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长 - xp1024.com
《我是村长》


出版经验

出版经验书名

要一个正面些、大气点的书名

书名很重要

***的,钱钱的,

我教你

一集一闯关

一集一升级

一集一高潮

之后小高潮不断

节奏就也有了

快感也有了

在每一集的结尾处引出下一集闯关的悬念

令读者期待下文

就像游戏的框架和手法

这样最容易驾驭

在每一集的结尾处引出下一集闯关的悬念伏笔

比如

你肯定会玩游戏哈

就像我们平时玩游戏那样

你别让主角太顺了

他需要不断地突破困难和修炼的瓶颈循序渐进的成长

不断地闯关

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各方面的实力

包括:武技、人格、魅力值、财富值、智慧值、名誉、势力等等

必须用自己的实力说话

所谓的闯关也就是你每一集最大的看点

也就是主角在修炼过程中

或者是魔法还是武技还是东西方功法的融合

不断突破的困难或者瓶颈

或者他有使命感

或者他有责任

或者他有对手等等

总之就是磨砺主角最终成就大业成功之前的必修课

他们喜欢看什么样的男主?

不能萎缩变态

不能低级下流

要有正面人物的气质,不能靠投机的方式成长

男子气概嘛

可以略微邪气点

高傲点

或者搞笑点

痞气一点

但是,要把握的恰到好处,不能过了

长篇小说创作技巧2007-06-0607:37现在我们来讨论:

小说剧情是有节奏感的,它就像一首钢琴曲,它的旋律有轻、重、急、缓,曲子在缓和、温顺的时候,或激情、高昂的时候,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设计才可以完成。一个旋律很没的曲子,听起来会很舒服、感动。但如果曲子是杂乱无章、不和谐,听起来就显得格外刺耳、不舒服,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曲子有抑扬顿挫,那故事的结构也是一样的。

一、人物个性的刻画

1、人物表现的要素有:

a、独有的表情

b、习惯的动作

c、常用的对白

d、思想

y、意念和欲望

f、弱点和缺陷

g、角色的好恶习性

2、这些要素的运用:

以上要素都可以当作创作的工具,这些工具一定要善于运用,你可以将这些设定条列出来,然后有表现的部分做出记号,比较重要的个性部分,应该要不断重复的表现出来,以加深读者对角色的印象。

二、配角的运用和衬托

有那么句笑话,帅哥美女总喜欢跟比自己丑或矮的人呆在一起,因为那时衬托。故事创作也一样,也需要这种衬托,特别是配角的衬托,不断地运用配角来衬托主角,全力将你的主角塑造成偶像。所以,所有的配角,都是为衬托主角而设定出来的。

1、配角的类型:

正面——导师型、爱慕型、协助型

不确定——神秘型、竞争型、丑角型

负面——陷害型

2、协助型:时常和主角形影不离地出现,有难同当,有富同享的必备角色。

导师型:给予主角正确知识和观念的辅助角色爱慕型:主角心仪的对象,通常也会是(男)女主角,对主角心境影响很大,是影响整个剧情变化的重要角色。

神秘型:对主角会有明显的正面或负面影响,绝不会自己报上名来,通常他都会被神格化。

竞争型:实力一定不主角先占优势,但本身会对主角的隐藏实力感到兴奋或畏惧,不会阻碍主角的进步,反而会促进主角的成长,成为足以和自己竞争的对手。

陷害型:通常为了得到主角拥有的某样东西,或者是本身看主角不顺眼等不同理由,经常和主角作对,也是剧情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丑角型:常常会扯人后腿,作出很白痴、荒唐的事,为搞笑而声的角色。

3、每个角色都有他必要的功能,就象在线游戏一样,在你的剧情中必须不断地制造平衡,再将平衡打破,因此角色之间的互动也就相应的重要,正面的力量太强时,就表示危机感不足;负面的力量太强时,就表示主角的地位要崩溃。在这样的堆栈下不断地制造出高潮。

三、桥段的发挥和设定

1、对比法桥段:在主角的定位上,安排另一个桥段,与主角的设定做嫉妒的反差对比,这样的方式,容易让读者有一个度量的标准,更能突现出主角的不同。

如:一个走投无路的败家子遇到一贫如洗,但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主角,两者产生极大的反差,更能衬托主角,塑造他的形象。

2、堆栈法桥段:把桥段的布局事先安排到一个高度,再将主角叠到这个高度上,自然主角就不费吹灰之力到达最高的位置。

如:一个传说中的剑客,,剑术相当精湛,没有任何人是他的敌手,一些挑战他的都在三招内被斩毙。但是离奇的是,在对上一个不起眼的中年流浪汉时被一击打败了,而当众人崇拜他时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流浪汉称他为师傅。

这样的范例说明了少年可能是更厉害的角色,背后或许有很多的想象空间,看是我们已经将这少年的能力和地位等级,运用其他人的力量拉到了一个非凡的高点。

3、陷阱法桥段:运用桥段将主角慢慢逼向绝境,让读者一直为主角的危机而担心,再进行一个大的转变,使主角的位置正反颠倒,产生极大的落差,以突主角的能力。原则是,设定持续低潮的桥段,让转变过程迅速成为高潮,使主角能力加倍地突显。

比如:原本一直处在被欺负困境的主角,到最后才让读者知道,原来是主角一直在“大智若愚”,使得后期敌对方突然处在了下风。

四、善用伏笔

伏笔是作者为了表现某段重要的剧情,在先前便设了相关的桥段或提示,到故事进行了一个程度后,再将这个桥段或提示呼应出来的手法。

伏笔就象是一个隐藏的炸弹,它让剧情产生更多的变化,它的表现方式可能只有出现一次的画面,也可能是一段不经意的桥段,甚至有可能是一句对白;伏笔的埋设,不要和伏笔的呼应脱离太久,这样,读者的记忆可能会消失,而失去了伏笔的意义;伏笔的描述也可以是连续性的,在一个个段落中埋下伏笔的一个片段,最后在全部组合起来,这样方式的可以让伏笔体现的时间不断向后延伸。

1、伏笔离不开主题这是一个不变的原则,故事的重点只有一个,所有的因素都要因这样的原则而产生,伏笔的内容不要和主题无关,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也有可能削弱了故事的力量。

2、不要使用过多的伏笔过多不同的伏笔,反而会让读者搞不清楚状况,失去了伏笔的意义,除非是有连贯性的伏笔,做连续性的埋设;过度的买弄伏笔,也会让故事的主题变的模糊不清。

3、成为转化的力量与高潮的爆发点伏笔的设计,目的是出乎读者的意料之外,这样的设计,也是剧情中转变的一种方式。伏笔的揭晓和呼应,时间点相当重要,这也牵涉到剧情的节奏问题,如果我们能善用伏笔,并在高潮点爆发,这是最好的表现方式。

4、记得收尾对伏笔的埋设,我们一定要相当的清楚,否则会变得虎头蛇尾,到最后突然小时了却没有清楚交代;前头埋伏了几个复辟,到最后就一定要相互呼应几个伏笔,如果我们的剧情太过复杂,建议最好能做笔记,再在编剧过程中不断地提醒自己,以免剧情结束后有所遗漏。

五、剧情的节奏

1、过山车原理我们说平淡的戏,可能提不起读者的兴趣,但是都是高潮的戏也会让读者过度紧张,变得麻痹;假设剧情的高低,就像一条起伏的曲线,我们可以分析出一个原则,就是高低起伏越大的剧情,达到的效果就越惊人,就像是游乐园的过山车一样,高低落差越大的段落,乘客尖叫的声音也就越凄惨,刺激的过程越高。我们可以称这样的原理叫做过山车原理。

2、剧情的拍子但是这里我们还要补充的是节奏。如果高低起伏是坐标上的y轴,那么x轴的部分可以说是拍子;音乐中一个小节可以是一拍,二分之一拍,也可以快到八分之一拍;节奏的快慢,相对的影响到人的情绪起伏,慢的拍子,给人平稳的情绪,而越快的拍子,则给人紧张的情绪,这样的原理也适用在剧情的结构上。

这里,大家应该注意到了,为什么说艺术是相同的原理,这个节奏同样的也可以体现在美术作品、书法、颜色及符号上等,都是同样的原理。

3、运用快慢的搭配来控制读者的情绪

a、平稳剧情搭配慢节奏

b、冲击剧情搭配快节奏

六、吊读者的胃口

很多新人编的故事常犯的错误,就是直肠子一路通到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很多不错的点子,还没有酝酿的过程,就直接演出来了。上面已经说了很多的激发,目的是在增加我们可以表演的手法,将我们想表达的重点,酝酿到最佳时机再爆发出来。明白地说,小说就像作家与读者的斗智,当我们安排的剧情,在一开始就已经被读者知道结局的话,读者还有想看下去的欲望吗?

1、让读者上钩

其实作者就是故事的主宰,你就是神,可以决定剧中任何角色的命运;同样的,你也可以决定你最精彩的点子,要在什么时候出现,只要是读者最想知道的答案,你就肯定不能太早让读者知道,但是每个过程却透露出一点点片段的信息,让读者急着想知道,又不能知道,然后便慢慢地被你的剧情牵着走。

2、最佳时机谜底揭晓

而让读者知道解答的时机,就像是在钓鱼一样,拉杆的时间点一定要准确,当鱼上钩时,太早拉了,诱饵还没有进到鱼嘴,鱼会跑掉;太晚拉了,诱饵已经被吃了,鱼也会跑。太早将答案说出,读者对你的需求还没形成,效果会打折扣;而太晚将答案说出来,读者失去耐心也会跑了。收放之间一定要掌握好,如果没有信心的话,不妨多让几个好友看看,给予一些意见,作为你修正的参考。

七、掌握主题

小说最重要原则应该就是掌握主题。当我们在进行创作时,无论有什么再好的点子,都应该以不偏离主题为最高原则。

觉得什么好就加入什么,没有想法就不断地假如其他的想法,这样的编剧方式是不正确的。我看到不少的小说都偏离的主题,常常是因为有了突发灵感,或许是没有好的想法,编不下去,就加入很多与主题不相干的进去,违背了主题。

1、如何不偏题

如果是能够加分的灵感,那是求之不得,一定要加进去,如果没有任何可以结合的可能,那么,就请将这个想法储存起来,说不定可以作为下一部作品的创意,。如果真的想不出点子,建议你回到原点,看看你先前的设定,只要之前的工作都做足了,一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个方向的,你也可以在看看已经完成的剧情,是否有什么地方是忘了交代,或者可以延伸的;以读者的角度,反复地在你的作品中观察找寻可以接续的方向,也是一种方法;再不然,你就搁下笔,离开你的作品,做些其他的事情,让自己放松一下,因为可能你已经钻进牛角里无法自拔。

2、多线架构的使用原则

有时我们也会使用难度较高的多线架构,这样的编剧手法需要比较熟练的经验,对于大长篇的剧情,多线构架也变得必要,因为出现的人物越来越多,要交代的故事也不会仅限于一个故事,多线架构的注意重点大致如下:a、前后呼应:故事的主构架是固定的,在剧情当中会出现分支的剧情,但是记住,分支剧情最后必须在归于主题上,,否则会变成无法收尾。

b、主次分明:就是主题在分支架构出现后,逐渐被分支架构取代,分支架构变成主架构,这就是主题产生偏移,也是我们最当心的忌讳。因此,我们必须分清架构的主从系,才不至于编到最后反客为主。

c、懂得割爱:志气那也提过,有时候我们回有太多的点子,巴不得全部都挤到一部作品上。其实,当我们的剧情已经相当扎实的时候,就不要再画蛇添足,这会让读者产生麻痹,或者边得难以阅读。太复杂的剧情,通常也不太容易被大众接受,毕竟,小说是一种大众化的商品,我们要符合的对象也是一般的读者,因此,有时候割爱是必须的,保留一些好的创意,做瑕疵长做的题材。

八、制造高潮

平淡的剧情未尝不是一种表现的形式,如果你能将故事说的很平淡,却有撼动人心,那你的功力可就非比寻常了;平淡的手法其实也暗藏高潮,只是埋藏的很好不被看到罢了,对于创作的新人来说,高潮起伏的剧情会远比平淡的剧情容易处理多了,我们要先学会如何制造高潮,待经验丰富之后,再慢慢学者如何将高潮暗藏在剧情中。

读者在阅读你的作品时,总是在期待着你制造的高潮,你精心的规划,漫长的经营,为的就是将剧情中最精彩的部分,深刻地表现出来,感动读者的心,让读者为你哭为你笑。但如果没有表现好,这个作品其实就算失败了。

1、集中所有力量为了高潮:当剧情顺利的进展了,我们就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制造出剧情中的高潮,我们应当集中所有的技巧,在关键的高潮点爆发出来,这样的剧情才会深入人心。

所谓的技巧,如:时间的流动、节奏、吊胃口、创意、主线、人物、场景、伏笔等

2、多不如好:剧情中的高潮不要放在架构上无关紧要的地方,其实也等同于不要偏离主线,等同于前面所有经营的方向不要偏离主题,这样的效果才能扎扎实实地呈现出来。

3、出人意外:另外,高潮的表现方式,希望哪个不要太过公式化,以往见过的各种表现方式是可以供作参考,但是最好我们能在多用点心思去变化,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与读者的斗智过程中,尽量能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才会让读者惊叹,总之,多想一点,就会有所不同。

4、持续的高潮:持续性的高潮是否是一种忌讳呢?我们希望与众不同,就必须要脱离框架,有时,忌讳的使用也是非常手段,能够达到非常的效果,如果我们在前期积蓄的能量是足以发挥到第二甚至第三次的高潮,那么,我们使用持续的高潮又未尝不可。

但是使用连续高潮时,须注意对读者的刺激性会产生麻痹,因此,该收的时候就要收,适可而止。

九、人性是故事的心脏

这里以漫画为题材来讲述这个道理。

有不少画技超高的作品,却不是最热门的作品,而有些热门的作品画技却相当平庸,道理其实简单,画面只是吸引读者第一印象的要素。就像是我们在街上见到一个帅哥一样,通常会不自觉地看上一眼,只能说是喜欢,但是要真正爱上他,甚至一生一世,那你就会考虑他的内在了。如果他像个木头人虚有其表,可能放在你身边一星期你都会觉得碍眼。因此,除了吸引读者的第一眼之外,如何留住读者完整地看完你的作品而不觉得厌倦,就是决胜的关键了,想想看那些连载数十册的漫画巨著,是如何留住读者的心长达十年以上的光阴而不变,更是为之而疯狂地追捧。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前几年,就是漫画作品《棋魂》很红的那段时期,中国的围棋协会,不知道叫什么来这,忘名了,只知道他在中国的围棋界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在他新出的围棋小说中却大量地抄袭《棋魂》这部作品,结果使他在上海签名会时被大量的《棋魂》迷臭骂,更是有人流着泪当着他的面撕掉他的小说。这是何等的痛心啊!中国的名人尽抄袭了日本的作品,作为《棋魂》迷的读者(包括大部分的漫画迷),是无法忍受的!结果他的网站论坛被骂的帖子超过10000页,每天骂人的帖子接近1000页的数字增长。

想想看,当是一部漫画作品就有那么多人的拥戴,这需何等的魅力。我想问问看,中国有几部的小说能达到这种效果?

还有部《海贼王》的漫画,我看连载起码有个12年以上,拥护、支持它,为它而疯狂的漫迷有多少啊!他的销售书册有好几次位居日本漫画榜首,为什么?说白了,就因为是它可以让人大笑,也可以让人大哭的动漫作品,人物个性鲜明,故事发展令人匪夷所思,紧紧扣住“人性”来描述的作品。)

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人性!我们必须给予剧中的角色有独特的性格,运用这些强烈的角色,将人性完整的表达出来。我们必须能控制读者的情绪,引发读者的人性,让读者该哭时狂哭,该笑时狂笑,这也就是戏剧的独特魅力。

因此设计选题时,人物也是担任相当重要的部分,有些好的题材,其实也是在人设前就已经成功了。

记住设定选材时,也将人物与人性的表达重点预设进去。任何作品吸引读者目光的地方不是单纯的画技、华丽的语句,而是动人的故事,而动人的故事往往是由人性表现出来的。

十、同中求异

很多的经典题材或是成功的作品都是值得吸收参考的,世界上没有被创作出来的题材似乎已经很少了,对于我们的创作来说,经常会发现一个很多的创意题材,可能在很久以前已经有人做过了,或不久之后市面上出现雷同的题材,令你十分惋惜,这种撞车的情形是常常发生的。试想,当你的作品被忍耐怀疑有抄袭嫌疑的时候,你是不是会觉得无辜呢?

我们如何在信息和创意不断爆炸的年代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或者是在已经成功的题材中发现新的课题。即便是再经典的题材,因为时空的转换,和创作者成长环境的不同,也有机会出现不同的表达方式和新的内涵,因此,找出成功作品的骨架、精神及精彩的要素,加入自己新的想法及个人的特色重新包装,不难找出好的作品方向。

十一、格局的创意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电影的一些影视分析,大家都说张艺某的片子都是大格局,能做到像张艺某一样大格局的人为数不多的。

1、点型创意:这类型的创意,通常只用于一个小细节上,不适合做太长的延伸,在创作上是属于点缀的作用。

点型创意是一个独立的创意类型,她可以单独的存在,也可以任意地置入到剧情中需要的部分。

类似一句有趣的对白,或是一个搞笑的动作,这样的创意也能转换成为角色的口头禅或习惯动作。

在一个好的剧本里面,点型的创意是随时存在的,因为他就像一张完美的家具的装饰一样,让读者随时随刻都体会到作者的用心。

这样的创意是不具备延伸性的,我们在发想的阶段,如果是长篇的故事,则必须将这样的创意记录下来,无需放进故事骨架当中,因为发想阶段,筛选出重点是相当重要的,必须时割舍这样的创意也没有关系。

2、关键型创意:这类型的创意是属于剧情中重要桥段或转折点上的关键,他会影响到故事的延伸发展和呼应前头的伏笔,这样的创意也有可能形成一个短篇的故事关键型创意的特点就是他只为了某个单一的目的所产生的点子,不同于典型的创意,他的框架足以发挥到一个简单完整的故事。

关键型创意在长篇的故事当中,可以是一个段落的重要环节,数个关键型创意,便足以架构出一个长篇的故事。

发想时的重点,在于出人意料的情节转变,目的在于短时间内压缩读者的情绪,或引读者的注目。

长篇故事开场时的关键创意更是重要,因为读者在前几回的反应,决定了你这篇作品的后续生命,如果没有在一开始就运用关键型创意吸引住读者,后续的故事再精彩都可能徒劳无功。

3、架构型创意:也就是足以支撑个长篇故事或单元性故事的主要架构创意,这样的架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故事骨架,而故事骨架的好坏取决于构架型创意是否够力。

关于创意,除了及时捕捉突如其来的灵感之外,平时的积累也是很内重要的,拥有了一定的积累,对日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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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妮(原创)

花妮(原创)[3z中文。3zcn。com]花妮

花妮命苦

三岁没了爹五岁死了娘

十六岁那年

奶奶做主

把她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六岁的男人

男人对花妮不好

白天让他狠狠的干活

晚上就来狠狠的干她

干来干去干了十年没生小孩

男人就打她

一查是男人自己不行

男人不打她了自己低下了头

男人渐渐老了怕花妮跟别人跑了

对她好了

好了不到两月

男人从屋顶上摔下来

腿断了不能动了

花妮就哭

哭完就擦干泪

还是干活还要生活

只是

晚上没有了男人来干她

她感到寂寞

为了家为了照顾男人

花妮到男人以前干活的建筑队去干男人干的活

活很累

花妮不怕累

建筑队只有十多个人

工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总是色迷迷的盯着花妮看

花妮有点怕

也有点想

那天发工资

工头把花妮留到最后

等别人都走了

工头关上了门

要来亲花妮

花妮给了工头一巴掌

工头就笑亲的更来劲了

花妮挣扎了几下

就不挣了

晚上花妮回到家

一脸疲惫

男人坐在轮椅上问

发工资了没

花妮从腰带里掏出钱

向桌上一甩说

发了

男人数数钱说

咋是六百二十块

上个月不是三十天吗

花妮就说

工头看我干活好加的

日他娘累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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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瓜(原创)

种瓜(原创)[3z中文。3zcn。com]种瓜

我正在地里干活肚子疼

我知道自己刚吃过西瓜

所以没有像以前那样

把屎拉到别家的地里去

我在自己的地里挖了个坑

把屎拉在坑里填上土

人家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我不用种瓜

我拉屎就能得瓜

明年这个时侯瓜就长出来了

就可以吃了

我背负着双手

在坑上来回踱步

哲人般的想

这就是轮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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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必读)

前言(必读)这本书本来是要叫《我是村长》的,但是已经有人先占了这个书名,只好退而求其次,叫做《风流村长》了。[3z中文。3zcn_com]哈哈,但是过了两天,编辑又通知说风流二字,不可以用,因为严打,风流不得。我只好禁欲,又改为我是村长了。

说到风流二字,恰恰是不能避开的话题。现有农村题材的小说十分吃香,从咱们**的混世小农民开始,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很多,而且都成绩不俗。我是认为现在的农村题材之所以火红,就是因为人们是带着一种猎艳心理来看的,而且是一种类似于偷窥的眼光,总想看着男主角从村姑到村妇一个一个日过去,才淋漓尽致,才过瘾。

偷情,风流韵事,这种事情不但农村有,城市也有,中国有,外国也有,只要写人性和现实,这是不能避开的话题,所以我也不能免俗。本书是以纪实的方式来写的,有百分之九十是真实的,有百分之五的水分,用到的人名都是假名,另百分之三的水分,是因为在写作过程中,要进行一点艺术加工,毕竟我是以纪实方式来写,而不是拍摄纪录片,如果写成日记型的,读者兄弟肯定不喜。

现在在网上看到很多农村题材的小说,写到村长时,总是张口闭口自称老子,我感到十分好笑,不知道作者有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因为现在的中国农村,大都是家族型,一个村长只不过是里面的一员,村民中有他的本家堂兄弟,有他的本家叔伯,有他的本家爷们,他不敢自称老子,就算是村霸一类的恶人,顶多也就是对着一个人大骂,而不是在公共场所自称老子,他没这个胆子。不要以为村长都是村恶霸,也有不少好同志,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是一村之长,他自己开办着工厂,家资数百万,开着高档轿车,有一次晚上回家,在路上遇到了本村一个收破烂的叔叔,这个村长并没有扬长而去,而是开着轿车,打着车灯,用灯光来为收破烂的那个并不是亲近的叔叔照亮道路,这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为了方便描写主人公的心理,我会采用第一人称,我也知道用第一人称来写,有很多的不方便,眼界也不能放的更宽,所以我就做一个新的尝试,尝试着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交替使用。这样的写法,在一些文学作品中当然已经不新鲜了,但在网络yy小说中,却还没有听到有谁用过。所以无论成败,我也算是创新了(汗),兄弟们可能一开始并不习惯,感到有点乱,不过乱着乱着就习惯了(呵呵)。

有的兄弟们可能会说:顶你个肺,有无搞错?yy小说就yy小说吧,还学人家文学手法在这里装逼!

我要严肃的板着脸装逼的回答:只有装逼的yy小说才是好小说,不装逼的yy小说都不是好小说!(当然没有人同意,我自己也不同意这样的观点。)

本书中不止是风流韵事,更多的责任和思考,还有一些沉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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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任

第一章上任“梁大众,你过来。[3z中文。3zcn_com]”老张站在镇长办公室门口外的走廊下,向我招了招手。

我连忙扔掉手中的烟屁股,一步跨出去,正好用脚尖捻灭,脚步不停,快步向老张跑去。

六月的天气,骄阳如火,从刚才墙角的阴影里一走出来,马上就像跑进了火炉里。中午,为了庆贺我当选村长,我在我们村东的“又一春”酒店大摆庆功宴,摆了整整两桌,全是村子上的名流,还有镇上包村的干部,老张就是其中一个。本来我的酒量就不高,从小学到初中都没当过上班干部的我,今天竟当上了平生的第一次官,心中难免激动了点,所以就多贪了几杯,有点高了。

此时我站在镇长大人办公室的门口,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本镇第一号人物,心里多少有点紧张。镇长,一镇之长,绝对是本镇执牛耳者!我这一紧张,汗就出来了,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了。

老张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亲切的说:“别紧张,孙镇长人很和气的。”

我点点头,从裤袋里掏出一方软质白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迹。

有老张陪我见孙镇长,我还安心点,毕竟和老张喝过两次酒,较为熟悉一些。这个身材矮肥穿戴土里土气比我这个农民还农民的镇干部,除了比我在酒桌上能装点,我还真没发现他还有什么别的本事,他都可以在镇长办公室来去自如,我为什么不行?

老张推开枣红色的木质房门,当先走去,说:“孙镇长,小梁村的新主任梁大众来了。”

我努力镇静了一下情绪,在裤子上暗中擦了擦汗漉漉的掌心,也走了进去。从烈日当空燠燥难忍的阳光下,一步踏进镇长办公室,立时有如沐春风之感,这种空调调出来的不热不凉的温度,坐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真是一个爽!我马上全身通泰,酒意全跑了。

孙镇长是一位四十上下的英气男子,身形瘦高,脸色丰润,留着背头,平静的眼神闪动着高位者的智慧和锋芒,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心思。

孙镇长的眼神,淡淡的向我投来,那种镇定如恒的淡然和优越,有点刺伤了我。不错,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干部,甚至不能称为干部,你就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性眼光来看我,如果现在来的是一位县长,我就不信你还能是这样优闲的坐着,淡然的望着?

当然,这种刺痛感只不过是我一刹那的想法,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不但不能把不满形之于色,还要笑容可掬的走上前打招呼。

“你好孙镇长,我是梁大众。”我一边向端坐着没动的孙镇长走来,一边伸出手来。忽然感到不对劲,就我这汗漉漉的手,能和人家尊贵的镇长大人握手吗?如果见面不握手,好像不太礼貌吧?虽然我没当过官,却也知道官场中见面是要握手的。

此时,梁大众可能还有点没有醒酒,他好像忘了,他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干部,和人家镇长大人差上好几级哪!官场中好像还有一个潜规测:级别差太多,不握也罢。(何况还是一双农民的汗手!)

(各位兄弟们读者,这是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交错使用,我会提醒兄弟们二次。)

敏感如我,还是很快就捕捉到孙镇长嘴角边的笑意,马上及时的把伸出去的手又自如的缩了出来,并没有要屈着手指数着一二三再慢慢缩回来,不过身上也出了一层汗。

幸好孙镇长见多识广,像这种小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也很为我着想,怕我太尴尬了,笑笑,说:“小梁,坐,不用客气。”

老张也说:“坐吧,孙镇长让你坐你就坐就行。”

我这才在短木沙发上坐下来,只坐了半个屁股。我一抬头,发现我坐在这样短的沙发上,一定要仰着头才能“有礼貌”的和对面的孙镇长做亲切的交谈,忽然来了气:凭什么呀!就把整个屁股都蹲进了沙发里,让自己的坐姿更舒服一点,却也不敢太过放肆,没敢把二郎腿跷上来晃悠。

梁大众这些小动作幸好并没有落入孙镇长的法眼,不然,孙镇长肯定心里不爽,梁大众在做这些小动作的时侯,就是看到孙镇长正好在低头从抽屉里掏文件。

老张倒是当好看到梁大众的小动作,无声的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兄弟们,这是第二次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交错。)

接下来来的谈话,都是上级对新来下属的陈词滥调,什么好好的干呀,有什么困难就向领导反映领导会帮你想办法呀,等等。陈镇长的语气虽然很平和,甚至可以说是亲切,但是他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自我优越,却让我非常反感。我本来是个个性散漫的懒汉,前几天村里举选举新干部,有几个老少爷们莫名其妙的推荐我,我那几天可能也是脑袋被门夹了一家伙,短路了,竟然傻乎乎一股劲的真的去参选,凭着村里老少爷们的错爱和自己多年来辛苦积攒的一点人气,请了几个村子里名流吃了一顿饭,请了镇上的包村的老张喝了两顿酒,竟然成了!如果不是怕我现在跑了不干,会被老少爷们骂死,我会在这里受他这份闲气,看他这付嘴脸,侍候他这个官僚?唉,一入官门深入海呀!

我虽然混的一事无成,但这几年在社会上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摸打滚爬练就了一身生存的本领,所以心时想的是一套,脸上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付模样,我对于孙镇长循循善诱的教导,表示出了应当的尊敬,但并没有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我在公司当做业务员,知道上司需要的是一个有一定能力的手下,而不是一味奴颜卑膝的马屁精。注意:是一定能力,就算你的能力可以大到功高盖主,也不要胆大妄为到去拂逆领导者,淡定从容虽然升官慢一点,但目无领导可就会死的芯快了点!

在五分钟的谈话里,孙镇长对我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从他赞赏的眼光中,可以看出来,虽然这种赞赏有很大的水分,不过可以肯定,他不讨厌我。

最后,孙镇长站起身子,说:“小伙子,好好干,有什么问题,就让张主任。我下午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张主任,麻烦你把小梁带到刘镇长那里报个到。”

我连忙站起来,恭敬的说:“谢谢孙镇长接见,您先忙吧,我下去了。”

孙镇长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就在他一低下头的时侯,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又是那种优越的漠然。

走出孙镇长的办公室,从有空调的房间走到烈日炎炎下,我却全身一阵说不出来的放松和舒畅,长长吐了口气。

老张扭过头来,一笑:“紧张呀?没事,孙镇长就这样,看上去挺冷淡的,其实是个好领导,慢慢你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宁愿面对一个老好人,也不愿面对一个好领导,天知道好领导是要什么样的标准!

跟在老张后面走了几步,我说:“那个,刘镇长,是谁?”

老张说:“刘镇长刚调来,别说你们村干部不认识,就是我也对她不熟悉。你们原来的洪庙乡的村子,都归她管了,我包的四个村,又都是你们原洪庙乡的,所以我也是她的手下。噢,对了,她是位女同志。”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在老张面前,我不用装孙子了,他吃过我两顿饭,应该是他的嘴会软吧?再说以后村子里的工作还要我配合,表面上是我的领导,但有时也要看我的脸色行事(上届村班子就对老张不是很客气)。只不过有点不爽的是,我归老张管,老张归一位女同志管,说到底,我也是管这个姓刘的女同志管着。

几年前的乡镇大合并,原来的三四个乡镇合并为一个乡镇,我所在的村子原来是归洪庙乡,后来划分为城关镇,是镇关镇最边上的一个村子,也是城关镇最穷的一个村子,至今也是全县唯一一个没有通公路的村子。

城关镇镇政府大院,是在县城西关,是一个两进大院子,全是平房,两排,每一排一个院落。镇长和镇上领导们都是在平房里办公。

孙镇长的办公室是在进大门的第一排院子,刘镇长的办公室是里面的第二排院子。

老张领着我串过平房中间的一条空廓,就看到了前院中的一个破旧的花园,花园是用红砖彻成的,砖末剥落,很是难看,幸好里面的鲜花怒放,就算是在烈阳下,依然不屈的怒放!

沿着长廓走了一会,来到最东边的那个房间,老张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一个清脆的声,老张才推门进去,我也随后跟进。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三十左右岁明艳动人的女人从办公室后面站起来,向我们微笑。

我一下子愣住了,一个副镇长还要配个漂亮的女秘书吗?

只听老张对那个女人说:“刘镇长,这是小梁村刚上任的村主任,梁大众。大众,这就是刘镇长……”

我脑子“嗡嗡”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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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嫣

第二章小嫣我是在半夜醒来的,醒来的时侯,下边胀的难受。[3z中文]在黑暗中我摸到了妻子小嫣火热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体味,我小腹下那团火燃烧的更旺了。我伸出手去,悄悄的摸到了小嫣温热的所在,用力搓捻着。在睡梦中的小嫣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

我的因体力旺盛而快要爆炸的欲望,被小嫣的呻吟引到了顶点,我以最快最威猛的速度闯进小嫣的身体……

在黑暗的房间里,我急促的喘息和小嫣婉转的呻吟交奏成最和谐美妙的乐章。我快感如潮而来,闭着眼睛,沉浸在冲刺的快乐中,感到自己在向一座山峰攀登,马上就要到达顶峰,只要义无反顾的向下一纵……

小嫣原来舒爽的呻吟,渐渐充满了疼痛难受,变得不堪我的重负和鞭达,呻吟着说:“……快点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就要到达峰顶的快感,瞬间就坠到了谷底,欲望迅速退去,变得兴味索然。

小嫣在她娘家有兄妹四人,上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是三妹,却又比我年长两岁,所以有时我会亲昵的叫她三姐或者叫三妮,这时,她总是动情的娇嗔的抛给我个媚眼。小嫣的身体娇小玲珑,不到一米六的身子散发着诱人的魔力,虽说年过三十,但眉眼依然娇俏,风情十足,生过孩子后身材发福些许,却更显得丰盈,有一种**的诱惑力。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中间也有过不愉快,但并没有闹到不可收拾,所以很快就会和好如初,夫妻恩爱。自从两年前的一次意外引产,她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不能经受剧烈的房事,不然就会疼痛难忍,脑袋也像要裂开般的痛苦。有过几次这样的疼痛之后,不但我变的胆小怕事小心翼翼,她更是对房事的冷淡从生理转到了心理上,虽说还没达到恐惧的地步,却也是冷淡症了。她又不忍心见我憋屈的难受,每次只要我要,她都会让我进入,却又在疼痛难当的时侯,催促我快点完事。

男人在这个兴头上被催,是最为恼火最为沮丧的。这种事对于年方三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我来说,无疑是痛苦的,最难堪的。为了减少和小嫣行房的次数,我渐渐的染上了自己动手解决的毛病,当小嫣不在家时,我会一个人闩上房门,放上小电影,一边看电影,一边激发自己的激情,然后释放,或者在脑海中幻想着一个我最近见到过能引起我欲望的女人的影子。当然,这种事是不能让小嫣知道的。

被小嫣一催,我的欲望虽然消减了,但下边却依然坚挺的难受,如果不能爆发出来,我是无法安然入睡的。为了能尽快释放,我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可能是一个明星,也可能只是一个我在街上擦肩而过的女人。

从冷却到重新点燃激情,这个过程本来是漫长而艰难的,但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激情被迅速点燃。这个女人就是我昨天下午在镇上见到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镇长。

在黑暗的房间中,我闭上眼睛,放轻动作,开始想像着和刘镇长见面的情形,她美丽的脸庞,她性感的身材,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的血管在燃烧,我的热情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激烈,我在向峰顶攀登,很快就到了峰顶,我的脑海中把刘镇长如花般绽放的笑脸固定,放大,呀,原来在她红艳的嘴唇下角,还有一颗深红色的红痣,红痣,红痣……呀,呀,呀,红痣!

我爆发了!

软软的从小嫣的温软的身上翻身下来,我把凌乱的战场交给小嫣来清理,我沉沉睡去。

全身轻松,一片宁静,没有梦的黑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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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找小姐事件

第三章找小姐事件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3z中文]

我睁开眼睛,天色还没有大亮,窗外的天气是一种清冷的暗青色,微微发蓝。

敲门声音是从院外传来的,是敲的我的院门,敲门人可能也是隔的太远惊不醒我,所以把门打的震天响,看样子我再不出去,就会把门拆了。

是谁在这个时间来打扰我的好梦?

小嫣也被吵醒了,要起床去开门,我温柔的说:“你多睡会,我去开门。”

小嫣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脖子,亲吻了一口,又沉沉睡去。

我很快就穿好衣服,顾不上洗脸,就去开门,走到院子里,我大喊:“谁呀,别把门给你砸了。”

“是我,你二叔。”声音不高,显然是压抑着说出来的。

从声音中,我听出来,是我本家的堂叔立原。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敲门的声音这么大,说话却这样小声音哪?难道说还怕人听到?

打个院门,我看着一脸憔悴满脸焦急的立原叔,笑道:“二叔,啥事这么急?”

“你兄弟,出事了,被警察抓起来了……”立原叔显然有点真着急了,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抓起来了?”我愣了愣。立原叔只有一个儿子,叫文岗,和我一辈,今年只不过刚刚二十二岁,去年冬天刚结婚,人很老实,胆小怕事,怎么会被警察抓起来了哪?

“咋啦?”我问:“为啥抓他?”边说边掏出香烟,给立原叔点上。

立原叔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来,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骂:“日他娘,这熊孩子在饭店找小姐去啦!”

我一听,明白了。原来文岗去年初冬刚结婚,到今年六月份,正好老婆生了孩子,这个月正在坐月子,没出满月,不能行房,文岗这小子坚持不住了,鼓起胆子,到村东的“又一春”饭店找小姐,结果就被派出所给抓了。

嘿嘿,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卖的,和买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必非要抓哪?

找小姐被抓,不是大事,一般来说,罚款,三千块。

我咳了一声,说:“二叔,小岗给你打电话啦?”

立原叔说:“他没敢给我打,他给小辉打的,小辉又给我打的。电话在我儿媳妇房间,小辉没敢对我儿媳妇说是啥事,只说要找我,让我去他家。我媳妇又叫起我来,我到小辉家,小辉就把这事悄悄给我说了,还说小岗说了,不要让她媳妇知道了,怕媳妇一生气,把奶水气回去了,坐月子要是落下了病根,一辈子的事。你说这***,他知道疼媳妇,还去外边找小姐?”

我笑了笑,说:“二叔,你别急,这是两码字,小岗还是个好孩子。小岗在电话里说了没有,派出所要罚款多少?”

“三千!”立原叔说:“你也知道,我和小岗还没分家,在一个院子住着,就是想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离手了,再分家。为了给小岗娶媳妇,我借了不少钱了,我现在手底下还不到一千块钱,儿媳妇倒是有钱,刚给她把鸡蛋卖了。但是不敢向她要钱呀,怕她知道了,小来(小,是本地长辈对晚辈的昵称),你得帮你二叔这一把。”

我知道了,敢情我这村长上任的第一天,就是要处理一起嫖1娼事件呀,不但要搭力气,还要搭钱。没办法呀,别说我不是村长,就算是看在本家堂叔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说真的,我这几年虽然没有混成什么事,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的,三万五万,还能拿的出来。立原叔的日子是不好过,他没有什么本事,跟着建筑班打个杂手,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儿子娶媳妇盖房子,花了七八万,拉了不少债了,他说手底下只有一千块,我倒是真信的。文岗的媳妇手下肯定有钱,保守估计,不会少于两三万,因为文岗媳妇没怀上小孩子之前,在一家纺织厂做了四五年的女工,肯定有不少钱。但是,在这个村里,就是这样:儿媳妇的钱是儿媳妇的钱,老公公老婆婆的钱,还是儿媳妇的钱,所以,儿子和儿媳妇是富翁,立原叔还是贫农一个,更不幸的是,出了这事,还不能让儿媳妇知道,只能在外偷偷借债,以后这笔钱,还不能让文岗来还,因为文岗怕老婆,这钱要上交的,还债的事,只能让立原叔慢慢还了。反正我也不急。

我说:“二叔,你那一千块钱,就留着买肥料吧,我家里可能还有三千块,我给你拿。”

立原叔感激的说:“小来,到年前,我就能还给你。”

我一笑,指着他的鼻子,半真半假的说:“看准了,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要小来小来的叫。”

立原叔也笑了:“是,你是村长了,以后就叫你大众,不叫小啦。”

趁着我推摩托车和取钱这一会,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下,可能细心的读者也看到了,在乡镇上,那些干部一直介绍我是村主任,而我自己总说自己是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哪?原来,在我们这里,村长一般来说,是要求党员才能做村长,不是党员的,最多是做村委会主任。我不是党员,这个村委会主任在村子里来说,就是一把手了,所以不但是我自己把自己当成村长,村民也当村主任就是村长的。一把手,就是村长!

我家里还有五六千块钱,本来是准备竞选的时侯,用来贿赂村子里的名流和镇上的干部的,但是没用到那么多,只不过用了一千多块,就当选了。唉,村子太小了,只有八百人口,没有任何副业和收入,这不是个肥差,有本领的人不愿干,没有本领的,还真干不好,我上几任村干部,就干的挺臭,不过,那几年还要上交公粮的,所以还可以小小的贪一下,从去年开始,不兴上交公粮了,所以村干部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上任村长就下来了,空缺了半年多,我才顶上来的。

需要说明的是,我不是一个有多么崇高理想的人,不是一个多么清正无私的人,当这个村长,要说我不想贪污,那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我也会贪污,我的贪污,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先富了庙,再来富我这个和尚,我不会像上几任那样,庙没富起来和尚就大贪特贪,结果把一个本来就穷的当当响的村子,现在更是搞得满目苍荑,我接手过来,竟然还欠着镇上几千块的各式各样的费用,幸好镇上的领导大度,让我先欠着,以后慢慢还。这就是我接手村长的真实情况。

我装好钱,推出摩托车,带上立原叔,就向镇上的派出所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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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和警察是同学

第四章我和警察是同学镇派出所和镇府大院,只有一墙之隔,也是一个平房大院。[3z中文。3zcn。com]

我是很不喜欢和派出所打交道的,虽然知道派出所的位置,却很少来,只有前几年换身份证的时侯来过一次。这次进了院子里,心情还有点像做错事的感觉。

派出所的大院门关着,只开着一个小门,摩托车推不进去,只好放在外边。

我和立原叔走进派出所大院,见院子里用石板砖铺地,旁边停着一辆警车,估计就是抓来文岗的那车。再远处有一个花园,清晨的阳光下,花朵开的正艳,我却无心观赏。

五间平房,有三间的房门锁着,因为时间太早,还不到上班时间,所以除了几个值夜班抓赌抓嫖的干警之后,别的派出所人员还没有上班。我们进来的时侯,只有一个房间里面传出笑语交谈之声。

刚走到走廊,房间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提着个暖水瓶正好走出来,冷淡威严的瞄了我们一眼,不客气的说:“什么事?”

态度,态度呀,同志!不是每个到你这里来的都是犯人!

我忍着气,说:“找人。你们昨晚在三叉路口那个‘又一村’抓了个找小姐的……”

“在那房。”民警同志说完,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提着水瓶走开了。

我和立原叔顺着民警的手指处走去。

这个房间是锁着的,只能从窗口向里望。文岗听到了我的声音,也从窗口向外望。

“小岗。”

“大众哥,你来了。爸……”小岗惧怕而愧疚的望了一眼立原叔,就低下头去。

立原叔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如果是在家里,肯定是脱下鞋子就仍过去了,前提是儿媳妇不在场。

我从窗口望了房间里,里面还有四五个人,可能都是找小姐被抓来的,没有戴手铐,有的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等家人来赎,有的焦虑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我对立原叔说:“咱们去交钱吧。”

立原叔点了点头。

我让立原跟着我去交钱,是有原因的,一是做好人要做到刀刃上,要让立原看到我是拿钱出来的。二是怕立原叔认为我没有交足三千块,罚款这种事,说真的,可多可少,派出所有熟人一分不交都行,没有熟人,可能还要交的更多,所以不论交多少,我都在让立原叔在旁边看清。

派出所里我不认识谁,如果真的找来镇上的老张,可能和他们派出所熟悉,但我不想找熟,不愿欠老张和派出所这份人情,宁愿多交点罚款,要是找老张和派出所的人,就算少交罚款,中午肯定要请客吃饭的,这笔钱,可能就要由我个人来出了,我不干。罚款是算在立原叔身上,他是要还我的。

我们来到那个敞开半张门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的笑语声微微低了下来,一个声音说:“进来。”

立原叔有点害怕警察,不敢进去,我伸手一拉他,一块走进去。房间里有三四个穿着警服的人,用不太友好的眼光望着我,那眼光就像我也是个找小姐被抓进来的人。

我眼睛瞄上了一个年龄大最像官的警察,说:“我是来交罚款的,梁文岗。”

这个年龄大的警察脸色还算和蔼,笑了笑,说:“你先去外边等吧,我们收款的还没有上班,八点半,你再过来。”

立原叔鼓起胆子说:“我们把钱交给你,你交……”

那警察有点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说:“要按正常手续办。”然后不再向我们看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和别人谈笑风生。

我拉了拉立原叔,悄悄退出这个压抑的房间,这个房间对于他们来说是正常上下班的地方,对于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是遥远而不可及的,是要“敬”而远之的!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半,到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哪。我问立原叔:“饿了吧,走,咱们先去吃饭。”

立原叔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走到文岗那个房间,对文岗说了一声,然后和立原叔走到院外来。

找了家卖早餐的小摊,我和立原叔要了一斤油条,两块钱的包子,每人一碗稀饭,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望着街上的人群,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

立原叔的眉头锁着,显然在心疼这三千块钱,这三千块钱对于派出所来说不但是天经地义要罚的,而且是数目小到不值一提的,但对于立原叔来说,却是他半年的工资,他忙碌一年下来,也落不下三千块钱。

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有点犹豫,要不要找一下老张,托托熟人的面子,看能不能少罚款,大不了请客吃饭的钱,也让立原叔来力,我至少也算是尽一份力了。

我吃过饭以后,掏出钱来,立原叔要抢着付钱,让我按下了,这点小钱,我还搭的起。

趁着立原还在吃的时侯,我又买了两块钱的包子,给文岗带上,然后掏出了手机,给老张打了手机。老张也没少吃喝过我的,这份面子就要让他还我一份了。

可惜,老张今天有事,告假了,不来上班,所以,还是没找到熟人。

我一愁莫展了,只好无奈的暗叹一声,这个钱,省不了了!

我是很势利的一个人,不会做无名英雄,就像做了好事,我也要让别人知道,所以我挂上手机之后,就对立原叔说了,镇上的老张今天不来上班,所以找不到熟人,没法省钱了。

立原叔的叹息是深长而无奈的!

吃过饭,我们拎着包子,就向派出所走去。

刚一进派出所大门,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警服,正好从一个房间出来。

我和那个警察姐姐,打了个照面,都微微愣住了。

“小芹?”

“大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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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交一千

第五章少交一千小芹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一时,我们前后位,她比我大一岁,在我后排桌上,总是喜欢用脚蹬着我的凳子,踢呀踢的,踢的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学习成绩才老是上不去。[3z中文。3zcn_com]初二时,她和我同桌了,又老是喜欢欺侮我,总是把胳膊叉的开开的,占了课桌的大半空间,让我屈居一隅,恨的牙痒痒的,心里却也甜甜的,初三时侯,我就开始在她后面了,于是展开报复行动,用脚踢她的凳子,让她不能安心学习。我们就这样一直相互拖累着,谁学习都不好。不过,她勉强考上了高中,而我就缀学了,从此失去了联系,曲指一算的话,应该有十二三年没有见面了,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当年同学时,打打闹闹,要说没有点少男少女的如诗情怀在里面,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那时侯,都还很纯洁,不像现在的初中生会开房,那时别说开房,就是接吻都没有,拉手,好像也没有过,如果说接触到,那就是她的粉拳偶尔会在被惹急的时侯招呼到我身上两下。

之所以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原因,一来是因为她家是高干,爸爸是当时镇派出所的所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主要的是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高中乃至大学,断了农村孩子唯一一条可以飞黄腾达的路子,注定两人无缘。

小芹少女时代不算漂亮,皮肤粗糙,还有青春痘,但在我眼中,她是很漂亮的。我少年时侯也不帅(至少没有现在帅),皮肤黑黑的,又不是多才多艺的活跃分子,所以除了小芹,没有几个女生会注意到我。因为皮肤黑,她总是叫我大老黑,我总是不答应。以前我也是以黑为耻的,直到看到小白脸古天乐把肤色故意晒黑,我才知道黑男人是一种性感。后来偶尔会想起小芹,心中总有一种甜甜的酸楚,总想着有一天能在听到那句亲昵而凶巴巴的“大老黑”!

小芹现在变得非常的漂亮,成熟而丰满,处处透着少妇的韵味,一身警服更是让她看来精明干练。她没戴警帽,精心烫染过的秀发随意扎成个马尾,前额垂下一绺微黄的刘海,黑亮有神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彩,和当年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子,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她看着我的眼神,我是不敢认的。我就是不敢认,我还是会第一眼就看出她就是小芹,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奇怪。

“小芹?”我试探着叫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肯定是她了,只不过这样说,可以加大重逢的戏剧性和渲染一下心中的兴奋和喜悦。

“大老黑!”小芹虽然是在听到我叫她之后她再叫我的,但声音干脆利索,当机立断,果断坚定,让我汗颜——还是那个小芹呀!

我们都笑了,我发现小芹的眼睛在笑起来时,微微眯起来,里面有我熟悉的光彩。

我笑:“想不到咱们多年不见,你竟然成了警察了,不过,也可以想到,你爸爸以前就是所长,你肯定也会分到派出所里。对了,前几年在这里怎么没见到?”

小芹笑着说:“我去年刚调来,以后在县局里。你犯什么事了?”

我说:“不犯事,就不能来你们派出所吗?”

小芹笑:“能来,非常欢迎。”她又眯起眼睛,眼睛中充满了笑意,说:“我肯定你有事!”

我笑笑:“是有事,来交罚款的,我一个弟弟,犯了点小错误,被你们抓来了。”

小芹:“犯什么事了?”

我说:“……”先把手中拎着的包子交给立原叔,让他交给小岗先吃了垫垫。立原叔看到我有了同学在派出所,又开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我。我懂,向立原叔暗暗点了点头。

等立原叔走开后,我才说:“我弟弟可能是犯了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所以才抓进来了……”

小芹已经听明白了,竟然笑着追问:“什么错误?”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说:“找小姐……”

“噢……”小芹做恍然大悟状,“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会不会犯哪?”

我笑:“你还是这样爱开我玩笑。”话锋一转,凝望着她:“你漂亮了!”

小芹咬了咬嘴唇,说:“和以前比,哪个时侯漂亮?”

我真诚的说:“一样漂亮!一样!”

小芹笑了:“你比以前会说话了,会哄人开心了,也,也比前帅多了!”

我故意作潇洒状,甩了甩额角的头发,说:“我一直就是这样帅,丽质天生,没办法。”

小芹掩着嘴角,笑了起来,眼睛中晶晶闪亮。

我说:“你老公是什么单位?”

小芹说:“检察院的一个小科员,没什么能耐。你老婆哪?”

我说:“检察院的大人,还叫没能耐?我老婆,农村妇女,家庭主妇。”

小芹笑着问:“她漂亮吗?”

我老实的回答:“漂亮,在我心中,我老婆非常漂亮!”

小芹停了停,看她眼中的意思,我猜想她可能是想问:“我们谁更漂亮?”但她没有问,毕竟我和小芹分别了十三年了,现在都是为**为人夫为人父母了,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我一看火侯差不多了,关系也拉近了,就进一步要求:“小芹,你帮帮我,这个罚款,能不能交点,我那位叔叔,家里穷的很,真没钱,这要真交三千块,就像割他的肉一样。”

“没钱,怎么还找小姐?”

我说:“我弟媳妇坐月子,还差十天不到满月,这家伙就忍不住了……”

小芹笑了:“行,我帮你问一下,能不能少交我不知道,我只能尽量。”

我说:“我相信你!”

小芹转身走回房里,我就在外边等着。

过了一会,小芹走出来,对我说:“交二千,不能再少了。”

立原叔在旁边感激的差点要给小芹跪下,我也很感激,说:“老同学,真是太感谢了,你什么时侯有空,我请你吃饭,咱们发好叙叙旧。”

小芹笑:“好呀,我也想嗟你一顿,你以前是个小气鬼,用一下橡皮都不给,现在我看你变大方没有?”

小芹领着我去交罚款,在交罚款的时侯,她说:“嗳,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哪?”

我说:“……”我不太想让小芹知道我做村长,这个村长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在村民前面还可以炫耀一下,在一位警察前面,还是不要炫摆吧。

还没等我开口,立原叔在旁边马上接过来了:“大众现在是咱们村的村长!”声音很是自豪,很以这个村长侄子为荣。

小芹回过头来,微笑着望着我,仔细的看了我一眼,说:“行呀,当官了!这顿饭,你更要请了!”

我说:“嗨,什么官呀,支麻粒大的小村官,提起来脸红。请你吃饭肯定会请,不能以村长的名义请警察,要以老同学的名义。”

我和小芹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我说现在刚上任,有些工作还要安排一下,等把手头的工作忙完,就来请小芹吃饭。小芹高兴的答应下来,还把我们送到门口。

人人都痛恨贪污的官员,却又恨不得自己做个可以有贪污实权的官员;人人都痛恨**的官僚机构作风,却又恨不得自己的亲戚好友就在这个机构之中,给自己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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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村班子

第六章村班子“大众,你在哪里,我和文彬都等你了。(3z中文)”

用摩托车载着立原和文岗父子两人在公路上行驶的时侯,我接到了李林的电话。

我一手掌握着摩托车的车把,一手接听手机,简明扼要的发布命令:“你先把村民代表都叫齐了,我一会就到。”

我放好手机,开始转向下道口,行驶向进村的土路。

我们村子的路,是全县唯一一条没有通公路的土路,每逢阴天下雨,村民要上公路,就要在泥泞中挣扎一里多的土路,每每累到盘疲力尽,对着土路咒骂。曾有外村的媒婆说:“小梁村的小伙子长的都挺精神,就是路太差劲,没有人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这是事实,曾不止一次有外村的闺女对着我们这条路望而却步,也不止一次有走亲戚的人对着我们这条路望洋兴叹。

这条土路,成了村里每个村民的恶梦。

村官是五年一选举,但我们村的干部,这五年来换了三届了,都没有干到满任。五年前上任的一届,干的还算不错,当时还要交公粮,他们几个村干部是贪污了不少,但也算在村民中有点威望,名声不是太坏。当时正值县政府和上级领导支持全县村村通公路,各村村民集资一部分,上级再拨一部分款项,就可以修了。那一届领导在收村民集资款的时侯,刚收了一半,就逢上不交公粮没有什么可贪,正好又有人告发他们贪污,这几个人就趁着这个台阶,“名正言顺”的下台了,把修路的事扔下来了。

第二届是临危顶上的,当时信誓旦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是上任不到三个月,把另一半村民集资款收齐之后,那个村财计忽然玩起了失踪,带着一家老小,卷了村民集资款五万块钱,跑了!(五万块,值当的吗?)不但村民大骂,镇领导也是瞠目结眼,村长也跟着臭了,从此抬不起头来(可能也是没贪到钱心里不爽,),也不问过问村子上的事了。

事情就是恶性循环的,村民对村领导失去了信任,不再集资修路款。款项不够数,公路局不给修,部份款项还在公路局放着。没有人再敢当村干部出头办修路的事,村委会处于瘫痪状态。

所以,全县都修了公路,只有我们村子没有修,原因就是在此。

别的村子的路都修上四五年了,有的甚至还翻修过,但我们村的路一直是这样土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虽然没有人再对村干部有信心,但还是要有人来干这事,所以在村委会瘫痪了近一年之后,在镇上领导的支持下,村长选举又开始了。

新的领导班子,就是我,文彬,李林。

我是一把手,年轻也最大——我是村长!

文彬是我本家的堂弟,也是本村的企业家,比我还小一岁,却有十多万元的身价(可以在村子里排前五,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可以排到前三甲),他是我的副手,也就是副村长(其实是副主任)。

李林和我同岁,生月比我小,和我是死党,一块玩到大的光腚伙计,他的官职是村会计。李林个人没有什么大能力,但有一个会能力的叔叔,在省城铁路局任科长,李林就在铁路局承包一些小活,一年下来很轻松的搞个十多万,他是本村第二富翁,三十岁以下的富翁,他排第一。

在我们三人之中,我的年龄虽然是最大的,但钱是最少的,之所以我来当老大,一是我闲:文彬和李林都有企业在管理,事多,我现在是闲人一个,居家男人,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宅男,所以我有空,所以我当老大。二是我有人缘:比他们两人要好,从小到大都有老年人夸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比我小的伙伴还说我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平时村子的大事小情,三长五短,都有找我出面,俨然是个“名流”。我其实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像扶老太太过马(土)路这种好事,我基本是一星期做一次。三是形像好:一句话,长的帅,很有领导者的风范和大气(其实我感情挺细腻的),比起文彬的肥胖,比起李林的干瘦,我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绝对是个正面主角。

咱说话这工夫,摩托车就到家了。

进了胡同,我把立原叔和文岗放下来。在路上的时侯,我们三人就统一了口径,今天的事,绝对不能有第五个知道的,文岗要快点警告小辉,不能让小辉传扬出去。

送走两人之后,我把摩托车放在院门口,因为马上就要去开村委代表大会,还要用摩托车,所以就不向家里推了。

走进院子,静悄悄的,早上九点钟的太阳,照在我这个虽不宽敞却很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让我心中一阵舒爽。

家,真好!

小嫣在城里的一中门口开了家杂货铺,每天早早去,晚晚回,所以白天都不在家的。

儿子小帆七岁了,读一年级,也去上课了。

我走到水井前,拉开电源,从水龙头中流出清凉清凉的地下水。我用脸盆接了凉水,在凉水中泡了一条毛巾,然后脱下外面的白衫衣和里面的白背心,用满蘸着凉水的毛巾,向赤膊的上身一浇——

“爽呀!”

我被冷水冰的一激灵,全身的毛孔一齐倒竖起来,这样大叫了一声。

是真爽,在炎热的六月天,用刚出土的地下水洗身子的感觉,绝对是只有一个字:爽!真爽!爽歪歪!

就在我吡牙咧嘴满脸痛苦的享受着这种舒爽的时侯,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性声音:

“大众,大众……”

我一激灵,心想,坏了,我没关大门。

我听出来人是谁了,这个人,就是我们村子的妇女主任王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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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村班

第六章村班子“大众,你在哪里,我和文彬都等你了。(3z中文)”

用摩托车载着立原和文岗父子两人在公路上行驶的时侯,我接到了李林的电话。

我一手掌握着摩托车的车把,一手接听手机,简明扼要的发布命令:“你先把村民代表都叫齐了,我一会就到。”

我放好手机,开始转向下道口,行驶向进村的土路。

我们村子的路,是全县唯一一条没有通公路的土路,每逢阴天下雨,村民要上公路,就要在泥泞中挣扎一里多的土路,每每累到盘疲力尽,对着土路咒骂。曾有外村的媒婆说:“小梁村的小伙子长的都挺精神,就是路太差劲,没有人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这是事实,曾不止一次有外村的闺女对着我们这条路望而却步,也不止一次有走亲戚的人对着我们这条路望洋兴叹。

这条土路,成了村里每个村民的恶梦。

村官是五年一选举,但我们村的干部,这五年来换了三届了,都没有干到满任。五年前上任的一届,干的还算不错,当时还要交公粮,他们几个村干部是贪污了不少,但也算在村民中有点威望,名声不是太坏。当时正值县政府和上级领导支持全县村村通公路,各村村民集资一部分,上级再拨一部分款项,就可以修了。那一届领导在收村民集资款的时侯,刚收了一半,就逢上不交公粮没有什么可贪,正好又有人告发他们贪污,这几个人就趁着这个台阶,“名正言顺”的下台了,把修路的事扔下来了。

第二届是临危顶上的,当时信誓旦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是上任不到三个月,把另一半村民集资款收齐之后,那个村财计忽然玩起了失踪,带着一家老小,卷了村民集资款五万块钱,跑了!(五万块,值当的吗?)不但村民大骂,镇领导也是瞠目结眼,村长也跟着臭了,从此抬不起头来(可能也是没贪到钱心里不爽,),也不问过问村子上的事了。

事情就是恶性循环的,村民对村领导失去了信任,不再集资修路款。款项不够数,公路局不给修,部份款项还在公路局放着。没有人再敢当村干部出头办修路的事,村委会处于瘫痪状态。

所以,全县都修了公路,只有我们村子没有修,原因就是在此。

别的村子的路都修上四五年了,有的甚至还翻修过,但我们村的路一直是这样土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虽然没有人再对村干部有信心,但还是要有人来干这事,所以在村委会瘫痪了近一年之后,在镇上领导的支持下,村长选举又开始了。

新的领导班子,就是我,文彬,李林。

我是一把手,年轻也最大——我是村长!

文彬是我本家的堂弟,也是本村的企业家,比我还小一岁,却有十多万元的身价(可以在村子里排前五,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可以排到前三甲),他是我的副手,也就是副村长(其实是副主任)。

李林和我同岁,生月比我小,和我是死党,一块玩到大的光腚伙计,他的官职是村会计。李林个人没有什么大能力,但有一个会能力的叔叔,在省城铁路局任科长,李林就在铁路局承包一些小活,一年下来很轻松的搞个十多万,他是本村第二富翁,三十岁以下的富翁,他排第一。

在我们三人之中,我的年龄虽然是最大的,但钱是最少的,之所以我来当老大,一是我闲:文彬和李林都有企业在管理,事多,我现在是闲人一个,居家男人,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宅男,所以我有空,所以我当老大。二是我有人缘:比他们两人要好,从小到大都有老年人夸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比我小的伙伴还说我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平时村子的大事小情,三长五短,都有找我出面,俨然是个“名流”。我其实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像扶老太太过马(土)路这种好事,我基本是一星期做一次。三是形像好:一句话,长的帅,很有领导者的风范和大气(其实我感情挺细腻的),比起文彬的肥胖,比起李林的干瘦,我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绝对是个正面主角。

咱说话这工夫,摩托车就到家了。

进了胡同,我把立原叔和文岗放下来。在路上的时侯,我们三人就统一了口径,今天的事,绝对不能有第五个知道的,文岗要快点警告小辉,不能让小辉传扬出去。

送走两人之后,我把摩托车放在院门口,因为马上就要去开村委代表大会,还要用摩托车,所以就不向家里推了。

走进院子,静悄悄的,早上九点钟的太阳,照在我这个虽不宽敞却很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让我心中一阵舒爽。

家,真好!

小嫣在城里的一中门口开了家杂货铺,每天早早去,晚晚回,所以白天都不在家的。

儿子小帆七岁了,读一年级,也去上课了。

我走到水井前,拉开电源,从水龙头中流出清凉清凉的地下水。我用脸盆接了凉水,在凉水中泡了一条毛巾,然后脱下外面的白衫衣和里面的白背心,用满蘸着凉水的毛巾,向赤膊的上身一浇——

“爽呀!”

我被冷水冰的一激灵,全身的毛孔一齐倒竖起来,这样大叫了一声。

是真爽,在炎热的六月天,用刚出土的地下水洗身子的感觉,绝对是只有一个字:爽!真爽!爽歪歪!

就在我吡牙咧嘴满脸痛苦的享受着这种舒爽的时侯,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性声音:

“大众,大众……”

我一激灵,心想,坏了,我没关大门。

我听出来人是谁了,这个人,就是我们村子的妇女主任王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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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王芙蓉今年只有三十二岁,是个很漂亮很风情的女人。[3z中文。3zcn。com]

她男人叫李三,是个老实巴交的瘦小男人,在村东开了个代销点,整天围着代销点打转,每天从城里起来货,就在代销点蹲着,两点一线,可以说是居家男人。

王芙蓉的娘家是在离我们村子十多里远的一个村子,为姑娘时人很风流,很有点那方面的名头,所以找不到好婆家,李三的兄弟五人,家里穷,不嫌弃,就嫁给了李三。过门之后,不解风情的木讷李三,可能是那方面的功夫不行,不能满足王芙蓉的要求,所以王芙蓉也很做了几件出格的风流韵味,据我所知,在我村里至少有五六个男人和她睡过。

王芙蓉长的很漂亮,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又喜欢打扮,别说现在三十多岁,但看来还像是二十出头的女人,可以想像她二十出头时,是何等狐媚!何等风情!

她的第一个相好的,就是我们本村第一大富翁,某纺织厂老板樊广成。十年前樊广成就已经身缠百万,三十多岁,春风得意,王芙蓉又是正当好年景,老公床上不行,寂寞难耐之下,两人一拍即合,成就了好事。

但好事不长,不久就败露了。据说有一次是两人在傍晚时分约会,刚刚上床,还没弄入巷,就被当时还没开代销点还在建筑上打小工的李三提前回家,堵个正着。这事,樊广成理亏呀,钱多也不敢发横,人家李三人再瘦小,也有兄弟五个呀,樊广成只有兄弟二人,大哥还在外地作官没在家。没办法,拿钱吧,不多,一万块!

对此说法的各种版本不一,好像都是山寨版,真实情况,只有当事者三人知道。

这事传的邪乎,试摘二则,让兄弟们看看。

山寨版一:下午五点,樊文成来到王芙蓉的胡同里,扭头一看四下无人,迅速推开院门闪身而入又回头把院门闩上,动作灵敏警惕,一气呵成,可见不是第一次来踩道了。当时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是家家都有,幸好樊广成和王芙蓉家都有,这是两人提前约好的时间。攀广成进来的时侯,王芙蓉正在堂屋门口,倚门而笑,笑容妩媚风情。樊广成大喜,快跑三步,来到近前,用手指捏着王芙蓉的粉嫩脸蛋,笑曰:“想死哥哥了!”王芙蓉做欲迎还羞状,笑曰:“想死妹妹了!”(樊家和李家按本村的辈份,樊广成应当叫李三的媳妇三婶,这一家伙,成了哥哥妹妹了,差辈呀!)当下二人携手入房(也有人说此时樊广成是火急火燎的把王芙蓉抱进去的),共赴巫山,翻云覆雨,昏天胡地。正在渐入佳境之时,李三忽然翻院而入,雷敲房门,樊广成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而镇静下来,不慌不忙的说:“等会,还有两下,就完事了。”说着,又尽力耸动了两下,一泄如注,这才罢手,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反客为主,当门桌上一坐,说:“开个价吧!”李三被对方的风势所慑,反而不敢动手拼命,只好泄气的向墙角一蹲,狠狠的丢了一句:“至少一万!”

山寨版二:(早在王芙蓉和樊广成相好之前,王芙蓉就和李三密谋好了,要敲樊广成一笔。)王芙蓉和樊广成约好下午五点见面(各种版本不同但时间相同,看来是五点出事,没错的。),说李三已经去建筑队上班去了,家里无人,正好过来吧。于是樊广成就轻车熟路的进入了王芙蓉的家。(轻车熟路也是一定的,要想钓鱼上来,总要给人家先尝尝味道不错,才会一再上勾。)樊广成当然是知道王芙蓉功夫了得,所以一见面就先下手为强,一个饿虎扑食,就恶狠狠的扑了上去,把王芙蓉按在堂房的客厅上的沙发上就要成就好事。王芙蓉这次没有像前两次那样饥渴难耐,而是深情款款的劝说樊文成:沙发咯的慌,还是上床吧,玩的放心,玩的痛快。樊广成一想也是,就把王芙蓉抱上床去,脱下她的衣服,就像剥开嫩葱一样,露出了里面白生生的肉。就在这里还有两个说法,说法一是:樊广成已经搞进去了,还搞了有五分钟或者十分钟,早就埋伏在厕所的李三才冲进来的。说法二是:樊广成并没有搞进去,他只不过刚刚在门口磨擦了两下长枪,轻扣柴扉正在入巷的时侯,李三就冲进来了,樊广成受惊之下,枪头撞在洞口旁边的骨头上,差点撞折。樊广成起初是不肯交钱的,但李三抡成了菜刀,樊广成无奈,才答应回家取钱。(我个人认为这事不准,就李三那样,还敢玩刀?别说玩他老婆,就算玩他菊花,我都不认为他敢玩刀拼命。)

不论是何种说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樊广成肯定掏钱了,因为他被人敲诈之后,心情很不爽,曾不止一次在公共场所指桑骂槐:“我日贵逼了,一把一万!”

那件事之后,没有人再敢碰王芙蓉了,就算她再风情,也太贵了,一把可是一万呀!所以王芙蓉就这样闲置了两年,一亩三分田只有李三自己来耕耕。李三得到了一万块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赔偿”之后,就用那些钱当本,开了家代销点,又买了输摩托三轮车,开始做起了掌柜的,那笔也算是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王芙蓉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如果真是她和老公密谋敲诈樊广成的话,她肯定现在后悔了,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再也勾引不到男人了,更勾引不到像樊广成那样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在床上是那样的勇猛雄壮!想想李三软不耷乎的家什,想想李三不动三分钟就鸣金收兵的惨淡,王芙蓉怎不后悔?

找不到年轻的,年老点的也行,只要是男人,六十岁以下的,都会比李三强!所以王芙蓉把目标又对准了本村的光棍汉李保柱。

李保柱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小时侯家里是地主。他没摊上享受地主的福气,却赶上了论成分的年代,就因为是地主成分不好,才没娶上媳妇,后来不论成分了,他又没钱,好不容易到了快四十岁的时侯,花了八千块钱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个媳妇,人家跟他过了不到一个月,偷跑了,还把他多年辛苦攒的余下的三千块钱也偷跑了,从此之后,李保柱再也不找媳妇了,他也一贫如洗,找不到媳妇了。

李保柱虽然没有媳妇,据说,他办过的女人,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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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办,是本地方言,等同于全民皆知的日、操、干……是一个活用动词,和睡是一个意思。(他把她睡了,也是一动词)。

在我们这儿,男女之间的事儿,不说是zuo爱,也不说是造爱,行房,交欢,结合,更不会说出文绉绉的xing交,一般来说,就是两个字:办事!这两个字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声色皆备。

李保柱没有媳妇,为什么会没少办过女人哪?这是因为,每个地方,都有不守清规的女人,也有不守清规的男人。李保柱虽然没有媳妇,但他发育正常,四肢发达,体力旺盛,所以有一些在老公身上得不到满足或者想偷腥的女人来说,李保柱也是一个人选。

李保柱长的并不好看,除了有劲之外,可以说没有别的好处,一笑起来,更是露出一付**,而且浑身上下常年散发着一种怪怪的骚味。

当我听说王芙蓉和李保柱好上之后,差点惊掉了下巴,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品味,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哪?

如果说本村最帅最有风度的男人,我会说二个人,一是我,一是樊广成。如果让我说出本村最差最猥琐的男人,则只有一个:李保柱!

有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王芙蓉和樊广成这样的极品男人相好过,怎么还会看的上李保柱?

王芙蓉和李保柱相好,在我看来,不只是美眉和野兽这样简单的组合,而且一种美与丑的一次强有力的碰撞和溶和。

每次想到李保柱喘着粗气张大嘴巴流着涎水压在王芙蓉如花似玉的身子上奋勇冲杀的情形,每次想到王芙蓉一身香汗细喘吁吁在李保柱身下婉转呻吟的情形,我的心中是很不舒服的,我甚至想,为什么不让我哪,如果找我,我也会要王芙蓉的!她是那样漂亮,她是那样性感,她是那样风骚,是个男人就会想要那样的尤物!

李保柱在和王芙蓉相好之前,还和本村一位退休男教师的老婆相好,那个女人,比李保柱还要大上五岁,臃肿不堪。还和一位寡居多年的寡妇相好,那个寡妇,比李保柱足足大了十岁。我一直认为,李保柱也就配上那样的老女人,想不到,想不到,绝对想不到李保柱竟然办了本村最风情的女人!

李保柱人比较懒惰,别的男劳工大都是在建筑班上打个杂工挣钱,他不,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不用累死累活的挣钱,他只在村西种了一亩菜园,蔬菜成熟时,就在菜园里睡觉看园。

据李保柱醉酒后透露,王芙蓉的第一次,就是和李保柱在菜园里发生的。

那是个大热天的午后,李保柱只在菜园里那个简陋的屋子里睡午觉。说是屋子,过奖了,应该说草棚,其实就是用四根木头搭起来的一个草棚,冬冷夏热,幸好两头透风,还算不错。

李保柱刚刚梦到一个女人,也看不清相貌,他就把那女人按下来,猛然一顶,好像撞进去了,那个女人“哎”一声,又“哎”一声。李保柱耸动了几下,那个女人一直“哎”……

“哎,哎,二叔,在不?”

李保柱迷迷糊糊中,这才听出,“哎”声并不是从他身下发出来的,而是草棚外边传来的,声音很好听,还有点耳熟。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凉风吹过来,他感到裤裆里腻腻的,低头一看,原来又——梦遗了!

“哎,哎,二叔,在不?”

外边的声音还在喊着,李保柱听出来了,竟然是他经常梦到的本村最有骚劲的李三媳妇王芙蓉,这可是他梦中的常客呀!

李保柱是光着膀子睡的,现在他裤裆湿了,不好意思站起来出去迎客,就把搭在旁边的衫衣拿过来,向腰间一围,一系,这样就遮住了裤子上面的污点,只不过仍然要光着膀子,光膀子也比让人看到自己大白天裤裆里湿湿的要好。

李保柱试探着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上的破绽不会暴露出来,这才放心的走出草棚。

一出草棚,就看到了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王芙蓉。

因为天热,王芙蓉上身穿了个时髦的吊肩背心,露着两只嫩藕一样粉白细腻的胳臂,清绿色背心下面那一对颤巍巍宝贝动呀动的,让李保柱的差点流鼻血,幸好裤子外边围着衫衣,不然,就会看到李保柱的裤裆里支起了小帐篷。王芙蓉下面是墨黑色的短裙,虽然不是超短的,但也只到膝盖上面,墨黑色的短裙和雪白的肌肤,形成强有力的对比,组成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绿色背心和黑色短裙,颜色搭配很好,所以说王芙蓉不是普通的村妇,她很会打扮,落在农村这地方,亏了她了,如果在大城市里,她一定能混成个名模或者明星,不说别的,就凭她一身媚骨,就是个做明星的料,如果落在香港胖子王晶手中,一颗璀璨的三级明星诞生了!

王芙蓉正在吃着一个西红柿,她粉嫩纤细的四根手指轻轻捏住红西柿,一根尾根轻轻翘起来,那姿势,那风韵,真是美的没法说,李保柱虽是粗人一个不懂风情,当时也有吟诗的冲动——啊,那轻轻翘起的尾指呀!

一根轻轻翘起的尾指,让李保柱裤裆下那本已坚硬的物件又挺翘了几分。

王芙蓉听到脚步声,知道李保柱出来草棚,她风媚入骨的眼睛微微一瞟,望着李保柱嫣然一笑:“二叔,起床啦?我吃了你一个柿子。”

被王芙蓉轻轻一瞟,李保柱的魂儿都飞上青云和白云一起唱歌去了,当然不会嗔怪,连声说:“吃吧,吃吧,自家种的,又不是好啥。侄媳妇,你怎么有空到我这破地方来了?”

按本家的辈份,李三是要叫李保柱叔叔的。李保柱本还有一哥哥,不到十岁时就夭折了,估计李保柱都不记的哥哥的样子了,但他却沿袭下来当了老二。

王芙蓉吃完了最后一口西红柿,低下身来在菜叶上擦了擦手,说:“我这几天没买菜了,来你菜园里摘点新鲜的菜。那豆角,还有茄子,还有西红柿……”

李保柱笑着说:“你看中啥,就自己摘,摘了拿走就行。”

王芙蓉又是一笑,瞟了李保柱一眼,说:“那可不行,要给钱的。”

李保柱故作大方的说:“嗨,都是自家种的,要什么钱呀?”

王芙蓉微微一笑,抬起头来,望着当空的太阳,微微皱起了柳眉儿,说:“这太阳,真毒,热死人啦!”一边说,一边用手抖动了一下被汗水贴近在身上的吊肩背心。这背心本来就短,站直时刚刚好遮到裙带上面,这一抖动,就露出来小巧圆润的肚脐窝,就像李保柱菜园深处的红草莓。

李保柱的心里呻吟了一声,这娘们,在这个燥热的时侯来,这不是逼着二叔要犯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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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众所周知,李保柱是十分十分小气的光棍,从来没有人能占他一分便宜,但那天,他也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鬼使神差,竟然从菜园里抱出来一个大西瓜,让王芙蓉来吃。[3z中文]

李保柱并没有专门撒西瓜籽,他可能是去年吃过西瓜之后又在菜地里拉屎,经过排泄留下来的瓜籽,所以今年在黄瓜地里竟然长出来了西瓜秧,起初他也没当回事,在锄草时差点锄了去,后来不知怎么心里一动,锄下留苗,就把两个小小的西瓜秧留了下来。

就是这么心中一动,成就了李保柱一段美好的露水姻缘。

李保柱把西瓜是当成了宝贝的,从来不许别人乱动,他自己也舍不得吃掉,有几次有几个爷们来玩,笑着要把西瓜吃掉,李保柱差点和人翻脸哪。

今次,是他主动提出来请王芙蓉吃西瓜的。

李保柱被王芙蓉绿色背心下面跳呀跳的小兔子引的欲望上涨,下面裤裆的物件涨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眼见王芙蓉扯着背心大呼天热,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芙蓉,我这园里还有个西瓜。”一边说,一边猫着腰去黄瓜地里找西瓜。他之所以猫着腰走路,并不只是为了要钻黄瓜架,而是因为裤子下面挺起了帐篷,不猫腰就太不雅观了。

我们这里的风俗,长辈叫晚辈媳妇,并不是叫什么侄媳妇孙媳妇,或者叫什么李三媳妇张四媳妇,而是直呼这个媳妇的后两个名子,所以李保柱称呼王芙蓉的第一句侄媳妇,有几分戏谑的成分在里面,这一句芙蓉,却是很真诚的,到底有多真诚哪,就从他真的会抱出来大西瓜给芙蓉吃,就不用怀疑他的诚意了。

当然,当时有没有想得到回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据事后李保柱自己说,他当时抱西瓜的时侯,是没有想到一个西瓜,可以换来日一次王芙蓉的。天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是大西瓜,并不大,这样说吧,面积和李保柱的一个脑袋差不多,也和王芙蓉胸前的两个球球加起来,差不多大小。之所以没长大,并不是没到成熟期,而是因为李保柱只想吃瓜,不舍的施肥。

李保柱抱着西瓜,热情洋溢的请王芙蓉进草棚来吃,王芙蓉笑一声,答应了,抖动着吊臂背心,跟着李保柱进了草棚。

草棚里面,东边是李保柱那常年散发着怪骚味的床铺,西边有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杂乱的堆放着破毛巾、菜刀等等,夸张的是,竟然还有双破袜子,当然,这双破袜子在王芙蓉进来之前,被李保柱一只手迅速的扔到桌子底下去了。

李保柱一边殷勤的用菜刀切瓜,一边笑着说:“小三在家干啥哪?”

“他?”王芙蓉撇撇嘴角,不屑的说:“就他那窝囊样,还不是看着代销点,还能干啥?”

一边说着,一边在李保柱那张充满了男子汉味道的床沿上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向上提了提裙子,露出了雪白的一双大腿,一双细润光洁的小腿,就这样荡呀荡的,来回晃悠着。

李保柱切好西瓜,拿了一块要递给王芙蓉,他猫着腰回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的是王芙蓉雪白的大腿,因为双腿分的有点开,所以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一抹红色的底裤,好像是红色的,当时第一眼李保柱没看清楚颜色,就连忙移开了眼光,讪笑着,把西瓜递给王芙蓉。

不知道王芙蓉一来的时侯,就是心怀鬼胎打算勾引李保柱,还是坐在李保柱的充满男人味道的床上之后激发了她体内的荷尔蒙,反正据李保柱说,王芙蓉当时是故意把双腿叉开的,诱导着李保柱向最深处的地方暇想。

王芙蓉笑着,一边接西瓜,一手还在抖动着背心,眼睛眯起了一条线,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笑眯眯的望着李保柱,轻启朱唇,嫣然一笑:“谢谢好二叔。”

这一声“好二叔”,叫的暧昧之极,李保柱如何担当的起?他站着,王芙蓉坐着,王芙蓉的背心抖呀抖的,他居高临下,就把背心里面的景光看到了大半,两团雪粉粉的肉呀,如果能掐上一把,一定能掐出水来,如果能吮上一口,也一定能吮出水来。

这一下又苦了李保柱,他小腹下升腾上来的欲望之火,又把裤裆下的帐篷顶起了起来,他只好又猫下腰来,不敢站直,却去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西瓜,一口就咬下去大半,仿佛这一口下去,清凉的西瓜能让他的火焰熄灭下来,又仿佛这一口不是在咬西瓜,而是在咬侄媳妇胸前那白花花的一团肉。

谁知李保柱这狠狠咬下去这一口西瓜肉,他是甩开腮帮子的,就像用刀一切之后,随便又是一带,就是这一带,几点西瓜汁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般,散发成几点鲜艳的花朵,滴落在王芙蓉的胸上的那道深深的沟壑里,如同白色的宣纸上画上去的梅花,鲜艳夺目。

李保柱一下子慌了手腿,连忙用手去擦,手到半路,就停了下来,可能也是想到不对劲了,嘿嘿干笑着,一双眼睛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那衬托着红色梅花的白色宣纸,好白好白的宣纸呀,如此细腻,如此光洁,就算不是画家,也会想要在上面涂鸦一番,最好是来个淋漓尽致的泼墨大写意。

李保柱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盯着侄媳妇的伟大的胸怀,动作定格了。

王芙蓉微微抬着头,仰起脸庞,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眯起来,瞅着李保柱,眼睛中的笑意,像两杯浓浓的红酒,醇香而诱惑,她的细碎的两颗牙齿,微微咬着鲜艳欲滴的嘴唇,就这样瞅着李保柱,即不说话,也不躲闪。

但她的态度是摆明了,任君采撷的,但又是欲拒还迎的。

我刚才说了,如果有王胖子把王芙蓉挖掘出来,她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三级明星,不信?不信你就看王芙蓉现在就是这么随便的一个ps,那如丝的媚眼,那牙齿咬着的红唇,那眼神的笑意,还有那眉梢的春意,就算是王胖子亲自指导,也不过如此,就算是潘金莲重生,可能也要挑一下大姆指,叫一声:好姐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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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据李保柱酒后说,他当时把手伸进去抚摸王芙蓉胸前那团肉时,那种感觉,绝对是头皮一紧全身一麻的无上快感。[3z中文。3zcn_com]

想想也是,李保柱以前的两个相好的,一个是比他大五岁的中年妇女,一个是比他大十岁的准老太婆,面目浮种不说,身材走样不说,但那干枯的像树皮一样没有弹性的肌肉,想想,就要起鸡皮疙瘩,更不用说抚摸了。但是没办法呀,李保柱的身体太棒了,精力太旺盛了,而他的性生活又太缺乏了,那团总是烧的旺旺的火焰,总要找个地方撒一撒吧?在此,请不要指责李保柱的饥不择食,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如果关你三个月的禁闭,再给你找个老太婆,哥们,我估计你也会扑上去的。

李保柱花钱买来的那个媳妇,倒是年轻一些,当时才三十多岁,比李保柱年轻了近十岁,但那脸上的颜色,是营养不良导制的菜黄色,身上的肌肤如何,这事只有李保柱一个人知道,因为当时是冬天穿的衣服厚,而且人家只住了一个月就逃了。但从李保柱事后多年提到伸手触摸王芙蓉的那一刹时,犹在回味的沉醉表情,可以判断,那个外来媳妇身上的肌肤,绝对好不过王芙蓉。

听人说,那媳妇逃跑,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李保柱的精力太旺盛了,据李保柱的邻居笑着说,那媳妇在的一个多月,天天夜里能在院外听到媳妇被李保柱糟蹋时发出来的狼嚎一样的惨叫,整宿整宿的,有时白天也会有这样的叫声,如果走近一点听,还会听到piapia的肉体撞击声。(biabia这两个字,实在不好打出来,请兄弟们参考小沈阳语录。童男者,请展开你丰富的想像力,非童男者,可以设身处地想像一下这样的声音从何而来)。邻居们听的多了,有的摇头,有的佩服,更多的是妒忌——人家二柱咋就那么棒的体力哪?他们也不想想,人家二柱可是聚集了近四十年的热情呀,难道就不能在床上撒个欢儿?

这事传出去之后,那些骚老娘们,看着李保柱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笑意,挺崇拜的,尤其是男人不行的娘们,望着李保柱那野牛一样精壮的身子,眼睛中总是闪着一种暧昧的火花,幻想着被这样强壮的身子压在身上是什么滋味。这个事,虽然让李保柱买来的媳妇受不了逃跑了,但也为李保柱带来了不一般的名气,所以有一个退休老教师的老媳妇在一个炙热的午后,溜进了李保柱的家里,闩上了院门。过后不久,又一个寡居多年的寡妇也向李保柱抛来了橄榄枝,成就了一番好事,让自己和二柱兄弟两人平静无波甚至枯燥无味的生活,添上了一抹绯红色的乐趣。

但人家教师媳妇毕竟是老公的,所以不但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而且还要受时间限制,说不定一个月都不能相好一次。人家那个寡妇的儿子也有二十多岁了,自从儿子结婚生子之后,她就要给儿媳妇看孩子,整天抱着孙子,也难得有一次空闲来。所以说出来,李保柱一年下来,也就是过不到十次瘾,一个月都合不到一次。

至于他平时是如何解决这种生理问题的,说出来,绝对让你掉下巴。

话说,李保柱的胡同里,有一个本家堂弟,叫李保朝。李保朝从小就偷鸡摸狗,不干正事,今儿顺手牵羊,明儿顺手牵猪,人人讨厌,但又抓不到他的现场,再说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都是本家爷们,也就没有人报官治他。这一天,李保朝看到李保柱背着个草蒌下地除草去了,就打起了主意。本来李保朝也知道这个光棍二哥没什么油水可捞,但他实在是手头紧,这几天打麻将老输,媳妇又不给钱,总得弄包烟钱吧,所以就决定光顾一下这个光棍二哥。

李保朝抽上香烟,等了十多分钟,估算二哥走远了,他把烟头一扔,利索的翻过了二哥家那道低矮的土墙头,腾身跳下,动作轻灵敏捷,果然不愧是惯犯!

屋门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到李保朝,他从门缝下面伸出手来,托住一边的破木门,微一用力,两扇木门的门缝就更大了,再一用力,这一边的木门就离开了门框,露出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缝隙。

李保朝闪身而入,开始对二柱哥哥四壁萧然的屋子进行地毯式搜索,床上床下,被子褥子,梁上梁下,桌子椅子,里里外外,外外里里,能搜到的,都搜了,愣是没搜到一个毛格。

李保朝泄气了,颓废的向床上一坐,暗骂二哥太不给面子吧,俗话说,贼不空手,你一个毛格都不给我留,我怎么走哪?这可是贼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要是进了门不带走点东西,那可是大凶之兆,下次再有行动,一定被抓。

李保朝眼角一溜,忽然看到床铺旁边的矮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碗里有一块肥猪肉,看肉色还挺新鲜,估计是昨天刚买的。

李保朝贼眼滴溜溜一转,嘿嘿一笑,得了,就这块肥猪肉吧,也算是对我的一点劳务补偿,总算没空手。

李保朝乐呵呵的提着猪肉就回家了,怕二哥来要回来,所以回家之后,还不到晌午就把猪肉炖了,噢,好像还加了粉条炖的,炖了大大的一锅猪肉炖粉条,这小汤,真腻呀,又整了二两小酒,就这么一喝,喝的醉醉的,就睡了。他还算有点良心,没吃独食,锅里还给老婆孩子留了一点。

在切猪肉的时侯,他好像注意到猪肉中间有一个圆洞,好像还挺深的,他也没有在意。

李保朝正在睡的香的时侯,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看,是二哥李保柱。李保朝并不羞愧,也不惊慌,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打着呵欠说:“哟,二哥下地回来啦?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锅里还有饭哪?”

这时李保朝的老婆嘴快,连忙抢着说:“哪里还有什么饭,都让我和儿子吃光了。”

李保柱的脸色很不对劲,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保朝,说:“保朝,你见我那块猪肉了吗?”

李保朝装做吃惊的说:“没呀,怎么了?猪肉少(丢)了?你怎么舍得买猪肉呀,你这么会过(小气)?”

李保柱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望着李保朝仍然油腻的嘴唇,又望着旁边的弟媳妇和侄子刚刚吃过猪肉仍然油腻的嘴唇,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嘴角挑起来,隐藏着一种令人心悚的笑容,对弟媳妇说:“贵枝,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保朝兄弟说句话。”

弟媳妇贵枝领着儿子出去了。

保朝也看到二哥的脸色不对劲,以为是心疼那一斤猪肉,装作关心的说:“你的脸色不好看,没事吧二哥?嗨,不就是一块猪肉吗,下个集是我割一块,咱们哥俩喝二两。”

李保柱神秘一笑,低声说:“兄弟,我告诉你,你不要对别人说,那块猪肉,不是用来吃的,也不能吃!”

李保朝心中咯噔一声,说:“你不是下老鼠药了吧?”

李保柱说:“老鼠药倒是没下,就是加了点料,嘿嘿,嘿嘿,嘿嘿……”

李保柱这几声阴险的嘿嘿,把李保朝笑的毛骨悚然,连忙问:“你到底加了什么料,快说呀!”

李保柱又嘿嘿笑了两声,眼睛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慢悠悠的说:“兄弟,既然你没吃,我就对你说实话吧,那块猪肉,不是用来吃的,是我用来当那个的……”

“哪个?”

李保朝看到二哥眼中的笑意,一种冰冷的寒意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不敢想像下去,但还是要问个明白,也许自己猜测错了。

但,很不幸,非常非常不幸,李保朝并没有猜错,因为当他问“哪个”的时侯,他二哥李保柱慢条斯理的伸出两只手掌,一个手掌握成拳头,但没有握实,拳心留有一个圆洞,另一个手掌四指握成拳头,却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做了一个让李保朝恐怖一生的动作,这个动作就像一个恐怖片的慢镜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折磨着李保朝的神经,只不过这个恐怖片的被虐男主角,就是他自己!

李保柱做的那个动作,是:用一只手掌上伸出来的长长坚硬的手指,慢慢的捅入了另一只手掌握成的洞……

李保朝看到二柱哥这个动作时,差点晕了过去,他仿佛听到一个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你c(音同次)——里面了?”

声音是李保朝自己发出来的,他听到了自己的喉咙在格格作响,他的眼前晃动着无数道金光,他只希望自己喝醉了,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恶梦。

李保朝问的那个c,还真找不到能具体而生动的字来代表,其实意思就是:射!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在里面内——射了吗?

李保柱的回答更精典:“c了,真得勒!”(得勒,是本地方言,意思是舒服,得劲,爽快!)

李保朝在这一刹那,体会到的,绝对是头皮一紧全身一麻的极度恐怖!

李保柱的这句话没有说完,李保朝就“哇哇哇嘎嘎嘎”的大吐特吐,吐的床上被上,到处都是,李保柱身上也有,但李保柱却很满足的笑了,笑的像头狼,笑的更像撒旦。

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得到李保朝的证实,也没有人敢当面去问李保朝,不过,据说从此之后,李保朝是绝对不吃猪肉了,忌的比回民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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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其实说到李保柱把手伸进王芙蓉的胸前摸索那团肉,还有点言之过早,因为这中间还是有点小过程的,尤其是当时李保柱的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3z中文。3zcn。com]

李保柱是个小气的人,非常非常小气,视钱如命,所以他虽然垂涎王芙蓉的美色,但还是有点怕,因为王芙蓉和李三诈了樊文成一万块钱的事,人人皆知,李保柱怕的是王芙蓉和李三又会诈他的钱,他的钱虽然不多,没有一万块,三千五千还是有的,如果被诈了去,可就是在割他的肉呀。

所以当李保柱的眼睛定格着,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王芙蓉胸沟里面那两团白花花的嫩肉和中间纵深的沟壑时,虽然呵拉子流的老长,但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只是这样的望着。

王芙蓉眯着眼睛,望着李保柱,却发现李保柱并不敢进一步行动,心中有点微微恼火:老娘主动找来让你办,你还拿架子?但王芙蓉也知道李保柱是有点怕,现在她要做的,并不是拂袖而去,而是要在李保柱体内汹涌的热情上,再加一把小小的火,把李保柱体内的火山,诱喷出来。

王芙蓉本来是想亲吻李保柱一嘴唇的,但实在下不了这个口,因为李保柱长的,实在是有点可碜。

李保柱的肤色,是一种螃蟹似的赤红色,上面还不均匀的分布着榆钱般大小的黄斑,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的头发,是一种不用染的自然黄,并不长的发梢是一种淡白色,眼睛也是焦黄色的,让人十分怀疑,当年他的地主婆老娘曾经和美国大兵有过一腿,而他就是一个中西合璧的混血儿,有着美国血统。村里可以和李保柱开玩笑的人,会半真半假的骂他“外国串子”。李保柱的嘴唇,厚而大,但弧钱并不好看,合拢时也掩不住里面的两颗大黄牙,这两颗大黄牙,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李保柱长年抽烟的结果。李保柱不舍得买成品烟,都是抽烟叶,自己卷的,劣质的烟叶,薰黄了他的牙齿。

就因为李保柱这付长相,十分不咋地,所以王芙蓉不敢盯久看,怕看久了,自己会不让李保柱办。

但王芙蓉是真的准备了让李保柱办的,因为这几天天气实在太燠热,自己的身体里面,总有一种强烈的需求,想要个男人,好好的把自己蹂躏一番糟蹋一顿,偏偏李三那个不争气的,没有这个本事,总是匆匆提枪上阵,不到三分钟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搞的自己不上不下,十分难受,有时实在不行,她凶性一上来,就分开双腿骑在李三的脑袋上,让他用嘴,用舌头,来让自己满足。但那总是不如真刀真枪来的过瘾,而李三这孙子,还嫌脏,不肯配合,要不是自己来硬的强迫他,他还不肯用嘴为自己服务哪。

她盯上李保柱很久了。当李保柱来代销点买烟买酒时,她会趁李三不注意的时侯,盯着李保柱看,盯着的时侯,尽量不让自己看他的脸,而是只把眼光放在他强健的体魄上,可惜,这样强健的身子偏偏配一张难看的脸,要不然,她早对李保柱下手了。

今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李三在代销点里看铺子,她一个人在后面院子的屋子躺着,凉席并不凉,风扇吹出来的风,也是燠热的,她摊开四肢,躺在凉席上,把风扇开到最高档,还是热,一种说不清的燠燥。躺着躺着,她的一只手,就不自觉的从裙带下面伸了下去,手指摸到了一团紧皱皱的肉,她的手就动了起来,把双腿夹紧,紧紧的夹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指还在动着,她的腿趾就勾了起来,身子变得僵硬了,她的眼睛闭着,嘴唇儿张着,在脑子中幻想着男人的影像,手指渐渐加快了动作,她终于攀上了高峰,极度过绷紧之后就是极度的放松,然后,她软软的摊开身子,喘息着,在凉席上躺平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慵倦的翻了个身子,感到身子酸酸的,口里有点渴,就起身找了根黄瓜,格格的嚼着,吃完黄瓜,又想吃西红柿,找了一圈,却发现西红柿吃完了,这时,她就想到了李保柱的菜园里新鲜的西红柿,然后又想到李保柱,又想到了某些关联的东西。

她换了身衣裳,精心打扮了一下,就走出堂屋,穿过院子,从代销点的后门进入代销点,就要走出去。李三正坐在代销点里打瞌睡,见她出去,问一句:“干啥去?”她头也不回也不看李三一眼,冷淡的甩了句:“找男人去。”李三咂了咂嘴巴没敢再问。

走到街上,她才知道现在还早,不过下午两点多,日头还很毒,她走在土路上像是走在蒸炉里,走了不到两步,就热出汗来了。她只好沿着路边走,这样就可以偶尔在有树荫有时侯遮一下阳光。

从村东的代销点到村西的菜园,有一里半路,如果别的时侯,她可能要走上半个小时,她会走走歇歇,但今天她心中有了某些念头,那些念头比天上的日头更让她感到燠热,仿佛菜园里就有一个可以让她清凉下来的东西,她一定要快点走到。

不到十分钟,她就看到了李保柱的菜园。

前几年村民家家种菜,每家都会种上一分二分的菜地,但这几年有了工厂,人人都忙着打工挣钱,没有人愿意把精力花费在种菜上,宁愿买菜吃,也不愿自己动手种菜了。整个地里,只有李保柱一家菜园。麦子刚收了,玉米刚出苗,所以一走出村子,就可以看到离村有半里路远的那片菜园和那个草棚。

现在没有什么农活,所以田地里看不到一个身影,就算有点小活,村民也会在太阳快落山的时侯,或者太阳没升上来的时侯,下地干活。

天地间很静,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村子,村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天这样热,连狗都会躲到树下凉快去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侯来李保柱的菜园。

正是好时侯。

她在田间的小埂上走着,她的心跳的有点快,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她感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热,呀,这种偷情前的刺激,是多么的久违了呀,好像有一年多了,不,有两年多了,现在她又品尝到了这种滋味。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一句话,叫:真个偷情滋味美,诚然不错!

其实偷情要的就是这种心跳,等到真正的办上之后,滋味又变了另一种境界了。

兄弟们,今天凌晨冲榜,凌晨之后会连发两到三章,请兄弟们多投鲜花,更不要忘了收藏。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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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芙蓉是个好吃懒做的人,懒散习惯了,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当初和樊广成相好,就是看上了樊广成的钱,据说樊广成每次和她约会,都会事先带上好吃的东西,有时两人吃完再办,有时是办完再吃,有时是且办且吃。[3z中文]

一到了菜园,还离李保柱的草棚有二十米远的时侯,王芙蓉就听到了李保柱打的震天响的呼噜。

李保柱的呼噜是很有特色的,他先是长长的吸一口气,吸进肺里憋着,过个大约有三十秒之后,再呼的一声,长长的吐出来,在吐出来这口气的时侯,气里面有一种奇特的哨声,像是风吹过树梢时的回响。

王芙蓉听到李保柱的鼾声,就知道这个光棍二叔在睡觉,她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先进草棚,而是一低身子,从旁边的菜地里摘下一个红通通的西红柿,用手擦了擦,就放进嘴里,骨的一声,咬了一大口,让酸酸汁肉充实了嘴巴。

她就这样吃着,向草棚走。她四下一望,见并没有人下地忙活,于是就放轻脚步,蹑手蹑足的向草棚走近。

李保柱的鼾声越来越响了,在睡梦中,他并不知道为个女人在向他走近,这时侯,他正在梦中按着一个女人,开始办事了。

王芙蓉来到棚口,轻轻的伸头看出,只见李保柱正光着上身,摊开四肢,成个大大的太子型,睡的正香。赤红的肌肤偶尔跳动一下,像是淫邪的兔子。他的眼睛在睡觉时是半闭半睁的,露出死鱼一样瞳仁。他的嘴唇张开,露出两颗黄板牙,两道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沿着脖子流到床上。王芙蓉连忙把目光从他的脸孔上移开,她也怕自己看久了会恶心,所以径直把眼光转向焦点。

王芙蓉的眼光聚焦的地方,是李保柱胯下一柱掣天的物件。由于李保柱在睡梦中正按着一个妇人办事,所以引发了他身体上的反应,那根物件,也随之一挑一挑的古怪的动着。

李保柱是个很不讲究的人,他的裤子的前开门,并不是拉链的,而是两个扣子,他常常忘记把这两个扣子扣好,经常露着前开门里面的底裤,为此没少被人笑话,他还是记不住。(或者不愿记: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地?我就是有****癖,你能把我怎么地?)现在李保柱更不知道有人会来,所以他更加放心大胆的把两个扣子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猥琐的红色小底裤(千真万确,这个老男人真的穿红色底裤),红色的底裤被里面怒发冲冠的物件顶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帐篷里面还在古怪的跳动着。

那物件跳动的幅度虽然不大,但足以撩拨起王芙蓉荡漾的春心,王芙蓉的春心呀,就像是一面心湖,随着那跳动,荡起了一层一层一波一波的涟漪。

看到这里,王芙蓉的欲望,一下子涨上了上来,一团燠燥,从她的双腿间迅速的升腾起来,电流般麻酸了全身。

看着李保柱那裤裆里像怒目金钢一样的家活儿,王芙蓉可就想提起裙子,一下子就坐下去……可就是一下子杵到底,那是何等样的淋漓尽致?那还不美的一翻白眼就眩晕过去?

想是这样想,王芙蓉再浪,也不会这样下贱的反客为主把李保柱办了,这种事,还是让男人主动点好,要是男人不敢主动,就给他扇扇火儿,加加劲儿,真的到了床上,办起事来,那时侯就可就有什么招使什么招了,不用遮着藏着,反正都是那日球事。

王芙蓉的眼睛望着李保柱的家活儿,自己的手,就不由向自己的双腿间摸去,刚一伸手进去摸到了紧皱皱的地方,忽然一想,不行,要是自己摸的走神了,被李保柱看到,那可就不好了,还是想个法儿,把这个二叔给办了,让他给自己解解渴儿,过过瘾儿,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王芙蓉又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整了整衣裙儿,退后了两步,清清嗓子,开始叫喊:

“哎,二叔,哎,哎……”

王芙蓉叫了几声,但李保柱正在梦中行着好事儿,正弄的来劲,还以为哎声是身下的女人在叫,所以一时间没有醒过来。

叫了几声,王芙蓉的嗓子又干了,她干脆走近草棚,又尽力大叫了两声:

“哎,哎,二叔……”

看到李保柱在床上翻了个身子,用手臂擦抹着嘴角的口水,王芙蓉知道要醒过来了,连忙又退开几步,离草棚远点,矮身又摘了个西红柿,放在嘴里,骨儿一声咬了一口,然后又开始喊起来:

“哎,哎,二叔……”

当李保柱腰间系着衫衣遮住裤裆跑出来的时侯,王芙蓉就知道自己还是错过了精彩的一幕,她知道这个光棍二叔,一定跑马了。

跑马,在本地方言中,就是梦遗的意思。我总感到,跑马这个词,比之梦遗或者shè精要贴切,要精准,要具体,梦中和女人办事,不就是一种策马狂奔的淋漓尽致的舒爽吗?

李保柱虽然四十多岁了,但皮肤并没有松垂,相反,他赤红色的皮肤下的肌肉里面,好像蕴藏着无穷的精力和劲头,如果不看他的脸,绝对是猛男加酷哥,所以一些骚老娘们在想着李保柱的时侯,是避开想像他的脸庞而去想像他水牛般的躯体。

当他赤膊站在阳光下的时侯,王芙蓉几乎忘记这是一个丑陋的老男人了,她的眼光,有意无意的瞟在李保柱健壮的胸膛上,所以,她才故意的抖动着自己的吊肩背心,展露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本钱。

她最骄傲的,有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就是胸前的这两团肉,圆润,挺拔,用时髦的话说,就是罩杯形,所以她总是尽量的展露这方面的本钱,突出重点。这两团肉,不但男人喜欢,她自己也喜欢,她总是喜欢自己抚摸自己,当照着镜子抚摸自己的时侯,她会微微陶醉在自己的本钱中。另一个地方,当然是她那神秘的所在,那里,萋萋芳草均匀的分布,干净,光洁,甚至有淡淡的幽香味儿,她的相好都喜欢像吃果冻一样吮吸那里,还说酸酸甜甜,就像是草莓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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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芙蓉欣喜的发现,当她抖动背心展开本钱时,李保柱的眼睛果然直了,直盯着自己的胸上,但从李保柱炙热的眼光中,又可以看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3z中文)王芙蓉知道是和樊广成那件事留下的影子,所以她才一直勾引不到男人了,今次,她决定:不能再要物质利益了,要让李保柱用最低的代价,得到最大的甜头,这样,她的品牌才能打出去,才能勾引来更好的男人!

客气话说完,就要进一步诱导一下李保柱了。王芙蓉相信,对于这种男女间的手腕,李保柱绝对不会懂的太多,她也听说过李保柱和村子里的两个老年妇女有过一腿,她知道李保柱并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就搞上了,花费心思搞女人,说真的,李保柱还不会。如果是个老年妇女来勾引李保柱,李保柱可能不用怎么勾引就会上了,但她王芙蓉太漂亮了,太年轻了,李保柱不敢想这种好事,一句话:他自卑!他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找到他头上来,他不敢相信他能日到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娘们。所以,这事,还是要她自己来主动一点,借给他两个胆子,才行。

听到李保柱说要给她切西瓜吃,她就偷偷的在心中笑了,知道又进了一步。

当李保柱一咬一带,把西瓜汁落在她胸前时,她知道:时机来了,不容错过!

话说当王芙蓉眯着媚眼儿,咬着红唇儿,眉梢眼角带着三分风情三分笑意三分荡意一分骚意瞟着李保柱的时侯,李保柱就盯着王芙蓉的胸前的两团肉和沟,定格了。

王芙蓉眯着媚眼儿,咬着红唇儿,含着笑容望着李保柱,她的一条腿,慢慢的跷到另一条腿上,开始轻轻的晃悠着,每一下晃悠,都轻轻的碰到李保柱的腿上。

这个动作中的含意,已经非常明了了,李保柱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擦了擦嘴角,嘴角里流下的也不知是西瓜汁还是口水。

李保柱还是没动,他感到像是在做梦。

王芙蓉的跷着的腿,慢慢抬高脚尖,放在李保柱的大腿上,慢慢向上,向上……就落在了李保柱顶起的帐篷上。

李保柱身子一颤,全身电一般的麻酥起来。

王芙蓉眯着眼睛,瞅着李保柱,看着他的呆样,无声的笑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脚趾微微一揉,就放在李保柱的物件上揉起来了,刚揉了三五下,李保柱的身子打了个冷战,抖了两下,王芙蓉就感到脚心中一热,黏黏的——李保柱又射击了!

李保柱嘿嘿干笑了两声,没去管裤裆里的事,他从王芙蓉的裙子向深处望着,想要寻找一抹春色,嘿嘿笑着:“芙蓉,你的腿,真白!”

王芙蓉咬着嘴唇笑,像个风骚的小狐狸,又把腿抬高,放在李保柱的小肚子上,吃吃笑:“二叔,我刚才走路走累了,抽筋了,你能帮我揉揉路吗?”

李保柱还是傻笑着,笨拙的抱着王芙蓉的脚板,不知如何是好。

王芙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笨的男人,心中恼的暗骂一声:这个吊日的玩意,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保柱以前和相好的办事,从来都是直接提枪上阵,威风凛凛的冲杀半个多小时,搞的老娘们鬼哭狼嚎的,他就直接c了完事,从来不会搞这种调调儿,何况,他还有点不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还在怕是李三和王芙蓉给自己下了圈套,只怕还没有弄进去,李三就拿把菜刀冲进来捉奸,把自己的五千块钱的血汗钱给讹了去。

王芙蓉看到李保柱如此不解风情,气的在心里把李保柱的祖宗八代骂了一遍,也不管李保柱和她老公李三上溯五辈就是一个祖宗了。她知道自己可能是有点操之过急了,让李保柱一时接受不了,那好,就从头再来,从新开始吧。

王芙蓉慢慢的放下腿来,笑着说:“二叔,你看你弄的人家,里面都湿了,你得给我擦擦……”一边说,一边凑过身子,扯着衣领,让李保柱看她胸襟里面的西瓜汁。里面那里还有什么西瓜汁呀,只有两个香喷喷的小香瓜,还有两颗小草莓。

李保柱一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肉和红艳艳的顶点,跑马之后刚软下来的家活,又立马站了起来,向侄媳妇致以崇高的敬礼。

看到李保柱还是在傻笑,王芙蓉实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她的燠燥的火,都被勾起来了,如果李保柱不能给她灭了,会把她烧坏的,她只好再主动一点。

她拉着李保柱的手,引领着,从衣领向下探去……

李保柱的眼睛,望着那衣领里一抹雪白纵深的沟壑,那里是神秘的,雪白的,幽深的,尤自在颤动着,跳跃着……他的手指间传来的是细腻光滑的感觉,他从来从来不曾摸到过这样光洁细嫩的肌肤,从来不曾!

他李保柱的头脑中感到微微的晕眩,他的身子不可歇制的颤栗着,他感受到什么才是头皮一紧全身一麻的无上快感,这种快感,是他以前相好的几个老娘们绝对无法给他的!

在头皮一紧身子一麻之后,李保柱又一次汹涌的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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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李保柱的体力是超强的,虽然他的神经脆弱,动不动就跑马,但这事不能怪他,谁让王芙蓉那样性感哪,别说李保柱这样没办过漂亮女人的老男人,就算是个正常的壮年汉子,估计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大跑特跑,跑的一塌胡涂。[3z中文。3zcn_com]

李保柱的再生能力,是很超强的,在短短的一分钟不到,就跑了两次马,可以略窥他再生能力的超强。

在第二次跑马之后,激发了李保柱凶猛的个性,他伸进王芙蓉背心里面的那只手,恶狠狠的一揉,温香软玉把了个满把,那感觉,真得勒!

王芙蓉好久没有享受这般粗暴的对待了,眼睛立时就眯成了一条线,樱桃小红唇微微张开,从嗓子眼里逼出一声“呀”的低呼,但是这一声低呼,就足以让李保柱汹涌的欲望咆哮喷发。

当李保柱撩起王芙蓉的黑色短裙子,剥下她里面的红色内裤,露出一双如剥开的小葱一样的细嫩洁白修直毕挺的腿儿时,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草棚里面发出很大的动静,因为床铺是紧靠着草棚边的,所以床的震动,牵涉到了草棚,整个草棚如果在暴风骤雨中一样,剧烈的震荡着。

一颗黄瓜殃离草棚太近,成了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因为剧烈的震荡,震落了一根黄瓜,那根粗大毕直的黄瓜,笔直的落下来,落入地上的一丛青草里……

一只小野兔,正在偷瓜吃,忽然被什么惊动了,机警的抬起头来,竖立起两只尖长的耳朵,用两只滑溜溜的眼睛,警戒的望着震动的草棚,感到可能有危险,悄悄的溜走了……

太阳还是那样照着,玉米苗还是那样茁壮的长着,夏风还是那样的吹着,生活还是美好的,人们还是幸福的。

一切都没有变化,在如水般的阳光下,在流水般的岁月里,任何变化,都算不上变化的。

据李保柱说,那天他办了王芙蓉的代价,只不过是几斤自己种的西红柿和一些别的蔬菜,就算拉到集市上去卖,也卖不到十块钱。说真的,他真是日了**了,当时村东饭店的小姐,市场价就是二十块一盘,据李保柱自己说,那天下午他至少日了王芙蓉三盘。十块钱的菜,换三盘,一盘不过三块钱,比饭店的小姐还要便宜的多。不知那个花了一万块钱大嚷着日了贵逼的樊文成,听说这事的时侯,是什么感想!

这种事,一般只要有了第一件,第二次第三次,就是水成渠成的事了。李保柱的另一个西瓜,在第二天王芙蓉又去的时侯,两人就分吃了,吃完再办的,噢,不,是先吃了一半,然后办事,办完事,又吃了另一半,当然,临走还要捎些新鲜的蔬菜。再贱,也要换的,总不能白贴吧?

王芙蓉可以说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能屈能伸的生意人,大的生意她敢做,小的生意,她也不嫌小,所以像樊广成那样的大老板,她做了,还赚了一大笔钱,像李保柱这样的小客户,她也不嫌屈尊,照做不误,赚不了大钱,赚点菜吃,总可以吧?你咬我呀?

就因为王芙蓉从不干吃亏的事,所以她总是要有利可图的,你要想睡她,行,拿东西来换,不用多,看人来,富的,多拿点,穷的,少拿点。我认为这一点,王芙蓉做的很好,虽然说不上是劫富济贫的义举,但至少也让一些穷哈哈的老少爷们有了肉吃。

这样说她,有点过了,其实在本村,办过王芙蓉的男人,也就四个有证可查有实可考,第一个是樊广成,第二个就是李保柱,第三个和第四个,就是有点头脸的人物了,下面就慢慢道来。

我认为王芙蓉有一点是很可取的,那就是她从来不脚踏两只船,劈腿的事,她不做。当然,李三除外,李三也就是一个明媒正娶的摆设。王芙蓉和樊文成分手之后,又找上的李保柱,和李保柱之后,就找了第三个,然后甩了小气的李保柱。第三个是个村长,下台之后,没了权力,没有了利用价格,所以她就把第三个甩了,跟上了第四个。第四个,就是下一任的村会计。会计就是那个卷款跑路的会计,我的上一任村干部。目前,王芙蓉,待业中。这个待业,不是说她没有工作,她目前还是村委会妇女方任,待的是副业。

说王芙蓉把李保柱甩了,有点冤枉王芙蓉,因为当时出了一件闹的满村风雨的事,她不和李保柱划清关系,也不成了,所以只能忍痛割爱,劳燕分飞,却因此又攀上了一个高枝。

当时,那件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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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在李保柱和王芙蓉相好之后的第二年,一个同样炎热的夏天。[3z中文。3zcn_com]

李保朝的媳妇贵枝,吃过午饭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睡上一个美美的午觉,而是计划着要去保柱二哥的那个菜园摘点新鲜的蔬菜,回娘家用。贵枝是很小气的,别的女人回娘家,都是买个鸡买条鱼,她从不舍得,总是带青菜,还对娘家人说是自家种的,新鲜。

以前都是在集上买菜,然后从集上不回家就直接回娘家了,但今天上午地里有点农活,要给刚出不久的玉米苗打农药治虫子,所以耽搁了赶集。本想下个集再回娘家,但是一算日子,下个集正好是邻居的一个侄媳妇送中里(送中里,是本地的一个风俗,刚出生的小孩子十天左右的一次喜宴,到那天亲戚朋友们都来送礼,东家管饭,邻居帮忙,当然也有饭吃。),不去吃一顿太不划算了,所以还是今天去吧,都快两个月没回娘家了。反正保柱二哥的菜园里,可以随到随摘。

贵枝的娘家,离这里较远,有三十里路,她又是骑自行车,如果不点去,怕晚上赶不回来,所以要早点动身,吃过午饭,就去李保柱的菜园摘菜。

贵枝抄小路去的,小路是田埂,还有树荫,凉快。

一边走,贵枝还一边暗骂,骂现在的天气,骂现在不知怎么了,以前一年到头不用打一次农药,现在一年下来,至少要打四五次农药,连刚出苗的玉米和小麦,都要生虫,都要打药。不过草倒是可以省一遍工,在刚出苗时,打上一次除草剂,就可以休息一个月,然后在苗快长大时,再手工一遍,施上肥料,就没有什么大活了,等着农收就行了。

日头还是很毒,明晃晃的耀眼。一望阳光,满眼生花,不敢正眼去看,只好用手掩着眼睛,从眼角抬起来瞅上一眼,骂两声太阳。

从村南的田埂里走,很快就到了村西的大田地里,李保柱的那个菜园,在不到膝盖高的玉米苗田间,就如立在鸡群里的鹤,一眼就看到了。

李保柱的菜园,有三分多地,长形的,草棚在地的中间,也就是在菜园的北面。草棚北方,是李保柱的一亩玉米田。李保柱只此一块地,一亩三分地。

贵枝还没走到菜园的时侯,远远就看到了草棚在动,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风吹的。那草棚,本来就极破了,被风吹走,都不用惊奇。

来到菜园,两边是整齐的田拢,一拢一拢的青菜,或黄或绿或红或紫的蔬菜果实,两拢中间,是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小田硬,也是路,更是灌水时的通道。

贵枝站在小埂上,先伸手摘了根黄瓜,骨娄一声,咬了一口,然后再沿着中间的小埂向里走,向着草棚走去。

越向草棚走,越看草棚在晃荡。晃的还挺厉害。

贵枝看了看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棵树,没风呀,怎么这破草棚晃的这么厉害?

像福至心灵,像鬼迷心窍,贵枝一下子想起来关于李保柱和几个娘们的传说(这时李保柱和王芙蓉的事还没有暴露),贵枝偷偷的笑了,笑的像要去捉小鸡的小狐狸,阴险狡诈,又带着恶作剧。

贵枝避开正面,绕了个圈子,向草棚逼近,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草棚中传出来极为放荡的大呼小叫。

大呼的是个女人,小叫的是个男人。

贵枝隐隐听到女人在大呼“呀呀呀……”男人在小呼“得勒得勒……”

那个女人的大呼,一半是痛,一半是爽,痛且爽着,爽且痛着,那呀呀呀的声音中,包含着对男人的赞赏和鼓励,每一个呀字与呀字之间,都有一个微微停顿的空隙,想必是从那个男人上一个冲击波与下一个冲击波之间的发出来的。呀呀呀的声音高亢激昂,充满了坚强的斗志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真是女性斗士呀!

那个男人的得勒得勒,声音却很小,小而急促,是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的,一边说着一边喘息的,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正在得勒当中,那份舒爽得劲,就是得勒呀!

贵枝听出来,男人就是她的近门二哥保柱,那个女人,她也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心说:“怎么是她?”

她,当然是指王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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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和别的妇女吵过嘴,就算和樊广成的事儿败露之后,樊广成的老婆曾经在当街指桑骂槐,她也只是扭头转身走开,并不和樊广成的老婆正面交锋,背后也没有说过樊广成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当然,这事儿是她理亏,但至少说明她不是一个凶悍的蛮横女人,如果是别的蛮横女人,会和樊广成的老婆在当街对骂,你骂我**狐狸精,我还骂你没本领看住自己男人哪,为什么你男人不日你来日我,因为日着你不好玩。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也不止一次发生过,很多别人原来不知道的内幕,就是在骂架的两方互揭伤疤时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别人吵架之后,回家夫妻两人还要吵上一架甚至几架,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与别人吵架时被别人揭破的。

王芙蓉也不像别的妇女那样,喜欢背后论人事非嚼嚼舌头什么的。对于她不是长舌妇,这一点我还是欣赏的,我认为,她虽然喜欢男女间的这种事,其实骨子里清高的,是不屑于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为伍的,所以她和别的老娘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淡而平和的关系,即不过分亲密,而不过分疏远。就是这一点,村里喜欢嚼舌头的女人除了在背地里笑话(妒忌?)她和樊广成的事之外,也说不出来她的别的坏处,这就为她以后能当上妇女主任而没有惹起多大的非议铺平了道路。

基于对王芙蓉的印像不算太坏,所以当贵枝听到和保柱二哥在草棚里办事办的大呼过瘾的女人竟然是王芙蓉的时侯,贵枝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她笑了,笑的更阴险了——这件事,又是一个猛料,又可以拿来当地头干活累了坐下来休息时的谈资了,又可以当成端着饭碗到别人家串门时的笑料了。

为了确认一下,贵枝还是决定看个仔细,但又怕打草惊蛇被草棚里的人发现,于是就猫下腰来,在菜埂间用菜殃来做掩护,悄悄的向草棚挪动。

从两颗西红柿架的中间,贵枝探出了头,眼睛向洞门大开的草棚望去,就望到了那里面一对没有穿衣服的男妇正在办事,办的热火朝天,办的不亦乐乎,办的得意忘形。

对于近门二哥保柱,贵柱就算睁着眼睛也能认出,所以她虽然只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背影,也知道而且肯定就是保柱。

先开始看时,贵枝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因为保柱是站在床下的地上,那个女人是躺在床上,用双腿盘在保柱的腰间的,所以贵枝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的双腿一晃一晃的荡动着。

贵枝皱了皱眉头,考虑着要不要换个角度来看清女人的脸孔,但她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要换到可以看清那个女人脸孔的角度,就要跑到菜架外边去了,没有了掩蔽物,很容易被草棚里的人发现。

她总不能打扰人家的好事吧?

贵枝决定等,等保柱和那个女人自己换角度。但保柱的耐力很好,就是这样一个老汉推车的架式,轰炸了又有十分钟,还是没有换架式的意思,贵枝有点恼火了:这个熊日的玩意,你倒是快换一招呀!

就在贵枝刚骂完的时侯,她的二哥保柱果然换了一招。

只见李保柱又是一个狠狠的冲刺,把刺刀深深的刺入敌人的内部,随即双手一伸,搂着敌人的杨柳细腰,就像抱麻袋一样抱了起来,上下颠簸着。

这样一来,那个女人的身子就仰起来了,她的脸孔,就从李保柱的肩膀上面,露了出来。

贵枝这下看的仔细,果然不错,正是王芙蓉!

贵枝一喜,又是一惊。喜的是她终于亲临第一战线挖掘到第一手素材和资料,这样有价值的新闻可是她挖的。惊的是,她看的到王芙蓉,王芙蓉也有可能看到她。

贵枝连忙定睛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王芙蓉双手搂着李保柱的脖子,双腿盘在李保柱的腰间,正闭着眼睛美的哼哼的,根本没有睁开眼睛。

“看你那个骚样,浪货!”贵枝愤愤的暗骂了句,不敢再看,顺着原路,悄悄的离开了战火纷火的现场。

贵枝没有再等买菜,她飞也似的就回家了,路上兴奋的忘了看路,被土坷拉绊倒了好几次,她忘记了痛,爬起来再跑,连滚带爬的就回家了。

那天,她没有回娘家,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几水凉水,润了润喉咙,就去找几个老娘们,把这事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出来。

其间的添油加醋,其间的惊心动魄,其间的香艳风骚,经过本村有名的大舌头长舌妇贵枝这么一宣扬,更是平添了几份神秘的色彩,以至于以后有人传说这事的时侯,有人说李保柱那个是带勾的,一枪下去,钩镰枪就勾到女人里面的肉,提上来的进侯就带上来一块肉,所以女人都是大呼小叫的疼痛惨叫,还有人说王芙蓉那里是镶金带锁的,不但不怕李保柱的钩镰枪,还可以把钩镰枪锁在里面抽不出来。总之,这事越传越玄乎,虽然后来有人慢慢把李保柱灌醉之后得到了一些第一手资料,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神秘性,反而更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展开丰富的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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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十一隆重推荐燕山赤侠的大作《卧底生涯》!

卧底生涯:

英雄?何谓英雄?刀头舔血,胸怀天下!!

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却只能缘定来生!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悲苦地问苍天!

英雄与杀手,两个水火不相容的阵营。为了正义英雄慨然去卧底,当生死对决来临的时候杀手举枪对准了英雄的头颅。请看传奇英雄与冷艳杀手如何上演充满激情的无间道……

当王芙蓉在半晌午从李保柱那里出来时,全身都是酸酸软软的,走路都像踏在云彩上。二叔这个熊日的玩意,劲头真大,虽然和他相好都一年了,但每次他那驴大的物件凶猛的闯进来时,她还是会感到疼痛难当,但这事不就是要疼点,才得勒吗?不疼不痒,那还叫办事?

王芙蓉拖着酸软的步子在云端上走着,脑子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疯狂。保柱这光棍,每次见到她,就像从穷山恶水跑出来的饿狼,瞅见到一只独行的赤果羔羊,恶狠狠的就扑上来了,没有前戏,直截了当的直奔主题,一阵暴风骤雨的攻击之后,就c了。每次见面的第一仗,对保柱来说,第一仗实打实的硬战,只不过就是热身,后面接下来的几场,才是考验他体力的马拉松。王芙蓉很会享受,她不但会享受第一仗的强弩硬弓,还会享受接下来的马拉松。等马拉松开始的时侯,就是她好好享受李保柱二叔的时侯,这个时侯,她会提出各式各样的要求,让李保柱来满足她,比如他的嘴唇,比如他的舌头。李保柱很听话,不像李三那样推三阻四的嫌脏,人家保柱不会,总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把她当成女王,他就是他的奴仆,把她那个地方舔的piapia响,那声音,就像是她家的小狗在舔盘子里的食。(在本地还有一个隐晦的比喻,用嘴服务,不是叫做文绉绉的口jao,而就是说成舔盘子。)李保柱舔盘子的技术,一流!

当王芙蓉脸上还带着高潮之后残留的红润,嘴角泛着一抹奇异而满足的神秘笑容,慢吞吞但却心情欢快的走进村里的时侯,她隐隐感到了不对。

以前这个时侯,村子里的街上还是很少看到有人在溜达的,日头毒,这个时侯人们都应该躺在床上吹着风扇才对,但是今天,街上早早的就站了不少的人,老娘们居多,也有几个鬼头鬼脑的男人。

女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丝嗳味的,都是带着几丝恶毒的,都是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贪婪而淫狡,嘴唇边的笑容,就好像这些男人刚刚把她办了,然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脏乱的身子,不屑中,偏又带着几丝高傲。

王芙蓉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这种眼神,这种女人和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她两年前经历过。

那时侯她和樊广成的事刚刚败露,就被这样的眼神盯了足足三个月,才变过味来,恢复了正常。不过,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上次那些女人们盯着她的时侯,至少还带着妒忌的,因为她的相好是又帅又有钱的樊广成,而这次,她们盯着她,就像在盯着一只刚刚从泥泞中拔出来的破鞋,带着鄙夷,带着阴毒。上次她和樊广成的时侯,男人盯她的眼光,虽然也是暧昧的,但不一样的是,那时他们的眼光是带着点对她遥不可及的羡慕,因为他们这些男人,都比不上樊广成,樊广成能把她办了,不代表他们也能办了她,樊广成不是他们能代入的。但这次不同了,他们这些男人的眼光中,已经没有羡慕,有的只是更贪婪的淫狡,他们已经明白了,她是被李保柱办了,李保柱都能把她办了,他们当然很有代入感——那样差劲的老男人都能日她,我也能日,不过我还不愿日哪,被李保柱日的女人,还能要吗,会脏成什么样?

王芙蓉的心忽儿一声,就沉了下去,变得拔凉拔凉的,明明是大热天,她却感到了冷。她慌乱起来了,没有注意脚下,慌乱中踩到了一个低坑里,差点摔倒,她一个趔趄,连忙又站着,强打着稳定,慢慢向前走。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侯,她敏感的看到了人们眼睛中的恶意的嘲讽。

她不敢去看别人,却知道每个人都在看她。那些人并不是分散着,而是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一边看她,一边在低声议论,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和她说话。

她不敢溜路边走了,因为人们都在路边站着,她只能在路中间走,深一脚,浅一脚,独自行走在炙热的日头下。

“哎哟——芙蓉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地打活啦,地里的草,多不……”

终于有一个人和她说话了,但声音和腔调,是阴阳怪气的,那声哎哟,拉的很长很长,长的就像她的冷汗,从头顶流到脚心。

慌乱中,她竟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了,她惊惶失措的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本家的婶子贵枝,正抱叉着两个膀子,腆着个大肚子子,望着她在笑,声音就是贵枝发出来的。

贵枝眼睛中就像藏着一根针,又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麦芒刺入了她的背上,让她感到背上像有一条毒蛇在爬行,冰凉,滑腻。

王芙蓉还能勉强的笑了笑,声音飘忽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草不多……”

说着这句话,她就快步走开了,她受不了贵枝眼中的光芒,也受不了和贵枝站在一起的另外几个老娘们的眼光,那眼光,就是一根针呀!

她逃也似的回到家,拉开代销点的纱布门,闪身走了进去,看到俯在柜台上仍在打瞌睡的李三,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悄悄的溜进院子里。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闩上门先洗个澡再睡觉,而是直接就走进了屋子,一头就栽在凉席床上,翻来覆去,燠热无比,像是有无数人的眼光盯在她的背上,在指着她的脊梁骨,窃窃取笑她是**,是破鞋。

她翻了个身子,打开了风扇,还是热,还是燠燥。

她忽的一声,坐了起来,恶狠狠的了骂一句:“马丽隔壁,老娘就是破鞋,老娘就是**,你们能把我怎么地?想浪,你们有本领也浪去,没本领,就不要说老娘是破鞋!”

骂完,又狠狠的把自己甩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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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十二戴绿帽子的事,男人虽然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知道了。[3z中文]

李三从别人异样的眼光中看出了不对劲。别人虽然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老婆又让别人日了”,但眼神中的暧昧,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眼光,两年前他就领教过了,两年后重逢,很久违的感觉,但并不温馨,反而很让一个男人有挫败感,尤其是他这本来就很自卑的男人。

李三知道自己在床上是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的,老婆也会背着他红杏出墙的,但男人的占有欲和妒忌心,还是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让他坐起不安,寝食难眠。

他不知道这次的男人是谁,但想来肯定没有樊广成光荣,也没有樊广成有钱。如果这个男人比樊广成光荣的话,那些人的眼光就不会比上次更毒,更尖刻。上次他好歹还用媳妇换了一万块,这次,他毛都没得到,只得到一顶帽子,还绿色的,当然大恼。他又不敢冲着王芙蓉恼火,只能摔盘砸碗,要不就冲着家里的那条大黄狼发威,冷不丁的就踢上一脚,狠狠的骂上一句:“**狗!”

王芙蓉这个时侯,当然知道是在骂她,她就当做没听到,反正李三也不敢把她怎么地,论打,瘦小伶仃的李三,不是她的对手,论骂,她可以把李三的祖宗八辈骂的花样翻样,骂上三十六遍不重样的,而且只要她一骂,连老公公老婆婆都要躲的远远的,要不就过来陪着笑脸。马丽隔壁,敢惹老娘,老娘要不是看上儿子都四岁的份上,早和你离婚了,离了婚,就老娘这样的,找个有钱的年龄大点的男人,还不是难事,你那个吊样,就打八辈子光棍吧!

偷情,这种事,一旦被人撞破了,就像是玩魔术的把戏,没有什么新鲜头了,所以也就不能再使了。通常被人撞破了这事,有两条路,一条是两人私奔,不顾伦理纲常,不顾家庭儿女,到外地打工去,一样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另一条就是劳燕分飞——让我们把这份曾经的美好和浓浓的爱意,深深的藏在心底,让这温馨的感觉陪着我们渡过寒冷的冬天,炙热的夏季,在我们老的走不动的时侯,可以拿出来我们珍藏的这份感情,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慢慢回味吧!

王芙蓉只能选择后者,只能选择和李保柱断绝往来,划清界线。

如果是樊广成那样的男人愿意要她,愿意带她私奔,还有的商量,至少到了外地,男人有钱,她不用辛苦操劳,至少男人长的帅,她也有面子。和李保柱这样的男人私奔?天,还是饶了她吧,李保柱没有钱,还小气恨的得把鼻屎都挖着吃掉,会有女人跟他?李保柱长的太丑了,一看就是村里出来的,还是最差劲最底层的那种农民,和这样的男人逛街,都会被别人笑话。所以王芙蓉只能选择和李保柱断然关系。

王芙蓉李保柱断绝关系之后,李保柱还是很舍不得的,他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他也知道他一个光棍汉子,惹不起李三的五兄弟,所以他只能低调行事,假装来代销点买烟,偷偷来看上王芙蓉两眼。迎接李保柱的,是王芙蓉淡漠的脸,还有李三警惕的眼神。李保柱只好乖乖的打道回道,或者找原来的两个老相好的,或者,还是称上二斤斤猪肉在里面内——射吧!

王芙蓉和李保柱的“草棚事件”,就这样悄悄的结束了,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闹将开来,但这七八年来,一直在村里悄悄流传,成了男人抽烟喝酒时yy的下酒菜,成了老娘们家长理短嚼舌头的谈资。

当时,我还没结婚,听到这种事,心里堵了好几天,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王芙蓉这样漂亮的女人,竟然愿意而且是主动让李保柱日哪?如果不找李保柱,就是找我这样的青少年帅哥,就凭她那股风骚劲头儿,说不定我也会犯错误的。退一步,找个像模像样的同龄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嘛,唉!人生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了,不想也罢!

王芙蓉和李保柱断了之后并没有藕断丝连,是因为她在不久之后,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王芙蓉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总要寻找新的目标来满足她猎奇的心理,或者说是她永不疲倦的追求刺激的心理。她的第三个目标,就是当时刚刚上任的村长。

我们小梁村只有三个姓氏,姓梁的人数最多,有近四百人,另两姓,一是樊,一是李,樊和李,各有人数二百多不到三百人。这个当时刚刚上任的村长,就是姓樊的,说起来,还是樊广成的一个近门叔叔哩。

樊村长,是个大字识不了一筐的粗汉,但却有一个很书香的名子,就叫樊书香。书,是他的辈,这个字在姓名的第二个位子,不能动的,香,是他的名,所以连在一起,就是樊书香。估计他父母给他取这个香字的时侯,没有想到孩子大了,一个大男人再叫小香,是很不好意的事,幸好,樊书香在少年时就是村子造反有理的红卫兵,没人敢叫他小香,连他的父母都不叫乱叫他的名子,据说,那时他对党可忠诚哩,他父亲偷拿了生产队一个红薯给他快饿昏的奶奶,就被他告到村支部,把他父亲游街了三天,罪名是:偷社会主义红薯。这样忠诚的一个红心当胸挂的孩子,当然要入党,所以,樊书香就入党,不久就当上了村里治安主任,一直是村子里的安权人物。

那些年,党员干部和人民人仆,都还是很清廉的,没听说有谁贪污受贿。

樊书香做了十多年的治安主任,名声不好也不坏。过了几年,改革开放,工厂多了,村民有的到外地打工,有的进了本地的小工厂,没有人再靠着一亩三分地了,也就不把村委会当一回事了。樊书香也不好意思一直干赖在村支部里,就决定下海。他凭着村支部的权力,在村子西边的机动地里,划了三十多亩田地,以村里的名名义建了个窑厂,说是村子里的,但过了没几年,就成了他个人的了,承包金也懒的交,他又财大气粗了,也没有人敢向他要承包金了。

樊书香就这样财大气粗了几年,一个夏天的雨季,雨水特别大,把窑厂的半成品坯子,都泡在水里,损失巨大,偏偏又祸不单连,不久之后,一个电工在窑厂被因雨漏电,电死了,又赔款了十多万。这两件事一下来,樊书香几年来挣到的钱,也就赔的差不多了。

就在樊书香准备重整旗鼓,重振雄风,大干一番的时侯,又发生了一档子事,把他彻底的打垮了。

推荐兄弟阿八的精品之作:《神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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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在河的北岸,还有一个村庄,叫张文庄,因为靠近县城,所以被划为城区,其实还是农村。张文庄有人口三千多人,是本县最大的几个村庄之一,村子里的人大多在城里营生,比较富裕。人多,又有钱,所以就比较横,而村里最横的,就是村长张三炮。

张三炮兄弟五个,人人都有钱,人人都是横行霸道的主儿,最有钱最横的,还是张三炮。只要是赚钱的生意,张三炮都要插上一腿,他有汽修厂,有沙石场,有酒楼,但最有名的,是他被人称为“窑业大王”,本县城如果有三十家窑厂,他一个人至少占了二十家。张三炮一个人当然管理不了二十多家窑厂,他是用霸权的方式,把窑厂承包(其实就是强抢豪夺)过来,然后再承包下去,或者就是交给手下的小弟来打理,他只要定期或者不定期的收钱,就ok了。

张三炮是黑社会的,至少是和黑社会有关系的,他的二哥就在省城黑社会中,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他自己手下也养了四五个马仔,这四五个马仔整天跟着他吃喝,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猛。还有一些小弟,平时没事不在他身边,但一有事的时侯,他打一个电话,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召集上百的人马。所以在城南,是第一霸,就是在整个县城里,也没有几个人惹的起。

张三炮当上村长,当然不是凭着诚实能干吃苦耐劳,而是上面县里有人,镇上有人。人家张文庄可不像小梁村一样,没有半点油水可捞,人家张文庄人口三千人,又是靠近城区,不说别的,但但是城区扩建,卖土卖地,一年下来,搞个三十万五十万,玩儿一样的轻松。就因为村委会是肥差,所以人人都是打破头向里挤,每次换届,都要或明或暗的发生几次流血械斗。

几年前的一次换届,张三炮动用了一百多人马,把原村长的胡同和家里堵的水泄不通,把原村长暴扁一顿,让原村长哭着大叫不参加竞争,这才罢手。然后张三炮在村支部喇吧里大喊,凡是投票选他张三炮的,每个选票,二十块钱,不投他张三炮,就是一声阴森冷酷的:哼!

一家有五个成年人,就是一百块钱,虽然钱不多,但总好过和张三炮做对,和张三炮做对,可不是穿小鞋这样便宜,轻的,打你个头破血流满地找牙,重的,砍上两刀弄你个残废。要你的小命,都有可能!

这样的人,谁敢惹?谁能惹的起?什么,你说政府?开玩笑,政府是为他保驾护航的!

就是这样一个牛人,瞧上了小梁村樊书香的那个窑厂了,结果如何,当然可想而知!

话说当张三炮把外围的窑厂肃清之后,又开始把阴险的目光,投向仅有一河之隔的小梁村窑厂。小梁村窑厂离他最近,他为什么早不打主意哪?原来是因为小梁村窑厂规模太小,没入张三炮的法眼,这几年下来,把外围的窑厂都整顿完了,没有搞头了,就随便把小梁村窑厂搞下来吧,当是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搞过来之后,转手一承包,一年也能弄个三万五万的承包金,够轿车烧油的。

张三炮原来是抱着玩儿的态度,以为只要他一出马,小梁村的那个小村长,还不得乖乖的把窑厂送上来,不,甚至不用他亲自出马,只要抬出他张三炮的大名,那个好像是姓樊的村长,就会奉上窑厂。

但事情并没有张三炮想像的顺利,他派的马仔,吃了个闭门羹。这一下让张三炮大是恼火,叫上四五个马仔,马上开着奥迪,不顾小梁村的土路崎岖不平,风一般,就冲到了小梁村村西的窑厂,直接把轿车就堵在了窑厂那间简陋平房的办公室门口,二话不说,把樊书香堵在办公室里面,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还大叫着要日他娘。

本来老板被打,窑厂里正在打活的工人,应当会助拳,但没有人不认识张三炮和他的当时还算是很拉风的奥迪轿车,都是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动,只是远远的观望。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幸灾乐祸:让你樊书香苛刻我们,今天也挨揍了吧!

樊书香之所以敢拒绝张三炮,是有倚仗的。樊书香的女儿嫁到了城里,闺女女婿也是一个混子,据他自己说在本县没有敢惹的。樊书香信了闺女女婿的事,以为真的能罩的住,所以在被打的时侯,并没有屈服在张三炮的淫威之下,那些要日他娘的,他也大叫着要日人家的娘,还加上人家的八辈祖宗。

打人的当然是手下的马仔,张三炮才不会动手,他的身子金贵着哩,打人他怕咯自己的手,他只是在一边叼着香烟悠闲的晃悠着二郎腿,看到樊书香这么硬棒子,有点奇怪了,让手下的马仔先不要打,看樊书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樊书香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闺女女婿打了个电话(当时手机不普遍),让他快来,有人把他老岳父打了。

张三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笑,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樊书香的救兵,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据当时在场的窑厂工人说,当时张三炮那真叫牛逼,那抽烟的姿势,那夹烟手指上的粗大的戒指,那抬起的手腕上粗大的金表,那猛劲十足的小平头,那被烟薰黄的牙齿,还有那眼神中阴冷的蔑视,比任何电影中的黑老大都要让人心寒,让人感到:黑社会离我们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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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十四半个小时不到,两辆桑塔那就风驰电掣般来到了窑厂,日的一声,就停了下来,从轿车里面,跳出十多个手挥铁棒的小青年,领头的那个人,就是樊书香的闺女女婿沈三。(3z中文)

这个时侯,樊书香是远远的躲到一边了,在水井上洗脸上的血哪。张三炮也让小弟把办公桌里面的一张椅子搬到了外边,就坐在路边的那棵大树下的荫凉中,凉爽着等着哪。四五人马仔就排成一排,整齐的站在张三炮的身后,杀气腾腾。

当时,沈三的桑塔那轿车(轿车上就比人家张三炮差了一个档次)停下来的时侯,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路边路荫下的张三炮,首先看到的是洗过脸后还在流鼻血的岳父,嚣张的叫喊:“谁,谁,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打你老人家?还把不把我沈三放在眼里?”一边叫着向岳父走来,一边把手中的铁棍敲击着另一只手掌的掌心,看劲头,挺猛的!

樊书香看到闺女女婿来了,马上来劲了,拉着女婿的手,就像是穷人看到了救星,几乎感动的流下热泪来,一指张三炮的轿车后面的大树,嘶哑着嗓子说:“就在那里,马丽隔壁,卧槽泥马的,就是他打老子……”

沈三一扭头,还没看到奥迪后面的张三炮,先看到了奥迪轿车,又看到了奥迪轿车上五个六的车牌,马上就认出是谁的轿车,嚣张的气焰,立时像被水浇灭的火,蔫了下来。

这个时侯,沈三带来的那十多个小青年,也看到了五个六车牌的奥迪轿车,你望我,我望你,悄悄的垂下了手中挥舞的铁棍。

在树荫下凉爽的张三炮,早就看清了来人,冷笑起来了,笑着骂道:“**,我以为是来了个大个的,想不到是小瘪三,刚子,你把小三叫过来。”

刚子是东北人,练过武的,是张三炮手下第一猛将,平常人三五个人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身手矫健,浓眉大眼白净脸皮,长的也不错,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暴发力,让人一看就怕。

刚子答应一声,也不走过,就站在那里,大喊一声:“我日你姐,小三,过来,见过三哥!”

沈三嘻嘻笑着就过来了,后面是垂头丧气的樊书香。

接下来的事,当然不用说了,樊书香不但白挨揍,还要向张三炮摆场请客,赔礼道德,最大的损失就是,窑厂归张三炮了,一年两万块钱的承包金。不给承包?不给承包你试试,马上把你的窑厂拆了,顺便把你这个窑主拆了。

樊书香那叫一个冤呀,这个窑厂虽小,但一年的承包金可不止两万,至少也值五万,如果自己干,一年七八万,十来万都有可能。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双手奉上窑厂,乖乖的做他的小梁村的村长的吧。

樊书香刚当上村长的那会儿,他还是窑主,还是个有钱人,更是村里的名流加望族,而现在不但把钱都快赔光了,还把窑厂送人,很有一阵子抬不起头来,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村里的事也很少过问,镇上的事,更是能拖就拖。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个月,樊书香一想,这样下去了不是办法,村长这个活,还真不能扔,虽然搞不到多少钱,但至少可以从公粮里贪污点,从计划生育里贪污点,一年下来,搞好了也能搞个五七八千的,省着点用,还够家用。

于是,樊书香就正而八经的干起了村长。

小梁村太小,不像别的村子还分什么村支部和村委会,支书和村委主任是两个人来坐什么的,小梁村不,小梁村好多年了,村支部和村委会是不分家的—一马全抓!干部班子,只有三个人,就是村长,副村长,会计。当然,到了镇上,叫法是不一样的,如果党员,镇上就叫你一声村长,如果不是党员,镇上就叫你主任。其实,在小梁村,主任就是村长,村长还是村长。

再小的村子,也有个应酬什么的。

——班子里的几个伙计谈谈工作,总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谈吧?

——来个上级,你总要接待接待吧?不上饭店,行,在家抄两菜,总可以吧?

——但是国库经常空虚,咋办?

——好办,赊呀!

——到哪里赊?

——笨,代销点呀!

——什么时侯给人家钱呀?

——交公粮的时侯就有钱了呀!

据不完全统计,那几年只有八百人口的小梁村的两个代销点,每个代销点到交公粮的时侯,都会拿出一两千块钱村干部打的白条,或者向村干部要现金,或者折合少交公粮。

那都是七八十来年前的事了,现在,小梁村可以向镇上报销的吃喝经费,是二到三万,像张文庄那样的大村,可以报销到十万以上。

七八年前,樊书香做村长的时侯,人家镇上的领导来小梁村视察工作,也是体谅到了小梁村的财政有困难,也没有特别要求非要到饭店去吃去喝,所以大多是在村干部的家里,让干部媳妇给抄两个菜,再到代销点买点花生米呀或者是罐头呀什么的,当然,酒是必不可少的。

就这样,李三的代销点,就成了村干部吃喝时要赊帐地点了。

樊书香家在村西,李三的代销点在村东,村西还有一个代销点的,但樊书香宁愿多跑几步路,宁愿忍受村西开代销点的那个嫂子的冷嘲热讽,也非要到村东李三的代销点来赊东西。

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李三有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王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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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村还有村辈哩,这种辈份是不同的姓氏共同在一个村里生活居住了几百年,沿袭下来的,也是乱不得的。年方三八二十四岁的王芙蓉,叫六八四十八岁的樊书香一声二爷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在农村,如果你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开口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叫一声****奶的时侯,也不必吃惊,这就是辈。像我,年方三十,但已经有叫爷爷的了,还有一个小孩子,比我六岁的儿子都要小,我却要叫他一声叔叔,没办法,人小,辈长。

镇上的领导来人的时侯,都是在樊书香家里喝酒谈工作。樊书香的老婆前两年得了半瘫,行动不便,所以炒菜什么的,都是樊书香自己动手。农村男人嘛,做饭是不在话下的,但樊书香为人较懒,所以大多时侯,就是从代销点搞点现成的罐头和香肠什么的,回到家里切巴切巴跺巴跺巴,稍一加工,就可以当酒肴了。

刚开始,樊书香连跑路都懒的跑,都是让会计跑腿,而会计每次都是越过村西的代销点,到村东李三的代销点去赊东西,回来之后,几个人开始喝酒,次数多了,慢慢的就谈到王芙蓉这个人了。

樊书香当然知道王芙蓉是什么人,也早就眼馋了,但一来怕街上人多嘴杂,二来老婆看的严,所以没敢上去闻过骚味,现在不同了,现在老婆瘫了,不会紧跟着他看着,而且自从老婆瘫了之后,做那事的时侯就没爽利过,所以不到五十岁的樊书香在经过了苦闷压抑的两年多的性生活之后,开始打起了王芙蓉的主意。

渐渐的,樊书香开始有意无意的自己跑路去代销点赊东西。刚开始时还有点捏着拿着的不好意思,等到镇领导一来,让会计陪着领导说话,他一声不响的就自己跑到代销点去了。镇上领导和会计还以为樊书香这人变得够意思了,但一来二去,就明白了樊书香的意图,也就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樊书香向王芙蓉的代销点跑了几次,三次之中,最多也就是见到王芙蓉一次,因为一般情况下,都是李三在代销点里面蹲点,王芙蓉就是在后院的屋子看电视消磨时间,在李三去城里起货的时侯,或者田里有活的时侯,王芙蓉才会帮着李三看店铺。王芙蓉是不下地干农活的。

渐渐的,樊书香找清了李三去城里起货的时间的规律,乘着李三不在店里的时侯再去,这样,就和王芙蓉接触的多了。

樊书香来代销点赊东西,就是财神,所以每次一来,不管是李三,还是王芙蓉,都会招呼的很亲热,二爷爷叫的比亲爷爷都亲。

对于村长樊书香的暗送秋波明送财,王芙蓉如何会看不出来个眉眼高低?但樊书香毕竟快五十岁了,而且身子骨还挺瘦的,别说和樊广成没法比,就是和李保柱比,也不行呀,至少人家保柱二叔还有付好身板,霸王推车那一招,绝对是劲道十足,让她感到荡气回肠,销魂不已,看樊书香这身板,别说霸王推车了,就是她主动点,给他来个倒浇烛,怕他出撑不多大会儿就没劲头了,搞得自己不上不下,还不如不惹哪。

还有一点,樊书香虽然是个村长,但和他相好,也得不到什么大的实惠,交公粮的时侯,镇上也有领导来,不能少交,除了交公粮,别的也没有什么好处可得了,所以王芙蓉对于樊书香频频投来的橄榄枝,并没有放在眼里。

樊书香也知道自己在身体上没有什么优势,可能真的动真格,还不如人家李三哪,至少人家李三年轻,不到三十岁哪,他都快五十了,要想把王芙蓉这个骚娘们弄上手,还得利用一下手中的职权。但做为一个只有八百人口的小村,只靠农业,没有任何副业收入,他这个村长的权力,实在有限的很,就算是交公粮这事上,也不能给王芙蓉什么优惠,王芙蓉凭什么让你日?

樊书香渐渐着急了,整天寻思着怎样才能日到王芙蓉。

这天,樊书香扛了把锄头下地干活,正好遇过李三的代销点,王芙蓉正在代销点的门口站着,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低声谈话哪。

樊书香走过来的时侯,王芙蓉扭头看了一眼樊书香,笑着说:“下地呀二爷爷?”

樊书香点点头,乐呵呵笑一笑。

那个和王芙蓉谈话的女人,也回过头来,向樊书香打招呼:“二哥真勤快,去锄草哪?”

樊书香“嗯”了一声,和两个女人打过招呼,也就过去了。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嗨,我怎么忘了这事呀!”

原来,刚才和王芙蓉谈话的那个妇女,是本村的妇女主任,是梁家的一个媳妇,做了快十多年的妇女主任了。

妇女主任的工作,人民公社的时侯,就是带着妇女下地干活,是个又苦又累的活儿,很有威信,但没有什么好处可得,最多也就是多记两个工分。现在,妇女主任的工作,主要就是计划生育,把村子里的育龄妇女的名单交到镇计生办,协助计生办的工作,按时把村子里需要查体的妇女组织到镇计生办查体。

这里面的好处,可就大了去了!

请兄弟们放心收藏这本村长,我是绝对不会太监的!

还是友情提示,阅读不要太快,这应该不算是小白文,我是努力的想写出有点文艺味道的yy小说的,当然,努力不一定就能成功,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情海狂龙的书号是32746

龙鹰的书号是45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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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十六我们这里还是很封建的,儿女双全是一定的,最重要的是重男轻女。[3z中文]

三十年前国家推出的计划生育,在我们这里执行的并不彻底,这样说吧,以前的兄弟四五人甚至七八人了,很常见,计划生育之后,当然不好找兄弟四五个的了,但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的,却是非常难找,非常难找!

在这里,一般情况下,一对夫妻至少是两个孩子,有的是两个男孩,有的是一男一女,但绝对没有两个女孩而不生男孩的。有的夫妻生到两到三女孩了,还是没有生下来男孩,啥办?好办,接着生呀,咱不是有一付好身体吗,革命的本钱,就是身体,生!

要想超生,就要交钱!

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给我们这里的计生办所有的人员,提供了一个生财之道,上到计生局局长,下到村里的妇女主任,都可以从中狠狠的大捞一笔。

一对夫妻,生下第一胎之后,如果是个男孩,就算吃了粒定心丸,不用怕了,第二胎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绝对要生第二胎。如果第二胎是男孩,那就是一对小老虎,多可爱呀,如果是女孩,更好了,儿女双全。一般夫妻是希望一男一女的。

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孩,下面的事,就难办点了,如果幸运的话,第二胎生个儿子,当然是大喜特喜,如果倒霉,第二胎又是个女孩,那就惨了,还要再生第三胎,甚至第四胎。

大多数夫妇如果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孩之后,就会想方设法,在怀孕三个月的时侯,先用b超测试一下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就留下来,如果是女孩,就偷偷打掉,再酝酿下一胎。

想生第二胎,是很难的,国家计生委也有政策,尤其是对农村放宽了政策,如果第一胎是个男孩的,就不准再生,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孩的,还可以再生一胎。但到了下面镇上和村里执行的时侯,问题就来了,因为农村人大都结婚早,二十左右就结婚了,所以第一胎的小孩子生下来的时侯,夫妇一般的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五,所以就想趁年轻再要第二胎,但第一胎是个女孩的,想要第二胎,就要等到女人三十周岁以后。大多数是不愿等的,咋办?好办,交钱,交上钱,你就可以快点生第二胎了。这是按乡镇的正常规定,不知道再往上是什么规定。

如果愿意等到三十岁以后生第二胎,交的钱不多,也就是个两三千块钱,没什么油水可捞。如果不愿等到够年龄,提前生第二胎,那就罚款,也不多,一般来说,五到八千,就可以了,油水也不大。

计生办和妇女主任,最大的经济来源,是来自第一胎是个男孩的夫妇!

第一胎既然是男孩了,按国家规定,就不可以再生第二胎,除非第一胎这个男孩有什么明显的缺陷。但在这个地方,几乎每一百对夫妇中,至少有九十八对是要生第二胎的。既然国家规定不让生第二胎了,咋办?也好办,交钱,把钱悄悄的塞给村干部和妇女主任,然后再由妇女主任塞给镇上的计生办,至于镇上给不给县里,就不得而知了,估计,给吧?

这个钱,不是罚款,只是打通关系的好处费,意思就是默许你可以生了,我当做没看到。生下之后,就是罚款,这笔罚款,可就重了,前几年是八千到一万,现在有个明码标价,一万八!一万八呀,在农村来说,一对夫妻刚刚结婚,就把老父母的积蓄给抖光了,再生个一胎,就更穷了,这第二胎的一万八一罚下来,不少的家庭是倾家荡产了。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就算是倾家荡产,也非生这第二胎哪?

我不知道的是:那些所谓的罚款,又有多少能进入国家的口袋里哪?有多少是流进了私人的腰包哪?

第一胎生了男孩之后,如果你想生第二胎,拿钱贿赂村里的干部和妇女主任,这是一定要的,但就算拿了钱,也不能在家等着大肚子,不能在家等着生孩子,因为妇女主任把你给的贿赂,她自己留了点,再给镇计办镇负责人点,就不向县上交了,所以县计生办要来查你。也许县计生办也收到钱了,但他还是要来查你,工作嘛,表面工作嘛!所以,你要躲,要藏,不管躲到哪里,不管藏到哪里,都不能在家,你可以回娘家,可以到外地打工,可以住亲戚家,就像是当年的游击队和敌人,机智灵海活的打游击战,胆战心惊,兢兢业业,只要能把小孩子生下来了,就可以松一口气,因为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了,不会杀掉,只要交上罚款,就可以了。但要是在生下小孩子之前,被计生办的人抓到,对不起,就算你明天要生,今天也要去打胎!

如果你的关系,和村里的妇女主任搞不好,那是绝对不行的,如果你不交给她钱就想躲藏起来生孩子,更不可能!她连你的娘家都知道在哪里,要想坏你的事,还不好办吗?除非你真的躲到外地去,但回来之后的罚款,可能就极重了,没有情面可讲了,所以不管你躲不躲,都要贿赂好妇女主任。

对于第一胎是个女孩的夫妻,他们总想在下一胎生个男孩,所以在三个月的时侯,就在做b超测试,但这三个月里,每个月都要到镇计生办检查,入档,所以你要想躲开这三个月悄悄的把孩子打掉,也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贿赂村妇女主任和镇计生办,才有可能躲过这三个月的成胎期。

总之,这里面的林林总总,总总林林,猫腻大了去了,如果细细讲来,可以写成一部百万巨著,而且可以从中反映出来改革开放之后的农村风土人情和社会面貌,也能从中反映中国人是如何讲情面讲关系的,更能看出,一对父母为了下一代,是如何不屈不饶和环境做斗争的。

而村里的妇女主任,做为一个独特的个体,一个独特的现像,绝对是一个肥差中肥差,在其中得到的好处,不下于一个村长。

而樊书香想到的,就是利用妇女主任这一个职位,来打动王芙蓉的芳心,把她弄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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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十七这一天,镇上包村的干部老陈和小张又到小梁村来了。[3z中文。3zcn。com]

老陈原来是县文化局的人,整天跑到农村给广大群众放电影,后来人们的生活提高了,家家有电视,有vcd,没有人看那种落后的投影了,老陈才不跑着放电影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到镇上去了,还当上了包村干部,包的就是我们附近这四五个村子。

他那张黑黑胖胖的大胡子脸,对于我们七十年代末出生的孩子来说,可能要比一些领导人的脸孔都亲切。多么怀念搬个小板凳在露天的大街看电影的情景呀!

在这里,要借录一位诗人的诗,来怀念一下那如水般逝去的岁月:

小的时候看电影观众总是很多

只好在背面看

然而效果很好

人们都是左手吃饭

左手写字

左手劳动

黑白人生真实自然

观众很正常

一律的右手吃饭

右手写字

右手劳动

但在屏光的反映下

显得虚幻而空洞

就因为这个老陈,给我们村民带来过太多的欢乐,所以他在我们村子里是很受欢迎的,以致在他的工作当中有了什么看不惯的地方,也都是呵呵一笑,就算了,所以他当官那几年,为官还算不错,虽然说不上清官,但也没有多少人说他是贪官。这两年老陈退休了,所以他的副手小张升了上来,坐上了他原来的位子。小张也就成了现在的老张。

老陈和小张来村里,也没有工作,就是吃点喝点玩玩,他们整天在办公室坐着,也闷,还不如下乡哪,至少有酒喝。

村长樊书香把二人领到家里,这次并没有叫副村长和会计来做陪,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在提前知道镇上领导要来,让他城里的女儿把他老婆带到城里去玩一天。所以,把门一闩,只有村长和镇上的二个干部,三个人了。

今天的菜肴,比以前要好,樊书香专门到公路上的小饭店卖来了两个炒菜,炒菜是一个辣椒炒鸡肉,一个苜蓿猪肉,又弄了两个凉菜,一个凉拦猪耳朵,一个凉拌藕。‘。

两热两凉,四个菜,还不够,樊书香又自己动手,就地取材,又搞了两个小菜。一个是一盘花生米。这个花生米一般在农村来说,是酒场上必不可少的,因为花生米有两个外号,一个叫“奉陪到底”,意思就是你到酒场完毕,这盘花生米你也吃不完,另一个外号叫“筋叨”,就是说,你尽量的用筷子来叨吧,累死你,你也叨不完一盘一颗一颗的花生豆。酒热耳酐之时,你可以一边听着别人说话,一边叨一粒花生豆放在嘴里慢慢嚼,不算失礼,还有滋味,真是一盘好菜。

另一盘菜,有个很诱惑很好听的名子,叫“少女脱衣”,其实就是把黄瓜外面的青皮削去,露出里面洁白的果肉。

三个人,六个菜,一桶散装二锅头,大门一闩,一个阴谋就开始在酒桌上进行了。

“老樊,你不过啦?今天怎么舍得这么放血?”老陈笑呵呵的一屁股坐在露出了里皮的沙发上,伸手抄起筷子,先叨一粒花生,放在嘴里嚼着。都是老关系了,不用客气了。

两个沙发,老陈坐了一个,小张坐了一个,樊书香只好用脚勾过一个马扎,坐了下来,伸手拧开桶装二锅头的瓶盖,向两个玻璃杯子里倒酒。

“领导呀,我要汇报工作,这事,你要是不给我办,今天我不放你走。”樊书香倒好的第一杯酒向放在老陈面前的桌面上,毕竟人家是客人,还是上级,第二杯酒就给小张,自己用第三杯的。

老陈又用筷子夹起一个猪耳朵放在嘴里嚼,一边嚼一边笑着含糊不清的说:“你就不用整那虚的,有事说事。”

樊书香没说事,先举杯:“来一个,干了!”

老陈和小张都是贪杯之人,当然不客气,举杯就干。

老陈喝酒时,很有特色,端起酒杯,先是把脸上的肥肉都拧成一团,紧皱着双眉,眯缝着眼睛,慢慢的瞧着杯中的酒,慢慢向嘴唇上凑,看那愁眉苦脸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得到了皇帝赐给的毒药,不喝不成,喝了就要死。但等到嘴唇沾到杯里的酒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马上变了,紧皱在一起的五官立时舒展开来,绽放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和爽快,然后脖子一挺,脸孔一仰,咕噜一声,辛辣的酒液就进了肚子,他的眉头就又皱在一起了,咧着嘴,啊一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然后就用舌头舔舔嘴唇,紧接着就要叨菜,中间不能停,据他自己说,他是菜酒,酒要用菜来压。

等到老陈整了块肥猪肉放进厚厚的嘴唇里大嚼一通之后,这才又第二次舒展开眉头,悠闲的喝了口茶水,说:“老樊,看你今天整这一桌,我就知道你有事,说吧,啥事?只要能办,咱哥们,谁跟谁?”意下之意当然是没问题。

樊书香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悠悠的说:“老陈呀,我这村长,没法干了呀!”

老陈说:“不会吧,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樊书香说:“唉,现在呀,村里对我的意见,很大呀,也对你们镇领导,很有意见,主要是计划生育这一块……”

“等等,等等……”老陈连忙打断樊书香的话:“计划生育和我们镇上的工作,没有什么关系吧,怎么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樊书香说:“村民怎么知道镇上的工作和计划工作没有关系,还以为你们都是一个系统的,都把责任推到我和你们的头上来了。”

“为啥?”小张在一边问。

樊书香把早就想好的道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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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十八樊书香是这样说的:

樊书香就是想把刘玉香弄下去,找这个借口,他也知道刘玉香为了要儿媳妇生下二胎,肯定不会堕胎,所以就要胁镇领导,看领导咋办,要么让刘玉香下去,要么,把孩子打掉。樊书香是有绝对把握刘玉香是宁愿下台,也会保住儿媳妇的二胎的。

老陈有点为难了,搔搔头皮,落下几片头皮屑,连忙用手虚空一扫,这才说:“老樊,这事,要找孙主任,他是镇计生办包村的,负责你们村。我们镇上,说了不算,你们村里的妇女主任,是计生办请的,不归我们管。”

樊书香说:“我知道归计生办管,我也认识孙主任,但他们的工作,现在影响到咱们的工作了,这事,你不能不管。再说,我和孙主任不熟,你看这事,要你来给孙主任讲清楚,如果孙主任不管,我就不干这个村长了,你们爱找谁找谁!”

小张在一边,回过味来了,用筷子指着樊书香的鼻子,“哼哼哼哼……”就笑开了。

小张一笑,老陈也明白,老陈也笑了。

老陈笑,是爽朗的大笑,不是像小张一样的奸笑,人家老陈,领导就是领导,就算是在做卑鄙的事情,也做得光明正大,就算一肚子坏水,也笑的光明磊落。

樊书香被人识穿了,也“嘿嘿嘿嘿”笑起来了,微微老脸有点红,忙端了茶杯,遮了遮脸。

老陈笑过之后,说:“就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想办人家吧?”

想办谁,不用说出来,大家都心照不宣。

樊书香的老脸更红了,说:“什么话?我老樊为党为民辛苦了一辈子,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像吗?”

“像!很像!”小张一本正经的点头。

“你个熊孩子,跟你叔开玩笑……”樊书香用筷子在小张的脑门上暴了一下。

小张当时三十出头,樊书香和老陈都是快五十的人了,所以小张一直都是叫叔的。

老陈笑:“老樊,你不当会计,亏了,你的这帐,算的忒好了吧?就这几个小菜,就想整下去个妇女主任,再整上来个妇女主任?”

樊书香咳咳两声,说:“先说了,这事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我个人,是为了村里。当然啦,你要是感到菜不好,明天你拉上孙主任,我在村东‘又一村’请场,咋样?”

老陈点点头,说:“那就这!”端起酒杯:“弄一口!”

“那就这!”这句话是很多基底领导在开会时的口头禅,“弄一口!”是基底领导在酒桌上的口头禅,两条腿走路,缺一不可。

“那就这”,就把这场“倒刘运动”的其本纲领订下来了,“弄一口”之后,就是一些详细的暗箱操作。

不要以为暗箱操作只存在于股市,它最大的厉害之处在于政治,国家与国家是大政治,个人与个人是小政治。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就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如果能把基底农村的这种小小的政治扩大无限倍,其中的阴谋诡计,其中的惊心动魄,精彩程度绝对不下于美国和俄罗斯之间的战斗。

樊书香打算把刘玉香搞下来,把王芙蓉搞上去,好让王芙蓉感恩图报,心甘情愿的让他办上两盘或无数盘,但现在还没有和王芙蓉透露这个消息,他要先把刘玉香搞下去之后,再向王芙蓉摊牌,如果王芙蓉不上道,不让他办,那就不让她当妇女主任。

樊书香还留有一手的,如果王芙蓉不干,还有一个后备人选,这个后备人选,就是他三兄弟媳妇,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过如果王芙蓉的田里让他流流水,他就不让三兄弟媳妇干妇女主任,让王芙蓉干,如果王芙蓉上道,那就宁愿拼着被老婆怀疑被兄弟埋怨,也要让王芙蓉来干。

看,人家几个大字不识的一个村长,都懂啥叫潜规则!所以说能力和才干,与知识无关!

樊书香第二天果然在村东公路上的“又一村饭店”摆了场,今天来的人较多,镇政府的还是老陈和小张,镇计生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包村的孙主任,一个是跟着蹭饭吃的计生办干部。村里的干部,都到齐了,来之前,樊书香授意过的,要统一口径,要说刘玉香的坏话,要说不把刘玉香整下去,村里的工作就没法开展。副村长和会计才不管谁上谁下,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了,再说,谁会为了一个娘们得罪伙计班子——还是村长?

孙主任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心刘玉香下去了,谁来干?这个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有一定的能力,豆腐嘴不行,要能说会道,最要紧是要有刀子心。还要震的住场面,男人的兄弟少了,不行的,震不住场面,没人怕不行。

樊书香拍着胸口保证,只要刘玉香下去,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帮计生办物色好一个人才,给村长的名义保证!

孙主任也就点点头,默许了。谁干不是干呀,如果孙主任非要刘玉香干,不但要得罪村长,孙玉任的工作不好在村里展,再说了,还有镇上的领导老陈在旁边哪,就算不给老樊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老陈面子,镇计生办可是要归镇政府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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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十九樊书香之所以把刘玉香搞下去,是因为他恨她!

大家不要误会,他恨她与男女之间的情感无关,刘玉香长的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就算借给樊书香俩胆,他也不敢打她的主意。[3z中文]他之所以恨她,是怀疑他曾经出卖过她。

樊书香有一女一儿,女儿嫁到了城里,儿子在外读大学。女儿在生了头胎之后想要第二胎的时侯,曾经躲在娘家了一阵子。我村和城里都同属于城关镇,不知怎么回事,镇计生办就找上门来了,幸好当时女儿正好到后院她三叔家去玩,要不然非被逮到不可。

樊书香当时就怀疑是村妇女主任刘玉香告的密。

樊书香和刘玉香的缝隙,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生产队的时侯,樊书香是民兵连长兼村治安主任,刘玉香因工作勤快是四小队的队长,因为刘玉香当时好像偷拿过生产队的东西,樊书香告了她一状,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刘玉香感到自己的清白受到了党的怀疑,所以从此就不和樊书香讲话。慢慢的两人也谈话了,却并不深谈,在工作上,也不时有小小的磨擦,樊书香做为一村之长,总想一马全抓,也想要沾染点计划生育的油水,但刘玉香并不买他这个村长的帐,油水总是自己捞,再加上不久樊书香的女儿在村里躲着,被人举报,樊书香当然就怀疑到了刘玉香的头上,他也想办法悄悄的问过镇计生办的孙主任,但孙主任对于告密者的事,守口如瓶,樊书香也没办法,只好就此做罢,但两人之间缝隙却越来越大了,终于导致了刘玉香的提前下马。

当第二天刘玉香被计生办叫上镇上去之后,回来的时侯,脸色是乌黑乌黑的。她先找到会计,问是谁搞她,会计得到了樊书香的指示,就说不知道,可能是有群众打小报告吧。她又找到了副村长,副村长的话和会计如出一辙。刘玉香就明白了,她也没有去找村长樊书香,但从此每次看到樊书香,都是冷眉竖眼,指桑骂槐。樊书香那时已经得到了全面的胜利,而且又办上了王芙蓉,正得勒着哪,骂就骂吧,反正又沾不身上。

说话当天在“又一村”摆场请了镇领导和计生办领导之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樊书香就飘起来了,他喝了有八两白酒,整个人就像在云上飘。八两虽然不多,但对于酒量二两就高不喝刚好的他来说,还是多了。更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喝了八两酒之后,不但没吐酒,说话也明显的有水平了,头脑也比以前更清醒了,就是有点大舌头,吐词不清,但吐出来的,都是从儿子身上学来的名词,一套一套的,连领导都夸他说话有水平,像个村长。

在送镇上的几位领导走的时侯,樊书香晃着身子,拉着孙主任的手不放开,像穷人看到救星一样,翻覆翻覆的感谢,感谢领导,感谢党,感谢改革开放,感谢现在的好生活,感谢,感谢。

孙主任没办法,只是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瞅瞅老陈,老陈和小张两个人合力,还是拉不开樊书香的手,又招呼过来副村长和会计,四人齐心协力,才算把樊书香拉开了。孙主任才抽空坐着同伙的摩托车走开。

拉开了樊书香,樊书香嘿嘿笑着,又要来拉老陈的手,吓的老陈推着自行车落荒而逃,大喊风紧扯呼,小张也推了自行车跟在老陈的身后望风而逃,狼狈不堪。

人走了,樊书香更得意了,指挥着让会计去跟饭店算帐。会计也没现金,就像地主也没余粮。幸好饭店也有俺村的帐户,每年交公粮的时侯一清,也不多,一年也就是个一千左右,都是有重要工作时侯才来饭店吃,平时在家整点小菜就对付了。

会计打好白条之后,走出饭馆一看,咦,村长哪?副村长哪?两个熊玩意哪去了?会计就找,左一找,没找到,右一找,还是没找到,就回过头来问老板,老板笑笑,向饭店里面的小院子指了指。

“日,这两个老不死的熊玩意,加起来都一百岁了,还好这一口!”会计愤愤的骂道,但心里痒了,又嘿嘿一笑,也弓着身子钻进了后院。

“又一村”里有小姐,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刚才是请镇上的领导,所以没敢叫小姐服务,怕影响不好,因为叫小姐要交二十块钱的服务费,可以看看上下集,还可以摸摸,但要动真家伙,就要再掏二十,漂亮点的,五十。小饭店,小地方,没有更高的价格了,除非包夜,但来这时的,大多是打一炮就走,很少有过夜的。过夜也不贵,听说是一百到一百五。

后院里面有四个单间,类似于vip包厢,要包厢费,里面有空调,叫个小姐,把门一关,就在里面看上下集,或者上下其手,都行,所以时不时的可以从窗口听到女人放荡而做作的尖叫和一群禽兽的哄笑。这里说的禽兽不是骂人,因为俺也干过这事,之所以说是禽兽,因为人撕下了虚装之后,露出了禽兽一般的真面目了。不过,俺向党保证,俺没动手摸过,俺只是微微的笑着,看小姐的上下集,看别人摸,看别人爽,俺只是看,没动手,真的。

上下集者,上集,当然是上身,下集,也就是下身了。当然是脱光了让你看。不脱光,有什么好看的?好像也有人说过,脱光了,又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这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辨证法,类似于禅和道,类似于菩提本无树明镜也非台什么的,俺不懂,俺是俗人,俺只认为,女人嘛,还是脱光了,好看。你认为哪?

这种乡下小饭馆里的小姐,饭馆是不会抽小姐的提成的,小姐可以多劳多得,不劳不得,而且饭馆还要管小姐吃管小姐住,主要是借小姐的光,招人。小姐可以帮着饭馆盘盘菜子啥的,不端也行,但一般客人会给小姐二十块的服务费,如果不给,老板娘和老板亲自端。一般小姐就算没有服务费,也会帮着端,这样可以吸引到客人的眼光,多一分机会。

其实这种小姐,一天也赚不到多少钱,生意好的,可能也就是一百到两百,生意不好的,平均数也就是五十多吧,不多呀。啥都不好干,啥行业竞争都大,小姐这行尤其惨烈,不少小姐为了抢客人,打架,相互谩骂,扯头发,吐口水,但大多时侯,小姐妹们还是关系不错的,以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互包容。

就因为小姐的费用不归饭馆老板,人家是收现金不收白条的,所以老板看到小梁村的村长和副村长晃悠着向后院走的时侯,并不在意,也不会让正在打白条的会计把小姐费也算在分款吃喝上。乡下人嘛,还是比较厚道的。

刚才请镇领导的时侯,也是在后院的单间吃的,开着空调了,但没有叫小姐。现在会计重新返回来,见到四个单间,有两个房门关着没人了,有两个房间关着可能会人,所以就慢慢的走过去,一边嘿嘿暗笑,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终于在一个关着房门的单间外面,会计听到了两声荡人心魄的荡笑和男人压抑着从鼻子里喷出来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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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二十会计听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笑声之后,品味了一下,那个男人好像不是村长和副村长,管他哩,先一下再说。[3z中文。3zcn。com]于是会计就把身子贴在窗口外边,竖着耳朵听。窗子里面拉上了窗帘,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只能听。会计就听。

一女格格一笑:“……大哥,把手抽出来吧,别在里面泡脱皮了,会(时间)不小了。”

一男哼哼一笑:“妹儿,这手不能抽出,天太冷,宁愿在里面泡脱皮,也比露在外面冻着得勒。”

一女开始笑了,一边笑一边推男人的手:“大哥,你们只是只给了二十块的服务费,让你们看过上下集了,摸也摸了,还把手放里面。放在里面得勒,就不拿出来了,这可不行,想办事,咱们就到后院吧?”

另一男:“到后院,还要交一份钱吗?”

一女:“当然要啦,服务费是服务费,办事是办事,两码事……”

一男:“再交多少?”

一女开始笑的温柔起来:“一人五十……”

另一男声音有点霸道:“操,你那里是金子哩?别人都二十块,你的五十?”

一女不屑的笑:“大哥,你要看什么货色吧?二十块的那样的能要吗,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太太了,那里松弛的可以开进一辆大汽车了。俺多大?俺才十九,紧着哩……这个大哥,你的手就在里面泡着,紧不紧?值不值五十?”

一男点头,又摇头:“紧,但贵了点,要不,三十吧……”

一女摇头笑:“不行呀,大哥,这个价不能低的,俺也要养家糊口哩。俺对家人里说是在广东打工,一个月三千多块哩,到时侯要是拿不到这些钱,家里就让俺嫁男人了。”

另一男笑:“嫁男人有什么好,只能让一个男人玩,现在你多好,天天做新娘,天天换男人……”

一女笑:“这个大哥说话有刺,俺知道你笑话俺哩。笑话就笑话吧,反正出来做,都麻木了……格格,大哥,你的手不要在里面乱动好不?俺说麻木是心理上麻木,生理上可还没麻木哩,痒呀……呀,不行,再动就让你把手抽出来……”

一男对另一男人说:“这个妮,浪!你上不上?”

另一男说:“就这一个,你上吧,我等会,快点。”

一男笑:“快点可不行,交了钱了,就要玩大会儿,不然不合算……那你等我。”

一女笑:“这个大哥要不也来吧,你们两人一块玩,九折,两人九十,中不?”

另一男:“吊,不中,你当是拍电影呀,还玩三p?红卫,猛干她一盘,看她还骚不骚!”

乡下人还是面子上抹不开的,不像西方国家经常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的混战成一团,这里封建呀!

会计听到这里,知道一男和一女马上就要出来,走向后院的后院里的四个小房间。那四个小房间是小姐们工作室兼卧室的地方。

会计想躲,但来不及了,急中生智,急忙就移动了两步,离开窗口,蹲了下来,装做在呕吐的样子。刚做好姿势,房门就推开了,先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四下看了看,看到酒醉的会计蹲在地上做干呕状,一看不认识,胆量就大了,招了招手,接着又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

小姐不算漂亮,但年轻,肌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一双眼睛更是水汪汪的,闪动着浓浓的春意,瞟了瞟会计一眼,格格一笑,当先走去。男人在小姐后面五步远,跟着。小姐进了一个房间,男人又回头一看没有熟人,才放心大胆的进了屋,把门一关。

会计喝的酒不少,他假装蹲在地上呕吐,但干呕了两下,竟真的吐了,吐的一塌胡涂,胃里又酸又苦。他扶着墙壁,想站起来,但刚一站,又吐了起来,吐的不亦乐乎,就像对领导的敬仰一样,一吐不可收拾,滔滔不绝,不但把刚吃喝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还把昨天晚上吃喝的拐了出去。最后吐的没有东西可吐了,就干呕,呕出了绿色的苦水,是胆汁,这才罢吐了。幸好没再吐,再吐,就是血水了。

会计骂了一声那个嫖小姐的男人和小姐,要不是他们出来,他就不用假装,要不是假装吐酒,他就不会真吐酒。看来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不错的。

会计吐完了,晃悠着站起来,肚子里空的像抽干了空气的皮球,他顾不上找村长,看到面前那个包厢空着,里面的客人早走了,但酒菜还没有收拾,一桌残局。他就走了进去。

不要误会,会计不是要吃人家的残菜剩肴,而是要找水喝,刚吐完,嘴里又苦又干,要润润嗓子。幸好茶水壶里还有半壶冷茶水。

天并不冷,不像那个把手放在小姐那里的男人说的天冷,而是六月天,热着哩,所以不怕喝冷茶,会计就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浇灌下去。这才舒服了一点。

会计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目光望着屋外的走道上太阳投下来的白光,望着活跃在白光中无数细小到肉眼难辨的微小细尘,他的身子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痛苦的叹出口气来,竟然感到了一阵诗意的寂寞。

会计坐着,想等力气恢复,再找村长,或者直接回家。但会计忘记了,热天喝凉茶本来是没事,但他刚刚吐过酒的空肚子,可受不了这个,所以刚坐了不到一分钟,肚子里就像有一根铁棍在搅拌,很难受,接着就是无数尖刀在搅,丝丝的痛。

会计知道惨了,来不及多想,快马加鞭就向厕所跑,还没跑到厕所,就听到肚子里的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知道要来了。他咬着牙关,收缩下面的城门,怕万一城门失守,城里面的逃兵就会跑出城来,沾染到他的裤子上。

快到了,快到了,厕所门在望了,会计眼瞪着厕所门,一脚就跨了进去。

会计这一脚刚跨出一半,就感到城门实在是守不紧了,城里的逃兵争先恐后的向外逃,他隐隐听到裤裆里发出一声震响,随即感到有一股又湿又腻的东西从城里迸发出来,沾染到他的裤子上,沾染到他的屁股上,十分的难受,十分的怪异。那种感觉,很奇妙。

会计在心里呻吟一声,把祖宗八代在一秒钟之内骂了三十六遍,自己却也不知道骂的是谁的祖宗。

这好像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会计忍受着裤裆里腻腻的东西,一步跨进厕所里的时侯,同时,厕所里面突然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尖锐的叫声高亢激昂,清越入云——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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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会计本来在屁股下的城门失守之后,及时闭了一口气,已经又关闭了城门,现在被突如其来的女人尖叫一惊一诈,城门再次失守,溃散的逃兵就争先恐后劈里啪啦的迸发出来,完完全全,撒落在他的裤裆里,那汹涌澎湃的感觉,绝对比跑马要来的爽!

会计在电光石火之间,把那个女人骂了一万遍,日了她一万次,脚步落下的同时,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正半侧着身子向上提裤子,扭着脸,惊惶失措的望着他哪,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开成了个o型,像是嘴巴里被塞进了会计的那个物件一样——现在会计就恨不得把那个物件塞进那个女人嘴里,叫你叫!

红衣女人是个小姐,今天大姨妈来了,所以休息,没有接客。她也没招谁,也没惹谁,只是肚子疼痛,就到厕所来拉肚子,刚蹲下不久,就听到外面通通的脚步声,有人在大跑,她也没有在意,因为女厕所和男厕所的两个门紧挨着,她以为是向男厕所跑哪,就慢慢的站起身来,拿了块卫生纸,垫在那个地方免渗漏,刚夹好纸,裤子提了一半,一个男人就像被狼追一样提着腰带就腾腾的跑进来了。这腾腾声,绝对比biabia声来的惊心动魄。

红衣小姐是个小姐不错,但也是女人,也会害怕,也会吃惊,她正在提裤子,还没提好,就有人像火烧屁股一样撞进来,如何不惊?于是就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声尖叫,把会计下半部未完的逃兵又吓了出来,弄的裤裆里的战场,乱的不可收拾了。

两人面面相对,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红衣小姐先说话:“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跑女厕所里来……”

会计愣了:“这是女厕所?”

红衣小姐这才提上裤子,也不害怕了,骂了声:“靠,你自己不长眼呀,外边墙上写着哪!”

会计就嘿嘿笑了,红衣小姐的眉头却皱在一起了,鼻子皱着,嗅着。厕所里本来就是那味儿,但红衣小姐还是嗅到了新鲜的味道,味道来自男人。红衣小姐的眼睛瞅到了男人身上,就开始嘻嘻的笑,一边笑,一边掩着鼻子。

会计本想马上退出女厕所,但不敢动,一动,屁股沟里就湿湿粘粘的,极不爽快。只好站在那里不动,不动也不行,还是极不爽。会计站也不是,动也不是,脸上的笑,就比哭还难看。

会计就说:“妹子,你帮个忙,给我拿点纸来,不,最好是找条裤子给我,我给你钱……”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掏钱,掏出整整零零的有三五十块钱哩。

红衣小姐就笑:“你那钱,还能要吗,都是那味儿。”

会计就笑,很尴尬的笑,脸红了,像猴屁股。

红衣小姐就说:“前两天有个客人正和我办事,忽然听到警察查房,裤子也没来的及穿,就跑了,日他娘,钱也没给,你要裤子,行,给我三十块吧,当是替那个客人还债,本来是五十块,看你可怜,给你按半价!”

会计没法,只好说:“中!那就这,我在这里等你,要快!

红衣小姐就去回房拿裤子,会计就在女厕所里等,那个心惊肉跳,就怕这会又有女人上厕所里来。幸好没再来,来的还是那个红衣小姐。

红衣小姐把裤子给了会计,会计递过三十块钱,红衣小姐皱着眉头,用卫生纸包着手,把钱接过去,就走了。

会计就一边脱下满是稀屎的裤子,一边骂,先骂嫖小姐的男人和小姐,又骂饭店的菜太辣要不然也不会肚子疼,又骂红衣小姐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条破裤子要他三十块,最后,又骂上了村长和副村长,骂的正带劲,忽然就听到墙头上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笑声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会计惊恐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刚刚骂到的村长和副村长两个糟老头子正扒在墙头上乐的欢,眼睛中恶意的笑,还有脸上的酒醉的表情,咧开的嘴巴里的黄牙根,都让会计恐惧,深深的恐惧。

村长樊书香和副村长两人偷偷回来,本来是打算找个小姐过过瘾,但并没有打算真的打炮,也就是想闻闻味儿,他们不舍得花这钱。因为两人都是半大老头了,又不好意思在一块下手,转了两圈,正想大着胆子找一个小姐两个老头在一起看看上下集摸索摸索,也算是过过干瘾了。还没行动,副村长就感到内急,要上厕所,村长也陪着上厕所了。

饭馆的菜,是辣了点,加上酒精,所以才有点拉肚子。两人正蹲在地上向屎坑里拉的欢,就听到通通的脚步声向厕所跑过来,听脚步的动静挺大,应该是男人,本以为是向男厕所跑,没想到却腾腾的向另一个门的女厕所跑去了。

两个村长都有点奇怪了,也没作声,就听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女厕所是什么动静。那个女人高亢的尖叫,还真是吓了两个村长一跳,樊书香脚下一动,垫在脚下的方砖一滑,还差点掉进茅坑。

等听到女厕所里传来的男人声音是会计时,两个村长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话,都是一个心思,听下去。

听下去之后,两个村长就算听明白了,敢情是会计憋不住,把屎拉在裤裆里了,现在在女厕所等着换裤子哩。

这一下可把两个老头乐翻了,赶紧掏出香烟盒,用烟纸擦好屁股,踮了两块方砖,扒着墙头就向女厕所看过来,就看到会计在女厕所里一边换裤子,一边骂着他们俩,那狼狈劲儿,让两个村长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件“裤裆拉屎事件”,多年以来,在附近几个村子流传,长盛不衰,一直被当成笑料。

那个会计自此之后谁要是在他前面提起这事,他准会提上一把菜刀追着人家跑三条街。

兄弟们,当你看到这第二章的时侯,请你投下手中的鲜花,因为紧接着还有两章,不要走开,下面就是樊书香要办王芙蓉了。

凌晨四章,上午两章,晚上两章,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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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二樊书香那天喝的有点高了,在厕所扒着墙头看会计的时侯,他就没站稳,从两块叠起的方砖上掉下来,幸好是脚板落地,踏了一脚腥臭。[3z中文。3zcn。com]

樊书香比要会计强,会计换了裤子,还是一身臭味儿,村长和副村长没一个愿意用自行车带他的,只扔给他一辆自行车,自己回去吧。

副村长把樊书香带回村,要送他到胡同口,樊书香不让,刚到村东李三的代销点,樊书香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副村长知道樊书香开始采取行动了,他没跟着瞎掺和,就先回去睡了。

樊书香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之后,摔了摔鞋,哼着“辕门外三声炮响”,推开代销点外边的纱窗门,晃晃的就走了进去。

因为是下午两点多钟,夏季又是人最困乏的时侯,所以村里人大多都在午睡,这个时侯没有几个人来代销点买东西。

李三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瘦小伶仃的骨子架看着都让人揪心,眼睛半闭半睁,但是眼仁不动,显然是睡过去了,脑袋歪着,一边的脸颊压在胳膊上,一边的脸颊向上,嘴巴咧开,一道细细的涎水,随着呼吸将滴欲滴,却又偏偏不滴下来。

樊书香打倒了妇女主任刘玉香之后,有持无恐,重重的嗽了一声,把李三惊醒过来。

李三迷茫的睁开眼睛,用了三秒钟聚集起来精神,伸手背抹掉嘴角那不知挂了多久的涎水,嘿嘿一笑,说:“二爷爷,今天又喝滋了?”

樊书香清清嗓子,说:“三来,给我拿两包烟。”

李三说:“啥烟?”

樊书香嘿嘿一笑:“将军。”

李三说:“哟,二爷爷不过啦?你舍得?”

樊书香说:“不是我自己抽,是到镇上办事……呃……”打了个饱满的酒嗝,吐了口酒气,又说:“三来,记帐上。”

李三拿了两包将军给樊书香,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学生算术本,这个小学生算术本就是村委会的专用帐户,一分一毛都记着哩,一年一算。

李三拿着算术本给樊书香,说:“二爷爷,你自己写上吧。”

樊书香说:“你写就行,我承认。”

李三说:“以前都是你们自己写,还是你来写吧。”

樊书香又打了个酒嗝,说:“三,你二爷爷我喝多了,不会写字了,你帮我写上,我给你画个圈,就算是画押了。”

李三拿出一根短短的铅笔,翻了两页,书接上回,歪斜斜歪歪的写上:将军烟,两盒,樊书香。然后递给樊书香。

樊书香一手接本一手接笔,醉眼朦胧找不到下笔的地方,李三指给樊书香,樊书香在樊书香三个字的后面,画了圈,就像当年一个伟人在一个春天在一个海边画了一个圈一样潇洒。

樊书香酒醉心不醉,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所以把两盒将军烟装到衣袋里之后,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和李三拉起呱来。

“三来,你看二爷爷喝醉了么?”

“看样子,有点高了。和谁喝的?”

“镇上的老陈,还有计生办的老孙。”

“噢,又是工作上的事吧?”李三却这事并不热忱,只是随口答着。村长说话,不答不行,再说还是他村长是代销点的财神爷。

樊书香咳了两声,扭头向门外看了看,故意压低嗓子,神秘的说:“三来,我对你说个事,你可不要乱说。”

“啥事?看你,还不相信我吗?”李三只不过是配合一下樊书香,但看樊书香挺神秘的样子,也勾起来一丝好奇心。

樊书香先笑两声,就像被捏着脖子的鸡:“刘玉香那个妇女主任干不成啦!今天计生办的孙主任说了,有人举报她儿媳妇偷生二胎,孙主任要换人,今天就是问我们村委会的意见,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三的心,就莫名的跳了两下,问:“有人选吗?”

樊书香嘿嘿笑:“人选嘛,不好说这事,最好是让群众自己选举,我们再报给计生办,当然,如果有适合的人,可以直接推荐上去,不用选举,嘿嘿,啥事还不是我说了算!”

李三就问:“啥叫适合的人?要啥样的?”

樊书香说:“啥样的?”假装沉思,然后说:“要会说,会来事,有组织能力的,最好是年轻点的,计生办也说了,现在干部都年轻化了,他们计生办也想找个三十左右的的妇女主任。”

李三说:“是不是得要党员哪?”

“不用不用!”樊书香连连摇头:“不是党员一样可以当妇女主任,但一定要爱党,爱国,爱人民。”

李三就沉默了。

樊书香醉眼下是一颗清醒的心,知道李三心动了,打铁趁热的说:“现在国家政策好呀,干部都提工资了。想当初我在生产队当治安主任的时侯,也就是几个工分,后来是一个月三块钱,然后是五块,十五块,三十块,六十块,九十块,一百五,现在,都长到三百了。妇女主任和我们三个是一个级别的,也是三百的工资。”

李三的心,跳的就更厉害了。

樊书香知道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说:“对啦,三来,你家芙蓉,可以试一下,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帮她推荐上去,唉,现在好人才也难找,多找几个人选,再慢慢选吧。三,那就这,我走了。”

李三唔了一声,说:“二爷爷,你看芙蓉,能行吗?”

樊书香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他知道鱼儿在咬勾,却装做严肃的样子,正色道:“啥是行不行?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要说谁不行,计生办也不敢用她,我要说行,计生办还不敢不用。”

李三说:“那啥,……”

樊书香把话放出去之后,就开始以退为进,说:“三,二爷爷醉了,要回家睡一会去,这眼皮直打架。有啥事,明天再说,明天要开个会,把这事定下来。我先走啦。”

樊书香说走就走,只留下心情沉重的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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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李三虽笨,但不傻,他也知道自己娶了个漂亮媳妇,吸引了无数羡慕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他也知道自己在床上不能满足媳妇,他更知道以前有过以后还会有,媳妇还会给他弄几顶绿帽子戴戴的。既然要戴绿帽,为啥不弄几顶镶着金子的绿帽戴?

镶金子的绿帽子,不是谁都能给他拿的起出来,当年樊广成就给他弄了一顶,上面镶了一万块钱,让他从此咸鱼翻身,小日子不再紧巴巴,虽然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但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嘲笑他。钱是最实在的,比啥都硬。

上次媳妇和人相好,没找到男人是谁,让李三很不爽,这个绿帽子,是个哑炮,没得到实惠。

李三不是不能忍受老婆偷汉子,而是不能忍受偷完汉子得不到实惠。(其实得到了,他自己不知道,那一年多吃的菜,有大半是李保柱送的。这事王芙蓉没说。)

樊书香眼睛中的那层意思,李三不是不明白,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媳妇想当这个妇女主任,还是极有可能当上的,但前提是:要让樊书香这个老狗日!

李三想的就是:是让自己媳妇去让老狗日,来当这个妇女主任,得到实惠哪?还是让媳妇束紧裤腰带不让别人日,而是整天闲闲的在家呆着睡懒觉好哪(这也不保险)?

妇女主任有固定工资,一年下来,也有三千多块,都快抵的上他这个代销点的收入了,再加上收点礼罚点款,怎么着一年也有六七千块,再说这活不累,每个月也就是那么一两天送送查体单,平时也没什么事。媳妇一定愿意干,她也只能干这个,又不下地干活,又不看铺子,整天就是玩玩转转,这份工作不是正适合她吗?

没有人愿意主动让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日,但如果老婆愿意让别人日而又能从中得到利益,相信有不少人会动摇一下,然后是拒绝,或者同意。李三选的是后者,同意老婆让别人日!

李三决定了,就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先把代销点的门关了,从后门向院里走去,穿过院子,进了堂屋,走进东间的卧室里,一看,媳妇王芙蓉正躺在凉席上睡觉哪。

王芙蓉因在自己家里,所以穿的衣服很少,上面是一个短短的小衫,此时小衫向上掀起,一直从下向上掀到胸前,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腰腹和胸部的沟壑,她的一只手微微曲着,另一只手伸直,从小衫里可以看到胳肢窝下面黑幽幽的毛,让人产生无限的联想。她下面穿着一个红色短裤衩,裤衩的裤脚很宽大,她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从曲着的这条腿的的裤腿中望进去,可以望到大腿根部,可以望到腿底部的那条窄窄的小红裤,小红裤紧紧的包裹着一块紧皱皱的地方。

李三望着媳妇诱惑的身子,想到这具身子马上就要让别人压在身子下面日,他想着想着,自己的火就上来了。他猛然褪下自己的裤衩,就扑到了王芙蓉身上,迅速的扒去她大裤衩,就露出嫩葱一样的腿,还有双腿中间窄窄的小红裤,又把小红裤扒去,就露出了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又折射过来光线,王芙蓉的身子就更美了。

李三来不及欣赏身下这具身体的美,分开双腿急匆匆的就提枪上阵了,动作很粗暴,没有一点前戏。他的心里是窝着火的。

王芙蓉早就知道李三在扒她的裤子,她闭着眼睛没睁开,任李三来扒,等李三进入她身体的时侯,她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还是没动,任李三狂暴,过了一会,她渐渐有了感觉,身子摇动起来,配合着李三的动作,渐渐脸色红润了,秀发散乱,从鼻孔中发出哼哼唔唔的声音。

在当地有三个最好听的形容:大闺女笑,小媳妇哼,孩子叫爹头一声。也有四大最累:拉车子,爬沿子,办事,砍椽子(打手枪)。

现在王芙蓉的哼哼声音就是最好听的一种声音,而李三办的事就是最累人的一个工种活儿。

王芙蓉好久没有遇到这种粗暴了,从李三身子更是很少遇到,她感到很痛快,很过瘾,她想让男人来猛烈的攻击她,狠狠的蹂躏她,狂暴的糟蹋她,她需要男人狠点,猛点,阳刚点,最好是虐点。她闭着眼睛,搂着李三的脖子,双腿举的高高的盘在李三的腰上。她那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叫媚眼如丝,那鼻孔啉啉的哼声,叫娇喘连连,那张开的鲜艳嘴唇,就是烈焰红唇。这一切是诱惑,是性感,李三更粗暴了,更凶猛了。

王芙蓉也感到渐入佳境了,她感到自己正走在一条山路上,山路两旁繁花似绵,间有鸟儿啼鸣,她轻快的走着,越向上走,风景越好,她好像望到了山顶,她要向山顶攀登,她知道只有山顶上才有无限的风光,她要到山顶看过风光之后,就从山顶跳下去,那时,会有白云来托住她,要不落入山下的大海里也行,她会在海底沉睡,任身边的鱼儿轻轻游动,也惊不醒她的好梦。她向山顶走,她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腰后推着她,推着她向山顶攀登。快了,快了,快到了……忽然,身后推着她的那股力量变得猛烈起来了,她的身子更快的向山顶冲,但那股力量很快就弱了下来,她的身子也就失重般下向落去,越落越快。她知道她今此又到不了山顶了,她不知什么时侯才能再到山顶看一次那美丽的风光。她幽幽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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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二十四李三鼓捣了不到五分钟,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把王芙蓉弄上瘾来,自己就匆匆交械了。[3z中文。3zcn_com]

王芙蓉不上不下,十分难受,只能幽幽一叹,也不起身子,用一只手臂掩了眼睛和脸孔,侧过头去,也不理会李三,就这样张着双腿,光着下面,感到阵阵空虚寂寞,就如同身下空空如也。

李三发泄了一通,自己满足了,舒服的叹了口气。对于不能满足媳妇,这也没办法,好像他从来没有交过满分的卷子,时间久了,也没有什么内疚可言了。

李三坐着,找到大裤衩穿上,又找到卫生纸,到媳妇腿间清理狼籍的战场。媳妇也不动,任他清理,仍然用手臂掩着眼睛,不来看他。

李三沉默了一会,说:“哎,说个事。”

“啥事?”王芙蓉还是原样,只是淡淡的扔过来一句话。

李三说:“刚才樊书香来过,他说刘玉香的妇女主任干不成了,现在正准备换人。你愿不愿干?”

王芙蓉一下子坐了起来:“啥?”

王芙蓉的脸上的潮红本来已经消褪,现在一激动,脸色又红了,且无神的双眼一下子放出光彩来。

李三忽然有点后悔了,犹豫不愿说。

王芙蓉却激动的拉着李三的膀子:“吊日哩,你个熊玩意,说话就半截?樊书香说过让我干妇女主任?”

李三被王芙蓉一骂,只好说:“也没说让你干,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人家不是只问你一个,还有别人哪。再说,我估计这事到了你,樊书香的三兄弟媳妇能说会道,比你强多了。”

王芙蓉说:“他让三兄弟媳妇当妇女主任,不怕别人笑话?”

李三看了一眼王芙蓉,想说“他让你当妇女主任,就不怕别人笑话啦?”但终于忍住了。

李三他是怕王芙蓉哩,就算有气,也只能在办事的时侯撒撒野。可惜这份撒野对王芙蓉来说就是小儿科,不但不过瘾,还常常搞的不上不下,弄的像个怨妇。

王芙蓉看出来李三想说什么,也不理他,起身就穿上红色小裤头,踏着拖鞋,到衣柜拿过来一件连体裙,从头上向下套。

这件淡黄色连体裙是刚买的,花了三十多块钱哩,平时不舍的穿上,只有重大事件才会穿上。

李三看到王芙蓉穿上这衣服,就知道王芙蓉想当官,而且心意坚决了,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坐在凉席上,呆呆的出神。

王芙蓉穿上连体裙,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来回照着,扭动着身子,全方位立体面的展示一下自己诱人的身体。王芙蓉就是会打扮,会穿衣,也天生的一付风流体态,什么样子的衣服穿上都好看,更何况这件是她自己在商店千挑选的衣服?穿上这件淡黄色连体裙,让她看来就像二十左右的大姑娘,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二十六七的女人。

王芙蓉满意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过来身子,向外间走。

凉席在卧室的地上铺着,李三坐在凉席上,挡了她的路,她不屑的踢了一脚李三的腿,李三缩了缩,王芙蓉看也不看李三,就走出去了,来到外间,端了盘凉水,洗了洗脸,湿了湿头发,用毛巾擦了脸颊,又回到卧室,在桌子前坐下来,对着桌子上放着的半身化妆镜,开始化妆。

她先用食指挑了一块雪花膏,放在另一只手心里,两只手掌开始搓,搓均匀了,双手又向脸颊上搓,搓均搓润这后,又开始用眉笔描眉毛,描的很仔细,细致入微,又涂了淡淡的唇膏,对着镜子吡了吡牙,感觉唇膏的颜色和牙齿很相配,就笑了笑,又从化妆镜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条纯银项链,挂在脖子上,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优雅细长的脖子,接着开始梳头发,先把头发向后拢起来,用橡皮筋扎上,展示出额角上浓密细致的黑发,露出明净的额头,又偏放下一绺秀发垂在额角,自我感觉很好,又满意的对自己笑了笑。

王芙蓉做这些动作时,一丝不苟,有条有理,不慌不忙,淡定从容,很有贵妇的风范。她虽然是个乡下女人,用的化妆品也不是什么贵重之品,但在她身上,就能起到点石成金的作用,让她在转眼之间,就从一个随意散懒的居家女人,变成了一个要去出席鸡尾酒会的高贵妇人,却又转变的十分自然。

她在化妆的时侯,在简陋的卧室里,身边只有一个猥琐不堪的男人,但她的神态和表情,举手投足之间,眉目顾盼之中,显得风情万种,就好像她是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巨大宫殿之上,她就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要去晋见皇帝,才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华丽高贵优雅温婉,她的身边宫女如云,只为她一人奔走忙碌,殷切侍侯,而她,就是王的女人!

李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看着这个比他年轻四岁,比他漂亮四百倍的女人,心中又是恨,又是爱,更多的是妒忌,更多的是自卑,我李三何幸,能讨到这样漂亮的媳妇,我李三又何其不幸,这样的媳妇我却不能独自占有。

王芙蓉妆扮好了,款款站起身子,用手整理了一下连体裙,又走到衣柜前的镜子前,转着身子照了几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李三。

李三也望着王芙蓉,他知道王芙蓉要去干什么,要去得到什么,又要去失去什么,他管不了她,他只能放她去,他也只希望他戴上这个绿帽,能给他换来一点实惠,他没有什么本事,不能出大力挣大钱,又没有刚强的毅力和精明的头脑,不让媳妇抛头露面,他又凭什么来养活这一老少,养活只会花钱不愿干活的老婆?供养两个孩子的学费?大女孩可都六岁了,上一年级了,儿子也有五岁了,在上小儿班呀!

王芙蓉望了望李三,李三没有抬头看王芙蓉,他低下头来,望自己瘦小的连汗毛都不旺盛的大腿。

王芙蓉没有说话,她走了出去,没有再看李三一眼。她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也知道李三清楚她要去干什么,有得就有失,有失才有得。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肚子里明白就行,所以,她就这样走出来,李三也就放她走出来。

兄弟们,请投下手中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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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二十五樊书香回家之后,大门也没闩,只是洗了洗脚,就上床睡下了。[3z中文。3zcn。com]大门之所以没闩,是因为他还有点盼头。

老婆还在城里女儿家住着,没回来,儿子又在外地读大学,所以家里只有樊书香一个人。把堂屋门一关,电风扇打开,躺在床铺上面的凉席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樊书香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本来就怀着一点梦想的樊书香,马上从梦中醒来,仔细一听,不禁暗自狂喜,来人正是王芙蓉也!

“二爷爷,二爷爷,在家不?”王芙蓉站在大门下的门廓里拿着,院子里日头太毒,她怕晒,也不敢贸然进去,她不知道樊书香的老婆不在家,这次来,也没打算马上就献身,只不过是先来探探路,先给樊书香递个暗号:只要你让我干妇女主任,我就让你干我。

樊书香从床上蹦下来,答应着:“在家哩。谁呀?”

“我,二爷爷,芙蓉。”王芙蓉还没看到人,就笑起来了,声音甜的像揉了蜜。

樊书香穿着半截大裤衩子,踏着拖鞋,快速的在盆架上的脸盘里洗了把脸,一边擦着脸,一边走到门口,装做有点意外的说:“哎哟,芙蓉呀,进来进来,屋里凉快。”

王芙蓉就进来了,一边进来一边说:“****奶在家吗,没扰****奶睡觉吧?”

“她不在家,到闺女家去了,赶明(明天)才回来。”樊书香就笑,笑的时侯,吡着黄板牙,眼睛眯起来,瞳孔里面就有道光在闪呀闪的,乍一看挺慈祥的,其实挺淫。

王芙蓉知道这是一个暗号了,笑的更甜了,又在走动的时侯,故意扭着细软的细肢,扭呀扭,就把樊书香的心扭酥了,这个娘们,就是带劲儿!

樊书香把堂屋门打的开开的,就说:“你怎么有空到我这破院来了?有啥事?”

王芙蓉就把眼一眯樊书香,知道樊书香清楚她来有啥事,就说:“没啥事,就不能来吗,二爷爷?”这句话并没有质问的意思,而是一种非常非常甜蜜的反问句,这个反问句不但没有让两人生份,反而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下一步的工作铺垫了道路。

最后一句拉上腔调的“二爷爷”,甜的像蜜,浓的像酒,差点把樊书香的魂儿勾走一大半,连连笑道:“能来,能来,欢乐,欢乐……”就差没说欢迎领导。

樊书香一边笑着,一边从冰柜里拿出一半大西瓜,放在堂屋门口的低茶几上,说:“坐呀。”村里有冰柜的不多,樊书香的冰柜算是最早的一批。

王芙蓉就坐下来,一边坐,一边客气:“别切瓜了,不吃。”

“天热,吃块瓜,凉快凉快……”一边说,一边手起刀落,就把半个西瓜又分解成数块。

西瓜,又见西瓜!如果说水浒传说酒为色之媒,俺要说:瓜为色之媒。君不见当初李保柱就是用了一个大西瓜把王芙蓉搞上床的吗?现在樊书香和李保柱不谋而合,又掂出了西瓜必杀技来对付王芙蓉。

都是开玩笑啦,农村人嘛,家里来个客人,当然是招呼吃个西瓜啥的,正常。不正常的是两人的心思。不过,想想两人的心思也正常,你情我愿,愿日愿挨,有何不正常?

西瓜切开,露出鲜艳的红肉,这颜色,绝对可以给人无限的联想,联想到某些神秘的事情。樊书香拿起一块西瓜,递给王芙蓉,王芙蓉就一边客气,一边接了过来,天热,走了两步路,还真想吃块西瓜。

樊书香自己也吃了一块,说:“芙蓉,你找二爷爷,有啥事?”

王芙蓉用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小块西瓜,淑女的嚼着,等甜甜的瓜汁进了肚,才说:“二爷爷,听小三说,咱们村的妇女主任,现在玉香婶婶不干了?”

樊书香知道王芙蓉是来咬勾的鱼儿,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说:“是有这事,不过现在还没分布,明天开个会,把这事公布一下,重新再选一个主任。芙蓉呀,这事先别到处说,计生办的令子还没下来,如果传出去,会说我泄密。”

王芙蓉说:“玉香婶婶准能下来吗?”

樊书香肯定的点点头:“肯定,肯定要下来。有人举报了,她儿纵容儿媳妇超生,违犯计划生育,肯定要下来。”

王芙蓉笑,笑的时侯,就把眼睛里的情意抛了过去:“二爷爷,你看,玉香婶婶要不干了,谁来干好哪?”

樊书香就笑了,笑的像只看着小鸡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布下的陷阱的小狐狸:“这个,谁都能干,谁都又不干。”

“你看……”王芙蓉娇笑着嗔怪:“二爷爷还打上哑谜了!镇上和计生办,有人选了吗?”

樊书香说:“这事嘛,镇上和计生办让村里决定,推荐上去就行。”

王芙蓉说:“推荐上去没有?”

樊书香笑:“还没,还没选好人哪,怎么推荐?”

王芙蓉就笑着又抛了个媚眼,说:“二爷爷,你看,我来当,中不?”

樊书香就呵呵笑着,眯起眼睛,打量着王芙蓉,这娘们,真有骚劲呀,这要是办上一盘,少活三年,也愿意呀!老子拼了,老子拼着被那个黄脸婆骂,被弟媳妇指背梁,也要把她办了!

王芙蓉也笑着,笑着,一边轻轻的咬着西瓜,一边就轻轻的把手去提了提裙子,露出了洁白光滑的大腿,她知道,如果从樊书香坐的那个位置看她,一定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红色小短裤。

村长女人不在家,还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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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樊书香一吡牙,王芙蓉以为是把这老头馋的,不知道他是咬到自己嘴里的肉,就得意的笑着,又向上提了提裙子,说了句:“这天真热呀。”

是热,是热,不过不是天热,是身体里面燠热,樊书香的那团火,腾腾的就向上蹿,他又急快的咬了两口西瓜,让清凉的西瓜把燠热的火压下去,但压不下去,还在蹿。要只是体内的火蹿,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樊书香的那个部位,也昂首阔挺胸的向上蹿。

樊书香穿的是个大裤衩,裤腿很宽大,面对面坐着,可以看到大腿根的汗毛,如果巧了,还可以看到里面累累垂垂的一团软泥,但现在软泥不软了,而是硬了,还挺硬挺硬的,硬,且挺着。

王芙蓉的眼睛,看到了樊书香的裤衩里面,在古怪的动着,就挑了挑嘴角,笑了笑,樊书香的老脸就红了,不好意思的侧了侧身子,这一侧,又可以从宽敞的裤腿里看到大腿根部垂下的一个蛋蛋,晃了两晃。

当然,这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如不是目光如炬之人,断然不会看的如此之清,如不是心怀鬼胎之人,也断然不会看的如此分明。王芙蓉就看到了,她是故意去看的,这样,对樊书香会有一种煽动性,让樊书香明白:我是可以做一些让你满意的事儿的!

两人都暂时不说话了,相互望着笑,笑了两声,又都低头去啃手中的西瓜,啃了一口,王芙蓉就说:“你还没回我话哪,你看我来当咱村的妇女主任,中不?”

“中,咋会不中?”樊书香说:“这活,谁都能会干,你可聪明哩,一定中。”

王芙蓉说:“我没经验,怕出错,干不好。”

樊书香就嘿嘿的笑:“啥经验,不用啥经验。再说了,有我替你看着,有啥事也落不到你头上。”

“真的,你真愿意帮俺?”

樊书香还是笑:“嘿嘿,啥是帮,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村长和妇女主任,都是干部嘛,都是为人民服务哩。”

王芙蓉就笑:“还是二爷爷会说话,说啥都是一口官腔。二爷爷,咱可说好哩,这事你可不能诓(骗)俺?”

樊书香说:“这事嘛,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数,还有伙计班子哩,还会开个会,才能定下来,还要计生办的人点头,才行。”

王芙蓉知道老东西在开条件了,她说:“啥班子不班子,还不是二爷爷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可是村长!”

樊书香呵呵笑:“要讲民主,不能专政,更不能专权!”这句话他倒是在镇上开会的时侯听的多了,所以张口就来。

两人绕来绕去的在这里练太极推手,其实就是一个字:日!把这个字扩大化,就是:权力、金钱、美女!樊书香身在官场多年(如果村委会也算官场),虽然不会说“潜规则”这三个字,但对这里面的门路,摸的比谁都精,他可是一条老狐狸了。王芙蓉更不是简单人物,她有求而来有备而来就是准备舍身取利的,当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如果说她不让村长睡了,就想当这个妇女主任,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真的有才有德是村民推选上去,如果不和村长“搞”好关系,也干不多长,就会被村长搞下来,就像现在的妇女主任刘玉香一样。

两人虽然一个想办,一个愿意让办,但这层窗户纸,也不能一下子就捅破,樊书香不能说:“那个啥,芙蓉呀,你要想当妇女主任,行,但要先让我办一盘。”王芙蓉也不能说:“那个谁,二爷爷,你让我当妇女主任吧,我让你办一盘。”这话不能说,只能做,就看怎么做,才能做的不着痕迹,做的水成渠成,做的皆大欢喜。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光着身子走在黑暗中的人,各自怀着鬼心思,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对方靠近,不敢过急,也不敢过慢,急了怕惊吓到对方,慢了,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王芙蓉见樊书香一直不咬个牙印,不说个明白话,就知道不出必杀技,是真不中了,她就暗咬银牙,说:“二爷爷,****奶啥时侯上大姑家去的?”大姑是指樊书香的女人,比王芙蓉还小两岁哩。

樊书香说:“昨天你大姑来叫你****奶走的,说是住上三天。赶明回来。”

王芙蓉就笑了笑,笑着时,那一股浓浓的春情,就从眉梢透出来了,就从眼睛流出来了:“二爷爷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呀?”

“咦,那怕啥?”樊书香笑的皱纹都在向外蹦火星:“俺是党员,不信鬼神,只怕活的不怕死的。呵呵,怕倒是不怕,就是一个人晚上在家,怪寂哩。”他知道王芙蓉问的有点露骨了,就是开始一步一步向道上走了,他是男人,不能一直让人家女人主动,要万一人家拉不这个脸来,跑了,他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就说出来“一个在家寂寞”的话来,意思就是暗示:需要人来陪。

一个人在家寂寞,这句话据说是男女关系中的杀伤力指数,在四星半以上,诚然不错,如果是一对都市未婚男女,就会发生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如果有一方已婚或者两方都婚,那就是一场纠结缠绵的情感大戏。

这句话在农村,也具有同样有杀伤力。我曾听过一句意思相同问法不同的话,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老公不在家的女人说:“今黑我去你家啥样?”那个男人喝酒了,所以胆子大了,才这样问女人。这个女人拒绝了,还把这句话说给男人的老婆,差点惹出大事。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如果是一个女人主动对老婆不在家的男人说“今黑我去你家啥样?”,我敢打包票,只要这个女人不是猪八戒的妹妹,男人肯定不会拒绝的。

王芙蓉听到樊书香这话之后,马上嫣然一笑,春意荡漾,说出一句很精典的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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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二十七王芙蓉当时是这样说:“二爷爷,你把大门闩上去,家里就是咱们俩了,你就不用怕寂了!”

王芙蓉说的这话中的意思,就算是缺心眼的也听出来了,樊书香如何会不懂,这好事儿来的太快,他盼望了好久,真到临了近头,他反而有点怯了,他倒不是怕王芙蓉会串通李三敲诈他,他怯的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一个年轻漂亮的身体,他足足有二十年没见过年轻的身体了,他家的那个黄脸婆从年轻时身体就没年轻过,永远软软的垂垂的松松的像一块过期的肥猪肉,没有水分。

王芙蓉看到樊书香傻瓜一样瞪着眼看着她,以为老头没听懂,她倒是不说意思再说一遍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樊书香忽然瞪着眼睛,“呀”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很大,像是被人捏着嗓子尽力的逼出来的,嘶哑而短促。

王芙蓉倒有点害怕了,这老头不是犯什么羊癫疯了吧?正这样想着的时侯,樊书香又忽然抽疯一样,迅速的跳出堂屋门,一步就跨了近将两米,由于兴奋过度,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即不等停稳,就向大门冲了过去。

王芙蓉这才知道樊书香是闩大门去了,暗笑一声:把这老头滋得!

樊书香并不算老,当时不到五十岁,如果在都市时,四十八岁的男人,打扮打扮,可以与华仔朝伟比比,但在农村,四十八岁,真的要算是半个老头了。樊书香并不是个经历大场面人的,也不会打扮自己,前几年当窑主做老板的那会,穿戴也像个土包子,有钱也舍不花,这几年没钱了,做村长也没劲头,更不修边幅了,不过也算是有家有口的人,比起李保柱来,是要干净一些,至少不会远远就闻到一股骚味。

其实男人身上要是真有一股那骚味儿,在某些时侯,反而更能挑起女人的欲望,所以王芙蓉宁愿心甘情愿的被李保柱办,也不愿主动来让樊书香办,至少李保柱有劲头,樊书香从身板上就可以看出来不是干这种体力活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妇女主任这个位子,她才不愿让樊书香办哩,就怕一会搞的自己不上不下,没个着落。

如果男人办女人,女人不让办,男人还可以来硬的,霸王硬上弓,一样能过瘾,反而更过瘾,但要是女人想办男人,男人却不行了,这是最急人的,如果是个年轻体力好的,还可以想方设法让他再举,但对樊书香这身板的老头来说,再举一次,只怕比登天容易不多少。

当樊书香闩上回来的时侯,王芙蓉正斜斜的半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来,一条腿伸直,从外边进来,就可以看到裙子里面欲露还掩的小红底裤和雪白的大腿。王芙蓉故意先不让樊书香看清楚看仔细,半掩半遮的。

樊书香嘿嘿笑着,就走了回来,他回的速度,并不快,他是在享受着这让他心跳加速的刺激,他现在感到自己不是在向猎物逼近,而是在向一个陷阱逼近,一个红粉陷阱,一个充满了危险与诱惑,刺激与欲望的红粉陷阱。他感到自己才是个猎物,他喜欢这种做猎物的感觉。

一个四十八岁的的男人,能一亲一个只有二十五六岁少妇的香泽,确实是很激动的。樊书香一辈子只有老婆一个女人,老了老了,又飞来这等艳福,可不就是天降之喜?何况,王芙蓉还不是一般的漂亮,漂亮中带着一股骚劲。

其实王芙蓉应该算是闷骚型的女人,她很少在当街和男人打情骂俏,也很少在人多的时侯对着男人抛媚眼,她只是喜欢静静的听着别人谈话,偶尔笑一下,就算说话,也不说多份的话,更很少说伤人的难听话。她在人多的时侯并不会盯着某个男人去看,但如果只有她和一个男人的时侯,只要这个男人不是太丑不是老,她盯着男人的眼神,就会现出炙热的光芒,有时胆小的男人都不敢和她对视。所以说她是闷骚型女人。

世上的女人大体分两种,一种是开朗型的,一种就是沉默型的,一般来说,闷骚型也可以划入沉默型的。有一句话叫:嘻嘻哈哈莫要惹她,脸儿狠狠一问就肯。嘻嘻哈哈的是开朗型女人,这种女人表面上放荡不羁,但其实骨子里清高,不会真的和男人发生什么事,所以对于这种女人,心怀鬼胎的男人还是趁早走开。脸儿狠狠的女人当然不会真是指一脸凶相的女人,而是说那种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女人,倒是这种女人,还好勾引一些,只要不在人多的地方下手,一般就能得手,所以说是一问就肯。凡事当然有例外,也不一定说得准的。

不过王芙蓉不是例外,她就是那种脸儿狠狠一问就肯的女人。

兄弟们呀,今天的第八更呀,终于完成了,我没有食言,也请兄弟们看我写的辛苦的份上,给点鲜花和收藏吧,哈哈。明天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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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二十八樊书香怀着悸动的心理和鸡动的身体,慢慢走回堂屋的时侯,就看到王芙蓉躺在长沙发上,头枕在沙发把手上,一腿伸直起,一腿曲起,把裙子撑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肉和一抹细窄的红色。[3z中文]

王芙蓉笑着,倦慵的向樊书香勾了勾手,低声笑:“二爷爷,过来,坐我这儿。”

樊书香就傻傻的笑,机器人一般的坐在王芙蓉的身边,只坐了半个屁股,侧着身子,望着王芙蓉,笑的露出黄板牙和黑牙根。王芙蓉身上传来的女人身体上的肉香和香水化妆品的香味,混成一种挑逗生理的奇异味道,让樊书香燠热难耐,但又不敢贸然行动。他从来不曾如此近距离的望着一个漂亮女人,挨近一个漂亮女人。他的黄脸婆年轻时就不漂亮,所以他都懒的去看,他的女儿倒是长的不错,不像他们夫妻,所以才能嫁到城里,但女儿是女儿,就算漂亮就算会香味,也不能乱来。

王芙蓉微笑着,轻轻的伸出手来,拉住樊书香的手,樊书香哆嗦了一下,任她拉着,还是嘿嘿傻笑。

“二爷爷,俺漂亮吗?”王芙蓉引导着樊书香的手,在她身上游动,慢慢从衣领伸下去,伸向胸前的那白花花的肉。

“漂,漂亮,真漂亮……”樊书香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打着摆子,一只手被王芙蓉引导着摸索,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控制着自己的肌肉跳动。

王芙蓉的连身裙,脖子下面的衣领处有两个小扣子,扣上扣子,只能露出半截胸肉,如果解开两个扣子,就会露出整个上半身。王芙蓉的一只手引导着樊书香,一只手自动解开了两只扣子,这样,樊书香粗糙干裂如老树皮的大掌,就可以整个覆盖王芙蓉一边的胸肉,同时他可以灵活调动攻击点,左右逢源,想摸哪边,就摸那边,方便。

樊书香的手一开始是不灵活的,是僵硬的,是需要被引导的,当摸到肉之后,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樊书香的手,就会自己寻找想要触摸的地儿了。每一寸肌肤都是那样的滑,每一分肌肉都是那样的水,樊书香粗糙的手指,就像是有了嗅觉一样,可以闻到触摸到的肌肉里发出来的香味儿,那就像是大田地里的稻米香味儿,沁人肺腑,感人至深。

樊书香不在傻笑了,他闭上了嘴巴,怕自己的口水落在下面的美人儿身上,玷污了这洁白,玷污了温软。他的手就这样摸呀,摸呀,摸呀摸,摸了很久,永远也不会摸腻。他的眼睛,也在盯着手指下面的白生生的肉儿,那圆润,香软,温暖,腻滑的两团肉,在他的手指下变幻着形状,他就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玩心爱的皮球,虽然是喜欢的,却又想蹂躏,所以他的手掌渐渐加大了力度,手掌下白色的皮球变幻的形状就更奇妙了,也更美妙了。他喜欢这两个并不大的小皮球,多像小时侯玩的那种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又可以远远的掷出去的小皮球呀!

王芙蓉的眼睛就闭上了,她一只手放在脑袋下,枕在沙发把手上,防守咯的慌,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无意识的抵挡或者推动一下樊书香越来越重的手掌,又或者是引导着樊书香的手掌摸索她需要的地方。她的眼睛并没有全闭上,还有一条缝儿,她就从这眼缝儿望着樊书香,从这眼缝儿中吐着万种风情千般妩媚百般缠绵,鼓励着樊书香放心大胆的做,二爷爷,我的好二爷爷,你就放手大干吧!她并没有这样喊出来,但她的意思是这样的。她的嘴唇儿半张着,时不时的发出唔唔声,或者是哼哼声音,每一种声音都是销魂的,都是蚀骨的,都像浓浓的蜜,让樊书香感到甜,都像是小小的蚂蚁,一只一只一只一只,钻进了樊书香的骨髓的里,在里面爬呀爬,让他奇痒难忍,却又非常舒服,又激起了他的虐劲,他的手指更用力了。孙媳妇也就哼的更好听了。

王芙蓉是个不满足现状的,她开始引导着樊书香的手掌,向下滑去。滑下去之前,先从衣领里抽出来手,然后从衣服上面,向下滑,从胸,从小腹,滑下去,因为裙摆在大腿处,所以樊书香的手掌并没有先攻击要点,而是先落在了王芙蓉的大腿上,把大腿上的裙摆向上一撩,撩到了小腹上来,这样,两条雪白晶莹的大腿,就露出来了。当然,大腿中间的缝儿里,还有一条窄的几乎不起作用的小底裤儿。

樊书香的手掌,就整个的覆盖下去,一巴掌就捂住了那块地,呀,好一块丰硕肥美的大田地,好一块物美水肥的庄稼地,真的很水很水,樊书香的掌心,感到了湿湿的温热和液体,他的心就跳了,跳的很快很快。

王芙蓉的脖子忽然就向上一仰,眼睛猛然闭上,下巴一抬,红唇儿张开,从嗓子眼里逼出一声:“哼……”

樊书香的手指,就轻轻的拨开小裤儿,滑了进去……

王芙蓉的身子就开始像蛇一样的扭,左扭扭,右扭扭,双腿就一张一合,一会儿伸直,一会儿曲起,没个着落儿,也不知如何着落儿。她的白晰的脸颊变得酡红如酒醉,一直红酥到耳根,连耳垂儿都是绯红色的,连发梢都飘着春意,她的一只手就伸下去,紧紧的抓住樊书香的手腕……樊书香的手腕动作的更剧烈了……

王芙蓉的体力,升涌上来一种强劲的需要,同时又有一种虐待般的恶意,她睁开眼睛,水汪汪的媚眼儿就瞟着樊书香,吃吃低笑:“二爷爷,你,你给俺舔舔……”

“……”樊书香有点难为情。

“没事,不脏的,很香的,不信,你先闻闻……”王芙蓉进一步诱导着樊书香。

樊书香就抽出手指,把头低下去,埋在王芙蓉张开的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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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二十九假如,只是假如啊,假如当时樊书香家里有一个录音机,而这个录音机正好是开着的,录音内容如下:

“嘻嘻,二爷爷,味道怎么样?”王芙蓉嘻嘻的笑声。

“你诓俺,你说香,也不香嘛……噢,这白的是什么?”樊书香的问题。

“……嗯,这个,这是女人身上的东西,叫白带,你一个老爷们家,不懂,擦去就行,快接着来。”樊书香如是说道。(作者的话:因为王芙蓉来樊书香家之前曾经和李三办了一盘,当时没有清理内部战场,所以还有残余分子白伪军。)

“噢,也对,你****奶身上以前也有白带……不对吧,和这不像呀,不会是……”樊书香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不禁怀疑白带的成份。

“你想哪里去了?女人和女人的不一样的,笨二爷爷……快舔舔,一会我也给你这样……”王芙蓉说。

“真的?”樊书香的声音中狂喜的心情溢于言表。

“真的。快,你先来……”王芙蓉说。

接下来是沉默,如果录音机的效果够好,还会拟音到biabia的低声,还有呻吟似的哼哼。

“二爷爷,我那里好看吗?”是王芙蓉的声音,从声音中听出来她可能身上没有力气了,所以才软绵绵的声音很低。

“……唔,好看,好看,就像西瓜肉,颜色一样一样哩……”樊书香含糊不清的说,像是嘴里在吮吸着什么东西。

“那,是不是也像西瓜一样甜?”王芙蓉说。

“刚才不甜,还有股腥味儿,那个白色的没了之后,就甜了,还香了,不过,不太像西瓜,西瓜不酸,你这里,有点酸,对了,像西红柿,又甜,又酸,还有颜色,都像西红柿,嘿嘿……”樊书香为自己找到了好的对喻而自豪的笑了,一边笑,一边嘴里又在吮吸什么。

“……”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芙蓉,不行啦,我要上来了……受不了了,硬的慌……”樊书香说,声音在喘息,急促着说的。

“那行,上来吧。”王芙蓉的声音也在喘息着。

“好,你张开腿呀,怎么又合上了……快张开……”樊书香喘息着使劲儿。

“嘻嘻,二爷爷,我张开腿可以,那妇女主任的事,啥样呀?”王芙蓉在关键时刻还没有忘掉自己这次来的神圣的使命。

“呃,那事,还不是我一句的事,放心吧,绝对让你来干……但你得先让我干呀……”樊书香真有点迫不急待了。

“那可说定了,不许诓人,你要诓我,你就是小狗……哎呀,二爷爷,你的还挺大的哟……哎,哎呀,哎……”王芙蓉的声音就若断若续了。

接下来录音机里面的声音,有男人的喘息声,有女人的呻吟声,有肉体撞击的biabia声,还有沙发移动的声音,有脚蹬茶几的声音,有茶机移动的声音,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织成一种欢快而疯狂的声音。

这时侯,正在录音的录音机也被震荡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加杂着咝咝的缠带声,但听到的效果,反而更有让人联想的诱惑力和煽动性。

整个录音带分为三部份,从王芙蓉按下樊书香的脑袋为一部分,有五分钟,从樊书香让王芙蓉张开腿开始办事,却只有三分钟,但后面的第三部分,可就长了,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到傍晚时分的七点多,整整四个小时,各式各样的声音都会,但大多是儿童不宜的录音,所以暂时不做呈堂证供了,兄弟们如果谁有兴趣,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邮过去一盘带子,你自己慢慢听,慢慢联想。我的电话号码是:19199999999,邮编是:519999。请致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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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三十自从王芙蓉和樊书香好了之后,王芙蓉在第三天就到镇计生办报到了,正式当上了村妇女主任。[3z中文。3zcn_com]

樊书香的老婆虽然怀疑男人和小骚娘王芙蓉有一腿,但她行动不便,坐卧行动都要靠男人,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

原妇女主任刘玉香被撤了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儿媳妇头胎是个男孩,还要第二胎,肯定坐不住这个妇女主任了,只要有人一告,马上就会下台,更何况告她的人还是村长樊书香,所以她只是偶尔指桑骂槐一下,也没有闹事。

反应最大的,不出樊书香所料,果然是他的三兄弟媳妇庞桂花。

庞桂花,人不如其名,不但不像桂花一样芳香甜美,还是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悍妇,听到二伯哥让王芙蓉当上妇女主任,却不上她这个弟媳妇来当,当时就蹿起来了,先是跳着脚在院子大骂一通,指着和樊书香一样瘦小伶仃的樊老三的鼻子,骂了他八辈祖宗加上姥爷姥姥,又怒火冲冲的找到樊老大的家里,对着大哥和大嫂数落老二的不是,越说越来劲头,从目前二哥胳膊向外弯,一直追朔到二十年前她刚嫁过来那会,总之,老二就没有一点对的地方。老大夫妻只好陪着苦笑,一边骂老二做的不对,一边劝说三弟媳妇息怒。

樊书香和王芙蓉有一腿的事,并不是别人传出去的,第一个说这话的,就是庞桂花。为了没能当上这个妇女主任的事,她足足有两年不和樊书香讲一句话,要不是两年后她的老婆婆也就是樊书香的老母亲去世,她可能还要一直和二伯哥绝交。就是这样,还是不行,所以她就肯定(这事她也就是可以肯定)二伯哥和王芙蓉有一腿,她没逮到过,但她可以编,反正他们两人有一腿的事,村里人人皆知,所以她怎么编的天花乱坠,都不过份,旁听者都听的津津有味。

“那个熊老头子,就是迷上了人家那个骚娘们,早晚叫那个骚娘们把他鼓捣死!”

这是庞桂花在提到二伯哥时的第一句话,然后下面就是放肆渲染两人如果鼓捣,什么王芙蓉骑在樊书香身上当马骑呀,什么樊书香给王芙蓉舔盘子呀,等等,等等,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不,有极强的代入感。

庞桂花身高马大,嗓门也大,在这条街上说话,隔着三条街,都可以听的到。庞桂花的家,和李三的代销点,只有一射之地,所以有时侯风大的时侯,这些话会随风飘传到代销点里来。李三只当没听到。

什么?你问我一射之地是多远?噢,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远,听古人说有一句话,叫“百步穿杨”,就是说的用箭一射,至少可以射穿一百步远的杨柳叶儿,所以我就估算一射之地是一百步吧,一步约有一米,一百步,就算没有一百米,也有**十米吧,所以只这里可以推想一下庞桂花的嗓门到底有多大了。

李三当做没听到,王芙蓉也当做听不到,她算准庞桂花只不过也就是敢骂骂街,不敢把她怎么地,庞桂花的男人只有三兄弟,她王芙蓉的男人,可有五兄弟哩,除了她家李三瘦小之外,另外四个兄弟长的都算高大,真打起架来,不会吃亏的。在农村就是这样,谁的兄弟多,谁的腰杆硬。

庞桂花骂了三个月,也就悄悄消停了,没那么大劲头了,再说也快到冬天了,天冷了,就没人在当街听她拉呱了,听的多了,也就腻了。庞桂花自感没趣,也就算了。

王芙蓉和樊书香就这样半明半暗的相上了好,村里每个人都知道,在每个人都在背后笑,但并没有一个人当街站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这事。樊书香是村长,不能得罪,李三的五个兄弟,也不敢得罪,王芙蓉也算是个有实权的人物,还是不得罪为好,更何况王芙蓉这人还算不错的,对谁都很有礼貌,没必要得罪她嘛!

王芙蓉确实是很能会为人的,她虽然靠出卖自己的身子得来了妇女主任,但并没有得意忘形,更没有嚣张跋扈的谁也不放在眼中,她还是见人就微微笑着,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待人接物,都极有分寸。村民找她弄计生办的事情,她能跑腿的,就会帮着跑腿,能帮忙的,也会尽力帮忙,当然,她那份钱,还是要收的,不能白忙乎呀。

王芙蓉做人做的面面俱到,处事处的波澜不惊,就算对她的作风看不惯的人,也对她当面没有意见,所以一般都会配合她的工作。

王芙蓉就这样一边做着妇女主任的工作,一边继续和樊书香相好。李三也睁只眼闭只眼,他得到了实惠,也就甘心戴个绿帽子了。

就这样,樊书香一直干了有三四年村长,王芙蓉也当了两三年妇女主任,一直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两人的工作都说不上干的多好,但也说不出来多差,如果没有意外,他们都还可以这样干下去,可以这样一直相好下去,干到樊书香满任,樊书香甚至可以连续的,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可以连任。

但就在樊书香第四年的任期上,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的第五年不但没有干成,连任更没有希望了,同时也永远的失去了和王芙蓉相好的机会。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兄弟们呀,这是今天的第三更,写的好累呀。哈哈,这本村长,是我写的最辛苦,投入精力和心血最多的一本书,必竟这是写实小说,不能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所以写起来很累的。在此还是给自己的另两本书打打广告,一本是情海狂龙,一本是龙鹰,那两本都是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哈哈,请兄弟们也支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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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三十一话说张文庄的村长张三炮,这天刚在自己开的大酒店里喝过酒,就开着他的奥迪轿车来到了“凯撒皇宫夜总会”。[3z中文]

“凯撒皇宫夜总会”是本县最豪华的夜总会,位于城南,每到晚上,门口停着一排一排全是轿车。夜总会最有名的,还是这里面的小姐,个个身村火辣性感,勾魂摄魄。

张三炮自己的酒店里面也有小姐,但他都玩遍了,没有新鲜头了,就把手伸到了别人的盘子里。“凯撒皇宫夜总会”的老板,和张三炮是哥们,对张三炮敬畏有加,张三炮到了那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

前两天张三炮陪朋友们在夜总会玩的时侯,临走时看到了一个妞,那眼神,那身材,那骚劲,当时就让张三炮鸡动了,可惜当时朋友要走,只能先送朋友,等朋友都走了,回来之后,找不到那个妞了,把老板叫来一问,如此这般的一形容,老板知道是一个叫如水的小姐,今天晚上被一个老板包夜了,刚走。张三炮很扫兴,只好做罢。

今天有空,张三炮吃饱喝足之后,就思起了淫、欲,想到了前两天看的妞,心中就痒痒起来,带上两个马仔,就直奔“凯撒皇宫夜总会”而来。

马仔中就有一个前两年打过小梁村村长樊书香的那个东北哥们刚子。刚子现在剃了个平头,尤其是一双凛凛有威的眼睛,就算不戴墨色眼镜,也十足像个杀手。这样的人在张三炮身边一站,谁还敢惹?

张三炮,长的不咋地,用东北说长的相当“可碜”,用本地说,就是有点“次毛”。理了个光头,光头上还大坑小坑的,像是雨点打在沙滩上,从正头顶到后脑门,还有一道长长的深纹,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张三炮是被人砍刀,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背上。

张三炮的长相的,还有点特色,如果大家看到泰国劲暴动作片《拳霸》,一定会记的那里面的搞笑的配角,对,就是那个短短的黄头发,小眼睛小塌鼻子的那个小矮子,张三炮和那位仁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的像,太像了。

唯一一点,那个泰国哥们,绝对没有张三炮的暴虐和杀气!

张三炮行动时,带着一种暴发户的牛气哄哄,但一静下来,浑身上下就充满了一种黑社会老大的气质,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现在,牛气哄哄的张三炮就带着杀气腾腾的刚子和另一个保镖,走进了“凯撒皇宫夜总会”。

老板没在,大堂经理认识张三炮,不敢怠慢,连忙笑容可掬的走上来叫“三哥”,二话不说,先安排一个最好的包厢,而且经理亲自带张三炮上到三楼的贵宾房。

走进舒适的贵宾房,张三炮的屁股重重蹲在沙发,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一只手指就竖起来,手指上的戒指就骄傲的显示出来,一指经理:“那个谁,小三,把那个如水,给我找来。”

经理小三就问正好端上来果品的服务员:“去把如水找来,快!”

服务员下去了,经理小三又陪笑道:“三哥,你先坐着,我再给你找两个小妹来。”

张三炮说:“不用了,一会等如水来了,就让刚子他们两个到别屋去,不要耽误我的事。你,先不要走,如水没来之前,你不能走,要是如水来不了,我可要你好看。”

经理小三果然不敢走开,就陪着张三炮说话儿。

过了一会,那个服务员走过来,对经理李三说:“如水刚出台了,有客人,就在隔壁5号包厢。”

张三炮眉头一皱,对经理小三说:“去给我叫过来!”

经理小三不敢说话,连忙去叫,过了一会,陪着笑脸走了回来。

“妮哪?”张三炮冷冷的瞪着经理李三,目光中迸发出冷厉的杀机。

经理李三的腿在打摆子,说:“三炮,你看,能不能换一个,我这里比如水漂亮的妮多的是……”

“放你妈狗屁!”张三炮怒道:“我就要如水,今天如水不来,我掀起场子,踢你饭碗!”

经理李三连忙说:“三哥别急,别急,这事,不是我不给你叫,现在如水在陪客人……”

“什么**客人,你就提我张三炮的名子,他敢不放人?”张三炮更怒了。

经理李三知道事情不好收场,陪笑道:“三哥,是镇关镇的一个干部……”

“操,我以为是他妈公安局长哪,一个小小的镇干部算个鸟!”张三炮虎的站起来:“刚子,走!”

刚子知道要打架,叉着膀子就站起来了。

经理李三连忙要阻拦,被刚子一个巴掌摁在脸上,指着鼻子恐吓:“再动,再动捏死你!”

李三不敢动,只能眼瞪瞪的看着张三炮和刚子三人摔门而去。

张三炮带着钢子二人来到5间包厢门口,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笑语欢声,二话不说,嘣的一声,就把房门踢开了。

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在唱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正搂着那个叫如水的小姐亲热,听到门响,都向门口望来,就看到冲进来三个杀手腾腾的家伙。

这两个男人,唱歌的那个人是城关镇的一个小干部,官职不大,他认识张三炮,一看到张三炮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就要动手打人,马上大喊:“老三,不要乱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管你马丽隔是谁——打!”张三炮不容分说,上去揪去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劈脸就是一拳……

张三炮以为在本县无人敢惹他,他惹了别人也没事,本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他也认识,这个青年面生的很,肯定不会有大来头,所以就打了再说,妈拉稀皮,敢跟我张三炮抢女人,我毁你个***!

张三炮再也不会想到,这一拳打下去,把他自己打进了牢房,足足蹲了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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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三十二接下来的事情是:

张三炮和刚子三人,把那个镇干部和那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狠狠的虐了一顿,把那个叫如水的小姐拉上轿车,就回到自己家开的酒店里,把小姐玩一盘,就美美的睡下了,还在睡梦中,三四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冲了进来,给张三炮带上铐子,直接拉到市公安局,关进了小黑屋。[3z中文。3zcn_com]

原来那个被打的人,是市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的公子,和本县的那个镇干部是同学,这次来找老同学玩儿,没想到挨了一顿打,他如何能咽的下这鸟气?马上一个电话打到市里,不到一个半小时,从市局就来了一批警察,迅速查清了张三炮的底,直接抓人,干脆利索,根本不用和本县的公安局打招呼。

结局是:张三炮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团伙,为害百姓,敲诈勒索等等六项罪名,判刑三年零六个月。那些罪名本来是不经考查乱按的罪名,但巧合而讽刺的是:张三炮恰恰都曾犯过!

老天有眼呀!

张三炮的金牌打手刚子,连夜逃走,躲出了东北老家,才算逃过一劫。

自从之后,张三炮的家族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嚣张的气焰收敛了很多。

这事是发生在冬天,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小梁村的村长樊书香激动的一夜没睡觉。张三炮被抓,窑厂可以收回来了,他能不高兴吗?

不过,樊书香隐隐感到有点不妥,因为当时张三炮是和樊书香签了承包合同的,合同期是五年,现在只不过刚刚过了三年,还有两年没到期哪,如果收出来窑厂,张三炮出来了,告他个违约,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要是不收回窑厂,这二年窑厂就会清闲着,没有人给他承包金,因为当时注明的是承包金一年一清,而不是一次性付清。

如果窑厂清闲两年,樊书香敢打赌,张三炮是绝对不会补交这两年的承包金,而且今年的这第三年的承包金,到现在还没给哪。

樊书香即想把窑厂收上来自己干,又怕张三炮告他违约,这样患得患失,最后决定,看看过年之后,张三炮的人有没有找他谈窑厂的事,要是没有人找他,那他就把窑厂收出来自己干,大不了张三炮出狱之后,反过来交给张三炮一年两万块的承包金。吊,这是什么事呀,自己的窑厂,还要反过来交给别人承包金,樊书香愤愤的骂,但没办法,他惹不起张三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三炮出狱之后,一定还会生龙活虎一般的霸道凶横。

过了年,到了春天,窑厂的事宜就应当开始打理了,但张三炮的家人都在为张三炮的事奔走哪,谁会理会这个小窑厂?所以一直没有人来找樊书香。樊书香就有了侥幸的心理,不言不语,也不找张三炮的家人商议一下,直接就把窑厂接手回来,找好干活的工人,储备好土,储备好煤,把一切都搞好了。光是储备土方和煤炭,就花了有十万块,把他所有的家底,都花光了。他只能孤注一掷,把全部身家押上,如果成功,他的后半生就可以老树开花,再风光一次,如果不成功,也赔不了多少钱,只要小心行事也就是了。

一切都很快上马了,一入二月份,天气转暖,窑厂就开始干活了,他花掉的十万多块钱,眼看就可以收回来了,只要出了砖,就有周转资金,就可以储备更多的煤和土,出更多的砖,赚更多的钱,只要有了钱,等到张三炮出狱之后,他就拿出两年的承包金四万块,送给张三炮,应该会没事的。

一切好像都很顺利,窑厂开始正常运转了,砖好卖,天气也好,没有泡坯子的连绵阴雨,营业额开始眼看着营利了,樊书香的头又抬起来了,胸又挺起来了,说话的声音也粗了,口气也大了,自从被张三炮逼着把窑厂承包出去之后,他从来没有这样趾高气扬过,就算当着村长,在村长前面也不敢吹牛皮的,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也都好起来了。

但樊书香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世事如棋,匪夷所思,绝不是按照人的想像发展的。

让樊书香万万想不到的是,张三炮并没有坐足他被判的三年零六个月的牢,而是坐了六个月,就被放回来了。

张三炮得罪了市公安局副局长,别说本县城没人敢求情,就是市里的领导,也不敢贸然求情,更何况那个被打的公子哥,扬言要整张三炮,谁也不给面子,所以张三炮的家人,忙里忙外,跑上跑下,一直没有下手的地方。最后还是张三炮的二哥出了力,他在省城是一个黑社会的头目,见三弟坐了牢,本县的人和本市的人,都没办法,他就在省城里花钱买通了一个高官,从上向下压,逼着市副局长撤案,同时,张三炮的家人也向副市长送礼,最后市副局长被逼无奈,只好让私下接了张三炮五十万的“调解费”,把张三炮一案撤了出来,从轻处理。

就这样,张三炮只坐了半年牢,又回来了,就像是胡汉三一样的回来了!比以前更风光,更比前更嚣张,就像是一个留学生去国外镀了一层金,处处炫耀:哥们是进去呆的过,市公安局长也拿哥们没办法!

张三炮带着强劲旋风和耀目光芒的王者归来,给樊书香带来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兄弟们,这两天赶稿,写的有点急了,有作家朋友就说有点粗糙了,所以还是要慢慢的写,不能过快,慢工虽然不一定出细活,但至少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错误,所以还是要放慢速度,请兄弟们原谅。

另外,因为这上面写到的一些事情,都是几年前真实发生过的,现在回忆起来,可能在年份上有点出入,有些不对拢,也请兄弟们谅解,毕竟过了几年了,记不清确切的年份了。

支持优宫的朋友都知道,优宫的书不论写的好坏,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自傲的,那就是从不断更,不论几章,不论早晚,一定会当天有更新,可能是凌晨两点,也可能是晚上十一点多,但绝不会断更,除非有重特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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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三十三听说张三炮被放出来的消息之后,樊书香吓的三天没睡好觉,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连那个怨恨他的老婆,都不忍心了,劝他去找闺女女婿去说说情,给张三炮送点礼,拿点钱。[3z中文。3zcn_com]

张三炮没办法,只好凑了两万块钱,让闺女女婿沈三带上,给张三炮送去。他自己是不敢见张三炮的面。

谁知张三炮当时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把沈三和两万块钱,狠狠的打在地上,扬言说:“两万块,你当老子是要饭的?送来二十万,没事,不然老子告他违约!”

二十万,把樊书香连皮带骨的卖掉,也不值不了二十万块。但张三炮就是非要二十万,谁去求情也没用,份量重点的镇干部,张三炮还给点面子,只是坚持原话,倒没有为难那些人,份量轻点的人物,张三炮可就不客气了,非打即骂,一点情面不讲,搞的没人敢为樊书香求情。

张三炮也是急了,他坐了半年牢,不但浪费了他的青春,少玩了小姐,还损失了将近一百多万金钱,如果不快点搞点钱,他的家族就要撑不下去了,樊书香不经他同意,收回窑厂,正是给了他个耍流氓的借口,而这个借口好像还挺光明正大。

樊书香拿不出钱来,他的钱都被窑厂的土和煤套牢了,没有多少现金,再说了,就是有现金,他也不愿意拿出来呀,大不了就是给你张三炮四万块钱,凭什么要给你二十万呀?

樊书香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条要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吧。

张三炮没有要樊书香的命,他要樊书香那条烂命没用,他要的是钱。

结果,张三炮一纸诉状,把樊书香告上法庭,说是樊书香违约,而且占用了他去年的砖坯子,价值十万元,还有什么什么各种损失呀,等等,最后是让樊书香索赔四十万元。

樊书香那可真叫一个冤呀,去年的砖坯子是有,但价钱不到一万块,现在张三炮居然说是十万块,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吗?但没办法,谁让他樊书香把那旧砖坯烧掉了哪,现在查无实证,只能任张三炮狮子大张口,再说,在合同上来说,他还算是真违约了。

张三炮才不会亲自和樊书香对簿公堂,他有钱,有权,随便委托了一个律师,就把樊书香告的火燎眉毛一样的狼狈了,而他张三炮,只不过是吸着高档中华烟,喝着茅台酒,戴着金戒指,正在摸着女人的咪咪哪。

官司在本县法院宣判结果是:樊书香败诉,索赔给张震山(张三炮原名)各种费用共计三十四万六千七百八十元九角,有整有零,也不知法院是凭什么判断的这样精细。

樊书香不服,又告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

张三炮也早就买通了,所以市中级人民法院,还是维持原判,驳回申诉。

樊书香那两个月眉头和胡子都掉光了,愁的,他还是不服,又告到了省城高级人民法院。

张三炮的二哥就在省城,结果,可想而知,樊书香还是输了!

樊书香快要疯了,疯了也没用,就算是告到京城,他还是要输,不说别的,但说他违约,这一条就是铁证如山的,更不用说张三炮有钱有势了。

法院的执行令很快下来了,要追缴张三炮的三十多万索赔金,如果不给钱,就封了窑厂,还要把樊书香弄进去坐牢。同时之间,张三炮也找了几个流氓,天天来窑厂闹事,追债。

樊书香被逼急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老婆子向城里的女儿家一送,自己逃跑了,跑到儿子读书的那个城市,躲了起来,一躲就是半年多。

在这半年里,窑厂被张三炮接手过来,樊书香的闺女女婿做为樊书香的代理人,和张三炮约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总的来说,就是:窑厂归张三炮无偿使用八年,加上现有的一切设备和土煤,一共折合成二十五万。

樊书香还欠着张三炮十万块钱哪,他不敢回来。半年后,到春节了,他在年前二十九回家的,过了年初二就又跑了,这一走就又是一年,有家也不敢回,倒像个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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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樊书香在春节后干着窑厂的时侯,当时全县发出了“村村通公路”的号召,由各村村民自己集资部分,交给公路局,再由上面拔款一部分,然后就可以修建公路。由于这个工程浩大,不可能全县的每个村子一块修路,所以只能有的先修有的后修。小梁村是后期的。

樊书香当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侯,窑厂干的正来劲头,又想连任,所以就积极响应上级号召,把村民召集起来,商量修路的事,为了调动广大群众的积极性,樊书香当即自己掏出一万块钱,一来是算窑厂占有了村里的这些年的承包金,二来建好公路对窑厂的运载大有好处。

在樊书香率先起到的带头作用下,广大群众纷纭集资,能者多交,无能者少交,没过多久,就收上来一半的款项,大约有五万块,就交到了公路局。

就在准备樊书香大展拳脚,想收第二批款项的时侯,张三炮的出现,把这事打断了。和张三炮的官司拉拉扯扯的打了三四个月,搞的焦头烂额,也没心情管修路的事了,这事就搁了下来,后来干脆就是一跑了之,更是把这烂滩子扔下了。

樊书香走后,副村长和会计两人,在镇上的支持下,本想再好好干,把没有收上来的款项,再接齐,但就在这时侯,国家的不交公粮的文件就下来。不交公粮,就是没什么好贪污的,副村长和会计干的就没劲头了,正在这时侯,又有人向镇上举报樊书香在任期间,几个村干部贪污受贿,副村长和会计也就正好借这个台阶,下来了,又把收修路款的事,扔下来了。

其实告村干部贪污受贿,纯粹是没事找抽型,村干部还有不贪污受贿的?干部还有不贪污受贿的?切!

据说,举报是李老三,也就是下一任的会计。

同志们,这个李老三,不是王芙蓉的老公李三,而是李三的一个不远的堂叔,也是老三,但年龄较李三要大几岁,当时大约是四十左右。

李老三身材瘦小,但人极精明,甚至精明到阴险,常年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眯着眼睛,见人就微微笑着,没人时好像也是笑着的,但眯起的眼睛中,却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狡诈的光,他也怕人家看到那种狡诈,总是掩饰的很好。

李三有一颗大金牙,据说原来的那颗牙齿和人打架时被打掉了,就装上了这颗金牙,由此得来一个外号,叫李金牙,但大多是本家爷们叫他,所以就把李字去掉,叫他金牙,再后来李金牙的年龄都快四十了,不能再这样叫了,就是他三金。

三金,就这样叫开了。

樊书香走了,副村长和会计不干了,扔下一个烂摊子给镇上和村民,镇上的老张(现在成老张了,老陈退了。)找过几个小梁村的名流,希望有人来接手起来,但还没有什么好贪污的,干着没劲头,再说这个摊子太烂了,如果万一威望不够,收拾不起来,就要招来骂名,所以没有人敢接手。

三金早就冷眼旁观了,知道这浑手没人敢趟,没人趟,我趟,越是浑水,越好摸鱼!

三金就找到了一个姓樊的老头,这个樊老头和樊书香的一个堂弟,以前在生产队的时侯,一直是劳模,为人老实,只知道干活,没什么能力。三金看中的就是樊老头没什么能力,这样才好使唤。在三金的游说下,樊老头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来当这个村长,另外又选了一个老实巴脚的副村长。三金当会计,管钱!

樊老头当上村长,副村长是另一个老实人,这下子让村民大失所望,说是老鼠生孩子,一窝不如一窝,樊老头的能力远远不能和樊书香相提并论嘛。但三金这人很会来事,自己掏腰包请了镇干部老张喝了几场酒,就让樊老头当上了村长。

樊老头自己还做梦似的哪,糊里糊涂的就是村长了,很激动,也很积极,开始忙乎找修路款的事。

村民看到一个老劳模这样肯为人民服务,也有点感动了,就算人家能力不行,至少还是脚踏实地的嘛,应当支持,再说了,收钱的时侯,三金在一边鼓起如簧的三寸不烂之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软硬兼展,威逼利诱,不到三个月,竟然把余下的五万块钱,收齐了。

就在村民满心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修上路呀的时侯,三金同志,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带着老婆孩子,连夜坐上北去的火车,在北京转站,直达中国最西北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找他的二哥去了。

三金的二哥在新疆有两个农场,早就让老三过去帮忙,给他一个农场干干,三金这人真有志气,不愿空手投奔二哥,硬是卷了收上来的五万块修路款,当成投名状,投奔二哥,而去也!

这一下,村民瞪眼了,镇干部毛头了,修路的事,就又黄了。

三金走了之后,樊老头就像被抽了筋,有两个月不敢出门见人,他是村长,出了这事,他有不可推却的连带责任,老头本来就老实,这一窝囊,大病一场,差点老命不保,后来病好了,老着脸皮敢出门了,却再也不理村上的事了,只扔一个副村长。

副村长也是个没有能力的窝囊废,现在孤掌难鸣,也就不干了。

村委会,又瘫痪了。

对于老实的樊老头和副村长,村民实在骂不出来,人家两个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受害者,再说,当时人家樊老头也是真想干点好事的。

三金的卷款私逃,村民却大骂了三个月,骂三金的同时,也在流传关于三金当会计的时侯,和村妇女主任王芙蓉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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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三十五王芙蓉和本村的四个男人好过,但传的最厉害最邪乎的,只有和李保柱,其次是樊书香,反倒是樊广成和三金,并不厉害了。[3z中文]

我认为原因是,李保柱做为全村最猥琐难看的男人,把全村最漂亮风骚的女人睡了,这是最能满足广大群众yy心理的,他们让为李保柱还不如自己,他都可以睡王芙蓉,自己当然更在话下。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心理,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蔑视的眼光。樊书香做为一个其貌不扬的干巴老头,也能把王芙蓉睡了,其煽动效果虽然不如李保柱,但也算是一桩奇闻,也可以从心理上让广大群众yy一下。至于樊广成,因为樊广成太帅太有钱了,所以反而成了没有什么煽动性了,不能用看着一对野狗在野合的那种眼光来看,所以没什么劲头。三金这人,长的虽然不算帅,但也说不多差,而且四十岁和三十岁的王芙蓉相好,也说的过去的,所以轰动效果,不但不如李保柱和樊书香,就连樊广成也不如了。

群众确实知道而且肯定三金和王芙蓉好过,但就是说不出来是如何好的,是如何勾引的,如何上勾的,怎么样的过程,过程中有什么精彩内容,有什么骚呱,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其实,王芙蓉的这四桩风流韵事,虽然不是言之凿凿,但也不是空穴来风,为何李保柱和樊书香的事,大家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连一些细节和骚呱都清楚,而对樊广成和三金与王芙蓉的事,却知道的不多哪?

原因在于四个当事人!

先说王芙蓉的第一个相好的樊广成,樊广成和王芙蓉相好之前,都不知道这事,保密工作和地下工作,做的很到位,如果不是樊广成被敲诈之后,心中不愤,在当街大路上大骂“日了贵逼,一把一万”,相信还是没有人知道这事的。但是两人如何日上的,又是怎么一个被敲诈过程,却没有人说的上来了,因为王芙蓉和李三肯定不会自己说出来,而樊广成也只是骂那一句,别的事,绝口不提,村民只能凭着自己的丰富想像力,来猜测其中的事和添油加醋一下。至于为什么可以肯定是下午五点钟,那是因为樊广成那天进王芙蓉家的胡同的时侯,有人看到了,但没有看到进王芙蓉的家门,而且是不是那天发生的事,也不敢打保票。所以村民只知道两人相好过,却不清楚内幕。

对于王芙蓉的第四个情人,大家都知道的更少了。三金这个人鬼精鬼精的,当有人看出来他和王芙蓉有猫腻的时侯,曾笑着问过他,三金只是微笑不语。这一个微笑不语,可是相当的厉害,意思可以表示有过一腿,但又可以表示没有,反正就是随你们怎么想,我有权保持沉默!村民但从三金暧昧的笑容中,捕捉到三金嘴角的奇异的笑意,可以肯定:三金是办过王芙蓉滴!肯定也好,猜测也罢,但人家三金和王芙蓉做的很隐蔽,一次也没有被人抓过现场,所以也只能是猜测的肯定了。

樊书香和王芙蓉的事,这是摆明了。樊书香宁愿不让自己的兄弟媳妇当妇女主任也要让王芙蓉来当,如果说樊书香是大公无私看中了王芙蓉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肯定连鬼都不会相信,所以一定是有一腿的嘛!先不说樊书香的兄弟媳妇如何传扬两人之间的骚呱,但只王芙蓉当上妇女主任前一天到樊书香的家里,三点多进去,七点多出来,这也是有人看到的嘛。再说了,樊书香的酒量不高,一喝点酒,也把不严嘴,有人在他酒后偷偷问他:办过没?办过办过,他就嘿嘿的笑着承认了。

最有煽动性,传的最厉害的,连细节和内容都有的,就是李保柱和王芙蓉之间的事。

李保柱这人非常小气,喜欢喝酒,自己又不舍买酒,所以只要有人一请客,他非得喝个酩酊大醉,一旦喝个八成的时侯,行了,问吧,问啥说啥,连说带比划,口才一点不比老娘们差。所以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就故意给李保柱酒喝,把李保柱和王芙蓉的那点事,都给掏出来了,连王芙蓉那个地方有颗红痣,都摸的一清二楚。有人就问:“二柱,日着得勒不?”李保柱吡着黄板牙就笑:“得勒得勒!你不知道多浪,一到兴头上,就不叫我二叔啦,不是叫我二哥哥,就是叫我大鸡鸡哥哥!”“还想日不?”“想!日不上了也!”说到这里,李保柱就忧郁起来了,很为不能再次日一盘王芙蓉感到伤心难过。那人就得意的笑了,一边恶毒的笑着,一边在心里想像着把李保柱换成自己,在菜园的草棚和王芙蓉办事,一边办,还一边叫自己大鸡鸡哥哥。这样想着,于是就心满意足了,认为这场酒,值!

在本村有一句话,叫:流水的村长,铁打的妇女主任。那是因为换了两届村长了,而王芙蓉这个妇女主任一直没有下来,这句话一是王芙蓉做的还算不错,至少没引起人神共愤,二来嘛,就是暗讽王芙蓉会来事,会巴结村干部。

王芙蓉从樊书香那里,以肉体换来了妇女主任这一角之后,又从下一届的实权人物会计三金那里,还是以肉体换来地位的进一步牢固。现在,村长又换人了,要想保住这个位子,就要再次巴结村干部。

所以,王芙蓉的眼光,就瞄上了刚刚上任的小梁村的新村长梁大众!

推荐两位兄弟的书,一本是《踏破苍穹》:这是一个竟是魔法跟斗气的大陆,看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人怎么踏上巅峰,东方人为什么会在大陆消失,修兵这一脉又有什么样的使命……

一本是《重生之笑天公子》书号46215,都市,重生,香艳,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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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三十六我正在用一条毛巾沾着凉水冲爽的时侯,忽然听到了王芙蓉在外边叫我的名子:

“大众,大众……”

一边叫着名子,还就一边走进来了。[3z中文。3zcn_com]

我想到了没有关上院门,虽然光着上身,但也没躲藏起来,按村里的辈份,我应当叫王芙蓉一声三嫂,嫂子和小叔子之间,不用讲究什么男女受授不亲,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

我一边笑着大叫:“不要进来,我光着光腚哪!”一边还是若无其事的抹身子。

王芙蓉笑着说:“去,你光腚我也不怕你,你就看看你的光腚是啥样的……”一边说,一脚就跨进来了。

我一扭头,就看到了王芙蓉看着我健壮的上身时,眼睛中明显得露出迷醉的表情,而且她也没有掩饰这种迷醉,就这样望着我笑:“也没光光腚呀,就是光着膀子……”言下之意,还有点遗憾。

我笑着说:“我要是让你看了光腚,就算你弟媳妇不找你,三哥也会拿刀赶我三条街。三嫂,找我有啥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当上村长就牛啦?”王芙蓉嘴下不留情的将我一军。她看到我的院子里栽的葡萄都紫红透了,就不客气的摘下一枝,拿在手中,慢慢的吃,一边吃,一边吡牙,嫌酸。

“看着挺熟的,怎么还这么酸?”王芙蓉就拿眼瞅我。

我把毛巾搭在横在院子中的铁条上,笑着说:“你是不是又有了,喜欢吃酸的?”

“滚蛋,瞎说!”王芙蓉笑骂了一句,又说:“说到怀孕的事,我就要和你说说了,你们家的小军家媳妇春兰,上个月就没去体检,这样躲起来,也不是好办法呀。你说,这事咋办?”

小军是我的堂叔弟,也就是和我一个老爷爷的,他媳妇春兰,前年刚生了一个肥大的男孩儿,今年又想要第二胎,但是因为头一胎是男孩,这第二胎就特别难要,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批给二胎证的,只能躲藏起来,等肚子大了偷生下来,同时还要向镇计生办和村里的妇女主任送钱送礼,要不然,除非躲到外地去,不然就算是躲到娘家去,也一样要找到,逼着打胎。

我笑着说:“咋办?你是妇女主任,这事归你管,我怎么知道咋办?”

王芙蓉说:“你叔也不送礼,也不交钱,就这样让儿媳妇躲起来,也不是办法,真的,镇上急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出了事,别怪我。”

我取过一件露着半截胳膊的白衫衣穿上,脸色认真下来,说:“我立秋叔可能是现在手头紧,才没交钱,你先帮着挡挡镇上,等回头我对他说声,让他该送礼送礼,该送钱送钱,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

王芙蓉还是有点不满意,说:“有钱,钱挡人,没钱,话挡人,立秋叔一句话也不给我说,就这样让儿媳妇躲起来,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我伸伸舌头,故意怪里怪气的笑道:“怎么会哪,像你这样漂亮的大美人摆在这里,谁敢不放你在眼里,想你在心里?”

王芙蓉笑了,眼睛里就放着妩媚的光,笑着用手指从嘴唇里取过一个刚刚吃过的葡萄皮,就向我扔过来:“好你个梁大众,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一当上村长,就变得油嘴滑舌的啦。”

我闪身躲过王芙蓉的暗器“菩提子”,笑着说:“我可一向都很老实的,不要诬蔑好人嘛,再说了,嘻嘻,你怎么知道我的嘴滑?咱们亲过吗?”

说真的,我这人,是挺老实的,和弟媳妇谈话,向来是一本正经,和年轻的婶婶们说话,也是恭敬有加,只有面对嫂子们时,才变得有点油腔滑调,但绝不会开过份的玩笑,黄色笑话更是没说过,开的玩笑,都是点到即止,自认为很有分寸。

我和王芙蓉不算太熟,也不算不熟,我虽然住在村西,但有时下地干活遇过她家的代销点,偶尔去买包香烟什么的,也会和她讲上几句话,但算不上深情厚谊,也就算是点头之交吧。不过她是嫂子辈的,所以偶尔也会开个玩笑,无伤大雅,像今天开的这样有点暧昧的玩笑,倒还真是第一次开,也是第一次和村子里的媳妇这样开玩笑。

我之所以今天敢这样大胆的和王芙蓉开玩笑,有三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我知道王芙蓉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知道她不会生气,何况我长的还很不错的嘛。第二个原因,是我刚当上村长,心头难免有点得意,得意了,就会忘形,忘形了,就会对自己的行为失去部分的判断力和控制力。

第三个原因嘛,嘿嘿,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和老婆小嫣的性生活,造成了我有点性压抑和***,对那事难免想入非非,而王芙蓉并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所以就让我对她有点小小的想法,借着和她开点过份的玩笑,来渲泄一下自己压抑的欲望。

要说我对王芙蓉这样风骚漂亮的女人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那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对不起党的关怀的,更对不起广大群众对我的信任的,但要说我会火急火燎的想把她办了,我还是会否认的,因为,我在看到她来的时侯,我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办她?也许,这个要不要办她的想法,早在我竞选上村长的时侯,就已经有这个念头了,只不过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你要逼我承认,我跟你急!

我自己也知道,只要我当上了这个村长,王芙蓉就会想办法来接近我,来讨好我,甚至会来引诱我。从她进来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她拉到屋子里,就地正法,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在她床上做任何事,而且她不但不会反对,甚至还会求入不得,巴不得我来办她哩。

毕竟,我是一个帅哥,更是一个帅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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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我说出“咱们亲过吗”的时侯,王芙蓉又格格的笑着,迅速的放到嘴里面几个葡萄,迅速的吐出葡萄皮,追赶着我扔。[3z中文]我就满院子里跑,她就满院子里追,小小的农家院子,传出我们两人欢快(yd?)笑声,如果这情形被我家的女主人看到了,可不知会如何感想了。

就在我们一个逃一个追,满院子里撒欢的时侯,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一边笑着向王芙蓉做了个罢战的动作,一边喘着气接听手机。

“你怎么还不来?几个代表都来了,光等着你了。”又是会计李林打来的。

我笑着说:“马上来,五分钟。”

是呀,村代表可都等着我去开会哪,商议修路的事,可不能光顾着打情骂俏。

我整下脸来,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样,说:“那就这,三嫂,我要开会去了,你还会别的事吗?”

王芙蓉的脸色还有几分绯红,笑着望着我的眼神,竟然带着一丝幽怨的柔情,让我很是心跳。

王芙蓉说:“暂时没事,我刚才找你立秋叔,他家没人,等你见到他,给他说声,这事不能就这样躲,又不是不可以生,拿点钱就行了,躲起来没用,抓到罚的更多。”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回来我就对他说这事。要不,咱俩一块去村委会?”

王芙蓉说:“你们村委会修路,没有我的事,我不去开会。到时侯我会交钱的,支持你的工作。”

“嗯,那好,你先走一步,我要锁门了。”

“那我先走了,你不要忘了。”王芙蓉又递了个媚眼,就笑着走开了,走着的时侯,故意把小细腰扭来扭去。

看着她的小细腰和丰满圆翘的屁股摆动的曲线,我小腹下的一团火就升上来了,这个浪娘们,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身材还这样带劲,这家伙要是搂着那小细腰对准大屁股干上一盘,可有多得勒!

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回过身来,把堂屋门锁上,然后走出院门,回身就把铁大门锁上。看看王芙蓉骑着她刚买的英克莱电动车,已经走远了,我也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因为摩托车的电打火不管了,正要用脚一噔……

“大众哥,别走着哩……”

忽然传来一个弱弱细细的声音,我心中跳了跳,不用回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本村最漂亮最好看的女人来了。

我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小莲。

小莲是我一个远门兄弟文山的媳妇。

文山和我出了五服了,所以是远门的兄弟,但住在一个胡同里。文山今年二十五岁,长的并不好看,黑黑的脸上一脸青春痘,痘痘叠痘痘,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一双小小的老鼠眼,鼻孔朝天,嘴唇厚实但绝不性感,脸上永远带着一种趾高气扬的表情,一付谁也不服的架式。

他谁也不服,还是有点依仗的,一是他姥姥家是城里人,几个舅舅都是有钱人,几个表兄弟都是怪物头(流氓),另外他自己也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怪物头,他也是,所以如果讲打架,据自己他说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叫来一百号人,把我们这个小梁村都摆平,所以在我们村子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惹。他自己也挺厉害的,从十八岁就在一家纺织厂当小工,前两年更是当上了车间主任,是他们厂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工资一个月两千多,让那些一个月只有七八百的小工们羡慕的流口水,这当然也是他牛哄哄的一个资本。

但他最牛逼的,是娶到了一个好老婆,这个老婆,就是我们村子里最漂亮的媳妇——小莲!

要性福——《生活法则》仙山血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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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要说小莲是最漂亮的女人,村子里面肯定有人不服,他们会说王芙蓉,甚至会说我老婆小嫣,还会说村东一个李家的姑娘。[3z中文。3zcn_com]

但我还是要说:小莲才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女人!

我看女人的眼光,有点挑剔,标准较高,而且喜欢给女人打分。这样说可能有点模糊,我举例说明吧。我认为,能超过九十五分的女人,只有三个,一个当然是台湾的大美女林青霞,那是不争的事实。爆个料,林青霞的祖籍,就是咱们一个省的。第二个九十五分以上的,也是台湾女人,叫陈淑桦。什么?你不知道陈淑桦是谁?呃,那就在百度上搜一下演唱《梦醒时分》和《明明白白我的心》那个绝世美人。第三个大美女,就是朱琳。又怎么了?又不知道朱琳是谁了?我晕,老版《西游记》里面的女儿国国王,总知道了吧?

有个兄弟说了:你怎么说的都是大妈级别的美人呀,太落伍了吧?

我说:兄弟,没办法,只因为近十年没美人,只好回头找了!

上面说的三位是超过九十五分以上的美人,那样的女人,千万中无一,不可遇,不可求。而达到九十分的,倒是偶尔可以遇到一个吧,像香港的李嘉欣,李美凤都能算上九十分。张曼玉,八十分,刘嘉玲,八十分,关之琳,勉强八十吧,还得是三十岁以前的时侯。近十年来,香港和台湾,就没用出过美人。

什么,你问我现在大陆的四大名旦?哈哈,我说实话,你不要扔我砖头,我说了?我真说了?我可是真的要说了:章子怡,六十五分,赵薇,六十五分,周迅,六十五分,徐静蕾,六十五分,还有那个小龙女菲菲,直接五十分,不及格……

(以上观点,纯属个人观点,有不同意的兄弟,不要扔板砖,让我没说过,无视我吧!)

说到了咱们国内居有国际知名度的大美人,再回过头来说说俺们村子里的村妇村姑。

要把村妇村姑和明星相比,不能比谁用的香水醇,不能比谁的皮肤滑,更不能比谁的化妆品把脸妆的嫩,而是要比,谁更:丽质天生!

俺们庄稼人,比的就是本色,比的就是原汁原味,就像蔬菜,要比谁的是绿色的、无公害的、无污染的!

签于本村漂亮的村姑村妇太多,不能一一评论,所以八十分以下的,勿论。再说了,八十分以下的,俺看不上眼,也不会正眼去看。

八十分以上的女人,就要按以前的那条武林中的家规来论了:传媳不传女!所以出嫁走的,就不论了,尚未出嫁的,也就论一论吧。满打满算,八十分以上的,共计四位。

第一个,先来论一个俺老婆小嫣。小嫣的身材虽然不高,但形容娇小,眉目含情,温宛妩媚,打个八十分。哈哈,你也可以说俺滥用职权,把自家媳妇推上了村里的四大美人之中吧。

第二个,就是王芙蓉。如果不论生活作风,但看五官身材和皮肤,王芙蓉绝对够八十五分,但签于她对男人的品味,我有点不想打这么高,原本想给她打个七十五分,但又不一想,那些明星,也不见得就比王芙蓉干净多少,对男人的品味,也不比王芙蓉高明多少,被导演和制片人上,那些导演和制片人也不见得比李保柱和樊书香英俊,所以就把王芙蓉的分数又抬高了一些,折中,打个八十分。

第三位是本村村东,那个李家十八岁的姑娘李纯,身材高挑如模特,脸如出水小荷花,眼如秋水,唇若涂朱,虽然略显单薄,但行动之间,自有一股风流体态,所以当可以打个八十八分。

本村唯一一个能达到九十分的女人,就是小莲!

小莲的肤色白晰到几近透明,如果离近了,甚至可以看到她肌肤下面的蓝色脉络。她的眉尖好像总是微微的颦着,仿佛藏着无限的心事,她的眼睛永远是清澈的,但又是忧郁的,忧郁到让人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会心疼,,她的身材略略瘦小,但却有一种望人怜爱的风韵。她就像是一朵雾中花,一轮水是月,永远让人看不清,让人猜不透,但她身上笼罩着的风韵,和她眉尖的那层忧郁,却让人怦然心动,忍不住想轻轻拥抱她入怀,温柔呵护,只望能解她眉梢轻愁,博她淡淡一笑。那一笑,当如春风之温柔,朝花之灿烂。

我想,我之所以推她为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眉尖的轻愁吧。

推荐一本**不错的玄幻小说《都市邪剑仙》,yy无极限,书号:45643,大家看完村长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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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说不出来“好逼都让狗日了”那句妒忌的话来,因为这样好的女人让那样的男人压在身子下面,想想心都会疼,更不敢向下想了。

更可气的是,男人对她并不是好,非打,即骂,从来不曾温柔的和她讲过话,关心过她,爱护过她,怜惜过她。

主要原因,是小莲不会生养。

小莲今年只有二十四五岁,结婚了却有四五年了,一直没有怀上小孩子。就这一点,让那些妒忌她美丽的嫂嫂婶婶们,开始在暗中嘲笑她是不会下蛋的鸡。但也只在暗中嘲笑,并不会和别人谈论着嘲笑,在谈论到这个话题时,那些牙尖嘴利的娘们家,对忧郁的小莲也网开一面,不忍心过多的苛刻非议她。

文山好像刚结婚时对小莲还不错的,但随着小莲不能生育的事实明朗化之后,文山就对小莲的态度大变,不是横眉竖眼的喝骂,就是一顿毒打,打的还挺重。但人们从来没有听过小莲的惨叫,从来没有!只能在热天从薄衫中看到小莲身上的紫青的伤痕。

小莲总是尽量掩蔽着自己的伤痕。有一次一个嫂子看到小莲身上的伤,心疼了,就说:“小莲,文山那熊玩意瞎暴脾气,你咋就跟他了哪,赶明给他离婚去!有这样打老婆的吗?”小莲却只是淡淡的笑笑,拉了下衣衫,掩了掩伤痕,即没有诉苦,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

文山打小莲时,并不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再横,有本家嫂子和婶婶劝架,他也不能发横。他要打小莲时,总是把大门闩上。如果有人贴在大门细听,会听到文山一边打一边骂,却听不到小莲的声音。有一天一个嫂子从文山家门口路过,听到文山正在院子里大骂小莲,这个嫂子就去推院门,院门闩上了,推不开,就听到院子里劈里啪啦的拳脚着声。这个嫂子怕打出大事来,就在院门外大叫文山开门,文山不开,还是打。

这时,嫂子就听到小莲说话了。这句话是众人在谈论文山打老婆时,唯一一个人听到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是:总有一天我死给你看!

小莲在被拳打脚踢中,说的这句话,话中并没有怨恨,只是淡淡的说出来的,却有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文山愣了一愣,随即是更狠的打,更凶的骂。门口听到这句话的嫂子,却被这句话吓到了,她真的怕小莲会想不开。她就赶紧到另一个院子里去叫文山的妈来。

文山的妈妈原来不想来,但又怕被人说出纵容儿子打媳妇,只好懒洋洋的过来了。这场架,才算打完。

而推开院门之后,小莲就回房去了,把卧室门一闩,也不让嫂子进去,就把自己关起来了。

谁也不知小莲在卧室里面是不是在哭泣。

文山的妈妈原是城里人,嫁到俺们这个小村庄,总有一种优越感,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她以前对儿媳妇小莲还算看的上眼,知道小莲不能生育之后,脸色就变了,甚至比儿子都更苛刻,总是用冷嘲热讽的口吻和小莲说话,用句时髦的,就是用小莲进行精神摧残。小莲还是忍下来,从来不和婆婆顶嘴。但婆婆还是不满意,不但鼓动儿子和小莲离婚,还在当街上公开宣布:总有一天,俺儿子要把那个不下蛋的鸡甩了!然后洋洋得意的说:就俺文山这条件,再找个十八的黄花大闺女,也能找到。看着她那嚣张的样子,邻居们就心中冷笑:你儿子什么条件,就那猪八戒的嘴脸?不就是家里有点臭钱吗?

文山不只是家里有点臭钱,说真的,他家的臭钱并不多,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小莲,是因为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在纺织厂做车间主任。

纺织厂是什么地方?这样说吧,我们这里的纺织厂,一个小型的,里面有二三百个工人,大型的纺织厂,有五六千个工人。文山在的那家纺织厂,是个中型的,有一两千人。就按一千人算吧,里面的男工不会超过一百个,另九百个,都是女工,而末婚女工,至少有四百个。明白这个概念吗?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是一个纺织厂男工,你的选择比例,是一比九,你可以一个人挑九个。纺织厂里的男工,只要他想要,谁都可以找一个情人,或者几个情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是个副主任,在上夜班的时侯,把一个十八岁的女工带到办公室,嘿咻嘿咻一阵之后送到车间继续干活,这是常事,而且那个女工还不是被逼,是自愿的。

在这样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纺织厂,一个像文山只有二十五六岁的中层领导,车间主任,你就可以想像,他的牛逼哄哄,是有资本的!也就是说,只要他看的上眼的,只要他开口,他就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女工去办事,而且十有**不会被拒绝。他就算不去调戏女工,女工也会来调戏他。你是没到过纺织厂,不知纺织厂里面有些女工,如果一个胆小的男人进去,会被那些女工饥渴的眼神吓的两腿打战,不敢走路。

不曾一次有人偷偷的说,前天看到过文山用摩托车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逛公园,昨天又看到带着另一个女孩子逛商店。

所以,文山在外边有头(相好,情人),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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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在村子里一块长大的伙伴中间,玩的好的不多,他也不需要村子里这些土里土气的伙计,他有的是流里流气的伙计们。对同龄的伙伴,他谁都不看在眼里。对年龄较他大的几个哥哥叔叔,也看不在眼里。不过,他对我还算客气一点,主要是小时侯光屁股就跟我混,后来他混大发了,也就不把我当回事了,只不过是客气一点。

我对文山也没有好感,对他娶到小莲这样的女人,没有妒忌,只有心痛,我想不通小莲为什么会嫁给文山,我的心里堵的慌,比听到王芙蓉被李保柱办了,更郁闷。

对于小莲为什么会嫁给文山,各式各样的猜测都有,但多数是说小莲当时也是在纺织厂做女工,贪图文山是个小官(那时文山是她的班长),也有人说是小莲的家离城区远,家里穷,贪图嫁到城区附近来,文山家有钱,就嫁给文山了。

我是不相信小莲是贪图文山家那并不多的几个臭钱,更不相信是贪图文山那狗屁不是的什么车间主任的!一个车间主任要也算官,我这个村长就相当于他们的厂长了!

对于这事,文山从来不说,有时有人笑着问他为啥能找到这样俊的老婆时,他先是笑笑,很满足很胜利的样子,然后又不屑的说:“她算什么俊,我玩的那些马子,都比她俊。不信?不信我明天就领给你个看看!”那个问话的人就说出来什么了,因为他知道文山确实玩的女人不少。

但要说文山玩过的女人都比小莲漂亮,我是绝不同意的。

前几天我到唐塔公园去玩,就遇到了文山领着一个女孩,那女孩是很年轻,很漂亮,不到二十岁,可能十八岁也没有,很水灵,一双眼睛很勾人,但我不喜欢她那类型的,太风骚了,上床还行,绝不能拿来做老婆的。怎么能和美丽的小莲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说小莲是一辆极品劳斯莱斯,那个小妹,最多也就是装饰的漂亮一点的公共汽车——本来就是公共汽车嘛,和一个结婚过的丑男人拉拉扯扯,不是公共汽车是什么?

当时文山也看到我了,距离远,没过来和我说话,只是冲我笑笑,并不怕我知道。我也笑笑,没过去和他说话。

小莲自己也不说为什么会嫁给文山。有一次,一个嫂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小莲:“文山那小熊要模样没模样,又是个瞎暴脾气,小莲,你咋就跟他了哪?”小莲当时只是笑笑,就走开了。我当时就在旁边,我明显的看到,在她一转身的时侯,眼睛中露出了一种哀伤欲绝的痛,显然那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我的心,也痛了痛,像被刺了一下。

村里的人,在夏天会坐在树荫拉呱,聊天,打麻将,小莲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她就像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像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却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她还是很和气的和人说话,见了嫂子叫嫂子,见了婶子唤婶子,招呼的很好,却又保持着一种距离,不和任何人深入的交谈,仿佛是怕如果交情深了,人家就会追问她的**。

她自从结婚之后,就不在纺织厂上班了,在家呆着,地里有农活,就干活,地里没农活,就看电视,看书,很少出来玩过,有人到她家找她玩,她也笑着招待,倒茶倒水,显得很亲热。她不会和人谈论别人的家长理短,不会背后说人是非,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只是笑,不赞同,也不反对。弄的别人自己唱独角戏,就没有动力,也就不说了。

她的性格仿佛是有点孤僻,但又不是,我总感到她心中藏着很深很深、很苦很苦的心事,才会总是把黛眉锁着,锁在深心中。

我相信她不是孤僻,她只是清高——一种寂寞美丽的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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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被诅咒的人??????????

背负着让龙的传人回到故乡的责任???

神奇的墨兽让他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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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背心,质料并不好,也就是地摊上那种十块钱以下的衣服,背上和胸前都印着一个申奥的标志。她下面穿着一个长裤衩,浅灰色的,盖到膝盖上面,并不肥大的那种,露出下面的一段晶莹如玉的小腿,脚下踏着一个女式紫色拖鞋,精致玲珑的脚趾,秀气的让人心跳。

小莲这身装扮,这身衣服,十分的普通,也很中性,但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秀脱俗的味道,像个没有出嫁的少女。如果她没出嫁,那该多好呀!她并不大,只有二十四五岁,结婚四五年的婚姻生活,因为没有生小孩,所以并没有在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走出去,别人还是会当她是个少女。也许,痕迹在她心底吧!

小莲向我笑,语声细细的叫我:“大众哥!”

小莲向别人笑,也很真诚,但显然在有意拉开距离。我自己发现,她只有在和我说话时,只有在我们两人的时侯,她对我笑,和我说话,是最真诚的,没有距离,就像对一个大哥哥说话一样,不,好像还多了点什么,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心中有点感觉的到,但不敢深想下去。

我这个人,挺装的。和嫂子和开玩笑时脸不红心不跳,嘻皮笑脸,油腔滑调,但一面对弟媳妇和侄媳妇,我马上就装起来了,装的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俨然是个好大伯哥好叔公。我在面对弟媳妇和侄媳妇时,不管是我们本家姓梁的还是外姓的,我都是在有意距离的,一来是怕人说闲语,二来,我这人的眼光挺高的,虽然我也是农民,但看不上一般的村妇要姑,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她们面前,装着一付好人的样子。

看起来,我也挺像个好人的。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在小莲面前,我的感觉就不同了,我虽然还是很装,甚至更装,但我会心跳,甚至会有点脸红,说话也不是像以前那样清晰,头脑也失动了精准的判断力,有时会感到口干舌燥,掌心出汗,心头就像鹿撞。

幸好,我和小莲两人面对面单独讲话的机会并不多。

我们住在同一个胡同里,就算不是天天碰面,三天两天总能见一次。主要是她很少出门。我们在村东的田地,是紧挨的,在地里干活,有时会遇到。有别人在场时,我们就若无其事的打抬呼,说话,但只有我们两人时,我们反而会静下来,偶尔笑一笑,说句话,好像有点别扭,但感到对方离自己很近,很近。我们的笑和声音,都是真诚的。

听到小莲的声音,我的手掌心就出汗了,扭头看到她的眼睛,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呼吸到窒了窒。

“噢,小莲呀,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发动摩托车,坐在摩托车上,双腿撑地,淡淡笑着问她,眼睛也大胆的望着她的眼睛。

小莲向我笑着,真诚而略微羞涩,说:“大众哥,我有点事,你什么时侯有空,我想和你好好的说一下。你有空吗?”

我说:“你的事要紧吗?要是要紧,就现在和我说,要是不要紧,我现在要去开会,等我晚上回来,你再找我,好吗?”

我让小莲晚上来找我,并不是说我对她有不轨之心,而是因为我知道今天开过会之后,就要请几个村代表吃饭喝酒,喝酒这后,我肯定要回家睡觉。到了晚上,我老婆小嫣就回来了,所以弟媳妇来我家,反而更方便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小莲犹豫了一下,又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尖。我看的出她皱眉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说出来,并不是怪我现在不听她的话。

她一皱眉,我的心就一痛,我说:“要不,你现在和我说吧。”

小莲说:“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大众哥,你去开会吧,别耽误你正事。我的事,以后再说。”

随即又一笑,说:“我走了。”

她这一笑,灿烂之极,也温柔之极。

我相信,能见到她这样真诚的笑容的,没有几个人!

我微微有些发痴,望着她清瘦的身影渐渐走远,她走动的动作很好看,是一种很自然的韵味,不是那种性感,而是一种韵律,像钢琴上跳动的音符,又像是流水在山泉流动的线条。就算是如此美丽的背影,仍然给我一种萧索的寂寞,让我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她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但她却牵动了我的心,我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一根细线,在被她牵着走,她在转身进家门的时侯,这条线还被她牵着。

手机又一次响了,把我思绪的线打断的了。

又是会计李林在催了。

我没的接听手机,直接开上摩托车,加足油门,一分钟,就到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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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人民公社那会儿,倒是有几间破房子,但早拆了,后来在那地方盖了两间房子,却又当学校了,这些年学校建好了,不用那两间房子,但房盖又露天了,还不是一个窟窿。前几任村干部们开会的时侯,都是躲躲藏藏的,今天在这里开,明天在那里开,打游击一样,没个正经地方,要不,就干脆露天开会。

今天这个村民代表大会,就是露天会议。

那两间房子,我们村子都叫“大队”,这个大队代表的是地方,是这两间房子,而不是一个名词,不是代表村委会或者党支部。比如获说,小三,今天来开会。到哪?大队。小三,今天交电费去吧,人家来收费了。在那里?大队。所以这个大队,就是一个地方的代号名称。

大队前面,还有一块空地,有半亩多,是村里的公共场所,但上面堆满着个人的柴垛,甚至垃圾。大队的两间房子的旁边,有个电屋,是电业局的,里面有村子里用电的便电器,收电费就在这里收。大队的两间房子里面,屋顶是露天的,屋子里面,地上全是垃圾,甚至还有大小便,根本没人进去开会。

我来到的时侯,几个村代表,都早来了,在大队前面的那个空地上,或坐,或站,或聊天,或抽烟。

村干部就三位,我这个村长,副村长文彬,会计李林。

村民代表,却有六位,都是村里的名流,其中最德高望重的是一位退休老师。别的人,有的以前在村委里当过干部的,有的在以前生产队做过小队队长的,都不是简单人物,都是村民自己推选出来的代表。

有个兄弟说了,退休老师?是不是老婆和李保柱相好的那个老女人的老公?我说,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就是他!这个兄弟说,都戴上了绿帽子,还能德高望重起来?我说,咳,大丈夫难免妻子贤子不孝嘛,宋江大哥也戴过绿帽子哪,戴绿帽子的多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头顶上就不会悄悄的变颜色。

老教师姓李,叫李保田。不,不是那个演员,别误会,纯属巧合,再说,这位李保田比那演员的年龄要大,现在都六十多了。李保田是李保柱的本家大哥,也是村里李家的家族长了,李家的红白喜事,都是他管,他是大知。

大知,就是本姓里的策划人和调度人,类似于一个剧组的导演。

在这些名流面前,我不敢摆自己是村长的架子,连忙从摩托车上来,一个一个的递烟,微笑,问好,不敢怠慢。

在一个村子里,在一个家族里,你是村长有什么了不起,在叔叔伯伯们面前,照样是小屁孩一个。高兴了,叫你一声名子,不高兴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时侯,你这个村长,照样给你安排个端盘子送菜的活儿,你还不敢不干,要是你不干,行,看你还有事不,你要有事,大知一句话,谁都不来帮忙,让你村长自己端盘子送菜倒茶倒水。

在家族里面,村长远远不如大知的权力大。大知是一个家族中最大的。

当然,李保田是他李家的大知,我姓梁,他管不到我,但我要是得罪了他,我的工作不好开展,这是真的。我不但不能得罪他,我还要讨好他。在上任前,我就请客喝酒,在上任后,我更要利用他的威信,来收买人心,收修路款。没有他,不好办事。

所以,我第一个先给李保田递的烟,问的好,然后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美美地享受的时侯,我才递烟给别人。

都是村里的老少爷们,不用打什么官腔,不用说什么开天辟地日月翻新的豪言壮话,没吊用!要干就干实事,修不上路,你就算说破天,也没人信你的事,修上路,你就是好村长,贪点,拿点,也没人说啥。

我先清清嗓子,开个简单的开场白,笑着说的:“是不,呵呵,今天几个叔叔,还有大爷爷,都没下地干活去,就到这里来啦,嗯,嗯,嗯,说啥好呢,反正都是为了咱村修路的事。反正吧,这修路的事,我们三个小兄弟也说了,要是一年之内,修不上咱村的路,也不用任何人赶下台,俺三个自己下来,没脸干了。反正这事吧,也不是俺三能收拾起来的,还得几个爷们托着,架着,帮着,离开几个爷们,俺三,啥也整不成。是吧?”

我的开场白虽然简朴,看似松散随意,其实却是我的心血所在,也是我语言提升的精华。

我在广州市做过一家台湾公司的业务员,虽然业绩不咋地,但要说出一番振臂高呼慷慨激昂的话,还不是难事,但见人要说人话,见鬼要说鬼话,我那些慷慨激昂的话,骗骗那些客户老板还行,要是在村民面前说出来,肯定没说完,人就走了大半,然后回头会说一句:“这熊孩子说话,少天无日头的,不能信他的事!”

我简单质朴的开场白,让几个代表很满意,感到受用的很,然后就开始谈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活跃了。

我笑着,听着,点着头,洗耳恭听着各式各样的意见和建议,心中做着自己的打算。

几个代表的意见,主要说是因为上两次失败的教训,现在村民被哄精了,哄怕了,不敢再向外拿钱了,怕再被人卷走,又是一场空欢喜。

我冷静的听着,微微含笑,等他们都把要说的说出来,在我自己的脑子中重新组织了一遍,心中有了谱,我才说出来自己的意见。

兄弟们呀,凌晨冲榜中,请支持你手中的鲜花和收藏吧。将有大爆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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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我微微咳了两声,几个村民代表知道我有话说,也就给我这个刚上任的村长一个面子,让我发言。[3z中文。3zcn_com]

现在是我表现决心的时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唯唯诺诺优柔寡断的样子了,我吐词清晰,冷静坚定的说:

“几位老少爷们,你们说的这事,在干这个村长之前,我们哥仨就商量过这事,现在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一个是重建村民对村委会的信心,第二个就是路款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其实和第二个是一个问题,只要咱们能把路款处理好,咱们就能在村民中建立威信。我们哥仨说了,这个钱,我们三个不沾手。”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为了加大一张一驰的效果,等着有人来提问。

果然有人来提问了,是樊家的一个爷们,他说:“大众,你昨天也说过一句,说是你们不沾手钱的事,但要是你们不沾手,这钱咋收?收上来,谁拿着?”

我微微笑了,说:“二叔,修路是咱们村里所有村民的责任,是我的,也是你的,更是咱们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这个收钱的事,咱们分两人一组,分开收钱,然后把收上来的钱,汇合起来,存到信用社里,存款人,是你们几个代表,任何一个人去,都取不出钱来,只有六个人一块去,才能把钱取出来。这样,就不怕再有卷款逃跑的事了。”

这话一说出来,果然又博得了几个代表更进一步的信任,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都说这个主意好。

我和文彬和李林,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微微一笑,点点头。

我说的这个让村代表共同做持款人的事,是我们三个早就商量好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独主意。我们三人说好,不管以后贪不贪污,这个修路款,谁也不能动,动了,就会在村子里遗臭万年,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要想贪,先把村子搞起来,搞富了,随便贪,到时侯还不是咱们三个说了算?

文彬和李林,都是有钱人,做这个村干部,并不是为了贪污,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事业,做个村官,可以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便利,不是为了一个月的三百块工资,也不是为了贪污。就这又破又穷的村子,有什么好贪的?

我做这个村长,也不是为了贪污(当然以后如果真富起了,贪点也是可以的,容许的),而是一时兴起,想过过官瘾,再说了,也真想把路修起来,说的抬举自己点,也是想为村民办点好事的。

我说过,我这个人很利势,没好处的事,我不干,做这个村官,即有好处,又能做点好事,何乐而不为?

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白以后的道路上会有风风雨雨,但我会用我宽阔的肩膀托起一片天空,带着村民走向奔小康的致富大道。(这是吹,不要信!)

看到村民代表议论的差不多了,我又说出了另一个决定:

“现在什么都要民主化,这个村子里以后收入的每一分钱,都要透明,都要公开,要让村民知道咱们把钱花到哪儿,办什么事了,是吃了,是喝了,还是用在刀刃上了?为了能做到最大的透明度,我们想成立一个理财小组,也是要请你们几个爷们来干。以后,不管是修路的款子,还是以后村子里的收入,都要经过理财小组。这个理财小组的成员,就是你们六位,领头的,就是李林兄弟,他是咱们的村会计嘛,哈哈。当然,他的每一分钱,你们都可以监督着。”

这一下,六个村代表更高兴了,钱他们几个监督着,还会怕我们翻了天?一致点头通过。

我心中微笑。说是成个理财小组,自己不管钱,但我是村长,要是我不开口,那些钱谁也不能动,我要是想要钱,李林还能不给我?现在是建国初期,最主要是收买人心,让村民代表知道自己是大公无私,是为人民服务的,等到我把路修好,我的威望就在村子里确实了,就用不到他们几个村代表碍手碍脚了,是杀是剐,我说了算,到时侯是贪是清,也全看我个人的心意了。

当然,话是这样说,我还没狠毒到宋朝老赵和明朝老朱那个份上,我这样说,意思是:我不是没有手腕,也不是没有心计,就看我用不用,使不使。我即可以做个长袖善袖迎送往来的小官僚,也能做个诚恳能干的好干部。

没点小小的手腕,我敢接村长这个活儿?

眼下第一步,是先办实事:修路。

修路,就要集资,集资,就要收款,收款,就要用人,用人,就是用几个村代表,用他们,就要请他们吃饭——他们也不能白活乎。

世事如此,就是做好人做好事,也要讲点实惠。

实惠就是吃饭。于是,中午就在村东头的“又一村”饭店摆了一桌,九个人,大圆桌,正好一桌。

菜和酒,都不如昨天好了,因为昨日是我上任做村长,所以我请客,当然菜好酒好。

今天,是有了修路的事,是花的村子里的公费。本来公费也可以叫好酒好菜,但有一个最致命的一点:村里没钱。

这饭钱,是我们三个村干部自己垫的,先由李林掏出来的,我们三个人说好了,下次由我出,再下次有文彬,不能总有一个人出,因为这是个无底洞,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喝多少哪。

村代表也知道村里没钱,也知道是我们自己掏出来垫的,也知道这是为了修路的事,所以都没有嫌弃菜差酒差。就算差,也比他们在家吃自己的好。

几个村代表都喝醉了,我们三个村干部也喝高了,都很高兴,大醉而归,皆大欢喜。

我醉薰薰的回到家,躺在床上睡觉的时侯,忽然从迷糊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小莲会不会现在来找我?

兄弟们,今天凌晨四更,请支持鲜花和收藏。多谢,多谢。

另附两首歪诗在正文,一首花妮,一首种瓜,也请兄弟欣赏一下,笑笑,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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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莲一直没来找我。[3z中文]

我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五点钟,被文彬叫醒了。

因为酒精的作用,一时大脑有点反应迟钝,呆呆的望着文彬那张胖胖的和气的脸,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说:“什么事?”

文彬笑着说:“什么事?收钱去呀。你忘了,各姓收各姓,咱们梁家的,归咱们两个收。”

噢,我这才完全回过神来。不错,各姓的村代表收各姓的,姓樊的收樊家的,姓李的收李家的,我和文彬,就收我们梁家的。

现在是六月份,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份,天气是正热的时侯,村民大多是早晨天刚亮就早早的下地干农活,等到日头升高了,大约是**点钟,就回来了,这个时侯干活凉爽。十多点钟以后,村民大多在家,这个时侯可以去各家收钱。吃过下午饭之后,要午睡,这时侯叫门也不会开的。还有一个收钱的好时侯,就是傍晚时分,人们都在家做晚饭,家里有人。

我和文彬拿了个包,拿了纸和笔,开始挨家挨户收钱。

我们村有一条大路,从大马路直通过来,把村子中间分开,我们姓梁的是住在路南,在村西,所以我和文彬就从最西边的南边的那个胡同,向里开始收钱。

这个收钱的事,虽说是为了修路,为了大家伙儿,但有的村民就是不理解,任你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交,最后,我和文彬发了急,说了难听的,他才答应说,等别人都交了钱,他再交。

这种隔岸观望的态度,也是有情可愿的,毕竟是被上一任村干部吓怕,怕我们再把钱吞了。

对于这样的模棱两可的人,还真没法,你给他来硬的吧,都是本家爷们,面子上拉不下来,不来硬的,他就赖着不交,而且嬉皮笑脸,搞你的没脾气,遇到这样的,只好先撤,先去吃软的,回来再啃这样的骨头。

软的,就是好说话的。好说话的,当然有,不过,少,一说要钱就给,不可能的,能在你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之后,吭吭哧哧的拿出来的,这就是好同志了。谁让人们都让干部哄怕了哪。

最气人的,是那种硬骨头。态度蛮横无礼,就像是我要了钱自己就贪了一样,愣是不给不说,还说的挺难看,让人一时下不了台。幸好,这样的也少,一个村子里,不过就有那么三四个人。

我们梁家,就有一个,还让我遇上了,这个人就是文山的妈妈付秋云。

付秋云是城里人,本来嫁到我们这个小村,就感到挺委屈自己的,不但整天把老公骂的像她孙子,就是对邻居们也没什么好脸儿,那种自觉高人一等的骄横,让我最反感,你城里人牛逼啥?你一个小县城的人就搞什么地域岐视,人家市区的还岐视你哪,人家省城的还岐视市区的哪,人家京城的又要岐视省城的哪,人家纽约的还要岐视京城的哪,切,岐视的过来吗?

付秋云当初嫁给文山爸爸立春的时侯,图的是立春叔是个转业兵,以为能安排个好工作,再说立春长的不错,挺白净的,刚从部队转业回来那会,确实挺帅的。但却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肚子里一点货都没有,转业回来分配到乡镇上,没过多久就让别人挤出来了,现在在家务农,还是个城镇户口,没地,幸好有老婆儿子的地,才没饿死。付秋云就对立春叔就开始横鼻子竖眼睛,动不动就打就骂,骂他是窝囊废,打的时侯也是一点不留情面,劈脸带腮的掴,就是在当街人多的时侯,也立时让立春叔下不了台。

立春叔本来是一人之下,添了儿子和女儿之后,马上成为三人之下,女儿和儿子,都不当他是老子,动不动就喝叫他,他也不敢骂儿女,因为儿女有老婆在撑腰。

有时侯,我挺可怜立春叔的。

立春叔长的浓眉大眼,白净脸皮,但他的儿子却黑不溜秋,一点不像他,也不像付秋云,听说,他们刚结婚不到七个月,就有了文山,天知道是不是立春叔的。立春叔自己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但不敢表现出来。女儿倒是长的像他,但女儿和娘一条心,也不当他是爸,只当他是个仆人一样的使唤。

付秋云当年为闺女的时侯,在城里就是有个有名的破鞋,也是有名的泼妇,据说,曾经在街上和一个女人一边相互撕扯头发,破口大骂,互揭疮疤,大体意思就是骂她勾引了她男人。

这样的女人,我最看不起,偷了人家的汉子,还和人家又打又骂,明显是素质不行嘛,还城里人哪,根本连村妇王芙蓉都不如哪,人家王芙蓉还从来没有和人因为偷汉子骂过街哩。

偏偏,我和她付秋云住在一个胡同里。

付秋云和立春叔没有和儿子文山住在一个院子里,而是前后院。

在我们这儿的农村,一般儿子结婚之后,都是另有一院,只有在附近没有宅基地没法盖房子的,才和儿子住在一起。所以养一个儿子,等大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置房,没有房子,儿媳妇也难娶上。

立春叔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幸好儿子在姥姥们的帮助下,有了出息,早早就会赚钱了(文山在纺织厂升迁的快,是因为纺织厂的老板和文山的舅舅是朋友),再加上付秋云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房子早早就盖起来了。

立春叔和付秋云住的院子,是老院子,略微破旧,但还很干净。立春叔虽然窝囊,但挺爱干净的,天天打扫的院子明镜似的。

文山和小莲,住的是新院子新房子,五开间,厨屋带大门,都挺气派的,盖下来这样的房子,至少是八万块,在我们村里,算是不错的了。

在来到付秋云家收钱之前,我和文彬,收了十多家,有的人不在家,有的人软硬不给,只收上来二三户口人家的款子,心中很是气馁,这才知道:干部不是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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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眼看着下一家就是付秋云家了,我和文彬相互望了一眼,都在心里打鼓,知道难题来了。[3z中文。3zcn。com]

之所以不说是立春叔家,而说是付秋云家,是因为立春叔不像个纯爷们,这个家里好像什么都不是他的,老婆别人用过,儿子不是自己的,就连出嫁的女儿,也不把她当爹,可能,他除了敢管管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就再也管不到什么了,只怕就算是在训斥那条大黄狗时,也要趁老婆不在家的时侯,才敢在家里高声讲话。

我和文彬过来的时侯,立春叔正从外边抱着一抱柴,正在做饭,看到我们两个人过来,头一低,想当做看不到,就想溜。

我一看立春的样子,就知道他明白我们是来收款,所以不敢和我们碰面。

嘿,怎么会让你跑掉?我笑着大喊一声:“立春叔——”

立春叔抱着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脚跨在大门里,一脚还留在大门外,脸色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笑:“哟,大众,文彬,你们两个过来啦,喝汤了没?”喝汤在我们这里,意思就是吃晚饭,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一到傍晚,打招呼都是这样问的:喝汤了没?

我一边笑着走过来,一边笑着说:“还没喝。立春叔,又是你烧汤呀?”烧汤,就是做晚饭,烧,在这里是做的意思,汤,当然就是晚饭的意思了。

立春叔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做饭洗衣服,也被人嘲笑习惯了,麻木了,并没有感到耻辱,笑笑说:“你婶婶炒菜哪,我烧锅。”

看到立春叔又想溜,而且闭口不问我们来有什么事,我就直说:“立春叔,修路的事,你知道了吧?”

立春叔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干笑着:“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干,小来,咱村这条路,就全靠你俩了。”

文彬坏笑着:“别,叔,这不是靠我们俩的事,要靠你托着哪。叔,你可是咱们村的富户,准备捐款多少?一千?八百?”

立春叔的脸比哭都难看,苦笑着说:“别人都拿多少?”

文彬说:“上两次收钱,你们家就没交一分,别人可都交了。现在把上次没交齐的,要补收上来,你家要交一百块。这次的,每人再交五十块,你和婶婶两人,还是一百。你家一共是二百。多不上限,要是一个人交一百,到时侯在路牌上刻上你的名子。”

立春叔的脸更苦了,说:“要交二百?”

我说:“立春叔,你这二百,有一百是你上两次没交的钱,有一百是这次上交的钱。另外,家里有车辆的,拖拉机,每辆要交三百,三轮车,每辆要交二百。你家有三轮车,还是要再交二百。一共是四百。”

立春叔的脸马上变了赤红起来,开始冒汗,他不好意思不交,又不敢说交,只是傻瓜一样的愣在那里,怀里就抱着干柴,脸色就僵硬起来了。

我心中不忍,知道立春叔根本不敢做主,就不要难为他了。其实立春叔这个人并不坏,而且还有点好心肠,就是太窝囊废,太怕老婆,没有一点主心骨,像个面团,随便老婆怎么捏都行。

我刚想说:“算了,咱们找婶婶去吧!”

我还没有说出来了,婶婶就跳出来了。

付秋云的出场,绝对是闪亮登场!

她家的铁大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大门上面的一道小门,在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音的情形下,她就突然跳出来了,脚一落地,手就指过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叫:“梁大众,你当上个吊村长有什么能的?你就这样作弄你叔?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我吓了一跳,看着张牙舞抓的付秋云,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我大骂,皱了皱眉头,压下怒火,却没有笑,淡淡的说:“我怎么作弄立春叔了?我只是向立春叔说一声,这个钱,不是我自己装在自己腰包里,这是修路的钱。怎么了?”

“修路的钱,钱都交了两次了,路哪?”付秋云还是瞪着我大叫。

我估计,她早就在门后听到我们说话了,她这样故意把事闹大,就是撒泼,就是不想交钱。

我也冷冷的说:“交了两次钱?钱哪,这上面是两次收款的名单,你自己给我找到!”我把包里放着上两任村干部收款的记录本拿出来,递给付秋云。

付秋云看也不看,一把抓过来就扔地上了,还是跳着脚大叫:“我不管什么名单,我就是交了,让那个***金三私吞了,你有本事,你把金三找来,问问他,我交没交!”

靠,找金三来,他老人家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吃烤羊肉串哪,我怎么找?这是摆明了耍赖嘛!

我冷冷的站在原地,寸步不让:“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子,你就是没交,你说你自己交给金三了,你把金三找来去,找不来金三,你就是没交,就是要交!一个子也不能少!”

付秋云的眼睛眯起来了,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发火。

我从来都是老好人,从来不曾和人吵过架,对谁都是一团和气,为了村子里的事,和付秋云这个婶婶吵一架,更不划算。但我就是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要是好好说,软声软气的撒个赖,我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让她交这次的款,不让她补交上次的了,但她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当我好欺侮的,我怎么忍?

我自己隐隐的感到,这样和付秋对着顶撞,好像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付秋云对她的儿媳妇小莲不好,我是在为小莲出气。

兄弟们,伸出你热情的手吧,给点鲜花吧,收藏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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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付秋云虽然惊讶于我的口气强硬,便并不惧怕我,也许在她心中,我一个小小的村长算个毛,别说动用她城里的哥哥弟弟了,就是她儿子文山也可以找几个流氓把我收拾了。[3z中文。3zcn_com]

我更不怕她付秋云,我虽然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也出嫁了,而且我的堂兄弟也不多,但我就是不怕她。我不是个惹事生非的人,但也绝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从五岁习武,虽然没成一代宗师,但对付两三个笨工子,还玩儿一样的轻松。文山当年就是我手下的小弟,现在虽然不放我在眼里,但也知道我的厉害,他要真敢找几个流氓跟我玩,丫的,我手持一把菜刀,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劈一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操,谁怕谁!

我和付秋云针锋相对,毫不相让,争吵起来。她的嗓子越来越大,手指都快点到我的鼻子了。我不后退,也不动手,如果她不是个女人,我早飞起一腿,把她踢进路边的屎坑里去了。

我们的争吵惊动了邻居,都从家里走出来,过来劝架。

我爸爸也出来了,他看到我和婶婶吵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我一个巴掌,又飞起一脚踢在我屁股上,骂道:“滚,当个破村长,能的你!跟你婶婶吵什么?为了村里的事,值当的吗?”

我躲闪着爸爸的拳腿,还在和付秋云争执着。我没有骂她,我只是和她讲理,理直气壮,义不容辞。

别的婶婶嫂嫂们也都过来劝付秋云,一边劝她,一边骂我,都说我的是不对,但眼神,都是赞成我的。她们也早看不惯付秋云的骄横,她们是怕我得罪了付秋云,惹出事来,才劝架的,她们不是为了付秋云好,是为我好,我明白。

付秋云还在愤愤的叫嚷着:“梁大众,我还就告诉你了,修路的钱,我就一分不交,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能的你吧,刚当上一天村长,你就作威作福啦,这要是当上三天,你还不得骑着我们的脖子了?”

我又躲开爸爸抡过来的一巴掌,冲着付秋云喊:“付秋云,修路的钱,你一个子也不能少,你少了就看看我会怎么着!我作威作福?我梁大众行的正,走的端,这笔钱我一分不会装腰包里,全都是村民代表管着。你凭什么不交钱?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说说,你凭什么不交?”

“我就是不交!就是不交!就是不交!”付秋云的悍妇劲头又撒出来了,要不是我爸爸在打我,我估计她一定要骂我八辈祖宗。她凶悍的叫着,指着我,在几个婶婶的劝说下,仍然跺着脚跳着。她的头发散乱着,喘息着粗气,黑胖的脸上带着凶横的狠毒,汗水湿透了衣服,衣服紧贴在她肥胖的身上,从薄衣外面可以透视里面一对冬瓜一样硕大的胸和腰间厚厚的肉。她凶恶的样子,就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她肥胖庞大的身躯,又像一只贪婪的肥猪,让我感到恶心。

我爸爸大骂着我,追打着我,他是怕我惹急了付秋云,付秋云会让城里娘家人来流氓打我。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上来,整个胡同里的人都出来了,都在骂我,责怪我,但表情都是向着我的,他们都是为我好,都在担心我惹到付秋云会没好果子吃。

我还是和付秋云在吵着,我的脑子有点晕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在街上和父老乡亲中吵过架,就算是红脸的事,也几乎没有过。我自己也知道为了修路款和邻居吵架不好(不是不对),伤邻里和气,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吵架就像是吸毒,一旦开了头,想停也停不下来,话赶话,话压话,谁先停,谁就是软了,所以谁都不先停,就这样吵着。

就在我的脖子变粗,脸色变红,理智开始冲动的时侯,我看小莲出来了。

小莲从她家的院子里,静静的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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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小莲可能听了好一会儿我和她婆婆吵架了,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走出来的时侯,脸上并没有讶惑,也没有责怪我的表情,反而用一种含有特别意味的眼神,脉脉的望着我。

我看到小莲的眼神,激动的心情,马上平静下来。

小莲的眼睛中,并不怪我和她婆婆吵架,但却也是有着一种责怪的,那种责怪,好像是在关心,对,就是在关心我,她在责怪我的莽撞,责怪我为什么要和人吵架,而且,我敏感的感到,她好像懂得我和她婆婆吵架是为了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她懂得,但我就是觉得她懂,而且她就是懂。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种灵犀,像是一种默契。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小莲这个弟媳妇会有这种默契,会心有灵犀。

这种灵犀,我和妻子小嫣都没有过,有的只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一种默契,而不是灵犀。

我看到小莲责怪的眼神,我的气就消了,为她懂得我,也为了不让她为难,我就想和她的婆婆付秋云罢战。

小莲当然不会和她婆婆一块和我骂战。我和付秋云在骂战的时侯,立春叔也不没有插手,只是转着圈子唉声叹气,不敢帮我说话,也不来帮着老婆骂我。

我和付秋云,这是邻居之间的吵架,不是黑帮械斗,不会全家皆兵的一哄而上,所以立春叔才不插手,所以,小莲也不会站在我敌对的一方。邻居之间,谁能没点口角磨擦哪,就算是为了收修路款,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这种事,不是多大的事儿。

就在我想罢战的时侯,随着一辆摩托车的轰鸣而来,刚刚下班的文秋,回来了。

文秋看到我和他妈在吵架,就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盯着我,脸色铁青,看样子,像是想发火,但又在强捺着。

文秋比我小四五岁,从光着屁股,就跟着我玩,下河摸鱼,上树掏鸟,就是我一个小弟,对我言听计从,后来年龄渐大,他混的场面越来越宽,到工厂打工之后,又认识了一些流氓,对我这个有些老实巴交的哥哥,也就不怎么放在眼中了。看他的样子,想跟我翻脸,但因为我爸爸在骂我,邻居们也在责怪我,他倒是一时也没有发火,只是用冷冷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双手抱膀,看架式,随时会冲上来打我一拳。

文秋那样的身板,三个加起来,不够我一拳打的,我倒是对他不放在眼中,我的眼中,只有小莲。我虽然没再看小莲,但我的眼中,脑中,都是小莲的影子,都是小莲的眼神。

我决定,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先服软。

就在我还没有服软的时侯,我妻子小嫣,骑着电动车回来了,看到我因为收修路款的事和邻居吵架,对我很是不满,用责怪的眼神,狠狠的剜我一眼,一言不出,拉着我的膀子,就把我拉回家了。

我正好趁这个台阶,跟着老婆就回家了。

看到梁大众被妻子拉走,付秋云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犹自坐在大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不时骂梁大众两句,幸好,周围的人都是梁家人,她倒是没骂梁大众的祖宗,只是骂梁大众的娘。

梁大众的娘就在一边陪着笑,向付秋云这个弟媳妇陪罪,也骂他娘。

梁大众爸也过来向付秋云陪笑。他是大伯哥,还是有面子的,在加上别的邻居一块劝说,付秋云也就消了气,愤愤的回家。

一场风波,这才平息下来。

小嫣是个好女人,她对我有什么不满,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说我,从来不会让我当众下不了台,很给我面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也是个勤劳善良的好女人。

有个这样的妻子,我不应该再想别的事了!

小嫣回家之后,关上院门,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说我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刚刚当上这个狗屁村长,就能的想上天,跟婶婶骂架,这要是当上几天,还不得把全村都得罪了?村长这活,咱不干了,也不能得罪人!

我坐在沙发上,被风扇吹着,头脑更冷静下来,知道我也有点过份了,付秋云毕竟是个婶婶,我这样和她吵架,让她下不了台阶,我要是好好和她说话,她也不会这样破口大骂我的妈。她骄横习惯的人,没几个人敢摅她的虎须,怎么会把我放在眼中?我这样和她硬来,肯定只会把事情搞的越来越不好收拾,两败俱伤。

当时,我看她的样子,就想到她对小莲不好,就对她反感,我这是带着情绪,带着情绪做工作,不好,要改。

小嫣骂完我,俺爹和俺娘,也过来骂俺,一个比一个骂的凶,都说,要是再和人骂架,就不要当干村长了,滚蛋。

小嫣看到我爸我妈来骂我,她就不骂了,到付秋云家去陪礼道歉,又当着付秋云的面,把我骂了一顿,让付秋云的火,消的更快了,最后,还笑着要小嫣在她家喝汤,小嫣笑着拒绝之后,付秋云还笑着把小嫣送到门口。要不说,小嫣是个好女人,会做人,会处理邻里关系,这点,比我要强。

小嫣回家之后,就开始做饭,做好饭,就留我爸在我家吃饭。我爸说,你妈做好饭了,不了。

我和我爸妈,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是前后院,各有各的大门,两个农家小院。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把手伸向已经睡熟的小嫣。小嫣翻了个身子,语声不清的说,你不是昨晚刚要了吗,怎么又要?我没有说话,爬了上去,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发出了呻吟。我怕太用力了,她又会催促我快点出来,搞的我不上不下的难受,所以我主动放轻了频率,浅入慢出。

在黑暗中,我默默的工作着,我的脑子中出现了小莲的身影。小莲轻盈的转个身,向我微微笑着,她在笑时,眉头还是微微的皱着,但笑容很灿烂,很温柔,眼神中是那种微带着责怪的痛惜的温柔,仿佛在怪我,又仿佛在暗示我。

小莲的笑容,渐渐定格,渐渐绽放。我仰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仰望着她洁白的牙齿,体内的欲望汹涌的翻腾,掀起了最高的浪头——

我释放了——在小莲的笑容中,我释放了最原始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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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十二收修路款的事,要收很久很久,我就趁这个机会,向大家讲讲我自己吧。[3z中文。3zcn。com]

我叫梁大众,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大字识不了几个。我下面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两岁,现已嫁到城里。

我这个人吧,从小很老实,很诚实,而且聪明,很多人当着我的面夸我:大众这小孩,是咱村里最聪明的一个娃。当时不知道这是哄我高兴,话里是有很大水分的。我就高兴起来,也就越发的“聪明”,见人总是很有礼貌,叫人特嘴甜,常常把村里的那些老太太老头儿,“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叫的眯着老花眼张着没有了牙齿的嘴儿,笑的合不拢嘴。

我是个很招人待见的孩子,我也不腼腆,记得我五六岁的时侯,当时正在上演祝延平主演的《武松》,就迷上了醉拳,常常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比划着,脚下踏着虚步,两手向里划着圈子,眼睛似闭似睁,半闭半睁,做醉酒状,嘴里不时“哈”、“呀”的低喝一声。据我长大之后,取笑我的长辈们说,我练醉拳的那劲头,还真有那么回事,按现在的话说,叫有款有型,有实有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扑通,我一脚踏虚,自己把自己绊倒了,摔了个跟头,惹来众人哄堂大笑。

我七岁上学前的事情,现在能记起来的,只有三件事,一件就是练醉拳,第二件就是晒太阳。

这个晒太阳,不是我自愿的,是我叔叔逼我的。

我叔叔比我大七八岁,我五六岁时,他是十三四岁,家人下地干活,就让叔叔看着我这个顽皮孩子,不要跑丢了。叔叔不愿带着我玩,就把我拉到一颗大树下,划了个圈子,这叫划地为牢,然后就和同龄的伙伴玩去了。太阳渐渐移动了光影,本来在树荫下的我,因为太阳移动我不动,就晒在太阳下了。恶毒的太阳狠狠的吐着火焰,我在太阳下头晕脑涨,遍体是汗,呆呆的望着自己缩小成一团的影子,愣是不敢出那个圈子。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从地里回来,看到这事,把我叔叔狠狠的骂了一顿,好像还打了叔叔。而我的智商问题,从此就引起了家人的怀疑,认为我可能是间歇性的缺心眼,用他们的话说:这孩子有时缺心眼!有时,就是间歇性。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这孩子脑子间歇性短路。

更可笑的是:当我爸爸看到我在太阳下被晒的晕头转向像个呆瓜一样的时侯,他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拉着我的肩膀,要把我拉到树荫里去,我竟然还保留着几分清醒,对爸爸说:我不出去,叔叔给我关了门,要开门才能出去。我爸爸就用脚把地上的那个圈子,划了两划,算是门,说:开门了。我这才敢出来。

这个事,一直到我现在三十岁了,还在被人取笑着,嘲笑我胆小。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认为:我叔叔比我大,在我眼中是权威,我服从权威,没什么不对。权威,本来就是要盲目的服从的嘛!

上面两件事,是我的童年趣事,虽然当时很傻,以后还在被人取笑,但我想起来的时侯,却是微微笑着,心中甜甜的,那真是一段金黄色的岁月呀!

第三件事,就是我和小双发生的“过家家事件”,这件事,我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虽然有甜蜜,但也有苦涩,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

小双姓樊,和我同岁,按村里的辈份,我要叫她小姑。她家在路北,我家在路南,相距有一百步远,小时侯常常在一起玩儿。

樊小双有一个哥哥,比我们大两岁,但很凶,所以不但我不喜欢她哥哥,就连小双也不喜欢她哥哥。

我们两人,倒是常常在一块玩,玩的很好,玩的很开心。

那时侯,好像是我们六岁,要说一点不懂男孩和女孩有点不同,那是瞎话。是懂的。但又不全懂。朦朦胧胧的。

故事发生在一个夏天的夜晚。

那天,月白风清,一碧如洗。

我永远记的那天晚上的一轮明月,像是奶奶赶的煎饼,白白的,又有点清黄。

我和小双就坐在地硬上,望着那轮明月,开始了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次。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更新晚了,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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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蝉,就是知了,这个当然大家都知道的。蝉在脱皮之前,就是蝉蛹,又叫金蝉,蝉猴,在一些地方还叫黑老哇哇。

在我们这里,不叫蝉,也不叫知了,一般有两个称号,一个叫“爬差”,一个叫“嘟老龟”,离城里的乡镇,叫它爬差,我们离城近的地方,都叫它嘟老龟。

嘟老龟,这三个字,其实也不能代表我们土语的精确发音,精确发言应当是:肚拉龟。但这个肚拉龟太难看,所以我还是写成嘟老龟吧,因为嘟这个字,是代表它爬行的样子,傻憨可爱,老龟,也是形容它的傻憨可爱。

嘟老龟要经过羽化,才能飞升,成为知了,可以振翅高飞。没羽化之前,只有爬行,估计在地上的时速,不会超过十米,如果爬树,可能时速可以达到三十米到五十米。

嘟老龟羽化的过程,就是蜕皮。

每到六月份的时侯,一到黄昏和夜晚,嘟老龟就从地表下钻出一个手指粗细的洞,钻出地面,爬到树上,抓紧树皮,开始痛苦而漫长的蜕皮,也就是羽化,这个过程,要经过十多分钟,才能变成知了,当小知了从白色慢慢变黑,翅膀变硬,又要经过十多分钟,才能振翅飞天。

(听说在新疆沙湾一带,蝉的出土方式与大家所熟知的情况有所不同。比如在我们这中原地带,蝉蛹是在黄昏或刚入夜时从地下爬出,找到一棵小树或其他植物等可附着的地方,抓牢后,开始蜕皮。而在沙湾,蝉是在中午最热的时候从地下直接钻出,就近寻找小灌木爬上去。刚从地面出来时,嫩黄,较小,正午时,阳光非常强,幼蝉在灌木上颜色逐渐变黑,待全黑后就可展翅飞走。所以有两点不同,一点是时间,大家熟知的是黄昏或晚上,而在新疆是中午;另一点新疆的蝉出土时是没有壳的——不用羽化?还是在地表下羽化好了?)

嘟老龟既然叫金蝉,想必大家也知道有一道好菜,就叫“油榨金蝉”。不错,先把金蝉用盐水泡好,放在油锅中榨了,捞出来再撒上“麻辣鲜”和“孜然料”,就成了一道黄澄澄的一盘好菜,用啤酒喝下去,哇:色,香,味,俱佳也!

嘟老龟是道好菜,尤其是小孩子喜欢吃,更喜欢摸。摸嘟老龟,是小孩子每年一度的大事,那种迫切等待的心情,不在盼望放年假之下。

六月,刚刚黄昏,就有人出来摸嘟老龟了。摸嘟老龟,在我们这里,是一项全民运动,很多人都是全家出动,不管大人小孩,一人一把手电筒,开始进行地毯搜索,对每一个树木,都不放过。从黄昏,一直到深夜的凌晨两点,都有手电筒在摇,在晃,你来我往,场面蔚为壮观。

我们小孩子最喜欢摸嘟老龟,天色还没黑下来,太阳还有一竿子高的时侯,我们就会拿根高竹竿,提个小桶子,到树林里去搜索。其实天没黑的时侯,拿竹竿没用,因为那个时侯,嘟老龟是爬不高的,根本不用武器就能抓到。拿着竹竿,只不过是要的那个声势,显得趾高气扬,威风凛凛,就像是一个征战的将军,手提着一根丈八长矛,胯下一匹白龙战马,见到小的像小孩子的小鸡鸡一样大小的嘟老龟,就大喊一声:来将通名,某家枪下不死无名之辈!不等嘟老龟通名,直接就一枪刺去,把嘟老龟斩落马下(树下)。

嘟老龟的形状,如果仔细观看,看的久了,会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怖。小时侯,我看着嘟老龟,看着它没有任何表情却显得很忧郁的眼睛,我会忧郁的想:它在地下好几年,刚一出地面,就被我们吃掉,真是太可怜了。可怜归可怜,我还是要吃它的。等我长大了,看了很多的外电恐怖电影,我在看着嘟老龟时,就感到了恐惧,心想:如果把嘟老龟放大几万甚至几亿倍,它的形状,绝对比那些科幻恐怖电影中的任何外星生物都要恐怖!它圆圆的长长的柔软的身子,慢慢的嚅动着,三角形的脑袋,尖尖的嘴巴上有一根吸管,那吸管,就像是可以吸食人的脑汁,还有它的锯齿状的爪子,更让我毛孔竖立。这可不就是一个来自外星的生物吗?我们人类吃它们,残害它们,它们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变大了,反过来攻击我们人类?它们变大了,会是怎么样的恐怖呀?

当然,我小时侯是不会想这么多的,我也对嘟老龟不恐惧,我会抓一只嘟老龟,看着它在我的掌心中慢慢爬,心中很得意。我们小孩子,最得意的,就是比谁摸到的嘟老龟多,谁摸的多,谁可以炫耀自己,鄙视别的小孩子。

男孩儿大多数不怕嘟老龟,但女孩子大多数有点怕的,她们不敢用手抓,但又喜欢搜索,每到看到树上有一个嘟老龟,就会兴奋的大叫爸爸妈妈或者哥哥姐姐来帮她,帮她放在她提着的小桶子里。

她们女孩子,一向认为嘟老龟怪里怪气的,很恐怖。所以说女孩子天生细腻,她们小时侯就有了我这个男孩子长大之后才有的恐惧和感觉。

小双,就是最怕嘟老龟的一个小女孩。

那天的故事,就是从她提了一个小桶子,跟着哥哥去摸嘟老龟开始的。

兄弟们,这两天有些事情,所以更新少一些,请见谅。这本村长,我会好好写,写的快了,质量就大打折扣了。哈哈,当然现在的质量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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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小锁虽然有点缺心眼,但坏心眼倒是不少,小小年龄,就会偷鸡摸狗,而且欺压年龄比他小的小孩,坑蒙年龄很老的老头老太太,坏事做尽。

我想,又凶又傻又丑又坏的小锁,和又漂亮又温柔的小双,之所以不像兄妹,是因为小双随她妈妈,漂亮温柔,而小锁就随他爸爸,又丑又坏。

但小锁的爸爸虽然又丑又坏,却不傻,儿子小锁虽然长相随爸爸,却是个半傻子,二愣子,这是为什么呢?(小沈阳语录。)

我估计,是因为他爸爸喜欢喝烟,一天三醉,酒后行房,才生下了这个半傻儿子。到了生小双的时侯,可能是那一天千年不遇的没有喝酒,所以小双的dna中没有酒精,才又聪明又活泼,完全不和哥哥一样。

小双的妈妈的是个好女人,温柔漂亮,听说以前还是个高中生,差点上了大学,就因为家里穷,付不起学费,才呆在了农村,一呆就是一辈子。这还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竟然嫁给了一个又丑又懒又嗜酒的二流子,还和这个二流子生下了一对儿女:一个半傻的儿子,一个聪明的女儿。那年月,不兴离婚,这几年兴离婚了,儿女却又长大了,唉,就这样过吧,自古红颜多薄命,也不差她一个。

小锁很傻,而且坏,但好歹是个儿子,是个传宗接代的人,是个带把的男孩,所以在家里的地位,远远比小双要高,爸爸宠,妈妈疼,养成了一身坏毛病,久而久之,不但欺侮别家的小孩子,连自己的妹妹也欺侮上了。这就是小双不喜欢跟哥哥玩的原因。

小双虽然不喜欢跟着哥哥玩,但小锁还是她哥哥,所以有时没办法,只好跟着哥哥玩。

这天,月圆之夜,太阳刚刚沉下去,天色还没有全黑下来,小锁和小双早早的起了晚饭,就去摸嘟老龟。

摸,并不是用手抚摸亲热,而是抓,搜,捕捉的意思。

吃过饭,小锁用手提了提快掉下来的大裤衩,大叫一声:“小双,拿桶。”然后一手拿了手电筒,一手提了根竹竿,就走出了家门。

小双不敢违抗哥哥的命令,乖乖的提了个小桶,跟在哥哥的后面。

手电筒是用来照明的,竹竿是用来拔打爬高的嘟老龟的,小桶是来装嘟老龟的。

小锁一手是手电筒,一手是长竹竿,就像左手锣右手鼓,开始走四方卖艺去了。小双提着小桶,是用来装胜利果实的,像个小跟班,一个聪明漂亮的小跟班,可惜跟的是个傻子将军。

在我们村西,有几片树林,摸嘟老龟最好的地方,当然就是在树林里摸。

我也在摸嘟老龟,拿着一根竹竿,一只手电筒,没有拿小桶,只拿了个软塑料袋装嘟老龟。

天色虽然还没黑,但树林里面却暗下来了,所以有的人就开始打开手电筒了。一片小小的树林中,至少有十多个手电筒在晃来晃去。

我摸到了四五个嘟老龟,装在塑料袋里,没有用手电筒。我的眼神好,盯着一颗树,围着转一圈子,从下到上就这么一打量,就可以看到嘟老龟了,爬的低的嘟老龟,就用手捏起来,放在袋子里,爬的高的,就用竹竿轻轻一点,嘟老龟就从树上落上来了,听到啪的一声低响,寻声过去,就会找到嘟老龟了。

这时,我就看到了小锁和小双了。

我一向对小锁没好感,小锁也对我没好感,我们谁也不理谁,我只冲着小双笑笑。小双因为哥哥在旁边,知道哥哥不喜欢我,所以不敢过来和我谈话,只是冲我笑笑。手电筒的闪光下,我看到了小双笑的时侯,露出了牙齿,在亮光下闪着洁白的光彩,但不刺眼,很温馨的那种洁白。我仿佛还看到洁白牙齿后面的小小的红舌头,轻轻的吐了一下。

她在向我做鬼脸。

小双向我做鬼脸,还是被小锁看到了,小锁不高兴了,他忽然从小双提着的小桶中,拿出来一个嘟老龟,挂在小双背后的衣服上……

我说过,女孩子都怕嘟老龟,尤其怕嘟老龟在皮肤上爬行时那种滑腻的痒痒的感觉,嘟老龟的爪子是锯齿的,如果在皮肤上爬行,会让人感到痒痒的刺痛,而且嘟老龟的样子,怪怪的,会让女孩子害怕,盯的久了,会感到恐惧。

因为天冷,小双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小连体裙,露着细细的小肩膀。

当小锁把嘟老龟放到小双背上之后,嘟老龟本能的抓紧了小双背上的衣服。

小双感到了嘟老龟就在她背上,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让她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大叫——

啊——

随着凄惨的叫声,小双扔掉小桶,双手就向背上去抓,她又怕真的抓到嘟老龟,又想抓下来,但手不够长又抓不到背上去,那种恐惧折磨着她,让她快发狂了,她就这样一边无助的用手伸手向背后乱抓,一边疯狂的大跑。

她跑到哪里都没有用,因为嘟老龟就在她背上。

那种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恐怖,相信她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小双凄惨的叫着,喊着,疯狂的大跑,盲目的跑着,跑向树木外面。

小锁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就用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揉着腰子,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乐不可支。

我看到小双跑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方向,知道她被吓坏了,不顾东南西北了,她跑的是向西,这样跑下去,就是向无人的田野里跑,一个小女孩,会害怕的,不行,我要追过去,把她叫回来。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还在狂笑的小锁,却不敢骂他,快步向小双追去,一边追,一边叫着小双的名子。

小双是真吓坏了,她只是大叫着向前跑,却听不到我的声音。她跑的很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追不上她。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都跑出了树林,离村子快有一里路了,我才快追上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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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刚刚收割完麦子,玉米苗只长出一柞多长,在田野里一眼望去,空旷孤寂,一轮圆月缓缓升起来,照亮了大地。

小双害怕了,放慢了脚步,这才听到我的叫喊声。她没有停下脚步,又返回身来,向我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大众,大众,快帮我,帮我拿下来嘟老龟……”

我迎上了小双,在月亮下,我看到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中露出恐惧惶急的神色,张着嘴唇,呼呼的喘息。我来不及多想,连忙转到她的背后,一看,她背上早就没有嘟老龟了,被她在拼命奔跑时从衣服上甩掉了,她自己不知道,以为还在背上,所以仍然大跑。

我笑了:“小双,嘟老龟,没了,真没了。”

小双不信,却又相信我,她不在害怕的厉害,扭着脖子,想看自己的背后。

我拎着小双背后的衣服,提高,抖动着:“真没了,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小双这才真的完全相信我了,她虚脱般的坐在地上,还带着哭腔,说:“俺哥真坏,我要对妈说,让妈打他。”

我也坐下来,坐在小双的身边。

我们跑的时侯,是沿着灌溉用的干渠跑的,现在就坐在干渠上,我们肩并肩,小双的脑袋微微斜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谁都不在说话,都望着一轮圆月。

那一刻,天地间一片宁静,只有我和小双,只有一对六岁的男孩和女孩。

远处有手电筒在摇晃,隐隐传来人语,我却感到,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双望着圆月,她的喘息平静下来,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眼睛也不再惊慌。我侧过头去,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在月亮光下,就和月亮一个颜色,她的眼睛也和月亮一下,寂寞,幽深,还带着忧郁,完全不像是个小女孩。

我轻轻的伸出手来,拉住小双的手,她的小手冰凉,柔软,她就这样任我握着手,还是望着月亮,轻轻的说:

“大众,奶奶说,月亮里住着一个女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我也望着月亮,望着月亮的轮廊,说:“是真的,俺奶奶也这样对我说过,她说,那个女的叫嫦娥,因为得罪了老天爷爷,就被关在月亮里了,永远都不能出来。嫦娥的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叫吴刚,那个吴刚天天砍柴,给嫦娥做饭。你看,吴刚又在砍树了,奶奶说,那棵树,叫桂树。”

月亮上面,就好似有一个人在砍树,那个人还一动一动的,那棵树,却永远不会被砍倒。

小双说:“大众,你说,咱们以后能到月亮上去玩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说:“一定能!俺爸说,现在有飞机,可以飞的很高很高,可以飞到月亮上去。我爸还说,有人已经飞上去了。”

小双伸出手来,反握着我的手,握的紧紧的,说:“大众,以后咱们两个,也飞到月亮上去,咱们就住在上面,不下来了,不要见到俺哥,俺哥坏。月亮上面,只有咱们俩人,好不?”

我说:“好!长大了,我要开飞机,你坐在上面,咱们两个,一块飞上天,一块飞到月亮上去。”

小双笑了,笑的甜甜的,好像还带着几分羞涩,她望着我,眼睛中闪闪烁烁,晶亮晶亮,说:“大众,到了月亮上,只有咱们俩,我给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我连连点头:“好,好,好……”但随即又担心起来:“可,俺要叫你姑,俺爸说,这样差辈。”

“怕啥哩……”小双皱着鼻子,可爱的笑着:“你姓梁,俺姓樊,又不是一姓,这不叫差辈。”

“那你哥要不让咱们在一起,咋办?”我还是担扰。

小双也皱下了眉头,又忧郁起来,望着月亮,慢慢的说:“咱俩上月亮了,俺哥就找不到咱们了。”

我还是怕,怕她哥会找到月亮上,但我没有说出来,我说:“小双,你做俺媳妇儿,要给俺做饭,俺给你砍柴,好不?”

“嗯,你砍柴,俺做饭,咱俩在月亮上支个大锅,比俺家的还大。”小双又望着我,脸色红红的。

我忽然笑了,笑着说:“小双,人家说,小两口,是要那样的……嘿嘿……”

“……啥样?”小双也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她的脸更红了,还低下头去。她也懂的一些,知道两口儿会那样。

到底那样是啥样,我们都是六岁的小孩子,谁也不是真的清楚,但还是明白一些的。尤其我是个男孩子,叔叔哥哥们会和我开玩笑,我就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一些,也朦胧的懂的两口子要做些什么。

我还是笑,笑着搔头皮:“就是那样,那样……”

“啥样?”小双的脸更红了,头低的更低了,几乎埋在我的胸怀里。

我闻到小双头发上的香味儿,忽然冲起了起来,我的胆子忽然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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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小友高傲的混蛋作品《几个流氓的诗史》,一样的青春,不一样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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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十六我忽然笨拙的捧起小双的脑袋,让她仰起脸儿,我就亲上了她的嘴唇儿。[3z中文。3zcn。com]

小双的嘴唇儿又香、又软、又滑、又腻,冰凉中带着一丝温热。

她紧紧的抿着嘴唇,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身绷的紧紧的,拳头握在一起。

我的嘴唇在小双的嘴唇上磨擦了一小会,就赶紧收回来了。我怕小双生气,虽然我知道小双不会生气,我还是怕。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我甚至能听到夜里的露水从玉米叶滴落到田里的声音,我听到远处传来的人声笑语,我听到树木上面有蝉在夜里的低鸣,我听到了一切,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的初吻,小双的初吻,就这样,交给了对方。也许是我粗鲁了点,但我肯定小双是愿意让我亲她的,她只是不懂的亲我,她只是紧紧的闭着嘴唇,但她的心扉,是我向敞开的。我相信,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男孩亲过她,就像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曾经亲吻过一个女孩,那年,我六岁,她六岁,我们都是孩子,孩子的爱,是最纯真的!

我撤开一点身子,盯着小双看。

小双还在闭着眼睛,她小小的圆圆的脸蛋,在月光下是那样的纯洁美丽,她的眼睫毛在忽闪忽闪的动,她的鼻子一翕一开在轻轻的喘息着,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在屏息,她的小小的尖尖的下巴向上挺着,仿佛在向我献上嘴唇,让我再亲她一次。

我没有再亲她,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她的脸,我小小的心灵,被她的美震憾了。我从来没有发现小双是这样美的!

小双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中湿润了,就像露水一样晶莹,她的眼神却是朦胧的,又是清澈的,就像是天上那轮月,离我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她静静的望着我,眼睛中就慢慢的流下泪水,从脸颊上滑下来,就像露水从叶子上滑落,她轻轻的张开嘴唇,嗓子有些沙哑,低声说:“大众,你坏,你是个坏蛋,你亲俺的嘴儿。”

我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俺媳妇,两口子,就是要亲嘴儿。俺不坏!”

“你坏,你就是坏……”小双一边流泪,一边捶打着我,我没有躲闪,任她捶打在胸上。她打的不重,打在身子上痒痒的,很舒服。我知道,小双不舍得打疼俺。

小双捶打了我几下,忽然放下拳头,瞪着我,一本正经的说:“你亲了俺的嘴儿,就要真娶俺做你媳妇儿,你要不娶,你就是小狗。”

我连连点头:“娶,娶,一准娶,要不娶,俺就是小狗,你要不是嫁俺,你也是小狗。”

“拉勾!”小双伸出手来,勾起了小指。

“拉勾就拉勾!”我也伸出小指,和小双拉勾。

我们刚拉完勾,小双的爸爸就找来了。

小双的爸爸听人说儿子把女儿吓跑了,就连忙找来,沿着干渠,很容易就找到我和小双。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和小双就没有在一起玩过,见了面,我们都感到不好意思了,谁都不提那天的事儿,我们之间,生蔬下来,她看我就躲,就脸红,只偷偷用眼瞅我,并不和我说话,我也没和她说话。

我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和小双说话,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也许是孩子吧!

小双当然没有嫁给我做媳妇儿,我也没有娶到她这个媳妇儿,当然,我们谁也没有变成小狗。

十二年之后,小双十八岁那年,就嫁人了。

嫁人前的那天晚上,我们又一块来到了当年的这个地方,这条干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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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小锁的爸爸好吃懒做,天天喝酒,又不喜劳作,并没有攒下多少钱给儿子盖新房娶媳妇。在小锁十八岁那年,东拼西凑勉强给小锁盖了三间小平房,当娶儿媳妇的新房。

小锁长的本来就丑,又有点笨傻,本来就不好娶媳妇,家里盖的房子又不好,所以一直没找上媳妇。

眼看着和儿子同龄的青年都订了婚,只有自己的儿子还没订,小锁的爸爸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好女儿——小双。

有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话是用小双身上的,绝对正确。

小双从十六岁,就出落的婷婷玉立,标致俊俏,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俊闺女。

小双的学习不错,但初中没毕业就下学了,因为她爸爸不让她考学,一是因为女儿长成大学也是别家的人,不中自家的用,二是因为小双的妈妈得了病,要人照顾家里,操劳家务。

小双就缀学了。那年十七岁。

从小双缀学之后,就有媒婆上门来给小双提亲,络绎不绝。

小双的爸爸开出了条件:谁家想要娶俺闺女,先给俺儿子找上媳妇。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换!

在从前,换亲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你娶他姐姐,他娶你妹妹,小孩子出生后,不知要叫姑妈还是叫舅妈。这些年,换亲的很少了,但还是有。

小双就成了这种换亲闹剧下的婚姻牺牲品。

在小双的爸爸和几个媒婆几经周折之后,小锁和小双的亲事,同时订了下来,不是二换,是三换。

二换,就是你娶他姐姐,他娶你妹妹,直接交换,叫二换。三换,就是你娶他姐姐,他娶我姐姐,我娶你妹妹,这是三换。三换的好处,就是小孩子出生,可以避免叫姑妈还是叫舅妈的尴尬。

小双的婚,就订下来了。

我和小双一样,都是十七岁不上学的。她是初三上了半年,就缀学了。我是初三读完没考上高中才下学的。下学后,我就到城里的姑父开的小饭店打工,晚上就住在店里看店,一般要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

那天,我又回家了,是下午两点多钟回家的,准备五点以前赶回饭店去,两点到五点,饭店没有客人,我是抽空回家看看的。

回到家里,我把破自行车推进院子,叫了声爸妈。爸和妈都在屋里睡觉,听到我回来了,就起来了,打开屋门,让我进来,简单的问了我这半个月的生活,适不适应饭店的工作,然后,妈妈忽然开口说:“大众,你听说小双的事吗?”

妈妈说这事的时侯,脸色有点凝重,我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坦然的说:“什么事?”

我和小又自从那晚之后,就没在一起玩了,虽然小学和初中都在一块读的,但小学时根本没讲过话,见面之后,也只是笑笑。上了初中,都是到离家十多里的乡镇上读书,离家远,我和小双同村就有了亲切感,但出只是简单的问侯一下,并没有深谈过,再说,我初中喜欢的是周海芹。

每次想到和小双的事,我都是笑笑,心中感觉有点甜,也有点好笑,并没有打算和小双怎么样。那时都是小孩子,事情过了就过了,不用一直想着。年龄渐长,我自己也知道和小双是不可能的,在一个村子里,差辈,我们不怕村子里笑话,我们的父母也怕。也不只是怕世俗的眼光,小双虽然漂亮了,但我对她没有那份感觉了,只把她当成一个小时侯的玩伴。

“小双订婚了,三换。”妈妈的慢慢的说:“唉,这孩子,可惜了!都是为了她的傻哥哥呀!”

“噢!”我应了一声,心里就乱了起来。

我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做什么好,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像自己是多余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爸爸和妈妈又顺口叹息了几句小双的命不好,就又问我的生活状况。我无心的顺口答应着,心里还是乱,就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找李林玩,溜了出来。我每次回家,都要抽空去找李林和文彬去玩的,所以爸爸没有想到别的,只有妈妈悄悄的瞅了我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我走出院门,心里还是慌慌的,没个着落。说真的,我不是想娶小双做媳妇儿,我只是为小双的命运感到不平,在新社会新中国新风尚的今天,小双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却要经历这样古老而愚昧的换亲婚姻,为了自己的哥哥和家庭,去葬送一生的幸福。也许说她葬送一生的幸福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换亲的人,还有正常人吗?如果男方是个英俊有为的青年,还用的着拿自己的姐姐妹妹来换媳妇吗?

阳光并不毒辣,我却不愿走在阳光下,我沿着胡同的西墙走,躲在阴影下走,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我无力挺直自己的背,我佝偻着腰,慢慢走着,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向前迈步,看着自己的脑袋的影子时不时的从阴影中露出来,被阳光投射下来的光线照成一个奇异的半圆,奇异的摇晃一下,又闪入阴影之中。我感到自己就像是鬼魅。

我虽然读过很多武侠小说,也学过几年武术,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侠客,我是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有很多事,我做不到,有很多人,我得不到,有很多人的命运,我掌握不了,包括我自己的命运。

我感到自己走在阴影中,就和小双的命运一样。旁边就是阳光普照,小双却走在自己命运的阴影中,她的生活,就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我想:不知小双是怎么想的?

我这样想的时侯,我就看到了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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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十八街上很静,现在只有三点多钟,村里人大多在午休,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我自己慢慢的走。[3z中文]

我的胡同口,就对着小双家的胡同口,我家在路南,她家在路北。她家是胡口的第一家,所以我一走出自己的胡同,就可以看到她的家,也就可以看到她。

我就看到她了。

小双正在院子里出来,提着一桶水。她家的门前,有一块小小的菜地,种着两行蔬菜,她这是在为蔬菜浇水。

我看到她,她也看到了我。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眉眼就绽放开来,但随即黯淡下来,咬了咬嘴唇,向我笑了笑。

小双的笑,让我的心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我慢慢的走着,和她距离有七八步远,慢慢站下来。

我说:“浇菜哪。”

小双说:“嗯,浇菜,啥时侯回来的?”

我说:“刚回来。小锁哪?”

小双说:“上班去了。在城里的一家瓶盖厂。”

我说:“工资高不?有没有三百?”

小双说:“刚去了两个月,前三个月一百八,熟练工以后,三百。”

我“噢”了一声,望着小双的眼睛,心里乱成一团,说:“你怎么不去上班?找个厂子上班,也有三四百块哩。”

小双脸色又黯淡下来,说:“我妈还要我照看,爸爸也到建筑队上班了。我走不开,我上班了,就没人看家了。”

我心中犹豫着,不知应不应该问她订婚的事。我问了,怕惹她伤心,我看出来,她现在就在伤心着。我不问,又显得太虚假了,因为我回家肯定会知道她订婚的事,她订婚的事,是村子里轰动不小的事。

我还是决定,不问了。问了,我也帮不上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必再在她伤口撒盐哪?

小双又问我了:“你在饭店上班,有一年了吧?有没有六百工资?”

我笑了笑,说:“没一年,去年七月去,现在才四月份,**个月。我是姑父很抠门的,他才不给我六百哪,我是小工,只有四百五。”

小双说:“你现在还不是厨师吗?”

我说:“是帮厨,还不是厨师,厨师六百块钱哩。”

小双说:“嗯,等你当上厨师,就好了。今天还回城里吗?”

我说:“要回,五点以前回去就行。”

说到这里,我们就静了下来,她没有再问,我也没有再说,像是约好了,谁也不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望着对方。

街上的远处,偶尔有人走动,近处没有,只有我们两人,距离七八步远,中间隔着一条大路,她站在路北家门口,我站在大路南边。中间一条大路,隔阂着我们。

夏阳灿烂的照着,夏花灿烂的开着,夏风温柔的拂着。我的心情,却像秋一样的萧索,我相信,小双的心情,比我更沉重,她的心,在冬天的寒冷中冰冻着。

街上没有人走过来,小双的爸爸到建筑队上班了,她哥哥也到瓶盖厂上班了,家里只有她,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妈妈,妈妈不会自己从她家里走出来,妈妈躺在床上自己不能行动。

妈妈在喊了:“小双,小双,给我拿来尿盆子。”

小双应了一声,又转头望着我,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的声音放低了,说:“大众,你还记的那事吗?”

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脸颊就热起来,我不知道小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她指的是那件事。我说:“记的。”

小双接着问:“你还记的那个干渠吗?”

我说:“记的。”我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热,我的掌心出了汗水,我的嗓子发干,呼吸困难。

小双的眼睛,就盯着我的眼睛,低声的慢慢的说:“今天晚上,九点,你到干渠等我!”

我听到自己的嗓子“格格”的响了两下,艰难的挤出来一个字:“嗯!”

小双就笑了,这时,她的笑,就如夏花一样灿烂起来,在阳光下绽放着最美丽的青春光彩,只是夏花的灿烂,稍纵即逝,她的脸色,很快就黯淡下来,她又望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回家去了。

我脑子晕晕乎乎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步向前走去。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影子,慢慢的朝前走,走到李林家。

李林不在家,到省城他叔叔那里去了,他叔叔在铁路局给他找了份工作。

我又去找文彬,文彬也不在家,到他舅舅开的家俱店帮忙了。

我感到我半个月没有回村,村子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让我有一种物是人非的眩晕。其实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脑子眩晕。

时代在进步,生活在继续,我和李林还有文彬,我们都长大了,总是要工作的,总是要娶媳妇的,就如小双总是要嫁人的。只不过小双嫁的人,不是她自己想嫁的。

有很多男人娶不到自己想娶的女人,有很多女人嫁不到自己想嫁的男人,这本没有什么,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只不过,小双的无奈,比别人来的更深刻一些。

从文彬家出来,我望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想到小双订下的今晚之约,我的心中一阵茫茫然,有悲有喜,有酸有甜,忽然掠过一阵怵然:我该如何面对今晚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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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那几年村子里还没有安装电话,不去城里的饭店,也没法通知姑父。我也不管了,回到家里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屋顶发呆。屋顶上没有天花板,只有木梁和砖瓦。我就这样望着,脑子乱成一团,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我想了很多,却理不出来头绪,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是被妈妈叫醒的。

睁开眼睛,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口照进屋里,斜斜的投射在我床尾。噢,黄昏了,天快黑了。

妈妈在叫我吃晚饭。

我从床上坐起来,踏着拖鞋,来到院子里,用水瓢打了盆凉水,洗了把脸。

爸爸和妈妈还有妹妹,早就把饭菜端出来了。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放着一张小小的圆桌,桌子上面摆放着饭菜。我们就围着小圆桌吃饭。简陋,却很快乐。

今天,我快乐不起来,我的脸色还是阴沉着。

爸爸妈妈以为我真病了,问我要不要看医生,我摇摇头,说不用。

妈妈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感到并不发热,也就说不用不用,可能是累的,你那个姑父把你当驴使。

爸爸不乐意了,说他姑父才不会使劲使唤这个侄子,你这个老娘们少胡说。

妹妹就在一边笑,边笑边吃。

我听着父母笑闹着吵嘴,我一言不发,默默吃着。

妹妹最先吃完饭,就向屋子里跑。

妈妈就喊:哎,丫头,再吃一个馍。

妹妹在屋里说:不了。

妈妈就骂:这臭妮子瘦的像螳螂,就是慌着看电视,饭也不好好吃,赶明儿把电视砸了,让你看!

爸爸替女儿说话:不吃就不吃,还省个馍哩。你叫唤个啥?天天叫唤,你不累?

妈妈就骂爸爸:都是你宠的,把你们爷仨都能上天了,我早晚被你们气死。

爸爸就夹菜,堵了一嘴,不和妈妈吵,但一脸的不服气。

这时,妈妈又看了我一眼,说:“大众,你好好干活,挣了钱,省着点花,明年,咱就给你盖房子,给你娶媳妇。”

我吃了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说:“我不娶。”

妈妈就笑了:“说傻话。谁家不娶媳妇?你看你文业哥,人家比你大一岁,都订婚了。咱们明年春天把房子给你盖起来,到冬天就给你订婚。”

我又喝了一口汤,说:“我不娶这么早。”

妈妈说:“还早什么?人家小双和你一般大,人家后天就出门了。”

我一下子就愣了,停下正要夹菜的筷子,一口馍在嗓子眼里噎着,愣愣的望着妈妈,用力咽下去嗓子眼的馍,艰难的说:“你说啥?”

妈妈放低声音,又重复着了一遍:“小双后天出门。”

出门,就是出嫁。

我噢了一声,说:“你不是说她刚订了婚吗?怎么又说她后天就出门了?”说着,就去伸筷子夹菜,但手在发抖,抖得夹不到菜,总是掉下来。我一遍一遍的夹着菜,也不知和什么拧上劲儿了。

爸爸没注意,他吃完馍,吃完汤,就抽着烟,到胡同里找人拉呱去了。

妈妈看到我的不对劲了,她别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慢慢的说:“中午和你说这事的时侯,还不知道哪,下午才知道。小双的婆家那边上午来人了,商量结婚的事。说是小双家男人要到外地打工去,家里没人照看着,想把小双娶过门,帮着看家,男人去打工。”

我的心在乱,手在抖,我知道妈妈能看的出来,妈妈知道我和小双从小在一块玩,有感情,但我还需要掩饰着,不想让妈妈看出来。

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说:“小双走了,谁来看她家?”

妈妈说:“都商量好了,小双这家过门,小锁订下的媳妇也过门来,就有人看家了。”

我说:“人家结婚都是到冬天和春天,她为啥在这个夏天?”我们这里农村的结婚,一般不在五一和国庆,大多数是在冬天农闲的时侯。

妈妈说:“说是小双的男人有个舅舅在外地当干部,趁五一放假,来给小双的男人家主持婚礼。结婚之后,就把小双的男人带走了,家,就扔给小双了。小双的婆婆和小双的妈一样,是个瘫子,不能动,一个姐姐又刚嫁给了小锁子的大舅哥,所以家里不能没有人。唉,三换,就是这样,换来换去,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听说小锁媳妇家的爸爸是个瘫子。这三家三瘫,可咋过哟。”

妈妈一边叹息,一边收拾饭碗。

我也不吃了,吃不下,就把饭碗一推,站了起来,走到屋子里,陪着妹妹看电视。

我家有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记的当时好像是在演《新白娘子传奇》,很好看的一个片子,虽然现在看到会牙齿发酸,但当时却很感动,被里面的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感动。

我本来很喜欢这个片子,但当时看的时侯,脑子中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爸爸去打麻将了,妈妈去串门了,家里只有我和妹妹。

看看到了八点半,白娘子一集演完,插播广告,我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妹妹扭过头来,问我:去干啥?

我头也不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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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就想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月也是这样明,这样圆。只是隔了十二年,再回头去想那月亮,那十二年前的月亮,就带有一份凄凉。正如我现在三十多岁,隔着一个十二年,再隔一个十二年,去想那两个月亮,那两个月亮却是一般的凄凉忧伤。

胡同里有人聊天,声音闪闪烁烁,听不真切。家家都有灯光透出来,但光线还是暗淡,看不清楚。

我悄悄的一个人走着,走出胡同口,走上大路,一路向西,就看了那片十二年前的树林,就是在这个树林里,小锁用嘟老龟吓唬小双,小双被吓跑,我去追小双。

我穿过树林,来到了那条干渠,慢慢的走着。

麦子还没有收割,比十二年前,晚了一个月。

我站在当年的那个地方。我记的不会错,就算十二年没来过这里,我还是记的确切的地方。

我站了下来,缓缓回过头来,面向东方。

一轮明月,圆如玉盘,照亮大地,清风徐来,麦浪翻滚,远处的村庄传来狗叫,更为这宁静的田野添了几分清寂空虚。

我坐了下来。我确实我还是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

不一会儿,东方出现了一个黑影,沿着干渠走过来。

我知道是小双来了。

小双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走近了。

我坐着,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小双也没有说话,她走近了,就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她坐的地方,也是当年坐的那个位置。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却找不回自己的生活。

小双身子很香,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洗发水和肥皂的香味,还有她身体上的体香。她轻轻的靠在我的肩上,斜着头,仰望着天空的月亮。她的身子温香柔软。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望着月亮。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也还是那两个人,不同的是人的心境。

过了好一会儿,小双说话了,她的声音柔柔细细,却很清晰:

“大众,美国人早就飞上了月球,咱们中国怎么还飞不上去哪?”

“快了!中国人迟早会飞上去的!”我拔了一根草,在嘴里嚼着,微苦的草汁沾在舌尖上,涩涩的,像我的心情。

“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小双就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下来。

我忽然一阵激动:“小双,咱们跑吧,我带着你,咱们去广东,咱们去上海,去北京,咱们离开村子,好不?”

小双依靠在我肩膀的脑袋,微微摇了摇,仿佛笑了一下,平静的说:“我不能跑。要跑我早跑了。我要是跑了,我哥就娶不上对像了,我爸我妈,会恨我一辈子。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泄下气来,没有说话。停了一会,我说:“他们都把你推到火坑里了,你还会他们着想?”

小双说:“我见过那个男人,长的也不是很差,就是个子矮点。他舅舅当官,给他找了份好工作,说不定以后能转正。也不是火坑。”

我“噢”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双也不说话了。

我们又看月亮。

月亮也在看我们。

夜一点一点深了,露水开始重了,我们身上都有了潮湿。

过了好一会儿,小双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带着几分忧伤:“大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今晚来等我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原来有点知道,但听到她说婆家不是火坑的时侯,我又感到我想的不对了。我猜不到她想什么。少女的心是最难猜的!

小双缓缓的转过脸来,凝望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把我的身子,给你!”

兄弟们,凌晨时间冲新书榜,会有小爆发。这本村长写的很慢,字字句句,连标点符号,都用了心血,是我写的最累的一本,以后,我也不会写这样的现实题材了。可能有的兄弟们读着不爽,感到不过瘾,说: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推倒就上?我说:直截了当的推倒就上,不如去看h书,这本村长,到现在有止,都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是经过了小小的艺术加工,真实生活中除了花钱小姐,一般是不会推倒就上的。这就是写现实题材的限制,也是我写的慢不能天马行空的原因。不过,我可以告诉兄弟们,现实要有,yy肯定更会有,推倒是一定的,只不过要讲点方式方法加上小小的手腕。现在设定的几个女人,如女镇长,女同学,小莲,慢慢的都会推倒,在推倒的过程中,是有一些小小的难度的。当然,到了女镇长那里,就会脱离部分现实了,变成yy了,在现实中也可能有村长睡了镇长的,但我这个村长,没睡到,之所以写要睡女镇长,是满足一下我自己,同时也满足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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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我心头一震,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望着小双,望着小双美丽的眼睛。[3z中文。3zcn。com]

小双的脸上,有一种末世情怀般的坚毅和果断,这份坚毅果断和她眼神中的忧郁缠绵,交织成一种让人心碎的哀伤。

“我要把我的身子,给你!我不喜欢那个男人,我不想嫁给他,但我又不能逃跑,我只能嫁给他。我不喜欢他,我要把我的身子交给我喜欢的男人。大众,咱们俩,我是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只要你要了我。我把身子交给你,我就算嫁给那个男人,我也不后悔了,至少我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小双喃喃的说着,她的表情缠绵而坚决,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按逻辑。她也心乱,她也激动。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都是不假思索说出来的。

我什么都不说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吻向小双的嘴唇,就像十二年前那样吻向她。她没像十二年前那个紧闭着牙关,而是主动的张开嘴唇,也向我吻来。我们都太急了,两张嘴唇撞在一起,牙关和嘴唇都撞的发疼。我们都无声的笑了笑,又吻过去,终于吻在一起了。

小双的嘴唇,比十二年前更香更甜更滑更腻。那时侯,她只不过是毛丫头,现在却是婷婷玉立的少女了,无论是质感和骨感,都和以前大不相同。十二年前我吻她,只不过是小孩子玩的过过家,当时不记的小鸡鸡有没有硬,但现在我的硬了,很硬很硬,硬的让我难受。

我们接吻的技巧,比以前大有进步,这都是电影和电视教导的,我们吻的很好,都很到位,我们相互吻着,一会儿她张开嘴唇,让我把舌头伸去,一会我张开嘴唇,让她把舌头伸进来,我们配合的很默契,默契的让小双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我们在接吻时,会偶尔张开眼睛看一下对方,这不是说我们吻的不投入,而是我们要把对方现在的表情记下来,记在心中,永远!永远!

我从她眼神中看到缠绵的绝望,相信她从我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到同样的绝望。

我在绝望中爆发了力量,忽然狠狠的把小双搂在怀里,一边吻着她,一边把手笨拙的去摸她的胸。她的上衣是带扣子的,我一时解不开,她就帮我解,解开了两个扣,我的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她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胸,摸到了上面的一个硬点儿。她还有内衣,隔着内衣摸的不过瘾,我又粗鲁的乱摸。小双就从鼻子里笑了两声,又帮我解开了余下的扣子,这样,我的一只手就从内衣下面伸了进去,摸着滑腻的肌肤,摸到了胸前那两团肉……

少女温软弹性的胸,那种着手滑腻,那种触手的温软,从我的指尖传到我全身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汹涌的燃烧着我的欲望。

小双的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抓,她抓我的头发,抓的我生疼,她抓我的脖子,抓的我生疼,她撩起我的上衣,抓我的背,抓的我生疼,我背上,可能被她抓出来血条子了,我不怕,不怕疼,我希望她抓的更狠一点,我希望她像我一样粗鲁,事实上,她就是比我还要粗鲁。

我的手在她胸上盘旋了很久,开始向下摸,摸到了她的小腹,摸到了她的腰带。我刚一摸到腰带,小双就感到了,她主动的伸手过来,帮我解开腰带。我的手就伸进裤子里,从内裤下面摸了进去,先摸到一丛毛茸茸的草丛,再向下,就摸到一手粘滑……

小双吻着我的嘴唇,忽然狠狠的就咬了我一下,咬的我的嘴唇生疼,我不怕疼,她咬的越狠,我的手就越狠,我下手就更重。小双不咬我了,她放开我的嘴唇,伸出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她的身子和脖子忽然向后一仰,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从她张开的嘴唇中,从她的鼻孔中,发出来的喘息和呻吟,引领着我的欲望向最高峰攀登。

我伸向小双的双腿之间手,手指上全是滑粘,我的手更用力了。小双后仰的身子又向前一俯,她忽然就咬在我的耳朵上,在我耳边低声呻吟:“……要我……要我……要我……”

没等她说完,我就把她推倒在地上,地上都是草,草上就是小双。

明亮的月亮照下来,照在小双的身上,她如雪如玉的身子在月亮下,发着一种清冷的光辉。我扒下小双的裤子和内裤,放在她身下垫着。她配合的张开双腿,让我顺利的扒下来她的裤子。我就看到了月光照在她的双腿间,我看到了双腿间那个神秘的地方……那是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在我梦中出现过几千次几万次,我终于看到了。但看不清,月光,还不够明亮。

我的欲望不让我多看,我的小腹下的那团火快要爆炸了,我把裤子褪到了腿弯下,就急急忙忙的趴到小双的身上。那里很滑很粘,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我抬起腰来,又向下一压……

小双忽然哎呀一声低呼,声音很小,却很凄惨,她忽然紧紧地夹着我的腰,不让我乱动。

今天凌晨发三章,请支持我的兄弟,也去支持:布谷鸟的《玩物》。

想必**的老朋友们都记的半年前的一部《极品肉弹》,后来又改名为《**》所引起来的轰动,那部书的作者,就是蓝布谷,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改笔名为布谷鸟。玩物,讲述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青年穿越到北宋的传奇故事。布谷鸟的yy,非同一般,绝对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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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二小双忽然轻呼一声,声音很小,却很凄惨,她紧紧的夹着双腿,不让我乱动。[3z中文]

我感到被夹的紧紧的,前进不得,也不敢乱动了。

小双的额头上,汗水就出来了,她紧紧的颦着眉头,嘴唇张开,咝咝的抽着冷气。我俯下头来,吻着她的嘴唇。她也吻我的嘴唇,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她吻的很用力,因为她下面在疼痛,她还是夹着我的腰,不让我动弹。我只好不动,还是吻她。我的欲望快要爆炸了,我想要凶猛的冲刺,但我不敢,我怕伤到小双。小双是这样漂亮,这样脆弱,我不能伤了她。

我们吻着。月亮静静的照着。周围安静极了,田里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在轻鸣,其或传来一声青蛙的呱叫,这些,都是安静奏出来的乐曲,都是为了我和小双两人而奏的。

我们还在吻着。我双手撑着全身的力量,很累。夜色如此之清冷,我的欲望慢慢的消退,没有了汹涌翻滚,只有温柔的缠绵。

过了一会,小双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在我耳边轻声说:“再来……”

得到容许,我这才敢动作,慢慢的向里进,很顺利,一下子就进去了……

我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动作。小双躺在我身下,因为我并没有凶猛,所以她并不是很疼痛,只是微微的颦着眉,时不时发出一声呻吟,身子时不时的扭动一下。

当时,我想:怎么小双的反应并不是像小电影上演的那样大呼大叫哪?也不像书上说的破瓜之痛哀?难道说她不是第一次?但又不像不是第一次,刚进入那一下,她怎么叫疼了?现在想来,才知道自己当时那个念头有点蠢,因为并是所有的女孩子在第一次都是痛彻心扉的,何况我是很温柔的,唯恐伤到了她。

在十多分钟之后,一阵冷凛如刀锋般的快感划过我的背脊时,我在小双的身体里汹涌的释放了。我喘息着,身上全是汗,我在轻轻的颤抖,我支撑着身体重量的双臂在颤抖。小双也在颤抖,她颤抖的像离水的鱼,猛烈的颤抖了两下,就不动了,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呼吸。我感到有点怕,我叫了声小双。小双没答应。我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摸摸她的嘴唇,她轻轻的动了一下,从鼻孔中发出来一声轻哼,还是没动。我不怕了,知道她没事,她只是沉浸在一种神秘的境界中,那个境界,是我把她引领到的。我骄傲!

我想起身,但刚一动,小双那里就紧紧的夹住了我。她并没有故意,只是一种肌肉的牵制,很紧很紧,像一把锁,锁住了我。我这才相信,她是第一次,她是处,她的处,是我破的。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我知道只有处,只有第一次,才会锁住男人的东西。

我不动了。双手还是撑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感到锁的轻了,这才轻轻的抽身而出,暗暗松了口气。

我坐在地上,静静的欣赏着小双的身子。这身子很美,但我只能得到这一晚,这一晚是属于我的,后天,就是属于别人的了。明天,小双就要在家置办嫁妆,不能再出来见我了,后天她就出嫁了,以后,见面也不是我的了。

明月还是照着,清风还是吹着,夜色渐来渐凉,小双还是躺在地上不动,不,她的肌肉,偶尔会跳动一下,那跳动的肌肉,就像是平静的水面忽然跳起来一条小鱼,然后落入湖面,她像湖面一样清澈优静的肌肤,就又平静下来。

我没有给小双披衣服,我不怕她冻着,我只想好好欣赏她的身子。

我静静的欣赏着这具身子,这具身子十分钟前还是个少女,现在,是我把她变成了女人。

小双还是不动,她知道我在欣赏她,她放开自己的身子,让我欣赏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

月亮,就静静的照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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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们一共做了多少次,我不记的了,好像有四五次吧。我们一次比一次熟练,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凶猛。我们开始试着花式,试着我从小电影中学来的花式,试着我们自创的花式。我们亲吻对方,亲吻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贪婪,像两个最原始的动物;缠绵,像两个生离死别的恋人;凶狠,像两个相互撕杀的敌人。我们撕咬着对方,舔食着对方的血和泪,吸食着对方的汗水和体液。我们透支着我们的体力,挥霍着我们的精力,挥洒着我们放肆的青春,燃烧着我们无悔的激情。

那夜,明夜为我们做证!

在又一次爆发在小双的身体里面之后,我们喘息着,双双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的月亮,静静的望着。

“过了十二点了,又是一天。”小双轻轻的说。

“嗯。”我没有说话,从鼻孔中轻哼了一下,哼声很温柔。

“明天,是我的出嫁的最后一天。”小双的声音还是很轻,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湿湿的。我没动,我心说,这不是泪,是露水。

小双又说:“大众,今天晚上的月亮,真美,真好看。这是我看到过最美的月亮,我以后也不会看到这样美的月亮了。”

我还是没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听小双说,我听小双的倾诉。小双没有一把鼻涕泪两行的哭诉,她只是忧伤而幽怨的说着风花雪月,不着一个愁事,却处处皆愁,更让我心酸。我看着那月亮,仿佛月亮也朦胧起来,她也会心酸吗?

小双知道我在听,她侧过身子,凝望着我的眼睛,慢慢的说:“我把身子给了你,我不后悔了,以后就是跟着那个男人受苦一辈子,我也认了。”

我凝望着小双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也是湿湿的、朦胧的,我肯定那不是露水,那是泪。

小双低下头来,吻我。这一吻,吻的很久,很深,把她所有的悲伤,忧郁,幽怨,喜欢,愁绪,全都化入这一吻之中。我知道,这一吻不只是为了我,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自己的青春,为了她自己的幸福,为了她自己的一生。

没有疯狂的吻,只有缠绵的吻,轻轻的一吻,深深的情意。

小双抬起头来,望着我,轻轻的说:“大众,从现在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咱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希望你找到一个好媳妇,过一辈子的幸福生活,不要像我一样。你有得选,我没得选。”

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各人过各人的生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也祝你幸福!”

小双笑了笑,她的嘴角挑起来,像是在嘲笑。她是在嘲笑自己。

“幸福?我从来没想过嫁过去会幸福。其实,想想也就是这样了,我没有什么文化,总是要嫁在农村的,就算不嫁这个男人,还是要嫁给一个农民,一辈子在呆在农村,最多也就是找个比他好看点的男人,还是过一样的苦日子。为了我哥哥,为了我的父母,我就咬咬牙,嫁过去吧。也许,以后的生活,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可怕。”

这样说着,她仿佛自己也感到轻松起来。她开始穿衣服,很快就穿好了。她开始试着站起来,动了动,哎呀了一声,又坐下来。

我知道她疼,我连忙穿好衣服,扶她起来。她在我的扶持下,慢慢站起来了。试着走了两步,还是疼,她的眉头就颦着,轻咬着嘴唇,对我说:“大众,我先走了。你一会走。咱们不能一起回村,让人看到,不好。”

我说:“一块走吧,到了村口,你再先走。”

小双摇着头,说:“没事,我不怕。我先走了。”她握着我的手,用力一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她转身走时的那眼神,让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在坚持那是露水,我说,这是泪水。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那是破瓜之痛,她慢慢走着,一会就加快了脚步。她的身影,在月光下看来,是如此的孤寂,如此的萧索。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的,慢慢的消失在村子的暗影中,那个暗影就像是个黑洞,吞掉了她,也会吞掉我。

我等小双的身影不见了,我才移动脚步,慢慢向村子里走。

回到家,是凌晨一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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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二十四强烈推荐了了一生的长篇yd大作,超刺激超狗血《医世无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城里去了。[3z中文。3zcn_com]

我爸爸妈妈没有问我那天为什么回来晚,我也没有说,我知道妈妈会猜到什么,她不问,我就不说,她问,我也不说。

我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再回村子的时侯,小双已经不在村子里了,她的家里,又换了一个女主人,是小锁的媳妇。在小双出嫁十天后,小锁也把媳妇娶过来了。

小锁的媳妇当然没有小双漂亮,也没有小双勤劳,对婆婆也不好,但小锁和爸妈都很满意,毕竟小锁能讨上媳妇,就不错了,不用挑三捡四的。小锁的媳妇却常常挑三捡四,看这里不顺眼,看那里不顺眼,不是骂小锁是个傻子,就是骂小锁家里穷光蛋。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还是骂,还是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来了。

再见到小双的时侯,已经过了春节了。

我们这里的风俗,年前出嫁的女儿,在年初二那天,要回娘家,带着男人。我就看到了小双的男人。小双的男人,很老实,很木讷,身材很矮,不过有一米六多点,还不如小双高,而且老实的过火,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能力的人,但可以肯定,勤劳,只要勤劳了,小双就不会过的太苦,这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我没有结婚,初二这天,就在家里陪酒,等着有近门的姐夫妹夫回娘家,我就做陪客。在陪着一个近门姐夫去给村子里的长辈嗑头拜年的时侯,我见到了小双。

因为我是梁家的人,小双是樊家的人,所以我们近门的姐夫不用去给小双的爸妈拜年,我是在路过小双家的门口时,遇到的小双。

小双的肚子大了,身村臃肿,行动迟缓,从她脸上,看不出来幸福,也看不出来不幸,很平淡。她穿着一件黄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蓝围巾,全身只露着一张脸和一双手。她的脸有点浮肿,双眼也失去了以前的光彩。

这还是我那个漂亮的小双吗?

我看到小双,心中一酸,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反而露出了客气而略显真诚的微笑,打招呼:“啥时侯来到的?”

小双正从她家的院子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矮矮的男人,凭直觉,我知道这一定是她男人。

小双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光彩,但随即消失了,平淡而客气的笑:“刚来了一会。你怎么没陪媳妇回娘家?”

我笑:“还没订婚哪。娶不上媳妇了,没人看的上我。”

小双也淡淡的笑:“你眼光太高了,是挑光眼了吧?等有空我给你介绍一个俺村的,就怕你看不上人家。”

我笑:“怎么会看不上人家?都是人家看不上我。我穷,又没本事。”

那个男人就向我走过来,木讷的脸上挤出笑容,呆板诚恳的向我递烟,像是他欠我钱一样客气。

我接过烟,笑着问小双:“这是姑父吧?”

小双的脸上,就出一种异常复杂的神色,像是有些羞愧,又像是有点难堪,还像是对男人瞧不起,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是。这是大众。”后面一句是向男人介绍我的。那个男人更慌张了,忙不迭的要给我点燃香烟。他客气的我都受不了,只好赶快逃。

我说:“姑父,好好喝,不用怕醉,醉了,我送你回家。”我在开玩笑,很平常的玩笑,没有什么恶意。我有点可怜小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我下不了狠心开他恶毒的玩笑。

男人就挤出了笑容,很感激的样子,但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是笑,嘿嘿的笑,一边笑,还一边搔头皮。

小双的脸色,就沉下来了。男人,让她丢脸了。

我不忍再看下去,和小双和她男人打个招呼,就领着我那近门的姐夫继续去拜年。

我转过身的时侯,看了小双一眼。小双也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眼光,都很平静,平静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了。都过去了。

我和小双还是会见面,但一年也就是见个一两次,大多是在年关她回娘家的时侯。见了面,也是客气而真诚的问侯,没有什么别的。

小双的消息,偶尔也会传到我的耳中。

听说,她很不满意男人,不满意男人的窝囊,不满意男人的木讷。男人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瘫婆婆,也挺累的,也很寂寞。后来就出了轨,和她村里的一个有钱人搞上了,被有钱人的老婆发现了,当街骂她是破鞋,闹的很大,满城风雨。据说那个有钱人是想带着她私奔的,但又不舍得在本地的基业,就没私奔成。有钱人的老婆一闹,有钱人和小双就断了,不相好了。小双就找了一个,然后又找了一个,又找了一个。成了公共汽车了。男人也听到点风声了,不敢和小双闹,又不舍得丢掉他姑父给他在外地找的工作,所以就当不知道,还是年年在外地。小双还是找相好的。她好像不在乎被人骂成破鞋和公共汽车。她有她的需要,和她的生活。

我听到这些,心态很平静,心波不惊。

小双变成什么样子,和我没有关系了,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

我只要记的那两个晚上,就够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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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小饭店很小,在东关的一道街上,有两层楼高,楼上是住人的,楼下是餐厅,还有个小小的院子,厨房在院子里。我的工作,就是厨师。刚来时洗菜刷碗,做小工,然后做帮厨,后来我姑父嫌厨师一个月六百,工资高,就借故辞了,让我做了厨师,给我五百。十多年前,五百块钱,不错了。

饭店经营早中晚三餐,早餐是包子油条,我包我炸。中餐有包子,有油茶,也有炒菜,也是我来炒。晚餐只有炒菜,还是我来炒。姑妈不在店里,姑父在店里,管卖包子油条,管收钱,偶尔帮我端菜。虽然有一个小工,但我还是累,整天睡不好。妈妈说姑父把我当驴使,其实不错的,不但工资低,还把所有的活都让我做。小工有点傻,不指使不会干活,指使他,他也做不好,经常把碗打烂。

姑妈就和姑父商量,再找一个服务员。半个月后,服务员就来了。

那天,是一个春天,晚春,天气不热不冷,两点钟我忙乎完了,就上楼到自己的小屋子里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时侯,楼下有我叫我的名子:“大众,大众,大众。”我醒了,听出来是姑父的声音,就起身下床,醒眼惺松的走出来,上衣都没穿,就赤膊出来了,揉着眼睛,走到楼板上,扶着栏杆,向楼下问:“啥事?”

姑父穿着大裤衩,也光着膀子,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缝着,抬着头,向我喊:“来了个人,你下来。”

我刚才没睁眼,是眯着眼睛的,困着哪,我无所谓的想:来人就来人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为啥非让我下去?这样想着,我的眼睛就睁开了,就望到姑父背后站着一个女孩子,在冲着我羞涩的笑。

我的睡意,醒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也就是十**岁,上面穿着一个红衬衣,是那种土红色,没有一点光泽,她的扣子系到上面的第一个扣,很保守,下面穿着黑长裤,好像是的确良,天,这年月,还有穿这种布料的,更吓人的是脚下穿的是一双布鞋,布鞋就布鞋吧,上面还绣着一朵妩媚的小红花。

我看到这里,差点笑出来。这种布鞋,在我们村里,别说二十岁以下的女孩子没人穿了,就是四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的老娘们,都不会穿的,太土了,一看就知道是从离城很远的地方来的。对不起,我也有地域岐视。

这个女孩子的头发粗糙无光泽,下面用红头绳系成了两个麻花辨,垂在肩膀上,一张脸有菜色,两边脸颊各有一团红,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乡下丫头的肤色。

楼上楼下,距离并不远,所以在灿烂的春阳下,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女孩子的鼻梁上有几点雀斑,也就是俗称的蝇子屎。她的鼻子略有些圆扁。她的嘴唇并不小,很丰厚,却看不出来性感。她唯一夺目的,是她的眼睛,明亮的很,清亮的很,闪动之间,说明她的智商并不低,只不过是见识少,还带着傻气的纯真。

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子,除了打扮的土里土气像个土老帽,整个人看起来,却并不难看,如果我放弃地域岐视,还可以发现她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所以,除了她的那双布鞋让我感到好笑之外,我并没有笑她别的。

我喜欢为女人打分,也会欣赏人,更会把一个女人的外表看透,剔除她粗糙的外衣看出她内里是不是一块美玉。我给这个女孩子,打了个七十分,而且在心中暗想,如果她打扮一下,穿上名贵的晚礼服去参加鸡酒舞会,她绝对可以艳惊四座。她更像香港明星钟楚红。

以后的事实证明,我的分,打低了,她打扮一下,穿上时髦的衣服,绝对是八十五分以上。

有种女人是天生丽质,不论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是一样漂亮,这样的女人,是绝品,千万中无一。有种女人,平常看不出来好看,端详起来也看不出来好看,但是如果化了适合的妆,就会让人感到惊艳,这样的女人,是极品,万中无一。还有种女人,无论怎么打扮,都是一个样,让人提不起劲来,这是次品。次品很多,就不一一例举了。

这个女孩子,属于极品。

当时,我没有看出来她是极品,只给了个七十分,这里面还包含着对她的同情。她是农村来的,我也是农村来的,大家同病相怜,就当是同情弱者也好,给人家女孩子个七十分吧,人在江湖混,谁都不易。这时侯,我已经隐隐猜到,她可能就是新招来的服务员。

果然,我从楼梯下来的时侯,姑父就说了:“这是小槐,还要叫我表舅哩,以后,你就帮着她点,有啥不懂的,好好教她。我回去睡会,你带她熟悉一下。”

我在心里埋怨姑父还没到四点就把我叫醒,脸上不敢露出来,恭送姑父,回过头来,冲着那个叫小槐的女孩子一笑:“你叫小槐,是吧?我叫大众。”

“大众哥!”小槐马上甜甜的叫了我一声,反应之快,连我都吃了一惊,不禁眯起眼睛,再次好好打量着小槐。

现在近了看小槐,和刚才有又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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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她笑起来的时侯,是鼻子先皱起来,那几点雀斑就变得调皮起来,清亮的眼睛中有一团东西在闪呀闪的,让我心跳加快。她丰厚的嘴唇微微嘟着,偏偏两边嘴角向上挑起来,就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弧线,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性感,能让男人联想到某些神秘的事物上去。原谅我思想上的不纯洁,当时,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的身体有了反应,可能是她引出来的,也可能是我刚刚睡醒,体力太好。

我连忙转开眼睛,不敢再看。因为我穿的是个大裤衩,质地很薄,如果反应大了,会顶起个小帐篷,让人家笑话。我要装腔作势,要作成一付正人君子样。

我说:“小槐,来,我带你看看这地方。”

小槐就很高兴的跟在我后面,说:“大众哥,俺刚从村子出来,啥都不懂,你要多教俺。俺娘说俺笨,学东西慢。”

我呵呵笑:“我也是村子出来的,咱们都一样。我这个人吧,也挺笨的。姑父就常骂我。对了,姑父刚才说,你要叫他表叔,你们是啥亲戚?”

小槐说:“四叔的姥爷,是俺二老爷爷。”

姑父行四,所以小槐叫四叔,和小槐的关系,简单点说是这样的:姑父的姥爷和小槐的老爷爷,是亲兄弟,所以小槐叫姑父堂表叔,为了表示亲近,所以就不叫堂表叔,直接叫表叔。

我带着小槐在厨房里和餐厅里转了一圈,大体上说了一遍,又说,这个饭店其实很简单,不用教,慢慢熟悉了,就会了。小槐先开始有点局促,看到我很和蔼,就不怕了,和我有说有笑起来,还不时问这问那,很是活跃了。我是有问必答,没有什么保留。小槐能快点通路,我也轻松一些,没必要挟技私藏。

饭店很小,不到五分钟就转完了。

我和小槐就在餐厅里坐下来。现在是下午四点钟,是饭店最清闲的时侯,那个小工还在楼上睡觉,姑父在餐厅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睡觉,整个餐厅,就我和小槐两个人。外边马路上不时传来车辆的鸣笛声,更显得这里的清静。

我从一张餐桌下面拿起来水壶,冲上茶叶,让它慢慢泡着,问小槐:“你多大了?”

“俺十八了。”小槐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如果不是土音太重,而换成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将是十分诱人的声音。

“初中毕业了没有?”我笑呵呵的问,一边向两个茶杯中倒了点水,然后泼掉,开始向茶杯里冲茶。

小槐的脸色有点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俺没上初中。俺家里穷,俺爹前两年盖屋子,从架板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现在还要坐在轮椅上。俺娘一个人,种着五六亩地,天天忙乎,累死累活的,挣不了几个钱,就不让俺上初中了,让俺在家里干活。俺有一个弟弟,他学习好,俺爹俺娘都要供他上大学,说俺是个丫头,就是上好学,也是人家的人。”

我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起来。小槐现在的情况,和小双有很多相似,也有很多不同。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倒好茶水,端起一杯,放在小槐面前的桌子上。小槐受宠若惊般的连忙道谢。

我说:“小学上完,就在家里干活哪?”

小槐双手捧着茶杯,在手中慢慢转着:“嗯,俺家春天种五六亩棉花,到了秋季就种麦子。麦子还省事,不用怎么管,就是棉花麻烦,天天要忙。棉花可以卖的钱多。”

我笑:“以前出来打过工没有?”

小槐说:“没有。以前冬天的时侯,就到我们镇上的地毯厂,拿块地毯,回家去绣,从早绣到晚,晚上怕费电,就点蜡烛绣,我的眼睛都近视了。”说到这里,可是还在后怕那种生活,所以小槐的眼睛有些红了。

我看看小槐的眼睛,笑着说:“你的眼睛,还是很好看,没事的。”

小槐又笑了,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又说:“这个饭店的忙,不重,就是忙乎点,没有什么重活。以后吧,好好干,反正你四叔是你表叔,不会亏你的。”

小槐说:“大众哥,你的工资,多少?”问完,可能是感到问的有点深了,又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眼睛就闪闪的望着我,似语还休的样子,很惹人怜爱。

我笑着说:“我呀,五百。”

小槐羡慕的说:“真高!俺四叔说前三个月,给俺一百五,三个月以后,就给三百。你的都五百,真高!”

我说:“都是一步一步熬过来的,我刚来的时侯,也二三百块。对了,小槐,你晚上,住哪呀?”

小槐就轻轻的咬了咬嘴唇,脸色又红了红,说:“四叔说,让俺住在饭店里,他说楼上有四间屋子,让俺自己打扫出来一间。”

我心中有了一丝欣喜,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姑父家家晚上回家,只留我和那个小工看店,楼上的四间房子,有三间是放着杂物,有一间是我住,小工白天和我在一个房间休息,到了晚上,就睡在楼下餐厅旁边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白天姑父休息的这个屋子。那个小工有点傻,语言无趣,面目可憎,我都懒得理他,更不用说他聊天了。我每天的夜生活,就是对着一台十二英寸的电视机消耗青春。如果能有个女孩子住在隔壁,就算不发生什么故事,心理上也会感到舒服一点。

我说:“你的被子,带来了吗?”

小槐说:“被子放在四叔家了,四婶说一会给俺捎过来。”

我说:“那行。咱们先上楼,去给你收拾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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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二十七我和小槐一边谈话,一边来到楼上。[3z中文。3zcn_com]

楼上四个房间,三间堆放着杂物,最左边一间,我住。我想了想,为了表示自己对小槐没有非份之想,也是为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安全,就帮她选了最右边的一间,那间屋子的门锁都还好好的,能防守像我这样的胆小的色狼,胆大的防不了,一脚就可以把木板门踹开,当然,有我在楼上,小槐是安全的,只要我不打她的主意。

我的屋子和她的屋子,隔着两个屋子,这样,就显示出我是个没有什么私心的人。当然,我不会下流到晚上去偷窥女孩子洗澡换衣服。

我和小槐开始动手,把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挪到另两间杂物室里。这个屋子里本来有张木板床,上面堆着东西,都让我搬走了。小槐找了扫帚,把木板床扫了扫。木板床上有两块木板断了,我又找到螂头和钉子,钉好。天热,稍微一动,就是一身汗。小槐看到我光着的上身上面都是汗水,乖乖的找了个扇子,帮我扇着,看着我钉钉子。

钉好之后,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直起腰来,这才发现,我还是光着上身的,赤膊上阵。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小屋子里,我光着上身,也感到有点不雅观。小槐的脸色也有点红,不敢看我的身子。

我就嘿嘿的笑着,说:“床好了,等你把被子褥子搬过来,就可以睡了。地方简陋了点。”

小槐很感激的看我的眼睛,说:“真是谢谢你了,大众哥。”

我说:“谢啥,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还要在一起干活,这点小事,不值当的谢。”

我又看了看屋子里面,床板修好了,地上都打扫干净了,墙壁上也扫过了,虽然不是很干净整洁,但还说的过去。我找到灯具开关,拉了拉,还能用。我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子里,感到还少了点什么。眼睛落到窗子上时,才明白少了一个窗帘。

外面就是马路,马路的对面有一个三层高的楼房,三楼上面也有住户,如果用一个望远镜从对面看过来,还是可以看到这个屋子的小槐换衣服洗澡的。我没有说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里,把我的那块窗帘解下来,拿到小槐的房间里。

小槐看到我拿着窗帘过来,就明白了我的细心,眼神中更感激了,眼睛还有点发红,像是想落泪,但没有落下来。我看到了,装做没看到,怕她会掉下泪来。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讨她的欢心,只是感到一个男人应当要这样帮女人。我做了,做的心安理得,做的问心无愧。我也不用要小槐感激我。

我站在床上,钉好窗帘之后,又把窗帘展开,苹果绿颜色的窗帘,就映照的屋子里也绿了起来,静谥起来,楼下马路上的车辆声音传到这里,也变得远了,这里仿佛是另一个清静的世界。

我一边从床上跳下来,一边说:“怎么样……”忽然发现小槐没在屋子。

房门开着,阳光从门口照进来,小槐不见了。我忽然一阵心慌,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我连忙向门口走,喊着:“小槐,小槐……”

我刚走到房门,小槐就在门口出现了。

小槐的手中,端着个脸盘,脸盆里面是清水,清水里泡着一条毛巾。她的脸色很红,是快步端水上楼来累的,微微喘息着,额前的一络头发被汗水湿了贴在额头上。她笑着,笑的很真诚,很开心,好像开心也能为我做一些事。她是为我去端水来的。她说:“大众哥,你洗洗脸吧,看把你累的。”

我笑了,说:“谢谢你呀。”

小槐说:“要谢也是我谢你,快来,洗洗吧。”她把脸盆放在木板床上,向我招招手,眼睛中除了感激,还有一种嗔怪的意思,仿佛在嗔怪我干活太认真累了自己。那嗔怪,让我感动了,也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小槐的距离。我感到小槐就像是个妹妹,一个可能会变成女朋友的那种妹妹。

我走到脸盘前,用手捞起清水中的毛巾,先擦了擦脸,又放在清水里,沾了沾水,然后擦上身,一边擦,一边说:“你这屋里,有点单调。女孩子嘛,都爱美,抽空去买几张画来,贴在墙上,就好看多了。呵呵,对了,你喜欢哪个明星,就买哪个明星。”

小槐说:“我喜欢周慧敏,我上学的时侯,铅笔盒上面都是周慧敏的贴画,我家的墙上,也是她。对了,还有林志颍,郭富城,小虎队。”

我笑:“那就每个明星都买一张,把这个屋子贴满。”

小槐笑着说:“嗯,我要买个好几张,喜欢的都买来。对了,大众哥,你喜欢哪个明星哪?”

我笑道:“我呀,和你喜欢的不一样,你喜欢的都是娘娘腔,我喜欢是有男子汉味道的明星,刘德华,何家劲,还有一个专演坏蛋的任达华。”

小槐有点迷惑了,说:“我知道刘德华,我也有他的贴画。何家劲和任达华,是谁呀?”

那时侯,乡下的小学生只能从铅笔盒上的贴画中来了解明星,何家劲任达华周润发这样的演技派,小学生是不了解的,他们只了解像郭富城小虎队周慧敏这样的偶像派。就连大街上的壁画,也是偶像派。

我说:“你家没有电视吗?”

小槐的脸又红了,低声说:“没有。我们那个胡同里,只有一家有电视。”

我宽慰的一笑,说:“来到城里了,就可以看电视了,一会,把我房间的电视,搬过来,你看。”

小槐连忙说:“那不行,那你怎么看?”

我说:“我可以看小说,我喜欢看武侠小说。咱们楼下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出租小说的,一天五毛钱,我一天就可以看完一本,很便宜的。”

小槐还是摇头,说:“不要搬过来,不要搬过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到你房间去看一会,等你要睡的时侯,我就回来。”

我没有再热心非要给小槐电视。我也不舍得那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再说了,我真要热心下去,人家可能会以为我居心叵测哪。做好事,要有个度,过了,就会起反效果,再说我也不是那种真正的舍己为人的好人。

我擦完了上身,把毛巾向脸盘里一扔,说:“小槐,我先回去我屋里,你也打点水,洗一下脸,等会五点多钟,咱们就要开始忙乎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小槐端着脸盘,和我一块走出她的屋子,我回到我的屋子里,她继续下楼打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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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二十八从那以后,小槐就在饭店里留下来了。[3z中文]

小槐干的活挺多,帮我洗菜,切菜,还要端菜,调包子馅,包包子,炸油条,打扫,忙里忙外,非常勤快,显出农家女特有的勤朴。我看着心疼,劝她做事悠着点。她笑着点头,答应下来,转过身子,又勤快的干活去了。

虽然累,小槐的脸色却红润起来。以前她的脸色,是那种长期在田园劳作晒得一种土红色,还有一种缺乏营养的菜色,现在是真正的红润了。饭店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在小槐来说,是不少了,而且可以吃的好,营养跟的上,脸色自然就红润了。

小槐的心情也好了,经常自己会哼着流行歌曲,眉眼绽放,就算是忧伤的情歌,她也是欢快的哼唱。她的声音,慢慢的转变了,慢慢的变得吐字清晰起来,虽然不是普通话,却有点普通话的味道。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自称的时侯,不说“俺”了,而是变成了“我”。“俺”这个字,只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才这样自称,出过两天门的人,都是自称“我”。

第一个月发工资,小槐特别兴奋,她从来没有一次领到过这么多的钱,以前绣地毯,一个月也不过**十块钱,而且不经她的手,就到了她妈妈的口袋了,这一百五对她来说,是她打工领到的第一桶金,有特殊的意义,为了纪念这一天,她来找我了。

下午二点多,饭店里开始没有客人了,姑父就去睡觉。我把厨房整理打扫完毕,也准备上楼去睡觉,小槐就叫住了我。

“大众哥。”

“嗯?”我回过头来,就看到小槐兴奋的发红的脸蛋和明亮的眼睛,看的出来,她很高兴。我眨着眼睛,笑眯眯的望着她,说:“啥事?”

我和小槐经过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已经建立了很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且各自的心底,有一种朦胧的情愫,我有,我看的出来,她也有,不过,这隔窗户纸,谁也没有捅破,表面上,我还是像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她,爱护她。

小槐眨着明亮的眼睛,说:“大众哥,我发工资了!”

我笑:“我知道。恭喜你呀!”

小槐的眼睛瞅着我,说:“大众哥,你是好人,比我四叔还好,一直是你照顾我。我想,我想请你吃顿饭。”

小槐说我比她四叔照顾她,这倒是真的,我姑父这个人吧,说真的,有点天性凉薄,虽然我和小槐一个是内侄一个是表侄女,但在他眼中,我们就是拉磨的驴,就是给他扛活的小工,支使起我们来,粗声粗气,像个刻薄的地主。我这人大度,无所谓了,反正是自己的姑父,凶就凶吧。小槐一个女孩,可有点受不了,被表叔凶过两次,都骂哭了,是我安慰她,哄她破涕为哭,还趁姑父不在,说姑父的坏话逗她笑,她就笑了,笑过之后,又欢快的去干活。

我听小槐要请我吃饭,很高兴,说:“咱们就在饭店,你还怎么请我吃饭呀?再说了,你的钱,不要乱花,要保管好,给你弟弟上学用。”

小槐说:“我知道,我这一百五,我存起来了一百二,留三十块钱,自己花。大众哥,我请你去吃混饨吧,咱们饭店里没有混饨。”

我皱皱眉头,知道小槐不舍得乱花钱的,钱对她很重要,她不能让她请客。我说:“好呀,咱们去吃混饨,但要我请你,要不,我就不去了。”

小槐的脸色变得有点发白,眼睛眨巴了两下,想哭的样子,说:“我知道你瞧不起俺,俺再穷,还能请你吃碗混饨。”

看到伤了小槐的自尊心,我连忙说:“谁说我瞧不起你?我这就是虚让一下,你还真以为我会请你哪,嘿,俺的钱要存起娶媳妇哪,才不舍得乱花。”

听到我这样一话,小槐的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总算没有掉下来,又笑了,她笑的时侯,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像晶莹的珍珠。

我这才暗松一口气,故意板着脸说:“先说好了,一碗混饨可不行,我是个饭桶,至少要吃三碗。”

小槐笑了,说:“饭桶哥哥,你就是吃十碗,我也请的起。走吧!”

“别急,咱们先打扮一下,总不能这样子就出门,脏兮兮的。”我还挺要面子的,一般情况下都要衣着整洁,才上街去玩。

小槐说:“好,我也上楼换件衣服。五分钟后,咱们就在这里见面。”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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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二十九五分钟后,我穿了一件长条休闲裤,一条白格子短袖衬衫,脚下是一双黑色凉皮鞋,走了出来。[3z中文]我家里的生活还算过的去,家里不缺我这两个钱,所以我对于钱财,看的并不是很重,也舍得穿衣服。身上的这身衣服,花掉了我一个月的工资。

当我走到楼下的餐厅时,小槐已经早早的等着了。

小槐从家里穿来的那身衣服,我姑妈嫌土气,不让小槐穿了,把自己的几件不穿的衣服给了小槐。我姑妈四十多岁了,衣服都是老式的,虽然质料不错,但穿在小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上,总是怪怪的。小槐现在就穿着我姑妈的一件老式衣服。

我看到小槐的衣服,暗暗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小槐敏感的觉察到了,脸色闪过一丝羞愧和难堪,不安的扭动了一个身子。

我怕小槐又要说我伤她自尊心,连忙说:“走吧。”小槐嗯了一声,和我前肩走出饭店,来到街上。

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正热,又是下午二点多,所以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我和小槐来到对面的那个混馄馆,要了两碗混饨,一边吃,一边聊天。小槐的脸色还有几分不自然,显得开心不起来,我知道自己刚才的神色,刺伤了小槐,我的心不安起来,故意找些话来逗小槐开心,小槐假装被我逗的开心,但我看的出来她并不开心.我开始自责自己,自己明明就是一个穷光蛋,还要瞧不起人家小槐,我真是个混蛋。

付帐的时侯,我没敢抢着交钱,让小槐交的钱。

小槐交了钱,我们走出混饨馆,都没有说话了,气氛显得不和谐起来。我知道都怪我,想补偿一下,就说:“小槐,现在还早,我请你看录像吧。”

“看录像?好不好看?”小槐还没到录像馆看过录像。我们饭店里,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夜里十点多钟,她就不好意思到我屋子里去看电视,只有白天抽空看一小会。对于录像,她从来没去看过。

我倒是经常去看录像。在离饭店不远的一条街上,有一家录像馆,一块钱的票,可以从上午看到下午,中间不清场。在下午两点多钟饭店忙完的时侯,我会到录音坐两三个小时,看上两三个片子,然后五点之前就回来。

“好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你喜欢的周慧敏。”说完这话,我忽然后悔了。

“好呀!”小槐却认真的欢喜起来。她只有偶像周慧敏的贴画和壁画,从来没看到过活动的周慧敏,在电视上也没看到过,听说可以在录像上看到,就认真起来了。

我之所以后悔,倒不是疼钱,两块钱,我还花得起,主要是,录像馆里,放的有些不干净的片子。

那时侯我们小县城里的录像馆,是这样放片子的:上午九点多开始放映,放三个片子,三个片子都是刘德华呀郭富城呀主演的一些枪战片,很正经的。到了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两点钟,就会插播两个少儿不宜的片子,绝对是一级片。然后从两点以后,到下午五点,又开始播放一些正经片子。之所以选十二点到两点,这个时间段播放黄片,可能是这个时侯警察都下班了,没人查,当然录像馆也是提前卖通警察的,警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记的当初为了能赶在两点以前到录像馆看黄片,我还贿赂了几次小工让他帮我干活,我才能提前去录像馆观看黄片。

但是也有例外,有时星期天下午,可能会连续播放黄片,因为警察也要星期,而且星期的时侯,一些学生就会来看,观众比平时要多很多,录像馆为了刺激票房,就会多播放一些黄片。噢,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上午进去看录像,是交一块钱,但在中午插播黄片时,还要在里面交一块钱的“好片费”,不交,请你走人,或者下午两点以后再来,不另找钱了。下午两点以后进去看的,就只收一块钱了,因为下午一般是不放黄片的。很多资深狼—友,都会选在星期天去观看,或者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去看,这样就可以跳开无谓的枪战片,直达高潮。

我刚才邀请小槐去看录像的时侯,以为现在已经过了两点了,是安全时间,但是马上又想到,今天竟然是个星期天,那就代表,别说两点去,就算是四点去,录像馆里面也有可能在放黄片。这样一来,好像我是故意在勾引小槐去看黄片的。

我在心里呻吟一声,这下惨了,如果一会进了录像馆,看到的真是黄片,小槐会怎样来看我?但话已出口,又如何能收回哪?

就在我犹豫的时侯,小槐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大众哥,咱们一会再去看录像吧,我想先去买件衣服。”

我暂时松了口气,说:“好呀,我帮你选选,长长眼。”

小槐的鼻子又皱在一起,冲我笑:“嗯,有你大众哥长眼,我买的衣服一定好看。”

小槐娇憨可爱的表情,还有那一声细细几不可闻的“嗯”声,都让我的心跳加快,她就想是个无邪的天使,我却是个心里肮脏的家伙,净想着黄片。

我感到惭愧,却又在心里担扰:一会买好衣服,她又要去看录像,那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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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们走路去服装街。现在不到三点钟,日头还很毒,街上的行人很少,路边散乱的停放着一些车辆,店铺的招牌在阳光下发出贫乏无力的光泽,偶尔有车辆行驶而过,留下一连串的鸣笛和屁股上的废烟。

当时的马路两边,各有一排大树,我叫不上名字,现在那种树已经去掉,换上了另一种我叫不上来名子的树种。我连马路边的树名都叫不出来,说明我溶入不了这个县城,我的血液里流着农民的血,我骨子就是农民。我在很多城市呆过,但我只是过客,农村才是我永远的归宿。

我和小槐的心情都好起来了,她暂时忘了我的不好,我也暂时不去想录像馆的事情。我们说笑着,在大树下的阴影中走着,我们并肩走,离的不远也不近。我们的表情都很欢快,眉目含情,尤其是小槐看我的眼神,更是那种脉脉的幽深,那种眼神,让我心跳,让我兴奋,让我迷恋。但我表面上,还是很镇静的,我只是用眼神来表达我也对她有同样的情意,我没有任何不文明的话和不礼貌的举动。我们那时侯还很纯,在关系没有明确之前,是不会打情骂俏的。关系如何明确,这个只能是慢慢的水成渠成,发展到某一阶段,当时我们还不懂应当如何刻意的去突破。

从树荫缝隙中偶尔投下来一块阳光,照进小槐的眼睛里,就会发出钻石一样晶莹的光彩,投在小槐的鼻梁上,她那几点小雀斑就像在欢快的跳舞,让我有亲吻她鼻梁的冲动。我最想吻的,还是她的嘴唇,丰厚而有光泽,像是抹了淡淡的唇膏。我知道她没抹,那是她天然的美。

来到服装街,面对着两边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衣服,小槐的眼花了。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城里的,还是乡村的,不管是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都喜欢衣服和化妆品,她们看到漂亮衣服时的眼神和表情,就像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一样,放光,贪婪,欢快。

小槐身上还穿着那种土灰色的老式衣服,她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一边是对漂亮衣服的羡慕,一边是自惭形秽,让她站在那里,不好意思走过去。

这时,我表现出了很男人的一面,不嫌弃小槐的土气了。我拉着小槐的胳膊,向前走去,进了一家服装铺。我不敢拉手,拉手,只有恋人才可以,拉胳膊没事。

幸好老板娘很热情,没有狗眼看人低,很欢喜的向小槐推荐各式各样的衣服。小槐就局促不安起来,鼻梁上流下汗水。我知道她一边想要漂亮的衣服,一边又怕花多钱超支。我帮着小槐选了两件衣服,连衣裙,一件紫颜色,一件黄颜色,都是质料不算好但样式很好看的那种,一问价格,果然不贵。小槐就高兴了,拿了一件紫颜色的衣服,走进用布帘拉起来遮住的墙壁,那时试衣间。

等小槐再出来时,我的眼前一花,不禁呆住了。

这还是那个土气的小槐吗?

我的眼光出现了一个容光焕发的美女,黑亮的长发披垂下来,散落在肩膀,一张脸庞是健康的红润色,一双眼睛清亮明澈像一对黑宝石,嘴角微微挑起来,挂着一丝羞涩的笑容,下巴浑圆小巧,修长优雅的脖子,低到胸上面的衣襟,松紧合身的衣裙,下面是洁晶如玉的小腿,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美了!

如果小槐脚下不是那双土气的凉鞋,如果小槐的脖子上面再挂一串珠宝项链,如果小槐的手中再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手包,我相信,她就穿着这身值不到二十块钱的连衣裙,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去参加豪门夜宴,都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有些女人是要衣服来衫托,有些衣服,却是要女人来衫托,小槐就是可以让衣服变得有生命的女人。她没穿好衣服,就像个土老帽,普普通通,土土气气,但她一穿上好衣服,她和衣服,都变得鲜活起来,生动起来,漂亮起来。

我呆呆的望着小槐,一时说不出话来。老板娘开始夸奖小槐,说好看,说人好看,衣服也好看,穿上真好看。我听得出来,老板娘的话里,只有二分的水分,另外八分,是真诚的。这件紫色连衣裙,穿在小槐的身上,真的很好看!

小槐看到我不说话了,她看到我眼中的赞美,脸色更是羞红了,却抬起头来,高傲起来,抿着嘴笑了,向我扬扬头,好像在向我宣耀,向我不久对她瞧不起的挑战。我承认,我错了!

我做主,把这件衣服买下来了。

但,问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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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三十一这个问题就是:衣服好看,鞋不行。[3z中文。3zcn。com]

小槐的身材,并不是苗条轻盈的那种,而是一种健美的丰硕,她的体形微微丰满,肌肉因为常年的操劳而结实起来,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紫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恰恰可以让她看来清瘦一些,如果穿那件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可能就会有点胖了。紫色连衣裙给了她轻盈的感觉,让她看来高雅修长,配合她白里透着健康红润的肌肤,看来像是天衣无缝,搭配绝妙。但她脚下的那双暗黄色的凉鞋,却是如同一道精致美味的菜肴里面,落下了一只苍蝇,让人感到非常别扭。

小槐穿上新的衣服之后,就不舍得脱下来了,她向老板娘要了袋子,把原来的那件衣服装上,新衣服就穿在身上了。旧衣服还要留着的,干活时侯穿。小槐不舍得脱下新衣服,很大成份是因为我眼中的爱慕和赞叹,我的眼光,让她喜欢起来。

我们走出这家服装店,对面就有一家鞋店。

我笑着对小槐说:“小槐,你这黄颜色的鞋子,和紫色衣服不搭配,要不要去看看鞋子,买双凉鞋?”

小槐也感到了鞋子和衣服不搭配,她皱了皱眉,鼻子皱起来,冲着我娇柔的一笑,说:“俺花了二十块了,还有十块钱还要留着买别的东西哪。下个月发工资,再来买凉鞋吧。”

小槐虽然把“俺”有意识的说成“我”,但一到撒娇和要紧的时侯,就还是会改成“俺”,就像一个农民,不管衣服多么华丽,衣服下面的本性还是农民。我喜欢小槐说俺,喜欢小槐撒娇。

我说:“我送你一双鞋子,好不好?”我说的很真诚,我是真心的,这样说并不是瞧不起她,也不是怕花她的钱,我就是想送她点东西。

小槐看出来我的诚意,知道我不是瞧她不起,没有像上次一样伤到自尊心,笑着说:“好呀,这可是你说的,你要不送,可不行哟。”

我微微一笑:“当然送。你挑选,我付钱。来吧。”

小槐笑着望着我,说:“大众哥,咱们可先说好了哟,你这次送我一双鞋子,下个月我发了工资,我也送你一件东西,你可不能不收的。”

我知道小槐不想欠我的情,她想下个月还我。我说:“中,要送点好东西,不能太差,太差了我不收。”

说着,我们就都笑了,笑着望着对方,向鞋店走去。

为了搭配紫色衣服,我和小槐商量,选了一件同样是紫色的凉鞋,这凉鞋是那种透明紫,里面还有淡黄色的花纹,很好看,不贵,才十五块钱,我掏的。

小槐又不舍得脱下来了,我也不让她脱下来。向老板要了个袋子,装上原来的暗黄色的凉鞋,这个也不能扔,也要干活的时侯穿。

小槐穿着新衣服新鞋,焕然一新,像是变了个人,变了一种气质,和刚才一比,就像是乌鸡变凤凰。她自己也感到了自己的美丽,抬头,挺胸,脚步轻盈,神情自信。

我的眼睛亮了,我重新为小槐打分,给她打了个八十五分。

女人,最主要的是气质,而不是脸蛋和身材。气质是先天生就和后天培养的,是一个女人的灵魂,一个三分相貌的女人有了气质,可以变得八分漂亮,如果一个八分相貌的女人没有气质,只能伦落为三分漂亮。气质就是古人说的态,这个态,清代李渔先说的,当代一位姓贾的大作家又提倡过。我十分的赞同!一个女人有了态,就有了灵魂,就算是花瓶,也是一个漂亮精致的花瓶,就像是一些花瓶女演员,虽然没有什么演技,但一样是众人眼中的大美人。

小槐是有气质的,是有态的,她的气质不是那种高贵优雅,而是一种朴质之中透着的野性,她是一朵野花,妩媚,灿烂,阳光,感性,因而性感。她自己本来不曾觉察自己有这份气质,但这一身漂亮的紫色衣服,让她清楚的认识了自己,她变得自信了,自信的饱满起来,眉梢眼角,举手投足,都有一份充盈的水分在荡漾。一个女人一旦饱满,就是她最漂亮的时侯。

女人可以在很多时侯饱满,她给父母尽孝心了,她会饱满,她的儿女成材了,她会饱满,她的老公升职了,她会饱满,她的性生活满足了,她会饱满,她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了有人来欣赏,她会饱满。小槐就是属于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了,有我在旁边欣赏,才饱满起来的。

我们走出服装街。小槐空手,我提着两个包,包里是小槐的旧衣服和旧鞋子。

街还是那条街,但热闹起来了,也不知是因为人们开始忙碌了,还是我们的心情更好了。我们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感到生活是美好的,虽然艰辛,依然美好。

生活是美好的!

站在街道边,小槐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回过头来,向我望来。

我永远不能忘记小槐的这一回眸。这一含笑回眸,如果拍摄下来,绝对会获得摄影大奖。

那是怎么的一种风情呀!她的眼睛中带着明亮的光彩和脉脉的情意,向我投射过来,她的眉梢眼角带着极度的自信和款款的深情,她的嘴角微微一弯,像是蒙娜丽莎的神秘笑容,她的长发飘飘,她的衣袂飘飘,像是要飞天的仙子,欲凌空飞去,却又投下含情一瞥,欲飞而未飞……

我看呆了。我的呼吸像是要停止了,我的心跳也像要停止了,世界停止了,车辆停止了,人群停止了,一切都静止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停止了的时侯,小槐轻轻的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

她说:“咱们去看录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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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是星期天,这个时侯,录像馆里,十有**是在放黄片。如果我带小槐去看,就是向枪口上撞,如果不带她去,她可能会认为我出尔反尔,对我的威信大打折扣。说实话,我也想带着一个女孩子偷偷去看黄片,体会一下那种心跳的刺激,但是,不行,因为我知道现在录像馆里面都是一群狼,那种狼性的眼光,会把小槐吃掉。我深有体会的,录像中在放黄片的时侯,如果观众席里正好有女观众,别的观众就会在看黄片的时侯,不时的瞅瞅这个女同志,那种眼光,就像是女观众身上没有穿衣服,又像是自己正把那个女观众嘿咻着,绝对让人心寒!原谅我,我也这样过。正因为我也这样过,所以我不想让小槐坐在一群狼中间,让他们猥琐的眼光,把小槐新买的紫色连衣裙扯去,直达她的深处,在脑子中yy她,蹂躏她,折磨她,摧残她。小槐是我的,别的男人不可以这样。

在男人占有欲和自私心的驱使下,我退缩了,不想带小槐去看录像了。

小槐看出我的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她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去不去看录像?”

我苦笑一下,说:“去——吧,不过现在三点多了,只能看两个片,就要散场了,咱们不划算。要不,咱们改天去,两点就去,可以多看个片子。”

小槐皱着鼻子,又笑起来了,娇憨的笑:“你还是个大男人哪,这样精打细作?不就是多看一个片少看一个片的事吗,走吧,去看。”

我不好意思说现在可能在放黄片,只好苦笑着点点头,答应带她去看。

在和小槐并肩走着的时侯,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很邪恶的念头,这个念头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我是想到一会和小槐在看录像时,小槐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又会怎么样。这个想法,让我莫明的兴奋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邪恶了,却又无法抗拒这邪恶,我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了,肌肉不时紧张的跳动一下。

我的心里,像揣着个鬼胎。我在用一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把鬼胎生下来。

录像馆在电影院的旁边的一个深胡同里。现在没有几个人看电影院了,所以电影院几乎是废了,但旁边的录像馆的生意,却很红火。从电影院前面的广场走进去,旁边有一条小巷,小巷的进口处,有一间小屋子,这是录像馆的售票处。收钱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男人,用怪异的眼光,瞟了两瞟小槐,暧昧的笑了。我真想把他的眼睛挖下来,他的眼睛不是在瞟小槐,而是在嫖小槐。

我交了钱,拿上票,领着小槐向里走。

小槐对刚才售票员的眼神很不满意,有点生气的说:“那个男人,真坏,怎么那眼神看人呀?”

我说:“……那人就这样,近视眼,看谁都一样。”

小槐是女孩,凭她的女性敏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近视眼,也懂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说话了,脸色有点紧张起来。

小巷里面很脏乱,墙角堆放着西瓜皮瓜子皮塑料袋和垃圾,苍蝇乱飞,有股怪怪的臭味。小巷里面只有一间屋子,原来是五间屋子,里面打通了做录像厅,所以就成了一间,另四个门用砖堵上,也没有用水泥砌,就这样露着红砖和砖缝中的粘土。小巷最里面用砖砌了个厕所,只有人的胸口高度,来看录像的大多是男人,不用怕人看到站在里面撒尿。女人嘛,就走远两步,到电影院里面的厕所去。

小槐是第一次来,难免有点紧张。我却是心有鬼胎,难免有点忐忑。两人都有点脸色发白,默默的向录像馆的屋门走。小槐靠得我很近,她在怕,却不知最大的鬼在我肚子里。

录像馆的门口挂着一张暗红色的门帘,门帘下面撕破了一大块,颜色快要褪成了白色,还在那上面挂着。我一年前第一次来,门口挂着的就是这破门帘,不知以前挂了多久,也不知以后还会挂多久。

门帘里面,对我是一种诱惑,对很多狼都是一种诱惑,有时走到门口,隔着布帘,就会听到里面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我的心跳就会加速,掌心出汗,兴奋莫明。那种刺激,只有在低矮脏乱的录像馆时代才有,以后自己有了电视vcd甚至电脑下载黄片,也没有了当初时那种紧张的毛孔竖立的感觉了。

我和小槐走到门帘前,我微微停了一下脚步,聆听里面是不是有黄片的呻吟和喘息,但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没有呻吟,没有喘息,也没有枪战。我疑惑了,站住了脚步。小槐也站了下来,紧张的站在我后面。

就在我想像里面是怎么一回事的时侯,门帘忽然揭开了,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男人三十多岁,斜叼着烟,一颗大金牙露在外面,先眯着眼睛瞅了我一眼,又望向小槐,望向小槐时,眼睛突然就亮了,大金牙也仿佛在闪光。看到他的眼神,我想掴他一巴掌,把他的烟和大金牙都打掉在地上。我没动手,我认识这个鸟人,这个鸟人也认识我。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在录像馆门口查票的人,他认识我,是因为我经常光顾他这家录像馆,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却也眼熟脸花,算得上半个熟人。

“怎么没声了?”我问查票人,怕他再盯着小槐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冲动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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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盘播完,再换另一盘。

这里说的盘,并不是办事办一盘的盘,而是本城的土语,一盘,就是一片。那时侯录像馆里面播放的,不是vcd碟片,而是录相带,所以称为一盘,更合适。

就在查票人说出换盘这两个字的同时,那张破门帘忽然一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又是两个,又是三个,又是无数个。这些男人出来的时侯,一个个眼睛通红,瞳孔因长时间的亢奋状态而散乱扩大,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的潮红,也是兴奋的,他们一个个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带着兴奋却又疲乏的神色,个个裤裆里顶起老高,有些人并不掩饰自己下面的帐篷,抬头挺胸的走出来,有些人较为腼碘,微微弯着腰走出来的。

我从这些男人的脸上那种混合着亢奋、满足、焦燥、不安、窃喜、闪烁等等情绪交织成的一种奇异的表情中,就知道,里面刚刚演完一个黄片。这种表情,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也有过。而且我知道,这些人现在走出来,是在换盘的时侯,出来撒尿。我也曾经是这支大军中的一员。

本来不是每次换盘的时侯,都要出来这么多撒尿的人,而是只有在演黄片的时侯,才会出来这么多人。看了黄片的同志们,下面硬,长时期的亢奋状态,让下面海绵体充血,硬的难受,会有尿意,适当的出来撒泡尿,放放水,可以放松一下兴奋的神经和亢奋的身体。

撒尿,我不反对,我反对的是他们那些鸟人看着小槐的眼神!以前我是他们的同志,现在我要称他们为鸟人,因为以前我也是混在他们中间的一条狼,是和他们一条战线上,如果看到女孩子,我们的眼光和眼神,心理和生理,都是统一反应,统一思想的,现在,他们这些曾经的战友,站在了我的敌对面,是我的敌人,因为他们在盯着的女孩子,是我带来的,是我的,他们那种猥琐的眼神、饥渴的眼光、肮脏的嘴脸,就是与我为敌。我讨厌他们!但我在心里最深处,却藏着一丝欣喜和骄傲,因为我有女人,他们没有,他们只能看看我的女人,我却可以和女人并排坐在一起,亲热的依偎着,欣赏黄片。

这种欣喜和骄傲,让我感到优越起来,让我感到凌驾在众人之上。我用不屑的眼神,冷冷蔑视着每一个不怀好意打量着小槐的男人,我那表情,是敢于天下人为敌的,我鄙视每一个盯着小槐看的鸟人。那些人,有些胆小的,对我的眼神一盯,不敢再看小槐,有些胆大的,并不当我一回事,不但放肆的盯着小槐看,还可恶的用手去搔搔裤裆。丫的,我有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从里面出来的这些鸟人们,像条洪流,络绎不绝的涌出来。我和小槐进不去,只好暂时先闪在门旁边,让他们先出来,我们再进去。前头出来的先锋部队,已经有人走到厕所里,开始站着撒尿,居然还有两个扭过头来,一边看一眼小槐,一边撒尿。后面的人还在从里面出来。

我和小槐无奈的站在门边,看着那些人像逃荒一样从录相馆低矮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个像足球运动员注射兴奋剂一般的亢奋。我还敢盯着那些人看,小槐却害怕了。她一下子就慌了阵脚,没有想到从里忽然涌出来这么多的人,而且一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那种眼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感到像被一条条毒蛇盯着,而她就像是掉落在蛇窟里的小青蛙,无助而恐慌。幸好有我,幸好我站在她面前。她就躲在我的背后,低下头来,不去看那些人的眼神。她轻轻的站在我后面,离我很近很近,一只手还轻轻的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没有回头去看,我知道她是在借助帮我整理衣角来整理她慌乱的心情。我站在她前面,正帮着她挡着那些如枪如箭来势汹汹的眼光哪。

好不容易等到从里面涌出来的人群少了,我才抽了个机会,拉着小槐,走进了录像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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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三十四录像馆里面亮着灯,灯光昏暗,里面还有几条人影在闪烁,从外面明亮的阳光下走进来,像是走进地狱中,幸好,虽然昏暗,却不阴森。[3z中文]我熟悉而喜欢这样的气氛。

中间有一条过道,两边是一排排的长椅,木长椅,每张椅子上面可以坐七到八个人。地上凌乱不堪,瓜子皮烟屁股到处都是。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不知从何而来,并不刺鼻,相反,还让人有一种避世的温暖,可以陶醉在这种味道里,观赏黄片,逃避一下外面的世界。

这家录像馆原来是电影院的一个库房,后来在里面分成了五间小房子,再后来又打通了五间小房子成了一个大房子,就是现在的录像馆。录像馆的几个承包人,听说都是电影院原来的职工家属。

有些人出去撒尿,还有些人留守阵地,一半一半吧。留守阵地的人,在抽烟,在聊天,在嗑瓜子,整个房子里弥漫着一种颓废的味道,每个人的脸色孔都不真实,模糊的像是戴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我和小槐走进来,也彼此不真实起来,隔模起来。

小槐显然很不习惯这种隔模,她牵着我的腰间的衣服,紧紧的跟在我后面,生怕我跑掉一样。她的手扯的有点紧,我不能走快。

里面的人有些人看到进来的一个女人,眼神就放光了,用亢奋扩散的眼神望着小槐,有人嗳味的低笑,有人嗑瓜子的动作加快,有人狠狠的吸了两口烟,有人把腿跷到了长椅背上。这些人的动作并不过火,但是眼神过火,每个人的眼神,都和刚走出去的那些人的眼神一样。他们在用眼神强奸小槐。

我和小槐一进来,我的眼光就在瞅最佳的位置。前排座位,肯定不能去,太显眼了,要坐后排,最好是墙角的后排座。我一进来,眼光就向后排座瞅过去。谢天谢地,后排座位有空位。再谢天谢地,竟然还有一男一女。有伴了,好。

那一男一女静静的坐在后排座位上,女人的上半个身子靠在男人的肩膀,脑袋垂着埋在男人的胸前,只能从装扮和身材看出来是女人,而且是乡下来的女人。可以看到男人的半张脸,在低声和女人说话,女人光听,好像没说话,要不就是声音低,我没听到。从男人的发型和上衣,我看出来这个男人也是乡下来的青年。这一男一女,像是订过婚的,因为一般乡下来城里玩的一对男女,大多数是订过婚的。估计不是谈恋爱谈成的恋人,那时侯农村的婚前性行为,还少,谈恋爱的男女也是在订婚之后或者结婚之后,才发展到床上去的。自由恋爱的农村青年,也要是在城里打工或者工厂上班的,才有这个机会,这对男女,从衣着上看,不像是打工的青年,而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纯农民,这是因为我走近了他们,从他们的肤色看出来的。

我带着小槐,走近了那一男一女,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我们走过去的时侯,女人没有回过头来看,男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看到了我和小槐,很平和的眼光,倒没有像那些男人狼一样的眼光,甚至还有一丝亲切的温暖。我看着他们,也有亲切的温暖,都是一男一女,现在可有伴了,可以有人分担一下异样的眼光了。我认为,这个男人看到小槐之所以没有像狼一样淫邪,并一定就说明他是个正人君子,就像我一样,我看他的女人,我也没有像以前看到女人那样露出狼一样的眼光,因为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处:我们有自己的女人了!说白了,就是:我现在有肉吃着,不馋你的肉了。我们之所以没有守着自己锅里望着别人碗里,也不是说我们两人就是正人君子,只能说是顾不上别人碗里的肉了,因为现在狼太多,能保住自己锅里的,再说别的吧。

小槐从那些男人的眼光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她不小了,只比我小一岁,也有十八岁了,已经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了,她只不过是没有经验,没有来过录像馆,不知道录像馆里面放黄片,但现在,我肯定她会知道了,她肯定也知道刚刚放过黄片了。

小槐看到那一男一女,也平静很多,我甚至能听到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也在欣慰有女人做伴了。

我让小槐坐在里面去,和那对男女挨着,我坐在她后面,这样可以帮她挡眼光,而且她是和那个女人挨着的,这样心理上,她们两个女人,可以胆大一些。

坐好之后,我就拿出了在街上买的一包香瓜子,递给小槐,小槐倒了一些,又把包还我。我们一块嗑着瓜子,都没有说话。我们离的很近,中间只有一柞远,很近,好像从没有这样近距离过。我的心开始跳的快了起来,向嘴里送瓜子的手开始有点不稳。我的眼角瞅到,小槐也在紧张,她的身子和手,也在轻微的颤抖。

出去撒尿的鸟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三三两两,低声说笑着,各自找自己的座位。这次,有我的身子挡住小槐,鸟人们只能看到小槐的背影,也就不再盯着她看。

过了一小会儿,人都到齐了,那个查票的人,开始站了起来,起身去后面的一张桌子上,捣弄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灯光就忽然暗了下来,一片漆黑。

我知道,录像要开始放映了——

一个农村刁民的逆天事迹!头脑精光,带有无赖,狡猾,奸诈,城府极深的一介刁民怎么在农村开始混出个人样?且看《混世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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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三十五灯光暗下来,随即又亮了,不过不是灯光亮起,而是屏幕亮起来。[3z中文]

那时侯的录像屏幕,不是大彩电播放,而是投影。我没走近看过,录像馆里面的光亮太暗,我看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块布,和放电影的布差不多,只不过尺寸要了很多,大约有一米半见方。投影机在房顶上面挂着,是一个小铁盒,从铁盒里面投出淡淡的有色光芒,投到那块布上面,就出现了光影,五彩缤纷起来。

具体的不记得了,好像比电影要先进一些,比vcd在落后一些吧。

当时只记得,屏幕亮了,先是一些斑痕胡乱的跳动着,然后打出了几个大字,字幕上好像还有什么“海岸贡献”,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说的是什么版权的问题吧,什么本片只准家庭放映,不得在公共场所放映,等等。

我看到这些字,才暗暗松了口气。凭我淫浸录像馆看黄片的经验,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纯黄片,不是一个一级片,最多也就是个******,或者是正经的枪战片。因为一级片是不会有什么海岸贡献,也不会有什么版权说明,一般是直截了当的脱衣服,上阵,对垒。

如果真是个正经的枪战片,我可能还会失望吧。

影片开始播放,凭着画面和配音,我知道是一部台湾片,很烂的那种,不是枪战片,而是家庭伦理片,有点言情的那种,但又绝不是琼瑶那种纯洁的言情,而是那种怪怪的很做作的言情,很肉麻。这种烂片,我一般是不仔细看的。

影片的影效很差,画面并不清晰,声音也听不清。观众们却都安静的看着,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在等着刺激的镜头画面出现。录像馆呆久了,就有了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得,比如,如果影片的开始,就出现领袂主演刘德华周润发郭富城这样的大牌明星,那就静下心来,好好看吧,不用有非分之想了,这片绝对是一正经的枪战片,香艳镜头不会有的。如果出现了任达华,那就是一部枪战暴力******片,会有几个激情镜头出现,也不会有太多的刺激,不过任哥这个演员太爷们了,就算不是******,看着也爽。如果有一位叫曹查理的,那就好玩多了,不但有香艳的镜头,还有搞笑的情节,不过,就是档次不高,上不了台面。当然,曹查理主演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了,和一些一级片一样,是插播片,要交“好片费”的。

像我们现在看的这部片子,充其量就是一部九流制作,它凭什么能演?凭什么有市场?一个字:色!里面的家庭伦理是假的,里面的肉麻的言情也是假的,只有脱衣服上床,是真的。可惜的是,这样的片子,就连色都不上档次,剧情不好,女演员不漂亮,镜头拍摄不到位,欲露不露,不露就不露吧,唯美也行,但它又和唯美沾不上边。只能说,这样的片子,是聊胜于无的片子,嗑着瓜子时不时的看一眼,不用投入感情,等到有上床的镜头时,再专注一点就行了。

幸好,上床镜头倒是切入的很快的。上播放了五分钟之后,一个男人就走进了一个女人的房间,先是很虚假的缠绵了一会,就开始脱女人的衣服,女人躺在床上让男人脱,很快就脱光了,镜头是远镜头,只能看到白白的身子和两腿间一片黑丛丛,看不到具体的近镜头特写。然后男人就很笨的爬上女人的身子,接了个吻,就开始提枪上阵了,还是远镜头,有配音很不好的声音传来……

这种片子,在我来说,太小儿科了,几乎引不起来我的情绪了。老外的那种硬桥硬马的片子,震憾人心的长时间近镜头特写,想看那儿看那儿,想看多仔细多仔细,那多好!看习惯了老外,当然对台湾的这种烂三级,没有什么兴趣的。

我的兴趣在小槐身上,自从那个男人脱女人的衣服的时侯,我的注意力,就集中到旁边坐着的小槐的身上了,我的眼角,在偷偷的留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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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小槐就开始慌了,她的脸色变得绯红起来,一双手不安的放在大腿上,用力的握着裙子,手在颤抖,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这从我屁股下面的椅子的震动,可以感觉出来。屋子里面虽然没有空调,却有几个大风扇在吹着,气温并不像热,她却出汗了,额头沁出了密密的汗珠,鼻梁上也有了汗水,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紧张,不安,焦虑的盯着画面。我不知道她是在害怕画面出现惹火的镜头,还是在盼望出现,也许两者都有吧。

画面上终于出现了刺激的镜头,当那个男人扒下女人上身的胸围,露出两个并不大的肉团时,小槐就完全明白这是一部黄片了,她的屁股挪了挪,离我远了一点。她也感到了我的眼光在偷偷的看着她,她更不安了,更紧张了,她不敢望我,不敢向我扭头,她甚至不敢动弹。她只是僵硬的坐在那里,机械一般,身子上的肌肉,却又不安分的扭动着。

我不敢惊动小槐,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观看着屏幕,只用眼角的余光在注意她。她知道。

在画面上那个男人脱下女人的内裤露出一片黑丛丛时,小槐的紧张不安,更加剧了,她在扭动着身子,似乎想在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又似乎不舍得走开,她心里,可能是想看的吧,但她又不好意思,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看,我肯定她会看下去,脸儿红红心儿跳跳的看下去,但现在,周围有很多的男人,只有她和另一个女人,她不好意思。

画面上的男人,爬上了女人的身子的时侯,小槐再也坐不住了,她悄悄的向我靠近过来,紧靠着我的肩膀,把她的脑袋,俯在我的肩膀上,垂低了头,不去看屏幕。她的双手搂着我的一条胳膊,额头就抵在我的肩头上,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加快了,我的血液燃烧了,我的欲望沸腾了,但我不敢乱动,我怕惊动了小槐,怕惊跑了小槐,我还是装腔作势的在观看着屏幕,但我的每一个神经和细胞,都在小槐的身上。小槐的幽幽香味传到我的鼻子里,小槐身子的温香柔软传到我的身上,都让我想要爆炸,想要喷发,想要……

我还是不敢动,我还是怕惊动小槐,怕小槐不依偎着我,怕小槐远离我,怕小槐要求离开这里。我喜欢这种心跳,我喜欢这种让我毛孔竖立血液加速的心跳。我感到自己是邪恶的,我感到我肚子里的鬼胎在分娩。

画面上的男人在向女人发动攻击了,录像馆的房子里面空荡荡的全是效果很差的配音,男人在喘息,女人在呻吟,都很假,却让小槐感到很真,她可能不会知道那是配音,因为她没有看到过老外的那种真实的实景取音,她以为这就是真的声音,真的是那个时侯男人和女人发出来的声音。

屏幕上男人和女人,搞了有五分钟,其实没有那么久,都是镜头切换,一个动作两三个镜头,重复播放,很假,我反感这种偷工减料,而且姿势没有什么新意,就是一个男上女下的重复动作,拍摄的时侯,不是远镜头,就是对准女人那张并不漂亮的脸庞。我感到片子没什么刺激的,刺激我的是搂着我胳膊的小槐。小槐却感到很刺激,可能搂着我,更让她感到刺激,画面的刺激和来自我的刺激,都在刺激着她。

我冷眼旁观,知道小槐虽然垂低了头依靠在我肩膀上,但我敏感的感到,在****的时侯,她至少偷偷的抬起过三次头,微侧着抬起头,从一边的眼角中,偷偷看着屏幕上画面,看上一会儿,然后再羞涩的低下去,静静的不动,过一会儿,再偷偷的抬头去偷看。这从她放在我肩膀上的额头的幅度,可以感觉到。

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终于搞完了,镜头换到了一栋别墅的院子里。小槐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屏幕。她还是搂着我的胳膊,身子还是依偎着。她已经搂过我了,她不怕我笑她,她知道我不会笑她,她也知道我喜欢她搂着我。她也喜欢搂着我。

我的身子,微微地向她靠了靠,我们依偎的更紧了,却没有别的动作,她只是搂着我的胳膊,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只是这样坐着,任她搂着。

屏幕上不演刺激的画面了,我的欲望也消退下来了,我感到了温馨和温暖,很舒服的感觉。我相信小槐也是。我们还是看录像,录像还在演着。后面,又出现了两次激情的画面,小槐就敢看了,她虽然还是搂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肩膀上,但她的头是抬着的,眼睛是盯着屏幕的。她的胆子,大了些,看的时侯,身子还是会颤抖。我感到了她的颤抖,因为她搂着我。

我要谢天谢地,那个影片没有露骨的镜头,如果有下体的镜头特写,我敢肯定,小槐会起身而走。接受一件事物,是要循序渐进的,一下子就下重剂,肯定难以接受,会起副作用,副作用就是直接走人。

影片终于演完了,小槐开口了,低声说:“咱们走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不舍得站起来的,我知道一站起身来,小槐就不会搂着我了。我站起来,小槐也站起来,果然松开了搂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裙子,紧紧的跟在我后面,走出了录像馆。

现在不过四点钟,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再看一个片子的,饭店可以五点再去。小槐说走,只好走。我估计小槐也想再看下去,但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她只好提出来走。女孩子,还是妗持一点好。

这次一块看黄片,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当天晚上,我们之间,就发生了故事,上演了比录像更精彩的节目——

兄弟们,村长写到这里,也要媳妇熬成婆,要上架了。

村长一路写来,有一个月多了,字数虽然不算多,但是我消耗的精力,却比我以前任何一本小说都要多的多。有的读者说语句不流畅,我自己也知道,这本村长,本来就没有打算写成语句流畅的小白文,里面的每个句子,每个标点,都是用了心思的,都是推敲过的,只有细细的品尝,才会读出来味道。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一来,读者群就会小很多,我不后悔,也不会转变风格,就算上架之后仆了,我也不后悔。但是,这样的书,我只写这一本,因为实在太累了。下本书,就是纯小白文,纯yy文,将是一本古典yy仙侠,就是那本无花小和尚。这本村长,还是要装逼下去。

全要靠读者兄弟们架式了!全靠你们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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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说真的,朱玲今天穿的,真是漂亮,看得出来,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却又故意打扮的不着痕迹。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朱玲是很漂亮的,以前认为她只不过是不错,但现在是漂亮了。她的皮肤不白,是健康的小麦色,这种肤色最好是配白色,所以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色t恤衫,胸口是一幅申奥五环图。她的头发不是那种浓黑,而是有些微黄,微卷,不是染烫的,而是那种天生的自然卷,她就精心的自己做了个发型,非常配合她的发质,看起来有几份慵倦的懒散风情,但她的笑容却是健康而开朗的,笑起来的时侯,是那种开怀大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她下面穿的是一条蓝白色牛仔裤,非常纯净,上面没有任何花式,却在腰间悬下来一条银白色的链子,添加了一分妩媚的金属感,牛仔裤把她的两条腿,包裹的修长毕直,让我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不禁感叹:青春无敌呀!青春就是上天赐给的最好的装扮品!

朱玲脸上化了很淡的妆,唇上也抹了很淡的唇膏,就是因为淡,几乎让人以为她没有化妆,但只要细心一看,就会发现,她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才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妆容,她的眉毛,她的眼睫毛,每一个化妆的细节,都精美的无可挑剔。

我看到朱玲这样,心中倒是一颤,隐隐感到,她是为了见我,才化这样好的妆容。

当然,也许是我过于自作多情了,现在的朱玲,正在和他的那个男同学,高谈阔论,谈笑风生,也许她的妆容,是给她同学看的。

不过,我随即发现,不像,因为朱玲和她同学,并没有那种扭扭捏捏的表情,而是很爽朗的欢快的谈笑,不是那种男女情愫,更多的像是哥们。你见过要去见哥们,还精心化妆的人吗?再说了,朱玲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化妆的女孩子,我以前见过她两次,都没怎么化妆。

朱玲的男同学是个眉清目秀面目精致的男孩子,堪比韩国小男生,有几分女性化,但眼睛倒是很阳刚,算是对少女很有吸引力的男孩子,和朱玲是同学,应当也有二十二三了吧,看装扮,就像个十八的,有扮嫩之嫌。

我进来的时侯,朱玲正笑着,用手掌去拍那个男同学的肩膀,很亲近,但不亲热,看到我进来,朱玲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我知道她收敛笑容,不是在怪我误会她和男同学有什么,而是想为我展示她最迷人的笑容,如果笑的太开怀了,嘴唇太张,就有损她淑女形像。

“大哥过来了。”朱玲先向我灿烂一笑,又扭头对男同学说:“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梁大哥。大哥,这是我同学沈风。”

我向沈风点点头,笑着说:“你好。”

沈风也向我笑着说:“你好。朱玲对我说了,你是来看电脑的吧?你喜欢什么配置什么款式的?”

朱玲娇嗔的瞪了沈风一眼,说:“我刚才还对你(зz小说网,$w-a-p.эzcn.c_o_m)说过,我大哥是个电脑盲,什么都不懂,你又来问他?”

沈风笑了:“我忘了,不好意思。习惯了,一有客人来,我就习惯问这两句。”

朱玲笑道:“我大哥不是外人,沈风,你给我按最便宜价格,最好的配置,要不然,我拆了你的电脑店。”

“野蛮!”沈风笑道:“梁哥,你看到了吧,当着你的面,朱玲都这样野蛮,可以想像她平时有多疯。”

我在旁边,微微笑着,望着一对年轻的俊男美女,旁若无人的笑骂,我感到自己好像是个老头了,和他们有着代沟,忽然有一种荒芜的被这个社会抛弃的凄凉。我的脸上虽然还是笑着,嘴角的笑容,却渐渐有了几分苦涩。

我比他们大了七八岁,如果说三岁一个代沟,我和他们,就快有三个代沟了。我的世故和成熟,并没有让我有优越感,反而让我有了一丝自惭感。

朱玲敏感的觉察到我的神色有异,以为是冷落到我,连忙停下来和沈风的笑谈,很温柔的对我说:“大哥,你不在懂电脑,就让沈风给你介绍一下吧。”

沈风也说:“梁哥,刚才朱玲说过了,你准备要台二三千的电脑,是吗?”

我先向朱玲笑了笑,又对沈风说:“对,只要能用,就行,呵呵,我也不要求什么配置,什么款式。”

朱玲说:“沈风,我大哥什么都不懂哪,你就先打开一台电脑,简单的教教他如何上网,如何用键盘和鼠标吧。”

沈风让旁边的另一个女店员看着柜台,带着我来到一台电脑前,打开之后,耐心的教我最最基本的东西。

我并不是很笨,虽然不是一点就通,但也不是不开窍,说个两三次,我就能记下来一些简单的东西。以前陪着小芹在派出所的时侯,我在旁边看着小芹操作电脑,就留意了,在脑子中默记了一些东西,和小芹相好的时侯,有时侯也会问她一些电脑方面的问题,所以,沈风教了我半个小时不到,我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知识。

沈风又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来,笑着说:“梁哥,这是电脑入门知识,可以帮忙你掌握一些东西,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自己翻翻书,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电话这东西,好学,你玩手机,也和这差不多,就是电脑比手机大了些,东西多了些,格局什么的都差不多。这本书,你拿着吧,如果有空,就还给我,如果弄丢了,就算了。”

我说:“行。”

沈风看了看朱玲,说:“小玲,你来了,怎么着也得有面子,今天我哥不在家,我做一次主,这电脑,便宜一百块钱。”

朱玲说:“一百块钱,我还来找你呀?不行,至少三百。”

沈风笑道:“我哥会揍死我的,一台电脑也嫌不三百呀。”

朱玲说:“你骗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如果我自己组装,一台电脑至少便宜五百,我让大哥来你这里买电脑,是给你面子,他们村里,现在一台电脑也没有,他这是第一台,以后他给你在村里宣传一下,打打广告,你的生意就多了,还会在乎这三百二百?”

沈风笑道:“小玲,别胡闹,说真事,三百肯定不行,我哥不同意。前天我嫂子的表弟,就只让了一百块钱,没多让,今天你领梁哥过来,我得给你面子,一百块钱,我也好和我哥说话。要是能多让,我能不多让吗?咱们啥关系呀。”

三十八

朱玲还想再说,我就笑道:“小玲,算了,不要难为沈风兄弟了,能让一百就是给足面子了。”

朱玲还是不依不饶,对沈风说:“不让三百,二百也成,不然,下次我不带朋友来了,咱们县城又不是就你这一家卖电脑的。”

“太野蛮了!”沈风笑道:“你到别人那里去,连五十块钱都不会让你。好了,算我怕了你,一百五,真的不能少了,就一百五,行了吧?你看你,还没有梁哥通情达理,我这五十块,不是让给你的,是让给梁哥的。”

我笑了,摆手不让朱玲说话,我对沈风说:“行,兄弟,哥哥知你的情。我在哪里交钱?”

沈风说:“我带你到柜台,把钱交给我就行。”

沈风带我回到柜台前,把那个柜台后的小姑娘叫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小姑娘拿出来收据单什么的。

我掏出三千块钱,交给沈风,沈风说:“这台电脑是二千九百九十九,就按三千算,我再回你一百五十块钱,你把收据收好,把保修卡放好了,什么时侯坏了,什么时侯过来,保修卡一直有效,我在的时侯,不用保修卡,我不在的时侯,别人会看保修卡才给你修。”

沈风想了想,又问我:“梁哥,你上网不?”

我说:“上网?当然上网。”

沈风笑道:“我是说,你们是乡下,没有宽带,只能用电话拔号,你想上网,得到电信局,去交网费。你要是不懂,我给你个电话,他是负责你们城南的,他会帮你安装好网线,可以电话拔号。”

沈风转身从后面柜台上取出一叠名片,查看了一下,抽出一张,说:“他叫吴迪,你给他打个电话,先让他去你家安装网线。”

“吴迪?”我眉头皱了皱,说:“他是不是在化肥厂住?”

沈风笑道:“对,你认识他?”

我也笑了,说:“认识,不算太熟。我有一个同学,在化验室上班,这个吴迪,和我同学是同事,也是化肥厂的工人,我和他见过几次,并没有深入交谈。怎么,他不在化肥厂了?”

沈风说:“化肥厂效益不好,减员了,夫妻二人的,只能有一个上班,他让老婆留下了,他自己在电信局找了工作,专门负责你们那城南。梁哥,现在我们的维修工人抽不开手去给你送货,我哥不在家,我又抽不开身,你们那里比较远一些,你看,能不能下午去给你送货,我去。”

我笑着说:“这当然没问题,我还不怕你们跑了呀。”

朱玲说:“没事,梁哥,这个我可以担保,沈风要是敢不承认,我抽他,你就放心吧。”

我笑:“我不放心他,也得放心你呀。”

沈风说:“你要是想上网,现在可以先去电信局,交上钱,下午让吴迪去给你安装网线,我正好也去送电脑,就给你一块都安装好了,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朱玲说:“对,最好是一次搞定,都不用麻烦了。梁哥,你别怪沈风,你家有点远,他们人手又不多。”

我笑着说:“你别再解释了,你再这样解释,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我是个小气的人。”

朱玲和沈风都笑了,沈风说:“朱玲是个两面叛。”朱玲瞪了沈风一眼。

我说:“那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玩着,我现在就去电信局。”

朱玲说:“我陪你去,你不懂。”

我注意到,朱玲在走路的时侯,受伤的那条腿,走动(зz小说网,$w-a-p.эzcn.c_o_m)不灵,而且时不时会皱一下眉头,我知道她的腿疼,就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我不懂可以问,电信局里面有的是服务员。”

朱玲笑道:“她们只会劝你多花钱。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腿有伤,不能走路?那好,我就走两步让你瞧瞧。”

沈风拍拍手掌,学着范伟的声腔说:“走两步,走两步。”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也笑。

朱玲反而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瞪了沈风一眼,从柜台上拿了一本书扔向沈风,笑骂道:“滚!”

我笑了笑,趁朱玲不注意,悄悄走出来。

电信局和邮电局紧靠着,都距离电脑专卖店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所以我的摩托车就放在电脑店前面,没骑上,走路过去。

我刚出来电脑店,没走几步,就听到朱玲的喊声:“哎,哎,你这个人真是,怎么话都说,一个人偷跑过了?”

我转身一看,朱玲正好走出电脑店的门口,准备下来,正在下台阶,两步台阶,她艰难的挪动着那条受伤的腿,脸上虽然笑着,眉头却疼得皱在一起。

我瞧在眼中,心中一暖,微微心疼,连忙说:“你别慌,慢慢下来,我等你。”

朱玲下来台阶,在平路上走,好了很多,但还是不敢走快,很小心的走过来,笑着说:“知道心疼我,刚才就应该过来扶我下台阶。”

我笑着说:“我走过去,你早下来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朱玲说:“至少我明白你的心呀。”说到这里,好像感到不对劲,连忙又说:“那样我就明白你的好意了。”

朱玲走近过来,我望着她,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她的脸上红了一红,瞪了我一眼,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我笑道:“你全身上下都是花,你就是花一朵。”

朱玲脸色更红了,很娇媚的白了我一眼,不说话,低着头从我旁边走过去。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心中一荡。

我和朱玲相距一步,并排走着,我说:“腿疼的很吗?”

“一动还好,一动就疼的很。”朱玲小声说。

我责怪的说:“知道疼,还要出来,对你说过两天再买电脑也行了,你偏要我今天买。就算今天买,你给你同学打个电话就行了,你不用亲自来的嘛。省那一百二百的,不值当的,要是再摔一下,你的腿就废了。”

朱玲侧过脸来,幽幽的望了我一眼,幽幽的低声说:“人家是想见见你嘛!”

我心头一震,失声说:“你说什么?”

三十九

朱玲低下头去,不瞧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埋头向前走。

我问过一句之后,就后悔了,这句话不应该问,当没听到最好。我窃喜而又让我担扰的事,真的成了事实——朱玲喜欢上我了。

我也不说话,跟在朱玲后面走,和她微微差开一步,落后一步。

朱玲走到路口的时侯,没有注意到旁边来了一辆电动车,等她惊觉得时侯,电动车已经来到了她身边,正要向她撞过来。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

此时,我也看到了,连忙抢前一步,伸手去拉她的肩膀,向后一拉,她顺着我的劲头,躲开了电动车,但却栽倒在我的怀里。

“干什么呢,没长眼睛呀?”骑电动车的是个虎背熊腰凶眉恶目的中年妇女,染着卷发,一看就是城里人,差点撞到人,不但下车道歉,反而凶恶恶的骂了一句,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

朱玲气得脸色煞白,要抢上去理论,她刚一动弹,就疼得“哎哟”一声,不敢动弹了,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眉头都皱在一起,咬着嘴唇。

此时,她半倒半站,依在我的身上,双手扶着我的一条胳膊,近在只尺,身上的幽香味,直向我鼻子里钻。

我顾不上体味这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关切的说:“怎么了,要不要紧?”

朱玲说:“没事,就是刚才扭了一下,可能扭到了受处,又疼起来了。”

我着急了,说:“去医院再查查吧,你的骨头已经骨折了,再扭一下,说不定就会扭出裂缝,那就麻烦大了。”

朱玲看到我是真着急了,她反而满意的笑了,低声说:“你当我是玻璃做的?哪里有那么容易扭伤。没事的,只不过扭了一下,一会就好了。”

我看到大街上人挺多的,有几个人还望着我俩,因为她现在几乎是被我抱在怀里,这样站在大街上,是不太雅观。这可是个小县城,不是北京上海,更不是广州深圳,在大街上搂搂抱抱,那可不行。再说了,这个小县城太小了,万一有我们的熟人看到了,以为我和朱玲有什么事呢,可就说不清了。我是有妇之夫,被小嫣知道了,肯定误会,她是个未婚大姑娘,传扬出去,在这个民风还不开放的小县城,想找对像都难。

我犹豫着,又不能推开朱玲,只好说:“你试试,看能不能站直。”

朱玲也想到这样在大街上不雅观,努力的试了两次,站直了身子,还是不敢放松扶着我的手臂,又试着走了两步,感到疼得轻了,这才放开我的手臂,说:“看,没事了,又能走了。”

我说:“真不用去医院吗?”

朱玲说:“真不用,没事,走吧。”

我看了看朱玲的走路姿势,好像没有什么大事,也就稍微放心了,估计她就是被扭了一下腰,带动了腿伤,不是直接扭到了伤腿。

我们要走到马路对面的电信局,就要横穿马路。这次,我不敢离的朱玲太远了,怕她被车撞到,我护在她身边,帮她照看车辆。

百忙中,我扭头看了一眼她的脸,发现她正在悄悄的望着我,眼睛中发着憧憬和依赖的光芒。看到我望她,她连忙转过头去,脸颊飞上来红云。

我心中一颤,又是一叹:“妹子呀,我不是你可以依赖的人,我是有妇之夫了。”

好不容易过了马路,走上电信局前面的人行道,我和朱玲才松了口气。

我有意无意的离开了朱玲一步,不和她靠的太近了。

朱玲好像看出来我是有意远离她,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没看我一眼,低头向电信局走去。

我想了想,决定打破这种沉默的局面,就笑着说:“朱玲,刚才你替我省了一百五,这次,能替我省多少?”

朱玲知道我是想和她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的朋友关系,她想了想,就爽朗的笑了,说:“刚才那是我同学,我才给你省下一百五,这电信局里可没有我同学了,我替你省不了。对了,你和吴迪不是同学的朋友吗,你可以让你同学给吴迪打个电话,让吴迪帮你省钱。”

我说:“算了吧,我这个人,脸皮薄,最怕求人了。我和吴迪又熟,找人家走后门,不好意思。再说了,也不过省个三十五十的,不值当的张口求人,还得欠多大情似的。”

朱玲格格一笑,说:“噢,要是像你这样说,我帮你找熟人省了钱,你并不感谢我呀?”

我笑着说:“你和吴迪不同。吴迪是我朋友的朋友,你是我直接的朋友,不用转弯。”

朱玲笑了笑,瞅了我一眼,这一笑,很开朗,瞅的我这一眼,也没有刚才那份凄婉幽怨,我知道,她在把我当成朋友,试图摆开那种理不清的嗳味感情。

我心中一松,却又有几分失落。

走进电信局的服务大厅,来到一个窗口前,窗口前面有两三个人在等着办理业务。我站在后面排队。朱玲陪着我排队,和我说话。

朱玲说:“大哥,你是准备办包年的,还是准备办包月的?”

“什么是包年,什么是包月?”我问。

朱玲说:“包年就是一次**上一年的网费,包月是一个月交一次。包年的便宜一些,一年大约是五百块,包月的是一个五十块。算下来,包年比包月,一年可以省一百块。”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认为哪一个合适?”

朱玲说:“我自己办的,当然是包年的。不过,你是刚开始学上网,我认为你前几个月,还是先办包月的,等你玩电脑上瘾了,再办包年的。有不少人玩电脑,玩几个月就腻了,不想玩了,包年的就太浪费了。总之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包月的,随便一点,包年的,虽然便宜,却被套牢了,撤也撤不回来了。”

我想了想,说:“那还是办包月的吧。我这个人,做啥事,都怕被套牢了。”

朱玲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你结婚,怎么不敢被套牢了?”

四十

朱玲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只能笑笑。

朱玲并没有再问,向服务窗口一抬下巴,说:“到你了。”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前面的几个人都跑光了,到我的号了。我向窗口走去,朱玲在我旁边,也扒在窗口向里瞧见。

我和朱玲距离很近,不到一尺,我眼角一转,就能看到她的脸蛋。我不敢再瞧看她了,怕引起什么误会。

“先生,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服务员是个穿制服的女孩子,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就是不怎么漂亮。

我说:“我要上网。”

服务员愣了愣。朱玲在旁边,哧的一声笑了,瞟了我一眼,对服务员说:“帮他办理电脑宽带业务。”

我这才知道自己那句话太冒昧了,没头没脑的,怪不得吓到人家小姑娘。我的脸红了红。

朱玲斜视了我一眼,好像有点好奇的说:“咦,你个老男人,还会脸红?”

我苦笑一声,说:“你少说两句吧。”

朱玲笑眯眯的瞧着我,果然不说话了。

服务员对我说:“先生,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对服务员说了,又递过去身份证。

服务员问我:“您是办理一年的宽带业务,还是按每个月办理?”

我说:“按月吧。”

服务员果然在诱导我,说:“先生,如何办理是您的自由,但我还是向你介绍一下吧。如果按年份来办理,我们会送您两个月,也就是说,你交五百块钱,可以使用十四个月。如果您按月办理,每个月就要交五十块的宽带费。你感到怎么划算?”

十四月?咦,这要算下来,一个月合不到四十块钱哩。

我看了看朱玲,说:“怎么办?”

朱玲也皱了皱眉头,问服务员说:“我们第一个月,先按包月办理,第二个月再按包年的,可以吧?”

服务小姐微微一笑,说:“办理一年送两个月的优惠,只有三个月的时侯,这是第三个月了。下个月,就没有这个优惠了,还是按一年十个月来收费。先生,小姐,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过一会再过来办理。请后面的那位先来办理业务吧。”

我没走开,扭头对朱玲吡牙一笑,说:“看来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办吧。”

朱玲笑了,说:“办吧,反正钱在你腰包里,又不是在我腰包里。”

“好,办,一年的。”我伸手掏钱,掏出来之后,一看,晕了,我今天来的时侯,带的是三千三千,刚才交了二千八百五十块,现在腰包里只有四百五了,不够五百。

朱玲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啦的一声拍在窗台上,说:“哪,这是还你的昨天的钱。”

我笑了,说:“怎么我带的这些钱,就像是故意给你要帐似的?”

朱玲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少带钱,好让我还你钱的?好了,快交钱吧。”

我把五百块钱递过去,留下五十块放在腰包里。

服务员娴熟的操作着电脑,又递给我一些纸张,让我签字。我签着字,问服务员:“什么时侯能给我按装好宽带?”

服务员说:“二十四小时之内。”

“之内?是多少?二十三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服务员说:“今天下午,我们会派人过去。”

我说:“我认识你们这里的管我们那一块的吴迪,我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让我早点去给我安装吗?”

服务员说:“我们的工作是统一安排的,吴迪也要服从安排。当然,你也可以给他打电话,如果他有空,可以优先给你安装。”

办理好手续之后,我和朱玲走出电信局。

经过这一会,朱玲走路比刚才好了很多,那条受伤的腿敢用劲了,虽然还是不方便,但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去哪里?”朱玲站在电信局门口,仰望了一下毒辣辣的太阳,说:“快到吃饭时间了,先吃饭吧。”

我囊中羞涩,不好意思的说:“小玲,哥只有五十块钱了,改天请你吃饭吧。”

朱玲用手掌挡在眼睛上面,眯缝着眼睛,瞧着我笑,说:“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要请你的吗?”

我说:“你有那份心,我领情了,哪能真让你请我?我一个大男人家,请不起你吃饭,也就罢了,再让你请我吃,我都不好意思。”

朱玲说:“别不好意思了,你就放心大胆的享受大餐吧。今天我带的钱多,你想吃什么,到哪里去吃,随便说,随便点,我都接招。”

我想了想,说:“我身上带着银行卡呢,我先去银行取钱,一会再吃饭吧。”

朱玲不乐意了,说:“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你去取钱干什么?”

我笑道:“家里的钱,都让我带来了,花光了,我不取钱不行呀,就算你请我吃饭,我也得用钱呀。家里无粮,心里慌慌。搁点钱在家里,心里踏实。”

朱玲笑了笑,说:“也对,那你去取钱吧,我就不陪你去了。对了,你先说个饭店,我去饭店点好菜,等着你。”

我见盛情难却,不好推辞,只好说:“我吃什么都行,你看着哪家饭店不错,咱不去那家。不用太高档,太高档了不好。”

朱玲想了想,说:“那就华丰饭店吧。不高不低,中档饭店。”

我知道这个饭店,说:“中。”又想了想,说:“小玲,还是我来请吧,把小飞也叫来,咱们三人吃,热闹。”

朱玲忽然不说话了,眼睛直视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愠恼。

我知道朱玲不想小飞在场,但小飞如果不在场,我和朱玲两人,就有些不方便了,我忍受着朱玲的眼光,几次想把话的收回来,但我咬牙忍着,不吭声,无声的坚持着让小飞来。

朱玲盯了我一会,有些忿恨的说:“行,既然你想让小飞来,那你就给他打电话吧。”

我感到如释重负,又感到对朱玲有些愧疚,但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小飞打了电话。

让我想不到的是,小飞竟然不在县城,在市里出差,中午回不来了。

四十一

朱玲看到我失望的脸色,她反而显得有几分得意,抬高下巴,笑道:“小飞呢?”

我笑了笑,把手机装起来,说:“小飞在市里出差,回不来了。”

朱玲说:“你看看,再找谁来?”

她这句话,是明显的带着气恼说的。

我苦笑道:“谁也不找了,今天就咱俩吃饭。”

朱玲说:“行,就咱俩吃饭。刚才你说的,你来请客,让小飞也过来,现在小飞不能来了,你也得请客。今天,你掏钱。”

我苦笑道:“中,我掏钱。”

朱玲还是不依不饶,说:“我捡好吃的菜点,专捡贵的,反正你掏钱。”

我笑道:“行,别给我省钱,使劲点菜。我现在就去银行,把所有的家当,都取出来,看你能不能把我吃穷。”

朱玲忍不住笑了,带羞带恼的瞪了我一眼,说:“少嬉皮笑脸的,我刚才可是真生气了,好像要是没有别人在场,你就不敢和我吃饭一样。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你也太那个了吧?”

我陪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叫小飞过来,咱们三个人热闹,你以为我要拿他当挡箭牌呀?”

“你就是想拿他当挡箭牌!”朱玲毫不客气的指出我的险恶用心,“要是搁我以前的脾气,就凭这事,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不做朋友。看在你帮了我很多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你去取钱吧,取来钱让我吃掉。”

我笑着说:“别生气了,一生气,就不漂亮了,而且,生气的女人,老的快,当心嫁不出去了。”

朱玲笑道:“嫁不出去正好,我做老姑娘。”

我和朱玲谈笑着,回到电脑店前,朱玲进去和沈风打了个招呼,就又走出来。我骑上摩托车去取钱,朱玲先去华丰饭店。

我到了银行自动取款机,取出来两千块钱,放在身上,向华丰饭店行去。

华丰饭店在城西,是家东北菜馆,有两层楼房,楼下是大厅,楼上是包间。

楼下大厅很宽敞,收拾的很干净,窗明几净,布置的很有东北农家风味。

朱玲坐在隔窗口的一张桌子前,看到我进来,远远向我招了招手。

我笑了笑,向朱玲走过去。

这是一张长形桌,两边各有一张长沙发,每张沙发上(зz小说网,$w-a-p.эzcn.c_o_m)都可以坐两个人,现在,只坐我们一个人,当然宽敞的很,也舒服的很。

“怎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朱玲炫耀的打量了一下大厅,好像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值得骄傲。

我笑道:“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到华丰来,听说这里的东北,钢钢地!”

“那是,钢钢地,贼好吃!”朱玲用东北话笑着说:(зz小说网,$w-a-p.эzcn.c_o_m)“你别说,我还真喜欢吃这里的东北菜,每次和朋友吃饭,我几乎都在这里吃,这里的价格实惠,味道又好。”

我笑道:“你和这里的老板是朋友吧,怎么帮他们推销起来了?”

朱玲笑道:“以前不是朋友,现在都成朋友了。我常来,他认识我了,只要我来,就给我打九折。”

我说:“点菜了吗?”

“点了,点了一盆猪肉炖粉条,一份酸菜汤,一份东北野菜,一份东北泡菜。”

我笑了:“全是东北菜,你对东北,挺有感情呀。”

朱玲眯起眼睛,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感伤的说:“对,我对东北有感情。大学的时侯,有一个同学,是东北人,他喜欢我,追求我,经常请我吃东北菜。”

我不动声色,说:“追到手了吗?”

朱玲瞟了我一眼,说:“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叫追到手?把我追上,就叫追到手,是吗?”

我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说:“我说错了,应当说,你同意了吗?”

朱玲说:“当然没同意。我知道和他是不可能的,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还希望我大学回来,在县城找份工作,陪着他们哪。我如果同意了那个东北同学,就要去东北,肯定不行。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我笑了笑,说:“后悔什么?”

朱玲说:“后悔没有同意他。我现在发现,有一个爱你的人,是很幸福的,被人爱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惜,那时侯,我不懂得珍惜。”

我说:“爱一个很好,被人爱也很好。但是生活,并不是爱和被爱,它包含很多。你说你后悔了,失去了同学的这份爱,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跟着你同学去了东北,你就会失去你父母的爱,当然,你会永远爱你父母,他们也会永远爱着你,但是你不能陪伴在他们身边,他们生你,养你,爱你,如果他们病了,你却不通用侍候他们,你于心何忍?人,这一生,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对父母的家,和父母对你的爱。男和女之间,哈,说白了,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可以配很多人,但父母只有一个,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亲情重要。爱情虽然伟大,但并不可靠,只有亲情永远可靠。”

朱玲望着我,侧着脑袋问我:“你不相信爱情吗?”

我淡淡一笑,说:“相信,但我更相信,爱情不会长久,有人说,爱情的存在,不会超过三个月,我虽然认为这句话有点过于偏激,但我承认,爱情不会超过一年,甚至半年。”

“既然你不相信爱情,你为什么和你妻子结婚?”

我笑了,说:“因为大多数人都要结婚,我也不能免俗,而且那时侯,我和妻子,是有爱情的。”

“现在呢,没有了吗?”朱玲望着我的眼神,光芒一闪。

我说:“现在,爱情也有,但淡的如同咱们面前的这杯白开水,浓的,是我们之间的亲情。夫妻之间,到了某个阶段,只有亲情了。亲情包括很多,父母,长辈,夫妻,兄妹,但所有的亲情,最亲的,还是父母和儿女之间的亲情,牢不可破。”

朱玲笑了笑,说:“看来,你是个大孝子。”

我笑道:“人生在世,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只要还有几分孝心,就还有几分人性,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长辈都不知道孝敬,还有什么脸面在社会上混?我鄙视不孝之人!”

四十二

朱玲把胳膊放在桌上,用手背支着下巴,望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崇拜。

“我和爸爸的关系,不算很好。我妈妈病了有三年了,我要上班,都是爸爸在照顾妈妈,但是,也可能是爸爸厌倦了这样长期照顾妈妈,他对妈妈的态度,很不好,这是我最讨厌的地方,他对妈妈说话,总是粗声大气的,就好像在训斥妈妈。你对爸爸心中反感,就不太喜欢和他说话,现在的关系,有些紧张。有时侯,我就想,最好是快点嫁出去,搬出去住,我就不用在那个家了。”

我皱皱眉头,看了朱玲一眼,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慢慢的抽着。

朱玲觉察到我的眼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对?”

我喝了一口清水,刚要说话,一个服务员端着菜走了上来,放了两盘菜在桌子上,说:“先生,小姐,你们先用着,另两个马上也送过来。你们要喝点什么?”

“啤酒。”我说:“青岛的,先来两瓶。”

朱玲也说:“啤酒吧。大哥,我喝一瓶就够了,你能喝酒,多要一瓶吧。服务员,三瓶啤酒。”

服务员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又端上来两个菜,三瓶啤酒。

我用启瓶器打开一瓶,交给朱玲,说:“自己倒吧。”然后又为自己开了一瓶。

我和朱玲各自倒着啤酒,我从眼角瞅了朱玲一眼,笑着说:“你平时喝不喝啤酒?”

朱玲说:“喝呀,和朋友们在一块喝酒,都是喝酒,偶尔还能喝白酒哪。有时侯,在工作的时侯,有人请客,我也喝啤酒。现在的女孩子,都能喝啤酒。不过,我还是喜欢喝果啤,可惜咱们县城,果啤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饭店都没有果啤。西安的果啤多,我在西安读书的时侯,经常喝果啤,尤其是冬天的时侯,吃着火锅,喝着果啤,太爽了。”

我笑了,说:“是很爽,就是肚子受不了。”

朱玲脸色一红,说:“对呀,就是肚子受不了,要拉肚子。”

我举起酒杯,说:“小玲,咱们第一次喝酒,碰一个吧。”

朱玲很高兴的举起酒杯,叮的一声,向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笑道:“大哥,干了,庆祝咱们能认识,能做好朋友。”

“干了。”我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亮了亮杯底。

朱玲也不示弱,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爽快!”我放下酒杯,伸出大姆指,向朱玲一竖。

“过奖,过奖。”朱玲很配合,放下酒杯之后,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我两人都笑了,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

吃了两口,朱玲放下筷子,欢快的神色,沉凝下来,眼神望着我,说:“大哥,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喝了一口啤酒,压下去吃的菜,静静的望着朱玲,说:“小玲,你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朱玲说:“我当你是大哥,当然想听你的真话。我的社会经历比我丰富,看事出深,你就说吧。”

我想了想,说:“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好不好?”

朱玲说:“当然好。只不过,我要上班,照顾她的时侯比较少。”

我说:“你上班不是借口。你上班,又不用干体力活,也就是抄抄写写,打打电脑,最多就是到下面转转,并不会累到你。下了班之后,你还是可以照顾你妈的。再说了,你上班做的是脑力活,回来照顾你妈,算是体力活,脑力和体力结合,对你也有好处。”

朱玲想了想,说:“对,我是有些自私,总是借口自己上班,回来之后,也很少照顾妈妈。但是,我爸爸退休了,他有的时间和空闲来照顾我妈。”

我说:“你爸也是个普通人,他也有厌倦的时侯。像你说的,你妈妈已经病了两三年了,你爸当然也烦。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意思是说,父母病了,当女儿的天天照顾还会烦哪,更何况是夫妻。他自己心里烦,你不但不谅解他的苦处,还讨厌他,他就更烦了。再说你吧,你自己都不太愿意照顾你妈妈,把所有责任和义务,都推到你爸爸的头上,这是不对的。”

我看了朱玲的脸色,她好像没有生气,只是脸上有些愧疚之色。我接着说下去。

“你应该谅解你爸爸,和你爸爸一块照顾你妈,你一勤快起来,你爸爸当然也不会偷懒,他一看到你懂事,他一高兴,照顾起你妈来,也会尽力尽心。这样,事情就会向好的地方发展,你们一家人,也会在照顾和体谅中,体会到天伦之乐。如果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爸的头上,你爸又在心中埋怨你不照顾你妈,这样只会越来越糟,就会陷入一个恶性后果之中。”

我看朱玲还是不说话,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笑道“小玲,我说的如果有些重了,你也不要生气,我是为你好。”

朱玲说:“你说的很对,我不会生气的。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懂得一些,就是没有勇气去做,去面对,我想,我还是太懒怠,不愿意承担妈妈的包袱。”

我微笑着说:“小玲,你能说出来这话,说明你还会审视自己的内心。没错,有时侯,病重的老人,在儿女眼中,就好像是个包袱。人都有怯于承担责任的心理,但是要想想,自己小时侯,父母也是一把屡一把尿,把我们拉扯大的,现在他们老了,病了,我们也应该为他们端屡端尿。当然,怯于承担责任,是人之常情,但如果逃避这份责任,那就不对了。”

朱玲点头“嗯”了一声,端起啤酒,自己喝了一口,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笑着说:“小玲,你也不小了,二十三四了,过不了两年,就要出嫁了,到时侯,这个你一直想逃避家,就会是你最想回的港湾。”

朱玲说:“大哥,我以前真有逃避这个家庭的想法,现在被你一说,我感到自己真的有些不孝。”

我微笑道:“很多人都有过这个阶段,以前,我也想过要逃避家庭,冲出家庭的樊笼,寻找自己的天地,但是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家,永远是自己的避风港,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家都是我们最大的牵挂,最后的港湾。”

“你也有过想逃避的时侯?是不是结婚之后?”朱玲问道。

“不是。”我摇摇头,说:“那是我初中毕业刚下学,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后来又分开了。那时侯,我感到家庭很压抑,我讨厌听到妈妈的唠叨,讨厌听到爸爸的训斥,甚至讨厌我妹妹的刁蛮,我就想逃避这个家,我去了广州,但是到了广州的第二天,我就怀念我的家了,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我的家人,我的亲人。”

朱玲说:“你是不是马上又回来了?”

我笑了笑,说:“当然没有。当时,我爸爸妈妈的身体都很好,不用我照顾,我虽然想念他们,但知道他们不会有事,所以我就留在广州干下去了,一呆就是两三年。”

朱玲笑了笑,说:“大哥,你在广州做什么?那时侯你多大?”

我说:“那时侯,我去广州的时侯,也快二十岁了,呆了两三年,也就是二十二三,像和你现在差不多年龄,正是青春好时光,哈!”

朱玲撅起小嘴巴,娇柔的一笑,说:“可惜我没有见过大哥年轻的时侯。”

我咳了一声,严肃的说:“哥现在也不老,风华正茂哪!”

朱玲笑道:“我没说你现在老,我只说没看到你的青春好时侯,那时侯,你是不是很帅,迷倒了很多广州女孩子?”

我潇洒的甩了甩头,又用手洒脱的一撩头发,很骄傲的说:“当然,哥当年是黑马王子,性格小生,堪比古天乐,仅次刘德华。”

朱玲被我逗乐了,格格笑着,说:“你的皮肤倒是黑的和古天乐有得一比,不过,我发现你的,并不像古天乐或者刘德华,倒像,像谁来着,我不记他的名子了,也是个香港的演员。”

我吡着牙笑了,说:“是不是在包青天上演展昭的那个?”

“对,对,就是像他,眼睛很像,就是嘴巴不太像,身材都差不多,就是没有那个展昭有股狠劲头。”

我笑:“他不叫展昭,他叫何家劲,以前可红了,现在,沉寂了。你太小,所以不记得。他演的最好的是中华英雄中的华英雄,比郑伊健演的好看多了。”

“你对他很熟悉嘛。”

我说:“那当然,以前,很多人都说我们很像。当年,我年轻呀,眼神也有何家劲那股冲劲头,是个酷男加型哥,现在嘛,成熟了,不能再扮嫩了,要是再整天瞪着眼睛,杀气腾腾,别人会笑话,说不定,走在街上,小流氓看我不顺眼,揍我一顿,我就惨了。”

朱玲捂着嘴唇,格格笑了,说:“看你像个大侠样,怎么胆子这么小,还怕小流氓?”

我正色道:“哥是有家有室有身份的人,怎么和那些小流氓一样,他们是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还要养家糊口哪,我的命,金贵着哩!”

四十三

“胆小就胆小吧,还不承认。”朱玲格格笑着,眼眸清亮,像个调皮的小姑娘。

我也笑了,说:“我的胆子是不大,不过,哥哥以前也是练过滴,真要是急了,还是很有爆发力的。”

朱玲很好奇的说:“你练过什么?”

“练过武术呀!”一提这事,我来了劲头,比手划脚的说:“哥七岁习武,遍访名师,练就一身好武艺,本来想做一名行侠仗义的大侠,却发现这个社会,不需要大侠,只需要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哥的信心大受打击,这才收敛锋芒,修身养性,弃武从文,立志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朱玲被我逗的合不拢嘴,笑着说:“你真的练过?”

我笑道:“是真的练过,这个不骗你,不过,早扔了,不练了。六七岁的时侯,和村子的一些伙计,跟着我们村的一个乡下把式,练过一年,那时侯,天天压脚,天天翻跟头,很有劲头。我那时踢脚,可以一下子踢到自己的头顶,小孩子嘛,韧性好,现在,我的腿抬到腰上,都费劲。比如说当翻跟头,我原地不动,双手放在地上,就可以原地翻个跟头,一口气翻滚二十多个。什么大跟头,小跟头,鲤鱼打挺,谭腿,开门腿,佛汉拳,梅花拳,我都会,当时在我们那一堆小孩里面,我练的是最好的一个。”

说到这些童年往事的时侯,我真心的微笑了。

“十多岁的时侯,我们几个又到邻村去拜一个功夫更好的乡下拳师,又学了一些。不过,上了初中之后,就不去学武了,慢慢就扔了。但是还是喜欢武术,喜欢看武侠小说。这份心,一直都在,现在也在。十六七岁时,我们几个又找了一个拳师,准备再学武的,但当时家里人反对,说练武不能当饭吃,非要我去我姑父的饭店干活,没办法,又扔了。唉,从那之后,世上多了一位九流厨师,少了一位武艺高强的风流大侠——”

朱玲又用手支着下巴,很平静的听我说着,听到最后一句,又笑了起来,说:“我却不认为少了一位风流大侠,如果你真的成了一位武林高手,说不定世上多了一位采花贼,而不是风流大侠。”

我笑了:“我像采花贼吗?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帅哥,还用得着去采花吗?只要我倚马斜阳下,马上就有满楼红袖招。”

朱玲望着我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感伤,轻轻的说:“大哥,为什么我没有在你年轻的时侯,遇到你哪,那时侯的你,一定很迷人,很帅气。”

我心中一热,故意笑道:“我现在也很迷人,也很帅气,你是不是就被我迷倒了?”

“是的,我被你迷到了!”朱玲很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很直接的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没想到朱玲如此直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朱玲是个**,我倒是可以勾引一下,我结婚以后,情人都是**,就是不想和少女拉上关系,怕出事麻烦,怕抖落不清,所以找的小莲,小芹,刘瑰玫,都是**。我也想找个没结婚的少女,吃吃嫩草,但是怕呀,调**还是可以的,真要是日上了,怀孕了,沾上我,怎么办?

朱玲是很漂亮,绝对值得一日,但我看出来,她是那种爱较真的女孩,真日了她,可能真的会被她沾上。我可不想和小嫣离婚,我还打算和小嫣生活一辈子哪。

我故意装做看不出来朱玲的认真,笑着说:“嗯,被我迷倒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魅力太强,不可抵抗。”

朱玲说:“我没不好意思,我就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你。”她的声音很能平静,平静的让我心惊。

我咳嗽了一声,低下头来,躲开朱玲的眼光,找到啤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抬起头来,发现朱玲还在静静的望着我,目光平静,并不是那种痴情或者疯狂。

我也认真下来,端正了一下坐姿,说:“小玲,哥对你说件事,你要不要听?”

朱玲说:“说吧,我听着哪。”

我想了想,说:“我和老婆结婚,快有八年了,感情一直很好,虽然有些小波动,但感情很好,我们之间,不但有爱情,也有亲情,这份感情,我是不会舍弃的,所以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朱玲很平静的打断我的话,眼睛静静的望着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傻事的,更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没有说要和你怎么怎么样,我认为,我能这样静静的看一会,和你说说话,就很好了,我不会要求什么,也不会发生什么。”

我点点头,微笑道:“那就是说,咱们还是朋友,好朋友,我做你的大哥,你做我的小妹妹。”

朱玲说:“对,就是这样,不会有别的关系了。你不用担心我纠缠你,我还不会做那种死缠烂打的事。我就是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一个可以信任的男人,把他当成比朋友和大哥更亲切一些的人。”

我笑了笑,说:“小玲,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朱玲说:“你是说陈华吧?我和他,算不上什么男女朋友。陈华的爸爸是检察院副院长,和我表姐认识,我表姐介绍我和陈华认识的。陈华这个人吧,也蛮老实的,不像别的干部子女那样骄傲。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但好像没有什么感觉,我也努力想让自己对他有感觉,但就是没有,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他的家庭好,工作好,真的嫁给他,不会受苦,但就是对他没有什么感觉,喜欢不起来。我又舍不得他的家庭和工作。你说,我怎么办?”

我说:“你讨厌他吗?”

朱玲摇摇头,说:“不,一点也不讨厌他,就是也不喜欢他。”

我说:“这个问题,比较难办。如果你讨厌他,完全可以离开,他的工作和他的老爸虽然有诱惑力,但也比不上自己的幸福重要。只是,你不讨厌他,就不太好说了。”

朱玲说:“怎么不好说?”

我说:“像你说的,陈华这个人,人很老实,又不像别的干部子女那样骄横,这样的男人,适合做老公,虽然没有什么**,但比较稳重,跟着这样的人,踏实,结婚后,也会对你好,很可能还会很忠心,不会出轨什么的,就算出轨,也会很快回头,以家庭事业为重。这样的男人,是最适合做老公的。”

朱玲笑了笑,说:“也许你说的对,他是适合做老公,真的很老实,但并不傻,心眼也挺多。”

我说:“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嗯!”朱玲点点头,喝了一小口啤酒,说:“有些安全感,他很稳重,我认为,他有大将之风,以后,可能会做官。”

我笑了,又抽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抽了一口,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安全感,对一个女人是很重要的,不要想着感觉呀,**呀,那都是假的,安全感最重要。男人和女人的**很快就会过去了,失效了,感觉嘛,可以慢慢来,时间久了,发现他的优点,感觉也就有了,安全感也是感觉的一种。”

朱玲笑道:“安全感也会失效的,要是真的结了婚,我发现他背判我,出了轨,就对他没有安全感了。”

我说:“谁也不敢保证对像以后不出轨,因为现在的出轨率太高了,除非一辈子不嫁不娶。结婚前,认定他,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朱玲用奇异的眼神,瞅着我,似笑非笑的说:“大哥,你有没有出过轨?”

我正在咽下这口啤酒,听了朱玲的话,差点呛到,连忙用筷子夹了些菜,压了下去,又喝了口啤酒压了压,这才没有喷出来。

朱玲笑眯眯的瞧着我,说:“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是不是心虚了?”

我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望着朱玲说:“你看我像出轨的男人吗?”

朱玲说:“我又没有火眼金睛,可看不出来,不过,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老实的男人。”

“胡说!”我笑骂道:“我哪里不像个老实男人了?我像个怪物头吗?”

朱玲也笑了,捂着嘴唇笑,说:“我不是说你是怪物头,我是说,你不像个老实的丈夫,我怀疑,你背着嫂子,做了出轨的事。”

我说:“别胡说,来,喝酒,碰一个。”

朱玲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还是笑眯眯的望着我,说:“我说真的,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出轨过?”

我弯着眉,苦笑道:“我说我没出过,你信吗?”

“不信。”朱玲很老实也很诚恳的笑着说。

我笑了:“我说实话,你都不相信了,没有了彼此的信任,我还对你说什么?不说啦。”

四十四

朱玲不依不饶,撒娇的说:“你说实话嘛大哥,说嘛。”

我搔搔头皮,苦笑道:“妹子,不是哥不对你说实话,是你的这个问题,太敏感了,牵涉到国家机密。”

朱玲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你出过轨了?”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承认,你可不要断章取义。妹子,咱不说这事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那位陈华,我看呀,可以考查一下,如果表现不错,以后可以正式上岗,正式录用。”

朱玲说:“不说他的事,没劲,还是说说你的事。”

我苦笑着说:“一说我的这事,你就有劲?我发现,你精神不正常,有偷窥癖,专门喜欢探人**。”

朱玲脸色一红,嗔道:“你才有偷窥癖哪,你还是太咸湿变态佬!”

“急了!急了!”我笑道:“噢,就兴你开我玩笑,我就不能开你玩笑?一开你玩笑,你就急,这不是太小气了嘛?”

朱玲说:“我还是个姑娘家,你得给我留面子,不能说我是偷窥癖。”

我笑道:“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还问我那种事,你不脸红?”

朱玲脸红了,装做生气的说:“不问就不问。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说着,她拿起筷子,赌气的向嘴巴里塞东西。

我笑道:“不问就对了,来,吃菜。”伸出筷子,挟了几根猪肉炖的粉条,挟到朱玲面前的盘子里。“吃,吃,别客气,反正是哥请客,哥刚从银行出来,身上的钱多的是,别给哥省钱,吃吧,不够再点。”

朱玲被我弄得没脾气,生气了一会,就自个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一手拿杯子,一手挟菜,从眼角斜瞅了朱玲一眼。

朱玲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笑,就笑了。笑,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笑吧。”我把菜放在嘴里嚼着笑,含糊不清的说:“笑一笑,十年少,你笑一下,就会年轻十岁,成了个十三岁的黄毛小丫头了,还拖着青鼻涕哩。”

“你才拖青鼻涕哩。”朱玲白了我一眼,说:“人家正吃菜哪,你不要说鼻涕好不好?再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十三岁,那不叫黄毛小丫头,那叫小萝莉。”

我笑道:“对,小萝莉,你要是变成十三岁的小萝莉,我就做萝莉控。”

朱玲笑了,说:“想做萝莉控,你太老了。你呀,得笑上两笑,年轻二十岁,还差不多。”

我正色道:“我年轻二十岁,只有十岁,那不萝莉控,那是姐弟恋了。”

朱玲笑道:“那好,话说到这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比你年龄大的女人,还是喜欢比你年龄小的女人?”

我嘴里叼着香烟,眯起眼睛瞧着朱玲,感到自己就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或者说流氓。我说:“少年的时侯,我喜欢年龄比我大的,我现在老了,又想吃嫩草了!”

说到嫩草的时侯,我故意向朱玲弯了弯眉毛,做了个坏笑的表情,吡着牙笑了。

朱玲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人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像你长的那样老实。哎,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吃嫩草呢?”

我笑道:“那不一定,一般来说,都喜欢吃嫩草,当然也有一些人有特殊癖好,喜欢吃老草的也有。”

朱玲说:“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老草呢?”

我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有很多女孩子,有恋父情结吗,她们就喜欢四十到五十的成熟男人。”

朱玲说:“你说的那是女生,才有恋父情结。男人也有这个情结吗?”

我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以前看到过一部电影,里面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可能就是专门给那些有特殊爱好的男人看的吧。”

朱玲奇怪的说:“什么电影?”

我似笑非笑,瞅着朱玲,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噢,我知道了——”朱玲明白过来子,脸色红红的指着我,“原来是那种电影。你很喜欢看那种电影吗?”

我笑道:“我是男人,当然喜欢,是男人都喜欢看的。当然,女人也喜欢,你们不承认罢了。”

朱玲挑了挑嘴角,说:“我就不喜欢,这种电影,网上多的是,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下载,看个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为了满足你们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轻侮我们女性同胞。”

我微笑道:“也不能这样说,有些是表达大男人的霸权主义的,也有一些温情的片子,适合男女都看。你真没看过?”

我斜瞧着朱玲,似笑非笑。

朱玲脸色一红,低声说:“不小心下载过一些,我一看不对,就删掉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不喜欢看,感到恶心。”

“恶心?”我惊讶的说:“不会吧,这是天下第一等乐事,男人女人都喜欢,怎么会恶心呢?”

“反正我不喜欢,就是恶心。”朱玲脸色更红了,害羞的低下头去。

我望着朱玲的表情,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我低下眉眼,瞅着朱玲的眼睛,低声试探的说:“小玲,你不会还是个……”

“**”两个字,我还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及时煞车,我想她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朱玲的脸色,更红了,不敢瞧我,慌乱的找到酒杯,在两只手掌中转着,低头瞧着酒杯中的啤酒,好像啤酒中飘浮着一朵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朱玲会认为那种事恶心,原来还是个**,只有**,才会对那种事,又是想要,又是感到恶心,当然不是真的感到恶心,只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用来骗自己的,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这种事,哪里恶心了嘛?

随即,我又感到奇怪了,朱玲都二十三四了,怎么还是个**?噢,想想也不奇怪,在我们这个相对还是比较封建的小县城,在出嫁之前还是**的,也有不少,只不过朱玲是个大学生,能在大学三四年中,坚守着最后的阵地,还真是不容易,不简单,佩服!

四十五

我看到朱玲窘迫切不安,也就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就说:“朱玲,来,吃菜吧。你的啤酒快喝光了,要不要再来点?”

朱玲这才抬起头来,迅速的瞧了我一眼,看到我没有嘲笑的意思,放下心来,脸色还是红扑扑的,低声说:“不要了,这一瓶就行了。你的一瓶喝完没有?”

我说:“这一瓶喝完了,正准备开第二瓶呢。”

朱玲说:“你喝吧,喝完了,不够再要。今天的饭呀,还是我请你吧,昨天的事,真是多愧了你,我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

我笑了笑,说:“昨天的事,过去了。我是男人,又是大哥,还是我来请你。”

朱玲看到我执意不从,只好说:“好吧,你要掏钱,就掏吧。大男子主义!”

我笑着,拿启瓶器,启开了第二瓶啤酒,为自己倒满酒杯。

吃了一会,朱玲抬起头来,瞧着我,说:“大哥,你和小飞,是怎么认识的?你俩的年龄差的太多了,不可能是同学吧?”

我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你有没有问过小飞?”

朱玲说:“我没问过他。上次去你们村里,我和你还不熟,也问不到这事。从昨天和你熟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小飞。你不会不方便说吧?”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把香烟屁股放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上,慢慢的抽着,说:“我以前在饭店干活的时侯,和小飞的姐姐,在一块,算是同事和朋友,那时侯,我就认识小飞了。”

“朋友?”朱玲有点坏笑的说:“是不是男女朋友?”说到这里,她看到我的脸上并没有笑容,而是一种淡淡的忧伤,不敢和我开玩笑了,做错事一样的瞅着我。

我对朱玲笑了笑,说:“对,算是男女朋友,恋爱的那种。”

朱玲说:“我好像听别人说,小飞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台湾人,现在深圳做老板娘哪。她以前是饭店服务员吗?”

我抽了一口香烟,说:“我们那是一个小饭店,服务员也是杂工,什么活都干。小飞的姐姐叫小槐,小槐做事很勤快,她的职业,并不是像现在饭店的服务员一样,就是一个杂工。”

朱玲皱了皱眉头,说:“她一个饭店的杂工,怎么能嫁给台湾老板?她太能耐了!是不是她很漂亮?”

我说:“当然很漂亮!不过,她能嫁给台湾老板,并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聪明,好学,她到深圳打工,自己学了很多东西,才有那样的成就。小槐,是个好女孩!”

说到这里,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感到啤酒是苦的。

朱玲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说了句:“你现在还想着她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喝着啤酒,把苦啤酒喝下去。

朱玲看到我的表情,没有再问,拿起筷子,慢慢的向嘴里夹菜。

我们谁也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我喝酒,她夹菜。

又过了一会,我说:“朱玲,你的电动车,你怎么推回去呀?现在放在修车铺里,明天才能换上轮子。”

朱玲皱了皱眉头,说:“如果我骑一辆车去,回来的时侯,我没法子骑两辆,走路过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又太远了。”

我笑了笑,说:“你让陈华,用车带你去,回来的时侯,你就骑着回来,不就成了?”

朱玲望着我,调皮的眨眨眼睛,说:“我想让你带我去,怎么样?”

我说:“这不太好吧?这是给你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应该把这个机会给他。”

朱玲做了个苦脸,说:“都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想找他,我就想找你。”

我笑:“我也不是你男朋友。”

朱玲说:“你是我大哥,就有义务和责任。”

我苦笑道:“如果我明天有事呢?”

朱玲说:“那就后天,什么时侯你有空了,咱们再去。再说了,你把电动车放在修车铺的,你不去,人家不给呀。”

我想了想,也对,电动车是我放的,我不去,那个小老板是不会给别人的。

“那好吧,我看一下吧,如果明天没有别的事,我就带你去。到时侯,我到哪里去找你?”

朱玲说:“你来我家楼下吧,那里有个路口,我就在路口等你。”

朱玲把她家的地址说了一下,我记了下来,那个地方,我知道。我们这个小县城,巴掌大一点,好找。

朱玲说过之后,又说:“下午沈风给你送电脑去,我还要不要跟去?”

我想了想,说“不用麻烦你了,你回家休息吧。”

朱玲笑道:“你不是怕麻烦我吧,你是怕嫂子吃醋,是吧?”

我笑了笑,说:“你嫂子白天不在家的,她在城里卖东西,就在一中对面。”

朱玲说:“我嫂子在城里,你还敢和我一块吃饭?”

我说:“那怕什么,你又不是我的情人。我拉着你去见她,都没问题,我问心无愧嘛。”其实,我是说大话,我是不敢真的带朱玲去见小嫣的,因为,我真的问心有愧,我和朱玲的关系,并不是那种纯洁如水般澄清的朋友关系。

朱玲说:“算了吧,我可不见嫂子了,免得打乱了你平静的生活,给你们夫妻关系造成裂隙。对了,你下午上了网之后,让沈风教你上qq,咱们在qq上聊天。”

我苦笑道:“我打字都不会,怎么聊天?等我打字快了,再上网聊天吧。”

“笨!”朱玲说:“上qq聊天,不用打字,也可以,用话麦,有视频,可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当面说话,比电话省多了。到时侯,沈风会教你用的。对了,你有没有qq号码?”

“当然没有。”

朱玲笑道:“我对沈风说一声,让他帮你申请个qq号码,以后,就可以在网上聊天了。”

我苦笑道:“夫人有令,不让我聊qq,怕我网恋。”

“笨!”朱玲又笑道:“她不是白天不在家吗,你就不会白天上qq聊天,晚上做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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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我和朱玲吃过午饭,又回到电脑店,找到沈风。

沈风看到我们,笑着说:“梁哥,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哪。我哥回来了,可以去给你送电脑了。你给吴迪打电话了没有?”

我说:“刚才忘了,我现在给他打。”

沈风说:“打吧,让他最好是现在就去。一块给你安装好了。”

我掏出手机,拿出沈风给我的吴迪的名片,拨号过去。

“我是吴迪,您那位?”传来吴迪很爽朗的声音。

我笑道:“吴迪,我是梁大众,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真是你呀?刚才局里对我说,叫我下午去给一个梁大众安装宽带,我就想到可能是你,正想给你打电话哪。大众,你买好电脑了吗?”

我说:“买好了,正在沈风的电脑店哪,他一会就给我送过去了,叫你也现在就去,一块安装好。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别人没空,你能没空吗?”吴迪很爽快的笑道:“今天下午有三家,你的排在最后,我给你排在最前面。你在哪里?现在?”

我说:“我在沈风的店里,你过来吧。一块去,省得你到时侯找不到我家。”

吴迪说:“我在化肥厂哪,还没到局里去。这样吧,你让沈风先去,我现在去局里,拿着东西,一会我自己去你们村里,到了村里,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出来接我。”

我说:“行,你不用太急了,路上小心点。”

“中,那就这,一会见。”吴迪挂了手机。

我也关上手机,放入腰间。

沈风笑着说:“吴迪什么时侯去?”

我说:“他现在在家,马上就来局里,从局里就直接去了。他让咱们先走。”

沈风说:“行,我安按装货。”

站在旁边的朱玲对沈风说:“沈风,到了我大哥家,可得安装好,啥都弄好了。”

“废话!”沈风笑道:“这还用你说吗?”

朱玲笑道:“我怕你这个糊涂虫,安装电脑的时侯,会多出来几个零件,没地方放。”

我们三人都笑了。

朱玲又笑着说:“上了网之后,帮我大哥申请个qq号码,教给他如何使用,教他如何用话麦和视频。一会儿,我回到家,我就上线,你可以让他加我为好友,先试试。沈风,你记不记得我的qq号码?”

沈风说:“懒得记,在我qq好友中哪。到时侯,我先上我的号,找出来就行了。没事了,你不用操心了。”

朱玲笑了笑,望着我说:“你有啥不懂的地方,就问沈风就行,他不敢不教你。”

“中!”我笑。

沈风开始向一辆小厢货上装电脑零件,我也动手帮忙。很快就装好了,沈风和一个司机坐了进去,对我说:“梁哥,你前面领路吧。”

我对朱玲说:“你回去吧,没事了。”

朱玲望着我的眼神,有几分不舍,脸上却很爽快的笑着,说:“行,你走吧,我也马上走。”

我接触到朱玲的眼神,心中动了动,不敢再看,(зz小说网,$w-a-p.эzcn.c_o_m)骑上摩托车,就在前面领路。小厢货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

出了城区,沿着公路,一路向南,行了四公里,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村里的土路。

厢货一上土路,就不敢开快了,怕颠坏了电脑,行的很慢。我也没有开快,在厢货车前面十多米慢慢行驶。

一公里的土路,用的时间,是四公里马路的三倍,当厢货车在我门口停下来的时侯,司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你们村里的路,我真服了。你们村长是干啥吃的,也不修路?”

沈风向司机使眼色,司机没看到,还在诅咒村长。沈风只好望着我笑,意思是说,勿怪勿怪。

我笑道:“村长也不啥吃的,就是刚买了台电脑,准备安装哪。”

司机的脑子真够笨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了瞪我,又转头望了望沈风。

沈风向司机一摊手,耸耸肩膀,笑道:“梁哥就是他们村的村长。”

司机的脸色好像红了,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村长。咦,不像呀,这么年轻就当村长了,真不像,没想到,没想到。”

我笑着说:“没事。我这个村长,上任不到一个月,修路的事,以前我没参于,以后吧,如果三个月之内,修不上路,我就自己不干这个村长了。”

我找出钥匙,打开院门,把摩托车推进院子里,看到沈风和司机搬着电脑进来了,我又赶紧的去开堂屋门。

打开堂屋门,我让沈风和司机先把电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先放这儿,你先帮我看看,把电脑安在哪里好?”

沈风让司机去搬别的零件,在我的屋里转了两圈,笑着说:“梁哥,你这适合放电脑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你的卧室里,一个是客厅东边的那个屋子。你是喜欢上网的时侯,有老婆在旁边看着哪,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的上网哪?”

我笑道:“有什么分别吗?”

沈风笑道:“当然有分别,分别大了。男人嘛,在网上总是有点小秘密的,如果把电脑放在卧室里,老婆在旁边睡觉,有什么事都不方便。如果放在别的屋子里,老婆一般不会过来巡查,就算过来,也是偶尔,老婆不在旁边,啥事都好办了。”

说到这里,沈风挤了挤眼睛,冲着我坏笑了一下,好像男人很了解男人的那种同情。

我笑了,说:“那就放在小屋吧,当我的工作室了,也好藏点啥秘密。”

沈风道:“梁哥高明,男人嘛,就是要有点小秘密。你放心吧,嫂子如果回来,我就说,卧室不能放电脑,有辐射,卧室的电线也不行,老化了,带不起来。”

我说:“你嫂子晚上才回来,这些话,我记下了,晚上我对她说。”

沈风和我,很会心的笑了。

我找了个西瓜,要切开西瓜请沈风和司机吃,沈风连忙推辞。

我说:“西瓜又不是好啥,吃吧。你能来,梁哥高兴,你再推,梁哥生气了。”

沈风笑道:“那就不好意思啦。”

我正要切开西瓜的时侯,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吴迪打过来的。

四十七

我掏着手机,冲着沈风一笑,说:“吴迪打来的,可能是来了,我先接一下。”

沈风点点头,笑着说:“这小子挺快的。”

我接通手机,向外边走去,说:“到了吗?”

“进了村了,你在村东村西?”

我说:“村西,最西边那个胡同,你过来,就能看到我了,西边,南边。”

我走出院门,站在胡同当中,向胡同口望着。

过了不到一分钟,一辆红色旧摩托车骑过来了,在胡同口看到我,就一转头,进了胡同,向我行驶过来。这就是吴迪了。

吴迪是个二十六七的小矮个,不足一米六五,平头,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很精明的样子,五官长相很好,就是身材矮了一些,带着一付不老实的样子,其实,人还是挺实在的。

“大众,你家在这里呀?”摩托车还没过来,吴迪的话就过来了,声音落下的时侯,摩托车就停在了我的院门口,吱得一声,煞车,跳下车,支好,动作干脆利索。

我笑着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说:“是呀,还没来过我家吧?”

吴迪不客气的接过香烟,利索的掏出打火机,啦的一声点上香烟,抽了一口,说:“到你们这里来过,不知道这个就是你家。沈风也来了吧,那就是他的车,我认得,破车。”

我笑了,心说,你的车,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来了,在屋里坐着哪,你也先进屋坐会。”

吴迪不客气的跟着我进了院子,扭头四瞧,说:“你的院子收拾的不错,有钱啦。”

我说:“有啥钱,瞎混。你还在化肥厂住吧?”

吴迪说:“住,刚买了房子,化肥厂内部的职工便宜,三室两厅,十万块钱,要是外人,十五万也不行。”

“还不错。几楼?”

“四楼,二楼三楼到不了咱,是领导们的,妈的。”

吴迪走到院子中间的时侯,就看到了客厅中坐着的沈风,大叫了一声:“沈风,我日你姨,你姨夫来了,你也来不接驾?”

沈风端坐在沙发上不动,反唇相骂道:“吴迪,我日你的小嫩姨的花逼,你叫我姨夫还差不多,干你个嘴。”

说着说着,两人就开始骂上了,一边骂,一边笑。

我有点奇怪,说:“你俩年龄差不多,哥们相称还差不多,怎么骂起来了?”

两个人抢着说话。

沈风说:“吴迪家姨嫁到我们近门了,他姨夫是我近门大哥,我让吴迪叫我姨夫,他不同意,他明明就是晚辈嘛。”

吴迪说:“沈风的姨夫在化肥厂上班,是我们班长,我都是叫他姨夫哥,叫他姨嫂子,沈风才是我的晚辈,我一高兴就骂日他姨,反正是班的媳妇。”

两人说完,又相互骂了几句,谁也不服谁,都想做长辈。

我笑了,任他们骂着,我去切开西瓜,叫他们来吃,他们骂着,吃着西瓜。

过了一会,沈风招架不住了,比骂架,他这个韩流美男,显然不是草根出身的吴迪的对手,渐落下风,最后说一句:“不跟你骂了,日你个嫩姨,快点吃完西瓜,还得干活,店里一大摊事哩。”

吴迪骂的正起劲,亢奋的两眼放光,又骂了沈风几句,见沈风不也接招,也就没劲了,吃了两块西瓜,对我说:“大众,你家的电话线,接到哪里了?”

我指给吴迪看。吴迪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管了,我一会就弄好。”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说:“不用慌,再吃块西瓜。”

“不吃了,饱了。”吴迪很灵活的跳跃着,跳出了院子,不知道的,从后影看,还以为是个十五六岁的活泼少年郎哪,走到正面,才知道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汉了。

沈风和司机也开始组装电脑。我在旁边想帮帮手,都插上手,只好在旁边看着,谁要什么东西,就递过来。

沈风和司机,很快就组装好了电脑,开始安装,接在电源上。

这时侯,吴迪也弄好了电话线,拿出锚来,交给沈风,和沈风合作,开始安装电脑电源和宽带拨号。两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在专注的时侯,都安静下来,也不对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老伙计哪。

用了不大会儿,吴迪和沈风就弄好了,吴迪把我的拨号上网的号码和密码,写在一张纸上,让我不要忘了。

沈风把电脑桌面上的东西,都搞好了,又指给我看着,对我说了一些要注意的问题,等我记得差不多了,对我说:“我现在给你申请一个qq号码,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有空,就把密码改了。”

不到一分钟,沈风就为我申请了一个qq号码,让我记在电脑上,我试着打开文档,打上号码数字,又在沈风的指导下,存了起来。

沈风说:“行了,现在,我再上我的号码,把朱玲的号码给你,加为好友。”

沈风打开他的qq号码,上了线之后,指着一个有颜色的女性头像,说:“看,这就是朱玲,在网上哪。有颜色的显示在线,没颜色的表示没在线。”

我一看那个女性头像的网号,笑了,说:“折翅的天使?是朱玲?”

沈风也笑了:“对呀,这网名好听吧?”

这时,朱玲的头像弹出来一个对话窗门,沈风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沈风,你在大哥家吗,电脑安装好了吗?”

沈风迅速的回过去信息:“安装好了,一切ok,现在,我请求你加他为好友,你接受。”

沈风又转头问我:“你准备叫什么网名?”

我搔了搔头皮,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事,你帮我取一个吧。”

沈风笑了,说:“行,我先帮你取一个,你要不满意,以后自己再改。”

他开始帮我改名子,我一看,哧一声笑了,说:“小村村长——这个网名,太俗了吧?”

“大雅若俗!”沈风笑道:“这个网名,肯定好玩,以后,加你为好友的,肯定都是一些都市的女白领,她们就是对农村的村长有兴趣。”

我不知道沈风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想想,这个网名,还真不错,既好听,又实在。谁说网络全是虚幻的?

四十八

当我的请求好友发给朱玲的时侯,朱玲接受之后,发过来一个狂笑的qq表情,下面写道:“好有个性的网名!”

沈风发了个吡牙的表情,双手十指在键盘上运指如飞,看的我羡慕不止,什么时侯我也能达到这个境界?

沈风发过去:“我帮梁哥取的网名,当然有个性。好了,现在调试一下视频,打开吧。”

朱玲发过来视频请求,沈风接受了,屏幕上立时出现了朱玲,朱玲握了个0k的手势,又戴上话麦,说话了。

“看到我了吗?”

沈风先打字过去:“没看到你,只看到一个小猪。”又戴上话麦,说:“画面怎么样?”

朱玲打字过来:“滚,你才是猪。”又说话:“画面还行,再调一下色素,ok了。”

沈风一边和朱玲说着话,一边调试着视频,感到没问题了,对朱玲说:“一切都ok了,我先回去了。”

朱玲说:“滚吧,没你事了。”

沈风笑道:“你这是卸磨杀驴。”说下话麦,对我说:“梁哥,一切都搞定了,店里忙,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你就打我的电话,要是电脑中了病毒,你就搬到店里,有人给你修理。好了,我走了。”

我说:“那好,你忙,我就不留你了。”

吴迪也说:“大众,没我的事了,我也走了。”又瞧了瞧屏幕里面的朱玲,笑了笑,对沈风说:“这小妮挺漂亮的,是你马子吧?”

沈风说:“是你小姨。”

吴迪急了,骂道:“是你小姨。日。”

两人骂着,向外走。我在后面送他们走出来。

出了院子,吴迪骑着摩托车走了,沈风和司机坐进小厢货,也走了。

我出到院子里,洗了洗脸,清爽了一下头脑,又在客厅拿了块西瓜,向东屋的电脑室走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朱玲还在网上等我。我发现,朱玲又换了一件衣服,是宽松一些的居家服,有几分娇慵美。

我吃着西瓜,坐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弄电脑桌椅,只能用家里现成的椅子,木椅子,还挺硬,时间长了,坐得屁股疼。

我拿起话麦,对着咳嗽了两声,说:“你不睡觉吗?”

朱玲说:“想和你聊会再睡。”

我笑着说:“我暂时不会打字,只能这样说话。”

朱玲说:“你得学会打字,不会打字不行的。如果想和别人聊天,先得会打字。咱们认识,可以这样面对面说话,如果是陌生人,人家不会理你的,更别说视频了。”

我笑:“打字我会慢慢学的。我跟我同学学了五笔字根,记在脑子里了,以后就慢慢摸索着打。这事不用急,我又不想和别人聊天。”

朱玲不说话,却用打字窗口发过来信息:“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有点想法,想找个网友,网恋一下?”发过来之后,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瞧着我,还是不说话。

我笑了,也不说话,双手放在键盘上,过了一会儿,才打出来两个字,发过去:“没有。”

朱玲快速的打过来字:“骗人,你不可能不想。你们男人买电脑,十个有九个,是想玩网恋的。”

我也不说话,开始试着打字和朱玲交流。我用了五分钟时间,打出来十个字:“我是例外的,我是好男人。”这十个字,弄了我一身汗。

朱玲却很快就回过来信息:“信你是好男人,才怪哪。对了,你打字发信息的时间,不要太久了,如果和别人聊天,他们会跑的。”

我打过去:“这不是打的慢嘛,快了,当然发的也快。”这一次字数多了些,时间和刚才差不多,看来,有进步,进步还挺快的。

我发现,在我打字的时侯,朱玲就那样望着我,眼神中带着几丝眷恋和爱慕。我低头打字,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我心中也温软了。

朱玲还是用打字:“大哥,你说我漂亮吗?”发过来信息之后,她的眼睛望着我,从电脑的另一端,薄薄的屏幕,挡不住她缠绵的目光。

我沉默着,抬起眼眉,望着她,她也望着我。

我心中叹息一声,打过去两个字:“漂亮!”

朱玲也沉默了一会,又打过来字:“咱们网恋,好吗?”

我心中一颤,手也颤抖了一下,差点把键盘打翻,我连忙用手扶住键盘,又沉默下来。

朱玲静静的望着我,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过去两个字:“不好!”发过去之后,我忽然有些后悔,这样会不会太直率了,会不会伤到朱玲的自尊?

朱玲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她并没有大的反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的叹息,从话麦中传到我的耳朵中,让我的心灵一颤。

她还是不说话,又发过来信息:“我是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和你网恋哪,你都老了。”

我勉强对着屏幕中的朱玲笑了笑,打过去几个字:“我知道你是和我闹着玩的,我是老了,有自知之明,你不会看上我的。”这几个字,我打了有五分钟,朱玲一直安静的等着,望着我。

朱玲忽然说话了:“大哥,你是不是要睡午觉了?”

我也说话了,笑道:“是呀,不睡午觉,很难受的。我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忙到现在,还没睡哪。小玲,你也睡一会吧,下午就别乱跑了,小心再扭伤了腿。”

朱玲对着我笑了笑,说:“知道了,大哥。好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也睡吧。你晚上不上线了,是吗?”

我说:“晚上会上网看看,不会上qq了,晚上你嫂子就在家了,上qq聊天,她会生气的。”

朱玲说:“那好吧,我不打扰你睡觉了,记住,明天上午,来带我去骑电动车,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到楼下路口等你。”

我说:“好的,再见。”

朱玲又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幽幽叹息了一声,关掉了对话窗口。

我在电脑前,怔怔的坐了一会,脑子中乱成一团,想了一会,也关掉电脑,准备上床睡个午觉。

我还没躺在床上,刘镇长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四十九

刘镇长的信息写道:“今天到现在,也不给你发信息,梁大众,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心中一惊,今天光和朱玲纠缠了,还真没想到刘镇长。不过,我也不是吃完抹嘴就走的人,我对刘镇长的深情,依然存在。

我发过去信息:“今天光忙电脑的事了,总算把电脑买回家了。瑰玫,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亲爱的的,如果说,在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有你!”

“三个?除了你老婆,另一个是谁?”

我想了想,发过去:“另一个,已经不在这个县城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有十年多没见过她了。”

我的信息发过去,好一会儿没有刘镇长的回信。我又发过去一条:“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过了一会,刘镇长发过来信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以为,除了你老婆,我是你最爱的女人,想不到,还有一个你十多年没见的女人,在你心目中,她的地位,比我的还重要。我现在的心,酸酸的,想流泪。”

我的心一下子也酸了,也痛了,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我发过去信息:“瑰玫,你不要这样说。那个女人,是我的初恋,你也知道,初恋是最难忘记的。她在我的心目中,有她自己独特的地位,没有比你的地位高,也没有比你的地位低,你们是不同的,但都是我的最爱!”

又过了一会,刘镇长发过来:“也许你说的对吧,但我一时间难以接受你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我现在很忙,你不用回信息了,我想通之后,会给你回信息的。”

我沉默了一下,发过去:“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想吧。记住,我爱你!”

刘镇长没有再回过来信息,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竟然睡意全无。

我对刘镇长说这世上有三个我最爱的女人,并没有向她炫耀的意思,也没有刻意向她隐瞒,而是真心的实话,在我心中,妻子小嫣,小槐,刘镇长,都是我爱的女人,我虽然不想比较,但我自己心中清楚,她们的地位,比小莲和小芹要高一些。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说出小槐的存在来,女人,是善妒的,如果换了我,听到刘镇长除了她老公,还爱着一个别的男人,我也会心酸的。将心比心,我可能真的做错了,只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只能下次注意,不能在一个女人前面,提到另一个女人的重要。

我隐隐有些恐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刘镇长还会不会给我机会。如果她在妒忌之一,选择和我分开,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在床上躺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找到香烟,抽出一根,慢慢的吸着。我脑袋枕在床头架上,中间放着枕头,仰望着旋转的小风扇,想了很多。

我虽然恐慌刘镇长可能会不再和我幽会,但我并没有打算死皮赖脸去乞求她跟我相好。爱情不是乞求来的,我也不会去乞求爱情。如果她真的选择分开,我也没办法,如果她选择再来,那我会对她更好,爱她更深。

但她还是不可能在我心目中,比小槐的地位更高。小槐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自己都不知道高到什么程度。

我和小槐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短,但真正确定恋爱关系,发生肉体关系,却只有一天,短短的一天,她就离我而去,从此再无音询。一天,真的可以影响我一生的感情吗?答案是肯定的!

小槐并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的第一个女人,是小双,是我们村里的那个小双,小双在临嫁前的那个夜里,把她的初夜给了我,我也喜欢小双,但不是爱,甚至那种喜欢,现在也淡了,淡了。

只有对小槐的爱和思念,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我对她的感情,就像是酒,在心中酿存的时间越长,味道就越芬芳,尤其是在见到小槐的弟弟小飞之后,我对小槐的感情,就如同海水般泛滥起来,有时,会在夜里让我睡不安宁,脑子中想着那个夜晚,那个和小槐缠绵的夜晚,想着那间简陋到极点的饭店二层的房间。

平心而论,小槐的相貌,也就是和小嫣差不多,打个八十五分,她比小嫣多了两分贵气,却少几分娇俏,各有千秋,但刘镇长却绝对可以达到九十分以上,甚至可以达到九十五分。但感情的事,是不能用相貌来平衡的,我对小槐的爱,依然很深很深。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从刘镇长想到小槐,又想到小嫣,这三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爱的女人,分不清谁轻谁重,也没必要去分清。

我掐灭了刚抽一半的香烟,狠狠的扔到床下,准备睡觉,刚一躺下,又从床头的桌子上面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又赌气似的点燃,狠狠的抽了起来。

抽了三根香烟之后,我的脑袋开始疼了起来,我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扔掉香烟屁股,四肢摊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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