听说有人不把你当总经理看待呢！” “刘姐，这么隐秘的事都传开了么？一定是郑曦，她一直都想看我的笑话，我有别的事，下午就不去别处了，省的郑曦捣乱，你家少爷那么厉害，我又不敢得罪他们两口子！” “少爷，你的这个样子和我家少爷特别像呢，我家少爷对小曦也是这样一副表情，从小的时候就这样，其实少爷比小曦强得多，还是要装出打不过小曦的样子，他们两个早就习惯那样了！” “难怪你家少爷表面上并不介意郑曦不时出现在我身边，这感情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出来的，真是让人羡慕！” “少爷，你年纪好像比我家少爷还大一点，也该有女朋友了，要不要刘姐帮忙？” “别，刘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好久都没考虑过那个问题，刘姐你说怪不怪，回云都市之前，我在外面其实挺辛苦的，每天比现在忙多了，有时候吃饭都没个准点儿，那时就想着找个伴儿，结果没一个能看上我的！” “少爷你不要灰心，是那些人没眼光，虽然我对你还不算很了解，可是我已经看出你是个可靠的人，凌总敢让你当总经理，说明你也是有能力的，有她们后悔的时候！” “别人后悔倒是不至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找一个终身伴侣还是谨慎点好，所以现在我反倒不着急了，冥冥之中好像感觉还不到属于我的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也可能是我的桥让我都没有时间在意那些了！” “少爷，你是不是太投入，有点入迷了，这样可不好，早上我就发现你精神不好，中午又这样，年纪轻轻的身体要紧！” “刘姐，听你这话，怎么和劝那些荒淫无度的人一样？刘姐，我可是刚正不阿的，一点恶都没做过，我……” 凌度想说他连穷凶极恶的枪手都没舍得置之于死地，不想再多一个担心成魔的人，才突然收住话头。 刘姐被凌度的抱怨逗的直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又想起我家少爷了，要依我的想法，早二年我就把他们的事给办了，可是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不着急，只解姐想抱孙子，又拿小曦他们没办法！” 凌度想到郑曦为什么不着急婚姻大事，有可能是被影子凌度的事拖累的。今天郑曦又说到他们需要帮助，而且少了奈何桥的能力。对他们是极大的损失，会给他们增加很大难度。 再看看凌度遇到的这些事，已经远远脱离凌度能理解的个人恩怨，那所谓的机密已经严重到，让郑曦不方便考虑个人问题，恍惚间凌度感觉到身上有寒气掠过。 凌度所有的变化都因为奈何桥，过去的十几年奈何桥是他甩不开的一个心病，能感觉到的只有迷茫、困惑和纠结。 一次昏迷凌度还认为自己穿越了，变化也从那一天开始出现。就因为那些变化，凌度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他像是走偏了方向，相比那个充满未知的空间，凌度显然对奈何桥关注的比过去少了很多。 凌度不是想强调他比别人有多少优越性，而是突然意识到忽略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郑曦一直不放弃地想发现那个空间存在的秘密，可她只是客人，在那里她是被动的，没有主动权。凌度突然想到的就是他和郑曦她们的不同，尽管证据还不充分，凌度也隐约意识到，他绝对有成为那个空间主人的潜质。 郑曦她们感觉不到奈何桥的存在，而凌度早多少年前就认定自己是桥，通过那个桥，才得以发现桥可以通向另一个空间。 凌度没把握好自己的位置，郑曦好奇那个空间，他也跟着有了探险的欲望。而这一切的源头，以及奈何桥可以在那个空间里起到的作用倒是不经意间被忽略了。凌度恍然记起，有些日子没关注，没仔细研究奈何桥了。 被两个枪手追杀的那几天，凌度对奈何桥还是有些研究成果的。凌度已经成功地在感知中区分出他和奈何桥，也就是把他和奈何桥区分开。 虽然还是不能看到有实体的桥的影子，凌度不懈努力之后，感知到身体的同时，一样可以感知到奈何桥，只是还不能把身体与奈何桥真正分离开，也算是小有成就，在外面也可以启动奈何桥，不仅让它形态变得很大，屏蔽了手机信号之后，还成功地引来天上的雷电，枪膛里的子弹都爆炸了。 中午凌度没舍得午睡，以前都会睡一个来小时，今天情况特殊，也可以说因为新念头出现，已是不能按耐蠢蠢欲动的心， 仔细算下来，从昨天早上开始，凌度已经三十个小时没有真正睡过觉，若是加上在那个空间里两倍的时间流速，都快有四十个小时，凌度把这归结于奈何桥升级给她带来的好处，想到可以对付那个被囚禁的枪手了，竟然没有一丝困倦。 以往的经验，凌度在外面这个世界是他原本的形态，只有在那个空间里，才会以奈何桥的形态出现。对此凌度不能适应，尤其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心里总有无力排遣的惶惑不安。 凌度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让自己在那个空间里也不再是一座桥，与在外界一样，有真实的身体，这样才好开始探险之旅。 56凌度的表演 这一切都是缺乏对奈何桥的认识引发的，就好像手里分明拿着一支枪，却不会使用。 坐在沙发上，凌度只用很短时间就找回他是奈何桥的感觉。此刻身在外面，只要把这种身体与桥之间的转换，练到炉火纯青，在那个空间里，就可以随着意念在两种形态之间轻松转换。 奈何桥至今也没看到有实体，还像第一次进入那个空间时那样，用的是奈何桥形态，还用担心枪手的子弹么？还会困惑于不能找到枪手所在位置么？ 凌度想大笑几声以抒发豪情，又急于想看到枪手的现状而克制着情绪。 这还是他进来过许多次的空间么？凌度猜测因为雷电让奈何桥得以进化升级，空间里也与过去不一样了，比过去亮了些，也多了一分云消雾散的澄净通透。 再次听到枪响，凌度还是忍不住浑身一哆嗦。一夜的励精图治没白费，已不再听到第一声枪响那么毛骨悚然。再说已经听到这是第六声枪响，不仅没受伤，子弹飞行的轨迹都没发现过。尽管还不能确认，子弹究竟能不能伤到他，这一次可是带着秘密武器进来的，凌度的胆儿明显肥了好几圈儿。 就算手枪子弹的威力，比步枪子弹小些，好像也不是血肉之躯能无视的。凌度这时候可不一样，他的身体已经转变到奈何桥形态，就不相信子弹可以把更像影子，根本没见过有实体的奈何桥都打坏！ 身体哆嗦一下又恢复镇定，凌度惊讶于空间里出现的变化之后，马上就确定了枪手的位置。 这里没有山，他也不能借助地势之利隐藏起来，更不能宣告其存在地占山为王。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知道你来了，给我出来！” 枪手的声音让凌度极度吃惊，直怀疑这之前的许多天他这样喊叫过许多次。听的出他还有很足的力气，是因为长久得不到回答导致的么？变了调的声音嘶哑，含混。 凌度还记得他的声音，变化相比那时候实在太大，不敢相信是从他喉咙里发出的，难道这就是被压抑得太久，绝望情绪导致的声嘶力竭么？凌度进到这个空间的是奈何桥的形态，还是能感觉到听到这声音时，身上出现了一层恐惧的鸡皮疙瘩。 都近一个月了，枪手依然活着，不计较他的精神状态，还可以说他活的很好。 可以确认枪手还没有疯狂神志不清，凌度每天都给他扔一袋子食物和水，那些袋子枪手没有胡乱扔，空了的袋子和水瓶放在一边，有食欲和水的袋子在另一边，这里没有盛放物品的柜子，他还是把那些袋子，在地上摆得很整齐。 凌度有点后悔，难怪枪手有力气发现他，还那么机敏地一次次开枪。这些天凌度一直都是固定时间的早上，去上班的路上，买些食物和水扔进来。 昨天凌度被枪声吓得不轻，今天早上也没给他扔食物进来。看样子枪手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的食物和水完全可以再多坚持几天。 只是后悔了瞬间刹那，凌度就被自己的猜测震撼得不能成声。 枪手的个头近两米，魁梧得像一头熊，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体格还让凌度暗暗羡慕嫉妒过。 不过一个月而已，他的相貌已经改变的凌度认不出了，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没有其他活物，绝难把这个人形的怪物，与那个魁梧的枪手联系到一起。 凌度记忆中，枪手脸上不时会流露出凶狠强势的神情，脸上的线条很粗，还有横向的，无声的证明他的力量和彪悍的秉性。 这时看到的枪手是超脱凌度想象的，最多也就一个月时间，有可能他没洗过脸，这里没有强光，按说应该把他的脸捂得白一些，最不济也是病态的苍白。可凌度看到的却是想不通的灰暗，就是平时人们常说的脸色发青，又像是脸上罩了一个狰狞的面具。 原本比秃头强不了多少的短发长长了些，又不是纯正的黑色，还有打卷儿的迹象，与嘴唇一圈儿茅草一样乱糟糟的胡子一样，显出看着不干净的深褐色。 他的衣服也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这一个月估计他为逃出去尝试了不少方法，不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他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明显的磨损呢？ 最让凌度惊骇之后震撼的，还是他的眼神，找不到凌度准确的位置，他的目光缓缓转动，犀利的眼神像两把刀一样透出凛冽的寒意。 这就是杀气么？凌度看到他鹰一样的眼神，定力不够，实力也不足以对抗，总是不能理直气壮地去对视。尽管他的身体表现出营养不良的孱弱，他彪悍的气势却不见有所消减，看到他，凌度只想到傲然的鹰，再就是阴冷的毒蛇，哪一种都不是凌度可以轻与的。 凌度相信他一直在等这一刻，进来之后就开始筹谋，不然他不可能保持清醒的神志。凌度给她的食物和水不是多了，而是他在为凌度的出现做准备，那么点食物还能剩余，说明他能控制住欲望，每天只消耗维持生命的最低所需，他的毅力也是非同常人。 如果不是环境让他养成习惯，那就只能证明，他曾经有针对性地接受过类似训练，从他的表现看，他绝对是求生方面的佼佼者，至少凌度感觉自己绝不可能做到他这种程度。 “你果然看不见我，你不是凶么，你的枪呢，没子弹了么？” 看到枪手，虽然他已经很狼狈，还是让凌度心里滋生出挫败，和枪手比起来，他的能力有点一无是处。本想多观察一会儿，奈何控制不住澎湃的心情。 凌度的挑衅让枪手炸药一般突然发作，他原本盘腿坐着，身体左边是空了的袋子与瓶子，右边则是当作战略物资储备的食物和水，而他就像守财奴那样坐在中间。 随着他那么敏捷地飞身而起，凌度很忌惮的那把手枪又出现了，之前竟然没发现手枪藏在哪里。也许是腿下面，因为没找到凌度的确切位置才没有开枪，由此也可以证明，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理智的。 “是你，凌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么，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这……” “你是不是想说这不科学？世界很大，你不了解的事也很多，你以为你有枪，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么？你怎么不开枪？” “不久前出现的也是你？那时候的你不是这个样子，你究竟怎么做到的，还有那天被我们控制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没有打中你，又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枪手睚眦欲裂地说着，不用再声嘶力竭地呼喊，也是再次遇到可以交谈的人，孤寂了近一个月，他那些即将紊乱的能力像是也在快速恢复中，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声音。 凌度可不想和他聊天解闷，进来就是为了消耗他，结果发现他的体力似乎还很充沛，虽然这么多天他明显瘦了好几圈儿，估计体重会下降不少，但那么大的块头可没见多少缩水，还不是凌度可以蔑视的。 尤其让凌度寝食难安的是他的枪，又把枪亮出来，打过一枪，证明他还有子弹，又因为见不到凌度，理智地选择不见兔子不撒鹰，凌度再怎么挑衅，他也只是比划，不见开火。 凌度想激怒枪手，反倒被枪手把火挑起来。枪手不该旧事重提，那天的屈辱毛军他们都有意别过，就像郑曦说的，不想凌度误会，而不去深究。 那天当然是有秘密的，同时也有凌度难忘的经历，尤其是被雷劈死那个人照着凌度肚子上那一枪托，好是疼了两天才消失。 凌度不敢杀人，可不代表是不敢做些什么，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决定今天不喂他，不给他食物和水。这一招看来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凌度这时没有束手无策，他也是有脾气的，不发泄一下，当真要被看扁了。 枪手的神经已经高度集中，只要凌度敢露出一个很小的破绽，哪怕是看到凌度影子出现的位置，他自觉都有可能突袭之下，给凌度造成一定的伤害，或许就此反败为胜也是有可能的。 枪手突然枪口微抬，一声清脆枪响，他的举动太突然，难怪凌度受到惊吓会那么失魂落魄，就是在经历过五六枪之后，面对这样的突袭，依然不不认为有丝毫自信。 枪手听到凌度冷笑了一声，凌度这次感觉到飞出枪口的子弹了，飞速旋转中还带着火热，身体隐约感觉都被击穿了，又没有前几次那样选择逃跑。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下该看我的手段啦！” 枪手的眼神闪烁着，凌度的表现对他的认知具有毁灭性打击，他的计划只能停留在头脑中，实施的机会都没有，能听到凌度的声音，仿佛凌度已经化整为零，无处不在，他的方位也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57和你让人振奋 枪手的心态绝对堪称坚韧，如果换一个人，估计早就被凌度的这一番表演吓得六神无主，魂不附体。枪手依然紧握着枪，而且做出随时反扑的准备，珍惜他的子弹，没有随意地胡乱开枪。 他的战斗经验与凌度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如果这时候凌度敢露面，即使只暴露极少，枪手也有信心可以抓住。 刘姐和郑曦进到这个空间里，马上就发现这里像是静止的，不仅没有有生命的活物，最轻的风都没有一丝一缕，动静全部都是他们进来之后才有的。就如同平静的水面，哪怕再轻微的风，只要作用到水面上，都会留下有迹可循的痕迹。 枪手听到凌度有出手的意思，扳机上的手指都在悄悄加力。他感觉到风突然出现了，不似外面的风那么明显，就因为这里静止的一样，任何一丝动静感觉中都像是被放大了。 这一次与凌度之前出现的时候还不同，之前他感觉到的只有空间的波动，这一次像是真的有风吹进来，而且不是微风，而是强劲的狂风。 枪手嘴突地张开，他想纠正自己的判断，想说他发现的根本不是风，而是比风不知猛烈多少的冲击波一样的力量。 风足够强劲时，的确可以把他这两百多斤的大块头都吹动，但是如果防范得当，风造成的影响绝对可以降至最低，除非是达到台风、飓风级别，人才会真的变成弱不经风。 枪手绝不相信这里会突然有台风或是飓风出现，一点先兆都没有，出现的仅仅像是风，预防措施都来不及，已经被冲击的贴着地飞向后面，一直飞出去十几二十米远，才咕咚一声掉下来，又在地面翻滚了一气才停下来。 这时候他也得以确认，出现的不是风，就是一股只针对他的强猛的冲击力量，不仅把他撞飞，身体还像是撞到一堵墙一样。躺在地上身体都扭曲了，疼痛一直不见减弱，也说不上骨头是否还是完好的。 “会不会死，这可比你用枪打我轻的多了，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枪手听到凌度的声音比之前像是近了些，还是无力分辨具体位置，也无法用枪还以颜色。 等等！枪手想到要反抗，才猛然发觉手里是空的，枪在他刚刚被那堵可以移动的墙撞到的时候，应该是不留神没抓住，已经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少爷，午睡了么？看你精神挺好的，你送我一段儿，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解姐，就是凌总的夫人。” “我的状态变好了么？不好的时候没感觉，如今好了，一样没什么感觉，要去看凌夫人，我送你过去！” 凌度的心情不错，情不自禁的还哼起听不出曲目的小调，和刘姐一起出来，先给毛军他们汇报下午他的行动，接着就在刘姐指引下，驱车前往凌总的宅邸。 凌总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凌度从医院里出来，准备住的别墅的那个小区。 凌度还记得，影子凌度说把那个大门被炸了的别墅送给他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能看到的当时只有一个门垛被炸坏，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再没见过影子凌度，郑曦也没再提过给他别墅的事。 心里不时就会想起悬而未决的别墅，毕竟那是据说他可以拥有的第一幢豪宅。还惦记着，等替身计划结束，把爸妈都接过来共享天伦之乐呢。凌度有时候脸皮会很薄，张嘴就向别人要一幢别墅可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关键时刻又不好意思问出来了。 “刘姐，下午用我来接你不？” “少爷不用，解姐可没时间陪我一下午，一会儿我还想去街里买点东西，你下班就直接回家吧！” 刘姐没说，凌度也不好陪着进去，车都没下，看刘姐走近一幢别墅，就调头离开了。 没有房产证，不能用法律手段逼着影子凌度给他兑现别墅，凌度还是忍不住，开着车去影子凌度承诺给他的别墅那里看了一眼。 凌度过去都没发现，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变成路痴？因为他找到那幢别墅的位置了。存在脑海中的印象最深的是被炸坏的门垛，当然这时候再不会有不完整的门垛。 想根据别墅的门判断，大门后来是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别墅的门印象淡的根本无从记起。在车里凌度一会儿咬牙，一会儿苦笑，做了几个怪相，趁着还没有被小区保安注意到，只能带着满满的无奈离开。 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只凭一句话的承诺，凌度很好地排遣了心中短暂的郁闷失落。离开那个小区，没找到别墅具体位置，就不再影响他的心情。凌度还是很善于安慰自己的，他如今每个月有工资，而且是总经理待遇，而且已经有一百万入手，好像再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郑曦，你在等我？还是你走错门啦？” 凌度翘着嘴角走进办公室，他的心情还是那么好。别墅引发的不快，比被狂风卷走的云消失的还要迅速，恢复正常心态之后，也就只剩下志得意满了。 “捡到钱了么？笑的那么市侩，请你注意一点形象，这表情可不符合灵桥集团总经理！” “每次我高兴的时候，你都要泼冷水，今天我可没得罪你，是那个凌度惹你啦？要不你把他甩了，其实我比他有气质，虽然不如他有钱，有句话你忘了吗，莫欺少年穷，我的未来绝对是无限光明的！” “你胆儿真的变壮了，我现在开始录音，把你刚刚挖凌度墙角的话再说一遍，你还想上天呢，看凌度能不能让你真的白日飞升！” “去给我倒杯水，别忘了你是助理，这是我的椅子，你等着，等我能打过那个凌度的时候，看你们还能不能在我面前得瑟！” 凌度打了败仗一样，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像小孩子打架那样，准备赶郑曦走，而且郑曦还占着他的老板椅呢！ “虐单身狗犯法么？” 郑曦白了凌度一眼，根本就没离开，把椅子还给凌度的意思，打架的意思倒是越来越明显。虽然没有预感到危险，凌度还是退后两步，到他接待来人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模样。 凌度有点口渴，也可说是为了掩饰才抓住桌子上的水杯，就像制造点动静，让郑曦看到。郑曦分明看到凌度搔首弄姿，就是不按照他设想的往下走，坐在那里还摇来晃去。凌度于是只好先开口，让郑曦低头的想法，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郑曦，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你怎么不问一声，也许我会告诉你呢！” “呦呵，你还想拿一把？就你那点秘密，在本姑娘面前能藏的住么，还敢打本姑娘的主意，现在没功夫跟你计较！” “你找我有公事，怎么安排的？” “要你去参加一场谈判，这可是灵桥集团真正的机密，关乎灵桥集团未来的发展，你知道这其中的重要程度了吧？” “谈判，你和我还有谁？凌总会去么？” “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凌总，不想担当你什么时候能胜任总经理这个位置？我和你已经相当有份量，还有下面企划部的几个人，你还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 “这可是大事，那快走吧，可不能耽误，我也正好可以表现一下，你怎么空着手，相关材料是不是该给我看看，让我了解一下？” “不需要，你只要出现份量就足够了，你不说话都没问题，当然，你最好是不说话，省的坏事，大主意有我，其余的事有企划部做，你跟着我就行了！” “你意思我就是个个头大，占份量的摆设，这似乎不太好吧？你可是答应让我了解灵桥集团的！” “摆设又怎么样，这可不是对你不重视，是今天的谈判需要你这样，你表现的越不在意，就越符合你的身份，难道还要让你端茶送水你才甘心？这次绝对是了解灵桥集团好机会，就看你的理解能力了，如果你肩膀上面扛的是一个猪头，那我也没办法帮你啦！” “郑曦，算你狠，你等着，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打过你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口气和上午改变很多，你想出办法对付那个枪手啦？”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秘密！” “切，就你那点小心思，一眼就看透了，早上还霜打的茄子一样，这时候吃了蜜蜂屎一样悄悄得意，还不是我指点你，现在应该是不那么怕子弹了吧？” 被郑曦揭穿一点都不妨碍凌度炫耀卖弄的心情，椅子都要坐不住了。郑曦等着凌度解释，可他就是不说，郑曦已经咬牙切齿，凌度可是理直气壮的。 “没时间了，不是要谈判去么，等有时间再告诉你，比不怕子弹更让人振奋！” 凌度这一招欲擒故纵玩的太绝，既然不想说就干脆一个字都不要露，可他偏偏起了个能把郑曦的好奇，引燃得火苗一样窜起来就压制不住的开头。 58来的都是客 凌度腾地站起来，十几天暴饮暴食，体质果然有所提高，躲避郑曦飞过来的一脚比过去多了一些轻松。身体能感觉到轻灵，而且他直怀疑自己究竟有多么持久的体力，从昨天到现在，都三四十个小时，没有睡过觉，偏偏体力依然充沛，感觉和郑曦打一架都无所谓。 “你干什么去，我不踢你了！” “不是去谈判么？还不到时间？” “跑那么快，你知道去哪儿么？你不是渴了么，先喝口水，那里今天可没准备茶！” “什么意思，不管饭可以理解，茶水也不管么？” “你总有机会明白的，我都懒得解释，再坐一会儿，咱们不赶时间，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凌度从家里出来，一直想找个人炫耀一下中午的成就，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郑曦。兴趣已经勾起来，凌度的目的也算达到，也就没什么可拿捏的了。 “郑曦，你能不能给我找来子弹，今天中午我又去那里了，而且把他的枪抢来了，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我鼓捣半天才把弹夹拆下来，可惜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他的枪被你抢来了，怎么可能，他病了么？” “他的精神好着呢，那个人比我想象的精明，这些天我给他的食物和水，他一直精打细算着，我今天早上都没有给他，他那里还有食物，幸亏我没带你进去，看到他，可能会吓到你的！” “怎么，那个人变得很恐怖么？把一个人关在那样的环境里十几天，的确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他瘦了，瘦的都快没人样了，再加上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整个人看着已经和野兽没有区别，我一出现他马上就开枪，你可以想象出那个人的警觉性有多高！” “你要子弹做什么，想把那个人枪毙了么？” “我没想过要杀人，现在已经不怕他，没有枪，他只是一只没了牙的野兽，我有办法对付他，要子弹是因为咱如今也是有枪的人啦，只有一发子弹怎么成，我还想着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打兔子练练枪法呢！” “想法倒是不错，在国内恐怕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国，咱这儿离国境不远，到时候我也去，对抢我可比你懂的多，枪法绝对比你好，手枪和手枪也是不一样的，用的子弹也不同，你知道你的枪多大口径，子弹什么型号么？” “早知道你看不起我，就防着你这一句呢，虽然我不知道，毛军他们一定懂，我把唯一的一发子弹带来了，枪太敏感，没有拿出来。” 凌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发子弹递给郑曦，马上就从郑曦脸上看到不屑， “看你这子弹，就知道枪也高端不到那里去，有可能也像炸掉的那把步枪一样，属于淘汰货色，就这还想去打兔子呢，兔子站住不动，你能不能打中都值得商榷！” “子弹也有好坏之分么？那吧枪可看不出有多旧。” “你见过几把枪，只要不是玩具枪，你都会认为好，下午把枪给毛军，让他帮你好好检查一下，记住了，千万不要再被别人知道，否则我们也救不了你，对了，那个枪手打算怎么解决，难道你真打算一直当宠物养着玩？” “刚刚我来的路上才买了点吃的给他扔进去，这次我还开恩，给他买了只烧鸡呢，我现在考虑要不要再给他买瓶酒，那里面一点消遣都没有，实在太孤单，如今枪也丢了，我还不想他被自己逼疯！” “凌度，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有病就得治！” “我英明神武睿智绝伦，怎么可能做傻事，他对我的威胁已经不存在，倒是被我发现了一点利用价值，这叫物尽其用，我想要利用他，自然要对他好点，万一他想不开走了极端，我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你还有事瞒着我？” “这不算瞒着，只是我的一点还不成熟的想法，这段时间刘姐就不能再去那里了，你胆子够大，倒是可以去，等你去那里，就知道我可不会白养活他，怎么说他也是要杀我的，现在还对我恨之入骨呢！” “行，我等着看你作什么妖，只要你不忘记正事，我就不管你，还有，你也知道那个人对你恨之入骨，可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放心，我有数，在我手里他没有枪，再也翻不了天，你不说要去谈判么，还不到时间？” 凌度说到谈判，马上站起来，如果不是郑曦不慌不忙，他早就跑过去了。这可是他当上总经理之后，参加的最正式的一次活动，比那次的开工仪式重要的多。正如郑曦所说，是灵桥集团真正的核心机密，关乎灵桥集团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凌度如何能不看重？ 郑曦站起来，没再让凌度失望，还伸了个懒腰，一点都看不出有多积极，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走路也淑女一样莲步轻移。 “难怪你不着急，原来不用出去，怎么还要下楼，这里不是有会议室么？” “你是总经理，不要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谈判很重要，但是还不够用这个会议室的级别，给他们一个地方就算很重视了。” 凌度不再开口，他的问题像是有点不符合身份。进入电梯，电梯下去了三层，那里凌度只去过不多的几次。是灵桥集团中层管理者的办公地点。凌度走在那里，见到的人都对他小心翼翼，凌度不想仗势欺人，还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知道那些人挺怕总经理的，他也就不再往那里溜达了。 走廊里已经有人在等，凌度对其中的个别人有模糊印象，只是叫不出名字。看到凌度和郑曦出现，打招呼问候的人之外，只有六个人没离开，就是准备和郑曦参加谈判的随行企划部人员了。 “凌总经理，郑助理，这边请，他们已经到十几分钟，过来问两次了！” 凌度发现参与谈判的八个人中，他和郑曦最年轻，说话的女士估计有五十岁，一看就是有资历的。凌度知道她就是企划部部长，姓秦。对老前辈凌度表现出虚心的一面，脸上尽量保持不冷不热亲和的淡淡的笑容。 “过去吧，看看他们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郑曦的语气很淡。凌度都有点紧张了，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很轻松，郑曦的神情还是有点三心二意的感觉。 秦部长在前面引路，企划部的另外五个人把凌度和郑曦拥在中间，很有气势地走到这一层的小会议室，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声音不小地交谈。 “朱副市长，这是我们灵桥集团的董事长助理，郑曦女士，这位是我们灵桥集团的总经理凌度，郑助理，这位是咱们云都市主抓经济的朱副市长，这几位是三炮集团的……” 秦部长先给双方做了介绍，只是秦部长介绍的先后顺序看得出那个朱副市长不是很满意，只从鼻孔里发出有点冷的声音，算是回应。 朱副市长都没有站起来，受到他的影响，那些人过来和凌度他们握手，也像是在应付差事敷衍了事，很客气地说了一句就过去了。 凌度这回见识郑曦女强人的一面了，难怪谈判以她为主，年纪不大，气场在这些人中，绝对是排在前面。 秦部长的介绍还没有结束，对方和我方人员还没有介绍完。凌度认为有可能就是对朱副市长态度的回应。 朱副市长转身，她几乎就是同时转开目光，只把秦部长冷落在那里。接着介绍也不知道给谁听，干脆不再说，在郑曦和凌度之后，与那些人匆匆握一下手，紧走几步到郑曦旁边坐下。 凌度坐在郑曦左边，秦部长在郑曦右边，另外五个人郑曦那边两个，凌度身边三个，也是确立了郑曦和凌度在这场谈判中的位置。 凌度过去没参与过谈判，面试倒是有过几次。面试时是不平等的，考官高高在上，应试者还要刻意降低姿态。那时候即使是坐在桌子两边，也只有考官面前有水，有时候还摆水果鲜花之类，而应试者面前，那些都没有。 今天凌度面前同样没有摆那些东西，不过今天是平等的，长条会议桌上光溜溜的，只有几十只手，摆出不同的姿势。难怪郑曦让他喝点水再过来，这些根本就是有意如此，只是凌度还没看出灵桥集团的态度。 “小郑，来的都是客，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我们来了快半个小时了，你们连杯茶也没有么？” 郑曦听到那个三炮集团，应该是职位比较高的人打趣一样抱怨，眼皮都没抬一下。凌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个人。 他的年纪比凌度大至少一倍，坐在凌度对面，朱副市长旁边，凌度认为这话怎么都不该由他来说，因为他对坐的可是凌总经理，他代表的可是凌度没听说过的三炮集团。 58为了一块地 秦部长并没有多吃惊的样子，当然也不会有工作不到位内疚的神情，根本就是安排好的。她唯一在意的，怕是只有朱副市长这尊惹不起的大神，于是目光转到旁边。 “小齐，朱副市来指导咱们工作，怎么能这样怠慢，去拿杯茶过来。” 那个小齐才坐下又站起来，出去之后很快就回来。凌度险些没忍住地笑出来。小齐有三十来岁，很稳重的样子。可是他做的事，太让人怀疑他的动机了，那么听秦部长的话，他真的只拿来一杯茶。放在朱副市长手边，就完成任务，果断地回到秦部长身边再次坐下。 朱副市长像是很珍视会议室里唯一的一杯茶，用双手抱着，茶在手里之后，他的脸色也缓和一些不再之前那么高傲冷硬。 “小郑同志，凌总在哪里，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他不出席么？” “对不住了朱副市长，我们凌总出国了，不知道那天才回来，凌总的日程没告诉我，我也不好问，有小凌总经理在也是一样的。” 凌度在努力掩饰心情，不想让三炮集团的人，尤其是朱副市长看出他心中所想。 被毛军说他不会隐藏心情的时候，凌度还有点不服气，如今看来在特定的环境下，的确有必要隐藏心情，不让别人看出他只是替身，以及他的想法。 这一点郑曦明显做的更好，说谎话都听不出语气有变化。凌总出国了么？他早上见到的，难道也是凌总的替身？ 凌度不能看郑曦以及其他人的表情，那样太容易让人起疑。只听他们说几句话，凌度就听出不少内容。 首先灵桥集团对三炮集团的态度不算好，对合作也没表现出应有的热情。有可能合作是三炮集团单方面提出，而灵桥集团根本就不想和他们合作，连杯茶都没有，这关系如何称得上融洽呢？ 凌总根本就不想见三炮集团的人，所以才把郑曦和凌度这个替身总经理派出来，表明灵桥集团态度的同时，又不想让三炮集团存太多幻想。 凌度相信派他和郑曦出来，全都是看的朱副市长的面子，毕竟朱副市长在这里代表的是政府，企业再大也大不过国家，该低头的时候也是要低头的。对方能请来朱副市长，灵桥集团也只能过来应付一下。 “既然凌总不在，把你和凌少过来，我相信凌总还是有诚意的，今天我不是以个人的身份，我是代表云都市，代表云都市人民，给你们两家当个中间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云都市的经济搞上去，国富才能民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灵桥集团欢迎朱副市长亲临指导工作，灵桥集团成长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云都市党政英明领导，以及云都市人民的支持和信任，灵桥集团一定会为繁荣云都市做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小郑同志，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今天我不是来指导你们工作的，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灵桥集团，和三炮集团，能强强联手，真正成为云都市的名牌企业，世界五百强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我在这里代表云都市政府表个态，一定会不遗余力地给予你们全方位支持，后面的事还是你们谈，凌总既然派出你和凌少两员大将，必然也是对你们两家的合作寄以厚望的，对此我们充满期待啊！” “朱副市长请放心，灵桥集团一定会竭尽所能，定然不会让党和人民失望。” 凌度有点坐不住了，难怪郑曦在他办公室里就交待，不说话最好。凌度感觉自己实在不能应对这样的场面，也可能是他过去只是小人物，计较的都是一些蝇头小利，而郑曦他们则是有指点江山的气概，那高度已经是他望尘莫及的。 朱副市长对郑曦的表态真的有那么满意么？如果凌度坐在他那个位置，这时候估计无法泰然自若，可朱副市长脸上的笑容倒是越发和蔼，喝一口茶都那么享受的样子，不知道是享受茶，还是享受此刻的心态，以及以他为首营造的氛围？ 三炮集团的七个人，尤其是与凌度对坐的那个大叔，因为小齐的小气。他看到只有一杯茶，脸色陡然变冷，这时候才为郑曦，或是朱副市长的话而恢复正常。 凌度能看出三炮集团对与灵桥集团的合作足够重视，从一点就可以看出来。灵桥集团过来的八个人都两手空空，他们则是做足了准备，带来的文件都有将近一寸那么厚。 “小吴，我本来不该参与你们之间的商业活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接下来该怎么运作，就要看你的能力了，你的三炮集团不如灵桥集团资格老，作为后起之秀，一定要和前辈多学习，争取迎头赶上！” “是，三炮集团不会忘记朱市长的教诲，小郑助理，下面可以开始谈咱们两家的合作事宜了……” 小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看上去比朱副市长可是显老，被朱副市长叫小吴，不仅一副谦恭之态，还刻意压低姿态，凌度差不多可以确认，这个小吴就是三炮集团的老总。 在朱副市长面前降低姿态，对他而言又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在他转开目光的时候，凌度发觉他眼眸里惊现一抹狠厉。 那才是小吴的本色么？凌度不禁暗暗提高警惕，又因为没有预感到危险而决定采取观望的态度。 凌度本想找机会表现一下，让朱副市长以及小吴知道他这个总经理的态度。看到小吴隐藏得不干净的眼神，隐约就明白郑曦她们的态度何至于此了。 小吴的隐忍是因为请来朱副市长压阵，郑曦当然也是因为朱副市长而没有直接把小吴的三炮集团拒之门外。凌总不出面，在凌度看来这本就是一场不会有三炮集团希望的结果的谈判。 郑曦和秦部长没有说明，行动中又掩饰不住有懈怠，企划部过来的人应有的准备都看不到，一个个都两手空空。三炮集团的人倒是准备的很充分，这时候已经在小吴面前摊开几份文件。 “小郑助理，既然凌总今天不在，那我们先接触一下，为了表示我三炮集团的诚意，草拟了两套方案，供凌总选择，请小郑助理过过目。” “你看看，小吴的准备工作还是很细致的，考虑到了各方面因素，灵桥集团有资源，三炮集团有技术，财力也算雄厚，你们两家携手，正是可以共同进步，共同迈上一个大台阶，这可是顺应时代潮流，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云都市政府也会给予你们一定的支持。” 朱副市长像一个长辈一样谆谆教诲，如果他可以做郑曦的主，估计这时候已经下达命令，凌度从他的表情中都可以看出他心中有一份急切。 郑曦显然不是特别给朱副市长面子，小吴的话说完，他的随行人员就拿出一份文件恭敬地送到郑曦面前。 感觉郑曦对文件的内容已经了解，还是她并不特别关心，接过来只是不在意地匆匆扫一眼。郑曦先把目光转向秦部长，像是突然想到凌度的身份，目光转过来的同时，手里的文件也推到凌度面前。 小吴说的方案很简单，凌度事先都不知道今天谈判的内容是什么，还是看得一目了然。 三炮集团看中了灵桥集团拥有的一块地，他们想要收购，开出的金额竟然是以亿计的，着实把凌度看得心脏多跳了两下。 凌度不知道那块地在哪里，面积有多大，但是值这么多钱，让凌度不由地心动。郑曦的表现看不出热情，让凌度也看出那块地对灵桥集团的重要性。 三炮集团还有用钱收购之外的另一套方案，那就是以一家企业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与那块地做置换。 三炮集团拿出的是一家去年才开工建设的冶炼厂，投资额高达几十亿，一半的股权也有小几十亿，比他们愿意拿出的现金还要多些。 凌度看了看郑曦，余下的文件上的内容他就看不明白了，把文件推到秦部长面前，而他对那块地的好奇也是越发浓厚。 “这家冶炼厂不错，我们有资源，正是灵桥集团需要的，如果吴总有意，灵桥集团倒是不介意收购过来。” “小郑助理你什么意思，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冶炼厂最多置换给灵桥集团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这个冶炼厂目前才是一期工程，投产之后还会有二期工程，扩大产能是必须的！” “这一点倒是与我们灵桥集团不谋而合，我们的产能也会越来越大，只有冶炼厂属于灵桥集团，那边才能安心地加大投入。” 郑曦和吴总说的虽然是同一个企业，两个人的目的又截然不同。吴总把朱副市长都搬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郑曦根本不按吴总划出的套路走，相关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吴总脸色越来越不好，朱副市长都有些坐不住了。 60不一样的谈判 “小郑助理，这是你们凌总的意思么？这么大一桩生意，可不能轻举妄动，从我的观点出发，希望看到你们两家企业越做越大，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只有灵桥集团一家，毕竟势单力微，市场瞬息万变，企业能健康发展才是重中之重！” 郑曦不为所动，朱副市长又接着说：“国内国际形势的变化都是越来越大，我来当这个中间人，也是为了你们两家可以风险共担，相互帮衬可以少一分风险，而且你们两家不合做就是竞争关系，两家的发展也要受到影响，合作才能双赢，这是多好的事，凌总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朱副市长，我们凌总对这件事也是很重视的，一直都在做这方面的考察调研，灵桥集团马上就会有大动作。” 朱副市长以及三炮集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透露重大消息的秦部长身上，都等着她说出更多更详细的内容。秦部长却见好就收，把火点着，再不考虑会引发的后果，与郑曦一样稳如泰山，企划部那几个人同样面如止水。 吴总眼眸里再次被凌度发现有狠厉闪烁，他显然还是有顾虑的，是对灵桥集团还是对朱副市长，凌度不了解全部，也不能做出判断。那一缕狠厉比之前停留的时间略长了稍许，待吴总控制住情绪，狠厉就收敛了，表明他对与灵桥集团的合作极为看重。 “小郑助理，凌总是不是也在找合作伙伴？还是已经有人主动送上门？我三炮集团虽然不能算国内水平最高，实力最雄厚，我们也是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的，首先是咱们都在云都市，再就是那里三炮集团足够强硬，也有能说的上话的关系，选择和我合作，未来定然可以给灵桥集团省去许多麻烦，这一点国内能做到的绝对屈指可数，希望凌总可以三思！” 吴总口中的凌总当然不是坐在这里的总经理，凌度对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凌度从开始的想要表现，到后来的冷眼旁观。两次发现吴总眼神闪烁出的狠厉，凌度已经彻底放弃说话的想法。 开始盼望这场已经看出没什么实际意义，估计也不会有完满结果的谈判尽早结束，然后他才能全身心投入到他的计划中。 眼神中能流露出那样的狠厉，凌度感觉吴总绝不是善茬，他的话里还有隐藏的威胁。 凌度感觉不畅快的是他自己的状态，郑曦都可以不畏惧吴总的眼神，而他目前还只能作为旁观者，这对凌度的自尊心可谓严酷的打击。 难道让他仅仅因为和影子凌度长得像，就可以在灵桥集团长久立足么？凌度认为不会如此简单容易，也就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要有所表现才行。 “看来吴总是有备而来的，那地方的政治环境的确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与国内也有很大的差别，不知道吴总有什么手段？” 郑曦是投石问路，还是想打探吴总的底牌？凌度认为如果被别人这样试探，他绝不会轻易暴露，到这时吴总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见到，连一个模凌两可的承诺都没有，推心置腹反倒对还没开始的谈判更加不利，甚至会被动。 吴总显然没有凌度那么多顾虑，也可以理解为有恃无恐，在郑曦面前尤其显得有优越感，毕竟郑曦年轻，少不更事的样子。 “小郑助理我告诉你，还有凌少，我知道凌少是部队里回来的，可是那个地方跟咱们国内完全不同，风俗习惯不同，政治格局也有极大的差别，不要说你们，就是阅历比你们再丰富的，到那里也不一定玩的转！” “凌度也是特种兵，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吴总你可不要危言耸听，灵桥集团对那里早就做好各项准备？” 郑曦有力的回应只是让吴总莞尔一笑。 “原来凌少还是特种兵，失敬了，我可不敢看不起特种兵，没有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有咱们如今在后方这样安宁的生活，朱市长，我这可没有犯规啊，只是就事论事，有不当之处你全当没听见！” 朱副市长听不出态度地嗯了一声，他不阻止，那意思就是告诉吴总可以继续说了。 吴总显然不是特别有眼光，刘姐都能一眼分辨出凌度与影子凌度在气质上的不同，而他像是只顾着自鸣得意了。 “凌少，你回来的时间不长，我说的那地方你可能没去过，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开开眼界，在咱们这里，只要出现枪支，那绝对是可以上纲上线的大案要案，严重程度不用说你们也能猜到！” 凌度点点头，这还是凌度进会议室打招呼之后，第一次有明确目的的示意。 “那个地方好玩的地方虽然不多，好处还是有一些的，当然也是因人而异，有人喜欢，有人会胆战心惊，凌少，那里地广人稀，几十公里有可能都见不到一户人家，所以那里的民风相当彪悍！” “凌度没去过那里，我可是去过，的确是因人而异，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吴总这样的评价，只怕当地人难以接受？” “小郑助理，我老吴可不是胡说八道，那只能说明你对那里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在那里刀是男人的象征，刀可不都是用来装饰的，再说枪支，在那里也算不上稀罕玩意，所以我提醒小郑助理，这个世界不是别人说的那么险恶，也不会是你们认为的那么美好，多听听好言相劝，也可以少走弯路，遇到的麻烦也能少一些！” “吴总的意思，灵桥集团在那里会寸步难行？凌总不会同意这样的说法的！” 气氛突地就不再开始时那么外面看到的平和，郑曦的耐心似乎已经不多，话不投机，谁都不能保证，下一刻她不会离席而去。 吴总今天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地酝酿，郑曦的强势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能见到凌总他已经在克制心情，再被郑曦如此质疑，他一直隐藏着的气势顿时想要压制谁地爆发出来，坐的姿势都有所改变。 朱副市长毕竟老于世故，也是对吴总的了解多些。凌度只看出吴总眼神中一闪即逝的狠厉，他倒是把吴总心里的想法都看透了。 “小吴，你们是来谈判的，怎么又说到异国风情去了，那些事与今天的谈判，以及你和灵桥集团日后的合作有多大关系？不要因小失大，误了正事。” 吴总很努力地在湮灭心中的火，他眼神中刀尖一样的气势也在一点点收敛，为缓和气氛，还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朱市长言之有理，正事要紧，耽误这次合作机会，后悔药可没地方去买，我三炮集团的实力相信灵桥集团也做过详细调查，我就不啰嗦了，我只是想让凌总明白，找合作伙伴，我的三炮集团是最明智的选择，我的两个方案让凌总尽快选择一个，时间就是金钱，不能让大把的钱在那里躺着睡大觉，小郑助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机会是需要把握的！” “吴总的建议我会原原本本转达到凌总那里，凌总对三炮集团的冶炼厂相信会更有兴趣，也希望吴总能认真考虑，正如吴总所说，不能让那么多钱躺着睡大觉！” 吴总的脸突然就出现一片潮红，他当然不可能像小姑娘一样害羞，最有可能就是急火攻心，导致气血上冲，毕竟年纪不小，岁月不饶人。 朱副市长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在郑曦、凌度身上一一扫过，还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叹息一样。 “小郑助理，不知道凌总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我最好还是和凌总面谈，你们太年轻，那些利害关系还不能设身处地的完全明白！” 郑曦直了直身子，像是打算站起来，她脸上已经能看出不满，不满吴总把她当不谙事故的小孩子看待。 “抱歉了吴总，我的话可以代表凌总，灵桥集团从来都不会轻易放过可以加快发展的机会，所做的每一个决议也都是经过缜密调研才得出的，凌总如果改变想法，我一定会先通知吴总知道。” 61黑白通吃的吴总 “听小郑助理的意思，凌总对那里已经是了如指掌，这一点吴某人绝不敢认同，只能说你们对那个地方还了解的太少！” 郑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看过凌度，又看了秦部长，有可能在考虑结束这次谈判的借口。吴总并不打算轻易放弃，那架势，只有他自己，也要把这台戏唱下去。 “小郑助理实不相瞒，吴某人的确在那里结交了一些朋友，那里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国家，又有与咱们的国情绝不相同的制度，那里是由一个个氏族集结起来的，每一个氏族都控制着一片土地，国家都不可能收回去，而那些控制在氏族手里的土地，根本就不欢迎外人进入，能问一下，灵桥集团如何得到那块地的么？” “抱歉，这是灵桥集团的机密，不方便向吴总透露。” “没关系，吴某只是好奇，我听说灵桥集团并不是租借的土地，而是把那块地买下来了，变成了灵桥集团的财产，所以有点想不明白，凌总可能不知道，那块地虽然属于灵桥集团了，但周边的土地可是还有别的主人，灵桥集团如果不能疏通关系，那块地怎么可能发展得起来呢？连出来的路都是问题？” 凌度在想象吴总说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点像中东的部落，听说印度也有那样的情况，土地不是掌握在国家手里，而是被一些部落氏族控制，外来者想在那里发展，因为部落并不是很发达，相当封闭，有些甚至对外人都不讲诚信，关系处理不当，的确有可能寸步难行。 正如吴总所说，那地方因人而异，有些人认为好，就因为那里处理事情的方式透着原始，一些事情解决起来，没有官僚主义，反倒更容易操作。 郑曦说过准备带凌度去国境那边玩枪，想来就是准备去吴总说的属于灵桥集团的那块地了。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似乎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想着想着，凌度开始对那个地方充满期待，毕竟如今他也是有枪的人啦！ 吴总的警告没起到预期的效果，凌度不仅没担心，反倒对那里充满期待。凌度这个菜鸟都如此，郑曦怎么也不至于比凌度的表现差，也有可能吴总说的这些对她并不新鲜，郑曦依然那么冷静，像是在看一出没有任何笑点的肥皂剧。 “我代表灵桥集团多谢吴总的提醒，对那个地方的情况，灵桥集团一定会慎重考虑，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会去请吴总出手。” 郑曦太冷静，吴总都不能认为这算是妥协的一种暗示。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捏成拳头，又在心情被控制之后缓慢张开。头略低下去一些，又突地目光抬起，鹰一样盯着郑曦和凌度。 “小郑助理知道雇佣军么？那个地方国家机能很弱，许多氏族都会不买国家领导人的帐，因为他们不仅有私人武装，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各种武器，所以那里是雇佣军的乐土天堂，佣兵有时候是不太讲规矩的，他们只看中钱，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卖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希望凌总也能明白！” 这一次凌度为吴总的警告或者说威胁，小心脏突突地乱跳了几下。雇佣军，多熟悉的一个称呼，眼前立刻浮现出电影里见到的，刀山火海，子弹乱飞，热血激昂的暴力画面。 凌度没有被吓住，他最近这段日子的经历，并不比电影里看到的逊色多少，而且他还是以主角身份出现。如果不是有秘密武器，怕是早就十死无生，坟头的草都冒出来老高了。 “好，郑曦，我都有点期待那样火热激情四射的生活了，吴总，看来你也是深谙此道，咱们会在那个地方相遇么？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初听吴总的话，郑曦还心有所感，凌度目的达到了，他的话不仅吸引住三炮集团来人，以及朱副市长的注意力，郑曦都小小的被感动了一回。虽然她不可能放弃那个凌度来选择这个凌度，但凌度表现出愿意同甘共苦的豪气，已无形中坚定了她对凌度的信心。 吴总当然也没料到他的威胁会助燃凌度的情绪。有点后悔，不该低估军人的血性。事已至此，已被凌度邀战，都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凌少果然有气概，想必在部队里也是一条蛟龙，吴某人也很期待，不知道凌少下一步会有什么举措？” 别人不了解凌度，郑曦对他可是知根知底，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算是顺利地完成了使命。不能确定凌度是已有计较，还是仅仅一时头脑发热，郑曦只好挺身而出，担当救火队员的重任。 “多谢吴总指点迷律，凌度的计划还不方便公开，灵桥集团的计划倒是会按照计划稳步推进，那地方的环境，还不能打乱灵桥集团的计划。” 朱副市长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副市长的威严清楚的挂在脸上，看吴总和郑曦时，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今天是过来谈判的，是牵扯几十亿的大项目，朱副市长来之前还自信满满，有他出面必然马到成功，在他的政治生涯中，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朱副市长对吴总的手段比较了解，再加上副市长的官威，放眼云都市，这份量绝对足够。灵桥集团的表现出乎他意料，碰过软钉子，让朱副市长有话都说不出口。 以吴总的背景，他已经习惯如此行事，以往这一套总能收到效果，今天反倒被凌度叫板。朱副市长感觉没希望了，谈判已经变得不伦不类，他作为政府人员，也不能再参与其中，站在哪一边都不好，直恨自己今天就不该出现。 “既然凌总不在，小吴，你的想法已经让灵桥集团知道，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的建议，凌总也还需要慎重斟酌，这么大的工程，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决定的，我可不希望看到你们草率之下，影响到云都市经济发展的大局。” 吴总在朱副市长之后也站起来，还有他随行的三炮集团来人。郑曦和凌度没动，客人要走了，秦部长起身之后已有送客的意思。 吴总的神情很严肃，要用眼神让郑曦尤其是凌度知道些什么似的。郑曦的表现沉稳中透着全不在意的恬淡，凌度心中的火热还没有褪去，只是在想到如今实力的时候，才克制住冲动没站起来。任无的放矢的吴总甩手离去。 “郑曦，这个吴总感觉和一般的大老板不一样，太锋芒毕露了，我都担心他会忍不住对咱们动手。” “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还和吴总叫板来着，人家都走了，气焰怎么反倒不敢嚣张了，不说两句别人听不到的狠话壮胆么？这可不像你的本色！” “我是躲在后面说狠话壮胆的人么？刚刚我还想过要保护你们呢，太没良心啦！” “真没看出来，凌总经理还会保护我们，就你那点本事，替我们挨打还差不多，你好歹也是云都人，怎么会不认识吴三炮，那可是在云都市江湖上横行了几十年的人物，黑白通吃，不然也不能把副市长都搬来，他的确在忍耐，而且忍耐得很辛苦，如果这儿不是灵桥集团，怕是他早耐不住出手了。” “听你这话吴总是黑社会，我哪去认识这么牛的人？” “过去的吴总就是有点黑社会性质，手段也是有的，不然怎么能逍遥到今天，不仅没有被抓进去，还洗白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云都市的明星企业家，资产据说过百亿。”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灵桥集团不想和他合作么？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确不放心，刚刚他分明就是想借朱副市长来威压灵桥集团，朱副市长的作用不能让他达到目的，还威胁咱们呢？” “虽然他外表看着像是已经改头换面做正经生意，背后总是摆脱不掉过去惯用的手段，如果他愿意正经合作，灵桥集团也是不介意他过去身份的，可惜他根本就不想和灵桥集团正经合作，他的野心灵桥集团根本不可能接受！” 62期待发生点事 凌度了解到不少有用的情报，从毛军他们的身手，以及有那么多与毛军实力相当的人存在，灵桥集团的确用不着担心吴总用出黑道的阴险手段。 凌度猛然记起，那天郑曦受伤的时候，影子凌度调过来的可不是社会人员，而是荷枪实弹的现役军人。一时间凌度恍然明白，灵桥集团的底气绝不是那么简单，黑社会对上现役军人，吴总的三炮集团档次似乎还差一点。 凌度心中的好奇野草一样在疯长，抓心挠肺不能自己。看到郑曦冷静的样子，他的问题堵住喉咙，估计眼睛里都有绿光了，还是没有问出来。 郑曦对他，绝对算不上温柔贤淑，而且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意志低落的机会。凌度相信即使他掉进冰窟窿里，有可能还是郑曦推他下去的，只要他不会死掉，郑曦就不会露出怜悯，有可能还会嫌热闹不够大地往冰窟窿里灌水。 灵桥集团的机密！ 郑曦太有可能用这几个字就把凌度怼到南墙上，他只不过是替身，不时提醒自己，不是因为自卑，而是提醒自己要隐忍，并且用自己不懈的努力表现，争取升级的机会。凌度越多地了解灵桥集团，就越发对灵桥集团欲罢不能，灵桥集团吸引他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不走？下面还有一场谈判么？秦部长他们已经走了？” “你还上瘾了，哪来那么多谈判？今天你有点不正常，不让你说话你还是说了，还挺有气势的，现在怎么话又变少了？” 果然有圈套等着他，凌度冲郑曦扬了扬拳头，威胁的架势十足，却没得到应有的重视。郑曦是何等精明，凌度那一脸说不出的苦闷，马上就被她看穿了九成九，显得那么张扬得意。 “想问又不敢问，原来你已经落下内伤了，真是学聪明了，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发现的，可不是我告诉你的，谁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你知道那些有什么用，我还担心会把你吓跑呢，你可能不明白你的重要性究竟有多大，你也不错了，吴三炮都把你当对手看待，如果他知道你原来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能不能吐出一口老血，那么大年纪了，再气出个好歹就不值当了！” “你也不用看不起我，吴三炮虽然是混黑出身，他也不能带给我压力，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你这状态不错，没被吓住值得夸奖，吴三炮也说了，那里有雇佣军，谁给钱多就替谁卖命，你不是想知道秘密么？其实你早就接触过雇佣军，被你关进奈何桥那边的，我估计有可能就是雇佣军，怕了么？” “倒是真有点像，他们一直让我交东西出来，而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在找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在找东西，如果是寻仇的，可能我早就被他们解决了，不过我为什么还要怕他们，哥哥我一生气，先饿他三天，让他知道在那里谁说了算！” 郑曦站起来，逃跑一样走的那么果断，是有点受不了凌度的孤芳自赏狂妄自大了。菜鸟一个，也不知道哪来那么不可一世的自信？而且神经还超常的粗壮，从一个公司小职员，到加入替身计划，又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竟然还能有如此波澜不惊的心态。 全都是因为他是一座桥，才让他有如此变化的嘛？郑曦担心好奇心会控制不住，而她还有许多事没做完，只能先去办正事。 凌度在郑曦之后离开会议室，走廊里已经看不到郑曦，凌总估计不会等他去汇报谈判的情况，凌度慢悠悠地进电梯，回自己办公室。 吴三炮的影子，以及他的威胁一直让凌度念念不忘。如果说今天之前凌度仅仅意识到，他这个替身将要面对的局面充满多少不确定的危险。那么吴三炮的出现，以及他那些隐隐的威胁的话，不仅没吓住凌度，感觉还是给凌度打开了另一扇门，展开另一个全新的血液都为之沸腾的世界。 凌度是很急迫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顾虑，在办公室里就要进行尝试。好在他还算冷静，不再担心那边的枪手会跑出来，只是隔岸观火地琢磨一下对奈何桥的感受，谁知道会如此容易就沉迷，一下子就把时间忘记了。 郑曦离开会议室时急匆匆的，下午再没出现过，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不然也不至于让凌度忘记下班回家，而且这段时间，办公室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凌少，你这么忙？这一层你是最后一个下班的。” “毛军兄弟，你不是也没走么？今天和郑曦参加了一次谈判，给我感受颇深，我是总经理，自然要多努力。” 毛军他们知道凌度的身份，同样也知道凌度这个总经理，有可能只能当到替身计划结束，可是他们从来都不对此说三道四，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出现过。 “你不走，我们怎么下班，害的我们吃饭都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玩的忘记点儿了？就这还想让凌总把你当成优秀员工？”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玩，下午电脑都没开，唉？你知道别人都走了，怎么不去叫我一声，再忙也不能耽误吃饭不是么？” 毛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谁知道你在办公室里？小曦姐还找过你呢，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信号都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要不是看见你的车还在，我们才不会一直等你呢？” 凌度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不是郑曦不叫他，根本就是奈何桥的原因。毛军没有说，其实他们为找凌度，已经惊动不少人，最后还是郑曦猜测凌度在研究奈何桥，所以才让毛军他们等着。 “辛苦各位兄弟啦，要不我请你们喝酒怎么样，认识这么久还没一起喝过酒呢！” 都是年轻人，哪有不爱玩的？毛军对凌度早不是开始时那么公事公办，只是眉毛才挑起，都来不及喜形于色，又被满满的无奈推挤得踪迹全无。 “唉，这段日子不太平，以后再说吧，被头儿知道，我们可就惨了，除非你能把我们头儿，还有小曦姐都叫出来？” “大晚上的，郑曦又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叫？再说我和你们头儿也不熟，光叫郑曦，他还不得和我拼命？等你们有空一定告诉我，怕麻烦就不出去找饭店，让刘姐给咱们炒菜也可以的，我这就去买酒预备着，你们不用等我。” 凌度可是说到做到，再说毛军他们好多天都没跟那么紧，凌度说去买酒，毛军也没说什么，看着凌度自己进了电梯。 凌度买酒可不是只为给毛军他们准备，还有别的用处，也就不是买一瓶两瓶瓶，搬了一箱子放进后备箱里。 凌度从灵桥大厦里出来就没见到毛军他们，买完酒继续回家，也没见到毛军他们的车。 已经晚上八点多，天色暗下去，街上的路灯都亮了，来往的车都不再晚高峰时那么多。前面是一个岔路口，一辆车突然钻出来横在凌度的车前面，还好凌度反应灵敏，一脚刹车，速度慢了下来。 凌度感觉前面的车有点熟悉，也没有急着超车过去。 不能怪凌度想入非非，自从那天之后，凌度对重型货车特别在意。那天围堵凌度的，就是这种工地上运送渣土的重型货车。 与那天不同，今天凌度没有预感到危险，但凌度也不认为这辆车就是无辜的。这条路一般很少过这种大车，凌度回家抄的是近道；再说如果这辆车没有其它想法，为什么会突然钻出来，还在前面一直压着？凌度对它不再有兴趣，想要超车，才发觉它走的是蛇形路线，目的就是不想让凌度过去。 前面的路更窄，或许到那里，凌度就可以预感到危险了。今天被吴三炮刺激到，火热还没有褪尽，这时候不仅不紧张，还有点期待会发生点什么事。 上次凌度预感的危险有两种，一种是重型货车的冲撞碾压，另一种就是来自枪手的狙击。今天两种预感都没出现，凌度的胆儿也壮了，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上次因为那个枪手的原因，奈何桥不能启动，今天可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63等级最低的危险 事儿果然来了，重型货车突然停住，而且还横在路上，原本不宽敞的路，被它堵了个严实。还不到性命有关的危急时刻，凌度也没想过要从公路下面逃过去。 凌度这时又注意到后面，还有两辆车一直锥在尾随。前面过不去，凌度的车停住，那两辆车也停下来，距离凌度的车有十几米远。 “还是熟人嘞！” 凌度才停下车，后面两辆车已经有人下来，胡呼啦啦十几号人，手里还都拎着棍棒，凌度马上就意识到这是遇到街头混混寻仇了。 郑曦对她受伤那次有过公正的总结，说是第一拨人与替身计划没一点关系，就是凌度引来的。凌度如今也是不得不承认，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人里，他真的又见到熟人了，就是在工地见到过的刘铁。 凌度想不通，刘铁他们的档次太低，证明就在于，他都没有危险的预感。据说那天被纪纲六个人就打得落花流水，怎么就不知道悔改，还有勇气出现呢？ 凌度那次吃亏之后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郑曦不能给她找来一把枪防身，凌度就在车里放了一根一米长的木棒，而且是有份量，特别结实的那种。 刘铁他们气势汹汹地过来，还有重型货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前后都被堵住，凌度这时候可不能躲起来，弯腰抓住木棒，打开车门就站在刘铁他们前面。刘铁他们的车灯都没关闭，强光下，凌度感觉自己在熠熠生辉。 “刘铁，你们是来堵我的，最近咱们好像没什么仇怨吧？” 被凌度发现，躲藏在人群中的刘铁这时才不得已越众而出，还发出不知是什么鸟的叫声。第一次见刘铁不再那么趾高气昂，今天学会低调了，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是今天行动的带头人。 街头混混也会被更大的混混收编么？上次刘铁只有两辆明显是即将淘汰的破车，今天的车都换了，而且还有一辆重型货车，也鸟枪换炮了。 “凌度，想不到啊，几年不见真的人模狗样了，这车不是你的吧，你会有几十万买这么好的车？” 凌度笑了，这种显摆的机会他苦寻已经不是一天，今天终于有扬眉吐气的对象，而且不用顾及对方的感受。 “这车的确不是我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灵桥集团的总经理，咱喜欢低调，有个车开就可以了，何必要和谁攀比呢？我不是吹，我要买绝不买拉风的跑车，下一步直接买飞机，要不你跟我混算了，等我买了飞机，也带你上天遛一圈儿？” 看刘铁吃瘪的样子，凌度心里别提多惬意舒畅了。他可不是随便吹牛，听吴三炮说，灵桥集团在国外的那块地，几十里都见不到人烟，而且路都没有，如果让凌度选择，飞机应当是最方便的。 刘铁估计没想到凌度会如此狂妄自大地炫耀，他的挑衅被噎得翻了翻眼睛才化解。刘铁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有凌度不具备的经验，适应能力也足够强大。 “原来的你还是这么嚣张的，就因为当上灵桥集团总经理么？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可是瞒不过我，你的总经理是怎么来的？还听说你当过兵，什么时候当的兵，在你娘肚子里，还是在梦里？” 凌度没有爆起，刘铁今天还算有人样，不再那天一样出口成粗，也没有侮辱凌度，凌度还不至于因为刘铁对他的质疑就恼羞成怒。 从刘铁的话语里，凌度发现一个问题，也不再怀疑，因为一直没有预感到危险，虽然已经被十几个人敌视，又远不像前几次的情形那么危机四伏的严峻。正如郑曦所说，这些麻烦不是影子凌度的，都是他自己引来的。 对凌度身份有芥蒂的，马上想起下午的那场谈判，吴三炮敌意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吴三炮有黑背景，刘铁又是小混混，他们走到一起再合理不过了。 报应来的不是突然，而是有点快。曾经凌度可是把吴三炮当成枭雄看待的，可是报应没过夜就出现，让凌度看出吴三炮的小肚鸡肠，在凌度眼中的形象顿时跌落到刘铁的档次。 “刘铁，上次你还没这么嚣张，上次弄开的车有可能是回收站里捡来的，今天这两辆车就像样子多了，是不是换了老大，连车都换了，吴三炮让你来的吧？” “你……不是吴总让我们来的，吴总可是正经生意人，你不要胡说，还说我嚣张，你得罪了大人物还不知道，死到临头谁都救不了你！”? 凌度相信刘铁没杀过人，小混混打打架就顶了天，杀人的事，他们还不到那个级别。这一点凌度都比他们强，凌度不久前才引来雷电，把一个枪手活生生烧死了。 突然凌度就有了高大的感觉，刘铁乖张的小公鸡一样睚眦欲裂，又不觉有一丝危险的预感，虽然只有一个人，刘铁那边则是有十五个人，凌度还是露出从内到外的傲然。 “刘铁，你说说，这样对得起你爸妈的养育之恩么？小混混能当一辈子么？” “你跟老子废什么话，上，今天往死里弄，出什么事都有老大兜着，不要怕！” 刘铁被凌度两句说教就彻底激怒，手里的棒子指挥棒一样舞动，他旁边的人立刻被驱赶的苍蝇一样，呼号着冲向凌度。 凌度不想才换来的车被砸坏，主动迎了过去。若是之前凌度以一对十五还有点顾虑，这一刻已是斗志昂扬，他看到刘铁他们的车后面又有两辆车停下，是和凌度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车。 凌度怀疑毛军他们不是普通士兵，有可能是特工，不然怎么可能凌度都没打电话求援，他们就这么及时地出现了呢？ 有可能毛军他们一直在附近，如果凌度顺利到家，他们就不会出现，他们能跟踪到凌度的位置。凌度第一次停车是去买酒，第二次停车，而且超过可以接受的时间，凌度又不太可能遇到能聊天的熟人，在如今这个对凌度而言的多事之秋，自然就不正常了。 凌度仿佛又找回当年的感觉了，当年和刘铁他们打架凌度就从来没怯过场，今天凌度还有绝对可以碾压刘铁他们的援兵，奈何桥都不需要动用，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混混们也是挺干脆的，生怕赶不上似的，全都是跑着过来，战斗也是一触即发，乒乒乓乓，棍棒碰撞的响声不绝于耳。 生活压力太大，有几年凌度没这样放任过。不需要什么招数章法，身边每一个方位都有对手，只要有力气，就可以尽情把棒子挥过去。不用担心会落空，打不中人，还可以打中他们抵挡的棍棒，还有钢管呢！ 凌度今天一下子面对十五个人有过紧张么？也许有，不过越来越不明显，而且有彻底消失的迹象。 凌度的底牌太多，毛军他们看到这边交上手，就全部从车里出来。虽然只有四个人，以他们的能力，上一次六个人就可以对付四五十号人，四个人对付十五个，显然只会更轻松，再说还有凌度呢！ 毛军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看不出解救凌度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急迫，一个个迈着稳健得能看出懒散的方步，不慌不忙的走过来，又没有进入战场。毛军他们在负责警戒，或者说他们是来看热闹的酱油党。 初现端倪被凌度发现，还有点愕然，很快凌度又镇定下来。他还有没发挥尽兴的能力，还不需要他们出手。再说以往都是躲在后面，被郑曦说的，连车都不敢下，今天终于有机会证明给毛军他们看，终于有机会把情绪痛痛快快发泄出来，自然要卖力地表现一下。 奈何桥被发掘出来的神奇越来越多，对付刘铁他们，他们档次太低，凌度已经不打算借用奈何桥其它的神奇能力，仅仅对危险的预感，就让凌度到目前依然保持不让刘铁他们的棍棒沾到他。 危险的预感太有用了，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在旁边暗中指点招数一样。刘铁他们只有棍棒和钢管，危险给凌度带来的压力，根本就不是子弹或是重型货车带来的压力能相提并论的，可以说是等级最低的危险。 凌度要仔细分辨，才能感应到危险出现的方向和位置，面对这么多对手，他还有这样的心思，也足以证明他隐隐仍有余力的样子。 这时候凌度甚至怀疑，从那么轻微的危险预感，因为奈何桥一些还没有认识到的对他的帮助，有可能刘铁他们的棍棒，即使落在他身上，也不会造成太严重不能承受的后果。 终究只是猜测，尚有余力的情况下，凌度还没自大到用自己的身体去尝试刘铁他们的棍棒，还是会躲避。 64勉强及格 那些强度很弱的危险出现在身体的某一处，进行躲避的方法，不久前在树林里被两个枪手追杀的时候，已经练习的颇有心得。今天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就如同凌度被高人指点了一套莫测高深的身法，看的刘铁他们眼花缭乱，又始终不能奈何凌度。 如果是感觉到压力才算拼尽全力，那么此刻的凌度就不算拼尽全力，而且还是游刃有余，透着自信。 凌度发现毛军他们站在场边，不仅不帮忙，还不时对交战双方的表现指指点点。他们的轻松因为刘铁他们入不了他们的眼，像是也不为凌度担心。他们评点最多的是凌度，难道他们看出什么了嘛？ 不用毛军他们说破，凌度也用很短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这些天因为吃的是过去至少两倍的饭量，凌度不时就能发觉体质出现的变化，今天同时面对十五个混混的围攻，才真正意识到，他身体出现的变化是多么旷古绝今的震撼。 凌度还不会忘记当年和刘铁他们打架的情形，那时候可不会今天这样做孤胆英雄，基本上都是势均力敌，如果一旦发现人数太不均衡，能跑绝对不会应战，所以那时候双方的胜负才会差别不多， 也是因为那年月少不更事，也不会打的太狠，但每一次打架，不论胜败，结束的时候，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双方都累的死狗一样。 今天的确和记忆中有了绝对天翻地覆的不同，不仅对付的人数多，体力明显比过去充沛。 前些日子凌度只发觉奔跑的速度见长，两个枪手围追堵截，还耗费那么长时间才堵住他，今天看来，增长更多的还是体力，过去的时间已经不算短，凌度竟然没觉的有多累。 “唉，毛军兄弟，你们怎么这样……” 凌度还没有尽兴，可以说才进入状态，不是说好了让凌度尽情发挥，他们甘当酱油党的么？毛军他们四个人突然就加入进来。 四个人都是赤手空拳，先是利用自身的速度，以及敏捷灵活的动作，见缝插针地逼近一个混混，再凭借粗暴的力量，从混混手中抢夺来一根棒子，然后下山猛虎冲进羊群一般。 凌度感觉状态越来越好，预感到的危险都越来越少。刘铁他们人数尽管多，体力明显比凌度相去甚远。这么久都没让凌度吃到一点苦头，反倒被凌度的木棒不轻不重的敲到好几个人身上。 凌度对自己的战斗力越来越有自信，手里的棒子都舞出花样了，随着刘铁他们的体力继续下降，凌度即将会收到更加丰顺的战果，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对付十五个人的完胜，那将是多么值得炫耀的战绩！ 毛军他们就是不想让凌度得意地飘起来，还是看凌度打得意气风发，他们手也痒了？不声不响地冲进去，混混群中立时惊起一片哀号。 刘铁他们战斗力很渣，喊叫的声音还是很有气势的，如果是胆子小的人，听到这样嚣张跋扈的呼喊，哪里还有胆量和他们硬拼。毛军他们冲进去之后，刘铁他们的喊叫声变了，变成一声声哀号，被毛军他们噼里咔嚓砍瓜切菜一般。 听到凌度的抱怨，毛军他们也没有手软，脚下移动的速度更快，没办法，混混能战斗的在快速减少，动作不加快，就不再有出手的机会。 凌度虽然抱怨，也没甘心情愿地把刘铁他们都交给毛军他们解决。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战斗。可是他已经发挥到似乎是极致了，还是不如毛军他们利索。凌度手起棒落，竟然没能把那个混混打倒，目光扫向别处，还能站着的混混已经不够他们每人一个分的。 “有人报警了，你想等着警察来把你也带去问一通么？” 毛军出现在凌度前面，凌度一棒子没能打倒的混混发出一声惨叫，勾着腰蜷缩到地上，看他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凌度追上去补一棒子的兴致都没了。 “警察来了也不用怕，是他们先动手的，而且他们十五个人打我一个，你们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警察还会表扬你们呢！” “行，那你在这里等警察，当好市民吧，我们先撤了，你认为警察会信你的话么？” 凌度茫然四顾，虽然他们只有五个人，而且毛军他们只是过来收了个尾，好像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他们五个人毫发无损，衣服都没乱。而刘铁他们十五个人全躺下了，有人身上还有冒血的外伤。 “这些人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都把他们打这么惨了，还想怎么样？再说警察都管不了的事，咱们能有什么好办法，要不把他们全都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活埋了，也算为民除害，还给国家省粮食呢！” 一次让这么多人彻底消失，打打架还行，杀人凌度可做不到那么硬的心肠，明知刘铁他们做过许多坏事也不能说服自己，他可不是执法者。 凌度看了看倒在地上，知道毛军他们不好惹，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敢爬起来继续战斗的混混，摇摇头准备离开了。 毛军没走开，为了看住凌度，打算上凌度的车，那三个则是在凌度之后就走向另外两辆车。 “兄弟们，回去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咱们回去开庆功宴，酒我都买好了？” 那三个不置可否地一笑，毛军拍了拍凌度的肩膀，抬手示意一下，问谁开车？凌度一手拎着今天为他建立功勋的棒子，另一只手摸出手机，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 “少爷，你怎么还不回来，小曦说你忙着呢，还没有忙完么？” 凌度给刘姐打的电话，电话接通，里面就传出刘姐关切的声音，虽然不能回家见父母，这个临时的家也有让人感动的温馨。 “忙完了刘姐，正往家走呢，刘姐，家里有菜么，至少得够六七个人吃的，不够我这就去采购！” “买那么多菜家里放不下，下午我买了一些，只有六七个人的量还是够吃的，少爷你要干什么？” 凌度从来没请过客，刘姐知道这些日子凌度变得很能吃，还以为他的饭量又增加了呢。 “刘姐，我们今天干了一件大事，我要开庆功宴，和毛军兄弟他们，我也不知道几个人有空，他们也不方便出去，只能麻烦刘姐你先帮我准备了！” “原来是你们小兄弟呀，那就太容易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等着回来吃就行！” 刘姐爽快地答应，凌度这边也挂断手机。一通电话打完，竟然离家已经不远。 “毛军兄弟，刘姐那边已经在准备，我倒是无所谓，如果你不去，刘姐可能会生你的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少，今天你很兴奋，刚刚还没有发泄过瘾么？” “毛军兄弟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都憋着一股劲，都要憋出毛病了，你们认为我不行，郑曦都有机会就刺激我，咱是男人，怎么能承认不行呢？” “看得出来，这些天你的进步很明显，力量和速度你是怎么练的？怎么说那十五个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嘿嘿嘿，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最近我特别能吃，总是吃不饱一样，你看我还没见长肉，可能是体质的原因，而且这些改变还没有结束呢，要不然拿什么和你们切磋，你们对付刘铁那些人，就像大人欺负小孩儿一样容易，我还不能做到呢？” “就这么简单，力量和速度都蹭蹭地上去了？你认为我会相信？” “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不过我还在研究，等我研究明白再告诉你们，刚刚我的表现还可以吧？” “如果用普通人的标准评判你，已经很能打，以后那些小混混再也不能欺负你，可是你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咱们面对的可不是只有这些乌合之众，他们的手段更多，战斗力也更强，所以你的表现只能算勉强及格。” 凌度当然对这样的评价不服气，可是又说不出更有力的话。就像凌总给他那一百万的时候，一百万对凌总算不得多大款项，而对凌度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凌度都有为那一百万满足的想法了。 今天这一架也是一样，他不仅没受伤，还面对十五个人占了上风，这成就根本就是过去的他无法想象的，怎么毛军一点都不体谅他上一次是什么表现，而看不到他惊世骇俗的进步呢？ “毛军兄弟，我当然还不如你们，可是就我目前的能力来说，还是只能算勉强及格么？” 毛军果然和郑曦是一伙的，凌度的眼神都透出低落了，还是不能打动他，好像凌度这时候哭出声，他也只会在旁边看热闹。 “你的勉强及格仅仅是针对你今天的表现，你过去很少经历这些，回到云都市之后，才有了这么多体验，如果是心志不坚的人，怕是早就吓的打退堂鼓了。” 65庆功宴 “我可没有那么不行事，我可是准备在灵桥集团干一番大事业的！” “难能可贵之处，就是你不仅一直在坚持，在适应这些之后，还一天天进入状态，表现的越来越好，就因为你的勇气，勉强算你及格。” “只有勇气么？过去我也打过架，和刘铁可是许多年的恩怨，如今已经是旧恨又添新仇，你不认为我很能打么？比过去绝对上了好几个档次，和过去我的水平比较，都可以算是武林高手了！” “说什么这么热闹，军儿，凌少请咱们喝酒，头儿那儿怎么交待？去还是不去？” 凌度和毛军还没理论出结果，他们已经到家的楼下。一直不见他们下车，那几个才过来问一声。都在一层楼住着，又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尤其是凌度已得到他们的认可，也就不再过去那样，和凌度那么生，也是想玩到一起的。 “去，都去，管你们老大呢，他又不在这里，刘姐已经准备好了，我后备箱里还有酒！” 凌度自从回来以后一次都没出去玩过，终于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他又怎么舍得错过。心中的小郁闷都暂时放下，飞快地下车奔向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一箱酒。 这时候毛军在给影子凌度打电话，他们的素质在这里体现出来，影子凌度不在这里，也不会忘记他们肩负的任务。 凌度的秘密毛军他们都是知道一些的，不然也不会容忍凌度身上出现那么多怪事。不过仅限于给凌度当保镖的这几个人，又不如郑曦对凌度的秘密了解的那么多。 毛军也有一点点私心，尤其是看到凌度匪夷所思的进步，以及巨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之后，就对凌度的秘密念念不忘。凌度这样的菜鸟，都可以短时间得到如此提升，若是放在他们身上，那岂不是变化更脱胎换骨的显著。 除了打探凌度的秘密之外，作为他们头儿的替身，在凌度的品性已得到他们的认可接受之后，他们也想多接触，这也是为了以后有更默契的合作着想。 毛军都这样想了，影子凌度自然不会比他们差，也会考虑的更全面，所以毛军的电话打过去就得到了影子凌度的允许，凌度才走到电梯门口，毛军已经兴冲冲地追上来，还主动帮凌度抱酒箱子。 整栋楼只有最上面一层属于灵桥集团，也就只有最上面一层才不用有太多顾虑，坐电梯的时候，他们五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凌度的心事都一时忍住了。 “快进来，你们终于愿意和少爷玩了，省的少爷有时候无聊的要挠墙！” “刘姐，我有那么惨么？你好像还没吃饭，我不回来你以后不要等我，自己先吃就行了了！” “小曦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你有可能要晚回来，又没说不回来，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咱家只有你和我，等你一起吃还热闹点！” 毛军放下酒，看到桌子上已经有五个菜，凌度打电话的时候就快到家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多菜，只有可能刘姐的晚饭也没吃。 “刘姐，凌少如果再回来晚，不想做饭就去我们那里吃。” “不用，我每天只有做几顿饭这么点事，再不做饭，我也和少爷一样，要无聊了，你们做，锅里的菜马上就好，你们都是棒小子，吃的多，可不能让你们吃不饱，少爷，你今天忙什么呢？” “毛军，你们坐，刘姐把茶都泡好了，刘姐你也来，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做了一件大事，下午和郑曦去谈判了，气氛不太好，那个吴三炮好像对我有意见，结果晚上就安排了十几个人堵我，哎呀，今天我可是把心里的闷气都发出来了，那叫一个痛快！” 刘姐是往厨房走的，听到厨房里铲子咣当一声，凌度赶忙冲进去，险些和从厨房出来的刘姐撞在一起。 刘姐出来的急，锅铲没放好，她那一脸的担忧都是因为凌度的自吹自擂，而她好像没注意凌度那满满的炫耀，听说被十几个人堵，就把刘姐吓的不轻。 “少爷，你没受伤吧，上次小曦受伤，我一夜都没睡着觉！” “不好意思，刘姐让你担心了，我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以后一定注意，今天虽然打架了，不过就是一些小混混，毛军他们开始都没动手，我那么多饭可不是白吃的，一个人，就打他们十几个，菜是不是好了，我来盛！” 凌度发觉他的兴奋似乎不能被刘姐理解，只好不再多说，转头看炉子上的锅，里面正飘出浓浓的香气。被凌度岔开话题，刘姐凝重的神情知道凌度没受伤之后，也看不出有多放松。 “少爷，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不过有毛军他们就好多了，蒸锅里的肉也差不多了，还有两个菜，你们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刘姐拿过凌度手里的锅铲，把锅里的菜盛出来，然后又打开蒸锅，里面还有两个菜。凌度飞快的把一个菜端去餐厅，又回来端刚比锅的菜。 当凌度再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餐厅里气氛有变化。毛军他门进来之后，也没太拘束，毕竟在一起差不多有一个月，凌度和刘姐忙活，他们也不用凌度特别招呼。 这时候一个个变得老实了许多，刚还能听到他们说话，这时候声音小了很多，到显得有点拘束起来，都因为多了一个人。 “郑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下班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这么晚你又过来干什么？” 多出来的人就是郑曦，凌度没听到开门声。毛军他们乖巧的小弟一样在郑曦旁边端茶递水，郑曦已经坐在餐桌边，不客气地开吃了。听到凌度不客气的声音，郑曦一点都不觉意外，而且气势比凌度还足。 “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检查一下，而且你们在这里开庆功宴都不喊我一声，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听郑曦说庆功宴，这可是从他嘴里流出去的，也是凌度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顿时凌度两眼放光，他终于找到可以吹嘘炫耀的对手了。 “郑曦，我告诉你，你都想不到我今天有多威猛，那场面大的，你看到估计也会被吓跑的，只有哥哥我，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打住，发生什么事我已经知道了，一群小混混，有什么可吹嘘的？如果让我过去，分分钟就把他们灭了，刘姐，不要再做菜了，这么多够他们吃的啦！” 不为仇恨，就是堵气一样，凌度都想把郑曦赶走，从来都不给他留一点面子，偏偏凌度还说不出理直气壮还击的话。这是郑曦的房子，而影子凌度承诺给他的别墅还遥遥无期，所以目前只能寄人篱下。再说郑曦的确是有那样，分分钟灭了刘铁的底气。 幸好有毛军帮着岔开话题，凌度无的放矢的郁闷才找到躲藏的角落。 “小曦姐，你怎么今天来这儿啦，是不是那位又来了？” 郑曦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吃，也不招呼毛军他们，凌度就更不要想了。停了一下筷子，郑曦还露出很无奈的神情。 “我比你们惨多了，我也没吃晚饭，还光挨训，你们不用过去，过去只会像我一样挨骂，有事自然会叫你们，现在正和凌总喝酒呢，咱们也喝，刘姐你怎么还不过来？” “小曦，你什么时候来的，军儿，你们怎么都不坐下，吃饭，不是都饿了么？” “行了，别装了，他不是已经批准了么？好像我欺负你们了一样！” 毛军他们的拘束是因为郑曦，郑曦坐在桌边，他们都一个个小心伺候的样子。郑曦说过，他们这才呼啦啦又坐回去。 凌度不无羡慕地看着他们，毛军他们四个人里，有两个年纪比郑曦大好几岁，但他们对郑曦的敬是真实发自内心的。至于毛军，叫小曦姐叫的那么顺口，凌度相比他们还是有需要追赶的差距的。 凌度又有问题了，介于不想被郑曦拒绝，才忍住没开口，告诫自己不能多打听。只是好奇一点都不能减轻，凭他对灵桥集团的有限了解，又猜不出和凌总喝酒，毛军他们想去拜见，又不敢去的人会是何方高人。 刘姐的速度相当迅速，不多久又做出两个菜，把餐桌摆得满满当当，庆功宴也就在人都坐下之后正式开始。 “来，来，来，都把碗端起来，咱们也不用领导致辞，虽然我看郑曦挺想说点什么的，偏不让她说，为我今天旗开得胜开杯！” “真有点江湖好汉的样子呢，豪气！” “还好意思说，家里连个酒杯都不准备，害的刘姐都要和咱们一样用碗喝酒，好像刘姐也变成江湖人士啦！” 一阵饭碗碰出的清脆响声之后，郑曦都来了豪气，估计是碍于毛军他们，被凌度说，都没和他斗气。也是都饿了，放下酒碗就开始大快朵颐。 66死了逃出去的心思 “刘姐，喝，你看看我都喝这么多了！”郑曦的碗凑到刘姐面前晃着，小脸已经出现两朵桃花。 刘姐没被郑曦鼓动，还把郑曦手里的碗接下来。今天只有白酒，连酒杯都没有全都用的碗，毛军和凌度他们她不想管，郑曦可是一定要看住的。 “我可不能和你们一起疯，也没那个本事，小曦你也少喝点，拿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 “没事刘姐，我会注意的，又没有外人，他们还敢把我灌醉？再说今天也高兴，他们不是打架赢了么！” “那是，郑曦你没见我当时是怎么英勇的，毛军兄弟他们开始的时候都没动手，我自己就把他们全给拦住了，可是毛军兄弟到现在都不夸我一句！” 有刘姐在旁边，郑曦这次没露出看不起凌度的神情。想一下，凌度今天的表现也是值得夸一句，毕竟从菜鸟到武林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你这么说也算有点气概，比前几次，这进步够大了……” 找到是个夸凌度的词汇像是不容易，郑曦想着说的很慢，斟字酌句，还不能给出一个贴切的评价，毛军那里已经有话要说。 “小曦姐，你就不要夸他了，不然他飘起来就更找不着北啦，凌少，我实在找不出夸你的理由，今天你唯一表现出众的只有勇气，如果不把勇气计算在内，不客气地说，今天你的表现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毛军一边和凌度碰碗喝酒，一边又挥舞着言语的大棒，把凌度直接从云端敲下来。凌度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才得到郑曦的承认，在毛军这里又变成一无是处，这落差实在太大，太难以接受。 毛军的话还没说完，还有关键的话没说出来，凌度被酒呛得剧烈咳嗽，他才不再打击凌度，还给他捶了捶后背。是凌度不值得同情么？毛军放下酒就伸手过去扯下一个鸡腿，啃的那叫一个满足。 郑曦也听出毛军话里有话，还“嗯？”了一声，很有兴趣的样子。 “怎么回事，凌度不是打赢了么？我看他也没受伤，听说你们也没怎么帮他？” “凌少你再喝口酒就把气儿顺过来了，看你没生气我才说的，要不然谁管你死活！” 凌度听话地果然端起碗喝了口酒，酒劲冲上来，赶忙动筷子，几口菜才把酒劲压住，果然气儿就顺多了。 “谁说我没生气？我都要被你气死了，你不用老说我不行，还一无是处，等那天我再练练，就让你知道我是怎么一无是处的！” “怕你呀，我一直等着你，你仔细想一想自己今天的表现，那时候忘乎所以，细节是不是太得意都想不起来了？” “打架不都是这样么？谁还管怎么打的，我就知道不能让他们打到我，而我要打到他们！” “过去你都是这样打架的，也是可以理解，可是过去你不能一次和这么多人打，你也说我们收拾那些混混，就像是成年人欺负小孩儿，那你把自己归到成年人里，还是小孩儿里？” 凌度隐约有点明白毛军的意思了。他的确记不起当时打架的细节，一度还认为理所当然，那么混乱的场面，能保证不受伤，对凌度已经是最大的成就。 如果按照毛军的标准，归入成年人行列里，毛军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把十五个混混全部放倒，绝对是凌度望尘莫及的。若是归入到小孩子行列里，凌度又有点委屈，他的力量和速度，再加上秘密武器，怎么还能和街头混混相提并论呢？ “我，我……毛军兄弟，你的意思是我有能力，可惜没发挥出应该有的威力？” “你自己想一想，我们四个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出手？不就是看出你有能力应付么？可是你怎么做的，从我们下车算起，十分钟过去之后，你竟然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倒下不能再站起来，如果不是我们出手，怕是等到警察出现，那里还是一场混战呢，你还嫌我们抢了你的功劳！” “嘿嘿嘿，就是你们抢了我的功劳，可是我当时感觉很好呀，刘铁他们已经快不行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打倒他们，你不也说才十分钟，时间够短了！” “十分钟还短，在这十分钟里，如果我们不在你旁边盯着，你有四次会被他们打倒，也不说四次了，就是一次被他们打倒，你认为还有爬起来的机会么？你只有两只手，他们可是有三十只手，如果你身边同时出现那么多手，你又能防住几只？” 凌度不记得毛军所说的危险，毛军又不可能说谎，奈何桥倒是可以保证他不会被刘铁他们打倒起不来，但那有点作弊的意思，凌度宁可不把奈何桥算在实力之内。 凌度掩饰地抓起酒瓶给大伙的碗里添酒，他当然不能被毛军归入小孩子行列，作为成年人，他的表现真的有点一无是处的困惑了。 “毛军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还是有点不服气，我已经很努力，很用心了，过去和刘铁打架都没今天这么用心，哪里出问题了么？” “凌度你出问题了，脑子不灵光了么？吃错什么药了？” “小曦姐你就不要刺激凌少了，其实凌少表现的还是很好的，只是他的身体条件注定可以做到更好，凌少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能力变化么？还是秉持过去的传统，自然就不能更好利用自己的优势。” “这也不对么？打架不就是用力气，然后再跑的快点，躲开他们的攻击？”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你和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级别，你有能力像小曦姐说的，分分钟解决他们，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你只看到那么多人，又看不到他们身上存在的弱点。” 郑曦兴奋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边，裁判一样，所有人说话的声音立时停下来。 “凌度，你就是猪脑子，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毛军的意思就是，你明明是武林高手，还要像街头的流氓混混一样去打架。” “我知道了，我是猪，你还和猪一起喝酒，那你又能比我强多少，毛军兄弟，多谢指点，我也知道为什么你们冲过去就可以像砍瓜切菜一样，显得刘铁他们那么弱不经风不堪一击，你们都是训练过的，我可一点招数都没学过，只会乱打一气，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打架，刘铁他们最好不要被你们打怕，不然以后就不敢来惹我了！” “别只顾着吃，喝酒！” 这次是郑曦主动招呼大伙，毛军他们立刻响应，刘姐都被郑曦的豪气鼓动着也端起碗。郑曦的碗放下之后，才审视地打量凌度，这时的凌度没有之前那么意气风发，又不是意志消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同时还在思考着问题。 “今天是吴三炮指使人堵你们的，这有点不像他的风格，以前遇到的人看这样子也不是吴三炮的手下，看来以后要留意吴三炮这个人了！” “小曦姐，让我说，吴三炮估计就是想试探凌少的反应，要么就是那些混混没领会吴三炮的意图，总之今天没见到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人物。” “毛军兄弟，你说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们一样，干脆地解决刘铁他们？” “当然要学一些套路，勤加练习，你都说这一口气憋好久了，从你的动作里倒是看不出来，如果是我，一定是对那些人很恨的，那么我就要琢磨我的一拳一脚要打到哪里，踢到哪里，还能让他们更疼，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如果你拿枪，打中敌人的腿，和打中敌人的心脏或头，结果是不同的！” “毛军，凌度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有潜力么？他其实就是一个菜鸟，你说再多，他能做到么？” “我相信凌少能做到，他的速度很快，也有足够的爆发力，缺的就是技巧，又因为他并不缺少速度，所以追赶的起来也会很快，我已经开始对凌少期待了！” “这就对了吗，何必让自己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不用担心我会饿死你，就算你的饭量和我一样大，只要不是顿顿山珍海味，我还是能养活得起你的。” “凌度，你也进来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出口在哪里？为什么我走不出去？” “你当然走不出去，告诉你也让你死了逃出去的心思，这里算是独立于咱们那个世界之外的次元空间，除了我，我还不知道谁还有能力进到这里来，想回到那个世界，也只能通过我，才可以做到。” “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世界？你不是凌度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骂谁？你才不是人呢，你就不该这么多问题，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么？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了，我可不想这秘密被我不信任的人知道！” 毛军他们都很有自制力，就算郑曦不时冒傻气一样要拼酒，也都克制着。凌度才感觉到有一点晕乎乎，毛军他们就提议结束庆功宴。 66死了逃出去的心思 “刘姐，喝，你看看我都喝这么多了！”郑曦的碗凑到刘姐面前晃着，小脸已经出现两朵桃花。 刘姐没被郑曦鼓动，还把郑曦手里的碗接下来。今天只有白酒，连酒杯都没有全都用的碗，毛军和凌度他们她不想管，郑曦可是一定要看住的。 “我可不能和你们一起疯，也没那个本事，小曦你也少喝点，拿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 “没事刘姐，我会注意的，又没有外人，他们还敢把我灌醉？再说今天也高兴，他们不是打架赢了么！” “那是，郑曦你没见我当时是怎么英勇的，毛军兄弟他们开始的时候都没动手，我自己就把他们全给拦住了，可是毛军兄弟到现在都不夸我一句！” 有刘姐在旁边，郑曦这次没露出看不起凌度的神情。想一下，凌度今天的表现也是值得夸一句，毕竟从菜鸟到武林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你这么说也算有点气概，比前几次，这进步够大了……” 找到是个夸凌度的词汇像是不容易，郑曦想着说的很慢，斟字酌句，还不能给出一个贴切的评价，毛军那里已经有话要说。 “小曦姐，你就不要夸他了，不然他飘起来就更找不着北啦，凌少，我实在找不出夸你的理由，今天你唯一表现出众的只有勇气，如果不把勇气计算在内，不客气地说，今天你的表现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毛军一边和凌度碰碗喝酒，一边又挥舞着言语的大棒，把凌度直接从云端敲下来。凌度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才得到郑曦的承认，在毛军这里又变成一无是处，这落差实在太大，太难以接受。 毛军的话还没说完，还有关键的话没说出来，凌度被酒呛得剧烈咳嗽，他才不再打击凌度，还给他捶了捶后背。是凌度不值得同情么？毛军放下酒就伸手过去扯下一个鸡腿，啃的那叫一个满足。 郑曦也听出毛军话里有话，还“嗯？”了一声，很有兴趣的样子。 “怎么回事，凌度不是打赢了么？我看他也没受伤，听说你们也没怎么帮他？” “凌少你再喝口酒就把气儿顺过来了，看你没生气我才说的，要不然谁管你死活！” 凌度听话地果然端起碗喝了口酒，酒劲冲上来，赶忙动筷子，几口菜才把酒劲压住，果然气儿就顺多了。 “谁说我没生气？我都要被你气死了，你不用老说我不行，还一无是处，等那天我再练练，就让你知道我是怎么一无是处的！” “怕你呀，我一直等着你，你仔细想一想自己今天的表现，那时候忘乎所以，细节是不是太得意都想不起来了？” “打架不都是这样么？谁还管怎么打的，我就知道不能让他们打到我，而我要打到他们！” “过去你都是这样打架的，也是可以理解，可是过去你不能一次和这么多人打，你也说我们收拾那些混混，就像是成年人欺负小孩儿，那你把自己归到成年人里，还是小孩儿里？” 凌度隐约有点明白毛军的意思了。他的确记不起当时打架的细节，一度还认为理所当然，那么混乱的场面，能保证不受伤，对凌度已经是最大的成就。 如果按照毛军的标准，归入成年人行列里，毛军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把十五个混混全部放倒，绝对是凌度望尘莫及的。若是归入到小孩子行列里，凌度又有点委屈，他的力量和速度，再加上秘密武器，怎么还能和街头混混相提并论呢？ “我，我……毛军兄弟，你的意思是我有能力，可惜没发挥出应该有的威力？” “你自己想一想，我们四个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出手？不就是看出你有能力应付么？可是你怎么做的，从我们下车算起，十分钟过去之后，你竟然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倒下不能再站起来，如果不是我们出手，怕是等到警察出现，那里还是一场混战呢，你还嫌我们抢了你的功劳！” “嘿嘿嘿，就是你们抢了我的功劳，可是我当时感觉很好呀，刘铁他们已经快不行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打倒他们，你不也说才十分钟，时间够短了！” “十分钟还短，在这十分钟里，如果我们不在你旁边盯着，你有四次会被他们打倒，也不说四次了，就是一次被他们打倒，你认为还有爬起来的机会么？你只有两只手，他们可是有三十只手，如果你身边同时出现那么多手，你又能防住几只？” 凌度不记得毛军所说的危险，毛军又不可能说谎，奈何桥倒是可以保证他不会被刘铁他们打倒起不来，但那有点作弊的意思，凌度宁可不把奈何桥算在实力之内。 凌度掩饰地抓起酒瓶给大伙的碗里添酒，他当然不能被毛军归入小孩子行列，作为成年人，他的表现真的有点一无是处的困惑了。 “毛军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还是有点不服气，我已经很努力，很用心了，过去和刘铁打架都没今天这么用心，哪里出问题了么？” “凌度你出问题了，脑子不灵光了么？吃错什么药了？” “小曦姐你就不要刺激凌少了，其实凌少表现的还是很好的，只是他的身体条件注定可以做到更好，凌少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能力变化么？还是秉持过去的传统，自然就不能更好利用自己的优势。” “这也不对么？打架不就是用力气，然后再跑的快点，躲开他们的攻击？”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你和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级别，你有能力像小曦姐说的，分分钟解决他们，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你只看到那么多人，又看不到他们身上存在的弱点。” 郑曦兴奋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边，裁判一样，所有人说话的声音立时停下来。 “凌度，你就是猪脑子，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毛军的意思就是，你明明是武林高手，还要像街头的流氓混混一样去打架。” “我知道了，我是猪，你还和猪一起喝酒，那你又能比我强多少，毛军兄弟，多谢指点，我也知道为什么你们冲过去就可以像砍瓜切菜一样，显得刘铁他们那么弱不经风不堪一击，你们都是训练过的，我可一点招数都没学过，只会乱打一气，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打架，刘铁他们最好不要被你们打怕，不然以后就不敢来惹我了！” “别只顾着吃，喝酒！” 这次是郑曦主动招呼大伙，毛军他们立刻响应，刘姐都被郑曦的豪气鼓动着也端起碗。郑曦的碗放下之后，才审视地打量凌度，这时的凌度没有之前那么意气风发，又不是意志消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同时还在思考着问题。 “今天是吴三炮指使人堵你们的，这有点不像他的风格，以前遇到的人看这样子也不是吴三炮的手下，看来以后要留意吴三炮这个人了！” “小曦姐，让我说，吴三炮估计就是想试探凌少的反应，要么就是那些混混没领会吴三炮的意图，总之今天没见到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人物。” “毛军兄弟，你说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们一样，干脆地解决刘铁他们？” “当然要学一些套路，勤加练习，你都说这一口气憋好久了，从你的动作里倒是看不出来，如果是我，一定是对那些人很恨的，那么我就要琢磨我的一拳一脚要打到哪里，踢到哪里，还能让他们更疼，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如果你拿枪，打中敌人的腿，和打中敌人的心脏或头，结果是不同的！” “毛军，凌度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有潜力么？他其实就是一个菜鸟，你说再多，他能做到么？” “我相信凌少能做到，他的速度很快，也有足够的爆发力，缺的就是技巧，又因为他并不缺少速度，所以追赶的起来也会很快，我已经开始对凌少期待了！” “这就对了吗，何必让自己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不用担心我会饿死你，就算你的饭量和我一样大，只要不是顿顿山珍海味，我还是能养活得起你的。” “凌度，你也进来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出口在哪里？为什么我走不出去？” “你当然走不出去，告诉你也让你死了逃出去的心思，这里算是独立于咱们那个世界之外的次元空间，除了我，我还不知道谁还有能力进到这里来，想回到那个世界，也只能通过我，才可以做到。” “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世界？你不是凌度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骂谁？你才不是人呢，你就不该这么多问题，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么？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了，我可不想这秘密被我不信任的人知道！” 毛军他们都很有自制力，就算郑曦不时冒傻气一样要拼酒，也都克制着。凌度才感觉到有一点晕乎乎，毛军他们就提议结束庆功宴。 67木卡的刀 帮刘姐收拾完餐厅和厨房，时间已经不早。凌度不想休息，他心里还有一团热度没褪尽的火。回到房间，关上门，就直接启动奈何桥，到了他所谓的次元空间。 凌度很佩服枪手的定力，孤独了近一个月，心智也不见紊乱，警惕性还是那么高，凌度才显出身形，就迎接上枪手鹰一样锐利的目光。 凌度大概想明白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会被枪手发现了。刘姐说过，在凌度身边空气都会变得不一样，还说凌度身边比起其它地方感觉亮一些。 凌度引来闪电，这里比过去多了一份通透，目光能看透的距离比过去远了很多，估计有二三百米那么远。凌度目前还不能确定他还能不能再有刘姐看到的那种他身边比别处亮。 只有一点好像没有改变，那就是当他启动奈何桥的时候，两个世界就因此联通了。这里更像是一个封闭空间，而通过奈何桥过来的空气，对封闭空间来说定然相当敏感，就像严冬溜进屋子里的冷风一样，所以凌度才会那么容易被枪手发觉。 枪手发现凌度的时候正在吃喝，和凌度在外面吃庆功宴一样狼吞虎咽。如果以前他也是这样吃喝，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绝对不可能积攒下那么多食物。他身边的食物和水并没有乱放，也能证明他不是因为情绪即将崩溃，有可能想不开做出极端的事，这时在吃最后的晚餐。 枪手的态度不再凌度上次见到的时候那么乖张冲动，语气还是一样的不善，又不再有实际行动，似乎证明他的心态正在悄然变化。 凌度把他的真实情况都和盘托出，也没见到他有多不淡定，依然我行我素地吃喝。 他的枪被凌度抢走，也不用再有那方面担心，这次凌度是以人的形态出现在这里，还缓慢地向枪手走近，如果他不过多介意，凌度还是愿意和他聊聊的。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两个不相干的世界连接到一起，而你就是桥梁一样的中介，看你的样子还是人类，这算是一种异能？” “你果然比郑曦有见识，一下子就想明白这么多，这世界上真的有超越自然力量的异能嘛？” “你真的找不到答案么？” 枪手露出蔑视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凌度从郑曦眼中看到过几次，凌度立刻想到是因为他又说蠢话了。如果不存在异能，他的奈何桥该怎么解释？ “你对我并不是特别惊奇，难道你还见到其他有异能的人，说来给我听听？” “让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定比你想象的多很多。” 凌度没考虑就否定了枪手的提议，同时他还感觉到陡然出现的压力。枪手什么证据都没拿出来，他还是相信他不是绝对的唯一有异能的人，想想也不可能，地球这么牛，不是也不能否定外星文明的存在么？ “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这没有条件可讲，而且我是真的担心被其他有异能的人发现我呢，你也看出来了，除了可以把你抓进这个空间，我还没发掘出其它异能，面对其他有异能的人，我太背动，所以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是包不住火的。” “那不是我急需考虑的问题，对了，你知道我叫凌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这总不算什么秘密吧？” “木卡。” “木卡，古怪的名字，好像也不是代号，我说老木……” “我姓木卡！” “你是外国人对不对，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里估计有一段时间只有你和我，不要这么大火气嘛，你看你和那个死掉的家伙对付我两次，我都没有马上报复你，我可比你有肚量！” “我不会报复你，我要让你死！” 这里没有桌椅，枪手木卡坐在地上，凌度昨天进来的时候他就坐在食物中间，今天依然坐在这里，好像这么久都没换过地方。 木卡的情绪还算稳定，吃东西的动作也看不出有多少异常举动。凌度早上给他送了一只烧鸡，应该已经吃过一顿，这是第二顿了。还没有吃完。不再吃的时候，还仔细的把带子系上口。 一切看着都那么正常，凌度甚至都说到被他们追杀，还说到另外一个已经被雷劈死的枪手，木卡的动作还是那么慢条斯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连他对凌度表示的不满都透着正常。 凌度不停缩短与木卡的距离，他有他的计划，第一步当然就是接近木卡，也许下一步还会和木卡挨着肩膀坐在一起。 变化突然出现，快到凌度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才有预感的危险出现，木卡像是坐在一个弹簧上一样，身体已经飞一样窜起来，鹰一样扑向他眼中瘦弱的凌度。 凌度用比闪电还短的时间，就想明白木卡的态度何以会有都能被他看出来的巨大转变。 木卡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前些日子才会把需要控制在仅能维持住生命的极限。那时候木卡是有倚仗的，他的倚仗就是枪，好像他对自己的枪法也相当有信心，凌度都没发现他有浪费子弹的现象。 凌度想到这些木卡也没有忘记，他有针对性的措施就是摄入足够的食物，以恢复体能，或许还有迷惑凌度的用意，就等着凌度上钩。 木卡成功了，变化出现的前一刻，没有预感到危险，凌度的警觉已松懈到完全不设防。看到木卡手中突然出现的刀，才意识到他还是菜鸟，毛军说他一无是处也没有冤枉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凌度还是成功喊出来一声，这也是凌度自主的唯一表示。之后凌度看到木卡的刀从下到上刺进他的身体，木卡脸上还显出越来越清楚的狰狞。 凌度没感觉到痛，最轻微，被郑曦拍一下那样的感觉都没有出现。之所以可以把木卡的神情看的越来越清楚，是因为木卡与他的距离还在缩短，木卡的整个身体都贴过来。 凌度看到木卡的刀不长，刀刃也就十厘米左右。刀太短，木卡还想用身体再冲撞一次，让凌度彻底丧失反抗的机会么？ 就算让凌度伤上加伤，也是木卡合理的战术需要。可是凌度的感觉中的确没有痛觉，而且木卡的冲撞根本没有如期发生，木卡就在凌度视线里突地消失了。 看到木卡消失，比看到木卡的刀更让凌度难以接受，那一瞬间，凌度甚至怀疑木卡也是有异能的，如果真是那样凌度毫不怀疑，他的噩梦就要开始了。 凌度在心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叫自己为菜鸟，不得不说，他的神经绝对是旷古绝今的粗壮，刚刚死里逃生，凌度就把被死亡威胁的经历抛置脑后，满脑子想的有很多，唯一缺少的就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凌度也是有喜悦的，不过与生机逃生没半点关系。凌度还不能忘记木卡的刀，所以当下最关心的还是有刀在手的木卡。当身体转过一百八十度，终于找到木卡，知道木卡没有消失，凌度简直中了五百万大奖那么高兴，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哈哈哈，吓死我了，还是经验太少，都没想到你身上还可能有刀，除了刀你还有什么？” 木卡冲出去十几米远。可以想见他隐忍的对凌度的恨还是相当深的。他也没想到那么蓄势的一刀会落空，凌度已不再眼前，他才恍惚这记起，之前根本没有刀入肉的感觉。 听到凌度的声音，已刹住身形的木卡动作猛烈地转身，牙咬着，脸上的横肉出现的更多。身体不是笔直地站立，依然保持着准备进攻的状态。 “你没有逃走，原来你还在这里。” “我当然还在，进来就是为了打败你的，你说什么？” 凌度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猛然低头才知道木卡为什么那么吃惊，也是到这时才发觉为什么可以躲过木卡的刀，因为他这时候已经转换到奈何桥形态。 凌度想起来了，难怪那一瞬间看到木卡的刀是从下往上刺过来。木卡比凌度高，应该是从上往下才对，就因为那一瞬间，凌度变回奈何桥，变得很大了，木卡刀的位置才变得很低。 “这不科学呀！” 的确不科学，就算抛开凌度有异能这个现实，他躲过木卡的刀也透着凌度都想不明白的玄奥。 奈何桥只可以感觉，肉眼却看不到其存在，不仅外人。凌度自己对奈何桥都是难觅其踪。木卡之所以失手，就是因为凌度又转变到奈何桥形态，而奈何桥就像隐身一样，木卡才找不到凌度。 凌度的疑惑更深了，因为这一次形态转换不是以他为主导，如果全指望他。这一刻凌度的身体估计已经被木卡的刀挑起来示威了。 68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 凌度怒了，今天他可是冰释前嫌过来和木卡接触的。虽然抢了他的枪，那也是无奈之举，不把木卡缴械，凌度的计划还不知道再拖多久，才有实施的机会。 凌度认为自己做的相当仁义了，不仅给木卡管吃管住，今天还给她买了一只烧鸡。刘姐照顾他近一个月，凌度都没给刘姐买过东西，可见凌度这份诚意。凌度甚至想着只要木卡配合他的计划，明天就给木卡拿一瓶酒喝，凌度今天买酒的时候，已经把木卡计算在内的。 木卡又做了什么？他转变态度不是已痛改前非，而是要积攒体力准备给凌度一次致命的迎头痛击。若不是奈何桥在危急关头千钧一发之际自主转变形态，凌度可不敢认为他能挡住木卡蓄势已久的那一刀。 木卡紧张地提防着，看不到凌度也做不出实际有限的举措。刀反手握着，双腿略弯曲，两脚分开，并一前一后错开位置。这种姿势能保证他在最短时间里，发出最有力的反击，同时还能保证受到冲击时有效地防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木卡训练有素，素质还相当高，在他那个圈子里也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在这个空间里，木卡的傲气根本没有释放的机会，他看不到奈何桥，也就看不到与隐身无异的凌度。心里止不住一阵翻江倒海，一部分原因是郁闷、憋屈，有劲用不出来，空有一身超强实力，却无的放矢；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实实在在，来自四肢百骸，身体的真实反应了。 奈何桥主动转换形态，凌度虽然逃过一劫，心里还止不住多了一重担心。这时候担心才消失，看到木卡像是准备起飞一样贴着地倒退地飞出去，心中的郁闷也发泄出去一些。 凌度这一次可是含愤而发，木卡飞出去超过二十米，不能顺利起飞，那就只能跌落尘埃，翻滚着身体各个部位都与地面亲密接触了最少一遍才罢休，心里以及心情的翻江倒海又好久都不能平息。 上一次，凌度那里只是昨天，他在这里已经过去不止一天，枪都被摔丢就是因为这样。 感觉就像是被一座山冲撞了一下。木卡壮硕的身体相比山显得那么渺小，冲击也是针对整个身体，由身体的各个部位共同分担压力，只会出现粉身碎骨，倒是没感觉哪一根骨头，因承受过多冲击而断裂。 木卡疼痛之外萦绕心头的只有屈辱。已经两次了，他还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应对之法都想不出，只能被那强猛的冲击力一次又一次蹂躏。 “看这效果还是和上次一样，如果我这么霸气的本事因为你不能用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凌度得手之后恶声恶气地又转变回原来的形态。木卡可以穿透他的身体跑过去让他着实担心了一回，可以把木卡撞得飞出去，可是目前凌度最威猛霸气的唯一手段，是决不能痛失的。 担心不再之后，凌度又兴奋了片刻，强大的能力不仅没丢，还开发出新的能力，让他可以变得像空气一样，那岂不是真的做到无敌了么？原来奈何桥形态也是有虚实之分的，至于这样的状态怎么做到随意转变，还有待凌度继续揣摩，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凌度的声音没有惊动木卡，上次被奈何桥化虚为实撞飞之后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当时凌度还一度为他担心。如今看来木卡的身体素质绝对是过硬的，今天从他身上没看到任何上次冲撞造成的伤害。今天凌度含愤而发，虽然多用了点力量，相信木卡还是能生龙活虎地恢复过来。 “不用装死了，如果想要你的命，你认为能活到今天么？你也不用再处心积虑地想对策，这是我的天地，在这里你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木卡还清醒着，凌度看到他的眼皮在动。被凌度揭穿，木卡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凌度还有怒意没发泄完，感觉有点像是被他养的宠物咬了一口，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狼心狗肺的木卡？ 凌度的怒意又发不出了，木卡的眼神透着凶狠的锐利，若不是有秘密武器奈何桥壮胆，凌度很难鼓足与那种眼神对峙的勇气。 不过那已是过去，此刻木卡眼神里的凶嚣锐利像是断折了的刀刃，再看不出锋芒，也明显黯淡下去，让凌度胸中充塞得满满的愤懑都因为心软无处发泄。 说着话，凌度缓慢地向木卡走过来，随时提防木卡有可能突然暴起，就像之前那样的爆发。凌度想到动若脱兔这个形容词，用在木卡刚刚那样的反应，简直是恰如其分。凌度不能确认木卡这时候的表现，是不是为了迷惑他的又一次预谋。 木卡这方面的专业水平甩了凌度好几道街，比起木卡，凌度尽管不愿意承认，还是不得不接受毛军和郑曦对他是菜鸟的评价。 “不说话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嘛，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我的允许外人进不来，你也不去，你所有的想法都只能是胎死腹中的幻想，我可以拿走你所有的食物和水，让你知道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让你尝够绝望的滋味！” 咬牙切齿的极力做出穷凶极恶的模样，不仅见不到木卡反应，他才睁开没多久的眼睛还缓缓地闭上了。 在心里凌度已是不止一次说自己是菜鸟，因为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木卡如此表现究竟是几个意思？他知道凌度不可能做的那么绝，还是被奈何桥撞飞之后，如今的他根本没有表示态度的力气，亦或是凌度的恐吓之前，计划落空让他生无可恋，已经提前给自己不会再有的未来做出了决断？ 凌度担心木卡是有意示弱以迷惑他，距离木卡已经足够近的时候突地一脚踢向木卡的手。 枪已经被他抢夺到手，想不到木卡又拿出一把刀。之前虽然在刀下幸免于难，凌度也不能无视木卡的刀，不能轻易抹去对刀的顾虑。 走近木卡的过程中，凌度最在意的就是木卡握刀的手。那一脚的力气不可谓不大，木卡的手都飞起来了，手不能挣脱身体，落下去的时候，刀依然牢牢地被他握着凌度不得不告诫自己，木卡依然存在极大的危险隐患。 木卡就是凌度今天的猎物，凌度就像一只捉住老鼠的猫，围着木卡缓慢地走着小心谨慎的猫步，眼睛注视着木卡有可能出现的举动，头脑中则是考虑着可以让他趁机而动的手段。 如果这里有一根绳子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费些力气把木卡绑起来，任他意志力再坚强不屈，也不可能守护住他的刀不被凌度抢走。 “你是真的不能动了，还是不想活了？就算你死，我也会把你挫骨扬灰，你的灰还是不会离开这里，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劝你最好跟我合作，现在先把你的刀给我交出来，你的处境你自己清楚，这是你少受折磨唯一的选择！” 木卡有反应地晃了晃头，是强迫自己清醒么？凌度正考虑对他下更重的手段，也就是对他施以惩戒，为把他伤害到哪种程度而犹豫不决的时候，木卡握着刀的手松开了。 上次一下子就不见了枪，失去他最大的倚仗，木卡事后也是后悔不迭。在这个空间里他可以倚重的越来越少，也就注定他翻盘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失去枪之后，他对刀比对自己的身体还显看重。 木卡对刀的看中一度让他有种找到救命稻草的自信，可是刚刚蓄谋已久的那一刀，他能感受到的只有颓废乃至心死。那一刀究竟刺穿了什么？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刺穿。他的所有希望都寄托于那一刀，而凌度至今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只能残酷的证明，刀可以给他的助力，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木卡没想到要自绝于此，比这艰难许多倍的环境他都可以挺过来，他也不认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里有吃有喝，眼下也看不到有外界那么多凶险，孤独有什么可怕的，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呢？ “少爷，今天起的这么早，看来昨天那些人让你把憋了这么多天的闷气发泄一下，对心情还是很有好处的！” 69凌度的同学 “嗯，我的心情确实不错，都要飞起来啦！” “少爷，你不要嫌我啰嗦，以后可不要再昨天那么冒失，毛军他们都说了，你昨天就是运气好才没有受伤，这种事可不是光凭运气就可以的！” “刘姐，你越来越像我妈了，等以后一定介绍你们认识，我妈的脾气也可好相处了，刘姐，你不要听郑曦说的，其实我已经很厉害了，就是还差点火候，再说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你看看这是什么？” “少爷你要做什么，可不能乱来，这可是犯法的！” 凌度就是改不掉喜欢炫耀的毛病，结果把才缴获不久的刀一拿出来，就把刘姐吓了一跳。凌度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没把他的枪拿出来，那样必定惹得刘姐更加不安。 “刘姐，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就是一把水果刀而已，连鸡都不一定能杀死，我能拿它做什么？就是给自己壮个胆儿？” 刘姐笑起来，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凌度经历过的危险，又是爆炸又是枪，早就不是一把刀能比的，再看凌度手里的刀，除了样式比较特别，透着厚重的精致，实在看不出多有杀伤力。 在木卡的刀下遭遇到惊魂一刻，凌度发觉奈何桥原来还可以让他变得，像空气一样无形无质，对奈何桥的兴趣又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学习毛军他们擅长的那些格斗技巧，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为格斗高手的，想要达到毛军他们的水平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也不知道要挨多少揍才能出师。 凌度也不是害怕吃苦，目前的形势那么严峻，替身计划又不是可以说退就能退出的，学习格斗技巧固然重要，找到快速提升实力的途径也是刻不容缓的。 已经到办公室，凌度还没有从，奈何桥把木卡撞得飞出去那么远的兴奋中冷静下来。木卡感觉受到的冲击力堪比一座大山，凌度倒是没什么感觉，也就是说木卡的身体对奈何桥根本不能构成影响，要用奈何桥去与一座真正的山撞一下，才能有势均力敌的反应么？ 凌度当然不会无聊到让奈何桥，说起来也是他自己的身体去撞一回山试试，只是想象一下那样强悍的冲击力，就令凌度两眼放光心驰神往，如痴如醉了。 凌度沉醉于幻想中都不能自拔了，一双手放在桌子上，就等着看自己如何凭空消失呢！ 在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凌度就是先转化到奈何桥形态，把自己先变得无影无形，之后才能在虚实之间转换。虚时让木卡的刀无可奈何，整个人都从奈何桥中不受阻拦地穿过去。有实质的时候，木卡就像木偶一样，飞出去时那么轻若无物。 外面的世界与奈何桥那边的世界不同，凌度早有预见，只是没想到对奈何桥的运用明显已进步颇多，在外界的时候，还是不能随心所欲。 曾经凌度很费一番功夫，才能在外面这个世界，把他与奈何桥分清楚，在感知到奈何桥存在的同时，还能明确自己身体在奈何桥中的位置，有点像奈何桥的心脏一样。 活动着因为用力有些僵硬的身体，凌度看着自己的手，眼睛紧盯着都有点酸了，成果却一点都看不出。 有人来他这里，凌度只好暂时放下对奈何桥的执着。处理起他作为总经理的公务。 “凌总经理，有个人说是你同学，想问一声你有没有时间见他？” 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里面传出很悦耳的女声。电脑已经打开，轻点鼠标，立刻连接上大厦监控，让凌度可以通过电脑屏幕看到下面灵桥大厦大堂里的画面。 在灵桥集团，没人称呼董事长，都愿意沿袭成立集团之前的称呼，还是叫凌金桥凌总。而对凌度这个总经理，就不能用省略称呼了，只能称呼凌总经理或是凌少。虽然凌度只是见面打过招呼，还不知道前台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也可以确认她找的就是他。 听说是同学，凌度怔愣了片刻，是谁的同学，他的还是影子凌度的？如果是影子凌度的同学，那还好办些，把郑曦叫来自然有办法应付。如果是他的同学，他如今只是影子凌度的替身，这个同学应不应该见呢？ 凌度怔愣犹豫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找到下面大堂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向成辉。差不多四五年没见了，凌度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让他上来，我等着他？” 凌度的顾虑在看清楚是向成辉的时候，突然就全部忘记了。前些日子凌度自己出去遛达，不就是想找到当年的玩伴，好炫耀他如今伪富二代的身份么？都为那事郁闷这么久了，今天终于有人主动送上门，凌度觉的即使认向成辉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对他的虚荣心来说，也是值得的。 凌度放下电话，先让心情平静一下，再就是找一找当总经理应该有的神情，或者说该摆出什么样的嘴脸。 对灵桥集团过来的下属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别人看到什么，都只会栽到影子凌度身上，对向成辉就不一样了，凌度当年在哥们儿中向来都是有面子的，这时候也不能马虎。 估计向成辉该到了，凌度这才挺胸收腹目光平视，板起一副严肃的神情。感觉这就算不怒自威了，四平八稳地从办公室里出来。 走廊里人不多，也没看到郑曦的影子，凌度不用担心被嘲讽，这才往电梯方向走了两步。他如今是总经理，出来接只是担心向成辉找不到他的门，可不能姿态过低地走那么远。 凌度等的都有点心焦了，电梯那里才有动静，一串脚步声之后过来六七个人。凌度认出是影子凌度的姑父赵利恒，还有他的秘书，另外的人就认不出了，就是没见到应该出现的向成辉。 这些日子凌度一直避免与影子凌度的直系亲属碰面接触。首先是不想被识破身份，再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唯一让凌度放心的，就是听郑曦说，影子凌度与他那些亲戚的关系不是很好，属于彼此都看不上那种，这一点让凌度放心不少。 凌度可不想让影子凌度的姑父赵利恒认为是在迎接他，看到他们走过来，马上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凌度直想拍自己一巴掌，都知道他是总经理了，没当过这么大领导就是摆不出这个谱儿，门上有牌子，向成辉难道不认识字么？ “凌度，凌总经理……” 凌度生自己的气，就要回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有人压抑着声音叫他。身体又转回去，先看到赵利恒那些人进了凌总的哥哥凌沉江的办公室。凌度没心情打探赵利恒为什么去找凌沉江，他在意的是这时候还站在电梯间那里的向成辉。 “喊什么喊，过来就是了！” 向成辉的声音也惊动了即将走近凌沉江办公室的赵利恒，赵利恒的官威比凌度足，怎么说人家身为灵桥集团副董事长，也是货真价实的富豪。 向成辉只看到赵利恒的眼神就有点裹足不前，凌度顿时心里就不痛快了，不客气的招呼一声。那语气透着不耐烦，听着是在叫向成辉，其实就是有点向赵利恒示威的意思。 赵利恒果然目光转向凌度，那眼神很有内容，又没有说什么，头都没点一下，就进了凌沉江的办公室。 凌度知道，所有这方面的问题都会有郑曦和影子凌度解决，心里连点水波纹都没有出现，就昂首阔步回到办公室里，向成辉这时候也到了。 向成辉透着小心走进来。曾几何时凌度不也是这个样子么？见到领导不容易，生怕出一点纰漏，不仅办不成事，还要得罪人。 “关上门，坐，抽烟自己拿。” 凌度可不全是为摆谱，他正给向成辉倒水呢，再说他也不想像接待灵桥集团那些下属一样。 向成辉可是凌度的发小，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后来凌度出去上学，见面的机会才少了。 “凌度，真是你小子，你刚刚那派头我都不敢认了！” 向成辉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一路可是见到好几位灵桥集团的大人物，总感觉不太真实，也就没大马金刀地坐那么快。屁股才沾到沙发，看到端着一杯茶转身过来的凌度，沙发弹簧崩出来了似的，就见向成辉跳了起来。 “坐下，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你应该向我多学习，不是我还能有谁，回来以后我都找不着你们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70一下子就满足了 向成辉比凌度大三岁呢，可他们却是同学。就因为凌度上学比别的孩子早，结果和他一起玩的都比他年纪大。而和他一般大的，当年凌度还认为人家年纪小，不乐意跟人家玩呢。 凌度虽然年纪比向成辉小，在他们那个群体里可不是尾巴。因为凌度脑子转的快，其他孩子多数时候都愿意听凌度的，如果他们也是黑社会，凌度在他们中间就应该算是大哥级人物。 “你小子小时候就透着一股妖气，怎么不声不响就变成这么大公司的总经理了，灵桥集团，在咱们这儿可是数一数二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刘铁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呢，幸亏我想来灵桥大厦办点事，不然还真错过了！” “你怎么和刘铁混到一起了，昨天我们还打了一架，你总不至于那么堕落了吧？” 向成辉不客气地给了凌度一拳，向成辉没使劲，凌度都没有预感到危险，也没躲避。茶杯放下坐在沙发上，而向成辉则是在办公室里到处打量，与凌度知道这里是给他的办公室时一样显得没见识。 “我混的虽然赶不上你，咱也不至于和刘铁那样的人同流合污，据说刘铁最近跟了个大老板，也抖起来了，可惜，听说他爸妈都不认他了，你怎么还能和他打起来，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的人还用不完呢，就他那点手段，当年就不是对手，今天他就更不行了，昨天他们十五个人，全部都被我们打得爬不起来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说刘铁脸上怎么有伤，你小子还是当年那么狠，打起架来就不要命，听哥哥一句劝，以后不能那么玩了，没啥好处，你看我，虽说不是大老板，也带着几个人，有一个小公司，总算吃喝不愁！” “行啊，都当上小老板了，你是来气我的对不对？” 凌度恍惚间又想起他的真实身份，向成辉都有自己的公司了，而他呢，不久之前才把老板炒掉，否则也不会出现在替身计划里。之前凌度还想着炫耀，这时候心情都变潮了。 “凌度，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你小子啦，我怎么气你？你的办公室都快有我家面积大了，今天来找你，不瞒你说，就是想着借点你的光……” 凌度突然拍了腿一下，惊的向成辉的话都不敢再往下说。来之前他就是想探探路，身份变了，想法也不再是当年那样。再说几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求人办事，这嘴也不是那么好张开的。 进来之后向成辉仿佛又回到从前的时光，几年没见倒是看不出凌度有多明显的变化，也让向成辉有点忘乎所以，情不自禁的就说出来了。当年他们就是这样说话的，也是没想到几年之后。凌度都变成总经理了，还可以这样说话。 “差点把我是总经理的事忘记了，不过……” “没关系的凌度，这灵桥集团也不是你的，你有难处我都理解，我就是那么一说，不能因为这点事，把咱们兄弟的情分弄淡了。” “你想什么呢，我啥时候说不帮你了？我就是想先知道能帮你什么？有能力我绝不会推辞。” 向成辉拍了拍凌度的肩膀。“有你这话我就知足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前段日子给灵桥建设送了点配件，货款就是结不回来，这不我也是没办法，今天只好来灵桥大厦碰碰运气，没想到还遇到你了！” “多少钱？” “钱倒是不多，十来万，可是都半年多了，我那个公司不大，十来万可是够我紧张的。” “为什么不结账，有质量问题？” “我的公司本来就不大，有一个大客户不容易，怎么可能以次充好，东西绝对没一点问题，他们都用完了，又说要用一样的东西退还给我，你说这不是欺负人么？” 凌度也感觉灵桥建设的做法欠妥，心中已经有正义的火焰被点燃。他之前的犹豫是因为他只是替身，如今完全因为正义感，决定要路见不平了。 “东西带来没有，给我看看。” “有，所有手续都有，灵桥建设那边早就同意付款，就是不知道卡在哪儿了，灵桥建设还想让我继续供货呢。可是货款收不回来，我那点身家，真应付不过来。” 向成辉说着，从包里取出来一个文件袋。款项的确不大，还不够二十万，向成辉带来的东西了不少，从出厂检验报告，到物流凭证，送到灵桥建设还有一级一级票据，向成辉的发票都开出来几个月了，就是至今不能收回货款。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一定有，我看不出来你哪里没做到位，我打个电话问问，你不要着急。” 凌度的确没看出哪里有问题，也不能随便表态，这时候能想到的只有郑曦了。郑曦今天还没出现过，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凌度拿出手机。 电话有一会儿才接通，凌度又听到郑曦那不客气的声音。 “干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聊？” 凌度这时候可没忘记他是总经理，而且又惦记起见向成辉时的那点心思，拿手机的姿势都不一样了，直接靠倒在沙发上。 “小郑，来我这里一趟！” 凌度透露的不是威严，有点恐吓的意思，过去这种腔调绝对没在凌度口中出现过，果然在郑曦那里起到一点作用，至少郑曦挂断电话的时候，没有把打击凌度的话怼回来。 “来，抽烟，一会儿小郑过来我先问问怎么回事！” “凌度，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凌度这时候才感觉到久违的得意，不管郑曦一会儿能带给他什么，凌度想法就是痛快一时算一时。再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凌总在这里也不能说他什么。 凌度的一根烟还没有抽完，门外就听到有气势的脚步声，往常都听不到这么响的脚步声的，凌度回头才发现向成辉没有把门关严。 来人必定是郑曦，听气势都可以认出来，敲响的战鼓一样。凌度又有点疑惑，郑曦平日里不穿能发出这样脆响的高跟鞋，首先是她一米七还多点的身高，不需要，再就是郑曦绝对不是淑女，时刻准备上战场，高跟鞋可不适合她火一样的秉性。 凌度猜测的没错，他的疑惑还没得到合理答案，郑曦已经气势汹汹地进来，一身职业女装，半截裙子，下面果然是高跟鞋，显得她更挺拔出众了。 “你又作什么妖……” 郑曦的话应该没说完，看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要不说郑曦识大体，马上收住已经爆发出苗头的气焰，立刻减慢速度，款款走到办公桌边。 “总经理，你有什么事？” “辉子，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助理小郑，郑曦，这是我从小一起玩大的哥们儿向成辉，你看看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为什么这么久不给人家结账？” 郑曦看凌度的眼神都没变，就是助理该有的神态，透着郑重接住凌度手里的票据，很仔细地看着。 向成辉进来的时候那种惊奇此刻又在升级，凌度这做派，都有点高高在上颐使气指的感觉，这状态已令他仰望。 向成辉诚惶诚恐的态度自然不会被凌度放过，心中近一个月的亏欠，这一刻一下子就满足了。办公室有那么强劲的风么？凌度像是已经飘起来。 “总经理，这些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有可能是他们工作疏忽了，你签字，让你这位同学直接去财务部办理就可以了。” “没问题就行，辉子，等着，我这就给你签字，到下面财务那里就可以拿到钱了！” 就是一支笔的事，向成辉包里绝对有，凌度还是郑重其事地回到办公桌那边。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舒服地摇晃了一下，这才拿起笔签上他的大名。确切地说，这时候这个名字属于影子凌度，不过对凌度的心情并没有影响。 “凌，总经理，这就可以了，已经跑快一年的事……” “你还不相信我？如果你不放心，让我的助理陪你下去走一趟？” 向成辉已经走过来，小心地接住凌度签过字的票据，听说要劳动郑曦，他其实是想答应的，感觉那样有点不信任凌度，只好违心地露出笑脸。 “看你说的，我这点小钱，怎么好意思劳烦郑助理，凌总经理，我先过去，你们忙，回头我再来找你叙旧。” “去，赶快去，有问题再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 “郑助理，有劳你了，那我先过去了。” 十几万在凌度这个伪富二代眼里都是小钱了，向成辉脸上还是能看出掩饰不住的急切。凌度正想感慨一下，曾几何时，他也是为了几个小钱忙得昏天黑地！突然凌度感受到有冷风环绕着他，不是预感到的危险，是比危险还严重的不怀好意的危机。 向成辉已经离开，这次把办公室的门都关严，再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当然，办公室里的声音也不能传出去很多，于是郑曦就原形毕露，就差张牙舞爪了。 71不方便出去玩 “这回你的虚荣心都释放出来，够得意了吧？” “嗯，过瘾，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有向成辉这一个人帮我宣传就足够了，郑曦我告诉你，估计也就半天时间，我当年那些同学就都能知道！” “虚荣心有那么重要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还来陪你装，这么无聊的事以后少找我，本姑娘不奉陪！” “咦，郑曦你今天和以往不一样呢，这打扮顿时让我眼前一亮，绝世佳人啊，少了你的陪衬，我怎么能让别人明确认识到我的不同凡响高大上呢？” “少说没用的，我漂亮还用得着你说，就算不穿高跟鞋，我也一样比你强！” “那是，我完全赞同，郑曦你的风采又岂能仰仗一双鞋，不过这样打扮的确让你更加光芒万丈，不是吹捧，绝对是由衷的赞赏，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不用你出面，我要陪凌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我放下那么大的事过来帮你充门面，你怎么感谢我？” “我这也是大事，向成辉可是我发小，他有困难我有能力，能袖手旁观么，十几万你看不上，你看向成辉急成那样，可能钱再要不回来，跳楼的心思都有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呢！” “你的同学帮一把倒也应该，可是你不觉得这里面存在很多问题么？他的供货方是灵桥建设，货款也应该去灵桥建设结清才对，为什么他要来这里？还有，你认为灵桥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是那种欠钱不还的老赖么？” “我看出有问题了，可是我对灵桥集团的运作方式了解的还不是很透彻，解释一下不算机密吧？” “怎么不算机密？这才是不能给外人说的秘密呢，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同学的货款早就划拨下去，只不过被人半路给截胡了，可是你呢，大笔一挥从这里又划给你同学一笔款子，是不是就打乱了别人的计划？财务部那里一定会看你的名字付款，这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有人就会看你不舒服了？” “开始我还担心我的名字不好使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向成辉的货款拖这么久是有意的，因为我的原因，那些人的目的就达不到，看来会有人来找我麻烦了？” “你还不算很笨，怎么样总经理，是不是后背凉飕飕害怕了吧？虚荣心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切，我这可是路见不平的正义之举，凌总还要表扬我维护灵桥集团的形象呢，向成辉说，灵桥建设还想让他继续供应，向成辉有资金压力，再说货款这么难收回，才不敢答应，我看这里面的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呢？” “别问我，我可不想自报家丑，那些事还是你自己去琢磨，既然你打算在灵桥集团长久扎根，这些事总是要面对的，你在这中间说不定还能起一些作用，让我们的压力减轻一些，凌总都看好你，继续努力吧，对了，你的桥研究的怎么样了？昨天人太多，我都没顾上问一声。” “我的功劳可是大大的，又一夜没合眼，尽和木卡斗智斗勇了，木卡就是被我抓住的那个枪手，他果然是外国人，我这样做，不会引发外交风波吧？” “还外交风波呢，你知道的倒不少，人都找不到了，你让风波从哪儿起来？一晚上就只打听出他的名字？” “谁说的，你不知道我冒了多大危险，看看这是什么？” 凌度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研究奈何桥受阻，只好拿出早上吓了刘姐一跳的刀，好歹这是他的收获。 “拿来给我，大男人拿这么一把小刀，掉不掉价，正适合本姑娘用，以后你再来同学，我还给你当助理，一定给足你面子！” 郑曦果然不是淑女，哪有淑女会喜欢刀的？郑曦看见刀的时候眼睛都冒出贼光了。凌度夜里就试验过，这把刀比他过去见过的所有刀都锋利，虽然个头小，也是绝对有杀伤力的，如果不是奈何桥相助，夜里凌度就殒命刀下了。 凌度对这把刀并不怎么喜欢，他已经有枪，而且这么短的刀，远不如他的棒子有力度。郑曦伸手过来，凌度都没多想，就手腕翻转，刀把递了过去。 “这么大方，真给我了，刀鞘呢？” “我说怎么带着它老是不放心，原来还有刀鞘，晚上再接着去抢就是了，你小心点，刀很锋利，不要伤着手，还有，削苹果之前最好先消下毒，谁知道刀上有没有毒？” “知道啦，晚上记得接着去抢刀鞘，我还忙着呢，先走啦！” 郑曦看来很忙，说完就踩着卡卡的响声出去，不一会儿就再听不到声音。凌度还没能重新开始琢磨奈何桥，办公室门被推开又有人来到。 灵桥集团下属过来都会先敲门，不敲门的都是关系相当熟的，来的最多的是郑曦，也包括毛军他们。毛军应该是知道只有凌度自己在办公室里，才不敲门。 “毛军兄弟快来坐，抽烟，我给你倒茶！” “别忙活，又不是外人，渴了我那边有水，这是给你的，该交待的小曦姐都说过，我就不啰嗦了，自己注意点，玩的时候最好叫上我们一起。” 毛军给凌度送来一个小工具箱，里面是一些凌度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工具，让凌度眉开眼笑的是两盒子弹。 “太好了，看他还敢给我嚣张，今天晚上我就让他给我老实……” 凌度得意忘形了，说着说着才猛然记起他的秘密。毛军的优点也正在于此，他相信凌度不是准备拿枪对付他知道的身边出现的敌人，郑曦也说过凌度不会在这里用枪，毛军只当没听到，一个字都没问。 或许毛军也想再交待两句的，可是眼下不行，凌度的办公室又有人来，听到敲门声凌度赶忙收起子弹，盖上工具箱。 “毛军兄弟，那些东西干什么用的。” “保养，难道能一直用到坏，你不怕像那个家伙一样炸膛？” 凌度激灵了一下，外面有人，毛军不能说太明白，凌度还是听懂了，尤其是听到炸膛，顿时想到那个被雷劈死的枪手，原来不是只有雷电能让伤炸膛，还一枪都没有放，先听说会炸膛，凌度发觉枪很危险，心里都有些犹豫了。 毛军起身离开，凌度送他的同时也想看看这次又是谁过来，害他好多话都来不及问明白。 “毛军兄弟，这是我同学向成辉，我们小时候一起打架的，好多次都是和昨天那个刘铁打的！” “你好，我叫向成辉？” “你好，凌少你们说，我先回去。” 凌度认为毛军的表现已经很好，他第一次见到毛军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进来坐，事办完了么？” 向成辉与离开前已是另一个面貌，凌度的办公室他已不需要再小心，再就是心里不再有压力，给凌度感觉，那放松的样子又有点孩子气了。 “凌度，这次多谢你了，不是你，我看今年都没指望了，而我的公司，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明年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向成辉坐下之后立刻从包里摸出一个有厚度的信封，凌度也干过这样的事，如果里面确实是一沓百元票子，有可能就是整数一万块。 凌度的心态早就悄然变化了，也许替身计划之后，他还是会被打回原形，还是要为几个小钱奔波劳顿。不，那种情况应该不会再有，凌度记起自己还有一百万呢，每个月还有总经理的工资，所以从哪一点都不会再把向成辉的一万块看那么重。 “辉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我现在有多少钱，你懂的，还拿这点钱来气我，再说咱们什么关系？用得着你这样么？” 看到向成辉尴尬的样子，凌度又一次那么满足，向成辉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 “凌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这些钱今天本来就是想用来走关系的，没想到你签个字就变得那么容易了，这点钱也就够你买盒烟的！” “去，我可没那么奢侈，用这么多钱买烟，咱还是小老百姓没有变，不能忘本！” “是，是，我相信你还是过去那个凌度，看得出来，回来了，怎么不联系我们，要不我去联系，找个时间大伙聚一聚？” 凌度的眉毛扬起来一半又落下来，他当然想去找过去那些朋友，寻觅当年的纯真，几天前见到当年的仇人刘铁，他心中都有欣喜呢。阻碍心情发展的是影子凌度，突然蹦出来，把他的好心情都打个粉碎。 “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等有时间我联系你，最近可能不行，我有事没处理完，还不太方便，你不要误会，就是出去玩不方便，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我还是那句话，能帮忙的绝对不把你往外推！” 72不打算再姑息 向成辉本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还是想感谢一下凌度，单论朋友关系，都好几年没见，至少应该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可凌度说他不方便出去玩，向成辉也不好打听，只能交换一下手机号就告辞离开。 向成辉一直没提到凌度的爸妈，向成辉都离开有一会儿了，凌度才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本可以打个电话，凌度又犹豫起来，不论是对爸妈还是向成辉都不好解释，只能寄希望于郑曦，把心事又一次放下。 向成辉不提凌度的爸妈，他爸妈就不会知道他在这儿，从另一个方面看，就可以避免被麻烦牵扯到，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 郑曦有可能是看他太闲，过去凌度每天都有半天时间无所事事，所以才会有时间出去走访。后来走访的心思断了，就在办公室里忙活自己的研究。 凌度对自己的研究可是很用心很迫切，很热衷的，但是也要又充足的时间才可以。奈何桥已初步展露出其不凡，可是进展总是不快，比摸着石头过河还难，不仅摸不着石头，连河都找不到。 如今已经能确认，外面的世界，与奈何桥那边的世界有太多不同，导致他在两个世界中感受到的奈何桥的形态也天差地别，这都是需要充足时间慢慢揣摩的，偏偏他的办公室门庭若市的忙碌起来，凌度认为这都是郑曦暗中操作的结果。 “凌总经理你好，我是灵桥机械的副经理，我姓何，我们赵经理让我来问一下，向成辉那笔货款是怎么结算的？” 凌度正感叹时间不够用，从上午向成辉离开之后不久，一直到这会儿，下午下班时间都快到了，好不容易他的办公室才清静一下。 凌度起身给自己倒杯水，转身就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中年妇女。听她自报家门是灵桥机械的何副经理，上一次凌度去灵桥机械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个女人。 灵桥机械给凌度印象不是很好，这时候见到这个女人凌度的心情依然不好。 这个何副经理年纪一大把了，还打扮的妖娆，从凌度的审美观，看不出她刻意掩饰年龄有多成功。再就是她傲慢的态度，凌度不认同。 记得上次去灵桥机械，赵经理很不在意凌度这个总经理，难道灵桥机械的人都和赵经理一样，因为有强硬后台，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么？ 何副经理的目光抬起很高，凌度却没看出她有什么可得意的。还有她进来的方式。前一个离开的人把办公室的门关严才走，何副经理就这么目中无人地推门进来了。 凌度有时候不反对别人对他随意的态度，不过要看人，郑曦进来他挡不住，至于毛军他们则是凌度认同的，愿意让毛军他们不和他太认真。 其他人可不行，凌度还要维护总经理的形象呢！凌度不想以势压人，同样也不想被别人轻视。这个何副经理明显没把凌度当总经理看待，而且她问的还是，上午才历尽千辛万苦，把拖了近一年的货款收回去的向成辉的事。 向成辉一共才十几万货款，就敢拿出一万快行贿。凌度可不相信向成辉送货那么暴利，只有可能是向成辉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为了收回货款，把所有利润都拿出来行贿。这个何副经理极有可能就是向成辉的拦路虎，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最让凌度不能接受的，是她兴师问罪的语气，凌度的火都冒出来了。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有预约么？” 凌度冰冷的话当头一棒一样无情，何副经理的嚣张气焰顿时就看不到，不仅目光落下来，头都低垂着。 都是要脸面的成年人，如果有人这样对他，凌度绝对是难以接受的。面前又是个女人，凌度都担心何副经理会嚎啕大哭，或者委屈地抹眼泪。凌度已经不拍谁对他横，万一从他办公室里传出去哭声，凌度感觉自己真的就名节不保，而且还缺少解决的手段，这种事可以请毛军他们帮忙么？ 凌度不再看何副经理，到老板椅那里坐回去，很口渴样专注于茶杯。 何副经理的目光低下去的时间超出凌度判断的短，凌度担心的泪水没有出现，不是很有神的眼瞳里，当凌度发现的时候，眼神已经透出明显的不善。 “凌总经理你什么意思，什么态度你？我们赵经理可是也来了，你凭什么插手我们灵桥机械的事，那个……” “出去，听不懂我的话？” 凌度突然一声暴喝，办公室都被震动，抓着水杯的手不稳，里面的水都晃出来了。刚接的热水哪能不烫？凌度的情绪更差，又重重地把水车砸一样落在办公桌上。 难怪何副经理一副嚣张的样子，原来是那个赵经理今天也来了。赵经理来了又能怎么样？凌度还真不相信赵经理就可以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何副经理果然被凌度的气势吓住了，凌度可不是和他开玩笑，已经怒目圆睁，说不定下一刻真的会过来，一脚把她从办公室里踹出去。何副经理越想越担心，止不住就悄悄退了一步。 何副经理第一次低头凌度还有些担心乃至愧疚，毕竟是一个女人。这一次凌度不仅心里坦然，还认为刚才那一声吼颇有成就感。他再不会给予何副经理同情，也不再在乎她的感受。何副经理看样子还不想出去，凌度可不想纵容她，也决定以后对这样的人绝不姑息。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一眼没看到，就这样了呢？真是不让我省心，你怎么惹凌总经理了，还不道歉，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么？出去出去，看见 你都来气！” 凌度准备动手把何副经理撵出去，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动手，打又不能打，动又不能动，能把枪拿出来就好解决了。想归想，凌度站起来之后，只能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凌度最初得到的效果超出想象，再后来就不尽如人意，何副经理不知道是看破凌度不敢把她怎么样，还是担心完不成任务回去没法交差，反正没有凌度希望地离开。 就在凌度心里为难都要打退堂鼓，他先从办公室里逃离的时候。灵桥机械赵经理，还没进来先听到凌度的吼声，急火火地就冲了进来。 凌度知道他走不掉了，他去灵桥机械的时候，赵经理总算还招呼他一声，这时候自然不能给赵经理一张冷脸，可他还是不会因为赵经理，就缓和地给何副经理好脸色。 凌度有意坐回他的老板椅上，因为赵经理还算不上他愿意结交的那一类人。 同时凌度也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赵经理像是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对何副经理也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分明听到他让何副经理道歉，何副经理不仅没有忏悔的神情，道一声歉，还隐约露出狗仗人势的得意，之后不是很重的冷哼一声，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这是何副经理和赵经理合伙演戏给凌度看呢！凌度不再生气，是觉的没那必要。郑曦说他帮向成辉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看来他是必须要面对这些人了。 赵经理并没有何副经理那样，以兴师问罪的口气质问凌度。凌度稳当当地坐到他的椅子上，赵经理则是坐在给来办事的人准备的位置。 “凌度，这几天怎么不去我那儿玩了，上次我给你说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上次你交待我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没关系，谁让你是总经理呢？今天我再给你说一回，这次你一定要抓紧办，那地方我实在不想呆了，你看你一来就是总经理，我在那个小破地方都窝好几年，也该给我挪挪窝，在这里安排个舒服的地方了，不能像你这么风光，级别比你低一点也凑合啦！” 凌度记起来了，当时还以为是赵经理为推卸他的责任，在开玩笑似地抱怨，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凌度还通过赵经理貌似委屈的口气，听出他对凌度当总经理是跟不服气的，估计这也是他眼里，乃至那个何副经理眼里都没有他这个总经理的真正原因。有可能赵经理的抱怨，代表了灵桥集团相当一部分人的心声。 凌度目光看向郑曦办公室方向，郑曦应该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郑曦或是凌总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就是想用替身，给影子凌度扫清一些障碍么？ 73有心事的样子 凌度当上这个其实是名不符实的总经理，还一次都没有任命过谁呢，今天还是在郑曦提示之下才签了个字，他甚至还不清楚自己有多大人事任免的权力。 “赵经理，对你的请求我爱莫能助，我认为你可以先写一个申请报上来，如果有合适你的位置，当然会优先考虑你。” 被凌度拒绝，看得出赵经理并没表现得有多突然，有可能他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此。他的不甘和气愤倒是很真实，凌度都能看出，他不敢在这里做出过激行为，都有一怒而去的冲动了。又临时克制住激烈的情绪，伸手拿起凌度放在桌子上的烟，点燃之后，恶狠狠地吸着。 “你们都是官老爷，就只会这么说，你们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让我过的舒服点？还三天两头这个告状，那个来挑我毛病，都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赵经理心里的怨气还不小呢！凌度不想参与凌总的家务事，他就是一个替身，说到底凌总最后在意的只能是他的一家人。又不能把赵经理请出去，凌度只能装聋作哑，赵经理抽烟，他也点了一根。 一根烟烧到烟蒂，赵经理的情绪也看似稳定些了。凌度把烟盒又推过去，赵经理看都不看，还是在翻弄他的小皮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票据。 “既然你们都不给我在这里安排位置，那我啥也不说了，这里有几笔货款，麻烦凌总经理给签个字，我好去财务那里领出来，供应商还等着呢，现在做点生意你都不知道有多操心，还出力不讨好！” 凌度想笑一下，这都是早上签字引来的祸事，如果凌度再次大笔一挥，估计明天来找他的人会更多。但是早上已经签过一回字，这时候拒绝赵经理显然有点说不过去，凌度还是表现出有耐心的样子，正事还是不能不办的。 “赵经理，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看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 向成辉早上拿过来的票据，本着为灵桥集团负责的态度，凌度每一张都检查的很用心，很仔细，还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也正是因为看过向成辉拿来的票据，让凌度在看赵经理这些票据的时候，不仅看出不少问题，而且根本就看不下去，已经判断出这些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 向成辉那批货走到哪一步都有证可查，从进货到出货有始有终，每一步经手的人都有签字，即使不看老同学的情分，凌度都想不出不帮忙的理由。 赵经理拿来的完全是另外一种，票据有十来张，有消费发票，竟然还有白纸手写的收条，而且每一张都有数额，还每一张的日期都不相同，可以确认与赵经理所谓的货款关系不是很大。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这就是一点陈年旧帐，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咱们自己的公司，总不能像给别人打工那样欺上瞒下坑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这钱呢，一笔一笔也都是有出处的！” 凌度有一点明白，赵经理这是把他的亏空拿来了。就因为凌度早上给向成辉解决了那点历史遗留问题，赵经理认为他也可以通过凌度，把积压的问题解决掉，或许这些还不是全部，只能算是投石问路，凌度粗略算了算，就有二十多万。 向成辉追货款已是山穷水尽，不惜拿一万块钱出来疏通关系，钱如果被帮他办事的人收下，有可能那批货就是白忙活了，凌度帮他解决，才让他看到希望。 赵经理和向成辉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向成辉收回那笔货款，他的小公司就可以继续经营。而赵经理即使得到这笔钱，对灵桥机械也不大可能有任何发展方面的益处，这些估计是被赵经理挥霍掉的钱，到凌度这里也就是想让灵桥集团为他买单。 “赵经理，我认为你的事还是应该去找你叔，他大笔一挥，你再多难题也迎刃而解，何必这么犯难呢？” “凌度，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你，我这些虽然看着有点过分，不过也都是没办法，绝对不是乱花出去的钱，人在江湖，怎么可能没有个迎来送往，这些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你懂的……” “赵经理你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对你的工作，我当然是支持的，维持社会上的一些关系我也可以理解，也知道你的不容易……” “是啊，凌度你不知道现在那些能捏住你脖子的人有多难伺候，就说吃饭，过去几百块钱就可以解决，现在都要高大上一条龙，吃饭是最基本的，后面还有一项一项的整套活动，一通下来，钱比水流走的还快，几万块钱都没见动静就没有了，再说这孩子，过去我小时候可没那么多事，如今生活好了，孩子长的快也有劲头，隔三差五就给你惹点事，不就得跟着后面给他擦屁股么？” 凌度知道了，他看到的手写的收条，有可能就是给他家孩子擦屁股的赔偿款，一张纸条就是十几万。 凌度有一百万家底，感觉比起向成辉已经算是有钱人了，但是比起赵经理家孩子惹事的本事，显然还有点落伍，也想不通如今的孩子都这么有魄力和破坏力了么？他当年打那么多次架，他爸妈知道的都不多，因为学习成绩并没有落下去，一直都认为他很乖呢！ “原来赵经理你真的很不容易，你的困难我一定会放在心里……” “凌度我也不瞒你，今天我才知道，那个姓向的小子原来是你朋友，他的货款被我挪用了，可是你都能帮他，自然也应该帮我对不对，你可以慢慢来，这些呢你一点点解决，化整为零就不会再引起别人注意了，你放心，我不会白让你辛苦的！” “打住，赵经理，你这么说，我这里就真不能再留你了，要不我把你这些东西都给你叔送过去？” “别，凌度算我怕你了，我叔知道了倒是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是一家人，可是这不是还有那么多外人么？还是要注意影响的，你说是不是？” 凌度忍赵经理很辛苦，从他的话里，凌度听出灵桥集团的财务制度还是很严谨的。有可能赵经理想黑掉向成辉的货款，来填补他的亏空，他一次出手就是二十多万，与向成辉有相似经历的人估计还有。 凌度今天帮向成辉可以说是管了件闲事，也让赵经理看到可趁之机。凌度并不多气愤，就算赵经理不来他这里，他的难题他叔赵利恒一样有办法解决，赵经理最多就是被骂几句，脸上不好看而已，正如赵经理说的，他和凌总都是一家人。 “赵经理，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如果你这些东西手续齐全，和向成辉的情况一样，我马上就可以给你签字，不过……” “凌度，过去我不知道姓向的小子是你朋友，要不这样，我也不说他抢我财路了，以后我再照顾一点他的生意，我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就够他养活那个小公司了，时间不早了，今晚我请客，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满意！” “谢了赵经理，到点我也该下班了，你的好意我心领，回去还有事呢，就不麻烦你了，这些你先拿回去，如果可以给你解决，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些可以说都是赵经理的罪证，放在凌度这里的确不太稳妥，赵经理看到凌度站起来，只好把票据又装回包里。凌度先离开办公桌边，他也不好留在这里。 “毛军兄弟，今天看样子挺平静的，刘铁那家伙不会是被你们打怕不敢来了吧？” 赵经理没跟在凌度身后，去找赵利恒了，凌度感觉轻松，见到毛军还露出笑容。 “凌少，你是真的动学武的心思了，用那些混混练手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不要冒险，还有那个东西千万不要被别人看见。” “我惦记他们，不知道他们想不想我，先走了，你放心，那东西我还是知道轻重的，你别笑我，我悄悄告诉你，那东西我还不太会用，还得请郑曦指点一下呢！” “你今天怎么看样子比我还闲，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忙么？一天都没消停！” 路上平安无事，凌度想出事的时候，那些人倒是安生了。回到家就看到郑曦，坐在客厅里正把玩早上从凌度手里拿走的小刀，表情有点复杂，有心事的样子。 “整一层楼都听到凌总经理下午发威了，还听说你想打人是不是？” “我发什么威，噢，你说那个女人，她说是灵桥机械的副经理，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狗仗人势！” “她是赵兵的大姨姐，要不然怎么那么狂，有时候还给我脸色看呢，今天被你吓唬，看她那样子真解气，如果你揍她一顿，才是为民除害呢！” “赵兵是哪个，是灵桥机械的那个赵经理，原来如此，郑曦，凌总明天早上忙不忙，我想见见凌总？” 74一块什么样的材料 “上班之后倒是有点时间，你如果想见凌总，最好那个时候去，我帮你安排，十点之后很大可能就找不到我们了。” “我知道了，你干什么，不就让你帮这点小忙么，还想和我拼命怎么的？” 郑曦正玩的刀突然指向凌度，没有预感到危险，凌度也看不出来郑曦的意图。 “真舍不得还给你，可是这刀我不能要，说是太贵重了。” “早上还那么兴奋，这一会儿又不喜欢了？不对，你说太珍贵是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么，这刀把是黄金的，不是铜，上面镶嵌的可不是玻璃，都是宝石，看这成色就不是一般宝石，还有这做工，说了你也不懂。” “黄金的刀，有多少黄金，一二两还是半斤，感觉挺有份量，还有宝石，你等等我算算，一克黄金现在市价是多少，应该二三百的样子，一百克也就两三万的样子，就算有半斤黄金，才不过五万来块钱？” 算来算去，凌度的心越来越凉，因为没出现他希望的那么有震撼力的数字。 “宝石能值多少钱？个头那么小，再说还能把宝石抠下来卖掉么？我还以为真发财了呢，一点小钱哥已经不放在眼里了，说送你，那就一定是真的，哪还能再收回来，要不算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好了，那个凌度给你过，让你这么喜欢的宝贝么？” “你怎么像个土财主守财奴一样，只能看到钱，你说什么，当定情信物……” “刘姐快来救命，郑曦要咬人啦！” 郑曦好像才听到定情信物那几个字，马上举着刀就要冲过来。郑曦的速度与木卡的速度根本就没法比，只有架势而不见后续行动，凌度还是装腔作势地躲开到客厅另一边。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少爷了，我还真希望你是少爷呢，那样该多好，好了，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刘姐端着菜出来，她的神情里竟然隐藏着担心。不知道是担心凌度，还是担心影子凌度？应该是担心凌度多谢，郑曦对影子凌度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定，如果凌度深陷其中，到影子凌度和郑曦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凌度有可能无形中被伤害。 刘姐的担心眼下还看不出是不是多余，她不希望看到这三个年轻人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她也不想做出暗示干涉他们。 看凌度的状态还是不错的，还是心里真实的想法没表露出来。帮刘姐端饭端菜，郑曦也过来帮忙。 郑曦原本想把刀还给凌度，凌度说出那样的话她本该气愤，接着就该更坚决地放弃刀才对。吃饭的时候，刘姐看到那把刀还在郑曦手边，还会不时拨弄一下，好像还担心被凌度拿走，同时又看不出她对凌度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感激。 郑曦吃的很快，凌度比郑曦速度更快，以凌度的几倍于郑曦的饭量，他们两个还是不分先后地放下筷子。 “好了，吃的好饱，刘姐，我们赶时间，不能帮你收拾了！”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来帮刘姐，还能指望你？” “我已经帮你给刘姐请假了没听见么？走，带你去见一个人，这机会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一定要珍惜！” “去哪里，又是那位大人物要见我？” “是我师父，你不是想学武功么？我师父可是真正的高人！” “我知道你会功夫，还以为是那个凌度教你的呢，原来你还有师父，是什么级别的高人？毛军兄弟，我要去学武功了，你们不用跟着我，我师父可是真正的高人呢？” “小曦姐，你带凌度去见你师父？凌少运气不错呢！” “嗯，跟我师父说了好多好话才答应的，还臭美的先叫上师父了，我师父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 和郑曦从家里出来就看到毛军在走廊里，凌度认为毛军会跟着一起，所以没征得郑曦同意，就把他的去处说出来了。毛军的眼神有点不正常，感觉像是在怜悯凌度，马上就让凌度意识到了什么。 “郑曦，咱师父多大年纪，是男还是女，性格怎么样？有什么喜好？” “你是狗鼻子呀，这么敏锐，是不是害怕了？我师父五十来岁，我的身世应该你也听说过一些，我爸妈出事之后我才知道我爸爸还有个师兄，我师父就是得知我家出事了才来的，在那之前我都没见过他。” “那你也敢认，你就不怕是人贩子，把你拐跑卖掉！” “说什么呢？我没见过，不代表别人没见过，凌总就见过，原本我师父就是打算把我带走的，可是凌总不同意，我师父也没再坚持，只是在这里出现的时间比过去多了，每次来都会教我功夫，毛军他们都被指点过几次呢？” 凌度陷入沉默，从毛军他们的表现，能看出真实的尊敬，可是毛军的眼神又让凌度心里着实没底。 郑曦只管在前面走。他们没去电梯，而是走向楼梯。为防止有人通过楼梯上来，毕竟这一层都是灵桥集团的产业，向下的楼梯有一扇门。分明已经是最顶层，推开一扇门，凌度又看到里面还有向上的楼梯，原来这栋楼还有天台或是阁楼。 “咱师父怎么在上面？” “他就在上面，说上面视野开阔，还清静，每次来都住在这里，以后我师父没叫你，可不要自己溜达上来，小心挨揍，别怪我没提醒你！” “毛军兄弟那眼神好像是自求多福的意思，怎么我感觉离火坑越来越近了？” “是你要学武功的，不想吃苦能学到真本事么？别啰嗦了，被我师父听见，先揍你一顿！” 凌度感觉身上一阵发凉，心里往外冒凉气，还有周边吹过来的风，他们已经出现在天台。 这里已不是凌度认为的光秃秃的天台，四周围墙被加高，仿佛在这里又多出来一层楼。诺大的空间并不是空荡荡的，靠近楼梯有几间样式古朴的木头房子，估计就是郑曦的师父的住处。 一层楼的面积不小，其它地方凌度看来就是精心布置的练功场，地面不仅铺设了木地板，算是开阔的场地一边还有许多训练器械，上面是玻璃钢顶棚，不是把整个天台都罩住，只遮住半边，遮住阳光雨水的同时，还能通风。 “师父，你怎么这时候才吃饭，不是你让我七点带凌度过来的么？” 上来打量这里之前，凌度就发现郑曦的师父了，就像在自家阳台上，木屋门口摆着一个不高的小圆桌，上面有酒有肉。这里再没有第四个人，必然就是郑曦的师父，凌度心里还有点失望呢！ 郑曦说她师父五十多岁，凌度感觉不像，比凌总好像还年轻。学者一样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蓝色衬衫，灰色裤子，脚上是布鞋。根本看不出高人的样子。 听到郑曦娇嗔地声音，那人才抬起头。嘴里还嚼着肉，与他的长相一样，吃相同样斯文。 “过来就过来呗，吃饭还能怕你看？丫头你吃饱没有，要不再吃点？还有小子你，先过来坐。” 桌边有椅子，郑曦几步走过去坐在师父旁边，拿起一双筷子不客气地就要开吃，似乎已经把凌度忘记了。 “您好，我叫凌度。” 凌度还有点拘束，尤其是说出名字之后。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名字相当有诗一样的韵味，还佩服过他老爸的涵养呢。 自从知道这世上不仅有人和他长相近乎一样，还用同一个名字，凌度对这名字就有点别样的想法了。好像是他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又像是他占了别人的位置，究竟是哪样，一个月了还没有定论。此刻郑重地说出来，感觉也不像过去那么理直气壮了。 师父研究地看着凌度一块肉一口酒时间，不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还点点头，又看不出喜欢还是排斥。 “你们两个果然长的一样，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呢？小曦这丫头好像都不排斥你，奇怪？” “师父你说什么呢？不理你我走了！” “走就走呗，这丫头脸都不红，看样子心思还没出问题，真是奇怪，别忘了把门给我关好，告诉他们都不要上来，唉，你怎么还拿着这把刀？” 没有刀鞘，装在包里或是放在身上都不太方便，毕竟刀很锋利。从家里出来，郑曦再不提还给凌度，就一直拿在手里，这时候还炫耀地比划了一下。 “凌度送给我了，我帮他这么多忙，不该收点回报么？被你说的那么玄，还珍贵呢，差点就上当了，凌度都算过了，其实也没多值钱！” “你这丫头……” “师傅，是我送给郑曦的，我得到他也没付出什么代价，也没想过要卖掉，在我眼中他就是一把水果刀。” 郑曦得到凌度支持蹦跳着离开了，关门的声音都能听出心中的喜悦。郑曦还是很喜欢那把刀的，新鲜劲都没过去。凌度又一次提醒自己，一定把刀鞘再抢过来，那样才完美。 75我是奇才 “我可不是你师父，好多年都没收徒弟了，还要看你是一块什么样的材料，如果是一块好钢，就能打出一把好刀，就像你送给郑曦的刀一样，即使配上黄金宝石做陪衬也是值得的，如果就是一块废铁，放进博物馆里，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凌度完全相信，郑曦说话的方式得自她师父的真传，都是这么严苛不留一点情面，同时又不是明确拒绝，其威力可致人体无完肤内心崩溃于无形之间。 这是他们师徒的传统么？郑曦就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打击他，嘲笑他的机会。同时凌度又知道，郑曦是绝没有恶意的，而且郑曦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凌度记起她师父的话，说郑曦并不排斥凌度是什么意思？之后还特意观察，说郑曦没有脸红，也就是没有因为男女之间有感情而害羞。郑曦对影子凌度的态度没变，所以他师父才会疑惑地说奇怪，那些话像是为试探郑曦才说的。 郑曦的师父不放过时机地试探郑曦，那么他是否也有试探凌度的意思？第一次见，郑曦说说了好多好话，才给凌度争取到机会，可以确定并不是郑曦的师父选择了凌度，而是郑曦强把凌度塞给她师父的。 考较一下凌度的为人品行也是正常的，郑曦都说她师父是高人，凌度也不想错过，想到该怎么表现自己，让凌度比较为难。 如果是接受凌总的考验，凌度信心还多些，可是对于功夫这方面，凌度根本就是门外汉，拿什么表现？郑曦的师父说话又那么尖锐，凌度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块废铁的。 “师傅，我认为我是一块好钢，就算现在看着有点像废铁，那也是没炼出来，不是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么？” “坐，喝酒不？” 凌度坐下了，这师傅有点意思，别人考验徒弟都是看体质什么的，这师傅先提到的是酒，好像凌度就是专门来陪他喝酒的。 凌度过去不怎么喝酒，喝酒需要心情，也要有那种豪气。遗憾的是大学毕业之后，心情好的时候找不到人陪，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不想借酒浇愁，再说他的酒量也不是那么傲人。 昨天是凌度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喝那么多酒，虽然大伙都点到为止，凌度还是感觉昨晚喝的很尽兴。首先是合乎他喝酒的标准，昨晚不仅心情好，也有万丈的豪气。有可能与心情有关系，昨晚凌度自觉是这些年喝的比较多的一次，竟然没有喝醉，还能过奈何桥去夺刀。 “师傅既然有命，小子自然要奉陪了，能不能陪到底就不一定了！” 凌度说着拿起酒瓶给师傅的酒杯斟满，之后从旁边拿一个酒杯摆在面前，也倒上满满一杯，估计有二两的样子。 “初次见面，师傅，我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凌度冒傻气一样就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口中，根本做不到喝水那样咕咚一声咽下去，而是憋着气，让酒在口中酝酿片刻，顺着喉咙先探路地流淌，之后用一团气压进喉咙里，凌度被那一团火一样的酒刺激的都要窒息了。 凌度都要哭了，他已经发觉自己冒傻气。郑曦的师父果然和郑曦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凌度把酒杯都放下了，他连酒杯都没摸，都没有正眼看。这时候他眼中只有凌度，等着看凌度热闹。 凌度也是爱面子的，怎么能出丑给别人看。桌子上还有没用过的筷子，凌度这时候也不管那么多了，捏起筷子就开始吃，而且狼吞虎咽，谁也看不出凌度是才吃饱饭过来的。 “味道不错吧？” “嗯，我还是第一次吃这边食堂的菜呢，和刘姐做的一样好，酒也不错，就是劲有点大，师傅您也喝，您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已经开始，凌度就没再有那么多顾虑，都把拜师学艺的事忘记了似的。郑曦的师父终于端起酒杯，不过只是浅尝辄止，凌度还是殷勤地给添满，还顺手又给自己来了一杯。 “年轻人太冲动了。” “是有点，这不都是为了表现一下，好让您收下我，教我点本事么？” “你想学什么？” “师傅，郑曦说您是真正的高人，您说的有点像菩提老祖的台词，我就是孙悟空，我想学七十二般变化，您会么？对了，有筋斗云我也顺便学一学，其实我什么还都不会，就是跑的比别人快一点。” 郑曦出现的时候，她师傅的表情还有变化，这时候显得那么平静，都有点冷淡了。凌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大概是想见到师傅的表情变化，可惜他又失望了。 “我可不会七十二变，小曦让我帮你，你什么都不会，年纪又不小了，让我从哪儿开始指点你？你跑的快，能有多快？” 师傅说着话筷子夹住一粒花生，手腕抖动，花生米就冲凌度飞过来。 郑曦如今再想踢凌度，他都不会再有危险的预感，这一粒花生米能有多少力道，竟然让凌度预感到危险，而且还是右眼上方的眉心。凌度还没决定是喝酒还是吃肉呢，身体突然一缩，同时头往左边偏过去，凌度认为是他听差了，一粒花生米从耳边飞过去，怎么可能有风声被带出来？ “看来小曦说的没错，你的确和一般人不一样，这才有点意思！” 郑曦她师父终于表情出现明显变化，凌度可兴奋不起来，不知道下一刻还会有什么朝他飞过来。虽然不是特别担心，可是他也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防守上。再说他还想吃肉喝酒，即使不饿也不想就这么坐着，那样就显得他太没用了。 “早就告诉您，我是一块好钢了，这回总该信我了吧？” “你是凑巧，还是真有这么快的速度，小曦都不一定能躲过去。” “师傅我不瞒您，我的确可以预感到危险，过去没有，自从昏迷过一次，醒过来之后就有了，很灵敏，还可以感知危险即将给我造成伤害的程度大小强弱，刚刚您那一粒花生，比别人的一拳或是一棒子重，不过还达不到子弹的强度，我猜的没错吧？” “你又不是我的敌人，怎么能用那么大力气，杀了你小曦那里怎么交待？” “师傅，原来你还没有用出全力，能像子弹那样有杀伤力么？我就学这个！” “学这个也不难，想学会我就不能保证了，而且没有一二十年可达不到子弹的杀伤力，再说你一点功底都没有，就算练二十年，也不一定能行。” “师傅，不带这么玩的，那您想教我什么，郑曦说为这事我可是欠了她很大一个人情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教你学会挨打，挨的打多了，才能学会保护自己，才能在危急关头尽量少挨打。” “就这些，要挨打的时候我能躲过去，那时候两个枪手都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我堵住，还有一次又是枪手，又是重型货车，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把我抓住的，我可以预感到危险，一直都很灵，还没有出过错！” 没有危险，凌度也没有预感，师傅的手伸过来那么突然，速度还迅雷一样快，凌度发现的时候，手腕已落入师傅手中。师傅只是用三个手指，像中医号脉那样捏着凌度手腕。 “不是速度快么？这次怎么没躲开？看来也不过如此。” “师傅，您要伤害我的时候，才会预感到危险，您刚那粒花生，如果我不躲开，脑袋可能就会被打破，所以有预感，您的手只是想抓住我，抓住之后连疼都不疼，对我来说不是危险，所以才没有预感，我说的速度，是我跑的速度。” “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可以预感危险？” 从这一点，凌度可以确认郑曦并没有把他的秘密透露给师傅，也许在等凌度主动交待。只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对郑曦的师父并不反感，也还不到可以托付的程度，所以凌度决定继续观望。 “师傅，您是不是想在我身体里找什么灵气、元气之类的，我身体里有那么高大上的东西么？有灵根也行，您是修真者么？我越看您越像高人啦！” “马屁都不会拍，难道你还有资格怀疑我不成？还修真者，你见过修真者么？” “嘿嘿嘿，那么多小说都在写，我还认为满天下都是隐藏的世家高人呢？那师傅，您看出什么了，我是武学奇才也行，我的变化都是最近才出现的，如果我不是奇才，那这世界上还能有奇才么？” 凌度的确想从师傅口中听到一句肯定的话，不然他的奈何桥怎么解释，如果他不是天赋异禀，奈何桥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体里？ 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凌度就想过借助科学仪器仔细检查下身体，郑曦那时候根本不把凌度的话当成正事去办，也有可能检查了，只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凌度的身体也没有与正常人不同的，所以郑曦才没有多说。 76确定师徒关系 郑曦的师父，不论是神情，还是说话以及做出的举动，沉稳中透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运筹帷幄的自信，在凌度眼中也是越来越有世外高人的作派。 凌度提到修真者的时候，他脸上还难得地出现淡淡的短暂的笑意，没承认，同样也没否认。让凌度感觉，郑曦师父的本事绝不会仅限于拳脚方面，或许就有世人想象不到的出众之处。 凌度不知道师父拳脚之外还有什么能力，至少是值得凌度期待的。奈何桥已经让凌度倍感茫然无力，如果师傅能发现他身体相比常人的不同，或许就可以给他些指点，凌度已经想好，不介意向他公开自己的秘密。 凌度正在做思想斗争，想要借助师傅的能力达到他的目的。危险的预感出现的太突然，手腕还捏在师傅手里，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然后就发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飞起来，与师傅的距离快速拉开。 是师傅把凌度像扔一袋垃圾一样扔出去了，而预感到的危险并没有因为离开师傅身边，而以往那样消失。 这些日子凌度经历过的危险已不少，说是他神经粗也行，说是他性格坚韧，承受适应能力远超常人也当之无愧。总之这时候他并没有过去没见过世面时，表现出那么多慌乱，身体还在继续后退，而且是双脚不沾地那种。他的视线却不是一片朦胧，不仅在意着身体的去向，同时对师傅那里的举动也没有一刻放松。 四周有两三米高墙，就算不如混凝土墙那么坚固，凌度也不用担心会从十几层高楼坠落。可他还是不希望就这样遂了师傅的心思，非要撞到墙上身体的去势才能止住。 再说他的危险还没有解除，师傅不仅把他扔出来，另一只手又捏住一粒花生，通过危险都知道，这一粒花生，比上一次多用了一分力量。 身在空处，四肢都无处借力，还有不受他控制的被扔出来的惯性。按说凌度即使想控制身体都会无处发力，顶多就是让身体像是在笼子里那样动一动胳膊腿，待身体有着落的时候，少受些与地面亲密接触时产生的皮肉之苦。 师傅发出一粒花生之后就再不见第三次动作。他认为足够了，发觉事情透着妖异时，想弥补又有点迟了。还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只能说凌度的举动妖异，否则再没有其它方式能解释。这里又没有能把人吹飞的强劲的风，凌度的身体怎么可能在落地位置都被师傅提前算准的情况下，突地往旁边横移出去一米？ 凌度脸上看不到慌乱，师傅已经很欣慰，看到凌度还成功的又一次预感到危险，并躲开花生米的突袭，师傅也不得不认可他的异能。 当凌度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像是把他身体飞出去带动的风抓住，还把风凝固成一根绳子，让他似乎是抓着那根绳子，身体往旁边生生扯过去一米，不仅完美地卸掉被扔出来的惯性，还趁机控制住身体，稳稳地落在地上，身体都没有过多晃动，师傅的表情当真再不能淡定了。 师傅的惊奇，绝对不如此刻凌度心中感受到的惊骇那般强烈，毕竟师傅只是看到，而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凌度可是用自己的行动创造了奇迹，虽然他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还是不能让心情坦然，也可以说他期待这一刻好久了。 一直苦寻奈何桥的运用方式而无果，面对师傅连番出手的情况下，凌度做到了无师自通，也可以说是这些天沉浸于此，终于有机会厚积薄发，奈何桥不仅在危机关头给他帮助，还让他进一步对奈何桥有了新的了解。 凌度可不会因为师傅不打招呼就出手，心里有任何一丝不满，他认为这些就是水到渠成的天意，他正想借助师傅的能力，异变突现，而让这些顺理成章的关键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凌度那时候正在悄悄启动奈何桥，从而想让师傅有更多发现。 师傅的愕然已经转化为行动，凌度才落地，他就站起来让凌度见识到他绝对配得上高人的速度。以师傅这样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如果再发出攻击，凌度想要成功避开，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依靠奈何桥。虽然凌度对自己的速度也是充满自信，但相比师傅，明显有等级的差距。 师傅不是找凌度兴师问罪来的，看怪物一样把一脸迷茫的凌度拨拉着转动，从左往右转，之后又从右往左转，洗衣机一样。看那眼瞳里的光芒，有可能已经在计划从哪里把凌度拆开研究一下。 “师傅，我说我是一块好钢，这回您总信了吧，这么多年，您遇到过这么优秀的徒弟么？” “嗯，倒是真没见到过，你说能躲开枪手追杀看来也不是吹牛，谁说我要收你了？” “师傅，您不收我可就要错过了，这天下像您一样有本事的我估摸着应该还有，万一我这么优秀的徒弟被别人发现了，您就不后悔？您等我练出来，绝对有可能打败您的那些徒弟，先是郑曦，我早就想教训她了，还有毛军他们，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打败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我！” “小子你要挟我，你知道我还有几个徒弟？毛军他们可不算，想战胜小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小曦的底子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 “小曦那笨丫头您都可以教的那么厉害，您想想，如果您教我，我进步的速度绝对不会比郑曦慢，那时候您多有面子，多有成就感？” “就凭你小子也能让我有成就感，你哪点比小曦强，我怎么没看出来，还是你认为比小曦长的漂亮？” “我跑的快呀，您还没看出来么？而且我还有很多没有发掘出来的潜力，像今天这样，您把我扔出去都摔不到我，昨天我还不会呢？谁能保证我明天不会继续发掘出更厉害的招数？您不会这么没眼光吧？” “不收你小子就是没眼光？那行，我收下你得了，跪下磕头拜师吧，拜师礼暂时先不用你拿了，我知道你也没多少钱！” “是，师傅，徒儿给您……” 凌度的喜悦不是装出来的，从师傅之前那么技惊四座的速度，还有把花生都可以当暗器扔的手段，早就让他心痒难耐。脸上才笑出花，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凌度左右看了看，他长这么大还真没下跪过，对爸妈都没有过，电视电影里看到下跪，已经在心里烙下屈辱的印象，虽然尊敬师傅，可是膝盖就是不那么容易打弯儿。 “师傅，您给我什么见面礼？不是都得给见面礼的么？” “让你磕个头就这么难？还想要见面礼？没有，再啰嗦我收回成命，你爱哪玩就到哪玩去！” “师傅在上，徒儿凌度给您磕头啦！” 左右没人看到。也不会被人笑话。师傅可是不能得罪的，至少这时候不能，凌度咬牙切齿地低下头就跪了下去。 “师傅，磕几个头？以前我爷爷去世的时候……” “小子你找揍，敢咒我……” 师傅话都没说完就抬起脚，让凌度明确地感觉到危险，比郑曦脚上的力量大的多。跪着双腿不很灵活，速度也发挥不出来，凌度直接翻滚出去，就像是被师傅踢飞的一样，也仅仅是像，师傅知道他的脚根本没落在凌度身上。 “师傅您老人家不要生气，不对，不能叫您老人家，您看着比我爸还显年轻呢，我这不是第一次拜师，什么都不懂么？如果我什么都明白，还拜师做什么？您说对不对？既然您不指点，那就磕一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放在心里，比流于外表更实在，您说对不对？以后您看我这个徒弟的行动就行了！” 不保证师傅还会不会继续踢他，凌度有些匆忙的，就在身体翻滚过去的那里，对着师傅小鸡啄米一样头在地上点了一下，就飞快地爬起来。 凌度对师傅的畏惧早不是刚进来时那么影响行动，都是确定的师徒关系了，也不再有拘束，他早就看出师傅并不烦他，看似有点不待见，其实心里很早前就有了决定，凌度这回走的很近，到了师傅身边。 “师傅，咱还回去喝酒不，我给您敬酒，电视上不是都那么演的嘛？” “现在怎么又懂了？让你磕头都那么敷衍了事，规矩今天也改一改，不用敬酒了，直接开始上课。” “那也行，师傅，您先教我什么招数，我反正什么都不会，随便教我一套拳脚就行，啊……师傅你怎么这样？” “早就告诉你，只能先教你学会挨打，一点记性都没有，不学会挨打，怎么能打赢别人？你不是可以预感危险么，你不是速度很快么，你不是会躲么？这地方足够大，你尽管躲，看你能躲多久。” “师傅你这算不算玩赖，我都没准备好你就偷袭，再说我什么都不会，你就不能少用点力气？” 77凌度有用不完的力气 “想学真本事，哪有不付出的，要钱你又拿不出多少，你那家底为师还看不上，那你就只能练习挨揍了，有本事就一直躲着别被我打到。” “挨打也是练功夫么？师傅你是不是骗我玩呢？” “骗你又怎么样，哪有徒弟不挨师傅揍的，今天才只是开始，以后你的路还长，要挨的揍也多着呢，头都磕过，想后悔都迟了。” “师傅，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了，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怎么样师傅，这一下没打着，我的进步大不大？您可不要上火！” “有点意思，再来，你这速度还差的远呢，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会只用这么点力气么？还是你那么有魅力，让你的敌人都舍不得对你下狠手？” “师傅，我能不能还手？您是师傅，不能对师傅不敬，我可是有孝心的！” “又没有把你绑住，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哎呀师傅，这一招不算，我都没想着去拿兵器，您也不能这么对我，您明显又加力气啦，这一下，比上一下打的我疼多了。” 凌度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明白，因为他的表现，好像师傅对他的疑惑更多。凌度倒是不耻下问，师傅则是比较相信以自己的手段检验出的结果，那样也更真实。 凌度被师傅研究了片刻外表，连声招呼都没有就突然动手。凌度这时才悲哀地发现，他危险的预感虽然还是那么灵敏，但从他得到预感，再转化成防范的行动是需要时间的。 以前凌度每次都可以顺利躲开危险，只能说明对他有危险的人和他都是同一个级别，即使有的强些，就比如木卡那样训练有素的枪手，超过凌度也不是特别多。 但这世上显然是存在凌度需要仰望的高人的，师傅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师傅的速度已经超越凌度反应的速度，危险的预感才出现，师傅的速度就抹杀了凌度可以准备的时间，给凌度感觉，师傅的手就是和危险一同感应到他身上。 这一惊对凌度非同小可，他自觉已经速度相当快，跑动的时候都可以带出明显的风，但师傅那手竟然可以追上风，让凌度的反应速度立刻捉襟见肘，第一下就被师傅给打飞了。 师傅只是想试探出凌度的真实体质，还有爆发出的体能极限。正如他说，没有把凌度当敌人对付，凌度也只是飞出去，身上倒是感觉到疼，又不至于筋骨受伤。 师傅的苦心看来没有白费，凌度也是领情的。面对师傅那么猛烈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凭借着危险的预感，在楼顶算得上开阔的场地里，比那天对付两个枪手时逃的还紧张，还险象环生。 凌度还有时间和师傅说话，就证明并不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逃命上。开始的时候因为过去没遇到过师傅这样级别超高的对手，有些手忙脚乱，步法都紊乱了。挨过师傅几巴掌之后，凌度不仅没有被打得懵圈儿，反倒是越来越清醒。 凌度认识到自己严重的不足，又不是短时间通过磨练就可以迅速提升上去的。师傅虽然没怎么用力，那巴掌落在身上也是很疼的，不知道师傅还要打多久，凌度也不想一直给师傅当免费的沙包。 凌度一直认为他的奈何桥有作弊之嫌，不能算实力的一部分。师傅不是敌人，师傅如此劳心费力，也是为了让他有更大进步，他宁可多挨揍，也要让潜能更多地被激发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提高的目的。 凌度的思想是怎么转变的，应该就是身上的痛越来越多，都有些心浮气躁的时候。 之前为了让师傅发现他的不同寻常，凌度被师傅检查身体的时候，奈何桥就启动了。不知道师傅有什么发现，凌度倒是在师傅把他扔出去，即将受伤的时候，感觉到他的身体与奈何桥联系的更加紧密。 奈何桥在外面与在那个空间里的状态不一样，不能变得山一样有力度，也不能让凌度隐身。在外界只能感觉到身体与奈何桥同时存在。奈何桥像是可以以虚影的形式变得很大，而凌度的身体则是在虚影中，他出不了奈何桥笼罩的虚影，不能让他与奈何桥真的分开。 被师傅像垃圾一样扔出去之后，凌度惊慌失措的瞬间，又不无惊喜地发现他在奈何桥虚影中的位置变化了，可能是师傅的速度太快，导致奈何桥的反应都和凌度一起滞后了。 过去凌度感觉自己就像是奈何桥的心脏，虽然不是正中心，他每次移动一点位置，奈何桥也会随之移动，所以才会一直认为奈何桥就是他的身体投射出去的看不见的虚影。 这一下突然发觉他的身体在奈何桥中出现了变化，马上意识到这绝对是被压迫出来的奈何桥的新的能力。那时候身体失去控制，又无处借力，想让身体下落的方向改变，在一般人认知里根本就不可能。 凌度想到的不是逃避，奈何桥的虚影当时也在随着他的身体一起移动，他也并不奢望可以让虚影改变行动的方向，只是想尝试，能否让他发现的变化再来一次，也就是能否让他在奈何桥虚影中的位置继续改变？ 凌度像昨天尝试让身体与奈何桥虚影分离那样，这时候重点不再是两者分开，似乎难度小了一些。 也有可能是这时候身体与奈何桥的虚影都在快速移动中，比静止的时候多了些便利。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凌度还是成功了，仅仅让他在奈何桥虚影中改变去势方向地移动了最多一米，立刻化解了惯性，还躲开了师傅暗器一样扔过来的花生米。 被师傅打了不知道多少巴掌，疼的已经龇牙咧嘴，凌度于是又想到作弊，悄悄启动了奈何桥。 凌度表现出的妖异举动，让师傅的心情难以平静，而且是从动手那一刻就开始，一直在持续。 这里说的动手可不是拜师之后，而是从师傅第一次用花生袭击凌度开始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让师傅对凌度有了浓厚兴趣。 师傅拿凌度练手，就是想试探出凌度的极限。开始的时候还算比较顺利，凌度虽然有超越常人的反应速度，说起来也还算是正常人范畴，还能让师傅接受。 追着凌度打的时候，听着凌度有点夸张的喊叫，师傅起初还有点于心不忍，其实他对凌度这个徒弟还是比较满意的，都有点喜欢了。 可是师傅才决定轻一点揍他，很快就发现不正常，异常之处还越来越多。 开始的时候，凌度躲避的很狼狈，师傅出手五次，他能躲开一次就很不错。那时候也是凌度最痛苦，压力最大的时候。 师傅的欣喜也正在于此，他感觉到压力中凌度的潜力被极大激发出来，速度有了明显提升，抗击打能力也有进步，喊叫的都不再那么夸张的惨。师傅出手五次，他都可以成功地躲开一到两次，也就是说速度至少提升了一成。 潜力只是一个相对的数据，可不是泉水一样源源不绝，随着体能下降，激发出来的潜能还有可能被后继无力的体能全部抹杀，状态也会随之下降。 师傅认为凌度的潜能不再表现那么明显的时候，有可能就要走下坡路了，可他一直不能如愿地见到凌度体能下降。更让师傅百思不得其解，凌度被追打这么久，估计有十分钟了，这可是全力地奔跑，动作还都是极其耗费体力的，竟然额头还没有出汗。 凌度竟然有如此充沛的体能么？ 师傅不能相信凌度有用不完的力气，手底下本想饶过他，却因为竟然不能试探出凌度真实的水平而加了一分力量。凌度果然还算是正常人，马上就感觉出，比之前打的疼了。 如果凌度求饶，师傅也许就放过凌度了，第一次试探还是应该点到为止，如此强度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师傅也不想让凌度因此受伤。 凌度不仅不求饶，反倒让师傅有点下不来台。 如果师傅知道真实情况，凌度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会流露出哪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凌度的确没想过求饶，那不符合凌度的准则，也是没到那么严重的境地。凌度还有杀手锏，还有他的秘密武器没用出来呢。 师傅于心不忍的时候，凌度也在那些痛忍无可忍都时候启动了他的作弊神器，而且还想趁这机会对奈何桥的能力加深些了解。 78咱爷俩一起喝 用一点不会留下后遗症的痛，换来运用奈何桥的熟练，绝对是值得的！ 师傅的惊骇又升级了，惊骇于凌度行动的轨迹，在师傅看来那样移动的轨迹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出来的。身体奋力向前冲的时候，可以突然往左或往右变向，凌度却可以速度看不出又任何影响地后退。这还不仅仅限于在奔跑中，就是被打飞的时候依然如此。 师傅认为自己跟不上时代进步了，时至今日，难道飞机也安装倒挡了么？凌度身上就是最真实的体现，被他打飞的凌度这次不再是往旁边移动，竟然是后退，并且完美地避让开从侧面迂回追过来的他。 不要以为这就是师傅震惊的全部，因为行动中出现诡异的举动，如今师傅五次出击，在师傅暗中加力以及加快速度的情况下，他依然能稳妥地躲过两次，躲过第三次的几率也很大，稳稳地保住能躲过去一半。 凌度不甘心始终这样被动地挨揍，这里的场地虽然够大，但师傅的速度绝对可以把凌度的施展空间限定在一个相对固定的范围里，也就是说凌度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更远。 有奈何桥暗中相助，凌度早不再开始时那么被动，如果可以逃跑，这时候估计已经从这里离开了。凌度还有点不甘心，还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只是挨揍，而且是从头挨到尾，说出去郑曦估计半夜都能被笑醒。 凌度想做点什么，就是他的表现欲望，在不是每次都挨揍，能躲开师傅一半出手之后开始膨胀，有了和师傅过招的想法，还燎原野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没想到还被师傅同意了。 可以还手的情况下，凌度逃跑的心思都淡了。开始只是试探，毕竟是师傅，他又有诡异的奈何桥身法，也是不能太放肆的。结果凌度的悲剧又开始了。 不想被凌度看出来，凌度开始还手，师傅的兴致的确被提起来许多。凌度是个绝对古怪的对手，他根本没学过什么招数，就是乱打，把力量发泄出去为目的。偏偏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让师傅都有点无可奈何。 凌度力量有限，可他的身法绝对是颠覆别人认知的，不用考虑发力与收力，感觉就是随着意念在随心所欲地动，不受任何限制，师傅的眉毛悄悄皱了一下，他感觉凌度就是他身边乱飞的一只苍蝇，根本没办法凭他的经验判断，凌度下一刻会往那个方向。 “哈，师傅，我打中你肩膀啦，疼不疼，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怎么用力，一定不如你揍我的这么疼，啊……师傅你这就是报复，我打中您，可没用这么大力气，都听见响声了，我的骨头可能都裂啦！” “喊的再欢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少挨揍，高手就是从少挨打，到最后不挨打练出来的。” “师傅你这招叫什么名字，看上去好威猛，可惜就是没打着我？” “打不到对手，不能体现杀伤力，再漂亮的招式也是废物，还问它叫什么，你看漫画中毒了，谁家打架还喊叫招式名字的？” “哦，好像就是只有漫画书上才会那样大喊大叫，尤其是那些讨厌的国家出的漫画书，把我这么好的青年都毒害了！” “知道有毒你还那么着迷，所有招数，都是以力量和速度为基础的，缺了这两样，就只有花架子。” “师傅，你说的不对，太极拳看着就慢腾腾的。” “笨蛋，太极的力量隐而不发，又动若脱兔，就像枪里的子弹一样，它的速度也是一样，那叫以柔克刚。” “师傅，我都叫您这么久师傅了，您打也打这么久了，考验也考验过了，是不是该把您压箱底儿的秘笈传授给我了，也不用太高级的，能打过郑曦就差不多了！” “真是没出息，目标也太低了，为师没有秘笈，公开的倒是有几招，都演示给你看这么久了，你就一眼都没注意到为师是怎么揍你的？” “师傅您太……太那个啦，这就是你要教我的功夫么？” “都可以把你揍的上窜下跳，还不算厉害功夫么？比这再厉害的，就只剩下枪了，那东西干脆，一下子就彻底解决了？” “啊呀，师傅您怎么又多用力气，更疼了！” “知道疼才能记忆深刻，你不是想学功夫嘛，我再多演示几遍给你看清楚。” 如果是传授郑曦，师傅一半时间都不用就会结束，就是指点毛军他们，也不会让他们连续练这么久。这绝对称得上高强度训练，体能就像是在燃烧一样，体能又能如此剧烈地燃烧多久呢？ 也可以说师傅是在和自己较劲，凌度不求饶他本该见好就收，可是凌度已经激起他心中沉寂已有些年头的执拗，非要看透凌度的深浅不可。 凌度的体力在下降么？按常理来说，早就该下降，这时候或者都要脱力了。凌度脑门上也见汗了，又不是挥汗如雨那么多。凌度也许在克制掩饰，观他的喘息，还是那么均匀，见不到气喘如牛。 师傅如今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了，看不出凌度有坚持不住的疲态，他倒是有点不耐烦了。已记不起多久没这么练过，又不能直接把凌度一拳打得再不能爬起来，偏偏凌度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凌度此刻似乎正徜徉在一种很奇妙的意境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奈何桥的虚影笼罩，凌度其实消耗的体力并不多，好像所有动作都是一个很强大的人，控制着他的身体完成的，他只要不挣扎反抗，只要顺着奈何桥的意志，那么消耗的好像就不是他身体里的力气。 再说奈何桥，虚影与他的身体融合的更紧密，在虚影中移动已经可以做到随心所欲，来去自如，只要不出虚影，在虚影之内已经有无所不能的感觉。 师傅说打凌度的就是要教给他的招式，这一点凌度之前还真的没想到。 被提醒之后，不再过多地想着逃避，有奈何桥，闪躲的动作早就感觉到轻松，他甚至有信心，不用练习很久，就可以避开师傅的大半攻击。 这时候凌度可能是他还没意识到，他的抗击打能力的提升，师傅落在他身上的巴掌，都不再开始时有那么猛烈的冲击，也让他至少可以分出一半的心思，仔细观摩师傅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 凌度发觉自己有可能就是武学奇才，师傅据说是传授他的招数不是很多，对于第一次接触这些的他来说，也不能算少。也就看了两三遍，挨了比之前少很多的打，有疼痛刺激激励，感觉已经把那些招式掌握的差不多了，还可以对着师傅比划出来。 “师傅，你看我这招怎么样。差一点点就可以抓住您的衣服啦！” “还差的远呢，这些都是克敌制胜的招数，不是让你用来和别人打闹用的，徒有其形而已，别忘了我告诉你的力量和速度，只有力量和速度才是致敌人于死地的关键。招式都是次要的。” 师傅不可能第一次就夸凌度，但心里又不得不承认，凌度的招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第一天就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相当难能可贵了。 “师傅，我看咱们还是歇一会儿吧，我还要好好想想这些招数，万一打完再忘记，这一顿打不就白挨了么？” 凌度不想和师傅继续切磋，有几方面原因。 首先是认为这些招数已经学会，没必要再挨揍：再有一点，他认为打的比较憋屈，分明可以利用奈何桥的虚影，让身法更加神鬼难测，又担心会冲撞到师傅；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如果不用奈何桥虚影的能力，他在师傅手下自然是不堪一击的。 结合了虚影倒是可是少受些苦，但想取得战果根本不可能，凌度感觉他已经有能力驾驭着奈何桥的虚影冲撞过去，让师傅都没能力躲开。又仅止于此，他与师傅实力的差距，眼下还不是依靠奈何桥就可以弥补的，说的残酷一点，他根本就没有伤害师傅的能力，那么，该学的都学了，还有继续的必要么？ 师傅早就等着凌度开口，虽然不是求饶，也在乎不了那许多，听到凌度提议，马上闪身退来，而不是把凌度一巴掌拍飞出去，傲然宣告结束。 “师傅，您喝茶，已经凉了，我给您换一杯热的。” 凌度殷勤地围着师傅，就差给师傅捏肩捶背了，把师傅哄的脸上满是惬意。 “不用换，先拿过来喝一口！” “师傅您慢点，我再给您添上，我也来一杯，早就渴了！” “时间还早，来，咱爷俩接着喝！” “唉，我也饿了，师傅，这些菜都冷了，要不我下去弄几个热乎的？” “不用，哪那么难伺候，酒就是火，到肚子里都会热乎的！” “那行，都听师傅的，师傅，徒儿再次敬您一杯，这回可不准不喝了！” “好，咱爷俩一起喝！” 79郑曦变师妹 凌度也许没注意到，此刻师傅脸上早不再那么淡漠平静，态度有极大转变，语气都不一样，亲近的都用上爷俩了。凌度端起酒杯，师傅也跟着端起来，还和凌度轻轻碰了一下。 凌度真的饿了，有可能就是开启奈何桥那么久的原因，疲倦没太感觉到，感觉到的就是饥饿，吃过晚饭还不到两个小时，又饿得前胸帖后背。 “晚上没吃饭么？慢点吃，这些够喂饱你了！” “师傅，我可不跟您客气，晚上倒是吃过饭过来的，就是因为学了会儿功夫，就感觉特别饿，以前也不是这样，也就最近这半个多月，每天都能感觉到我在进步，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比过去能吃了好多，有过去两三倍的饭量，而且容易饿！” “很累么？你的脸色看不出精疲力尽的样子？” “累倒是不怎么觉得，而且只要我吃饱，不睡觉都没事！” 师傅抬起筷子愣了好半天神儿，因为凌度这样的他还真没遇到过，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怎么可能损耗的不是体力呢？只有感觉饥饿，这特性岂不是要逆天了？凌度似乎还不满足，殊不知恢复体能的方法熬白了多少人的头发！ “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躲开我那么多次的，那样的行动轨迹，你是怎么做到的，跑的那么快的时候，想停住都不可能，你又是怎么让自己后退的？还有你为什么可以预感到危险？” 凌度停顿着，不是因为顾虑，而是为了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最后还是喝了口酒才顺下去。通过几个小时观察，再加上一点点感觉，就像是感觉危险那样，凌度认为他今天拜的师傅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不能全部交底，也不至于一点都不能透露。 “您已经是我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事也不瞒着您，有些现在不告诉您，也是因为我还没弄明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不要介意？” 师傅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估计是想掩饰一下心中的情绪，因为郑曦已经隐约告诉他，也是为了让他顺利接纳凌度。告诉他，凌度是有大秘密的人，为尊重凌度，才没有细说。师傅这之前只认为凌度的秘密是送给郑曦的那把刀，目前好像只有他猜到那把刀隐藏着大秘密。 “师傅，从很小也就是才记事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一座桥，也有可能是一座桥在我身体里，还经常做一些古怪的梦，而且梦里见到的都是一样的场景，一直没有明显的变化。” 凌度最担心师傅认为他在说胡话，所以停下来观察一下。师傅听不出态度地“嗯”了一声，动了动筷子，示意他继续。 “也就是我昏迷住院之后，最近的这半个多月里，我终于找到我说的，分不清是在我身体里，还是我的身体就是那座桥，刚刚跟您过招的时候，您把我揍的那么疼，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把桥亮出来，我给桥命名叫奈何桥，当我要动用它的时候，就像开启一个状态一样容易，感觉开启之后的奈何桥变大了，把我笼罩住，像一个您看不到的影子。” “来喝酒，慢慢说，你小子还真是心大，敢说自己是奈何桥，你知道奈何桥在哪儿嘛？” “嘿嘿嘿，好像师傅您去过奈何桥一样，师傅，您知道的那些都是传说，一点实在的证据都没有，我可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其实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就是冥冥中有那种想法，然后奈何桥这个名字就蹦出来了，那种感觉很怪的！” “奈何桥又和你的速度，和你能那么诡异的突然改变方向有什么关系？” “师傅，我的研究进展不多，今天可能是压力比较大，过去还不能像今天这样突然改变方向呢。” 凌度回想着当时的感受，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瞬移，岂是一个奇妙能形容的？有虚影笼罩，仿佛他的身体也衍生转化出另一种形态了。拿起酒瓶晃了晃里面的半瓶酒，这才给师傅的酒杯添满。 “师傅，我感觉奈何桥的虚影就像是这瓶酒，或者说是酒瓶，我不是酒，应该是里面一条很小的鱼，不论酒瓶怎么晃动，都不会影响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如果酒瓶向前，小鱼的行动也不会受到影响，嗯，就是这么回事？” 师傅又伸手过来，速度不再那么迅疾，凌度也没有躲开，任由师傅抓住手腕。这次的时间比较短，师傅也没再把凌度扔出去。 “我什么都发现不了，听你描述，像是身体周围有一层护体真罡……” “师傅，师傅，真罡是什么东西？很厉害么？你什么时候传给我？开启奈何桥消耗很大的，您也看到了，这一会儿我都吃干净两盘子菜啦，要不是我有点钱，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 “你不是问修真者么？我没见过你说的修真者，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神仙，我们只能练气。” “气，什么气，灵气，还是呼，吸，的气？” “和别人说的气功有些不同，也不是灵气，你好像很失望？” “是有那么一点点，师傅您别生气，我原本以为小说里那些事都是真的呢，师傅你是什么门派，您不是秃头肯定不是少林，看样子也不是道士。” “咱们没有门派，以后你就会知道，教我本事的倒是一个道士模样的高人，他也没告诉我是什么门派，难道你还想借着门派，出去招摇撞骗不成？” 凌度笑了，因为被师傅不客气地揭穿。不过他倒不是想去骗人，就是希望有一个足够他炫耀的名头。 “师傅你想啊，有门派以后出去打架，也可以自报家门，说不定不用打就可以把人吓跑，那多有面子！” “一些事不是有面子就可以的，就像你现在做这个替身，以后必定会遇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情况，再说你有一个桥，谁还能比得过你？至于你的桥，就不要到处去乱说了，意义你知道的。” “师傅，徒儿谨记在心，知道轻重的，那什么气功……” “护体真罡说起来就是一层像是凝固在身体表面的气，如果你有兴趣，我把调息吐纳方法传给你，不知道你能练出什么结果，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应该把精力多放在你的桥这里，才研究出不多结果，就让你可以无视普通人，以后的发展必定无可限量！” “师傅放心，我挺聪明的，学东西很快，上学都比别人早，小学的时候，我还跳过级呢！” “哼哼，希望如此吧，修行靠自己，量力而行就好，对了，你给小曦的刀哪里得到的？” “抢来的，还少一个刀鞘呢。” “给你刀的人还说了什么？” “不是他主动给的，也没告诉我什么，师傅刀怎么了，有问题么？” “有，绝对有问题。还不小呢，去问给你刀的人，你看不出那刀不一般嘛？” “郑曦说很珍贵，不过就是一点黄金，一点碎宝石，像是有钱人用的东西，不然谁会舍得把黄金用在刀上？” “唉，随缘吧，看来一些东西是勉强不来的。” “凌少，你出来啦？” 凌度和师傅喝完一瓶酒，关键是菜全部被凌度吃光了，师傅只好把凌度赶出来。凌度给师傅收拾完桌子，就是把用过的碗筷杯盘打包拿下来送到下面的食堂，垃圾送进垃圾桶而已。 从上面楼梯下来，凌度立刻发觉气氛有点不对，毛军他们十几个人都在走廊里，竟然连郑曦都在，看到凌度出现，马上有人去接凌度拿下来的餐具，还有人眼神流露出异常。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又没喝多，你们看我走路晃了么，去医院干什么？” 郑曦关心的样子凌度一点都不领情，打完招呼就想回去，他忙着呢，还要去给郑曦抢刀鞘，最重要的是检验他今天的成果。不能伤到师傅，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那么多揍可不能白挨，也许还能在别人身上找回来一点安慰呢！可是毛军他们根本不想让他过去。 “我师傅没把你揍零散，你的叫声杀猪一样那么凄惨，我在屋子里都能听到！” “你们都听到了，我的声音有那么响？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上去救我的？” 要和凌度划清界线似的，毛军他们集体后退了半步，那神情里看不出他们曾经让凌度羡慕的傲气，一个个倒是有点像害怕老师的小学生。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懂么？你一个人担下来，还能少揍一会儿，我们上去，只会被揍的更惨，话说你也挺厉害的，坚持了这么久，还能自己走下来？” “看不起我是不是？再说哥这么优秀，师傅能舍得真打我么？你说对不对郑曦师妹？” “你叫我什么？师父答应收你啦？怎么可能？他愿意指点你一下就很不容易啦，再说就算收了你，我也是你师姐，别没大没小的，喊声师姐听听？” 80跟中大奖一样高兴 “师傅说了，新社会自然不能按照老传统那样，也不按照入门先后排了，谁年纪大，谁就是师兄，再说师兄能照顾师妹，你能照顾我么？我可是得了师傅真传，用不了几天就会超过你，师傅说我是武学奇才，小心我给你好看！” 郑曦抬脚就踢过来，这回来真的了，凌度已预感到危险，足见她的意图。若是前几天，凌度躲开这一脚会有相当难度，这时凌度才意识到今晚得了堪比天大的好处，在他眼中郑曦的速度似乎不如以往那么快了，还是郑曦有意脚下留情？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凌少，真的收你为徒啦，你没有骗我们，那怎么还会这么久，你那叫声，绝对是没谁能比得上的！” “拜师的头都磕过了还能有假？师傅还在上面呢，要不你们过去问问？师傅不仅教了我一套功夫，还有一套练气的秘笈，就是练功的功法，好像据说挺厉害的，要不咱们现在就切磋切磋？其实师傅传我功夫没用多长时间，后来我跟师傅在上面喝酒呢，这些菜都是被我吃完的！” 毛军他们不是怀疑，而是难以置信，还有那么明显的嫉妒。就是凌度提出要切磋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一个人应战，也不见在有谁对凌度表示不屑。 “他们还喝酒，小曦姐你听到了么，凌少都得到真传了，不仅有招数，还有功法，太不公平了，我们都指望你啦！” 郑曦向来都有江湖豪气的，一言不合就会拳脚相加。这时候一点都不干脆，她看凌度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一脚被凌度透着随意就躲开，她都没再紧追不舍。 “师傅没同意，我也不能教给你们，还得让师父发话才行，师父也是担心你们会误入歧途，看来我师父最近心情不错，要不你们找凌度，他好像在师父面前比我都有面子的样子！” 凌度的胸脯挺得高高的，虽然和师傅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感觉出师傅一点都不烦他了。面子当然是有的。可是听郑曦的口气，这似乎还是挺严重的事，毛军对那些功法竟然那般希翼。师傅是因为敝帚自珍才不传给毛军他们么？看着师傅不像是那么小气，也许有凌度没想到的用意，这时候也就不能随便许诺了。 “毛军兄弟，你们很想学那些么？师傅没教过你们？明天我还会上去，到时候我给你们问问，师妹，师傅很厉害我知道了，是真正的高人，师傅名气很大么？在那里忘记问了，咱师傅姓什么，叫什么名号都不知道呢！” 郑曦像是找到一点平衡，得意之余还送给凌度一个蔑视的白眼。 “不是有面子么，连师父的名号都不知道，我就不告诉你，要么就自己去问，要么知道是师傅就满足吧！” 毛军他们也是一样的神情，凌度发觉他们对师傅都极为在意，已经到了敬畏的程度，看来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的。 “木卡，今天过的怎么样？看样子还行，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样，你看我也不白要你的东西，我给你带了瓶酒，虽然不是很好，总的来说也算过得去，我们都喝这酒呢？” 木卡又回到他的老地方，这次凌度再出现，他的枪没了，刀也主动放弃。好像再没什么可想的，眼神都不再鹰一样机敏。不知道在想什么，凌度距离他已经不足三米，还是盘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木卡，要不咱们聊聊，你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时间么？，当然了，这些对你已经没有意义，我只不过想让你知道，我可没忘记你，都晚上十点多了，别人这时候都该休息了，你看看我，放弃宝贵的休息时间，还来这里看你。” 木卡缓慢地抬起目光，看不出有仇恨，也看不出有癫狂。上一次就是这样平静，凌度可不会被他的伪装蒙蔽。木卡可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他的心智绝不是凌度可以揣度的。 凌度又继续走近，已经到木卡触手可及的距离。上一次木卡就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突然暴起发难。那时候有刀，信心也多些，今天他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从眼神里没发现异常波动。 “你是想诱敌深入么？木卡，不用再痴心妄想，我劝你接受现实，看得出你的承受适应能力很强，这里也许能让你找到一点乐趣，不至于被孤独逼得疯狂，失去理智，这酒给你，不过你能不能把刀鞘给我，你留着刀鞘有什么用，睹物思情么，看到也只会让你心里乱糟糟的，眼不见还心里清静点不是么？” 木卡一瞬间眼神里显出迷茫，大概是因为凌度的话，让他想到自己的未来了，他对自己的未来已经看不到光明，可是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木卡接住凌度递过去的酒，撕开包装盒，拧开瓶盖。凌度忘记给他拿酒杯了，只有他自己喝，倒也无所谓。木卡对着瓶口往嘴里灌，看样子喝的还挺惬意。 “你有家人么？” 木卡很久没喝酒了，多数男人都会有酒的情怀，酒让他想起往事了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几个字。木卡对酒很满意，并不想一次喝过瘾，两口之后又把瓶盖拧上。 “我当然有家人，还不是都因为你们这些人，我现在是凌度的替身，有家不能回，爸妈都不能去看，一个多月没给我妈打电话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都是因为你们！” “你不是凌度？” “我怎么不是凌度，都是了二十三年了，只不过你们不知道有两个凌度，而且还长的差不多一模一样而已，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你们以前见过我么？”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人长的一样，你们有关系？还是你整容了？” “你才整容了呢，我这么英俊潇洒还用作假？这是天生的！” “我没见过你，那么说我们要找的也不是你，不对，你说你是替身。是另一个凌度的替身，那个凌度在哪里，为什么找不到？” “我还想知道他在哪儿呢，神出鬼没的，我也只见过他一次。” “这就对了，那个凌度隐藏在幕后，就是让你吸引我们的，可惜没能早点发现。” 木卡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饱经风霜的样子，已经有点模糊了。照片没有做保护，应该是木卡也没想到这个任务会这么罗嗦，不仅耗费时间，还把他们都搭进去了，结果连目标都找错了。 木卡拿凌度的照片已经没用，像是打算送给凌度。凌度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接照片的时候，木卡的手突然又前伸，捏着照片的手蛇一样绕过进度的手指。凌度捏住照片的同时，他的手指又分开突袭向凌度的手腕。 凌度的手没有收回来，那样会把手指留给木卡，木卡的手指会像毒蛇一样咬中他的手背或是手指。而凌度如果反手过去抓，姿势不舒服，也不能用出太多力量。 凌度冒了个险，木卡想捉住他的手腕那干脆把整个人都送给他，合身向木卡扑了过去。木卡捉他手腕的手在凌度胳膊上擦了一下，显然胳膊并不好抓，而且凌度的身体在他眼前形成一片阴影，比他给凌度造成的威胁还大些。 凌度擦着木卡的身体跳开，他可不想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和木卡扭在一起，木卡身高体壮牛一样，凌度还不一定能摔过。 “有个师傅就是好，木卡你起来咱们练练，放心，我不会昨天那么欺负你了，你没发现我今天都没有消失么？” 凌度也是才发现自己的变化，是心理上的，之所以跳开，还有看到木卡对他扬起了酒瓶。凌度后悔了刹那，不该在夺走他的枪和刀之后，今天又给他送来依然可以当武器使用的酒瓶，被酒瓶砸一下也很疼的。 如果是昨天，凌度第一反应应该是动用奈何桥，毕竟他记得实力方面与木卡有些悬殊的差距。 今天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不需要奈何桥自主启动。但感觉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凌度发觉他把木卡的招式看的很清晰，头脑还特别清醒，一刹那就想到了应付的方法，根本没必要启动奈何桥相助。 凌度有些理解，毛军他们为什么那么敬畏他师傅了。看木卡的速度，与他师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这么近的距离，凌度如果遇到他师傅，躲开的可能性并不大，还是在启动奈何桥的情况下。如果不借助奈何桥，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木卡就差的多了，凌度如果不是不想被酒瓶砸一下，刚刚就可以继续反击， 发现这些变化，凌度跟中大奖一样高兴。被师傅揍那么惨，这时候才体会出自己得到的好处，他已经有实力不再对木卡发怵。木卡今天应该没刻意控制食物，他的脸色都比上次见到的好许多，力气自然也恢复了不少，就算不是全盛状态，也差不到哪里。 81不可能对凌度手软 而凌度昨天还不敢与木卡鹰一样锐利的目光对视太久，就因为再不感觉实力相差悬殊，今天竟然可以放开所有戒备，从身到心都透着放松。 木卡听话地缓缓站起来，看来还是很在意来之不易的酒。不仅没打算作为武器，也不是随手放在一边，而是可以放在那一堆食物和水中间。 凌度印证了猜测，不过外面的一天时间，木卡的状态不再昨天那么不堪的野人一样。外表还有些邋遢，腰杆已经挺直，只是缺少兵器，让他身上的气势不能再带给凌度危险的感觉。当然，这也是因为凌度被师傅揍了那么久，潜能被激发出来，让他的能力得到提升，境界不同，心态也随之有所变化的原因。 “我知道找错人了，看来咱们这就是一场误会，刚刚我对你没有恶意，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的身手和反应，我们收到的资料，说是凌度很难对付，显然不是你。” 凌度知道木卡所说的难对付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是心里很不舒服，都被轻视一个月了，依然不能习惯。加之如今有了师傅，注定再也不可能容忍别人轻视他。 “你的意思是我很菜么？我告诉你我也很难对付的，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抓我两次，都没完成任务呢？” 凌度越说越不能理直气壮，今天他的实力增长了，回想起当时的经历，依然心有余悸，正如毛军他们说的，他能一直有惊无险，其中有很大的运气成份。 刘铁那样的人凌度可以对付，就是开重型货车那些人，凌度也有能力周旋到毛军来救援他，让凌度真正不能释怀的就是木卡和另外一个枪手。 木卡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办公室那次，那时候凌度还不能预感到危险，如果那次他们下手，凌度不知道奈何桥能不能自主启动，想一想都浑身冒寒气。 第二次也是一样，在树林里追了那么久都没放过一枪，就是最后被他们堵住，也只挨了一枪托。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凌度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而只是杀人灭口，凌度对自己的信心并不太足，也导致这时候反驳的话都显得底气不是那么足。 木卡的心情与凌度有异曲同工的复杂。他也认为对凌度的形容不是那么准确。那一个凌度他们知道很不好对付，事实证明有不俗的手段，到今天也没能见到。 遇到那个凌度会有什么结果，会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他们有两个人，也不能说就没有机会。可是遇到这个凌度呢？他们一直没正视过，也是掉以轻心，在办公室里出现过的异常都没有引起足够重视，结果就变得成今天这样，一个死的蹊跷，他则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如果可以选择，木卡还是希望可以去面对要找的那个正主凌度。成也好，败也罢，都在可以接受的情理之中，都好过如今这样，想证明自己还活着都缺少证据，否则这里怎么会没有出路？否则这个凌度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我承认，找到你是我们的失误，幸好没有给你带来什么伤害，否则我也会心里不安的，该付出的代价也付出了，我的兄弟已经死了，咱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也可以揭过去，全当我没有出现过，我也再不会出现在你周围，更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还是把我放了吧，我还有一大家人需要照顾呢！” 木卡声情并茂，凌度都被他的话打动了，江湖一笑泯恩仇，的确堪称美谈，值得传为佳话。 “差点又上你的当，难怪你刚还问我有没有家人，想营造氛围呢，可惜没用的，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不会杀你，也不可能放你出去，不过我感觉这里不是绝对的，如果有那样的本事，我也无可奈何，到那时只要能兑现承诺，只要你不再招惹我，我就不会再去抓你回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凌度有过放木卡的念头么？若说没有也不对，人非草木，毕竟凌度都被感动了。幸亏凌度清醒的早，没等到情绪发酵。不过凌度后面的话也不算是给木卡画饼充饥，也算是他心中始终存在的预感，如果木卡能发现什么，凌度乐见其成的同时，也算是对他的奖励。 木卡还没有那样的感悟，认为被凌度戏弄了，之前用枪和用刀袭击他的时候，他的表现那么不堪，今天他没有武器，凌度就变得如此嚣张，而且不屑于用他抢走的武器，这简直就是对他的蔑视，堂堂六尺男儿，岂能被凌度作贱？ “凌度，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异能，我跟你拼了？” 凌度对木卡的实力早就摩拳擦掌，木卡疯了一样冲过来，凌度先后退一步调整状态，虽然才和师傅训练了那么久，正如他说的，并不特别感觉累，吃了那么多菜，只要不再饥饿，那么他的体力就不会有问题。凌度都怀疑自己如此的不知疲惫，就是因为他是奈何桥，是一座桥形状的机器。 凌度还没有从与师傅切磋的意境中离开么？总免不了拿木卡与师傅相提并论。 木卡的气势显然比师傅强势，又给凌度一种木卡外强中干的感觉，有可能是这一个月把木卡消磨的太严重，想恢复绝不是三五天的事，更不可能像凌度这样一顿饱饭就满血复活。 凌度对木卡的气势还是有几分忌惮，毕竟有过不好的阴影，木卡冲过来，凌度头脑中已经有成型的应对之策，脚下又出于本能样闪了一下。 凌度脚下的动作相比在外面的世界算是很小的，那么一点力量付出，也就只能让身体移动一小步，结果却让凌度眼前一亮。 和师傅切磋的时候，凌度的身形就可以借助奈何桥化为魅影，没想到在这里他根本就没启动奈何桥，原本只想挪开一小步，这一下竟然闪出去两三米远。这样的速度把木卡的计划都一起打乱了，看凌度的眼神都透着说不出的复杂。 凌度很快就恍然找到原因，在外面隐身于奈何桥的虚影中，才拥有那样的速度。在这里虽然没外面那样启动奈何桥，但这里原本就是奈何桥，幻化虚影的过程都免去了，他有这样如风的速度，原本就是奈何桥附带的能力，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木卡的体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凌度今天被师傅调教过，感觉实力突飞猛进了一大截，此消彼长，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本就在缩小，凌度都不怕木卡了。至于奈何桥的速度本就不是木卡能应付的，实力方面差距已经缩小的情况下，凌度依然借助奈何桥，对木卡的确不公平。 木卡那眼神里已看不出斗志，凌度立刻就想明白地走回来，是在尝试摆脱奈何桥的能力，只依靠自己的双脚。效果还不错，再不是魅影一样让木卡产生幻觉，在这里凌度也可以控制住奈何桥的能力了。 “刚刚不算，木卡，咱们从新来，我不用那种能力了，我就凭自己的力气也可以打败你，怎么说我也是有师傅的人，你是外国人，不然你一定对我师父的名号如雷贯耳，现在就不说出来吓唬你了，刚刚是你先动手的，这会儿轮到我了！” 木卡显然对凌度还不能完全信任，凌度说了那么多，木卡都没表示一下，凌度说的没意思了，只好先发制人。 木卡试探着，也后退了一小步，发觉凌度拳头上的力量并没有出现变化，估计这次不会再耍诈，也摆拳迎过来。 木卡知道凌度有绝对强制住他，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能力，但木卡想对付凌度的心思可是从来也没有断绝泯灭过。木卡看来凌度就是太爱炫耀，竟然敢放弃他最强大的能力不用，和他拼拳脚，这不是等于有刀不用非要耍剑么？木卡可是不会留情的，虽然他要针对的目标不是这个凌度，但这个凌度也的确已经成为他毕生最大的敌人。 凌度的拳头与木卡的拳头撞到一起，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准备工作已够充分，还是被木卡来了个下马威，第一招就险些被木卡打飞。 凌度幸亏还有速度不弱于木卡，才没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就被木卡擒拿，也让他顿时多了一些之前被火热迷失了的清醒。 凌度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师傅虽然揍的他很疼，可师傅是为指点他，也会避开容易让他受伤的要害，而且不会逼得太紧，只有他承受能力足够，才会一点点加力，以便他可以跟上节奏。 木卡与师傅的想法和做法完全是两个极端。就像他之前那样，是欲罢战的眼神，明知不敌的时候，他宁可示弱。结果凌度就真的上钩，不用他的最强能力。 木卡不会照顾凌度，虽然吃的喝的都是凌度提供，对凌度眼下也不存一丝感激，只有满满的仇恨，他认为只有解决凌度，他才有可能离开这里，又怎么可能对凌度手软？ 82双脚被风捆住 要怪只能怪凌度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还不能从和师傅切磋的意境中出来。 木卡可是和凌度在拼命，正想着趁他病要他命，凌度还一心想着切磋，把生死相博都当成游戏一样。 第一次交锋凌度就吃了不大不小的亏，那种痛绝对比师傅施加给他的严重剧烈许多，如果不是今天感觉体质有所提升，有可能木卡一拳就让凌度受伤，甚至失去战斗力。 木卡一击得手，凌度竟然愚蠢的还想硬拼，木卡如何能放过如此良机，立刻拿出他上次准备把凌度毙于刀下的爆发速度，没有了刀，他的拳头依然能带出凛冽的风声。 凌度可不会承认自己愚蠢，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恢复冷静，而且用最短时间衡量过利弊得失。 拳头与木卡撞过之后的确很疼，仔细感觉之后又没发现会影响到行动。木卡趁势而上，凌度只是身体一拧，就完美地错开木卡蓄势的攻击。木卡第二次没想到会失利，已是愤怒地发出吼声。 凌度决定不用奈何桥的能力，疼痛让他恢复清醒，而且他还是理智的。如果因为这一点痛就放弃，正如师傅所说，挨打才能加深印象，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他期望的武林高手？ 木卡的眼睛悄悄多眨了两下，他的气势不仅没能把凌度吓退，像是还激起了他的斗志，也呼喊着在木卡接连两次失利之后，主动地杀回来。 木卡暗暗佩服凌度的速度，虽然不像借助奈何桥那么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接受，也不是他可以很快追上的。往往在他认为十拿九稳的关键时刻，与凌度的身体差之毫厘地错失。 凌度这次又主动过来，木卡还暗自庆幸，这都是凌度自己找死，怪不得他。真正和凌度交上手，才知道他的判断并不准确，凌度比开始的时候聪明多了。 之前和师傅切磋中凌度可是总结了不少切实可行的经验，如今看来这些经验才是师傅真正的良苦用心。 凌度不得不承认，他与木卡的差距依然存在，师傅说力量和速度缺一不可，如今就是在验证师傅的教诲。 凌度可以一次次避开不让木卡得手，那又怎么样呢？他的目的可不是和木卡玩猫捉老鼠，他想打败木卡，难道要一直把他的体力耗尽，累得爬不起来才能收获胜利么？凌度有能力却缺乏耐心。 为了一次期待已久的胜利，凌度也是豁出去了。冒着被木卡击中的危险，一次次施展从师傅那里学来，如今看来运用还不纯熟的招数。 凌度如今最大的弱点就是力量，他的力量明显比木卡低一个等级，凌度最强的攻势，落在木卡身上，也仅仅让木卡踉跄了一步，根本就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 木卡的神情看不出有变化，这都是受过最严酷训练的结果，木卡此刻的心情已经初现乱像，骇然的程度丝毫都不比凌度的师傅感受到的差，毕竟他比凌度师傅的实力还相去甚远。 “木卡，你这个样子可不行，你会累死的，快把你的真本事都拿出来，打完咱们好各自回家休息，一直这么纠缠总不是个事！” 凌度已经无计可施，只能胡言乱语分散木卡的注意力，木卡还看不出被凌度干扰，步法倒是无比稳健，一步一个坑，所有心情都掩饰得很好。 “我的速度不如你，是我这些日子太疲惫，如果想分出胜负，你可以站住不要逃那么快，我总有手段让你见识，除了第一拳，你就没敢再和我正面交手，这可不是英雄所为，别让我看不起你！” “逃难道不算本事么？你也可以加快速度，我每天都给你送吃的，是你选择自残，也要怪到我身上么？” 与其说他们在打斗，倒不如说他们在比赛跑动，根本听不到拳脚的碰撞，只能听到脚步声以及粗重的喘息，木卡像一头野牛那样，横冲直撞，又对凌度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时间不早了，今天是有木卡之后进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凌度想不出克服力量差距的办法，就这样草率地离开，凌度又担心明天会被郑曦笑话，毕竟他进来还有夺刀鞘的目的。 木卡有点后悔，他有诱敌深入的计划，也就是让凌度更加放松警惕。因为凌度可以隐身，所以他仅仅让凌度受伤是达不到目的的，必须要成功率，最好就是一击必杀，所以木卡的实力有所保留，他不想遇到机会的时候，不能一下子让所有力量爆发出来。 木卡原本认为他的计划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离结果越来越近了，所以他不仅暗中积蓄力量，还刻意掩饰，不让神情有丝毫流露。当他突然见不到凌度，才知道凌度的算计比他早了一步。 这一刻木卡感觉到绝望，类似的绝望经历过两次，还是不能适应，还是不能坦然面对。 又是那种与狂风很相似的力量，一粒最小的灰尘都不能吹动，木卡却找不到躲避的契机，整个人都被那种力量笼罩。也是没有多余时间，那种力量才被感觉到，就已经在他身前，呼吸都因此窒息了，只能感觉到，受到剧烈冲击的身体，又一次无依无靠地飞了出去，整个身体在那一瞬间似乎都一下子粉碎了。 “你无耻。” “原来我用这么大力气，你还是能说话，看来你这身体绝对够结实，我要向你学习，不过呢，我宁可被你说成无耻，也不能被郑曦笑话无能，你说对不对？男人的面子更重要！” 撞飞木卡凌度并没有离开，他可不是为摆脱木卡才行此下策，都是为了郑曦缺少的那个刀鞘。 木卡还能说话，虽然和前两次一样一动不动，凌度也不能完全放心，依然保持隐身状态。 木卡感觉到风一样的力量又出现了，这次倒是没再把已经五体投地的他继续撞飞，而是在他身体表面盘恒，是凌度用隐身的手在搜他的身。 木卡身上有不少东西，有一个不足巴掌大的小口袋，像是皮革的，还有眼镜盒，不过比眼镜盒扁些，里面不可能有眼镜，木卡也不像需要眼镜的人。 凌度有明确目标，还不想探究木卡的秘密，也就给他留有隐私的权力，没有打开口袋和扁盒子，查探里面的东西。 凌度也有疑惑，一般人随身不能少的东西，木卡身上一样都没发现，比如烟和火，比如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手机和钱包，连银行卡都没有。 “别的东西我不感兴趣，那么漂亮的刀不可能没有刀鞘，我就是为它来的，你告诉我刀鞘藏在哪里了？” 已经把木卡身上翻遍，还是没找到刀鞘，木卡又开始装死。凌度原本无计可施，这时候从隐身的虚无中，竟然传出凌度得意张狂奸诈的笑声。 凌度又发现奈何桥新的神奇了，变成虚无的奈何桥不仅可以把木卡撞飞，这时候还可以细化，变成手搜木卡的身。当无果之后，奈何桥控制住木卡的双脚，竟然把木卡倒着提了起来，控制奈何桥的凌度倒是没感觉有多吃力，奈何桥明显比凌度本身更有力量，凌度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木卡每次都会浑身散了架一样使不出一丝力量好长时间，是被奈何桥撞过之后的后遗症。这样的影响又会缓慢消失，木卡都不再第一次时那么担心绝望了。 双脚被风一样的力量捆绑住，身体被倒提起来，木卡也没表现出恐惧惊慌。凌度不会加害他，也是懒得招供，反正那东西保不住，比刀鞘值钱的东西凌度看都没看，木卡就是不想让凌度太容易。 凌度还是发现了，倒立的身体离开地面，衣服裤子都会下垂，一些凌度没发现的小东西从衣服里掉出来，还是没看到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倒是在木卡右腿小腿外侧，找到绑在腿上的刀鞘。 “凌度，想不到你还是骗子，我师父根本没说年纪大的就是师兄，我还是你师姐，敢欺骗师姐，该当何罪？还想让我好看，你自己先掂量掂量？” “我怎么不是你师兄？我问你，咱俩谁大？论十年后，不，就一年后好了，咱俩谁的本事大？” 凌度一进郑曦办公室，就看到郑曦发怒的小豹子一样窜起来，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咬凌度一口才解恨。凌度丝毫都没有被揭穿的尴尬，郑曦的表情已说明她那怒不可遏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否则亮晶晶的眼瞳里不会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那也不行，师姐就是师姐，小师弟，以后给姐姐长点记性，咱们师门也是有家法的，到时候不要怪师姐不照顾你！” “行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师妹明显比师姐能得到的好处多，你考虑清楚，这东西我是给我师妹准备的，冒了天大的危险才抢到手，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83不用理他 “看在你是替我跑腿儿的份儿上，今天就放过你，师傅让你晚上接着去他那里，可不要忘记了，还有，凌总那里已经给你说好，你可以过去了，还不给我！” 郑曦的眼睛已经亮了，刀鞘出现她的心情立刻暴露无遗，把刚刚为什么冲动地窜起来都忘记了。 凌度不屑地撇撇嘴，终于有机会蔑视郑曦一次。昨天凌度可是犹豫了好半天才决定把刀鞘拿回来。 凌度不太喜欢这个刀鞘，首先是木卡用过的，而且是绑在腿上；再就是它的颜色看着不是很干净，外面是牛皮，里面还有一层软衬，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唯一还能入凌度眼的，也就只剩下做工了。 只有绑在腿上那一部分是牛皮，刀鞘是铜的，也有可能还是金子做的，上面依然镶嵌着颗粒不大的宝石，昨天之所以没把刀鞘之外的部分扔掉，就是因为那这牛皮部分打着铜钉，或者是金钉，同样用宝石镶嵌出图案，比刀鞘还显得华贵。 “郑曦，我不瞒你，这东西是从木卡腿上解下来的，看着都不是很干净，你如果嫌弃，只留下刀鞘就好。” “为什么？这么精致的东西丢掉不可惜么？而且这是完整的一套，任何缺失都会极大地影响它的价值，凌度，反正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你后悔也迟了，我告诉你，这极有可能是皇宫出来的东西，皇宫是什么意义你知道么？” “皇宫出来的东西，当然都是宝贝，你是说这是文物，那可就不止是黄金和宝石的价值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 “有不多的一点点，可是你都是我师妹了，怎么能出尔反尔，我只是担心，如果这刀是文物，国家会不会没收，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最好别让太多人看见，还有就是你仔细清洗过再用。”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你的担心也是多余，我可没说这是咱们国家皇宫里出来的东西，这风格明显和咱们的不一样，国家总不至于连外国流过来的东西也没收，而且我估计也不会有人去报失的，这下师父也不会再说我什么了，先让你当一回师兄好了，师兄送的东西当然是可以收下的！” 郑曦对刀的新鲜劲竟然还没有过去，那把刀还随身带着。刀插进刀鞘，刀柄与刀鞘果然堪称完美，那份精致更凸现出其华丽尊贵，凌度都有点喜欢了。郑曦还比划着绑在腿上的样子，不过是隔着裤子。 凌度看不下去了，有了刀郑曦把正事都忘记了，凌度只好离开，去旁边的凌总办公室。轻轻敲了两下门，就听到凌总让他进去的声音。 “小子过来坐，这些天我还没功夫问你一声，工作怎么样？听小曦说你找我有事？” “凌总，应该说我遇到难题了，想请您解惑。” “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你自己的问题，是灵桥集团的，不错呀，这几天就发现问题了，说说你都发现什么了？” 凌总工作很忙，从郑曦那里听说今天也只有早上这一会儿在办公室，十点之后都会找不到，凌度不想太多地浪费凌总的时间。凌总一手创立这么大的公司，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凌度也不认为有必要绕圈子。 “凌总，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什么话都可以说么？” “听你的意思，问题还很严重，放心，我还是有些承受能力的，放心大胆地说，我给你做主！” “是这样，昨天赵兵去我办公室了，因为昨天上午，我的一个同学过来找我，他有一笔十几万的货款一直收不回来，他原本不是来找我帮忙的，我看他所有的手续都齐全，而且他送的货都已经用完，没理由不给他结清货款，就自作主张给他签字，让大厦的财务部给他付款了。” 凌总抽出一根烟，又给凌度扔过来一支，点燃的烟在手指间青烟袅袅，凌总没看凌度，像是在看上升的青烟。 “赵兵去你哪里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我过来的原因，赵兵拿来一些票据和白条，我粗看有二十多万，他想让我给他签字，我想来问问您，这字能不能签，即使我不签，也会有人签的。” “你过来的真正用意不是为那些票据吧，你在打灵桥机械的主意？我知道你去过那个小机械厂。” “凌总，听说那里承载着你很多回忆。” “也不全是为了纪念，用商业眼光看待，那是一块宝地，即使那里不再是小机械厂，改变用途也可以很容易发展起来，就是卖地，都可以赚不少。如果把灵桥机械交给你，你会用那块地做什么？” “原本我是想去机械厂当学徒的，可惜我去的那天根本就没听到机器响，赵经理也说好久都不开机器了，也是大环境所迫，小机械厂不太容易生存，我对那些不是很了解，想要让机械厂复活，估计投入不会小，听说他们还供应整个灵桥集团的物资，那就干脆做物流我认为也很好。” “他们如今好像就是做，与物流差不多的买卖。” “凌总，你别怪我多管闲事，他们即使做物流，也不算正经做，就是依靠着灵桥集团，低买高卖，没有灵桥集团，他们一点活路都没有，这样做已经给灵桥集团其它部门造成不小的成本负担，不然我那个同学也不可能给灵桥建设送货，那个机械厂已经变成一个被家长宠坏的孩子，不仅长不大，还给其他人带来不该有的压力，赵经理自己也知道机械厂有弊端，他还想让我帮他调动呢！” “我会考虑你说，不过我不会让你过去，机械厂虽然不大，涉及的款项对整个集团也不算多，但是那里的关系有点乱，你不合适那里。” “我听凌总安排，那赵经理再来找我，那些票据怎么处理？” “这个事你还要问我？既然你有那样的权力，就证明我是信任你的，签与不签字都是你的自由，小子你记住，一个企业，只要钱的方面不出大的乱子，那这个企业只要经营得法，就不会那么容易动摇！” “凌总我没事了，我回去了。” “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我越来越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凌总，我会努力！” 凌度从凌总办公室里出来，才流露出满脸的无奈，他是来找凌总寻求支持的，凌总的支持给的太大，倒让他有点无所适从，想去郑曦那里串门，顺便让她帮着解读凌总的话，郑曦的办公室却锁着门。 凌度回到他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之后还认为自己进错了门。他的办公室的门竟然不是锁着的。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不是只有他有这间办公室的钥匙，为什么是赵利恒在他的办公室里，凌度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小子，过来坐。” 与之前凌总的话一个字都没差，有差别的只是语气。凌总的语气透着和蔼热情，像对待晚辈。赵利恒翘着二郎腿，用手指夹着的烟指着凌度，那派头已不只是长辈，还是上级，而且像是命令。 这是在医院那次之外，凌度和赵利恒的第一次正式接触。为此凌度请教过郑曦，郑曦给出的答案很干脆，就是不用理他。 过去凌度还有些不理解，怎么说赵利恒也是影子凌度的姑父，灵桥机械的赵经理口中不时就会冒出一家人，都足以证明，他们对亲戚关系很看重，很在意的。郑曦虽然不是凌总的血缘亲戚，那样的给凌度出主意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凌度似乎有点同意郑曦教给他的做法了，如果不是赵利恒是影子凌度的姑父，就算他是副董事长，就他这高高在上，颐使气指的态度，凌度也不是特别愿意搭理他。 凌度是总经理，比赵利恒并不低多少，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再说赵利恒不请自来，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幸亏凌度已经把毛军给他的子弹拿回去了，这里再没有不能见人的秘密。不然真的要怀疑，赵利恒别有用心呢！但就凭这一点，赵利恒在凌度心目中的印象已经打了不小的折扣。 凌度已经有不好的情绪在酝酿，也就没按赵利恒吩咐的走近沙发，而是走到办公桌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凌度想到办公室的门有可能是做保洁的人打开，赵利恒趁机溜进来的，因为饮水机里的水是热的，赵利恒可不会那么好心帮他烧水，所以凌度也没给赵利恒沏茶。 这是被心情影响到的态度问题，原本是无所谓的，凌度只是不想被赵利恒认为是在巴结他。所以给自己的杯子添满水，径直回到老板椅那里坐下，这才打量赵利恒。 凌总姐弟三个年龄相差不多，赵利恒的样子可是比凌总老了不少，都有点老气横秋了。凌度的态度对他打击不小，翘起的二郎腿都放下来了，不大的眼睛里隐约有准备发作的怒意。 84电力驱动 怒意也是需要媒介才好发作的，就像干柴需要火星。凌度冷漠的样子，目光只在他这里少做停留就移开，电脑屏幕亮了，成功吸引了凌度所有的注意力。 赵利恒应该是等凌度开口的，作为长辈也不好太自降姿态，赵利恒认为，能心态平和地过来，就算给足凌度面子了，殊不知凌度为保证自己这个替身不露馅，已经打定主意要玩电脑了。 “小子，昨天下午小兵来过你这儿？” 凌度脑子里一些信息在飞转，先出现的是赵经理，那么傲气地摆出不把二十万放在眼里的高姿态，同时也不把凌度放在眼里，凌度不给他签字，自然会有人签字。如今看来，赵经理似乎也不是那么财大气粗。 接着又想到凌总最后的话，他说一个企业只要钱的方面不出大乱子，只要企业经营德法，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动摇。 凌总并没有禁止凌度行使他的权力，又提到对他的信任，凌度只能理解为，凌总认为他能做出正确决断。 凌度一直认为赵利恒会是给赵经理签字的那个人，他有这样的权力。可是此刻赵利恒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呢？ 凌度不认为凌总那里会给他设下圈套，等着他钻进去，但赵利恒就难说了。他有能力的事，为什么要拉上凌度，是想让凌度和他跳进同一个坑里，以后就是一路人，方便同流合污么？ 如果在灵桥集团挑选合作伙伴，凌度第一个选择的毫无疑问是郑曦，怎么说也是有一起出生入死的情义。其他人凌度还没有考虑过，他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合作也只能照章办事。 “来过，让我给他签字，有什么问题？” “你不用担心，你签个字就行了，我都交待过了，就是走个过程。” 就这么简单么？还是用签字来试探，如果凌度合作，就能得到他们圈子的认可，否则就会被排斥？凌度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有状态，并且明确告诉自己，似乎他并不那么期待得到赵利恒的认可。 “你转告一下赵兵，让他不要来我这里了，那个字我已经考虑过，不会给他签。”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那些东西有不少问题，既然让我负责，这个责任我就要担起来，我也绝不能开那样的先河。” “你真的不给签字？” “暂时不打算签，如果我看不出问题再签也不晚。” “有必要那么认真么？毕竟是一家人，上阵还要父子兵，你不要做的太绝情。” “这与绝情扯不上关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道理谁都明白，对自己都不敢认真，那还能做成什么事？” “好，好，我看你能认真多久！” 赵利恒心里极不愉快，拂袖而去疾步如风，反弹回去的门都不甘地咣当一声巨响。震动估计不小，难道又像昨天那样整层楼都震动了，清闲了一个多小时，凌度这里才有人进来。 开始凌度在考虑灵桥集团这越来越显出复杂的关系，等他发现如此劳心伤神，其实都是给自己找麻烦，这些根本就是影子凌度才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他只是替身。转开思绪要研究奈何桥，或是师傅给他的练气法诀，那才是正事。他又一下变得忙碌起来，从上午一直忙到下午下班。 “毛军兄弟，回家吃饭了，走，我稍你一段儿！” “凌少，你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吧？” “边走边说，这里人多，今天晚上还要去我师傅那里，昨天没时间，你知道我师傅喜欢什么？” “你都叫上师傅了，这种事怎么还来问我？他除了偶尔喝点酒，好像再没别的爱好，他很忙的，每次来都住不几天就离开，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从你昨天的表现，可是比我们强太多了！” “那是，哥可是武学奇才呢，毛军兄弟，你们不是我师傅的徒弟么？” “故意打击我是不是？” “别，别误会，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就是感觉你们昨天看我的眼神，就像狼看到肉一样，师傅也没教我什么，十来招不知道算是拳法还是掌法，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有一点练气的法诀，很高端么？” “不知道怎么说你，练气的法诀我们也会一些，不过只有皮毛，不成系统，谁像你，才第一次见面。就得到那么多好处，有什么发现么？” “还真是有，你忘了，昨天郑曦想踢我都没踢到，感觉她的速度不如过去那么快，可能是没用全力。” “可是我们怎么看出来你的速度变的更快了呢？还说没发现好处？” “哎呦，你都不知道，昨天被我师傅追着揍的多惨，不跑快点，我还能走着回来，早被打零散了，好像速度就是比以前快，应该是跑动的时候力量运用的更合理，一定是这样，原本我就跑的快，只不过不能把所有优势都发挥出来，毛军兄弟，我的力气好像还不够大，你们是怎么让力气变得更大的？” 这才是凌度决定稍毛军一段儿的真正用意，他这一天不时就会想起昨晚和木卡的一战，速度上他没落后，就吃亏在力量上。昨天从那里出来之后，才发觉拳头都肿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用凉水泡了泡，药都没用，今天早上竟然全消肿了。 “我们的力量都是一点点日积月累练出来的，负重长跑，抱圆木，反正就是电视里能看见的那一套，练的久，力量总会增加。” “有没有大力丸儿那样的东西，吃一粒就有力量了？” “过去街头经常有买大力丸儿的，最近见不到了，城管抓呢！”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书上不是说什么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你们没有么？” “想力量增长的快点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你已经想到了，那就是多战斗，不是和别人切磋，而是真正的搏斗，压力产生动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自然就能爆发出来，不过也要掂量自己的份量，如果你去找你师傅那样级别的高手拼命，你还来不及感受压力，就已经被打倒了。” 到家了，凌度也没得到比他知道的更靠谱的答案。 今天回来比较准时，凌度不仅买酒，还买了不少菜，酒和菜都是孝敬师傅的。 听说凌度有师傅了，刘姐也很高兴，凌度还想亲自下厨给师傅弄几个菜，刘姐绝对支持。又担心凌度做不好，就差手把手教了。 “师傅，徒儿来孝敬您啦！” “来就来，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好像来上坟一样。” 昨天才见到师傅那会儿，凌度严重怀疑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冷漠。今天才现出原形，不仅和颜悦色，都开起玩笑了。还有，他的眼镜不见了，昨天和凌度切磋了那么久，凌度都没有能力让师傅把眼睛摘下来。 凌度看了看自己，左手是酒，而且是一箱六瓶，右手则是提着食堂借来的食盒，的确有点那个意思。 “师傅，您这玩笑一点都不好，心情都被您破坏了！” “一句话就破坏心情，你小子就那么脆弱，你见过死人么？杀人的事我就不用问你了。” “师傅，您可别瞧不起我，我也算杀过人呢，那次那两个枪手在树林里追我，最后把我堵住了，其中一个拿的还是好长的枪，那天还打雷下雨，我们躲在树下避雨，结果那个拿长枪的枪手就被雷劈死，枪都爆炸了！” “坐下，这事我听他们说过，那个人的确是死于电击，只是我们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当然你还说，是你引来的雷电！” “师傅，我觉得就是我引来的雷电，因为我是桥，那时候就开启了，那把枪当时顶在我身上，就导电了，为什么会爆炸，等我研究出来再告诉您！” “雷击是一次，你还有一次被电击，灵桥大厦的保险都爆了，也因此让你有了许多超能力，也就是说你的超能力与电有关系？” 师徒俩一边摆桌子，一边说着，这时候菜摆好，酒也打开，师傅又不动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傅，您可不要让我去触电，我可不敢！” “没用，雷都劈不死你，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你告诉我，那么强的电流不能让你受伤，那些电都哪去了？” 凌度早就疑惑过这个问题，不是不想说，只是对待师傅应该严谨，不能对郑曦那样，以炫耀为目的，有影儿没影儿的猜测都可以说出来。 “可能那么多电，就是让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是桥，就好像打开锁的钥匙，不是越多越好，你就别算计我啦，万一把我搭进去，敏可就没有这么聪明伶俐听话的徒弟啦！” “小子，放着那么神奇的能力，可不要荒废了，有没有那种可能，电还在你身体里，只是你还没有发现，不然怎么解释你突然就跑那么快，而且还不知疲倦，这不就像是你身体里有一个电力驱动的发动机么？” 85练气法诀 “师傅我敬您，尝尝，这可是我亲手炒的，特意孝敬您的，感觉我的手艺都提高了呢，师傅，您说的好像有点意思，我的体力突然就比过去好了很多，昨天您揍我那么久，我都没怎么累，就像身体里有电动机，只要有电，我就不会累，这些菜就是电，我吃的比过去多了很多！” “小子还行，我以为你炒的菜会把为师毒死呢，看来你在外面这自理能力很强，小曦都做不出这味道的菜！” “那是，郑曦一点都不像淑女，听说打架，比我跑的还快，她会做饭才怪，我终于也有比她强的方面啦！” “小曦那丫头这些年也挺苦的，听你口气，这些日子没少被她欺负，看来她是真把你当朋友看待了，不然不可能对你这么上心，可惜你来晚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会看上你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呢！” “得，师傅您别说了，我可没那心思，和郑曦做朋友已经很好，人不能太贪心的，您说是不是？再说那个凌度也没得罪我。还救了我一次，我可不想和他打架，小曦受伤那次，他一下子调来好几十个士兵，我可不想让他和我开战！” “你小子心性很稳重，没想到还这么有情义，真是难得！” “师傅，我怎么听着你不是夸我呢？” “不揍你就皮痒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小曦可是对你手下留情了，就你现在的水平，至少差小曦一个等级，她去年就入门了！” “我差一个等级，入门是什么意思？师傅您是说郑曦对我隐藏实力了？” “还用得着隐藏，你就没那本事让小曦出全力。” “我知道啦，师傅您说的是练气的法诀对不对？我今天太忙，还没顾上研究呢，对了师傅，听说您传我练气的法诀，毛军他们那羡慕的眼神，咱们的秘笈不能外传么？都什么年代啦！” “臭小子，敢说为师的不是了，你不是想知道小曦的入门是什么意思嘛，我告诉你，就是为师传给你的那个练气的法诀，小曦都十多年了才入门！” 师傅这里坐的可不是板凳，都是那种扶手成半圆，把仔椅子围起来的圈儿椅，如此稳定的椅子，凌度还险些摔倒，都是因为师傅的话。 “师傅，入门就要十几年，我不会也要那么久吧？我今年都二十三了，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先说小曦，十几年能入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是替毛军他们求情么？为师也想让他们都能像小曦一样，他们更强，受益的是国家，为师可不是小气，而是他们一点进步都看不出来，长此以往，只能白浪费时间，还耽误了他们的正常训练，也许是为师想的太多，既然他们有兴趣，你就把练气法诀教给他们吧，他们都已经定型，以后怎么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他们都没接触过，怎么知道不行，听说您传我练气法诀了。他们那个羡慕，您都想象不出来，回去我就教给他们，我替他们谢谢师傅！” “只有你开始练气才会知道其中的玄妙与深奥，过去他们练习的只有调息法诀，自然认为你能练气更高端些，你也是从调息开始的，不过我又感觉，你不是特别需要。” “怎么回事师傅？我比他们更适合高端的秘笈嘛？” “或许吧，调息的目的就是可以比别人快些恢复体力，在战斗中尽量让体力均匀释放，合理运用，能坚持的时间更久，有更长久的耐力，你说你需不需要？” “师傅，我好像还真没有体力上的顾虑，那练气还有什么用？” “气就是力，有气才有力，你说对你有没有用？” “气就是力，师傅，我现在缺少的就是力量，太迫切了！” “和别人交手了？战绩如何？” “唉呀师傅，别提了，狗咬刺猬无处下口，他的力量比我大，速度倒是差不多，硬碰我不是对手，僵持他又不能奈何我，结果就打了个平手！” “那就练气吧，只有练气才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你力量的不足，我也希望看到你在练气上也表现出别人羡慕的那么妖孽呢！” “师傅，我怎么听您说话都酸溜溜的，你希望我可以给您光耀门楣么？我都说我是武学奇才啦！” “本事不是吹出来的，昨天交给你的法诀，今天拿出成绩给为师看，我才能认为你算奇才，就你现在只能算嘴上的奇才！” “不带这样不相信自己徒弟的，您给我讲讲练气？” “今天就给你讲讲，反正今天也不想揍你了，练气从调息开始，毛军他们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也是因为他们不能过调息这一关。” “师傅，我不需要这一关，直接可以跳级，所以您才传我秘笈的？” “也可以这样说，只能算是尝试，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一块朽木？调息之后就是敛息，就是让你的身体存住气，让存住的气可以在身体里游走流动？” “气不是在肺腑里面么？” “毛军他们就是不能打破这一层的桎梏，所以只能始终停在调息状态，不能让气息流淌全身。” “原来是打破常规，师傅，这也很容易的，我好像能让气流遍全身了。” 师徒两个说着，不能算正经授课，他们说话只占去一半时间，另一半时间则是在吃菜喝酒，两不耽误。 凌度比师傅还忙，他还要研究师傅传授的知识，还在暗中琢磨练气法诀，然后就冒出这么一句惊人的话，师傅的动作都停下了。 “你感觉到气了？” “不是很容易么师傅？从鼻孔里吸气，有一点凉，然后这些气应该是进入肺腑的，我一直跟着这一丝凉意，就可以感觉到它们不只是进入肺腑，还钻进身体里其它地方，不一会儿不凉了，就感觉不到了。” 师傅被凌度吓了一跳，如果喝着酒就让他有了敛息的感觉，当真要把毛军那些人惊得不能自持了。 “也可能只是你的一种错觉，敛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敛息之后还要行气，能凝气了才算入门。” “师傅，郑曦就是可以凝气了，让气流遍全身，之后再让气可以像水一样自由流动，最后又可以让气凝固了一样静止不动，就算入门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不过不要总是有气的概念，可以行气之后，气就开始向力转变，就是说，被你收敛的气，正在向你的力量转变，将要为你所用。” “凝气之后还要怎么做？不能在身体里变成结石吧？” 师傅抬手准备对凌度动手的，筷子扬起来又没有落下，凌度都躲开一些，这次连危险的预感都没有，才又踏实地坐好，继续给师傅斟酒。 “你小子就是欠揍，也就是为师脾气好，不然非要一天收拾你八遍不可，这些事我给你的法诀里面都有详细描述，凝气正如你说就是把变成力量的气定住，并且尝试为己所用，也就是下一个层次，叫做塑体，就是让力量形成你需要的形状，最后一步称作冲冠，就是把力量，按照你的心意释放出来，达到你攻击或防守的目的，到那个层次，你就有力量了！” “师傅，原来就这么简单，那再后面呢？什么境界可以成神，可以长生不老？师傅您别动手呀，咱们不是研究功夫呢么？您喝口酒顺顺气儿！” “我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为师也就只达到冲冠，也许后面还有更高深的，就由你去发掘了。” “冲冠就是可以释放出力量，就像您昨天用花生打我一样么？没感觉有多厉害！” “昨天那就是花生，不是气，如果加上气凝固出来的力量，你躲不开怎么办？” “是，是，多谢师傅手下留情，那，师傅露一手呗，让徒儿也见识见识？” “用你露一手么，你那小身板呵呵……” “您别总想拿我开练呀，这里的东西也不行，打坏可惜了，这个，师傅用这个！” 凌度看到空的酒盒子，只是想见识，也不在乎有多大威力。师傅点头的时候，凌度就甩手把酒盒子扔了出去。 眼角余光看到师傅抬了下手，没看到想象中泣鬼惊神的暴力场面。酒盒子那里也没发现异常，凌度随手一仍，凭借着自身份量飞出去十米左右，抛物线都没见改变，力尽就自由落体那样掉下来。 “师傅，这好像比子弹还厉害，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本事，郑曦十几年才入门，天呐，我不会要到四十岁才可以吧？” “瞧你那点志气，你不是奇才么？就不能用几年时间么？再说你有别人没有的优势，在练气上是不是也会比别人显得妖孽？” 凌度飞跑出去，又快速冲回来，心中的惊骇全部都挂在脸上。 虽然师傅的动作他没看见，对所谓的力量依然莫名其妙，但酒盒子上那两个直径一厘米左右对穿的小洞，绝对是他扔出去的时候没有的。 86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酒盒子上两个小洞的边缘看不出有烧灼，也看不到撕扯的痕迹，盒子飞出去的轨迹都不见改变。足以证明师傅的力量之猛，也只有和子弹能相提并论了。 凌度一直被力量不足困扰，看到师傅的手段，终于找到他需要的，正如师傅所说，他还有奈何桥，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优势，师傅可以达到的境界，他凭什么达不到？ “少爷怎么回事？你别动，让我看看那是怎么啦？” 凌度从房间里出来就被刘姐看出他的异常了，也是因为凌度做贼心虚，偏偏刘姐不想放过他，还追了过来。 “没事刘姐，我很好，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好！” “怎么又看不见了，刚刚脸上明明有的，难道是我眼花，不可能，我可没有老眼昏花！” 凌度照了照镜子，脸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刚刚是认为脸上有伤被刘姐看出来，才想着要躲开，这会儿云开见日，心里就只剩下志得意满。 刘姐还是研究了半天才放过凌度，又去忙活她的早饭。凌度摸着脸一副苦相。 刘姐慧眼如炬，她并不是眼花，凌度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确是有淤青的，是被木卡打的。当时或许是心理因素，凌度还记得那份屈辱的痛呢？只不过与昨天的情形一样，夜里伤痕被定住了，早上起来一活动，伤痕也随之消失再找不到。 夜里凌度又去找木卡了，再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木卡的秘密，凌度也不是很关心。他知道木卡即使愿意说，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前因后果都理顺，何必要多费那脑筋？ 凌度还没忘毛军教的方法，想要增长力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战斗，让力量在压力下爆发。那不就是去找木卡拼命的意思么？凌度早就不再惧怕木卡，拼命有什么不敢的？ 第一次和木卡对决只交锋了一拳，自知力量比木卡相去甚远，凌度一味依靠速度，狗咬刺猬那样，都奈何不了对方。 这一次凌度不想那样了，至少也要感受到木卡给他的压力，也就是不再过多依靠速度，结果凌度的悲剧就如期开始了。 凌度就是想拼命，也没有借助奈何桥的神奇，可以说已经把自己的潜力开发到极致。严格地说，他远不是木卡的对手，如果不逃跑，几招就会被木卡打倒。 但凌度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首先对跑动他又有新的体会。为提升力量，凌度不时就会和木卡正面相遇，就算不能打败木卡，也要尽可能在不逃跑的前提下，想尽办法减少些压力，身法就显然尤为重要了。 凌度自觉做的已经很好，木卡再没把他的拳头砸得肿起来，但不幸的是被木卡一拳捶到脸上，那一刻凌度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好放弃这一次不算很成功的拼命。结果还是被刘姐看到，有一点未褪尽的痕迹。 凌度到办公室之后就开始忙碌，得到师傅的应允，可以把师傅传给他的练气法诀发扬光大，所以要给毛军他们复印一份。这边还没有忙完，办公室又有人来，而且是不敲门就进来的那种人。 看到来人凌度立刻心生警觉，因为是凌沉江，也就是影子凌度的大伯。凌度意识到有事要发生，昨天赵利恒出现，今天又来了凌沉江，他们这是要实施一整套的计划，而且是非把凌度套住不可的架势。 “有事？” 凌沉江的气势不如赵利恒那么锋芒毕露趾高气昂，虽然没有问候，凌度这次也是主动开口，一边收拾桌子上的复印件，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声。 “小子，有点事跟你商量。” 凌沉江自己坐下，也没指使凌度过去坐，听语气像是还有事相求的意思，凌度把手上的事都停下来。 “说吧，如果是为赵兵，就不用开口了，我犯不着给他擦屁股。” “赵兵有什么事，我没听说，赵兵也没找过我，是这样的，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有个女儿今天大学毕业，学企业管理的，学校还可以，想来这儿上班，你给安排一下。” 凌度一直提防着，又没发现凌沉江在哪里设下陷阱。只不过安排一个人，还是大学毕业，他这应该不算多管闲事，灵桥集团也是需要人才的。 “让她来就是了，去人事部报道，看哪里缺人手，让她过去就是了。” “要不这样，人事部老李年纪不小了，调个清闲的位置，那样人事部经理就空缺了，正好可以让我朋友的女儿过去顶上。” 凌度拿在手里的几页纸像是突然有了超越其本身的份量，从手里掉了下去，凌度都忘记再拿起来。他的心情太复杂，不得不佩服自己敏感的嗅觉，堂堂副董事长，果然不会平白无故来给他示好。 凌度有任命下面部门经理的权力，不过为了不造成人心惶惶，也就不能随便调整部门经理，总要有正当理由才可以。凌沉江那算什么理由？他说的老李就是人事部经理，凌度还是有点印象的，兢兢业业的一个人，还不如凌沉江年纪大，他倒先看别人老了，这是什么道理？就因为他想安排朋友的女儿，就要把人家拿下来么？ 凌度不反对安排凌沉江朋友的女儿，可是进灵桥集团就当一个部门经理，而且还是大学刚毕业，真的合适么？她有工作经验么？ 凌度认为凌沉江绝对是冲着他来的，也可以说凌度如今坐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暗地里早就有一些人有怨气。凌度都可以坐上总经理位置，他们的人坐上部门经理又有什么不可以？ “让她来吧，等我把位置让出来给老李，就让她当人事部经理，你看行不行？” 凌沉江绝想不到会听到凌度这样的答复，凌度愿意，他弟弟凌金桥那里都不会通过，可是他又想不出用什么话驳斥凌度。他还是多少了解自己这个侄儿的，从他很少叫他一声大伯，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揉捏的。 “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灵桥集团总不至于连一个小丫头都安排不下。” 凌沉江出去了，没像昨天赵利恒那样风一样把门带出轰然巨响，但他的气势丝毫不比赵利恒差多少，内心同样不会多平静。凭凌度才体会到妙处的灵敏的嗅觉，怎么觉的凌沉江比赵利恒还危险。 凌度心里没什么压力，每次遇到这种压力的时候，凌度都会用他只是替身来安慰自己。前面有影子凌度挡着，还有郑曦做迂回策应，凌总也不会弃他于不顾，凌度的确没什么好烦扰的。 身为局外人，正所谓旁观者清，凌度愈发感觉到，灵桥集团并不是他看到的这么一片祥和，不知道凌总知不知道？凌总对他不错，凌度都隐隐替凌总着急起来。 “师傅您爱吃鱼不？这是刘姐特意给您炖的，我悄悄尝了一口，鱼汤特别鲜，您试试？” “不要每天都拿这么多酒，为师可不是酒徒，我这里都可以开店了。” “不碍事，您也看出来了，没拿几百块钱那么贵的酒，这一箱才二三百，放着慢慢喝，师傅您不知道，凌总不光让我当总经理，还给了我一百万，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孝敬师傅您也是应该的，如果是以前，让我买，也买不起呢？” “今天怎么样，听说你给那几个小子复印练气法诀了？” “师傅，您不是同意了么？毛军兄弟他们最近不是特别忙，正好可以抽出多一点时间琢磨一下，你没看到他们多兴奋，上窜下跳的！” “我就看见你上窜下跳，他们都比你稳重，希望不要被那些东西拖累才好。” “放心吧师傅，还有我呢，我真的可以敛息了，可能不多久就可以凝气、行气，比昨天更有感觉了呢，就是力量没怎么见长，师傅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替身，虽然这几天挺安静，谁知道哪天就会有事，我也是急呀！” “你以为是吃饭呢，那么容易，不论是哪方面，为师的主张还是要苦心积累，那样根基才能坚实，小曦这辈子的成就想超越为师，难度可是不小，为师可是看好你的！” 凌度的嘴张的那么大，好半天才缓缓合上。“师傅，您不会只有我和郑曦两个徒弟吧？毛军他们那么羡慕我，您收徒弟应该不很难，怎么就没多收几个呢？” “怎么，不想当徒弟啦，不想就早说，省的为师在你身上多耽误功夫！” “没有，没有，师傅您想哪去了，您一定是没有时间教徒弟，才不收那么多徒弟的，对了，师傅，徒儿到今天还不知道师傅的高姓大名呢，出去怎么跟别人介绍呀，咱们可以没有门派总不能师傅也是无名氏吧？” “小曦没告诉你么？那正好，为师先暂时保密，我知道你是我徒儿，你知道为师，不会认错人不就行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87傻人有傻福 “我知道了师傅，您没时间教徒弟，您也是凌总这样的大老板对不对，您的公司有多大？您也知道，在这里我就是一个替身，我这个总经理也是假的，等替身计划一结束，虽然凌总也答应给我安排工作，可是万一他让我去看大门怎么办？从总经理到门卫，这差别也太大了，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您，您的面子上可就没光彩了，要不在您那儿先给我留个位置怎么样？总经理我都当的很有威风，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凌度可怜兮兮的模样还装的很像，师傅都忍不住笑了，又只是看热闹，凌度表演完，师傅都没做考虑。 “我可不是大老板，钱还不如你多呢，看你的能耐了，以后会知道的。” “能让我大吃一惊么？”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大吃一惊。” “不是那个意思，师傅您吃鱼，我给您把酒满上，刘姐做的菜跟我做的味道一样好，您多吃点，别都被我吃光了！” “你说的倒也真是个问题，不能拔苗助长，可是也不能眼看着你吃亏，上次你说找人较量了，又比试过么？” “比过，他还是追不上我，可是我不能只是跑，就和他对了几招，他的力量比我大很多，不作弊的情况下，我这样的两三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才着急的。” “你的意思，那个人实力比毛军他们还强？” “毛军兄弟可不会和我真打，我不行，他们会让着我，我比他们强，又不能真的下手，我才不会找他们练呢，我找的人，应该和毛军他们差不多。” “起来，为师看看这两天有多少进步？” “不是吧师傅，您又要揍我……” “不挨揍怎么能长进，至少我不会要你的小命，别啰嗦，打完还吃饭呢。” 师徒两个又开始了，今天与那天凌度自己都感觉到不一样，他可不是只顾着逃，师傅没再用那么疾风闪电一样的速度，凌度知道凭他的本事根本伤不了师傅，手脚也放开了，主动放弃使用奈何桥的神奇能力，只把他本身的速度发挥到极致。 “小子，这两天有进步，看来你找的陪练也有点水平呢。” “师傅，您不是为安慰我吧，昨天我被他打了一拳，比挨您揍可疼多了，今天您用的力气好像不如前天那么大！” “为师今天就是速度慢了一点，只能说这两天你的挨打能力强了，皮厚了，为师已经打不疼你了，是不是？” “师傅，您怎么能那么想呢，您别光顾着揍我，您看看我的招数怎么样？” “比那天熟练了，步法也比那天稳了些，算是入门了，勤加练习，同级别中，你就不会再有对手。” “真的，那师傅，您看我是哪个级别？比郑曦强多少？” “比小曦你还是负数级别，你也就是街头小流氓的级别，争取早日脱离那个群体，浪子回头金不换，为师不会嫌弃你的！” “师傅，我来真的啦，您太欺负人了，谁家师傅这么贬低自己的徒弟？” “原来你一直都没拿出真本事，那为师也不能藏着掖着，让我徒儿也见识见识为师的真本事，不能被徒儿看扁了。” “师傅，不带耍赖的，您不准再加力量，还有，速度也不能再快了。今天我都没用我的桥呢！” “行，如你所愿，你不是困扰于力量不足么，接下来你瞪大眼睛看仔细，为师是怎么打你的。” 这次与师傅切磋用的时间比上回短许多，连一半时间都不到。上次师傅是为了摸清凌度的极限，用了那么久似乎也没个结论。这次开始是检验凌度的进步，后来就是师傅想传凌度点新本事，结果没几下凌度就被打倒了。 凌度不想在这里依靠奈何桥，又没有生命危险，也就不觉有作弊的必要。再说师傅让他看仔细。也就不能因为奈何桥的能力，而打扰师傅演示。 凌度把他全部实力都拿出来了，不论是速度，还是移形换位的步法，按说都比上一次有所增长，按照师傅说的，抗击打能力都增长了还是没能多坚持一会儿，感觉反倒变得更弱了。 师傅没有超出凌度的限制范围。力量没有增加，速度反而还不如之前快，如果有比之前快的那就只有出手的瞬间，快到让凌度眼花缭乱的程度，也抹杀了凌度躲闪以及防备的时间。 从感觉看，师傅的手落在凌度身上并不比上一次揍的疼，与木卡的重拳就更不能比了，可是凌度的承受能力像是受到莫名其妙的限制，他的身体被击中的瞬间，似乎就不属于他，分明不是特别疼，还是坚持不住地倒在地上。 “不来了师傅，今天我状态不佳，可能是没吃饱饭，让您看笑话了，等哪天我吃的饱饱的，咱再比试！” 凌度求饶，师傅立刻停手，今天比上次满意的多，回去的脚步与上一次都透出不一样的轻松。 但师傅的心情还是有不平静。上次凌度利用奈何桥，才有那样的成绩，今天他则是放弃了最有力的凭依。如果是上一次，凌度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可他还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了，虽然后来还是被打倒，但师傅今天用了不同的手段，可以说凌度虽败犹荣，只是凌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给师傅带来的震撼，绝不次于上一次。 “今天还像上回那么饿么？” “还是饿，今天本来就没吃饱，不过好像不是上回饿的那么狠，今天我也没开启奈何桥，师傅，您今天用的招数好像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怎么到我身上就不一样了呢？” “你的体力绝对和你说的桥有关系，你说已经可以敛息，手伸过来，让为师再看看。” 师傅这是把凌度当成小白鼠在研究，凌度无可奈何，只能听话照办，为证明确实可以敛息，在师傅手指落在他手腕上的时候，还调整着呼吸。 “你的气很足，比我前天感觉到的还要足，看样子下一步似乎可以尝试凝气了，只要让你的这些气不散开，能长久地留在身体里，就表示你成功了，注意，气沉丹田！” “师傅，您能看到我身体里的气？就像医院里的x光一样？” “不能算是看到的，毕竟气是无形的，只是感觉，小子不错，你身体里的气在进一步收敛，你不知道丹田在哪里么？丹田就是你的气休息的地方，也是你储存力量的地方，对，这样就对了，身体里有奇经八脉，气游走在奇经八脉里，就像火煅烧钢坯一样，筋骨会变得越来越强韧。” “师傅，您太厉害了，我的气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挺好玩的！” “用心点，你，你小子凝气了！” “师傅您说什么？我凝气了，在哪里？” “傻人有傻福，别人十几年才能做到，被你小子玩一样，就把这个过程走完了，这有可能就是你有一座桥带来的好处，你的气也与我等练气之人的有所不同。” “怎么算是凝气，师傅你快告诉我，我的气和您的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分别不是特别明显，你的气感觉起来更清晰，能做到气沉丹田，就完成了凝气的第一步，可以让丹田里的气在身体里游走，就是凝气的开始，也是让你的气，转变成力量的开始。” “师傅，您没糊弄我吧，就这么简单还要十几年么？”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以用两条腿走路，就认为容易，如果你是一头猪，就知道用两条腿走路，对它们来说有多难了。” “师傅您怎么能这么说郑曦呢？再说猪能有郑曦那么漂亮？” “我知道小曦为什么总想欺负你，你就是欠收拾，一会儿不收拾，你都会浑身痒痒！”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您可不要告诉郑曦，虽然我和她境界一样了，可是我又不能打她，倒霉的还不是我么？” “被小曦欺负也好，省的你得意忘形，昏了头，按说你年纪比小曦大，怎么还不如小曦心性稳，应该是吃的亏比较少，受点挫折也许会于你有益。” “师傅您可不能这样，最近我够倒霉了，您都不知道我有多苦，比黄连还苦呢！” “你吃过黄连么？” “那也不能总是每天都愁眉苦脸，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就应该有朝气，阳光快乐，没有快乐的时候，也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对了师傅，我都和郑曦一样可以凝气了，您该教我更高深的功夫了，就学刚刚您收拾我的那些招数！” “为师可不会符合你心思的高深的招数，刚刚对付你的还是那些套路，之所以你感觉不同。只不过出手的时机不同而已。” “我也感觉招式没太大变化，可是效果就不一样了呢！” “进入凝气之后，严格地说，你已经脱离了武者的行列，那些所谓的招数也就不再有那么重要，就像一个武者，会再高深玄妙的招式，也不可能挡住子弹一个道理。” 88又被打跑了 “师傅，我还没有那么高深的境界，还是需要一些厉害招数的，降龙十八掌，北冥神功的来一套就行，徒儿不挑的！” “野心还不小，你看到的那可是电脑动画效果，为师可没那么大本事，刚刚你也看出来了，为师的招式变化不是很大，首先是为师抓住了时机，让你没有反应的机会，再就是出手的目的和上一次不尽相同。” “时机我知道，就是速度突然变得很快，出手的目的还有不同么？不都是想揍我？” “揍与揍也不一样，就像你和对手比拼，你想击中他什么部位，而你又不想被他击中身体的哪个部位？这就是出手的目的，谁也不会傻到站着不动让你打，所以就要把握时机，力求同样的一招，可以见到更大的效果。” “师傅我知道了，您说的就是要击中要害，这道理简单。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除非实力上有差距，否则能击中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要害？师傅，电影里那种点穴您会不会，教我两手？” “那些东西应该是有的，不过为师不会，所以为师还是强调你的力量，要学会控制力量，不要只知道使蛮力，该收的时候收，一旦时机出现，还要能爆发出来，打不过逃跑也无所谓，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师傅再用实战调教你一次？” “不用了师傅，让您受累徒儿会于心不安的，咱还是喝酒吧，那些问题我好像有一点眉目了，我实力浅薄，还是自己慢慢琢磨，那样才能加深理解。” 不想继续给师傅当免费沙包之外，凌度的确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如今他最大的难题就是木卡，木卡还算配合，也是木卡对他一直不死心，想着制住他，就可以从那里逃出去，当陪练的还是很称职的。 通过师傅的指点，凌度隐约发觉力量不足并不是没有办法弥补的，用速度，不是逃跑的速度，而是拳脚上的速度，说的夸张点，赶在木卡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之前，如果他可以完成一击，木卡再有力量，不是也只能放空炮么？ 凌度想到了，要做到可不那么容易。与师傅切磋的时候，虽然已经竭尽全力，又缺少面对危险时的压力，凌度能想到的还是木卡。管他吃住，凌度认为做陪练是木卡应该付出的代价。 凌度认为木卡就是在等他出现，木卡身边多了两个纸箱。凌度够大方，今天给他送进来一箱子酒，比凌度孝敬师傅的档次低了很多，那一箱可是二十瓶。另一个箱子里是食物，为了让木卡出力，花样也比过去多了。 木卡一跃而起，看来食物和酒对他的身体有不小的帮助，他不是显得更加暴戾，而是看上去沉稳许多。或许也可以理解为，前两天的木卡在极力掩饰身体出现的状况，到今天体能有极大恢复，也就不再需要以暴戾来掩饰。 凌度已经懒得再和木卡说话，无非就是那些旧话题，凌度也不可能放他出去，木卡这里就算还有秘密，凌度暂时也没多少兴趣。 凌度还没走近，木卡已主动迎过去，招呼都没有，先给凌度来了一记直拳。同样的招式凌度也在师傅那里用过，师傅只是随意地抬手就拨开了凌度的拳头，这时候凌度却不能如法炮制地拨开木卡的手腕。 凌度往旁边错开一小步，以手为刀砍向木卡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插向木卡的肋下。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木卡又冲凌度抬起他的一只脚。 凌度想给师傅说，他能看到木卡的要害部位，可惜要害部位都被保护的很好，他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凌度猜测师傅会怎么说，师傅和郑曦一样，都不会有太好听的话，不仅没有恶意，还会有所指，凌度想着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凌度发觉自己的变化了，是观念的变化，过去他就不会如此在意对手的要害，因为木卡的实力比他高出不少，才让他眼看着机会就在那里，又得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样的进步还是令他欣喜了一番，隐约自己也有高手的风范了。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賊惦记，凌度对木卡的要害可是十分上心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紧盯着木卡的各个要害部位，蛇一样隐忍着等待机会。 这回与木卡打的相当酣畅，虽然凌度回避的次数还是很多，注意木卡的要害，当然也会格外在意，不能把自己的要害暴露在木卡面前。纠缠的时间已经不短，木卡再没有拳头结实地落在凌度身上，凌度虽说不能取得多少战果，还是感觉在躲闪的过程中，他的身法更显轻松灵活。 “木卡，今天又没吃饱么？怎么力气还不如上回，上回你把我脸都打青了，今天该我还回来了，这一次我没瞄准，下回一定不会让你躲开！” “懦夫，就你这手段也配自称功夫，你师傅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如果你是我的徒弟，一个只知道逃跑的徒弟，早就被我逐出师门了？” “敢辱我师傅，我跟你拼了，看招……哈哈哈，木卡，你也会上当，我这一拳滋味怎么样，好像还不如你打我脸上那一拳重？” 凌度终于报仇了，嘴上说找木卡拼命，木卡以为凌度被激怒了，就在他准备和凌度来一回真的，并且要一举拿下凌度的时候，才发现凌度比他想象的狡猾，只是虚晃一枪。让过他蓄势而发的一拳，还轻松出现在他的侧面，照葫芦画瓢地给他腮帮子来了一拳，与上次他打凌度那一拳一般无二。 师傅会把发现的问题告诉凌度，木卡可不会。他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激怒凌度，从而给他自己制造机会。目前来看效果不是很好，凌度自知打不过他，也从来都没有不管不顾地头脑发热。 木卡感觉他想达到目的越来越难，不得不佩服凌度那个师傅，第一次对凌度动刀，那时候凌度根本就不堪一击。那次机会错失是木卡最大的遗憾，也只有那次的机会最大。 木卡再没有拿的出手的兵器，凌度也有了师傅，就再不怕他，这两次木卡已经清晰看出凌度令他震撼的变化。 第一次正式交手，凌度的拳头险些被木卡砸碎，因为凌度身上有着他不了解的秘密，才得以让他保全了自己的拳头。第二次，木卡绝对比第一次更用力，若是其他人，木卡那相当自信的一拳，砸裂凌度的颧骨八九分把握还是有的，也是那一拳就把凌度砸跑了。 今天木卡的吃惊也在于凌度安然无恙的脸，竟然看不到伤痕。凌度的气势也发生改变了，不再只知道逃跑，他的身法已经让木卡捉摸不透，还学会了技巧，木卡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给了一拳。 通过凌度这一拳，可以说还是绵软无力，让木卡知道凌度的进步还不是他担心的那么大，他还是有机会的。只不过才几天时间，变得更加难对付，需要更缜密的策略，要把凌度当成级别最高的对手看待，可他又分明能看出，凌度的实力还远不如他。 凌度很高兴，体会出跑的快脚下灵活的好处了。木卡力气是大，却不如他脚下变化那么随心所欲的多。一击得手，凌度马上闪到一边，能在木卡要害部位留下他拳头的印记，对于这有里程碑意义的进步。因为心情，凌度感觉身体变得更轻。 “你师傅就是让你来拿我练手的，他似乎也没教给你很了不得的本事，你终归还是手下败将，你的手段也上不了台面！” “你这都能看出来，不过我师傅有多大本事，慢慢你就会看出来。不用想着激怒我，咱们这算是互相磨砺，看看是谁先坚持不住？” “你打不过我，会把你师傅请来，给你出头么？” 原本是无关紧要的话，却在凌度心里掀起不小波澜。第一次见师傅的时候。还想到过这个问题，桥的事都说了，又没说这个空间，未来会把这个空间的事告诉师傅么？凌度心里不觉有纠结和压力。还没想出答案，身边突然出现风声，木卡的拳头也一同出现。 凌度的冷汗都惊出来了，如果他有师傅那样的速度，这一拳当然不在话下，不过凌度也没想动用奈何桥，遇到什么危险都先想到奈何桥，他来找木卡动手还有多大意义？ 凌度不能接受再被木卡在脸上留下印记，匆忙之中只想到避开脸，才想转身，动作还不完整，木卡一拳已经有七八分力量落在他后背的肩膀上。 凌度想过逃跑的。加上木卡这一拳，凌度不用奈何桥也飞了出去，没看到凌度落地，身影就消失了。木卡无奈地摇头，他的力量够刚猛了，却听不到凌度骨头断裂的声音，而且凌度这次真的被打跑，追都追不回来了。 “刘姐，今天我脸上没有拳头印儿了吧？” 89给自己报仇 “脸上是拳头印儿，谁打的，你师傅么？你怎么惹他不高兴了，看着挺和气的一个人，对自己徒弟倒是够狠的！” “不是我师傅，唉呀我怎么告诉你啦？你可不能出去说，被我师傅听到我可就要有苦头吃了，刘姐你听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我师傅也没揍我！” 凌度逃一样冲进去洗漱，心里后悔的都冒出泡儿了。昨天早上带着伤痕从房间里出来，还被刘姐看到了。今天凌度相当满足，就因为那一拳之仇报了。 虽然最后还是被木卡一拳砸得飞出去，对此，凌度也满心疑惑，在没动用奈何桥，奈何桥也没自主启动护主的情况下，当时的确是很疼的，但随着疼痛缓慢消失，凌度惊奇地发现他真的没受伤。 木卡那一拳绝对是带着心中积郁满满的愤恨，如果可以一拳把凌度砸成肉泥，绝对不会好心给凌度留一块完整的骨头，凌度竟是安然无恙。 凌度感叹的时候想到奈何桥，对奈何桥的了解还是太少。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凌度的好心情，还卖弄一样不留神就把老底都交待出来了，还让他师傅替木卡背了一回锅。 “听说你已经可以凝气了？找机会咱们比试一下？” “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没有工作可谈，门在身后，不送！” “呀，说话的气势和昨天都不一样了，胆儿长肥了，师姐就在这里调教调料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师傅说让我照顾你，不让我欺负你，我听师傅的，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不和我一般见识，我和你一般见识总可以了吧？” “郑曦，师妹，你来真的，告诉你我下手可把握不住力度，打哭你可不要怪我！” 郑曦在凌度面前从来都不是淑女模样，凌度说几句软话还能糊弄过去，正赶上偏偏这两天实力见长，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一言不合拉开架势就动起了手。 “看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小曦姐，这样不好吧，我们负责警戒放哨，你们小心点，别把东西打坏了！” 郑曦和凌度这里才动手不久，外面就有人听到动静。办公室里有这样的动静可不正常，毛军他们就被惊动了，而且不一会儿已经进来五个人。 毛军他们没地方坐，有限的空间都被郑曦和凌度征用，他们只能靠近门边，或者是柜子边，不碍事的角落站着。脸上看不出紧张，一个个饶有兴趣看热闹的样子。 郑曦很气愤，这个凌度显然不如影子凌度那么听话好欺负。凌度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自然不能这么早就认输，而郑曦偏偏不能三下五除二就吧凌度解决掉。 凌度发觉还不是郑曦的对手，仅仅有一战之力。因为身体似乎比郑曦还显灵活，就凭借那速度，办公室里相对而言不算宽敞的空间，都让他和郑曦周旋了个旗鼓相当。 郑曦还有手段的，怎么说也是练了十几年，可不像凌度这样的二把刀。凌度不是敌人，一些手段不能用在他身上，急火攻心之下，都想起喊帮手了，而毛军他们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意思。 “干什么这么热闹，小曦，你又在这里胡闹！” 郑曦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前些日子收拾凌度还相当有自信，今天就抓不住凌度了，虽然算是打平手，郑曦这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尤其是旁边还有看热闹的。 听到声音郑曦和凌度同时后退一步，目光一起转向门口出现的凌总。悄悄打量办公室，他们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在这里搞破坏，也没见有损坏的家具，怎么就把凌总都惊动了呢？ “凌度，你给我等着，忙完正事再来修理你！” “怕你，只要不去师傅那里告状，随时奉陪！” 这才符合套路嘛，郑曦留下一句狠话，就和凌总一起离开了。凌总没显怒容，凌度也放心一些，还不输气势地回了郑曦一句。凌总转身的时候，又多看了凌度一眼，凌总那眼神里像是有内容，凌度心里又有点不踏实了。 毛军走过来，其他人则是看完热闹都出去了。毛军冲凌度竖起大拇指，他已经不再轻视凌度的实力，这几天的进步毋庸置疑。 “毛军兄弟，凌总不会扣我的工资吧？” “凌总都没说我们过来看热闹，应该也不会扣你工资，不过你得罪小曦姐，她扣不扣你的工资，就不好说了，我认为你最好还是找机会哄哄小曦姐，得罪小曦姐一点都不明智！” “来坐，抽烟，我怎么能给郑曦承认错误呢？我是她师兄，指点她是应该的，毛军兄弟，看出我厉害了吧？” “比上次打架有些进步，不过，还是没脱离小混混的打法，有点乱，小曦姐明显是让着你呢！” “她让着我？这地方太小，再大点就可以施展开了，我……” 凌度说着就不那么自信了，还是小混混的打法，一句话就把他的所有努力都扔进垃圾箱。还有他辩解的话，郑曦都不嫌地方不够开阔，只有他觉的地方狭窄，是不方便逃跑么？ “凌少你别介意，我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没关系，这样最好，不要打哑迷，我真有那么差劲么？” “比以前好了许多，不过你的身法倒是比小曦姐还显灵活，就是手上有欠缺，如果小曦姐的招式是刀，那你的招式就是棒子，就这点不同。” 刀与棒子的优势显而易见，凌度明白了，他的欠缺就是杀伤力，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一双肉掌有刀那样的杀伤力，凌度有些疑惑，听毛军的口气，郑曦还不如凌度有力气，因为刀的力量绝对达不到棒子的勇猛。 “想不明白么？慢慢想，有些经验是需要自己摸索的，你忙着，我也该回去了。” 凌度没起身送毛军，正纠结呢！毛军离开不久，凌度的手就刀一样伸出去，他在找刀的感觉，又总是没什么感觉。 “好久不出现，是被我打怕了么？看来今天不会再跑了？还带了帮手，我认识她！” 凌度没找到解决的办法，再见木卡有点浪费时间，四天没来找木卡切磋了。今天也没计划要来，可是郑曦来了。 郑曦的好奇由奈何桥转移到凌度身上，她很好奇凌度的进步，外面的环境是她熟悉的，认为不可能给凌度那么大的帮助，那就只能是奈何桥这边了，加之她也对被凌度困住的木卡很好奇。 凌度不想带郑曦进来。郑曦是傍晚过来的，万一这段时间有人找郑曦，又知道和凌度在一起，也是担心影子凌度会误会。 郑曦一点都没有避嫌的觉悟，还拿师傅要挟他，刘姐听说郑曦要去那里看看，一时刘姐都有点心动。好在郑曦还知道轻重，木卡的事不能暴露，和凌度一起劝住刘姐，凌度也就再没有拒绝郑曦的理由了。 “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 “是你妨碍了我的大事，如果不是你，那天我们就抓住凌度了！” “那天，抓住凌度，你是枪手，那天是你开的枪？” “知道又怎么样？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谁稀罕知道你的秘密，自己留着好了，想起你，姑奶奶的肩膀又开始疼了，今天姑奶奶保证不打死你！” 郑曦的表现比木卡和凌度预想的都猛烈，凌度还来不及开口，郑曦已经火冒三丈。原本说好进来看凌度和木卡比试，结果听说木卡就是打伤她的凶手，毫无疑问，郑曦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险些小命就没了，如何能不怒？而且郑曦不想隐忍，轻咤一声就冲了过去。 木卡也不含糊，这些日子只有凌度。凌度又只会逃跑，他也感觉有劲使不出，同时他还在计划抓住郑曦以要挟凌度，或许比控制凌度容易些，木卡可不相信郑曦也具有动不动消失的诡异的能力。 “郑曦小心点，木卡的力气很大，不要和他硬碰！” “一边看着就行了，还用你指点我，看师姐今天怎么给你报仇，也给我自己报仇！” “你们果然是同门，可惜都不怎么样，凌度，你也一起上吧，我可不想欺负女人！” “凌度，你给我老实一边儿站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看看，木卡，这就是你狂妄自大的后果，还敢同时挑战我们师兄妹？” 凌度没动手，目前来看还没那必要，把木卡压迫的太狠，万一他失去斗志罢战就不妙了。郑曦的士气也很旺盛，虽然如今凌度身边的局面透着复杂，也不至于每天都有危险，那些人好像更喜欢打冷枪，郑曦遇到一个能让她放开手脚的对手也不是很容易呢，所以郑曦对这个对手还是很珍惜的。 “郑曦小心！” 凌度不得不出手，他们都低估木卡了，郑曦有所保留，木卡看样子也没出全力。拳来脚往，郑曦的意思是多练一会儿，木卡则是先制造一种假象，然后来一个突然袭击。 90那么容易的事 郑曦没想到木卡会突然发力，胳膊被木卡的胳膊撞断了一样痛，也就在一愣神儿的刹那，木卡的另一只拳头又到了。 凌度对付木卡的策略没交待清楚，也是郑曦根本就不屑于打不过就跑。凌度提醒一声已飞身过来，郑曦还是没能躲开那一拳，与上次凌度的遭遇有点同病相怜。 “小曦你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打架啦？少爷，你怎么不让着小曦点，太没有男子汉的肚量了！” 刘姐可不是因为凌度只是替身，不是真正的少爷才这样不客气的。虽然只是保姆，在郑曦和凌度，甚至凌总夫妇眼中，也早就把刘姐当家人看待了，刘姐对凌度也是作为一个姐姐的抱怨。 凌度和郑曦进那个空间的时间不算长，加之那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一倍，这里半个小时都没有，时间还早，刘姐正在看电视，凌度和郑曦就突然出现了。 郑曦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牵动伤势嘤咛一声，刘姐马上看出她脸色不正常。只有他们两个人，刘姐不说凌度，还能说谁？ “就是，刘姐你帮我揍他，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还不给我赔礼道歉，去倒一杯水也行！” 郑曦龇牙咧嘴，凌度咬牙切齿，刘姐这时候倒是不知道还帮谁了。凌度倒来一杯水，而后甩手回房间，郑曦脸上这时才露出得意。一时大意有又扯到肩头的伤势，虽然极力掩饰，不想让刘姐担心，认为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 “凌少。你和小曦姐又打起来了？我们头儿都要来给小曦姐出气了，你小心一点！” 早上凌度出现在走廊里，毛军看到就过来提醒，还紧张兮兮的。凌度这时才意识到昨天的事估计比他预想的严重，一时疏忽没多问一句，就让郑曦离开了。 “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小曦姐受伤，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听说还挺严重呢，要不我们头儿也不能发火！” “我没打郑曦，她是自己不小心被门夹了，真有那么严重？” “没让我们看，听说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我看也不是你，你做不到的！” “我，你等着，迟早我也可以，要不先去看看郑曦，怎么说我也是她师兄，去探视一下，你们头儿总不至于也吃醋吧？” “不好说，反正我们头儿昨天挺吓人的！” “那我给郑曦打个电话，你们头儿不至于从电话钻出来吧！” 两个人一起下楼，其他人已经在下面车里。凌度的手机响了好久才接通，里面传出郑曦说梦话一样含糊的声音。 “凌度你有事么？烦不烦，人家刚睡着……” “我就是看看你怎么样，听说你都不能动了……” “谁说的？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没事，你去上班吧，不用来看我，我老公不让我跟你在一起了，他说你危险，呵呵呵！” “郑曦不让咱们去看她，还是老实去上班吧。” 不能解释，凌度知道这个黑锅他暂时甩不掉了，闷闷不乐地坐进车里，毛军也没有跟他同一辆车。 影子凌度的紧张凌度能想见，也能猜出郑曦这次又吃了不小的苦头。不仅来自伤痛，还有影子凌度的压力，过去都没听郑曦叫过，今天连老公都喊上了，看来凌总夫妇那里有是受惊不小。 凌度有些懊悔，他两次都没有受伤因此大意了，奈何桥只能照顾他，而不会分出敌友，也没有帮助郑曦，让她的伤好的快些。 “小子怎么回事，小曦怎么会受伤？” “师傅您在哪儿，郑曦没什么大事，都怪我大意了，我一定会给郑曦报仇的，师傅您相信我！” “为师不是在怪你们，只是让你们多加小心，你们总是出事，怎么能让我放心？这是为师的私人号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打这个电话。” “多谢师傅，徒儿记下了，师傅您什么时候再来云都？” “有时间会去的，好了，还有事，先不说了，记住一定不要莽撞！” “是，以后一定小心，让师傅担心了，师傅您也保重身体，再见！” 凌度才进办公室，就接到师傅的电话。师傅没怪他，又能让凌度感觉到他的担心。突然心里就被暖流席卷而过。 师傅离开两天了，走的时候凌度都不知道，都没去送一下。这时候接到师傅的电话，才有了师傅的号码，小心地存起来。 都下午了。凌度悄悄去郑曦办公室，门还是锁着，凌度的心情又有点不好了。木卡的一拳有那么重么？第一次和木卡对了一拳，他的拳头也不过肿了而已，郑曦怎么就一早上还不能恢复呢？ “郑曦，你怎么样？在医院，还是在家？” “凌度你故意的是不是，我一休息你就打电话来烦我，师姐收拾不了你了是不是，你等着，明天我不去上班，后天我一定能去！” “听你的声音还算精神，看来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么严重，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呀，师傅都知道了，我都向师傅保证，以后一定照顾好你了，要不郑曦，把木卡处决掉给你报仇！”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回荡一天了，木卡安心当陪练，养着他倒也无所谓，可是木卡的心机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事。以郑曦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也就还会给木卡创造机会，如果再受伤，凌度真的就难辞其咎了。 最好的办法就只能让木卡消失，就算不用枪，凌度也可以把木卡用奈何桥撞他个半身不遂，然后任由他自生自灭好了，最多一个月不去那个世界。 “不行，凌度我警告你，不准那样做，木卡还有用，你等我好了再说，咱们两个人，小心点，还能再吃亏？我的伤你不用担心，凌总，呸，再叫凌总又要挨训了，我爸爸妈妈都知道不怪你了，我老公也知道了，你放心吧，再说咱们可是有内功的，这点小伤不会影响太久的！” “内功，什么内功，武侠小说里那种。可以疗伤的内功么？” “你是猪脑子，不是说你也可以凝气了么，怎么连内功都不知道，我老公不让我和你说了……” 原来郑曦身边还有影子凌度，郑曦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抢走。之后就出现忙音，应该是影子凌度干的好事。凌度对着空气咬了咬牙。 “不就是有女朋友么，有什么了不起？唉……我好像也应该有了女朋友，去哪儿找一个呢？” “凌少，你想找什么？” 凌度感慨的声音有点大，毛军一推门先听到了，凌度的确功力深厚，脸都没红一下。 “我被你们头儿气着了，打算也找一个比郑曦还漂亮的女朋友呢，毛军兄弟你有女朋友么？” “比小曦姐漂亮的好找，比小曦姐好的，可不容易，我也想找像小曦姐那样的呢，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还要再等等！” “对了毛军兄弟，我一直想问，如果涉及机密就当我没说，你们，还有你们头儿，看样子像是灵桥集团的员工，可是我又感觉你们像军人战士，如果是公司的保安，不应该有枪，你们还可以调动部队，你们现在究竟算什么身份？” 毛军脸上果然出现难色，略做迟疑，不是拒绝，而是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坐在沙发上，神情透着严肃郑重。 “凌少，这些的确涉及机密，不过我老大有交代，也是请示过上级，可以适当给你透露一点，我们还是现役军人，可是我们和现役军人又有不同，我们在执行一项任务，我们现在的身份就是灵桥集团保安，具体负责的工作，就是你的保镖。” “完了，听你把老底都抖出来，我是不是想离开都不行了？我这个替身计划就是你们要执行的秘密任务？” “这一点凌少可以放心，你始终都是自由的，即使你退出。我们也不会把你当逃兵抓回来，你并不是我们任务的全部，你和小曦姐，都只能算是友情客串！” “哈，郑曦原来和我是一个级别，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们的机密我不打听了，知道越多越不安全，我还是当我的总经理吧，看你们把我当兄弟的份儿上，实话告诉你毛军兄弟，我有好多钱，今天请你们喝酒，不醉不归！” “凌少也是豪爽的人，合我们的脾气，要不然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了，喝酒我们也想呢，可是小曦受伤了，大伙都没多少心情，以后再找机会吧！” “你们没去看郑曦？我刚给她去过电话，还是那么嚣张，她的意思，明天不来，后来就会来上班，你们不用替她担心，对了，毛军兄弟，你们有内功，会用内功疗伤么？” “凌少，你说的是你给我们的那些秘笈么？兄弟们才研究几天，还没多大进展呢，而且看得我们每天都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难怪只指点功夫，不让我们练那些，好像我们就不是那块料！” 91奈何桥的虚影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事，为什么没有进展？郑曦说那是内功，就是武侠小说里写的内力，还可以疗伤呢！” 凌度很有气势的比划着，毛军脸上只有无奈的苦笑。他们当然也想像郑曦一样，也想像凌度那样，成为师傅的徒弟。可惜，不是他们不努力，他们是有力气不知道往哪里用。 “郑曦都可以做到，你们怎么会不行呢？我想象的，就是让气在受伤的位置流动一下，可能就可以起到活血化瘀的效果，然后就不会疼了，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在凌度眼中，师傅传授的练气的确没多么深奥，因为体力超群，他的调息阶段都水到渠成，在他看来就是呼吸。接下来的敛息更容易，只用一天时间就找到感觉。没觉出有难度，凝气和行气才让凌度的兴趣多一些。 凌度想起那天师傅指导他凝气气沉丹田的过程，师傅的一缕由气凝结出的力量绳索一样给凌度指引，凌度的气就依附着绳索直达丹田。凌度当时没敢承认，在那之前他的确不知道丹田应该在身体里的那个部位。 凌度还不能摆脱他是菜鸟的阴影，像是已经习惯。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样的菜鸟都可以做到的，没可能成为毛军的难题。 这几天有时间凌度就会遛狗一样，让已有凝实迹象的气在他身体里不觉有什么章法地跑几圈儿，从丹田里出来，最后又回狗窝一样到丹田里休息，丹田里存住的气似乎比开始时多了一些。 对这些凌度还是不十分懂，行气和凝气的区别都分不出，只是知道他的气如今还不能到达身体的任意一个位置，可能也就是小说里写的，还不能打通所有筋脉。 凌度认为，只要他的气可以随意在身体里，在他的控制下游走无阻，到那时候也许气就可以转化为力量，就可以发出，像师傅那样能把纸盒打穿的力量，他也就算进入塑体境界，可以冲冠了。 那天听师傅说十几年才能入门，着实把他吓的不轻。今时不同往日，凌度身体里的气相当驯服听话，看着毛军无奈的神情，那份自得让他找到高人的惬意，到毛军身边正襟危坐，都有他师傅的派头了。 毛军不知道凌度会怎么做，也没表示拒绝。师傅就是捏住凌度的手腕，凌度也照葫芦画瓢。 师傅的气已经转化为力量，达到冲冠境界才可以释放出来，凌度已经用了不小的力量，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气在游走，却感应不到像师傅那样，感觉到毛军身体里的气。 问题出在哪儿？凌度当然不会承认境界不如师傅，他也没功夫多想，还抬起手看了看，手指尖的确感觉不到有气冒出来。 “毛军兄弟你要配合我，你总不能一点都不会吧？” 被凌度问的毛军一脸尴尬。“过去我们练习的只有调息，在训练的时候，调息的方法只要养成习惯，对体力就会有很大好处，耐力也因此增长了不少，至于敛息我们就做不到了！” 凌度悄悄也在自己身上找症结所在，他想到一种可能，之所以气不能离开他的身体，也许就像毛军他们的气还仅限于呼吸，不能离开呼吸系统一样。 同样的难题凌度那天也遇到过，他是如何解决的倒是已经想不起来，好像是借助了奈何桥，那么今天能不能也借助奈何桥，让他的气到达毛军的丹田，像师傅指导他那样呢？ 凌度对这设想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启动奈何桥之后，他不会消失，倒是会出现一个可大可小的虚影，在虚影中凌度可以随意移动，师傅对那种诡异的身法都无可奈何。既然身体都可以在虚影中无所不能地移动，气为什么就不可以？奈何桥的虚影也可以算是凌度的另外一个身体，总的来说，气依然没有出凌度的身体。 有想法就要实践，不过这次并没有让虚影变得很大，只是把他和毛军笼罩其中，他的气进入毛军的身体，也有了多一分把握。 “毛军兄弟，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 凌度所指的是奈何桥的虚影，师傅都无力发觉，毛军同样没受到影响。不知道凌度所谓的感觉何所指，有感觉好，还是没感觉好，只能迷茫地摇摇头。 “简单，只要按照你平时那样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我能让你的气从呼吸系统里出来，还能让它门钻进你的丹田里，这叫气沉丹田，毛军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哪里是丹田吧？” “虽然没到那一步，丹田我还是知道的，凌少，我准备好了！” 毛军的确准备好了，不仅一脸严肃，眼睛都轻轻闭上。凌度悄悄撇了撇嘴，果然他还是啥都不懂的菜鸟级别。 “凌少，怎么回事，我身体里出现水了么？在流动，那感觉……这就是你们说的练气嘛？” 凌度成功了，比他预想的还容易。他不仅借助奈何桥虚影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游走的气，难道是感觉有误么，他甚至认为也可以连毛军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毛军呼吸很有力，平缓沉稳，在奈何桥虚影中，能感受到的气却不是很强，或许这就是毛军不能成功敛息的原因。气量不足，仅够维持身体所需，又如何能够收敛？ 相比较凌度的气就足了许多，至少是几倍，甚至更丰沛的量。不知道师傅能否做到，凌度发觉他的气不仅可以引导毛军那微弱的气，像是还帮助毛军的气壮大了一丝。 如果把毛军身体描述成一片干涸的土地，把他的气比做可以滋润土地的水。凌度的气进入毛军身体之前，毛军尽管很用心，很努力，也有相应的想法，奈何他的气有限，根本不可能让他身体的这片土地滋润。 凌度的气让毛军的气壮大了不多的一丝，也让干涸的土地开始出现滋润的迹象，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第一步成功地走出去，后面只要追寻着留下的痕迹、脚印过去，自然就顺畅许多，成功率也大大增加。 之前毛军呼吸之间不能敛息，就是因为气对于敛息而言稍显不足。当他的气在凌度的气的引导助力之下，完成第一次敛息，那些气没再之前那样随着呼吸散去，也让他有了一点积累。虽然只有相当少的一丝，也让毛军终于摆脱一无所有的窘境。 过去毛军感觉自己就是乞丐，敛息一次成功，有了点家底，毛军的兴奋喜形于色，凌度还没有收工，他已经睁开眼睛，脸上随之堆出绽放如花的激动。 “怎么样毛军兄弟，这回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我不帮你了。看看你自己能不能行？我师傅如果看见你的变化，总该夸我一句了吧？可惜呀，他走那么匆忙干什么？打电话又怕他训我！” 凌度自鸣得意地说着，往旁边坐开些，毛军马上醒悟，是他高兴的太早，那么激动很大程度都是凌度的功劳，如果离开凌度，那种玄妙还能保持么？可不能水中望月空欢喜一场。也不再多说，再次郑重地闭上眼睛，寻访已经淡去很多的意境。 凌度悄悄站起来，为不惊扰毛军，脚步声都很轻。毛军的丹田里已经有一丝气被收敛进去，也算有了薄弱的基础，那一丝气，如同明灯一样起到示范和指引作用，毛军这时候也醍醐灌顶一般地认识到，呼吸并不是仅仅能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替换出体内的浊气之外，还另有妙处。 敲门声打断了毛军练气，眼睛睁开还徜徉于那种让他羡慕了十几年的状态中不能自拔，眼神尤其复杂，有迷茫，还有抑制不住地波动。 “请进，毛军兄弟，效果怎么样？” “很好，凌少，看来我也摸着门，可以走进另一个世界了，多亏你了，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这还不容易，下次郑曦欺负我的时候，你帮我揍她就行了！” “我可不敢，还是请你喝酒算了，那样还安全一点，你忙，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凌度的忙碌没多久就结束了，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凌度回想发生的事，顿时有了不一样的兴趣。 凌度发现奈何桥越发神奇了，他不仅可以在奈何桥的虚影中不受物理规则限制地随意移动，被奈何桥虚影笼罩其中他之外的人，就比如毛军，还会受到无形中的影响。 凌度这时就想知道奈何桥虚影的影响能有多大范围，再就是他要更加明确地感知到虚影的存在范围。 双手扶住办公桌，头略偏转，目光略低。这时候凌度什么都没有看，而是用心感受着。可以说这时的奈何桥是被凌度的意念控制着，凌度不可能让自己身体的形状改变，奈何桥的虚影却在他的意念之后不断向四外扩张。 试图让身体与奈何桥虚影分开的时候，凌度做过不少尝试，那时候是因为身体无法离开虚影才放弃的。 92无以言说的高度 这时候凌度不再从虚影里想挣脱出来，感知里虚影像是一个气泡，而他如今只想让气泡变得更大，再大。 毛军身体里只不过出现细若游丝的一丝不会轻易散去的气，就让他如获至宝那么激动的不能自持，凌度对气的兴趣比毛军他们差的很远。 凌度是从对他的帮助程度来决定兴趣多寡的，那些气在身体里游玩一样无所事事，遇到敌人的时候，似乎还不能带来多大帮助。奈何桥虚影可就不一样了，那速度不仅师傅都对他显出无奈，而且笼罩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虚影并没有受到墙壁的阻拦，范围早就超出办公室，随着凌度不懈地努力，还在继续扩大。 凌度的办公室在灵桥大厦顶层，距离地面几十米，上面已经高过灵桥大厦。风好像没发现灵桥大厦中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气泡，把灵桥大厦上的国旗还有几面彩旗都吹的呼呼作响的风，都不能让奈何桥的虚影出现丝毫波动。 凌度突然意识到忽略了什么，还“嗯？”了一声。放开对奈何桥虚影的感知，目光透着迷茫，又不无惊喜地往四外不住打量。 他怎么会想到灵桥大厦前面飘扬的国旗和彩旗呢？难道不是想象，感知到奈何桥的虚影并没有因为风而出现波动的时候，真的可以感知到国旗和彩旗存在？ 凌度喝口水让自己冷静一下，确认之前出现究竟是幻觉，还是臆想的结果？这一次对奈何桥虚影的控制有进步，都有点随意念收发自如了，于是再次感知虚影不受墙壁阻拦，到达灵桥大厦楼顶，那里果然有许多彩旗和一面国旗。 上次和师傅过招，在奈何桥虚影中，凌度可以随意移动。当时只限于在视力能达到的场地范围里，虚影没去尝试墙壁，凌度也不记得自己可以在虚空处停留。 今天虚影有了新的高度，凌度不禁臆想着，自己能不能像虚影一样穿墙而过？ 凌度站起来走到门口，手在墙壁上试探地不断增加力量。是因为力量不够大么？竟然不能推动墙壁，当然他也没能如同期望的穿墙而过。 凌度没再继续尝试，心中的想法又没有马上放弃，在办公室里缓慢地走着。奈何桥虚影依然存在，他的感知不再只追求范围的广大。 凌度认为他的研究方向也许不正确。虽然手不能希望的那样伸进墙里，他还是认为借助奈何桥，有可能让他完成穿墙而过的壮举。他可是有确凿证据的，控制毛军身体的时候，他的气都可以进入毛军的身体，那么他的身体为什么不能隐藏于虚影中，从而穿墙而过呢？ 凌度一会儿又自我安慰地释然一笑，如果手可以穿透墙壁，那岂不是这时候他已经从灵桥大厦掉下去了？这时他依然感受到奈何桥的虚影已经上超过大厦，下则是穿过他脚下的地板。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之前看到的彩旗和国旗，貌似这也是相当有用的神通，凌度眼下没龌龊地想要去偷窥，他想看到的显然更远。 记得引来天上的雷电那次，奈何桥虚影并不是肆无忌惮地向四外延展，那次不具有广阔，只有高度似乎已遥不可及那么远，于是雷电就顺着虚影回来了，又仅仅劈死用枪抵着他的矮个子，木卡虽然在凌度身边，又幸免于难了。 想起奈何桥虚影的这一特性，凌度头脑中出现了一个印象，虚影不再是圆圆的气泡，不要求笼罩的范围，只要求高度的时候，虚影仿佛变成了一口井，凌度落在井底，青蛙一样仰头朝上看。 凌度嘴角翘起，他找到诀窍了。奈何桥虚影无限制向四外扩张的时候，因为范围很大，可以施加对毛军那样的影响，凌度却只能感知到，如果想要具体形容出来，那就是很像过去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梦，只有一片目光无力穿透的朦胧。 当奈何桥不再任性的变大，而是有目的地想要达到一个距离，有点像是伸出去的手，又像是章鱼的一根触须，感知就灵敏得多，那片朦胧都变得清晰起来。 坐在办公室里，墙阻挡住视线，凌度却又轻易地感知到大厦顶上飘扬着的旗帜，与目光捕捉到的景致一般无二。 凌度兴奋地拍了下桌子，中大奖一样眉开眼笑，身边没有人喝彩分享，也不影响他的心情嚣张地膨胀。办公室装不下奈何桥虚影，同样盛不下凌度已经飞起来的心。 这能力被发掘出来，凌度顿时就有了高大上的豪气，立刻就把自己归入可以拯救世界的那一类人里面。他的眼界的确宽了，不是看的多，而且能别人所不能，这大概就算是通天彻地的本事了。 凌度目光向四外游移，奈何桥让他头顶仿佛装了一盏探照灯，只要强光照射到的地方将不再有阴暗存在。 奈何桥虚影变长得像触手一样，并不是笔直的一条线，不仅可以穿透墙壁的重重阻碍，还可以转弯，也就是说凌度不用转身跟随虚影的去向，也可以看到身边，以及身后。 凌度的长远目光收回来，就像他之前溜达的那样，在走廊里一直向前。看到门上的牌子，凌度才想起来，到灵桥大厦这么久，还一次都没去过毛军他们那里。 灵桥大厦有两个保安部，一个在一层，一个在这里的顶层。一层的那个才是正经的保安，负责大厦正常安保。顶层的这个保安部说起来只能算是给他们一个掩人耳目的名头，大厦里出现的一般情况，他们是不会出面的。 毛军他们的保安部比凌度的办公室大多了，可能是人多，他们占了好几个房间，里面都是相通的。 进门的房间里有一面电视墙，有点保安部的样子，这时只有两个人守在这里。旁边的门关着，凌度根本不用推门，就穿透门看到里面，也找到了毛军他们。 这是一间休息室，毛军坐在中央，另外六个人看那架势，每一个人都想距离毛军更近。毛军不知道在说什么，眉飞色舞，双手还不时比划，凌度只能看到影像，却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好像不是在讲笑话，那些人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即使露出笑容，也不是夸张的开怀大笑。凌度一点内容都猜不出来，只好继续探查保安部，不多久奈何桥虚影就收回到办公室，凌度脸上还显出古怪的神色。 虽然事业在进入灵桥集团之前说不上有多顺利，凌度给自己的评价，还是一个正直的人。 凌度心里没有多少阴影，也许正因为他向往阳光，性格也充满阳光，好几次经历生死考验，才让他能坦然面对。没有被吓得裹足不前或是退缩。 认真审视自己的品行，今天凌度还是平心而论，给了自己这样公平的评价，就是为了证明他不是心理扭曲变态，不想做那种龌龊的行径。 凌度在保安部那里，一瞬间就把奈何桥虚影收了回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其实凌度没看到什么过份的画面，就是看到两个人洗澡，而且是和他同一品种的男人。凌度可不是被他们洗澡的画面吓跑的，他想到的是另外的事。 奈何桥可以让他看到别人的隐私，之前凌度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一点。他不是私家侦探，并不特别关心别人的隐私，好奇害死猫，知道的多了反而无形中会在心里形成压力负担，那些绝不是一个阳光的人希望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里可不是只有男人，还有许多女人，办公室原本就是人家的私人空间，凌度想到如果他再胡乱张望，万一看到别人在办公室里换衣服，尽管他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凌度心里还是会觉的尴尬， 从保安部收回奈何桥之后，停了好一会儿，奈何桥虚影才再次化作触手出去查探。凌度的注意力也不再专注于房间里的人，为了更熟悉奈何桥又不能停止研究，他宁愿离开灵桥大厦，出去看看外面光天化日之下的风景。 夕阳的热力就要褪去，时间不早，下午下班时间就要到了。有多久没像今天有这么好的心情了，都是奈何桥带给他的好处，驾驭着奈何桥虚影化身的触手，凌度感受到什么叫睥睨天下，什么叫视众生若蝼蚁。 站在灵桥大厦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下面的人都如蝼蚁那么小，奈何桥虚影像是无凭无依，凌度心中油然而生的傲然，已经达到不要不要的，无以言说的高度。 93都有些手忙脚乱 凌度并不特别热衷于窥视别人的隐私，侵犯别人有种做贼的困惑，他会心里不安。但这也要分情况而定，就在奈何桥虚影徜徉天际的时候，还真的有他感兴趣的事被发现了。 在这之前凌度的确没意识到奈何桥虚影竟然可以达到那么远。虚影不受控制肆意膨胀样扩张，那时候凌度像是虚影的心脏，虚影能覆盖笼罩的范围感知之下也就方圆一二十米的样子。这还是凌度这些天孜孜以求不断研究有所进步，才达到如此效果。 凌度不再希求广大的范围，他的身体也变成井底之蛙一般被奈何桥虚影留在边缘位置，奈何桥则是触手一样尽力伸出去，这时凌度才发现，可以观察到的距离已经有几百米那么远。 引发凌度兴趣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赵兵。有几天没见到，凌度都要把这个人忘记了。他的职位在灵桥机械，看来这里他也是跑的很勤，还是想来这里享清福么？ 凌度原本对赵兵的兴趣不大，赵兵的车停下凌度都没想过要过多关注。是后面出现的人，让凌度灵敏的嗅觉发现有事情似乎要发生了。 赵兵从大厦里出来是等人，或者说与人约好的。他从车里出来之后，旁边建筑后面就走过来一群人，凌度就是这时候发现他们的。 凌度的兴趣不在于赵兵，而在于赵兵见的人，想不到会是刘铁。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如果见到凌度，这会儿应该已经打起来，刘铁不仅没动武，还接住赵兵递给他的烟，关系很融洽的样子。 凌度灵敏的嗅觉又发现问题了。刘铁和赵兵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灵桥大厦附近见面？赵兵还不时朝灵桥大厦方向指指点点，脸上也是愤恨的样子。刘铁的神情比赵兵还显激烈，有点像是同病相怜同仇敌忾，可惜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如果他们是朋友，赵兵在灵桥大厦内没有办公室，那也可以回灵桥机械呀？作为有身份的人，何至于在路边？ 凌度似乎抓住问题的关键了，赵兵不把刘铁带去他的办公室，或是找个更适合说话谈心的舒服地方，有可能是赵兵和刘铁的关系，并不像他们交谈时，动作随意代表的那么熟，赵兵对刘铁也不是很放心。 赵兵怎么说也是灵桥机械的经理，他却给刘铁那些小混混递烟，这说明赵兵有求于刘铁，小混混又有什么可以帮赵兵的呢？无非就是帮他出头，看赵兵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有人得罪他了。 凌度记起赵兵往灵桥大厦指点的手势，一下子就联系到他身上。如果拒绝赵兵就是得罪他，凌度的确得罪了赵兵，而且还不止一次。第一次凌度多管闲事帮了向成辉，结果坏了赵兵的计划，第二次又拒绝了赵兵，没给他签字，包括得罪赵利恒那次也是因为赵兵。 凌度越想越像，貌似他和赵兵的仇已经不浅了。只不过赵兵找来的帮手有点不给力，因为凌度，被敲打过两次了，刘铁难道是猪转世来的，记吃不记打，还敢来找凌度的麻烦么？ 凌度忽地一下站起来，不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都要跑步前进了。凌度脸上不是愤怒，雀跃倒是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来一些。 毛军总说凌度和刘铁他们是一个级别，凌度早就想用实力证明给他们看，刘铁就是最好的磨刀石，即使今天刘铁不是为他来的，凌度有可能也会主动去招惹他们，让刘铁怒不可遏地发作起来。 “军儿，凌少出去了，走的很匆忙，也没告诉我们他要去哪里！” 毛军他们还在那间休息室里，讨论还在继续，不再凌度看到的时候那么热烈，已经由主要是毛军说，变成群体讨论。他们讨论的热点是毛军身上出现的变化。因为毛军原本和他们是差不多的水平，今天突然就一骑绝尘，把他们都甩到身后了。 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因为凌度复印给他们的练气法诀，就是所谓的秘笈。大伙一起研究的，想不到毛军突然就可以敛息，这让他们在茫无头绪之际，如何能不吃惊羡慕乃至嫉妒？ 毛军知道他的成功源自凌度，可是不能每个人都去找凌度，如果只有几个人，凌度也许不会拒绝，可是万一人数变多，凌度那里估计也会厌烦。再说毛军也不能保证凌度每次都可以成功，毕竟他感觉凌度太轻松，一点都看不出高人那样殚精竭虑耗费很大的样子，也导致毛军认为凌度也有运气的成分。 再者说，本事还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才是最好的，实力也没什么捷径可走，全都要靠自己付出。毛军也希望他的兄弟们可以自己琢磨出来，去寻求凌度的帮助，只能是万般无奈最后的选择。 凌度出去被发现的时候，毛军他们就是在讨论这个事，还有人因为毛军的一番亲身体验而受到启发，这时候已开始专心研究。又因为听说凌度出去，休息室里的人立刻全部站起来。 “看见他去哪儿了？” 毛军他们几步来到电视墙那里，有过上次木卡他们进凌度办公室，又悄无声息离开的教训，整个灵桥大厦，尤其是最上面这一层，已经做到监控无死角。 “凌少坐电梯下去的，走的很急，也没开车，他的车还在那里。” 凌度出去的每一步都有迹可循，最后消失在大门口，他的车还停在那里。 毛军摸出手机拨打过去，这时候凌度已经走出灵桥大厦五十米远。虽然是准备出去打架，凌度的速度还是让自己冷静地慢下来。 凌度是有意不开车，他想万一出现意想不到的事，就尝试新发现的奈何桥的神奇。距离也不远，走路更方便。凌度还想到刘铁有可能不是来挑衅他的，走路过去就全当是散步，这时候手机响了。 “毛军兄弟，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你们不用紧张，我就出来转转，不会走远，有事会通知你们。” “那行，随时保持联系，你自己小心一点！” 毛军还没问，凌度先把想好的借口说出来。毛军也不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凌度也不再多说，前面赵兵的车正开过来。看来赵兵过来只有见刘铁这一个目的，事情应该都交待完了。 凌度散步一样走的不慌不忙，车开的不算快没理由看不见，以赵兵前两次那热乎劲，凌度都做好应付地打招呼的准备了，赵兵的车却没停，到凌度身边反倒加快了速度。凌度愈发确认了他之前看到的，赵兵的确对凌度的恨意不浅。 刘铁他们果然没走，有可能赵兵看到凌度的时候就打电话报信了，他们也许担心凌度会不走那条路，主动迎了过来。 凌度看到一脸嚣张的刘铁，才突然想起他的棒子在车里忘记拿出来。刘铁他们有六个人，虽然不如上回多，这时候也还没见到他们亮出兵器，凌度还是相信以他们的风格，绝不会空手来。 这时候再回去拿棒子就有点像是逃跑了，凌度捏了捏拳头，不多的紧张很快烟消云散。凌度想到的是师傅，不能让师傅看扁，他可不能再和刘铁一个档次了！ “刘铁，真巧，又见到你了！” “你很高兴么？今天怎么没带人出来，他们可能也帮不了你了！” “什么意思，好像你知道的比我多，是你和赵兵密谋的么？” “没功夫跟你废话，哥儿几个上，不能给他叫人的机会！” 刘铁和赵兵也许还有其他阴谋，凌度兴趣不是很大。刘铁也知道光天化日这里打架容易被人看到，不论是灵桥集团保安，还是警察，都不是他希望见到的， 刘铁决定动手之前，凌度已经做好准备，他只有一个人当然要争取主动。刘铁他们六个人想把凌度围在中间，凌度脚下突然加速，拳头也扬起来。 在奈何桥那边，每一次出击凌度已经习惯紧盯木卡的要害，遗憾的是木卡的要害被保护的很周全，计划好久得手的机会都不是很大。 一上手凌度就毫无保留，被师傅揍的时候练就的速度，还有与木卡纠缠时练就的灵活。和木卡对战时，机会很难找到，即使看到也把握不住，凌度已经学会珍惜。眼前突然就有那么多可以取得战果的目标，不想轻易放过，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刘铁一拳抡过来，凌度想起木卡的那一拳，没有迎上去硬拼，而是迂回到刘铁侧面，一掌砍向刘铁手腕，另一只手捏成拳头直捣刘铁软肋。 对方可是有六个人，十二只手，凌度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顾不上看刘铁有没有被打疼，身子一拧，飞起一脚踢向刘铁的同伙。 刘铁发出的叫声听的凌度心里一惊。不是只有刘铁，那个被凌度踢了一脚的，几乎与刘铁同时发出惨叫。这时凌度已经冲向第三个人，眼睛和耳朵则是留意另外三个人出现的举动。 94我要去追枪手 “刘铁，怎么回事？你们过来之前没吃饭，还是都磕药了，小混混就是小混混，级别太低了，你们还总想来找我的麻烦！” 凌度对自己的状态相当吃惊，刘铁他们可是有六个人呢！面对他们凌度可以说是开足马力，全神戒备，结果有点始料不及，甚至是大跌眼镜，和他预想的有着太大的不同。 六比一！凌度今天不仅忘记了带棒子，身边还没有帮手。上次毛军说他能保持不败，幸运的成份居多。所以只要有机会，凌度决不能让六个人有机会把他打倒，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他全力以赴地爆发。 刘铁让凌度失望了，对付六个人凌度还有心情说话，刘铁他们却好像只能发出声调不同的叫声，平日里的嚣张已是无暇表现。 “刘铁，看出来了吧，你们太弱了，小混混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要不你再招呼几个人，和你们六个打，一点都不过瘾，我的水平都不能发挥出来，当陪练你们都不合格！” 凌度的速度慢下来，首先是刘铁他们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小，有两个人都把水果刀亮出来了，凌度心里也不觉有相应的紧张。 凌度知道对方人多，他不能失去先机，在力量并不占优的情况下，想到可以让速度发挥出更大作用。不仅是他躲闪的速度，还包括他手上的速度，快速移形换位的同时，想用尽可能短的时间，有更多反击的动作，最好是别人打他一拳的时间，他要打出两拳。 凌度这样都是被刘铁他们逼出来的，谁让他们打架也不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这里虽然不是闹市，也是不时有行人过往，加之还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之初就有人发现，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凌度虽然是替身，也是在乎形象的。尽管他的表现相当有高手风范，可是他这个灵桥集团的总经理，和几个混混打作一团，总是有碍观瞻，算不上太光彩的事。 不能放过与刘铁他们的这一次实战试炼，凌度要速战速决。师傅教给他的招数，因为压力不大，演练得更加得心应手，路上还在计算的奈何桥的神奇，这时候都提不起尝试的兴致了。 一共六个人，刘铁第一个被打倒，之后又一脚踹倒一个，再后面接着单手擒住一个人的手腕，往反方向带了一下，根本不觉有多用力，那个人就哀号着做出求饶的举动。这时凌度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又转到另外还站着的小混混身边。 这才是打架的畅快，刘铁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立刻就被凌度发现他也拿出闪着寒光的刀，凌度老鹰一样飞身扑过去，一拳之外又多照顾他一脚。还没攒足气力的刘铁一下子摔出去好几米远，还连累到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也倒了下去。 凌度心中多少有点遗憾，不该不让毛军他们过来观战，他的风采只有毛军他们能看懂。一直以来凌度对自己的力量都不很满意，也苦于找不到增加力量的途径。 把刘铁打倒两次，另外五个人至今还没有倒下过的也只有一个人，凌度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凌度这时候不再认同自己是小混混档次，刘铁他们太弱了，之所以认为力量不足，全都是因为凌度从菜鸟脱变之后，遇到的对手都太强，不论是师傅还是木卡，都比他高出至少一个等级。就好像凌度才不用步行骑上自行车，就要与骑着摩托车的木卡，甚至是开着汽车的师傅一较高下，岂不是有点不自量力？同时也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误判。 看看刘铁他们，这一个个简直是弱不经风不堪一击，凌度把六个人都打倒一遍后，发觉让他们当陪练都是高看了，不仅不能提升他的实力，反而容易产生自满，乃至目空一切。 凌度要离开了，开始见到刘铁时的兴奋都提不起来，最后只想给他们足够的，能让他们心生胆怯的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来找麻烦。 凌度所有顾虑都不再，甚至不想避开他们的拳脚，他们那些毫无章法的出手根本到不了凌度的要害。凌度的拳头却可以每一拳都命中目标，就算不找他们的要害，也能完胜他们。 凌度明白师傅的教诲了，力量和速度决定着实力，达到一定高度，招式将不再重要，甚至对方或是自己的要害都不再有那么紧迫。就如同此刻，刘铁他们根本不能有所作为，凌度的视野随之变得开阔，完全是欺负他们的模式，在他们中间横冲直撞，以碾压的高姿态一路过去，所向披靡。 刘铁认为自己看错了，嚣张不可一世的凌度风头正劲，怎么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难道他是被自己忘形的得意绊住双脚而摔倒的么？ 凌度的确像是一不小心摔倒了，而且还顺势滚了一下。凌度不是为避开那个人踢向他的脚，刘铁的尖叫声能证明事情突然变得严重。凌度都不怀疑刘铁混了这些年，还没经历过枪战。 吓到刘铁的是枪声，凌度那一摔正好躲开飞过来的子弹，也是刘铁时运不济，竟然接住原本想打凌度的子弹，飞出一蓬血花，在刘铁肩膀下面，没打中头算他幸运，距离心脏也有些距离。 一声枪响之后间隔不过两三秒，又响起第二声，这时候凌度还没能爬起来，只好再次翻滚过去。 事情出现的太突然，原本认为只是几个小混混打群架，谁也没想到会演变成枪战，而且还有人受伤，远远近近看热闹的人里，有人发出一声声压制的惊呼。 “打电话叫救护车，报警！” 凌度预感到的危险依然强烈的存在，他还没站起来，更不方便拿出手机，只能向周围喊了一声。不确定是喊谁，那边看热闹的有十几个人，哪怕有一两个没有被吓傻或是吓跑，能明白也行。凌度尽管不喜欢刘铁，也不想他这么容易就死于意外。 凌度找到抢手了，目前只找到一个，凌度明白师傅何以会那么看中练气，再好的功夫也挡不住子弹，如果这时候有师傅那样的手段，马上就可以给枪手还以颜色。 枪手是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的，凌度移动的速度快，让他在几十米外不那么容易瞄准，为了万无一失，他已经走近，不顾那么多双注视的眼睛，掏出一把手枪连着开了两枪。 枪手可不想无功而返，凌度移动的速度更快，他才没把握打出第三枪，与凌度的距离为求稳妥，已近到不足十米。 枪手抬起的枪一直都保持指着凌度的姿势，手指却不能扣动扳机，他感觉是眼花了，不然凌度怎么可能做的出那般诡异的动作？ 凌度倒下的身体还不能很好地借力，事实证明对凌度的判断只是以常人眼光，因为凌度还有奈何桥，对刘铁的时候不屑动用，子弹他可是很忌惮的。 躲过第二发子弹的瞬间，虚影就出现了，于是凌度的身体不再翻滚得那么狼狈，平移出去三四米之后，根本没看到他四肢有相应动作，他的身体有如被风卷动一样，透着诡异站了起来。 刘铁带来的小弟们都老实了，他们只是最底层的渣子。凌度听到枪声，看到刘铁的血，认识到需要解决的危险。而他们已经变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倒下的就在地上装死，之前还站着的，这一会儿也被吓倒了，凌度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也就更不要希望能指望他们了。 枪手的吃惊同时出现在脸上和脚上，凌度诡异的动作出现之后，他终于打出第三枪。这一枪他自己都不是很有信心，手枪瞄准凌度的姿势都收起来，双脚带动身体，他竟然打算逃走。 这里出了这么多事，距离灵桥大厦不足五百米，早该有消息传到毛军他们那里，为什么他们反应会这么慢，如果他们这时候出现，凌度就好决定是否要追枪手了。 枪手的能力看来都在枪上，拳脚功夫看来不擅长，至少也是没信心能干脆解决凌度。眼看被惊动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打算放弃行动。就在凌度犹豫的片刻，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 救护车怎么也不到，难道没人好心帮忙打一个电话么？刘铁的状态不好，这时候声音都听不到，身上的血迹更大了。 凌度向刘铁走近两步，手机也拿出来。难道摔坏了么？屏幕亮了电话竟然拨不出去。 凌度很快就想到原因，是奈何屏蔽了手机信号，上次在树林里的时候，毛军他们就没能顺利找到他的位置。奈何桥虚影收回来，手机马上就有了信号，而且不等凌度拨号，就显示有来电，未接来电都有好几个，不仅有毛军，郑曦那里都被惊动了。 “毛军兄弟，快叫救护车，有人受伤，现在你们可以找到我的位置了么？” “凌少，刚刚怎么回事？” 95一脚再加上几拳 “没时间解释了，你们留一个人一直盯着我的手机信号，我可能还会让信号偶尔消失一段时间，这里又出现一个枪手，我想去追他！” “凌少，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最多两分钟就和你汇合，等着我们一起行动！” “没时间了，那小子跑的挺快，不用担心我，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有情况我再跟你们联系！” 凌度还没有结束通话，毛军那里凌度手机发出的信号又消失了，这时候凌度有了决定，同时还发现枪手从他视线里消失了。 过去凌度没有能力，不被枪手干掉对他来说就是成功。今时不同往日，凌度可以说已经鸟枪换炮，他不仅有高人师傅，还发掘出奈何桥新的神奇妙用，那就再不能忍受被动，谁会甘心总被枪手惦记？而他有能力了，还要把场子找回来。 这回奈何桥虚影不再是肆意向外无限制扩张，又变化出他才发掘出的新能力，触手一样飞出去，凌度成为触手的起点，也是源头。 这种感觉比在办公室里才发现时还显神奇。那时候凌度可以做到心无旁骛，也不用顾虑身边的其它。这时候可不行，他还要赶路，路上不仅有行人车辆，还有障碍物，这也算是强迫着让凌度一心二用。 前方以及两边的景物是靠视觉分辨的，奈何桥虚影化作触手感知到的视力不能达到的远处的景物，则是出现在凌度印象中。 奇妙之处也正在于此，同时有两重影像，凌度却不感觉有不适，两重影像没发生混淆，也不是融合，像是凌度的意识也一分为二，管理着不同的影像，泾渭分明。 凌度听到警车声音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那个现场至少有二百米，是跟着枪手过来的。虽然虚影化作触手不能全方位无死角观察，却可以探照灯样自由转动，凌度才决定今天不放过这个枪手，目标就被他发现了。 枪手决定放弃任务，也不拖泥带水，老鼠一样溜街窜巷，专捡人少的僻静小道。凌度如果没有不会被影响观察视线的秘密武器，想找到他都要费一番功夫。 前面差不多五十米左右，不用奈何桥也能看到枪手的身影，凌度想联系毛军，对方的枪还不是他能应付的。凌度开始后悔他的枪藏在家里了。 凌度还在盘算，枪手显然不想让他如愿，他的目标是凌度，凌度再次出现在他附近，枪手敏感的神经，立刻发现危险在逼近。 凌度看到枪手突然加快速度，行动路线也有了大的改变，就知道他被发现了。凌度自觉他的行动还算隐秘，还是能被发现，都不禁怀疑，枪手也有与他的奈何桥一样的秘密武器了。 “凌少，怎么又找不到你了，你那里现在什么情况？如果能拖住他，给我们几分钟，我们就能赶过去，实在不行就放弃，你的安全要紧！” 凌度耳边炒豆子一样，虚影才收起来，电话就随之响起来，毛军的话也急急地传出来。 “没事，你们会习惯我不时消失一下的，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危，眼下还能应付，他发现我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在我前面东北方向五十米左右！” “知道了，我们会尽快赶过去，一定不要冒险！” “知道了，他怎么不见了？” 正说着凌度突然视线里不见了枪手的影子，只好挂断电话，让奈何桥的虚影出现。重新找到枪手之前凌度先预感到危险，躲避的同时，又传来一声枪响。 凌度借助奈何桥躲避的时候，弯腰就捡起路边的半块转。凌度有点来脾气了，虽然没有枪，可他有枪手没有的奈何桥，子弹可以飞得很快，在奈何桥虚影里，凌度移动的轨迹可是超越了人认知的诡异。 枪手没有接着开枪，打过一枪他依然端着枪，还停止了逃跑，躲在一个墙角。 凌度认为枪手在等他过去，然后就可以守株待兔一样让凌度撞到他的枪口上。 凌度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子弹的危险，这里不同于在那个空间，他做不到隐身，比对付木卡时还多些麻烦，在不能确定子弹不能伤到他的前提下，凌度首先计较的还是那把枪。 枪手的确在等凌度主动出现，凌度能找到他，他却只能估摸凌度的位置，然后凭经验判断凌度出现的时间和路径。听到风声枪手的魂儿都要吓出来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而且先过来的是半块砖头。 凌度想砸枪手后脑勺，那里是要害，只要砸中，今天的战斗就解决了。枪手还算机敏，砖头飞到之前他侧了下身子，成功地让过了要害。 凌度为了那把他惹不起的枪可是不止一手准备，他有两只手，自然也可以拿两块砖头，同时凌度还在试图隐秘地接近枪手。 凌度被师傅收拾那次，只是往旁边平移出去一米左右，后来经过锻炼，距离有所增加，最远也就三五米的样子。 今天绝对是超常发挥，在奈何桥虚影中，凌度一次向前了十几二十米，而且还是出现在枪手子弹都没能算计到的侧面。手里的砖头飞出去，距离近了一半，不仅准头更有保证，力量也大了很多。 枪手自从出现，始终都很有自信，被凌度的第一块砖头砸中，都没让他失去沉稳。第二快砖头在凌度前一刻出现的时候，枪手有了慌乱，像是被吓到了。 他很珍惜子弹，有可能打中凌度的时候才会开枪。这时候因为着实看不透凌度诡异的行动轨迹，一连打出两枪，而且有一枪还不是凌度的方向，因为凌度飞过来的砖头正砸中他握枪的右肩膀，而且力度相当猛，极大地影响到他的行动，同时也制止了继续打枪。 凌度也没想到一次可以移动这么远，计划都有点打乱，幸好这些日子经历过许多突变，抢手的反应这一刻都显得比他滞后。凌度在意枪的同时，眼角余光又找到一块砖头。 这一带都是那种老旧，不久之后就会被拆迁的砖瓦房，想找到掉落的砖头还是比较容易的。捡起砖头感觉很浪费时间，做不到枪手那样动一下手指，就能让人浑身发冷，所以凌度也尽最大努力，从捡起砖到扔出去，让动作一气呵成。 或许这就是欲速则不达，也是枪手挨过两砖头之后被砸怕了，距离那么近，都不足二十米，这一次竟然失手了。 凌度的耳朵动了动，如果他有兔子那么长的耳朵，就能看到他的耳朵因为激动兴奋而舞动。 凌度也是有枪的人，自然知道他听到的“咔哒”声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会儿他竟然已经打完弹夹里的子弹。 凌度早就看他的枪不爽，在奈何桥那边也干过同样消耗木卡子弹的事，今天情况太紧张，还没顾上计较他有多少子弹，结果意外之喜先找上来！ 凌度岂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枪里没有子弹，凌度可不敢天真地认为，这个枪手像木卡那样，连个备用的弹夹都不带。换弹夹对老手来说很容易，也就几秒钟就能解决，凌度就是要把握住这难得的几秒钟。 枪手大概也没想到他的子弹会这么快打完，情绪显得更加不稳定，空弹夹才从枪里退出来，新的弹夹还没有从口袋里掏出来。他想不起来事情的始末了，注意到的时候，凌度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匆忙之中只能拿着枪当成冷兵器使用。 枪手的手段还是有些的，比刘铁那些人明显强一些。凌度闪身躲开砸向他的枪，抬手想去捏住枪手的手腕，身体还向枪手靠了过去。 凌度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判断，枪手都不如他有力量，被他很容易就钳住手腕。凌度身体的走势让枪手胳膊被反转，想反抗都不能用力，凌度那里的动作去没有结束，身体撞到枪手，让他因为一条胳膊被制已经处于下风，凌度又是一肘撞到他的后背。 枪手放了一个空枪，到倒在地上也就几秒钟，凌度的速度的动作一气呵成，枪手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他的枪已经不在手里，另一只手掏出的弹夹都被凌度一脚踢飞出去。出于本能地想在地上滚一下躲开凌度。凌度紧追不舍的拳头又到了，而且砸在他太阳穴附近，顿时让枪手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各种不好的滋味一起涌现在口中和感觉里。 枪手看样子是停止反抗了，只不过一脚再加上几拳，枪手就变得如此不堪，胜利来的太快，凌度倒是有点不适应了。 枪手与刘铁那些人可不相同，凌度之前可是生命受到极大威胁。打完刘铁那些人，凌度会潇洒地挥一挥衣袖昂首离开。这个枪手是决不能轻易放过的，他做不了善后，只能寄希望于毛军他们。 不再担心枪手的反扑，凌度还用力踩着他的一只手，这才收起奈何桥虚影，毛军他们一直在联系凌度，信号才出现，手机就响起来。 96木卡你不行了 “毛军兄弟，你们不用太着急，枪手已经被我控制住，过来打扫战场就行了！” “干的不错凌少，我们已经到你附近，看到你了！” 电话里能听出毛军他们在奔跑，挂断电话凌度还听到有脚步声，三个人从灵桥大厦方向过来。凌度被枪手指引的不走寻常路，毛军他们也舍弃了车。 “毛军兄弟，哥今天像不像高手？” “凌少，你把他怎么了？” “打倒了，总不能让他用枪瞄着我，以后谁再敢用枪瞄着我，就是这个下场！” “不对凌少，脚拿开，这个人要不行了！” “怎么可能，没用多少力气，他在装死呢！” “凌少，你究竟怎么对他的，这个人看来是救不活了！” “他……” 毛军他们出现，脚下踩着的枪手不再有动静，凌度也就再没盯住。毛军说这个枪手活不成了，开始凌度还不相信，等到毛军他们把趴在地上的枪手翻过来脸朝上，凌度都看出情况跟他预想的出入极大。 看到枪手的刹那，凌度头脑中出现一阵轰鸣，不如雷声那么响，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受到影响狂乱得热了一下，说是被吓到了也不为过。 凌度没想过杀人，否则木卡也不会到今天还安然无恙。凌度也是见过死人，而且也有人因他而死，就是和木卡在一起的另一个枪手。 但那天的感受与今天绝对不同，有天壤之别的落差。有可能是光线不同，那天虽然天上电闪雷鸣，更多时候还是一片昏暗；再就是那天凌度受到惊吓很多，当时只感觉到劫后余生，别人的生死反倒有点漠然；如果还有原因，那就只能说是观感不同了，那人被雷劈死，又是冒烟又是冒火，可以说已经失去人的形状，也不好把他与鲜活的生命联系到一起。 今天这个枪手是被凌度抓住的，给了他一脚，又加了好几拳，都是含愤而发相当用力，凌度也没想到他的拳头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杀伤力。 枪手的脸色已经变成青灰色，嘴角还有不再鲜艳的血水流出来，没有死不瞑目，脸上也看不出痛苦，凌度心里却没办法平静，还是那句话，被雷劈死与被他打死怎么可能有一样的心理感受呢？ “毛军兄弟，我刚刚就听到警察来了，你们不会把我交出去吧？” “这事还是让警察来处理比较好，我们也不想惹这种麻烦，而且他对我们已经没有价值，为什么要把你交出去？” 凌度有些无力地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枪手，刚刚还担心他反抗，而踩的那么用力，毛军让他把脚移开，凌度发现真实情况后，目光都在躲闪。 “我说凌少，你不会又被吓到了吧，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是高手么？你还真把自己当高手了，再说高手怎么能只有这一点承受能力？” “他都死了，我不是变成杀人犯啦！” “什么叫变成，你本来就是杀人犯，不过也可以说是英雄，毕竟这个不算好人，你也可以算是自卫，他毕竟是有枪的，我就纳闷儿了，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怕你，命都不要了？” “我做什么？我很厉害好不好？” “你快算了吧，被小曦姐听见，不知道又该怎么怼你了，你是不是以为这人是被你打死的？” “不是我么？难道是你们？” 毛军可不是为了打击凌度才说这些，也算是想帮凌度缓解压力，对一个普通人，这场面的确是考验神经的。 “凌少，你的手段比过去强大多了，但还是有限的，想打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你想用拳头就做到还不是很容易，这个人是自杀的，他服毒了。” “服毒，毛军兄弟，你说他很电影里演的那样，牙上有一个一咬就破的毒胶囊？” “他也怕受皮肉之苦，再就是他也许知道的秘密多，为了守住秘密，也有可能是受到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好了，咱们离开，让警察来处理吧。” 凌度听到警笛声，从另一条路回到灵桥大厦，并没有见到，交涉的事也是毛军他们解决。坐在办公室里，心还跳得有点乱，不时抬起拳头看看，他的拳头可是落在那个人身上好几次，一时还有点放不下了！ “木卡，我杀人了，都说万事开头难，好像杀人也没那么难，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嘛？” 木卡很冷静地坐在那里，相比较凌度就有些心浮气躁了。凌度一直被心中的躁动不安煎熬，下班回来之后，听刘姐说她去看郑曦了，心情顿时更加复杂，早上还不很明显的疚愧也演化出淤积的压抑，吃过饭没多久就通过奈何桥。 “你想杀了我，那就来吧。” “我的确想过要杀了你，不过我要先给郑曦报仇。” 木卡不是逆来顺受之人，死也要死得有骨气，凌度的气势爆发出来，木卡立刻站起来，凌度挥拳过来，他的拳头也迎头而上。 凌度有些莽撞，又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就是需要发泄，以释放心中的压抑。凌度不再刻意迂回，比上一次多了许多正面交锋，又不是全部拼蛮力。 拳脚碰撞的响声，在这个像是封闭，还算不上辽阔的空间里显得愈发沉闷。木卡的力量依然刚猛，这几天有充足食物，状态还在恢复，只是一拳就让凌度清醒地认识到他还有需要弥补追赶的不足。 凌度接连和木卡碰了几下，木卡心有所想，也没能几招之下就确立胜局。疼痛从四肢传遍全身，凌度不能把自己搭在这里，只能暂避一时地先退开些。 拳头还是他拳头，胳膊腿还能活动自如，变化还是能感觉到的。 今天凌度这已经是第三次打架，对手升级一样一次强于一次，凌度对自己的表现自信中多了些满意。 能确认他还是打不过木卡，同样是枪手也有等级的差距。外面那个枪手，凌度一脚加几拳就透着轻松解决掉，还逼的他自杀了。而木卡，被囚禁按照这里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月，木卡从来都没有崩溃的迹象，还不时谋划创造机会，凌度的话像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是因为艺高人胆大么？凌度欲摧毁木卡的意志都始终不见进展，他的攻击力还在与日俱增。 凌度的满意在于，他的拳头似乎不像第一次时那么剧烈的痛，不过几天时间，不能伤到木卡，倒是他自己挨揍的能力有所见长。 凌度捏了捏显得麻木的拳头，还看不出肿胀，骨头也没变形，还不到离开这里的时候。凌度突然想到师傅传给他的练气法诀，他已经凝气，听说那些流动的气可以疗伤，不就是为眼下的情况准备的么？ “想杀了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伤了那个女人让你心疼了？可惜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的心不在你这里！” “放屁，还想来指点我，郑曦的心在谁身上关你什么事，郑曦是我的朋友，你不是，所以你不能伤她，伤了她就要承担后果！” 凌度说着又一次冲向木卡。今天凌度就是为发泄心中的滞气才来找木卡的，这时怒意倒是不很明显了，刚刚和木卡的几次实力对撞，用他凝结的气抚慰伤口之后，竟然不再那么剧烈的疼，顿时又有了战斗的意志。 原来凝气还有这样的好处！ 气是看不到只可以感觉的，流过拳头和胳膊上疼痛的位置，有如清泉滋润土地，痛带来的烧灼都出现熄灭的迹象。 凌度凝结的气还不能像师傅那样转化成力量，但仅仅只是保持气的流动，似乎不再是凭体力与木卡对拼，气还在缓解疼痛时起到相当明显的对外力的缓冲作用。虽然不能一拳把木卡打得后退甚至飞出去，与木卡接触碰撞的身体再也不会有那么剧烈的疼痛。 “再来！让你知道欺负郑曦的后果！” 上一次凌度对战木卡的时候，还是以避让迂回为主，只能见缝插针地动手动脚，又几乎都是剑走偏锋。 发现凝气境界带来的好处，气一直保持流动，在他身体里形成电流一样的动力。师傅说凌度身体里像是有一个电动机，只要有电流，就不会疲倦。 看来电流和通常意义上的体力还是有不同的，电流消耗的速度比体力慢很多，只要有食物，也比体力恢复的更快。而凌度的优势就在于，他身体里不仅有像电流一样的东西，有似乎用不完的体力，如今又有了凝聚的气。 凌度就像是一只生出翅膀的老虎，嗷嗷叫着游走在木卡周围。木卡的拳头再不能带给他那么多痛楚，就显出木卡的体力相形见绌了。 凌度依然虎虎生风，木卡那里已显颓势，首先出现异常的是他的喘息，接着是脸色，过不多久，脚下的步法都不再开始那般沉稳，拳头上的章法因为心情的关系，也出现像是要崩塌样紊乱。 “木卡，你不行了么？这才刚刚开始，我才进入状态呢，真该让郑曦来见识见识，看我是怎么给她报仇的！” 97起一个导线作用 “那又怎么样？你是杀不死我的，凭你的本事，还是去找你师傅吧！” “我师傅如果过来，还不立马把你吓尿，木卡你的底气已经不足，你也有今天，过去的嚣张哪去了？只要一次被我打败，命运就注定，你再也不可能有机会……” 木卡今天话不多，都是因为心情。他实在不明白凌度怎么可能有这样进步？木卡一直都没舍弃过逃生的谋划，所以才会那么在意的要生存下去，不仅仅对食物方面，对自己的精神方面同样不放松。虽然目前还见不到明确进展，但木卡还是有信心的。 木卡的信心就源自他的定力和实力，不会被这里的空虚寂寞折磨得神志不清，他就可以清醒地判断出对自己有利的形式，甚至找出凌度以及这个空间的破绽。只要实力方面对凌度有优势，他始终是有一线生机的。 这些都是这之前木卡的底牌，今天凌度出现之后，木卡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局面正一点点地脱离他的控制。 凌度突然变得生猛，可以理解为凌度因为郑曦受伤被激怒了，有一次超常发挥也是能接受的。可是过去的时间已经不短，凌度上两次可没有与他纠缠这么久，这绝不是好兆头。 木卡摸不清凌度的底数，对自己的状况可是了解的。他每一天都能感觉到在恢复，也足以保证实力上克制凌度。可是此刻已经出现力亏的迹象，凌度反倒渐入佳境，他还有什么可以压制凌度的？ 凌度说只要一次失败，以后就再不会有机会，木卡不得不正视。凌度的豪言壮语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是有了足以支撑进步的新体会。放弃机会就等同于放弃生命，木卡不想放弃，那他就只能做出新的决断。 凌度还没感觉疲惫呢，相比与师傅切磋，木卡能给他的压力显然小一些。木卡突然跳开几米远，凌度也没追过去。 木卡早就不能真正威胁到凌度，就是他还有枪和刀的时候都不行。 凌度可以借助奈何桥做到隐身，并且可以驾驭看不见却有实体一样的奈何桥，给木卡造成根本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强烈冲击。 今天的意义又不一样。凌度如今需要面对的可不是只有木卡，就比如今天遇到的枪手，如果不是又发掘出奈何桥的新能力，想制住枪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此刻与木卡一番比拼，凌度的信心绝对到了膨胀的程度，毕竟奈何桥两边的环境有差异，只有身体里出现的像是电力一样持久的体力，以及水一样流淌的气才是通用的，就算这时在外面遇到木卡这个级别的对手，凌度都有信心一战了。 木卡退开，凌度则是在检查身体状况，木卡的拳头还是能把手臂撞的生疼，又不是很强烈，相信木卡也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木卡的体力消耗的很明显，虽然不能用拳头把木卡砸倒，凌度自觉以眼前的状态，把木卡的体力消耗殆尽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木卡你什么意思，饿了么？” 凌度上次抢刀鞘的时候看到过木卡身上还有一个小皮革口袋，和一个扁盒子。凌度对自己的状态喜不自禁的时候，木卡终于有了决定。 前些日子食物不充足，木卡都没想过他的小口袋，如今凌度充分显示出仁慈与大度，木卡早就没有食不果腹的后顾之忧，他竟然取出那个凌度当时没引起兴趣的小口袋。能看出木卡的神色透着凝重，这才恍惚感觉当时是有点马虎。 如今看来那个小口袋对木卡的意义还是比较重大的，一番犹豫之后，木卡从小皮口袋里取出的竟然是一个更小的瓶子。瓶子里也许是液体，而且是密封的有点像针剂的玻璃瓶。 凌度听到折断玻璃瓶口的声音，之后木卡一仰头，瓶子里的液体就倒进口中。 “木卡，你喝的什么？” 凌度的语气都能听出不淡定了，虽然没有预感到危险，可凌度的心情突然就不那么自然，刚刚与木卡战了个平手的喜悦都有些黯然失色，井中月一样在破碎。 木卡的神色也变了，有点像是第一次喝酒的人就喝了一大口烧心烧胃的烈酒，不仅他的喉结上下不停蠕动，脸上的肌肉都颤抖出痛苦。 木卡一动不动在忍受从内到外的痛苦，凌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离开有点不甘心，好像怕了木卡一样。走过去也不行，木卡的状态很不好，凌度也不想趁人之危，对他的实力就是侮辱。 “咔……啊……” 木卡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呻吟，身体摇晃着。如果是朋友，那摇摇欲倒的样子，凌度怎么也要过去扶一把。与木卡还没有那么近的关系，只能算不再仇视，就算木卡出点意外，凌度感觉自己都能做到冷眼旁观。倒不是凌度心冷，而是凌度相信，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木卡绝对不会放弃与他同归于尽。 “少爷，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人打架了？” “刘姐，你怎么知道的？” “还能不知道？过去你可没不让我去那里的，连小曦都不想让我去，前天你脸上的伤，昨天小曦又受伤了，我还能想不到么？小曦如果不老实交待，怎么能帮你解释明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知道的人就咱们几个，小曦的伤也不是很严重，那丫头身子骨结实，可能今天就可以上班了，以后你再去那里一定要小心！” 凌度把别人的感受忽略了，从凌总夫妇到影子凌度，包括刘姐，还有毛军他们都那么紧张，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凌度还真没办法自圆其说。 “这样也好，知道就知道吧，刘姐你不用担心我，师傅教了我不少本事，已经能保护我自己，那个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决，你和郑曦就不会再遇到危险了。” 凌度只能这样说，有点像是自我安慰的语气，因为他又一次从奈何桥那边逃出来，出现那个针剂一样的玻璃瓶之后，没再和木卡交过手，凌度心中却又莫名的不安。 木卡的神情扭曲着，下一刻就将火山一样爆发，凌度不明所以，只能让木卡自我消耗下去，凌度也是想知道，那瓶针剂究竟可以给木卡带来多大的变化。 最让凌度欣慰的，是郑曦只休息一天就来上班了，凌度才把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郑曦就迈着小步来到他的办公室。因为被影子凌度和凌总夫妇数落了么？今天的郑曦多了一份稳重端庄，与淑女的距离不再那么遥不可及的远了。 “郑曦，你这么老实地走路，我都不敢认了，还以为你有个双胞胎姐妹呢，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郑曦没功夫释放不满情绪，被凌度说中，果然伤还没有好利索，坐下都带着小心。 “还不是因为你，你就不能安生几天，本事大了，还敢自己出去找人打架，老实交待，你对毛军做了什么？” “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好像毛军兄弟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你倒是有点像小媳妇了，伤没好就不要跑出来，我可不想和那个凌度拼命。” “毛军他们请我来的，他们想让我跟你说说，看你能不能像帮毛军那样，也帮帮他们？” “我知道啦，郑曦你都不知道哥昨天有多威武，那个枪手被我一板砖砸掉枪，接着又三拳两脚就丧失战斗力了，就是结果有点黑暗，你看看哥长的这么帅，怎么就被他想象成杀人不眨眼了呢？对了，说正事儿，好像我不仅可以帮毛军兄弟，还可以帮你呢！ “你帮我？你有什么能帮我的？” “你的伤，我认为是可以的，昨天不是你告诉我身体里凝的气可以治伤嘛？我给自己试了一下，效果真的不错，你也会，怎么今天还会病恹恹的？” “哪能那么容易，你，你不要过来，今天没功夫和你打架！” 凌度本是走向坐在沙发上的郑曦，这时又受到启发，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才走回来。 “幸亏你提醒，不然万一有人进来，我可解释不清，万一再传到那个凌度耳朵里，这一架真是躲都躲不掉了，虽然我不怕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郑曦，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不过想拿你做个实验，再说你现在这样子，看着实在别扭！” “你意思是帮我治伤，你会嘛？境界还没有我高呢！” “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我好像练到岔道上去了，和师傅说的有点不一样，你受伤的又是肩膀，骨头有没有事？” “毛军他们把你说的那么神，算了，让你做一回试验好了，有一点骨裂，还没到严重到骨折，你可想好，如果你只是想占我便宜，本姑娘不会放过你的！” “木卡太狠了，看来还得接着找他麻烦，敢对我师妹下手这么狠，老实坐好，我就是手放在你肩膀上，都不用整个手，我感觉一根手指，起一个导线作用就可以。” 98可惜刘铁了 郑曦一来就提到毛军，凌度才想到要给郑曦看一下伤势。昨天可是有过真切体验，有像是凝结的气流淌不息，与木卡实打实拼的时候，感觉木卡的拳头都不再过去那么铁一样硬。 这些足以证明，气流不仅保护他的手，还可以抵消木卡拳头上的冲击，前两次拳头上的和脸上的伤好的那么快，也与他身体里的气有关系，那么为什么不能帮助郑曦呢？ 凌度说的轻松，手上可不敢掉以轻心，也是没想到木卡那一拳有如此力量，还没有全部力量落在郑曦肩膀上，都造成了骨裂，想想前几天可是和木卡对了一拳，当时拳头就肿起来，凌度对自己的气能治伤，信心也多了一分。 治伤与帮助毛军引导调息还有不同，凌度也分不清更难还是更容易，手抬起的同时，就启动了奈何桥，今天没让奈何桥虚影向外扩展出去，只笼罩住他们两个人。 “凌度怎么回事？你身上有电，电着我了！” “电？毛军兄弟可没说有电，别大惊小怪，如果有问题你还能说话，早把你电出火了！” “就是有电，不过你继续吧，本姑娘还能忍受，可能过一下电，对伤势有好处也说不定！” 凌度还是看不到他手指有气冒出来，只能依靠奈何桥虚影，感觉到有气像水一样流动。郑曦这时候也在行气，凌度发现的没错，郑曦的气与他的感觉不一样，好像就只有很单纯的气。 凌度认为自己练气偏离了常规，他的气里像是多了点成份，有可能就是郑曦所谓的有电，因为电流存在，才使的他的气更有实在感，更凝重。 郑曦的气行走的很慢，缺少动力一样，一点都不像郑曦风风火火的性格。凌度原本想带上郑曦的气一起，又耐不住的，先放开郑曦那一缕远不如他的气那么强势的气。 只有感觉，而不是透视那样能看到，凌度看不到郑曦伤势具体情况，也就只能感觉到气流淌到郑曦肩膀附近时，遇到一些拦阻，行走的不再那么顺畅。 “怎么，触动伤处了么？” “有点，没关系，我还能坚持。” “那就别哼哼，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我知道了，咱们这所谓练出来的气就是在血脉里流动的，也可能血脉就是师傅说的经脉，你之所以受伤，就是血脉受到损伤，导致血液流淌不顺，只要把血脉梳理顺畅大概对你的伤也会有大好处，看来以后哥也可以出去行医赚钱啦！” 凌度只要启奈动何桥，他手机的信号毛军他们就会追踪不到，也就找不到凌度现在的位置，毛军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没看到凌度出去，也就不用惊慌，自然也不会有人过来告诉他一些情况。 灵桥大厦内的工作人员没有一千，大几百人也是有的，消息散播的速度也因为人数多而显得快些，还不到半个小时，绝大部分人都在悄悄议论同一个话题。 话题的起因在灵桥大厦门口，早上九点多点的时候，过来一群人。三四十人有老有少，其中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占了将近一半，余下的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还有十来人，青壮年男人倒是只有寥寥几人。 他们想进灵桥大厦，因为人多，还因为他们与灵桥集团并没有正常的业务往来，还没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来。 保安不拦住也不行，他们不仅阵容强悍，更有令人望而生畏的举动。那就是他们还抬着一个棺材，试问保安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进去？就是想接近灵桥大厦都不行。 棺材里是刘铁的尸体，昨天送到医院也没能抢救过来。原本就是很简单的小混混帮赵兵找凌度的麻烦，被凌度揍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能怪刘铁时运不济，偏偏要和枪手出现在同一个时间，还无巧不巧地与凌度和枪手三点成一条直线，凌度能预感到危险，刘铁就把子弹挡住了。 老人、女人、孩子的哭喊声可谓惊天动地，他们才出现就惊动了灵桥集团高层，半个小时不到，也不知道谁传递的消息，事情的始末就被传的有声有色。 “凌度，你是不是在磨洋工？怎么感觉不出变化？” “你又不是羊，还磨洋工？你就是不想付钱才找借口，我都能感觉到，你的气比刚刚顺畅许多了，要不是担心占你便宜，都想看看你的肩膀什么情况了！” “不逗你了，的确好了许多，你也是这样帮毛军的么？我怎么做不到？师傅好像也不能把气这样运用，还是感觉你身体里有电，你的电都藏在哪里啦？” 凌度不认为郑曦在开玩笑，她对电的兴趣是认真的，凌度也意识到他一直都忽略了关于电的事情。 经历过的电有三次，一次让灵桥大厦线路报警跳闸，一次让电池融化，还有一次最猛烈，直接引来九天神雷劈死枪手。 综合三次经历，那些电不论强弱，可以确认在凌度身体里都不是水一样流过就消失，而是留在凌度身体里，或是被身体吸收了，凌度还因此从中受益匪浅。 被郑曦提醒，凌度也认为像是又多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不能松懈师傅传给他的练气法诀，还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把气转化为力量，能让气像子弹一样打出去呢！ 奈何桥更不能放松，仅仅只是开头，就让凌度面对强了他几个档次的对手都无可奈何，奈何桥才是立于不败之地乃至保命的根本，而且奈何桥对他的影响以及帮助必将是与日俱增深远的。 凌度又开始飘飘然，细数之下，想不到已经有如此多底牌。电力他也不想放弃，而且研究已排上日程，通过这两天的体验，貌似也是很有用的。 “郑曦，你认为人体能存住电么？” “应该不能像电池那样，可是你有奈何桥，还有那个空间，你不认为电有可能都存在奈何桥，或是那个空间里面了么？还是那句话，有可能你得到的电量还不够，电动机也有功率大小的，我建议你再让雷劈一次试试，那个最见效！” 想起被雷劈的经历，尽管已经模糊，当时像是根本没特殊的感觉，凌度还是有感触的手都收回来了。 郑曦那里马上发现，而且腾地站起来。毋庸置疑郑曦张牙舞爪，一定是满血复活了。 “这么小气，又没拿你的电，一点力气这么快就收回去？” “太没良心了，就知道你这样，郑曦你说什么，你可以拿走我身体里的电？” “有那么一点感觉，好像可以悄悄拿一点，应该是可以拿的，不然毛军怎么突然就可以练气啦？就凭他那点能耐，我师父早就给他试过，才不教他们练气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电被毛军拿走，所以他才可以练气的，不行，我自己也没有多少，今天不能再浪费了，万一我也没电了怎么得了，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像恢复体力一样，身体里也产生电，那就太……” “你不要太得意，都是因为被雷劈才这样的，谁知道哪天你就会突然没电，不然我就悄悄拿一点你的电了！” “不着急，我再研究研究，毛军兄弟不是想让我帮忙么？正好可以借这机会多了解一些，我这应该就算是异能了，能征服世界的……” 看郑曦恢复的情况，凌度不打算再继续给她治伤，如今对还没琢磨明白的能力相当自信。他不是很赞同郑曦的猜测，如果他的身体像电池一样需要充电，那就不完美了，所以，当务之急是研究出身体发电的能力，可惜有人不想让他静下心畅想一下星光闪耀的未来。 不用再给郑曦治疗，奈何桥也就不用再开启，虚影才消失，他和郑曦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来。 “完了，他们怎么这时候打电话，一定能猜出咱们在一起，这回哥真是百口莫辩，跳进太平洋里也洗不清了！” “谁能都像你这么小心眼，一定是有急事才打这么多电话的。” 郑曦说着已接通手机，这个电话是下面的保安部打过来的。凌度也打开手机，电话那边传出毛军的声音。 显然郑曦和凌度听到的情况都是关于灵桥大厦门口正在发生的事。下面保安部来请示郑曦的意见，毛军则是叮嘱凌度不要出去凑热闹，凌度和郑曦同时失踪，毛军那里果然适应很多了。 “怎么会这样？” “看来你也知道了，那个小混混被你抓住的那个枪手误杀了，枪手已经自杀，他们只能找请他们出手的赵兵，跟你没什么关系！” “当然跟我没关系，我昨天可是英雄呢，可惜刘铁了，以后再不会有人给我当陪练，虽然他们不够格，不是也比没有强么？” “你就不要兔死狐悲了，真是烦人，这事找我做什么，赵兵又不是小孩子，他不是还有家长么？你不要出去添乱，好好研究你的桥，毛军他们都变成高手，你也可以多一些安全保障！” 99谁是背后的人 郑曦来的时候还走着以稳为主的小步，凌度只是让她受伤的患处血脉畅通一些，只有很短的十来分钟，就让她把自己的伤忘记了，不再影响行动，说着话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凌度想下去看热闹，但郑曦和毛军叮嘱他的都是相同的内容，凌度只能给自己禁足，又忍不住地站到窗边。 上次朱赫跳楼凌度没能看到，今天保安没让那些人靠近灵桥大厦，他们距离大门还有一二十米远，凌度看的很清楚。 阵容果然不小，三四十人在棺材四周，竟然还扯出一条白布上面写着血色歪扭红字的横幅。保安只是禁止他们靠近，他们没有叫闹，也没有与保安起冲突，场面还算稳定。 凌度对刘铁还算有些了解，当年刘铁的爸妈就对刘铁的作为咬牙切齿，都有放弃只当没有这个儿子的意思了。凌度想不明白，今天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表现呢？他们难道忘记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 换一个角度看，刘铁毕竟是他们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大不幸，值得同情。可是他们出现在灵桥大厦这里，就有点透着玄机了。 凌度看到下面的场面有种似曾见过的熟悉，电视里不时就会有关于医闹的报道，与这里的阵势有诸多相近之处，不禁让凌度怀疑刘铁的爸妈身后也有人在暗中推动，给他们出谋划策。 刘铁的事没有多少悬疑，凶手已经服毒自杀，始作俑者是赵兵。其实与赵兵的关系又不是特别大，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只怕还有刘铁的爸妈都不知道的目的。 不能怪凌度有这样的怀疑，他不相信刘铁家可以一下子就出现这么多，愿意为一个遭人嫌弃，甚至是唾弃的混混出头的亲戚。 郑曦离开十几分钟后，灵桥大厦里就有人出面开始与那些人交涉。凌度站在十八层楼上，又隔着窗户，听不到下面是怎么说的，老人、女人还有孩子的反应不大，只有几个青壮年男人站在前面。 凌度心中没多少感想，他对刘铁的同情已经耗尽，如今只剩下冷眼旁观。同情棺材里的刘铁，还不如同情棺材旁边的老人和孩子，这么毒辣的太阳，头顶连片遮阳的阴凉都没有，给刘铁出头也是要受罪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想到“回报”这个词汇，凌度立刻有了新发现。他早就认为刘铁家不会有这么多乐于助人的好亲戚，还是来了这么多人，那么很有可能这其中有一部分人，是后面推波助澜，对灵桥集团有所图谋的人花钱雇来的。 猜测的结论也要有证据才能有说服力，凌度认为他发现证据了。距离远看的不是很真切，还是能看出来，刘铁棺材周围那些人的悲切有点三心二意应付差事，凌度感觉都是在表演，不仅有人不时东张西望，心不在焉，还有人悄悄交头接耳。 灵桥大厦里面出来人解决问题，那些人也没有表现得多生动，还有几个老人湊成一堆，像干活累了，准备休息一样，每人点了一根烟，就差有说有笑了。而且他们看棺材里刘铁的次数，冷漠中也是有限的少。 凌度看到郑曦，她不是走在最前面，而是落在后面，像看热闹随行的。刘铁方面的五六个青壮年家人立刻迎过去，一个个义正词严的样子，从动作都能看出很有气势。 他们在向灵桥集团提条件，应该是他们的要求有些过份，所以谈判进展缓慢，或者说灵桥集团根本没打算妥协。 那些人竟然先动手了，谈判破裂也太快了，都没看出他们有商量，只不过是两方表明完各自的立场态度，一言不合就有人站出来，伸手过去就要抓灵桥集团的人。 凌度有点蠢蠢欲动，他不是后悔没跟下去，也不是担心郑曦的伤没完全好，冲突之下再次受伤。凌度想到的是他奈何桥的虚影，这里到郑曦那里不过百米左右，奈何桥虚影笼罩的范围还不能这么大，可是虚影化作触手形态，就可以到达那里。 凌度心头一团火热，他真的突发奇想，想借助奈何桥虚影化作的触手，尝试能不能突然出现在战场那里。今天还有谁再敢说他是菜鸟么？不仅实力暴增，自信心都膨胀到他的身体都快要装不下的程度，还有什么是他需要顾虑的？ 值得庆幸的是凌度还有残存的冷静，他用瞬间想象了一下后果。十几层高的楼，如果幻想不成功，掉下去粉身碎骨是必然的。朱赫已经给她示范过。尽管感觉有一定的可行性，也应该先在一个稳妥的范围里试验一下。 凌度的试验还没有开始，就泄气地放弃了。不是他的奈何桥出了问题，而是眼下已经没有那必要。凌度想在办公室里先试一回距离短的，只要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那么从百十米高处从天而降，估计也不会出太大意外。 只可惜下面的冲突结束的比凌度的计划还快，那里虽然有三四十人，真正敢出手的还不足十个人。他们面对的可是灵桥大厦，毛军他们只要出现一个，就可以解决他们，郑曦身上有伤，那样的阵势也不会有怯懦。 这件事是因为赵兵而起的，赵兵不在这里，听说出事就更不可能过来触霉头了，可是赵利恒也没见露面，下面权力最大的是郑曦，看样子郑曦根本就没开口。 动手的几个人只是几下就被灵桥大厦的保安制住，他们还在反抗就听到由远而今的警笛响，警察出现就把那几个闹事的人收进警车里，最后还驱散了刘铁棺材附近的那些人。 一场闹剧才开始就草草收场，保洁在那些人离开之后一番清扫，地上留下的痕迹也很快就消失。凌度这里又有人过来，也就再没了看下去的兴趣，忙起来之后刘铁的事都忘记了。 凌度都没想到刘铁的事不仅没完，而且还在扩大影响。好几天都没上网浏览过热门话题之类的网页。下午一时无聊想起来看了一眼，竟然很容易就找到与灵桥集团有关的一些消息。 灵桥集团几十亿的规模，相比一些上市公司都大了许多，不过灵桥集团并没有上市。也就是说灵桥集团的名气只在业内，再就是在云都市以及周边地区，本不该吸引媒体关注的，凌度不仅看到关于灵桥集团的评论，还有不少是负面新闻，要命的是点击和评论都不少，似乎已经在一定范围里引发了轰动。 刘铁的死是所有这些话题的起因，没有官方报道，也就没有定论。而且关于刘铁和赵兵的事，传出的内情还有不同的版本，凌度看过几篇，其精彩程度都可以写一本小说了。 本是一次很普通的小混混打架，因为涉及到枪械，还死了人，八卦党充分发挥其无所不能海阔天空的想象力，让每一个出现在这件事里面的人物，都具有丰富的悲情色彩。 的确是悲情，凌度看到的几个人物都不算很风光，首先是刘铁为此丢了小命，和他一起的几个人也是身体遭受严重打击。再就是始作俑者，雇佣刘铁的赵兵，也被传成郁郁寡欢不得志的富二代。凌度还看到有人发掘出他的背景，当然其实是影子凌度，被演绎成公报私仇的恶少形象。 才半天时间，以讹传讹就有点本末倒置了。在不计算刘铁的无妄之灾的情况下，凌度把自己定位成英雄，如果不是凌度舍生忘死的追过去，凭刘铁那几个，怎么可能抓住凶手？ 在好几个自称事实真相的版本里，对凌度的评价都不是正面的，有说凌度仗势欺人对赵兵打击报复的，也有说凌度嫉贤妒能刚愎自用的，还有说凌度勾结黑社会的。总结起来就是暗指凌度才是整个事件，并且导致刘铁死亡的真正元凶。 事件中最关键的那把枪，所有版本提到的都不多，像是有意忽略枪手出现的环节，更没有人关心枪手出现的真正目的。 这一点太不合常理了，好像枪手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有人刻意要淡化枪手，反而突出凌度，那么这样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凌度不是很担心诽谤，这些都是经不起真相考验的谣传，至于他的名誉？他只是替身，影子凌度才是受害者，相信灵桥集团也有对应的措施，只要一个带有官方性质的声明，就能有力地澄清事实。 凌度只是简单地想一下，就知道这些消息对影子凌度不大可能造成太恶劣的影响，反而会损害灵桥集团的声誉。难道这些本末倒置的假消息，真正想攻击的目标是灵桥集团么？又是谁在幕后主导这些呢？ 下班了也没有一个可以和凌度说这些事的人出现，又不能为这些猜测去找凌总，从灵桥大厦出来，凌度都有心事了呢！ “小曦你怎么过来了，伤好点没有，我给你盛饭去！” 100木卡就是一头狼 “谢谢刘姐，麻烦给我盛满点，今天中午就没吃饱，我现在也比过去能吃了，快变的像凌度一样成猪啦！” 凌度给郑曦开门，才坐下就听到郑曦来了这么一句，刚塞进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郑曦倒好，丝毫都不认为她刚刚的是口误。 “凌度，会不会那个空间里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可以挥发的那种，吸收过那种物质之后，人才会很容易饥饿，而且饭量还会增大？同时还能像改造体质一样，得到一些好处？刘姐，你也去过哪里，感觉身体有变化么？就算你不能像凌度这样，实力增长的这么快，也应该有变化才对！” 刘姐给郑曦按照凌度的饭量盛来一大碗饭，放下碗还真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可惜没能让郑曦如愿地给出确切答复。 “我一点变化都没有，饭量就算多一点也是正常的，我又不能像你们一样。” “有可能是因为刘姐你只进去过一次，等我们把里面的麻烦解决掉再带你进去玩，里面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阴暗了，凌度，我好像发现里面有水啦？” “里面哪来的水？我怎么不记得，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整的像个间谍一样？” “当然有目的，这几天我都在考虑你的问题，那天把你从路上捡回来的时候，看你昏迷的样子，还担心你会变成一个废物呢，可是这才过去多久，你清醒之后连一个月都不到，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难道你认为这些变化，从一个连小混混都不如的菜鸟，变的有了一点实力，这速度合乎常理么？” “怎么不合乎常理，师傅都夸我是武学奇才，这点进步算什么？过些日子你再看，让你骑驴都撵不上，那才叫望尘莫及！” “行啦，越说越抖起来了，你就是因为你是一座破桥，但所有变化我认为不能这么草率就解释，一定和那个空间有关系，不然我的饭量也增大了，该怎么解释？” “就算和那里有关系，我的桥也是主要的，我的成就也不是你们能复制的，你今天来不会是又想去找木卡报仇吧？你的伤好了？” “你的电还挺有用，好的差不多了，至少打架不会有影响，我感觉在那个空间里，实力增长的比外面快些，凌度，有些话还不能跟你说，但有一个事实可以告诉你，咱们的实力还太低，还不足以应付未来的敌人，你什么时候考虑把你的秘密公开？” “公开我的秘密，为什么？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可没发现那里面有什么可以让体质改变的物质，再说……” “你不用再说了，你身边的这些人接触的时间都不算短，对他们也该有所了解，会有人害你么？当然，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会强迫你，只会等着你自愿和我们合作，再说，我师父都收下你了，而且你还加入了替身计划，你已经不能算是局外人了！” “行，我答应考虑，如果我可以让毛军他们都能练气，一定义不容辞，至于那个空间，还有待探索……” “我来就是这个目的，先让我试验，如果和我猜测的结果一样，你一定要让毛军他们都去那个空间里，不准耍赖！” “懒得理你，对了，今天我可是在网上看到昨天打架的事了，你们看到没有？凌总打算怎么处理，让他们这样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灵桥集团的声誉必定会受损的！” “小曦，昨天又出事了么？” “刘姐，没事，凌度能的都要上天了，不用担心他，看来你这个总经理还算称职，都知道关心公司的声誉了，不过还不到咱们出声的时候？” “那些人明显是别有用心的，攻击我，不对，是攻击那个凌度都是次要的，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凌总，又说错话了，是我爸说让你自己发现，这不是秘密，对你也算是一个锻炼，赵兵本来可以澄清事实，可是赵兵昨天知道死了人就躲起来找不到了，这么点小事，谁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找他？” “赵兵可以躲起来，他花钱办事本来就挺冤枉的，不过白天的事，还有网上那些歪曲事实的消息，公司会怎么解决？” “原本是很好解决的，没有赵兵，只要你站出来也可以以正视听，让事实公知天下，可是你目前的身份比较特殊，不适合露面，所以只能等杀手那边有结论，那个杀手还在进一步调查中，还需要一些时间，其实不用太在意的，没有人应战，又发掘不出更多小道消息，用不几天就会逐渐冷却下来，关注的人也会失去兴趣，如果还有人贼心不死，只会让他们暴露的更明显！” “这好像也是办法，清者自清，我倒是希望躲在后面的人会耐不住地蹦出来，我只是担心影响再继续扩大，毕竟我也是云都人，万一被熟悉我的人知道，尤其是我爸妈，我怕他们担心！” “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目前事态还在咱们控制之中，不会牵扯那么远，更不会影响你父母的生活，这是早就说好的，一直都没有改变，吃饱没有，我还赶时间呢，回去晚又要挨训了！” “小曦，你们小心一点，可不能再出事……” “刘姐我知道，一定会看住郑曦。” “凌度，木卡怎么了，这里不一样了呢！” 凌度拍了一下脑门，忙了一天他把木卡的事忘记了，进来之后看到木卡，才记起今天其实不适合让郑曦一起来，郑曦已经发现木卡的异常，后悔都来不及了。 “郑曦，不要再靠近，我也不知道木卡现在什么情况，昨天我和他打了个平手，还占了上风，木卡打不过我就喝药了，当时他的样子很痛苦，我没有等结果就离开了。” “你能和木卡打平手，还能逼的他喝药，是增加力量的药，还是他也像昨天的杀手那样服毒了？” “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应该不至于服毒，木卡这些天都表现的很珍惜生命，那是一支针剂一样的玻璃瓶，能装大概十毫升的量，木卡，你死了没有？如果还有气儿就爬起来！” 木卡与凌度前几次见到时不同，他不是沉稳地坐在摆放有食物和水的老地方。早上凌度给她送来新的食物和水像是还没有动过，也没有收拢到一起。 昨天凌度离开后，木卡一定有过更剧烈的变化，是因为找不到凌度，而拿其它东西发泄么？原来被他收拾的很整齐的那一堆袋子被扔的到处都是，纸箱也破烂成碎片了。 木卡趴在距离他的食物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凌度的声音唤醒了他，扭曲着的身体机械地动了动。或许是打算爬起来，不过没有成功，过去足有两分钟才透着艰难地翻了个身，扭曲的四肢这时才缓慢地伸展开。 “郑曦你不要跟着，我先过去看看他怎么回事？” 郑曦答应一声，可是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虽然知道目前只有他们三个人，木卡情况出现异常，让她自己在后面，心里还真有点没着没落，只是隔着两三米距离，还是跟了过去。 木卡抬头时显得那么艰难，他根本不是用力，而是在燃烧生命一样，昨天木卡的眼神还鹰一样犀利，有穿透力，胆小的人都不敢直视。 今天木卡变了，神情萎靡，眼神都黯淡无光，凌度忍不住怀疑，木卡昨天是喝错了药，就今天这状况，像是已经离死不远。 “木卡，你还能说话不？你昨天究竟喝的什么，是想让我可怜你，然后放你离开么？你不要幻想了，这一招对我没有用，我不会找麻烦送你去医院，连一粒药都不会给你。” 凌度感觉后背被拳头捶了一下，没有预感到危险才没有回头。凌度知道郑曦一定是想说他心肠太硬，他也不会因为郑曦心生怜悯就改变主意。木卡虽然半死不活看似只剩下一口气，凌度也不会放松对他的警觉，所以都没有回头看郑曦。 “郑曦，你可不要爱心泛滥，忘记木卡上次怎么对付你的了，他就是一头狼，只要有机会，绝对会狠狠地咬一口，这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木卡是这样，我也是一样！” “对这种人我才不会仁慈怜悯呢，凌度你看他的眼睛……” “有什么好看，像是已经老眼昏花，和他以前的眼神比差远了，就他现在这状态，我都懒得再……” 凌度对木卡的轻视还没有说完，就知道郑曦想让他看什么。木卡的眼瞳里像是有火，原本的混浊不知被什么情绪点燃，眼瞳开始亮起来。不是正常人的神采奕奕，而是真的有火苗出现在瞳孔里那样，而且火苗还在一点点茁壮成长。 “小心！” 凌度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危险的预感太突然，而凌度竟然没看出木卡的四肢有动作。 随着凌度的警示，郑曦也急忙后退，可是他们的速度，竟然赶不上躺在地上木卡的速度。 101木卡疯了 木卡之前那么费力都不能让自己站起来，过去一会儿了，坐起来都办不到。就在凌度认为郑曦心软的时候，木卡身体下面有弹簧似的，根本看不出他如何发力，又是从那里得到支撑，就从地上飞起来，或者说炮弹一样被地面打出来更贴切。 凌度只退后一步就停下，不能再继续，他可是答应刘姐要保护好郑曦，这时候自然要挡住木卡的冲天之势。 身体里的气流动起来，上次都可以和木卡对拼力量，凌度士气不减地摆开架势，师傅教的招数抬手就来。木卡眼瞳里已然能看到清晰的红光，凌度也斗士一样满脸的无畏。 “凌度你没事吧？木卡怎么变成这样？” “没事，还能坚持，我还没用出其它手段呢，木卡好像神志不清，有点像是一个人形机器，可能昨天的药把他脑子烧坏了，而那种药就可以让他变成无敌状态，郑曦你不要试，他的力量太大！” 只是一拳，凌度的拳头正中木卡胸口，以前凌度可没打这么准过，今天木卡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有，就是想以强壮的身体打败凌度自以为是的拳头。 为让郑曦看到他的实力，这一拳已尽全力，与拼命也不逞多让了。有气流加持的拳头不负众望，尽管木卡厚实的身体一堵墙一样，与拳头相撞并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木卡的身体还是经受不住的快速向后退去。 看双方的表现，凌度似乎没占到多少便宜。拳头捣在木卡肉比较厚实的胸口，像捶在沙包上，才没听到有太大响声。拳头上依然传来明显比上一次强烈许多的痛，力量不能透过木卡的身体，还有一部分反弹回来，凌度也蹬蹬的连连后退，郑曦抬手挡住他的时候，已经后退了四五米远。 “看来，还得我亲自出手，你的本事我算看出来了，都是吹出来的！” 郑曦扶住凌度，马上绕过他走过来，那一拳之仇早就让她忍不住了。郑曦可不会承认是技不如人才挨了那一拳，都是因为一时大意，凌度都可以逼的木卡喝药，她当然有不服气的理由和胆色。 “郑曦你不要冲动，没看出来今天木卡很怪异么？他的身体像一堵墙一样，太结实了！” 郑曦不屑一顾地“嗤”一声，虽然性格有点男孩子那样豪放，该冷静的时候，郑曦还是有智慧的一面，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 “你从左边，我从右边，两个还能打不过他一个，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可不能给师父丢脸！” “算了，说不过你，你小心一点，我刚刚那一拳木卡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他神志不清，我怀疑木卡现在已经不知道疼痛。” “就算他变成机器人，也有被打坏的时候，再说他还能像你一样，身体里有电，有那么持久的耐力不成？” “这倒也是，哥的神话是无法复制的，哥还有奈何桥呢，最多出现意外的时候，出绝招就是了！” 木卡后退出去二十多米，他不像凌度后退时带出沉重的脚步声，更像是借着凌度那一拳的惯性飞出去的。当惯性耗尽，他的身体才停下来， 郑曦才给凌度交待过战术，木卡又回来了。他退出去的时候没看到双腿动，回来这一路依然看不出他的双脚在迈步。就如同他第一次扑向凌度时一样，那迅猛的速度，把身体当成炮弹打出来，只不过听不到响声，也看不到他在哪里借的力，这个空间可是一丝风都感觉不到的。 凌度不能等郑曦，即使被木卡撞伤，他对自己恢复的速度和能力有信心，郑曦一旦有闪失，那些埋怨的眼神，比他身上有伤更难受无数倍。 “凌度你看出什么了，木卡的身体好像不会动了，又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所以他才失去痛觉的嘛？” “会不会他的药劲还没有过去，他不是不会动，而是还不能适应现在的身体，我怎么感觉咱们是在帮他活动筋骨，帮他舒筋活血，你看看他每一次飞出去，身体的动作都多了一些？” “咱们的力量还是不足，这么都不能把他打坏！” 郑曦说着飞身而起，一脚踹在木卡身上。木卡没有防守，没有反击，木偶一样任由凌度和郑曦拿他练手。偏偏郑曦和凌度还不能轻视他。就如同郑曦所说，木卡已经经受郑曦和凌度的几轮拳打脚踢，他身上却看不到有外伤出现。 如果木卡还算是一个寻常意义的对手，这样的连番攻击，只怕早就经受不住地倒下了。郑曦和凌度对他没有同情，木卡每一次遭受重击，都会退出去十几米或是更远，让郑曦和凌度不能轻视的原因也正在于此，木卡不仅毫发无损的样子，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倒下，只是这一点就透着诡异的不正常。 木卡完全无知无觉一样，凌度才会猜测木卡的药劲还没有过去，或者说他正在接受药物对身体的改造，这时的木卡就是一种近似本能的反应，但这也足够震慑了。 凌度和郑曦都相信木卡不会一直被动挨打，他们对木卡的提防也一刻都没有松懈，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已经拿出真实的本事，还是不能如他们所愿地三拳两脚解决木卡。 凌度的发现，再加上一些迹象得出的判断更让他们心惊，木卡身体各个关节出现的活动越来越明显，就像是木卡正在逐渐解冻，而凌度和郑曦不仅不能伤害他，反倒是在帮他疏松筋骨舒筋活血。 “郑曦快躲开，木卡活了！” 凌度“活了”这个词用的太贴切，这之前木卡脸上不见痛苦，更不见有伤，那具身体就像没有生命一样。 凌度和郑曦对他连番攻击之后，木卡不仅身体各个关节弯曲的程度越来越大，没受到攻击的头部，在凌度发出警示的时候，也开始缓慢转动，就像是正从沉睡中缓慢苏醒活过来一样。 “吼……嗷……” 木卡终于知道疼了么？落在他身上那么多拳脚，来了个一次性大爆发。头能转动之后，脸上的肌肉也可以动了，之后是嘴唇，嘴张开，或许是早就压抑在喉咙里的吼声也喷发出来，粗矿嘶哑变了腔调的声音，与被困在捕兽夹下野兽发出的悲鸣有几分相似，而且更加惊心动魄的刺耳难听。 凌度叮嘱郑曦退开，他可不能躲，也是想看看木卡究竟有多大变化，之前那种打不坏的状态是否还在延续？那可不是好兆头，怎么用力都打不伤他，岂不是等于不死之身？ 木卡身体可以活动之后，恢复的速度相当快，开始还能看出举手投足透着僵硬，又被凌度打退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凌度熟悉的灵活就再现了。 凌度的担心被印证了，这估计就是那瓶药带给他的好处，让他的身体更结实，更有柔韧性，而且力量相比过去也上了一个等级。 凌度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几天之前，第一次遭遇木卡时的状态，尽管已经很努力地让身体里的气流动的更快，与木卡的身体撞到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被撞飞，胳膊和手仿佛断了一样的疼。 凌度应该感觉庆幸，气在流动中保护他身体的作用还在，趁着木卡再一次退开的时机，仔细检查过胳膊和手，与木卡撞过之后，并没再第一次时那样肿起来。 “凌度，都是你害我成这个鬼样子，我活不了，你们也不要想痛快，都留下来陪着我吧，吼……嗷……” “郑曦你躲开，木卡已经疯了，他现在比野兽还危险，他的力量，好像又变大了！” 凌度退开，郑曦不信邪地主动从侧面迂回接近木卡。凌度再不敢耽搁，马上从另一个方向，希望可以吸引木卡的注意。这一招还算有效，木卡就要转向郑曦时，又把目光锁定了凌度，正如木卡咆哮着说的，他对凌度的恨意显然更深。 “凌度你别跑呀，木卡有那么厉害嘛？” “郑曦小心，哎呀，太疼啦，木卡我真要用绝招对付你啦！” 郑曦又岂是甘心看热闹的人，凌度那里再次和身体已活动自如的木卡真正交上手，她就在旁边见缝插针地不时捡个漏。木卡的主要目标是凌度，野兽一样吼叫着，那架势就是想抓住凌度，把他生撕活吞了才解恨，对郑曦盯的倒不是很紧。 凌度都想逃跑了，上一次还和木卡打的酣畅淋漓，今天就撵不上木卡的进步速度了。木卡的拳头比铁还要硬，凌度的气只能保住凌度的骨头维持完整，消解疼痛的效果已经感受不到。 “师父教你的招数都忘了嘛？让师父知道你这么丢他的脸，非把你逐出师门不可！” 郑曦不是木卡主要对付的目标，她的压力相对的小些，凌度都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她倒是显得异常兴奋，一心想着提升实力，这样的战斗像是正和她心意。 102木卡的药不一般 “木卡，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想让着你，实在是我不能被师傅看不起，我就要拿出真本事啦！” 凌度的确有过动用奈何桥的心思，哪怕是借助一些，缓解一些疼痛也是好的。郑曦哪里是在提醒凌度，分明就是用话挤兑他，凌度只好放弃奈何桥，要实打实地和木卡练练。郑曦认为这样可以让她的实战经验更丰富，凌度也只好咬牙切齿地舍命相陪。 木卡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口中除了野兽一样的吼叫，再没说过一个能听明白的完整的词语。可是如果说木卡已丧失了神志，他恢复自如之后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那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强悍的杀机，他的目的也是相当明确，就是眼中只有凌度身上的要害部位。 上一次凌度是凭借身体里流动的气，才有能力和木卡打个平手，还隐隐占了点上风。今天的情形完全颠倒过来，木卡可以喝药，凌度还想不出，如何能让身体里的气流淌的更快，或是气更多些，从而让他把局面扳回来的手段。 木卡像是神志已失，还有这样的战斗力，如果他神志恢复清醒，那么实力能否还会继续增长？凌度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今天他和郑曦联手，在不依赖奈何桥的情况下都不是木卡的对手，实力还被木卡压制着。 “郑曦，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先撤，木卡已经疯了，除非他再没有力气，否则不大可能主动停下来，咱们提升实力也不在这一时，来日方长……” “不着急，我好像还没到极限呢？有奈何桥你怕什么，突破极限才能让实力更进一步，难道你甘心一直在木卡面前畏首畏尾抬不起头？” “我今天已经很勇猛，时间太久我不是怕刘姐担心么？哎呀，木卡你一点都不客气，郑曦你看看，木卡这还是人的眼睛么？” 凌度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虽然抵挡木卡已有些吃力，可是他的速度还在，正如师傅所说，他身体里有一个电动机，他的体力至今还没出过问题。凌度不放心的是木卡，木卡的转变可以看出依然没有全部结束，他的力量还在缓慢增长中。而郑曦虽然士气很高，她的体力明显不如开始时，一旦木卡突然爆发，万一郑曦躲闪不及，凌度就等于又犯罪了。 凌度不能说服郑曦，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躲闪，把危险都留给郑曦，还不能启动奈何桥，那样今天提升实力的历练就失去应有的意思了。所以凌度只能尽自己所能地和木卡纠缠，努力多承担一些，承担的不仅有压力，最让凌度介意的，当然还是与木卡硬碰，胳膊、拳头还有腿上的疼痛。 “凌度，他练的这是什么功夫，眼睛怎么能变得像两个烧红的铁珠子？挺吓人的，不过也就这水平了，咱们虽然今天有点吃力，他不会一直有这么明显的优势！” 听郑曦的话，就知道她的心气儿正盛。 木卡的神志全部丧失了么？凌度对此一直表示怀疑。不然怎么郑曦才说完，他的目光就转过去，像是想让郑曦把他的眼睛看的更仔细。 木卡的两只眼睛在他恢复身体自如的时候，就不再能发现隐约的火苗，而且由深红色，转向炙热，变得又亮了几分，就像眼眶里镶嵌进两个明灯一样。放射出来的红光都有着渗人的凶嚣暴戾气息。 郑曦旺盛的士气同样被木卡听到，木卡的强并不止于凌度所见到的，也可以说喝药之后的效果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如果按照药物的药性，如果进展顺理，也是还需要至少一天到两天时间才能完成的。 木卡的药可不一般，同时他也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服用药之后经历的痛苦就不说了，只是效果似乎也与他过去所知的有出入，而且偏差还是向着不好的方面。这一点在木卡神志比较清醒的，那很短的时间里就明确地认识到了，否则也不会把近乎所有的清醒时间，都针对凌度说了那一句狠话。 木卡希望还有补救的机会，凌度的体力超出木卡想象的强，凌度与郑曦实力之强，同样令木卡心生畏惧和不安，郑曦竟然还不想结束，而凌度的体力比郑曦更充沛，木卡一边是急需时间，一边又苦于不能马上摆脱郑曦和凌度的纠缠。 如果木卡丧失全部神志，当然不会考虑这些，就因为他还有残存的神志，也让他认清形势之后想出了对策。 之前木卡想报复凌度，多半力量都针对凌度。凌度显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就在凌度一点先兆都没看出来的刹那，木卡突然甩开凌度，扑向与他近在咫尺的郑曦。 身体不能活动的时候，木卡的速度就有炮弹那样猛烈的快，后来他终于又活过来，身体的敏捷依然不减。凌度不能离开，又要照顾郑曦，才在一定程度上，牵扯着让他不能发挥出炮弹出镗一样的速度。 这时候木卡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已然不顾凌度的攻击。凌度知道他何以自信，那时候凌度和郑曦那么多拳脚落在他身上，都不能把木卡打坏，这时候他的身体素质并没有改变，反倒可以借身体挡住凌度的机会给郑曦重创，让凌度他们丧失一半的战斗力。 凌度没信心能用拳脚伤木卡，郑曦能躲开木卡不受伤害么？答案也是否定的。发现木卡转换目标，郑曦脸色也是不太正常了，她练气的时间虽然比凌度长了十几年，论起实力，就今天的局面看，并不比凌度强多少，还是在凌度不动用奈何桥的情况下。 郑曦已经认识到她此刻的反应能决定他们今天和木卡一战的胜败，木卡既然敢于破釜沉舟，郑曦又如何还会有所保留，最多就是两败俱伤，对她也是虽败犹荣的。 木卡野兽一样发出吼叫，郑曦也给自己助威的轻咤一声，避让开木卡的正面，一双粉拳上凝聚了她练气十几年的成果，贝齿紧咬，杏目圆睁。 这气势是郑曦过去没爆发过的，如果能在对抗木卡之后受的伤不太重，最好是立于不败之地。郑曦认为通过这一次交锋，她的实力绝对可以得到破茧重生一样的提升。 郑曦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因为无以伦比的吃惊。她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还算充分，甚至可以说都有了舍身取义的决心。可是木卡并没有冲到她面前，不足三米的距离，那么难以超越么？ 木卡认为他可以成功，凌度不好对付，郑曦就不一样了。以他凌厉的手段，完全可以轻松取胜。 每次偏差都出在凌度身上，他却始终看不懂凌度的诡异。感觉到身后有雷霆出现，木卡才记起他又忽略了凌度存在的那另一面。而且还是前几次一样，他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听到沉闷的响声时，就发觉正在前冲的身体突然加速。 郑曦被自己的力量恍了一下，目光追踪着木卡，他这一次飞出去至少有三十米那么远，不再是惯性消失就停下，而是势尽之后才坠落，四仰八叉地摔得毫无悬念的惨烈。 “凌度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郑曦都慌乱了，木卡飞出去她可以接受。尽管没能让她如愿地突破极限提升实力，总算是解决了她的危险。郑曦的目光收回来，又发现凌度不见了，远处虽然还是朦胧混沌一片，郑曦可不相信凌度会去那里。而且这里如今只剩下她和木卡，木卡还生死未知，又让郑曦不知道凌度为什么会消失的情况下，如何能淡定不惊慌？ “郑曦，怎么样，哥这一招是不是超级赞？这才是哥真正的实力勒！” 随着得意洋洋的声音，凌度的形体又变回来，就在郑曦身边，在他与木卡相撞的位置。木卡撞飞出去那么远，这一次似乎一寸都没能让凌度后退。木卡因为那瓶药变得很强势有力，但相比奈何桥显然还是有着天壤之别，无法逾越的差距。 “你怎么做到的，你成精啦？” 郑曦的惊讶看到凌度出现后依然不见减弱，比木卡飞出去给她的震撼更甚，眼睛里都有小星星在闪烁了。凌度这绝对是特异功能，如果可以共享，那岂不是她也可以做到天下无敌了？ “醒醒郑曦，我怎么感觉你把我看成一块骨头了，早就告诉你，哥的传说是不能复制的，这是奈何桥赋予我的一项神奇，不仅可以做到隐身，还可以化身成一座看不见的山，木卡的下场已经向你证明，等你也有奈何桥，咱们再交流，现在还是去看看木卡，为了你，我这次用的力量更大，不会把木卡撞死吧？” 郑曦狠狠地失落了一下，太遗憾了，神奇近在眼前，又是她可望不可即的。郑曦正在思量用什么方式排遣心中的郁闷，这时才品出凌度的话里有很大问题，身子一动就一脚踢向凌度。 103藏宝图 “想打架是不是，你说谁吃骨头？才把尾巴藏起来就忘本，有本事你让我也隐身一回！” 凌度还做不到带着一个人隐身，自然不能接郑曦的话。他还关心着木卡的情况，正如他说的，不想郑曦出意外，这一次撞木卡用的力量比前两次都大，不知道木卡被撞碎没有？ “郑曦，不要走近，小心木卡有诈！” “有诈，诈一下看看，你刚刚不是那么凶嘛？现在怎么变成死狗啦？” 凌度对木卡不放心，郑曦胆子倒是大，只是在木卡附近走了一圈，就果断地过去给了木卡一脚，木卡果然没再暴起。他的眼睛还睁着，眼瞳里的火光被奈何桥撞过就熄灭了，又变成木讷无神混浊，看不清瞳孔有没有扩散，郑曦也是看到这一点才那么胆大的。 “凌度，他好像不是装出来的，你的桥怎么可能把他撞的这么严重，散架了么？” “有可能，我那可是一座桥，那力量比一座山也不弱的，前两次他也是这个样子，不过等我下次再来，他又活蹦乱跳了，有可能他就像蛇一样，被撞的所有关节都脱臼了，要缓好久才能自行恢复，要不就是奈何桥冲击的不仅是他的身体，也包括他的灵魂，让他处在浑浑噩噩状态，反正得罪我就不会有好消受的！” “凌度，木卡醒了，我看到他的手指动了！” “不要太大意，木卡比毒蛇还危险，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不急，木卡都失去战斗力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说他喝药了，哪里来的药？”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木卡身上有一个小口袋，上次给她没收就好了，给咱们添这么大的麻烦，你等着，我给它倒出来！” 凌度可不想过去搜木卡的身，不好看，也是不能对木卡完全放心。奈何桥就好办多了，木卡想反抗都找不到对手。 郑曦目瞪口呆地发现凌度又不见了，之后原本扭曲着的木卡的身体动了，被狂风卷带一样翻了个身，两只脚又像是被一只手抓住，把他的身体都倒立着提起来，还风中残柳一样不住摇摆，而他身上、口袋里的东西，除非是捆绑在身上，否则再也不能藏住，都会掉出来，木卡这时候也许在后悔，他的口袋都没有拉锁。 感觉不会再有新发现，木卡的身体才破玩偶一样被扔下来，比开始更扭曲，木卡的力量还在恢复中，还不能让身体四肢都摆正。 就这样凌度还担心有遗漏，奈何桥化作触手，在木卡全身检查了一遍，也再没有收获。 “太穷啦，木卡只有这点家当么？” “不少了，开始的时候他的家当比我还多呢，枪被我没收了，刀让我送给你了，能剩下这点也不容易！” 郑曦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表示认同，被她和凌度打劫了两次，木卡身上还有货，已经很不容易。 凌度把木卡扔到一边，才现身走过去把他见过的小皮口袋，和那个扁盒子捡起来。 郑曦比凌度有眼光，就像那把刀一样，她第一眼就看出扁盒子的与众不同，从凌度手里果断地抢了过去。 “郑曦，口袋空了，那样的药木卡好像只有一支，难怪他被我打得急眼了才舍得用，你看盒子里有什么？扁扁的，应该装不下那种针剂药。” “我看不出来，不过这绝对不是药盒，没有哪家药厂用的起这样的盒子，凌度，把这个盒子抢走，你就发财了！” “什么意思？盒子是金子做的么？” “很有可能，因为时间太久的原因，盒子才显得很旧，不过时间越久就会越值钱，你看这盒子上的花纹，还是雕刻出来的，都能证明这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东西。” “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厚度连两厘米都玄乎有，里面估计也装不下什么宝贝。” “凌度你怎么像个乡巴佬一样，这个世界可不是只有金子才值钱，木卡身上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你看看他都有什么，一把枪，一把匕首，一瓶药，最后就是这个盒子，你认为它可能是没用的东西嘛？凌度，这个破盒子弄不开？” 郑曦想往地上摔，又担心破坏宝贝，只好求助地交回凌度手上。凌度颠来倒去也没找到打开的途径，只看到一个比筷子头还细些，不是根深的小孔。 “钥匙，木卡，你把钥匙藏哪里了？郑曦，盒子送给你啦，不行砸开算了，看这样子木卡不会把钥匙交出来的。” “我已经拿他的刀，这个盒子还是留给你吧，可能里面有什么武功秘籍呢？” “这是钥匙孔么？有点浅，能有那么复杂，我可不相信！” 凌度想到他把木卡抓起来的过程，奈何桥虚影在他办公室里的时候，都可以化作向外伸出去几十米，过百米长的触手，在这里显然更神奇，可以把木卡抓起来，刚刚还搜了木卡的身。 凌度想象着，奈何桥能伸出去那么长，可以变化那么大，是不是也可以缩得很小，变成扁盒需要的钥匙呢？ 凌度不会撬锁，先窃喜了一下，这次他都没有隐身，估计是想变得很小的缘故，只感觉到身边多了一缕风，那缕风在无形中凝实，而且变得很细，试探着接近凌度手里的盒子。先把盒子包裹严实，之后就开始探秘盒子存在的缝隙。 凌度也开始相信郑曦的眼光，且不提盒子是不是金子做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就凭它这做工，竟然连最细的风都找不到可趁之机。 风继续凝实，而且在凌度发现的那个疑似钥匙孔的小洞内聚集。既然盒子似乎无懈可击，风只能想当然地拿这个小孔做文章。 “咔嚓！” “凌度快跑！” 听到的只是很轻微的响声，郑曦还是凭借她自以为是的经验，抬手就把凌度单手托起的盒子打飞，之后又急急地说了几个字。 盒子掉在地上不是熟悉的铁盒摔出来的声响，郑曦已后退一步，又发现凌度根本不为所动，抬起的脚这才疑惑着收回来。 “凌度，你吓傻啦，反应这么慢，万一盒子里有机关暗器，你已经死过一回啦！” “你就是电视看中毒了，巴掌大点的盒子，还有机关，你以为这是现代的东西，再说你忘了我可以预感到危险？还有什么机关能伤了我？” “你……” 郑曦指着凌度，无话可说地几步过去把盒子捡起来。盒子已经出现裂缝，那一声“咔嚓”响起，奈何桥化作的风就不再加力，不然郑曦也不能把盒子打飞。 “凌度，这里面没有机关，会不会有毒？” “拿来让我开，有毒我一定会有预感。” 郑曦这回选择信任凌度，盒子交回他手里，凌度只用两个手指就轻松让盒子打开更宽的缝隙，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郑曦又不耐烦地抢过去，粗暴地把盒盖掀开。不得不佩服过去的工匠，难怪盒子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盒子的开关以及合页都极为小巧，而且都镶嵌在内部。看样子掉进水里也不会有问题，盒子内部还像新的一样，磨损的痕迹几乎找不到。 “凌度，这是什么，用这么精致的盒子就藏了一张纸？” 郑曦嫌弃的用两个手指，从盒子里捏出一张折叠很整齐的据她说的纸。那神情明显有买椟还珠的意思。 凌度可不嫌弃，没有危险，他对纸的兴趣比盒子大。盒子都透着不凡，总不至于把一张废纸放进去鱼目混珠。 这纸也不是现代工艺生产出来的那种纸张，轻薄而且柔软，颜色不是均匀的一色，像是沾了许多污渍，有地方是深黄色，有地方呈现褐色，透着时代久远的古旧，郑曦也是因为纸的颜色才一脸嫌弃。 纸张展开比一本书还大些，上面有一些字，背面还有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像是一幅地图。凌度怎么说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就跟不要说能看明白背面的地图了。 “郑曦，我感觉这不是纸，有可能是羊皮，或者是其它的兽皮加工成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柔韧性，看年头不短了，这边边角角都没有损坏，这不会是藏宝图吧？咱们真的发财啦！” “还藏宝图呢，我看你是穷疯了，你认识这上面的字么？还有这画的是什么，连个起码的坐标，或者清楚的地名都没有，找到准确位置，你头发熬白都不一定行” “要不你拿去找人鉴定一下，能人那么多，也许就看明白了呢，还有这些字，和咱们认识的字不一样，像是外国东西，和你的那把刀会不会都是来自别人家的皇室？” 郑曦兴奋了极短时间，就从凌度手里把暂且说是兽皮抢回来，小心的按照老印叠起来，重新放进盒子里。然后又把盒子盖上，还听到咔嚓一声，估计又从里面锁住了。如果不想破坏盒子，又找不到钥匙的情况下，也就只有凌度能借助奈何桥才能打开了。 104立刻把凌度抛弃 “我认为这东西木卡那么宝贝它，一定不是寻常东西，就算是藏宝图，咱们眼下也没时间去研究，至于给别人看，这建议不可取，还是小心为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拿着好了，我连家都不能回，万一被人惦记，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郑曦还是摇头。“这宝贝我不能要，还是你自己收起来吧，反正又不能放木卡离开，这东西也就等于是你的了，天知地知，有什么可担心的，自己回去悄悄研究，实在不行就给木卡来个严刑逼供，让他告诉你藏宝图的秘密，他应该知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再不回来，我都要报警啦！” 凌度和郑曦出现在客厅里刘姐身边，先听到刘姐的埋怨。看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按照那边的时间，他们在那个空间里呆了三个多小时。 “刘姐，我去报仇啦，当然时间长一些，惹我的人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小曦，你不会又受伤了吧？你让我怎么给凌总夫妇交待啊？” 凌度还好些，去那个空间次数不少，再说这些天每天都吃很多饭，没见长肉，那就是身体里有了储备，对那个空间的适应能力也比郑曦强许多。 郑曦和木卡拼命的时候还不觉得，离开那个空间，顿时就有天塌地陷的感觉猛烈袭来，好像刚刚控制她身体的是不属于她的力量，如今那种力量不再，才体会出她柔弱的一面。出现时是坐在刘姐旁边，懒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刘姐，我的力气好像全都用完了，麻烦你给我找点吃的，要不然我就要饿死啦！” “刘姐知道你会这样，早给你准备好，我都不再以前那么饿了，刘姐你再吃点儿？” 刘姐正要起来，看到凌度已经端着碗过来，又坐了回去。郑曦像是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扑向近在咫尺的食物。 “刚吃饱，你们吃，我还不饿呢。” “刚吃饱？好像过去的时间就是不长，不过那地方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凌度，我又感觉到那里和外界的不同了，吃饭怎么会补充体力这么明显，就像给汽车加油一样！” “师傅说我身体里有电动机，食物可以转化成电力，如果你能感觉到吃饭之后，体力能得到很快恢复，说不准你身体里也能出现一个电动机呢！” “我也能有？怎么能看出来？” “找不到的，不过特征还是很明显的，刚刚和木卡打这么久，我的力量还是很充沛，发现我的桥之后，再没有出现过以前那种精疲力尽，抓住木卡那天，我在树林里跑了一两个小时都没觉到累，你可以想象我的体力有多充沛，最多就是感觉到饿而已！” “有点乱，让我想一想，累和饿应该是不一样的，我现在是又累又饿，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有了和你一样的电动机，那就只会有饿，不会感觉累？如果背着干粮打架，那不就是天下无敌啦！” 郑曦得到凌度点头的确定答复，脸上顿时像花一样灿烂起来，没笑出声是因为她吃着饭，没闲工夫。 开始时凌度不明白，几天下来熟悉了，也看出规律，光顾他办公室的都是固定的一些人，他是总经理，虽然只有郑曦一个比他权力还大，而且经常对他不管不问的助理，秘书更是从来没见过，也不是谁都能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 除了郑曦、毛军，再就是赵利恒那样自以为是的人不请自来，还会出现在凌度办公室的，这么多天都是熟人，偶尔来一个陌生人，凌度还有点稀奇呢，就像今天这样。 越熟悉灵桥集团的运作，有可能也是凌总密切关注着他的每一天，凌度要处理的事也随之增加，唯一让凌度欣慰的，是他还没有被那么多会议缠住不得脱身，一天中还有一半的时间是他可以自由支配的。 凌度处理好手头的公务，接下来可以休息一下，可以上网，也可以研究一下他的桥，还可以去毛军他们的保安部。昨天已经答应郑曦，只要毛军他们同意，他就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希望他们都可以练气，毕竟他们都是有调息的底子，比一般人他们还是有基础优势的。 凌度下一步的计划还在考虑，门口就传来敲门声，不是提醒，是很正式那种。凌度只好端坐，说了声，“请进！” “你们……” 门推开进来两男一女三个人，从三十来岁到四五十岁，而且都是陌生人。凌度想问他们是不是找错人，走在前面年纪比郑曦大几岁的女人紧走两步。 “凌总经理您好，事先没和您约好，冒味了，我们是《都市早新闻》栏目的记者，我叫何佳，这是我们的编辑老周，这是摄像小田。” 凌度明白了，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想不到他也有正经八百接受采访的时候，这就要上电视露脸了。想想也是，灵桥集团在云都那可是有数的大企业，他这个总经理成为新闻人物也没什么稀奇。 凌度匆匆打量周边，办公室以及他的着装，配合他的身份挑不出毛病，随后又看三个所谓的记者。 凌度是这时候才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来采访？ 才当上总经理那几天，凌度不时就会向郑曦抱怨，灵桥集团的许多文件他都没有权限看到。被郑曦不温不火地说了几次，凌度知道那些都可以算是灵桥集团的机密。 凌度工作日渐深入，这才渐渐接触到一些灵桥集团核心的内容，可这些内容不再对他保密，对外人来说还是机密，也就不是能公开的。 公司但凡有重大举措，需要着重宣传的时候，也会联系新闻单位。云都毕竟不是大都市，灵桥集团的影响力也相对有限，凌度在灵桥集团快一个月了，也没见过召开新闻发布会，而且灵桥集团这几天并没有发生值得公众关注的大事件。 “你们等一下再开始，有一些事情我先处理一下。” 凌度看到那个小田已经架好摄像机，而那个编辑老周则是打开一个文件夹，在上面圈圈点点，不时还和女记者何佳低声交待两句。凌度直接拿出手机，找出郑曦的号码。 “郑曦，我这儿来了三个记者，说是要采访我，你过来一下。” “什么记者，我怎么不知道，谁给你安排的？” “这些我还没顾上问，连他们的目的都还不清楚，要不怎么会找你？” “行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给你再当一回助理。” 没有秘书，也没人招待三位记者。凌度这时候可是代表的灵桥集团，这架子该端的时候，自然不能轻易放下，也就没离开过他的老板椅，何佳三个人进来他都没站起来表示欢迎，连杯水也没给他们。 郑曦没结束通话，拿着手机就往这边过来，一条走廊走完，她的话才说完。凌度才放下手机，郑曦已进来。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采访凌度总经理怎么没有预约，你们采访的目的是什么？” 郑曦比何佳更年轻漂亮，她的气场也就比三个记者都显得足。 “这位是郑助理，你们三位如果有意了解灵桥集团的发展，可以先采访她。” “你好郑助理，我们是《都市早新闻》栏目组的，今天过来采访的目的不是关于灵桥集团，所以才没有和灵桥集团公关部们事先沟通，主要是因为网络上有一些传闻，我们应广大观众的要求，特意过来求证，希望能还老百姓一个事实真相！” 何佳已经隐晦地表明，她的提问不会牵涉灵桥集团的所谓机密决策，郑曦一时也被挡住了。她只是助理，不牵扯公司，她也不能太多干涉凌度总经理的生活，而这似乎才是何佳来采访的目的。 凌度坐的姿势都不如刚刚那么自信。本以为可以代表灵桥集团露一回脸，这在电视上播出来，不仅他能得到极大的满足，还有他那些如今还没功夫联系的老同学、老朋友都可以一睹凌度的风采，而且这都是实打实的，就是他爸妈也会脸上有光的。 何佳一句关于网络上的传闻，凌度马上就想到刘铁的事。昨天他也看到不少网上流传的帖子，许多内容都隐晦地提到他这个总经理，而且有把祸水引到他这里的意思，想不到今天就有记者登门， 凌度看到网上那些评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人在制造阴谋，与刘铁家人来灵桥大厦极有可能是一伙人主使的，同样的套路。 如果何佳这些人在外面截住他，凌度完全可以转身就故作潇洒地走开。刘铁的事，能说的没什么好说，余下的又不能公之于众，这样的采访，意义就不大了。 凌度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郑曦听说不涉及灵桥集团，立刻把凌度抛弃，后退到沙发那里坐下，摆明了看热闹的态度，不知道她会不会鼓掌，反正那眼神让凌度暗暗咬牙。 105在其位谋其政 “既然你们都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离开，有什么想知道的，现在就开始问吧，不过先说好，我不一定会全部回答你们。” 何佳还真担心会被凌度赶出办公室，有凌度同意，她也放心多了，就算旁边虎视眈眈的郑曦有想法，那也只能干看着。 凌度这看似爽快决定是违心的。他不能只考虑自己，坐在这里，他就代表灵桥集团，整件事背后那个人的用意，对付凌度之外，还想诋毁灵桥集团在公众眼中的良好形象，决不能因为他的一时义气，让不怀好意的人得逞。 “凌总经理请放松，我不会提到个人隐私方面的敏感问题，就只是想把事件的真实经过告诉公众，不让谣言有生存空间和滋生的土壤，下面可以开始了嘛？” 何佳话说的好听，凌度是绝不会相信她的。还有郑曦，凌度的目光向她求助的时候，她只是挑衅地给凌度眨了眨眼睛。凌度只好目光转向摄像机那里，示意地点点头。 “凌总经理，最近网络上出现了一些传言，都市早新闻应热心观众的希望，特意向您求证几个问题，首先我们想知道，您和刘铁是什么关系？” 何佳有点像警察，不同之处只在于，何佳的语气并不像警察那么生硬。 凌度料到会有这个问题，不用涉及灵桥集团机密，正打算和盘托出的时候，又突然记起他如今的身份是替身。何佳应该不知道存在两个凌度，由此可以看出，知道凌度底细的人，至今还保持沉默，凌度也不能把这里的麻烦引到他身上，万一被爸妈知道，可就真麻烦了。 “刘铁这个人我见过一面，那是在灵桥建设不久前才奠基的一个工地上，那个工程是咱们云都市的民心工程，灵桥集团那个工程，能极大地改善云都市一些百姓的居住环境，还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在市政府正确领导下，我们灵桥集团自然也要为云都市老百姓安居乐业，尽到我们力所能及的一份力量！” 郑曦的身子歪了歪，何佳的脸绷紧，郑曦也在强忍着，能看出她们的心情不太一样，何佳绝不会像郑曦一样想笑出声，而何佳只是强颜欢笑。 “凌总经理，关于那个危房改造工程我们一直在跟进，今天我们关注的是刘铁，因为刘铁在两天前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来寻找真相！” “我知道你们是为刘铁的事来的，你了解刘铁那个人么……看来你并不了解，那我来告诉你吧，上一次我见到刘铁就是在刚刚说到的那个工地，他带着手下的两个小弟，想去工地当保安，我们灵桥集团有自己专业的安保人员，不需要从社会上聘请，再说刘铁那些人也不让人很放心，所以就拒绝了他，也因为这得罪了他。” “我们知道刘铁属于社会闲散人员，您和刘铁在那之后，在前天之前还有过接触么？” “有啊，不算第一次和你们知道的前天，还有过两次呢，而且已经结下仇，不然也不会出现前天的事，就是谁也想不到，最后会变成那个结果。” “赵兵先生您应该认识，据说是灵桥集团的一个子公司经理，他和刘铁的关系很好嘛？” “你说的我不清楚，我对赵兵也不是很了解，至于他结交什么样的人，那是他的自由，只要不违反法律规定，我们也不会干涉的。” “昨天上午刘铁的家人来过灵桥大厦，后来又不欢而散了，灵桥集团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我听说刘铁是赵兵的朋友，也是受赵兵之邀，而刘铁要找的人是您，凌总经理。” “是嘛，还有这样的关系，我都没想到有这么复杂，如果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牵扯到公司，灵桥集团也会给公众一个交待的。” “网上有传言，说是凌总经理与赵兵不和，不知道是否属实，能说一说赵兵为什么会找刘铁帮忙么？赵兵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我和赵兵之间的事，是灵桥集团的内部公事，这里就不方便透露了，至于赵兵想达到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刘铁不是还有几个同伙么，具体细节你也可以找他们，赵兵和刘铁交往的事，我并不清除，应该还不如你了解的多。” “刘铁家人来灵桥大厦，不知道凌总经理怎么看待这件事？” “生命是可贵的，我也对刘铁的遭遇惋惜，对他的家人表示慰问，事情已经发生，需要我本人配合的，我当然不会回避，需要灵桥集团承担的社会责任，灵桥集团也不会推诿。” “凌总经理，会议时间到了，你该去开会了。” 郑曦就是及时雨，也是她早就没了耐心。凌度没有她希望的出丑，她想给凌度解围都没有机会。再就是何佳的提问也有问题，她有顾虑，也许担心被凌度轰出去，所以提问并不涉及很尖锐的话题，没有拿出她全部本事，对凌度穷追猛打，也是凌度没有暴露出太明显的漏洞，狗咬刺猬一样，让何佳无处下口。 而这次采访在郑曦看来，纯粹是试探，也就有些乏味了。 凌度不知道开什么会，何佳即使知道实情，也不好揭穿，只能草草地和凌度客气几句，带小田和老周收拾好家伙，还有点不舍地告辞出去了。 “好玩不？”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关严，郑曦的坐姿放松下来，嬉笑着问了一声。 “这不是关键，门口还有毛军他们，这三个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来到我这里？你认为合理么？” “你敢说毛军他们失职，我告诉他们，看他们以后还理你不？” 郑曦虽这样说，还是拿出电话给毛军拨了过去。电话竟然没接通，有十几秒钟就听到门外有提醒的一声敲门，这才是凌度熟悉的风格。凌度和郑曦可不敢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凌度连“请进”都懒得说，门外的毛军也没等，已经推开门进来。 “小曦姐，凌少。找我什么事？” “坐，毛军兄弟，刚刚我这儿来了三个据说是记者，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们是来问刘铁的事的。” “我们知道，原来又来你这里了，那三个人是赵副董带来的，没想到还会来你这儿，想问就让他问呗，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毛军说的好像也对，他刚刚应付的郑曦都挑不出毛病。注意力又转移到赵利恒那里。 “三个记者是赵利恒领来的，难怪可以找这么准，不应该呀，带记者进灵桥大厦，不是给灵桥集团添乱么？” “凌度，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三个记者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嘛，现在公众最关心的是赵兵，可是赵兵又躲起来了，赵利恒也不希望赵兵出事，他这样做，就是想把公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 “不对郑曦，有一个事你没注意到么？那个记者问了几个问题，竟然一次都没有提到打死刘铁真正的凶手，她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有人给她授意，还限制了她的提问，好像被人控制着，那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郑曦又鄙视凌度了，这次毛军都不打算同情他，也认为凌度想的有点多。最闹心的枪手已经自杀，警察那里估计都不能很快有令人惊喜的发现，他们又何必劳心伤神？而毛军不接电话，过来见凌度才是有目的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担心的，灵桥集团这些人还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凌少你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还会被吓住么？”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得替我这个总经理负责不是么？在其位就应该谋其政！” “行了，还有正事呢，凌少，那天有你帮忙，我也可以练气了，你教我的办法都告诉他们了，我希望他们都可以自己感悟出来，可是过去两天了，没有一个人有感觉，这怎么回事？” “能感悟出来才怪，你们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敛息的气，又怎么去练气？我已经和凌度说好，他的气给了你一点，让你有了一点基础，所以才能练气，凌度也会帮其他人的！” “我最初的气是凌少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的么？好像是那么回事，当时很顺利就有了气，那凌少，咱们现在就去帮帮他们，对了，你有时间么？” “他有没有时间还不是本姑娘说了算，走，现在就去，我也见识见识，凌度好像是一头可以挤出奶的奶牛呢？” 凌度如果气量窄，怕是早就被郑曦许多次之前就打击得崩溃。毛军迫不及待的样子，凌度只好跟上，郑曦还好心地关好办公室的门。 “凌少，你还没来过我们这儿呢，怎么样，不错吧？” 凌度想说他前两天才偷窥过一次，连他们洗澡都看到了，考虑到还有不能公开的秘密，才哈哈着熟门熟路一样跟着走近他们的休息室。 “凌少，纪纲和许达旺算是稍强一线的，你看能不能今天把他们两个都给办了？” 106不知该怎么努力 毛军有经验，知道上次根本看不出凌度有多费心费力。都是兄弟，自然越快出成果越好。依毛军的想法，本想一次把他们这里不到十个人都解决，后来顾及凌度也许并不像他看到的那么轻松，这才只说了两个名字。 “毛军兄弟，我帮助你们绝对没一点问题，那天算不算运气还也不好说，我的意思是，我会尽力，能不能有你身上一样的效果，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凌少你放心，我们也知道，练气不是那么容易的，能练气当然最好，不能练气只能怪我们天赋不足，你只要尽力就好。” “那行，我尽力，还有一点，为了可以凝神精气，你们最好不要旁观，想旁观也不能都进来，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结果的好。” “又不是动手术，还不让我们看了，毛军你们都不要跟着，我盯着他就是了，谁先来，许达旺就是你了，其他人先出去！” 郑曦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有异议，休息室里只剩下郑曦、凌度，还有一个带着毅然神情的许达旺，准备上战场一样看着凌度。 “许哥，你放松一点，凌度又不咬人，要不换纪纲先来？” “不用，我又不怕死，我年纪比他们大，再不努力，真的要被他们落下了，凌少你开始吧！” “郑曦，算了，赶你也不会出去的，不过你不准捣乱，万一我走火入魔了，师傅一定会把你逐出师门给我报仇的！” “废话真多，师父就像我爸一样，挨收拾的也只会是你，我不说话就是了！” 许达旺比凌度年纪还大几岁，毛军和凌度已经很熟，因为影子凌度的原因，许达旺在凌度面前还有点拘谨。凌度同样有点放不开。 “许哥，问题都在我身上，不成功你也不会有损伤，别想的那么严重，你们都是会调息的，还是你们平时调息的方法就行，有感觉的时候就随着感觉走，很简单吧？” “这我可以做到，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小曦你做什么？” “许哥你不要管郑曦，当她不存在就是了，要凝神静气心无旁骛，郑曦，是不是还要做到心如止水，反正我也不懂，许哥你明白都是这意思就行了！” 凌度对上次的成功的确没什么可以借鉴的经验，郑曦脑袋转过去，才掩饰住她的神情。不能说话，许达旺在沙发上已经端坐。 “军儿……” 纪纲指了指监视器，在电视墙众多屏幕中，处在角落里的一个屏幕突然不稳定地出现大片雪花。那个屏幕上之前只有几个亮点，再就是代表地图的一些纵横线条，亮点就是监控到的凌度还有郑曦，以及其他人的手机所在的位置。 “没事，凌少又开始发功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小曦姐手机的信号都可以一起屏蔽，今天连咱们这里的机器都一起出问题了，如果凌少这次还能成功，那咱们的实力都可以坐火箭一样窜起来一大截，太值得期待了，我才练气两天，都能感觉到和过去不一样了！” “还没好嘛，都五分钟啦！” “创造一个高手，五分钟就可以解决嘛？那也太儿戏了，岂不是说咱们都太那个了？” 毛军才说完，休息室的门很用力的从里面拉开，许达旺冲了出来。只看到许达旺，毛军一下就想到凌度才说过不久的走火入魔，霍然站起来就准备冲进休息室。 “军儿，我也可以像你一样练气了，原来咱们过去那么多年的功夫都用错方向了，练气其实很简单，超乎想象的简单！” “军儿，好像凌少创造一个高手就是这么容易，下一个该我了，我也要变成高手了，可以像头儿一样，说不定就可以打过头儿，最次也要打过小曦姐！” “行，你去吧，等你出来，我就告诉小曦姐，让他指导指导你！” 纪纲兴冲冲的跑进休息室，毛军则是显得无力地坐回去，心中竟然莫名地生出一丝寒意，这其中面对强大敌人那样的畏惧倒不是很明显，过多的则是无法言说的震撼。 凌度可以不知用什么手段屏蔽他的手机信号，让他们的仪器都停止工作，已经让毛军他们这些专业人士都一筹莫展。如今又可以轻松让他和许达旺能练气，感觉凌度越来越神秘，远远超出他们能理解的范畴，心中寒意也是因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来面对。 纪纲与凌度更熟悉一些，还是那次喝酒拉近关系的，年纪相仿也起到一定关系。再加上有毛军和许达旺的前车之鉴，如今他心里只剩下跃跃欲试的兴奋。 凌度坐在沙发上，郑曦在他对面，纪纲进去了，两个人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视线里的人由许达旺变成纪纲，凌度还有点疑惑的样子。 “郑曦，我听到许哥喊叫了，他怎么突然就跑了，好像我又成功了，你是不是很崇拜哥？” 郑曦此刻心情同样复杂，毛军可以练气的过程她没看到，许达旺跑出去之前，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经过她与没见过也没多大差别。她更愿意相信凌度什么都没有做，然后许达旺就感觉可以练气，飞一样冲了出去。 纪纲进来之后，看病一样老实地坐到许达旺刚坐过的位置。 凌度又发现另一个问题，奈何桥已经启动，可以屏蔽手机信号，却不能像牢笼一样禁锢许达旺的行动，也就是说奈何桥虚影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凌度，你的电还有多少，能继续嘛？” “感觉不到有损耗，如果都是刚刚那种情况，就不会有问题，离下班还早，干脆让他们都可以练气算了，以后再打架，我就更不用担心啦！” “对，凌少，有我们保护，看以后还有哪个敢不开眼，你先教教我怎么做？” “你们过去练习的调息，只要心平气静调息时不要走神儿差不多就可以。” 纪纲很认真，看他神情，比许达旺还严肃，毕竟他不担心。 许达旺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就兴奋的因为感觉到，身体里突然出现过去不存在的一缕气，不能自持地冲出去了。纪纲比许达旺年轻几岁，按常理，接受能力只会更强，可是纪纲的神情始终看不到变化，郑曦都耐不住走过来。 “凌度你还能说话不？我不是有意要捣乱，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比许哥用的时间长了一倍，你怎么回事？” 凌度在研究他的气，纪纲倒是反应迅速地睁开眼睛，见不到兴奋，迷茫倒是有一些。 “小曦姐，你们说的电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都没有！” “电就是凌度身体里的气，和咱们理解的气又不太一样，所以雷都劈不死他，真的没有嘛？凌度你是不是没电啦？” “我的感觉还是那样，怎么会没电？纪纲和许哥的情况有点不同，许哥呼吸的时候很容易就把气引导到丹田那里，可是纪纲的气根本就不跟着我引导的气走，我给他画的路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纪纲你不用着急，凌度在咱们手里，他跑不了，今天不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要不再换一个人进来，我记得姜辰也在，他也是和凌度一起练过的，让他来试试！” 纪纲知道郑曦和凌度时间不像他们这么充裕，不好多耽误时间，郑曦也说过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只好把今天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好吧，小曦姐我去叫姜辰，凌少你等一下。” “去把，纪纲你不用灰心，今天不成原因不一定出在你身上，咱们一起研究，毛军都可以，你们没理由不行的！” 纪纲只能当凌度是在安慰他，出去的速度也不像许达旺那样飞一样快，外面的说话声都比许达旺出去的时候听着有气无力。 纪纲落寞的身影对凌度的心情也有着不小的影响，他不吝惜身体里至今还没有找到的电，即使精疲力尽也无所谓，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的努力更有效果。 姜辰进来时已不似纪纲那么踌躇满志，纪纲的失败同样影响了他的情绪，谨慎中多了一分惴惴不安，凌度故作镇定都不能化解他心中莫名的压力。 “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姜辰呢，那天我们喝酒的时候你不在，要不咱们再喝一回酒，我总不能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凌少想喝酒还不容易，只要我不值班，随时都可以陪你喝酒，再说有小曦姐给我们撑腰，我们头儿也不敢说小曦姐！” “那咱们说好了，回去就准备，我又好几天没喝过酒了！” “行，我也同意，通知你们那边食堂，给咱们做菜，不能每次都让刘姐受累，我妈知道又要训我了！” 凌度把话题岔开，姜辰的神情果然放松许多，年轻人都爱玩，姜辰坐在凌度身边，脸上已经有跃跃欲试的笑容，像是已经把练气忘记了。 107哥们儿的情义 “他们都是闭上眼睛调息的，你要不要也闭上眼睛，可能那样效果会好些，不要有压力，不成功也没多大关系……” 姜辰听凌度这样说，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沉浸其中，点头表示可以开始都顾不上。 郑曦没走开，她认为站在两个人身边，就可以有所发现，纪纲失落的背影她心里有不舒服，又和凌度一样，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凌度还没这样认真过呢！纪纲那里失败过一次，因为他始终不知道身体里所谓的电储存在哪里，也看不出是不是电量不足，连以往会有的饥饿都不是很明显。 姜辰闭上眼睛，双手虚握端正地放在腿上，呼吸尽量保持平缓，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凌度的手指搭到姜辰手腕上，姜辰的身体紧张了瞬间，又在调息下一点点放松。 郑曦的汗都要出来了，不时看一眼手表。休息室里很静，外面毛军他们像是也感受到这里的气氛，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五分钟的时候郑曦看了下表，凌度知道姜辰不可能像许达旺那样。到十分钟的时候，郑曦抬起手腕给凌度示意着，凌度没停止，他的气也没有收回来。 感觉到姜辰的情况和纪纲有几分相似，这时候姜辰还一副沉浸的样子，凌度决定再坚持一会儿。纪纲没能感觉到气，有可能就是时间太短的原因。人的体质不尽相同，也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每个人必须有的进步。 “小曦姐，多久了？调息的方法我已经很熟练，可是和凌少给我们的练气法诀又有很大不同，好多细节我根本就不明白，看来我还要继续揣摩，心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方面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捷径的！” “姜辰，你坚持的时间最长，已经二十分钟，毛军都说有凌度帮助引导呼吸，感觉到的气会多一些，你的气没变多嘛？” “小曦姐，我还是只会调息，你们说的气我感觉不到，也包括凌少那种电，我的气也感觉不到有变化！” 凌度没有答案，似乎不是他多坚持一会儿就能见到效果的。目光转向郑曦，郑曦眼前有灵光闪过样拍了下手。 “我知道了，就是凌度没电了，他电量充足的时候，你们才能得到，并且从中受益，今天他可以分给你们的电，都被许哥拿走了，你和纪纲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再感觉到他的电，凌度又不敢摸电门给自己充电，今天只能这样了，等他电量恢复以后，可能是明天，相信就可以了，你们不要灰心泄气！” 久久不见姜辰兴奋地冲出来，时间也过去快半个小时，毛军他们在外面等的实在难熬，听到休息室有说话声，进来就听到郑曦这样的解释。 郑曦认为她很有道理，不然怎么毛军和许达旺都那么顺利，不就证明凌度的电量有限，不知道一天还是几天，只能帮助一个人么？ 有了郑曦自以为是的解释，虽然姜辰不能得偿所愿，心里的失落倒是缓解了许多，包括纪纲心中都再次升起火焰一样熊熊高涨的希望。正如郑曦所说，凌度又跑不掉，他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相互之间经验的交流也很有用，毕竟我还不是很懂练气，我的经验也不适合你们，要不咱们明天再试一次，只要你们认为对练气有所感悟，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们！” “好了，凌度都这样说，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今天先到这里，我们还有点事，等凌度充满电，你们再找他就是了！” 郑曦很焦急样要离开，毛军可不敢阻拦，只能怀着不尽相同的心情，送凌度和郑曦离开。 郑曦先去了她的办公室，凌度才回到自己的地盘，郑曦又跟来了。 “郑曦，你这是要搬家？” “谁稀罕你这破地方，跟我说说刚刚怎么回事，要不是饿的心慌，在那里我就问你了。你有什么发现？” 凌度这才发现，郑曦拿的一大包竟然都是零食，先给自己倒一杯水，接着就开吃，一副饿死鬼模样，说话都听着含含糊糊。凌度不是特别饿，也过去抢了两袋。 “你说我有电，可惜我不能找到，纪纲和姜辰他们身体里，可以被我的气引导的气极少，几乎就没有，我现在明白了，呼吸的气，与敛息的气不同，只有敛息的气才可以像师傅那样，最后转化成力量。” “那就证明问题还是出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点你的力量，那样他们不就也有力量了么？” “我还不能主动把你说的力量送给别人，毛军身体里多出来的一点点，也是被他原有的气吸收过去的，昨天帮你治疗的时候，你不是也感觉可以吸收那些气一样的力量么？只能说纪纲他们还是基础不足。” “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实力相差不大，奈何桥里绝对有你还没有发现的特异功能，也就是一种没发现的力量存在，刚刚你是不是又动用你的桥了？我感觉像昨天一样饿，今天可没有和木卡打架？” 难怪郑曦搬家一样拿来这么多零食，凌度的确没想到，仅仅是奈何桥虚影把郑曦笼罩，也会像在那个空间里一样，消耗她的体力。凌度都忍不住怀疑，奈何桥里真的有特殊的没能发现的力量了。 “那你的实力有增长么？昨天算三个小时，今天还能算一个多小时！” “你以为我是神呀，除非把你的桥给我用用！” 郑曦的话没让凌度感觉打击，郑曦受到的影响算是给凌度一个启发，心中蠢蠢欲动是对探索奈何桥的急切。可惜每次凌度做计划的时候，都会被打扰，今天是他的手机。 听到手机响，凌度还有点不适应。跟了他几年的那个号，回云都市被郑曦捡到昏迷的他那天，就连同行李一起丢失了。 身份证补回来，凌度想过把那个号也补回来，事到临头又总是犹豫不决。都是因为他如今的替身身份，害的家都不能回，补回那个号码有什么用？前几天遇到向成辉，都让凌度很是兴奋激动了一回，却又不能回到过去的身份。 凌度的手机就是为郑曦和毛军他们，方便找到他准备的。今天才离开毛军他们，郑曦又在旁边，老鼠一样磕着零食，还会想起他的电话的，似乎就只有照顾他的刘姐了。 刘姐可不会像凌度这样，总会遇到那么多危险，拿手机的动作也比较慢，还是一边吃零食，一边打量手机屏幕。不是刘姐，竟然是向成辉，是他唯一用影子凌度的身份，可以见的朋友。 “辉子，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灵桥集团又欠你钱不给了，放心，只管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听声音你的精神状态还不错，灵桥集团没欠我钱，那次多亏你了，一直都没机会谢谢你，凌度，现在忙嘛，打几次电话都不接，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办公室，我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我没听见，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多打几次就可以，我还是老样子，每天都那样，咱们兄弟不用那么客气，等我有时间会联系你们的！” “干什么呢？你身边是什么声音？” “啊，我正吃东西，有一只大老鼠和我抢，吃的有点快，没事！” “这都啥时候了，你吃的午饭还是晚饭？” “你想什么呢，我还没吃晚饭，就是吃着玩，可能吃的有点快！” “行了我明白，不用解释，兄弟，有什么事一定跟我说，虽然能力有限，到时候你看我的行动，绝对不会让你看不起！” “辉子，听你语气好像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听到什么了？” “咱们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关系，有话我也不想藏着掖着，的确是听到一点不是很好的消息，现在你又这时候才吃饭，而且还是在办公室里，看来你那个总经理当着也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唉？辉子，我怎么听着你是话里有话呢？我不能在办公室里吃东西嘛？要不你过来我分你一点？” “你还挺乐观的，心态好就行，我真担心你出点什么意外，还有……” “你别还有了，就这一点我都消受不起了，为什么我要出意外，你告诉我，你究竟听到什么风声，是警察要来抓我？” “那倒不是，就是听到一些对你影响不是很好的传言，加上还有别的一点事，所以打个电话问一下。” “怎么长大了倒不利索了，严重到你都不敢说了？” “也没什么，就是听人说你当灵桥集团总经理不地道，还说你是花花公子，反正就是那些，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还是应该注意些，让你爸妈听到，他们可能比我还不能接受。” 凌度知道向成辉的顾虑了，都是网上那些传言惹的祸，向成辉都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全都是假消息。凌度不需要给向成辉解释，时间长了，自然清者自清， 108组建自己的力量 他爸妈那里可就性质不同了，想到他爸妈或许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谣言操心，还会为他担惊受怕，凌度都要坐不住地蹦起来了。 “郑曦，网上那些消息万一被我妈看到怎么办，你赶快找人处理一下？” 郑曦还饿着呢，今天虽然没去那个空间，也没打架，但饥饿程度一点都不次于昨天和木卡打一架之后。凌度像是真的适应那个空间了，郑曦还很羡慕呢！ 她能想到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多吃，都不再担心会长胖，只要能克服饥饿就行。看郑曦那架势，补充食物也当成一种锻炼了。 “我们能像你那么猪，早就做好防范措施，他们那里绝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放心好啦！” 凌度没理由怀疑郑曦，这近一个月影子凌度都做的很好，他也悄悄回到家的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不是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么？ “辉子，你相信我就可以了，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 “还没事呢？刘铁死了是不是因为你，不过他死了也好，这回他爸妈也能少替他挨点骂，他还有个弟弟，他弟弟幸亏没跟他混在一起！” 刘铁还有弟弟么这一点凌度可不知道，听向成辉话里的意思，就差放鞭炮庆祝了，也确定了凌度对昨天来灵桥大厦那些人，是被另有企图的人雇佣的猜测。凌度不想和向成辉讨论这个问题，那就只好找新的感兴趣的话题。 “好了，我的事你就不要乱操心了，只要你不跟着起哄，我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说说你，最近怎么样，公司什么时候能上市，卖点原始股给我？” “拿哥们儿穷开心是不？眼界就是和过去不一样了，不过借你的光，灵桥集团已经有人注意我，听说过去卡我脖子那个赵兵出事了？” “是出了点小意外，你和他又没有交集，他再卡你，你就来找我，我不怕得罪他！” “这才是兄弟呢，有你这话我知足了，我可不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让你置自己的职责于不顾，那就不配是你的兄弟了，你们灵桥集团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正赶上赵兵出事，他们找到我，有和我合作的意思呢，所以我才关心赵兵，我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赵兵会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他们既然愿意跟你合作，你就把胆子放大一点，这里我可以给你担着，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了！” “行，我会去灵桥建设找他们经理谈，又要沾你的光了，改天好好谢谢你！” “说什么呢，对了辉子，你老实给我交个底，你那个公司究竟能不能做大？如果只是赚几个辛苦钱，还不如再找新的门道，物流业只会越来越便捷，成本压缩，利润只会越来越薄，规模太小，太容易被别人挤垮了！” 凌度听到向成辉沉吟片刻后叹息一声，马上就想到向成辉的公司，因为规模小，看来生存下去并不容易，不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一笔货款逼的要破产。 “你说的我也知道，生意以后会越来越不好做，拼财力我肯定是不行的，大客户又少，短时间里想要做大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就当听故事，如果我让你放弃或是带着你的公司来帮我，你愿意么？” “凌度你让我进灵桥集团，那当然好了，如果能带上跟我几年的那些兄弟就更好了，人不多，加上我才六个人！” “不，我说的不是灵桥集团……” “你们这种人我真心看不明白，可能眼界宽了，想法也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能有一个稳定的营生已经很满足，你都是总经理了，怎么还想跳槽呢？你去的地方能比灵桥集团强么？不是我杞人忧天，可不能这山看着那山高，一不留神可就要摔个头破血流！” “还能不能一起玩啦，还没开始你就咒我？我就是想探探你的口风，给个痛快话就行了！” “原来还没有影儿的事，那我也给你透个底儿，我公司的情况，没有大客户只能算勉强维持，饿不死，也赚不到大钱，我还是信得过你的，如果你真有那个意思，别人我不能给你保证，只要你一句话，我跟你走就是了，你看这样行不？” “行，凑合了，那你等我消息吧！” 向成辉那边又应了一声，凌度就果断挂断电话，只要不再说对他质疑的话，凌度心里就有底儿了。 凌度是和向成辉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点还不成熟，又让他有些冲动的想法。类似的念头过去也有过，只不过被凌总掐灭了，如今情况有变，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毕竟替身计划总是会结束的。 “郑曦你怎么回事，被薯片噎到啦？” 凌度放下手机。发现这一会儿他已经消灭一袋零食，正打算再去郑曦那里抢点，就看到郑曦很不正常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根手指还捏着薯片。 “你才被噎着了呢，吃我的零食还咒我，凌度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逃跑么？” 凌度和向成辉聊天没背着郑曦，郑曦听不清向成辉说什么，只有凌度的话，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向成辉不明白凌度的意图，郑曦又如何能想不出凌度想做什么？ 郑曦吃惊一点都不掺假，凌度进入她的视线绝对是偶然的，但凌度出现之后，因为他不仅和另一个凌度长相一样，还因为他是一座桥，好几次危险都平安度过，他的作用也愈发突显出来，就是那个凌度都不可能做的像他这样，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程度。 郑曦的确有很多事瞒着凌度，首先是因为保密守则。郑曦知道的都不是很多，再就是不想凌度有太多压力。从郑曦到那个凌度，以及每一个被牵扯到的人，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对凌度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觊觎过他的秘密。 能做到的郑曦他们从来都不会犹豫，自觉已经做到很好。同时这些日子凌度也是相当配合，还努力要融入他们中间，关系绝对是无间隙融洽的。 就因为各个方面都很好，事情进展的也还算顺利，郑曦听到凌度的话，才会到嘴边的零食都忘记放进嘴里，愕然的样子看的凌度都不知所措了。 “我就是想干点实事，你怎么跟吃了老鼠药一样，万一被毛军他们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正常一点好不好？” “我能正常么？你跑了让凌度怎么办，你不知道形势越来越严峻了么？你看着毛军他们一天天都很清闲，你知道他们担负多大的责任嘛？我们又没有得罪你，每天安排那么多人保护你还不够嘛？” “你怎么说的我像个罪人一样，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犯什么错儿啦？” “你想逃跑，不想当总经理了，难道不是天大的错么？因为你临阵脱逃，凌度的计划就会被你彻底打乱，你知道有多少人会被连累么？那么多人付出这么多的时间和心血不就白费了么？” “越说我越糊涂，怎么就打乱你们的计划了，我又没说不给你老公当替身，我就是想给自己的将来先铺铺路，你想想，赵兵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刘铁家里的人解决了，刘铁还有小弟，听说他又跟了个新大哥，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吴三炮，他大哥能放过赵兵么，如果是我，一定会借题发挥，昨天上午刘铁那些所谓的家人，极有可能就是吴三炮在后面主使的，赵兵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没有好日子过，他还能有心思管他的灵桥机械，我为什么不能有点想法？” “你就是想去灵桥机械这么简单？” “去灵桥集团对我来说已经跟不简单了，凌总当年就是从灵桥机械开始的，我也想开创属于我的一番天地，有什么错么？” “那你还找你那个同学，去灵桥机械还用拉帮结伙？” “我就是想组建自己的力量，你们很优秀，可惜，让你甩了那个凌度你不愿意，毛军兄弟他们呢，只要那个凌度一声命令，肯定走的一个都不剩，我不还是光杆司令？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叫未雨绸缪你懂不懂？” 郑曦放心了，只要凌度不逃跑，什么都好说，毕竟他们都不能强迫凌度做什么。情绪一旦恢复如常，郑曦女强人的风格也一同回归，她和凌度不是对手，也没有仇，可她就是愿意看到凌度失望甚至吃瘪的苦相，每次机会出现都不能放过，还会捡到钱一样笑起来。 “你收兵买马的决定我还是赞同的，只要你不离开灵桥集团，我还可以适当给你些帮助，就是你想撇开灵桥集团，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公司都没有问题，不过，灵桥机械你就不要打主意了，没用的！” “为什么，你跟凌总商量好了？” “原来你早就动过这个心思，我爸不支持你对不对？相信在灵桥集团也不会有人支持你的！” 109危险再现 “灵桥机械有那么优越的条件，却交给赵兵那种人，他只会守着金饭碗要饭，如果不是背靠着灵桥集团，就他那种态度，早就饿死几回啦，如今出这么大的事，他还能安心守着灵桥机械么？” “那又怎么样，灵桥集团不缺那几个钱，至于为什么不让你接手灵桥机械，因为早就有人盯上那里，你不是第一个有眼光的人，所以赵兵不能动，他就是在那里混吃等死，也要等到他死了之后，你看赵兵像是活不久么？谁都不动就是大家都认可的！” “赵兵闯了这么大的祸，会没事么，我越来越相信后面推波助澜的就是吴三炮，他是有企图的？” “赵兵原本就没多大事，出于道义也就是赔点钱而已，算什么大事？可是你想把他从灵桥机械赶出去，对一些人可就是可以借题发挥的大事了，我估计吴三炮也希望你去灵桥机械呢，他正好收拾你！” “我会怕他，他也就和刘铁是一个级别，哥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就等着他给我上菜，下次希望不要再让刘铁那种废物来了，你干什么去，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吃的还拿走了，咋那么小气？” “这又不是我的地盘，谁稀罕你这儿，你有想法可以自己去变成行动，只要不破坏我们的计划就行，不是有一百万么？随你怎么折腾！” 凌度起来想送郑曦，突见前面飞过来一团白色，伸手接住，是郑曦原本带走的零食，而郑曦说完话已经出了办公室。 下班时间到，这一下午过的匆匆忙忙。还没到下班时间，姜辰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给他们头儿请示过，也就是影子凌度，已经批准他们今天晚上喝酒。 好熬才到下班时间，凌度迫不及待地冲出办公室，才走两步就看到影子凌度的大伯凌沉江，也从他办公室里出来。 凌沉江不是走向电梯，反而向凌度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找他，凌度的速度也慢下来。毕竟是影子凌度的替身，这时候只能以静制动，也算给影子凌度一点面子。 凌度还没想好该不该打招呼，又怎么称呼，毕竟上次博了凌沉江的面子，同在一层楼，关系能维持，凌度也不希望闹僵。 凌沉江速度比凌度快些，已经走到即将与凌度擦肩而过的距离。他的眼睛都没有斜视，眼睛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凌度这个人，鼻子里却又传出没有善意的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宣战一样，凌度心里少的可怜的一点纠结顿时烟消云散。凌沉江如果好言好语，凌度多少还要顾及。凌沉江如此摆明态度，凌度倒是有点看不起他了，连刘铁都敢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竟然只会一声冷哼，凌度的心情丝毫都没往负面发展，这番举动还有什么意义呢？ 凌度本想冲凌沉江点头示意一下，这回头都不用点，因为急着和毛军他们会面，脚下加速。凌沉江还没过去，凌度先一步昂首阔步走开了，留给凌沉江的背影都透着强势。 “什么情况，那可是你大伯，气氛那么紧张，我们在这么远都感觉到了？” 毛军他们已经在电梯那里集合，不过不是全部，只有五个人。郑曦也在，凌度过来的时候，她正伸着头往走廊里张望，当然也看到凌度和凌沉江的相遇。 “太没有气量了，他让我给他朋友的女儿安排工作，被我拒绝了，就把他得罪了，郑曦，一个才毕业的学生，进灵桥集团就想当人事部经理，你认为合适么？”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你一进公司就当总经理呢？多少人都看着眼热，不给你找点不痛快，还是他们的风格么？也没什么，你只要记住，只要不犯规，我们就会在后面全力支持你！”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可以给别人安排适合他的工作？” “怎么不行？连个工作都不能安排，你这总经理不是白混了，不过，中层之上的管理者就要慎重了，多少人都在盯着你，想找你麻烦呢！” “这我懂，我就是突然想到，向成辉那个公司想经营不下去并不容易，如果赵兵没大事，那他可能就会有事，那个人我是信任的，能开公司，能力应该也有，不能让向成辉被迫远走他乡，我得把他留住，在灵桥集团给她安排一下。” “没问题，只要不当部门经理，应该不会有人借题发挥。” “少爷，怎么今天不让我做饭？” “刘姐，咱们也吃一回食堂，今天我特意给你和郑曦买了饮料，还有各种酒！” 回到家，刘姐在走廊里等着他们，七个人每人都抱着一个不小的纸箱。食堂里里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加上在这里不值班的，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桌十个人。 他们可不是为了酒才喝酒，一群年轻人就是为了玩，为了热闹。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九点多才结束，时间不短，酒其实没喝多少，毛军他们还要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突发事件，凌度也有其它事，不能放任自己地倒头大睡， “郑曦，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时间不早了，昨天到今天体力消耗太大，等完全恢复过来再说。” “你……” 凌度说的隐晦，郑曦还是明白了凌度的意思。她的确想过喝完酒再去找木卡打一架。看看时间的确不早，还有就是她的体力问题，虽然没什么大碍，又隐约还有感觉，凌度不让她再去，也只好妥协。 还有一点凌度当着毛军他们这么多人不好明说，不是危险的预感，就是有种比猜测真实一些的判断，担心木卡的变化超出预想，昨天如果不是突然让奈何桥横加介入，郑曦当时就受伤了。 显然凌度的担心不是多余，离开食堂回到家，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凌度舒服地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启动奈何桥，还没能看清楚那个空间里是否有变化，危险的预感就先出现了。 这次出现的危险并不强烈，只是比第一次出现的预感明显稍许，那次只不过是郑曦想踢他。凌度据此判断，就算对危险的衡量有升级的变化，这点危险应该也是不致命的，凌度才没有马上退出去。 木卡发现凌度了，不是看到老朋友那样的热情，而是野兽发现猎物似的凶狠。 过去都是凌度先开口，木卡今天不再有以前的沉稳，像是一直在等凌度出现。凌度即使不借助奈何桥，他如今的速度也比普通人快许多，这时凌度还没有完全放弃奈何桥附加给她的神奇，木卡的速度还是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凌度预感到危险的同时，就听到木卡野兽一样的吼叫，凌度相信木卡不是因为发现他才这样叫，有可能木卡已经不知叫了多久。不仅声音嘶哑，还透出已修炼有成的吼叫功夫，那气势足以令四野震惊。 木卡认为凌度是他的猎物，吼叫声中，身体已带出凛冽的风声，双手举起一半，准备捕食样飞奔过来。 昨天凌度最后那一撞，当时看着木卡受伤不轻，如今看来他又一次不出所料地活蹦乱跳了。只看他这时表现的气势，比昨天，对他应该是两天前，不是提升，更像是上了一个层次。 “木卡，这些变化就是你喝药换来的结果嘛？看着挺吓人的，看你这样子不会很舒服吧？” 凌度凭自己的速度都显慢，借助奈何桥才堪堪躲过木卡这一扑。凌度虽然喝酒了，头脑还算冷静，在看明白木卡的所有变化之前，木卡都可以让他感觉危险，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硬碰。 木卡已经缺失了清醒的神志么？凌度的问话他漠然没听见一样。只不过两天时间，这里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住户，也就不会有凌度和郑曦之外的对手，身上的衣服又是和谁较劲弄得破破烂烂呢？ 还有他那双眼睛，昨天来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情绪，今天眼瞳里的情绪不见了，甚至都不再木讷，多了一点清明。只不过凌度更愿意相信他那眼睛是假的，只有一成不变的凶光，是刻意做出来迷惑他的，眼珠子还会动，也仅仅是随着凌度这个猎物而动，很慢，也很机械。 “木卡，你是不是被药把脑子烧坏了，看来得到力量，你付出的代价比我预料的更大，你已经变成一个有血肉的机器啦！” 凌度声音很大，距离又不远，木卡依然无知无觉不为所动，更不接话，就像凌度才是有病的那个，自顾自说个没完。 凌度暗中庆幸劝阻了郑曦，以木卡今天的速度，郑曦躲开的几率有一半就很不错了，受伤的几率倒是更大。 郑曦没来，凌度也不需要一味躲闪。木卡喝药才让力量大幅攀升，凌度这些日子也没松懈过，大大小小的本事也增长不少，气势方面正是棋逢对手。 110对未知的探索 木卡不搭话，只是瞪着凶光毕露，摄像头一样的眼睛。凌度也不想多费唇舌，用实力说话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木卡一身破烂的乞丐装，又透着摄人的凶嚣暴戾，凌度让过木卡的正面，从侧面迂回过去，蓄足力的拳头砸向木卡。 这一拳凌度还是相当自信的，木卡的姿势已经用尽，交手那么多次，知道他不大可能利索的转身过来，毕竟凌度还在借助奈何桥的神奇。 拳头落空凌度才发觉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木卡。木卡的身体里像是多了几个过去没有的关节，不仅让他躲过凌度的拳头，还能拧着身体，对凌度发起气势绝对不弱的反击。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能瞒过他溜进来，凌度真要怀疑这个人，不是他抓进来的那个木卡。 因为药，木卡换了一个人一样，外表的变化可以理解为受到这里的环境所迫，木卡出手的套路与清醒时都有极大不同，就是凌度不容易理解接受的了。 前几次交锋的时候，木卡仗着实力优势，可以说就是无视凌度。招式偏重力量，技巧方面并不见长，还不时会因为不能奈何凌度的速度，有力使不出气的嗷嗷叫。 按理说神志不清的人应该不会再有理智的思维才对，木卡的眼神绝对与理智的思维扯不上一点关系，凌度又真切地感受到木卡更难对付了。 曾经凌度也是可以和木卡战成平手的，还把木卡逼得只能疲于抵挡。今天木卡头脑中更像是多出来一台运算速度不慢的计算机，木卡不仅速度和力量比昨天上了一个台阶，以前没见他用过的套路都层出不穷。 凌度很为自己的进步欣慰，对付木卡让他心里着急，又不时能感觉到绝不是以前打不过木卡时那样的无力。 和刘铁那种级别的混混开战，凌度根本不需要想起招数，信手拈来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一点都不费力就可以完胜。 开始和木卡比试那次，凌度用的计谋也和今天有极大不同。今天凌度的躲避不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是为更有力的进攻。 凌度并不感觉轻松，他可以轻松些的，有奈何桥，木卡的速度再快，也不是能与奈何桥相提并论。凌度不想一味依靠奈何桥，木卡不能真正威胁到他，正可以用木卡，锻炼增加实战经验，所以凌度才会体会出进步的喜悦。 “木卡，你不会说话了么，总是这么难听地吼，我都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咱们打归打，我早就不记恨你要杀我的仇了，咱们可以聊聊天儿，你放心，我不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凌度洋洋得意地说着，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还说不伤害木卡，用奈何桥把木卡撞的死人一样都三次了，凌度想起都觉得理亏，没有底气。 木卡究竟有没有听懂凌度的话不好说，速度更快，力量爆发的更猛烈，动作还透着诡异。凌度猜测那时候师傅和他过招，他利用奈何桥虚影进行躲闪，估计也就是这样的感受，不过木卡能做到的有限，毕竟他没有秘密武器。 师傅没告诉凌度教给他的每一招叫什么拉风的名字，力量也有，技巧糅杂其中，有的招式又像拉锯那么直来直去，就像此刻这一拳，直捣黄龙一样威猛，凌度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希望可以把木卡打倒。 每一次全力出击凌度都相当自信，这一次距离更近，木卡的招式用尽，想变招，绝不会比凌度的拳头速度快。眼看凌度的拳头就可以落在木卡身上，木卡上身突地后仰。 “哎呀，木卡你这一招好像就是所谓的铁板桥，我师傅都没教我这招，好用嘛？” 凌度本想嘲讽木卡，木卡却不按套路走，他不仅没摔倒，也没有就势翻滚出去，而是来了个后滚翻，脚抬起的过程中还踢向凌度心口。 凌度没有退缩，这样的过招可以说正和心意，躲开木卡双脚的攻击范围的同时，落空的那只拳头兜回来，直奔直奔木卡小腹，那里也算要害。 双手支撑身体远不如双脚灵活，凌度临时变招的拳头虽不如第一拳有那么大力量，这些天凌度力量有增长，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后滚翻都被这一拳生生打得半途而废。从木卡的吼声就可以判断出来，就算木卡不会真正受伤，也能让他疼一下。 凌度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这可是木卡一贯的风格，对郑曦他都下得去手，凌度就算不赶尽杀绝，也不会轻易给木卡喘息之机。木卡遭受重重一拳，身体还没有调整过来，凌度又带着杀机扑了过去。 木卡的反应在吃过药之后，比过去更机敏，有电脑帮他计算一样，那么不利的局面，都可以准确地避开凌度趁势而来的打击。 木卡可不会像凌度，打不过就躲，在木卡眼中，进攻就是最有力的防守，他的拳头比凌度的硬，只要他可以伸出拳头，就绝不会转身而去。 “木卡，我的身体这时候好像才活动开，这才是巅峰对决，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高手，前两天我都可以打倒过一个和你差不多的枪手呢！” 凌度被木卡打到也疼，又掩饰不住畅快的窃喜。不需要过多借助奈何桥的神奇，他最大的依仗不再是力量和速度，而是充沛的体力。木卡的动作已然不如开始时那么迅猛，而凌度的体力还是没发现有明显损亏。 木卡的吼叫声都出现嘶哑，远不如凌度的声音底气十足。木卡尽管神志不清，好像也能做出正确判断，就像有电脑计算凌度的攻击线路一样，他的变化也是凌度没预见到的。 凌度正意气风发，木卡突然飞了出去，而且是借了凌度踢了他一脚的力量。凌度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又不是第一次踹到木卡，这一次怎么可能飞出去那么远？凌度又没有喝药！ 凌度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木卡飞出去至少有三十米，落地之后并没有以前那些携着更猛烈的仇恨气势扑回来，反而向更远的地方飞奔而去。 “木卡你也会逃跑啦？” 凌度逃跑的次数太多，这动作他比木卡还熟悉。凌度想不通的，是木卡并没有显出明显的败迹，怎么就罢战地逃走了呢？ 凌度打不过的时候，转身就可以通过奈何桥逃出这个空间。对木卡来说，这个空间是封闭的，琢磨一个多月都不能发现出路逃出生天，木卡的逃跑对凌度会有意义么？ 越是想不明白，越能激发出强烈的好奇心。如果木卡不是逃走，而是像前几次那样倒下去装死，凌度就会转身得意地离开。可木卡的反常，倒是让凌度生出浓厚的跟过去一探究竟的好奇。 奈何桥作为媒介，外面的那个是完整的世界，按理说奈何桥连接的也应当是一个，就算不完整，也是一个世界才对。 这个空间看不到高山低谷，也加重了凌度只认为这时一个空间的认识。同时凌度对这里的好奇也有限的少，远不如刘姐和郑曦对这里的兴趣大。 凌度也不是缺乏探知新事物的欲望和好奇，他其实是有顾虑的。郑曦可以在这里到处乱跑，都不会给这里带来任何改变。凌度则是完全相反，凡是他去过的地方，像是就会在无形中把空间开拓得清明。 从感知到奈何桥真的存在那一刻起，凌度就知道奈何桥不简单，随着他对奈何桥更多的了解，喜悦之中又隐含着压力。就是因为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奈何桥究竟会带给他什么？这情愫算是对无能为力的未知的恐惧吧！ 就因为凌度对奈何桥，乃至对这个空间都不是特别放心，总感觉机遇中暗藏杀机，这些天他才会对变强的愿望尤其迫切，甚至不惜和起初他根本打不过的木卡硬拼。 111不能乱问的 这也算是凌度的信条，这么久一直做的很好，不多想，也不多看，郑曦到处乱跑的时候，他都表现的不为所动。 木卡出现异常的时候，凌度感觉不一样。木卡显然在这里的时间更久，凌度是不敢过多探索，担心会出现他的实力应付不了的意外，而木卡除了逃出去，也不会再有更多想法，木卡自然不会有凌度一样的顾虑，每天无所事事，也许他对这里更熟悉。 木卡逃走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个空间的主动权在于凌度，因为凌度心中有顾虑，他并不是把所有精力都专注于让这里通透的空间变得更大，所以凌度进来的次数不少，扩大空间的想法可以说主动的一次都没有。而木卡可以逃跑的距离，当然也是有限的。 木卡想逃进周边的混沌中，让凌度不敢冒然进入抓他么？似乎不是这样，木卡的逃跑路线不是盲目的，相当有目标，如果他有意冲进凌度还疲于探索的混沌地带，根本不用跑那么远。 看到前面出现过去没注意到的，算是这个空间出现的变化，凌度才恍然，郑曦曾经告诉过他，这个空间里已经有水。 发现之初这个空间里是没有水的，刘姐想在这里种菜，还带进来一瓶水。结果这里好像和外面那个世界有明显的不同，这里似乎缺少水份的蒸发过程，过去好几天了，刘姐倒下一瓶水的地方，那水迹自然清晰可见。 刘姐的想法还没有放弃，凌度对这里可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他认为这里就没有出现水的的可能。此刻看到眼前出现一片水，凌度的惊讶绝对不次于确认自己是一座桥那次。 木卡的目的像是这里出现的水，除此之外，这个空间再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凌度还来不及看明白这里出现的水，先听到“噗通”一声，木卡已经跳进水里。 凌度当然不想落水，听到一声水响，他的速度也慢下来。如果是郑曦掉近水里，为了不和影子凌度拼命，凌度也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如果是木卡，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一点都不介意让木卡在水里多泡一会儿。 速度慢下来，担心前面有诈，他很小心地往前走。凌度不记得这里什么时候出现的水，郑曦都看到了，凌度还是第一次发现。 木卡逃跑是有目的的，掉进水里似乎也不是意外，距离水边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地势在缓慢的哇下去，就像水很重，把原本平坦的地面压得下沉了。 “木卡，你跑哪去了？” 凌度已经到水边，却没见到水里有木卡溺水的身影。水面相当小，直径也就三四米。有水波晃动，又不见木卡其踪，足以证明水还是有一些深度的。而且水并不是很混浊，竟然不能看到水底。 凌度的声音一直得不到回应，凌度也不想冒然去水里探查，站在水边都感觉到孤独了，还是不见木卡从水里出来。 “木卡，你逃不掉的，你忘了这地方谁说了算？” 凌度可不是说大话，他已经想好怎么处理出逃的木卡，不需要下水，只要奈何桥化作触手进到水里，里面的情况就和亲身去体验一模一样。 木卡下水的时间已经有几分钟，想不通他的肺活量有多大，至今没看到他露出水面换气，还是水下另有乾坤？ 凌度都不再开始时那么沉稳，就算木卡逃不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称职的陪练，被水淹死了，也是很可惜的。 奈何桥不仅可以把水里的情况反馈回来，还让凌度清楚地感知到水里很冷。外界还是盛夏，这里却像冬天的河水一样，让凌度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像是他此刻也在水中那么真实。 直径不过三四米的水坑，没想到会那么深。奈何桥化作的触手下潜估计有十米了，还是没有到底。这水坑有点像是一个洞，不是被生生砸穿那样笔直，给凌度感觉，像是被腐蚀出来的，不然怎么之前没发现，而且还有如此深度。 找到木卡了，不知道死活，好像陷进水底的泥里了，而且是头钻进去，腿和半个身子露在水里，古怪的是也见不到他挣扎。 凌度早就不很木卡，也不再想方设法要消灭他。如果木卡出点意外，凌度绝不会有太多惊奇，可还是不能心冷到眼睁睁看着木卡送命的地步。再说木卡对他还有不小的用处，不顾木卡生死也会免不了可惜。 奈何桥化作的触手抓住水里半个身子都陷入泥里的木卡，奈何桥比凌度的力量还大，都没感觉多用力，已经轻松把木卡从泥里拔出来，还在水里涮了涮，才带着木卡离开水底，十几米的深度，很快就浮出水面。 “木卡，你不能这么想不开，好吃好喝养着你，让你给我当陪练，你都这么有情绪，这可不行！” 凌度有脾气的把木卡扔在距离水有两三米远的岸边，还是从一米多高的地方，听到噗通一声，摔的不会很轻。这一下就把木卡摔醒了，四肢痉挛的抽动，还吐出一口水，过去至少有一分钟才老实。 而木卡接下来的举动凌度就着实看不明白了。木卡掉进水里这么久变得很虚弱，像是都不能站起来，还是他不认为有站起来的必要，四肢并用的向水坑爬过去。 “什么情况，木卡，我没说让你念我的救命之恩，你也不用求死，有话好商量！” 把木卡从水里拖出来都忘记检查他的状况了。这时木卡转头，才发现他的眼神与之前有极大变化，不再是机械的像摄像头，眼瞳被水清洗过，又与过去一样清明有情绪了。如果之前和凌度拼命的木卡迷失了神志，那么此刻仅凭这眼神，都可以确认木卡清醒过来了。 木卡在挣扎，因为凌度出于好心，不想他再掉进水里，用奈何桥化作的触手控制住他。地面都被他的四肢划出沟壑了。 “凌度，你放开我，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凌度吓了一跳，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木卡说话，而不是野兽一样的吼叫。由此可以证明，木卡这一刻是清醒的，掉进水里那么久，不仅没有溺水而亡，还让他恢复了神志。 噗通一声水响，凌度惊讶于又听到木卡说话的时候，奈何桥就有点放松，木卡的挣扎一直都没停歇，也让他趁凌度走神儿，一点点接近水坑，最后还来了个鱼跃，扑进水里溅起的水花都落在凌度身上了。 木卡为什么一定要去水里？凌度这次没再急于把木卡捞上来，奈何桥化作触手又一次伸进水里，可惜除了木卡，水里再没有任何发现，没有鱼虾，连根水草都找不到。 “为什么你看着比我还闲？我这儿每天都有这么多事要处理，是不是你故意让那些人都来我这儿的？” 才上班，凌度就发现办公桌上放着好几份文件，都是需要他签字的。这事凌度不想耽误，尽管他对那些项目不是十分了解，只能凭这些天积攒的经验去判断可行性，也就必须看得很仔细。对此凌度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进行审核的不止他一个，只要他不提出相左的意见，也就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名字。 凌度这里的事还没有解决完，郑曦又出现了，后面还跟着毛军和纪纲，进来后就把门关上。 “有什么可抱怨的，你不是想了解灵桥集团么？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我爸对你这几天的表现很满意，就是那个凌度来，也不一定有你做的好，我爸说对于经营你还是有一些不错的想法的，这一点值得肯定，你也算是个可造之材，怎么样，这么高的评价，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吧？” 凌度是挺满意的，又不想说出口，站起来准备给毛军和纪纲倒杯水，被毛军拒绝了。 “凌少，许哥今天早上走了，我把这边的事交待完，过几天也要走。” “许哥去哪儿……对了，是秘密，不能乱问的，真不够义气，我都没去送一下！” “咱们不来那些俗套，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还不知道呢，调令来的突然，许哥可是当高手被调走的，光荣啊！” “那你也可以练气，毛军兄弟你也是高手啦？” 112灵桥建设出事啦 “那当然，都可以练气了还能不是高手？现在形势越来越复杂，缺的就是高手，凌少，我离开之后，这里就是纪纲负责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让纪纲再试一回？” “是练气么？咱们什么关系，哪还用等？对你们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就是不知道还灵不灵，要不现在就试试，郑曦，你到门口放哨去，万一我被打扰，走火入魔可就麻烦啦！” 凌度这么干脆，郑曦都不好说什么质疑的话，正要往外走。毛军怎么能让郑曦去放哨，一步抢在前面，就要开口出去，又被回过味的郑曦拽了回来。 “差点就上你的当，你走火入魔吧，我还没见过呢！” “算了毛军兄弟，赶不走就让郑曦呆着好啦，纪纲你坐好，还是昨天那样就行，我是逗郑曦玩的，你不要有压力。” 郑曦气鼓鼓地坐到凌度的老板椅上，纪纲和凌度一起坐在沙发上，凌度都说是闹着玩，毛军还是不放心，能不被打扰当然是最好的，不用去外面，还是放哨一样站在门边没有回来。 纪纲经历过的情绪波动不少了，不甘心落在毛军他们后面，心里多少还有点紧张。闭上眼睛几次深呼吸，心情才逐渐随着身边的安静而淡定。 纪纲在体会呼吸的过程，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在意过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希望可以从呼吸了二十多年的空气里找到过去没感觉到的东西。 纪纲每一次吸气都透着慎重，从鼻腔到呼吸道这一段可以感觉到凉意，不过凉意也消失的很快，进入肺部的空气就不再有明显感觉。每一次呼气也比过去慢，为了把那所谓可以敛息的气留住似的，不能放任它们溜走。 纪纲迷茫了，他不知道吸进来的气都去了哪里。喝酒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烈酒的火热辛辣，会从口腔里一直流淌到胃里，气难道就不能有流淌的感觉么？ 纪纲不服输的想象着肺部被气胀满的感觉，好像已经不能继续吸气才停下来。为了发现其存在，并没有急于呼出去。 纪纲肺部充满的空气变成废气之后有造反的迹象，情况很不妙，失控只是时间问题，而纪纲还在坚持，他的肺活量还不错。 纪纲有一丝欣喜，他好像感觉到气在胸膛里波浪一样涌动冲击，气是在找寻突破口，原本的出口，以及肺部的收缩都被纪纲控制着，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不要慌，这是正常反应，跟着我的气走，你在呼吸的时候，应该就能感觉到气的存在，不用憋着气。” 纪纲神色中显出一丝慌张被凌度及时地发现了，在纪纲就要放弃的时候，因为凌度的提醒，纪纲这才缓缓地吐出闭息有一段时间的气。 纪纲慌乱的原因是他过去没遇到过的，那感觉像是身体出现了漏洞，也有可能是被冲突的气顶开的，气没有冲出他的身体，反倒向身体内钻了进去。 纪纲缺少行气的常识，出现漏洞的后果还是可以预见到的，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身体里又出现另一种感觉，让他从漏洞里跑出去的气涌动的速度慢下来，还显得有序有目的，也就是这时候听到凌度的提醒。 纪纲稳定下来，他的情绪，以及他的呼吸。不用再煞费苦心地分辨，呼吸之间出现的过去没有的感觉也没再那么快消失，好像他有了内视的能力，能看到气在身体里流动。 纪纲不再刻意憋气，平缓的呼吸中，总有一丝会从那个漏洞跑掉，再被应该是凌度的气引导到小腹那里的丹田里储存起来。 才有感觉的时候，漏的那点气把纪纲吓了一跳，险些心神失守。这时候认识到他正在敛息，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迈进可以练气的高手行列里，又有点贪心不足，他发现每次进入丹田里的气，竟然只有极其可怜的一丝，比发丝都不显粗，丹田有多少容量还没有概念，只是这么一丝一丝地缓慢收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丹田里有充盈的感觉。 纪纲几分钟时间就达到忘我的境界，凌度已经停手。他的气只是引导作用，即使可以给纪纲一些，也不是由他主动送出的。这时候纪纲已经渐渐摸清门道，凌度的气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再开创天地那么明显了。 “凌少，纪纲这是又成功了，你又创造出来一个高手，已经三个啦，我们这里还有十几个人，如果都可以练气，那将来形成的战斗力可就了不得了，我要给我们头儿报告这个好消息！” 郑曦早就按耐不住，不想干扰纪纲才苦苦地忍耐，毛军对练气之后的体验多些。他们过去都是不能练气的，根本没办法和郑曦这样的天才比，所以他知道说话声音对纪纲的影响有限，就再也不能克制住心情。 郑曦长长地松了口气，首先是纪纲终于得偿所愿，再就是毛军都开口，那她也可以不用顾虑地说话了。 “能这么容易嘛？昨天纪纲都没成功，有可能凌度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帮助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没电，而且纪纲可是你们中间调息练的比较久的，这也有一定关系。” “郑曦，你怎么这么没自信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哥可是会一直创造神化的！” “能一直创造神化当然最好，我就是有点着急，咱们的实力还是太弱，你帮助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严峻的形势又不可能给咱们太充裕的时间去准备，我能不担心嘛？” “纪纲怎么样，高手的感觉不一样吧？” “凌少，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怎么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有气钻进我身体里，这情况是正常的么？” 纪纲还是被影响了，收摄心神，睁开双眼。兴奋中还有说不清的迷茫。目光不住在身上各处检查，像是在寻找刚刚那种奇妙的意境，在身体表面的体现。 “好了，得了便宜就别炫耀了，不然丹田里的气是从哪里来的，我都比你懂的多，慢慢体验吧，好处会越来越多，凌少，那我们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 毛军把纪纲拽起来就要离开，凌度又想到其他人。“毛军兄弟，要不再把姜辰叫过来，趁着我状态好，也许还能成功？” 凌度没把握，他说的是也许，毛军在意的也是这个也许的判断。能练气是他们的梦想，练气之后他们的人生都会因此改变。昨天纪纲和姜辰的失落到今天都不能完全放下，如果不是纪纲成功练气，心中的阴影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凌少，今天我看就到这里吧，虽然我也很心急，也不是心急就能很快解决的，再说我们也该知足，还是要保证成功率，不然对他们的打击也太大了，小曦姐说的没错，他们个人的感悟有很大关系，所以我不想让他们有太多失败，能成功最好一次就行，凌少你也可以省些力气，他们也能安心锻炼。” “行，那就听你的，反正我的时间很充足，你们不要为我担心就是了！” “凌少我们知道了，小曦姐，我们先回去，那边还有不少事要解决！” “郑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眼睛里都冒贼光了？我可是还没发现我有电，给不了你的！” 郑曦的确在谋算凌度可以帮助纪纲练气的电，小说里说，帮助修行有灵丹妙药，凌度的灵丹妙药就是他的电，比灵丹妙药见效还快。凌度找不到他的电藏在哪儿，郑曦那眼神，准备把凌度上锅煮熟的架势。 “你说你，太不让人省心了，怎么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呢？放着那么好的一座桥，还不赶紧开发出来，你就不怕被坏人知道，把你给切片了啦？” “切，我过去可能怕，现在还真的不担心了，你学不会，所以才没告诉你，奈何桥我已经掌握不少了，告诉你，可以预感危险，只是我发掘出来的奈何桥最基本的一点神奇，其它的还有不少，你自己去想象吧！” “就会得瑟，我的饭量也变得越来越大了，就是练气方面没有太明显进步，不行，得找个人去试试伸手！” 郑曦想起一出就是一出，而且雷厉风行。凌度庆幸她的目标不是他，郑曦已经带着风火冲出去了。 灵桥建设出事啦！ 凌度因为这个消息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凌总都被惊动了，凌度、郑曦更是躲不掉的被推到前排。 消息是上午快下班的时候传过来的，凌度来过灵桥建设的这个工地，是开工典礼那次，就是在这里遇见刘铁。如今凌度又一次来工地，刘铁却是再也不能出来捣乱了。 如果刘铁还活着，凌度八成会怀疑到刘铁身上，毕竟这不是普通的事故，才听说工地出事，凌度就想到是有人蓄意而为。 这里过去就是一片老旧的危房，住户已经搬迁，土地已经整理平整过，又怎么会发生爆炸呢？ 113水坑在变大么 凌度已经经历过两次爆炸，回到云都市当天的爆炸对他影响最强烈，凌度不仅昏迷了，还让他缺失了一些记忆，在他第二次，在别墅门口再次经历爆炸的时候，才记起一些破碎的不完整的模糊画面，至今都没能回忆起缺失的全部记忆。 今天在灵桥建设的工地，再次出现爆炸，而且比凌度遭遇过的更惨烈，让凌度如何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虽然不是针对他，凌度在看到现场的瞬间就认定是一次有预谋的破坏。 凌度到工地时，工地已经停工，公安、消防，救护都到了。爆炸点是才立起来的一座塔吊下面，塔吊被炸倒，不仅塔吊司机受重伤，地面还有施工人员被倒塌的塔吊砸中，其中一个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一个工地出了人命显然就是大事了，不仅凌度这个灵桥集团总经理，再加上郑曦带着一大批人过来，市里相关部门也来了好几个派头不小的领导，过来的人都要比工地上施工人员多了。 “凌度，你怎么跑这儿来啦，咱们可以回去了，累死我啦！” 灵桥大厦过来的人都有三十多，中午饭都没顾上吃，这时已经下午五点多。郑曦认为凌度是在躲清闲，凌度不想说，只有他知道，这段时间他并不比郑曦他们轻松多少。 凌度还是坚持最初的判断，认为这场导致一人死亡，多人受伤的爆炸事件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与工地上的哪个人有过节而寻仇，就是一场针对灵桥集团的阴谋。 毛军他们来个八个人，进入工地之后八个人就分散开，使用他们惯常的手段，明里暗里检查整个工地。凌度虽然走的路不如毛军他们多，凌度可是有秘密武器的，悄悄启动奈何桥虚影，几天前追踪那个抢手一样，让奈何桥虚影化作探照灯一样的触手，不仅照顾整个工地，周边区域都没有放过。 凌度还不能一眼就分辨善恶，也就没有雷霆出击，也没把他看到的和毛军他们，或是郑曦分享。只是直觉告诉他，有几个人行迹可疑。 如果幕后的人就是想抹黑灵桥集团，那么必然不会轻易离开，总要观察爆炸产生的效果，有可能还会有后续动作，如今爆炸吸引来更多有份量的人物，再做点什么，影响必然会大于之前的爆炸。 被凌度发现的几个人在不同位置，有的远在百米之外，有两个就混在工地人群里。之所以能被凌度发现，就是因为他们的神情，凌度认为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工地出事，而且有人员死亡，工地上已是人心惶惶，具体工作还是施工人员在做，他们的神情多是紧张的，交头接耳的都很少，也可能担心惹祸上身，或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的灾祸发生。 后面来的，不论是灵桥大厦里过来的，还是灵桥建设的管理层，一个个神情都透着谨慎，就像此刻的凌度这样，他们中与凌度有相似判断的必然还大有人在。 而市里过来的领导，以及公安的警察，那些人就比较好辨认了，就算不至于有悲戚的神情，也是一脸严肃，谁欠了他们钱似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看热闹的人，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按说看热闹的人不应该有什么压力，神情绝对是放松自然的。所以那几个人才会被凌度特别关注，他们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不时还能看到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焦虑。 唯一遗憾的是凌度没有更确凿的证据，也就不能把他的想法变成实际的行动。郑曦都要离开了，凌度依然只能盯着那几个人。凌度认为是这里的警察，还有毛军他们，无形中起到震慑作用，才让别有用心的人按兵不动的。 “郑曦，处理完了么？” “没什么可处理的，净和那些官老爷打嘴仗了，他们也知道这是有人蓄意破坏，不属于一般的事故，找出凶手本就是他们的责任，还想让咱们的工地停工整顿，这不是想推卸责任吗？” “工地还能继续施工么？” “为稳定人心，也必须正常施工，也让那些人看看，灵桥集团不是三两个小蟊贼就能唬住的！” “会是谁不想让灵桥建设顺利施工，我认为他们主要针对的还是灵桥集团，工地只不过是他们找的一个突破口。” “行啊，都有这眼光了，那又怎么样，咱们又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抓贼上，那样岂不是正合那些人的心意，放心当你的总经理，灵桥集团不是那么容易就乱了阵脚，这一点小事还不能动摇灵桥集团的根基！” “有目标么？炸药都用上了，拍电影都没这么大动静？” “眼下还不好说，工地人员比较复杂，管理方面也有很多漏洞，加上又没有监控，想找到下手的人很不容易，不想让咱们好过的人可是不少的，先从你说起，刘铁虽然死了，可是你跟他们也算把仇结下了，还有那个吴三炮，那个人不简单，一点炸药刘铁那些人弄不来，对吴三炮来说就没什么难度了！” “不对吧郑曦，怎么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呢？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怎么，你有别的想法嘛？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形势，就算你离开灵桥集团，这些你自己引来的麻烦也不是随便就能甩掉的，就目前的情形，你想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所以还是我刚说过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总经理，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出事的，当然，灵桥集团也不会出事的，就算灵桥集团的发展，影响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也没能力奈何灵桥集团！” “行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嘛，我就是替身，你总这么吓唬我真的好嘛？” “好啊，我喜欢，你有意见可以保留！嘻嘻嘻！” “严肃点，被别人看见你这凌总的助理还笑的出来，非让你上头条不可？” 郑曦也意识到她的态度不够严谨，马上止住让凌度无奈的得意，又还给凌度一个凶狠的眼神，毛军过来才分散了郑曦的注意。 “小曦姐，那些事有人会处理好，加派的保安马上就到，咱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吧，有什么发现？咱们的凌度总经理好像都看出问题了！” “什么发现都没有，应该不是那些人做的，头儿那儿一直盯着他们，这里的破坏另有其人。” “听到没有，这事和我们一直注意的那些人关系不大，还不承认跟你有关系，你早就不能脱身了！” 凌度有很多问题，跟在郑曦身后，又没有问出来，只是隐约猜到，毛军所谓的那些人，应该就是制造过另外两起爆炸的人，至于那些人的具体目的和身份，当然还是凌度不能打听的秘密。 时间不早，郑曦电话中把工地的情况向凌总做了汇报，他们也就没回灵桥大厦，半路上就和灵桥集团另外的人分道而行。郑曦还一直跟凌度回到家，是来蹭饭的。中午都没顾上吃饭，在路上就让刘姐准备饭了。 “小曦慢点，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像少爷一样吃那么快？都是凌总两口子把你惯的一点都不注意矜持！” “嗯，刘姐我知道呢，今天中午就没吃，晚上自然得补回来，唉呀再给我一碗汤，你看凌度，比我吃相还难看呢！” “小曦，你不怕长胖？今天可吃不少了！” “我可没心思想那些，最近总是吃得多，凌度，我忘记和你说了，今天上午，我去找毛军他们切磋了，这几天实力果然有长进，很轻松就可以打他们三个，四个也有把握，以前可没这么轻松，毛军还是可以练气的呢！” “有啥可得意的，他们都让着你，自己还没有一点觉悟！” “这么说你也是让着我，咱比划比划？看看我几招可以把你打哭？对了，凌度快吃，去找木卡，木卡总不会让着我，我的仇还没有报完呢！” “我也忘了，木卡掉水里还没有上来呢，开始我把他捞上来，后来他又跳进去，不知道淹死没有？” “那点水能淹死人么？” 凌度一下听出问题的关键，刘姐看来还没忘种菜，也来了兴致。 “小曦，你说那地方有水啦，多不多？不知道种子能不能发芽？” “刘姐那地方暂时还不适合你去，木卡就是用枪打伤我的凶手，虽然现在他没有枪，还是很凶的，上次我不小心就被他打伤了，万一木卡伤了你，我和凌度都担不起这责任，再说那水很少的，还不如个澡盆大，能有多少水？” “郑曦，你说你看到的水只有澡盆大小？可是我看到的已经是不小的水坑，面积差不多有这个客厅一半左右，我估计深度在十米以上……” “怎么可能，我上次看到的就是很小的一个水洼，没看出有多深，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多水，难道那个水坑在变大么？你知不知道那些水是哪里来的？” 114水里一定有东西 “以前那里是看不到水的，刘姐还带进去一瓶水，也没发现刘姐留下的水有什么变化，难道是遇到木卡那次才有的水，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不会是雨水和木卡一起，被我收进去了吧？除了那天，我再想不起别的可能了！” “木卡为什么会进水里？水里有什么？” “我找过，水里什么都没有，木卡还把脑袋埋进水底的泥里，我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没一点事呢？如果有变化，那就是木卡从水里出来之后，神志似乎清醒了，也变得更不像正常人。” “凌度，木卡在那里，好像没什么变化？木卡原来你没有淹死，你在水里发现了什么？” 凌度今天的首要目的是看那个水坑，他通过奈何桥就出现在上次离开的水坑边，这也让凌度又发现，原来他可以控制出现在这里的位置，这就是所谓的随心所欲了。 木卡没一直沉在水底，也说明他进入水中的确有着凌度还想不明白的目的。木卡还有正常人的特征，还会饥饿，郑曦发现的木卡又回到他的食物那里，昨天凌度发现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袋子，有收拾整理的迹象。 目光在这里扫过一圈，凌度看出不少问题。凌度最关心的当然还是木卡，进入水中之后，不知道泡了多久，已不再凌度上次见到时那样神志不清。 郑曦已经走向木卡，凌度也只好跟过去。他研究水坑没什么结果，没时间查探是否变得更深，面积似乎并没有明显变大。水里没有木卡，水也变得更清澈，水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木卡的平静因为凌度和郑曦出现而不再，郑曦上次没再木卡手下吃亏，难不成这也得罪了他，让他也恨上了郑曦？郑曦还没走近，木卡那一声野兽一样的吼叫算是打招呼，之后就扑过来。 “郑曦小心，木卡可不会让着你，喝药之后他的速度和力量增长了很多！” “知道，我会小心的，你先不要出手，看看我的实力比过去进步了多少！” “不要和木卡拼力量，木卡像是不知道疼，你会吃亏的，用战术，先消耗他的体力！” “木卡怎么变成这样，上次他还没有这么灵活的，凌度，你把他骨头打断了么？” “原来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喝药带来的结果，挺玄乎的，比咱们练气还神奇，快躲！” 郑曦和凌度说话时略有分心，木卡的拳头趁虚而入，郑曦能躲开身体，却无力全身而退。踉跄着和木卡对了一拳。郑曦那粉拳显然不是木卡相同级别，吃痛的嘤咛一声。她的声音又瞬间被木卡的吼声淹没了。 “凌度你不要上，我才进入状态，想再次打伤我，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他的实力果然进步很多，我还没有拿出真本事呢！” 凌度正要驾驭奈何桥把木卡撞飞，郑曦一番匆忙调整又杀了回来。木卡的灵活超出她想象，但和一个女人比灵活，木卡的优势反倒不明显了。而他的力量又不能每一招都达到预期，吼叫声更显沉闷悠长。 “郑曦，你这样能锻炼自己么？前几天我也是这样和木卡玩迂回战术的，你打不着他，他也打不着你，和猫捉老鼠有多大区别，我看你有点像是老鼠的角色。” “少说风凉话，你有本事和木卡拼力量嘛？木卡现在比野兽还凶狠，不削弱他的力量，怎么能战胜他？” “还是哥来吧，我的力量还不如木卡，不过差距不是很大，那样我认为才能让实力提升！” 凌度就是有意这样说，只让他当观众，早就心痒难耐，郑曦的力量毕竟有限，已经进入凝气境界，也不是木卡的对手。 郑曦这次没再阻止凌度走近，她很要强，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清晰的了解。木卡喝药之前，实力比毛军他们略强，和郑曦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如今木卡有药助力，郑曦的实力就有点捉襟见肘，自保也只是短时间内，根本没自信能坚持很久。 郑曦已经感觉到体力消耗很大，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时凌度过来，正好给她喘口气的机会，也发觉之前和木卡对那一拳，她的手都麻木了。 木卡在喊叫，不能打中郑曦和凌度，就要让声音具有杀伤力似的。郑曦和凌度不甘落后，也不时会喊一嗓子助声势。 昨天凌度就试出来，他也不是喝药之后的木卡的对手，如今加上郑曦，也就补足了不多的劣势，三个人这才叫各显其能。 “凌度，咱们是不是太欺负木卡了，他的眼睛又红了，不是上次见到过的火一样，今天像是杀红了眼而充血了。” “木卡的体力比过去更足，这应该就是他喝药希望有的结果，可是因为药让他的神志出了很大问题，我担心因为药，他很难再恢复正常，刚进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是清醒的，现在看来清醒对他来说都变成奢望了？” “那是让人迷失本性的药物，还能不知觉疼痛，这种药如果用在战场上，对敌我双方都是相当残酷的，木卡就没考虑过后果么？你虽然不会放他离开，有吃有喝，他也是性命无忧，何苦呢？” “那……” “郑曦你专心点，不要心慈手软，木卡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他只要不是死在你我手上，我每天都给她提供食物，这就算仁至义尽了，对敌人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因为仁慈，就让我处在危险之中嘛？” “挺难办的，好像你说的也有道理，药是他主动吃的，咱们又没有逼他，唉呀……” “谁让你三心二意，这回知道疼了吧？这就是木卡的态度，木卡的秉性就是一条不知道感恩的毒蛇，想让他退缩，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疼他！” “打疼他，你说的轻松，我的拳头都麻木，快没有知觉了，你看看木卡，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不然实力怎么能提升，难道咱们在这儿陪着木卡解闷儿？” 有凌度帮忙，郑曦躲避的次数少了一些，出击的次数多了一些，为了把木卡打疼，不得不拿出师傅教的真本事。郑曦也是很有感触的，和毛军他们过招，总有点放不开，在木卡这里所有顾虑都不需要，所有手段都可以极力施展，也让郑曦更清晰地认识到不足，对力量的运用都有了全新的感悟。 “凌度，让你再吹，这一招你会嘛，把木卡打疼了吧？” “得意什么，木卡要跑了，看来他的体力还不如你，这么一会儿就支持不住，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木卡的套路凌度上次就见识了，上次凌度还沾沾自喜，认为木卡是怕了，其实是另有企图，今天正好可以打击郑曦的锐气。 木卡挨了郑曦一脚，就势地飞了出去，凌度可不想让他轻松溜走，横切一步，出现在木卡前面，蓄势很足的一拳砸向木卡。 木卡估计没计算到凌度会拦截他，这一拳竟然没能躲开，还被凌度把他又打回战场中，郑曦也追过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适应木卡疯狂的打法，有凌度帮忙，越来越顺手，郑曦的信心都有点膨胀的迹象，再不顾及木卡的困兽之斗，那每一招每一式刚柔相济，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凌度，木卡这是怎么了，好吓人！” 木卡更疯狂了了，可他的实力还不能力压凌度和郑曦合力，他的招式大开大合，一副拼命架势。郑曦这时候都能看出他想逃脱，可惜所有出路都被封堵，久冲不能见效，他的神情愈发狰狞。 “我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没打到他的眼睛，怎么会流血？” “还有嘴里也在流血，凌度，你把他手也打烂了？” “不对，他的伤不是我造成的，好像他的血管承受不住压力在爆裂，你看他额头上，眼睛里的血怎么可能往上流，不要拦着，让他去逃吧！” 可以看到木卡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止一处，不是刀伤那样能看到裂开的伤口，那些血就像是从皮肤里渗透出来，不过几息时间，木卡的脸就快被血染遍，又不见流淌，别人累了会出汗，而木卡的汗都变成了血。 他们不会同情木卡，又不能不可怜他，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眼睁睁看着木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心肠可是硬不起来。凌度只是提了个建议，郑曦马上就后退一步。 木卡没过多计较郑曦和凌度的态度，就像一只困在玻璃罩里的苍蝇，包围圈才出现一个缺口，机会立刻被他抓住，也不在乎后背被攻击，脱缰的野马一样，吼叫着跑出去。 凌度没猜错，木卡的目标还是那个水坑，脚步已经不稳，依然跑的那么忘乎所以不遗余力，和凌度拼命都不如此刻表现出的劲头。 “凌度，那水里一定有东西，还是和咱们熟悉的水不同，我早就感觉这个空间里，有特殊的可以让实力很快提升物质，会不会就在水里？” 115莫名的吸力 “上次也是这样，和我打着打着突然就跑到那里掉进去，我把他从水里抓出来，他的神志还清醒了，虽然他没说，我也能看出来水对他是有帮助的。” “会不会他喝的是毒药，虽然让他实力大增，同时也让他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不仅让他的神志不清醒，还有生命危险，不然他怎么会从眼睛开始流血？而水里的东西，正是可以起到帮他解毒或是压制毒素的作用，你不说他在水里泡一会儿就会清醒么，要不抓上来问问？” “木卡清醒的时候，只让我放开他，可没说水对他有什么用处，等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完全是出于本能想去那里，你怎么问？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好像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去看看，要不就拿点水出去化验，如果有发现，你不就发大财了么？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的好处！” 距离不远，郑曦还很着急，也就是木卡才沉到水底功夫，郑曦和凌度就出现在水边。 才进来的时候，木卡从水里出来的时间想必已不短，水都清澈了。而这时，因为木卡，水又变得混浊，不是水底的泥被搅动沉渣泛起，凌度更愿意相信，是木卡皮肤浅层血管爆裂渗出来的血，把水染成血色。 上次凌度以奈何桥化作触手伸进去，最强烈的印象就是冷。这时站在水边，比上次还近了些，又没感觉到任何冷气从水里冒出来。 凌度不敢相信地绕着水坑走了一圈，进来之后特意关注过水坑，还是他的直觉出现误差，不然来这里的时间不算长，期间也没听到他们和木卡打斗之外还有声音或不明所以的动静，为什么水坑像是变大了呢？ “郑曦，你看这个水坑有多大，直径是三四米么？” “差不多，不过以我的眼光，直径要超过四米的，比我房子的那个客厅小一些，也不是你说的只有一半大？” “如果我告诉你，咱们和木卡打架之前，我看到的水坑还没有这么大，你会相信么？” “我愿意相信你，可是，你怎么才能解释它突然就变大了呢？被木卡的身体砸得变大了么？” 这个水坑的确只有木卡下去过，水坑周边的地面也下沉一样，越接近水的地方，下沉越明显，如果下面有泉眼，水就会不断冒出来，水坑变大似乎也不值得稀奇，总之凌度还不能接受是木卡让水坑变大的。 “郑曦你干什么，水很冷的，还透着古怪，怎么能冒冒失失的？” “我想取点样品。身边又没有瓶子，先感受一下这水和外面的水有什么不同，我会小心的！” 郑曦才蹲下去，手还没有伸到水面，今天的水不再昨天那么冷了么？水里竟然有水汽突然冒出来。这水汽是才出现的，郑曦伸出去的手都僵在水面上方，有点不知所措了。 水汽每天都会见到，没什么可担心的，最多就是水热得不能沾手，让郑曦不再冒然下手的原因，还在于水汽的颜色，木卡的血被水稀释，导致水里有了淡淡的血色，水汽怎么会也有淡淡的血色呢？ “郑曦，快离远点，今天的水好像是热的，太古怪了，还能一天冷一天热！” “凌度，会不会是木卡的血在起作用？” “不知道，昨天木卡掉水里，身上没看到有血迹。” “凌度，你怎么估计这水有十多米深，能看出来么？那你再看看，如果深度增加，也可以证明水坑变大了！” “这是奈何桥的神奇，和隐身差不多，你忘了我怎么把木卡抓住的？水开始热了，会不会把我的奈何桥煮熟？” 郑曦又在蔑视凌度，凌度只好放开顾虑。如果他是一座桥，好像不应该受到外界环境的太多影响，还没听说谁家的桥是怕热水的！ 奈何桥才进入水坑，凌度浑身就燥热起来，他是桥，桥的感受真实地体现在他的感知里。所幸这种燥热虽然已经影响到心情，还是能忍受的，凌度才让奈何桥继续向下。 不对，今天的感觉和昨天很不同，难道就是因为水不再冰冷刺骨，变热都有水汽冒出来么？ 凌度想让奈何桥结束探险，木卡可以不管不顾，那是因为他出于本能一样，需要这里的水。凌度还有大好光阴没来得及享受，他绝不想以身涉险，眼下来看他不需要这水，存在与否对他的影响都不大，那他为什么要冒险呢？ “凌度，怎么样，找到下面的木卡了么？有水汽，还有他的血水，我根本就一点都看到！” 凌度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嗓子，也算是给自己壮胆，男人所谓的面子有时候也很害人，凌度羞于开口已经被吓到，他的情绪不稳定不仅仅因为水变热，随着奈何桥修炼下探，像是他在水边的身体燥热中还承受着压力，而且内心感受到的压抑还在一点点增大。 昨天奈何桥下探没遇到任何阻拦，一直到木卡沉陷的水底。今天奈何桥还没有发现木卡，只是初步证实，几天的水似乎也比昨天深一些。 咬牙准备继续下探的时候，奈何桥竟然遇到从未有过的阻力。 凌度对奈何桥的了解还不够多，发掘出来的神奇总感觉只是皮毛。只有一点发现是一直没有变化的，那就是奈何桥实的时候，有山一样的厚重，足以摧枯拉朽。而化虚的时候，比青烟更让人难以捉摸，墙壁都不可能挡得住奈何桥。 昨天在水中奈何桥只发觉到刺骨的冰冷，今天水变热了，又没有到沸水的温度，是什么阻挡了奈何桥呢？ 一瞬间凌度生出许多闪念，其中比较突出的是放弃的想法，当看到郑曦殷切期待的目光，凌度的念头只好按下去。 凌度决定继续，他的动力来自至今也没有出现的危险预感。不能被郑曦看不起，只能硬着头皮去试探究竟什么阻挡了奈何桥。 水是有阻力的，同时在水中还有压力，木卡都可以不受阻力影响直接下沉至水底，奈何桥没理由下不去。 凌度下了决心，自然要想办法，奈何桥化作的触手有了尖锐的前端，再加上比凌度本身还大的力量，即使水里真的出现一堵墙，也有相当信心，可以把墙刺穿。 开始的时候奈何桥只是缓慢加力，想要把阻力推开，效果并不明显。于是奈何桥有来了个突然加速，往墙上钉钉子一样。 郑曦关注水面的同时，不时还会观察凌度的神情。水面出现的变化比较缓慢，木卡的血看来还是有限的，水里的血色没有变得更浓。有可能木卡的血是燃料，就因为血量有限，对水的加温也有限，时间又过去几分钟，也没见到冒出水汽的水面沸腾起来。 郑曦想问水面的变化为什么像是停止了，奈何桥可以打探出更多情况，就在这时，看到凌度的眉毛抖了抖。 “凌度，出问题了嘛？” “没事，木卡还没有找到，水比昨天变深了，水下有阻力，不过已经破开。” 和郑曦说一句话，凌度心中的压抑释放一些，奈何桥这时候也给力，阻挡被破开了，奈何桥正缓慢进入，只是还没能发现木卡。 阻挡奈何桥的不像是一堵墙，更像是比水密度大了很多，又有水一样形态的物质，深陷泥沼一样，奈何桥下潜的很慢，有一些难度，想到达水底，必须付出更多力量和耐心。 没有预感到危险，凌度心中虽然还有压抑，胆子也大了一些，警惕或者是有所松懈，变化出现的时候，凌度有点始料不及。 凌度认为再往下都只会是一样的情形，破开阻力后他再没感觉到有其它不测的变化，没想到的是他似乎有点沉迷其中了。 当凌度发觉情况有异常的时候，想退出来时，奈何桥已不是过去那么随心所欲。水中那莫名的压抑还在，像是又多出来一些吸力。凌度十分怀疑木卡那么舍生忘记地扑进水里，感知到的就是这吸力，而这吸力直接影响到心情。 凌度分辨不出吸力的源头，虽然是通过奈何桥感知到，吸力针对的又不全是奈何桥，这时候凌度都有感觉，对水无端地生出向往的渴望，不得不用更大心力，以克制扑向水面的冲动。 凌度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自己下水探寻未知，找木卡的兴趣都淡了，没有什么能比他全身而退更重要，更紧迫。凌度可不认为有木卡那样的本事，可以在水中那么久。木卡下水估计已过去十来分钟，凌度相信木卡还活着，凌度一点都不好奇，木卡是靠什么在水下存活的。 未知事物让凌度畏惧的同时就已心生退意，奈何桥不再之前那么自如，才使的凌度退意执行起来也不如人意。凌度神情中隐约已出现焦虑，又不能与奈何桥分开，毕竟他就是奈何桥，奈何桥就是他。如果不是奈何桥还可以缓慢上浮，凌度这时候就真的要呼喊救命了。 116不知道怎么回来 可能是错觉，凌度意识到自己距离水面又近了，那吸力也变得更强。不仅要收回进入水中的奈何桥，还要和吸力抗争。凌度在后悔，如果身边不是郑曦，而是毛军他们就好了，那样凌度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求助，可是郑曦不行，一直咬牙坚持就是不想连累她，连不堪的声音都不好发出。 凌度的眼睛睁大了，虽然看不到，他的感知还是很灵敏， 起初认为是奈何桥摆脱了泥沼的限制，又可以自如随心所欲。转眼就发现现实和猜测并不吻合。上一次查探，水坑不过十几米深，今天就算深度增加，也不至于深到不可测的程度。 以凌度对奈何桥的了解，即使出去几十米远，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也就是喘息之间就能收回来。 凌度感觉异常的时候，一息时间已经过去，奈何桥却还在水里，他这才分辨清，奈何桥还是老样子，爬虫蠕动一样慢地在回来的途中。 凌度睁大眼睛，是因为他有新的发现，是水中出现了之前没发现的什么东西。 类似的感受凌度经历过，帮助毛军他们练气的时候，毛军他们呼吸之间存在的可以敛息的气极弱，凌度的气作为引导，在他们身体里形成一个通道，也可以说是一座桥梁，毛军他们那一丝极弱的气，不需要在寻找通道中消耗，只要依附于凌度的气形成的桥梁，就可以顺利抵达他们的气海。 凌度只是想到这一点，额头就要有冷汗冒出来。 就因为他认出这种情形，并且想到如今奈何桥又在起着桥梁的引导作用。这次可不再是帮助别人，桥梁的终点也不再是丹田，而是凌度的身体，关键是顺着奈何桥过来的是什么都还没弄明白。 时间如果充足，凌度或可以多研究一下，也可以选择是否接受，阻止那还属于陌生未知的东西来到他身边。 可惜想法才出现，就把所有机会都一次耗尽。不能与奈何桥分开，凌度躲避的念头都无力付诸实施，眼睁睁看着，又其实什么都没发现，都没有做，就被顺着奈何桥过来的东西靠近。 奈何桥这时候进入水中的只是虚化的，看不见摸不着。顺着奈何桥过来的也只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凌度只能确认不是毛军他们身体里那种极其少量的气。 凌度想大声呼喊，声音却又无力酝酿，也是没机会检查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也许木卡被奈何桥撞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也没见到木卡有反应的机会。 凌度感觉身体被看不见的力量凶猛地撞了一下，那么暴烈的冲击，凌度却没感觉到身体有不堪忍受的痛楚，冲撞发生之后，身体的不适感受都轻微而不可查了。 凌度感觉身体变轻了，他在找究竟被什么撞了，然后就无法继续淡定，因为他竟然看到自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眼神木然无神，颇有几分与木卡曾经出现过的眼神相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可以看到自己？凌度甚至认为，没感觉到痛苦是因为在被撞的那瞬间，他已经死去。 凌度的慌乱是真切的，可是身体那里却看不到有任何异常。凌度极度惶惑，他不想死，似乎这样死亡的感觉与道听途说的并不相同，证明就在于，他的意识并没有混乱，他不仅有实实在在的恐惧，还能有条理的分析眼前的情形。 凌度强迫自己冷静一些，暂时把恐惧压下去稍许，马上就有新的问题涌上心头。 凌度还有心脏么？大脑又在哪里？他的思维都是依靠哪里在运转？ 一连串问题排山倒海一般碾压过来，凌度这时候才被迫正视如今的状况。还能看到颓废地坐在地上的自己，或者说那里的仅仅是一个身体，思考都不再依靠那个身体，是意识游离在身体之外。 凌度不再纠结死亡。如今的状况与死亡不尽相同。凌度突然倒下，这变故郑曦受到的惊吓也不轻，几步走到凌度身边，正把他搀扶起来。如果凌度已经死去，那个身体不会有本能的身体机能保留下来，看着那个身体，凌度认为只有一个词语可以准确地形容，他如今的身体，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过去凌度认为那些虚幻的事物都是以讹传讹的迷信，用一句高大上的说法，就是缺少科学依据，科学解释不了，自然归入迷信。 这时候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凌度想到人确实是有灵魂的，他之所以能不依靠自己的身体，还会有清醒的意识，还能有理应思维，全都是因为经过那一撞之后，他的灵魂和身体已然分开，灵魂离开身体，所以才感觉不到身体被撞的痛楚。 “郑曦，看看我怎么样了？” “谁，谁在说话？凌度你怎么回事，可不能这样吓我，咱们还要出去，刘姐还等着咱们，时间太久，咱们会被饿死的？” 郑曦就要梨花带雨，凌度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不是看到郑曦小女人的模样心里畅快，而是想到眼下的情形似乎还没有他担心的那么严重。 到这时凌度依然没找到是什么撞了他，导致他灵魂都从身体里飞了出来，灵魂轻飘飘的，这里没有风，似乎就不用担心被风吹到不知哪里去。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感知到奈何桥存在。 这之前只存在两种形态，要么是他的身体，要么就是身体隐匿与奈何桥中。这时候，担心受怕之后，凌度发觉又多出来一种形态，他还是不能脱离奈何桥，却在无意中可以脱离身体，只以灵魂形态存在。 郑曦落泪了，担心被饿死，不住摇晃凌度无知无觉的身体。凌度才生出检查一下身体的念头，就把郑曦吓得后退了一步。 可以确认郑曦能听到凌度的声音，是声音有变化么？郑曦怎么就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呢？郑曦没被牵连凌度还感觉欣慰，这时发觉郑曦的状态很不好，也不敢再让她的情绪继续恶化，毕竟这里不同于外面，只有三个人，而且两个人已经出问题，的确太考验郑曦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郑曦不要哭，是我，我没事，只不过出了一点情况，很快就好了！” 凌度没想到郑曦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不知她看到什么？突然就爆发地大哭起来。女人的哭泣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只是哭泣郑曦还不满足，还对着凌度的身体一通拳打脚踢。 “打死你算了，这么不省心，快点给我滚回来，你躲到哪里和我说的话？你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在你头顶，你不是看见我了么？坏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郑曦的情绪稳定了，凌度好奇之后又记起之前的慌张，因为郑曦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感觉，更有甚之，奈何桥都可以感知到，却不能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联系。 “凌度，你说你灵魂出窍了，人真的有灵魂？” “不然怎么解释我出现的状况，这回你解恨了，打我那么狠，把我差点打倒！” “唔，谁让你吓唬我，你还是快琢磨怎么回来吧，我可不想一直在这个鬼地方，小心我老公来找你拼命！” “他也得能进来才行，刚刚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撞出来，你有什么发现么？” “就像你撞木卡那样？木卡的魂儿可没有撞丢，你不会变成孤魂野鬼吧？我怎么看不到你的魂儿？” 凌度想象中转动身体，郑曦身边的身体依然不见动静，若不是郑曦扶住，估计都不能站稳，而漂浮着的灵魂，凌度发觉悲催了，他根本不能感觉身体那样，感觉灵魂有实体存在。 “别玩了，真该回去了，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大不了我给你多烧点纸钱就是了！” “你……” “怎么，你不是每天都想发财么？如果你再不回来，可能你的身体就要臭了，我也不扶你了！” 奈何桥回来了，这么久才全部从水里出来，在这过程中，再也没东西顺着奈何桥过来。 “再坚持一下，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撞了我，总不能糊里糊涂吃这么大的亏，这里可是我的天下！” “那你扶着自己，我心里总有怪怪的感觉，瘆人呢！你不是可以用奈何桥抓住木卡么？” “对呀……”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来，今天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该怎么报答我？” “那我把这个空间让给你好了，以后我也每天都给你送吃的进来，你在这里占山为王，还可以收过路费！” 凌度想结束漂泊的历程，看着已经行尸走肉的自己，哪里还会有真正的好心情？可惜他感知不到灵魂像身体那样存在，自然也想不出让灵魂移动的手段。 郑曦的提醒正所谓旁观者清，看不到凌度的神情，这时候他的确在龇牙咧嘴的暗中得意。既然之前的力量可以顺着奈何桥过来，他的灵魂当然也能随着奈何桥被收回身体里而一起回归。 117还有隐约的风声 郑曦抓着凌度的胳膊，突然感觉到凌度的身体份量变重，一个不留神，胳膊就从手里滑出去，凌度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像是比刚刚那次摔的还惨。 “郑曦，你有意的对不对？哎呀，摔死我了？” “你活了？还吓死我了呢，快点回去，外面万一天下大乱了怎么办？”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的灵魂离开身体试一试，这还是我的身体嘛，怎么感觉不一样了呢？” 原来疼痛是这么难以接受的滋味，只不过灵魂离开身体应该不算很久的一段时间，凌度对自己的身体竟然感觉陌生，疼痛都像是从未体验过的，龇牙咧嘴还是不能很快消受。 凌度自觉已经很惨，郑曦还是不留情面的又给了他一脚，也让凌度得以确认，疼痛就是被放大了，像是他的抵抗能力消失或是萎缩了。郑曦的一脚能用多大力气？他竟然感受到的是骨头要断了的那么痛。 “能站起来不，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想想，机器放时间长不用，零件还会生锈呢，你的身体也一样，如果你再不回来，可能明天就会变臭，所以你的身体比机器还不如，还更需要重新习惯适应，就像才学会走路时候那样，可能我多踢你几脚，神经还能复苏更快点！” “等等，你说什么，神经复苏？出大问题啦！” “当然出大问题了，你的魂儿为什么可以离开身体，你说有人撞你，谁撞的你，怎么我没发现？” “通过奈何桥过来的，快的想躲开都来不及，我也没有看到，有点像我隐身之后的奈何桥，感觉身体变轻，然后灵魂就自己飞出去，烟一样飘起来了。” “人死了是不是也这样？挺吓人的，这里还有别人嘛，会不会是木卡？” “按说只能是木卡，可是从来没见过木卡可以这么妖孽，再说也不符合木卡的行事风格，如果是木卡，他不会放过置我于死地的机会，如果他只能攻击一次就更不可能了，那之后我的奈何桥还在水里，丝毫发现都没有，水面都没见水波纹！” “我也注意过，水面的确没有变化，那会是谁，这里进来第四个人了么？你那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凌度，回去吧，这里怎么突然冷飕飕的，的空气都不一样了，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岂不是要老死在这里啦？” “乌鸦嘴，哥是创造神话的人，想回就回去好了，你不等木卡了？” “不等，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他推下水的，再说他如果是正常人，这么久早该缺少氧气憋不住上来了，我感觉木卡还活着，这里越来越诡异，呆的时间长，会不会咱们也要发生变异？” “你自己选择吧，我也告诉不了你什么，我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好好想一想，回去吧。” 凌度知道郑曦在故作镇定，毕竟她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灵魂和身体分离，正如她说，这里太诡异，冷飕飕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凌度不知道郑曦回去之后能不能安然入睡，凌度可是好久都没有睡意。床都因为他辗转反复发出呻吟了，凌度还是不能把才经历不多久的事放下。 凌度不相信是木卡作祟，木卡不像有如此能力，毛病还是出在水里，凌度甚至不认为那么强烈的冲击是人力能为的。尽管凌度可以驾驭奈何桥，比那做的更有威力，他也绝不相信，还有谁可以有他的神奇。 从有奈何桥开始，凌度的直觉一直都没出过大错，坚持了十几年之久的奈何桥不是也验证了么？还有更确凿的一个证据，那就是凌度遭受攻击的时候，竟然没有预感到危险。 被郑曦一句话引导而想起来的时候，凌度可是吃惊不小。预感危险可是凌度的作弊神器，缺少那一项神奇，凌度可没自信能继续像高手一样行走，说不定哪一天又会有子弹飞向他。木卡的子弹两次都没能让他受伤，凌度也是丝毫都不敢大意。 郑曦踢他的时候，原本预感升级，已经不再算作危险。正如郑曦猜测的，机器时间久不用，一些零件就会不再灵敏，他对危险的预感那时候也掉级，又一次出现，也让凌度同时发现他之前遭受那么猛烈的冲击时，竟然没出现危险预感。 如果他的奈何桥没出问题，那么遭遇冲击对奈何桥而言就算不上危险，连郑曦那一脚的威力都不如。 凌度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评判，又不得不正视事实，毕竟他没有受到伤害，惊吓之外。疼痛都没有感受到。 凌度忽地坐起来。他的忧虑不再那么显著，随之而起的是探索新事物的冲动。凌度不认为他遭受到的冲击没有危险，若不是他原本就有远超常人的粗神经，只是灵魂离体，就有可能让许多人精神失常，郑曦就是最好的例证，没发生在她身上，她承受的压力似乎比凌度还强烈。 没有预感危险，在凌度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发起冲击的并不是人，或者也可以说不是生灵，毕竟奈何桥种种，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神奇，凌度把这个范围也极尽想象力地扩大。 不是生灵，还会是什么呢？而且对凌度又没有危险，凌度想到，因为那里出现过去没有的一个越来越深的水坑，奈何桥显露其神奇的可能正在增大，遭受冲击都可以理解为，他又要发现奈何桥新的神奇了，这让凌度如何能安睡？ 床上的凌度突然就消失了，因为任性，根本等不到明天养足精神再去探寻奥秘。 凌度在床上辗转反复已经两三个小时，对奈何桥那边的空间，已经过去小半天。 凌度的目的就是水坑，进去时就出现在水坑边。按照外面的时间，心里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凌度的目光逡巡四周，找不到任何值得惊喜的新发现。 水坑没有继续变大，坑里的水或许有疗伤的奇效，他们离开时还能看到水里的血色。木卡身上的伤口应该不再渗出血，血色不仅没有变得更浓，水还变得澄净许多，像是要沸腾样的水汽也不再冒出来。 凌度在水坑边走了一圈，没看到木卡，才更多关注这里。木卡下水早超出六个小时，如果木卡已经被淹死，尸体都该浮上来了，水面连个气泡都没有，也就是说木卡还在水里，而且有可能还活着。 这有违常理，太不科学了！ 凌度一天中两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探之前感受到的冲击的源头，唯一的途径只有让奈何桥继续去水里。 想到这个办法凌度有些犹豫。灵魂离体的感受还不能完全适应，也可说是心有余悸，灵魂体总有一种很虚弱的感觉，虽然没有预感到危险，也不能完全放心。 坐在水坑边，这样就不再担心会摔倒，为再次试探可谓做足了各项准备，尤其是说服自己就用去绝大部分准备时间，还长长地出了几口气，才让奈何桥虚影从身体里向外扩展出去。 这是幽闭的空间，木卡还在水里，凌度若不出声，这里能听到的就只剩下他的喘息和心跳声。因为空间过于沉寂，声音受到心情影响，仿佛被放大了。 凌度还在疑惑心跳声如何会想战鼓声一样隆隆擂响，又被一阵近似闷雷的响动，惊的都要坐不住。 凌度的身子歪斜着，保持着前倾才没有向后仰倒。还是上次那样，变化出现的让他措手不及，事先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事到临头才知道都是无用功，与上次一样，做出必要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变化是从奈何桥接触到水的瞬间出现的，这次奈何桥还没有入水，仿佛就把什么引爆了。凌度的视线出现令他心悸的模糊，受到的震动冲击远不如上一次，造成的影响感觉起来又比上次震撼。 危险的预感还是没有出现，估计是知道凌度无处可躲，也懒得提醒了。 与上次不同，凌度不仅意识思维都很正常，身体感受到飘忽，知道又一次灵魂离体，凌度又发现他可以控制的明显比上一次多了些。 这次不会再有郑曦帮他看着身体，凌度不放心地回身，本已离体的魂儿，受到惊吓感觉就要魂飞魄散，因为他竟然没找到应该坐在水边的身体。 闷雷的声势比开始时弱了很多，又一直都没有彻底消失，伴随着闷雷声，还有隐约的风声，风不是很强劲，或是出现在很远的地方，凌度不能感觉到空气有流动。 凌度本该慌乱，甚至绝望，如果是郑曦，这一刻绝对会尖叫，不仅找不到身体所在，连熟悉的环境都再见不到，水坑也不见了，岂不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在凌度还有底牌，有底牌就能让他冷静下来。眼下还没有出现危险，不需要花费心思以求自保，也就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审时度势上。 118都因为那个药 凌度的底牌当然就是奈何桥，身体已经看不到，与奈何桥的联系倒是还稳固的存在。尽管不知道身体在哪里，他相信只要通过奈何桥，还是可以用最短时间让灵魂回归到身体里。 身体终归是根本，又不能甘心以后就做孤魂野鬼。再说凌度到这时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状况。上次只是离开不长时间，身体就需要重新适应，凌度也不放心灵魂离开身体太久。 凌度还记得这次并没有遭受冲击，灵魂不再是外力强硬撞得飞出来的，当时唯一的举动就是奈何桥正在接近水面。果然问题还是与水坑有关，可水坑却和他的身体一起都不见了。 生活的真谛是什么？这一刻凌度的担忧并不能影响心情，还想要抒发一下情怀。他认为有声有色的生活不是风平浪静一成不变的，就是要有新鲜感，要有遇到麻烦解决麻烦的勇气。 身体不见了，水坑也不见了就是不期的麻烦，不能随波逐流，那就只能安心解决麻烦。凌度心中生出些许期望，正如他之前有感觉的，之所以不是危险就是因为他在进一步发掘奈何桥，而且距离新发现越来越近。 凌度的底牌是奈何桥，所有发现都只能依仗奈何桥，想找回身体，以及那个神秘色彩很浓的水坑，只能从了解如今奈何桥的状态开始。 奈何桥是从身体里出来的虚影，源头就在身体里，灵魂出来也没有脱离奈何桥，虽然看不到，还是能感觉到灵魂和身体分别处在奈何桥的两边。 灵魂的视线又出现短暂的模糊，与之前惶恐的时候一样，陌生的环境消失了，过程是怎么样的，还来不及研究明白，水坑就再次出现在眼前。奈何桥虚影不断缩小，最后灵魂与身体之间不再有距离，奈何桥变成身体的一件衣服一样，灵魂也就再次回到身体里。 坐在地上果然比灵魂漂浮更有存在感，凌度有过一次经验都可以算得上老司机了，身体不适应的陌生感都不再第一次那么明显，仅仅这一点还不能让凌度自鸣得么？ 郑曦没来，也不会再被蔑视，凌度还是深深地认识到这种状况不是他需要的。凌度告诉自己他不是来这里玩的，灵魂离开身体也并不想象的那么好玩，为了不乐极生悲，眼下就必须知道，灵魂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身体。 目光再次投向水坑，那里就是罪魁祸首。上次他是想探寻水坑的秘密，难道水坑不想再次接受奈何桥，所以才暗中导演了凌度的灵魂出窍？ 没有危险凌度胆子史无前例的大，奈何桥虚影手一样伸向水面。他还想探寻木卡的下落，那么出色合格的陪练，怎么能轻易放弃？ 这个水坑太古怪，第一次奈何桥没遇到任何阻拦就潜入水底，第二次水像是变粘稠了，还顺着奈何桥冲回来一股强悍的力量，第三次仅仅是接触到水面，就引发一阵闷雷。 每次的遭遇都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三次都有木卡在水里，不得不让凌度怀疑，水里出现的异常与木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次是奈何桥第四次接近水面，凌度也说不上有多少期待。希望越多，失望也会随之变得沉重。因为这一次像是又恢复正常了，奈何桥在水中长驱直入，游鱼一样穿梭，比预计还快就找到水中的木卡。 木卡果然还活着，他感受到水中出现的奈何桥了么？奈何桥接近他之前，木卡先有了动作，四肢舞动着，还吐出一串气泡，向水面升起来。 从木卡的动作里能看出他在挣扎，脸上也是对溺水恐惧的样子。水坑的确比第一次查探的时候变深了不少，通过奈何桥的感知，凌度估计已经超过二十米。二十米对于木卡就显得漫长了，水下不仅有阻力，还有压力，上浮的速度也不会他希望的那么快。 凌度看不下去了，不能放任木卡在他眼前淹死，只好暂时放下对水坑的探索，收回奈何桥的同时，把木卡从水下带出来。奈何桥的速度没让凌度失望，水下能看到一条长长的水线，木卡的头就从水里钻了出来。 木卡这一会儿功夫像是就窒息了，被奈何桥扔在地上摔了一下，四肢才痉挛着有动静，剧烈地咳了几声，有水从口中喷出来，之后才算活过来。 凌度看不懂木卡的行径，谁能相信在水里泡了六七个小时的木卡，会在出水的功夫里淹死？而且在水里泡了六七个小时，开始上浮的时候，还能吐出一串气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木卡落水的时候，因为神志不清，似乎呼吸也停止了。 “木卡，我又救了你一命，咱们这回不要打了，应该好好谈谈，你认为呢？” 木卡翻了个身，凌度猜的没错，从水里出来，只要不和凌度动手，他的神志看上去就是清醒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清醒能坚持多久？有问题也要尽早问，当然也要木卡愿意开口，眼下就看不出木卡有对他的救命之恩铭记在心的样子，还翻了翻死鱼眼睛。 “木卡，你为什么要跳进水里？在水里那么久都不用喘气嘛？” 木卡抬抬头，显出虚弱乏力的样子，坚持很短时间，没能坐起来力量已耗尽，又放弃地躺回去。就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凌度才算认真看了一眼。 木卡落水之前的样子色彩太重，凌度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不仅眼睛里，嘴里有血水流出来，眉毛上面还有血往外渗透，满脸都是血，有可能满脸都在向外渗血。当时看不到伤口，都被血遮住，凌度认为木卡流那么多血，水都被染红，木卡想必也没有人样了！ 木卡的样子绝对是凌度没想到的，木卡的样子在凌度看来有两种版本。如果计算木卡在水里泡了六七个小时，木卡极有可能已经泡的水发了，就算全身浮肿也是说的过去的。 凌度还有另一个猜测，因为流了那么多血，被水洗去血迹，有可能满脸都是伤口，那视觉效果也是相当震撼恐怖的。 事实完全出乎想象，木卡不仅没有浮肿，脸上更看不到明显伤口，血迹也被水冲得一干二净。被凌度抓到这里，至今过去已经一个多月，好人也要折磨得没人样了，木卡心智坚定，才能勉强保持正常的行止。 但前一段日子因为木卡有枪，凌度没把握战胜他，半个多月都没来这里。那些日子对木卡的心智也是相当考验的，凌度见到他的时候，模样与野兽无异，而且因为控制饮食而很虚弱。 凌度进来的次数多，凌度对木卡也没有杀意，木卡虽然没想放过凌度，对自己倒是好了很多，也不再克制饮食，脸色有所恢复。毕竟这里不同于外界，脸色恢复也是相当有限的，只是比野人略好一点。 这时候可不一样，木卡在水里泡了六七个小时，脸色竟然能看到一点建康的红润，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他看样子极度虚弱，凌度直怀疑，神志不清时，他的力量，以及远超常人的灵活，都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 为了能看的更仔细，凌度站起来走近木卡。他的确看不出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不是水有问题，就是木卡喝的药有问题，就像郑曦说的，那本就是毒药，木卡付出的代价有可能就是生命。又无巧不巧的让他发现水坑里的水，是水让他不仅恢复看来是很短暂的清醒，还延续了生命。 木卡的眼珠子随着凌度的身影动了动，嘴微微张开，他不是想说话，只有喉结上下滑动。凌度想到时间，马上就想到他的意图。奈何桥虚影出现，这回比较照顾他，平铺出去把木卡托起来，飘向他存放食物和水的地方。 木卡有挣扎的表示，看到目的地距离越来越近，才安静下来，奈何桥把他放下，木卡突然爆发力量，扑向那一堆箱子和带子，野兽一样饥不择食。 看木卡狼吞虎咽凌度都饿了，放不下面子与木卡为伍，目光转开，坐在旁边。坐地上一点也不舒服，更不能像木卡一样趴在那里，目光四顾，凌度有了在这里建一座房子的念头，或者是从外面拿一些桌椅进来。 吃得噎住就喝水，喝过水再继续往嘴里抢夺一样塞进食物，就这样木卡还是填鸭似地吃了好久，才长出一口气罢休。 “木卡，我对你怎么样？上回你一定是爬回来的，看你这颓废的样子，从那里爬回来至少也要累掉半条命，我帮你省了这么多力气，你总该有话跟我说了吧？” “我恨你，恨不得生吃了你，不是你我能变成这个样子？我……” “行了，苦大仇深给谁看，我可没逼你，每天还好吃好喝，最多就是让你陪我们比划比划，都是你自己想不开，都因为那个药嘛？郑曦说你喝的是毒药，你喝的到底是什么？” 119水里的影子 “毒药……”木卡说着眼角竟然有泪珠滑落，凌度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好好的，你这又耍什么阴谋？告诉你我心肠很硬的，绝不可能有妇人之仁，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明天我再也不给你送吃的，让你自生自灭拉倒！” “如果还有机会，我也会让你试试那个好东西，让你当一回神仙！” “那个药让你力量和速度都有极大提升，不过你也别污蔑神仙，你最多就是从人变成野兽而已！” “不是的，他们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他们说服用那个药就可以改变基因，变的像神仙一样，视众生如蝼蚁，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我就是无敌的！” “木卡，我都要可怜你了，基因是那么好改变的嘛？你一定没上过学，所以别人随便一忽悠你就相信了，喝药之后你好像真的不知道疼痛，可是你丧失清醒的神志，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失去的显然更多，以后还能恢复嘛？” “吼……” 凌度一下说到木卡的痛楚，仰面朝天发出不次于野兽的一声怒吼。给凌度感觉他的神志又要迷失了，也做好了防范准备。木卡可是表现过不用四肢用力，就炮弹一样飞起来的能力，好在这一次木卡很好地控制住自己。凌度严阵以待半天，他都没有暴起。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这会儿没力气，我也没心情和你比试，也是不想欺负你，木卡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水里，这可不是你的秘密？还有水坑是怎么出现的，它是不是在变大，又是什么原因让它变大的？” “我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开始的时候只有很浅的一层水，自从我喝过基因改造药剂，那水里好像就对我产生了一股引力，我就是被水里的吸力拽过去的，水坑就是在变大，上次我清醒过来还没有这么深的水，其它的你就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 “可以理解，神志不清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我似乎也感受过水坑里的吸引力，只不过我没像你一样傻傻地跳进去，你休息吧，希望我下次来这里的时候，你还能有力气和我切磋，我去那里再看看。” 想从木卡口中打听到有用的消息看来不容易，他想保持清醒的神志都是奢侈的事了。凌度捡起一个空瓶子，郑曦说过想取一些水的样品，或许通过科学化验，能有所发现呢！ 水里已经见不到木卡被水稀释的血色，浅层的水已经恢复清澈。瓶子里灌水，不借助奈何桥，手接触到水是必然的，这时候凌度像是忘记了，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水。 手指沾到水的刹那，凌度又一次感觉视线出现模糊，身体过电的感觉也许就是这个情形。凌度只是想象，毕竟他被电击了几次，都不如手沾到水的感觉强烈。 不明所以凌度的手飞快地收回来，视线也随之恢复轻易，这一次他的灵魂没有出现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前还是水坑，手里的瓶子都没有丢掉。 这个空间似乎水分蒸发很慢，刘姐早做过试验。凌度抬起手，又发现沾到水的三根手指上看不到一点水，瓶口当时还没有倾斜下去，当然也是空的。 凌度没再继续，没出现危险预感，也让他暂时放下逃跑的念头，可凌度还是不能因此就适应这样的遭遇。 刚刚发生了什么？索性坐在水边慢慢回忆其中的细枝末节。 手指沾水的刹那，像是引动了机关，手指上又看不到残留的水，也可以说并没有真正接触到水。凌度比较相信这个判断。奈何桥第一次感受到的水是冰冷刺骨的，第二次或许因为木卡的血在起作用，水里温度升高，像是都要变成沸水了，而凌度的手指在那一瞬间丝毫都没有温度的变化，也是一个证明。 凌度的疑惑也在于此，因为他又明确感知到手指没有落空，不仅视线因此模糊了瞬间，手指还引动不知什么爆发出来。 最可疑的还是水，一直以来凌度都把这里看做他的私人空间，又怎么能容忍他的私人空间里有他不了解，甚至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事情出现？木卡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逃避是没有出路的，麻烦不会自行消失。木卡的枪和刀都没能难住凌度，虽然对探索水坑心中踯躅，凌度还是又一次下定决心。 凌度这次不再急于给瓶子灌水，让瓶子代替他的手去接触水面。水面因为瓶子的瓶口没入而出现很小的波纹。瓶子离开水面，水波纹向四外扩散出去，瓶子还带出来几滴水。 凌度眼疾手快，那一滴水离开瓶子的时候，被凌度的手心接住，手心里立刻有了很少的一丝凉意，又很快就被手心的温度化解。 凌度有了初步结论，水坑里的水与外界的水，外观看不出有异常，温度也算不冷不热的正常。水滴捻在手指上，也不是奈何桥感知过的那么粘稠。 离开水坑的水看不出古怪，凌度这次放弃瓶子，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水面，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古怪又出现了，这回可以看到，他的手指距离水面还有至少一寸。 凌度不仅视线模糊，心神都出现短暂的恍惚。经历过两次，不适也比之前弱了许多。凌度想起才通过奈何桥的经历，第一次让他昏迷，刘姐也出现了昏迷，而第一次其实他们都不算真正进入这个空间，后来适应了，再来这里才回家一样随意。也算是被这个空间接纳了，郑曦来的时候，就没遇到阻拦。 难道水面附近存在另一个空间嘛？ 这猜测有一定证据，比进入这里还玄幻，凌度想起之前看不到身体以及水坑的经历，那一刻如果猜测没错，有可能就是进入到另一个空间里了。不同之处在于，身体还留在这里，进去的只有他的魂儿。 那一个空间显然与这里是不一样的，凌度的魂儿在那里时间不长，印象还有一些，不知道闷雷声是否源自那里，隐约的风声可以确认就是那里的。都可以发出风声，想必那里的空间足够大。 凌度怔愣了片刻，冷一样激灵了一下。那里有那么多天气现象，岂不是与外面极其相像？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新发现的那个目前还只有他的魂儿能进去的地方，难道那里是另一个世界？ 封闭的空间因为封闭，只有奈何桥一处出口，这里没有风雨，也没有雷电，至今都没发现有属于这个空间的生命。 自从凌度可以驾驭奈何桥，这里的变化就不断涌现，把木卡抓进来之后，还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会变大的水坑。 水坑出现的太突然，凌度曾经猜测是外面雨水进来造成的，但雨水能有多少，一片水迹而已，再说水坑又怎么可能不断变大变深。最有可能就是从那一个世界渗透过来的。 过来的仅仅是一个水坑里的水么？凌度把这里视作私人空间，一想到灵魂去过都那里有风声，有足够大的空间，就忍不住怀疑那里不是封闭如这里，而且那里很有可能存在与这里相连的通道，凌度有点坐不住了。 凌度想到的是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撞出去的那次冲击，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面对那样的冲击，他没有任何机会。 凌度无助地抓了抓头发，不想这个空间被他还不能接受的人侵占，有什么手段可以守住这个空间呢？ 凌度眼下还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探索与这里相连的那个世界，危机感也压迫的他不敢对那里胡思乱想。就在凌度愁肠百结的时候，有可能是因为心理压力而出现幻觉，他竟然看到水面有一个影子在晃动。 准备取水样的瓶子快速在水面划了一下，不是为取水，只是想让原本如镜的水面破碎。如果水面只是映照出来的倒影，水面波纹晃动，影子也会一同破碎，这里光线不算很足，凌度不能把影子看的很清楚。 影子还在，瓶子划过像是把影子惊动了，向远些的地方，鱼一样游过去。凌度希望看到，影子被水波纹扯碎的画面却没有看到。 凌度不能淡定，飞快地站起来，之前正在猜疑，那个未知的世界既然能听到风声，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就会很大。这时候突然看到水里有一个影子，怎么能不让他浮想联翩？不禁怀疑这里有了入侵者？ 影子很像是一个人，不是鱼那样摇头摆尾地游动，可以分辨出四肢，他移动的时候又看不到四肢在划水。也不像木卡从水里上来时那样挣扎，或许他没有份量，不会被水托起来，同样也不会下沉。 影子之前是打算悄悄接近水边的凌度嘛？他又有什么企图？ 凌度用瓶子划了一下水面把他惊动，立刻远离这里，到水坑的另一边，然后融入水边的土地里似的，凌度紧张地盯那么紧，他还是消失了。 120与奈何桥融合了 凌度不认为自己有多胆大，当初因为木卡有枪，被人追的那么紧迫，都不能让凌度鼓足勇气逃进这里。如果有个有力的帮手，凌度也许还能顾及面子探索未知。 而今这里只有一个根本不敢指望的木卡，木卡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更大，行动的速度也就明显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凌度缓慢地向影子消失的位置移动，不远的十几米路，凌度竟然感觉到跋涉的艰难。 凌度想过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对未知的事物，他一点自信都没有，心里生出的压抑极大地败坏着情绪。同时凌度又努力安慰说服自己，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给他感觉，重要程度甚至超出奈何桥，或者这个空间本就是奈何桥的一部分。就这样落荒而逃，奈何桥的许多神奇都将被关闭隔绝，不能再成为他的依仗，放着作弊神器不能使用，凌度怎么能甘心呢？ 所有祸端都因为突然出现的水坑，水坑的问题不解决，凌度即使逃回去，也免不了寝食难安。 今天出现的问题与木卡的枪，性质绝对是不一样的。一个看得见摸得着，一个则是完全未知，找帮手都不知道往哪个方面求助，有力气都不知道往哪里使，凌度的坚持全部源于一直都没有预感到危险。 影子消失的位置，地面和水面都找不出一点异常，凌度还特意走近水边用力踩了两脚。 只知道水面上似乎有一层隔障一样的东西，用脚却不能发现。而奈何桥虚影，或是手指探过去，瞬间就会有东西被引动。凌度认为那层隔障只存在于水面极低的位置，不仅相当薄，还没有蔓延出水面。 凌度想起怪异所表现出来的形态，那时候奈何桥化作触手想查探水底的木卡，同时探一下水坑的深度。异常是在奈何桥入水有几米深度才出现的，据此判断，水面的隔障是从水底冒出来的。 隔障已经达到水面，而且已经把水坑都笼罩住，它会不会继续升高，直至像天上的云一样飘那么高，随之而来的又会有什么后果呢？ “木卡，你活过来没有，过来试试这个水能不能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去？” 凌度没办法了才想起木卡，木卡果然不为所动，想让他帮忙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还是知道凌度准备把他当枪使的前提下。凌度也没坚持就放弃了，隔障出现的时候，木卡就在水里，如果木卡能试探出来，这会儿他早该在那个世界了。 隔障的问题解决是刻不容缓的，又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再心不甘情不愿，凌度也只能硬起头皮，刀山火海也要冲一回。 凌度眼下还没有能力探索那个世界，对这里只能算是保卫战，对隔障的试探也只能选择与之前不同的新招数。能拿出来的手段这时候才发觉实在不多，只能在虚实之间选择。 不可能把隔障撞开，也就只能继续用奈何桥虚影。前几次都是把虚影化作细长的触手，效果不是凌度想要的，隔障笼罩水面，凌度无奈之下，想到让奈何桥效法。 为什么这样，凌度也说不出所以然，大概是想面积大就可以分散压力。奈何桥的虚影如果全力扩大，笼罩的范围可以达到方圆三四十米，只是笼罩一个直径四到五米的水面没什么难度。 凌度眉毛挑起，好像被他蒙对了，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他不想去那个未知而且让他心里不踏实的世界，奈何桥虚影已经笼罩住水面的隔障，并且又感觉有什么被启动了，而他还在这里，灵魂也没有飞出去。 不过意外还是有一些的，凌度猜测可能是奈何桥变得太大，而去往那个世界的通道是固定的，而且不够宽大，不能让如此庞大的奈何桥顺利过去。所以奈何桥只是感觉到吸力，木卡说可以把他拽进水里的吸力，凌度当时对这吸力也是深有感触。 吸力又出现的时候，凌度不可避免的慌乱了一下，想收回奈何桥，又发现当时奈何桥在水里，有如陷入泥沼的阻滞羁绊又出现了。 奈何桥可以感知外物，一些方面比手感知到的还详尽仔细，隔障在奈何桥虚影下，可以感知到，又不能把具体情况传达过来，好像笼罩住的就是一片云，一股烟，凌度接收到能理解的只有虚幻。 因为凌度想收回奈何桥，从而把下面的隔障看明白，吸力在相争中缓慢增强，凌度这里也继续加力。拉锯一样，笼罩水面的隔障在小范围里一起一伏。过去的时间不能算短，奈何桥与隔障依然胶着着难分高下。 凌度算看透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隔障了，吸力之外再不见其它攻击力，有点像一个护食的小狗，只会虚张声势。 凌度露出苦笑，隔障如果是护食的小狗，他的奈何桥又是什么？连一只小狗都奈何不了，岂不是相同级别？ 照这样的势头持续下去，奈何桥根本不可能拿下隔障，每一次感觉有了进展，隔障被拉起来一些，马上就被隔障扳回劣势，取得的一点进展也随之被抹平。隔障那里也是一样，想把奈何桥拖进深渊也只是停留在想法，而不能有实际进展。 明天还要上班呢？不知道在这里耽搁多久了，就算这里的时间流速快，想必外面的时间过去的也不短了。 如果奈何桥也是一只夺食的小狗，打不过隔障只能怪力量上不具有压倒性优势。隔障是否出尽全力凌度无法判断，他可是知道奈何桥只不过牛刀小试，如果伸展面积就代表实力，方圆三四十米，相比直径四五米的小水坑，怕是两成的实力都没拿出来。 凌度有高傲的资本，想法马上化作行动，奈何桥虚影从笼罩水坑快速向周边扩展，都没有笼罩三四十米那么远，仅仅是超过十米，隔障那里的吸力就陡然变弱了不少。 隔障究竟是什么？凌度对此一直好奇。之前不探究，是认为没有能力。奈何桥变大，抢食的小狗突然变成壮硕的猛犬，隔障那只小狗如何还是对手？ 开始时是凌度想把奈何桥收回来，担心被吸力抓走，这时候意气风发，想法也变得大胆，就想趁这机会，把隔障研究透彻，至少也要让他不能再找麻烦。 隔障应该是知道奈何桥的厉害了，稍稍增加力量，隔障那里就有了拼命的架势，不再是势均力敌地僵持，隔障也在发力，又不能弥补奈何桥增大给它造成的劣势，即使吸力在变强，又显得极不稳定。 如果打不过，凌度一早就会想到逃跑。隔障是否有和他一样的灵智，凌度不确定，只是不想眼前的战果随风而去，在凌度眼中，隔障已经回天乏术，是煮熟的鸭子，自然不能让它从手心里飞走！ 凌度认为他对此刻隔障的形容尤其贴切，奈何桥虚影可不就是一只超大，又没有到最大的手掌么？手掌做出抓取的动作，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在隔障逃走之前，凌度驾驭着奈何桥先动手了。因为只有虚影，不需要像撞飞木卡那么出力，凌度都不需要隐身，他脸上的得意也没有掩饰起来。 凌度的得意只炫耀了几秒钟，这样的事经历过几次，凌度不仅不能适应，像是把以前没消化完的郁闷又爆发出来，那神情说不出有多难看，可惜无处发泄。 奈何桥并不是失手，那么大范围，隔障想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木卡那么强悍，都没有一次逃脱。凌度正要翻转手掌一样，让奈何桥做出相应的动作，以便可以把手心里的隔障看个仔细。 奈何桥虚影无形无色，隔障似乎也是同样的状态，凌度还是想让过遮挡的奈何桥看一眼。凌度想到的是他的练气，会不会隔障也有气一样的特性呢？如果抓住，或许还可以发掘出为己所用的价值。 脑袋抽风，再加上刚愎自用，有时候都会生出如此怪诞的念头。隔障如果能说话，绝对会提醒，它和凌度曾经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足一米，那时候凌度不是都一无所获么？ 隔障或许就是好心的不想凌度失望，不忍心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奈何桥做出翻手的动作，还没有完成，隔障先一步在奈何桥掌心里突兀的不见了。 可以确认隔断逃不掉，它的力量之前都化作吸力，拉锯一样，与奈何桥的后退形成反作用力。突然隔障的吸力消失了，而奈何桥的力量却没有一同停止，也就是说只剩下奈何桥一方力量。 凌度相信，隔障为了更方便释放吸力，已经粘在奈何桥虚影上，当它放弃吸力，奈何桥并不是离开，而是带着它一起。它就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竟然顺势而为让隔障贴得更紧。奈何桥本就是虚无实体，于是隔障没遇到任何阻拦，就钻进奈何桥虚影里，凌度还来不及反应，隔障就与奈何桥虚影融合，反正凌度是找不到了。 121不要太得意 凌度郁闷地捡起地上准备取水样的瓶子，泄愤地砸向水面。塑料瓶份量太轻，连像样的水花都没能溅起来。塑料瓶也没有沉入水中，激起一片波纹后，就老实地飘在水面上。 奈何桥还没有收回来，按说想做的已经半途而废，奈何桥都不再有用武之地，该收回来的时候，凌度的心陡然泛起寒意。 如今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奈何桥，奈何桥里有新的力量融入其中，还会过去那样放任他，由他随心所欲么？凌度这一刻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生出贪念，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融合进奈何桥的隔障，那可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它不会是躲在奈何桥里，等着凌度自投罗网吧？ 凌度蹲下去，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接近水面，没有刺骨的冰冷，也不是温热，就是正常的水温。手指尖接触到水面，再也没有引动什么，这水也恢复正常了。 凌度不甘心的手全部伸进水里，还划船一样搅动，听到与外面一样熟悉的水声，玩的都不想玩了，水里再没出现任何古怪。 凌度混乱的心情不仅不能松弛，反而愈发的沉重起来，水面再看不出怪异，那岂不是所有怪异都与奈何桥融合了，奈何桥还是奈何桥么？还能让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么？ 凌度认为自己陷入一个阴谋里了，要付出才能有收获回报，天下哪来免费的午餐？什么都没有付出，又怎么能认为隔障进入奈何桥是喜从天降呢？ 漂浮在水面的瓶子动了，整体沉入水中，冒出一串气泡，还有咚咚的水声。再见到瓶子时已经装满水，直立着贴着水面滑过来，高度一直在缓慢提升，到凌度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一米多高。 凌度没有立刻伸手接住瓶子，把瓶盖拧上之后，就放任它漂浮着。凌度等待阴谋主动现身呢，可这就是一瓶水，目测不如他拿给木卡的纯净水清澈，也看不出有明显的混浊。 “今天怎么精神不好，昨天吓坏了，还没有缓过来嘛？你说奈何桥怎么就选择留在你身体里了呢？我可比你优秀多了，奈何桥会不会移情别恋？” 郑曦的精神头看上去比凌度足，一副女斗士模样，尽管昨天受到惊吓不小，今天依然朝气蓬勃，她对凌度的羡慕已经无法言说，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出现在凌度办公室。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奈何桥而不是凌度本人，真的要误会她对凌度有心思了呢！ 凌度把那里带出来的一瓶水递给郑曦。郑曦都没迟疑就接过去，还拧开瓶盖，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昨天你又去了一趟，那里有变化了么？” “有，而且是出人意料的，木卡差点在水里淹死，是我救了他，因为水坑变深了，不知道他下一次再下去，还能不能活着上来，上来之后他变得特别虚弱，倒是神志清醒了，他说他喝的是可以改变基因的药，不知道谁告诉他的，说是喝完就可以变成神仙那样强大无敌，他显然自己也明白被别人骗了，还在我面前掉眼泪呢！” “木卡也挺可怜的，被你关了这么久，比犯人还缺少自由！” “就你是好人！还有那个水坑，他说是里面有吸力，把他拽进去的，隔着几十米远都能感觉到吸力，听着都玄幻，木卡也说不出水里究竟有什么，我认为至少对他的伤有一些好处，当时你也看到水都染红了，他脸上我却没看到有伤口。” “我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有很之处，不说他了，这水看着很清澈，也闻不出异味，你尝过没有？” “如果我不知道木卡在里面泡过那么久，说不定我真敢喝一口，木卡泡澡的水就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差点我也要尝尝，也不能让别人试一试了！” “你哪儿去？” “找个明白人检测一下，我还是希望这水不同寻常。” 郑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凌度也开始一上午的忙碌。郑曦说的没错，他的精神的确远不如郑曦。首先是夜里睡眠不好，回来都半夜了，还因为心事放不下而耿耿于怀，天都亮了，也没想出让他安心的结论。 奈何桥没看出因为被不明力量融合而出现异常，控制瓶子灌水时也没有一点阻滞现象，后来又通过奈何桥回来，也感觉不出与之前有区别。 凌度回来之后始终在感受奈何桥，奈何桥发生变化了，只不过不能草率地说是异常。凌度认为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他也不能相信会如此轻而易举得到好处，可奈何桥即使在他身体里不启动释放出去，也能感知到像是比过去大了。 过去奈何桥给他很简单的印象，如今变的复杂了，像是从一间房子变成一套房子，幸福来的太突然，没有相应付出，他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得？ 凌度找到融合进奈何桥的那个笼罩水面的隔障了，在奈何桥里依然像是一道隔障，凌度没试探过，也没再发现有吸力。 过去奈何桥内只有一条通道，连接外界与那个空间，如今里面又多出来一道隔障，也就多了一个出口，这一点都让凌度不能适应，担心不留神会走错地方。 郑曦的水平和他差不多，如果还有可以信任的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凌度还是愿意相信师傅。尽管还不知道师傅的名号，心里早就认可师傅。凌度也记不起怎么突然会想到师傅，师傅的影像出现在脑海，马上凌度就有发现指路明灯的欣然。 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比凌度预想还快，就听到师傅熟悉的声音，爸妈不在身边，凌度心中因为听到师傅的声音而生出一份感动。 “小子，这时候打电话什么事？” “师傅，这不是好几天没见，想您了嘛，打个电话给您请安，您很忙么？怎么都不回来？” “这才离开几天？你小子又有什么主意，有时间我自然过去，想挨揍是不是？今天事不多，正好可以多说几句。” “师傅，我就是遇到一点点小问题，想找您给我指点一下，昨天我一夜都没睡着！” “你那性子都能睡不着，看来问题不小啊！你那里说话方便么？” 凌度想请教的正是融合进奈何桥的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隔障，最重要的还是他可以离开身体的灵魂，听到师傅问他说话方不方便，凌度立刻想到师傅并没有忘记他的事，这几天想必也是煞费脑筋，怎么能不令凌度感动？ “师傅，有话您就说，我把门锁住了，郑曦再来我都不给她开！” “那行，就说说你的情况，为师这些天一直都在想你身上出现的情况，具体感受是怎么样为师也不知道，只能作为旁观者猜测一下，希望可以让你多一点参考。” “师傅，我就知道您不会不管我的……” “行了，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想说的就是你的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桥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你与生俱来，不像我们的气那样需要日积月累的力量？” “力量，师傅您让我想一想，你的气变成力量，就可以像子弹一样打出去，虽然我还做不到，不过，我的奈何桥放出去也可以像我的身体一样，而且作用还要大，有更多神奇，您的意思是让我把奈何桥的神奇，往力量的运用那方面发展？” “你的桥既然可以随心意调用，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毛军他们的经历你也看到了，听说你帮助好几个人都能够练气了，这可是前无古人的创举，如果有能力为师希望你可以继续帮助他们！” “师傅我会的，反正我又不费什么劲，就是时灵时不灵，他们只要有耐心，我会全心全意做的，师傅您放心！” “为师相信你，你能理解毛军他们为什么那么激动么？因为为师在他们那么多人里，也只找到两个可以练气的，能练气的人实在太少了，可你小子几天就帮助三个人成功练气，所以为师才让你多研究一下你的桥，毕竟你的条件不是谁都具备的，可不能荒废在你手里。” “师傅，徒儿知道了，奈何桥徒儿一直没有松懈过，每天都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在琢磨，就是进展不很明显，不过师傅，我的桥像是也在成长，今天比昨天感觉长大一些了！” “竟然还能感觉到成长，这当然是好事，也有可能与你的实力有关系，你的实力越强，你的桥才会有更多神奇的功能，不知道将来会发展到何种程度，为师教你的练气也不要疏于练习，齐头并进效果应该会更好。” “师傅，我就说我是天才嘛，您还不相信，这才几天，我发现丹田里的气更多了，丹田里的气不光能帮郑曦治伤，还能帮我防御，可好用了，师傅徒儿厉害吧？” “不要太得意，先天基础再好，也离不开后天的努力，不是每一棵树都能长成材！” 122就这么简单 “师傅您要对我有信心，我可不是一般的材料，不仅值钱，还是天生的良才，师傅，您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像您一样，丹田里的气转变成力量？” “你练气才几天？欲速则不达，你能平稳地走下去，为师就老怀大慰了！” “不对呀师傅，如果照你说的，我可以把奈何桥的神奇与练气结合起来，或者合二为一，我有感觉，奈何桥虚影是可以做到的，那我不就等于是把气转化成力量了么？” “被你小子说的为师也有点心动了，你的优势是过去没人有过的，看来发掘这些神奇还是需要你自己耐心研究，你说的没准儿就能行的，至少让毛军他们可以练气，为师就做不到！” “没关系师傅，你不要灰心丧气，我再厉害，不还是您的徒弟嘛？谁敢说您不行？” “为师还没有那么脆弱，听不得受不得一点打击，只要你不走歪路，你越强，为师就越高兴，还有你加入的那个替身计划，也可以多一份保障，对别人，对你自己都是受益良多的！” “师傅，我都这么厉害了，您什么时候交给我一点压箱底儿的本事，徒儿一定会把师傅的威名传遍天下的！” “好，为师等着你光耀天下那一天，为师脸上也能有光，为师不是告诉你了么？所谓的招数，远不如提高力量和速度重要，毛军他们会再多的招数又能怎么样？你可以练气，他们想靠近你都不可能，你认为招数还有用么？所以实力提升比什么都重要，既然选择练气，就要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目前你要超越的，只有你自己，至于你的对手，只要你有压倒性实力，所有招数都会不攻自破，困难也能迎刃而解！” “是，徒儿知道师傅小气了，把好东西都给了郑曦，郑曦都有压箱底儿的本事，还老是给我炫耀呢，师傅您不教我，我看郑曦比划，说不定也能学会？” “我看是几天不收拾，你皮子又痒了，敢说为师的不是了？” “谁敢说师傅您，师傅您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对了师傅，您告诉我练气一共有六个境界，开始的调息和敛息我已经无师自通，接下来的凝气和行气我也练的差不多了，到什么感觉才可以进入塑体境界？” “我们的经验如今看来对你也不是很适合，为师也只能传你个大概，你的路看来还是要自己摸索，按照我们练气的进度，只要丹田里的气充盈，就像一个水池子里灌满水，练气当然不能为一个境界就满足，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更进一步，要么增大容积，要么就要让水改变性质，那就是气转化成力量的过程。” “到丹田里气满了，就可以把气转化成力量了，转化过程是怎么样的，有秘诀嘛？” “没什么秘诀，很多人困在行气境界，只有少数人可以依靠机缘得以一朝突破，所以才能看出谁的悟性更高，为师认为，悟性就是对气的理解，理解的越透彻，心得越多，突破的机会越大，为师突破前，就在行气境界困了十几年之久，因为看两位高人比试，突然心有所感，就一朝突破了。” “跟小说里写的差不多，对了师傅，塑体、冲冠之后的境界是不是就可以出神，就是那种可以让元神离开身体？” “又是从小说里看到的？为师没见过那样的高人，也不能说为师没见过的就不存在，也许可以吧，你怎么想问这个？” “师傅啊，徒儿就是碰到这样的问题了，昨天徒儿还以为是灵魂出窍了呢，把徒儿吓了个半死，原来是徒儿已经有元神了！” “又是因为你的桥，为师很好奇……” “师傅您也不用好奇了，虽然咱师徒认识不过几天，我感觉已经有很久了，而且您身上有浩然正气，我如果连师傅都不能信任，那也没什么人还能信任了，师傅，徒儿都告诉您好了！” 凌度这绝不是一时冲动，决定请师傅指点，就没打算再藏着掖着，已经有好几个人知道，被师傅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早点招供，还能给师傅留个好印象。 正如凌度所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师傅周身都有一股正气，向师傅细说他的桥也早在计划之中，恰逢昨天出那点事，也不打算再拖下去。 “全部么？为师可是等了好久，不过小曦对你的保证也算为师一份，我们绝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嘻嘻，师傅，我担心您知道以后会失望呢，其实没那么夸张，我有一座桥，或者说我就是一座桥您已经知道，余下也就没什么了，您还不知道的，就是我的桥可以通向一个像是封闭的空间里，我带郑曦和刘姐去过！” “为师知道了，这下许多疑惑就彻底解释清楚了，你才回到云都市那天，有辆重卡翻倒在路中间，还有一辆车发生爆炸，根据现场判断，两辆车的目标又是你，如果你只是普通人，存活下来的可能基本没有，可你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距离事故现场几十米之外，还被小曦当成另一个凌度捡了回来，还有在别墅门口那次爆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昏迷了，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就是因为你可以躲避进那个空间里，所以才两次都幸免于难。” “师傅您是侦探嘛？第一次的经过，我到今天还没有全部回忆起来呢，结果应该就是您说的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很大，周围都是看不透的雾气，只有我走过去，那些雾才会后退，不过我还没时间探索，也是外面的事太多，现在那里面能看清楚的应该有方圆一百多米的样子，上面就像阴天一样，不过光线越来越亮，这些天不像开始时那么暗了。” “小曦就是在那里受的伤，因为你把那次追你的一个人抓进那里了，你告诉毛军他们，那个人逃跑了，你的枪也是从那个人手里抢来的，你还带着小曦去找那个人比试？” “师傅，原来您什么都知道，那个人是外国人，给郑曦的刀也是从他那里抢来的……” 师傅果然不是一般人，凌度说了个开头，师傅就联想出那么多，好像他也亲历了事情的经过一样。凌度别无选择，只好一五一十全部交待，包括空间里出现的水坑，包括那个与奈何桥融合的隔障。 那里发生的事给凌度造成不下的压力，全部说出来压力顿时小了许多，像是把麻烦都移交给师傅了，他只要等着结果就行。 凌度本该失望的，他遇到的麻烦似乎没听说还有谁遇到过，师傅沉默着也不能马上说出他的建议。凌度远超常人的就是他的乐观天性，这时候知道烦心的不再只有他自己，虽然师傅只能隔岸观火，凌度的心情也得到释放了，有着别人理解不了的轻松。 “师傅，您不会被吓着了吧，我吓唬郑曦也不会吓唬您的，您可不要生气！” “臭小子，为师还不至于被这点小事吓到，倒是你，好像真遇到大麻烦了，你那是不是元神为师也无法判断，你身体出问题了么？” “灵魂第一次回来的时候，身体好像生锈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那以后就好了，我还发现奈何桥变大了呢，就是有点不能放心！” “真是傻人有傻福，为师实在想不出你的桥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说它就是一个通道，又不很像，我认为你当务之急是把你说的那个空间弄明白，看它究竟是在你身体里，还是在什么地方，至于你说的另一个地方，一定要慎重，没有把握最好不要冒然进去……” “师傅，那里已经进不去，我不会调动元神，在那里的两次都是被动的，我想主动都找不到门道！” “如果是元神，应该与意念有关系，意念你是怎么控制的，就是你怎么把小曦送进那个空间的，虽然我没经历过，道理也差不多，你好好琢磨琢磨？” “就这么简单？师傅，我好像明白一点了，等我手头的事忙完，我就研究研究！” “凌度，你需不需要人帮忙？众人拾柴火焰高，集更多人的智慧，你对那个空间的了解也能多一些帮助。” “师傅，暂时就这样吧，如果您想去那里看看没有问题，其他人我还要考虑，这是一个信任问题，我比较相信我的直觉，如果还有让我像对师傅您一样放心的人，我一定考虑，对了师傅，您知不知道什么是基因改造药水？真的有这种东西嘛？”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小曦都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秘密没告诉为师？” 123还能谁都打不过 “没有了师傅，我还是听木卡说的，只有一瓶已经被他喝了，他神志不清都是因为那个药……” 凌度还想再说，听到师傅那边叹息了一声，听师傅的叹息都知道问题好像有点复杂，或者说严重。 “本不想让你陷进去这么深，看来我们的计划也要改变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给我记住，那种东西千万不要尝试，为师还等着你光耀门楣，可不要让师傅先来送你！” 师傅的语气变得异常严厉，凌度不敢大意，和师傅说话都透着小心。好在想问的差不多问完，虽然师傅不能给他解答全部疑惑，和师傅说说话，心事就排遣了一些，至少不再那么郁闷。 郑曦消失了，一天再没有出现。本来是风平浪静的平和日子，到第二天灵桥集团又一次出事了。 这么大的事都没能惊动郑曦来围观，消息是纪纲传过来的，而且凌总有交待，让凌度代表灵桥集团出面。 “现在就走，下面已经有人在等咱们，他们已经打电话说过？” 纪纲汇报完情况还没离开，下面那个保安部也打来电话，请示凌度总经理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凌度无所谓，他有秘密武器防身，如今出现的这些对他已经是小事，感觉都不够他玩的。纪纲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才接手负责凌度的安全两天，对凌度的了解也不够，看凌度还有点跃跃欲试，马上上前一步，拦住凌度的冲动。 “凌少，军儿才走，你可不能让我难做，出去之后最好不要离开我们太远，还有就是不要让我们找不见你！” “没问题，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不用太担心，不过就是一次不算成功的爆炸，比这严重的哥都经历好几次了，放心吧！” 这次出事的是灵桥集团投资的一个商业广场，据说发生了爆炸，威力不是很大，动静可是不小，而且还有人受伤，不过比灵桥建设发生的事情幸运，并没有人员死亡。 一路上凌度没开启奈何桥，他还要接收不时传过来的情报，像纪纲说的，不能让他们找不见他，凌度也想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 商场里人流量大，安保也更严，不太容易布置，炸弹是在门口被引爆的。威力也不是很大，造成的破坏也有限。 在凌度的车队到达之前，公安、消防已经到场，救护车已经送走伤者，人员疏散还在进行。这里人流量大，看来影响力比灵桥建设工地那次大了许多，看热闹围观的，都比工地那里不知多了多少倍。 “凌少，这里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先下车检查一下，你等几分钟再下车。” “纪纲，那样不好，我可是代表灵桥集团来的，怎么能让别人看到我躲在车里不敢露面呢？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去检查还有没有炸弹就行了。” 纪纲没再坚持，他已经接到另一个凌度的命令，可以给凌度更多自由行动的机会。凌度的神奇他们也是见识过的，就是还不能把凌度和高手相提并论，毕竟一个月前凌度的样子还是手无缚鸡之力。 “总经理您来了，我是灵桥商业的经理吴斌，要不先去我的办公室，我们也好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 凌度认为看出凌总的用人之道了。凌总曾经是军人，至今仍保持着军人的气质。干练的人在他眼中首先就能得到形象加分，条件相同的两个人，也会被优先考虑。 这可不是凌度第一次发现，除了赵兵那样的关系户，灵桥集团许多中层干部身上都有着军人特有的干练气质，所以凌度相信这样的风格才是凌总中意的。 灵桥商业的经理就是这样的人，四十岁左右，高头不高，行止中透着干劲。吴斌不是军人出身，都能看出来是刻意模仿凌总的风格。 “不去办公室了，有什么发现么？” “目前还没有，不过这里监控那么多，想查出来应该不难，破坏不算很大，损失也不多，就是人们的情绪还不很稳定，要不您去说几句？” “算了，他们都不认识我是谁，他们也不会有心情听我说一些没营养的话，还不如来一次打折促销实惠，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吴斌的事比凌度多，也不坚持，和凌度客气一声就转身离开，给凌度留下两个办事员，算是给凌度领路陪同。至于纪纲他们，以及灵桥大厦过来的那些人，都散开的差不多了。 凌度目光四顾，这是个集休闲娱乐购物餐饮住宿的商业广场，凌度还是第一次来。正面是一栋二十多层的高层，两边还有几栋几层或十几层不等的建筑。灵桥商业这里的安保比工地那里严格得多，随便往哪个方向，都能看到保安的身影。 今天凌度不能再在工地时那么容易就发现可疑的人了，这里看热闹的都有几百上千人，还有记者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凌度还算不上公众人物，虽然身份足够，知道的人却不多，凌度身边的人又不多，这一时还没有被记者们发现。 凌度也像一个围观者一样，爆炸发生的地方有警戒线，凌度没过去凑热闹，远远看见有被爆炸波及到的汽车，还有满地的玻璃渣，与周围的环境那么不相宜。 凌度可不想只作为旁观者，在工地的时候，都可以暗中尽一份力，这里一样可以，作为总经理的他已经给自己设定了不可推卸的职责。 凌度和别的看热闹的人不同，别人在找可以吸引眼球的场景，凌度则是不想被别人过多关注。跟着他的三个人看不出他的意图，也没问出声，只是悄悄跟着，等着凌度召唤。 凌度可没功夫和他们扯闲，缓慢走动的同时已悄悄启动奈何桥，虚影探照灯一样侦查着周边，而且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 凌度发觉奈何桥又有新用处了，如果他把虚影升得很高，像是在高处俯瞰，可以照顾到的范围就会扩大很多，可以一览众山小，下面的人也变得无可遁形。 没有被记者盯上，他刚到的时候，灵桥商业的经理吴斌就出现了，足以证明还是有人能发现他。发现他的人有的过来的很迅速，有的则是在等机会。 凌度信步由缰走的很随意，貌似让有心人看到了可趁之机，奈何桥虚影才照顾到身边的全局，就发现有一个摄像头都不能找到角度，看到他相貌的年轻人，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接近。 周围的人不少，形形色色，凌度又没有在公众的焦点中心，也没有人过多在意这里有一个年轻人走的不正常的快。连凌度身边的陪同人员都没有发现。 凌度原本不能确定这个人的意图，周围走动的人很多，脸上的神情也不尽相同。比较之下，这个年轻人还是有异常的，首先他分明只注意凌度，又刻意掩饰，不想被旁边的人看破他的意图；再就是距离凌度越近，他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最后的六七米已经变成冲刺：最后也是最确凿的一点，凌度不仅预感到危险，还看到他隐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凌度不想惊动太多人，吸引太多注意力，也就没有提醒身边的人。只有一个人，尽管有匕首，凌度也不再过去那么忌惮，还想着正好用这个来势不弱的年轻人，检验一下这些天的成果，打不过木卡，还能谁都打不过啦？。 年轻人已经到凌度身后，抬起胳膊手里的匕首就可以顺利插进凌度后背。凌度是这样判断的，年轻人显然有和凌度一样的眼光，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凌度没看到匕首上的寒光，有奈何桥傍身，都没有提前转身。匕首已经到后背，凌度还是无知无觉的样子，年轻人的神情出现明显变化，先是放松地露出一抹解脱的冷笑，又倏地变成见鬼了一样的惊骇。 年轻人根本想不到他会与成功擦肩而过，刀尖都快要把凌度从后面挑起来了，下一刻就应该见到血花飞溅。可惜他不仅没看到那心仪的画面，刀尖前面的人还不见了。 凌度像是突然遇到熟人向前了一步。对手有刀，凌度放弃了赤手空拳，距离拉开突然转身飞起一脚，早就蓄力的脚在奈何桥虚影指点下，准确踢中年轻人握刀的手腕。 年轻人的手段看着比刘铁那样的混混高明一些，刀尖落空，短暂错愕之后，刀尖游蛇一般直追凌度后背，手腕传来痛楚，才看清凌度的姿势已大变。素质这时候也显露出来，立刻匕首交到左手，同时身子向凌度的近身位置继续逼近。 年轻人认为他有刀，距离近了对他更有力，还可以限制凌度的动作，没想到的是凌度的速度，左手的匕首还没有再次接近目标，他根本没看到凌度什么时候抬起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脸上。 124小爷不吃你那一套 凌度可是把年轻人当木卡对付的，实际情况是年轻人的实力显然比木卡差距太大。木卡如果挨凌度一拳，凌度不仅不容易得手，就算侥幸打中，身子也就是歪一下，力量和速度都不会有太大影响，而年轻人竟然布偶样被打倒了。 对付敌人凌度的心肠从来都不会软，更不可能给有刀的敌人喘息之机，原本后退的身体随着脚下发力，一步追了过去。 年轻人还没弄明白究竟自己何以如此不堪一击，就发觉握刀的手腕被一只脚踩住。看来他的经验的确不少，被控制的只有一只手，他可以发挥作用的还有一只手和双脚，倒在地上一样可以给对手有力的反击。 “小子你挺狂，也挺顽固，可惜遇到的是我！” 在凌度眼中大局已定，也就有时间开口得瑟了。再说这里围观的人太多，不适合长时间卖弄。年轻人腿上有弹簧一样，倒地之后的一脚依然能看出其威势，被他踢到想一想都疼。 踩住刀的那只脚没松开，凌度对刀还是挺忌讳的，那就只能动用拳头，攥成实心儿的拳头扫向踢上来的那只脚。拳头的力量感觉不如脚，凌度也没希望这一拳就断送年轻人的战斗力，他也抬起一只脚踢向年轻人的后背。 就因为只用踩着年轻人手的那一只脚着地，所有份量也全部集中过去，应该还原地碾了一下，年轻人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一声惨叫。 凌度退后一步，这一脚踢出去，年轻人翻滚出去，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地掉下来，凌度的使命也因为有人跑过来儿完美地完成了。 至于凌度的三个陪同人员，变化出现的太突然，结束时他们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好在他们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也是为挽回面子，与跑过来的保安一起，控制住地上再没机会爬起来的年轻人。害的他们在凌度总经理面前没面子，还泄愤地踢了两脚。 “赵兵，刘铁来找你啦！” 凌度本想放下这里的是非走开，余下的事会有人解决的比他好，才转身就看到躲在一片汽车中间的一个人影。 这可不是利用奈何桥的神奇发现的，而是依靠视觉，距离不过三十多米。他看到了，对方自然也能看到他，或者对方在等结果，没想到事情会结束的这么突然的快，他想脱身，反倒被凌度先发现了。 听到凌度戏谑，赵兵准备离开的身体不仅停住，还面向凌度，露出凶狠的睚眦欲裂的眼神，再不是过去见到的那么客气有礼，心情一丝都不再保留地堆满那张胖脸。 “凌度，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让我好过，自然会有人帮我收拾你！” “听你这意思，这不知好歹的小子跟你是一伙的？比刘铁他们强不少，这次花了不少钱吧？” 赵兵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凌度拿赵兵没办法，看他离开，也没有过去把他抓住。凌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眼下还不能把赵兵怎么样，即使能证明这个年轻人是赵兵派过来的，只怕也不会有结果，更不可能拖牵连到赵兵。 转身不再看赵兵，凌度心中有一股闷气发泄不出。他似乎不是那么大度，尤其是对赵兵这样的人。有点生那个凌度的气，这些都是他给他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凌度却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予以解决，感觉就是在忍气吞声。 凌度出手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多数人还在关注爆炸造成的影响，以及清理那个凌乱现场。凌度这里已经结束，都没引起太多人注意。凌度没想等那三个陪同人员，先远离是非地走开了。 走出去有几十米，身边经过的人也有几十个，凌度心中的郁闷才淡去。奈何桥又一次帮了他，乐观的他又开始得意奈何桥，又一次放出奈何桥虚影，这一次照顾的区域不再只限于身边的方寸之地，出去的更远。 凌度的三个陪同人员把年轻人直接移交给在这里处理爆炸案的警察，转身才发现他们需要陪同的凌总经理已经找不到。 凌度不是有意躲着谁，而是凌度又发现目标了。 为提防有人继续搞破坏，几栋楼里的人都被临时疏散，发生爆炸的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人员疏散的差不多了，那几栋楼里基本上已经不再有闲人。 纪纲他们可是带了不少专业设备过来，就是为了检查可能存在的爆炸物，同时警察那边也来了不少人，凌度还看到有警犬的身影。 纪纲他们凌度都认识，而警察那边的人都是有制服的，就连灵桥安保人员也有统一着装。凌度发现的这个目标不仅不认识，还没有可以辨认的制服。 那个人的行走路线也有问题，如果他是几栋大楼里的人员，这时候应该是往外走才对。发生爆炸电梯不能使用，走消防通道可以理解，可是他怎么会只有一个人？还有就是他身上的东西，背着一个不小的包，手上还端着一个仪器，凌度不能证明他是自己人，怎能不对他怀疑？ 凌度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进入最高的那栋楼，凌度不想引人注意，进入大楼之后才加快速度，这时候那个人已经上到第六层，脚步很快，也看不出有停下来的意思。 “站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下面那个是你兄弟吧？已经被我拿下了，如果你敢轻举妄动，你受的苦一定比你兄弟多，我保证你会更惨？” 凌度的速度有多快，木卡都不能让凌度用出最快速度，只有他师傅真正见识过。那就是凌度借助奈何桥的神奇，漂移一样，瞬间移形换位。 今天本是心血来潮，想试验奈何桥虚影能否和他的身体一起移动，没想到一次就试验成功了。 一般人体力再充足，跑步冲上七层楼，也是止不住要气喘如牛。凌度隐匿于奈何桥虚影中，一点体力都不需要消耗，只是意念之后，就可以出现在被奈何桥虚影笼罩的任何一个位置。被他认为有问题的人，凌度进入大楼之后他才上了一层楼，凌度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担心这个人身上有爆炸物，凌度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把他制服，先以声音迷惑对手，当然也是为试探。如果这时候他有一丝异常举动，或是危险的预感出现，凌度都不会再有任何迟疑。 凌度不出手，就是因为危险预感一直没出现，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也不再那么坚定。 凌度在拿话试探他，距离近了，可以看到那张被帽沿遮住的脸，那么年轻。凌度可以确定他还不足二十岁，而他手上拿的东西可不像玩具，似乎这些都可以证明他和普通人的不同。 凌度的话咄咄逼人，还有他带点玄幻色彩的出现方式，要多么见多识广才能接受之后还有平静的神色？如果这个更年轻的小子居心叵测，按凌度的估计，他就该穷凶极恶，甚至因为对凌度的速度望尘莫及，都有可能采取极端的同归于尽的方式对待。 可凌度不仅没发现他的神情有变，还看到一些怎么都想不到的神情。那神情经常在郑曦脸上出现，每当凌度得意忘形的时候，郑曦总是不失时机的刷一回她存在的优势，还让凌度只能咬牙切齿，不能发作出来。 凌度看来，他抓住的就是一个大点的孩子，可是怎么就吓唬不住，还敢蔑视他呢？难道非要让他露一手？虽然到这时还是没有预感的危险，敢蔑视他，不敢收拾郑曦，还能不敢教训一下这个大孩子么？ “凌少别闹，我忙着呢！” 凌度摆出张牙舞爪的先兆，大男孩儿不仅没害怕还不屑地斜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更让凌度觉的自己仿佛就是一只挂在鱼钩上的小鱼，就剩下无谓地挣扎了。 “你怎么认识我？你不是和赵兵一伙的？” “赵兵是哪个，我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谁让你长的跟我们头儿一样，我们头儿可不会跟我来这一套，他也不在这儿，那就只能是你了！” “那个凌度是你们头儿，你和毛军兄弟，还有许达旺，还有纪纲是一伙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还是第一次来，你怎么会认识我，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保镖，你认识我有必要么？” “小子，不用糊弄我，哥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你才多大，上高几啦？还是你早就出来混了？小混混哥见的多了，刚刚在下面哥还打倒一个！” “我不需要你相信，躲开，别碍我事！” “呦呵，小子还有脾气？跟我走，不然我真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都听你说好几次了，要不是看你和我们头儿长的一样，真想给你点颜色看看，除了跟我们头儿长的一样，你还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告诉你，小爷不吃你那一套！”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都被我收拾了，今天我就替你爹妈教育教育你……” 125叶盛 “唉，你真要动手，可不要怪我不让着你，等等，我把东西放下，这些仪器很值钱的，打坏了你赔不起！” “放心，哥不欺负你，放下东西好好打，有兵器也可以拿出来！” “收拾你还用得着家伙，只要你不回去告状就好！” “凌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咦？小狗剩怎么是你，头儿让你过来帮忙的，太好了，这下又多一个兄弟！”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是叶盛，找你的狗剩去！” “是，是哥哥不好，不该揭你的短，这不是看见你太高兴了嘛，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行了行了，哥哥给你赔礼道歉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这次先原谅你，你站在一边，等我教训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再给你说话！” “纪纲，你真认识这小子？他这么小，怎么可能是你们一伙的？” “凌少，你们这是玩什么呢？咱们换个时间怎么样，被人看见影响不好，再说都是一家兄弟，不能伤了和气不是？” “谁和他是兄弟，那咱们头儿往哪放？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人物啦，还总经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纪纲你不要管，你也听到了，可不能怪我以大欺小，不过你放心，我最多揍他一顿不会打伤他。” “你们都能！” 叶盛和凌度一个比一个火气旺，纪纲看看他们，知道这架不好劝，只说了半句话，就转身比来时更快地离开了。 “怎么没求救，看样子还有血性，就这一点还让我高看起你一分。” “哪那么多废话，收拾你还用得着帮手，用三分力量就足够了，一会儿不要找纪纲告状就是了，你们头儿来都不管事！” “嘴还挺硬，一会儿看你还说不说的出口？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叶盛的架势已摆开，就等着凌度进攻了。而凌度年纪比叶盛明显大好几岁，这时候也不好占小孩儿的便宜，所以也在等叶盛先出手。就在这时叶盛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叶盛只好收起架势取出手机。他是军人，这时候也算在执行任务，哪头重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叶盛打电话没说一句能被凌度听懂的话，只有几声带着情绪的嗯嗯啊啊，说没几句就挂断电话，恨恨地瞪了凌度一眼，狠话都没说，弯腰先背上他的包，之后又抱起一个有点像笔记本电脑的仪器。 “怎么回事，小子你知道哥哥厉害啦？哥哥现在不怀疑你是奸细了，可是哥哥还有点想不明白，你这么小，怎么就当兵了呢？是不是才入伍？凌度也太有点不近人情了，怎么能让新兵出来执行任务呢？等我见到，一定好好说说他！” “不准说我们头儿，别以为有人求情我就会放过你，总会被我逮住机会的，到时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求情，我有那么好的人缘？不对，哥的人缘向来都是好到爆棚的，今天是谁来添乱，哥收拾你还用求情，是替你求情吧？” 叶盛被凌度又气毛一回，背起来的包看架势是又准备放下。“你不要得意，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那就别等了，我也不想知道谁给你打的电话，要不咱们先打完再说，我收拾你也不用很长时间的！” “凌少，怎么还想打，咱们另选时间好不好，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热闹呢！” 纪纲回来了，可以肯定他就没走远，不然也不会总是出现在节骨眼上，还总是坏凌度的好事。 “纪纲你给谁报信了，我可不领你的情，我找一个对手容易么，虽然有点欺负他，我不下重手还不成么？” “行了，你不要和我说，要不我这就走，你们接着打，全当我没来过？ 纪纲说完再不管凌度和叶盛，看纪纲这回是真的走开，凌度倒是无所谓，叶盛显然有顾虑，都没再瞪凌度就拿上东西跟了过去。 “纪纲哥，不去上面了么？”纪纲没继续往上走，叶盛才走到第七层，他的任务还没完成，看了一眼通往第八层的楼梯，问了一句。 “有人去了，现在应该已经查看过，这里已经没咱们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纪纲，你们发现什么了？刚刚那个吴斌说找到破坏分子很容易的！” 纪纲冷笑一声，当然不是笑凌度。“是挺容易，不过不需要咱们解决，有警察，还有凌总，或者小曦姐也能解决，走吧，咱们回去！” “是赵兵，我在外面看到他鬼鬼祟祟，他还找了个小子想对付我！” 纪纲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也不回答就先走下楼梯，凌度只好跟上，后面还有郁闷没有完全散去的叶盛。 “趴下！” 纪纲走在前面，凌度第二个，叶盛在最后面，纪纲从窗口过去了，凌度即将走过窗口，应该在外面只能看到凌度半个身子，却在这时出现了凌度期盼好久的危险的预感。 在大楼外，那个年轻人在凌度后面出现的时候，危险的级别不是很高，结果就看到一把匕首。这次危险的级别提升了，这又是在身边有人保护的情况下，危险只有可能来自窗外，而且是不知道从多远射过来的子弹。 这是第二次遇到飞来的子弹，凌度马上就想到赵兵，为了一点无足轻重的恩怨，赵兵都把枪手请来了，可是真的下了血本！ 上一次凌度躲开子弹很轻松，而且没想过子弹会继续飞向刘铁，结果让刘铁当了冤死鬼。叶盛对凌度虽多有不满，那趾高气昂的神情也让凌度忍不住想教训他。 不过话说回来，叶盛的表现与刘铁那些混混有本质上的不同，更多的像是认为凌度雀巢鸩占，冒用了他头儿的风光，有点抱打不平的意思。叶盛的本性也看不出有多恶劣，还可以说是刚正不阿。 凌度对叶盛的印象没有厌恶，叶盛不服他，凌度感觉还有点脾气相投，惺惺相惜呢！ 刘铁倒在子弹下，凌度没多少心理压力，叶盛就不一样了，又没有仇恨，还对他的品性比较满意；叶盛年纪还那么轻，凌度感觉自己是兄长，有照顾的义务；再说他可没有完全放下和叶盛切磋的念头。 从哪一点看，凌度都不能放任叶盛被子弹伤害，所以他不仅出声提醒，还用出不借用奈何桥最快的速度拉了叶盛一把。 叶盛的机敏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就可见一斑，听到凌度的提醒虽然不见慌乱，还是有点莫名其妙，还没看明白凌度为什么提醒，就被凌度像是很粗暴地拖着倒在地上。 就像凌度早就看出来的，叶盛对凌度那是有十万个不服气的，打一架是迟早的事。这下被凌度扯着倒在地上，叶盛的火顿时就腾地窜出来。 叶盛的脾气根本没有发作的机会，就被突然感受到的危机彻底湮灭。是子弹飞过来的声音，穿透窗户的玻璃，打在墙上崩出一蓬碎屑。 叶盛没像凌度那样趴在地上不动，顺势翻滚到外面不可能再看到的墙边，这时他也看到墙壁上子弹留下的一个直径近二十厘米，深度差不多有十厘米的坑。 “好家伙，这是什么枪，怎么这么大威力，这家伙打到谁身上，还能留下活口嘛？” 纪纲那里已经在联系其他人，布置抓捕枪手的任务。叶盛手里出现了一把手枪，比凌度从木卡那里缴获的还大些。 凌度感叹着，动作缓慢的向叶盛那里移动，在这过程中凌度想了很多。动作迟缓并不是他怕了，只能表明此刻他的心情有多复杂，行动的动力都要被耗尽了。 上次凌度都有勇气冲向枪手，今天看样子枪手的枪明显威力更大，对凌度来说也不是不可逾越的。奈何桥的神奇可以让他仿佛是一步就冲上七层楼，出现在叶盛面前，奈何桥虚影可以笼罩的范围那么大，枪手想在凌度追捕下逃走根本就不可能。 今天凌度却激不起那样的战斗力，是想到赵兵才让他斗志全无的。即使抓住枪手，很可能还会上回那样，一个字都不说就服毒自杀，就算可以像木卡那样抓住，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纪纲之前的神情已让凌度清楚地看到最后的结果，凶手会被惩办，而真正的幕后黑手还会逍遥法外。也就是说对凌度，对灵桥集团的阴谋还会继续，根本堵不住源头，对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凌度已经没有激情。 “看你那贪生怕死的样子，怎么能和我们头儿长的一样呢？真给我们头儿丢脸！” 叶盛站起来之后凌度还在纠结，心中无的放矢的郁闷也是愈发深重，危险的预感已经消失，凌度也没马上站起来，叶盛于是又看不起他了。 凌度心里已经很不痛快，他不能替凌总做主，来一场一劳永逸的清理，对叶盛可就不一样了。那一架还没开打，叶盛也不知道他的厉害，这种被蔑视的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以后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126第一份命令 “凌少，这回我支持你，好好修理修理小狗剩，打不过我帮你，谁来求情都不行！小狗剩如果不是凌少，你还能站在这里好好喘气？” 凌度的快就像是从地上弹射起来的，纪纲自然看得出凌度的义愤填膺。任务已经交待出去，结果且不论，他们也做不了更多了，在没发现新的危险的情况下，已经是无事可做。 还有就是纪纲也很不愿意听到叶盛对凌度的评价，过去只是听说，今天才是亲身体验，尽管他们都经历过枪林弹雨，刚刚子弹击穿玻璃，在混凝土墙壁上爆发的一幕，还是让他吃惊不小，至今还心有余悸，他能判断出刚刚有多危险，如果不是凌度，结果可就没办法挽回了。 聪明人一点就透，叶盛的确把刚刚摔倒的事忽略了，这时候才想起其中的玄机。他还是因为他们头儿，看这个凌度不服气，不舒服，但是非却没有颠倒。 “算你立了一功，今天不和你打了，你救了我，我也谢谢你，大不了以后还你一回就是了！” “不行，我救你是应该的，你敢瞧不起我，咱这架非打不可，这是原则问题！” “怕你呀，等我有时间再说！” “等就等，到时候就让你见识见识哥有多强大！” 纪纲不再理凌度和叶盛，听这话就知道暂时是打不起来的。至于枪手那边，这时候也有消息了。 “凌少，那边没找到人，枪手只放了一枪，打完就撤了，咱们还是过去晚了！” 凌度可不会认为他们的反应慢，只能说枪手的计划比上一个枪手周全。再说凌度原本就没抱太多希望，否则现在不是去抓枪手，应该去抓赵兵，可是凌总那里会同意么？ “早就知道会无果而终，咱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没人出事就好，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该吃午饭了，走小……叶盛，哥哥请你吃饭怎么样？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巴结你，哥哥就是看你年纪小，又是今天才到就过来帮忙，想给你接风！” “走就走，你是总经理，比我有钱，当然应该你请客，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继续营业？” “别人不行，我可是总经理，敢不招待我？不过还是不要在这里了，人来人往的太乱，吃个饭都不安生！” “凌少，我看还是回去吃吧，咱们食堂的饭菜也不比饭店水平低，而且还保险！” 凌度冲纪纲摆摆手，他和叶盛看似有必须分出高低的矛盾，同时凌度还发现叶盛显然有更多的话可以和他说，就是所谓的共同语言，绝不像毛军、纪纲他们这么不爱说话。有可能是因为叶盛年纪小，凌度就是不能真的生他的气。 凌度也是有交友准则的，叶盛很干脆，心里有想法敢说出来，那个凌度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他还是始终维护他。叶盛的秉性也正直，对错分得很清楚，知道错了，马上就敢承认。这些都合乎凌度的交友标准，见面之后就开始吵架，凌度还是有把叶盛当知己的意思。 本可以回去吃饭，请叶盛去家里也可以，但凌度认为既然是给才认识的小兄弟接风，就应该正式，也要表现出他的诚意。 “纪纲你不用说了，咱们今天就在外面吃，我有钱，比你们想象的还多，走，想去哪儿只管指地方，安全问题你们不用担心，以我对赵兵的了解，他的本事也就这么多，应该不会再有意外了，就算有意外，咱们这么多人还用得着怕他？” 纪纲想阻止，才发生爆炸，还有枪击。爆炸是针对灵桥集团，但枪击明显针对的是凌度，事情还在处理中，凌度继续出现在公共场所不是很明智。 纪纲看了看外面，想说的话又没有说出来。那么远飞过来的子弹凌度都能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去，加之头儿也交待过，给凌度更多行动空间，他们只要跟住就可以了，劝阻的意义也不大。 纪纲的态度等于是默认了，叶盛一直在关注纪纲，这下来了精神，手里一直抱着的仪器都收进背包里。 “走，去吃他一顿，好久都没出去玩过，我知道哪里菜做的好，把他们都叫上，不吃白不吃，对了凌少，你刚刚是怎么发现有枪手的，那么远，你看到的嘛？” 凌度终于逮到机会了，这样炫耀的机会他都期盼多久了，这些天即使毛军他们羡慕他的神奇，也不会明确说出来，还有人会因嫉生恨，就比如郑曦，只有叶盛的眼神看得出真挚。 “知道哥的厉害了吧？告诉你小子，哥的本事还多着呢，要不这样，反正你现在也在我身边了，你后你给我当小弟，咱们可不是小混混那样的老大和小弟，咱们是要干大事的，说不定还能拯救世界，比跟着你们头儿更有前途，怎么样？”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想让我服你，先打过我再说，还想超过我们头儿，做梦吧你！” “打过你还真有点难度，我不知道你能挨揍到什么程度，万一把你打疼了，你不会记恨哥哥么？” “这话应该我说，都给你求情，我和你比试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不同意，万一被我们头儿知道，可能会训我，毕竟咱们不是一类人！” “走，上哥的车，以后跟着哥混，保证比跟着你们头儿舒服，你说咱们不是一类人，你是哪一类？” “跟着你几天也没什么，不是一类人不是看不起你，说了你也不懂，可能以后见的多，你就能看明白，不过也不要太失望，一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凌度不再追问，他又想到郑曦时常挂在嘴边所谓的机密。叶盛说他们不是一类人，应该也与此有关，他们都是军人，而凌度是总经理，只是偶然参加了替身计划，自然就不是一类人。 叶盛已不再开始时与凌度那么针锋相对，还知道安慰他，凌度很快就接受了。以前毛军他们也不是很愿意搭理他，时间能改变这些，凌度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午饭时间已经中午一点多，就是吃一顿饭，热热闹闹地吃完又回到灵桥大厦。爆炸的影响并没有波及到这里，灵桥大厦还是一切如常。 回到办公室，凌度处理完手头的事，感觉还有事应该考虑。灵桥集团的产业不少，涉及的行业在云都市也比较广，已经是遍地开花。 大企业有大企业的好处，抗风险能力比小企业强，人员又比小企业复杂的多，就比如灵桥集团就出了赵兵这样的人，为了报复凌度，宁可拿自己的企业动手，也只有赵兵那种目光短浅小肚鸡肠的人，才会有这种损人不利已的疯狂举动。 凌度相信，即使凌总知道商业广场的爆炸有赵兵在幕后操纵，赵兵也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正如赵兵常挂在嘴边的，都是一家人，凌总能忍心把事情做绝么？ 凌度无法质疑凌总，他的感慨来自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有权利的地方免不了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利益纷争，凌度只是不想再看到有无辜的人被牵连，在工地那次爆炸，就有一个人为此送了性命，今天在商业广场，又有几个人受伤，他们可没有妨碍赵兵他们。 既然是总经理，凌度认为他有这样的责任，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内部出现的矛盾，也要尽可能防患于未然。凌度想起草一份报告，主题就是加强灵桥集团安保，这也是凌度坐在总经理位子上这么多天提出的第一个建议。 凌度心中有激情，手指在键盘上要飞起来一般，略酝酿一番，不过一个来小时，一篇洋洋洒洒的报告就新鲜出炉了，凌度算不上很内行，思路还是很清晰，文笔也让凌度很满意。 “小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万一看到我的秘密，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我就是来突然袭击的，看你有没有阴谋叛乱，这位子本来就是我们头儿的，不对，我们头儿才看不上总经理的位子，我们头儿如果来，那绝对是董事长，只有你才会把小小的总经理看的像干部，你以为这里是国企啊？” “别拿总经理不当干部，哥的权力可是很大的，要不要哥给你安排个可以管人的职务，比跟纪纲他们在保安部可风光多了！” “保安部怎么了，你真以为我们是保安？哪个公司请得起我们这样的保安？” “对，是哥错了，你们怎么能和那些保安一样？你们有秘密，牛气什么，哥也有秘密，就不跟你说！” “凌少，他们说你不简单，你是怎么不简单的，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一高兴，以后还真跟你混了呢？” “想知道我的秘密这还不简单，把这个给凌总送过去，我才起草的一份文件，凌总如果同意，这就是哥对灵桥集团发布的第一份命令！” 就是中午吃一顿饭的功夫，和纪纲他们认识快一个月了，也不如和叶盛的关系走的近。 127实现种田的梦想 叶盛也和凌度有相差无多的认同感，好像他们原本就是好朋友，而且是老朋友那样，进凌度的办公室不用敲门，被凌度说也不会计较。 叶盛就是无聊过来找凌度玩的，几步过来抢走凌度才打印出来的文件。 “看你中午请我吃饭的份儿上，就帮你跑这次腿儿，正好我也要去见见凌总！” 叶盛和凌度斗了几句嘴就离开了，凌度还没放下和叶盛比试的念头，叶盛可不像郑曦那样，不能放开手脚，叶盛的脾气也合凌度的胃口，凌度已经有拐骗叶盛当小弟的想法。 到下班时间，凌度还没忘记和叶盛那茬，直接去保安部堵叶盛，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向电梯，只有知道内情的纪纲他们才知道，这俩今天才认识，而且两人都憋着劲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走的没有距离，估计是都怕对方临阵脱逃。 “小子，这位你应该叫刘姨，你还是个大孩子呢，哥是成年人，愿意带你玩就够不错了，刘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子是我今天才收的小弟，他以后就跟我混了，有什么事你只管使唤他，敢不听话，我就收拾他！” “你叫刘姐，为什么让我叫姨，对吧，刘……姐，刘姐这么年轻，就跟我姐姐一样！” “少爷，你们这是玩什么呢？我怎么有点不明白了，还收的小弟，你想混社会去呀？” “混什么社会？我就是收个小弟威风威风，以后出去打架也能多个帮手，叶盛你坐，来哥这儿不用把自己当外人，我去换身衣服！” 凌度早上出去，这一天都没回来，早上可是去过灵桥商业广场的爆炸现场，还在地上趴过，中午可以将就，回到家再不换衣服，他自己都看不过去了，交待一声就去了自己房间。 凌度消失叶盛才冲刘姐露出一个搞怪的笑脸，原来他是认识刘姐的，而且相当熟悉。凌度也没说错，过去叶盛的确是叫刘姨的，今天改口叫姐，刘姐也没和他计较。 刘姐不知道叶盛是什么用意不让凌度知道他们认识，也没揭穿他，还抬手想怕打他一下，听到凌度房间里有动静，为了配合叶盛，才放下手。 “桌子上有水果，口渴自己倒水，我去做饭！” 凌度只是换一身衣服，没用多长时间就出来。听到敲门的方式，就知道郑曦来了。郑曦已经消失两天，凌度主动过去开门。 “刘姐，我也没吃饭，多做点！” 郑曦放下包，先冲厨房喊了一声，之后目光才转向凌度和叶盛。 “你们两个怎么还混到一起了，不是打起来了么，还想做两根链子把你们分开呢！” 叶盛站起来准备打招呼的，郑曦的话他没发怒，只是憋屈的又坐回去，满脸的不忿，脸都划清界线地转到一边。 “郑曦，来，给你介绍，哥现在也有小弟了，以后哥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谁同意当你小弟啦，你有什么让我服气的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你会知道的，郑曦你怎么知道我和叶盛要打架？对了，早上纪纲是给你打的电话，是你给我求情？好事都被你搅和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早上干什么去了？那里是打架的地方嘛？一天不盯着，你们就找不着北了？” “怎么又打架，一天总听你们打架，好像你们是开武馆的一样，吃饭了，都去端菜，我看你们都是闲的！” 刘姐过来放下手里的盘子，三个人这才老实地排着队进厨房，叶盛都变得乖巧了。 “叶盛，你怎么吃这么少，你看看他们两个，你这样还想和少爷打架，能打过嘛？” “刘姐你别看不起我，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姐你怎么也和他一样，饿死鬼似的，淑女一点知道不？” “小子找揍是不？闭嘴老实吃饭，把这些都必须吃完，等一会儿饿了刘姐再给你做！” 郑曦说的很简洁，主要是吃饭腾不出太多功夫。叶盛撇了撇嘴。之前看到桌子上这么多饭菜，以为还有人没来，看到郑曦和凌度打仗一样的吃相，他简直无言了，想不到郑曦也一副女汉子模样，把他这个真汉子都比下去了。 凌度终于吃饱了，盘子碗也基本上只剩下汤汤水水的碗底。他有好多话要问，只不过这时候才有功夫说。 “郑曦，这两天跑哪去了，那瓶水什么情况？” 郑曦放下筷子，先看了看叶盛。“看来你是真要收他当小弟，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凌度知道郑曦所谓的大方，是关于他的秘密武器。这个问题凌度的确想过，只想了极短时间。凌度有一定实力也就不再开始时那么多顾虑，当然叶盛与他投缘起着决定性作用，既然已经放开，给师傅都和盘托出了，再多一个他愿意信任的叶盛也无所谓。 “这些事一会儿再说，还是说说那瓶水，应该有问题，不然你不至于失踪两天，我都以为你把水卖了大价钱，然后卷款潜逃了呢！” “姐，你们说的什么水那么值钱，都能让你卷款潜逃？” “凌度会领你去看的，凌度，如果你想卖钱，有兴趣的人定然不少，而且价格绝对是让你想不到的满意！” “真有那么好？水里究竟有什么？我看还是再考虑考虑，怎么有点心慌了呢？” “就知道你是土包子一样，财迷还没有胆量，放心吧，我早替你考虑到了，我告诉别人，那不是水，而是一种溶液，至于融化了什么，我告诉他们我也不认识！” “佩服佩服，还是你精明，如果能卖钱，一定多给你分，现在有结果嘛？” “那水很不简单，在他们搞研究的那个圈儿里已经轰动，咱们云都市的研究能力毕竟有限，据我知道的，已经给五个人分了水样，说不定有的水样已经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实验室里了，现在研究出来的结果也足够吓人，据说水里有别的水里没有的活性物质。” “什么是活性物质？细菌嘛？” “不完全是细菌，有点像是元素一类的，有有机物，还有无机物，你说木卡的伤口消失了，也许就和水里的活性物质有关。” “太好了，叶盛，让你跟我混没错吧，咱们以后卖水也能发财，坐在家里数钱就可以了，那才是哥的终极梦想！” 叶盛年纪还小，不知道在社会上打拼的艰辛，对凌度的陶醉模样表现的不屑一顾。不夸张地说，郑曦可是灵桥集团大小姐，她会为钱发愁么？所以郑曦也比较淡然，还给了凌度一个蔑视的白眼。唯一表现的有兴趣的只有刘姐。 “小曦，你说那里面的水很好，少爷，那咱们就可以进去种菜了，明天我就去卖农具，买种子化肥，真想尝尝那里种出来的菜是什么味道呢！” “刘姐你不要着急，那里面还不安全，快了，再过几天我感觉就差不多了，木卡现在清醒的时候，已经有点通情达理，我争取早日说服他，你就可以实现种田的梦想啦！” “都说的什么呀？莫名其妙，我吃饱了，有本事跟我走，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最适合饭后活动！” 凌度一下就想明白叶盛说的是那里，那可是他师傅的地盘，毛军他们也是得到允许才能上去，难道师傅不再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这么随意嘛？凌度疑惑地看了看郑曦。 “既然想打就去吧，还需要拉拉队不？我去把纪纲他们都叫上，给你们助威？” 凌度的眉毛扬起，如果不热闹，那就不符合他的性格，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去。凌度对战叶盛没一点压力，而且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凌度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天的凌度已经不同往日。可是不能只顾着自己风光，他还有收叶盛当小弟的夙愿没有达成呢！ 叶盛年纪不大，心理承受能力不知道强不强？万一叶盛面子上挂不住，岂不是适得其反了？一个人再光芒万丈，也不如身后跟着小弟有气场。虽然叶盛的头儿是影子凌度，凌度也要尽其所能地争取，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所以只能软硬兼施。 “算了，还是就咱们三个过去吧，大晚上的，太吵闹，下面的邻居会有意见的。” “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万一败了，那面子可就找不回来了，就算没人围观，纸是包不住火的！” 凌度都要气背过去了，郑曦都是一种怜悯的眼神，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一边的？ “反正没有外人，小曦，我也跟你们上去看看热闹，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意思。” “去就去，叶盛你不要怕丢脸，刘姐不会把你的糗事说出去的！” 叶盛表现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眼神中已经出现火热，又不是一马当先冲出去，都吃饱了，他开始帮刘姐收拾桌子。 家里收拾利索，四个人离开家，路过纪纲他们住处的时候并没有叫他们，还是郑曦取出钥匙打开通向楼顶的门。 128随你玩吧 “师傅太偏心了，我怎么没有这个门的钥匙，不行，我也应该有钥匙！” 凌度跟在后面酸溜溜地说了一句，郑曦根本就懒得理他，叶盛则是带着疑惑斜了他一眼。师傅离开这里几天了，凌度认为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桌子上看不到一丝灰尘，东西也都摆放的很整齐。 这里就是按照训练场标准设计的，都不用裁判指引，凌度和叶盛已走进铺着实木地板的场地。凌度对这块场地有不一样的感情，不仅在这里结识了他师傅，还是有生以来，吃苦最多最无力的经历也在这里。 面对师傅凌度还没有还手之力，对叶盛可就不一样了，那兴奋，上满劲的弹簧一样，需要加以克制，才让自己的表现不至于太夸张。 “小曦，动静这么大，他们不会有事嘛？玩玩就行了，可不要来真的！” 不能怪刘姐看的心惊胆颤，凌度和叶盛就像拼命一样，拳来脚往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如果不是他们还能不时大呼小叫，真怀疑在那里拳脚相加的是两个不知道疼的机器人。 郑曦的眼睛也在放光，她千真万确没想到可以打的这么过瘾，她的手都抬起又放下好几次，是碍于面子才忍耐着，没有掺和进去，心里已是长了草一样。 “刘姐你不用担心，凌度看来还知道分寸，不会伤到叶盛的，想不到这俩家伙实力都不低了，凌度才回来的时候还是菜鸟呢！” “再说哥是菜鸟？别忘了是谁帮你挡住木卡的，不服气你也可以上，我连你也一起收拾，不过你不能去师傅那里告状！” “你是狗耳朵么？这么远说话你还能听到，叶盛揍他，狠狠地揍，不用给他面子！” 凌度得意地笑了一声。他太惬意了，不如和木卡对战有那么多危险，他的心情完全敞开，心里就只剩下畅快。 凌度让郑曦一起上可不是狂妄自大，在他看来叶盛毕竟年纪比他小好几岁，力量还没有长成，他的拳脚还不能给凌度造成压力。 这一段日子，凌度的生活，超过过去二十多年精彩的总和，而真正算和他较量过的，级别最低的是刘铁那些人，五六个人，甚至再多几个，也就只能达到叶盛一个人的威力。 凌度遇到最强的当然是他师傅，不过师傅让他疼，又不会让他受伤，最最难对付的还是木卡。对战木卡的时候，可以说除了奈何桥的一些超绝能力，其余本事都拿出来了，还是有些吃力。 对叶盛完全不一样，心态决定着状态，凌度身体里的气都没有运转起来，可以说他是压制着实力和叶盛单纯比拼招式。 这时候凌度终于真切领会师傅的教诲了，招数在一这时候的确不是那么重要，只有力量和速度才是根本。与叶盛交手没多久，凌度就有信心，可以在很短时间里打败叶盛。叶盛的实力比刘铁那些人，强了从业务到专业的一个大等级，在凌度看来，还是有点弱，所以他还有功夫听到郑曦在那里的品头论足。 凌度不知道此刻叶盛是什么想法，反正又没有压力，把师傅教他的招式演练得淋漓尽致，行云流水一般，人都得意的要飞起来了。与师傅和木卡比试实力能得到很快提升，只有和叶盛这一次过招，才让他有机会对那些招式仔细揣摩，感悟与过去都不一样了。 “小狗剩，看来还得姐帮你，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啦！” 叶盛冷哼一声又没说出拒绝的话，他实在是硬气不起来了，早上纪纲叫他小狗剩，他还表现出愤怒，这时候也忍气吐声，装作没听见。 叶盛早就感觉吃力，这样拼拳脚是最消耗体力的，平时自觉体力很强，今天似乎消耗的特别快。反观凌度，还是那么臭屁的样子，叶盛的底气都开始直线下降。郑曦有可能也是看出这一点，才决定这个时候出场的。 “你早就该过来了，看来哥这几天实力提升还是很明显的，明天多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木卡，哎呀郑曦你这么不客气，那你也不要怪我啦！” “凌度你太无耻了，和叶盛过招你还用你的气！” “天地良心，哥绝对一点都没用，不仅出击没用，连防守的时候都没用！” 有郑曦加入，凌度的精神状态更抖擞。他还是没动用练气的成就，还没到那程度。他发现被师傅还有木卡欺负过之后，他的速度竟然已经快到让郑曦和叶盛都追不上，他的招数借助速度好像比过去更有威力了。 郑曦也没想到凌度几天时间就实力增长的这么难对付，过去凌度什么样她最清楚，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凌度动用了他的气。郑曦再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承认，凌度因为有奈何桥，他在练气上的进度说是一日千里都不显夸张。 郑曦和叶盛合力都不能很快取得战果，郑曦抱怨得凌度感觉到天大的委屈，听在叶盛耳中就是另一种味道了。二对一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也不是特别被动，叶盛还是突然跳开，退出战场，脸上恨恨的神情，表明了罢战的意图。 “小狗剩，你怎么跑了，快回来，姐一个人好像制不住他！” 叶盛没再次杀过来，只是在外围伺机而动那样走了两步，神情逐渐变得更复杂精彩。 “姐，你们怎么没告诉我凌少可以练气？这还怎么打，原来我还不想欺负他，你们这就是故意欺负我！” 叶盛的声音里都能听出委屈了，凌度和郑曦只好停下来。凌度还是不敢真对郑曦动手，感觉郑曦就不能碰，那种危险不是来自郑曦，而是来自别人，有旁边观战的刘姐，有不在这里的凌总夫妇，还有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影子凌度，当然也包括师傅，所以这一战再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郑曦也不打了，她最后踢了凌度一脚，凌度都没躲，也没有还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顿时兴致缺缺，甩甩手走回刘姐身边，刘姐那里烧开水，茶都泡好了。 “我哪知道你会不知道，你不是骄傲的小公鸡一样么？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我是接到调令过来的，也没人告诉我这些？” 凌度摇头晃脑地回来，才伸展开筋骨叶盛就逃跑了，看来还是木卡最靠谱，木卡满脸都是血，再坚持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才想到逃跑。而叶盛根本就是被他自己打败的模样，凌度看着都不忍心了。 “叶盛，你那时候说咱们不是一类人，说的就是练气对不对？可是你原来还不会练气啊？” “那你以为咱们还有什么差别，比钱多嘛？姐，他怎么可能会练气呢？那还要咱们保护他做什么？” 郑曦端着茶一副悠然姿态。“他会练气有什么稀罕的，毛军、许达旺，还有纪纲都可以练气了，你会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儿？” 叶盛被问迷糊了，他当然知道毛军他们的事，又知道的不是很详尽，至于调他来这儿的目的，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可没想过要违抗军令，自然关心的不多。 “郑曦，你的意思，那个凌度就是让叶盛过来学练气的？” “怎么你不同意？” “不帮别人也要帮叶盛，他可是我小弟！” “姐，我真的可以练气么？我爸都没有办法，我们头儿就有办法嘛？” “谁也不能给你保证，不过来这儿比在别处的希望肯定多一些。” 刚刚叶盛发现凌度能练气，还有那么浓重的失落，这一下又满血复活，而且那劲头还像是充电过量。凌度就要得意地飘起来之际才回过味儿，叶盛似乎没找到该感激谁，他的目光都没往这边转过来一次。 “叶盛，你能不能练气还得哥说了算，你们头儿的面子都不好用，想练气就乖乖给我当小弟，说不定哥一高兴，你就可以像毛军他们几个一个能练气了！” “姐……” “姐能帮你的都做了，看来你只能听凌度的，为了练气卖身给他了！” “我也要练气，如果你能让我练气，给你当小弟又怎么样？如果你做不到，就算我打不过你，我还有别的办法对付你，说说吧，你有什么秘笈可以教我？先让我试试！” “我会的有可能还不如你多呢！郑曦，叶盛的基础怎么样，可不能大话说出去不能兑现，我这儿是没问题的！” “你没问题，叶盛也不会有问题，他也是从小就调息，比我开始练气的年纪还小呢，比毛军他们的基础应该都扎实。” “那就行，趁着现在没事，帮他一回，明天就可以好好给我当小弟，郑曦，叶盛给我当助理怎么样？” “随你玩吧，助理就助理，反正都是跟着你！” “叶盛，哥对你怎么样，你现在就是灵桥集团总经理助理，跟郑曦一个级别，比当保安有面子吧？来，哥帮你练气，平时怎么调息的，还那样就行，剩下的哥来解决，你感觉到气的存在，就让你的气随着一起走就可以了。” 129试验初步成功 凌度的话越说越轻，又不像玩笑，叶盛也不再多说，端正地坐好，还郑重地闭上眼睛。 最多一两分钟，凌度就站起来，叶盛还老僧入定一样保持姿势不变，神情一片安详。 “今天怎么这么快？” “早就告诉你，哥会一直创造神奇，今天奈何桥好像变大了，我的实力应该也增长了，这点小事，自然手到擒来！” “吹吧，反正这儿人也不多，刘姐咱们回去吧，叶盛就留在这里，不用管他。” 凌度有想法，这里是他师傅的地盘，怎么能让叶盛在这里呢？虽然他不反对叶盛在这里，可是没征得师傅的同意能行么？凌度还担心师傅会生气呢！ 郑曦全没在意凌度的反应，凌度也只能按下心里的想法，和郑曦刘姐一起下去。郑曦又跟着一起回来了，起初凌度还认为郑曦有东西忘记拿，看她稳稳地坐下，不慌不忙地喝茶，才知道她还有目的。 “怎么你不回去？还没打过瘾？” “不要明知故问，不是我催促，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地方弄明白，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再说木卡怎么样了，你就不关心嘛？” “行，我说不过你，今天不能让刘姐去，还有你也要格外小心，我前天夜里离开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算你什么都没看到，一旦感觉到有异常，也要及时告诉我！” “知道了，这么啰嗦，快去快回，回家晚了又要挨训！” “这会儿还有谁会来？” 凌度就要启动奈何桥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凌度过去开门，看到叶盛两眼放光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跑来，那么快就掌握练气啦？” “老大，你以后就是我老大，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我给你当小弟！” “看到没郑曦，哥也是有小弟的人了，这可是叶盛主动要求的，可以练气算什么，目光要长远，兄弟，以后跟着我，好处绝对不会少，先去把郑曦揍一顿，她以前老欺负我！” “叶盛进来，别听少爷的，他逗你玩呢！” 刘姐打岔，叶盛这才进来，还躲着郑曦的目光，不要说去打郑曦一顿，在郑曦面前就像一个见到老师的小学生一样谨言慎行。 “凌度，要不咱们一起去？反正你都收叶盛当小弟了，总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一直瞒着？” “去也行，叶盛也能保护自己，还是那句话，只要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那里面真的有古怪，我都还没弄明白呢！” 凌度想到的是水坑里看见的那个，最后消失进土里的影子。总给他一种不妙的感觉，过去一天了，未知的恐惧依然不能淡去。被两次提醒，郑曦不明原因也不能再不耐烦，只有叶盛一脸懵懂，知道郑曦不会害他，才保证过后忍住没多问。 凌度坐在中间，郑曦在左边，叶盛在右边，在刘姐羡慕的目光中，三个人消失的比青烟还不留痕迹。 上一次通过奈何桥，凌度留下的印象很模糊。凌度认为是因为奈何桥变大，通过需要的时间有所增加，这长了稍许的过程，凌度的感知也清晰了些。 可以感知到存在的通道，又不是直来直去，先到的地方有点像他们现在所在的客厅，客厅还有可以去不同房间的门，如今已经有两个门，一个去那个封闭的空间，另一个门则是灰色，就是水坑里抓起来的隔障，通向另一个还完全未知的世界。 “姐，老大，这是哪里，咱们怎么过来的，这里的光线怎么是这样，你们不觉得沉闷压抑嘛？” “有嘛，好像都忘记理会这些了，凌度，这都是你的错，还不快点想办法让这里再亮些，刘姐还要种菜呢，没有阳光种下的菜能好好长嘛？” “郑曦，你不觉得今天这里的光线又变亮了么？昨天还不是这样呢，看来随着奈何桥的成长，这里的变化会更明显，就像那个水坑一样！” 凌度三个人进来旅游的一样，叶盛大惊小怪，他们也跟着品评一番。听到木卡的吼声，才想起这里还有绝对不能轻视的危险。 木卡还在他的食物那里，凌度早上送过来的食物也被收拢到一起。可是听到吼声，凌度和郑曦马上明白木卡的神志这时候并不清醒。 木卡见到凌度他们三个的那一瞬间应该还是清醒的，是怪凌度没以往那样搭理他，还是昨天缺席没有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耗尽了他的神志，眼眸中的红色比上两次都显得亮，再加上他那不啻于炮弹出膛的速度，凌度和郑曦都适应了，叶盛可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老大，这里怎么会有怪物，咱们能应付么？有多少这样的怪物？” “小心点，想提升实力就要打败他，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只有这么一个，把你的潜力都拿出来，可不要被他逮住！” “咱们三个还能打不过木卡一个，那咱们就太没有用了，要不凌度你不要出手，关键时候照顾一下就行，看我和小盛怎么收拾他！” 凌度正有此意，他可不是托大，实在是他还在惦记那个影子，过去两天多了，那个影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凌度有感觉，既然这里是封闭的空间，出入都由他说了算，那个影子消散或是逃走的可能都不会很大。所以凌度不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木卡身上，那个影子的威胁因为未知，被认定为目前最大的。 郑曦和叶盛很快就进入状态，知道木卡不可能让着他们，精神不得不紧张起来，只能听到木卡野兽一样的嚎叫，他们发出的声音都不多。 凌度的眼神恍惚了瞬间，他比郑曦他们还紧张。 叶盛年纪小不代表实战经验少，才发现木卡的实力远超他，还有点放不开，这时候都把多半顾虑放下。他身高只有一米七，比木卡低不少，力量不见长，身体的灵活倒是不输给木卡，也不用凌度和郑曦太为他分心，凌度的情绪波动与木卡可以说没多大关系。 师傅指点过之后，昨天凌度没来见木卡，一半原因是那个影子太诡异莫测，再有就是凌度需要晚上安静的环境，才好静心研究他的不知道是灵魂还是元神。 成果还是有一些的，在外界的感受还不是很明显，元神也没能成功脱离身体。这里与外界时间的流速不同，奈何桥的形态都存在差异，试验元神的时候，效果也不一样。 这里更紧迫地需要凌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凌度只是试验在外面时那样的把奈何桥虚影化作可以侦查很远的触手，忽地一下就感觉身体变轻，一点阻碍都没有，他又一次灵魂出窍。 同时凌度也摸清一些门道，过去他释放出去的只有奈何桥虚影，今天在身体与虚影之间，多了一种存在的感知，那应该就是灵魂或是可以出窍的元神了。 这里的效果果然与外面有不同，这里不再只是探照灯。灵魂，或者说是元神可以照顾到的范围显然更广。虽然灵魂没有在外面那样变得很大，周围出现的风吹草动依然全在侦查之中，他甚至都不用看，就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郑曦和叶盛，还有木卡的每一招每一式，就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畅然快意。 “小盛，你有没有受伤，让你小心一点的，还敢三心二意！” “姐我没事，这才是男人之间的对决，难怪凌少，不对，是我老大的实力能增长这么快，这比我执行任务更能磨练战斗经验，这个人的状态好像极不稳定，好像陷入一种癫狂了！” “他是喝药才变成这样的，不好，他又要坚持不住逃跑了，凌度，拦住他，还是让他逃走？” 郑曦说着突然发现木卡有旧病复发的症状，嚎叫的声音势弱，脸上的肌肉抽搐地扭动，虽然不像上次那样从眼睛里流血出来，还是能感觉到木卡变得更像一只被困住，拼死想要挣脱出去的野兽。 “想走就让他走吧，你们都没有受伤，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咱们还是应该细水长流不是么？再说我早就不把木卡当成仇人了！” 郑曦也不希望木卡出事，这么合格的陪练不是那么好找的。就在他和凌度商量的时候，木卡不是趁虚而入，而是瞅准空隙脱困而出。叶盛的实力与他有不小差距，干着急又不能冒着受伤的风险去拦住他。 “看看，那水就是有问题，木卡这就是去水里补充能量！” “不对，他不是去补充能量，我认为他是依靠水，帮他压制身体里的药劲，从水里出来之后，木卡就会变得特别虚弱，就像现在和你们过招的不是他的意志，是被别人借用了他的身体！” 凌度的灵魂离体还不值得炫耀，试验只是初步成功。木卡逃掉之后，灵魂就顺利回归身体，和郑曦一起走向那个水坑。 “凌度，水坑没变大，今天我可以确认，还是上次我见到过的样子，木卡今天下水的速度怎么不如上次快了？” 130木卡被影子控制了 “可能是他吸取教训了，上次如果不是我帮忙，他就要淹死在上浮的半路上，今天他就不沉那么深，上来的时候也可以省点时间，至于水坑没有变大，可能和我有关系，过去水下应该存在一个通道，现在通道不在了，水坑也就表现的正常，不会再变大了。” “你又有什么新发现？” “有，而且是相当惊人的，不过我还没研究明白，过些天再告诉你们。” “姐，老大你们说什么呢？打哑迷一样，那个人不会淹死么？” “当然不会，上次他在水里几个小时都没事，他在水里的时候我估计都不需要呼吸，有可能和郑曦说的，水里的活性物质有关系。” “不对啊，老大，我怎么感觉他快要淹死了呢，就这样我实在看不出来，他凭什么可以在水里呆几个小时，他挣扎的都快没有力气啦！” “凌度，今天木卡太不正常了！” “怎么可能……” 凌度关注的重心可不是木卡的下落，上次那个影子就是在即将出水坑的时候，消失在岸边的。越走近水坑，凌度的警惕性越高，希望可以找出影子藏匿的地方。 叶盛对这里的了解还有限，进来之后一直有种稀里糊涂的懵懂，不过一些常识他还是能看懂的，就比如一个人是在潜水，还是在水中挣扎。再加上郑曦的证实，凌度这才收回投向周边的目光。 “上次不是这样的，快退远点，你们看到什么了嘛？” 木卡就是在水中挣扎，不是他吸取教训不敢往更深出下沉，而是他的行动受到羁绊。 上次凌度和郑曦过来的时候，水里已经看不到木卡的影子，好像水里只有压力，而缺失了浮力，木卡实心的一样，水泡都没冒出来一个就到底了。 今天也不是木卡不想，凌度去看的时候，他最多只下潜了三五米那么一点。阻碍他下沉的，凌度又看到那个影子。比上次更加熟悉灵魂出窍，今天再看那个影子也更清晰。 今天不再认为是幻觉，那个影子是一个人，隔着四五米深的水，长相看的不是很清明。影子把木卡抓住了，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纠缠在一起，木卡估计是想下沉，而那个影子也许是想浮出水面。 “木卡怎么啦？凌度你看到什么啦？木卡的动作那么怪，水里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他不上来？” 凌度就要说出木卡被影子缠住的刹那，又放下心里的想法。他极其怀疑郑曦和叶盛看不到木卡身边那个影子，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他们能看到，接受起来也容易些，看不懂还可以躲避。可是他们根本看不到，如果他们选择相信凌度，又不能躲避，心里的阴影都会陡然增大。 凌度不说出来就是不想吓到他们，如果是凌度自己面对这些，也会不安更甚，在结果出来之前，又何必给他们制造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凌度还希望关键时刻，他们能陪着他一起探险呢，所以决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看到一些，现在还有很多不明白，接着往下看吧，实在不行就把木卡抓出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淹死。” “凌度，我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现象，你说的异常是在水里对不对？通道是什么意思？” “那个通道现在也只有我的灵魂，师傅说那是我的元神进去过，那里应该又是一个世界，里面能听到风声，不知道会不会有其它生命？” “其它生命？凌度，你说是一个世界而不是像这里一样空荡荡的？我们能进去吗？” “我正在研究，不过师傅不让我冒失地闯进去，等我打探出更多那里的情形再说，那个通道就是在这个水里发现的，就像一个虚空之门，看上去只有一层不算厚的屏障。” “老大，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神奇，你说的是次元空间么？里面有怪兽，还有可爱的小精灵？还有用宝石堆砌起来的宫殿？” 郑曦都被叶盛的话逗笑了，气氛也随之多了些轻松。就是轻松的时间极其短暂，都因为他们一时把水里的木卡忘记了。 “凌度，我越看越觉得木卡在挣扎，现在的动作都不如开始时那么有力度，好像他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要不还是帮他一下吧？” “我也不知道能帮他多少，会不会有危险，我认为咱们还是应该再等等。” “你怎么这么无情，木卡怎么说还给你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凌度纠结着，他不介意救木卡，可是影子与木卡已经不分彼此，影子也必定会一起从水下出来。木卡的实力已经稳超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而那个影子给凌度感觉更不好。 郑曦焦急地又往前走了一步，若是在外面，不知道她会不会跳到水里。旁边的叶盛比郑曦还冲动的多一些，那动作是下水前的准备么？他不知道凌度不用下水也可以把木卡抓出来，所以郑曦那么着急，他认为有挺身而出的必要。 “叶盛，不要冒失，还是我来吧！” 凌度还是没想好要把水里有一个影子的事告诉他们，那就只能冒险把木卡抓出来。 叶盛决定下水，他对自己的水性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再说木卡已经试过，这里看上去和他见过的水也没什么区别。 叶盛向前一步，下一个动作就是飞身而起跃进水里。他的动作才只是开始，突然身体就不能动了。没看到前面有阻挡，却可以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把他身体团团围住，让他动弹不得。 “姐……” “谁让你不听凌度的话，他不让你动，你就老实在一边看着！” 叶盛才求救，身边的禁锢就消失了，还顺便把他送到郑曦身边。叶盛脚下没有动作，却可以移动，郑曦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不仅叶盛，凌度为确保安全，把她都一同从水边移开了些。 “老大，原来是你，你怎么做到的？你有这一手，那不是天下无敌了，能教会我嘛？” “现在好像还不行，以后还不知道，跟着哥混，有什么好处自然不会忘了你！” 看不出影子的底细，凌度并不情愿接近，奈何桥的虚影也是一样。奈何桥虚影做成一个网兜，以最快速度在水里抄了一下，哗啦啦的水声都听的出凌度的果断雷厉风行。 影子发现奈何桥虚影的时候，与木卡有过极短时间的分离，似乎打算换纠缠目标，凌度早防着影子会来这一手，那次水里不知是什么，顺着奈何桥虚影过来，把凌度的魂儿都撞飞了，至今还心有余悸，又怎么能再被影子得逞？ 凌度准备把木卡扔到地上，就像上次那样，为躲避影子，奈何桥收回来相当迅速，木卡这次竟然没有掉下去。 影子又回到木卡身上，不能顺利依附奈何桥，影子又扑向木卡，不再是阻止木卡的动作，看着就是想和木卡合二为一那样，贴的那么紧。 从影子和木卡纠缠，能看出影子也是有力量的，不仅能控制木卡的四肢，还保证他不至于跌落尘埃，附骨之蛆一般。 “啊！” 如果只是郑曦吃惊也还能理解，没想到叶盛畏惧的程度丝毫不差，凌度也是暗暗庆幸，没告诉他们，这里除了四个人之外，还存在一个底细不明的影子。 也不能怪郑曦胆怯，木卡本该麻包一样摔下去，可他的身体却在即将落地时，被风卷动一样直立起来，之后狰狞着，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颠覆郑曦认识，让他们感觉恐惧的还在于，木卡这时候根本就不是用双脚走路。 木卡被影子控制了，这样诡异的举动都是影子在施为，凌度再也不能作壁上观，一步迎了上去。 “你是谁，为什么缠住我，放开我……” 凌度的拳头竟然落了空，木卡的身体贴着凌度的拳头飘起来。为不让木卡从上面跃过去，后面可是郑曦和叶盛，凌度都不能挡住，他们在木卡面前会更显无力。就在凌度放出奈何桥虚影的瞬间，木卡被奈何桥撞得偏向一边，他口中还今天第一次发出，能听懂的声音。 “凌度你到底又什么事瞒着我们，木卡的话什么意思？是谁缠着他？” “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不然你会睡不着觉，相信我不会害你就行了，叶盛躲开，不要和木卡接触！” 凌度想知道木卡还会说出什么，奈何桥撞木卡用的力量很少，只是阻止他的去向，木卡没有以前那样飞出去。木卡的喉咙里再次发出含混的响声，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疯狂，今天是被影子控制，势头更胜从前。 “木卡怎么沾一点水就变成这样？叶盛到姐这里来！” “这样不行，咱们还是回去吧，让木卡自己在这里折腾，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在水里泡着呢！” 131把他们震了 凌度说的没错，木卡因为被影子附身，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也更加凶狠，郑曦和叶盛不要说进攻，防守都成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与不需要双脚就可以移动自如的对手过招的经验。 凌度想起当初与师父过招，被师傅揍的实在没处躲了，才借助奈何桥虚影，也是木卡此刻这样移动的。郑曦他们的心情，绝对比那时的师傅更郁闷。凌度只是平面移动，就是速度快一些。被影子控制的木卡可是全方位移动，比凌度又多了一个向上的方向，而且木卡对郑曦他们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叶盛听从郑曦的吩咐，不敢和郑曦分开太大距离，尽管这样，还是不能有效地抵挡，郑曦还好一点，叶盛已经被木卡一拳打翻过一次。 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虽然叶盛又爬起来，凌度也及时过去化解了他们的危机，没让他被木卡继续攻击。但这样下去可不行，除了奈何桥，凌度不能完全压制木卡的速度，也就没把握把他们照顾周全。 凌度提议之后郑曦没反对，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峻，主动向凌度靠拢。 凌度这次没向他们伸出手，他还想检验一下新本事，于是放出他的元神，元神捉住郑曦和叶盛，凌度的意念之后，这里就只剩下木卡，那个影子依然不舍不弃地纠缠。 “少爷，你们看样子挺狼狈，小盛怎么了？” “没事，是我不小心，被那家伙阴了一下！” “真受伤了，受点伤也好，记忆深刻，下次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反正凌度能治病！” 叶盛坐到沙发上，姿势都有点变形。如果他们没离开，军人的血性，他还能继续战斗。回到家，战斗也结束了，光线比那个空间里足，才看出脸色都发白了，坐下之后就不能再动，最轻微的动作都会扯出牵连全身的痛。 “还是我来吧，让你看看哥的本事，以后可不能逞能。” 凌度说着坐到叶盛身边，还学电视里看到的场景，抬起手，手掌贴在叶盛后背，叶盛就是后背被木卡来了一掌。 “怎么啦，叶盛是不是伤的有点重，不行还是去医院？” “比你那次受伤严重，才有的一点气都快打散了，骨头没有断，先不去医院，让我试试，效果不好再想别的办法！” 凌度只是皱一下眉毛，郑曦就想到有问题。凌度也发现不少给郑曦治伤时的不同，归结起来，有可能和他的奈何桥成长了有关系。 在那个空间的时候，凌度已经可以确认，他飞出身体的就是元神，而不是灵魂，至少今天的不再是灵魂。证明就在于，元神出窍之后，他的身体没再上次那样变成行尸走肉，还有着比上次多的联系，时间紧迫，才没尝试能否以元神驱使身体移动，不过凌度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时候凌度凌度想试验的还是元神，他发现元神竟然可以感知到叶盛的伤势，上次可是做不到的，给郑曦治疗的时候，是在受伤差不多两天之后，也分不清是自愈的，还是凌度的功劳，今天奈何桥又成长了，正好拿叶盛做试验。 叶盛年纪不大，偶尔还表现得像个大孩子，说他是铮铮铁骨一点都不夸张。他的伤凌度都直皱眉头，都可以想象出有多疼，叶盛也没有哼一声。 “不行还是去医院吧，我看着都心疼！” “刘姨，没事，我能坚持，老大好像有点本事，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疼了！” 能不疼么？至少刘姐是不相信的。不管会不会打扰他们，她还是忍不住走过来给叶盛擦去额头的汗。刘姐也不是信不过凌度，可是他治伤的样子哪里像是有本事的高人，不仅没有高人的姿态，脸色还那么平静，怎么看都像在装腔作势。 “叶盛，好一点没？” “姐，这次是真的好些了，好像我身体里有水在流动，就把疼一点点冲淡了。” “你也别闲着，快练气，争取把凌度的气抢过去一点，上次我都没好意思抢，反正他没电了吃饭就能补回来！” “如果你能拿走，你就拿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可以给你，给我当小弟，好处当然有！” “饿了么，早给你们准备好了，还热乎着呢！” “刘姐你太好了，我早就饿了，凌度你们忙着，我先吃点饭！” “叶盛，你感觉怎么样？其实我也不会治伤，身体里供气流动的通道我认为应该是顺畅的，如果哪里不顺畅，可能就是那里有伤导致的，我的气就在那里给你磨一磨，让那里恢复原样，对了，你能不能收走我的气？我没怎么感觉到！” “老大，我也说不好，今天我才可以练气，有你的气引导，我爸教我的那些东西很容易就融会贯通了，我可以调动的气还是不多，也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是从你的气里收到的，不过我身上的伤好很多了，气像水一样不停冲刷，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疼了！” “那今天先到这儿，明天如果还不好咱们再继续，你也吃点东西，这次多吃点，那里给你的影响还没有结束，用不了多久又会饿的！” “姐，去那地方就容易饿么？” “那里面有古怪，我感觉那里有可以让实力提高很快的东西，有可能就是小说里说的灵气，饿的快，是因为那里面时间流速是外面的两倍，咱们进去一个小时，在外面其实只过去半个小时，所以饿的快，再说打架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叶盛吃饭时很满足，受伤之初虽然没说出来，心情也不能算好，也是很自己实力太浅。凌度给他治伤开始之后，疼与震惊并存。 凌度可是不遗余力的，足足坚持了半个小时。 叶盛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少，心中已经生出对凌度的敬佩。凌度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直追他们头儿。之前叶盛虽然老大叫的也算真诚，又是有地域限制都，也就只限于在凌度身边的时候，如今叶盛对自己该怎么选择都有些举棋不定了。 凌度不知道叶盛想法的巨大变化，他也相当满足，他的满足在于对元神的了解，拿叶盛做试验，凌度对元神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还不仅仅是元神，凌度认为他的练气都有了要晋级的迹象，所欠缺的只是丹田里气的存量，随着每一次呼吸，丹田都会为之所动，也跟着呼吸一样。 “老大，我的伤好像还没好，要不你再给我治治？” 上班路上凌度和叶盛坐一辆车，助理已经就职，叶盛主动要求先从司机开始。来到灵桥大厦，叶盛这个助理就有点不尽职，凌度忙碌了两个小时，都快中午了，再没见到叶盛的影子。 今天凌度忙的很自豪，他昨天起草的文件凌总很重视，特意招开了一次董事会议。会议的时间虽不长，与会的人员也不多，可都是灵桥集团有份量的大人物，这足以证明凌总对他建议的重视。回到办公室凌度还飘然呢，就是没找到人分享，郑曦没来，叶盛这个小弟都找不到。 叶盛回来的时候，凌度心中的热度已降下来不少，他怀疑叶盛就是回来叫他下班的。 叶盛的话也暴露出他的目的。 凌度才不相信他的伤没好，早上来的时候已经生龙活虎，而且昨晚的劲头还没有褪尽余热。就算没好利索，也不需要再治疗，只是再养几天，症状就可以全部消失。 叶盛还要求治疗，凌度相信绝对和他消失一上午有关。叶盛不会离开灵桥大厦，这里有他的职责，他能去找的只有纪纲他们，看此刻他这劲头，就知道他去找纪纲他们炫耀了，而且还尝到了过去没有的好处。 “怎么，在纪纲他们哪儿没得瑟成，还是你被他们蹂躏了，想把场子找回来，跟哥说，哥给你撑腰！” “他们，切……对了老大，纪纲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还要帮他们练气呢！老大你不知道，过去我想打过纪纲他们还得费些力气，今天我可是完胜他们，直接把他们给震了！” “不应该呀，你们都差不多，他们看你小，故意让你的吧？” “怎么可能，切磋还用他们让，那过去怎么不让，老大，绝对是昨天我拿到你的气了，而且你的气和我敛息出来的气不一样，有时候还可以感觉到，如果只依靠我敛息得到的那一点气，怎么可能把他们震了？” “敛息之后就可以行气了，多让气流动，丹田里的气才会增加，这么说你也可以行气？” “按说是不行的，毕竟我昨天才可以敛息，可是我真的感觉到气在流动，不是敛息那样依靠呼吸，纪纲现在还依赖呼吸嘞！” 132可不要浪费了 “看来我的气真的可以给你，来，咱们是兄弟，先不管纪纲他们，只要你能提高实力，想要多少哥都舍得！” “那行，就让纪纲他们再等等！” 凌度拉着叶盛坐在沙发上，今天不用再昨天那么装模作样，一根手指就可以把气传导进叶盛身体里。叶盛欣喜的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没过多久就悄悄睁开眼睛。 “怎么了，哥可没有藏私，你的气比昨天开始的时候就是多了一些，怎么不再接再厉？说不定你今天就可以挑战郑曦，然后在去挑战那个凌度，然后这天下就是咱们兄弟的了！” “我知道老大你没有藏私，可是和昨天晚上感觉不一样了，你的气还在和我的气一起流动，可是我的气感觉不到增加，就算增加，也是觉察不到的那么少！” 凌度的手收回来，拿起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叶盛不沾烟，他还是大孩子呢。凌度在检查他的气，还是以往那样，不见多，也不见少，可以说他的气在叶盛身体里闲逛的这一会儿，什么都没做。 “哥知道了，我帮纪纲他们，也要隔好长时间才可以成功一次，可能是间隔的时间不够，还有就是哥的能力还不足，兄弟你不要灰心，哥成长很快的，我师傅都夸我是武学奇才，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还能帮你提升实力！” “老大，今天还去那里嘛，你也说了，总得把场子找回来，昨天是我大意，再说今天我实力见长，不会再昨天那么容易受伤了！” “兄弟，我今天真不想带你们去，哥也不瞒你们，那里和以前不一样了，情况更难以预料，昨天你们看到什么了？” “老大你想让我看到什么？那里除了那个疯子，还有什么？” “你们果然没有看到，可能到你可以元神出窍的时候才可以看到。” “元神？老大你有元神？好高大上的样子，跟小说里的一样嘛，我什么时候可以有？” “跟小说里的一不一样我不知道，反正挺神奇的，每个人都有元神，只不过想要像我一样，需要契机，我可是魂儿都被撞飞了才知道的，你也会有的，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没事，我等几天也可以，还是先把实力提升上去要紧，老大，你究竟看到什么啦！” “木卡掉进水里，再出来的时候本该变得清醒，而且还特别虚弱，昨天他也清醒了一下，可是他又没有变得虚弱，都是因为我在水里看到一个灰色的影子，木卡在水里挣扎就是因为他想摆脱那个影子的纠缠，后来也是对那个影子说的话，影子把木卡控制了，也可以说是影子打伤了你。” 这里当然不会有灰色的影子，听到这个消息，叶盛还是有些脊背发凉，小心的往周围多看了两眼，他没怀疑凌度的话。 “老大你说那个影子会是和你一样的元神么？也是一个高手？我和我姐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好像还不是元神，元神是从身体里出去的，我可没发现那个影子有身体，我怀疑那个影子就是一个灵魂。” “真的有灵魂么？老大你都可以有元神，看来灵魂存在也不是那些人胡编的，那老大，你今天还去那里么？听着挺吓人的！” “去，我得看看木卡怎么样了，你们如果不去，我一个人也方便，影子再强，他也奈何不了我，哥就算打不过他，自保还是有把握的！” “我觉得吧，你已经是我老大了，我怎么能明知有危险，还让你自己去呢？要不就咱们俩去，不让我姐去了，万一我姐受伤那责任我可担不起！” “你不怕嘛，昨天幸亏咱们回来的早，再多待一会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再说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好了，我刚刚都和纪纲他们动手了，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姐不是说那里面有灵气么？不打架去吸收点灵气也是好的，我今天怎么总是吃不饱的感觉，现在又饿了？” “走，回去吃饭，咱们去买肉，多吃肉才能长力气！” “老大，我姐今天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要不咱们下去就去那里？晚上她过去了，咱们不带她，她揍我怎么办？” “下午还要上班，旷工不好吧？我还有那么多事呢！” “我去给你请假，绝对没问题，下午的事留到明天也不会晚，谁还敢扣你工资？” 凌度认为下午去是可以考虑的，那几天都是下午不来灵桥大厦的。只是想法很丰满，现实不尽如人意，在灵桥机械受挫，才停止了对灵桥集团的探访。只有今天一个下午也没什么，还可以避开郑曦，那个影子越来越神秘，不让郑曦去，她如果知道能善罢甘休么？ 下午凌度还是来了灵桥大厦，叶盛跑出去一趟，就把一些事布置完毕，一下午都不会再有人找凌度，他的办公室也是大门紧锁，即使破门而入，也不能看到办公室里有人。 “木卡你好了？” “吼……” “你不要这样，我救过你好几次了，每次见面都打打杀杀有意思么？虽然还算不上朋友，咱们之间的仇恨也该暂时放一放了，你说是不是？” “老大，他的情绪不对。” “进来不就是打架的嘛，我正面，你在侧面找机会，可不要再受伤了，不然刘姐都要埋怨我了！” “老大我知道了，你好像比我厉害，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也给我留一点出手机会！” 木卡飞起来了，从他的动作都能判断出他此刻的神志不适合交谈，那就只能先打过再说。凌度的奈何桥成长了，就算练气上进境不明显，也想试一试手段有多少提高。 “你不是可以行气么？把你的气流动起来，也流动到拳头上，那样打他和被他打的时候，能疼的轻一点！” “老大，效果这么明显，还是我的实力增加这么多，他的拳头好像都不如昨天那么硬了，啊，这次是失误，我也踢了他一脚呢！” 叶盛打的很尽兴，不再有昨天那么多紧张，加上凌度指点的行气方法，不仅身上有种穿着盔甲的窃喜，手脚的力量还明显见长。总之就是一句话，昨天那样的被动已是一去不复返，今天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可以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不想挨打就要学会躲避，想要制敌就要提高自己。如果只是疲于逃命，所有想法都只能成为美好的泡影，这时候身体得以舒展开，不用缩手缩脚，想法才有实施的机会。随着每一拳每一脚，疼痛让记忆变得深刻，对自己的出击也更加慎重，这时候得到的感悟，绝不是与纪纲他们切磋时可以有的，为了少挨打，脑子转的都比其它时候快了许多。 “你果然还在，能听到我说话么？昨天就发现你了，看这情形是木卡把你打败了？” “老大，你又看到那个影子了，我怎么看不到？影子能听懂你说话嘛？” “看的还不清楚，贴在木卡背上，像一件破衣服，你不要分心，影子我帮你盯着，全力对付木卡就可以了。” 影子没回答凌度，又好像被凌度唤醒了。才给叶盛交待完，就看到像一件破衣服的影子，被风吹动一样有飘起来的意思，也让凌度确认他们这时候对付的仅仅是木卡，所以叶盛都可以在凌度帮衬下应付自如，而他们的优势也注定难以维系。 木卡背着一个影子本该行动多有制肘，可他的动作却让凌度感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凌度和叶盛感受到的压力增加的更多。 叶盛顾不上说话了，昨天受伤的经历再现眼前，他分明已经躲开，木卡的身体却被他的身体吸引一样，甩都甩不掉，好在凌度突然半路杀出，自认为是铁锤一样的拳头落在根本不设防的木卡身上，才把木卡对叶盛的兴趣引开。 木卡对凌度的仇恨一直以来都是最深的，只要他尚有一丝清醒，也不会放过对付凌度的机会。从他看凌度的眼神，就能判断出，他还能认出凌度。凌度此番又破坏了他的好事，让他必胜的一击化为泡影，虽然不能说话，吼声也充分传达出他的心情。 “老大，他又变成昨天那样了！” “保护好你自己，这时候才能更快激发潜能呢，可不要浪费了，不用担心我，哥还有秘密武器没用出来呢，看今天能坚持多久，真疼！” 凌度不信邪地堵截木卡的去路，木卡这次也不再被影子控制着飞起来，采取的是更直接的手段，蛮牛一样冲撞过来。 这一招可是凌度压箱底的保命绝技，当然不相信会被木卡抢走风头，凌度没想过躲闪，就提起全力迎了上去。 叶盛又受伤了，情况因为凌度教他的行气运用，并没有昨天那么糟糕，虽然还是很疼，他所承受的，冲击力居多，身体遭遇的创痛比昨天轻了许多，力量和速度都没有明显下降。 133影子不见了 叶盛还在暗自庆幸，就看到凌度和木卡实打实地碰撞了一次。木卡用的是身体，凌度则是依靠拳头。好像面积大小决定了优势的孰优孰劣。木卡的势头被强力拦截，还后退了一步，可凌度却是飞了出去。 “老大，你不是有秘密武器么？怎么不用出来？你可不能受伤，我自己打不过他的！” “哥也想变成高人，不用真本事，怎么能知道哥到哪个境界了，还行，木卡的力量比昨天好像又强了，想伤我，还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点挫折，还不至于让哥动用秘密武器！” 叶盛只能相信凌度，凌度飞出去都没有落地就折返回来。所谓的挫折还让他更有精神，斗志更足，都带出有气势的风声，叶盛也被鼓舞着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寻找目标一样，在木卡后背的影子的头缓慢转动，是凌度的话他听懂了么？凌度被郑曦蔑视的时候，心里都会起波澜，影子大概也因为被凌度轻看，有了逆反心理。 影子的头抬起来，又没有离开木卡脊背，估计是没找到更好的去处，也有可能是才有些清醒。不知道影子是否也会休眠，影子一番动作之后，再次贴紧木卡后背，就不再是之前的样子，好像准备钻进木卡身体里，还有撕咬木卡后背的动作，木卡的神情都为之出现剧烈变化。 虽然没看到木卡被影子咬的血肉模糊，还是能看出木卡在忍受不堪的痛苦。应付凌度和叶盛原本透着轻松，就因为影子的举动，他的动作愈发显得疯狂，他自己的轻松也不再了，摆明了有拿凌度和叶盛化解分散他的痛苦的意思。 凌度又一次被木卡打飞，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再加上流动的气起到化解冲击的作用，也不会那么容易消受。旁边叶盛的情况还不如凌度，上窜下跳身形已发挥到灵活的极致，效果比他希望的总是差一些。 “兄弟怎么样，不用硬撑，不行咱们就回去，哥的胳膊也麻木了，好像都快断掉了。” “还行……老大，再……坚持几招，好久……都……没这么过瘾啦！” 叶盛那里已是险象环生，凌度的速度也发挥到，把所有跟师傅学的本事都拿出来了。不是他们不够强，实在是影子附身的木卡的动作已经无迹可寻，无所不用其极。 训练也是有极限的，凌度的注意力有点不够用了。不仅要留意自己，还要顾及叶盛的安危，同时又不能放松戒备木卡身后的那个影子。与木卡对战凌度的体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消耗不明显，如果不需要那么多分心，有信心可以一直把木卡的体力耗尽，让他油尽灯枯，爬都爬不起来。 “老大，你看他怎么啦？” 凌度在等待叶盛支撑不住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收一个小弟，可不能再次受伤。就在这时木卡先出现意外，还把叶盛吓了一跳，动作都疏忽地迟缓了片刻，结果又一次被木卡一脚踹个正着。 木卡没有追过去，也让心急叶盛的凌度得以看清楚。木卡额头爆炸了，像是皮肤表面出现了一个血泡，叶盛看到的是第一个，凌度看到的是第二和第三个，这还只是额头，不知道身体其它部位还有没有。血泡不是很大，竟然也迸射出一片血花，几个血泡就把整张脸都染红了。 木卡的吼叫声更加歇斯底里，攻击凌度和叶盛的时候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往没有对手的方向还不住张牙舞爪。 “木卡又犯病了，都是他喝的那药水害的，今天比上次我们看到的还严重，是病情加重了？” 凌度说话的功夫，木卡尽管已经转身，还是能看到他身上有血花飞溅出来，叶盛这时候吓的都不敢再那么接近，就算有攻击的机会，也嫌弃地选择了避开。 “不对劲，他不是不需要那个坑里的水，是他因为被影子困住不能脱身，看来我又要救他一命了，可不能让木卡爆炸成一堆碎肉！” 凌度说话，叶盛的注意力也转过来。这次与释放奈何桥虚影不同，需要很有力度才行。凌度也拿不准该怎么样才可以把木卡身上的影子赶走，只能把他往水坑的方向撞过去。凌度隐身奈何桥中，因为凌度突然不见，叶盛的声音像是都要崩溃了。 “老大，你怎么了，你可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扑向叶盛的木卡随着一声闷响飞了出去，才传来凌度就在身边的声音。 “胆子也太小了，哥就说你还是大孩子嘛，哥怎么能把你丢下嘞？在一边先歇着，这就是哥的秘密武器！” “老大，你可不要把他撞碎了，你看看这一路洒的血，太残忍了！” “如果不是怕撞死他，哥早把他撞到水坑里去了，快了，再来两下就差不多到了。” 叶盛经过这一段时间不算短的战斗，今天比昨天表现的好，体力消耗的也比昨天多，眼看就要告罄。他却没有听话的到一边老实地休息，因为伤痛，走路时姿势都不标准了，还是一直跟着木卡的飞落路线，比木卡飞的慢了许多。 听到噗通一声水响，叶盛的心落回去，紧张的神经这时候才得以松弛，看样子是险些被木卡落水的动静吓的摔倒，咬牙坚持着才走到水坑边。水坑边凌度已显出身形，叶盛认为那里才能让他放心地休息养伤。 “老大，那个影子还在不？木卡被撞的那么惨，影子有没有撞碎？老大，不着急，我还能坚持，等咱们离开这里再说，现在可不能把你的体力也耗尽！” 凌度坐下，叶盛费了不少力气才坐稳。凌度抓住他的手想给他治疗伤势，又被叶盛挣脱了，他不知道凌度有多少消耗，敌人还环伺着，不能因为他贻误战机。 “老大，水都红了，那个人不会淹死，血也会流干的！” “生死各安天命，都是他躲不掉的，有那个影子在，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正好可以拿木卡做个实验，看看这里的水是不是能救他？” “那个影子还在嘛？” “水里太模糊，看不清，应该还在，这一路上都没能把影子从木卡身上撞开，还是给你治一下，我还想在这里等等，看有什么结果，估计时间不会短，你的伤万一严重了，麻烦就大了。” “老大，我能坚持，这一点小痛不算什么！”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影子有机可趁的，哥的力量取之不尽！” 叶盛没再挣扎，这里变得安静，心情也跟着不再那么火热，有凌度的气帮着疗伤，心中也不再那么紧张。 “老大，在这里治疗，效果好像比外面还好，我已经好多了，你也歇会儿吧！” “没事，我打架比你消耗的体力少的多，那你在这里练气试试，会不会比在外面的效果也好？” “老大，这里可能真的有灵气，练气比在外面感觉多了一些顺畅，就是有那个影子在，心不好静下来，老大你看，水里是不是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红了？” 练气之外，再加上给叶盛治伤的时间，在水边他们坐了感觉时间已经不短，混浊的水都有了澄清的迹象，不知不觉可以看透的有了一定的深度。血染的红色明显变淡，都看不出那混浊是血色了。 “看来这水还真有大用处，如果有外伤的人，伤口洒点这个水，是不是能够止住血？” “老大，我姐这两天都在忙水的事，如果能止血，而且是那么多伤口止血，当药卖可就值钱了！” “我可不敢想那么美，小心，木卡好像要上来了，他今天在水里的时间短了很多。” 叶盛立刻从憧憬中冷静下来，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木卡就回来了，接下来又会是一场恶战么？ 叶盛已经做好战斗准备，听见哗啦一声水响，木卡并不是踏着浪傲然于水面，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双手扒着岸边，用力向上挣扎地爬。在水里都没淹死，出水的时候还被水呛到，上气不接下气地咳着。 “兄弟不要冲动，木卡又清醒了，这时候他应该没力气和咱们作对，那个影子也不见了，没看见钻到哪里去了……木卡，还是得我救你，不然你有力气爬上来么？不过还是老规矩，你要回答一些我的问题？” 木卡看凌度的眼神里找不到仇恨的火焰，当然以木卡的个性，也是不会服软求救的。凌度大方的用奈何桥把他从水里托起来，这次都没有借题发挥地再扔他一回。 “木卡，你身上的影子到底是什么，都是因为你喝了那个药才引来的，过去可没有那东西！” “你能发现那个东西？那是什么？好像想吃掉我，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和我喝的药不会有任何关系。” 134想吃掉木卡的灵魂 “跟你没关系，那就是跟我有关系了，是水里长出来的么？这些日子这里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一个水坑！” “孤狼独狈，你是孤狼，狼狈不分，独狈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进来两次，只有这时候木卡安静了，叶盛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木卡。 木卡的变化相比才被凌度抓住的时候，变化已是天翻地覆的大，看到第一眼叶盛还认为木卡是野人呢！但木卡的脸盘没变，清醒的时候，依稀还能看出一些岁月都不能磨灭的气质，叶盛也不能完全确认，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声。 凌度关心的倒没有那么多，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可是一直琢磨用坑里的水卖钱，他那一百万比起真正的有钱人还是太少，他不甘心只在纪纲他们面前冒充大款，他想要成为真正的有钱人。 木卡掉进水里之前，那影响只有凄惨能形容，今天木卡在水里的时间算是很短的，当木卡露出水面，他脸上不仅再看不到血迹，明显的伤口都看不到，只看木卡的脸，凌度也认为叶盛的猜测并不是空想，这种据说有活性物质的水，对伤口有着出奇好的效果。 叶盛的话把凌度的思绪打乱了，叶盛都让他有了陌生感，就因为叶盛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这个空间越来越被凌度看作是私有财产，可是叶盛的话又让他缺少融入感，被排斥在外了，凌度这一刻的心情就开始复杂了。 木卡可不像凌度一样，叶盛的话没头没尾，他的表现不仅听懂了，还为之触动，原本无力地趴着，这时已艰难地支起上半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叶盛。 “你是谁，我认识你嘛，好像有一点印象，好像是特种兵，你叫什么？” “我叫兽医，专门拔狼牙的，没想到咱们再次见面会在这里，独狈独自逃走了么？” “死了，死一个多月了，都是因为凌度，把我们兄弟彻底葬送了，我不甘心啊！” “有什么可不甘的，你们这种人在外面可以随便逍遥，错就错在你们非要来这里，在这里折翼的，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认命吧，独狈已经死了，你比他强，至少你还活着。” “凌度，你让我出去吧，实话告诉你，我没几天活头了，出去就是了结一些后事，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我也没那能力了，如果你让我出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怎么样？” 凌度这回终于明白了一些，凌度知道叶盛的身份，木卡也说了叶盛是特种兵。凌度相信叶盛和木卡曾经有过交锋，而且还彼此印象相当深刻，从另一个侧面也证明，不论是木卡还是叶盛，在一定的领域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凌度因为听不懂，衍生的郁闷被另一种情绪化解了，有得意，还有沾沾自喜。木卡和叶盛的名声再响又能怎么样？不是凌度无能没有名气，全都是因为知道凌度的人还有限，再说凌度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是奈何桥。 事实已经有力证明他的能力，现在这两个人，一个是生死全在他手中掌握的阶下囚，另一个则是已经归心于他的小弟，还有必要羡慕他们么？ “兄弟，你认识木卡？你说的什么孤狼独狈好像是一个代号，不是都说狼狈为奸么？他们可不是一公一母，两个都是男人，木卡说那个独狈已经死了，如果就是那个人，我还知道呢，他们在树林里追了我几个小时，后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那个独狈就被雷劈死啦！” 叶盛露出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他对木卡也不算很了解，只是时间很短的两次交手，都奈何不了彼此，再就是木卡他们这个孤狼独狈的名气，确实在那个圈子里是很大的。 “他们是边界那边过来的，不用说我也知道他的目的是我们头儿，也算他们倒霉，竟然找到你，在一些方面，你比我们头儿还恐怖，我们头儿都不会隐身，木卡，有传言说你是王爷，是真的嘛？”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为你可惜，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王爷不当，何必要做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买卖呢？再说你在那边，在其它一些国家也混的风生水起，何必要来我们这里趟浑水？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你惹不起的，你不明白嘛？就比如我老大！” 木卡被叶盛说的哑口无言，眼神显出智者一样的深邃。如果有反悔的机会，他当然会有另一种选择，可是已经成为阶下囚，他还能有什么期盼呢？就算凌度不会伤害他，因为那基因改造药水，他的生命被蚕食的越来越严重，若不是找到这个水坑，怕是如今他的尸体都要腐烂了。 “老大，你真不打算放他出去了嘛，他可是说过，要把他的所有都送给你，一个能当王爷的人，身家总不至于和我是一个档次吧！” “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绝不可能带你来这里，这里的秘密关系太大，你说还能让他出去么？谁让他们主动来招惹我的？再说他就算是王爷又能怎么样，贵族也有没落的，如果有锦衣玉食，他还会来冒险么？他的东西早就被我收缴了，现在可是我在养活他！” 叶盛忍不住哑然失笑，凌度的判断没错，就算木卡有王爷的身份，在这里他也摆不出王爷的威风了。就算对木卡的了解有限，叶盛也没听说木卡在外面过的是奢靡的生活，他那所谓换取自由的价码，的确值得商榷。 木卡内心在挣扎，他想出去，凌度却对他的承诺不为所动。他的生命已所剩许多，随时都有湮灭的可能，又让他不能最终放下所有顾虑。木卡希望凌度能松口，而凌度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小心，木卡，那个影子又出现了，影子会吃掉你么？为什么要吃你呢？我看不到你被咬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吼……” “兄弟小心一点，木卡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看来他没说谎，他的日子真的不多了，现在就更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了，他的破坏力谁能制住？” “老大，影子真的又出现了么？” 凌度为躲避影子站起来，叶盛比凌度的速度还快，看到木卡的惨状，谁还能再做到无知者无畏？ “影子在水里恍了一下，现在又找不到了，有哥看着不会让他有接近你的机会，咱们再等一下，我想看看影子究竟想做什么，这里是哥的地盘，留这么个玩意在这里，都成心腹大患了！” “好……吧，我自然是陪着老大的，万一影子把木卡吃掉呢？” “现在也只能保证咱们自己的安全，我就是想弄明白，影子为什么只盯住木卡不放，两次了，影子都没来冒犯过咱们，是咱们不合影子的胃口，还是能力不够？最好是弄个明白！” “老大，你越说越瘆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幸亏没带我姐来。” “既然是麻烦就要想办法解决，难道你不想去另外一个世界探险，你不是还想抓小精灵嘛？” “万一没有小精灵，只有怪兽呢？我能打过怪兽嘛？” “有哥在，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哥还要带着你拯救世界呢，一个影子算什么？” 凌度和叶盛可不是废话连篇，尤其是叶盛，凌度再怎么做保证，见不到影子的踪迹，心里就不能踏实下来，看热闹都有点提心吊胆。不停地说话也是为分散注意力，他一直盯着木卡和凌度，凌度则是盯着水坑，并不是疏于防范。 “老大你看……” “这时间也太快了吧，从水里出来才这么短的时间，木卡怎么又坚持不住了呢？难道木卡以后要变成水生动物，只能生活在水里么？” 木卡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之后，应该是想再次发起攻击，结果又后继乏力，只翻了个身，随着他不住声的吼叫，可能是用力过大，不再只是出现血泡，脸上的皮肉都裂开了。 见过一次了，叶盛受到的惊吓依然不减，还有点想不明白，木卡的血怎么会如此丰富，这一次的血已经是从脸上裂开的伤口里往外喷涌，才皮开肉绽，木卡就已经血肉模糊。 “老大，还是送他下水吧，马上木卡就要碎了，我可不想帮他收拾！” “原来你躲在这儿，兄弟，木卡发病就是因为影子，你说，影子是不是一个灵魂？如果是灵魂，那木卡说的被吃掉，有可能就是木卡被吃掉的就是他的灵魂？” “老大你别问我，人有灵魂还是你告诉我的，我不想了解虚幻的灵魂，就想早点回去！” “别担心，影子刚还在水里，这会儿不知怎么跑到木卡下面去了，我怀疑影子在地下也能移动，这本事太牛了，如果哥也可以做到，那还有什么能拦住咱们？” “老大，别说了，这里被你说的已经没有安全地方啦！” 135不能再走过去的路 凌度本想多观察观察，影子再神秘，在他面前还做不到无迹可寻。叶盛的感受可就不同了，就因为只是听凌度说，再加上木卡恐怖凄惨的模样，心里都要长出草来了。 凌度不想再考验叶盛的承受能力，木卡的血已经把他身下的地面染红，也不想让木卡流血而死，奈何桥放出去，粗暴的把木卡撞进水里，水面随即泛起一串血色气泡。凌度也没再等木卡出来，或是影子离开木卡，就带着叶盛回到他们离开的办公室。 “干什么去，不用我给你治伤了？” “先等等，伤还能坚持，再不吃点东西，我就会先被饿死，原来你们吃这么多都是这个原因，我对自己也越来越有信心啦！” 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叶盛心中恐惧导致的寒气才消散。结合亲身体验，他终于明白凌度和郑曦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是一副饿死鬼模样。凌度和郑曦似乎都比他强，如今他也是前心贴后背的饿，那不就证明，他的实力也会像凌度和郑曦一样，提升那么明显。 “那个柜子里有上回郑曦留下的零食，凑合垫一点，就快要下班了，没想到今天能在那里呆这么久！” 叶盛本想出去买吃的，凌度提醒之后，也不和凌度客气，走过去把上次郑曦剩下的半袋零食拿过来，先撕开一袋牛肉干。 “老大，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就不想着把那里规划一下？刘姐不是还想进去种地么？如果里面盖几间房子，再添置些家具，在里面做饭都不成问题！” “我也是想过的，可是现在那里面的情况太复杂，木卡的破坏力够让人挠头了，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影子，哥其实是有点担心，那些事才一直托着的，对了，给我说说那个木卡，还孤狼独狈，他真的是什么王爷么？” “听过那样的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真的可能性大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冒充王爷实在没多大意义。” “外国的？” “当然是外国的，咱们国家哪里还会有什么王爷，皇亲都隐姓埋名了，就是离这儿不远，过界那边的国家！” 凌度想打木卡的主意，回来之后凌度就想起抢木卡的那把刀，据说是价值不菲的。如果木卡很落魄，那么值钱的刀怎么也不会随身带着。凌度当然不是想把刀要回来，他惦记的是从木卡那里抢来都那个目前只有奈何桥才有能力打开的盒子。 刀价值不菲，那个盒子貌似也有能唬住人的外表。盒子的价值且不论，为什么盒子里放的不是存折，不是卡，偏偏是一张地图呢？木卡收藏的那么宝贵，不能不让凌度怀疑，那张似乎是兽皮的地图上隐藏着有待研究的内容。 凌度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喜忧参半了，木卡有值得炫耀的显赫背景，同时他又有着让凌度小看的身份。 木卡说要把他的所有都给凌度，好像是一个天大的好处，当时凌度没看上，这时冷静下来还是露出一脸苦相。 云都市距离国境不过百十公里，凌度一次都没去过那边的国家，连出国去那边的想法都没有。 听说那边一片荒漠，人烟稀少，不仅国家穷，老百姓也穷的还有许多都吃不上饭。那里即便是王爷，估计连国内的一个村长都不如。 “王爷在那边有多大权力？我都没指望他能有多少钱！” “老大，这可不好说，破船还有三斤钉，一个王爷就代表一个氏族，那可是少说也有几十甚至几百年的沉淀，说不定家里的破烂，拿出来都是文物！” “这我信，他的刀我抢过来了，据说能值些钱，还能有点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国家之所以穷，就是因为国内太动荡，缺少一个有手段的政府，那个国家和咱们这儿也不同，因为政府缺少强势手腕，也是牵扯到一些大人物的利益都不想放权，到今天国家可以控制的土地听说已经不足国土面积的一半，其余都划分成一片一片的，控制在氏族手里，所以给人感觉那个国家就是由一个个氏族拼凑起来的。木卡是王爷，也许他也有一大片土地，如果土地给了你，那也是相当值钱的！” “什么样的土地值钱？咱们云都市的商品房，一平米已经四五千，五六千了，木卡的土地能有云都市土地值钱么？” “你光想好事，怎么会有云都市土地值钱？” “又不值钱，那土地还有什么意义？我听说那里的人吃水的困难，全年的降水也很少，不要说森林，草想长出来都不容易，你说那地还能做什么用？” “老大，你这想法太偏激了，你又没去过那里，怎么就知道那地方一无是处，有一个好处绝对是云都市比不了的，咱们在这儿买房子按平米计算，大老板买地也就是按亩算，我知道那个国家就因为穷，加上人口也不多，那里的土地可都是按平方公里算的，一平方公里是多少亩地你会换算不？” 凌度这次真的心动了，如果是一个山头，在那么贫瘠的地方，价值的确不大，如果换成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广袤土地，那就会有更多发展空间。 叶盛也说了，那个国家发展缓慢，就是因为缺少一个强势的政府，因为土地属于各个氏族，一些政令根本无力贯彻落实，经年累月，只会越演越烈，人民也会越来越穷。 “老大，你都奸笑了，又有什么主意？” “前几天我和郑曦接见了三炮集团吴三炮，起因就是一块地，据说那地下有矿藏，吴三炮也有意那块地，还愿意拿几十亿的资产置换呢，不知道木卡有没有地，最好是他的地下也有宝贝，那咱们不就发财啦！” “老大，你发财了，可不要忘了小弟，虽然因为身份原因，不能跟你去做生意，不过我可不会光吃饭不干活，我的作用你还没发现呢，等你有钱了，给我几个零花钱也是好的，你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也够我花的啦！” “既然是兄弟，那自然是有福同享，看来还得给木卡加点压力，不然他能老实吧地交出来嘛？” “老大这个你交给我，木卡的底细我一定给你打探清楚，如果他有地，我绝对能调查的一清二楚，一分地都别想隐瞒，没准儿你还可以代替木卡当上王爷呢！” “外国人也可以当他们的王爷嘛？” “老大，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总比没有好，你有那么神秘的地方，已经不能再走过去的路啦！” 不能再走过去的路！ 凌度恍然大悟地怔愣着，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一座桥，从小到大都希望和别人不一样。他上学比同龄人早，进入社会也比同龄人早，但这些和他希望的还是有差距的，也可以说他成长的并没有超越正常范畴，还是别人可以理解接受的。 自从这次回家，家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过，都因为他的生活轨迹出现了颠覆性的偏离，他今天不是昨天那个自己，不仅因为他参加了替身计划，还因为他已经找到他是桥的证据，从那天昏迷醒来后开始，再也不能和桥分离。 桥带给他的不全是压力，还有对未知的向往和憧憬。过去只能幻想，如今他对自己充满自信，知道他可以做的更多，达到前无古人的高度。叶盛的话听在耳中不是恭维，就是对事实公正的评价，就是他不会再走过去的路！ 叶盛今天体力消耗比昨天严重得多，凌度可以用食物快速补充转化成体力，叶盛可没有那能耐。从那个空间回来，办公室门打开，自然就有工作要做，也不好提前回家，尽管凌度已经给叶盛治疗过，伤痛，再加上体力匮乏，为尽早恢复，只好去保安部那里休息。 凌度这里还没有忙活完，手机就响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师傅的号码。 “师傅，您想徒儿啦？” “别臭美，小曦来找我了。” “师傅您可不要被她蒙骗了，我可没欺负过她，她就算前几天受了伤也不是我打的，当然，也是我照顾不周，以后尽量不再犯那样的错误！” “你小子态度还不错，不过小曦不是来告你状的，她拿来一些水的样品，听说你还有很多那样的水？具体有多少！” “水，原来师傅您还是科学家，太牛了，我就说师傅那么有气度，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师傅您是文武全才呀！” “正经点，没功夫跟你闲扯。” “哦，师傅您说那种有活性物质的水？就是一个水坑，直径有四五米的样子，我第一次查探的时候有十几米深，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深了一些，应该超过二十米了。” “里面都是小曦拿来同样品质的水？” “师傅，我又不是研究人员，再说我也没有仪器，上面和下面的水有没有不同，我可没本事看出来，水里没有草，也没有鱼虾。” 136人品有问题 “能看到水是从哪里出来的嘛？” “不知道，突然就有了，开始还认为是外面的雨水进来了呢，不过雨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水里也看不到有涌出来的水，水坑也没见有水溢出来。” “太少了，看来不适合大范围推广，只能供应特定人群。” “师傅，您说那水真的是好东西，供应特定人群是不是就是一些高端客户，能卖很多钱？” “你很缺钱么？” “师傅您别误会，我不是向您要钱，徒儿也不是那么市侩的人，不过能卖钱当然最好，您也知道，我每顿饭都抵得上别人一天的饭量，不多挣点钱，饭都吃不饱了！” “就你借口多，可以适当给你些补偿，因为你的水没办法公开，也就不能走正常采购渠道，所以钱不会很多，至少你吃饭是够了！” “啊……” 凌度眼里都泛起泪花了，悔恨、落寞、无奈。他为什么要说吃不饱饭呢？如果他说想买车，想建一座大别墅，再添置一些高档家具，奢侈品随便说上几样，也比饭钱多不是么？可惜跟师傅不好讨价还价，凌度真的从心里认下这个师傅了，还怕被师傅再揍一回呢！ “别太小气，研究结果出来之后你也可以受益，还有你的父母都能受益，这些还不够嘛，相比起你自己拿着水去冒险，这可是零风险的！” “是，徒儿都听师傅的，就算师傅到最后挣钱了，不给徒儿分个百八十万，徒儿也不会说师傅小气的。” “懒得跟你废话，小曦今天就不回去了，一会儿有人去找你，毛军你也认识，给他装个百八十斤那样的水，我们有用处！” “毛军兄弟要来，太好了，师傅，你还能调动军队？如果是给毛军兄弟他们用，那徒儿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师傅，徒儿现在也是有小弟的人了，马上我就让他准备东西，毛军兄弟什么时候能过来？” “算你小子还识大体，毛军就快到云都了，赶在你下班之前准能到，你那边不要耽误就行。” “师傅放心，徒儿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一点事要拜托你，你……算了不说了，你去准备吧！” “师傅，您怎么能用拜托呢？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不行，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师傅被凌度的话不知是气的，还是逗的，凌度听到师傅嘴漏气的声音。 “行了，不跟你扯了，他的事还是由他去把，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 师傅分明是欲言又止，又不给凌度刨根问底的机会，就果断地挂断电话。凌度没纠结，问题可不是出在他这里，从师傅的语气里能清楚地感受到，师傅对他还是满意的，不说出来只能是改了主意，凌度只能等师傅再把主意改回来。 有个小弟果然有用，凌度手头还有事，一个电话过去，他这边还没忙完，叶盛就提着一串塑料壶进来了。 “老大，要塑料壶有什么用，还要那么多，这些足够你装二三百斤酒了！” “用不了那么多，能装个一百来斤就行，算了，多就多吧，反正一次也不够，郑曦要那个坑里木卡的洗澡水。” 叶盛显然还没有恢复到全盛状态，脸色都不正常了。“咱们还得进去灌水？” “时间太短，不知道木卡和那个影子怎么样了，我也担心会见到血腥的场面，哥的胆子其实也不大，哥想做个试验，看看能不能让奈何桥帮我去灌水，在那里面都可以的。” 叶盛松了口气，他不介意去那里，不过不是现在，至少也要让他再多缓一会儿，养足精神，才能有足够的战斗力。 “老大你快试，能成就最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随着叶盛装模作样地喊一声，一个塑料壶不见了。凌度已经有经验，即使手不碰到塑料壶，也能把塑料壶收进那个空间。眼前还是熟悉的办公室，头脑中则是随着奈何桥移动，出现了另一幅画面，就是那个空间。 没看到木卡，也没见到影子。木卡应该还在水坑里，而且下潜到比刚刚更深的位置。水止血的神奇功效再次显现，水坑上层有几米深的那一段已不见血色，还变得澄净了。 凌度没兴趣这时候关心木卡，不在水面上漂着，有极大可能就是他还有生命体征。灌水才是第一要务。塑料壶被奈何桥控制着沉入水里，尽管没进那个空间，凌度在外面好像还是听到有“咚咚”的水声，一分钟都不到，四五十斤水就灌进塑料壶里，奈何桥还可以细致到把壶盖都拧紧。 叶盛没想到消失时间很短的塑料壶再出来已经灌满水，伸手过去还被壶的份量闪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不接，塑料壶也不会放错地方。 “老大，这一壶应该装五十斤水，怎么感觉不止五十斤呢？” “重了么？我试试，咱们要是论斤卖钱，它比一般的水重，咱们不就吃亏啦！” “老大，这水是卖钱的？卖多少钱？” “唉！别提了，我想卖一百万来着，可是也得有人给钱啊？” 叶盛知道了，无声地笑一下，提起灌满水的塑料壶出了办公室。凌度不再担心奈何桥的能力，剩下的五个塑料壶这次一起消失，又同一时间出现，里面全都灌满水。 凌度在叶盛之后，也提出去一壶水，他没有五十斤的概念，这些天练气如今看来是颇有成果，一壶水并不感觉有多沉重，比印象中可是轻松了许多。 叶盛不仅找来塑料壶，办公室门外还有一个平板小车，两壶水放上去，叶盛就要回去再提，被凌度拦住。 “有省劲的不会用，咱们也是多此一举，都可以从那里面拿出来，怎么就忘了也可以放到车里？” “老大，你辛苦了，重不重？” “木卡那么重都可以玩玩具一样，这点水算什么？哥可是一座桥，就算不大的小桥，也不是这点份量能相提并论的！” “老大你再努努力，什么时候也让我有这样的力量，那还用累死累活地打么？一步过去直接就把对手压死！” “会有那一天的，哥对自己有信心，对你当然也有信心，等木卡的事解决，就好好研究一下那里，刚刚我看的时候，好像木卡还在呢，毛军兄弟，你来的这么快？” 叶盛推着平板车，才到电梯门口，电梯打开正是毛军，以及另外三个人，四个人都是整齐的军装。 “凌少，麻烦你还来迎我们，东西准备好了？” “都在这儿，不够用就说话，走，这一路也累了，咱们先吃饭去，以后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见到你，这身衣服好酷，少校对吧？哥还是有点眼光的，这是我小弟叶盛，叶盛，你说我总经理的官大，还是毛军兄弟的少校官大？” “老大，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非要往一块儿扯，有人过来了，别让人看笑话。” “没事，毛军兄弟不会笑话咱们的，我怎么感觉少校比总经理官大呢？毛军兄弟一点都不羡慕我，可是我还有点眼馋毛军兄弟这一身衣服呢！” 毛军走出电梯的时候，脸上还满是严肃，被凌度这么一调侃，立刻又恢复到曾经在这里保安部时都样子，可以想到，他的严肃根本就是装给身边的三个军衔不如他的兵看的，少校可不会只有三个兵。 “凌少，我也想多待一会儿，不过任务要紧，马上就得回去，上面来了不少大人物，那重视程度别提了，我还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呢，如果不是我认识凌少，这任务都轮不到我，要取的东西呢？” “早准备好了，还多了几倍呢！” “凌少，我不如你有见识，这个是什么？” “水啊，你们不就是想要水么？不是酒，你们可不要路上偷喝，口渴了也不要喝，虽然看着挺清的，我看还不是特别干净！” 毛军不知道凌度的奈何桥，如今都不在一起了，凌度也不想多说。叶盛知道那所谓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古怪地笑了，他好像希望毛军他们会尝尝木卡的洗澡水，里面还有木卡的血。 毛军看出凌度不像玩笑，而给他派任务的领导更不可能开玩笑，毛军这时候虽有怀疑，也不好说出来，他们为了这次任务，不仅来了四个人，还全部武装，结果只见到几个装满水的塑料壶。 毛军他们都没进屋和其他人打声招呼或喝口水就离开了，凌度和叶盛把他们一直送到灵桥大厦门外，目送着两辆吉普车走远。 到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没有重要的事，不想早退。凌度就要转身回去时先听到汽车发动机声，之后又是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音。 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在耍车技，这里又没有人围观，车技耍给谁看？凌度直觉就是开车的人要么是情绪有问题，要么就是人品有问题。 “老大，看看人家，跑车啊，比你的车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137没意思 叶盛羡慕地说了一句，凌度这才回头，看见一辆猩红色跑车。凌度喜欢在熟悉的人面前炫耀显摆，又没什么恶意，都是玩笑性质。这辆跑车就不一样了，只看这车的停车都是咄咄逼人，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有什么好，哥不喜欢这么烧包，大男人开一辆红色的车，太惹眼了，哥现在的车马力强劲，操作灵活，越开越顺手，咱要低调知道不，哥可是代表灵桥集团的形象呢！” “切，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给我弄一辆这样的跑车，我不嫌惹眼！” “你等着，等哥发大财着，不对，哥发大财也不给你买这样的车，一点都不男人！” 凌度这里还没有议论完，那辆车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停下，下来三个年轻人，与凌度年纪差不多。 看到这三个人凌度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才有一个小弟，虽然很好用，不过刚刚还跟郑曦学的打击他呢！对面这三个人就不同了，很明显开车的和副驾驶上下来的两个人都是小弟，人数都把凌度比下去了！ 他们小弟的姿态也比叶盛做的到位，叶盛与凌度并排，身体靠得很近，叶盛都没想过怎么帮他显露威风。那两个小弟则是一左一右，在他们老大身后紧随。两个小弟都带着有气势像坏人的墨镜，被他们簇拥的人，带着一副无框眼睛，很有学识的样子，同时也有道上大哥的气派。 “凌度，你是来迎接我的，真不好意思，从国外回来都忘记给你带礼物了，没关系，我那里你没见过的东西应该不少，改天给你拿几件过来，让你长长见识！” 凌度不认识这个人，想不到他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也让凌度确认，他绝对是认错人，把他当成影子凌度了。 这个人说话的腔调趾高气扬凌度也不喜欢，不过他敢这样和凌度说话，而且还在灵桥大厦门口玩车技，保安都没出来，有可能他是和影子凌度有关系的人，而且比赵兵还近些。再说他说的话，对凌度一点都不客气，有很大可能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凌度过去身家薄，遇事忍让三分，也是形势所迫。如今凌度可不同了。先说身份，堂堂灵桥集团总经理，再说身家，有了过去只能眼馋的一百万。凌度最大的底牌还是奈何桥，如今钱财看的都不再过去那么重，感觉他想有很多钱，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这个人虽然摆出来的谱比凌度大，凌度还是没把他当对手看待，就像刚刚在楼上，他问叶盛总经理和少校哪个官更大一样，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从他的话语里，凌度还听出不屑与挑衅，凌度被郑曦打击过数不清多少次，对赵兵的时候，赵兵要么笑脸相迎，要么凶相毕露，总是不能有发挥口才的机会，这个人可是主动送上门的，凌度还有点不能坐失良机的欣喜呢！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迎接你，我送朋友的，谁知道我养的狗跑不见了，结果你们就过来了！” “你说谁是狗？” “叶盛，你说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掉地上一坨狗屎也要捡起来尝尝？” “各人喜好不同，有什么可稀奇的，不过这么贱的人还真不多见！” “我是你哥，懒得跟你计较，再说你什么学历？” 过去没钱，没身份的时候，凌度唯一还能让他不输给别人的，也就剩下学历了。凌度就要把母校报出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的替身计划，想到凌度是军人。就像叶盛一样，叶盛还不到二十岁，枪林弹雨好像都经历过，不大可能是新兵，想也知道不会有去大学深造的时间和机会。 凌度没想到这个自称是影子凌度哥的人，会以学历来打击他，都可以想到，他对凌度的不满都源自凌度当上了总经理，看样子这个人是有点资历的，他刚刚还说是从国外回来的。 “原来是国外回来的，难怪尾巴翘那么高，怎么，想让我给你安排工作么？灵桥集团可不养废物，先说说你会的，你能干什么？” “你凭什么当这个总经理，朱赫本来就是给我过度准备的，你以为你能在总经理位子上坐稳么？我劝你最好把自己掂量清楚。” “就这素质还想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是不是以为带着两条狗，你就可以咬遍天下了？” “真是粗人，你也配跟我讲素质，你有什么实力可以让灵桥集团壮大，凭你的拳头嘛？好，你不是能打么，我这两个手下，对拳脚功夫也懂一些，不如你指点指点他们？” “叶盛，看出这是什么意思了么？” “老大，他们好像要给你点颜色看呢，老大如果你害怕，就站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的！” “你的伤都好了？” “差不多了，就这两个还能让我用全力？” 那个人脸上露出狞笑，因为叶盛说保护凌度，而凌度还担心地问叶盛的伤，趁他病要他命，才是他之英雄所为，原本对凌度还有顾虑，这一下认为他过去对凌度的了解误差很大，斯文眼镜后面的眼神都流露出狠厉。 得到眼神指令，两个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小弟先转了转脖子，活动完四肢，还把两只手揉捏一番。 “兄弟，他们这架势好像不是吓唬咱们的，你有多大把握？” “昨天可能还得费点功夫，今天就不知道了。” 叶盛说的很淡，很随意，也没像那两个人活动身体。叶盛的冷淡还激起那人一声狞笑，他理解错了，因为他总是不能忘记凌度说的，叶盛受伤还没痊愈的话。 “不用闹太大，适当教训一下就行，他不认我这个哥，我还得顾虑他是我弟呢，这里也不合适。” 冷冷的声音里能听出恨意，他的两个小弟也用同样冷的语气，没有情绪地答应一声。 “兄弟看你的了，可别给我丢人，不然木卡的心思可就全白费了！” 凌度还没交待完，那两个人已经呼号一声就冲过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凌度和叶盛并排站着，他们好像没看到凌度，拳头的方向也是都指向叶盛。 “两个欺负一个，真把小爷当成软柿子啦？那就别怪小爷手黑！” 叶盛本就有冲动的性格，不然昨天见到凌度也不会差点打起来，纪纲当时都没把握劝阻，还要把郑曦搬出来。这两个人明显不把他当成高手看待，叶盛在木卡那里吃过的亏，怨气还没有全部排遣化解完，这时候一股脑地向两个人发泄出来。 凌度的眼力比过去也好多了，他能看清楚叶盛的动作，毕竟都是可以练气的准高手。而练气的人与普通人的差距这时候凌度才真正见识到，他有信心能躲开叶盛的拳头，那两个人就不一定了，凌度怀疑，他们根本就看不清叶盛的动作。 派出去两个小弟时，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好心情片刻时间就灰飞烟灭了。他这两个小弟可不简单，据说在他们的圈子里可是凶名赫赫，坏人可不是一副墨镜就能装得像的。 他在心疼钱，为了请到这两个小弟，他可是付出不菲的代价。过去那些日子用的还不错，帮助他成功的把好几个人都踩在脚下，今天为什么连一个受伤的小子都解决不了呢？ “老大，你看到没有，昨天我就是大意才受伤的，这两个也不弱了！” “比我打的小混混也强不到哪去，哥最多的时候，一个人对付十几个小混混呢，你这一点成绩有什么可吹的，连郑曦都可以轻松解决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利索把木卡打倒，才能证明你的实力提高了？” 叶盛回来了，是被凌度打击的全无斗志才回来的，当然那里也没他什么事了。 两个人可没敢轻视叶盛年纪不如他们，上手就是必杀技的狠招。凌度对他们的评价有失偏颇，刘铁那些人又岂能有如此身手，那气势都不是刘铁他们能模仿出来的。 他们自觉经验也是很丰富的，可是怎么就跟不上叶盛的节奏呢？本想一招就解决叶盛，之后才能让他老板，对凌度大施淫威。可他们过去都是战无不胜的拳头竟然落空了，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合力都没能逮住叶盛。 一次落空也没什么，他们的心灵也不至于那么脆弱。问题是叶盛的拳头却后发先至，不仅比他们的速度快，力量也猛烈于他们不少，好像戴着铁拳套，只一拳就让他们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在转，地也在转，两条腿都不能支撑身体，直到五体投地才找到归宿一样平静下来。 凌度戏谑地看着那个人，他的斯文不再了，炫耀的嘴角也变色了。叶盛根本就没打算对付他，他还是后退着回到车边，如果叶盛敢上前一步，可以断定他绝对会打开车门钻进去，弃两个小弟于不顾地逃走。 “没意思，老大，我又饿了，咱们要不早点下班吧？” 138不能放任自己 凌度本不想早退，被这几个人耽误这一会儿，离下班也不差几分钟了。郑曦留下的那点零食，他们两个都吃完也没解决多大问题，想着就拿出手机给纪纲他们打了个电话，准备回家了。 “凌度，谁给你胆子这样对我？你就不怕众叛亲离么？现在我要求你郑重给我道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盛没走向他，只一个照面，两个小弟就死猪一样横在地上，这架显然不会再继续，叶盛也不会再对他不利。手扶着车门，再次拿出希望凌度可以顾及亲情而顾虑的嘴脸。 “兄弟，要不你再忍忍，好事做到底，把他也打倒算了，省的他括噪！” “不去，要去你去，我可没力气对付这样的废物，吃那点东西这一会儿都消耗完了！” 凌度已经打电话给纪纲他们交待完，直接走进灵桥大厦，走向他停车的地方，都不愿多回头看那个车边身体已萎缩的人。 “师傅，又有什么吩咐的，您改主意了嘛？” “什么我改主意？噢，你说是那个事，我是有点着急，后来想想，还是应该顺其自然的好，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我就是告诉你，毛军他们已经顺利回来，有这么多资源，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成果，你也算立了一功！” “完了，师傅您这话徒儿能听懂，就是我的饭钱都不会给了，一个奖状就了结啦？”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等为师忙过这一阵儿再好好调教你，练气怎么样了，到塑体境界了么？” “师傅您别动气，我不就是说说么，还能真追着您要钱去，再说咱爷俩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您说对不对师傅？我练气也有进步呢，现在郑曦，还有我的小弟叶盛，我感觉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啦，就是把气变成力量也是水到渠就成的事，这回师傅您相信徒儿是武学奇才了吧！” “嗯，听着还挺有成绩的，那个世界你研究怎么样了？” “师傅，徒儿是这么想的，在实力再上一个台阶之前，还是不去那里为好，就算去，徒儿已经有元神了，也只是元神进去，您也知道我就这点本事，万一进去出不来，不就后悔都迟了？如果我能有武器，那种超酷的热兵器，进去也能多点把握！” “你有这样的想法，为师也可以放心了，一定要三思而后动，你也不是小孩子，一定不要冒失，至于你说的热兵器，还是准备在那个世界用的，为师或许可以给你想点办法！” “师，师傅，您真能帮我解决那太好了，别的徒儿也没有，徒儿再给您几壶水行不行？” “听你这口气，野心还不小，让为师考虑一下，下次给你答复。” “行，师傅您好好计划，我那里很大的，飞机大炮都可以停下，越厉害越好，徒儿不嫌多的！” “师傅信任你可以把这些事都处理好，还有就是保护好你身边的人，形势并不乐观，不要让为师担心你们！” 凌度还来不及保证一番，师傅那里就果断地挂断电话。凌度只能撇撇嘴，马上又露出捡到钱一样的喜不自禁。 说到热兵器，凌度已经倾慕好久，可惜一直没一点头绪，刀具都是管制的，更何况热兵器？如果那么容易得到，他的枪也不会被那么郑重地警告了。 师傅的承诺绝对是凌度没想到的，一时间凌度对师傅的身份有了极其浓郁的好奇。因为与凌总不一般的关系，所以他可以让毛军他们帮忙，在师傅那里没看到军装，有可能师傅是科研人员，那风度说是科学家也不过分，而且还是高人科学家！ 凌度认为应该加快对那个空间的控制，师傅不会拿他开心，既然答应，热兵器就绝对不会有问题。有郑曦这个奸细，师傅定然知道凌度有一把手枪，也就不会再拿一把手枪糊弄凌度。 臆想着凌度有点按耐不住心情了，师傅的热兵器不是让凌度在这里拿出来炫耀的，而是为了去那个未知的世界。那里只是想一想都遍布凶险，师傅又会给凌度什么样的装备呢？飞机、大炮，还是坦克、导弹。 凌度被幻想的动力推着站起来，在这个世界，他有一百万，还是资产几十亿的灵桥集团的总经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度。因为牵扯到替身计划，这些突然就有点失色了。凌度想到的是那个未知的世界，那里对他才是真实可以随心所欲的，如果有了师傅热兵器的支持，他征服世界之旅就指日可待了。 “少爷你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我师傅的电话，我给了他一点水，师傅说给我奖励呢！” “他能给你什么，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还不知道，我师傅给的，档次太低的能拿出手么？” “给你送东西来了？” “不是，是郑曦，不回来了还打电话骚扰我。”凌度说着把手机贴在耳朵边。“郑曦，你是不是告我黑状啦？”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小气，要你点破水还讲条件，今天你又去那里了，有什么发现？” “谁跟你说的，师傅还是叶盛！” “叶盛那小子叛变了，有情况也不通知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你不是找师傅要武器么？你打算开疆拓土么？” “还真有这想法，正做计划呢！” “行，算我一个，要不我现在就赶回去，最多两个小时？” “行了。你好好呆着吧，今天肯定不行的，对了，今天在灵桥大厦门口遇到一个比我还牛的人，年纪看样子比我大一两岁，还是两三岁，戴着一副眼睛，还说是从国外回来的，他认识我，对我还很不客气，你知道是谁么？” “如果是开一辆红色跑车的，应该就是凌超，你大伯的儿子，他对你不客气也正常，怎么说人家也是海龟，他说什么了？” “说了不少，他说那个自杀的朱赫就是暂时替他守着总经理的位置，等他回来的，还说我坐不稳总经理的位子，他还带着两个小弟想威胁我，哥如今也是有小弟的人，怎么能让他在我面前嚣张，叶盛一分钟都没用，就把那两个废物打趴下了，对你，还有对那个凌度会不会有影响？” “他那点本事还影响我们？做梦呢！想不到他野心还不小，要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早就揍他了，成天像个人物一样，以后他再敢惹你，不要给我面子，放心，你的总经理位子，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那行，我没什么事了，你安心在外面野，我会帮你守好灵桥集团的！” “等等，我……” 凌度知道郑曦还想说关于那个空间，以及去那个世界探险的事，凌度这时候还不需要指点，没等郑曦说出来，他就当没听到地挂断了电话。 “凌超，听名字挺正经的，名不符实吗，刘姐你知道凌超么？” “知道，凌大伯的公子，我有点怕他，和你，还有我家少爷有很多不一样，听说我家少爷小时候和他打过架，从那之后就把我家少爷恨上了，见面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再后来逢年过节都不见面，也是都没有时间，我家少爷去当兵，凌超听说被他爸送到国外去了，几个月前才回来，你和小盛下午是不是和他打架啦？” “也不算打架，就他那点手段，还不够我们看的，我一只手都可以打趴下他们！” “少爷那你可要小心了，听说凌超很不好惹，他今天吃亏了，以后一定会找你麻烦，有小盛在你身边，现在我倒是不担心你，就怕凌总为难！” “刘姐你说的也对，虽然我不怕他们，也不能给凌总找麻烦，那毕竟是他的大哥和亲侄子，我会注意的。” 凌度又陪刘姐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回自己房间。叶盛吃过饭就离开了。今天与木卡的一战比昨天激烈，受的伤不如昨天重，却比昨天多，加之他体力的消耗比昨天也大的多。凌度已经给他治疗过两次，伤好的差不多了，体力想要恢复，还做不到凌度这样吃饭就能得到补充，何况凌度也不是疲惫，他感觉到的只有饥饿。 叶盛今天不打算再去找木卡玩命，凌度可不能放任自己。他的大业才看到有进展的希望，师傅那边都在等他的消息，那就只能牺牲休息时间。 正如他告诉郑曦和师傅的，眼下还没有探索那个世界的计划，动用元神的想法都没有。意念动的时候都没有拐弯，人就出现在那个空间，比带着郑曦和叶盛更容易。 才看第一眼，凌度心底就生出一股浓重的寒意。 木卡出水了，这次没有凌度帮助他，就自己爬了出来。水坑像是被重物生生凿出来的，岸边到水里不是缓坡。严格地说起来，水坑更像是一口井，水里的部分都是近乎墙壁那样的直立，虽然水有浮力，从水里上来，想必需要耗费的体力也是不少的。 139凌度应该更可口 病情发作愈发频繁，木卡身体中的毒素看着更深了，从水里出来已耗尽他的体力，死狗一样趴在岸边，不知道还要缓多久，才能爬回他存放食物的地方。每天木卡只要清醒，都会在那里，就说明他还是需要食物的。 今天木卡想恢复体力，只怕比过去难度增加了不是一星半点。凌度相信根本不是木卡在水里恢复到他希望的程度主动爬出来，而是他不能安稳地继续恢复下去，祸根就在于那个影子。 凌度发现木卡的同时，也看到与木卡形影不离的影子。木卡看来是不可能摆脱影子了，影子伏在木卡背上，一个虚影就控制了木卡的动作，凌度都看不出木卡这时是死是活。 影子的动作这时候看去更加明确，就是在啃食木卡的灵魂。木卡变得不堪的虚弱，而影子像是比凌度第一次发现时凝实了许多，已经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出那是一个人。 “木卡，你还活着么？” 凌度想过帮木卡一把，也就是再把他扔进水里。虽然木卡身上这时候不要说有伤口，连血迹都被水冲刷的一干二净，凌度还是感觉水对他有凌度做不到的帮助，与影子比起来，凌度更愿意破坏影子的好事。 木卡不出意外的没有反应，让凌度担心的，影子那里有了不该有的动作。凌度心里一直对影子忌惮，怀疑影子不仅可以感知到他，还可以听明白他的话，看到影子的动作，担心也随之得到了印证。 影子在啃食木卡的灵魂，完全是他臆断的。因为凌度认为影子就是一个灵魂，灵魂不是需要灵魂，才能得到补充么？而且影子此刻不仅仅是伏在木卡身上，看到的影子已经不是完整的，又看不出影子受损，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影子正在试图融合进木卡身体里，就像凌度与奈何桥一样，而且影子已经距离成功越来越近。 凌度出现的时候，影子并没有为之所动，听到凌度的声音，影子才抬起头。也就是那一瞬间，凌度有了从这里逃离的念头，而且是相当急迫的， 凌度认出影子了，怎么都没想到影子的模样是他认识的。 影子好像也认出凌度了抓着木卡的手都松开，然后影子又变得完整，应该是从木卡身体里出来了。 “凌度，想不到在这里会见到你，我早就知道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哈哈哈，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的下场！” “你是朱赫，你怎么会是朱赫，看到我你好像还挺兴奋，有道理么？一点都不科学！” 凌度不能让心情立刻平静下来，都有点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了。心情太过复杂，纠结中能分辨出来的眼下只有无以复加的恐惧。 凌度一度认为这个空间是封闭的，除了他再不可能有谁超脱他的意志进入这个空间。可还是有人进来了，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也让凌度在感知到浓浓的危机之后，难以接受现实。 更要命的还在于，影子显露真容后。竟然是他认识的，如果是来自哪一个未知的世界，因为通往那个世界的隔障最初是出现在水里，凌度还可以脑洞大开的认为在情理之中，偏偏这个影子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 凌度和朱赫不熟，见面都没有几次，交集时间最长的那次，就是凌度才当副总经理的时候，想到朱赫是他的顶头上司，打算去拜访一下，结果在他离开之后，朱赫就莫名其妙地跳楼自杀了。 从哪里看，朱赫都不能和凌度扯上一点关系，朱赫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凌度知道朱赫早就死了，都快一个月，难道这么长的时间，朱赫的灵魂一直都躲在这个空间里？那他又是什么原因这时候冒出来，不一直躲下去呢？还是什么原因让他像奈何桥一样被激活了，才让凌度可以看到他？ 朱赫的声音透着阴邪森冷，不是口中发出的，凌度也不是耳朵捕捉到。 这样的情况凌度一下就想到曾经发生过，那次他的灵魂被撞得离开身体，和郑曦说话的时候，就把郑曦吓得不轻。这应该算是灵魂对灵魂的交谈，不是朱赫有意卖弄，这无意识的举动，只能说明，朱赫这个灵魂显然还不能真正开口说话。 影子一直被凌度认为是心腹大患，让他忌惮的程度，比木卡更甚。既然是灵魂，又是凌度认识的朱赫的灵魂，惊骇很快就不再初见时那么明显，活着的时候，凌度都没正眼看过他，如今只剩下灵魂，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凌度真正忌惮的，这时才想明白，其实是对未知的恐惧。 凌度才决定不能放过朱赫，人已经死了，变成灵魂还是不能放过，谁让他出现在不该他来的地方，而且还会影响凌度的大计？ 像是朱赫也有相似的想法，之前他的话里满是不屑，难不成他意欲喧宾夺主，把这个空间据为己有？凌度那里还没有完全摆脱惊骇带来的怔愣，朱赫先离开被他猎物一样控制的木卡。 灵魂是没有真实身体的，也不需要依靠双脚走路，被朱赫控制的木卡，行动的时候双脚都可以不动，他这时候也像一缕烟一样飘了过来。 因为影子趋于凝实，朱赫的模样能分辨出睚眦欲裂的狰狞，还发出猪一样哼哼唧唧的响声，像是扑向凌度的过程中还在磨牙，以便更利索的把凌度吃掉，就像对付木卡那样。 活着的时候朱赫给凌度的印象不是特别好，首先是他的相貌，并不像凌总那样透着英武果断。朱赫的风格与凌总也存在着极大落差，凌度认为朱赫当上总经理绝不是凌总的安排，有可能是家族纷争，均衡利益的结果，否则凌超也不会那么放肆地说，朱赫就是在帮他守着总经理的位置。 再就是朱赫为人处事让凌度不耻，身为上级，却对凌度这个副手露出献媚的笑容，实在让凌度没办法给他公正的评价。 如今朱赫只能以灵魂形态存在，看到朱赫穷凶极恶的样子，他还有勇气拼一回，就算不能在这个凌度的私人空间里兴风作浪，凌度对他的印象也是大为改观。想到朱赫当总经理的时候，因为有太多限制他发挥的力量制肘着，他日子过的也是如履薄冰样艰难，否则也不会此刻表现出如此浓郁的怨气。 凌度不想让朱赫靠近，也是没把握，不知道灵魂会不会被朱赫咬一口。朱赫活着的时候，他的战斗力在凌度认识的人里，排名也是靠后的，比凌超还不如，以凌度如今的实力，不仅不需要准备，认为只是抬抬手，就可以把朱赫拨拉的东西南北都找不到。 “你是什么鬼？” 凌度惊地后退了一步，朱赫的魂儿还没表现出匪夷所思的力量，或是难以企及的神奇，凌度的手竟然伸进朱赫表面上看到的身体里，而凌度其实什么都没能触摸到。 朱赫扑过来本就是蓄意而为，凌度的手不能如期达到目的，他如愿地贴近凌度，凌度视线里的朱赫则变得朦胧。得逞了的朱赫还发出桀桀的冷笑。 凌度又退了一步，虽然身体乃至灵魂，还没有因为朱赫贴近而感觉到不适，他也不喜欢被一个魂儿贴那么近，尤其朱赫还是一个他看不上眼的老男人的魂儿。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不逃了，做人的时候我怕你，风水轮流转，凌度你也有今天！” 凌度本该紧张，从影子第一次出现，凌度就对影子没有过好心情。究其原因是那时候对影子缺乏了解，太神秘莫测，让凌度不能做出冷静的判断。 朱赫如果一直躲着，即使出现也不接近凌度，凌度暂时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他。朱赫太急功近利，一个木卡像是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还不满足，似乎凌度，乃至这个空间都被他当作势在必得的猎物，这痴心妄想，凌度怎么能满足他呢？ 凌度笑了，抓不到朱赫才对他有顾虑，如今朱赫主动送到面前，而且他的作为在凌度眼中连最轻微的风能起到的效果都不如，凌度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朱赫看到的凌度仅仅是凌度，凌度不仅没动用奈何桥，他的元神都没有调动出来，也就是说第一回合凌度是敞开了让朱赫施为，朱赫却不能让凌度印证心中已经烟消云散的惊悸。 朱赫还在实施他狼子野心的幻想。凌度应该比木卡可口才对，木卡已经身中毒药，木卡的年纪也比凌度大一倍还多。问题好像也出在这儿，凌度并不像木卡那么容易下口。木卡已经无限贴紧凌度，可他的想法一点都看不出进展。 140老老实实做鬼 开始时朱赫还能发出揶揄凌度的声音，凌度没逃开，无形中鼓励了朱赫。从远处看，这时候朱赫的灵魂，也就是那个影子已经把凌度团团包围，事实是也仅此而已。 凌度看朱赫的灵魂变得朦胧时就不再有一丝担心，不动用奈何桥以及元神，凌度甚至不能确切感知到身边有朱赫的灵魂存在。朱赫的困惑也正在于此，他只能包围住凌度，又对凌度无可奈何，而他计划的第一步，是打算像控制木卡那样，把凌度控制于他的掌握之中的。 “啊，凌度你怎么会没有死？你和我不是一样的魂魄？”朱赫的声音满是恐惧，比郑曦发觉凌度不见了的时候还强烈。 朱赫的话让凌度从中得到不少信息，如释重负一样露出炫耀的笑容。 影子出现已经好几天，若按照这里的时间算，时间更长。前几次朱赫一直飘忽不定，也没听他发出过声音，不禁让凌度猜测，前几天朱赫的灵魂有可能处在一片混沌的无知无觉状态，这里发生的事，他不仅感知不到，还听不到，即使听到也无从分辨并理解。 凌度每次来都会和木卡说很多话，同来的还有郑曦和叶盛，从他们那里，也可以得到不少信息，朱赫对郑曦定然更熟悉才对，可他刚刚叫出凌度名字的时候是那么掩饰不住的惊讶，还有他竟然不知道凌度在这个空间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如今看来，朱赫才是真正的无知者无畏，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才会把凌度归入与他相同的类型，才敢肆无忌惮地打凌度的主意。 朱赫的灵魂在今天之前都是浑浑噩噩，凌度好奇，究竟是什么让朱赫的灵魂可以发出声音，还让他似乎有了活着的人才会有的神智？ 这些天唯一出现变化的只有木卡，自从木卡喝下那瓶基因改造药水，变化就超出凌度可以控制的范畴。意识清醒的时候，思绪是有序的，木卡神志不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思维也会变得混乱，是不是灵魂也会受到极大影响，就像一个缺少士兵守卫的阵地，容易受到攻击了呢？ 凌度还想到木卡身上流出来的那么多血，木卡神智不清的次数远比流血的次数多，随着出现越来越大量的血，朱赫灵魂的变化也是升级一样明显。是木卡的血起到催化剂的作用，木卡的灵魂则是变成朱赫灵魂的养分。 凌度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朱赫很精神，而再看木卡，朱赫已经转移目标，木卡趴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一副生死未卜的样子。 “朱赫，你怎么当上总经理的，连活人还是灵魂都分不清楚，我都相信，你就是给凌超占位置的了！” “不，不应该这样，你是我的，吃了你我就可以变得更强大，我只要不断变强，再活一次也是有可能的，你放开我……” 朱赫在挣扎，如果他还有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正在锲而不舍地试图控制凌度的身体，突然就发现他与凌度有了距离，距离不是很远，又不是他有能力擅越的，他努力了，却不能再次回到凌度身边。 “我是你的？你以为我像木卡一样好欺负？信不信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摁死你，让你灰飞烟灭？” “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究竟是什么人？” 朱赫的挣扎停止了，他都只剩下灵魂了，神情中还是流露出恐惧，都死过了，难道还会怕死么？ 他是因为看到两个凌度才放弃挣扎的。凌度伸出手捞了个空，也让凌度确信朱赫的灵魂根本不能撼动他哪怕一根头发。 那天凌度放出奈何桥虚影，水里的隔障都顺利抓回来，对朱赫的灵魂丝毫都不存在压力，只是想试验一下可以怎么玩朱赫。 凌度这次动用的是元神，朱赫都可以以灵魂撕咬木卡的灵魂，他为什么不可以用元神，欺负一下朱赫自以为是的灵魂。 凌度就是猜测，都是虚而没有实体的，只有同样拥有虚幻的状态，比如奈何桥虚影，比如元神，才有可能看到抓到。郑曦和叶盛因为不能元神出窍，所以他们看不到朱赫的灵魂。 凌度最初看到朱赫的灵魂很模糊，今天才分辨出朱赫的相貌，还是在朱赫从木卡的灵魂那里得到补充之后，也从而证明灵魂也是强弱有别的。 “朱赫，你不是嚣张么？怎么像死狗一样，你还想咬我么？” 声音中都听的出凌度的得意，已经把朱赫的灵魂都吓了个半死，凌度解恨的把朱赫扔在地上，丢垃圾一样不屑。 朱赫的灵魂可是曾经把凌度吓的不轻，险些就再也不敢来这里，当他元神的手抓住朱赫的瞬间，感知到的与之前不同，分明就是没有落空，凌度也发现灵魂也有强弱，而且朱赫的灵魂相比他的元神，有可能就像刘铁与他的实力存在的差距一样大。 朱赫感知到灵魂被困住，尝试了很短时间，就无力地放弃了。朱赫也认识到等级的落差，他可以控制木卡，却要费一些功夫，还要伺机而动。而凌度抓他显得那么不费吹灰之力，朱赫都相信了凌度之前的话，通过灵魂被控制的程度，凌度极有可能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神消魂灭。 “凌度，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灭了我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你也知道咱们没有怨仇，不对，咱们怎么会没有怨仇？刚刚你还把我当成猎物来着，还想像对待木卡那样对付我，我把你灭了也算正当防卫！” “我根本不能伤你，你哪来的正当防卫，你真的没死么？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三个，正是应该团结一致的时候，难道你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么？” “鬼地方？” 朱赫竟然把这么神奇的空间说成是鬼地方，被严重伤害自尊一样，凌度的毛都要炸了。就要施以惩戒之际，凌度又词穷地收了脾气。朱赫只剩下灵魂，可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鬼，说这里是鬼地方也没什么不对，再加上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木卡，这个空间就真的名符其实了。 “叶盛说的没错，这里让太空荡，明天真该弄些家具进来，也好有个地方坐。” 凌度抱怨着向木卡走了两步，又没有走近，距离还有四五米远，正好坐在木卡和朱赫这两个点形成直线的中间。 朱赫知道凌度暂时不会再对付他，他没想逃跑，这里看不到出路。也没想继续完成他吃木卡的大业，也就没有重新回到木卡身边。就是一团烟一样的灵魂，竟然也学凌度的样子盘腿坐着。 “朱赫，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那我告诉你，木卡是被我抓进来的，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这里是我的，在这里我的意志最大！” 朱赫这个灵魂竟然还会发抖，果然得到木卡的灵魂补充，灵魂也可以变得丰富多彩，就是胆子小了点，凌度都和颜悦色了，他还不能摆脱惊吓。 “凌度，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你已经不是人了，再敢骂我，小心我捏死你！” “凌度，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么？” “怎么，你还想让我放你出去，你已经死了，就老老实实做你的鬼好了，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凌度一想到这个问题就郁闷的不行，只有鬼才可以来这里，那他的空间岂不是变成人们谈之色变的鬼魂流放的地狱阴间冥界啦？ “昨天，我从楼上掉下去，然后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就在这里，然后没过多长时间就看见你……” 凌度猜到就是这个结果，朱赫都不记得郑曦和叶盛来过这里，他又怎么会记得怎么钻进来的呢？ “停，不用说了，你已经死好多天，不是昨天，你的尸体都烧成灰了。” 灵魂都是这个样子么？那也太恐怖了，凌度看到朱赫神情中出现痛苦，不是因为疼痛，更像是对那已经烧成灰的身体的眷恋，按照人们通常的说法，朱赫还没有活够呢！ “朱赫，他们都说是我把你吓的跳楼了，是不是这样，我有这么可怕么？” “你认为自己不可怕么？那你为什么盯上我？你究竟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出来什么了？你的办公室里难道不能进嘛？” “你真的不认识我，我说的，你知道什么意思？” “如果说交情，咱们好像真的没有，可是你话里有话的样子，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其实你应该明白，进到这里你就不会再有出去的机会，我不可能让你带着我的秘密出去，而你的秘密难道要一直留着么？” “我家人还好嘛？” “刚刚那么凶，还想吃了我，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还知道顾念家人，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如果你有什么心愿，合情合理的，我倒是可以考虑！” 141不能忽视的作用 朱赫根本不需要张嘴就可以发出声音，凌度还是看到他的嘴张了张。是发声功能失去了，还是他欲言又止，神色中的难言之隐倒是很逼真。 “你就是个灾星，好好当你的兵不好么？每年的钱又不会少你的，何必要来抢灵桥集团的控制权，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让多少人寝食难安？” 朱赫不怕凌度了，只是说出来还不解很，还对凌度指指点点，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 “你果然有秘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怨气，就算我会顶替你的位置，灵桥集团应该也不至于卸磨杀驴抛弃你，你的压力真的大到要跳楼么？难道你做了本职工作之外对灵桥集团不利的事？” “你会知道的，那时候你就可以真的来和我做伴儿了，到那时候我再告诉你！” “还挺有自信的，可惜你的愿望必定要落空，你不知道，你跳楼自杀的第二天，我就是灵桥集团的总经理了，如今过去都快一个月了，也没人能奈何我，还有，我遇到的事可不少，又是枪手，又是车祸，你看我像是有事都样子么？” 朱赫那劲头是准备蔑视凌度，又终于没发出声音。在凌度面前，他这个失败者，也就只剩下说狠话的资格。 凌度发现朱赫在躲闪他的目光，像是怕被看穿。原本凌度对他被袭击那些事所牵扯的幕后黑手不是特别想打听。动不动就是机密，凌度也想通了，知道的少，心里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羁绊，只要能独善其身，凌度就满足于现状。再说因为有了奈何桥，需要他煞费脑筋的事已经够多，他还不想让自己每一刻都生活在繁琐的跌宕起伏的故事里。 朱赫的表现凌度只是有点不服气，朱赫有点怕他，又不是那种面对强者的畏惧，他畏惧更多的只是这个神秘的空间。凌度都怀疑，朱赫并不是特别相信他的话，幸灾乐祸也罢，凌度决定再给她心里加一块石头。 “朱赫，你们可能想不到，我就想问问，你们真的认识凌度么？我的意思是你们凌总的儿子？” 凌度这一句果然有效果，朱赫被问懵了。他在灵桥集团也是老员工，怎么可能不认识凌少？凌度住院的时候他还去探视，可见他在灵桥集团，虽然不属于最核心那一部分人，也是紧靠着核心层的。 “我不明白你的话，如果你说的是这个地方，我的确是不知道的，你守的这么严密，想打听都没有途径。” “不对，你们还是不了解你们的凌少，也就不知道会有两个人不仅都叫凌度，还能长的一模一样，我只是你们凌少的替身，你们的所有计划连正主都没有找到！” 朱赫做出崩溃的神情，凌度没必要为这事说谎，他不很凌度了，只是为逝去的大好时光不值，抬起手准备扯一把头发下来，可惜，他只是灵魂，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得偿所愿。 “怎么会有两个凌度？可能他们都错了……” “你们当然错了，难道你没看见灵桥集团有两个保安部，顶层的那些是你能惹得起的一般保安么？有那样的一班兄弟守护，你们真的能得逞么？对了，你说你有可能再活一次是怎么回事？” “我说不清，就是有本能一样的感觉，过去听人说过不少死了之后的情况，可是到自己真死了，才知道和那些传言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活着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死后的事，无非就是出于各自的目的，编造一些事取信于人，传的多，也就无中生有，认为就是那样，只有真的死了才知道究竟怎么样，若不是遇到我，你的这些想法又能说给谁听？” “对，我要继续活下去，我不甘心，我还有家人，还有心愿没了……” 朱赫说着就飘起来，神色中再次显出饥饿的狰狞，急迫的想再次扑向木卡。而木卡到这时还是一动不动。 “木卡怎么样了，我在这里，还能让你肆意妄为么？” “凌度你个该死的，放开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还这么嚣张，看来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我的话，你的灵魂已经能做到不死不灭了嘛？” “凌度，我叫你大爷，都是我的错，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你把他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门都没有，木卡虽然很多次都想杀我，不过他比你的用处可大多了，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如果只留下一个，那也是木卡，不是你。” “我用情报和你交换，没有我，这个人一样活不成，你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啦！” 在外面的时候，每次调动元神，先要分辨一下调动的是元神，还是奈何桥虚影。在这里他就是奈何桥，只有形态的不同，控制元神更加自如，真正做到了意念随心而动。朱赫才露出动作的端倪，就被凌度的元神抓小鸡一样控制住，朱赫控制木卡时变得那么生猛，灵魂状态下，凌度的元神感觉不出他有值得在意的力度。 凌度听说木卡活不成，元神把朱赫扔到更远的地方，回头仔细打量木卡。木卡一直趴着，脸贴紧地面，被凌度的元神翻过身，才发现已经无从分辨木卡的相貌。 木卡是失血过多么？脸上已经皮开肉绽，再见不到有血流出来，气息都变得极其微弱，气若游丝，可就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噗通一声水响，凌度又一次把木卡扔进水里，眼下也就只能帮木卡这些，生死由命了。 朱赫还在外围蠢蠢欲动，有凌度虎视眈眈，他的机会一直不能出现，焦虑的影子都比之前虚幻了些。 “没用的，他其实已经死了，连我都不如，我起码还有魂儿在，如果他死了，只能留下一丝气，应该是怨气，而且很快就会消散，还不如把他送给我，趁他的身体还没有发臭，让我再活一回，凌度大爷，算我求你了？” “你本来就在求我，只不过我心情不好，不想满足你，木卡是被你咬死的！” “不，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这样，我的魂儿是完整的，而他的魂儿已经千疮百孔，就像一根朽烂的树根，我根本不需要花费很多心思，就可以吃掉他的魂儿，那时候我认为你也像他一样可是我根本不能靠近你的魂儿，就更不要说吃一口了？” 凌度心里一阵反感，把灵魂当食物，越听越别扭。又不得不认可朱赫的说法，之前被朱赫靠近的时候，的确没有感觉，危险的预感都没有出现，也证明朱赫对他灵魂觊觎的想法，都是徒劳枉然， “你说木卡其实已经死了，你看看，在水里木卡正在恢复，如果他死了，这一会儿就该漂上来了，我还要留着他当陪练呢！” “不可能，这里的水似乎很好，每次掉进水里，他身上的伤口都能奇迹一样很快恢复，可是对他千疮百孔的灵魂能起到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如果不是有这水，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凌度看着木卡一直在下沉，这次连气泡都没冒出水面，就像扔进水里的一块石头，凌度一时也不再对木卡有信心，木卡自己都说过，他过不了几天了。 “你的意思是，有了木卡你就能再过一次？夺舍么？” “差不多吧，吃过他的魂儿，我的魂儿变得比开始时有力，我可以控制他的身体，如果能以我的魂儿为主，他的身体应该就不会再破败下去，我也可以借他的身体再活一次！” “那样木卡的魂儿就不存在，他就变成你了，也就等于你变了一个样子，还得到一个身体？” “他的魂儿会不会完全消失我不清楚，应该就是那样的，凌度，我可以发誓效忠你，有了这个身体，我也不再是朱赫，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也不可能再去接触过去那些人，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你让我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价值，就是回到灵桥集团，我的作用也是不容忽视的！” 凌度笑了，有点奸商的模样，不是感动，好像看白痴一样，用眼神阻止朱赫的举动。 “现今这个社会，还会有人相信一个丧家之犬的誓言么？你太幼稚了，也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幼稚，你只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不能忽视你的作用，你会变成一颗六亲不认的炸弹，而我更需要木卡的力量，也是只限于在这里，水坑里面可以恢复，那么他只要还活着就足够了。” “凌度，我可以保证也可以做到的，我拿情报跟你交换，你绝对不知道的情报，我已经不能再回到过去，那些情报对我也没多大用处了，都告诉你！” “这是你的最后一点筹码，可要当心用好，我可不是非要和你交换的！” “知道知道，你一定会满意的，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我并不是自杀，是有人逼我，不让我活，给我承诺了一个，我家人可以平安富贵的天大的好处，让我为他们的大业让路，我不能拒绝他们，只能牺牲我的性命。” 142你还有什么依仗 “舍身取义么？看来你这个人的确够狠，还是对自己，佩服佩服！” “你不用阴阳怪气地嘲笑我，正如你说的，对我这个死人没用，还是好好算计算计你自己，你每次都能那么幸运嘛？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 “这个不用你操心，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这儿，就证明你还贼心不死，是想看看那些人有没有兑现承诺吧？那些人就那么可靠么，值得你把命都豁上？” “不然还能怎么样，没有其它选择，只能在我和家人之间取舍，他们认为你已经发现我，只好弃卒保帅，凌度你是怎么发现我和那些人联系的？” “莫名其妙，我发现什么了，当时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套套近乎，毕竟我是新人，你又是我的顶头上司，谁知道你心里装着那么大一个鬼，太没有自信了！” 朱赫摇头晃脑，魂儿都因此变得更虚幻，却不能让他那不算短的头发飞扬，他的衣服也没有随风而动。凌度顿时就明白了，他看到的朱赫就是一个影像，难怪郑曦他们看不到，朱赫根本就不存在。 “我已经做完能做的，以后的事我再也无能为力，只能随他去，凌度我告诉你吧，真正想要你命的人，就是你大伯凌沉江，还有你姑父在旁边推波助澜，而你姑姑早就不能在家里做主，还有你那个二伯邵平，虽然没表明态度，但他站在你们一边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多是保持中立，就想明哲保身。” “我还没给你上大刑你就招了，不对，你说什么，幕后主使的人是凌沉江？” 凌度加入替身计划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凌度惹了麻烦。不过不是个人原因，牵涉到机密，凌度才没有多打听，也一直不往那方面滋生太多不好克制的好奇。连师傅都那样说，凌度已确信，那个凌度惹的祸，不仅不是犯错误，还有立功的意思，不然也不至于有毛军他们当保镖。 凌度在替身计划里的作用就是吸引别人的注意，以方便影子凌度展开行动。凌度是成功的，这些天惊魂一刻出现的次数已经不少。凌度还强迫自己变得更强，甚至不惜主动找刘铁打架，主动让木卡攻击他，以求突破极限。 朱赫将真相大白之前，凌度对自己可是相当满意的，他的实力坐了火箭一样蹭蹭的往上窜，虽然还没有正式比试过，凌度也有七八分自信，在他认识的人里，也包括木卡，除了师傅，他再没有对手。 随着实力提升，凌度对于自己在替身计划里能发挥的作用也是越来越有成就感。 还有他总经理的位置，每天处理那么多公务，凌度很多时候都已经忘记他是替身，完全把总经理当成自己的事业，自己的职责在尽其所能。过去凌度没管过这么多大事，也没有过这么大责任。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凌度对如今的位置越来越得心应手，一个宏伟蓝图已经展现在眼前。 可以说凌度对替身计划，还有总经理的职责都是全身心投入的。以前还想过后路问题，越来越多融入灵桥集团，他都认为这样的状态是可以长久的，也就不需要再计划其它，说点高大上的话，他都愿意为此付出毕生的精力了。 爬的越高，就会摔的越重！ 过去凌度只用这话戏谑过别人，今天好像落到他身上了。他有面对枪手的信心，木卡这么强大的，不是都被抓进来了，凌度却没有自信能对付整个灵桥集团。 听朱赫的话，整个灵桥集团的高层都视他为眼中钉，他可以勇往直前，可是凭他的一己之力能撼动如此庞然大物的灵桥集团么？ 如果他不幸落败，将会一无所有，所有努力付出都会在付诸东流后成为笑柄。如果他能战胜凌沉江那些人，他有能力独自撑起灵桥集团么？独木如何能成林？ “你的意思是灵桥集团所有人都在反对我，甚至想让我死，那些车祸，还有枪手都是凌沉江在幕后操纵指使的？” “不是全部，也要占到多数，原本是一团和气，谁让你不好好当兵，非要回来和他们争灵桥集团？因为你，许多人的利益都受到影响，如果只是短时间，他们还可以忍让忍耐，偏偏你还这么年轻，而且你还会和郑曦最终走到一起，他们能不担心你最终掌握灵桥集团的时候，会把他们排斥出去么？” 凌度忽然感觉凌沉江他们也有一定道理，如果凌度一直当兵，只有凌总和郑曦两个人，就算凌总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为了平衡利益，也会多少放一部分权力给凌沉江他们。 可是如果凌度再加入进来，他们就变成三个人，每个人都有只忠心于自己的人脉，在灵桥集团当真就要一家独大，其他人担心被边缘化也在情理之中。 “凌度，我把最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对你也再不会有威胁，这些事如果被凌沉江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的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这回你总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凌度不对朱赫的情报表示怀疑，这些天他已经发现凌沉江为首的那些人对他的不善，还有就是有意要找他麻烦，甚至凌超以及赵兵还威胁过他。 凌度通过几次遇险的经历，事后回想时，感觉身边有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危险虽然没有直接出现在身边，出现在灵桥大厦内，凌度也确信，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往外传递。 那次他去灵桥机械的时候，那次郑曦受伤的时候，他们事先可没有计划过行走路线，就是想走哪儿就走哪儿，还是有人能掌握他们的动向，这不是有人透露消息，还能怎么解释？ 朱赫没见到凌度的动作，悄悄试探地接近水坑。凌度是有发现的，又没有阻止。这时候凌度的心有点凉，脑子里回荡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放弃替身计划。 凌度一直希望可以凭借自己的真诚，以及努力付出，在灵桥集团攥取一席之地，让他可以在灵桥集团扎下很。朱赫的揭露，让凌度第一次对自己在灵桥集团的未来没了信心。 就像朱赫一样，事到临头外人总会是首先被抛弃的。凌度担心他也会被抛弃，因为他虽然叫凌度，却又不是那个影子凌度，他和朱赫一样都是外人。 凌沉江说到底是凌总的亲兄弟，赵利恒则是凌总的姐夫，听说还有一个结拜的二哥邵平。跟他们的关系比起来，凌度发觉自己的份量太微末。虽说凌总交待过，他会在凌度身后给他坚定的支持，可万一人家一家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呢？到那时候一直冲锋陷阵的凌度，岂不是要成为炮灰？ “如果你可以占有木卡的身体，别的我也不要求你，给我当陪练就可以了，如果你同意，我就不阻止你。” 朱赫一点点往水坑边移动，距离水坑已经不足一米。凌度也比较纠结，他想阻止朱赫，但不全是为了保全木卡，木卡自己都说活不了几天，又何必多此一举？凌度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退路，无疑奈何桥就是他的退路，提升实力不能松懈，那么就还是需要木卡的。 “我可以答应你，就是你让我给你当打手都没问题，不过你也要帮我，这水里不知有什么，对木卡的帮助还是很大的，在水里时间长，他一旦恢复清醒的神志，我吞噬他，以及控制他，都会增加很多难度，你要帮我控制住他灵魂的反扑，你可以控制我，一定也可以控制他！” “嗯？”凌度听出朱赫话里隐藏的内情了。 “朱赫，差点又被你骗了，水既然可以让木卡恢复，他的灵魂还可以反扑，你和他比起来，我还是更愿意留下木卡，木卡比你实在，脑子里没有那么多龌龊的弯弯绕，要不我把你抓住，让木卡把你吃掉，是不是木卡的疯病就能治好？” 这念头是凌度才摆脱纷杂的思绪想到的，既然木卡灵魂受损，那就给她补充些，不就可以了么？朱赫控制木卡身体的时间，变得那么疯狂，实在没办法把他的保证，或是发誓当真。凌度倒是不怯，可是还有郑曦和叶盛呢，他们是决不能受到很严重的，无可挽回的伤害。 朱赫这回竟然没逃跑，畏惧都没表现出来，还转头看着旁边的水坑，很期待的样子。凌度冲动的动作又因为看不明白而停了一下。 “朱赫，这次你怎么不害怕，我是吓唬你玩的么？不要以为我送你进水坑是帮你，我可以把你塞进木卡嘴里让他吃你。” “不，你不能那样做，我不是怕他翻过来吞噬我，他也没那能力，因为他还有身体，就算他可以吞噬我的灵魂，也不可能做到和我一样的效果，他还是一样会形神俱灭！” “你很自信，活着的时候你都不可能打的过木卡，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依仗，难道你还有秘密没没交待完？” 143都是自己人 “是有事情没说，不过不是怕被你知道，而是那些细节只对我有意义，木卡的灵魂千疮百孔，所以才会神志不清，但他的灵魂又不是真的缺失了一部分，有点像是被污染了，就像一颗腐烂的水果，有部分还好着，有部分已经坏掉！” 凌度想起来是什么原因了，木卡的灵魂就是被他喝的那种基因改造药水污染的。朱赫的形容相当贴切，不愧是能当总经理的人。木卡的病情确实是每况愈下，从喝下药水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不正是像水果腐烂的过程么？ “你不怕灵魂也被污染么？还有你有手段可以让木卡的灵魂不再继续腐烂？” “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孤魂，吞噬他的魂儿我也是有选择的，只吃没腐烂被污染的部分就可以，其它腐坏的部分我也不敢碰，只能任他自己消散。” “水里有活性物质，对木卡的灵魂也会有帮助，你也同样希望在水里？” “我也可以从水里得到一些好处，好像灵魂可以变得强壮一些，而水可以让污染他灵魂的物质害怕一样收缩在一起，这样也更方便我把他没被污染的灵魂吞噬掉。” 这秘密的确和凌度没什么关系，他既不能解决木卡的难题，也不能和朱赫一样分享木卡的灵魂。都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朱赫了。 “好吧，我信你一次，你取代木卡之后，别忘了好好给我们当陪练，你可以去水里了。” 朱赫饿狗扑食一样速度那么快，又没听到落水的声音，眨眼功夫，朱赫就从水面消失，与木卡一样，连个气泡都不见冒出来。 “朱赫，你找到木卡了么？” 时间已经过去不短，水下一点动静都没有，凌度不耐烦地问了一声，声音也许不能透过几十米厚的水，凌度直接用元神发出意念一样的声音，这样朱赫想装听不见都不可能。 “喊什么喊，险些被你害死了，如果你再不让我吞噬他，他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水都不能救他！” “你又嚣张起来了，信不信我把你和木卡一起抓出来？” 水下再听不到朱赫不客气的声音被元神捕捉到，凌度也没真的把他们抓出来。独自坐在水边，凌度的思潮又开始翻涌，还是因为朱赫告诉他的灵桥集团的秘密，想化解心中的郁闷憋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烦躁无的放矢，凌度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灵桥集团的什么位置，感觉替身计划都变得没了意义，如今只是需要抉择该以那种方式退出？ 突然凌度发觉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这之前他感觉灵桥集团不应该这么玩弄他，包括凌总，也包括郑曦。朱赫到水下猎食去了，这里变得异常的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头脑也开始冷静下来，无所事事才开始把他这些天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回忆起来，于是就有了新的发现。 “朱赫，你认识被你吞噬灵魂的这个人么？他的样子虽然有变化，变化也不是很大，你仔细辨认一下？” 怕凌度真的坏他的好事，朱赫没再那么不客气，而且很快就有明确的答复。 “我不认识他，凌沉江安排的那些人都是我去联系的，这个人我没见过。” “你再想一想，他们一共两个人，还有一个说出来能吓死你的代号，叫孤狼独狈，是外国人？” “不认识，我们没有从外国请人过来，他对你不利，肯定不是我们指使的。” “好了，你继续吃吧，木卡好不好吃？” “也好吃也不好吃，你不要烦我，我在和死神抢时间呢，慢了我们两个的机会都会失去！” 凌度隐约感觉到，让朱赫下水这一招看来是臭棋。朱赫显然是老于世故的老油条，他绝不会嘴上说的那么简单，更不会像木卡那么直率。已经想到重生的朱赫不那么可靠，凌度也没往心里去，对奈何桥来说，这里是他的私有空间，朱赫不可能超越奈何桥逃出去，更不可能在这里掀起大浪。 吞噬灵魂的场面凌度见过，像野兽一样撕咬，又只有动作，破碎的灵魂是看不到的，说起来算不上血腥。只是想起的时候还是感觉有点残忍，毕竟是一个灵魂吞噬另一个灵魂，完成之后，木卡的灵魂有可能就会消失。 凌度已经决定不帮木卡，同时也不想伸出援手让朱赫太容易。木卡那次在水下泡了几个小时才上来，不知道吞噬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凌度不想干坐着等结果，意念一动，就离开了这个空间。 今天在空间里是最久的一次，外面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悄悄去厨房吃了点宵夜，躺在床上久久都没有睡意，头脑中还是有点乱糟糟的。 听到朱赫揭露内幕之初，感觉到自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外人。凌度曾经意志消沉，对郑曦，乃至对凌总都生出一些怨气，怪他们不该总是以机密为由搪塞他，而隐瞒事实的真相。 躺在床上凌度心中的怨气已经化解，他已经认识到错怪凌总和郑曦了。如今他最大的感慨都来自灵桥集团情况的复杂，像是已经超出他有能力驾驭的极限。 郑曦受伤那次，前后一共出现了三拨人。如今看来当时凌度还算有眼光的，有朱赫揭开内幕，已经可以证实，三拨人不是一伙的。 刘铁是因为凌度不帮他办事才来寻仇，而驾车准备冲撞他们的那些人，如今已经找到源头，就是凌沉江安排的，至于隐匿在暗中的孤狼独狈，则是另外的目的，是凌度的替身计划真正要吸引过来的人。 凌总他们并没有隐瞒机密之外的内幕，朱赫都可以放弃生命，可以想见，这些事有可能凌总还蒙在鼓里。郑曦绝对是不知情的，她对凌沉江那些人可没有对凌总那样的亲情。如果她有所觉察，定然不会替他们隐瞒。 这也是凌度的遗憾，凌沉江他们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就包括凌度在内，除了刘铁生出的事端，过去他们把所有的帐，都算在影子凌度招惹的那些人头上了。 “老大，我全好了，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咱们再去你的秘密基地吧，今天我就不能那么容易被木卡打伤了，我敛息的气只是昨天一天就长了不少呢！” 从家里出来，开车的时候要专心，才到凌度办公室，叶盛就迫不及待想去找木卡较量。 “还是晚上再去，首先我不知道去那里时间太长，对你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再说我也不能光拿钱不干活，这里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最重要的那里又有变故了，等稳定下来才好进去！” “老大你喝水，我的身体不会有事，就算有变化，也是往好的方面，我姐说那里有咱们这里没有的灵气，从我身体的变化看，灵气十有八九是存在的，你说那里面出变故了，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又进去看了一次，当时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影子，正在吞噬木卡的灵魂，原来那就是一个人的灵魂，而且我还可以和他交谈，木卡差点就死了，因为他喝的药，据说把他的灵魂腐蚀了，把木卡扔进水里都不能救他，只有让那个灵魂和木卡的灵魂合在一起，才能保住木卡的身体，现在我也不知道木卡的灵魂被吞噬完没有。” “老大，怎么越听越瘆的慌了，过去那十多年难道我都活错了么？” “不是你活错了，而是未知的东西一直存在，只不过没有被发现，颠覆认知的事情以后可能会更多，你的小心脏可要提前打预防针，要不你就再也别去那里！” “别，老大，我可是很坚强的，那就晚上再去，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时间长了总会适应，这两天的经历比我过去那么多年加在一起都刺激，过去我认为我爸已经很了不起，现在我都有信心超过我爸了呢！” “行了，只要你不害怕，咱们就继续去探险，等我把手边这些工作处理一下，也就一个来小时，你通知纪纲，过来一个想练气的，都答应他们了，总不能不兑现。” “行老大，我来安排，你忙着，那我出去玩了！” “你……” 凌度气结地看着叶盛跑出去，那举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凌度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老了么？怎么好久都没想到玩了呢？ 叶盛给了凌度两个小时处理公务，十点半准时回来先看了一眼，确认凌度有空闲了，才又跑出去到纪纲那里叫人。 纪纲不知在忙什么，人是叶盛领过来的。这个人叫刘全达，年纪比凌度还大些，快三十岁了，是个老兵。 “凌少麻烦你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过来坐。” 凌度快想通了，经过一夜思来想去，决定信任凌总，也就暂时放下退出替身计划的想法。一句自己人，充分诠释了他如今的态度。 144有师傅就是好 “这几天，他们中间好几个都可以练气，你受到什么启发了么？” 凌度不认为他的帮助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成功与否还要靠他们自己努力。凌度也想通过每个人的感悟，积累丰富他自己练气的经验。 对于练气，也许是被奈何桥的光辉遮掩了，虽然有进步，又总也找不到叶盛那样可以真切感受到的欣喜。未知的事物越来越多，凌度不能放过任何可以让他强大的手段。 刘全达神色中流露出一抹为难，许达旺和毛军被调走，这里可是还有纪纲、叶盛能练气，他也是有机会就多问多想，只是总与他的期望有些难以逾越的距离。 “凌少，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我不能像叶盛那样练气？” “我也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我认为每个人都是有机会的，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不要给自己增加无端的负担，心态也是很重要的，还是让我看看你调息练的怎么样了？” 凌度看出刘全达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比纪纲他们都显得紧张，凌度这次都没打招呼，就开始了他对刘全达的帮助。 刘全达是很认真的，每一次呼吸都很平稳，又仅仅是调息。凌度的气比过去进步不少，浇灌田地一样，原本进入刘全达身体里只有极少的一丝，意念出现之后，那一丝原本极弱的气立时铺散开来，力量没有增大，像是被稀释了，在不影响刘全达的前提下，把他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 这可不是凌度有意卖弄，何况别人是看不到他此番作为的，完全是凌度的无奈之举。 到今天凌度已经给包括郑曦在内的五个人帮过忙，虽然有人到第二次才成功，也是都成功了，还让凌度误打误撞学会了用气给郑曦和叶盛治伤。 此刻刘全达身上出现的情况是凌度没见过，有可能这才是正常人的正常表现，而叶盛他们，就因为在调息方面进步比较大，已经与普通人有了很多不同。 刘全达很用心用力，凌度却始终不能找到他可以敛息的那一丝气的存在，凌度的气只好尽全力分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监控了，应该已经过去十分钟，还是一无所获。 刘全达可是听过见过凌度帮助他们练气的，知道并不是时间越久效果越好。还听叶盛炫耀地说过，凌度的气才开始帮他引导，就被他抓住，还把凌度的气抢过去一部分。叶盛因为从凌度那里得到最多，在他们中已然是第一高手了。这时刘全达却还是感悟不到自己有那样的气存在。 凌度还想多坚持一会儿，反正他不仅没什么损失，更不觉有体力消耗，刘全达先不好意思地主动放弃地睁开眼睛，还站了起来。 “凌少，我可能真的不是那块料，麻烦你这么久，我一点成就都没有！” “大刘，没一点感觉么？老大，你是不是藏私了，这可就不够意思啦！” “叶盛，别这么说凌少，我能感觉到凌少给我的气，那种气在身体里特别舒服，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可惜我没本事融会贯通，只能眼睁睁看着！” “大刘，你不能练气我是这么想的，还是你不能放下心里的负担，压力太大有时候也会影响你的发挥，再就是你在调息方面还有所欠缺，这就是我师傅说的境界还没有达到，你不要灰心放弃，坚持下去总是有机会的，我不怕麻烦，你也不要为难，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有进步，认为可以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多试几次，说不定就成功了！” 凌度只能这样说，毕竟比起叶盛他们，他的成功与奈何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如他所说，他的神奇是不可能复制的，而他练气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能算入门都勉强，哪来的可以供别人借鉴分享的经验。 刘全达也是豪爽的性格，凌度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再扭捏，客气一声就回去了，看他那气势就知道都是有血性的人，不会为这一点挫折就轻言放弃。 “老大，我去安慰安慰大刘，过去我也不能练气，每次看到能练气的人，也像大刘一样，心里不是滋味，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 “去吧，多和他交流交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叶盛出去之后还带上门，坐在老板椅上，凌度没什么可得意的，都不知道这把椅子还能坐多久？可能是坐着太舒服，知道灵桥集团原来还有那么复杂的内斗，心里愈发没底儿了。 凌度没时间感慨，那种情绪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他如今可不是才回到云都市那天的穷途末路，需要躲避一时。虽然灵桥集团偶尔还能让他心生凉意，可是更光明的路在前面已经崭露。 总经理只是一个虚名，只要有人介意他的存在，随时都可以让他没有还手之力地拿走。凌度在考虑他究竟有什么？奈何桥之外他还有一百万，因为有工资，而且还是相比他过去绝对算超乎想象高的工资，到今天已经超过一百万了。 有一百万家底傍身，凌度即使对灵桥集团有了点像是心灰意冷的情绪，也不会再回到云都市时那么萎靡不振。 想一想当时的状态的确有很多不正常，因为到今天还不能完全回忆起他昏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行李丢到哪里去了？之所以出现如此不堪的状况，凌度认为与当时低落的情绪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好在那些已经过去，也可以说是灵桥集团挽救了他，不然带着那样没落颓废的情绪，出事是迟早的。大概这也是他舍不得离开灵桥集团的部分原因吧！ 但是说到底灵桥集团还不是他的终点，听到朱赫告知的内幕，凌度不得不为自己早做打算，积攒家底不只是金钱、人脉，最重要的还包括实力。 师傅传授给他的练气法诀不能松懈，多一种本事，就多一重保障。这时候手边没什么事，凌度终于可以静下心，钻研一番练气法诀。 随着凌度平缓地呼吸，他的气海也开始随着一起一伏，感觉身体似乎变大了，不是奈何桥启动出现的虚影，像是身体被一层很厚的气层包裹，还有丝丝缕缕的气通过毛孔钻进身体，在经脉中游走流动，最后汇入丹田气海。 如果通过毛孔进入身体的气是水，如果丹田气海是一个水缸。凌度的感知已经到细致入微的程度，进入他身体的气流绝对不是一条或几条通道，而是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汗毛孔都有丝丝缕缕的气息在流动。 凌度禁不住睁开眼睛，他的丹田气海究竟有多大容积？感觉刚刚练气的时间不短，看看表，过去将近半个小时，如果他继续沉浸于那种奇幻的境界里，中午下班时间都要错过了。 凌度疑惑地在身上各处摸了摸，又捏了捏，没发现有变化，让他找不出答案的是，进入身体的那么多气都跑哪去了，为什么他的丹田气海就是不觉被灌满呢？ 有师傅就是好，想到师傅，凌度立时喜上眉梢，龇牙咧嘴地拿过来手机就按下师傅的号码。 “你小子又有什么事，我不是告诉让你等消息么？这才半天你就耐不住啦？” “师傅，谁惹您了，这么大火气，告诉徒儿，徒儿帮你拍他黑砖去！” “真有本事，黑砖都会拍了，除了你，还有谁敢惹我？” “师傅，徒儿给您打电话可是正经事，您刚说什么？师傅您又不相信徒儿，徒儿怎么能那么小气，不是问您要钱的，徒儿是练气上出问题了，所以想求您答疑解惑？” 凌度的话把电话那边的师傅吓了一跳，想再训凌度两句都放弃了，声音都能听出他的焦急。让凌度心里为之一暖，找到组织一样欣慰。 “练气哪里出问题了，你受伤了？” “没有，师傅我没受伤，我现在练气的时候，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有气钻进身体里，然后都像水一样流进丹田里，怎么就是灌不满呢？是不是您给我的法诀有问题？” 凌度相信这时候师傅的脸应该黑了，语气都那么不善。 “我看你的脑子出问题了，你才练气几天，就想把丹田充满？丹田并不是你感觉到的那个样子，要不然，几个屁，你的狗肚子不是就发胀了，不要毛毛躁躁的，给我静下心老实练气，一点小小的进步就大惊小怪！” 凌度和师傅还有不少话要说呢，比如他送过去的水怎么样了？比如师傅答应给他的热兵器什么时候有结果？悔不该问这个惹恼师傅的愚蠢问题。师傅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那边就挂断电话。凌度最多只能抱怨两声师傅小气。 师傅的意思凌度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进入身体的气，并不是他感觉到的呼吸的气一样的量。呼吸的时候一口气就是一个量，想连着吸两大口气都不行，必须先把自进去的呼出来。 145又发现大问题了 而丹田里的气不同，丹田似乎有点虚幻，第一感觉并不是很大，有时又似乎大得超脱了身体的范畴，所以凌度才会疑惑，为什么总是不能充满。 看看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凌度对练气才有一点体会，那种身体仿佛变得无限大，身体像是没有份量飘起来的感觉着实让他沉迷，于是又开始沉醉于练气中。 练气挺好玩的！ 凌度沉浸其中没多久就有了这样的感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有同感，反正凌度这样认为。 凌度愿意信任师傅，如果他的丹田有一间房子的容积，而每次感觉到的气，都像是站在房子外面，用嘴往房间里吹气，想把房间充满气的确不是一时之功。 他们练气时为什么都闭上眼睛呢？难道都可以看到钻进身体里的气流么？还是要盯紧气的流动？凌度不想再打电话问师傅了，这些门外汉的混话定然又会惹恼师傅。 叶盛没过来喊他下班回家，那就是还不到下班时间，应该时间也不会过去太久，可是凌度又感觉他这次已经练气的时间不短了，证明就在于他的进步比以往更明显，感悟也比以往多。 凌度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睁开眼睛，他可能练气还不能像郑曦那样有成就感，那样投入。所以只能马马虎虎，而钻进身体里的气也变得随意，根本不用他刻意盯着，就会老老实实地流淌，最后汇入丹田。 这样三心二意终归是不好的，练气也要有练气的样子，凌度也是渴望成为师傅那样，世人认可的高人的。 一阵心猿意马之后，凌度打消睁开眼睛的念头，又继续他认为挺好玩的练气。 怎么形容此刻的身体内部呢？说是天空不太恰当，说是海面也不准确，初看时感觉有点乱，毕竟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有气钻进来，由极细的一丝，慢慢组合，渐渐形成看得出明确流向的气流。 那些流动的气像是一条条小鱼，杂乱中还能看出有秩序。凌度也是看到这些像游动小鱼的气流，从中发现了乐趣。书上都说修行是枯燥的。看来果真如此，还要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也就只能看那些假想的气流变成的小鱼了！ 不对！他练的气果然有问题！ 凌度原本还观赏游鱼挺有兴致，猛然就意识到又发现问题了。之前只注意到气在流动，那时看到的气很多，所以忽略了。当把气流看成一条小鱼，也就只关注那一缕气的流动。 师傅告诉过他，气流动的终点是丹田气海，然后又会从丹田里流出来，在身体经脉中形成循环。 凌度这些天练气投入的时间虽然有限，也知道那是练气的正常程序。之前粗略看过也是那样，就很少过多在意细节。今天这样百无聊赖看小鱼是第一次，结果就看出问题了，那些气流并不是所有的都最终流向丹田。 起初凌度认为自己看错了，惊愕之后沉下心思，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观察中。 相比郑曦他们，凌度还是有优势的，他有比别人似乎强大很多的元神，意念在身体内部也可以观察的更仔细。 没有明确目标，就是随意地找到一缕气流，然后把它想象成小鱼，看着它游动。小鱼游动的速度像平缓的河里的水一样速度不是很快，有意念紧随，也不至于跟错目标。 凌度发现的果然没有错，被他紧盯的小鱼果然又不见了。不是被其它的气流兼并融合，不是走错了方向，当然也没有进入丹田，就那么在凌度强大的意念感知下凭空消失了。 凌度霍地睁开眼睛，凌度终于找到为什么丹田总是不能被气流充满的原因，如果不是有那么多气流失，只怕他的丹田气海早就充盈，就可以把气转化成力量，就可以像师傅一样成为高人了。 凌度惊愕之后一脸的愤恨，好像他辛苦劳动的成果被窃取了，不是一星半点，而是相当大的量。发现事情的端倪，凌度又随意跟踪了两缕气流，不知是凌度的运气太背，还是窃取凌度劳动成果的贼的手段太拙劣，分明凌度已经发现，还那么肆无忌惮，竟然接连跟踪的三缕气流都凭空消失了， 由此可见，凌度辛苦练气得到的成果，流失的是多么的严重！ “老大，你又去那里了，怎么样，木卡还活着嘛？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凌度有点不知所措，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焦虑地走来走去。在找出问题的症结之前，对练气都有点畏惧了。 凌度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辛苦的小蚂蚁，好不容易，费了那么大劲把食物眼看要搬到洞口了。突然食物就不见了，让他还怎么敢继续放心大胆地练气，都不知道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就在凌度茫无头绪的时候，叶盛玩回来了。 “我一直在这里，什么时候去那里了？” “老大，你就别装了，纪纲他们都知道的，开始我还不知道呢，他们说你手机里信号发射器偶尔就会失去联系，让他们找不到你，看到你没有出去，他们才没过来看看，我一下就猜出为什么了，老大，我可没出卖你！” “是这样么？我的确没去那里，有可能是我的桥在作怪，刚刚我看没什么事就练气来着，叶盛，你练气的时候，进入身体里的气会突然丢了么？” “丢了，往哪里丢？” “就是好像被别人抢走了，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比方说原本有两缕气，结果流到丹田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缕了？” “老大，你真是神了，把气都可以数那么清楚，我还没注意过呢，也没本事分那么清楚呀？” “气会通过浑身的毛孔进入你的身体里？” “对呀，有时候状态好，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可不是每次练气都这样，如果每次都这样，那我早就是高手啦！” “怎么不是每次都有，不是很容易做到么？那些进入身体里的气，就像小鱼一样在身体里游动，最后游到丹田气海里？” “老大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那些气怎么可能像小鱼一样，还能游动，那不是出妖啦？气的确是通过毛孔钻进身体里，就像毛孔在吸水一样，吸的那点水就可以在身体里流动，怎么可能？主要还是依靠丹田里流出来的那些气，气流过的地方，就会把通过毛孔钻进来的气带走，再回到丹田里的时候，感觉就多了一点，也仅仅是感觉，哪里会那么明显？” 叶盛是小弟，凌度竟然被小弟教训了，凌度还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 “老大，下班了，还不回去吃饭？” “回，我就是等你呢，谁让你一天就知道玩，你老大我可是公务繁忙的很，为灵桥集团鞠躬尽瘁，现在就回家吃饭！” 叶盛送给凌度一个蔑视的眼神，才在前面走出办公室。凌度无心计较，他又发现大问题了，比发现练的气丢了更让他震惊咋舌。 叶盛的表述能力很强，叶盛的描述凌度也听的很明白，然后凌度就不能淡定了，难怪他们总说练气很难，若是真像叶盛说的那样，钻进身体里的气，就像长进身体内的汗毛那么细小，还要丹田里面的气流过来才能带走，他们练气的速度想有明显的进展，那就必须经年累月持之以恒，还真的不很容易。 凌度没办法把他的情况告诉叶盛，叶盛已经表明，不会相信通过毛孔钻进凌度身体里的气，可以像小鱼一样自己游动，而且也不是叶盛描述的那么微不可察。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凌度眼神中掩饰不住地迸发出想要炫耀的喜不自禁。他看出来了，他练气的过程和叶盛有那么多不同。如果叶盛是在以正常速度走，那么他的速度无疑就是跑，不对，比跑还要快，应该是坐在车上感受风驰电掣。 凌度过去有点自吹自擂，听叶盛描述他的练气过程，凌度再也不怀疑自己就是武学奇才，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有如此成就？ 几天前看纪纲他们还满眼的羡慕，如今和他们比试的兴致都没有了，木卡都有点不放在眼里，他不是武学奇才能做到这些么？ 得意归得意，凌度认为他练气的速度本该更快才对。气流都可以小鱼一样游动，就证明他从外界天地间得到的气比叶盛他们多的多，他的进步都是正常的，同时又是不正常的。 叶盛开车，凌度不需要看路，又开始和自己闹别扭的郁闷了。 如果按照他吸纳天地间气流的速度，只怕早就该把丹田充满，为什么他还不能成为高手？就是因为身体里那么多气，游着游着就莫名其妙不见了，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手截取了他的劳动成果。 那些不见了的气流都去了哪里？ 凌度问叶盛就是想从叶盛这里得到经验，结果经验没得到，反倒愈发困惑。因为猛然间发觉，他竟然流失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练气才得到的成果，只怕是说出来叶盛都不会相信的那么庞大的多。 146有点火大了 “叶盛，刚刚你看到我的手机信号又消失了么？” “是找不到你的手机信号，他们说你偶尔会这样，所以我才想到你是去那里了。” 因为奈何桥么？这是凌度唯一能想到推卸责任的理由。 练气的时候凌度没启动过奈何桥，认为练气和奈何桥不相干。事实似乎不是想象的那样，手机信号消失已经是有力地证明，也就是说奈何桥也可以不受他控制地自主启动。 想到这个问题，凌度有点吃惊，又很快平静下来。这种情形早就出现过，当时把这现象归入自动护主功能，不然他和刘姐也不可能躲开，别墅门口那么剧烈地爆炸。 凌度的心情出现短暂的恍惚，奈何桥今天为什么要突然启动？他并没有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险，同时他也相信，奈何桥不会无缘无故因为无聊而自主启动。 奈何桥都可以自动护主，就证明奈何桥有着难以想象的灵智一样的能力，接下来的猜测就有点顺理成章了。 “老大你又作什么妖？我可没惹你！” 凌度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欣喜，心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他认为已经找到拿走他辛苦练气成果的元凶了。这么形容也不恰当，他就是奈何桥，人与桥已经完美融合，指责奈何桥，岂不就等于指责自己。 被叶盛打岔，凌度露出无奈的苦笑。叶盛都知道敛息得到的气不可能丢，在他身体里，又怎么可能被莫名其妙偷走？ 奈何桥之所以悄悄启动，极有可能是出于自身的需要，保护凌度是自身需要，因为已经是一体，凌度的损伤有可能也会波及奈何桥，同样让奈何桥壮大也是自身需要。 许多小说里都会给主角设计一个宠物，宠物忠诚护主。奈何桥虽然是虚幻的，这一点倒是与宠物有相同之处。奈何桥好像自身也有成长的欲望需要，而可以帮助奈何桥成长的难道是凌度敛息的气么？ 凌度释然了，这结果他还是能接受的，毕竟他就是奈何桥，奈何桥就是他，他与奈何桥不论谁成长，最终受益的都只会是他自己，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凌度又想得瑟了，当想通他练气的时候，同时提供给他的身体和奈何桥，也就是说他能看到的练气上的进步，其实只是成就的一半，而另一半在奈何桥那里，是不那么容易被外人看到的。仅仅一半成就就让凌度可以力敌木卡，难道不值得骄傲一下么？ “老大，你今天怎么回事？古古怪怪的，好像干什么缺德事了，还偷着乐，我都不能专心开车啦！” “你才干缺德事了呢，好好开你的车，哥有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慢慢你就知道了！” “老大，你又可以帮我提升实力啦？” “哪那么容易，只不过有一点发现，想明白了再告诉你，肯定是好处！” 凌度这时候因为奈何桥收走那么多练气的成果，让凌度继而想到一种可能。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时间过去不短，可是看墙上钟表显示的，时间又仅仅过去十几分钟。 会不会因为奈何桥启动，练气的时候也等于进入奈何桥里，时间的流速因此变快了？练气有半个小时，而奈何桥没笼罩到的地方，时间只过去十几分钟？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就等于在奈何桥里，他的时间也比别人多了一倍？不知道叶盛能否也享受到这样的好处？ “老大怎么回事，有商家在这里搞活动么？小区门都堵住了！” 到家了，叶盛的车却开不进去。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小区门口已经堵了不少人，有小区里的住户，也有路过的人看见热闹，停下脚步站在附近。 “你什么眼光，那是商家搞活动么？哪个商家脑袋缺成那样，用白底黑字的条幅，有点请愿上访，拦轿喊冤的架势，我看到那条幅上有为民做主的字，咱们这儿还住着市里的大领导么？” “凌少，你们不要下车，我们来解决！” 凌度和叶盛的谈论还在继续，车载通话里就传出纪纲的声音，听语气就知道堵住小区门口那些人有蹊跷。 “老大，那些人好像是为灵桥集团来的，凌总又不住在这里，住这儿最大的官就是你，他们好像是奔着你来的，有事情为什么不去灵桥集团解决呢？” “奔着我来的？我这两天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呀？” “老大，纪纲不让你下车，他们能解决！” “这好像不是打打杀杀武力能解决的事，你给郑曦打个电话，让她通知集团那边，我下去看看，既然他们想见我，咱们总不能连家都不敢回！” 叶盛在打电话，凌度先走一步，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过去。他们并没有把小区的门完全堵住，真正堵住门的是周围看热闹的。小区保安已经在疏散人群，毕竟是下班高峰期，这里又是高档小区，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相似的场面凌度几天前才见过，就是刘铁家人带着刘铁的棺材去灵桥大厦那次。今天出现的人不如那次多，凌度也没看到有棺材，只看到条幅上写着抹黑灵桥集团的措辞。看热闹的已多达几百人，这里的气氛显然超过刘铁家人那次。 “我是凌度，灵桥集团总经理，你们这里谁做主，有事情可以和我说，不要在这里影响交通，是不是可以换了地方？” 凌度找到喊冤的主角了，有十来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刻意打扮出贫穷的样子以博取同情。如今是和谐社会，怎么可能还有人穿着破衣服出来，真的生活困难，出门也要收拾一下，人都是有尊严爱面子的。 凌度看到的只有老人妇女和三个应该还不到上学年纪的孩子，还刻意把孩子的脸抹的脏兮兮的，老人的衣服又旧又破，真难为他们还能找到这些乞丐行头。 凌度站在他们面前，那些人也没有立刻爆发，这态度比刘铁的家人强了许多，还有两个老人站起来，看样子是接受了凌度的建议，准备换个地方。 “去那里吧，那里不影响交通，你们还可以有个坐的地方。” 凌度抬手指了指路对面，也是小区对面的一个小公园。每天清晨都有许多老人在那里晨练，晚上则是许多老人健身跳舞的地方，现在是中午，那里只有三两个歇脚的人。 凌度在前面带路，坐在地上的人都站起来跟着。纪纲他们则是在附近与小区保安一起疏散围观的人。 跟凌度走进小公园的还是那十几个人，围观的人因为纪纲他们在周围，都少了许多，站的也远了些。 凌度仔细打量这十来个人，虽然他们的刻意装扮显然是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不过这些人的组成还是比较单一的，不像刘铁家人里，能明显看出有人是花钱雇佣来的。 “行，这地方还有树荫，就在这里吧，现在有什么话你们可以说了，咱们不会影响到别人，有话也可以开诚布公，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们的条幅我已经看到，不要让别人误会咱们是非法集会，还是不要挑那么高了。” “您真的是总经理，有事找你说管用么？” 说话的是个年纪有六七十岁的老头。如果换下他身上根本不协调的脏破衣服，还是个挺矍铄利索的老人，也不像在无理取闹，蛮不讲理。他的话听的凌度都想笑了，都到这里了，他还有心思怀疑凌度的身份， “我就是凌度，灵桥集团总经理，虽然不是权力最大的，一些小事还是能解决的，那你们堵在小区门口想见到谁？” “想……如果你能管事，我们和你说，我们……” 老人也没有那么多作为铺垫的闲话，张口就直奔主题。他身边的人对他也很信任，在他说话的过程中很少插话，也让凌度很容易就了解了他们的诉求。 凌度有点火大了，老人说的事他是知道的，为此还特意起草了当上总经理以来的第一份文件，也得到了凌总的认可和高度重视。 事情的起因是灵桥建设工地的那次爆炸事件，到今天好像还没抓到制造爆炸的凶手。凌度不想抱怨办案的人，毕竟是需要证据的，就算凌度想到十有八九和凌沉江那些人有关系，没有证据不是照样对他们无可奈何么？ 老人的儿子当时在工地干活，是被倒塌的塔吊砸伤的人员中的一个。出事之后，公司开始处理的还让人满意，该送医院的送医院，护理方面也安排的算周到。 可是渐渐的就有点不耐烦了，工地只停工两天就继续施工，说是人手不足，派过去的护理先撤走了，倒是也谈好价钱，让家人护理。这也可以理解。只是灵桥建设那边后续的各项费用也不如开始时拿的那么利索。 这些人不知道灵桥集团为什么态度会变化这么大，如今伤者还没有出院，心里的忧虑也是一天天加重，已是惶惶不可终日。 147不让他顺心 他们去工地找过，工地那里没有能为这事做主的领导，一句不了解情况，就把他们推到灵桥建设。在灵桥建设，又说这些事已经上报集团，也就是说他们都听从集团的安排。 他们也想过学刘铁的家人那样去灵桥大厦，后来遇到一个明白人，告诉他们刘铁家人的遭遇，不仅事情办不成，连灵桥大厦的门都别想靠近， 那个明白人就透露给他们一个重要情报，说是灵桥集团有大领导住在这个小区。让他们来这里试试。他们也不进小区，保安只能盯紧点，他们不喊不闹，又不能赶他们走，是因为看热闹的人多，才妨碍小区住户进门的。 老人说的情况凌度不知道，凌度都能怀疑到凌沉江那些人身上，可想而知灵桥集团对于缉拿凶手并不急迫，凌度好久没听到一点消息，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把那件事淡化，想揭过去。 至于后续工作安排凌度也见到过，该补偿都补偿，就看凌度见到的那些报告，可以说灵桥集团做的已经很到位，绝对不会让受害者心生如此多不满。 凌度当然也没怀疑老人是贪心不足的那些人口中的刁民。凌度的认知里，刁民是不存在的，只有掌握权势的人不想让老百姓过好日子，才会逼迫的人民起来反抗。 既然灵桥集团把后续事情都出了具体措施，整件事，除了伤者还没有恢复，其它方面都有了白纸黑字的结论，他们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呢？问题一定有，只是凌度没经手细节，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灵桥集团的办公室主任来了，同行的还有人事部的，比凌度在这里接待的人还多。凌度不得不感慨还是郑曦的作风硬朗，如果是他打电话，绝对不会来这么多人。当然，看到来的这些人，也能看出灵桥集团对这件事的重视，以及解决问题的态度。 “去买点吃的和水来，这大中午的，他们一定都没有吃饭呢。” 凌度的话还挺管用，马上就有三个年轻人跑步去附近的超市，余下的人则向凌度靠拢，总经理在这里，他们不想显耀自己的身份。 “这可不是我看不起你们，都怪你们自己，好好的来说事，何必把自己打扮成这模样？就你们这风格，我都不好意思带你们去饭店，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你们会影响人家生意的。” 凌度就是想换一个话题，改变一下这里的气氛。灵桥集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他们只有十来个人，显然处于弱势，一个个都变得谨慎，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被凌度这么一打岔，那些人的目光纷纷收回来。他们也不想穿的这么寒酸，就是想增加点气氛，吸引别人的注意。如今看来凌度很好说话，他们精心设计的场面还起到了负面效果。他们也是爱面子的，被凌度看的不好意思地悄悄退了一步，希望躲到别人身后。 开始给凌度说情况的老人最干脆，直接把外套脱下来，原来他也嫌弃身上的衣服，里面的短袖看样子还是新的。没了破烂衣服，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举止也自如了。 买食物的人回来了，他们挺会办事，买回来的不是面包饼干，而是还热乎的盒饭，不管菜好坏，吃下去是舒服的，心情都能得到缓解。 “大伙都饿了，先吃饭吧！” 凌度接过一个饭盒递到老人面前。凌度一直都很和气，老人也没有拒绝，想让让旁边的同伴，发现他们都有人给递过去盒饭，还有牛奶。 “凌总经理，这里的事，我们已经了解清楚，您看该怎么处理？” 凌度后退了一步，与他们又没有拉开太大距离，只是不想打扰他们吃饭才这样的，凌度发现有几个女人还不好意思吃呢。当然也是再等凌度表态，他们今天费这么多心思，决不能一个盒饭就把他们打发。 “你们吃着，听我说几句，你们今天在门口等我虽然没有大错，不过也不可取，再说你们又是这装扮，影响多不好，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于无奈，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应该去灵桥大厦找我，那里有接待室，可比坐在这里舒服！” 吃饭的众人听了一下，不知道凌度怎么开口就说他们的不是。都是看在盒饭还算实惠的情面上，他们不约而同都没有出声。毕竟现在吃饭的只有他们十几个人，凌度他们不仅陪着，连瓶水都没有。 心里的不平按下去，再想凌度的话，似乎就是那个理，他们的确有点夸张，凌度并没有说，不让他们去灵桥集团反应情况。 “你们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不过我现在还拿不出解决办法，因为你们说的情况，和我知道的情况有些出入，不瞒你们，关于那次事件，灵桥集团对受伤人员深表同情，不能让他们身体受伤，心里再受委屈。” 凌度还算满意，都在认真听他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灵桥集团已经有了具体决定，有很完善的补偿方案，至于你们为什么还来找我，我相信一定是执行上出了误会，所以我只能向你们保证，你们反应的情况，灵桥集团一定会重视，该集团担负的责任绝不会推诿。” “那，我儿子还在医院呢？” “有病当然是看病，让你儿子安心养伤，告诉他事情有人会去解决，下午我们会核实情况，争取尽早解决你们的问题。” “你还要让我们等，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们说的事情属实，应该不会等很久，灵桥集团这么大，不会推卸责任的，今天到周末还有两天，加上双休是四天，这样吧，如果这周你们的事情没有解决，也没人给你们答复，下周你们再来找我，或者去灵桥大厦找我也行，你们看怎么样？” 凌度从始至终都一团和气，看不出盛气凌人地压迫他们，就是商量的语气。相比前几次，连正经接待他们的人都看不到，今天比前几次强了很多，在这里凌度至少不让人害怕，也就对凌度的印象还行。 老人的想法在动摇，大伙都信任他，让他为主与凌度交涉。这时候他不能替大伙做这个主，就在他回头看大伙的时候，灵桥集团过来的办公室主任，以及人事部经理也和着凌度的话，向他们做了保证。 今天的结果其实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只要凌度不是为了把他们推开，他们再等几天也没关系，而且还说定了最后时限。 “我儿子，住院的事怎么解决？钱不到位，明天的药都停了！” 凌度连人家在哪个医院都不知道，在凌度印象里，他上次住院好像没花钱，还为此担心过呢。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主要是不知道这事该交待给谁。好在办公室主人善于察言观色，不等凌度表态，就主动站出来。 “这个事我下午就督促他们，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今天一定到位！” 那些人这回露出放心的神情，凌度也松了口气，之前看他们吃饭时，他就感觉到饿了，他的饥饿与普通人可不同，可是与实力紧密相连的，那感觉强烈起来，就像泰山压顶一样严重。 “好了，既然你们同意我的安排，你们继续吃饭，我先回去，如果问题没有解决，下周你们可以继续来找我。” “少爷，门口那些人走了么？” “应该走了吧，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没吃完饭，不过我答应给他们解决问题，以后不会再来了。” “少爷，你越来越有总经理的气势了，总经理不光要能说会道，还得能让人信服，让人感觉你可靠，你做的越来越好了！” “那是，你别忘了我可是一座桥，谁能有我可靠，比我稳重？这大概就是那所谓的不动如山的境界！” 叶盛自从决定认凌度这个老大，每天吃饭都和凌度在一起。之前是他吃饭没功夫，刘姐和凌度一个吹一个捧，这时才有功夫给凌度一个蔑视的眼神。 “老大，你可一点都不稳重，而且屁大点事都能感觉你要飘起来了，我们头儿那才是不动如山的气质呢！” “你别忘了是谁的小弟，现在你也归我管，我回来这么久，好像只见过他一次，他长什么样我都想不起来了，你们头儿每天都做什么？有我这么忙嘛？” “忘了你不会去照镜子，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有事才会召唤我们，不过我们头儿干的才是大事，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也让你长长见识，不要太自以为是！” “刘姐，你见过这样的小弟么？每天跟着我混，还要帮他们头儿说话！” “我才不参与你们的事呢，两个，不对，三个都是少爷，你想让我帮谁？我就帮小曦！” 原来刘姐还是和稀泥的高手，叶盛得意洋洋，凌度一脸无奈，没想到郑曦没在这里，叶盛这个小弟也像郑曦一样，不让他顺心。 148门都不让进 凌度不需要跟进中午给那些上访的人的承诺，他早就想到又是凌沉江他们在捣鬼。他们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就是不想让凌度痛快，同时也在通过社会舆论抹黑灵桥集团，给凌总施加无形的压力。 凌度发现了一个问题，中午那些人中，并没有工地死亡那个人的家属，也就是说凌沉江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希望真想被太多人知道。 中午那些人又是扯横幅，又是堵小区大门，社会影响已经不小，他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何况难为那些伤员本就是他们理亏，该办的事，也不该再卡住不办，牵扯到原则性问题，他们估计还不敢与凌总正面对抗。 想要有结果，快点也要到明天，凌度下午也没指望有人来给他汇报情况。处理完手边的事，才看到叶盛下午没出去玩，老实地坐在那里玩手机。凌度的工事忙完，叶盛马上凑过来。 “老大，你说给我好处呢？在哪里？” “我欠你什么好处了，我说过么？” “中午咱们回家路上你说的！” “哦，还没验证，也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那就趁现在没事试试，坐沙发上，你离我近一点，我练气带着你。” “你就是让我在这里练气，不是给我好处么？” “哪有那么多现成的好处，得你自己去发现，不练就算了，你还是出去玩吧，别打扰我。” “练，怎么能不练，要不然晚上怎么能打过木卡？” “今天和昨天练气感觉一样不？” “老大你太心急了，我才开始，刚找着好状态就被你打乱了！” 凌度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不再说话。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干坐着练气，连个电视都没有，凌度只好接着去观察身体里，小鱼一样游动的气流。 气流也挺有意思，如果把气流看做小鱼，枯燥中多了一些趣味，观察着看似混乱，其实是有秩序的流动，再加上仿佛身体变得无限大的意境，不知不觉就沉迷其中了。 听到敲门声凌度睁开眼睛之前打了个激灵，也终于知道练气为什么要强调环境的重要性，就这敲门声，他体内的气流受到惊吓似地，出现了不该有的混乱。 凌度认为是元神足够强大的原因，才让他瞬间稳定住混乱的气流，让它们温顺下来，收功地停止练气，可还是对敲门声深有感触。 凌度是安然无恙，结合自己的亲身体会才猛然记起身边的叶盛，目光转过去就看到叶盛依然禁闭双眼，额头渗出汗珠，神情中有痛苦，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凌度以走火入魔威胁过郑曦，难怪郑曦会那么容易就范，原来真的有走火入魔这档子事，叶盛的情形绝对不乐观。 抬手搭在叶盛肩头，一丝气流进叶盛身体里，那里的情况着实吓了凌度一跳。之前他身体里气流乱窜，已经让他深受打击，叶盛身体里的气流更加混乱不堪，有点像是在上演诸侯逐鹿中原的气流版。 凌度庆幸给叶盛治过好几次伤，这时候也可以按照治伤的方法。凌度身体里的气流很多，很明显，相比较之下，叶盛身体里气流弱的太多。 叶盛这两天敛息还是卓有成效的，丹田里的气明显多了一些，想必承受能力也见长。凌度分过去的气也比过去粗壮了稍许，为尽早平息气流的叛乱。 就像一个成年人在制止一帮孩子打群架，气流过处所向披靡，无不拜倒臣服。带着收服的气在经脉里游走两遍，再看叶盛的神色已恢复平和，额头也不再有汗珠滚动，身体不再打颤发抖，唯一没散去的只剩下神色中的痛苦。 “叶盛，好些了没？” 有敲门声，就是外面有人，也就不能再继续练气，叶盛两次深呼吸之后缓缓睁开眼睛。因为还有未消的痛苦，估计惊悸也还很浓，叶盛眼神中有怒火迸发出来，都顾不上答应凌度一声就窜了起来，冲向办公室的门。 叶盛开门的动作都透着暴烈的火气，门外的人有感应的退开一步。不过这也是要分对谁的，有些人可以被叶盛的火气唬住，有些人则是会不留情面地怼回来，因为后退那一步对他而言也是失面子的举动。 “干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叶盛的火气没继续爆发，因为看到门外的纪纲，想到纪纲不应该无缘无故敲门，当然是有事。叶盛还没问一声，打算先让纪纲进来的，就听到这句让他眉毛打结的质问。 叶盛的火气影响了他的观察，这时候才注意到纪纲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标榜气势的警察在他旁边，叶盛听到的质问，就是两个横鼻子竖眼的警察中的一个发出的。叶盛不想给打扰他的人好脸色，显然有人更不想对叶盛客气，这么久才开门，他们的耐心已耗尽。 “你谁啊，走错地方了吧？” “我们是工业区派出所的，你是凌度？为什么在里面不开门？” “我开不开门还要向你汇报，有事就说，没事快走，小爷烦着呢！” “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呢？你家长辈怎么教育你的，这么没有教养！” “跟小爷说教养，让你看看我家长辈怎么教育我的……” 凌度没想到叶盛带着火气出去会是这结果，话没说两句已经将起来。凌度是讲理的，今天的责任也不能怪别人，办公室原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门口又没有挂警示标志，人家又不是破门而入。敲门之后凌度为给叶盛压制调理身体里乱窜的气流，耽误了一点时间，外面的人有想法也是在所难免。 凌度打算出去劝阻叶盛，速度不慢，显然还是低估了叶盛敢做敢为的火力。也是那警察太把自己当回事，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对他的身份畏惧。凌度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身体接触身体，以及身体接触地面的声音。 “你好大胆子，我命令你不准动！” “咱们究竟谁不准动？” “都冷静一下，我是凌度，你们是来找我的，有话和我说。” 凌度出去的时候，一个警察正冲向叶盛，叶盛没事人一样傲然挺立，那个警察则是被纪纲拦住了，至于另外一个警察，正从地上爬起来，摔出去那么远，力量再大一点，就要砸进对面的办公室里了。 “把你的手铐收起来，这东西在我们面前没用，小心给自己惹来你兜不住的麻烦！” 叶盛出手纪纲没管，他相信叶盛不会无端脾气不好。再说警察也不该那样盛气凌人地教训叶盛，叶盛不是孩子，叶盛立过的战功绝对比这两个警察加在一起还多，从他们对危险的敏感程度都可以看出来。即使打不过叶盛，也该有些防范，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之力，显然是经历过的危急时刻太少，应变能力严重欠缺，就是所谓的欠练。 从地上爬起来的警察竟然把手铐拿出来，纪纲立刻就不高兴了，如果叶盛被他们带走，怕是他要给许多人一个交待了。纪纲可不想为这事去面对那些人。 正走过来的警察被纪纲的气势镇了一下，今天他们来，就是一件极简单的小事，如今他们想不通，怎么就和以往感觉那么不一样呢？ 凌度没想到平日不声不响的纪纲，说出来的话也如此有气势，年纪虽然远不如两个警察，又对他们形成无形的压制，竟然都愣立当场。 局面越来越僵，凌度只好又走过去一步，他可不想在这里再打起来，警察的威严也是不容无视的，最好就是用别的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开，当然也要给两位警察一个台阶下。 “叶盛，怎么能这么冲动，连情况都不问清楚。” “有什么好问的，害的小爷差点走火入魔，还敢教训我，他们有资格嘛？” 凌度发觉纪纲不劝叶盛才是明智的，叶盛这时候就是个刺猬，不动手了也不是谁都能靠近的。凌度只好转移注意力。 “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我就是凌度，灵桥集团总经理。” “有人报警，说你昨天下午打伤了两个人，是不是还把他们腿打断了？” 这些话本该带回派出所再询问，那个挨打的警察是业务不熟练，还是想夺取先机，以扳回劣势，好像在宣读凌度的罪状。 凌度原本想请两个警察进办公室，听说他们来的原因，立时感觉和他们没有可以说的话。这两个警察显然是别有用心，不然昨天下午打的人，为什么今天下午才过来调查？ 或许这不能作为指责他们的理由，凌超报案时间晚，今天才来也符合程序。但从他们的口气听的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凌度不能说他们是受人指使，那样对他们的身份不尊重，可在凌度眼中。他们偏听偏信，也就不能再代表公平公正，凌度连办公室都不想让他们进了。 “昨天下午的确和几个人有过冲突，好像和你们说的不一样，冲突是在楼下大门口发生的，你们可以先去看一下当时的监控再过来找我。” 149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不要啰嗦，跟我们走一趟，到所里自然会好好和你说！” “小刘，不要冲动，凌总经理，我们刚去过监控那里，不巧的是昨天监控坏了，倒是有目击证人，你们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肢体冲突，我们正在调查，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所以你要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那个挨揍的警察被喝止，没想到接下来这个警察的话，听的凌度都感觉稀奇，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释了。叶盛的情绪比凌度激烈，像是还没把刚刚那茬忘记。 “不用调查了，人是小爷揍的，你们是不是也要把小爷带走？” “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不要嚣张，回到我们所里，我分分钟就能让你学会老实！” 叶盛话音才落，那个挨揍的叫小刘的警察，顿时火药一样被引燃，又露出剑拔弩张的架势。好在他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体的痛还没有过去呢，这一次没再主动出击。 叶盛就要说出更不客气的话怼回去，就在这时，另一个警察的手机响了。只好放下这里的事，后退两步拿出手机。 凌度没兴趣知道那个警察和谁通电话，他还要盯着叶盛和小刘，他们像两只小兽一样对峙。一个是满脸不屑，显然是等小刘先动手，那样才能更占理。另一个则是顾虑重重，因为想不通刚刚为什么会飞出去？一百多斤的身体那么容易就能飞出去么？ “凌总经理，不好意思打扰了，一点误会，我们先走了，小刘，回去！” 事情发展的太出人意料，凌度都不明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还有点内疚没请两位警察进办公室呢！ 小刘更是一副不能接受的神情。“师兄怎么回事，这小子不带走？” “带走，你把小爷带走试试？” “我还治不了你了？” 叶盛和小刘看架势又要发生碰撞，又都是虚张声势。叶盛是懒得动手，毕竟是警察，不能像小混混那样对待，已经教训过就可以了。 小刘的心情比较复杂，他可是吃亏了，可以说穿上这身官衣，就没吃过这么大亏。可是他又有点拿不准，显然他们，不论是叶盛还是纪纲，包括凌度都不怎么忌惮他，凭真本事，又没把握能拿住叶盛，所以有点为难。 那个接电话的警察不耐烦地拉了一把，小刘碍于他不具有任何优势，师兄又不打算帮忙，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离开。 “叶盛，你怎么那么大火气，头儿知道你惹警察又要训你，虽然咱们不怕他，也不能随便惹事。” “我没惹事，是他们先害的我差点就走火入魔了，老大走，咱们继续！” 叶盛的火气已找不到，纪纲的话让他又想起刚刚的练气，又激动的上窜下跳起来。 “进来吧，练气还是算了，就不该在办公室里，刚刚太危险了，我就你这一个小弟，可不能让你出事，看你的意思，刚刚练气有不错的效果？” “有，绝对有，虽然我可以练气才几天，可是只有刚刚的那段时间，有种特别畅快的感觉，好像身体周围可以钻进身体里的气特别多，多得像海水一样把我包围起来！” “你有没有时间概念，刚刚过去多长时间你能判断出来么？” “多长时间，感觉过去好久，很长很长的时间，怎么才四点？” “是，就是四点，刚我看时间是三点三十五，也就是说只过去了二十五分钟。” “不可能……吧，我自己练气的时候，进入状态都要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看来我猜的没错，我带着你练气，的确可以快一些，得到的好处也多一些！” “凌少，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有好处可不能忘了咱们兄弟！” 叶盛眉飞色舞的样子，看的纪纲心痒难耐。纪纲都暗暗嫉妒叶盛了，他才来几天？他们可是在凌度身边快一个月了。 虽然叶盛的身份比他们特殊一些，可叶盛得到的好处也太多了！ 是因为毛军和许达旺被调走，这里少了两个人，才把叶盛补充过来。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叶盛来的几天前还不能练气，他不仅不按规矩排队，就抢在许多人前面能练气了，还玩笑一样认了凌度当老大，都快形影不离了。问题是叶盛的实力也增长的太吓人的快了，分明就是凌度给他开了小灶，如今他们中已经找不到谁是叶盛的对手。 而这还是昨天的战绩，今天怎么感觉叶盛又变强了，绝对与和凌度在一起练气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就凭这一点，都不能让纪纲心平气和。 为什么叶盛可以被优待，就因为见到凌度的第一面就差点打起来么？然后就让这两个人，臭味相投地走的这么近？ 叶盛看出纪纲火热中又有些酸溜溜的眼神了，他们从来都不会有话不说出来，这可是生死考验结下的情谊。 “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有好处我当然也会想着你们，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不拦住，害的我差点就走火入魔，你赔的起么？” 听到毛骨悚然的“走火入魔”这几个字，纪纲竟然理亏地欠了欠身子。“他们说找凌少，又没说什么事，我看是警察，谁知道为这点破事？如果他们告诉我，我怎么能放他们过来？刚刚他们怎么突然就走了，有可能谁给他们领导打电话了！” “这里动静也不小，我觉的有可能是凌总，灵桥集团这么多大人物里，也只有凌度会帮我了，叶盛你也不要生气，即使纪纲今天拦住他们，他们也会想其它手段污蔑我的，就是手段太拙劣了，还说把他们腿打折了，还监控坏了，你们那里的监控他们也能做手脚么？” 凌度可是见过，纪纲他们保安室里也有监控。警察说监控坏了，有可能是真被做了手脚，纪纲他们会不知道，还是纪纲他们中间也有凌超的人？直至看到纪纲揶揄的笑容，飘起来的心才落下去。 “我们那里的监控当然没问题，如果刚刚他们想看，我随时都可以给他们调出来，而且比他们看到的那一套更清晰！” “纪纲，你的意思是灵桥集团有两套监控系统，凌超为什么没想办法把你们的也破坏？” “凌少，我们可不是灵桥集团员工，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只是跟着你么？我们有任务，是以你为中心的，我们的监控系统也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灵桥集团内部知道存在我们那里那一套监控系统的人不超过五个，而且就算有人知道那里有监控，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我们那里的！” “那我能不能理解成，我决定加入替身计划，你们才安装的监控，还有家里的那一套？” “这是事实，家里那一套时间早些，因为还有别的用途，你也看到了，家里那个高层的最上一层没有别的住户，叶盛你做什么去，话还没有给我说明白呢？” “问我老大，我一会儿就回来？” 凌度不知道叶盛去干什么，叶盛处理事情时候的稳重根本不用替他担心，凌度倒是有点替自己担心。听说纪纲他们的监控系统只为他一个人服务，心里陡然就有了莫大的压力。 影子凌度到底担负着什么样的责任？而他真值得纪纲他们这样么？或者说凌度真的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么？ “凌少，叶盛刚刚说的什么意思，如果不方便，全当我没问！” 反正纪纲他们不仅看不到，更感觉不到奈何桥虚影存在，叶盛临出去时来那一句，凌度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是想让凌度也帮帮他的兄弟们，刘全达早上那样的失落，凌度心里也有点不忍呢！在不暴露奈何桥的前提下，凌度并不介意帮他们。 “我早上发现一点情况，好像在我身边练气，速度就会被我带着变得快一些，叶盛说他更容易进入一种很玄妙的状态，身边可以被吸收的气都变得浓郁了，不过这样练气的时候不能被打扰，否则会很危险，刚刚叶盛身体里的气就乱套了，如果我没有及时给她压制，理顺他紊乱的气，这时候有可能叶盛已经受重伤！” 纪纲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叶盛有时会孩子气，因为他毕竟年纪小些。可叶盛刚刚的怒意与他们平时打闹的时候绝对不一样，纪纲这时才真正明白为什么。 纪纲也可以练气了，知道练气到一定程度，体内的气就会转化成听说能开天辟地的力量。刚刚叶盛的气因为被打扰而出现紊乱，纪纲也想见到事情的严重，都有点后怕了。 “凌少，我们头儿这一阵儿很被动，要面对的形势也是越来越严峻，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特别需要提升实力，所以毛军和许达旺可以练气，就马上被调走了，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150越来越神奇的奈何桥 “帮你们没问题，不过叶盛的话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再就是我还有点怀疑，效果如果真的那么明显，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们练气，万一我没时间的时候，会不会对你们有其它影响，也需要进一步观察，再就是时间方面，我认为我能给你们的帮助还是引导为主，练气还是需要你们自己慢慢积累，所以时间不会很长。” 凌度的担心还有他自己的事，他不可能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练气上，他还要研究奈何桥，奈何桥那边还有两个通道需要他去探索，再说凌度可不想光拿钱不干活，所以他每天还有总经理的职责要完成。 想着想着凌度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发愁？就是因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才决定回家，回到云都市冷静冷静，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总感觉时间不够用了呢？ “行，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时间短点也无所谓，只要有你给我们引路，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像叶盛一样，进步这么快，你看这两天把他得瑟的！” “那行，我看就先试验半个小时，以后视情况而定，时间充足的时候就长一点，时间紧张的时候，你们也不要多想！” “没问题，我们每天都在这儿，凌少你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 凌度没多解释，如果他的发现是正确的，只要被奈何桥虚影笼罩，半个小时就可以当成一个小时用，效果自然也是外面的一倍，应该不算短了。 “老大，你们商量好了？要不咱们去那边，这里说不定还会有人来，那边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现在就去！” 叶盛回来了，没进门就听到凌度和纪纲说的话，他还对刚刚练气进入的那个玄妙的意境念念不忘，已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你跑哪里了？不会出去偷吃了吧？” “我哪能那样，老大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有点吃的就好了，每天都饿的那么快！快下班了，快走，再练一会儿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这一会儿办公室都没人过来，根据以往的经验，着急的事应该就不会有了。也是正好趁这个机会，凌度没有拒绝，说走就走地跟着叶盛离开办公室。 纪纲他们这里果然比凌度的办公室更合适，不仅有套间，还可以安排人在外面警戒。 凌度看了一眼电视墙，灵桥大厦从内到外，除了各个办公室，就找不到监控不到的地方。想到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他一个人，压力不再，心里还有点小小的被人重视的得意。 凌度找到昨天下午遇到凌超的那个位置的画面，竟然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哪里，马上就想到叶盛。 “叶盛，你干什么去了，门口怎么有救护车来？” “那个警察不是说我把人腿打折了么，我去兑现他们污蔑我的事实，放心老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以后别惹我，惹我一次就要付出一次代价！” 叶盛太霸气了，凌度不仅不为叶盛担心，还有解恨的感觉。他不关心叶盛究竟把谁的腿打折了，是凌超的，还是那两个保镖的，凌度也想给凌沉江一点警告，叶盛的做法正好和凌度的想法不谋而合，凌度也不是怕事的人！ 纪纲知道凌度过来一次机会难得，叶盛的事全当没听到，也没给这里的姜辰他们多解释练气的事。今天这里加上叶盛只有七个人，留下一个人在外间，盯着监控的同时，还可以放哨，余下的人全部进入休息室。 “凌少，我们应该怎么做？” “没什么特别的，把这些沙发围成一个圈，你们坐在我身边就可以，尽量不要距离太远，然后你们还是过去那样就可以，能练气的就练气，不能练气的先调息，不要紧张，心里也不要有压力，就算效果不如你们期待的那么好，也不会更差的。” 奈何桥虚影本可以释放出去覆盖很大区域，根本没必要强调彼此的距离。凌度是有意这样的。奈何桥虚影都可以让他手机里的信号消失，谁知道对其它电器设备会造成什么影响？ 凌度是来做好事的，可不是来搞破坏的，在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尝试，也就最好不要让奈何桥虚影接触那些带电的设备，再说凌度也担心奈何桥露馅呢，所以他的计划就是让奈何桥只笼罩他们七个人。 “郑曦，你怕不怕鬼魂？” “我可是希望你能带给我好消息，才这么着急赶回来的，就为了听你讲鬼故事？” 刘姐今晚做的香酥鸡，据说费了一下午功夫，橘黄色泛着油光，看一眼就让凌度和叶盛垂涎欲滴。才开饭拿起筷子，郑曦就踩着点儿一样来到了。 郑曦一点都不淑女，刘姐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催着她才勉为其难地去洗了下手，回来坐下之后直接伸手扯下一个金黄色鸡腿，那吃相看的叶盛都不忍直视。 郑曦吃的话都顾不上说的时候，凌度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郑曦不知道凌度是什么心思，比划着，不仅没表现出兴趣，还想拿鸡腿砸凌度呢，最后又没舍得。还疑神疑鬼地往周围看了看，吃的都不如刚刚那么快了。 凌度知道郑曦为什么赶回来这么急，都是奈何桥新连接上的那个世界闹的，看到郑曦，凌度才想起来那里出现的朱赫的灵魂。 看郑曦的表现就知道她有点忌讳所谓的鬼魂，也让凌度有了不告诉她的决定。反正她看不到，再说朱赫说的关于灵桥集团的秘辛，凌度还担心郑曦能否接受呢，干脆都不说出来了。 “就这还每天装扮的女强人一样？既然你害怕，我们还是不告诉你了，眼不见为净，我的那些水怎么样了，我跟你说，我那可是神水，能不能变成有钱人都指望它了！” 郑曦果然怕鬼，都不再追问究竟有什么发现，她最有力的回击就是对凌度蔑视的眼神。 “凌度，那水你敢喝么？” 吃着东西，郑曦的话很简洁。凌度为了发财梦，筷子都停下了，他相信郑曦绝对是话里有话。 “我才不喝呢，那是木卡的洗澡水，你的意思是有人喝过了？” “老大，还吃饭呢，你不要讨论洗澡水好不，刘姐，你让这两个煞风景的家伙出去说去！” 刘姐笑着给郑曦夹菜，四个人里她吃的最少，现在就是看着凌度他们吃，她只是作陪。 “总听你们说水，是那里出现的水么？我还倒在里面一瓶水呢，少爷我倒的水还能找到不？” 凌度也想起刘姐曾经往那里倒过一瓶水，不禁怀疑对那个水坑来历的猜测。如果是抓木卡时一同进来的雨水，雨水是绝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有可能是连通了空间里地下深层的水。那为什么刘姐倒下的水就不能同样连通那里地下的水呢？刘姐带进去的水，与天上落下的雨水有不同么？ 凌度还没吃饱，又突然忘记了动筷子，因为想到朱赫的灵魂。 朱赫是怎么进入那个空间的？这些天凌度遇到的死亡事件可不少。如果人死了就会变成到处乱飘的灵魂，那么刘铁的灵魂，工地上那个无辜的工人的灵魂，还有被凌度逼得无路可走的枪手的灵魂，岂不是都有进入那个空间的可能？ 一下子想到另外的三个灵魂，凌度有点坐立不安了，如果他们都出现在那个空间里，即使不能伤害到他。朱赫就不能伤害到他。但整天和一堆灵魂打交道，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朱赫因为那个水坑里的水而从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变成可以与凌度交流，他生前的记忆都没有消失。 凌度又不无自我安慰地猜测也许只有朱赫一个灵魂进入那个空间了，不然为什么至今只发现了朱赫一个？如果那个空间可以吸纳灵魂，云都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个空间岂不是要变成灵魂的闹市了？ 朱赫的灵魂与刘铁的灵魂存在哪些不同？ 他们的共同点有不少，对凌度都有相当浓的怨恨，因为他们的死都是因为凌度。他们死的时候，与凌度的距离都不远，那个枪手甚至是在凌度身边服毒自杀的。 那么朱赫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凌度在绞尽脑汁地想，把都有些久远而模糊的记忆重新回放。那天凌度从朱赫那里出来之后就兴致缺缺地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就听郑曦说朱赫跳楼了。凌度还想站在窗口看一眼，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我知道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 “就不告诉你，让你猜都猜不出来！” 凌度的确想到一种可能。那天在朱赫之后，凌度还见过木卡和那个矮个子枪手，也就是所谓的孤狼独狈。他们用一根表皮破损的电线把凌度捆住。 151等的好心烦 那是凌度第一次触电，据说因为电量负荷过大，灵桥大厦的断电保护系统都被触发了。虽然把木卡他们吓跑了，凌度却没有被电击身亡，反而因祸得福，让他终于可以启动奈何桥。 如果说朱赫与刘铁的灵魂有什么不同，那最有可能就是他们死亡的时候，只有朱赫的灵魂经历过凌度启动奈何桥。就连那个服毒自杀的枪手死亡的时候，凌度的奈何桥为了与毛军联系都停止了。 如果是奈何桥虚影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吸纳灵魂？凌度又想不通那个水坑的来历了。 凌度感觉雨水是水坑出现的基础，又需要一定的诱因，有可能是朱赫的灵魂，还有木卡的血共同作用，像不同物质产生的化学反应。至于还有什么神奇，那就只能由郑曦来解答了。 “刘姐，你那一瓶水不知道还有没有留下痕迹，郑曦你别吃了，小心胖了嫁不出去，快给我们说说有什么研究成果？” “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小狗剩你这两天变化不小，是不是死心塌地打算投敌啦？” “姐，你咋说这么难听，哪有敌人？我这两天的成绩，把纪纲他们眼馋的嗷嗷叫，可是把他们都远远地甩开了，要不是我想着他们，他们的实力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有一点进步呢！” “看把你傲气的，你有办法让他们实力提高，跟姐说说，如果有用，姐给你买糖吃！” 叶盛不敢冲郑曦吹胡子瞪眼，只能忍气吞声，埋头吃饭。郑曦又把凶狠的目光转向凌度，凌度如果再敢无视她，谁都判断得出，后果会很严重，凌度都不敢忤逆。 “还记得那次给你治伤，因为奈何桥让你饿的特别快，我怀疑，不用去那个空间，只是被奈何桥笼罩，也会导致与其它地方的时间流速不同，而且被奈何桥笼罩，练气的效果还会明显些，今天下午我就去纪纲他们那里，带着他们一起练气半个小时，据说每个人都感觉到不一样了！” “我早就说过那个空间里有灵气，这回你们相信了吧？原来不用去那个空间也可以吸收灵气，这回你也不用担心秘密被太多人知道了，不能白让你辛苦对不对，姐姐给你奖励！” 凌度以为郑曦拿他开涮，还敢当他姐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像叶盛一样忍气吞声？不过他的想法因为看到郑曦真的站起来而暂缓一时。 郑曦去找她随手扔在一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不大的纸，抖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给你的奖励，这回你可以满足，可以到处去得瑟啦！” “真是给我的？你不会等我看完再收回去吧？” “你如果不想要，给刘姐，要不给叶盛也可以，给我也行，我们怎么也得念你个好，看你那嘴咧的，有点出息好不好，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不，不一样的，这可是我辛苦一下午换来的，是那个凌度给我的，就因为我让叶盛他们都可以练气了？有钱人办事就是敞亮！” “姐，有我的么？我也出力了，不要这么多，少给点也行？” “找你老子要去，我最多给你几个零花钱？” 叶盛凑到凌度身边，看清楚凌度手里的纸片，眼睛都绿了。 郑曦给凌度的是一张现金支票。如今这个通讯高度发达的社会，电子支付已经进入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竟然还会出现这种支票。 凌度不在乎是什么形势，在乎的是支票上的数字。如果这张支票不是郑曦的恶作剧，郑曦估计也拿不出假支票。那么这数字就太让凌度震撼到满意了。 支票上是一百万！ 又是一个一百万！凌度回来之前那两年，只有到年终，才会一次有过万的收入。想不到回来之后，短短一个来月，一百万都见到两次，而且都是他的合法收入。凌度想控制都无能为力，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对，你不是在师傅身边的么？我说那个凌度怎么可能这么大方？这钱是师傅给我的水钱，师傅说过会给我奖励的。” “怎么你还嫌少？” 凌度正得意的不知道怎么放纵，突然就有点恍然大悟地想明白了，然后竟然把支票又给郑曦递了过去。 “不是，我和师傅说着玩的，一点水怎么能真的收钱，再说师傅已经答应给我其它好处了，怎么好意思再收这么多钱，那水不是比酒还贵啦！” “你竟然也会不好意思，难得，给你你就拿着吧，师傅可没这么多钱给你，算是国家给你的，毕竟你做了这么多，让毛军他们可以练气，培养一个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以后还有需要你的地方，你不要推辞就行了。” “那不能，虽然我不能抛头颅，洒热血，小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那我真的收起来了，叶盛，哥有钱了，你想要什么哥给你买，这顿饭我请啦！” 叶盛本来还挺兴奋，当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送给凌度一个加了足够份量的蔑视的眼神。对凌度，也包括郑曦感觉再也不会有共同语言了。 “郑曦，你是说未来还需要那里的水？” “当然需要，如果不是知道水不是很多，我都要带车回来装了，明天我准备一些容器，这两天再送一些过去。” “水里的成分研究明白了？” “哪那么容易，就是送到外地委托化验的那几份样品都还没什么结果，现在有一种论断，说是水里有一种物质，之所以研究不明白，因为是属于全新的未知的，就是从来没被发现过的，现在正在破解那种物质的基因图谱，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答案。” “怎么又牵扯到基因，木卡就是被基因改造药水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们可要小心！” “不一样的，和木卡喝的药水完全是两码事，现在有一点可以确认，那水就算是木卡的洗澡水，对人体也是无害的，有几只小白鼠喝过，不仅没死，反倒更加欢实，现在正在做，这水是否能延缓衰老的试验。” “越说我越激动了，木卡说那个水坑有吸力，不是吸引力，可以把他的身体隔着好远都拽过去，你们这一方面有什么发现？” “你不要太异想天开了，那就是水，只不过成份中有一些未知的物质，对了还有一件好事忘告诉你了，他们还拿几个伤员做了试验，没有内服，就是用水洗了洗伤口，据伤员说，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也没出现伤口感染，我回来的太急，不知道那几个伤员现在又有什么变化。” “我当又给我东西呢，那事我早就知道，木卡那么破烂，跳进水坑再出来的时候，伤口都可以消失，你都忘了？” “吃饱没有，别耽误时间，刘姐不好意思，我们要去打怪，今天不帮你收拾了，等把那里打扫干净，咱们好一起进去种地！” 郑曦撒娇一样靠在刘姐身上说着，刘姐再想进去看看，这时候也只能忍耐，看着凌度和叶盛风卷残云一样，收拾盘子里的菜，连汤都喝干净才罢休，有一点即将上战场的架势。 “小心，木卡又变了，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大变化？” “老大，木卡活了，他的眼神和昨天不一样，有可能是清醒的，那他还是木卡么？”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老大，要不告诉我姐，她如果猜不出来又要收拾我了？” “随你便，她听完更不明白，你可不要找我。” “姐，老大说这里多了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和木卡的灵魂混在一起融合了，现在木卡是清醒的，有可能不是木卡的神志，而是另一个人的，就是不知道木卡的灵魂还有没有？” 郑曦如果能立刻明白才真是怪事呢，果然郑曦的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她看不到灵魂，又如何能理解。 “咕啊，哈哈，凌度，郑曦，还有那个小子，你们终于来了，让我等的好心烦！” “凌度，这究竟是谁，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这里好像突然变冷了！” “早就告诉你别多打听，害怕了吧，害怕也没用，那是朱赫的灵魂，他占据了木卡的身体，现在他也不怕你这个郑助理啦！” “朱赫，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还有谁的魂儿？咱们是不是到阴间了？”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里是哥的私有空间，不是阴间，朱赫有可能是奈何桥启动的时候巧合被收进来的，到今天还没发现有其他人的魂儿。” 郑曦之前还挺担心的，毕竟她是第一次接触这么诡异的事情。凌度解释过，郑曦就接受了，她眼中已经不存在看不到的东西，只有一个木卡，还有什么可怕的？还耀武扬威地加快速度走向木卡，像是打算研究一下从哪里能看出来朱赫灵魂的痕迹。 152情况不那么乐观 木卡站起来了，不是木卡那样透着狼狈爬起来，也不是被朱赫灵魂控制时，出镗的炮弹一样飞起来，动作极其接近正常人。好像他是来旅游的，坐在草地上休息，这时候想离开了，起来之后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这个状态应该是朱赫，而不是木卡，风格与木卡差别太多，还有他的神情。木卡的神情相对简单些，而此刻凌度完全看不透，一种城府很深的感觉。 “不好！” 凌度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朱赫不是因为融合木卡的灵魂后，失去了木卡的力量，他之所以慢腾腾地起来，就是想迷惑凌度，从而达到他极力掩饰其险恶用心。 突然出现的危险预感，凌度能做的只有速度提升到极限，凝聚浑身力量，用自己的身体，去封堵木卡前进的路线。砰然一声闷响，凌度没借用奈何桥的力量，他的全力一击，竟然落了下风。 郑曦和叶盛这几次在木卡手下可是没少吃亏，就算知道木卡的灵魂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他们心里有再多好奇，必要的警惕并没有放松。 凌度和木卡对了一拳，木卡的势头被拦住，凌度却被打退了，郑曦和叶盛立刻一左一右包抄过去配合的相当娴熟。 凌度定定神又冲回来。他有点想不明白，和木卡这样过招可不是第一次，自从木卡的枪和刀都被收缴，危险的预感就再没有出现过。凌度就是根据这一点判断自己的实力得到提升的。 这一次为什么又有预感？凌度才想到木卡和朱赫两个灵魂融合，有可能发生了他没见过的变化，变化就那么突兀的惊现了。 凌度和木卡对过的那一拳，凌度虽然实力落了下风，也还是能够接受的，练气有了一定成就，气流动起来，很快就化解了木卡力量的冲击。 同样的方法凌度早就告诉郑曦和叶盛，再看他们那里，气对他们的帮助好像很弱，或者说还不足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凌度还没有重回战场，郑曦和叶盛已经双双落败，木卡似乎只是轻飘飘的两拳，就把他们打飞了，郑曦还“嘤咛”一声，显然是无力承受的痛，把她的自持都打乱了。 “郑曦？” “姐！” 这一次叶盛的状态好一些，凌度挡住要继续追击的木卡，叶盛落地后翻滚几下又爬起来，怒吼着要给郑曦报仇。 凌度的拳头比过去哪一次出击的速度都快很多，不是他实力提升那么多，是因为木卡的四肢装了发条一样，凌度已拼尽全力，还是不能与他的攻势保持同步，始终慢了半拍。就因为慢了这半拍，导致他和叶盛两个人合力，还是被木卡的拳脚压制着。 “木卡，你这就不对了，我是让你给我们当陪练，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凌度，你认为我还有明天么？” 凌度这时候才听出来，这个声音从木卡口中发出，又不是木卡的，也不是朱赫的声音。只能证明，两个灵魂融合的效果超出朱赫想象的好， 木卡的气势也不是昨天能比的，昨天如果他这样爆发，这一会儿早该皮开肉绽，而此刻不仅不见力衰，还愈发不可一世的样子。 凌度认为他对今天木卡的判断有误，朱赫占据木卡的身体之后，还在适应阶段，是他们的攻击，让木卡一点点找到力量运用的感觉，而且对力量运用的越来越好，当然前提是他也有这么多力量。 极有可能木卡喝下基因改造药水之后，并没有把所有潜力都激发出来，是因为灵魂太弱，不多久就会神志错乱影响了他的发挥么？有朱赫的灵魂融入，灵魂得以加强，基因改造药水的作用才可以达到制造药水的人的目的，而这也是凌度预感到危险的根源。 以木卡今天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凌度如果不借助奈何桥，他们三个再努力，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战斗才开始他们就已经损兵折将，如此一边倒的局面下，凌度想不通木卡问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木卡，我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出绝招，就算你有基因药水的力量，在我的地盘，也不是你可以撒野的！” “老大，先不要着急，我姐站起来了，让她缓一缓，应该还可以继续打，我也没事，你多看着我姐点就行了！” “你们还能打么？太可笑了，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站在云端，有人只能甘做蝼蚁，凌度，你还想左右我的明天么？笑话，你太狂妄了，我的明天只有我能做主！” “看把你能的，你真的是朱赫，有一次你耍酒疯就是这样说话的，原来你还有这野心，可惜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还能上天啊？” “郑曦，怎么样？” “看住不要让他跑了，我没那么娇气，敢打我，叶盛，帮姐好好揍他！” 郑曦虽然又回来，速度明显不如开始那么快，身上有绳索羁绊似的，动作也不再那么灵活。但郑曦的坚韧值得佩服，出拳依然不遗余力。 凌度哪敢再让她面对木卡的正面，感觉自己脚下都带出风声了。因为木卡逼得紧，凌度今天也爆发出超常的力量。 “郑曦，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今天就让你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我一堂堂七尺男儿，被你一个丫头片子训的儿子一样，今天我要把你给我的所有屈辱都还回来！” “朱赫，原来你还有这么光辉的一面，那你跟郑曦动手可就是大逆不道了，还不快给你妈赔礼认错！” “凌度你找揍是不是，就他这样的，给我当儿子，我都嫌弃他，一点骨气都没有，朱赫你还算个人么？” 凌度想想，他那天去找朱赫的时候，也是嫌弃他没骨气的样子，才不愿意多搭理他，还引发了不小的误会。看来朱赫过去的那几十年活的真不容易，能当上总经理可是煞费苦心了，可惜最终还是没逃过被抛弃的命运。 “什么是骨气，低头又算得了什么，你可以看不起我，自然有人会冲我下跪，在你们面前委曲求全，我就可以几倍几十倍地得到补偿，站起来就得死，我为什么要那么不屈？” “朱赫，我后悔让你吃掉木卡的灵魂了，你的心理有问题，一点都不健康，你不是问你的明天么？以你这样的心态，做鬼你都不太合格！” “时势造英雄，过去形势所逼，只能明哲保身为重，骨气也是和实力、能力对等的，凌度，你们不会明白，因为你们再没有机会，我厌烦了，不会再用你们检验我的能力。” “听这意思，你还没有亮出真本事？” “哼哼，你还是没明白我问你的是什么意思，你说这是你的空间，我信，我只是想问一声，如果你不在了，这个空间会怎么样？还会是封闭的么？还是将会迎来新的主人？” “木卡也这么问过，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木卡不行，你一样没那个能力！”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神的力量，我必将成神，这个世界都会臣服在我脚下，区区一个空间又岂能困住我？” “如果你早有这样的气势，也不至于让人看不起你，还是老实给我们当陪练吧！” “你们都给我去死，这里只能有一个人活着，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做这里的主人？” “老大！” 凌度和朱赫废话连篇，估计都有分散对方注意的心思。严格的说凌度和木卡都不能再算普通人，所以他们讨论的这么热闹，拳来脚往一刻也没松懈，旁边不时还有叶盛和郑曦见机行事。 叶盛和郑曦越来越吃力，凌度有点不耐烦。如今已经证实，即使不动用奈何桥，凌度也是三个人里实力最强的，高手自然应该多担当。 凌度的速度已经开足马力，朱赫带给他的危险并没有消失，即使不能马上战胜他，凌度也希望可以挫一挫他的嚣张气焰。不能只有他们这一边受伤挨打，木卡也应该付出一些代价，力量均衡了，才好公平对决。 凌度的想法不错，他不会太玄妙的招数，现今能想到的也只有力量和速度，灵活的身法躲开木卡旋转身子飞出的一脚，看着木卡像是招数用尽，凌度纵身而起，这一拳可是把他最大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木卡的身体又一次出现诡异的变化，凌度认为他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变招，他还是做到了，而且是在挡开郑曦的攻击之后，毒蛇吐信一样的手，一只手拨开叶盛，另一只拳头侧面和凌度的拳头碰在一起。 仅仅一个拳头，凌度忍着疼也是可以坚持住的，木卡的身体又翻转起来，凌度匆忙中抬手，都没能拨开木卡那只出现他胸前的脚。 叶盛喊那一声的时候，凌度已经飞出去。看着挺惨，凌度清楚自己的情况，奈何桥都没出现自动护主，也就是说只有一点皮肉之苦，而叶盛和郑曦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153无法原谅自己 凌度知道不能懈怠，这里是他的空间，木卡再变态的强，想伤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奈何桥不会主动照顾郑曦他们，凌度都没敢给自己留喘气的功夫，稳定住身子就飞奔回来，结果还是迟了。 凌度又发现一个新情况，木卡的拳头有古怪，按说拳头与拳头相撞，疼痛应该是从拳头开始向身体扩散才对，可刚刚那一拳，凌度感受到的疼痛明显小于身体内部受到的冲击，木卡的力量竟然可以透过拳头，继续冲击凌度身体内部。 凌度的气一直没停止流转，与木卡之前的碰撞起到不小的抵消缓冲作用。只有这一次，凌度的自信遭受到极严重的打击，他的气都不能令冲击快速消洱。 凌度不疑惑木卡怎么做到的，木卡是国外过来的，难道国外也有人练气，而且达到了行气之后的塑体境界？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以往和木卡交手，根本没发现他也能练气，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在力量不能再压制凌度的时候，他拿出来的是基因改造药水。 师傅教给凌度的练气法诀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民族精粹，想不到在一些科学狂人那里，竟然用药物就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虽然过程有点惨烈，但效果同样恐怖得耸人听闻。 为不让郑曦和叶盛继续受到伤害，凌度早就想启动奈何桥遏制木卡。叶盛阻止了，郑曦也有同样执着的念头。如今看来仅仅有顽强不屈的精神，缺少实力支撑是不够的。木卡每一刻都感觉在升级，对郑曦他们的威胁也在升级。 凌度再次加入战场的时候，发现的端倪更加明显，随着木卡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他们需要突破行气阶段，才能由气转化而成的力量出现。 拳头打向叶盛，叶盛虽然避开，避开的又仅仅是木卡的拳头，拳头上释放出去的力量还是追上叶盛。 凌度顾不上攻击木卡，飞身而起打算接住飞过来的叶盛。叶盛让接住了，木卡冲进他身体里的力量却不能瞬间化解，竟然推着凌度后退出去几米。 因为凌度接下叶盛，木卡的力量还透过叶盛的身体想给凌度也造成同样的冲击，重锤一样凌度仿佛都听到身体里发出的闷响了。 凌度更加相信木卡就是在以惊人的速度升级，凌度才刚刚发现，他有了像师傅那个境界高手才有的可以释放出体外的力量，他不能打倒凌度，就在叶盛身上大施淫威。 “老大，我没事，快去帮我姐……” 叶盛不是第一次被木卡打飞，却只有这一次看出他如此无力的虚弱，没再像之前那样英勇地重整旗鼓勇往直前，被凌度接住之后，就没再动过一下。 凌度的气进入叶盛的身体，以往被打伤，也就是身体里某一处血流不畅，那是冲击力在身体外部造成伤害波及到的，今天木卡的力量直接进入身体里，叶盛辛苦敛息的那不多的一点气都有被打散的迹象。 凌度真的害怕了，叶盛此刻的情况，与白天被打扰之后的走火入魔十分近似，木卡的力量像是一只恶狗冲进鸡舍。叶盛的气也只能比做一群小雏鸡。看到恶狗的雏鸡毫无抵抗之力，就只能夺路而逃，可是在叶盛的身体里，对叶盛的影响就可想而知了。 本不该这时候分心，郑曦那里同样危机四伏。凌度接住叶盛，也就是木卡回身的功夫，他又盯上郑曦。郑曦原本就有伤在身，木卡的实力又有了让人惊骇的跳跃式进步。 凌度感觉叶盛的伤耽误不得，他的气才送进叶盛身体里，悲剧又一次发生，郑曦也被木卡踢飞了，比叶盛飞出去的更远，这回郑曦只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呼，落地之后就没了动静。 叶盛看到了，凌度的气被他发现，他就全力以赴地抓紧那一缕气的流动，想要收服自己已无迹可循的乱窜的气。郑曦飞出去的时候，叶盛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一缕气又一次分崩离析，回光返照一样，身子动了一下，凌度知道他想站起来。 “不要动，自己调息，我去！” 凌度扶着叶盛坐下，之后也没再飞一样的速度跑过去，木卡并没有去追郑曦。凌度眼睛已经红了，内心是深深的愧疚。 他们的初衷没有错，木卡当陪练，的确比自己人切磋效果更好，可是这样的结果任谁都难以接受。 凌度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可以避免的，都怪他太自信，放着必杀的奈何桥不用，才给了木卡这么多肆无忌惮的机会。如今这状况，也没必要继续下去，木卡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剩下的就该为他的暴行付出代价了。 木卡要乘胜追击，他的大业看这进展是指日可待了。朱赫的野心比木卡大，他的程度也不是木卡能比的。郑曦和叶盛已经被他解决，只剩下一个凌度，让他认为那些猜想有了实现的基础，而夺取这个空间就是打下成功基础的第一步。 凌度本想迎着木卡过去，距离不足二十米的时候又走向郑曦。凌度不想再和木卡纠缠，已经没有意义，郑曦的安危已经重于复仇的计划。 木卡想要化身野兽样发出一声嚎叫，今天这一战比过去安静一些，是因为木卡嚎叫的声音这还是第一次发出，应该与身体是由朱赫的灵魂为主导有关系。朱赫的灵魂这时候继承了木卡的嚎叫天赋，足以证明他的野心已经膨胀，不知他看到的前途是何等辉煌？ 朱赫不知道凌度的心情，野心的膨胀源自发现身体的巨大变化。 朱赫的过去都是靠耍嘴皮子察言观色，对凌度来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个虚影还不能发出声音时，控制木卡发疯爆发出的战斗力，他已经不记得了。吞噬过木卡的灵魂，占据木卡的身体，朱赫才恍然发现原来还有另一种，他过去根本不敢想象的生存状态。 凌度之所以感觉木卡在以骇人的速度升级，就是朱赫的灵魂熟悉木卡身体的过程，也是他的野心膨胀的过程。 最后一次把凌度打退，木卡的身体又出现变化，就是凌度发现的可以释放出来，与练气塑体境界不相上下的力量，还没到凌度身边，已是迫不及待地发起攻击。 木卡用相同的手段，虽然在凌度身上效果不明显，但对付叶盛和郑曦那绝对是霸气外露，让他血脉贲张，凌度能承受一击，他认为是当时太仓促没准备好。 为了夺取这个空间的大业，木卡这一击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在他看来必定万无一失，凌度却没有像叶盛那样被干脆地打飞。 朱赫心里忽闪了一下，又自欺欺人地把失利归咎于自己对木卡身体的了解不够。咬牙切齿地准备再次让凌度见识他的威力，发觉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好了。 朱赫没把出现的问题往凌度身上联系，看着都不像。凌度对他一副无视的模样，这时候已经走到郑曦身边，而木卡的攻击又一次受阻了。 “郑曦，你醒醒，你可不要有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给你报仇？” 木卡听到凌度的话，还是不能理解。凌度这时候都不再看他，可他竟然不能再接近凌度。第一次他的攻击像是撞在一堵墙上，第二次拼尽全力都不能把挡在面前看不到的无形的墙以蛮力轰开。 凌度的话还没有说完，木卡感受到的墙已经碾压过来，不仅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拳头上那种很奇妙，可以扔出去的力量都被遏制禁锢。 凌度还有些犹豫，也有让郑曦和叶盛恢复过来已经报仇的想法，所以他并没有转换到最有力的隐身状态，只是让奈何桥虚影出现在木卡周围，给她设置了一个牢笼。 凌度还没想好给郑曦如何报仇，也就是惩戒木卡到哪种程度。木卡顽固不化，根本看不懂凌度的迟疑，凌度的好心也被他当成了软弱，气焰嚣张地要顽抗到底。 奈何桥虚影并没有把木卡所有路线都全部封堵，就是在他身边竖起几道墙，木卡穷凶极恶的竟然飞起来，伴随着不可一世的嚎叫，吸血蝙蝠一样从高处扑向凌度。 “你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好好当陪练，发挥余热委屈你了嘛？” 凌度不耐烦地说着，还是看不到他有针对木卡的动作，只听到空中有一声闷响，木卡的身体就斜着扑向旁边，比飞起来时速度更快更猛，砸得地面都传出隐隐震动。 喝过药水之后，木卡就不怎么知道疼痛了，不论凌度他们多少拳脚落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看不到木卡的神情出现痛苦。若是普通人，从至少有五六米的高处摔出去，还发出那么大动静，能不死已是侥幸，木卡果然不凡，他还在嚎叫，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郑曦的伤比叶盛还重，不仅昏迷着，嘴角还有血溢出来，虽然流的不是很多，也不再继续流，看在凌度眼中依然触目惊心心痛不已。就算影子凌度不来找他拼命，凌度这回也无法再原谅自己。 154不能再让他去水里 凌度当然不会惩罚自己以告慰郑曦，虽然目光没转过去，凌度也关注着木卡的一举一动。一下没摔死他，凌度还为此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木卡那么干脆的，就以死逃避应该体验的惩罚，那样他付出的代价就太便宜了。 凌度不敢过多接触郑曦，只能把她的身体摆正，像上次给她治伤那样，一缕气缓缓在她身体里流淌，收敛已经杂乱的气的同时，又代替她的气，在经脉中缓缓流动。 另一面奈何桥虚影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木卡还想爬起来。无心之下让他发觉竟然可以飞起来，认知里已经把自己神化，都看不出凌度有动作，又如何会对凌度产生必要的畏惧。 木卡认为此刻的不利与这个空间有关，因为他已经强大到令空间都为他颤抖。一点阻碍算得了什么？想要直冲云霄，必然要粉碎一切桎梏，不仅信心极度膨胀，他的身体似乎都达到可以与天一争高下的无边博大。 凌度还是那样冷漠无动于衷，木卡想要起飞的斗天壮志却是再一次受阻。开始木卡遇到的只有阻拦，就是从高处落下来，也只被他看做是不习惯飞行导致的失误。 这一刻完全不同，木卡看不到，又可以清晰感受到，有一只很大的手对他当头拍下来，意气风发凝聚起来的力量一击之后都被拍散了。 木卡嚎叫的声音里有痛苦和不甘，凌度已决定不再轻饶他，奈何桥暴风骤雨一般。凌度的拳头都不能挥舞出那样急速的频率，换作奈何桥，就一点压力都不觉，像是设定好一个模式，奈何桥虚影就可以不消耗凌度一丝力量地自动执行。 木卡的喊叫弱下去了，像一只被割断脖子的鸡，四肢在奈何桥禁锢中痉挛一样抽搐踢蹬，奈何桥还是不放弃地释放出强猛的爆发力，化作的大手变小了些，就像凌度的拳头一样，不计较位置的一下一下落在木卡身上。 木卡不是不知道疼痛么？凌度这时候也变得执拗，他还是不想变化成有力的隐身状态，觉的那样太便宜木卡。木卡就是一拳一拳让叶盛和郑曦的伤势逐渐累积深重，他也要如法炮制。虽然感觉有点残忍，想到木卡已经不是寻常认知的人类，一点心理压力很快就抛置脑后。 打了多少拳，拍了多少掌凌度已经忽略了，只看到木卡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小，嚎叫声变成出气多进气少的哀鸣，凌度担心木卡在耍诈，还是坚持多捶打一阵，才收回奈何桥虚影。 郑曦还是没有醒过来，呼吸和心跳还算平稳，凌度为她治疗的气也缓慢收回来。那边还有叶盛呢，叶盛体内紊乱的气流不知道好转没有？也该过去看一眼。 凌度走到叶盛身边，叶盛有感觉地睁开眼，还是有点没精打采，痛苦依然深重，他在隐忍，而且忍耐的很辛苦。 “老大，我姐怎么样了？” 叶盛的声音很轻，几个字费了不少力气才说完。就因为这几个字，坐着的身体还不住摇晃着。 “郑曦昏过去了，我看不出来，不过呼吸和心跳还算平稳，我刚刚一直在帮她梳理气血，希望能快点醒过来。” 凌度对郑曦的伤没有多少把握，如果过一会儿郑曦再不醒，就只能离开这里，送她去医院另想办法了。 “老大，扶我过去，我去看看我姐？” “过去也好，你们在一起，我也方便照顾，都怪我，不该让你们……” “老大你不要自责，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实力太低，连一个木卡都对付不了，咳咳咳，老大，你没把木卡打死吧，留下他还有用呢！” “怎么回事，挨揍还上瘾？” “不是有老大你呢么？现在我好一些了，刚刚我都怀疑自己要死了，这一会儿又活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我姐怎么样了，如果我姐也没事，反正你也给我们报仇了，这一点疼算不了什么，比这严重的我也熬过来了，可不是经常能遇到这么激发潜能的战斗，而且还是有生命保障的！” 凌度都被叶盛的坚韧感动了，叶盛认为只要有凌度在身边，受伤不可怕，绝不会出现真正的生命危险，而且凌度治疗的手段也是其他人不具备的。有这么多好处，他没有放弃木卡的必要，与木卡可以说就是真正的战斗。 凌度却不敢首肯叶盛的想法，木卡如今的实力已经很接近他师傅，而且木卡是难以通融的，只要给她机会，他就有可能把希望得到的利益最大化，对夺取这个空间都贼心不死。 叶盛和木卡差着好几个等级，小心提防都起不了多大作用，即使三个人合力，已经证明，还是不能弥补实力的不足，如果借用奈何桥，又不能起到锻炼的效果。凌度十分怀疑，木卡还会继续一发不可收的变强，强大到凌度凭自己的力量都无力回天的恐怖程度，所以木卡的去留绝对需要慎重考虑。 “让我看看你的伤？” “老大，你还是先帮我姐，我姐不醒过来，我心里踏实不下来，我现在也可以自己调息了！” 凌度伸向叶盛的手只好转向郑曦，郑曦的情况很不乐观，刚刚凌度给她梳理了一番气血，过去把叶盛扶过来这一段时间，她的伤势丝毫感觉不到好转，唯一不再让人担惊受怕的，就是她的伤势也见不到恶化的迹象。 凌度用气给她治疗一阵之后，郑曦的血液流淌的还是很慢，而她的气根本看不出有流动的迹象，这一点也让凌度感觉，他刚刚那一番苦工并没有收到希望的效果。 治疗不能停，凌度认为是因为治疗的时间短，这一次还加大了力度，强行驱动郑曦的气流动，有些经脉像是已经栓塞，凌度不知道会不会让郑曦伤势加重，只能小心翼翼地缓慢疏导。 “老大，木卡没死，他又活过来了，你看他想做什么？”叶盛知道凌度给郑曦治疗很关键，声音尽可能轻地提醒凌度注意。 凌度那时候捶打木卡可是恨极了才出手，虽然没有以身化桥，也是用力不小，就是照着把木卡捶成肉酱的节奏，因为木卡不知道疼痛，只有狠点，才能解心头之恨。 那样的力度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死过几回了，郑曦到这时都还没有醒过来呢！想不到木卡不仅没死，这时候还可以动。他是真的受伤很重，还是有意装可怜，以逃避凌度继续对他进行打击？凌度看不准，也不打算可怜他。 木卡在地上四肢并用地爬，凌度的怀疑也正在于此，他爬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子弓起来越来越高，也许下一刻他就可以像狗一样奔跑起来。 木卡的目的很明显，叶盛是一时没想起来，凌度倒是看出来，木卡此刻眼中只有哪个不大却有深度的水坑。 凌度认为有一点被他忽略了。才开始喝下基因改造药水的时候，木卡并没有表现出让凌度接受不了的战斗力。他的强是在朱赫的魂儿出现之后，木卡的灵魂被朱赫吞噬之后的今天，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 凌度不怀疑木卡的变化还会继续，甚至超过凌度师傅的实力。这时候凌度想到的问题是，木卡的变化有几个原因，首先是基因改造药水，再就是两个灵魂力量的融合。 综合这些天的一次次发现，凌度如今认为，导致木卡变强的，不论是基因改造药水，还是朱赫的灵魂都不是主要原因，而最重要的因素，有可能是水坑里的据说有活性物质的水。 凌度认为水坑变大与木卡的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键作用，就像启动一个机关的钥匙。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朱赫，让他的灵魂得以迅速壮大。木卡也是获益匪浅，不仅保住性命，还与朱赫狼狈为奸，想要在空间里称王称霸。 凌度又把奈何桥虚影触手一样放出去，到木卡那里的时候，就变成巨人的一只脚，一脚就把木卡踩得五体投地，再不见一丝挣扎的动静。 凌度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猜对了，木卡果然在使诈，他完全有能力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就是为迷惑凌度，对他放松警惕。何以要如此欲盖弥彰，无非就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大计，凌度已经把他打得叫不出声，才缓过一口气，仍然死性不改，还在谋划他的野心。 “老大，我去看住他，不能再让他去水里，咱们还没有完全恢复战斗力呢！” 155木卡的请求 凌度担心的也正在于此。虽然凌度不担心空间被木卡抢夺，一旦木卡恢复战斗力，而叶盛他们还很虚弱，该怎么继续战斗，实力存在的落差还是无力弥补，除非接着用奈何桥镇压，不给他施暴的机会，那与不让他下水有多大区别？ 另外凌度还有关于木卡去留的犹豫，木卡的强已经失去陪练的价值，决不能因为需要一个陪练，就让叶盛和郑曦处在凌度都保护不过来的危险之中。如果再出现变故，不仅不能给影子凌度交待，就是凌度自己也不忍心再看到叶盛他们被伤害，况且郑曦还没有醒过来呢，又怎么能让木卡先痛快？ “你好好养伤，有我看着，木卡翻不了天！” 凌度的语气坚决，叶盛也不坚持，往郑曦那里伸头看了看，又沉下心思调息了。 “叶盛，在这里伤势能不能好的快一点？” “能啊老大，这一会儿我的力气明显多了，而且我敛息的气也恢复的很快，绝对是比在外面快很多的，比在你办公室里那样练气的感觉还要好，我姐说这里有灵气呢！” “可是郑曦怎么还不醒？要不还是把她送医院吧？” “老大，我觉得应该再等等看，我的感受这么明显，我姐虽然昏迷着，可是还有你帮她治伤，我发现她的脸上都有血色了，可能她伤的重，所以恢复的才不明显，才会慢些，再说送到医院又能怎么样？我姐又不是普通的病，她这是内伤！” 凌度也没主意了，不能停止为郑曦梳理气血疏通经脉，希望当他把郑曦所有淤塞的经脉都疏通，郑曦的气可以自行流动之后，郑曦可以醒过来。 这一切都是木卡，或者说是朱赫害的，他还想瞒天过海地去水坑。奈何桥化作的脚才抬起来一些，木卡认为机会来了，就打算继续往那边移动，凌度气恼地让奈何桥重重地落下，踩的木卡发出真实的呻吟。 “老大，你不要把木卡弄死啦！” “你觉得他还有用么？下一次他恢复过来，有可能比我师傅的实力还强，咱们又不能一直在这里看着他，只要他有机会下水，用不多时间，就可以充电一样恢复，我真的担心了。” “可是……要不你还是等我姐醒过来问问她，她的主意比我多，说不定能想出办法？” “那就先压着他，反正不能这么容易让他得逞，你说木卡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去水里？他说水里对他有吸力，我怎么感觉不到？” “可能是本能，就像狗见着屎就想吃一样，拉都拉不住。” “说的那么恶心，这可是哥的私人空间，那你说，如果我把你和郑曦也放进水里，她能不能恢复的快一点？” “我，我怎么去水里？还有我姐，万一沉下去怎么办？” “我让你下水，自然有办法不让你们呛水，你就说你想不想下去泡一泡就行了？” “木卡都那么急着想下水，那我下水试试也行，你一定不能让我沉下去，不然我就没办法练气了，还有我姐……” “知道知道，一切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别脱这么光溜，还有郑曦呢，你不怕她醒过来揍你？过来把她的外套脱掉，鞋和袜子也脱掉，其它的就算了。” 叶盛认为是凌度要看着木卡，还要给郑曦治疗腾不出功夫。其实凌度是不好意思，给郑曦治伤的时候，他都只用手尽可能轻地摸着郑曦的手腕。 被凌度制止，叶盛原本要脱裤子的动作停下来，只光着上身。又过来扶起郑曦，脱掉她的外套上衣，然后是鞋和袜子。 “看不出来，郑曦装的像个女汉子，手上没有指甲油，包那么严的脚丫子倒是涂的花里胡哨，我都能想到，郑曦回到家就躲在房间里，抱着她的脚丫子玩！” “老大，不带这么说我姐的，她知道了，和你打架，我都不知道该帮谁？” “少废话，我是你老大，当然咱们要一致对外，准备好没有，我要开始了，水可能不如你的洗澡水那么温暖，要有思想准备。” 叶盛果然先跑到水边试了试水温。凌度可记得那水里有让他打冷战的寒意才提醒一声，叶盛并没发现有那么凉。 “老大，没问题，让我姐过来吧，我要下去啦？”叶盛说着还伸胳膊抬腿，做了几下跳水前的准备动作。 “着什么急？你跳下去，我还得捞你，等我送你下去。” 凌度站起来，郑曦也跟着飘起来，叶盛这回明白了，记起上次差点下水时，凌度就是这样，不知道用什么把他拦住的，反正看不见。 不多远没几步就走过来，叶盛还没有那样的心理准备，突然感觉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行动的能力都失去了。之后又把他的身体像郑曦那样放平，身体还有一些可以让身体尽量放松的弧度，就像躺在巨人的手心里一样，缓缓地移动到水面上方，之后又平稳的下降，直至贴近水面。 叶盛和郑曦的头微微抬起，身子平躺着全部没入水中。叶盛开始还想动一下，也是有点不放心，怕沉下去。待水面升高，只露出他半张脸，身子就不再下沉，叶盛发觉自己想继续下沉都不可能，这才放心地享受起来。 身体刚接触到水还是有点凉，待被水滋润透，凉意也适应了。水里只有他和郑曦，入水的时候又极平稳，水都没有晃动，感觉就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一样舒服惬意。 “叶盛，感觉怎么样，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是用奈何桥托着你们的，不用担心，一下就可以把你俩托起来。” “老大，要不你也下来，这水里特别舒服，也不凉了，我都要睡着了！” “可不是让你下去睡觉的，赶快练气，咱们来的时间已经不短，刘姐可能已经担心了，我还要看着木卡呢！” 说到木卡，凌度转头看了一眼。被奈何桥镇压着，木卡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奈何桥有形无色，就看到木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奈何桥如果再增加些力量，就可以把木卡生生压进地下。 木卡还活着么？ 凌度也是无所事事才想到这个问题。水里的叶盛和郑曦并没有占用他多少注意力，这时候奈何桥已经同时照顾三个人，就是分出三股，凌度也没多少力不从心的紧张，还有闲工夫在意木卡的状况。 对木卡心生不忍了么？凌度想着想着就撤去一些奈何桥向下的压力，没有移开，只是给了木卡不多的活动空间。 凌度被木卡骗过一次，如果他还敢使诈，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给他一丝同情，就算真的把他压进地里也再所不惜。 木卡应该变得老实么？那好像就不是木卡，或者说是朱赫了。压力才变小，木卡马上就有动静。凌度没急于下手，就因为木卡这次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水坑。只是头费力地抬起来，看着坐在水坑边，距离他还有差不多十米远的凌度。 “你说什么？” 距离还是有点远，也是木卡被摧残的有点狠，只看到木卡的嘴在动，又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凌度不担心被木卡逆转局面，这才因为无聊生出好奇。 叶盛和郑曦在水里的情况很稳定，不知道叶盛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凌度出声都没惊动他。凌度也不担心短时间会出意外，木卡也没对水坑再那么急切。凌度站起来向木卡走了过去，速度不是很快，他还不能完全放心，警惕比在水边更强。 凌度走近木卡没有过大的动作，直到凌度出现在他身边，木卡才翻了个身，一直趴着一点都不舒服，再说凌度也只给他这一点活动空间，想坐起来都不可能。 “凌度，你杀了我吧……” 凌度这次听清楚了，同时又疑云丛生，听到的像是木卡的声音，好几天都没听到木卡的声音了，这时候感觉还有点亲切呢！凌度还是能分清的，给叶盛和郑曦造成伤害的，并不是木卡的本意，而是被朱赫的灵魂控制住的木卡的身体。 “木卡，原来你的灵魂还在，那个朱赫怎么可能放过你？他这时候躲起来了么？还是……” 凌度又想到，这有可能是朱赫的又一个阴谋，朱赫最擅长的就是各种权术计谋，木卡的力量都可以被他占有，让这具身体重新拥有属于木卡的声音，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还可以扰乱凌度的警惕。 木卡眼神里涌动着迷茫，这眼神让凌度看到一些熟悉，他像是在思考凌度的话。 “什么灵魂？凌度你也相信人有灵魂么？难道我被一个灵魂控制了？”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了，应该就是有一个灵魂控制了我，那个灵魂很恐怖，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一层血色，都是因为那个灵魂造成的，凌度，杀了我吧，活着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咱们有仇，不过我已经不很你，如果有可能，希望你可以照顾一下我的家人……” 156猜想得到验证 “等等，什么叫你不恨我，今天这个局面可都是你造成的，你应该请求我的原谅才对，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一样，还想用你的家人要挟我，木卡你还有家人么？” “有……很多，在……或许有一天你会遇到，只希望你能善待他们，他们可没有得罪过你……” “看来还挺有情有义，你的家人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你想让我怎么帮他们？” “吼……” 木卡又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话语也因为这一声吼叫而断片。他的头想抬起更高，还要推开上面的奈何桥。嘴张开露出牙齿，凌度距离他不远，是准备咬么？同时手脚也有了动作。 凌度早防着他这一手，奈何桥不是简单的向下释放压力，而是化作一个大手，一巴掌拍下来，砸得木卡立时身体贴紧地面并不住抽搐。 “朱赫，是不是你又活了？看来你的伤还是太轻，这一会儿你就又能折腾了！” “凌度你不得好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屈服么？妄想！” 声音变了，又变成狂妄癫狂的声音，也不是朱赫的，应该是两个灵魂融合之后的产物。不能挣扎出更大空间，像是被压在山下，木卡的身体开始在匣子一样的空间里平面旋转，竹蜻蜓一样贴着地面。这是奈何桥留给他不多的一点空间，就连这一点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凌度感觉到随着木卡越来越快地旋转，有力量从他身上甩出来，被离心力分离出来的一样。凌度可不会认为这是无意识的，因为那些力量一半以上都有明确的目的，凌度就是力量要攻击的目标。 凌度没有用自己的身体去尝试抵挡木卡化作人形兵器甩出来的力量，只是以奈何桥接触了一下。威力不是随着时间变长而减弱，而是力量在缓慢变强，不仅有看不见的力量，还有可以看见的星星点点，是木卡的血。 太恶心了！ 木卡的身体里虽然有了两个灵魂，看来他的顽疾并没有消失，之前他还要去水坑，除了他自身实力增长的需要之外，应该还想利用水来压制他体内毒素导致的皮开肉绽。 “你给我老实点！” 给他留一线空间是不想看他太惨，还非要把自己旋转的像锯片一样。出现力量已经够过份，竟然还有恶心的血水。凌度直怀疑，不能去水里缓解毒性，接下来木卡身上可能会有残肢碎肉被甩出来，那场面就太不堪入目了，也是凌度不想看到的，于是奈何桥一巴掌就拍停了木卡旋转的身体。 “木卡，你还在么？能听见就出个声？” 奈何桥又一次放松一些，木卡这次不动了，眼睛都闭上，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又在酝酿阴谋。 “木卡，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别装死了，你的所有阴谋在我面前只能是徒劳，还要连累你多受些皮肉之苦，认命吧，你不会有任何机会，我认为现在是到了可以敞开聊聊的时候，你还可以少受罪，你的那种力量是怎么出现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老大，你跑哪去了？” 还没得到木卡的答复，先听到叶盛的声音，凌度吓了一跳。木卡化身锯片旋转的时候，凌度试探木卡甩出来的力量，那一刻竟然把叶盛他们忘记了。 凌度确信刚刚的确走神了，和木卡废话那么多，又得不到回应，那时候奈何桥都被置身事外。这时候想起来，发现一个又惊又喜的事。 距离叶盛他们有十几米远，奈何桥释放出这么远没有任何难度，因为凌度走神，奈何桥虚影控制叶盛他们那一部分，与凌度刻意维持时有些不同。 奈何桥可以化作触手释放出去很远，那时的形态如果能看到，就是一个细长的条形，就是奈何桥伸出去的一只手，感知到的也与真正的手有很多相似。 这时候凌度之所以吃惊，就是他感知之下发现，照顾叶盛他们的那一部分奈何桥要闹独立一样，与凌度的联系只剩下一根线，说是细若游丝都不过分， 凌度循着连接的线过去，才看到那一部分奈何桥依然恪尽职守。凌度离开时设定的模式并没有变化。 凌度很确定，叶盛喊他之前，心神是与那一部分奈何桥切断联系的，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奈何桥的恒定性，还是奈何桥即使脱离凌度的心神维系，也可以存在下去，不会自动回到凌度这里？ 凌度回到水坑边的时候，不再担心木卡会造反，他相信，即使不密切关注，只要奈何桥没有收回来，还一样可以让木卡找不到任何翻身的机会。 凌度打算回来看看叶盛和郑曦的情况，如果他胆子足够大，还想试验一下才在头脑中出现的一个念头。 如果奈何桥秉持他的意志之后，就有了恒定性，而且不会轻易改变存在的性状，同时还不会消失。那么，如果把他与奈何桥之间存在最后那一点细若游丝的联系也切断，那一部分奈何桥会丢失么？或者说，还能再找回来么？ “叶盛，你不老实养伤，又想干什么？” “老大，你干什么去了，我刚刚好像睡着了，这里太舒服了，身上的伤现在都不疼了，就是力气还没有全部恢复，我好像是听到我姐出声了，我才被吵醒的，你看看我姐醒了没有？” 被木卡打扰，凌度不仅忘记这里的奈何桥，对郑曦的担忧都一起放下了。或许因为隔了一段时间，看到郑曦的时候，真的不再那么担心。 郑曦睡的很安稳。猛然发觉用的是“睡”这个形容，而不是昏迷，凌度也恍然了。 郑曦看样子就是在睡觉，平躺着大概不习惯，已经侧到一边，也不怕掉水里。奈何桥果然神奇，尽心尽力的保姆一样，竟然还放任郑曦，好像给她做了一个可以让头比水面还高些的枕头，就是为了不让郑曦喝到水。 郑曦的脸色恢复了，还泛着红润的水色，鼻子尖还不时轻轻动一下。看她睡的那么安详，凌度怀疑水里不仅不凉，包围着她的水，还像被子一样，给她提供着足够的温暖。 “叶盛，你好了吗，不想练气，要不要上来？” “上来也行，我姐怎么睡成那样，她喝水了么？” “猪一般都睡成那样，侧过身去就是为了悄悄喝洗澡水不让你看见！” 今天还是第一次把奈何桥分成三份，似乎对奈何桥的运用又有进境。叶盛是清醒的，就算掉进水里，只要他会游泳，相信就不会出意外，凌度忍不住就想在叶盛身上做一回试验。 “叶盛，你现在有力气了？掉水里没事吧？” “老大，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托不动我，让我下水也行，我水性可是杠杠滴，比这深的水我都玩过！” “你不用担心，也不一定就会掉水里，就是你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吓着你，我可要开始了？” 叶盛答应着，手脚用力，身体都绷紧，现在是仰面朝天，所以为了不喝水，第一步先闭气。 叶盛的肺活量还是不错的，可也不是就不用呼吸。一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叶盛再也坚持不住，大口喘气的时候，又发现他不是不能动，而且翻身打滚儿都不会导致身体下沉，脸还特意埋进水里，手脚并用地扑腾了几下。可惜他不能游走，当然身体也没有不受控制地下沉。 “老大，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好像被水困住了，还要在水里待多久？” “哦，你不想玩就上来好了，我已经试过了，看来和我想的一样，一点意外都没有，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 凌度说着，叶盛就像一条鱼一样从水里钻出来，到凌度身边才直立起来。 叶盛发觉自由恢复了，还是他的手脚。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身体除了一点疲倦慵懒，再没有任何不适。叶盛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之前受的伤。 叶盛看到木卡又活过来的时候心里都生出灰色的凉意了。除非不顾一切地拼命，否则他真的没办法再去应付木卡。那时候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虽然知道不至于危及生命，但以他很多次受伤的经历判断，浑身上下再找不到可以发出力量的感觉，内伤比外伤重的多，绝不是三两天就可以痊愈的。 这时候叶盛才恍然大悟。认识凌度以来，这可不是他第一次受伤，他们三个的实力他最弱，好像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上次受伤的经历被他忘记了，也不能怪他，谁让凌度有那么匪夷所思的让他快速甩开伤痛，恢复的手段呢？ 今天恢复的如此之快，有凌度的功劳，受伤之初他都担心自己会撑不下去。最大的受益应该还是在水里这一段时间，让他除了疲惫，竟然找不到哪里还有受伤导致的疼痛？ 157还没玩够的 叶盛敛息得到的气也是一样，虽然因为过多消耗，还没有全部恢复，可是吸收身外气的速度好像加快了，而且也更为顺畅，进入丹田里的气也更加清晰。 凌度看着叶盛做操一样摆弄自己的身体，做出各样动作，有可能把自己当成机器人了，还玩的那么开心。 凌度也很满意，他的猜想得到验证了，刚刚叶盛在水里玩的时候，他已经切断与那一部分奈何桥的联系。事实没让他失望，当他再释放出另外的奈何桥，去接叶盛身边失散的那一部分回来的时候，没遇到一丝阻碍，而离开奈何桥主体的那一部分，暂时也看不出有任何性状的改变，融合之后则看不出有不同。 “叶盛，刚刚你被困在水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是被什么困住的，我的意思是，你就没想过试试像气一样吸收它，虽然看不见，那可是哥的奈何桥，真正的好东西！” “可以嘛？我忘记了，要不你再放出来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凌度犹豫了，想法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都有点异想天开了，如果真的可以被叶盛吸收，凌度又有点舍不得了。 “我的身体早就与奈何桥不分彼此，如果你悄悄收一点，能成功也就算了，如果让我给你，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吃我，万一很疼怎么办？” “老大，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姐好像要醒了，老大，是不是你不用看着，奈何桥也不会跑，木卡被奈何桥压着也不能逃出来？” 之前凌度可没有这样的自信，一番试验之后，如今可以说他已经把奈何桥放在木卡身上不管不问了，木卡就像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那当然，哥的奈何桥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哥如今把它的神奇只探索出一些皮毛就已经快天下无敌了，而且奈何桥还可以成长，会变得越来越神奇，以后你就跟着老大我拯救世界吧！” “我信老大，以后就跟着你混了，老大，我姐如果醒了，一身湿衣服穿着也难受，反正也不怕木卡跑掉，要不你去给我姐拿身干衣服过来，刘姐知道衣服在哪儿。” “也是这个理，她可不像你，要不我去一趟，时间不短了，一时还不能回去，也让刘姐放心。” “唉老大，你别忘了，再给我带点吃的过来，我都要饿死了，今天在这里的时间是有点长。” “少爷你们去哪儿了，小曦和小盛呢？” 凌度出来的时候先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半，外面都有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在里面已经差不多六个小时。 刘姐早就着急了，看见凌度出现立刻站起来，没看到郑曦和叶盛，她的神情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遇到一点事，不过他们已经没事，刘姐你不用担心，郑曦掉水里了，衣服都湿了，叶盛说你知道郑曦的衣服在哪儿，麻烦你给她找一身。” “我屋里就有，这就去拿，少爷你饿了吧，厨房里我给你们准备好夜宵了，还热乎着，你去吃点！” 凌度不着急，他也是放心奈何桥。再说人虽然离开那个空间，里面的情况随时都可以注意到，根本不担心出什么意外，所以夜宵吃的不慌不忙，刘姐已经把准备好的衣服，用一个袋子装好提出来，凌度还没有吃饱。 “少爷，小曦怎么会掉水里，捞上来没有？是不是受伤了？” “还在水里呢，受了点小伤，不过应该不碍事了。” 凌度含混地说完就后悔了，果然，刘姐准备递给凌度的带子收了回去。放到一边之后又拿出一个大号的饭盒，把准备好的宵夜一股脑全部装进去。 “我就知道出事了，不然你不会回来拿衣服，还去了这么久都不能回来，少爷，我也进去，还能照顾小曦，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行！” “刘姐你……” 凌度开始要拒绝的，后来又放弃了。刘姐如果不去，他可不能给郑曦换衣服，只能让叶盛来。如果叶盛也不愿意，那就只能等郑曦自己醒过来。可是郑曦什么时候才能醒，昏迷到昏睡已经几个小时了。时间再长些，凌度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刘姐解释了。 有刘姐在他们两个大男人就不用再操心，再说凌度对郑曦恢复已经很有信心，也不怕刘姐担心。最主要的是木卡，看今天这情形，拖下去明显不明智，是该有个结果了，不能让他再威胁郑曦他们，刘姐去那里自然也是安全的。 “好吧，那就一起去，这些吃的好像还不够，感觉我自己都能吃完！” “怕了你们了，还有几个油饼，本来想明天早上吃的，那就一起带上好了，别忘了拿筷子勺子！” “叶盛你没吃饭么？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再推快点，对，就是这样，嘻嘻嘻，大不了一会儿姐也推你好了！” “姐，你又骗我，我身上又没有奈何桥，老大把我的桥收回去了，你怎么推我，淹我还差不多，姐，老大说他的桥能吃，你试试，也给我一点，趁老大没回来，快点！” “怎么吃，好像吃不着，可以摸到，难道要直接咬一口么？” “管他呢，只要吃到就是赚的，老大的桥这么厉害，说不定只要吃一点，咱们也可以这么厉害呢，让我先试试！” “刘姐你看，我说他们没事吧。他们玩的多开心，还想偷吃我的桥呢！” 刘姐紧张的手心里都出汗了，不是因为进这个空间，而是她不知道空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凌度一个人回来拿衣服，那种不好的预感，即使凌度神情轻松的不住解释，也不能全部从心头驱散。 还是才发现这个空间的时候，刘姐进来过时间很短的两次。有了木卡之后为安全考虑，都快一个月没进来了。凌度和郑曦他们经常进来不觉得，刘姐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的同时，刘姐就发现了与过去的不同。 刘姐的心放下了，在她无心左顾右盼的时候，先听到叶盛和郑曦绝对是很开心的笑声，受伤的人不可能玩的那么欢。 双脚重新适应与外面略感不同的地面，刘姐也看到距离她不过六七米远的水坑了。那里的水好清澈，叶盛和郑曦就像飘在空中一样。唯一的遗憾就是水坑不够大，可能连三十平米都不到，郑曦和叶盛还要把这么个水坑当成游乐场。 郑曦身子不动地浮在水上，不是在游泳，她的手和脚都不见划水的动作。真正出力的是叶盛，他在旁边把郑曦推着到处漂。 “小曦，你怎么可以漂在水上，小盛看样子就做不到，快上来，那么大姑娘，还玩的孩子一样疯！” “刘姐你也来了，小狗剩太笨了，他不如我水性好，刘姐你看我不用动，都不会沉下去，小狗剩如果敢这样，现在早沉底儿啦！” “还叫我外号，不推你了！出这么大力，姐你太没良心了，地主老财都比你心好！” “好，好，好，姐不叫你外号了，再推一会儿，刘姐你也带泳衣了么，下来玩吧，这里可好了，比游泳池还舒服呢！凌度有办法，不会让水淹到你的！” “原来是少爷，我说你怎么本事变那么大了，你玩吧，我随便走走，少爷，这里面变化太大啦！” “凌度你混蛋，我还没玩够呢，不准把我抓上来！” 刘姐还在等凌度的答复，先听到郑曦被谁踩到尾巴一样的哀号。转头就看到郑曦张牙舞爪地从水里飘出来，身上的水珠都甩的乱飞。 叶盛还在水里，不用再推郑曦，他自由多了，而郑曦没有奈何桥，也没了继续下水的兴趣，吵吵嚷嚷的把叶盛也给拽上来。 “我费那么大劲跑回去给你拿衣服，你倒是在这里玩的欢实，我就一个小弟，万一累坏了怎么办，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我也受伤了，现在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呢，在水里多待一会儿才好的快！” “你那是养伤么？再想下水我看就得收钱了，游乐场玩水收多少钱？对了刘姐，你说这里变了，哪里变了？” 郑曦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犀利，恨不得割凌度一块肉下来。凌度可不想和她吵架，注意力又转到刘姐那里。 刘姐在水边走了一圈又回来，才想起来手里的衣服，还有夜宵。 “小曦你看你那一身水，还不把湿衣服换下来，小盛快过来吃点东西，你一定饿了！” 郑曦接过装衣服的带子，又一把抓住准备去吃东西的叶盛。“等会儿一起吃，你拿衣服给姐挡着换衣服，这里有色狼呢，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凌度都要气出眼泪了，只好先把头转到别的方向，跟着刘姐往外走了几步。 “少爷，那次我来这里的时候，你还记得不，到处都是雾气，只有你走过的地方，雾气才少一点，那时候感觉这里很小，给人一种很压抑憋闷的感觉！” 158木卡的去处 凌度向远处看了看，每天都进来，有可能是他的气息让雾气退缩，今天只有在几十米，或者几百米的远处，才能看到目光不能穿透的雾气，而他们身边，已是一片通明。 “我都没怎么留意这些，不知道这个空间到底有多大？看透的地方倒是远了很多！” “现在这里太大了，如果种地可要不少人才忙的过来，少爷，这里也比开始的时候亮了许多，那时候你身上好像都可以发光，就是因为这里光线太暗，现在这里和外面的阴天差不多，天空也比开始的时候显得高了，啊！少爷那里……” 刘姐走着说着，突然吓的喊了一声，她看到木卡了。木卡恢复神志那极短时间，不能去水坑就翻了个身，后来就是平行着锯片一样旋转，被奈何桥再次镇压，自然是脸朝上躺着。 奈何桥有形无色，加之距离不远，也就十米左右，刘姐的目光投向那里一下子就发现了。让她害怕的可不是木卡这个人，而是木卡的样子。木卡被奈何桥蹂躏又活过来之后，就一直想去水坑，可叶盛和郑曦在那里，怎么可能再让他加入，而且凌度今天就没想放过木卡。 木卡中毒已深，那时候锯片一样旋转的时候，还有血水甩出来，大概血快流干的，刘姐看到的不过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就是这，也足以把刘姐吓得魂不附体了。 “刘姐，怎么回事？” 郑曦已经换上干衣服，跑步来到刘姐身边，她也看到地上失了人形的木卡了。 “叶盛，吃东西不要过来，太恶心了，他怎么变成这样？” “你不是都说他中毒了么？他想去水里，现在只有那里可以救他。” “刘姐，不看了，咱们回那边，我也饿了，凌度你看着他，不要让他跑了！” 郑曦拉着刘姐的手，刘姐受到惊吓的心神这才稳定下来，和郑曦一起向水边走回去。听到身后凌度的脚步声，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发现是凌度，才没有再喊出声。 叶盛是第一个喊饿的，这时候已经坐在水边开始吃。凌度他们都挨着叶盛坐下来，因为的确很饿，身后木卡的惨状一时都顾不上多想了。 凌度在家里就没吃饱，这会儿也跟着抢，又发现郑曦吃东西都有点三心二意，很纠结的样子。刘姐带来的夜宵果然不是很充足，三个人分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吃饱了。 看着空空的饭盒，郑曦还咬了咬牙，像是做了很艰难的决定，叶盛看不明白，这时候都没先和她说话。 “凌度，你发现木卡今天的不正常了么？他变得太强了，我和小盛根本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都是基因改造药水在作怪，我发现他的力量可以释放出来，就像师傅说的达到以气化力的塑体境界了一样，和这里的水也有关系，所以我才用奈何桥压住他，如果再让他去水里恢复，有可能会更强！” “我也相信他可以更强，这几次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还有这水，对有伤的人太有用了，不能再给木卡用了！” “姐，那咱们明天不和木卡比试了？” “还怎么比？他一拳就能把你砸得飞出去那么远，以咱们练气的速度，想追上木卡看来是不可能的，咱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木卡的对手，如果让凌度用奈何桥，那还有什么意义？” “那，姐你说怎么办，老大刚刚都要把木卡打死了。” “凌度，不准再放木卡去水里，这个水太神奇了，这么好的东西不能被他糟蹋，以后只有我可以下水玩，这是女泳池，你们男人就不要下去了，刘姐下次带泳衣来，你也下去体验一下，对身体绝对有特别大的好处！” “姐，都说有好处了，你不能这么霸道的，再说老大不带你，你也进不来呀！” “进来也不让你们下水，姐说了算，你得听姐的！” “小曦，水里真的有那么好？要不在这旁边再挖一个坑，让水流进去，不想被他们看到，要么摆一个屏风，要不垒一道墙也可以呀！” “还是刘姐想的周全，那就这么定了，凌度，明天你和小盛负责挖坑，我负责准备屏风，对了，凌度你打算怎么处理木卡？要不今天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看着，看木卡那样子，没有水，他活不了多久的！” 开始时凌度还有半个油饼没吃完，郑曦霸占水坑他都没出声。这会儿竟然让他在这里看着木卡，凌度认为不能再装聋作哑，不然他的权力都要移交给郑曦，不对，是被郑曦篡权了。 “你想下水玩，还不让我和叶盛下水，好处都是你的，为什么你不留下来看着？木卡已经这样，不会再有多少战斗力，像你说的，没有水他撑不了多久，最多明天早上，我多给你送点吃的，为了你自己的享受，你就辛苦一回算了！” “我才不留下，这里静悄悄的，万一出来个鬼怎么办，谁让你把木卡抓进来的，你不收尾还能指望谁？明天我可以帮你请假，最多你的工作我也包了！” “你那么能，要不你现在过去把木卡灭了，那咱们就都不用留在这里了！” 听说要杀人，刘姐身子抖了一下。刘姐反应是正常的，想不到郑曦还想往刘姐身边躲，她一贯的强势竟然一丝都看不出了。 “反正这个木卡是个祸害，不能再留了，看着都吓人，要不你和小盛去，我和刘姐给你俩加油助威！” “姐，杀人犯法的，这里又不是战场，就算没有别人知道，真的杀了木卡，心里也不能坦然面对！” “那你说怎么办，你想和木卡一起洗澡嘛？” 凌度有想法了，突然想到的，而且认为很可行，因为这个想法，让凌度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木卡的确不能留了，今天已经很危险，谁知道明天又出现什么意外，我有地方处理木卡。” “把他关哪里，还要养着他嘛？” “木卡的价值已经用尽，养着他只能浪费粮食，我跟你们说过没有？朱赫的灵魂出现的那次，就是我的魂儿出窍那次，还把你吓得不轻，那次我又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通道。” 凌度现在只记得给师傅说过，凌度灵魂出窍，他的声音可以听到，却不是从凌度身体里发出的，郑曦倒是记得。 “那个通道在那里，通到什么地方？” “通道已经和奈何桥融合了，可以说现在也在我的身体里，受我意念控制，至于通到哪里，我还没探索过，师傅也说。在我有更强实力之前，最好慎重探索那里！” 郑曦戏谑地拨拉着凌度，想看透他一样。“凌度，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秘密，我记起来了，你好像和我说过，木卡去那个世界会不会死？” “木卡现在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哪还管他能不能在那个世界活下去？你不是也说，离开水他活不久了么？那就随他去吧！” “好像也只能这样，你又不敢亲手杀了他，快点解决，不要再耽搁时间！” 凌度不想再过去看，木卡那时候像是已经把遗言都交待了，只不过不清不楚，照顾他的家人，凌度连起码的信息都没得到，也就只能随缘了。 奈何桥还压制着木卡，凌度如今让郑曦他们回到外面的世界，已经不需要再开始时那样用手抓住他们，只要被奈何桥笼罩，意念过去目的就达到了。 “凌度，你听到打雷了嘛，我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呢？” 凌度没听到雷声，只能认为是郑曦的心理作用。木卡像是面对凌度不容置疑的强势放弃抵抗了，被奈何桥镇压这么久，他终于明白，在这个空间里，他再暴戾也无法超越凌度的意志。 凌度控制奈何桥松开压力，木卡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凌度的意念过去，木卡就顺利的在原地消失，到那时凌度都没仔细看木卡是死是活。 郑曦听到的雷声有可能是这个空间与那个世界连通之后发生的反应，又没有直接让这里受到影响。那个世界凌度的意念没进去，就像打开垃圾箱，把木卡扔进去，自然不需要往垃圾箱里多看一眼。 “老大，你把木卡送走了，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啦？” “这里本来就是咱们的，木卡和朱赫都是不受欢迎的房客，现在把他们驱逐出去了。” “对，对，还是老大神武，姐，快走，咱们去探险，来过好几次，我还没仔细看过这里呢，有辆车就好了，这里看样子很大，走到头不知道要多久？” “有什么可看的？我早就看过了，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一片水，凌度，现在不怕木卡破坏，这里应该放点家具进来了，不能每次都坐在地上？” “我早就想过，这不是一直没时间么？” “告诉你，不准搬我家的家具，这里的家具我来解决。” “那感情好，最好再有一间房子，那种简易板房也行，累了想休息也有了去处，叶盛你去哪里？” 159还有这回事 “老大，我随便走走，反正今天也走不到头，明天我弄一辆车进来，自行车也行！” “你忘了这里谁做主啦，想起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送你过去不就行了？” “你送我过去，对了老大，你是奈何桥，那你先把我送到天上去，我要像鸟一样飞！” “你只要不害怕就行，不用担心，我不会摔你的，你那点份量对奈何桥来说，只能算是奈何桥上的一粒沙子，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啊，老大，我飞起来了，再高点，再高点！” 叶盛兴奋地喊叫着手舞足蹈，源自对凌度毫不保留不参杂一丝杂念的信任。尽管身边看不到任何可以依托的，叶盛也没收敛自己肆意放纵的动作，有如大江东去豪放不羁的心情。 还是第一次这么玩，过去他自己在奈何桥虚影中，移动的距离也不过二三十米，最远的一次就是见到叶盛那天担心叶盛跑掉，一次移动到六层楼上，而且不是可以看到的直线。 今天可是破了记录，也对奈何桥的研究开了先河。开始的时候还像升降机一样平稳缓慢规规矩矩。叶盛的体重在奈何桥虚影中说是轻若无物也不夸张，至少没有任何压力传递下来。 再就是凌度对奈何桥的掌控并没有因为距离远而势弱，还是那么意随心发，得心应手。叶盛也就真的感觉是在向上飞，不仅速度加快，也出现了不再循规蹈矩的飞行轨迹。 “少爷，你把小盛送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他了？” “刘姐你仔细看，天上那个会动的小点就是叶盛，他还唱歌呢，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传不下来似的，这小子胆儿就是大，这么高了还没有害怕，刘姐你要不要也体验一下飞的感觉，我保证一点危险都没有！” 刘姐还仰着头，她没找到叶盛，不是视力有问题，而是受环境的影响太明显。如果在外面，再遇到万里无云的晴天，天上哪怕只是一只小鸟飞过，也会很明显。 这个空间就不一样了，首先是叶盛飞的够高，凌度自己都没想到不知不觉他的奈何桥有如此明显的进步。记得最近一次留意的时候，奈何桥还只能笼罩方圆三五十米那么大范围。就因为受到距离限制，凌度才因为需要，研究出了让奈何桥化作可以飞出去更远的触手。 凌度在拿叶盛做试验，在他能力有保障的前提下，叶盛又胆大，于是就来了个天高任鸟飞，这时候估计叶盛飞出去的高度已经在百米之外，而不仅叶盛那里没传来求救信号，凌度也没感觉力有不济。 刘姐之所以找不到叶盛，当然还与这里的天空有关，光线不如外界那么足是一方面，天空也不是澄净通透的，有点乌云漫天的感觉，此刻叶盛就像是已经隐身在乌云里一样，不仔细看，已是难觅其踪，凌度的目光想一下子就捕捉到叶盛都不那么容易，可以说对叶盛的关注，如今基本上是依靠与奈何桥的联系。 “我，我还是算了吧，那么高，我头晕摔下来可就没救啦！” “去，怎么不去？我也想去玩玩，有什么可担心的，凌度敢照顾不好咱们，下来好好收拾他，刘姐我陪着你，拉着我的手，凌度，让我和刘姐也飞起来，快点！” 刚刚都可以让奈何桥分成三份，不仅镇压木卡，还可以保证郑曦和叶盛不至于被水淹没。这时候还是三个人，而且奈何桥一直都表现出力大无穷的样子，凌度也不认为他做不到让三个人都飞起来。 “那你们准备好，我要开始了，刘姐，你要是害怕就把郑曦先推下来好了，份量变轻，你就更保险了！” 随着刘姐一声惊呼，郑曦和刘姐都没有站起来，就一起飘了起来。郑曦可以胆大，刘姐还做不到，所以她们上升的速度远不如叶盛那么快，高度也没有叶盛那么远，站在地面仰望都难觅其踪。 “少爷，让我们下来吧……我们不玩啦……” 刘姐担心她的声音传不下来，其实上升也就三五十米的样子，就扯开喉咙冲下面拖长声音喊着。 刘姐平安着陆了，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眼神都有点飘忽不定，像是还分不清究竟在地面，还是依然在空中。 郑曦倒是有把她贼胆大的风格表现出来，升上高空她就欢呼雀跃不停，下来了还是兴犹未尽的样子。 刘姐在上升的这一会儿，姿势都没变，还保持着坐的样子。郑曦则是站起来，如果不是要看住刘姐给她壮胆，她绝不会甘心只站起来。就这她还在奈何桥上动手动脚，想要查探奈何桥的虚实呢！ “小盛，你还不给我下来，再不听话把你也送到那个世界和木卡做伴去！” 郑曦就是因为不能尽兴，看着叶盛还没下来才心里不平衡，叶盛也许听不到她的声音，凌度可是能听到。凌度可不是只为炫耀，他的借叶盛去探路的目的也基本上达到了。 凌度感觉实力还是不够，不是帮助叶盛飞让他吃力，而是他不能让叶盛飞到空间的尽头。 由意念御使的奈何桥如果不计较叶盛的感受，以及有可能出现的身体不适，绝对可以像意念的速度一样快。可叶盛还是没有飞到这个空间的尽头，所能探索的，不夸张的说只有冰山一角。 高处叶盛也没能被送到极限，没有如愿地让叶盛顶到天。与这里地域给凌度辽阔的感觉一样，天空也是一样的高远不可测。而凌度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新的评定，保守点算，叶盛冲上天际的高度至少有二百米，我就说凌度放出奈何桥，可以笼罩的范围向任何一个方向都可以达到这样的距离。 叶盛嗷嗷叫着回来了，落地之后还不停挥舞着胳膊，像是怕忘记刚刚飞翔的过程，而为加深印象地继续练习。脸上看不到汗，因为根本就不是他在飞，怎么会有体力消耗。 郑曦拉过叶盛检查了一遍，这时候叶盛才渐渐安静下来。 “老大，我好像不能吃你的奈何桥，怎么一点都不能像敛息的气那样吸收呢？” 原来叶盛还没忘记这个茬，之前在水里他尝试过托住郑曦的一部分奈何桥，没有结果只认为那是留给郑曦的。这次凌度用奈何桥托起他飞到天上去，叶盛得意之余又一次尝试，结果还是一样，激动过后又有点小郁闷。 叶盛认为如果可以得到哪怕只有一点奈何桥，以后他不需要凌度帮忙，凭他自己的奈何桥，也有可能飞那么高。 凌度也给不出确切说法，那时候还有点舍不得，叶盛和郑曦都尝试过，看来那真的是他异想天开。 切断与一部分奈何桥的联系，就像之前回去给郑曦拿衣服时那样，那一部分奈何桥已经没有凌度看护，他们还是不能据为己有，一丁点都不行。 凌度只能怀疑，因为他是奈何桥本体，那一部分只能算是虚影，即使表面上切断了联系，又其实还有凌度没发现的联系一直存在着，而且能联系的距离比他想象还远。凌度无奈地摇头，只能说他对奈何桥的了解还是太少。 “现在我想不出办法，不要着急，也许以后就可以了，对了郑曦，刚刚我给你治伤的时候，因为要把你扔水里，所以就把我的一缕气留给你了，你还能找到么？” 郑曦护食的小狗一样躲到刘姐那边，让刘姐挡着她，害怕凌度会冲过来抢她东西似的。 “什么你的，都是我的，别想抢我的东西，我为什么可以好那么快，还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变强了么？” 叶盛原本还失落呢。看郑曦的样子，他马上想到凌度的话不会有假，而且比拿一点奈何桥靠谱。 “老大，我在天上的时候试过了，奈何桥很软，像是漂在水上一样，又很硬，我很用力都不能把奈何桥踩穿，想抓一点又抓不到，其实想想也对，那是桥，不是砖头就是水泥，再就是钢铁，怎么吃的下去？你的气就不一样了，要不……嘻嘻嘻！” “谁让你是我小弟呢？你咬奈何桥我怕疼，气是一点点从外面敛息得来的，给你一点当然没有问题！” 凌度当时把气留给郑曦可不是一时冲动，白天他就发现，敛息得到的气会突然莫名其妙丢失，有可能是被奈何桥收取了，所以奈何桥虚影才会有如此进步，那为什么不能给郑曦？至少没感觉到他有受伤的不适。 “少给他一点试试，你敛息得到的气和我们的不同，如果我们敛息得到的只是一缕气，你的气有点像是水，我们的气很柔和，你的气好像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就像一只小狗，一点都不听话，现在我还不能让它驯服呢！” “还有这回事，你身体里才养着小狗呢！” “老大，老大，小狗就小狗，你们不要给我好了，小狗也很可爱的！” 160透着诡异的火 凌度和郑曦斗嘴归斗嘴，郑曦的经验他可是很认真地在听。郑曦练气的时间比叶盛长了好多年，若是没有奈何桥，凌度都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超郑曦，可以说郑曦在练气方面是老资格了。 凌度当时也考虑过郑曦的承受能力，给她治伤的气都是一点点试探着增强，如今看来他的担心不是多余。只能说凌度幸运，也是郑曦有福气，还因祸得福了。 既然郑曦那里已经有不算很乐观的结论，据说到这时，还不能驯服凌度留给她的其实只是一缕气。那么如果给叶盛，叶盛可以练气才短短几天，进步快都是奈何桥以及这个空间的功劳，根基本就不如郑曦扎实，也就只能慎之又慎。 这次不是以治疗伤势为目的，进入叶盛身体里的气不会再收回来，凌度为求稳妥，已是尽可能地减少给叶盛的量，感觉都有点吝啬了。 “叶盛，感觉怎么样？” “我才找到你的气，一切正常，放心吧老大！” 凌度切断与那一丝气的联系，事先没通知叶盛。凌度切断与气的联系很干脆，都没想过是壮士断腕那么英勇，而叶盛招呼都不打一声，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幸亏凌度一直关注叶盛的变化，没看出叶盛出现痛苦神情才没有快速施救，只是匆忙地伸手接住像是已经无知无觉的叶盛。 “哎呀，小盛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动他，就这么躺着就行，身体里钻进去一根钉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那时候其实我已经醒了，就是因为身体里有一股不属于我的气，才让我继续躺了那么久不能动，感觉就像是两股力量在身体里打架，熬一下就过去了，我相信叶盛能坚持住，你看他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刘姐你不要担心！” “可是小曦，这样子我能不担心么？” “没事，想变得强大，哪有不吃苦的，这点苦，比刚才和木卡打架好受多了，刚刚我都怀疑会死呢！” 刘姐不出声了，因为郑曦终于给她说了真话，也知道他们之前为什么会在水里，那凶险想一想都忍不住心里冒寒气。 “少爷，小盛不会出事吧？” “刘姐你放心，我给叶盛的气极少，就算我用那些力量打他，也不会让他受伤的，听郑曦的，咱们等一会儿，郑曦刚刚可是昏迷了几个小时才醒过来的！” 叶盛平躺着，凌度他们则是坐在叶盛身边，这样方便随时都可以伸手就摸到叶盛，感受一下叶盛身体是不是僵硬了，是不是要凉了？好在他们担心的都没有发生。 “凌度，要不送小盛去水里，我就是在水里才恢复那么快的，小盛这虽然不是受伤，我总是感觉水里有对练气帮助很大的东西，可能就是更多的灵气！” “那就去水里，少爷，快把小盛送进去，反正他的裤子还湿着呢？” 凌度不知道好处有多大，反正没有害处就是了。大概叶盛不需要先疗伤，仅仅是驯服那极少的一丝侵入身体的气，感觉时间还没到让人心焦的程度，叶盛那里先有了动静。 叶盛醒的比郑曦快，睡醒一样翻了个身，坐起来才发觉是在水里，竟然又躺下去。 “姐，我不能动了，这回该你来推我啦！” 听到叶盛像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刘姐这回都被逗乐了，郑曦懒得理他，凌度只好再把叶盛收回来。 “少爷，那里有什么东西，我在天上的时候就看到了？” “刘姐，那是木卡的狗窝，现在也没用了，看来还得打扫一下，叶盛，交给你啦！” “怎么不让我姐收拾，女人最会收拾，再说我姐不学会收拾家，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嫁不出去就管着你一辈子，对了凌度，我和刘姐刚刚飞那么高，是你用奈何桥保护着我们，所以才感觉不到有风么？” “老大可没保护的那么周到，他就是让奈何桥变成一个篮子，上面是没有盖儿的，我飞的时候感觉到风了，很大的风，不过不像在外面那么寒气逼人，只能说你和刘姐飞的太慢！” 凌度其实早就发现了，所以一直认为这不是一个世界，只能算是一个空间，而且这个空间还是相对封闭的。可是如果按照科学的解释又说不通，如果这里是封闭的，空气又是从哪里来的，这里目前还没看到植物，就更不要说有原生的动物了，他们进来这么多次，为什么可以自由呼吸？ “这里的确没有风，可是有空气，叶盛飞那么快，就可以感觉到身体与空气摩擦出现的风，如果站住不动，就感觉不到有空气流动！” “这里没有花草，水里也没有鱼，是生命没办法生存么？可是咱们在这里一点都没有憋气，这里应该不是全封闭的。” “少爷，那种上菜能长出来么？” “我也不知道，先种一点试试，植物生长的三要素这里好像缺少阳光，缺少阳光就无法合成叶绿素，不知道会长出什么样的蔬菜，刘姐你干什么去？” “我看是指望不上你们了，放着太不美观，还是我去收拾吧，有一堆垃圾在那里，想着都不舒服！” “刘姐我去，怎么能让你动手呢，看看这是什么，一把火就干干净净啦！” “小盛你要在这里放火？” “不行么？那你给我出了好主意，让你收拾你又不干！” 木卡这个人还是很整齐的，就算这几天神志不清，他存放物资的地方也不是杂乱无章。即使有时候非他所愿地弄乱了，等他清醒的时候，也会再整理好。 凌度没看到那里有什么可烧的，最多的是空塑料袋，有份量的则是玻璃酒瓶，最容易点燃的也就是只能占到少部分的一些纸盒，最后就是木卡的衣服。 凌度看木卡的衣服实在太不堪入目，虽然这里不会遭遇被人围观，凌度还是给他买了一身便宜又结实的工作服。 叶盛走过去先踢了一脚，木卡的食物和水都还有存货，酒都没舍得喝完，就是根本不能再穿的破衣服，都是叠起来放在一个纸箱里。叶盛不管那么多，全都归拢到一堆，然后扯下一块纸盒，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这里不是第一次见到火，当初木卡还有枪的时候，可是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完了。子弹出镗的瞬间应该有火喷出来，当时凌度却没发现这里出现明显的火。 今天看来，所有不同只能归究于空间相比那时有了太大的变化。首先是空间里通透的区域变大了，再就是据刘姐说，光线也比过去强了许多，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多了一个水坑，可是这些又怎么能和火扯上关系呢？ 叶盛打火机的火苗不小，啪嗒一声冒出来竟然有半尺高，叶盛自己都吓了一跳。叶盛不吸烟，认为是不小心把火苗调成这个样子，也没多在意，火苗大些正适合放火。 打火机的火苗才放到纸盒下面，那纸盒表面像是有易燃的油脂，本该缓慢燃烧的纸盒，一下子就有火苗窜起来，这回叶盛都不能淡定了，甩手就把冒火的纸盒扔到那一堆垃圾上。 郑曦和刘姐是最后才走过来的，之前点火的经过她没多在意，距离还有六七米远，就拉住刘姐的手，不肯再走近一步。 “太热啦，小盛你用什么点的火，怎么会这么旺？” “开始还担心点不着呢，谁知道这些东西会这么易燃，老大，这火有点不对劲？” “的确有点不正常，比汽油烧的火还大，好像这里的空气比外面的空气更加助燃，再站远些，火就要烧过来了！” 这里制造垃圾的只有木卡，而且木卡已经把生活所需降低到仅仅能维持生命，食物和水之外，最大的物质享受就是那几瓶酒。可以想见他所制造的垃圾只有一个正常人的几分之一，而且按照这里的时间，凌度两天才给他提供一次补给，他就是想多留下点什么都不可能。 而眼下的火就透着诡异了，叶盛收拢起来的垃圾，占地面积一平米也多不到哪去，有空塑料袋和纸箱占空间，高度也不超过一米。可是就这点东西燃起的火苗已经窜到两三米那么高，而且因为这里没有风，还向四外呈现铺展状态。 “砰！” 一声爆响，凌度匆忙启动奈何桥保护住他们四个人。有碎玻璃从火堆里飞出来，一声落下，接着又有不是很响的声音传出来，倒是再没见到飞出碎玻璃。而火势在几声响之后，明显又壮大了，火头已达到四米之上，范围也在扩大。 “是木卡没喝完的酒，酒和汽油一样，也可以烧的，可是这火有点太大了，咱们再退远些，我都要烤熟了！” 凌度说着，又不能先走，只能等着刘姐和郑曦后退了他才能保驾护航地跟着。 “小盛，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么大的火，万一把凌度的桥一起点着了，看以后怎么来这里？” 161给空间消毒 郑曦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凌度的桥，叶盛还担心地凑过来，想看看凌度有没有嘴里冒出烟，或是身体被烧焦，被凌度好笑地拨拉到旁边。 “呀，出现火龙卷啦，好壮观！” 之前一刻还担心凌度，他们退到二十米开外之后，郑曦又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不那么燥热，她又开始看热闹了。 的确出现火龙卷了，从火堆里，一条细长火焰形成的蛇，旋转扭曲着向上升起。之前感觉火苗已经有四米多高，而这时升起的火龙卷，仅仅是高出火堆的部分，都有三四个火堆的高度，而且还在努力拔起，不断刷新高度。 “难道这里的空气因为这堆火开始流动了么？火龙卷是因为冷热空气交替形成气旋才有可能出现的？” 凌度才说完，郑曦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突然就有一股热浪向他们压迫过来，明显就是有空气在流动导致的，这时候他们可是已经站在火堆二十米开外了，猛烈的热浪依然让他们有种窒息的感觉，逃一样退开的更远。 “凌度，不对，好像被点燃的已经不只是那些垃圾，这个空间好像都要烧起来了，几瓶酒怎么可能有这样遮天蔽日的火势，小盛，火是你点的，还不赶快想办法灭火？” “少爷，火越来越大了，如果只有那一点东西，这时候早该烧完，要不回去拿几个盆子进来，这么烧下去会不会出大事？” 凌度没出声，他感受到的，因为有奈何桥，所以比郑曦他们更多，也更全面。 火势变得一发不可收，出现火龙卷的时候，凌度也是心惊不已，正如郑曦担心的，他也暗暗担心奈何桥会被殃及一同点燃。 结果还算让人放心，凌度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异常，感觉到的燥热，也是因为距离火堆太近，而且过来的也只有热气，而不是火焰，与郑曦他们的感觉应该没多大差别。 但火势自从烧起来就不见减弱，凌度心里也没底，也就几分钟时间，火龙卷的高度已经达到几十米，在奈何桥的感知下，看不到的热流上升的更高，速度也更快，在那里似乎已经把天都点燃了。 凌度只能认为这里的空气，比外面的空气有更明显，更强烈的助燃作用，不知道最终会不会把这里的天空都烧穿？ 奈何桥化作细长的触手追着火龙卷而上，凌度心里不能说的紧张才逐渐放松。奈何桥第一次进入水坑，还让凌度感觉到有彻骨的寒意传递回来，而今奈何桥已经成功捕捉到火龙卷，传递回来的也仅仅是火热的感知，凌度身体并没有一同承受那份热量。 凌度满意了，奈何桥不负众望，并没有在火龙卷蛊惑下一同燃烧，也让凌度确认，这场看似诡异的火，就算会让这个空间出现一些也许是想象不到的变化，目前还看不出对奈何桥有什么影响，也就是说凌度还是安全无忧的。 听刘姐说要回去拿盆子来灭火，凌度不禁露出笑容，旁边的郑曦和叶盛也是一脸紧张。他们都是真的关心这里的安危，虽然有自己利益的考虑，凌度还是很觉欣慰。 “刘姐，你们不要紧张，这里还有什么可烧的，又没有树木，又没有房子，也不可能有可燃气体，不然咱们早就无处可逃了，那么大的火，你把叶盛累死，都不一定能扑灭，距离水坑还那么远，让我看就让它继续烧好了，没有东西的时候，应该会自动熄灭！” 只要凌度这里不出问题，郑曦他们可不是闲着爱多管火的闲事，凌度的办法显然也是最佳选择，不用商量就全票通过。 刘姐也相信不会再出意外，之前她有点紧张，这时候身边有热浪不时席卷而过，又不用担心被烧到，浑身暖洋洋的，都来了困意。 “少爷，来这里多久了，怎么都困了，不灭火，也不用看着，要不先回去吧，我还有点饿了呢！” “回去，明天再来，好好把这里布置一下，以后这就是咱们的训练基地啦！我还要做游泳池呢！” “我姐那时候悄悄睡了那么久，现在就她最精神，回去让她给咱们做饭！” 郑曦和叶盛正讨论着，凌度也没打招呼，眼前突然视线模糊了一下，视线再清晰，他们就回到外面的客厅里。 “今天的时间的确够长，咱们是七点多一点进去的，现在都快零点啦，按那里面的时间算，都有八九个小时啦！难怪会这么饿，刘姐你歇着，我给你们做点吃的，我记得家里有泡面，我好像只有泡面最拿手啦！” 刘姐想过去给郑曦帮忙，都被叶盛劝阻了。刘姐可是第一次在那个空间这么久，叶盛经历过，自然能想到刘姐此刻就是装出来的无所谓。 在凌总家里，刘姐从来都是当作一家人看待的，否则也不会为了配合凌度的替身计划，让刘姐在凌度身边，只有刘姐在这里，凌度的这个替身才不会那么容易被看穿。 再说叶盛也不是难为郑曦，在那个空间里，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明显最适应的人就是凌度和郑曦，凌度虽然出来了，想必还要时不时留意那里，毕竟里面还着着火，郑曦就清闲许多，而且她还在昏迷醒过来之后，睡了一觉呢。 郑曦给刘姐摆了摆手就进了厨房，锅碗瓢盆一通响，看得出郑曦不是经常做饭，倒是也没闹出太多意外。 十几分钟之后，一大锅泡面鸡蛋出来了，上面还有一些青菜西红柿，看着就有食欲，郑曦也很为自己的杰作满意。 “刘姐，你怎么起这么早，饭都做好啦！” 这一夜，凌度睡的不算踏实，空间里的火一直烧到后半夜才消失。 就是消失，而不是一点点熄灭。火最旺的时候，像是把整个空间都引燃，凌度都不能置之不理，只好不时留意一下。后来实在是困倦来袭，有如泰山压顶，但又因为心事放不下，不长时间再惊醒的时候，发现空间里已见不到火焰。 凌度开始时就是以火焰来衡量空间是否安全。看不到火焰后，又发觉他的认知还不够全面。那时候看到火，想着也许会让空间出现变化，空间出现的变化带来的都是惊喜，还一度为之期待过。当火消失之后，凌度又分不清是好还是不好了。 凌度的意念只是匆忙地扫了空间里一眼，火焰不见了，里面依然酷热难当。凌度甚至怀疑火不是消失了，而是转变成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就像酒被稀释那样，不然空间里怎么变得亮堂堂的，只有火光，却看不到熊熊的火海呢？ 心里没着没落，昨天休息的时间已经很晚，半夜还不时醒过来，早上还不到六点半，凌度就再也不能安然于床榻，睁着一双不是很有神的眼睛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才发现刘姐比他起来的还早，而且饭桌上夸张地摆满了早点，不算粥和豆浆，还有五六种吃食。刘姐坐在餐桌边，是看着那么多早点发愁么？神情有点怪怪的。 “少爷你醒了，快洗洗脸吃饭，吃完饭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刘姐你身体不舒服么？” “哪有不舒服，精神好的很，我是被饿醒的，看着时间不早，干脆起来去买早点，现在我还困着呢，夜里一直想着昨天的事，睡的不太好！” 凌度知道了，这都是正常反应，慢慢会习惯，看刘姐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凌度已经相信，刘姐虽然不能练气，那个空间对她的身体也是有些益处的。答应一声就快步走进去洗脸。 凌度还没收拾完，外面又来人了，叶盛来这么早就够稀奇了，郑曦还在后面，还美其名曰说是来给凌度和刘姐送早点，又有锅，又有盆，一看就知道是从纪纲他们那个食堂端来的。 “凌度你怎么样，肚子里的火还烧着没有？” “那你希望还有没有火？你这神情一点都不像来慰问我的！” “我慰问你干什么？就是关心一下那个水池，万一被火烧干，我的计划就不能顺利实施啦！再说把你烤熟又不能吃！” “你一大早赶过来，就为了气我是不是？” “什么一大早赶过来，昨天我就没走，你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有好多住处么？再说那么晚回去，不是找着挨训嘛，我能像你一样没脑子，看我给你拿早点的份儿上，快说说那里面怎么样啦。刘姐，开饭啦！” 斗嘴归斗嘴，正经事一点都不耽误，四个人围在桌子边，盛饭的盛饭，分餐具的分餐具，郑曦拿过来的早点也摞在一起。 “那里的情况我有点看不明白，好像被烧透了，通亮通亮的，火倒是看不到了，不过里面还很热，像个超大的蒸笼，不知道多久才能冷却。” “我的浴池呢？还有没有？” “应该还在，看的时候里面还有水。” “那就行了，里面热点也没什么，就等于昨天那一把火给空间消毒了！” 162为了保守秘密 “老大，你不是说外面一天，里面可就是两天么？不用担心，这么长时间，温度总会降下来的。” 食物太多，所以吃的时间有点长，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所有早点都装进四个人肚子里。看着空空的桌子，刘姐都不淡定了，今天她就是被自己的饭量吓着了。 “小曦，我怎么也变得像你一样能吃啦？” “哈哈哈，能吃是福，不然怎么长命百岁？刘姐，我们不帮你收拾了，虽然时间还早，不过今天有好多事，我们就先走啦！” “走吧走吧，你们去忙，看来我也不能睡回笼觉了，才想起来我也有事要忙呢！” “刘姐你去哪儿，要不要我们送送你？” “不用，我还要过一会儿才出去，你们先走吧！” “凌度，你想过没有，你的空间应该让它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现在木卡的顾虑也没有了，是不是应该好好利用一下那里，你对咱们这些人还有不放心么？” 凌度沉吟着，郑曦是看到有希望才这样问一声，可不是为了催凌度给他压力。所以凌度并不感觉有多突然。 他的秘密知道的人已经不少，就算纪纲他们还不知道有奈何桥，有秘密空间存在，但凌度不时就露一点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出来，又是让手机信号消失，又是帮他们练气。如果纪纲他们有别的想法，负面影响应该早就出现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凌度的那些表现，只要有心思去想，总能发现不合常理的蛛丝马迹，纪纲他们一直都没有任何表现，凌度也没听到风言风语，不是他们看不出，只能说明他们知道轻重，在自觉替凌度坚守秘密。 凌度有时候也问自己，该不该信任纪纲他们？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否则也不会不遗余力毫不设防地帮助他们。今天再次被郑曦问起，凌度也有了大概的计划。 “我已经在考虑了，那里那么大，既然要布置，只有咱们四个人，工程量有点大，再说刘姐还想种菜，不能让刘姐一个人那么忙活，要不先试探一下，然后慢慢让他们知道，不过也不用太急，还是我自己安排吧！” “行，一切都由你，小盛，就在这里停车，我还有事，办完事再去上班！” 才到灵桥大厦下面，郑曦就让叶盛停车。车停下，郑曦自己离开了，匆匆忙忙的，显得凌度和叶盛无所事事一样。 上班时间有点早，打扰卫生的人还没离开。凌度进办公室，叶盛也跟进来，两个人开会一样坐在办公桌两边，他们要研究怎么布置那个空间呢。 昨天还因为木卡碍手碍脚，今天再没有懈怠的借口。那里可不是放几件家具那么简单，尤其是水坑，可是要好好计划一下的。 “老大，怎么做游泳池，你会嘛？” “还游泳池，给她做个浴池就不错了，累死咱们也挖不出游泳池，再说哪来那么多水？我师傅那里还要水呢，这次肯定得比上次送过去的多，郑曦那么匆忙可能就是找装水的桶去了，还装的那么神秘！” “老大，挖浴池也不容易呢，如果太小，灌水进去不就变成泥坑了，我看最好是挖一个大点的坑，然后买一个浴缸放进去，那样最方便。” “那得买大点的，不能太小，总不能只给郑曦一个人用，要不咱们去买几把铁锹，你现在就进去先挖坑？” “啊，老大，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自己去挖吧，你还说要买大浴缸，要多大，能盛几方水那么大嘛，那可是就要挖几方土出来，我一天都不一定能完工，还有很多问题呢，怎么取水？一盆一盆端么？还不把人累死啦？” “是啊……” 凌度也被难住了，手里拿着支笔，轻轻敲着桌面。一会儿又摸出一根烟，他要仔细思考一下，那些答案也许就在青烟缭绕中。 “看来只有咱们几个人，还真办不成那么大的事，至少不是三两天可以完成的，光是一个坑都把咱们难住了，还要盖一间可以休息的房子呢，干工程只有人力的两只手是不够的，要有机械，有机械就得有电，叶盛，你知道怎么才能有电？” 凌度倒不是不知道电的来源，他想到的是他自己，他是奈何桥。就是因为电，才让他与奈何桥有了联系，开始的时候，带进那个空间的手机，即使不用，电量也会莫名其妙的很快就耗尽。 这时候凌度不是发愁怎么有电，而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存住电，还是认为出现在那里的电，就像他敛息得到的气一样，都被奈何桥不告而取地收走了。 “老大，可以买一台柴油发电机，一般的电动工具都可以带起来，还轻便好移动，出点小毛病我就会修。” 凌度低头看了看桌面，刚刚随手把想到的写到一张纸上，已记录不少事项。 “柴油发电机好是好，不过那味道可不怎么好，再说还有噪声，那里既没有风排气，声音也不好扩散出去，在那里面干活能舒服么？再说又不是用一下，以后电的用处会很大，最好有稳定电源。” “如果有风，可以装风力发电机，如果有光，可以安装太阳能发电，柴油发电机你又嫌吵，那就只能用电瓶了，电瓶也有大小，不行就多装几块大的。” “还是电瓶靠谱，那就先往电瓶方面考虑，你再想想，怎么才能快点把坑挖出来？郑曦如果知道咱们光在这里做计划，还不得凶你？” “为什么只凶我，明明是咱们两个的事，总不能让刘姐去挖坑！” “刘姐当然不可能，看，是你姐的电话，这人太不经念叨了，郑曦你有什么事？” “我都忙死了，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我们也忙，这不算计着给你挖坑呢么？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个多大的，怕你躺不下！” “凌度你诚心想打架是不是？” 郑曦那边竟然火了，凌度看到叶盛也在乐，这才回过味，他刚刚的话，明明说的是正经事，反倒引起误会了。 “郑曦，我说的不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虽然话不好听，可是我和叶盛就是在计划挖坑的事，好大一个工程呢……” “好了，懒得听你废话，赶快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们！” “去停车场干什么？好吧，走叶盛，郑曦在停车场呢，让咱们下去。” 凌度和叶盛站起来往出走的时候才发现，真是大事，他们竟然商量那么久，还没有出结果，现在都快九点，上班都有一段时间了。 电梯那里纪纲他们六个人站的很整齐，等待检阅一样。凌度和叶盛过来，他们的目光也一齐落在两人身上。 “你们这是什么动静？我们不出去，就到下面的停车场，都不会出大厦。” “就是等你们呢，走吧，我们陪你下去，这是我们接到的命令！” 一说到命令，纪纲他们已是站得笔直，凌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率先走进电梯。 走进电梯的只有凌度和叶盛之外的四个人，纪纲还留下两个守在这里。电梯缓慢向下，一路都没有停过，直到负一层的停车场。 电梯门打开，凌度有点不敢出去了。这里他不是常来，有时候懒，就把车停在大厦门口，有时候是叶盛自己来停车。今天看来这停车场真的不那么好进。 此刻停车场里只有一类人，那就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各个出口都被严密把守，除了凌度很难想象还有谁可以来这里。凌度甚至怀疑，在他们从这部电梯里出去之后，直到他回来，这不电梯都不会再允许别人使用。 “看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我的事还多着呢！” 郑曦站在距离电梯不远的，一个独立的车库门口，不耐烦地催促着，凌度只好过去，只有叶盛在身边，纪纲他们并没有跟上，而是目标很明确地分散到各个位置，如临大敌的阵势。 停车场里有上百部车，又都挤到一边，把电梯到郑曦所在的那个车库这一带空了出来，只停放着两辆军用卡车。 看到这些凌度怎么还能看不出来这里的意图，只是想不明白，何必摆出如此阵势，好像就是为了吓唬他这个老百姓的。 “郑曦，就是一点水，有必要么？” “别啰嗦，你不知道它的影响力有多大，不该送那几份样品出去，咱们这里已经被盯上了，小心没大错，跟我进来。” 凌度出现之后，停车场各处荷枪实弹，演习一样的士兵像是没看到一样，没有一个人过来确认他的身份。凌度跟着郑曦走进车库，依然只有加上叶盛的三个人。 “还以为这里有秘密呢，原来就是一屋子水桶，这么多，你要把水坑都搬走，以后不去游泳啦！” “哪有那么夸张，早都帮你算过，如果水坑有你说的二十米深，面积差不多有三十平米，几百方水还是有的，取走这么点水，不会有多大影响的，小盛你守着门，不要让别人进来，这都是为了帮你保守秘密，要不要我和你进去灌水？” 163看得我热血沸腾 “姐，哪有那么麻烦，我老大一下就好了，还用你去灌水，你能搬动这么大的桶？” “谁说我搬不动，装满水也就一百斤，我还能这点力气都没有，白练气这么多年啦，不用我帮忙拉倒，那你快点！” 凌度没出声，他在衡量自己的能力，这里一共有三十个塑料桶，如果按照郑曦说的，装满水有一百斤重，那也就是三千斤，一吨半，是上次的十倍。 上次没感觉到吃力，这次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毕竟相比一座桥，三千斤还算不上多有份量。 让凌度担心的是数量，上次他可是最多只控制了四个水桶，而这次他不想耽误时间，也是想检验一下能力，他要把三十个桶一次都拿进去，并且要同时灌水。 如果只停留在设想阶段，那么什么时候都不可能突破，既然有想法，就要去尝试，即使比想象的不容易，失败了也没什么。 凌度在郑曦看到之前，已经把奈何桥虚影分出来三十个触手，感觉可以了，就让三十个塑料桶同时消失，原本拥挤的车库，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原来的车库应该不至于这么空，郑曦来那么早，大概就是为了给凌度收拾这个场地的。 “凌度，怎么样？用不用我们帮忙，说出来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也不会告诉太多人？” “如果你想进去搬水桶我就让你进去，不过咱可说好，到时候你不准再指使我和叶盛，要不我给你留十个桶？” “老大，我姐逗你玩呢，快说说那里面怎么样了，能不能进去？” “好像温度降下来一些，没夜里那么热了，你摸一下水就知道了。” 水桶出现了，开始是两个，接着又是四个。凌度不能把重桶像空桶那样玩，很小心地一点点增加数量。奈何桥没让他失望，即使分成三十份，即使每个桶都有一百多斤重，凌度一次就拿出来十五桶水，到这里的时候，也没出现一点偏差。 “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能行的，早上的饭没白吃？我叫他们进来搬，你就不要动手了，省的他们发现你的秘密。” “那我就回去吧，站在旁边指手画脚还有点不习惯。” “也行，这几天留意一点身边，我担心有人会因为这些水打你的主意。” “放心，只要你们不说就没人知道，我又没拿水出来，我身边更看不见水，叶盛你回去不？” “姐，那我也回去了，我们给你挖坑的计划还没做完呢！” 郑曦又要发作，才想起来此坑非彼坑，一通咬牙瞪眼，最后冲叶盛摆摆手。“快走，看见你俩就烦！” 凌度和叶盛从车库里出来，马上就有一队人整齐地走过来，脚步声都是一致的，同时还听到汽车声，缓缓倒车接近车库门。 凌度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没喊号子，四个人一个桶，一百斤由四个人分担就不显份量了，步伐依然那么整齐，轻轻松松就把一桶水送到车厢里，而车厢里还有人接应。 凌度想不出为了这三千斤水究竟来了多少人，车库里能看到的有三四十个，车厢里还有，有可能两辆卡车里都有人没下车，那么停车场外面呢？会没有人守在灵桥大厦周围么？ 凌度和叶盛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纪纲他们四个也回来了，好像他们一直都在凌度身边一样，也没有交谈，就一起走向电梯，等着电梯门打开。 “我和叶盛是不想干活才先找借口溜开的，纪纲，你们也是找借口回来的？” “凌少，我们可没找借口，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没交待我们干活！” “得，又是命令，算我没问，对了，纪纲，你们会盖房子么？” “盖什么样的房子，搭帐篷我们训练过。” “就是那种挺漂亮又实用的活动板房，应该挺容易的。” “没盖过那样的房子，我当兵之前在老家盖过石头房子，不过我不是大工，是当活泥搬砖的小工。” “那也行，都是房子，估计差不多，那你会不会看图纸，会不会用电钻那样的工具？” “那些没问题，我们虽然不精通，多少都掌握一些，凌少你要干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只管说，就算我们不如技术人员，力气还是有的！” “对，凌少你就交给我们吧，抽时间我们帮你干，我们人多，用不了多长时间！” 不仅纪纲，另外三个人听说给凌少帮忙，一下子都来了干劲。他们这时候好像忘记凌度还是灵桥集团的总经理，那语气，像是把凌度当成农村准备盖新房娶媳妇的哥们兄弟了。 进电梯之后，凌度就高兴的嘴都咧开了，他是没想到，让他和叶盛发愁的事情，到纪纲他们这里，就有点微不足道那么简单了！凌度一点都不怀疑纪纲他们的能力，的确是人多力量大，灵桥大厦这里，再加上家里高层那里，随便划拉划拉也有十几个人可用呢！ “这灵桥集团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喜悦，凌度眉毛都开始跳舞，就在他准备安排纪纲他们的工作的时候，电梯也升到顶层，在门打开的过程中，凌度听到门外传来这一串不客气的声音。 是凌沉江和他的秘书，还有凌超和他的保镖，不是前天凌度见过，被叶盛教训的那两个人。他们被阻挡在电梯间门口。 听声音凌沉江的怨气很重，因为他不能把威风发作出来，他说的是谁？能压住他的，在灵桥集团怕是也就只有凌总了。还有最后的话，应该是质问被纪纲留在电梯门口的姜辰和刘全达。 凌度的猜测没错，在他们回来之前，这部电梯果然停用，有可能整栋大厦的电梯都禁用，消防通道通往停车场的楼梯有可能也有人把守。 从电梯里出来，凌度骄傲地昂着头，因为他阻止了那么多人乘坐电梯，如今他回来了，那批水运走之前，凌沉江还是不能进电梯。 凌度特意看了看凌沉江那已经不是建康颜色的脸，姜辰他们并没有穿军装，当然手里也没有枪，他们仅凭个人气势就能镇住凌沉江，让他只敢叫嚣，不敢有实在的举动么？看到凌沉江的表现，凌度终于相信，纪纲他们在灵桥集团就是超然的存在！ “凌少，刚刚说的事，兄弟们什么时候干？” 在电梯里还说的热闹，电梯停下就没下文了。纪纲他们可是诚心想帮凌度的，而凌度出电梯才想到还有好多细节没考虑好，不能急于一时。 “我就是打听一下你们的态度，还有就是你们的能力，等我在计划一下，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等着吧！” “好的凌少，兄弟们等你消息！” 从电梯里出来，凌度头都没回径直往前走，给纪纲回话都是很匆忙的边走边说。凌度是有意如此，就是为了不和凌沉江有交集，听过朱赫告诉他的秘密之后，更加不屑和凌沉江打招呼了。 果然纪纲他们没跟过来，守在电梯门口的变成六尊门神。和凌度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有雀跃的神情，这一刻凌度走远了，他们也冷漠起来，那态度就是不给任何人讲情面。 “老大，你看什么？” “我看看军车走了没有，刚刚我想在下面看的，可是别人都干活，咱在一边袖手旁观，实在有点不像话，哥小时候也想当兵呢，你看看他们的气势。看着就让我热血沸腾！” “行了老大，有什么好看的，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军营看过瘾，咱们还是想想正事吧，你打算让纪纲他们参与进来啦？” “怎么有这么多车？叶盛，他们今天究竟来了多少人？我还以为只有马两辆车呢！”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部队行动一般都是整建制的，要么一个班，要么一个排，今天有可能是一个连。” “这么多人，那水真有这么重要，那咱们不是发财啦？不对，郑曦说不能公开，也就不能拿出去明目张胆地换钱，难怪给我这么多钱，就是让我不说出去的意思，哥也是有觉悟的，那你们在这里有多少人？对了，这又是机密，不能打听的！” “我们和一般的连队不一样，说了你也不明白，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我们的人也不少呢！” “知道，我能看出来，好了，咱们还是干正事，要不郑曦又说咱们白吃饭了，你看看我写的这些，首先应该解决的是那个水坑，如果真的对你们的练气有帮助，那纪纲他们也可以去水里泡一泡，只是一个水坑可就不够了。” “一个水坑当然不够，我们人可不少呢！”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人手足够，以后就不要再让人下那个水坑了，用的水先从水坑里弄出来，用完还可以浇地，也可以保证水坑里的水质，万一师傅知道我给他的，是咱们的洗澡水，说不定会揍我的！” 164处理完了 “老大，那工程量可就更大了，都赶上度假山庄了，首先是男女分开，浴缸都要准备好多个才够用，最好用水泵抽水，就得有稳定的电源，需要换衣服的地方，建最简单的更衣室也是离不开电的，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电。” “你不说用电瓶么？打听一下需要多少钱，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幸好昨天又来了一百万！” “电瓶的事我试着想办法，如果不行再去买，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实在不行先弄几个行军帐篷，那东西应该比较容易弄来。” “帐篷还是算了，那地方又不是一天两天，用活动板房已经够简陋了，那里出现几个帐篷，太不像那么回事啦，我有个同学就是干这个的，我打电话问一声，也算照顾他的生意！” “凌度，你给我一个交待，我的人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凌度的事太多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忙过，看着桌子上已经写满字的纸，都感觉到时不我待了，叶盛都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总有人会不时冒出来大煞风景，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凌度和叶盛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先有人不敲门就闯进来，而且不是来办公事的。 呼啦啦进来七个人，打头的是凌沉江和凌超父子。昨天凌度和叶盛在办公室里练气，那时还知道敲门，今天就直接闯进来了，气势汹汹要把凌度绳之以法的架势。 “难道我刚到见到鬼了，堵住电梯间门口的不是你们？” “凌度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说谁是鬼？” 凌度都没有礼貌地站起来，还拿架子地往后靠了靠，老板椅都发出挑衅的吱哑声。 “我就这么说话，不爱听你到这里干什么，我又没请你来？我知道了，刚刚在电梯门口你们是在等人，而且是警察对不对，有警察你们胆子就壮了？” 警察在后面，凌度看到凌沉江的秘书，看到凌超的两个新保镖，最后才看到还有两个警察。不是昨天来的两个，这次是凌沉江请来的。今天来的警察也不像昨天的小刘警察那么冲动，一直在后面没出声。 “打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能让你坐在总经理的位子上，也可以不让你坐，你有什么本事，没有老三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是，今天我看老三还怎么替你出头，他能包庇你到什么时候？” 上次果然是凌总出手了，凌度暗暗感激了一下，还看了看凌总办公室的方向，不知道今天凌总在不在，看凌沉江的嚣张气焰，有可能今天凌总不在，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凌度知道昨天警察离开之后，叶盛又去教训凌超了，看凌超脸上没有多余的痕迹，应该只教训了那两个今天没出现的保镖，不知道昨天有没有被监控拍到？ 正如凌沉江所说，打人是犯法的。凌度还没有想出对策，叶盛已经缓缓站起来，那神情看不出担心，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 “你们怎么每次都找我老大，昨天这样，今天又这样，在你们眼里小爷我就那么没有份量么？” 凌超想咬叶盛似的咬着牙，“就是他，昨天把我两个人的腿打断了，你们小心，这个人年纪不大，很危险！” 叶盛把凌超吓住了，凌度都没想到叶盛下手会这么重，再看叶盛，根本就没当回事。被凌超指认了，脸上还有戏谑的笑容。 “昨天你带警察来，就说我老大把你的人腿打断了，今天又是这借口，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再说你的人怎么有那么多腿，每天都可以打断着玩么？还是你在组织黑社会拉帮结伙，手下有用不完的跟班？” “你……” 凌度看到两个警察在用眼神交换看法。叶盛说的没错，这两天都是以同一个理由来兴师问罪，明眼人当然能听出有问题。每天都喊狼来了，那狼也委屈呀！在缺少事实的情况下，的确难辨真假。 凌度又想到监控的事，昨天顺监控坏了没拍到，凌度倒是可以拿出真相的视频。叶盛应该也不会忘记这一点，而且相信凌超今天是真的拿不出事实证据的。 “叶盛坐下，有理不在声高，有警察叔叔在，总不能放任一些小人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你说谁是小人？曲叔，就是这两个人，把他们抓走，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凌超作势就要扑过来，可是没人响应，他也只是虚张声势，毕竟叶盛的手段他也是见过的，而且他的两个保镖这时候还在医院。 “凌度总经理，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受害人指认是你打断了他们的双腿，如果是诬陷，我们会还凌总经理一个公道的。”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我也很忙的，如果你有逮捕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如果没有，那你可以去和灵桥集团相关部门先联系一下，我没什么可说的。” 凌度不想给警察面子，因为他们是凌沉江找来的。凌沉江口口声声说王法，背地里却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不是凌度有秘密武器，这时候坐在这里接待他们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有话可以给我说，凌少我没来迟吧？” 场面已陷入僵局的时候，纪纲出现了，不客气地拨开挡住他走路的人，来到凌度办公桌边，凛然的目光在七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昨天来，今天又来，到底凌少怎么得罪你们了，谁能告诉我？” 其中一个老成持重的警察没敢把纪纲当成一般毛头小伙子对待，他能看出纪纲身上军人的刚正不阿，以及那种标枪一样的果敢。于是公事公办的把他知道的告诉纪纲。 纪纲看着凌超轻笑了一声，不是威胁又胜似威胁，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那气势都让凌超承受不住地退缩。 凌超认为纪纲也许会为凌度和叶盛据理力争，毕竟凌超也是有些心虚的，昨天算是夸大事实地诬陷，而后来那两个保镖真的被打断腿的时候，除了他这个幸存者，再也找不到其他证人，就更不要说有监控拍下的证据了，甚至叶盛出现过的证据都没有发现。 “昨天的事我知道，你说是昨天你那两位同事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我可以证明凌少当时不在现场，我们许多人都可以证明，至于和叶盛有没有关系，我们会调查，这件事我们接手了，就不麻烦你们了，当事人还有什么要求，可以让他们来找我谈！” 什么叫纪纲他们接手了？凌度不是很明白。凌沉江也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可惜他往日的威风似乎对纪纲不起一丝作用，纪纲好像根本没看到他。 纪纲说着话，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证件，单手送到那个和他对话的警察面前，又没有让警察拿去验证一下真伪，就果断地收了回去。 事情不该这样的，凌度都这样认为，凌沉江父子心中必定更加复杂。凌沉江后退一步，想去找那个警察问一声，可对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那个警察竟然给纪纲行礼，纪纲也还了礼。 “既然你们接手，这里的事，我们就不插手了。” “慢走，不送。” 也没有犯人或是材料需要交接，两个警察根本不再看其他人，就果断地转身离开。凌沉江父子的脸上隐现黑色，被抛弃的悲苦在脸上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眼神都黯淡了。 “你们也走吧，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有人去找你们！” 纪纲挡住了凌沉江看凌度的目光，身体一堵墙一样憾然，严肃的神情像刀锋一样蔑视着凌沉江父子。 “凌度，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么？不要以为你们父子在灵桥集团就可以一手遮天，我……” “最后再给你说一次，你们马上离开，不要逼我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 凌度不会给凌沉江面子，就是真的凌度过来说情都不行。正要再给凌沉江来两句让他终生难忘寝食难安的话。纪纲先开口了，虽然他只有一个人，面对的是凌沉江他们五个人，气势还是压迫的让他们抬不起头，只能灰溜溜从凌度办公室出去。 纪纲跟过去，随手关上门才走回来。 “凌少，这回可是彻底把凌沉江得罪了，不会给你添麻烦吧，要不要我们来解决？” “不用，三两个小丑能把我怎么样，哥也是见过世面的？” “叶盛，虽然咱不怕他们，可也不能太招摇了，以后注意点。” “知道了，他们以后不惹我，我就不理他门了。” 凌度的目光在纪纲和叶盛身上来回看着，他还等待下文呢，可是纪纲没事人一样。叶盛原本还想今天再打一架，那些人哪会被他放在眼里，这时候算是听纪纲劝告，又坐回凌度对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打人的事你们接手了么？该怎么处理叶盛？” 纪纲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根烟悠然地吸着，凌度的话他好像不明白。 165感觉在吃大户 “不是处理完了么？凌少你想看什么？” “那个，什么刑讯逼供，大邢伺候，然后叶盛再来个顽抗到底，怎么也不会这么轻飘飘的吧？” “凌少你在这儿编故事呢，是不是我和叶盛打起来，你再来个伸张正义，对薄公堂，再说你这儿也不是公堂，你说你们很忙，我特意过来看看的。” “你刚刚……” 凌度好奇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想看看纪纲刚刚拿出来的是什么证件，怎么就可以让警察对他那么客气呢？貌似他这个总经理也没那么牛气。凌度心里痒，又不能抓挠，可是他真的也很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也想有那么一个小本本。 “算了，不说了，你不抓叶盛，那咱们就说点正事，刚刚在电梯里不是已经说了么，我需要一些人帮忙干点活，在这之前有几句话我想先交待清楚。” 凌度的语气还算正常，而纪纲凭着军人的敏锐，马上意识到凌度话里的份量，接受任务一样站起来，就差敬礼了。 “坐下，坐下，我可不是给你们下命令，不过呢，又比下命令还严重，这可是关系着我安危的大事！” “请凌少放心，我们一定会像保护我们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你的安全！” “先坐下，其实也不用那么紧张，如果不信任你，这些话我也就不说了，相信你们一直都对我有许多疑问，我可以让你们找不到我，还有今天你们看到的那么多水？” “凌少你放心，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该问的，我们绝对不会打听，都当作没看见！” “现在我给你说的也就是这个事，关于我的秘密，提前交待的呢，就是你帮我盯着点，我的秘密可以和你们分享，而且你们也可以从中受益，叶盛的变化你们都看得到，益处应该还是很明显的，我只希望，我的秘密不能扩散出去，不能守口如瓶的人，我也不能把好处分给他！” 凌度还是那样很淡的语气，这一次纪纲都没敢马上表态，牵扯到凌度的秘密，今天早上那如临大敌的阵势，虽然他不知道运走的究竟是什么，他也能看出其重要程度，而凌度的秘密显然比运走的那些东西份量更重，而且据说还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敲门声响起，三个人的神情都变了一下，不是担心，而是在掩饰，不想让别人从他们的神色中有所发现。 敲门声很正常，这是有人找凌度这个总经理办工事。 “请进！你看，我就说很忙嘛，纪纲你回去考虑一下，最好不要太久，郑曦催我也挺紧的，这一两天就得行动起来。” 纪纲抬起手，像是打算行军礼的样子，似乎猛然记起凌度是总经理，又把手放下了。 “凌少，我这就回去办你交待的事，一定严格审查每一个人，不合格的坚决不送到你面前，下午给你消息！” “行，等你好消息！” “老大，我也去，我办的也是大事呢，一定给你惊喜！” 纪纲和叶盛都出去了，凌度这时才开始履行他总经理的职责，忙活完的时候下班时间也到了。 叶盛没回来，郑曦也没回来，好像一个个都比他忙，凌度看到桌子边的那张纸，又想起来他还有计划没完成。拿起手机找到向成辉的号码。 “老总，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你那边不忙了？” 向成辉还是那态度，只是这样的真诚凌度就满足了，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这总经理的名头，让那么好的哥们儿不敢和他敞开心扉地交往。 “哪有忙完的时候，最近怎么样？” “小门小户的还能怎么样？凑合过呗，你什么意思？” “吃饭没有，找个地方坐坐？” “那没问题，我这儿正好没事，离你公司还不远，我去路上等你？” “行，那咱见面再聊，我这就下去。” 凌度出办公室的时候，又给刘姐去了个电话，告诉她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姜辰，中午你们不用跟着，我去见一个老同学，顺便谈点事，就是找个饭店坐坐，不会去特殊地方，吃完饭就回来，时间也不会长。” “你谈你的事，我们不会影响你，不让你看到我们都行，不让我们跟着可不行，小曦姐已经交待过，最近这段日子还要特别留意你身边呢！” 原本只有姜辰一个人在门口，凌度的话还没说完，又走出来四个。凌度只能无奈地摇头，他们也是好心，他再不能适应，也不能再说什么。 叶盛不在，车也没开走，从灵桥大厦出来就在路边见到向成辉，把他接上。 “凌度，你这车是改装的？声音都能听出来，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原来里面大有文章呢！” “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应该是做过一些改动，开着顺手就行了，咱可是低调的人！” “够低调的，咱们去哪儿，后面那两辆车怎么回事？” “几年没回来了，你比较熟，还是你找地方，清静一点的，后面的车不用管，愿意跟就让他们跟着好了，不会影响咱们的，我可不是故意摆谱，也是没办法，说了你也不相信。” “行了，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还是原来那个凌度就行了！” “对，咱也是那意思，我不会拿钱砸你玩的，万一你不还我了怎么办？” “还有好几个哥们儿都问起你，要不要看看谁有时间，叫过来一起坐坐？” “算了吧，我没有别的意思，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方便，把你叫出来我都不敢放心，还是以后再说吧，你替我给他们解释一下，可别让他们误会我。” “那就听你的，前面有家口味不错叫‘居然’的饭店，我请客户来过，还算清静，要不去那里，离你公司还不算远？” “就那里吧，你别多心，我打个电话说一下。” 凌度知道有多麻烦了，为了纪纲他们能跟上，凌度还没到，先把饭店名字报过去，然后就看到纪纲他们的车加速开了过去。 “有这么夸张？凌度，你每天都是这么过的？看来有钱人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舒坦。”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眼下只能这样，所以我一般情况下都不出来吃饭，也是不想给他们找麻烦，以后就好了！” 凌度的车故意减速，到地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纪纲他们，连他们的车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老大，你跑哪里去了，下班也不等我？” “我这不是办正事呢么？今天不回去吃饭了，你在哪儿？”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还有人要来？” “是我小弟叶盛，一会儿就到，哥们儿现在也是有小弟的人啦，在门口等他一下，他说马上到，那就是离这儿不远，一会儿你看看，我的小弟都块赶上我帅了！” 向成辉从车上下来，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凌度小时候就会为一点小成绩得瑟半天，真有大事的时候他又不说了，原来长大了还这样。很快向成辉就发觉凌度的得瑟也是有资本的。 一辆军用越野车呼啸着停在凌度的车旁边，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穿便衣的小伙子，而开车的司机，给小伙子敬过礼，才开着车离开。向成辉绝对相信小伙子不是搭顺路车，这辆车就是专门送他过来，而且小伙子有可能是司机的领导，至少也是军官。 “来叶盛，哥给你介绍，这是我好哥们儿，叫向哥，辉子，这就是我小弟叶盛，怎么样，小伙儿精神吧？” “你好，我叫向成辉，小兄弟你是军人？” “向哥你看出来了，我可是老兵呢，叫我小盛就行，你是我老大的好哥们儿，那以后咱们也是好哥们儿，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打架我最在行！” “行了，小心郑曦知道收拾你，咱们进去吧。” “老大，今天我可立功了，你可得犒劳我，那几个不管他们了？” “一会儿你去说一声，给他们安排一下，告诉他们有我盯着呢，不用那么紧张！” “那行，你和向哥先进去点菜，我安排一下就过去。” 凌度虽然和向成辉说话，他的奈何桥可是一直处在启动状态，站在门口等叶盛，也可以说是有意为之，为了安心吃饭，要把周围打探过，比纪纲他们观察的更远，更仔细全面。 凌度在周围并没发现有行动异常的人，这才和向成辉走进饭店，还要了一个二楼的包间。才坐下叶盛就回来了。 “老大，你们怎么不点菜？拿来我点，今天第一次和向哥吃饭，来点实惠的。” 叶盛不客气，翻着菜谱，也不征求别人意见，又是鱼又是肉点了八个，最后又加了两个素菜。 向成辉听着叶盛报菜名，眉头悄悄皱了皱。凌度给他帮了个大忙，他一直想谢凌度，这顿饭他想请客。可是叶盛的做法，让他感觉在吃大户，好像有过节报复谁似的，毕竟只有三个人。 166感受他的怒火 向成辉和凌度那是从小到大的关系，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叶盛又是看着豪爽的人，趁着服务员还没离开，向成辉叫住了她。 “等一下，凌度，这么多菜，是不是有点浪费，还有其他人么？” “向哥，就咱三个，那些人在外面已经吃上了，你不要担心，我老大有钱，昨天才挣了一百万，你还怕吃穷他？” “不是，我……” “辉子，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咱可不是摆谱的人，不够吃一会儿再点！” 前后矛盾的说法，向成辉彻底没话可说了，服务员都走了，他还能怎么样？ “凌度，要不要来点酒？” “酒就算了吧，下午还上班，一身酒气不好，哥们儿可是总经理呢！” “那下次吧，下次晚上找你就可以喝酒了，来喝茶！” 菜上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摆满桌子，色香味俱全。向成辉还有点发愁呢，凌度和叶盛招呼一声已经开始，然后向成辉就有点不淡定了。凌度和叶盛都不像吃不上饭的人，可是他们的动作，怎么就那么像从哪里逃过来，几天没吃过饭的难民呢？ “辉子，我们可不招呼你，一会儿可别说我们不给你留！” 叶盛只是笑了一声，哪有功夫说话，他可是饿了一上午了。向成辉再不客气，就是他的速度根本不能和凌度他们比。 “凌度，我抢不过你们，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吃饭，你可是那么大个公司的总经理！” “哈哈哈，男人吃饭就应该这样，抢不过还说话，有话吃完再说，饭不够，再叫几碗！” 向成辉服了，凌度和叶盛一点都不浪费，盘子光了才罢休，而向成辉之前还为这么多菜发愁，最后他因为速度慢，似乎还没怎么吃饱，桌子就已经空了。 “吃饱了么？” “老大，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走什么走，正事还没谈呢。” 凌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上面是他画的一个四不像的图纸，服务员进来收走空盘字，又给他们上了一壶新茶，凌度才把他所谓的图纸推到向成辉面前。 “凌度，不敢恭维，你这是画的什么玩意？” “嘻嘻嘻，我老大这是天书，幼儿园的时候还拿过奖呢！” “去，别捣乱，图纸原本我也是能画的，只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该画什么，算了，我还是说出来，你自己去发挥想象吧！” “凌度你这是考我呢？” “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明白的多一些，我有一块地，地面上有一片水，算是水源吧，不是很大，有三四十平米，现在我想在水源边建几间房子，为了利用那个水源，我想弄几个浴池，我说的够不够明白？” 向成辉老实地摇了摇头。看完天书，这时候感觉又改成听天书了。 “凌度我听懂了，有一个池塘，在池塘边你想摆几个浴池，那干脆跳到池塘里就行了，浴池不是多此一举么？” “你能明白这么多也很好，就算那是个池塘好了，为了保护池塘里的水，所以要把水弄出来才能用，这回你明白了吧，那房子，就是换衣服用的，因为还有女人。” “我大概明白了，把水弄出来需要水泵，浴池里还需要排水系统，房子你有什么要求？” “没要求，计划的就是那种很好看的活动板房，还有一点，浴池里面用过的水还要收集起来浇菜地。” “房子要多大尺寸的，还有你打算浇多大面积的菜地？浴池你想要多大的，或者说有多少人使用？最后一点，你准备投入多少钱？需要我安装么？” “问题这么多，我可以先告诉你，安装就不需要你了，叶盛，你说需要多少房子好？” “老大，房子最好宽敞一点，工具用完不能乱放，最好有一间放工具，换衣服有两间足够了，再就是最好能有休息的地方，最好也准备两三间，对了，以后如果时间长，最好还能有个厨房，卫生间我看先暂时不考虑，实在不行再计划，你看怎么样？” “辉子，我兄弟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你看看得几间？” “如果你预算充足，那就算十间，如果资金紧张，八间也够用。” “那就凑个整，来十间好了，浴池用什么样的，女人比较少，有一个小点的我看也行，男人比较多，估计会有几十个，浴池也应该要个大的最好，如果没有，那就来几个小的，到时候看钱数再定。” “你这是纸上谈兵，你的工地在哪里，最好能让我实地考察一下，也好帮你做一个合理规划？” “工地太远了，你去也不方便，我就跟你这么说吧，你就按照平地考虑，而且没有任何障碍物，就等于给你一张白纸，想怎么设计都成，怎么合理怎么设计，容易吧？” “凌度，我听出一个问题，你们要那么多活动板房，竟然没有一间是放浴池的，难道你打算把浴池露天摆放？” “对呀叶盛，有房子了，为什么不放在房子里，露天有点不雅！” “老大，活动板房也不少钱呢？你有那么多钱？如果钱不够，露天也没办法，最多把我姐她们用的放在房子里，咱们用的就放外面好了，最多找东西挡一下就是了！” “凌度，那房子的朝向呢，换衣服的房子是不是应该距离浴池很近？” “向哥，可以设计两个门，一个门进去，换好衣服，可以从另一个门去浴池，还可以挡一下，建一堵墙也行啊！” 凌度看了看自己画的图纸，难怪当时无法落笔，他没考虑到的问题还有这么多。看到向成辉很纠结地在考虑，凌度认为找对人了，麻烦也算抛出去了，他相信向成辉比他考虑的周全，而且能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 “那，再说说你现在有什么吧？” “我，我就有一块地，还有一个你说的池塘，连根草都没有，一切都指望你了，你看要多久才能设计好，把预算拿给我看？” “快不了，怎么也要三五天，而且我还随时都会找你，设计过程中需要修改的地方一定不少，这几天你有时间么？” “我有时间，就算我没时间，你找叶盛也是一样的，随时都可以。” “那行，你的要求我给你复述一边，十间活动板房，一个大浴池和一个小些的浴池，包括上水和排水系统再就是菜地的灌溉系统，就是这些对不对？” “叶盛，你还有什么补充的？郑曦在这里就好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老大，我也想不出了，等向哥设计有了眉目再修改也不迟，对吧向哥？” “行了，那就这样，咱们可以走了了吧？” “走吧，吃饱喝足，也该去上班了！” 向成辉第一个出去，都不等凌度就快步过去。向成辉是打算结账的，结果被告知帐已经有人结过， 凌度看到纪纲在大厅里站着，明显是在等他过去，马上就想到是纪纲把帐结了。 “结了多少钱，我转给你，你们才有几个钱，还请我们吃饭？” “凌少，我可没钱，我的钱还得寄回老家呢，是小曦姐打来电话结的帐，好像这里是灵桥集团的产业，刚刚经理还想过去见你，你们在谈事，我就没让她进去，小曦姐说，你们吃饭不叫她，回去要收拾你们呢！” “收拾我，你们没吃么？菜的味道还不错，原来还可以不掏钱，那叶盛、纪纲，咱们以后多来吃几回，对了，辉子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你要忙就先走吧！” “凌少，你还是回去吧，我来送他。” 听纪纲的语气有事的样子，凌度不再多说，拍了拍向成辉的肩膀，和叶盛走向他的车，而纪纲则领着向成辉到饭店旁边，他们的车在那里。 凌度是在目送向成辉离开，同时他也没忘记纪纲语气里透出的紧张。 “小心！” 凌度不能只顾着自己，叶盛可不是刘铁，说出小心的同时，还伸手拽了叶盛一把。 轻微的哨响中，凌度之前站立的位置不远处，地面爆出一团白色石灰烟尘，叶盛的机敏并不比凌度差，他差的只有对危险的预感，在地上翻滚一下，就判断出子弹的方向，和凌度一起躲在车后面。 “老大，怎么办，我身上没带家伙！” “你想要死的还是活的？” 凌度的眼神变冷，这模样还是叶盛第一次见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凌度的确怒了，这一个月，只要他出来，总会有人惦记，真当他好欺负了。过去也许还会忍气吞声，今天可不同了，他不仅可以练气，是个实力不太弱的高手，他还有所有对手都难望其项背的奈何桥，那他为什么不反击？而且要让敌人感受到他的怒火！ “老大，你去哪儿？危险！” “在哪儿别动，他们的目标是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你忘了老大的本事了！” “那老大你小心点，纪纲他们已经过去了！” 167无法形容此刻心情 叶盛气愤地捶了车门一拳，没有枪，又不能接近敌人，空有力量使不出，还被暗处的枪瞄着，他这时候不知道可以做什么。而凌度竟然从他眼前，像是凭空消失了。 居然饭店只有三层，想要把饭店门前笼罩在伤口下，也不需要借助很高的地势。凌度的奈何桥虚影探照灯一样释放出，还没有扫过一圈儿，就在百十米外，一栋六层老式居民楼的楼顶，发现了他要找的目标。 又是一个枪手！ 凌度经历过那么多危险，遇到最多的就是枪手。刘铁那些人还相信自己的拳脚力量，殊不知枪才是最有效的。当然，刘铁那些人如果能弄来一把枪，那么他们就不再是小混混，就会更加不可一世地嚣张。 凌度对待枪手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比对刘铁他们恨意更甚。枪手不仅严重地威胁着他的生命，还伤了郑曦，还差一点伤了叶盛，今天如果不是预感到危险，怕是他和叶盛就会有一个人中枪，对凌度来说，他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以及身边的人，也就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奇耻大辱变成现实。 凌度不会再对那个自杀的枪手那样手软，也是他有了不惧枪手的手段，遇到上一个枪手的时候，还要一点点试探。今天凌度义愤填膺，那天抓叶盛的时候，一步就可以跨越六层楼，也让凌度对奈何桥越发信心十足，与枪手的直线距离也就百十米，在奈何桥虚影笼罩之内，如果走路过去，距离会更长，躲在奈何桥虚影里，完全可以无视那些障碍物。 枪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间人，一身黑色短风衣，加上黑色帽子，他的脸露出来的面积一半都不到，凌度还是看到他脸上一刹那出现的惊骇。 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突然身边多出来一个大活人，也不会有平常心，而且枪手还是在做违法的事。一枪没打中目标，下面出现的慌乱并不明显，绝大多数人像是根本没发觉有人开枪，也让他认为应该还有机会。 枪手还在等待目标出现，看到凌度和叶盛躲到车后面，他自认比凌度有耐心，所以他等待打出第二枪的时机。 枪手的感觉还是相当敏锐的，凌度才出现他就预感到了似的猛然转身。看来他是没有同伴接应的，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的把任何试图接近他的人都视作敌人，在他转身的同时，调转过来的伤口已喷吐出子弹。 凌度看到伤口出现的火光了，距离不足五米，听到的枪声还是不算大，原来这么大的枪也可以消音。 这是凌度第二次见到手枪之外的长枪，与早上来运送水的那些士兵拿的半自动还不一样，这个枪手的枪管还要长一些，比那天见到的独狈的长枪明显高级。 凌度发现自己的变化，或许是被怒火鼓动着，今天看到这么一把大枪，心里反倒恐惧少到几不可察，子弹的轨迹都可以看到，也就在比刹那还短的时间里，借助奈何桥，不仅躲开子弹，还出现在枪手身边。 凌度已懒得和枪手多费话，一拳直捣向枪手面门。枪手一枪失利，凌度距离太近，再想开枪已没有机会，于是把枪当成兵器翻转着用枪托迎上凌度的拳头。 凌度当初挨过独狈的一枪托，至今还念念不忘，又怎么可能再被枪托击中？枪手就是担心枪管会被凌度抓住，才以枪托招呼。凌度也不想遂了他的心愿，在不知道拳头和枪托哪个更硬的前提下，才不会冒然用拳头去尝试。 如此近距离，枪手自觉反应快的有如电光石火，绝不可能失手的枪托竟然会落空。因为突然发现凌度从眼前消失，心底滋生出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一样的恐惧么？他竟然表露复杂心情的“啊！”了一声。 “在我面前你不会有机会的！” 凌度高人一样冷冷地说出这几个字。在他看来大局已定，枪手的反应速度在凌度遇到的所有对手中也可以排在前面，可惜还是不如木卡，与他师傅就更不能相提并论了，所以凌度对战木卡时磨练出来的速度，令枪手眼花缭乱之后又望尘莫及。 凌度已经抓住枪手匆忙之中伸过来的枪管，才那么绝情地宣告。枪手想把枪夺回来，凌度感觉他的力气不够大，这时候凌度可没借用奈何桥的力量，枪手还是认为枪管镶嵌进石头里一样纹丝不动。 手枪都是凌度忌惮不已的，又何况这么大一把狙击步枪？已经控制在手里，当然不可能再还给他，一只手往回拽的同时，另一只手又向枪手直捣过去。 凌度的拳头上不仅有凛冽的怒火，还有开山裂石的气势，枪手的眼睛都吓的眯起来。在枪与自身安危之间，闪念间做出明智抉择。 看来枪手还属于正常人范畴，不是木卡那样不知道疼痛。如果是木卡，绝不可能放弃显然更有优势的枪，只有枪才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先决条件。枪手怕疼，所以他选择放弃枪。 咣当一声，才抢到手的抢被凌度甩手扔出去几十米远。凌度不担心枪手再得到枪，有奈何桥的速度，枪手的所有想法都只能胎死腹中。 凌度也没想过用枪，首先是他不确定能不能扣动扳机就射出期望的子弹，即使射出子弹，也有打不中目标的极大可能。 凌度不想太欺负这个枪手，遇到凌度他已经够倒霉，此刻心里绝对是悔不当初，即使凭借自身实力，也可以拿下他，又何必再给他一枪？ 凌度开始出手了，枪手最大的依仗已经不在，凌度则是两只手都空着。曾经木卡把凌度压迫的狼狈至极，同样的窘迫也应该让枪手尝尝，谁让他和木卡都是枪手，他却没有木卡那样的实力呢？ 砰砰的沉闷响声不绝于耳，起初枪手还顽强抵抗，看他强壮的身体，就知道他也属于力量型。就身材而言，他不输给凌度，凌度个子不低，饭量也大，可就是没能把身体撑起来，比起枪手明显瘦一号。 枪手是看到凌度的身材，才没有急于谋划把枪拿回来。枪手因为体型的自信，才交手，就被无情地击得粉碎。凌度的拳头像是把他整个人的份量都压上去了，不仅拳头势大力沉，更有如暴风骤雨一般令枪手一瞬间就窒息得无力回天。 凌度是把枪手当成木卡来对付的，既然是敌人，也就不会再有实力的试探，能一击毙命，绝不多浪费一拳的时间，在枪手疲于应对的时候，凌度没看到枪手的弱势，他眼中只有枪手可以被攻击的部位。 枪手准备逃跑。开始还有心力搏，凌度的拳头才有几下落在他身上，就有如被铁锤重击一般，那痛苦不是只限于皮肉，已是深入骨髓，连接骨头的筋像是都要被凌度砸断了。 枪手的想法首先在凌度这里是不可能通过的，他已经不再计较是谁派来的枪手，是凌沉江，还是影子凌度招惹的那些人，总之都得不到结果，就算有结果，也不会告诉凌度。 作为加入替身计划的代价，凌度唯一能做的，不是躲避，而是全力反击，不管来自哪方面的敌人，凌度就像岸边的礁石一样，只能把扑过来的浪头撞得粉碎，却不能让浪头把礁石推倒，此刻又怎么可能让枪手有逃走的机会。 枪手也委屈，他就是接了一次任务，原本认为很简单，没想到一击不中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凌度之强不是他预计之中的。他的拳头再也不敢与凌度的拳头正面相对，他曾经的灵活，在凌度面前笨拙的与学步的孩童无异。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枪，枪被凌度粗暴地夺走之后，他就变得一无是处了。 听到枪手求饶一样的哀号，凌度没手软，刚刚的子弹绝不会只是想吓唬他们，这一点凌度还是能分清的。凌度对自己还有些许的不满，木卡一拳就能把叶盛或郑曦砸得飞出去那么远，而他最有力的一拳也只是把这个枪手砸倒在地。 凌度最容不得自己与他要赶超的人存在差距，都会想尽办法去弥补，去追赶。枪手当然不知道凌度的想法，只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拳头越来越坚硬，每一次爬起来，走不出两步，就会再次被颜面无存地击倒。 “凌少，我们来了！” 姜辰出现了，发现枪手的位置，他是全力向这里奔跑，上次在商业广场，他们的反应速度也不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连枪手是男是女都没能看到。 姜辰也是憋着一股劲，总让对手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对他们来说就是侮辱。所以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冲上来，一部分人在这栋楼下布防，只有姜辰一个人上来。 姜辰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们没看到凌度在他们前面，一直认为凌度还与叶盛在一起，有叶盛在身边保护，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 168看你高兴那样儿 叶盛虽然年纪比他们小几岁，战斗经验可是一点都不比他们少，而且叶盛才来不过几天功夫，已经当之无愧是他们中间的第一高手。 姜辰对发现枪手原本并不抱很大希望，可是越接近楼顶，打斗声越清晰地传下来，结果一上来就看到他绝对想不到的一幕，脚步都不那么匆忙了。 有什么可匆忙的？凌度出现在楼顶，因为都知道凌度有秘密，他也是可以理解接受。问题是没法接受凌度的战斗力，此刻的凌度就像一个人形武器一样，姜辰都怀疑那个枪手发出的不是呻吟，而是压抑着的哭声。 姜辰喊了一声，凌度的拳头也停下了，枪手竟然没爬起来，难道他放弃抵抗，认为选择死亡，都比面对凌度更轻松些嘛？ “这里交给你，对了，那边还有一把枪，别忘了收，姜辰，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姜辰走近枪手，在他身上踢了一脚，枪手还是一动不动，能看到他胸口在起伏，知道他还活着，只是不明白遭受到什么样的蹂躏，那神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枪手没有突然暴起的迹象，姜辰才目光转向凌度。 姜辰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枪手是凌度打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么？枪手不可能躺在地上任由凌度出手，上来的时候还看见凌度在挥拳。 姜辰不得不走更近些，他看清楚凌度了，心中的震撼反倒更深。凌度没有得胜的将军一样得意非凡，还一副有求于人心虚的模样。 凌度看了看他的拳头，姜辰也看到了，完好无损，枪手身上也看不到外伤。别人也许不了解，姜辰绝对最清楚，一场恶战之后该是有什么样表现，不说脸红脖子粗，最次也是会气喘不匀的。凌度脸上为什么看不出来才有过一场苦战，看不到汗水，呼吸还极其平稳，好像他就是一个酱油党，一直在看热闹。 “凌少，有什么话你说？” “是这样，这家伙你们处理，还是交给警察？” “凌少，这有什么区别么？这种人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生死早就不在乎了，其实问不出太有价值的东西，交给警察是最省事的。” “这不一样，如果你们处理，只需要有事实就可以了，如果交给警察，那可是需要证据的，少一样都不行。” “凌少，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唉，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你看啊，如果他的枪丢了，交给警察，有可能就没办法定他的罪。” “他的枪？凌少，那破枪有什么好，不过就是多了个瞄准镜，比我们的枪差远啦！” “你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凌少，你不是有一把枪么？有那么多枪，可能会惹祸的，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打枪的主意？” “算了，不理你了，唉，还有人敢欺负我小弟！” 拒绝凌度真不容易，如果凌度再坚持一句，姜辰也许真的就妥协了。姜辰知道凌度有一把手枪，这么多天都没听到相关的风声，就说明凌度还是知道轻重的。 姜辰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枪手已经解决，纪纲送向成辉已经回来，听说又出事了，这时候第一个冲上来。 “行啊，手段不错，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我就看他能不能再动，给了他一脚，你们上来没看到凌少，是他干的，捶沙包一样，这家伙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我看有点悬！对了，凌少盯上他的枪了，不过我没答应他。” “没答应他就好，给他弄枪，还得负责子弹，不过凌少还是挺有眼光的，这狙可是好东西，你们打扫战场，我先下去，小狗剩那里也出事啦！” “纪纲，你拿枪干什么？” “我哪拿枪啦，一个木头棒子你也想上交？” 姜辰立刻就明白了纪纲的意思，旁边的人也没表示异议，都默默认可了纪纲就是拿走的木头棒子。纪纲走到枪手之前打枪的位置，那里还有一个精致的箱子，听到咔咔拆解零件的声音，纪纲离开的时候，手里连“木头棒子”也没了，只有一个黑色箱子。 叶盛的怒火比凌度一点都不弱。姜辰他们向枪手埋伏的那栋楼冲过去的时候，看枪手不再有动静，叶盛的速度原本不比他们慢的，可是路上却被拦住了。 一辆面包车突然冲出来，摆明了是想撞他。叶盛飞身闪开，那辆车也没再拐弯继续冲过来，而是从面包车上下来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有统一着装，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手里不仅有钢管，还有长短不一的刀，呼啦一下就把叶盛围在中间，吓得附近的路人尖叫着躲得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 凌度也同时对付过刘铁他门十几个人，那时候凌度还不是今天这么强，当时有毛军他们助阵，并且不时暗中援手，才让凌度得以保持不败。 围攻叶盛的这十几个人显然不是小混混的级别，叶盛实力这几天增长很多，也不能无视那些长短兵器，而且这些人配合得还算默契，手段也是透着有序的章法。他们不能把叶盛短时间打倒，叶盛也找不到太多机会，一时间这里倒是变成耍把式卖艺的一样热闹。 叶盛就吃亏在缺少兵器，又不能顺利从对手那里抢来兵器，小老虎一样，气的嗷嗷直叫。 凌度在楼顶就发现叶盛这里的情况，回来的时候，凌度开始速度还很快，都没让楼下的纪纲他们看到他，后来又不很着急了。 总体来说叶盛不算吃亏，面对十几个人还隐隐占着上风，叶盛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杀伤力比那些人的兵器一点都不逊色。只要被叶盛逮着机会，叶盛的拳脚只要不落空，定然就要有人付出代价。而那些人想让叶盛同样付出代价，就不那么容易了。凌度就因为看到这情况，过来的速度才慢些的。 “老大你不用插手，这些杂碎还用不着你，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快点，这么久，警察也该到了，我可不想陪你被警察逮住，回去还有那么多事等着呢！” “行老大，我知道的，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叶盛之前应该说还是有所保留的，他不让纪纲他们帮他，就是为了把尽可能多的战斗力都投入到凌度那里，毕竟枪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时候凌度已经毫发无损地回来，叶盛的顾虑也不再，也不需要再坚持，还有就是他知道凌度有办法给她治疗伤势，而且比去医院的效果更好。 做不到金刚不坏之躯，叶盛也是怕刀伤的，钢管虽然打在身上也疼，但手还可以帮上点忙。凌度催促之后，叶盛就瞄准了一个拿钢管的人，闪身躲开另一个人刺向他的刀，身子拧转，就拉近与那个人的距离。 “用气！” 凌度看出叶盛的意图了，没头没脑地提醒一声，也不知道叶盛领会多少，就听到叶盛那里传出一声得逞的冷笑，还有钢管落在身体上的声音以及呻吟声。 “老大你看看，我就说这是一帮杂碎……” “行了，不要追，纪纲过来，咱们该回去了。” 凌度率先走近他的车，叶盛也悻悻地挥舞着抢过来的钢管走回来，满眼的蔑视。 他算是高看这些人了，冒着被钢管砸一下的风险结果钢管还是没落到他身上。凌度那两个字的提醒还是有用的，敛息的气凝聚到手上，再去抓那么猛烈砸过来的钢管，手掌竟然只感觉到震动，疼痛并不是很明显。 那时候的叶盛像是一只没牙的老虎，突然那些人发现叶盛不仅有牙，他的牙齿还具有超出他们承受能力的破坏力。 凌度在旁边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总之就是那些人因为叶盛有了一根钢管，顿时变得斗志全无。 叶盛好不容易不再忌惮他们的兵器，才打倒三个人，那些人倒在地上的哀号的同伙都不顾地立刻做鸟兽散。这里也算是闹市区，车多、人多，建筑物也多，道路更是错综复杂，叶盛才追出去没多远，就找不到围攻他的那些在逃的人了。 “凌少，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又没钱，也没机会感谢你，正好路上捡了点东西，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吧！” 纪纲提着箱子走到凌度身边，叶盛那里耍猴一样的打斗他好像没看见。 “什么？” “不要打开，回去再看，这里人多眼杂，我可不保证这里没有比你懂行的人。” 凌度接住箱子，立刻感觉到其中的份量，顿时就眉开眼笑地抱在怀里。 “明白，明白，这就收起来，再也不会有人能找到，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叶盛，回去啦！” 纪纲没走，地上还躺着好几个被叶盛打倒，逃不掉的人呢。这里总要有人善后，凌度不管，可不就落在纪纲他们身上了。 “老大，什么东西，看你高兴那样儿，流氓调戏小姑娘一样，昨天你拿到一百万也没这么激动！” 169又被捉弄了 凌度特意坐在后排，车启动后，开出去一百多米远，再看不到之前发生打斗的战场，凌度才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一条缝儿。 “枪，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刚刚就是这把枪打的咱们，现在归哥了，啊哈，还有这么多子弹，他为什么带这么多子弹，想要发动战争嘛？” “一把枪有什么稀罕，握还以为是一箱子钱呢！” “你不懂的，晚上拿到那里就可以玩了，可惜那里没有什么可打的，等过另一个通道去试试，你看着吧，这把枪一定要大展雄威！唉……” “老大你怎么又叹开气了？是不是担心子弹不够，去征服那个未知世界，没有充足的弹药可不行，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只要你不在这边拿出来，就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我倒不是发愁这个，我是想刚发生的事，你对付的那些人，我相信是凌超找来的，他已经把你恨之入骨了，以后麻烦还会不断，那就是个赖皮狗，不会那么容易认怂，逮着机会就会咬你一口，还有我抓住的枪手，你说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呢？” “老大，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去教训凌超，打怕他，让他见到咱们就发抖，这容易！” “教训一下也应该，可是打了小的，还有老的，总不能把他们灭了，还是一样会来找麻烦，还有你们头儿，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雇凶杀人的钱都是相当可观的数目了，我去帮他道个歉，然后把那些钱给我一半也行啊！” “老大，凌超的事我来解决，就算不能一劳永逸，也让他吃够苦头，我们头儿的事，我就没办法跟你多说了，好在你有奈何桥，也不用怕他们！” “你这就什么都没说，真不知道这日子哪天是个头儿，哥可是还等着去征服世界呢！” “呵呵呵，老大，有你这精气神儿就行，我也和你一起去征服世界！” “又打架了，你们还真行，一出去准能碰到点事！” “少说风凉话，没看见我忙着呢嘛？我还以为他们把我忘了呢，原来都是因为纪纲他们防的太严密，我又无处可去，让他们找不到机会。” 回来后不多久，叶盛就被纪纲叫去，据说是完成凌度交待给纪纲的事。凌度手头的事还没完，郑曦就溜溜哒哒进来了。 “听小盛说，你找人设计度假圣地呢，要不要我帮忙？” “哪能跑了你，等向成辉图纸出来再说，怎么也得一两天，可不是画个图就完事，细节多着呢！” 凌度正说着，手机响了。竟然是向成辉的电话。 “辉子，你这可是神速，图画好了？” “我又不是机器人，就像问一下你中午没事吧？怎么那么乱，已经传到网上，看样子你是想成网红呢，富二代当街行凶，你自己看看吧！” “我又出名了，这事儿……辉子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我的事你可抓紧点，拜托啦！” 向成辉就是关心，没说两句就挂断电话，他那边也挺忙的，凌度交待给他的也算一笔大业务了。 放下手机凌度点开电脑上的本地新闻，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向成辉说的与他有关的新闻。有图有真相，基本上与题目一致，富二代当街行凶。拍摄角度不正，凌度的样子有点模糊，有可能是躲在远处看热闹的人群里。 不用猜这又是凌超的手笔，完全是颠倒黑白，本末倒置。没提到出现的枪手，也没提到叶盛和纪纲他们，只是隐晦地提了一下富二代的姓。 “你看看，我都无恶不作了，郑曦，这么明显的事，你们不该做点什么嘛？” 凌度看新闻的时候，郑曦也扫了一眼。凌度气愤难当，郑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而且凌度还看出郑曦掩饰着的无奈。凌度一下子就想到，这件事十有八九又和赵兵那事一样，不了了之。 “赵兵现在怎么样了，好久都没见他了？” “行了，赵兵以后不会再来惹你了，这件事我找人去处理，你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小气，他们蹦的再欢，又能拿你怎么样？再说这些负面新闻，对我们来说，也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你不想替身计划早点结束么？” “我……怎么你每次都这么有理？” “不是我有理，是你还不能想明白，还习惯钻牛角尖，要不是你这人还算乐观，我都不敢跟你说这些了，反正你是躲不掉的，何不让自己更轻松一点？再说你承受的只是表面看到的压力，烦扰，许多真正的凶险你还没遇到呢！” “这还不算凶险，郑曦，你的意思是以后还有更危险的事？” “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猜的，你就把这些当作对你的锻炼好了，有秘密武器，还有什么好怕的？听说你弄了个大家伙，拿来给我玩玩？” 郑曦早打量过办公室，一无所获之后就想到被凌度收到那个空间了。巾帼不让须眉，郑曦原来对枪械也热衷。郑曦好像不是军人，那么她摸枪的机会，绝对不会有叶盛他们多。 “还忘了一件事，师傅答应给我一点小玩意，空间里以后可能有不少人，不能让太多人见到，郑曦，买个大的保险柜要多少钱？我得把这些东XC好。” “要多大，你的意思可不是放一点小东西，那么大的保险柜，应该叫私人军火库，就你现在的家底儿，有点紧张，如果只是一个大点的铁柜子，倒是容易。” “铁柜子也凑合，如果便宜，那就多来几个，以后放东西也方便。” “你还挺狠的，我知道哪儿有，两大一小，一共三个，你要不要？” “多少钱？” “打包给你，一个算一万块怎么样？” “三个就是三万，那我的钱怎么够用？有没有再便宜点的？” 郑曦很得意地笑着，看凌度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站起来挥了下手。 “你总要先看东西吧，说不定你一喜欢，认为值那么多钱呢？” “现在就去？那还是去看看吧，我把叶盛叫上，一起去砍价。” “你们是去砍价嘛，去打架该差不多，我早帮你看过了，叶盛不知道跑那去了，不在纪纲那里，担心什么，咱们又不出去！” “不出去？好吧，都听你的。” 凌度和郑曦走到电梯那里，纪纲他们有人看到，是因为有郑曦在，要不就是已经打过招呼，都没有跟过来。电梯一直下到底，来到早上来过的停车场。 “以后这个车库就归你用了，一会儿给你把钥匙，需要的东西都会先放这里，你过来收走也方便。” “归我用，就是为我收拾出来的，我都要感动了呢！” “那你们中午吃饭还不叫我，两个家伙悄悄跑出去？” “郑曦，我们就是吃了一顿饭，不对，我怎么感觉，你是没打上那一架急的呢！” 郑曦冷哼一声，生气一样走快了，凌度只好加快脚步跟上，还看到那个车库里有人正卸车。 “郑助理，东西都在这儿了，您看一下。” “行，辛苦几位了，不用摆，放在那里就行，一会儿有人来收拾。” “那，郑助理，我们这就回去了，有什么事您打电话。” “郑曦，这是谁要搬家，这些东西我看怎么像是新的？” “当然都是新的，不过不是新做出来的，库房里放了一段时间。” “这就好，原来是积压卖不掉的，那咱们正好可以砍价，多优惠一点，你说的就是那三个柜子？” “过去看看，和你想的一样不？” 郑曦说的三个可不是一般的文件柜，那种柜子都是薄铁皮，不适合放太重的东西。这三个柜子不同，最大的一个近两米高，宽度超过两米，都是用五六毫米厚的钢板焊接出来的，而且不显粗糙，边角处理的透着精致。若不是有滑道，抽屉拉出来都相当费力。 “这么大的柜子，躺到里面睡觉都足够了，这是谁家，用这么厚实的钢板做柜子，还有这锁，郑曦，这不会就是当保险柜用的吧？” “算你有点眼光，不然能要你一万块钱么？其实一万块钱也就够材料费。” “郑曦，其实我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如果有，就是那两把枪，用这柜子有点大材小用了，要不还是换便宜点的吧？” “你不是要砍价么？还要拉上小狗剩？” “是想砍价，可是你也说了，一万块只够材料费，连手工费都没算进去，你让我还怎么好意思砍？” “你到底要不要？” “是想要，我还要盖十间活动板房，还要买好多浴缸，还有配套系统，那个，那个……” “看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儿？这是钥匙，赶快把这里清空，叶盛那里的东西就要到了，可不要占地方，你同学如果送东西，也可以放这里，我给保安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去登记一下就行！” “我怎么没听明白呢？郑曦你哪去？” “我可不帮你搬，还有事呢！” 170空间在进化 郑曦轻笑一声，留下一把钥匙就离开了，还细心的从外面关上门。 “这些都是给我的，而且没问我要钱！” 凌度賊一样在摆的满满的车库里遛达着，他刚刚都没敢多看这里，不是看不上，而是这些都是超预算的，即使想，也不会一次想这么多。 这里不仅有桌子，椅子、沙发，数量和样式还比较多，不是布艺沙发，而是全部实木，一看就是适合放在室外的，凌度还看到好几张沙滩椅。 沙滩椅很结实，躺在上面浑身都舒服，虽然是在拥挤逼仄的车库里，凌度还是能想象出放在沙滩上会是什么样一种体验。喜不自禁之余，掏出手机，给叶盛打过去。 “老大你有事？” “你跑哪去了？” “我回来了。” “那就来早上的车库，哥发财啦！” 不多久叶盛就拉开车库门进来，找到沙滩椅上的凌度，还不住东张西望。 “老大，今天真是好日子，你又发财了，在哪儿呢？” “唉这么多东西还不算发财么？你知道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都是新的呢！” “真想不明白你，跟别人的想法怎么就不大一样呢？” “这是哥的境界比你高，知道么？哥已经做到视金钱如粪土啦，学着点吧，不然就跟不上哥的节奏啦！” “粪土？没有钱哪来这些东西？等你盖板房的时候，就知道粪土的重要性啦，你同学总不会白送给你的，老大，你打算在这里过夜啦！” “对，高兴的把正事都忘记了，收，这些都是咱们的，一样都不给郑曦剩下！” 凌度飞一样站起来，启动奈何桥，从他身边开始，一样样家具凭空消失，最后是那三个绝对一个赛过一个有份量的柜子，叶盛还没数清楚一共有多少件，车库就空空如也了。那三个有份量的铁柜子还让凌度担心了一下，结果奈何桥还是没传过来不堪重负的感知。 “叶盛，该走啦！” 叶盛正打电话，收起手机往外看了一眼。“老大，再等等，毛军马上就到了！” “早上才送走一车水，用完了嘛？” “总是从这个车库里出东西，如果不进点东西，不是让别人起疑么？所以要有出有进才行，你等着就行了，这次我没让他们来人跟着，也方便你收东西！” “又有东西，你找到电瓶啦，又是不要钱的？” “你不说视金钱如粪土么？” “不一样，郑曦刚刚说一个柜子一万块都把哥吓的不轻，要布置那里，才知道钱一点都不经花，是不是毛军兄弟到了？” 凌度听到卡车声音，拉开车库大门，果然看到一辆军用卡车开进停车场，调头之后，正倒过来。车库大门推开，卡车就倒进车库里。 “毛军兄弟，好几天都没见你了，还挺想你呢！” “凌少，你是想车上的东西吧？我又不是大姑娘！” “我还不知道车里有什么呢？” “也没多少，就是一些工具，听说你要盖房子，这些都能用上，这些可不都是给你的，一些工具用完，你可是要还的！” “还得还给你？也行，反正下次用的时候再借，总比花钱买合算，你们不用帮忙，我自己来就行！” 凌度打开后车门，抬脚就钻了进去，光线不足，只看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包装箱，没仔细看都是什么，就全部转移到奈何桥那边的空间里。不过一两分钟，凌度就得意洋洋地跳下来，车门重新关上。 “走，哥请客，晚上就可以喝酒了！” “凌少，真抱歉，我不能留在这儿，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就得赶回去，以后再找机会吧！” 凌度也不再挽留，知道军令如山到，目送毛军开着车出停车场，离开灵桥大厦。 “今天我怎么看着哪里都不一样了呢？白天我在公司里连连有惊喜，到家了还是惊喜不断，刘姐，这些东西也都不要钱？” 凌度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堆满各种东西，有铁锹、钉耙等种地能用上的东西，下脚的地方都不好找了。刘姐还在做饭，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看。 “少爷你尽想好事，怎么可能不要钱，这些 可花了不少钱呢，你的那个秘密基地今天能去不？如果没问题，吃完饭就过去准备准备！” “刘姐看你这架势，是打算在那里再安一个家呢，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少爷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些我一分钱也没掏，有人付账的！” “哦，今天还真是好事不断，刘姐，这些东西我先收起来，走路都碍事了！” “你看着办，让小盛帮你，郑曦一会儿就过来，就可以吃饭了。” 凌度才把刘姐不知费多大功夫搬回来的东西收进空间里，郑曦就到了，而且出远门一样，带着两个大的旅行箱。 “郑曦，你要出差，女人就是麻烦，又不逃难，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你才去逃难呢？这些都是必须的装备，听说你已经答应纪纲，让他们去那里了？” “纪纲说已经给他们说好，我的要求他们也都答应了，明天吧，今天先去探探路，没有问题，明天晚上就可以带几个人进去干活了，享受那里的好处之前，要先把那里给我建设起来才行。” “那就先收拾水坑，人多了都下水坑不好，还是弄几个浴池方便，也快，一会儿你和小盛就去挖坑！” “姐，我看还是先盖房子，有了房子大致的布局就出来了，想添置什么也方便设计。” “你们说的都是大工程，我看种地才是正经事，少爷，我给你商量个事，今天我选的这些东西都是谢姐付的钱，谢姐就是我家少爷的妈妈，我没告诉她太多，就说闲着没事，想种点菜，凌总怕她累着，早就不让他上班了，她也每天都很无聊，还想和我一起种菜呢，能不能把谢姐也带上？” “我妈也想种地，那太好了，省得她一天没事干，凌度，你要是敢不答应，那你就把下午我送你的那些东西的钱给我！” 被郑曦威胁，凌度挠了挠头，他不是想拒绝。凌度也见过那个谢灵，挺和善，对凌度的态度也还行。让凌度发愁的是想到他替身的身份，代替的是人家儿子，还有点别扭呢！ “刘姐，凌总我还是信得过的，应该没问题，可是见面我该怎么称呼呢？总不能叫妈吧？” “你凭什么叫妈，想占我便宜么？叫阿姨就可以了，我妈又不会打你！” “那行，等咱们这边有眉目了，就让阿姨来吧。” “那好，你们快吃，今天咱们去先把地平整出来，明天就可以撒种子了！” “少爷，咱们不会来错地方了吧，变化怎么这么大？不是昨天那么闷热，又比以前温暖了许多！” “这里的天地不一样了，天好高，你们看，昨天好像还那么近的雾气，已经那么远了，天上那是云嘛？有云就有风，说不定还会下雨呢？” “姐，你的水坑还在，水没有烧干，水还是那么清，你看看，那一点绿色是不是水草？如果能长出水草，说不定以后还会有鱼呢！” 从刘姐开始，郑曦以及叶盛可以说被惊呆了，全都因为这个空间出现的变化，凌度都有点始料不及，白天那么忙，也是这时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 过去凌度把这里定位成空间，而且是封闭的。今天似乎再说这里封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原因无它，就是因为这里的天空变得看不透的高远，而这里的地域，显得那么一望无际的辽阔。 如果把这里定义为世界，这里还是有美中不足，与外面的世界，还有些很多不同。 入目的第一印象是这里太单调，地就是地，也只有地，看不到低谷，亦不见高山，更看不到花草树木，飞鸟走兽，孤单的像是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天空同样单调，竟然遐想的空间的看不出，一成不变，像是一个整体。 相比过去，这里的变化也许能证明，这个空间在进化，正如郑曦发现的，天空中那像是云，很厚的云层，不是乌云，而是像火烧云一样亮，颜色又不是那么深，偏向金光的颜色。 “老大，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天空，太阳躲到那里去了，你再把我送到高处，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太阳？” “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对了，你本来就是个大孩子，好像我也不能拒绝你了？” 叶盛嘿嘿笑了笑，张开双臂一副要展翅高飞的样子，凌度只好启动奈何桥。不知道叶盛究竟想探寻什么，凌度则是想知道奈何桥是否又进步了，启动奈何桥之后，掌控方面都和昨天不一样。 “老大，你停下来！” 叶盛的呼喊郑曦和刘姐都没听见。那样的高度，就是声嘶力竭，传下来的也只有空淼的余音。凌度露出满意的笑容，今天叶盛是像子弹一样飞出去的，昨天凌度可做不到这样的速度。 171让奈何桥想办法 凌度得以证实，因为这个空间变得愈发明亮，奈何桥的确又成长了，轻而易举就把叶盛送到远超昨天高度的位置，而叶盛上升的势头却没有停止。 叶盛的呼喊郑曦和刘姐已经听不到，距离太远，她们连叶盛的人影都找不到了，也是懒得找，都不再关注天空。凌度也是通过奈何桥的感知知道的。 “老大，咱们有电啦！” 奈何桥才停止上升，在空中处于静止都时候，叶盛又有了振奋人心的发现，不知道电从何而来，叶盛也玩的差不多了，就把他收了回来。 “你看到太阳了啦？” “在这里看天很远，飞到天上，再看天，距离一点都没有缩短，不过老大，这里有风了，不用飞多高，就可以感觉到风，开始我还以为像昨天一样是我带出来的风，停下之后，风却没有消失，风还不小呢！” “你飞那么远，就只发现有风？我在这里也能感觉到风，不信你捏点土试试？” “老大，真的有风呢，这不是就可以有电了么？” “你说是风力发电？那东西可不像活动板房一样好安装，好安装的功率都太小，那点电有什么用？” “老大一定有办法的，这事你交给我好了！” “少爷，小盛，你们两个不要再玩了，快过来干活，少爷，这地和以前也不一样呢，上次我往地上倒了一瓶水，好半天都不见渗透下去，被火烧过之后，土地变得松软了，你们看看，这土很吸水呢！” 凌度走过去的时候，刘姐已经用盆从水坑里端出来好几盆水，已经浇了有半间屋子那么大一片。 “刘姐，你想要多大的菜地？” “我还能要多大的菜地？就我这点力气，再加上谢姐，可能我们连一亩地都顾不过来，每天光浇地都够我们忙活的了，再说谁知道种子埋进土里，能不能发芽？” “刘姐你不要这么没信心，我看应该可以的，因为这里出现的变化很大，这里的光线已经足够，还有风，还有水，以前草都长不出一棵，有可能是因为光线和水的问题，现在都解决了，要不今天就种一点试试？” “都说试试了，你们还站着不动？我和刘姐已经端好几盆水，该你们啦！” 郑曦一手掐着腰，一副监工模样，塑料盆已经伸向叶盛，叶盛根本没看见一样。 “我又没让你端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都是电气化啦！老大，咱们去装水泵！” 被叶盛教训，郑曦马上就要发作，听说有水泵，她的怒气顿时被惊喜取代，比凌度还快地追上叶盛。 “小狗剩，原来你还想到水泵啦，你还拿来什么宝贝，我都没看一下这么多箱子呢！” “老大，你揍我姐一顿，这回我不帮她！” “好了好了，姐不叫你小狗剩就是了，这么小气，小时候不是一直都叫，你还答应呢嘛？” “你还叫？” “行了，再敢生气姐真揍你了，小屁孩儿还敢有脾气，快把水泵拿出来，一会儿种地就不让你干啦！” 水泵可不是拿出来就能用的，有电瓶都不行。叶盛今天出去应该把这些都打听明白了。他找到的是两个洗衣机那么大的电瓶，之后又把电线连接到一个小型变压器上，最后才找到水泵。 “老大，今天先这么凑合一下，等板房盖好，这些东西还是放在房子里比较好，也方便安装另外的取水排水系统，你别看只是两个电瓶，也有触电危险呢！” 凌度在接水泵上的软管，一头插进水里，另一头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喷头。 “好了，叶盛你的电怎么样了？” “好了，在那边试着都是正常的，通电就可以抽水了。” “刘姐你又忙什么，咱们不用端水了，这些活应该留给他们男人干，他们比咱们有力气！” “我想看看下面的土是不是湿的，上次我想种地的时候还挖不动呢，今天变得这么容易，万一下面都是一点水份都没有的干土，种子想发芽都不容易呢！” “刘姐，我来，要不现在就给我姐挖一个坑好了！” “小狗剩你又找揍是不是？” “姐，你越来越不淑女了，我说的可是正经事，谁让你总往歪地方想，老大，你说这里会有地下水么？” 叶盛那边给水泵送上电，电机响起，水就从另一端的喷头涌出来，不想把地面冲出新的水坑，只好让水朝上，再变成雨一样洒下来。凌度正玩水呢，听到叶盛的问题。 “你看看下面的土是不是潮湿的，如果有水份，那么有地下水的可能就大些，不然怎么解释出现这个水坑？今天还要看看，抽一阵水之后，水坑的水位会不会下降很明显，这水那么宝贵，可不能浪费呢！” 郑曦走过来抢走凌度手上的水管，凌度这才发现，她不声不响躲在旁边换了一件短袖衬衫，就是奔着玩水来的。刘姐也过来，指点着她远好的菜地的位置。 “老大，这里的土和外面的有点不一样，不是沙子，也不是黏土，我还没挖到过一块石头呢，应该有水份，可以捏成团。” 叶盛已经挖下去半米深，凌度过来，叶盛就抓起一把土给凌度看，凌度还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郑曦说水里有活性物质，会不会土壤里也有？昨天又点了一把火，让这里的土壤也发生变化了，沙子是没什么味道的，可是这土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味，还挺好闻的呢！” “刘姐，你看他们两个，背着咱们偷吃土呢！” “郑曦，不信你过来闻一下，这土的气味虽然有点形容不出来，一点都不难闻，要不你再拿点出去化验一下？” 郑曦把水管交给刘姐，没接凌度手里的土，自己在地上捏起一小撮。手指先捻了捻，之后才吸毒一样放到鼻子下面。 “阿嚏！你们两个坏蛋，哪来的气味？害的土都钻进我鼻子里面了！” “姐，哪有你那样的，还不如尝一下呢，再说我们拿的是下面才挖出来的，你捏的是干的浮土。” 郑曦不好再冲凌度他们发作，只能又换了一点土，也不再那么用力吸气，在手指间捻过，土掉下去，只把手指凑近鼻子。 “我的嗅觉有问题么？怎么像是极淡的草药味道，拿出去化验我看还是算了，如果是矿沙可不会有气味，如果能长出菜，那咱们卖菜就可以了，总不能卖土？” “老大，今天我看是挖不出水了，就算有地下水，水位也很深，还是帮刘姐收拾菜地吧！” “种地也不着急，如果水不能浇透，种子也不好发芽。” “你们两个就是懒，快过来，水跑到处都是了，告诉你们，这水可是很值钱的，如果你们能挖出水，就不用这水浇地了，你们又没本事挖出水，还不快把水拦住！” “刘姐，水才淌这一小片，菜地够用啦？” “现在就是试验，要那么大面积也没必要，这都比一间房子面积大了。” “老大，你都可以把我送到天上那么高的地方，就不能把水送到地下，不让它乱流么？” 叶盛可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奈何桥虚影的作用还在尝试开发阶段，而且在这里，奈何桥表现的明显比在外面更神奇，凌度与奈何桥也融合的更加紧密。 “貌似应该能做到，这里本来就是我说了算，水也要听我调遣才对。” 沙滩椅这时候派上用场了，郑曦已经先搬过来一个，凌度启动奈何桥，又抓过来三张沙滩椅，挨边摆成一排。坐在沙滩椅上，凌度决定好好研究一下奈何桥。 凌度愿意帮忙，叶盛去浇水，郑曦和刘姐也不再到处堵水，也是没那必要。 她们看不到奈何桥虚影，可是能看到原本要流向其它地方的水像是被风吹动，竟然有的在回流动。流向一边她们可以理解，也就只有凌度能让水倒流了。 “对，少爷，就要那么大片就行，现在看来水渗透的还是有点慢，这样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把地洇透，我今天还想把种子撒下去呢！” 土壤洇水与和泥可不一样，原本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刘姐都着急了，凌度只好让奈何桥想办法。 奈何桥的神奇已发掘出不少，可以化作一只大大的遮天蔽日的手，受到送叶盛他们去水里的启发，如果不需要太细致地控制，还可以化作千丝万缕。 凌度这也是尝试，先让奈何桥虚影化作大手，把所有被水浇过的地面都笼罩住，这样水就不会再肆意横流，之后尽可能让虚影分化成千丝万缕。分化出的每一丝虚影都控制一滴水进入地下。 “小盛，这里的水好像差不多了，你再去浇别处，如果想省水，把水泵关一会儿也行。” 听从刘姐吩咐，叶盛关上水泵跑回来。 这里原本已是一片泥泞，叶盛才坐下，地面的水，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地消失。 172去给你找电 “这里应该是有地下水的，我能感觉到浇的水和下面的水连在一起，已经有水汽在上升，刘姐，你会种地么？我可没干过那活儿？” “这季节也没地方买菜苗，今天转了半天，菜种倒是买了不少，其实我也是小时候见过别人种菜，要不就每样拿一些，菜苗我还是认识的，万一能发芽，出苗了再移出去都行，这里没有外面那么毒的太阳，好像也不需要搭棚子。” “走刘姐，说干就干，我可是种过花的，应该都差不多，先去把你买的种子整理一下，凌度有三个大柜子，正好可以放这些小东西！” 郑曦拽着刘姐去收拾菜种，凌度这里对水的控制还没有结束，地表已看不到水洼，可以说凌度这时候又发觉奈何桥与以往的不同了。 一直以来奈何桥虚影都是只可以感觉，又不能看到的。通过奈何桥控制水，凌度有了新的感受。 原来只认为他控制的是奈何桥虚影，这形容如今看来太贴切了。凌度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他知道自己是奈何桥，奈何桥即使不是他如今的身体，也已经与他的身体完美地融合了。 新的疑惑在凌度控制水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如果之前他控制的始终只是奈何桥虚影，那么实在的奈何桥本体就应该是存在的，缺少本体，虚影又如何能拥有可以把木卡撞飞的份量？ 水进一步渗透的过程中，因为奈何桥虚影，凌度可以感知到水在土壤里的每一点细微变化，但感知到的又分明不是只有水的变化，还有土壤的变化，好像自己也置身于水的包围浸润中，也让凌度有了极其大胆的判断。 凌度认为他们此刻极有可能就是在奈何桥本体里，而这个空间，有可能就是奈何桥的本体。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控制奈何桥虚影时，在这里，与在外界的不同就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了。 凌度比较倾向于相信这个大胆的猜测，因为这里是他的领地，这里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有在这里，与奈何桥才有水乳交融的感知。 叶盛也过去帮忙了，这一会儿，他们三个就把所有种子都整理出来。那个最小的铁柜子可是保险柜级别，竟然被他们当储藏柜使用。 凌度不知道他们选取了多少品种，都混在一起，先在盆子里放种子，之后又添进去两锹土，搅和均匀之后，就开始往浇过水，已经看不到水洼的菜地里一把一把地撒。 “好像你们忘了一件事，不是应该先松土么？这么撒下去的种子，都在地表，能扎下去根么？” 原本还想为大功告成庆祝一下的三个人，被凌度一句话就说得蔫儿了。他们都没种过地，不过还是听说过一些，是有耕地这个词来着，而他们只记得浇水了。 “凌度，你诚心看我们笑话对不对，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姐，别着急，我老大既然发现了，那他就一定有办法的，我认为他就是想用这手段，得瑟他的新本事呢！老大你又发现什么了？” 凌度的心思被叶盛看出来了，不过可不是凌度蓄谋已久，是意识到这个空间才是奈何桥真正本体之后，顺理成章地想到的。 在这里凌度似乎与奈何桥分开了，可已经融为一体。又怎么可能分的开？缘由就在于，凌度其实是在奈何桥之内，利用虚影是一方面，驾驭奈何桥本体难道做不到么？ 凌度的第一步试验是悄悄进行的，开始时只是以奈何桥虚影控制水渗透，后来想明白了，就开始尝试控制奈何桥本体。 刘姐的菜地也是奈何桥的一部分，而且是极小的一部分，凌度认为如果可以成功驾驭奈何桥本体，那么这一小块菜地，无异于他的一个手指，或者还不到一个手指的大小。 凌度可不是准备让菜地有多大变化，浇水的时候，就是想让土壤中的每一个最小的颗粒都被水泡透，植物生长有一尺深就足够了，凌度也不希望可以驾驭更深层的土壤。 事实让凌度眉飞色舞，叶盛都能看出他在得瑟。地面上再看不到有聚集的水洼就证明他的第一步成功了。 看到叶盛他们已经把拌着土的种子撒进地里，凌度不再控制水，又想到那些还在土壤表面的种子。 凌度发现奈何桥虚影，即使化身千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在虚散的土壤表面找到那些种子。水是流动的，种子却与土壤的颗粒没多大区别。 “少爷，是你的功劳么？这样有点菜地的样子了，我还想用耙子把地搂平整呢，看来你比我做的还好呢？” “刘姐你不要夸他，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咱们都干活，就在在那里装神仙，谁知道菜地变样和他有没有关系？” “我可不跟你们打嘴官司，只要我的菜种下去就好了，是不是应该再洒一遍水，少爷翻了下，表面好像没开始那么湿润了？” “老大，你不会把种子埋很深吧，明天不能发芽，你可得陪我们，这一晚上的功夫，比打架还累呢！” “去浇你的地，我就让表层的土翻身一样动了动，还能埋多深，再说不用土埋住，就不能保湿，种子怎么能发芽？” 水泵又开始工作，哗啦啦下雨一样，水落下来就会把土壤表面的虚土压下去一些。一遍浇过，叶盛本想再较一遍，水泵竟然停了。 “小盛，我还没让你停呢，最好是再多一点水，把种子泡透发芽还能快一点。” “刘姐不是我停的，水泵都没发热，不会烧了的，难道是电瓶没电啦？” 叶盛才说完，凌度就把目光转向郑曦，正迎上她同样疑惑的眼神。 他们今天太顺利，就把曾经发生过的事忘记了，还以为奈何桥已经痛改前非了，原来还是秉性难移。 “叶盛，不是有两个电瓶么，你试试另一个？” 凌度可没认为叶盛会带来一个空电瓶，看到他过去，郑曦也跟了过来。就是换一个线头，两下就好了，听到水泵又发出抽水的响声，叶盛还扬了扬眉毛，只是他高兴的太早，这一次，那么小的菜地都没浇过来一遍，水泵又罢工了。也让凌度和郑曦证实了他们担心。 看叶盛不甘心的还在摆弄水泵，凌度当然知道电都去了哪里。过去他还迷惑，自从前天在办公室里，发觉突然有那么多本该进入丹田里的气莫名消失，凌度已经想明白，他练气要分成两份，一份给他，一份给奈何桥。 凌度今天不会再抱怨什么，虽然练气的成果一分为二，他受到的影响不仅没有，反而得益于奈何桥的神奇，在他认识的人里，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达到他的进步速度，木卡都不行。木卡也仅仅是凌度没动用奈何桥的时候。可以逞一时威风。 “叶盛，电应该都被这个空间收去了，所以我们的手机的不敢带进来，没想到这么大的电瓶，这一会儿就被它把电都收走了！” “老大，你说是被这个空间收走的？那以后怎么办，我原来计划这两个电瓶好歹也要对付几天，以后盖房子缺了电可不行！” “我知道，所以一定要解决电的问题，这里不能完全依靠电瓶，要能自己发电！” “老大我知道了，明天我再去想办法，就不相信它能把电都收走！” “凌度，你看看，水泵抽了那么多水，这个水坑里的水好像没见少，下面有泉眼么？” “不知道，不过水没明显变少，可以说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好像也没什么可干，总不能坐着等种子发芽，我看咱们也该回去了！” “少爷，你看那些种子发芽没有？” “刘姐，这才过去一夜，再快也得过个三四天吧？” “是啊，我还想着一夜就长老高了呢？那里没有电，今天浇水怎么办，可不能把没发芽的种子就旱死！” “你放心吧刘姐，我今天有时间就去浇水，晚上你如果看那块地干了，你拿我试问！” “行了，我又不能打你，过去每天都没什么事，这一种菜，心里还放不下了，我给小曦打电话，她昨天可能又没回去，让她过来吃饭！” “你不要问我种的菜发芽没，发芽了我也不告诉你。” 郑曦果然被刘姐猜中，一个电话就跑过来。见到开门的凌度，表情里写满她心里的想法。凌度一句话过去，郑曦怔愣了一下，就知道凌度之前的经历，嬉笑着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小曦，你没喊小盛一声？” “小盛比我起的还早，这会儿不知道跑出去多远了，怕你没起，就没给你打电话，他把车开走了，说是去给你找电。” “郑曦，昨天那些东西是毛军送来的，叶盛是去找毛军了，军队里面拿来那么多东西，不给钱不好吧？” “那你怎么不给我提付钱的事，，我给你的可是整整一车库东西，也值不少钱呢！” 173奈何桥妙用 “你不一样，灵桥集团都是你的，一点柜子家具算什么？军队里可是有纪律的，可不能让叶盛犯错误！” “算你还有良心，放心吧，你现在可是他们要放下仪态拉拢的重要人物，一百万都给你了，这一点东西算什么，以后需要什么只管让小盛去要，敢不给，就断他们的水！”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可不是贪得无厌的，够用就行，也不能什么都让叶盛去跑，去要，再说我可不敢断他们的水，师傅揍我你肯定站旁边看热闹！” “知道就好，以后少惹我，不然就让师父揍你，你那个同学设计个板房总不能像设计宫殿一样费劲吧，今天再催一下，图纸出来先让我过目，我可是专业的，是不是你没给人家预付款，见到钱，人家才能有干劲，你不会这也不知道吧？” “被你说着了，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向成辉别认为我是在逗他玩就好，一会儿就打电话把他帐号要过来，先给她打十万过去，十万好像也办不了多大的事，要不打二十万？” 郑曦又露出蔑视的眼神凌度马上知道又被郑曦轻视了，可二十万对凌度来说已经是巨款了。 “少爷，今天我可要答应谢姐了，晚上我们可就要一起去那里啦！” “去吧，不过今天去应该不会有什么玩的，菜也没发芽。” “怎么没有，让你同学快送几个浴缸过来，今天晚上不就可以下水了么？没有房子，先用屏风围起来，我已经让人做了，估计今天差不多，你可不要掉链子！” “好吧，都是你说了算！” “凌少，我们昨天学了一晚上盖房子，不知道有没有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从家里出来，纪纲在那里等着，凌度自然会走过去，他还是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就为了告诉凌度这个消息，弄的凌度都不敢告诉纪纲，其实他也在等图纸，等材料。 “你们这么积极？有你们这干劲我就放心了，去公司之后我马上联系，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那行，看着小狗剩每天尾巴翘那么高，我们这些当哥哥的，这心里能有好滋味么？凌少，你坐我的车。” “凌少，那个是不是你同学，昨天我送过他的！” “可不是，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让我下去吧，看来他那里也有眉目啦！” 向成辉在灵桥大厦入口处，看到凌度的车队过来，扔掉烟头迎了过来。 “知道你快到了，就没给你打电话，现在有时间么？你说的那个事，我草拟了一个大概的方案，先拿过来给你看一下，你有什么想法，我也好修改。” “服了你们了，走，去我办公室再说，郑曦，一会儿有时间了去我那儿一趟！” “现在我就有时间，没有时间也得有，一块走吧！” 向成辉见过郑曦，其实还不知道凌度是总经理的时候，就知道灵桥集团有郑曦这个人。那时候感觉根本不可能有打交道的机会，只有凌度不把郑曦当领导看待，在灵桥集团，乃至在云都市，郑曦都称得上任谁都不能小看的人物。向成辉也没想到，他会有和郑曦坐在一起商量事的机会。 来到办公室，凌度作为主人，又不能惹郑曦，只好主动给向成辉还有郑曦泡上一杯茶。向成辉绝对够敬业，客套话不多说，就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两张图。一张是设计图纸，另一张是效果图，与凌度昨天拿的那张图，绝不是一个等级。 郑曦不等凌度伸手，就把两张图都拿过去，凌度反倒无所事事了。 “辉子，把你的帐号给我，我给你打点钱，最好今天就开始采购，我想先要几个浴缸，三个小的估计就够用啦！” “四个！” “好吧，听郑曦的，就四个。” “咱们的关系，我还能不相信你么？不过凌度，有些话昨天我就想问你了，我知道灵桥集团也是有建筑公司的，你找我不会就是想照顾我生意吧？虽然我挺需要这个工程的，可你是总经理，可不要因为我，让你的工作不好做？” “放心，我的事和灵桥集团没多大关系，再说就这点小活儿，人家灵桥建设还不一定看的上呢，你就放心大胆地做，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影响，你的速度越快，就是帮了我大忙，你不知道地主老财把我逼的多紧，先把你的帐号告诉我。” 郑曦很忙，还是抽空瞪了凌度一眼，凌度无知无觉，她又低头开始研究那两张图。 向成辉放心了，有凌度，有郑曦，还是在灵桥集团总经理办公室，他有什么不放心，就是这付款方式有点不同，竟然不是走灵桥集团财务。 帐号才给凌度，凌度的手机也没放下，向成辉的手机短信就过来了，看清楚短信提示，向成辉又有点坐不住的样子。 “凌度，我没看错，你给我打了三十万？” “多了还是少了？” “定金就有点多，看来你真挺有钱的，你放心，我不会挣你很多钱，而且绝对给你质量最好，性价比最高的，我把你当成可以培养的大客户，要放长线钓大鱼！” “还是要挣钱的，不然你们吃什么？我的钱也不是特别紧张，先说说浴缸的事，今天最好能解决？” “这个容易，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价位？好的几万几十万的都有，一般的也就几千块就能拿来。” “还是要一般的吧，太高档也没必要，又不是摆出来给谁看的，只要实用就行。” “我知道了，回头就给你送过来，到时候给你电话，对了，你不需要我安装，你有工程队么？，还是找灵桥建设的专业人员？” “都不是，我打算自己动手，这两天正想上网搜搜那些知识，恶补一下呢。” “那你也不用去网上搜了，我给你带来教程了，不懂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学习，也可以照着教程一步步来，那些东西没多复杂。” “有么，快拿来，这可解决我的大难题了！” “我传到你手机里，看着也方便，这可比你在网上搜到的更仔细，而且是视频资料。” 向成辉传过来的视频，凌度都没仔细看，能点开正常播放，就显得匆忙地站起来。 “辉子，细节问题你和郑曦讨论，她让怎么改都随她，我出去一下。” 凌度去找纪纲，早上不是说他们在学习盖房子么？正好有了教程，他们多掌握一些专业知识，凌度无疑能轻松很多。 纪纲他们今天没什么事，只有两个人值班，其他都人都在用功地练气，不能练气的，也都在有耐心地调息。 “凌少，有事？” “给你们送教程，练气的事先放放，等到那个空间里，耽误的时间还是可以补回来的，等你们熟悉了盖房子，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凌度才得到的教程又传给纪纲，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开始学习。 “凌少，盖这样的活动板房还需要不少工具，你准备好了？” “昨天叶盛借来一些，就用这一次，没必要花钱买，到时候看看缺什么，让郑曦去借。” 知道他们也有可能像叶盛一样实力突飞猛进，从昨天开始，一个个就摩拳擦掌，这时候终于知道准备做什么，播放的教程不时就会停下来，几个人讨论一番，手机响起的时候，凌度才发觉，这一上午已经过去大半。 “辉子，你们研究好了么？我这就回去。” “郑助理可是利索人，改动的地方不是很多，你忙，我才没跟你打招呼，你要的浴缸送来了，下来看看满意不？” “这么快，好，我马上下去，郑曦和保安已经打过招呼，你登记一下，直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我在那儿等你。” “凌少，让我们去，省得我们还得保护你。” 凌度没拒绝，要保守秘密，就不能当着向成辉的面，把浴缸收进那个空间，纪纲他们过去正合适。 “一起下去吧，下次就要麻烦你们了。” 外面的十二个小时，那个空间里就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中午回去的时候，刘姐没再追着问，凌度也没太大意，午休那一会儿还去空间里看了看。 可以确认，电力能加速奈何桥的成长，凌度今天就发觉，空间里的风比昨天明显了些，不时就有一缕清凉拂面而过。这里的温度与外面相当，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季节更迭，寒暑交替。 天空中那像是云的轮廓也愈发容易辨认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落下雨点。按说只要有蒸发，天空中就会有水汽凝结，不能落下雨点才不正常呢，没见到雨，有可能是积蓄的水汽还不够。 菜地表层的土干了，就证明这里水是会蒸发的。没有电，凌度可不想刘姐那样一盆盆端水浇地。这一点昨天平整菜地的时候就想好了。 奈何桥虚影是可以千变万化的，可以化作手把叶盛送到天空很高的地方，自然也可以把水从水坑里端出来。 174心情几起几落 为了不让那么多水突然掉下来，把菜地砸的坑坑洼洼，粉碎机一样，奈何桥虚影瞬间化作千万份，虚影托起的水也被分做同样多的等份，细雨一样洒落菜地里。 刘姐他们收拾出来的菜地不过三十来平米，与不远处水坑的面积相当，凌度克制着力量，也只是一次，就让菜地的土壤表面都湿润了。 空间里只有凌度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显得格外孤单，练气的兴致都提不起来，无所事事时，就离开那里回到外面。 下午还有不少事，早上有公事没处理完，还有就是向成辉从下午就开始给他送材料，如果电能跟上，晚上都可以动手建活动板房了。 “凌少，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只是把东西搬进车库，堆的乱糟糟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收拾。” “放里面就行，我这儿很快就完，一会儿过去看看，不会耽误下一车材料入库。” “钥匙给你，你收拾完再给我们。” “凌度快下来，我做的屏风到了，过来搬进去！” 凌度手头的工作还没完，郑曦的电话又来了。可不能让送货的人久等，只好急匆匆下楼。凌度当上总经理之后，还没有今天这么忙碌过呢！仿佛又回到在外面打拼的那些日子，这样忙碌的日子才感觉到充实。 凌度做了一下午搬运工。向成辉的速度很快，凌度预计了十间活动板房，郑曦修改了尺寸，达到三百平米，向成辉只一下午就把所有地梁以及一批立柱送来，也就是说只要电源可靠，今天就可以开始施工。 郑曦最关心的还是她的浴缸，虽然凌度选择的不是豪华奢侈的型号，让她多少有些不满，又没有太长久地影响她的兴致，至少屏风是她喜欢的风格。 凌度把车库里清空三次之后，叶盛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才带着一辆卡车回来，给凌度带来的是太阳能发电板，而且是组装好的，只要再接上电线，如果那个看不到太阳的空间里，那种光线有太阳光一样的热辐射，他们今天就有电可用了。 家里今天比往常热闹，凌度、郑曦还有叶盛回去的时候刘姐已经做好饭，凌度还看到凌总夫妇。两个人穿都很休闲，脚上是布鞋，客厅墙角还多出来两个旅行箱，这次凌度不会再猜测他们是准备出门旅行了。 “爸妈，你们来的怎么比我还快？” 郑曦变成小女孩，蹦跳着到并排坐在沙发上的凌总夫妇身边，看那样子还撒娇呢！ “叔叔，婶婶，你们过来啦！” “来了也不知道去看看婶儿，过来让婶儿好好看看，快一年没见啦！” 叶盛乖乖走近凌夫人。谁敢惹他，叶盛嘴里就会冒出“小爷”两个字，这时候看着就是个大孩子，那份嚣张藏的一丝都不能发现了。 “凌总，阿姨，你们好！” “怎么，还拘束了？我今天来可不是检查你的工作，我看咱们可以像一家人那样，轻松地交谈，来，抽根烟。” 凌度想露出轻松表情的，可惜他还是感觉这里只有他一个外人。凌总夫妇的笑容再和蔼，也不能抹去凌度只是另一个凌度的替身的事实。 “爸，凌度就是故意拿着架子，他是想收你们门票钱呢，关系太近，他就不好意思要钱啦，是不是凌度？” 凌度冲郑曦咬了咬牙，知道郑曦是有意用这样的方式缓和气氛，他又不能说什么。 “凌总，阿姨，你们坐一下，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去把，有时候我还真的能在你身上找到那个混小子的一点影子，难怪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被他们发现！” “就是，我有时候也犯迷糊分不清呢，感觉就是一个人一样！” 凌度没参与凌总夫妇的讨论，回房间换衣服，让后洗洗手就进了厨房。 “少爷，我是故意不出去的，你怎么也进来了，这里不用你帮忙。” “刘姐。你还是让我在这儿躲一会儿吧，回房间显得不礼貌，只有在这儿才自由一点，刘姐你蒸包子啦，先给我来一个。” “这是给晚上准备的，回来热一下就可以吃，等咱们种的菜长起来，在那里也可以做饭就更方便了，锅我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还有煤气罐。” 这一顿饭凌度吃的不算轻松，其他人倒是气愤很热烈。原因就是郑曦的吃相让凌夫人有点担心。郑曦这几天没回去，想不到才几天时间，就变得这么能吃，看她没明显变胖，才没有阻止她。 凌总只喝了一杯酒，凌度和叶盛也陪着喝了一杯。吃完晚饭，凌度他们帮着刘姐收拾完厨房，他们五个人这才正襟危坐，等着上课的学生一样。 吃饭的时候，凌总夫妇关于那个空间一个字都没有问，这时才看出他们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凌总，阿姨，你们不要紧张，没有太多感觉，还有，你们的手机就不用带了，那里也不能用。” 凌度就是借说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因为凌度让他们去哪里，根本就不需要走近他们。 “啊！” 凌夫人比刘姐还胆小，刘姐那时候都没这样害怕，她还喊了一声，又发现身边的郑曦和刘姐都在，情绪才稳定下来。 “谢姐，好了，咱们过来了，快去看看昨天种的菜，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发芽，按说这里温度不低，种子发芽很快才对？” “妈，菜地没什么看头，咱们去哪里，那个水可好了，就是这个水，凌度都挣一百万啦，泡一泡对身体好处很大的，凌度，快点准备浴缸，小盛，你拿来的太阳能发电靠不靠谱，快去收拾！” “刚吃完饭，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唉，看你们这里乱的，没个大人招呼着，就是不行！” “阿姨，这些都是这两天送进来的，等房子盖好，东西进屋，这里就利索了，郑曦，你说浴缸放在哪里？” “昨天我就看好，就在水坑和菜地中间好了，旁边可以再挖一个小点的坑，用过的水可以储存起来留着浇菜地，现在你可以挖坑了，小狗剩你的太阳能发电好了没有，发不出电，我就让你一盆一盆给我把水端出来！” “老大，老大，你快来，真的可以发电，指示灯亮啦！” 凌度还在给浴缸选址，叶盛已经兴奋的大喊大叫，电瓶里还没有充进去电，仅仅是指示灯亮了，就让他像打了多大的胜仗一样。 凌度和郑曦都走过去，昨天空间把两块电瓶里面的电都耗尽了，这时候能看到亮的指示灯，的确可以证明，就是太阳能在发电。 “小盛，这一块太阳能板能发多少电，够水泵用的么？” “好像不够，这一组还不到两平米，发不了多少电，不过没关系，我一共要来这样的十组，如果还不够，过几天我再去要就是了，就不相信这个空间能把所有的电都收走，总得给咱们留一点，对了老大，这里有黑夜么？没有光线就不能转化电能了。” 凌度抬头往上看了看，这一点他还没有想出结论，根本找不到太阳，太阳能却可以正常发电。 “我怀疑这里也不会有黑夜，有可能这里的光线也不是来自太阳，更像是空间自己在发光，因为过去进来的时候这里很暗，都是因为奈何桥成长进步了，这里的光线才变得充足起来的。” 凌总夫妇进来之后就到各处走动，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刘姐当导游，都不知道还可以带他们去哪里。这时候就从水坑那边走了过来，凌度的话凌总也听到了， “小子，照你这么多，这里的光线还会继续变亮，现在已经十分接近外面的白天，变得更亮，那以后这里还能进来么？” “凌总，这也只是我的一些猜测，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不会出现那种情况，这里的环境只会越来越让人感觉舒适，温度应该也不会继续升高了。” “你说你是桥，看来你的感觉不会有太大偏差，现在这里就很好，不冷不热，如果菜能长出来，这里都可以堪比休闲胜地了，你这回可是找了个宝！” 凌度不多解释他与这空间的关系，说出来还怕他们会担心呢！ “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安装浴缸了，挖很浅的一个坑就可以，就像家里安放浴缸一样，最主要的就是收集用过的水的坑，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排水先用软管凑合一下。” 凌度说着，转身找到那四个浴缸。凌总打算过去帮忙么？他还没走近浴缸，浴缸突然动起来，外面的包装像是被撑开的，浴缸光洁闪亮的身影就脱颖而出地飘起来。 “爸你过来，不用你伸手，这点小事凌度自己就行了！” “那我帮小盛接太阳能去，当年我也是好钳工呢！” 凌总想搭把手是一方面，最主要原因还在于被凌度的举动惊到了，之前片言只语地听郑曦透露过一些，震撼与此刻亲眼所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心情几起几落，只有找点事做，才能让心情平静一些。 175过瘾不 安放好四个浴缸，凌度知道为什么是四个，而不是他预计的三个，原来早就计划好，算上凌总一份儿。三个浴缸是女士用的，所以并排靠在一起，另外一个是给凌总准备，距离拉开了些。 凌度哀怨地看了看郑曦，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和叶盛，如果不是要他们干活，有可能今天都不会让他们来！ “好了，这高度正好，我来安装排水管，你看看蓄水池怎么挖，要不今天先不挖了，搭屏风要紧，可以盛下四个浴缸水的水池，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挖出来的！” 凌度如果能对郑曦动手，这时候一定过去揍她一顿，至少也要把她打哭才解恨。 她哪里是不想让凌度受累，分明就是怕耽误她用浴缸。凌度还不能反驳，凌总夫妇第一次来，作为主人的他，只能尽其所能地满足郑曦的小心思了。 凌度才不会傻傻地拿着铁锹去挖坑，昨天有可能，今天他有更便捷的办法，因为他是奈何桥，这个空间就是奈何桥的本体，让自己的身体动一下，还要再付出力气么？ 坑不能太小，也不能太浅，凌度计划怎么也要能盛下三四方水才行。也就是说，如果有一米深，那就每边都要两米左右。 凌度可没打算用石头砌一个水池，这里到今天也没发现石头。水坑里如果有水，时间长会把周围泡塌。又不是绝对的，旁边那个有几十米深的水坑，水里都是近乎陡直的四壁，这几天为什么没出现坍塌，凌度一时也没时间考虑清楚。 凌度不认为他草率地做一个坑也可以那么坚固，那就只能在做坑的时候下一番功夫。 奈何桥虚影触手一样释放出去，在凌度选择好做水池的位置，先深入到地下半米左右。 虚影不仅可以化作触手，还可以随凌度的心意千变万化，这时凌度就控制着虚影，让触手在地下缓慢变大。 可以看到凌度选定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一个，像是被锥子戳出来的圆洞，如果真的是锥子戳出来的，周围的土定然会被排挤出来。而正因为看不到虚影变成的锥子，所以地面也看不到多余的土堆起来。 圆洞在缓慢变大，只是几息时间，直径已经达到半米，深度也有所加深。 凌度原本可以让圆洞变化更快，是他不想一蹴而就，出现圆洞并不是凌度全部目的，让水池被水泡过不会坍塌才是最终的要求。 用石头砌出来的水池之所以坚固，就是因为石头的密度比疏松的土大，凌度找不到石头，只能让圆洞周边的土增加密度，就像以强大力量挤压一样。圆洞的空间不断变大，直径超过一米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奈何桥虚影已经明确感知到，被挤压过的土变得坚实，凌度相信即使用铁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把圆洞挖开了，这样还可以减缓水渗透的速度。 “好了，就要这么大，盛四五方水绝对没有问题，不知道水泵现在能不能用，我这里已经把水管都接好了！” “试试，这可是十组太阳能，又充了这么一会儿电，总不会这么快就被收走吧？” “等一下，还有屏风没支好，凌度快来，这个屏风比挖水坑容易多了，我们三个用的围在一起好了，我爸那里单独围一个，好像还缺几个放衣服的柜子，明天再说，今天只能将就了？” 郑曦飞跑着，她想去搬屏风，跑到地方又没伸手。如果让她一扇一扇搬过来，费力气倒是次要的，关键是时间会浪费很多，哪有凌度搬东西那么快，而且看凌度悠闲的样子，跟他没一点关系一样，活就干完了。 “姐，我要试水泵啦？” “试吧，试吧！不能用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度让奈何桥虚影搬屏风的时候，水泵发出欢快的响声，早已布置好的软管里，水飞流而出。 屏风布置到位了，如果是在房间里，立起来组成一个圆环就算完工，这里毕竟是在户外，风虽然不是那么猛烈，木质屏风也是能被吹动的，所以屏风落地的边上，每一扇都有两个钉钉子的圆环。所谓的钉子就是一根半米多长的直径不足一厘米的铁棍。 “好了，这回不会担心被风吹倒，你们可以放心玩了！” 几十根铁钉，凌度只是一次就让它们全部没入地下，也让这个空旷的空间出现了第一个设施，木质屏风每一扇都有不同的画面，也算给这个空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好了小盛，下面的活让姐来，你和凌度可以去一边玩啦，不叫你们，就不准过来！” “姐，你也太那个啦，你这就是……” “就是什么，卸磨杀驴么？姐怎么能那样说你们呢？我是你姐，你就要听我的！爸妈，刘姐快来，水马上就好了，你们放心，这水一点都不凉，在水里睡着了都不会感冒！” “老大，你看我姐？” “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敢去揍她一顿，我也怕她给我师傅告状，你的太阳能发电都接好了？那就行，跟哥走，哥可有好玩的！” “你能有什么好玩的，最多就是枪而已！” “枪还不好玩么？哥都想好久了，这里总不会有人管我了吧？纪纲怎么回事，拆的这么零散，这不是诚心为难我么？” 枪到手之后，凌度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之前从木卡手里抢来的手枪好像都没这样，这可能就是大枪的诱惑吧！ 昨天凌度就想过找机会躲起来琢磨琢磨，只是一直没时间，别人都忙着种菜，他总不好自己在一边玩。今天好了，郑曦他们四个每人一个浴缸，开始凌度还哀怨被郑曦欺负了，转脸又眉开眼笑起来，拉这叶盛就走出去上百米远。 凌度把他的家当都带出来了，两个盒子。小盒子里是手枪，凌度已没心思检查，直接打开纪纲昨天给他的那个黑色手提箱，凌度的脸在手提箱完全打开的瞬间立刻垮下来。 昨天只是匆忙从缝隙里扫了一眼，确切说，看到的只是枪管和瞄准镜。这时候才看到枪管是枪管，瞄准镜是瞄准镜，被分开放在两个凹槽里，枪的其它零件也是一样。 “老大，你不会连枪都没组装过吧？” “不只这种枪，哥我连玩具枪都没组装过，很丢人么？” “也是，这不能怪你，没接触过，难怪你这么稀罕枪呢，老大，想玩枪就要先了解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组装枪，我来教你。” 纪纲如果不把枪拆成零件，根本不可能拿下来，那个枪手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扛着枪招摇过市。凌度很快就想明白，也对枪的零件，有了不弱于枪的兴趣。 每一个零件叶盛都让凌度看仔细，是枪哪一个部分，起到什么作用，然后才和其它零件组装到一起。 凌度一直都自认聪明的，不然怎么能比同龄人上学早？今天他的天赋又一次被自己证实，叶盛把组装好的枪又原样拆开，第二次就是凌度把一个个零件安装到位的。握着枪，凌度发觉其实也挺简单的！ “老大，你想打啥？” 是啊？想打什么呢？今天的空间里不再那么空荡荡，已经可以找到目标，可是那些东西都有用处，怎么能拿来当靶子呢？可是除了那些，再想不出子弹可以飞去哪里了！ “老大，你打过几次枪？” “打过，怎么没打过，哥表现好，还有人格魅力，教官让我打了十发子弹呢！” “就一次？” “一次怎么啦，别人只有五发子弹，有的女生一发子弹都没打过呢！” “行，服了你，老大，你还是先熟悉这个好了，枪都有后坐力，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凌度有理由不服气，又不得不相信，对于枪，叶盛比他知道的多，也就只能接受叶盛拿走他的大枪，把木卡的手枪塞进他手里。 “这个打一枪也可以，子弹还便宜一点！” “老大，你可是要征服世界的，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再说你花一分钱了嘛？” “道理是一样的，传统不能丢，这不叫小气，我可打了啊？躲开干什么，我又不会瞄准你？” “我怕你的枪飞出来砸着我！” 凌度冷哼一声，小心地双手握住枪，电视里看到开枪都是很容易的，再说他又不是没打过枪？就算有一点点紧张，也完全被激动兴奋抵消了，手指用力就扣动扳机，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就不需要瞄准。 “砰！” 凌度看到伤口喷出一缕青烟，还不仅如此，飞出枪膛的子弹是速度不够快么？竟然一直没逃出凌度的感知。 木卡用枪偷袭凌度那几次，每次凌度都是落荒而逃，今天才见证子弹飞行的全过程。子弹没打中目标，在飞出去估计一百米之后，就划出一条抛物线，掉落下去，凌度有自信，凭着感知，能沿着子弹的轨迹，找回飞出去的子弹。 “这里果然是我的世界！” “老大，过瘾不？” 176老大，是野兽 “没多少后坐力，哥的枪拿的还是挺稳的，就是没个目标，放空枪没多大挑战！” “外面可不能随便把枪拿出来，你又不是军人，会惹麻烦的！”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换个没人管的地方不就行了？” “老大，你想去哪儿，我知道了，你想去那个世界探险？” “按说哥的实力也不低了，咱们还有枪，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最多打不过就逃跑呗？” “老大，我也想去，纪纲他们几个人都打不过我了，我也应该找更强的对手磨练磨练！” “昨天我给你的一点气还有没有？” “今天太忙，都没顾上练气，还在呢老大，好像还多了一点，你可不能把我自己留在这儿，我练气都没办法专心！” “那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莽撞，还有要让那些气一直流动着，我先去探一下路。” 所谓的探路，当然就是先让元神进去。意念一动，凌度就看到那个灰色的，隐于奈何桥内的隔障。 凌度第一次接触那个通道时还遇到不小的冲击，像是不适应那个世界导致的。元神进去过两次，虽然没有深入，里面的具体情形都来不及看清楚，这次在以元神触碰隔障，也没再出现不适应的异常。 “老大，怎么不说话了，什么时候去那个世界？” 他们是蹲着玩枪的，叶盛焦急地推一下，都谈不上用多大力气，竟然把凌度推倒了。凌度也没有马上爬起来，好像……叶盛都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凌度晃了晃头，看到熟悉的环境，又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叶盛正在拽他起来。 “老大你吓死我啦！” “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元神过去探路，谁让你碰我的，我的衣服都沾上土了！” “别管你的衣服啦，那里怎么样，能带我进去不？两把枪都带上，你拿小的，我拿大的！” “你……” 凌度想把枪换过来，他也稀罕大枪。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大枪在叶盛手里可以发挥更大作用，谁知道那个世界会不会这里一样风平浪静？ “我要开始了，准备好！” “老大，和咱们来那个空间一样，就是这里太黑啦，老大我知道了，这里一定有太阳，现在是黑夜，你看，天上还有星星呢！” 凌度脚下趔趄一下，比起野外生活的经验，果然不如叶盛。这里不是奈何桥空间里那样的平地，而是一个山坡，地面还坑坑洼洼。叶盛脚踏实地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蹲下，凌度则是傻呆呆旗杆一样杵着，被叶盛扯一下衣角才降低高度。 “好了，猛的从那么亮的环境过来，还有点不适应呢，老大你发现什么了？” 叶盛的声音比第一次还轻，他让凌度也蹲下，估计就是为了方便说话。 凌度发现了不少，首先是这里的夜色，可能因为这里没有空气污染，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植物以及潮湿土壤混杂而成的气味。 这里的天空也不是特别暗，不是伸手不见五指，视觉适应之后，能模糊看到十米左右远。 最重要的一点，这里不是奈何桥空间那么阖无人迹的安静。上次元神出现在这里，似乎有雷声，还有怒吼的风声。今天没听到这些，倒是听到有虫鸣，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发出的不很响的动静。 “这里真的是一个世界，是有生命存在的，叶盛，可能被你说中，不知道会不会有小精灵？” “老大你小点声，再把狼招来，这里是它们的地盘，会把咱俩当成猎物的，老大，你每次进来都是同一个地方么？木卡被你扔到哪里了，怎么骨头都看不到一块？” “上次进来的是元神，我都没看清楚，谁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这里像是有野兽，估计早把木卡吃干净了！” 叶盛缓缓站起来，他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以他的观察，没发现有危险，也就表示可以继续探险了。 凌度也站起来，他是被叶盛拽着才屈就的，对危险凌度可比叶盛有优势，而来到这里之后，凌度一丝危险的预感都没有。 “光线不好，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大，咱们去哪儿？” “你不要离我太远，有危险咱们也好跑路，这好像是一片森林，越往下走林子就越密，都说逢林莫入，还是绕着点，走树少些，视线相对开阔的地方，不用担心迷路，从哪儿咱们都可以回去！” “老大，逢林莫入是指林子里有埋伏，这里会有人埋伏咱们么？这里的林子看上去也不是很密，先走走看看，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白天就好了，只能先探路。” “那好吧，拿好你的枪，让哥走在前面。” 凌度可不是比叶盛有经验，都是因为奈何桥。凌度进来就先感受过奈何桥，如今奈何桥又回到他身体里了，与奈何桥空间，保持着千里一线牵的联系，启动奈何桥，能放出来的还是只有虚影，不能像在空间里那样，可以控制山一样厚重威猛的力量。 叶盛也没坚持，对他来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精诚合作，走前走后，要担负的责任一样重大。凌度的奈何桥虚影把他门两个都笼罩起来，叶盛看不到奈何桥，还是打起十二分警惕。 这里像是一片原始森林，至少也是人很少涉足的地方，地下很软，他们的脚步已经尽可能很轻，还是发出沙沙的响声，随着他们的脚步，一些地下陈腐气味升腾起来，嗅觉捕捉到的变得特别复杂。 “老大，好像咱们小心过头了，这里没人，野兽都没见到，这是什么树，我都不认识？好像树上还有果子呢！” 叶盛长长地舒一口气，端着的枪放松，还活动几下紧绷的四肢。走出来有上百米远，一点异常都没有出现，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你不要乱走，果子也不要随便吃。” 就因为没有感觉到危险，凌度的心神也有所放松，听到叶盛的话也没回头。凌度认为叶盛能跟上来，走的又不是很快。。 “砰！” “啊……” 听到响声，以及叶盛的闷哼，凌度的魂儿差点又飞出去。迅速转身时正看到叶盛飞起的身体，还是朝向他砸过来。凌度匆忙抬手去接叶盛，就在这时危险的预感出现了。 凌度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影子，因为光线原因，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是在叶盛后面飞过来的，有可能是在追叶盛。 凌度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隐约听到有翅膀扇动的声音，那个原本距离叶盛很近的影子，突然偏了一点方向，把目标换成了凌度。 叶盛还是比较有份量的，又没有借助奈何桥的力量，凌度一只手根本不可能托住他，还被叶盛的身体带着倒在地上。凌度顺势有翻滚出去几米远，才把带给他危险的影子躲开。 “叶盛，你怎么样？” 叶盛竟然没回答，而那个影子一扑没得手，还不想放过凌度他们，再次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就证明还在他们身边。 “砰！” 凌度自觉听声辨位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虽然影子躲在树丛里不能看仔细，凌度还是估摸着往那里开了一枪。 凌度根本不敢奢望能打中那个影子，只是想用枪声起一点威慑作用，听到许多惊乱的扑扇翅膀的声音，凌度这才知道枪声的效果有可能是适得其反。 “老大，我怎么啦！” “能动不，能动就快走，还说你怎么啦，咱们好像有麻烦啦！” 叶盛的声音不是重伤那样的虚弱，让凌度暂时放下从这个世界逃离的念头。但逃是一定需要的，如果刚刚那个影子是一只鸟，能把叶盛撞得飞出去，能让奈何桥传递给她危险，足以证明，那绝不是他所认知的鸟，绝对是相当有破坏力的，在看明白之前，还是先避开为好。 凌度比叶盛爬起来的快，又提着叶盛的衣服把他拉起来，之后向着与那只鸟相反的方向跑出去。 是那一枪起作用了么？林子里的响声变得嘈杂，倒是再不见有不明的影子扑向他们。 “叶盛！” 叶盛的动作不如开始那么灵活，速度也不如开始那么快，还没跑到凌度认为的危险区域，脚下又不知道踩到什么被绊倒摔了出去。 “老大，我没事，要不你帮我拿一下。” 叶盛爬起来的同时，一直都没松手的大枪递了过来，看来他飞出来这么远，而且昏迷了不长时间，还是受伤了，又没到需要拿枪当拐杖程度，只是枪的重量已经影响他走路。 凌度把手枪收起来，一手接住叶盛的枪，另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他们还没想好，接下来跑哪里跑，也是后面没有追兵，不是那么急迫的要跑了。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有了动静，凌度这才想起，之前叶盛不是体力不支摔倒，是被什么绊住。他门旁边的地面在升高，而且还在动。 “老大，是野兽！” “快跑！” 177不能容忍变成猎物 凌度不能让叶盛掉队，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向旁边跑了出去。叶盛说出野兽的同时，凌度也听到很粗重的喘气声。叶盛是被野兽绊倒的，现在那野兽站起来了，好像在找是哪个不开眼的打扰了它的好梦。 “叶盛，还能跑动么？” “老大……我……” “叶盛，小命要紧，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来？” “不……老大不用着急，这么早逃回去，太，太丢人！” “那怎么办，追上来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个头看样子有大几百斤，一口就能把你吃了？” “老大，跑，跑不过他，要不咱们上树，那么大块头，它总不会爬树吧？” “爬树就爬树，好几年没爬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爬动，前面就有不低的树，现在就爬！” 凌度说着瞄准一棵树把叶盛推了过去。这里和当初遇到木卡的那个树林可不一样，那是人工林，绿化的作用之外，还想让树长成材，所以下半部分一般都直溜溜的，见不到多少树杈。 这里可是原始森林，没有被剪过枝的树，生长的相当随意，横生枝节那才叫一个任性。凌度还担心小时候爬树的技巧都荒废了，走到近处才发现是多虑了，只要手脚并用，爬树就像爬梯子一样容易。 叶盛当先爬上一根树，那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枝杈比凌度的大腿还粗，不大功夫就上到三四米的高度。 “老大，你也上来，这树上很宽敞，不会掉下去的！” “好！” 凌度把大枪往身后一背，双手不断交替，脚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很快就出现在叶盛身边。 “老大小心，它就是冲咱们来的！” 叶盛缓过来一些了，还伸手扶了凌度一下，才让还没有坐稳的凌度不至于掉下去。 树下传来的震动出乎凌度预料，是那头野兽追过来了。它虽然有四个蹄子，这里是森林，没有开阔的场地，而且不是平地，才影响了它发挥出真实的速度，凌度也爬到树上它才追过来。 它不是刹不住车才撞到树上的，分明就是不甘心被凌度和叶盛逃掉，想要把树撞倒。凌度身子晃了一下终于抱着树坐稳，树下的野兽一个转身，积蓄了更多力量，又一次撞过来。 “老大，这是牛么？难道它是牛魔王，怎么有这么大力气，它会把这么粗的树撞断嘛？” “它倒是有几分牛的样子，可我没听说过牛撞树，它可能是疯牛，你坐好，不要掉下去了！” “老大，树晃的更厉害了，我怀疑它会一直把树撞断才会善罢甘休！” 凌度说不出安慰叶盛的话，真实情况是，他的担心并不比叶盛少。牛撞树引发的晃动愈发剧烈，而牛好像并没因为吃痛地有放弃的意思。 开始它发怒是因为叶盛打扰了它休息，这时候的怒意有可能是来自树，都说倔强的像牛一样，看这架势，它是不相信撞不倒这棵激发它怒火的树。 牛对树的攻击已经有五次，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它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都没有撞坏，前面不长的独犄角好像也没撞断。可能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在撞击第六次的时候，它发出震动森林的沉闷叫声。 “老大，我错了，这叫声和牛不一样，可能这个世界的牛变异了，它会吃了咱们嘛？” “它就是起来吃夜宵呢，不想吃你，它何必费这么大劲，太欺负人了，真当哥不存在呢！” “老大，就看你了，你可打准点，再就是小心不要掉下去！” 凌度把手枪拿出来了，来这里就是想打猎练枪法的，结果猎物没出现，自己倒是先变成这头四不像牛的猎物。凌度一只胳膊搂进树枝，目标很大，用不着瞄准就在牛又一次冲过来的时候扣动扳机。 “砰、砰！” 枪声与牛撞树的响声一前一后响起，因为有牛引发的剧烈震动，枪声听着都不那么尖锐刺耳了。 “老大，你打中了么？怎么看不到反应？” “好像，应该是打中了吧？这么大的目标，我闭上眼睛也不可能脱靶，这是一只防弹牛？” “看来枪械方面还是不能指望你，老大你还需要多锻炼，把抢给我，不能让你把子弹浪费完。” 凌度很委屈，他开枪的那一瞬间，与牛的距离最多五米远，就算打不中牛头，那么大的牛身子也该命中的。可是牛一点反应都没有，动作还是我行我素地流畅，凌度只能无奈地把枪交给叶盛。 叶盛比凌度老练，都没等到牛再冲近些，瞄准就扣动扳机。凌度都看到枪口喷出的火，以及怒飞向牛的子弹了。 叶盛没有为自己欢呼，怔愣着看了看手枪。他不怀疑自己的枪法，他打的是牛头，竟然没看出牛有受伤的样子。 “叶盛我能看到你的子弹，可能不该打它的头，它都敢用头撞树，就证明它的头不是弱点，要不你打他眼睛试试，它的头再结实，眼睛也不可能像两个铁珠子？” “老大，这个牛和咱们那边的牛不一样，有可能它就是这么结实，手枪的威力还是太小，把你的狙击枪给我，就不相信打不烂它？” “对，怎么把这个大家伙忘记了？” 大枪背在身后，坐在树枝上还碍事，用到的时候又忘记了。 叶盛拿到大枪，气势都与之前不一样了，凌度不得不承认，叶盛更有枪手的气势，咔咔两声响过，凌度知道子弹已经推上。 叶盛都没招呼一声就开火了，这把枪有消声器，比手枪的声音小了很多。大概是为配合叶盛，大枪里喷出一簇火苗的刹那，远处正在蓄力的牛，发出一声与之前腔调有异的低吼。 “老大，我打中它了，这回是眼睛，它的眼睛里流血了，怎么还不死呢？” “抱紧树，你惹恼它了，现在可能要和咱们不死不休了！” 凌度可不是吓唬叶盛，是他危险的预感又出现了，已经躲到树上，之前那个把叶盛撞得昏迷的，不知是不是鸟的影子没看到飞出来，那么他们遇到的危险只能来自树下的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危险，只能是因为叶盛打打伤了它，这时候凌度甚至想到同归于尽。 叶盛张嘴想多问一声，他的枪口还指着牛，第一枪取得不错的战果，他准备再接再厉，趁热打铁再给它来一枪。 听到凌度那么郑重地提醒，叶盛知道凌度有特殊能力，不得不重视，不仅收回瞄准的枪口，整个身体都贴紧身边粗大的树杈，枪交到右手上，左胳膊用力搂紧树杈。 叶盛的准备工作才就绪，牛又一次冲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受伤，也可能是不想和凌度他们过多纠缠，这次它准备的时间稍长，速度没显更快，四个蹄子落地时传来更明显的震动。 凌度认为叶盛那一枪仅仅是让牛受到伤害，又绝不是致命的，从它的跑动时稳健的步伐都可以看出来。 凌度和叶盛像是已经插翅难逃，就算叶盛可以再开枪，可是在树剧烈晃动之下，想瞄准牛的要害难度相当大。 牛有可能把树撞断么？就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凌度才考虑他们的退路。被牛撞过快十次的树，从凌度的位置都可以看到已是千疮百孔，那里树身的直径不到一米也差不了多少，牛撞树的速度，显然比用斧头的伐木工还要快。 牛又到了，这一次传来的震动和前面不一样，晃动不再那么剧烈，像是牛头撞击的力量已穿透树身。 为什么只有这一次力量可以穿透树身，凌度还是有一些常识的，而且被自己的猜测着实吓了一跳。也在不需要猜测什么，因为可以感觉到预感到的危险更加强烈，而且他倚着的树杈在一点点更加倾斜，不是晃动，而是在接近地面。 牛爆发出来的这有可能是蓄谋已久的最后一击，撞过之后都没之前那样退开。它是在等瓜熟蒂落么？ 如果凌度和叶盛随着倒下的树一起掉在地上，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两个人如果分开跑，也许有一个人能逃开，毕竟牛不可能同时追两个方向。枪在叶盛手里，如果牛选择叶盛，那么他连开枪的机会都不容易找到。 “老大……吓死我了，我以为咱们要喂牛了呢，那可就太丢人啦！” “喂牛，为什么要喂它，不知道那牛肉好不好吃？皮那么结实，肉可千万不要咬不动才好！”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喊了半天都不答应，干什么呢？” 凌度再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在那里他和叶盛注定打不过那么有力的牛，凌度更不能容忍牛把他们当成捕获的猎物享用。 叶盛喊出老大的时候，语气特别复杂，不过心情没机会继续恶化，就发觉视线模糊一下，眼前突然就变得亮了，这里没有放射出强光的太阳，还是感觉有些刺眼，心倒是因为这熟悉的环境彻底放下了。 178带回来的礼物 郑曦一直在找凌度和叶盛，知道这里不会迷路，也就不在乎是往哪个方向走。只凭两条腿她又能走出去多远，又没有建筑物遮挡视线。准备回去了，分明已经走过的路上，突然就看到凌度和叶盛。 郑曦气势汹汹的过来兴师问罪的，还没走近先看出两个人身上的异常。 凌度的神色还算正常，装没事样冷静地站着，却又不能全部掩盖藏着的心事。 叶盛的狼狈则是暴露无遗，再不用担心被袭击，心中的紧张不再，紧绷的神经以及身体也随之完全放松，就有点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凌度知道叶盛身上有伤，而郑曦看到的比凌度估计的还多。 “怎么又受伤了，是不是凌度打你了，姐给你报仇！” “姐，你还是醒醒吧，你如今还是我老大的对手么？我老大都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啦，哎呦姐你轻点！” 叶盛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看着有点惨。不仅叶盛，凌度也同样如此。那个世界光线不足，如果一直开始时那样，不慌不忙地探险倒也相安无事，问题是他们后面是在逃命，就有点慌不择途。 树林里最多的当然就是能绊住他们的树枝藤蔓，衣服被挂住扯烂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今从那里出来了，才发现不仅衣服上有不少地方被划破，因为天热，穿的衣服不厚，衣服没保护好的皮肤上还留下不少划痕，有的还渗透出几点屈辱的血迹。 “小盛，少爷，你们这是怎么啦？” 刘姐和凌总夫妇也过来了，他们的反应一点都不比郑曦小，凌度还没时间解释，叶盛这时候把身上的伤都忘记了，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果子递给郑曦。 “姐，你可不能说我不想着你，看，我都给你带礼物了呢！” “在哪儿捡一个破西红柿糊弄我，当姐是小孩儿啦？” “不识好人心，你不要，那我可吃啦？” “叶盛，不要急着吃！” 凌度的语气很严肃，竟然为一个西红柿，又不是不舍得的样子，郑曦何等精明，马上想到一个结论，伸手就抢了过去。 “爸妈，刘姐，你们看这是西红柿么？颜色不对？” 凌总接过去反复打量着。果子只有郑曦的拳头大，猛的看有点西红柿的形状，拿在手里又不确定了。再就是它是紫色里面带着一点红，比洋葱的紫色多了一分妖艳。 “凌度，你们去那个世界了，这是从那里采来的，怎么只有一个，爸妈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郑曦就要因为凌度去探险不带她而发作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过去这里没听到过的声音，凌总夫妇以及刘姐的脸色都开始不正常了。 这里很安静，那声音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应该是野兽的吼叫，还有奔跑时蹄子落在地面的闷响，声音逐渐清晰，就证明野兽正在缩短与他们的距离。 叶盛经历过之前的逃亡快精疲力尽了，这时候他需要休整，需要治疗郑曦还没有发现的伤。那个影子把他撞飞之后都让他昏迷了，虽然醒过来，又给他留下不轻的内伤。 原本以为回来之后凌度第一时间就会给他治疗，凌度一直不见动静，叶盛这时候才知道他在等什么，以及才回来的时候凌度说过的那些话。 “老大你太帅啦，敢欺负咱们，就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小盛不要害怕，姐会保护你的，不用跑！” 叶盛没理郑曦，跑出去的速度还在加快，身上的伤都忘记了。也是时间太紧迫，虽然这时已经不担心，可是他不做点什么又怎么能甘心呢！ “凌度，那是什么玩意，样子挺威风的，你新养的宠物么？” “这是我们特意带回来给你玩的，以后这就是你的坐骑，骑着它，走到大街上，交警都不一定敢拦你！” “这是什么，是犀牛么？体型差不多，头顶的角又不像，它的腿怎么那么粗，快赶上大象的了，它的嘴也大，你们看那獠牙，咬合力绝对够恐怖，小子，你弄这么一个大家伙有什么用处？” “凌总，我和叶盛差点被它咬了，弄回来是报仇的，然后再吃掉它，这四不像牛反正不能拿出去让别人看到！” 凌总夫妇和刘姐开始时还惊慌了刹那，看到凌度和郑曦都还算冷静，叶盛虽然跑了，看样子也没有慌乱，他们的情绪也一点点稳定下来。凌总让他夫人谢灵和刘姐躲在他身后，他站在前面还品评了一番。 牛就是在找凌度，凌度的确为报仇，才在那一瞬间，把叶盛和牛都从那个世界带了过来。不想给郑曦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让叶盛留在他身边，而牛则是被奈何桥虚影化作大手，抓着扔出去很远。开始还以为牛摔死了，如今看它奔跑的速度和节奏，它的生命力也是相当顽强旺盛的。 “老大，我来了，你先别弄死它，让我来！” “小盛你这是出洋相，背着那么好的枪不用，费那么大劲就拿来个这？” “叔叔，不能让它死的太痛快，我还要靠它磨练自己呢！” 凌总已是忍俊不禁。叶盛气势汹汹地挥舞着一把挖地的铁锹杀回来了，嘴里还喊着号子样，直接冲向二三十米之外，已经发疯癫狂的牛。 “少爷？” “刘姐不用担心，凌度能照顾好小盛，看来我也得去找个兵器才行，还真忘记准备这些了！” 郑曦也闲不住地跑到凌度堆放物资的地方，果然没有太称手的兵器，叶盛抓一把铁锹实属无奈，郑曦认为不够犀利，于是捞起刘姐准备平地用的耙子。 “叶盛小心，你二师兄，不对，是你二师姐过去了！” 二师姐是什么鬼，二师兄倒是挺出名的，郑曦是女的可不就是二师姐，谁让她拿个耙子？ “凌度你别得瑟，收拾完猪，连你一起也收拾收拾一锅炖了！” 郑曦想把耙子扔了，可是牛已经近在眼前，再换兵器不赶趟，只能将就用耙子对付。 这里一马平川，牛的速度也可以发挥到极致。也就是因为这里地域开阔，它的笨拙相比叶盛的灵活更明显，叶盛都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轻松让开牛的冲锋。 叶盛的铁锹怕在牛身上，不仅没能改变牛奔跑的方向，铁锹都被果断地弹得飞起来，不是叶盛机灵，就会被牛像树一样撞到。 郑曦及时杀到，看到铁锹不济，耙子在手里翻转过来，原本的背儿变成了有尖的一面，向牛脖子耙了过去。郑曦这一下可没有留手，她刚刚在那水里泡过，浑身正有用不完的力量。 耙子的钉尖就是落在石头上，相信也可以砸几个小坑出来。郑曦感觉不像耙在石头上，没有那么明显的反震，可是耙子还是像叶盛的铁锹一样被粗暴地弹开了。 “姐你小心一点，这家伙刚刚把差不多有一米粗的树都撞断了，要不然我和老大也不至于逃回来，把它带到这里收拾！” “你身上还有伤，照顾好自己！” “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可不要被这大家伙伤到，老凌你干什么？你不看看多大岁数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凌度早就看出凌总身上有无法磨去的军人气质，想必当年也是一个好兵，这时候看着两个年轻人虎虎生风的劲头，他也是心痒难耐。赤手空拳他一点自信都没有，郑曦他们不仅年轻，还可以练气，就算年轻的时候，都不是凌总能一较高下的，更何况岁数不饶人。 凌总转身想走开，当然不会有人认为他想避开，结果被最了解他的凌夫人一句话就揭穿了他想去找家伙参加战斗的心思。 “老婆你看我像上了年纪的老朽不堪么？孩子们都过去拼命了，我不搭把手也不像话不是么？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谢姐你就放心吧，你别看少爷好像很清闲，其实少爷盯着他们呢，他们几个有少爷保护，都不会出大事的！” 刘姐并没见识过太多奈何桥的神奇，这时候完全就是对凌度无私的信任。有刘姐保证，谢灵也不好再多说，只能放任凌总找了根铁棍冲了过去。 以叶盛为首，郑曦和凌总在两边策应，他们好像把真正的目的都忘记了，凌度那里消除了牛带给他们的绝大多数危险，他们三个人也不再急于解决牛之后早早收工，完全演变成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 “这可是你逼小爷的，不拿点真东西出来，我们这么多人都要被你看扁了！” 叶盛尽管身上有旧伤未愈，他还是出力最大，牛身上被他砍了不知道多少铁锹，还是看不到一点伤口，反而他的铁锹先不堪忍受地折断了。 叶盛早就想到背上的枪，是不想让牛死那么快才忍着不用，牛已经耗的他精疲力尽了，如今看来也只有刀枪对这像牛的野兽有用，也就不能怪他残忍了。 “这里这么多人，小盛你可看准了再打，不要伤到别人！” 179值得收藏 “刘姐还不都怪你，买这种伪劣产品，在哪儿买的铁锹，明天咱们去砸他家店！” 刘姐知道叶盛开玩笑，也不生气，还挽着谢灵的胳膊笑出声，“人家铁锹是挖土的，又没让你拿去砍牛，再说你看小曦的耙子都没坏？” “我姐的耙子能坏么？坏了她拿什么去取经？让你们看看军刺的厉害！” “小盛你找揍啊？耙不烂牛，我给你挖几个窟窿出来！” 叶盛躲开牛的冲击，背后取下大枪。他还没想用子弹，他这时只想用枪上的军刺，希望军刺可以帮他建功立业。 叶盛有军刺，也不能与牛正面冲突，只能像斗牛士一样，等避开牛的正面，然后端着大枪给往牛身上撩一下。 铁锹的边其实也很有力，灌注力量和速度，比刀也不逊色多少，就算砍到树上，也能把树皮削下来一片，由此可以证明，牛皮的确不是一般的坚韧。 叶盛第一次还属于试探，军刺的尖不仅比铁锹坚硬，同时也更加锋利，在牛身上划了一下，怎么感觉像是给它挠痒痒，也就划出一条不算明显的线。 “老大，难怪用手枪都不能打透，这家伙的皮真是防弹的，如果不能刺破它的皮，是不是咱们还得像养木卡一样养着它？” “这东西可不好养，咱们又不是驯兽师，不知道能不能让它顺服，它发起疯那破坏力可不一般，咱们这点家当能挡住它么？你给了它一枪，怎么就看不出它有要死的样子呢？” “老大，它左眼没有了，我在它左边的时候，只要不出声，它好像就不能发现，是不是子弹有问题？按说应该打进它脑袋里才对的，可是它眼睛里流出来的血都不是很多！” “小心点，它可不会陪你玩，可能就是你把它脑袋打坏了，它才攻击你的次数更多，恨不得把你吃了呢！” “我还不想陪它玩了呢！” 叶盛不打算再试探，第一次的撩没起作用，第二次直接就变成刺。牛笨拙的身躯哪里会有叶盛灵活，还没在失利之后调整好方向，叶盛把他身体的份量都加上，推着枪直冲过来。 牛躲不开叶盛的枪，不仅枪，郑曦和凌总的耙子或是铁棍也没有一次能躲过去。 叶盛可是用尽全力，还加上身体的重量，一般人都有这样的认识，就是兵器使用的材料，普遍比民用的好，刀也比民用的更有韧性，更锋利，加上叶盛巨大的冲劲，这一刺可以想见其力量有多猛。 “啊！” 叶盛吃惊地喊了一声，他没感觉到军刺刺破了牛皮，也是他贪心，还想给牛来个一击毙命，认为脖子会是牛的弱点之一。可是牛脖子并不那么容易下刀，着力点也会不稳。 有可能被叶盛猜中了，牛表现出来的反应比之前受到攻击时都要大。在它挪动四蹄的同时，还拼命地甩了一下头。就是牛的这一个动作，已经抵到牛脖子上的军刺承受不住压力似的，竟然折断了。叶盛用力过猛，不仅来不及把枪收回来，整个身体也往前冲了一下，正好让牛头撞在枪上。 叶盛是士兵，兵器看的生命一样重要，在哪个世界被影子撞飞都昏迷了，手里的枪也没有松开，这时候他也没有让枪脱手，结果就连着枪一起被牛怒极的头撞飞了。 “行了，今天的锻炼就到这里吧，我都没机会出手啦！” 刘姐和谢灵惊呼的时候，叶盛的身体还在空中。她们的声音还没有落尽，叶盛飞行的轨迹就被生生止住，拐了个弯儿，回到凌度身边才平稳地落下。 “小盛你怎么样？” 谢灵和刘姐不顾还有在她们看来极度危险的疯牛，跑过来把叶盛扶起来。 “婶儿，刘姐，我没事，老大，这牛怎么处理，我还等着吃它的肉呢，唉呀，它怎么力气这么大，我好像要散架啦！” “等一会儿再看你的伤，不能养着，那就只能解决它了。” 叶盛被撞飞，郑曦和凌总立时感觉到压力陡然增大，好在他们也只应付了一次牛的冲锋，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牛像是撞到山上一样，四仰八叉地摔倒了，四个巨大的蹄子在地上一阵踢腾，溅起铺天盖地的飞扬尘土。 “凌度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军刺都折断了，你还能去咬它不成？” 郑曦是好心，只是她的话反倒把凌度的血点燃了。被奈何桥虚影撞翻之后，牛这时候还没有爬起来，凌度当真就摆着拳头走了过去。 “你们都出气了，我的仇还没报呢，我可不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敢不把哥放在眼里，今天就让它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还有郑曦你，今天给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凌度的语气够凶狠了，就是不能看到希望的效果，郑曦也就算了，牛都没把凌度当回事，看见凌度走近它，还想负隅顽抗，那架势是想咬凌度一口。 凌度就是仗着有奈何桥才敢走近的，原本打算撤走的郑曦，这时候也和叶盛一起跟过来。 “老大，用枪托砸，看它骨头有多硬？” “别，好好的枪不能再破坏了，我现在就是犹豫，杀了它是不是太残忍，哥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那你就驯服它好了，你不是想当坐骑嘛？它一只眼睛都没有了，小心把你送到沟里去！” “老大，现在好像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而是怎么杀的问题，那么锋利的军刺都折断了，难道你想一下一下摔死它？” “让它死还不容易，它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肉，随意咱们怎么宰割了，有本事你让它再爬起来？” 叶盛撇了撇最，牛的身体分明还在挣扎，可以想见被控制的只有它的四个蹄子。再走近些，泄愤地踢了一脚，牛果然转动硕大的头，张开露出獠牙的大口，就想咬过来。 凌度一只手按住牛角，这只角不是犀牛那样朝上，也不是牛那样弯曲，而是尖刀一样向前。牛角呈现出墨绿色，有着玉石样润泽的亚光，还不足一尺长，牛角尖透着锋利，不然也不会撞断那么粗的大树。而它撞了那么多次树，牛角看不到一点损伤。 “让你狠，嘶嘶！” 牛头被按住，凌度可以瞄准，一拳下去，牛的低吼都没变调，凌度倒是忍不住直吸凉气。他已经把气包裹住拳头，过去这样和木卡对上一拳都不会感觉有多疼，撞到牛头，竟然与没用气保护过的拳头一样，有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嘿嘿嘿，凌度，也不怎么样嘛，这牛角看上去不错，值得收藏，我要了，拔下来给我！” 凌度晃了晃牛角，牛头也跟着一起动，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声不响地开始运转他的气。 看到凌度站起来，不知道他又做什么，郑曦和叶盛都慌忙退开些。凌度把奈何桥虚影也收回来了，牛粗壮的四肢开始抽搐，忘记了刚刚还想站起来，这时候就是不住踢蹬，地面很快就出现一个不小的坑。 “老大，怎么回事？” “我找到你打进它眼睛里的那粒子弹了，已经钻进它脑袋里，有可能这么久的疯狂都是因为那粒子弹，就是咱们不杀它，它也活不久，就是力量耗尽这一会儿，我的气把那粒子弹挪了个位置结果就这样了，快找刀，趁着没死透，先把血放了，不然肉就有腥气了！” “少爷，送我和谢姐回去，我们可不想看你们杀牛，不然明天我都不敢做菜了！” “那好吧，我也得回去拿几把刀过来，凌总，您怕不怕？” 牛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凌总也过来了。凌度问过之后，凌总把袖子都挽起来了。 “你们谁杀过牛？关键时候还得看我，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解过牛的！” “叔叔，太好了，我还发愁呢，老大连只鸡都没杀过，我才不相信他会懂这些呢，可是叔叔，我的军刺都没刺破牛皮，一般的刀能行嘛？” “用剁骨头的斧子，家里有，小曦，你和我们一起回去！” “不，我也要杀牛，我又不害怕，我还想要牛角呢，这是我的战利品！” 谢灵也不再坚持，郑曦这丫头有时候的胆量比男孩子都大，只有由着她去了。 回到家里的客厅，谢灵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怎么过去还不到两个小时？” “谢姐饿了吧，这就给你准备夜宵，不是告诉你了嘛，在那里过一个小时，其实外面只过去半个小时，两个地方时间是不一样的，少爷你等会儿再走，给他们带点饭。” 刘姐下午蒸了包子，还要再热一下。就在等待的这一会儿，凌度又有了想法，给刘姐招呼一声就从家里出来，来到纪纲他们那里。 反正已经答应给他们开放那个空间，他们也做出相应的凌度可以接受的承诺，早一天，晚一天又能有多大区别？还不到晚上十点，估计这会儿他们还没有休息，那就只能来劳动他们了。 180想到一种可能 “凌少，这么晚还出去？怎么没看到小曦姐，你们和凌总夫妇不是在一起么？” “别提了，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会到几点呢？今天你们有任务么？” 姜辰在门口，凌度从家里出来他就迎过来。 “今天没任务，他们都在练气呢，还有人在研究你拿来的盖房子教程，凌少你有事？” “有，这回可是大事，你们这里最少可以留多少人？” “我们这儿不算你小弟叶盛，还有十三个人，值勤有两个人就足够了，就算出事，还可以从其它地方请求支援！” “太好了，那你和纪纲说一声，除了值勤的人，剩下的都跟我走，回来给你们吃肉！” “那到不需要，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凌少你。” “行了，今天不用你们保护，是去干活的。” 听到说话声，纪纲他们也出来了，按照姜辰刚才说的，这里只留下两个人值勤，余下的人杀向伙房，大刀，小刀，砍刀拿了好几把，之后才回到家里拿上刘姐准备的包子。 客厅里的人都站不下了，也就不用再多交待，奈何桥虚影分成十一份，纪纲他们十一个人全部在客厅里消失了。 “凌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要在这里盖房子？” “对，材料都准备那么多了，今晚不盖房子，也不能让你们参观这里，主要任务就是杀牛，他们都在那里！” “凌总，小曦姐，叶盛！” “好，你们都来我们就轻松多了，把斧头拿过来，先把牛头卸下来好放血！” 纪纲他们虽然哪一个都不像屠夫，可是年轻人有干劲，郑曦对这么血腥场面都不想回避，他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凌少，这是什么牛，怎么长成这样，这皮也太结实了，斧头都砍不开啊！” 十几个人把牛围了一圈，又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没别的，凌度他们大刀小刀，还有斧头拿来十几把，竟然没有一把能用上，除了牛眼睛被打出来的伤口，这牛还是完整的，都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老大，吃个肉有这么费劲，不会真的用电动切割机吧？” “如果切割机能行，那就用，总不能白打这么大一个猎物，对了，我还有一把刀呢，等我去拿来试试！” 郑曦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兴奋，蹦跳着跑回放物资的地方。昨天她可是带进来两个旅行箱，原来里面还藏着刀。 “小曦姐，你那是什么刀，挺值钱的样子，我记得埃及法老有一把黄金匕首，据说是用天外陨石打造的，锋利非常，你这把不会就是吧？” “姜辰，你还懂这么多？姐这把刀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黄金匕首？这上面也有黄金，还有宝石呢，而且是我见过最锋利的刀！” 郑曦得意洋洋地把凌度从木卡手里抢来的刀炫耀地扬了扬，之后想让姜辰帮忙鉴定地递给他。 纪纲他们都围上来，每个人都把郑曦的刀在手里过一遍，还有人试了试刀刃。 “小曦姐，其实我就是看过那个图片和介绍，不过你这个可能不是，那都被拍成图片了，是国宝级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你手里，不过这个看上去也不错，用它可以切开那么有韧性的牛皮么？” 郑曦没有太多失望，可能她也盼望不是那黄金匕首，否则她都会有心理压力。她的刀不能登上国宝宝座，正和心意。拿回她的刀，走过去就往牛身上刺了一刀。 “丫头别胡来，这么好的皮子可不能糟蹋了！” 凌总阻止的有点迟。刚刚军刺折断的时候，叶盛把浑身的力量都用上了，还是不能得偿所愿，郑曦显然不如叶盛用的力量大，可她手里的小刀，竟然有一半刀刃钻进牛的身体里。 “爸，你还想用它做皮鞋么？这么大张，够用了！” “皮鞋还用得着这么结实的皮子，你别捣乱就行了，刀给我，我来剥牛皮！” 原本一群人被牛皮折磨得无计可施了，就因为木卡这不起眼的小刀，那么坚韧的牛皮都势如破竹一般。 “叔叔，血不是应该有腥气么？还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怎么我闻着这血有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好闻的味道呢？” 凌总也在疑惑，他杀过牛，也杀过别的牲口，就是鸡鸭都免不了有血腥气，可是这牛的血的确没有血腥气。 “可能与这血的颜色有关系，它不是纯正的红色，里面带着一点绿色，是不是它经常吃一些特别的东西？” “爸，牛血能吃不，我也闻着像香味呢？” “姐，我觉的应该能吃，这牛的皮都这么好，有可能它浑身都是宝呢！” “凌总，叶盛说的没错，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牛我有点怀疑，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它的皮很有韧性，刀斧都砍不烂，可是您看看，它的肉绝对嫩，就像小牛肉那么嫩，还有花纹，有可能这就是一只没成年的！” “姜辰你说什么？也太吓人了，这家伙至少有一千斤重，那它成年了该是什么模样？岂不是要变成一座移动的小山？” “我看还是要谨慎一些，这种没见过的东西，最好先拿出去做一下检测，当然，这些东西，不管是血，还是皮，都不要随便扔掉，先保存起来！” 凌度没参与议论，他也说不出更有建设性话。牛皮被剥开的部分，露出里面淡红色的肉，看不到有多少脂肪，倒是有松花一样的清晰纹路，也不需要再用郑曦的小刀，就是他们带过来的刀，都可以很轻松地让骨肉分离。 凌度和郑曦被凌总指使着又回到外面。凌度回来是准备容器的，现在空间里可是有十几个屠夫，牛皮剥下来之后，十几个人人手一把刀，牛肢解的已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变成一块一块肉，总不能随便扔在地上。 郑曦的任务就比较重大了，她带着好几份样品，有血血肉，不知道在空间里肉多久会腐烂，所以检验工作也是当务之急。 灵桥集团有称得上对食物方面专业的化验室，上次郑曦拿走水的样品，开始就是由灵桥集团的化验室初步检测化验的。 虽然已经很接近深夜，郑曦的能力依然不容小觑，几个电话打过去，那边马上调集所有力量准备迎接郑曦大驾光临。 凌度没有等郑曦回来，他感觉今天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据他们说，牛有上千斤，把这上千斤分解成许多块，尽管十几个人一起忙碌，还是用了四五个小时，他们从空间里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午夜了。 大学毕业之后，生活不容易，凌度把睡懒觉的习惯都戒了。休息时已经不早，早上还是不到七点就准时爬起来。 “少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天忙到半夜，你忘记今天是周末了！” “已经习惯了，我只要吃饱，就一点问题都不会有，今天不用上班，也还有那么多事呢，不知道郑曦回来没有？叶盛也没过来？” “凌总他们昨天都留在这里休息的，小盛应该也在，小曦我就不知道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郑曦，就是叶盛！” “累死我了，我为了你们这些吃货，可是只休息了两个小时，你们怎么感谢我？” “得，你是功臣，我给你盛饭总可以了吧？有结果了？” 郑曦的样子绝不是她哀叫的那么惨，应该与练气之后体质异于常人有关系。 “也不算有什么结果，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拿过去的样品把那几个人又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了，他们什么都没检测出来，什么重金属，什么化学成分，简单地说，我拿过去的就是一块绝对出色的肉，加热之后也没有生成可以检测出来的有毒物质，又拿几只小白鼠做试验了。” “可怜的小白鼠，就算有问题，我认为几只小白鼠也是吃多了撑死的！” “还真被你说中了，小白鼠原本是很温顺的，可是见到那种牛肉，就变得有点不要命的开始疯抢，好像那种肉有吸引力一样，不知道那几只小白鼠现在什么情况了？” “郑曦，你想吃么？昨天他们切的时候我看了，肉的确很嫩，也会很容易熟的，要不我现在就给你煎一点尝尝？” 郑曦看了眼厨房，“你……” “我什么我，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忘了我对危险有预感了？如果肉不能吃，我一定有预感的！” 郑曦的确被凌度说的心动了，不过这时候还能表现出矜持。她当然相信凌度不会害她，所以飞快地过去抓起她随身的小包，拿出一个果子，还是昨天叶盛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的。她很宝贝的一直收着，看情形早就垂涎欲滴了。 “那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吃，我都没舍得拿给他们化验！” 凌度接过果子端详着，叶盛就是为了采这个果子才被那个像是鸟的东西撞飞的，可是付出不小代价。 凌度没看出果子有什么异常，看着普通，又与平常见到的任何水果都不一样。倒是凌度为此想到一种可能。 181可以开工了 昨天他们才进那个世界的时候一直是风平浪静，就是因为出现这个果子，情况突然就急转直下，如果没有奈何桥让他们来去自如，凌度真不敢想象昨天要如何收场。 凌度可不认为这个看着寻常的果子是什么天材地宝，叶盛当然也不是惊动了守护宝贝的神兽。细思过往，只有奈何桥虚影这一个理由能说通。 凌度已记不起当时奈何桥虚影究竟笼罩了多大范围。才进那个世界的时候，也是为保险起见，奈何桥把他们两个都笼罩其中。 凌度恍然发现奈何桥的一个弱点，那就是奈何桥虚影好像不能阻止叶盛离开虚影，同样不能阻止他进入虚影。 不对！不是这样的！ 才出现的念头就被凌度否决了。同样是奈何桥虚影，有时候可以让叶盛无知无觉，有时候又可以把他托起飞到天上去。那就只能证明，问题还是出在凌度这里。 叶盛对奈何桥虚影无知无觉，都是因为凌度没有进行限制设定，有点像手机的功能，是需要事先设置的。 他们进入那个世界的时候，因为有奈何桥，周围的动物极有可能并不能看透奈何桥发现他们，奈何桥就像是一个超越时空的屏障，所以才会如入无人之境。 叶盛看到了果子，出去摘果子的时候，不知不觉已走出奈何桥虚影的笼罩范围，于是就被发现，而且被当作猎物袭击了。后来他们躲避那头牛追赶的时候，凌度这时候已经想不起来，有没有启动奈何桥了。 “想什么呢？到底这果子能不能吃？”凌度都要把果子捏出水了，郑曦心疼地抢回去。 “我没感觉到有危险，那十有八九是能吃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也不知道是吃皮还是吃核？” “你想试试么？偏不给你，这是叶盛千辛万苦给我带回来，我先吃皮，后吃核，反正没你的份儿！” 郑曦说着跑进厨房，不多会儿端出一个小盘子，里面花一样摆着八瓣切成一条一条的果子。 “刘姐你敢不敢尝，凌度说能吃，应该就是能吃的，要不先让他吃一牙，他没中毒咱们再吃，凌度。你先尝尝！” 刘姐也很好奇，还凑近看了看。“有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来，这味道和咱们吃过的水果都不一样，少爷你真敢吃啊？” “你看郑曦那凶巴巴的样子，摆明了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再说我也不能让你们冒险不是，这果肉有点像猕猴桃，种子和果肉混在一起，也像猕猴桃的种子那么小，猕猴桃也有红心的，这个有点涩，还有点香味，倒不是特别甜！” 凌度夹起一块品评一番才送进口中，也没计较皮和子儿。凌度还一副享受的样子，郑曦看到凌度喉结动，知道已经吃下去，脸上没有痛苦，当然就没有立刻中毒，马上把小盘子抢回来，放在她和刘姐手边。 “小盛来了，这小子还挺有口福的！” “还他有口福，叶盛不给你留，你连果皮都见不着！” “啊，对呀，怎么把这事忘记了，来小盛，姐都没舍得吃，一直等你来呢，快尝尝，凌度，咱们什么时候去那里，多摘点这种果子，拿回来吃不完卖钱也行啊！” 以前没发现郑曦有这样财迷的举动，眼睛都亮闪闪的。她在灵桥集团也是股东之一，虽然职位只是助理，权力一点也不比凌沉江小，当然资产也不会少。她的这表现着实让凌度看不懂了。 “姐，这果子也就那么回事，不是特别出奇，就是口味不同罢了，你还想卖出天价啊，再说我好像没看到像咱们果园里那样满树都是，我都不记得还有没有呢！” “这样啊，那就对了，咱们吃的果子都是人工培育的，当然是挂满枝头，咱们也可以培育啊，也许几年之后，一个全新的水果品种就诞生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 “郑曦你还挺有经济头脑的，不过短时间内，我不打算再带你们去那里，至少也是在我对那里有一定了解之后，你可能不相信，一只鸟都可以把叶盛撞飞，还昏迷了，你见过那样的鸟么？而且那种鸟的个头也就鸽子大小？” “老大，昨天那真的是鸟？” “我也没看清，听到有扇翅膀的声音，怎么被撞飞的你都不记得了？” “我没想到会有危险，下次一定注意，老大，你可不能不带我去，我姐就算了，她又不会爬树，跑的也没咱俩快！” “谁说我不会爬树，现在出去比比？还说我没你们跑的快……” “小曦，你姑娘家家，怎么尽和他们比这些？一只鸟都那么吓人，你还是不要去了，小盛磕一下碰一下都没什么，男孩子没关系，万一你脸上留下伤疤，看你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会嫁不出去？他敢……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小盛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我给你一个尺度，我有种感觉，我给你们的那一缕气和咱们敛息的气不同，再练气的时候你们多注意观察，什么时候可以把它壮大，可以释放出来，我才能带你们去探险，不能释放出力量，自保都做不到，我可不敢带你们冒险，那里可不是我的地盘，一个照顾不到，就有可能出大事，昨天晚上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了，叶盛也是一样！” “你的气有那么厉害？” “老大真要那样才可以嘛？” “我觉的少爷说的没错，虽然我有点听不懂，你们也应该听少爷的，万一出事了，你们想想该有多少人为你们难过？少爷，够吃了，你想做什么？” “一会儿就好，我早就忍不住了，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你还有手艺？刘姐不理他，由他折腾去！” “姐，我老大好像在炒菜呢，这味道还挺香的，我老大好像就是不那么靠谱，一定是抽油烟机都没有开，味儿都飘过来了，可不要做砸啦！” 很快，十分钟都不到。知道凌度炒菜，刘姐都放下筷子开始等。都因为叶盛说还挺香的，几个人不禁开始期待。显然对凌度不是很有信心，刘姐被郑曦拽住不能过去帮忙，郑曦和叶盛也没过去一探究竟。 “好了，来尝尝，放心，不会有毒的，我已经提前试了，你们看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老大，你这肉颜色怎么这么轻，你没放酱油，不会盐也没放吧？” “刘姐，这是昨天晚上杀的那头牛的肉，凌度胆子越来越大，他给咱们吃这个！” “少爷，颜色就是不重，不会没有熟吧？” “外国人还吃生肉呢，这肉很嫩，除了很少的盐，再没放任何佐料，就是想尝尝它的味道，你们不是闻到鲜味了嘛？都不吃我可吃啦！” “一看就知道你不会做饭，刘姐闭着眼睛都比你强，好歹放点胡椒也行，啊……” 郑曦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看凌度真的在吃，忍不住也夹起一块。果然只放了很少的盐，才品出盐味就全部融化了，随之而来的是说不出来的鲜香，而且正如凌度说的，肉特别嫩，一不小心就咽下去了。 郑曦马上又去盘子里夹起一块，第一快没有解馋，好像再吃一块也不能满足，话都顾不上说了。 “刘姐别看了，一会儿都被郑曦吃了！” “啊，真有这么好吃，小盛你还是不敢吃嘛？” “谁说的，昨天晚上我就想切一块烤着吃了，看来真捡到宝了，可以炒，烤着吃应该也行，还可以涮火锅！” 凌度没吃几块肉，刘姐和叶盛也动起筷子，一盘子肉就显得少了，只是试验，没敢多炒，结果比炒菜还短的时间，一盘子就空了。 “太小气了，才炒这一点，凌度，给我二百斤，拿给我爸妈吃？” “是该收拾一下，这么好的肉，放坏就可惜了，看这情况，这牛能让咱们吃完，要不现在就去分肉？还有我师傅呢，可惜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走，正好今天不用上班，我爸妈今天都在家，给师父的，让小盛送去就可以了！” 凌度他们兴冲冲地才站起来，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向成辉的电话。 “辉子不好意思，我把你的事忘了，我这就过去，你等我一会儿！” 挂断电话，凌度他们先去的是纪纲那里，他们人最多，分到的也最多，而且不仅有肉，还有牛的头蹄下水，满满一大桶牛血都留在那里了。凌度想吃，可他不想麻烦刘姐收拾，毕竟纪纲他们食堂里可是有专业厨师的。 凌度到灵桥大厦的时候，虽然只有一辆车，他们的队伍已经壮大到十五个人。其中十二个人是在奈何桥空间里，叶盛拿来的太阳能不仅能发电，奈何桥收取之后，电瓶里还有剩余，各项工作准备就绪，今天活动板房也可以开工了。 收下向成辉运送来的板房材料，凌度在车库里没离开。大门关上，保安也不会没事过来打听凌度在里面干什么。这时候所有的十五个人都进了那个空间。 182训练基地开工 郑曦算是总指挥，拿着向成辉按照她的想法修改后的图纸，指挥着纪纲他们先给活动板房放线。 凌度感觉自己的责任最重大，他们放线有仪器，还有那么多人，可是平整地面就只有凌度自己，三百平方米，面积可不是一小块，都将近半亩地了。 凌度为不耽误别人的事，只有用奈何桥虚影，与昨天做水坑一样，让那一块地地面土质的密度增大，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变得机器碾压过的一样平整了。 向成辉拿来的教程凌度看的三心二意，看得出纪纲他们是真下功夫了，过去他们没有一个人盖过活动板房，就是那些仪器用过的都不多。 开始时能看出他们的动作透着生疏，又很快就进入状态，一般这样的小工程也就是几个人就可以拿下来，纪纲他们加上郑曦和叶盛有十四个人，凌度平整地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线放好，凌度收工的时候，纪纲他们已经开始摆放地梁。 “老大，我还以为你悄悄跑了呢，老大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给我的气，我一定会认真、刻苦地去练，可是你也知道，想把力量释放出去，可不是一时之功，咱们防着我姐就行了，你还是不要把我扔下，要不然你在那里待的害怕的时候。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不是？” “郑曦看你了，我要出去一趟，把最重要的事忘记了，纪纲他们还没有水喝呢，总不能让他们喝水坑里的水，再说还有午饭呢，你不是要给我师傅送牛肉嘛，一起出去吧！” “老大，那你可得答应，一定要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的，再去要几组太阳能回来！” “好，等着你！” 凌度也想到叶盛说的问题，如果自己去那里，心里的确有点不踏实发怵，都是因为实力不如人。一头牛就让他看到那里与这个世界的不同，纠结了好久还是想拉上叶盛。 凌度认为他的判断没错，那个世界的动物没有能力看透奈何桥，也是为这一点，才决定带上叶盛，至少他们只要不惹事，自保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没准备的东西还不少，第一的就是水，凌度还要照顾向成辉生意呢，于是列了个单子，水加上饮水机，以及板房需要的材料，又是一大车。 才送走向成辉，凌总的电话又来了，这还是凌总第一次给凌度打电话呢，昨天晚上好像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凌总本来就和气，凌度都不再有那么多放不开了， “凌总您好，我正说给您送牛肉过去呢，不好意思，还没腾出空儿！” “不着急，放哪儿都一样，那么多肉怎么收拾，听说你去公司了？” “是，我就在公司，收了一点板房的材料，打算回去了。” “你再等等，应该快到了，我让人给你送了几个冰柜过去。” 凌总的电话挂了，凌度拍了一下脑门，只想着把肉送出去，空间里还是有那么多，送出去的连一百斤都不到，那可是据说有一千多斤的大家伙。 还有一点，那个世界已经可以进去，谁能保证再不会从那里带东西回来？空间里有了储藏间才是当务之急。 “再不回来你就死定了，快给我们开饭，你想把我们饿死？” 凌度再次出现在空间，马上听到郑曦大呼小叫的声音。是凌度忘记这里的时间与外面不一样了，外面一早上还没过完，也就是说还不到午饭时间。可那是在外面，这里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如果不是凌度早把水送进来，郑曦的火气定然会更大。 “都是我的错，大伙辛苦了，先停下来吃饭吧！” “凌少没事，我们不是很饿，这点活儿比我们训练时可轻松多了！” “现在不是训练，咱们也不赶工期，今天的午饭绝对丰盛，有一半是咱们刘姐的功劳，不过刘姐做咱们这么多人的饭太累了，又去你们食堂拿了点，不服不行，你们那两个厨师不简单，你们看看，人家做出来的这花色搭配，看着都眼馋！” 如果不是有奈何桥。凌度他们绝对拿出来这么多东西。凌总夫妇根本就没回家，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到了刘姐那里，这会儿也一起过来了，按凌总的话说，就当是度假了。 郑曦早料到会在这里开饭，桌椅板凳早就准备齐全，不一会儿几个小桌子就拼成一张大餐桌，围在一起才热闹。 桌子上也没有多少道菜，就是胜在量多，为方便拿过来，全部都是用盆盛的。 纪纲他们洗手之后坐过来，看着桌子上一共六个盆子，有点懵的样子，都不知该怎么动手了。 “给，白酒没有，啤酒每人最多可以喝两瓶，这可是凌总犒劳大伙的，郑曦只能喝一瓶，省的她耍酒疯！” “我耍酒疯也是你气的，这都多少时间了，你才给我们送饭来，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比外面快么？来，酒都拿起来，庆祝咱们的训练基地开工！” “你们不要喝那么猛，多吃菜，你们还不知道，在这里特别容易饿，这些都不一定够吃呢，不过你们都不用客气，凌总送来好几个大冰柜，下午我也不出去了，给你们做饭！” “凌少，这都是什么，有点像我们老家的杀猪菜？” “杀猪菜就是犒劳杀猪的人的菜，咱们这也差不多，你们昨天辛苦了，不过咱们这个杀猪菜还不一样，人家杀猪菜用的是边角料，咱们是因为不想盛那么多盘子，又想每一样都尝尝，所以都在这儿了。” 凌总在这里更像一个长辈，而不是老总，菜摆放好，刘姐忙不过来，他也站起来，厨房的大师傅一样，给大伙盛菜，最后才是他自己的。 “听说你们早上都吃过牛肉了，我来一块血，听他们说，这血也特别好吃，关键是一个鲜，而不是别人担心的腥，都不要等了，开始吧！” “爸，血好吃嘛？涮火锅吃的可以鸭血。” “丫头你尝尝，菜里血可没放几块，就是怕你们不爱吃，晚了就抢不着了！” 听说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就是另一回事了。昨天他们也见过那头野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说那是牛，当真要吃它的肉，纪纲他们心里还有一点放不开，也就迟迟没动筷子，包括早上吃过一次的郑曦，看着有点乱七八糟的食物，都是踯躅不前。 凌总的生活阅历可不是他们能比的，就算纪纲他们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也不能和凌总的经历相提并论。 凌总第一个动筷子，刘姐都不客气地开吃，纪纲他们这才疑惑地放下啤酒之后拿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气势。 凌总提醒郑曦的时候，纪纲他们已经不知道刚刚头脑中的念头跑哪里去了。每人一个餐盘，已经有人吃光了餐盘里的食物。 “丫头你慢点，要么就装斯文不吃，这吃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客气了，老凌，我怎么好像饭量也变大了？” “谢姐，你不用担心，饭量增加也不会胖，少爷他们说的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意思！” 凌度没参加讨论，他在考虑另外的事情，也是才发现的问题。 如果不是今天板房开工，凌度还想去那个世界看看，昨天去的时候是夜里，今天白天过去，光线充足，就可以看到更多。 凌度环顾四周，这里的情况他怎么走的开？凌度考虑的还不只是今天，纪纲他们已经知道，活动板房不是单纯的给凌度帮忙，其实使用最多的还是他们自己，凌度又怎么可能以后再不让他们来这里呢？ “少爷你怎么不吃了，这一点就吃饱了？” “吃，怎么能吃饱呢？” 凌度只顾想事，这时候才发现桌子上六个盆子竟然已经空了五个。看来是不会出现食物浪费的现象，可是凌度还没吃饱呢？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小孩子，还用我们让着你？刘姐，再给我盛一点，吃完饭还得干活呢，凌度就算了，他早上手都没伸过，饿点也没关系！” “谁说我早上没干活，那么多东西是你搬进来的？” “凌少。也不能怪我们，这牛肉就是好吃，还不塞牙，汤都特别香浓，还有一件事，电有点不够用，你最好快点想办法！” “一会儿刘姐还要用水泵浇地呢，你们吃完饭都歇着，板房有这进度很了不起了，不嫌累的就练气，试试这里的效果是不是比外面好？好像这里还缺床，想休息都没地方！” “练气的事先不着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凌少，要不我们一会弄那个水池，小曦姐不让我们用她的浴缸，也不让我们下水塘。” “我还没看向成辉弄了个什么过来，还需要什么材料？” “需要沙子和水泥，有点像是澡堂子，不过简单一些，就是挖坑麻烦一些！” 凌度知道纪纲他们不会老实地休息，能让毛军他们那么多人荷枪实弹来押运的水，他们怎么能不为之心动？ 183 你好意思跟他抢 “挖坑交给凌度，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一会儿我跟凌度出去，小盛也该回来了，他进不来又要叫唤啦！” “少爷，你去厨房把我准备好的那一套厨具拿进来，主要是锅和灶，一会儿我就在这里给他们做饭，炖一大锅骨头汤，晚上让你们吃过瘾！” 凌度最擅长的好像只有挖坑，吃完饭，按照纪纲他们划出的线，在活动板房侧面，土地下沉，出现了一个边长有五米，深近一米正方形的坑，也就比旁边的水坑稍小一些。 这个准备建澡堂子的坑出现之后，那个原来用做存水的水池就显得小了，凌度又有了把那个存水池变成一个小湖的想法。奈何桥虚影出现在那里，水坑立刻向一边扩展出去，形状看上去就像一个巨人的脚印。宽有六七米，长度超出二十米之多，中心最深的地方目测有三米左右。 “凌度，你这是搞破坏呢？” “郑曦，我宣布一个纪律，这个空间，尤其是水里，不允许使用任何化学制剂，也不准在这里洗衣服，这样就算是用过的水，流到小湖里也还是清水，我想在这里养鱼呢！” 凌度还敢给郑曦发布命令？凌度担心郑曦会嗤之以鼻，没想到郑曦环顾四周，嗯着点点头。她眼前浮现的是一副充满田园风格的美丽画面。 “养鱼能活么？如果可以再种些树，种果树，再在湖边铺一条林荫小道，放上藤椅，伸手就可以摘到果子，湖边还可以种草种花，还可以养些牛羊……”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建一个女王城堡？让你在这里占山为王？” “可以呀凌度，你的想法很合我的心思，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解决呢，我不能每次来这里都通过你，万一哪天找不到你，我不就再也不能来这里了，占山为王还有什么意义？” 凌度没生气，首先是不担心有谁能夺走这个空间，再就是凌度之前吃饭的时候，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 凌度可不是为郑曦在这里占山为王不方便考虑的，而是因为纪纲他们。到今天凌度还没弄明白纪纲他们究竟还是不是军人，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们有任务，凌度又绝不能相信，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他一个人。 这里时间的流速和外面不同，万一纪纲他们在这里，而外面有突发事件，万一找不到凌度的时候，可是要误大事的。凌度可是一直没断过，去那个世界探险的念头。 如果可以像郑曦希望的，能自由出入这个空间，所有问题也就不会再有困扰，凌度也可以带着叶盛，放心地去实现他拯救世界的大业，不是拯救这个世界，就是拯救那个还未知的世界。 凌度和郑曦回到家里，刘姐没过来，这里变得冷清了。正对大门的两间卧室中间有一面空的没有摆放家具的墙。 “郑曦，你能看出那面墙有什么特别么？” “哪里特别？什么样的特别？不就是一面墙么？” “有一扇门，和旁边的卧室门差不多大，在这儿。” 凌度走过去，手指在墙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划出一个门的轮廓。郑曦的目光跟着凌度的手指。 “凌度你变魔术呢？究竟什么意思？” “原来你看不见，也不能怪你，你不是想要一个可以随意进出那个空间的门么？我给你设计了一个，就是我刚刚给你指的位置，可惜你看不见！” “你说门就是门啦？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的确在这里设了一个门，还记得我用我的桥托起你们飞到天上去么？道理是一样的，我分出来一些虚影，像画一样贴在墙上，你试试能不能通过这个门，到那个空间不就可以证实了么？” 凌度想到的就是奈何桥虚影，那次把郑曦和叶盛留在空间里，郑曦当时还泡在水里，看似是切断了与那一部分奈何桥虚影的联系，又有与意念相似的联系维持着，出现的一点风吹草动还都可以被凌度感知。 就是那次试验成功得到的启发，这时凌度又分出很少的奈何桥虚影。今天他已经想到，虚影也是可以通过意念，对其功能进行设定的，也就出现了墙上的这个门。 “凌度，你安的什么心，让我去撞墙？” “你又不傻，撞墙还有力量大小呢？怕疼你不会小点力气，非要头破血流不可么？” “也对，又不是非要把墙撞个洞出来，信你一回！” “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反正在这里不会有坑让你跳。” 郑曦果然闭上眼睛，还不放心，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摸索着小心向前移动双脚。凌度也挺好奇，毕竟这只是他的想法，不知道与事实又没有差距。 那就是一面光洁的墙，郑曦已经目不能视，手已经可以摸到墙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 郑曦印象中前面是有墙的，可是手前面一直是空的，她认为也许与墙还有距离，于是大胆往前走了一步。还是没有墙，脚下也没有踩空，胆量也大了一些。 凌度看到郑曦的手消失了，然后是两个胳膊都没入墙壁里。只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郑曦那里也没出现不良反应，两个胳膊之后，郑曦也顺利地隐没入墙里。 郑曦根本没想到她已经完成壮举，还在疑惑怎么会距离墙这么远？都走出三步了，还是没能摸到墙。就在这时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气锤打眼的响声。 “凌度？” “小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让你们拿的东西呢？” “啊，忘记了，这就回去拿，凌度快点！” 凌度一直在郑曦身边，他可不需要走墙上那个门，好像两个人是一起过来的一样。至少刘姐是那样认为的。 郑曦果然精明，没被兴奋冲昏头脑，凌度没说把这件事公开，她就一个字都不会先说出来。凌度一个意念，他们又回到刚刚像是要撞墙的那里。 “凌度，以后我们都可以自由进出么？” “这个办法既然可行，你们以后去空间就不用再找我，我也可以做其它的事，两下都不耽误。” “你们……算了，我还是等你们熟悉那里再说吧，凌度，只有一个门还不够，那里应该还有一个出来的门才行，还有，最好不要把门放在这里，又不是只有刘姐一个人用，还有纪纲他们呢，这里不是要变成公共通道了？” “那你认为应该把门设在哪里？” “这整个一层还有那么多空房间，随便哪一间都可以的，把钥匙给他们，保守住秘密就可以了，走，我带你去找。” “等下。刘姐要的灶具，还有厨具先送过去，看来那边也要开伙了，还要准备着粮食和菜，一会儿去采购一批。” 从家里出来，这一层不是只有大户型，竟然还有宿舍一样的单间，而且是宾馆那样装修豪华的标准间。 “这里还不好找一面空的墙呢，凌度，是不是哪里都可以？” “哪里都可以，就像挂一幅画一样，又不是画那样有实物，即使墙面不平整都无所谓，我感觉就像是刷了一层薄膜一样，应该能保存不短的时间。” “那我有主意了，就放在衣柜的门上好了，应该不会有人故意去撞衣柜的门，而且这里以后不会让外人进来，对啦，不能只有进，还得能出来，那边空间里的门放在哪儿？” “这就看你们了，等房子建好，随便选一个位置就行，那里绝对比这里保险！” “少爷，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菜？” “是这两天的，纪纲他们这么辛苦，得给他们好好补补，我还买了酒呢，刘姐你看着点，这里没有夜晚，给他们看着时间，不要让他们太累了，板房早一天晚一天完工都没什么的。” “放心，我知道了，按照上班那样，四个小时就让他们休息，就给他们开饭，手机不能用，我可是带了一块机械表进来的！” “刘姐，还是你厉害，你也不要太累了，这里有煤气灶，要不咱们晚上吃火锅，我去切菜，准备肉！” “那正好，我还熬了骨头汤呢，小盛快来，今天跑哪去了都没看见你，看看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 让叶盛给师傅送点牛肉过去，叶盛下午四点才回来。这回有准备，直接借了一辆不大不小的卡车，回来又是满当当的一车。凌度只看到有许多组装成一两平米那么大的太阳能板，装了半车厢。 刘姐招呼叶盛的时候，那边太阳能板才连接好，叶盛欢快地跑过来，就看到刘姐打开掀开锅盖，捞出一块骨头。说是骨头，又包裹着一层肉，连上骨头，怕是有二三斤的样子。 “刘姐，怎么没有我的，我也忙活一下午呢！” 看到那么大骨头，郑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也饿了。刘姐不为所动，还是把骨头放到盘子里，送到叶盛面前。 “你姑娘家家的，要斯文一点，被纪纲他们看到多不好，小盛是你弟弟，你好意思跟他抢？” 184还没有生命出现 热热闹闹吃完晚饭，凌度就让纪纲他们回去了。他们都喝了酒，所以不能再施工，再就是外面只过去一个白天，这里其实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干了那么多，劳动强度实在太大。 凌总没出去，这一天凌总也累的不轻，不过凌度对此并不担心。晚饭后，浴缸里泡一泡，据说对恢复体力有很明显的效果。 可惜纪纲他们还享受不到。这一天他们干的活凌度都被惊到了，不仅让活动板房框架都起来了，连那个澡堂子都弄好了，就是担心水泥没有凝固，要等到明天才能再往里注水。 “老大，咱们去那里吧？” “我看今天还是算了，过去又是黑黢黢的晚上，还是什么都看不明白，而且这两天都不行，大伙都这么忙，咱们不能悄悄离开，万一少什么东西，还得去外面找呢！” “行，我听你的，只要你不是自己跑就行，老大走，给你看点好东西！” 把这里收拾利索，凌总夫妇，加上刘姐和郑曦他们四个又去享受神奇的水，又剩下凌度和叶盛变成局外人。 叶盛像是习惯了，看到躺椅上的凌度，马上想起昨天的经历，凌度解释还让他满意，于是拉这凌度来到一个大铁柜子前。 “什么时候这里也放东西了，我都不知道？” “不能让纪纲他们看到，不然他们就知道咱们要干什么，一个个都没心思干活怎么行，老大，这可是真家伙，只要有力气就行！” 叶盛从铁柜子里搬出一个木箱子，用工具才撬开盖。凌度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因为他看到满满一箱手榴弹。 “这……” “老大你不会是怕了吧？” “怎么可能，就是我没玩过这个，只在电视上见到过。” “走，我教你，胆子大一点，再记住要领，很简单的。” 叶盛拿出六个手榴弹，想一想又放回去两个，把其中的两个给凌度，箱子盖好，放回去之后关好铁柜子。 “叔叔、婶儿、姐，我和老大放几个炮仗，你们不要害怕！” 郑曦那里应了一声。叶盛和凌度向远处走出去有一百多米。 “老大，拉下这个环儿，用力扔出去，三秒钟之后才会爆炸，这里也没有掩体，咱们就只能卧倒了，简单吧？” “这里有弹片会乱飞，哥知道！” “老大，我给你示范一下，看好了！” 叶盛站好，看他的动作那么熟练，就像他刚刚给凌总说的，玩炮仗。拉环拔出来，马上就看到白烟冒出来，叶盛一甩手，手榴弹就飞了出去，还不忘拉着凌度一起卧倒，动作一气呵成。 “轰！” 有硝烟飘过来，证明这里的确有流动的风。不过没看到有弹片飞过来，两人这才爬起来。 凌度掂量一下手榴弹，比他预想的要轻些，扔出去不会有难度，需要注意的只有操作步骤。 “叶盛你躲开点，我来扔一个。” 拔出拉环，手臂逆时针反转，到达最高处之后手榴弹脱手，胳膊放下来，手榴弹则是继续向前。 “叶盛，你怎么不卧倒？” “老大，你这真是玩炮仗呢，手榴弹还可以当炮弹用么？扔这么远干什么？” “远么？没办法，这里又没有目标，总不能炸着我？” “老大，可是你什么都炸不到啊！” 凌度扔的的确有点远，怕是已经有一百米，手榴弹根本来不及落地，在空中还飞着就爆炸了，光线很足，看不到多少火光，那一团硝烟也是很壮丽的。 “也是，那还是不要玩了，哥已经会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节省弹药，到那里再玩。”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留一个，好久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了！” “姐你这么快就泡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玩什么不好，非要扔手榴弹，等扔完我还回去接着泡，反正来这里不用再求凌度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少爷，快来快来，菜发芽啦！” 被允许的一些人可以自由进入空间，凌度也就不需要再等他们集合。只有他和刘姐两个，吃过早饭才不慌不忙地进空间里。 看到的场面让凌度汗颜，除了凌总夫妇，昨天的人竟然都在这里，凌度相信凌总也是因为有公务要处理才没有过来的。 施工已经开始，相比昨天，纪纲他们更熟练，比专业工程队也看不出有多大不同。这才是第二天，凌度丝毫都不怀疑用不了几天，一排崭新漂亮的活动板房，就会比他预期更快地出现在这里。凌度就要过去加入其中，又听到刘姐那满是喜悦的声音，连郑曦都被惊动了。 “在哪儿，我进来都忘记看了，这才几天，外面的时间才过去两天半，这里算是五天，也不算太快，刘姐，这是什么菜，能认出来么？” 刘姐蹲在菜地边，郑曦也凑过去，还用手指拨拉着只有一厘米高的小嫩芽。 “咱们种的品种可多了，辣椒、茄子、西红柿，还有豆角、黄瓜、小菜，看这样子，都可以发芽的，过几天就可以吃上咱们自己种的菜啦，就是这小芽的颜色怎么不是那么绿呢？不会是缺水吧？” “刘姐，这也算绿色，只不过颜色淡些，可能和这里有光线，又看不到太阳有关系，这里温度不低，我看它们生长的速度也不算慢，如果再算上这里时间流速快，比在外面还要省一半时间呢！” “也对啊，外面长一茬菜的时间，这里就可以收获两茬，出去卖菜也比别人挣的多，咱们可是用了那么金贵的水，味道相信也差不到哪去，我都期待它们长大的样子啦！” “凌少，你留下的那个门怎么梁栋进不来，门都快被他撞烂了，是因为他心不诚么？” “还有这回事，我好像还不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你们过来都没出问题吧？” “那倒是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来到这里了。” “那是怎么回事？郑曦你知道么？昨天回去的时候不是还都正常呢么？” 凌度不认为奈何桥可以辨别善恶，更不会出现故障，那问题就只能出在纪纲他们那里。人与人还存在不让奈何桥接受认可的差别么？似乎又与体质无关，凌总夫妇，以及刘姐的体质，相比被抓进来的那头牛，力量方面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凌少，你一定得想想办法，我们早上来这么早，就是为了早点完工可以在这里练气，昨天虽然忙的顾不上练气，可是晚上回去之后，我们丹田里的气还是能隐约发现一点变化，有可能都是这里带来的好处，不能只有我们独享好处，现在就剩下梁栋了！” “等等，你刚说什么？只剩下梁栋是什么意思？” “每天那里不能不留人，这两次我们都是轮流过来，就只剩下梁栋还没来过这里了，怎么啦？” 凌度放心了，奈何桥没出意外，还在不经意间解决了凌度当时没考虑到的一个弊端。在外面设一个门当然方便别人，也省去凌度不少麻烦，虽然不可能有人会危及到空间，总不可能完全杜绝意外发生。 原本凌度都想过，万一有人误入这里，他要怎么应对？只要是与这里保持联系，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如今看来是凌度多虑了，想进入这个空间，还是需要得到奈何桥的认可，凌度带他们进来一次，就是那个认可的过程。 梁栋一次都没有来过，也就没得到奈何桥的认可，他通过那个门的时候，身份就得不到确认，所以把门撞烂，也仅仅是破坏能看见的物品，不会影响到奈何桥，他也不可能进来。 “这问题好解决，今天到谁值班？” “原本是我，不过梁栋过不来，只能还是梁栋值班了。” “纪纲，你们今天不能再昨天那样干，体力消耗太大会伤身体的，我看今天你出去值班，让梁栋进来吧，我去带他进来！” 纪纲现在已接替毛军在这么多人中负责，可是盖房子是按照图纸施工，工程质量由仪器说了算，有郑曦和凌总，这里还真没太多需要他负责的，凌度都这样说了，纪纲只好服从，不让梁栋进来，那边也是意见不小呢！ 纪纲和凌度回去，昨天晚上他们就是自己回去，很享受这样穿梭时空的感觉，来到那个标准间，才发现这里有人。 “梁栋，你还是不死心？早给你说了，你不知道咒语是进不去的，怎么还研究呢？” 找到原因。纪纲也轻松了。被纪纲打趣，梁栋一副气恼的样子，又说不出太强势的话，只有他过不去，理亏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凌少你过来了？” “行了，我带你过去，以后就可以自己出入了，纪纲，你值班。我们就不陪你了。” 纪纲看着凌度和梁栋消失，无奈地叹息一声，悻悻然离开这个房间，锁好门。 “凌度，我想到一个问题，你没发现么？这里从出现那个水坑之后，变亮了，可是就再没有其它变化，属于这里的，有生命的东西还没有出现过呢！” 185 古怪的事又来了 “我怎么能没发现，只能说时间还短，或者说我的桥还没有成长到那个阶段，种子都可以顺利发芽，慢慢的总会有的。” “我可以等，刘姐种的菜可不能等，开花之后如果不授粉，别想能结出果实。” “就没有不需要授粉的植物么？我到哪让这里有生物去？” “这里没有，外面还没有嘛，没有蜜蜂，苍蝇也可以。” “姐，我讨厌苍蝇，老大，咱们去抓蜜蜂，还能采蜜呢，姐，这可是你逼着我和老大去那里玩不带你的？” “凌少，你们去抓蜜蜂，我在家的时候养过蜜蜂，我可以帮你割蜂蜜！” 他们这边说话，那边的人都支棱耳朵在听，真是人才济济，还有人会养蜂呢！ “你们……” 郑曦原本想说去外面也可以找到蜜蜂，不过一想到那个世界，又忍不住期待起来。叶盛那次是带着伤回来的，郑曦已经决定，在实力提升上去之前，不再生出去那里的念头。 郑曦知道那里的危险程度，一头牛就那么吓人。凌度和叶盛在一起就好多了，毕竟都是男人，所以郑曦只能咬牙露出凶相。 “老大，这回可不是去玩，是正经事，没有蜜蜂，种的菜可就没办法结果，再说还得种树，这里到处都光秃秃的。” “也是，明天还要上班，白天时间肯定不富裕，不如就趁着今天去，这里有郑曦在，我也不担心，走，去转一圈儿，这次好好准备！” “凌少，你们两个干什么，不怕我报警抓你们？” 凌度和叶盛才有行动，那些人果然就发现了。关键是今天凌度亮出来的装备，他们一眼就看出是要有行动。 凌度原来就有两把枪，凌度还多带了两个弹夹。还有他的大枪也让叶盛背上了。看电视手榴弹都是挂在要带上，叮嘞当啷走路都不方便。叶盛的手榴弹已经挂了四个，伸手再去拿，装手榴弹的木箱都不见了。 “老大，手榴弹你藏哪去了？” “我也是才想到的，不过你的枪还是自己背着吧，用的时候也方便，手榴弹不想拿，我倒是可以帮你收着。” 这之前凌度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要带这么多手榴弹，又嫌麻烦，灵机一动凌度就想到那个地方。 过去从家里到这个空间只有一层屏障，中间不会有停留，就可以来往于两个地方。自从水中出现的隔障被奈何桥收取，奈何桥中的出口也由两个变成了三个，凌度每次过来都需要选择去哪里，还有可能去错地方，过程中意念还要停留一下。 凌度发现过去如果能算是一个通道，现在那里因为多出来一个目的地，很像一套房子的客厅，可以去不同的房间。 凌度也是突发奇想，如果那里是空间，能不能存放物品呢？结果就发现手榴弹的木箱放进去了。 “老大，这个要随身带着，随时都有可能用到。可不能收起来。” “这是好东西，比郑曦那个实用，我看电视上那些高手都是绑在腿上，一弯腰就抽出来了，这刃口，看着都锋利！” 叶盛递给凌度一把军用匕首，比郑曦的小刀长了一半，刀身也宽些，刀鞘正好可以绑在腿上，也不会影响行动。 “兄弟们，我跟老大去征服世界，不是不带你们，是你们实力太弱了，还是好好在这里盖房子吧，等你们可以打过我的时候，一定会带你们一起的！” 叶盛得瑟地挺起胸膛，背后有枪，腰带上有手榴弹，匕首握在手里，一副欠揍模样。那些人却说不出理直气壮的话。 凌度知道秘密不可能永远不说出来，从那头牛开始，就不能继续隐藏了。身在不同于外面世界的空间里，姜辰他们接受的比较快，唯一令他们咬牙切齿的就只有叶盛，谁让叶盛的确已经把他们甩在身后了呢？看着叶盛和凌度突然消失，他们能做的只有更卖力干活，等房子竣工，他们就有时间安心练气提升实力了。 “老大，被你猜中了，现在真的是白天，这里光线不暗，怎么感觉和咱们那边的太阳不一样，天上没有遮挡的云，天空看着那么干净，可是太阳光怎么不那么刺眼呢？” 凌度也早有觉察，而且他也解释不了，能说或许这里的太阳距离远么？又有什么依据呢？ “可能是这里是山区，空气比较凉爽，所以不那么热，太阳光也就不觉刺眼了。” “哦，老大，这里还是咱们上次来过的地方么？上次记得也是一个山坡。” “不知道，你不要离开我身边，这里的鸟兽就不能发现你，也不会攻击你，你也不用那么小心，往前走，今天争取多看看。” “老大，这里的树和咱们那边不一样，树叶都好有个性的样子，你看，要不然叶子就那么长，像香蕉叶，又没有结香蕉，要不就像一个扇子，老大我知道了，这里的树叶比咱们那边普遍显得大些。” “咱们不会来到巨人国了吧？也不全都是，你看那边不是有叶片很小的树么？” “老大，那是小树，还没长大，等长大了，叶子也会一起长大，对了，我姐说要种果树，给她挖几棵？” “那咱们就要进林子里，上次你就是在林子里被袭击的，这次小心点。” 凌度分不清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否与上次一样。感觉相似的地方还是有的，都是在山坡上，有树木遮挡，也能看出山不是特别高，前面是缓坡，应该还在山中，不知走到山下有多远？ 有奈何桥的原因，他们出现，还不停讨论，也没引发周围鸟兽的不安躁动。 这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空气，与上次来一样，特别舒心，心灵仿佛都被洗涤得纯净了。 “老大，兔子，打不打？这里应该不会有动物保护组织？” “怎么是红毛，它们不需要伪装的保护色么？耳朵也不想兔子那么长，个头倒是不小，估计有几十斤，不要着急，它没发现咱们，就不要理它。” “不打兔子就快些走，上次见到的果子还没发现呢，那里，老大，沙枣！” “是沙枣么？咱们那儿的沙枣都是一串一串的，就算是沙枣，也结的太少了，还那么绿，一定不好吃！” “老大，你不感觉它绿的那么可爱，玉雕琢的一样还透明么？不像没成熟，摘一个尝尝不就知道啦！” “不要急，我带你过去，我来摘。” “老大！” “它没吓着我你吓着我了，一条小蛇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知道它现在看不见咱们嘛？” “它有眼睛，这里这么亮，怎么可能看不见，我一看就知道是毒蛇，个头不大的毒蛇更厉害！” 凌度也害怕，比叶盛的害怕只多不少，活了二十三年也没见过几条毒蛇，叶盛至少还受过野外生存的训练。 凌度的手眼看就要摘到一粒沙枣的时候，被叶盛提醒，凌度才看明白，沙枣下面不是那一截树枝突然比其它树枝变粗了近一倍，而是树枝上竟然伏着一条一扎长，有香烟粗细的蛇，蛇是绿底带着褐色花纹，而且相当艳丽，或者说妖艳。 凌度就要摘下沙枣的刹那，蛇头也微微抬起来，那架势好像它就是再看守沙枣的，凌度和叶盛则是贼。 凌度是老大，要维持老大的面子。如果只有他自己，这会儿一定是飞快地把手收回来，可是叶盛在旁边看着，那么没底气的话都被他说了，凌度怎么能连自己小弟都不如？ 有两个原因让凌度没有快速收回手，首先是危险预感没出现，再就是凌度发觉蛇的动作有点慢。 蛇出击之前能有什么动作，无非就是信子吐出来。凌度在电视上看到蛇的信子都是稍纵即逝，那是蛇获取周围信息的一种手段。可凌度看到这条小蛇的信子，怎么有点像是哈士奇的舌头，伸出来就有点忘记收回去的意思呢？ “叶盛，这里的蛇，可能和咱们见过的不一样，你看它的信子是不是吐的特别慢？它的动作不会也一样迟钝吧？” “老大，你咋不说蛇不会咬你呢，看看，我救了你一命吧！” “你……”凌度无话可说，想不明白是他真的错了么？分明看到蛇的动作很慢，真的想过蛇的行动也会迟钝，凌度都想过用手去抓住小蛇。 就在他的想法即将变成行动的时候，小蛇突然头转向凌度，然后飞了起来，凌度这才发觉，小蛇的速度根本就不慢，虽然凌度还不至于躲不开，但对一条小蛇而言，都能飞起来，身体化作一支怒飞的箭矢，也是够骇人听闻了。 幸好叶盛不仅有这方面经验，还早就做好准备，手速度更快地抬起，手中的匕首在蛇身上划过。 “叶盛，古怪的事又来了，你看它……” “老大，咱们跑吧，怎么一条小蛇也这么妖孽，我的匕首开过刃的啊！” “它走了，没盯住咱们，可能是因为奈何桥，它找不到咱们了，下回特意逮一条蛇试试，这么小怎么也是刀枪不入呢？” 186这买卖不合算 “凌总，还得用郑曦的刀，这东西手榴弹都炸不死！” “手榴弹都炸不死？又是像那头牛的皮那么结实，它的皮好像没那么硬，小曦，把你的刀给我，那边过来一个，给我帮忙！” “姐，你还吃得下？你刚刚不是很害怕的样子么？” “我也累一天了，谁像你们是出去游玩，小狗剩，刚刚那是什么玩意，我才不相信那是兔子呢！” “你，我不理你了，有礼物也不给你！” “啊小……弟，姐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嘛，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 “没有！” “不是已经给你了么？你还嫌弃！” “不对，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小狗剩，给姐把好东西交出来！” 都说先礼后兵，郑曦已经服软的有过礼，还是不能达到目的，自然就该后兵，伸手就捏住叶盛的耳朵，这回叶盛才知道惹郑曦是多么不明智的事。 “呀，呀，给，给你还不行，老大，快把花给我姐一朵！” “真是一点都不坚强，你不说那花是宝贝，要送给别人的么？郑曦，你会种花不，如果你种不活，那还是让别人种好了！” “我最擅长种花，什么花那么宝贝？” 郑曦眼前突然飘着一株一尺来高的植物，有兰花那样细长的叶子，中间有两朵一半是蓝色，一半是黄色的小花。 凌度就是挑好看的花拿出来，不然怎么能让郑曦上钩。郑曦果然眼中只剩下那一株小花，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着，都没计较花怎么会突然就出现。 “妈，刘姐，你们看这是什么花，好漂亮，我要把它种下去，你们说种在哪里好？” “种那里就行，离水不远，它想生长，房子也不会影响它？” “小曦，我有工具，你等着，我去拿。” “我去打点水，种下去就该马上浇水！” 郑曦跑向最初出现的那个深水坑，刘姐去拿她种菜准备的工具，凌夫人则是去拿着洒壶去灌水。 郑曦种花还是很有信心的，看着像那么回事，埋进土里也还端正。就要站起来得意地炫耀一下，突然发现脚边又多出来两棵植物。 这次出现的花虽然不如第一株那么能吸引眼球，对原本光秃秃的这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既然看见，自然不能放任其枯萎，毫不犹豫又开始栽种。 “老大，我姐会不会生气？她把我耳朵拧的好疼呢，万一她生气，一定会更用力的，要不先给她点好处？” “你看她干的欢着呢，万一把果子拿出来，他不干活了，剩下的活你包了？” “你不是有桥么？又快又省力！” “我还没试过用奈何桥种花，花那么娇嫩，等她们累了再说，万一我的桥一不小心把花碰坏，咱们不是白费力气带回来了！” “你们两个坏东西，到底有多少花，给我一次都拿出来不行？” 郑曦发现问题了，种下去一棵，脚边就出现两课，两棵才种完，一下子又多出来四棵，郑曦怎么能想不到是凌度在捣鬼？ “不是不拿出来，我是怕一次拿出来吓着你，还是埋头继续吧，种着种着就没有了，再说都拿出来晒干了就不能活了，我帮你收着，至少能保持，我们把它挖下来时候的原样。” “你们也滚过来，还真把自己当少爷啦！” “郑曦，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我和叶盛今天可都是给你打工，谁让你要蜜蜂的，没有这些花，蜜蜂不就饿死啦？” “凌度，用你的桥，赶快把花给我仲好！” “我也想用，不过没多大把握，万一种下去不活，你可不要怪我？” “那，叶盛，我郑重警告你，赶快过来跟我一起种花，不然以后你就别想让我再叫你的名字，我叫你什么，你知道的！” 郑曦不能威胁凌度，又把主意打到叶盛身上，叶盛绝不同意郑曦每天叫他小狗剩，又不能和郑曦发火，那就只能悲催的就范了。 “老大你一定要救我，我姐很凶的！” “行了，我逗她玩呢，还能真把她累着，不过奈何桥挖坑还可以，填土还是你们来，万一掌握不好力度，就把根系破坏了。” “凌少，我们也来了，有多少你都拿出来吧，早干完，我们还要泡澡呢？” 姜辰他们都来了，手里还拿些小工具，要干多大的工程一样。 “那就往郑曦的前面延伸出去，每个人站开，有一间房子的距离就行，我给你送过去。” 在那边挖这些花的时候，凌度留意过，根系也就最多十厘米深，奈何桥化成一个个触手，在不需要平整的地面，相隔半米左右出现一个个小坑。 姜辰他们是跟着凭空出现的那么多植株过去的，不需要分辨品种，抓住一棵放进小坑里，仔细点填上土就可以了。 “少爷。你们挖来这么多花，现在比我菜园的面积都大了，蜜蜂呢？怎么还没看到？” “快了刘姐，种完快一半了，等种完花，还有树呢，到时候你们就看见蜜蜂了。” 十几个人，有凌度挖好的坑，种一棵花用不了一分钟，就这样他们还是忙活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花种的比较稀，放眼望去，方圆四五十米，真的有花海的感觉了。 最后出现的是树，凌度还不能确认小蜜蜂就不会蛰人，所以把那两棵有蜂巢的树，安置在距离这里最远的花田边。 果树出现的时候，凌度没算错，最不淡定的当数郑曦，不是因为才栽下去，她都忍不住要爬到树上去了。 树主要栽种在房子周边，以及水边，在奈何桥里放了几个小时，还是绿意盎然，相比几天前，这里的变化着实喜人，颇有几分田园的样子了。 “小盛子，给姐摘个果子过来，要那个你说的桃子，要高处那个大的！” 不承认不行，农活因为弯腰时间太久，其实是最累人的。郑曦在躺椅上都恹恹欲睡了，还不忘指挥叶盛给她摘果子。 “凌少，水好了，你去泡一会儿，我看着浇地就行了！” “不用，你们都辛苦了，去把，对了，我记得梁栋说他养过蜜蜂，一会儿让他去看看有没有蜂蜜。” “梁栋早就想去看了，还说明天做个蜂箱呢！” “那太好了，你们去把，我不累！” 姜辰他们也不和凌度客气，十几个人，连叶盛都跑过去了，一看就是在躲郑曦。 凌度拿个盆子，每棵有果子的树上都摘一些果子下来。姜辰他们也眼馋，又没人动树上的果子，除了叶盛和郑曦，大家还都没尝过果子的味道呢。 “阿姨。您这是……” 凌度摘好果子走到他们的餐桌边，看到凌夫人正抱着一个大本子在写写画画。凌夫人显然是有深厚功底的，只扫一眼就能看出绝对画的惟妙惟肖。 “来，阿姨跟你商量个事，你有没有发现，你和小盛带回来的这些花草树木，都和咱们这里的很不一样，有些甚至是从来没发现过的，你打算怎么处理，会拿给外面的人看么？” “阿姨，这个事我早就考虑过，那里不属于等待开发的大陆，就像那个水坑里的水一样，我不想引起太多人关注我，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弄明白究竟为什么会存在那个世界，以及我为什么可以拥有这个空间，还可以带你们来这里，但我坚信，如果公开那里，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是，不论是水，还是你带回来的这些植物动物，都是很有价值的？” “阿姨，这个价值是相对的，可不是绝对的，我甚至有一些担心，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存在那样一个未知的世界，得到的不一定全都是好处。” “你们还有发现？” “那天的牛您也看到了，那里动物的攻击力都超强，今天我们带回来的兔子，手榴弹都不能伤它，还有一条蛇，叶盛的匕首都对它无可奈何，还有一只像猫头鹰的鸟，一扑就可以把叶盛撞飞，如果让太多人进去，会用威力很大的兵器，否则想自保都难，只会给那里带来毁灭。” “那里的其它生物，比如像咱们一样的人，会存在么？” “我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看到，发现的动物都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从所在的山里走出去，对那里了解的还太少，总之我是不会把那里公开的，其他人有另外的途径发现那里，我也没办法。” “你们带回来的那些花，现在只看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已经记录了几十种，这些也不能公开么？也许会有用处呢？” “有用处您只管开发，还是像那坑里的水一样，只要别让太多人注意我就行，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全当是您自己发现的好了！” “好，就依你，我认为你们带回来的一些像是药材，我会找信得过的人一起研究一下，不会让记者注意到，也不会出现在网络上。” “凌少，出了点小问题，要不你过去看看？” 187怎么突然关心我 姜辰悄悄走到凌度身边，不想惊动凌总夫妇，以及刘姐，才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 “你说那水里有问题，我过去看看，凌总、阿姨，您们忙着。” 十几个人都在那个澡堂子里，周围用屏风围住，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姜辰他们下水之后，开始还能听到有热烈地议论声，还有玩闹声，这时候变得安静了。 这里是凌度地盘，他都不需要刻意观察，所有人的动向都在他掌握之中。姜辰过来叫凌度，其他人这时候全部从水里上来了，衣服已经穿好，除了叶盛。 叶盛处事了！ 凌度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他一直就有担心，找不出具体原因，这时候终于在叶盛身上应验，难道是因为只有叶盛跟着凌度去过那个世界么？ “怎么都不泡了，这水不会有问题，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你们身体里的气有变化么？” “凌少，有变化，我好像快摸着练气的门儿了，身体里有了比过去明显的气感，就是这两天才出现的！” 几天前刘全达被凌度帮助过一次，凌度也无能为力，没能成功练气。没想到他在不能练气的人里面，第一个有了可以感觉到的气感，这就证明凌度的猜测没错，只是这时候他们都兴奋不起来。 都是因为叶盛，所有人或站或蹲，只有叶盛躺在一个小行军床上。样子倒是安详，凌度相信姜辰他们必然有担心的理由。 “开始还玩着呢，突然叶盛就这样了，一点过度都没有就睡着了，呼吸脉搏还正常，和睡着了没什么不同。” “叶盛，醒醒，能听到我说话不？” 凌度摇晃叶盛的力气逐渐加大，小小的行军床都要晃翻了，叶盛才有反应地动了动，又过去一会儿，凌度的摇晃没停下来，叶盛才很不情愿地眼睛睁开一条缝儿。 “老大，你叫我干什么，又吃饭了嘛？” 凌度他们回来才吃过饭，到这会儿也就过去这里的两个多小时，叶盛如果又饿了，那他消耗的也太快了。听叶盛的声音，虽然软绵绵的，又不像生病虚弱的样子。 “叶盛你身体有不舒服么？什么感觉？” “老大，你怎么变啰嗦了，我好着呢，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凌少，你看出什么了，叶盛不应该这样，我们就算一两天不睡觉，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叶盛他们都接受过类似训练，所以昨天才能斗志昂扬地一天连续工作那么久，凌度今天不得不叫停他们。也由此判断出叶盛不应该变的普通人都不如。 如果因为去过那个世界，凌度的体力出现的异常并不很明显，但变化还是有的，过去凌度身体里有一个电动机似的，让他始终精力旺盛不知疲倦。 这两次去那个世界，凌度明确感觉到体力在消耗。虽然还是没感觉到疲惫，又可以发现体力需要补充，这一次，零度就是因为饿才想到要回来的。 问题是就算体力消耗大，他们回来也是吃过饭的，叶盛怎么会突然就睡着了呢？ 凌度眼前突然闪过灵光，到目前为止，采来的果子好像只有叶盛和郑曦吃的最多，其他人即使吃，也就是一个两个。会不会和采来的果子有关系，看叶盛的样子是绝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叶盛检查叶盛身体也找不到异常。 “郑曦跑哪去了？” “小曦姐在那儿呢，她睡着了，今天小曦姐也辛苦了！” 看到在躺椅上睡的和叶盛一样熟的郑曦，凌度只能接受，他们都是因为那些果子才这样的。 “行了，你们继续泡澡，叶盛不用管，吃饭的时候叫醒他就行了！” “少爷，是小盛出事了？” “没事，对了，这些果子不要一次吃太多，你们看看叶盛和郑曦，可能就是因为那些果子，把他们吃醉了！” 刘姐原本想拿果子的，被凌度的忠告惊你手都僵住了。凌度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赶忙把盆子让刘姐那边推了推。 “刘姐，想吃就吃吧，我也只是猜测，你只要别像叶盛和郑曦当饭吃，应该不会有事，等叶盛和郑曦睡醒，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凌夫人捏起凌度他们最早发现的那个水份很多的沙枣。“这个果子颜色这么诱人，也不能怪小盛和小曦，让我说还是要研究一下，心里才踏实，如果有其它功效，这里有核，咱们还可以尝试种植呢，” “少爷你不会要去把那么好的果树都拔了吧？” “怎么会，好不容易才挖过来的，房子差不多了，我进去看看，如果不碍事，外面这些东西就可以摆放到房子里面了。” 凌度看到的主要是那几个保险箱级别的铁柜子，让姜辰他们抬，那么厚的钢板，可是得费不少力气，用奈何桥就轻松多了。 十个房间的门都装上了，有五间已经挂上门牌，一间女浴室，一间女休息室，还有一间贵宾浴室，两间男休息室。 凌度没进浴室和休息室，剩下的五个房间没有门牌，是郑曦还没想好怎么分派用途。储藏室需要一间，工具存放需要一间，厨房需要一间，怎么感觉着十间房子还不宽敞呢！ 左边第一间房门打开，三个份量最重的铁柜子飘起来，缓缓飘进那个屋子里，贴紧墙边并排轻轻落下。 十个房间并不是一样大，凌度选择放工具的这个房间，应该属于面积小的，空间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放进去三个铁柜子，也不显得拥挤，还可以放不少东西，看来郑曦这方面比凌度有经验。 外面的柜子还有几个，高的矮的都有，不适合放在休息室的都被凌度搬进这里，直到把一边墙占满。 凌度发觉这里过去好像没这么多东西，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并不全都是他收进来的。比如，柜子就此以前多了几个，全都是很精致的家装柜子。比如多了许多厨房电器，最明显的是多了两个饭店里才会用到的容量很大的冰箱。 上一次凌总送过来的都是冰柜，就为了存放那些牛肉。拉开冰箱门，发现里面鸡鱼肉蛋塞得满满的，比居家过日子准备的还齐全。看来今天郑曦着实做了不少事呢！ “凌少，你敢尝不？” 梁栋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是一个不大的盘子。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凌度吓了一跳。 凌度误会了，还以为是即将凝固的血浆，随着梁栋进来，这个房间里立时弥漫着淡淡的香甜，才想到不可能有这种气味的血浆。 颜色呈现深红色，还能看出有许多绿豆大小的颗粒，每一个颗粒都透着晶莹，目光停留的时间越久，竟然被吸引住一样，不舍得挪开了。 “梁栋，这是你找到的蜂蜜？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就是你们带回来那种小蜜蜂酿出来的蜜，我也没见过有这样颜色的，开始还以为流血了呢，还有这味道，太复杂，分辨不出是那种花的香味，他们忍不住都想尝尝，我觉得还是让你看一下才放心，你不是能分辨有没有毒么？” 凌度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急迫，这蜂蜜说不清是因为颜色还是气味，总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梁栋他们还算理智，凌度可不担心，找来一根牙签，轻轻一挑，就有绿豆大一个晶莹如红宝石的颗粒粘在上面。 蜂蜜不是那种让味蕾发腻的甜，更明显都馥郁的香味。很小的一粒释放出来的味道则是超乎想象的厚重。 “我们摘果子一直都是叶盛负责试吃的，给他嘴上抹一点，看他能醒不，你们如果不想像叶盛一样，最好不要多吃。” 梁栋自然明白凌度的意思，答应一声就飞跑出去。他们好几个还不如凌度年纪大，那边马上传来他们欢闹的声音，凌度还没把外面能收的东西收拾完，竟然听到叶盛的声音。忍不住走过去一探究竟。 让叶盛试吃完全是凌度一时兴起，他都没有预感到危险，叶盛他们也不会有事。想不到的是叶盛刚才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了，还能因为一点蜂蜜就醒过来，听他的声音，那劲头就像才充满电一样。 “叶盛，你没事了？” “老大，我本来也没事呀，现在状态好的都可以飞起来了一样，老大，还是我精明吧，那个蜂蜜太香了，浑身的散发出那种香气呢！” “越说越神了，郑曦怎么还没醒，拿一点蜂蜜逗逗她？” “走，老大，唉，你们别吃完了，给我姐留一粒！” 梁栋拿的盘子本就小，采的蜂蜜也就铺满盘子底儿，那么多人，即使都只用牙签挑，叶盛再见到盘子的时候，也只剩下几粒。 “行，有一粒就够了，省的吃多了中毒！” 叶盛嘻嘻笑着只挑起一粒蜂蜜，走近还沉睡的郑曦。凌度这回算是见到蜂蜜的奇效了。叶盛的蜂蜜根本没抹在郑曦嘴唇上，才凑到郑曦鼻子下面，郑曦就有所觉察翘了翘琼鼻。 188不想找麻烦 “凌总，还得用郑曦的刀，这东西手榴弹都炸不死！” “手榴弹都炸不死？又是像那头牛的皮那么结实，它的皮好像没那么硬，小曦，把你的刀给我，那边过来一个，给我帮忙！” “姐，你还吃得下？你刚刚不是很害怕的样子么？” “我也累一天了，谁像你们是出去游玩，小狗剩，刚刚那是什么玩意，我才不相信那是兔子呢！” “你，我不理你了，有礼物也不给你！” “啊小……弟，姐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嘛，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 “没有！” “不是已经给你了么？你还嫌弃！” “不对，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小狗剩，给姐把好东西交出来！” 都说先礼后兵，郑曦已经服软的有过礼，还是不能达到目的，自然就该后兵，伸手就捏住叶盛的耳朵，这回叶盛才知道惹郑曦是多么不明智的事。 “呀，呀，给，给你还不行，老大，快把花给我姐一朵！” “真是一点都不坚强，你不说那花是宝贝，要送给别人的么？郑曦，你会种花不，如果你种不活，那还是让别人种好了！” “我最擅长种花，什么花那么宝贝？” 郑曦眼前突然飘着一株一尺来高的植物，有兰花那样细长的叶子，中间有两朵一半是蓝色，一半是黄色的小花。 凌度就是挑好看的花拿出来，不然怎么能让郑曦上钩。郑曦果然眼中只剩下那一株小花，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着，都没计较花怎么会突然就出现。 “妈，刘姐，你们看这是什么花，好漂亮，我要把它种下去，你们说种在哪里好？” “种那里就行，离水不远，它想生长，房子也不会影响它？” “小曦，我有工具，你等着，我去拿。” “我去打点水，种下去就该马上浇水！” 郑曦跑向最初出现的那个深水坑，刘姐去拿她种菜准备的工具，凌夫人则是去拿着洒壶去灌水。 郑曦种花还是很有信心的，看着像那么回事，埋进土里也还端正。就要站起来得意地炫耀一下，突然发现脚边又多出来两棵植物。 这次出现的花虽然不如第一株那么能吸引眼球，对原本光秃秃的这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既然看见，自然不能放任其枯萎，毫不犹豫又开始栽种。 “老大，我姐会不会生气？她把我耳朵拧的好疼呢，万一她生气，一定会更用力的，要不先给她点好处？” “你看她干的欢着呢，万一把果子拿出来，他不干活了，剩下的活你包了？” “你不是有桥么？又快又省力！” “我还没试过用奈何桥种花，花那么娇嫩，等她们累了再说，万一我的桥一不小心把花碰坏，咱们不是白费力气带回来了！” “你们两个坏东西，到底有多少花，给我一次都拿出来不行？” 郑曦发现问题了，种下去一棵，脚边就出现两课，两棵才种完，一下子又多出来四棵，郑曦怎么能想不到是凌度在捣鬼？ “不是不拿出来，我是怕一次拿出来吓着你，还是埋头继续吧，种着种着就没有了，再说都拿出来晒干了就不能活了，我帮你收着，至少能保持我们把它挖下来时候的原样。” “你们也滚过来，还真把自己当少爷啦！” “郑曦，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我和叶盛今天可都是给你打工，谁让你要蜜蜂的，没有这些花，蜜蜂不就饿死啦？” “凌度，用你的桥，赶快把花给我仲好！” “我也想用，不过没多大把握，万一种下去不活，你可不要怪我？” “那，叶盛，我郑重警告你，赶快过来跟我一起种花，不然以后你就别想让我再叫你的名字，我叫你什么，你知道的！” 郑曦不能威胁凌度，又把主意打到叶盛身上，叶盛绝不同意郑曦每天叫他小狗剩，又不能和郑曦发火，那就只能悲催的就范了。 “老大你一定要救我，我姐很凶的！” “行了，我逗她玩呢，还能真把她累着，不过奈何桥挖坑还可以，填土还是你们来，万一掌握不好力度，就把根系破坏了。” “凌少，我们也来了，有多少你都拿出来吧，早干完，我们还要泡澡呢？” 姜辰他们都来了，手里还拿些小工具，要干多大的工程一样。 “那就往郑曦的前面延伸出去，每个人站开，有一间房子的距离就行，我给你送过去。” 在那边挖这些花的时候，凌度留意过，根系也就最多十厘米深，奈何桥化成一个个触手，在不需要平整的地面，相隔半米左右出现一个个小坑。 姜辰他们是跟着凭空出现的那么多植株过去的，不需要分辨品种，抓住一棵放进小坑里，仔细点填上土就可以了。 “少爷。你们挖来这么多花，现在比我菜园的面积都大了，蜜蜂呢？怎么还没看到？” “快了刘姐，种完快一半了，等种完花，还有树呢，到时候你们就看见蜜蜂了。” 十几个人，有凌度挖好的坑，种一棵花用不了一分钟，就这样他们还是忙活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花种的比较稀，放眼望去，方圆四五十米，真的有花海的感觉了。 最后出现的是树，凌度还不能确认小蜜蜂就不会蛰人，所以把那两棵有蜂巢的树，安置在距离这里最远的花田边。 果树出现的时候，凌度没算错，最不淡定的当数郑曦，不是因为才栽下去，她都忍不住要爬到树上去了。 树主要栽种在房子周边，以及水边，在奈何桥里放了几个小时，还是绿意盎然，相比几天前，这里的变化着实喜人，颇有几分田园的样子了。 “小盛子，给姐摘个果子过来，要那个你说的桃子，要高处那个大的！” 不承认不行，农活因为弯腰时间太久，其实是最累人的。郑曦在躺椅上都恹恹欲睡了，还不忘指挥叶盛给她摘果子。 “凌少，水好了，你去泡一会儿，我看着浇地就行了！” “不用，你们都辛苦了，去把，对了，我记得梁栋说他养过蜜蜂，一会儿让他去看看有没有蜂蜜。” “梁栋早就想去看了，还说明天做个蜂箱呢！” “那太好了，你们去把，我不累！” 姜辰他们也不和凌度客气，十几个人，连叶盛都跑过去了，一看就是在躲郑曦。 凌度拿个盆子，每棵有果子的树上都摘一些果子下来。姜辰他们也眼馋，又没人动树上的果子，除了叶盛和郑曦，大家还都没尝过果子的味道呢。 “阿姨。您这是……” 凌度摘好果子走到他们的餐桌边，看到凌夫人正抱着一个大本子在写写画画。凌夫人显然是有深厚功底的，只扫一眼就能看出绝对画的惟妙惟肖。 “来，阿姨跟你商量个事，你有没有发现，你和小盛带回来的这些花草树木，都和咱们这里的很不一样，有些甚至是从来没发现过的，你打算怎么处理，会拿给外面的人看么？” “阿姨，这个事我早就考虑过，那里不属于等待开发的大陆，就像那个水坑里的水一样，我不想引起太多人关注，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弄明白究竟为什么会存在那个世界，以及我为什么可以拥有这个空间，还可以带你们来这里，但我坚信，如果公开那里，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是，不论是水，还是你带回来的这些植物动物，都是很有价值的？” “阿姨，这个价值是相对的，可不是绝对的，我甚至有一些担心，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存在那样一个未知的世界，得到的不一定全都是好处。” “你们还有发现？” “那天的牛您也看到了，那里动物的攻击力都超强，今天我们带回来的兔子，手榴弹都不能伤它，还有一条蛇，叶盛的匕首都对它无可奈何，还有一只像猫头鹰的鸟，一扑就可以把叶盛撞飞，如果让太多人进去，会用威力很大的兵器，否则想自保都难，只会给那里带来毁灭。” “那里的其它生物，比如像咱们一样的人，会存在么？” “我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看到，发现的动物都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从所在的山里走出去，对那里了解的还太少，总之我是不会把那里公开的，其他人有另外的途径发现那里，我也没办法。” “你们带回来的那些花，现在只看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已经记录了几十种，这些也不能公开么？也许会有用处呢？” “有用处您只管开发，还是像那坑里的水一样，只要别让太多人注意我就行，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全当是您自己发现的好了！” “好，就依你，我认为你们带回来的一些像是药材，我会找信得过的人一起研究一下，不会让记者注意到，也不会出现在网络上。” “凌少，出了点小问题，要不你过去看看？” 189蜂蜜的神奇 姜辰悄悄走到凌度身边，不想惊动凌总夫妇，以及刘姐，才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 “你说那水里有问题，我过去看看，凌总、阿姨，您们忙着。” 十几个人都在那个澡堂子里，周围用屏风围住，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姜辰他们下水之后，开始还能听到有热烈地议论声，还有玩闹声，这时候变得安静了。 这里是凌度的地盘，他都不需要刻意观察，所有人的动向都在他掌握之中。姜辰过来叫凌度，其他人这时候全部从水里上来了，衣服已经穿好，除了叶盛。 叶盛处事了！ 凌度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他一直就有担心，找不出具体原因，这时候终于在叶盛身上应验，难道是因为只有叶盛跟着凌度去过那个世界么？ “怎么都不泡了，这水不会有问题，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你们身体里的气有变化么？” “凌少，有变化，我好像快摸着练气的门儿了，身体里有了比过去明显的气感，就是这两天才出现的！” 几天前刘全达被凌度帮助过一次，凌度也无能为力，没能成功练气。没想到他在不能练气的人里面，第一个有了可以感觉到的气感，这就证明凌度的猜测没错，只是这时候他们都兴奋不起来。 都是因为叶盛，所有人或站或蹲，只有叶盛躺在一个小行军床上。样子倒是安详，凌度相信姜辰他们必然有担心的理由。 “开始还玩着呢，突然叶盛就这样了，一点过度都没有就睡着了，呼吸脉搏还正常，和睡着了没什么不同。” “叶盛，醒醒，能听到我说话不？” 凌度摇晃叶盛的力气逐渐加大，小小的行军床都要晃翻了，叶盛才有反应地动了动，又过去一会儿，凌度的摇晃没停下来，叶盛才很不情愿地眼睛睁开一条缝儿。 “老大，你叫我干什么，又吃饭了嘛？” 凌度他们回来才吃过饭，到这会儿也就过去这里的两个多小时，叶盛如果又饿了，那他消耗的也太快了。听叶盛的声音，虽然软绵绵的，又不像生病虚弱的样子。 “叶盛你身体有不舒服么？什么感觉？” “老大，你怎么变啰嗦了，我好着呢，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凌少，你看出什么了，叶盛不应该这样，我们就算一两天不睡觉，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叶盛他们都接受过类似训练，所以昨天才能斗志昂扬地一天连续工作那么久，凌度今天不得不叫停他们。也由此判断出叶盛不应该变的普通人都不如。 如果因为去过那个世界，凌度的体力出现的异常并不很明显，但变化还是有的，过去凌度身体里有一个电动机似的，让他始终精力旺盛不知疲倦。 这两次去那个世界，凌度明确感觉到体力在消耗。虽然还是没感觉到疲惫，又可以发现体力需要补充，这一次，零度就是因为饿才想到要回来的。 问题是就算体力消耗大，他们回来也是吃过饭的，叶盛怎么会突然就睡着了呢？ 凌度眼前突然闪过灵光，到目前为止，采来的果子好像只有叶盛和郑曦吃的最多，其他人即使吃，也就是一个两个。会不会和采来的果子有关系，看叶盛的样子是绝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叶盛检查叶盛身体也找不到异常。 “郑曦跑哪去了？” “小曦姐在那儿呢，她睡着了，今天小曦姐也辛苦了！” 看到在躺椅上睡的和叶盛一样熟的郑曦，凌度只能接受，他们都是因为那些果子才这样的。 “行了，你们继续泡澡，叶盛不用管，吃饭的时候叫醒他就行了！” “少爷，是小盛出事了？” “没事，对了，这些果子不要一次吃太多，你们看看叶盛和郑曦，可能就是因为那些果子，把他们吃醉了！” 刘姐原本想拿果子的，被凌度的忠告惊你手都僵住了。凌度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赶忙把盆子让刘姐那边推了推。 “刘姐，想吃就吃吧，我也只是猜测，你只要别像叶盛和郑曦当饭吃，应该不会有事，等叶盛和郑曦睡醒，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凌夫人捏起凌度他们最早发现的那个水份很多的沙枣。 “这个果子颜色这么诱人，也不能怪小盛和小曦，让我说还是要研究一下，心里才踏实，如果有其它功效，这里有核，咱们还可以尝试种植呢，” “少爷你不会要去把那么好的果树都拔了吧？” “怎么会，好不容易才挖过来的，房子差不多了，我进去看看，如果不碍事，外面这些东西就可以摆放到房子里面了。” 凌度看到的主要是那几个保险箱级别的铁柜子，让姜辰他们抬，那么厚的钢板，可是得费不少力气，用奈何桥就轻松多了。 十个房间的门都装上了，有五间已经挂上门牌，一间女浴室，一间女休息室，还有一间贵宾浴室，两间男休息室。 凌度没进浴室和休息室，剩下的五个房间没有门牌，是郑曦还没想好怎么分派用途。储藏室需要一间，工具存放需要一间，厨房需要一间，怎么感觉着十间房子还不宽敞呢！ 左边第一间房门打开，三个份量最重的铁柜子飘起来，缓缓飘进那个屋子里，贴紧墙边并排轻轻落下。 十个房间并不是一样大，凌度选择放工具的这个房间，应该属于面积小的，空间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放进去三个铁柜子，也不显得拥挤，还可以放不少东西，看来郑曦这方面比凌度有经验。 外面的柜子还有几个，高的矮的都有，不适合放在休息室的都被凌度搬进这里，直到把一边墙占满。 凌度发觉这里过去好像没这么多东西，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并不全都是他收进来的。比如，柜子就此以前多了几个，全都是很精致的家装柜子。比如多了许多厨房电器，最明显的是多了两个饭店里才会用到的容量很大的冰箱。 上一次凌总送过来的都是冰柜，就为了存放那些牛肉。拉开冰箱门，发现里面鸡鱼肉蛋塞得满满的，比居家过日子准备的还齐全。看来今天郑曦着实做了不少事呢！ “凌少，你敢尝不？” 梁栋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是一个不大的盘子。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凌度吓了一跳。 凌度误会了，还以为是即将凝固的血浆，随着梁栋进来，这个房间里立时弥漫着淡淡的香甜，才想到不可能有这种气味的血浆。 颜色呈现深红色，还能看出有许多绿豆大小的颗粒，每一个颗粒都透着晶莹，目光停留的时间越久，竟然被吸引住一样，不舍得挪开了。 “梁栋，这是你找到的蜂蜜？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就是你们带回来那种小蜜蜂酿出来的蜜，我也没见过有这样颜色的，开始还以为流血了呢，还有这味道，太复杂，分辨不出是那种花的香味，他们忍不住都想尝尝，我觉得还是让你看一下才放心，你不是能分辨有没有毒么？” 凌度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急迫，这蜂蜜说不清是因为颜色还是气味，总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梁栋他们还算理智，凌度可不担心，找来一根牙签，轻轻一挑，就有绿豆大一个晶莹如红宝石的颗粒粘在上面。 蜂蜜不是那种让味蕾发腻的甜，更明显的馥郁的香味。很小的一粒释放出来的味道则是超乎想象的厚重。 “我们摘果子一直都是叶盛负责试吃的，给他嘴上抹一点，看他能醒不，你们如果不想像叶盛一样，最好不要多吃。” 梁栋自然明白凌度的意思，答应一声就飞跑出去。他们好几个还不如凌度年纪大，那边马上传来他们欢闹的声音，凌度还没把外面能收的东西收拾完，竟然听到叶盛的声音。忍不住走过去一探究竟。 让叶盛试吃完全是凌度一时兴起，他都没有预感到危险，叶盛他们也不会有事。想不到的是叶盛刚才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了，还能因为一点蜂蜜就醒过来，听他的声音，那劲头就像才充满电一样。 “叶盛，你没事了？” “老大，我本来也没事呀，现在状态好的都可以飞起来了一样，老大，还是我精明吧，那个蜂蜜太香了，浑身的散发出那种香气呢！” “越说越神了，郑曦怎么还没醒，拿一点蜂蜜逗逗她？” “走，老大，唉，你们别吃完了，给我姐留一粒！” 梁栋拿的盘子本就小，采的蜂蜜也就铺满盘子底儿，那么多人，即使都只用牙签挑，叶盛再见到盘子的时候，也只剩下几粒。 “行，有一粒就够了，省的吃多了中毒！” 叶盛嘻嘻笑着只挑起一粒蜂蜜，走近还沉睡的郑曦。凌度这回算是见到蜂蜜的奇效了。叶盛的蜂蜜根本没抹在郑曦嘴唇上，才凑到郑曦鼻子下面，郑曦就有所觉察翘了翘琼鼻。 190玩玩呗 那时候凌度可是晃了他那么久，叶盛才勉为其难地眼睛睁开一条缝儿，郑曦的眼皮是弹开的，就像机器突然发动一样。 “什么这么香，小……盛，你拿的什么？” “牙签，上面的东西都抹你脸上了，可是你自己抹的，不怪我？” 凌度好像很少见到郑曦化妆，是素面朝天的自信，这时候马上就感觉到脸上果然有东西，手指轻轻沾了一下，然后就要跳起来追打叶盛。 “你往我脸上抹的什么，这么恶心？” “姐，那可是最后一粒，再想要都没了！” 郑曦也和凌度之前一样，因为血一样红色而误会，这里是室外，香味也淡的多，凑近才能发现那种诱人的气息。郑曦一点都不是淑女，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就舔了一下手指。 “这是蜂蜜，你们偷吃了我的蜂蜜，没有了么？都谁吃了，给我赔？” 围观的十几个人被郑曦如此蛮不讲理地吼过，立时一哄而散，梁栋跑的慢了一步，就被郑曦看到他手上的盘子了。梁栋原本也是想把盘子给郑曦之后再逃，可郑曦的气势又让他犹豫不决。 “小曦姐，只有这么多了，大部分都是被叶盛吃掉的，你找也去找他，跟我没关系啊！” 郑曦抢过梁栋手里的盘子，果然是那种味道，她不是欣喜，反而更加怒不可遏，盘子里竟然只有三粒蜂蜜。 “说，那里还有没有蜂蜜？” “小曦姐，有两个蜂巢，我只割了一个，应该还有！” “去，都给我弄来，如果没有了，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郑曦看了看远处那两棵树，她还是有点怕蜜蜂，只好又把空盘字还给梁栋。梁栋不敢忤逆，只好乖乖地去拿工具，然后去取蜂蜜。 梁栋的动作那么专业，这么短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手套之外，还带了一顶一直罩到胸口的纱帽。 蜂窝距离地面有三米多高，梁栋上回爬树的梯子还在那里。 听说梁栋又去割蜂蜜，姜辰他们都探着头往那边张望，看到梁栋一只手神过去，下一刻就该有蜂蜜出现了，突然梁栋脚下不稳，从梯子上滑了下来。 “凌度，怎么回事？” 在这里怎么有人能比凌度的速度更快？郑曦他们一窝蜂跑过来时，凌度已经检查过梁栋。 “他的血流的比较快，身上的温度也比正常人高一些，梁栋，你有什么不舒服？” “凌少，我好热，小曦姐，要不我先去水里泡泡，一会儿再给你采蜂蜜？” 看凌度的神情，郑曦已知道梁栋没什么大碍，也不像别人生病发热那种情况，哭笑不得地站起来，还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能走不，不能走让他们抬你过去？” “不，不用，小曦姐我能走！” 梁栋浑身着了火一样，想必也不是那么舒服，都顾不上把割蜂蜜的装备放回去，直接抬手揭掉纱帽，爬起来冲向他们那个能容下几十人的澡堂子。还没到地方，上衣已经脱掉，在这里都能听到那里传过来噗通落水的声音。 “凌度，你不过去看看，梁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小盛你又怎么回事？” 郑曦的话还没说完，叶盛突然轻轻呻吟了一声，然后招呼都不打，调头就往澡堂子方向冲过去，也是一边跑，一边急不可耐地脱衣服，凌度都怀疑就是跟梁栋学的。 “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蜂蜜还是梁栋吃的最多，叶盛吃的也不少，你们还有谁吃的比较多赶快交待！” 凌度的话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即使不明所以，再加上梁栋说的热，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一窝蜂地跑过来，这时候又一窝蜂冲向澡堂子，即使身上还没有发热，也提前预防。 他们之前就是因为叶盛突然睡着才上来的，这会儿又全部回去了，澡堂子里不多久又传出他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凌度，你怎么不去？装的好像你比他们级别高一样？” “郑曦，我是不是老了，怎么就不想像他们那样玩了呢？水里我还一次都没下去过呢！” “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充高人的，你的意思是他们因为吃了蜂蜜才这样的？” 凌度没想到郑曦会给他这样中肯的评价，而且直击要害，凌度恍然意识到也许郑曦说的是对的。 曾经毛军他们是那种不愿意搭理他，因为实力上的差距，都不愿意和他走太近。那时候凌度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和毛军他们比划比划，目的就是向毛军他们证实他。 变化都因为师傅出现，让凌度的计划全乱了。师傅让凌度认识到高人应该是什么模样，毛军他们在凌度心目中就与高人有了落差，而且毛军他们还是凌度帮助，才得以成功练气的，凌度对他们就有了优势。 凌度有了木卡当陪练之后，再没想过要找毛军他们，已经不把毛军他们当成需要战胜超越的对手。今天被郑曦这么一语中的，凌度还真就有了一些高人的姿态。 郑曦能练气又能怎么样，相比奈何桥，他们的气根本不值一提。凌度可不希望被郑曦看成高傲不近人情的样子，尽管心里得意，还是放低姿态，全当没听明白郑曦的嘲讽。 “除了蜂蜜还能有什么原因，还有你们刚刚突然就睡着，和你吃的果子太多也有关系，现在你能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么？” 郑曦在审视自己，很用心地持续了足有半分钟。凌度认为郑曦是有发现的，不然不会这么久。 “什么发现，我的实力提高都是我自己的成就好不好，我本来就是天才，那蜂蜜我也吃了，为什么我身上没有变化？” “只能说你吃的少，还有一点，就是和实力有关系，实力强的，承受能力也会强于别人，你看我，只吃了一粒蜂蜜，我就没有发烧！” “可是你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你在得瑟，既然你吃了没用，那就不要浪费粮食，以后不不准你吃蜂蜜，那么小的蜂巢，不知道多久才能割一回蜂蜜，哎呀，种的花可一定不能死，蜜蜂饿死了就麻烦了，不行，还得种花，凌度你说蜂蜜是不是有药性？那就应该种草药才对，明天我就去找草药种子，这里的花不能中断！” 凌度没听完就走开了，还不如去给刘姐帮忙，郑曦手舞足蹈魔怔了一样，谁知道下一刻她又会想到什么？凌度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叶盛他们在澡堂子里玩了一个多小时才一个精神饱满地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饭好了，他们也饿了。 “老大，咱俩过几招怎么样，上次没打过瘾，今天再打一回，我不会让着你的，不过你不能作弊，不能用你的桥！” 叶盛撒欢一样凑到凌度身边，一个多小时之前他就喊饿，这会儿看着满桌的美食，能让他一时放下的，绝不仅仅是想和凌度切磋，最大的可能，就是吃过蜂蜜，又吃过那么多至今还叫不出名字的果子之后，发现身体出现的变化，让他再也按耐不住。 “凌度，你不会怕我弟吧，放心，我弟有分寸，不会把你打残的！” 凌度都要被这姐弟俩气笑了，认识叶盛第一天他们就打过一次，难道叶盛这么自信可以一雪前耻，还有了取胜的实力？当然叶盛也不傻，他还知道让凌度不准动用奈何桥。 凌度一直也认为使用奈何桥是作弊，今天郑曦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就证明，郑曦也是跃跃欲试，她似乎也发觉到实力的变化很巨大。 凌度都认为自己是高人了，又怎么能因为不想打，就给别人他是怕了叶盛呢？ “你的信心看样子还挺足，我不用奈何桥，你就能打败我？” “应该，大概有一点把握吧，我感觉今天特别有力量，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量，我又不想找他们比试，只能找老大你了，玩玩呗？” “好，玩玩就玩玩，刘姐要不你们先吃，我几下就能收拾完他，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老大，来吧，不用走太远，往回走还麻烦？” 这算是叶盛的开场白，话没说完，已经一个箭步冲向凌度，就在距离餐桌不足五米远的地方摆开战场。 “小盛加油，姐精神上全力支持你！” “老大，你是不是玩赖啦，怎么你的手这么硬，打的我这么疼？” “你想知道我究竟有多大力气么？要不我全力一次给你看看？再说我教你，把气运转起来，你都忘记了么？” “啊！我试试，老大你还有保留？那就这样吧，我习惯就好了，老大你别跑那么快，你是不是悄悄用你的桥啦？” 听声音叶盛在凌度那里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还想方设法要限制凌度。旁边围观的姜辰他们看到的就不一样了，不时听到叶盛的拳脚和凌度手掌接触发出的响声，都有点心惊肉跳了。 191怎么都说不通 “叶盛，你什么时候可以跳这么高的，你吃什么药了？” “姜辰，你才吃药呢，小爷就是这实力，不过好像就是感觉比以前身子变轻快了，可我怎么还是抓不住我老大呢？姐，你不说支持我的么？看你老弟被欺负，你坐得住么？” “凌度，你可别说我们欺负你，最多我也不用全力就是了，万一小盛被你打哭，我当姐的，不是还得哄他嘛！” 郑曦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说着话已经窜起来，在其他人惊羡的目光追随下，咋咋呼呼地加入战局。 上次郑曦最后也是和叶盛联手，结果还是不能奈何凌度，这些天没发现凌度有多大变化，而他们可以体会出的变化着实不小。叶盛蠢蠢欲动，郑曦也是早就按耐不住。 “告诉你们的都当饭吃了，给你们的那一缕气为什么看不到你们用出来？” “老大，我已经用了，是不是还不够多，所以才不能释放出来？” “凌度你得意什么，有本事你用出来给我看看，不会是你有个念头，就让我们帮你实现吧？” “用出来有什么难？” “老大，不准用你的桥，咱们现在玩的是力量。” “郑曦你小心了，我可要对你发功了！” 郑曦说的没大错，凌度的确还是停留在设想阶段，因为奈何桥虚影更加得心应手，可以随心所欲。今天被叶盛限制，也是为证明给郑曦看，凌度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借助奈何桥，释放力量只存在于设想中，凌度先是握住拳头，手心有一个不大的空间，他的气流动到拳头的时候，有不多的一缕没有流走，被攥在手心一样留下了。 担心这不多一点气会随着手掌张开而流失，凌度的动作尽可能的快，甩掉手上沾的水一样，向在他拳头距离之外的郑曦撒了过去。 “好了你们三个，玩一会儿就行了，大伙还等着开饭呢，今天这红烧兔子可是我亲手做的，好久没下厨了，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 凌总用筷子指点着还在糜战的凌度他们三个。叶盛认清存在的差距早有退意，第一个跳开。凌度甩出聚集在手心的那一点，不知道有没有转化成力量的气，也准备过去吃饭。那所谓的兔子是他们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的猎物，不知与兔子肉有多大不同？至于攻击郑曦的效果，并不是很在意。 “来了！” 郑曦答应着就要收势过来，突然感觉到有劲风扑面而来。郑曦实战经验还是有一些的，不认为这里会出现如此诡异的风，那就只能说凌度刚那一掌捣鬼，身体如风中柳枝般舞蹈样拧转。 郑曦认为她可以躲开的，就算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也没发觉有多么不可抵挡都强悍。可是力量逼近的速度大大超出她的想象，身体与力量接触到，才发觉竟然还有意料之外的内涵，无力回天之际，竟然被力量推着飞了起来。 “凌度你耍赖！” “我耍赖？如果不是我用奈何桥把你抓回来，现在你已经飞出去掉在地上了，好心不得好报，你身上没沾到土不甘心是不是？” “老大，你就是用教我的力量，把我姐打飞的？不是用你的桥？” “那当然，你老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郑曦不是敌人，不能让你看到我力量的威力，要不然非让郑曦吐血三升不可！” “让我吐血，有本事再来，刚刚我大意了，没准备好！” “好了丫头，我这个外行都看出门道了，你和小盛刚刚都把手段用尽，不是也不能把凌度怎么样么？你问问姜辰他们，他们可是旁观者清，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小曦姐，你们两个都打不过凌少，这是千真万确的，除了最后那一下，凌少一直都是只守不攻，要不你们怎么能坚持这么久？” “只守不攻，那还打我那么疼，你们看我的手好像都肿了！” “还不是凌少让着你们，不然让你浑身都肿起来，凌少，你是不是又给叶盛开小灶了，小曦姐的实力也强了好多，把我们落的越来越远了！” 凌度坐直身体，两只手有模有样地按住桌沿，他得对得起姜辰他们崇敬的朝拜眼神，这时候再不表现，一会儿就被忽略了。 “这些事不着急，你们先在这里锻炼一阵子，你们的实力都会蹭蹭往上长的，往后你们的好处都少不了，跟着哥混，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行了，说的我这老家伙都心动了，可惜时不我待啊，来，尝尝兔子，那么结实的皮，肉倒是一炒就烂？” “爸妈，刘姐，一会儿我让梁栋去割蜂蜜，你们吃一点，保证你们能长命百岁，这个是兔子么？怎么这种味道？” “小盛你们也常常，一会儿就没了，可能是那里面不像咱们这边有那么重的污染，兔子也没吃过生长素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纯天然的，所以才会这么鲜，凌总的手艺也增色不少呢！” “凌少，我们这边的人都来这里了，你的要求我已经给大伙都传达到，他们都支持你的决定，你过来咱们见个面。” “什么意思，我见过的还不是你们所有的人？对了，你们头儿我就只见过一次，原来还有人在外面躲着，那就见见。” 凌度和叶盛一辆车，到灵桥大厦，他们从电梯里出来，发现纪纲已经等在那里，今天的神色透着严肃。凌度答应见大伙，纪纲来了个标准地向左转，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么正式！凌度都有点不习惯了。想着已经是高人，马上昂首挺胸，阔步向前。 保安部外面只有七八个人，是和凌度一起从家里过来的，一路把凌度护送到保安部，还有人给凌度开门，这架势是把凌度当成领导首长了。 保安部进门是监控室，今天这里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再加上凌度身后的，监控室里立刻显得拥挤。 “敬礼！” “凌少好！” “同志们辛苦了！” 纪纲以不高的声音，干脆地喊了声口令，这里的三十多人立刻全体立正，给凌度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喊的不是首长好，凌度学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冲他们摆手，他们也没按照套路接着往下演。 “你们怎么不说为人民服务？怎么到我当一回领导的时候，你们还给我打折扣？” “凌少，我们可不是陪你玩，本想着你会感动呢，谁知道你还入戏了，本来想先把他们都介绍给你，看来还是你自己慢慢去问好了，这时候介绍一遍，你也不一定能记住他们。” “纪纲，我有一个问题，你们到底以后是我的兵，还是那个凌度的兵？” “凌少，这个，我们应该还是归我们头儿管的，不过这一段时间我们都听你指挥，你也算是我们的领导。” “那不对，如果我和那个凌度打起来，你们会帮谁？” “凌少，我们帮理不帮亲。” “那我不还是只有叶盛一个小弟？叶盛，你不会也帮你们头儿吧？” “老大你放心，我肯定是帮你的，咱俩绝对是一伙的！” 纪纲他们哭笑不得，把叶盛和凌度当成两个活宝了。凌度和叶盛混在一起，凌度不是变得更胸有城府，有大将风度，反倒有点像叶盛偶尔表现出来的那样，不着调了。 凌度这时候绝对是冷静的，他知道纪纲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无非就是空间那个训练基地。凌度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纪纲他们表现出真挚的敬重，凌度就心满意足了，不想表现感动的样子，才如此插科打诨。原本严肃的气氛，果然被他搅和的不伦不类，纪纲他们应该还有严肃的话要说，这时候都找不到开口的由头了。 “行了，我知道你们来了，也不想知道你们平时都躲在哪儿，这么多人一起过来，不会是为了赶工期吧，没必要，基础设施已经完成，谁有功夫。随手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有新的计划，大伙再当成工程干也不迟。” “凌少，是这样的，现在你白天要上班，我们每天只有六个人有空闲时间，也就只有六个人可以去那里，所以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虽然人不多，我们也会尽量完成那里的工作！” “六个人还少么？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那里的时间和这里时间的流速不一样，你们中一些人也体验了，而且那里没有黑夜，只有机械表在那里可以使用，走的准不准就不知道了，我是不可能去那里看着你们，只是希望你们都珍惜自己的身体，每天工作那么久，身体受不了的！” “凌少，这一点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我们会合理安排，保证完成任务！” “唉，怎么都说不通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老大你不用担心他们，那里也就那么点活儿，到没活儿可干的时候，总不至于房子都拆了再重建，到那时候应该就只剩下刘姐的菜地，和我姐的花田，累不着他们的。” 192 小菜可以吃了 “那就这样吧，在那里一天，可就是外面的四十八小时，正好里面什么都有，可以自己做饭。” “那，凌少，现在他们六个就可以去那里了？一些注意事项我都交待给他们了。” “行，过去吧，正好菜地和花田也该浇水了。” 纪纲还没点名今天过去的是哪六个人，近三十个人就全部出现在那个空间里。 “刘姐，你怎么这么早，郑曦，今天你不上班么，怎么来这里啦？阿姨您也来了？” 视线才清晰，凌度就看到这里有人，刘姐正在浇她的菜园，郑曦在巡视领地一样溜达，手里还拿着果子。还有凌夫人，是来做研究的，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些仪器。 “啊，怎么你们来这么多人，纪纲，你们是不是来打劫的嘛，我警告你们，这里的果子还有蜂蜜，都是姐我的私人财产，想吃必须征得我同意，一会儿我回来，如果果子被你们扫荡光了，小心我揍你们！” 郑曦和这些人的关系都不一般，看得出不像是全都因为那个凌度。如果他们和郑曦不熟悉，必然会沉默不语，他们听说不让动树上的果子，一个个就开始和郑曦讨价还价，各种讨好卖乖，这里变的菜市场那么热闹。 “好了，咱们不能在这里时间太久，凌少，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只能留六个人。” “行，我就是让他们都熟悉一下，这就回去，刘姐你不要太辛苦了，有什么事让他们帮你！” “没关系的少爷，今天也没什么事，我看明天才能把这些菜苗移出去。” “凌度，等等，我也出去。”郑曦跑到凌夫人那里，拎起她的小包，她可不想再回家一趟。 转眼之间，凌度他们又出现在灵桥大厦顶层的保安部，比刚刚少了五个人，这里依然有点拥挤，凌度也没什么好交待的，招呼一声，就和叶盛，在郑曦之后准备回他的办公室。 凌度每天都会查看一下，他就在外面和里面的出口。好几天了，那一部分奈何桥虚影没有缺少动力地消失，一直都那么稳定。为了保险，凌度没有在灵桥大厦这里再设一个入口，纪纲他们也没提这事。 “早上还没喝口水呢，老大你喝什么茶？” “随便拿一种就行，都挺好的，今天终于可以清闲一天，这两天可把哥忙坏了，坐在这儿才知道，这样上班其实更轻松！” 叶盛拿了两个茶杯，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凌度的，才走到饮水机那里，还没开始接水，突然凌度预感到危险存在。 “叶盛不要动！” 凌度急急的声音让叶盛一惊，知道这语气不是在开玩笑，马上站住，看到凌度飞快地过来，他一动都不动。 凌度把叶盛手里的两个杯子都接住，仔细地检查。重点是他的杯子，因为他预感到危险，伤害也是针对他，又不能保证叶盛不会被牵连。 “老大，怎么回事？” “你到沙发那里坐下，最好先检查过沙发没有问题再坐，这里什么东西都不要再动。” 叶盛脚步放轻走到沙发那里，对此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仔细了，没发现沙发有异常才座下。 凌度在水杯里也没发现异常，杯子里的茶叶也闻不到异味。 开始的时候凌度认为办公室里有爆炸物，当他转身回来的时候，危险的预感就淡了一些。 仔细回想今天进办公室的经过，凌度很快排除了爆炸物的可能，如果是爆炸物，在他们进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出现危险的预感。 “老大，要不我去找纪纲他们，那里有很先进的探测仪器？” “先不急，还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呢！” 凌度走回来，感觉危险也随之淡了很多，手里还拿着两个水杯，也就可以证明，危险不是来自水杯。 凌度放下水杯，又沿着原路返回，果然危险又出现了，而凌度的前面正是那台饮水机。 叶盛刚刚就是准备去接水的时候危险预感出现的，凌度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不是奈何桥对危险的预感再次升级，可以把叶盛将遭遇的危险也预感到，而是因为叶盛正在帮凌度去打水，那杯水会最终到凌度这里。 记得最早预感到危险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那次是郑曦想踢他一脚，凌度小腿上就有了按压一样的感觉。 今天凌度排除是爆炸物的可能，证明就在于，今天遇到的危险和以往并不一样。 凌度经历过的危险已经不少，随着实力提升，再有郑曦想踢他的时候，预感都不会再出现。今天凌度遇到的可以说是另一种情形的预感，不是从皮肤表面开始的向下，向全身波及式出现压力，而是在身体内部，倒是有点像胃部痉挛。 想到胃部，凌度确认他的感觉没错，如果不是这种胃部痉挛可以随着危险大小而控制，都要怀疑是得了胃病。 “我知道了，叶盛，找纪纲他们吧！” “老大，我出去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你放心去。” “那老大你哪也不要动，等我们来处理！” 叶盛回来的很快，加上叶盛来了五个人，应该是能调动的人手都过来了，还带着凌度认不出的几台仪器。他们过来并不是一路急行，像是过来串门那样随意，为不引人注意进来后先把门关上。 “凌少，哪里有异常？” “那台饮水机，你们拿去仔细检查，我认为里面不知道哪个部位被人下了毒。” “其它的还有么？” “没发现，你们检查一下吧，这些我可不如你们有手段。” 饮水机里的水是上班之前保洁人员才换过，纪纲他们出去找了一个小平板车，把饮水机弄出去。然后就开始对办公室全方位展开排查，天花板上面都没有放过，到最后也是一无所获。 “行了，不用再查，看来只是饮水机有问题，你们去忙吧。” 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凌度只好让他们停下。凌度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叶盛帮他去打水，即使水打回来，还要放好一会儿才会喝，都有危险的预感出现，还有什么可怕的？ 纪纲他们离开，凌度总经理的工作也是正常开始，叶盛在这里没意思，坐不多久就溜的不见了人影。 纪纲和叶盛都没提报警的事，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纪纲过来告诉凌度，已经检测过，饮水机里的水没有问题，在出水口上，检测出剧毒化学品。那种化学品无色无味，正常人只要摄入很少的量，就足以致命。 纪纲他们回放了这两天监控拍摄到的画面，保洁人员之外，还看到一个陌生人进过凌度的办公室，而且是在昨天夜里。 进来下毒的人是个高手，不仅夜里值班的保安没发现他，监控都没能拍到清晰的相貌，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其人。 听完纪纲他们的结论，凌度不由地叹息一声。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凌沉江那些人脱不掉干系。凌度知道又能怎么样？就算找到那个下毒的凶手，都不一定能追查出幕后的真凶。 “少爷，你敢尝尝不？小曦说你能判断有没有毒？” “刘姐，这不就是一般的小菜么？” “就是小菜呀，都没有放肉，就是放一点盐清炒，最后放一点蒜蓉就出锅。” “这个好，下饭，再放点辣椒就好了，刘姐，这菜的颜色……不会是你种的小菜可以吃了吧？” “少爷你怎么才想到，可不是我种的小菜么？长的太密了，把其它菜苗移出去那么多，还是太密，都挤在一起不好长，我捡大的拔了一些，一盆子才炒了这一小盘！” 奈何桥空间里房子建好之后，不需要通过凌度，就能随意进出，他们的家就往这里延伸了。因为这里每天都有纪纲他们最少六个人进来锻炼，刘姐也时常进来照顾她的菜，做饭都挪到这里来了。 如果按照外面的时间，也就是六天，十间活动板房就竣工了。太阳能发电全部转移到房顶，该收拾的都进了屋里，管线用土盖上，房前屋后，再不见那么多杂物，空间利索了，又显得有些空荡。 凌度发觉他挖来的树还是有点少，这里的风都在高处，地面只有轻柔的微风，带不起多少尘土，刘姐做好饭也是喜欢在外面吃，可惜这里的树荫还不能连成片。 刘姐的菜地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大了三倍不止，最早的一片如今只有生菜、小白菜，那种不论多大都可以吃的叶菜，旁边的菜地就比较复杂了，只要刘姐有那样菜种，都会随手点播一些。 这里时间不仅流速快，或许是因为没有夜晚，植物生长的速度也比外面快了许多，这不，从撒下种子到今天，按照外面的时间，还不到十天，小菜就上桌了。 郑曦最担心的还是那些蜜蜂，因为蜂蜜显然有其珍贵的特性，不仅对她的练气有极大好处，就是对凌总夫妇，刘姐的身体，只要少吃一点，也有明显的增强体质的效果。 193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凌度那天种花的时候就透着小心，结果不负众望竟然没有一棵死掉。可能与这里的水有关系，这些天有的花败了，又有新的花在盛开。 郑曦种下的草药也发芽了，面积有好几亩。坐在花田中，就可以体验花海的感觉。 那些带着果子挖回来的树，虽然还叫不出名字，因为这里没有季节更迭，气候又有点像温室，不仅枝繁叶茂，生命力相当旺盛，竟然也有开花的，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这个空间里结的果子出现并且成熟。 “阿姨，吃饭了，咱们今天可是有自己种的小菜呢？虽然色泽和外面的不太一样，你们放心，不会有毒的！” 凌夫人也成为这里的常客，据说过去这几天了，她还没有把那一片花海里花的品种统计出来，如果不是郑曦和刘姐劝阻，她都要如痴如醉地住在这里了。 “凌少，我们又来蹭饭了，不能给刘姐帮忙，每天都让刘姐受累，我们还有点不好意思呢，要不你再给我们找点活干得了？” 今天是纪纲休息，凌度已经知道，只有休息的人，才能一天都在这里。而他们在这里休息一天，就是外面的两天时间，比外面还辛苦呢。 纪纲他们没有一个人抱怨，开始建设的时候是凌度说给他帮忙，到今天他们才才知道，这里所有的设施，还是他们用的多，就说那个大澡堂子，凌度都一次没进去泡过。 他门不仅享受到这里特殊的环境，还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短短几天时间，他们中过去能练气的，都明显感觉到实力在增长，虽然还是赶不上叶盛和郑曦那匪夷所思的进步速度，又明显比在外面效果好了许多，一个个都有高手的感慨了。 好消息还不止于此，在刘全达那些过去还不能练气的人里面，就是这几天，竟然有两个人，在不需要凌度以气引导帮助的情况下，有了气感之后，结合凌度传授给他们的练气法诀，自己就进入练气的敛息境界。据说这样比被凌度帮助，练气的基础更扎实，也让其他人都看到了希望。 过去因为这里进来许多人，凌度还担心过那个水坑里的水，毕竟只有那么大，纪纲他们那个澡堂子，一次蓄水就是几十方，担心水会被耗尽。 每次澡堂子蓄满水，水坑的水位都会明显下降近一米。不过等到第二天过来再看，水坑里水位又恢复了。凌度到今天也没想明白，水为什么不溢出来？ “你们就放心地练功好了，你们每天已经够忙了，还要练功，还要帮我收拾菜地，本来种菜是我提起的，现在我倒是变成只能看的闲人了，给你们做点饭，还能累着我？” 纪纲他们过来，刘姐马上拿碗给他们盛饭。正像刘姐说的，种菜原本是她打发空闲时间才有的想法。纪纲他们倒好，就不能看到刘姐在菜地里忙活，连浇水的事他们都包了。 “我们有力气，干点活也算锻炼，凌少，要不你再找点地砖，咱们把这一片地都铺上地砖，走路就不会带起来土了，小曦姐那时候不是说还想铺一条林荫小道么？” “我看你们就是闲不住，等我回去找向成辉问问，你们不说我都忘记了，咱们房子都盖好了，还没给人家算账呢，唉，你们不准吃小菜，给阿姨留点，你们那么辛苦，多吃肉才有力气！” “凌少，我们每人就尝一口还不行么？这菜我们也眼馋好几天啦！” “吃吧，吃吧，喜欢下顿再给你们做，从今天开始，咱们的菜越来越多，我看用不了几天，都不用出去买菜了，刘儿，你也吃，自从来这里，我吃什么都香！” “阿姨，咱们连肉都不用买呢，凌少可能周末又要去打猎了，不知道这次能给咱们带些什么稀罕玩意回来？” “唉，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丫头和小盛都没过来吃饭？” “小盛来过了，搬走几块肉，说是送人，小曦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公司有事！” 凌度扒完碗里的饭，又去盛饭的时候，才有功夫说话。“我也一早上没见他们两个，叶盛把车都开走了，可能下午才会回来。” 凌度是从办公室进的空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办公室，家里没人冷冷清清的，干脆就在办公室里午休，别人一直没见到凌总经理出去，也许还会认为他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呢！ 午休之后叶盛和郑曦都没出现，凌度手头没什么事，拨通了向成辉的号码，不需要材料，好几天都没联系了。向成辉那边还是那么利索就接通电话，凌度都怀疑向成辉不午休。 “辉子忙呢？” “不是很忙，有事你说？” “有时间就来我这儿一趟，我的工程还没有完呢！” “这是好事，等着，十分钟就到！” 十分钟还没到，向成辉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凌度办公室。凌度早给他准备了茶，向成辉抱着茶杯，直到茶杯见底，自己又去把茶杯续上水，因为水太烫，才舍得把杯子放下。 “你这老板当的有点惨啊，午饭吃了没有？对了，那天给你的肉好吃不？” “我哪能有你这日子，每天这么忙，才知道还能再挣扎一天，万一闲下来，那就等着散伙关门吧，都忘记了，你在哪儿弄的肉，我就吃了一顿，媳妇就不让吃了，我爸，她爸一家一半就没了，这一阵子生意还行，多少钱给我再来二十斤，两家老人昨天还问呢！” 凌度又要飘起来了，是得意自己的眼光，不是他危急关头把牛抓进来，谁能吃到这么可口的肉？ “那是，你不看看我什么水平，能随便拿点普通东西送人么？二十斤，不多，等你下次来，我就拿给你，这次是有两件事，一件是咱们把活动板房的帐给结清，再就是我还需要一些地砖。” “地砖好说，要什么花色，什么尺寸的，要多少，给我报个数，最迟明天就给你送过来，还有，活动板房的帐不是已经结清了么？还算什么帐？” “地砖的尺寸我也没什么主意，要不你打电话问郑曦好了，她让你送什么样的，你就送什么样的，先照着五百平米送吧，你说结清了，三十万就够了？” “不是，是郑助理给结的。” “啊？她都没和我说，她……” 凌度在可惜他那三十万预付款，早知道郑曦会结账，他才不会给向成辉预付款，即使给，也不会给那么多。 “凌度，你还有什么计划？” “我的计划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以后应该还有，不过还没有想好，地砖的钱你也找郑曦结算，就说我让你去的，她如果不管，你再来找我。” 向成辉没怀疑凌度是在推诿，这次活动板房的款项可是少有的利索呢，只认为凌度早和郑曦说好，再说也是信得过凌度的。 “老大你又干坏事啦，怎么笑的这么猥琐？” 叶盛回来的时候，凌度才送向成辉离开没多久。凌度在算计他省了多少钱，把地砖都推给郑曦结账，又可以省下一笔钱。郑曦那里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凌度已经得意的嘴都合不上了。 “你小子这一天又跑哪去了？” “老大，我回家了，顺便给我老爹送点肉过去。” “还挺有孝心的，不说你了，我也想给我爸妈送点肉呢，唉，哥现在身不由己，有家都不能回啊！” “老大，你放心吧，你的事我都知道，小曦姐会处理好的，而且比你想到的还细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这一点我倒是相信，郑曦有时候就是比我有能力！” “老大，求你个事，我妈来了……” “什么意思，你妈来了我能做什么，让我帮你说情么？不会是拉你去相亲吧？” “老大你的思想怎么那么腐朽，我妈是为你的桥来的。” “你可不要吓我，我的桥你又看不见，让我怎么帮你？” “不是的老大，我妈想去那个基地里，她要研究咱们挖回来的那些树和花草！” 按说凌度不该拒绝，就凭叶盛和凌度关系。问题是那里的花草有限，想要更多，必然牵扯到那个世界，如果那个世界被世人所知，会引发多大的连锁反应，凌度自觉是没能力控制的，天下之大恐怕也找不到他可以躲藏的地方。 “叶盛，那个……” “老大，我知道你的顾虑，你能想到的我都交待过了，还像那些水一样，只是研究，绝对不会大范围扩散，我保证！” “你的意思你妈是军人？” “当然了，你放心，只有我妈一个人过来，也没给太多人说，一个助手都没带！” 水都送出去那么多了，也没发现被外人盯上，凌度对军方还是信任的。再说叶盛一车一车从军队往这里运物资，在他们满足了凌度要求之后，好像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那还等什么，先去拜见一下阿姨，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大呢？” 194值得信赖 “老大，有你这态度我就放心了，不用着急，我妈去凌叔叔那里了，咱们还是先下去把我妈带来的东西收起来吧，对了，他们又要水，还得给他们送水。” “走吧，下去看看。” 凌度和叶盛出办公室，纪纲他们果然又是上次那样严阵以待地守住电梯，凌度进电梯，身后跟上来四个保镖。这次与上次不同，知道是他们的洗澡水，好像不那么紧张了。 地下停车场里戒严依旧，凌度不禁感叹他们行动的速度。刚刚送向成辉出去的时候，这里还一点迹象都没有出现呢！ 叶盛妈妈带来的多是研究仪器，凌度只看了一件，就看出很高端的样子。相比之下，凌夫人现在用的那些，就有点简陋了。 办公室里又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人进去了，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凌度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出现预感的危险，才果断地推门进去。 “妈！” 凌度拽了一下要走过去的叶盛，他听到叶盛发出那简短的声音了，只是有点不应该有的质疑。 “叶盛，这是你妈，还是你姐？” “嘻嘻嘻，老大你很有前途，知道哄我妈开心，你看我妈都笑了！” 凌度可不是为取悦叶盛的妈才这样说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看样子就是很年轻，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刘姐也三十来岁，可是她比刘姐都不逞多让。 鼻梁上有一副很小的无框眼睛，乌黑亮泽的头发看着很随意地挽了一下。 凌度知道为什么她看着比刘姐年轻了，应该与个人休养素质有关系，叶盛的妈妈一看就是很有学识的样子。因为凌总的权势和身家，凌夫人身上有一种高贵。叶盛的妈妈，则是涵养型的，让凌度不禁想到高人的气质。 “阿姨您好，我是凌度，您别介意，我不是有意冒犯您。” “妈，我没骗你吧。我老大就是能耍宝，你别再说我小了，我老大也不比我强到哪去！” “别没正形，多大了还粘着我，你好，我是葛欣月，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小盛，以后我也要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都是我应该做的，叶盛是我小弟呢！” 葛欣月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包装不算精美，扁平的纸盒子，递给凌度。 “小凌，这是用你提供的水研发出的产品，我给你带了一盒。” “水我有很多的，这……” “你应该也听说了，你提供的那种水里有一些过去没被发现过的活性物质，它们游离在水中，我们把那种活性物质提取出来一点，让其有效成份单位体积里浓度高了一些，简单地说，这种水很适合野外作业的人使用，不仅对伤员恢复的效果明显，一般人服用它也不会那么容易感觉口渴，其它功效还有待发现。” 凌度没接葛欣月递过来的纸盒，还求助地看了看叶盛。这时候叶盛那里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葛欣月当然无法想象，在凌度这里，被他们那么珍视的水都是怎么用的，如果凌度不是担心被师傅揍，可能他们早就跳进最初出现的水坑里戏水去了。 叶盛又不敢说出实情，知道凌度的心思，事实只能由他妈妈自己去发现，而且不能搁置太久。 “给我，妈，这么好的东西别给我老大，他用就是浪费，一天连办公室都不出的人，给我姐留着吧，我姐每天东跑西颠，今天又没见到她的人，她说不定会喜欢的，老大，要不去那里吧，我妈口渴了，去看看那里的桃还有没有？” 葛欣月不明白叶盛古怪的表现，第一次见凌度，还不太熟，只好先听叶盛的。 “行，那就过去吧，一会儿我再回来，阿姨你不要担心，眼前会模糊一下，是正常的，不会给你留下任何影响。” “好，我知道了，小盛扶着我点！” “咦，这个妹子是谁，小盛，是你姐姐？” “刘姐，这是我妈，我妈都四十多了，妈你看看，所有人都说你是我姐呢！” “月月你终于来了，我就那点水平，你再不来我只能撂挑子啦！” “灵姐，这几天辛苦你了，我那边的事也是这两天才移交给其他人，要不然还要耽误些日子呢，快领我去看看！” “原来是小盛的妈妈，姐姐，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呢，快坐，我给你倒杯水！” “刘姐不用忙，我去摘个桃就行了，我妈有秘密武器，不喝水都不会渴，是吧妈？” “屁孩子没一点正形，一边去！” 叶盛孩子一样欢快地跑开，这几天知道那些水果还有未被发现的功效，许多人尝过味道之后，除了叶盛和郑曦，都没再惦记，到今天树上还能看到零星的果子呢。 叶盛就是去摘果子的，他可不担心果子被吃完，即使这里没有了，只要去那个世界一趟，就可以带回来更多。 刘姐、凌夫人，葛欣月三个人坐在桌边，虽然刘姐还是第一次见葛欣月，因为叶盛，很快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凌度找不到可以说的话题，就要离开的时候，纪纲他们看到叶盛的妈妈，全都跑过来，在凌度身边列队样站成整齐的一排。 “敬礼，首长好！” 他们的动作，感染的凌度都把手抬起来了，想到不是军人，才没有一起跟着喊首长好。这时候才记起叶盛的妈妈也是军人，因为没穿军装么？凌度都忘记了。 “不要那么紧张，我会在这里几天，以后还要你们帮忙呢。” “请首长指示！” 凌度悄悄后退了一步，又发觉身后有人，叶盛提着个小篮子，冲他不住地挤眉弄眼。像是不愿意这个时候，被他妈拿他借题发挥，把小篮子塞进凌度手里。 凌度明白叶盛的意思，接过篮子，向前两步放到桌子上，被纪纲他们传染，动作都有点生硬。 “阿姨，你们忙着，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小盛，我干妈呢？” 郑曦在凌度办公室里，想必听说凌度没离开灵桥大厦，也就知道凌度的去处了，索性在这里等。 “去哪里了？向成辉给你打电话了么？我让他送地砖过来，纪纲他们想铺地。” “我知道了，已经送来一车，下面正往车库里搬呢，你下班过去收就可以了，我让他今天都送过来，明天不是周末了么？我可不想再倒腾，太累了！” 凌度想到郑曦所谓的累是什么意思，上周她们往空间里弄进去不少东西，凌度去探险了，那就只能他们一趟一趟往楼上搬，是挺耽误功夫的。 另外凌度还听出郑曦话里有其它意思，好像已经给这个周末制定好了计划。 “我可是要了五百平米的地砖，今天都送来，那得好大一堆，几趟才能送过来！” “就是多找两台车，多找几个装卸工的事，明天我可没时间等他们，凌度，我好像也可以像你那样释放出力量了，明天可以去探险啦！” 凌度明白了，郑曦估计已经准备一星期，就等着今天呢，上次拒绝她入伙，这回都找不到更有理有据的借口了。 “真的可以释放力量？叶盛怎么还不行？” “他才练气几天，怎么可能和我一样的实力，不信我比划给你看！” “算了，我相信你，这可是我的办公室，打坏东西谁赔？那我下去看看车库里的地砖。” 凌度收完最后一车地砖，灵桥大厦地下停车场里，只剩下凌度他们的几辆车，回到家的时候，刘姐竟然在家里。 “少爷，给你说个事，明天我想请两天假？” “嗯，刘姐你不会是想跟我们去探险吧？那里可不适合你。” “我可没那胆量跟你们去探险，明天我姑娘回来，这一个暑假都在她姥姥姥爷那里，开学我都没去送她，明天想趁着周末，陪她玩两天。” “刘姐，你没说你种地的事？” 凌度一时也有些犹豫，如果刘姐想带她姑娘去空间里玩，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那里有瓜果蔬菜，有花海药田，如今的规模比一般的农家乐都不次，关键是那里不仅空气好，还有外面根本见不到的好东西，只有两天时间不够用，绝不会有无事可干的苦闷。 “少爷，我也想带她去那里玩一回的，后来又不想了，她年纪还小，万一忍不住说给同学知道，不知道会惹多大麻烦，还是以后再说吧，那里的果子我带出来一些，还摘了小菜，家里还有牛肉，和在那里吃的一样了！” “那就这样安排吧，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儿，饿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每次出去都要出点事，对此凌度心里都留下不好的阴影了，今天姜辰要跟着，凌度都没有拒绝。 今天还算幸运，也是凌度并没有出去很远，同时凌度也想到，凌沉江对他的监视，应该都在灵桥集团那里，也就是说凌沉江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影子凌度所带的队伍里，军人的素质绝对是值得信赖的。 195被召唤一样的冲动 凌度只是匆匆去了一趟街里，给钱有点不好衡量，那次想给刘姐钱都被拒绝了。他想给刘姐的姑娘买个见面礼，毕竟刘姐照顾了他这么久，关系还融洽的像姐弟一样。 “刘姐，买了个手机，你们娘俩逛街，我跟着不那么像话，明天就不陪你们了。” “少爷你怎么去买手机了，刘珂有手机的，再说她还小，有个玩具就可以了。” “我知道，就是买了个玩具，我也不赞同同学之间相互攀比，一千来块钱，很大众的，你没做饭？” “这家里就咱们两个，哪有去那里热闹，我等你就是为了说明天的事，还是去那里吃饭吧？” 空间里果然热闹，今天是周五，纪纲他们没有任务，进来十几个人。刘姐不在，纪纲他们在做饭，凌度他们过去的时候，晚饭已经摆到桌子上。 晚饭之后，纪纲他们十几个人竟然开始开荒，果然是闲着不舒服，凌度已经把铺地的砖都运进来了，他们还不满足，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看刘姐的菜园那么兴旺，郑曦的花海和药田也是生机勃勃，他们要种地，种小麦、稻子豆子和玉米。这里地域广阔，如果收成好，下一步还有别的种植计划。 纪纲他们中看来是有种过地的，架势都比凌度他们种菜时看着专业，还知道先耕地，而且有像模像样的工具。 那一片地已经灌过水，地翻一下，就可以下种子了。他们的做法凌度看着都稀奇不已。 过去耕地用牛，如今机械化，都用拖拉机，纪纲他们不应该这点都不知道，也没听他们提过，凌度看到的是两个人在前面拖那个尖插进地下有一尺深的犁。 “纪纲，真想种地，明天给你们借一个拖拉机来，这样太累了！” “凌少不用，我们也不是为了那点粮食才种地，也是没事干，也是想用这种方法练一下力气，如果有效果，明天就改成一个人拉犁，顺便看能收点粮食不？你看看他们走的还挺快，好像不是很费力！” 纪纲解释的让凌度无话可说。旁边的叶盛悄悄拽了拽凌度的衣服，一番挤眉弄眼，就知道他是不想跟纪纲他们一起拉犁玩。 “老大，走，泡澡去，我又上水了。” “走，弄好了我还一次都没泡过呢，别让他们看到，好像咱俩偷懒一样。” “谁像他们那么冒傻气，我可是想到别的锻炼方法了，绝对比他们的效果好，想追上我，他们门都没有。” 澡堂子边上的屏风比开始的时候多了，围住的面积也比过去大。过去就是围住澡堂子，如今还多了一块空地，摆放着两排更衣箱。 “叶盛，好像还缺几个能存放个人物品的柜子，只有这样的更衣箱还不够，葛阿姨把她的研究所都搬来了，房子是不是也少了些？” “当时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柜子我姐已经安排了，估计过几天就来了，按照每人两个，这里准备进来四十个人，也不是四十个人都在这里，反正你知道就行了，我妈如果需要房子，再做计划也不晚。” 凌度也不想听叶盛解释，首先是对这些人的信任，再就是所有进这里的人，都需要经过奈何桥认可，如果没有凌度带着进来一回，外面的门撞烂也进不来。 凌度一直对水坑里的水印象不算太好，这也是他一直没接触过水的原因。 记得第一次接触水的只是奈何桥虚影，传递给你的是彻骨的寒意，第二次又变成让血液都为之沸腾的燥热。仅仅忽冷忽热还不算完，那个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隔障第一次也是在水里发现的，还有朱赫的魂儿变得凝实，也与这水有扯不清的关系。 一直以来，因为看不透，凌度对这水还是有点忌讳的。这么多天接触水的人有好几十，再没出现过异常现象，凌度心中的隔阂隐忧才逐渐消除。 鼓动凌度下水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所有下水的人，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因为水而获益。凌度也练气了，投入的时间或许不如别人那么多，他也还是希望能出成果的，也许水里也能给他同样带来惊喜呢！ “老大，块下来，水看着凉，下来就不一样了！” 凌度先伸手试了试水，这里的光线都可以太阳能发电，应该是有热量的，水里没有冰冷。 “别喊，让纪纲他们听到，这水都会被他们挤的溢出来的。” 凌度还是鼓足勇气下水了，一点点没过身体，让人神清气爽的清凉滋润进身体里，长长地出一口气，身体里的浊气都排放出去了。 “这才是享受啊，真的不想动了！” “老大，你有什么感觉么？他们都说有，我自从受伤那次之后，除了舒服，想睡觉，就再没其它感觉了。” “你比他们已经走的很快，还想怎么有感觉？现在你需要的是稳固基础，郑曦都可以释放出力量了，你还门都没摸到呢！” “老大，我也很努力的，虽然你看不到，每天我有时间就练气，比他们还用功，明天咱们该去那里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到那里之后，你不用再那么紧地保护我，兔子我打不过，那只猫头鹰一样的鸟，小心点，应该还是能打过的，等打过鸟之后，再去挑战那只兔子，可能不用多久，就可以和牛比试一下了，就算我不行，咱们三个合力差不多可以拼一下！” 叶盛说的眉飞色舞，仿佛已经预演过明天将会遇到的场景，每一次想，信心都会增加一分，过去这几天，都有点按耐不住冲动了。 只顾着对自己的想法自鸣得意了，半天听不到凌度回应，才发现是在演独角戏，凌度只剩下脑袋在水上，还躺在澡堂子边沿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老大，你也太不给面子了，这可是我一个星期才想到的对策，都变成对牛弹琴啦！” 凌度还是没回应，头都没动一下。类似的情形在叶盛身上也发生过，上次他们说是吃果子和蜂蜜多了，他也突然睡着，而且睡的那叫一个美，这时候叶盛也不认为凌度会出意外，也就没打扰他。 凌度想回应叶盛的，他的主意不错，在那个世界里，只知道躲避总是不长久的。他没出声一是他同意叶盛的想法，明天就可以去试验效果，今天没必要多讨论；再有一点就是凌度不想让叶盛担心。 身体全部没入水里，不知道别人感受到的都是什么样，凌度好像浑身都被水滋润着，不仅仅是身体表面，水仿佛渗透进凌度的身体，仿佛他是久旱的土地，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水份。 水是有浮力的，尤其在澡堂子里，想要安稳地坐着，除非身体保持垂直，只要身体一躺下去，谁都不能克服浮力导致的身体飘起来，这也是叶盛他们为什么不能老实坐着，没几分钟就闹做一团的真正原因。 进度想到的只是别人身上的事实，他的不同这时候也显现出来，有可能与他此刻的感受有关系。别人湿润的只有皮肤浅层，而他却可以感受到水在缓慢渗透身体，仿佛他是一块海绵，他的身体不是被滋润，而是在吸水。 凌度发觉浮力没有让他的身体飘起来的同时，他的元神倒是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凌度只顾着在水里身心放松地舒服了，才和叶盛说完话，猛然间就意识到他的视野开阔了，不再被四周的屏风遮挡。 澡堂子变成俯瞰的效果，凌度才意识到元神已经离开身体，那个世界身体已经可以进去，奈何桥几乎包揽一切，有几天没想过他还可以让元神离体，今天元神离体，千真万确与他的主观意愿无关。 那时候叶盛还在夸夸其谈，凌度有过相似的经历，这一次没再惊慌，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凌度沉下心思，细心感受着元神。 澡堂子里的水来自不远处那个水坑，那里才是这个空间所有水的源头，是不是可以认为澡堂子里的水是没有根的？ 记得木卡曾经说过，水坑里有吸引力，他克制不住的就想去那里。此刻凌度全神贯注于元神的感受，他没发现有吸引力，但从那个水坑里，似乎隐约的有被召唤一样的冲动，就像是心仪已久，叶盛想去那个世界探险，应该与此刻凌度从元神里感受到的情愫有相似之处。 凌度发现元神一样可以启动奈何桥，心中才有担心滋生，片刻就放下了，而且任由元神被情绪控制着，飞向距离不是很远的水坑， 水坑才是空间里所有水的源头，因为出现这个水坑，那么多变化才接踵而至。开始时凌度还发觉一夜之间水坑变大，木卡被送走后，水坑的大小也不再有变化。 凌度一直对水坑还是有好奇的，到今天直径也就五米多，却有着像是不可测的深度，每天抽完水，水位都会下降，而第二天又悄然恢复过来，也见不到水满溢出来，而水面一直很平静，看不到水下有暗流涌动的迹象。 196元神里多了点什么 元神不会受到重力干扰，可以选择任意方式进入水坑。凌度想知道水坑到底有多深，以及水坑里是否还有没发现的秘密？在没有预感到危险的前提下，高台跳水一样扎进水里。 凌度恍惚着认为又进入另一个世界了，还是因为他是以元神形态，观察到水的状态也因此而不同？ 凌度发觉自己仿佛变小了，而且达到极致的小，分明进入的只是一个直径不过五米的水坑，此刻又仿若身处无边无际浩瀚星空里。 凌度想提出质疑，又不能说服自己，难不成身边围绕着的是一个个水分子？空间里没有夜晚，凌度眼前却只有支离破碎的光明，像是光明被打碎了，撒进夜空里，又像是被夜吞噬了，只剩下弱弱的莹光。 原本静逸的空间，凌度的元神闯入后，这里的平衡被打破，那星星点点的光亮动起来，而且向凌度的元神聚拢过来。身体在澡堂子感觉水在渗透他的身体，元神的遭遇好像也如出一辙，渗透进元神的是被揉碎，变成星星点点的光亮。 “老大你终于醒了，这一觉睡的，舒服吧？” “你们都来了，地犁完了？” 凌度被星光笼罩之后，元神也变成星光的一部分，元神被填满了，被同化了。当凌度意识到元神也发出与星光相近的光亮，甚至更亮时，眼前就被光亮全部占据，原来是元神已经回到身体里，至于元神回归的过程，凌度一点都没有记住。 纪纲他们都过来了，不想打扰他，才一个个都那么老实。凌度摇摇头醒过来，纪纲他们立刻炸了锅一样开始各行其是。 凌度之前浮力缺失的感觉已经不再，有可能是身体吸饱水了，随着纪纲他们打闹被带动的水，不时会让凌度的身体也随之晃动。 “叶盛，我睡了多久？我身上是不是发光了？” “嗯，水亮油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哦别打，我说，没看表，应该有一两个小时，他们的地都种好了，说是至少有一亩地呢！” “有那么久？我感觉只有几分钟功夫，不泡了，再泡我都要融化在水里了，你们玩吧，我今天还没看看这里的菜和花呢？” “凌少别走哇，你给兄弟们说说，叶盛的实力究竟怎么增长这么快的？” ““这个问题你们还是问叶盛，我绝对没藏私，叶盛就是比你们早几天来这里，你们也不要气馁，有可能是你们还没认识到自己出现的变化，其实相比过去已经有很大不同，慢慢感受吧！” 凌度徜徉在菜园边，花海里，闲庭信步一副悠闲姿态。凌度是看着这边人少才过来的，他在考虑问题，元神被那么多莹光充斥之后，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像是多了一些东西。 “凌度，你过来了？” 听到声音凌度被吓了一跳，幸好听到声音，不然就要走近前面的花田里了。 葛欣月和凌夫人在花田里，被她们关注的是一株凌度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 “您两位不要太操劳了，这些花又跑不了，什么时候研究都可以，眼下也不需要治病救人，不用这么赶时间的！” “凌度，你还理解不了这种探索新鲜事物的热情，因为你没有深陷其中，有点像吸毒一样上瘾，沉浸其中就没法自拔了，非要琢磨出点结果才甘心，小盛为什么可以练气了，而且进步还这么明显，难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嘛？” “您的意思，已经找到答案了？” “只能说有了一些眉目，我对你提供的水研究的多一些，水的成份有点复杂，产生那样神奇效果的，还不能确定是哪一种成份，今天我又化验了这里的几种植物，竟然找到了与水里很相似的成份，现在就想弄明白，哪一种成份可以对人的身体起到什么作用！” 凌度禁不住好奇走过去，葛欣月面前有几十份样品，凌夫人则是负责记录。收集到的样品凌度没看明白，记录的那些数据更让凌度一头雾水。 “凌度，如果出了成果，在动物之后，免不了还要做人体试验，毕竟这里不能大范围公开，你愿意当志愿者么？” “我……我还是算了吧，不是我怕死，我也不怕中毒，您也听说过一些，我的体质和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有差别，我怀疑您在我这里得到的试验数据，根本就不能代表在别人身上也适用。” “怎么把这事忘记了，让你试验的确不合适，你也不具有普遍性，那你可以给我一些你的体液还有血样么？” 凌度就要逃跑了，又打消了念头。没出现危险的预感，再说凌度也想弄明白他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一座桥？ “好吧，您只要不把我关起来，或者把我切片，我还是能配合您工作的，不会要我很多血吧？我的血可没多少！” 葛欣月并没有马上就采取行动，这里缺少那样的工具，她的笑容也让凌度稍稍放心一些。 “放心，和你在医院里体检差不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我们现在这么需要你的帮助，怎么可能对你不利呢！” 凌度和刘姐他们决定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纪纲那些人不用管，凌夫人和葛欣月原本想住在空间里，就是不想她们太过劳累，才由郑曦和叶盛把她们拽回去。 凌度认为还是在家里休息更好，空间里白天晚上没有分别，总有一种时间错乱的困惑，怎么能有家里这种踏实的感觉？ “刘姐，我就不陪你去接孩子了，昨天我已经给他们说好，今天有人开车送你去，需要什么跟他们说就行。” “少爷，我代刘珂谢谢你的礼物，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也不去哪儿！” “跟我还客气什么，那我先过去了！” 郑曦和叶盛没过来，他们会走标准间里那个通道，也不用等他们，进空间就发觉里面飘荡着饭菜的香味。 “早上不是应该喝粥么？你们这是早饭么？” “凌少你来了，我们哪还管什么早饭午饭，你们在外面过去一夜，我们这里就是一天时间，你想让我们也睡那么久？这已经是我们今天的第二顿饭了，刘姐有事，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牛肉臊子面，我感觉咱们的碗有点小，一碗面没有一个能吃饱的！” “刘全达你的面好了没有，快点！” “看看，煮面都赶不上了！” “今天没时间，等忙过这两天，再添点厨具，咱们这么多人，又都这么能吃，现在也有多余的电，是该重新计划计划！” “老大，吃饱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还有我，小盛你拿的什么？” “这是我的装备，才做好的！” “给我看看，姐不抢你的！” “你不抢才怪，老大……” 叶盛今天背了一个包，还没出发就被郑曦盯上了。叶盛再想躲，已经来不及，被郑曦抓住，包也被收缴了。 包里也没什么，有几盒罐头，还有饼干。郑曦对那些都没兴趣，她看到的只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什么？又不冷，你带手套干什么？” “这是上回打回来那只兔子的皮做成的手套，手榴弹都没把它的皮炸烂，只有两双……” 郑曦原本还一脸嫌弃，听说手榴弹都炸不坏，马上认识到手套的作用，就开始往手上套。 手套不是保暖的，还露出半截手指，手背上还是双层皮子，戴好之后还冲叶盛比划着。 “算了，给她吧，我应该用不上，还带吃的，你打算在那里常驻？” “有备无患，你们不说那里的果子不能多吃么？” “报告凌少！” 叶盛背起背包就可以出发了，纪纲跑步来到，还给凌度敬了个礼。 “纪纲，你又玩啥？” “凌少，我申请和你们一起去，我可以练气，实力比叶盛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还有叶盛和小曦姐都不具备的优势，我是侦察兵，你们去那个地方不需要侦察兵嘛？” 凌度想说他们不需要侦察兵，有奈何桥虚影，绝对比纪纲能侦查的范围广。凌度的话又没说出口，相比野外生存技能，没接受过任何相关训练，凌度只怕连郑曦都比不上，另外就是纪纲的侦查显然更专业，最后一点，凌度并不排斥带更多人去那里。 前两次凌度和叶盛就没走出多远，记得的也就是走过一个山头，多久才能从那边山里走出去都没摸清头绪，难道他们就只能在那片山里乱转么？ “凌度，带上纪纲，人多好办事，打架都多一个帮手，那里可不讲究法律，咱们是入侵者，决不能吃亏的！” “行了，那就只加纪纲一个人，其他人好好努力，都有机会的，只不过不是今天！” 凌度看到又有人走过来，给他们解释可要费不少功夫，趁他们还没有开口，凌度放出奈何桥虚影，他们四个人顿时消失在原地。他们身后，一片哀叹声，已经不能传递到他们耳朵里。 197马上结束战斗 “凌少，这就是你说的世界，比咱们那里空气好，视野也通透，咱们的牛肉剩的不多了，能不能再打点猎物？不会有人管吧？” “管你的人暂时还没遇见，不过你得能打过猎物才行，老大，这地方咱们好像来过，你看看，咱们好像还在这里挖过花呢！” “应该就是这里，看来每次从哪里离开，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在那附近，这岂不是说，咱们真的要把这里走遍？” “凌少，我去附近看看？” “咱们这里没有通讯工具，可不要迷路，再就是小心这里的动物，小鸟的攻击力都是不容小觑的，见到最好躲着走！” “行了，让纪纲去把，快去快回，咱们去转转，还可以再挖点花，尤其是挖点果树回去，咱们那里树上的果子没几个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结果呢！” “知道你就是这个目的，这一片都被我和叶盛看过，再找不到稀罕玩意，如果有，也是换一个山头，这一带山都不怎么高，是不是崇山峻岭里才有好东西？” “老大，那就去那边，纪纲就是往那里走的。” “看，树上那是什么果子，上次你们都没发现，不知道能不能吃，有点像菠萝，怎么是白色，没成熟么？” “小心！” “老大，我防着它们偷袭啦！” 郑曦往她发现的果树跑过去，树上有一只鸽子大小的鸟，之前还以为是果子中的一个，大概是不想树上的果子被郑曦摘走，向郑曦扑了过来。叶盛不能放任郑曦被偷袭，他可是教训深刻，立刻速度全开地迎过去。 郑曦可不像叶盛前次那么莽撞，凌度提醒的声音传过来的同时，她已经弯腰拔出腿上的刀，反手握住，避开鸟的同时，举起来自木卡的小刀。 “姐你躲开！” “你躲开还差不多，姐有刀，能保护你！” 郑曦的刀没能划中体型有几分像鸽子的白色鸟，叶盛就凭他的兔皮手套，拳头挡住鸽子这一扑。 “小盛！” “姐我没事，这手套果然有用，手都不是很疼，再来，先打一只鸟立威！” 凌度没过去，奈何桥虚影也没有急着保护郑曦和叶盛。叶盛与鸽子的力量碰撞了一次，没占到便宜，还后退两步坐在地上，又没像那天夜里样狼狈，屁股才沾到地就飞快站了起来。 这里的鸟兽和凌度他们认知里的有很大不一样，最明显的就是它们的攻击欲望是难以想象的强烈，当然它们的力量，也证明它们有桀骜不驯的资本。 被两个体型比它大几十倍的人盯住，鸽子一击没能取得战果之后不仅没有逃走，灵敏的转身，又一次扑过来。 郑曦手里的刀，子弹打不穿的牛皮都可以割开，鸽子像是也有所忌讳，它选择的目标是叶盛。叶盛与它撞了一下就显露不堪，在它看来应该比拿刀的郑曦好欺负。 “叶盛，别忘了用你的气，郑曦，你的力量不是可以释放出来了么？还拿着刀比划啥，它又不往你的刀上撞？” “少说风凉话，你当我不知道？这不是腾不出功夫么？释放力量哪那么容易，得好好准备一下，还不知道灵不灵呢！” 凌度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叶盛虽然还不能把力量释放出去，这时候也稳住阵脚。鸽子个头不大，那力量像是比叶盛还大，不能硬碰硬，叶盛灵活地不停变换位置，采取扬长避短的策略。 叶盛终于得手，鸽子毕竟体型小，被叶盛一拳就砸飞出去，撞在旁边的树杈上，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号。 叶盛这一拳可是憋了好久的怨气厚积薄发，手套上的兔毛都砸掉几根。鸽子应该知道疼了，在树枝里躲了一下，忽地向远处飞跑了。 “老大，我说的没错吧，首战告捷，可惜没能逮住它！” “就是可惜，一块肉飞跑了，郑曦，这果树你还要不要，我感觉树上的果子这么大，不一定好吃。” “要，那鸟就是守着这果树的，它都能吃，咱们应该也能吃，收走，那鸟不会来找咱们报仇吧？这一带我就发现一棵这样的树！” “想要果树，还管得了那么多？” 凌度说着，树被奈何桥虚影笼罩住，就开始摇晃，还没有从土里拔出来，先听到不是很近的地方传过来一声有些模糊的枪声。 “你们听到没有，不会是纪纲出事了吧？” “老大你听到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姐你听到了么？” “没有，我只听到树叶响，纪纲出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可千万不要出事！” 还有一多半根系在地下的树突然窜一下蹦出来，随之消失在眼前。凌度没时间解释他听到的枪声，对自己的听觉不存一丝怀疑，有可能是奈何桥带给他的益处，直接用奈何桥虚影笼罩住郑曦和叶盛。 匆忙之中凌度没计较能否做到，只焦虑于不能让纪纲出事。奈何桥的力量又一次显出威力，郑曦和叶盛突然发觉眼前景物飞速变换，待视线恢复稳定之后，刚刚挖树的山坡，已不知在几百米之外了。 看到纪纲了，他在借助茂密的树林，发挥出身体的灵活不住穿梭着，刚刚打了一枪，效果并不理想，如今纪纲只剩下逃跑了。 凌度用奈何桥虚影带着郑曦和叶盛出现在纪纲前面，看到突然出现的援兵，纪纲的腿像是都要疲软地支不住身体了。 “纪纲，你受伤了？” “凌少，还好你们过来的快，不然我真要危险了，被他顶了一下，我没能躲开，不过伤还不算重。” “纪纲你也太不行事了，就一只这玩意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跟我们混，看姐给你报仇，话说这是什么玩意？” “姐，我认识，猪羊，要不就叫羊猪，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它的个头和身材像猪，脑袋上又长着羊角，不知道是猪肉味，还是羊肉味？” “凌度你就不要插手了，那边好像有几棵我没见过的果树，你去把它们收了，还有那些花也挖一些，纪纲你还能不能行？这可是锻炼的最好机会。我和小盛当时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凌度无奈地摇头，同时又有点沾沾自喜，郑曦眼中已经把他当成高手看待，纪纲看样子没什么大碍，凌度也可以安心袖手旁观，这压阵的重任可不是谁都有实力担当的！ 郑曦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能发现周边有她相中的果树和花。对这样的劳作凌度已是驾轻就熟，压阵的同时只要分出不多的精力，就可以照顾两方面都周全。 “姐，你太血腥了，怎么能这么残暴？” “咱们可不是来玩的，这家伙估计有你重了，万一被它撞上，伤筋动骨都算是轻的，小心点，纪纲你也注意，你的枪只能当锤子使，从侧面进攻，可不要被它跑了！” “小曦姐你放心，我看这东西像猪的地方多一些，打回去我给你们做红烧肉，我最拿手的！” 凌度开始收拾周围的果树和比较养眼的花，郑曦三个人则是围着被他们看成猪，又长着羊一样角的兽摆开战场。 纪纲刚刚那一枪打过之后，那么大的目标，不可能放空，猪身上却看不到伤口。纪纲再也没开枪，就知道他已经验证，子弹不能那么容易就把猪击毙。 郑曦指点之后他没有叶盛那样的兔皮手套，只能把枪当锤子使，从侧面寻找机会。 最犀利的当然还是郑曦，她的刀不知道掺杂了什么金属，瞅准机会就给猪身上开了个口子，飞溅的血肆意挥洒。叶盛他们都没有被猪冲撞过，身上已经有不少星星点点的血渍。 叶盛的手套也没让他失望，手套与猪身体接触，受到的冲击被消化一些，手感受到的并不多。再就是凌度教他气的运用，这时候也初见成效，虽然还不能郑曦夸耀的那样释放出去，有气加成，他的力量大了许多。 “叶盛，是你打的，还是它自己摔倒的！” “得罪小爷的不管是人还是畜牲，都不会有好下场，当然是被我打倒的，你没听见它叫的那么惨吗？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 “小盛，你的路走偏了，都是凌度把你领到岔路上去的，过去你不是这么爱得瑟，难道就没有姐的功劳，它不受伤，你能这么容易打倒它？” “还说我得瑟，你明明就是想抢我的功劳，我老大是有实力才得瑟的！”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我可没得罪你们，三个人连一只猪都解决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郑曦，你可能惹祸了，不该伤它，它的血会把同类或者是其它兽类招来的！” “凌度你发现什么了？” “发现的不多，应该又有猪往这边来了，如果你们还不能解决它，我相信咱们就会被包围！” “老大你看我的，马上结束战斗，到底是智商不高的野兽，它还能有什么策略么？其实我一直都没用全力呢？” 198表演给叶盛看 叶盛说着暴吼一声，拳头的频率立时变快，也不再有那么多躲闪的动作。猪的体重远远不如曾经攻击过他们的牛，只要避免不被正面冲撞到，把握还是有一些的。 凌度说完，叶盛拳头上立刻加力，隐约都有风声传出，落在猪身上，那响声听的牙都要倒了。当然效果也是显著的，之前叶盛就有过一拳把猪砸的跑出去没几米就倒下的战绩，这时候更加来劲。 纪纲看出他和叶盛的差距了，他又怎么能甘心，叶盛一副不可一世的气势，纪纲则是拿出拼命的架势。当这些攻势全部落在猪身上，以一敌三，可以想见，猪纵然有超群的力量，也被限制得只剩下嚎叫连连。 “姐……” “喊啥？你没听凌度说，又有猪过来啦，凌度，快吧这个收起来，你们准备继续战斗！” 郑曦的果敢让人佩服，那决然的手段，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女汉子估计也难做到这种程度。她有和叶盛一样的兔皮手套，又没有依靠手套的刀枪不入。她还是信赖手里的刀。被她逮住机会，错身让过猪的又一次冲撞，回手就把刀从猪脖子下划过。 杀猪可不是抹脖子，郑曦的刀受到长度限制，这时候也顾不了那许多，也就十厘米的刀身全部刺入猪脖子下面，不是马上拔出来，而是随着郑曦脚步移动，刀刃从侧面带出去，难怪叶盛都见不得如此残忍地喊了一声。 这只兽不知是猪还是羊，而它的叫声两种动物都不像。郑曦的刀不仅割开它脖子上的动脉，还伤到气管，再发出的声音已能听出跑风漏气。 凌度只好应叶盛的要求，把猪收进奈何桥，没像果树和花草一样，而是直接扔进那个空间里。 凌度是担心猪会祸害他才挖出来的那些植物，虽然它脖子上出现深有差不多十厘米，近脖子周长三分之一的大口子，估计垂死挣扎也是有一段时间的。空间里有那么多人，对付一只离死不远的猪，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度。 “来了，大家小心，我看到有三头！” “那正好，咱们三个一人一头，没有老大的，纪纲你可小心了，这回我们帮不了你很多了！” “郑曦，把你的刀给纪纲用，你有手套就够了，别忘了你还吹可以释放力量，这时候不用，你想等到什么时候？附近还有其它动物，如果都过来就不好收场了！” “小曦姐不用，你保护好自己，我这里能应付！” “给你就拿着，有凌度你担心什么，咱们耽误的时间不短，今天难道还不能从这山里走出去，凌度，再有野兽过来就交给你啦！” “姐，第一个让我来！” 郑曦果然把刀扔给纪纲，叶盛不知道郑曦准备好没有，当先冲向已经不足十米远，看样子就要向他们发起冲锋的一头猪。 过来的三头猪两大一小，大的身高有一米多，体长在两米左右，尤其是它头顶的尖角，乌青色透着凛凛的凶光。 叶盛可没那力量与它正面相撞，在空间里的时候，纪纲他们就发现，叶盛跳的比过去高，身体也比过去更显灵活。叶盛几步跑过去，就要遭遇猪的时候，突然向上跃起。 叶盛的目的只是想让过猪头顶的尖角，这一跃没跳出多远，高度已近两米，还在旁边的树上借了一下力。 看不出叶盛是怎么想的，是力尽的自然下落，还是原本就有这样的计划？被他盯上的那头猪，眼瞅着目标突然拔身而起地变高，竟然不再选择郑曦和纪纲，速度都降了下来，偏偏这时候叶盛才有些勉强地完成空中转体，看着叶盛直落在猪身上。 “叶盛，给你刀！” “不用，小爷用拳头也能砸死它！” 叶盛看都没看纪纲，他的计划里也没想借助手套之外的外物。一只手抓住猪头顶的角，让身体更稳定，另一只手捏成拳头，扬起来那么高，呼喊一声携着风声落在猪头上。 叶盛拳头与猪头相撞发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响声，郑曦和纪纲没功夫过多关注那里的战况，又有两只猪过来了，不想让这两只猪围攻叶盛，他们就必须接手，还要把战场扩大些。 四个人里纪纲最弱，抓住郑曦的刀，才让他找到驰骋沙场的自信。过去面对的敌人没有这样的力量，被猪稍稍撞那一下，虽然伤势不是很严重，一时也让他有些缩手缩脚。 有刀在手，纪纲的胆气顿时火焰一样升起来，刚刚三个人对付一头猪他根本没有表现的机会。如今可是不想表现都不行，正如郑曦说的，这样的锻炼才最能见效果。 不想被猪再次撞到，也是不想被叶盛比下去，纪纲的身形全部施展开，绕着猪开始转圈子，首先是不想把猪放到别处，再就是躲避的同时寻找合适出刀的机会。 郑曦不再有刀可以借势，开始还有点担忧，她虽然感觉可以释放出力量了，又没在实战中运用，应该有准备的过程，看着一头猪被她成功吸引过去，郑曦就拿出当初对付木卡的办法，绝不让猪看到她的正面。 叶盛拳头落在猪头上的时候，郑曦的心都止不住乱跳一气，叶盛在猪背上让她担心，虽然知道有凌度压阵，出意外的可能不是很大，可是叶盛以前也有受伤的惨痛经历，虽然她把刀给了纪纲，但毫无疑问，她依然是四个人里实力排在第二的，也就应该有更多担当。 有许多因素在共同起作用，有担忧，有气愤，还有当姐姐的尊严。叶盛那里还没出现战果，郑曦的拳头就捏起来往紧盯她不放的猪身上敲了一下。 郑曦之前用的是刀，很好用，也很威风。兔皮手套的好处她还没体会到，第一拳怕手疼，都没敢用尽全力。 郑曦的拳头上有兔皮手套缓解冲击力，还有气能加持力量，担心不能成功，这一击还没想过释放力量。效果出来的时候，郑曦都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拳头。 因为力量有保留，郑曦纤细的手没感觉到疼痛，猪身上肉有一定厚度，又不像她见过的野猪身上有坚硬的皮甲，有点像训练时击打的沙袋。 猪当然不是沙袋，它是能感觉到痛的，而且冲击力不能消化的时候，动作上就会表现出来。也就让郑曦看到猪的脚步在踉跄，它有四个蹄子着地，还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凌度，我怎么有这么大力气了，不会是这家伙过来之前喝酒了吧？” “你说的释放力量呢，我怎么没看见，那一点小成绩就让你飘了，还不如叶盛呢！” “你……” 郑曦一拳险些把猪打倒，这才有机会往叶盛那里多看一眼。又因为气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来叶盛落在猪身上是有预谋的，这么久还没下来，猪也没能把叶盛甩掉。 叶盛知道有兔皮手套相助，他的手遇到很硬的东西，也不会骨断筋折那样的痛，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猪头。 郑曦打猪一拳，力量还要自保地保留一些，叶盛可是恨不得一拳就把猪砸倒。猪发觉背上有人，它不习惯当坐骑，不喜欢失去自由，攻击郑曦或是其他人都忘记了，一心只想摆脱背上的负担。 叶盛的拳头没砸出金铁交鸣之声，裹挟的力量相当有穿透力，拳头落下的一瞬，可以感觉到猪的四条腿发软一样，身体都矮了一下，挣扎的也愈发凶狠暴嚣。 “纪纲，你怎么也像我姐一样凶残，把它弄远点，别让血溅到我身上，不然你赔我衣服！” 叶盛像一个斗猪士一样，抓着猪头顶的角不松手，另一只拳头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在猪头上。郑曦都可以把猪打的踉跄，纪纲那里也让猪见了伤，他又怎么甘心落后呢？ “你们快点，今天怎么出现这么多野兽，又有东西过来了，看来我也不能只看看了！” 想让郑曦他们三拳两脚解决这么三头猪，他们虽然都不露败迹，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凌度不确定是否因为血腥气吸引来其它野兽，况且他距离这么近，都没发觉身边有血腥气，这一点那天杀牛的时候就发现了，有可能与这里的水土有关，野兽身上血的气味极淡，叶盛说还有一股好闻的气味，可是过来的兽确实比上两次都多。 “老大，那是什么？有点像穿山甲，怎么个头比这猪还壮？” “管它是什么，照顾好你自己，不要只顾着用蛮力，你拳头上的力量，也可以水一样柔，可以随着你的心意动，就像这样！” 凌度说着快走从侧面截住准备偷袭郑曦的，叶盛说是像穿山甲，又有着猪一样体型的野兽。 凌度没动用奈何桥虚影，他的速度和力量，对付一只野兽足够了，同时还想表演一下，给叶盛看。 凌度的拳头落在穿山甲头上，发出的声音不是很响，凌度没像叶盛那样不遗余力，再就是凌度对力量显然感悟更多，运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199类似闪电的光线 “凌度你怎么做到的，它看样子已经爬不起来，是快死了么？” “这不就是力量释放么？有点像护士给病人注射，手按住它身体的时候，力量就在一瞬间钻了进去，和给你们治伤的时候又不一样，我不打算把力量再收回来，在野兽体内就有了破坏力，如果进入它的身体，就会让它血流不畅，如果进入它脑袋，就像是在它脑袋里引爆了一个炸弹！” “我知道我也可以做到，你看着！” 凌度只是打了一拳，那只像穿山甲的野兽就噗通一下倒了，四肢不住抽搐，哀鸣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凌度只好再给它补一下。 第一拳拳头还接触到野兽，第二次隔着几米远，就把力量放出去，任由快如闪电的力量压迫过去。这回穿山甲身体抽搐的更剧烈，哀号倒是不再那么刺耳。 郑曦可以说被凌度的强势震惊了，同时也得到启发。还没说到做到，叶盛骑着的猪突地不支倒地，口中还有白沫涌出来。 叶盛只顾打得给力，没料到会这样，猪一头戕到地上，防范的举动没能立时跟上，只好翻滚着滑到猪前面。 终于摆脱叶盛，猪却没能站起来，口中白色泡沫中这时又显出淡淡的血色，挣扎抽搐动作都弱了许多。 “叶盛，你不会是把它脑袋打成豆腐渣了吧？太生猛了，快去帮纪纲，其它的兽不用你操心！” 郑曦没功夫评论叶盛的壮举，凌度没让叶盛过来帮她，郑曦也把准备好的拳头砸向已经被她定为战利品的猪。叶盛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才取得那样的战果，郑曦要一举奠定胜局。 “老大，给我留一只，留个小点的也行，你还是过来收猎物吧！” 纪纲有刀，叶盛的拳头已经打出不弱于刀的威风。曾经他们很忌惮猪的冲击，渐渐的习惯了，也就不再那么小心。 相比木卡那样的强者，叶盛已经不把猪当成需要谨慎对待的对手。两个人左右夹击前后围堵，也就是几次呼吸的功夫，叶盛一拳把猪砸的向纪纲摔过去，纪纲也是当仁不让，又一次送刀尖到猪脖子下面。 “还有我呢，凌度，这是我的战利品，怎么样，不比你差吧？” 郑曦厚积薄发，终于在一声厉喝之后，如愿地释放出她的力量，而且接受凌度指点，让力量进入猪脑袋里，引发出一场外面听不到响声的爆炸，原来还有不可一世表现的猪，突然就栽倒，当它不再翻滚的时候，也不再挣扎。 “行了，不要再追，今天的战果已经不错，你们体力消耗那么多，赶快休整一下！” 凌度只出手两次，就解决掉一只看样子有三四百斤的穿山甲，还有一只说不上像什么动物的野兽，个头小些，也就二三百斤的样子。 郑曦也解决了两头猪，一只用刀，另一只则是用她释放出的力量。 叶盛用拳头砸死一头猪，和纪纲合伙又解决掉两头。这一会儿他们就有了七头猎物，加起来的重量，早就超过那次的牛，今天也可以算是丰收了。 郑曦的信心有爆棚的趋势，包围过来的野兽有七八头，她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凌度转身回来收取猎物，郑曦则是气势如虹的要再接再厉，继续扩大战果，身体里的气都沸腾了。 凌度他们虽然只有四个人，造成的杀戮可不少，看这一地的猎物，有点触目惊心，惊的不仅有凌度他们，周围的野兽对这景象也不能视而不见。 就在凌度转身的时候，野兽以吼叫声交换着彼此心中的想法，估计恐惧的成分多些，不然也不会突然就分散逃向各个方向。 四条腿的兽，到底比两条腿的叶盛他们速度快些，凌度可以借助奈何桥，发挥出更匪夷所思梦幻般的速度，这时候他认为根本没必要去追。 凌度出声制止，叶盛他们放弃追赶猎物，都往凌度这里集中过来。这一战打的酣畅淋漓，每个人都有所得，在猎物之外力量运用方面也是获益颇丰。 “小曦姐你的刀！” “今天就借给你用好了，姐的拳头比刀还强猛，小盛那么久才打死一头猪，姐一拳就打死了，第一拳只是试验，不能算的！” “老大，我的力量应该也释放出去了，不然怎么能把猪脑袋打坏呢，就是力量有点少，不过我今天是不是特有武松打虎的气势，如果再打几拳，也许能把猪头的骨头都打碎呢，纪纲你学着点吧！” “一边去，别拍我，还疼着呢，要不是我开始时被它撞一下，其实我也不比你差多少，凌少，我吃亏就因为丹田里的气太少！” “你，你看你这身上的血，我都不想碰你了，先找个地方洗洗手，时间不早，我看咱们在这儿吃点算了，下午再往前走走，一会儿我给你一点气，看你能用多少！” “真的凌少，我就知道叶盛不可能凭自己的本事进步这么快的，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一片水，能不能喝不知道，洗洗手应该还是可以的，从远处看挺清澈的。” “太好了，过去看看，不能喝，就吃点果子，叶盛带着罐头呢！” 纪纲领路，凌度也懒得动用奈何桥了，往估计是山下方向走了有半个小时，前面才隐约看到波光粼粼，是一片方圆二三十米的水面。 路程不是很远，郑曦的兴奋劲还没有退热，逃走的兽有两只并没有逃远，该它们倒霉，又被郑曦发现了。郑曦当时打死猪，可以感觉到力量释放出去，又没有做到隔空，她还想达到更高层次，于是卖弄一样，看到野兽的身影，就忍不住想露一手。 在叶盛和纪纲羡慕嫉妒的目光注视下，郑曦真的把力量隔空释放出去了，效果虽然震撼，威力其实还是很有限的，首先是距离，只有几米远，再就是强度远远达不到郑曦期望的那样，也许是因为距离使的力量在路上衰减了，最成功的一次不过就是把野兽打了个跟头而已。 郑曦并不认为她是失败的，估计师父见到也不会这样认为。虽然不能像师父和凌度那样把猎物一击毙命，可不要忘了，今天才是郑曦第一次释放力量呢！ 郑曦的力量就算不能建立战功，也算成功阻止了野兽逃跑，叶盛和纪纲嗷嗷叫着扑过去，恶魔一样哪还有猎物逃走的机会？一路上又抓了两头野兽，耽搁些时间，才到达纪纲发现的水边。 “凌度，这水好清，应该是可以饮用的。” “没必要，虽然我感觉不到有毒，但这种水里微生物很多，还是不要喝了，洗洗手，我给你们采果子吃。” “老大，鱼，你看那是什么鱼，不会咬人吧？” 叶盛准备去洗手，才蹲下去，就看到清澈见底的水里有鱼在游动。这水的确清，因为水面平静，底下的石头都可以看清楚。而这水并不是特别浅，总有几米深，甚至有可能达到十米，因为叶盛看到的不仅有小鱼，还有大鱼，让他发出喊叫声的，就是一条目测近一米长的大鱼。 “叶盛你看清楚，那是鱼还是水蛇，没见过鱼身上还可以有那么漂亮的花纹？” “我认为应该是鱼，首先它的头是圆的，不是尖的，再说你看看它是有鱼鳍的，那尾巴也不像蛇，虽然圆溜溜的，可是蛇怎么可能这么短，就长的这么粗，比你大腿还粗呢，它身上的花纹样式挺奇怪，花花绿绿，谁给它画上去的一样，再说这里的动物都那么特别，鱼古怪一些，有什么可稀奇的？” “管它是鱼还是蛇，又不能吃，赶快过来吃饭，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四个人洗过手，只有叶盛还蹲在水边，专业人士一样对水里的鱼评头论足。 “老大，你可以带那么多果树和花草，为什么就不能带上野外灶具呢？回去我就去给你要一套，再带上厨具，以后就可以在这里做饭，还可以来一个野外烧烤！” “小盛这个主意靠谱，我知道有太阳能灶，只要光线好，也很快的，罐头实在不怎么好吃，饼干还噎人，就算带来那种自热的，也不如现做的可口！” “叶盛！” 凌度在琢磨叶盛和郑曦的建议，应该是可行的，以后来这里的机会越来越多，也不会看一眼就出去，今天他们可是计划在这里一天时间呢，带上厨具比带食物省事。奈何桥那里几十棵树都能轻松收起来，今天收的比上次还多，厨具又能占去多少空间？ 凌度还没计划好，突然看到水里有光线倏地闪了一下，那光线蓝中带着紫色，就像是一道闪电，又没有天空中的闪电那么有气势，因为短小纤细，比天空中的闪电飞逝的还快。 叶盛这时候正玩水，水里清得像天空一样通透，还有那么多见都没见过的鱼，脑子里应该在盘算什么计划。凌度的提醒他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且那道闪光绝对超出了他反应的速度。 200得不偿失 这个世界的动物都有很强的攻击力，凌度一直警觉地盯着水里，闪光才出现就被他留意到，而且还看到闪光是从叶盛看中的大鱼头部发出的，而它要攻击的目标，正是水边的叶盛。 看到闪光的同时，凌度就认为那是一道类似闪电的光线，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出现在叶盛那里。 如果是一拳一脚，叶盛应该能扛下来，既然看着像闪电，就算电流不很强，对身体也会造成伤害，况且鱼的个头还那么大。 凌度被电击过，郑曦还一度怂恿他去找电源给奈何桥充电。凌度不确定到底会不会被电击受伤，也就始终不能鼓足勇气尝试一下，就像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手，去验证刀刃是否锋利一样。 今天绝对是无奈之举，不想叶盛被闪电击中，那就只能求助奈何桥，这关头也只有他的意念，也只有奈何桥虚影，能超越闪电的速度。 “啊！” 叶盛慌乱地喊了一声，他发现闪电了，惊慌之下身子后仰倒在水边。 “喊什么喊，我都没事，你还能受伤？” “老大，你看到怎么不告诉我？是那条鱼，它会喷火，不对，应该是放电，这是一条电鳗！” “我不知道电鳗放出来的电是不是这个样子，它也不像电鳗，这条鱼刚刚的确是放电了，就是电太少，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大你太坏了，你故意让它电我一下，我浑身都麻木了，还说电少，看见我冒烟你才甘心吗？” “你都麻木了，不应该啊，你连躲的意思都没有，闪电明明被我收走了？” “你收到哪里去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叶盛是不服气才这样说，他当然相信凌度会保护他，也知道刚刚的闪电击中他的只是很少的余势。还是说出来，只是一时的玩笑。 凌度怎么想的就耐人寻味了，真的抬起手，而且把身边的人着实吓了一跳。 “凌度，你的手亮了，可不要吓我们，我还想回家呢，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乌鸦嘴，就不能想点好的，哥像有事的样子么？是叶盛要看闪电的，我这不拿出来给你们看了！” “老大，打一下试试，能不能真的电闪雷鸣，你要变成超人啦！” “超人算什么？在哥面前都是渣，让你们看看哥的威风！” 凌度的手只是比别人的手亮一些，因为是白天，哪里会有闪电一样闪耀的效果，只能感觉像是被强光照射，而且只有手，身体的其它部位没有出现异常。 凌度刚刚把水里鱼放出来的闪电没收了，他的担心不在之后，就开始寻找闪电的去处。 奈何桥可以感受到的变化不是很明显，这次被凌度注意的是他的丹田里。竟然因为那么纤细的一道闪电，比过去注意的时候亮了一些。 凌度一直都可以调动丹田里的气，不仅可以给叶盛他们治疗伤势，今天还可以像师傅玩的那样释放出去把野兽打倒，运气好都可以把野兽一击毙命。这时候凌度又发现，他的意念还可以控制丹田里，变得比过去亮的那一部分气。 别人的气都是无色的，即使师傅的气转化成力量，仍然只可以感觉，又看不到。凌度的嘴咧开了，他的气不仅可以看到，还有着酷炫的特点，这岂不是要成神的节奏？会不会以后浑身都可以被神圣的光环笼罩？ 叶盛让他打一下试试，正和凌度炫耀的心思，手心里发光的力量，向着七八米远处，一块半米来高的石头扔了过去。 “老大，怎么没听到电闪雷鸣，你这力量行不行啊？” “敢说哥不行，那我打你一下试试？” “等我练成金刚不坏之躯再说吧，老大，我去看看那块石头，不应该没有反应的，不然你怎么好意思继续当我老大呢？” 凌度也有点心虚，郑曦把罐头拿出来准备吃午饭了，凌度都没心思接住罐头，在叶盛后面也跟了过去。 “老大你完了，这么烂的石头你都打不开，呀，怎么会这样，老大，你可能闯下弥天大祸啦！” “石头里躲着人，被凌度误杀了么？没关系凌度，我会去监狱里给你送饭的！” “小曦姐，你来看看，这好像不是一般的石头，上次我们抓到从国外过来的人，他们好像带了一块这种石头，据说很值钱的！” 郑曦的罐头已经打来，在凌度之后，纪纲也跑过去，好像还有发现。郑曦没看到这里有放打开的罐头的桌子一类的地方，只好端着一边吃一边走。 “躲开点，还是姐来看看，你们懂什么？” 凌度当作目标的是一块大体是是圆形的黑色石头，不知从哪里滚过来的，时间已经不短，有三分之一埋在土里，不仅它旁边草长势茂盛，石头表面还有一些苔藓一样的东西。 凌度那一击可是准备扬名立万的，不仅没听到响声，石头都没见到有明显晃动。就是用手去推应该也不会费多大力气，所以凌度也是疑惑丛生，他分明能感觉到力量顺利钻进石头内部了。 叶盛第一个跑过去，先踹了石头一脚，也是这一脚让他看出不少问题。 石头被叶盛一脚就踹动了，不是滚开，而是要分裂的样子，石头表面出现了几道裂痕，叶盛当时可没想到是被凌度那一击造成的，只认为石头原本就是一块岌岌可危的烂石头。 叶盛想看一看石头，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机会研究石头呢！也就是这一点好奇，让叶盛蹲下去，没怎么费力气就把石头沿着裂缝分开，于是叶盛就有点不淡定了。 纪纲也是这时候发现激起他兴趣的情况，并且很快的速度冲过去。 凌度可不认为他闯了什么弥天大祸，不过石头内部与石头表面差别还是很大的，粗糙又掩饰不住润泽的晶莹。 “这是翡翠么？我见过一次翡翠原石，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不是这个颜色，这块像蓝宝石，不过蓝宝石怎么会有这么大块，看样子得有一二百斤，不知道硬度怎么样，达到一定硬度，才能算是宝石呢，小盛，你用牙咬一下，看能不能咬碎？” “你怎么不咬，我的牙还留着吃肉呢，就算是宝石也没开始的时候值钱了，被我老大打碎了，老大，你看这裂痕，已经贯穿整个石头，你的力量有这么强？” “你自己不会看，这些可都是新痕迹，这我还没用全力呢，掌握这种力量的时间也短，假以时日，你老大我就可以一飞冲天了，这个世界舍我其谁？” 只是看到石头内部石质细腻润泽晶莹，因为个头大，而且已经分裂成大大小小的许多块，叶盛惊讶过后再没多少兴趣，也可以算是他并没有那么迫切的发财的欲望。 凌度倒是想发财，又认为这有点太不现实，即使石头有一定价值，如果真的拿出去换钱，他需要承担的风险，显然比几个猎物，几个果子大得多，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纪纲则是心思不在这里。凌度打碎石头的手法让他见识到真正高手的风范。过去高手在他心目中都是相当遥远，甚至是不可及的，但凌度就在他身边，叶盛前些日子还不能练气，就因为遇到凌度，就有了一飞冲天之势，他认为自己也有了触摸高手境界的先决条件。至于宝石，和他没多大关系。 “凌少，你不是要给我一点气么？现在给我吧，吃饭的时候我就琢磨琢磨，不能耽误下午的探险！” “叶盛得到的只是很少的一缕，这和你们自己的实力有极大的关系，太多了你是承受不住的，所以你的实力越强。可以承受的也越多。” “没关系，有一点给我领路也行，我可不认为我比叶盛笨，也许我努努力就可以赶上叶盛了！” “那行，你感受一下，不要勉强自己，有点像是钻进你身体里的一些敌人，要用你的气去努力收服，能收服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不用担心，余下的气会散开，不会把你像石头一样炸开的。” 纪纲的确有过类似的担心，凌度这样说，他彻底放心了。这次凌度没再嫌弃他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还没准备妥当，就感觉到有极少的像是一条涓涓细流突然在身体里流淌。顾不上说话，就赶忙准备迎战一样，运转着这些天辛苦敛息得到的气计较起来。 凌度根本就没碰到纪纲，还是像刚刚那样，隔空就把气送出去了，也证实他的确有了释放力量的能力。这次又有不同，他给纪纲的气是收取水里的电之前，看不见的那种。而他发现丹田里竟然有两种一明一暗泾渭分明的气，想调动哪种力量，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自如程度。 “老大给你，两个罐头吃不饱，还有饼干，我再给你采几个果子去！” “不着急，我已经采了几个，吃完再说，你看看郑曦，花痴一样，有可能已经中毒，她自己是谁可能都忘记了！” 201这条鱼没电了 凌度他们都回来了，郑曦还蹲在石头边，开始还不时挖一勺罐头塞进嘴里，应该是有新的发现，吃午饭这时候都忘记了。听到凌度打趣的话，她才一脸愤然地转身。 “凌度，如果这块真的是宝石，你知道会损失多少钱么？你个败家玩意！” “在你眼里它们是不是已经变成手镯耳环，变成你炫耀虚荣心的工具了，哥的格调可比你高多了，在哥眼里，它就是一块石头，我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也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好像这些石头就应该做成装饰品，凌度，把石头给我收走，我有大用处，就算不拿它卖钱，请人费点功夫做成首饰，当礼物送人也是不错的！” 凌度还能怎么办？要注意团结和谐，只好放出奈何桥虚影，把那里超过一斤的大块都收起来。 地上的石头不见了，眼中再没有润泽的宝石蓝，郑曦又想起手里的罐头，她的目光还是没有收回来，而且逡巡到更大的范围里。 “凌度，你说，会不会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翡翠世界，到处都是翡翠，刚刚这块是蓝色，那颜色比天空还澄净，石头里面就像是一大块通透纯净的玻璃，会不会还有其它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 “那你留在这里好了，去发现你赤橙黄绿青蓝紫宝藏，我们就不奉陪了！” “你们敢扔下我，不管，你们快点吃，吃完饭就去跟我找宝石，等首饰做出来每人可以送你们一件，够义气吧？” 郑曦在身体力行，不一会儿一个罐头就见底。原本叶盛计划是每人两个罐头，再加上饼干，以他们这么大的饭量，吃不饱也差不了多少。 郑曦毫不犹豫就扔下吃完的空盒子，之前已经打量过周边环境，这里草木繁盛，也就是说地面的石头并不是很多，又没带挖土的工具，只能用脚去试探她能看到的，露出地面的石头。 郑曦那架势像个专家，没用多久就凯旋而归。地下埋的太深的大块石头她无可奈何，个头太小的又看不上，不知道她评判宝贝的标准是什么，抱着两块十来斤重的石头得意洋洋的。 “姐，这两块就是翡翠么？不太像啊？” “刚刚那块表皮不是也黑黢黢的，宝贝都在里面呢，打开才能看到，来小盛，没有切割机，只能砸开看看。” 叶盛还没有吃饱呢，又不敢表现出消极情绪，只好先放下罐头，搬起一快小些的石头，砸到大块石头上。 石头相撞的声音闷闷的，叶盛不断加大力气，终于看到石头掉渣，郑曦忙捡起来一块研究起来。 “姐，这可不能怪我，你捡的石头不结实，碎了！” “有什么好笑的，凌度，你还我一块大点的石头，我要像是表面有一层石皮的那种，你再帮我砸开！” 郑曦看了一眼叶盛砸碎的石头，外面里面一样的材质。郑曦没有失落，凌度躲在一边笑，又让她想起刚刚那块里面不一样的石头的表面特征，气势汹汹地瞪着凌度，一副凌度敢说一个“不”字，就会和凌度没完的架势。 全当是哄她玩了，纪纲还在练气，不知道有多少成果，当然也不知道还要多久，闲着也是闲着。 “我可没你那么专家一样的眼力，看不出哪块是石头，哪块石头有皮，要不你选，我帮你挖出来就是了！” “那块黑色的，不知道埋在土里有多大，能挖出来嘛？” 郑曦原来真有目标，因为力不从心才忍痛放弃。凌度可是不要钱的苦力，郑曦马上就指点过去，担心凌度认不准，还几步跑过去，一只脚踩在上面。 郑曦选中的石头露出地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面，她的脚才踩住，就感觉到石头在动，就像之前那些树晃动着从地下出来一样，石头顶开旁边的土，一点点提升高度，最后定格在一米二三，直径也有一米多。不用称郑曦也知道，这块石头怕是有几吨重。 “老大，这么大的石头，能打开么？” “不知道，多试几次，要不就只打掉一个角，不然郑曦能甘心么？” 相比过去敛息得到的无色的气，今天从水里捕获一点电之后，那一部分有光亮的气仅仅从外观看，都显得更有气势。凌度这次还是决定用可以发光的气。 有些酷炫色彩的气就是诚心不让凌度过份炫耀，又像第一次那样，悄无声息地进入，没听到有气魄的响声。 凌度释放力量还是新手，面对这么大体积的石头，可不想面对野兽那么有信心，力量攻击的重点放在石头一个凸起的尖角上。不等叶盛过去查看，那个尖角就自动脱离掉了下来。 “凌度，你说还能找到那样的石头嘛？为什么三块了都不是？” “那块石头又不是咱们带进来的，这里绝对还有，不过你也要想开些，翡翠那么值钱，如果你在这里发现了一座山，就是凭你的力气往外搬，不出一年，翡翠市场也会因为你一个人乱套的，到那时候，还能值多少钱真不好说！” “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既然在这里也是稀罕的东西，到哪里才可以找到呢？我也不贪心，再找到一块就行！” “姐，水里有那么多石头，要不你下去摸一块，运气好就找到翡翠了呢！” “你下去！” 郑曦的架势，真想把叶盛一脚踢到水里。叶盛机灵的早料到一样，身子侧到一边躲开了。 “我老大能捞出来，你怎么忘了？” “那些鱼太烦人，凌度你让它们躲开，我好好看看，那块石头就是在这里发现的，说不定水里真的有翡翠呢！” “我又不是龙王，水里的鱼会听我的，你是挑花眼了，可不要让我把水里所有的石头都给你捞上来！” “老大，你看，就是那条鱼电的我，它刚刚躲到水底，这会儿又出来了，把它抓上来，看看它有多少电？” “你不说我都忘了，不知道这鱼能不能吃？” “老大。咱们那边的湖里还没有鱼呢，要不抓一些养着，不能吃看着玩也行，这里的鱼都长的稀奇古怪，很有观赏性！” 水里那条一米长，身体是桶形状的鱼，是在找刚刚失手的目标么？从水底上来就快速接近上层水域。 凌度还是怕电，又不怕鱼放出来的电。刚刚还教训郑曦不能太贪心，这时候他想把鱼抓住，看看它能放出多少电。 只是一道电光，凌度的丹田里已然被照亮，还能放出闪电一样酷炫的力量。他幻想着，如果电量再多些，会不会他整个身体都能光芒万丈？到那时候，根本不需要在摆什么造型，看到他的人就只能乖乖地对他仰望了。 “老大小心，它飞上来咬你了！” 大鱼没找到目标，也不急于放电，突然它游动的轨迹变了，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身体都弯成半个括号了，还是飞了起来，它的鱼鳍这时候看着没起到多大作用。 “叶盛。你敢不敢摸一下，它的电不是从嘴里吐出来的，看到它嘴上面那块凸起的斑点了么？那就是它放电的开关。” “我看动物世界，放电的鱼会有一个触须，它怎么没有，就不怕电着自己？” 叶盛明显是不想伸手的，把鱼的正面都让开。凌度只好用自己做试验，奈何桥虚影已经尝试过，或许是鱼感应不到奈何桥存在，所以它的电对奈何桥不予理睬。 “老大你真的要摸，那我离你远一点，等等，我去找个棒子，万一你出意外，我也好把你敲开！” “让你摸，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就不需要了，你忘了老大我可以感觉到危险？” 凌度说着，看似随意的手已经一指点向鱼嘴上面，那一点电门一样硬币样凸起的斑点。 “老大你好着没？我看见鱼脑袋上亮了一下，这回你的手没亮！” “这条鱼没电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道它充满电要多久，这条鱼怎么处理，咱们没带调料，又不能现在就烤了吃？” “老大，送咱们那里吧，再抓点别的鱼，以后咱们的饭桌也可以更加丰盛，再说你把它吃到肚子里，也许会更有感觉的！” “那就抓几条，姜辰他们可千万不要去惹这种带电的鱼，出意外可就麻烦了！” 凌度奈何桥虚影控制的鱼不见了，这次不是像果树和猎物那样收起来。那里没有水，他们还不知道再过多久才回去，离开水太久，这些鱼怕是活不成。凌度抓住的鱼，全部送回空间里，前面已经送回去一头濒临死亡的猪，那里的人应该不会太吃惊。而且他们还可以通过这些鱼，知道凌度他们都很好。 “姐，你找好了么？咱们可不能住在这儿，该走了？” “谁？” 郑曦回头想征求凌度的意见，凌度却暴吼一声，转头向身后的树林里，奈何桥虚影停止抓鱼，向树林里撒进去，接着听到树林里响起野兽一样挣扎呻吟的响声。 202内心的纠结 凌度的奈何桥虚影是网一样进入树林的，之所以速度那么快，是因为凌度心中有愧疚。为了抓鱼，他竟然有一段时间对身边放松了警惕。要弥补过失，自然就不可能让他认为的敌人脱逃。 “老大不要杀他，好像是一个人！” 凌度和叶盛都站起来，郑曦放弃找石头也站在凌度身边。因为凌度之前那一声吼，打乱了纪纲练气的步调，他倒是没有叶盛那天那样险些走火入魔，睁开眼睛就发觉气氛有异，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小盛，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会是人类么？形状像，可不一定就是人类！” “姐你仔细看看，不是人类会穿衣服么？就是这衣服有点像树皮，咱们听说过又没见过的野人可没听说是穿衣服的，他就是个子矮了一点，我看连一米五都不一定有，不会是个孩子吧？” 凌度的奈何桥虚影，只是几次喘息的时间，就从树林里把猎物抓了回来。凌度分明没有把他抓成一团，他在奈何桥虚影里却佝偻着，显得愈发瘦小。 叶盛的判断有一定道理，他身上的确不是毛，有点像是看古装戏里，士兵穿的盔甲，脚上也是与草鞋有几分相近，应该是藤条编出来的。 不知道他的攻击力如何，奈何桥虚影并没有全部松开，只是给了他多一点舒展身体的空间，保证他不至于被勒死的前提下，又不可能逃走。 “凌度。他和你一样，也有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身上好像没有毛，头发草一样乱，没有你利索！” “怎么不说他和你一样？他拿的什么？” “老大，他是过来偷东西的，难怪他蜷缩着，原来他偷了咱们的罐头，嘻嘻嘻，好像还没学会打开！” 郑曦走近一步，被奈何桥困住的人立刻蜷缩的更紧，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还是不能护住怀里的两盒还是三盒罐头。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们好像不怎么讲卫生，也不知道把脸洗干净，从他身上看不到有现代文明的痕迹。 “凌度，这个不会是原始人吧，不知道他会不会说人话！” “凌少，你放开他试试，被你这么控制，他吓坏了，我感觉这个人还不如咱们刚刚对付的猪危险呢！” 凌度也没感觉到危险，他们有四个人，对付一个人，除非他有超能力，否则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发现身上的束缚缓解一些，地上的人尝试着伸了伸腿，低垂的头抬起来一些。他在悄悄打量凌度他们，还是在寻找逃跑的时机？ “凌度，他身上那好像是伤口，怪可怜的，偷了罐头还不会打开，他应该是饿极了。” 叶盛回到他的背包那里，里面东西被这个人翻过，饼干掉出来了，又没有撕开包装。 “老大，有可能他早就发现咱们了，是咱们吃午饭把他吸引过来的，饼干他都没拿，他没看见咱们吃，就不知道是可以吃的食物，没把我的包拎走，还给咱们留了两盒罐头，这个人看来还不是太坏！” 叶盛拿出一盒罐头走到距离那个人不足两米的地方。看到叶盛接近，那个人身体向后又缩了缩。叶盛不想动他，当然也是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只是把罐头打开，放在距离他手比较近的地上。 “吃吧，你不是想吃罐头么？午餐肉，味道很不错的！” “小盛，他好像听不懂你的话。” “姐你看，他明白我的善意呢，他应该在衡量你们三个谁像坏人，如果他确定不会有危险，你看，他想吃！” 叶盛说的像那么回事，那人的头抬起来又高一些，目光在四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他的眼睛是褐色的，有点像野兽，又看不出有野兽那样的暴躁凶嚣。 叶盛不想给他过多惊吓，后退一步回到凌度身边。那个人的手在接近叶盛打开放在地上的罐头，凌度他们声音都不再发出，他的动作才没有停顿，突然加速，罐头抓在手里之后迅速缩回去，抱在怀里的罐头掉出来，也没让他太惊慌。 “老大你看，我说他看过咱们吃吧，他都知道是吃罐头里面的肉，不吃铁盒子。” “别吵，等他吃完，也许就可以和咱们说点什么了，看他那吃相，没吃过午餐肉一样！” “郑曦，你今天就说这一句有学问的话，他肯定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呢！” 郑曦被凌度呛了一句，意识到自己犯了常识性错误，忍不住笑了两声。 “咱们这样盯着他吃，好像不太好，凌度，赶快给我捞石头去，小盛你看着，不要让他跑了就行！” “财迷，你怎么还没有忘记，你发现水里有翡翠啦！” “差不多吧，闲着不就得找点事做么？你看水里那块有你脑袋那么大的圆石头，我怎么觉得在发光呢？” 水还是比较深的，郑曦这样指点，再大本事也不能准确知道她究竟说的哪块石头。 “不对，不是那块，再往前一点，刚刚有一条黑色的鱼游过去的那里，不对是它旁边那块发黄的，对，就是它，捞上来看看！” “你的头有这么大？这块石头快有一百斤了！” 精挑细选，凌度终于把郑曦要的石头从水下捞出来，郑曦还没有功夫细看，就听到身后有响动，还有一串叽里咕噜的声音。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盒罐头就把他撑坏了？” “姐，他好像很害怕，这里人的习惯看来和咱们那里差不多，也知道下跪，他说的什么，不是在求饶吧？” 他的样子的确有点像是害怕，罐头还没有吃完，突然就爬起来跪倒，额头贴着地面。 “他看到什么了，咱们又没有吓唬他？” “凌度，会不会是你捞石头吓着他了，他看不到你的桥，只看到咱们都没有动作，石头就自己从水里上来了，不明白怎么回事，放在我身上也会担心的！” “小曦姐说的有道理，这也可以证明，这里不仅是咱们看到的落后，他们还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纪纲走近那人，伸手大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大人饶命，小人冒犯你们，罪该万死！” “纪纲，你这是对牛弹琴，如果他能听懂，刚刚我给他罐头，他应该说声谢谢的。” 凌度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袭来。如果纪纲和叶盛不开口，凌度还想炫耀一下，他真的听懂地上跪着的人发出的声音了。这时候凌度直怀疑自己中毒了，不然怎么无端的，身体会出现异常呢？ “郑曦，你们听不懂他说什么嘛？他说大人饶命，还说他不该冒犯咱们，可能就是指拿了咱们的罐头。”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应该和我刚刚被水里的鱼电了那一下有关系，那一点电把我的丹田照亮了，你们也看到我的力量是可以发光的！” “老大，你的脑子怎么会在丹田里，听懂别人的话不是用脑子思考的结果么？” “还有一点，昨天我泡澡的时候，元神好像进入一片浩瀚的星空，后来星空里的星星点点就开始往我的元神里钻，我就感觉到我的元神里多了点东西，好像变成一个发光的星辰那样，刚刚他说话的时候，丹田里的光线射出来，元神里也有光线出现，让元神和丹田之间有了一条发光的联系，然后我听到的就不再是他开始的时候那样的叽哩哇啦。” 郑曦很努力地在听，听凌度的解释，同时也听跪着那人发出的声音，就因为听不出那叽哩哇啦是什么意思，凌度的解释也让郑曦仿佛掉进云雾里一般。 “老大，为什么你的丹田里会亮，那条鱼也电我了，我怎么没有一样的待遇？是你把我的好处都抢走了，快还我一点！” “你连元神都不知道在哪儿，只有丹田发亮也不一定行。” “元神不就在脑袋里面么？你给我，让我自己去找，我也想听听这个人说的话！” 凌度眉毛挑了一下，他绝不是吝啬的人，别人都得到他的好处，而他又没感觉到有明显损失，不是都知道他有多神奇，需要崇拜了么？ 凌度有了决定，指尖出现豆大的一点光亮。他可不能害叶盛，不能把这唯一的小弟也吓跑，所以这一点力量，还是慎重考虑之后才决定的，比他上次给叶盛的气并不多。 不知道会不会把叶盛打倒，发光的力量并没有隔空扔过去，碰到叶盛的手，才注射一样让发光的力量变得丝线般柔软细长。 还没有切断与那一丝力量的联系，也就是叶盛才感觉到，他的身体就经受不住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郑曦忙不迭地扶一下，叶盛就会倒下去。 知道凌度在做什么，四个人的内心都在纠结。凌度想停下来，把力量收回来，叶盛的情况让他担心。同时他又能看出叶盛并不是那次险些走火入魔那样气息紊乱，只是因为发光的力量让他承受得相当艰难。 203 心里不踏实 当凌度的目光与郑曦相遇，凌度的信心多了一分。郑曦没有制止他的意思，眼神中有着不屈的坚定。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凌度认为是来自叶盛，可以看出叶盛在极力控制不让身体更剧烈地颤抖，效果还在一点点显现。 纪纲的眼神一眼就看透了，浓浓的希翼，他竟然也不为叶盛担心，应该是根据刚刚才得到的一点经验，凌度给他的气，有相当大一部分都被他吸收了。 凌度发光的力量流动的速度比较慢，持续了快有一分钟，才到达叶盛的丹田。叶盛的身体在丹田迎接到新的力之后，像是水到渠成，颤抖也缓慢停下来。凌度的手离开叶盛的手，也切断与那一丝发光力量的联系，叶盛立刻就睁开眼睛，精神地转过身。 “老大，我也可以和你一样了！” “你找到元神了嘛？” “哪还用找，我看到你的力量了，就是一道不算很亮的光线，过去你给我的气，到丹田里没多久就和我敛息凝聚的气融合了，可是这一道光线没有那样，现在我的丹田里也有很小的一团亮光，又不是全部都在丹田里，它好像把我脑袋里也照亮了，我脑袋里也出现还很小的一团亮光，我感觉那就是我的元神，丹田和元神被光线连接到一起了！” “喂，你不用这么害怕，跪着不累么，起来说话！” 地上那人还真老实，这一会儿凌度他们都不理他，他跪着的姿势都没有变，真让人怀疑他都被压迫得麻木了。 “老大，我真的能听懂，他说让我饶他一命，还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度也听到了，那人的身体因为恐惧还发抖呢，头都不敢抬起来。凌度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个人，先感觉到身边有冷厉的目光，好像他被野兽盯上了，又没有野兽那样让他预感到危险。 “郑曦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欠你钱一样，咱们时间那么紧张，我计划回去之后再给你们可以发光的力量，都有，纪纲也有。” “不行，现在就给我，我可不想在这里变成聋子，小盛才用那么短时间，我还能比他笨？” “好吧，惹不起你，叶盛过来扶着你姐，要不你们还是坐下吧，摔倒也不疼。” “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可不是只有能听懂他说话这一点好处，回去以后再慢慢研究！” “凌少，我也可以么？” “看叶盛的表现，是比较考验承受能力的，你们都是军人，毅力这方面比别人强，心里不要有压力，我会帮你控制一下。” 郑曦的确是凌度之外实力最强的，纪纲像是又一次入定了，郑曦已经被点燃了一样窜起来，显然得到的好处超出了她的预期。兴冲冲地走近俘虏，又手足无措地回头看着凌度。 “凌度，咱们如今不再是聋子啦，可咱们还是哑巴。” 郑曦想过去和俘虏说话的，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只有这个人能解释一二，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她根本不会说叽哩哇啦那样的话。 “这个我可就帮不了你了，谁让你们还不能运用元神，我倒是可以，用意念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试试他能不能接受。” 凌度不想走近这个人，虽然他已经是俘虏，凌度也不能对他完全放心，和他还没有建立起起码的信任，距离也就还是要有的。 “你起来吧，我们不会杀你，不经过我们同意，就拿我们的东西，你应该受到一些惩罚，现在就看你的表现，如果让我们满意，也许我们会放过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凌度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叶盛都有点听不进去了。“老大，你这样不怕把他吓死，那可就什么情况都打听不到了。” “你以为你的好心就能换来回报？咱们不信任他，他的戒心绝对比咱们还大，只有先镇住他，让他害怕了才会老实。” 凌度和俘虏说话的时候，声音是给叶盛是们听的，同时还控制着意念，就像是元神在说话，把信息直接传输到俘虏头脑中。凌度才解释完，地上的俘虏就不再头埋得那么低。 “回禀大人，小人叫叽咕。” 叶盛不可思议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凌度，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听到了。 “老大我就说吧，你不该吓唬他，还叫叽咕，他一定是应付你，随口说了两个字，谁爸妈能这么有学问，给孩子取这么奇葩的名字？” “叶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应该有容人之量，你听到的是你能听懂的声音，也许人家名字用他的语言发出的声音就是合辙押韵呢，再说也有可能是你听错了，他叫吉古，吉祥的吉，纪纲不是也姓纪么？没准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凌少。谁和他一家。你还是叫他吉祥那个吉古好了！”纪纲醒过来了，还坚决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你没吃饱，可以继续吃！” 看到吉古眼睛瞄着他放在一边，眼看就要见底的罐头，凌度又补了一句。 吉古对凌度他们有一些了解了，这时候恐惧都少了，凌度才说完，他的手就伸向罐头，身子一歪坐下去，还把他之前偷走的罐头又捡回来，宝贝地放在腿上。吃过一口罐头，才想起凌度还有问话。 “回禀大人，这地方叫藏玉山，再远的地方，小人没去过，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么？” “回禀大人，小人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和几个人是出来采药的，后来遇到野兽，把我们冲散了。” “凌度，你听他刚刚说的么？这地方叫藏玉山，问问他哪里还有翡翠？” “不是给你捞出来那么大一块了，还不够？” 郑曦回头看了一眼水边那块石头。“凌度你把石头给我收起来，回去再研究，我这回特别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过既然能多找到一些，怎么能放过呢？” 郑曦说着又走到被凌度打烂的石头那里，大块的已经收走，只剩下一点碎渣，最大的也就鸡蛋大，郑曦还不放过地又捡了两块，把其中一块递给凌度。 “认识这个石头么？哪里可以找到？” 吉古一盒罐头吃完，还有点兴犹未尽，又没请求叶盛继续帮他把罐头打开。看到凌度拿的石头，他的眼神有一瞬间出现明显变化，像乞丐见到钱一样。 “灵玉，回禀大人，这好像是灵玉，我们可不敢有，小人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 “你既然认识，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有呢！” 凌度的语气显出狠厉，这招看来还管用，吉古马上身体筛糠一样发抖，复又跪好，头点到地上。 “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常跟人出来，才有幸见过类似的石头，灵玉小人是摸都不敢摸的！” “好了起来吧，这灵玉有什么用处？” “回禀大人，小人只是听说很珍贵，有什么用处小人实在不知，也不敢打问。” 郑曦的失落转化为动作，怕凌度误会她是看上他了而打情骂俏，转手给了叶盛一巴掌。叶盛被欺负惯了没什么，倒是把吉古吓的不轻。 “凌度，怎么办，只能说这个人地位太低，你看他那样子，就像你那时候看到一百万一模一样，狗肉上不了席面！” “如果你是叶盛，这时候我保证把你扔水里去，还能怎么办，他不是告诉你这是灵玉了么？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灵玉是相当值钱的，就算他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一盒罐头的代价也太轻了！” “到也是，我如果发现宝藏，也是不会心甘情愿和别人分的，凌度，你再问问他住哪儿，已经出现一个人，这个世界应该还有更多人，人多了才有更多可能！” “好吧，你不找翡翠了？” “找也要有找的渠道，那是灵玉，会不会是小说里说的，修真用到的灵石，难道这个世界会有修真者？” “姐，真不好说，吉古见到咱们怕得那么狠，可不像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差别，走吧，老大给吉古交待好了，咱们收拾东西也走吧！” 吉古听说要去他住的地方，表面上看不出他有抵触情绪，还很积极的在前面引路。 “吉古，你吃的什么？” “回禀大人，我受伤了，这些草可以治好我的伤！” 凌度没有阻止他，吉古又去旁边采来几个青色，比枣还小的果子，咬碎后涂抹在伤口上。药劲看来还挺强，吉古不住地吸着凉气。 “凌度，他现在好像不怕咱们了，我心里怎么有点不踏实？” “不用担心，前面过来人了，应该是和他一起来采药的，他们住的地方估计也不远了。” “德鲁津，是我，我还活着，这几位大人想去咱们的寨子，我带他们过去！” 凌度没动用元神，他和郑曦说话，吉古也听不懂，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凌度已经发现前面有人，好像还是打埋伏。 204还有底牌 吉古喊了一声，前面的脚步声多了些，一共是四个人陆续钻出来。 “老大，这些人的名字还真有特色，又出来一个德鲁津，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他们的年龄呢？他们应该都是男人，听他们的声音像是年龄不大，可是脸上的沧桑实在是不敢恭维。” “只能说你对他们的了解还太少，这些人是不是在计划阴谋我不知道，吉古让一个人回去报信，不会是准备杀猪宰羊欢迎咱们吧？” “凌度你想的美，如今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独自在家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你对他有多大恩情，还指望人家欢迎你？” “姐，怎么没有恩情，我认为咱们打的那几头猪，可能就是袭击过他们的，如果不是咱们把猪解决了，现在他们还不能摆脱危险，再说我还给他罐头了呢！” 叶盛洋洋得意，郑曦明显有不同看法，还是相信她的直觉。纪纲好像也比较警惕。 “凌少，关键时候能开枪不？” “我都把你的枪忘记了，我的大枪藏起来了，看情况吧，这里虽然和咱们那里不一样，他们也是鲜活的生命，和那些猪不同的。” 走下山坡前面的树变少，山坡下有一片缓坡，能看到树枝的栅栏，还有几十座比窝棚大不了多少的算是房子。他们应该不是准备欢迎叶盛，都看不到寨子里飘起炊烟。 远处还有山，就证明，他们还在这所谓的藏玉山里，而这里出现的人，难怪吉古一问三不知，连通向外界明显的路的看不到，可以想见这里是何等封闭。 “郑曦，可能被你猜中，咱们真的被吉古引到包围圈里来了！” “没看到人啊，噢，看到了，那边树后面有一个，凌度他们有多少人？” “哼哼，一百人都不到，周围埋伏的也就三四十个。” “乌古达，杀了他们，他们是为灵玉来的，他们有灵玉！” 最感觉气愤的莫过于叶盛，因为他乐观，还想以吉古的恩人自居。不知道吉古和他们有多深的仇恨，张嘴就要杀了他们。 “小心！” 凌度都懒得再让叶盛避开，抬手就放出一道他那闪光的力量。这一会儿凌度也暗中研究了，他的力量击中石头听不到声音，有可能是他的力量还不够深厚，再就是他释放的方法有待改进。 凌度已经通过给叶盛力量，得到一些启发，这次他的力量不再是一团，而是纤细许多，像一支利箭一样。 凌度的枪法不算优秀，上次打那么大的牛，只有几米远，还能出现脱靶。凌度发觉释放力量与打枪有些极大的不同，子弹他可以看到其飞行的轨迹，对它的去向又不能完全掌控。 这次释放的是力量，就不再子弹那么任性，虽然速度稍稍逊色，却明显多了一些灵动。就算用枪，凌度能打中目标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力量释放出去之后，意念跟随的原因，凌度根本不怀疑会失利，好像那力量是他延伸出去的手，没启动奈何桥，在这里也感受到与奈何桥一样的随心所欲。 “果然是土著，就知道放冷箭，老大，让我来，看看他们有多少份量？” 凌度的力量准确无误地击中一支飞向走在最前面的叶盛的箭，叶盛有枪都没掏出来，抬手就去抓距离他不远的另一支箭，而且还被他抓住了。 叶盛顿时对这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嗷嗷叫着冲了过去。 纪纲今天可是双喜临门，不仅得到凌度给他的气，后来又得到凌度那看着就眼馋的发光的力量。幸运的是他虽然不如叶盛顺利，也成功经受住考验，这时候也是士气高涨，不等凌度安排就向另一个方向冲过去。 “郑曦，你不过去试试手段？”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真的看不出他们有给我当对手的资格，射出来的箭都软绵绵的，凌度你看！” 郑曦比凌度还喜欢卖弄，她不想去帮叶盛和纪纲，又抬起她那芊芊玉手，伸出的中指尖，凌度清晰地看到有一点亮光。 “你也可以做到像哥一样神武啦！试试效果怎么样？” 郑曦没把指尖那一点亮光弹飞出去，珍视了片刻，就让其隐没于指尖了。 “不行，威力一定有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万一用完了怎么办，凌度，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虽然他们伤害不了咱们，毕竟吉古说过那么恶毒的话！” 凌度向他看到的像是寨子一样的地方走过去，寨子里还有人，估计有战斗力的都出来御敌了，寨子里只是老弱妇孺。 “让叶盛和纪纲应付吧，他们可以的，这些人这么齐心，有点不太正常，你就不好奇么？” “凌度，我的这种力量用完了怎么办？” “就是一点电造成的，你不是让我充电嘛，你也可以试试，有好消息别忘了告诉我！” “你才去挨雷劈呢，用完了你得还我，我可是替你打架呢！” 好像真的在替凌度打架，郑曦紧跟在凌度身后。两边的叶盛和纪纲一点都不用担心，已经取得不小的战果。 “那个是吉古，他怎么没参加战斗，看来寨子里果然有隐情！” 凌度看到吉古了，正在前面跑进寨子，凌度和郑曦也加快速度跟了过去。 “粗旺，去杀死他们，他们是为灵玉来的！” “凌度，我就说吉古没那么简单，这声音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你听到没有？” 凌度不仅听到，奈何桥虚影探照灯一样让这里纤毫毕现，他还看到被他们称为牛的那种野兽。 纪纲和叶盛对付的那些人，虽然有一定数量，又实在看不出他们有多少实力，在山林里生活有一副矫健的身形，除此之外与凌度时常还会想一下的刘铁那帮人属于同一个水准，难怪郑曦都不屑一顾。 寨子里的牛就不一样了，比凌度抓住过的那只，大了看样子有一半儿。抓住的那只他们还猜测是未成年的，那么这只就是长成了的。 吉古在寨子里不知做了什么，寨子原本就不大，他跑一圈儿之后再次现身，牛的叫声也愈显暴躁，不是从门里出来，而是撞开棚子周围的栅栏。 “吉古像是驯兽师，是他在指挥牛，郑曦，敢不敢用牛试一下实力？” “你也不要偷懒，我可不想在这里被拖住太久，今天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 “当然还有我，让牛尝尝我能发光的力量！” 牛直奔郑曦冲过去，完全无视距离它更近的凌度。凌度没动用他能发光的力量，对那种力量了解不足，也是担心会很快耗尽。再就是凌度的信心正膨胀，丝毫都不惧与牛接近。 “砰！” 凌度满意地看了看拳头，说起来牛的身体还是不如木卡的拳头硬，就是力气大些，这一拳声势足够，却不能把牛打倒。 “凌度，你吃什么了，怎么可以跳这么高？” 凌度从牛两米多高的身上一步就跃了过去，其实并没费多少力气，被郑曦羡慕地问起，凌度才恍然，为什么牛对他熟视无睹，奈何桥虚影还笼罩着，牛眼中也就只有郑曦这一个目标。 “你也可以跳起来的，回去慢慢练吧，我看咱们还是应该速战速决，谁知道这里的动静会不会把其他地方的人招来？” 凌度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公平的评价，如果时间充裕，就凭他的力量，也可以像不久前叶盛那样，他也可以骑到牛背上，用很多拳把牛直到打倒。 对付一头牛此刻没那必要，他们可不是在打猎，已经莫名其妙卷进是非，这里也就不适合过多盘恒了。 凌度飞身过去与郑曦汇合，这时候已经收起奈何桥虚影，用意就是让牛发现他。之后两个人往两边分开，郑曦这时候也不吝惜力量，与凌度几乎同时释放出可以发光的力量。 牛哀鸣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郑曦的力量击中牛身体，让它硕大的身躯踉跄着几欲不稳。凌度的力量也是不负众望地击中牛头，上次他就是这样杀牛的，这次有一段距离，效果也不如上次干脆，牛喝醉了一样，像是找不到要攻击的目标，开始原地打转。 “凌度，那个吉古怎么看不见了，他们还有底牌没拿出来么？” 凌度环视周围，缺少奈何桥，一时也没能发现吉古。这头牛就是吉古引出来的，吉古不参与战斗，难道是去召集野兽了？ “老大，打完了，要不要审讯俘虏？” “审什么？他们会告诉咱们么？好像有野兽过来了。” “老大，我帮你收拾牛，你对付其它野兽！” 不借助奈何桥，感觉眼睛被蒙住一样。叶盛那边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纪纲还没有回来，凌度用奈何桥只扫了一下，就发现了吉古，他果然是召集野兽去了，这次来的不仅有牛和猪，还有凌度他们没见过的野兽，数量也达到惊人的百头左右。 “凌少，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么？” 205为长远打算 凌度他们四个才回到空间里，姜辰他们就发现了，一声呼喊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惊动了。有凌总夫妇，有叶盛的妈妈，差不多有二十个人。 “爸妈，干妈，你们吃饭了么？我们今天走的远点，不过你们不用担心！” “才睡醒，还没吃饭呢，看你们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有收获吧？” “那就先做饭，我可是饿一天了，罐头一点都不好吃，纪纲，你去把能调集的人手都叫过来，吃完饭还有的忙呢！” 郑曦指的当然是那些猎物和果树花草，最后凌度把吉古唤出来的牛都一起收进来了。 凌总问起时，郑曦神情中没有太多得意，不想说他们是逃回来的，那么多野兽，还有那么多可以放冷箭的人，寡不敌众，又不想对那些人大开杀戒，只好先撤回来。 “凌少，水塘里的鱼是你们弄进来的？” “看着稀罕就抓进来一些，没办法交待你们，没出事吧？” “现在才说已经晚了，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么？还好我们有一点实力，大刘去水里准备摸鱼，结果鱼没摸上来，他先漂上来了，要不是我们在水边看到把他捞上来，这会儿大刘已经泡发了！” “大刘怎么样？他已经可以练气，抵抗能力应该强一些吧？” “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昏迷了三个小时，他说是被电击了，我们也不敢再去碰水塘里的鱼，你们抓回来不是为了吃么？” “如果能吃当然还是要吃的，大刘昏迷了三个小时？你们不会连是哪条鱼放电都没找到吧？” 叶盛笑的那么张狂，葛欣月看不下去的给他一巴掌，叶盛才稍稍收敛。 叶盛可不是笑刘全达，而是为自己得意，他也差点昏迷三个小时呢？ “大刘呢，他得到什么好处了，能不能释放出可以发光的力量，就像这样？” 叶盛还不能释放力量，只是想比划一下。出乎预料，他的手上竟然亮起来，这里光线那么足，都没能掩盖住。 “小盛，你的手！” “啊，妈，你看到了，你儿子也是高手了，这就是我的力量，好厉害的，一指头就可以把石头点的稀里哗啦碎！姐，咱也可以了，纪纲，羡慕吧？老大，要不再给一点，我的怎么这么少？点根烟好像都能用完！” 叶盛耍宝一样，凑到每个人面前炫耀一遍，又没舍得给别人示范一下威力，像他担心的，点一根烟就能用完。 刘全达也过来了，看到叶盛手上那一点亮光还想伸手摸一下，叶盛当然不同意，他也临时改了主意，是被电出心理阴影了。 “小狗剩你得瑟啥？这是被电一下出现的，我怎么没有感觉？你们是不是吃鱼了？” “信不信我揍你？想知道答案，哼！” 一句小狗剩就把叶盛的得意彻底浇灭了，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都该耷拉到地上了。 “你们都有份儿，不过和吃鱼有多大关系还没研究出来，我再琢磨琢磨就给你们答案，” “凌少，给我们讲讲你们在那里探险的事，需要人手你就吱声，我说纪纲悄悄带上枪，他是早就有预谋了，里面很危险么？” “能不危险，那里面的鸟都能把你撞昏迷，那里面的兔子都不怕手榴弹，枪有什么用？要不是我们跑的快，这回就让野兽包围啦！” “就你跑的快，我们可没你那么丢人，对了，爸妈，干妈，给你们看一个好东西，都是为它，我们才被那么多人当成敌人的！” 郑曦从背包里取出两块只有鸡蛋大的石头，一块给凌总，一块给了葛欣月。 在那边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导致另外一种美就黯然失色嘛？郑曦拿出两块当时不怎么看上眼的石头出来，立时就有种被震撼了的惊诧。或者说空间里还没有成气候，色调太朴素，郑曦发觉石头的蓝色是那么的艳丽，虽然没有加工过，也隐隐透出掩盖不住的尊贵气质。 “丫头，你这是打算开珠宝公司啊？” “不开，哪来那么多原料，就是看着喜欢捡回来玩的，明天请人加工一下，戴着也漂亮呢！” “这是什么石头，翡翠，还是蓝宝石？去做一个理化检测，给它定个性。” “吉古说这是灵玉，在那里也是很值钱的，为这点石头就要人命呢！” “你们在那里遇到人了？什么情况？” “比原始人强不了多少，小盛和纪纲两个人就打倒一大片，可惜他们不告诉我们灵玉能做什么用，我认为不会是装饰这么简单，那些人的审美观还没进化到那种程度呢！” “不一定，吉古说他是不敢摸的，也就是说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地位不够，他们敢为一点灵玉就发动整个寨子和咱们为敌，灵玉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凌总沉吟着，不能练气，他不是高手，阅历加判断力可是比凌度他们敏锐。 “听你们这么说，我怎么心里不踏实了，就是咱们这里，也不大可能为这么小的翡翠就杀人越货，是那里的民风如此，还是灵玉意义非凡，他不敢摸，能拥有灵玉的人会是什么档次？我怎么感觉，那里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单纯？” “吉古还叫我们大人呢，好像怕我们随手就能杀了他一样，不过我认为他就是装模作样麻痹我们，如果真害怕，就就不会攻击我们，后来还驱使了那么多野兽，饭好了，吃完饭还有活呢，今天我们又大丰收啦！” 刘姐不在，在他们看来吃饭就有点糊弄了，怎么快怎么来，早上凌度吃的面，这会儿是米饭，然后就是大锅菜，一荤一素。这才几天，刘姐种的菜已经够他们做一个菜的量。 原本很简单的炒青菜，因为是空间里出品么？吃在嘴里那么嫩，一点都不塞牙，还有纯天然的清新，比另一个大锅里炖的肉还受欢迎。 “妈你吃呀，这个菜口感和外面的不一样，过去我都不喜欢吃这种菜的，咱们自己种的。吃着很爽口呢！” 葛欣月笑着给叶盛夹了一块肉。她可不是吃的少，这两天已经发现，这里吃饭比在别处香，饭量明显多了。 “都是水的功劳，你们也太奢侈了，竟然用来浇地，如果不是因为不能推广出去，就这水也足以让凌度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了，凌度，昨天我做了个试验，这里的水竟然有解毒作用！” “解毒，谁中毒啦？” “中毒倒是没有，是你们种的那些花里，有不少都是可以入药的，我发现有一些成分和安眠药中的巴比妥有些相近似，原来想好好研究一下，毕竟安眠药也不能就草率地说成是不好的，可是那个水把草药泡过之后，巴比妥的特征变得不明显了，药性有多少改变还有待研究。” “郑曦不是说用这里的水清洗伤口不容易感染么？难道就是消毒作用？” “这里的水是一个很大很复杂的课题，一时我也不能解释全面，用处很大是一定的，看你们用它浇地，有点可惜！” “葛阿姨没关系，种的菜也是咱们吃。又不会上市，只要咱们身体好就行了，那水你也不用担心，我观察过，水面下降只是一时的，用一点时间就可以恢复，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有两次，想去水底看看都没有成功！” “那你就听你师傅的，在有把握之前，千万不要冒失，我感觉这个空间出现的变化都与那水有关系，一旦水出了问题，受到的影响必定是多方面的。” 凌度一时都没在意葛欣月为什么知道师傅告诫他的话，也是葛欣月的提醒给他敲响了警钟，毕竟他还没弄明白，元神看到的那一片浩瀚的星空究竟是哪里？ 吃完饭，留下一个人收拾，其余的二十多人全部忙碌起来，从种花开始，然后是比上次少了些的树。 树林已经有一些规模，姜晨他们从外面弄进来一些果树树苗，有几百棵，连在一起，好大一片林子。 一通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才让这里又多了几许绿意，然而还没有大功告捷，凌度最后拿出来今天收获的猎物，才着实让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凌度，你小子这是准备开店啊？” “开店这点家底可不够，再说还要面对各方质疑，太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了，都是留着咱们自己吃的，你们没发现，自从吃过牛肉，外面买来的肉都不如以前香了么？” 凌度的话引发一片赞同，过来时间最短的葛欣月都是感受颇深。 “这么多，冰箱冰柜可放不下，以后你们还要去那里，看来打猎对你们已经不算难事，为长远打算，我认为这里有必要添一个低温储藏室了。” “凌总，施工交给我们兄弟就行，盖板房我们都很有经验了，电路也没有问题！” “爸，我看不如弄一个地下的，还节省材料和时间，凌度最擅长挖坑掘洞，一台压缩机再加上一个门就解决了！” “如果凌度那里没问题，压缩机和密封的门倒是容易办，还都是现成的，明天就能到位。” 206谢谢哥哥 “凌少怎么样？你还没夸我们几句呢，这里的变化你还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哦，你说是那些果树？地砖也铺那么多了，你们辛苦了，做一个菜窖我来挖坑，保证连支护都不用，绝对保证质量和速度，剩下的工作又要辛苦你们了，晚上给你们炖肉，开庆功宴！” “现在对我们来说这些都是小活了，我们都有专业施工队的水平啦，凌少你就放心吧，再就是去那里别忘了我们就行！” “行，只要你们能练气，我一定带你们去那里，还不能练气的都赶紧努力吧！” 如果是以前，必然会有人抱怨。如今不一样了，没有一个人希望凌度帮忙走捷径。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感悟的，基础会更稳固扎实，刘全达都可以，他们为什么不行，而且这些天，成功的可不止刘全达一个。 姜辰说的是周五送进来的那些地砖，五百平米，现在房子前面已经铺出来，还有一条小路指向水塘，挨着那些树，不就是郑曦希望的林荫小道么？ 人多力量大，杀过牛之后，处理比牛小了许多的猪更加顺手，就是最后收进来的，吉古召唤的那头更大的牛，这些人脸上也不见疲倦厌烦，只有不禁的喜悦。 凌度没参与杀牛，他在挖菜窖。民间的做法都是先挖一个大坑，之后把菜窖用砖石砌起来。 凌度不想那么麻烦，关键还在于他对奈何桥的掌控。元神被那么多星星塞满，好处在奈何桥这里也有显现，那就是他对这个空间，也就是奈何桥，感知的更加细致，细致到可以左右一粒灰尘。 与其说凌度在挖洞，倒不如说凌度在控制奈何桥改变形状。在房子旁边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感知进入地下，也有十米那么深。 冷库是按体积计算的，凌度征求过凌总压缩机的功率，计划一步到位，做一个一千立方容积的。就算以后再有变化，一千立方也足够放很多东西了。 一千立方说起来也不是很大的空间，高度如果是四米，每边长度也就不到二十米的样子。 凌度还顺便征求过大伙的意见，再没谁有更好的想法，凌度的工程也就开始了。 听不到地下有响声传出来。首先是冷库的顶，竣工之后距离地面还有六米，足以保证不会坍塌，再就是奈何桥的动作原本就是润物细无声。 一千立方的土如果全部挖出来，可以堆起一座小山了，这里挖坑的活都交给凌度，至今也没见到哪里出现过土堆，这也是凌度敢于保证质量的基础。 第一次凌度挖坑的时候，还是让奈何桥虚影化为触手，把土往周边推挤，奈何桥改变土质密度的范围也有限。 今天完全不同，因为是处在地下的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凌度多用了心思，冷库从上到下有近三米的范围里土质的密度都发生悄然改变。一千方土一粒都没有出地面，地下那个空间就成形了。 凌度是站在房子前面发功的，感知到空间成型，凌度才决定亲自下去看一眼。之所以把冷库放那么远，也是集体决议的。 开始有人提议设计简易电梯，那样就可以把冷库放在房子下面都没问题。还是牵扯到用电，再就是日常维护，那样虽然方便，一旦维护方面疏忽大意，出事的可能也大。 最后才决定把冷库放那么远，留出一条两米宽的下坡甬道，就在房子旁边。距离远。坡度就不那么陡了，两边还还有阶梯，就是刘姐进出冷库也是很方便的。 冷库还没有门，像是一个洞，还有光线可以照进来。冷库不是标准的方形，为了更坚固，盯上是圆弧。四面墙壁加工过一样平整。凌度拍了拍，还有隐隐的回声，一点土渣都没有掉落下来。四壁周围有差不多三米的厚度已经不再是原来土质的密度，也许硬度还赶不上石头，但比传说中的夯土坚实得多，钉钉子绝对不会很容易就能拔出来。 “凌度，冷库已经好了，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别人都忙的热火朝天，只有你在这里躲清闲？” 如果可以下得去手，凌度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揍郑曦一顿，这可是体积一千立方只多不少的冷库啊！ “我清闲，这里是你弄好的？别人都忙，没时间找我，你在玩什么，杀猪需要使用这个嘛？” “他们用的刀可是我的，没有我的刀，难道让你用牙去把猪皮撕开？我的刀干活，当然就等于我在忙，懂不懂？走，上去解石，发财了不会忘了你的！” 郑曦说着比划一下手里的切割机。难怪郑曦来找，根本不是关心冷库，而是想起她的翡翠了。 “谁见你的石头啦，我困了，回去睡觉！” “凌度，算我错了还不行，我再也不说你了，把石头给我吧，那块石头如果可以开出翡翠，是灵玉，分你一块总可以了吧？” “你想在这里用牙咬，还是你有力气抱那么远？” “对对对，快走，这里连电都没有，怎么用切割机？” 从冷库里出来，凌度把石头放在门口，转身就要离开，其实郑曦看出的只是凌度对石头缺乏热情。 “干什么去，你不一起解石？” “我可没兴趣，忙一天我该回去休息了。” “唉，凌度你是不是傻了，这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两倍，这里已经过去一天，其实外面只过去一个白天，如果你回去休息，这里又要过去一整天时间，那么宝贵的时间不就浪费了，如果你在这里休息，不是就等于比别人多了一天时间，怎么不会算账呢？” “我的时间又不紧张，为什么要算计，你还有什么目的？” “当然有，好不容易才熬到周末，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你不想去那里探险了，不从那些人嘴里打听到有用的情报，你能甘心嘛？” “你可能还不知道，那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一致的，我可不想夜里去那个地方，别人都休息了，难不成你想去做贼，可是能偷着东西才行啊？” 郑曦没话说了，凌度他们是有过教训的，上一次进去就是晚上，没多久就回来了，叶盛还受了伤。荒山野岭，夜里出没的确不是太吸引人，只好堵气样给切割机接上电源，开始磨她的石头。 凌度还是习惯回家休息，他没直接回去，而是走了一回郑曦他们的那个通道。凌度是有用意的，首先他要过一次，检验一下通道有没有变化，再就是刘姐的姑娘在家里，他可不想突然出现，把人家孩子吓着，可就是罪过了。 没带钥匙只能敲门，里面很快就开门，是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 “我一猜你就是刘珂，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不值钱，可不要嫌弃！” “少爷，谢谢你送我的手机，我很喜欢！” 小姑娘很腼腆，接过凌度拿回来的东西，没认为是给她的，倒是说了手机的事。凌度拿回来的东西，只能说有一部分是给她的，是那些水果，不多，也就五六斤的样子，品种倒是不少，就是见到一种就摘一两个，不知道对刘珂身体有没有影响，才没有多摘。 凌度还带回来一条估摸有三斤重的鱼，刘珂应该就是看到这条鱼，才认为凌度拿回来不是给她的礼物。 “你可不能喊我少爷，我也不会给你发工资！” “少爷你回来了，饭马上就好，这是我姑娘，你不让叫少爷，那就叫叔叔！” “别，我有那么老么？再说我还没有女朋友，没成家呢，我比刘珂大不了几岁，还是叫哥哥，管它辈分怎么论呢，刘珂你说对不对？怎么在家还穿校服，你妈没给你买衣服嘛，明天哥哥领你去买！” “我妈给我买了，上学没时间穿！谢谢哥哥。” 刘珂的声音一直不高，仅能让凌度听到。给凌度感觉，这姑娘太文静了，郑曦如果也这样就好了，相比郑曦，她们就是两个极端。 “少爷，这都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这是什么鱼？” “水果是给刘珂的礼物，刘珂，这些水果不要吃太多，有个哥哥就因为吃多了，突然就睡着了，哥哥可没有骗你，不信问你妈，至于那条鱼，我也没吃过，可是我知道，是淡水鱼！” “你咋不说是活鱼更直接？” “刘姐，这话也对，就是活鱼，这才多一会儿，不可能死这么快的！” 难得的刘珂都被逗笑了。凌度又发现这姑娘有点放不开，是因为知道她妈妈在这里只是打工，所以才放不开么？对此凌度想不出立竿见影解决的办法，毕竟他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他仅仅是影子凌度的替身。 “刘姐，晚上吃火锅？” “怎么了少爷，你不爱吃？” “不是，刘姐你不知道，你不在我们今天都是糊弄，早上煮的挂面，晚上就炒了个青菜，又炖了一锅肉，虽然也好吃，可是花色也太单调了，怎么就没想到火锅呢？” 207做一道硬菜 “少爷你已经吃过了？” “吃过我现在又饿了，今天才正经吃了两顿饭，而且吃完饭我又干了那么多活，郑曦现在还磨石头呢，等她弄好，刘珂，哥哥一定给你要一件！” “什么石头，还要小曦亲自磨？” “一种玉，蓝色的玻璃一样，郑曦还说是翡翠呢！” “那太珍贵了，刘珂还是学生，怎么能戴？” “不是花钱买的，等拿来你就知道了，刘珂一定会喜欢的，上学不能带镯子那样的首饰，刘珂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明天我就给郑曦说，让她给你做，对了刘姐，把鱼也切一点，看看好不好吃？” “哥哥，是订做么？我喜欢蝴蝶，能做一个别在衣服上的么？” 这还是刘珂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凌度说话，凌度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蝴蝶，那种石头可没有花纹，就像蓝色玻璃，要不你画出来，明天我给郑曦，让她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做？” 刘珂心动了，点头答应着去了刘姐的卧室，去画她心仪的蝴蝶。 不知道凌度晚上回不回来，他回来之前，刘姐娘俩就要开饭了。突然加入一个饭量大的凌度，就算已经吃过饭，也不能不准备的多一点，刘姐又忙活了半个小时，三个人才坐到桌子边。 “哥哥，能给我做这样一个蝴蝶嘛？” 刘珂还是那么小心，从画里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而且刘珂对画画相当有天分，让凌度都自愧不如。 “这是你画的。这蝴蝶还有点魔幻呢，怎么像是打印出来的，不错，不错，交给哥哥你就放心吧，明天就给郑曦，时间就算长一点，一定会给你的，哥哥保证！” 刘珂抿嘴笑了一下，不再说话。锅里的水已经翻滚，就可以开吃了。 “少爷，你喝点不，我们娘俩可是有饮料呢！” “喝，这么好的菜，不喝一口，浪费了，等我倒上酒……来，为欢迎刘珂同学碰一个！” “少爷，这个鱼怎么是这种颜色？还没见过紫色的鱼肉呢？” “刘姐等一下，让我先试吃，这可不是我自私哦！” 凌度他们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的鱼，形状上有一点共性，身体都是圆柱形，不像这边的鱼是扁的。 其它鱼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是吃的第一条鱼，它的肉不是凝脂那样白，而是呈现淡淡的紫色。 刘姐杀鱼的时候还发现，这鱼的刺很少，有点像他们吃过的海鱼。鱼肉很厚，切成两寸长，一寸宽的薄片，摆在盘子里像盛开的花一样。 凌度夹起一片鱼，危险的预感并没有出现，放进滚开的火锅里，几秒钟鱼肉就看出变化，像是变成淡紫色的果冻，鱼肉也没有因为受热而松散。 “刘姐，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有嚼劲，又不是硬，你们试试，放心，不会有毒的！” “刘珂尝尝，少爷只涮了几下，咱们煮的时间久一些，看看还有什么变化，再说吃生鱼不好，谁知道肉里面有没有寄生虫！” “妈，鱼肉里有淡淡的花香。” “刘珂说的没错，就是有点花香，又不全是花香，还有鱼的鲜味，少爷，这种鱼真的好吃呢！” “好吃就多吃点，还有肉呢，牛肉也很嫩，我可不管你们啦！” “哥哥，你说生的鱼肉能不能吃，像花瓣一样？” “你这想法有创意，我来试试……刘姐你放心，如果有你说的寄生虫我能感觉出来，这生吃又是另一种味道，有点像是吃海蜇，嘴里都是香味，又不是很浓！” 刘姐只是尝试地切了一小盘子鱼肉，可以生吃，还可以煮熟吃，可以单独吃，还可以蘸料吃，这么多种吃法，第一个吃完的就是鱼。 看刘姐和刘珂，显然还兴犹未尽，凌度没让再去切，他还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刘姐明白凌度的意思。刘珂文静的也没说什么。 牛肉和菜也是一样好的，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刘姐买的那些丸子一类的东西，粉条还有人吃，那些丸子显然就要无奈地剩下了。 “凌度，快来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凌度吃过早饭才进空间，郑曦兴奋的声音，像是要把这里掀翻的架势。她像是在摆摊儿，面前的桌子上有好多块大大小小的石头。 “郑曦，你不会一直都在鼓捣石头吧？” “我才没有你那么傻，不过我睡的时间也不长，有点夜不能寐了，看看我的成绩，这回真的发财啦！” “对了，我答应送给刘刘姐的姑娘一个小礼物，你加工这些石头顺便给她做一个，这是她画的图样。” “我的宝贝你拿去做人情，我看看是什么？小丫头还有这天分，比我画的都不差呢，既然是你要送，那就送你那份儿，做出来可就没有你的啦！” “你比我还财迷转向，怎么有这么多石头？” “石头，你家石头是这样的，给我搬来两块看看，这都是灵玉，就算不是灵玉，也绝对是宝石翡翠！” “我说不过你，我意思你哪里找来的？” 不怪凌度有疑惑。昨天发现里面有漂亮灵玉的只有一块石头，还有一块没切开，就算里面有东西，也就是两块，凌度在郑曦面前的桌子上可是发现了三种颜色。 郑曦守财奴一样不时在石头上摸一摸，她先摸到的是蓝色玻璃一样纯净通透的石头，蓝色的石头最多，那是被凌度用发光的力量打碎的，还能看到不平整的断痕。 郑曦另一只手摸到的是一块红色的石头，里面禁锢着火焰一样，看一眼就能感觉到热浪扑面似的。桌子上还有一块黄色的石头，这块石头最小，有巴掌大，厚度不足五厘米。如果通透纯净就是石头评判价值的标准，黄色石头应该就是最不值钱的，它并不像蓝色和红色的那么通透。 “别看了，看到眼睛里小心拔不出来！” 凌度的眼神有变化么？郑曦发现之后立刻把所有石头都用胳膊圈起来。 “郑曦，难道昨天那块石头里也切出宝贝啦，这红色和黄色石头就是你昨晚切出来的？” “怎么样，我的运气是不是强到爆？这黄色石头是和蓝色石头一起的，在昨天没仔细看的那部分，不过也裂了，石头表皮磨掉，就自然脱落了。” “一块石头里竟然有两种颜色，那红石头里面怎么没有第二种颜色？” “别提了，我看红色的就是一块火形成的化石，一块煤正燃烧着，就变成化石了，还开出来一块煤！” “你家火还可以凝固？你就没想到，有蓝色、红色，就不会有黑色的石头么？那块煤呢？” “啊！我怎么没想到，黑色也是宝石，小盛，把我的煤交出来，少一点跟你没完！” 郑曦桌子上的宝贝都不顾了，飞一样向叶盛冲过去。 叶盛听到郑曦喊叫，就知道大事不妙，想逃都没有路，郑曦抓住他的时候，叶盛怀里就抱着那块所谓的煤，应该是拿给纪纲他们炫耀去了。 “老大，是你告诉我姐的，不管，你一定得赔我！” “我赔你一吨煤好了，你们也是，上面红色，下面黑色不是更有观赏价值，为什么要切开呢？” 郑曦的装备还挺全的，煤抢回来，她又找出一个手电，像专业人士一样，手电的光抵在煤表面，其本质立刻显形，煤又怎么可能透光呢！ “凌度，真被你猜中了，这不是煤，就是一块黑色灵玉，还以为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原来还有黑色，会不会有更多颜色？这可不是我们切开的，有外面的石头皮包着，它们是一整块，外面的石头皮磨掉，它们就分开了，两种颜色互不相容似的！” “郑曦，你这个手电还是不专业，我看电视上那些人的手电比你这个亮，人家看的可不是石头表面，是想让光线在石头里散射，还要把里面的光折射出来，那才好判断石头的品质，” “有道理，马上就去买，玩石头怎么能缺了专业装备，不然也不能差点被小盛把我的宝贝糊弄走！” “人家翡翠有什么冰种，玻璃种，还有什么糯米种，你这算什么种？” “哈哈哈，我这全都是玻璃种，就是最值钱的那种！” “姐，我喜欢这块黑色的，要不送给我吧？” “你原来早就知道，不行，最多给你一半，你一个大男人，要它有什么用，还想戴首饰嘛？” “做个挂件也行啊！” “好，等姐找人给你做个挂件，先把这些给我收起来，他们都来要，我怕不够分的呢！” “叶盛帮你搬，都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抓一条鱼，做一道硬菜给你们尝尝！” “鱼可以吃啦？太好了，你去抓鱼，搬石头不用你！” “凌少，这里的鱼很危险，你小心点！” “大刘，你们不要再下水了，抓鱼最好用网兜，也不要走太近，看见那条身上有花纹，差不多有一米长的大鱼了么，可能你就是被它电着了。” 208出事了 “凌少，你说的是那条绿色带花纹的鱼？” “就是它，它放的电像一道光，还可以看见。” “要不把它抓上来吃掉，看它还能放电？” “还是先不吃了，就发现这么一条能放电的鱼，有时间我还要研究研究，它的电对你们也是有大用处的，昨天我抓的那种鱼比较多，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听说凌度要亲自下厨做鱼，铺地砖的人都停下来，跟着回到露天厨房，想看看凌度能做出什么花样？ 凌度的手法可不如刘姐那么老练，好在不是第一次下厨，没露怯。凌度抓的还是昨天吃过的那种鱼，这里人多，这条鱼也更大。 鱼的鳞片很小，也没达到刀枪不入那么结实，很容易就把鱼鳞情理干净。鱼不小，肚子里的东西着实不多。 “老大你杀鱼的手法不错，这鱼好像没有腥味？” “可能和那里的水土有关系，无污染纯天然，牛血不腥，鱼也没有腥味，抓鱼的时候，我还带了一些那里的水草，如果水草能生长，鱼差不多也能养活，在咱们这里能繁殖，咱们以后就不缺鱼吃了。” “头和尾巴不吃么？” “不知道怎么做，扔了有点浪费，还是交给刘姐处理，让她炖鱼汤试试，你给送到冰箱里去，顺便拿点辣酱过来，回来就让你吃上鱼！” 旁边做饭的也好了，凌度这里做的更简单，鱼肉都切成一寸长宽的片，然后一分为二。 锅里先放两勺高汤，添五勺水，有半锅。加了不多的盐，滚开把那一半鱼片倒进去，等到再开锅，洒了点葱花，立刻关火连高汤一起盛进一个盆里。吃饭的人多，也就不讲究了。 凌度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转头才发现那么多人都用另类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们不认识我了？” “不是，老大，你确定会做饭么？还做一道硬菜，你好像还有一半鱼肉忘记放了，都加进去，鱼汤也能稠点，也能像一道菜！” “切，要的就是这个劲儿，没吃就不要评论，一会儿咬了舌头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好了，可以开饭了，其实我已经吃过，再来一小碗鱼汤好了！” 郑曦还有葛欣月是最后来的，这时候凌总夫妇还没来。叶盛他们一个个踟蹰不前，郑曦和葛欣月发现凌度只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鱼肉做成的汤，也带着疑惑和浓浓的不信任走近一步。 “干妈，有香味，凌度好像不是骗人，要不咱们少来点试试？” “你们怎么就不信任凌度呢？不要因为这鱼是你们没见过的，就想当然地认为它不好，凌度，这生鱼肉怎么个吃法？” “叶盛拿来辣酱了，可以蘸着吃，也可以直接吃，可以说是各有滋味。” “干妈，你看这鱼肉多像花瓣，还有肉香呢，滑滑的，还有嚼头，汤里都有花香。” 已经有两个人试吃，而且葛欣月一点都不表示怀疑，叶盛他们盛好饭端着菜要走开的时候，有人试探着夹了一片鱼肉放在菜上。 “哇，真的能吃，老大你真的没骗我，辣酱和鱼搭配果然绝了！” “其实我认为只洒一点点盐味道也好！” “高汤配鱼才是绝呢，不过生吃也行，嘴里留下的香味清新鲜美！” 凌度坐在一边。高人一样看着这些人吃着，还不住评头论足。开始谁都想躲着凌度所谓的硬菜，结果这些人一会儿过去一趟，那里已经排起队。 “唉呀爸妈，你们怎么才来？都要被小盛抢完了，快点！” 凌总夫妇到的时候，大伙都把主要目标瞄准了鱼，鱼汤鱼肉都不放过。郑曦马上喊叫起来，护食的小狗一样冲过去。 “丫头你就不能斯文点，还像个女孩子嘛，以后有孩子了，看你怎么教？你们吃吧，我们吃过早饭过来的。” “妈，您说那些干啥？今天的鱼不一样，您看看，像花瓣一样漂亮，我现在浑身好像都在散发这种香味，口感也特别好！” “行了，你一说叶盛都不好意思吃了，中午我再抓一条就是了，那些鱼够咱们吃一阵子的！” “不能都吃完，那边水里也没多少鱼，还是应该自力更生，凌度，你那个水塘我看得加深再扩大些，如果鱼能繁殖，那么小的水坑可不够。” “行，一会儿我就去加深加大。” “凌度，压缩机和密封的门已经联系好，一会儿就会送过来，我还找人设计了安装图，纪纲他们先自己琢磨，实在不行我请几个专业的，给他们来个短期培训。” “啊，怎么这么快，爸，明天不行么？” “你还有什么想法？压缩机那么重的东西，总不能让纪纲他们楼上楼下地搬！” “好吧，凌度别吃了，你不是吃过早饭了么，赶快出去准备接货，别浪费时间！” 凌度当然知道郑曦为什么着急，带上叶盛，从通道里出去，开车奔灵桥大厦那个停车场里的车库。 “老大，今天是周末，那辆车好像是凌超的，他有这么敬业么？” “管人家的事干什么？他不是想当总经理嘛，敬业一点凌总说不定能看中他呢！” “老大，你不想干总经理了？” “我毕竟不是嫡系，你们头儿的麻烦解决之后，凌总还能让我当总经理嘛，不过也无所谓，哥的眼界和以前有了很大改变，就是不当总经理，哥应该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那是，老大你可是要拯救世界的，我怎么看着凌超像是来者不善呢？老大，凌超在看你，他不会是来堵你的吧？” “他堵我？那正好，我还有帐没和他算清，他不出现，我差点就忘了！” “杀鸡焉用牛刀？老大，凌超交给我，那边那辆大车应该就是给咱们送压缩机的，你去收东西，我对付凌超，速战速决，时间太久，我姐又该埋怨我了？” 叶盛把车停在灵桥大厦门口，打开车门直接向凌超走过去，凌度则是走向那辆货车。 “您是凌总经理，是凌总让我来送货的，麻烦您签收。” “是压缩机么？” “对，压缩机，还有一些配件！” “那行，去保安那里登记一下，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去，我在那儿等你们。” 凌度想走近路去地下停车场，凌超已经甩开叶盛跟了过来。 “凌度，你在干什么？最近一直有人给我汇报，说你在这里倒腾东西，车上装的什么，还是你把灵桥集团的东西一直在往外运？” “那天来那么多士兵，你咋不过去盘查一下，他们有枪，你就当缩头乌龟，我没有枪你就不怕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拿个手榴弹把你炸到天上去？” “炸呀，来炸我呀，我倒是想看看你凌度有几斤几两，这么穷凶极恶是被我看到才心虚的吧？我告诉你凌度，我眼里不揉沙子，想在我这儿蒙混过关，没门！” “你真当我老大好欺负了，老大你去忙，这一只乱叫的小狗，我会让他闭嘴的。” 叶盛不是不想挡住凌超，而是因为头顶有摄像头，要注意影响。凌超叫嚣一阵，叶盛面带笑容地走近他，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那样勾肩搭背。 凌超想反抗，叶盛如今可是实力不俗的小高手，无声息间就让他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股恐惧席卷而来，神志一瞬间都恍惚起来，呼救的勇气都没有了。 凌度在车库里没用几分钟，出来的时候见到只有叶盛等在那里，凌超已经离开。 凌超在凌度眼中一直都是小丑一个，也没心思在意他的下落，以及叶盛是怎么招待他的，坐上车就回去了。 “凌度，这回可以走了吧？” “再等一下，我还没给凌总抓鱼呢，鱼塘等回来再收拾，姜辰，冷库那里有不好干的活儿就留给我。” “凌少，今天你交待纪纲就可以了，我们抓阄了，是我们几个可以练气的抓的阄，今天我跟你去那里见识见识！” “你们……好吧，只要说好就行，只带一个人，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凌度，有点不对，好像出事了。” 昨天他们就是在寨子旁边离开的，今天还出现在这里。昨天被那么多人，那么多野兽围攻，今天这里出奇安静。 “凌少，那里有人……” 郑曦和叶盛忙着寻找上一次的记忆，姜辰第一次来，听说出事了，马上绷紧神经，然后就发现有一个疑似人的物体。 “那么多野兽不见了，寨子里一只都没有，寨子里也一个人都没有，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姜辰，你过去看看，那人怎么回事？” “姜辰不用紧张，那个人已经死了，别处还有死人，你们懂，过去看看是怎么死的？” 郑曦当然不敢去，凌度则是不在行，只能交给叶盛和姜辰。他们两个去了两个地方，动作很快就转回来。 “老大，那一个好像是昨天在树林里和吉古说话的，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身上看不见伤口，嘴里没有血，我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他们死的很干脆，痛苦的样子都不明显。” 209翻脸比翻书快 “凌少，那个人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看不出年纪，应该是男性，他身上倒是有伤，不过伤口应该不致命，那个人脸上倒是还能看出恐惧，有可能这些人不是突然死亡，而是有先有后，不是叶盛他们杀的吧？” “杀他们还会带你来看？再说他们虽然恩将仇报，小爷我也不是那种残暴的人！” “跟叶盛他们没关系，昨天我们离开之后，这里一定又来其他人了，如果是野兽，他们身上不会看不到伤口，而且他们好像能控制野兽，再就是我没发现死亡的人中有女人和孩子，死亡的应该不是寨子里所有人。” “剩下的人可能被抓走了，那个吉古还说遇到野兽，才和同伴走散的呢？他就没给咱们说过一句真话！” “我倒觉的他没说谎，也没那必要，他们可以驱使野兽，不代表他们不怕野兽，昨天他说是采药，可是他连个背篓都没有，偷个罐头都没处放，我更愿意相信他是进山抓野兽，结果一不留神，野兽没驯服，反倒被攻击了，捕蛇人可是最容易被蛇咬的！” “凌度，要不要进寨子里看看，昨天就没进去，他们不据守寨子，而是出来在山林里埋伏，难道不怕咱们冲进去嘛？” “你忘了他们还有一头牛呢，而且他们的寨子里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宝贝。” “老大。去看看吧，我挺好奇的，这根本就不像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郑曦径直走，凌度只好跟上。寨子里他早就看过，原始社会也就大概是这个样子了，证明就在于，发现他们会使用火，却很少见到铁器，包括昨天他们用的箭都不是铁箭。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代表全部，毕竟这里太穷，有可能置办不起那些东西，铁冶炼技术还是比较复杂，需要技术含量的。 “凌度，发现没有，这里野兽住的棚子，都比人住的窝棚条件好，至少野兽的棚子里还宽敞些！” “你不是想来寻宝么？找到多少宝贝了？那有个瓦罐，你要不要，也许能被别人当成文物收藏呢！” “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人简直没有共同语言，是瓦罐就可以当文物的么？它的文化底蕴在哪里？连个花纹都没有，还有裂痕，可能里面还有剩饭呢！” “有人来了，不要慌，看看是什么人！” 叶盛和姜辰在凌度十米范围内，他们也是想多发现些，可惜不大的寨子都快看过一遍，除了几十个死人，再没有值得说出来的。 听到凌度提醒，叶盛、姜辰还有郑曦马上往凌度这里集中。凌度转身，四个人一起向寨子外缓步沉稳地走出去。 “这里没有马么，他们竟然骑猪。” “还说人家，那天你不是也骑的挺欢的？” “也是，早知道就不把猪打死了，弄回去我也当一回猪骑士！” “叶盛，人家那是训好的，你会驯服猪嘛，我看你会吃还差不多！” “凌度，看到没有，他们拿的都是标准的武器，比吉古他们显然上了一个档次，” “我看也没强多少，你看那穿的衣服，比咱们那儿的难民都不如，再说那是什么武器啊，废铜烂铁而已，你给他们的标准也太低了！郑曦，我感觉咱们都是高人，叶盛、姜辰，都把气势放出去，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叶盛和姜辰本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人数虽说有十几个，有猪骑的只有两个，其他人都是小喽啰。而他们可是正经的军人，气势岂能输给这些乌合之众？ 叶盛已经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凌度这么一说，叶盛也认为他们的确有高人的资本，那神情高傲的都有点得瑟了。 “你们是哪里来的？” 凌度还没想好问什么，骑猪的一个人先开口了，还拿鞭子指了指凌度。 凌度的小暴脾气立刻就有发作的前兆，眼睛的都瞪的大了些。 “你们是哪里来的！” 叶盛差点笑出来，凌度使那么大劲，就学别人一句话，不禁让他怀疑，是不是选错老大了？ 郑曦倒没急于打击凌度，她认为凌度的做法虽保守，也是可圈可点的，至少威风不弱于对方，不然也不会把那个人从猪背上吓的掉下来。 姜辰蒙圈儿了，看不懂都没动手。对方怎么先来了个猪失前蹄，不对，猪还是那么稳，是那个人自己掉下来的。他这一掉，其他人顿时有点兵败如山倒。 “叶盛，怎么回事，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啥，坏了，老大忘给你传功了，你听不懂他说话，先当一回聋子吧，等解决完这些人再说！” 姜辰好像明白一点了，难怪叶盛那么淡定沉稳，原来他们可以听懂，而他听到的就是一串叽哩哇啦。 “你是灵族，小人多有冒犯，望大人恕罪，不要和小人一般计较！” “老大，灵族是什么玩意，这里的贵族么？原来这里有不同的等级呢，吉古他们有可能就是最底层了！” “不对，凌度，会不会这里有和咱们一样的人，不然咱们的穿着在他们看来绝对是另类的，他们不仅没把咱们当成怪物，还说咱们是大人，不应该啊？” “我知道他怕的是什么了，我说的话其实是给你们听的，他听到的不是我说的话，而是我意念传递给他的信息，就像那次我元神出窍和你说话一样，你能感知到我在和你说话，又不是用听觉捕捉到的，当然也不知道我在哪儿。” “如果你猜的没错，那岂不是说，这里也存在可以元神出窍的人？” “极有可能，不然你的石头也不能叫灵玉，灵玉可能大有文章呢！” 凌度没有因为他们有人落猪就停下脚步，讨论还没有结果，已经走到距离他们只有十米左右远才傲然站住。 “告诉我，这些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大人，这些贱民丢失了活候大人的灵牛，他们死不足惜，他们所有人的贱命，也抵不上灵牛的价值！” “你比灵牛有价值么？是不是我也可以杀了你？” “大人饶命，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大人有所不知，丢失灵牛，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即使他们不死，没有活候大人，他们也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灵牛，老大，他说的不会就是被咱们抓走的牛吧，那东西果然叫牛，灵牛又是什么意思，老大你问问，灵牛还有什么吃法？咱们回去也试试！” 凌度碍于要维持高人形象气势，才没有把叶盛踢到一边去。转念又发觉叶盛的想法值得商榷，他也好奇灵牛有什么好处呢？先听到灵玉，这里又冒出来一个灵牛，灵玉都可以引发战争，灵牛更是断送了吉古他们整个寨子，而刘姐才发现不多的几种吃法。 “灵牛是什么？为什么要让这些人看守？” “大人怎么会不知道灵牛？小人不敢说，议论灵牛是要受到惩罚的，小人还有一家老小，绝对承受不起大人的责罚。” “起来吧，我不会责罚你，只要你好好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是你所说的灵族，我和你虽然长相不同，都是一样的人。” “凌度，你怎么能告诉他这些？不装高人啦？” “打败他并不难，可是让他说实话，从昨天的吉古就能看出来并不那么容易，咱们先以诚待人，不能达到目的，再想其它办法也不晚。” “我还是感觉这个世界有古怪，叶盛、姜辰你们两个可不要像凌度一样自以为是，给我盯好那些人。” 凌度的本意没问题，问题都处在那些人身上，他们对灵族的畏惧昭然若揭，对其他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凌度也可以说是不打自招了，那个人原本跪的有模有样，这时候不是听从了凌度的善意，而是他感觉到屈辱，那么快地爬起来。 “你们真的不是灵族？” 凌度他们都想不出灵族应该是什么样子，想冒充都不行。他们的沉默给了那人肯定的答复。 “原来你们真不是灵族，我看也不像，给我拿下这些贼人！” 那人翻脸比翻书快，前一刻还吓的失魂落魄，突地就睚眦欲裂鼻孔朝天。凌度他们还不能很好地适应他的转变，他带来的那些人已经有动作。 他们没有一窝蜂冲过来，先用手里的弓箭来了个投石问路。之前给凌度他们下跪的人，口中发出一串与野兽叫声无异的怪声，凌度他们可以听懂他们说话，对这怪声却无可奈何。 他们射出的箭比吉古那些人势头猛烈，已经不是叶盛有想法，就可以抬手抓住的。数量也多，距离又相对很近，凌度这回也不敢大意，直接启动奈何桥，让奈何桥虚影化作的触手飞向每一支迎面过来的箭。 “凌度，你看看。都是你惹事，这下他们再不怕咱们了，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下跪比喘气还容易，又奸诈的招人恨，想同情他们都难，他们落后的不是文明，而是秉性？” 210灵牛 “没什么大不了，哥原本就是来拯救世界的，看来以德服人也是有条件的！” “他的叫声原来是给他们的猪下命令，叶盛你去对付猪，这会回可不能只顾玩，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速战速决，姜辰你去对付那些人，让他们知道你的手段，只要不打死就行？” “姐，两头猪呢，我一个人！” “我和凌度不能过去，我们还要装高人，对这些人的威慑力不能放松，万一出意外，姐怎么会不帮你们呢？你忘了姐可以释放出力量了？” 今天才正式加入凌度的队伍，表现的欲望大于顾虑。姜辰可是不想讲条件，郑曦的命令才下达，他已经宣告登场地呼喊一声，趁那些人的第二轮箭没射出来，向那些人冲了过去。 叶盛也动了，速度比姜辰还快，他就是那样一说，可不代表真的怕两头猪。昨天打死猪的时候，他还没被鱼电击，如今他也有闪耀的力量，就算不发出去，应该威力也是不小。 那人在猪后面不住跳脚，像是在给猪鼓劲加油，而他带来的那些人，有可能是想等到猪取得一定战果，他们再趁虚而入，攥取胜利。一轮箭过后，不知道箭为什么飞不动，竟然都放弃了。 想法与现实是存在让他们身心都痛的落差的，姜辰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被姜辰猜中，这些人的战斗力只能与乌合之众定论。 姜辰根本没遇到有力地阻挡，虎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一片哀鸣四起。郑曦交待让他们知道他的手段，只有疼才会印象深刻。姜辰的拳头也就不客气了，不招呼他们的致命要害，也是拳拳到肉。 姜辰感觉已经很干脆利索，眼角余光发现叶盛的动作更麻利。两头猪每头都有二三百斤，不算头顶角的威力，就是冲撞，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姜辰宁可多对付几个人，也不想和两头猪角力。 昨天过去一天，叶盛担心的并没有出现，他可以发光的力量没有在许多次炫耀之后用尽，隐隐还有茁壮成长之势。昨天只是一点荧虫之光，今天比昨天亮的明显，快能把他的兔皮手套包住了。 过去仅仅是把气运转到拳头上，发光的力量像是让他多了一层手套。叶盛的表现愈发狂放不羁，挥舞着拳头就迎上气势明显比他嚣张的猪。 人没想到，猪一定也想不到，叶盛的拳头比铁还坚硬有力，第一头猪只一拳就倒下了。叶盛再接再厉，拧身躲开第二头猪的冲撞，改拳为爪。 叶盛的手接触到猪头顶尖角的瞬间，许是有电流进入猪身体，它发出那么惨烈的一声渐低的爱哀号。叶盛还想再次体验猪骑士的风采，猪却不想给叶盛锦上添花，前蹄软下去，身子也矮了一半，噗通一下栽倒，差一点就可以砸中叶盛。 叶盛都没机会把两头猪拉起来，重新来过。今天太顺利了，一点都没打出他的威风。姜辰那里还有过招，而他只是在两头猪身边走了一下，两头猪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老大！” “想玩回去再玩，它们又没死，你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去，都给我老实滚过去，把你们知道的都老实交待出来！” 姜辰果然严格执行郑曦的命令，十几个人都还活着，只是看他们的表情，已经恨不得现在可以倒在不远处的死人那里去，那样绝不会有这么的不堪忍受。姜辰一点都不优待俘虏，他们一个个已经痛得翻江倒海死去活来，还不让呻吟出声，谁喊叫的声音大一点，必然会遭受姜辰的再次无情打击。 叶盛对付的两头猪都突然不见了，还兴犹未尽的想让凌度还给他。姜辰的俘虏一个都没少，手都懒得伸，放猪一样，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到凌度面前。 郑曦悄悄叹息一声，她想不明白，刚刚那人是怎么想的，知道他们不是灵族，就嚣张地要把他们拿下。他像是这些人里主事的，怎么感觉像是出门忘记带脑子了？如今他想嚣张都不可能了，姜辰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地照顾，有可能比其他人挨的还多，用的力量也重些，那些人还能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他只能为了不挨踢，那么艰难地爬着。 “这回你可以老实回答我问题了吧，何必呢？你们很惧怕灵族？” “凌度，先问他叫什么？” “公民有隐私权，不能干涉个人隐私，好吧，你叫什么？” “小人叫杰巴。” “老大，他又糊弄你呢，昨天那个吉古就不说真话，还结巴，他怎么不说叫哈巴？” “这位大人认识哈巴，哈巴没来，不知大人和哈巴什么关系，小人和哈巴还算有几分交情！” 叶盛一副被杰巴打败了的神情。还以为杰巴被姜辰打的活不久了，有可能他的不堪都是装出来的，这会不仅不再一副生命垂危的样子，还想和叶盛因为那个哈巴攀交情。 “小盛，你没注意到，他刚刚听懂你说话了么？” “啊，姐，真的唉，老大，那我是不是也有元神了？” “每个人都有元神，你现在能感知到元神存在么？” “老大，还是不能，那我的话，他是怎么听懂的？姐，你也试试？” “结巴，灵族是什么人？” 杰巴不知有意还是力不济，他没有继续给凌度他们下跪，只是看样子很虚弱地趴着，又讨好模样地努力让上半身抬起来。郑曦的声音他听到了，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在着急，他不回答，只能认定他听不懂郑曦的问话。 “我姐问你话，你敢装聋作哑，是不是还想受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叶盛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杰巴想后退，又没那么利索的身形，虫子一样蠕动，地面都要被他拱出坑了。 “好了，不要再吓他，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的身体我看绝不是猪那么结实抗造，叶盛，你这回说的他好像又听不懂了，可能你误打误撞动用了元神，等回去再慢慢研究，有了好的开端，离成功就不会远，我认为还是实力不足。” “行了，还是凌度你来问，我对灵族越来越好奇，他对灵族的畏惧，有点像是对神魔的恐惧了。” “杰巴，灵族是什么人，好好回答，免得受罪！” “不能说，小人不敢说，被灵族听见小人的议论，小人就没命了！” “灵族这两个字都能吓的他发抖，看来凌度你的威慑力还差点火候，他宁可得罪你，也不愿议论灵族！” 凌度不服气地踢了杰巴一脚，力气没用那么大，只是把他踢的翻了个身。凌度气愤的是杰巴不知好歹，无怨无仇就对他们起杀念，姜辰已经很手下留情，这些人还是冥顽不灵。 “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我没太多时间给你考虑，要么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么我现在就处死你们，只有回答问题才能保住性命，你不说，其他人也会告诉我的。” 杰巴没有更好的出路了，首先他并不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也就不比别人有不可替代的优势，谁又舍得为一些虚幻的事而丢掉性命呢？ “我说，我说，小人知道的也不详细，灵族究竟是什么人，小人的确不知道，不光我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们没见过灵族？” “小人如果见过灵族，哪里还能活着？都是听的传说，说灵族很强大，动念就可以取人性命，灵族很神秘，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想象的，还说灵族无所不能，暗地里的小声议论，都可能被灵族听到，会导致我们性命不保。” “凌度，这些话他好像不是说谎，他们对灵族的恐惧已经融入骨血，你用元神给他传音，再加上咱们的打扮在他眼中就是异类，把咱们误认为灵族也情有可原，不过想从他们嘴里打听到太多消息，只怕要枉费心机了，不怪他们落后，连他们自己都活的稀里糊涂！” “昨天已经把这里的人杀了，这里已经没有人，今天你们为什么还要来？” “活候大人不想放弃这里，指使小人来这里驻扎，如果能查出灵牛丢失的原因，明天就会过来更多人。” “又是灵牛，灵牛究竟有什么用处？” “灵牛就是给灵族敬献的贡品，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灵族差遣的使者来检查灵牛，会给活候大人奖励，灵牛有什么用，小人不知！” “凌度，我知道了，吉古他们寨子里的一百来人，有可能都是靠着饲养灵牛生活的，山里的野兽都有那么凶悍的攻击力，就他们拿的武器，根本不可能伤害山里的野兽，想靠打猎为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再有，你看寨子周围，没有耕种的土地，是他们不会，还是他们有其它活路？” “姐，昨天那个吉古都知道用野果治伤，对植物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们应该不用种地，一头牛，再加上山里的山货，我认为足够养活这么多人。” 211打上门去 “凌度，看来灵牛的价值不菲呢，都可以作为贡品，咱们也吃不少了，除了味道还不错，怎么就没有发现别的好处呢？” “这么多人才养了一头牛，我相信他们不是为了吃牛肉，杰巴，你知道灵玉么？” “灵玉，小人知道，活候大人就有。” “灵玉你们是怎么用的？哪里能找到灵玉？” “活候大人的灵玉小人只是远远看过一眼，被活候大人看的比他的命还重要，小人也悄悄打听过，不知道灵玉有什么用处，只知道如果有一块灵玉献给活候大人，我一家老小就衣食无忧了，就是没打听到那里可以遇到灵玉。” 郑曦的心情大起又大落，看着杰巴直皱眉头，希望过高，才导致失望越深。如今她对杰巴这些人已经很难信任，就算他再装出可怜相，郑曦也认为是在有意推诿。 郑曦在为难，她的感受又绝对比不上姜辰强烈。这里面最难过的怕就是姜辰了。如果一个字都听不懂也勉强能接受，偏偏凌度他们说话他还能听懂，而杰巴那里只有叽哩哇啦。 姜辰认为在看电影，内容比较吸引他，可是有一半剧情被打了马赛克，他用尽脑力都猜不出来。 叶盛也不给姜辰当翻译，他只能忍耐着，找一些事分散注意力，还真的被他找到了，叶盛在侦查方面和他同一个水平，这么久他都没看出来。 “凌少，那些尸体有问题，这里四周都是山林，野兽应该不少，难道这里的兽都是食草动物嘛，为什么见不到有野兽来叼尸体？” 郑曦顿时给杰巴的奸诈找到证据，她是绝不会相信这里只有食草动物的，那就是杰巴还有事没老实交待，不用她指示，凌度就心领神会。 “杰巴，你们可以控制这里的野兽？刚刚你还想让你的坐骑攻击我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让你说话，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那留你还有什么用？” “这个寨子就是为了抓野兽，才设置的，抓来的野兽送到活候大人那里，派下来的奖赏能养活寨子里的人。” “你们是驯兽师？” “驯兽师是什么？小人不明白？” “那你们凭什么让野兽听你指挥？刚刚你念的是什么，咒语么？” “小人看到活候大人那样念，不知道什么意思，小人偷偷学的，看来没什么用处，抓野兽用的是用许多种草熬出来的药水，野兽很喜欢，只要让它们闻到气味，就能让它们发狂，还听从有药水的人指使，只要再喂它们吃一点，就能让它们再安静下来！” “老大，怎么听着像给野兽用毒品？只是气味都可以让野兽发狂？” “不是，哪有那样的毒品，杰巴说给它们吃一点，就能让它们安静下来，更像是打了胜仗的奖励，毒品可不会让情绪稳定。” “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凌度声色俱厉，杰巴再不敢有其它想法，只能乖乖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黑黢黢的，不知经过多少只手的摩擦，泛着亮光。郑曦这时候也不嫌弃，一把就抢过去。 拔掉木塞，郑曦都没凑到鼻子下面就拿开了，看来气味并不好。 “小盛，你敢不敢尝一下？” “姐，你太坏了，我又不是野兽，你抢的，还是你尝吧！” “杰巴，用这个就可以让野兽乖乖听你的话？” “回禀大人，也不一定，有些野兽吃过这东西也不能控制，经常有抓野兽失败，被野兽咬死的人，可以说就是碰运气，很危险的！” 凌度明白了，昨天看到吉古身上的伤，有可能就是抓野兽失败了，能逃出来也算他幸运。 “野兽也吃人么？这里为什么没有野兽过来？” “大人，这里是活候大人的秘密……活候大人在这寨子周围的地下埋了东西，人闻不到散发出来的气味，只有野兽可以闻到，野兽不喜欢这种气味，所以都不过来。” “埋了什么，是灵玉么？” “不是，哪有灵玉舍得埋在地下，也是用许多草熬出来的，和你拿走的那个有相同之处，只不过配方不同，因为一次要埋下很多，活候大人才舍不得放弃这里。” “埋下去的东西能维持很久嘛？” “最多可以支持半年，气味就散尽了，这里不久前才补充过，每一次都要埋很多，熬制也是费很大功夫的。” “那你们抓来的野兽不怕这气味嘛，昨天我看到这里有许多野兽的？” “只要野兽吃下那个，它听话了，就不会再抗拒地下散发出来的气味。” 凌度猛然想到刚刚抓走的那两头猪，还有昨天抓走的那所谓的灵牛，心中不由地担心起来。如果杰巴给牛喂的是毒品，那岂不是说，凌度他们吃牛肉就等于间接吃了毒品？ “如果野兽长时间不吃这种药会死么？” “不会，几天不吃，它就把这东西忘记了，也就再不能驱使它去战斗！” “这么说，这还真是好东西呢？你们的战斗力就是渣，今天如果你们能调集几十上百头野兽冲锋，我们还要费不少功夫才能解决。” 杰巴张了张嘴，他也想，可惜没机会了，就是现在回去调集那么多野兽过来，真的能打败凌度他们么？虽然只有四个人，他们也不是灵族，杰巴也一点信心都没有。 “凌度，这里怎么办？” “不办，咱们本就不属于这里，属于这里的人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杰巴，带我去见你们的活候？” “老大，你什么意思？还想打上门去？那可是他们的老窝？” 凌度冷哼一声，叶盛的眼神里有火在跃动，分明不是畏惧的样子。 “姜辰，去见那个活候你怕不怕？” “就他们这水平有什么可怕的，这里好像也没见到有高手，只要你能挡住他们野兽的冲击，人这方面，我和叶盛就差不多了，叶盛你的手榴弹带来没？” “对了，咱们还有手榴弹，对付野兽不行，对付人可是绰绰有余，到时候只要情况危急，老大会把手榴弹拿出来的，有好几箱呢！” 郑曦不是军人，她经历的多是与人切磋，看叶盛和姜辰的劲头，她有点踯躅。 “凌度，真的要去嘛，咱们对这里的了解太少……” “就因为了解少，才更应该过去，咱们可不能总在山里转悠，看他们控制野兽的手段很高明，像是有高人指点，难道你就不好奇么，还有啊，那个活候可是有灵玉呢！” “好，去抢他的灵玉，这里他们总不能打电话报咱们那边的警！” “姐你太有才啦，我都要崇拜你呢，老大，他好像没听见你刚刚的话！” “杰巴，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大人，不能去见活候大人，小人带你们回去会没命的。” “你们那里有多少人？有多少兽？” “有五千多人，能上战场的有一千多，或者有两千，活候是这一带最有势力的大人，野兽大军都有差不多五百头！” “五千人，五百只野兽，凌度你怕了吧？” “还真有点怯，不过男人吐口吐沫掉地上都能砸个坑儿，怎么能说不行呢？咱们如果退却，这个杰巴就不那么怕咱们了，一定会想其它花招对付咱们，去，实在不行就只能对他们开火了，那时候也不能怪咱们，叶盛、姜辰，你们说对不对？” “对，老大我支持你，老大威武，要不先把手榴弹拿出来？” “凌少，其实我认为没必要那么担心，就他们这素质，能组织出战术配合么？只要咱们强势一点，五千人也能变成一盘散沙！” “少费话，赶快带我们去，要不然你就留在这里，准备喂野兽吧！” 杰巴吓倒了，他好像感受到凌度身上迸发出的杀气，已经不是身体发几下抖就可以克服的。 杰巴对活候大人恐惧至深。比起凌度的气势，他宁愿去面对活候大人。杰巴心里还不死心地存在一线希望，他们有两千战斗力，还有五百只野兽，他带回去的不仅是凌度这些入侵者，有可能还有灵牛的下落。只要活候大人能不让他太失望，解决掉凌度这些人，或许还能让他将功抵过。 两伙人可以说各怀心事，杰巴也不再有过多巴结的表现。开始时还畏畏缩缩不敢见活候，这时候也许是身上的伤痛减轻，再没有猪可骑，也走的越来越快， 吉古他们的寨子在山里，杰巴显然没带错路，在山间东绕西拐，眼前出现的山明显不再那么高，山林也不再那么茂密。 一路上郑曦是最忙的。叶盛和姜辰一前一后，随时留意身边的动静。只有郑曦一副游山玩水姿态，还会不时为发现的新鲜事物大呼小叫，如果是她看中的花草树木，一律让凌度收走。凌度这两天手法越来越熟练，收一棵树只是信手而为，都不用耽误赶路时间。 有叶盛和姜辰，凌度也没忘记他的责任，毕竟他的奈何桥可以侦查更远。 212选择阵营 前面还不算完全出山，只是山不再那么高，多了一些平原，还是以丘陵地带为主。 这一带显然更适合野兽奔跑，凌度才想到这个问题，就发现不远处有成群的野兽，数量不少于一百头，而且像是野兽组成的军团。凌度发现野兽后面有人跟随，那自然就能证明，不是野兽在扰民，而是被后面的人驱赶御使。 “杰巴，前面像是你们的人，有人帮你，就不用怕我了是不是？” 距离还远，杰巴只能听到隐约有动静。凌度把话说开，杰巴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想起他的性命还是攥在凌度手里，只好违心的停下等凌度。 “大人，我们的寨子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过去那道山梁就到了，这里出现的有可能就是我们寨子里的人。” 凌度回头看了看走过的路，难怪他们那么快就知道吉古那个寨子出事，距离本就不远，他们仅凭两条腿，也就走了一个来小时，这里距离吉古的寨子，估计也就最多五公里，而活候的寨子到山里，距离已经不远，如果有野兽代步，应该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凌度已经看到这个世界博大的一面，那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动物植物。此刻凌度心中又生出一种这个世界很小的局促感，是山阻隔着他们的视线，不然这么点距离，完全可以遥遥相望。 “杰巴，你的那种药水怎么控制野兽？给它闻一下就可以么？” “不是的大人，那药水里还混合有我的血液，闻到药水气味的野兽只是不攻击我，其他人拿到药水也没用。” 郑曦没表态，她的神情比当面揭穿杰巴更有杀伤力，总之给她的感觉就是杰巴这个奸诈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实情的。 凌度冷笑一声，杰巴躲闪的眼神没逃过他的观察，心中坦荡的人，可不会这般表现。 “凌度，我认为这个药水有点像是逗狗的小零食，那些野兽就是贪嘴的小狗，为了得到小零食，甘愿为拿着小零食的人去卖命。” “不要大意，杰巴没说真话，也不保证就没有其它隐情。” “你不是想用这东西去诱拐野兽么？” “发现那么多野兽过来，的确动过心思，不过现在不想了，咱们又不怕那么多野兽，何必去冒险，再说咱们要野兽除了吃肉还有什么用？所以我想等野兽冲击咱们的时候，把药水洒过去，到时候看看野兽是平静下来，还是因为找不到目标，变成无差别攻击！” “老大，那你可扔远点，溅我一身血，你帮我洗衣服？” “怎么回事，那些野兽不是冲咱们来的？杰巴，你们的寨子在哪个方向？” 凌度不得不问一声，不是他没找到寨子，而是找到不止一个寨子，他们现在的位置，与他发现的两个寨子距离差不多，就像两个相邻的村庄一样。 “大人，我们的寨子从这边走，您看到什么情况了？” “对你们这里的风土人情我不太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来给你帮忙的就是了，那些兽往另一个寨子的方向去了，野兽有百来头，人有一两百的样子！” 凌度只是描述他看到的情况，杰巴的脸色则是阴晴不定，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凌度他们可都是有实力的，脚力方面丝毫都不比他们逊色，如果凌度他们愿意，轻松就可以甩下他们。 “杰巴，你们这里还打仗嘛？” “大人，小人不知道，那边的是绮乌的寨子，和我们的活候大人有过节，大人，咱们快些走吧？” “看来你还挺仗义，你能跑多快，还有那么远，能追上野兽么？等你跑到地方，人家席都散了，你去刷盘子么？” 杰巴没听明白凌度的意思，只要凌度没阻止他前进，他就认为是默许了。呼吼一声，他身边的人都由快走变成了跑，十几个人跑的像逃兵一样溃不成军。 凌度他们四个一点压力都没有，前面即使打仗，也不能给他们带来压力，杰巴他们的速度同样对他们没有压力。 姜辰还只是快步走，边走还不时摇头叹息。他想不通杰巴他们跑这么急有什么用？唯一有点杀伤力的猪被凌度收起来了，就凭他们这十来个人，给别人送菜还差不多。如果他等来的是杰巴这样的援兵，说不好都会丧失战斗意志的。 正常人走路的速度大约每小时三公里，还要走的比较快。跑起来，速度快的能有五到六公里。杰巴他们的速度都不能让凌度他们跑起来，可以想见他们比正常值还要低些。 凌度发现兽群的时候，距离这里还有两公里左右，兽群行动的速度根本不是杰巴能追赶的，而这里那那个绮乌的寨子还有差不多五公里，杰巴想赶上热饭都难。 姜辰没低估杰巴，凌度他们还没怎么觉到累，杰巴已经气喘如牛，凌度看到杰巴在翻眼睛，难怪他出现时骑着猪，他的体力连身边的小喽啰都不如。 “杰巴，不用跑了，那边好像已经有结果，你们的人像是回来了！” 杰巴停住，那一张本来就颜色很深的脸这时候都能看出恐怖感觉了。他听到凌度的话，又一时说不出一个字，通过打手势，让身边的小喽啰都停下来。 “老大，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他们的战斗力很强猛啊，也是，他们驱使着那么多野兽，来一个冲锋，别说是人了，房子都不能挡住它们。” 凌度也停下来，他发现了一个值得雀跃的事，虽然此刻只是把奈何桥虚影像探照灯的光一样释放出去，可是他明确感知到了估计有五公里那么远的地方。 到今天奈何桥虚影可以笼罩的范围已经早不是开始时的三五十米，可是奈何桥虚影能感知那么远，的确还是今天才做到的。五公里似乎都没到极限，有信心可以感知到更远处。不知道奈何桥虚影可以笼罩的范围增大到多少？凌度正打算尝试一下，就听到叶盛的声音。 叶盛还有点羡慕的样子，凌度笑容都在唇边堆积了，只差笑出声，都是看杰巴有点仗义的样子，才觉的不忍。 “好像不是结束战斗了，他们回来的多数是人，比过去的少了一些，回来的兽没有几只，大部队还留在那里厮杀呢？” “老大，我没听明白？” “凌少，我也不明白，你们让我明白一回不行？” “姜辰你别急，我给你解释，刚刚我看到有一二百人，驱赶着也就一百来头野兽从咱们前面过去，开始我还以为是冲咱们来的，杰巴说他们的首领活候和另一个寨子的绮乌有过节，有可能就是去打群架的，所以杰巴才跑那么快想去帮忙，那边的情况我忘记看了，我认为活候根本就没到绮乌的寨子里，在半路就打起来了，然后这时候那些人就回来了，在他们后面，他们带过去的野兽，还在和另外一群野兽在那里撕咬呢，就在前面已经不多远，一会儿就能看到，我没上过战场，你自己去看，那些人是打赢还是打输了？” 凌度说完没多久，前面就听到野兽奔跑的声音，可以听出过来的野兽不多，更多的是人喊叫的声音。凌度他们就像是在这里劫道的。 “老大，那是什么马，看着好威武，比猪骑士强太多了，抢过来给我玩吧？” “你还是小孩子，需要玩具，那是马么，看着像鹿，怎么这回头上没长角了，难道长猪脑袋上去了？” “姐，这里的猪脑袋上就是有角呢，没有角也一样漂亮，如果我抓住那只鹿，先说好，你不能抢我的！” “哼哼，那可不一定，姜辰，你去抢，回头我让凌度给你好处，它连角都没有，攻击力可能不如猪。” 叶盛没出声，他当然能听出郑曦的用意。说到底，他们来这里，更多的用意就是锻炼。刚刚那两头猪，姜辰去对付不合适，而杰巴带来的那些小喽啰明显起不到锻炼的目的，遇到这只头顶没长角的鹿，貌似就只有姜辰最合适了。 “姜辰，咱俩可说好，这是我先看到的，你抢过来也得给我。” “为什么，鹿身上写你名字啦？就小曦姐想着我，鹿抢回来也先给小曦姐！” “别着急，情况还没看明白呢，后面还有人追，貌似他这架打的不合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姜辰就要冲出去的脚步，被凌度叫住了，不过姜辰好像还不甘心，不知道是为讨好郑曦，还是就为打击叶盛的嚣张气焰。 “凌少，管他呢，咱们是局外人，趁火打劫也无所谓，小曦姐都说了，他们没地方报警！”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咱们是一锤子买卖，当然抢完就走都无所谓，咱们不是还想入乡随俗么？那就不能自断后路，就得选择阵营，你们说咱们帮哪一方？” “凌度，后面追的显然强一些，不过呢，一边是雪中送炭，一边是锦上添花，你选择哪一种？” 213魔鬼的诅咒 “我当然选择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好像咱们巴结他们似的，这可不符合哥的宗旨，不过要怎么帮忙呢？把后面的追兵全部消灭嘛？那也太残忍了，我还没干过那么血腥的事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凌少，不知道这里的民风是什么情况，如果和咱们那里的古代相近，那就一定要见血，后面的追兵有可能还要杀人放火，打败的一方即使不会被全部杀死，也会变成打赢一方的奴隶，没有战利品谁还会那么拼命？” “老大，姜辰说后面追的那些人要占领杰巴他们的寨子，把财宝和女人抢走，男人变成他们的奴隶，我认为咱们应该去和后面那些人坐地分赃，地盘归他们，咱们只要财宝！” “你是不是还想把女人也收走？” “疼，疼，姐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要女人也不要这里的，哪有你漂亮，再说咱们又没想过在这里开疆拓土，拥有自己的领地？” 郑曦气鼓鼓地松开捏住叶盛耳朵的手，之后又把凌度和姜辰挨个瞪了一遍，好像他们已经干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一样。 “大人救命，大人救命，那是我们的活候大人，求大人救救他？” “杰巴，我才发现一个问题，寨子里都叫活候大人么？我看你也不像忠厚老实，忠肝义胆的人，怎么对活候的生死这么紧张？” “大人，小人不敢隐瞒，小人是才加入寨子不久，寨子里其他人都叫活候首领，小人感活候大人的再造之恩，所以叫他大人。” “既然你没有诚意，咱们就不用再多说，你自己去救你的大人吧。” “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情，小人是被活候大人劫掠来的，小人的表现好，得到活候大人赏识，解除了小人奴隶的身份，又与寨子里那些人不同，小人还没有资格称呼活候首领，小人一生一世只想跟随活候大人，不想再做奴隶，听说绮乌很残暴，小人不能被他们抓住，小人不想再做奴隶啊！” “姜辰，还真被你猜中了，这个杰巴不久之前就是被他们的活候抓回来的奴隶，表现好才摆脱奴隶籍，他现在的身份还有点尴尬，在寨子里有点二等公民的意思，和活候的本族待遇应该不一样，都没资格叫活候首领，还要继续努力，看来他的脑子有问题，活候被打败，他不是正好可以趁机离开，只要不被绮乌的人抓住，他不就可以做回自由人了么？姐，你怎么又打我？” “不打你我手痒痒，谁都想做自由人，自由人是那么好做的，杰巴为什么甘心当奴隶，还尽心尽力地表现，当然有他的难处，要么就是他的家人还在寨子里，要么就是离开活候，即使能带走家人，他们也没办法生存，这里的野兽攻击力那么强，这里还是山区，随时都有可能被野兽袭击，他做自由人，又能走出去多远？” “还是小曦姐分析的对，吉古那个寨子里野兽都不敢过去拖尸体，就说明活候还是有些手段的，当奴隶也比被野兽攻击强，至少可以保住性命，凌少，想好没有，咱们怎么做？” 凌度哪里会有解决的办法，逃跑他最拿手，他们四个人都不会受到一点伤害。可是说到打仗，而且要把握尺度，还要玩一些权术，真的是不在行。 “郑曦你怎么看，这么伤脑筋的事，就等你拿主意了，你又不让姜辰大开杀戒，又不让叶盛去打家劫舍！” “我不管，那只鹿一定要抢回来，老大你给杰巴说，想让咱们救他的活候，就得把鹿给我，不然想都别想！” “叶盛这是着魔啦，杰巴，那头鹿的攻击力怎么样？” “哪有鹿，大人您说的是活候大人骑的马？马的攻击力不强，就是跑的快些，皮也不像灵牛那么结实有韧性，在兽中是比较温顺的，大人，活候大人危险啦，求大人出手帮活候大人！” “我算见识了，原来指鹿为马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凌度，又没有兵器，咱们不能参与他们的战争，再说咱们出手不太好，能不能想办法阻止他们之间的战争？” “怎么阻止，用你抢来的药水只怕不行，要不让姜辰扔几个手榴弹过去试试，这里的人估计没见过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不会直接把咱们当成敌人吧？” “这个办法我看行，就算把咱们当敌人，只要过来的人不多，把他们打服不难，还不至于杀人！” “那你去吧，自己把握尺度，咱们可不是恶人，而且我看活候也不是多好的人，他可是带着人，带着野兽大军过去挑事的，连对手实力都没摸清，他这首领也不知道怎么当的？便宜没占上，倒是快把自己搭进去了！” 凌度说着，四个手榴弹出现在姜辰面前。姜辰二话不说，抓住手榴弹就飞奔出去，完全没有壮士出证的豪迈悲壮，倒像是带着装备去凑热闹。 “姜辰，给我两个，我帮你！” 叶盛也跟了过去，他应该是担心姜辰一不留神，用手榴弹伤了他相中的马。 活候的队伍越来越近，因为多数人都只能靠两条腿，活候有马，已经把野兽大军抛下，就不能再独自逃走，所以队伍移动的速度并不快。活候还算有担当，为保护同伴，不住在队伍周边游弋，挥舞着手里一两米长的兵器，与后面的追兵格斗。 追上活候的只是另一伙人中，同样有坐骑的先头部队。后面的大部队距离越来越近，杰巴才那么着急。他担心活候大人一旦被绮乌的大部队包围，想给活候解围就更不容易了。 姜辰对活候的印象似乎受到凌度的影响，也不是特别好，在分出善恶之前，也不想多造杀戮。再说他们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都不需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真的有必要给他们裁判出善恶对错么？ 手榴弹被叶盛要走一半，还剩下一手一个。看到前面的大部队距离已不足五十米，姜辰又等了一会儿，知道手榴弹不会危及那些人太多，又能让他们见识到威力，才扯下拉环，甩手扔了出去。 “坏了，叶盛，我的力气怎么变大了，过去不能扔这么远的？” “你这算什么力气大，我表演个给你看，学着点！” 爆炸声才传过来，叶盛都不看前面的战果，就把他手里的一个手榴弹扔了出去，果然比姜辰扔的更远。两个人虽然没商量，又达到心照不宣的统一，朝着人的方向，又没选择杀伤力最大的落点。 这个世界果然绝少听到见到这么大的动静，又是烟又是火，尤其是这些人还看不明白爆炸是怎么产生出现的，未知带来的恐惧才更惊心动魄。 两个手榴弹好像一个人都没炸死，弹片飞过去，那些人不懂得卧倒，被冲击波掀翻的人里面，有人被弹片划伤，不过应该不致命。 效果还是令姜辰和叶盛满意的，冲过来的有一二百人，两声爆炸之后全部停下来了，就连活候都不例外，刚刚还喊喊乍乍，打生打死，这一会儿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眼神都那么复杂，心情想必更复杂。 “叶盛，还玩嘛？” “没事，又没死人，现在他们心里就算害怕，也是有疑惑的，我看还得给他们加深印象，不然咱们一转身，他们就把咱们忘了就不好了，我的马还没到手呢？” “不是鹿么，怎么又变成马啦？那咱扔完再回去，总不能再还给凌少。” 姜辰和叶盛似乎把手榴弹真正意义忘记了，手里的像是两个大炮仗，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几乎同时扔向前面的人群，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又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两次威力不打一点折扣的爆炸。 “老大，完活儿了，这些人怎么回事？” 凌度算久经考验了，还是站的随意自然，杰巴那些人就做不到了，爆炸距离他们几十米远，响声和震动传过来的瞬间，他们双腿的功能就丧失了，一个个全都烂泥一样瘫倒地面。叶盛回来的时候，他们那眼神，比见到野兽还夸张。 “姜辰，那些人把你们当成恶魔了，只用四个手榴弹就有这么大影响，出乎意料啊！” 凌度因为没玩上手榴弹，语气里酸溜溜的。姜辰转身去看身后那些人，他们正在爬起来，受伤的人发出那么惨烈的叫声，被魔鬼诅咒了似的。他们的恐惧大于身体的疼痛，如果真的已危及生命，哪里还会有那么大力气，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叶盛和姜辰都不屑地离开，魔鬼的咒语像是也解除了。地上的人们在逐渐找回失去的力气，可丢失的并不是只有力气，有些东西绝不是这一会儿就可以恢复的，比如他们的战斗意志，比如他们的勇气。 “唉，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样的素质居然还能打胜仗，老大，我发觉就凭咱们的力量，足以征服这个世界，你想不想在这里称王称霸，有我和姜辰辅佐，保你天下无敌莫敢不从？” 214是为灵玉来的 “我看是你小子有想法才对，你要留在这里我全力支持，不要把我扯上，最多我们回去给你妈带个话，告诉她，她儿子不回去了，等到登基称王之后，会把他们接过来当太上皇，享受荣华富贵！” “行，我回去给我干妈说，他们有我，少了你这个儿子在身边也没多大关系，反正这几年你在他们身边，一共也没几天！” “你们，你们……老大我可是真心为你考虑的，我还是跟你们回去吧，要不然我姐又该在我妈那里说我坏话了，可是老大，我的别管是鹿还是马，你一定要帮我得到，” “凌少，现在怎么办？怎么所有人都逃了，他们也不来救命恩人这里说点什么？” 是都逃了，绮乌的人不再紧逼活候的人，爆炸不再发生，硝烟散尽，看到地上有四个爆炸留下的坑。不知道他们明白多少，可能只意识到这里是极不安全的，他们的性命也会像地面炸碎的土一样孱弱。于是分兵两路，应该是逃回各自的寨子去了。 郑曦的目的达到了，只用四个手榴弹就化解了一场几百人的战争。这时候她可得意不起来，正如姜辰说的，活候根本没有来拜见救命恩人的觉悟。他们应该发现他们这边十几个人了，又都选择了无视。 “杰巴，赶快起来带我们去你的寨子？” “大人，大人，活候大人已经走了……” “我管他走不走，先去你们的寨子再说。” 杰巴又在动心思，他刚刚看到是凌度拿出来那几个东西，然后天地就变色，他好像死过一次那样的恐怖。他不想带凌度回寨子，在他心目中，凌度这几个人的形象已经和他畏惧的魔鬼无异，甚至还有过之，他不能把魔鬼带回去。 凌度身上的杀气又散发出来了，一个眼神就让杰巴心里凉透。发觉距离死亡是那么近，已触手可及。他看了看活候离开的方向，希望活候大人不要怪他，他也是被逼无奈！ 杰巴一路上都不再说话，只有到心中不安积蓄到一定程度，已经无力承受的时候，才会悄悄回头看一眼。凌度他们一副游山玩水的轻松神情，看来不会在背后突然对他动手，杰巴这才稳定身体，加快些行走的速度。可是他心里，又怎么能真的认为危险已经不在了呢？ “老大，那就是他们的寨子，比吉古他们那里大，的确更像样子，还有一个大门呢！” “杰巴，你的活候大人是不是不要你了？” “大人，活候大人可能受伤了，需要修养，要不请您还是在这里先等一刻，我这就去请求活候大人允许……” “还有我的马呢？老大，这些人忘恩负义，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他们这么不给你面子，这可是逼着咱们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和你一样，在这里有什么面子，难道还要过去喊话，让他们知道，灵桥集团总经理来了？那郑曦的官比我还大呢，他们应该铺一条红地毯出来迎接！” “你们两个有点正形好不好，跟你们站在一起都没面子，不怪人家关上大门不让咱们进。” 姜辰往前走了几步，以他的速度，前面的活候一帮伤兵败将，还是有可能追上的，也不至于让活候有机会先一步回到寨子里。 姜辰认为杰巴也是寨子里的人，活候就算当时没过来打招呼，看到杰巴，也应该猜到是谁帮他们解了围。 结果出人意料，活候回来，寨子的门只打开一半。现在看来，是为了关闭方便才没有全部打开。活候进去之后，寨子的门就果断地关闭，还能看到有人透过门缝往外探头探脑，姜辰还看到有兵器晃动的影子。 活候不出来迎接已经很让凌度气儿不顺，这时候又来了个闭门谢客。凌度和叶盛开玩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决定。 正如姜辰早就想到的，他们不属于这里，也就不需要遵守这里的规则，自然也不需要讨好一样等着对方澄清事实，消除误会，再冰释前嫌地开门迎接他们。 姜辰转身还没走到凌度身边，眼前突然出现两个黑色东西，速度不快，姜辰才没警惕地跳开，抬手就接住两个手榴弹。 “凌少，这样就对了，咱们不当坏人，可是也不能让别人把咱们看轻了！” “不用扔进去，把门给我炸开就行了，咱们一会儿还要进寨子呢，到处都是血，不好看！” “大人，大人，小人这就去见活候大人，求您高抬贵手……” “你给我闭嘴，我没时间和你磨叽，好好的事被你办成这样子，你还有脸求情？” 杰巴看到手榴弹出现的时候，就看到魔鬼的身影又钻进他身体里了。这么久都不能适应，于是又一次吓得倒在地上，想爬回寨子，又想来凌度这里讨饶，被凌度几句怼回去，眼神里出现了绝望。 姜辰听不懂杰巴说什么，提着手榴弹走到距离寨子大门二十来米的地方，都没有瞄准一下，就把两个手榴弹扔了出去，他都转身了，身后才传回来两声爆炸。 铁门都不一定能挡住手榴弹，更别说只是木头的寨子大门。凌度现在不指望杰巴什么了，也没招呼他，带着郑曦和叶盛，走到寨子门口的时候，那里的硝烟已经散去。 “不要过来，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离开，不然就对你们不客气！” “煮熟的鸭子嘴硬，老大，看来咱们真的要把这个寨子打下来了？” “郑曦，你不会回去乱说吧，你也看到了，都是他们逼咱们的，我也想和他们和平共处呢，看这情形不是太容易的事，当个侵略者也挺难！” “要不咱们去另外那个寨子，叫什么来着，对叫绮乌！” “那里如果也是这样把咱们拒之门外呢？再换其它寨子，咱们可不是来要饭的！” “砰！” 枪声打断了凌度和郑曦的讨论，姜辰的枪放下了，目光还没有离开那些人。 “凌少，他们想放冷箭，我没打死他，不知好歹，只能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大人，大人，小人去说，活候大人不会再拒绝您了！” “你怎么又过来了，我们不需要你了，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听到枪声，看到寨子里有人倒下，发出哀号。杰巴再不敢顾虑那么多，凌度已经拒绝，他还是撒开腿跑向寨子。 “凌度，再等一分钟，看看有没有变化？” “姐，要不我先进去把我的鹿牵出来，万一一会儿被误伤就不好了？” “活候大人，我是杰巴，是这些大人刚刚帮了你，他们是来帮你的，不要再放箭啦！” 杰巴还没到已经倒下一半的寨子门边，就开始大声呼喊。因为爆炸寨子里已经乱套，距离关系，凌度他没没听仔细那些人在商量什么。只能听出有不止一个声音表示对杰巴的话质疑，又不能无视姜辰的手榴弹和枪带给他们的震撼影响，寨子里，再不见有人偷着放冷箭。 “叶盛，唉，算了，一起进去吧，我就说杰巴指望不上，等他们商量出结果，太阳都要落山了，姜辰你警戒，有不长眼的不用客气，咱们的诚意被他们当成软弱了！” 叶盛一马当先，耀武扬威地阔步向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很生气，是来打劫的一样。 杰巴可以从炸坏的门缝里钻进去，叶盛是决不能那么委屈自己的。就算不替凌度考虑，也要想想郑曦，万一把郑曦的衣服划破，或是摇摇欲坠的门突然倒下，他又要落埋怨。 “老大，看来手榴弹太少，都不能把门炸的着火，还得费力气收拾！” 叶盛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遭受冲击已经岌岌可危的门立刻向里面倒过去。 “大人饶命，我们愿意投降，求大人放过我们！” 叶盛还没给郑曦清理出一条平坦的路，寨子里就有人出来了，叶盛的动作也停下来。别人是出来投降的，叶盛想发作都一时没了理由。 “把这门弄开，让我们进去，你们早这么老实，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啦？” 杰巴这回学乖了，老实地站在一个个头有一米七左右的壮汉身边。看来壮汉就是活候。凌度让他清路，叶盛已经退后一步，杰巴马上叫过来几个人，连拖带拽，三四米宽，高度也有三米，碗口粗木头编结出的大门就清理走了，敌我双方这次才是真正面对面。 “杰巴，他打算怎么投降，不要像你那样没有诚意，我们的耐心有限！” 凌度再不想给他们好脸色，强势一点，事情解决起来更方便。杰巴这时候还算上道，其中是否还有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活候大人，他们是为灵玉来的，把灵玉给他们吧，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就不是您能抗拒的，他们自称不是灵族，小人还是觉得他们比灵族还恐怖！再说也是您惹怒了他们，不是他们，您这时候已经被贼人绮乌攞去了……” 215我还有不敢的 “好，给他们，去把我的宝盒拿来。” 活候语气里有那么明显的不甘，都不看一眼凌度他们。有一个小喽啰听话地飞跑回寨子里，没多大功夫，抱着一个一尺见方，厚度不足一尺的黑色木盒子回来了。 郑曦自嘲地笑了笑，知道是她贪心了，她的确想过会有人推着一辆车出来，毕竟她得到的两块灵玉可都是抱着比较费劲的，因为激动，还有点小紧张呢！ 结果出现在眼前，郑曦才知道想多了，那么点儿个盒子，能装下多大的石头，看那个瘦小的人，抱着盒子还跑的那么轻快，郑曦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了。 “大人，为了表示我们活候大人的诚意，您可以随意挑选，这都是活候大人的宝物！” 盒子打开又发现，做盒子的木头有近两寸厚，这是什么概念，里面的空间郑曦认为都不比她的首饰盒大。至于所谓的灵玉她也看见了，是一块淡蓝色石头。 郑曦可是有蓝色灵玉的，在被凌度打碎之前，那块石头有一百多斤。活候的灵玉也是蓝色，不仅纯净度比郑曦的相去甚远，里面都可以看到明显的杂质和裂痕。个头更是让郑曦不忍直视，不是一个小可以形容的。 如果不是活候的灵玉品相太次，郑曦都要怀疑，是吉古捡了郑曦不要的灵玉碎渣，敬献给活候邀功的。昨天凌度收走几个大块的灵玉，后来郑曦又捡走几块小的。今天才发现，被郑曦舍弃的都比活候当成宝贝的个头大。 凌度他们一直对灵玉的用处好奇，还认为是作为装饰品。如今看来显然是有其它用途。 活候的灵玉只有枣大，看不到加工的痕迹，断痕依然粗糙，形状也是棱角分明。若不是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头，以及一点点晶莹，绝对是扔在路边都没人捡。 郑曦只看到所谓的灵玉，就嫌弃的目光让过去了。盒子里还有一本像是油浸泡过，牛皮纸颜色的东西，一眼之后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 凌度在灵玉之后，也看到了那个牛皮纸颜色的东西。杰巴说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便拿，凌度也就不客气地伸手过去。 原来是一本书，只有形式，就是为了方便保管收藏，把几个不一样大的薄片用绳子串在一起， “杰巴，这是什么？” “回禀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这是活候大人的宝贝。” “这是本人家传的密册，记录了山里一些花草的作用，还有几种草药的配方，如果喜欢，可以抄录一份，不过密册上的配方，最好不要让其它部落的人得到。” 凌度把所谓的密册又放回盒子里，盒子里还有两个竹筒，有可能就是比较难以配制的草药，不然也不会被当成宝贝。凌度没兴趣，叶盛和姜辰更别提。倒是郑曦显出对密册有些好奇，对此凌度另有计较。 “带我去你们寨子里走走，我们还没见过这样的寨子呢？” 活候的神情出现紧张，原本凌度看完他的宝贝，还让他悄悄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想到事情还不是他希望的那么简单。 “我们已经投降，你还想怎么样，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你的奴隶嘛？”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早知道刚刚我就不应该救你，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对奴隶没兴趣，在你们寨子里也就是歇歇脚，想让我们留下都不可能？” 活候这人名字虽然不敢恭维，不过这人并不像杰巴那么招人烦，像是比杰巴直率。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他每一次心情变化，凌度都注意到了，凌度还是愿意和能看懂的人打交道，所以才会比较有耐心地解释一番。 凌度苦心没有枉费，活候的神情又变了，比凌度目光离开他放宝贝的盒子时，还显如释重负的轻松。 “贵客到来，适才多有冒犯，望各位多多海涵，贵客，里面请！” 活候这态度转变的着实出人意料，也是在情理之中。凌度都没交代姜辰继续警戒，就从活候让开的地方昂首走进寨子里。 “老大，只有土房子和草房子，他们也是够穷，我的鹿不知道藏哪去了，这地方看样子还挺大！” “五千人，地方不大怎么够住，相当于一个村子，还有那么多兽。” “凌度，那本书可不要忘了，对研究这里很有用。” “对你有用？你能看懂这里的文字么？差点把一件事忘记了。” 凌度他们只顾往里面走，准备接收这里似的那么随意。跟随的人不仅没减少，反倒变多了，总有三十来个人。 “活候，先去受伤的人那里，我们给他治伤？” 受伤的人不少，今天都有几十个，有伤在野兽之口的，有手榴弹弹片划伤的，凌度关心的则是最后一个，被姜辰手枪击中的。为什么提起这件事，当然是为让他们感恩。 凌度早就从气氛中发现，虽然已经进寨子，还是没得到他们的信任。 “凌少，你找被我打伤那个，应该死不了。” “如果子弹不取出来会怎么样？” “这就不好说了，伤口感染了就麻烦点。” 姜辰说的轻松，凌度可不相信他们有那么高明的医术。给伤者取出弹头，正好可以达到凌度的目的。 不需要活候领路，凌度轻松就找到要找的人，向那个土房子走了过去。这也被凌度当作震慑活候的手段之一。 “凌少，我这儿有刀伤药，就是那个人，打中他肩膀了，看样子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血已经止住。” “大人……” 凌度应了一声。活候竟然也开始叫他大人，态度这是又有所改变。 “让他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老大，咱们谁会取弹头，我可没取过，我姐你就更别指望了，姜辰你敢么？” “不用担心，忘了老大我是奈何桥了，子弹头算什么？” 上次解救活候就被忽视了，凌度不能再袖手旁观一样充高人，反而不知道功劳算到谁身上去了。这次伸手按住那人受伤的肩膀，活候过来帮忙，那人的挣扎才放弃。 奈何桥虚影如今种花已经相当熟练，这里不是空间，不是在奈何桥内部，凌度也是在尝试。差不多有一分钟，随着一声惨叫，凌度站起身，之前一直盖住伤口的手掌里，出现一粒子弹头。 凌度很满意，他注意到活候以及身边那么多人的脸色变了。子弹头拿到活候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接住，被吓坏了么，竟然跪了下去。有活候带头，他旁边那么多人，全部如凌度希望地跪倒。 “叶盛，你老大我可能被他们当成神啦！刺激吧？” 叶盛嗤了凌度一声，不想破坏这里的气氛，才没有立刻出声让凌度显出原型。 “都起来吧，给我们找个休息的地方。” 活候第一个站起来，动作变得相当利索。“大人这边请，去我的住处。” 凌度的失落郑曦之前也感受过，这里太穷，也太落后了，活候是首领，住的地方倒是比别人大些，也还是草棚子。 “大人里面请，我这就给几位大人准备食物！” 活候像个店小二一样跑着去准备，把凌度四个人留在这个，有二三十平米，用简陋都难以全部形容的草棚子里。 “没有床，这里就是活候的会客厅嘛？” “小盛你懂什么？这叫原生态，时下最流行的，这里面有一股香味你们发现没有？” 草棚里很简单，没有桌子柜子，只有几块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巨树，放倒后砍出平面的大块原木。最高的一块有一米多高，是个圆形树桩，直径接近两米，大概是当桌子用的。旁边还有几块，长短不一，应该就是凳子了。 “是这种木头的气味，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畅，真正的原生态！” “几位大人请坐，几位一定饿了，请用！” 活候回来发现凌度他们还站着，又把他们引领到最大的那块圆头旁边。 “老大，这木头手摸上去有油质，不知道是什么树，你问问，咱们带几棵这样的树回去种。” 凌度没出声，活候不是一个人进来，身后还有人，带来他们的食物，凌度正在研究摆放在算是桌面上的几样食物。 这里还是没见到多少金属器物，盛放食物的是至少有一两厘米厚，直径将近一尺，深度有二十多厘米，土烧制的表面粗糙的瓦盆。 活候身后的人往当桌子用的树桩上摆了四个瓦盆。一个瓦盆里像是菜汤，不过这里没看到蔬菜，估计就是野草。两个瓦盆里是鸡蛋大小的团子。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整体成土黄色，还有一些分不清是什么混杂其中的斑点。 “几位大人请用，如果不够，我再让人做！” “郑曦，要不你先尝尝，吃肉你怕长胖，这些看样子连点油花都没有，而且是纯天然，可能还美容呢！” “你想让我长的和他们一样？凌度你安的什么心？你怎么不吃，不敢么？” “我还有不敢的？哥吃给你们看。” 216无法形容的气味 “老大，你确定要吃这东西嘛？” “我可以确定它没有毒，吃一点怕什么？活候可是把咱们当贵客，不表示一下，会不会让人家认为咱们太失礼？” 凌度说话没动用元神，活候只知道他们在议论，又不知道内容，看他的神情，还挺期待，难道希望凌度对他们的食物大加赞赏么？ “老大你没事吧？用不用叫救护车？” “警都没地方报，救护车能开到这儿么？你们不是训练过野外生存么，这点苦都受不了，连你老大我都不如。” “这哪能一样，凌少，什么味儿，玉米面儿，还是栗子面儿做的，那些黑点是芝麻，还是葡萄干？” “别打岔，说的我都有点饿了，不过我才不吃这些，谁知道他们做饭前洗不洗手？” “没那么夸张，只要高温蒸过就杀菌了，再说，他们这里的细菌，比咱们那里绝对少得多，这玩意不知道叫什么，也吃不出来，味道淡淡的。” “大人，您没有食用过这里的食物？” 只见到凌度捏了豆大的一点送进嘴里，其他人只是看。活候比凌度他们还着急，再也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怎么，我吃的不对么？” “大人有所不知，这饭团是香囊树结的果子，捣成粉，再加上几种香草做出来的，数量不多，只有招待贵客才能做一些饭团，我也不是每天吃。” “这种饭团看样子还来之不易呢？他们三个都受宠若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 “大人莫怪，这种饭团虽然好吃，味道却有点寡淡，可是又不能添加味道浓郁的东西，所以必须和银萝汤，再加上浆果同食，才能更有滋味。” 活候如此极力推荐，凌度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好又掰下枣大小的一块饭团。 “大人，可以在银萝汤里蘸一下，再吃点浆果，味道也很好的。” 桌子上叶盛看的最多的，就是那个装着野果的瓦盆。只不过果子那么绿，担心没成熟，才一直没伸手。如果让他选择，他倒是不介意吃果子。活候说还要配上浆果与饭团同食，叶盛也去瓦盆里捏了一个比葡萄还绿，个头也相当的果子。 “老大我知道了，这就是老人常说的窝头加咸菜，这果子不甜，还有点盐的味道，我觉的咱们还是吃罐头和饼干比较靠谱！” 凌度也不想吃了，所谓的香囊树果实，受加工条件限制，还能感觉到颗粒，有了带盐味的果子，在蘸一点菜汤，饭团才相对容易下咽些，相比刘姐做出来的饭菜，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而这竟然能拿出来招待贵客，那么寨子里的人都以什么为食？ “活候，这些你还是拿走吧，我们吃不惯，不要浪费了，我们自己带着食物的，叶盛也不能白让人家拿食物招待咱们，给他点饼干罐头算回礼。” “凌少，我这儿也有，还有咸菜呢。” 除了凌度，郑曦他们都背着包，一些常用物品之外，最多的应该就是食物，昨天倒是想让凌度存一点食物，不是还没顾上么？ “活候，你也吃饭去吧，这是我们带的食物，你尝尝，打开就可以吃。” 姜辰的背包里食物也不多，凌度罐头、饼干还有咸菜都拿一些，放进盛浆果的瓦盆里。转头打算让活候招呼人把瓦盆拿走，发现活候的脸色又变了，被凌度注视，只坚持两三秒钟，又一次跪倒在凌度脚下。 “活候，只是一点吃的，不需要你报答的。” “大人，恕我直言，灵牛是因为你们而丢失的？” “对，灵牛被我收走了，你还想要回去么？我们可不是从你的寨子里收走的。” “大人，你们不像灵族，收走灵牛你们就闯祸了，你们，你们……” “你想让我们赶快逃走？” “灵族是不能得罪的，你们……” “活候，你见过灵族？” “见过，也没见过，灵牛就是灵族放养在这山里的，每两三年灵族都会派人来，然后派给每个部落一点奖励，只听到声音，又不知道灵族派来的大人在哪里。” “老大，你问问灵族有什么神通，看看咱们能打过不？” “小盛我看你是乱吃果子中毒了，他都没见过，哪里去知道灵族实力，难道你让他拿鞭子去抽风？” “小曦姐，我听着挺玄的，可以像凌少这样以元神传音，不会这真是修真世界吧？” “修真世界又能怎么样，哥有奈何桥，打不过，绝对比灵族跑的快！” “凌度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幸亏活候听不懂你说的，不然还不把你吊起来打，然后再把你献给灵族邀功？” 凌度转动着脖子，告诫自己不能起内讧，之后凶狠地瞪了叶盛一眼。这小弟算是白收了，关键时刻就没站出来过。 “活候，你看我们需要逃走么？灵族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大人，小人错了，求大人饶恕，大人之能通天彻地，求大人保我们寨子平安，活候甘愿为奴。” “你倒是有点眼色，知道顺杆爬，我可没时间保你们一世平安，起来说话，我还有话要问你，先把这些东西撤去。” 活候出去叫人。叶盛一直低着的头这时候才抬起来，脸上的笑容狗尾巴花一样欠揍。 “老大，你还有神棍的天赋呢，念个咒给我听听，还能不能招来灵族？” “不想要你的鹿啦，咱们去抢，哪有让他主动送出来有面子？再说郑曦还想在这里偷师呢，不装一下怎么行？” “是，老大你都对，我目光短浅，你继续，我保证不揭穿你。” “大人，这如何食用？” “看到罐头你就知道灵牛被我收走，看来，吉古的罐头也被你得到了？” “不敢欺瞒大人，确实如此，只是吉古罪孽深重，不杀他，灵族就会降罪，寨子里就会有更多人被他牵连。” “叶盛，你老大我现在是他们眼里的神，怎么能屈尊教他们开罐头，撕包装袋？你来！” “老大，那你快让他把鹿给我牵来。” 叶盛的话活候听不懂，只能做给他看。活候让别人把其余三个瓦盆拿出去了。唯独留下装罐头的瓦盆。叶盛拿起罐头，让活候看清楚他拉开拉环的每一个步骤，接着又是饼干和咸菜的包装袋，像教一个孩子那么细心。 叶盛嫌弃地蔑视着活候艳羡的神情，在活候一根手指蘸过咸菜的味道，就有一发不可收之势。想想自己同样也没见识过活候的食物，感受都差不多，这才坦然地转身回来。 “活候，我还有话问你。” 活候被凌度拉回现实，挣脱迷醉的意境，怕凌度反悔一样，快速跑出去，他是去把罐头放下。 “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尽力而为，全寨子上下任凭差遣！” “没有那么夸张，你宝盒里的密册拿来再给我看一下，只看，不会拿走，最好能再找一个人给我们讲解一下。” “是，小人这就去办。” 活候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女人，看面相年纪不是很大。这还是郑曦他们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这里的女人相貌不如活候那么粗矿，活候都不显高大，女人就更加娇小，皮肤也是活候一样的古铜色，只是脸上没有那么多粗线条和皱纹。 “大人，这是小人的女儿蝴蝶，草药都是寨子里的女人处理，蝴蝶这几年已经是最了解草药的人。” 郑曦的脸色到这会儿终于由阴转晴。她想学活候的密册，如果是活候本人，郑曦都有放弃的念头了。看到蝴蝶，郑曦再没有顾虑，凌度还没出声，她伸手就把蝴蝶拉到身边，吓的蝴蝶挣扎着发出小声的哀求。 “姐，她把你当成女魔头了，就不能少亮出点你的本色？” “凌度她说什么？” “她说求大王饶命，她不好吃，让你改吃叶盛，蝴蝶，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这个姐姐想跟你学习认识花花草草，你能不能教教她？” 蝴蝶神色中的恐惧更明显，挣扎的也更强烈，凌度的前一半没动用元神的话，她好像也听懂了一样。 郑曦可不管那么多，不能用语言交流，她还有其他手段，都是女人，或者说都是姑娘家，自然有容易沟通的一面。 活候知道郑曦不会伤害蝴蝶，看到女儿抗拒的动作，他只是轻声安抚。郑曦抓住蝴蝶就没松开手，还把蝴蝶拽到身边坐下。 蝴蝶都不敢看郑曦，更不敢看凌度他们。凌度给她传音的方式，对她来说太惊骇，有可能她真的担心，凌度他们一怒之下会把她吃掉呢！头低垂着，恨不能可以让身体缩小得像一粒尘土那么，不被人注意的微不足道。 蝴蝶的挣扎突然就停住，心中的恐惧全部变得很淡，是被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气味冲淡的。目光稍稍抬起，还没有看到她恐惧非常的凌度这些人，先看到眼前有一个她认不出的东西，目光寻根溯源就看到郑曦因为这气味显得特别和善的笑脸。 217收获颇丰 “姐，你把人家当小孩子哄呢？” “不行嘛，她看着年纪就是不大，凌度还是有点眼光的，他都看出蝴蝶没有我年纪大呢！” 郑曦拿着的是一块撕开包装的巧克力，把蝴蝶感动的当然就是巧克力香香甜甜的香浓气味。在郑曦认看来巧克力老少皆宜，没有谁可以抵挡住那香甜味道的诱惑。她不能说明白，只好先掰下一块送进嘴里，之后才连着包装袋一起放在蝴蝶手里。 蝴蝶的手可不如郑曦的手那么细嫩，颜色只比巧克力淡稍许。郑曦给蝴蝶一个鼓励的眼神。 郑曦不变的笑容让蝴蝶的不安警觉有所放松，郑曦示范过，她决定信任郑曦，尝试着掰下很少的一角巧克力送进嘴里。 果然没有人可以抵挡巧克力的香浓，蝴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已经眯成一条缝，还露出羞涩的笑容。 “谢谢姐姐，我能帮你什么？” “你这个姐姐是半个哑巴，她不会说话，可以听懂你说的话，她想让你把密册上的内容都教给她，让她认识那些花草，还有每种花草的特性！” 蝴蝶对凌度还是不放心，不敢看凌度的眼睛。被一块巧克力收买，蝴蝶对郑曦已不再有拒绝的表示。 活候这回没把他的宝盒带来，也许是怕凌度改变主意。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密册，恭敬地摆放到凌度面前。 凌度对密册的内容没多大兴趣，直接推到蝴蝶面前。 “那个不能放在衣服里，太热就会变得更软，而且还会化成水。” 蝴蝶打算教郑曦认字了，又不舍得巧克力，只好先收起来。凌度的提醒吓了她一跳，慌忙把巧克力交回郑曦手里。 “老大，你完了，她是担心你抢，才不敢放在桌子上的，对了老大，你还没问问活候，这种木头哪里有呢？” “再敢不把老大当回事，小心我把蝴蝶抢回去给你当媳妇，让你们一天只能大眼瞪小眼！蝴蝶，你可以开始了，你念的时候，手指最好指住你念的字，这样这个姐姐就可以认识了。” 凌度尽可能慢声细语，蝴蝶这回给面子地冲凌度点点头。 “等一下，这样我可没本事记住，让我把装备戴上，我认为还是我指，让蝴蝶来认最方便。” 郑曦翻她的包，取出一副眼镜，看到眼睛腿上有很小的指示灯亮，凌度知道眼睛的用途了。郑曦知道活候对密册视若珍宝，动作也很轻，手指点向密册上第一页的第一个字，蝴蝶马上心领神会地念了出来。 “活候，这是什么树，还有香味？” “大人，这是龙魂树，这种木头几百年都不会朽烂，还会一直散发这样的气味，就是太硬，这棵还是许多年前打雷劈倒的，很不容易才做出这个样子，这树的气味能起到安神的作用，对老人和孩子的效果尤其明显。” 叶盛露出捡到宝的笑容，活候缺少工具，破不开龙魂木，他们可是有各种手段。龙魂树，听名字就高大上。 “活候，这种树多不多，给我几棵拿回去种。” “有，就是不好挖，我带大人去看，寨子后面就有，我给喊几个人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有办法，你带路就行了。” “老大，我也想去，我可不想认字。” “那就一起去，在这里可是够无聊。” “可是老大，我姐一个人能行么？” “应该没问题，咱们进寨子之后，我再没预感到危险，就说明这里还没有谁对咱们有明显的敌意，放心吧，我会照看郑曦，郑曦，你的刀拿出来，不要太投入。” 郑曦头都没抬，只是应了一声，一只手在腿上摸了摸，然后冲凌度挥了挥，赶苍蝇一样。 “姐，把你抢杰巴的药水给我用用。” 郑曦不能抬头，她正录音录像呢，只能指了指旁边的背包。 “好了，活候咱们过去。” “大人，这边走，不是很远。” 不仅叶盛，姜辰也一起跟上。对他们，凌度倒不是很担心，他们不仅有枪，还能随时留意身边的情况，就活候寨子里人的战斗力，想对他们心存歹意都不容易。 “大人，前面红色树叶的就是龙魂木。相传是被龙血染红的，龙魂树长的很慢，这样一棵，也要长几十年。” 活候没有往寨子深处走，而是离开寨子，到了把寨子围在中间的山另一侧。那景象着实让人吃惊，凌度又见到了，直径达到两米的大树。 龙魂树并不是树林里最高的，粗大的主干部分也就几米十几米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炬，主干之上，虬曲的树枝，真的仿佛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活候指着的，是一棵还不到碗口粗的小龙魂树，就因为还没有那么粗大，看着更加有龙的神韵。 “大人，这龙魂树不结果，小树都是自己从土里钻出来的，龙魂树还有一个特性，它周围三十步之内，别的树都不能生长，就是土里钻出来的小树苗，也躲开母树很远。” “活候，我要收树了！” 活候不知道凌度会怎么做，立刻后退了一步，神情变得严肃。 “大人，龙魂树不属于任何人，随便大人收走！” 凌度之所以提醒活候一声，他可是有用息的，不是担心活候反悔，而是提醒一声，以免吓到他。 如果只是收几棵碗口粗的所谓小树，当然用不着提醒。凌度可是有野心的。这片山不是很高，树却不少，一眼望不到边。这其中龙魂树相当多，树身直径超过一米的，一眼看过去都发现不止十棵。 奈何桥空间里还是很荒凉，凌度需要树，让那里变成世外桃源。同时凌度还看中了龙魂树的安神功能。 活候说龙魂树生长缓慢，如果只收一些小树，就算空间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一倍，也不是一两年就可以长成气候的。 凌度打算收更粗大，已经成材的龙魂树。可以作为母树，另外还可以开发龙魂树更多的利用价值。 凌度开始收龙魂树，活候的脸色再没正常过。活候还想给凌度帮忙，渐渐的，浑身都在无力地发软，双腿渐渐的都不能再让身体保持稳定。听到噗通一声，凌度回头才发现活候已经坐在地上，那眼神里像是绝望。 “活候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大人，大人……” 活候也不知道想说什么，都说过任凭凌度收取龙魂树了，这时候应该不是想反悔，当然他也没那个胆量。凌度让一棵一棵树凭空消失，快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了。 凌度让他离开，如蒙大赦一般。他身上的力气还不多，又不想在这里将养，连滚带爬就那么狼狈地离开了。 “老大，你是不是太贪心把他吓着了？不会是回去调集人手来对付咱们吧？” “进寨子之前他还敢，这时候，他连那念头都不敢有了，他也怕我让他像龙魂树一样消失呢？他的战意已经彻底被哥摧毁，哥在他眼睛里就是神！” “行了，你在这儿当神好了，我可不陪你傻站着，姜辰，你跟我去玩不？” “凌少，那我也到处走走，反正你这儿也不需要帮手？” “去吧，别走太远，迷路可没地方找你们去，你们就只能在这里入乡随俗啦！” 叶盛和姜辰跑着离开的，凌度的野心还没有完成，之前收的都是相对小的龙魂树，直径超过一米的，一棵还没有动呢！ 没动过那么大的树，凌度还不是特别有把握，在没感觉到疲惫，力不济的情况下，收取树的步骤也是一点点变得大胆，消失的龙魂树也是一棵比一棵粗。 凌度也怕活候心疼，他收树的同时，脚步也没停，向山里已经走出几百米，只是零星收取，倒也没让这里变成荒山。 凌度拍了拍脑袋，怎么把自己是桥的事忽略了？他用的可不是人的力量，而是奈何桥的力量。龙魂树能有多重？和一座桥比起来，应该与人拿一棵草差不多。 凌度收了三棵直径超过一米的龙魂树才罢休力量方面丝毫问题都没出。又担心只有龙魂树不好生长。这里的龙魂树很多，似乎是很普通的树种，可是前几次都不记得见到别处有龙魂树。 难道龙魂树也是特殊环境才能生长？凌度没功夫研究，那就只能再给龙魂树在奈何桥空间里，制造出一个相近的环境，也就是陪伴它生长的其它植物。不仅其它树种，花花草草也收了好多。 凌度发觉时间不早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他们今天过来差不多有一个白天。凌度可不想在这里过夜，不能让家里不放心，再说外面还有更多事。 凌度还没走到活候的草棚，先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是郑曦和蝴蝶。这一下午她们的关系已相当融洽，有点情同姐妹的意思了。 “郑曦，怎么样，你也可以让蝴蝶听懂你的话了？” “收获颇丰，可惜还不能让蝴蝶听懂我的话，不过我可以听懂她说的，我能点头和摇头，我还有秘密武器！” 218没有恐惧不安 郑曦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糖衣炮弹，蝴蝶怎么可能经得住那样的诱惑？凌度想不明白，郑曦是出来探险的，还是来旅游，怎么会有那么多零食，树桩桌子上摆了一大堆。 草棚里只有郑曦和蝴蝶，活候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叶盛和姜辰也没见回来。 “凌度，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怎么，你舍不得走了，那你可以留下，反正一次来还是先到这里。” “老大，老大……” 凌度才用奈何桥虚影找到叶盛，就看到他是朝这边飞跑过来。郑曦快速站起来，听叶盛这样喊，直觉像是出事了的样子。 “没事，这小子一下午也玩疯了，还有姜辰，别人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怎么就没人赶他们走呢？” “小盛，你真的把鹿牵回来啦？姜辰，你怀里抱的什么？” “叶盛，你不会是用那种药水把鹿带回来的吧？” “没有，老大，那种药水我就是拿着防身，没用过，还是感觉有点像毒品，我可不想带一只有毒瘾的鹿回去，我可是用诚意打动它的，这一下午你不知道我和姜辰费了多少心思，才接近他们的兽群？” “吉古那个寨子里地下都埋有东西，这里一定也有，野兽在这里都会变得温顺，如果攻击你们，你们还不早就跑回来了？” “老大，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么多野兽盯着你，敢接近它们绝对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更何况我们还是有所图，简直就是只斗智不斗勇！” “你们，那是我家的马，还有小花，你们把它怎么了？” 蝴蝶和郑曦接触一下午。看来郑曦的策略还是相当有效的，蝴蝶已经不再才见到凌度他们时，那么畏缩害怕，还敢主动说话，叶盛牵了寨子里的马，听她语气还挺不高兴呢！ “小盛，要不别管鹿还是马咱不要了，回去姐给你买一匹好马，我已经和蝴蝶是朋友了，再抢人家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呢！” “姐，这不是抢的，是活候送给我们的，你不相信，现在我松开缰绳，这头鹿都不会再回去啦，姜辰那个更绝，直接就赖上他了，不抱着就咬姜辰的裤子呢，姜辰你让他们看看，咱们没骗他们！” 姜辰把抱着的小兽放在地上，小兽没有叫，也没咬姜辰的裤腿，有可能是发现姜辰没有离开。 郑曦不得不承认小兽就是赖上姜辰了，它靠在姜辰脚边，头挨着姜辰的腿。姜辰有意挪开一些，小兽不是警觉地跟上，它竟然摔倒了。小兽被抛弃了一样气愤，于是就开始撕咬姜辰的裤腿，姜辰把它抱起来才得逞的罢休。 “姜辰，我还是没看明白你抱的什么，蝴蝶说的小花应该就是它，是猫么？” “小曦姐，不是猫，是狗，它的德性你也看出来了，是哈士奇！” 郑曦的腰都笑弯了。姜辰也会想，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二哈？不过姜辰说它是哈士奇，小模样确有过人之处，它的皮毛是淡淡的蓝色，背上还是蓝色，不过色重了一些。 “姜辰，你家二哈是这样子？” “小曦姐你仔细看看，蓝色的眼睛，还有这三把火，尖尖的耳朵，虽然嘴短了点，不是哈士奇是什么？” “我感觉也像哈士奇呢，蝴蝶，这是不是哈士奇，俗称雪橇三傻的老二？” “什么哈士奇，这是哈奇。” 叶盛得意的险些咬了舌头。“老大。还有这样的巧合？就差一个字，我拐骗鹿，不想给它吃毒品一样的药，只能用饼干，这鹿还算给面子，几块饼干就糊弄过来了，可是这小哈士奇也过来凑热闹，我们就顺便也喂了它一点，谁知道等我和姜辰牵着鹿要回来的时候，这小家伙非要跟着，还让姜辰抱着，都不能放下，有点哈士奇的秉性！” “郑曦，你看这怎么办？要钱咱们可没有，要不把咱们带的吃的都留给他们？蝴蝶，我们用东西换你家的马，还有小花行不行？” 郑曦这一下午和蝴蝶已经有默契，郑曦冲她点头，蝴蝶也疑惑着跟着点头。 “好了，说通了，把你们背包里吃的都交出来，这么一匹马，再加上一只哈士奇，可是值不少钱呢！” 叶盛和姜辰带的食物显然不如郑曦的存货丰富，只有罐头那些，吃了一些，看样子他们的晚饭都不够。 “把你的二哈给姐看看，还不相信它会赖着你？” 叶盛不敢惹郑曦，姜辰也无可奈何，只好拱手想送。小狗在姜辰怀里很适应，发觉有异动，果然不乐意地挣扎起来。郑曦可不管那么多，一只手就接住。 “你们给它吃的什么？它应该喜欢吃肉！” 郑曦一只手搂住小狗，另一只手就去拿桌子上的罐头，啪一下就把盒盖揭开。 “姐姐，不能给小花吃！” 蝴蝶看明白郑曦要喂狗，立刻就出声制止。她不是来抢小狗，而是用手挡住郑曦的罐头。 “蝴蝶，小花已经被他们喂过，应该没问题的。” 蝴蝶难为情地看了看凌度，又不能放弃她的初衷。“这些是姐姐答应给我的。” 蝴蝶委屈的样子，郑曦拿罐头的手都感觉到沉重了。郑曦感觉蝴蝶和她见过的山区里的孩子没多大区别，好不容易见到零食，也知道护食。小花的份量，相比零食就轻了一些。 郑曦把打开的罐头塞到蝴蝶手里。蝴蝶眉开眼笑，她选择的是零食，郑曦也放心了，他们带走小狗，蝴蝶应该不会再阻拦。 “老大，我答应活候给他几个手榴弹，算是换他的马，他们还等着我呢！” “他们能听懂你的话？” “我比划几下，活候就明白了，也是他先提出来了，我觉的无所谓，就答应他了。” “希望不会因为几个手榴弹，把这里搅的天翻地覆，一起去吧，你不是还得教他们用，蝴蝶，我们要去找活候，这些东西留给你，你家的马，还有小花我们就带走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零食，蝴蝶爽快地点头。凌度他们离开，她也没跟出来。凌度认为寨子里的女人不能随便抛头露面，不然这么久也不会只见到蝴蝶这一个异性，再就是蝴蝶还要守着她的战利品。 一声由活候亲手制造的爆炸，在寨子里一块空旷的地方响起。活候爬起来跑到爆炸点去观察战果。被炸和炸别人是两个概念，活候这次表现出的惊骇少了许多，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 “大人，多谢大人……” 活候转身时才发现，之前过于关注手榴弹的效果，凌度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活候快速跑到凌度之前的位置，那个不大的木箱还在，里面的十几个手榴弹，也没和凌度一起消失。至于那匹马，还有小花，活候根本没在意。 “怎么回来这么晚？小曦，你抱的什么？” “刘姐，我给它取名叫嘻哈，姜辰送给我的！” “小曦姐，你太无赖了，分明是你抢走的好不？” “算了姜辰，以后还有机会，总比她抢我的鹿好吧！” “小盛。看好你的鹿，如果它敢祸害我们的菜园和花田，我就把它炖了，刘姐给我一快熟肉，嘻哈都饿了！” 鹿和小狗是一同回来的，都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表现又截然相反。鹿原本就温顺，任由叶盛牵着。回到奈何桥空间，鹿好像不是很适应，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这里的环境让它害怕。 “好了好了，咱们到家了，这里不会有野兽欺负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叶盛抚摸着鹿头安抚它，这么短时间就和叶盛建立起信任关系了，脑袋还在叶盛身上蹭了蹭，不安的情绪也不再那么明显。 再看郑曦抱着的小狗就不同了。在那个世界，似乎是赖上姜辰，放下都不能。后来郑曦接手，开始还有抗拒，不多久就无力抗拒地接受了。 回到这里之后小狗只安静了极短时间，它没有恐惧不安，更多表现的是不安分。郑曦把它放下来，就开始撒欢，适应能力比叶盛的鹿强大得多。它有把这里变成它的境地的势头，不一会儿就跑出去很远，郑曦提醒叶盛看好他的鹿，其实就是担心小狗先去祸害菜园和花田。 “刘姐，刘珂走了？” “下午就送走了，那些人应该也快睡醒了，有两种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明明咱们该吃晚饭，偏偏他们在这里吃的是早饭，我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管他早饭晚饭，我们可是一天都没正经吃饭了，叶盛，你哪来的胡萝卜？” “老大，菜园里的胡萝卜结了，还是有点小，不知道鹿吃不吃，我拔一个试试，明天再去外面给他买草料，我还不会养马呢！” “不会养你还要，你看郑曦，她的哈士奇好养多了，都开吃了，郑曦，狗那么小，你小心把它撑着，刘姐熬了粥，给它喝一点，不能只喂肉。” “知道，知道，就是这狗怎么不会叫，还没听过它叫呢？” 219改造鱼塘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太小，还要再长大些，要么就是它还需要熟悉这里，等它有了领地意识，看守领地的时候，差不多就会叫了。” “凌度，那边的水可得注意点，不能让它们掉进去，要不在竖一些栅栏？” “是应该防着它们，栅栏修好前，只能先把它们拴起来，尤其是你的小狗，我去给它买条链子，再买个笼子。” “去去去，我也去，还得买点玩具，省得它祸害菜园，不对凌度，你怎么这么热心？你就是不想干活对不对，我去买，你留下干活！” “你，我也辛苦一天了好不好？” 郑曦不理会凌度，都不让他去了，凌度总不好还跟着，郑曦也累了，为了给小狗买玩具，跑的像逃跑一样迅速。 凌度就是因为准备把那些龙魂树转移出来，才没能第一时间走掉，郑曦已经先一步逃走，凌度再没有借口，只好转身去找准备安置龙魂树的场地。有了龙魂树，眼瞅着这里的田园又有扩大的趋势，距离梦想的洞天福地又近了一步。 像是有风起，小湖的水面被吹动层层叠叠的水，化成雾气飞升起来，赶在凌度之前扑降下来。根本没看到有大滴雨点漫天飞舞，凌度选中的那一片地就被滋润，不是湿了地表，而是与地下的潮气想通，让那一片地富含水分。 过去凌度种树都是一棵一棵地来，今天没人帮忙也没人关注，就不需要炫耀了。那些相比最粗的，只能算是小树的龙魂树，最少的一次都出现了三棵。一棵棵张牙舞爪的龙一样，尽显狰狞之态地飞向凌度准备安置它们的位置，一方诸侯一样，每一棵都隔开最少二十米远。 “少爷，你这是种的什么树，样子怪怪的，好像很有气质，树叶怎么是红色？” “刘姐，这叫龙魂树，很有个性，也很有用处的一种树，还有香味，据说安神效果很显著，我还带回来几棵大的，准备做些家具。” “少爷吃饭吧，不用等他们，你们累一天了。” “好的刘姐，还有一些其它树，马上就完了了。” “老大你看，我的鹿也喜欢龙魂树，它吃龙魂树叶！” 叶盛这一会儿可是比凌度还忙，工作都是奈何桥完成，凌度手都不见抬一下，任谁看见都免不了认为凌度是个旁观者。叶盛就不同了，他在给鹿洗澡，然后又仔细地擦干。 这一段时间对这里的环境适应很多，鹿也不再那么紧张躁动不安，凌度只留下一棵树身直径超过两米，是最大的一棵龙魂树，准备做家具，其它的都种下了，也包括另外两棵，直径差不多有两米的大树。 看到它熟悉的树，鹿欢快地跑过去，在龙魂树林里驰骋了一会儿，最后卧在最粗的那棵龙魂树下。 凌度想每一棵树都毫发无损地栽种下去，虽然种下去的很快，像是那些树根自己往土里钻，其实凌度对每一棵都很用心。 都说树挪死，人挪活。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新的气候环境以及土壤条件，都是不知道几天才能适应，这一会儿已有不少龙魂树叶脱落飘下来。叶盛的鹿就卧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吃着龙魂树掉下来的叶子。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咱们用的水应该不比活候寨子那里的水差，我还移过来不少花草，相信过不多久，这里就能变成一片绿草如茵的树林，走，吃饭去！” 凌度和叶盛吃完饭，纪纲他们才醒，这里又变得热闹起来。大伙都吃完饭了，郑曦才回来。 感觉她去了好久，只能怪这里时间走的比外面快。这里感觉已经不短的时间，郑曦在外面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有耽误。 郑曦不是自己回来的，她买了不少东西，有笼子，还有小房子狗窝，最多的就是玩具，一个人拿不了，只好找人帮忙。看到凌度，她神色中的忧虑才爆发出来。 “凌度，你快来看看，嘻哈好像生病了？” “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能生病，外面下雨啦？” “外面没下雨，就算下雨也不可能让它淋雨，我像你一样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除了给它买东西哪儿都没去，要知道它会生病，给它去做个检查就好了，都到家了，我才发现它不欢了，唤也不理我，你看看，都没精神了。” “不会是刚你给它吃肉撑到了吧？” “只吃了不大的一块，还撕得很细，吃完还好好的呢！” “要不以后再别给它吃肉了，活候寨子里的人好像都不吃肉，那边都是素食主义者，嘻哈应该也是。” 郑曦怀里的小狗嘻哈像是听懂凌度对它的处理意见了，原本还蔫头耷脑，猛地抬起头，小眼睛忽闪忽闪地放亮光。 “汪汪！” “凌度，你看嘻哈冲你龇牙，准备咬你呢！在宠物商店，还有一只小狗，那只小狗冲它凶，好像它就学会叫了，还想冲过去打架呢！” “阿嚏！” “怎么又好了，不让你吃肉你就好了？” 嘻哈打了个喷嚏，蔫蔫的样子立刻一扫而空。凌度这次真的怀疑它能听懂他的话，在郑曦怀里摆出各种凶相，哪里还能看出有生病的样子？ “怎么回事，突然就好了呢？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明明都不精神了的？”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它受不了外面的空气污染，这里的空气大概和它原来的生长环境差不多，都没有污染。” “干妈，你看看我的小狗，它叫嘻哈，宠物店的老板还想让我转让给他呢，看的眼睛都绿了！” 葛欣月也过来了，过来之前先去叶盛那里看了鹿。 “看来你们这一趟收获不小，那些龙魂树我看了，竟然是红色的叶子，你们说有安神的作用，会不会叶子也能泡茶喝？” “先不用去树上摘叶子，我还有一棵最大的树，一会儿您去研究好了，那一棵树的覆盖面积都有差不多一百平米了，有二十来米高。” “干妈来，我给你看好东西，对你的研究一定有大用处，可是我费了一下午功夫呢！” 郑曦把她的眼睛拿出来给葛欣月戴上。凌度看不到图像，只能听到蝴蝶的声音。 “这空间里也可以使用电器，难道我的桥充满电了？” “是不是充满电不好说，太阳能可是从来都没停止过发电，我看有可能是你的桥看不上这点电，太阳能发的电足够维持它了。” “小曦，这是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有那些图画，我只见过不多的几种？” “这就是那个世界里人使用的草药，是一本密册上记录的，凌度，把你那种发光的力量给我干妈一点，让她也能听懂蝴蝶的话！” “这能行么？你们都可以练气，有一定基础，对普通人……” “谁说我干妈是普通人，我干妈也可以练气，实力……干妈，你的实力现在可能没我强了，我都可以释放出力量，可以打败野兽啦！” “干妈老了，还能和你小丫头比？” “干妈，你才不老呢，谁敢说你老，我就去揍他，凌度快点，别耽误时间！” 文质彬彬的葛欣月在凌度眼中就是学识渊博的大家，想不到也有练气基础，比叶盛刚来的时候还强。长辈的事不好打听太细，顾虑不再，也可以放心地给葛欣月一点发光的力量。 从昨天到今天，叶盛丹田里发光的力量都没有消耗殆尽，凌度发光的力量更有明显的成长迹象，控制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估计葛欣月的练气根基比郑曦还深厚，凌度送出去的力量都稍稍多了一丝。 “老大，没问题吧？” “没事，比你那时候的情况看着还好，葛阿姨也是实力深厚呢！” “那是，要不然能有我这么出色的儿子？老大，你去看看养鱼的湖，和昨天不一样了！” “是鱼长大了么，正好现在去把鱼塘扩大加深，不然又忘记了。” 葛欣月有那么多人看着，凌度放心地站起来，和叶盛一起去鱼汤边。 小狗嘻哈也不走寻常路的样子，一路跑颠儿着跟过来。地面已经有砖铺的平坦小路，嘻哈竟然还能摔跟头，而且摔的那么肆意妄为。总感觉它就是喜欢身体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刹那。 “老大，现在看着像个水坑了，这得往里面灌多少水？” 凌度改造鱼汤的过程不过几分钟，没改变形状，还是长条行，只面积大了，没有侵占到原有的水坑，而是向远处延伸出去，面积已有他们最早开辟出来的菜地那么大，估计也有一亩地。中心位置最深的地方已达十米。 原本的水面一下子掉下去那么多，鱼都有点游不起来，难怪叶盛担心，旁边那个水坑里的水会不够用。 “我认为这个空间一定有地下水，这个水塘好像并没有往地下渗透多少，旁边那个最早出现的水坑里，水量都可以缓慢恢复，不知道这里能不能，要不先不给它灌满，看看明天的情况再说？” 220潘多拉魔盒 “好了老大，现在的水面有原来的湖那么大了，明天水位不往上涨再补水也不晚，老大你眼力好，找找看是不是有小鱼，我刚刚好像看见了，现在湖变深，又找不到了。” “小鱼，我发现水草似乎长了一些，你说是大鱼下的小鱼？” “当然是大鱼下的，不然哪来的？还能是空间里自己诞生的，老大，你说你是桥，这几天我越来越有感觉，这个空间其实就是桥，而不是像咱们去的那个世界，我发现的小鱼，不会是你的桥生出来的吧，那不就是你生出来的小鱼了么？” “啊！妈呀，我老大要谋杀我！” 凌度不敢惹郑曦，叶盛可就不会客气了，一脚酒把叶盛踢你水里。吓得嘻哈后退着不住冲凌度龇牙，还发出恐吓的低吼。 凌度原本也想把嘻哈也一起扔下去，叶盛喊叫的那么惨，那边也没有被惊动，凌度还是注意力从嘻哈身上移开，之后奈何桥虚影放出去，飞快地把叶盛捞出来。 凌度是发现那条会放电的鱼了，难不成把叶盛当成投喂给它的食物，凌度还不确定叶盛能不能抗住那一下电击。 叶盛被扔在旁边的小路上，嘻哈欢快地凑过去，咬着叶盛的衣服，玩的不亦乐乎。 “老大，你又把它抓上来了？” 叶盛已经没功夫计较凌度把他扔水里，他看到那条能放电的鱼已经钻出水面，向他们飘过来。如果是势头很猛地飞起，叶盛当然要有必要的防范措施，看它飘的比较慢，自然就是被凌度控制着的。 “叶盛，你敢不敢摸它一下，就是它额头上那个凸起的斑点，被电一下，也许你的力量能突然增加很多，就可以释放出力量了！” “老大，我……不会被电死吧，刘全达可是昏迷好几个小时，他也没有得到发光的力量？” “你看嘻哈还想咬一口呢，要不让鱼电它一下试试？” “算了，我姐非找你拼命不可，还是让我试试，最多就昏迷，没什么大不了。” 叶盛还是有点担心，他心里有有执着，动作不快，伸出去的手一直没停下收回来。嘻哈还是跃跃欲试，它大概也看出来鱼被控制，不可能伤害它。 叶盛用另一只手阻止嘻哈靠近，大鱼则是这时候接触到叶盛蓄势的那只手。 “啊，老大我摸着它了，是不是位置不对，怎么没有放电？” “嘻哈的叫声都不一样了，就证明它刚刚也看见你的手亮了一刹那，真的没什么感觉嘛？” “亮了才一刹那？真的一点不好的感觉都没有，好像鱼身上不是水那么凉，还有一点温热，其它的就没有了，那我再试一次，老大你可不要骗我，你欺负我，我妈还有我姐，会帮我报仇的，对，还有嘻哈！” 嘻哈能听懂一样，叶盛委屈地说完，它还响应地冲凌度发出与之前不一样的低吼。 叶盛一手抓着嘻哈，另一只手伸过去，这次他没走神儿，启动机器一样，食指点向鱼额头上比指甲盖大稍许的凸起。 “老大，我感觉像按开关一样，还有弹性呢，我也看到好像有一点发亮，不过还是没有电，就算我感觉不出，如果有电，通过我的身体，嘻哈应该也能感觉到才对？” “比第一次的光亮弱了很多，鱼的电还是太少，看来只能全力释放一次，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你会不怕电，还是因为鱼离开水，它的电就变了？” “老大，要不宰了尝尝，这条鱼可够大的！” “对了，你不是说有小鱼么，如果是它下的，咱们就把它吃掉！” 看到大鱼落进水里，嘻哈极度不满地在凌度和叶盛身边上窜下跳，像是质问他们，为什么把猎物又放回去？ “真的有小鱼，太小了，你怎么发现的？” 叶盛看到有近乎透明的一条不足一寸长的小鱼飘出水面，赶忙抬手接住。 “老大，看不出是不是那条放电的鱼的孩子，唉……” 嘻哈也很感兴趣，两条前腿扒住叶盛的手，看着看着突然跃起，叶盛手心里的小鱼就不见了。嘻哈不知道品出什么味道，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之后小眼睛闪着贼光，不住地看着凌度、叶盛，最后是鱼塘。 “走吧，看来大鱼还不能吃，过几天让小鱼长大点，就能看出来了，死狗，还不走？” 凌度和叶盛往回走，嘻哈竟然没来时那样跟上，还冲凌度不住地叫。凌度只好转身再回去。嘻哈认为它的想法凌度明白了，跳的更欢了。 凌度可不敢尝试嘻哈会不会游泳，看着架势，它是有勇气跳进水里的，凌度只好抓着脖子把拎起来。 “郑曦，看好你的狗，它如果跳进水里可不要找我的麻烦！” “凌度，别说狗的事了，把它关笼子里，明天就准备栅栏，大家都对那个世界充满好奇，想问问你的意思？我干妈也想去那里亲眼看看呢！” “葛阿姨可以练气，有一定实力去那里应该也没问题，明天可能没时间，毕竟咱们不属于那个世界，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那个世界，外面的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难道你想把蝴蝶接来，给叶盛当媳妇？” “老大，好像不是就我一个人单着，你别乌鸦落猪身上，看不见自己黑？” “你是猪，我可不是乌鸦，你见过这么帅的乌鸦？” “行了你们两个，没一点正形，怎么就让你们两个遇到一块儿去了？” “干妈别生气，这就是物以类聚，凌度，那时候没告诉你们，因为意义太重大，今天下午我从蝴蝶那里，可不是只得到一些花草的知识，一下午时间，那么一本小册子，半个小时就读完了，再解释出来也就半个小时，蝴蝶告诉我更多你想不到的事！” “蝴蝶能知道多少？活候都看不出有多渊博的见识。” “正因为如此，蝴蝶才知道的更多，” “蝴蝶就算知道，她能听懂你说什么？” “你忘了，我的话杰巴也听懂过一次，如果我注意力特别集中，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问题的时候，元神就可以冒出来一回，下午出现了两次呢，我现在就是还不能准确把握，不过元神传音应该很快就可以了！” “那你没问问哪里有灵玉？你一定问了，只有你那么财迷转向！” “我就是问的灵玉，怎么的？不过蝴蝶也不知道，他们寨子里都没有人知道，就像吉古一样。” “你怎么不想想，关于灵玉有可能是他们的机密，就为提防你才说不知道的？” “不可能的，一下午我可不是白和蝴蝶套近乎，那么多好吃的也没有白费，咱们离开的时候，我真的动过把蝴蝶带回来的念头呢！” “我还得感谢你呢。亏你没有头脑发热，蝴蝶可不是嘻哈。” “我知道，蝴蝶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凌度，咱们都被骗了，活候并不是寨子里最有权势的人，我不知道母系社会是什么样子，活候他们的分工，有点和蜜蜂相近，男人就是打仗、劳作，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听从寨子里女人的指使，女人不是附属，地位比男人高，你忘了，给咱们送食物的都是男人？” “我都有点相信你了，说说你还听到什么了？” 凌度的话音还未落尽，是他的语气透着揶揄的轻松么？衬托出身边有不少人神情中的严肃。 “凌度，我怀疑你就是西方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打开魔盒的还是你自己。” “传说，又是传说，郑曦，你不要总是把传说当成事实说好不好，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嘻哈，郑曦说你是魔兽，你有那么大本事么？连叶盛的小鱼都抢？” “嗷……呜……” “老大，这小东西感觉就是能听出你是在说它，你看它咧嘴的样子，像不像是在得意地笑？” 嘻哈不仅笑，还明显是在笑凌度和叶盛，一只小爪子朝他们比划着，笑容中还有威胁，还没忘记凌度不给它抓鱼的旧恨。 “干妈，你看这两个？” “你们都老实点，说正事呢，不准再逗狗，小曦，把小狗给我抱抱，越来越看这小东西通灵呢！” “不给，说完正事再玩，我也不抱了，关笼子里！” 郑曦说到做到，弯腰就把嘻哈塞进才买来的笼子里。嘻哈委屈地申辩都不能打动郑曦的坚决。 “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凌度，下午就因为想打听灵玉的事，蝴蝶也不知道很多，可是她又找不到更好的倾诉对象，结果就有意无意地和我说了很多。” “还倾诉对象，蝴蝶很郁闷么？” “我感觉有一点，就是缺少知心朋友，蝴蝶可是很有想法的，也知道很多，他们的知识多数是口口相传。” “你把蝴蝶说成部落里的女巫了？” “就是有点女巫的意思呢？蝴蝶掌握着部落里世代传承下来的知识，蝴蝶还会给人治病，权势地位也像传说中的女巫，可惜没发现蝴蝶有什么超能力！” 221好心情没有了 “好了，我信你还不行，潘多拉魔盒又是怎么回事？” “凌度你相信修真世界么？你的桥那边，有可能就是一个修真世界，蝴蝶说他们那里有三界，蝴蝶所在的称为下界，还有地界和灵界，听蝴蝶话里的意思，下界是级别最低的，只是下等人生存的地方，蝴蝶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地界看看，那个灵界蝴蝶好像也不敢心存幻想。” “等等郑曦，你似乎被自己的主观臆断误导了，会不会此界非彼界，蝴蝶所谓的界，也仅仅是一个地名呢，就像咱们这里的省或市一样？” “我更愿意相信，蝴蝶说的界，就是咱们能理解的不同的世界，是有着严格等级界定的，有一个现象你注意没有，咱们在山里见过什么？有牛，有猪，还有兔子和飞鸟，那些在咱们这里都是最低等的动物，真正可以称霸山林的猛兽，我没见过，你见过么？” “姐，我见过，还有鹿，他们叫马，还有嘻哈，活候的寨子里还有其它动物，我叫不出名字。” “我相信还有其它动物品种，可是有一件事也是事实，除了你的鹿和嘻哈，别的动物都感觉傻乎乎的，看不出一点灵性，会不会鹿和嘻哈都不是活候寨子里土生土长，是外来的，从地界过来的？” 凌度看了看笼子里的嘻哈。它不会说话，不习惯被关起来，开始还全力想冲破牢笼，这时候像是在静静地听他们说话，任谁都不能无视它表现出来的灵性。 再想想抓回来的那些猎物，对那些猪下刀，丝毫都没有不舍，与对待嘻哈绝对不是一样的心态，郑曦都把嘻哈当小孩子对待了。 “葛阿姨，你相信真的有修真世界嘛？” “我当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些奇幻的事情，我可是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可是你怎么解释这个空间，怎么解释带他们去的那个世界，最重要的，你怎么解释你的桥？” “凌度你不要忘记，只是名字就可以吓得活候他们魂不守舍的灵族？还有灵牛和灵玉！” “那，那里咱们还去么？” “你，你怎么变成胆小鬼了，告诉你这些可不是想吓唬你，是想知道你的态度？” “我有什么态度？首先，咱们不属于那里，不可能去那里称王称霸，最多就是一个过客，再就是你们，想去那里也不是不行，但一定得有保命的实力……” “凌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就是想让你带我们去地界，之后还要去灵界见识见识，重要的是你得想办法把我们的实力都提升上去，最低也要能释放力量才行！” “我正拿叶盛做试验，有结果会告诉你们的，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对了，纪纲你们该继续杀猪去，我还有猎物没给你们呢！” “行，凌少你只管交给我们，我们可是才睡醒！” 现在这里已经有固定的收拾猎物的场地，有操作台，还有废水收集系统，比电视上看到的小屠宰场还正规，还注意卫生。那些废物废水，也都做了深埋处理，至少不会让不好的气味飘散出来。 凌度离开之前，放出两头还活着的猪之外，还有那棵直径差不多有两米的龙魂树。不打算再种下，那可是凌度特意为打家具准备的。 纪纲他们如今见到猪已经不新鲜，即使是活的，这里有不少练气高手，也不至于恐慌。倒是那棵称得上巨大的龙魂树着实吓了大伙一跳，躺下的龙魂树，和栽种好的震撼效果又不相同，大多数人都冲向龙魂树，凌度也趁机回去了， 凌度在纪纲他们面前只都是故作姿态，郑曦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心中的忧虑变得那么实在有压迫感，就算有对未知的期盼，也被另一种负面情绪压制着不能抬头。 凌度一直对那个世界心里都不是特别踏实，始终也不认为那会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如今倒好，三界都出来了。他们这些人竟然成为跳出三界外的存在。如果再出现一个不在五行之中，会不会有曾经传说里的神明现身？ 葛欣月的话凌度记忆最深，不能把所有传说都当作不存在的，持怀疑态度，不然他是一座桥，又该怎么解释？难道这只是梦境么？ 如果传说中那些仙神都曾经存在过，那么今又何在呢？ 会在那个世界么？ 凌度有仰天长啸的冲动，和郑曦他们共享奈何桥的秘密，如今已经无力判断是对还是错？ 如果真如郑曦判断出来的，那里是修真世界，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么？那里过来的一只猪，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轻松应付的！ “少爷，夜里没睡好？” “刘姐早，我感觉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爬不上来了。” “我听不懂，昨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也没听懂，少爷你是不是害怕了？如果是，那个世界就不要再去了，小曦那丫头人来疯，你别理她就行了，千万不能冒险，空间里还有那么多菜呢，够咱们吃啦！” 凌度实在忍不住才笑出来，不是取笑刘姐。刘姐也跟着一起笑，就知道她没有误会凌度的意思。凌度似乎也明白了，他对眼前的生活没什么可抱怨，可以冒险，但决不能为一些未知的事，断送眼前的美好生活。 “刘姐你去哪里可要看着点嘻哈，它在打鱼塘里小鱼的主意呢，最好给它戴上链子！” “是呢，我等一会儿和谢姐一起去，她今天也要去！” 从家里出来，看到纪纲他们整装待发。凌度顿时又找回久违两天的生活，他的伪装成富二代的生活，这里真实的更多些。只是替身，凌度还是乐于接受这里。隐藏的危险也不再令凌度耿耿于怀。 “凌少，那两头猪我们没杀，都是母猪，肚子里已经有猪仔，杀了怪可惜的。” “啥，你们还有那么大本事，有猪仔都能看出来，还两头猪肚子里都有？” “我们没那本事，葛首长就有，如果有机会，你最好能再抓几只公猪进来，就可以形成种群啦！” “你们还想开养殖场？那里还能住人么？” “放心吧凌少，我们早计划好了，猪圈离咱们那里比较远，会做好无害化处理的，有那么多花草树木，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净化作用，我们还打算再引进几只牛，或是羊，要不然那里的草不是浪费了，你没发现很多地方，都有草长出来了么？不是移植进来，就算不是空间里的，也是外面带进来的草种，还可以养些鸡鸭鹅，那么大的地方，也可以热闹些。” “叶盛发现有小鱼苗，你又发现草，看样子咱们那里真的有成长为世外桃源的趋势，这就更不能被破坏了！” “老大，谁要破坏？” “谁，郑曦，还能有谁？你的鹿不会把刘姐的菜给啃了吧？” “嘻哈还差不多，我的鹿还没完全适应那里的环境，乖着呢，老大，我用车，今天就不陪你了！” 纪纲和凌度下车，叶盛把他们放在灵桥大厦门口，就开车离开了。纪纲没问，凌度也懒得管。 “凌度！” 从电梯里出来，凌度还没看到，先听到凌总的声音，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被凌总在灵桥大厦里召唤呢。 “凌总你找我？” “走，去我办公室，来抽烟。” “凌总，您这儿这么多书？” “一半是装门面的，一半是偶尔能用到的，有兴趣？” 凌总的办公室书柜就占去一面六七米长的墙，果然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真惭愧，凌总，我都好久没看过书了！” “这也怪我，最近是有点乱，不过不会一直这样，过些日子应该会好的，年轻人有闯劲当然重要，还是要能收住，让心静下来才行，我想和你谈谈你那棵树，你打算怎么利用，从树根到树叶，那棵树可都是宝贝？” “凌总，我没什么想法，您看着办就行了，我还得当好总经理呢，白天可能没时间过去。” 一句总经理把凌总逗乐了。也是凌度感觉这些天和凌总的关系近了，不然他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行我知道了，在其位就应该谋其政，我不耽误你了，回去忙吧！” “你是……” 凌度发现办公室里又进人了，有一点印象，不确定这个中年妇女是谁，灵桥集团高层里没有这个人。凌度的话没问完，看到之前背对他站着的凌超，马上就把来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他爹凌沉江不能镇住场，把他妈搬来啦！ 凌度如今对凌氏集团高层，除了凌总夫妇和郑曦，再不会对谁有好脸色。凌度早不是当初的菜鸟，如果可以不顾凌总和郑曦的感受，他们暗地里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凌度定然要更有力地还给他们。 原本的好心情，看到凌超就再没有了，凌超的妈没惹过他，凌度也不想一时心软。全当没看到一样，拿起杯子只给自己泡了杯茶。走到新换的饮水机边，凌度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情绪剧烈起伏，老板椅都发出一声呻吟。 222想达到什么目的 凌度的冷漠没影响凌超，说话之前先挑衅地冷哼一声，踩着战鼓的鼓点一样走近凌度，啪地把一堆单据摔在办公桌上。 水还比较烫，凌度慢悠悠地摸了一张单据过来。是医院的收费单据。抬头就看出凌超的用意了。 “凌超，这才两天没见，你变得这么丰富多彩了，刚凌总还教导我，年轻人要有闯劲，不过你不能闭着眼睛，不能只和脸过不去，毕竟你还得指望这张脸混饭吃呢！” 郑曦在大厦里都是叫凌总，凌度同样称呼凌总，而不是爸爸，凌超母子都没发觉有异常。 他们感慨更多的是凌度的冷嘲热讽。凌超的脸花了，有不止一处伤痕，又都不是特别严重，能不能毁容还不确定。 上周末凌度来收压缩机的时候，凌超来找茬，好像是被叶盛修理了，看来没起到理想效果，凌超不仅没夹起尾巴，还蹦哒的更欢。 “小度，大娘本不该来的，你们是兄弟，有多大仇，有多大恨非要到这一步？你是当兵的，有功夫，小超就是个学生，你下手也太不知道轻重了，这让小超怎么出去见人？” 这是一个母亲的哭诉，声调中隐隐都有哭腔了。凌度心肠再硬，这时候都有准备缴械投降的趋势， 听见敲门，凌度猛然抬头，一瞬间脸上都在发热，他担心会被别人看到。知道这女人以及凌超的身份还好说，万一是陌生人，根本不敢想象，凌度会给别人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办公室门没关，凌度抬起头就看到门口又出现一个女人，年纪比凌超的妈还大些，估计已经超过六十岁。 她没凌超母子这样喧宾夺主地进来，行动还透着弱势的小心。 “您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您是凌总经理，终于见到您了，我老太太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再也不敢得罪你了，您就高抬贵手，给他一条活路吧……” 凌超的妈只是隐约能听出声调不正常，还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做戏。这老太太话没说完，已是声泪俱下。 凌度让她进来，她只进来一步，双腿似乎再无力支撑身体，看到老太太跪在门口，凌度的心揪着，血都要倒流了。再顾不了其它，飞身而起，绕过办公桌，几步来到老太太旁边。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说！” “我不起来，你不放过我儿子，我就跪死在这里算了，你不让我儿子活，我老太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凌度有力气又不敢用，只提一下，老太太在他胳膊上荡秋千，腿根本就不伸直，只好无奈地放弃。 “拖进去，在门口好看？” 郑曦来了，救火队员一样风风火火，语气也冷得让人感觉到迸射的寒气。郑曦身后的纪纲和姜辰得到命令，立刻一边一个，把老太太架着进了办公室。 郑曦在后面关门，声音都听的出她的火气。凌度心里绷紧的弦稍有放松，凌超母子两个，包括这时候还赖着不起来的老太太，身子都禁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还有人会过来呢，你们两个去外面，不管是谁，一律打退！” “是！” 纪纲和姜辰干脆地答应一声，不过没有敬礼。姜辰还给凌度做了个怪相，这才开门出去。 门打开的时候，听到外面走廊里有杂乱的脚步声，像是被郑曦料中，真的是奔这里过来的，听声音是赵利恒，他有一阵子没来找凌度的不痛快了。 “闪开，我要进去，是你们把我嫂子关在里面的？”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谁给你们的权力，没有王法了，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脚步声又响起，有人继续过来，不知是给哪边助阵，还有身体倒下的声音，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冲开纪纲和姜辰防守，冲进办公室。 “反天了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凌度着实没想到，听声音像是赵利恒挨揍了，而且放下狠话，有可能是逃走了。凌度长长地出了一口胸中的闷气。 郑曦也在关注外面的动静，是凌度粗重的喘气打扰了她的兴致，才把注意力收回来。 有郑曦在，麻烦都会顺利解决。凌度又回到办公桌后面，看戏一样端起茶杯。凌度也想虚心学习一下，这种工作经验一般都是独家秘诀，学不到的。 “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我只问你一句话，现在你儿子还有个工作，如果你想让他连工作都丢了，如果他还有更好的去处，你就继续闹下去！” “你不能这样对我，立恒……” “赵利恒让你来的？” “不，不是，谁都没让我来，我儿子给你们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绝情，你们……” “他做了什么你最好回去问清楚再来找我，找赵利恒更好，他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你今天来这里，已经眼严重影响到我们正常工作，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要闹，我奉陪到底，至于什么结果，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郑曦。你不要以权压人，对错自有公理，你还能一手遮天？” “你的问题一会儿解决，现在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别以为你是残疾人，我就不好意思揍你！” “郑曦你怎么说话呢，他妈还在这里，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凌超和他妈明显是有意把水搅混，郑曦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也让凌度看到了机会。凌度一直忍气吞声，不就是看在郑曦和凌总的情面么？郑曦都这样，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来，凌超同学，有事来我这儿说，我会秉公执法，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如果想练练，我也可以奉陪，要不我让你一只手怎么样？” 郑曦想笑，这里的氛围又不合适，最后只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考虑好没有？我没时间等你，如果你还想不好，我一个电话，那边就会立刻让你儿子滚蛋，你信不信？” “我，我，你不能……我去找凌总，他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 凌度用不少力气都不能让老太太站起来，想不到郑曦只是一句威胁，老太太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招呼都不打就直奔办公室的门冲过去。 纪纲他们在外面只禁止入内，并不阻止有人出去，也就没人拦住老太太。她当然不会好心的把门从外面关上，还含含糊糊不知嘟囔一句什么才离开。她有可能真的去凌总那里要求主持公道，不过凌度不关心，只要他这里清静就可以了，貌似眼下还做不到呢！ 凌超被凌度怼了一句，有点尴尬地站在他妈身边。凌度完全相信，他们的计划不是这么简单，变数是纪纲他们。毕竟对纪纲他们了解的极其有限，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纪纲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了？本来就没个人样，你这是想隐身的节奏，做什么缺德事没脸见人了？” “郑曦你怎么说话呢？越来越没大没小，凌超总还是你哥哥，他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心里就好受，这可是打的灵桥集团，打的老凌家的脸！” “越说越严重了，凌超，别害怕，告诉我，谁这么有眼光把你给揍了？” “郑曦，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灵桥集团不是某个人的，该不该让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企业形象还要不要？” “停！你好像怨气挺大的，你说的不相干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一个小伙子，这几天总和凌度在一起……”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灵桥集团有不相干的外人混进来了呢，你说的那个是凌度的小弟，半路上捡回来的，他把你打成猪头的？” “就是那小子，今天没看见，可能畏罪潜逃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郑曦你看看！” 凌度在暗暗咬牙，不然真的会忍不住笑出声。只能认为凌超没听到过叶盛管郑曦叫姐，没见到过叶盛被郑曦欺负。 凌超一定不知道凌度只是替身，还想挑拨离间，带着冲动，把他不久前甩在凌度桌子上的票据，一把几乎抓完，交到郑曦手上。 “这么严重，不像啊，怎么名字还不一样，凌超，你这些在哪儿捡来的？” “什么捡来的？我和凌度的仇已经不是一天，不是被凌度逼急了，这些东西能拿出来么？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顾及亲情的，那几个名字都是因为凌度受的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郑曦你知道凌度有多残忍，把我两个朋友的腿都打断了！” 凌度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凌超，他身边那两个保镖的确前天没见到，原来还在医院里。只是凌度想不明白，他们这样，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呢？把叶盛从凌度身边支开么？ “这可是草菅人命，凌度，你太过份了，这可都是铁一样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早就看你不像好人，伪装的那么好，原来你还干了这么多坏事？” 223你想发财不 郑曦越来越入戏，凌超和他妈显然都被郑曦的演技感动了，义愤填膺之下，更加认同自己受害人的身份，还有往郑曦身边靠拢的意思。 “郑曦，我早就看出你是精明人，不会被小人蒙蔽双眼！” 郑曦把手里的票据交还给凌超，办公桌上还漏了几张也拿过来塞进凌超手里，一副郑重的神情。 “凌超，你把这些收好，这么大的事，灵桥集团也不可能再藏着掖着，凌总都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不过你来找他有什么用，他如果能赔钱给你，就不会做这么多了？” 凌超被问住了，好在他早有准备。 “这不都是为了顾及兄弟情义，家丑不可外扬，能内部解决的，总要给我叔留点面子！” “不用，这个面子不能留，会害了更多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纸里包不住火，你现在就去报案，然后去法院起诉，你过来凌度根本不怕你，只有法律才能管住他，才能把他绳之以法！” “够了郑曦，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你们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还当我不知道，小超过来，不要被这丫头糊弄了！” “我和他穿一条裤子，让我老公知道了，他管你是不是长辈，也要撕烂你的嘴，你这是诽谤，小心我去告你！” “没结婚先有老公了，也不知道害臊，你敢说你老公不是他？” “当然不是，我能看上他，他有我老公帅嘛？” “继续演戏，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小丫头你敢诅咒嘛？他如果不是你老公，我出门就让汽车撞死，如果他是你老公，你出门就让汽车撞死！”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本想给你们调解，现在本姑娘再也不想管你们，活该挨揍，下次打得你爬不起来才好，等着出去撞汽车吧！” 凌超像是知道郑曦的手段，声色俱厉地下了逐客令，还威胁样向他走近一步。凌超果然不敢再装出强势的样子，拉起他妈躲闪着离开办公室。 郑曦跟过去关门，还往外看了一眼。这一层都是灵桥集团高层，走廊里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赵利恒也没再出现。 “你们两个在门口再守一会儿，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死心！” “小曦姐你放心，保证不会再让人烦凌少！” “凌度，不好意思，这回算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郑曦回来坐在沙发上，原来她的心情远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么轻松。强势不再，凌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郑曦一声道歉，凌度的怨言有点说不出口了。 “你道什么歉，难道凌超是你指使来的？我也算长见识了，对我以后是很好的指点，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了，那个老太太哪来的，我没见过？” “她不是灵桥集团的人，是赵利恒的嫂子，就是你认识的赵兵的妈。” “最后一次见赵兵，那小子雇了个杀手，在灵桥商场那里想要杀我，你们没把他抓起来？” “凌度，我不想解释太多，我爸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理解，赵兵现在已经不是经理，又没什么本事，打发到矿上看库房去了，他以后不会再有胆子给你添麻烦了。” 早料到会是这结果，心中有想法也只能努力消化。赵兵本就是微末的小人物，就算他在凌沉江的阵营里，也只能算是打酱油的角色。郑曦的意思是让凌度放过赵兵，境界不一样，凌度也不觉有什么放不下的，毕竟他只是替身。 “你们的事，我还是少参与的好，你刚那些话什么意思？不怕暴露我的真实身份，替身计划可以结束啦？” “谁说可以结束了，你着急去那个世界称王称霸？告诉你，别想把我们这么多人扔下！” “我也需要帮手。怎么会扔下你们呢？除了你们，我还能去哪儿再找这么多有实力，又信得过的帮手，不过你昨天的话的确给我提了个醒，没有实力在那里估计不好混了，除非咱们一直留在山里，留在你说的下界。” “不可能，我还想去灵界呢，别发愁，我干妈看过密册之后受到不少启发，她说密册上最后的有可能是提升实力的药方，就是小说里写的丹方，只是活候那些人实力太浅，配不出需要的药，我怀疑那本密册就是来自地界，或者更高级的灵界！” “行了，你慢慢研究吧，说这里的事呢？” “哦，我刚刚就是想看看他们的态度，结果还行，看得出，他们根本不怀疑你的身份，所以你的角色还得继续演下去，这些天进步很大，越来越像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郑曦是专程过来给凌度解围的，成功化解完这里的危机，凌度的情绪也稳定下来，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又变得风风火火，已经拉开门，又猛然想到什么，冲回到凌度的办公桌边。 “凌度，嘻哈可能要死了！” “要死了，你给它吃什么了，叶盛的鹿有没有出问题？” “什么特别的都没吃，和我吃的一样，它根本不吃狗粮，小盛的鹿还好好的，昨天我把嘻哈带回家了，开始还玩的好好的，早上起来就发现吱嘎不会动了，怎么都叫不醒！” “现在在哪儿？” “去宠物医院没检查出毛病，说是治不好，我不放心把嘻哈留在医院里观察，就把吱嘎送回空间里了，不知道刘姐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我进去的时候，她们还没到呢！” “怎么会这样，只有嘻哈出事？走，去看看叶盛的鹿。” 门口还有纪纲他们。凌度直接意念过去，他和郑曦就进了奈何桥空间。 “过来，又偷我的菜，看我不揍你！” “汪汪！” 郑曦满脸的忧愁听到刘姐不满的声音，以及更显不满的狗叫，立时烟消云散。刘姐在追嘻哈。嘻哈跑的那叫一个欢实。看到凌度，尤其是郑曦，嘻哈终于找到靠山，撒着欢跑过来。 “刘姐，你怎么把嘻哈治好的，宠物医院的兽医都说嘻哈没救了！” “累死我了，连只狗都追不上，我治它？它治我还差不多，我进来就看见它祸害我的菜园，它把菜园里的胡萝卜刨出来拿去给小盛的鹿吃，你说你看着点啊，后种的，胡萝卜还没有指头长，它也给我刨出来了！” “汪汪，汪！” “嘻嘻嘻，刘姐，嘻哈跟你说，胡萝卜秧子鹿也吃，你别生气了，等会儿我来帮你种菜总行了吧！” “可不是一点菜的事，我种那么多菜，鹿能吃多少，还有这个小东西，它不让我抱，还冲我凶，我不揍它能行？” “嘻哈，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凶刘姐呢？刘姐给你，想揍就揍一顿，反了它啦！” 刘姐接过嘻哈，又是捏耳朵，又是掰爪子，嘻哈在刘姐怀里见挣脱不掉只好认命，再不敢发威地乱叫。 刘姐很高兴，这才是她真实的想法。郑曦同样高兴，已是喜不自胜。 “你不说嘻哈快死了么？它有一点生病的样子么？” “嗯，嗯，是没有，早上我还以为嘻哈要变成布偶，没想到活过来这么快，凌度你说这是什么原因？我可不相信它是不习惯外面的环境！” “那就再带它出去一次试试，时间别太久，真把它弄病了就不好玩了！” “汪，呜……” 吱嘎听明白凌度要做什么，开始往刘姐怀里躲，小脑袋都藏起来了。它那意思是拒绝再去外面，它不喜欢外面！ “你们两个今天这么闲？可别再折腾嘻哈了，就让它在这里陪着我。” “算了，再找机会吧，嘻哈才好过来，让它多缓缓，走吧，今天好多事呢！” 凌度没再坚持，他的想法只能慢慢验证，又回到办公室里。 凌度这一天过的还算轻松，都是平时处理过很多的公务，了解一些公司的运营情况。在基层的人眼中都是大事件，凌度早已驾轻就熟，有了运筹帷幄的气度。 “老大，我回来了，又给你带礼物啦，快去接收，已经让他们放进车库啦！” “什么好东西？” “什么都有，他们想要那里的水，不给东西怎么行，这回可是把仓库打开任我挑的，老大，你想发财不？” “怎么发财？” “简单啊，卖树叶，龙魂树叶，我说怎么鹿那么喜欢吃，那树叶可不简单，用处可大了，咱们也可以吃呢！” “咱们有那么多菜，还至于吃树叶，难道把菜都留给你的鹿？” “话不是这么说的，食物和药物的作用能一样么？吃菜只是提供一些维生素，龙魂树叶里，检测出来的有药效的成份据说都有十几种，全都是对身体有很大好处的，开发成保健品，那绝对是能大火的，拿出来就当是一个新发现的树种，应该不会太引人怀疑。” “你妈告诉你的？” “我妈哪儿没那么多检测仪器，今天我带过去一些树枝，别人检测出来的，还要拿树枝去培育呢，我没拒绝，让他们折腾去，反正最后受益的还是咱们！” 224比木卡还差一点 “意思已经很多人知道了？”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会引起轰动，消息只是在小范围里传播，还是以前那样，只依靠军队的科研机构，保密方面老大你尽管放心！” “我还能信不过你，早上凌总问过我，我也是这么说的，叶盛，这都是什么，你想和谁开战？” “小点声，被人知道我也会有麻烦的！” 凌度和叶盛说着，已经来到地下停车场的车库里。门已经关上，叶盛还是被凌度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叶盛拿回来的东西不少，五花八门，超过一半都是枪支弹药，尤其是手榴弹，有几十箱子。倒是没看到重型武器，大概是那些装备管理严格，叶盛都不容易弄来。 “叶盛，咱们要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这些不要放到那个空间里，都藏到你收树的那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些呢？军用罐头，压缩饼干，这是葛阿姨研究出来，喝下去就不会口渴的药水，你小子真打算去那里称王称霸？” “有备无患嘛，也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快收起来，放在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还不到下午下班时间，凌度和叶盛收完物资又关好门准备回去，正看到刘全达带着两个人从电梯里冲出来。 “大刘，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郑曦的手机丢了，我们去找回来，凌少你回去吧！” 凌度和叶盛没当回事，大街上遇到小偷很正常。只能怪小偷倒霉，偷谁不好，偏要招惹郑曦，不知道郑曦的手机偷走会被跟踪么？再说那手机木卡都没办法打开，能卖掉么？ 电梯眼看要到顶层了，凌度才发觉事情有点不正常。拿回小偷手里的手机需要去三个人么？还有，郑曦是谁？小偷那么容易就可以对她下手么？ “走，去纪纲那里看看？” “老大，情况不太对啊？” “凌少，你们怎么过来了？” “姜辰，郑曦的手机在哪里丢的，现在她人在哪儿？” “小曦姐的手机是连车一起丢的，她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回来，说她的车胎扎了，就在她下车查看的时候，被人把车开走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小曦姐在哪儿！” “车在什么位置丢的？” “西山水库那里，那地方有了度假村。” “那才去三个人，万一我姐真的出事怎么办，头儿还不得剥了你们？” “大刘只是过去协助，头儿那边已经派人过去，我们这边就等着小曦姐再打电话回来。” “老大，咱们也去找，我姐那么好的身手，不出大事早该回来了！” “叶盛别胡闹，小曦姐是刚打过电话的，头儿考虑到不会这么简单，担心有人想把咱们的力量调开分散，所以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会是凌超么？郑曦早上得罪他了，不会是恶意报复吧？还有赵利恒！” “现在不好说，情况还有待观察，凌少，你们最好不要出去，至少也要等到小曦姐那里有消息传回来？” “凌超在哪儿？给我找找？” “他的车还在，应该没离开，不一定是凌超干的，他的保镖拿出来，在小曦姐那里也是白搭！”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大刘他们应该到西山水库了，叶盛坐下，不用那么紧张，应该相信郑曦！” “凌少，大刘他们找到小曦姐的车了，不过没看到小曦姐，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小曦姐的消息？” “老大，不能再等了，咱们去找找？” “我看也只有我和叶盛去最合适，你们继续在这里等消息！” “凌少，敌人有可能是调虎离山！” “没关系，别忘了我比你们更有优势，有消息别忘了通知我们，对了，如果发现我的手机信号消失也不要乱，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姜辰说不出拒绝凌度的理由，刚刚还可以用等消息稳住凌度，可时间已经过去不短，所有人都担心出事，这时候，连郑曦的方位都找不到，只有希望凌度可以创造奇迹。再说凌度的实力早就到了他们需要仰望的高度，没有谁比凌度更合适了。 “凌少，要不要带家伙？” “叶盛有就行了，你们不用慌，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呢？” “老大，去哪儿？” “西山水库，那地方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我给你指路，郑曦没有车，半个小时走不了多远。” “不对老大，我姐都可以借别人的电话用，也许可以搭到车呢？” “我不认为她会那么着急回来，如果能搭到车，她一定会去追她的车，一辆车胎都破了的车，能开多快？” 西山水库在云都市西边，背靠大山，还有一个面积不大的森林公园，是云都市不多的几处休闲风景区。 那里处在云都市边缘，凌度还是小时候来过这里。过去这许多年，除了当年水库所在的大水坑，周边环境早已不是当年的，凌度可以认出的景物已经不多。 凌度不是来旅游，只要找到西山水库目的就达到，也不再需要找路。 “给姜辰打个电话，问问新的情况？” “老大，我姐的车和手机都找到了，就是两个一般的小偷，没有我姐的消息，车是在回云都的路上找到的，和咱们走的应该不是一条路。” “好了，车开慢点，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郑曦。” 叶盛和姜辰的通话还没有结束，他们这里的情况还没给姜辰说，手机突然就没信号了。叶盛知道凌度开始动用他的桥，只好把手机放下，观光一样，沿着水库放慢车速。 “往北边！” “老大找到我姐啦？” “有几个人影闪了一下，距离太远没看清楚，我再找找。” 叶盛的车调头往北，开的更慢了。他也紧盯着周围，今天不是周末，来这里玩的人不多，北面远离云都市，显得更加冷清，离开水库也越来越远，还是没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叶盛，他们进山了，你一直往北，到前面那个高压电铁塔下的山脚下等着我，把枪拿出来，注意安全，我过去看看！” 凌度应该发现情况了，语气透着严肃。叶盛想跟着，又听说在山里，他的速度怎么可能跟得上凌度？只是答应一声，车门都没开，车也没停下，凌度就在车里消失了。 进山也就几百米，就看到要找的目标，在一处山坳里。 郑曦受伤了，围住她的有六个人。不对，有一个是帮郑曦的，只有五个人就可以让郑曦受伤，可以想见他们的实力绝对都在姜辰他们之上。 奈何桥虚影在这个世界不能显现出有份量的特性，不能像在空间里那样把木卡撞飞，也不能像在那个世界里一样，把那么粗的龙魂树都连根拔起。 能依靠的只有身体的力量，还有他练气的力量，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凌度丝毫都没有犹豫，出现的位置就在战场边，凌度抬手就打出一道力量，给郑曦解围。 “凌度，你终于来了，这几个人不好对付，小心点！” “保护好你自己就行！” 凌度当然看出这几个人不好对付，他探路的一道力量，虽然成功地帮郑曦解了围，同时也被对手躲了过去。 当初看到师傅屈指弹出一道力量，把纸盒击穿，凌度那时候是何等羡慕。那力量飞出去的速度，比子弹也不慢了。 凌度一直都把师傅作为他进取的发展方向，实力越深厚，力量的势头就会越有威势，飞出去的速度也能更快。 凌度练气的实力应该还不如师傅深厚，可是凌度有作弊神器，有奈何桥相助，自觉飞出去的力量，比子弹差不了多少。而他选择的这个对手竟然可以避开，无疑证明他有可以躲开子弹的能力。 思绪中电光石火地许多念头飞速闪过，凌度手的动作可是一刻都没有放松。虽然郑曦不可能为了他抛弃影子凌度，作为战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受伤。 这五个人不仅实力强悍，他们的速度更有超凡之处，凌度已经把最快的身法都施展出来，第二次出击，还是没能取得理想的战果。 “凌度，不要再试探了，这些人……” 郑曦的话来不及说完，又遇险情。凌度也不能再藏着掖着，就算有人能看出他的身法诡异，也是再所不惜了。 郑曦这次险些受伤，凌度突然出现在对手身边，都没放出他的力量，直接一拳粗暴地砸过去，还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那个人就被砸飞出去了。 “他们到底比木卡还差一点，郑曦你去一边吧，这些人我来解决！” “凌度，不可轻敌，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支援！” 郑曦是绝对信任凌度的，郑曦的体力消耗很大，身上还有伤，不拒绝地退开一步，有敌人紧追不舍，也被凌度突然出现，打乱了阵脚。 提醒凌度的是郑曦唯一的帮手，老头看年纪五十来岁，好像见过，又一时没想起来是谁。这时候郑曦也没时间给他们彼此介绍。 “砰！” 225心太软 这些人有躲过子弹的实力，让凌度释放出的力量都不能顺利建功。凌度干脆放弃了释放力量，他认为释放出去的力量，到达目标，时间再短也需要一个过程，就是这个过程给了对手躲避的机会。 有奈何桥相助，再不对他们的身法心生无奈，也就无所谓力量的释放，不释放力量，也可以少给他们一些机会。 郑曦才退出战场，凌度的战法就看到效果，有一个敌人根本没能力捕捉到凌度的身影，当他发现凌度出现在身边，记忆中就只剩下凌度的拳头。 果然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有力量和速度，那些招数就不那么重要了。这一拳凌度隐约听到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拳头有力量包裹，感觉并不是特别明显。 “凌度，打的好，继续，我精神上全力支持你！” “小心点周围，别得意忘形！” 凌度才提醒过郑曦，突然就预感到危险。 这种感觉好久都没出现了，最近一次还是饮水机被人下毒。和叶盛、郑曦去过那个世界几次，都没出现过危险的预感。这里有五个实力不低的敌人，同样没预感到危险，那么只能证明，这里的敌人，不只是看到的这五个。 “姐，老大，我来啦，这些杂碎敢欺负你……” 叶盛的声音传过来的同时，凌度原本伸出去的拳头来不及收回，身体就离开原来的位置。凌度是平移出去的，也就能看到，在他刚刚停留的位置，爆出一团不大的尘烟，相信那里绝对能找到一粒子弹头。 “叶盛，你对面山上有枪手，郑曦，找地方躲起来！” 凌度还不知道给郑曦帮忙的老头怎么称呼，时间紧迫，也就没算上他，希望他可以明白凌度的提醒。 郑曦和叶盛倒是听明白了，叶盛的话还没说完，马上机敏地一个飞身躲到可以当作掩体的山石后面，枪也掏了出来拉开保险。 叶盛没有只顾着躲避，不能过去给凌度帮忙，都是山上的枪手打乱了他的计划，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枪手的威胁。观察过形势，立刻向山上迂回过去。 参加替身计划以来，凌度遇到的枪手不少，可以预感到危险，已经不再恐惧，枪手带给他的威胁绝对是超乎想象的少。这时候山上的枪手也没能对他的动作造成太多影响。 凌度生气了，这摆明了是欺负他。郑曦和这五个人打斗的时间绝对比他长，那时候枪手难道没赶过来么？为什么他才取得一点不大不小的成绩，枪手就耐不住地蹦出来？ 凌度一直羡慕武侠小说里大侠的孤傲，可惜他就是学不像，还会被情绪左右，心里有火，就想发泄出来。 山上传来枪声，这里没出现危险，有可能是叶盛和枪手对上了。凌度不为叶盛担心，叶盛原本就是上过战场的军人，这些天实力还突飞猛进，在枪手中，他的练气实力无疑是高的，在练气的武者中，他的枪法应该也不会输给太多人，凌度对叶盛绝对有信心。 这边的战场里，枪手被叶盛盯上，凌度又可以放开手脚了，诡异的身法，加上铁锤一样的拳头，凌度不会留情面，每一拳隐约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绝不会对力量保留。 “凌度，穷寇莫追，让他们走吧！” 这还是凌度第一次打的如此酣畅淋漓，有诡异的身法，他几乎霸占整个战场，让五个敌人无可奈何的同时，施展空间都被压缩得几近于无，那个老头更是有沦为看客的趋势。 凌度转移时根本看不出有过程，敌人好像是排着队在等他打。五个人都被凌度打遍了，不止一个人身上发出过骨头断裂的声响，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竟然没见到一个人丧失战斗力地倒下。 敌人开始还是不把凌度放在眼里的，毕竟他们在实力之外，还有人数的优势，加之山上还有接应的枪手。 叶盛出现之后，他们的形势就不那么乐观了。叶盛的灵动身形都看得出，他对野外作战有丰富的经验，可以说是深谙此道。山上的枪手在叶盛瞄上他之后，再没往这里打过一枪。 五个人心里已经没底，拳脚上五个人似乎都不能克制凌度，叶盛那里还传出令他们心惊的枪声，有可能叶盛已经和枪手交火。 凌度和叶盛都出现了，郑曦的大批后援还会远么？他们能把握的机会也就只剩下最后一次。五个人不知道怎么交流的，凌度没明确觉察到，他们就突然暴走，向不同方向散开。 凌度可以短时间里轻松追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奈何桥虚影控制的范围早已扩大，就是抓住山上的枪手，也不会有多大难度。 凌度的身影就要起飞，那个老头出声阻止了。并肩作战这么久，还没正式认识，这点面子还是应该给的，凌度收住身形，在他之后走近郑曦。 “郑曦，这位老先生是……” “你是猪脑袋，你住院的时候，他还去探望过你，这才多久就不记得了，这是咱二叔邵平！” 难怪看着面熟，凌度激灵了一下。他这一句话问出来可能要闯祸，他把替身的身份忘记了。 “凌度，你真不记得二伯了？” “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二叔您别生气，凌度那次昏迷把脑袋摔坏了，当时连我都不认识呢，不过他的记忆在逐渐恢复，现在很多事都记起来了，可能是您见他的次数少，今天回去没准就想起来了！” 郑曦给凌度找的借口太牵强，邵平也只能认可，像是不经意的多打量了凌度两眼。 凌度还算坦然，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只要影子凌度不出来指证他，还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转开目光也不是单纯为了逃避。那五个人跑了，叶盛还没有回来呢！ “老大，没抓住，不过我打伤他了，就那素质，还敢当狙击手，在我面前，简直弱爆了，你们还抓住一个？” 凌度这回放心了，原来叶盛也不认识邵平，还拿枪冲邵平比划。 “混小子说什么呢，这是我二叔，小心他揍你，还不吧抢收起来！” “好吧，算你们厉害，老大走，追他们去，不给我姐报仇啦！” “算了，追上也是几个死人，问不出什么的，郑曦的仇我已经报了，他们不会那么好受的。” “二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幸亏我发现，否则今天真要吃大亏了，会点拳脚就这么冲动，年纪也不小了，你这性子一定要改！” “我也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多人，下次我会注意的，小盛，扶我起来，二叔，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嘛？” “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过一会儿再回去，路上一定小心，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那二叔我们先走了，唉……” 之前有敌人，不能放松自己。这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即使再有敌人出现，也不会再有她出手的机会，身上的伤势也凸现出严重，坐了这一会儿，想站起来都有点身不由已。 “姐，还是我背你吧，不然你回家准得告我的状！” “知道就好，下山呢，你可慢点，姐可是伤员！” 邵平和凌度他们一起下山，不时会在意地看凌度或是叶盛，脸色不是很晴朗，心里有事的样子。也不再说话，有可能是被叶盛的枪惊到了，下山之后就和凌度他们分开走了。 “把郑曦扔后面去，我来开车。”凌度给叶盛打开车门。 跑进山的时候没觉的有多远，背着一个人走这么远的山路，可不是轻松的事，叶盛的样子这时候比郑曦还惨些。 “老大，送我姐去医院？” “伤的不是很重，哪用去医院？先给纪纲他们打电话报个平安，郑曦，今天怎么回事？” 郑曦蜷缩着躺在后面，凌度开车够慢，这时候也听不到她呻吟了，精神一直都很好，凌度才那么放心。 “别提了，被那些人算计了。” “一天都没看见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我来找高人的，是我爸的一个朋友，玉雕大师，想请他帮我用灵玉做几个小玩意。” “灵玉也被抢了？” “对了，小盛你快问问，我车上的东西少了没有，灵玉都留在大师那儿了，我车里还有不少重要东西呢！” “姐，你自己回去看吧，你的手机、钱包那些都在，那两个小偷应该还没来得及销赃，就被大刘他们逮住了。” “开着的车都能被抢，咱们云都市不应该这么混乱的？” “老大，那两个小偷是收了别人的钱，专门找上我姐的，给钱的人他们也不认识，没多少有用的线索，可以确认的只有一点，今天这事是有预谋的。” “那五个人实力都不低，绝不是一般黑社会。” “凌度，我看出你的毛病了，你心太软，这样可不行，遇到更有实力的高手，或者实力和你相当的，你一不留神就会吃大亏，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 226感受到旺盛的生机 “嗯，我承认，我还是不敢杀人，这可不是杀几头猪就可以适应的，可能遇到真的威胁到咱们生命的敌人，需要爆发的时候，我就可以无师自通了，对了，刚刚我是不是说错话暴露了？不能都怪我，在公司里我一次都没见到过邵平。” “好像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毕竟是我二叔，他不在公司，也很少过去，有时候董事会都不参加，成天像个世外高人一样，我都不清楚他在忙什么，我见过的次数这几年也越来越少。” “邵平的身手也不错，你都受伤了，他身上都看不到有明显的伤。” “他比你早到了一会儿，他的实力连我都不如，就是比我爸强那么一点而已。” “郑曦，我感觉有问题，邵平怎么找到你的，他也有和我一样的奈何桥么？如果不是奈何桥，我和叶盛可能还在水库那里转悠，谁会想到你被敌人引到山里去了？” “不会吧，我二叔那个人虽然有点冷漠，还是很正直的，可能他真有什么事，碰巧遇到我呢？” “不止这些，我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一时还想不起来，算了，看来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你还是去空间里吧，泡一泡身上的伤还能好的快些。” “对啊，怎么把那里忘记了，小盛，你们别忘了把我的包带回去，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还有，给你们头儿也打个电话，姐没时间告诉他了！” 凌度还在开车，也不影响他的意念有动作，都不需要回头，郑曦就消失了。空间里有人，也不用担心。 “老大，你好像变得严肃了，你怀疑邵平么？我对那个人也不了解，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来！”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怀疑谁，那些人为什么会盯上郑曦？因为她的灵玉么？如果是灵玉，那些人还知道什么？” “老大，好像不是为了灵玉，除了咱们这些人，还能有谁知道有灵玉这种东西，我姐是把灵玉当成翡翠玩的，再说我姐可是把灵玉交给别人之后才被盯上，她车里当时已经没有灵玉。” “那是什么原因？江湖寻仇么？有一点郑曦没看出来，我当时虽然不想对他些人下杀手，力量可是没有保留，如果我说那五个人身上最少的都有一处骨折你信不信？” “老大，我没看到你的威武，都骨折了还能从你手里逃走？” “是邵平不让追，我也是不想看到，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还没审问，他们先吞毒药自杀了，还有一点，他们的表现和木卡有点像，好像不知道疼痛。” “老大，木卡是喝了你说的基因改造药水才变成那样的，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担心这个，他们这次找的不是我，而是郑曦，就更让我想不通了，郑曦能像哥这样有价值么？当然，郑曦比我有钱，也比我漂亮，抢回家还可以当媳妇！” “老大你还有心思说笑，这可是重大的发现，不行，我得给头儿汇报，不能贻误战机！” 看叶盛认真的样子，凌度心里不再有那么多纠结。只要有人顺着他的思路上心，他等结果比自己胡思乱想轻松多了。 郑曦车里的东西好像一样都没少，不得不让人怀疑，花钱指使那两个人的真正用心。 到下班时间了，凌度还不能理出头绪，影子凌度那里也没传来新的发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凌度到点下班，回到家里，然后去奈何桥空间里。 “郑曦，你好了？你又给嘻哈乱吃东西！” 郑曦没在水里泡着，她在吃东西，不时还喂给嘻哈一点。凌度没看出吃的什么，才说她乱喂嘻哈。 嘻哈对凌度爱搭不理，小眼睛始终盯着郑曦的手，小猫一样，不时轻轻哀求样叫一声。 “凌度，可别说我不够意思，给你们留了，尝尝吧，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呢！” “这是什么？这么红？” “龙魂树的叶子，像木耳一样，软软的糯糯的，树上的一些嫩芽也可以吃，我干妈说我身上的伤可以好这么快，也是树叶汤的功劳呢，再加一点蜂蜜，又香又甜，没有怪味，而且一点都不腻，你看嘻哈，哈哈哈！” “真的开始吃树叶了，你们不会连树皮也不放过吧？” “树皮也是好东西，树叶和树皮里都发现有胶原蛋白，都是很容易被人体吸收的，最可贵的就是它的药用价值很高，小曦才回来的时候那狼狈相，你看看她现在，再出去打架都没问题了，树皮我打算做成维生素片剂一样的保健食品，士兵高强度训练之后服用，对体力恢复应该有不错的效果！” “干妈你也尝尝，可好吃了，他们两个好像看不上呢！” 凌度没凑过去，郑曦根本不是当药吃，像是饭前甜品。其他人都没过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去抢那一口，嘻哈也防着凌度去抢呢！ “老大，我的鹿怎么不吃草料？这可是我特意带回来的，我们那儿的马都吃这个！” 叶盛还给他的鹿带回来草料，可惜鹿一点面子都不给，看一眼就把头转开，就差流露出鄙视的眼神了。 “来儿子，妈给你留好吃的了，你看嘻哈都喜欢吃呢！” “妈，你别把我和嘻哈放一起说成不？” “差不多，你一天不见个影儿，嘻哈可是一直陪着我们呢，还有你的鹿，你拿来的那是什么呀，蛋黄可是只吃这里生长的菜，你有肉吃的时候，会吃压缩饼干嘛？” “也是这个道理，什么，妈你刚说什么，蛋黄？谁起的名字？” “不好听么？蛋黄过来！” 鹿是叶盛牵过来的，葛欣月一声蛋黄，它真的摇头晃脑地走到葛欣月身边。桌子上还有新摘的龙魂树叶，葛欣月捏起几片，鹿马上欢快到凑过去吃起来。叶盛完全相信他的鹿就是被几片树叶收买了。 “凌少，冷库还差一个排气孔，交给你了，我们做还得出去找工具。” 梁栋过来了，和凌度说话，目光又落在叫蛋黄的鹿身上，还想摸一下嘻哈，嘻哈没看到吃的，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葛阿姨，你们这名字起的可真不怎么有水平，怎么看它也不像蛋黄啊？” “怎么不像，卧在那里的时候就像了。” 凌度饶有兴致地看着蛋黄，它背上的毛的确像蛋黄的颜色，不过它的肚子以下则是泛黄的白色。还有它的个头，有一米六高，这蛋黄也太大啦！ “蛋黄就蛋黄吧，不过我觉的叫煎蛋更合适，走梁栋，去做排气孔！” “老大，你骑自行车，咱们跑一圈试试？” 凌度就是用奈何桥虚影，让冷库那里出现一个不大的直通地面的小孔，几分钟就完工。本想和梁栋他们一起，把冷库收拾完，叶盛又跑过来喊。梁栋又把凌度推出来了。 叶盛不仅给蛋黄带回来军马的草料，还带回来一副马鞍，已经给蛋黄装备上。 蛋黄原本就是活候的坐骑，过去蛋黄可没有这么合身的装备，叶盛坐到它背上，蛋黄不仅不拒绝，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叶盛的架势都透着威武。 “你去跑吧，我可不想骑自行车，这里可不如公路上骑车那么舒服，我随便走走就行了。” 这里是凌度的私有空间，自从纪纲他们进来，这里每天都在变化，有些凌度参与了，有些还不知道呢。趁着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正好把这里好好看看。 凌度原本的规划，建一排房子，房前屋后种点瓜果蔬菜，再栽上几棵果树。有那样的规模，就很值得骄傲了。 纪纲他们进这里不过十天，这里的变化已经远超凌度的想象。房子建起来了，房子旁边的菜地已经是开始时候的三倍有余，许多小菜都上了餐桌。 郑曦的花田那里也有了一定的气候，尤其是后面种的药材，凌度不是很懂，看着那样的长势也是满心欢喜。 最出人意料的应该算是从那个世界移植进来的果树，不仅全都枝繁叶茂，还有的在开花，有第二春的意思。 纪纲他们是看着郑曦的药田眼馋，他们没时间摆弄花草，一群大男人种起了庄稼。庄稼不是同一天播种，如今播种最早的一快田里，也有小苗破土而出。 凌度没种过地，不知道有多大面积，目测比菜园大了好几倍。这里的环境与外面不一样，长出来的植物都不是外面那样绿油油，而是缺少光照似的泛黄，但作物的生长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旺盛的生机。 过去庄稼地，与房子隔着差不多有一公里那么远，难怪纪纲他们会把自行车弄进来。那里就是他们的养殖基地。 这里没有山，也就没地方采石料，猪圈是栅栏围起来的。猪还没学会越狱，否则栅栏根本挡不住它们。 纪纲他们不知道凌度的能力，不知道这个空间其实就是奈何桥，而凌度可以控制奈何桥千变万化，所以他们也没找凌度帮忙。 227感觉有阴谋 看到了，就不能不伸手。猪圈还是很简单的，一米来高的围墙圈起来就可以了。没有石头，凌度可以让土里长出一道围墙。冷库可以让一千方土消失，这里自然可以让土自己堆起墙。 纪纲他们眼下才开始，只有两个加在一起都不到一百平米的猪圈。听到声音，凌度走到另一个猪圈那里，才看到里面不是猪，而是几十只毛茸茸的小鸡。 “老大，纪纲他们这是要大干一场的节奏，以后是不是还会有牛和羊？” “很有可能，以后菜园里的菜会越来越多，还有他们种的粮食，肯定吃不完，又不能拿出去卖，正好养这些，这些是可以拿出去卖的，这场地太小，墙也有点矮。” 凌度说着，地下突然升起一尺宽的一道，方方正正刀切出来一样的墙，一路延伸出去，有一百米那么长才拐了个直角继续延长。然后又是一百米那么远，转了个直角往回走，当出现第三个直角之后，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之前的两个栅栏围起来的猪圈，全都包围在其中。 “老大，你这是做了个什么玩意，建迷宫么？这么大？怎么只有一个门，而且里面怎么不分隔开，别忘了，里面可是要留下门的！” “我又没盖过猪圈，再说他们也不给我一个图纸，我也不知道猪圈该是什么样，那你去地上画，我来做墙。” “没问题，你的墙跟着我走，我停，你的墙就停下。” 叶盛比凌度这方面见识多些，从鹿背上跳下来，进了已经成形的大院子，像画九宫格一样，在里面也不用尺子测量，就凭着感觉走过去。 凌度可以把墙的拐弯都控制成直角，让每一个猪圈都方方正正，可是他控制不住每个猪圈的面积，结果就是猪圈大的大，小的小。 叶盛感觉都走累了，才最终回到凌度身边。原来的大场地已经被墙分隔成许多单独的圈舍，迷宫一样，还有人行走的过道。 “凌少，这些是叶盛干的？” 梁栋明明先喊的凌度，又把功劳都算到叶盛身上，凌度当时就不乐意了。 “我在旁边看着，就没有一点功劳么？不是，我说这些都是我做的，叶盛就是在里面乱走，你信不信？” 梁栋也走进去了，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不时还指指点点，像是在记着数字。 “凌少，我信不信倒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请你吃肉就是了，这里时间过的快，有可能这个星期猪就要下崽了，还有一点，最好能让地面变硬，就像打的水泥地那样，另外还要做排水系统。” “那么麻烦，不是有墙就算完工啊，在哪里做，这回不能乱来了，你们有图纸么？要不标注在墙上也行。” “那行，吃完饭找两个人过来，弄也是明天了，现在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我们的时间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可还没吃早饭呢！” 凌度他们回到露天餐厅，桌子上已经摆好菜。有荤有素，有鱼有肉，不仅品种琳琅满目，花色也是异彩纷呈。 “刘姐，你的厨艺越来越高超啦，这些看着都眼馋呢？” “咱这儿不是食材丰富了么，过几天还要多呢，就是鱼有点少，你们如果能再抓点鱼进来就好了，我看见鱼塘已经变那么大了！” “都忘记看了，水位还是那么低么？” “老大，我已经看过，他们没往鱼塘里灌水，水位比昨天，应该涨了差不多一扎，面积明显大了许多，一会儿去做了记号，明天就能看的更准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的确是有地下水的，水不仅没有从地下渗透走，还让水位抬升了，葛阿姨，等水位再涨一些，麻烦您取水样化验一下，看看和最早出现的水坑里的水是不是一样？” 纪纲他们周一到周五是不来这里的，已经开始吃饭，纪纲过来了，只有他一个人。 “纪纲，吃了没？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 “没吃，今天怎么过节一样，这么丰盛，我都不想出去了，可惜一会儿还得走！” 纪纲接过刘姐给他盛的饭，先扒了两口，再喝口汤顺顺气。 “刘姐，这汤里就是龙魂树叶？怎么是这种味道，从来都没吃过，我再喝一口，一会儿能不能给我拿几片树叶，我们在这里又吃又喝，还有那么多兄弟连味儿都没尝过，我们都不好意思啦！” “树叶不能给你很多，葛姐说有大用处，你没见我烧汤才放了几片，小菜倒是可以给你多拿些，咱们也吃不了这么多，这两天我又嫌它们长的太快了，咱们种的菜，和外面买的也不是一个味道呢？” “刘姐你可别解释，用的什么水，我还能不知道，被那些人知道，都有可能暴跳如雷呢，真期待其它那些菜成熟之后的味道，就咱们这里的菜，绝对可以卖个肉的价钱啦！” “纪纲，因为下午的事么？头儿没让我一起去吧？” 纪纲被叶盛的问题气到了，原本如夹菜的筷子都停在半道。 “你小子是玩的心野了，有你这么问的么？一听你就是不想去！” “不是，我也忙着呢，刚刚我还给你盖了个那么宏伟的猪圈，一会儿还得去溜马……” “行了，谁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头儿的意思，好像打算把你卖给凌少了，你放心玩吧，这次没说到你，连梁栋他们都没提，咱们人手还没紧张到那种程度！” “啊……那我就放心了，也不是不想出力，你也看到，我的事更多呢，不是我和老大，下午这么重要的情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们就算见到，也绝对想不到那么远，哎呀妈，你别拽我耳朵，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不是当逃兵，是分工不同！” 纪纲无力反驳叶盛，目前也只有凌度、郑曦和叶盛见识过服用基因改造药水的人，他们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葛欣月不管那么多，虽然也不想儿子去冒险，但这个理还是要坚持的，她也是军人，又怎么可能忘记军人的天职？ “葛阿姨，您就别难为叶盛了，他出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现在只是有发现，具体情况还没有头绪，叶盛和我在一起，关键时候，就像今天下午，能起到更大作用呢，刘姐，你家少爷把叶盛卖给我了，我看叶盛应该值一筐菜钱，不行再给他加几片树叶，不能再多了！” “就这点啊，我还想给我们头儿要一条鱼呢，叶盛还换不来一条鱼？” “不给，小盛不如鱼好吃，等我们再抓到鱼才能给，现在鱼塘里就那么几条，咱们自己都快没的吃了！” 纪纲撇了撇嘴，郑曦都说话了，看来真的没办法。当然，他这次可不是为一条鱼，一点菜过来的。 “凌少，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今天下午的事你是亲历者，那些人出现，情况一下子就变得比较严峻了，我们还没有遇到，你判断我们的实力可以对付他们么？” “说实话吧，别说我打击你们，不知道那些人的实力发挥出来多少，从我最了解的一个人身上看到的情况，郑曦和叶盛联手，都不是他们一个人的对手。” “嘻哈，咬他，这么看不起我！” 得到郑曦的号令，嘻哈真的开始发出叫声恐吓凌度。纪纲原本还因为凌度的评价而情绪低落，这时候看到跃跃欲试的嘻哈，都不那么压抑了。奖励地把一块肉送到嘻哈嘴边，嘻哈受之无愧地伸长脖子。 “就是啊老大，你不能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和木卡打的时候才什么实力，我姐现在都可以释放力量，我也有发光的力量了，和那时候能是一个级别么？” “嘿呦，觉不着了你们，有本事出去溜溜，说你们不行，你们还敢不服气？” “停！停！凌少，我先声明，我可没怀疑你，他们姐弟俩的事我们也不参与，反正我知道，早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小曦姐说的也没错……” “嗯？又冒出来一个不服气的？” “凌少你可别误会，我可不和你较量，才认识你那会儿还差不多，我的意思和小曦姐一样，我们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每天也不是所有时间都投入练气，在这里大伙都一样，没觉出来，和没进这里的兄弟一比较，效果是我们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的大呢！” “你才知道啊，你们在外面吃过灵牛肉么？还没让你们头儿付你们的伙食费呢，是吧刘姐？” “对，对，外面绝对和这里的条件没法比，我们有纪律的，钱可能没办法给你，我们的活动经费也就够用，我们头儿说了，其它方面倒是可以解决，咱们不是有养殖基地了嘛，说好了，明天给你送点活的猪啊，羊啊过来，那就不用你们费力气去打猎啦！” “纪纲，你说的这么容易，我怎么觉着像是有阴谋在等着我呢，不会这么简单，你们头儿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228接收物资 “怎么能用那么难听的阴谋这个词呢？我们头儿是有事相求，我们在这里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实力提升才有更多保命的手段，凌少，你也不想我们受伤对不对？” “我还是没想明白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水已经给你们了，大不了再给你们一些肉和鱼。” “凌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头儿是想求你，让更多兄弟有机会来这里，也不会很多，也就百十人的样子，人品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们头儿完全是按照你的要求，保证每个人都政治觉悟过硬，让每一个人都做好保密工作，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让你们进来就已经是麻烦了，一百人，这也太多了，原来你们头儿是连长，连长不是就可以带一百多个兵么？” 纪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都是我们头儿的兵，一起共过生死的兄弟，全都是像我一样，铁铮铮的血性汉子！”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倒不是怕你们破坏这里的环境，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总要吃饭，先不说这里有没有那么多粮食，光是做饭，都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刘姐可不能这么辛苦！” “凌少，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们头儿早考虑到了，补给物资明天就送到，你接收就行了，这里还缺几间房子，也不用你操心，明天会一起解决，还有做饭的事，以后刘姐想做，就做一点，不想做就交给我们，我们好多人可是都在炊事班深造过的，虽然赶不上刘姐的手艺，也不会差太远。” “刘姐，你认为纪纲的话能信不？” “少爷，你不用考虑我，我虽然没做过一百个人的饭，应该也不会太累，如果你能帮，就帮他们一下吧，下午小曦回来那样子好吓人呢，我宁可累一点，也不想总看到你们带着一身伤回来！” “凌少，不是一下子就有那么多人进来，还是现在这样，只有有空闲时间了，才会进来，平时在这里的，也就十几二十来人，你有什么活都交给我们，人多力量也大，对了，还有些地方，也应该铺地砖，看着还美观！” “郑曦，你有什么想法？你脑子比我转的快，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替我想想？” “我可不能喧宾夺主，这里还是有不少活要干的，纪纲，你们不管进来多少人，不仅要保守这里的秘密，还要听凌度的，是两个凌度的都要听，在这里就要以这个凌度为主，凌度，还有就是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如我和小盛进步的快！” “凌少，小曦姐的话我们保证做到，绝不做任何有损这里的举动！” “今天下午出现的那些人很危险，你们没出去执行任务的还有几个人在外面？” “今天都在家里待命，没有人出任务。” “你们里面可以练气的现在有几个人？” “我、姜辰、大刘、梁栋，不算不在这里的毛军和许达旺，有七个人了！” “那你去把那几个人叫进来，我给他们和你一样的，能发光的力量，我现在的实力又见长，不知道一天能帮助几个人，那些还不能练气的，如果想让我帮助，也可以过来，想靠自己力量的，也不勉强！” “好，凌少，大伙就等你这句话呢，不过那些不能练气的，好像暂时不想麻烦你，这几天他们对练气有了更深的认识，感觉可以凭自己的力量突破，都相当有信心，我这就去叫大刘他们几个！” “不用那么急，好像我欺负你们一样，给你们准备的菜还没摘呢，再说，吃完饭再去也不晚？” “是，谢谢小曦姐关心？” “老大，那些小子原来都盯着咱们的鱼呢，那些小鱼长的也太慢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够一盘子，老大你发现没有，小鱼好像比昨天发现的多，而且不是一个品种！” 一通忙活，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凌度才给大刘他们传完发光的力量。现在他们都各自消化感悟去了，凌度和叶盛溜溜哒哒就到了鱼塘边。 鱼塘边有一小片地方已经铺上地砖，为了观赏鱼方便，还摆了几个沙滩椅。虽然这里没有太阳，光线也是从上面下来的，凌度又计划在这里栽几棵树，那样就可以坐在树荫下面，就更惬意了。 “这个空间的神奇还是没完全了解，果树可以再次开花，鱼也不一样了，看来下崽的鱼不是一条，鱼苗也是大小有区别，颜色都不一样。” “老大，你让我妈化验这里的水是什么用意？” “我想证实一下，这是我的空间，这里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就是这里的天和地……” “老大，你不要太变态啦！” “再打断哥抒发豪情，小心我揍你，哥说的也是事实，要不你让地下钻出一道墙给我看看？” “你是老大，你继续！” “哥的意思是说，这个空间，只有一个地方是我不了解的，就是最早出现的那个水坑，虽然我没亲自下去，可是元神和奈何桥都下去过，第一次查探时发现了朱赫的灵魂，第二次元神下去，感受到的也不是水，像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我的元神都被星星塞满了，到现在我也想不出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能把那个水坑看明白！” “我不明白，老大，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认为，那个水坑并不属于这个空间，也可以说不属于奈何桥的一部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闯进这里的！” “老大，我妈化验很多次那个水，和鱼塘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才进来的时候，这里还很荒凉，是你点了一把火，这里才变得这么亮，土地变得松软，就像是把奈何桥的一部分能力激活了，那么这里就应该有更多变化才对，可是现在的变化，都是咱们从外面带进来的，如果鱼塘里的水和水坑里的水不一样，就可以证明，空间里出现了属于空间的水，已经有阳光和空气，再出现水，这里是不是就该有属于奈何桥的生命诞生了？” “老大你可不要吓我，会跑出来怪兽么？”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怪兽呢，不想你的小精灵啦？生命并不一定就是动物，也可以是植物，甚至低等的微生物！” “有啊，蛋黄，还有嘻哈就是小精灵，老大你见过这么灵的鹿和狗哪？” 凌度还没表态，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不是纪纲他们，是蛋黄。听到叶盛说它们的名字，嘻哈都一路飞奔过来。蛋黄比较温顺老实，就是站在叶盛身边，嘻哈则是冲水里的鱼不住地叫。 “这是什么，感觉有水份，难道是草？还以为是蛋黄掉的毛呢？” 嘻哈在鱼塘边蹦跳，凌度不会给它抓鱼，只是防着不让它跳进去。随着嘻哈蹦跳，就发现地上有一根线香粗的毛在随着嘻哈起舞。 只有两寸长，捏在手指上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植物。它的颜色比土色稍暗，很柔软，感觉不出有多少韧性。 “老大，好像是沙葱的味道，不知道能不能变成绿色？” “那里还有，你给蛋黄看它吃不吃？” 太少了，叶盛费不少力气才收集到手指粗的一撮。蛋黄还算体谅叶盛的苦心，勉为其难地用舌头卷进嘴里，好像还是没吃出味道。 “这些草看颜色不是外面带进来的，外面的草还有绿色的记忆，这里土生土长的草就随性而为，因为光线原因，没有颜色的约束，叶盛，鱼塘里那些应该也是水草，昨天我还以为是影子呢！” “老大，发现一棵草，就会有越来越多，那以后也可以放牧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河流出现，纪纲他们取水到养殖场那里费不少力气呢！” “等鱼塘里的水位涨上来，不出现河流，也可以自己挖水渠，对你老大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第二天凌度就比较忙了，首先是带领新来到的四十九个人进空间。凌度也没解释，必须他以奈何桥的身份对新来的人进行认证，以后他们才可以随意进出空间。那些人还只当凌度作为主人，在尽迎客之道，把他们送进去。 那些人在空间里不需要凌度操心，他们中多数人熟悉过里面的环境就出来了，至于时间怎么安排，他们自有计划。 离开奈何桥空间，影子凌度承诺的物资也到了，因为数量太多，已经不能再转移到停车场的车库里，全部都停放在一个空旷的，暂时封闭，不允许其它车辆进入的露天停车场里。 凌度和叶盛到的时候，纪纲他们已经在周围警戒，凌度都被他看到的场面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诺大的停车场里这时候停放的全部都是军用卡车，一排排，一行行，有四五十辆之多。 车上的物资比叶盛上次带回来的更丰富。叶盛带回来的只能算是小东西，这些车里装的即使不是大型设备，也是胜在数量，运送牛羊的车都有好几辆。 229凌度就是小市民 凌度还看到建房子的材料，空间里没有石头，还是只能建安装容易的活动板房。以后用电量也会增加，凌度又看到满满两车的太阳能发电面板。 时间不能都消耗在这里，再说大批军车停在这里也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凌度不再仔细查收车上都装了什么，只要知道是给他的就行了，一律送进空间里。 活的牛羊猪不能太放任，直接送进才建好的圈舍里，物资就只能露天堆放，让纪纲他们去收拾了。 “毛军兄弟，我这里好了，水也给你们装到车上，你们下面还有什么任务？要不去吃饭？” 这次过来带队的是毛军，凌度才放心大胆地收取物资。 “凌少，这才几点就吃饭，家里还等着这些水，可能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说！” “行，到时候哥带你去一个绝对刺激的地方！” 一般人如此说，八九不离十指的都是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毛军任务在身，可没时间去那种地方，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去那里，毛军对那里就不是很感兴趣。 毛军就要说出拒绝的话，突然眼睛里迸射出兴奋。他虽然不在这里，郑曦不时就会透露一些情况给他们头儿。作为知情人，对他也是不隐瞒的，所以毛军知道存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凌少你可答应我了，到时候可不能忘了，我可是第一个能练气的，实力自然也比他们高一线，放心，对付一般人我还是没问题的，对付一般的野兽应该也行！” “好吧，下次带上你，纪纲他们给你们准备了点菜，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和叶盛就不陪你过去了！” 凌度先走的，到灵桥大厦已经快到中午下班时间。凌度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有一点时间，也惦记回来处理一下这里的工作。 手头的文件还没有处理完，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叶盛又跑出去玩了，凌度只好停下。 “请进！” 凌度疑惑着愣了刹那，想不到进来的会是凌超。昨天来要住院费还趾高气昂，今天他妈没跟着，可能是知道人单势孤，态度都有点谦恭了。 “你又来什么事，给我送法院传票，也不应该是你送啊？” “凌度，我知道错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兄弟的关系不该闹得那么僵，以前都是我这当哥的不对，我给你陪不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一定好好配合你的工作，让咱们家的灵桥集团蒸蒸日上！” “说的我都有点感动了，你脸上也没看到有新的伤，难道是叶盛去威胁你了？” 凌度还是戏谑的模样，被几句话刺激着，隐约能看出凌超在极力克制情绪。他想爆发，又因为此行肩负着使命，脸色都不大正常了。 “没有，凌度你不要误会，叶盛没有对我怎么样，我脸上的伤也不是因为他，那些事都过去了，我只是想和你冰释前嫌，毕竟咱们原本就没有太过严重的分歧，都是年轻气盛造成的一些误会……” “老大，早看到他过来了，你们怎么还没打起来，我好拉个偏架什么的！” “嗯，正谈判呢，目前来看气氛还算融洽。” 凌超的脸色又在变化，叶盛出现，让他旧恨重燃。在他眼里，叶盛就是保镖。让他正眼看保镖，就是自降身份。不过毕竟是有城府的人，虽然不能不露痕迹，他还是忍住发作的冲动。 “今天才知道这位小兄弟叫叶盛，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之后就是朋友了，你也不要再对我那么防备，我不会再做对你们不利的事，我知道你们还有不少兄弟，这也快到下班时间了，要不都叫上，咱们一起去吃点饭，全当我这个当哥的，给你们赔礼道歉！” “等等，别哥，哥的，小爷可不吃你这一套，咱们的帐，还有我姐的帐还没跟你算完呢！” “你姐，你说的是郑曦，我保证，昨天发生的事，绝对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昨天我在公司一天都没去别的地方！” 凌度心里咯噔一下。他对凌超本就有不信任的戒心，也就更加仔细地观察凌超不经意间想要掩饰的神情。 凌超有不少破绽，那些只是让凌度更加看明白凌超其人，对局势影响并不大。可是凌超刚刚说的话，无疑暴露出一个极大的问题。 昨天下午郑曦出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纪纲他们知道轻重，不大可能到处去乱说。郑曦更不可能。她被人算计了，和别人说什么呢？凌超可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 凌度当时就感觉有不正常的地方，到这时，对那个邵平更加起疑，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只有可能是邵平。只是现在还想不出，他把消息透露给凌超是什么目的，偏偏凌超也急于把他和昨天的事撇清关系。 “量你也没那个胆量，不过我警告你，最好离我们远点，再有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的！” “看小兄弟说的，我已经知道错了，这不是特意来和凌度解释误会的么？凌度，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叫上你的兄弟……” “老大，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是妄图打进人民内部的奸细呢，他摆的十有八九是鸿门宴，这云都市小爷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有花瓣一样的鱼肉么？” “叶盛……” “老大，我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 “凌超，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原谅你了，下次叶盛再揍你，一定会手下留情，吃饭就算了，怪破费的！” “凌度，你这是看不起我，虽然我不知道花瓣鱼是什么意思，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你咋这么墨迹，说不去了听不懂是不是？我们不想收你入伙，这回明白了吧？” “你……” “你什么你，连保镖都没带，你拿什么和我比划，比谁可怜么？” “小兄弟说笑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提，既然不去吃饭，凌度，我也能让你见到我的诚意，你等一下。” 凌超不是害怕叶盛，是在爆发的临界点上，理智把他失控的情绪拉回来，脸上的笑容透着勉强，凌度可是真的不好挑理。 “过来吧！” 凌超让凌度等一下，拿出手机只说了三个字就挂断。过去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脚步声由远而今，又有人不敲门就进来，而且不止一个人。 进来的人都抱着不小的纸箱。凌超指示的嗯了一声。来人也不打招呼，放下抱着的纸箱转身就出去。后面的人就像流水线作业的机器人一样，重复第一个人的动作。 纸箱从一个变成一排，从一排变成两排，又从一层变成两层，和凌度的办公桌一样高度。 凌度不知道凌超的意图，不担心，也就没阻止。办公室里的纸箱越来越多。凌度已经数到十，外面还有人进来，数到二十，外面排队的人才看不到，凌度也没心情细数究竟有二十几个箱子。 如果纸箱不是别处找来的，那么这些纸箱里就全部都是酒。也不是特别名贵，基本上算是大众型，品种不一，价钱也不等，多数都是一百来块钱一瓶的，也有几百块钱的高档酒，不过数量不多，十分之一左右。 凌超脚边的两个纸箱是打开的，里面不是酒，只是酒箱子，里面是烟。与酒一样，烟也是不同牌子，也很大众化的价格。 “凌超，我可没让你帮忙采购，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跟我说礼尚往来，我什么都不会给你的，有钱也不给你买？” “小弟说笑了，我知道叔叔对你要求比较严，平日里也没见你出去玩，想必手头不是特别宽裕，不过没关系，当哥的给自己弟弟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就怕你不收，我这些都不是很值钱，你有那么多兄弟，拿去慢慢喝吧，不跟我出去吃饭，也算哥请你啦，哥走啦！” 凌超就是担心凌度拒绝，只是交待一下，再不拖拉。进办公室以来，第一次表现出潇洒，挥一挥衣袖飘散离开了。 凌度没想好怎么应付这种事，过去也没人给他送过礼，即使有人给过他烟酒，也不是这么惊人的多。 凌度只是替身，他骨子里还不是富二代，做不到富二代那样把这些看的很轻。 这些日子，凌沉江父子给凌度惹了不少麻烦，凌度有报复的想法，又碍于凌总不能施展手段。再加上凌度本来就是小市民。 凌度为自己找了不少借口，他的眼神，已是充分暴露出此刻的心情，他还是不喜欢凌超，可绝不代表他就不喜欢这些东西。 “老大，你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奸诈，这些东西怎么办？小心糖衣炮弹的腐蚀，再说，这酒不会有问题，烟里不会加了毒品吧？” 凌度呼地站起来。叶盛拿着他的杯子走近饮水机，都有危险预感出现，这次可是他亲自走过去，绝对比叶盛的检测能力更强，走了一圈儿就放心的又回来坐下了。 230成长难道需要灵气 “不应该有问题，那么多人都看到凌超送过来的，万一出问题，不等于作茧自缚么？再说他的智商也不能低到这种程度！” “老大，我还是感觉凌超今天太反常，你不会被这么点东西就收买了吧，我还还是给他送回去比较放心？” “怎么能送回去呢，我又没答应他什么，是他上杆子送过来的，这点东西，值好几万呢！要不给郑曦打个电话，看她又什么主意？” 叶盛乖乖地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描述一遍，还不忘加上他的担忧，叶盛的语气已经够严肃，还是没引起郑曦足够的重视。郑曦不知道忙什么，都快下班了，也没说过来，只让凌度自己解决。 “看看，我就知道郑曦的想法和我一样，你小子一定没过过苦日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东西呢，不要不是就浪费了么？” “我姐说你看见便宜，不沾一点心里会难受的！” “管她怎么说，这些东西没问题就行了，纪纲他们也抽烟，拿几条送过去，酒就算了，还是去那里再喝吧！” 叶盛担心凌超不应该这么轻易，就送出如此厚一份大礼，凌度还是他的仇人！担心了一下午，一直守在办公室里，结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是他杞人忧天一样。 凌度实力提升，胆子比过去也大了，那么多箱子从办公室里消失，他就把凌超忘记了，依然我行我素，心情都在占了便宜之后好了很多。 “老大，今天这么热闹，咱们这里也变成度假村啦！” 凌度和叶盛回到家，早上才来到的四十多人也一起进了空间，这里的人数有五十多个。过去只有周末才能多见到几个人，今天别的不说，椅子都不够坐了。 “我没想到他们今天都进来，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宿舍建好之后的事呢，今天先凑合，明天桌椅就到位了，怎么也不能让你们没地方吃饭啊！” “小曦姐，没关系，他们今天可以轮流休息，这里的基础设施先要弄好，凌少，我可没骗你，这个，郑重给你介绍，赵建成，可是有厨师证的专业人士，今天就让他给咱们露一手！” “赵建成向凌少报道，请首长指示！” “早上咱们已经见过了，就是没自我介绍，你们也不用一个一个介绍，那样还不容易记住，以后接触的多，自然就记住了，还有，我不会敬军礼，我也不是军人，都是朋友，不要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习惯了，你打算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报……凌少，我当兵之前开过大排档，主要就是烧烤，这次听说来这里，我特意置办了一套家伙，要不今天给你们烧烤，这里的食材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富呢！” “没问题，正好我今天白捡了那么多酒，大伙热闹热闹！” “凌少，你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我们这可是吃的早饭？” “对不住，把你们忘记了，要不这样，刘姐，给他们一人一碗稀饭，吃完让他们干活去，咱们吃烧烤！” “凌少，你可别忘了，养殖基地还没完工，就等你呢，排水系统，还有地面硬化……” “图纸？” 梁栋也不含糊，当真拿出来有模有样的一张图纸，需要怎么施工，一目了然。 “画的快赶上我了，这里是排水口，地面还要有点坡度，适宜排水，很简单么，跟我想的一样，昨天我就是想考考你们，我脑子里也是这样设计的，昨天我一夜都没睡觉，就忙活这事呢，已经完工了，不信你拿着图纸过去验收，看看哪里和图纸上的不一样？” 凌度不像开玩笑，更不可能为了吃烧烤就找这样没水平的借口。如果凌度说的都是真的，叶盛和郑曦满脸的蔑视，又看不出有怀疑的表情，他们凭什么相信？凌度又是什么时候来施工的？ “行了，我也不知道凌少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相信凌少说完工了，那就一定是完工了，你们也不要委曲，才睡醒喝酒是不太好，还要干活呢，早给你们准备了，每人一瓶啤酒，多了没有！” 后进来的一部分人，听到纪纲这样说，马上转身走进房子里。那里就是连接外面的通道。过去了足有二十个人，不多久，每人或提或抱着，纪纲说的啤酒就摆成了一堆。 “我也相信凌少，可我还是要去看看，昨天进来那么多牛羊，还有不少设施需要完善呢！” “老大，走，去看看鱼塘，来这么多兄弟，怎么也得抓条鱼给他们接风！” “嘻哈你干什么去，小心掉水里，没人捞你！” 郑曦一不留神，嘻哈就窜了出去，跟在凌度后面，跑的那叫一个惊险，在这里都生活好几天了，还是不时就摔一跤。 “老大，你看蛋黄，我来了都不像嘻哈这样迎接一下，没有龙魂树叶吃，它现在也发现长出来的草啦！” 有可能是这里突然多了很多人，蛋黄还需要适应，看到叶盛只是远远地张望一眼，没有嘻哈那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这时候正悠然地在鱼塘边吃草。 外面过去的时间是一天，这里也就两天时间，看不到一点绿意的草也比昨天明显了，不仅长高，还粗壮了些，在地上一丛一丛的，蛋黄都可以啃到，它也没拒绝这种颜色另类的草。不知道今天送进来的那些牛羊，会怎么看待这些绿色都隐藏了的草？ “水位果然在上涨，从昨天到今天涨高了差不多二十厘米，引水的渠也可以设计了。” “老大，这个容易，这里不知道有没有冬天，如果温度一直都这样，路上又没有汽车，浅浅地埋一根水管就可以了，这里放一个水泵，养殖基地那里建一个蓄水池而已，小桥流水那是以后的事！” “凌度，你看到鱼了么？” “那么多鱼，谁知道你说的哪一条？已经抓两条鱼送过去了！” 郑曦没怀疑，就如同不怀疑凌度说养殖基地那里已经完工。这里是凌度的世界，即使隔着很远，也能控制奈何桥的变化，都可以在看图纸的过程中，就悄然完成养殖基地的施工，送几条鱼过去，就是一个意念的事。 “纪纲他们今天从外面带进来几条鲢鱼，放到鱼塘里就找不到了，是不是水太深躲起来了？” “有多少条，放多长时间了？” “外面的时间是中午，在这里也就是半天十二个小时，放的倒是不多，十来斤，鱼不是很大，打算养些日子再吃，听说有二十多条。” 凌度没看见鱼塘里有鲢鱼，绿色或是褐色水草中游弋的小鱼倒是多了一些，也长大了些。 “大鱼吃小鱼，不会是鲢鱼想吃这里的小鱼，然后被群殴消灭了吧？小鱼都没少！” “有可能，姐，这里的鱼可是会放电的，猪都有那么强的攻击力，鱼能和咱们见过的一样么？再说这里的鱼，形状和鲢鱼都有那么大差别太，容易被当成异类排斥了！” “抓回来之后，这些鱼就没喂过，不仅没死，还下小鱼了，它们的生命力没问题，十几斤，二十多条的鲢鱼，个头也不是太小，总比鱼苗大，不应该一条都不剩啊？” “再拿一条鱼试试不就知道了，小盛去找鱼，没有鱼拿点别的也行，唉，嘻哈你可别掉进去，把你吃了怎么了得？” 叶盛拿回来几片菜叶，还有一块一两左右的生肉。菜叶先扔下去，份量轻，很慢地下沉，附近的鱼没发现有菜叶似的不为所动。 叶盛有把肉抛进去，还听到咚的水声。扔块石头到水里，也会惊动里面的鱼，肉块也不算小了，那些鱼还是恍若未见，可以看到肉下沉的轨迹，却看不到有鱼紧随而去。 “姐，它们好像荤的素的都不吃，不能再试了，杂物多了水里会变臭的，有可能它们只吃活食，让嘻哈下去试试，有老大在，嘻哈不会有事的，我都掉进去过呢！” “呜……呜……” “嘻哈怕水里的鱼，它不想下去，再说拿它试，可能真要咬你了，现在嘻哈打不过你，等它长大就可以了。” “汪、汪！” “老大，我出去买几条活鱼回来！” “天都黑了，鱼市早散了，哪里买去，不能养鱼，就等着这些鱼长大呗，又不是没鱼吃！” “没事，饭还得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练功也不急于这一会儿，嘻哈，卖鱼你去不去？” 嘻哈出去过两次了，一次回来就不精神，一次还被兽医判了死刑。叶盛的话对它没有诱惑力，小脑袋都躲进郑曦怀里了。 “郑曦，嘻哈也知道外面不好，让它害怕的应该不是外面的空气污染？” “绝对不是，前天我带它出去，就是回家，哪儿都没去，我家怎么会有空气污染，我爸在家里抽烟都是在阳台的！” “那就是环境了，或者说空气的成分不同，要不就是小说里写的灵气匮乏？嘻哈成长难道需要灵气嘛？” 231吃树皮 “嘻哈就是不会说话，它知道怎么回事，凌超那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套近乎么？” “不像，能看出他在忍耐，更像是在试探我，对我产生怀疑了么？送一次礼可是值不少钱，果然财大气粗！” “我老公对这些东西绝对会不屑一顾。” “他们认为我有问题，接下来会怎么做，给凌总施加压力么？” “他们从来都不满足，一直都给我爸施加各种压力，一点都不比你轻松，又能怎么样？他们不能撼动我爸在灵桥集团的地位，就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放心当你的富二代就行了！” “凌度，昨天我化验鱼塘里的水了，和那个水潭里的水不一样，里面的活性物质像是被稀释了，鱼塘里还多了一些微生物，条件有限，做不了更细致的分析。” “葛阿姨，微生物，过去没听你说过，你的意思是，那个最早出现的水坑里没有微生物？” “的确是这样，那里水的成份很复杂，又和任何一个地方的水有本质上的差别，过去还没注意到，那时候发现的微生物，看来是盛水的容器对它有二次污染，我来这里之后，直接从水潭里，用无菌容器取水，就没发现有微生物存在！” “那也不对，鱼塘里的活性物质被稀释，我判断是这里的地下给鱼塘补水，这两天也得到证实了，是不同于水坑里的水，可是那个水坑里怎么会没有微生物？叶盛和郑曦都下去过，这里现在有那么多花草树木，嘻哈一天都不知道会过去遛达几次，不可能没有东西落进去啊？” “我也是你让我化验水，我才发现这个有趣的现象，水潭没有密封，的确不合常理，有活性物质，更有利于微生物生存才对，可事实是我做了几次试验，都是相同的结论，只有一种可能，水有自动净化功能，这也与我过去得出的，水能解毒的特性相吻合。” “那里面能养鱼么？” “当然能养，不然这里的鱼是怎么活下来的？水的净化也是相对，不是绝对的，以后别再浪费水潭里的水啦，等鱼塘里水再多些，以后浇地都不能再用，喂牲口也不用，我让他们带来一套净水器，之后咱们做饭就可以用净化过的水了！” 凌度想笑，又没敢让笑容太明显，葛欣月也是有准备的，不然不会用净水器。到今天他们吃的水还是从外面带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有水又不用，也是有诸多不便。凌度希望水坑里木卡留下的阴影也该被净化干净了。 “凌少，叶盛出去有什么任务？” 大刘今天不在这里，跑步来到凌度身边，还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叶盛出去买活鱼，怎么回事？葛阿姨你们先吃，我也出去看看！” 大刘没接着说，因为葛欣月在这里。大刘往回走凌度也跟上，一直离开空间，来到他们住的地方。 这里最上一层不允许外人上来，监控都是摆在电梯间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守在那里。凌度回头看到郑曦也跟过来。 凌度还没想过叶盛会出事，郑曦已经一脸严肃，嘻哈在郑曦怀里都变得老实。 “凌少，叶盛刚刚打回来一个电话，说他发现了几个人，让我们再过去几个人配合他，人已经派出去，所以过去问你一声。” “叶盛能发现的会是什么人？云都市和他有仇的，只有凌超！” “郑曦，我看不是凌超，凌超今天才下那么大本钱就是想表明他的态度，再说凌超的那些保镖，还不能让叶盛找人帮忙。” “你说有可能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些人么？叶盛怎么能认出他们呢？” “你昨天不是一样中了他们的圈套，叶盛现在在什么位置？纪纲，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凌少，你带多少人？” “一个都不带，有可能是虚惊一场，没必要兴师动众，郑曦你也老实在家等着，我一个人行动也方便，有情况会和你们联系。” 昨天郑曦遇到那些人在西山水库，在云都市西边，叶盛是在云都市中心区域，他是去买鱼发现情况的，这也让凌度更倾向于是虚惊一场。 在奈何桥虚影里行动的速度更快，凌度认为还不到那么急迫的程度。正值下班的晚高峰，凌度不想为红灯消耗太多时间，开始走的是环线。还没发现叶盛，先注意到身后有两辆车跟随。 收回奈何桥虚影，取出手机，纪纲那里一直没有凌度的位置，手机信号恢复，都习惯这样的风格，电话第一时间就打过来。 “凌少，你那边有情况了？” “还没找到叶盛呢，你们派人跟着我了？” “没有，我们一直在等你的消息。你附近没有咱们的人！” “看来今天的晚饭要耽误了，你多派几个人过来，我后面有两辆黑色越野，他们八成有家伙，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我还要去找叶盛呢，叶盛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凌少，你只要不时让我们找到你一次就行，这边可是随时都紧盯着的，五分钟太久，万一叶盛……” “好吧，我知道了，先找叶盛。” 凌度有意减慢车速，后面那两辆车如果只是路过，这一会儿就该超过去。结果他们依然在后面缀着。原本这条路车就不多，也得以让凌度确认他们的目的。看来叶盛也和他一样，离开家就被人盯梢了。 启动奈何桥之前，凌度又拨通叶盛的号码，这次竟然打通了。 “老大，你出来接我了？” “不是说你被人围攻了么？怎么还有功夫打电话？” “别提了，被我们头儿给截胡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没事就回去吧，我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只有纪纲能找到我。” 挂断手机，后面的两辆车还在，旁边出现一个岔道，凌度毫不犹豫地拐进去。那里很静，一个行人都见不到，连灯光都没有。走了也就一公里的样子，凌度的车就停下，从车里下来，站在路边。 关车门时看到他的手机在闪烁，估计是纪纲派的人快到了，凌度也没再打开车门。 那两辆车也到了，距离凌度还有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住。凌度高人一样昂首挺胸，在光影中，愈发显得高大。 两辆车里的人出来，手里果然拿着家伙，一共五个人，装出深沉的样子，走着王八步。 “凌少，跟我们走一趟，请你还得费这么大功夫！” “你谁呀，警察？” “目前我们还不是你的敌人，有些事想跟你说，也许会是好事呢，可不要轻易错过跟我们老板合作的机会！” “我如果说不，意思咱们就是敌人了呗，你们老板是哪只，我认识嘛？” “听说凌少很能打，高手都怕板砖，不知道凌少怕不怕子弹？” “最烦你们这种人，有本事就拿出来，没本事就滚远点，耽误哥回家吃饭！” 凌度的声音和动作一同出现，他都看懒得动用奈何桥，先是一道发光的力量直接招呼给那个把枪举起来的人，随后快速接近余下的四个人。 凌度没听到枪声，枪掉地上的声音倒是听到了。郑曦说他心慈手软，凌度认为也是看心情的，快吃饭了，又遇到这样的事，这时候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上次那五个人，每人身上都出现骨折，还是能不畏生死地继续战斗，凌度就不相信，每次都能遇到那么变态的人。 “凌少，你就是想把他们引过来，好揍他们一顿？” 又有汽车过来凌度都没停手，他们的枪还没发挥威力呢！纪纲他们过来八个人，已经把地上的五个人都控制住，凌度才收住拳头。 “好了，交给你们，我还得回去吃饭呢，叶盛那边也没事了，你们头儿已经出面。” “行了，交给我们，凌少，这些人不会死了吧？” “应该死不了，你们来的时候不是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么？没关系，他们有枪，我可是赤手空拳，咱占理！” “那也太惨了点儿……” 凌度才不想多看这些人一眼，谁让他们那么嚣张，事先就没考虑过要付出多大代价嘛？ “老大，你回来了，没事吧？” “还好，你和那些人交手了，还挂彩啦？” “老大，他们有八个人，不过我也没太吃亏，这点小伤算什么？放倒好几个呢，单打独斗他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以后别再看不起我啦！” 叶盛说的轻描淡写，凌度可是知道，如果真的是昨天遇到那样的人，叶盛可以放倒好几个人，绝对是不轻松的，他昨天可是一个都没抓住。 “来，凌少，你尝尝我的手艺，叶盛今天好像立功了呢！” “那是，能把头儿惊动，还能是小事，怎么和我过去吃的烤肉味道不一样，老大你尝尝？” “这是用电烤出来的，当然没有烟熏味道，还有一种植物的清新，刘姐，你们不会是真的吃龙魂树皮了吧？” 232 这些鱼太野蛮 “怎么不能吃，味道你还能吃出来？这就说明，树皮的香味还是能被大伙接受的，我也挺喜欢的，你看，嘻哈都不嫌辣，它还吃呢！” “我也尝尝，我烤好都没好意思先吃，这味道就是你们说的龙魂树？肉好像都不那么干了，水份也多些，鲜味更突出！” “赵建成，你还烤不烤，我们这么多人一人还没分到一串呢！” 桌子椅子都不够，三个桌子都是临时搭起来的。菜也不能那么仔细摆盘子，唯一不变的就是诱人的本质，还有勾起食欲的味道。 凌度原本还有些气不顺，虽然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又不能尽数排遣心里所有的郁闷。他想打听打听，又担心涉及到秘密。 到底是年轻人居多，热闹起来就把烦心事暂时放在一边了，酒瓶打开，一杯酒下肚，凌度感觉就有点意乱神迷了。 “凌度，小盛遇到的人，真的有那么强？” “葛阿姨。你不用替叶盛担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他单独出去了，叶盛身上还有枪，如果只是那些人，应该能对付。” “凌度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曦昨天受伤，今天小盛又受伤，我觉的这些事不应该是偶然的。” “葛阿姨，这就要仰仗您了，这么多兄弟，怎么让他们的实力更强一些？” “我正在研究，有一些眉目，看来还需要一些设备，明天还得把灵姐叫来，小曦带回来的密册很有用，可惜上面的植物咱们许多都没有！” “再过几天吧，我们再去那里一趟，这次争取走远些，纪纲过来了，他又来蹭饭！” “凌少我还真忙的没顾上吃饭，好家伙，你们这是开庆功宴呢，一次比一次丰盛，我得吃点再出去！” “纪纲，给你来一杯？” “不行，你们玩吧，外面人手够用，我还得出去，就是进来给凌少报告一下！” “报告什么？我可不是你们头儿！” “以前当然不能跟你说这些，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头儿交待过了，再说还有你的事呢，你就不关心谁又打你的主意？” “纪纲，我遇到的那些人是那里过来的？” “你也知道那些亡命之徒，想从他们嘴里掏出点情报有多难，头儿认为十有八九是那里过来的，想不到渗透过来这么多人，你小子今天立了一个大功，如果放任那些人不管，带来的危害可就大了！” “是他们主动惹我的，我又没什么钱，比我老大还穷，可能是想抢我的鱼，故意拦住我的车不让走，还唧唧歪歪的。” “小盛，和姐昨天遇到的情况有点像呢，就是故意找茬，然后往人少的地方引，最后突然蹦出来一堆人，咱们身上有什么特别么？他们为什么不找凌度了，凌度才是怪物呢！” “小曦姐，怎么没找凌少，我们过去的时候，凌少那叫一个残暴，五个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看来有人一直盯着咱们这里呢！凌少，吴三炮你认识不？” “吴三炮，认识啊，刘铁，就是被枪手打死的那个小混混，他的老板就是吴三炮，刘铁后来几次找茬，都是吴三炮指使的，他还和我叫阵呢，好长时间没听见他的动静，还以为把我忘了呢？今天那些人的老板是吴三炮？” “那些人交待是吴三炮让来抓你的，他们没想伤你，结果被你都打残了，我们也没报警，伤的那么重，虽然他们有枪，万一有保护伞，也是能给你招来麻烦的，没问出有价值的情况，我们就把他们留在那儿，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完了，这回吴三炮跟我的仇真化解不开了，貌似哥现在也不用怕他们，吴三炮那时候用雇佣军吓唬我，你们想想，到时候哥大手一挥，打开奈何桥通道，天呐，呼啦一下，百十条好汉蜂拥而出，吓不死他！” “老大，你不会一杯酒就多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小盛别理他，他想得瑟好久了，就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又不能出去逮谁跟谁说，还不让他在咱们面前放任一回，你别说，真有那么一天，那场面的确挺热血的，凌度，你说会不会有人注意你的空间啦？你住院的时候，就吵嚷着你是一座桥，免不了有有心人！” “咱们这些人我相信都是可信的，不过应该有人开始怀疑，坏了，叶盛，早上那些东西可是直接收进来的，都没掩饰一下，这不就等于给某些人无声证明了么？” “老大，我就说凌超不会那么好心，一下子给你那么多箱子酒，给钱不是更利索，上周末，咱们去收压缩机的时候，凌超好像就说你倒腾物资的事了，八成是被怀疑了！” “把那些酒再送回去，明天让纪纲他们走一个过场？” 凌度没喝多，这时候他比以往都清醒，刚刚那完全是为活跃气氛。叶盛的怀疑不是无的放矢，不过凌度还是露出笑容，那么镇定自若。 “没用，如果他们就是想用那么多箱子投石问路，只怕我离开办公室，他们那里就有准确情报了，没关系，这里不是谁有想法就可以进来的，就算进来我也不怕，多给嘻哈吃一块肉，快点长大好看家护院！” “汪，汪！” “凌少我该出去了，你放心，以后我们会加派人手看住外面，嘻哈都知道守护这里，不对，怎么把我们和嘻哈放一起说开了，你们继续玩，我先出去了！” 嘻哈冲离开的纪纲还挥了挥爪子，再有谁说它听不懂这些人说话，只怕是难以服众呢！ “老大，来喝，你既然没喝多，那就再来一碗！” “小盛，你敢再喝？” “妈妈，你看你，咱们现在是战友，不是母子好不好？再说我今天都立功了！” “是啊葛姐，不能把小盛总当成小孩子，小盛有分寸的，管他呢，玩去吧，看着他们，我都觉的自己变年轻了呢，我也打算明天开始锻炼身体，就不相信抓不住嘻哈！” “啊，刘姐，嘻哈笑你呢！” 因为嘻哈，酝酿起来还不能成气候的阴霾不多久就驱散了。 说起来凌度也不是夸口，空间的存在，既然已经给这么多人开放，被人注意也是必然的，有凌度对这里掌控的自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四五十人的饭量够惊人，又因为到这里的人，开始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能吃，要一些时间才可以慢慢适应。不仅准备的所有菜都一干二净，酒喝完好几箱，最后刘姐又给每人煮了一碗面，这一顿饭才宣告结束。 没有一个人喝多，也包括凌度。叶盛还惦记他冒着生命危险买回来的鱼，拽着凌度来到鱼塘边。 “老大，一定不要被你说中，如果不能养咱们这边的鱼，以后吃鱼真的要不容易啦！” 叶盛买回来的是一扎长的小鲫鱼，在盆子里都是活的，叶盛抓住一条最欢实的扔进鱼塘里。 小鲫鱼从狭小的盆里转移到有更多自由的鱼塘，一下子就适应了与它过去不同的生活环境，游动的那么欢畅的迅速。 鱼塘里原有的鱼很悠闲，不论大鱼小鱼都相安无事。小鲫鱼的身影有些另类，也被鱼塘里的原住鱼当成入侵者了，它才进入，就引起不少鱼注意，从不同方向成包围之势游过去。 小鲫鱼还来不及把这里的环境打探清楚，被周边的鱼围攻之前，它的动作也出现异常，失去动力一样开始上浮。 “老大，你看明白了么？怎么好好的就翻肚皮啦？” “我没看到有电光，你的小鱼显然是没救了，看来鱼塘里还有隐藏的杀手。” 叶盛的小鱼没救了，就算这时候捞上来，也不一定还能活过来。凌度没动手，不能让那些鱼空欢喜一场，也就眼睁睁看着十几条鱼把小鲫鱼围住，水里泛出一团血色水花。 围过来的鱼很快又各行其是地散开，接着有更小的鱼游过来。当鱼塘恢复小鲫鱼出现之前的平静，哪里还有小鲫鱼的踪迹，冒出来的血色都找不到了，好像小鲫鱼根本没出现过。 “老大，这些鱼太野蛮了，剩下的这几条还扔下去不？”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你的鱼在这里势单力孤，属于弱势群体，想养鲫鱼除非再弄一个新的鱼塘，你如果还想喂鱼就继续，想喝鱼汤就送到刘姐那里去，我该回家了。” “老大，能找到监视咱们的人么？” 早上开车从家里出来，小区里有不少人，叶盛有经验，这时候也难辨真伪了。 “不会是这些人，他们的监视又不是时间短，会被住户发现的，想监视咱们的住处也简单，这里是小区，随便租套房子就可以做到，还不容易被发现。” “老大，能找到么？” “算了，不怕贼偷就怕賊惦记，抓住一两个解决不了问题。” 凌度有过把监视的人揪出来的想法，监视设备可不是一般住户能有的，那些人也必定好分辨。 233 这个医生太随意 念头还没成形又放弃了，奈何桥虚影可以穿墙而过，万一看到别人的隐私，凌度担心会上瘾，那可就有违初衷了，还不想葬送自己正直的秉性。 “昨天晚上那些人对付得那么轻松，或许是还不能发挥出药水的全部效果，木卡也是一天天变强的，被你捡了个漏，千万不能大意，出去最好告诉我一声！” “老大，我知道了，今天不出去，就在大厦里。” “凌度，早啊！” 担心叶盛又有行动，凌度下车前交待一声。刚走进大厦，凌超就从一边快步走过来。凌度怀疑就是在等他，凌超的眼神里都藏着阴谋。 “有事？” “一起走，要注意影响，不能让下面员工看到咱们兄弟不团结，有损灵桥集团形象，你说是不是？” 凌度再不好赶凌超走远点，耐着性子一起走近电梯。看到两位凌公子过来，那里等电梯的人问候之后主动让开一部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只有叶盛，再不见其他人过来。 过去可不是这样，凌度经常和其他人同乘电梯。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凌度的气势不如凌超，那些人要避让的只会是凌超。 “凌度，每天下班之后你都有什么活动，没见你出来过，是不是还不熟悉云都市？” “老大，这小子又想给你下圈套呢？” “我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不像你花天酒地，看你这脸色，就知道身体快被掏空了，这样可不好！” “是，兄弟教训的对，我这身子骨是有点虚，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高人，帮我调理调理，最近我发现你们的气色都特别好，就连叔叔家的保姆，都满面春风？” “叶盛都说你给我下圈套呢，我可不会上你的当，身体是自己养好的，别人怎么帮你？” “凌度，你开个价，只要不太夸张，为了建康我也豁出去了！” “用不了多少钱，心里少一点阴暗，让阳光照进去，身体自然就好了，你看我们多阳光！” 顶层到了，电梯停下来。凌度和叶盛潇洒地离开，凌超那脸色看着更不正常了。 “怎么样老大，凌超肚子里有话呢！”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就是了，刀山火海也只能他自己跳进去。” “老大，你说世界上有那种飞天遁地的高人么？” “这话我问过师傅，他说是有的，不过又没见过，过不多久哥应该就可以做到了！” “老大……” 叶盛突然扯了下凌度的衣服，前面就是会议室，没听说今天开会，凌度没接到通知，看来是级别不够。这时会议室里却传出争吵的声音，还有人在怕桌子。 凌总夫妇上周末只在空间里呆了一天，那之后，凌度就没再见到凌总。听说凌夫人倒是去过空间，是被葛欣月叫过去的，时间不长就匆匆离开，看来凌总夫妇比凌度还忙呢！ “凌超刚刚等我，看来是想看我知不知道公司里要出事，可惜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凌度的兴趣不多，他就是替身，打听过多就不符合他的身份了，一步都没停，直接进了办公室。 郑曦没出现，凌度认为郑曦有可能在会议室。她不仅是凌总的助理，同时她还是灵桥集团的五家大股东之一。办公室门关上，会议室那边争吵的声音再不能传过来，凌度的心也强制着平静下来。 “老大，我们头儿有事求你。” 凌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是他自身，而是灵桥集团。自从那天早上听到会议室里传出激烈地争吵，凌度这里没出现什么变化，灵桥集团还在正常运作，可以看到的是郑曦变得忙碌了。 凌度原本等着郑曦能给他透露点风声，郑曦接连两天都没有出现，下班之后也没去空间里，让凌度有种风暴在酝酿的意味。 “慌里慌张，出什么事啦？” “算是大事吧，我们头儿希望你能再让几个人进那个空间，这次不是我们的人，是凌叔叔的保镖。” “他们去是什么目的？” “今天中午，凌叔叔去见一个朋友，回来的路上被袭击了，有人受伤，还死了一个保镖，这件事暂时不能公开，只有去你的空间里最保险，再说空间里治疗的效果比医院里还好。” “凌总受伤了？” “不是很严重，不过……” “那还不过什么，人在哪儿，现在就去！” “头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才摆脱那些人，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不能回家，那里有人监视呢！” “没关系，只要见到人就行！” 凌度和叶盛说着话已经离开办公室。凌度想锁门，最后只是随手带上。如今凌度除了他的空间，哪里都给他不安全的感觉。 先是郑曦，后来是叶盛，如今凌总也出事了，凌度遇到的麻烦倒是少了一些。 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嘛？ 凌度是作为替身出现的，似乎麻烦有扩散转移的迹象。出现在凌度身上的麻烦，被朱赫点明之前，还认为是影子凌度招来的祸事，其实并不全是。而凌总遇到的麻烦，极有可能就与影子凌度招惹的麻烦无关了。 一直以来凌度心里都感觉郁闷，认为凌总受到的羁绊太多，正义都有点不顾了，今天凌度倒想看看凌总会怎么应付？他是绝不相信凌总对凌沉江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的。 凌度不知道叶盛把他带来的是什么地方，一个废弃的工厂，到处都乱七八糟，门口有人把守，才确认他们没来错地方。 院子里有两辆车，车还算完整。没看到凌总的座驾，凌度才想到，这两辆车有可能并不是凌总他们当时乘坐的。叶盛说还死了一个保镖，不难想象，凌度遇到的袭击与凌度的遭遇有相似之处。凌度有奈何桥，可以预感到危险，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凌少，你过来了，人在里面。” 打招呼的人凌度认识，赵建成他们四十多人里面的一个，还不知道叫什么，只能点头示意。 叶盛在前面领路，还没进屋，里面消毒水混合着血腥气先扩散出来，这么重的气味，他们的伤看来轻不了。 “凌总不在？” “在后面，过一会儿才到，还有尾巴没甩干净，我们头儿也在，麻烦你先救这两个，他们伤最重。” “你们进去不？” “我们就不进去了，里面的人能照顾他们。” “一共有几个受伤的？” “加上凌总一共五个，没他们这么重，都还能走。” “那行，你们看着，我和叶盛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见过凌度收物资进空间的手段，知道不需要帮忙。躺在床上，身上有一半面积都被纱布缠着的两个人，凌度也没给他们交待一声，奈何桥虚影就包裹过去，他们就在床上消失了，只留下床上的点点血迹。 “老大，怎么给他们治伤？那次我受伤，我妈都没让我去水里泡，再说只有几个人，把那么大一池子水浪费了太可惜！” “你说的也是，好像还得准备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才够用，今天先这样吧，都听葛阿姨的，她是专家，看凌总的面子，也不能舍不得那一池子水！” “小盛，你们又出事啦！” “妈，不是我，是凌叔叔他们，你快给看看，我去搬两个行军床，不能让他们躺地上。” 凌度和叶盛一出现，嘻哈果然担负起守护家园的重任，它一叫，其他人就知道有人来。还看到凌度旁边有两个人飘着，距离地面不足一米高。 “这伤口是处理过了，我还有什么可看的，小伙子，还能说话么？” “您好，我能说话，清醒着呢。” “那就好，受的什么伤？” “有两处枪伤，还有刀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伤口也缝上了。” “还行，状态挺好，那我就先不检查你的伤口了，有不舒服再告诉我，正好拿你们试试我新做出来的药。” “把这个给他们每人先喝一勺，然后就可以送屋子里休息了，看看效果再说。” “妈，这是什么，糖浆么？那天你给我吃的不是这个？” “这是改进后的，又加了点这里种的草药，如果效果好，这就是第一种可以定型的药了。” 还是试验品，装在一个茶杯里，比巧克力浅些的颜色，浓稠的像糖浆一样。 “妈，不用让他们下水么？那次我和我姐受伤都不轻，我老大就直接把我俩扔水里了，那时候还没有药，效果也很好，看他俩伤的比我那次还重呢！” “不用，我想看看药的效果，下水就分不清到底是药起作用，还是水起作用了，你们两个有什么感觉都告诉我一声。” 葛欣月这个医生也太随意了，交待完就挥挥手让把人抬走。凌度没出手，过来四个人，把他们送进房子里休息。 “葛阿姨，我还得出去，叶盛，你去不去？” “去，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事。” “凌总，那两个人已经安排好，您要不要紧？” 234 嘻哈飞起来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几个蟊贼都对付不了，凌度，麻烦你了！” 还是那间屋子，只有凌总坐着，其他人要么守在门外，要么在凌总身边站着。屋子里还有五个人，凌度看到影子凌度也在。 他们六个人的情况好得多，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彩，又不是特别严重，包的纱布也不如先送走的两个人身上缠的多。 “那咱们这就过去，你去不去？” 凌度问的是影子凌度，叫凌度感觉别扭，直接把称呼省略，好在大伙都知道指的是谁。 影子凌度可是最早知道有那个空间存在的几个人之一。可能也是不习惯见到和他长的模样几乎一样的人，一直有意避开不见面。 他对奈何桥空间的兴趣，丝毫都不比别人弱，神情中能看出挣扎了刹那，还是不能战胜好奇地点点头。 “我也去看看，你不会把我直接送到那个世界去把，那样就只有你自己长这个样子了？” “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叶盛你就不要跟我一起了，把咱们的车开回家！” 凌度他们离开，外面的人进来，把这里的不该有的痕迹清除，只能看出这里打扫过，又不再有可以被人利用的痕迹。 嘻哈迷茫了，因为看到两个凌度，所以特别不习惯。好在它还能依靠嗅觉，很快就找到该找的人。嘻哈的迷茫又转化成毫不掩饰的怒意，在凌度脚边，不住地冲影子凌度发脾气地吼叫不停。 “凌哥，你怎么也受伤了，不给你药了，你还是去泡一下，那样效果更好些，你们几个，这个药每人一勺，然后会练气的自己去疗伤！” 葛欣月就在等凌总，体质不同，他给出的治疗方案也有差别。 影子凌度接住葛欣月递给他的烧杯，他的一勺药才倒出来，嘻哈就不乐意地作势要扑过来，好像影子凌度抢了他的零食一样不甘。 “你应该知道，这是嘻哈，嘻哈可不是一般的狗，它都能分辨出你是假的，哥才是真，嘻哈，别叫了，来咱家都是客人，大度一点，药你也想尝尝？” “少爷，你也进来了，嘻哈就是想告诉你，这里是它的地盘，赵建成他们都被嘻哈吓唬过呢，你猜对了，嘻哈就是吃过药，葛姐做好药之后，先拿嘻哈做的试验，嘻哈还没吃够呢！” 一下子这里有了两个少爷，影子凌度目光四顾，最后到刘姐旁边坐下。另外那四个人就不这么放得开了，还站在那里。 影子凌度可不怕嘻哈，药他喝过之后，传给其他人，弯腰还想**嘻哈。 “少爷，你可别把它当成小狗，这小东西有劲着呢，比手指粗的骨头都能咬碎！” 影子凌度伸过去的手收回来了，他不确定自己的手指有那么硬，看嘻哈的架势，更不确定不会真咬他。 凌度倒是来了兴趣，一招手，嘻哈就欢快地跑过去，还特意把嘻哈的嘴掰开看了看。嘻哈的牙不长，不过很尖，隐约还有些金属材质的光泽。 “刘姐，嘻哈应该有几个月大？” “这我哪知道，正常的小狗，如果是嘻哈这个头，也就两个月左右，可是嘻哈不像只有两个月，不知道它父母长什么样，反正嘻哈不仅灵，还透着大狗的成熟呢！” “汪，呜……呜……” 嘻哈叫的第一声，表示它满意刘姐对它的评价。叫的第二声就不是和凌度或是刘姐说话了，凌度竟然感觉到它有怒意，甚至是敌意。 之前影子凌度喝药不给它分，嘻哈就是不服气，不甘，这次像是被激怒了，凌度险些没抓住让它窜出去。 直觉告诉凌度，嘻哈这种从未有过的表现，有可能是它发现过去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了。嘻哈看着跟着影子凌度新进来的那四个人，影子凌度准备逗它的时候，表现也没如此强烈，至少看不出敌意，问题有可能出在另外四个人身上。 那个人不是影子凌度的兵，应该是凌总的保镖。他身上的伤不是很多，服药也排在最后。嘻哈显出怒意的时候，他正接住旁边递过来的烧杯。 药很浓稠，才几个人服用，就所剩不多。刘姐说嘻哈认为那是零食，它看到药快没有了才愤怒的么？ “刘姐，嘻哈经常这样有脾气？” “没见过嘻哈这样，我好不容易逮住它一次，它也没咬过我，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这样？” “凌……少爷，”凌度已经很努力，还是不能喊出他的名字，其实是给另一个人说话，看的刘姐都忍不住笑。 “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 凌度预感到绝对有问题，不是危险，或者说是潜在的危险。这些人多数都是应影子凌度的请求进来的，赵建成他们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嘻哈也接纳他们了，还可以一起逗着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敌意从何而来？凌度想当然地认为，能让嘻哈出现异常，影子凌度应该有个说法？ “这小狗不会真咬人吧？” “谁说我的小狗咬人？凌度你怎么也在这里？” “姐，真假凌度，快念紧箍咒，让那个假的现出原形，太好玩啦！” 郑曦和叶盛一起出现，进来就听到有人说嘻哈的不是，不服气地回了一句。看到是影子凌度，马上就把嘻哈忘了，飞一样跑过来，差点坐到影子凌度腿上。 “老大，你们这不会是要内斗吧，嘻哈你怎么回事，我回来你连招呼都不打？” 郑曦被幸福冲昏了头，叶盛可是冷静的，看到两个凌度的神色都不正常。再就是嘻哈，不仅没和他打招呼，更不看他一眼。 影子凌度也有点疑惑了，毕竟当兵的接触受过训练的军犬多些，像嘻哈这种表现，死死盯住一个人，如果是军犬，可不就是发现敌情的表示么？ “丁，你把药先放下，看它还冲你凶不？” “少爷，我从小就怕狗，可能是狗都看我好欺负，我可没杀过狗，连狗肉都没吃过几次。” 被叫做丁的人，有些无奈地走一步，烧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里貌似出现情况，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按说目标多了，嘻哈也该选择其他人欺负了，可嘻哈的眼睛还是盯着丁不放，那凶劲也没有因为丁已经把它认定都零食放下而减弱。 “这是咋啦，嘻哈，给你一块肉，可别再凶了，谁让你不会说话呢？” 赵建成果然拿了一块肉过来，还冒着喷香的热气。嘻哈转性了，这么好的肉，都不能转移它的注意力。 “老大，嘻哈的眼睛在冒蓝光？” 嘻哈一直是被凌度用了些力气控制的，它的怒意又不能冲凌度发作。虽然几乎每天都能听见它威胁凌度，那只是玩闹，这时候也没有转头把凌度的手咬开。 郑曦一直认定嘻哈是她的，只是放养在这里，让大伙可以解解闷。这时候她分明感受到嘻哈积郁的怒气越来越旺盛，像是眼看就要憋出毛病啦，心疼地走过来，解救样向嘻哈伸出手。 “把我的嘻哈眼睛都气蓝了，我也看到了，嘻哈过来！” “在哪儿呢？它本来就是蓝眼睛！” 凌度手上的力气松开，郑曦还没抓住嘻哈，嘻哈先有了动作，它竟然飞了！ 嘻哈走路还行，跑的快点就会摔跟头，还不止一次，摔的乐此不疲。这一刻嘻哈又千真万确是飞出去的，没有助跑，就像是被凌度扔出去的，最高点超过两米。 相似场景叶盛和凌度并不陌生，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叶盛就和鸟打过架，看嘻哈飞出去的势头，与当初扑向叶盛的鸟旗鼓相当。 这里见过那种鸟的人也就凌度和叶盛，有实力和那种鸟抗衡的，相信也不会很多，有实力的人里面，显然是不包括那个丁。再说他根本想不到嘻哈不是走下三路，距离有六七米远，嘻哈就横空出世一样来到他眼前。 当初凌度第一次晚上进入那个世界，叶盛被鸟一扑就撞昏迷了，那种力量，绝不是常人可以化解，叶盛后来可以和鸟大战一回，也是仗着他有兔皮手套。 丁相比叶盛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有可能他还轻敌，别人只看到一道蓝光闪过，嘻哈已经飞到。 嘻哈没有咬丁，或许有它的目的，只是把落点对准丁的胸口。就这丁也抵挡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嘻哈的行动还没有结束，虽然它的个头小，凌度刚刚已检查过，它的小牙透着金属光泽的锋利，比手指粗的骨头都可以咬碎，嘻哈这时候的目标是丁的脖子。 没有人怀疑刘姐的话，看着架势，嘻哈不仅有咬合力，更有攻击力。丁都没敢无视脖子边上的嘻哈，倒地之后他并没有显出作为保镖的素质，反击的举动都没有，身体还颤抖了几下。 在其他人没注意到都时候，嘻哈眼睛里又一次迸射出短暂的蓝光，然后丁就战意全无，乖乖地束手待毙一样。 “啊，它要吃了我！少爷快救救我，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235 甩掉麻烦 郑曦是嘻哈的主人，嘻哈闯祸，她的责任最大。嘻哈速度有如闪电的快，等她反应过来，丁已经被嘻哈扑倒。嘻哈还站在丁脖子旁边，怒张着嘴，露出闪亮的小牙。 郑曦怀着歉疚跑过去，才跑一半就站住了，丁的话那么歇斯底里地刺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有隐情？ 影子凌度也站起来了，同时有行动的不下二十人，一个个表情都那么严肃，还透着复杂。 “好了嘻哈，知道你立功了，过来吧！” 嘻哈努力张开的嘴合上，摇头晃脑地跑过来，没出意外，三米的一段路它还是摔了个跟头才跑完。 “汪、汪！” 嘻哈被郑曦抱起来，又恢复正常了，这时候它的眼神里能看出得意，它的得意明显是表现给还坐着的凌度看的。 “算你厉害，我知道你立功了，那么多肉没白吃！” 嘻哈得到凌度表扬，又得意地叫了两声，然后就挣扎着想离开郑曦，很急迫的样子。 “好了，有人处理，不用你盯着，老实等开饭就行了？” 郑曦哄小孩儿一样，嘻哈可不买帐，四个蹄子一起舞动，撒娇一样。 “刚刚我发觉嘻哈有敌意，现在没有了，郑曦你放开，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嘻哈终于重获自由，跑的那么没有正形。影子凌度和他的兵已经把倒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的丁包围，嘻哈也凑热闹一样跑过去。 “唉，大伙都盯着呢，嘻哈你这时候可不能乱表态，我会被你害死的！” 赵建成的担心一半是玩笑，还是一半听的出是认真的。嘻哈已经扑倒过一个，这时候又在扯赵建成的裤腿。 “建城，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被嘻哈看见了，这时候才来找你秋后算账？” 只有丁一个人有问题，他们经历过比这严重的事都不记得有多少了，丁还不足以影响他们的情绪。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赵建成。 “嘻哈别咬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嘻哈听懂赵建成的话，果然松开，在前面一步三回头地跑着。 “小赵，你刚拿的肉呢？” “嘻哈不吃，我又送回锅里了。” “谁说嘻哈不吃，人家嘻哈刚刚忙正事顾不上，都答应给它了，这不怕你忘了，提醒你呢！” 出现丁的情况，都挺严肃的，刘姐还能笑的出来。有刘姐解说，马上又更多人露出笑容。 嘻哈又回来接赵建成了，嘴里还咬着它吃饭的小盆，赵建成走向煮肉的锅，嘻哈才没再出现异常举动。 看嘻哈吃的那么酣畅，不时还发出护食的呜呜声。其他人把正事都忘记了，也是他们不担心，这里没有凌度同意，根本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爸，你怎么样了？多泡一会儿对身体也有好处呢！” 郑曦转头发现凌总出来了，穿的还是睡衣，马上放下去抓嘻哈的想法，走到凌总身边。 “丫头你回来了，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能安心？嘻哈怎么会发现丁的，他有什么表现？” 嘻哈发现丁的确不寻常，因为丁进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嘻哈难道是后知后觉？凌度认为他找到答案了。 “凌总，嘻哈可不是反应慢，只不过今天它有点忙不过来，它先发现的有两个我，这不才把假的那个我分出来么！” 凌度说完，嘻哈果然又冲影子凌度叫了两声。声音已恢复正常，再听不出有多少怒意，也不再有敌意。 “老大，嘻哈是神兽，这以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是非善恶在嘻哈这里无所遁形，它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可以预感到危险，大概嘻哈的能力也类似，它感觉到的应该不是谁对它有恶意，而是有人是否对这个空间有恶意，咱们嘻哈可是要看家护院的！” “汪，汪汪！” 嘻哈得意地撒欢，为应和凌度的判断，在这里所有人身边跑了一圈儿。不飞起来，跑的就有点不正经了。 “刘姐，你不说嘻哈能咬碎骨头么？它的碗里怎么只剩下骨头？” “它能咬碎就一定要吃啊？你有肉还不吃骨头呢！” “我服了你们，总把我和嘻哈放一起说，嘻哈，不要咬了……” 嘻哈又跑到丁那里去了，也让大伙想起，还有正事没处理完。 “丁耀江，说说怎么回事，我对你也算不错，为什么嘻哈能把你挑出来呢？” 别人看到的只是嘻哈可爱逗乐的小模样，在丁耀江眼中绝不是这样的，否则也不会声嘶力竭地喊出嘻哈要吃了他的话。刘姐都为这句话不住撇嘴，丁耀江眼神里却是那么真实的恐惧。 丁耀江三十来岁，在凌总身边的时间已经不短，也算是见过世面，经历过风浪，此刻嘻哈只是打量猎物一样盯着他，原本计划好的说辞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嘻哈的能力已是毋庸置疑，丁耀江的感受比其他人更深，他所有反抗的意图，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翻身爬起来，想离嘻哈远点，想离凌总近点。他不是打算逃走，就是跪在那里，嘻哈看明白了，没有对他继续采取行动。 “凌总，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有苦衷的，他们威胁要对付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我的老婆孩子都……” “他们把你的亲人控制起来了？” “没有，他们就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跟他们合作会有什么后果……” “你遇到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不信任我能保护你的家人么？唉，也是，今天因为我，有一个兄弟的性命丢了，我也是有愧于你们……” “爸，这怎么能怪你呢，丁耀江，今天的事都是你安排的，你要偿命！” 郑曦的语气越来越冷，嘻哈都感应到了，它的小牙又亮出来，丁耀江已是吓得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不是，今天的事和我无关，他们没让我害凌总，凌总对我有恩，他们也担心我不会答应。” “丫头，今天丁耀江的表现都是看得见的，嘻哈过来，不要再吓他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谁威胁你，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嘻哈还给凌总面子，甩甩尾巴转头跑向凌总。被凌总抱起来，那么惬意地卧在凌总腿上，像一个毛绒玩具，而且是市面上不多见的蓝色，想不明白，怎么就能把丁耀江吓成那样，一点骨气都没有了呢？ “凌总，是吴三炮，我认识来找我的那个人，就是吴三炮的手下，他就是让我每天汇报凌总的活动……” “太简单了吧，信不信我让嘻哈撕了你？” “我没有说一句谎话，他们让我打听上两个周末那几天，凌总到底去了哪里，还说只要能打听到，就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丫头，我相信他没说谎，嘻哈能分辨出来善恶，也就能辨出真假，有情况嘻哈不会这么老实，上两个周末，我不就是在这里么？吴三炮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 “凌总，不仅吴三炮，公司里也有人向我打听您的行踪，还打听大厦停车场那个车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那里这段日子经常有大批物资进出，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说说你还打听出什么了？” “没有，凌总每天的日程都是公开的，不通过我，他们也能查到，没有什么可给吴三炮汇报的，我一次都没主动联系过他们！” “今天的事你不知情？他们没让你趁乱做点什么？” “今天没有人给我通过信儿，也没人警告我会出事，我怀疑和吴三炮没关系。” “凌度，看来我真的给你找麻烦啦，丁耀江已经知道这里，我已经不能信任这个人。” 凌度看着影子凌度。“你刚刚倒是给我出了个不错的主意，可以把他送到那个世界去，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送人过去了，我们在那里也没见到被我送过去的人，那里应该是最稳妥保险的。” 空间里的温度基本上是恒定的，有风过来时，能感觉到凉爽，风又不是很大，多数情况下都维持在二十三四度。这时候竟然感觉有一丝寒意在众人身边环绕，就因为凌度缓慢说出的这些话。 凌度给别人的印象是随和，过去是小人物，缺少强势的霸气，还被郑曦不时蔑视。有了这个空间，凌度俨然脱胎换骨，有了傲然的实力，也没见他恃才傲物的清高，还是能和大伙达打成一片。 来这个空间里的人很快就适应，也与凌度的态度分不开。只能说是凌度的眼界更宽了，虽然前两天还为占了凌超的便宜得意，又能看出，他并不是很认真。 这时才发现凌度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不敢下杀手，可是他敢眼睛都不眨地果断甩掉麻烦。 丁耀江当然还不懂那个世界的含义，没有凌度就只能在那里自生自灭。嘻哈这么一只小狗都可以让他的战斗力丧失殆尽，他在那里存活的几率能有多大？ 凌总捏了捏嘻哈的耳朵，软软的，手感很好，他的心情却不能一同变好。 236距离真相越来越近 “凌度，丁耀江是犯了错误，也跟了我好几年，表现还是不错的，就是一时想不开，你看……” “老大，那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我知道这里的秘密不能外泄，不过还是能想到解决办法的，再说他也没那么大的罪恶！” 凌总的话丁耀江可以认为是有意危言耸听，再加上叶盛求情，如果看着这么多人严肃的神情，他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么多年他真的是白活了。 还有多严重的事，值得凌总和叶盛为他求情？ 丁耀江在出卖凌总的行踪之前有过全面考虑，如果吴三炮真的给他一笔钱，即使丢掉这份工作也不算损失太大。 听叶盛的话，丁耀江不得不想到死，他绝想不到会这样，嘻哈带给他的威胁都不那么令他胆寒了。 “不，我不想死，凌总，我不对，不该答应他们，可是我还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还有父母妻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叶盛透着无奈地摇摇头，丁耀江声泪俱下的表现让他失望，都后悔帮这么没骨气的人求情了。 影子凌度站起来，他不能指望他爸爸出主意。丁耀江说的也没错，他还没有做对不起凌总的事，可是他已经触犯凌度的禁忌，这绝对比出卖凌总的行踪更严重。 “把他交给我吧，罪不至死也要看他的表现，想保住性命就看他自己以后的作为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消息绝不会从他这里传出去！” 凌度只能点头，说把丁耀江送到那个世界也是一时的气话。他都可以养木卡那么久，又何况一个危险性以及破坏力都远不如木卡的丁耀江？ 凌总求情的时候，凌度的想法就有所松动。对奈何桥的担心早不像最早发现时那么谨小慎微，有实力，才有说话的底气！ 凌度今天还是不想秘密被太多人知道，除了送丁耀江去那个世界自生自灭，还可以把他关在这里。嘻哈的灵性远比他们见识到的高，凌度认为嘻哈绝对有能力看住丁耀江。 影子凌度有了决定，凌度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他不是很强烈的担心。其他人就不如凌度这样有底气了，郑曦还欲拦阻样走了过来。 “凌度，怎么处理他，杀人是犯法的！” “放心，暂时他死不了，我送他去一个他没办法把消息传出来，也不会有人愿意听他说话的地方，就看他的表现了，如果还是冥顽不灵，那就不能怪我了！” 影子凌度的语气比凌度之前的镇定还冷，丁耀江不仅神色晦暗，眼神都有些要失去理智那样的飘渺。 “不，凌总你救救我，我哪也不去，我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求求你放过我吧！” “晚了，答应吴三炮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不让你马上送了性命，已经是看在你这些年还算兢兢业业的表现上，以后会怎么样，只能看你自己了，带走！” “头儿，你不吃饭啦，我老大还准备给你接风呢，第一次来……” “今天就算了，已经满足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日子还长，机会还很多，今天先去把这个麻烦解决，放心，不会让这里有后顾之忧的！” 凌度不是那么严重的担心，才只能选择信任影子凌度。影子凌度一起来的三个都是他的兵，只有丁耀江是凌总的保镖。一声令下那三个人拎死狗一样提起丁耀江。 叶盛打算给他们领路，又被凌度拦住。凌度可不希望外面的出口再被丁耀江看到，脱离了他的控制，变数总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 “我送你们回刚来的地方。” 这里的人感觉凌度根本就没动一下，影子凌度就带着人消失了。 “凌度，都是我的错，我会尽最大努力，一定不让事态扩大！” “凌度，你放心吧，安置一个人还是没大问题的，时间太久不敢说，也不能真的关他几十年，短时间还是能保守住这里秘密的！” “凌总，葛阿姨，你们不用解释，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那家伙长的跟我一样，我总不至于不信任他，我现在考虑的，是这里好像被许多人盯上了，又不能主动出击。” “老大，你想怎么出击，那个吴三炮是什么人？要对付他么？那天他指使人截你，有可能也是为了你的空间？” “不怕，他们目前就是怀疑，还没有证据，不然也不会只有私下活动，辛亏这里的东西出去的不多，放心吧，这里不是那么容易被入侵的，不是还有嘻哈呢么？” 凌度的神情冷酷过后已变得轻松，其他人显然想的更多，没心没肺的只有嘻哈。 “少爷，我摘了点菜送给我几个好姐妹了，不会给你惹祸吧？” “啊？菜都有那么多了？这里的菜除了颜色不正，再就是味道比外面的菜好些，应该也没什么了，葛阿姨，我有个设想，不知道这里的菜苗拿到外面，能长成什么样子？”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那边有现成的温室大棚，一个电话那边就可以做好接收准备，明天就可以让他们来取菜苗，之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这种菜没有出处了！” “刘姐你怎么这么高兴，你还想出去买菜啊？” “买菜能挣几个钱，除非扩大菜地面积，可是那样牵扯的人和事会更多，我就是想着，只要不给少爷惹麻烦就心满意足了！” “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嘻哈你们还不放心么？叶盛，好好努力吧，你都要赶不上嘻哈啦！” 嘻哈的确是个宝，今天的事，充分证明它的价值和能力，也激起大伙的兴趣，凌度说叶盛赶不上嘻哈，叶盛都没立刻反驳。 不仅是嘻哈辨别善恶的超能，这里的人可是都不敢忽略，嘻哈曾经的那飞一般的一跃，竟然没有一个人有信心能挡住而不受伤。 “来嘻哈，再飞一个给我们瞧瞧？” 嘻哈对叶盛的**完全无视，趴在凌总腿上好像要睡着的样子。 吃饭之后，大伙都忙碌起来。还有工作没完成，他们要早日把这里耗时的大工程快些结束，到时候每天就不再需要投入那么多精力，就可以抽出更多精力练功。 他们的急迫，从叶盛身上都可以看出来。昨天叶盛吃完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蛋黄，在这里跑上几圈才踏实。 今天叶盛只是过去和蛋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躲到一边练气，很久都没见叶盛这么专心了。 今天出的事在大伙心里的影响，不是这么快就淡去的。已经被别人盯上，凌度为什么那么镇定，还不是因为实力。他们如今最欠缺的就是实力，只要不被嘻哈敌视，这个空间即使被惦记，又能怎么样？ “老大，今天凌超没来烦你？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是我老大，我才透露给你的，我们头儿，和我姐，躲到空间里幽会去了！” “你们头儿比凌超可爱多了，也不像凌超一脸的阴谋诡计！” “那是，要不然能当我们头儿，能被我姐看上么？我怎么感觉因为你俩长的一样，你是在夸你自己呢？”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头儿去那里了，如果我想看，他们做什么我都知道！” “真的？噢，你是那里的主人，这回我就放心了，不瞒你说，这几天我一直都担心，害怕咱们那里进去人，睡觉都不踏实啦！” “所以你才努力了两天？” “也不全是为这个，这不明天又周末了嘛，那个世界可是有三界，咱们又不能每次都去打猎，总要去更远的地方，谁知道另外两界的人什么实力？我可不想被人家追的落荒而逃！” “行，有志气，走吧，到点下班，该回去吃饭啦！” 凌度和叶盛走到电梯间，才发觉今天有点不正常。凌度的实力早就超越纪刚他们，所谓保镖的职责也不再过去那么必不可少。 纪刚他们还是尽职尽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都了解凌度真正的实力，再说，凌度的替身计划也没有结束，样子总还是要装下去的。 今天可以说是第一次，纪刚他们没在凌度出办公室之后，在电梯这里等候。 “今天你们有行动嘛？” “老大，我不知道，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都在呢？去房间里看看，是不是练功把时间都忘记啦？” “凌少，要不你等下再回去？” 保安部里竟然只有两个人，这里过去一般都是有十个人左右的，也就是说有事情，在凌度不知道的时候正发生。 “出什么事了？” “凌少，没多大事，就是住处那里的高层失火了，已经被消防车包围，现在你回不去家，纪刚他们都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老大？” “我知道，不用说了，看来那些人距离真相越来越近，走，先回我办公室。” “老大，要不要给他们来个狠的？” “看明白情况再说，还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呢，那一层都是咱们的人，如果问题不出在内部，咱们家那一层就不会有事！” 237没有任何机会 外面失火的事，好像凌度是最后知道的。空间里人们的情绪还算稳定，凌度先出现在那里，看到一切正常，这才回到家里。 凌度的判断没错，他们内部并没有出内奸，外人不能进到最顶层，还有周边那么密布的监控，想在那一层放火都不可能。 正如最早听到的消息，从窗户就可以看到，这一栋楼已经被消防车包围，还有住户从楼里疏散，消防车赶到的很迅速，火情也不是很大，没看出秩序有多混乱。 火是从下面一层烧起来的，凌度从家里出来，走廊里的烟不是很多，纪刚他们还在坚守岗位。 凌度见识过纪刚用他的证件让警察撤走，今天好像他的证件也不那么管用了，又不能和消防员动手，有点秀才遇见兵的无奈。 让楼里的住户暂时疏散，按说这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纪刚他们不想出去，也有他们的道理，首先是他们认为火情不是那么严重，已经被控制住。 再说他们还有绝对万无一失的保障措施，一旦出现险情，他们马上就可以退避到空间里，再大的火也不可能危及到空间里。 消防员当然不能理解纪刚他们的镇定，他们也很执着，不仅要纪刚他们撤离，还想进每一个房间检查，这时候正和纪刚他们吵的很激烈。 “叶盛，我和你打一块钱的赌，我说那两个不是真的消防员。” “老大你太抠了，就敢打一块钱的赌？” “我完全是为你考虑，钱再多，我怕葛阿姨说我欺负你。” “老大，你说怎么办？” “如果他们是消防员，当然得考虑人家的职责所在，如果他们是假的，他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我看下面的火都快灭了，再不动手，可能他们不能达到目的，就该跑路了，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老大，可是你说动手的，一块钱我就不和你要了！” 叶盛的行动比声音晚了一些，他们说着往纪刚那边走着，这时候还没到纪刚身边，叶盛突然加快了速度。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知道危险嘛。赶快下去！” 两个人的气势还是装的很像的，见到凌度和叶盛从家里出来，马上板起脸。只是凌度早把他们看穿，他们不像是急切地来救援，更像是来这里打探情况，所以纪刚他们军人的身份都不能震慑住他们。 他们的气势很足，叶盛可不吃这一套，走近也不说话，直接就是擒拿手。一个人只一招就被叶盛掀翻，另一个人还想和叶盛动手。 纪刚他们看到凌度还没顾上打招呼，看到叶盛的举动，马上明白凌度的意图，第二个人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同样扔在地上，和第一个人一样，想再爬起来，就要看纪刚他们的心情了。 凌度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们，消防通道那里又有人上来，当然还是被纪刚的人拦住。这次上来的人，比叶盛控制住的两个人火气还大， “你们怎么在这里，不知道下面有火情嘛？简直是胡闹！” “对不起，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火已经灭了，我们这里没有火，你们也不用检查了！” “给我让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们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我们有权拒绝你的检查，有事情可以去找我们首长！” 凌度嘴角露出笑容，这才是真正消防员的做派，态度虽然强硬，显然还是忌惮军人身份的，有职责在身，都能看出他们的为难了。 “让两位同志过来吧，正好可以把这些个冒牌货交给他们！” “老大，不审审？” “有啥可审的，颠来倒去就是那么点情况，不会有新鲜的，只是冒充消防员，又不是杀头的罪，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纪刚，你们在这儿，我回去吃饭了！” “我也回去，这里还是有烟！” “外面的事解决啦？” 郑曦是骑着马，不对，是骑着鹿来欢迎凌度的，蛋黄背上还有嘻哈。蛋黄跑的都冒汗了，嘻哈的声音也有点哑，可以想见他们玩的有多尽兴。 “你老公呢，刚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不会是躲着我吧？” 郑曦跳下来，嘻哈等不及，又一次飞下来，也可以看做是摔下来，不仅不再有那天的速度，也看不出有力量，郑曦抬手就接住了。 “凌度，可能真被你猜中，他就是有点躲你的意思呢，不过又不是全部原因，他被我打败，受刺激了，这时候躲起来练气去了，把你发光的力量给他一点，说不定他一下就可以释放出力量，过去他的实力可是比我高一点呢！” “姐，你真的把头儿打败啦？” “那还有假，他也想让着我，不过今天他想逃都逃不掉，还不能说明问题嘛？你要不要也试试？” “你，试试就试试，趁我妈没看见，过几招！” 叶盛这几天可是卧薪尝胆的努力，自觉还不是凌度的对手，别人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找纪刚他们比试的兴趣都不大，也就只有他们头儿，还有郑曦了。 这里动开手，马上引起不少人注意，他们出现后不是助威叫好，都安静地看着郑曦和叶盛的一招一式，有人还按耐不住地跟着比划。不多久就有二十多人观战。 “小盛，你可以释放力量啦，难怪今天这么嚣张，这几天你怎么忍住不嘚瑟的，不像你了？” “嘿，嘿嘿，姐，我应该早几天就可以释放力量的，那时候担心会把力量用完，有点小气，这些天才发现好像发光的力量，在我练气的时候也可以增长，这不是才舍得放出去嘛！” “可惜小盛你还不是姐的对手，力量可不是释放出去就结束了，要不然，嘻哈凭它那小身体就可以一下子把丁耀江扑倒？” “汪汪汪！” “啊？嘻哈你也知道，你们又发现什么啦？” “这可是姐今天才发现的，释放出去的力量，有点像刀，也是需要磨才能更锋利，至于要怎么磨，我还不是很懂，又不能拿你做试验！” “老大，你知道怎么磨力量嘛？” 凌度被问住了，一直以来，凌度对练气投入的精力有可能是这些人里面最少的，毕竟奈何桥虚影近乎无所不能，研究奈何桥显然更有用。 “郑曦说的是不是爆发力，咱们打拳的时候，除了力气之外，还可以依靠速度，释放出去的力量，看似是脱离控制了，其实还是有联系的，嘻哈可以一下子把人扑倒，就是在与人接触的瞬间，让它的力量爆发出来，就像侠客说的大剑无锋一样！” “姐，不打了，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敢打你，我要试试怎么让力量爆发，就是你说的磨力量像刀锋一样！” “干妈，我的想法对不对？” 叶盛和郑曦没分出胜负就停下来，围观的人可没马上散开，有的在听叶盛他们的见解，还有人结合自身条件揣摩着。葛欣月也过来了，关于练气方面，郑曦还是佩服干妈的，毕竟浸淫多年，总是比凌度经验丰富。 “我可不能释放力量，不过有了发光的力量之后，感觉也有希望了，我认为，咱们释放力量不应该是直来直去，应该有灵性，凌度的力量就很有灵性，那就是咱们的目标！” 凌度尴尬一笑，他也不知道力量能否做到奈何桥虚影的程度，有目标总是值得鼓励的。幸好这时候纪刚进来，才让大伙的注意力转移。 “凌少，外面的事解决了，那两个人果然不怀好意，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雇佣他们的人有什么目的，就是让他们冒充消防员，趁乱进来，他们带着摄像机只要把每间房子都拍下来就算完成任务。” “咱们的房子没事吧？” “刘姐你放心，那些人也不敢把事做的太大，听说是家具被点燃了，也怕造成控制不住的影响，才起火就报了警，那一户都没烧完，对那一户的左邻右舍影响都不是很大，咱们那里没过火，就是有一点烟，我进来的时候，疏散的住户已经可以回家。” “看来他们的重点已经从灵桥大厦转移过来，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下一步就该想方设法突破咱们的防守了！” “这一点凌少尽管放心，他们能想到，咱们又怎么能落后，就是受制于不能主动出击，除非他们敢动用远程攻击武器，否则咱们那里，不论走楼梯，还是在外面爬墙，就是从天而降，都不会有他们的可趁之机！” “老大，他们有多少可能进来这里？” 凌度那种让人能感觉到不怀好意，有点冷的表情又闪现。叶盛他们倒不担心，还有点可怜打奈何桥主意的那些人。 “如果我不同意，他们没有任何进来的可能，不过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事，就算有人可以进来，就像木卡一样，再有力量，也要被我攥在手心里，这是哥的天下，哥就是这里的天和地，这里只服从我的意志！” 238 拿出你的行动 “老大，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咱们何不放他们进来，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臭小子，我让你一网打尽，你跟谁学的这么狠！” 巴掌落在身上，叶盛才意识到说错话了。那些可不是一群猪，都是活生生的人，一网怎么打尽？让那么多人都消失么？ “哎呀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放他们进来了，还不行嘛！” “凌度，我严重怀疑你们在那个世界都是怎么做的，你们还年轻，秉性还不稳定，可不能为一时痛快失了本心，明天好像你们又要去那里，我这次坚决要一起跟着，你们这些小年轻，少了家长就无法无天了！” 葛欣月的怒意半真半假，实力比纪刚他们也不弱，凌度一时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点头同意。 “葛阿姨，你去也没什么，不过你可是冤枉我们了，在那里我们就是打猎，还没有和那里的人类发生过战争，上次用手榴弹都是只想吓唬他们，伤了他们，还给他们治好，不然人家也不能教郑曦认字不是？” “凌度，我老公也想去，还有，把你的力量给他一点，他的野外生存经验，比我可丰富多了！” 郑曦根本不打算给凌度考虑的时间，说完拽着就去找影子凌度。那个凌度在凌总专用的浴缸里泡着呢，身上还有衣服，凌度才没太介意地进去。 果然不愧为叶盛他们的头儿，就练气的境界而言，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丹田里气的纯度比不依靠奈何桥的凌度丝毫不弱。 知道凌度和郑曦进来，影子凌度也没睁开眼睛，凌度只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想必他听郑曦说过不少。直接就把力量输送进去，比给郑曦他们的都多些。 “老大吃饭啦，下午还去上班么？” “什么意思？凌总还给我开工资呢，我怎么能旷工？” “早上给咱们闹这么一出，你不关心他们的动静么？” “我相信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都是捕风捉影地猜测，不然也不会小打小闹。” “这我就放心了，看来明天的计划不会被影响，还有啊，我上次拿来的东西也有用武之地啦！” “凌度，我头怎么晕了一下？” “妈，没事的，我们来好几次，不会有影响，你看看，这就是那个世界了，和咱们那里不大一样，看东西好像更清晰，被水洗过一样，看的也比咱们那里远！” 凌度他们又一次进入这个世界，队伍壮大了，从二人组，增加到四个人，今天又增加到六个人，多了葛欣月、影子凌度和刘全达。刘全达可是好容易才因为可以练气，争取来的这次机会。 凌度的判断没错，每次进来，都距离上次离开的位置不远，这次出现在活候的寨子附近，就是凌度收龙魂树的地方。 嘻哈和蛋黄都没有跟进来。叶盛不能自己骑鹿，葛欣月也不骑，好像比别人弱一样，只能把蛋黄留家里。嘻哈不同，它像是知道凌度他们要来这里，表示出明确的拒绝。凌度猜测嘻哈可能是担心把它送回去，所以郑曦抓都没抓住。 “老大，你还收龙魂树不？还有很多呢，你没种的那棵最粗的树已经变成木头，好像还不够呢！” “多少是够，咱也不能把这里的龙魂树绝了根啊！” “凌度，要不你再收几棵，树叶不多了，树皮都有大用处，那天的两个伤员，不是有龙魂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地？就证明龙魂树绝对比咱们发现的更好，听说它们长的很慢，今天咱们就要从这里离开，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太可惜了！” “好吧葛阿姨，听你们的就是了，咱们今天要赶路，不能收太多！” “那棵老大，收走，回去打家具！” “凌度，这些花也要，都是药材！” “凌度，那棵树上还有果子呢，这么远都有香味飘过来，上次你怎么把这么好的树漏掉啦！” 没预感到有危险，凌度也没限制他们，一共就六个人，跑出了五个不同的方向，凌度就是搬运工，听从每个人指挥，眼看着这里的空地就多了不少。 好在他们还是有时间观念的，走开的时候分散，不多久又往凌度这里集中。凌度走着收着他们看中的花草树木，也就是绕着活候的寨子走了一圈，从另一边回到寨子门口。 “凌度，寨子连个把门的人都没有嘛？” “葛阿姨，上次还有人把门，还不想让我们进去，结果两个手榴弹，他们就缴械投降了，今天可能是出去打猎了，咱们进去看看！” “蝴蝶，蝴蝶，姐姐来看你啦！” 进入寨子郑曦就开始大呼小叫，已经走到活候的草棚，还是没见到有人出来。 “姐，蝴蝶又听不懂你说话，喊有什么用，我看寨子里根本就没人！” “有人，只不过不肯出来，像是一些老人和孩子，我没找到活候和蝴蝶，都不在寨子里。” 郑曦这次可给蝴蝶准备了许多礼物，有吃有喝还有穿的衣服，甚至有玩具小饰品。 找不到蝴蝶，郑曦的失望在脸上已经堆满，继而又全部转化为忧虑担心，上次她可是看到活候被别的寨子的人追赶。 “凌度，他们出事了，会不会……” “姐，我老大能找到蝴蝶，你忘了他能看好远呢！” 凌度的奈何桥虚影的确能看到不近的范围，有几公里。那天在两个寨子中间，就可以把两个寨子都看到。今天才知道其实还有些不足，如今是在活候的寨子里，另一边的寨子，因为距离原因就看不到了。 “我还看不到那么远，这里的情况倒是看出来一些，可以肯定这里没发生战争，没有草棚被毁坏，躲起来的那些人身上也没有太严重的伤。” “老大，上次咱们来，活候就在找人打架，蛋黄和嘻哈可是咱们用手榴弹换来的，会不会他们拿手榴弹报仇去了？” “我认为有可能，寨子里强壮的男人都不在，男人就是负责打仗的，手榴弹对他们来说，威力已经堪比神器，不拿出去耀武扬威才怪，蝴蝶也不在寨子里，有可能已经把那个寨子打下来，所以蝴蝶也过去了，寨子里上次有几百头野兽，今天我没发现几头，这些都可以证明，郑曦，蝴蝶告诉你，去那个地界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郑曦早就憋着劲要去地界，甚至是灵界见识见识，凌度问完，她抬手就指了个方向。凌度虽然看不到另一个寨子的情况，那天还是看到过的，可以确认如果想去地界，并不顺路。 “你们的看法怎么样？是去找活候，还是赶路？看太阳，一个在北方，一个是往西南。” “那里在打仗么？而且是因为你们留下的手榴弹，我就说你们几个小子，来这里不干好事，这里更像是原始社会，手榴弹在这里那还不把这里原有的平衡都打破了？” “葛阿姨，也没你担心的那么夸张，只有十几个手榴弹，总有用完的时候，也许有了手榴弹，还可以让他们的战争少死几个人呢，至于手榴弹的威力，不会让这个世界乱套的，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灵族，据说有通天彻地的能耐，比手榴弹的威力可大多了，再说，即使没有手榴弹，他们的战争也不会避免！” “妈，你就不要担心了，上次我们就是从另一拨人手里救了活候，他一定是去报仇的，可惜把所兽都带去打仗了，咱们想借坐骑都没有！” “凌度，在空间里你可以飞，这里还可以不？” “上次我试过，虽然不如看的那么远，移动的速度还是比你们跑的快！” “干妈，我认为还是不去找蝴蝶了，看缘分吧，这里寨子的情况差别不会很大，就像是一群原始人打架，咱们又不属于这里，还是应该去探索更多未知的事物！” “小曦，这里到你说的地界有多远？” “不知道，蝴蝶说他们寨子里没有人去过，去了也没办法生存，要穿越茫茫大山，这是个完全依靠人力的世界！” “好，我替你们做主，不去找蝴蝶了，既然凌度可以走很快，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不短，凌度你看呢？” “行葛阿姨，那咱们就去地界，过去我没带过人，如果不行就让我自己赶路，应该很快的，可能比汽车还快，而且我只走直线！” “好啦老大，不要再炫耀，拿出你的行动给我们看，太阳可不会等你！” “好吧，你们不用紧张，如果不行，你们就不会被移动，还是在这里，如果可行，你们的视线应该会模糊一下，不过不会影响到身体，当然也不会有危险！” 郑曦都不耐烦地蔑视他了，凌度只好不再解释。所谓解释的话，其实就是凌度在温习奈何桥的能力，毕竟过去都是独来独往，今天可是六个人一起行动，这可不是回空间，只是瞬间就能结束的事。 239 金色的竹子 “啊！老大，吓死我啦，咱们怎么过来的！” “再喊，把野兽招来，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咱们距离活候的寨子，估计有一两公里那么远了，还能看到那片龙魂树林！” “凌少，你这就是带着我们飞啊，比嘻哈飞的还不露痕迹，这就是传说中的瞬移，太刺激了！” 凌度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矜持有涵养，有肚量，不然担心会因为得意而出错。 凌度开始绝对没希望会这样顺利，移动出去有十次，估计有几十公里那么远了，才恍惚地想明白，这时候表现的并不是他的力量，全部都是奈何桥的功劳，连他自己都是在借势。 曾经感受到奈何桥山岳一样的厚重，山岳移动又岂是人力可以想象的，而六个人相比山岳，可不就只是沧海一粟么？如此轻松还有什么可稀奇？ 开始的时候把握不大，移动的距离不是很远，也就一两公里，没达到能力的极限。几十公里之后凌度放心了，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移动的距离也越发大胆。 凌度过去也没如此长时间，长距离移动过，所以他才会越来越得意，根源就在于他的体力。 师傅曾经说过，凌度身体里像是有一台电动机，他每天吃的饭就是发动机需要的动力，只要肚子不饿，发动机就不会停止。 可以启动奈何桥的时间已经不短，饭量都不在开始时那么惊人的大，体力倒是还有增长的趋势，也就从来没出现过精疲力尽。 开始凌度还有心情去记移动了多少次。移动出来的距离太远，早把那个茬忘光，只有太阳能证明，他的体力一直都那么充足。 “停，老大，我眼前怎么会有一片金光闪过，难道咱们错过了一座金山嘛？” “凌少我也感觉到了，这一路只见过那一次金光，那么耀眼！” 凌度可以感觉到移动的次数，叶盛他们可就没办法分那么仔细了。奈何桥虚影就像是一个超越了几公里的大气泡，在这个气泡里，他们除了视觉，再也不能感觉到身体在移动，也不会有劲风扑面。 应该说，他们的感觉更像是看电影。 叶盛他们丝毫压力都没有，闪过的景物都不能看仔细，还是被叶盛和刘全达看到潋滟的金光。 “凌度，要不就歇歇，带着我们飞了快三个小时，你也该休息一下了，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个寨子嘛？” “葛阿姨，你这就太难为我了，除了方向我还大概知道，有多远都没有概念了，还有就是知道咱们过去的地方一直都是山，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可以看到平原，要不把叶盛留下，让他回去找蝴蝶算了？” 想停下先降低高度，接着就出现在一条河边。水是从山里流出来的，只有一两米宽，也不是特别深，清澈的忍不住想趴下去喝一口河里的水，还能看到有鱼在河里游动。 “老大，你真得回去，怎么我满脑子都是刚刚眼前闪过的金光呢，你那么财迷，不应该放着金山不去捡吧？” 凌度才不相信会有金山存在。移动的速度太快，瞬息就是几公里，如果换算成时速？凌度都不敢想象了！他也看到路上出现过金色，速度太快，他也没那本事看清楚，当时想的更多的是安全，不能在移动的过程中撞到山上。 “你们有什么想法，继续往前，还是回去一段儿？” 凌度的话音才落，五个人就分成两个立场明确的阵营。主要是关于金山的存在与否？叶盛和刘全达认为这里不是他们熟知的世界，存在什么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是有可能的，就比如金山。 郑曦他们算是理智的，凌度飞的那么快，能被他们发现金光，只能证明，那片金光的面积不小，哪还是金山，如果是金子，绝对是一片金子的海洋，在活候的寨子里都没见过一件金饰品，又怎么可能出现金山？于是他们争执着就形成了一致。 “凌度，回去看看，要不然小盛会悔恨终生，正好也该吃午饭了，去那里休整一下！” “姐，看到了么？金子啊，都是金子，咱们发财啦！” “醒醒吧，你看仔细，那是金子，金子还可以随风飘动，凌度，就到这里，让小盛下去捡金子，捡不回来午饭都不给他吃！” 凌度的高度降低，他也被惊的说不出话了，幸亏叶盛他们发现，否则真的会遗憾错过，如此盛景绝不是随处都可以见到的。 “是竹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竹子？小盛，这竹子里不会真的能提炼出黄金吧，从竹子到竹叶，都像是黄金打造出来的，太灿烂夺目了！” “小心，竹林里有野兽！” 才看清周围的景色，郑曦第一个忘情地冲进去。前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朱林，除了十几，乃至几十米高的竹子，再不见其它树存在，地上的杂草都不多。 凌度提醒一声，郑曦的脚步才急急刹住，站稳脚跟，摆出防御架势。 在这个世界，他们见过的兽不是很多，有飞鸟，有长着角的猪，腿比较长的兔子，还有独角牛，以及被这里人称作马的鹿。嘻哈则是被他们认为有可能是来自其它界。 除了蛋黄和嘻哈，之前见过的所有兽，在智力方面都给他们一种等级比较低的印象，感觉那些都不能算是可以称雄山林的猛兽。就是见到的人，都那么原始，甚至有点愚昧。 郑曦想去三界中的地界以及灵界，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想见识更高等的野兽，以及更先进的文明。 这回郑曦的一部分愿望可以得偿所愿了，竹林中漫步走出来的看形态就是一只真正意义的猛兽。个头不大，又有着掩饰不住的威猛霸气，看郑曦的眼神不是迟钝，不是暴戾，感觉就是轻视。 “干妈，这是什么野兽，像是豹子，身上又看不到豹纹，也不是金钱豹，可能它吃竹叶，皮毛也像金子做成的？” “姐，你不要乱动，这家伙个头不大，我感觉它比猪危险，和嘻哈一样，人畜无害的外表，也没长角，就是为了迷惑对手的，让我试试它的实力？” 叶盛紧紧手上的兔皮手套，脚下踩着步法从侧面接近黄金豹子。 “大猫，过来咱们玩玩？” “昂……” “叶盛小心，它看你不顺眼了！” “大刘，你们先不要动，注意周围，这里不会只有这一只兽，它的叫声不像豹子，我的蛋黄有时候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没它叫的响！” 叶盛还在评价，金豹不耐烦地爪子刨了一下地，突然飞身扑过来。见过嘻哈的那一扑，再看金豹，颇有几分相近。叶盛马上预计到，其势也应该与嘻哈旗鼓相当。 叶盛没有被扑倒，竟然被撞飞了，后退出去近十米才勉强站住。 “小盛……” “妈，你们别担心，这家伙比猪厉害，好大力气，小心，我又发现其它的，这回可热闹，咱们被包围了，老大，保护好我妈！” “照顾好你自己，我还没有七老八十，不用照顾！” “郑曦，这回看你们的，大刘，把气运转起来，有压力也许就可以释放出力量了！” 又出现三头金豹，个头都不大，最高也就一米，身长不足两米。若不是那一身耀眼的金光，实在难让人当劲敌看待。 论实力郑曦最强，郑曦当仁不让地迎上一头好像是个头大些的。影子凌度也不算弱，也挑选了一头。 剩下一头金豹，凌度他们还有三个人，不等凌度和葛欣月有行动，刘全达在影子凌度之后也冲了出去。 “首长，凌少，你们给我压阵，让我去试试，首长，你研制的药带了没有？” 大刘的话把葛欣月逗乐了，另外三个人都忍不住看了这边一眼。 “放心吧，药带了，凌度也给你盯着，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实在不行我去助你一臂之力！” 叶盛当初第一次之所以被一只鸟撞昏迷，都是对这里野兽的风格不熟悉导致的。到今天，这里野兽的肉他们都吃过不少，对野兽也有了一定了解，至少不会再上去就来个措手不及。 叶盛第一招就被撞飞，看来就是为了卸力，有兔皮手套没有受伤，等他再冲回来，就找到状态，发挥出最鼎盛的实力，金豹再想撞飞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相比较而言，郑曦的处境最让人放心，毕竟与木卡交手中锻炼的更多，早就习惯那么强悍的力量，扬长避短的战术也比其他人自如。 压力最大的就是大刘，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野兽，才几招，一不留神被金豹的爪子扫了一记，衣服没起到保护作用，出现了伤口。 “葛阿姨，不用慌，大刘还是不错的，一点小伤，看流出来血的颜色，应该不至于有毒，等下再处理，你也不用去帮他。” “首长，我没事，刚刚是大意了，看我的真本事，一会儿就可以收拾完它，不能总让它抓到我！” 240 野兽傻乎乎的 葛欣月拿着药站住，她提起的劲力都放下了。总的来说，叶盛他们的表现还是让她满意的，都有功夫说话，就说明还有余力。 “老大，你别光顾着看热闹，我们都不用你帮忙，这么久也不见其它野兽过来，这片竹林好像只有这四只，没什么危险，时间不早，你是不是该给咱们做饭啦？” 今天有葛欣月，总用罐头凑合，不太好看。若是只有叶盛，完全不用理他。人这么多，凌度也不好意思推辞，谁让厨具都是他收起来的呢？ 四头金豹会不会有不好的负面情绪凌度不想考虑，又不想去奈何桥空间里吃饭，只能把要准备好了的灶具、厨具都拿出来，找一块平坦的地方放好。 昨天下午叶盛就开始准备，油盐酱醋一应俱全，刘姐给带了不少菜和肉，还有现成的馒头，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葛欣月帮着安放好桌子，凌度已经把燃气灶放好，洗洗手这就可以准备菜。 凌度主厨，油锅烧热，葱花放进去，呲啦啦响声，肉片放进去，不多会儿就有香味弥漫开来。 做菜的手艺不能让他们看不起，凌度炒的很认真，听到那边混乱的战场里有异响传出，这才发现已经有段时间没盯着，战局也发生变化了。 凌度也是发现郑曦他们有能力掌控局面，才放心炒菜。如今看来，菜的香味不仅让郑曦他们受到影响，急于解决战斗来吃饭。对金豹同样也有影响，也让它们感觉到饥饿。 凌度抬头就看到，距离他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一只金豹，被叶盛放出来的力量打飞了，让叶盛报了开始时的一扑之仇。 叶盛当时可没有摔倒，这只金豹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摔出去还不住翻滚，发出的叫声，都能听出它很疼。 叶盛那里大捷，对其他人起到鼓舞士气作用，影子凌度也紧随其后建立战功，围着他打转的金豹脑袋上结实地挨了一拳，叫声把这片竹林都震动了。 叶盛追着被他打飞的金豹跑过去，金豹并没有反身扑回来，竟然钻进竹林，隐没于耀眼的金色里，一如它出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叶盛的对手跑了，还有另外三只金豹，叶盛转脸就看中刘全达对付的那只。 如今看来，凌度炒菜的香味对金豹的影响还是超乎想象的。原本对战刘全达还稍占上风，这时候有点三心二意，还让刘全达捡了便宜。叶盛又有加入的意思，金豹当然不愿意，没有被击中，就自己跳开。 有两只金豹打退堂鼓，另外两只也不再淡定，第二只的身影还没有消失，余下两只不约而同地虚晃一下，灵动的身形钻进周围的竹林里。 “你们怎么回事？四个大活人，让它们全跑了？” “老大，你没上手不知道，我的两只手都麻木了，被锤子砸过一样，可是我的力量还不能伤到它，就像我姐说的，我力量的这把刀还不够锋利，不能破开它，该怎么解决呢？” “这两天我也在考虑，要么就加快力量飞出去的速度，要么就让力量有内涵，就像炸弹一样，我师傅释放出去的力量，几十米远都可以在纸盒上留下一个像子弹打出来的小洞，而不是把纸盒打飞，你自己考虑去吧！” “打纸盒？” 叶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凌度都要替他师傅鸣不平了，郑曦他们这时候也走过来，可以开饭了，只好把想法放下。凌度想好了，等有机会，一定让叶盛见识见识他师傅的高人风采。 这里虽是野外，凌度可以带很多东西，他们的用具一样都不少，不仅和在家里一样，就是菜式都丰富，而且是色香味俱全。 六个人围坐在桌子边，丝毫感觉不到是在异世界的野外，在这里吃饭别有风味呢！ “首长，您这药就是不一般，抹上就不疼了，清清凉凉的。” 刘全达没用别人帮忙，自己就处理了伤口。看他的精神状态，有疲惫，还有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不时还会看一眼金豹逃走的方向，看来是收获不小。 “大刘，不能因为有药，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这才只是开始，连一只猫都收拾不了，回去给你们集训一次，连小曦都把咱们比下去了！” 影子凌度的话听着酸溜溜的，他和刘全达的战绩显然不如叶盛和郑曦。开始的时候他还想抓一个活的，事实却是能保住不受伤都有一定难度。郑曦和叶盛就好多了，可以释放出力量，至少可以和金豹打平手。 “小心，它们又回来了！” “老大，这里是它们的领地，不会是找来帮手倾巢出动了吧？” “有点像，比刚刚多了两只小的，咱们那边是打了小的，老的才出来找场子，这里怎么反过来，吃亏之后把小的带出来，是几个意思？” “你们别动，看看什么意思？我感觉它们的攻击欲望不是特别强，还不如过去对付的灵牛呢，它们是原住民，而咱们是入侵者，刚刚都没太大损失，拖家带口，不会是来谈判的吧？” 郑曦端着碗，打过一次，看她神情都知道不是很紧张，饶有兴致地看着，根本没意识到这里不是她的地盘。 金豹是凌度先发现的，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竹林中有金色影子晃动。它们的皮毛与竹子近乎一样，完全可以做到隐身，知道竹子不可能那样移动，才确认是金豹回来了。 它们很安静，在五十米之外就站住，警惕地打量着。三只一伙，有可能就是一家三口。 “妈，这究竟算什么，不如豹子个头大，说它是猫也不像，叫声也不像，不知道它们吃什么，不会是吃竹子吧？” “很有可能，不然怎么生活在竹林里，即使不吃竹子，还可以吃竹笋，应该是豹子，小盛你干什么？” 叶盛拿一个盘子，放了几块炒出来的肉，还有一些蔬菜，走向竹林。 上次郑曦走近竹林，金豹就开始对他们发起攻击。打过一架，金豹对叶盛的实力有所了解，这一次竟然没先发制人，还示弱地后退了一段距离。 “不打不相识，我们打扰你们了，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过来吃吧！” 叶盛到竹林边就放下盘子，自言自语一样说完，果断转身回来。 叶盛离开，金豹才退回去的那一段又走回来，它们很警觉，不为盘子里的食物所动的样子。 “叶盛，你看到小豹子了么？” “看到了，和嘻哈差不多大，玩具一样精致，能抓一个给嘻哈作伴就好了，老大你看，有一只小的过来了，是被肉味吸引过来的！” 小豹子像嘻哈一样没心没肺，一点食物就勾引着它离开父母，一点点走近叶盛放下的盘子。大金豹在后面发出低低的叫声，小豹子也没马上回头。 距离盘子更近了，后面另外几只金豹也从竹林里出来一些。小豹子到盘子边了，先伸出一只爪子碰了碰盘子。盘子没出现危险，小豹子胆子大了些，金光灿灿的脑袋凑近盘子。 “妈，你看，它吃了，吃肉，也吃菜……” “别出声，那些豹子也打算过来，不要把它们吓跑，它们现在正考验你呢，应该让它们信任你！” “老大你怎么做这一点菜，能够吃么？” “那你拿点生肉和菜，看看它们吃不吃？” 小豹子不能叫回来，大豹子只好亲自过来。盘子里食物的诱惑力很足，小豹子根本不想回去，大豹子只好妥协，还尝了尝盘子里的食物。 眼看盘子那点食物被大金豹两口就要吃完，叶盛这次端了个盆过去，里面有肉，也有菜。小豹子没吃饱，大豹子还记着之前的一战，又不能把小豹子带走，只是威胁地发出低吼。 叶盛把盆放下，只退后一步，尽量装出温和的神情，小豹子果然上当，比开始快地走向盆。 “你们看，小家伙吃菜呢，看来它们就是吃竹子的，怎么不吃肉呢？刚刚那些肉怎么就吃？老大，给我几个罐头！” “这里的野兽怎么傻乎乎的，一点罐头就收买了，干妈，咱们也过去玩玩，大刘，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干净，凌度你去收竹林，尽量多收点，咱们那里以后也要有这么一片金光闪闪的竹林。” “太欺负了啦，我给你们做饭，现在还得收竹子，要这么多竹子有什么用？” 叶盛打开罐头，所有金豹都放弃戒心一点点走近他。叶盛干脆坐在地上，罐头倒出来，在盘子里切成小块，一边喂它们，还和金豹唠嗑，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懂，把叶盛围在中间，再没攻击他。 叶盛的举动大胆，竟然还成功了，豹子金灿灿的身影，让别人如何能忍住？郑曦站起来交代每个人的任务，她和葛欣月还有叶盛就是玩。凌度不服气地申辩了一句，可惜没被重视。影子凌度和刘全达话都没说一句，就开始收拾桌子。 241 祸水东引 凌度走进竹林，叶盛他们那边不时传过来笑声，还有金豹听不出怒意的低吼，看来和金豹的关系已经融洽。 这里既然是金豹的领地，已经是朋友，也就不能像对龙魂树那样掠夺，凌度收竹子很小心，只在稠密的地方下手，不知不觉就走出去很远。这片竹林好似无边无际，一直都没走到另一边的尽头。 “昂……” 这声音凌度听到过，开始金豹发起攻击之前就是这样吼了一声。凌度为这声音惊出一身冷汗，他大意了，只顾着收竹子，认为不会有危险，忘记启动奈何桥，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刚那一声吼，分明能感受到金豹复杂的情绪。 意念之后，凌度出现在竹林边缘，心中的不安才放下。 这里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东西都收拾好，影子凌度和刘全达也加入进去。金豹子没咬他们，叶盛几个罐头只剩下空盒，成功的把金豹都收买了。 四个人每人身边一只大金豹，只有郑曦怀里抱着两只小的，凌度过来，她才站起来，怀里的小豹子也不放开。 “刚刚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又打起来了？” “老大，是我妈，她说该走了，结果它们就不高兴了，不过它们还是不如嘻哈灵，我们说话它们听不懂！” “是该走了，不能和它们玩一下午。” 凌度说着转身过去收起厨具灶具，一只大豹子像是看明白了，又一次发出带着情绪的吼声。 “老大，它们不想让咱们走呢，要不带上它们，反正不是养不活！” “那你问它们的意思？送到那里也是可以的。” “我们要走了，你们跟我们走嘛？我们那里有好多菜，还有罐头吃，还有嘻哈和蛋黄！” 叶盛连说带比划，还指了指远处。六只金豹在凌度他们每个人身上打量一遍，最爱叫的那只又发出一声低吼，之后在叶盛诧异的注视下，钻进竹林跑开了。 “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它们回去收拾家当的么？” “好像不是，它们还在跑，一只都没停下来，看来是它们不想被你拐骗，除非你去把它们抓回来。” “算了小盛，它们不想离开这里，就不要勉强它们了，咱们也该走了，凌度，你那么快的速度赶了一上午路，还没到地界嘛？” “葛阿姨，我也不知道，尽顾着跑了，到这会儿一个人也没见过，我会注意的，万一走错方向，可就闹笑话了！” 叶盛坚持等一会儿，过去有十几分钟了，金豹还是一只都没回来，叫声都没再听到，凌度启动奈何桥，他只好放弃。 上午赶路凌度有很多疏忽，都是不熟悉他的能力。下午就好多了，在奈何桥虚影里带着五个人移动，也不再需要付出那么多精力，相应的，就可以分出一些精力照顾其它方面。 上午那一路，凌度看路的时间更长，周边的风景注意的就少些。熟悉之后才发现在奈何桥虚影里，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真正移动的只有奈何桥虚影，他们六个人根本不可能从奈何桥虚影里出去。 这个发现让凌度像是给奈何桥设定了一个自动驾驶模式，还可以避让前方障碍，凌度就可以东张西望。 移动的速度太快，叶盛他们的视线变得模糊。凌度是另一种模式，如同在房间里看外面的风景，也意识到上午果然错过许多。 凌度又发现有活候那样的寨子，隐世一样，蜗居在山里，看不到有出来的路，凌度也打消了去探寻的兴趣，今天他们的目的只是赶路。 两个多小时之后，凌度下午移动的速度不如上午那么快，相信距离也不会短。发现最近的一个寨子，已过去一个多小时。 “叶盛，还想不想打猎，前面出现的野兽变多了，种类也更多。” “有刚刚那样的金豹子么？” “没发现，那种豹子应该不多，其它颜色，身上带花纹都倒是发现几只。” “唉，老大，咱们当时就应该抓住它们，到咱们那里，它们绝对会喜欢的，还有嘻哈和蛋黄陪它们，可惜啦！” “现在想回都回不去了，我也不知道有多远，那咱们还是赶路吧，争取今天多走些，实在不行就找个人问一下。” “啊！” 就在凌度想要改变行动计划的时候，叶盛他们五个人，不论声音大小，全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 凌度也想喊，声音到喉咙的时候又忍住了。凌度还要控制奈何桥，他如果乱了阵脚，其他人的情绪更加难以想象。 “老大，怎么回事？不带这么玩的！” 高度降低，速度也慢下来，最后停在一处山坳里，叶盛他们惊魂未定，凌度心中也出现阴霾，周围鸟语花香都不能让他们为之感动。 “郑曦，被你说中，咱们有可能遇到高人了，我也没看清刚刚怎么回事，感觉就是奈何桥虚影被撞了一下，幸好奈何桥够大，咱们才没有被撞飞，我还能找到来时的方向！” “凌度，不要慌，坐下来先休息，你还能感觉出什么？” “感觉很强烈，是从侧面过来的，应该是到咱们右后面去了，没听到响声，模模糊糊只记得有一个影子，像一只极大的抓子拨弄咱们一下，如果正面和咱们撞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撞过！” “老大，我的肠子还扭着呢，你告诉我，你撞不过它？” “边儿去，凌度够倒霉了，被别人阴了，还找不到对手，凌度，会不会你带着我们飞的时候，别人看不到你，就像你把木卡撞飞的时候一样？” “不清楚，咱们能彼此看到，因为是在奈何桥里，对外界而言是有这种可能就是隐身的。” “那，你认为这里有多少可能，也存在和你一样，身体里有一座桥的人？” 凌度看了看身边的五个人，休息了，每人都自己找地方坐下，受到冲撞的只是奈何桥，他们感受到的不是身体冲击，而是天旋地转，这时候身体没多大影响，神色差不多都恢复了。 “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不敢说，郑曦，你不害怕嘛？奈何桥都差点撞飞了，怎么你看样子还有点兴奋？” “我兴奋，干妈你看我脸上有嘛，好吧，就算有，我不是看你情绪低落，想安慰你嘛？” “姐，被你说中，这里的危险越来越多了！” “也不一定，凌度，刚刚你都没看明白什么撞了你，不仅说明速度快，还说明对方没看见你，这就是你的优势，让你有能力不败，他们连你都不如，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有啊，咱们能感受到被撞，他们不知道嘛？为什么见不到有人现身？” “我听懂了，郑曦，你的意思去打劫撞了咱们的那个东西？” “我是这样想的嘛？我就是想，既然咱们没事，撞了咱们，有事的只能是对方，在这世界，咱们并不是最弱的，另外，出现似乎强大的东西，不就证明，咱们已经走出下界，到了另一个界了么？不知道是地界，还是灵界界？” “你还没死心？” “这话说的，为什么要死心，才刚刚开始呢，那个撞了你的东西，会不会是小说里写的飞行法宝，如果我也可以有一个……” “梦以后再做，有人过来了。” “老大，他们的速度好快，人还不少呢！” 就是说两句话功夫，凌度发现的人已经进入叶盛的视线。有八个人，两个跑在前面，六个在相隔不足百米的后面。 凌度发现他们，他们也发现了凌度这些人，不知道什么目的，已经往这边跑过来。 “凌度，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们，活候那些人没有做衣服的布，条件好的有兽皮做衣服，条件不好的，就只能用一种还算软的树皮做衣服，吉古，还有杰巴穿的都是树皮，你看看前面的人，他们的衣服像是粗布做的。” 郑曦说这些，就是为了证明他们已经进入地界，或者是离地界已经不远， 出现的这些人也是与活候有不再那么原始的不同，他们的衣服看不出什么，长相少了些粗矿沧桑，能看出来还是不时会打理一下。 跑在前面的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都不认识就跑过来，让凌度感觉他们有祸水东引的想法。 后面的人看来和前面两个人不是一路，速度也更快些。 “你们……” 叶盛完整的话都没问出来，后面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动手。他们气势很凶，手段让叶盛为之一惊，顾不上交流一下，只能还击。 叶盛动手，刘全达和影子凌度自然不能坐视，稀里糊涂就开战了。 “小盛你给我回来！” “葛阿姨，看来咱们想躲都躲不掉，都是郑曦招来的祸事，郑曦，你保护阿姨，这次让我去！” 原来的一男一女，再加上叶盛他们三个，还是比对方少一个人，凌度不放心让郑曦上，只能亲自出手。 这些人不仅有兵器，实力比中午遇到的金豹还强，叶盛和他们才交手，就感受到明显的压力，心里的感受都顾不上说出来了。 242 葛欣月有枪 这一战可不同于金豹，与野兽搏斗他们就是有意锻炼自己的能力。野兽虽然威猛，那是看得到的危险。与人对敌，还是莫名其妙被卷进是非中，那就只能以摆脱危险为首要目的。 凌度没借助奈何桥，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再说也不能一次就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叶盛对付一个人都显然吃力，影子凌度他们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凌度就不能再手下留情，身形过去之前，先有一道发光的力量脱颖而出。 “老大，帮忙打架，他们会不会给咱们工钱？” 凌度加入，叶盛他们的压力小了些，也有时间说话了。无奈中还有浓浓的郁闷，为今天的无妄之灾。 “壮士。得蒙诸位援手，我伉俪定不忘大恩，容后必有厚报，还望诸位不要惜力，此等奸人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死不足惜！” “老大，这些人说的话都和活候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说的像是土话俚语，他们更像人一点！” “小盛你找揍是不，蝴蝶是我朋友，你说谁不是人？” “头儿，管管你媳妇，越来越不讲理了，没看见咱们这么紧张嘛？” “都认真一点，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葛欣月开口，那个给叶盛许诺的人马上意识到他的话没起到应有效果。可以看出凌度他们的手段不再开始那么有力，而他们夫妇这里的压力也陡然增加。 “前辈不可，这些人是巨沙门，不会容忍各位明哲保身，只有合力将其诛杀，才能永绝后患！” 凌度得到葛欣月指示，力量都有所保留了，明显有放水的意思，对方六个人应该能看出来凌度他们是被无辜牵连的，正是分清敌我的时候，如果他们不再和凌度他们纠缠，凌度他们可不想蹚浑水，及时退出正和他们的心意。 “魏无双，束手就擒，老夫给你夫妇一个痛快，无知小儿，得罪巨沙门，还不下跪求饶更待何时？老爷们心情好，或许能放过你们，看你们资质不错，或许可以收你们做老夫门徒！” 凌度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他的一片好心竟然被曲解了，还要让他们下跪求饶， “老大，这回你知道，我妈的话也不能全听的，小爷我是宁可站着死，也不能坐着生，还想让小爷给他们下跪，那就先让他们跪下再说吧！” 叶盛和凌度以眼神取得一致，手上也不再保留，发光的力量早被出现的八个人注意到，那个魏无双拉拢他们，多半也是因为叶盛可以释放出发光的力量。 凌度不借助奈何桥，他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对付野兽都可以立竿见影，又何况只是几个肉体凡胎？不打算再藏拙，威力立刻爆发一般，那个让他们下跪的人成为首选目标。 凌度实力最强，他选择的目标也是对方的首脑，凌度多少还有点失望。他没有自满，也就凸显出对手的实力不尽如人意。几招过后，都不认为还有释放力量的必要，只是以他灵活的身形，就足以克制住对手。 “啊！” “老大……” 凌度也看到了，被他一拳打退的那个年纪大些的老者，稳定身形时，距离魏无双的夫人近在咫尺。魏无双的夫人并不是自保地后退，而是突然放弃原来对手，斜着递出手里细长的刀，毒蛇吐信一般，从后背迅疾地刺进对手身体。老者回旋余地都没有就倒下，已是死不瞑目。 凌度没杀过人，原本以为杀过野兽，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想不到，还是压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波澜。叶盛他们像是久经沙场，也不能做到视人命为草芥般随意。 凌渡他们与这些人没有仇恨，不分青红皂白就被卷入是非，他们也不想助纣为虐。心态变化，局面也在对方倒下一个人，发生悄然变化，魏无双那里又得手，一刀又解决了一个人。 凌度想抽身退出，谁对谁错很难判断，他也没心情主持公道。有凌度一样想法的显然还大有人在，影子凌度的攻势已不再开始时猛烈， 凌度想不通这些人究竟什么想法，已经有两个同伙断送，他们不仅看不出与凌度他们无关，还把凌度他们看做比魏无双夫妇更大的敌人对待。凌度心生退意，他们只剩下四个人，竟然分出三个人对付凌度他们四个人。 魏无双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就是这一刻，寡不敌众，他们夫妇才一味逃亡。这时候对付他们的只有一个人，正遂了他的心思，两个人的两把刀游走的蛇一样，尽显刁钻轨迹，不过三两个回合，就让他的对手无力脱逃地做了刀下亡魂。 凌度一个人跳出战场，他不能再继续，倒下的三个人都是因为他们介入，魏无双夫妇也过来，就变成六比三，失势的一方已是难有回天之力。 叶盛紧跟凌度的节奏，影子凌度和刘全达都不再紧逼对手，放任对手的破绽从眼前溜走。 “几位不可心存妇人之仁，打蛇不死，必受其患，我魏某人以人格担保，这些贼子绝非善类！” 魏无双传递的信息之外还有其它情况么？已经说的很明朗，凌度他们也有了置身事外的态度，仅剩的三个人像是把凌度他们都举动当做了逃走，还要穷追不舍。 叶盛一声呼喊，有一个人在试图接近葛欣月。郑曦早就按耐不住蓄势待发，这下正好把机会送到她面前。 那个人没想到他的举动会激起众怒，计划还来不及实施，竟然有来自不同方向的四道发光力量飞向他，他有能力避开的，也就一两道而已。 凌度和叶盛的力量落空了，准备补救时又放弃了。郑曦和葛欣月距离近，葛欣月竟然在危机下也释放出力量。听那个人发出一声闷哼，冲击出去十几米远，魏无双见缝插针，刀尖迎着那人递过来，来了个对穿。 凌度和叶盛回到葛欣月身边，魏无双也不再试图劝说。二比二，他们夫妇已不落下风，要看就可以一举拿下仅存的两个人。 “小心有毒！” 已经停手，凌度又莫名的感受到危险，好久都没再有这种感觉。今天预感到的，还不是身体将遭受冲击，而是身体内部的不适。一下就让凌度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叶盛准备去饮水机接水时的情形。 凌度的提醒足够及时，与对手的动作几乎同时。凌度也及时启动奈何桥，可惜，影子凌度和刘全达还是慢了一步。还包括魏夫人。 又有一个人倒在魏无双刀下，最后那个人见大事不妙，抬手就撒出一团白色烟雾，正是凌度预感到的毒。 魏无双够狠，夫人已经中毒倒下，他不是过去救人，挥手扫开毒烟，身形暴起，犀利的刀锋划出尖锐哨响，直取最后一个对手。 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非要把最后一点力量都拼完？最后一个人已经撒完毒烟，可以功成身退了，还是要和魏无双再拼一次。六个人都不能拿下魏无双两个人，又如何是魏无双的对手？ 凌度过去扶刘全达，叶盛则是跑到影子凌度身边。他们的神智还清醒只是浑身乏力，站不住才倒下的。被搀扶起来回到葛欣月身边。 “妈，你的药能行嘛。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不知道是什么毒，先试一下。” 最后一个人不可能力挽狂澜，传过来惨叫声，就知道六个人大势已去。凌度没转头，注意力都在刘全达和影子凌度身上。 葛欣月也没自信，这里又没有化验设备，她拿出来的就是从水里提纯的活性物质，加入一些有解毒功效的草药配制而成的，给影子凌度和刘全达喝下去，揪心地等待结果。 “凌度，你会不会解毒，他们怎么还不见好？” 服用过药之后，影子凌度和刘全达的脸色还是透着乏力的苍白，原来郑曦也有小女儿的一面，脸上满是忧虑纠结。 凌度轻轻摇头，他没对付过毒，刚刚发现毒的时候，启动奈何桥，毒烟就没有靠近他的机会。就算有机会，凌度也没想过用自己的身体去研究毒性。 “凌度，你都可以用你的气给我们治伤，用你的气试试，能不能把毒给消灭？” 郑曦显然是有病乱投医，见不到影子凌度好转，她的理智都不那么靠谱了。凌度没拒绝，他的气和师傅教的敛息得到的气有很多不同的特性，简单说就是更复杂，或许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砰！” 一声枪响打乱了凌度的计划，围在影子凌度和刘全达身边的另外三个人也是一脸迷茫。 这里怎么会有枪声，不是已经结束了嘛，又是什么原因让让枪响？ “妈，你太帅了，我崇拜你！” “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没有大人跟着不行，这回知道了吧？” 葛欣月的话说的凌度一阵脸热。枪是葛欣月开的，没想到她不仅带来自己研究的药，还带了手枪。 243 在哥面前就是渣 凌度太多注意力都集中在影子凌度身上，想帮他们祛除身体里的毒。 中毒的还有一个魏夫人，魏无双解决掉最后一个对手，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收起来的刀又端起来，防备着走近倒在地上的那六个人。 魏无双把六个人身上都翻了个遍，收获还是不少的，他的怀里已经塞得鼓起来。魏无双应该满足的，他却再次提起刀，缓慢向凌度靠近过来。 葛欣月也关心影子凌度的情况，同时还没忘记这里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她发现的还是有点迟，提醒凌度都来不及，那时候魏无双的刀尖已到凌度背后不远，可能下一刻凌度才会预感到危险。 谁也没想到葛欣月如此果断，掏枪的动作更是洒脱。魏无双的动作被枪声打断，踉跄着后退，刀已握不住地掉落，左手捂住流血的肩头。 “我现在后悔了，应该帮那些人把你们灭了！” 叶盛暴起，挥拳砸向魏无双。肩膀中枪，不仅身体受伤，他的意志也遭受到摧残性打击，眼神里被晦暗占据，已是斗志全无，哪里还有力气防备叶盛的拳头。 叶盛的拳头凝聚着所有的愤怒，即使不释放力量，也不是魏无双可以硬抗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 “小盛算了，和这种人计较没意义。” “干妈，可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可是救了他们，这是恩将仇报，这种人就该死，把你的枪给我！” 影子凌度的事，郑曦心里正有火无处发泄，不是被魏无双牵连，他们又怎么可能中毒？影子凌度还生死不明，魏无双竟然又敢举刀过来，郑曦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葛欣月那一枪，还有叶盛那一拳都不致命。魏无双可是老江湖，这时候他躺在地上装死，就是在权衡利弊。 魏无双发觉之前他的判断有误，凌度让郑曦保护葛欣月，他就想当然地认为葛欣月最弱。一声枪响魏无双用自己的切身感受认识到危险距离他是多么近，几十年的认知都颠覆了。 魏无双已经找到哪里才是真危险，不是叶盛，而是葛欣月。郑曦要枪。魏无双不明白是什么用意，郑曦的话他可是听得明白。葛欣月还想劝阻，魏无双已经翻身爬起来，对着葛欣月不住磕头。 “前辈饶命，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窍，从此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再不敢行苟且之事……” “妈，你看看，这种人渣把这种话都说的这么溜，做梦可能都会随口说出来，看来咱们刚刚就是助纣为虐了，是不是有错就改，我可是有为青年！” “不，前辈，小人绝不说谎，小人可以对天盟誓……” “妈，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好人，你那一枪也太偏了，以后让我老子教你把枪打准点，我姐都可以一枪解决他！” 魏无双听明白叶盛话里的狠劲，求饶的话已经说过，不愧是老江湖，手段层出不穷，从怀里一股脑掏出一堆东西，有小袋子，还有小瓶子，小竹筒，郑曦还看到两把样子怪异的小刀。 “这些东西请前辈笑纳，只求前辈饶小人一命，小人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悔过自新，每天都会念前辈的好处，感恩不尽。” “葛阿姨，太欺负人了，明明我是最有实力的，怎么他只求你呢，还拿这么多东西贿赂你，你饶他不？” “老大，他哪是怕我妈，分明就是怕我妈手里的枪，他的狗命就只值这一点破烂货！” 魏无双太郁闷，他的确是怕枪，那伤口是他没经历过的，火烧一样痛彻心扉。叶盛像是还不满足，他刚拿出来，从那六个人身上搜刮来的东西，里面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他只能另外想办法，为了活命，顾不了那许多了。 “前辈，小人还有宝贝，这就献给前辈，之前不是小人不拿出来，实在是怕前辈看不上，巨沙门也是为了它才一直追杀小人……” 魏无双在咬牙，再无良策，只能忍痛拿出来。是一颗比枣大些，黑色不带一丝光泽的珠子。 “你拿的什么？” 凌度那么快站起来把魏无双吓一跳，退缩着想逃跑，又无力排遣手枪带给他的恐惧，只能装出可怜相，双手托起黑色珠子。 凌度把黑色珠子一把抢过来，脸色愈发阴沉。黑色珠子出现的瞬间，奈何桥竟然颤动了一下。很轻微，还是被凌度留意到了。不是危险预感，是从来没遇到过的，凌度不得不在意。 “这是小人偶然得到的，不知道什么用途，巨沙门人应该知道……这里的人死光了没关系，可以去巨沙门打听，巨沙门还有不少人，在朔元岭一定可以找到，小人不敢再有半句谎言！” “只有这一颗珠子嘛？” 魏无双要冒烟了，他发现今天遇到的都是贪得无厌之人，得到他舍命才得到的珠子，还想要更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凌度的眼神让他感觉到危险，刚刚凌度出手他也是悄悄留意，就是没有那把枪，也不是他有能力抵抗的。 “老大，这个人一看就不老实，他身上的好东西还多着呢，给他打这么长时间工，不收回点报酬怎么行，让他全都吐出来。” 魏无双才掏出怀里的一样东西，叶盛马上恶声恶气的又来了一句，为了活命，魏无双双手都冰凉了。 “你说的朔元岭在哪里，是地界么？” “朔元岭距离这里不远了，脚程快，十几天就可以赶到，什么是地界，小人不知……” “这里不是分成三界么？有地界。还有灵界？” “的确有灵界一说，小人也不知道灵界在哪里？这里有可能就算是地界了！” “朔元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多少人？” “朔元岭是一座很大的城，因为背靠朔元岭所以得名，城里以及周边有许多大小门派势力，人很多，小人也不知道具体数字。” “让他走吧，他该死，咱们可没权利审判，那个巨沙门死了这么多人，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妈，我老大的仇不报啦？还有大刘！” “报什么仇，再说和他又没有关系，你真想杀人？” “我，唉，老大，以后再不能让我妈跟着了，她就是菩萨心肠，这里的人可不会像我妈，有这么多顾虑！” “还不走，等我们管饭嘛？” 郑曦也让魏无双走，叶盛彻底没主意了。魏无双可不敢浪费这机会，飞快地爬起来，肩膀上的枪伤不存在一样。已经跑出十多米，又转到另一个方向，用没受伤那只手，艰难地扛起他夫人，踉踉跄跄地走开。 郑曦可不是菩萨心肠，她实在看着魏无双心烦，有意撵他走的。如果魏无双为他夫人向葛欣月讨药，葛欣月那么心软，说不定就给了，那才最让她气不过呢！ 还有就是她的心情已经不再那么一点就着的糟糕，影子凌度的情况有好转。脸色不是开始那么苍白，恢复了一点血色，这就证明，葛欣月的药能起到解毒作用。 “老大，那些东西都是他赎身的，咱们能不能收下？” “等等，先让我看，你忘了刚刚的毒烟？” 影子凌度还没恢复过来，叶盛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凌度走过去仔细查看每一件战利品，很快就感觉到两个东西是有毒的。 “其它东西都可以看了，葛阿姨，你看看，我感觉这些有毒，你研究研究。” 葛欣月取出一个塑料袋把所谓有毒的东西收好。叶盛那里已经开始检查其它东西。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 影子凌度无奈地摇头，今天不是他带队，否则就要全军覆没了。能当叶盛他们的头儿，一直以来都是相当自信的，今天可是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打击，中毒已经是小事，自信不再坚定，对他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首长，那些人都可以练气，放走那个人也可以释放出力量，我原来只是一只井底之蛙，和他们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总的说起来，今天你们的表现还是可以的，只能说咱们准备的还不够充分，也是好事，虽然你两个中毒了，看来我的药还是有作用的，对你们也算是一次激励，下次……” “妈，这里好像又有一本秘册，这不会是他们用来提升实力的丹药吧？阿嚏！还挺冲呢！” “小盛不要乱动！” “妈，没事，我老大都检查过的，有没有用不能肯定，绝对不会有毒，给你看看！” 叶盛邀功一样跑过来，葛欣月的激动只有极短时间。像是一本秘册，或者说是秘籍，与上次郑曦带回来的不同，这本秘册内容少些，图画也少。问题是上次有蝴蝶给翻译，这次总不能再回去请教蝴蝶。 “凌度，刚刚和你们交手的那些人，都可以练气？” “好像是的，不知道他们在那个朔元岭算什么水平，如果能排到中等，那咱们也可以在朔元岭横着走，那个魏无双能释放出力量也不怎么样，在哥面前还是渣！” 244 淡绿色烟 “这次怎么又自信啦？就因为你没中毒嘛？对了，你们两个啥时候能站起来，那个朔元岭不远了，今天咱们还进城不？”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去那里，估计也看不到什么，除非在那里过夜，咱们可是身无分文，难道要露宿街头？再说还有他们两个，看样子毒快解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没有战斗力总是不太方便。” “时间还很早，太阳落山怎么也要一两个小时，这么早回去，又不该吃饭，太浪费时间啦！” “头儿，你看看你媳妇，心野了，不管可不行啦！” “我们没什么事了，就是还没有力气，小曦，要不你们在这里看看吧，进城还是算了，我们会拖累大伙的！” “谁敢说你拖累大伙，小盛是找揍呢，干妈，要不留小盛在这里守着，咱们去周围看看，有什么药材可以挖回去？” “姐，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妈。你们真去啊，有野兽怎么办？” “放心，姐回来给你带糖吃，好好在这里守着！” “葛姐，今天你们回来的早啊，少爷和大刘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快坐下歇歇！” 这个少爷可不是凌度，凌总夫妇也看到他儿子不是很精神，马上走过来。 “爸妈，没事，已经好多了，我再去水里泡一会儿应该就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开始集训，还有小曦！” “我可不跟你们集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再说明天你不去那里啦？” “我连首长都不如，首长都可以释放力量，以后不能达到首长的水平，我们就不去那里，省的添麻烦！” 影子凌度的决心是一方面，他的气势低落还是能隐约看出。 “看来你们今天不算顺利啊，有这决心也不错，丫头，给你干妈说点好话，让她快点研究药。” “爸，我知道啦，我还能不向着他？” 影子凌度和刘全达离开了，凌度则是去处理他们今天的收获，距离龙魂树林有一两公里远的地方，其他人还没把新挖来的花草处理完，那里已经出现一片耀眼的金色竹林。收的时候没计划，这时候落地了，面积竟然有一两百米方圆，相当有规模。 “嘻哈，你怎么越来越懒，你的腿只是摆设，再说你不是可以飞么？” 凌度大功告成，嘻哈和蛋黄被这边的金色晃了眼，都跑过来一探究竟。蛋黄跑的中规中矩，嘻哈竟然在蛋黄背上，听到凌度说它，还不服气的叫了两声。 “老大，你怎么把它们也一起收来，还有鸟窝呢！” “收的太多，没注意，窝里还有几个蛋。” “那里还有，窝里有鸟，可能被吓坏了，不知道飞了！” “别动它们，过些时间就适应了，以后咱们这里就真的鸟语花香了，下一步就是青山绿水，对了，今天抓回来的鱼怎么样，不会又被吃光了吧？” “老大，我就是过来告诉你这个事的，那些鱼还活着呢，要不抓一条尝尝，纯天然无污染，味道应该不错！” “嘻哈，不准欺负这里的鸟，蛋黄，你又不是熊猫，怎么连竹叶都吃？拿点竹叶回去让葛阿姨研究，不会也像龙魂树一样神奇吧？” “我妈可能没空，回来就去研究那些战利品了，还有那本秘籍，我看快着魔啦！” “辣椒、茄子、西红柿，不对啊刘姐，不会是你菜园里也有这些菜了吧？这才多少天？” “可不就是咱们自己种的么？不过今天我才发现有可以摘的，咱们这里的菜不是外面的颜色，担心西红柿不熟，我让嘻哈先试试，嘻哈都吃了，我才知道已经成熟，咱们嘻哈就是好养活，什么都吃！” “它可不是什么都吃，那么贵的狗粮它就不吃，塞进嘴里都吐出来！” “汪汪汪！” 郑曦话音才落，嘻哈马上不服气地反驳，像是想让大伙都明白，郑曦给它买的狗粮有多难吃。 葛欣月去看影子凌度回来了，一脸喜色，脚步都透着轻快。 “小曦，你老公应该没大事了，我都想把那些药给他吃一点呢，凌度，缴获的那些药，我认为极有可能是提升实力的药，这里仪器太少，不能分析出所有成分！” “干妈，别给我老公吃，万一不是怎么办？要不给嘻哈试试？嘻哈最精明！” “这倒也是个办法，一些动物有与生俱来的本能，是咱们无法理解的，嘻哈过来，给你好吃的！” 葛欣月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石头做成的小瓶子，有瓶塞，气味散不出来。听说好吃的，嘻哈一路飘摇着跑过去，两条前腿还扒在葛欣月膝盖上站起来。 叶盛知道药的味道很冲鼻子，嘻哈也发现了，马上后退一下。与狗粮不同，嘻哈没跑开，只是小脑袋转开，葛欣月正要把药瓶海上，嘻哈又凑过去。 “你们看看嘻哈这是什么表情，它好像认识瓶子里的药一样，不过，我还是不能给你吃，总要做过成分分析才行，你可不是一般的小狗，现在是咱们的一员呢！” “妈，跟我说话都没有对嘻哈这么和气呢！” “我对你凶了吗？” “没有，没有，妈你是天下第一贤妻良母，我什么都没说！” 葛欣月抱着嘻哈，喂孩子一样，看的叶盛直摇头，又不敢再说一句。 “老大，你怎么躲这儿来了，有心事么？回来后你都不欢了！” “去，你才不欢了呢，葛阿姨秘籍研究的怎么样了？” 凌度在鱼塘边，舒服地坐在沙滩椅上，今天他特意给这里种下两棵树，这里也有树荫了。叶盛骑着蛋黄一路飞奔，驰骋得蛋黄都出汗了，才满意地来到鱼塘这里找凌度。 “老大，这回捡回来的秘籍和蝴蝶的那个不一样，我妈说有些字和咱们的古文字很像，她正把秘籍抄录一遍，准备请人翻译着，如果能行，可就解决大问题了，现在看来，蝴蝶他们使用的文字，有可能就是少数民族的文字和语言。” “为什么那个世界会出现近似咱们的古文字，那里和这里有联系么？” “等咱们去了地界，去了朔元岭就可以找到答案了，老大，魏无双给你的是什么，我记得你当时都不淡定啦！” “我正在琢磨呢，还没发现隐藏的秘密。” “老大，这是灵玉？” 凌度就是为从魏无双那里得到的珠子，特意选了个清净的地方，来鱼塘边好好研究一下，即使出问题，也不会波及其它人。 过来有一会儿了，至今还一无所获，让奈何桥为之颤动的现象也没再出现。叶盛看到凌度手里的珠子，没说是一块煤已经够给面子了。 “和灵玉不一样，份量轻一些，才看到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怪的感觉，现在找不到了！” “老大，你不会一生气，把这个煤球吞下去吧？” “吞下去，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是这个珠子还需要条件才可以引动嘛？还是它缺少东西，得给它补足？” “老大，你……” 空间里最神奇的莫过于最早出现的水坑，所有变化都与水离不开，也是唯一让凌度好奇的。叶盛的提议被采纳了，凌度用奈何桥虚影抓着珠子进入水坑，有奈何桥，都没听到落水的响声。 “老大，你发现什么了？” “你看不到嘛？” “什么？” 凌度无语了，看来他一点都看不到。珠子进入水里一分钟都不到，就通过奈何桥感觉到变化。 水坑称得上是空间里最宝贵的，就是不想再让人下去，才特意修了几个浴池，为不影响水质，鱼都没放在这里养，周围大兴土木不少，又一次都没动过水坑。可见凌度对水坑的在意。 凌度不想水坑被杂质改变，感觉到变化就立刻把珠子收回来。奈何桥感知到，珠子的表面像是在水里融化了。 没有沉入水底，这时还看不到水里又被污染的迹象。离开水之后，珠子表面的融化还在继续，叶盛却看不到。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看到珠子在冒烟，就像冰变成水汽一样，不过这水汽是绿色的，而且是淡绿色荧光！” “哪里有烟？我真的看不到，老大，你是桥，能感觉到桥的变化么？” “烟还太少，空间这么大，有变化也不会这么快反应出来，我现在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烟了，它并不像烟那样飘出去很远才消散，只有一米之内可以看到。” “老大，我怎么听着瘆得慌？” “那你去玩吧，我自己在这儿盯着，有事我再叫你，唉，你看珠子，表面真的在融化，变成蜂窝煤了？” 凌度也担心，因为没预感到危险，才一直坚持着，也可以确认，他看到的烟，不是毒。 叶盛有离开的打算，帮不上忙，干坐着挺无聊的。终于出现他也可以见证的变化，站起来一半时又重新坐下，还凑近些看凌度手里的珠子。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蛋黄，凌度的珠子亮出来之后，蛋黄一直在悄悄后退，想离开这里。 245 不用太执着 叶盛的注意力全在珠子上，只有不多的好奇，还是凌度的神情吸引了他。珠子不漂亮，黑黢黢看不到一点光泽，不是魏无双最后迫于无奈才拿出来，扔在路边叶盛都不会捡。 这时候表面融化，珠子变得更惨不忍睹的丑，原本还算光滑的外表出现许多细小的凹陷，直至变成蜂窝一样的孔洞。 “老大，你真的捡到宝了，原来黑色只是一层很薄的石皮，就是他们说的包浆，里面才是宝贝呢，比我姐的灵玉还漂亮，是祖母绿唉！” 叶盛欣喜的伸手打算拿过来看个仔细，想到珠子表面的融化还没有结束，他又不能看到冒出来的烟，手上的动作才中途止住。 出现变化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珠子表面黑色已消失一半，显出里面晶莹玉润的真相，就像祖母绿宝石，比电视上见到的更加晶莹，目光被吸引都不舍得移开了。 “老大，你看到的烟还有嘛？” “还有，比开始的时候还多，绿色也更亮了，你看珠子表面，有绿色的荧光在转动一样。” “老大，珠子是不是在变小？表面的黑色已经不见了，为什么还有烟，是珠子还在继续融化？” 直起来的身体靠在沙滩椅里，凌度没放开手里的珠子，叶盛的话又让他多了一份小心，说不出什么结果，只能仔细感受身体内外。 可以确认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这里是奈何桥空间，暂时还没发现奈何桥有异常变化。正如叶盛发现的，珠子的确在变小，变成绿色发光的烟挥发出来。 “我出去试试，不要告诉大伙，不会有事的，我没感觉到危险！” 叶盛张了张嘴，凌度已经不见了。 回到家凌度也没再出去，就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珠子出现的每一点变化，不多久神色开始变苦，还是有苦说不出那种。 凌度就是不想让珠子继续挥发变小，才离开奈何桥空间出来。珠子称得上精美绝伦，如果毁在他手里，对还不是很有钱的他来说，实在有点可惜。即使不拿去换钱，作为收藏品也是不错的。 手里的珠子显然不想遂凌度的心愿，已经不再启动奈何桥，虚影也全部收起来，珠子的挥发还在继续，只是速度比在奈何桥空间里慢了一些。 房间里并没有被绿莹莹的烟充满，也证明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烟。凌度脸上的苦涩还在于，他看到烟不再向四外扩散，从珠子里挥发出来不多久，就被凌度的身体吸引似的集中过来。 开始凌度还想躲避，无果后才意识到吸引绿烟的不是他，极有可能是奈何桥。 “老大，你的宝珠呢？我姐听说你有一颗祖母绿的珠子，想用她的灵玉和你换呢！” “财迷，早干什么去了！” “什么意思，老大你的宝珠出问题了？” “没了，一点都没剩下，都变成烟了！” “一点都没剩下？老大，你还不如吞下去呢！” 凌度在外面过了一夜，不到十个小时，这里差不多过去一天了。叶盛他们都没出去，睡醒之后就被抓住开始集训。影子凌度和大刘都恢复了，凌度进来的时候，他们集训还没有结束。 本想着也偷师学几招，看到他们就是负重跑步，凌度兴致缺缺地走开了。都没等郑曦也跑过来。 “还不出来嘛？” 凌度在他们建设好的这一片区域里漫步一遍，叶盛他们的集训都告一段落了，才回到饭桌这里。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马上引起叶盛和郑曦注意。 “凌度你在找什么，你的宝珠不是没了嘛？” “小声点，别吓着别人，你们也看不到，告诉你们也没用！” “老大，你的意思不会是又有人进来了吧？” “有可能，不过不用担心，没有危险，我都没找到。” “汪汪汪！” 凌度被嘻哈的叫声吓了一跳。嘻哈也跟着大伙集训，跑的三心二意，也挺累的。集训告一段落，嘻哈跑过来就趴在一边休息，叶盛说这里有人进来，它立刻警觉地叫起来。 凌度不认为嘻哈是给他助威，嘻哈的目标很明确，小脑袋也不是乱动，像是已经发现目标，还一直盯着。 凌度发觉他被自己的自信骗了，竟然一直没动用过奈何桥的全方位侦查能力。不再依靠视觉，奈何桥虚影放任地飞向四面八方，马上就捕捉到让嘻哈吠叫的目标。 凌度躲闪地晃了晃，速度够快了，没想到在奈何桥空间里，竟然还有比他速度快的。凌度根本没机会看明白究竟是什么，就感知到有什么钻进他的身体。 凌度想明白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他想找的目标一直躲在他身后，不是嘻哈提醒，还不知会被蒙蔽多久。 这时钻进凌度身体里，苦寻之下还是一无所获，是他要找的目标在奈何桥里，融合了一样，不留一点踪迹。 “嘻哈不叫了，已经走了嘛？” “没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溜一圈儿，就像是在熟悉周围的环境，等熟悉了，就出来了。” 凌度看到嘻哈停止叫声时，注意的就是他。凌度把嘻哈抱起来，嘻哈在他身上不住嗅着，没再叫，看来也没什么发现。 “凌度，究竟发现什么了，看样子你不是特别担心？” “就像身边多了一个影子，我也担心，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把我自己拆开看看，没感觉到危险，让时间来证明吧，你们怎么样？” “老大，我们准备就绪了，快吃饭，拿上东西就可以出发了！” “你老公好了？” “好了，他今天还想去呢，还是他和大刘！” “不是不释放力量就不再去了嘛？” “是啊，所以今天只有他俩够格，你说怪不怪，中一次毒，好了就可以释放出力量了，怎么毒也能提升实力那么明显？” “老大，我妈说有可能是这里的水，和他们中的毒发生化学反应了，就是还不知道他们中的是哪种毒，找到的毒也不敢随便给别人用！” 凌度有怨气地看了看影子凌度，他怎么就没有这运气呢？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貌似能值不少钱的宝珠，结果还挥发了，甚至还让他多了一个看不见的影子。 “老大，这是哪儿，昨天咱们来过这里么？” “怎么没来过，鱼塘里的鱼就是在这里抓的，你还想回昨天的战场再看看？” “算了，还是走吧，一地死人有什么好看，咱们直接去朔元岭，不然咱们还是没见识的山里人，乡下人！” “凌度，还行，你没走错路，前面那一片应该就是朔元岭了，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雾气缭绕，和咱们那里的空气没多大区别！” “下去吧，不能让别人注意凌度，昨天缴获那么多东西，连个铜钱也没有，这里的人都不花钱的么？” “妈，这是什么？” “不就是昨天的战利品里找到的么？小曦还说是刀，小了点，一点都不锋利，有十几把，材质也不一样。” “干妈，你意思这不是刀，是这里流通的货币，咱们那里古代也出现过刀币，不过没这个亮，上面连个面值都没有，那把黄色的会是金子做的么？” “什么人，巨沙门办事，闲人避让！” 凌度不再使用奈何桥，往朔元岭方向还没走一公里，前面山头上突然站出来十几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昨天放了魏无双之后，他们同情死者，为助纣为虐而暗暗愧疚，还以为冤枉了好人。这时候听到山头上的人自报家门，对巨沙门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 “我们过路，不会打扰你们办事，咱们互不干涉！” 叶盛抬脚接着往前走，山头上的十几个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无知小儿，你这是找死！” “叶盛小心一点，山上还有不少人，别被人家包了饺子！” “老大，你发现没有，他们跑的比我快，下山也很轻松的样子，为什么他们有这样的速度？” “你想怎么样？” “妈，咱们跑远点，引几个人过去，抓住问问他们！” “干妈能跑动么？谁像你猴子一样？” “郑曦，我看行，葛阿姨交给我照顾，只要你们能跑就行了！” “凌度，你这是看不起我，没参加他们的集训，我也不会输给他们，问题是这样有点……” “葛阿姨，咱们也得入乡随俗，他们都可以不讲理，咱们也不用太执着，不滥杀无辜就是了！” 凌度还在和葛欣月解释，叶盛那里已经和山上下来的三个人相遇。叶盛可是打先锋的，对手人数多，也不能失了士气。 凌度看了影子凌度一眼，他们集训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叶盛身上不仅看不到疲惫，今天的叶盛似乎还比昨天有气势了，还没尽全力，就打的三个人只剩下招架之功。 影子凌度没想过支援叶盛，山上那些人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下去三个人，连一个人都收拾不了，他们的威风如何彰显，脸面都落地了，呼喊着又冲下来三个人。 246 是非自有公断 “凌度，这次下来的人实力高了许多，这个世界练气好像很平常！” “没事，实力都不怎么样，叶盛还没用兵器呢，对付六个人不会出事！” 今天可不简单，除了葛欣月，每个人都有兵器，就是昨天打扫战场捡到的。 凌度正说着，六个人已经把叶盛包围，还能听到叶盛兴奋的喊叫，就知道他可以顶住压力，只是不如之前对付三个人那么轻松。 叶盛怕被葛欣月说，才不敢轻易伤他们，如今实力已不能压制他们，也不能再顾虑那么多，就算不杀了对手，让他们丧失战斗力也是要见血的。 “大刘，要不你也过去，小盛的体力消耗太大，就没力气跑了，老公，咱们什么时候把它们引开？” “有很深的仇恨，他们才会追，再让叶盛给他们积累些仇恨，大刘你过去下手狠点儿，速战速决！” “是，保证完成任务！” 大刘还敬了个军礼给影子凌度和葛欣月，才飞快地冲进叶盛的战场。惊涛骇浪一般，立刻冲撞的对手人仰马翻。 山上有人怒发冲冠地喊叫出野兽一样的吼声，不再三个三个地下来，呼啦啦下来一群人，有十个之多。 “好了叶盛，可以开始了，我去接应你们，小曦，如果有人追你们，千万不要恋战。” 十个人还没冲到，叶盛和刘全达先抬脚往两边跑路。影子凌度是追着叶盛过去的。 叶盛给他们积攒的仇恨最深，原来的六个人已倒下三个，剩下的三个人都在追他。山上下来的十个人，也分过去四个，追刘全达的只有不均衡的三个。 “凌度，咱们往哪个方向跑？” “走，咱们只有走回头路了，绕过这个山坳。” “凌度，这些人的速度太快了，怎么练出来的？” 凌度无所谓，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也不担心郑曦和葛欣月，实在不行启动奈何桥就是了。 跑出去也就二百米远，葛欣月速度先慢下来。凌度只好停住，不知道叶盛和刘全达那里什么情况，看来他只能先开张了。 巨沙门也看不起女人，凌度这一组有两个女人，他们只分了三个人过来追，重视程度连刘全达都不如。 “老大，你这边收获不小啊，妈，这三个不是被你打倒的吧？” “把你妈想的跟你一样暴力，这三个也太弱了，凌度两个，小曦一个，一人一拳就解决了，兵器都没用上，追你的那些人呢？” “嘿嘿，我们头儿好像更惹人恨，有两个追我，其他的都被引开，那两个估计想到打不过我，没追几步就回去了，这几个人让我来问！” 叶盛走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这个人年纪最大，看样子有四十岁，知道的也该多些。说话之前先给了一脚，那人果然识趣，眼神里的凶狠立刻收敛干净。 “好汉饶命，都是被上面人逼迫的，我们不想和几位为难的！” “不用害怕，杀你不会等到现在，有点事要问问你，你们为什么可以跑的比我们快，有什么秘籍嘛？” 叶盛都回来了，郑曦嘴上不说，又能看出她在担心影子凌度，目光不时会飘过去。凌度这里放任叶盛，悄悄启动奈何桥。 影子凌度和刘全达还没有脱身。影子凌度的境况更好些，他身后这时候只剩下三个人。凌度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再跑，昨天吃了点亏，今天痛定思痛，要把面子找回来，三拳两脚就把追他的三个人打倒了。 刘全达那里这时候也有了结果，追他的人不能得逞，不多久就失了兴致，主动撤回去。刘全达这时候正往影子凌度那里会合过去。 这一带没有被许多人踩出来的道路，不想翻越一座座山，就只能沿着山边走。凌度他们不想费力气翻山，不担心迷失方向，一直都走的山边。 凌度看到影子凌度他们是安全的，就要找一条通向朔元岭的路，偶然发现后面有超过一百人往这边过来，不是原本在山上的那些人，距离不远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们。 “老大，你看看，我缴获了一本武功秘籍，只要按照这上面的功法去练，咱们也可以跑的那么快，还有，这小刀真的是钱，这回咱们也有钱啦！” “师傅，快来救徒儿！” 叶盛还没把他打探到的情报，以及缴获的战利品炫耀一遍，就听到被叶盛审问的三个人中的一个大声喊起来，他是看到那一百多人了。 “快走，去接你们头儿！” 凌度可不想再莫名其妙开战，今天的局面比昨天严酷，想要脱身，不动真家伙都不行，那就只能暂避一时。 奈何桥启动，让凌度他们四个人突然消失不见，还倒在地上的三个人都看懵了。 影子凌度和刘全达也有收获，突然就发觉视线模糊，待看清楚周围的景物，才知道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郑曦也在他身边。 “首长，您对练气了解得多么？” “我也和你有相同的困惑，小盛也从那些人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是不是感觉过去咱们练气都练错了？” “是有一点，追我的人实力比我低得多，可他比我知道的何止是多一点，我都感觉无知了。” “过去咱们只知道练气，在他们口中这些都是元，从元气开始，接着是元力，到后面的元神，应该还有更高级的，对了，我现在知道这是小元丹，是最基本的丹药，有提升实力的效果，你们实力还浅，服用之后会有一些功效的。” “回去再说吧，妈，你也可以吃，以后还怕找不到丹药么？” “走，去朔元岭，我的计划可是自己做丹药，服用起来也放心！” 凌度并没有转移出去很远，接上影子凌度，在一公里之外，甩掉身后那些人就停下来，前面已经可以看到朔元岭的城门，与在影视基地里看到的有几分相似。 “老大，这里也是有铜钱的，进城还收钱呢！” “你不是有钱么？” “老大，我的钱应该算是大面额的，进城只要一个铜钱，万一他们不给找零，咱们不是还要打一场？” “凌度，这是哪儿？” “朔元岭，你们不是想进城嘛？咱们的衣着太另类，都把你当成怪物看呢！” “你才是怪物，穿的好一点正好别人不敢惹咱们，走，干妈，逛街去！” 凌度他们进城的小铜钱都不想付，那就只能用奈何桥移动进城，出现在一个行人不是很多的小巷子里，速度太快，附近的三两个人，根本没能力看清楚凌度他们怎么出现的。 郑曦说的有道理，周围的人的确看不懂凌度他们这一群奇装异服的人，一个个趾高气昂，精神状态与这里的人天差地别，走出小巷子，竟然不见一个人主动和他们搭讪。 外面绚丽多彩的世界见的多，这里的繁华一眼就能看完。朔元岭的人也不是魏无双说的那么多，郑曦希望看到的热闹少得让她失落。 “就是他们，给我抓住他们！” 街道上可不是郑曦印象中那样各种声响混杂的喧闹，都有点冷清，有人大声说话，也会感觉刺耳。 凌度他们才走完一道街，没发现有多少稀奇事，还没决定接着去哪里，就见到有十几个人，叫嚣着向他们冲过来。 “老大，不能总是逃跑，这回是你们谁惹的祸？” “除了你，还能有谁，凌少，这次让我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凌度他们五个站住不动，刘全达提着刀迎了过去。实力不如叶盛，也不能托大，刀挥出去全都是狠招，不想多造杀戮，只是把刀当棒子用，几招过后还是把好几个人拍的吱哇乱叫，倒下五个人，余下的人才看清形式势，不再和刘全达纠缠。 “这会儿可以好好说话了，头儿，你们问吧！” “还是我来，你们为什么抓我们？咱们有仇么？” “小子不要嚣张，得罪巨沙门，在朔元岭你们不会有立锥之地！” “怎么又是巨沙门，老大，你不是要拯救世界嘛？” “你小子给我回来，要留你自己留在这儿！” “小曦别急，咱们和巨沙门好像有误会，打打杀杀没个完，我看还是应该解释清楚，几位，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什么事得罪贵门的？” “不要装蒜，你们手里都是我们巨沙门的兵器，你们身上还有我们巨沙门的信物，不敢承认么？到天边你们也逃不掉巨沙门的追杀！” “休得猖狂，老夫无崖子在此！” “老大他们来援兵了，这老头会飞呢！” “你们退后，让我来试试他！” “凌度，最好不要打，没意义！” “好吧，老头，葛阿姨帮你求情，我就不跟你多计较了，你飞过来有什么目的，我们在路上的确捡到点小东西，不过我们可没杀过你们的人，爱信不信！” “红口白牙，让老夫如何相信你们？随我去门里，是非自有公断！” “老头儿，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不要逼我们，巨沙门又怎么样？” 247 凌度够狂妄 “老大，不用给他们面子，打天下，不打怎么会有天下，就算你不想在这里圈地占山为王，也不能让这些货色把咱们看轻！” “小盛，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耽误了干妈当炼丹师的大事，小心回去修理你！” “知道，怎么会耽误呢，咱们不先扬名立万，谁会把那些炼丹师的秘籍主动送过来？”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那就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 老头儿白发飘飘，胡子眉毛也是白的，一袭灰色长衫随风而动。如果脸上再有仙风道骨的红光满面，那就真的有世外高人的风采了。 老头儿不知用的什么手段，越过旁边的房顶飞过来，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一会儿了，还不见落下来。 凌度可以借助奈何桥飞得更高更远，凭借他自身的力量眼下还做不到。奈何桥总有种作弊的感觉，这时候看着老头儿，羡慕的都有些嫉妒了，也就很用心的在看。 老头儿怒斥叶盛之后，叶盛自知不敌没主动过去。老头儿为老不尊，还要先发制人。 凌度又有危险预感了，不是特别强烈，距离有二十米远，定然是他要释放出力量所致。 就因为危险不强烈，凌度也提聚起力量，手掌先是被照亮一样，接着仿佛有一束光飞向天空中的老头儿。 “砰！” 老头儿后退出去，身体不住飘摇。眼看就会把持不住地掉下来。凌度也没讨到便宜，后退了四五步，感受到的冲击还是那么强烈。一不留神就坐在地上。 “老大，你受伤了？” “你们退后，这老头儿有点真本事，注意周围！” 凌度被叶盛扶起来，这时候心中那不算强烈危险预感倒是更淡了。凌度不能继续站在队伍中，他不忌惮天空中的老头儿，其他人可不行，抖了抖肩膀，傲然地又走回去。 老头儿也回来了，没掉下去，头发还显出凌乱，本就有些面黄肌瘦的脸上，多了一分狠厉阴沉。 “不知阁下何方好人，巨沙门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如此为难门中弟子？” “你个老不要脸的，看见我老大比你实力高，连高人都出来了，还好意思说无冤无仇？不抓我们回你狗窝去了？” “小儿不要出口伤人，老夫也是爱惜人才，谋害我门中弟子，这过节是揭不过去的，只是不想累计无辜，报出你们的师门传承，若是与巨沙门有渊源，老夫或可网开一面，对尔等从轻发落。” “小盛，让你爱说话，这老头儿现在看着凌度又不像高人了，我们是灵桥派的，巨沙门有人认得我们的长辈么？” “姐，我可不是你们灵桥派，我跟老大是一派的，凌叔叔又不给我发工资！” “凌度是总经理，你说你是不是灵桥派，姐回去就给你发工资，这总可以了吧，现在你过去，把咱们灵桥派发扬光大！” 叶盛和郑曦就像在说相声一样，一唱一和，听的人忍俊不禁。天上那个叫无崖子的老头已经蒙圈儿。 凌度的实力让他忌惮，对了只一招，就判断出不能轻取。后面的话一是为缓和矛盾，再就是拖延时间，打探凌度他们的底细都是次要的。 郑曦一句灵桥派无崖子竟然不敢当成儿戏听，郑曦那么郑重是一方面，再就是有一个他拿捏不准的灵桥派的“灵”字。 叶盛也看出凌度没受伤，郑曦怂恿，他也来了精神，当真就跳到凌度身边。发光的力量已成凌度的招牌，叶盛也有，趁着无崖子还在为难，叶盛给他来了个偷袭。 从效果看，叶盛与凌度的实力还是有差距的，怎么说发光力量的源头也是在凌度那里，无崖子没费多大劲，就让叶盛的偷袭落了空，心里还振奋了刹那。 “既然尔等不如实相告，就不要怪我老人家不给你们的长辈留薄面了，抓住尔等自然真相大白，木贤弟，还不现身？” “小盛，都是你耽误时间，这下他又来帮手了，干妈，有人敢靠近，你就开枪，我们要去帮小盛！” 葛欣月都不再阻止，凌度和无崖子战个旗鼓相当，如今又来一个会飞的，叶盛那一招就试出与无崖子的差距，郑曦他们不过去，今天真要被巨沙门的人抓住了。 “放心。干妈能自保，你们小心一点，凌度，不行咱们就撤！” “葛阿姨，你别担心，我们还不一定打不过呢，这老头没我想象的那么强！” 凌度当然自信，他还有奈何桥没启动呢！刚刚那一招，他也是有所收获，正打算再接再厉，可不能被影子凌度比下去！ 出现的是个一身皂衣的中年人，脾气比无崖子还差，话都没有一句，就直接动手，幸好郑曦有所准备，才和影子凌度还有刘全达迎了上去。 凌度他们每个人都是发光的力量，尽管是在白天，视觉上还是带来相当震撼的冲击力，如果威力能与酷炫的效果相当，那就堪称完美，要传为佳话了。 郑曦他们四个人对付新来的木贤弟，奈何实力不如对手深厚，也可以说是光打雷不下雨，还能看出他们的对手那份随意的轻松。 过去凌度不是特别倚重发光的力量释放，还不如拳头碰撞有成就感。 只能说那时候凌度没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再就是他释放力量还不够随心所欲。今天没机会比谁的拳头硬，无崖子高高在上，根本就不下来，逼着凌度不得不力求突破自我。 开始时凌度很被动，都能让危险预感出现，也证明无崖子有那样实力。如果不防备，无崖子的力量，凌度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几次没受伤的失利，凌度的真火都被打出来了，也让他对力量有了过去没有的体验，就像那时候和木卡比试一样，凌度又一次有了进入状态的畅然快意。 凌度是有优势的，不仅年轻，身体里还有一个发动机，有至今也没枯竭过的力量。无崖子就相形见绌了，维持那样的高度已消耗不少。凌度的力量还在隐隐增加，他发觉越来越看不透凌度的底细。 “凌度你不要再磨洋工，我干妈如果出事，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葛欣月一直没参与这里的较量，她是长辈，叶盛也不想她出手。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 之前被刘全达打倒的那些人，他们受的伤还是太轻，不能让他们长记性。两个会飞的人出现，他们的信心已然膨胀。凌度他们都能释放力量，他们还算有自知之明，就把主意打到葛欣月那里。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也活动活动筋骨，不然都要生锈了，这几个臭鱼烂虾还不能靠近我！” “妈，你太威武了，我崇拜你，等打完这一场，回去我抓一条大鱼给你庆功！” “小心你自己就好了，凌度，咱们好像惹了贼窝子，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没办法，那只能速战速决，咱们的仁慈，被他们看成懦弱了！” 再留情也不行了，试图接近葛欣月的几个人，遭遇迎头痛击。葛欣月没动用枪，就把他们打得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响起一片哀嚎。那些人东倒西歪了，才认识到犯下的错误。葛欣月不出手不是实力低，而是不想自降身份。 叶盛担心葛欣月的安危，他那里一不留神，被对手逮住机会，影子凌度回防及时，才没让叶盛成为第一个失去战斗力的队员。 就在这时，附近又出现人影憧憧，凌度他们可不敢奢望有援兵，那就只能是巨沙门又有人过来。 凌度的状态越来越好，都有点忘乎所以了，再没有危险预感，凌度已是沉浸其中，不在乎胜败，他要的只是这一刻对力量的感受。 恍惚间出现这么多事故，凌度不得不收回本心。叶盛他们的士气还很足，这时候让他们撤走，估计都会有意见，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是分出人去支援葛欣月，而他必须担当更多。 凌度有能力担当更多么？ 与无崖子开始对战的时候还没有，不过这时候已经进入状态，状态越来越好，凌度都认为一直在让着无崖子，再增加一个对手，似乎也没多大压力。 凌度有两只手，一次可以有两次攻击，对对两个人正好，他认为无崖子不会拒绝，已经能看出无崖子在极力掩盖败迹。 “你们去保护葛阿姨，这两个交给我！” 凌度够狂妄，叶盛他们说不出反驳的话，无崖子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有新来的那个木贤弟，还委屈样怒吼一声，凌度接住他的攻势，他那架势，想要一鼓作气把凌度毙于掌下。 叶盛他们全部撤回到葛欣月身边，这里已经变得纷乱，街道并不宽，被巨沙门的人塞满。叶盛他们五尊门神一样，把葛欣月护在中间，任何宵小都休想越雷池半步。 凌度不负众望，两个可以飞的人都没能奈何他，凌度的身法更快，手法丝毫不逊色于身法，发光的力量释放出来，暴风骤雨一般。 248 只能豁出去拼命 无崖子低估凌度了，凌度始终不能奈何他，就认为凌度已经手段尽出，那些花哨的招数他也没见到过。 凌度不想让事态继续扩大，不想再有更多人过来，于是无崖子又咬牙切齿地感觉到，来自凌度的压力陡然增大。 他和木贤弟已合力，还是不能确立优势。凌度的速度太快，力量就像开闸的水，都不需要酝酿过程，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 无崖子和木贤弟已是手忙脚乱，维持高度都勉为其难，不需要太多见识也能看出，无崖子和木贤弟已坚持不了多久。 凌度对这样的现状还不满足，郑曦一直疑惑力量不够锋利，凌度攻击力的弊端也在无此，有速度，又缺少威势，有力度，又欠缺强势。 凌度又有感悟，他的力量所以如此，都是因为缺少灵性，力量毕竟不是刀锋，也就只能用灵性予以弥补，有灵性的力量才可以收放自如，才会有内涵。 凌度想象着放出去的不是力量而是嘻哈，嘻哈飞出去的速度很快，又不是完全凭借惯性，与目标接触的时候才突然爆发，让丁耀江避无可避。 “飞啊，你怎么不飞了？” 凌度得意地笑的那么贱，不用招式，就他的表情都可以把对手烦死。 凌度还没想明白怎么可以让力量有灵性，不过已经成功的让他释放出去的力量拐了个弯儿。无崖子本以为躲过去了，谁知道凌度的力量还能像拍岸的浪头一样折回来，把无崖子鸟一样，从空中射了下来。 凌度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边不放松对木贤弟的围堵，脚下已发力冲向无崖子，与他的笑声一同出现在无崖子身边。 木贤弟的攻击停了片刻，他担心会误伤无崖子，凌度的拳头就在这时落在无崖子身上，一拳就把无崖子砸了个狗啃屎，乌龟一样紧贴地面。 一脚踩住无崖子，让他爬不起来，凌度的笑容才绽放到最情深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又有力量飞向还在天空执着的木贤弟。 “老大……” 叶盛想叫凌度逃跑，他们的战果不错，倒下的人把路都堵住了，葛欣月早就说过，今天进了贼窝子，就说明还有源源不断的巨沙门人赶过来。 “大胆狂徒，竟敢在我巨沙门生事，左右护法，给我拿下这些宵小狂徒，严惩不贷！” “葛阿姨，放过那些小喽啰，你们都到这里来，咱们有人质，还能怕他们！” “老大，把这个让给我，我还没有人质呢！” 葛欣月他们往凌度集中过来，巨沙门来了大人物，那些小喽啰也没追赶郑曦他们。 葛欣月已经安全，叶盛也可以放心了，又瞄准还与凌度纠缠的木贤弟。有他们插手，木贤弟要看就要晚节不保地步无崖子后尘。幸好这时候又有两个会飞的人越众而出，才让他挽回一些颜面。 可以感觉到无崖子在挣扎，凌度不得不不断加力，原来不只是手可以释放力量，他的脚也行，都快把无崖子踩平了。 之前木贤弟是郑曦他们四个合力对付，这时候会飞的人变成三个，凌度脚下控制一个，一时也不能同时对付加入进来的左右护法，郑曦他们的压力显得就有点大，混战中频频出现险情。 “砰！” 葛欣月没提议离开，她也没出手，对方这次来了六七十人，会飞的还有五个人在观战，她拼上去也不可能有理想的效果，与其费力，还不如一次解决问题。 不知道那个一身褐色衣服的老头是什么护法，他有意避开凌度，紧盯叶盛他们，想要先削弱凌度他们的战斗力。叶盛拼的最凶，实力又是他可以看穿的，就把叶盛选做突破的目标。 护法就要得手的时候，惊闻枪声，他看不到飞出来的子弹，毕竟阅历丰富，对危险的感知也敏锐，匆忙抽身而退。 叶盛安全了，葛欣月还是不能放心，手枪的威力有限她知道，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不怕子弹。 距离不远，目标也明显，葛欣月的枪法可不是凌度那样不入流，击中目标不带一点怀疑。问题是那个护法并没有中枪，他只是慌乱片刻就恢复镇定。 “雕虫小技，不过如此！” “雕的就是你这只小虫，妈，再给他一枪，把他打成筛子，看他还嘚瑟？” 葛欣月也来火气了，枪的震慑作用一点都没体现出来，反倒被轻视了，都替枪感觉委屈。叶盛说过之后，葛欣月的枪又瞄准那个自大狂妄的护法。 “如此嚣张，让我巨沙门颜面何存？众位兄弟随我一起，将这些贼人绞杀，不留活口，以正我巨沙门之威！” 这个声音是第二次传出来，凌度这时候才重视其存在。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身黑子透着阴森。衣服上还有或许是金线编织的图案，彰显出身份的高贵。 凌度他们只有六个人，对手能飞起来的都不止六个，凌度他们有能力抵抗么？答案显然不难猜，如果就这样离开，凌度还有点不甘心，难道下次再来继续被追杀么？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不想要这个老头儿的命啦？” 凌度说着。脚下突然加大力量，无崖子发出一声惨叫，嘴角有血水流出来。 凌度踩无崖子不是一脚，开始还担心会把他踩死，发光的力量可是直接钻进他身体里大肆破坏的。 后来才发现，是低估练气人的体质了，无崖子表现的很坚强，不能挣脱，凌度想一脚踩死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时候无崖子嘴角见血，就知道凌度下了狠心。 “门主，救我……” “原来你就是门主，我们就是几个过客，从朔元岭外，就被你们几次三番挑衅，你这个门主怎么当的？手下就只有这些撑不起大事，还要颠倒黑白的废物么？” 门主被凌度一通呛，缓缓落下来，站在队伍前面，被那些手下众星捧月一般，神色中的阴沉愈发显得凝重。是一个手下正给他汇报，十有八九是凌度他们的罪行。 门主那眼睛鹰一样盯着凌度他们，眼神像小刀子一样犀利。无崖子凄惨地呼救，他的神色都看不出有太明显变化。 左右护法的战斗还在继续，这一阵儿郑曦他们也颇有斩获，左右护法实力高于他们，也不能再那么容易控制交战的节奏。 葛欣月一个弹夹都打完了，虽然三个会飞的人还在，她的枪法越来越准，对那三个人的影响也是越来越明显。 葛欣月打出豪气，也打出巾帼女将的感觉。飞着的三个人可就没那么惬意了，看不出子弹究竟是什么暗器，老命都拼上了，才不至于被射穿。凌度和叶盛他们也是越战越勇，木贤弟一不留神就着了道。 凌度的力量先击中木贤弟，在他慌乱之际，再听到枪声，就有点回天无力，变成第一只被击落的鸟人。 “我好像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不怕子弹，是他们的气有一定防护作用，一旦气不稳，还是和普通人一样，他们还做不到钢筋铁骨！” “木贤弟！”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给你们两个手榴弹尝尝！” 木贤弟掉下来，叶盛马上扑过去，门主那边想过来抢人，凌度一道力量飞过去，前面的两个人立刻被打飞，门主的想法也被打住，不再有下文。 木贤弟的挣扎更强烈，叶盛一个人都控制不住，刘全达也跟过去，照着他受伤的肩膀就是三拳两脚，顿时就打散了木贤弟的士气，哀嚎着，变得死狗一样老实。 叶盛和刘全达离开，郑曦和影子凌度的压力陡然增加。凌度不能全力以赴，给了两个护法可趁之机，郑曦喊了一声，不是她受伤，是影子凌度被击中摔了出去。 这里的局面原本是在缓慢推进，凌度他们一点点扩大战果，有俘虏踩在脚下，旁边那些人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始终是对凌度他们有利。 影子凌度这一受伤，郑曦那里方寸大乱，动作都有些失控。葛欣月的枪都不再有威慑力，平衡的局面瞬间就不再。 “叶盛，杀了那个人！” 凌度也是无奈才下如此狠绝的命令，他对无崖子下不去手，想到叶盛可是上过战场的，估计执行起来会容易些。 狼来了的后遗症出现了，总是一而再地以言语威胁恐吓，又不见实际行动，门主也是想通了。首先他不想一直被凌度威胁，再就是影子凌度好像伤的不轻，他不想放过对手减员这么好的机会。 凌度双手翻飞，叶盛没杀掉木贤弟，手也是够重，应该吧木贤弟敲昏迷了。叶盛认为就是因为他控制俘虏，才给了对手机会，为挽回不利局面，只能豁出去拼命了。 叶盛和刘全达都回到战场，可惜这时候他们已没有优势，虽然抓了两个俘虏，门主的劲头，有可能已经放弃他们，他带来的五六十人全部压过来，会飞的增加到七个，已经超出凌度他们能应付的极限。 249 只管来找我 已经抓了俘虏，这时候如果离开，可就前功尽弃了，又不能带着俘虏一起走。 葛欣月的子弹打光了，这时候还是没提出要离开，也加入混乱的战场。凌度发现葛欣月手上的招数比他还多些，一看就知道当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不仅她，其他人都表现出坚韧的性格。影子凌度站起来了，动作不再开始那么协调自然，极力忍耐着，还在战斗。 凌度不怪叶盛，毕竟他也做不到让无崖子毙命于脚下。局面已经危险，也不能再那么仁慈。凌度脚上突然发力，无崖子这次都来不及发出声音，头就歪到一边，昏死过去了。 凌度的行动自由了，留着应该还有用，不能放任两个俘虏被救走，只是在两个俘虏周边游走，尽可能多地释放出力量，不让巨沙门的人没有太多机会。 凌度想过动用奈何桥，那样可以一劳永逸。念头出现不久就按下，凌度不想太多倚重奈何桥，虽然他就是桥，早已难分彼此，因为并不是全部了解，又不时会有虚幻的感觉，远不如自己的力量用的放心。 局面对他们相当不利，也仅仅是不利。影子凌度之后叶盛也被打飞了，不过结果还是能接受的，叶盛很快就爬起来。喊叫的声音更响，一副杀红了眼气急败坏的样子，战斗力并不见太多减弱。 也是叶盛他们的表现，让凌度认为他们还能坚持，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巨沙门人虽然多，这里场地不算开阔，根本不可能在混战中全部实力都发挥出来，人越多，反而更乱。 凌度在坚持，只有力气，没有实力还是不行，他不会感觉到疲惫，可是他能受伤，想要把所有这些人都拼完，还有七个能飞起来的人，让凌度意识到史无前例的难度。 凌度在等，等叶盛他们全都精疲力尽，那时候达到极限，也就算达到今天的目的了，那时候再想后路也不晚。 “叶盛小心！” “没，没事老大！” “郑曦，什么时候走？” “不走，报仇！” 郑曦有点气喘不匀，还是倔强地说出心里话。手上也是力度不减一分，游走在影子凌度身边，那夫唱妇随的神同步，凌度都有点小嫉妒了。 凌度发觉速度还是不尽如人意，他不知道疲惫，又不能把另外五个人都照顾到，还要盯着不能让两个俘虏有失。 刘全达也受伤了。为了支援葛欣月，他的实力还不如葛欣月，被打飞之后，都没能像叶盛那样立刻爬起来。 “不动真格的不行了，大刘接着！” 刘全达已经被包围，如果他起来的再慢点，就会被人海彻地淹没。被一些实力弱的人包围这时候看来还是好事，那些会飞的高手的视线都被一时挡住了。 听到凌度的声音，刘全达杀出一条血路冲出来，向凌度抬起手。 “凌少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和他们同归如今，还不至于吧？” “你脑袋也打坏了，手榴弹只能同归于尽嘛？” “噢，好像是的，我还以为你糊涂了呢！” “老大，也给我两个，把那个老杂毛炸飞！” “呜……” 凌度给叶盛的手榴弹还没拿出来，远处突然响起像是牛角号低沉悠长的声音。随后就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凌度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巨沙门门主的脸色不好了。他认为再不用多久就可以拿下凌度这六个人，可是这牛角号声响起，他在这里的话语权就会极大动摇。 “沉沙，你可知道这里是朔元岭，朔元岭不是巨沙门，是有城主的？” 凌度发现他们被包围了，是连着巨沙门的几十人一起包围的。牛角号响起，巨沙门人的动作就慢下来，天上飞的人全部着陆。牛角号声停下，这里的战争因为巨沙门人后退，与凌度他们分清界限，全部停下来。 “老大，这是将军吧，看样子挺威武，我就说蛋黄是鹿嘛，看看人家骑的，这才是马呢，就是颜色不如蛋黄好看！” 叶盛他们全都集中到凌度身边，无崖子和他的木贤弟，献祭一样在他们六个人脚前。 凌度正对着，把他们包围的，应该是带领这些士兵的将军，巨沙门众人则是被排挤到两边，夹道欢迎一样。 “沉沙见过柴大将军，这几个人来路不明，在朔元岭外谋杀我巨沙门弟子，他们身上有我巨沙门之物，证据确凿，求柴大将军为巨沙门做主，伸张正义！” “真的是将军，老大，他的盔甲好亮，不会是金的吧？” 叶盛的注意力从马转移到马背上的人。不得不承认，马背上的柴大将军确是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缺憾是他的马不能给他增色，灰溜溜的颜色，导致他的风采大打折扣。 柴大将军一直没正眼看过沉沙，喝止住战争，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凌度他们身上，看的凌度都有些不自在了。估计还是因为他们的衣着，尤其是郑曦，柴大将军不会把她当成天上的仙子下凡吧？如果真是那样，今天不想逃跑都不行了。 沉沙痛诉完凌度他们的罪状，柴大将军只是用鼻孔嗯了一声。沉沙的心没有着落，他看不出柴大将军此刻的想法。 “这么多人堵六个人，还有两个女流，沉沙，你的话让本将军如何相信？他们有你的东西，就是杀了你的人，那你的东西又是从何而来？也是杀人得到的不成？” “柴大将军明辨，即使不提朔元岭外面发生的事，这几个凶徒也打伤我巨沙门不少精英，柴大将军请看那里……” 沉沙的话让柴大将军笑了，揶揄的神色多于同情。 “这时候怎么没杀人，不是都活着嘛，还精英？你的精英都是此等货色？” 凌度开始腹诽，这个柴大将军有点意思。他的天性就是如此，还是与巨沙门不和？凌度发觉他不仅不向着巨沙门，还有和他们过不去的意思。 “求大人明断，这些人想在朔元岭生事端，可是对城主的大不敬，有损朔元岭威名！” “这话说的也有些靠谱，朔元岭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理？” “柴大将军，这几个狂徒来历不明，求柴大将军将其擒拿，交给城主大人，或者将这些贼人就地正法，以正朔元岭之威！” 沉沙睚眦欲裂，柴大将军看不出同仇敌忾，神色中还显出明显的厌弃。 “这里是朔元岭，不是你的巨沙门，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这几年巨沙门也是越来越不把城主大人放在眼里，还想瞒着城主，要把别人就地正法？” 叶盛都忍不住要笑出来，沉沙脸上已经出现黑色，门主的强势已荡然无存，腰更弯了。 “柴大将军息怒，我巨沙门随时准备为城主大人尽绵薄之力，维城主大人马首是瞻，都是为了朔元岭能更兴旺发达！” “哼，信你的话，年都能过错，你站一边去，本将军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谁对谁错能分清，你们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都是叶盛打先锋，这里又不是在那个世界，不用分他们的级别，葛欣月都被他说成战友，自然也不会在乎影子凌度是他们头儿。 叶盛才有意动，就被葛欣月发现，一把抓了回来，还挡在叶盛前面。 “这位将军，我们是外地的，今天才慕名来到朔元岭，在路上确实见过两伙人打斗，一方死了六个人，我们就是随手捡了几样小东西，谁知道还没进朔元岭，就被一伙人莫名挑衅，好不容易才摆脱，到了这里巨沙门还是纠缠不休，怎么解释都不行！” 葛欣月虽是女流，那也是有涵养有气质的，柴大将军这次都没有假以辞色，还听的很认真。 “我相信你们，以你们的实力，想杀了这些废物也不是难事，你们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杀人，足以证明你们的话是可信的，沉沙，听见没有，不要狗肚鸡肠，人家根本就不屑取你等狗命，这事已经很清楚，就这样吧，都散了！” 凌度怀疑听错了，柴大将军出场的时候声震四野。处理起事情貌似有点随意，这就让散了，问题是能散吗？ 沉沙要窜起来了，碍于身边都是柴大将军带来的士兵，踯躅片刻，又装扮出一副可怜相。 “柴大将军，那些贼人还打伤了我门中数人，不能就这样算了……” “噢，本将军差点忘记，地上还有两个废物，你们还要啊，忘了请教各位高姓大名，不知道那两个，各位打算怎么处理，也不是太有用的东西！” “我们来自云都派，我姓葛，葛欣月，这些都是我的子侄晚辈，来朔元岭就是为了长点见识，被巨沙门无故挑衅才惊动大将军，实在抱歉！” “没关系，维持朔元岭正常秩序是本将军的本分，你们放心，以后巨沙门再敢无事生非，只管来找我，本将军为你们主持公道！” 郑曦再也忍不住，躲在影子凌度身后，别人认为她是害羞不敢见人。 250 上使之命 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所谓的云都派本就是郑曦随口一句玩笑。没想到被葛欣月当真事郑重地说出来，郑曦这时候正躲在影子凌度身后得意呢！ “大将军，我一看你这个人就是刚正不阿，大义凛然，巨沙门把我们宝贵的时间都耽误了，还挑起事端让我们兄弟受了不轻的伤，将军大人都惊动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当这么大的事没发生过，这两个是我们抓的俘虏，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没要他们性命，想要把人救回去，他们总该付出点代价吧！” 葛欣月没留神，就被叶盛跑到前面，还振振有词地说了一通。葛欣月没阻止，她也认为叶盛的话有道理，柴大将军都认可地点了头。 “是这个理，巨沙门几次三番无端挑衅，你们还把这两个人的命留下了，已是仁至义尽，为顾全大局你们也有人受伤，是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本将军支持你们的要求！” “大将军，你真是深明大义，明辨是非的大将军，朔元岭百姓都会以有大将军而自豪的！” “当官自当为民做主，岂能辜负城主大人的信任，那你想让巨沙门付出多少代价？” 凌度他们要钱有用么？应该是有的，仅限于在这里的花销，绝不会有外面那个世界一样的概念。叶盛已经有钱，感觉还不少，短时间里不用为钱发愁。 如果向巨沙门要钱，叶盛还担心会招致柴大将军的猜疑，再就是要不要给柴大将军分？分多少才合适呢？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不提钱。 “我们不要钱，谈钱伤感情，以后还少不了和巨沙门的人见面，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我妈对丹药感兴趣，我们就要与炼丹有关的一些书籍好了，请柴大将军为我们主持公道！” “不要钱，果然没让本将军看轻各位，炼丹相关的书籍，沉沙你可听明白，还不赶快吩咐人去取来，本将军就在这里等着！” 沉沙牙都要咬碎了，如果没有柴大将军后面的话，他完全可以随便拿一本书糊弄。叶盛没点出书名，也就能证明，他们对那些了解的并不多。 有柴大将军监督就不一样了，沉沙必须拿出真材实料。一个门派有许多所谓的书籍，能被柴大将军看中的。又岂能是一般货色，那是巨沙门长盛不衰的基石，也是极为珍视需要敝帚自珍的。 沉沙不敢忤逆柴大将军，在朔元岭他还做不到一手遮天。今天的事也就必须低头，还有无崖子和木贤弟，那可是两员得力干将，花点代价也必须救回来。 沉沙的犹豫只是在头脑中，有柴大将军在，还没胆量表现出来，他这里还没想出结果，差遣回去取秘籍的人已经回来。 “沉沙。你把我老柴当成乡巴佬了，这是什么意思？” 回巨沙门的人一露面，柴大将军脸上就堆起厚重的寒霜。柴大将军看不出有多渊博的学识，可不代表他不懂。他认为书就是一些死物，不值钱的东西，巨沙门把不值钱的东西还当做宝贝，只拿来那么的几册，他脸上都挂不住了。 “柴大将军息怒，巨沙门岂能攀比朔元岭，小门小户家底薄，关于炼丹的书籍的确没有多少，沉沙绝不敢欺瞒将军！” 沉沙说的也有道理，柴大将军按耐住没有马上发作。 “拿来先给本将军过目，还敢说你不是糊弄本将军，《草经》，《百药集》，《小五行通论》，《奇物志》，这里给你家孩子启蒙的书都贡献出来了，炼丹的书在哪里？” “柴大将军，巨沙门所藏确实有限，巨沙门也没有炼丹师，这里还有一册，再无其它秘籍了！” 沉沙从怀里取出一个册子，随身带着想必是很珍贵，要么就是他才得到。 柴大将军不耐烦地给身边一个士兵示意，那个士兵上前一把抓走沉沙还想再看一眼的秘籍，连同大将军原本在看的几本一同送到葛欣月面前。 “这些不知能否让几位满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沉沙敢说半个不字，本将军定为你们做主，杀到巨沙门去！” 蝴蝶寨子里，那么薄的一个册子，都有如获至宝的欣喜。这几本书摞在一起有近十厘米厚，内容想必也更丰富，葛欣月哪有不满意？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心情，才装出冷漠。 “我们也不是特别需要什么秘籍，就是过去没见过这里的花花草草，好奇之下想看看这里的人，究竟把丹药研究到什么程度，多谢大将军了！” “行，我妈已经接受你们付出的代价，这两个俘虏你们可以拿回去了，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叶盛用脚点了点地上的两个人，巨沙门这才派人过来，把他们抬走。 “好了，今天就放过你们，可以滚了！” 沉沙又看了看凌度他们，记住每一个人的相貌，阴狠的眼神都能飞出刀了。 柴大将军没走，好人做到底，巨沙门近百人都看不到了，这才提了下马的缰绳，让马走近凌度他们。 “几位不是本地人，听你们说话，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来朔元岭就是为了增长见识么？” “适才多谢大将军秉持正义，不知可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力的？” “几位多虑了，我就是看你们的举止透出卓尔不群的不凡，不知几位可有兴致去见我家城主一叙？” “抱歉，今天承蒙大将军照拂，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去打扰城主。” “没关系，几位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在朔元岭城主的话任何人都不敢忤逆！” 柴大将军不再多说，被葛欣月拒绝，脸上的神情也不见变化，拱拱手，带着他的兵，与来时一样威武地离开了。 柴大将军就是为凌度他们来的，完事之后自然要回去复命。城主府在朔元岭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依山而建，是一片相当广阔的庄园。 柴大将军独自进入城主府，距离还不近，走路要耽误不少时间，干脆一路策马急行，到一处花园才跳下马背。 守门的侍卫接过缰绳，柴大将军快步走近花园，里面有城主的书房。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大哥，我见到他们了，一共六个人，两女四个男的，有一个女的年纪稍大些，其余五个都是年轻人，据说是来朔元岭长见识的，没看出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就是举止说话和咱们不大一样，不是本地人，为什么要去保护他们？” “上使传音，不得抗拒，上使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揣度的，上使代表那里，看不出那些人有特别之处么？” 书房里只有城主一个人，看年纪与柴大将军相当，长相也有五六分相近。只有自家兄弟，柴大将军也不拘泥，自己过去倒了杯茶，坐在领主旁边。 “那六个人都有元力，按说年纪不大，有那样成就也算不错了，可是咱们也不是培养不出来那样的弟子，上使看中的会不会是他们的元力，竟然是可以看到的，不过我没看出有多出众！” “没看出来就继续看，上使有交待，就不能让他们在朔元岭出半点闪失！” “大哥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他们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神秘，对《草经》那样基础的常识还表现出浓厚兴趣，过去没见过一样！” “对《草经》有兴趣，难道过去没接触过？” “巨沙门所藏有限，还是能满足他们，如果让他们看到大哥你的收藏，是不是把老底都交待出来啦？” “不可妄语，如果他们有兴趣，抄录一份送给他们也不是大问题。” “炼丹相关的他们都稀罕，没听他们说到修炼秘籍，我知道的就这些，有事你叫我，我先出去了！” 柴大将军给城主汇报完，凌度他们在原地还没有离开呢。再没有巨沙门的寻衅滋事，不用再那么紧张地权衡是走还是留。 经历过刚刚那一场恶战，凌度除了饥饿难耐，再没什么不适。其他人就不行了。葛欣月被照顾得很好，另外四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这时候危机解除，身上的不适全部凸显出来，走路的姿势都歪扭着。 “今天还不错，收获不小，看你们一个个这状态，要不回去休整一下？” “不回，刚刚那么危险都熬过来了，这时候回去算怎么回事？老大，走，我请你们吃饭，在这里，我比你们都有钱，妈，那两个字是不是念食嗣？” 柴大将军离开之后，葛欣月再没发表过意见，是忙不过来。郑曦他们也看了巨沙门给的几本册子，认出的字有限，兴趣都不是很大。隔行如隔山，葛欣月可是再没舍得移开目光，直到叶盛问她。 “行，我儿子也认识古文字，那两个字就是念食嗣。” “食不就是吃的意思么，过去看看，有可能是饭店，不会再有活候他们那样的食物了吧？总不能每次来这里都吃罐头！” 251 草的颜色也任性 “老公，你们还能坚持不？干妈，把那种叫什么小元丹的，给他们两个吃一粒！” 影子凌度和刘全达受伤最重。没有敌人了，他们的脸色也垮下来，苍白的血色越来越少。刘全达没出声，额头的汗一直没断地往外冒，可以想到他们在极力忍耐，还是被郑曦发现了。 “是我忘记了，咱们自己有药，小元丹想吃就吃一粒，不会有意外的。” 葛欣月怀里抱着的书册收起来，拿出她配制的糖浆一样的药。影子凌度和刘全达服用之后，又接过昨天缴获的小元丹，眉头皱了一下，还是塞进嘴里。 “老公，什么味道？” “不太好，很辛辣，火一样刷喉咙，到胃里还有火在烧，比首长配的药差远了！” “那是，我可是加了蜂蜜呢，先忍忍，回去我研究研究这本药方，咱们自己配的药，就会顺口多了！” “妈，姐，你们快过来，真的是饭馆呢！” 叶盛和凌度已经走进食嗣，里面不大，也就是一间房的面积，灰土土的连窗户都没有，显得昏暗，只有简单的四张方桌。叶盛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客人。 叶盛招呼后面葛欣月他们，小店里有一个老者迎出来，凌度怀疑这里前前后后就只有一个人。葛欣月在一张桌子边坐下，老人马上殷勤地过来擦桌子。 “这里环境不怎么好，看着还是很干净，老人家，我们要吃饭，不知道你这儿有什么吃的？” “几位官人，有酒有肉，这就去拿来！” “小盛，你也不问问价，不会带着我们吃霸王餐，欺负老人吧？” “妈，我可是你儿子，你不相信我，别人可是要连你一起怀疑的，老大，这里还有酒呢，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厨房就在后面，没听到炒菜声，老人已经端着一个不小的瓦盆出来。满满一瓦盆，分量足全是肉，六个人绝对能吃饱。就是葛欣月着实没办法适应，这种见不到餐具的饮食习惯。 “这是什么，看着像是鸡，个头小了点，下面还有大块的肉，难道用手抓么？” 老者被葛欣月问得愣住了，他可看不出他拿出来的食物有什么毛病。 凌度凑近闻了闻味道，不是特别香，好在也没太重的腥气，还有难以分辨的，或许是起调味作用的植物的气味。 “我可以确认这盆子里的肉可以放心吃，味道怎么样不好确定，不知道合不合咱们口味，葛阿姨你看呢？退货不太好吧？” “老人家，有刀可以把肉切开嘛？” “有，我去拿！” 老人像是明白他的食物问题出在哪儿了，转身去后面拿回来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片。看到老者的菜刀，刘全达没伸手接，不是嫌弃，是他不会用。 “老人家，可以让我去你后面看一下嘛？” 刘全达都要求有点过分，老人还是犹豫着点了头。亲自带刘全达过去。服用药之后，刘全达的伤势稳定下来，行动已经不受影响，很快就回来。 “首长，这里就是这条件，他连个锅都没有，要不我去加工一下，听老人说这里是飞虎，不是鸡，配上山猪肉一起煮的，味道极好，我也想尝尝呢，还有就是他没什么佐料，有一些草我也不会用，凌少，把你带的佐料给我一些，我去把肉红烧一下。” 刘全达把肉送回厨房，又回来拿佐料。凌度拿出来许多佐料，还有家里带来的菜，最后又给了他一把菜刀，很快后面就有了做菜的动静。 老人送过来茶和酒。茶就是水。酒倒是引起大伙注意。这里的酒没有凌度他们喝过的那么澄净，有点像糯米酒，飘出来的是水果的清香。 “老大，这个有味道，妈你也尝尝，不是辣味，就是发酵的果汁！” 老头没在意叶盛的评论，放下酒就匆匆回去了，不是担心他的厨房，就是单纯想看刘全达在做什么，以及他拿的那些佐料怎么用？ “干妈，这些书有用么？” “嗯，很宝贵，这上面的一些东西。在咱们那里也能找到，你看，还有人参呢，这是三七，有好多你们挖回去种的那些花草里有，没想到，你们误打误撞，还能收获那么多好东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争取早出成果！” 老人头次拿来的都是熟食，刘全达只是加点佐料，很快就回来了，配上一些蔬菜，虽然还是瓦盆，肉剁成小块，再不那么无从下手了。 “干妈，别看了，回去再研究，先吃饭，这可是飞虎，还有山猪呢！” 这个世界无污染的纯天然食物，凌度他们早就吃过，所不同的只是品种，就是牛肉和羊肉的差别，刘全达再以他们的口味加工过，吃着就顺口多了。 “你们认为刚刚那个将军是怎么回事？好像有意帮咱们，不应该啊？” “妈，这朔元岭民风淳朴，不排斥外地人，还有可能那个将军原本就和巨沙门有仇，也算是公报私仇，让咱们捡了个便宜！” “就你能异想天开，那城主想见咱们，我拒绝他，他还没恼羞成怒怎么算，好像他不敢得罪咱们一样！” “看咱们和他们不一样呗，难道还能是我老大家亲戚流落到这里当了城主？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咱们以后在朔元岭可以横着走，相信巨沙门被收拾之后，不会再有人敢来惹咱们了，老人家，再给我们拿两坛酒来！” “这还是酒，不是果汁，有后劲的，还喝？” “不喝了，带回去给他们尝尝，也算给他们带礼物了，老人家，一共多少钱，买单！” “几位官人吃好了，不要钱了，希望几位常来！” “嗯，这是什么情况，老大，城主真是你家亲戚，吃饭都不用给钱？” “你想的美，快给人家钱，老人家是感谢我把用剩下的佐料都送给他，连菜刀都留下了，这么大年纪，这一阵儿，就咱们一桌客人，也挺不容易的！” 刘全达解释，叶盛就明白了。早就准备好的刀钱拿出来递给老人。 老人不是客套，见到叶盛的钱连连摆手，还后退一步。 叶盛可不能穷大方，进城时看到过铜钱。他的刀有三种颜色，分别是金色白色和红色，如果对应的是金银铜，也没吃很多东西，叶盛最后出去，把一个红色小刀，留在桌子上。 “官人，不需要这许多，小老头可不敢收！” 老人追出来了，叶盛得意自己的睿智，快步跟上凌度他们，给老人摆了摆手。 “还有一点时间，去这里的药铺转转，也许能买到一些药材，能买到种子最好了！” “老大，你发现什么了，好一会儿你都不说话了？” “没什么发现，哥在感受异域风情呢，在活候寨子那边的山里，什么都和咱们家里的不一样，到朔元岭，你发现没有，跟咱们那边近似的事物越来越多，就是因为活候他们与这里不同，才被刻意边缘化的么？” “不懂，老大你给找点乐子好不好？” “葛阿姨去找药材你没兴趣，这里又没看到有娱乐场所，那边有两个巨沙门的人一直在跟着咱们，要不你过去揍他们一顿？” “跑了，老大你声音这么响，又打不过咱们，不跑才怪，让他们盯着吧，知道有人惦记咱们，也比被人无视遗忘强！” “你们怎么走这么慢，小盛，把你的钱都交出来，干妈准备采购药材了！” “姐你也有钱，剥削我干什么？” “姐的钱还留着买其它东西呢，你还想留着这些钱娶蝴蝶当媳妇不成？” 叶盛被雷得外焦里嫩，只能乖乖交出他所有的钱。 “老大，咱们好像来错地方了，这是哪儿？” 叶盛傻眼了，他们离开也就是一个白天，空间里过去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怎么变化就这么大了呢？ 先说说环境的变化，地面出现了许多草。几天前凌度发现的草是浅黄色，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点绿意，还担心蛋黄认为不是草不吃呢。 那时候出现的草是零星分布，沙葱一样很不容易找到，数量也相当少。 此刻全变了，目光随意往哪里看，都能找到地下钻出来的新芽，叶片的形状有圆有长，颜色也任性的不尽相同。 那时候凌度认为，这里的光线与外界不同，植物的光合作用也不同，似乎不能产生叶绿素，也就不会有绿色植物。 今天看来不是那样，新长出来的草就有绿色，不仅有绿色，还有红色，黄色，紫色，蓝色，不一而足。凌度已经不敢想象，等这些草形成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规模，空间里会变成各种盛况，奇景？ 空间里有灵性的动物只有嘻哈和蛋黄，一眼过去蛋黄没找到，有可能自己跑着玩去了，嘻哈在自己玩，还玩的很专心致志。 过去凌度他们出现，嘻哈都是第一时间发现，它可是合格的空间守护者。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凌度他们，反正没欢欢地跑过来。 252 诱人的茶香 “刘姐，空间怎么不一样了，你们往往地上撒草种啦？” “少爷你可回来了，我这一天心里都不踏实，看哪里都不一样了，总担心出事，我们可没工夫种草，这些草都是自己长出来的，最好的一点，就是还没发现牛羊吃过这些草得病！” “这就好，正愁没草喂牛羊呢，看来以后还可以多养些，嘻哈咋那么老实，你揍它啦？” “还没给你说呢，嘻哈不知道抽什么风，你们离开后就不正常了，开始的时候到处跑，到处叫，后来就这样了，我们还以为它找到新玩具了，走过去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嘻哈就是把自己玩的那么疯，吃饭都不专心了！” “刘姐，蛋黄呢，怎么没看见？” “我也有一会儿没见到了，记得好像去竹林那边了，你过去看看，蛋黄和竹子颜色都差不多，它躲到竹林里，远处都不好发现呢！” 回到家里才是彻底放松，影子凌度和刘全达都伤的不轻，招呼一声就自己去疗伤了。 葛欣月更忙，叶盛的家底被挥霍一空，买到的草药不是很多，种子倒是有许多种，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拉着郑曦去种草药了。 凌度这里只剩下叶盛。叶盛要去找蛋黄，凌度只好自己去抓嘻哈。 进来的第一时间凌度就感觉到了，刘姐他们不能发现，有可能嘻哈已经觉察，甚至还有凌度意想不到的。 凌度还没走近，嘻哈就猛地转过身，很不高兴的叫了两声，那意思像是怪凌度打扰它了。 “不用躲，我早就知道你存在，你能听懂我说话嘛，咱们可以谈谈？” 嘻哈很正经地走近，小脑袋昂起来，眼神很复杂，都不像一只狗了。 “你真的发现我啦？” 声音是凌度的元神接收到的，嘻哈也接收到了，脑袋在凌度腿上蹭了蹭，像是想让凌度抱它。凌度还没决定该怎么对待，也就没抱嘻哈，走几步到鱼塘边的沙滩椅上坐下，嘻哈也亦步亦趋地跟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很奇妙的感觉，没有一个地方与这里一样，而且……” “是这个空间，让你的灵魂变得凝实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 “我当然知道，还知道你只是你个灵魂，和你一样的灵魂过去出现过一个，还想夺取这个空间的控制权。结果就被我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我没想夺取你这个空间的控制权，可以夺过来么？” “汪汪汪！” “你看，嘻哈都不同意，我也不怕你知道，在这里我的意志可以主宰一切，也可以说我就是这个空间，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用有那样的妄想。”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夺过来又能怎么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害过谁，也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它，你看它都信任我了！听到好几次了，你们竟然叫它嘻哈，嘻哈是什么意思，它可是灵獒！” “灵獒，灵是什么意思我不懂，獒不还是狗么？它是哈士奇，现在就叫嘻哈，嘻哈就是快乐的意思，对不对嘻哈？” 凌度抱起嘻哈，之前不抱，是因为那个灵魂躲在嘻哈皮毛里。灵魂如今出来了，凌度怕她再回来，赶快把嘻哈抱起来。 嘻哈对它的名字还是满意的，在凌度腿上惬意地打滚儿撒欢。它就是一只小狗，这回想引起凌度注意的目的没有如愿。 凌度正密切关系贸然闯进奈何桥空间里的灵魂呢。开始发现朱赫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灰色的影子，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个灵魂不一样，首先她不是灰色，而是淡淡的绿色，就像是玻璃的颜色，很在意才能发现。再就是她传出来的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年纪不大，应该算是女孩儿的声音。 她的那些解释还算中肯，听不出奸诈，感觉她的心机比较少，像是心智还不成熟，难怪可以和嘻哈玩到一起，嘻哈也没把她当做对空间有威胁的敌人对待。 发现朱赫之后，凌度的心情就不好了，即使不提朱赫揭露的那些秘密，朱赫带来的阴气，也是凌度不喜欢的，就因为他和木卡的灵魂融合，凌度才让他存在了那么久。 这个绿色灵魂给凌度的是另一种感觉，不论是不是听上去柔弱的女孩儿声音，就是她灵魂的颜色，都让凌度不忍对她下手。 “你还没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说的不够明白吗，这是我的空间，因为我，这个空间才存在，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能超脱我对这个空间的控制，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有我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的！” “刚刚你说，我之前还出现过一个灵魂，还被你粗暴地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是昨天你去的那个世界吗？” “不是，我来自昨天你感知到的那个世界，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灵獒都出现在这里，你还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当然就是你把我带过来的！” 凌度就是想证实一下，他早就想到这个灵魂出现，与昨天那个挥发的宝珠有关。 “你是小精灵么？这么小，都可以躲在嘻哈身上，你和朱赫的灵魂不一样，不能侵占嘻哈的灵魂，空间里出现的变化也是因为你？” “知道了还问，我被封印在木元珠里，因为这个空间吞噬了木元珠，我也被解放出来，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才一直不见你。” “你应该继续躲着，谁让你和嘻哈玩的这么嗨，我走近了，你才想着躲起来？” “你……” “你什么你，这是我的地盘，来我这儿就得听我的，饿了，回去吃饭，你自己玩吧，嘻哈你吃饭不？” 凌度太为难了，他想不出该怎么处置，在朱赫之后，这里又一次出现的灵魂。 嘻哈已经和她成很好的朋友了，凌度站起来，它不能挣脱，只能弱弱地哼唧几声。 凌度姿势不是很准确地咬着牙，脸上不是恨，是无可奈何的凄苦。那个绿色灵魂没地方去才会躲在嘻哈身上，凌渡回来了，本想甩开她，防备的时间都没有，凌度发现的时候，她又隐没于奈何桥里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不让你掏房租，总得知道得详细一些吧？” “老大你魔怔了，我叫叶盛，还想问我要房租，给你当小弟，你还没给我工钱呢！” 凌度忘记了，灵魂是通过元神传音，凌度知道她可以听到声音，就没动用元神。他是回来吃饭的，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还被正好过来的叶盛听到。 “去，没和你说话，哥还知道你叫小狗剩呢，嘻哈都没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你……姐，老大欺负我，过来合伙揍他！” 郑曦和葛欣月那里还没有忙完，叶盛这一喊，郑曦才想起应该抓壮丁。 “小盛快来，姐要累死了，帮姐种完这些草药，一定帮你揍凌度！” 叶盛露出哀怨眼神，凌度在旁边幸灾乐祸，他却只能过去，不管郑曦，可不能让他妈这么累。 “这里的人也不一样，我是摩亚族的，你可以叫我圣女。” 刘姐在旁边，还有人正过来准备吃早饭，不想和他们过多解释，凌度就不好再开口说话，只能动用元神。 “听声音你年纪不是很大，应该比我小，我都没发愁，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剩女？是因为你只有灵魂么？” “我从生下来就是圣女，在我还有身体的时候，现在只剩下灵魂，就不再是剩女，不过我还是习惯别人叫我圣女。” “你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看来咱们的价值观还是有差别的，剩女都让你这么有成就感？” “听不懂你说什么，圣女是摩亚族最高贵的，受万民敬仰膜拜，我要休息不理你了。” “凌度，不用种树你就没事干了，空间里这是怎么回事？草这么疯长下去，咱们的菜，咱们的庄稼，咱们的药材的生长空间都会被侵占的！” “我把这个事忘记了，没事，等我吃完饭有精神了就好好想想，别忘了这里是哥的地盘，这点草还能做不了主？草药都种下了？” “爸，拿的什么？” 原来凌总夫妇也在，凌度不好再老爷一样安然的没有坐相。 凌夫人去葛欣月那里，只有凌总过来，这之前不知道在忙什么，影子凌度回来，都没见他露面。 凌总坐下，凌度看到他放下的茶杯了，里面泡的是叶片完整的茶叶，那茶汤是有光泽诱人的金黄。凌度过去没见过，这才在意的多看了两眼。 “那里还有，你们也尝尝，看看这茶叶能值多少钱？” “能被您看中的，怎么也不能是一般茶叶，我也来一杯，这清香闻着都心旷神怡！” “老大，你吸毒呢这么投入，先给我喝，你又没干活。” 茶还没沾到嘴唇，就被一路跑过来的叶盛抢去。咕咚两声，茶杯就见了底。 “叶盛，好喝么？这可是好茶叶！” 253 灵魂会流失 “什么味，没尝出来，嘴里还有茶香，真的是好茶呢，再来一杯！” 茶壶不大，凌度和叶盛分完，郑曦再过去都没有了。看他们乐滋滋地品茶，送给他们一个白眼，又去续水，几分钟之内是喝不上了。 “小曦，我那儿也有，凌总不想茶叶味混了，他那壶只有茶叶，我还放了蜂蜜呢，又香又甜！” “你们都在喝，还是好茶叶么？” “凌总说是好茶叶，我也觉得挺好喝的，那就是好茶叶，这可是凌总亲手炒出来的呢！” “啊？爸你还会炒茶叶？” “过去跟老师傅炒过一段时间，勉强能对付，好多年没炒了，看这情况还是能拿出手的，明天我就送人，让他们品鉴一下！” 郑曦在刘姐那里分了一杯茶，有滋有味地品着，嘻哈扒着郑曦的腿站起来，可怜兮兮地叫了两声。 “嘻哈，你也闻着香味了，你也想喝茶？爸，咱们这里没有茶树啊？” “怎么没有，那么一大片竹林，以后做一个架子，采摘嫩芽就容易了！” “原来是竹叶，我就说那竹子是好东西嘛，不是我，差点就错过了，可惜那几只豹子没抓进来，现在竹林被蛋黄占领了！” “开饭了，凌少，你们是功臣，今天我好好犒劳你们，这都是我昨天才研究出来的菜，你们品评一下！” 赵建成开始上菜了，这里人多，只讲究实惠，菜都是可着盘子装，还要冒出山一样的尖。 “这第一道菜是煎鱼片，凌少，我可不像你那么糊弄人，这些鱼我都是腌过才煎的，煎的时间不长，外焦里嫩，不会破坏肉质，不仅保留鲜香，还别有滋味。” “建成，你那两盘子我看好像也是鱼，你不会是跟鱼过不去吧？” “不对，不止这三样，还有一样没端过来呢，一共准备了四道鱼，煎鱼，红烧鱼，清蒸鱼，还有一道慢火炖出来的鱼骨汤，你们也别抱怨，鱼肉冷冻时间长，味道就没有那么鲜了，我保证，明天就不给你们吃这么多鱼了！” “意思今天就吃完了？” “凌少你说怪不怪，鱼塘里的鱼长的特别快，开始的时候除了那条放电的鱼不好逮，其它的鱼最大也不超过十斤，昨天我们随便抓上来一条，十七斤，好家伙，昨天半个鱼头就炖了一大锅！” “老大，我刚过去看过，那些小鱼也有一两重了，这里面好像什么都比外面长的快！” 凌度一手抓起嘻哈，是在掂分量。 “那奇怪了，嘻哈怎么不见长，还是这么一丁点儿，啥时候够一盘子？” 其他人一阵哄笑，嘻哈气的毛都炸起来了，刘姐过来把它解救出去，才安静下来。 “少爷，你尝尝我腌的八宝菜，都是咱们自己种的，比外面买的还好吃呢！” “咱们的菜真要泛滥成灾啦？” “成什么灾？现在我可不愁了，看样子还不够呢，新鲜的不能拿出去，腌成八宝菜就看不出来了，送谁都乐的合不拢嘴，今天我打算多腌几坛子，纪刚他们尝过都要给家里寄点过去，以后我还想开个网店，专卖八宝菜呢！” “刘姐，你太有魄力了，我认为可以做成产业，这里这么多人，每天可以做不少八宝菜，对了，叶盛还给你们带了礼物，是那个世界的女士香槟酒！” 人都过来了，不到二十个人，看到酒都好奇地凑过来，每人都尝一点，感兴趣的不是很多。 酒少是一方面，再就是酒不像酒，缺少他们认同的酒劲。几位女士倒是很中意，被凌度说对了，就是女士香槟。 “凌少。看咱们的庄稼了么？比我在家种地时长的还好，绝对会大丰收，一亩地一千多斤不成问题，到时候咱们也可以自己酿酒，我认为，这里之所以菜的味道比外面那么明显的好，这里的气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这里的水，酿出来的酒也会有不一样的品质！” 凌度往庄稼地那里张望一眼，这才不长时间，最矮的都有韭菜高了。凌度怀疑梁栋他们酿酒的心思绝不是今天才有的，不然怎么会种那么多种作物，可以酿酒的粮食，这里都可以找到。 “酿酒可是很复杂费功夫的，谁会酿酒？我可不会！” “没多复杂，我当兵之前，放假就在酒做作坊里帮工，如果你同意酿酒，我可以打电话回家，所有细节都打听明白！” “我没意见，关键就是水，那个水坑里的水恢复的不是那么快，你还得征求葛阿姨的意见，现在主要就是供应给军队。” “想酿就试试，不过，不能全部用那种水，鱼塘里的水过滤一下也可以试试，按一定比例添加那种水就可以了，不能太浪费，还有，叶盛带回来的果酒也挺好喝，你们会不会酿，如果会，这里还有那么多空地，可以再多种一些果树，就是人手好像有点紧张了！” 凌度有点飘飘然，这才一个多月，空间里俨然已经有了相当规模。鸟语花香已经初步实现，自给自足之外，看样子还有产出。如果一年之后，两年之后，空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凌度认为空间还会继续成长，还会有变化，有可能还会变得更广阔。如今还没有泉水喷涌，还没有高山流水，也许空间继续成长，这些都能一步步实现。 “凌度，看我是不是想着你们，第一个就拿来让你选，感谢我吧？” 灵桥集团似乎又恢复正常了，自从那天听到会议室里传出争吵声，在公司里，郑曦的举动就透着神秘。到今天，问题估计解决了，郑曦的时间充足，又来凌度这里串门了。 “这是什么，灵玉做出来的，没想到这么漂亮！” “不要挑花眼了，你可以选一个挂坠，或者一个皮带扣，不过只能选一样！” “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想送人都没有目标！” “那我帮你选，拿这个火红色皮带扣好了，男人都带貔貅，吉利！” “不要火，要那个土或是水都行，最好还是要水！” 圣女的灵魂说是休息，昨天之后再没出现，凌度也没大动干戈地找她，都快把她忘记了。郑曦拿来灵玉加工的首饰，圣女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声音透着急切。 “哪个是水，哪个是土？” “凌度你说什么，哪有水和土？” “你看不出来吧，还是哥教你好了，蓝色的就是水，黄色的就是土，红色的当然就是火啦，佩戴灵玉也是有讲究的，火旺的人最好戴水，可以对身体有一定调理作用，这就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回去慢慢研究吧，给我一个挂坠好了，我不喜欢貔貅。” 郑曦受教地听着，殊不知凌度根本就是在学舌，这些本就圣女刚刚告诉他的。 担心被太多人看到，郑曦很匆忙的。给凌度留下一个水滴形状的挂坠就离开了。 “你醒了？为什么要这个东西，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好？” “你当然看不出来，你们怎么会有灵玉，还有这么多？” “偶然捡到的，其实只有两块，就是个头大些，才能做出那么多首饰，这个东西你能戴么？我可不想戴。” “那你帮我收起来好了，你不是已经收了好多东西么？太乱了，可不要弄丢了！” “灵玉到底有什么用？我打听好几个人，都没有人知道！” “那是你没打听对，灵玉对你就只是装饰，却是可以让我的魂不流失。” “圣女，你躲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你不能出现在这里么？” “当然可以出现，不过要付出代价，在这里灵魂流失的速度会很快，只有在那个空间里，对我才是安全的，有了灵玉，灵魂就像是被保护起来，短时间里，不会流失，当然就可以出来了，不过为什么要出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吸引我的！” “灵魂为什么会流失，我的灵魂也会流失嘛？” “谁也逃不掉，只不过时间快慢而已，与生老病死是同步发生的，只不过你们好像关注的是其它方面，我和你们不一样，流失的速度会更快，就像水从杯子里流走那样。” “因为你是灵魂，所以才这样的？” “不是全部原因，是这个世界不适合我，你也可以认为我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不是只有你，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来到这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差不多就是这样。” “嘻哈一共出来过两次，每次都会生病一样，也是因为灵魂流失？” “你们怎么可以带它出来，没死还真是幸运，也不能怪你们，谁让它不会说话！” “如果给嘻哈戴一块灵玉，它再来这里就不会生病啦？” “时间长了不敢保证，短时间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凌度的血热了，他想到另一个异想天开的问题。虽然他还年轻，古往今来又有谁嫌命长呢？又有多少人为求长生不择手段，不惜散尽家财，就是普通人，不也整日惦记养生么？ 254 向成挥有事 “圣女，有了灵玉保护，灵魂就不会流失，你们在那个世界，应该早就适应那里了，为什么还热衷灵玉，是不是有了灵玉，就可以让你们拥有更长久的生命？即使出现意外，也可以像你现在这样，灵魂还可以存在下去？” “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答复，毕竟你和我有本质的区别，我可以感觉到灵魂流失，你连灵魂在哪里都不知道！” “别看不起人，我有元神的，下回我就用元神把你抓住！” “你的元神可奈何不了我，抓住我你又能做什么？吞噬我么？” 凌度冷汗都冒出来了，不是吓的。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灵玉不会对我们有影响就好了，忘了问你，过去你躲在那颗珠子里，珠子怎么会挥发的？” “还不是被你吞噬了，你还没说，你会不会吞噬我呢？” “珠子不是我主动让它挥发的，珠子没了我表示抱歉，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吞噬你，我也不会啊！” “等你会的时候，你就要吞噬我么？” 凌度感觉脑门上又有黑色线条涌动，邪火乱窜，又发作不出来，怕把这个已经不担心，还有点喜欢的圣女灵魂吓跑呢！ 凌度的经验来看，圣女胡思乱想都是她无所事事闹的，如果让她去空间里找嘻哈玩，估计会好些。凌度又不想让她那么轻松。 “好了，我保证不会吞噬你，我有那么可怕么？都给你说了，珠子是自己挥发的，圣女，昨天你说珠子是什么？” “说过的话就得算数，永远都不能打吞噬我的主意，要不然连嘻哈都不如了，我也会躲起来永远都不再见你！” “行，都依你总行了吧，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把珠子变出来还给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还原，已经跟你融合了，那是木元，正是你的空间里欠缺的。” “木元，你意思空间里那些长出来的草都是因为有了木元？” “当然是木元，不然那里怎么会那么荒，不是木元，还不知道几年才能长出那么多草，就凭你的力量，累死你也不能把那么大个空间都让它长出草！” “现在草有点多了，听你的意思，对木元很了解，你能控制木元不？菜园啦，庄稼地啦，草药园那些地方都不要长草，昨天郑曦还想让我拔草呢！” “你想让我干活？” “圣女不能干活嘛？” “过去没干过，也没人要求过我！” “难怪你这么喜欢当圣女，这儿和你们那里不一样，你看看我，坐在这里就得干活，这叫工作，你也可以把那当做玩，总不能无所事事，就因为你没事干，才会胡思乱想，害怕我把你吃了！” “嘻哈都不干活，还有那匹马，还有那么多羊牛都不干活！” “嘻哈可是空间守护者，它已经成功地抓住一个心里有歹意的人了，你可不要跟那些牛羊比，它们长肥可真的要被吃掉的，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不想被你吞噬我就得干活，就是控制那些草，不往不该长草都地方长，不能再有其它条件了，要不然我还是会躲起来的！” “成交，你管好空间里的植物就行，动物不用你管！” 好半天都听不到圣女再出声，凌度这才确认她离开了，不知道是去老实干活，还是找嘻哈玩？ 用力揉着额头，感觉拐骗未成年人一样，竟然有负罪感。还意识到奈何桥并不拒绝圣女，一直任由她进出。凌度又自嘲地笑了，原来潜意识里，早就有了决定，毕竟他就是奈何桥，朱赫就没有过，圣女这样的自由。 “老大，你又神游天外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刚谈成一个大合作，空间里的后顾之忧已经解除，你跑哪去了？一天我都没见你的影儿？” “别提了，又出事了，咱们那里有个员工食堂你知道不？” “员工食堂出事了？” “好像是的，就两个人还能出事，只能说咱们的确被那些人盯上的时间不短了，不确定谁走漏的消息，我姐把那两个人都开除，员工食堂也关闭了！” “早该想到那里会出事，最早咱们杀的牛肉也是让那两个人收拾的，他们好像没发现问题，不然不会等这么久，还是那里吃饭都人数总是对不上，让别人怀疑了，还有其它事？” “嘿嘿，老大，你不能批评我姐，她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会被人发到网上，现在被那些爱心人士举报，说咱们猎杀野生动物，如果有证据，我姐可能已经被抓走吃窝头去了！” “和郑曦有什么关系？” “那个牛头，我姐收藏了，还把照片发到朋友圈，结果就被人盯上了！” “真是恶趣味，摆个牛头骨不害怕么？郑曦在哪儿？” “不知道，听说找3D打印机去了，照片都发了，总不能不承认，只能做一个假的混淆视听了！” “厉害，郑曦不会也做一个假的嘻哈吧？” “老大你还别说，真有人给嘻哈拍照了，不过没太引起别人注意，哈士奇谁没见过，那么萌！” “我告诉你，那不是哈士奇，是灵獒，很厉害的一个物种，谁知道怎么误打误撞，就和哈士奇撞车了，嘻哈可不拆家！” “老大？”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你一定有秘密没告诉我，是不是咱们那里又进灵魂了，昨天你还和她说话呢！” “你是你们头儿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 “老大，天地良心，我是发现了，可是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们头儿可是光明磊落的，也不能怪我，谁还看不出你有心事？再说你还和她说话被我听到了，你不是军人，如果你有我们一样的经历，危险时刻都在身边，身边出现的任何一点变化都有可能改变局面，机会能抓住就是生，抓不住就是死，你就明白我是怎么发现的了！” 叶盛很气愤，凌度又想起毛军曾经说过他不会隐藏心情的话。 “相信你还不行么？要不我请你吃饭总可以了吧？” “不吃，你意思真的又有灵魂出现？危险么？” “还看不出来，和上次那个不一样，能元神出窍才能找到她，担心郑曦就行了，我这里不会出问题！” “你冤枉我了……” 一瞬间凌度脑袋都大了一圈，怎么今天总遇到这种品性的人，才打发一个圣女，叶盛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行了，一会儿出去给你买好吃的！” “不行，你答应我们头儿，让更多人去那里，还没做到呢，今天你再送些人进去，他们已经来了。” “在哪儿？” “下面，没让他们上来，今天有三十多人，还有你认识的，毛军和许达旺都过来了，这是最后一批，我们头儿目前所有的兄弟都到齐了！” “那里面的房子又不够住了！” “不会，还是那么多人，一些人会离开，不能都在空间里，还有其它任务呢！” “都在空间里也无所谓，哥又不是养不起，那里需要帮手的事也越来越多，你们头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到目前为止，进去那么多人，关于里面的情况，还一个字都没有走漏出去，你们是最让我放心的！” “那当然了，我们可是生死兄弟，怎么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 “我想到一个主意，让他们光明正大进灵桥大厦，然后就让他们从保安部那里消失，看那些盯着咱们的人这回怎么想！” “老大，你真坏，到处点火，灵桥集团以后可是要传给我们头儿的，没准我复原，还得来这儿打工呢，这里搞的一团糟，不会出大事吧？” “不出事，怎么把别有用心的人揪出来，你是我小弟，还惦记你们头儿的家产，有什么意思？信不过哥？” “哦，我一时忘记了，那就随你折腾吧，回头我给他们打声招呼就是了，现在去接他们？” 他们是军人么？有那样的气质，没穿军装，看上去更像是打工的，每人还抱着一个不小的坛子，应该是空的，不然走路不会那么轻松。 电梯被他们强占了，分五次才全部上来，为配合凌度的计谋，三十多人抱着坛子在走廊里吸引到许多人的注意，这才进保安室。从保安室出来，就只剩下凌度一个人。 “辉子，好久没给我打电话啦？最近忙么？” “还行，接了几个大活儿，今年的生计应该是保住了，不能和你大老板比，我们能混个温饱就知足了！” 凌度还没回到办公室，向成挥的电话打过来。向成挥不可能只是聊天，凌度加快脚步。 “好了，我到办公室了，有事可以说了！” “凌度，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有这事，得罪的人还不少，怎么，有人找你麻烦？” “没，没有，我就是听到一点消息，你也知道，我接触的人比较杂，各方面消息都能听到一些，你别多心，就是让你多加小心，当上总经理不容易，哥们儿还等着沾你的光呢！” 255 加强版功法 “没问题，还要肉不，再送你一点，我还有菜，好像还有茶叶，绝对是你没喝过的好茶叶！” “那个……算了，过些日子再说吧，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没事就好，我手头还有点事，以后再联系！” 凌度没挽留，向成挥有事，他是不放心凌度的能力么？他不说，也不能刨根问底。处理完手头的事，到下班时间了，叶盛被留在空间里，灵桥大厦这里没有出来的通道，要把车送回去，凌度只能自己开车回家。 凌度还是习惯晚上回家，家是一种寄托，住在空间里，总有种缺失了什么的困惑。 “毛军兄弟，许达旺，你们终于回来了，这里的鱼吃了没有？还有刘姐做的八宝菜，还有凌总亲手炒的茶叶……” “老大，这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少他们的，这么多人，怎么就关心他们两个？” “你懂什么？叶盛，毛军是少校，好大的领导呢，不溜着点能行？” “我，我真服你了，以后别说你是我老大，丢不起人！” “去，哥说的可是正经事，把哥的手机送外面去，让他们帮我盯着点儿！” 这是正事，叶盛不开玩笑了。“老大，有情况嘛？” “是向成挥，刚刚给我来电话，欲言又止不敢说一样，没事最好，多一手准备，有事也能找到我！” “毛军兄弟，嘻哈没咬你们吧？” “凌少，看你说的，那事我们也听说了，这小狗还能抓奸细，不过让你失望了，有点爱答不理，它对我们还算友好，凌少，这狗是不是有问题，你看它那举动，和别的狗总感觉不一样？” 毛军想说嘻哈有神经病，嘻哈不是欢，是嘻哈的举动让他们看不明白，就像刘姐说的，把自己还玩的那么开心！ “没事，嘻哈就这样，要不然这么大地方，只有它一只狗，不能自娱自乐，还不闷出病了？这里一旦出现点情况，你们就知道嘻哈有多厉害了，绝对是上古神兽的风采！” 凌度不想给毛军解释，嘻哈之所以有他们眼中的异常举动，都因为他们无法看到圣女的灵魂。 与圣女达成协议后，她也不再躲着，凌度走近她，嘻哈没在意，她还往凌度这里飘过来，看那意思，是想邀请凌度加入她和嘻哈的游戏。 昨天看到圣女的灵魂颜色很淡，今天颜色明显浓了稍许，体型比昨天也大了一些。圣女在前面飞，嘻哈在后面追，圣女飞的不高也不快，被嘻哈追上就是一通打闹。嘻哈想抓住圣女，圣女还会落在嘻哈背上，于是嘻哈就载着圣女狂奔出去。 “圣女，你好像长大一点，是灵魂比昨天强大了么？” 只有圣女和嘻哈能接收到凌度元神传出来的声音，别人并没发觉有异常，只看到嘻哈跑近凌度，这时候圣女已经飘到凌度眼前，距离还不足一米。 “你看出来了？我怎么没感觉？可能是我被封印太久的缘故吧，自由的感觉真好，可惜只有你和嘻哈能看到我，那些人身上，我能感觉到善意，可惜他们不是对我的，她们也看不到我！” “你变成小精灵啦！” 圣女的形状变了，不再是分不出形状的一片一团，正努力变成人的形状，可惜还不到一尺高。凌度说她变强之后才开始尝试，细节还比较模糊，只有一个大概轮廓。 凌度很好奇圣女究竟长什么样，她的变化已经停止，还是什么都没能看出来，远不像那时候朱赫的灵魂那么清晰可辨。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圣女还需要继续成长，或者说恢复。 圣女倒不以为然，她很满足此刻的成就，已经飘到凌度脸前，还伸出一只手在凌度脸上摸了一下。凌度没有任何感觉，不知道圣女有什么发现。还咯咯地笑出了声。 “上次出现的那个灵魂，他到那边那个很深的水里，灵魂就变得凝实了，圣女，你不用吃饭还能成长，是不是和那水也有关系？” 圣女担心样后退了些，小模样还扭捏着，看了看最早出现的那个水坑。 “你知道啦？我没取很多，也不需要那么多，不会破坏那里的水！” “好吧，我同意你取那里的水了，那你该干的活怎么办？我怀疑你一直在和嘻哈玩？早就忘了吧？” “你真讨厌，就知道干活，控制木元也不是那么快的，万物皆有灵你懂不懂，除非你过去把不该长的草拔出来，我用木元控制，只能让那些草一点点把生命力耗尽，不让它继续生长！” “我懂了，又是你说的灵魂流失对不对？原来是我冤枉你了，慢点没关系，只要你记着就行，也省的我洒除草剂了！” “哼，你为什有那么多心思，拐弯抹角就是想算计我！除草剂是什么？可以杀死草嘛？你最好不要用，会把这里的土壤环境破坏的，这么好的条件都不会用，太笨啦！” “我接受你的批评，不会用那些化学品，不过我可没算计你，你看我就从来没限制过你的自由，如果你在这里闷，我还可以带你出去玩儿！” “你又要骗我出去，你去的地方，就等于我也去了。” “你不是有灵玉保护么？对不起，我忘了你只是灵魂，你的身体还可以恢复嘛，到那时候就可以出去玩了！” “不知道，这里的环境和我们那里有太多不一样，她们叫你了，我也该休息了！” 凌度无奈地摇摇头，圣女的声音里，听出一丝伤感，凌度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她，最好的办法就只有少让她想起过去的事，对那个世界的好奇，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打听了！ “凌度你干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赶快过来，吃饭之前咱们先开个会！” “开会，和谁开会？你的事还没解决？” “可不是为了解决麻烦开会，还有什么事能难住我？开会就是为了给大伙通报一下，前两天咱们去那个世界，得到的几本秘籍，我干妈已经整理出来一些，可以给大家分享了！” “葛阿姨，你这么厉害，那些书都翻译过来了？” “可不是我厉害，只是找人做了一个自动翻译软件，把得到的秘籍内容输入，对照之后就有对应的内容出来，不过还需要整理，软件也不是所有的字都可以翻译，工程量大着呢，形势所迫，有一点成果先拿出来让你们研究研究。” “什么方面的，还要这么郑重？” 今天这里的人可不少，除了有任务不能过来的，还有七十多人。这里可没有召开正式会议的场所，所有人围坐在大大小小的桌子边。之前的话题比较严肃，没有人交头接耳，全部都目光炯炯地注视算是主席的凌度这里。 葛欣月不再多说，复印好的资料由郑曦和叶盛分发到每个人手里。凌度也接到一份，只有两页纸，正反两面都有字和图示。 “葛阿姨，这是练气秘籍？” “对，只是初步整理出来的，一些字还有待翻译，所以只有这些，这些算是白话文，和你们过去练气的功法比较容易融会贯通，让你们能尽可能快地上手。” “我师傅也给过我一份功法，比这个简单，这应该算是加强版的，葛阿姨，我也要按照这上面的练么？” “我没考虑到你的特殊性，我对你练气根本就不了解，也没办法针对你编写另外的一套，你试着练一下吧，有问题大伙一起研究。” “老大，我妈说你是怪物，你跟人不一样，是吧嘻哈？” “汪汪！” “正经点，把嘻哈给我，保密事项你们都懂，我就不另外交待了，如果有疑问，可以一起交流。” “妈，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哪有这样教徒弟的，这跟我们自学有什么区别？老大，你能看懂么？” 凌度这段时间已经把两页纸大略看过一遍。师傅给他的功法，关于气的理论说的多些，练气就比较少了。葛欣月如此认真对待，也是看中这些资料，对那些功法，有了更详尽的补充。 “葛阿姨，那些秘籍都是古文字，会不会是咱们曾经也有这些，只不过后来遗失了？” “很有可能，毕竟时间跨度久远，各种因素又那么复杂，许多的文明瑰宝都失传了，后人虽尽力弥补，又因为受到环境制约，再不能达到前人的高度。” “葛阿姨，环境限制指的是小说里的灵气嘛，” “我也说不好，应该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现状就是高手出现的几率更少，普遍实力都不高，在你出现之前，这么多人里面，就只有郑曦他们两个可以练气，小盛都是你帮忙，才可以练气的！” “老大，我妈夸你呢，说你是个宝儿，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里进来的，已经超过一百个人，可以练气的已经超过五十个，像我一样，能释放出力量的都将近十个啦！” 凌度的确不知道这么详细，没有人需要他帮忙，凌度也很少看到他们练气，原来不知不觉都有这么多高手了。 256 意外之喜 “外面练气的效果比这里差很多，可能是时间流速不同导致的，不过凌度你放心，暂时，不会再增加进来的人了，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现在咱们又整理出更加系统的练气秘籍，再加上我研究的一些辅助药物，应该能起到一些效果。” “我还是很幸运的，能遇到你们，对你们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尽力，过去师傅给我的功法只有六个阶段，分别是调息、敛息、行气、凝气、塑体，最后是冲冠。” “老大，我妈整理的这个更高级，有九个阶段，内容我看也有相同，你看这第一层，凝气丹田，不就是引气入丹田么？咱们这些人差不多都可以做到，第二层九牛二虎，这是练的力量，就像那时候和木卡打架一样，不知道我有没有九牛二虎的力量？” “如果按照这一套去练，咱们过去的方法就有点走岔道了，第二层九牛二虎，第三层是铜皮铁骨，一个是力量，一个是抗击打能力，还有第四层气吞山河，我认为就是从身体表面开始，让身体变得更坚韧，刀枪不入就是最终目的？” “姐，就像我们抓回来的牛一样？不对，牛只有皮坚硬，肉很嫩，如果再有那种牛，正好可以练九牛二虎之力！” “牛好说，再遇到帮你们抓回来就是了，实力低的，也可以先去找那些猪练练，你看这第五层，过去总感觉效果不太好，原来我练错了，窍穴乾坤，身体上的每一个窍穴都可以内成乾坤，都可以储存力量，就像多了许多的丹田，过去咱们只知道让气在那里多流动，原来还要储存在窍穴里！” “老大，你那方法也很好用，不然能用拳头把猪捶死么，练改过的这种，应该威力就可以更大，我知道为什么释放力量那么不容易？我们过去都只能算是碰巧，有运气成分，你看第六层，聚气成罡，窍穴里有足够多的气，才能水满溢出来，难道我姐说力量总是不够，不像刀那么锋利！” “干妈，练到第七层，真的可以飞起来嘛？” “我不知道，咱们这边还没有人能做到，秘籍上是这么记录的，小盛说的有道理，就是窍穴里要尽可能储存更多气，到那时候，不仅可以让力量更有力释放出去。也许还可以把身体托起来，能摆脱引力，可能就飞起来了！” “首长，这上面说的三眛真火也是真的？” “我的实力和你们差不多，我也很好奇，按说身体里有热量，就有凝聚成火的可能！” “葛阿姨，这秘籍有问题呢，怎么没有元神出窍？我自己可以元神出窍了，那我算练到那个层次了？” “是啊干妈，我有时候也可以像喝醉了一样，感觉到有元神存在呢？这怎么回事？这秘籍怎么到身灵相合就结束啦？” “你们可以感知到元神？我就说凌度的情况特殊，看来你们也跟着收益了，还有好多东西没整理出来呢，按说第九层所谓的身灵相合，里的灵应该说的就是元神，等你们练到第九层差不多也就明白了，每一层都有图示，能看懂的，可以自己去琢磨了！” “唉，你们干什么去？” 葛欣月没说解散，也有那个意思，凌度他们之外的七十多人。齐刷刷全部站起来，不是往同一个方向，估计早有了心仪的去处。 “小曦姐，你都感知到元神了，我们这么多人才练到第二层，不得抓紧时间嘛？” “饭不吃了？不吃也得给我们做呀，这么多人让刘姐忙活到什么时候？” “小曦说的对，你们不能沉迷进去，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这里过一天等于外面的两天，还有外面不具备的环境和药材，这么多便利条件，你们的进步慢不了，这里每天可是还有那么多事呢，作息时间和外面一样，不过做完这里的事，才是你们可以随意支配的时间！” 葛欣月发话了，影子凌度今天没过来，也是一样管用。散开的七十多人马上改变行动路线，奔赴不同地方。 按说这里确实有不少活儿，庄稼地，养殖基地都是需要照看的，还有菜园和草药园，刘姐也需要帮手。有七十多个人，这些活儿就不算什么了，最费时费力的摘菜都蝗虫过境一样，成熟了的菜不用多久，就都装筐搬回来了。 凌度也不好置身事外，吃完饭，和叶盛一起溜达到鱼塘边。 过去这些天，曾经只有半池水的鱼塘，水面差一尺就满了。最早出现的小鱼已经有十厘米长，而且又有刚从鱼卵里孵化的小鱼出现。 贴着地面浅浅地埋了一根硬塑料管，这里有一个简易水闸，只要水闸打开，鱼塘里的水，就会通过水管流到养殖基地那里。养殖基地排出来的水，则是全部用作灌溉庄稼地。 “叶盛，空间里下过雨嘛？” “老大你不知道？有空气流动，怎么会不下雨？就是下的比较少，指望那点雨浇地是不够的！” 凌度知道为什么了，圣女说因为空间欠缺，那个木元的珠子才会挥发，被空间吞噬。 珠子被吞噬，一夜之间这里的草就有了立竿见影的起色，还要求圣女帮忙控制一些地方草的生长，木元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鱼塘里的水为什么可以看见上涨，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其它地方也再没出现过水源呢？最早出现的水坑显然是个另类，凌度早有有感觉，那不是因为奈何桥而产生的。 奈何桥本身也是有水的，鱼塘里的水就是证明，不能出现其它水源，有可能就是这里的水还不够多，就像开始凭奈何桥的能力，只能生长出零星的几棵草一样。 圣女心里不痛快休息去了，不知道这次多久才能醒过来。凌度想呼唤圣女，打听一下，既然有木元的珠子，是不是也有水元的珠子，又哪里可以得到？ “老大，走，去看看蛋黄，它在竹林里放剪径大盗，进去的牛羊都被它赶跑了！” 凌度的幻想破碎，打扰圣女的想法也放弃了。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还没有女朋友，对圣女有什么想法啦？不然怎么不想看到圣女不开心呢？ “蛋黄也太过分了，咱们过来也不知道出来迎接，躲到竹林里算怎么回事？” “有两种可能，叶盛，你还真不如嘻哈，新出现的灵魂嘻哈都发现了，还和她玩的很开心呢，有可能蛋黄也有觉察，蛋黄是害怕才躲到这里来的。金色的竹子正好帮它藏匿；再就是它找到竹林里的好东西了。” “嘻哈都发现了，你说嘻哈这两天就是在和她玩？不行，老大我不陪你了，谁像你是怪物，我回去练功，争取早日赶上嘻哈，倒要看看灵魂是什么样子？” “葛阿姨都说了，不是一时之功，你看蛋黄吃的什么？” 蛋黄在竹林里不容易被发现，仿佛融进其中了，走进竹林才看到蛋黄卧在那里，不知在吃什么。 “老大，我怎么忘记了，有竹子的地方就有竹笋，竹笋也很美味的，快找找，哪里有竹笋？” 凌度也是才想到，当时移竹子进来还担心不好种活，事实证明，竹子不仅长势更旺盛，根系也生长的一样好。 过去没挖过竹笋，看见地上有一个金黄的尖角，随意地踢一脚，力气太小，竟然没踢出来。 “叶盛，你不是找竹笋嘛，看来这个就是！” “躲开老大，让我挖，要不回去拿工具？” “有哥在，还需要工具？不过蛋黄吃的好像不是竹笋！” “那是什么，竹笋不是挺大的么？” 凌度和叶盛放弃准备挖的竹笋，叶盛眼疾手快，从蛋黄嘴里抢出来一半没吃完的食物。蛋黄见到是叶盛才没有发作，还是能看出它不高兴。 “这应该是竹荪，生长在腐烂的竹子根部的一种菌类，这可是好东西，有菌中皇后的美誉，想想这称呼，你就知道竹荪有多好了！” “竹子都长的这么好，怎么会有根部腐烂的，要不就是已经腐烂过的，老大，我严重怀疑你不是只挖竹子，不会把那一片竹林斩草除根，连土都一起移进来了吧？” “竹子和一般的树不一样，是靠根系繁殖的，不带土，我怕它不活，不过竹林还在那里，比咱们想象的大多了，这一片也就十分之一的样子！” “老大，我都有点崇拜你了，不管那么多了，还能找到竹荪不，多找一点，蘑菇隔几天就会再长出来，不用担心会饿着蛋黄，咱们又可以多一样菜，不对，竹笋也要，都挖一点，你挖，我捡！” “你们两个吃完饭就跑的不见影，别人可都忙着呢！” “妈，你没去练功？老大非抓住我，不让我练功，我也忙呢，比我姐干的活还多，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了，是蛋黄先发现的，老大快拿出来，让她们见识见识！” 257 意念就是灵 “这是竹笋我认识，哪来的蘑菇，不会有毒吧，蘑菇可不能乱吃，尤其是野生的！” “刘姐你放心，这蘑菇叫竹荪，出去你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这可是相当贵重的品种，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 “我才不信呢，贵重的蘑菇还有这么多，你们不会把竹林里的竹笋都挖回来了吧，我看这些至少有二百斤！” “这只能算是冰山一角，没费多大功夫，都挖回来非吓你们一跳不可，问问赵建成这些怎么做好吃？吃不完你还可以做八宝菜，下次不挖这么多了！” “老大，看看，我感觉这就是九牛二虎之力，我刚刚试验过，砸砖头都是小意思，十厘米厚的石板都能砸碎！” “才第二层有什么可得意的？铜皮铁骨和气吞山河呢，感悟的怎么样？” “那是练体方面的，以我的理解，就是用气慢慢打磨身体，从外到内，不那么容易检验效果，我总不能没事用小刀在身上划一下，没事吞块铁练习吧？” “我也有感觉了，每一个窍穴有气在里面停留之后，仿佛变得无限大，里面有星云在旋转，就是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让窍穴里感觉充盈？还挺期待的，估计比让丹田充盈更容易些！” “老大。你就是怪物，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有那么无限大，也不是星云？我的气仅仅是在窍穴那里打了个转儿，眼下还存不住多少气！” “所以才让你加紧练，窍穴估计也是丹田一样，需要开辟出空间的，会越来越大，甚至是无限大，下一步，我打算让全身窍穴都连接起来，这样可以调集的气也会越来越多，师傅当时教我，丹田里的气可以转化成力量，到今天还是感觉只有气！” “老大你糊涂啦，气是什么，力量又是什么？你早就可以把石头打碎，那还不是力量嘛？” “不，不一样的，没有那种犀利的感觉，我给你说过，我师傅可以把飞着的纸盒子用释放出去的力量，打出一个被子弹击中一样的小洞，我在意的不是纸盒子，而是那个小洞，如果是我，最多只能把纸盒子打飞！” 叶盛蒙圈儿了，不认识凌度一样打量着他。不理解凌度怎么就纠缠纸盒子不放。再有就是凌度对师傅的崇拜，想打击他一句，这时候又说不出口了。 “老大，不说那个了，你教教我，怎么让窍穴变得无限大，星云又是怎么一回事？” “咱们的气有一部分可是会发光的，窍穴里储存的气不是全都来自丹田，还有才吸收进来的，那些气可不发光，你往盆子里倒水，如果沿着盆边倒的很快，水是不是会自动旋转，发光的气，和不能发光的气混合在一起，不就是像星云一样旋转么？” “就这么简单？好像也没多深奥！” “如果你发觉窍穴不够大，那就不要一下让窍穴填满，给气留出旋转空间，可能转着转着空间就更大啦！” “老大我严重怀疑，你是在练功，还是为了好玩，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敲门声响起，叶盛回头看了一眼。 “请进！老大，你这儿又来人了，静不下心，我回去练功，下班你自己回家，我不来接你啦！” 三天了，向成挥再没来过电话，凌度心中那一点不是很好的感觉一直也不能全部消失。回到家进空间之前，还是把手机留在外面，让值班的纪刚他们帮忙盯着。 叶盛没有练功，他是想有安静的环境才回来，这时候却是在骑马。蛋黄在前面跑的不慌不忙，后面嘻哈跑的都要飞起来了。 凌度怀疑叶盛在赛马，蛋黄背上是叶盛。嘻哈背上是圣女。今天的圣女更像小精灵，她的模样更清晰了，隐约已经能看到精致的五官，还有她兴奋的神情。 蛋黄就是为等嘻哈才没任性地放飞自己，嘻哈只是玩，没必要对待敌人那样，享受的只是过程，结果并不在意，追不上蛋黄也没影响它的心情。看到凌度出现，立刻丢下蛋黄跑过来。圣女还冲凌度挥舞着她的小手。 “叶盛，你不说来练功嘛，玩的这么嗨？” “老大，外面三个小时，这里可是六个小时，要劳逸结合，再说那帮小子等我教他们呢，咱也得摆摆架子，故意让他们着一会儿急，也不能时间太久，看你回来他们就不稀罕我了，我这就回去教他们！” “我教你的办法有效果？” “有，当然有，力量可以发光，才看的比较清楚，窍穴明显变得大了一点，他们好多人都没有发光的力量，一会儿，我当完师傅你再过去给他们一点发光的气，不跟你说了，他们等着我呢！” “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好像发现我了，还小声和我打招呼呢！” “圣女，没征求你的意见，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他了，不过你放心，叶盛不会乱说，也不会危害到你，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现在还看不到你，是嘻哈的举动，让他认为你和嘻哈在一起，你们刚刚在赛跑嘛？” “没关系，反正他也抓不住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善意，那个蛋黄好像有点怕我，嘻哈刚刚给它解释呢！” “比起昨天，你好像又长大了，你就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小精灵！” 圣女很喜欢凌度对她的评价，原本是坐在嘻哈背上，这时候飘起来。凌度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圣女扭捏着，还是站在凌度手掌上。 感觉不到分量，只能发现圣女今天心情很好，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圣女的眼睛是最清晰的，还能分辨出眼睛在动，隐隐的还有光彩闪现。 凌度想用另一只手触摸一下圣女，手指动了动，念头就放弃了。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引起圣女误会，再就是圣女小精灵一样只有一尺高，她也是异性。 “凌度！” 郑曦的腔调不善，圣女正和凌度对视，身体受惊地动了一下，抬头往那边张望的同时，化作一线流光，隐没在凌度眼前。凌度庆幸刚刚没有冒失的举动，郑曦的大嗓门都能让圣女进奈何桥躲起来，这次的罪责应该不会算到他头上。 “鬼叫啥？把嘻哈都吓着了，刘姐，今天别给她吃饭，看她还有这么足的劲头喊叫？” 不想发起战争，凌度在远处就绕开郑曦，走向叶盛。叶盛师傅还没当过瘾，在那里对着三十多人连说带比划，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凌度老爷，我现在就是打不过你，要不然早揍你满地爬了，小盛的本事是你教的？” “那是，师傅都说我是练武奇才，这点小技巧算什么，哥正在研究身灵相合，马上就要有结论啦！” “老大，不是让你晚一会儿再过来，我的风头都被你抢走啦！” 难怪叶盛抱怨，凌度的话显然更有吸引力，不仅叶盛身边那三十来人，葛欣月原本在帮厨，这时候都好奇地走过来。 “葛阿姨，我这可是班门弄斧，就是逗他们开开心！” “小盛说的方法我也尝试了，果然很有效果，我也有发光的力量，可是不能送给他们，只有你可以做到，你这可是开山立派当宗师的节奏，他们都等着从你那里得到发光的力量呢！” “尾巴翘那么高，还以为别人都看不见，什么时候给他们传力量？还有你说的身灵相合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能揍你一顿，不过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找到能收拾你的人的，先给他们帮忙，你排队去吧！” 葛欣月说他可以成为宗师，这可是哼一声就像打雷一样，真正的高人才有的气度。凌度认为自己当之无愧，毕竟他可是造就出好几个实力突飞猛进的选手了。 郑曦就是妒忌，凌度眉毛上扬，他想到了圣女。每天都发现圣女在成长，也许未来的哪一天，就可以和郑曦叫板，凌度对圣女不会倒向郑曦，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刚刚可是郑曦把圣女吓跑的。 “我老公会听你的么，还是你准备拉拢小盛？” 凌度冷冷地笑很短的一声，叶盛想到结果了，还往周围看了看，嘻哈这时候没出现异常举动，他也无法判断圣女究竟在不在？ 凌度给他们传力量很利索，他们的承受能力有限，比当初帮助毛军他们练气还要容易，只是一丝就足够。还是那句话，能留住多少。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也没找安静的地方，三十多人分开一些席地而坐。凌度从她们身边走过，驾轻就熟的过程就结束了。郑曦看的直咬牙。 凌度身边剩下的人就剩下已经有发光力量的几个，这时候兴趣都集中在凌度对身灵相合的研究上。 “凌度，你找到灵的诀窍了？” “葛阿姨，我早就研究出元神，可能和我是一座桥有关系，我的情况，把您整理出来的功法都练乱套了，我认为灵就是意念，意念强就能感觉到元神。” 258 担心顺藤摸瓜 “意念也是可以在锻炼中变强的，拳头打出去有感觉，释放出去的力量感觉就弱很多，如果让意念和力量一起释放出去，估计就可以锻炼灵，时间久了，元神就可以感觉到了。” “干妈，就是这回事，那时候我脑子里只想一件事，蝴蝶就能听懂我说的话，时灵时不灵，还是意念不够集中，灵不够强，才不能随心所欲！” “凌少，还有我们哥俩呢，我都给你们做饭了，可不能把我们哥俩忘了！” “放心建成，等你们做好饭，随时都可以的，那九幅图，你们练完几幅了？” 赵建成来叫他们可以开饭了，凌度的经验也传授完。就是一点想法，他有作弊神器，每一步都比别人走的更容易，效果也更显著。只有郑曦他们研究过确实可行，才可以真正推广出去。 “嘿嘿，太惭愧了，我来的时间长，还好一点，第一幅图没怎么费劲就练熟了，今天才开始练第二幅，小超来的时间短，第一幅图还不熟练呢！” “何超，不要着急，慢慢来，如果有困难找哥！” 何超也在炊事班深造过，来了就被赵建成拉来一起做饭。也是他们这里的人多了些，事也多了，不找帮手，赵建成一天都要围着锅台转，哪里还有时间练功？ “凌少，我听他们说了，自己感悟出来的，后面就会越来越顺利，等我练好第一幅图，你再给我可以发光的力量好了，现在我要依靠自己！” “你们可不要放松自己，我整理的功法虽然只有九层，每层只有一幅功法图示，可不是熟练之后就完了，而是要叠加在一起的，练第二幅图的时候，第一幅图也要一起练，直到可以九幅图同时练，到那时候才能算高手！” 葛欣月的指点把凌度吓了一跳，他不是这样练的，因为奈何桥，他练功的时候有限。这时候不禁有些意动，不知道如果按照功法练下去，他能练出什么成果。 凌度的胡思乱想被纪刚打断，纪刚是从外面进来的，还拿着他的手机。 “凌少，你那个同学来电话了，听到不是你，就支吾着挂断了，没说什么事。” “葛阿姨，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凌度发觉有了奈何桥也有不好的地方，有了感觉就一定要印证出来，一点都不再有意外之喜出现。就比如向成挥的事，这才把手机放在外面几天，果然就有事发生。 凌度在空间的时候没流露出值得关注紧张的神情，纪刚还是跟着凌度出来。 “凌少，带上我们？” “不用，还不知道什么事呢？现在我也不是那时候了，有自保能力，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会打电话！” 纪刚回去值班了，凌度才拨出向成挥的号码。那边有可能一直抓着手机，马上就接通了。 “辉子有事？” “凌度，凌度救救我！” “出什么事啦？” “凌度，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他们威胁我家人，我害怕……” “先不说这些，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凌度，他们让我把你骗出来，不然就不放过我家人，我……” “好，我知道了，你在哪里？” “凌度，你不要来，他们不是好人，我知道你认识许多大人物，你去求他们想想办法……” “还这么看不起我，你忘了我也是大人物，官比你大多了，别啰嗦，告诉我什么位置？” “你真的要来，那你小心一点，我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你不要怪我，你还能找到我家么，离我家不远就是咱们当年上小学的地方，那里早就不是学校，被私人承包了，就在那个院子里……” “越大还越啰嗦，好我知道了，保护好你自己，有事随时联系！” 向成挥的确够啰嗦，凌度已经从楼上下来，坐进车里，捏住钥匙的手早做好发动车的准备，他才最终报出一个模糊的地址。 车发动，凌度不需要更详细的位置，只要几公里之内，相信还是可以找到目标的。 晚高峰已过去，凌度在路上没耽误多少时间。精神恍惚了刹那，险些又开上回家的路。 向成挥家和凌度家距离不远，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公里，在曾经遇到木卡的那个树林边，往左是回家，往右就是去向成挥家。在两家中间，就是他曾经的小学母校。 那个小学好几年前就荒废了，上次凌度故地重游还来过这里，如今是一家小洗煤厂。 这一带未来的几年就会变成云都市一个新的工业园，老住户越来越少，路上看不见几辆车，行人都不多见。凌度正打算确认向成挥的位置，手机这时候响了。 “纪刚，你们看到我的位置啦？” “凌少，怎么又去哪里？小曦姐就是在那一带受的伤！” “遇到点麻烦，今天可能要麻烦你们了，来几个兄弟帮帮忙，不要跟太近，等我电话！” “凌少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凌度不认为自己小题大做，在找到向成挥之前先搬救兵。向成挥说过，是有人想借他把凌度骗过来，那些人的准备自然是更充分。凌度尽管不怯对手，可他不想在向成挥面前暴露奈何桥，有可能对手也希望凌度表演一下，偏偏不让他们得逞所愿。 凌度的车没来到曾经的小学门口，还有一百多米，就停下来，这里也是凌度往学校那个方向，能看到的最后一个还亮着的路灯。也算给纪刚他们留一个信号。 几年没回来，曾经孩提时的乐园，而今只剩下寂静的凄凉，凌度的心情都不那么舒畅了。 还没走近学校大门，凌度只启动很短时间奈何桥，就发现了向成挥，也暗暗佩服得意自己明智，发现向成挥的同时，还看到不下二十个不应该是闲人的人。 早就观察过，附近行人已经到了稀少的程度，目之所及甚至一个都没发现。那二十来个人就不同了，他们分散在各处，如果从高空俯俯瞰，不难看出他们是以向成挥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明显是设置了一个包围圈。 周围连个照明的灯光都没有，那些人还特意躲在更暗的犄角旮旯里。如果是别人，只怕不容易发现有那么多人潜伏。凌度有奈何桥，完全不存在光线不足的问题，他还发现，那些人都带着枪，这是要发起战争的节奏！ 洗煤厂没开工，院子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也可能是为了凌度特意清场，显出对凌度的重视，凌度这时候可没工夫得意。 看到敌人，凌度第一时间就想到动手，过去没能力，只能躲。有自保能力之后，凌度对那些人再也不会客气，毕竟他们也不会只是拿枪做个样子。 就在马上要接近一个敌人的时候，凌度又站住了。不保证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如果一个点出事，里面的向成挥也会受到牵连，万一他们恼羞成怒把向成挥撕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个房间里只有向成挥，连个看守都没有。凌度突然出现，把向成挥着实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用心，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不想向成挥多追究，凌度来了个先声夺人。向成挥心理压力不小，果然被一句话问蒙了。 “凌度你真的来了？你怎么进来的，外面有好多人。天没黑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他们走动，这时候没见到你，不可能离开的，那些一看就不是好人！” “吃饭了么？我进来那些人也没拦我，这里就你一个人，怎么不回家吃饭？” “凌度……” “算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当年的虎劲哪去了？我这儿还有袋饼干，你凑合一下。” 凌度从口袋里取出一袋饼干，还有一瓶水，问题是他的口袋那么小，之前根本看不出里面装有东西。 凌度不想向成挥太紧张，才有意说的很轻松，而他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凌度飞进来的同时，危险预感就出现了，问题是到现在还没发现危险来自哪里。不想吓着向成挥，只能用短信的方式，把这里的情况发送到纪刚的手机上。处理完了，才看到向成挥呆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不合口味，还是不饿？” “凌度，你会讨厌我嘛，我把你害了，来了这里，你可能就不会那么容易走出去了！” “你是把我害了，那些人为什么威胁你，先把这个交待清楚？” “凌度，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不是很熟的人给我介绍了一笔生意，数目挺大，我就去接触一下，我记不起来怎么回事，那人就说到灵桥集团，我也是大意，就说我认识灵桥集团总经理，认识你，然后那个人像是想结交你，对你的事打听的特别仔细。” 凌度脑袋里轰然响了一声，他不是担心自己。向成挥遇到的是哪些人，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些人可以找到向成挥，顺藤摸瓜，岂不是还能找到他爸妈？ “你把我的老底都交待给他们了？” 259 圣女想要那个人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也是社会上闯荡几年，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我还能不懂？再说他们也没问那些，为了证明我有接大生意的实力，我就把跟你合作的事告诉他们，他们打听的也是你那方面的事，还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工程？” 凌度后背感觉都有汗冒出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那些人看来并不怀疑他富二代的身份，只是不明白他需要那么多建材的目的，当然还想知道，他把那么多材料都转移到哪里去了？他们和凌度关心的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只有这些？你给我老实交待，我的秘密你究竟知道多少，银行卡密码我没告诉你吧？” “凌度，你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怎么看不到你紧张呢？正经一点行不？” “我怎么不紧张。你没看都冒汗了，除了你说的还有什么？，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凌度，对不起，是我没胆量，今天他们又约我，本以为是谈生意上的事，结果就被他们带到这里，说是见不到你，我就别想离开，如果我敢不按他们说的办，我的家人就会有危险！” “你在这里一天了？” “没有，下午两点过来的，天黑之后，见我给你打电话，他们才出去。” “这回真被你害了，我晚饭都没吃呢！你说怎么办？” 向成挥那么委屈，悔不当初，眼看情绪要恶化不可收拾了。这时凌度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纪刚回短信了，只有“已到位”三个字。 在外面见到那些人时就想过动手，纪刚他们这时候就可以放心动手了么？凌度感觉到危险还隐隐存在，进来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为稳妥，凌度只能回了“待命”两个字。 “他们只说要见我，没说见我有什么目的，我来了之后你怎么做？” “说是要留下你，有些话他们没让我听到！” 凌度发觉他还是经验不足，把自己带进死胡同里了。既然不能把秘密给向成挥公开，就应该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来，那样至少可以把向成挥换出去，这时候让向成挥离开还要另想办法。 外面听到汽车声，还有灯光照进院子里，不是纪刚他们，像是设局的人准备采取行动了。 奈何桥又启动，这次是检查这个房间。原来如此，这里有监控，外面人应该已经发现凌度进来了。凌度还是没有给纪刚下达动手的短信指令。 向成挥被关在原来小学门卫室里，就在大门旁边，还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外面。门外来的有三辆车，下来七八个人，他们背着光，凌度还是在里面看到认识的人。 “找你谈生意的就是他们？” “不是，这些人我没见过，我见过的人在外面躲起来了。” “凌少，我知道你来了，手段果然不俗，我的手下竟然没发现你从哪里进去的，为了请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啊！” 凌度抬放出一股力量，像一柄飞刀，直取监控摄像头。 “凌度，原来你会功夫？” 向成挥看到一线光芒，也许认为是飞刀，只是小露一手，向成挥眼神都不一样了。凌度没工夫炫耀，结果他并不满意，如果是师傅释放出力量，相信只会击穿摄像头，凌度的力量像是一把锤子，墙上的灰都一起砸下来了。 “他们有枪，到门后墙角躲起来，他们冲我来的，暂时应该不会对付你。” 凌度才交待完，外面就响起枪声。凌度危险的预感没有增强，也说明他们的目的不是人，只把凌度前面的玻璃打碎了。 “吴三炮，好久没见了，你的本事还是小混混的档次，没什么长进！” “凌少，咱们的时间都挺宝贵的，我看没必要浪费时间，我有点事想让凌少解释一下，话说开你就走，我绝不会为难你！” “还挺客气的，你想知道什么？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凌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几个小问题，想必你已经知道有人要对付你，大家族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住院那次，接连发生过两次爆炸，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死，身上还看不到伤？” “那两件事是你做的？” “凌少别误会，谁做的并不重要，我也不是最希望你消失的人，只是好奇你保命的手段，还有你家保姆，似乎你的能力还不小，咱们可以合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财一起发，何乐而不为？” 吴三炮是为奈何桥来的，是想利用凌度不漏痕迹转移物资的能力，做一些违法勾当，确实可以瞒天过海。可惜凌度早已不是当初的眼界，都有段日子没惦记他伪装富二代的身份了。 “吴三炮，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跳出来……” “凌少，我的时间宝贵，也没什么耐心！”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有行动么？就你身边那几条臭鱼烂虾？” 被凌度点破，暗处走出来五六个人，枪也端起来，有模有样地摆好架势。 凌度危险的预感又有了，之前感觉到的还是没消失，与枪带给他的危险也不同。凌度不禁目光游移，开始怀疑危险不是来自外面，而是在这个房子里。 手机传来振动，“后面已控制，我们已经进来，房子里有炸药”！ 凌度明白了，纪刚他们还是忍不住先动手了，外面的吴三炮还不知道纪刚他们已行动。 “带向成挥离开，不用担心我！” 凌度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冷的笑。他才想到用元神也可以给纪刚传音， “凌少，考虑的怎么样了？用你的性命换一个秘密有点不值，如果你死了，秘密我们一样能找到！” “看把你能的，你都说了，两次爆炸我都没事，这次怎么就有把握了，” “凌少，为了见你，我们可是准备了很久，不要逼我走到最后一步，那样对咱们的合作没太大好处，你和我合作的空间可是超出你想像广阔的。” “圣女，你怎么出来啦？” “我，我看见有人要对你不利，出来给你帮忙的，嘻哈也来了，我没让它出来。” “还是别让它出来的好，这里还不需要你们帮忙，回去吧，好不容易长大，灵魂再流失就不好了！” “凌度，你在关心我？我有灵玉，出来这一会儿没关系，嘻哈有我的灵玉，也不会有事。” “我当然关心你，怎么说咱们也是很好的朋友了！” “那，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嘛？” “这里不安全，等我处理完外面那些人，回去再说好不？” “我帮你对付外面那些人，我可以让他们的灵魂，就像杯子漏了一样，加快流失的速度，我不能回去，那里……” 吴三炮神情中透着为难，不到迫不得已，他还不想走最后一招，首先是影响太大，再就是凌度的秘密给他的诱惑太大，已经到了欲罢不能夜不能寐的地步，杀了凌度，他根本没信心，凌度的秘密会像打游戏爆装备一样掉出来。 他认为凌度在考虑，可以看到凌度眼睛在动，表情都有缓和，不再之前那么生人勿近的冷。 殊不知凌度的好心情可不是对他，而是他看不到的圣女从奈何桥里出来了，在凌度眼前漂浮着。圣女忽左忽右，凌度的目光才追随着。 门卫室并不是孤单的一间房子，凌度最初进来的时候，只在意有没有埋伏，甚至没多在意另一个房间。 圣女扭捏着，凌度总是猜不出她的心思，万般无奈之下才朝那里指了指。 凌度不需要转头就可以查看那里。先看到纪刚已经从那个房间外面破窗而入，因为是背面，门外的人还是没能及时发觉。 纪刚之外凌度还发现另一个人。之前的确忽略了。 那个房间比外面复杂得多，也不是外面这么简陋。屋子里东西很多，不是门卫室应有的设施。 里面不仅有一张双人床，还有许多医疗器械，规格比凌度那次住院还上一个档次。 圣女在意的是床上的病人。凌度之所以进来时没在意。就是已看出那个人状况不好，不大可能给他威胁。 “圣女，你不会是想要那个人吧？” “她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活不了几天，她的灵魂涣散都所剩无几，我，我也想像你们一样，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到处走！” 纪刚没过来，为隐藏身形，不让外面那些人看到，他都没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凌度已经告诉他做什么，他只是冲惊魂不定的向成挥招了下手。 “凌少，你要考虑到什么时候？不要玩小动作，虽然你破坏了监控，你的一举一动也逃不出我们的监视，那个小子要做什么？不想要你家人的命了？” “三炮仗，你这里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嘛？那里面的人是谁？不怕我用她要挟你嘛？” “原来凌少知道了，没关系，那是个烫手山芋，我正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如果凌少愿意跟我们合作，那个人就送给凌少了，姿色可是上乘，不比郑助理逊色！” 260 寻根溯源才是正道 凌度才不相信，吴三炮是准备匆忙，没时间把房间里那个人转移走。有可能那个人牵扯其它的利益冲突，是吴三炮准备对付的另外一个有势力的人。 “向成挥已经安全，我会派两个兄弟过去保护他的家人。” 纪刚的短信又过来了，向成辉吓的不轻，终于还是没让凌度瞧不起他。这么顺利就离开，也就没怎么拖纪刚的后腿。 预感到的危险还在，既然是炸药，有可能是遥控引爆的，遥控器当然是在吴三炮那里。 向成辉已经安全脱身，按说这时候凌度也可以离开了，凭吴三炮那几条臭鱼烂虾怎么可能留住他。 圣女出现把凌度的计划打乱了，他不是医生，也能感觉出床上那个人情况很差，有可能是植物人，不然房间里不会有那么多医疗器械。 凌度想到朱赫和木卡灵魂的融合，心里还是比较介意的，也替木卡惋惜过。圣女已经确认那个人命不久矣，凌度也想成全圣女，可是心里还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那个人是谁？病入膏肓了，身边怎么看护的人都没有？如果是被吴三炮强行，像对待向成挥一样带过来的，她的家人岂不是很可怜？如果答应圣女，那个人可能就回不来了！ “你想的怎么样了？外面那个人灵魂都烧起来了！” 灵魂烧起来是什么意思？吴三炮的忍耐到了极限，准备破釜沉舟么？凌度既然知道隔壁还有个人，就不能不提防吴三炮引爆这里。他可以悄然离开，现在是在吴三炮的注视下，一旦看不见他，吴三炮就会狗急跳墙。 圣女今天的相貌愈发清晰，很可人的小模样，凌度不表态，她都无法安静下来，被风吹动一样飘忽。 抉择的难度太大，木卡和朱赫与此刻的情况不同，如今也眼不见为净了，圣女好像以后只会出现的次数更多，而且圣女真的走了，凌度还有点舍不得。 “圣女，我要拐带人口了！” “不懂，有了那个人，我就可以来这里玩，你不说要带我来这里玩么？” “凌少，事已至此你不要怪我心狠，都是你逼我的，原本咱们可以很好地合作，都是你冥顽不灵！” 手机这时候也传来振动，没有短信，只是纪刚的提醒，房子里有炸药，他们可不想和吴三炮鱼死网破，所有行动都要确认凌度安全脱身之后才好展开。 “你们先不要动，让吴三炮把这里炸掉，我不会有事的！” “你答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嘻哈都等不及了！” 吴三炮的手抬起来，凌度看到他手里有个烟盒大小的东西。他在后退，他身边的人也一起，速度比他还略显快些。 “吴三炮，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就你这样还想有大的作为，当小混混都不够格，你就是垃圾！” 吴三炮的脸扭曲着，圣女说他的灵魂烧起来，这时候火应该更大。凌度就是想激怒他，已经不再考虑把隔壁房间里的人交给圣女是否会内疚。 既然决定，这时候还担心吴三炮不敢按下遥控器，只能给他的火上再浇一点油。不仅语言上，行动上也有助力，隔壁房里里多出来几个木箱子，里面全都是炸药，是叶盛那次跟手榴弹一起带回来的！ 吴三炮的神情定格了，这时候他也下了最后的决心。他想得到凌度的秘密，如果不能得到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凌度消失对他会有更多益处。 当他退到差不多五十米之外，这时候凌度就算求饶，他也听不清，也不想再听，凌度最后的话，分明就是胆怯的表现。 吴三炮十来岁就在社会上混，运气好才得以逍遥至今。狠劲他不缺，还一直盯着门卫室里的凌度，远处似乎有警笛声，不能再拖延，拇指果断地突然用力。 巨响的同时，一个火球冲天而起。冲击波把吴三炮这一帮人全部掀翻在地。吴三炮不愧坏事干的多，第一时间就爬起来。 火场里还有火球飞溅出来，火球的颜色不一而足，多数是红色，还有黄色，还有炙热的白色，隐约还看到一点电光的蓝色稍纵即逝。 “埋了多少炸药，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 吴三炮的脸都炸黑了，幸运的是学校门卫室周边没有房子，引发的大火也不是那么汹涌，爬起来之后，还惦记凌度身上有可能爆出来的宝贝，不顾浓烟火烤一点点靠近爆炸点。 场面把吴三炮惊呆了，哪里还能找到曾经的门卫室，只有一个直径超过十米，深度有三四米左右的大坑。 “啊！” “砰，砰砰！” “怎么回事？谁让开枪的？” “老板，有警察过来了，快走吧？” “我问你谁让放的枪？警察怎么啦，谁看见这爆炸是老子干的？下去给老子找找，看看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吴三炮野兽一样嚎叫，手下一个个噤若寒蝉，也没有一个人敢走近爆炸点，那里的火热可不是他们的肉体凡胎能承受的。 “老板，没看清是什么动物，几个兄弟被抓伤了！” 吴三炮火气正旺，回手就是一拳，那个手下直接被打倒，声都没敢出。 “能有什么？还出妖怪了，你们几个给我死守这里，你去给许队长打电话，让他们警察不要过来，就说是我说的！其他跟我回去！” 吴三炮的希望破灭了，爆炸点一片狼藉，根本就什么都没办法发现，他守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手下告诉他有几个兄弟伤了，他不是不重视，脊背都感觉到寒意了。 不仅要把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他也想尽早离开这里。毕竟没看到凌度离开，也没看到哪里像是有凌度的遗骨。爆炸点里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的分量不比凌度轻。 “凌少，你同学送回去了，我意思让他们这些日子出去玩一圈儿，毕竟咱们不能一直保护她们！” “这么大动静，警察怎么还不来？” “他们早想到要爆炸，周边清理过，影响不是很大，警察来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现在回去不？” “你们先回，我去向成挥家看看。” “凌少，还有什么事，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同学不会有事，我认为一些事还是不要让他家人知道为好！”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有点乱，想走走，有事会招呼你们的，不用担心我！” 纪刚他们不情愿，还是不能不听指挥，只好转身隐没于夜色里。不知道他们的车在哪儿，一直都没听到车响。 “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郑曦那里要没办法交待啦！” 纪刚他们离开不久，凌度才走到他的车边，嘻哈就飞回来，是真的飞回来，像夜色里的蝙蝠一样，划出一道弧线，被凌度接住。 “汪汪，汪！” “知道你给我报仇了，回去给你吃肉，要不给你找个狗伴儿！” 嘻哈钻进车里，没急于回空间。它脖子上缠着一根项链，正是郑曦给的那个水滴形状的挂坠。有灵玉守护灵魂，嘻哈果然很精神，还在车里前前后后地折腾。 凌度心中没有多少喜悦得意，反而随着周围安静下来，压力也凸显出来。 把凌度一个电话叫来，向成辉很内疚。凌度没怪他。 转一个弯儿就到向成辉家，向成辉家是今天很不容易见到的平房，不小的一个院子，住人之外还有库房，就是位置偏了点。 启动奈何桥就发现里面有十来个人，这时候才吃饭，从他们的神色中能看出气氛透着压抑。 凌度没下车，他过来就是想看下情况，纪刚留下的两个人还在，看见凌度就走过来。周围再没见到有可疑的人，凌度同样不认为这样能解决问题，干脆让两个人回去，不用再守着这里。 吴三炮会放过向成辉么？那种人为达到目的，才不会顾虑这么多。凌度就是想到吴三炮的禀性难移，才决定不再派人保护向成辉，他家里有那么多人，根本保护不过来，还要寻根溯源才是正道。 “凌度，是你嘛？我听到爆炸了，他们不让我过去，你在哪儿？” 号码才拨过去，向成辉马上接听，一口气就把这些话说出来。 “我好着呢，就在你家后面，正经点出来，别把家里人吓着，我就不进去打招呼了，嘻哈，那不是给你的，别撕！” “凌度，你跟谁说话呢，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出来就行了。” 不知道向成辉家人怎么想，反正他是跑着出来的，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凌度的车停在路边，凌度不知道在干什么，身子探到后排座那里，向成辉不等凌度打招呼，就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 “凌度，怎么回事？” “没事，我给你带了点牛肉，还有一点竹笋和蔬菜，它非要吃，还跟我打架呢！” “凌度，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咋这么啰嗦，你看我像有事嘛，以后有事只管招呼我就行，我有事也是被嘻哈气的，唉，你不要惹它！” 261 祸不及家人 凌度和向成辉说着话，还在和嘻哈争夺。今天给向成辉带来不小的惊吓，心里过意不去。不能进去家里打招呼，直接从空间拿出来一些肉和菜。 凌度刚刚说过给它吃肉，嘻哈这会儿可不会客气，飞到装肉的袋子上就开始撕扯。凌度把肉夺下来，它又扑向菜。就像刘姐说的，嘻哈好养活，一点都不挑食。 向成辉都看不下去了，一只那么点的小狗还能成精？伸手就要去抓嘻哈。可把凌度吓的不轻，嘻哈之前可是抓伤好几个吴三炮的手下，他们有枪都无可奈何，向成辉又怎么是对手。 趁着嘻哈还没发起攻击，凌度也是受到向成辉启发，把嘻哈抓回来，嘻哈的两个前爪还抱着一个西红柿，啃的那叫一个美！ “凌度，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那是你看的少，时间长就懂了，去，你又不是姑娘，看我干什么，小心我让嘻哈啃你，嘻哈可是神兽！” 向成辉发觉跟不上凌度的节奏，才经历过那么惊天动地的爆炸，不知道凌度距离多远，他都到家了，还是坐不住地摔倒了，凌度竟然安然无恙，这时候还可以谈笑风生。 还有他的小狗，他竟然还有兴致的把狗带来？凌度说它是神兽，小狗还得意地张了张嘴。 “凌度，你还没吃饭，要不去家里随便吃点？” “算了，你结婚我都没来，今天不合适，以后还有机会，我就是想过来问你一声，要不出去玩几天，带上家人，费用由我来出，你不用担心！” “刚刚那两个兄弟和我说了，我也考虑了，媳妇还得上班，老人又放不下家里，孩子又那么小，算了吧，以后我会注意的，再不和陌生人随便去陌生地方就是了！” “好吧，我不强迫你，回去我给他们说一声，有什么事，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打电话，不是我接的，有事你也只管说，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聊！” 凌度这是送客，向成辉只能下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凌度只当没看见。 “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解释一下，不是我心不诚，都是嘻哈撕烂的，要不把它给你，回去炖个狗肉火锅？” 凌度想让向成辉脸上的阴云少一点，费心不少又徒劳无益，拿了那么多又是肉，又是菜，还不能让他开心起来。吃的都被拿走，嘻哈也一起不开心了。 凌度不得已才让向成辉回家，担心再出变故，过去的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吴三炮那里发生的事已经不少，首先他把发生的爆炸，向密切关注今晚的几个人做了通报。结果不是很好，因为他也不知道凌度现在的生死。 再就是吴三炮留在爆炸现场的人，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回来。那里的火已经扑灭，又接连派过去两拨人，还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这时候的吴三炮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显焦虑，身边的手下，好几个都因此挨打，还不敢出声，更不敢反抗。 “你，凌度，你是人，是鬼？” “老板，就是它抓伤兄弟们的！” “就这点胆子还能当上老大，看来你这老大也不怎么样，白给我都不稀罕！嘻哈他认出你了，不准咬，脏不脏，回去就给我老实刷牙去！” 凌度突然出现在吴三炮的办公室里。嘻哈不愿意回空间，也不同意在车里，只好被凌度抱着一起出现。 该干活了，凌度把嘻哈放下。凌度竟然敢说它不讲卫生，哀怨地叫了两声。之后才开始打量这里的人。 吴三炮坐在老板椅上，办公室里还有七个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地站在不同地方。那个人义愤填膺地指证，嘻哈也立刻瞄准了他。那个人根本没看清嘻哈都动作，只觉的眼前出现一团影子，之后如遭雷击一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来人！” 吴三炮这时候可以确认，凌度是人，不是鬼，凌度是有影子的，鬼怎么能有凌度这么丰富的表情？对嘻哈的时候带着宠溺，看他的时候就化身恶魔，仿佛有尖刀从眼瞳里迸射出来。 吴三炮在爆炸现场那里感受过的阴冷又出现了，不知道是源自凌度，还是小狗？有可能是小狗。 这才几秒钟，他的七个手下，连点像样的举动都没有。他们是有枪的，在爆炸现场还听到有人开枪。这时候连枪都没开，就一个个倒下，像七只死狗一样。小狗还在，他们连狗都不如！ 吴三炮声嘶力竭地呼喊，外面听到动静，又有三个人冲进来。不用老板吩咐，他们也知道要对付谁，抢都拔出来了。 凌度没担心过嘻哈，当初他和叶盛才去那个世界，有可能是人品爆发，遇到的牛、蛇、兔子还有鸟，都有刀枪不入的本事，尽管后来遇到的猪，皮就不再那么坚韧，凌度也有信心，嘻哈绝不可能和猪一个级别，比牛都要强，子弹又能奈它何？ 至于自己的安危，凌度就更不担心了，有嘻哈在，哪有枪嚣张的机会？ 凌度就是要给吴三炮制造无以复加，让他永生难忘的压力，这时候有嘻哈扫清后顾之忧，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看着吴三炮的脸色一点点变化。如果圣女在这里，不知道又能看出他的灵魂有什么样的变化？是加速流失了么？ “凌渡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 隔着办公桌，凌度一拳砸到吴三炮脸上，他的警告顿时就被打回去了。老板椅歪歪斜斜，竟然没有倒，也是凌度没拿出真实的力量，要的还是震慑心灵的影响力。 嘻哈可不是凌度这么有心计，只记住一点，除了得罪它的凌度不能对付，其他人，即使没得罪它，也可以把对凌度的怒意发泄到他们身上。 吴三炮威胁凌度的时候，进来的三个人，无一例外都倒下了。这次嘻哈留情面了，三个人中还有能发出呻吟哀嚎的，只是再没谁敢把嘻哈不当回事。 外面又有人冲过来，看到里面躺了一地，老板没召唤，他们再也不敢贸然进来，门口都成为禁忌，不想被嘻哈发现似地躲着。 “嗨呦，你还敢拿枪，你想打谁，是我还是嘻哈，你信不信我让嘻哈啃了你？” 吴三炮的枪可不是用来壮胆的，被凌度发现的同时，他的手指已经扣动扳机。吴三炮忍着腮帮子上的痛，不住地咬已经松动了的牙，还是不能让扳机动一丝。 吴三炮不知道枪出了什么故障，凌度的拳头有一次到了。第一次没把吴三炮打倒，这一次吸取教训，多加了二两劲，出膛的炮弹一样，轰击在吴三炮已经强横伤痕累累的脸上。 “告警……” “话都说不清楚了，应该是报警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当老大的也报警？嘻哈你看着，谁敢动就撞死他，这个不用你管，我来对付！” 那些倒在地上，以及门外的人，听到吴三炮求救，也没一个人敢动，嘻哈发现还有动作的只有吴三炮。 这次幸运都不帮吴三炮了，老板椅难以承受那样的冲击，带着吴三炮一起倒下。吴三炮也不是想反抗，完全就是忍耐不住疼痛的抽搐痉挛。如果不是凌度制止嘻哈，嘻哈真的就冲过去了。 “凌度，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你放过我吧……” “小时候你挨揍的时候也是这么保证的，你不是没改过自新吗，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多你这么一个坏蛋，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给你钱，我有好多钱，都给你，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和你作对……” 吴三炮说着翻身爬着到办公桌后面的保险柜那里，手已经颤抖不止，他还是很快就打开保险柜的门。 凌度的眼睛亮了了一下，又懊恼地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想到影子凌度如果在这里，绝对不会为之所动，他还做不到，想着让自己不要表现的没有见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保险柜里喵。 的确有好多钱，吴三炮的保险柜和凌度空间里放枪的那个柜子一样大，有一米五高，也就算是方形的，深度也超过半米，占去柜子容积一半，密密麻麻码放整整齐齐全都是红通通的钱。 凌度的确没见过这么多钱，比凌总那次给他的那一箱子，不知多了多少，应该是多了多少倍。 保险柜里还不止于此，红票子之外还有绿色票子，最下面一层，竟然还有黄澄澄的金条。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找你嘛？” “知道，知道，我是一时糊涂，中了小人的奸计，凌少放心，我以后再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最不愿意听你们坏人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想糊弄我，我不介意你和我作对，你对我有手段只管施展，栽在你手里，算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不怕你不敢，你的话我也不会相信，我今天来只是提醒你一声，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不懂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事冲我来，如果你再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262 像是在看自己 凌度很羡慕可以释放出杀气的狠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气，尽力装出凶狠的严肃，绕过办公桌沉稳有力地走近吴三炮。嘻哈还知道配合，从另一边迂回过去，弓腰努背，毛都炸起来了。 “吴三炮，我不像你总说假话，我是很认真的，如果有下一次，相信我，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揪出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报警……” 吴三炮哽咽着喊出这一声，不报警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凌度恐吓他就算了，竟然还洗劫他。吴三炮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凌度都没走近保险柜，保险柜却刚买来的一样，变成空的了。 地上还能动的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外面有人进来，把吴三炮搀扶起来，一个个神情如丧考妣。看不出他们的气愤，估计心里想的不是报仇。 “老板，凌度走了，没看见从哪儿走的，他来的时候也没兄弟看见，监控那里什么都找不到……” 吴三炮听出手下话里的意思了，凌度的确来过，还洗劫了保险柜。问题是只有他们看到，监控那里想作假都办不到，证据呢？ 如果是别人，凭他们这么多人的证词，再加上吴三炮黑白通吃的关系，足够让凌度万劫不复。问题凌度可不是一般人，堂堂灵桥集团公子，灵桥集团可以调动的能量并不比吴三炮少。 吴三炮本就处在黑白之间，他被洗劫了，说出去能有说服力么？ “准备家伙，跟老子去抄他家！” “啊……呜……” 吴三炮的手下还没开始行动，吴三炮根本什么都还没看见，一阵剧痛就从早已不堪重负的脸上开始，席卷全身，火热中还有彻骨的寒意。 吴三炮才被搀扶起来，两个手下还一边一个架住他，就这都不能有效化解冲击，三个人全部仰面朝天倒了过去。 吴三炮已经泪眼迷离，听到狗叫才努力集中像是要涣散的心神，睁开已经麻木的眼睛。 吴三炮先看到的是一片血光，血光中有影子晃动，是那只小狗，正站在他胸前龇牙咧嘴做出凶相。吴三炮不想接受，又满心苦涩，真的是被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狗，撞得这么凄惨。 哪里来的狗？ 这问题让吴三炮激灵着直打冷战。他也想有这么一只凶悍的狗，好像只有一个人有，目光越过狗，他果然看到凌度正一脸戏谑揶揄地看着他。 “凌大爷，我错了，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辛亏你什么都没做，我听到你这里动静不小，好奇就过来看看热闹，嘻哈过来，那儿又不是你的地盘，还撒尿，真恶心！” “汪汪，汪！” 嘻哈没玩够，凌度还是把它抓了回去。吴三炮被凌度恶心到了，又不敢因为嘻哈在他身上撒尿表现出真实的想法。 如果之前他还心存疑虑，这时候已是死心塌地，至少对保险柜这件事，不抱希望了。他看不出小狗是怎么离开的，小狗可以飞起来很高早见识过，可是他坚信，有翅膀的鸟都不可能倒着飞，凭什么小狗就可以做到？ “不敢了，凌大爷，不敢了……” “还有什么是你吴三炮不敢的，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手段我都接着，只有一点，希望你不要触碰，我也是有底线的，否则你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吴三炮用力眨眼睛，又抬手揉了揉，没看见凌度脚下有动作，可千真万确，凌度和那只狗，就那么影子一样消失了。 “凌少，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不到你？叶盛出去好半天了！” 凌度这段时间一直启动奈何桥，难怪纪刚他们不能确定他的位置。这样也好，省的被他们知道。在他们心里，凌渡的形象也是与日俱增的高大起来，可不能被他们知道，今晚不仅私闯民宅，还搬空了人家的保险柜。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给叶盛打电话，过一会儿再回去。” 凌度没回去，知道叶盛的位置，就把车停在路边等，不一会儿叶盛就到了，还不是一个人，叶盛让他的车回去，钻到凌度的车里。 “老大，今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叫我，太不够意思啦？” “还说我不够意思，这不是等你呢？” “老大，下面去哪儿玩，听说你不想回家。不会是受刺激了吧，还把嘻哈一起拐带出来，这次嘻哈怎么没生病？” “跟哥在一起还能生病，你当哥不存在嘛？” “过来我检查检查，我知道了，因为灵玉对不对？嘻哈戴灵玉比你戴漂亮多了，就是这链子不配套，回去给你换一条！” “汪汪汪！” “老大，它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抢它的？” “它是想给你说，要送就再送一块灵玉，这个项链是它借来的，要还的！” “老大，那个灵魂是女的对不对？” “当然是女的，哥告诉你，比你姐还漂亮呢，不信你问嘻哈？你们头儿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老大，你果然变了，重色轻友，你这是要摊牌的架势，好吧，我带你去！” “天上人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头儿不会每天都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吧？这才是富二代的生活啊！可惜了，哥当了这么多天富二代，一次都没来享受过，你姐就不吃醋？” “就你每天都想这些，还没胆子来玩，我们可是心里充满阳光的，你不知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的道理嘛，而且这里三教九流人员混杂，行动方便，还能探听到更多官面上没有的消息！” “行了，反正你们总是最有理，就是不带我来玩一次，你们头儿在哪儿，不会已经醉倒了吧？” “我们头儿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比你还清醒呢！” 天上人间在灵桥商业中心旁边，是一栋单独的五层楼。霓虹灯招牌把门口照得亮如白昼。看停车里，才知道云都市有钱人真多，凌度来这里之前还满足于他的车，厚重大气有力量，放在这里，就有点土了。 叶盛并不是走正门，说是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凌度马上启动奈何桥，也许是经验不如叶盛，他竟然一个可疑的人都没发现。 楼后面有一个小门，大厅那里的重金属音乐传到这里已经很弱，好像不在一栋楼里一样。电梯直达五层，等在电梯门口迎接他们的是毛军。 “毛军兄弟，我说怎么只见一面你就消失了，原来是躲这儿快活呢！” “凌少，我们头儿不放我走，这儿哪有你的空间里快活，要不咱们换换？” “换就换，你的军装呢，先给我！” “行了你们两个，头儿还等着呢！” “对，先去见头儿，凌少今天你可是光彩照乾坤啊！” “你们都知道了？哥的风采，那绝对是耀眼夺目的，不跟你吹，哥……” 也是到地方了，还有就是意识到不能说出来，省得被毛军他们看不起，才急忙刹住车。 这是一间办公室，不如凌度的办公室大，比凌度那里多了几台显示器。影子凌度在沙发上，都没站起来迎接一下。 “坐，把嘻哈给我玩玩！” “汪汪，呜……” “它还是看你像假的，有我这个真的在的时候，它是不会和你亲近的！” “等我再去那里，也抱一个回来，一定有机会的，上次那个金色的豹子就不错！” “就给一杯茶，我还没吃饭呢！” 嘻哈对影子凌度不感冒，他安慰自己样说着，起来给凌度倒了杯水。 “凌少头一次来，我们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我去张罗，稍等！” 毛军说着就站起来快步出去，也就几分钟，提着几个快餐盒就回来了。这期间，两个凌度不认识一样，一句话都没说。 “凌少，我们这儿可没你那儿的条件，凑合一下，我还给你带了瓶酒，这可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头儿，能喝不？” “他第一次来，喝就喝吧，就这一瓶，应该不会喝多。” “我不喝了，回去还得开车，头儿，要不我去下面玩一会儿？” “就知道你坐不住，去吧，别玩的太疯，小心我收拾你！” “头儿你放心，我有分寸，老大，你回去的时候叫我，我先去玩了！” 叶盛跳起来往外跑。嘻哈看样子还想去追。毛军打开快餐盒，肉的香味又把它留住，跳上沙发，站在凌度身边，眼巴巴地望着。 毛军拿来的是卤肉店里买来的熟食，凌度饿了，不用旁边两个人招呼，和嘻哈吃的头都歪了。毛军和影子凌度只是作陪，不时端起酒杯，凌度把酒当成水一样喝。 三个人都在考虑，都很少说话。嘻哈吃饱，在沙发上打滚儿，凌度也差不多吃饱了，这时候才拿出喝酒的姿态。 “你今天心情不好？不然不会来找我！” “有点，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说吧，虽然咱们还没聊过天儿，至少我不觉得有多少陌生感。” 影子凌度为什么这样说？凌度端着酒杯，考量地盯着他。不得不承认，过去不想见他，心里总有种看自己的感觉，说不清，很怪异。 263 农场是你的了 “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看法，如果不是你去处理，那就会变成恶性事件，你出面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我不是让你夸我，我说的是吴三炮那些人？” “那个人不简单，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说今天的事，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推卸的一干二净，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把柄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再说咱们又不是警察，他针对的是你，有手段让他用好了，咱们接着就是！” “吴三炮后面还有人，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情？” 影子凌度不置可否，只是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凌度顿时心里雪亮，否则真要看不起影子凌度了。可是凌度心中的疑惑更重，他愈发不能理解有钱人的世界了。 “恨也不是一次就可以结很深，病也不会一天能治好的，这么说你能明白不？” “不能，再给我打哑谜，我就让嘻哈咬你，你们都是精明人，怎么想法和我有这么大差别呢？” “那是因为咱们想要的结果不同，所顾虑的也就不一样，做法自然也就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了！” “我不想打听那么多，今天我来就想知道一个结果，你认为，我这个所谓的替身计划，还有必要玩下去嘛？” 今天出现真正的意外，应该就是凌度突然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了，绝对是影子凌度始料不及的，看样子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打退堂鼓吧？其实你经历的都是小事情，并没你担心的那么严重，别人当然没办法应付，可是你不一样，这些对你没什么难度的，再考虑一下……” “我不是为我考虑，比今天危险的遭遇我也不怕，其他人呢？一旦局面失控可能会殃及其他人，这一点你想过多少？开始的时候，他们针对的人是我，已经有些日子，他们没找我麻烦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知道，我爸，还有叶盛和小曦都出了点意外，你让我想想，来喝酒！” 影子凌度在想，凌度则是路上就把这些想明白，只是要影子凌度一个答复。 “凌少，你也知道，咱们在这里其实很被动，敌人可以不在意影响，咱们每一次行动都必须小心……” “毛军兄弟，可今天不是兴师问罪来的，我还能不了解你们吗？” “你应该知道替身的重要性，也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你再考虑考虑，办法总是有的！” “当然有办法，我同学向成辉今天快吓出病了，他还有一家老小，还一劲说对不起我，我脸上都发热，这都是被我连累的，我不相信吴三炮，他的保证和放屁一样，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我离开！” “你不能跑，你也跑不掉，那些人比你想象的难对付，我们可以帮你解决很多麻烦，就比如从那地方把你同学带出来，你一个人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只能暴露你的秘密，那样危险会更多！” “谁说我要跑？跑也是报仇之后，他们算计我这么久，如今有能力了，还不让我把场子找回来？” “头儿，咱们好像误会凌少啦！” “你不是当逃兵？只要你不当逃兵，什么都好说，说说你的想法，咱们也好研究研究！” 影子凌度之前有那么明显的紧张，凌度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不算凌度的实力，那个奈何桥空间他们都有点舍不得了。 凌度摊牌，再加上毛军提醒，一下意识到是他理解错误，也就是说他们的计划不会受到缺少凌度的影响。 凌度咬了咬牙，此刻影子凌度喜悦中带着的得意那么熟悉，就像是他在照镜子，凌度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也没想好怎么做，就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遭遇危险，为了少牵连别人，我到今天都没敢回家，电话都没敢打一个，这种日子我当然早就想结束了，过去我没能力，今天我有了，既然我是矛盾的焦点，那就让我离开，矛盾自然也会跟我一起走，你看呢？” “我同意，过去怕你出危险，有些行动不方便考虑，你能力很强，是该多担当，再说，小曦每天和你走那么近，万一她跟你跑了，我不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啦？” “你怎么和我一样小心眼？不对，哥比你强，至少从来没打过郑曦的主意，哥胸襟坦荡！” “凌少，你都知道啦？” “我知道很多，多到已经不敢说出来！” “你没打小曦的主意，那你有目标了，是谁？没看见你身边有女孩子出现过，不会是叶盛吧？” “你，我可没你这么高雅的嗜好，过些日子你们就能见到了，告诉你，比郑曦漂亮，级别也比郑曦高呢！” “凌少，你又吹呢，小曦姐可是云都市数一数二的女富豪，还级别比小曦姐高，是什么级别？” “是……”圣女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凌度咬住舌头，才把两个字咽回去。 圣女不是在奈何桥空间里，从学校门卫室可是带走了一个人。不知道空间里的人会怎么看，凌度没办法解释，只能让她先暂时在奈何桥内，像大厅一样，有三个通道，一直是存放猎物的那个地方。 圣女离开空间比其他人容易，在学校门卫室，凌度没发动意念，圣女和嘻哈就自己出来了，是奈何桥接收了凌度潜意识的命令，不限制圣女和嘻哈的行动。 那次朱赫和木卡的灵魂融合用了多久？凌度已经没印象，过去的时间已经不短，凌度一直没想过去偷窥一下。 即将把圣女招供出来时，才想到圣女有可能正在那边听。圣女是可以听到的，那次郑曦拿来灵玉加工的首饰，圣女都可以听到。 凌度此刻有点心虚，怕圣女不同意，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吧，我相信有一个比小曦级别还高的女孩儿存在，我祝福你，只要不和我抢小曦就成！” “头儿，我都有点分不清你们谁是谁了，你们早就该有这样的气氛，今天是酒的功劳，来，喝！” “汪汪汪！” “你吃肉就行了，给你喝酒，小曦还不得跟我拼命？你想离开，这些天我也有过类似设想，不知道你怕不怕苦？” “在外面这两年，什么苦没受过，你看我像是弱不禁风么？你有什么计划？” “灵桥集团产业多，你也知道，我不赞同你去单干，那样太危险，也不方便我们和你协作，距离云都市也就七八十公里，灵桥集团在那里有一个农场，你有没有兴趣？” “让我去当场长？” “是去当老板，你不是一直想发财么？那个农场我们占的股份有九成多，可以都转给你，以后那里挣的钱就是你自己的，不用上缴灵桥集团，别人占的股份不足百分之十，所以也不用听灵桥集团调度。” “你是说送给我了，我想怎么样都行？” “理论上是这样，我们不会对你指手画脚，你也可以放手组建自己的管理团队，不是告诉你，还有不到十的股份在别人手里嘛，该怎么处理你自己拿主意，不用考虑我们！” “农场有多大，不会像刘姐的菜地一样吧？” “当然不会有你那里面大，有五……” 影子凌度张开五根手指，凌度的脸马上窜出黑色，就差蹦起来。 “不干，五亩地还敢叫农场，还不够嘻哈撒欢儿呢！” “谁说那里的地按亩算，那里的土地很便宜，我说的是五平方公里！” “啊？五……平方公里？噢，那还差不多，够盖房子了，你不会又是给我开空头支票吧？就像你那次答应给我的别墅一样？” “原来你没忘别墅的事？” “你想让我忘，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那么大的房子，还想把我爸妈接过去一起享受呢！” “早就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别墅收拾好就给你了，只不过你不知道，当初让你住那里，就是考虑那里闲人少，安保比较便利，谁知道你实力增长那么快，也就无所谓住哪里啦！” “你们有钱人，怎么会懂我这样的穷人？” “凌少，你还是穷人啊？那我们不就没法活了？” “好像是的啊，穷人当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了，哥有那么大个空间，你们谁能跟哥比？” “切，又嘚瑟，不算那里，你也不是穷人，还说你了解很多呢，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说来听听？” 毛军没接话，拿起一块肉逗着嘻哈。影子凌度已经站起来，去办公桌那里，拿过来一个文件袋，连袋子一起递给凌度。 “你别再说我糊弄你了，手续都已经办完，那个农场现在就是你的了！” “我的，用你的身份证办的？” “当然是用你的身份证，咱俩可以用一张照片，身份证号码可是不一样的！” “对啊，我怎么忘了号码不能一样，可是你们也没经过我啊？” 264 没有认祖归宗 凌度就是有点怀疑，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内容仔细看着，尤其是涉及到他的内容，果然都是他身份证的号码。 “凌少，你就不要看了，直接去接收农场就行，那里以后就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们不是兄弟，就凭你是替身，这么好的事，也不可能砸到你脑袋上，你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啦！” “毛军兄弟你说清楚，我头有点晕！” “这是你们的家事，还是去问我们头儿，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相信。” 影子凌度拿过他的手机，意思是要给凌度，凌度还没伸手，手机又收了回去。 “不能把我的手机给你，这里有小曦的照片。” 影子凌度最后只是拿出手机里的一张卡，递给凌度。看的凌度越发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原来手机的号，你又补了一张卡，那我的银行卡呢，把钱还我！” “谁知道你有银行卡，全国那么多银行，就你那仨瓜俩枣，还不够我的功夫钱呢！” 凌度不再纠结。想想也是，电话号码很容易查到，银行卡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你拿我的手机号都干什么坏事了？告诉你，我可是正直的人！” “不拿你的手机号，你丢了这么久，叔叔婶婶不是把派出所的门槛都踩烂啦，他们现在就住在我给你的别墅里。” “他们在别墅里？怎么可能，他们又不认识你，凭什么接受你的好处，你长的和我差不多，他们就那么容易相信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叔叔婶婶，他们真的见过你？” “凌少，我们好几个人都去过，就是怕你不安心，才没告诉你，你可不要生气。这也是为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如果早知道，我还真不敢保证，不会悄悄溜过去看看，他们知道我在哪里了？” “那怎么能瞒得过去？早就全部交待清楚了。” “全清楚了啦？他们都说了什么？还不让我知道，今天为什么告诉我？” “农场的手续都办好了，当然就是等今天这个机会，如果是我先提出来，你一定会想我又算计你，你自己提出来，你还会认为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这账谁不会算？反正你已经决定把危险都带走，自然得让你回家看看，我也算给叔叔阿婶婶有个交待！” “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在挖坑，我又傻不愣鸡跳进去了呢？那个农场是个阴谋？” “首先那个农场是真的给你了，已经建设好几年，几千万都投入进去，马上就会有效益，这一点和天上掉馅饼一样，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还要等我主动提出来，一定还有问题对不对？” “对别人当然是问题，对你就不存在太多难度了，那里的环境不是很好，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只要你肯下功夫，把那里建设好了，到时候我们也许都要投奔你呢！” “这话说的我都要飘起来了，我去那里，毛军他们就不听我的了对不对，也不给我派几个打架的帮手？” “他们是我的兵，不是你的员工，等他们退役之后再说！” “不行，我单枪匹马怎么闯荡那么大的地方？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人我给不了你，资金倒是可以资助你点，不过也没多少，最多几百万！” 凌度咽了下口水，富二代就是不一样，几百万还是没多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有这样傲人的境界？ “行，人我就不要了，不过叶盛你得给我，我就拐来这么一个小弟，他必须跟我走，不然免谈！” “头儿，我看出来了，凌少这是故意将你的军呢！” “你这个条件让我很难办，牵扯的人我也惹不起，好吧，我答应你，至于叶盛到那边是什么身份，由他自己决定好了！” “成交！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还有，我是不是可以给我爸妈打电话？” “告诉你了，当然就是可以打的，也可以说替身计划已经结束，你可以做回自己了，去旁边的房间，让军儿给你开门，白眼狼，白给你那么多肉，还要跟他走！” “汪汪，呜……” 毛军在前面领路，把凌度让进旁边一个房间，门在后面轻轻关严。嘻哈绕着他的腿撒欢，凌度仿若未觉，这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卡里的号码又回来了，一个都没少，竟然让凌度感觉沉重。快两个月没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了，凌度犹豫片刻才拨出去。 “有事嘛，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我们好着呢，你那么忙，不用总打电话！” 是妈妈的声音，凌度知道这不是梦。可是妈妈的话有很多意思在里面，影子凌度经常打电话，看来把他爸爸妈妈照顾的还不错，刘姐也说过不用他担心，这回是真的相信了。 “妈，你和谁说话呢？你们不要我这个儿子啦？” “嗯，你是凌度，真是你个死小子给我们打电话？” “妈，你们还好嘛？我都想你们了！” “呦呦呦，老凌，你儿子快哭了，快送点纸过去！” 凌度的爸爸咕哝了句话，凌度没听清楚，只听到妈妈的笑声，一点都不为走失了近两个月的儿子，终于找回来而欣喜。 “妈。你怎么这样，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 “死小子，这么久你玩高兴了，想过我们嘛？听说你都当上总经理了，还没请我和你爸喝过一碗稀饭呢！” “没个当妈的样儿，不会说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儿子唠几句！” 原来爸爸也在旁边，从爸爸的语气里，凌度听出感觉安慰的激动心情。凌度这时候根本没抱那样的希望，除非他回家。因为爸爸根本就不能从妈妈手里要过去手机。 “看你的电视去，我还没和儿子说完呢，好了儿子，妈不逗你了，妈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我和你爸好着呢，不用为我们担心，你好好帮你叔叔就行了！” 凌度的手机险些没拿住掉下去。妈妈说的什么？帮他叔叔？哪个叔叔？谁是叔叔？凌总么？ 凌度脑袋里轰地炸了，毛军问他是不是都知道了？他还自以为是。如今看来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码事，或者他们知道的更多。 “妈，你说的叔叔怎么回事？我就是在灵桥集团凌总那里打工啊？” “还叫凌总，叫叔叔，亲叔叔！” “妈。你老糊涂啦？咱家和凌总家就是姓一样，不是亲戚！” “老凌，你儿子好像还不知道，还叫你兄弟凌总呢，告诉他，也让他高兴一下？” “迟早会知道，告诉吧！” “儿子，你扶着墙站稳，妈给你说一件天大的事，你们老凌家原来不是只有你爸一个，多少天前来着，大概有一个多月了，那天我刚下班，家里突然来个两个客人……” “啰里啰嗦，说重点，天都要亮了！” “去，我跟我儿子说话呢，你别偷听，儿子，那个人就是你说的凌总，当时把妈吓了一跳，他跟你爸太像了，就是气质上能分出来，你叔叔一看就是大老板，不像你爸，就知道打扑克下棋……唉，我还没说完呢！” 爸爸终于忍无可忍，凌度知道手机已经被抢走，这时候估计在酝酿情绪，凌度在这边的感觉到紧张了。 “儿子，说起来像做梦一样，原来我不是你爷爷的亲儿子，我们那个年代日子不好过，你亲爷爷也不富裕，家里本来就有两个孩子，突然又多两个，压力的确是挺大的，老人都不在了，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爸，你和凌总真的是亲兄弟？” “不仅是亲兄弟，还是双胞胎呢，就因为孩子多了没法养活，结果就把我送给了正好没有孩子的，你爷爷奶奶。” “爸，你不会被糊弄了吧，其实你和凌总还是很容易就能分清楚的。” “不会错的，咱们家是你出生的时候才到云都市的，我们特意回去寻访了当年的老邻居，得到了证实，我们还做了DNA检测，不会有错的！” “我觉得吧，有可能是你和我妈把我弟弟送人了，我和那个才是双胞胎，我们的长相，比你和凌总更像！” “混小子。还敢怀疑我，等你回来看你妈不收拾你？ “别发火，听你们的就是了。” “你说的事，我和我那个兄弟也奇怪呢，你们两个长的一样也就算了，怎么会名字都一样，要不我们给你改个名字？” “凭什么？他比我有钱，就得我改名字？我比他大，凌度这个名字也是我先叫的，要改也得他改，对了，爸，他叫你叔叔，你也让我叫凌总叔叔，不太对吧？” “那小子是乱叫，你叫叔叔是对的，怎么看我都是当哥的，我给你说说……” “行了，你们的官司我就不参与了，留着你解闷儿去吧，爸，你已经认祖归宗啦？” “什么年代了，还认祖归宗，谁还兴那一套？我认他是我弟弟不就行了？” “不是的爸，凌总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你们见过面了？” 265 虚影自动回归 凌度脑袋里的轰鸣一直没停止，这时候有加剧的迹象。怎么回事？他脑子里想到的人竟然是凌超，如果认祖归宗，凌超就真的是他哥，可是凌度怎么还想揍他呢？从影子凌度那里把叶盛要来，为的好像也是这个目的！ “那两个人我试着接触了一下，他们已经知道咱们一家存在，见面不是很热情，也没打听过你，不是很和睦，总感觉我就是去分他们家产的，儿子，咱们虽然不如他们有钱，可咱也不用低声下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爸，你最英明，儿子比他们有钱，等我拿几根金条给你们防身，谁敢惹你，用金条砸他！” “我看行，我儿子有这志气，那就没的说，你叔叔说这个房子是给你的，我们给你看着，留着你成家用，到时候我们还回老房子住！” “不用爸，你们放心住着，我还不知道明天在哪儿呢，还没定好哪天，不过我又要走了，等我那边安稳了，就接你和我妈过去！” 爸妈还是关心凌度的，知道他离开必然有原因，也没多问，只是让凌度心里很暖地嘱咐一番。 嘻哈在扯他的裤腿，凌度才想起这里不是只有他自己。电话是凌度主动挂断的，被嘻哈打扰，他才想起来，替身计划已经结束，即使敌人还在，凭他的本事，谁有能力跟踪，回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拿着手机装可怜？ 回到家已经很晚，刘姐不在，那就一定在空间里。凌度一点睡意都没有，飞一样进了空间。 “汪汪汪，汪！” “哎呀嘻哈你跑哪去了，那么多人去找你，你怎么还敢出去？” 郑曦带着兴师问罪的气势冲过来，把嘻哈抢走就开始检查。然后就看见嘻哈脖子上绕的项链。 “太丑了，给嘻哈戴这个干嘛？凌度，灵玉就是这么用的？” “目前只对嘻哈有用，对你就只是首饰，还给我，那是我的！” “稀罕，明天我给嘻哈做一个更漂亮的！” “郑曦，你老实交代，我对你可是够好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们竟然瞒了我这么久，够意思吗？” “你又发什么疯？” “姐，我老大今天去找你老公摊牌了，怕他俩火拼，我没敢看结果！” “凌度，你都知道啦？知道就知道呗，迟早都会知道，这还不都是为叔叔婶婶的安全考虑？凌度你不要狗咬吕洞宾！” 郑曦一点都不紧张，凌度反倒没话说了。她也叫叔叔婶婶，那就是她也去过别墅。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走？” “去哪儿？农场的事你也知道啦？” “我老大只带我一个人走，以后我就跟着老大混啦！” “不行，你不能走，这里怎么办？对了，你还是总经理，交接工作也得些日子，没那么快的。” 郑曦提醒了凌度，悄悄的，他的眉毛挑起又掩饰地落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影子凌度不给他打架的帮手，可能他忘了空间里的这么多人，到了农场，还不是手一挥就能撒豆成兵一样，出现几十个虎狼一样的兄弟！ “少爷，你真的要走啦？” “刘姐，我怎么感觉你也知道呢？” “我当然知道，今天白天还去给他们送了点我做的八宝菜呢，不想让你分心，我们才没告诉你，少爷。你不会生气吧？” “刘姐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小心眼嘛？你们帮着照顾我爸妈，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老大，这里会不会有影响？那里可不近！” “还不知道，我还没离开过这么远，我可以控制的范围有几公里，有了木元之后，奈何桥应该又升级成长了，应该控制的距离更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想办法等到奈何桥再成长了！” 听到爸妈的声音，凌度的心都飞起来了，从空间里出来已经夜深，有许多事在心里沸腾，早上不到七点就爬起来，兴冲冲地去空间里。 “刘姐，你晚上没回家？” “少爷，我正为难呢，我舍不下这么好的菜园，可是我又不舍得离开凌总家……” “这好办啊，你留在这里面就行了，刘珂回来你也可以把她接进来，都是暂时的，等我的实力再长一点，农场到这边听说也就几十公里，你回来可能车都不用坐呢，就像时空穿梭一样，眨眼功夫就到了！” “凌度，你想的倒美，还想把刘姐拐骗走，我回家告我爸去！” “那你说怎么办？那些牛羊可以放养，不担心会饿死，这些菜，还有庄稼总不能没人管？” 凌度时隔三年终于回家了，不是老房子，是别墅那个新家。知道他要回来，爸妈特意请了假。中午在家吃了一顿妈妈做的饭，还和爸爸喝了两杯酒，离开的计划，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凌度还有些担心，第二天各种渠道都没听到关于吴三炮的风声，小学那里发生的爆炸都被人有意淡化，没太引人注意。吴三炮被洗劫的事，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 凌总和凌度这一对儿叔侄也算相认了，凌度这时才记起，自从凌总夫妇进奈何桥空间，对他的态度变化极大，原来不是因为空间，而是亲情。 凌度要辞去总经理的职务，凌总还犹豫了片刻，知道不能改变了，才让他去移交工作。当凌度再回到办公室，就发现已经鸩占鹊巢，他的老板椅上坐着凌超。 凌度办公室里称得上私人物品的，也就只有一个他用过的水杯。凌超得意的嘴脸感觉有点可笑，一定认为是他把凌度赶走的。这次叶盛都没发火，没舍得扔，把水杯收起来，凌度和叶盛就施施然离开灵桥大厦。 空间里准备了特别丰盛的送行宴，这次凌度算是把影子凌度的兵都看全了，加上凌总那三个来过空间里养伤的保镖，空间里还是第一次有超过一百人。 “叶盛，怎么又给我开车，你不再去开一辆，以后咱们自立门户，最后一次，多占一点，算一点！” “老大，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眼界开阔点好不好？” “眼界是开阔了，可是钱从哪儿来，那可是五平方公里的农场呢，省的就是赚的，这点你还不明白？” “切，飞机坦克不好办，一辆车还能难住我？” “叶盛，你可别胡来，咱们从部队要不少东西了，人应该知足，不能贪得无厌，不然会给我师傅惹麻烦的，咱们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你也得上点心，以后咱们可就要自己从土里刨食儿吃啦！” “老大，你爪子尖，要刨食儿还是你来，我可没那本事！” “没本事可不行，那你给我说说，到农场你想做什么？对了，你擅长什么？” “老大，我会打架，我还爱玩！” “就会这些？” “会这些还少嘛？” 凌度竟然无言以对，叶盛的能力绝不是打架和玩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作为凌度唯一的条件提出来。 “还有多远能到？” “老大你就耐心等着吧，中午之前保证到，我姐真不够意思，也不来送送咱们，万一那里不认咱们，老大你这面子上能过去么？” “怕什么，不是有你么？” 过去凌度出行，最低配置也是三辆车。替身计划结束了，凌度的配置今天只剩下一辆车，只有他和叶盛两个人。如果不是极力把叶盛争取过来，今天有可能就变成单人独骑走天涯了。 郑曦他们都没来送，凌度只是客气一下，包括凌总都没坚持。他已经不是总经理，也不好多打听，只是感觉到这两天郑曦他们都特别忙，赶时间一样。 凌度回家那天中午，犹豫再三，还是没把奈何桥的事告诉爸妈。对父母不存在不信任，就是不想他们担心，毕竟是父母，想法也比别人多。他们的儿子突然就和别人不一样了，难免不会胡思乱想。再说时间也比较紧，还是以后时间充裕的时候，再告诉他们，那时候再进空间也不迟。 “不好了叶盛，和那边的联系没有了，你姐他们不能进空间里了！” 一句话惊的叶盛让车都停在路边。出门的时候他看过里程表，这时候也就二十多公里，与云都市的直线距离，应该还不到二十公里。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哥是桥，过去我认为留在那里的通道会一直维持现状，会和我保持一线联系，就在刚刚，我留在那儿的通道回来了，因为距离远，看来我是不可能切断那一部分奈何桥虚影的，联系已到极限，就自动回归了。” 有这结果凌度已经满足。毕竟刚开始的时候，奈何桥笼罩的范围不过几十米，就是让奈何桥化作探照灯一样的触手，也不过千米左右。 就因为奈何桥吸收了木元，笼罩范围的半径都有二十公里。算算面积，已经是相当恐怖，也就是说，在这么大的范围里，凌渡一个意念，就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想想五平方公里的农场，也不觉有多艰难了。 266 这一大片都是你的 “老大，我姐非和你拼命不可！” “汪汪汪！” “老大，我是不是听错了，有狗叫？啊，嘻哈你怎么跑出来的？你想回去找我姐？” 嘻哈出来就站在叶盛肩膀上，亏得叶盛没发动车，不然这一惊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动作。听说让它回去，嘻哈嗖一下窜到后面，这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走吧，回去我再想想办法，嘻哈可是空间守护者，它才不舍的离开呢！” “老大，你给谁打电话？” “你们头儿说我可以组建自己的管理团队，打电话问问我那些哥们儿，咱也得招兵买马。” 上午一般人都是很忙的，凌度的电话还是很快就有人接听。 “凌度，是你么？” “辉子，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还行，那些人没再来找我，原来说给我介绍一笔生意，也是骗我的，听说你被灵桥集团开除啦？不要灰心，好男儿志在四方，到哪儿还不是一样活！” “等等，辉子你哪儿听来的消息，谁敢把我开除？” “凌度，你不用瞒我，我刚刚还去过灵桥大厦，怎么没见到你？” “这事怪我，这两天太忙，现在才想起你，早就说过，让你跟我干，有没有兴趣？” “凌度，你真没被开除？” “我不知道开除是什么意思，我离开灵桥大厦倒是真的，已经走出快三十公里了，正四处找帮手呢！” “凌度。你让我考虑几天怎么样？毕竟家里还有不少事，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凌度没在意，他理解向成挥，打这个电话，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打听吴三炮的动静。好几天了，凌度都没功夫检查战利品，吴三炮真的不在乎那么多钱嘛？ “老大，我相信，绝对是凌超那个欠揍的货，在造你的谣！” “咱们都出来了，等以后落在咱们手里再收拾他！” “喂，凌度你小子终于舍得打电话，不用短信糊弄哥几个了？” 这次的电话是打给肖楚阳，是他大学时同宿舍的好兄弟，毕业之后还在同一家公司，把老板炒掉之后，再没联系过。 听肖楚阳的抱怨，凌度知道联系一直都没断，影子凌度不能回电话，干脆就发短信推托，还好都是真兄弟，没一气之下，把凌度拉黑。 “前段时间比较忙，打电话都不方便，今天才告一段落，这不先想到你了嘛！” “打电话都不方便。你当卧底还是当特工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昨天还打听你的情况呢！” “你最近怎么样？” “别提了，你那么潇洒地甩手走了，我干着没劲，又坚持一个星期就不在那儿了，正和几个朋友做销售呢。” “大城市好，还是家里好？” “你这话问的，让我怎么回答你，当然是大城市好，如果能在大城市有个家，那就更好了，不容易啊！” “如果，如果我让你跟我一起放羊你干不干？” “凌度你不要开玩笑，我去放羊？” 凌度早料到会有难度，不过一些对策早就想好。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宏图大志，这也不矛盾啊？在哪儿都能实现你的价值，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有一个超大的农场，你说能给你提供多大的发展空间？还不够你折腾的？我记得辛娟学的还是农林，城市里有她合适的专业嘛？” “凌度，我不是嫌弃，我……” “你什么你，做销售就是你人生最大的目标了？到月底还不是钱包比脸干净，过的都不如狗！” “汪汪汪！” 嘻哈的优点和凌度差不多，有点物以类聚。凌度不放过可以得意炫耀的机会，嘻哈这时候也是得意地打滚儿。 “凌度，看来你日子过的不错，还养了狗，跟我说说你的农场，要不发几张图片也行，不能稀里糊涂就被你卖了！” “产权证明我可以给你看，农场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我正在去接手的路上，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你敢来，惊喜绝对比失望多！” “你意思今天才过去，那里以后就是你说了算，我和辛娟都可以过去？” “我当然还是相信自己人，不仅你们两口子，山宝他们我也会打电话，想过来我都欢迎，以后咱们兄弟就一起在这里实现梦想！” “信你一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辛娟那里工作不顺心，这两天正闹情绪呢，干脆我们过去看看，就当散心了，不行我们再回来，你那地方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你们可以来云都市，就是我家，我给你发个电话号码，过来你就打电话，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待你们，哥们儿现在可不是那时候了，我家狗戴的都是翡翠项链，你自己想想吧！” “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套有点像传销呢，等我过去，敢骗我。看我怎么修理你，我也给山宝他们打电话！” 凌度要打电话的还有大学同宿舍的余山宝、周廷。一通电话打完，还是很满意的，目光转到车外，马上就不淡定了。 “叶盛，你知道路么？怎么越走越荒凉？” “老大，快到了，绕过前面那座山就是，建农场的时候我就在这儿，还能不知道路？” “不对，我能退货不，我好像被你们头儿给坑了，咱们怎么是往西走，还七八十公里，云都市离国界不就是百十公里么？” “老大，你没看错，咱们就是往距离国界最近的地方走呢，这有啥大不了，你不知道天高皇帝远这句话嘛，那里才更有挑战，要不然你的空间哪来的用武之地？” “叶盛，你们合起伙坑我一个人，我说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给钱，又是给人，还给我别墅，他们今天都不来送我，也是怕我反悔对不对？” “你说的什么话，那么难听，过去不能这么办，那时候你是外人，怕你想不开，现在你可不是外人了。我们头儿可是你哥！” “我是哥，我比他大，他是我弟！” “行，你们的事我不管，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再说这里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农场，这里的意义重大，熟悉了你就明白了，你有那么强的能力，当然要多担当，难道你忍心让别人来？我姐来，还是你叔叔来？” “你小子也这么能说会道了，他们是让你当说客的？” “老大，既来之则安之，你不要只看到这里兔子都不拉屎的荒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里比云都市那边精彩多了！”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给我交待清楚？”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自己发现才有成就感呢，你在这里可以说就像皇帝一样了！” “信你才怪，嘻哈，咬叶盛一口！” “汪汪汪！” “就是，嘻哈对未来都充满期待呢，老大，你就好好享受吧，前面就到了，嗷呜……哈哈哈，小爷我又回来啦！” 前面没有路了，叶盛狼一样嚎叫着，车停在一排平房前。车门打开，迎接凌度的是带着土气的风。嘻哈窜下去，在风中摇摆着，叫声都被风无情地扯碎了。 “干什么的，这里不让参观！” 一路都没见到几辆来往的车，可见这里的荒凉程度。听见车响，平房里走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脸上也看不出热情。 “你敢动小爷的狗，小爷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嘻哈战胜风的滋扰，还适应了这样动荡的气候，在风中起舞一样奔跑着。那个人发现嘻哈跑近，那架势竟然想把嘻哈踢开。 他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且不考虑，他的念头都是对叶盛的蔑视。叶盛对这里很熟悉，不仅是环境，还有这里的风土人情，一声暴喝，那人的脚果然没再伸出来。 “你是？” “咋，不认识小爷啦？李光头呢，让他给小爷滚出来接驾，没看见我老大来了么？” “李场长应该在里面，我去给你叫！” “叫个屁，小爷自己进去找！” 吴三炮曾经告诉凌度，边界那地方不一样，今天算是见识了，叶盛都变得彪悍起来，偏偏这人还吃叶盛这一套！ “老大上车，我带你去找，嘻哈你走不走？反正这地方也没啥能欺负你的！” 凌度打开车门，嘻哈马上飞奔回来钻进车里。 “老大，过了这里，就算你的地盘了，刚刚那个人叫什么我也忘记了，算是门卫吧，人多的地方还要往前走，看着没有，这一大片都是你的，我们头儿说五平方公里，绝对是只多不少，明天换辆马力更大的越野车，我带你去更远的地方巡视，那里就是了，老大，这回咱们真到了！” 过那一排平房之后，是一条很窄的水泥路，就这也没走多远就到了尽头。叶盛在一个大院子关闭的大门前一劲按喇叭。 “李光头，大白天你不干好事，关门干什么？” “小兔崽子，你咋回来啦，城里混不下去，还是闯祸了，这儿也不收留你，吃完饭，爱滚哪，滚哪去！” “小爷才走几天，你们就翘尾巴，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是吧？老大下车！” 267 会让这里大变样 车开进院子里。院子可是够大。里面有一栋两层楼，楼顶上立着‘灵桥农场’，四个金色大字。旁边还有不少附属建筑，一边还停着五辆车，有皮卡，也有大些的货车，还有一辆半新不旧，落了一层灰的轿车。就这还是感觉院子里空荡，收拾的还算利索。看来这里就是灵桥农场的场部。 “今天怎么没看见几个人，人都哪去了？” “我回来拿东西，再晚点，你小兔崽子连我也不会见到，都出去干活了，中午都不会回来，说吧，又来干啥？” “小爷来当然是好事，这是我老大，你们的新主子，今天我是来陪我老大接手农场的！” “你就是凌度凌少？第一次见，失礼了，忘了给你们倒水，昨天那边打过电话，我想着还得几天才能到呢，你看，什么都没准备，不好意思！” “行了，就凭你能准备啥，人今天不见也没啥，老大，你看先接收哪方面？” “你就是厂长，把这里的情况先给我介绍一下，主要是农场资产方面的。” “凌少，不好意思，你问的我还真不好给你介绍……” “怎么回事？不把我老大当干部是不是，敢惹我，分分钟把你这里扫平！” “去一边玩去，凌少有所不知，过去我是场长，一个月前把我降成副场长，那些事，我就不好多说了，我如今就是领着大伙干活，这方面你问我没问题。” “李光头，你犯啥错误啦？没把你拉出去枪毙，看来错儿不是很大，够爷们，就这还领着干活！” “滚，小心老子揍你！” “几个月不见还学会吹牛了，小爷如今一只手就打趴你，说说为什么不让你当场长？” “也没啥大事，都是上面的决定，为我的事，凌总还特意给我打电话，你说我能走么，那我成什么人啦？” “老大，又是你们家的内斗，看来他们早就在做打算，这叫以退为进，兵法你没学过吧？就等着你今天来处理呢，哪个是新来的场长，叫过来给小爷瞧瞧？” “得亏人家不在，要不非把你一巴掌抽出去不可，新来的场长是女的，还带着财务，是姐妹俩，听说是凌老大的什么亲戚，以后你见了可小心点！” “这儿还有小爷不敢惹的人？女人？女人就算了。”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上周末回云都，这星期就没回来，可能要等下周了，还有三天。” “老大，那咱们去哪儿？” “这就中午了，要不先吃饭，去我家！” “你家有啥好吃的，宰个羊还行！” “那羊是你家的，说宰就宰？” “唉李光头，你就这句话说对了，那些羊以后都是小爷的，想吃哪只，吃哪只！” “那也得凌少接收之后才行，今天不行，一只都不能动！” “算了李场长，你家我们就不去了，还是领我们看看住的地方，吃饭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就是，这里的羊，比起我们的羊肉，还是太差了！” 李光头只当叶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哂笑一声不再多说，引领着凌度从这栋楼里出来。 “开车吧，有车就是方便！” 路不是很远，之前是被这个院子挡住视线，走过大院子，也就几百米远。看到许多大小的院子，有的院子还比较新，看来建成的时间不长。 “凌少，你过来的人多不多？我给你准备了两个住处，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老大，要大的，咱们的人可不少，等到都过来，一个住处还不够呢！” 叶盛想到的是影子凌度的那些兵，凌渡想到的是他那几个同学，将来还会有他爸妈，凌度还有秘密，地方小了可不方便。 “李场长，带我去大的住处看看，过几天还有几个人要过来。” “凌少，就是那栋白色小楼了，当初魏大丽和魏小丽也想住进去，我没答应，这可是给凌总准备的，隔几天我就让人打扫一下，里面干净着呢！” “就是这儿，我住过这里，老大，这里可是整个农场最大的一套别墅，这回你赚到了吧，比云都市那套还大呢！” 李光头下车，过去打开门，叶盛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就这院子，百十平米，大货车都停下了，比云都市那个别墅的占地面积还大，建筑面积也大，这个别墅是三层。 李光头开门后，直接把一串钥匙交给凌度。“凌少，不用我带你进去参观了吧？你们先休息吧，我那边还干着活呢，晚上回来你们都去我家喝酒！” 凌度送走李光头。没急着进别墅，这里是他的地盘了，自然要看仔细。嘻哈也相当兴奋，跑前跑后地撒欢。 “叶盛，你对农场好像很熟，你过去住哪儿？” “老大你太没良心了，不会是打算撵我走吧？” “怎么会？好不容易才把你争取过来，我就是好奇，你这个小爷，有点这里一霸的气势！” “嘿嘿嘿，老大，时间长你就知道了，尤其是那个李光头，绝对是实在人，没有花花肠子，一是一二是二，他就是性子太直，才从场长变成副场长的，你也看出来了，一般人哪会放过这么好的巴结上司的机会？只有他还惦记着干活，这个人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以后你就知道了，过去我偶尔来这边玩，认识这里的一些老人，我不住在这儿，过几天带你去我家。” “你不是当兵的嘛。这里还有家？” “跟家一样，我妈也是从这里到你那儿的，现在不是还在你的空间里，我妈在的地方，当然就是家啦！” “也对，等我把我爸妈接过来，这里也是我家，这里太荒凉了，连棵树都没有，刘姐看见这么大个院子，说不定又想种地啦！” “老大，要不你叔叔让你来，这里最大的困难就是水，用你那个水坑里的水，把这个院子浇一遍，说不定明天就可以长出成片的草！” “这想法不错，等我熟悉过之后就开始，不是大事，走嘻哈，进屋啦！” “老大，我没骗你吧？比云都市那个别墅还上档次呢！” “叶盛，这回咱们真发啦，这些家具都值不少钱，看来我那个兄弟还行！”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还打算全部换掉呢，龙魂树做的家具比这个好，还有香味，能安神呢！” “我都忘了，那些木头做成家具啦？谁给你加工的？” “那么好的东西咋能拿出来？咱们那里能人多着呢，王跃家里就是做家具的，还是祖辈传下来的手艺，他每天都抽时间鼓捣一会儿，那天我看他做了一把太师椅，跟工艺品一样，这里的家具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就一把椅子也轮不到你我，还是这里的实在，走，先转转！” 这里冬天估计比云都市还要寒冷，风沙也猛烈。凌度早就发现，这里的窗户都是两层。 打开第一道门进去是一个门廊，能起到阻挡风沙保温的效果。进去是一个客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二楼的房间有六个，每个房间都是宾馆的标准间那样。三楼又有一个客厅，不过不如一楼的那么大，有五个房间。 李光头给了凌度一大串钥匙，每个房间凌度都打开门看一眼，也得出不少结论。 随意伸手在桌面抹过，手指上看不到明显的灰尘，证明的确经常有人来收拾。 每个房间都差不多大，内部风格又不相同，显出各自的喜好。家具一应俱全，也让凌度看出这里住过人，住的人还不少。 “叶盛，我看出来了，咱俩只有住楼下的命，你看这三层，这两间明显就是女人的风格，绝对是郑曦的领地，你们头儿可以住，咱们住就不合适了，还有这二层，明显是凌总的风格，还有书房，只有一层像是没被人打上标签！” “老大，这里已经是你的啦，想住哪儿就住哪儿，那么多房间，我们头儿还能占完？再说他们又不在这儿？” “我心里不踏实呀，谁知道郑曦哪天就突然杀过来？” “老大你知道啦？” “我又知道什么，你们还有事没告诉我？” “原来你不知道，那我也不告诉你，这回可不是坑你，跟你都没多大关系，安心在这里占山为王就行了，以后只有好事，坏事会越来越少的，老大，你不上去住，你同学过来怎么安排？” “这简单，再准备一套别墅就是了，这里不是都属于我了么，还能不让我做主？” “对，别墅原来是打算卖的，这里气候环境不怎么好，有兴趣的人不多，就一直搁着啦！” “辛亏没卖掉，以后也不卖，想买都没有，只短租，你看着吧，哥会让这里大变样的，不早了，嘻哈，回去吃饭！” “少爷，你们到哪儿啦？” “刘姐，我们已经到农场，刚和叶盛看过房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走，出去看看，我还没来过农场呢，少爷，那个门出不去了，他们刚刚试过几回都不行！” 268 有问题 “我知道，我目前的能力，还不能达到云都市那么远，你们只能出现在这里，一会儿这里我再留一个通道就行了！” 中午在空间里吃完饭，凌度还小睡了一会儿。下午起风了，吹的窗户直响，叶盛想出去都被风堵在屋子里，干脆去空间里。 凌度没进空间，时间太早，万一有人来，又找不到他们，一旦被误认为出了灵异事件就不好了。 三楼有一个封闭的观景台，可以看到农场的全貌。别墅连成片，有几十甚至上百栋。周边还有附属建筑，就不如别墅精致了，年头看样子也不短。李光头的家可能就在那里，房子不是很多，看来农场里也没多少人。 更远处还有庄稼地，还有广阔的草场。这里缺水，草场不是凌度认为的那么绿，那么旺盛。就是树林，年头估计不长，看上去都显得稀疏，还不能形成规模。 凌度空间里有水，对这里的现状不是太忧虑。灵桥集团对这里的投入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有信心，在这里干出一番壮举。 有车过来了，一辆红色轿车，好像是直奔这栋别墅。 “叶盛，你的老冤家来了，快出来！” 凌度见到熟人了，直接传音进空间。叶盛的动作也是相当麻利，凌度在别墅里留的通道在一楼，马上就听到蹬蹬的脚步声。 “老大我来了，谁找咱们的事？” “汪汪汪！” “嘻哈，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红色轿车已经在别墅门口停下，还发出有气势不耐烦的喇叭声。凌度可不想在别墅里接待他们，迎着叶盛走下来，后面还有抱着嘻哈都刘姐。 “叶盛，是凌超，在这里再揍他一顿？” “怎么了老大，你心软了？你认他是亲戚，人家可不一定认你，过去他们恨的只有我们头儿，如今连你也一起恨上了，怕你分他们的家产呢！” “不对，凌超应该见过我爸妈，不过我爸妈说，他们根本就没打听过我，我的情况他们有可能还不知道，我在他们眼里，还是那个凌度！” “是呢，很有可能，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看他们来干什么，这里咱们说了算，不行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少爷，不太好吧？” “刘姐没事，你要是害怕，就不要出去，我和叶盛去会会他们。” “我还是和你们一起，有嘻哈在，我有什么可怕的？” 凌超今天换保镖了，车里除了他，还有两个女人。都不算年轻，年纪大的那个比刘姐还老些，脂粉都不能掩盖住。凌度还特意回头看了刘姐一眼。过去他一直没在意，不知是空间里的环境，还是空间里的食物起作用，刘姐的脸色比这两个女人看着健康也顺眼。 凌度他们打开别墅门并没有把路让开，不承认凌超是客人，门都没打算让他们进。 “凌度，听说你搬新家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下？” “小子，你再坐在车里和我老大说话，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下不来车？” “你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谁让你进农场来的，姐，叫保安把他赶出去！” “我这就打电话，李光头怎么办事的，副场长我看也不想干了！” “行了，少说两句，下车！” 原来两个女人是姐妹俩，叶盛作势要过去动手，凌超可是见识过叶盛的脾气，只好下车。两个女人的脾气比凌超还大，虽然下车，还在打电话。 “李光头，你怎么回事，谁让你把外人放进来的，赶快给我过来，我在八号院儿！” “老大，那女人叫人呢，咱们要不要也喊人？” 凌度撇嘴，他早就梦想过撒豆成兵的豪迈，不过不是现在。凌超还不够级别。刘姐知道叶盛在搞怪，忍不住就笑出声。 “凌度，我恭喜你高升，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大厦找我，咱们是兄弟，我不会见死不救的，这里条件是差了点，你忍忍，过些日子我想办法再把你弄回去，你给我当助理，我不会亏待你的！” “几十公里跑过来，就是给我说这么没营养的话？我还以为你又给我送礼物呢，那些烟酒早就没了，我一直惦记你呢！” “好说好说，一点东西，改天我给你带来，今天走的匆忙，没顾上，走，去里面谈，农场这里的情况我比你了解，给你好好指点一下！” “汪汪汪！” “你看，嘻哈不让你进，它能看出来你不是好人。” “啊，姐，好可爱的哈士奇，凌少，你在这儿养这么小的狗不合适，干脆把狗给我算了，我给你两千块钱，市面上也不会有这么高的价！” “两千块，你挺有眼光啊，嘻哈戴的链子都是翡翠加黄金的。两千块钱都不够你摸它一下的！” “老大，真不能让她摸嘻哈，万一链子丢了，我姐非让你赔不可！” “我还没发现呢，嘻哈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链子？你们也真舍得，不过嘻哈可是功臣，戴这个链子更漂亮啦！” 刘姐就是好奇才摆弄着嘻哈的链子，真不是为了炫耀。 郑曦给嘻哈做的链子，不仅有四个红蓝黄黑齐全，指尖大小的灵玉珠子，中间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灿灿牌子。凌超还算有眼光，没发现嘻哈的链子掉色，以郑曦的身家，他没敢怀疑链子是赝品。 一阵马达声让这里尴尬的气氛得以缓和。有一辆凌度之前在场部院子里见到的皮卡开过来。李光头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下车后先到凌度身边。 “凌少，这就是魏场长，你不是正要找她嘛？” “还好你也回来了，魏场长，现在过去吧，我要了解一下农场的情况，叶盛去开车！” 凌度之前就是旁观者，可能还希望叶盛能和凌超打起来。这一刻气势突地变了，是上位者才有的傲然威势，凌超想进别墅的念头都提不起地败下阵来。 李光头等叶盛的车开出院子，他过去帮着锁上别墅大门，之后钻进皮卡。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似的，再没理会凌超那三个人。 凌超来农场是想耍威风的，他如今可是灵桥集团总经理。凌度和叶盛却不是他能理解的风格，被发配到农场，，情绪也看不出低落。尤其是凌度突然爆发的气势，让他的喘气都不顺畅了，忘记如今的总经理是他，跟班一样就上车追了过去。 李光头在前面领路，刘姐和叶盛一左一右在凌度身边。魏大丽打开办公室的门，叶盛伸手就把她拨拉到一边，凌度当仁不让，第一个走进去，之后是刘姐和叶盛，李光头都没有等凌超的意思。 “把农场的财务报表拿出来给我。” 凌度没坐办公桌那里，就是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凌超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克制他喧宾夺主的气势。 “为什么拿给你？灵桥集团的商业机密是你能过手的？” “小丽，凌度已经调开农场。以后这里就是他负责，快去拿！” “凌超说的不全对，我不是调来这里，是来接手农场的，农场现在和灵桥集团没有关系，是我的资产！”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守在这里图了什么，说接手就接手？小超，给你爸打电话，灵桥集团什么时候可以这样不把姑父当回事啦？” “魏场长，凌总前两天给我打来电话，他的农场股份全部都转到凌少名下，现在凌少不是场长，是农场的拥有者，你还是场长。” “闭嘴，哪有你说话的权利，副场长你也不想干了是不是？小超，你怎么还不打电话？” “唉，我老大说的话你们听不懂是不？别惹小爷发火，嘻哈准备进攻！” “你算……” 魏小丽站在办公桌旁边，那架势还想过来撕吧叶盛，叶盛忽地往前一步。刘姐坐在凌度旁边，没抱住嘻哈，被它一下窜出来，还好叶盛心慈手软，眼疾手快地把嘻哈抓住。 “看你是女人，不跟你一般见识，赶快按照我老大说的做，不然下回嘻哈我就不抓住了。” 嘻哈模样很萌，刘姐她们谁逮住都想抱一会儿。也是分人的，陌生人想摸一下都不可能， 嘻哈的攻击力在兽界绝对是排在前列。这时候凌超和两个女人就看懂了嘻哈对他们的威胁，都齐齐后退了一步。 “还不去，真想让我动手段？” 凌度也不耐烦了，声音不是很响，显然比嘻哈给这几个人心里造成的影响更显著。魏小丽明显地抖了一下，这次都没敢反驳就离开场长办公室。 场长办公室旁边就是财务室，叶盛一步跟了过去。原本是很简单地拿一个账本而已，叶盛才进去，就听到里面有椅子翻翻，还有一声惨叫，之后还有哭声，发生了多大的惨剧一样。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男人，连女人也打？” 凌度没跑在第一个。叶盛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那么这个魏大丽也有问题，他紧盯着不能给魏大丽机会。魏大丽跑出去，凌度才跟过去。 269 最仁慈的手段 财务室的椅子倒了，魏小丽也倒在地上。脸已经变色，不过没看到有伤，叶盛背着手站在旁边，凌超冲过来，叶盛才转头看了一眼。 “你们想干什么，还没有王法啦，妹你怎么样，要不要报警？” “老大，这娘们儿不地道，她想毁灭证据，咱们嘻哈就是厉害，嘻哈这回可是够给她面子了，不然她那张脸还能保住？！” 凌度也看到了，嘻哈站在办公桌上，爪子下面按着账本，萌萌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魏小丽。 嘻哈这副样子，刘姐哪里还能忍住，几步过去就把嘻哈抱起来，又是揉，又是捏了一通，神情是满满的宠溺。 “你们和少爷作对，我本来不该给你们求情的，可是你们的脸如果被嘻哈抓烂，看你们以后怎么见人，还是听少爷的话最好，我不骗你们，别看嘻哈个头小，野猪见到它都得乖乖的，你们不如野猪有劲，也不能比野猪还笨吧？” 魏小丽被嘻哈扑一下，就是吓的摔倒，并不像当时的那个保镖那么悲惨。被刘姐一说，一口气都差点没上来。 “这问题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叶盛，你又什么好办法，要不打电话给郑曦，她想嘲笑咱们，就让她得意一回好了！” “老大，哪有那么麻烦，我姐赶过来还不天黑了，再说我姐也忙着呢，我打个电话，多找几个人，这点小事，用不了多长时间！” 叶盛说着就拿出手机，也不回避一下就等着那边电话接通。 “燕姐忙着呢？有点事求你帮忙……我这么好的人，谁敢惹我？我也没闯祸，当时是有急事才离开的，以后告诉你们，把你的人都带过来，给我查一下账，过来再说，来灵桥农场，我在这儿等你，快点啊，别耽误吃饭！” 叶盛的手机收起来，脸上满是自信。 “老大，解决了，人一会儿就过来，等好儿吧，你们都不要动，嘻哈下回就不会给你们留面子啦！老大，钥匙给我，我回去烧水泡壶茶！” “叶盛，我哪儿有茶叶，去我哪儿拿！” “不要，你什么破茶叶，也给你带点回来，让你见识见识！” 刘姐本想跟着，应该是留凌度一个人不放心，李光头被拒绝，不服气地坐回去，刘姐也抱着嘻哈又坐下。 这里距离别墅很近，叶盛赶时间似的，还开车回去的。叶盛有意卖弄，不仅是空间里的茶叶，还有空间里的水。当然也能看出对他请来的帮手的看中。 凌度不知道叶盛给谁打电话，认识叶盛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燕姐这个名字。 听到外面有车响，起初还以为是叶盛回来了，马上又发觉不对，来的不是一辆车。 凌度要盯着至今还倒在地上的魏家姐俩，只能让李光头出去看一下。李光头才站起来，前面的车也就才停下，后面又有刹车声，这回一定是叶盛回来了。 叶盛就是回别墅，进空间不需要时间，在里面拿水和茶叶也不会耽误很久。就这么点时间，凌度还没等的不耐烦，他请的帮手已经到了，凌度不禁怀疑，这些人究竟是哪里过来的？ 李光头先进来，后面是叶盛，再后面的人，把凌度吓的站了起来。 “你们……” “老大，这是我燕姐，这些是她的兵，你一时也记不住，以后再给你介绍，正事要紧！” 凌度看到的是军人，一共六个，四个女兵，两个男兵。没带枪，就这阵势已足够震撼。 “你们好，麻烦各位了，一会儿，我请大伙吃饭！” “你不是……” “燕姐，他当然不是，他是我老大凌度，一会儿再给你解释，先干活，我给你们沏茶，对了，还给你们带了点云都市的特产，这水果你们在别处可是见不到的！” 难怪叶盛不能赶在这些兵前面回来，叶盛的速度也够快，不仅带来热水和茶叶，还摘了一些果子。还云都市特产？凌超眼睛都瞪圆了，就知道他这个云都市人，也没见过空间里出产的果子。 “小盛，你闯祸了，燕姐可不会包庇你，这俩人怎么回事？” “这俩娘们儿不识好歹，我和我老大今天来收农场，她们不不合作，还玩小动作，只好把你们请来！” “量你小子也不敢骗我，东西拿来，我们赶紧查？” 燕姐坐到电脑旁边，另外五个人也各自找好位置，椅子不够，李光头还出去搬了一趟。 “把财务相关的东西都拿出来，不要耍花招，就算我不动你们，嘻哈也能分辨出，你们在想什么，有没有坏心思，不信你们就试试？” 嘻哈还配合地威胁着叫了两声。燕姐如果不是看嘻哈被刘姐抱着，估计也会忍不住走过来。 “姐，小超……” “给他们，姑父会给咱们做主的，他不会嚣张太久！” 魏大丽就是自欺欺人，魏小丽知道没辙了，只好站起来，不仅交出所有账本，还过去给电脑输入密码，打开财务软件。 “李场长，这回要麻烦你了，你对农场熟悉，过去跟他们把资产对一下，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不要担心！” “好的凌少，这些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小盛，你泡的什么茶？这香味真特别？” “燕姐，你今天可没有白来，这是我们那儿最好的茶叶，还给你们加了蜂蜜呢，这茶叶不仅好喝，还能安神补脑，比药还管用，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我妈，是我妈说的！” “首长和你在一起？” “在，一会儿就能见到，刘姐，帮个忙，燕姐今天是咱们的客人，给准备几个硬菜，八宝菜也多准备点，让他们打包！” 燕姐带来的兵围着电脑，面前摆开账目，李光头也在一起核对。凌度和刘姐坐着。叶盛店小二一样，打杂。 办公室里最难受的就数凌超和魏家姐妹。魏家姐妹知道大势已去，想找回面子只能等今天过去，等凌沉江来。魏大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魏小丽也是撅着嘴，又没人把她当宝儿哄着。 魏家姐妹准备受审一样的样子，看的凌超气不打一处来，可他这个总经理在这里一点存在感都找不到，叶盛在办公室里乱转，身上透出随时会爆发的危险，他已经退到门边，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叶盛给刘姐说到八宝菜，凌超还不屑地嗤了一声，乡巴佬才把八宝菜，当成招待贵宾的硬菜呢！ 转眼凌超又感觉有问题，就是叶盛泡的茶，他特意回去拿的，那茶汤透着诱人的金黄，而不是昏黄。还有那香味，凌超忍不住咽几回口水了。 按说凌超在这里级别也不低，叶盛就是没看见一样，刘姐都有茶，那些水果不招呼他一声只能忍了，茶也不给他一杯。凌超想过走近去看看，可是嘻哈不时会转头看他和魏家姐妹一眼。嘻哈都眼神不是萌，在他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恐吓，让他不敢动一下。 “少爷，我回去给你们准备菜？” “行，刘姐你先回去，我们争取早点回去，叶盛，你去送刘姐。” “嘻哈你还不走？” “刘姐你先回去吧，给嘻哈也准备好吃的，嘻哈这可是上班呢，没完成任务，它可不会擅离职守！” 如果让凌度和叶盛查账，凭凌度这两年在外面打拼的经验，也不至于找不到头绪，毕竟农场相对而言还是简单的，不像别的工厂有那么多资金流动，再说魏家姐妹来农场据说也就一个多月而已。 燕姐带来五个人，还有一个对农场了如指掌的李光头。一笔笔，一项项，也就个把两个钟头，就理出大概头绪，魏家姐妹不想让凌度发现的事情也一点点浮出水面。 “私自挪用农场公款，我也不问你干什么用的，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还回来？” “你管不着，那是你来之前发生的事，要交待也是给灵桥集团，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你只告诉我，什么时候钱能还回来就行，对付你的办法太多了，我等你到下周一，见不到你，我就报警，刚刚你不是一直喊着报警嘛？” “你敢，我告诉你，我姑父是你大伯，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这已经是我对你们最仁慈的手段，不信你问问凌超？还有这些牛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少这么多？”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凌度这个问题一出，李光头脸色都不正常了。他只顾着核对农场资产，没想到凌度自己就找出存在问题的地方。 “老大，你咋把这个找出来了，这是我签的名，你没看出来？” 叶盛走过来是给凌度助阵的，看到凌度手里的纸张，一把就抢过去。 凌度知道了，当时还纳闷叶盛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牛羊，原来这里是出处。 “哎呦叶盛，我真服你了，那字写的，赶上密码了，我又不是火眼金睛，下次我就认识了，那还留着它干啥，还不销毁？” 270 值得庆祝 凌度把那张纸撕碎，凌超像是看到了机会，看他像是窜过来的。 “凌度，你怎么能撕了呢？你不追究，灵桥集团还要过问呢？” “这是我的农场，我想干什么与你何干？再说话我把你扔出去，还有你们两个，这里如果有你们的私人物品，现在就拿走，如果你们那里还有属于我农场的物品，全都给我放下，主要是钥匙，你们我用不起，还有你们的住处，限你们明天给我腾出来！” “我们也是灵桥农场的股东，你没权利赶我们走！” 凌度哂笑一下，影子凌度估计早想到会有人蹦出来，所以才提醒，他拥有的农场股份，不是百分之百，外面的还百分之十，凌度根本就没当回事，迟早会变成百分之百的。 “不让你说话，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叶盛，把他给我扔出去，要不是不想摔死你，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嘻哈和叶盛的气势同时释放，凌超哪经受得起，不等叶盛靠近，他已经先跑出去。魏家姐妹也想走，又被叶盛拦住。 “我老大的话你们听不见？把农场由你们保管的物品交出来才能走，李光头，这事交给你，办不好晚上可不管酒喝！” “行了，你小子一边玩去吧，魏场长请吧，这么多人都等你也不太好看，趁着大伙干活还没回来，也不至于太丢面子！” 魏家姐妹就是有凌超撑腰，开始她们才那么不可一世。凌超都不战而逃，她们还有什么希望？只能按凌度要求的办，有李光头这个熟门熟路的人监督，她们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凌少，钥匙都在这儿了，她们住的房子明天我会看着，你交给我就行了！” “行，不让你白忙活，一会儿请你喝酒，有个事我还没想明白，我和叶盛刚来，那两个女人怎么知道的？” “凌少，安保那里的李三金是魏场长带过来的，就是帮她看着农场，你们来，他肯定通风报信，你放心，魏场长走了，估计他也不会再呆下去的！” “安保可不能放松，一会儿你就让那个李三金离开，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我，你赶快安排人接手那里！” “行，我这就去安排，他们干活也快回来了！” “你去忙吧，忙完去我哪儿，可别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太长时间！” “行了凌少，事处理完我就过去，你们不用等我！” “叶盛，这家伙就是挺有意思，占他位置的场长都倒了，还对她们那么客气，没有公报私仇？” “李光头就是这么个人，他驴劲上来，照样和你打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怕，哥还能打不过他？哥现在也算我师傅之下的第一高手啦！” “你真的也叫凌度？” “真的，叫了二十三年多了，如假包换！” “奇了怪了！这些我们大概弄清楚了，该注意的，都放在上面，接手的人也比较容易掌握，我们的活儿也干完啦！” “太感谢几位了，走，去我家，你们不是想见葛阿姨嘛，应该已经在家里等着你们啦！” 凌度也不确定葛欣月在哪里，听他说可能，燕姐还用另一种眼神看看他。 六个人把财务室就算翻了个遍，叶盛锁好门，找到合适的人接手之前，凌度不打算再开门。 李光头果然是利索，凌度他们从院子里开车出来，他已经在路边等着，一共四辆车，轰鸣着开进凌度的新家。 “报告首长，姜燕完成任务，请首长指示！” 原来燕姐大名叫姜燕，进别墅，看到和刘姐一起忙活的葛欣月，燕姐他们六个人马上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同志们辛苦了，都过来坐，不要拘束。” 刚进来的时候是兵，敬过礼之后，那程序走完，另外几个还是兵，燕姐就有点原形毕露，跑到葛欣月身边。 “首长，我们都想你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太漂亮啦！” “我也想你们，这不是回来了？以后你们想见我……也会很容易的，馋猫，洗手去！” 空间里不论肉还是菜，那味道绝对是没的说，吃过才知道有多好。鱼就不一样了，鱼肉本身就有诱人的色彩，空间里生长的蔬菜没几样是绿色，鱼塘里竟然有绿色鱼肉的鱼！ 空间里从那个世界抓来的鱼，不仅美观没有腥味，鱼刺还不多，他们吃过的鱼已经好几种，凌度开过生吃的先河之后，他们又发现，不是只有一种鱼可以生吃。 就说今天抓的这条鱼肉呈现淡淡绿色的鱼，比那种紫色鱼的肉还有特色，有人说还能吃出茉莉花的清香，在盘子里摆出一朵花的形状，简直美轮美奂。 “首长，这不是蔬菜？” 燕姐的手被葛欣月拍了一下，她也摸到鱼肉了。原来她认为盘子里是蔬菜！ “先给你尝尝，这是鱼肉，我们觉得，只蘸一点点椒盐味道是最纯正的！” “啊，首长，我可被你害了，有这么好吃的鱼，万一我不想回去了怎么办？” “也不是没办法，离的也不远，想来就来呗，要不你嫁给凌度算了！” 燕姐吓的一步跳开。一屋子人都没想到葛欣月会来这么一句。燕姐只是比叶盛大，年纪和凌度相当。不过燕姐看了看凌度，还是摇摇头。 “不行，我可不能嫁给他，我有男朋友的，不能为了一点好吃的，就把自己卖了！” 凌度回来之后就进房间了，其实是去空间里，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换了身衣服才出来，就听到葛欣月的话，凌度还没完全理解呢，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身体都经受不住地晃动了。偏偏没预感到危险。 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异变一下就过去了，也没觉出有影响，凌度摇摇头，没再深究是哪里出了问题？ “葛阿姨，你可别拿我开玩笑，燕姐想来农场，我举双手欢迎，我还有大计划呢，农场要养活这么多人，以后跟灵桥集团没关系了，那就要广开赚钱门路，我看旅游就很有前途，旁边那么多别墅，闲置着不是浪费了！” 凌度巧妙地岔开话题，燕姐也不再计较葛欣月的话。关键还是一桌子美食转移了她绝大部分注意力。洗手回来，她借着给刘姐帮忙，已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葛欣月的画外音凌度也不是听不懂，自然就是给燕姐开放空间。这个事凌度认为不用急于表态。燕姐可以那么迅速地出现在农场，她距离农场必定不远，机会自然也是很大的。 “首长，可以喝酒不？” “按说纪律是不允许的，不过我给你们请假，今天可以不归队，这里地方够大，住一晚明天回去，凌度顺利接收农场，值得庆祝，酒也可以少喝一点。” 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男兵，看见凌度拿出酒，李光头已经把碗摆上，他们可不想只是作陪。葛欣月发话，叶盛都上蹿下跳地忙活开了。 “刘姐，你能不能让我抱抱那个小狗？” 她们只看到刘姐抱着嘻哈，认为嘻哈是刘姐的。十一个人围在桌子边，一个年纪比燕姐还小的女兵坐在刘姐旁边。 她还不知道桌子上菜的妙处，眼睛不时会喵向在屋子里到处跑的嘻哈，满脑子想的有可能都是嘻哈。这会儿嘻哈终于安静了，她也有新的想法了。 “小静，跟哥说，刘姐也抓不住嘻哈，嘻哈不是狗，是神兽，它接受你了，你才能接近它，过来嘻哈！” 叶盛说着冲嘻哈招了招手，然后就惹出一片笑声。嘻哈只是看了他一眼，小脑袋又低下去。 叶盛说的没错，嘻哈不是狗，风格也和狗大相径庭。别人都围着桌子吃饭，它有时候也会上桌，当然是吃饭的人少，桌子上有空地方的时候。都是郑曦、刘姐她们惯出来的。 今天桌子上有那么多菜，不能让嘻哈上桌，嘻哈也不会在地上，等着谁给它扔一块肉。刘姐旁边放了把椅子，嘻哈就在椅子上，守着它的饭盆。别人才就座，嘻哈那里已经开吃，哪有功夫搭理叶盛。 “姑娘别着急，嘻哈这会儿饿了，等它吃饱就能和你玩了，它没冲你凶，就是认可你了，嘻哈可聪明呢！” 小静轻轻点头，别人都开吃了，她还不时盯着嘻哈。嘻哈小盆里的菜很快就吃完，她再也坐不住地凑到嘻哈的椅子边。 嘻哈就有这点好，不像狗那么护食，也是它知道，它不会缺少好吃的。小静先试探着摸一下，嘻哈甩甩头，又没有退缩，小静也得到信号，再不犹豫就把嘻哈抱起来。 “小静，让我摸一下？” “你们都坐好，我忙那么久，给你们准备晚饭，你们这些小丫头，眼里就只有嘻哈？” “首长，我们先吃饭，反正今天不用归队，晚上再和嘻哈玩！” 葛欣月这时候不是首长，是慈祥的长辈，大姐，四个女兵也不那么拘束，回到桌边还叽叽喳喳地对嘻哈念念不忘。 271 邵平 “凌少，这位首长，各位兄弟妹妹们，我李文是个粗人，也不太会说话，都在酒里，我敬大伙一碗，我喝干，你们随意！” “呦，你都承认是粗人了，还敢叫李文这么不像话的名字？我觉得还是叫你李光头顺口，来，小……我也陪你一个！” 大伙都把不论是茶还是酒端起来，叶盛得意忘形，差点又蹦出一个小爷，心虚地看了看葛欣月。 “这里可不是部队，我就是叶盛的妈妈，你们该玩就玩，不要喝多就行了，” 小静的注意力这时候才回到饭桌上，因为嘻哈对桌子上的菜表现出兴趣。 “刘姐，这是你们自己腌的菜？” “都是我们自己种的菜，有萝卜，有黄瓜，有辣椒，有蘑菇，还有竹笋，可不止八种呢，走的时候给你们带一些，不然这一次的就没有了。” “小静，别吃萝卜，这里面有竹荪，说是菌中的皇后，哪天我给你送点新鲜的，更好吃呢！” “凌少，这小子不太正常，这一桌子人，他好像只能看到那个姑娘？” “李光头。想打架是不？小静是客人，我招呼一下有错么？” “大错就没有，就是不知道你小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还不是给我老大帮忙，小静他爸是管汽车的，我讨好小静，就是想让他们把开来的三辆车，至少留下来两辆！” 燕姐好久没说话了，她是五个兵的领导，这会儿有点顾不上，今天准备的菜其实也挺简单的，除了鱼，就是肉，再加上几样素菜，她也想不明白。可能是今天的气氛好，总感觉和以往吃的不一样，特别顺口。叶盛口气不小，再不说话真不行了。 “我可没那么大胆，车的事别找我，刘姐，这是什么肉？这么嫩，一点都不硬！” “有猪肉，牛肉和羊肉，上星期才抓的鸡，还不能吃呢，今天准备的晚，好多东西在冷库里，改天给你们做更好吃的。 “太羡慕你们了，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有嘻哈，首长，我们以后可以常来吗？” “凌度你要出去？” “葛阿姨，你们吃，我出去看看。” 凌度不是生气了，是他又预感到危险。这次的危险和以往有不同，心里的感觉很弱，奈何桥启动，就发现别墅外面有人来，看到那一身黑色衣服，脸都用黑布遮住，就知道不是好人。 “叶盛，不要紧张，也别让他们发现，自己小心周围，外面有人。” 凌度已经出去，以传音方式安排叶盛。叶盛本没在意，他惦记的车还没得到答复呢。凌度的话在他脑袋里响起，让他顿时来了精神。 “小盛，你发现什么啦？是不是凌度不高兴了？” “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不就是发愁没有车么？农场有几辆破车，我们也不能每天开辆破车到处跑，太没面子了，再说马力也不够大！” “我还以为凌度不想让我们来呢，你都讨好小静了，我们总得给你点面子，不过给车我可做不了主。” “小盛，要不去找我爸，让他解决？” “我们也不白要，我们拿东西换，李光头，这茶叶你喝着怎么样？” “这茶叶我没喝过，也喝不起这么好的！” “就知道你识货，一会儿给你点，燕姐，李光头都喝不起的茶，给你来几十斤怎么样？送人也有面子！” “你们开茶场了？哪来那么多？拿出去卖了，也值些钱！” “唉你别说，这还真是不错的主意，我老大想在这儿办旅游区，到时候应该有销路，可是眼下没有啊！” “行了，凌度到底出去干什么？” “妈，没事，我老大的本事你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们算了，我老大说有人来了，怕你们担心，才悄悄出去，他可不缺帮手，我照顾好你们就行了！” “真是多事之秋，你们不用担心，吃饭，老李喝酒，凌度一会儿就回来了！” 葛欣月还是担心，不过叶盛都交待了，她自然要起到稳定局面的作用。再说这时候他们出去，也找不到凌度。 凌度别墅门都没开，没人看到，直接就转移到别墅外面，而且是那个黑衣人身后，不足十米远的地方。 “你是来找我的？” 凌度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的身体明显震动一下，转身的速度也不是凌度想象的那么快。 “跟我来，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 凌度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说完就径直往更偏僻的地方走，走了有十分钟才站住。后面那个人就一直默默跟着，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举动。 “蒙上脸我就认不出你是谁吗，第一次见你我就有怀疑，那时候一直想不明白。今天我才醒悟，那时候你看着是跟我合作，可是你只出工不出力，郑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受的伤，有可能你还干扰了郑曦，我说的对不对，邵平？” 黑衣人在不足十米远的地方站住，凌度最后叫出一个名字，他果然摘下脸上的布。不是郑曦的二叔邵平，还能有谁？邵平当然不知道凌度是借助奈何桥的探查能力发现他，并且看到他的容貌，还以为是他的身形被看穿了呢！ “你果然有点手段，我欣赏你的能力，可惜，咱们注定不能做朋友。” “看你的样子还挺真挚，有难言之隐么？凌沉江威胁你了？” “原来你知道不少，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可惜三弟太固执，只能从你身上打开缺口！” “我已经不当总经理了，凌超也如愿了，他还不满足，到底他有什么企图？” “现在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也许过一会儿我会告诉你，能不能听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越说越深奥，你的意思只能给尸体说呗，你就那么有信心？” “那天你的手段我也看到，比他们说的应该还强一些，不过你才只是入门，距离高手还远着呢！” “这我倒是相信，我一直都没信心能打败我师傅，不要得意，不包括你，你想怎么做，真要杀了我吗？” “只有这一种选择！” “太自信也不好，唉，还没说完你就动手？” 凌度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郑曦对她二叔似乎印象比凌沉江好一些。凌度不怕邵平，还想给郑曦留点面子。问题是邵平很坚决，这就比较为难了。 通过谈话能发现对手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可惜凌度的好意只是枉费心机。邵平大概着急回去交差，还没说到关键内容，就拉开架势逼近凌度。 “过一会儿我会好好跟你说说，你现在应该躺下！” “太可笑了，原来你还不能释放力量，就这点本事就让你信心膨胀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凌度没有后退，直接迎了上去，就如同当初和木卡过招一样。好久都没把师傅教的招数拿出来显摆了，今天恍惚发觉又不一样了，有如行云流水般畅快。 “你还有那样的自信嘛？是不是悔恨长江后浪推前浪，加油，不然你就要倒在沙滩上了！” 木卡的拳头曾经让凌度感觉手撞碎了。邵平的力量还不如木卡，凌度有种游戏的感觉。喝过基因改造药水后，木卡的速度行如鬼魅，邵平的动作比起来也慢了一拍，凌度不仅应付起来很轻松，还有余力顾及周围。 天早就黑透，晚上的农场比较静。看来邵平就是一个人来的，别墅那边没听到异常响声。 “你值得做我的对手！” “意思你还有底牌，那是什么，从哪儿拿出来的，怎么没看明白？你这算不算玩赖？我可没有兵器！” “所以今天只能是你死，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看到这结果，可是我又必须完成。” 邵平不知道从那里抽出来一把剑，剑身很细，只有一寸宽，长度估计有五十厘米。 有了剑的邵平变得不一样，气势透出阴冷，像是换了一个人。让凌度想到电视里看到行踪诡秘的杀手形象。 凌度没慌乱，一把剑而已。还不至于害怕，都没想过从奈何桥空间里拿点东西对付邵平的剑。 凌度和自己赌气呢，为邵平刚刚说他还不算高手的评价。除了师傅凌度再没真心服气过谁，曾经制定的目标，如今一个个都成功地甩到身后，一把剑而已，玩一回空手入白刃，也算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原来你藏私的不仅是剑，还有你的速度，这身法还有点看头，能再快一点不，想杀我这可不够！” 邵平突然就在眼前消失了一样，还是被凌度捕捉到他行动的轨迹，横向错开一步，也避开邵平刺出来的剑。 凌度对自己的速度向来都比较有信心，那时候不动用奈何桥，也能和师傅周旋几招。邵平的速度与师傅相比在伯仲之间，凌度这段时间可是有飞一样的进步。 兵器有优势，同时也有劣势。之前凌度可是保留了很多实力没表现出来，这时候不想伤在剑下，奈何桥能力之外已是速度全开。 272 我是婉莹 “砰啪！”的响声不时传出，全都是拳头和邵平身体碰撞发出的。凌度被激出真火，拳脚的动作也不再保留。邵平的剑想刺中凌度必须先拉开距离，凌度偏偏有不给他机会的速度。 每一拳落在邵平身上，都让他的动作出现变形，他的剑却总是一次次与凌度贴边过去。 “爸……” 凌度不想玩了，邵平身子骨还是挺结实的，凌度打了许多拳，都看不出他有受伤的痛苦神情。今天的事必须有个结果，邵平想杀掉凌度，又怎么能让他得逞，那就只能让邵平受重伤，让他知难而退，也算给郑曦留点面子。 凌度的力量看来短时间想伤邵平不是很容易，那就只能换手段，凌度的手指已出现亮光，下一刹那就会有发光的力量飞出去，一直飞进邵平的身体内去破坏。 凌度的举动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停住，邵平的剑这一刻都不再找寻目标。 “婉莹，是你嘛？你好了？那些人把你救活了？” 邵平的声音在颤抖，手里的剑都要拿不住了。 “那些人不可能救活婉莹，是那些人害死了她，不要再沉迷了，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你走吧，下一次凌度要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了！” “不对，你不是我的婉莹，婉莹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婉莹，你怎么啦？” “我不是你说的婉莹，婉莹已经死了，我只是帮她完成一个心愿，今天你就当没看见我，如果不是你有危险，我也不会出来见你的？” “你从哪里过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等你有能力发现的时候，才有资格来找凌度的麻烦，还不走？凌度一巴掌就能把你打个稀巴烂？” “你……” “凌度走，回家。” 想让邵平先走看来不可能，邵平的剑也没再抬起来。因为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孩儿。看样子不到二十岁，脸色还透着苍白，从几米远的地方走到凌度身边，就让她费尽了气力，看着是挽住凌度的胳膊，其实是挂在凌度胳膊上。 “好，只要婉莹你好好的，爸爸都答应你，凌度，照顾好婉莹，最好离开这里，你距离危险越来越近，你的能力斗不过他们的！” “走吧凌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让你照顾我，还算好话！” 女孩拽着凌度转身，那么坚决，她根本没仔细打量过邵平。 邵平看凌度走出去。低垂的剑也收起来，慢慢后退，直至隐没于夜色。 凌度感觉刚刚走出来不短的距离，怎么这么快就到家门口了？有心抗拒想再走慢点，身边的女孩儿也是隐隐流露出急迫的样子。 “你究竟是谁？你叫邵平爸爸，难道你是他的女儿？” “凌度，我怎么发觉你在害怕，你不认识我了，那个叫婉莹的女孩儿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只有一点点记忆，还有她的一缕执念，我刚刚就是帮她完成心愿！” 凌度的确心里不是很踏实。邵平没看出女孩儿是从那里过来，能发现才真是怪事呢！就这还是女孩儿不想暴露凌度的秘密，出现在凌度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之后又走回来。 凌度始终放不下的是曾经与木卡灵魂融合的朱赫。如今又出现第二例，心里的感触反而更剧烈了。女孩儿出现之后，凌度的思绪就短路了一样，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可以说他的动作，就是在女孩儿控制下完成的。 “你的意思，你不是那个婉莹，你还是圣女？没有变成另外一个我不熟悉的人？” “如果你不喜欢我叫圣女，那我也可以叫婉莹，反正现在这个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回去又能做什么呢？也许这样更好吧？” 女孩儿的确是圣女的灵魂，曾经可以站在凌度手掌上的小精灵，如今已经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凌度还是愿意接受圣女，那个女孩儿根本就是陌生人。而圣女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想起她的往事，又开始伤感，还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其实你叫婉莹也挺好的，那个女孩儿已经不在，也不会有人说你冒名顶替，如果告诉别人你是圣女，这边的环境你也了解一些，就怕别人对你这个圣女浮想联翩？” “还会怀疑我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对不对？你看我能嫁出去嘛？” “你果然保留了她的记忆，这样也好，省的别人误会我拐带人口，也能更好地融入这里的生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总是故意岔到别的话题上？” 凌度仿佛又看到圣女当时追问。凌度会不会吞噬她的灵魂？原来她的秉性还在，也就是说凌度还会不时饶头，想办法开解她。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按照你这样好的条件，当然是能嫁出去的。” “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可不是真的婉莹，会露馅的，你那天说你有目标了，还说级别高，说的是不是我？” 凌度感觉头顶在冒烟，他那天就担心隔墙有耳，果然还是被圣女听到了。话又说回来，横竖都是一刀，他对圣女的感觉也不是假的，有什么不敢承认？ “没错，说的就是你。” “哦，我知道了，咱们快回去吧，我还没吃过这里的饭，都不记得多久没吃过东西，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不对，圣女，婉莹，剧情不应该这样，你也太平静了，下面的剧情呢？” “就不告诉你，反正我知道就行了，飞进去，还是让他们开门？这个应该是门铃！” 这一会儿圣女婉莹的力气恢复一些，或者说她对新的身体多了些适应，不用挂在凌度身上，自己都可以走了，然后就自作主张地手指伸向门铃。 门铃响起，叶盛就跑出来开门。同时里面还传出不止一个人发出的惊呼。叶盛头顶有一线蓝光闪过，大门还没开，嘻哈就越过围墙。 凌度看到嘻哈了，过去可没这么急切地迎接过他。欣慰才只是出现一个苗头，根本没机会成形，就被无情地湮灭了。 嘻哈这样的速度，如果是对敌人发起攻击，就是刚刚那个自诩为高手的邵平，都难逃厄运。 凌度一点都不担心，还在空中就听到嘻哈讨好的叫声，叶盛开门后，就见到嘻哈已经被俘虏，还在不住挣扎着打滚儿。 “我认识你嘛美女？” “你不用认识我，我认识你不是凌度就行了！” “老大，这什么情况，你说外面有人，原来不是敌人，是你悄悄出去幽会，还把嘻哈给卖了！” “她叫婉莹，进去再说，她以后就和咱们在一起。” “和咱们在一起，老大你可不要说的这么含糊，是跟你在一起！” “我还跟你赛过马呢！” 说到赛马，叶盛拍了一下脑袋。他很小的时候就会骑马，至于说赛马，一般都是一群老爷们儿，也就不可能是在外面。 若说最近，印象最深的当然是在空间里，也是他为了试探。那时候他骑的蛋黄，后面追的不是马，而是嘻哈。 “老大，是她……” “不是告诉你过几天就见到了嘛？不然嘻哈怎么会不理你了！” “凌度。来客人啦？这位是……” “葛阿姨，刘姐，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婉莹！” “葛阿姨好，刘姐好，你们好，我叫婉莹，以后我就住在这里啦，我还没吃饭呢！” “少爷，这都是剩菜，我去再做两个菜，你们先慢慢吃！” “刘姐不用忙了，菜还有这么多，我应该吃不了很多，没关系的！” 婉莹的声音柔柔弱弱都，她的话也让刘姐心里那么舒服，马上就对她有了极大的好感。 “行，那今天就这样，明天你想吃什么，刘姐都给你做，先喝口水！” 站起来迎接凌度的人又坐下。刘姐去给圣女倒茶。她则是走到凌度之前坐的地方，原来她一直都关注外面，凌度怀疑，今天若不是邵平出现，她有可能还会再等些时间才出现，面对新的人生看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刘姐端着茶杯过来，圣女婉莹已经坐下，正放下凌度的水杯，然后又拿起凌度用过的筷子。 “凌度，你也坐啊，刘姐，谢谢你，我有杯子啦！” 桌子还是挺大的，坐十二个人也不是很挤，拿来一把椅子，放在圣女旁边，凌度这才坐下，给圣女准备的餐具只好给凌度。 “凌度，我早就想吃这个鱼，还有这个菜，哦，我说错话了是不是？” 刘姐倒是纠结了片刻，不明白圣女一点都不像初来乍到。不仅和凌度很熟的样子，对她都没有陌生感。还有她说的鱼，还早就想吃，好像她见过一样？ “来，大伙继续，婉莹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心眼，大伙不要介意。” “不会，我越看婉莹越喜欢，好像早就认识她一样，有种很亲的感觉呢！” “小盛，那个，你把嘻哈给我要回来……” 圣女没把自己当外人，凌度可以理解，在空间的那几天，她能感受到别人身上的善意。也就已经接受刘姐她们。可惜能发现她的，只有凌度，还有嘻哈和蛋黄。 273 容易满足 再就是每天别人吃饭的时候，对圣女应该也是一种煎熬，嘻哈都可以凑过去，她只能看着，如果是凌度，今天也会忍不住大快朵颐。 圣女不在意是别人吃过的菜，也不在意是凌度用过的筷子。他们看出圣女和凌度关系不一般之外，就是欣赏圣女的为人处事，圣女把她心仪已久的菜都尝了个遍，这里的气氛就活跃起来。 心情不好的只有以燕姐为首的四个女孩儿。之前她们和嘻哈玩的很好。突然嘻哈就飞出去，比她们能接受的速度更快。 嘻哈再回来，好像就不认识她们，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好感都换不回嘻哈的一次回眸。 叶盛一脸苦相地看着小静，他想在小静面前表现，可是他决定不了嘻哈。在空间里，都是因为嘻哈的异常，他才知道有圣女存在。可以想见，嘻哈和圣女的感情，有可能这时候郑曦来了都无济于事。 “小静，没事，嘻哈好久没见婉莹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嘻哈吃饱了，就会不老实到处跑，那时候再抓它！” 凌度也表示无奈，嘻哈毕竟不是通常意义的小狗，若是别的小狗，被这么多人喂食，怕是早就撑得不会动了，嘻哈还是照吃不误，圣女不时就会给它一块肉。 李光头喝的摇晃了，这一顿饭才圆满结束。燕姐她们帮着收拾，很快厨房连餐厅就利索了。男人在一层，女士都去二层，房间正好够用。葛欣月和刘姐，为了保守空间的秘密，今天也不能再回去。 “婉莹，你跟我上楼吧？” “刘姐，嘻哈跟你上楼，我住楼下！” 四个女孩儿这会儿又高兴了，吃完饭，嘻哈果然又开始撒欢，她们也有机会抓住它。听说嘻哈上楼，四个女孩儿马上抱着嘻哈往二楼跑。 “那好吧，你们早点休息，我先上去了！” “老大，我们也休息，就不打扰你们啦，我住这间，你们两个住那边两间！” 叶盛打声招呼，给另外两个人安排住处。那两个凌度至今也没记住名字的兵，招呼一声也去房间了。 “凌度走吧，那个房间是咱们的！” 凌度脑袋还感觉大呢？虽然他萌生过少儿不宜的邪恶念头，可是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反倒有点抹不开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凌度可不想被他们蔑视。 “这里好漂亮，比我住的那里还好呢！” “你住在哪里，哦，我知道了！” 凌度那天在小学门卫，爆炸发生的瞬间，不知道那间房子里哪些东西对婉莹有用，也是时间紧迫，于是就无差别全部收取，爆炸发生的瞬间，那个房间里，除了四面墙还在，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剩下。 这几天圣女害羞，没出现在空间里，也不见凌度，一直躲在那里。唯一美中不足的，婉莹是久病之身，这时候她脚上是拖鞋，身上是睡衣。燕姐她们早就在悄悄研究圣女，关系还不熟，才没问出来。 “要不咱们去空间里，郑曦的衣服你应该也能穿，暂时给你借两件？” “我的衣服就是和那几个女孩儿的衣服不太一样，天都黑了，换衣服也是明天的事，难道你不用休息么？我已经困了！” 圣女说着走到床边，还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儿。有可能就是和嘻哈学的。 “圣女，我觉得咱们住一起不合适吧，空间里还有空房间，刘姐和葛阿姨今天都不会回去……” “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圣女你不要误会……” “我就误会，那你过来，过几天你带我回去，见过你爸爸妈妈不就可以了嘛？”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凌度被彻底打败。躺在床上给凌度招手，感觉圣女才是女魔头？ 这一夜凌度睡的相当不错，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地紧张，圣女一直搂住她的胳膊，不多久就小猫一样老实地睡熟。凌度又胡思乱想一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开眼睛。天就亮了。 凌度动一下，圣女马上就醒了。发现是凌度，眼睛又闭上。 “那你再睡一会儿，饭好了，我来叫你，我让刘姐去给你借身衣服。” “借衣服。你不带我去买嘛？” “这儿可没地方买，今天也不能回云都，先暂时将就，我让郑曦给你带来。” “那我也去，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 凌度和圣女从房间出来，果然看到叶盛特异的目光，还酸溜溜的，凌度的心虚谨慎顿时就烟消云散。 “小盛你好！” “好，啊……” “啊个屁，我觉得你应该有个称呼？” “噢，嫂子好！” 看来圣女还不是太脱节，被叶盛一句嫂子叫的脸红了，飞快跑进厨房找刘姐。 “那些人呢？还没醒？” “谁像你，人家早就吃过早饭回去了，老大，你看小静她们……” “如果你有意思，老大当然是支持你的，有多少人要进空间里？” “放心老大，就燕姐和小静，其他人就算了，我还不放心呢，不过她们不会练气，进去就是玩！” 凌度的手机响了，是郑曦打来的。凌度正有事请她帮忙。 “凌度，怎么回事，叶盛告诉我你那里多了个叫婉莹的女孩儿？这名字我应该熟悉……” “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们，你知道也好，还想让你给她买几身衣服，你猜的没错就是那个婉莹，昨天我见到邵平了，不过还有点别的事，等你过来再细说。” “好吧，今天我就过去，她想要什么款式的衣服？” “她现在不在，去空间里和刘姐拿你的衣服去了，她不能穿着睡衣到处走，等她回来给你去电话。” 叶盛和凌度吃完早饭。圣女和刘姐才回来，圣女选了一身淡绿色衣服，昨天晚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今天多了一分红润，愈发楚楚动人。凌度看的都有些痴了。 “少爷，不认识啦？” “嘿嘿，就是有点意外，郑曦的衣服有点长，婉莹，手机给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给郑曦说，她今天就会过来。” “少爷，你去上班？” “刘姐你陪着婉莹，我和叶盛去给我的员工开个见面会，以后这里可是我的天下了！” 还是昨天去过的大院，凌度的车过来。门口的几个人忙把路让开。凌度先下了车，沉稳地走进院子。 “凌少，魏场长的房子已经收回来，该通知的人都在这儿，有话你就说吧！” “咱们没有会议室？” “都挺忙的，虽然不是农忙季节，人手有限，每天都挺紧张，我就没让他们去会议室。” “去会议室，老李，不在乎这点时间，大伙都去会议室！” 会议室比学校的教室大不了多少，难怪李光头不想进来，今天可是来了近百人，好多人根本就坐的地方都没有，凌度坐在前面，会议室里许多人都不能看仔细。 “都不要叽歪了，昨天凌少已经正式接手农场，以后就只有凌少一个东家，大伙欢迎凌少！” 李光头呵斥过又带头鼓掌，只是议论声小了一些，鼓掌响应的人不是很多。 凌度眼下还不是很担心，只要地还在，庄稼还在，牛羊还在，成绩总是能有的。 “大家好，我是凌度，以后你们就是跟着我干了，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见个面，认识一下，我可以给你们保证，之后的农场会越来越好，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我这个人不喜欢说空话，大话，我看你们的行动，你们也看我的行动，如果对我有疑问的，先不要说，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会让你们相信的！” “你会给我们涨工资嘛？” “我不能给你肯定答复，如果你干的好，就一定会涨，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对不起，不仅不会涨，现在的工资都保不住！” “我们以后就跟着你干了，总该有点表示吧？不然我们拿什么相信你？”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老李，你说应该怎么表示，合理的我会采纳！” “凌少都这样说了，我也得给大伙争取一点好处，要不杀几只羊，给大伙分一分？” “这比请你们吃顿饭省事，我看行，那就统计一下人数，每人给十斤羊肉，老李你看着安排！” 凌度答应，下面马上有人喊好，这次是几乎所有人都在鼓掌。他们的心情在神请中比较容易就被凌度看出来，仅仅十斤羊肉，他们就感觉满足。凌度对此也很满意，至少能证明，他们并不是凌超那么复杂。 “老大，你分我个什么官儿？” 会议室前面桌边只有凌度、叶盛和李光头三个人。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魏大丽带走了，要么就是农场在管理方面就是这么粗放，证明这几十人相当好管理。 “你不是会打架会玩嘛，那安保交给你怎么样？” “我能说了算不？” “能，只要你不把农场卖了，都可以说了算！” “好，成交，我挑几个人就行，农场里的马你得交给我！” “不行，马还得放羊呢，哪能让你小子骑着到处去玩？” 274 农场有亮点 “老李，没事，给他，我相信叶盛能安排好！” 叶盛站起来，走向下面的几十人。凌度的第一个任命，让他们的表情变得活跃起来，还有人主动要跟着叶盛当保安。凌度这时候才想起来，叶盛可是这里的熟人，貌似人缘还不错。 凌度的见面演讲算是结束了，不过他还有话没说完。叶盛去挑兵选将打乱了他的计划，李光头再也耐不住，只是走过场地问了一句，然后就宣布散会，他还忙着干活呢！ “老李你先布置，快点回来，我还等着你带我把农场转一遍呢！” “凌少，今天可能没时间了，要不你让叶盛带你去吧，这地方他也熟，昨天我把农场的资产整理了一下，你可以一样一样去查收，我先走了！” “叶盛有他的事，让你回来，你就快点回来，我就在这儿等你！” 人太直接了也不是很好，凌度这时候就感觉到了。按说李光头没错，又感觉他有点不把凌度当回事。凌度板着脸，李光头也是赌气一样，嗯一声就出去了。 凌度抓着李光头，不仅把账面上的农场了解一遍，还开车在农场大概走了一圈儿，中午才回到别墅。 “老李，这么多别墅都是空着的？” “大多数都空着，钥匙在我那里，下午给你送过来，还有一些，我也没有钥匙，都是集团里那些领导借用了。” “借用，也就是说不是被他们买走的？下午你就负责收房子，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收拾私人物品，过了周末，如果人不来，我就当做他们自动放弃那些私人物品了！” “凌少，这样不好吧，他们名义说借用，实际上就是想占着，万一别墅好卖了，他们还可以从中赚一笔，其实一年也来不了两次！” “现在他们想买，我都不卖给他们，就照我说的做，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少爷，你这回真的当老板了，笑的那么得意！” “刘姐，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你家少爷还真够意思，送这么大一个礼物给我！” “那时候我听说凌总建设这个农场可是有很大阻力呢，听说你有九成的股份，其他几家就是怕赔钱，才只有那么点股份的，你看那些别墅，凌总想把这里建成观光旅游的度假区，可惜没发展起来！” “我今天看了，发展不起来是时候未到，也是缺少吸引人的亮点，不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要到手，不然都没办法放手大干，叶盛没回来，怎么婉莹也不在？” “婉莹被葛姐留在空间里了，少爷，婉莹怎么好像对空间很熟悉？哪里她都知道，嘻哈还跟她那么亲，不然我都要怀疑了！” “放心吧刘姐，婉莹不会对空间不利，有了婉莹，空间里只会越来越好！” “我也相信。婉莹对花草好像特别了解，葛姐不认识的，她都认识，你说奇怪不？” “刘姐，你不说开网店卖八宝菜么？怎么没动静啦？” “我当时就是那么一说。后来想想困难还是挺多的，腌菜我倒是有经验，可是其它方面就不行了。” “你放心，会有办法的，不就是客服么？你的八宝菜也可以作为农场的一个亮点来推广呢，好像是咱们需要的人到了！” “咱们需要的人多了，谁会来？” 刘姐说完，凌度已经起身去开门，别墅门口来了两辆军用越野车，凌度打开门，车就开进来。燕姐和小静从车上跳下来，这次只有她们两个。 “凌度，我们又来你家蹭饭了，小盛说会有惊喜，没有骗我们吧？你看见了，这辆车是地方牌照，送给你了，够意思吧？不过你要拿东西换！” “没问题，先进屋，说说你们想要什么？” “小燕、小静你们来了，刚好开饭，快过来坐！” “凌少，我们要的东西可不少，小静你先说。” “我说他也不会把嘻哈给我的，燕姐，还是你说吧！” 小静像是着魔了，凌度忍着笑，身体都摇晃了。 “嘻哈确实不能给你们，叶盛跟我说了，他所谓的惊喜我也知道是什么，一会儿你们就知道嘻哈有多重要了。” “猜你就是小气鬼，那我们就要吃的，那些八宝菜，早上回去就让他们抢光了，还有茶叶，这可不是我们要，是拿回去帮你们走门路的，不然少了一辆车，别人会挑毛病的！” “太容易了，我们可不是只有八宝菜，好东西太多了，你们会挑花眼的，先吃饭！” “那个睡衣美女呢？怎么没见到？” “一会儿就见到了，叶盛估计没告诉你们太多，丑话我说在前面，就是因为嘻哈认可你们，我才同意的，但是你们必须保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不着急回答，吃完饭再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原本愉快的午餐，被凌度威严的气势变得有些沉闷，饭吃完，收拾桌子的时候，刘姐一定给她们保证了，两个人才放下心中的顾虑，原来他们不是担心不能保密，是怕凌度把她们卖了！ “汪汪汪！” 圣女被葛欣月抓了苦力，嘻哈无所事事，尽职尽责地当它的空间守护者，凌度他们进来，嘻哈第一个发现的。 “嘻哈，还认识我不，过来我抱抱你！” 燕姐看到嘻哈，立刻忘乎所以地跑过去，完全忘记这里陌生的环境。小静可能是惊呆了，竟然没和燕姐一起，怔愣片刻，才快速走过去，在一个人背上。看样子用不小力气捶了一拳。 “原来你躲在这里，怪不得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 “梁栋，这是……” “凌少，你来了，这是我妹，梁静，我就知道叶盛迟早会把她带进来，别闹，这里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你现在不是也和我一样，爸妈也找不到你了？” 原来小静竟然是梁栋的妹妹，梁栋还被家里人当成失踪了。好在他们是军人，一句执行命令就可以搪塞过去。 “你寄给我的那些东西都是从这里来的？” “当然了，我带你转转。这里好东西太多了，还有蛋黄，和嘻哈一样通灵……” 凌度这个主人被忽略了，燕姐在意的是嘻哈，小静被梁栋带走。凌度只好在空间里漫步，又好几天没仔细看这里，变化又大了不少。 “刘姐，你又种菜了？” “前两天菜苗就出来了，葛姐说给部队留一些，好多苗都可以移出去栽种了，菜越来越多，我的腌菜坛子又不够了，一会儿就得给小曦打电话。让她多带些过来！” “刘姐你不用愁，很快这些菜就有解决办法了，农场有温室大棚，可以种这里的菜苗，等大棚里的菜成熟，就可以走灵桥商超上市，到时候你种的菜也就可以出现了。” “咱们种的菜可不能和市场上的菜一个价，咱们菜的口味可不一般！” “那当然，咱们要走精品路线，云都市有钱人还是不少的，谁不想养生，只要吃过咱们种的菜，价钱方面绝对不是问题，蔬菜也能成为农场的一个金字招牌！” “那可要种好多菜才供应得上，空间里的菜园也要扩大。” “我不打算让咱们的菜走出去太远，最多辐射到省会，不能超过三百公里，只要咱们的菜引发关注，到时候经营农场的旅游业才是正事，争取把更多的人吸引过来，我的终极目标就是，只有来农场，才能吃到这么好的菜！” “凌少。听说你这回变成大老板了？恭喜你啊！” “我都忘记看谁还在这里了，毛军兄弟，原来你也在，太好了！” “正赶上我休息，就被你带到这边，我们已经出不去了，早上才出去打了个电话。” “你们头儿没让你们归队吧？” “没有，还让我们加紧练功呢，凌少，我们这几天都有不小的进步，我已经开始练习第五层，同时练习五幅图速度还有点慢，而且窍穴乾坤给我一种博大精深的感觉，进步也是特别显著，隐约感觉到可以释放出力量了！” “那就好，以后出去打架，看哥还怕谁？咱们这里今天来客人了，我去抓条鱼，晚上吃！” “凌少，怎么把过来的正事忘记了，你发现没有，那些牛羊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肉的品质就不一样了，你不是想打造农场的品牌嘛，农场出品的肉，可是很大的卖点，昨天晚上我们涮的火锅，那滋味，别提了！” “我也想过的，可是操作起来不容易，外面的牛羊有专人负责，咱们看那些牛羊长的都一个模样，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把那些羊收进空间里养一阵子再放出去，太容易被别人看出来，你说肉质改变是水的原因，还是这里的草？” “都有，你可以都拿出去一点试试，买一台割草机，那么多草根本吃不完，我看还可以扩大养殖规模！” “等一下，处理完菜苗，我就去找割草机，农场里应该有。” “老大，你怎么吃饭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275 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保安队长来了，你不是带兵去了，怎么还舍得回来？” “什么保安队长，我是安全部长，这头衔够大气吧，已经安排人做牌子了，就在你办公室旁边，老大，下午我把蛋黄带出去怎么样？那些马根本没办法和蛋黄比，你放心，那些人没什么见识，这些日子蛋黄越来越像马啦，他们看不出来，我已经找好车，就说是从外国买来的，保证没人怀疑！” “照你这么说，我的菜苗也得去外面转一圈儿？” 凌度下午直接去农场的大棚，一共有五个，还不如刘姐的菜园大，过去凌度没走进过大棚，农场的大棚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更高，更先进，叫温室更恰当。温室旁边是农场的养殖场，里面有鸡鸭鹅。 “刘锦娥！” 这是凌度目前知道不多的，农场几个人的名字之一。刘锦娥管理温室和养殖场，这里也是农场员工最多的地方，不喊一声，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凌少。你找我有事？” “带我去看看，大地的菜下去，温室是不是该种菜了？” “已经开始，过几天就能种完。” “菜的销路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距离远了点，成本比云都附近的菜农高一些。” “给我留一个温室，我一会儿过去拉菜苗，种点你们没见过的菜，价格就能上去了！” “育好的菜苗不种了？” “到时候看，实在种不完，联系一下，有人要还可以卖掉，今年建温室还来得及嘛？” “那就听你的，菜苗什么时候到，我好安排人准备？” “这就去联系，一个小时之后吧。” 叶盛找的是一辆厢式货车，叶盛开车在农场外转了半个小时，就像是从外面拉货回来的，直接开到温室门口。 车厢门打开，先听到嘻哈不耐烦的叫声，蛋黄第一个从车里跳下来，脖子上戴着灵玉，这里的环境果然不再对它有影响，嘻哈则是在蛋黄背上。 刘锦娥被蛋黄和嘻哈吓了一跳，知道凌度是有钱人。有钱人养的宠物自然不能是大路货，倒没太多惊奇。蛋黄熟悉环境越跑越远，她才疑惑着走近车厢，里面是摞起来的泡沫箱子。 “铁柱，上去卸车！” 刘锦娥一声招呼，一个年纪还没有凌度大的小伙子，一步就跳进车厢，搬出来一个箱子。 “凌少，你这是辣椒苗嘛？怎么颜色不对？不会是有病吧？” “放心吧，这些都是新品种，属于精品蔬菜，种出来你就知道，比你过去种的辣椒好吃，以后温室里，就指望这些菜。打出农场的名气了！” “怪怪的，好活么？” “这里的气候是不太好，没关系。我还带了营养液来，往喷灌的水里加一点，另外几个温室也可以加，化肥都可以适当减少用量，效果明显，以后就不需要再用化肥了！” 刘锦娥满脸无奈，凌度是老板，又不能说多，只好马上安排人栽种。凌度没离开，先去那几个菜苗已经栽种下去的温室里，把他所谓的营养液，其实就是空间鱼塘里灌来的水，郑重其事地倒些进喷灌系统里。 凌度想过用最早出现的那个水坑里的水，葛欣月没同意。不是舍不得，是认为没必要，也是不想变化太大惹人怀疑。 鱼塘里是空间地下涨出来的水，各项理化指标只是比最早出现的水坑里的水略有不如，就这葛欣月还是建议要稀释一下，凌度说可以节省化肥，可是葛欣月研究得出有科学依据的结论。 在温室那里凌度就知道郑曦到了，不是她自己，与谁同来没说，倒是一起来了四五辆大车。凌度还是坚持菜苗全部种完，水也全部喷灌到地里，其他人热情高涨地呼喊着去领羊肉，凌度这时候才开车回去。 少了凌度这个全能搬运工，毛军他们只好从空间里出来，小东西搬进空间，大东西就堆在院子里。凌度回去的时候，大车已经离开。也就是挥挥手的功夫，院子里又利索了。 “你们两个这是玩瞪眼游戏呢？” 圣女从空间里出来了，和郑曦在饭桌边坐面对面，一人手里抱着一杯茶，郑曦神情很凝重。圣女有点莫名其妙。 “凌度你可回来了。我不就穿了半天她的衣服嘛，你看她，太小气啦！” “郑曦我告诉你，你可以欺负我，不准欺负婉莹，我和婉莹会和你顽抗到底的！” 郑曦站起来过去把门关上，再走回来，表情就不再那么凝重，像是放弃了执念。 “看来婉莹再回不来了，婉莹可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后来她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二叔四处为她求医，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她，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究竟是谁？” “我是摩亚族圣女。” “难怪凌度说级别比我高，这就是命吧，你叫我一声姐，我给你礼物怎么样？” “不行，你应该叫我嫂子，不过我没有礼物给你！” “郑曦，我还以为你会哭一场，还好，婉莹没上你的当，以后你就乖乖给我当师妹吧，还是弟妹！” “看你那得意忘形的样儿，婉莹从小身体就不好，学都不能上，圣女也许可以让她享受到可望不可即的快乐，我和婉莹还有话说，你上楼去，有人要见你。” “凌总，噢，是我叔叔来了，有什么事么？” 郑曦拉着婉莹走开，凌度自讨没趣，只好去二楼。才上一半楼梯，凌度就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脚步竟然踉跄了一下。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臭小子，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这不是还没准备好，怕你们担心嘛，再说早知道。晚知道就那么回事。” “臭小子，能一样嘛？不是让人家看咱老凌家的笑话？兄弟，你给约一下，都是亲家了，总要见个面啊！” “爸，你说的哪个事？” “还能有哪个事，人家姑娘都被你拐房间里了，还不让我们见见亲家，把你们的事定下来？” 凌度扶了一下墙，他的想法和爸妈的心思完全不在同一条道儿上，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爸妈，那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婉莹跑不了，亲家就没必要见了。” “说的什么话？” 二楼只有凌度的爸妈，还有凌总夫妇。凌总听出凌度话里有话。 “你见我我二哥啦？” “昨天晚上他来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唉，我那个二哥有事总是闷在肚子里，很少和我们说，他只有婉莹这一个亲人，我二嫂在婉莹出生不久就病逝了，今天他去见我，说把他的股份都转到婉莹名下，他会不会出事？” 凌度知道邵平肯定出事了，昨天离开就有点托孤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女儿已经不是他的。说心里话，凌度对邵平印象不是很好，昨天可是作为生死对手见面的。若不是圣女出现完成婉莹的执念，也许邵平已经被凌度重伤，凌度心中也不觉有愧疚，他已经可以做到冷酷地对待敌人。 “叔，婶儿，我和婉莹的事……” 凌度又遇到难题了，说出事实，必定要揭露凌沉江，邵平的事能看出凌总很在意，毕竟是兄弟，还有亲哥哥。 “亲家见不着，那你怎么打算的？” “现在还没在这里稳定下来，我还这么年轻，不着急，过些日子再说。” “你小子像是还有事瞒着我和你妈，长本事了是不？” “我早就想告诉他们，不过还是看你的想法，这不今天借着看儿媳妇的机会，把他们也带来，再说云都市我打算放手了，我也建议他们办个内退，不行就停薪留职，反正云都市不能待下去了！” 凌度听出几个内容，凌总有放弃灵桥集团的计划，而且已经在实施。为什么？因为凌沉江么？那凌度的爸妈必然会被凌沉江惦记，的确不那么放心。 凌总放手之后下一步会有什么举措，凌度才不相信会来农场，不过农场倒是最稳妥的地方。 “啊？叔叔，你不会打算来跟我放羊吧？” “放羊得再等几年，眼下还不行，不过农场会作为基地大本营，所以你爸妈也要跟我一起过来。” “我知道了，那咱们去那里吧，时间不早，他们应该醒了！” 凌度的爸妈当然不明白这里半天，那里过去的是一天，还想多问一句，就觉得眼前恍惚一下，原本是坐着，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变成站着了。 “臭小子。怎么回事，你变戏法呢？这是什么地方，那些是什么人？有几个我看着好像有点面熟？” “妈，小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一座桥，就是你和我爸总不相信，这回相信了吧，通过我这这座桥，就到这里啦，给你们拿的菜和鱼，都是这里的！” “老凌，这不是做梦吧，我掐你一下？” “去，掐自己去，儿子都要娶媳妇了，咱们两个老家伙，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那些都是我那个大侄子带的兵对不对兄弟？” 276嘻哈的小弟 “你别没完，今天都被你悄悄占两回便宜了，我是你哥，小心我揍你！” 凌度走开一步，他发现郑曦和圣女也在这里，当然还是不想介入凌总和他爸，谁是哥谁是弟的纷争里。 “老大，你知道今天我发现什么啦，说出来吓你一跳！” “嗷……呜……” “你难道发现了狼？嘻哈以前都不会这么叫，是今天才学会的？嘻哈不准再学狼叫，否则晚上只有菜没有肉吃！” “嗷，汪汪！” 叶盛回来了，嘻哈飞向圣女和郑曦，蛋黄比嘻哈的速度还快，喝点水就飞奔向它的竹林，叶盛在后面喊，它都不再回头。 “你今天真见到狼，你不是这里的土著么，过去没见到过？” “那里不一样，今天我去了另一个方向，没看清楚，听到叫声了，我可是安全部长，这事我能不上点心么？老大，要不让毛军他们出去，农场的保安实在没什么素质，值夜都勉强！” “什么年代了，还出去巡逻？狼出没的确不好办，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毛军他们还是算了，等你们头儿来了看有什么安排，那天他都说了，不给我人，应该是有不方便，也不能让他为难！” “那就只能老大你花钱了，装些监控，才五平方公里，装不了多少个！” “这事先缓缓，最多就是在羊圈装，这地方荒凉，一天都见不到一个陌生人，也是有好处的，等我把农场熟悉过再说。” “儿子，听说你们还要酿酒？你会酿酒嘛？” “不会，不过我们这儿有人会，今天运来那么多我不认识的东西，应该就是酿酒用的，听说下周还有好几批，农场要发展旅游业，这些以后都是能吸引人的亮点，不仅酿粮食酒，还有果酒，你没看那边果树都有那么多？前几天还种了好多树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挂果！” “那你交给我，你老子我，当年可是干过这一行，你爷爷家就有个酒坊，我还会做酒曲呢！” “老爸你可想好，可别说我剥削你，酿酒可不是轻快活儿！” “去，我还没老呢，就是看这里的庄稼长的太喜欢人了，才这么几个人，哪能吃完这么多，不利用起来，拿出去卖几个钱，实在没啥意思！” “老爸，你真不打算出去啦？” “出去帮你放羊？想的美，才进来一会儿，这里的环境就让我浑身舒服，刚刚儿媳妇给我冲了一杯茶，喝着一直舒服到心里，还有这个椅子，听说是什么龙魂木做的，就是好，我就在这里当老太爷啦，对了，酿酒你那些房子可不行，待会我给你画个图，按照图纸，给我置办东西，我得建一个像样的酒坊！” “得，都听你的，吃饭了，晚上喝点，酒坊的事我出去就张罗。” 凌度离开空间，外面的时间不过晚上八点，和他一起出来的，有叶盛，还有燕姐和小静。 燕姐和小静已经被空间的神奇征服，还有了新的决定，她们不打算离开空间了。 别的士兵当然不行，这两个人汽车都敢送给凌度，看来道行不浅，据说是申请给葛欣月当助手，一个电话过去，那边竟然批准了。 这时候燕姐和小静在二楼，为刘姐的网店做准备。这可不是纯粹给刘姐帮忙，虽然网店还没有开起来，已经和凌度关于利益分配谈判过。 空间是凌度的，所以他要三成的利润，一成作为运营成本，剩下的六成就是他们的利润。凌度只负责送货，网店有燕姐和小静，制作八宝菜是刘姐和空间里那些人负责。 凌度没看电视，他出来的目的是那些狼。嘻哈一直卧在他腿上，突然抬起头，提醒样叫了两声。 “嘻哈，你也发现了？你想干什么？” 嘻哈跳下去，一直跑到门口，明显是要出去。 “老大，嘻哈不会是想去找狼吧？” “有可能，不过嘻哈会怕几只狼么？也许嘻哈能把那些狼打跑呢！” “老大，你真放它出去，你忘了二哈又叫撒手没，丢了怎么办？” “嘻哈是灵獒，不是哈士奇，嘻哈的速度你能追上么？” 叶盛的确想追出去，院子里哪还有嘻哈都影子，无奈地回到凌度身边坐下。 “老大，有多少狼？” “我看到六只，个头不是很大，还有两只狼崽子，比嘻哈大一点，它们好像就是盯住我的羊了，又没有入冬，山里应该有食物，何必来惹我呢？” “快走老大，我可受不了在这儿等，开车去！” “看出来狼想来叼羊，还没看出嘻哈有什么目的呢？想用狼练手嘛，它们真的要打起来了，想不到嘻哈这么快就堵住它们了！” “那还等什么？” 开车出来没多远，凌度就让车熄火。距离不远，这里已经能听到嘻哈像是兴奋得意的叫声。气势倒是没觉到有多少。 下车悄悄摸过去，距离还有五六十米远，只能借弱弱的天光看的影影绰绰。凌度就是给叶盛指路，少用了这一会儿奈何桥，嘻哈那里看样子已经分出胜负。 “老大，怎么回事？它们没打起来？” “我看是打完了，再近点你就看到了，六只狼趴下三个，嘻哈还站在应该是头狼脑袋顶上叫唤呢！” “太可惜了，我都没看见，也就咱嘻哈有这本事，嘻哈没受伤吧？” “几只小狼还想伤嘻哈？嘻哈发现咱们了！” 嘻哈又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嘻哈的眼睛亮亮地看着这边，同时嘻哈身边还有另外几点莹莹亮光。嘻哈的眼睛是星星一样的蓝色，那几点是幽幽的绿光。 “过来嘻哈，叶盛你带枪没有？” “没带枪，老大你要打猎？” “六只呢。万一围住咱俩，总不能让嘻哈来救咱俩。那多没面子！” “汪汪，嗷呜……” 嘻哈一步三回头地回来了，凌度抱起来还检查一下，果然还是完好的，毛都没少。 “老大。小心，它们想过来！” “今天有点不正常，嘻哈想出来，打架的时间这么短，你没发现，这一会儿都没听过这几只狼叫么？” “老大，你什么意思，你又不是狼，还能懂狼的心思？” “你问嘻哈啊，嘻哈，这些狼是你打败的，你难道想收它们给你当小弟？” “啊呜，汪汪汪！” “老大，我是不是看错了，嘻哈好像在笑？” 凌度没抱住，让嘻哈跳下去，迎上缓缓走过来的六只狼。这次没打起来，六只狼全部趴下，从头到尾，地毯一样铺开。嘻哈踩着狼嘴，走上第一只的身体，检阅部队一样，走过去，又到第二只狼身上，就是个头比它大不了多少的两只小狼都没有放过。 嘻哈有威严地叫了一声，六只狼这才爬起来，在嘻哈身后站成一排，两只小狼在中间。 叶盛冲嘻哈竖起拇指。“咱嘻哈也有王者风范呢？老大，看嘻哈这意思，铁了心要收留这几个，要不你就带上吧，六只狼也吃不了多少肉，嘻哈是它们老大，或许还能教导它们改吃素，嘿嘿嘿！” “嘻哈，你想让它们去那里？” “汪！” “那咱们可说好，去那里不能祸害，也不能吓唬别人，得像狗一样乖！” “汪！” “老大，嘻哈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你都听不懂，我怎么能懂，不过这几只现在看着还有点狗腿子的觉悟，嘻哈，咱们回家，你让它们跟上。” “汪汪，汪！” 嘻哈前两声是冲凌度叫。叫后面一声时已经转头冲六只狼。 叶盛的车开的慢，嘻哈在车里看着它们，六只狼果然跟着。车速加快，它们也奔跑起来，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一只都没少。 “小静、燕姐。你们还在不在，我有小狗送给你们，快下来！” 叶盛迫不及待地冲进别墅，楼都懒的上就喊起来。小静她们还在，听说有小狗，马上跑下来。 “啊！叶盛你安的什么心，怎么把狼引家里来了？” 燕姐还好一点，小静看到狼，受到惊吓，停住脚步还坐在楼梯上，眼里恐惧中还有对叶盛的怒火，如果能够着，非咬叶盛一口才能解气！ “小静不怕，这虽然是狼，不过已经被嘻哈收服，我们见到它们之后，就没听到它们叫过一声，乖的像小狗一样，不信我摸一下给你看！” 叶盛不是很有把握，狼的野性那么容易就能压制住么？为了小静他只能试一回。旁边还有凌度和嘻哈，再说，凭他的实力，总不至于很快就吃亏。 “叶盛，你……” 小静担心的话还没说出来，叶盛已走近狼，手还落在其中一只小狼头顶。 “小静你看，它一点都不反抗，下来吧，它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叶盛，这些狼也太……没有嘻哈可爱！” “汪汪汪！” “小静，嘻哈都笑话你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嘻哈漂亮的呢，可惜嘻哈不是小狗，嘻哈可是需要机遇的，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再遇到一只，有个小狼先当小狗养着玩吧！” 277心里不住发虚 叶盛为说服小静，腰都弯下去了。凌度不同情叶盛，这六只狼的确不怎么好看，两只大狼是青色，两只大狼是铁锈红色，两只小狼也是灰色，再加上是野外捡回来的，身上的毛杂乱，体型还偏瘦，只能看出凶，看不出有可爱的地方，和嘻哈比起来。它们只有被抛弃的份儿。 “小静，这两只小狼还是凑合的，就是瘦了点，给它们洗个澡，再喂点好吃的，说不定能漂亮点！” “汪汪汪！” 凌度几个人只顾说话，嘻哈有点不耐烦，冲着厨房叫起来。凌度留的通道就在厨房里，看来嘻哈是着急回空间，给它才收的小弟炫耀呢！ “小静，不用那么忙，要不先去空间里？把你们留在这里，我还有点不放心！” “啊？这么瘦的狗，能吃肉嘛？” “婉莹，别乱说，都笑话你呢，跟我学着点，要淑女，知道不？凌度，这是狼，真被你们抓回来啦！” 婉莹和郑曦最闲，才半天不到，她们已成闺蜜，形影不离了。她们先走过来，也没像小静对狼那么畏惧。 “是嘻哈抓的，要当小弟呢，我就是好奇，嘻哈会怎么对待它们，这里它已经称王称霸，还需要打手嘛？” “汪汪汪，汪！” 桌子上有茶，凌度走过去倒了一杯，圣女过来坐在凌度身边，郑曦也跟过来。嘻哈没过来，是打算带它的小弟参观么？向旁边跑过去。 “刘姐，嘻哈偷你的菜，快出来抓小偷！” “别喊，嘻哈像是在教它们怎么做一只合格的守护者呢！” 叶盛大喊大叫，嘻哈没吓跑，分散在各处的人有不少都集中过来，看到空间里突然出现一群狼，又是一阵唏嘘。 刘姐没阻止，嘻哈的胆子也大起来。只有它进菜地，六只狼只是在菜地边，那两只小狼蠢蠢欲动，也就是多了一些动作，而不见行动。 嘻哈爱吃西红柿，菜园里的西红柿可不像外面的以红色看成熟，嘻哈倒是能分辨清楚，不一会儿就叼过来六个西红柿，还刨出来几根胡萝卜。 “嘻哈怎么做到的，狼也能变的狗一样乖，它们不吃肉了嘛？” “刘姐，嘻哈拿不到肉，只能先用菜糊弄，问题是它们好像吃的很高兴，不会是饥不择食吧？” 嘻哈等六只狼吃完西红柿和胡萝卜，带着它们往远处走，只是观光。狼没有进菜园，没有进庄稼地，没有进药田。更远处还有养殖基地，嘻哈也带领六只狼过去看了看，都没骚扰那只的家畜，才抓进来没几天的鸡雏鸭苗都没受到惊吓。最后还去了水坑，在鱼塘边流连了一会儿才重新回来。 “我看行，刘姐你不用担心狼会祸害东西，它们也不会在这里撒野，应该奖励嘻哈点肉！” “我来，咱们这里就是不缺肉。凌少，生肉还是熟肉？” “熟的吧，要消除狼的野性，就不要再给它们吃生肉。” “嘻哈，来，给你加餐，祝你收小弟成功！” 赵建成拿来至少有两斤肉，切碎，放进一个大盆子里。嘻哈是首领，要摆姿态的，没过去那样急不可耐，透着稳重走近，很是满足地吃着。 嘻哈这次吃的不多。肉都没明显见少，就抬起头，冲狼叫了一声。 六只狼已经归顺，它们内部的尊卑依然存在，嘻哈允许过，只有头狼走过去。头狼吃一些，剩下的狼才走近，那三只大狼还排在两只小狼后面。 “狼吃肉有什么好看的，给你这个。赶快去准备，我都写的很详细。” 凌度的爸爸过来，给他好几张纸，是关于筹备酒坊的材料。果然够详细，尺寸都标出来，绝不是当初凌度画的草图的级别。 凌度出空间。圣女、郑曦、叶盛、还有葛欣月都跟出来。回到家，凌度给向成挥打电话，把酒坊的事交待完，奈何桥四处打探一番，再没发现农场有异常情况。 “老大，起了没？我要冲进去啦！” 凌度被叶盛惊醒，天已经亮了。圣女小猫一样，缩在他身边，凌度起来把她也吵醒。 “婉莹，今天你的气色比昨天更好！” “是嘛。婉莹的身体太弱，就是一根已经朽烂的木头，我恢复了，属于她的也会越来越少。” 凌度没有伤感，还有一些欣慰，内心里他也不希望圣女是两个人拼凑出来的。 “今天你又要去那里？” “你也知道？我说郑曦他们昨晚都回来住。” “我也要去，我可以帮忙的，那里我比你熟！” “你……” 圣女说的也有道理，虽然还很弱，凌度认为有能力保护她，也没再说什么。 “老大，你可不要荒淫无度，身体要紧！” “去，哥可是纯洁的，谁像你满脑子邪恶，怎么你们都出来了？” 客厅里叶盛他们之外，毛军他们也过来四个人，只有毛军和许达旺手里提着背包。 “凌少，他们两个出来替你当老板，农场不能没人看着，今天还有东西会运过来，也要有人收货，你们去吃饭吧，我认为还是不要在那里离开比较好，不然叔叔婶婶会担心的。” “行，还是你们心细，我也准备一下，今天就辛苦他们了。” “太早了，朔元岭的人还没起呢！” “早起的鸟有虫吃，今天可是有大任务。” “葛阿姨，你们好像有准备，我还不知道呢！” “一会儿就知道了，先找个热闹地方。” 上次从朔元岭离开，今天还是出现在这里。早上八点，朔元岭一天的劳作刚开始，出现在街市上的人不多，开门的商铺都没有几家。 “来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初来贵地，不为发财，就是想结实朔元岭的各位朋友，特带来一些小玩意供大家赏玩，都过来看看吧！” 郑曦让凌度收了几张长条桌，这时候在朔元岭街市上一处宽敞些的地方一字摆开，上面还铺有红毯。葛欣月、郑曦、圣女坐在桌子后面摆货。叶盛、毛军还有许达旺，三个人店小二一样就开始吆喝，看他们的熟练程度。明显是练过。 不多一会儿，凌度拿出来的几个箱子里的东西。每一种都有三五个摆放在桌子上，满满当当，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葛阿姨，这些东西要怎么卖？” “老大，咱们可不要他们的钱，都怪我姐，上次把我的家底挥霍干净了，今天只能拿这些东西，换我妈需要的药材。” 还没招揽到顾客，先有一队人马呼啸而来。朔元岭据说是周边最大，人口最集中的城，叶盛想到城管，下意识的就想收摊。 “小盛，你这是做贼心虚，自己跑吧，我们可是光明正大！” “人家就是来收管理费，咱们也没有啊！” “几位朋友，咱们还真有缘，又见面了，柴某人有礼了！” “柴大将军早啊，上次承蒙关照，今天特意给大将军准备了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叶盛放心了。难怪郑曦他们都镇定自若，他把在朔元岭还有熟人的事都忘记了。 葛欣月现在是这些小年轻的家长，不用吆喝卖货，场面上的事，她出面也是最合适的。虽然柴大将军最忌惮的并不是她，有凌度在旁边，也没表现什么。 柴大将军对凌度这一群人的好奇，事情过去一周了还是不减当初，跳下马背就走过来。 “多谢夫人，这些是给我的？” 葛欣月早有准备，给了柴大将军两瓶酒，还有几个罐头，总价值不超过一百块钱。 “大将军不要嫌弃才好，这是肉食，拉环抬起就可以扯开盒盖，直接食用，酒瓶盖只要悄悄用力，反转即可拧开，不知合不合大将军口味？” 柴大将军性格率直，直接拿起一瓶酒，他力气大，按照葛欣月教的，一下就拧开了。他之所以对酒感兴趣，就是好奇瓶子里水一样无色的液体。他们这里的酒，可没有这样澄净，还有瓶子也让他兴趣大增。 “这是什么？” 所有人第一次沾到酒，表情都是一样的丰富多彩，结果又大相径庭。毛军他们尝过叶盛从这里带回去的果酒，心中的遗憾相信柴大将军也有同感。一口烈酒酒入喉，心中有激情被点燃，情感中对酒的遗憾顿时就找到根源。 “大将军切不可过量饮用，酒很烈，会喝醉的！” “多谢夫人提点，柴某受教了，不知这种酒可还有？” “有，当然有，我们今天就是想跟朔元岭各位朋友共享的，不过我们不要金银，我们只要草药，有相关的书籍也可以拿来交换，我们这里有意思的小玩意还有不少！” 桌子上花花绿绿，确是很吸引眼球，柴大将军酒瓶没舍得离手。又走近一步，乡巴佬一样打量桌子上的东西。 凌度一直没凑过去，他也是有重大责任的，酒和罐头的两个箱子就是他看着。除此之外凌度看着桌子上的小玩意，心里不住发虚，他还做不来奸商模样，总感觉郑曦是在骗人。 278恕柴某愚钝 那些都是什么啊，估计多数是郑曦的主意，有玻璃制品，塑料制品，那些杯子、盘子，是餐厨用具还说的过去，这里的冶炼技术不是很高明，拿几把菜刀也行，可是还有发卡，小玩具是不是就太糊弄了？可是要换人家的草药和秘籍的！ “柴某知道各位所好，我一会儿再过来，酒一定给多留几瓶！” 柴大将军不是来找茬的，附近围观的人还不多，也是放心地又走近些。郑曦准备的东西，许多他们都不知道做什么用，就是那缤纷色彩都足够吸引人。 “几位，不知道这把刀。用什么可以交换？” 第一个开口的是一个应该有四十岁左右的壮汉。他相中的是一把匕首，在凌度看来，他还算有眼光，匕首称得上是这里有数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们不要钱，有名贵的草药，有关于草药的书籍，都可以交换！” “我这里有一个药方，前几年得到的，可惜不能找齐所有草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名叫明目散，你们可要？” “拿来看看，如果我妈认为合适，就可以交换。” 壮汉取出一个兽皮口袋，里面有一个圆筒，药方是记录在一块像是丝绢上。 “婉莹你来看看，有些字我一时还认不出。” “葛阿姨，换了吧，这个药方应该有参考价值，回去我给你解释！” “既然婉莹都说了，你想换什么？这把匕首嘛？” “药方可是我兄弟用生命换来的，只有这一把刀……” 凌度哂笑一下，葛欣月见猎心喜，被壮汉抓住弱点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凌度上前一步，这个人他并不反感，给他些东西，也无所谓。 “你有药方，有没有草药，朔元岭外面想采到应该不难，我们会这里停留两天，你可以现在就去采药，不知道你还需要什么？” “我也知道朔元岭有许多草药，我也认识不少，外面的凶险不是你能想象的，一把刀还不够。” “我送你这个防身，这是一次性东西，拔掉拉环，两息之后就会爆炸，扔到你的敌人那里就可以了，小心不要炸到自己，威力很大的！” 壮汉怔愣着，还是接住凌度给他的一个手榴弹，用极短时间研究，之后就果断收起来。 “我现在就去朔元岭，下午准回来！” 壮汉的举动鼓舞了不少人，开张之后，又有人围过来，葛欣月需要的只是草药和书籍，生意可以用惨淡形容，就是叫好不叫座。 “葛阿姨，这样不行，这里认识字的人有限，不是谁家都有秘籍收藏的，那些人就算出去采药，首先考虑的也是实用和生计问题，也就柴大将军那样的人，愿意换酒喝！” 葛欣月点头，郑曦则是瞪眼，转眼又走过去一步，她看到有人拿着绿色的植物过来了。 “这些你们可要？换一把刀就行。” “不要，你拿回去喂羊吧！” 葛欣月还没看仔细，圣女已回绝了那个人。那个人对圣女的态度并不吃惊，冷哼一声，扔下手里的草就走开了。 “凌度，这回你得意了，生意没来，找茬的先出现，会不会还要打一架，今天正好检验一下这些天的成绩？” 毛军和许达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过去捡起地上的草研究了一下，没看出来毛病出在哪儿。 “那个人有可能是巨沙门，上次和他们打了好几架，阴魂不散，今天又冒出来了，虽然我不认识草药，也不认为草药可以那样一抓一大把！” “小曦，你还挺敏感的，那个人的确没安好心，嘻哈如果在，一定会咬他，那些草就是路边随便拔来的，只能喂羊，那个大将军回来了！” “葛阿姨你们不用担心，我看着巨沙门，柴大将军有可能会带来惊喜的！” 凌度说完后退到纸箱子旁边，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提防巨沙门暗中捣鬼。 “夫人，我大哥很喜欢你们拿过来的酒，岭主府里给你选了几本典籍，不知可对夫人有用？太稀罕的草药我大哥还不舍的，只能给你一些常见的草药，种子也有一些！” 柴大将军这一出手，马上看出岭主府的家底，一本专门记录各种草药特性，还有一本专门记录各种药方，内容之丰富，虽然只有两册，从超过一寸的厚度就可以看出来。 那些草药就更不用说了，柴大将军眼中寻常的，葛欣月见过的半数都不到，宝贵的是还有几十样种子，这惊喜已经大大超出葛欣月的预期。 “多谢柴大将军，这些可是价值不菲，我们能给大将军什么帮助呢？” “我就要酒，那种盒子里的肉食也可以，味道很好！” “凌度，都给柴大将军，咱们也不能太小气，再说柴大将军上次还帮了咱们，要不把你的手榴弹也贡献几个出来！” 葛欣月认为占了大便宜，柴大将军似乎也有同感，手一挥，立刻有随从过来，搬走凌度面前的两个纸箱。 凌度手放进另外一个箱子里，出来的时候，就拿出四个手榴弹，送到柴大将军面前，把刚刚指点壮汉的话又郑重重复一遍。 柴大将军很满意，得胜而归一样，手榴弹好像不是很在意，还拿着在手里把玩。 “几位官人，果然是你们，小老儿有礼了，听说你们要草药，我做菜的这些草你们可要？用处还是有一些的。” “老人家，你也来了，你的果酒很好喝，原本还打算去你那里吃午饭呢！” “小老儿恭候几位官人大驾光临，这些不是能治病的草药，放进菜里，味道就会好些，我也有种子，都拿过来了！” “我们收下了，不知老人家你可有什么中意的？” 对这里的饮食习惯，葛欣月不敢恭维，就是对老人的印象还不错，老人拿来一个麻布口袋，也接了过去。 “你们留下的刀很好用，还有那些有味道的调料，小老儿想换一些，这位小官人喜欢小老儿家里的酒，一会儿再去小店吃饭，我给准备下！” “这里有不少能用的东西，老人家你拿些吧，就当我们的饭钱好了，调料等我们吃饭的时候给你送过去！” “郑曦，我送你个礼物！” 老人又得到不少东西，都是日常能用得上的玻璃或是塑料用具，还有不锈钢的，欢天喜地的才离开，郑曦虽然没换到理想的东西，心情也不错，权当交朋友了。回头看凌度，着实吓了一跳。 “婉莹，管管你家老公，越来越不像话，咱们这么忙，他就知道捣乱！” 可不是忙么？叶盛他们已经走到外面去打广告，只有凌度坐的比葛欣月还稳当。 “小曦，你冤枉凌度了，不是他，这条蛇就咬到你了，这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又是巨沙门，明的不行，改暗的啦？凌度，把蛇给我！” 凌度面前飘着一条不足一尺长筷子粗细的蛇，身上的鳞片呈现鲜艳的红色，十有八九是毒蛇。 “你要它干什么，我都不敢摸，葛阿姨，毒蛇也可以入药？” “是可以入药，比草药用处还广泛，可是怎么弄回去？再说弄回去也是麻烦！” “这不是大问题，只要有用就行，我来想办法，又来了，巨沙门这是给咱们送礼呢！” 凌度说着，在葛欣月脚边，又有一条蛇飘起来，这回是一条青色体型更小的蛇，被奈何桥虚影控制住，还在剧烈挣扎。 “老大，咱们要不要把那个人抓住？我早就发现他了！” “抓住又能怎么样。蛇不会说话，也不能作证，葛阿姨要毒蛇有用呢，找个坛子装起来就是了，吓跑他，谁给咱们送蛇？” “凌度，你还真是心大！” “那是。要不然早被郑曦欺负的生无可恋了，还有蜈蚣，这里的蜈蚣比蛇还大！” 巨沙门有点让人想不通，放过去的蛇、蜈蚣、蝎子，个头都不小，也够隐蔽，都不能伤到凌度他们，还是不住往这边送。凌度不声不响已经抓住六七只，做成菜都够一大盘子了。直到柴大将军又出现，才销声匿迹。 “还好几位还在这里，那个弹还有嘛，太吓人了，伤了我两个侍卫！” “大将军，你没受伤吧？” “别提了，都怪我大意，随便交给侍卫拿出去试验，被城主好一通训，城主让我转告几位，那种弹不能再给其他人，城主不能容忍朔元岭出现动乱，当然，城主也不能断了几位的财路，这样，把你们那种弹全都交给城主，你看这些够不够？” 凌度心头一凛，他理解城主，作为统治者，当然不能允许手榴弹这种热武器出现。凌度还没想出对策，和城主对抗，他们今天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柴大将军从马背上拿下来一个不小的兽皮口袋，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 “大将军，这是什么？” “虽然你们不要钱，城主也拿不出更稀罕的东西交换了，几位的用心，恕柴某愚钝，实在猜不出。” 279巨沙门作祟 “大将军有话尽管直言，我们初来贵地，对贵地了解有限？” “那柴某就实话实说，夫人莫怪，几位拿出来的这些东西根本不会换来你们需要的东西，有能力换的，不需要你们这些，需要你们这些的，又拿不出交换的东西。” “还望大将军指点迷津，手榴弹危害太大，实在不方便拿出来。” “几位果然还有，城主有交待，不希望再见到朔元岭出现手榴弹，你们可以拿这些钱，下午可以去猎场转转，说不定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猎场是做什么的？” “一些出朔元岭探险的人，回来之后都会去猎场，说白了就是个集市，用外面得到的东西要么换取钱财，要么换取需要的东西。” “大将军说我们来错地方了？” “不，你们这些东西只能去集市，如果不换钱，也不会有多少人光顾，只有手榴弹还好些！” “我们知道了，多谢大将军指点，凌度，把手榴弹全都交给大将军，咱们再不用手榴弹换东西啦！” “多谢夫人明事理，城主正是此意，几位在朔元岭有事只管找柴某！” 柴大将军见到几十个手榴弹，已是难掩喜色。作为统治者，绝不希望有人挑战其统治地位，有这些手榴弹，而且是只有他有，信心都会因此膨胀。 凌度他们交出手榴弹，也可以说给自己免去一些麻烦，总被人惦记，可不是太好的事。 凌度还有些不明白，上次就有了，这么久还没想通。柴大将军，乃至还无缘见面的城主，对他们好像过分客气，有点失了统治者的霸气。 “柴大将军说的也对，下午去那个猎场看看，老大。该吃饭了！” “走。还去那个食嗣，看看他家的菜有改变没？” 老者一直翘首以待凌度他们，远远地看到就迎上来。上次来还冷冷清清，今天已经看到顾客，只剩下一个空桌，有可能是老者特意留下给凌度他们的。叶盛一搭眼就看出，那天刘全达给老人不少启发，当然调料也起到一定作用，不然他不会对调料念念不忘。 在别处饭店，客人想吃什么，厨师就会尽其所能地满足，老人这里就任性多了，不需要点菜，后厨有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老人端上来的不再是一个硕大的瓦盆，瓦盆里也不再是整只的所谓飞虎，每人还有一根带尖的木棍，当叉子用。 对这些进步还是值得称道的，不过凌度他们不需要。他们不仅有餐具，就是二次加工都不成问题。 叶盛关心的当然是果酒，跟在老人后面搬回来一个差不多一米高的坛子。凌度他们在角落里，加之光线不是很充足，坛子突然消失，旁边的人也没在意，更没发现，分明是空手进来的七个人，桌子上怎么就多出来许多东西。 “老大，那些人就在谈论猎场的事，一会儿跟着他们，就可以到猎场！” 凌度点点头。“那就快点吃，猎场不会就是咱们那里的拍卖会吧？” 真被凌度猜对了，又与他们想象的拍卖会不同，跟着前面的三个人，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所谓的猎场。 猎场在一个看规模不小的院子里，门口有士兵把守，想进去必须缴纳入门费，每人一个铜刀。是岭主开办的猎场，也算是缴纳了交易的提成。 上次叶盛他们就打听明白，朔元岭流通的货币主要是铜刀，一个铜刀等于一百个铜钱，一个银刀可以换一百个铜刀，金刀是最贵重的，可惜换一百个银刀，一万个铜刀。 柴大将军为阻止手榴弹在朔元岭泛滥，看得出岭主的诚意，难怪他没让人带凌度他们来，如今凌度他们也不缺这几个小钱了。 柴大将军给了他们几斤重的钱，金刀数量最少，翻来覆去找到的也不够十枚，多数是银刀，铜刀也就几十枚。 按照凌度他们见到的朔元岭消费水平，铜刀应该是主流，银刀则是作为家庭的储备资产，有可能一般人家都见不到一枚金刀。 记得进朔元岭时，为了省几个铜钱，凌度直接带着他们转移进来。如今也可以说财大气粗了，凌度和叶盛，还有毛军、许达旺的气场撑起来，大摇大摆昂首挺胸地走进院子，就差螃蟹一样横向移动了。 院子被一圈房子围住，可以看到，进房子里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人都在院子里，有人已经摆好地摊儿。 “老大，那里面是不是有好东西？” “应该有，不过人都不进去，应该是各个势力的代表处，处理大宗交易的地方，咱们那些东西我看还是别拿出来了，太另类了！” “嘿嘿嘿，老大，都是我姐出的主意，把这里的人当成乡下人糊弄呢！” “谁说那些东西不好，不信等咱们出去，我们收铜钱，你看好卖不？” “算你厉害还不行么？老大，妈，那里有草药，还是新鲜的呢！” 这里没有人吆喝，有东西的人，就席地而坐，把东西摆在地上。像葛欣月这种的，逛街一样溜达着寻找就行。 顺着叶盛指的方向，葛欣月看到后马上快步走过去，那个老人面前只有一株植物，还是葛欣月认识，而且是需要的。 “这像是血藤，不知道什么价？” “夫人好眼光，这的确是血藤，而且至少已生长了十年，根须还在，即使一次用不完，还可以栽种，血藤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老夫不要钱，有上好的疗伤药可以交换！” “不要钱正好，疗伤药我也有一些，不论内伤外伤，都有很好的疗效！” 葛欣月说着，把她的背包拿过来，翻找她配置的糖浆一样的药。那时候凌总的保镖看样子都伤重不治了，喝下葛欣月的药，没几天就生龙活虎地恢复过来，足见效果绝对没的说。 “这是什么？” “口服的，每次一支，你可以试用一下，效果自然知道。” 过去配好的药装在一个瓶子里，如今葛欣月添置分装设备了，拿给老者的是两支塑料小瓶。在叶盛指点下，老人拧开瓶盖，把约摸有两毫升的糖浆挤进口中。 老者看样子是有伤的，糖浆的效果从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支药，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血藤，这就要开始谈价钱了。 “老乌，这血藤我们巨沙门要了，这是一瓶回春丹，算是便宜你了！” 今天葛欣月带了不少配置的药，老人的态度还好，也不在乎多给他几支。价钱还没开始谈，就被突然的一个声音打断。 来人凌度感觉面熟，之前他们摆摊儿，这个中年人在附近出现过，应该是在盯着凌度他们。上一次来的时候，这个人好像也在，这时候也自报家门，得以确认他的身份。 被叫做老乌的老人抬头看了看来人，手里的药果断地还给叶盛，放下血藤，就去接那个人送过来的所谓回春丹。 “你怎么能这样？” 叶盛这话问的是两个人。老乌已经试过他们的药，这时又去接回春丹，显然是不想和他们成交。巨沙门的人也有欺行霸市之嫌。 “小兄弟对不住了，巨沙门老夫可得罪不起，以后还要在朔元岭混一口饭吃，再说这回春丹的确是老夫急需的，你们再去别处看看吧，说不定其他人手里还有更好的血藤！” “算了小盛，我们走。” 葛欣月都开口了，叶盛也不能再和老人多计较，抬手抢过老乌手里的药。 “凌少你发现没有，那个巨沙门就是有意和首长过不去，他们有不止一个人盯着咱们，凡是首长看中的药材，他们都会强买强卖，根本不给咱们还价的机会。他们是地头蛇，那些人没一个敢得罪他们的！” “葛阿姨，我看想买药材不会太顺利，要不咱们还是继续出去摆摊儿算了，省得在这里受气！” 毛军不敢说，凌度只好开导脸色已经阴沉的葛欣月。猎场果然是个好地方，不多时间，就好几次发现她需要的药材。问题就出在巨沙门，他们碍于柴大将军，不敢和凌度他们动手，就一直暗中作祟，朔元岭的人都畏惧他们，也就导致葛欣月一次生意都没能谈成。 “再看看，也许会有不怕巨沙门的人呢？早上拿走一个手榴弹的那个人不知道回来没有？他可是答应给咱们草药的！” “都过来看看啊，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我们乱云商会今天有意诚邀朔元岭能人义士，共同研究，如果哪位有意，我乱云商会也可以忍痛割爱！” “那边喊的什么意思，要不过去看看？” 大家情绪原本不是很高，因为突然出现的呼喊，都举目望向那边。 周边的房子果然是被一些大的势力控制的。刚刚的声音就自称是乱云商会。凌度他们还没走进，就看到几个壮汉，从一个房间里抬出几个大笼子，立刻引发围观的人，发出一连串艳羡地惊呼。 280可以去扫货 乱云商会还有很有号召力的，不一会那里已经围了一群几百人。叶盛仗着年轻一通挤，才保护着葛欣月、郑曦、圣女，三个人不受旁人推挤，占据一个还算靠前的位置。 叶盛的眼睛瞪大了，没看他的表情，都能感觉出他的心情极不平静。旁边的郑曦和葛欣月也不比叶盛冷静多少。 “你们不要乱动，这里人多，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里估计还有人不认识此兽，下面由我来给大伙详细解说，此兽名金戈兽，生性凶残，为了抓住它们，乱云商会有三个伙计丢了性命，诸位可以试想其是何等凶残！” “李飘，金戈兽拿出来有什么目的，想卖个好价钱嘛？” “不瞒诸位，乱云商会正有此意，不过考虑到金戈兽得来不易，价格方面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乱云商会提出几个想法供诸位参考，如果自认实力雄厚，乱云商会也愿意忍痛割爱，不过这价钱嘛，就要好好商量一下了！” “李飘，把你们几个伙计的性命是不是都算进去了，这还让我们怎么出价？” “诸位莫慌，乱云商会还有解决办法，诸位对这金戈兽还有所不知，金戈兽浑身都是宝，血肉骨都可以入药，如果哪位有意，也可以与乱云商会合作，以金戈兽开发出来的丹药，售出之后所获利润，自然可以与诸位分成，诸位只要提供乱云商会所需炼制丹药的药材即可！” “不知道乱云商会需要何种药材？” “不急。凡是有意加盟的，稍后都可以找我，提供的药材越珍贵，日后得到的分成也会更多，李某可以向诸位保证，必定比诸位卖药材得到的更多！” “老大，是咱们见过的那几只金豹子么？” “是，想不到才这几天。它们就被人抓住，难怪当初不愿意跟咱们走，还是对咱们不放心，大豹子好像受伤了，你看看，六只一只不少，都被他们抓来了！” “金豹子讲义气，不愿意独自逃走，宁可被抓也不离不弃，凌度，能看出它们的伤势么？” “葛阿姨你不要担心，乱云商会好像也不想让金豹子死亡，它们看着不精神，受伤之外，有可能还被下了药，从那两只小的身上就能看出来。” 发现金豹子的地方，距离朔元岭不知道有几千里，还是有人只用几天，这么短的时间就赶过来，不得不承认，凌度他们对这里的了解还有限。 凌度不禁想起曾经与他的奈何桥虚影相撞的那一次，或许就是可以飞行的法宝。问题是在朔元岭又没听到一点风声，倒是这个乱云商会满是神秘色彩。 叶盛他们都在关注乱云商会抬出来的金豹子。四只大的关在木头笼子里，没有力气了，有气无力地倒着，看不到它们反抗。 两只小豹子没关在笼子里，知道它们不会逃跑，只是用链子拴一下。两只小豹子状态也不好，半死不活地趴在笼子边，半天都不见动一下，身边围了那么多人，它们麻木了一样，身上的毛色都不再凌度他们上次见到时那么耀眼有生气了。 一只小豹子动了，虚弱地缓慢抬起头。目光在寻找，当发现凌度他们的时候，竟然弱弱地叫了一声，像小猫一样无力。 “干妈……” 郑曦看到小豹子因为认出凌度他们，眼睛里出现的泪水，郑曦顿时忍不住扑在葛欣月肩头，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已经决堤的泪水。 “不知道买下它们需要多少钱？” “这位小哥看着面生，敢问是有意收下这所有的六只凶兽嘛？” “对，六只都要。” “果然有魄力，出来时货主也有交待，这金戈兽得来不易，实不相瞒，这六只金戈兽的主人不是我乱云商会，乱云商会也没那实力能捉住金戈兽，我只是代售，六只金戈兽不论大小，如果全部收走，每只按十金币算，小哥你看如何？” 叶盛的穿着另类，李飘也没敢把叶盛的话当儿戏。金戈兽的价钱倒是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不仅凌度他们，就是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暗暗吸着凉气。 如此看来朔元岭不算特别有钱，十个金刀就吓住这么多人，李飘也认定不会有人拿的出如此巨款，才提出以珍贵药材作为加盟的建议。 如此巨款同样难住了叶盛，十个金刀相当于一千个银刀。柴大将军一共也没给他们十个金刀，连一只金豹子的钱都不够。见到金豹子之前，叶盛感受着钱的分量，很有种财大气粗的豪迈，这时候不用数也知道，他们没有六十个金刀。 “这价钱有点高，我们可是有诚意的，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郑曦那期期艾艾的神情，还有小豹子见到他们时的亲切，都让叶盛不能释怀。 毛军和许达旺也知道他们的财力，叶盛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即使李飘愿意打个折扣，他们也注定付不起钱。叶盛早告诉他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说不得就只能硬抢，两个人都做好战斗准备了。 “小哥，要不借一步说话，李某能看出几位的诚意，金戈兽的状态想必你们也看到，不是特别好，乱云商会也不想砸在手里……” “这么好的金戈兽，死了可就不值钱了，我巨沙门也对金戈兽有意，已经回去请示门主，我看你们还是不用白费功夫了，他们一看就是拿不出这一笔钱！” 叶盛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又是巨沙门出来搅局。这里不时有士兵巡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生事端，和巨沙门动手显然是不明智的。 “敢说小爷没钱，听听这是什么？砸死你都够了！” 叶盛上前一步，柴大将军给他们的口袋高高提起，还晃了几下，让里面的钱发出响声。 那个巨沙门的人也是知道凌度他们不能把他怎么样，毫不退缩地也走出来。 “既然你有钱，那这六只金戈兽就只能价高者得了，我们门主马上就过来，我们也不商量价钱，区区六十个金刀，巨沙门还是拿的出的！” “你……” “小盛，别急，那个人就等着你加价呢，咱们可不能顺着他的心思，先看着，实在不行，让凌度再给岭主一箱手榴弹就是了，那东西咱们还不缺！” 叶盛在努力争取，郑曦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的话让叶盛顿时有了底气。他们是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手榴弹还有好几箱，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都足够了。 凌度以奈何桥虚影接近六只金豹子，那只出现躁动的小豹子果然安静下来，其它五只也发现凌度了。他们还记得，目光都转向这边。 “门主有消息传过来，这些金戈兽巨沙门要了，还有没有谁出更高价钱？你们最好考虑一下得罪巨沙门的后果！” 凌度才安抚完金豹子，那个和叶盛对峙的人就来了帮手，而且带来的不仅有门主的指示，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钱袋。 “老大……” “这些人太可恨了，巨沙门可恨，乱云商会更可恨，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我觉得有钱也不能给他们！” 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叶盛马上就想明白。金豹子他们不能再错过，与巨沙门早已积攒到足够仇怨，抢他们的东西根本不会有心里负担。 毛军和许达旺早一刻就做好战斗准备，他们没和这里的人交过手，最近实力增长不少，也是憋足劲要锻炼一回。他们不担心打不过，即使真打不过，就算凌度不借助奈何桥。还有手榴弹，他们也是带着枪过来的。 “只有你们巨沙门有钱嘛，我们的钱虽然不富裕，不过我们可以用东西抵，算我们出六十一个金刀好了，别人怕你们巨沙门，在小爷眼里，你们就是一堆臭狗屎！” “小子好胆，李飘，巨沙门只出六十个金刀，你把金戈兽卖给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小子吧！” 葛欣月已不为金豹子担心，心情不再那么复杂，还被巨沙门的人气的笑出了声。 凌度他们可以不在乎巨沙门，乱云商会显然是忌惮的，叶盛都加码了，也不见李飘脸上有喜色。 “徐堂主，这话怎么说的，乱云商会还能不给沉沙门主薄面，小哥，巨沙门不让你们，我也没办法，既然你们拿不出六十个金刀，那些些金戈兽就只能给巨沙门了！” 小豹子冲凌度他们不是哀怨地叫了一声，别人听不到，小豹子可是听到凌度安抚的声音。不知道它听懂多少，被巨沙门的人抬走牵走，它们的眼神都不再初见到时那么生无可恋的晦暗。 “老大，怎么办？” “葛阿姨，巨沙门花了这么多钱，这会儿他们总不会再抢草药了，咱们正好去把这些钱花完，你还想留着给叶盛娶媳妇用啊！” 凌度轻松诙谐，其他人知道他们做不到的事有凌度解决，都不再担心金豹子。猎场还没有散，热闹看完，地摊儿又开张，正好可以去扫货。 281玩的太嗨 “买草药是一定的，不过这些钱也不能花完，以后你们结婚，我就用这些给你们随份子，小曦出嫁就拿这钱当嫁妆，你们可别看不起，我怀疑这些就是金银呢！” 看到跟着金豹子一起离开的，才知道巨沙门竟然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也证明城主的影响力，的确不容小觑。 “老大一下子就可以把咱们送过去，姐，我想到一个办法，如果给那些人一点咱们带来的小礼物，他们说不定更愿意和咱们做生意呢！” 巨沙门的人走的有恃无恐，凌度他们也是成竹在胸。郑曦当真采纳叶盛的意见，让凌度把那么多箱子拿出来，跟在葛欣月后面，还别说，那个世界过来的东西绝对是有吸引力的。 葛欣月的寻找原本就没有目标，这次只要是她没见过的，一律拿下。葛欣月不仅给钱，郑曦还会送上一些小礼物，果然带动许多人主动过来，也就半个小时，叶盛抱着的箱子里草药已经装满，葛欣月的钱袋见底，凌度拿出来好几箱子小礼品都散完了。 “该走了葛阿姨，那些人好像到地方了。” 原本做生意的兴致都比较高，凌度一句轻声提醒，郑曦把手里的两个玩具全都给了，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两个小女孩，提气凝神，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里凌度可不怕有谁发现他的秘密，刚刚已经凭空出现那么多东西，这时候给他们打过招呼，立刻带着六个人消失不见。 “凌度。咱们离开朔元岭了？” “没有，还在朔元岭，位置比较偏，过去这片树林，前面就是，我看见他们进去了。” 朔元岭城内不全是平原，还有一部分丘陵，巨沙门就修建在一片丘陵地带。 最外围是茂密的树林。武侠小说里说逢林莫入是有道理的，这个树林里，凌度就发现了埋伏，树上树后都有，好几十人。 凌度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七个人露面只是想最后确认，树林里的人还没看清情况，他们又不见了。 “老大，他们好像知道咱们会来抢金豹子，这是设下天罗地网等着咱们呢！” “好多人围着金豹子，不知道是不是商量怎么吃，不能耽误时间，只能往里冲了。” “凌度，你为什么不把咱们直接送到金豹子那里？” “你忘了他们有那么多高手，万一他们先杀了金豹子怎么办？咱们在外面动手，才能把他们的高手引出来，只要那里人少点，再过去，把握也大些，实在不行就用手榴弹轰他们！” “别，凌少，还不到时候，让我们先练练，时间还早，不该吃饭呢，你看住那些金戈兽就行了！” “被他们发现了，这回想躲都来不及了，金豹子在那个小院子里，都当心点，不要大意！” 凌度他们出现在一个不比之前的猎场小的庭院里，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从各个方向都有人出现，舞刀弄棒气势汹汹。 “婉莹。要不你躲一会儿，我也手痒呢！” “不用，我虽然不会打架，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伤到我，我会像影子一样在你身后，我精神上全力支持你！” 圣女这绝对是跟郑曦学的，不想和凌度吵架，郑曦已经在叶盛后面冲出去，就连葛欣月都挽起袖子。 “好吧，实在不行就躲起来，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给你两个手榴弹防身，可别炸着自己！” “快点，他们打起来了，手榴弹我会玩！” 凌度过去可是很羡慕毛军他们的，如今实力极大提升，那种羡慕依然存在。 巨沙门会飞，可以释放力量的高手还没有出现。毛军他们可是身经百战，血与火考验过的。虎入羊群一般，他们的手段看的凌度眼睛都亮了。 毛军他们的力量和速度不如凌度，但把自身条件发挥到极致的本事绝不是凌度能比的。凌度也和木卡那样的高手较量过，更多的时候是硬拼，想让力量压倒对方。毛军他们的动作都有艺术的感觉了。 “葛阿姨，你不要和叶盛她们一样，这样和你的身份反差太大！” “说那些没用，这些人太可恨了，今天如果不是被咱们遇到，那么可爱的小豹子，不知道会被他们做成什么？” 葛欣月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就是动作慢一点，巨沙门那些人遇到她，与遇到叶盛她们的结果是一样的，葛欣月可是能释放出力量的高手！ “大胆狂徒，敢来我巨沙门兴风作浪，今天定叫你们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这人是谁，说话太难听了，你给你个好的尝尝，你们都离那个瘟神远点！” 圣女赌气样说着，叶盛她们马上知道她要做什么，院子够大，他们只要找个巨沙门的人，就可以当做掩体。 沉沙已是怒发冲冠，外面的人报告说看到凌度一行人了，还不等他排兵布阵，就不见了他们的踪迹，再出现就在他老窝里面了。 沉沙在等他的那些护法，只有他一个人，深知危险还是相当大的，院子里交战双方近百人，倒在地上哀嚎的，找来找去都是巨沙门的人。沉沙还没想出策略，突然发现有一个黑黢黢的东西飞向他。看那力度，他有信心可以轻松接住。 “轰！” 沉沙倒飞出去，一声巨响没让他变成永恒，他的衣服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形象比烧窑的还不如。 沉沙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见到五光十色炫丽缤纷，还让他把已经久远的往事都回忆起来了，往事带给他的是真切的恐惧。 “婉莹，你太赞啦，再给他一个，不要小气，这些本来就是要换东西用的，好像没把他炸死！” 沉沙的确在感受到死亡滋味之后还活着，只是死罪可免，又不能几息之前活的那么嚣张不可一世。 沉沙睚眦欲裂地爬起来，不愧是高手，虽然有不轻的伤，凶狠依然不减，力量还可以释放出去。头脑发热，就不再等手下高手过来，先冲了过去， “怎么会炸不死他呢？凌度，你这个手榴弹是不是过期失效啦？” “我师傅告诉我，气变成力量，不仅可以释放出去，还可以凝结在身体表面，就是所谓的塑型，能挡住外部力量对身体的冲击，这个人就是那个境界啦！” “气凝结的力量，不还是气么？又不是真的盔甲，还是可以打破的，这回我再扔准点！” 沉沙恨的就是凌度，刚刚的手榴弹就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他记得凌度，上次打伤他两个高手，至今还没有恢复战斗力。 他的力量已经出现在掌心，突然看到又有一个黑黢黢的东西飞出来，这次他看明白是什么了，准备攻击凌度的手段全部投注到手榴弹上。 沉沙看的很准，不应该出现误差，想不明白手榴弹怎么会突然加速，而且还有灵性一样，避开他释放出去的力量，眼前又一次出现缤纷绚烂的色彩，沉沙才意识到不仅身体变轻。意识都飘忽起来。 “凌度，咱俩合力，这回他总该死了吧？再给我两个，挺好玩的！” “他们的高手出来了，上次和他们交过手，是巨沙门的护法，看来咱们也该行动了！” 凌度加快速度，迎上从关金豹子的地方出来的五个人。叶盛、郑曦，包括葛欣月这时候也不再藏私，手上都出现可以发光的力量。 上次和左右护法交过手，当时并没取得喜人的战果，影子凌度和刘全达还受了伤。今天能出手的还是六个人，感觉却极大的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他们对朔元岭有更多了解，还是圣女的手榴弹起到振奋人心的潜移默化的作用，要么就是这几天时间，他们研究葛欣月整理出来的修炼功法小有成就？ 叶盛是第一个与高手过招的，闪亮的力量撕开空间，一柄利刃一般，那个高手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竟然后退了一步。 叶盛这一招似乎还占了优势，呼喊一声乘胜追击，有几个巨沙门的小喽啰逼近，都没阻挡住他的如虹去势。 “你们门主都炸死了，还不束手就擒？” 凌度的拳头和他的声音一同出现，对手果然怔愣了刹那，光亮的力量在他胸前绽放了瞬间，那人急退，又看不出受到多重的伤。 “轰！” 凌度还在研究如何让攻击更有力度，向后急退的对手身前又爆出一声巨响。距离太近，凌度卧倒的机会都没有，再说圣女还在身后，只能借助奈何桥的虚影把他和圣女保护起来。 “老大。你们两口子玩的太嗨啦，也给我一个！”. “凌少，我们也来两个，你研究的窍穴乾坤太有用了，我的力量明显大了一截，如果可以把一个窍穴里的力量，一次都放出去，估计就可以释放力量啦！” 一个窍穴里的力量一次释放出去，不就是让力量在离开身体之后二次爆发么？ 凌度琢磨许达旺的心得的同时，只用一只手，把手榴弹天女散花一样扔向叶盛他们。 282火种 叶盛发现新大陆一样呼号一声。手榴弹没收起来，也没有扔出去，被他当成锤子在挥舞，巨沙门的小喽啰哪经受得住如此摧残，凡是被手榴弹擦着的，再没有一个可以利索的很快站起来。 “婉莹跟紧我，咱们要换地方了！” “轰！轰！” 凌度的声音里又有两声巨响，伴奏一样让这一方天地震动中颤抖。凌度消失之后，并没有因为少了两个人影响大局，为节省时间，又有手榴弹在不会危及同伴的地方爆炸。 “你怎么进来的？既然主动送上门，就不要想出去了！” “大言不惭，婉莹，你可不要玩手榴弹了，这个废物交给我？” 凌度还是怕金豹子受伤，看到这里还埋伏有两个人，抬手之间先收走六只金豹子。 原本凌度与那两个人之间有金豹子搁着，这时候木笼子都不见了，凌度直接释放出他的力量。这一次力量释放与在外面不同，是受到许达旺启发，才有的感悟，拿这两个人做试验呢！ 两个人本就有把凌度毙于掌下的想法，他们的力量遇到凌度的力量，猛然间感受到颠覆性的差距。凌度的力量像一把刀，把他们的力量破开了。 同时对付两个高手，凌度可不敢大意，也是不遗余力，一个对手后退了一步，有这成就凌度已经满足。 惊喜还不止于此，另一个对手不仅后退，还飞了出去，轰隆一声撞在后面的墙上，这个房间都为之震动。 “凌度，那个人好像是泥捏的，太不禁打，这样就爬不起来了？” 凌度也奇怪呢，他过去好像没这么大的力量！难道就因为把一个窍穴里的力量一次都释放出去，效果就如此震撼的显著么？ 二比一都不能拿下凌度，还有力气站着的那个人脚尖向外，这是打算逃跑的样子。凌度还没证实猜测，又怎么能容他离开，有一次释放出发光的力量。 “不……” 那个人抵抗了，同时还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呼。力量不能与凌度的攻势抵消，身体还是不能全部承受住，他的力量已经塑型，这时候也显然孱弱无力，起到多少作用无暇顾及，身体就再次飞向后面的墙，比之前那个人制造的震动还猛烈。 “凌度，怎么那面墙和其它墙晃动的不一样啊？” “正好让我试试力量！” 圣女发现之后，凌度也看出其中的门道，他不想费力，有点炫耀的意思，抬手就把发光的力量，向那面墙扔过去。 “老大，金豹子呢，你这是要抄家的节奏？” “你们怎么过来了，巨沙门那么多人呢？” 轰隆一声巨响。这次可不是手榴弹造成的，凌度被自己的力量吓到了。尘烟四起，凌度只好从里面退出来。是他小心过头了，他遇到的那两个对手，这时还在里面喝灰不肯出来。 “一群乌合之众，嫂子，你好像真的把那个门主炸死了，老大都告诉他们了还不相信，我们又给他们几个手榴弹，结果那些人就都跑了，老大，现在你可以在这里占山为王啦！” “凌度，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 凌度力量炸开的墙还有滚滚尘烟，听到郑曦在外面喊，只好先让这里冷却，去顾那边。 第一次和巨沙门的人纠缠的时候，他们那么唯我独尊嚣张跋扈，不过是几个威力差强人意的手榴弹，就让他们一个个如丧家之犬。 凌度再回到交战的那个庭院里里，除了地上跑不掉的伤者，再也见不到巨沙门威武何在，郑曦他们只有四个人，此刻如入无人之境。 “凌度你看看，这个巨沙门生活还真奢侈呢，用这么华丽的家具，我怀疑，这些家具都是用金银包的边，还有这柜子，边边角角上也镶嵌着金饰！” “郑曦，你不会要把人家洗劫了吧？” “不可以嘛，咱们还没到朔元岭，他们就和咱们作对，拿他们点东西怎么啦？再说他们已经逃走，那也就是放弃这里了，咱们捡一点还不行吗？” 郑曦洋洋得意，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葛欣月则是看中柜子里的摆设，还有不多的一些书籍。 “凌度，在猎场他们抢走的草药都收到哪去了，快找出来，回去我也可以配药，兴许还可以炼丹呢！” “凌少，我们在那个院子里发现好多人，应该是被巨沙门关押的，都放出来了！” “看看，巨沙门真是丧尽天良，拿他的东西也是为民除害，干妈，不用看了。让凌度都收走，回去再慢慢研究。” “那走吧，我带你们去巨沙门收藏草药的地方。刚刚婉莹无意中发现的！” 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凌度身后，里面就变得空荡荡了，连桌椅都没给巨沙门的人留。 墙倒塌爆出的尘烟已落下去，凌度打倒的那两个人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狼藉。 “墙后面是一个过道，直通下面的密室，巨沙门把这里修的如此隐秘，会不会有大惊喜？” “老大，下去看看？” “小盛，小心下面有机关，巨沙门很阴险，咱们摆摊儿的时候还放出蛇呢！” “姐，有老大在，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回家就是了，外面都不用留人把守，这里还有火把呢！” 有凌度在，他们的优势绝对是巨沙门人难以想象的。郑曦再不担心，叶盛第一个走进过道，她也跟了进去。之后是葛欣月、毛军和许达旺。每人都点亮一个火把，过道有近三米高。凌度早观察过里面是安全的，所有人都进去了，他和圣女才跟过上。 “老大。咱们这回真发财了，这里才是他们的家底呢，妈，你找的草药都在这里，巨沙门还是有点家底的，难怪舍得花那么多钱买金豹子，他们还有这么多钱呢，老大，还等什么，快收啊！” 地下的空间超出他们想象的大，走过那条几十米长的地道，就来到这个地下宫殿，大厅周边还有许多小间。 巨沙门太过自信这里不会被人发现，他们一路走来没遇到任何阻拦，到这里每个小室都可以推开门进去，叶盛那么容易就把他们的老底都翻出来了。 葛欣月看中的只有书籍和草药，发现的钱让叶盛眼睛放光，郑曦他们在找稀奇古怪的东西，凌度是勤劳的搬运工，按照他们指示，所过之处尽收囊中。 “凌度，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妈，当年大禹铸九鼎定神州，这不会那失踪的九鼎之一吧？” “这地方是地球上嘛？” 凌度他们一时间都被问住了。通过奈何桥他们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又没有一个人确认这里还是地球。 这里人说的话他们已经能听懂，不再是遇到活侯那样，需要元神传音。这里的文字与他们认识的字也有几分相近，按说应该是与他们那个世界有联系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离开地球。 问题是这个世界究竟在哪里？除了凌度的奈何桥，还有哪种路径可以到达这里？这问题早就想过不止一次，难道这里是从那个世界剥离出来的一部分嘛？ 如果是那样，叶盛的玩笑也许还有一定道理呢？ 葛欣月走近房间中间，有一米二三高，直径超过半米的三足鼎。 “小盛，差点被你误导了，大禹怎么可能铸这么小一个鼎，它能镇住九州吗？这鼎表面也没有铭文，图案倒是透着玄奥，让我说，这有可能是他们炼丹用的，你看下面还有火塘，不是烧柴烧煤么？” “妈，你真逗，还烧煤呢，现在咱们都不烧煤了，那么小的地方能塞进去几块煤？” “凌度，是火种，怎么变得这么弱啦？难怪辛碣琻族也像我们摩亚族一样没落了，原来他们失落了火种，而且火种就要湮灭了！” “婉莹，你说的什么？” “没事，凌度你把这个鼎小心收起来吧，对你会有用处的，有时间再给你解释。” “婉莹，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火种是什么意思？” “火种就在丹鼎下面的火塘里，可惜巨沙门的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看得出他们不知道火种的意义，把它当做一般的火源了，你们看不到，也不要用手去摸，会烧到你们的，火种需要用元神才能控制。” “婉莹，你说这是丹鼎，炼丹用的？” “是炼丹的丹鼎，巨沙门不会用，暴遣天物！” “原来炼丹是要元神辅助，这么好的东西只能看了，可惜！” “干妈你不要灰心，咱们有练功秘籍，凌度不是还想出锻炼身灵相合的办法，进步很快，用不了多久，咱们应该都可以，凌度有元神，有什么要炼的，你也可以让凌度来，他敢不答应，有人帮你收拾他！” “对，我怎么把这忘记了，凌度，你用元神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咱们回去就可以炼丹了！” 调动元神的同时，凌度还启动了奈何桥，就是为提防逃走的巨沙门那些人，凌度才不相信他们会舍弃这里。 283灵界 奈何桥虚影笼罩整个巨沙门，果然发现周边有不少潜伏的身影。凌度他们没出去，那些人被炸怕了，也不敢贸然进来。 巨沙门如此表现还是很让人满意的，不会被打扰，就可以放心研究丹鼎。 丹鼎的形状像是三根柱子撑起一个椭圆形的桶，上面有盖子，下半部分不足二十厘米高，是镂空的，叶盛就打算往哪里添煤烧火。 圣女说火种是看不见的，也有可能是这时候没有炼丹，火种处于沉寂状态，只以肉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存在。但圣女既然说有火种，应该是存在的，凌度的元神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火种，只能试探着接近那个火塘。 漫天的星光再现！ 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凌度的元神想要查探空间里最早出现的那个水坑，当时元神感知到的不是水，就是这种浩渺的星空。后来漫天的星辰向他飞过来，元神都被星辰填满了，至今他的元神还是闪亮的。 “啊！怎么回事？干妈、小盛，军儿、达旺，咱们怎么回来啦？” “我还没玩够呢，去，嘻哈，给你带的礼物都在老大那儿，找你的小狼玩去！” 以往他们回来，过程中没多明显的感觉，只是恍惚极短的刹那，视觉转换一下，就恢复正常了。今天太不同了，他们好像是搁着空间被扔过来的，他们摔一下倒也无所谓，葛欣月这时候都和郑曦倒在一起。 “小声点，可能出事了，凌度没回来！” 葛欣月出声之前，他们只发觉今天回来的方式有异。目光四顾，可不是没看到凌度么？ “妈，我嫂子也没回来，她和我老大跑哪里幽会去了？” “小曦，你们怎么坐在地上，这次过去很辛苦吧？” “叶盛，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究竟去了哪里？我找你一天了，他们都不告诉我！” 嘻哈原本正在调教它新收的小弟。四只大狼看来对嘻哈已是死心塌地服从，在空间里比狗还老实，它们没聚集在一起，菜园边，药田边，鱼塘那里，安静地卧着，恪守职责所在。 两只小狼就不那么安分了，嘻哈昨天晚上没收拾它们，它们对嘻哈也不是那么惧怕，忠实的走狗一样跟在嘻哈左右。这也是有好处的，嘻哈得到的食物，它们也能沾光。 嘻哈发现叶盛他们回来，在刘姐和小静后面，撒着欢跑过来，两只小狼也紧追其后，还发出壮声势的低吼。 看到一如往昔的嘻哈，可以确认空间并没有出现异常变化，那么是不是凌度真如叶盛所说，带着圣女躲到哪里幽会去了？ “看看再说，情况也许不像咱们担心的那么严重，不能让凌度的爸爸妈妈担心！” “怎么了，葛姐你说的我怎么不明白，出什么事了？” “刘儿，没事，我们今天和巨沙门打架，还杀了人，有点紧张过度，一会儿就好了，我去泡杯茶定定神儿！” “小静，我们去的地方你去不合适，那里的人很危险，今天我们被一百多人围攻，我妈都出手了，打的那叫一个激烈凄惨！” “小盛，不就是你会练气嘛，要不你教教我，其实我比你还聪明呢！” 刘姐和小静这么一打岔，郑曦他们心中真的不再有那么明显的压力。想不通的事可是一点都没少，又只能悄悄在心里琢磨。 “婉莹，怎么回事，我又穿越了，这次还连累了你？” “我听郑曦说过你穿越的事，怎么总想着穿越呢？你如果真的去了另一个时空，不是就见不到我了么？” 凌度抬手在婉莹脸上轻轻摸了时间极短的一下。这时候凌度心里可是澄净的天空一样，不带一丝杂念。圣女的脸红了，凌度心里也泛起一丝涟漪，手飞快地收回来。 “你欺负我，回去让嘻哈咬你！” “婉莹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证实一下，这里咱们是不是还真实存在。” “你心里没有想法么？” 凌度咬了一下舌头。他想不起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肯定不是借口说的那样。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没有，圣女一定会不高兴，说有，那之前的解释又算怎么回事？ “郑曦他们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他们？”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不过你得先回答我，我才告诉你。” “婉莹，就算我想，现在也不行，咱们不是还没结婚嘛？万一让他们知道，一定我说轻薄你，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 “我看得出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刚刚还是那样了，前两天，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啦？” “婉莹，你直说吧，你想怎么样，要不你再摸回来？” “我就不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摸回来了！” “啊！婉莹，不带这样的，我决定，以后不能再让你和郑曦一起玩，她都把你教坏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嘛？” 凌度拍了自己一巴掌，和圣女说话，似乎每一步都有坑在等着他， “婉莹，你可是圣女呢，怎么能像郑曦一样没心没肺？咱们还是先看看这里，不知道咱们到了哪里？还能不能回去？” “我知道，不过我不高兴，就不告诉你，你都不喜欢我啦！” “婉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叶盛可是都叫你嫂子了，我爸妈也把你当宝儿一样，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嘛？” “那不一样，那你背着我，我累了！” “我就说郑曦把你教坏了，好吧，我又说错话了，背你还不行，那你先告诉我，叶盛他们在哪儿，一起出来七个人，如今就剩下咱俩，万一他们遇到危险，回去咱俩怎么交待，那个凌度很凶，说不定他也会揍你的！” “只有咱俩多好，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有危险，我已经把他们送回去了！” “你可以把他们送回去，那么危急的关头，看来还是你比我冷静，我刚刚都有点蒙圈了，那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离我家不远了，郑曦说她打听到这个世界有三界……” “婉莹，我插一句，你是说咱们还在朔元岭？” “怎么能还在朔元岭，好好听着，嘻哈都比你乖！只能说咱们还在通过你才能到达的这个世界里，郑曦说这里有三界，其实不够准确，至少我不知道有另外两个界，不过郑曦说的灵界是存在的，这里就是你们说的灵界啦！” “这里好像也没多危险，和那边差不多，咱们来这里玩不带他们，回去郑曦要埋怨你，可不要怪我！” “不说这里的危险，我也想让他们一起过来，可是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只有他们可以像你一样感知到元神，可以出窍，才可以来灵界！” 凌度明白了，在巨沙门他就是想用元神控制丹鼎，还没找到火种，先看到一片星空，在空间里，还没感知到水，元神已被星星填满。这时候眼前不再是浩渺的星空，他只能猜测，那一片星空有可能就是他来到这里的另一个通道。 “凌度你累了嘛？要不我还是自己走吧？虽然你背上很舒服！” 凌度背着圣女，身体颤抖了一下，圣女心不甘情不愿的话，让凌度悄悄撇了撇嘴。 “没事，我怎么会累呢？你轻的像一朵云彩一样！” “那太好了，郑曦在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让你背，你也是木头脑袋，怎么就不能主动要背我呢？” “是，都是我的错，我们问过好几个人，都不知道灵界在哪里，原来是要有条件的，葛阿姨研究整理的那套练功秘籍只能练到身灵相合，看来在朔元岭那一界，就只能练到那个程度，身灵相合是可以元神出窍的必由之路！” “你可算想通了，境界不同，眼界也不一样，我们认为那种境界叫以身化灵，在灵界只有灵可以活很久。” “圣女，过去我怕你伤心，一直都不敢多问，现在你是婉莹，应该不会再那么容易伤感，给我说说你家的事呗？” “我家离这里应该不远，找到摩亚族人，就是到家了！” “你不知道具体位置？” “我是圣女，不能随意乱走的，从我诞生就一直在部落里，谁知道灵界是什么样儿？” “那你还说离你家不远，灵界是不是很小？” “我记得有两种说法，有人说灵界浩渺无边，又有人说灵界只是弹丸之地，你相信哪一种？” “既然有两种说法，又不能确认哪一种说法是正确的，那就一定有道理，不容易被另一种说法驳斥，婉莹，朔元岭那边的人，只有元神出窍之后才有来这里的可能，就像我一样，灵界的人都可以元神出窍嘛？” “好像不是全部，也是很少的一部分，主要集中在大的部族里，这里也是有原住民的。” “那我就知道了，在可以元神出窍的人眼中，灵界只是弹丸之地，而那些不能元神出窍的人看来，灵界就是相当广阔甚至是无边无际的。” 284凌度变质啦 “有可能就是这样，那你快带我回家！” “不对啊，你是圣女，应该比我强大才对，在那边你的能力就是控制一些花花草草，到这里了，怎么……婉莹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多心，就是单纯的好奇！” “哼，我以为你又不想背我了呢，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你发现我的时候，我是在木元里，可能都怪你，把木元吞噬了，我才会这么虚弱的，你赔我的力量，等我有力量的时候，我就揍你一顿，让你总是欺负我！” “婉莹，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给我指一下方向，我跑的很快，你看前面那几座高山，我一下就可以过去，在朔元岭那一界的时候，我就可以带着他们，眨眼功夫几公里那么远就转移过去了！” “你还是不想背我，把我送回家，是不是就不想要我了？” “婉莹抓紧我……” 凌度被圣女刺激得无话可说了，可是他心里又一点怨气都没有。如果换一个人，凌度脾气再好也要表示一下，偏偏是面对圣女的时候，像个奴才一样，只想让圣女高兴。 凌度释放出奈何桥虚影，想表现一下速度，让圣女夸他一句，证明没有说大话。 离开活侯那个寨子的时候，开始带着人在奈何桥虚影里移动还有点担心。赶了两天路，早就驾轻就熟，就像抬腿伸手一样，对奈何桥虚影也是如臂使指。 看来太自信是容易乐极生悲的。 凌度视觉清晰之后，发现他和圣女在一个不算很辽阔的山尖。这里和环境与朔元岭那里有不同， 难怪是让郑曦迷恋向往的灵界，虽然身在一望无际的群山中，这里的山也比朔元岭那里高大挺拔险峻，入目的景致赏心悦目，心情都特别舒畅，也许这里就是郑曦说的灵气充裕的洞天福地。 凌度可不想背着圣女从山尖上下去，不会有危险，也不想白费力气。奈何桥虚影的效果却吓了他一跳，他竟然不能再像在朔元岭那里一样，一次就移动出去几公里，最多也就几百米。正处在两山之间的峡谷地段。 过去奈何桥虚影移动起来也是随心所欲那么容易，今天像是突然有了驾驭不住的分量，身体已经到达奈何桥虚影的边缘，虚影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前进。 凌度还没有尝试过在空中定住身形，眼瞅着就要掉下去。前进几百米凌度很不满足，高度也有几百米，其实还在奈何桥虚影里，不敢确定在虚影里如果掉下去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咯咯咯，凌度这样也好玩呢！” “婉莹，你是圣女，怎么能比我神经还大条，刚刚是你在帮我？” “咱俩一起，我当然要帮你啦？” “这里的环境太好了，真想不走了，就在这里永远生活下去！” 前一刻还心跳加速，突然山崖上有一根藤蔓被风吹动一样飞出来，奈何桥虚影就借这一点势，就让凌度重新把握住，找回主动权。 虽然不能如愿地飞跃目标的高山，也让他们在对面的山腰上平稳降落。 只是相隔几百米，这座山比那座山感觉更好。凌度背着圣女漫步着，空气中有植物的清新，还有淡淡的花香，耳中还能听到虫鸣鸟啼，山间还有潺潺流水。 “让我下来，我给你摘果子吃，比你空间里的果子还漂亮呢！” “婉莹小心点！” 凌度可不敢忘记。叶盛第一次来这个世界，因为一个果子，被一只鸟撞得昏迷过去。圣女跑向一边，他也紧追过去。 一阵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没有鸟攻击圣女，倒是被她惊飞了。这里的鸟，又不是那么妖孽，与他印象中的又极其相近了。 “太高了，我手不够长，你抱着我！” “我……”凌度想自告奋勇上树，张开嘴没敢说出来。只能乖乖走近，把圣女抱着举起来。 “凌度，你尝尝，就是比你空间里的果子好吃些！” 圣女那里是在摘，分明就是不慌不忙地吃，还捏了一个送到凌度嘴边。没预感到危险。出现的变化凌度认为有可能来自果子，也有可能来自圣女的搞怪捉弄。 “婉莹快下来，我坚持不住了！” “凌度，你中毒啦？” “不是毒，这种果子让我练的气变得活跃，就像水沸腾一样，我要练功，你休息一下！” “凌度，我会陪着你的。” 凌度吃下的果子像是葡萄，又不是葡萄，果皮咬破立刻化作一股水，从口腔就开始往身体里钻，不记得咽下去，就全部消失，具体什么味道都忽略了。 喝烈酒可以感觉到火烧一样的辣，顺喉咙流淌进胃里。果子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师傅曾经说凌度身体里有发动机，果子像是把发动机启动了。 练气方面凌度一直都有点三心二意，有奈何桥，他做不到毛军他们那样专心。葛欣月又整理出一套新的功法，凌度记住了，还一次都没有专心练习过，一共九幅图，想起来才练一下，他的不专心，也是源于他看不到自己有多明显的进境，也是被奈何桥把光芒遮掩了。 身体里的发动机都启动了，吃过果子之后气变得活跃，完全是不得已的被动。凌度只好初学乍练一样，那九幅图从第一幅开始，一张一张往上叠加。 凌度流汗了，出了多大力气一样，额头不多久就有汗珠滚动。圣女开始还在周围走动，凌度总也不结束，干脆坐在他身边，看到他额头的汗，取出手帕，不时给他擦一下。 “坏了，凌度，你可能变质了，我的手帕都馊了，太难闻啦！” 凌度没功夫说话，身体内有点紧张，还能听到圣女的话已经不错了。圣女嫌弃他，又没有离他而去，去水边洗洗手帕，回来继续给他擦汗。 凌度自从会练气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心无旁骛的用心。他会的只有葛欣月整理出来的那九幅图，九幅图对他而言都很简单。 过去没心思练，今天就是为了让身体里不安的气平静下来，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才决定练功。 九幅图过去都练习过，只有今天才发觉有一点效果，不是实力增长，是身体里躁动的气被理顺了一些。 一幅图能带来的效果是很有效的，只是开始有不明显的感觉，气按照图上的线路行走几遍，就有失效的迹象，于是只能再加一幅图，就像是在服用止痛药，剂量越来越大。 “凌度，你越来越臭，是不是马上就要臭的冒出烟，旁边的小鸟都被你臭跑，都没有小虫子愿意往你这里爬，再不好，我也要嫌你臭啦。” 圣女是无聊才这样说，除了洗手帕，再没离开过。凌度身体里紧张，圣女的话可是一个字都没漏掉。这时候他已经叠加到第六幅图，躁动的气也不再开始时那么汹涌不羁。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婉莹，我真有那么臭？” 凌度感觉不到实力有多么明显的提升，自觉也不会像叶盛那次一样走火入魔。想着圣女就是因为寂寞才这样说，他只好暂时告一段落。 “凌度你好了，怎么这么久，天都黑了！” “还没练完呢，我不是怕你嫌弃我嘛，我真有那么臭？” 凌度睁开眼睛，可不是天都要黑了，这时候一半的亮光已经是星光，这里的星星都比他印象中的亮！ “这是什么味儿，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你等等，我去洗洗就好了！” “我和你一起，我害怕呢！” “婉莹乖，我浑身都是酸酸的味道，要跳到水里才能洗干净，给你个手榴弹，谁敢惹你，就炸它，我很快就回来！” “你，那你到水里就出来，我数十下，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太短了，数一百下，我保证回来，你可不准偷看，你可是淑女！” 凌度想洗澡就打探过四周，山上有泉水流淌，怎么会缺少水潭？不等圣女做出反应，凌度就一溜烟跑过去。距离不算远，也就三十来米，圣女这边有动静，保证可以听到。 “凌度，你不让我过去，我也能看见你，你忘了我也有你说的元神，要不然怎么能来灵界呢？” 水很凉，刚好没过腰。凌度原本想适应一下温度。圣女的声音都是用元神传过来。凌度再也不能怕凉，就像掉进水里，头都不再露出来。 “婉莹，不应该这样的，虽然附近没有人，咱们还没有结婚，也要避嫌的，你乖乖地等着，要不你去摘些果子，我马上就洗完，不能再偷看啦！” 凌度的脸这时候绝对红了，过去没发现自己这么容易害羞。面对圣女，一些念头总感觉会亵渎圣女，反倒让他变得如此被动。 圣女采果子去了，凌度又知道刚刚被圣女骗了，她那里会够不着树上的果子，她都可以调动一根藤蔓让奈何桥虚影借力，让树上的果子自己落下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婉莹，时间不早，咱们该回去了，还没出来过这么长时间呢！” 285不要委屈了 “你洗好了，我都忘看你了，郑曦和那个凌度就是这样玩的，我也想这样！” “那你就这样好了，要不我带你一起去算了！” 凌度说着一步过去把圣女横抱起来，作势就要往水潭方向走。 “不去，啊，我逗你玩呢，我才不和你一起呢，快放我下来，我咬你啦！” 凌度唇边出现一抹坏笑。他终于想明白了，圣女再圣洁，也还是女孩子，也注定要和他在一起，即使假戏真做也无所谓。凌度还想到，圣女就是对那种感觉好奇，她真有那么大胆量么？ 凌度还不好意思真的把圣女送进水潭里，圣女同样是女孩儿，也不是她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凌度真真假假来这么一出，圣女立刻原形毕露。 “我说嘻哈爱和你玩，原来你也是小狗！别咬了，我把你放下还不行嘛？”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欺负我？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回家？我不回，好不容易就咱们两个人，在这里多玩一天，你不说也想永远住在这里嘛？我饿了！” “咱们出来这么久，空间里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家里人会担心，我爸妈还以为我把你卖了呢！” “那也不回，给他们点东西，他们就知道咱们没事啦，这个果子很好吃，我摘了不少，给他们一些？” 凌度没意见。圣女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答应，可能单身的时间久，都会犯这样的毛病还不自知，凌度只觉得圣女的提议有道理。 圣女饿了，当然就要做饭。奈何桥有通道的那个空间里，可是储备了许多物资，担心朔元岭的食物不和口味，他们还用保鲜箱带了不少肉和菜，凌度还找到电瓶和应急灯，稍稍布置一下，这一片就不再那么幽暗。 “凌度，我来帮忙，两个人过日子，就应该互帮互助，这样就是家的温暖！” “看来郑曦还不是一无是处，还教了你一点有用的！” “嘿嘿嘿，不对，这是葛阿姨教我的，还有好多呢，不过我现在不能和你说，我去洗菜！” 看着圣女蹦蹦跳跳欢愉地去洗菜，凌度心里那叫一个甜蜜。虽然环境有别，感受也是一样的。 饭菜不一会儿就做好，刘姐给准备的肉是煮熟的，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熟肉做的糖醋排骨，再炒一个青菜。今天还是第一次只有他们两个，有点烛光晚餐的意思，凌度还拿出来一瓶红酒。 “婉莹，你脸都红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越来越漂亮，你想引诱我？” “我想揍郑曦一顿，你怎么老不按套路出牌？” “坏了，你空间里还有几只豹子呢，可别饿死啦！” 这下凌度用大半瓶酒营造的氛围顿时崩溃，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儿，转眼又心平气和。他和圣女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有一种感觉却是很真实，好像相濡以沫很久了，那些所谓的俗套都不需要，真实才是最温暖感人的。 手一挥，四个木笼子出现在眼前，笼子边还拴着两只小金豹子。 “好了，你们不用再担心，圣女姐姐怕你们饿着，我现在给你吃的！” 乱云商会做的木笼子很简陋，凌度没怎么费力就拆开，还有小豹子脖子上的链子，也就是举手之劳，六只豹子都自由了。 它们的确是记得凌度，凌度在旁边，圣女摸小豹子，两个小家伙都没看出有抵触情绪，还往圣女手里靠着。 “你……” 凌度不会给豹子治病，身上的外伤已经不出血，那就只剩下身体虚弱。圣女看到凌度手里突然出现一个装满水的盆。里面的水圣女太熟悉了，正是空间里最早出现的水。 “葛阿姨的药咱们又没有，我只能想到这种水，不知道有用没？” “当然有用，那时候我也是被这种水救活的！” 凌度把盆子放在一只大豹子嘴边，尽管很虚弱，还是费力地舔着盆子里的水。两只小豹子也抱过来放在盆边。 “凌度，给他们点吃的。” 大豹子还在恢复，对食物的兴趣不大，喝过水，小豹子精神好一些，吃过两块肉，没一会儿就可以围着圣女走动。 “凌度，把它们送回去吧？还有这些果子！” “婉莹，你吃这些果子没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嘛？” “没有，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变臭呢！” “果子还是不要送回去了，叶盛贪吃，万一吃出事，又是我的罪过，咱俩回去再说吧，把豹子送回去，葛阿姨还可以给它们处理一下伤口。” 叶盛没离开空间，发现出去的通道还正常，担心也减轻一些，心里还是不能踏实，已是夜不能寐， 叶盛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凌度，空间里没有，回到外面的别墅，还是没找到人。 “姐，快两天了，老大，还没回来！” “什么快两天，那边连一天都不到呢，他们两个也太过分了，敢夜不归宿，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把婉莹都带坏了！” “姐，我好像听到蛋黄的声音，它不高兴了？” “蛋黄可不是好欺负的，除了嘻哈，谁也别想接近，是那几只狼？过去看看！” 声音从竹林方向传过来，郑曦和叶盛还没走到，就发现六只狼还有嘻哈都在。蛋黄的叫声像是求援，又像是在发出警告，四只大狼分布在竹林外，嘻哈和两只小狼在一起。 嘻哈和小狼个头矮，要不凌度不担心牛羊不缺草料，长出来的草已经有一尺多高，足够嘻哈和小狼隐匿身形了。 嘻哈这次竟然没叫，带着它的两个忠心小弟，在草丛中缓慢前进，目标是竹林。嘻哈的动作透着小心，似乎竹林让它忌惮。不应该是蛋黄，蛋黄可是嘻哈收小弟之前最好的朋友。 “姐，我看到金豹子啦，它们在竹林里，颜色都一样，还不容易发现呢！嘻哈，过来，不是敌人！” 叶盛招呼的迟了一秒钟，嘻哈已经开始行动，没拿出它赖以成名的速度，是缺少自信么？只是以小狗的速度扑了一下，它的两个小弟也在同时有了相同的动作。 这下叶盛又看到，草丛中不是只有嘻哈和两只小狼，原来还有两只小豹子。嘻哈的目标也不是大金豹子。 大豹子和四只成年狼认为是小孩子打架么？它们只是对峙，并没有在嘻哈有动作的时候打起来，都没发出示威的吼声。大豹子还没恢复可以战斗的力气。四只大狼，有可能是认定面对金豹子，它们没有必胜的优势，这时候也没主动出击。 叶盛的阻止，嘻哈只是抽空看了一眼，两只小狼绝对是维嘻哈马首是瞻，叶盛的话也要排在嘻哈的命令后面。 嘻哈已经扑到一只小豹子身上。两只小狼也围住另一只小豹子。嘻哈的牙口可是很凶残的，吴三炮的手下，不少都伤在嘻哈口下。这时候不仅嘻哈，小狼和小豹子都没有动口。 它们的样子足够凶狠，又只是用爪子互相拍来拍去。嘻哈扑到小豹子身上，小豹子一个翻身，立刻把嘻哈压在身下。嘻哈又岂是甘心吃亏的主儿，全身都动起来，和小豹子纠缠在一起。 两只小狼的境况比嘻哈好些，狼的优势在于冲锋，和它们身体一样高的草，对行动造成一定影响，让它们不能发挥出理想的速度，在小豹子这里就有点吃亏。小豹子一爪子就可以把一只小狼打翻。小狼的姿态够凶猛，几个回合下来，二对一，也没占到便宜。 “这绝对是老大干的好事，大豹子身上还有伤呢，姐你去拿药！” “它们暂时还不会有事，这两个小东西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一来就霸占蛋黄的地盘，不教训一下，都分不清这里谁说了算！” 郑曦也想赶快回去拿药救治大豹子，可是五个小家伙还打的难解难分，没看到血也不能任由它们继续。几步走过去一手一个把嘻哈和一只小豹子提起来。 “姐，你要干什么？” “这种外来户还不守规矩，当然要狠狠教训，你看它把我嘻哈的毛都弄乱了！” “姐，这个小豹子可就归我啦，正好可以送给小静，她嫌小狼不好看！” “为什么给她，你不准动，都是我的，我收拾完这两个，再来抓它！” “姐，你可不能这么不讲理，本来这个小豹子就是我先看到的！” 讲不通道理，只能下手，叶盛过去就把剩下的小豹子抱起来，两只小狼还不甘心的在叶盛腿边打转呢！至始至终，四只大豹子都不见任何反应，四只大狼也没攻击。 小豹子认出叶盛，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周围的人多起来，它也不害怕，还好奇地东张西望。 “叶盛，快给我，小曦姐抢走两个了！” 小静跑过来，小豹子也不认生。葛欣月是被郑曦叫过来的，带着她的药。四只大豹子老老实实地任由摆弄。 “蛋黄，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这些金豹子就是在这样的竹林里发现的，你是占了它们的地盘，不要委屈了！” 叶盛把小豹子交出去，过来的人多，蛋黄才离开它据守的竹林，那眼神，是找叶盛告状呢！ 286把他们拿下 “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小豹子恢复的这么好，应该有一段时间，叶盛，你和小曦姐看错了，它们根本就不是打架，是玩呢，它们已经是朋友啦！” 毛军他们也过来，猎场那里小豹子的状态他们也是看见的，这时候已经生龙活虎，足以证明，它们的状态已经很好。 郑曦最得意，她不仅霸占嘻哈，小豹子也抢了一只，两个小东西都趴在她腿上，哪里有仇人的样子？不时抬起爪子在对方身上拍一下，小猫一样的叫声，听得出它们还是很高兴的。 “那里什么时候有水流出来了，哪里的水满了？” 毛军也想玩玩小豹子，只是他排不上号，两只小狼都还急的，围着郑曦和小静上蹿下跳呢！目光不经意间投向不是很远的地方，在最早出现的水坑旁边，看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毛军好奇，其他人也跟过去，一时间谁都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坑旁边就是鱼塘，这时在水坑的另一边，又出现一片水，不是水坑或是鱼塘里的水满了溢出来，水应该是从地下冒出来，又看不到泉水那样的喷涌，围过来的人不得不一步一步后退，是水面还在不断变大。 “一定是老大，这水有什么好？让他往这里运水，唉，水里有鱼，还有贝类，还有虾，还有螃蟹，老大这是到哪里玩去了？ “水在变深，你们看，水下面有更大的鱼，还有那么大的螺蛳，凌少这是准备开水族馆，还是想开海鲜酒楼？这些都是咱们没见过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凌度就是不想空间里的鱼，与他新发现的水生物种厮杀，才隔着空间，又做出来一个湖。如果过去是鱼塘，这个湖可是当之无愧，毛军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方圆二三十米。叶盛他们还没看完水里的物种，方圆已经超过五十米，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凌度和圣女在灵界过了甜蜜的一夜，确切说甜蜜的只有圣女，这一夜凌度就没合眼。因为吃下那一粒葡萄样果子，等圣女睡熟，凌度又悄悄研究起体内的气。 那时候气出现躁动，凌度练功一直到第六幅图，被圣女嫌弃身上臭，才暂时停下，气并没有完全平息。 气在身体里躁动是一方面，只有练功才能消除隐患。凌度还发现另外一些过去没遇到过的现象。 凌度担心叶盛吃果子会出事，就是在他身上已经出现异常，实力没感觉提高，出了那么多汗之后，凌度有一种焕然一新的舒畅，他认为那个果子有可能让他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了。 这一夜凌度都在努力练功，练到第六幅图还不满足，他想用一夜时间，一直练习完九幅图，看看九幅图的所有行功线路，同时有气流动会带给他多少进境？ “凌度，你是不是占了我一夜便宜？” “可以这么说，你不想去空间，非要在这荒山野岭，我不抱着你，感冒了怎么办？在我爸妈眼里，你好像才是他们亲生的！” “这一夜你做什么啦？比昨天会说话了，我那些招儿对你好像没用了？你在练功，脸皮越来越厚，和你的功力深厚有关系吧？” “是全面的，不会厚此薄彼，我如果否认，你绝对会说我没脸没皮！” “其实我是关心你呢，要不你再吃一个果子，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 这句话似乎没有坑，凌度也有再试一次的想法。果子入口，很容易就破碎，还是上次那样稍纵即逝，酸甜中还有淡淡的香味儿。还是有发动机被启动的感觉，又不再那么明显。 “婉莹，这一夜我都没再出汗，可能是身体里已经没有杂质，我现在已经可以九幅图的所有线路一起运功，身体里就像立交桥一样，看着乱糟糟，其实是有秩序！” “那你还不让我起来？天都亮了，小鸟都看见咱们了！” “时间还早，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还没练完功呢！” “不行，你快去做饭，吃完饭好赶路，这里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 “婉莹，这里的许多植物，咱们那里都没有，还可以结出对练气很有用的果子，不收一些实在可惜！” 吃完早饭，凌度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喜欢这里，又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按照以往的惯例，自然就是在空间里，再营造一个近似的环境。 凌度收着各种各样他没见过的花草树木，就是勤劳的搬运工，又是有选择的，没让这里变成秃山不毛之地。 昨天气息躁动还是很惊心动魄的，凌度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的抵抗能力强是一方面，只练到第六幅图就强行停止，凌度认为是这里的水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为了收集植物，凌度和圣女从山上游玩一样走下来，快到山下的时候，发现一个更大的碧波千顷的湖。 毛军发现空间里多出来的水就来自这里，奈何桥虚影进入水中，就在灵界与奈何桥空间形成一个通道。凌度没观察那边，有多少水过去也没有具体概念，起初只是为了在空间里再造一个湖，发现湖里有丰富的生物，随着水一起过去的就有了数之不尽的生物种类。 “干什么的？” 凌度收取湖里的水以及生物都有些忘乎所以了，突然被一声厉喝打断。 “凌度，这里不是荒山，像是有主呢，这下你闯祸了，这些人我不认识，没办法给你求情！” “婉莹，你的身份在这里有危险么？” “我不知道，这些人也不是摩亚族。” “我知道了，你躲我身后，这些人的用意还看不出，见机行事！” 凌度不露声色，以元神传音，交流之后才仔细打量破坏他好心情的这七个人。 “几位，有什么事吗？咱们好像不认识，不知怎么称呼？”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我们不是哪个部落，我们是云都门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迷路了，走到这里，你们是哪个部落，我们与摩亚族还是有些交情的！” “摩亚族，随便说一个名字，就可以蒙混过关吗？我看你们不像好人！” “小兄弟你怎么说话的，从我们的衣服，就看出好人坏人，我看你们是有不良企图，放马过来，让哥教教你！” “凌度，你……” 凌度认为已经了解大概情况。首先这七个人并不像遇到的巨沙门人那么凶，他们的年纪看着都不大。凌度都大学毕业两年，他们的气质像是还没有毕业，让凌度有种亲切感。 再就是已经听圣女说过，灵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元神出窍，他判断这七个小年轻有可能做不到，像当初遇到叶盛，情不自禁就以哥自居了。 还有就是他们听到摩亚族时的态度，他们显然是知道的，想隐藏神情，还是让凌度有所发现。那情节有点与凌度当初看毛军他们相近，有羡慕，还有崇敬。 “没事婉莹，这几个小兄弟大概是巡山的，看来距离他们的住处不远，正好可以打听些情况，来，兄弟们，抽烟嘛？” “凌度，你怎么还有烟，没见你抽啊？” “没有还不行，太忙，好久都没想起来了，咱俩不是误闯进人家的地盘了么？这叫礼多人不怪！” 七个小年轻可不像活侯寨子里的人那样衣冠不整。他们应该也有门派，估计还不小，穿的是统一的蓝色劲装。 郑曦说活侯他们的衣服只有兽皮和一种还算柔软的树皮做的衣服。这七个人的衣服倒是纺织的布做成的。 凌度拿出烟，走近一步，他们有防备，表现又不强烈，还有一个人接住一支烟。 凌度看到其他人的小心神情，也不再坚持，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那个人也做出相同的举动。 按说应该先给对方点烟，凌度的打火机伸过去的途中又收回来，还特意让他们看明白是什么，不想让他们产生误会，之后才啪嗒一声打火。 那人看到火苗果然神色一凛，凌度不在意，他们才故作镇定，还学凌度的样子主动凑近火。 “咳咳……” 好几天没闻到烟味，凌度很享受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那个人哪里想到烟会是呛人的，那一大口烟，肺都要咳出来了。 “抱歉，忘了你们没抽过烟，慢慢就习惯了，我可不是想害他，来，喝口水就好了！” 七个人里有三四个已经拿出来开战的架势，凌度知道即使打起来，他们七个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昨天在巨沙门，那两个高手，两招就解决了，凌度的信心如今还膨胀着呢！凌度越是表现的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也无的放矢。 凌度递给那人一瓶水，他接住没多考虑就灌了一口。滋润过后咳嗽是好些了，神情又突然变化。 “不好，林师兄，我头晕，像是中毒啦，这是毒烟！” “奸人，果然不怀好意，一起上把他们拿下，陆师弟退后？” 287穿越再次出现 “气死我啦，婉莹你也退后，这几个小子太不识抬举，看你老公我怎么收拾他们！” 进展原本很好，一声中毒，情况急转直下，余下的六个人立刻把凌度围在中央，那个林师兄率先向凌度亮出他的招式。 他们还算讲江湖道义，圣女主动后退一步，他们就没有针对她。凌度也确定了对付他们的策略。 这几个人果然出自名门，看他们的动作，一板一眼，显然是平日里训练有素，与凌度这样的野路子规矩得多。 “凌度，你别太狠啦，我看他们不像坏人，和巨沙门那些人不一样。” “知道，我就是跟他们玩玩，我还不了解这里呢，看他们的水平，实力不高，素质比巨沙门那些人好多了！” “休得狂妄，打败我们兄弟再说，兄弟们，列阵！” “你们没有兵器嘛，这样你们可打不过我，我让你们用兵器！” “林师兄，我头又不晕了，咱们是不是误会这位仁兄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行，才开始怎么能停，头不晕了，你也过来，哥手痒了，打不过瘾都不行！” 凌度要乐开花了，只能说陆师弟过去没接触过尼古丁，所以才会有短暂的头晕。他有瘾君子的潜质，一边说中毒，手里的烟竟然没舍得扔掉。 喝过水，气喘匀，他这时候像是也适应了，凌度看的时候，他嘴里正有烟冒出来。 凌度没用出他发光的力量，也没借助奈何桥，就像当初和刘铁他们打架那样，凭借身法在六个人形成的阵型中穿梭，不时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又不是生死搏杀那样不遗余力。 凌度越战越有感觉，他们六个人的实力连毛军他们都不如，可以说带给凌度的压力几近于无。他们又不像刘铁那些混混一无是处。 师傅告诉凌度，实力达到一定高度，只要有力量和速度，招式就会弱化，或者说抬手就是招数。凌度还是希望学习一些拿的出手的招式，说出来都是值得炫耀的。 今天凌度的虚荣心像是可以得到满足，当初师傅教他的招数，就是在揍他的过程中让他学会的。今天不用挨揍，凌度只要盯住一个人，就可以看全他所有招式套路，比跟师傅学的还轻松。 “凌度，时间不早了，你还要送我回家呢！” “快了，再等我五分钟，看看他们还没有有压箱底的本事！” 这时候围攻的人不是六个，陆师弟抽完烟，喝完水，不能再装病，只好与师兄弟们共进退。他对凌度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明显的出工不出力，好在凌度没有伤他们之意，打的热闹，更像是在玩闹。 “都退开，这个人在偷学咱们的招数！” “呵呵呵，你们也太愚钝了，凌度都用你们的招数和你们打这么久，到现在你们才发现！” “好了，不打就算了，你们走吧，我也忙着呢，” 陆师弟还真听话，林师兄让退开，凌度也罢战，他跟着就跳开，还敌友不分地来到凌度身边。 “刚刚你给我喝的什么？” “我告诉你是水，你信不？” 陆师弟果然摇头，凌度又拿出几瓶水，他也渴，圣女还喝呢。再说这些人没仇没怨，跟他们学了一套貌似挺有成就感的拳法，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我不喝水，郑曦拿的还有果汁呢！” “你只要不说喝酒就行！” “这是什么瓶子，为什么是软的？” 林师兄这次没拒绝凌度的水，凌度又一次散烟，他都果断接住了，还过分地拿走了打火机。 凌度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说。他们虽然面目透着清秀，意识里还是原始的，想让他们明白塑料瓶子，那要说的话必定让凌度口干舌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解释。 “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小东西，不用太在意！” “我们不说你是坏人了，你也不用着急走，要不你给我们讲讲？” 凌度转头看了看圣女，她的眼神里有哀怨流露出来，依偎着紧紧的，不出声，眼神里也能看出心中的想法。 “一起走一段，我们时间很紧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连云山，我们是宿星门，门内弟子试炼都会来这里。” “试炼，我知道了，难怪我们来这么久，也没看到凶猛的野兽，都是因为你们要试炼，所以就把野兽都清理干净，这样你们就不会出事啦？” “我们也不知道，从古到今不都是这样的么？为什么一定要牺牲？增加战斗力可不是只有面对凶猛的野兽这一种途径，你们的长辈，把你们放在这里，不也是这个用意嘛？” “也许你们的长辈有道理，我们只是一次意外才来到这里，你们知不知道摩亚族在哪里？该怎么走？” “听我师傅说在西面，有多远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还没出过连云山呢！” “连云山有多大？” “方圆八百里，我们能试炼的区域也就这一带的几座山，远处是不能去的，据说很危险，要等我们达到出神境界才可以。” “凌度，他们说的出神，应该就是元神出窍，看来葛阿姨整理的功法在这里有后续呢！” 圣女知道轻重，这些话只是悄悄用元神传音，并没有让他们听到。凌度淡淡一笑，他又何尝没注意到，这些人说到他们的事都是很小心，并没有透露太多实际内容。 “那是什么果子，很好吃的样子？” “金铃果，形状像一个铃铛，成熟之后是金黄色，所以得名，不能直接食用，一般是用来做菜，有很浓烈的香辣味！” “这种东西我们那儿叫辣椒，准确点说是灯笼椒，婉莹，不知道和咱们吃的辣椒有什么不同！” 圣女当然知道凌度的意思，凌度加快脚步，身边的七个人都没发现异常。奈何桥的神奇显现，他们身后，那一丛辣椒就消失了。 才加入替身计划的时候，凌度不时就会想找人炫耀一番。那时候不能与真正的身份有牵连，他的心愿一直都不能实现。 今天算是弥补了凌度沉寂已久的遗憾，凌度拿出来的东西太新奇，不论是烟、火，还是装水的瓶子，尤其是塑料瓶，让他们如获至宝一般，水喝完了都没舍得扔，还爱不释手地把玩。而他们看凌度的眼神，尽管凌度说的话不一定准确，凌度对这里的植物那么无知，也不影响他们对凌度的崇敬， “凌度，你想去我们宿星门么？” “不去了，我们还很忙，下次时间充裕的时候，一定去宿星门打扰各位兄弟！” “我们兄弟今日得见贤伉俪，心生仰慕，有结交之心，听门中长辈说，此去摩亚族距离相当遥远，不在乎这一时的，我们说不出摩亚族的具体位置，说不定我门中长辈知道的多一些，打问明白，你们还可以少跑弯路，反倒可以节省更多时间！” “凌度，这个林师兄想诱拐咱俩去他们宿星门，不知道除了结交，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婉莹你担心不？” “有你在，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担心才对，他们都没发现这一路上少了那么多花草树木，他们宿星门被搬空都不会知道是你做的！” “我哪有那么穷凶极恶，山上的绿色你看少了么？再说我最多就是打听一下他们的练功秘诀，借鉴一下。” 陆师弟认为凌度在考虑，殊不知凌度早就想去宿星门，不想暴露，才装模作样。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只好去贵门叨扰了，我还有一些小礼物，正好可以借花献佛，咱们已经下山，该怎么去，还请几位带路。” “凌度，我们不是不信任贤伉俪，实在是师门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还请见谅！” 当灵桥集团总经理的时候，郑曦不止一次用牵涉机密，不能被外人知道为借口打击凌度。如今都免疫了，林师兄的话，他情绪中的反应都不是特别强烈。 “我尊重你们的秘密，那要我们怎么做？回避嘛？” “不需要，不要让我们给你解释就可以了，还有就是今天之后，请你们把见到的都忘记，也不要再来这里，其实你们来了，除非毁掉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的！” “这没有问题，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过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 “林师兄，这个可以说，凌度，我们要回师门，其实距离还很远，如果走回去，不知道得走多少天，所以我们有秘法，可以让咱们瞬间穿越这段距离！” 圣女没忍住又笑出声，穿越这个词竟然再次出现，还捉黠地冲凌度连眨眼睛。 凌度则是明白圣女曾经说过的话，灵界究竟是辽阔无边，还是弹丸之地，在这里就得到印证，凌度很好奇他们会怎么做，难道比他的奈何桥还好用么？ 林师兄在前面走到一处山崖下，山崖边一米五六的高处，一块巴掌大，外面看不出有多特别的石头按下去，立刻听到扎扎的响声，山崖上石门闪开，出现一个两米高的山洞。 288情况不太妙 陆师弟有打火石，取出来又放弃了。“凌度兄，把你打火的宝贝可否借我一用，这里面门关上会很暗！” “送给你了，不是什么宝贝！”凌度说的实话，一次性打火机，也就一块钱。看陆师弟的喜色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石门关闭，陆师弟只点亮一盏油灯。油灯里原本是空的，先加了一点油才能点亮。凌度不禁撇嘴，太落后了，就是没功夫熄灯，所以让油烧尽自行熄灭，一点智慧结晶都看不出。 洞内只有一间房子大小，不见家具摆设，地面是经过加工平整的石面。借助微弱的灯光，能看到石面上有凿出来的图形，像是八卦，又不见阴阳鱼。 林师兄只说不会给凌度解说，并没禁止他们看。凌度也是好心，为了保护他们的视力，拿出一个强光手电。 手电亮起的瞬间，蹲下去的林师兄被不明所以的强光吓的坐在地上，脸色都变白了。 “你们不要误会，我就是看这里太暗，想帮你照个亮，要不你们自己照好了，我和婉莹在一边等着。” 凌度把手电交给陆师弟。七个人里只有他一直守在凌度身边，这时候也只有他的表现不那么惊弓之鸟般夸张。 “凌度兄，这宝贝怎么用？” “拿着就行了。不会烧到你，也不用你往里面添灯油。” “啊！” “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那个小疙瘩再按一下就亮了，再按一下！” 陆师弟学会了，之前太用力，山洞里又变得昏暗，还以为他把手电玩坏了，再按一下又出现频闪，最后才明白过来。 有手电强光，凌度也得以看到林师兄的动作，他像是在安装一个阵法，用的竟然是灵玉。与凌度见过的灵玉不同，有手电的强光，还是能发现，林师兄拿出来的灵玉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又有着凌度他们的灵玉不具备的光泽。 “婉莹，他拿的是灵玉，好像比咱们的灵玉亮泽，品质还不如咱们的灵玉好，怎么就可以发出亮光呢！” “凌度，那不是灵玉，是有灵力的灵石，当然不如灵玉好，灵石里没有灵力，就会碎成粉末的。” “婉莹，你说我的可以发光的力量是不是灵力？” “就算和这里的灵力不同，也有异曲同工的妙处，等你得到他们的功法，就可以明白了！” “婉莹，你们摩亚族没有功法嘛？” “不一样的，他们只是普通人，不是灵族，他们的功法才适合你们，我们没有功法，是另一种力量，木元你不是见过嘛？还有才得到的火种！” “你们使用的是元素的力量，你是木，还有火种，不会还有金、水和土吧？这不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嘛？” “差不多就是那些了，以后如果有机会，你都会见到的，我给你说那么细致也没用，反正我又不离开你！” “凌度兄，准备好了，你们不要担心，很快就到我们师门啦！” 凌度没看出地面上是什么图案，有五六个平方大小，林师兄只是在八角图案的中心位置，放下一块块灵玉。灵玉是凌度没见过的月白色。 灵玉像是启动阵法的钥匙，与地面的阵法结合之后，地下有可能还有东西，灵玉启动一样变得更亮，光线把地面的阵图点亮，又继续氤氲上升，把九个人全部笼罩其中。 凌度不禁担心地握紧圣女的手。太落后了！凌度的奈何桥移动过程中感觉不出太明显的动荡，像坐在轿车里一样平稳。这个阵法难道传送的距离更远么？导致不是很平稳，视觉模糊的同时，都有天翻地覆的感觉了。 “兄弟，咱们不会出事吧？” “凌度兄请放心，距离近，不会出意外的，再说这次多了你们两个，林师兄可是用了高品质的灵石，把握只会更大！” 陆师弟说着，意识到他说出灵石，泄露了不能说的秘密，心虚地看着林师兄，头低下去再不多说。凌度没在意，不想刺激陆师弟才没接话。 凌度想到的是陆师弟没说出的内容。距离不远才不容易出事，那就是说出事也不稀奇，不然不会用看似很让他们肉疼的高品质灵石。 凌度想到这次穿越的过程，听陆师弟的意思，是有能力穿越到更远地方的。记得他们上一次来那个世界，在赶去朔源岭的路上，奈何桥曾经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会不会就是撞到此刻穿越的阵法？奈何桥没出现故障，凌度怀疑必定有人受到影响。 这一次会穿越多长距离？凌度没有概念。感觉像是在一个笼子里关了好久，都有些不耐烦，才有落地的感觉，穿越结束倒是没发觉有惯性，视觉也开始缓慢清晰起来。 总体的评价就是效果远远不如奈何桥。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他也想保守秘密，这估计有十几秒钟的一路上，才忍住没启动奈何桥。 “几位师侄，这么快就回来了，此行可有收获？这两个人是谁，怎么带到这里来了？” “见过王师叔，这是我们结识的很重要的两个朋友，这次出去收获还是有一些的，我们这就去见掌门师伯！” “他们也要一起去嘛？宿星门重地，岂容外人随意进入？你们也是太鲁莽了！” “王师伯，凌度兄可是很神奇的，这是他送我的香烟，您来一支试试，我给您点上！” “这是什么，把我老人家当小孩子戏耍么……这是什么气味？” “王师伯，这是师侄孝敬您的，您收着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这里很原始，人性看来都是一样的。陆师弟拿着凌度给他的半包烟，那个四五十岁的王师伯只是吸了两口，大概是被尼古丁麻醉的感觉到眩晕了，摇头晃脑就接受了陆师弟给的好处，再不提凌度和圣女是外人的事。 凌度视觉清晰后发现出现在一个小厅里，周围还有桌椅，只有王师伯守在这里。也不像那一头山洞里那么昏暗，这个阵法是布置在房子里，不仅有门，还有窗户。 “这位前辈，我夫妻冒昧打扰，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凌度可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不仅还给陆师弟一盒烟，又拿出两盒烟，还有一瓶不是太好的酒，放在王师伯面前的桌子上。 “好说好说，既然你是他们几个的朋友，来我宿星门就是贵客，可以让他们带你在宿星门各处走走看看，我职责在身，就不陪两位啦！” “多谢王师伯，我们这就带凌度兄四处看看，就不打扰您老啦！” 陆师弟引领下，凌度他们离开这个大房间。穿越了十几秒钟，再次看到阳光，感觉比印象中明媚了一分。凌度不禁哑然，难道再世为人都会有如此感慨么？ “不害臊，谁跟你是夫妻，还没领证呢！” “婉莹，这你也知道？他们早就说咱们是夫妻，你怎么不反驳，我知道了，你不知道贤伉俪是什么意思？” “是夫妻的意思嘛？原来你又悄悄占我便宜，你怎么赔我？” “你又想什么了？别闹，人这么多，总不能让我再背你，婉莹你没发现，他们从来都不惊奇我总能变出东西嘛？还是你们灵界就有空间戒指一类的宝贝？” “我不知道，没有相关印象，这个宿星门看着也不是很大，人都没有多少！” “凌度兄，这边请，先休息一下，待我们去见过师傅，再领两位在我宿星门转转，我们宿星门可是大门派，这里可看之处还是很多的！” “有劳陆师弟了，你们去忙，这些东西拿过去，聊表寸心，不成敬意！” 走亲戚串门一样，凌度拿出一个纸箱，装了一些烟酒罐头，果汁都有几瓶。不再客气，陆师弟干脆地收下，笑呵呵地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宿星门在一座山中，看到的房舍都错落有致在山的不同高度，大小也不同，还有一些干脆就是与山洞连成一体。 圣女说宿星门不大，凌度不认同，可能是相比她印象中的摩亚族驻地。凌度看来，这一座山占地有几公里方圆，比他的空间里，开发出来的面积不知大了多少。 说宿星门没多少人，不算大门派，倒是事实。凌度他们向山里，宿星门深处走了差不多有一公里，一路上见到的人也就几十个，相比面积那么大的宿星门，这些人确实有点可怜。 再说这里的建筑，只能说是满足了居住，根本看不出大门派的气势和底蕴。凌度印象中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古建筑，这里一处都没见过，装饰的图案都不多。 凌度他们被陆师弟带着走到半山腰，这里的建筑还多些，是他们在师门里活动最多的区域。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单。送上热茶，还有几样水果点心，陆师弟几人就匆忙去见师傅复命了。 “凌度，你发现他们的秘籍都藏在哪儿了么？是硬抢，还是用东西换？” “看来不会咱们想的这么简单，情况不太妙，不要动，这些食物有问题。” 289仿佛被五雷轰顶 圣女本想拿一块点心，凌度突然就有不好的感觉。可以想到，圣女会把点心分给他一点，就是这一点，竟然会有危险的感觉。圣女不怀疑凌度，已是横眉立目。 “他们想害咱们？” “不像是带咱俩来的那几个人，他们没有时间准备这些，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看来还是低估宿星门了，不会这里就是星宿海，那几个小子的师傅，就是无恶不作的丁春秋吧？” “丁春秋是哪个？你们那里的恶人？” “是啊，喜欢听奉承话，还会强迫他的弟子喊一统江湖之类的口号，最后死的老惨了！” “凌度，你好像不怎么生气？” “生气有用嘛？看来他们一直都是带着伪装的，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已经很小心，难道我的桥被他们发现了？” “凌度，你还发现什么啦？” “有些事看来不简单，之前我小看他们了，还记得那个山洞么？不是天然的，说明他们有能力开凿山洞，还有那个开门的机关，在咱们那里，想做出来都不容易呢！”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别担心，咱们不会有事的，我想知道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这食物里的毒性，是想让咱们失去力量，还是想要咱们的命？那性质可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都是不怀好心，小豹子留一只就好了，我又不舍得让你试，你还得送我回家呢！” “婉莹，今天估计没时间去你家了，中午都过了，昨天就没回去，今天再不回去，家里真要担心，难道你想带着我私奔？” “是你带着我好不？不去就等下次好啦，我关于摩亚族的记忆不是很多，就是好奇，想回去看看，再说我是婉莹，也不再是摩亚族圣女啦！” “有人过来了，离开奈何桥还是不行，这次过来的人还带着兵器，和咱们一起来的那几个倒是没拿兵器。” 进入这个房间后，凌度和圣女一直都是以元神传音，外面的响动还能听清楚。为隐藏奈何桥，凌度和陆师弟他们相遇之后就没再启动。发觉食物里有毒，再也不能忍受闭目塞听的困顿，奈何桥虚影用极短时间扫了扫周围，就发现足以让他震惊的情况。 凌度正襟危坐，圣女还是依偎在他身边。这段时间他们像是没动地方，外面的人，也没听到他们有声音传出去。 还是领凌度到这里的人先过来，只剩下三个，那个陆师弟还在。 陆师弟进门之后先打量桌子上，茶水没动过，水果也没少，点心还是他拿过来时的样子。陆师弟的目光躲闪着，不敢和凌度直视。 “让你们失望了，你们过来是抓我们的？” “不，凌度兄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跟我没关系的，我也有苦衷，凌度兄你不要怪我！” 凌度忍不住要笑了。陆师弟不是有城府的人，一句话就惊的他口不择言起来。就因为他做不来恶人的样子。食物中有毒，心中产生的不适，倒不再那么尖锐，至少不会归咎到陆师弟身上。 “既然你们没有诚意，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就此别过！” 凌度和圣女起身打算离开，这也是逼他们亮出真正目的。果然有四个年纪比陆师弟大许多的男人冲进来。他们不再是陆师弟一样稚嫩，身上有打家劫舍的气势。 “不中用的东西，不知道你师傅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废物，闪到一边去，让师叔教教你该怎么做！” “师叔不要，凌度兄伉俪不是坏人，还是让师侄来和他们交涉，他们是通情达理之人，一定能理解的！” 那个壮汉要走近凌度，陆师弟马上拦在中间，如果这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戏码，凌度真的有些感动了。 “凌度兄，你们伉俪不要怪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真不想这样……” 凌度不多的感动全部消失了，他发现陆师弟根本就不是因为愧疚，根本就是被这场面吓呆了。他颠来倒去就是这几句凌度已经不耐烦。 “行了，刚刚说过这些，还是说说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在那边你们就是想骗我来这里，可是你们根本就打不过我！” “实不相瞒，凌度兄，我们就是为你们过去的，打不过你们纯属意外，不过我们不是想骗你，就是想让你跟我们来门中，不然我们没办法交代的！” “你我素不相识，难道你们看出婉莹的身份，你们和摩亚族有仇？” “凌度兄见笑了，我们怎么会和摩亚族有仇？是因为你身上的一件宝贝，希望你能交给我们！” “我当然有宝贝，就是婉莹，可是不能交给你们，再说她也不会同意！” “讨厌了你！回去再收拾你！” “婉莹，我没说错一个字啊！” “凌度兄，认真点好吗，我只能帮你这些，虽然我们七个人打不过你，凌度兄，这里可是宿星门，你们不交出宝贝，他们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算了，婉莹又要生气，我就不逗你们了，让我交出宝贝也不是不可以，总不能白白让我交出来吧？你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我对你们已经很有诚意，那么多好东西都给你们，你们连礼尚往来都不懂么？” 陆师弟被凌度说的面露难色，他知道凌度有实力，七个人都不能拿下。凌度的确带给他许多惊喜，到这时心中还对那些新鲜事物跃跃欲试，可是他又什么可以作为回礼呢？ “赵师叔，凌度兄说的也有道理，您看，能不能？” “让你过来拿人，你却在这里磨磨唧唧讲条件，难道还要我宿星门对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敬若上宾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开！” 赵师叔不愿意多浪费时间，粗暴地拨拉开陆师弟，一步到凌度身前不足三米的地方，向凌度抓过去。 在山里凌度不想伤陆师弟他们，还想学他们的招数。这时候可不同了，敌友已分，虽深陷狼窝，凌度又岂是能受气的主儿？自从可以启动奈何桥，凌度的眼界也变得很高，高处自然是有傲气的。对待朋友，凌度的秉性不改。对待敌人，凌度早已不再对待木卡时那么优柔寡断。 赵师叔的手才伸出来，凌度已豁然站起，一步挡在圣女身前，一手只是一指点向赵师叔的手腕。 不想被人看扁，凌度不得不拿出点真本事。这次陆师弟不再求情，转身先跑出去了。 赵师叔原来徒有其表，凌度指尖已爆出一点亮光，赵师叔还不知悔改地来势不减。被凌度释放出的力量击中，才怒吼一声暴退一步。 凌度高看赵师叔了，他的实力竟然不如巨沙门那些高手，都不能释放出力量。 凌度的实力在那次顿悟之后，得益于自己琢磨出来的窍穴乾坤，有了极大的提升，巨沙门高手在他手下，一个照面就无奈败北。赵师叔发现异常，想要亡羊补牢都来不及了。 “凌度兄手下留情……” 陆师弟跑那么快，原来是赶时间，他的速度够快，就是到隔壁，转眼就回来了，进门才发觉，与他离开时，有了很多不同。 这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与他离开时，人的位置以及姿态也不一样了。问题还比较严重，他想阻止的赵师叔已经倒在地上，脸色极其难看，没听到太剧烈的响声，看着怎么像是受伤不轻？ “凌度兄，我知道是我们不对，要不我这把刀送给你如何？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今天出去执行任务都没舍得带出去！” “凌度，算了，他们也没怎么样，反正他们也打不过你！” 赵师叔就要爬起来，圣女最后一句话，让他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凌度原本还有怒意，见到血，心突突地乱跳两下。他释放出的力量已有节制，不像在巨沙门对付那两个人那么不遗余力。巨沙门那两个人合力抵挡，虽然有一个人丧失战斗力，效果只能说还算满意。 今天感受到的是惊怵，与赵师叔实力太低有关系，再就是凌度昨天可是把九幅图都练习过。而且让九幅图同时运行，这一击，已是出人意料。 圣女很容易就把凌度拽回去坐下，陆师弟同来的两个人则是把赵师叔架出去。赵师叔没有再看凌度，他的自信已经溃散无遗。刚刚经历过的，对他已是刻骨铭心，头脑中的轰鸣一直没消失，虽然遭受打击的是身体，他还是认为自己被五雷轰顶了。 “凌度兄，你看看。这绝对是好东西，你消消气！” “拿来给我看看，我还没有兵器呢，不过，我可不是没见过世面，金子做刀鞘的刀，当初我都没看上！” 凌度自吹自擂没把陆师弟吓退，对他的刀依然自信。凌度接住刀，他的眼皮还跳了几下，有点舍不得的样子。 这把刀只有简单牛皮鞘，内部是铁，刀抽出来还发出有乐感的响声。 刀身一尺长，有不算明显的弧线，厚度与硬币相当，最宽处有一寸。 290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吸引凌度的是刀的成色，刃口处呈现淡淡的蓝色，刀背则是淡金色，平端于眼前，仿佛看到的是一线天空。 “凌度你别笑，人家都看见了，乡巴佬一样，这可是郑曦告诉我的！” 凌度走神儿了，因为这把刀而忘乎所以。圣女及时传音提醒，他才汗颜着梦醒。木卡的刀他不是不喜欢，就是嫌弃有点小。这把刀不同，尺寸正好，虽然不如木卡的刀华丽尊贵，又有着木卡的刀不具备的酷炫。凌度发觉此刻的心情，与陆师弟拿着塑料瓶的感触是一样的。 “还行，不如我送人的刀值钱，也还看的过眼，兄弟，这是你送我的，跟你师门无关，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刀，我还有些烟酒，就送给你吧，还有罐头呢！” “凌度兄，这不好吧？” 陆师弟不是拒绝，是他突然想到师门的任务，眼睛盯着凌度拿出来的东西，心里已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爬，口中又说出不一样的内容。 “行了兄弟，哥明白你的心思，哥也不为难你，跟你去见你们门主，如果他能打动我，也许还有的商量，要不你还是回避为好！” “凌度，我也怕被爸妈说，咱们该回家啦？” “再等一会儿，怎么也得给这兄弟一点面子，不然他不好给师门交代，还有你们，我想出去，你们是和我一起出去，还是想拦住我？” 赵师叔一起来的有四个人。赵师叔被架出去，剩下的三个人就变成木雕一样，不知道在计划什么？凌度往前一步，他们本该给赵师叔报仇，又克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身上的力量都卸了。凌度再向前，他们就到了门口，神情纠结瞬间，还是后退着先出去了。 陆师弟没跟出来，他不认为凌度为一把刀，就给他一桌子他没见过的好东西。之前这些东西可是作为见面礼送给师门的，凌度不是高看他，更像是要和他撤清关系，他的一点情分已经用尽，跟着出去也于事无补。他已经尽力，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 “凌度！” “别怕，有老公在呢！” “谁怕啦，我是提醒你，咱们被包围了，不会是宿星门所有人都过来了吧，比巨沙门的人还多。”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宿星门，还不束手就擒，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这个门主倒是有几分高人的样子，口气比沉沙还大，婉莹你说他们练的是灵力，怎么我还没见到一个人用出来？” “灵力可是比你释放的力量还高级，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元神辅助，不然怎么配得上那一个灵字？” “这老头有灵力么？” “我可看不出来，打一架不就知道了！” “我看行，这些人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之前只是站在门口，想见识灵力究竟有何神奇，凌度又走一步。已经离开门，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除了身后，三面都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这时，门主大概认为被凌度冷落，又传出一声怒吼：“放箭！” 凌度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只有电影里看过特效镜头。奈何桥毫不犹豫就启动，他不担心自己，圣女可是在身后。曾经郑曦受伤，都让他内心不安，圣女若是有差池闪失，他将要承受的谴责的眼神，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沉重。 凌度为保护圣女才启动奈何桥，都没想过逃走，就证明感觉到的压力不是很大。奈何桥虚影笼罩在身前十几米范围里，这时候也不顾及会被别人看出了。凌度倒是发现一些，过去没留意到的异常。 凌度很快就想明白为什么，过去遇到的对手都是近距离的，即使有抢手，子弹飞出来，凌度第一想到的也是避开。今天飞出来的是数不清多少支简，而且是从左右和前三个方向，想全部避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凌度手里的刀没有入鞘收起来，有那么酷炫的外表，憋着劲想试试锋利程度，正好这时候来了机会。 凌度打算用刀去砍飞过来的箭，这才恍惚发觉箭并不是他担心的那么快，像是有意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凌度的动作都因此多了一分从容，从慌乱到镇定，站的位置虽不是高处，凌度还是有高人的惬意。 “凌度，宿星门这些人好像没吃饭，射出来的箭都有气无力，咱们可以冲出去！” “你躲在我后面不要乱走，看我怎么大显神威的，有手机给我拍下来就好了，可以拿回去给他们看！” 凌度已是喜不自禁，对自己的速度满意，再就是陆师弟送他的刀，果然有值得称道之处，凡是被刀砍中的箭，无一例外，全部变成两截，而刀刃看不到有丝毫损伤。凌度认为他已经变成游戏里的英雄人物，光芒万丈。 凌度不能始终站在门口当活靶子，宿星门门主不下令停止进攻，飞箭就会不断出现，那就只能拉近和宿星门人的距离。 带着圣女，凌度只移动了一次，周围弓箭手找不到目标，不用指示就全部停下来。凌度没想用刀砍他们，还是不喜欢见到那么鲜艳的血色，再说他的力量正意气风发，表现欲望正浓。 “停，我愿意与你谈判！” 凌度不是乱打，他的力量也是有标准的。也算是给陆师弟面子，没有上手就是发光的力量，那些实力不济的年轻弟子，凌度把他们打倒，又没让他们受伤。 对付那些自认高手的人，可就不能再客气，他们爱面子，不那么容易退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即使不会再赵师叔那样吐血不起，也要多用些力量，给他们内心留下些许阴影。 就是在凌度如此高压之下，凌度对气的作用愈发得心应手，还没打得尽兴，宿星门门主先看出大势所趋。一个人就把宿星门搅个天翻地覆，再不能放任战斗力继续折损，只能出声求和。 “凌度，算了，他们也不算大奸大恶，还是听听他们怎么说，时间真的不早了，午饭已经错过，不能再耽误咱们的晚饭啦！” 之前见过凌度出手的那几个人，认为圣女就是为气他们才出现的，刚刚一句话就让赵师叔吐血，这时候又几句话，把门主噎得急火攻心口鼻出烟。 凌度倒也听话，圣女招呼一声，他立刻后退出战场，还作态地弹了弹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和褶皱， “婉莹给你们求情，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可是带着诚意来你们宿星门，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如此行径还怎么能教好弟子，简直是误人子弟，对于你们不耻的行为，说说吧，打算付出什么样代价？” 门主面露难色，他之前确是把凌度想的太简单，谁成想会踢到铁板？凌度已经提出条件，他再不敢心存蔑视三心二意。门主不是呆傻，他当然能看出凌度手下留情，倒下的门人有几十，重伤都不多，更没有一个人丢了性命。若真惹恼凌度，门主也担心局面会脱离控制。 “宿星门今日认栽，我们不再阻拦。两位可以自行离去。” “好算计，打不过就让我走，你们不知道请佛容易送佛难么？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耽误我们的吃饭时间，我的条件也不多，这种刀还凑合，先给我拿几百把出来，让我回去送人！” 凌度来宿星门的目的是他们修炼的功法，即将脱口而出之际，话头突地收住。凌度爱面子，这一刻他在宿星门可是以高人自居，一旦张口要功法，岂不是露了老底？为保持他高大伟岸的形象，只能忍痛放弃功法。 凌度看到门主在咬牙，几把刀而已，看他那肉疼的样子，凌度的气儿又不打一处来了。 “怎么，你们舍命不舍财，还想和我动手，我不保证还会对你们心慈手软，不要再冥顽不灵！” “好大口气，你可知千炼刀之珍贵？就是集合我宿星门所有，也拿不出一百把千炼刀！” “千炼刀，听说过千锤百炼，这千炼有什么讲究，名字倒是像那么回事，不过我不会再提其它条件，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再妄图拖延时间，婉莹如果饿坏了，后果你们承担不起的！” “门主，这里怎么回事，何方宵小竟敢来我宿星门无事生非？” 声落人至。宿星门门主是怎么出现的，凌度当时忘记看了，好像来宿星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会飞的高手。 这个人是才从外面回来，在宿星门地位想必不低，他出现，许多弟子都恭敬地行礼。门主都看着他，后退一步，明显有让贤的意思。凌度不禁怀疑，门主不是宿星门权利最大的，这个白发飘飘的老人才是。 门主都不愿答应条件，这个老人只会火上浇油，不杨威，宿星门不会把他当高人看待。不等老人平稳着陆，凌度已先发制人。 老人出场与众不同，也没到让凌度心生压力的程度。今日凌度的实力已是改天换地，对自己的实力越发有信心。 291教导成神坑 再不需要拼尽全力，只是随意地释放出比较少的一点发光的力量。 有人发出提醒的惊呼，之前的赵师叔就是为此吃了大亏。空中的老人看凌度年轻，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他看到了，也是时机仓促，能做的防范没起到应有的效果。 老人只觉自己的力量似乎化为虚无，而那一线亮光如有实质一般，犀利无匹地倏然飞近。不是割裂他的衣服，而是洞穿了他的身体，让他瞬间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潭一般。 “我们认输，求高人放过我师叔，千炼刀我这就去取来！” 门主不得不出声，老人纸鸢一般头重脚轻的从高处掉下来，他使出浑身力气，才避免老人头破血流的下场。门主已丧失战意，这根本就不是公平对决，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可是又仿佛站在谷底，而凌度高高在上，他们只是抬头仰望就耗尽心力，如何还能一战？ “凌度兄，门主已答应你的要求，还是回来耐心等待吧，我这就给两位准备茶水。” “你们门主不会做人，就你还看着顺眼点，希望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陆师弟出来了，外面的情形他看的一清二楚，对凌度还是心存感激的，不然也不会抱着凌度给他的东西，不舍得松手。 陆师弟这次回来还带着两个人，收走桌子上原有的茶点，换上新的，比之前丰盛些。 “婉莹你饿了，要不先吃点垫垫？” “万一再有毒，你可一定要救活我，我还没当过新娘子呢！” “真被你气死了，你老公我会傻到让你试毒吗？” “量你也不敢，爸妈会收拾你的，我回去就给你告状！” “那你还是别吃了，我给你拿郑曦的零食。” “不，我就要尝尝，看看能不能唤醒我的记忆，怎么对这里的食物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你也尝尝，不如郑曦的零食好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陆师弟后退一步，他实在不能继续忍受凌度和圣女打情骂俏。陆师弟心里都长出老高的茅草了。 “兄弟，看得出你们这日子过的真不怎么样，就这东西，我家嘻哈都不吃，你出去催一下，太阳都要落山，我们还着急回家吃饭呢！” 陆师弟早就被凌度刺激的外焦里嫩，面对挑剔的凌度，一点底气都没有，恭顺的店小二一样，嗯啊着就出去了。 “凌度兄，稍安勿躁，门主这次不会再虚与委蛇，正在办你交待的事，宝库里没有几把千炼刀，散落在宿星门弟子手里，正在努力收集！” 凌度启动奈何桥，果然看到宿星门许多人在何处快速走动，看不出目的，只能判断不是在设计圈套对付他们。 “兄弟坐，咱们聊聊，你们为什么要骗我来宿星门？” “凌度兄息怒，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我们也再拿不出那么多千炼刀，这一次被你掏空啦！” 圣女在旁边窃笑，凌度脸上都挂不住地热了刹那。已然如此决定，当然不可能再给他们机会，恶人也要当到底。 “对了，你们让我交出宝贝，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你们究竟看中我身上的什么宝贝？说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凌度也有些紧张，牵扯到奈何桥，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想知道奈何桥究竟有什么，容易被别人识破的破绽。实在不行，就只能带圣女离开。宿星门的实力在他眼里还上不了台面，这里毕竟是灵界，是有灵力存在的，不能掉以轻心。 “既然凌度兄问，我只能实话实说，凌度兄不要见怪，我们是探知到水影的气息，所以才去那里，可是那座山上只有你们，也就认定你们和水影有关系！” “你们是特意去找我们的，不是什么所谓的试炼，还好去的是你们，如果是我最后交手的老头，今天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情况，水影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不会是你们找错人了吧？” “不会，你到宿星门之后，我们暗中又进行了确认，千真万确是水影的气息，就在你们身上，实不相瞒，水影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 “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要搭上你们宿星门，我怎么说你们才好呢？如果我杀人不眨眼，你们宿星门今天是不是就要灭门啦？” “凌度，我也没见过水影，只是听说有水影存在，怎么会在你身上呢？你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嘛？” 凌度的紧张排除了，原来他们发现的不是奈何桥。只要不危及空间，凌度都可以尝试接受。水影貌似是个宝贝的名字，而不是字面意思的水的影子，问题是水有影子么？ “婉莹，我怎么敢有事瞒着你？你要相信我，那你先告诉我水影是什么？” 凌度和圣女不想被陆师弟听到谈话内容，又改为元神传音。陆师弟在旁边实在看不懂这两个人，也想不出为什么谈话突然中断，借故出去看千炼刀，凌度没表态，他轻轻走了出去。 “你都知道金木水火土了，还不知道水影是什么？你已经得到木元，昨天那个丹鼎里应该是火种，水影你知道了吧？” “木元，火种，水影，还有两个是什么？” “你不要太贪心啦，还想五毒齐全啊！” “怎么又变成五毒啦？” “这是郑曦告诉我的，说坏人就是五毒齐全，你不会变成坏人吧？” “说正经事呢，回去找郑曦算账，真把你教坏了，老实告诉我五行的土和金是什么？” “哦，告诉你就是了，那么凶，回家就给你告状，土就是土魂，金是金灵，我只见过木元和火种，其它三个只是听说，没有见过！” “木元不是种子，发不了芽，火种我也没看到火，水影不会只是水蒸气吧？还有土魂，土真的有魂嘛，只有金灵还好理解些！” “木元你也见识了，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想不通你怎么会有水影，要不然让他们去你的空间里找一找？” “婉莹，你说水影在我的空间里，不会是最早出现的那坑里的水吧？你别说，那水可不一般，它的神奇说都说不完，不能让他们进我的空间，那样我的秘密就暴露了，我有办法！” 凌度想到两次查探那个水坑的经历，看到的不是水，而是浩渺的星空，难道那星空就是水的本质，因为那就是水影？意念动过，他不仅在空间里拿到一个葛欣月装药的小塑料瓶，还顺便灌了大约十毫升水。 “凌度兄，实在不好意思，门主不好来见你，让我来问你一声，我们宿星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千炼刀，整个宿星门都搜罗遍，只找到九十五把，不如你再要些其它东西，也可以你自己去宝库拿取，门主保证不会再藏私！”? 圣女叹息一声。陆师弟的话也让凌度有些为难，之前还那么强势的宿星门，伤了一个似乎重要的大人物，就变得不一样了，让凌度都有点不好意思打劫他们。 “如果有草药种子可以给我一些，我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我的回报，你们绝对不会失望！” 陆师弟惴惴不安地过来，听说又有回报，他对凌度是信任的，离开的脚步都轻快了。 “凌度，你还敢回来，说，你把婉莹拐到哪里去了？嘻哈，小金，冲啊，咱家来敌人啦！” 因为凌度音信全无，郑曦他们心里不能安定，必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听到嘻哈的叫声，才知道凌度和圣女回来了，还没事人一样，和嘻哈、小豹子玩的正高兴。 空间里过去一天多，小豹子恢复的更好，毛色有了极大改观，已看不出虚弱。没有人抓它们的时候，小豹子再加上嘻哈和小狼，五个小东西在养殖基地那里已称王称霸。 论个头嘻哈是最小的，也许因为它是唯一的，或者是它名字里有一个莫测高深的“灵”字，小豹子和小狼都是两只，也不能夺取它霸主的地位，凌度看到的情况，不算成年的金豹子和大狼，可以一直跟随在它左右的，嘻哈已经有了四个小弟。 凌度和圣女才出现，就被嘻哈带着小弟从五个方向包围，颇有几分打群架的气势。郑曦听到动静出来，凌度正抱起一只小豹子，圣女则是抱起一只小狼。才来的时候，小狼没什么卖相，小静都不喜欢小狼。这几天洗过澡，吃的与过去不一样，明显多了一分讨人喜欢的俊郎。 “郑曦，我和凌度去你梦里都想去的灵界了，如果不是我把你们送回来，你们这时候还在朔元岭要饭呢！” “灵界，你们竟然敢背着我们去灵界厮混，婉莹，我怎么教你的？才跟他出去一天就背叛啦？” “没有，凌度以后不让我跟你玩了，他说你把我教坏了，我不跟你们说，我要去找爸爸妈妈，我想他们啦！” “郑曦，这都是你自己酿的苦果，婉莹曾经是一个多么清纯善良的女孩儿，被你教导成一个神坑了，不光坑我，还坑你！” 292担心会有误会 “凌度，我跟你拼了，这一天你究竟说了多少我的坏话？” “你怎么不讲理，婉莹就是成心让咱俩打起来，你听不出来么？” “听出来又怎么样，打完再说，我早就想揍你啦！” “打就打，哥还能怕你！” 一言不合就动手，凌度和郑曦做出最贴切的诠释。他们这里打起来，再加上圣女去找凌度的爸妈，空间里，别墅里的人都知道凌度回来了。看到他们不仅没出意外，还生龙活虎的可以和郑曦打架，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凌度，你还不过来，你老婆被这小子欺负啦！” “小曦，你们两个过招就不要扯上我了，万一我参与，你再分不清敌我，乱打一气怎么办？” “笨蛋，你俩的衣服不一样，我还能认错？” “那个，凌度，你也听到了，不是我有意针对你，都是小曦逼的，再说你现在也有点嚣张，怎么能比我厉害呢？过去我可都不稀搭理你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们两口子一起上，不然我一会儿就把郑曦打哭了！” “老大，打架怎么不叫我，妈，你说我是拉偏架，还是直接对付我老大？” “小盛快来，要不然姐就把你说小静的坏话都告诉她！” “姐，你可得凭良心，我什么时候说小静坏话了，小静你不要听我姐胡说，她就是打不过我老大，算了，我帮你还不行嘛？” 没有一个人拉架，嘻哈带着它的四个小弟在外围警戒，上蹿下跳兴奋的不得了，再外围则是围观的人。 郑曦这两天练气可是下了苦功，本想着可以拉近一点被凌度落下的差距，交手之后才发现，凌度这两天也没有虚度。郑曦怀疑，在灵界凌度又有奇遇，不能这么快就败下阵，郑曦不得不找帮手。 以影子凌度的性格，正如他说的，凌度的进步太快，过去的菜鸟已展翅高飞，他们心中早就不能再对凌度有傲气。可是他们又不能服气，在那个世界受了伤之后，影子凌度也是痛定思痛，暗下苦功。郑曦想检验这些天的进境，影子凌度同样憋着一口气。只是客气一下，就貌似不情不愿地下了场。 叶盛的情形也差不多，他根本没想过要帮凌度，那时候他和郑曦联手，都不是凌度的对手。今天如果三个人合力，也许能收获些战果？喊叫着着也加入进来，把凌度围在中间。 “老大，你这招数过去没见用过，难道你又遇到名师指点啦！” “我只有一个师傅，我师傅早就说过我是练武奇才，还需要别人指点嘛？哥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样，这些招数感觉不一样吧，这可是哥从宿星门学来的，今天哥在宿星门可是好好风光了一回，把宿星门那些高手打得屁滚尿流，锣鼓喧天鼓乐齐鸣把哥送出来的！” “凌少，哥几个也手痒，你可别怪我们欺负你！” “有本事你们就上，告诉你们，打伤你可不准记仇！” 毛军他们也过来了，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凌度看样子还能坚持，三个人都不能让他露出不支的败相，正好可以借凌度，打磨一下他们的招式。 战场越来越大，加入的人已经达到八个，七个人对付凌度，也没让凌度释放出他发光的力量，当然，郑曦他们也同样只展示拳脚功夫。 “凌度，你这样可不行，不把他们打趴下，这不是没完没了啦？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有他们七个人足嘛？” 力量方面凌度不担心，他身体里有发动机，只要不感觉饥饿，力量就会源源不断。问题是凌度是回来吃饭的，圣女今天还不时有零食，他可是早饭之后就再没吃过一粒米。 “郑曦，哥可要发威啦，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以为自己是高手了呢，告诉你们，咱们这么多人，除了我，再也没有第二个高手！” 凌度要来真的了，为了早点打完吃饭，手下加了些力量，攻击的频率也陡然加快。叶盛首当其冲，被凌度一脚踢飞出去，然后是影子凌度。七个人像是排好号，一个接一个飞出战场，有葛欣月的药，不用担心他们会受很重的伤！ “不打了，没意思，一群大男人都收拾不了他一个，我都替你们脸红！” “汪汪汪！” 帮手越来越少，知道情况不妙，不等凌度找到她，郑曦先一步跳开，嘻哈不知道是给谁助威，撒着欢跑过来，也算给郑曦解了围。 “凌度，那个药鼎还在不在？这两天我的研究成果不小，也许可以炼药了呢？” “葛阿姨，不是炼丹么，怎么又改炼药啦？” “炼丹就是炼药，不过丹比药复杂一些，品级也高一些，只有炼好药，才能研究炼丹，还是比较复杂的。” “有凌度在，没什么办不到的，葛阿姨，我也可以帮你呢！” “是，让婉莹帮你好了，我得去吃饭。快饿死了！” “老大你别走，那个湖是你弄出来的，里面的海鲜能不能吃？兄弟们等你等得都望眼欲穿啦！” 圣女回来了，和凌度的妈妈一起，嘴里还吃着零食。凌度只能瞪眼，什么话都不能说，而且饥饿更强烈，已经前心贴后背。叶盛又拽住他要去湖边。 “凌度，我给你留的，还是我对你好吧！” 凌度把圣女吃剩的饼子塞进嘴里，嗯哈着和叶盛去湖边。郑曦他们全都跟上，小豹子，小狼也在他们身边发出各种兴奋的叫声。 凌度忘记饥饿了，这些都是他的功劳，看着身边的美景，以及欢悦的人群，成就感空前膨胀，飘然的惬意，太让他为之感动了。 “哥弄回来的海鲜当然是能吃的，原来你们还没动，我还担心你贪吃，有好东西都没敢提前送过来！” “老大，看来你这次不是浪费时间，还知道给我们带礼物，等会儿再看，先抓点海鲜上来，我们昨天就想吃了！” 凌度被眼前出现的湖面吓了一跳。当时没什么概念，这时候才发现方圆有近百米，湖的规模超过他的预想。早上他在取水的同时，还控制奈何桥，在这里形成一个湖的形状，最深处超过十米，就是岸边，都有两三米深。 “还有那么大的虾，早上我都没发现，蓝色的虾怎么吃？” “老大我知道，你负责抓就行，鱼篓都准备好了，只要大的，不要小的，快点！” “还有其它的呢，那是鳝鱼还是水蛇？湖底还有许多贝类，早上不记得有这么多啊？” 叶盛他们拿着各种装备，一只只水里的海鲜钻出来，虾有二十多厘米长，直径有五六厘米，一只感觉有一斤重。还有碗口大的螃蟹，比螃蟹还大的贝类。 “够了老大，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这些够咱们吃了，这次就不抓鱼啦！” 叶盛他们带来的盆桶不一会儿全部装满，这哪里像是从湖里抓，分明就是在海鲜市场里自选，凌度也不用很费心，这收获有点出人意料，轻轻松松几十斤就出水了。湖面大，里面种类多，最主要的还在于个头都那么喜人的大。 “今天我发现人多了？你们都过来啦？” 凌度抓鱼回来，看到影子凌度，才发现这个事。只是影子凌度的兵，这时候就有四十多人。 “你不在云都市，行动上就少了一些便利，我们过来是找你帮忙的，你离开的第二天，云都市出了件大事，我们顺藤摸瓜，又找到几十个恐怖分子，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次都上升到恐怖分子了，还是叶盛遇到的那种人？战果怎么样？” “就是那些人，还得感谢你，让我们的实力得到这么明显提升，兄弟部队有战士牺牲，我们只有几个人受伤，再没发现有残余的恐怖分子，现在那边也移交其他单位，我们也可以过来了。” “这些秘密你怎么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你在观察我们，我们当然也在考察你，就算不计较你是我弟弟这件事，你也是值得我们信任的！” “不对，你怎么和叔叔一样，分明没有我年纪大，还想占我便宜，哥对付你都不用亲自动手，嘻哈带着它小弟，就可以拿下你！” “汪汪汪！” 嘻哈在郑曦腿上，凌度才说完，它就表明立场冲影子凌度发出威胁的叫声，郑曦想拨乱反正都劳而无功。嘻哈不愧是灵獒，它绝对能分清，跟谁混才最有前途。 “郑曦，你别伤心，我不会让嘻哈咬你老公的，再说它也是有小弟的，都不用它亲自动手了！” 圣女过去就把嘻哈抓过来，在圣女怀里，嘻哈愈发嚣张不可一世。 “兄弟你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再说你就是承认了，也不会吃亏，对了，哥也给你带礼物了，看看，见过这么好的刀嘛？这叫千炼刀，是千锤百炼的十倍！” 影子凌度哪会那么容易就范，过去凌度只是他的替身，说话不是很方便，总担心会有误会。 293还冒泡呢 如今是一家人，再不用顾虑那么多，就像刚刚那样，打一架也无所谓。 影子凌度和凌总的性格有很多相似，凌度的实力已在他之上很多，影子凌度也不肯轻易低头。看架势，再打一场也在所不惜。 影子凌度的动作戛然而止，都因为凌度拿出来的千炼刀。刀鞘影响了在场所有人的判断力，当那悦耳的出鞘声传出，被吸引的人看到刀鞘内酷炫的千炼刀，顿时有眼球被牢牢控制住的感觉。 影子凌度这些男人对刀偏爱也可以理解，葛欣月都忍不住惊疑出声。别人还没挣脱出心中震撼，她先走过来接住凌度手里的刀。 “年轻人不能拿着刀，万一头脑发热可是要出大事的，这把刀我没收啦！” “妈……” “喊啥，小心我揍你！” “干妈，给我看看，和我那把刀一样有卖相，就是不知道品质怎么样，可不要华而不实！” “小曦姐。这是我的战术匕首。不是最好的，也还是能拿出手的！” “凌度，我可要试了，你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哥费那么大劲打劫回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华而不实？他们敢骗我，下次过去把他们宿星门搬空！” “刷啦！” 不是金铁碰撞的声音，郑曦两只手拿着两把刀，手上都没多少震动，只看到有刀掉下去。千炼刀完好无损，梁栋的战术匕首只剩下一半。断口平整，不像是折断的。 “小曦姐，你赔我的刀，我可是用它割蜂蜜的，以后你不想吃蜂蜜啦？” “你们怎么都变成这样，动不动就讹人，可是你主动拿出来的。” “小曦姐，这把刀赔给我算了，我也不要你那把小刀了！” 郑曦咬牙切齿，眼看就要发作，或是暴走，转眼手里的刀又干脆地递给梁栋。 “凌度，你一点都不心疼，你到底有多少千炼刀？损坏东西当然得赔偿，你再给我一把？” “没有那么多，也就四五十把，你们自己分配，我就不管了，宿星门的千炼刀都被我搜刮来了，再去也不会有……” “啊，嘻哈你怎么啦，凌度你快看看嘻哈！” 嘻哈伸腿了，四肢都伸展开一动不动，小脑袋都耷拉到一边。 “嘻哈怎么会这样？” “我，我给它吃了一个那种果子，然后就这样了，不会毒死了吧，凌度你快救救嘻哈！” 凌度看出千炼刀的珍贵，不想一次都拿出来，他也想有点家底。才放出一堆，也就五十来把千炼刀，圣女那里就担心地喊叫起来。 圣女逗嘻哈玩，凌度炫耀他得到的千炼刀，圣女就想起她摘的那些葡萄样的野果子。大部分被凌度收走，她口袋里还有当做零食的几粒，就给了嘻哈一粒。 凌度吃过，有了很大反应，圣女认为嘻哈和凌度不一样，她吃了那么多都没事。野果子拿出来，嘻哈就表现出兴趣，主动把果子叼走，谁知道出现反应的时间和凌度一样快。 看到被吓蒙的圣女，凌度过去提起嘻哈，还晃了晃。看不出死活，身上倒是没感觉到降温，更不是让人担心的火热。凌度想到他吃果子之后的感受，嘻哈不会练气，那就只能硬撑，这一会儿身体没变冷变硬，估计撑过去的可能还是有的。 “走婉莹，让嘻哈去水里泡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你不说那是水影么？” 叶盛他们看到五十多把千炼刀，眼睛都冒出火了，也就再没人注意凌度和圣女。凌度不想计较千炼刀最终会落在谁手里，和圣女拿着个盆，装了半盆水，让嘻哈泡进去。 “凌度，嘻哈会不会死，他们那么喜欢嘻哈，万一要给嘻哈报仇，你可要帮我，要不咱们逃跑吧！” “婉莹，你的小脑袋里怎么有这么多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这也是郑曦教你的？” “我也喜欢嘻哈，我也不想嘻哈出事，再说我就不理你啦！” “傻瓜，你不是可以看到别人的灵魂么？那你看看嘻哈的灵魂不就可以了，如果嘻哈的灵魂快要流失完了，咱们再想办法救它也来得及，大不了把它肚子切开，把它吃下去的果子洗净不就行了？” “你咋那么残忍，还想切开嘻哈的肚子，嘻哈的灵魂好着呢，没有流失，好像还像火一样，变得旺盛了！” “婉莹、少爷，吃饭了，你们小两口躲在这里干什么？呀，怎么嘻哈不动啦？” 之前凌度说的话，刘姐听不明白，再说她还忙着做饭，这时候才有功夫过来看一眼。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嘻哈一动不动地躺在盆子里，它的四个小弟则是围住盆子，这是要把嘻哈洗干净吃掉的意思吗？ 刘姐的声音惊动了小豹子和小狼，它们看刘姐的眼神都不对了，又不是愤怒，好像它们在为嘻哈担心呢！ “刘姐，你把它们吓着了，嘻哈练功呢，一会儿就好了，咱们先去吃饭！” “那也不能在这儿，万一嘻哈脑袋也进水里能行嘛？婉莹，你带它俩，少爷，你端着盆，回去吃饭！” 凌度无语了，他端着盆可以理解。刘姐一手一个抱起两只小狼，还让圣女也抱着两只小豹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让它们在地上自己跑么？它们的速度可是不比刘姐慢！ “儿子，你想吃嘻哈？还是你们想把它们五个一锅炖了？” 凌度的妈妈看了看凌度端的盆，再看刘姐和圣女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这时候刘姐像是才想明白，干脆把两只小狼都抱在怀里。 “凌度，这两个小东西怎么回事，它们也想吃果子？” 圣女不再担心嘻哈，也注意到她抱着的两只小豹子叫声可怜兮兮的，那小眼神里分明有着哀求。 “小狼没这样，难道因为它们和嘻哈一样，都来自那个世界，知道嘻哈吃的是好东西？先等等，看看嘻哈醒过来是什么样再说！” “嘿嘿嘿，凌度，它们也能听懂你的话，你不同意给它们吃果子，它们要咬你呢！” “小样儿，还反了它们了，吃完饭再收拾它们，看看那几只大的多老实，还有那几只大狼，这几只小的眼里都敢没有我，太没有觉悟啦！” 凌度和郑曦他们切磋的时候，大豹子和大狼也过来了，只不过没走近，巡视一圈儿又走开。大豹子回竹林，几只狼则是分散开，已是恪尽职守的空间守护者。 凌度的抱怨根本没人当回事，倒是嘻哈的异常让许多人留意到。刀已经分配完，听说只分出去十几把。影子凌度接管了千炼刀，想得到刀的条件还挺严格。 得到千炼刀的人欢天喜地，没得到的人也不见情绪低落。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在空间里，一切都变得可能，他们并不是特别担心眼前实力的落后。 关于几天前那一场战役，影子凌度只是简要地提了两句，真实的情况远不是说的那么轻松。也是为不引起圣女注意，才轻描淡写的。 影子凌度担心圣女会担心，会伤心。殊不知那个婉莹早已不在，只有他看到的婉莹的呆萌是真实的。 凌度离开云都市的第二天，事情的起因是邵平。那一场大战，不仅影子凌度在云都市的兵全部出动，还调动了武警。而对手还不到一百人。如此阵仗足以想见激烈程度。 影子凌度他们大获全胜，那些人虽然解决了，从一方面看，也只能算是惨胜。不仅有人员牺牲，还伤了许多人。而且邵平也在那一战中受了不治的重伤，还没到医院，就没了呼吸心跳。 凌度也许能猜出邵平何至于此，看到圣女，他的心事也了了。他因为婉莹做了许多错事，把婉莹托付给凌度，就可以放开手做一些他想做的事，虽死无憾。 影子凌度并不知晓这些，他感受最深的，当然还是他手下的兵。在空间里的时间都不算久，上了战场才真正感受到，空间里练气得到的好处，绝对是如虎添翼的畅快，不然影子凌度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千炼刀告一段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郑曦他们这才想起，今天吃饭有点不一样。唯一正常的只有小狼，谁唤一声都欢欢地跑过去。小豹子只守着凌度和圣女，别人叫它们，都表现的三心二意。 郑曦发现嘻哈在盆子里，时间差不多已过去半小时，还没醒呢！又不再开始时那么让人担心，四肢不再伸展，已经蜷缩成一团。难道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它，嘻哈身子动了动，连脑袋都没入水里。 “婉莹，你把我的嘻哈害死啦？” “你看到了，是它自己沉下去的，还冒泡呢？” “婉莹别动，这可能是嘻哈有意的，它需要这样，不会淹死它的。” 圣女想把嘻哈捞出来，凌度又果断地制止住。盆里是清水，这一会儿变得浑浊了，嘻哈在水里的样子都开始模糊。 “郑曦，你也太懒了，你看看嘻哈身上有多少灰，水都脏的有颜色了！” 294凌度在说胡话 “胡说，才给它洗过几个小时，它们五个我都洗了，你看小豹子身上多闪亮？小狼身上也有光泽！” 圣女知道水为什么浑浊，与凌度那时候一样。“凌度，那时候如果你去水里，就不会变臭啦！” “葛阿姨，这里还有一些果子，我认为，实力越弱，要承受的痛苦也会更剧烈，有可能还会有危险，所以我不建议他们直接服用，一粒的量有点大，该怎么减少剂量，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这果子会挥发么？能存放多长时间？” “药效应该是能挥发的，如果表皮不破碎，时间长些，破碎之后就不能保证能持续多久了，应该是越快服用效果越好。” “你服用过，具体是什么感觉？” “就像嘻哈这样，可以排出体内杂质，有点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样子！” 凌度的话有如往油锅里滴进去几滴水，他们的神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凌度，你说我们不能去灵界，是因为我们还不能元神出窍？吃过这个果子就可以元神出窍了么？” “目前你和叶盛的实力算是最强的，我倒是觉得你俩可以尝试直接吞一粒这种果子，能不能元神出窍，我不能向你们保证什么？好处肯定有，当然也有一定风险，所以我只是建议，让葛阿姨帮你们减少服用的剂量，也是最稳妥的！” “你的话怎么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有点阴谋的味道，不管，灵界我一定要去看看，干妈，给我一粒，凌度和人不一样，只有我才能试出真正的效果！” “妈，还是我来吧，老大都说了，只有我俩能行，怎么能让我姐冒险，就算有危险。我老大好意思不帮忙么？” 叶盛说到凌度，马上就打消了葛欣月的担忧。如果还有谁能让叶盛的危险降到最低，凌度自己都认为非他莫属。 “那你也像嘻哈一样去水里，我昨天可是把葛阿姨整理出来的九幅图全都练完了，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一句把九幅图全部练完，几乎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可是和凌度同一天得到那九幅图的，进步最快的也就练到第五幅图。可不是一副一副练习，是要一副一副地叠加，其难度远远超过一加一等于二。 影子凌度露出一抹苦笑，他不怀疑凌度的话，难怪他们七个人，都不能让凌度拿出真本事，这时候才从一个侧面看出存在的差距。 “走老大，我可就指望你了，再说你可不要让我把九幅图都练完，那可要耽误事，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干妈，给我一个，不能让小盛超过我，不然他以后还能让我欺负他嘛？” “凌度，我知道你能怎么帮叶盛，我好像也可以，我去帮郑曦！” 影子凌度太嫉妒了，叶盛的运气没的说，还有郑曦，一旦被他们成功，差距就会飞一样拉开，可是他们又着实没有叶盛那样的勇气。伐毛洗髓可不是只有勇气就可以的，从练气的进境都可以判断出每个人能承受的药力。 当时凌度感觉到吃过那个果子之后，身体里的发动机像是被强行启动，敛息汇聚的气也出现不安地躁动，身体里频频出现乱相，有点像是叶盛那时候的走火入魔。 凌度当时可没有帮手，就是圣女，都是在观察过凌度的反应，这时候才认为可以帮助郑曦。凌度当时只有练气，让躁动的气由无序流动到有序流动。 叶盛的自信让人羡慕，凌度曾经帮他梳理过身体里的气，这时候当然还能做到，实力增长，只会比那时候效果更明显。 凌度耐心不多，半个小时多点就离开叶盛回来了，吃惊地发现圣女竟然在，正和嘻哈玩的高兴。她还守着一个盆。这次换成大一些的盆，盆里不仔细还真不容易看出是什么，只有一盆朦胧的金色。 “婉莹，你胆子可真大，真的给两个小东西吃果子啦？” “凌度，你看我厉不厉害，嘻哈都被我叫醒了，嘻哈的灵魂也比过去旺盛了一些，没有嘻哈的对手，不知道嘻哈的实力变得怎么样了！这两个小豹子也没问题，嘻哈的情况它们都看到了，一点都没害怕，就证明它们也行的，” “两只小狼你可不要喂了，最多让葛阿姨给一点小剂量的，你怎么帮郑曦这么快？她身体里的气梳理顺畅了？” “啊，还要那样嘛，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练气，我就是用木元的灵力，把果子的药力压住，让它们不要一下子都释放出来，让郑曦慢慢吸收，可是药力还是很猛烈，郑曦很难过，她这时候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已经无能为力，只能靠她自己撑下去了！” “算了，先看看，如果她撑不下去我再帮忙，现在还有好多事呢，毛军兄弟，咱们去割草。” 毛军他们的幻想差不多也破灭了，本想着只要郑曦和叶盛那里不出意外，他们中可以释放出力量的，练习到第五幅图的实力，也可以尝试直接服用那种看不出有多可怕的果子。凌度用了那么久还是一个人出来，圣女对郑曦的描述，更让他们脊背冒凉气，绝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风险太大，万一凌度都无能为力，后悔可就晚了。 凌度竟然让他们去割草，想到外面农场里还有许多牛羊，也没说什么就找来割草机，轰轰隆隆地发动起来。 空间里的草最深的地方已经有一米高，凌度可舍不得让圣女阻止这些草生长，外面眼看就到冬天，正是需要储备饲草的时候，草多了，可以再多养牛羊，万一草不够，凌度的大业都要被耽误。 “凌度，咱俩该回家了，他们可是才睡醒，你难道要熬夜吗？” “凌少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保证明天让你大吃一惊，找车来运就行了！” “那行，我回去了，明天再来。” “老大，你再不起，我就冲进去啦！” 才早上六点半，叶盛就开始敲门，出了多大的事一样。叶盛度过那一关不知道会有多少变化，凌度也好奇，很快就穿好衣服出来。 “怎么样，可以元神出窍了？” “老大，还差一点，已经有感觉了，不过我的前五幅图已经很熟练，运行的也快了许多，第六幅图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练成！” “那也不错，至少你没浪费宝贝，哥拿回来那些宝贝可是历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 “凌度，你是说我浪费宝贝么？我吃了一大把呢！” 怎么把圣女忘了，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找各种理由让凌度心里郁闷，都成为她乐此不疲的一项工作了。偏偏凌度还不想看她生气。当时还是灵魂的时候，一不高兴就消失好久，如今人家可是有靠山的。 “婉莹，你怎么能一样呢？再说，咱们把那种树都挖回来了，以后想吃还能没有？” 圣女甩了个白眼去洗漱了，凌度的心还不正常地乱跳呢！ “老大，原来你把人家树都搬来了，害我在水里泡了十个小时，我姐到现在还没醒呢，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我……” 凌度的话没说完，就感觉裤腿被拉扯，低头就看到嘻哈和两只小狼。嘻哈往凌度身上爬，两只小狼也效仿。 “汪汪汪！” “汪唔……” 终于引起凌度注意，嘻哈撒欢地叫着，两只小狼竟然也学着发出转了调的狗叫。它们是狼，这时凌度严重怀疑，跟嘻哈混在一起，现在它们有可能认为自己是狗。两只小豹子没过来，难道还在水里泡着，不知道受到嘻哈影响，小豹子会不会也认为它们已经变成狗？ “毛军他们割了多少草，一夜应该晾晒的差不多了，一会儿你去开车，把草送过去，现在去把树种下，还有好多花草，不知道有没有葛阿姨需要的。” 农场的作息时间并不像公司里那么准时，活忙的时候时间就抓得紧，不忙的时候，就相对松一些。凌度踩着点从空间里出来，外面的人，也就看到凌度从别墅里出来。 车才到场部的院子门口，李光头迎着车跑了过来，很急的样子，根本不容叶盛把车开进院子里。 “凌少，这两天没见你，我这都要火上房了！” “慢慢说，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 “你给我做主有什么用？周五晚上你听见了么，还有你这个安全部长，那么大的事，人都找不见，农场来狼了你知不知道？” “多大的事呢，我怎么不知道？这两天又来狼了，有没有损失？” “损失倒是没发现，只有周五晚上听到一次狼的叫声，这两天晚上没再听到，不过听到狼叫可不是好事，冬天就快到了，该提前做好准备。” “那些狼已经被我解决，过两天领来给你看看，以后再有狼过来再说，叶盛让我装摄像头，我正在考虑。” 李光头认为凌度在说胡话，他如何能相信狼已经被解决的话？ 295嘻哈的业务 “狼的事先不提，距离冬天不远了，饲草也是该准备了，你打算怎么办？” “去年是怎么做的？” “饲草要准备，同时也加大出栏量，牛羊少一些，还可以省些草料，周边养殖户都是这样做的！” “那就出栏，另外再买一些，咱们不用担心草料，我来解决，多打听打听，有羊羔、牛犊，别人家养不了的，都收过来，你不用担心它们过冬问题！” “凌少，这不合适吧，这时候补栏风险可是很大的！” “没关系，只要你能收来，我保证一只都不会少，我有好草料，牛羊吃了还可以生长很快！” “凌少，你可不要胡来，食品安全现在可是抓得越来越严，农场这二年才见收益……” “我也不给你说那么多，今天给你拿点羊肉尝尝，就是用我说的草料喂出来的，全天然，无污染，没有任何添加剂，吃过之后，你就知道那种草料有多好了！” “农场这边不用储备过冬的草料啦？” “你们的计划不变，给我留一个空库房，该出栏出栏，该补栏补栏，还要多补一些，另外再留几个人，我的草料马上就到！” 凌度没进他的办公室，就和叶盛开着农场一辆最大的货车回来别墅。 “郑曦，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进步有多大？” “凌度，要不咱们再打一架，他们都不和我过招了！” 凌度惊地退开一步。他听到的声音不是郑曦口中发出的，郑曦还憋着笑，那份得意，让她容光焕发，闪耀的有如一团放肆的火苗。 “可以元神出窍有什么可得意的，那你的实力有多少提升？” “还是只能同时练习六幅图，除了你，这里还有谁能打得过我，才几招，就把他们都打跑了，你哥出去你没看见么？” “那是我弟！我说大小姐，今天是周一，你不用回云都上班嘛？” “今天不回，事还多着呢，婉莹都被干妈抓过去当苦力了，我……” 凌度像是很生气地走开了，郑曦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葛欣月的喊声，只好乖乖过去帮忙。 事实证明，凌度还是很有眼光的，早上才种下去的那些花草，据说有不少药材，而且是圣女认识的。或许灵界遍地都是草药，随手一抓都不会落空。 “凌少，这么快草料就运回来了？怎么还是新鲜的，就是这颜色看着，牛羊能喜欢吃么？” “还牛羊，我就怕你尝过之后都停不下嘴，拿一点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别处进的草料你可以不放心，这些草，让事实去证明吧！” 李光头也不含糊，当真掐了一抱，送到牛棚里。草的颜色没什么诱惑力，凌度他们也没发觉草有什么气味。李光头才走到牛棚门口，里面的牛都转过头，草放进槽子里，马上就有牛埋头进去。 “凌少，看不出来，这些草牛这么爱吃，不知道多不多？” “先吃点看看效果，驾驶室里，我还给你带了个羊腿，拿回去炖了，就是用这种草喂出来的样，看你能不能吃出不同？” “行，我就不和凌少客气了！” “啊！李场长，有狼！” 李光头找个几个人在卸车，突然就传过来一声惊呼。这里人对狼的畏惧已深，从他们的声音，以及李光头的动作都能看出来。 凌度也好奇，一点动静都没有哪里来的狼？那天晚上出现的狼已经被嘻哈收服，农场周边怎么会有这么多狼？关键是白天也会出现在这里嘛？ 卸车的工人退开，李光头抄起一把叉子就冲过去，还是往装草料的大货车。 “老李助手，嘻哈咬你呢！” 还有名字，李光头听出被他忽略的事情，手里的叉子才没伸向货车打开的车厢里。 “凌少。你什么意思，那是狼！” “我知道是狼，它又没攻击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嘻哈过来，还有你们两个小东西，我都没注意，你们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凌度走过来，卸车的几个工人也跟着走近。他们想看热闹，还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心情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平静的。原本在卸车，一叉子下去，草垮塌下来一边，然后他们就看到草堆里埋着两只小狼。 嘻哈看到凌度，欢快地叫着，扑到凌度身上，两只小狼还不能窜那么远，连滚带爬地到凌度身边，被凌度一把全都抱下来。 “你们不要怕，继续干活，以后再见到它们也不要担心，只要不惹它们，就不会被攻击的！” “凌少，这是狼，还有这狗？” “这狗叫嘻哈，这些狼被我捉住了，你看它们，不是你担心的那么凶吧？” 李光头的脸色不好看，一下子就让他改变对狼的印象可不容易。小狗倒是挺可爱。他还想伸手摸一下。嘻哈根本不买他的帐，凌度没用力，嘻哈一下子就窜出去，两个小狼也不安分，只好把它们都放开。 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向成辉打来的，凌度还把向成辉的号码给了肖楚阳他们。 “辉子，你决定了没有？” “决定了，我去你那里看看，合适我就留下，有个叫余山宝的给我打电话，说是你同学？” “有这事，这几天太忙，我忘给你说了，他们如果到了，你就帮忙把他们带过来，我给你们准备海鲜大餐！” “他们已经到了，听说人还不少，既然他们不是骗子，我这就找车去接他们，把你的海鲜大餐准备好就行了！” “去，去！过来两个人，把这些羊赶开，谁把羊放到这里来了？” 凌度就要去准备迎接向成辉，听到卸车的工人喊，知道又有事，转身就看到，那辆装草的货车被一群羊包围了。如果是几只羊还好说，车周围，尤其是车厢门口，聚集的羊已经不下百只，不要说赶开，那几个人工人都要在拥挤的羊群中沦陷了。 “老李看到了吧，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有力地证明？” “凌少，快过来帮忙，别说风凉话啦！” “我没办法，又不能把它们杀掉，嘻哈，带你小弟去维持秩序，看看它们能起点作用不？” “汪汪，汪！” “汪，唔……” 嘻哈头两声是答应凌度，后一声就是在招呼小弟。两只小狼正和嘻哈在旁边撒欢。听到号令一样，在嘻哈身后扑向羊群。 “老大，晚上要吃这些羊？” “这里的羊能比咱们那里的羊肉好？” “当然比不上，那你还让嘻哈放羊，嘻哈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我认为嘻哈是可以的，它可是灵獒，不要总用狗的标准衡量它！” “老大你骂人，小心我让嫂子收拾你！” “哥没说错话呀，老李我说错了嘛，你们看着就是了！一个个都学会告状了！” 嘻哈在羊群中穿梭，开始根本找不到它和两只小狼的身影，叶盛都开始担心羊会把嘻哈踩在脚下。叶盛还没决定是否去营救，就发现羊群变得松散，卸车的几个工人不再被紧逼不得脱身。 “嘻哈，把它们赶到有草的地方去！” 凌度的命令又发出，嘻哈和小狼回应地叫着，也让叶盛看到它们的身影。 小狼如今还没什么攻击力，只是往羊身上扑，有时候还会被羊无视。它们如今是维持秩序，不是打猎，自然不能动口。 嘻哈的风格与小狼不同，它个头虽不大，即使不飞起来，跳的也比小狼高，灵动的身影一次次出现在任性的羊脑袋边，挥舞着它的小爪子，打耳光一样拍过去。 看得出嘻哈没怎么用力，成年人都经受不住它的冲撞，又何况是羊？那么小的爪子，任性的羊那么轻松就拍倒，还翻滚出去。 嘻哈开始的做法是有点粗暴，效果也是比较显著的，只要倒地的羊，被小狼围住，看到小狼那雪亮的牙齿，羊立时就不那么放任自己，不再敢无视嘻哈和小狼。 羊圈外面就是草场，这里降雨少，如今的草已开始泛黄，难怪它们会围堵车上的鲜草，空间里的草可是没有季节限制，而且才生长出来没几天，还是嫩草呢！ “凌少，你这是哪买的狗？真神了，它好像能听懂你说的话！” “那是，以后有嘻哈在，农场再不会被狼祸害，老李你就放心吧，等嘻哈的业务再熟练点，这些牛羊看来都可以交给它们，还可以省下几个人的工资，它们也不能光吃饭不干活！” “那……” 取消放牧牛羊的人，李光头认为凌度又在胡闹，不要说这个农场，附近也没听说有这样干的。他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羊群在移动，两只小狼在两侧，嘻哈在后面。李光头并不懂嘻哈的叫声，那些羊可是真的按照小狼规定的方向在走，一直走到草比较高，比较密的地方。 两只小狼在羊群外围，不让羊乱跑，嘻哈邀功地跑回来，还跑到牛棚那里。 “老李，牛每天放出去不？” “一般是不放的，没那么多人看着，你也想让牛出去？” 296一杯茶两千块 “嘻哈想统帅三军，只有羊好像不过瘾，把牛也放出来，如果可以还可以放一些鸡鸭鹅出来，不用担心嘻哈的能力，就算它照顾不过来，我再给你放几只狼出来，嘻哈的小弟还没全部出来呢！” “凌少，你真的养狼，不怕伤着自己？它们有野性。能听你的么？” “问题应该不大，有嘻哈呢，总是要适应的，再说用狼放牛羊，其它的狼是不是就不敢过来了？” 李光头能当上场长，能力之外，还是他的经验比别人丰富。这一次李光头也拿不准了。听说过牧羊犬，可是嘻哈那么小。问题是嘻哈还很轻松，那些羊显然在听它的指挥。 之前李光头认为凌度就是外行，总会出一些不靠谱的主意。这两天接触下来，凌度天马行空的措施至少没出大的乱子。再看尽职尽责的嘻哈和小狼，李光头感觉凌度的做法或许有可能变成现实，对凌度养狼都不排斥了。 凌度的别墅李光头也是去过的，他想不通为什么，凌度是老板，有好奇也没问出来。他安排八个人来卸车，一个小时才把一车草送进仓库里，凌度和叶盛开车回去。半个小时都没到，一车草又运过来了。 李光头不再怀疑那些颜色有点怪异的草，那神奇已是昭然若揭，不时就有羊脱离小狼管控跑过来。是被仓库里的草吸引过来的，围着仓库打转，地上掉的不多的草都被它们捡食的一片都不剩。 向成辉中午还是没能赶过来，下午三点才接到电话，说他们到灵桥农场了。 凌度下午没再运草到仓库，早上割草就是为给在灵界挖来的那些花草树木腾地方。花草都已种下，树木也各安其所，也就没必要再割草。留在空间里，草还能长得更壮些，农场需要随时都可以运过来。 凌度去温室看了上周种下的菜苗，才两三天已经扎下根，为保险，凌度又浇了一次所谓的营养液，不仅温室里，旁边养殖场里的鸡鸭鹅都给了一点。 忙完这些，向成辉也到了场部。影子凌度不给他派人，正是用人之际，看到一下子来了八个人，凌度感觉底气一下子就足了。 “凌度，这里都是你的？” 肖楚阳个头不足一米七，是个小胖子。他女朋友辛娟的个头因为高跟鞋，都显得比他高几公分。 余山宝和周廷的女朋友凌度不是很熟，这次也一起过来了，还有一个人凌度以前没见过。 “兄弟们，我就等你们呢，都望眼欲穿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小弟叶盛，整个农场九成以上的股权是我的，这个可以施展才华的空间够大吧？” 凌度把向成辉他们介绍完，李光头还是那样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这群年轻人，气氛马上充满阳光的活跃起来。凌度不是老板的样子，其他人也不是打工的小心。 “老大，又有人来，有五辆车，人还不少！” 叶盛很快就和向成辉、肖楚阳他们打成一片，办公室都要盛不下他们，这时叶盛的手机响起，他的安保已见成效。 “谁来了？上周我好像给一些人下了最后通牒，这么久才有人回应，他们的速度不快啊，你们几个是陪我会客，还是先去农场转转？” “当然要陪着你，不然你小子指不定心里会腹诽我们什么呢？再说我们也想多了解你的农场！” 周廷都说了，另外七个人自然同意，都安稳地坐下来。 “老大，去我的安全部，那里有个小会议室，把你们的杯子都带上，我那里可没有茶！” 就在凌度的办公室旁边，安全部的牌子已经钉在墙上。安全部进门就是一个小会议室。 李光头大概才离开就接到来人的电话。来人他也认识，不能走开，只好把他们带来见凌度。 这两天凌度什么都没做，可不是没有一点准备。那天叶盛借来燕姐他们六个人，空间里的美景美食，充分发挥其诱惑力，燕姐和小静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加入农场，这两天工作还是做了不少。 小静那里的网店不仅开起来，还开张了。对品质有信心，刘姐的八宝菜是市面上其它八宝菜价钱的至少两倍，总是不缺少有好奇心的人。对此刘姐并不担心，只要开张，总是会有回头客。 燕姐也没闲着，这几天已经把农场的账目理清楚，还为今天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来的人还真是大人物，凌沉江、赵利恒夫妇都来了，还有另外一些人，估计是和农场有经济往来的。 凌度的心情中有一份复杂，知道和他们有血缘关系之后，心中的纠结也愈发纷乱。叶盛提醒地碰了碰他，凌度才收摄心神。 今天的他不一样了，不需要再依靠谁，身边还有这么多兄弟，在他的地盘上，主动权也在他手中。 凌沉江一行人相当有气势，也可以说是被凌度的怠慢激起的。不论作为晚辈，还是曾经他们的下属，凌度都不该如此，可他就是没一点觉悟，让他们来安全部已是够目无尊长，看到他们出现，竟然都没象征地站起来。 “凌度，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以为离开灵桥集团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凌沉江不是来和凌度讲亲情的，凌度心里的纠结倒是少了稍许。这样最好，他的计划才可以顺利实施。 “有事你先说，没什么说的，就按我这里的规矩来，还想让我给你们铺红毯啊！” “凌度，你不要太嚣张，我们也是灵桥农场的股东！” “哦，我都没看见，凌超你也来了，魏家姐妹挪用的公款怎么还没还回来，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是打算让我报警嘛？” “不要得意，今天自然会给你个交待！” “我最后给你一点面子，这件事可以放到最后再解决，那就先说说别墅的事吧，凌超，原来你手里有三套别墅，本着为股东负责的原则，我想问一声，今年眼看就要过完，你还打算租用多久？还有就是你也该把租金结算一下了，这是根据别墅运营成本核算出来的租金，只是成本价，你们过过目？” 凌度把一份灵桥农场的文件推到凌超面前。这文件可是燕姐这两天加班才整理出来的。 “凌度你怎么不去抢，一个月的租金就是一万，别墅卖出去能有几个钱？” “别墅的估价还没核算出来，你也知道，我的兄弟们也就比你早到了一个小时，这些都是我请人做出来的，对这价钱你不需要怀疑，这租金可不是漫天要价，你们可以继续租用，如果发现有谁的租金比你们低，我可以双倍返还你们，至于买我的别墅，对不起。别墅不会出售！” “小子，来的都是客，你这待客之道有待商榷啊？” “这位老爷子眼生，是我们怠慢了，不是不给你上茶，丑话咱们说在前面，我这里白开水免费，茶可是要收费的，做生意不容易，你多体谅！” 凌沉江和赵利恒理应是进到会议室里七个人的首脑，老人出声，凌度才注意到。他坐在凌沉江和赵利恒中间。 老人看样子六十岁朝上，精神矍铄，气场比凌沉江还显足些。凌度没见过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看架势，是来给凌沉江他们助阵的。 老人的神色没因凌度的话而改变，那微笑也不是勉强出来的。 “堂堂灵桥集团大公子，竟然也开始计较起一杯茶了，这可不像金桥的风格。” “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儿可没有一般茶叶，既然收钱，就要物有所值，农场要发展旅游，如果欺客宰客，不是走进死胡同自断生路了？” “自问，我对茶还是有些研究的，喝过的茶也不算少，不知道你这里，一杯茶收多少钱？” “说贵也不算贵，毕竟我们的茶可是真材实料，说便宜，也不便宜，目前才开发出来，暂时定价两千元一杯，以后还有更好的茶会陆续推出！” “两千，凌度我看你是穷疯啦，你泡的是金茶叶？” “凌超，我就知道你喝不起，怕你赖账，才不给你上茶，如果口渴，叶盛给他一杯白开水，这不要钱！” “你……” 对凌度的话有反应的可不止凌超，就是向成辉他们都暗暗动容。他们更多的是当笑话听，感觉凌度就是有意为难凌超他们。 凌度对面的老人像是把凌度的话当真了，还是他有信心能拿出揭穿凌度的证据，就凭他喝过很多茶叶那句话？ “既然你是新开发出来的，你还有发展旅游的宏大志向，我们做长辈的怎么能不支持你？给我来一杯两千块钱的茶，让我也见识见识！” “那行，老人家，我不是信不过你，是对某些人不放心，我看出来，你是凌超他们请来的，这钱自然也该他们出，凌超，付钱，你不会两千块也没有吧？我们小本生意，茶的成本很高，概不赊欠！” 297打亲情牌 如果只有凌超，他是绝对不可能上凌度的当。老人都开口了，凌超再不情愿，也只能忍着，还要装出心甘情愿地付钱。 “山宝，以后你就是灵桥农场的财务部长，这是你办公室的钥匙，你把钱收下，今天没有发票，先给凌超开个收据，想要发票过几天凭收据来换，还有给他们算算，究竟该付多少租金？” “叶盛给老人家上茶，再加点蜂蜜，老人家你放心，就算你不能吃糖，我们这里的蜂蜜也是可以吃的，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 茶和水都在凌度办公室里，为了招待向成辉他们，特意从空间里拿来的。叶盛很快就回来，一杯茶摆在老人面前。 “你们继续谈，我品品这个茶！” 老人的话让其他人听出几个意思。首先他注意到叶盛拿来的茶，第一印象让他挑不出毛病。还有就是他不打算再介入凌沉江与凌度的事，挑明了他的中立立场。 “来凌超，咱们继续，三套别墅，你有什么打算？我很忙的，没时间和你墨迹，痛快点！” “你想怎么样？想收回别墅么？别忘了我也是灵桥农场的股东！” “就是看你也是股东的面子，才让你有这么久的考虑时间，既然你是股东，有几件事还是应该向你们通报一下，我打算对农场增加投入，你们是跟着我一起投，还是让我压缩你们的股份？” “这么多年农场一直都见不到回报，每年这么点产出，只能勉强维持农场正常运营，你还想让我们掏钱？” “凌超，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你来给我打工，我都不一定要你，灵桥农场位置偏僻，想要发展农牧业，产出自然有限，只有旅游才能带动产业升级，旅游可不是喊喊口号就行，得有能吸引人的亮点，这些本来是我们的商业秘密，不过你也不懂，被你知道也无所谓！” “说的天花乱坠，拿出点实在的证明给我看，还要增加投资，你打算投多少，投资的钱又打算用到哪里？” “有几方面，首先是基础设施建设，趁着冬天做好规划，明年天气条件允许的时候就可以开工，再就是提高农场农副产品的品质，我有一种营养液，已经在实验，不过这种营养液成本很高，价格比茶水还高！” “我已经投入五百万，加上购买营养液以及种苗再加上饲料草的投入，也就一千万左右，不想你们的股份变动，那你们也要追加投资至少一百一十万，这才是第一期，以后随着农场建设铺开，应该还会有……” “不对，算错了，你们的股份已经不够百分之十，邵平的股份已经转给我，所以你们不用投那么多，你们非要拿那么多，我也没意见，总之你们是不会吃亏的！” 几十万对凌沉江来说只是小钱，他们占的股份少，也是因为不看好这个农场。凌度说他们的股份已不如一成，这句话震动了他们，凌超的气焰都明显落下去。 “故弄玄虚，什么营养液比一杯两千块钱的茶还贵？种什么，百年人参嘛？如果想让我们投资，我们可就要检查你的账目？” “账目今天还不能给你们看，等我们的财务部长入职之后再说，我们的营养液可不是你能理解，未来农场的产品，走的是高端路线，价格至少是市价的两倍，已经有一种八宝菜上市，你们可以买一点试一下，今天主要解决的是别墅问题，还有魏家姐妹挪用公款的事！” “小子，这是什么茶？怎么没见过，再给我来一杯，能不能卖给我一些茶叶？” 凌超把身边的老人忘记了，想不到老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凌超绝对会认为老人是凌度的托儿。 “不好意思，茶叶有限，还不能出售，你那杯茶还是可以继续喝的，味道还会不一样呢，不信你再试试？” “凌老板，一共是二十六套别墅，他们拖欠的租金也算出来了。” 余山宝这段时间可没闲着，虽然还不知道别墅在哪里。好在燕姐的工作做的很细致，按照凌度给的标准，这一会儿就有了结果。别墅是两年前开始建设，凌沉江他们最长的已经占用别墅达两年之久，按照凌度说的租金标准，账面金额有几百万之多。 “没钱，我们是股东，住自己的房子还要钱，你想都不要想，就这态度，还想让我们继续投资？” “你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为了这几个小钱，撕破脸有必要么？山宝，起草几份股权转让证明，如果今天他们不付别墅租金，就拿他们的股份抵账！” “我看你敢！” “叶盛，给我看住他们，不准放走一个人，不给他们来点颜色，他们还弄不清这里谁说了算！” 凌度站起来往外走，凌超认为这是无计可施想要去搬救兵。这一套他们早想好对策。就算凌度把凌金桥凌总搬出来，他们也不担心，正好有话可以和凌总挑明。 “我去一下洗手间。” 老人不是故意找茬，这一会儿两杯茶喝下去，上点年纪也是有情可原，叶盛也没阻止。 老人起身出去，凌沉江和赵利恒就比较尴尬了，请来个帮手没起到应有的作用，两千块钱一杯茶还喝的那么兴起？ 凌沉江不能怀疑老人的品味，只是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吸引人的茶？悄悄转移目光，打量老人喝过两遍的茶。 “小伙子，再给我续一杯，看来味道还很浓，可以接着喝，这么好的茶，可惜环境差了点！” “您老有眼光，我给您续上水，茶叶就不换了，我给您再加点蜂蜜，这蜂蜜不是很甜，它的好处您回去之后就有体会了！” 老人不一会儿就回来，对茶的兴趣依然不减。叶盛这次没背着老人。蜂蜜也让他们看到了，不是可以流动的粘稠液，而是颗粒状。 “小兄弟，打听一下，这茶，还有这蜂蜜是哪里来的，果然回味无穷，和我见过的不一样！” “您老就别打听了，我不能告诉你，您只要知道对您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行了，而且我们也不会卖，这种蜂蜜，比茶叶还珍贵，我老大要您一杯茶两千块，真没多要！” 凌沉江和赵利恒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老人对叶盛的话，还认可的连连点头。 “汪汪汪！” 凌超想取笑凌度，费这么大劲，请来的帮手没看到，倒是听到小狗的叫声，这是什么意思？ 嘻哈是凌度找回来的，中午嘻哈回空间吃完饭就继续带着它的狼小弟去放牛羊了。空间里虽然好，又不如外面精彩，小狼也更喜欢野外的生活，不能过去那样打猎，它们也适应很快。 凌度把空间里的四只大狼都弄出来了，一只留在牧场，看守牛羊，余下三只则是被凌度当成狗腿子来壮声势，也是为了让它们尽快习惯这样的生活，如果有可能，凌度还打算把四只大金豹子也弄出来呢！ 凌超的不屑才出现在脸上，立刻就变得凝固僵硬了，会议室里十几个人，除了叶盛，看到门口出现的狼，神情再也无法淡定。 嘻哈是老大，它站在一只大狼背上。另外两只大狼背上，则是站着两只小豹子。小豹子在盆里泡了近三十个小时才醒过来，比郑曦的时间还久，实力有多少提升看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它们更有灵性。 “我这可不是吓唬你们，你们也没看错，这三只大的就是狼，如果你们有手段，尽管使出来，今天你们不给我个满意的结果，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就算你们报警，到底谁对谁错，也不需要我再多说！” “凌度，这种无赖手段你都用出来了，哪里有一点像是我凌家的子孙？” 凌沉江被狼吓住了么？声音都在颤抖，又不敢有太多举动，三只大狼眼睛里可是赤裸裸的凶光。 凌度的目光飘忽了刹那，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凌沉江打亲情牌。凌度的爸爸嘴上说不想和凌沉江多接触，血毕竟浓于水，太绝情，凌度还担心他爸会心里不舒服。 “敢这么说我老大，我老大都不用动手就灭了你们，小金、大金，你们两个终于醒了，快让我看看变了没有？” 那些人还惊魂未定，叶盛已经窜过来。他发现小豹子的皮毛更加闪亮，两只小豹子都抱在怀里，那举动不止是震撼，简直就是男女通杀，辛娟和在座的几位女士站起来，就是凌沉江那些人，这一刻都把狼带给他们的心里压力忽略到最轻。 “汪汪汪！” 嘻哈可不是妒忌小豹子被抱起来，它要保持老大的威严。那些人竟然无视它，还想走过来。 “你们不要靠近嘻哈，它发怒的时候，我都不一定是对手，嘻哈，那儿有把椅子，去露一手给他们看！” 小豹子果然更有灵性，叶盛说完，它们就想冲过去，只是叶盛没放松，不让它们过去。 298农场的亮点 关键是嘻哈先动了，嘻哈是它们的首领、老大，它们有进步，似乎还没到可以挑战嘻哈地位的程度。 那些人感觉太突然了，他们还期待嘻哈可以走近他们，嘻哈突然飞起来，对着距离最近的一张空椅子。嘻哈的动作像是在椅子上借力，别人期待的威猛表现出的并不多，只是一只小爪子在椅子面上拍了不重的一下。 “啊！” 辛娟这一声是下意识的，她才躲到肖楚阳身边，嘻哈已经飞回去，再次落在大狼头顶，依然是那么萌萌地看着会议室里这些人。 椅子就在肖楚阳身边，他却没听到太剧烈的响声，而椅子面上，出现了一个嘻哈爪子形状的洞。嘻哈若是把椅子拍碎还可以理解，看到这个爪子形状的洞，显然更有爆发力，肖楚阳身上已经冒出一层透着寒气的鸡皮疙瘩。 “凌度，我付租金……” 凌沉江看样子要暴起，他没想到赵利恒会是第一个拆他台的人。别墅可不是他们几家占的，灵桥集团高层多数都有染指。之所以没让那些人来，就是担心那些人顶不住凌度的强势，没想到赵利恒也不可靠！ “老大，又发财啦！那个老头真是有钱人，那一小盒茶叶，连一两都不到，他给了我一万块，还感恩戴德呢，还想以后继续买茶叶，你可得奖励我！” 赵利恒不知是摄于嘻哈，还是几只大狼，反水之后，凌度就带着嘻哈的队伍离开了。把大狼也送到牛羊的牧场里，他要观察大狼能否适应？有小狼的良好表现，真的计划不再安排专人放羊。 大狼加小狼，再有嘻哈和小豹子，尤其是大狼，着实把牛羊吓的不轻。这时候才看出来，嘻哈的威严不仅是让牛羊害怕，像是还有亲和力，嘻哈叫了几声，大狼变得温顺，牛羊出现的躁动也平息下来。 四只大狼与在空间里一样，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周围。有大狼照顾，五个小家伙就不再那么兢兢业业，开始在草地上到处撒欢，一些小牛小羊也加入到嘻哈的队伍里。 凌度才安排好这里，叶盛就兴冲冲地过来了，还带来出人意料的好消息。 “我不告诉他茶叶不卖么？没有空间里的水，竹叶的香味会打折扣的！” “老人家挺和气的，看着和那些人不一样，还想买蜂蜜，我还不够吃呢，哪能给他？老大，茶叶看来是个不错的买卖呢，大不了下次我再卖一桶水给他！” “你们谁会炒茶？我就担心，机器炒出来的品质会降低，那些人走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办法的，事都办好了，最晚明天所有别墅都会交出来，不过赵利恒不同意把股份卖给你，租金结清之后，他还要继续租用一套别墅，凌超父子被狼吓住了，他们只有百分之四的股份，知道掀不起多大风浪，倒是没多坚持，那些别墅的租金，再加上魏家姐妹挪用的公款，现在你已经有农场百分之九十七的股权！” “看来赵利恒还是有眼光的，以后别墅再不会有这么低的租金了，向成辉他们呢？” “那几个挺实干的，正和李光头盘查农场的账目，你不是任命财务部长了么？” “有多少家底，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他们能留下来最好，我可以省许多事！” “老大，你会让他们进空间么？” “暂时没想，他们可比你们交际广，还是再看看吧！答应给他们准备海鲜大餐，先回去准备，肖楚阳的表弟肖卫龙是个厨师，今晚正好让他露一手。” “嘻哈。天黑就把牛羊赶回去，你们别忘了回家吃饭！” “汪汪汪！” 嘻哈玩的正欢，听到叶盛的嘱咐，还是答应着叫了几声，附近几个农场工人，直接就看傻眼了，再不敢对嘻哈能管住这么多狼有任何怀疑！ “凌少，今天我又来你这里蹭饭了，中午你给我的羊肉炖好了，带过来一盆让你尝尝！” 下班了余山宝他们还没有忙完，凌度只好去场部院子里把他们叫回来。才走出院子，李光头就提着好大一个保温桶来到。 “给你就自己留着吃，我们自己做就行了！” “也不全是为去你那里吃饭，我还有其它事想和你商量。” “那行，一起走吧，先带他们去看看住处！” “凌度，不去你那里？” “我那里人多，我爸妈，还有叔叔婶婶，还有我弟两口子，还有其他人，真没地方收留你们了，你们还是自己住自由，给你们一套大点的房子，生活方面我会给你们安排好。” 车停在凌度隔壁的别墅门口，也是三层楼，建筑面积小一些，向成辉他们足够住了。 “凌度，你让我们住在这里？一个月可是一万块租金呢！” “现在可没人租，你们先凑合一下，以后想怎么住，咱们再商量，保证让你们住的满意。” “爸妈，我回来了！” “叔叔阿姨好！” 别墅里有不少人，凌度的爸妈，葛欣月、郑曦、圣女、刘姐，还有燕姐和小静。凌度把所有人介绍完，刘姐已经开始往外端菜。 “刘姐你歇歇，肖兄弟可是厨师，今天让他给咱们露一手！” “好，菜还没做完，让他去做吧！” 肖卫龙也不客气，就是想表现手艺，直接走进厨房。肖卫龙看到厨房里的食材，感觉到不小的压力。 灵桥农场这么偏远的地方，再说这里主要还是以吃肉为主，他根本想不到在这里会有这么多水产品。水产品最好做，煮熟就能吃，同时也是最要功夫的，就是特色。 “凌老板，你这里有这么多海鲜，还是活的！” “还有许多种你没见过的鱼呢，不要太吃惊，慢慢就习惯了，看你的手艺了，如果你能过了今天这一关，灵桥农场以后开发的餐饮这一块，就交给你打理，咱们可是要走高端路线的！” “好，凌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还是别叫老板，感觉怪怪的，叫我凌度好了，这样还亲切点！” “老板就是老板，我听外面那两个哥们儿叫你凌少，要不我也叫你凌少？” 听到嘻哈的叫声，凌度不再和肖卫龙多说。嘻哈把狼和小豹子带回来了。第一天放羊，凌度不放心让它们自己进出空间，至少要等它们更适应才行。 肖卫龙在厨房，也就不能让狼进厨房。凌度出去，在外面把几只大狼送回空间。嘻哈和它的四个小弟，今天可是功臣，全都冲进别墅。 嘻哈每次出场都是轰动一片，今天还有两个闪耀的小豹子，凌度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已经有尖叫声响起。 “凌度，你真的打算办旅游，这茶要两千块钱一杯？” “以后就不会再卖两千块钱了，我计划里这茶叶可是招牌，一壶买个两千块，加蜂蜜的一壶五千，你们认为怎么样？” 向成辉是对茶的价格有异议才问的，没想到凌度还认为卖便宜了。让他想不通的，凌度的提议没有人反对，还有更夸张的。 有不同意见的是葛欣月，只给他们介绍说是叶盛的妈妈，向成辉还是能感觉出，葛欣月和刘姐的气质有级大差别。 “卖茶是个好想法，不过不能只有一种茶，高中低档次应该丰富些，这种茶只能算中档，咱们还有好茶叶没开发出来，这高档可不仅仅是口味，能让身体得到实际好处，顾客才会心甘情愿掏钱消费。” “妈，你又有研究成果了？” “那不是很容易么？婉莹教我认识不少植物，可以开发的品种还不少呢！” 向成辉他们听不懂，凌度他们立刻明白，就是那些药材，比炼药炼丹容易得多，调和出让人喜欢的口味就可以了。葛欣月这样的专家，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 “凌少，大家来尝尝，清蒸，红烧，煎炸，看各位喜欢那种口味？” 肖卫龙的菜做出来了，从造型上看，有加分的优势，香味也比较有特色。凌度所谓的海鲜，有虾，有贝类，还有不知道名字的鱼，摆在盘子里，俨然就是一道风景。 “就是比我做的好看！” “多谢刘姐夸奖，只是好看可不行，还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呢！” “汪汪汪！” 嘻哈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它在圣女腿上，另外四个小东西也被几位女士分别抱着。菜已经摆满桌子，今天人多，两张餐桌接在一起，都不动筷子，像是有意为难它们一样。 “好了，都开始吧，嘻哈都饿了，听说嘻哈今天也上班了，不给工资，还不得给点好吃的！” “汪汪汪！” “凌度，你的狗和我见过的哈士奇怎么不一样？它还能放羊，你看看，葛阿姨夸它，它还得意地笑呢！” “放羊算什么，看见它的小弟了嘛，慢慢锻炼，以后农场上这些事都可以交给它们，这也可以成为农场的一个亮点，你看我们这小豹子，跟黄金铸出来的一样，除了我的农场，再也找不到第二份儿！” 299效果只有一次 “凌哥，凌嫂，葛姐，你们尝尝这羊肉？” “李光头，你敢占小爷便宜！” “少说话，臭小子又没规矩了！” 李光头没功夫和叶盛斗嘴，更不在乎叶盛的不满，眼巴巴希望凌度爸妈，还有葛欣月能给他带过来的羊肉一个公平的评价。 “老李，这羊肉炖的有水平，你是不是想考考我们？你这里面可是有两种羊肉！” 向成辉他们对凌度爸爸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们尝了羊肉，口感很好，比他们过去吃过的都香。羊肉的块儿大，有肥有瘦，那叫一个过瘾。可是他们不明白，怎么就能看出是两种羊肉？ “凌哥，看来你也是行家，这么快就发现了？” “我算什么行家，几天前我也吃不出来，吃的多，也就知道了，你没发现，嘻哈那个小东西，刚刚婉莹给它的羊肉就不大愿意吃？” “汪汪汪！” “吃，不吃就不给你了！” 被凌度警告，嘻哈争辩无效，无可奈何，只能把圣女给它的肉吞下去，满脸都是委屈，看的其他人对嘻哈更喜欢了。 辛娟在场部的时候可是被嘻哈吓得不轻，这时候她手慢，只抓到一只小狼，也给小狼一块羊肉，小狼没像嘻哈一样挑剔。 “凌度，只有嘻哈挑食，小狼很乖的！” “小狼来的时间短，时间长不要说它们，就是你们也能吃出不同，你看老李不就吃出来了？老李，你说有事，是为这羊肉？” “我有这想法，我媳妇做这羊肉。味道那是没的说，农场里也没谁比她手艺高，听说你要发展旅游，让她来当个厨师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凌度，农场没有员工餐厅么？”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就是没有，有员工餐厅，你们也可以方便一些，我对农场可是很有信心的，基础设施要尽快完善，山宝以后主管财务，楚阳，农场规划就交给你和周廷，辉子，要不你还是干老本行，你不是还有几个兄弟么？如果他们愿意，都可以过来，农场要发展，正缺人手，明天先把餐厅张罗起来，目前应该只有农场的工人，以后会把人吸引过来的！” 向成辉他们决定留下来了，一部分原因还是看凌度的面子，不忍心打击凌度的一腔热情。如果这么轻易就离开，感觉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他们也是带着憧憬过来的。 可是农场的状况与他们的想象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首先就是这里位置偏僻，一天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外人，想让人来这里旅游，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太多。 农场的环境也差强人意，尽管有牛羊满山坡，难道就想吸引游客么？ 凌度对这些一点都不在意，向成辉他们的犹豫也正在无此，他们发觉有点看不懂凌度。 农场中隐隐有一些神秘色彩，首先是凌度别墅里的军人，虽然每次见到的，叶盛之外只有两个，问题是那两个人并不是他们上次见到的两个。 还有农场里的物产，嘻哈是狗么？仔细看过最多只有五分相像，还有小豹子那一身耀眼的金光，只有狼还是他们能接受的长相，又灵得让人怀疑它们是吃什么生长的。 向成辉也试探地问过，凌度的回答讳莫如深，向成辉根本就摸不着头脑。几天之后也差不多适应了。不仅适应了嘻哈它们，还接受了凌度提供的各种有古怪颜色的蔬菜，以及李光头一顿就能吃出不同的肉质，还有那些海鲜。 “凌度，你每天晚上都很忙么？” 向成辉他们晚上没什么娱乐，住的不远，想过来找凌度聊天，结果别墅里只有两个值班的军人，委婉地拒绝了向成辉他们的串门。凌度说他没听到向成辉他们来。向成辉更愿意相信凌度根本就不在别墅里，不然怎么看不到里面有那么多灯光？向成辉可是知道。凌度家里人不少！ “一般情况下，你们晚上想找到我是不容易的，周末你们也找不到我，你不是见到我会功夫么？不练功，功夫怎么能长进，我可是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用在练功上了！” “凌度，这么说你是高手了？” “那当然，嘻哈本事大不大？那些狼，还有豹子都是它的跟班，在我面前，还不乖的小猫一样？没实力能镇住它们么？还有那么多狼？你们几个一起上，我也是分分钟就能解决你们，要不怎么敢来这荒山野岭开农场？” 向成辉和余山宝一起来的，两个人交换一下眼神。如果是以前，他们就要不服气地和凌度比划比划。今天似乎不行，他们想到的是嘻哈能在椅子上留下一个洞的那一爪子，那么风轻云淡，又暗藏令人胆寒的杀机，岂是肉体凡胎能承受的？ “凌度，露一手给我们见识一下，你不会只是嘴把式吧？” 功夫可是实在的，凌度为了打消他们的疑惑，再就是不要纠结晚上不能找到他，也是给向成辉他们足够的信心，露一手是一定要的。 “这可不是我有意向你们炫耀，我就是有这样的实力，我就不破坏东西了，一把椅子都不少钱呢！” 凌度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向成辉和余山宝就看到凌度的手指尖在发光。 “凌度，这都赶上电影里特效才有的异能了，你这一指有多大威力？” “打穿木板只是小儿科，把墙打穿都不在话下！” “凌度，你有师傅，怎么没给我们介绍过？” “我师傅可是真正的高人，我都好久没见到了，我师傅很忙的，等哪天他来，我一定给你们引荐，辉子，你的眼神可不太正常啊？” “凌度，记得在灵桥大厦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这么神秘呢，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变成高手了呢？你师傅还收徒弟不，你看我……” “我师傅可是高人，不轻易收徒弟，我要不是练武奇才，怎么能被我师傅看中，怎么，你也想当高手？” “咱这儿晚上也没啥夜生活，再说这儿离国境那么近，多学点本事也可以防身，那次的事，我可一直耿耿于怀，你不怪我，我心里也放不下！” 当初凌度都没拒绝毛军他们，如今也不想拒绝向成辉，也算是给他找点打发时间的事做。 “我师傅我都见不着，不过，我师傅传给我的练气法诀倒是没说不能外传，如果有兴趣，不妨都尝试一下。” “凌度，你真给？” “那还有假，不过那些基础的东西，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不要来问我，我是练武奇才，那些基础的东西，知道的其实并不很详细。” “凌度你这是设么意思，不想教就直说！” “还生气了，我说的是真的，怎么会不想教，真的教不了，不过你可以去找我别墅里那些兄弟，找叶盛也行，他们都比我知道的多，这不，叶盛回来了，你们可以问他，我给你打印资料去！” 向成辉和叶盛已经很熟，听完向成辉的话，叶盛嗤地笑了一声。凌度打印完资料，向成辉和余山宝如获至宝一般，走的那么快，恨不得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高手的架势。 “老大，你这些同学是那块料么？还让我指点他们？” “打发时间呗，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如果不见成果，只能说你这个师傅不够格！” “我感觉你是在考验他们，嘻哈好像对他们并不反感。” “嘻哈可能在外面就不灵了，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拿出来呢！” 凌度已经解释明白下班之后为什么找不到他，下班之后回空间里更加放心，别墅里只有两个人值班。 “老爸，这是你的酒坊，规模不小啊！” “这才开始，明天你早来会儿，一些大件等着你弄上去呢！” “没问题，费力气的活都留给我，庄稼还等一阵子才能收割，不要太累了！” “凌度，你的茶想怎么打出名声？” “葛阿姨，我看开茶馆还不行，灵桥农场还缺少知名度，再说为了一杯茶就让人家过来，也不太现实，总得多一点项目，让过来的人能呆住才行，所以明天春天才好有动作。” “我可是已经调配出好几种茶了，给他爸妈试过，口味不比竹叶茶逊色，最难得的是养生功效，我们感觉不出来，如果是外面的人，相信会立竿见影！” “这么神，你不会是用了那种果子吧，对了，这几天毛军他们进展怎么样，我都忘记问了！” “果子倒是好东西，不过还不能解决所有难题，六只豹子都吃过了，好像没看出实力有多大变化，灵性更足了，凌度，我这里正好有一颗，你吃下去试试？” “好吃！第一次吃都忘了品味道，婉莹吃了不少！” “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 “我一直担心，这种果子对身体的伐毛洗髓的效果只有一次，看来短时间内是真的，总看见它缠着婉莹，嘻哈应该也吃过不止一次，药力它适应了，后面都是当成零食吃呢！” 300只能依靠元神 凌度恍然记起，他第一次吃果子是什么感受。而今天，除了果子的味道，再没一点不适。 “葛阿姨，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只有一次机会，为什么不尽可能让身体吸收更多，我到现在就没尝过，至少也到可以练习到第六幅图再说，哪怕昏睡一天，估计也比减少剂量收获多些！” “毛军他们都这样决定的？” “这些小子有志气，婉莹说她吃过不少，一点反应都没感觉到，我就有了这种猜测，然后他们这几天都在努力练气，争取可以追上小盛和小曦！” “那你用这种果子泡出来的茶，对我爸妈的身体有多少益处？” “剂量很少，也就是出一通汗，你爸说他感觉年轻了好几岁，所以我才鼓励你开茶馆，对提高灵桥农场的知名度会有很大帮助的，果子只要装在密封容器里，放两三天还没看出有变质！” “葛阿姨，有点东西忘记给你了，咱们在巨沙门得到的那些。” “对了，丹鼎。还有那些草药，你从灵界带回来的还没整理完，那些宝贝都忘记了送到我那里去，这两天我隐约也感觉到元神，或许吃完一颗果子，就可以尝试炼药啦！” “葛阿姨，看来又得给你多建几间房子，地方又不够用了，正好这两天辉子筹备物资，我看应该再建一个大点的研究室！” 葛欣月看到她的研究室也是直皱眉头，里面已没多少空地方，在巨沙门可是把那里的宝库给搬过来了！ “明天就建新的研究室，不行让你爸的酒坊停一下，这里我看是放不下了，把丹鼎放在外面空地上，先让我研究研究！” “首长，凌少，这是什么？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又和电视里看到的青铜鼎不太一样？” “燕姐，这可不是文物，就是一个丹鼎，不知道什么材质，文物都是绿色，咱这个丹鼎你看是黄里透着红，就是俗话说的古铜色！” “我又没说说去举报你，看把你小心的，对了，首长，你练的药能不能给我一些？” “谁用的？” “给我爸妈要一点，让他们身体好些，我看凌叔，凌婶儿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呢，还有我，这里还真是洞天福地，这两天怎么我好像也可以练气啦？给我补一补，说不定也可以跟你们去探险了呢！” “给你父母的，拿一点我配制好的茶叶就行，不过你可告诉他们，不能扩散出去，这可是凌度农场的摇钱树呢！” “首长，我会给他们交待清楚的，一次也不会拿给他们很多！” 凌度不得不对燕姐另眼相看，她才和小静来几天？小静因为梁栋的关系，过去多少接触过一些练气的知识，燕姐有可能到空间之后才知道有练气，竟然也有了感觉，太难能可贵了！ “燕姐，你不会也像我一样，是武学奇才吧，有机会给你引荐我师傅，没准儿也能破例收下你！” 燕姐本该兴奋，她又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葛欣月，像是在等葛欣月变态，看的凌度莫名其妙。 “凌度，你又把他拿出来了，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到火种的气息！” 圣女来了，和凌度的妈妈一起，手挽手，那亲昵程度绝不逊色母女。 “凌度，婉莹说的什么意思？哪里有火种？” “燕姐，你们知道的也不少了，我看也没必要隐瞒你们，五行你应该知道，我理解，火种应该是火的根源一类的，婉莹说五行都有根源，火种，木元，水影，金灵和土魂！” “在哪里，首长你能看到嘛？” “你们看不到，婉莹说只有元神可以感知到，木元不是树，水影不是水，火种好像也不是咱们能看到的火焰！” “好深奥，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总有一天我也要想郑曦那样能控制元神，我倒要看看火种究竟什么样子？” “婉莹，怎么才能让火种帮忙炼药？你怎么了解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 “葛阿姨，火种应该沉寂了，就像睡着了差不多，只有先唤醒它，不过我感觉到火种很弱，只有凌度才能做到，我也不行！” “我可以做到？怎么做？婉莹，我可不可以理解火种是灵？就像嘻哈一样？” “火种是灵，又不如嘻哈有那么强的意识，不然木元不是要出来和你打架啦？” 圣女说过，凌度也想起挥发了的木元，到今天有一些日子了，也许是他对奈何桥的了解还不够，从来都没感应到木元的踪迹，说木元有意识，似乎还不是很贴切，难道要像那所谓的水影，去尝试控制么？ 元神在旁边人无知无觉之际离开身体。元神看到的药鼎，与眼睛直接看到的有所不同，元神看到的丹鼎更亮，像是被火烧红了。 据说火种就在丹鼎下半部的炉膛里，元神在那里果然看到有凝固的橘黄色。圣女说它很弱，应该说的是它的亮度，感觉更像是炉膛里的装饰画。 嘻哈睡着以后，想要唤醒，只要逗逗它，嘻哈就会活跃起来。对火种也可以这样施为么？凌度试探着元神进入炉膛里，手一样触摸那画一样凝固的火焰，不仅有元神，还有奈何桥虚影。 凌度心中咯噔一下，漫天星光又出现了，这次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星辰，而是一望无际的火雨，铺天盖地向他压迫过来。 凌度知道星空有可能是水影，这漫天的火雨难道就是火种？星光有一种深邃，火雨带给他的则是紧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元神也收了回来。 “凌度，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做到的？” “葛阿姨，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婉莹，这是怎么回事？” “火种被你激活了，可是好像同时也引动了水影，现在它们两个打起来了，水火不相容！” 葛欣月她们还是没看到火种，水影也是难觅其宗。只看到丹鼎像是烧热的情况下突遇冷水，蒸腾的水汽就扩散开来，不明所以只好退开些。 水汽并不是向四外扩散，而是向上直冲，笼罩的范围不过几米，高度一下就有几十米高，还在一劲向上。 空间里见不到太阳，也没有蓝天，只有不是很明显的光线稍弱，就算是夜晚了。 丹鼎扩散出去的水汽比天空还显得亮些，已经升起上百米高，还是能很容易分辨出，白色的龙一样，像是准备把这一方天空顶起来。 “婉莹，水火打起来会怎么样？能把凌度的空间撑开么？” “不会，把凌度的空间撑开可不是它们能做到的，现在它们已经被凌度的空间束缚，它们的争斗就是想见个高低，虽然火种有点弱，也不是水影可以湮灭的，你们放心好了，有点像嘻哈和小豹子，你们不是说，小豹子才来的时候和嘻哈打过架么？它们的情况也一样，不可能让对方消失，最终它们会和平相处的。” “婉莹，还不知道它们要争斗到什么时候，木元出现的时候，怎么那么平静？” “木元有一部分是被我控制的，再说水和木都很温和，怎么会打起来？你不想让它们继续争斗，那你就让它们停下来好了，它们在你的空间里，还不得听你摆布？” “我可以控制它们？过去那个木卡我可以控制，那我试一下！” “凌度，天上的水汽转头了，不会再冲下来吧？” “凌少，天空中也有水汽，应该也有阳光那样的热，我感觉天空像是变得更加通透，云彩被水汽吸收，就像是快见到晴天了！” “快躲躲，下雨了，这次的雨比以前的都大，不会是你说的水影落败了吧？” “葛阿姨你放心，水只不过是完成了一个循环过程，本来就是水，现在又变成水了，水也不应该在空中，我在天上给你们画一个太阳，不过不会落山，就像极昼一样，只会在天空中绕圈儿。” “凌度，你可以控制水影和火种啦？” “其实很容易的，只要你们可以控制元神，以意念就可以借用火种，葛阿姨，我在丹鼎里也给你留了一点火种，你有药需要炼么？要不咱们先煮点什么？” “凌少，我昨天发现玉米快成熟了，掰几穗玉米，煮一下试试，嫩了更好吃，也许还能煮肉呢！” 葛欣月苦笑着连连摇头，这一会儿，过来的人多了，郑曦和叶盛都跑过来，天空中还下着算是中雨，他们也没想要去避雨，全都冲向玉米地，不一会儿就抱来一盆。 “老大，把火种显形让我看看？” “看不到，应该可以感觉到热量，葛阿姨，丹鼎的盖也是要元神才可以打开，炼丹的过程都只能依靠元神，这里有一个机关，元神可以进去，往外一推，盖就打开了！” 凌度用手指点了一下丹鼎中部的符文，没听到响动，丹鼎的盖就飘起来，没有支撑，就悬浮在丹鼎上方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处。 “这就是丹药的味道吗？阿嚏！咱们不会中毒吧？” 301全体集合 “巨沙门得到这个丹鼎应该没用过，他们根本就没有可以元神出窍的高手，丹鼎都打不开，这味道似乎我很熟悉，是属于灵界的，对你们的身体至少不会有害，不知道玉米煮出来是什么味道？凌度，放玉米，加水，可以开始啦！” 圣女同样兴奋，她对丹药的兴趣并不大，倒是对丹鼎里煮出来的玉米充满期待。 “老大，丹鼎里有声音，还是看不到火！” “郑曦都可以控制元神了，你怎么还不行，元神才可以感知到火种，火种可不是像火一样烧烤丹鼎，而是钻进丹鼎里面，水和玉米都悬浮在丹鼎里，然后又被火种包裹着，看来比锅煮的还快呢！” “凌度，怎么控制火种，就是像嘻哈放羊一样盯着嘛？” “应该就是这样，让元神接触火种，我也是第一次控制，火小了就让火种多进丹鼎一些，火大了，就把火种收回来一些，婉莹，是不是这样？” “我可没控制过火种，只知道木元就是这样控制的。” “你们好像有很多秘密，凌度，让我试试！” “郑曦，你可小心点，我还等着吃玉米呢，火种和你了解的火不一样！” “通过元神就可以，原来这么简单，比烧炉子还容易，你们等着吃玉米就行了！” 郑曦传出声音的同时，她的动作停止，旁边人听到她的声音，也分辨不清是从哪里过来，就在他们头脑中响起。 “老大，我好像看见火了，不是那么旺，我也可以控制元神啦！” 叶盛得意的声音才传出来，郑曦的身体突地开始晃动。都没想到会这样，结果就把叶盛砸倒了。 “小曦你……” “葛阿姨不用管他俩，看火还打架，差点就毁了咱们的玉米！” 郑曦和叶盛身上都沾了泥水，被搀起来，到雨淋不到的地方。他们的元神已经收回，过去足有二十分钟，丹鼎里的玉米都熟了，他们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老大，吓死我了，才十几分钟，怎么会累成这样？都怪我姐！”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捣乱，会出意外么？” 圣女扯了扯郑曦沾了泥巴的衣服。“没受伤算你们捡便宜了，才可以控制元神，就敢这么大胆？你们现在可以出窍的元神，就像是一朵小火苗，很轻的风就可以吹灭。” “婉莹，你说元神也有强弱？凌度比我们强很多嘛？” “那当然，凌度可以控制火种，你们只能控制火种分出来的一个火星，这就是差距。” “那……婉莹，如果每天都练习控制这个火星，元神也会很快成长起来？” “这是一种途径，熟能生巧，很辛苦的，你现在感觉到的疲惫，不知道多久才能缓过来！” “婉莹，这两天我正在研究回神丹，药材也找齐了，回神丹就是恢复元神的，可以试一下！” “干妈，还是你疼我，明天我帮你烧火，咱们炼一炉丹？” “葛阿姨，回神丹对你们也有很大好处，可以稳固元神，凌度服用可能用处不大，让你们感知到元神，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熟了，毛军兄弟，准备接玉米，看这丹鼎里煮的玉米，会不会和丹药一样，有造化天工的药效？” 郑曦和叶盛疲惫地倒下，凌度就接过煮玉米的重任。锅里煮玉米，火先要把锅烧热，然后再烧开水，最后才能煮玉米。火种钻进丹鼎，让每一个玉米都均匀受热，余热才会去热丹鼎，外面没感觉有多热，玉米就煮熟了，比一般锅里煮的快了许多。 丹鼎盖自动飘起来，玉米带着水，最后丹鼎里清洗过一样，一滴水都没剩下。火种回到下半部的炉膛，热度很快就降低，毛军他们试探着摸一下，丹鼎外面只有温热留下。 “太厉害了，凌少，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用丹鼎煮玉米，对了，这玉米怎么也有丹药味道了，叶盛，好吃不？” “嫂子，我不会是中毒了吧，怎么身体暖洋洋的，玉米还变得更甜啦！” “中毒你就别吃了，刘姐那里有饭，我得给嘻哈它们留几个，它们不怕中毒！” “婉莹，给我一个，这玉米还是我煮的呢！” “什么你煮的，明明是我老公的功劳，想吃，找你老公去！是吧妈？” “婉莹，我是同意你的话，不过那一个是我侄媳妇，不能不管的，要不把我的一份儿给小曦，妈不吃了！” 圣女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妈妈看着她吃？再说抢到玉米的只有几个人，旁边还有那么多殷切的目光呢！ “那，给你们一人一个，等你们都走了，我自己再煮，还可以往里面加点草药，我就不告诉你们，我也可以控制元神，比郑曦还厉害呢！” 玉米在丹鼎里煮一下，或许因为丹鼎里炼丹之后留有药香，或许因为用的火不同，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勾起食欲的同时，正如叶盛所说，身体里还暖洋洋的，和他们第一次泡水影里的水一样奇妙！ “凌少，全体集合！” 凌度这边有十来个影子凌度的兵，一群人啃玉米正高兴，许达旺突然跑过来，先和凌度打声招呼，接着就口令一样喊了一声。 今天许达旺在外面值班，他的语气可不是开玩笑，凌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从空间各处都有人飞奔过来，不到一分钟，在许达旺前面站成两排。 听到他们报数，凌度的身体僵硬了瞬间。叶盛和郑曦也跑过去站在队伍排头，凌度有点笨拙地跟着过去站在旁边。凌度已经是这里当之无愧的高手，可是比起许达旺他们的气势，还是有着鱼目混珠滥竽充数的差别。 “出发！” 不算许达旺、叶盛和凌度，这里一下子集合了三十七个人。如果这么多人呼啦啦冲出去，凌度担心农场里那些人会有想法，虽然不用担心，凌度也不想再编一些借口。再说，凌度也不担心会耽误时间，有他在，绝对比他们跑的快！ “等等，我说句话行不？” “凌少，我们有行动，就不给你解释啦！” “在我的地盘，你们有行动，不给我解释不对吧？再说我也算入伙了，你不知道，我也参加过一次行动呢！” “小许，告诉凌度，他有权知道这些！” “是，首长！有陌生人出现在农场周边，嘻哈和那些狼也发现了，情况不明，所以我们先过去看一下！” “这还不让我去，嘻哈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走。我带你们去找嘻哈！” 知道凌度有那种能力的，只有和他去过那个世界的，有限的几个人。凌度说完，叶盛他们才想起来，立刻就往凌度身边集中过来。 “不用那么近，人太多，可能距离不会很远，这里的环境和灵界不一样，效果也会不同，不过你们不用慌。” 每次凌度都有这样的开场白，就是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可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凌度妈妈的注意力就没办法分散了。看到儿子突然不见，可是着实让她担心了一回。 “他们……” “嫂子你不用担心，凌度不会有事。” “我不担心凌度，可是小曦和婉莹也出去了，她们能行嘛？” “我知道小曦一定能应付，至于你儿媳妇，你看婉莹和一般女孩儿一样嘛？” “葛妹子，不许你说我儿媳妇，婉莹好着呢，比我儿子还听话乖巧，虽然她知道的比你多一点点，那只能说明她有见识！” “老大，怎么没见到嘻哈它们，牛羊都赶回圈里去了！” 凌度把他们带到牧场那里。白天在农场的时候，凌度偶尔会查探一下嘻哈它们。这几天，嘻哈放羊的位置，距离羊圈越来越远，所以嘻哈它们今天回来的才晚一些。这时候只剩下西边还有半边天光，远处已经朦朦胧胧。 “嘻哈没事，狼好像受伤了，许哥，会是什么人？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有可能和在云都市出现的是同一伙人，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在那个方向，有十几个人，距离一公里左右，很分散，都有枪，他们打伤了两头狼，嘻哈可能怕再有狼受伤，现在只是盯着它们，我去看看狼，你们也小心一点！” “老大，你不带我们过去？” “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反而更容易暴露你们。” “那你给我枪，要那把大狙！” 许达旺他们的枪都亮出来，已经开始布置任务，叶盛还赤手空拳呢！再说刚刚煮玉米，耗费了他许多元神，吃过玉米也不能恢复全盛状态，目前还不能和敌人肉搏。 “郑曦，你不要过去了，你又不是军人，跟我一样是滥竽充数，凑什么热闹？” “我可不跟你一样，也给我一把枪，好久都没玩过了！” 说话声都很轻。许达旺布置完，对郑曦要跟着也没多表示，给凌度打了个开始行动的手势，四十个人立刻几人一组分散开，向凌度指的方向飞奔过去，很快就隐没于夜色中。 302火种的恐怖 葛欣月代表首长给许达旺下达指示，凌度深受鼓舞。他早就希望得到如此的认同，不再是替身，而是他们中的一员。 看到那些人的枪，凌度的血已经在燃烧，又克制自己没有一起拿枪冲过去。 凌度的事还有不少，首先是受伤的两只大狼，那些人有枪，已经重伤两只狼。狼和豹子都是嘻哈的小弟跟班，万一嘻哈怒了，找那些人拼命，它能应付那么多枪么？ 再说圣女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凌度可不敢让圣女以身犯险，稍有差池，回去都没办法交待。 “汪汪！” 发现凌度和圣女，嘻哈的叫声里有浓浓的焦虑。看样子不打算放过伤了两只大狼的敌人，这一次都没跑到圣女身边。 “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先回去吧！” 嘻哈呜呜着，又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敌人，如果不是担心狼和小豹子，它必定要冲过去，以它的速度，那些人绝得不了好。 “葛阿姨，快来帮忙，狼受伤了！” 凌度带着嘻哈、小豹子和狼回到空间。葛欣月看到受伤的狼，立刻回去取药。狼中的是枪伤，有没有生命危险凌度也无法确定，在外面也没敢贸然把打中狼的子弹取出来。 “凌度，这些狼已经被嘻哈驯化，以后都是嘻哈的帮手，大金豹子不方便出去，放羊可都指望它们呢！” “葛阿姨，你的意思是让狼也吃一粒那种果子？小豹子吃的时候我都很担心，它们和小豹子不一样……” “凌度，把这只狼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它受伤太重，又耽误了点时间，救活的可能只有一半，我认为正好可以拿它做实验，我会尽全力救治它，再就是看它的造化了！” “汪！” 嘻哈慢慢走到受伤的狼身边，另一只受伤的狼已经处理完伤口，有水影根本不用担心伤口感染，据说明天就可以脱离危险。而这一只，葛欣月也没多大把握。 “看看，嘻哈都同意我的决定，嘻哈也认为这只狼能行呢！” “我不是舍不得果子，好吧，都听你们的，狼的能力比嘻哈差距的确大了些，我出去看看，外面还没结束呢！” 救治狼的过程中，圣女暗中调动木元，不管能不能起作用，还是尽了一份力。凌度离开，她又悄悄跟出来，奈何桥不会阻止圣女进出，凌度知道他的阻止也不会起作用，只是紧紧抓住圣女的手，不让她离开一步。 才出来就听到“哒哒哒”的枪声。这不是手枪能发出的，他们动用了凌度眼中的重武器。这里已经出了凌度的农场，就不需要有那么多顾虑了么？ “凌度，给我一个手榴弹，我看到一个坏人，就是他们打伤咱们的狼，我去给它们报仇！” “不行婉莹，这里可不是巨沙门，你的手榴弹来不及扔过去，就会被他们发现，不听话回家让咱妈揍你，老实跟在我后面！” 凌度压低声音，威胁地说着。圣女噘着嘴，又不能反驳。她看到子弹飞出去时的火光了，即使她可以调动草，也不会有子弹的速度快。 凌度发觉圣女在背后捶了他一下，不能回头，不然就会抵挡不住圣女那哀怨的眼神，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这里可是战争，绝不能任由她像郑曦那么儿戏地掺和进去。 想到郑曦，凌度立刻启动奈何桥。叶盛他们的局面并不乐观。如果比拳脚功夫，叶盛他们这些天为感知元神，又有葛欣月研究出来的药，实力都有提升，面对的是热兵器，他们的人数多，在夜色中也显不出多少优势。 “叶盛，在你左前方有两个人，距离三五十米！郑曦，你怎么跑进敌人包围圈里去了，不要暴露你的位置，我让叶盛去帮你！” “凌度，你怎么不拿枪，那么多枪留着自己玩么？” “咱们不能走太近，我还要保护你呢！” “你的枪打不准对不对？你还不敢杀人？” “谁说的，哥很厉害的，对付过好多坏人！” “郑曦那里太危险了，你过去帮她吧，我不吃醋，我会像影子跟着你，不会和你走散的！” 到郑曦身边其实很容易，也是被圣女揭穿，凌度就是不怎么下得去手，子弹如果只是打伤敌人，他又不甘心，他玩的电脑游戏里，都是一枪爆头的。 凌度出现在郑曦的包围圈外围，立刻感知到危险。这些人的素质不低，这么快就发现他，还做出必要举动，如果缺少对危险的预感，下一刻必然会有子弹会射过来。 “啊！” “凌度，这样也行？你太粗暴啦！” 那个想袭击凌度的敌人，突然发现目标的位置变了，下一刻就来到他身边。天色昏暗，凌度的动作又快又猛，让他无力分辨。脑袋上仿佛是被铁锤砸中，原本昏暗的眼前，猛烈地迸发出许多缤纷的色彩。 “婉莹，枪你拿着，跟紧我！” 凌度对自己的枪法没多少自信，枪在他手里，与在圣女手里也不会又太大差别。这些人骨头再硬，也挡不住他的拳头，好久都没这样打架，拳头上的痛觉弱了许多。 凌度只补了一拳，这个敢用枪瞄准他的敌人就生死不明地倒下开始抽搐。敌人虽然很分散，相互之间还是有照应的，这边传出一声压抑的呼声，附近马上有人过来接应，也就发现了凌度和圣女。 “太可惜了，我没打中他，凌度，枪就是不如手榴弹好玩，那个人想去偷袭郑曦，看来，郑曦比我还弱一点呢！” 圣女得意地摆弄着缴获敌人的枪，凌度没功夫评论，要带着她去给郑曦解围。一起出现在那附近的有五个人，一时间战斗变得异常激烈。 距离太近的原因，圣女没再打枪，凌度出现在那个人身后，被凌度一拳砸翻了。圣女也瞅准机会冲那个人的腿放了一枪。想看结果，凌度又转移去别处了。 “老大，快来，云峰受伤了！” 凌度加入战斗，也就打倒两个敌人，他的行动轨迹令敌人发慌，防线被扯开两个豁口，毛军他们毕竟人多，势如破竹一般碾压过来，不过几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小心，还有漏网之鱼！” 叶盛宣告战斗结束地喊凌度过去。凌度没大意。天色这么暗，免不了有漏网之鱼。 “砰！” 圣女的枪又响了，惊动了不少人，圣女害羞的枪都扔下了。那个人发觉行迹败露，不再刻意隐藏身形，放开速度向远处逃窜，他可能认为毛军他们的枪法都和圣女一个水平。 “凌度！” “得，我帮你抓他就是了！” 有两种办法，要么借助奈何桥，要不就用另外的手段。这还是凌度眼前灵光乍现想到的。凌度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用枪。 凌度已经说过要抓那个人，叶盛他们要照顾伤员，都没有去追，也没看见凌度有什么动作，已经跑出去几百米的那个人突然就栽倒，惨叫声听着耳朵里都要长出毛了。惨叫声传出的也极为短暂，一个呼吸时间就不再有。 “我送云峰回去，你们打扫战场，一会儿再来接你们。” 凌度借助奈何桥，在没发现有敌人还能动，听不出士气有多高昂地交待了一句。 毛军听过凌度这样的语气，那次凌度是被吓坏了，想不通今天已经战斗结束，还有什么值得凌度怕，这么急着要逃走？ “送云峰回去，今天太失利，李越也受伤了。” “凌度，我不给你告状，不用害怕的！” 圣女一直跟在身边，两个伤员交给葛欣月，燕姐和小静是以财务人员身份被凌度认识的。看到伤员她们不仅没有大惊失色，还麻利的给葛欣月当助手。 两个伤员已没有大碍，圣女才发现，凌度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显然还没调整好心情。 “婉莹，火种比水影好用，这效果也太恐怖了！” “火种很弱，在火种强盛的状态，可是有毁天灭地能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挡得住火种的一个小火星？嘻哈，凌度给你们报仇了，那些人以后再也不会来伤害你们了！” “汪汪汪！” 嘻哈在圣女怀里伸长脖子，凌度摸了摸它。 “嘻哈今天表现很好，那些人有枪，盯住他们就行了，你只有这几个兵，可不能不顾它们的安危，婉莹，那几只大豹子，还有蛋黄太轻松了，是不是该让它们去值夜？” “小金咬你呢，不想让它们的父母出去，被受伤的狼吓着啦！” “小金现在也能听懂我说的话，灵性越来越强，大豹子也吃过那种灵果，即使敌人有枪，想伤害它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葛阿姨才要给这些狼提升实力，你和它们玩吧，我去把毛军他们接回来。” “凌度，你老实交待，那个人为什么会变成一块焦炭？” 凌度把毛军他们无声息带出去，又无声息接回来。农场里只有一些狗乱叫了一阵，有叶盛这个安全部长，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平静就过去了。 303丹鼎煮玉米 回到空间里，郑曦还不能放下她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最后被凌度发现的那个准备逃跑的敌人，别人还有个全尸，只有他，焦炭一样萎缩，形状都看不出了，与曾经和木卡在一起，被凌度引来雷电劈死的枪手有几分相似。 “就是一个火种的火星造成的，来自灵界的力量太强，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能承受的，看来以后不能再妄动，我心里这时候还突突跳呢！” “凌少，你怎么能看到那么远，是元神的功劳嘛？” “元神也可以做到，控制元神，甚至可以无视夜里的光线问题。” “那不是比夜视仪还要厉害？叶盛，你才练到第六幅图就可以了，那不是我们也可以做到？如果今天都可以做到控制元神，云峰和李越就不会受伤了！” “你们等着，姐缓缓劲，明天就给你们炼回神丹！” “吃饭啦，小赵、小何和你们一起出去，回来还给你们做饭，你们吃饭还不积极！” “刘姐，今天辛苦你了，我们哥俩可没做什么，大伙赶紧吃饭，一会儿我们还得练功呢！” 刘姐招呼吃饭。凌度他们才想起来晚饭时间早就过去，吃过丹鼎里煮的玉米，饥饿都忘记了。 “少爷，一会儿把那些箱子给我带出去，明天就可以交给快递公司啦！” “全都是八宝菜，刘姐你的生意比我的农场还兴隆呢！” “小静设计的好，现在已经卖出去几百斤菜了，要不然，这么多菜，咱们咋能吃完？” “小静，网店里只有八宝菜么？农场里还有许多牛羊，还有咱们的茶，都可以顺便做个广告，咱们缺的是知名度！” “我正考虑呢，做一个关于农场的网站，嘻哈、小金、大金，还有小狼放羊的视频可以放上去，相信能引起轰动的，就是金豹子不太好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早就有的，白化动物怎么解释？咱们就不能有个金化动物？不理他们，想看就过来，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凌度，一会儿咱们再研究一下丹鼎，小曦种的那些草药许多都可以收获了，丹鼎想要炼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先试验一些普通药物，也许可以在网店里销售，对打响农场名气益处很大的！” “葛阿姨，你要炼药？药品上市可不容易！” “咱们不买药，和刘儿的八宝菜一样，做成食品，还可以借用我们的许可证，只要有人发现好处，还愁没人光顾嘛？再说咱们可是真材实料！” “我吃饱了，凌度你别吃啦，赶快去炼药，你刚刚就比我多吃了一个玉米，怎么还饿？” 郑曦比葛欣月还积极，她的元神还没有恢复。第一次就炼制丹药，感觉有点不靠谱，炼一些可以供普通人服用的保健品，不仅简单，把握也大些，重要的是可以熟悉丹鼎。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郑曦发觉丹鼎煮出来的玉米，不仅是练气，就是元神，吃完都获益匪浅，对丹鼎炼药也多了一份期待。再说圣女都说可以自己煮玉米吃，她怎么能落后呢？ “葛阿姨，药怎么炼，放入药材，加水煮熬煮嘛？” “炼药相对简单一些，熬煮之后做成药丸，也可以是散剂，中药店里都有那样的半成品，炼丹就麻烦多了，每一株药材并不全部都是有效成份，想要炼丹，去除杂质，就要把药材里的有效成分提取出来，之后再把不同的药材，按照药方上的比例添加进去，在丹鼎里炼制之后成丹。” “难怪要说炼丹，和炼铁倒是有些相同，如果药材可以像铁矿石一样融化，去除杂质应该不难！” “这些都是炼丹秘籍上有记载的，婉莹也说这个丹鼎不是普通货，应该是可行的，刚刚煮玉米的时候，一点水汽都没冒出来，丹鼎里的压力也不会小，高温高压，药材的性状会变化的！” “走，咱们去试一回，不能炼丹，先炼药，要不再煮一回玉米，好多人都没吃到呢！” 炼药可是新鲜事物，呼啦啦一大群人都跟过来。药材都准备好了。 “用这么多嘛？” “这叫柏子仁，我从外面带进来的，回神丹的主要药材，也是很普通的，不用担心，就拿它练手！” 葛欣月给凌度拿来一包树种，圣女不是第一次见，这时候她都不再好奇，嘻哈都没想尝一下。 “用水煮嘛？” “这个是晒干的，应该需要少量水，如果是咱们自己种的新鲜的，水分充足，就不再需要加水，丹鼎里毕竟不同于熬药，水分流失很少。” 丹鼎开启，不再是让叶盛打喷嚏的药味，而是玉米的清香，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连连吸气。 煮玉米的时候，只发觉和别的锅不一样，这时候丹鼎里水比较少，也就把柏子仁湿润，立刻就看出与寻常认知的熬煮的不同。 钻进丹鼎的，只是火种的一个火星，在丹鼎内被放大，包裹住每一粒柏子仁，柏子仁不是铺在丹鼎下面，而是悬浮在丹鼎内，之间是有间隙的。 “凌度，火有点小，这可不是煮玉米，要去除杂质呢。” 凌度担心柏子仁被烧着，几分钟过去了，也没发觉柏子仁被烧熔化。圣女有点着急了，凌度只好加大火力。 “老大，不是煮肉一样咕咕噜噜的声音，怎么样了？我的元神累坏了，现在放不出来啦！” “原来炼丹这么简单，快好了，柏子仁开始熔化，和我想象的炼铁差不多，温度看来还不够，杂质还混在一起，这回好了，葛阿姨，你们不用躲一下么，我要开丹鼎啦！” “又不是炸弹，我们躲什么？炼丹的火候分九等，你这是最基础的，我看也就最低的九等到八等的样子，距离炼成丹药还需要好多步骤呢！” 丹鼎里面的压力，与外面是不同的，火种回到丹鼎下面，里面的热量也带走了绝大部分，丹鼎内部的压力也低了很多。 丹鼎的盖飘起来的时候，只听到不明白用意的一声蜂鸣，水汽冒出来都不是很汹涌。凌度知道那不是单纯的水汽，更多的是需要去除的柏子仁里的杂质，被火种化为一缕烟气，剩下的只有葛欣月需要的，柏子仁的有效成分。 “老大，看这颜色不会是蜂蜜吧？味道不太像！” “葛阿姨，给叶盛来一点，看他馋的？” “先给嘻哈，嘻哈敢尝，我就敢！” “汪汪！” “嘻哈都不希理你俩，这可是好东西，快给我装进这个瓶子里，凌度你累不累？再给我炼几种药材，我就可以先配制出回神药啦！” “没问题，我没觉到有多少消耗。” 叶盛被葛欣月抓着，去取了几次药材，有外面拿进来晒干的，也有郑曦药田里新鲜的，一共有十几种。据说都不是多值钱的药材。 郑曦看的很用心，她看出差距了。凌度机器一样不知疲倦，那时候她和叶盛合力，竟然一锅玉米都没能煮熟。凌度炼完一鼎，添上新的药材就可以继续，她和叶盛，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还是没能恢复到可以控制元神。 看热闹的毛军他们没说什么，渐渐的人就少了。他们被凌度打击了，看热闹对提升实力已不再有益处，全都躲到一边练功去了，剩下的只剩郑曦和叶盛，一直看到凌度把葛欣月拿来的所有药材都炼完。 “不行了，我的病又犯了，怎么这么饿？快支撑不住了！” “老大，早给你准备好了，再坚持一下，几分钟就有玉米吃了！” “啊，还是叶盛有眼色，我正想吃玉米呢，凌度快点！” 郑曦是想学艺，圣女就是单纯的看热闹。现在不炼丹，只是简单配制的回神药，对凌度都不会有效果，圣女就更不需要了。叶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掰的玉米，圣女这时才积极起来。 “凌度，我说昨天晚上农场里的狗叫那么凶，原来你去偷玉米了？” “偷玉米？我得纠正你几个错误，首先，农场都是我的，有必要偷么？再就是农场里的玉米，你认为能吸引我嘛？你听到的响动是嘻哈它们，不用太在意！” “又是和那些蔬菜一样的玉米？快给我，早饭我就不去吃了，还是热乎的！” 玉米的受欢迎程度凌度没想到，昨天煮了两次，每一次也就二十几穗，吃到的没吃过瘾，没吃到的听完各种描述，心里已经急的长出草。 凌度回别墅睡觉，空间里再没有能操纵丹鼎的，对玉米的向往暗流涌动，已经悄然有了声势。 有人等不及，用锅煮了一次。空间里出品的作物品质，比外面的普遍高很多，玉米的味道也是不一般，问题是，与丹鼎煮出来的，因为容器不同，火也不同，明显逊色许多。 凌度早上去空间里吃早饭，先看到有几筐玉米在等着他。吃过早饭，凌度用丹鼎煮了两次玉米。圣女干脆就被郑曦留在空间里煮玉米了。凌度之外，目前就只有圣女了。 304最高机密 郑曦和叶盛的元神有所恢复，也还是比较弱，都不知道能不能煮熟一次玉米。 “凌度，我实在不想多打听，可是，你这玉米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我是有秘密没告诉你们，首先是怕你们传扬出去，再就是不想给你们惹麻烦，想知道更多，保密守则我不多说了，等你练气方面有实实在在的进展再说吧！” “练气就可以知道你的秘密？还有你别墅里的那些神秘的兄弟？” “差不多吧，你说我这玉米卖贵点，有销路嘛？” “只要不是天价，绝对没问题，我马上就给你联系包装设备，玉米我给楚阳他们送几个过去，这么好吃，不给他们留，又得埋怨我！” 卖玉米是今天早上才有的念头。玉米的味道绝对没的说，还可以丰富网店的商品种类。如果实在太多，还可以走灵桥集团的商超。丹鼎不能煮那么多，就用一般的大锅。至于丹鼎煮出来的，那就该算是精品中的极品啦！ 对空间里的农副产品，如今已经形成共识，不能像普通农作物对待，运作得法，完全可以作为农场的一个名片打响。 “一会儿去我那儿，有点东西送到云都市走物流公司，还有采购清单，你一起办了吧！” “又是八宝菜，凌度，每天都有，我看可以安排专车专人了，农场也需要采购。” “你看着办，这些事不是你负责嘛！” 向成辉啃着玉米，手里还提着，兴冲冲跑出去找肖楚阳他们。凌度也离开场部，好几天了，他要去温室看看蔬菜的生长情况，还要看看养殖场。最后就是嘻哈那里的牧场。 “凌少你来了！” “来看看蔬菜的生长情况，没出问题吧？” “菜苗倒是长的还行，就是颜色一直变不过来，看着不太放心，再就是生长速度也比其它菜苗快，今年这一批菜苗普遍都长势好于去年！” 凌度才到温室那里，刘金娥就迎出来。菜苗长势好，本该心情好，又有些不放心。 “这些都是新品种，再说我还加了营养液，和你过去种的菜不一样才是正常的，那些鸡雏鸭苗怎么样，有营养液，过去用的抗生素就不要再用了，否则会影响肉质，今天再喂些营养液，保证万无一失！” 刘金娥想质疑，临时又止住了。凌度是老板，再说凌度拿来所谓的营养液之后，鸡雏鸭苗就一只都没死，长的比菜苗更让她放心。 凌度才把带来的水影里的水，加进温室和养殖场的供水系统里，李光头的电话来了。 “凌少，我打听到有养殖户要出手羊羔，你要不要？” “要，价钱只要合适，就全部收下，有多少？” “一百多只，可不是小数字，眼看冬天了，你那些草料能保证么？过冬不容易！” “没问题，给我送过来，不说了，我有电话。” 郑曦的电话，郑曦周末过来，就没再离开空间，这时候打电话，看来是从空间里出来了。 “跑哪去了，找不到你？” “昨天出那么多事，那两只狼养伤不能出来，正打算去看看嘻哈。” “我们过去找你，不要再乱走了！” 嘻哈太会玩了，它站在一头牛背上，站得高看得远，凌度还没找到它，它先冲凌度叫起来。 两只小豹子和两只小狼在骚扰牛，它们不能像嘻哈飞起来那么高，还不能站到牛背上。它们又不甘心，正在不懈努力。 嘻哈太神了，牛像是能听懂它的叫声，主动向凌度走过来，凌度站住了，它才跳下牛背，很有气势地跑过来。 今天之前大狼只服从嘻哈的指挥，对凌度更多的是畏惧。凌度昨天救了两只受伤的狼，今天这两只没受伤的大狼，对凌度的态度就有点不一样了，也主动走过来。 “嘻哈，这是谁想的主意，它们背上褡裢里的是你们的午饭？” “汪汪汪！” “原来是零食，不是午饭！” 大狼背上有一个褡裢，嘻哈不服气地叫过，跑过去是打算吃零食呢。小豹子和小狼也凑过去。 嘻哈的零食很丰富，不仅有肉有水果，还有玉米。几个小东西要成精了，只吃玉米，不吃里面的棒子，切成小段的玉米，小狼囫囵吃进嘴里，不一会儿就把玉米棒子吐出来。 旁边的羊很懂规矩，没打劫嘻哈放零食的褡裢，玉米啃完，它们才会捡玉米棒子吃。凌度给水槽里加满水，看到远处有六辆马力强劲的越野车开过来。大狼马上警觉地站起来，嘻哈发现郑曦，叫了两声，大狼才安静下来，继续吃肉。 “小黄，你们换一台车，这车给凌度开。” 郑曦下车，凌度才看到后面车里还有凌总，其他人就不怎么熟了。郑曦说完，那个小黄立刻和另外两个凌总的保镖从车里下来。凌度这时候也过去和凌总打完招呼。 “去哪儿？” “跟着前面的车就行。” “叶盛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要去找他？” “不找了，小盛有其它事。” “郑曦我昨天都没顾上问，昨天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会跟到这里来？” “这些是迟早的事，你有实力，也不用再怕他们，以后遇到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 “他们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昨天干妈都说可以让你知道，我告诉你好了，他们是一个叫黑风的组织，成员主要是雇佣军，你抓住过的木卡就是受他们雇佣，他们野心很大，还想往咱们国内渗透，实施恐怖行动呢！” “那个凌度就是为了对付黑风组织？木卡说那个凌度拿了他们的东西，还让我交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老公其实没拿什么东西，就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是第一次发现他们，如果不是有哪次发现，他们开始对国内的一些恐怖行动就会得逞，木卡身上有那种基因改造药水，有可能是他们的药水丢了，所以就赖到我老公头上了！” “昨天如果不是被嘻哈发现，他们是不是就潜入进去啦？” “叶盛就是为这事离开的，过去没发现他们会从这里潜入，所以不能确定什么，我个人的观点，他们昨天晚上的行动好像是为你！” “为了我的空间？” 郑曦让小黄去别的车，这辆车里只有凌度和郑曦看来是有意为之，也是为解答凌度的疑惑。该得意的昨晚已经有过，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凌度想到的是另外的问题。 “咱们这好像是去国境的方向，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郑曦，你不会是让我出来试探敌人的吧？” “有一部分原因，你有必要怕么？另外的原因就是今天可能需要你出手，你没发现毛军他们都没过来嘛？”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敏感，这么说今天会出国，我没带护照？” “放心，这地方没人检查，小盛就是给你清理这些去了，可以放心走，有问题你也可以放开手脚，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给某些人一个有力的震慑！” “打架就说打架，还震慑？那你总该告诉我，究竟去哪里吧？” “这不是秘密，还记得你和吴三炮第一次见面，谈到的那块地嘛？今天就是要去那里。” “我知道了，那块地出问题了对不对？当时吴三炮就威胁过我。” “吴三炮没吓唬你，那些都是真的，而且他已经勾结当地一些势力，针对我们有段日子了！” 凌度和嘻哈收拾过吴三炮一次，还打劫了他的保险柜，至今那些东西还没拿出来，只有圣女知道。 看来吴三炮不是那么容易的服软的，昨天一个火种的火星造成那么恐怖的后果，大活人喘息之间变成焦炭，可以说打消了凌度所有的担心。吴三炮说国外和国内不一样，能乱到什么程度？凌度还有些期待的样子。 “是不是出事了，前面的车为什么停下？” “收过路费的，每次来都这样，货车过来收的钱更多！” “郑曦，我感觉在这里很不容易呢，没有人管么？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和劫道的有什么区别？” “没办法，这地盘是人家的，从人家地面过，当然要付钱。” “什么都是别人说了算，不是等于给他们挣钱，开发那块地还有意义么？” “必须开采，那块地下不仅有黄金，还有稀有金属，黄金可以不要，稀有金属一定不能放弃！” “是战略物资对不对？我知道你老公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就是为了那些稀有金属对不对？” “凌度，我不是吓唬你，你猜到的是真正的最高机密，对外现在也只宣布发现了金矿，那块地的意义非常重大！” “这回真被你带坑里出不来了，用我做什么，把拦路的那些人打跑？” “眼下还不需要，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事，你不知道嘛？再说他们也不是很过分，今天让你来，是看看某些人，其中也包括吴三炮的动静，矿上马上就要正式投产了。” 305想推卸责任嘛 “还有多远？” “前面几公里就是，看到那片山了么？就在那里，比你的农场面积大好多呢！” “不对，前面好像打起来了！我下车看看，叶盛不在，只能让哥当先锋啦！” “我跟你一起，他们的土话你听不懂，这可不像在活侯的寨子里。” “住手！” 凌度坐的是最后一辆车，有点让凌度压阵的意思。前面路被阻，六辆车已经并成两排。凌度还没走到前面，就听到有东西砸在车上的声音。 拦路的有十来个人，不是雇佣军，他们没有枪。骑着马，像是牧民。对他们的身份，凌度表示怀疑。 根本没看到国界的界碑，听郑曦说完，凌度已经知道现在他已经站在外国的土地上。 这一带环境比凌度的农场还显恶劣，不仅远处的山上看不到太多绿色，地上的草都稀稀拉拉。车行驶的这一路，满眼都是荒凉。如果这些人是牧民，难不成他们的牛羊可以吃石头吃土不成？ 凌度一声断喝，听他命令后退的，只有凌总带来的人。其中一个凌度还认识，正是那时候进空间里养伤的，三个保镖中的一个。 另一伙人就不买凌度的帐了，也许是他们听不懂凌度说什么，还有一个人抽出刀，照着凌总的一个保镖砍过去。 对付那个人的手段太多，目前还不能确定是敌人，极端手段也不好拿出来，救下那个保镖是当务之急。凌度抬手就释放出极少的一丝发光的力量，直奔就要落在保镖身上的刀。 可以说凌度已经把力量收到最小，那个骑在马上的人木偶一样，竟然咋呼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他的动静过大，发光的力量与刀撞在一起的声音都掩盖住了。 余下的十几个人全部跳下马，两个冲向倒下的人，其他人则是冲向凌度，所有人都抽出刀，一副拼命的架势。 过去凌度遇到这样的场面会发怵，今天叶盛不在，容不得他后退，如果指望凌总的保镖，就算能打赢，估计也不是三拳两脚就可以利索解决。郑曦不是说要威慑这些人嘛，那凌度出手就是最合适的。 郑曦没紧张，凌度再犹豫，她就要冲过去，对面的人一点都不想讲道理。凌度的身形快得影子一样，还听到刷刷的声音，包括郑曦都没看清凌度的动作，他已经功成身退，回到郑曦身边。 “你不说都交出来了么？怎么你还有？也给我一把，我老公那个守财奴，一把都不分给我！” 郑曦心中原本因为凌度的动作而受到震动。看到凌度，那些想法就扔在一边，注意力全都在凌度拿着的刀上。 千炼刀，比她的小刀更酷炫，如今又见识到威力，让郑曦欲罢不能。不等凌度表态，手已经伸向凌度的千炼刀。 千炼刀的锋利可不是随便能抢着玩的，郑曦无所顾忌，为不伤及无辜，凌度只好乖乖缴械投降。另一只手还主动把刀鞘送过去。 “小心，不要伤到自己！” “知道，知道，原来你留下的都是最好的，我老公他们的刀有点长，这个千炼刀匕首一样，长度刚刚好，你的动作太快了，怎么不给我留两个？” 凌度傲然地看着对面那些人，这效果太好了，虽然除了第一个是自己掉下来摔伤，再也没人受伤，他们也全部泄了气的球一样，一多半人则是在研究手里的刀。 事情已经结束，他们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竟然没一个人能完整回忆起来。手里分量变轻，十几个人的刀都断了，缺少的那一半在脚边地上。想明白原因，所有人的目光才全部集中到郑曦那里，最后一把完整的刀就在郑曦手上。 “郑曦，他们说什么？看表情他们很生气？” “我也不太懂，只能听懂几个简单的词语。” “凌少他们要找你决斗，刀是他们的尊严，你削断他们的刀，他们的尊严也掉在地上了，只有打败你，才能挽回尊严！” 凌总的一个保镖听说郑曦也听不懂，只好把他听到的内容解释出来。 凌度想笑，这些人智商估计有问题，刀断了难道不能证明失败么？如果削的不是刀，而是他们的脑袋，这会儿他们还能提出决斗的要求么？ “郑曦，这些人不是雇佣军，该怎么对付，杀了他们嘛？” “别，这是人家的土地，咱们是借道过去，不能得罪太狠，更不能撕破脸，以后还要打交道的，万一他们把路封了，想绕道都难，他们的土地可是很大的！” 郑曦没想出主意，对面的十几个人看样子根本就没想等结果，说出他们的想法，这个程序就走完，然后十几个人眼中只有凌度地走过来，扔掉手里的断刀，还有人在撸胳膊挽袖子。 “凌度，适可而止，不要太狠，以后还要合作呢！” 郑曦说着主动退后一步，为表明她的态度，才得到的千炼刀也入鞘。凌总的那些保镖，看到郑曦都要旁观，他们知道凌度早不是过去的样子，这时候也没人过来帮忙，还给凌度腾出一个够他折腾的场地。 才意识到自己是菜鸟的时候，为了提升实力，不惜找刘铁那帮混混打架，不惜冒受伤的风险，去和木卡过招。那时候凌度珍视每一次经历，疼痛让他学会很多，正如师傅所说，学不会挨打，就成不了高手。 如今凌度也是高手了，眼界也高了，过程就不再那么重要，时间已经不早，他可不想为这些普通人浪费那么多时间。 凌度没尽全力，发光的力量都放弃了。刚刚只是一丝，就让那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这时候凌度想表现的只有他的速度。 凌度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水中的游龙，穿梭在十几个的战场中。当初师傅教他要击打对手的弱点要害，那时候发觉木卡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得逞一次，即使击中木卡的要害，也难以取得理想的战果。 这十几个人太简单，他们比刘铁那些混混有力量，还懂得一些战术配合，又缺少犀利的招数，像是还没意识到把周身防护周全。开始还不想欺负凌度，不是所有人一哄而上，凌度的身形看的他们眼花缭乱，这才放下姿态，拿出各自最强的手段。 刀已经不能用，他们也没有枪，拿的出手的只有力气，还有人想把凌度缠住，摔跤一样扑过来。身体都失控了，才发觉凌度早不在刚刚的位置，而他想来第二次，凌度却不打算给他机会。 “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等他们缓过劲，再来一次吧？” “走，不管他们了，今天的事还多呢！” 凌度气定神闲地回到郑曦身边，脸不红气不喘，身上更看不到一点尘土，好像和十几个壮汉打架的人不是他。再看那十几个壮汉，就连开始去搀扶落马伤员的那两个人都加入进来，现场中只听到拳脚的一阵砰嗙乱响，十几个人就全部哀嚎着倒了一地。 郑曦说走，其他人果断地转身走向各自的车，还是原来的队形，一辆接一辆离开这里。被凌度打倒的十几个人没有伤筋动骨皮开肉绽，车离开的时候，都能坐起来，又没见一个人站起来阻止。 “怎么样郑曦，哥厉害吧？哥还可以更利索一点呢，咱们回来的时候，这些人还会拦咱们嘛？” “当然会拦，有可能还会找来更多人，这一趟的过路费都别想免掉。” “怎么会这样？每次来都要打架，也太麻烦啦！” “都没顾上问今天为什么闹矛盾，回来的时候可以让当地人带咱们出来，他们也不想和咱们闹僵的，毕竟他们很大一部分收入还要靠咱们。” “还有这么古怪的事，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被人怂恿，有意找茬试探咱们，就像你说的，是为我来的？” “不好说，这也太简单了，昨天枪都缴获了几十支，这次如果是因为你，那档次也太低了！” “是不是到了，前面有几栋楼，看样子还是新建的？” “就是那里，现在人还不多，等你下次来。矿山投产，这里就能多一点人气！” “走，我领你参观一下，以后你来这里的机会也很多呢！” 郑曦没等凌总一起，没等那些来迎接的人走近，就向远处的山走过去。 “郑曦你什么意思？我会经常来是几个意思？这里很危险，需要我不时过来震慑他们一次嘛？” “你知道就行了，我老公不方便过来，你不是想推卸责任吧？” 凌度被怼的哑口无言。过去他只是替身，而今不是了，和那个凌度变成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他袖手旁观，回家爸妈那一关都过不去。再说农场都送给他了，这点小忙怎么能无视。于是闷着头往前走，像是生气的样子。 “你说的金矿就在这下面？怎么看不到？” “你以为是银行的金库呢，打开门就可以看到金子，要选矿，要筛选，说了你也不懂。” 306他们吃不起 “好像你比我懂的多一样，那你给我一条一条都说出来，难怪吴三炮要拿他的冶炼厂入股，我怎么没看到这地方有冶炼的高炉？” “不在这里，这个国家你也看到了，很落后，用电都成问题，这里只负责开采，再粗加工，矿石都要运回去，你不会是犯病了吧？” “你才犯病了呢？婉莹要出来，在空间里她很孤单，不想给葛阿姨干活啦！” 凌度说着急走几步，转过一个山脚，附近没有旁人，凌度再走出来，就变成两个人。 “婉莹，那是我的背包，你就是女土匪，我什么东西都得变成你的！” “不对，你老公我不要，他长的没有凌度好看！” 郑曦的气愤真真假假，圣女则是一点拿别人东西被发现的愧疚都没有，比郑曦还振振有词，还一句话就把郑曦说的直翻眼睛。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害羞，姑娘家家的，什么话都敢说，我老公和你老公，连名字都一样，你忘了嘛？” “我可没你这么笨，在我眼里，他们没有一点是一样的，我老公也有钱呢，多的你都背不动，改天给我买一屋子包！” “给我一个，我也饿了，就知道自己吃！” 郑曦不吃惊圣女会突然出现，她看到自己的包背在圣女身后，圣女把背包转过来，伸手就摸出一个玉米，几米远都闻到弥漫过来的香甜气味，就让郑曦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回去得让干妈化验一下，不会是这玉米里有毒品一样的东西吧？怎么有种上瘾了的感觉？” “笨蛋，葛阿姨化验过了，她说的什么指标我听不懂，总之就是一句话，空间里生长的玉米，各项指标比外面的都高，咱们种的是甜玉米，糖分都比外面的甜玉米高一些呢！” “不知羞，那是我们种的玉米好不好？你是播种了，还是施肥了，嘻哈还知道看着不让牛羊去祸害，你伸一下手了嘛？” “我也帮忙了，不是我，那些草能不进玉米地么？再说这玉米还是我煮的呢！葛阿姨说了，因为是用丹鼎煮出来的，这玉米带着一丝丝药性呢，你能用丹鼎煮玉米么？” “你们两个别争了，吃玉米还堵不住你们的嘴，让别人听到会笑话你们的，这地方只有荒凉，风还这么大，你怎么出来了？” “你想让我回去嘛？” “不是，你又想生气了，我就想说。这地方没什么好玩的……” “凌度，我极度蔑视你，你就说烦她，让她回去不就得了？” “吃我的玉米，还挑拨我们的关系，我拿来的药也不给你，凌度咱们走！” 圣女挂在凌度胳膊上，她说走，凌度只好带着她转身。郑曦一下子跳过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婉莹，你说我干妈的药配好了，拿来给我看看，不就吃你的玉米了么？等我元神再强一点，回去煮了还你！” “婉莹，葛阿姨的药做出来了，效果怎么样？她元神的感知明显了么？” “没用很珍贵的药材，不是特别理想，郑曦用来滋养恢复元神效果会有一些，她让我告诉你，回去再炼些珍贵药材，就可以炼制真正的回神丹啦！” “对我有用，快给我试试？” 圣女递给郑曦一个小瓶子，只有几毫升容量，淡淡的绿色，拧开瓶盖，药味不是很重，大概被稀释过，不再那么粘稠，郑曦没犹豫就倒进嘴里。 “郑曦，什么感觉？” “掉进水里一样，人变得通透了，从头顶一直到脚底，和吃过你们拿回来像葡萄的果子一样，身心轻松，感觉力量都增长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控制火星煮熟玉米？” “郑曦，别美了，好像有不少人过来，不会又是来打架的吧？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不能阻止外人进来嘛？” “严格地说，这里只能算是许多家的交界地带，这里往西南方向，才是咱们的，其它几个方向就不属于咱们了，开矿也只能往西南方向延伸。” “那些人过来什么意思，串门？” “这里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客，就算你看到的是笑脸，也不能保证没有暗藏杀机，敢来这里混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来这里的人也没谁愿意经营维护邻里关系，只有利益是最大的！” “被你说中了，郑曦，我好像见到熟人了，吴三炮也在，还是那么嚣张，不会是来找我后账的吧？” 郑曦不知道凌度打劫过吴三炮，只记得凌度对吴三炮不客气，还打伤过他几个手下。看凌度担心的样子，她有点幸灾乐祸。 “吴三炮早就盼望你来呢，在这里他的路子很广，你可要小心了，没想到是他先耐不住站出来！” 听郑曦的意思，今天凌度出现的目的达到了，就是不知道吴三炮代表的是哪方面的势力。不放心凌总面对吴三炮，郑曦转身往回走。 凌度没看到矿场，只有几十台工程机械，这里的建筑还不如农场多，那两栋四层的楼，占地面积都比农场的场部还大。 凌度他们从山上下来，外面来的那些人已经走进办公楼。会议室里，又是凌度见过的谈判的阵势。郑曦有意的，门都不敲，直接就闯进去。 吴三炮那些人到来之前，凌总在开会，郑曦带凌度去参观，只有凌度坐在会议桌主席位置，两边是矿场负责人，还不到十位。 吴三炮今天的阵容比去灵桥大厦那次还大，他们出现，凌总的会议已被打断进程。 “凌总，见你一次还真不容易，为你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这不，廖老在百忙中都被我请来了，廖老可是尊大神，不辞辛苦来这鬼地方，足够表明我们的诚意了！” “廖老受累了，凌某人欢迎廖老，其他人就没办法欢迎了！” “凌总，我看了吴总的计划书，还是比较有建设性的，我不介意和你们两家合作一次，咱们也可以优势互补，获取更大利益嘛！” “廖老，咱们的事，过一会儿再谈，我不认为这种氛围能坦诚相见，我这里也不是谁都可以来分一杯羹的。” “三炮你来了，好久没见，你还好吧？” 吴三炮不请自来，分明是不受欢迎的，他还是自作主张地坐在会议桌的另一头，与凌总面对面。 上次谈判吴三炮请来一个副市长助阵，今天不仅请来气场比副市长还足些的廖老，旁边还有一个一脸凶悍的男人。看装束，有可能是本地人，地头蛇。 吴三炮让廖老坐中间，他在左边，那个本地人坐在右边。余下的十几个人全部保镖样站在三个人身后，凌度只是扫一眼，就看出他们身上有枪。 凌度可不能这时候弱了气势，在郑曦后面走过去，坐在凌总身边，这样加上圣女，他们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就比吴三炮那边多了一个人。 见到凌度出现，吴三炮暗暗咬牙，凌度带给他的屈辱和损失，可不是这么快就能释怀的。为了他们的大计，吴三炮已决定忍一时之气，所以凌度才有这些天安稳的日子。 已有计划在展开，凌度带给吴三炮的惊吓还在可承受范围内，见到凌度也能维持心态平静，不至于失了风度。当他看到一直被凌度挡住的圣女，脸色突然就不正常了，双手按住桌子，竟欲站起来。 圣女没见过吴三炮，她发现婉莹的时候吴三炮不在，凌度去找吴三炮算账的时候，圣女已开始融合婉莹的灵魂。这时候圣女看他，完全就是陌生人。 正是圣女如此表现，吴三炮的一些想法才按耐住，强压下心中的惊骇，装得若无其事，他认为有可能认错了人。他记得的婉莹，与此刻的圣女，不论脸色，还是气质都有着脱胎换骨的不同。 “原来凌少也在，听说你最近被发落到灵桥农场了，可喜可贺啊，灵桥农场虽然荒凉些，正好可以让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磨砺一下火气，年轻人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凌总，我说的对不对？” “我们家的事，就不劳吴总费心了，倒是你说我们的农场不好，这话我很不爱听，很快农场就会让世人大吃一惊！” “爸，消消火，你尝尝这玉米，反正会也开不下去了，吃点玉米垫垫，婉莹，把你的玉米交出来，给大伙分分，那些人就不用给了，这玉米他们吃不起的！” 郑曦也太儿戏了，不仅自己把玉米拿出来，光明正大地啃，还让圣女给旁边的人分玉米。凌度可是实在人，圣女带来的玉米也就五穗，哪够一人一个，直接用千炼刀切成段，每人分了一段。 凌总开始还放不开呢？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郑曦啃的那么香，他立刻想到这玉米是哪里来的，忍不住就拧下来一粒送进口中。 矿山的各位领导已经哭笑不得，郑曦的举动太意外，凌总不仅不制止，竟然真的吃起玉米，那神情不像是做出来给吴三炮看的。 307这不是药 凌度给他们递过来玉米，出于礼貌接住。入手才纳罕地发现，竟然是温热的。时间不早，这会儿真有点饿了！ 凌总说农场会让世人大吃一惊，那些人初听只当是气话。待尝过玉米的味道，眨眼功夫就被征服，完全忘记是在开会，这里还有那么多外人。 吴三炮的血要把头顶冲开了，他预想过许多，却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凌总为首的凌度他们，当真就旁若无人地吃起玉米。 玉米吴三炮又岂能不认识，这时候他嫌弃的眼神却不能完整地流露出来。极有可能是幻觉，一丝丝钻进他鼻孔的清新香甜的气息，竟然勾起他心中那么强烈的欲望。 “凌度，那个老头状态有问题，看他的样子，马上就要发病了。” 圣女还知道轻重，看出对面的廖老不是一般人，不能随便议论，就用元神，把她的发现告诉凌度。 “婉莹，你看出什么啦？” “那个老头的灵魂在着火，都是被郑曦气的，所以他的灵魂流失的特别快，比我那时候没有灵玉保护，灵魂流失的还快。” 廖老的神情波澜不惊，毕竟是老江湖，喜怒不形于色，圣女看出他灵魂的异常，才知道他的心情必定是相当复杂。也可以理解，看架势，他似乎比凌总派头还大，却被郑曦如此无视，一般人都忍不住，又何况他这种身居高位已久的人？ “郑曦，廖老什么身份？” 郑曦不啃完玉米是不打算停下来的，凌度突然动用元神传音，着实让她一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还好她也可以元神传音。 “廖老在国际上都很有影响力的，大财团的掌舵人，咱们还惹不起，不过不用担心，咱们也不用怕他。” “就是说廖老是处在中立位置，他也是想和灵桥集团合作？” “不知道，他有想法，也要看咱们愿不愿意才行，眼下咱们还没什么事需要求他的。” 郑曦的底气凌度一下就想明白了，灵桥集团的财力看来不如廖老的财团，灵桥集团的优势也不是廖老具备的，只看影子凌度，就知道灵桥集团和军方有密切的联系。 廖老不是吴三炮一方，吴三炮只是个引路人，顺便给灵桥集团施加压力，从而让他从中渔利。也就是说廖老也是可以做朋友的，至少不会与吴三炮坑壑一气。 凌度不打算坐视不理还有一个原因，听圣女的意思，廖老发病就是眨眼功夫的事，这里是灵桥集团，在这里出事，就算没灵桥集团的责任，说出去也不好听。 “老人家，你身体不舒服？” 凌度突然的一句话让对面的一群人一愣。那些人分别代表三方势力，这时候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不屑，有蔑视，认为凌度这是示弱的表现想讨好廖老。只有廖老带来的人有紧张的神情。一个人还弯下腰凑近廖老。 “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廖老年纪比你长，身子骨可是结实着呢，你的企图只能是枉费心机！”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如果是你身上出了问题，我绝对懒得告诉你，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廖老右边那个人这么久都没听到他的声音，这时候突地拍了一下桌子，凌总身边，有个人手里的玉米都吓得掉下来。 “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你凭什么嚣张？” “爸，这是哪里来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咱们这里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 凌总没想到郑曦这么直接就说出心里的想法。这地方不比国内，不安定因素多，变数也多，局面把握不好就会失控。郑曦过去很精明，与她的年龄都不相符，今天何以这样不冷静，还是她有意如此？ 凌总还没把郑曦的异常想明白，让他吃惊的又接踵而至，这一次是圣女，而且她那小脸因为气愤都变形了。 “郑曦你去告诉那个丑八怪，我老公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不用我老公动手，都可以让他们后悔来这里！” 凌度抓住圣女的手，她的情绪才缓慢平稳。郑曦早就想表现一下，刚刚在外面喝过圣女带给她的回神药，就有点跃跃欲试。这么久一直在等机会，圣女口中的丑八怪可是主动送上门的。 郑曦站起来，那个人身后马上有人站出来。会议室里空间不够施展拳脚，那只是相对而言，对于高手，影响并不是很大。 那人的三个手下感觉到郑曦身上迸发出的杀气了么？他们竟然主动迎上来，还想先发制人，完全不在乎郑曦的性别和年龄。主要是那人还没有阻止，有意给郑曦一点教训的意思。 真的要打起来？凌度召集来开会的几个人无所适从地站起来，一方面是给郑曦助阵，再就是不想被波及。他们才有闪躲的想法，郑曦已经从他们身边过去，郑曦的手也抬起来。 郑曦没跑，也没跳起来，她的动作随意中还透着娇柔。三个人只有两个动手，有重视，也是轻视。郑曦动作突然变得他们看不清，才知道已经迟了。 圣女口中的丑八怪之前就没正眼看郑曦，认为郑曦敢主动挑衅，值得称道的也就只有无谓的勇气。他的叹息还没出口，听到拳脚相加的声音，转头就看到他手下倒地的身影。一刹那气血翻涌怒形于色。 “我看你敢动？” “枪收起来。” 凌度指着丑八怪没倒下的那个手下，声音不高，气势可是直击对手心智。他没把郑曦当回事，没对郑曦出手，才得以幸免。丑八怪冲霄的怒火他感觉到了，为挽回面子，他不是前仆后继冲过去，而是掏出枪。 丑八怪的脸色极为难看，不得不在凌度声音之后叫住手下。他这时感觉到的不再是遏制不住的愤怒，感觉已经颜面扫地，脸上都在发热。 两个大男人，一招都没过，就干脆地倒下，他还有什么脸面掏出枪？难道枪可以找回面子么？这里不仅不是他的地盘，不会顾及他面子的可不止一个人，他还没能力守住秘密不泄露出去，那就只能认怂了。 丑八怪这里偃旗息鼓，吴三炮仿佛一只胳膊被斩断。他原本要火上浇油，只是事态发展的超乎他想象，郑曦已经在往回走，他不敢让手下去对付，所有怨气都集中到凌度那里。 “好大的威风，凌少，太让人刮目相看，可惜这不是在国内，你的脸色怕是不好使了！” “不怕，只要能吓住小猫三两只就够了，再说我们来这里可是准备正经开矿……” “廖总……” 郑曦和丑八怪的手下起冲突的时候，廖老的手下给他拿出药。好久都没受过如此待遇，药物都不能让他心平气和。真被圣女说中，他的灵魂燃烧之后，流失的速度也是一发不可收。他们看不到廖老灵魂出现的异常，只能看出廖老的情况愈发不乐观。 “婉莹，你刚刚给郑曦喝的东西，能给他喝嘛？” “当然能，你敢怀疑葛阿姨的手艺？” 圣女知道凌度问的是关于灵魂流失的事，拿过背包就取出一瓶回神药。回神药就是为郑曦元神力量几乎耗尽准备的，对廖老的灵魂流失，也可以说是对症下药。 “凌少，想不到你还有江湖骗子的手段，这里虽然不是国内，廖老的随从也不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 “廖老，这瓶东西可以缓解你的不适，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下？” “你这是什么药？” “先声明一下，这不是药，也不是给你们老总准备的，只是看你们廖总很不舒服才出于好意拿出来，你如果不喝就算了，我建议你现在赶快去医院，耽搁的时间越久，对你们廖总的身体越不利。” “小伙子，我相信你，我喝。” 廖老好久没出声，他的声音都能听出虚弱，他的几个手下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并不打算信任凌度。 “廖总，咱们还是去医院吧，这种东西可信度值得怀疑！” “不要说了，我相信凌总的为人……” 凌度对廖老的印象瞬间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把他与吴三炮相提并论。小药瓶贴紧桌面，向廖老滑着送过去。 “廖总，你可要三思，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多谢吴总关心，我和凌总没有利益冲突，他没有暗算我的理由，小李，给我。” 廖老的状态堪忧，小瓶子与他近在咫尺，他像是已经没有力气伸手过去。倒是被他一个手下先接住小瓶子，还拧开瓶盖闻了一下。 “廖总，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回去我们没办法交待！” “你再说一个字，以后就再也没你交待的机会！” 廖老也是有脾气的，这句话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低沉的声音把手下吓住，再也不敢出声，小瓶放进廖总手里。 “凌度，效果这么明显？” “就是给郑曦他们准备的，看来他喝正好，你也可以喝，婉莹，还有没有？” “没了，我又不需要，郑曦贪吃，我才拿两瓶的！” 308圣女的不安 “廖总！” “呼……” 凌度他们聊天的功夫，回神药的效果已经显现。廖老不仅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这时候又长长出了一口气，那双眼眸里隐隐有精光闪烁。 原来廖老之前一直在极力地克制忍耐，这时候才看出他神情中的轻松，还找感觉地活动几下身体，然后心中的畅快越发喜形于色，还冲凌度拱拱手。 “小伙子多谢了，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刚刚如果去医院，实不相瞒，我没把握能熬过这几十公里，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廖老客气了，就是随手而为，总不能看着你病倒，不用介意，我还是建议去医院。” “会的，一会儿就去，不知道你给我服用的是什么？哪里还能买到？” “算是一种营养液，配方我不方便说，其实是我也不知道，这种营养液有特殊用途，不对外出售，所以请廖老见谅，我倒是有一种茶可以推荐给你，丑话说在前面，我的茶很贵，一杯就要两千块！” “好，给我来一杯，你能开价两千，我相信必然是物有所值的！”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茶！” 廖老很豪爽，凌度一副店小二模样，欢快地站起来跑出去，为了两千块钱已是脚下生风。郑曦蔑视地直撇嘴。 没有人跟出去，郑曦他们知道是为保守空间的秘密，而矿上这些人，根本看不懂凌度。凌度兴冲冲端着杯茶回来，他们才看出点门道。矿上可没这样茶杯，凌度还提着暖瓶。 “付钱，我还没见过钱是什么样子呢？看郑曦以后再敢看不起我！” 不能只给廖老放一杯茶，凌总杯子里的茶即使不凉，又怎么能和空间里的茶相提并论？凌度还没忙活完，圣女已不客气地站起来。 圣女的话吓了廖老一跳，不是气愤，那神情竟然有点宠溺的味道。圣女看他喝茶了，马上过来收钱。廖老只是咂了一下，已经品出还没冲出茶香的这杯茶的不同。 圣女的年纪比郑曦小，可是她的语气，还有她的话，让人没办法对她生气，和凌度一样，只能对她百依百顺。 “对，喝了茶当然要付钱。” 廖老都发话了，他身后那些人自不敢怠慢，拿出一沓钱递过去。 凌度没感觉不好意思，这钱是该收的，就是圣女的话让他哭笑不得。她所谓的没见过钱，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从吴三炮那里可是抢来一保险柜钱。圣女的意思应该是她还没有过属于自己的钱，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凌度猜的没错。 “凌度，这些钱是我的，可是我不知道买什么，缺什么抢郑曦的就可以，农场也没什么东西可买！” “行，今天咱们不回农场了，我带你去云都市，天塌下来也不能打乱咱们去逛街的计划！” “凌度，你是不是伤心啦？” “是觉得有点委屈你了，这么久都没带出去玩过一次！” “你知道就好了，我就让你记着，这样你就不能烦我，也不能赶我走啦！” 凌度发现又掉进圣女挖好的坑里，不过他不后悔，还有这么多人，就要站起来离开。 “小伙子，这是什么茶，品质很好，重要的是让我身心舒泰，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再有这么放松的感觉了，哪里可以求到这种茶？” “这是金竹茶，还有一些特殊的蜂蜜，只有我们农场那里的水，才能冲泡出这种效果，否则就会只有茶香，另外的一些功效就很淡了，今天我没时间，等我们农场的茶馆开张，欢迎你光临！” 凌度这话让人难以理解，说来说去只是纸上谈兵，茶馆连影还没有，先打起广告。 廖老希望的都没得到，到底是人老成精，看不出他的情绪低落。总的来说，今天已超出想象想太多，正如他说的，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这么好的身体状态了。 凌度不肯卖药给他，又没断绝他的希望，让他知道他服用的药必定还有，而且他还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好，小伙子，既然你对我无所求，我只能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凌总说今天不适合，那我就改天独自再登门拜访，凌总只要有合作的意向，我定然不遗余力，凌总，告辞！” 廖老倒是个干脆人，话说完不拖泥带水，站起来就离开会议室，至于和他一路来的，吴三炮和圣女口中的丑八怪，他所表明的正是这个态度，再没看过他们一眼。 “廖老，咱们的事还没有完，您老的气色比我还好，我看可以换个地方再谈谈？” “不必了吴总，道不合，以后不需要再接触，我们的时间都比较宝贵，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吴三炮今天请来廖老是增加谈判分量的，廖老离开，凌总站起来相送之后就没再坐下，带领着凌度他们，直接走出会议室，吴三炮被无视了。 “凌总，时间不早，要不先吃饭，吃完饭再开会？” “先去吃饭吧，婉莹，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凌度能吃，我就能，我不需要照顾！” “爸，你不用另眼相看她，婉莹就是女土匪，一点都不像我这么淑女！” 凌度感觉到，凌总对圣女格外客气，只能说明，凌总已经发现，婉莹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侄女，圣女的气质也不是可以跟谁就能学会的。 对这个问题，凌度不知道怎么解释，圣女都不在意，他只能一笑而过。郑曦再瞪眼，圣女也不会当回事，除了她在乎的凌度，就不再有什么可以影响她的心情。 “凌度，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逛街？你答应我的！” 这里吃饭还是很简单的，工作重要，酒都没喝，迟了些的午饭很快就结束了。 圣女还惦记去花钱，凌度也有离开的意思。凌总去继续开会，布置矿上生产。那些事郑曦的兴趣都不大，凌度就更不想参与了。 凌度答应圣女的话还没说出口，郑曦横眉立目地先摆出姐姐的气势。 “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一天就知道玩，以后成家了，难道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生了孩子怎么教育？” “啊……” 生孩子的问题似乎还没人和圣女说过，郑曦说完就把圣女吓得躲在凌度身后，仿佛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幸好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不然真要让别人产生误会了。 “凌度，真的要生孩子嘛？有了孩子我就不是圣女啦，你还会喜欢我嘛？” “你是婉莹，早就不是圣女了，咱们结婚之后，当然会有下一代，那是你的孩子，就像叶盛是葛阿姨的孩子一样，你不喜欢孩子嘛？”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是孩子时候的事也不记得了，葛阿姨想打叶盛，就会打一下，我也可以嘛？” 圣女的话郑曦险些站不住摔倒。凌度想到的显然更多，圣女似乎对下一代有不安，甚至是畏惧，让他对灵界有了探寻的兴趣。或者说为了圣女，也要多了解一些灵界的事。 “婉莹，你正常一点好不？别整天树懒一样挂在凌度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你不是已经挣钱了嘛？” “我就喜欢这样，凌度还把我捧在手心里呢，你老公能行嘛？都要有下一代，那咱们也要个孩子好了。” 郑曦怕是早就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只是影子凌度忙的没时间成家。圣女有时间，说到下一代，她像是付出很大心力，那么勉为其难，丝毫看不出她的兴奋。 “婉莹，只要你快乐就好了，对这里你熟悉的还是太少，我不着急，愿意等着你。” “可是妈妈会着急啊！还有郑曦，她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迟早都要走出那一步，我能承受的，不用为我担心。” 圣女的声调都低落下去，郑曦一时都想不出究竟那句话说的不对，也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 “凌度，你们不能着急走，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呢，你看得远，附近有形迹可疑的人嘛？” “总得告诉我目的，我可以观察很远，几公里都不成问题，郑曦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地方距离我的农场并不远，感觉也就十公里左右，留在农场别墅里，进出空间的通道，都没像云都市那里的一样关闭！” “你是说现在你还能观察到农场的情况。即使你在这里，也能照顾那么远？太好了，简直就是神助！” “当然，能不能一下把你送回去不敢保证，但是像在那个世界里那样移动，一分钟就可以回到农场！” “凌度，郑曦欺负你，咱俩一起揍她一顿，反正这里没人看到！” “怕你们？” 郑曦兴奋非常，忍不住就捶了凌度一拳。圣女不乐意了，像是要开战。凌度可不想被波及，还带着圣女走开一步。他也放心了，圣女心中不多的阴霾已感觉不到。只要少打听关于灵界，关于摩亚族的事，圣女就不会出现情绪低落。 309吴三炮的花招 转眼圣女又和郑曦跑上一座山，嬉闹着。凌度几步跟上，向远处眺望。 “这里环境太差，如果有水，就会有草有树，风景还是不错的！” “这个国家政府都不在乎，谁会考虑那么长远，再说这里经济落后，地广人稀，出现在这地方的人为的只是地下的财富，估计没有一个人想过，这地方几十年上百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是有了农场，看哪里都像你的领地啦！” “就是觉得可惜，郑曦，我好像看到农场了，还看到几个不知道是不是你想发现的人！” “距离虽然不算远，有山挡着，你不可能看到农场，你发现的是昨晚一样的人嘛？” “原来今天你真正的目的是那些人，黑风组织就是在这一带活动？” “不是很清楚，就因为找不到他们在这里的老巢，才让你过来当诱饵，情报上说，他们在这一带活动很频繁。” “我看不出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人，黑风这名字挺像那么回事，怎么没有统一的着装？这国家的人跟咱们也不一样，带把刀好像是他们的习惯，拿着枪都不是很稀奇的事！” “凌度，现在可不是为了给我老公帮忙，他们离你的农场这么近，晚上出去遛弯儿都会出现在你的农场，有这么个恶邻居，我看你的旅游大业可不好开展，农场可是你实现抱负的基础！” “婉莹，咱们又上郑曦的当了，给咱们农场，分明就是想让咱们给她看家护院？” “知道就好，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责任！” “你这意思就是逼着我去找他们麻烦，他们早就发现咱们，也可能就是在盯咱们的稍儿，不如咱们主动送上门去，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你有本事随时跑路，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叶盛昨天拿的大枪我挺喜欢，拿出来给我玩玩！” “我也有，把我昨天缴获的枪也拿出来，今天应该就能打中啦，凌度，我的脚怎么有点疼，都怪郑曦的鞋不好！” 圣女哪里是脚疼，分明就是不想走路，凌度敢说半个“不”字，必然会看到她哀怨的眼神，还会有凌度都想不到的理由等着，让凌度百口莫辩，唯一的办法，只能乖乖的顺着她的意思。 “你们两个够了啊，我还在这里看着呢，凌度，你一下子把我俩都送过去不就行了？” “凌度，不能那样，他们盯着呢，咱们突然不见了，他们会怀疑的，再说只有慢慢走，才能把那些人吸引过来，还能让郑曦眼馋！” 凌度刚摆好姿势，圣女就跳到他背上，郑曦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又不能和圣女争，想不到圣女的借口早就等着了。 “凌少好兴致，左搂右抱，齐人之福啊！” “吴三炮，闭上你的狗嘴，你想死姑奶奶成全你！” “郑大小姐，不要以为手里有枪就可以威胁别人，枪你会用么？看着像是不错的枪，敢来这里，你们也是做了不少准备！” 凌度背着圣女，郑曦端着枪，从那座山上下来，走了也就一公里左右，距离凌度发现的人越来越近。那些人大概看出凌度有意找茬的意图，不再刻意隐藏身形，还通知给他们安排任务的人，不多久凌度就看到吴三炮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拦住路。 “凌度，这些人太嚣张了，他们都不怕我和郑曦的枪，如果我会功夫，绝对再揍他们一顿，郑曦，要不还是你来，凌度背我这么久，很累了！” “我才不去，谁让你们欺负我，再说吴三炮也不是只针对我。” “婉莹，不要急，既来之则安之，吴三炮，这里是你的地盘么？拦住我们有什么目的？” 吴三炮被郑曦怒斥，就要发作又突然忍住，大概是担心小不忍则乱大谋，阴森的笑声都知道来者不善。 “相请不如偶遇，难得凌少有如此好兴致，不如跟我走一趟，想和凌少深谈已经很久，这次凌少总不能再博我的面子吧？” 这果然是混乱的世界，吴三炮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二三十人把枪口全部对准凌度他们。 圣女在凌度背上待不住，只好跳下来，她的枪不知道该瞄准谁，能不能打中且不说，她一次只能瞄准一个人。 “三炮，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想让我对你出手？” 听到凌度的威胁，吴三炮脸上的肉纠结着扯动。他如何能忘记凌度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这些日子吴三炮不时就会把那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回忆一遍。 开始的时候，凌度已成为他逃不脱的梦魇，都不记得有多少次被噩梦惊醒。吴三炮被凌度吓坏了，一度想过再也不招惹凌度，凌度出现的地方他主动避退三舍。 只能说吴三炮的眼界还不够开阔，见识到真正的高人，吴三炮茅塞顿开，对凌度的恐惧也陡然下降，虽然还是忌惮，也可以做到敢于叫板凌度，就像今天这样。 吴三炮承认凌度的举动妖异，超出他能应付的强。凌度那天可不是独自去他那里，一起的还有一只枪都打不到的小狗。 关于那只小狗，吴三炮花费的精力更多。不得不羡慕地承认，那只狗太神，甚至掩盖住本该属于凌度的光芒。保险柜里的东西为什么凭空消失？吴三炮想不通而忽略了，他认为那天的功劳多半在那只小狗。 今天见到凌度的时候他还担心呢，一直没见到那只小狗出现，吴三炮才彻底放心。廖老离开之后，并没有终止今天的计划，就算凌度不过来，他也会主动出击，正如他早就说过的，这里很乱，和国内是不一样的，一些规矩在这里也没效果。 “让你知道知道这里谁说了算，把两个丫头的枪给我缴了！” “三炮你敢……” 在会议室里，凌度这一句还好使，这时候针对的人不同，效果也有异。那些人不仅没畏惧，反倒加快了动作。 凌度的手段太多，都不知道该用哪一招。终究还不是嗜杀之人，凌度狠不下心用火种里的火星。用奈何桥把圣女和郑曦带离这里，凌度又不甘心，郑曦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二三十人，就有二三十支枪，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擦枪走火，她们谁受伤，凌度都接受不了，那就只能用出最快的身法，所谓枪打出头鸟，先把样子最嚣张的就地正法再说。 凌度的拳头打出风声，落在对手身体上有如惊涛拍岸。郑曦一手提着枪也加入进来，太不重视这些对手了，她舍弃可以当棒子用的枪，只用一只手在对手身上拍出伴奏一样的节奏，比电影里的特效还来劲。 “凌度，郑曦，邵大小姐，不要再逼我，我的忍耐是又限度的！” 凌度和郑曦停手，不是接受吴三炮的威胁，是三十来人触手可及的已经找不到，吴三炮至始至终都没敢身先士卒。圣女今天也大放异彩了，她不会功夫，手里只有一把半自动步枪，怕打不准，也是不想造杀戮，就当成棒子在用，凌度和郑曦已经退后，她又给了一个人一枪托才罢休。 “郑曦，怎么样，我好像都比你厉害啦，回去咱俩比划一下？” “怕你，只要凌度不心疼就行，还有正事呢，认真点！” 郑曦的枪又端起来，挑衅地冲圣女挑了挑眉毛。凌度不禁腹诽，他知道圣女的身份，火种与木元同一级别，火种那么恐怖，木元又岂是凡物？圣女可以控制木元，虽然她不会拳脚招式，和郑曦真打起来，怕郑曦怎么被欺负的都看不出来！ “三炮，你真想撕破脸嘛，那你不想再回国啦？” “凌少，都是你逼我的，旧恨我可以暂时放下，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合作，那些我都可以不再计较，想想吧，对你只会有好处，灵桥集团到头来还是要交到你手上，是发扬光大，还是折戟沉沙，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凌度，吴三炮奈何不了咱们，他也没识破你的身份，不用再动手了，跟他走。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这些人里，有那种像是喝过药，实力不弱的人，你发现没有，我怀疑吴三炮和黑风勾结在一起了！” “会是你要找的黑风嘛，只有三五个人，他们的实力，比起打伤你的那几个人还不如，和木卡相比，差距更大，我也没发现他们不怕疼？” “黑风组织是有秘密的，希望在吴三炮这里能有发现，去看看又不会有损失！” 凌度和郑曦以元神传音，吴三炮只当凌度是摄于他拿出来的这么多枪，在认真考虑呢！ “凌少不要犹豫了，如果我想对你们不利，你们有能力同时对付这么多枪么，你们打伤我这么多手下，而我一直以礼相待，也可以看出我们的诚意了！” “看来今天是非跟你走一趟不可了？” “凌少尽可以心放回肚子里，完事之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要同舟共济，自然会毫发无损地送你们回来！” 310不怕事儿大 “你就是这样对待贵客的？” “当然不能，如果你想在我们那里乐呵乐呵，我们也会给凌度最尊贵的贵宾待遇，绝对让你不虚此行！” “这里挨着我们的矿，吴三炮你可想好，最好不要耍花招！” 凌度的话像是底气不足，吴三炮这回终于放心，脸上的皱纹都扭动的不一样，也是证实了他对凌度的猜测。 “走吧，时间宝贵，我请的贵客可没这么多空闲，一直等着咱们！” “原来你还请了其他帮手，比廖老的架子还大！”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廖老只是土财主，我请的高人，是他都需要仰望的，咱们这样的人其实很可笑，太自以为是，在高人面前就是井底之蛙，蝼蚁一样的存在，路不远，凌少我就不给你准备座驾了，有劳你们走两步！” 吴三炮带着去的地方看样子不是最近新建的，有许多房子，还有几座两三层的楼。房子已经破旧，楼是新的。这地方的人也多些，好像这里是本地人的一个小镇。 中间有一条土路，两边还能看到店铺的招牌，看不懂招牌上的字，凌度他们对这里的异域风情也不是很有兴趣。 “凌少，里面请，这就是我的行宫，我给这里取的名字叫天堂，进去看看，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凌度，这是什么地方，乱糟糟的，我不喜欢，咱们回家吧？” 这里就是那种所谓的高档会所，吴三炮果然家底不薄，进门大厅里两米多高的吊灯能看出价值不菲，其它装饰也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过去凌度穷，这种销金窟只有远观，即使进去也不是为了享乐。今天被二三十人用枪押解着进来，还是不能融入这种氛围里，圣女不喜欢这里，凌度同样不感兴趣。 这里还是荒凉的异国嘛？郑曦说这里地广人稀，吴三炮的天堂里生意似乎不错，天堂门口停放着几十辆各式车辆，其中过半数是凌度眼中的豪车。大堂里不时能看到匆匆走过的服务人员，也证明有不少人在这里。 会所与大众消费的地方，最大的差别，除了档次之外，应该就是环境了，这里并不显得喧闹嘈杂。圣女不喜欢这里，凌度认为是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凌度也有种进入陷阱的感觉。 “三炮。你说你煞费苦心，就弄出这么个玩意，我家婉莹都不喜欢，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凌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这里，你还能那么容易离开么？就算你有手段，郑大小姐，邵大小姐你就不顾虑么？” “吴三炮，你太龌龊了……” “郑大小姐何必这么大火气？你应该像我这样有绅士风度，不然怎么能拴住凌少的心，你看邵大小姐就做的很好，女人不要太强势，会把男人吓跑的！” “姑奶奶就是有火气怎么样？” 郑曦说着一巴掌打向吴三炮，她这可不是不冷静，就是想试探一下吴三炮的底牌。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们的足够的压力。在郑曦眼中，吴三炮的分量还是太轻，只有神秘的黑风组织，才是郑曦真正关心的。 “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郑曦！” 郑曦没能如愿地给吴三炮点颜色看看，他的两个手下挡在前面，不是郑曦的对手，就只能成为牺牲品，郑曦没费力气就把毫无抵抗能力的两个人打倒。 郑曦没继续，他们身后及左右全都是吴三炮的人，郑曦抬手之后，就发觉有冷硬的枪口顶到她后背。 圣女只对凌度娇柔，其他人在她眼中没有意义。郑曦像是被威胁了，她一直拿在手里当玩具的枪，在出声之后突然开火，站在郑曦身后那个人，枪声之后，没吭一声就倒下了。没见到吴三炮的命令，圣女没想要他的命，他的枪终究只是吓唬人的摆设。 “婉莹，你想害死我？” “胆小鬼，凌度还能保护不了你？再对我凶，以后不让凌度带你去探险啦！” “都住手，把他弄下去……郑大小姐，气你也出了，威风也够了，还是静下心谈谈咱们之间的正事要紧，何必非要鱼死网破，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和气生财。” 吴三炮声音低沉，显然是在极力隐忍，就是不让郑曦如愿地发作出来，凌度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吴三炮这次是主动在前面带路，他们貌似除了跟上去，再没有别的选择。 “郑曦，这些人要对你开枪啦，你离我们近一点，别走丢了，这里像迷宫一样，可惜我不能让凌度拉着你！” 郑曦环顾左右，冲圣女直咬牙。圣女得意的枪扛在肩头，更像山上下来的女土匪。 “凌少请进，这里安静多了，适合谈生意，来人，给三位贵客上最好的茶，想喝酒也行，我这里有各种名酒！” “最好的茶能卖两千块钱一杯嘛？你还是不要拿出来了，谁知道有没有毒？我们还不放心你呢！” 凌度忍住才没笑出来，圣女终于又有了新的可以打击的目标。原来不只是凌度，吴三炮的强势面对圣女也落得无的放矢。不久前他可是坐在廖老身边，两千块钱的茶，他是真的拿不出。 “凌度坐吧，这地方看着还正经点，郑曦你渴不渴，我有水果，还有西红柿呢！” “啥？快给我一个，这些都是我的！” “再不讲理，我一个都不给你，我不帮你照看，能结果子嘛？” 吴三炮傻眼了，凌度两千块钱一杯的茶已够让他耿耿于怀，这时候圣女拒绝了他的茶，她的背包不大，像是一个聚宝盆，拿出来几个水果后，还有听说是西红柿。那是西红柿嘛？不论颜色还是形状，哪里像他见过的西红柿？ 吴三炮故作镇定地端起手下拿来的茶，茶香竟然都不能掩盖，相隔三四米远，圣女那里飘过来的果香。两个大姑娘吃的一点都不矜持腼腆。 “凌少，两位大小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拐弯抹角的话就不必要了，我的目的你们也知道，条件上次已经给你们说过，你们可以看看，全世界最先进的冶炼厂很快就可以竣工，我知道灵桥集团的冶炼厂还没有立项，矿上要投产了，总不至于卖矿石吧？” 吴三炮坐下，助手早就准备好，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吴三炮面前。吴三炮又把屏幕转一下，让凌度他们看到，是吴三炮说的冶炼厂。 凌度捏住一个核桃大的水果扔进嘴里。这些水果都是从那个世界得到的果树结的，圣女对木元的运用令人瞠目结舌，不仅那个世界的果树开花结果，就是这边移植进去的苹果、桃子，葡萄那些果树，也不再依照这边的季节规律，开花结果了。 “三炮，拿点新鲜的出来，上次就拒绝你了，你认为今天我们会改变主意嘛？你太天真啦！” “凌少。你还是太年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这里的环境看来你还需要更多了解，你们的矿可以开起来，别忘了这里不是国内，有太多人有能力让你们寸步难行！” 凌度都厌烦了，今天答应老爸，早点回去帮他建酒坊呢，大好时光实在不应该浪费在磨嘴皮子上。 门突然被很用力地推开，凌度的想法被打断，进来的还是熟人，正是之前见过，被圣女叫做丑八怪的那个人。 “老吴你怎么回事？三个雏儿还对付不了，让大爷来教教他们这里的规矩！” “进门就乱叫，谁把链子给你松开的？” 郑曦也有些着急，丑八怪出言不逊，她可没有被当做人质的觉悟，手里的西红柿吃完大半，抖手就砸过去。 丑八怪在凌总的会议室里，刻意装得像个有身份的人，这里他自由了，不仅言行，脸上的肉都呈现开放状态。 他看到郑曦的举动，只是没想到郑曦扔出来的半个西红柿可以那么快，啪地已砸在脸上，他的动作才出现，像是要把脸上的西红柿甩掉一样。 “你敢再没教养，我一枪就打烂你的狗头！” 凌度拿起圣女放下的枪，指着丑八怪。这句话不仅从口中说出，还动用了元神。也就是说，丑八怪听到声音的同时，他头脑中还遭受到雷鸣一般的震动。 这个人不是郑曦要找的，他身上也看不出木卡那种强者的底蕴，为了发生点可以引蛇出洞的事，凌度不介意拿他开刀，不要他的命，也会像圣女那样给他一枪。 “都老实点，斯库鲁，你太冲动了，这里我做主，想听就坐下，不要给我添乱，凌少可是我请来的贵客！” 吴三炮一声吼，斯库鲁的手下没敢妄动。他们的老大斯库鲁没出声，他们的枪口缓缓降低。 “郑大小姐好手段，这是什么，因为是郑大小姐咬过的么？味道真不错！” 斯库鲁竟然把流淌到嘴边的西红柿舔到嘴里，那可是拾人牙慧，郑曦忽地站起来，她的枪又提起来。 “郑曦，你也冷静一下，你给嘻哈半个西红柿，它不是也很喜欢么？” 311圣女小气的样子 “它怎么能跟嘻哈比？他有那个资格嘛？味道很好是不是？要不姑奶奶再送你一个？” “求之不得！” “郑曦，丑八怪就是想激怒你，可不要上当，他们外面有好多人，都有枪呢！” “邵大小姐也是高人，那些人都是为保护你们，这里无聊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不想被打扰，咱们继续谈！” “老吴，有什么好谈的，既然凌少过来了，就一定要有个结果，凌少，我们看上你家的矿了，说说吧，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能接受？我这个人就喜欢干脆利索！” “没商量，你们看中的就得让给你们？那你们去抢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我能让你们一块矿石都运不出去，你信不信？” “那你就试试，没金刚钻，也不来揽这瓷器活儿！” “斯库鲁。你来捣乱是不是？凌少别介意，斯库鲁就是个粗人，就是咱们那里说的文盲，不用和他一般见识，总算咱们还是邻居，好说好商量，和气生财！” “老子就是粗人，你能拿我怎么样，凌少，看你像是有点胆量，不会只是装模作样吧？” “我有没有胆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用嘴说有用么？” “好，我斯库鲁就喜欢有胆量的人，比胆量，比狠，我斯库鲁没服过谁，东西给我拿过来！” 斯库鲁一声大喊，外面进来四个年轻姑娘，有的给斯库鲁拿来湿毛巾，让他擦去脸上西红柿残留的汁水，有的则是往桌子上摆东西，全部都是赌具。 “斯库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没功夫陪你玩！” .“哼哼，凌少不是有胆量么？现在怕了嘛？只要你说不敢玩，我也不为难你，在老吴的合同上签个字就行，我们照样好吃好玩招待！” “凌度。跟他玩，你有个农场，也算有钱人呢！” “邵大小姐说的对，我斯库鲁可是穷人，没什么资产，哪里比得上凌少和邵大小姐，还有郑大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凌度，这个丑八怪怎么总是叫我……哦，我知道了，那不是说，我也很有钱，和郑曦一样有钱，比你的钱还多？这就更不用怕啦，如果输了，以后我养你好啦！” 圣女的神情不是装出来的，比不久前得到两千块钱还兴奋。 吴三炮看了看斯库鲁，他有点看不明白圣女。斯库鲁没理会他的眼神， “凌度，你有多少把握？不行只好和他们开打了！” “放心，你忘了哥能创造神话，虽然我不会赌博，他们也得不了便宜！” 郑曦原本是担心的，元神和凌度传音之后，突然就坦然了，因为奈何桥，到今天还没发现，有什么是凌度做不到的，斯库鲁遇到妖孽的凌度，他们的诡计注定会落空。 “凌度，你玩过这些么？” “上学的时候玩过麻将，我还会斗地主，很厉害的，肖楚阳他们请我吃多少次饭呢，不信你回去问他们！” “那行，你玩吧，最好别把你的农场输完，少了农场嘻哈都不会同意的。” “来婉莹，借点钱给我，我帮你赢点嫁妆！” “你还想要我的嫁妆嘛，妈妈都说不要的，妈妈还说她把我当闺女呢！” “不是嫁妆，那就帮你赢点私房钱好啦！” “我不用有私房钱，妈妈说，你的钱都得交给我，你是不是已经在藏私房钱啦？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回去告诉妈妈！” 这对儿奇葩，郑曦都不忍直视地转开目光。 “我有多少钱你还能不知道，乖，有问题回去再说，万一我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啦！” 郑曦想找钱，她的包里现金也不是很多，除非这里有网络银行。凌度竟然去拿圣女的背包，手伸进去，拿出来的钱把郑曦吓了一跳。郑曦知道圣女才收了两千块茶钱，凌度拿出来的竟然是成捆的钱，而且不是一次，直到面前摆了一堆，总有五十万才停手。 郑曦捉黠地笑了，她知道凌度的钱从哪儿来啦，没想到有这么多。吴三炮和斯库鲁就想不明白了，有可能在怀疑圣女的背包是个可容天地的宝贝，他们眼睛都看直了。 “凌少果然豪气，这里有扑克，有色子，不知道凌少中意那种玩法？” “这是你们的地盘，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们不作弊？我的老婆本都在这儿了，万一输光，婉莹又要生气。” “这些东西凌少尽管检查，如果还不放心，可以让你们来坐庄！” 斯库鲁把扑克色子都推到凌度面前。凌度他们三个人装模作样地拿起来颠来倒去地看，就差把还有塑料包装的扑克都拆开看了。 “扑克我只会斗地主，我们三个人斗地主已经够了，何必找你们玩，我看就摇色子吧。速度快，够刺激！” 扑克凌度没多少把握，运气的成分多些，他还不懂什么技巧。色子就不一样了，他检查过色盅，没有夹层，也没有暗藏机关，不知道斯库鲁能不能作弊，凌度想动手脚可是相当容易。 “凌度，咱们拿出这么多钱，他们怎么不拿，就想赢咱们嘛？” “是啊，斯库鲁，先说说你色子的规矩，我们都是新手，赢了你再赖账就不好了！” “看得出你们果然没经历过这些，既然凌少想速度快更刺激，那些玩法有点复杂，猜单双好了，我们坐庄，由你们猜，猜对我们输，猜错我们赢，不了解凌少，还有两位大小姐的喜好，你们只管压，我们奉陪到底就是了，老吴，拿点钱过来，不能让邵大小姐说咱们空手套白狼！” 吴三炮给手下示意，马上有人拿着一个手提箱摆在吴三炮手边。曾经凌总也给了凌度这么一箱子钱，看到里面都是红票子，估计也有一百万。 “凌度我来，丑八怪，我们不坐庄，猜对了还得给你钱，不过你可不要糊弄我们，可以开始啦！” 斯库鲁没碰色盅，后面过来一个中年人，先给两方面的人都行了个礼，也算是打了招呼。掀开色盅放进去三个色子，两手端起，不是很用力地摇了几下。 “我押一百块，凌度，咱们要单还是双？” 郑曦又不忍心看了，吴三炮和斯库鲁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他们的目标是灵桥集团的矿山，如此下去难道要经年累月陪着圣女玩游戏嘛？ “婉莹，你说了算，单双都可以。” “凌度，郑曦怎么会笑的，她嫌我放的钱多了么？” “我上学那会儿，连一块钱都不玩，一百已经不少了。” “郑曦你别笑，输了钱让你赔，我押双，打开看看！” 吴三炮冲斯库鲁轻轻点头，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他还想让圣女赢一点，好尝到甜头。可惜圣女的运气不是特别好，五成的几率，她还是选中另一边，三个色子一共十一点，想送钱都送不出去。 一百块钱被摇色子的荷官划拉过去，圣女的神情严肃起来。待荷官放下色盅，她这次抽出两张钞票。 “凌度，这回一定要赢，咱们才能把那一百块钱赢回来。” “婉莹不用紧张，都输完也没什么。” 凌度的意思，这些钱本来就是从吴三炮那里打劫来的，过去和肖楚阳他们打扑克，输一顿饭，不过几十块钱他都心疼，圣女又拿出二百块，他心里倒是没啥感觉了。 “不玩了，凌度咱们该回家了，郑曦你走不走？” 郑曦不想走，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圣女站起来，嘴撅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吴三炮和斯库鲁很委屈。他们想让圣女赢钱。圣女从开始的一百块，到最后也不数了，直接抓一把就豪气地扔出来。 荷官没必要查看圣女究竟押了多少钱，两位老板已经给他使眼色，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圣女的心思太难猜，他在后面紧追慢赶都跟不上圣女的变化，结果就是十把色子有单有双，圣女也算成绩斐然，竟然一把都没有猜中。 一捆钱是一万，圣女已经把一万块挥霍光，她自己的资产不过两千块，这让她还怎么淡定？ “邵大小姐稍安勿躁，玩玩而已，你的手气今天不好，也许凌少和郑大小姐会好呢？” 郑曦正发愁找不到借口，圣女一旦坚持，凌度必然会离开。吴三炮的话把圣女说动了，还是舍不得输掉的一万块钱，典型的赌徒心理，她果然又坐下了。 “郑曦你来，不过你不能用我们的钱，把我输的钱赢回来！” “我没兴趣，还是让凌度来吧！” 郑曦可没有这么多现金，圣女那小气的样子，只有凌度输钱她不会心疼，再说凌度有奈何桥，可能真的输钱么？ “凌度，还是你来吧，把我的钱赢回来，咱们就回家！” “邵大小姐，要不让你们坐庄，我们来猜？” “这样好像也行，他们猜不对，钱就是咱们的啦，好，我来摇！” 色盅推过来，圣女的袖子挽起来，学着荷官的样子，端起来很用力地摇来晃去，最后色盅重重落下。 312用黄金砸他 在斯库鲁授意下，荷官把赢圣女的一堆一万块钱全部押了双。圣女的眼睛原本就不小，色盅掀开的时候，睁开更大了，因为她摇出来的是个单数。 圣女说把输的钱赢回来就回家，这时候没再提，放开色盅，把散开的钱整理好，都不打招呼，就端起色盅。 吴三炮看到距离成功越来越近，给荷官比划了两根手指。圣女的心理素质还算过硬，没有被荷官扔出来的两万块钱吓得不敢摇色子。 凌度知道圣女上钩了，所有赌徒都是这样陷进去的。圣女才赢回来一万，第二把就被荷官猜中，不仅老本一万要赔出去，还要多给一万。 圣女的眼睛要冒出狼一样的绿光啦！她刚刚十把才输一万，这次才两把，就和刚刚输的一样多。在放手与坚持之间，圣女的纠结都流露于神情，只是很短时间，又抱起色盅。她看到荷官没把他的本钱，以及赢的钱收回去，还想着一把就可以翻本呢！ 凌度没动用奈何桥，正如斯库鲁所说，一点小钱，不值得暴露真本事。吴三炮他们找来的这个荷官看来是有真本事的，色盅在圣女手里，节奏却被他控制着，一直是输一把，再赢一把。 “凌度，咱们回家吧，输的钱不要了！” 圣女还算不上赌徒，之前她是一时兴起，这时候看出赌博的残酷了，还能及时悬崖累吗。开始圣女还想过翻本，一把就可以了。每次吴三炮他们赢的钱都没拿回去。 在这之前圣女如果见好就收，那她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全回来了，还能赢的和本钱一样多。圣女偏偏要学荷官，老本回来之后，还想多赢一点。 第一次荷官加到两万，第二次就变成四万，第三回就是八万。发现圣女已经上钩，这一次荷官直接把箱子里的钱全部押上，而且还被他猜对了，圣女面前的钱根本就不够赔。 “没关系的婉莹，再拿点钱出来就是了，咱们也是有钱人，还能怕输嘛？” 凌度安慰圣女，又开始从她的背包里拿钱。桌面上的钱都是整捆，不需要去数，只要码的一样高就是够了。 吴三炮和斯库鲁又不傻，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有问题，圣女的背包怎么可能装得下那么多钱？凌度偏偏就拿出来了，圣女的背包有零食撑起，还没见瘪下去。 “凌少，我们没把你们当成小孩子，你们不会临阵脱逃吧，那样真就让我斯库鲁看不起你们了！” “谁说我们要走？婉莹输了这么多钱，不赢回来婉莹不高兴，与其说好话哄他，还不如帮她把钱赢回来，婉莹你接着摇，放心，咱们的钱还多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好吧，不过你一定要赢回来，一百多万呢！” “放心，今天保证让你高高兴兴地回去！” 吴三炮他们还是沿袭之前的，桌子上估计是两百万，一分都没动，都押上了。 圣女放色盅的动作都轻了，怕打扰谁似的。按照之前的规律，这一把应该让圣女赢，荷官报出来一个双，凌度忍不住看了眼色盅，里面竟然不是单。 吴三炮的策略改变了，也可能是赌凌度拿不出钱，然后就可以进入他们设计好的正题。赌钱只是次要的，把凌度套住才是今天的目的。 凌度来气了，吴三炮这典型是看不起他，这点小钱就想难住他，不知道凌度已经今非昔比了嘛？再说，凌度有钱也不想拿出来，是他们先破坏规矩的，圣女掀开色盅之前，凌度先动了一下色子。 “啊，这么多钱你还敢让我赢，不怕我不玩了嘛？” 原来圣女也看出吴三炮在下套，她的坚持纯粹是异想天开，谁知道还梦想成真了，伸手就去搂那两垛钱，郑曦都忍不住站起来帮忙。 吴三炮看了荷官一眼，荷官无可奈何，他这回可不是有意放水，问题出在哪儿？他也没想明白。只能算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大概是他听差了。 一百万而已，吴三炮和斯库鲁还不放在眼里，荷官那里的压力都不是很大。 “怎么样邵大小姐，这回高兴了吧，可是你不能就这么走，总得给我们一次翻本的机会，你说对不对？反正现在你是赢家，再说哪有庄家先退场的？” “庄家不能说走嘛？其实我也没赢多少钱，把你们装钱的箱子给我，我就再陪你们玩一把？” 吴三炮还担心圣女不好说服呢，原来就是一个手提箱的事，不用手下过来，就推到圣女面前。 “郑曦快装钱，这回咱俩的嫁妆钱都有了，回去给他们也分一点，让他们跟咱们一样高兴！” 圣女和郑曦往箱子里装钱，另一边有两个人则是往桌面上码钱，比她们速度还快，码的垛比被拿走的还高些。 “丑八怪。你们也想翻本，万一再猜不对，输的可就更多了！” 圣女才不是好心提醒，实在其实是她已经看出来，桌面上出现的钱，已经超出她的本钱加上赢的钱，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他们猜对了，她这些钱都不够赔的。 “我这也是想翻本，不然被邵大小姐拿走这么多，又怎么能心甘呢？” 圣女被说的没了反对的理由，荷官请她开始，她的表情那么为难。根据过往的规矩，这一把不会再是她赢，好像她已经看到凌度又开始往外拿钱，怎么能不心疼呢？ “邵大小姐，我们这次还押双，请开！” 圣女知道不能反悔，捂住色盅，还想多耽搁一会儿，被荷官催了，只好小心翼翼地掀开。 那一刻圣女忘记了呼吸，看过荷官之后，注意力再也不舍得离开桌子上的钱。之前的担心没有了，如今她只担心吴三炮会反悔，毕竟他们还没一次输过这么多钱，圣女判断应该有三百万。 “丑八怪，你看，我说不让你们玩了吧，他猜不对，可不能怪我，这些钱都是我们的啦！” “没关系，邵大小姐尽管拿走，有本事你还可以赢更多，去拿钱来，今天要和邵大小姐玩个尽兴！” “丑八怪，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今天的手气还不如我，要不咱们下次再玩，今天我赢这么多够了！” “这哪里会够，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了解邵大小姐的身家，这些只不过是你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对你们来说，这些都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没开始呢！” 圣女古灵精怪，又不能掩饰她的淳朴。赢了钱，被吴三炮一说，反倒不好意思坚持离开了。 吴三炮的手下回来了，这次带来的箱子更大，旅行箱一样，一次就拿来两个，打开里面全都是钱。 凌度有那么多钱是因为来路不正，不好见光。难道吴三炮的也是黑钱，被凌度打劫的保险柜里就是满当当的，这里又随便就拿出这么多钱，看来今天还不好离开了呢！ “时间不早了，凌总找不到你们，还以为我把三位绑架了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可不想有那样的误会，凌少，要不然这样，这些我都押上，赢了归你们，输了，你给我一个答复就成，你看如何？” “想玩就玩，难道你认为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嘛？还给你个答复，不要知心妄想了，咱们道不合，不可能有坐到一起共事的机会！” 吴三炮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示意把两个箱子都放到桌面上，打开让凌度他们看到，箱子里确实是钱。 有凌度在，只要凌度愿意，吴三炮他们就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圣女像是也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发现荷官又猜错了。她的欣喜都不再那么难以掩饰，勉为其难一样，费力地伸手，把两个硕大的箱子拽到面前。 吴三炮的脸黑了，斯库鲁脸上的横肉在颤抖，荷官的额头已经见到汗珠。圣女没有欢呼雀跃，凌度和郑曦一如既往的冷静，有二十几个人的会议室里，突然变得死一般寂静。 “邵大小姐果然时来运转，手气顶破天了，我都有点后悔和邵大小姐摇色子啦，实不相瞒，被你们赢走的，是我准备的工程款，事已至此，又不能反悔，工程款又不能不给人家结，那就只能咬牙坚持了，看看能不能时来运转，让我再赢回来？” 吴三炮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留住凌度，凌度当然不会吃他这一套，圣女就不同了，阅历毕竟有限，赢了钱，好像犯了错误一样，都不敢再提回家的事。 “三炮，你还有黄金嘛，那东西也行，我都想好了，以后谁再敢惹我，我就用黄金砸他，那样才像有钱人！” 吴三炮认为凌度就是有意恶心他，他在云都市那个保险柜里的黄金就是被凌度拿走的。这时候还不能让心情流露出来，只能干涩地笑一声。 “黄金这里没多少，怕是入不了凌少的眼，可这赌局还没有完，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能半途而废！” 313斯库鲁的赌注 “三炮，你们还敢继续，不是没钱了么？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坚持和勇气，接下来怎么玩，突然我就有兴趣啦，我的农场正需要大批投资呢！” “值钱的东西还是有些的，你看我这天堂如何？能否入凌少的眼？” “很不错，比我的别墅还奢华，不过我不需要，又不能搬走，我可不想来这地方常驻！” “那太遗憾了，凌少，我这里还有十二台车，多数是越野车，还有货车，总价值不低于两千万，就算要折旧，一千万也是只多不少，一次都押上，不知道凌少敢不敢接？” 凌度看了看手边的资产，两个硕大的箱子估计超过五百万，再加上之前赢的，还有他拿出来的本钱，一千万也足够了。 “有什么不敢，就算输给你，这里面我的钱并不多，空手走，还轻快些！” “好，一言为定，我这就让他们起草文件，你们要不要出去确认一下那些车辆？” “不用，合同上都写清楚就行了，把车钥匙给我，到时候我会照单查收，我那里正好缺少一些车辆。没有车到哪儿都不方便，多谢你雪中送炭啦！” 吴三炮暗中咬牙切齿，还要陪着笑。圣女这一会儿没再说话挤兑他们，打击的效果可是一点都不弱。色盅放到一边，圣女拿出来许多零食，旁若无人地吃起来，手边那上千万的现金，已然失去颜色。 吴三炮手下的工作效率还是不慢的，不一会儿就起草好一份合同，内容就是吴三炮所说的那十二辆车，还有车钥匙，以及吴三炮的声明。签字之后就要落到实处。 “婉莹，不要吃了，我怎么没发现哪里有花生，你在哪儿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蛋黄，应该是后来种的那些花花草草，谁知道下面还有花生，刘姐都不让我多吃，说是留种子，郑曦，你没发觉，这花生特别有味道嘛？” “摇你的色子去，这些都给我！” 凌度发现吴三炮对圣女拿出来的花生也悄悄打量。这些花生凌度也不知道，应该是从灵界得到的，当时是当作花移植进空间的，想不到已经结果。 它有着花生的形状，又有花生不具备的香味，有点像茶香，浓而不腻，或许是因为来自灵界，只是香味都令人心旷神怡。 圣女又开始摇色子，吴三炮和斯库鲁脸上显出各种复杂颜色，荷官直接就吓得瘫倒在地。圣女认为是理所当然，荷官可不这样认为，他可以听出色盅里的点数。色盅落下的刹那，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若没有如此本事，又怎得吴三炮器重？吴三炮就是发现他这本事，才把他收在身边，这些年走南闯北为吴三炮立下汗马功劳。 过去荷官从来没遇到过对手，凌度他们也不像高手，已经失手两次，这一次格外用心，已是拿出全部实力。荷官认为不可能听错，掀开的色盅，这可是关系一千多万，还是让他冷汗直流。 “没用的东西，尽给老子丢人，还不快站起来？” 凌度要佩服吴三炮的承受能力了，心思电转，不到一分钟，就调整好心态。凌度认为吴三炮会让人把荷官拖出去喂狗，事实是吴三炮的怒意正以可见的速度消退。 吴三炮当然也想换人，不能再信任荷官。问题是他没有可用之人了，手下中只有这个荷官手段最高，又不能放弃，只好打定和荷官秋后算账的主意，让他站回原位。 “哈哈哈，邵大小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吴某佩服之至，不怕凌少笑话，我手头真的没什么能拿出来的了，邵大小姐可是财大气粗嘞！” “你不会反悔嘛？凌度，那些车也是咱们的，回去不用再走路，其实走路也挺好的，还能让郑曦眼馋！” 郑曦咬牙切齿的动作比吴三炮好看，凌度都不敢多看，生怕圣女和郑曦在这里打起来。 “老吴，我还是不服气邵大小姐有这么惊天的运气，那就让我来好了，我可不如你们财大气粗，家里有些牛羊，还有几匹马，邵大小姐这里已经有超过两千万的资产，那我出两千只羊，五百头牛，再加上二百匹马好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不知道凌度敢不敢应？” “两千只羊，五百头牛，还有两百匹马，凌度，他说的这些能值多少钱？应，我们为什么不应，凌度的农场里再多的牛羊也能养！” “好，那就让我舍了家底，看看不能换来一点邵大小姐的运气！” 凌度没做声，有点看不透吴三炮和斯库鲁。如果不是在色子上动了手脚，都要怀疑是他们有意送这么多钱给圣女。 凌度知道吴三炮是想赢的，赌注加到百万之后，他们就不想陪圣女开心了。问题是吴三炮他们也生气，又不像损失几千万那么痛心疾首。 凌度早就听郑曦说过，吴三炮的身家可能有上百亿。身家与可以调动的资金是两回事，这个叫天堂的会所也会算在吴三炮的身家里，这里却不能马上变成钱，所以凌度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开解自己的。 一点悬念都没有，圣女又赢了。斯库鲁这次比刚刚损失十二辆车的吴三炮表现的还淡漠，他手里不是字据，而是一张废纸一样，轻飘飘地滑到圣女面前。 “郑曦你看看，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丑八怪家里牵这些马牛羊？” “婉莹放心，有这个字据在，那些牛羊跑不掉，这里不是国内，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那就好，回去请你吃肉，你还得找车，把牛羊运回去，刚刚赢来的车，没有几辆可以运牛羊的！” “邵大小姐只管放心，我的牧场就在不远的地方，你们随时都可以过去，如今我是不想破产都不行了，要不咱们再玩一次大的，输就输个彻底，不知凌少意下如何？” 发现的问题凌度好像找到答案了，奈何桥虚影释放出去，在隔壁房间，凌度发现了一个样子绝对古怪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长跑，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竟然还蒙住脸。凌度猛然记起吴三炮之前提过一句的高人。 除了古怪的衣着，再看不出他哪里像高人？难道是他身上阴冷的气息么？那么这个人的高又是指的哪方面？ 凌度的师傅也是高人，是凌度唯一佩服的人。黑衣人会像师傅一样么？凌度不敢怀疑师傅，其他人可就不放在心上了，如果他就是吴三炮的靠山，凌度不介意和他较量一下。 接着发现的让凌度更加好奇，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竟然是凌度他们三个人。原来凌度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而且这个人的目的就是他们三个，或者说是凌度。 奈何桥虚影回来了，凌度要在这里找到摄像头。郑曦希望见到的人一直不见出现，有可能就是对方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如果不让他再偷看，会不会就有真正的大戏开场？ 凌度的力量有两种，一种是敛息存储在丹田里的，另一种也在丹田里，又与元神相连，就是那种发光的力量。论起破坏力，还是发光的力量更强势好用。 只是一个摄像头，不想让吴三炮他们看到，凌度弹烟灰一样，一丝看不见的力量就发出去，担心瞄不准，还是在奈何桥虚影的控制下抵达目标。 凌度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根本没关心摄像头，那边那个人的表现也没功夫看，注意力都被斯库鲁拿出来的赌注吸引了。 “这是什么？” “拿的出手的只有这个了，可不是你们这里的资金可以相比的，我这是一百多平方公里土地，该值多少你们自己估量！” “说的太夸张了，也不是所有的地都值钱，就像这里的土地，如果不是下面有矿藏，谁会要这里的地？这里山上草都没有多少，你养的那些牛羊，怕都是饿得皮包骨吧？” “在我的土地上，任何活动都是自由的，政府无权管辖，我土地上获得的收益，也不需要给政府缴纳赋税，虽然在地图上，我的土地被包括在国家版图内，可这块地是我的私有财产，国家都没权利收走，除非发动战争！” 类似的话吴三炮曾经说过，这个国家比较特殊，政府有权管辖的，只是首都附近的区域，也是其它地域人烟稀少，而且都掌握在部落手里，看来斯库鲁也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斯库鲁竟然把证明土地的凭证随身带着，难道他们为吸引凌度，已经预谋许久？ 那凭证有年头了，还没有支离破碎，看来不是书写在纸上。牛皮纸颜色，还有许多褐色，上面的字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类似的东西凌度和郑曦都见过，凌度疑惑着，就发现郑曦也有一样的目光，应该是都想到同一个人。那次从木卡身上得到过一个扁盒子，不仅有高明的机关，还有可能是黄金打造而成，里面就是这样一张图，还以为是藏宝图呢！ 314上师死了 “你说的自由倒是把我吸引住了，意思我在那块土地上闹独立，你们国家的政府也拿我无可奈何么？”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政府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除非你有可以抵挡住国家军队的力量，当然你还要先赢了我！” “已经输过那么多次，你们哪来的自信？在我眼里，你们这里的土地根本就不值钱，唯一值得我在意的就是土地的主权，我就用今天赢的这些做赌注，看在你的地面积不小的情面上，其它的就不跟你计较了！” “可以，我们跟你赌！” 被轻视，斯库鲁一点都不着急上火，很淡然就接受了。凌度也得以确认，他们的倚仗就是隔壁房间那个神秘的怪人。 摄像头被打坏，圣女才开始摇色盅，那个人就站起来，目标就是这个房间，看来是要亲临指挥了。那个人像影子一样无声息飘动，进来之后好像都没人注意到他。 圣女的色盅放下，凌度当然老规矩，在荷官报出单双之后，动一下里面的色子，让他猜不中。 凌度已动过几次，就是信手拈来。黑衣人出现在斯库鲁手下那群人后面，凌度突然发觉色盅变得沉重，奈何桥虚影进去之后，竟然没能让里面的一个色子翻转。 “你听准了么？我可要开啦，如果你再输，丑八怪会不会打你？” 圣女对斯库鲁的兴趣不是很大，可她又不想把到手的钱，还有车和牛马拱手送回去，还纠结不知道该做善人还是恶人呢！开色盅之前，再问一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开！” “开就开，不怕输就好！” 凌度和神秘人的较量已经结束，圣女一点都没觉察到，色盅还是上次一样掀开，结果也和上次一样，荷官又猜错了。 “啪！” 斯库鲁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扬手给了荷官一耳光。荷官被打飞，身体重重撞到墙上，没敢出声，倒在地上也不见动静。 “凌度，这个给你，看着脏脏的，我可不想拿着。” “年轻人好手段，不知道师承何方高人？” “上师您过来了，还请为我们做主！” 黑衣人说话了，还好，他的话能听懂，就是腔调怪怪的，像是机器合成的，只能感觉出冰冷。 斯库鲁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淡定，黑衣人出现，他和吴三炮不仅飞快站起来，腰背都弯曲了。对黑衣人恭敬的奴才一样。黑衣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好像根本没看到吴三炮和斯库鲁，一直盯着凌度。 “说出我师傅吓死你，装神弄鬼，不服就练练？” “既然不说，那你们就可以死了，我只相信死人！” 黑衣人的声音更冷，也愈发让凌度讨厌。既然吴三炮如此恭敬地对待这个人，似乎打败这个人，今天就可以告一段落，收获颇丰，他们也可以凯旋而归了。 “啊！” 郑曦突然惊恐地喊了一声，凌度只用眼角余光就看出郑曦的异常。她打算和黑衣人拼命么？为什么放着手边的大狙不用？非要弯腰抽出腿上的小刀呢？ 郑曦的小刀锋利异常，还没验证过，与千炼刀相比哪个更锋利。郑曦的刀不是刺向对手，竟然有朝自己身上招呼的意思。那么锋利的刀，虽然很短，也不是可以开玩笑的。 “凌度你抓我手干什么？婉莹，你就不管管他？” “刀收起来，回去再说，婉莹，你看着郑曦！” “凌度，那个黑家伙有古怪，是他的眼睛！” “谁把我的刀拿出来的，凌度你想抢我的刀？也不对啊，你……” 郑曦清醒了，刚刚那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像是她根本不记得，还为手里拿着刀生气呢，还是圣女拿下她的刀，帮她插回腿上。事情太突然，还没时间解释。 “三炮。今天的赌局，我看只能到这儿啦，你们也拿不出更有吸引力的赌注，我们也没时间陪你们玩下去！” 凌度作势要走，吴三炮和斯库鲁的目光全部转向他们口中的上师。 上师只对凌度说过两句话，之后再没见到他说话，一个动作都没有。上师在考虑对付凌度的办法么？吴三炮他们对上师畏惧甚深，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奴才一样俯首等待。 “啊……嗯……” 上师终于在沉寂足有半分钟后出声了，又没人听得懂他的意思。上师看来脾气不小，没人听懂他的声音，也就没人遵从他的指示，胳膊抬起，露出他那苍白又瘦骨嶙峋的两只手，从身边一个人身上抓住一把枪。 “哒哒哒！” 上师果然雷厉风行，有想法立刻就变成行动。之前他说可以去死了，原来说的不是凌度他们，他的枪口也没对准凌度他们。 上师是在无差别攻击，枪还没有抢过来。只是抓住扳机，就忍不住开火，首先倒下的就是被他抢走抢的那个人。 “啪！” 又传出一声枪响，是郑曦这里的大狙。没装消音器，声音也不如上师的枪响。关键是郑曦只打了一枪。 “你，你杀了上师，你惹大麻烦啦！你……” 上师开枪打死他的手下，吴三炮也只是计划自己该往哪里躲，而不是制止上师。郑曦临危不乱，而且解救那么多人于死亡边缘，吴三炮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睚眦欲裂地吼郑曦。 “集合，打架啦，全都带上枪，原地待命！” 叶盛早上回了趟家，从家里过来，就找不到凌度了。空间里已经过去快一天，他们这时候正准备吃饭，突然听到凌度的声音，不是很嘹亮，又轻易地传进每个人头脑中，也让叶盛他们知道，凌度还在外面，这是用元神传过来的声音。 许达旺才回来不久，听到这声音，唇边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昨天晚上他来空间里就这样喊了一声，被凌度学会了，看来他早就希望有这样的机会，随身带着一个军营，不让他显摆都不行。 空间里这时候还有三十多人，尽管感觉凌度有点胡闹，也还是都集中过来。凌度既然说原地待命，也就不需要他们出去。 “小盛，是凌度的声音，他不是跟郑曦去矿上了么？” “妈，我老大不知道又玩什么幺蛾子，我们出去看看，可能那里有人不服他。” “三炮，你也太没眼色了，郑曦可是救了你们这么多人，郑曦你盯着她们，谁敢乱动，不用跟他们客气，咱们的人到了，我去接他们过来！” 凌度没多看吴三炮和斯库鲁死了亲爹一样惊恐的神色，直接走出去。他知道上师从隔壁房间过来，那里已经没人。正好让他借用。 “凌度。咱们该回家了？” “马上就走，兄弟们，过去拿东西咱们走！三炮，你输给我的车在哪儿，我现在就开走！” 吴三炮和斯库鲁在上师倒下之后就六神无主了。还上师呢！吴三炮估计心里也在腹诽，怎么连子弹都挡不住，死的那么容易？ 又听到凌度的声音，吴三炮才回神，一时间被吓得不敢再有想法。他不知道叶盛这些人怎么过来的？这地方看起来荒凉，四周他都安排有岗哨。怎么就没一个人过来通知他一声？要命的是叶盛他们都拿着家伙。 吴三炮早就告诉凌度，这里不同于国内。实力就是这里奉行的规矩。此刻吴三炮就被凌度展示的实力束缚了手脚，头脑都一起麻木了。 “看你这熊样儿，找个人跟我去拿车，还有你，输给我的牛羊马过两天来收，还有你那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就你啦，带我去取车！” 桌子上的钱已经被叶盛他们拿出去，凌度不指望站住都勉为其难的吴三炮，随手拽住一个吴三炮的手下就往外走。 郑曦一枪干掉上师，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觑，这时候竟然没一个人出来阻拦，那个被凌度拽住的人，都认命地顺从了。 “老大，今天你这财发的可不是一般大，回去可得给兄弟们辛苦费，我们其实都是苦孩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别人我相信，你是苦孩子，回去问嘻哈相信不？你们先走，不用等我，去……还是去矿上吧，我叔叔还在哪儿等我们呢！” 凌度开始想让叶盛他们直接回农场，想到还在矿上的凌总，只好改变主意。叶盛他们知道凌度的担心。他们可不担心凌度，找到赢回来的十二辆车，呼啸着全都开走了。 “去，都去，一定要留下他们，上师死了，咱们怎么交待，我不想死，只能让他们死！” 凌度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这也是人之常情。凌度虽然不知道上师对吴三炮他们的重要性，只是想想被凌度赢走的那么一大笔资产，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坦然接受。斯库鲁是这里的地头蛇，他又怎么可能甘心放凌度离开呢？ 凌度没听到吴三炮歇斯底里地安排，叶盛他们的车已经走远看不到，凌度认为已经平安，正打算追赶过去，突然发现天堂里冲出来四五十号人，让凌度在意的是他们拿出来的武器。 315更方便的办法 凌度在电视上见过那种东西，叫火箭炮，还是火箭弹他还分不清。只知道那玩意虽然个头不大，一个人就可以发射，却可以打很远，威力也相当大。如果被火箭弹击中，一辆车瞬间就炸毁了，里面的人还能幸免么？ 四五十号人里，只有三个人抱着火箭弹发射器，其他人则是抱着半自动，还有凌度都认不出的大枪，看那个头和分量，就知道威力都不小，这是要发起战争的节奏？ 凌度早就想藏一些武器，到今天收藏最多的还是手榴弹，枪只有三支，如果不是叶盛他们带着枪过来支援，只是对比武器的威力，凌度的家底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每次发现有不足，凌度都会虚心改进，不辞辛劳地弥补追赶。看见这么多他认为的重武器，那眼神，像发现猎物的鹰一样，唳啸一声，借助奈何桥虚影扑了过去。 凌度可不放心让那些人追上叶盛他们，这里到矿上可没有现成的公路，汽车只能在山边绕行，这时候走出去的直线距离不会很远。这些人熟悉这里的地形，说不定就能抄近路追上叶盛他们，再说那些重武器，射程都很远，容不得凌度掉以轻心。 不出所料，吴三炮的手下，果然呼啦啦地在爬山，还没达到预定区域，先听到队伍后面有一个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 那个人扛着火箭弹发射器，动作不如其他人灵活才走在后面，突然肩膀上就轻松了，原来是他的武器竟然不见了。 他的喊声还没有落尽，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硕大的拳头，丢失武器已令他三魂离体，七窍生烟，视觉都在席卷包裹身体的寒意中模糊起来，疼痛都感觉不那么明显，遭受冲击失控的身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有人发现凌度了，影子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无不惊起一片哀嚎。凌度的速度太快，那些人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不仅丢失武器，身上携带的弹药都被一并收走，在凌度弃他们而去的时候，又送他们每个人一拳或是一脚，于是在山坡上的人越来越少。 吴三炮这次没跟来，被凌度吓得惊魂未定，再说上师死了，他还要想如何能让他脱身的良策。吴三炮还在等消息，又一直听不到传来爆炸声，不多久就有手下惊慌失措地跑回来。 听说又出意外，吴三炮和斯库鲁再也躲不住，只能出去查看。车才到山脚下，没见到战争场面，也没有凌度的身影，吴三炮还是马上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意外。 山脚下传来一片呻吟，吴三炮派出来的四五十号人，全部都在山脚下，只有极少数人还有枪，都是凌度看不上的手枪。从差不多有百米高的山坡上摔下来，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那么重的伤，战斗力还从何谈起？ “老大，你怎么在上面？” 直线距离不过几公里，叶盛他们回到矿上，开回来的还有货车，凌度在货车车厢里站起来。 “叶盛，上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凌度的嘴都乐歪了，不是因为矿上有那么多人，怕有人乱说话，凌度说不定就要扛在肩膀上嘚瑟一回了。 凌度可不是怕打扰叶盛开车，才出现在车厢里。就是担心驾驶室里摆不开他新缴获的战利品，又心痒难耐，干脆就在货车车厢里摆弄了。 凌度已经找到发射的扳机，可惜这一路上没找到合适目标，也是不想惹来不必要麻烦，才没有打一炮过过瘾。 “老大。火箭筒，你哪来的这大家伙？” “原来叫火箭筒，我还当是火箭炮呢，怎么样，来劲吧？” “火箭炮可不会这么小，你还有几发火箭弹，这东西可不是好玩的，老大快收起来，人过来啦，到没人的地方再玩！” 凌度和叶盛从货车上跳下来，郑曦早就去见过凌总，也不知道她把今天赌局的事说了多少？凌总一个字都没问，那些赢来的钱都被凌度收起来了。 一些工作没完成，凌总带来的技术人员今天要留在这里。凌总对吴三炮不是很放心，不仅打电话让灵桥集团往这里加派安保力量，把他今天带来的保镖都留下，回去的只有他自己。有叶盛他们三十多人荷枪实弹，再加上凌度堪比卫星的侦查能力，倒是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来的时候只有六辆车，回去就变成十二辆，而且货车之外，都是凌度眼中的豪车。坐在这样的车上，感觉身价立时就窜上去，心气都不一样了！ 回到农场，凌总可是实实在在忙了一天，许达旺他们还不适宜过多露面，圣女和郑曦都惦记空间，最后都通过别墅里的通道回了空间，外面只剩下凌度和叶盛。 凌度连别墅都没进，十二辆车别墅院子停不下，都在院子外面，他还没机会仔细看呢！ “凌度，你今天去哪儿啦？问谁都不知道你你的去向！” “周廷，我出国了，这不才回来嘛？有事？” “我没事，别人应该有，这是谁的车？悍马，奔驰，还有猛士，这是什么车，我都不认识？” “这都不认识，我告诉你，这是汽车，也叫越野，都是我的，怎么样，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一层土豪的金光？” “吹劲大，还出国了，我还不知道这里离国界有多远？就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可炫耀的？这些车倒是够酷，好像是二手车？” “二手车怎么啦？你没看到基本上都是新的嘛？眼馋不？” “我眼馋的多了，有用嘛？拿枪去抢？” “眼馋就行，哪还用得着抢，不光你，辉子，楚阳他们都有，一会儿打电话叫过来，看中哪辆就开走，总摆在我门口也不是事！” “你……你等着！” 周廷抬腿就要跑，被凌度拽了一把。“怎么跟我过去一样，电话不比你跑的快啊？” “唉，凌土豪，我知道错了，看来以后要适应当土豪，对了，你那种两千块钱一壶的茶叶让我送人了，你再给我来一斤，家里今天又来电话问，我也是没办法！” “行，过一会我去看看，有了就给你带过来！” 周廷是开玩笑的，两千块钱一壶的茶，他寄回去的连二两都不到，据说得到普遍的震惊与好评，他把价钱说出来，竟然没有一点质疑的声音。 这样品质的好茶，能喝到已经满足，周廷都没抱多大希望，凌度如果说没有了，他也不觉得失落有多深，才会张口就是一斤。 凌度的态度绝对是他没想到的，不仅不为所动，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好像送出去的只是大白菜。周廷当然想不到凌度的空间里有多大一片金色的竹林。相比才移植进来那会儿，空间里得到木元滋养，所有植物都受益，竹林的面积也变大了许多，凌度最早移植进空间的竹林都有几十亩，如今更是浩瀚如海。 凌度不敢确定，还在于他缺少的不是竹叶，而是采摘竹叶，加工成茶叶的人手。空间里最多的时候都不到一百个人，早就忙不过来，虽然时间是外面的两倍，他们可是还要练功呢！ 听说农场里多了十二辆车，还可以任由他们挑选，向成辉他们全都放下手边的事，组团杀过来。为了支持凌度的农场，向成辉可是无私地把自己过去送货的小卡车都贡献出来了。看到凌度别墅门口的这些车，随便一辆都可以换一排他那样的小卡车，眼睛里迸射出狼看到猎物才会有的光泽。 有驾照的不过五个人，还有七辆车没送出去。这里也有一辆皮卡，凌度又想起李光头，他那辆皮卡着实有点旧。作为场长开一辆破车，凌度的土豪身家都被掩盖住了，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拨通李光头的电话，才想起李光头早上说有人打算出手一批羊羔，这一天李光头都在忙这个事，听李光头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新来的羊羔凌度暂时不打算放养在农场里，天马上要冷，照顾这些羊羔可是要搭不少人工，有可能还会有意外死亡的。 凌度倒不是缺少照顾羊羔的人，只是想到更方便的办法，就是送进空间里，那里连黑夜都没有，因为得到火种才让那里见到蓝天，才有了像是太阳，又不会落下的光点，估计也不会有外面这样的严冬。根本不需要特别照顾，羊羔都可以顺利长大，而且还因为那里的水和草，羊肉的品质远超外面生长的羊。 没等多久李光头就带着四辆大车回来了。凌度交待有多少要多少，结果就看到带回来的不仅有羊羔，还有小牛，最后一辆车上还有几个笼子，里面有五十多只猪娃。 听说他也可以在这些车里挑一辆，大车上的牛羊都顾不上了，飞奔向他中意的车。 不出所料，李光头可不像向成辉他们爱显摆，相中的果然是皮卡，打开车门就坐进去。完全是出于习惯，打着火，开着就走了，把运牛羊的几个大车司机都看呆了。 316元神被攻击 凌度别墅的院子还是不小的，里面的三辆车开出来，羊羔、牛犊、猪娃都进了别墅的院子。后面的事有余山宝他们处理，凌度不想暴露空间，才没这个时候就把它们都送进空间里。 “凌少不好意思，我一高兴就忘记了，怎么都放在这里啦？” 李光头终于过瘾，开出去不知道多远，才想起还有正事。回来的时候，见到凌度和叶盛正抱着一捆草喂牛羊呢！ “老李，这些不放在农场里，晚上就送走，今天有人送了我一块地，据说那里有牧场，比农场还大，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那……好吧，明天我再来。” 李光头才得到一辆汽车，想留下来给凌度帮忙，猛然想到凌度似乎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再不耽搁，开着他的新车就离开了。 凌度和叶盛把空间里拿出来的草喂完，嘻哈带着它的豹子小弟狼小弟就收工回来了。 空间里的养殖基地，起初只有从那个世界抓来的野猪，母猪下了猪娃，现在有三十多头了。后来影子凌度又送来的牛羊猪，总数据说有二三百只了。 这次进来的都是羊羔、牛犊、猪娃，都是小的，看着才特别有生气。猪娃不能乱跑，牛羊是可以放养的，占领竹林的蛋黄，以及那四只大金豹子都禁不住好奇走出来。 最兴奋的当然还是嘻哈，这些天它放羊不仅没厌烦，还乐此不疲。像是把自己当做统率千军的将军了，而这些羊羔牛犊，更是可以收做小弟的。 “凌度，你尝尝这是什么？” “这是栗子还是松子，都不像，哪来的？” “小点声，当然是树上结的，不要被郑曦和葛阿姨听到了，昨天我挖了一点花生，她们都批评我了，看到这个又要说我啦！” “炒熟了，她们看到也不能不让你吃，放心吧！” “是刘姐帮我炒的，葛阿姨说是可以配药，还说我会中毒，怎么可能？凌度你中毒了么？” “又酥又脆，花生一样香，还有淡淡的水果一样的甜味，婉莹，不会是才出锅，你还没尝吧？” “我也怕真的中毒呢？不过你吃过都没事，我也可以放心吃了，要不再给你一个，还有嘻哈呢！” 圣女嬉笑着只给了凌度一颗就跑开了。凌度还是把比花生大一倍左右的果子扔进嘴里，赶过去给老爸帮忙。说好了今天早点回来的，没想到又拖到晚上，这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 “可把你小子盼来啦，刚刚把人都叫出去干什么，真去打架啦？” “哪能，我有多大本事，您还不了解么？我就是过过嘴瘾，出去接收了几辆车，我一个人也弄不回来！” “你是我儿子么？怎么越来越不像了呢？婉莹说你们去赌钱了，婉莹的包里装满了钱，每人都给一万，我和你妈在这里，要钱干什么，一会儿就拿给你。” “你们是没啥用，不过还是留着玩吧，在这里呆腻了，可以出去旅游散心，总会用上的，你们不要，毛军他们该有想法了，我还是先把这些大件儿送房子里面去，今天就可以上房顶了，你的酒坊也可以收尾，我看那些庄稼也快能收割了！” “儿子，这里缺的设施还多着呢，小葛需要更大的实验室，庄稼收割之后，还需要粮仓，现在每天都会定点一样下半个小时雨，不能什么东西都露天堆放，至少也需要几个大点的挡雨棚，收获的庄稼怎么处理，拿出去磨面太费劲了，咱们有电，我看还得建一个磨坊，倒是不需要很大……” “行，您慢慢合计，咱一样一样来，总共就这几个人，又只能抽时间干这些，还是挑最要紧的来吧，你也不要累着啦！” 凌度老爸就是把凌度当成起重机用，移动大件儿的力气活儿，全都拖到凌度有时间才干。 看来这两天向成辉也没闲着，又有许多材料，在凌度都不知道的时候运进来了。 刚刚凌度老爸说的那些可不是设想，一些工程已经开始，不是一个一个来，而是全面开花。这里还没有一个像样的食堂，因为雨水比过去多，遮雨的棚子已经在地面组装好，就等凌度支起来，大伙就不用再担心下雨了。 “行了，吃完饭再干，今天给你们做了猪肉炖酸菜，这可是我最拿手的！” 凌度的妈妈心疼儿子，过来招呼他们吃饭。从酒坊到做饭的那里，差不多有五百米，凌度忍不住又开始感慨。 想当初才进这里的时候，能看透的空间方圆不过百米，就是有最早那一排活动板房的时候，这里被利用的面积也就几亩地。 这才过去不到两个月，外面是盛夏到秋季，这里的粮食要看都要熟一茬，最早移植进来的果树结的果子都要成熟，这里开发出来的土地，凌度早不知道有多大，应该有上百亩了。 最早这里只有一排活动房，从冷库开始，建设就再没中断，养殖基地之后，又有包括毛军他们的宿舍许多设施开工。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等不到外面过年，空间里就会有村寨的规模。 “妈，你们这是和建成打擂台呢？” “怎么，不行？我和刘儿一队，小赵和小何一队，看是我们的家常菜受欢迎，还是他们大厨的菜受欢迎？” “顾姨，您可饶了我们兄弟吧，就算您和刘姐的手艺不如我们兄弟，那些小子也不敢说，根本就不公平？” 凌度笑了，赵建成这可是话里有话，还真让人没办法决断了。 餐桌上摆着两种风格的菜，一种就是凌度妈妈顾芹和刘姐做的猪肉炖酸菜，虽然简单，那香味可是实实在在的，看到这道菜，就让人想起家的味道。 赵建成和何超那边就精彩多了。不像猪肉炖酸菜是一大盆，量也多，还都是用盘子装。吸引人眼球是花色繁多，品种齐全，吃之前，先享受一番视觉盛宴。 凌度之后，呼啦啦人都过来了，果然看到酸菜猪肉，好多人都跃跃欲试，盛好饭，上面再盖一勺子菜，然后才端着饭凑到赵建成他们哪里挑挑捡捡。 “哎呦，今天这么丰盛，兄弟，来一杯！” 凌总和凌度的老爸一起过来，后面还有葛欣月、圣女和郑曦。以及嘻哈带领的小弟，豹子和小狼后面。竟然跟着两只小羊，狼转性了，已经可以和羊做朋友。 农场可没有酒，凌总早想到，今天过来的时候，白酒啤酒带来一大堆。吃饭都是自助餐一样，打好饭菜坐在桌边。 “你们别尽顾着吃喝，我们的菜哪个好，你们还没说呢？” “弟妹，这有啥可比的，根本就是一目了然，若论菜的价值，当然是小赵他们高些，别看他们的盘子不大，一盘菜就顶得上你们这一盆了！” “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还得向着你嫂子，虽然小赵用的材料好，但咱比的不是这，要我说，一个是美味，一个是佳肴，要说实惠，还是酸菜，也就是咱们这儿，在外面，谁家有功夫每天做那么细致的菜？” “汪汪汪！” “婉莹，这小东西啥意思？” “妈，嘻哈说他喜欢您做的菜，建成他们的菜它也喜欢，不过它知道不能多吃！” 嘻哈又叫了两声，这下刘姐高兴了，把她碗里的肉都捡给嘻哈它们。除了羊羔，五个小兽，每个都看着自己的盆，吃的头都不抬。 回来之后，凌度发现郑曦的话不多，不时还会和圣女说悄悄话。吃完饭就拽上圣女和叶盛，每人抱着一筐玉米，去了丹鼎那里。 “凌度快来，郑曦这个傻姑娘还想不开呢！” “你们这是练功？” “对，煮玉米也不耽误，今天我和小盛合力，争取能煮熟一锅玉米，凌度，那时候我真的是想自杀？” “什么，姐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凌度还没开口，叶盛先跳起来。他们都是独生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也像亲姐弟一样，从郑曦经常欺负叶盛，叶盛毫无怨言都可以看出来。听说郑曦有自杀的念头，叶盛拼命的架势都拿出来了。 “谁敢惹我，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记得。” “郑曦，当时的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嘛？” “不记得，被你捏住手腕才醒过来，是元神被攻击了么？” “你能想到这些也不错了，不过那个上师的实力可不如你，你也不用太黯然神伤，想想巨沙门，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可以元神出窍的，在咱们这儿，也不会多如牛毛。” “可是我的元神为什么没有感觉，还不如昨天煮玉米累了的感觉明显？” “所以我才说那个上师的实力不如你，他可能就是那种所谓有异能的人，影响了你的神智，并且传达给你一种错误的信息，让你的潜意识按照他要求的去做，就像你正在开车，突然有人蒙住你的眼睛，虽然短时间即使不看路，也不至于出车祸，你还是会采取一些自以为是的举动。” 317煮玉米练功 “我还是不明白，你和婉莹为什么没被影响？是你们可以对那种影响免疫，还是他发现我的元神最弱？” “不是只针对你的，不然我怎么会发现他的手段，婉莹也发现了，还是努力让你的元神更强吧，我可不认为那种人只有一个，他们应该也和咱们的练气一样，走的是另外一种途径，咱们释放出来的力量，攻击的是敌人的身体，那些人释放出来的力量，攻击就是对手的心智。” “姐，听起来挺吓人的，和昨天咱俩的元神打架一样么？” “不一样，那个上师我没看出可以释放元神，他的力量用元神看到像是一缕灰色的烟，飘过去就把郑曦的元神包裹起来，像是郑曦就被他控制了。” “小盛，别担心，当时是没想到，咱们努力锻炼元神，应该没什么可怕的，凌度说是我的元神被灰色的烟包裹住，等下次，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姐，我看咱们的锻炼方向需要适当调整，咱们不能只想着元神可以煮玉米，可以炼丹，如今看来，也可以作为一种攻击的手段，你说的那人可以做到，咱们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 “唉？还真是有点道理呢？不过那也得从煮玉米开始，你不知道，今天凌度和婉莹，两个人一点事都没有，气死我了，别让我再看见他，一次不会给他机会啦！” “郑曦，你真是气糊涂了，那个人已经被你一枪崩了，你再见到他的时候，可能都臭了！” 郑曦拍了拍脑袋，今天出现的异常太多，自杀事出有因，怎么自己做过的事都忘记了？最后只能归结为后遗症。 “那时候太紧迫，我不出手，那个人的枪口就会转向我们，婉莹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你的栗子还有没有，给我一个都不行？” “不是我不给你，是葛阿姨不让给，只有我和凌度能吃，嘻哈只是眼馋，都不敢吃，真的有毒呢！” “小曦，你不要想了，婉莹在树上摘的像栗子一样的果实，咱们是无福消受的，至少暂时不可以吃，后果比上次让你们昏睡的那么久的葡萄还严重，相信嘻哈，那小东西是最精明的！” 葛欣月也过来了，还阻止了郑曦。凌度想起圣女让他尝的那种有水果一样甜味的果实。 “怎么，嘻哈不吃嘛？” “嘻哈只舔了一下，就吓跑了，凌度，你们从灵界带回来的花花草草普遍都有药性，包括你说的辣椒，可能是那边灵气比咱们这里充裕的原因，婉莹摘的果实，有空你给我炼一炉，我配制的那些药里加一点，婉莹说能提高功效呢！” “要不现在就炼，他们掰了这么多玉米，要好长时间才能煮完，我还打算让小静放到网店里试试呢！” “那行，现在就去摘果子，小盛，你会爬树，你去！” “妈，我才吃饱饭，哪有力气爬树，我老大在这儿，你不好意思指使他么？” “是啊，我把这茬忘了，凌度去摘，给婉莹留一点，只炼一炉就行。” 丹鼎开启，距离这里至少有一公里选，圣女发现栗子就在那里的几棵树上，产量不大，一棵树上有就百十颗果实。空间里的风似乎被凌度控制了，打着转旋转过去，不多久就包裹着一片果实回来了。只有果实，一片树叶都没带来。 “葛阿姨，我怎么发现龙魂树开花了？” “你才发现？开两天了，再走近点，就能闻到龙魂树的花香，在龙魂树林里，思路都特别通透，脑子都转的快了，担心影响龙魂树结果，我们还没碰那些花，再过两天，就知道会不会结出果实了，到时候，花收集起来，用处必定比龙魂树叶还大！” “葛阿姨，我就要一朵，凌度，这龙魂树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你看它的花，像不像一个金色的龙头？” 只要是植物，圣女都可以如臂使指一般控制。葛欣月没阻止，距离这么远，圣女的念头出现，马上就有一朵手指长的花飞过来。 “嫂子，给我尝尝什么味道，这花很好吃的样子？” “小盛，不准胡来。” “葛阿姨没事的，这花不是来自灵界，不会有意外的，可以先给他一片花瓣！” 五个人围丹鼎坐着，叶盛接住一片龙魂树花瓣，放进嘴里还嚼了嚼，然后就闭上眼睛，靠倒在椅背上，双臂垂下去，双腿都伸展开。 “小盛中毒了吧？” “妈，你也尝尝。好舒服，就像泡过热水澡一样，浑身的毛孔都打开，暖洋洋的在呼吸。” “葛阿姨，好了，准备收！” “今天这么快，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牛奶，好香啊！葛阿姨，给我尝一口吧？” “你这丫头，怎么和小盛一样，我没带勺子，一会儿去我哪儿，让你尝一点，也就只有你和凌度能享受得了，你们煮玉米吧，我去研究这个！” “老大，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让我煮一锅玉米试试！” “我把丹鼎放好，你从启动开始，我不会帮你，就看你的了！” “老大你给我盯着点，不用你出力。” 凌度提纯药物根本不需要动手，药物会自己飞到锅里。叶盛还做不到，以元神开启丹鼎，把玉米一个一个摆进去，又加了不多的水，之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开始煮玉米。按照葛欣月的说法，煮玉米用的是最低级最弱的九等火。 “凌度，那个上师为什么会发疯？你对他出手了？” 刚刚葛欣月在这里，不想有太多人担心，郑曦不好问，她心中的纠结可是一点都没释缓放松。 “我也没怎么对付他，发现他的力量可以被我的元神看到，我就放出极少的一点火种烧了一下，其实就是被火种的热量烤了一下，灰色的烟就不见了，你也正常了，那个上师就疯癫了！” “你的火种能给我一点不？” “我不建议你现在接触火种，毕竟元神还有点弱，等你能炼丹的时候再考虑也不晚，我当然是希望，你们都可以像我一样强大的！” “又臭屁！” “老大，你看看玉米熟了没？我都累了！” “这才多一会儿，丹鼎煮的比锅块，也不是这么点时间就可以的，除非你有能力让火种升一个等级！” “升级还是算了，今天我的表现已经很好，我的目标是，煮熟一百锅玉米之后，成功把可以控制的火升到八级！” “小盛，姐支持你。放心，咱们的玉米那么多，够你煮啦！婉莹，龙魂花瓣也给我一点，我也要煮玉米呢！” “叶盛，你不能观察丹鼎里玉米的情况嘛？” “还能看到丹鼎里面的情况？怎么做？” “用元神感知，元神先要进入丹鼎里，和你控制的火一起，然后就可以感知到丹鼎内的情况了，怎么样，有发现嘛？” “老大，很简单，原来丹鼎煮玉米，和锅里煮的不一样，难怪速度这么快，可是……” “小盛坚持住，姐来帮你！” 叶盛感知到玉米还没有熟，可是他的元神已感觉疲倦，咬牙继续坚持，对煮熟玉米信心不是很足。幸好郑曦发现，及时支援，看来煮熟一锅玉米不成问题。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累了，来，试试这个，我新配制的回神药，比昨天的效果更明显。” 叶盛和郑曦合力之下终于煮熟一锅玉米，丹鼎开始，他们还有力量把玉米清出来。可是想继续，又有些犹豫。葛欣月及时雨一样回来了，带来新的回神药，与郑曦早上喝的，外观没看出有多大不同。 “妈，元神疲倦的感觉，就像是水不能正常流动，服用过回神药之后，好像停滞的水又可以流动，阻塞的通道都被打通了，我又可以煮玉米了！” “我也可以，干妈，看来回神药就是这样用的，凌度刚刚提纯的栗子汁你加了多少？” “我可不能拿你们冒险，这一批药只加了一滴，我这一批药应该够你服用五十次，也就是你刚服用的，只有一滴的五十分之一，婉莹还要尝一口呢！你两个休息一下，让我来煮一锅玉米，也好亲身感受一下这药的效果！” “葛阿姨，你也可以控制元神啦？恭喜恭喜！” “今天婉莹也跑了，我没办法，就自己琢磨丹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能感知到丹鼎内的情况，而且成功启动了丹鼎，还控制了一会儿火种，不过我的元神太弱，还不能煮玉米，就更不能提纯草药了，我打算一会儿吃一粒你们从灵界带回来的葡萄，也许就可以提纯草药啦！” “妈，你还没吃葡萄？我和我姐，可是吃过之后才能控制元神的，你的实力要比我和我姐都高深啦！” “婉莹，你陪着葛阿姨他们，老爸那边还有活儿没干完，我抓紧时间多干点，老爸他们也可以轻松一些。” “那你回去的时候再来找我，他们不煮完这些玉米，不会罢休的！” 318就是这些人 “辉子，每天都要去云都市，现在咱们车不紧张，我建议你还是安排一个专门送货的人，帮你分担一些。” “昨天才给你送来包装设备，这么多玉米都包装好了，你们的速度可不慢啊！” “茶叶和没包装的玉米是给你们留的，还热乎呢，一会儿拿去给他们分分，剩下的玉米郑曦已经打过招呼，放心，食品检验的手续都是齐全的，绝对是正规机构出具的检测报告，先送到灵桥集团的超市卖场看看反应。” “这单子上是什么？哪里需要采购这么多材料？你要建什么？还有你哪来那么多玉米？” “我不是说了么？等你练气有成的时候，不光你，也包括楚阳他们，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现在还不行，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好吧！你给我们的惊喜已经很多，或许少知道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去找人把这些东西搬出去，这点事，就没必要安排专人了，如果以后量再大些，物流公司已经说过，他们每天会负责过来收货！” “你看着办，以后农场的产出会越来越多，过些日子还有酒呢！” “你的茶都敢要两千块钱，不会酒也那么贵吧？” “贵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品质达到了，再就是量少，酒的品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向成辉电话叫来几个帮手。凌度今天拿出来的不仅有八宝菜，还有新鲜果蔬，也是包装好的。小静发了几张果蔬的图片，结果还真有人愿意尝试价格一点都不便宜的，空间出产的果蔬。也是农场已经有这样的蔬菜在种植，不用再担心被人问起产地。 不得不承认。小静的网店越来越红火，凌度可是一分钱广告费都没有投入，原本就是想做着玩，没想到只是口口相传，也让灵桥牌八宝菜有了一定的名气，现在每天的订货都有一百来斤，再加上果蔬，一个月下来，效益也是相当乐观的。 玉米今天也带出来一百多穗，空间里还有更多，都是葛欣月带着郑曦他们煮的。 有了效果更好的回神药，元神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在一锅一锅煮玉米的锻炼中，郑曦他们之前只能算是进入元神的境界，如今已经境界稳定。 值得高兴的还不止于此，压力产生动力，与空间里的环境也有关系，毛军昨天也感知到元神。他没有马上就煮玉米，而是再接再厉，服用了一粒来自灵界的葡萄。早上凌度去空间，毛军还在水里泡着，没醒过来呢！ “凌度，昨天斯库鲁给你的那张图拿出来给我看看。” “早上起来我还研究呢，不过没看明白，你认识这上面的字啦？” “猪头，你不知道有翻译软件，不能整张图翻译，可以一个字一个字的来。” 凌度拿出来的不仅是斯库鲁给的那张，还有从木卡那里抢来的一张。 “我爸今天还去矿上，你也一起吧，顺便把这块地接收了，他不是还输给你那么多牛羊和马呢！” “老大，走啦，车已经准备好，万一我嫂子再跑出来，还是开两辆车比较好，我给你当司机，我姐给凌叔叔当司机。” 凌度顿时听出叶盛安排的有问题，不是有特别准备，怎么可能让郑曦当司机。 “叶盛，你担心今天不会顺利？” “多一些准备比较好，不行就把空间里的兄弟叫出来，你昨天缴获那么多枪械，还用怕他们，万一出事，你保护好凌叔叔和我姐就行，其它的不用你操心！” “那还是我来开车，那些重武器我是真不在行，昨天我已经见识那个地方真的不太平！” 只是一天半，空间里也就三天时间，受伤的两只大狼都能走动了。嘻哈的队伍再次壮大，不仅有六只狼，两只小豹子，还有三只羊羔和两头牛犊一起出来。嘻哈会飞，在地上跑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摔跟头。凌度看到嘻哈不禁佩服，嘻哈是把牛犊当成坐骑了，站在牛犊背上出来的。 昨天离开时没打招呼，今天特意去楚阳他们那里转了一圈儿，没什么事，两辆车才离开农场。 “叶盛，如果从农场到矿上修一条公路，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跑个来回。” “老大，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这里想修路，要得到土地主人的同意，不是钱的问题，根本就不和你谈，让咱们每次都可以过去，已经算不错了，这个部落相当大，据说有上千平方公里，在国界这一带，堵住咱们路这一段儿，都是他们的土地。” “上次还打了一架，今天怎么没见到，过路费不收了？” “可能是出事了，你们昨天不是杀了一个人嘛？不知道那个人是哪个部落，如果和这个部落有关系，以后的麻烦可不小，你赢来的那块地都要麻烦！” 凌度想到其中的原因，这一带就是拼图板上的一块快拼图，在外人眼中同属于一个国家，又是相互独立。他的那块地，如果得不到邻居的认可，怕是出来的路都会被掐断。 凌总还没到矿上，那边的保安已得到消息，有八辆车迎出来，有可能拦路的本地人，都是被他们提前解决了。 凌度不想去矿上，跟凌总打声招呼，带上叶盛和郑曦，转个方向去吴三炮的天堂。 “叶盛，还是你用大狙，郑曦，这是婉莹昨天用的大枪，你拿着，咱们今天想躲都躲不掉了，昨天我就是在前面那座山上，抢了他们几十把重武器，吴三炮难道有军事基地嘛？他哪来那么多重武器？” “停车老大！” “看见了，还有枪瞄着咱们呢？” “老大，前面有炸药！” “嘎！” 凌度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幸亏还有距离，否则真要为自大付出代价了。 “哪里有炸药？” “老大，你看看那地方，这些人的手段太次，地面有那么明显挖土的痕迹都没清理干净，不是埋炸药，难道还是正常施工么？” “叶盛，咱们怎么办，杀过去嘛？” “一定要过去，不然你的地，还有那么多牛羊马到哪里去要？” “我带着你们过去，车就不一定有把握了，还没带过那么重的东西！” 凌度还在合计，叶盛突然打开天窗，站起来的同时大狙也被他伸出车外。 “老大，往前开，我给你扫清障碍！” 叶盛的声音与枪声同时响起。不仅他的枪声，还有山坡上早就埋伏在哪里的人传出的枪声。 叶盛打了两枪。一枪瞄准山上的狙击手。另一枪则是对着他认为埋在地下的炸药。 “发了，吴三炮早就想到有人会枪杀他，这车好像是防弹的，叶盛，这车是不是特别费油？” “不要到哪儿都让别人知道你是土包子，好不？” “哥是会过日子，你不要动，外面人太多了！” 郑曦跃跃欲试地准备打开车窗，凌度只好加快车速，冲过去应该就好了。子弹打不坏他的车，都不需要用奈何桥虚影，把他们转移走了。 “郑曦你开车！” 凌度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郑曦也算机敏，发觉凌度凭空消失，一把抓住方向盘，一脚点住油门，身体向驾驶座那里移动过去。 凌度不得不离开，刚刚开启奈何桥侦查功能，立刻遍体生寒地发现，有火箭筒正瞄准他们。防弹车没有被子弹击穿，能防住火箭筒么？万一防不住怎么办？凌度一点都不想做实验，那就只能先解决掉危险再说。 凌度的速度比风还快，他出现在火箭筒旁边，那个人还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他们的车虽然速度不慢，那么大的目标，距离不是特别远，也不需要瞄准那么久啊？ 凌度站住，冲下面的叶盛竖起拇指，叶盛果然是好样的。是凌度大意了，如果不是叶盛提早发现，这个火箭筒已经发射，而凌度抢到火箭筒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叶盛应该第一枪就是打的他。 “老大，你太粗暴了，害的我都没的玩了！” 凌度在外面转了一圈，也就一分钟左右就凯旋而归，叶盛也坐下来。前面就是吴三炮的天堂，那些埋伏他们的人，敢拿枪瞄准他们的，全都被凌度揪出来，扔下山坡，与昨天一样，不同的是今天死了人，而且不止一个。 “没发现吴三炮，斯库鲁怎么也不出来迎接一下，你们等一会儿再下车，我去把那几个蟊贼揪出来！” 凌度说着又一次消失，天堂看着平静，又和昨天不一样，门口停的车不如昨天多，闲人一个都没看到，暗处躲着的人倒是不少。 凌度从一层清理到三层，看到凌度在一个窗口现身，叶盛和郑曦这才从车里下来。 “姐小心点，就是这些人！” 郑曦马上明白叶盛说的是什么人。昨天就是为了找他们，才装出被吴三炮挟持的样子，可惜到最后只有一个像是有点门道的上师出现，结果一枪就那么容易地解决了，难道这些人是昨天他们离开之后才过来的，因为死去的上师？ 319难能可贵 郑曦没开枪，又没有放下。戒备着一只手提着枪，下车之后先向叶盛靠拢。 凌度清理的只是他能发现的，据守各个窗口，准备偷袭的抢手。叶盛的车停下，楼里走出来十几个人。他们没拿枪，也没守住窗口，才没有被凌度清理。 “姐，你给我压阵，我去会会这些人！” 叶盛说着主动迎过去。在云都市叶盛和郑曦都被黑风组织的人伏击过，当时郑曦还受伤了，叶盛也不能完胜。 今天叶盛的实力又有提升，而且可以控制元神，葛欣月整理出来的练气功法，他都练到第六幅图，十几个人，也不能给他带来太多压力。 凌度发现下面打起来了，又没有急着出去。再没出现上师那样有异能的怪人，郑曦和叶盛对付十几个寻常高手，还不是很困难。凌度要把天堂再检查一遍，路上险些出事，不能再大意。 “啊！” 叶盛战的正起劲，一个人突然捂着脑袋倒下。相隔五六米远，叶盛根本就没动那个人。交手之后才感觉到，叶盛的底气可不是一般的足，都没释放出力量，仅凭拳脚的力量，就足够给这些人带来致命的打击了，可他真的还没想过要这些人的命。 叶盛还没看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倒下，又有一个人如出一辙地犯病了，像是这里突然有病毒肆虐。叶盛本该把面前的一个对手打倒，就因为出现不明情况，担心被传染一样跳开一步。 受到影响的可不是只有叶盛，那些人受到的震动显然更甚。凌度这时候从天堂里出来，表明里面的隐患已经清理完。外面这些人，短时间里不可能等来支援。 他们也有枪，又没有一个人把枪拿出来。郑曦可是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掏枪的动作绝对快不过郑曦瞄准他们的速度。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里像是出现不明的致命病毒，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抗衡，不走还等什么？ “老大，追不追？” “应该追，你们头儿一直都在找这些人，抓住他们，才能审问出更多情况！” “想发现他们去哪儿，也不用追过去，让他们先跑一会儿，再说这里不是还有两个么？” “老大，你对他们下手了，他们的状态不对，好像……” “有点精神失常是不是？他们已经没有清醒的神智，不过和木卡有不同，你问问郑曦，都是她干的好事！” “啊。凌度你发现啦？” “你那点小伎俩还能瞒过哥的慧眼？” “凌度，我也是凑巧，元神不能释放出去很远，不然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掉，他俩怎么没像昨天的上师那样六亲不认，我原本打算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 “不是告诉你了，咱们练气，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算是旁门左道，上师一身阴气，看着都不像好人，脑子里必定装满了疯狂，哥可是阳光帅气的！” “姐，我说你怎么老实地给我压阵，你用的是元神攻击？怎么做，就是让元神代替你过去打架嘛？” “就是那样，不过受到攻击的不是他们的身体，应该是他们的精神，只能在三五米范围里，他们太弱了，一下就把他们打倒了，可惜不能控制他们！” “知足把，元神可以离开你几米远已经不易，不然你岂不是杀人于无形，天下无敌了？走吧，我还找斯库鲁收账呢！” “姐，咱们回去再研究研究，元神攻击比用拳脚更像高人，太有派头啦，这就是我的梦想啊！” 相隔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凌度有点认不出斯库鲁了，他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竟然还有人把守。他们应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凌度三个人出现，听到脚步声，他们马上从房间里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大，让我来，我也试试……” “叶盛，那种方法太残忍，不知道外面那两个人还有没有恢复神智的可能，就算这里不用讲规矩，我也不希望你迷失本心，这两个人不是黑风的人，不算大奸大恶，打跑就算了！” “小盛，听凌度的，姐也后悔了呢！” “好吧，打他们也没意思，你们两个给我速速滚远，小爷今天不想收拾你们！” 对面的两个人认清形势了，凌度他们能来到这里，必然已经过五关斩六将，他们两个人有枪也不敢拿出来惹火上身，郑曦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凌度他们堵住走廊向下的通道，他们只好后退，没敢有反抗的举动，还自欺欺人地躲进一个房间，把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斯库鲁，这一天过的不怎么好吧？见到我们，你是不是应该说两句感激涕零的话？” 看到茶几上没收拾的餐盒，凌度有理由相信，斯库鲁这是被软禁了，有可能在外面逃走的黑风组织成员来到之后，他就没再出过这个房间。 看到出现的凌度，斯库鲁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开始是遏制不住的愤怒，之后又有掩饰不住的颓废，愤怒都有点装腔作势的感觉。 “凌度，郑曦，你们还有胆量来？”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你想赖账不成，输给我那么多东西，今天我是来收账的！” “杀了上师，你们不会有好下场，你等着吧，马上就会有人来收拾你们，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掉！” “斯库鲁，你的神智也出问题了，谁不会放过我，是埋伏在山上的人，还是那些黑风组织的人？我们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来，你还看不出来嘛？” “你都知道啦？” “行了斯库鲁，别耽误时间，利索带我去接收你的地，还有牛马羊！” “你不能那样做，我会一无所有的，我的族人该怎么生活？我不能当罪人！” “愿赌服输的道理你不懂嘛？怕输昨天为什么还要赌？” 斯库鲁要崩溃了，神情中的颓废已是万劫不复的深重，他不是抗争，凌度他们气势汹汹，外面那么多人都不能拦住他们，他连直视凌度的勇气都没有，深陷泥潭一般，挣扎着，希望可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斯库鲁，昨天你就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有这个，你还有机会嘛？还有你签名的字据，那样牛羊也赖不掉的，你要想明白，大不了我们绕过你，直接去你的部落里，你认为我们能不能做到？” “姐，这个不像好人，要不也让他和外面那两个人一样，变得疯疯癫癫算了！” 斯库鲁看到郑曦拿出来的那张兽皮图，那其实就是他土地的地契，所有部落都认可的，国家都不得不尊重。 “你们怎么可能抗衡外面那些人？吴三炮向我保证过的，他骗了我，我愧对族人，没办法向列祖列宗交待啊！” 斯库鲁在哀求，哀大莫过于心死，他的心似乎都要死了，凌度一时间都心生不忍。早就听说收账的人没有血性，看来斯库鲁也把他们看成那样的人。 “站起来，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老实配合，你的族人还可以少受些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凌度心软了，叶盛可不吃斯库鲁这一套，人心复杂，永远都看不透，事实有时候也可以被伪装掩盖，凌度收起还在酝酿的怜悯，伸手把斯库鲁拽起来。 “眼下你没有另外的选择，我不想这么早就除掉你，所以你最好明白，我们不是在求你什么！” 凌度突然的变化，郑曦和叶盛都为之一惊，斯库鲁如何能感受不到凌度身上释放出来的坚决？凌度的力气超出他想像的大，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凌度拎着出了房间。 “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斯库鲁站直了，凌度指着窗户的气势，让他相信不是在吓唬他，不想变成自由落体，只能自己走。也是斯库鲁还不死心，黑风能让他那般畏惧，凌度表现出来的能力，还不能彻底打消他心里残存的侥幸。 “你的车在哪儿，我们可不想给你当司机，你也不用打什么主意，看看这是什么？” 斯库鲁从天堂里走出来，已是面如死灰，从楼上下来，已经发觉不正常的静，黑风像是已经不在，吴三炮的手下都不见踪迹了。最后看到门口倒下的两个人，不得不让他万念俱灰，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姿势那么扭曲，像是受尽折磨。 “开车去哪里？” “又开始装傻充愣，当然是接收我的土地，还有牛羊！” “我的土地就在这儿，牛羊你们今天能拿走嘛？” “老大，两个人已经死了，姐，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他们不是你杀死的，还是老套路，他们嘴里有毒牙，失去理智什么都做得出来，一不留神就咬破了，他们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 郑曦果然在紧张门口的两个死人，女汉子都是装出来的。郑曦不是军人，凌度相信她绝对没上过战场，有可能这还是她第一次给对手造成如此伤害，没吓哭，已经难能可贵了。 320账不好收 叶盛过去就发现两个黑风人员真正的死因，郑曦拿着枪的姿势也自然了，脸色也不再那么惜慌，目光开始转动着，不再躲避那个方向。 “郑曦，看来你还要继续锻炼啊，瞅你这承受能力，还不如婉莹呢！你看哥，这样才是大将风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先把尾巴收起来，不让小盛去追，那些人你看住了嘛？” “坏了，都不见了！” 事实与预估出现偏差，看样子还不小。凌度之所以不让叶盛去追，认为那是徒劳。黑风的人当时才离开，即使抓住也问不出什么，最多就是一个死人，凌度不想多造杀戮迷失本心，还不如让他们离开，放长线钓大鱼。 这一带凌度早就打探过，像样的建筑不多，除了这里，再就是凌总的矿场。也就是说黑风的人去的地方，应该不是周边的近处。 附近没看到有掩藏的车辆，只靠双腿，凌度不相信黑风的人可以走多快，他们把斯库鲁带出来，再去找也来得及，凌度的侦查半径可是有几公里的。 郑曦问起，凌度也认为差不多了，可是附近再没发现一个黑风的人。那些人如果不离开就会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毒蛇一样，随时打算钻出来咬凌度他们一口。可是能发现的。只有之前拿着枪在山上打埋伏的那些人。 他们的枪被凌度收缴，一些人还受了伤。没有枪，拳脚上再难成事，原来的计划只能半途而废，如今都躲在天堂后面的院子里，孤儿一样，畏缩着。 “老大，真的不见了？” “他们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要么就是有人来接应，要么就是躲到我也找不到的地方了，不用着急，这么久你们不是也没得到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么，现在哥来了，一定有办法的。” 郑曦再气愤，也不能打凌度一顿，凌度可没忘斯库鲁刚刚的话，目光四顾，打量他的土地呢！ 昨天还看这里不顺眼，今天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再不好也是属于自己的，他有空间，还发愁不能把这里改变么？ “斯库鲁，你说你输给我的土地就是这里，有一百多平方公里，也包括那边的矿？” “不是那个方向，是从这里往北才是我的土地。” “什么你的土地，已经是我的了，好像我抢你的地一样，那这些房子，还有天堂也是我的了？” “当时可没说地面上的建筑也连土地一起，再说天堂也不是我的！” 凌度奸诈地冷笑一声。“不是我的，又建在我的土地上，那总该给我交点土地使用费吧？” 叶盛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凌度，他在为吴三炮担忧，凌度的态度太明显，他的土地他做主，有可能一点土地使用费都能让吴三炮宁愿放弃这里，当然凌度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我和吴总有协议的……”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天堂的事后面再处理，带我去看看你的牧场，我也有牧场，土地都是我的了，剩下的牛羊，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是都让给我，趁我还有些闲钱，给你点安家费？” “不，你不能让我们离开，这是祖宗传下来的，不能断送在我手里……” “早干什么去了，赶快走，时间都被你耽误了！” 郑曦的大枪端起来，没想开枪，斯库鲁也觉出形势于他的不利，只能过去开车。 斯库鲁昨天的气势，像是和吴三炮同样的级别，就算不是企业家，也是一方霸主的土财主。斯库鲁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皮卡出来，让凌度大跌眼镜。 天堂这一带，算是斯库鲁部落与外界交往的窗口，这里有不多的几家商铺，虽然人不多，相比部落里的人也算集中。离开这里，斯库鲁带凌度他们去的地方，人烟更稀少，一百平方公里可是有二三十多个灵桥农场大，回农场的距离都超过了，才看到前面出现几个大的毡房。 “凌度，你要收我的土地，就是把我们全族人逼上绝路，你就能安然无愧么？” “这么多废话，好像我是罪人一样，这就是你家？” “我父母住在这里，如果你让他们伤心，老天都会惩罚你的！” “趴下！” 凌度粗暴地推了斯库鲁一把，叶盛和郑曦不需要多说，立刻拧身找到掩护的位置，这时候才有枪声从毡房里传出来。 “苏迪拉……” 斯库鲁被凌度一下子推到，枪声响起，他又狼狈地滚了两下，这才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声不知喊的谁。毡房里却不见有人出来。 不是没人出来，是斯库鲁希望的人没见到，他还没想明白家里为什么会这样，毡房里就有了动静。有人挨揍了，痛呼声透着惨烈，然后有人撞开毡房的门飞出来，叶盛从车旁边冲过去，那人还惊魂未定，已经被踩在脚下。 “老大，不是黑风的人，倒像是吴三炮的手下。” 凌度也出来了，在他之前还有人给他开路，一直飞到叶盛脚边，还撞在叶盛脚上才停下来。 “我怎么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特征？” “老大，黑风的人来自雇佣兵，多数是本地人，和咱们还是有点不同的，你看看斯库鲁就知道了，这两个我一看就知道是国内的小混混，不信你问，他们绝对不会有毒牙，他们还不值一颗毒牙钱呢！” “凌少，您放过我们兄弟吧，都是吴……三炮让我们在这里看着的，我们没干坏事，也没伤里面的人！” 黑风的人即使认识凌度也不会说出来，这么容易就求饶的。好像只有刘铁那样的小混混，才会家常便饭一样随意。 “滚吧，别再来这里，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再敢来我把你们喂狼！” “谢谢凌少，我们再不敢来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敢忘记！” 听着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咒他，凌度不耐烦地给了才爬起来的那人一脚，帮助他跑得快了些。 “站住，那是你们开来的车？” “凌少，这车不是我们的，是吴三炮的，我们哪有钱买这么好的车？” “给我走回去，吴三炮的车还想开走，我跟他的账还没算完呢！” 两个小混混哪敢违抗凌度，在他们眼里凌度已经成恶魔。之前在毡房里，分明他们占尽优势，还是没看到凌度怎么出现在他们身边，枪怎么脱手的都不记得，就被垃圾一样丢出来，这时能保住性命，当然比车更重要。 小混混离开了，毡房里才传出哭声和情绪很不稳定，像是怒斥的声音。斯库鲁进毡房里，安抚毡房里面的人。 凌度没跟进去，他不担心斯库鲁耍花招。不足五十平米的毡房里，老老小小男男女女，聚集了十几口人。吴三炮特意安排人看着，应该是斯库鲁的家人。昨天看斯库鲁和吴三炮关系像是不错，原来吴三炮还留了一手。 “老大，我怎么感觉你赢的不是一块地，而是一堆麻烦呢？你忍心把这些人从他们的土地上赶走么？” “我没想要赶他们走啊？我的土地也是需要人来照看的，就是这地租不知道该怎么收，总不能把他们和吴三炮相提并论，你没进去，难怪斯库鲁开一辆破皮卡，我认为他们都挺穷的！” “这里的日子当然不好过，这里是边境，人口又少，牛羊能卖几个钱？” “不对呀，牛羊肉很贵的！” “那是在咱们那边，这里就不同了，他们的牛羊还到不了咱们那边的市场，即使过去，也被中间商把利润剥削得差不多了！” “要不咱们不要这块地了，我那五平方公里也不小，好好经营，不会比这里差！” “老大，我看你这账真不好收，牛羊就是他们活命的根本，你总不会变成黄世仁，不给人家留一点活路吧？” “不会，周围有许多牛羊，都有成百上千，马倒是不多，比斯库鲁欠我的多多了，咱们不能心软，昨天的情况你没看到，如果最后输的是我们，斯库鲁和吴三炮会因为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就放过我们么？” 郑曦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中流露出隐约的怒意。 “我认为昨天就是他们有意设的一个局，本想让凌度倾家荡产，谁知道凌度有他们理解不了的手段，那个赌术高手可是很有本事的，他都能听出色子的点数，开始都成功把婉莹套住了，那个上师是他们的双保险，所以斯库鲁输那么多，他开始一点都不担心，只要我们被那个上师控制，不仅赢的钱会还给他们，还要签一份不平等条约，到那时候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听见你姐的话了吧？要不，我只要小羊小牛，和小马，嘻哈好像很喜欢小的！” “老大，你用心不良！” “我有什么用心不良。这也是给他们降低损失的好办法，大羊和小羊价钱能一样嘛？能让他们省一半还多呢！” “我也认为你是有意的，凌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321不能离开土地 “当然是为了农场，想在咱们那个穷乡僻壤发展旅游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有拳头产品，才能让人不介意路途遥远地赶过来，就是招牌菜，肉制品绝对能吸引不少人，你们认为咱们那里的肉已经很好吃，我认为好处还没有全部发掘出来，只有从小开始养才行，再说咱们那里牛羊都长得快，也不是很吃亏！” “老大，你还有点奸商的嘴脸呢，咱们那里不算鸡鸭鹅，总数已经有好几百，农场还有那么多，还不够？” “那里的，咱们自己吃是够了，如果农场的旅游业开张，一天怎么不得一两只三四只羊，远期还会更多，你算算，这一年得出栏多少，如果都能像猪那样，一窝下那么多，我就不用担心啦！” “老大，今天是周末，本该去那里的，去那边抓更好的！” “不行，鱼我都不想拿出来，万一被人惦记，可就麻烦大了，这星期可能没时间去那里了，过几天再说吧！” “凌度，你们走吧，我们商量过了，土地不会给你，除非你把我们都杀了！” 凌度和叶盛靠在车上，郑曦警卫一样抱着枪站在旁边，时间过去已经不短，谁都没想到去车里坐着。 凌度他们的讨论还还没结束，斯库鲁已经有了答复，进一趟毡房，他的勇气见长，对凌度一点都不客气。 “斯库鲁，你是想赖账，还是你听到我们刚说的话了，不要说你就这几个人，再多点，我也一样把你们从这里驱逐出去，不要逼我对你们来硬的！” “凌度，我们不会怕你的，我已经把昨天的事如实告诉我的父母家人，这是他们的决定，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土地，绝对不可能交给外人，这一点没商量！” “郑曦，枪给我，我先把斯库鲁毙了，看他们谁还敢站出来？” 斯库鲁没受到惊吓后退，郑曦的枪也没伸过来。都看明白凌度就是虚张声势，想要对付斯库鲁，他的手段多到用不完，何必这么费劲？ “凌度你先别火，昨天输给你，堂堂男子汉岂能言而无信，不如进去谈？” “不必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不用跟我打亲情牌，没用的，土地我可以给你们一些过渡时间，牛羊和马今天你一定要给我，别说我不为你考虑，你可以用羊羔牛犊和马驹充数，这样你们的损失还少些！” “羊羔有一些，牛犊和马驹不多，给你凑不来那么多，凌度，我也不瞒你，最近我的牧场出了点事，羊得病了，昨天才发现的，附近已经有牧场死了羊！” “郑曦，咱们那里好像没见有动物生病，鸡鸭鹅都没听说生病？” “还不是我干妈的功劳，这地方哪有咱们那里的条件好？听我干妈说，就是粪便废水，都有自动降解杀菌功能，才能保证咱们那里始终空气清新！” 这内容听葛欣月说起过，当时只听说水影里的水有杀菌解毒的能力，原来还可以净化空间，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要有草料，再多养一些家畜都不会有污染问题？凌度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啦！不过这个秘密不能告诉斯库鲁。 “这种事你竟然还告诉我，看来你这人还没像吴三炮一样坏透，既然是才发现疫情，你那些牛羊更应该好快处理了，快把还我的先赶过来，我不怕发生疫情的，我们国家对这方面可是相当有办法的！” “凌度，你真不怕生病的羊？” “跟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借我一辆大车，现在我就运走，免得夜长梦多。” 斯库鲁之前在毡房里商量的时间可不短，不知道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这时候一个人也没出来。凌度不同意进毡房就是不想见斯库鲁的家人，这时候又催着去赶羊。 斯库鲁是信任凌度，还是想看他的笑话？都说羊生病了，凌度像是根本不了解疫情对家畜的危害，还那么急切。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让事实说话，斯库鲁不再坚持，上车在前面带路，凌度要借车，这次斯库鲁开的是一辆大货车。 “凌度你看到了，这些羊都不怎么精神，可不要说我坑你，就是因为有病，才圈起来没放出去的。” 斯库鲁的车停在一个好大的羊圈旁边，羊圈里立刻有人出来，他们说的话凌度三个人听不懂，只能等斯库鲁和两个放羊的交待完走过来。 “看来羊羔更容易染病，这里的羊羔占多数，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让他们装车，我还着急送回去呢！” 凌度不知悔改的样子，斯库鲁很生气，再不多劝，他们对生病的羊已是束手无策，既然凌度想要，干脆地打开车门，都装到车上。 “斯库鲁，这些可不够，我们很快就回来，那些牛羊都圈回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郑曦和叶盛想留在这里盯着斯库鲁，凌度没同意，都不让他们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着，三个人都钻进货车里。 凌度是有用意的，还是为了黑风组织，那些人怎么可能用很短时间，就逃出凌度的侦查范围？今天有这么多牛羊，没功夫研究黑风消失的事，也不能给他们留任何机会，三个人一起行动是最稳妥的。 “凌度，羊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快？” “你还想打听我的秘密？不能白拿你的羊，送你点牧草，希望能让你剩下的羊不再生病，动作快一点，我可不想一天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斯库鲁对草料不是很了解，那两个养羊的人，看到货车里的草料，不知道叽里咕噜说的什么，表情能看出透着难以置信的激动。野人一样呼号几声，立刻有人从远处跑过来，和他们一起卸车。那动作快的，生怕凌度反悔似的。装牛羊上车都利索很多。 “凌度，我的土地也不是不能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们的条件，对你只有好处。” “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因为这一车草料么？” “不是，不全是，早就听吴三炮说过，看来你的确有秘密，你也承认了，也坚定了我的决心，这是什么？” 礼尚往来，郑曦难道认为她也助纣为虐，帮凌度当了一回强盗？刚刚回空间收拾牧草的时候，带出来一些玉米，中午都过去了，他们没吃饭，斯库鲁也一样，郑曦装了几个玉米给斯库鲁。 “你们不会玉米也没见过吧，今天就不收你玉米钱啦！” 一车牛羊装不了多少只，加之又来了帮手，那些人呼号一声，凌度听到关车门的声音，就知道可以开车走了。 斯库鲁的话才开了个头，还没进入正题，凌度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就因为玉米而打断。斯库鲁提着玉米，发现凌度已经发动车离开。 “族长，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场疫情来的很猛，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牲口，能给他当然是最好，还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这玉米怎么会是热的，他们在车上煮的，还是从矿上拿来的，矿上怎么会有草料，怎么安置的牛羊？” “这玉米味道太好了，吃着浑身暖暖的，口也不渴啦？” 斯库鲁不屑地看着几个人不雅的吃相，也忍不住尝试一下。记起昨天在凌总的矿上，他们吃的就是这种玉米，令他神迷的感觉果然不是那么好拒绝的。 斯库鲁分完还剩下一个玉米，先吃的已经吃完，玉米棒子都没舍得那么快扔掉，又盯着斯库鲁手里的玉米。 斯库鲁只吃一半就收起来，连同袋子都装起来，他想到的是家里的孩子，还想到凌度快回来了，第一次那么快，这次只会更快。 “凌度，你的农场里玉米很好，还没吃过这么好的玉米，你运来的草也很好！” “这些不用说了，又没问你要钱，我运走多少了，你有没有数？”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些都给你也无所谓，这一车都给你装马，都是今年的马驹。” “斯库鲁，怎么你不一样了，一个玉米就让你变化这么大？还是你又想耍花招？” “你怎么说都行，我不打算再和吴三炮交往，刚刚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就是在利用我，还想对我的家人不利，那样的人是不能做朋友的！” “今天我来怎么没见到吴三炮，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你们杀了上师，吴三炮昨天魂儿都吓飞了，那些人过来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他们留你在那里是什么意思？不会已经把吴三炮杀了泄愤吧？” “他们就是利用我的土地，认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知道今天你还会来收取赌注，我在那里是当诱饵的，吴三炮应该和那些人走了，吴三炮有钱，他们需要吴三炮的资金支持，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那些人是从哪来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黑风组织，见过几次都是在吴三炮那里，打你父亲的矿的主意，也是那些人在幕后出谋划策。” “我知道了，你们快装车，我去那边看看你的牛羊。” 322开始炼丹 “凌度……” 凌度不等斯库鲁继续说，开着他的车离开了，只有他自己，郑曦和叶盛都在空间里没出来。 凌度也是着急了，如果按照昨天的赌注，可是近千头家畜，只有一辆不是很大的货车，今天都不大可能运完。 为装车速度快，斯库鲁一边让人把牛羊集中起来，同时还把附近的几个人都叫过来帮忙，这也给了凌度机会。 凌度开车在外面转一圈，都没看到停车，凡是见到的牛犊、羊羔、马驹，都被转移到空间里，还有那些看着不精神的，也一起收走。斯库鲁部落还是有些家底的，凌度随便转移走几百只，种群里少的并不是很明显。 凌度运走第四车，天色已经不早，今天看样子也可以收工。斯库鲁少了这么多牛羊，他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像是心疼。 “凌度，你就不能停一下，听我说几句话？”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也不用再装车，有话你说吧！” “凌度，我的地已经被你赢走，可是我们不能离开这片土地，只有你加入我们部落，我们才能兑现给你的土地！” “不懂，再说明白些？” “我是部落的族长，认识吴三炮之后，做的一些事有愧于族人，还给部落造成损失，不再适合当族长，你来当族长，不仅这块土地是你的，就连这些牛羊和马，还有部落里所有人，以后都以你为尊！” “什么？你们部落都要跟着我？不要开玩笑好不？我可没那么大能力，我的农场，还是几个好兄弟帮我照看着呢，算了，运走你这么多牛羊，咱们两清了，以后互不相欠，我走啦！” 凌度被吓跑了，发动车，头也不回地跑远。虽然被凌度拒绝，斯库鲁神情中还流露出轻松，他看出来凌度的能力，凌度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家里少了那么多牛羊马，又岂能瞒天过海？凌度并不是贪得无厌，斯库鲁更看重凌度的人品，还感激凌度每次都带回来一车草料。 空间里像乱套了，到处都是牛哞马嘶羊咩，都是因为汪汪的狗叫，才如此热闹。 凌度只是没见过空间里的动物生病，郑曦说的还不能让他完全放心，转运来的牛羊马，并没有与原来的那些放在一起。 如今空间里通透的范围不再是以米计算，而是以公里来算了。新来的那些被放到两三公里之外，还是被空间里原有的动物发现了。 凌度不担心动物们会迷失在周边还属于未知的迷雾里，之前有羊进去过，它们不能像凌度一样，所过之处迷雾退却，在迷雾里不用多久，就会自己出来，不管在迷雾里是否乱钻，都不会在原来的位置出现，像是迷雾把它们送出来的。 凌度可不是吃亏的主儿，不仅收够了斯库鲁欠他的，数量还多些，总数超过一千。 过去空间里可没有这么多动物，那些猪还是圈养的。 在外面的时候它们都不是很精神。凌度回到矿上，不能把车留在那里，接上凌总一起回农场，只有他们两个回到农场，天都黑了，空间里的时间，最早进来的小羊已经呆了半天多。 就这半天时间，因为空间里的气候，还有水和草的原因，凌度没看到哪一只羊不精神，把空间里原有的牛羊都带动了。 一直以来能在空间里称王称霸的，第一是嘻哈，再过来就是蛋黄，之后才能排到金豹子，狼在空间里就是嘻哈的狗腿子。 能不给嘻哈面子的只有蛋黄，过去蛋黄很少出竹林，到凌度他们身边玩一会儿，很快就会回去。 今天蛋黄也不安静了，就因为凌度转运进来的那些马，让蛋黄找到成为王者的畅快。 凌度进来看到的，正是蛋黄带着它的马小弟，在一望无际的草场上狂奔。 马群闹出如此大的阵势，嘻哈又岂能甘心被蛋黄抢了风头？ 凌度转运进来的马还不到二百匹，剩下的牛羊都归嘻哈统帅了。按说牛羊可不如马那么好指挥。马群中只要出现一个王者，都会随王者而动。 嘻哈却做到了，汪汪叫几声，所有牛羊就知道它命令的内容，列好队形。它不能跑的蛋黄那么快，队伍里奔跑如风的可是不少，嘻哈站在一头金豹子背上，小豹子、小狼也效仿，牛羊大部队，也随着马群跑得轰轰隆隆。 “凌度，这么多动物，会不会破坏这里的环境？” “刘姐，只有人类才会破坏环境，牛羊只会让这里的土地更肥沃，如今咱们这里已成气候，我感觉，如此场景，卖票都有人愿意观看，太壮观啦！” “少爷，你想卖票？” “刘姐，即使不卖票，也足够吸引人了，这里当然不行，外面就没问题了，嘻哈和蛋黄都可以出去，大豹子过些日子应该也能出去，咱们的牧场之所以和其它地方不一样，更有看点，首先是不需要安排人放牧，再就是你没发现那些牛羊都守规矩，还有队形呢，就像特意表演一样！” “凌度，还不该吃饭，过来咱们炼丹试试？” “葛阿姨，你的回神药不好用啦？” “药效还是不足，给姜燕她们吃还是很有效果的，像小曦这样，能释放出元神的，吃几次，效果就不明显了，而且维持的时间也有限，除非加大剂量，那样就太浪费了，毕竟咱们这里可是有差不多一百个人需要，与其这么浪费，还不如炼丹，普通人不能服用丹药，我配制的回神药，正好可以送到需要的人手里！” 这才是葛欣月的真正目的，她住进空间，可不是只为空间里这些人配药，服务大众才是关键。当然这个大众可不是推向市场，而是叶盛之前来的地方，也是影子凌度如今在的地方，就是他们所谓的前线。出现黑风组织，那里应该很紧张，影子凌度好久都没来了。 “叶盛，你吃的什么？这不是喂羊的么？” “老大，咱们这里的牛羊被嘻哈管理得服服帖帖，没有一只去祸害庄稼，原来我还以为它们只喜欢吃草呢，玉米掰下来，秸秆就没用了，扔给它们一些，你没看到它们那个抢啊，我尝了尝，比外面卖的甘蔗还好吃呢！” “草的质量，决定肉的质量，看来哥的宏伟蓝图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你们收获玉米啦？” “老大你说现在的人怎么回事，一百块钱一穗玉米，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买，送到灵桥商超的那些玉米竟然卖断货了，都没打广告，还让明天多送点呢！” “葛阿姨要用丹鼎，看来不能总是煮玉米，再说空间的好处，也不能都走高端，也要接地气，要惠及普通百姓，不能让他们来这里玩，也应该让他们吃到空间里的玉米，用大锅煮，一穗就卖十块钱！” “老大，早想到了，我已经让向成辉采购，明天后天就可以有大批量煮玉米上市，除了留种子的，都给煮了，如果地够肥沃，就可以持续不间断地种！” “空间不用施肥，有婉莹在，这些都不用担心，婉莹的厉害你还没见识过呢！” “凌度，你说婉莹？” “葛阿姨，我告诉你们的，炼丹的火种已经够神奇，木元就是婉莹控制的，现在我都不知道木元在哪里，是什么形态，我怎么没见到婉莹？” “刚还和你妈在一起，那娘俩，不知道又去哪儿玩了，婉莹比小曦还活泼呢！” “葛阿姨，你又说我啦，我可是给你们采蘑菇去了，看看我和妈采了一车呢！” 凌度露出笑容，圣女分明可以控制蘑菇和竹笋自己飞过来，为了那份乐趣，亲自去竹林里挖，她们娘俩还挺会玩，不知道谁给弄的，还坐着牛车。牛车有轻卡的车厢大小，铝合金的，分量不会有汽车车厢重。两头牛拉的还算轻松。 她们娘俩坐在车厢里，疯够了的嘻哈，和它的豹子、狼小弟，还有几只羊羔在里面，车厢一角的蘑菇和竹笋堆得高出车厢了。 听说凌度要开炉炼丹，一下子围拢过来二十多人，生怕影响凌度，都没凑太近，说话声都尽量压低。 “葛阿姨，这两天你这功夫可没少下，都提纯出这么多药材啦！” “这可真费了不少功夫，要不是婉莹帮忙，还凑不够呢，回神丹据说是基础丹药，需要的材料就这么多，这里可有两种珍贵药材呢！” “葛阿姨，要不再等几天，对丹鼎再熟悉熟悉，万一炼坏，可就麻烦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炼药和炼丹是不同的，咱们有的优势，炼丹秘籍上都没记录，首先是咱们这个丹鼎，只有元神可以启动，比传说中的药罐子，不知道高级多少，还有咱们用的火，是寻常火能比的么？” 葛欣月这么一说，凌度的信心顿时足了许多，不尝试一下，炼丹究竟是怎么回事？终是不明白的。 “葛阿姨，你不会把丹鼎装满吧？” 323不能当零食吃 “我可没那么奢侈，如果不是怕你有意见，我都想只炼一粒丹药！” 好吧，凌度无话可说了。炼一粒丹药，显然比炼满满一丹鼎难度更大。葛欣月还有闲心说笑，看来紧张的只有凌度。 丹鼎开启，提纯后装在玻璃瓶里的药按不同比例加入进去，凌度的元神，则是在丹鼎内监视着。 药物之间没发生化学反应，火种分出一个火星进入丹鼎，这就是所谓最弱的九等火。和煮玉米不同，这里加入的水更少，因为是提纯过的药物，对火有了一定承受能力，九等火有些不给力，半天都看不出明显反应。 提纯药物时遇到过类似情形，凌度又引导火种的一个火星进入丹鼎，似乎这就达到八等火了，丹鼎里的变化随之明显起来，不过还是不如凌度期待的。 凌度提纯草药的时候，用最弱的火，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草药都会被烧得融化。提纯之后的药物变得耐火，已经增加火的强度，丹鼎里的各种成分还是泾渭分明。 “凌度，第一步是让所有药物融合在一起，然后二次提纯，只留下精华，成功之后才可以结丹！” 葛欣月也在观察丹鼎，看来进展她也不满意，提醒一声，就是想让凌度再加大火力。凌度只好再引导进入一个火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火力再次升级。丹鼎里的变化倒是很喜人，近十种药物开始融合。 “葛阿姨，是不是可以结丹了，原来我还认为会像膏药一样，你感知到没有，丹鼎里出现许多气泡一样的小气旋，那每一个气旋，应该就是一粒弹药，已经有凝固的迹象！” “凌度，不要分心，成败在此一举，让气旋中的丹药凝固之后变得圆润，你就可以把火撤回去，一点点撤，不要操之过急，等气旋消失，丹药就成了！” 凌度想说很简单，又忍住没出声，不能大意，身边有几十双眼睛，不能被他们看笑话。毕竟是第一次，虽然眼看就能成功，按照葛欣月吩咐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嗡……” 丹鼎开启的刹那，有蜂鸣从丹鼎里传出。是丹鼎的喜悦，旁边人的心情也随之被带起来。 葛欣月早有准备，一个巴掌大精致的瓷瓶伸过去。凌度元神控制的丹药，排着一字队形，一粒接一粒钻进瓷瓶里。 “汪汪汪！” “妈，怎么有这么多，我都数不过来了，嘻哈想尝尝，给一粒呗？” 丹鼎里里没见到有火光，或是冒出浓重的烟雾，倒是沁人心扉的药香久久不散，看他们痴迷的神情就可见一斑了。表现最积极的是嘻哈，已经讨好地跑到葛欣月身边，那小尾巴都摇出花啦！ 葛欣月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好，她对炼丹早就跃跃欲试，问题是元神还有些力不济，才一直没独自动手。 刚刚凌度炼丹的全过程，她也是密切关注，感受比凌度还深。因为有奈何桥，又同时控制着火种和水影两大优势，没感觉炼丹有多少难度。 葛欣月的想法就不同了，还庆幸她没贸然动手呢！ 难怪各种渠道，都把炼丹传的那么玄，元神强弱且不论，就是控制火种，葛欣月都勉为其难。她和郑曦他们可以煮玉米，但能控制的火种里的火星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他们目前的能力，还做不到让火力升级。 “还说嘻哈想吃，我看是你想吃才对！” “葛阿姨，我都想尝尝呢，要不你给嘻哈和叶盛一粒，你有那么多，至少有九十九粒呢！” “嗯？婉莹，为什么是九十九，不是一百？” “我也没细数，就认为应该是九十九，是个极数，如果是一百，丹药就要升级了，凌度才第一次炼丹，有许多优势相助，有这成绩已经不错啦！” “也对，我可是看出来了，炼丹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让我来，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实力差距太大，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功炼丹，给嘻哈一粒，试试药效，婉莹你说小盛也能吃？” “应该能，叶盛也算高手了，再说这还不算高级丹药！” 在葛欣月看来，这回神丹就是高级丹药。在巨沙门得到的也有丹药，那些如果和回神丹相比，只能算是粗鄙的药丸子，连她配制的药都有不如，毕竟巨沙门好像不能把药物去芜存菁。 嘻哈得意地叫了一声，一粒回神丹就吞进肚子里，在葛欣月腿上打了个滚儿肚皮露出来，四只小短腿还不住比划。发出的声音不是痛苦。 “啊！” 叶盛突然喊了一声，然后跳起来有两米高，一个后空翻落在三四米之外，张牙舞爪地不知道练的什么拳法。 “叶盛，你是精力过剩啊！” “啊，老大，要不咱们比划一下，我好像要飞起来啦！” 葛欣月起初还担心，服用回神丹的嘻哈和叶盛，都不正常了。叶盛还能说话，腔调也还正常，嘻哈的动作折腾一阵后也小了些，葛欣月才露出笑容。 “跟凌度比划，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要不我把嘻哈扔过去，你们切磋一下？” “汪汪！” “葛阿姨，嘻哈不想和叶盛打，它看不起叶盛的本事呢！” 嘻哈恢复过来了，应该是药劲过去了。没看它有动作，就轻灵地飞起来，落在圣女腿上。叶盛放纵过，这时候也回来了，嘻哈有毛挡着，可以看到叶盛满面红光。 “小盛，这回神丹是什么感受？” “妈，很刺激，回神丹就像传说里那样入口即化，然后我感觉要爆炸了一样，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一下子就有高手的感觉啦！” “看来这丹方还要修改，如果小盛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刚刚可能就会受伤，药力还是太猛烈了，就像凌度你们从灵界带回来的葡萄一样。” 葛欣月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担心药力会挥发，不能打开慢慢数，如果真有九十九粒那么多，可是够不少人服用呢！ “怎么，你们都有想法？” “有呢葛阿姨，不过你能不能给我一把？” 圣女一出口，葛欣月有了把瓷瓶藏起来的冲动。这哪里是想吃药，分明就是当成零食吃，就像那么吓人的葡萄一样，还有昨天的栗子。 “不给，最多给你一粒尝尝，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等以后多了，再给你当糖豆吃！” 圣女撅了噘嘴，也没太往心里去。毛军他们那眼神，她怎么能看不见，回神丹对他一点用处都不会有，对毛军他们可就不一样啦！ “你们分什么好东西？有我的没有？” “刘儿，这丹药你吃不了，回神药倒是可以给你配些。每次少量服用，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葛姐，我逗你玩呢，我可不要你们的药，自从来到这里，我年轻了好几岁似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过去的一点小毛病都消失了，吃药干什么？咱们这里的食物，比药都管用呢，都过去吃饭吧！” “刘儿。还真是你说的那样，小曦跑哪去了？还有小静那两个丫头呢？” “凌总才来两天，灵姐就追来了，小曦和凌总出去接灵姐，小静那两个丫头，据说是去送退伍的战友了，大包小包拎了好多咱们这里的特产呢！” “走吧，先去吃饭，吃完饭，再研究你们谁可以服用回神丹，有不少人还没服用过葡萄呢！” “汪汪汪！” “葛阿姨，嘻哈说它的小伙伴都可以服用回神丹！” “婉莹，我一直都好奇，嘻哈的话你真的能听懂么？” “能啊，金豹子，还有狼的叫声我都可以听懂，嘻哈也能听懂咱们说话呢！” “汪汪汪！” “好，回神丹你们都有份儿，一个都不能少！” “报告首长，赵建成也申请回神丹，顺便再申请一粒葡萄！” 才到当食堂用，已经建起来的棚子里，赵建成虽然没去看炼丹，也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还给葛欣月敬了个礼。 “行啊小赵，不吭不哈，倒是后来居上了，小何怎么样？” “报告首长，我还差一点，请首长给我留着，不会让首长等很久，已经快摸着门啦！”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家伙，每天都说做饭忙，我们每天干那么多活，你们躲到一边用功，还真被你们追上啦！” 梁栋说的酸溜溜的，这里今天只有三十多人，相比那么多建设，还有空间里需要照顾的，人数的确有点少，相应的，练功的时间就被压缩了。赵建成和何超进步比别人快，就可以想到，他们投入练功的时间更多。 “这都怪我，你们每天的要忙活的事太多，你们都是轮流来这里，练功不能耽误，要不把不着急的建设先放一放，这里就咱们这些人，有些设施不用那么赶工期的！” “凌少，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一天可是外面的两天，能安排好的，过去我可是比建成实力强，被建成超过，心里有点不平衡，再就是怕丹药到我们的时候就不够分了！” 324开个会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虽然现在还只有凌度和婉莹有能力炼丹，咱们的药材还是比较充裕的，药园里也会有越来越多的药材成熟，那个世界采回来的一些药材，咱们都可以在空间里种植了，不只是回神丹，接下来会有更多丹药炼出来，你们一个都不会落下！” “什么不会落下，我回来晚了么？干妈，你们分什么呢？” “凌哥，解姐，你们回来了，正好我们也还没吃呢！” 凌总夫妇和郑曦回来了，年轻人问候之后给让位置，刘姐赶忙给他们准备晚饭。 “家里的食材也是这里的，怎么就做不出这里的味道呢？食欲也不如在这里好，这些天都要把我闷死啦，以后我也不出去了？” “解姐，外面那么热闹，怎么还会闷？” “谁知道，以前都好好的，在这里住过几天，以前那些娱乐就没兴趣了，还不如和你种菜，喂鸡呢！” 解灵几天前和凌度的爸妈一起来过，又很匆忙地离开，听她这么说，看来是把家里的事处理好，短时间内不会再回云都市。 坐在葛欣月旁边，吃饭之前先抱起嘻哈。说着话，突然感觉腿边有动静，低头还被吓了一跳。 解灵发现脚边有四只小动物，她知道空间里有小狼，这个不是狼，浑身金光闪耀，旁边小狼身上都映照上一层金色。 “妈。吃完饭再玩，它们是大金和小金，我不是给你说过么？” “就是它们，和嘻哈一样漂亮，我说刘儿从来都没说在这里闷，原来有这么多小家伙赔着呢！” 解灵想再抱起一只小豹子，结果嘻哈就被郑曦一块肉勾引走了。刘姐把嘻哈它们的盆子里盛好饭，都不用招呼，五个小东西都乖乖过去。 “干妈，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小曦，凌度炼出来回神丹了，真正的丹药，吃完饭也给你一粒，梁栋练功的速度被小赵追上，这不是还不服气呢！” 不用细说，郑曦兴奋过后就明白了凌度的想法，也是郑曦早就有预谋。 “凌度，燕姐和小静去送她们退伍的战友了，要在云都市玩两天，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的是燕姐的那些战友？这里的确该添些人手，梁栋他们太忙，再说刘姐的生意越来越好，不能让刘姐太辛苦，可是……” “凌度你不用太担心，燕姐和小静对她们很了解，该交待的一个字都不会忘，会帮你把关，不合格的人坚决不能进来，再说可以先在外面农场里，你也可以多观察，还有咱们嘻哈呢，隐藏的再深，也逃不过嘻哈的火眼金睛！” “嘻哈的本事我还是放心的，有多少人？他们有什么要求？” “不到一百人，女兵多些，她们回到地方安排工作不是很容易，如果你不管，灵桥集团也要给她们想办法，也算给部队解决困难，凌度，里面可是有不少美女的呦！” “切，凌度都没看上你，他还能看上别人？有我就够啦！” “婉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凌度，还有一件事我可提前给你打好招呼，她们如果来，和毛军他们可是不一样的，毛军他们还是军人，所以不方便在农场露面，燕姐的战友已经退伍，就不再是现役军人，以后就是你的员工，和向成辉他们一样，你可是要给她们建档，缴纳各种保险，还要发工资的！” “哎呀，来农场这么久，我好像还没问过这个事，我农场里已经有那么多员工，不知道一年挣的钱够不够发工资呢？看来明天得开个会，让小静的战友过来吧。” “凌度，我也要工资，我没钱，会被郑曦看不起的！” “老大，你也得给我开工资，我现在可是农场的安全部长，你别告诉我们头儿，我可以悄悄拿两份二工资啦！” “婉莹没工资，我挣的钱以后都要交给你，你还开工资有意义么？叶盛你以前我不知道，到农场后。我已经给余山宝说过，当然有你的工资，和他们是一样的！” “少爷，网店应该有不少钱了，你就用吧！” “刘姐，还是按照当时说好的比例，小静都分好给你存着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灵桥集团的员工，刘珂上学也需要钱呢，除了卖八宝菜的分成，你现在也和叶盛一样，是农场的员工，工资保险一样都不会少！” 凌总不发表任何意见，有结论了，才欣慰地点头。凌度已经不是替身，那眼神与看自己儿子没有区别。 “行，你小子看来能把农场经营好，这个农场就是给你准备的，再谁来都不行！” “那是，你不看是谁儿子，兄弟，我看你也不要太操劳，还不如来和我一起酿酒呢！” 空间里这段时间的生活，凌度老爸的气质与过去又有变化，像是这里的每一天比在外面更有意义，也是为凌度骄傲。 相比较而言，凌总在这里心情放松，气势也有所收敛，给人感觉，他们本就是孪生兄弟，差别缩小了。 “我这些日子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是到该放手的时候了，这里距离矿上不远，有什么事也可以照顾到，再说还有小曦，等矿上正常了，我跟你酿酒，再炒点茶叶，机器炒出来的茶叶不如我炒的好？” 吃完饭，凌度拽上叶盛，这时候嘻哈和蛋黄都老实下来，那些牛羊和马，也都安静地各安一隅，凌度可以仔细检查一下。 它们的适应能力很强，这里不担心有天敌，树林里可以避雨，养殖基地那样的圈舍眼下都不需要。 所有牛羊的状态都很好，走过一圈，也没见到有不精神的，精力旺盛的倒是不少，还和小狼混在一起玩。 看来空间净化的能力绝对超出想象的强大，养殖基地那里的气味不是很重，旁边蓄水池里的水很清澈，一点都不浑浊。 “叶盛，咱们养的鸡鸭鹅个头都这么大，是不是可以吃啦？” “老大，你太心急了，还不到二斤重呢，咱们这么多人，吃一回就得好几只，不过是该尝尝咱们养的鸡，和外面的鸡，口感有多不一样？这可是从小喝这里的水长大的！” “给建成说，明天就尝尝，下一茬鸡就可以用空间里自产的粮食喂，肉质应该会更好，叶盛，你不舍的吃，是咱这里鸡鸭太少，农场有孵化房，我看可以专为空间孵化一批，正好赶上咱们收庄稼，也就一两个月，就能吃上史无前例好吃的鸡鸭啦！” 想让梁栋他们多一点练功时间，凌度能想到的增加人手之外的办法，就是他多干一些。饭后散步一样，走一圈儿回来之后，凌度就投入到建设中，晚饭后的四个小时，这里可是八个小时，完成的工作量可是相当多的。 农场那里随时都可能有事，不能在空间里过夜，凌度过去找圣女，发现她一点都不比别人轻松。 葛欣月用几粒回神丹当零食，就成功把圣女说服。回神丹炼成，让葛欣月认为步子可以再迈大些，这些日子对炼丹的研究成果颇丰，只差最后一步验证。 圣女也是为能多一点零食，这几个小时都在努力提纯草药，看葛欣月又心疼，又满足的笑容，就知道圣女功不可没。 “凌度，给你吃一个，这可是我自己炼的丹药，我自己想出来的丹方，我叫它解渴丹！” “婉莹，这丹红通通的挺好看，酸酸甜甜的，味道真不错呢！” “就婉莹能想到这么古怪的方法，能不好吃么？又是蜂蜜，又是龙魂树的花和叶，还有竹叶，还有她当零食吃的栗子，再加上几味温和的草药，不仅有药效，口味也不会差，凌度，你的身体有异常反应么？” “没有，神清气爽，刚还想喝口水，这时候也不口渴了！” “果然是好东西，婉莹，咱们商量商量，给阿姨几粒，我也想尝试一下！” “葛阿姨，我都干活了，好辛苦的，才这么一瓶，好吧，分你一半好了，反正我会炼丹。明天再炼！” 圣女和凌度离开了，葛欣月赶忙叫过来两个人，把这些提纯的药物全部搬进她的实验室，这些整理出来，明天就可以接着炼丹。 “毛军，你可以服用回神丹，一会儿试试，这里还有婉莹自己炼的糖豆，你敢不敢试试？” “报告首长，我敢！” “还是我先试，婉莹当糖豆吃，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首长……” “没出问题，果然有一股猛烈的力量，似乎身体的疲倦，一瞬间都被药力烧光了，婉莹发明的也是好东西，你们有福了，这个叫解渴丹，药力很强，最好不要同时服用两种丹，多给你一些，让其他人也试试效果！” 给了一粒不能乱吃的回神丹之后，药力温和的解渴丹也给了毛军有二十粒。装在无色玻璃瓶里，红通通的颜色愈发显得诱人。 “老李，你去把刘金娥叫来，咱们一会儿在我办公室里开个会。” 325开始大干 李光头已经熟悉凌度的风格，说放权就是真的不再干涉，他可以几天都没有一个指示，当有指示的时候，就一定不能耽误，再急的事也要放下。 凌度发觉自己好像没来过几次自己的办公室，相比才接手农场，场部大院里变化还是不小的。 叶盛的安全部最有成效，这几天保安制服都发下来，可以不时看到保安的身影，农场显得正规，证明叶盛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过去凌度知道场部的人只有李光头一个，赶走魏家姐妹之后，其他人员怎么处理的，李光头都没给他说一声。溜溜达达在场部里转一圈，看到的人都挺忙活，农场换当家人，风平浪静的就正常运转起来了。 听说要开会，向成辉原本要去云都市，把任务交给其他人，在场部大院里等着凌度。 “凌度，过去跟着我开公司的兄弟过来了三个，你要不要见见？” “你信任的人，我还能不信任，中午一起吃个饭，总是见不着我，你们也该有想法啦！” “你还知道啊？你这甩手掌柜当得滋润，我们有事都不知道去请示谁，听说弟妹也在这儿，怎么不领出来让我们见见？” “你不是见过么？我难道没给你们介绍？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中午再看吧，我还能一直藏起来不让你们看到？” 李光头和刘金娥一起过来的，农场的老员工，就只来了他们两个。 叶盛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凌度也没找。过来开会的，凌度之外只有九个人。 凌度坐在主席，左手侧面依次是李光头、刘金娥、向成辉、周廷和李晓，右手侧面是余山宝、罗瑶、肖楚阳和辛娟。李晓和罗瑶是周廷和余山宝毕业后才认识的，来农场之前，凌度都没见过。 “怎么凌老板，水不好喝嘛？” “小罗同志，我给你们拿的茶叶呢，怎么你们喝的是这种茶？” “什么小罗，我比你大好不？你那点茶叶，怎么够这么多人分？我们自己都没有啦！你不要害怕，我们暂时不会再找你要，送人哪有够的时候，该打发的，都打发完了，如果你再给我们一点，下次再开会，就有那种好茶叶喝了！” 凌度能理解他们，毕竟这么大老远来到这穷乡僻壤，再不能拿出点撑面子的东西，的确是说不过去。好在罗瑶也说不会再送人，也就是说，以后就只剩下日常开销，这凌度还是能承受得起的。 “你们自己掂量就行了，要的人太多，可能没办法满足，就是你们几个问题不大，就算给你们几位的福利，每人每年半斤，你们看怎么样？” “就我们几个，别人会不会有意见？我们可是听说你拿的茶叶能卖不少值钱呢！” “先这样定下，有成绩突出的员工，奖金之外，也可以给这样的福利，茶叶的事就先说到这里，今天召集大伙过来，有几件事说一下，山宝，财务理清楚了？” “清楚了，咱们账面上还有一千多万，我之前的那个公司。看着规模不小，都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呢！” “我才来，那些都是启动资金，大规模建设很快就会铺开，这些钱还不一定够用呢！我别墅里还有两个财务人员，过几天她们会过来跟你对账，那里还有一笔收入。” “凌度，你说的是刘云芳，我们还没见过这个人呢！” “刘云芳？” 凌度只问刘姐要过身份证复印件，猛然听到刘姐的大名，竟然没能马上想起是谁。 “不是刘姐，是燕姐和小静，花名册上没有她们的名字，她们的身份有点特殊，不能公开露面，现在她们拿的是提成，没有工资，咱们农场的网店，就是她们在负责。” “都不知道你还有网店，我想起来了，那个八宝菜不会是你卖的吧？” “我没给你们拿过八宝菜么？可能是忘记了，辛娟，你们买过么？” “差点就下单了，这么说辉子每天往云都市送的就是八宝菜，看到地址是云都市，我和罗瑶、李晓还说哪天有空去探访一下呢，总见到有人发帖，说起灵桥八宝菜，我怎么就没想起，这里叫灵桥农场呢！” “凌度，你笑的那么奸诈，不对啊，八宝菜怎么可能出在这里？” “楚阳，别问了，昨天的玉米你白吃了，一百块钱一个你都忘了？” “好了，我的疏忽尽量改正，之后有什么我都会先给你们，继续说今天开会的内容，我经营农场的最大目的，不是种植和养殖，而是发展旅游业，咱们的特色就是餐饮、娱乐，楚阳，你们几个合计合计，拿一个方案出来。” “凌度，就是那种两千块钱一杯的茶，我们不否认茶的品质，可是……” “看来给你们的茶叶，都没舍得多喝，茶真正的好处你们还没有体会出来，没关系，让事实证明给你们看，咱们的东西绝对是物有所值，不会是其它地方那样的欺客宰客，咱们也不是做一锤子买卖，我更喜欢回头客，还要发展VIP客户！” “楚阳兄弟，凌少的话我相信，上次叶盛拿的茶，可是被那老先生一万块钱买走了，再说凌少拿来的羊肉，你们难道还没吃出好？玉米是什么意思？还有，凌少，你说的茶叶有我的没有？” “我说今天来开会的都有，你不是来开会，是路过的？” “那，那我还是场长？” 凌度不得不承认，当领导他还不是很称职。看着大伙一团和气，其实还有许多问题，也就是遇到李光头这样的实在人，竟然憋了这么多天才问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撤你的职了，也怪我，没说明白，那现在就交待清楚，李文同志，我来的时候，是农场副场长，现在正式认命你为灵桥农场场长，以后咱们成立公司，你就是副总经理。” “刘金娥，你是生产部部长，肖楚阳，你是计划部部长，销售这一块你也管起来，余山宝的财务部就不多说了，辛娟，你是农场技术部部长，周廷，建设部交给你，罗瑶，以后的旅游事业部交给你，李晓，人事方面就交给你了，还有咱们农场的宣传，你也多担待着，辉子，你还是干老本行，后勤物资都交给你，还是那句话，我信任你们，权利都交给你们，班底自己组建，有问题我来解决！” “凌少，你真要发展旅游，那咱们的人手可不够，大搞建设，账上那点钱可就不经花了，今年农作物的价格还行，我看该出手了，还有就是牛羊也可以出栏一批，可以回笼不少资金。” “那就出栏，有人要就出手，到时候给我说一声就行，还有一件事，刘金娥，回去你就张罗，孵化一批鸡雏鸭苗鹅苗，需要多少资金找山宝做计划。” “凌少，这季节不太好，你要多少？” “季节没问题，我有办法克服，能孵化多少要多少，先来一批看看效果，孵化出来我全部运走。” “凌少。你那天说有一块地，是送去那里？” “不是，另有去处，那块地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眉目了再告诉你们，你们关心人手不足的事马上就解决，我打算接收一批退伍兵，可能今天就到了。” “凌少，鸡雏的事，我回去就张罗，还有一个事，你弄来的那些菜苗还有没有？” “怎么，有人发现那种菜苗了？咱们不卖菜苗！” “是有人来打听，我可不会轻易答应，会被别人抢生意的，不知道是营养液，还是菜苗本身的原因，比另外几个温室里的都长的快些，我想扩大点规模！” “没问题，营养液隔一段时间再洒一次，辉子，既然菜苗长势不错，刘部长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看可以再加盖一两个温室，咱们的菜销路一定很好的，还能比别家的菜贵些！” “我看到网店里有这种菜，据说可以保鲜一星期，有把握么？” “做过实验，只要物流不耽误，绝对没问题，今天中午就让你们吃到，一会儿我就去准备，中午就在咱们的餐厅，好好犒劳一下各位这段日子的辛苦。” “凌少，让狼放羊，不会出事嘛？” “老李你放心，这几天不是一直很顺利嘛？只会越来越好，不仅解决了狼对羊圈的祸害，以后还可以成为农场的一个景点，供人参观呢！罗瑶，农场的这些房子就交给你规划，以前咱这儿没人来，局面打开之后可是要笑迎八方客，该怎么收拾你自己做主好了！” “凌度，你让我做主，如果我把别墅的墙拆了也可以嘛？还有那几个院子，我也要改变门的方向，内部还要装修一下！” “别墅的动静不要太大，最好先改一两栋，看看效果，我认为有些人更喜欢带院子的，喜欢清净，至于你说改门，还要装修，看来你早有主意，你们几个合计一下，能行就开始大干，正好现在不是农忙。” 326住一段日子 “那行，明天我就把方案拿给你过目，你能通过，就可以开始了，如果发展餐饮业，一般顾客之外，你不是还想发展VIP客户么，那就是走高端路线，应该会租住别墅，就要上门服务，我还需要标准点的送餐车。” “需要就买，一辆车花不了多少钱，我不是还赢来好几辆车呢么！” 凌度说到做到，也是让他们多一份对农场的信心。会议圆满结束后，凌度先回空间张罗食材，为中午犒劳大伙做准备。 “少爷，小盛说中午吃鸡，那么小，太可惜啦！” “没关系，过不几天就长大了，辣爆小公鸡就是这么大吃着才有味儿，我也去抓两只，中午要犒劳辉子他们，我就不回来吃饭啦！” 凌度别墅里搬出五个大的纸箱，两纸箱蔬菜瓜果，一纸箱则是鸡和肉，一纸箱空间里的特产，周廷他们不好意思再要的茶叶，这次都拿出半纸箱，不想招惹是非才没有多拿。 凌度的车开到场部院子里，向成辉他们早等在门口，打开车门看到有半纸箱菜叶，肖楚阳再不管其它，抱起茶叶先跑了。 凌度拿来的这些，第一次吃的只有刘金娥，还有向成辉的那两个兄弟，第一次出现的只有空间里养大的两只小公鸡。 卫龙已经被正式认命为灵桥餐饮主管，手下称得上厨师的，目前就只有李光头的老婆。整个灵桥餐饮部，目前只有四个人。 时间还早，向成辉他们还有工作，约好时间，都各自忙去了。凌度眼下没事，就到农场各处走走看看，还去牧场，和嘻哈、小豹子、小狼玩了一会儿，快中午才转回来。 “凌度，只有卫龙和李嫂，餐饮部人手还不够，主要是花色还不齐全，比如还缺少面点师，即使眼下还没有顾客，正是可以放开手脚做一些尝试的时候，也可以放到你的网店去销售！” “罗瑶，你这个想法不错，现在是你做主，自己张罗吧，就是有一点，农场有多少钱你也知道，摊子不要铺太大，咱们可没钱打广告，只能出奇制胜，以质量品味征服消费者，让他们放不下，过两天给你们惊喜，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 “老大，你躲在这里吃鸡都不叫我，亏我还惦记你们！” 叶盛来了，还有圣女和郑曦，是特意来给凌度助阵的，虽然这些都是兄弟，也不能弱了凌度的气势。他们还带礼物了呢！ “叶盛你要跟你师傅取经去，还带着棍子？” “老大，这是我给辉子带的礼物，吃着玩，挺甜的！” “叶盛，这是甘蔗？” “不是，是玉米秸秆，不过我还没见过长这么粗的秸秆，快有你胳膊粗了，拿两根给你们见识见识！” “婉莹来，辉子说我没给你们正式介绍，上次可能忘记了，今天正式一点，这是我媳妇婉莹，这位官比我还大，是灵桥集团董事长助理郑曦！” 认识郑曦的也就李光头、刘金娥，还有向成辉。与肖楚阳他们年纪都相当，不一会儿就跟熟悉了。 “没什么给你们拿的，这是我亲手煮的玉米和豆子，大伙拿回去当零食吃。” 向成辉他们难以置信。看着文文弱弱的郑曦，手里提的纸箱，每一个都至少有三十斤，还看不出她有多吃力。 玉米他们已经知道，空间里出产的毛豆、豌豆，蚕豆还是第一次见，卫龙的菜还在准备，周廷迫不及待地先盛出一盘豆子。 “老李，咱们这里的玉米没这么大，也没这么好吃！” 刘金娥是这里唯一一个少见多怪的，见到玉米、豆子本没多大兴趣，看李光头拿起一个玉米，吃的那么没见过世面，只是一粒玉米，就让她有了翻江倒海的心情剧变。 “凌少，这些就是你说的那块地里长出来的？那可是宝地，一定不能放手！” “不是那里，那里比农场还荒凉，这些是研究基地里种的，包括那些菜苗，还有今天给你们吃的各种肉，水产品，那里面好东西多着呢，慢慢你们都能知道！” 凌度松了口气，研究基地这个借口堪称完美，既然是研究为目的，当然不能随便带人参观，以后再有新东西，研究基地就可以打消别人的疑惑，有再多好奇，他们也不可能找到那里。当然凌度还有一重心思，也是观察这些人，如果可以，就会逐渐给他们开放空间。 “你们不要再吃那个，舌头都磨烂啦，我也给你们带礼物了，我妈说不让你们中午喝酒，那就喝这个好啦！” 凌度他们坐了满当当一大桌，菜上来之前，现在有人抱着玉米，还有人在剥豆子，向成辉那三四个人羊一样，在啃秸秆，还啃的那叫一个开心，嘴角都有沫了。 空间里唯一不让人看中的，就是包装，一百块钱一穗的玉米，塑料袋装着就放进纸箱里，茶叶都没个正经的盒子。圣女说完话，有人才发现她也带来一个不小的塑料壶，能装下二三十斤水。 塑料壶里不是水，凌度倒出来一杯，液体并不清澈澄净，又立刻吸引了在座的女士们。 “婉莹。这是什么？你自己配制的饮品？” “玉米秸秆榨汁，想不到玉米秸秆水分这么足，然后又加了点其它的，就变成这样了，葛阿姨还让我放进去一粒解渴丹，说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处呢！” 有好处自然趋之若鹜，早就垂涎欲滴的女士们再不客气，向成辉的秸秆都放在一边，他距离比较近，感受也真切，闻到的香味与竹叶茶是不同的，又分不出孰优孰劣，只能说各有千秋。 “凌少，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上菜不？” “不是还没好么？都做完再说，你们也过来，等你们一起！” 听说差不多了，也就是说，很快就可以开饭，除了圣女带来的饮品，都收拾起来。向成辉只拿来两瓶酒，这么多人，也就是一人一小杯。这时候卫龙也推着餐车过来，集合海陆空的十几道菜缤纷登场。 “老大，有人来了，我去看看，你去不去？”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叶盛接了个电话，悄悄给凌度说了一声。 “神神秘秘的，咱这儿会有什么人来？买羊的，还是买粮食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是派头挺大，像是领导来视察的？” “这个点儿，哪来的领导，灵桥集团最大的领导不是在咱家里么？辉子，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凌少，我们跟你一起？” “不用，好像对他们多重视一样，你们也是灵桥农场的高层，咱不给别人看脸色，别人也休想让咱们低他们一头，打架你们又不行，还是老实吃饭！” “凌度，我去，打架我行的，把枪给我拿出来，郑曦就别去了，还不如我厉害呢！” 圣女张嘴就要拿枪，凌度直撇嘴，只能装作没听见，拽上她就走。郑曦没动，她在这里代表灵桥集团，是不太适合过去凑热闹。再说凌度离开，饭局还没散，她还要替凌度当主人呢！ 农场没有围墙，不是军事重地，并不明令禁止外人来。叶盛的保安也只是问一声，给叶盛通知一下，再不做其它。叶盛和凌度从大院里开车出来，来人已经到了别墅区哪里。 “老大，是找你的，谁让你整天都不在办公室，他们去家里堵你啦！” “是外省的车牌，不是云都市人，哥的名气有这么大？对了，罗瑶说网上有不少人发帖，议论咱们的八宝菜，这些人不会是慕名来买八宝菜的吧？他们找的倒是挺准！” “老大，你又异想天开了，谁会为一点咸菜，驱车这么远？这阵势，这么多人，打架都够了！” 来的一共三辆车，前面一辆车下来的三个像是保镖，后面一辆车下来两个女人，看穿着有可能是保姆一类的生活助理，毕竟老人需要照顾。中间一辆车上下来的，司机之外，还有一老一少一个中年女人。 老人六十来岁，像是个老干部，孩子是个小姑娘，五六岁样子，应该还不到上学年龄。凌度从车里出来，以老人为首的九个人目光全部转过来。 “老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 老人显然是打听过，不然也不会车直接停在凌度家门口。老人的神态随和，有气势，又不露锋芒，没感觉在开口之前先以气场确定优势，给凌度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小伙子，我们是来找凌度的，听说他住在这儿，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找到他？” “老人家，我就是凌度，如果你找的是我，那就已经找到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原来你就是凌度，那就最好不过了，我是老廖介绍来的，老廖几天前，和你有过一面之缘，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忘记，老廖说你于他有大恩，还说过两天也要来呢！不瞒你说，最近身体状态不是特别好，人老了，毛病也多，他建议我来你这里住一段日子。” 327没想到凌度这么狠 “老先生，住一段日子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没听明白，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最好还是去医院。” “凌度，他说的老廖，不会就是前天在矿上见到的，买茶的那个老头吧，我还给了他一点回神药呢，他的情况和那个老头有点像，灵魂也在冒烟，流失的速度比正常人快一些。” 圣女没说出来，是怕老人听到产生误会。凌度对灵魂的流失还不是很明白，他还是听懂了老人的意图。 “小伙子，或者应该称呼你凌度先生，你别介意，老廖和我说了一些你的情况，所以我知道你是有那样能力的，我的身体不是医院能解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调养。” “凌度，我看到你的灵魂也在着火，你打什么主意呢？” 圣女的声音里透着笑意，可是把凌度吓得不轻，他感觉灵魂出现变化，都不是太好的现象。 “婉莹，你看到我的灵魂流失了，我也生病啦？” “你还想吃药啊，我的零食才不给你呢！我是说因为你的心情变化，灵魂变得活跃，就像火苗一样，我可没说你的灵魂在流失！” 凌度明白了，虚惊一场。同时凌度也想到灵魂为什么会活跃，这两天不是都在计划这个事么？ “老先生，你来我这里住一段日子我当然是欢迎的，你希望调理身体，我也可以帮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忙，不过，咱们丑化说在前面，我的农场有一百多员工，也是要开工资，也是有运营成本的，今天上午我们正好刚研究过收费标准，也好让你参考一下。” “老廖告诉我了，你这里的一杯茶都要两千块，我倒是不太在乎，尝试一下也无妨！” “那是针对一般游客的，如果你不住宿，我也不会按照那个价格收的，既然你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就按一个月十万算吧，这十万块钱里面，包括住宿，还有你们这么多人的饮食，当然还有你说的茶，不过都是定量的，而且你的饮食，和你身边的人还会有不同！” “一个月算一个疗程，我的身体就可以调理好么？”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只能让你感觉物有所值，不会说我讹你钱，如果你能承受得起，就还会再来。” 凌度的确不能保证什么，只有进到空间里，一段时间后，就像他爸爸妈妈那样，身体才会有明显变化。可是他又想做成这单生意，神情故作冷静，其实内心已经有小鹿在跳，就像圣女说的，他的灵魂已经在燃烧。 “一个月十万，提供的食物还会有所不同，你就这么有信心，可以让我父亲的身体好转？” “只能说我会让老人家感觉没有被宰，仅此而已。” “你是医生，有行医执照么？你会使用什么药物？” 凌度要发飙了，这女人原来是老人的女儿或是儿媳，她在意的只是十万这个数字，凌度其它的话她像是都没听明白。 “再重申一下，我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我们只是开展旅游，所以老先生在这里，只能算是休闲度假，而不是来住院接受治疗。” “那你凭什么收费这么高？我们只有九个人，每天每个人的消费额达到三百七十块钱，还不知道你会给我们吃什么，就是在大城市的宾馆，这花销也不低！” 这女人果然精明，凌度都没细想，就报出来一个数目，这时候被这个数目着实吓了一跳。 “原来每天的花销只有三百七十，太少了，为了老人家的心望，要么你们只能得到一栋比较小的别墅，要么一个月我决定收你们十五万，不能再少了，如果你们接受，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如果你们觉得贵，我也无能为力！” “咯咯咯，叔叔你真逗，比媛媛还会算账呢，妈妈，都怪你太精明，叔叔又给涨价了吧？” 小女孩儿笑过，圣女也跟着笑起来，还走过去两步，大概在等自称媛媛的女孩儿主动走过来。 空间里，农场里，倒是有几个圣女同龄的女孩儿，可惜她们每天都比较忙，没时间陪她，连嘻哈都找到事做了，从葛欣月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圣女有时候也会孤单，需要朋友呢！ “小伙子，你这里没有药物么？” “对不起老先生，我这里可不敢有药物，那可是犯法的事，农场又不是医疗机构！” 凌度当然知道老人惦记廖老服用过的回神药，他可不能把话说明，谁知道媛媛的精明妈妈，会有什么话等着他。 老人神情中出现短暂的失落，很快又恢复如常。 “好吧，我相信你物有所值的承诺，那我们先租一个月别墅，你给我们安排吧，房子太小，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方便，那就租十五万一个月的，既然是度假，就都放松放松！” “哦，爷爷你答应了，那咱们以后就可以在这里玩啦！” 小女孩儿一蹦三尺高，她再小点，说不定就要扑到老人身上了。 老人认真地点头，女孩儿马上蹦跳着到圣女身边。 “姐姐，你刚刚是和我说话，要带我去玩嘛？” “媛媛回来，爸，我认为还是应该相信正规医疗机构，您有没有病，只有检查结果才能看出来，您……” “凌度先生已经反复强调，他这里不是医院，你怎么总是坚持什么治疗呢？是不是心疼钱，放心，这点钱我还有，你如果不想在这里可以离开，凌度先生既然有了承诺，他总不会不安排人照顾我的！”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既然您喜欢，就在这儿住一个月好了，可是这儿什么没有，这一个月时间做什么呢？” “谁说什么都没有？这里有牛羊，还可以骑马，还有狼……” 圣女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小豹子它们，才突然止住。媛媛的妈妈就不这么认为了，听说这里有狼，立刻警觉起来，还想保护女儿地走过来。 “爸，这里有狼，会不安全的！” “凌度先生他们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担心，你可以把设计拿到这里来做，心静的时候，灵感还可以更活跃。” “咯咯咯，你们不要怕，我说的狼，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这里不光有狼，还有嘻哈，还有小豹子，它们都忙着放羊呢，小妹妹，要不姐姐带你去找嘻哈玩？” “爷爷……妈妈……” “玩是一定让你好好玩的，咱们还没地方住呢，先安顿下来再想玩也不晚！” 马达轰鸣，凌度一个电话，听说有生意上门，罗瑶他们全部杀过来。凌度看到那一溜豪车，心里说不出的自豪，老人看样子不是普通人，这样的阵势，也让他对灵桥农场高看一眼。看到这么多价值不菲的车，媛媛的妈妈神色中都不再有那么明显的不信任。 “凌度，是这几位要租住别墅，您几位好，小姑娘真可爱，吃饭了么？姐姐给你吃玉米！” “姐姐给你的，就拿着吧，谢谢姐姐！” 媛媛的妈妈说话，小女孩儿才轻轻接住罗瑶给她的玉米。 “老先生，这位是我们灵桥农场，旅游事业部部长罗瑶，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她，未来的一个月，你的生活都由她给你制定计划。” “凌度先生年轻有为，你这团队也是朝气蓬勃，我这次看来是不虚此行的！” “老人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住下之后，体验一下这里给你制定的调养计划，再评价也不迟，到那时候，我们会更愿意接受的，罗瑶，老先生定的是一个月十五万的别墅，他们一共有九位，你看着安排，要让他们都住得舒心，宾至如归！” 李光头知道凌度够狠，没想到凌度狠到这种程度，为不让别人看出他的神情，悄悄后退了一步。其他人心情也不平静，为不拆凌度的台。都行动起来。 “别墅我每天都检查，随时都可以入住，钥匙带来了，老先生，我这就带您过去，看看满意不？对了，您几位这个点儿过来，午饭吃了没有？” “罗部长，不瞒你说，我是为身体不适过来的，所以早饭都没吃！” 去医院是要空腹的，老人家看来身体真的有问题。凌度不担心这些，如果医院可以治疗，媛媛的妈妈绝不会让他来这里，那就说明，调理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实在不行，空间里还葛欣月呢，圣女也可以帮上忙！ 罗瑶也看到了商机，这不正是表现的机会么？中午的食材还有一些，不够九个人的，照顾一个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人家辛苦啦，没吃午饭正好，也可以让我们的大厨给您露一手，老人家，您有什么忌口？” “没有，就是经常没什么食欲，看到就饱。” “这不怕，今天只能先照顾您，最多再把这小姑娘带上，其他人先凑合一下，凌度你去准备茶，周廷你去餐厅让卫龙准备，我带老人家去住处！” “姐姐，你不带我去玩啦？我吃饱了！” 328要招兵买马 凌度准备进别墅，去空间里准备一下。媛媛看见圣女也跟着，马上不乐意地喊起来。其他人这才发现，这一会儿，媛媛一个玉米都啃完了。可是让她妈妈吃惊不小，印象中女儿吃东西可没这么利索过，难道是真的饿了？ “那，凌度，你自己去吧，我领媛媛去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媛媛的爷爷！” 凌度知道圣女担心这单生意黄了，她好不容易有个玩伴儿也跑了。笑一下让她放心，快步进了别墅。 “老人家这边请，您每天可以在农场里走走转转，去看看牛羊，去看看温室里的菜，心情一定会好的！” “好，就听罗部长的，这一个月要好好放松一下，有劳你们了！” “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罗就行，这里就是我给您准备的住处。” “爷爷，妈妈，我可以和姐姐去玩嘛？”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媛媛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会照顾好她的，叶盛，带我们去嘻哈那里！” 叶盛留下就是打算帮忙，他可是安全部长，没想到第一个任务是司机。只好开车把圣女和媛媛送到嘻哈放羊的地方。 空间里庄稼地的面积不是很大，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亩，这还是纪刚他们为了练力量，才耕种了这么多。 因为播种的时间有先有后，庄稼也不是同时成熟，而且品种相当复杂的多。凌度进空间，就看到他老爸正带着人在收割庄稼。 玉米已经吃了一些，各种豆子今天也开始吃，老爸他们这是正在收割高粱和麦子，已经收割的，还有稻子。 这里的稻子是旱田，不是水田，长的有一人高，稻穗都沉甸甸的有一拃多长。 “老爸，你们收稻子啦，太好了，快给我来几斤，我有大用！” “你小子，你爸那么辛苦，你不说句好听的鼓励一下，先想着吃！” “妈，你不知道，我的农场来生意了，别墅租出去一栋，一个月十五万，管九个人的饭，你说不应该给人家弄点像样的东西么？” “什么？十五万，儿子，人家不会去告你吧，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 “少爷，这么贵，那得给人家吃什么，葛姐的丹药嘛？” 老妈和刘姐被十五万吓住了，罗瑶他们没流露出来的神情，被她们全部补足了。 “想要丹药，十五万可不够，再说是一个月，又不是一天，一顿饭，我看空间里出产的东西，这价钱一点都不高，食髓知味，生意只要开始，不用做广告，回头客也会接踵而至的！” “妈，刘姐，你们看看，还是我婶儿有眼光，刘姐你帮我准备着，我去拿点稻子，麦子要晒晒，才可以磨面呢！” 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一个月的食材，不需要一次都拿出去，刘姐手边的都够丰富的，凌度也就打了一些才收割不久的稻子，去了壳儿，收集有十斤左右大米，就匆匆出来。 先把食材送到卫龙那里，听说罗瑶他们都在等他，又赶回办公室。早上才开过会，这会儿又到这里集合。李光头和刘金娥感觉插不上手，还有要忙的事，先过去了。加上叶盛，灵桥农场早上才任命的高层都在这里了。 “凌度。你拿来的那些肉真好吃，就咱们几个，我悄悄问一声。能经常吃到嘛？” “以前没拿那么多，就是不想给被别人看到惹麻烦，现在生意已经上门，只有你们几个，还是可以满足的！” “好哦，凌度我都开始爱你啦，楚阳你说怎么办？” “辛娟，幸亏我嫂子不在，她在的时候，你可不敢说这话，我嫂子看着柔柔弱弱，其实都是伪装，万一把你当敌人，真敢拿枪对付你，就算不用枪，她的手段也不是你能消受的，我都不敢惹她呢！” 叶盛不是危言耸听，圣女有时候的确有点较真儿，凌度都无可奈何。毕竟来自灵界，她的想法与凌度他们还是有极大不同的，她开枪从来都没怕过，就可以看出来。再说实力，圣女虽然不会拳脚，可是到目前为止，又只有她和凌度有炼丹的能力，这还不是有力的证明么？ “叶盛，你可不要吓唬我，婉莹也是高手，看样子挺随和的，还有点没心没肺？” “我嫂子本来就容易打交道，你们对她好，她就会对你们更好，我嫂子的好东西，可是比我老大还多，处好关系，好处说不完，不过我老大是她的底线，你们可不要碰，到时候谁说话都没用，我老大都得乖乖的！” “行了辛娟，楚阳脸都绿了，还犯花痴，说正事，凌度，你是真敢张口啊！” “怎么，我说少啦？开始是十万，那个女人一算，每天才合三百多，我觉得太吃亏了，就加到十五万，以后你们也看着点，实在没钱的人就不说了，否则，一天绝不能低于五百，咱们可不能赔本赚吆喝！” 究竟怎么算赔本？肖楚阳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有两个人口中的茶都忍不住喷出来了。 “凌度，你怎么安排的？给我们说说，也好做计划？” “也没啥特别安排，主要就是那个老爷子一家三口的饮食，全都用最好的，我来解决，余下的人就随便些，不行就让他们去员工餐厅自己点菜，只要不浪费，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我婶儿都说了，他的这些费用，还不够让研究基地里为他们费心的程度，可是又不能再涨价，先这样吧，毕竟是第一个客户，以后咱们就有经验了！” “辉子，农场的通信系统可以开工了，不能有事靠吼，咱们也没那么多人手二十四小时在老爷子身边伺候，最好是无线的。” “好，我马上去联系，这可不是一般工程，我还不是很懂，要找业内人士先咨询一下。” “我知道哪里有专家，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大，小静的电话，她们可能回来啦！” 叶盛出去接电话，这里的会还没开完呢。 “罗瑶，老人家对住宿条件有什么意见，他们的要求都记录下来，对咱们改进经营方式有很大用处，尽早整理一套操作规程出来，以后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人员培训也不能落下，还有别墅的收费也整理一套价目表，就按我今天的这个收费标准，别墅大小有价差，人数多少也有价差，最主要的就是食材的选用，相信他们用不了几天就能体会出不同。” “对住宿条件还是满意的，倒是我还没想好，这一个月怎么安排老人家的饮食？想留住人心，在花色上就得格外用心，辉子，你赶快去采购一批上档次的餐具，达不到五星级酒店的标准，也要有四星的。” “马上去办，不等明天了！” “对，收费上去，硬件档次也不能落下，山宝，他们打预付款了么？所有入住手续都要规范起来，不能在这些小事上让人挑毛病！” “我给他们办的手续，一个月的费用，十五万都付清了，没想到第一笔就是大买卖！” “有钱就有用力，这点钱不算什么，等农场的名声传扬出去，你就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惊奇了，还有一件事，别墅这一块收入的两成拿出来立一个账户，要返还给研究基地，不能让人家白付出。” “凌度，食材都是人家提供，两成会不会太少？就指望研究基地闯名号呢！” “生意多，就不显少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眼下还没发现，你不要再玩失踪就行，省的我们找不到你！” “我尽量，那咱们的会先开到这里，纸上谈兵不如亲自去现场，我已经把食材送过去，让咱们看看卫龙有多大本事？” 向成辉听说散会。也没心思去食堂，第一个跑出去，叫上肖楚阳和余山宝，去办公室里做采购计划。凌度他们则是去食堂。 “凌度，这是什么味道，才吃过饭我怎么又饿了？” “我真不知道，看看卫龙在忙什么不就知道了！” “凌少，几位领导，你们过来检查我的工作呢？” “主要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吃，做什么呢，这么香？” “你们也发现啦，凌少，你这里哪来的米？比市面上的香米味道更醇厚，你们来晚了，都给客人送过去了！” 原来他们发现的竟然只是余香，不会出现绕梁三日而不绝的情况吧？顿时让人的期待，不可遏制地增加了几分。 “再熬一锅，罗瑶她们又饿了，让客人知道米的珍贵就达到目的了，咱们想吃还是有的，你给老爷子做的什么菜？” “熬的粥，主食是花卷，老年人不能吃太油腻，炒了一个你拿来的蘑菇，一个青菜，一个鱼，一盆羊肉，这是给那一家三口的，他们的随行人员就简单多了，大烩菜管够，还给整了个海鲜拼盘。” “挺好，老爷子的随行人员，让他们自己来这里吃，想吃什么只要有的就给他们做，卫龙，现在你真要招兵买马了，你们四个人可不够！” 329怎么变多啦 罗瑶接过凌度的话，“卫龙，主要是丰富菜品的花色，应该有专业的面点师，你如果有推荐人选就叫过来试试，农场未来的发展我已经很看好！” “凌少，李嫂手就很巧，会做不少花样的面点，做的烙饼比面点师也不差，她还有一个妹妹，做饭也是一把好手，我再找一个西式面点师傅，晚上回去我把以前整理的菜谱再琢磨琢磨，尽量突出农场的特色，明天给各位领导过目！” “这一个个的都早有准备，看来就我落后了，让李嫂她妹妹过来试试，以后用人，还是优先考虑农场员工家属，大概晚上才能有时间，我给你请两位高人过来，指点一些你以前没用过的调味料！” 凌度想到他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的作料，不能说比这里的味道更好，就是给卫龙更多选择，从而研究出更多菜品。对那些异界作物，了解和使用最多的，当然还是葛欣月、刘姐、赵建成。 卫龙不能马上明白凌度的话，还没问出来，凌度的手机响了，是叶盛打来的，说小静她们回来了，还让凌度过去迎接。 “今天真是喜事连连，咱们的队伍要壮大了，你们有事就去忙，有时间的，就跟我过去，也显出咱们的诚意，和对他们的重视。” 卫龙他们可走不开，罗瑶按说事还有很多，听说队伍壮大，马上放弃离开的打算，如今她也缺人手。 这阵势还真不小，有两辆旅游大巴开进农场，到场部院子外才停下，燕姐和小静从车上跑下来，之后才是那些退伍兵，果然是男少女多，有八九十人，男兵凌度没数够二十个。 军人的素质又一次让凌度为之折服，他们与一般游客不同，人数如此多，也没显出乱糟糟的，在燕姐和小静带领下，到凌度前面集合列队。 “报告凌老板，你要的人我们带回来了，请检阅！” “燕姐，辛苦你们了，我的话也不多，就想问几个问题，我这里是农场，主要经营项目就是种植养殖，还有旅游，这里的工作也是围绕这几项，直白地说，都算不上白领，你们还愿意留下么？” “愿意！” 八九十人发出干脆利索的同一个声音，凌度怀疑，绝对是小静她们走漏消息了，至少也是有隐晦地承诺，他们中一些人的目的不再是来农场打工，其用心就值得商榷了。 “回答的倒是很让我满意，今天农场的旅游部门正式营业了，我会安排你们去当服务员，去餐厅的后厨帮忙，还有可能是做保洁，你们也愿意去么？” “愿意，保证完成任务！” 凌度开始为难了，他说了不少，这些人竟然没看出谁有问题要问。凌度不会头脑发热，也就不认为农场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未来也许会让人向往，但今天还做不到。 “叶盛，去把嘻哈叫来，婉莹她们玩的时间不短，小姑娘的爷爷妈妈该担心了！” 八九十人还整齐站着，凌度也太不敬业了，训话没告一段落，就跑题那么远。 叶盛张了下嘴。这些都是他的战友，大老远的过来，凌度不说招待一下，连门都不让人进，打算在大门口站多久？ 叶盛又没求情，总的来说凌度不是刁钻刻薄的老板，来农场打工容易，想进入凌度的序列里，不接受考验是过不去这一关的，当然以后的利益也是极大的，没看到向成辉他们如今还云里雾里一头露水么？ 叶盛开车去，几分钟就回来了，车门打开，有人想上前一步，还有人看到车里下来的竟然有狼，不禁后退了一步。认识嘻哈的小静和燕姐一脸笑容，在云都市买的零食都拿出来了，讨好地走近嘻哈。 嘻哈可是带着使命过来的，看到有这么多人整齐列队，嘻哈就知道该怎么做，小静和燕姐两个人都没能拦住它，结果只能退而求其次，一人抓住一只小狼，一人抓住一只小豹子。 凌度没检阅这支队伍，嘻哈这时候走了过去。 叶盛心里无端地有些紧张，他知道嘻哈不会错，又担心嘻哈这时候飞起来。 “全体都有，以李伶为中心，列操练队形！” 听到叶盛口令，队伍向左右和后面散开，间隔有一米多。叶盛不想让嘻哈飞起来，他们都是普通人，会一些军体拳，也挡不住嘻哈的一扑，这样嘻哈就不需要再用行动指出，它要告诉凌度的目标了。 “汪汪！” 叶盛的眉毛都拧成璇儿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人还是他认识的，而嘻哈的检阅还没有结束，它就发现第二个人。 “王东，郑雅出列！不好意思，我们不得不做一些防范措施，嘻哈不是一般的狗，你们也看到了，狼和豹子都是它小弟，别看它个头小，它的攻击力比我都强，不怕你们笑话，我真打不过嘻哈，让嘻哈过来的目的，就是事先让它看看，它不喜欢谁，你们两个之后千万不要走近它，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要多心，没有其它意思，老大，我说完啦！” 让嘻哈来甄别，似乎太过随意儿戏，叶盛的处理方法可是帮了凌度大忙，无声息间，就把隐患控制住，叶盛的借口还让王东和郑雅说不出什么。凌度是不能拒绝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出。 “好了，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来，在这里实现各自的梦想，农场以后会成为你们展示才华的舞台，也是你们的第二个家，农场里的人我就不给各位一一介绍了，以后自然会熟悉，先让罗部长给你们安排临时住处，安顿好之后，给你们开个欢迎会，有炊事班经历的先出列！” 凌度最后，也学叶盛的口气喊了一声，果然有两个男兵站出来。 “李杰报道！” “崔定安报道！” “好，你们两个去食堂找卫龙，以后你们就听他指挥，为了大伙的欢迎宴，先辛苦一下！” “是，保证完成任务！” “报告，凌……老板，我有问题，我们以后都不能接近那只小狗嘛，它那么可爱？” 看来叶盛的解释郑雅听进去了，还为不能接近嘻哈惋惜。凌度不知道嘻哈的标准是什么，这时候他宁愿相信嘻哈，可郑雅又没做什么，今天才来农场，也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凌度还要配合一下。 “嘻哈有点怪，只有它认可的人，才能接近它，它的攻击力叶盛也说了，所以在嘻哈认可你之前，还是离它远点，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不过这事也不是绝对的，我也希望，有一天嘻哈能接受你！” “怎么样老大？有当领导的感觉了吧？” “跟当兵的打交道，就是跟李光头那些人不一样，浑身突然就有力量迸发。” 罗瑶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旅游大巴上还有他们的行李，车还要回云都市，可不会等他们太久。 “凌度，这些人怎么安排？” “李晓，你是人事部部长，给我留三十到四十个，剩下的你看着安排，我要的人，明天给你名单，以后有变动我会通知你。” “凌度，我怎么没看明白，嘻哈冲那两个人叫是什么意思？” “没事，就是怕嘻哈伤着他们，防患于未然，你可不要区别对待，这些人里有高手，要让他们的才华为咱们所用。就看你怎么发掘啦！” “叶盛，婉莹怎么不下车？” “刚还好好的，你去看看。” “小声点，媛媛睡着啦，她跟嘻哈放羊，跑累了！” 凌度拉开车门，就看到圣女搂着媛媛，那么小心，对嘻哈都没这么仔细过。 “那你也不能一直抱着她，我看还是送回她妈妈那里吧，你不会不想放她走了吧？婉莹，你的糖豆没给她吃吧？” “差点就给了，媛媛可能消受不了里面的药力，害的我一下午都没敢拿出来，等我回去再炼一炉可以给媛媛吃的！” “婉莹，你这么喜欢孩子，要不，咱们把婚事办了，你不就有咱们自己的孩子了？” “啊，凌度你说什么呢，要咱们自己的孩子，可是……我……” 圣女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是上次那样，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这次倒不再有那么明显的拒绝，只不过要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让凌度看出有点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 “好了婉莹，逗你玩呢，我会一直等你想通的，先把孩子给人家送回去，明天再玩，嘻哈，回去啦！” 凌度没让她表态，圣女的紧张这才稍有放松，目光又在凌度和媛媛之间快速转换，显然心中的纠结还比较严重。 凌度没注意圣女，圣女坐在车后排，为了装下嘻哈和它的小弟，把前后两个车门都打开，然后凌度就有点不淡定了。 “婉莹，你没发现么，怎么变多啦？” “本来就是这么多啊！还有三只那里出来的小羊，没跟着一起过来呢！” “不对，早上还只有两只小狼，现在怎么变成三个，还有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小狐狸？” 330给你们的承诺 “哦，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过去不久，嘻哈在那里又打架了，牧场外面跑来两只狼，一大一小，嘻哈就把它们收留了，这个小狐狸是小金抓回来的，都饿的快走不动了，我给它喝了点水，才有力气和嘻哈玩的！” 圣女的情绪说到小狐狸的时候，恢复正常了，还真有点辛娟说的没心没肺。 “好吧，这么说牧场那边现在有五只成年狼？看来嘻哈也不用每天都盯守在那里啦！” 新来的小狼和嘻哈有点像，背上是青灰色，腹部则是白色，比原来的狼还漂亮些。小狐狸是铁锈色，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上沾了太多灰，洗干净应该红色更正一些。 车门关上，能看出嘻哈的队伍里存在着等级差别。嘻哈和两只小豹子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两只小狼则是在后排的圣女身边。它们个头都不大，座位上完全可以再挤下一只小狼，和一只小狐狸，可两个新来的，还是老实地趴在下面。 嘻哈的管理也很有效果，两个新来的已经知道谁是主宰，都没敢对凌度龇牙咧嘴露出凶相。 “嘻哈，咱们先送媛媛回家，那几只狼留在外面，晚上再来接，不会有问题吧？” “汪！” 嘻哈也快睡着了，懒羊羊的只回应一声，还有点不耐烦。 车才到老人家租住的别墅门口，里面马上打来门，媛媛的妈妈跑了出来，媛媛和圣女玩了几个小时，家里早就着急了。 “媛媛这是怎么啦？” “没事，玩累睡着了，我帮你送到里面去？”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里面请！” “媛媛怎么让人抱着？” “爸，媛媛睡着了，您别担心。” 老人已经换上一身宽松的家居衣服，凌度和圣女进来。老人还站起来。凌度抱着媛媛送到二楼卧室里，老人就一直站在客厅里等着。 “老先生，身体好些了么？” “我姓李，凌度先生叫我老李就行了，这是我儿媳张晴，我孙女媛媛就不用介绍了。” “那我叫你李老，你也别叫我什么先生了，怪别扭的，叫凌度就很好，这是我媳妇，婉莹。” “老廖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感觉我的病要好了！” “李老，我这儿可不是医院，只能说你心情好，身体就感觉轻松，饭菜还可口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两天还得你用手机联系，马上就会安装呼叫系统！” “有问题，给我送的饭能不能和媛媛她们分开，张晴中午都没让我吃饱，你规定是给我的，她就不能阻止啦！” “爸，您怎么像个老小孩儿一样了，凌度先生，这是我父亲检查身体的报告，您看看有没有用？” “我不是医生……好吧，我拿给懂的人看看，不过你们不要在这方面对我抱什么希望。” “没关系，就是让你多了解一下我父亲的身体状况，如果您认为可以，我每天可以让他多吃一点，不瞒你说，过去我父亲没吃过这么多，所以有点担心？” “恕我直言，李老年纪并不大，没必要这么紧张，如果真有病，医院还能不给他治？你们忙着，我也回去了，有什么事找我，还有找罗瑶都可以，你身边的工作人员，有手有脚，我们就不送饭了，去餐厅，想吃什么都方便，我们下午又来了两位厨师！” “好，麻烦凌度先生了，我送送你们。” 才把凌度送走，关门声吵醒了二楼的媛媛，她妈妈转身回来客厅，媛媛迷迷糊糊已经走下来。 “妈妈，爷爷，我怎么在这儿？嘻哈呢，小狼呢？还有小狐狸呢？” “这孩子睡糊涂了，哪来的狐狸？媛媛，你说你见到狐狸了？” “当然，还有小豹子，可漂亮啦，我带你去找！” “爸，你相信媛媛看到的么？” “相信，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 “凌度，他们怎么都跑咱家来了？” “看来燕姐她们已经有人选，都是可以去空间里的，葛阿姨正给他们开会呢，要不咱们等一会儿再进去？” “我也想开会，早上你们开会都不带我！” “汪汪汪！” 嘻哈在外面一叫。里面马上听到，叶盛过来开门，凌度回别墅之前，又过去牧场那边，把那些大狼接回来。今天和以往不同，还留下一只大狼守夜。别墅里面门打开，只见到一群狼呼呼地冲进去，里面不传出一片惊呼才是怪事呢！ “大家不要怕，狼下班了，它们都辛苦一天，已经没功夫吓唬你们了！” “凌度、婉莹，你们回来了？该交待的都给他们说明白，听说下午嘻哈已经检查过他们，这会儿嘻哈还老实，就说明，我们的眼光也是没问题的。” “行，反正去了哪里，再有问题，他们想回来都难了，你们有人后悔么？” “报告凌老板，我是李伶、俐，如果我不后悔，你能送我一只小豹子嘛？” “等等，刚刚我见过你，你说你叫李伶，那个俐是谁说的？” “报告，是我说的，我是李俐！”原来李伶后面还有一个姑娘，而且她的声音与李伶做到同步，凌度只听到一个字。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以后就不再是军人了，作风不能丢，报告就不要了，我也不是你们首长，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叫我凌度就行了，你们是双胞胎？我爸和我叔也是双胞胎，嘶……” 凌度看李伶和李俐的眼神估计与看别人不一样，圣女都觉察到了，结果圣女就悄悄动手，凌度竟然预感到久违的危险，可是圣女的小手他又不能躲开，只好吸了长长的一口凉气。 “老大，看花眼了吧？” “婉莹，谁教你的？又是郑曦？我什么也没做，李伶想要小豹子，这我哪能做主，你说对不？” “哼，我可以看透你的心情，还有你的灵魂！” “婉莹，做的对，姐支持你，再敢不老实还用这招儿对付他！” “可是，凌度好像很疼的样子，郑曦，我是不是上你的当啦？” “好了，不要闹了，不是为等你俩，我们早就过去了，凌度，原来我们不能随意进出那里？” “你们当然能，不过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需要得到认可，也就是要我带你们进去，先进去看一眼，熟悉一下，一会儿这边还有欢迎会呢！” 空间里的场面透着怪异，长辈们还好，毛军他们全都整齐列队，不知道在看什么？凌度也好奇，带进来的四十多人，排队一样，出现在他们后面。 “凌少，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又怎么啦，你们先在这里排队，我们又没加塞，排你们后面还不行？” “我们是在列队欢迎你们的，谁知道你们不是从通道里过来？” “切，我还以为你们发现什么稀奇事了呢？我一个人过来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列队欢迎过，不就是知道有这么多美女嘛，有什么可表现的？婉莹你看看，还是哥好吧？” 他们许多人都是认识的，葛欣月告诉他们解散，可以随便看看，这才恢复他们的本色。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鸟一样，到处乱飞，李伶和李俐直奔嘻哈和它的小弟，可惜嘻哈它们饿了，只有肉可以吸引它们。 “凌度你看……” 李伶他们的惊奇，只出现很短时间就过去了，毕竟有那么多熟悉的人，环境陌生带给他们的影响几近于无。 嘻哈才收编的小弟就不同了，两只狼和那只小狐狸被这里的环境吓呆了，好久都没敢动一下。直到嘻哈在刘姐那里得到奖励，招呼它们一样叫了一声，这三个外来户才缓慢走过去，依然透着小心。 “刘姐，把咱们种的调料带一点出去，一会儿，还得麻烦你去给卫龙他们讲讲，当一回老师，不然他们都不会用！” “这有什么难的，饭马上就做好了，吃完过去，还是去那边吃？” “去外面吧，好多人呢，也热闹！” “凌度……” “葛阿姨，还有您呢，也得麻烦你一趟，一是让外面那些兵知道您在这儿，再就是想让你教卫龙他们一些草药知识，下午来的那个李老，身体不太好，想要调理见效果，我觉得还得给他的食物里，适当加点料才行！” “本来找你有大事要说，那就先放一放，跟你出去一趟吧，那些人，你再给他们说几句？然后咱们就出去？” “行，也得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新来的，全体集合！” 葛欣月的威严显然是叶盛不能比的，有些人已经走出去很远，全都是跑步回来。 “葛阿姨让我给你们说几句，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保守这里的秘密，我能给你们的承诺，目前只有更健康的身体，如果有一天你们不愿意在这里了，如果农场红火，应该还可以给你们一笔安家费，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嘛？” “有，不过今天先不说了，外面不是该等我们吃饭呢么？这个小豹子是我逮住的，我可以抱出去玩嘛？” 331丹鼎当玩具 “可以，不过有一点你留意一下，它脖子上的链子千万不能摘下来，不能离开它。” 李伶尽顾着兴奋，根本没发现小豹子的链子，看到链子，又是一惊一乍的。 “凌度。这不是塑料，是宝石嘛？” “不是宝石，是灵玉，它们是被灵玉保护着，在外面才能安全，葛阿姨，刘姐，咱们出去吧？” 刘姐已经准备好，采了一箩筐各种那个世界移植过来，有调味作用的植物。葛欣月则是带着几个瓶子，里面是草药提纯出的精华。 “少爷，还有那个箱子也带上，我新腌的八宝菜！” 这次李伶他们是跟在葛欣月和刘姐身后，自己走出空间的，逛街一样，新鲜劲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场部大院里，还是凌度见过的第一次这么热闹，都是年轻人，玩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回到空间里凌度还不能休息，一下子多了八十多人，住宿都成问题，外面有别墅，暂时可以安置，空间里面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女兵，这里的房子又不够用了。 还有就是庄稼已经大面积成熟，说是可以收割了。一百亩看着不多，空间里没有大型收割机，还是一项比较艰苦的工程呢？好钢用在刀刃上，自然不能所有劳动力都消耗在那里。那就只能凌度和圣女来完成了。 凌度先控制奈何桥，清理干净上面的草，出现一片有上千平米，地面夯实过一样，坚硬的打谷场。圣女负责收取粮食，全部脱离植株飞到打谷场上，每一种都堆在一起。凌度则是负责清理剩下的秸秆，比当初种植那些花花草草感觉还容易，还快，一垛一垛秸秆就归拢起来了。 “老大，玉米秸秆单另放，我妈说糖分相当高，是不是可以试着制糖？” 叶盛挥舞着一根玉米秸秆跑到小山一样的秸秆边，凌度这时候正准备把所有秸秆都堆到一起。再看周围，手里拿着秸秆当甘蔗啃的，还大有人在呢！ “葛阿姨，玉米秸秆可以制糖嘛？” “含糖量那么高，不次于甘蔗，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我可不懂那些，你得请教专业人士！” “凌，度，我知道怎么熬糖。” “周锐你会熬糖？” “我见过，不过我没熬过，我家里有了小作坊，熬的都是粗糖，不像设备先进的大厂那么细致！” “老大，那也很好，小作坊正适合这里，周锐你厉害啦，赶快出去打电话，咱们要成套设备，有图纸也可以，总之是越快越好，我让我妈给你炼丹，让你也变成像我一样的高手怎么样？” “凌度，早就听说我们身边有一群神秘的战友，应该就是叶盛他们，我们也可以嘛？听说燕姐都快变成高手啦！” 李伶比李俐活泼，但李伶出现的地方，必然有李俐。凌度发觉李伶就是她们两个的代言人，从李俐的眼神里，都能看出，她们是一样的心思。 “既然你们有那样的兴趣，在这里那些练功的秘籍不是秘密，可以试一下，反正这里比在外面的时间充足，有不懂的地方，这里谁都可以指点你，有一定实力了，葛阿姨的丹药也可以给你们。” “哇，姐你听到了么，咱俩也可以变成高手，以后没准儿还能成仙成神呢！凌度刚刚收麦子的方法，好像就是只有神才可以做到的，咱俩也要那样！” 李伶的心真大，还能联想到成仙成神！到今天凌度还不明白究竟有没有仙和神，只有一点可以确认，在空间里生活，所有人的身体都很好。这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一倍，也没发现这里的谁，身体出现加速老化。 古往今来，长生是许多人孜孜以求的梦想，空间里不知能否让人长生，就目前的情形看，比外面生活更健康已经可以做到，生命力也更加旺盛，已经快活似神仙啦！ “你们两个已经是神仙了，想像我那样收庄稼，还要努力，也不能说就没有变成现实的可能！” “真的？” “老大你又有新发现？” “就是有点想法，我那样做，看似神奇，其实还是力量的控制，你们可以释放出力量，为什么不能在力量的控制上多尝试一些，也许有朝一日力量能像手一样自如，梦想就可以变成现实了！” “老大，力量我感觉像流水，不那么容易控制快慢，你说力量能不能和元神相互兼容，虚实相济，优势互补，那样力量就可以更容易控制些？” “你不要问我，有想法去尝试就可以，只要局面可以控制，总会有发现，别打扰我，婉莹的庄稼都快收完，我已经落后很多啦！” 叶盛蹦跳着跑来，是心中的冲动在鼓噪着他跃跃欲试。叶盛的话还有不少人听到，沉思着，都受到不小的启发。 “儿子，你怎么做到的？” “老爸，你不会也想练功吧，短时间我可不能教会你，还是找点其它乐趣吧！” “这么看不起你老子？” “得，当我什么都没说，在这里您可以随意放飞梦想，接下来还有什么大工程要做？” “有，当然有，我去你做的冷库里看几次了，很不错，温度湿度都合适，照那个样子，给我做一个酒窖，最好能再深些，再大些，不要门口的坡道，我打算设计一个电梯一样的升降装置，用不了多少电！” “您要酿酒啦？” “前两天，酒坊建成已经实验着做了几百斤，还得几天才能看酒怎么样，酿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关系，您慢慢研究，当成乐趣就行了，也不要太累，您想把酒窖放在哪儿？现在就开始。” “在酒坊旁边，还可以当地窖用，玉米你们不是不想脱粒么，那么多，不少日子才能煮完，放酒窖里，还可以保湿保鲜，你先干着，我找你叔合计合计升降装置怎么安装。” “凌度，用我帮忙不？庄稼都收回来了，想不到有这么多，可把我累坏啦，糖豆你吃一个不？” “婉莹，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玩，又怕葛阿姨训我！” “葛阿姨训你，也不是真的生气，她也像咱妈一样喜欢你呢！” “好像是的，那我不陪你，我要去炼丹，炼媛媛能吃的丹药！” 圣女也蹦蹦跳跳离开，她的元神看来并不比凌度的弱。那所谓的累，根本就是找借口，担心葛欣月不让她用丹鼎，昨天炼出来解渴丹，今天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新产品。 冷库的容积有一千多立方，面积也有二三百平米，竟然还嫌小，看来老爸雄心不小，准备大干呢！ 增大面积，也不是难事，周围土质密度增大，绝对不会有垮塌的风险，凌度还是决定做得更像样子。 电视上看到酒厂藏酒的都是山洞，凌度也控制着奈何桥，在十几米深的地下，形成一个环形洞穴，两边则是一个个独立的洞室，每一个洞室有三十到五十平方米不等，一次就形成了四十多了洞室，以后不够用，还可以随时扩建。 “儿子，做好了？” “好了，要不我送你下去看看？” “行。我去拿个灯！” 酒窖的洞口是直上直下，爷俩走到洞口，他老爸感觉身体被一团暖意包裹，就像泡在水里一样，变轻的身体就向洞口飞下去。 “对，就要这样的，我这几天上网搜了搜，粮食是蒸馏酒，水果是发酵酒，我们都想试试，现在成熟的水果也越来越多了，明天你就可以安排小向，帮我们采购各种用具、设备，现在又多了这么多帮手，明天就可以再试一次！” “凌度，你是不是掉进去啦，用不用我来救你？” 老爸还没新鲜够，这酒窖太合他的心思了，洞的长度不短，又不会一直走到头，就是在地下形成一个环，终点就是起点，就是出口。光滑的墙壁，地面一点掉落的土渣都找不到。 凌度突然听到圣女以元神给他传音，动用元神才找到这里的。 “爸。咱们上去吧，婉莹还以为咱们掉下来了呢！” “好，明天赶快安装升降机，真有人掉下来可就麻烦了，你叔说很简单，上面再建一个小房子就可以了！” “凌度快来，有好东西给你！” 圣女身边围着一群人，发现凌度出来，欢快地给他挥手。 “婉莹，你又炼丹了？” 葛欣月也在，听说炼丹，她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复杂，分辨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气愤。 “凌度，还不管管你媳妇，这么高级的丹鼎，还有火种，都被她当成玩具了！” “葛阿姨，你刚刚不是还夸我呢么？” “你没看出来，我还想揍你一顿，你看看这炼出来的是什么？” “凌度你尝一粒，是不是很好吃，叶盛你再快一点，不然不给你提成啦！” “这是什么糖？有玉米香，还有龙魂树的香味！” “还不是你媳妇干的好事，还有叶盛，怎么想的，拿丹鼎炼糖吃，婉莹，我也出力了，我也要提成！” 332丹药可以省药材 叶盛在那里榨汁，用的就是被他当甘蔗吃的玉米秸秆。榨汁过滤之后，倒进丹鼎里，圣女又加了几片龙魂树叶，几朵龙魂树花，还有竹叶，最后又加了几个水果，圣女就开始炼丹了。 难怪葛欣月心情复杂，这可不是一锅烩，圣女在不断增加火力，进入丹鼎的火星已经达到四个。 一个火星瞬间就可以让大活人灰飞烟灭，四个火星就为了加工秸秆汁，那速度也是相当恐怖的，不过一两分钟，丹鼎里再次出现火包裹着的小气旋，火星一个个收回，丹鼎打开。 虽然不是正经丹药，鼎盖开启依然有丹药一样的蜂鸣声。水分多杂质也相对多些，丹鼎里腾起的雾气也浓些，又只是瞬间就飘散殆尽。 凌度炼的回神丹据说只有九十九粒，圣女加入的材料多，成品也多，个头有蚕豆那么大。空间里的植物绿色很少，可是圣女竟然炼出来绿色糖豆。颗粒饱满，晶莹玉润，还是透明的，像极了翡翠珠子。 圣女早就准备好瓶子，而且是饮料瓶。糖豆一粒一粒排着队钻进去，连着装满六个瓶子，丹鼎里才清空。 “发财啦！嫂子，给我一瓶就够了，剩下的你们分！” “乖乖给我一瓶，不然我就动手抢啦！” 圣女心疼的样子都要哭了，是担心打不过这么多人嘛？只好老实地交出六个瓶子，一瓶给叶盛，一瓶给葛欣月，一瓶给郑曦，一瓶给刘姐，还有那么多围观的人都不想空手，最后自己一瓶都没剩下！ “凌度，我都忘记尝尝这一炉什么味道了，不行，叶盛，再炼一炉，这回都是我的！” “婉莹你歇会儿，让我来！” “凌度，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要不然我才不给他们这么多呢！” 分到糖豆的不好袖手旁观，这次榨出来的汁更多更快，差不多有十斤，圣女又采来树叶和花，再加一些竹叶，以及空间里独有的水果，鼎盖又合上了。 这次是凌度操作，与刚刚在旁边观察，体会到的又不一样了。 “葛阿姨，怎么回事？秸秆汁高温下发生质变了，还是几种树叶让它凝固，不会是婉莹误打误撞，真的研究出一个丹方吧？” “万事万物皆有可能，你看看炼出来的糖豆，谁能相信这是用秸秆汁做出来的？” 秸秆汁在丹鼎里先是化学反应一样出现凝结，像是已经被烧干后，凌度也引导进去第四个火星，于是秸秆汁出现二次融化，这时候几种配料完全融合在一起，树叶和竹叶里的杂质被排除在外，成丹的小气旋也出现了。 “婉莹，还能不能再加大点火力，让它再快点？” “已经要成功了，万一烧坏了，你得赔我！” “行，一会儿我来榨汁，榨多多的？” 凌度说着又引导进去一个火星，又立刻就收回来。火力大小能决定丹的品质，又不是绝对的。凌度发现丹鼎里成丹的气旋在进一步缩小，像是要把糖豆挤碎了，再说糖豆已经变得圆润，只好把火星一个一个撤回来。 “老大，恭喜你，用丹鼎都能做出松花蛋！” 凌度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他是有点想当然，还好在糖豆即将被挤碎之前收住火力，糖豆缩小了一圈儿，表面还出现一些白色裂痕一样的纹路，的确有点像冬天里的冰花。 不管怎么说也是丹鼎出品，又没有碎成粉末，还是要收起来的。圣女拿塑料瓶接住的时候，葛欣月先捏了一粒仔细观察。 “凌度，我不认为你这是败笔，婉莹炼的更像糖豆，吃着也是糖豆，你炼的这个不如婉莹的那么晶莹剔透，怎么有一种丹药的感觉？” “葛阿姨，口感怎么样，婉莹还要让我赔她呢！” 葛欣月在回味，叶盛他们也开始疑惑，可惜这一炉糖豆已经被圣女收完，又是满满五个塑料瓶，体积变小，数量估计比上一炉还多些。 “可能婉莹误打误撞真的又出现一个丹方，之所以叫丹药，就是因为它的成分都是各种草药的精华，杂质都被去除了，所以糖豆可以嚼着吃，丹药入口即化！” “葛阿姨，你说这糖豆也入口即化？太好了，凌度你也尝尝，这回不用让你赔啦！” “葛阿姨，丹药都是有药效的，难道这糖豆也有？” “我认为有，玉米秸秆除了糖分没什么用，龙魂树的叶和花都是有一定药效的，竹叶也有安神的作用，为什么不能有药效，只不过还有待研究，婉莹，这个也给我一瓶？” “婉莹，给他们一些吧，一会儿我再给你炼，东西咱们多的是！” 这回圣女没那么好说话了，只分出去两瓶，其它的都宝贝一样收起来了。 葛欣月那些草药提纯出来的精华又拿出来了，看来是又要炼丹。 “叶盛，再去榨汁，不要那么多，有一杯就够。” “葛阿姨，你不会也要炼糖豆吧？” “炼什么糖豆？这是丹药，今天再炼一炉回神丹，不过这次不加水影的水了，用秸秆榨汁，口感还会更好些。” “妈，怎么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我还不能确定，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凌度，开始吧！” “凌度，你越来越老练，元神也没感觉疲惫么？” “有一点点，不过还能坚持，元神应该是越用越持久，一会儿你和叶盛继续煮玉米。” “我们现在只能煮玉米和豆子，已经比开始的时候好很多，进步还是很大的！” 凌度这次没再贸然增加火力，上一炉糖豆已经透着风险，其中的规律也有待继续研究。一声蜂鸣，回神丹又成了。有可能与火种的神奇有关系，这几天不论是玉米还是丹药，还没出现过糊锅，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我来试试，上次就是我试的！” “一会儿还要煮玉米，你们每人一粒。” 这次没出意外，还是九十九粒。葛欣月给了郑曦、叶盛，还有毛军每人一粒，昨天他们都服用过，今天自然不会再出意外。 “干妈，不一样了，没有昨天那样的烈性，涓涓细流一样，精神好了许多，神清气爽，凌度躲开，我要煮玉米了，如果我能坚持煮好两鼎玉米，是不是就可以尝试提纯草药啦？” “那你就留意对火星的控制，提纯草药有时候可是要增强火力的，葛阿姨，你的疑问解决了？” “解决了，我一直有疑惑，回神丹的药材都是温和的，成丹之后又是哪里来的暴烈，看来就是水影里的水，也不是说水有问题，只能说咱们的丹药太简单，用的水反倒太好，所以才会出现异常，我对水影的了解还是太少，凌度，要不再炼一炉验证一下，你还能坚持不？” “如果是回神丹就没问题！” “不是回神丹，比回神丹还简单，丹书上说是小元丹，属于基础丹药，适合的人群就是初学者，小曦他们服用估计都不会有多明显的效果，是特意给才来的这四十个孩子炼制的！” “谢谢首长关心！凌度麻烦你啦，要我们帮忙不？” 新来的这些人，心里早就像猫爪一样。圣女的糖豆也分给她们了，可是糖豆毕竟只能解馋，如果有选择，她们宁可用所有糖豆换取一粒丹药。 她们也知道葛欣月不是舍不得，而是她们消受不了丹药的药力，这时候葛欣月要特意给她们炼丹，这心情还如何能平静，受宠若惊也不过如此。 这次还是没加水影的水，为改善口感，叶盛又开始榨汁，凌度有些心旌荡漾，空间里出品，貌似就没有废物！ 凌度的忙碌又开始了，炼丹到很晚才结束，天不亮就被吵醒。空间里不能安排那么多人住宿，他的别墅里，只好充当临时宿舍。 凌度还困着呢，那些人已经起来，有可能被新鲜事物整蛊的一夜都没睡，一大早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进空间里。凌度为了以后可以少些麻烦，睡安稳觉，只好顶着不情愿爬起来，圣女都被吵醒了。 “刘姐，你们不累嘛？” “少爷，你睡糊涂啦，这里一个小时顶两个小时，我们早就睡醒，他们都干一歇活儿了，你爸爸和凌总酿酒呢，你不过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外面事还多着呢，这是昨天那只小狐狸？不都说狐狸有味儿？” “昨天身上脏兮兮的，洗洗是不是好看多了，没发现有味儿，跟嘻哈一样乖！” “凌度，我终于可以提纯药材啦，看看我们煮出来多少玉米？都包装好，你可以搬出去运走啦！” “老大，我也可以提纯药材了，我们三个还有我妈，只睡了三个小时，现在煮玉米都比以前快了！” “葛阿姨，你可不要陪她他们熬夜，不用急于一时。” “没关系，有回神丹，精力能有效补充，我试着炼了一炉小元丹，可惜火控制的不如你们好，只成丹七十二粒，今天歇歇再炼一些，就可以给他们送过去，多少能起到点作用，比用那些药，应该能省些药材呢！” 原来葛欣月惦记的是外面。凌度不好说什么了，大不了晚上回来他帮着炼丹就是了。 333凌度族长 “灵桥食品，郑曦，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包装箱，越来越正规啦！” “当然要正规，又不是三无产品，这些安全认证都不是假的，许可证都可以上网查到，你以为我们每天就知道像你一样无所事事？别忘了给我们提成就行！” “忘不了，和八宝菜一样的分成，到月底，你让燕姐去余山宝那里对账就行，昨天都说过了，别墅那里的收益，也给你们提成，一样都不能少！” 凌度拿着一沓采购清单交给肖楚阳，看到罗列的项目，有点摸不着头脑。再看到凌度别墅里搬出来的那么多箱子，又是八宝菜，又是蔬菜，更多的是玉米，肖楚阳的疑惑又压下去了。 “辉子昨晚就没回来，刚打电话，说是第一车物资已经运回来，看来今天有的忙了，你那里怎么样，那四十个人呢？” “他们都安排好了，今天你怎么安排的？” “看辉子运回来的物资，昨天那些人，果然有精通信息通讯的，你这里忙完，就可以开始了！” “那你忙去吧，这些东西我自己就行，那些采购清单赶快给辉子发过去，越快越好！” 农场到云都市不过六七十公里，路不好，要两个小时车程，那边发车比较早，农场一天的工作开始没多久，第一车物资就到了，凌度又从空间里，请来毛军他们里面懂通信的几个人，开始施工。 空间里需要的物资早上也到了一车，凌度也顾不上秘密被别人发现，直接让货车倒进别墅，司机去休息喝茶的功夫，凌度就把一车物资转运完。 “老大，来人了，说是找你的！” “哥也是名人呢，找我什么大事？小媛媛，你是找婉莹姐姐？我去给你叫！” 圣女被葛欣月留在空间里，已过去两个多小时，该可以出来玩一会儿，凌度回别墅就把圣女带出来。 今天媛媛不是自己来的，还有妈妈和爷爷，有一个保镖开车。 “汪汪汪！” 凌度的车才停下，嘻哈不是欢快地跑过来，而是警觉地站起来。随着它的叫声，五只成年狼，两只小狼，两只小豹子，还有那只小狐狸都行动起来。原本它们分散在各处，听到集结号一样，不仅跑过来，还摆开阵型。 “媛媛，真有狼，还有这么多！” “妈妈不要怕，它们很乖的，还可以抱它们呢，我带你去！” 媛媛急不可耐地下车，离开她妈妈之后，果然有昨天的玩伴还记得她，几只小羊见到她都没有躲开。 圣女和凌度都没急于下车，不想被别人听到，圣女还动用了元神。 “凌度，嘻哈的表现不对，昨天对那两个人都不是这样，它已经要进攻了，你还不拦住嘻哈！” “婉莹，在这里玩的时候小心点，看来我得教你开车，走路太慢啦！” “开车能有多难？不过我才不学呢，就要你来接我，没有人能伤害我的！” “也对，有人敢打你的主意，嘻哈都不会放过他，嘻哈，不要叫，过来，给你好吃的！” 跑过来的只有嘻哈，其它狼和豹子还严阵以待，也让凌度确认，嘻哈传递给它们的，就是敌人出现的信号？ 会是谁？ 凌度主观上还是愿意认为保镖有问题，李老和张晴来到凌度身边，嘻哈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李老，这些狼绝不会伤害你们，我保证，你的保镖就没必要守在这里了，或者你让他在远处，不要走太近，嘻哈发现他身上的枪了，万一误会就不好了！” 农场距离国界近，枪在这里也还是比较敏感的字眼，大概没想到会被凌度发现，张晴神色窘了一下。李老已经带出不悦神色。 “你回去吧，我相信凌度，你的枪没准儿会惊到这些小动物！” “爸，就只有一个人，让他留下吧，凌度也说走远点，不过来就没事的！” 保镖走到三十米之外，木桩一样站在那里，凌度倒有点于心不忍了。就像昨天的王东和郑雅，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嘻哈的一面之词。 “李老，在这里时间不要太久，天气有点凉了，我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你去忙，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媛媛，姐姐给你好吃的，这是姐姐自己做的，送给你，拿回去慢慢吃！” 凌度才转身，圣女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她的糖豆。葛欣月说糖豆也有药效，不知道吃多了会不会有影响，圣女只给了媛媛一小盒，也就二三十粒。 凌度的眉毛皱了一下，嘻哈发出威胁声，因为那个保镖想走过来。两只狼几步拦住保镖的路，他没拿出枪，张晴这次都没支持他，他只好又退到三十米之外。 凌度上车离开了，他并不担心，有圣女，有嘻哈，区区一个保镖，他的机会几乎没有。 向成辉昨天下午回的云都市，一早上已经过来两辆大车，新的采购清单早上才传给他，临近中午，又有大车开进农场，这一车还是凌度要运进空间里的。 卸车的只有凌度。他的速度已经够快，车上还有四分之一，叶盛的电话打过来了。 “老大，快来，又有人找你！” 凌度第一个想到的是圣女，奈何桥虚影出现，叶盛的电话立刻断了，也让他看到圣女还好好的，这都快中午了，李老一家三口还在牧场那边。 凌度奈何桥虚影只短暂启动就收回来，他是该去接圣女了，在这之前先打发走这辆车再说。 凌度在车厢里行走如风，最后跳下车厢，给别墅里两个值班的打了声招呼，开车就去接圣女了。 叶盛也在圣女那边，而且有不少人像是对峙的阵势，而另一边至少有一百人。 凌度已经下车，才想起来叶盛给他说有人找他，而且来人还是如此之多。那些人不是从云都市方向过来的，也不是周边距离几公里到十几公里不等的邻居，那条路凌度也走过两次，是通向国界的。 “凌度，斯库鲁来找你后账，你是不是多抓他的羊，被发现了？” “他的地我还没要呢，几只生病的羊算什么？叶盛，他们是外国人。来咱们这儿不需要护照，不用过边检么？” “老大，你想什么呢，这儿又没有口岸，你出去的时候，我们拦你了么？” “走，过去看看。” 斯库鲁他们是开车来的，不是昨天李伶她们坐的旅游大巴，他们的车就比较寒酸了，这一带没有交警，三辆轿车也坐不下几个人，其他人就挤在后面的三辆卡车里，这一路可是够辛苦的。 斯库鲁他们看来对这里有了一定了解，知道见到圣女，凌度必然会出现。还有几百米远，所有人就下车步行过来。凌度过来有一会儿了，那些人才慢腾腾地走到距离凌度还有十米远的位置停住。 “斯库鲁，咱们不是已经两清了么，你是来我农场旅游的？就算咱们有过一次交集，我也不会给你打折，该收钱还是会收！” “见过族长大人，恳请族长大人回祖地部落！” 斯库鲁他们一定排练过，不然百十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异口同声，他们可没有李伶她们那样的素质。出声恐吓还不够，百十人说话的同时，齐刷刷地向凌度跪倒，额头紧贴地面，维持动作不变。 凌度不怕斯库鲁给他来横的，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打架凌度早就找不到对手。可是这一百来人扑通一跪，凌度可是惊的直接拉着圣女躲开，从侧面走近他们，怎么说，斯库鲁身边还有不少老人呢！ “斯库鲁你这是玩什么花招，我是不可能给你们当部落首领的，你也看到，我这里有一个不小的农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这里的人也需要我负责的。” “族长，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只要你收留我们就行，我们愿意一生一世追随在您身边，为你鞍前马后……” “停，怎么又变成收留你们？如果你们想找工作，到我农场需要人手的时候，可以考虑你们，不过我昨天才接收八九十人，短期内不打算招人，旅游业才起步，我也养活不起这么多人！” “族长，我们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你养活，我们还可以为族长赚钱，咱们的土地下面有煤炭，挖出来就是钱，部落里还有那么多马牛羊，我们都敬献给族长！” “凌度，能不能容我说一句话？”李老不知道听明白多少，来到凌度身边，还打算当和事老。 “李老你说吧，我该怎么处理这些人才好？” “咱们国内没听说有部落，他们应该是从那边过来的，你怎么招惹他们了？对他们我还是有过几次打交道经历的，比较执着，也可以理解为认死理，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打交道比较容易，并不像咱们这边的一些人心思那么复杂。” “李老，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我可没招惹他们，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要赖上我，叶盛，你说咱们报警，让警察把他们赶走怎么样？” 335欢迎你们加入 “李伶，你们跑哪去了？晚上都没人见过你们！” “别提了，我们被凌度金屋藏娇，执行秘密任务呢，保密条例你们懂的，不能跟你们说。” 李伶的借口不错，凌度还是脚步踉跄一下。圣女挂在他胳膊上，这次倒没动手，笑的就是没心没肺。 “李伶，你化妆了，不会是帮凌老板公关去了吧？才半天，变化就这么大！” “去，我哪有时间化妆，这是与生俱来的国色天香，哪像你们这些注定的黄脸婆！” “不对，你绝对化妆啦，让姐摸摸，手感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你脸上涂什么啦？” “我想起来了，小曦姐给了我一点洗脸的，她自己配的，是不是这个，你们拿回去试试？” 李伶也和圣女一样，走哪都爱背着小包，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特别普通的小瓶子，里面就是她们洗脸用的。 这个事凌度也知道，空间里大伙都很注意，尽可能少用化学制剂，能自己解决的，就不去外面买，也包括清洁用品，纯正的植物提取，绝不添加化学成分。 “凌度，刘姐让我们来送饭，可以搬进去么？” 空间里到底帮忙的人多，这一会儿几十人的饭已经做好，大烩菜、米饭。 李伶她们这些女兵，也不是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两个人都不用喊号子，几十斤重的保温桶抬起来就走。 厨房里米饭掀开盖，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卫龙他们昨天已经见识过这样的米香，熬粥与蒸米饭又不同，香味是突然爆发出来，如果不是火上还炒着菜，他就要冲过来了。 这个时候李老一家三口已经吃过午饭，他们的别墅只有两层，保镖都在楼下，楼上他们一家三口之外，只有一个保姆。 “爸，您看这是什么？” 张晴从瓶子里倒出一粒糖豆，是凌度炼出来，带花的那种，卖相还不如圣女炼出来的好。 “味道不是很浓，凌度说这不是药，可是又让咱们都能感觉出它对身体的益处，媛媛吃饭都不挑食，还吃的多了！” 炼丹时凌度的担心看来是真的，丹药上的花就是裂痕，张晴没用多少力气，一粒糖豆就被她捏碎。 “爸，是糖豆，我还认为里面是水，可是怎么入口就那么快变成水了呢？” “妈妈，糖再不吃就要化完啦！” 媛媛眼尖，先看出张晴捏碎的糖豆变少，随着香味在挥发。 “余彪，有事么？” “夫人，我就是上来看看，没事我下去了。” 张晴也是偶然转头，发现余彪在楼梯口，他不是在往上走，站在那里绝对有一会儿了。 张晴收回目光，李老的神色也不再之前那么轻松，他们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余彪就是早上跟着他们的保镖，嘻哈为什么不允许余彪接近？嘻哈看出什么了？李老无端地感觉到一丝凉意袭来。 “媛媛，你个小馋猫，已经被妈妈捏碎，还能吃嘛？” “我没吃，我也有，还比这个漂亮呢！” 张晴没办法怀疑女儿，媛媛果然还有一小盒糖豆，里面还有圣女炼出来，更像糖豆的。可是被她捏碎的糖果，这才多一会儿，已经挥发干净了。 凌度和圣女回空间里吃饭，那样更节省时间，还能给卫龙他们减轻些压力。 “凌度，李伶那两个丫头，送饭怎么回不来啦？” “外面玩呢，也跟哥学会显摆了，说是你给他们的洗面奶，还有没有？你和婉莹都天生丽质，我倒是把这事忘记了，外面风太大，李晓她们也够辛苦的，给她们一个惊喜。” “凌度，你说把这些也放到网店上怎么样？咱们这边现在女孩子多了，才看出来效果真那么明显，就叫灵桥玉露，纯净天然，丽质必备，这名字也贴切！灵桥原本是我爸妈的名字各取一个字而来，没想到真遇到你这么个身体里有一座桥的怪物，天意注定这名字就是为你准备的！” “你才是怪物呢！” “小曦既然做，就做最好，现在有丹鼎，可以只提取精华，一小瓶都可以用好久，不用提纯很多，还可以加入一些草药，给皮肤增加营养，我来给你研究配方，绝对比商场里卖几百块钱一瓶的效果好，还不会有毒副作用。” “婉莹，你去准备材料，让凌度炼，我去准备小瓶子！” “我又不用，才不去，我还没吃饭呢！” “你个死丫头，去不去？” “凌度，郑曦骂我啦，你帮我揍她！” “婉莹乖，就让她看看，不管抹什么，她也不能有你漂亮，下午还有不少事呢！” “听到了么丑八怪，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葛欣月随手就写了个配方，圣女只是挥了挥手，旋风过境一样，需要的材料就飞过来，在凌度面前落了一堆。 总听说黄瓜秧，圣女真的收过来一大堆黄瓜秧，还有龙魂树的花，大概是为增加香味，还有少量水影的水，当初木卡脸上变得稀烂，跳进水坑里都可以恢复，看来做成化妆品也是很好的。 只是提取出植物精华，配料不少，可比炼丹容易，也快许多，一丹鼎精华就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一团薄烟消散后晶莹现身。 “啊，果酱一样，郑曦，给我吃一点呗，我都帮你拔草啦！” “知道是草，你还想吃，一小勺儿够别人用好几天，不给！” “婉莹，你这丫头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糖都没放，能有什么味道？” “哦，就是没加糖，可是看着很好吃的样子，那也给我一瓶，我洗脸用！” 郑曦和葛欣月不得不端详圣女那张越来越精致脱俗的脸，不是特别白，又不见瑕疵。郑曦印象中婉莹的脸不是这样的，只能说在圣女出现之后，她的脸越来越完美，郑曦都忍不住咬牙切齿了。 “婉莹，你根本就没用过化妆品，这都是木元给你带来的好处对不对？把你的木元给我一点，我可以给你两瓶，怎么样？” “真小气，木元就在空间里，想要你就拿，我又没拦着！” 郑曦鼻孔不住发出表示心情的声音，她想到的是水影和火种，每天都可以接触到，可她知道，按照凌度和圣女的说法，水影不是水，火种不是火，木元当然也不是这里的任何一种植物，像是真理一样的真谛，就隔着一层纸，她却被挡在这一边。 郑曦唯一能让心里舒服点的，就是一点灵桥玉露都不给圣女，看圣女气鼓鼓的样子，乱窜的怨气才平息稍许。 凌度和圣女回到场部大院，斯库鲁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一百来人全都在会议室里，帮厨的，和被罗瑶抓去当服务员的都回来了，没有一个人到处乱走，在等着凌度接见呢！ 凌度和圣女进门，那几个服务员马上给凌度和圣女沏茶，举动透着恭敬，眼皮都不抬起很高。 “怎么，罗瑶和卫龙把你们退回来啦？” “没，没有，我们是来服侍族长的！” “斯库鲁，族长的权利是不是很大，你过去也过的这样？” “族长，这是族里的规矩，她们不会有怨言。”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过的这么寒酸了，愚昧蒙蔽了你们的眼睛，让你们不知道改变，这就叫故步自封，你们让我当族长，你们愿意听我安排嘛？” 一阵桌椅响动，一百多人全部站起来，这就是打算宣誓效忠的前奏。凌度及时抬手，如果还不行，他不惜释放出奈何桥虚影，把他们的嘴封住，不让他们发出声音。一旦这一百多人喊出来，外面指不定会认为他们在非法集会，那罪名可就说不清啦！ “有话一个一个说，声音小点，我也能听到，都给我坐下！” “族长，你就是我们的太阳，在我们心中，再没有谁可以取代您的位置，您是唯一的，部落里有谁敢不听族长命令，视同叛族，任由族长发落！” “好话都能被你说出悼词的味道，以后这些话就不要总挂在嘴边了，容易误会，那就先说说你们几个，愿意留在农场工作嘛？” “族长，我叫云朵，我愿意在农场工作，这里的人，待我们很好，还可以在族长身边，他们几个也愿意。” “行，第一关过了，还得问问这里的人愿意接收你们不，我去问问！” 凌度要打电话的，想想就两步路，一点都没有族长和老板风度地跑了出去。三分钟就回来了。 “好啦，你们的表现还不错，欢迎你们，以后就是农场的员工了，你们几个去找罗瑶报道，你们两口子去找卫龙报道，趁着这会儿有时间，给你们安排下住处，以后不住别墅了，先在这院子里找几间房子吧！” 凌度不打算再动用别墅，人太多，之后万一用上，还得重新装修。员工宿舍也该提上日程了。凌度计划的是那种单元楼，一栋楼就可以安排不少人，还能住的比较舒服，有家的感觉。 334主母请吃饭 “不用叫警察，我们就有职责，可以强迫他们离开，可是今天赶走了，他们就不会来了嘛？再说他们又没做什么，都给你下跪了，你还想怎么样？” “斯库鲁，你快让他们起来，这也不好看，别人会误会的，我们这儿早不兴这个了！” “凌度族长，为表明我们的诚挚和决心，我们会一直跪到你答应为止，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么敢来请你？” “你们这是要耍无赖，信不信我先拿枪崩了你？” 斯库鲁不为所动，就是他和凌度交涉的时候，额头都没离开过地面。凌度是没话说了，才气急败坏地要拿枪。吴三炮威胁他的时候，都没想过用枪，这时候连叶盛对他故作姿态都深信不疑。 “凌度，要不就收下他们吧，他还有那么多牛羊，还有那么大一块地，不是说还有煤炭么？都可以卖钱呢！” “求主母收留！” “唉，我收留你们了，来，我给你们发糖吃！” 凌度哭笑不得地拽住，已经心花怒放，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圣女。凌度心里也有些动摇，首先是圣女的态度，再就是他有空间那个大秘密，并不介意有这么多随从，以及很大的土地。虽然加在一起，也不如空间大。 “斯库鲁，你还会顺杆爬，嘻哈，过去咬那个说话的！” “嘻哈过来，明天带你去那边玩，凌度……” “凌度，你可能不了解那里，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就因为你不是一般人，那里对你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再说，能被他们全族认可，这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殊荣，你三思。” 李老的提醒在凌度心中发酵，想到不少，也让他有了决定。 “行了，都起来吧，好像我虐待你们一样！” “族长，您答应我们了？” “刚还说听我的，第一句话你们就当耳旁风？” “是，谨遵族长号令，都起来吧，族长接受咱们啦！” 斯库鲁他们距离国界近，很多人都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会说的也不在少数，同样，不会说这边话的，还大有人在。他们这时站起来，不少人发出的欢呼，凌度就听不懂。 “爸，中午了，咱们该回去吃饭了，饭马上就送到！” “呦，这一上午过得还真快，凌度，你这农场虽然还有许多不完备需要改进，可是这里的环境当真不错，还不到一天，我已经受益匪浅，还要多谢你了！” “多谢李老指点，我们一定尽快改进，对你的夸奖，我们也虚心接受，农场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凌度，婉莹给媛媛吃的什么，很有效，能不能卖给我一些？一早上我头疼的老毛病都没有发作！” “婉莹给媛媛的就是糖果，只不过又和一般糖果在配料上有些差异，但是我纠正一下，绝不是药物，你头疼还是应该治疗，一早上没发作，可能与这里的环境有关系，常出来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是，我知道了，那种糖果媛媛很喜欢，我和父亲也喜欢，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婉莹，少给他们一些，给那种带花的，这不是药，我也不会收你们的钱。” 圣女这次倒是很利索，她的糖果一早上消耗了不少，嘻哈它们都一起分享了，拿出来的只是半瓶。 “送给你们吧，我回去再做。” “太多了，不要让媛媛多吃，你们最好也不要多吃，如果感觉身体哪里有异常，随时都可以去我的住处找我们。” 李老和张晴何等精明，又岂能听不出凌度嘱咐的意思，接过圣女递过来的瓶子，做了一番保证才离开。看他们掩饰着的笑容，好像知道了多少秘而不宣的内情似的。 “姐姐再见，下午还来玩嘛？” “不知道，如果没事就过来，你自己也可以过来，嘻哈会保护你的！” 李老一家三口离开了，凌度又开始愁眉苦脸，这里还有一百多人，该怎么应付他们呢？ “走婉莹，咱们也该回去吃饭了！” “凌度，他们怎么办，嘻哈带的食物，只够它们吃的，嘻哈不会分给他们的！” “主母不用为我们担心，只要您和族长吃好就行，我们来时带了干粮！” 斯库鲁部落果然不富裕，为证明他们有吃的，有人拿出一个看样子能砸碎石头的饼子，好像还有看着比铁还硬，黑黢黢有可能是肉干，这些东西让凌度顿时就没了食欲。 “老大，带他们去食堂吧，今天那里吃饭的人多，会准备的多些。” “不用了小兄弟，我们随便吃点就行，我们……” “行了，我知道你们没带那么多钱，上车跟我走，倒霉，一点好处还没见到，先搭进去一顿饭，婉莹，你说咱们挣点钱容易嘛？” “走吧，去你们的车上，凌度的话你们有时候听，有时候就不要听了，他就是想让你们知道，其实他很有钱的！” 圣女被几句主母叫得昏头了，已经担负起家长的职责。那些人对圣女的认可度看来并不弱于凌度，果然听话地跑向他们的车。 凌度等他们上车的时候，给卫龙打了个电话，让多准备些饭菜，还抽空看了空间里，也分不清刘姐他们吃的是什么时候的饭，让刘姐也给准备一些。 斯库鲁他们算是牧民，又有着异域风情，今天对他们来说，迎接族长可是个绝对重大的日子，全部都是盛装出行，身上衣服的颜色也格外鲜艳，尤其是队伍里还有女人，下车进场部院子里，受人关注的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难怪李老说农场的设施还亟待完备，才百十号人吃饭，再加上昨天新接收的那四五十人，竟然有人满为患的拥挤。简单地说，食堂根本没地方同时接纳这么多人就餐。 李光头的小姨子今天也来报道了，加上有炊事班经历的李杰、崔定安，后厨也才七个人，凌度的电话过来之前他们还勉强能应付，突然增加百十人，已是忙的热火朝天。 “李晓，人员都分配完了？” “凌度，怎么少四十个人，都弄到哪去啦？你看看，这一忙起来，又有点运转不开了，幸亏辉子连夜采购餐具，不然吃饭的家伙都不够用！” “缺人不怕，这不是又来人了嘛，看中哪个挑走就是！” “凌度，这些哪来的，不是游客嘛？” “跟你说不清，有时间再慢慢说，放心用就是了，嘻哈检查过的，没问题！” 罗瑶也不含糊，食堂这里正缺服务人员，挑剔的目光扫向凌度身后的那些人。 “你们中谁是厨师，有拿手菜的优先！” “族长，这位姑娘什么意思？” “斯库鲁，你们不是都听我的嘛，那就找几个有绝活儿的厨师出来，后厨已经忙不过来。” “族长，族里没有你说的厨师，不过做饭很好的倒是有几个，也只会做一些我们的家常食物，不知道行不行？” “找两个，最好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去后厨试试，卫龙说行，就可以留下，也丰富一下食堂的菜品。” “那就让他们过去吧，他们夫妇还开过一个餐厅，也会说这里的话！” 李光头的老婆正好从后面出来，被凌度叫住，把两个新来的人带进厨房。 “族长，这几个不行，她们是挑选出来给族长做贴身侍女的！” “给我当侍女，你开什么玩笑，我还需要别人照顾么？” 凌度吓了一跳，感觉要变成地主老财了，还有丫鬟侍女。再说圣女没出声，手上已经开始在凌度腰上大刑伺候，他一点得意的表情都不敢有。 “罗瑶，她们当服务员还挺合适，带她们去换身衣服，马上就上岗。” “凌度，他叫你什么？族长，你还是封建家族出来的少爷？” “哪那么八卦，干活！这里坐的地方都紧张，去隔壁的会议室吧，斯库鲁你也不要傻站着，安排他们坐下，又不打仗！” “凌少，这些人怎么收费？什么标准？” 凌度就要带领斯库鲁他们去隔壁会议室，卫龙出来问了一声。 “这问题我还没考虑过，一荤一素，饭管够，十块钱吧，以后咱们这里吃饭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规章不行，他们的饭钱找婉莹拿，我口袋里没这么多钱！” “凌度你……” “族长，怎么能让主母拿钱，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 “算了，还是我拿好了，你们第一次来，我都是主母了，应该请你们吃一顿饭的，卫龙拿着，给他们多加点肉，不够再找我拿！” 斯库鲁早见识过圣女聚宝盆一样的背包，如今只是拿出一把钱，有什么可稀奇的。圣女已经接受他们，斯库鲁都没多坚持。 “那我先收下，回头多的退给你，再给你打个收条！” 凌度带着食堂里坐不下的人出来，院子里开进来一辆车，是当初燕姐她们带来的越野，开车的是李俐，李伶当然也在。凌度还没过去，李伶和李俐就被就在农场的她们的战友发现了，立刻有几个人围了过去。 336我保护你 几个人原本还想征求斯库鲁的意见，凌度没说话，斯库鲁先瞪眼了。几个人这回不是害怕，欢天喜地的就跑了出去。 斯库鲁带来一百人只多不少，这才安排走七个，会议室里还是满满当当，目光转到哪里，都不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首先是今天怎么过去都成问题？ “凌度，来你办公室一趟，开个会！” 电话接通，郑曦只说这几个字就挂断。郑曦显然知道凌度在哪里，又是和谁开会？ “你们在这里等我，婉莹，郑曦让过去，你去不去？” “走！” 斯库鲁没阻拦，态度还可以，凌度离开了，他们也没出来走动。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想夺权？” “一会儿不看着，你就整出这么大的事，要成精了你？” 办公室里人不少，比昨天开会时人多，李光头和刘金娥不在，小静和燕姐倒是出现，叶盛也在，余下的就是肖楚阳他们。 他们正分赃呢，每个女士手里都有一个小瓶子，比墨水瓶大不了多少，最多能容一百毫升。 “凌度，这个以后也能给我们当福利发么？我听小静说，她准备在网点上卖。这一瓶要二百块钱呢！” “你们找郑曦就行了，能不能大批量生产还不确定呢！” “我决定了，当成农场的招牌产品推广，网点下一步会发展VIP客户，消费到一定数额，就可以换取一瓶二十毫升的试用装，就不相信这么好的东西没有回头客，还可以带动其它商品销售，对农场的知名度也有好处，广告投入都省下了！” “把我请过来不会就为这么点事吧，我那里还有一堆麻烦没解决呢！” “你还知道是麻烦？我听说斯库鲁让你当族长，天上会平白无故掉下来馅饼么？” “我也考虑过这个事，可能是斯库鲁看出什么了，早上李老的保镖嘻哈都看着不顺眼，可是这些人过来，嘻哈一点反应都没有，有可能他们就是想跟着我过好日子，认为我可以带着他们走向新生活！” “老大，你真的要变成救世主啦！”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有一点那个意思，就是那么多人都冲我下跪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发毛！”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想怎么安排他们，留在农场，又得占用别墅！” “不能，楚阳，我看是该建一栋宿舍楼了，就要那种单元楼，郑曦应该可以帮上忙，先做个计划，争取早日开工。” “建宿舍楼才是小事，灵桥建设的工程师一个电话就可以过来，施工队也是现成的，我就想知道，你真要去当他们的族长？” “我还没想好呢，先看看他们对我提什么要求，辉子采购的物资看来又到了，我还得过去看看！” 郑曦坐在凌度的位置，主席就是郑曦。想说的说完，正好向成辉打来电话，又有物资过来，凌度转身就出去了。 凌度隐约猜出郑曦的担心为什么，不过这里不能敞开说。凌度走的难么坦然，也是无声地告诉郑曦，他不会舍弃这个农场，他也不担心斯库鲁有阴谋，同时凌度接受李老的指点，或许斯库鲁的部落，可以作为他的后路来谋划。 向成辉这一车送过来的。都是大件的机器设备，磨面机，脱粒机，还有磨浆机，榨油机，空间里看样子要实现农业现代化啦！ 这么多设备，虽然都是小型的，别墅里面的门都进不去，凌度运进空间后，又全部安放到位才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圣女没跟着来卸车，回到斯库鲁等的会议室，原来圣女在这里，开座谈会的样子，斯库鲁那些人不再那么拘束，说话也随意些了。 “凌度，斯库鲁让咱们回部落，咱们去不去？” 斯库鲁不知道怎么蛊惑的，圣女眼睛里亮亮的，满是兴奋地闪光。同时小双小手还攥着拳头，这是一旦被拒绝，就打算动武的前兆么？ “斯库鲁，你为什么一定让我们过去，我已经告诉你，这个农场才是我的根基！” “族长，您怎么能不了解您的土地和子民呢，今天来请您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还在部落殷切盼望您回归，他们还没见过您的风采呢！” “部落里有多少人？” “咱们的部落比较小，现在只有三千多人在部落里，六十岁以上的有三百多，未成年的孩子有五百多，部落里男人有一千七百多，女人略多些，有一千八百多。” 斯库鲁的土地据说有一百多平方公里，如此算下来，一平方公里土地上，只有三十多个人，难怪他们的日子过的并不很好。地处边疆是一方面，人数太少也有一定原因，人数少，还是因为那里的环境实在太恶劣。 要怎么才能不负他族长的称呼？给它们发钱，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嘛？ 凌度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容易就进入角色，开始谋划起那些人的生活了？ “去看看吧，婉莹也想去那里玩，不过我明天还要回来，农场这两天正忙！” “全听族长安排，那咱们现在就走，云朵……” “不要叫他们，已经开始工作了，会影响其他人的！” 斯库鲁还惦记被凌度安排的那七个人，凌度态度坚决，斯库鲁没有坚持，说走就走，在前面领路。 “老大，我跟你去吧？” “不用，郑曦也不用去，相信哥，一定能凯旋而归，哥现如今也是有土地的人啦，到时候送你们每人一只羊！” “郑大小姐请放心，凌度是我们的新族长，我们会舍命保护族长安全，过了今天，欢迎你到我们部落里做客！” “这是什么话？好像我要上战场一样，你们都忙去吧，一会儿可能还有物资运过来，叶盛你照看一下，先堆到别墅院子里就行。” 出发了，斯库鲁一辆车在前面引路，两辆小车护驾，后面还有三辆货车，凌度感觉这声势，比他在云都市当总经理的时候还足。 “凌度停车，把嘻哈带上，我答应带它去玩的！” “带上吧，也趁这个机会，把两只大豹子放出来，也让它们出来玩玩，它们也得放羊，自己挣饭钱！” 停车。凌度喊一声，过来的可不是只有嘻哈。知道这时候还不到下班吃饭的点，五只大狼恪尽职守没动，嘻哈如今已经有六个小家伙小弟，呼啦啦全都跑过来，这意思就是不能厚此薄彼。凌度只好打开后排车门，嘻哈被圣女抱住，那六个小的全都在后排。 相比昨天，新加入的小狼和小狐狸有了归属感，不再认生胆怯。尤其是小狐狸，在后排特别活跃，还一度想来前面抢凌度的位置呢！ “凌度，这是去哪里，咱们前天抓羊走的不是这条路！” “这地方哪来的路，前天咱们先去矿上，这里可能是近道，本地人就是有优势，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有人收过路费呢，今天那些人也不见了。” 路程本就不远，颠簸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斯库鲁的车拐进一个山坳，前面难得地看到有成片的房子，而不是上次见到的毡房。 斯库鲁停车下来接凌度和圣女，从那片房子方向，有六只大狗吼叫着冲过来，不是热情，分明就是发现有陌生的气味，或许还意识到危险正临近。 斯库鲁转身呵斥飞奔过来的狗群，凌度这时候也打开车门，开门的瞬间就后悔了。 嘻哈首当其冲，它的六个小弟更是不甘落后。狗群来势汹汹，又全部止步于斯库鲁身后，嚣张的气焰在嘻哈窜出去之后有明显地溃败之势。 嘻哈没采取主动，它的六个小弟可不管那么多，虽然个头小，这些日子被嘻哈感染，早不认为它们有必要怕谁，向六只大狗扑了过去。 圣女紧张地抓着凌度的胳膊，凌度则是露出笑容。六个小东西，只有小豹子的战斗力稍强，也只是它们之间的较量，毕竟还小。在嘻哈不动的情况下，与对手数量相当，它们被狗群虐的可能性更大。可是狗群缺少首领，嘻哈的气势无形中起着决定作用，狗群竟然在后退，尾巴都认怂地耷拉下去了。 斯库鲁本要去驱赶狗群，看到这一幕，不再理那里。 “族长，我们这里的狗，比你们那里的宠物狗凶得多，狼它们都敢斗，怎么就怕了这几只小兽呢？” “狼很凶嘛，你没看见我的牧场里，是狼在看守羊，而不是吃羊？” 这时斯库鲁才恍然大悟，那时候心里有太多事，还真没过多留意，只记得当时身边有不止一只狼出现，又没有威胁他们。 凌度来到外国的不适，在见到更多人之后，开始强烈起来，有种被出卖了的感觉。不管是从农场跟过来的，还是才从房子里走出来的人，他们都在用同一种语言说话，关键是凌度一个字都听不懂。 “婉莹，情况似乎不妙，你不担心么？” “有你在，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要不你把枪给我，我保护你，还保护嘻哈！” 337他还不是皇帝 凌度莞尔一笑，是他想多了，斯库鲁他们就是习惯成自然。就好像许多人在外面都是标准的普通话，回到家，见到父母，方言不知不觉就冒出来一个道理。 再说小豹子它们也没打起来，像是在等嘻哈的命令，嘻哈根本没把六只狗当成对手，它们不再凶。目的就达到了，都懒得动武。 “斯库鲁，现在我是族长，那我就发布第一条政令，从今天开始，我的语言是官方语言，部落里所有人都要尽量学，还有，有我在的时候，你们不允许用方言交谈！” 凌度的怒意斯库鲁相当重视，不仅他，那些第一次见到凌度的人，全都不再议论。让凌度心里发毛的事又出现了，这次人数不再是一百，估计有上千人，或者还要多。全都面向凌度，虔诚地跪下去。 凌度在努力适应这样的场面，他不能每次都表现出不成熟的样子。有一百多平方公里土地的人，不应该是这样。 这次他们的过程还算短，磕过头之后就站起来，人群中间留出一条两米宽通道，拜佛一样，虔诚地双手合十，等待凌度过去。 “族长，请，仪式已经就绪，就等您主持了！” “还有仪式？可我什么都不懂！” “族中的老人会给您指点，您什么都不需要做。” 这就是做傀儡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退却反倒让这些人轻视，攥紧圣女的手，缓步走过去。 夹道相迎的众人手中，没有斧钺钩叉搭起来的兵器门，凌度走了两步，心中已是坦然，还有功夫打量两边的人。他们中老人很少，也没看到未成年的孩子，女人都不多，估计这就是部落里所有的青壮年了。 夹道的尽头，是一座五六米高的石头房子，是这一片房子中最高大的。大门敞开，里面不小，只有几盏昏黄的小灯，光线不是很好。 迎接凌度的是四个年轻女子，圣女立刻警觉，还想把凌度拽到身后藏起来。 “族长，主母，请随她们去更衣，部落里十几个心灵手巧和女人，连夜才做好的新衣服。”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做新衣服是好事，可是她们都没见过凌度和圣女，又是照谁的身材做的衣服，能合身么？ 没时间问，斯库鲁又走到前面，这个厅不小，比农场的会议室还大，尽头的左边有单独的房间，斯库鲁推开门，凌度才想进去，又被斯库鲁拦住。 “族长，这是主母的香阁，您的在那边。” “我的，就是换衣服的地方，你不进来就行了，我换衣服不怕凌度看，把凌度的衣服也拿过来，我们在一起换！” 圣女强势表态，斯库鲁也没别的办法了，他可以拦住凌度，嘻哈它们可不管这里的礼仪，看到打开的门，拥挤着冲了进去，眼看就把圣女的香阁霸占了。 “斯库鲁，按婉莹说的办，我看看你们给我准备的什么衣服？” 凌度牵着圣女的手走进去，恍惚间有种入洞房的感觉，还有点小兴奋和紧张呢，可惜维持的时间太短。 “嘻哈，管好你的兵，那是给我准备的，又不能吃，你们抢个什么劲，扯坏了，看我不揍你们！” “汪汪！” 嘻哈不服气地争辩，圣女过去把原本摆放整齐，已被嘻哈它们扯乱的衣服都抢过来，抱在怀里。 外面的大厅四壁都是裸露的灰突突石头，这里就不同了，有装修的痕迹，地上是厚实很软的地毯，墙壁上也是羊毛的毯子，顶棚都装修了，整个房间显得富丽堂皇。 凌度看出来圣女为什么呵斥嘻哈它们，斯库鲁给她准备的衣服，和她的衣服不一样，不仅是手工，款式也不同。面料是丝绸，凌度怀疑衣服上花朵图案，有可能是用金丝银线绣成的。袖口和领口还有许多小饰物，像是银器。 圣女不等侍女来伺候，天气不是很凉，身上的衣服也不算多，迫不及待地披在身上。嘻哈它们看中的，估计也是圣女衣服上的小饰物，围着她上蹿下跳。 “主母，我们来伺候您更衣！”女人不防备女人，侍女们走进来，招呼一声就开始打理圣女的衣服。 “主母，这是帽子，给您戴上。” 凌度无聊地站在旁边，他眼中的圣女变了，有了圣洁的气质，嘻哈它们在圣女打扮完毕后，都不再试图咬下衣服上的饰物。 凌度不得不佩服部落里女人的手艺，难怪圣女会露出痴迷的神情，她们不需量圣女衣服的尺寸，简单的就是一个袍子，腰带才是衣服的关键，当腰带束紧，以凌度的眼光，可找不出衣服有那里不合适。 “族长，该更衣了。” 凌度已看的痴了，斯库鲁送来他的衣服，都没注意到。侍女轻轻提醒，圣女还在一边炫耀她的新衣服，发出幸福的笑声，这才猛醒。 “不用，我来伺候凌度穿衣服，你们可以出去休息啦！” 圣女的话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不仅命令侍女，也是给嘻哈下令。嘻哈马上带领它的小弟们行动起来，冲侍女发出威胁的吼声。 “辛苦你们了，先出去吧，有不懂的，我再请教你们。” “来凌度，这衣服感觉很重，比我的衣服还重，不过穿在身上还挺舒服，你也会一样好看，咱俩是一对儿，凌度你说，这样是不是就算结婚，办喜事啦？” “只要你高兴就行，这不会是古代人说的龙袍吧，还好，绣的不是龙，这腰带上是玉，婉莹，你看是灵玉嘛？” “不是灵玉，别出声，气氛都被你破坏了，别人发现你是土包子，这衣服就不让你穿了，还拍你拿人家的东西呢，这帽子上还有金子呢！” 圣女的帽子就是许多银器组成的一个环，还坠着许多挂件。凌度的帽子应该是羊毛织成，金丝滚边，正中间还有一朵金子刻的莲花，花心是一块很纯净的玉。戴上这个帽子，凌度感觉和电视里看到的阿凡提有点像。 后面的仪式凌度就不是很懂了。部落里老人来了十多位，凌度和圣女站在大厅中央，十几位老人围着他们走动，口中念念有词，不时会手指沾一点酒弹向凌度。 持续了估计有半个小时那么久，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说辞，口中一直念个不停。凌度已经下令，不许在他面前用方言，这个过程里，凌度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老人手里托着的碗里的酒用完，这个步骤才告一段落。斯库鲁躬身引领着凌度两个人走到大厅后面，就是圣女的香阁旁边，那里一个长条几案后面，有一把宽大的椅子，有点皇帝宝座的意思。 “婉莹，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雕刻的还挺精致，空间里的龙魂树。不知道还有没有，也可以做这样一把椅子。” 凌度没出声，圣女已经被环境感染，还不悦地斜了他一眼。 “你还想去空间里作威作福，郑曦不揍你才怪，我都不会帮你的！” “哪能？我就是看着椅子的造型美观，空间里还有长辈呢，怎么会是给我准备的？” 就任族长的仪式还在继续，也容易理解了，之前围绕着他们的老人开始，恭恭敬敬地给已经坐下的凌度和圣女磕头，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他们站起来之后，一个老人上前，双手托举起一把刀，呈送到凌度面前。 刀有一尺长，看做工相当精致，让凌度想起从木卡那里抢来的刀，有可能又是王室用品，是国王的赏赐，上面镶嵌的也是宝石，刀柄也是黄金。 听不懂他们的话，凌度还是立刻明白，这就是族长权力的象征，包括那张地图。 凌度郑重地接住刀，老人也功成身退。其他老人口中的颂念隐隐多了一分气力。 接下来过程更长，有可能是部落里能过来的人都要来觐见新族长，都要来磕头。大厅面积有点小，不能一拥而入，每次进来的不过几十上百人。 这场面太古怪了，凌度总是忍不住和告别仪式相混淆。若不是偶尔能听懂他们说的一些祝福的话，凌度早就耐不住要发作了。 圣女完全看不出有凌度相似的不适，她是圣女，这场面在摩亚族应该经历过。还有可能圣女就是把这个仪式当做结婚典礼来理解，从穿上新衣服开始，一直红光满面眼放亮光，雍容典雅。趴在他们脚边的嘻哈和它的小弟，这时候都格外安分老实。 “族长，在这里的族人您都见到，以后您就是我们的族长，日月永照，天地同辉，我们相信，您一定能带领族人，到达我们祖辈梦里见过的家园，一路劳顿，早就准备好，可以进餐啦！” 凌度暗暗松一口气，总算结束。斯库鲁说的是进餐，不是用膳，看来他还不是皇帝！ 凌度还不怎么饿，关键是对部落里的食物兴趣不是很大，眼前还晃动那能砸碎石头的饼子，还有那黑黢黢，似乎比铁还硬的肉干。 338您是神人 已经是族长，总要表现得亲民，凌度没拒绝。斯库鲁大总管一样快步出去安排，先进来的不是食物，而是最早主持仪式的十几个老人。 后面有一些青壮年进来，顺着两侧墙边，摆放许多小矮桌，老人们对凌度表示过感谢后，就在矮桌后面席地而坐。 上菜的是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部落里的人就是淳朴，盛菜的方形盆子有一尺多长，四个盘子就把他们面前的几案摆满。没有素菜，三盘子肉，最后一盘子是点心。都堆得冒尖。 凌度饭量大，应该能吃完一盘子肉，盘子里的肉都是大块，感觉有两三斤，圣女怕是一块肉都吃不下。 这里没有筷子，餐盘里有刀叉。酒也上来了，看到酒壶和酒杯，凌度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 看来斯库鲁部落还是有点家底的，酒杯有通常用的茶杯大，不是圆形，而是方形，下面还有三条腿。酒壶也不小，细腰圆肚，还有一个细长的手柄，能盛下二斤酒。 重要的不是酒杯和酒壶典型的异域风情，而是它绽放的光泽。这里光线不是很好，也不能掩盖其华丽的外表。 衣服和帽子上都有金银，刀柄也是金子和宝石，酒杯和酒壶绝不可能是铜制品。还有表面的那些图案中不是很大的点缀，只有宝石才能那么光彩熠熠。 “凌度，不如刘姐做的好吃，我不想吃！” 这顿饭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十几个老人进来，也不是就为这一顿吃喝，他们面前也不如凌度他们丰盛。给凌度他们的祝酒词才重头戏，有两个老人，还嘶哑着嗓子唱起来。 气氛透着严肃，圣女也不能过多表露情绪，凌度给她切了一块肉，立刻就皱着眉头，以元神给凌度传音。 “婉莹，这里的肉质不如空间里的嫩，味道还是不错的，如果到咱们空间里，这样做，就当的起完美了，你尝尝酒，不是烈酒，口感棉柔，他们酿酒也有真本事呢！” 十几个老人听不到凌度和圣女的悄悄话，在他们看来，凌度和圣女的举止得体有度，仪态庄重大方，符合他们心中对族长的要求。 既然是仪式的一部分，持续的时间也就不会很长，酒喝下去不少，仪式就全部结束，老人们最后给凌度行礼，神情中有满足，还有疲惫，都弓着身子退出去了。 “族长，看你和主母吃的不多，这里的食物不和口味吧？” “味道还不错，就是肉质差了点，是谁做的，可以到农场去上班，农场可以解决肉质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这做饭的人，手艺有多好了！” “族长，这样做肉，部落里绝大多数人都会，我也差不多，其实没什么玄妙，就是有一些只有部落里才有的配料。” “那太好了，如果不是秘密，给我整理一份儿，我要带回去，让卫龙他们试一下，对了，这酒是你们自己酿的？” “是，这里偏远，一直都是自己酿酒，族长，我带您和主母去到处走走？” 从大房子里出来，凌度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这个仪式竟然耗费那么多时间！ “今天不早了，还得回去，要不明天再看？” “族长，今天是您和主母的大喜日子，不适宜走得太匆忙，住处已经准备好，怎么也要在这里留宿一夜，也好让族人放心。” 圣女又激动了，都因为斯库鲁说，今天是她和凌度大喜的日子。这里对她的意思也就显得举足轻重起来，如果这么早离开，是有点对自己太草率了。 “凌度，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现在去看看你的土地，我都不知道一百平方公里有多大呢！” “好吧，斯库鲁你领我们到处看看，这里过去就是牧场？” “族长，这里就是部落发源的地方，这座房子，据说有快二百年历史了，那边就是牧场，整个部落的土地上，超过八CD是牧场。” “超过八成，那就是八十多平方公里，怎么上次只看到那么少的牛羊？” “那些是我的牛羊，部落里还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家族，只有今天这样的大事，才会聚集到一起，平时都在自己的牧场上，就像你那天看到的一样。” “这么说，现在这里所有的牛羊都是我的？”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还没有哪一个族长这样做过，各个家族也就是到年底的时候，会挑选一些牛羊送给族长。” “这样才合理，难怪你也要放牧，斯库鲁，咱们现在需要相互取得信任，你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当你们族长，我可不相信是因为赢了你一次，如果你再不说实话，绝对会影响到我以后对你，也包括对你族人的态度！” “汪汪汪！” 嘻哈在凌度他们周围嬉闹，任谁也不会把几个小东西放在眼里，嘻哈发出怒吼的时候，都没当回事。 斯库鲁听不出，凌度和圣女马上就知道又出现情况了。嘻哈不再是对付之前的几只狗那么漠视冷淡，发出叫声的同时，已经飞起来，飞出去四五十米远，然后那里就传出一声惨叫。 凌度没阻止，部落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如果不出现个把搅局的才是怪事！这个人还没有动手脚，或者他的任务就是观察。是观察部落里的人，还是打算发现凌度的秘密？从嘻哈的怒意，大概可以判断出他有可能给凌度带来的麻烦的大小。 嘻哈的小弟们赶过去了，嘻哈没再出手，那一扑可不是很容易就能承受的。那人躲在一个房子后面，距离又这么远，不要说斯库鲁，就是本人，都绝对想不通，他哪里露出破绽，这时候被嘻哈的六个小弟，拖死狗一样拽出来。没想到几个小东西还是有力气的，一百多斤的人都可以拖动，牙口也够锋利，已经见到血。 “都回来，哎呀，脏死了，过来擦嘴，不然不要你们啦！” 圣女的威胁很管用，嘻哈带着它的小弟全部跑回来。圣女果然拿出纸巾，每个小东西的嘴都擦一遍。 “汪汪汪！” 敌人清理干净，嘻哈这次是邀功，尾巴都甩出花了。 “嗯，是有功，应该奖励，都有，我也有！” 圣女能奖励它们的就是糖豆，她先吃一粒，嘻哈它们每个都得到一粒，还一副满足又不知足的样子。 “斯库鲁，那个人怎么回事？嘻哈从来不会随便攻击，只有对敌人才不会留情，嘻哈一次都没有错过，如果他刚刚有动作，这时候他已经死了！” “族长，我不知道，会和吴三炮有关系嘛，他也认识吴三炮，还是我介绍认识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管你和吴三炮是什么关系，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 “族长，我和吴三炮已经没有关系，明天我就去处理吴三炮在你土地上的资产，以后部落里再也不允许吴三炮的人过来，这个人我会调查。” 斯库鲁走近小豹子他们拖出来有几米远的那个人，果然没死，对嘻哈的举动也愈发想不通，不过不是怀疑。这个人明显形迹可疑，心术不正的人才会躲起来。 “得嘎！” 斯库鲁也有亲信，一个壮汉没多久就跑过来，先给凌度和圣女行礼。斯库鲁用当地话解释，得嘎还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之后又招呼来一个人。 斯库鲁回来，凌度就不再关心得嘎要怎么处理那个人，他们的心情都没受到多明显干扰。 这一片房子也就百十座，没多久就走到尽头，一边是不算很高的山，其它地方就是牧场，有成群的牛羊，还有奔跑的马。 “这里不用再担心隔墙有耳，斯库鲁，你可以说了！” “族长，我说了您不要生气，也不是我们有意的，我们认为您是神人，和我们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我们才决定追随您，那天您来的时候，我父母还不那么好说服，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都是只有神人才可以做到的。” “你们发现了？” “族长，您答应不生气的，族人需要您的指引，这一带如今越来越乱，日子也越发不好过，所以我才会结识吴三炮那种人，幸亏遇到族长，不然我不知道会把族人带到哪里去，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凌度没你想的那么神，他也是普通人，就是长的比你好看一点，你到底看到什么，还是你有异能？” “主母，族长让我说的，那些牛羊，那些马你们送到哪里去了，你们离开后我去矿上根本没见到，还有你们运来的草料，根本就不是这里的草，那些草喂过的牲口，很快就不再有生病的样子，就是草太少，我还听吴三炮说过几句，他好像也很关心你身上的秘密。” “凌度，这回你不用担心啦，我还以为他能发现什么呢，连嘻哈的秘密都不能看出来！” “汪汪汪！” “看看，嘻哈都说你笨呢！” “怎么那里还有人住？” 339听凭族长差遣 斯库鲁看着圣女和嘻哈，一脸的无奈，他又能说什么？看着那么点的小狗，不仅吓得他们的恶狗如丧家之犬，那么壮实的一个人，都没有还手之力。凌度又有发现，斯库鲁赶忙看过去。 “族长，那是柯庆的住处，一个可怜人，没有亲人，也没有牛羊，全靠族人帮衬，才勉强活着。” “你们是牧民，他怎么会没有牛羊？是手艺人？” “要说手艺，他还真是，全部落，只有他酿酒水平最高，年轻的时候，去你们国家闯荡，听说是被奸人陷害，前两年才拖着一身伤病回来，人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和族人打交道，也不和别人说他在外面的经历。” “过去看看！” 那只能算是一个窝棚，如今农村晚上看瓜的棚子都比它高，比它坚固。搭窝棚的毛毡有不少破洞，要看就到冬季，可以想见，根本就不可能遮风避寒。 “你是柯庆，听说你会酿酒？” 看不出柯庆的年纪，像四五十岁，又像五六十岁。凌度出现，他才缓慢抬起头，满脸的沧桑颓废。 “你就是他们说的新族长？你不是族里的人？” “柯庆。见到族长和主母还不行礼？对族长和主母不敬，要以叛族论处的！” “斯库鲁，你怎么舍得把大权交给这么个年轻人，还是你被他蛊惑，迷失了心智？” “斯库鲁，不要冲动，柯庆已经这样，你那么大力气，他哪里受得了？把这个吃下去！” 圣女拿出一粒葛欣月鉴定为丹药的糖果放在凌度手心里。斯库鲁听不到圣女的元神传音，圣女已经告诉凌度，她看出柯庆的灵魂出了大问题，就是命不久矣那种。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糖豆了。 柯庆看了看糖豆，犹豫着还是接住放进口中，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看来你果然有点能耐，不管你有什么用心，希望你能善待我的族人，如果你是为地下的煤炭来的，也希望你能少破坏一些，不要只想着钱。” “斯库鲁，你说地下有煤炭，你们怎么不开发？” “族长，前几年来了些煤老板，也挖出来不少煤炭，这两年煤炭行情不好，多数老板已经跑掉，部落可没那么多财力，出去的路也不好，再说还缺少销路，不久前族里有人想挖煤，不懂技术，还出了人命。” “煤矿可不是乱来的，没关系，我能找到懂技术的人，煤矿还要继续干，也能改善一下族人的生活，环境保护上多投入一些就是了，柯庆，你还没回答我，对酿酒懂多少？达到什么水平？” “我在很大的酒厂做过调酒师，你不要想利用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听你的话，怨气还是挺大的，你就想这样不死不活地窝在这里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就你这破败的身体，这个冬天你都不一定能撑过去！” “生死有命，就不劳你费心了！” “族长，你说的是真的，求您救救柯庆，他是个好人，在外面的时候，对族人多有照顾，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可是又没有能力送他去条件好的医院，柯庆今年还不到四十岁……” 凌度的心忍不住颤抖，原来他还是看走眼。想不到柯庆这么年轻，可他摧残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婉莹，咱们不能说服他怎么办，咱爸眼下正缺一个懂行的调酒师呢！柯庆，你跟我走吧，也许能把你的身体调理好，我有一个不大的酒坊，你可以过去帮忙？” 柯庆不为所动，还放不下心中的怨恨，那段记忆看来很深刻，让他变成心已死的惊弓之鸟了。 “你都吃我的糖豆了，怎么就不愿意帮凌度呢？凌度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要不你把糖豆还我！” 斯库鲁的嘴在漏气，没想到圣女能说出这么有原则的话！ “斯库鲁，你先出去，走远点，我来和柯庆谈，放心，不会伤害他！” 族长的命令不得不听，斯库鲁欲言又止，后退着出去，又在嘻哈的威胁下走开的越来越远。眼前已经看不到柯庆的窝棚，斯库鲁心里的不安也随之加重，在他准备不顾两只小狼的威胁，回去再劝说凌度，或是劝说柯庆的时候，凌度挽着圣女过来了，游客一样，不时指点一下周围。 “族长……” “柯庆已经走了，也许你以后还有见到他的机会，好好努力吧！” 斯库鲁感觉掉进冰窟窿一样，就要没力气站立。他看错凌度了么？这么随意的语气，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咯咯咯，凌度，你吓着斯库鲁啦，斯库鲁，柯庆没死，他活的比你还好呢，他的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想见到柯庆，就看你怎么表现啦，” 圣女的笑声宛如一缕春风，立时让寒冰融化。他是想起那些消失的牛羊，心里才不那么紧张。圣女还说要看他表现，分明就是考验的意思，斯库鲁仿佛已经看到光明就在前面不远处。 天色昏暗下来，凌度他们才走了很大一圈，又回到最早进行仪式的那座大房子，这里留守的只剩下那几个侍女。 “族长，您和主母晚上就在这里休息，需要什么就跟侍女说，我也会在外面随时听候差遣！” “不用人伺候，我们能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们来，都会住在这里么？” “这里是族长的府邸，只有族长有权使用，主母请放心，我的物品已经拿走，全都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新的。” “那，我们的衣服还用还给你嘛？” “主母，这是您和族长衣服，时间太仓促，才只做了一套，以后她们还会继续做，如果有喜欢的样式，也可以告诉她们，部落里女人的手很巧的。” “太好了，我还以为只让我们穿一会儿呢，那就没事了，我们要休息了，你也不用守门，她们也都回家吧，不要悄悄过来，嘻哈咬你们可不怪我！” “是，我们不进来，族长、主母，我们先告退，有事叫一声就行！” 圣女急切的恨不得把斯库鲁，还有几个侍女推出去。斯库鲁没话可说，只好让几个女人离开，他在外面把大门关上。 圣女不放心，从里面插上门，还趴在门缝那里听了一会儿，这才放心地跑回来。 “快点凌度，你不说放大豹子出来嘛，让它们出来守门，嘻哈该回去吃饭了，它们也辛苦一天啦！” 圣女说的也有道理，这个时候，嘻哈它们以前就开饭了。意念一动，他们两个，连同嘻哈它们全部消失。 “坏了婉莹，咱们的衣服还没换，这穿的像什么样子？” “就要这样，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妈，爸，我和凌度今天结婚啦！” 凌度知道圣女为什么着急赶斯库鲁走了，就是惦记早点回来，让空间里的人都看到她的新衣服，还担心被斯库鲁再收回去呢！ 凌度不敢打击圣女的热情，分明不是结婚，圣女可以胡说，他还怕被爸妈揍呢！圣女往房子里跑，凌度则是去了别处。 柯庆是陌生人，在他没进来之前，最好不让他和其他人接触，有些事，当时时间紧，还没交待清楚呢。 凌度在竹林边找到柯庆，让大豹子看着是最放心的。过去几个小时，柯庆有可能没动过地方，他不足五米远的地方，趴着一只大豹子，凌度过来，大豹子才抬起头，还有一只也过来。 郑曦的灵玉最早只给嘻哈，后来小豹子们也得到了，很小的一块灵玉就可以，郑曦干脆每个豹子都给做了一个有灵玉的项链， 凌度检查过大豹子的灵玉，不会轻易脱落，送出去一只太孤单，身边的两只大豹子都消失了，在斯库鲁部落里，还可以做个伴儿。 凌度只是在那边安抚一下两只豹子就转身回来，这里也就过去几分钟。原来柯庆一直在装死，凌度过来接豹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两只豹子消失，他还想站起来查看一下周围。只是没想到这里的豹子不是一只，凌度回来的时候，柯庆正浑身发抖的和另两只大豹子对峙呢！ “放心，你只要不做坏事，它们不会攻击你，它们吃的比你还好呢！” 支撑柯庆站立的力量，因为凌度回来，顿时溃散，颓废地瘫倒在地。 “凌度，族长，这是哪里？” “你不是想知道斯库鲁为什么赖着我当你们的族长么？斯库鲁是个精明人，他看出我有秘密，可以给部落带来好处，这里就是我的秘密，现在你也知道了，不过我告诉你，为了保守秘密，我现在还不信任你，在我信任你之前，你不可能离开这里！” “你要关押我？” “说的那么难听，你又不是罪犯，再说你见过条件这么好的监狱？这里可是有很多人的，不是谁想，就可以到这里来，就你这身体状况，只有在这里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拜见族长，柯庆愿意为你做事，效犬马之劳，对族长绝无二心，听凭族长差遣！” 340有点不靠谱 “这话说的比斯库鲁漂亮，看你像是条汉子，暂时我先信任你，就不对你做防范措施了，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等等，你这一身，他们嫌弃你，都不能怪他们，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出来，你有那么多力气么？” “族长，我……” “我知道了，在这里等我。” 凌度自己回来了，先找老爸借了一身衣服，又去葛欣月那里讨了一粒小元丹，在刘姐那里要了一些葛欣月用花草配制的，可以当肥皂用的洗手液。 凌度懒得看柯庆的狼狈相，也是可以趁机给他足够的震慑，让这些东西出现在柯庆面前。以元神传音，告诉他洗手液和小元丹的用法。又在竹林里，一片不足两平米的空地上，做了一个浴盆，从鱼塘里调水过去，水影的水只加入少量。 “郑曦，你怎么才回来，我和凌度成亲了，你看看我的衣服，你有么？” 同样的话，圣女给这里所有人都说了一遍，还是兴犹未尽的样子。郑曦这时候才回来，还带着三只成年狼，又有两只留在外面守夜了。 凌度相信，圣女最主要的炫耀目标还是郑曦，飞一样出现在郑曦面前，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郑曦怎能例外？也想有一天可以穿上婚纱。郑曦神色出现异常只有极短时间，然后就露出凌度熟悉的蔑视，给凌度感觉，郑曦就是吃不着葡萄，会说葡萄酸。 “臭美什么？你爸妈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么？再说，你领证了么？” “爸爸妈妈今天没去，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衣服我都穿回来还不算么？还有一群老头围着我们祝福呢！凌度，咱们还要领证么？” “傻闺女，不领证，不成非法的了，妈早等着这一天了，这衣服是好看，不过可不是婚礼上穿的，原来我婉莹喜欢这种样式的衣服，包在妈身上，一定给你置办比这身还漂亮的！” “妈，你对我真好，不能给郑曦做！” “傻闺女，妈不对你好怎么行，你这么乖巧，饿了么，咱们吃饭去！” 还是妈妈有办法，几句话就让圣女又喜笑颜开，跟着过去吃饭。 “少爷，那是谁？没见过！” 饭都吃完了，凌度正打算趁时间还早，过去把今天运进来的设备再摆弄摆弄，刘姐突然发现远处有个人走过来。 “刘姐，那是柯庆，你们都认识一下，是我今天捡回来的，说是调酒师，给我老爸当帮手的，洗一洗倒是有人样了。” “族长，主母，柯庆拜见！” “郑曦，你听到了么，这是叫我呢！柯庆你起来吧，在这里不用这样下跪，让郑曦知道就行了，过来吃饭吧！” 介绍完柯庆，不想介入郑曦和圣女之间的战争，凌度只当没听见，脱下族长的锦绣长跑，撸起袖子去干活了。 “族长，昨天我听到这里有野兽吼叫，您没传唤，我们也不敢走近，啊！” 凌度和圣女在空间里忙活完又回到这里。他们可没听到野兽吼叫，有可能是两只豹子关在屋子里不适应，所以练练嗓子，想把凌度喊回来，凌度回来后，它们自然就心安的不叫了。 斯库鲁果然信守承诺，不知道夜里在哪里休息的，凌度这里门一打开，他马上出现在门口。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凌度腿边，钻出来一个毛茸茸金色的大脑袋，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凌度出来，后面是圣女，之后是小狼、小豹子、小狐狸，紧接着就是两只大豹子，而嘻哈正趴在一只大豹子背上，好像还没睡醒。 如果不是又看到两只小豹子，斯库鲁都要怀疑，是两只小豹子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别怕，它们很乖，你只要不想攻击它们，它们就不会咬你！” 斯库鲁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有几个胆子，敢攻击这大家伙？有枪都无济于事，何况还不是一只。大豹子果然没正眼看他，斯库鲁这才小心地走近。 “族长，早上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去准备？” “不用，我们已经吃过，这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忙，不要惊动其他人，有什么事就去农场找我，对了，你这里还有多少生病的牛羊，都给我吧，要不我用草料跟你换！” “我那里没有，别人家里有不少，您是族长，生病的牲畜本就要处理的，拿走就是了，当然能给点那样的草料更好！” “你呀，这样就对了，有话就说，不用藏着掖着，还容易闹误会！” “是，谨遵族长教诲！” “有没有存放草料的地方，越大越好，然后你去收集牛羊，草料让他们自己来运！” “有，地方多着呢，今年草料打的不多，还为过冬发愁呢，我领您过去，不远，族长，这是您要的煮肉的方子，还有一些配料，如果不会用，问云朵她们就明白了，还有部落里些煤矿的一些资料，您看着办吧！” 凌度也不想再回这里，路不远还是开着车。斯库鲁不敢和大豹子挤在一起，只把他带来的东西放进车里，他在前面跑。 空间里正好有前天收拾打谷场清理出来的草，还有那么多秸秆。不夸张地说，空间里葛欣月没发现利用价值的秸秆，都比这里的草强得多。只是挥挥手，诺达的仓房就被草料和秸秆填满，不过十几分钟，斯库鲁指点的几个大小仓房就再没有空的。 凌度开着车去找斯库鲁，有一个好处就是，有病的牲畜就不能再放出去，还要单独圈起来，正好方便凌度。 一个小时，多是用在赶路，凌度不好意思多收，也知道牧场的情况的确不乐观，所到之处，每个水槽里都加了一些水影的水，就这样，空间里还是多了几千头牛羊。 “凌度，你不等斯库鲁给咱们指路，找不到家怎么办？” “放心，能看到终点，还能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已经告诉斯库鲁咱们回去了。” “凌度。好像出事了，怎么多了这么多人，还有军人，叶盛他们不是军人嘛？” “是啊，叶盛他们在这里，还有什么事，需要别处的军人过来？呀，婉莹下车，我带你去见个人！” “凌度你怎么这么高兴，不会是看到漂亮小姑娘了吧？”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嘛？嘻哈你们……好吧，都下去，这样显得隆重些，也给咱挣点面子！” 车才开过场部大院就开不过去停下了，前面有几十辆车，有轿车，有越野车，还有军用卡车。 凌度就要显出他的威风，不想让嘻哈下车，嘻哈哪能答应？车门打开，呼啦啦下来大大小小一大群。两只大豹子一左一右，把凌度和圣女护外中间，嘻哈和小狐狸还有一只小狼冲在前面，其余的小豹子和小狼则是断后。 “站住，不准再往前走！” 嘻哈跑得快，凌度脚下也不慢。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还需要提防么？就在凌度无顾左右的时候，一声断喝，让他的脚步停了一下。 凌度之前的确没发觉那里有士兵，每天都和叶盛混在一起，有也不会被他在意，让他在意的是士兵手里瞄准他的枪。 “让他过来，自己人。” 凌度在意的多看了拦路的小兵两眼，他不认识，就是一般的警卫，与影子凌度的那些兵不同。他们职责所在，凌度也没什么可挑理的，还冲小兵点点头，这才拽着圣女，在众兽的簇拥下，飞奔向前面。 “师傅，怎么会是您，我都不敢认了呢，您什么时候当的兵？” “小子欠揍了是不，你还没出生。老子就当兵了！” “哇，师傅您是将军，好大的官，也是，如果是才当兵，也不能这么快就是将军，可是我上次见您的时候，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您是大老板呢！” “怎么变得这么多话，等会儿再说，这里还有事呢！” “哦，师傅，我小点声说，婉莹，给你介绍，这是咱师傅，我最最崇拜的人，师傅，这是我媳妇，她叫婉莹，对了师傅，您答应给我的东西呢，怎么一直没见到？” “那么多手榴弹还不够你玩。你还想要飞机大炮？” “那，那又不是您给我的，是我小弟的面子，就知道师傅小气！” 师傅狠狠地瞪了凌度一眼，眼神又变得柔和，他这时候在看圣女。 “师傅您好，您就叫我婉莹好啦！” 师傅没听出圣女话里的问题，眼神中还多了一分凝重。“孩子，你受苦啦！” “师傅，您知道郑曦老欺负我啦，那您帮我揍郑曦一顿行不？” “啊，那个，师傅，婉莹跟您说着玩呢，别当真，打郑曦别太狠，教训一下就行了！对了，这里出什么事啦！” 如果不是周围有许多人，师傅要注意形象，说不定真要和凌度开练，看圣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估计在疑惑，果然是物以类聚。有谁出来带这么多猛兽的？还和凌度一样，有点不靠谱！ 341向师傅展示空间 “你不知道这里住的什么人？” “怎么不知道，李老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有问题嘛？我进去看看！” “已经结束了，出了点小意外，你去看看也许能行，婉莹就不要去了。” “不行师傅，媛媛病了，只有我能帮她，媛媛是我的朋友呢！” “师傅，让婉莹去吧，一些事有时间再跟你说，要不您跟我一起进去，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好吧，我陪你走一趟，李老刚刚都不见我。” “太过分了，还敢拒绝我师傅，一会儿我批评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他的一个警卫，不知道什么原因，杀了一个警卫，还有另一个内勤人员，叶盛他们已经去追了！” “师傅，您也认识我小弟，他们没事，已经回来了，去看看吧，婉莹，我怀疑是咱们惹的祸！” 凌度走，圣女自然跟着，那些豹子和狼也没有一只愿意在外面等。有师傅在，别墅周围的士兵再也没过来阻拦。两只大豹子护驾，不少人还忍不住往后退着。 所有人都聚集在别墅外，里面静悄悄的，一楼只看到一个保姆在清理地面，见不到明显痕迹，又隐约有淡淡的血腥，凌度想起师傅说死了两个人。 保姆认识凌度，打声招呼，继续她的工作。嘻哈它们可不管这些，呼啸着冲向楼梯。 “李老，我们来了！” “凌度啊，上来吧！” 二楼只有李老祖孙三人，有三个人出事，应该还有三个人，另外那两个却没有见到。 “媛媛怎么啦，我来看看！” 媛媛被妈妈抱在怀里，眼神和动作都显得木讷缓慢，像是有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谁来看她了。 嘻哈它们围着媛媛母女，小狐狸还想爬到张晴腿上去找媛媛。圣女又拿出一粒糖豆，也不征求张晴看法。就喂进媛媛嘴里。 “好了，姐姐来，媛媛就没事啦！” “哇……妈妈，怕……” 媛媛放声大哭，张晴和李老不是紧张，反而松了口气。出事之后媛媛像是就被吓呆，不管怎么哄，再没出过一声，这下哭出来，让他们知道媛媛真的好了。 “媛媛不哭了，一会儿姐姐给你拿好吃的！” “姐姐，你去哪里了，昨天下午都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嘻哈，也找不到大金、小金，一个都找不到……” “哦，姐姐不好，姐姐把媛媛忘记了，姐姐昨天成亲去了，姐姐还有好漂亮的衣服，一会儿拿给媛媛看，还有一个好漂亮的帽子呢！” 媛媛不再让妈妈抱着，下来后先抱起小狐狸，又抱住一只小豹子。张晴和李老的神情这时候也逐渐恢复过来。才有心情想其他事。 “叶将军，让你费心了，多有怠慢，还望海涵，不到之处日后再向叶将军陪不是。” “李老多虑了，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让你受惊了！” “叶将军，把你的人撤了吧，这里的事，不能传扬出去，还望借你的手段，把影响降到最低，不让那些人知道最好！” “李老，这只怕不妥……” “爸……” “都不要说了，听我的，我还想在这里住几天，你们就成全我吧！” 原来凌度的师傅姓叶，这时候凌度也没多想，他只看到一个情绪欠佳的老人。 叶将军也读懂了李老的心思，也是想到凌度会有办法。给身后的勤务兵低声交待两句。勤务兵敬礼离开，很快外面就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不过一两分钟，凌度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已经不再有那么多车，叶将军的勤务兵都随着大部队离开，没见回来。 “小王，给叶将军上茶！” “李老，不要忙了，还是把事情给我说一下，警卫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让叶将军见笑了，这次跟来的不是我原来的那些警卫，我是从疗养院悄悄出来的，那些人还不知道，这几个保镖是张晴他们不放心，从安保公司临时请来，我说不要，他们非要坚持，看看，还是出事了吧？” “爸，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你的原因，只能证明早就被人盯上了，凌度，暗处盯着的人极有可能不是为了我……” “李老，你要讹人，他们盯的不是你，还能是我？” 凌度是有意如此，也是想打破这里的紧张。师傅看他一眼都没撵他出去。李老和张晴的神情有点复杂。 “那个人叫余彪，他的目的不是钱财，丢失的只有你给媛媛的糖豆，你自己想想，余彪是为什么来的？” 凌度腾地站起来。“你看看，我就说婉莹给的多了吧，昨天我还怕媛媛多吃，没想到还有人想吃，你们也是，几个糖豆给他就是了，何必呢这是？” “你小子又欠揍是不是？” “师傅，您别发火，我不说了还不行。” “爷爷，你别说凌度叔叔了，媛媛还有糖豆，媛媛给你们！” 媛媛哭过后只是开口说话，可是能看出来，情绪还不是很高，和嘻哈它们玩的也不如昨天欢，像是嘻哈给她安全感，可是心里的阴影依然存在。 “叶将军，想不到凌度会是高徒？” “别说他，一点正行都没有，给李老添麻烦了，李老，你还想在这里住些天，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你在这儿，要不我来安排？” “多谢叶将军关心，我是不打算这么快就离开，我可是交了房钱的，你也不要为我费心，凌度既然收钱，他就有义务照顾我们祖孙三人，凌度，要不我再付钱，把安全的事也交给你如何？” “李老住你这儿是你修来的福分，你小子还收钱？” “师傅，我也没多收，就是成本价，我也有这么多人要吃饭呢！我们这里一直都很安静，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师傅您别瞪眼，大不了保护李老我不再加钱就是了，可是找谁来保护李老呢？我就一个小弟，他也挺忙的，我今天还没见到他呢，其他有实力的，也不归我管啊！” “凌度，要不把大豹子留在这儿，像昨天晚上那样，这里离家近，它们饿了还可以回家吃饭！” “凌度，这是……” “师傅，这就是豹子，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共六只，它们很灵，咱们说话，它们都能听懂！” “行，就让大豹子保护我和爷爷，还有妈妈！” 表现活跃的，只有嘻哈这些小家伙，两只大豹子进来后，就老实地趴在那里，李老他们有可能这时候才看到，因为凌度在，才没显得过分紧张。 “媛媛别……” 在远处看着可以，那毕竟是看着吓人的猛兽。媛媛已经走近，张晴想制止都晚了。事实证明圣女的话没错，媛媛过去搂住大豹子，大豹子也没反抗。 凌度走过去在两只大豹子头上摸了摸。“婉莹让你们留下来保护他们，你们就辛苦辛苦，上一天班休息一天，饿了就轮流回去吃饭，在这里不准乱叫，乖乖听话！” 李老看到两只大豹子冲凌度点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夜里发生的事，也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行了，它们就留给你们一个月，什么都不用操心，你们休息吧，我和师傅就不打扰了，师傅，咱们该回家啦，嘻哈还得去上班放羊呢！” 凌度这借口说的叶将军哭笑不得，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还李老清净。 “对了，李老你们如果不累就不要闷在屋子里，时间还早，要不还是去放羊吧，不要再多想了！” “爷爷，妈妈，去放羊吧，嘻哈它们该上班了。” 出去走走的确是好建议，凌度如此有把握，身边还有大豹子守护，应该不会再出事。 只有凌度、圣女和叶将军回到别墅，李老那里发生的事，凌度没看到，像是他已经忘了。 “师傅您请，走这边，不用上楼，去厨房，以后您自己就可以出来了！” 叶将军出现在别墅，里面值班的两个人立刻站得笔直。叶将军只是冲他们点点头。凌度哪有功夫管那些，他邀功一样，要把空间显示给师傅，直嫌师傅走的慢。 “这里就是你说的空间，很好啊，都自成世界了，原来你你小子不吭不哈，组织这么大一支队伍啦！” “师傅，您可冤枉我啦，他们都不归我管，不行，下次我那个也叫凌度的兄弟过来，得跟他谈谈房费和伙食费问题，要不我太吃亏啦，师傅您说是不？” “我就看出你小子欠揍，我是不是先得把伙食费给你？” “嘿嘿嘿，师傅，开玩笑，开玩笑，正事差点忘了，先得找葛阿姨讨几粒丹药，李老一家三口的情绪还是有问题的！” 这次叶将军没再说凌度，还悄悄点头，眼神里能看出赞许。 “葛阿姨，我正要去找你呢！” “你怎么来了？” “你们娘俩都不着家，我就不能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是好好的！” “比我想象的还好，还年轻了，倒显得我老了！” “还有孩子们在呢，别没正行！” “停，师傅，葛阿姨，你们怎么回事，以前就认识，好像……” 342凌度出来接客 “少爷你还问怎么回事？该精明的时候又糊涂了，叶哥和葛姐本来就是一家子！” “你，你们都知道对不对？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这是欺负人，你们，葛阿姨，原来你是我师娘，那你有什么见面礼给我？” “我儿子都给你当小弟了，你还想要什么，再说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嘛，早干什么的去了？” “凌度，师娘也是娘，那不是我又多了一个妈？” “唉，还是婉莹会说话，你以后也叫我妈，和小曦一样，都是我女儿！” “不，不能和郑曦一样，她叫你干妈，我只叫妈，对了，还得去问我妈同意不？” “同意，怎么能不同意，我婉莹多一个妈，就多一个人疼你，妈也为你高兴呢！” “得，你们是一家人，就欺负我，不和你们说了，葛阿姨，哦，是师娘，快给我三粒小元丹，不然媛媛晚上会做噩梦，如果还不行，再用回神丹，应该就没问题啦！” “出什么事了？” “你问我师傅，妈、刘姐、婉莹，你们好好招呼我师傅，我得赶快出去。” “老大，这一夜你可快活了，我们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凌度给李老一家三口送过去小元丹，交待他们服下，三个人的情绪正在恢复，才悄悄离开。 凌度的事还很多，首先是别墅院子里昨天又卸了一车物资要转运进空间，向成辉还没回来，那就说明，今天还会有物资过来。 再有一点，凌度回来没见到郑曦和凌总，他们也去忙了，如果是给农场忙，凌度怕是又要有事干了。 别墅院子里的物资还没转运完，叶盛他们就回来了，两辆车，去了六个人，从车上下来的只有他们六个，没看到有伤，也没看到抓的那个保镖。 “你给我过来，小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 “老大，你一大早吃错药了，还是嫂子欺负你，你拿我们撒气？” “我见到你爸啦，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爸是我师傅？” “我当多大的事，那么简单，谁让你笨，想不明白，再说这样也表示我有本事，不是凭我老爹的关系，让你照顾我的！” “你有多大本事，抓的人呢？” “别提了，我们几个跑了几个小时，鬼影子都没见到，老大你早点回来就好了！” “凌少，那个人不是开车走的，我们怀疑有人接应他。” 许达旺一句说到重点，凌度也想到黑风组织。他们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就像上次在吴三炮的天堂那里一样，透着诡异就不见了，还连累了李老的随从。 “行了，几个糖豆而已，也算给咱们提了个醒，贼人害我之心不死，让他们放马过来，哥就从这里开始统治世界！” 凌度的话像是得了失心疯，他的动作透着天地尽在掌握的豪气，又让人血脉贲张。挥手之间，那是什么机器，装在一个一米五见方，两米多高的箱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消失了，有如此能力，统治世界似乎也不是难事。 “凌少你快搬，我们还回去吃早饭呢！” “唉，你们怎么就不能配合一下，起个哄也行啊！” “老大，我们也是为你好，万一别人过来参观你，你说我们是卖票，还是直接收钱？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往牧场那边，去看大金豹子，是你放出来的？” “真的被人注意到了，不会有人打它们的主意吧？” “不好说，毕竟没见过那么闪亮的，轰动是必然的，信息传递速度这么快，很快就会在网络上传播。” “应该不全是坏事，通知卫龙，看来咱们要借着这次机会，开始招待游客，正是积攒人气的大好时机，把你的保安派过去一个，嘻哈它们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果然被他们说中，网络上没到中午，就有金豹子的图片悄然传播，造成的影响比八宝菜轰动。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奇，也有人怀疑就是农场为引人关注制造的噱头，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浑然天成的纯正金色？还有人说图片是经过加工的，他们认知的自然界里，还没出现过这样品种的金豹子。 凌度抽空也看了看相关评论，争论越激烈，带动的人就会越多，才会有人来农场。 “凌度，你怎么不关心媛媛？” “婉莹，你怎么出来了？我还忙着呢！” “不好玩，你师傅老是问这问那，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都告诉他，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还是不相信！” “那你可以用别的事岔开话题，师傅应该和邵平有比较深的关系，当初师傅还想把郑曦带走呢！” “郑曦比婉莹幸运，都怪那个邵平。太自以为是，走，跟我去找媛媛，我给她带礼物了！” “婉莹，媛媛早上怎么回事？” “有点危险，她的灵魂很不稳定，就像是风吹动的小火苗，万一风大一点，就会把火苗吹灭，李老和媛媛的妈妈情况也不好，我又找葛妈妈拿了三粒回神丹。” 李老中午小歇后，又去牧场那里了，还带去桌椅，闲了就到处走走。累了还可以休息。凌度过去的时候，李老就在跑步，媛媛和嘻哈它们跑出去有一百多米远。 “媛媛，姐姐给你带礼物啦，快回来！李老，你们再把这个吃下去，晚上就可以睡安稳觉啦！” 李老回来坐在桌边，看着圣女递给他的回神丹，没犹豫就服下。 “凌度，这是什么？浑身都变轻了！” “这个不就是你来我农场的目的么？” “我知道了，原来比老廖说的还神奇，可惜你不愿意公开，这可是造福于民的好事啊！” “李老，这可不像我养的牛羊那么多，我们自己还不够用呢，再说这可不是救死扶伤的药。” “知道知道，张晴你也试试，媛媛能用这个么？” “能，改进过很温和的，一粒没问题！” “姐姐你给我带来什么礼物？” “姐姐又给你带来新的糖豆，先把这个吃了。” “姐姐……” “没事的，大豹子会保护媛媛，已经没有坏人啦，这个糖豆可是姐姐研究出来的新配方，你看看漂亮不？” 圣女又炼丹了，抽空还炼了糖豆，比蚕豆还大，红通通的，拿出来先闻到果香。媛媛知道糖豆惹祸了，心理已经有畏惧，又有点不舍。圣女安抚过，接糖豆的动作。还不像昨天那么欣然。 “姐姐，这比昨天的糖豆还好吃，妈妈，你也尝尝，姐姐说这不是药！” “还有礼物呢，这可是姐姐请人给你做的，还有你的名字呢！” 圣女的背包里无所不有，糖豆之后又摸出一个酱红色挂坠，是龙魂树木雕刻的。 “这个要一直带着，睡觉都不要摘下来，李老，张晴姐，你们也有！” 圣女给张晴的是一个手链，给李老的是一个手把件，佛珠一样，只有十来颗枣大的珠子。 “凌度，这是什么木头？香气很特别。” “这是龙魂木，不是咱们这里的树种，有安神的功效。” “凌度，我要给你多少钱？你今天帮我们很多，我都过意不去了，昨天还把你当奸商呢，真不好意思！” “本来是想收钱的，我怕被师傅揍，再说这些东西我也没办法定价，又不能大批量面世。” “张晴姐，不要听凌度的，回神丹……哦，不能说的，这手串就是做家具剩下的边角料，你们别在意！” 李老和张晴会意地一笑，没接圣女的话。他们已经知道不少，再深究下去，对他们或许就不全都是好事了。 “凌度，快出来接客！” 罗瑶的电话声音不小，李老都听到了。 “李老你们在这儿，我先过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凌度逃一样独自开车离开，圣女笑的那么开心，她可不想跟凌度去忙，她出来就是玩，还美其名曰是和嘻哈一起放羊。 “哪里来的客人？你想坏我名声？” “我又没说错，是自驾游的，据说是被那边的金豹子吸引过来的，凌度，你真有本事，染的难么像，早上我也过去看了，一点毛病都没有！” “有客人你们接待就是了，我过来干什么？” “当然得你来，你心比我们狠，人家只住一晚，这地方还没什么景点和娱乐项目，该怎么收费？只有四个人，是两对儿情侣。” “别墅太大了，咱们还没有那么小的，那也不能不接待，提供两个房间算了，就按照我说的标准，一人五百包括伙食，如果他们嫌贵，那就一人只收二百房钱，伙食自理！” “凌度，我也是这个意思，餐厅那里已经分开，一个灶只提供你研究基地出来的食材，另一个灶就是咱们这里的大众食材，价格也分开，普通食材价格和云都市一样，另一个灶贵两到三倍！” “这样就挺好，让他们自己选择，透明消费，还有你告诉他们，去看豹子，不要距离太近，也是有危险的！” 3骑43已是一骑绝尘 “知道，我早上就没敢走近，那豹子得有一二百斤重，看着都吓人！” “师傅，睡的好不，徒儿我就辛苦了，整整忙了一天呢！” 确实是忙了一天，感觉没干多少事，天色就暗下去，该收工回去吃饭了。这时候，空间里不看天色，只看时间，正好是早晨。 叶将军进来时是早上，不知不觉都过去十几小时。这段时间变化还是不小的，首先那身军装不见了，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又有了高人的气质。 早上见到时，神色中隐约能发现积劳成疾的疲倦，这时候已经容光焕发，有葛欣月在，不能调理出立竿见影的效果，凌度都要为那些丹药叫屈了。 “小子，听说你已经是高手了，来咱爷俩过几招？” “来就来，师傅，我可不是当初那个实力，牛我都能打过呢！” 听说将军亲自调教凌度，毛军他们原本躲着的，都悄悄接近。而这爷俩，也没那么多过场，拉开架子就比划起来。 “力量果然比过去大很多，身法也有点轻灵的样子，就是招式太粗，怎么还像小学生写的字一样毛毛躁躁？” “师傅，您这可就是说您自己啦，我这可都是您亲传的，当然还借鉴了一些宿星门的招式，但根源没变！” “我教你的只是基础，自己就不会润色加工么？” “师傅，您又不讲理，怎么还是能打到我，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非要把你打零散么？” “不是师傅，这样就挺好，师傅，您又玩赖！” 凌度洋洋得意，相比那时候跟师傅过招，今天轻松许多，至少不再有那么明显的压力。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他们比试的仅仅是招式，师傅没释放出力量，凌度也没动用发光的力量或是元神，更没想过借助奈何桥的神奇。 就因为太得意，刚说完没上次那么疼，危险预感都没出现，师傅的招式突然变化，速度也是快如闪电，还在心旌飞扬就被师傅打飞了。 这一次该怎么算？凌度还是很满足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样子看着有点狼狈，又没出现危险预感，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 师傅的心情有点难以平复，如果不是出奇制胜，或者说是凌度大意，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结束呢！凌度也是愈发让他看不透，同时又知道还是当时收徒的样子，奈何桥让他的本性上，没出现反面变化。 “凌度，你受伤没，打不过师傅，要不咱们揍叶盛一顿算了？” “嫂子，我可没得罪你，我老大皮那么厚，能受伤么？” “好像有道理，那就不打你了，怎么郑曦还不回来，我都两天没见到她啦！” “想姐啦？” 正说着，郑曦和凌总回来了，郑曦显然没听到圣女前面的话，否则她绝不会为圣女的惦记而感动。 “师傅，您来了，嘻哈这几个怎么回事，嘻哈能分辨坏人，它不会认为您是坏人吧？” “笨蛋郑曦，嘻哈那是生气的样子嘛，它想和师傅玩，又有点怕，凌度都怕师傅，嘻哈也不敢造次！” 这时候嘻哈身边只剩下一只小豹子和小狐狸。它们三个围着师傅打转，还不是低吼一声，做出准备进攻的姿势，又不擅越雷池半步，只徘徊在师傅腿边一米左右的范围，不近，也不远离。 “原来是这个意思，婉莹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他们不喜欢我呢，来，我也抱抱？” 师傅弯腰伸手，嘻哈开始还后退了半步，发现不是引诱，这才走近些，连同小豹子和小狐狸，师傅一下子抱起三个小家伙。 “师傅开饭啦，我给您拿酒，过几天，就有我爸酿的酒了，不知道能喝不？” “混小子，老子酿的酒还能错，柯庆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喝了，有个事一会儿不要忘了，再给我做几个窖池，每个都要能装下一吨酒的。” “师傅，来喝酒，今天这菜都不一样了，建成，你们两个要表现呢！” “首长来了，我们哥俩自然要表现表现，首长，你看这道菜，其实就是鱼肉，我们叫它金玉满堂，是生鱼片，肉质的颜色都是天然的，来自四种不同的鱼，不蘸汁都别有风味！” “我看你们的鱼塘了，听说还有能放电的鱼，被电击之后，再释放出的力量就会发光？” “别听那些小子胡说，刘权达都昏迷了，也没见他的力量能发光，还得指望凌度，只有凌度能把力量点亮！” “首长，您尝尝这道菜，油煎小公鸡，这也是空间里的特产，不是您来，都不做的，要不然等不到长大，就被吃完了！” “昨天的小公鸡我就没吃着，都被那些家伙抢完了，有这么好吃？” “嫂子，那你今天可以吃着了，鸡肉很嫩，一点都不塞牙，还没有腥味，不放辣椒更能吃出肉特有的味道，爸，别客气，要不我们都不好意思吃了！” “比部队的炊事班，水平见长了，值得表扬，不过练功也不要荒废，你们现在可不是炊事班，是战斗序列！”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能得到叶将军表扬，赵建成眉开眼笑。其他人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又不能当将军的面，揭穿赵建成。 他们还不习惯早上喝那么多酒，一瓶酒好几个人分完，吃饭的时间比往常久一些。 凌度是饭后散步，别人可是一天的工作才开始，他老爸吃完饭就直奔酒坊。 “爸，酒窖是什么，不是已经有了么？” “上次做的是酒窖，这次做的是窖池，酒窖是储存成品酒的，窖池是让酒增加年份的，柯庆懂的很多，说是还要什么窖池的老泥，借老泥里的微生物，让酒变得更香，更醇厚，我哪里去挖老泥，我理解的，就是微生物的作用，找你师娘给化验一下这里的土质，又让小静去网上找点相关资料，你师娘说，咱们这里的土质绝对没问题。” “还能变成泥，我不知道怎么做？” “窖池在地下，酒灌进去还可以封口，不就和埋在土里的大瓶子一样么？” “如果就这些，倒也简单，大不了就是浪费点酒，我先给你做一个小的试试，需要窖多长时间？” “当然是越久越好，最短的一个星期就可以。” “按照外面的时间，不是四天就可以了，你等着，分分钟的事，你的酒窖已经收拾好了，那就还放在酒窖里。” 确实很简单，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改变土的密度，都没见凌度装腔作势地发功，酒窖里已经有了一个容积不大的实验窖池，连不足一尺直径的盖儿，都是土做成的。 空间里年轻人都有七十多，可以同时展开的工作很多，首先是种植，第一次毛军他们种的庄稼品种不少，面积可是不大。如果只是供应空间里这些人，当然绰绰有余，惦记这里粮食的人越来越多，就有点不够分了。 农场的经营有走上正轨的迹象，他们还想拿粮食送人，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继续耕种。 空间有能力净化空气，他们也可以适当地机械化，小型农机都采购来了，这才两三天，播种的面积已经比收割的面积大，他们还没停手，还打算再扩大些面积。 再说刘姐的菜园，早就不是最开始的一亩地，都扩建好几次，不然每天也不能供应那么多八宝菜，还能有新鲜蔬菜供应农场的食堂。 葛欣月的药田也形成规模，就是从灵界得到的一些草药，都做到在这里繁育。用不了多久，葛欣月的丹药，都可以量产了。 这些变化都是这里增加人手带来的好处，在最早的一排活动板房后面，给女兵们建的宿舍都快完工了。 师傅在散步，身边跟着嘻哈，还有它所有的小弟，被嘻哈传染，腿脚最灵活的小狐狸，都跑得七扭八歪，还不时与其它小兽打闹一番。 “师傅，您这几个兵很威风啊！” “小子又欠收拾！” “说您威风还有错啦？这次能住多久，实力能增加很多么？让我师娘给您多炼丹药！” “小子，你说我也可以控制元神？” “为什么不能，郑曦那么笨都可以呢，要不徒儿先给您一点可以发光的力量，再按照师娘整理出来的修炼功法练练，您就会发现威力相当大，力量可以像炸弹一样突然爆发出来，您试试！” 师傅很用心的在听凌度炫耀，凌度最后的提醒，让他心头一惊，虽然还在行走，也立刻调息静气，就如同葛欣月描述的，他的丹田瞬间就被照亮。 师傅止步于如今的境界有几年时间，缺少的就是一个突破的契机，这一刻厚积薄发，他明显感觉到丹田里发生了质变。 师傅知道身体出现的变化，多半都是空间带来的益处，叶盛才见到凌度的时候，的确想过让凌度关心一下，毕竟那时候叶盛不能练气。谁知道才几个月，相比毛军他们，叶盛已是一骑绝尘，让他这个老子，都不能再轻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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