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长 (2) - xp1024.com
《我是村长》
作者:优宫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Www.Qisuu.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上任篇 前言(必读)

这本书本来是要叫《我是村长》的,但是已经有人先占了这个书名,只好退而求其次,叫做《风流村长》了。哈哈,但是过了两天,编辑又通知说风流二字,不可以用,因为严打,风流不得。我只好禁欲,又改为我是村长了。

说到风流二字,恰恰是不能避开的话题。现有农村题材的小说十分吃香,从咱们的混世小农民开始,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很多,而且都成绩不俗。我是认为现在的农村题材之所以火红,就是因为人们是带着一种猎艳心理来看的,而且是一种类似于的眼光,总想看着男主角从村姑到村妇一个一个日过去,才淋漓尽致,才过瘾。

,风流韵事,这种事情不但农村有,城市也有,中国有,外国也有,只要写人性和现实,这是不能避开的话题,所以我也不能免俗。本书是以纪实的方式来写的,有百分之九十是真实的,有百分之五的水分,用到的人名都是假名,另百分之三的水分,是因为在写作过程中,要进行一点艺术加工,毕竟我是以纪实方式来写,而不是拍摄纪录片,如果写成日记型的,读者兄弟肯定不喜。

现在在网上看到很多农村题材的小说,写到村长时,总是张口闭口自称老子,我感到十分好笑,不知道作者有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因为现在的中国农村,大都是家族型,一个村长只不过是里面的一员,村民中有他的本家堂兄弟,有他的本家叔伯,有他的本家爷们,他不敢自称老子,就算是村霸一类的恶人,顶多也就是对着一个人大骂,而不是在公共场所自称老子,他没这个胆子。不要以为村长都是村恶霸,也有不少好同志,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是一村之长,他自己开办着工厂,家资数百万,开着高档轿车,有一次晚上回家,在路上遇到了本村一个收破烂的叔叔,这个村长并没有扬长而去,而是开着轿车,打着车灯,用灯光来为收破烂的那个并不是亲近的叔叔照亮道路,这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为了方便描写主人公的心理,我会采用第一人称,我也知道用第一人称来写,有很多的不方便,眼界也不能放的更宽,所以我就做一个新的尝试,尝试着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交替使用。这样的写法,在一些文学作品中当然已经不新鲜了,但在网络YY小说中,却还没有听到有谁用过。所以无论成败,我也算是创新了(汗),兄弟们可能一开始并不习惯,感到有点乱,不过乱着乱着就习惯了(呵呵)。

有的兄弟们可能会说:顶你个肺,有无搞错?YY小说就YY小说吧,还学人家文学手法在这里装逼!

我要严肃的板着脸装逼的回答:只有装逼的YY小说才是好小说,不装逼的YY小说都不是好小说!(当然没有人同意,我自己也不同意这样的观点。)

本书中不止是风流韵事,更多的责任和思考,还有一些沉重的东西。

上任篇

第一章上任

“梁大众,你过来。”老张站在镇长办公室门口外的走廊下,向我招了招手。

我连忙扔掉手中的烟屁股,一步跨出去,正好用脚尖捻灭,脚步不停,快步向老张跑去。

六月的天气,骄阳如火,从刚才墙角的阴影里一走出来,马上就像跑进了火炉里。中午,为了庆贺我当选村长,我在我们村东的“又一春”酒店大摆庆功宴,摆了整整两桌,奇Qīsuu.сom书全是村子上的名流,还有镇上包村的干部,老张就是其中一个。本来我的酒量就不高,从小学到初中都没当过上班干部的我,今天竟当上了平生的第一次官,心中难免激动了点,所以就多贪了几杯,有点高了。

此时我站在镇长大人办公室的门口,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本镇第一号人物,心里多少有点紧张。镇长,一镇之长,绝对是本镇执牛耳者!我这一紧张,汗就出来了,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了。

老张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亲切的说:“别紧张,孙镇长人很和气的。”

我点点头,从裤袋里掏出一方软质白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迹。

有老张陪我见孙镇长,我还安心点,毕竟和老张喝过两次酒,较为熟悉一些。这个身材矮肥穿戴土里土气比我这个农民还农民的镇干部,除了比我在酒桌上能装点,我还真没发现他还有什么别的本事,他都可以在镇长办公室来去自如,我为什么不行?

老张推开枣红色的木质房门,当先走去,说:“孙镇长,小梁村的新主任梁大众来了。”

我努力镇静了一下情绪,在裤子上暗中擦了擦汗漉漉的掌心,也走了进去。从烈日当空燠燥难忍的阳光下,一步踏进镇长办公室,立时有如沐春风之感,这种空调调出来的不热不凉的温度,坐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真是一个爽!我马上全身通泰,酒意全跑了。

孙镇长是一位四十上下的英气男子,身形瘦高,脸色丰润,留着背头,平静的眼神闪动着高位者的智慧和锋芒,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心思。

孙镇长的眼神,淡淡的向我投来,那种镇定如恒的淡然和优越,有点刺伤了我。不错,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干部,甚至不能称为干部,你就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性眼光来看我,如果现在来的是一位县长,我就不信你还能是这样优闲的坐着,淡然的望着?

当然,这种刺痛感只不过是我一刹那的想法,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不但不能把不满形之于色,还要笑容可掬的走上前打招呼。

“你好孙镇长,我是梁大众。”我一边向端坐着没动的孙镇长走来,一边伸出手来。忽然感到不对劲,就我这汗漉漉的手,能和人家尊贵的镇长大人握手吗?如果见面不握手,好像不太礼貌吧?虽然我没当过官,却也知道官场中见面是要握手的。

此时,梁大众可能还有点没有醒酒,他好像忘了,他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干部,和人家镇长大人差上好几级哪!官场中好像还有一个潜规测:级别差太多,不握也罢。(何况还是一双农民的汗手!)

(各位兄弟们读者,这是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交错使用,我会提醒兄弟们二次。)

敏感如我,还是很快就捕捉到孙镇长嘴角边的笑意,马上及时的把伸出去的手又自如的缩了出来,并没有要屈着手指数着一二三再慢慢缩回来,不过身上也出了一层汗。

幸好孙镇长见多识广,像这种小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也很为我着想,怕我太尴尬了,笑笑,说:“小梁,坐,不用客气。”

老张也说:“坐吧,孙镇长让你坐你就坐就行。”

我这才在短木沙发上坐下来,只坐了半个屁股。(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我一抬头,发现我坐在这样短的沙发上,一定要仰着头才能“有礼貌”的和对面的孙镇长做亲切的交谈,忽然来了气:凭什么呀!就把整个屁股都蹲进了沙发里,让自己的坐姿更舒服一点,却也不敢太过放肆,没敢把二郎腿跷上来晃悠。

梁大众这些小动作幸好并没有落入孙镇长的法眼,不然,孙镇长肯定心里不爽,梁大众在做这些小动作的时侯,就是看到孙镇长正好在低头从抽屉里掏文件。

老张倒是当好看到梁大众的小动作,无声的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兄弟们,这是第二次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交错。)

接下来来的谈话,都是上级对新来下属的陈词滥调,什么好好的干呀,有什么困难就向领导反映领导会帮你想办法呀,等等。陈镇长的语气虽然很平和,甚至可以说是亲切,但是他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自我优越,却让我非常反感。我本来是个个性散漫的懒汉,前几天村里举选举新干部,有几个老少爷们莫名其妙的推荐我,我那几天可能也是脑袋被门夹了一家伙,短路了,竟然傻乎乎一股劲的真的去参选,凭着村里老少爷们的错爱和自己多年来辛苦积攒的一点人气,请了几个村子里名流吃了一顿饭,请了镇上的包村的老张喝了两顿酒,竟然成了!如果不是怕我现在跑了不干,会被老少爷们骂死,我会在这里受他这份闲气,看他这付嘴脸,侍候他这个官僚?唉,一入官门深入海呀!

我虽然混的一事无成,但这几年在社会上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摸打滚爬练就了一身生存的本领,所以心时想的是一套,脸上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付模样,我对于孙镇长循循善诱的教导,表示出了应当的尊敬,但并没有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我在公司当做业务员,知道上司需要的是一个有一定能力的手下,而不是一味奴颜卑膝的马屁精。注意:是一定能力,就算你的能力可以大到功高盖主,也不要胆大妄为到去拂逆领导者,淡定从容虽然升官慢一点,但目无领导可就会死的芯快了点!

在五分钟的谈话里,孙镇长对我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从他赞赏的眼光中,可以看出来,虽然这种赞赏有很大的水分,不过可以肯定,他不讨厌我。

最后,孙镇长站起身子,说:“小伙子,好好干,有什么问题,就让张主任。我下午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张主任,麻烦你把小梁带到刘镇长那里报个到。”

我连忙站起来,恭敬的说:“谢谢孙镇长接见,您先忙吧,我下去了。”

孙镇长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就在他一低下头的时侯,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又是那种优越的漠然。

走出孙镇长的办公室,从有空调的房间走到烈日炎炎下,我却全身一阵说不出来的放松和舒畅,长长吐了口气。

老张扭过头来,一笑:“紧张呀?没事,孙镇长就这样,看上去挺冷淡的,其实是个好领导,慢慢你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宁愿面对一个老好人,也不愿面对一个好领导,天知道好领导是要什么样的标准!

跟在老张后面走了几步,我说:“那个,刘镇长,是谁?”

老张说:“刘镇长刚调来,别说你们村干部不认识,就是我也对她不熟悉。你们原来的洪庙乡的村子,都归她管了,我包的四个村,又都是你们原洪庙乡的,所以我也是她的手下。噢,对了,她是位女同志。”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在老张面前,我不用装孙子了,他吃过我两顿饭,应该是他的嘴会软吧?再说以后村子里的工作还要我配合,表面上是我的领导,但有时也要看我的脸色行事(上届村班子就对老张不是很客气)。只不过有点不爽的是,我归老张管,老张归一位女同志管,说到底,我也是管这个姓刘的女同志管着。

几年前的乡镇大合并,原来的三四个乡镇合并为一个乡镇,我所在的村子原来是归洪庙乡,后来划分为城关镇,是镇关镇最边上的一个村子,也是城关镇最穷的一个村子,至今也是全县唯一一个没有通公路的村子。

城关镇镇政府大院,是在县城西关,是一个两进大院子,全是平房,两排,每一排一个院落。镇长和镇上领导们都是在平房里办公。

孙镇长的办公室是在进大门的第一排院子,刘镇长的办公室是里面的第二排院子。

老张领着我串过平房中间的一条空廓,就看到了前院中的一个破旧的花园,花园是用红砖彻成的,砖末剥落,很是难看,幸好里面的鲜花怒放,就算是在烈阳下,依然不屈的怒放!

沿着长廓走了一会,来到最东边的那个房间,老张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一个清脆的声,老张才推门进去,我也随后跟进。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三十左右岁明艳动人的女人从办公室后面站起来,向我们微笑。

我一下子愣住了,一个副镇长还要配个漂亮的女秘书吗?

只听老张对那个女人说:“刘镇长,这是小梁村刚上任的村主任,梁大众。大众,这就是刘镇长……”

我脑子“嗡嗡”响了两下。

上任篇

第二章小嫣

我是在半夜醒来的,醒来的时侯,下边胀的难受。在黑暗中我摸到了妻子小嫣火热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体味,我小腹下那团火燃烧的更旺了。我伸出手去,悄悄的摸到了小嫣温热的所在,搓捻着。在睡梦中的小嫣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

我的因体力旺盛而快要爆炸的欲望,被小嫣的呻吟引到了顶点,我以最快最威猛的速度闯进小嫣的身体……

在黑暗的房间里,我急促的喘息和小嫣婉转的呻吟交奏成最和谐美妙的乐章。我快感如潮而来,闭着眼睛,沉浸在冲刺的快乐中,感到自己在向一座山峰攀登,马上就要到达顶峰,只要义无反顾的向下一纵……

小嫣原来舒爽的呻吟,渐渐充满了疼痛难受,变得不堪我的重负和鞭达,呻吟着说:“……快点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就要到达峰顶的快感,瞬间就坠到了谷底,欲望迅速退去,变得兴味索然。

小嫣在她娘家有兄妹四人,上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是三妹,却又比我年长两岁,所以有时我会亲昵的叫她三姐或者叫三妮,这时,她总是动情的娇嗔的抛给我个媚眼。小嫣的身体娇小玲珑,不到一米六的身子散发着诱人的魔力,虽说年过三十,但眉眼依然娇俏,风情十足,生过孩子后身材发福些许,却更显得丰盈,有一种的诱惑力。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中间也有过不愉快,但并没有闹到不可收拾,所以很快就会和好如初,夫妻恩爱。自从两年前的一次意外引产,她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不能经受剧烈的房事,不然就会疼痛难忍,脑袋也像要裂开般的痛苦。有过几次这样的疼痛之后,不但我变的胆小怕事小心翼翼,她更是对房事的冷淡从生理转到了心理上,虽说还没达到恐惧的地步,却也是冷淡症了。她又不忍心见我憋屈的难受,每次只要我要,她都会让我进入,却又在疼痛难当的时侯,催促我快点完事。

男人在这个兴头上被催,是最为恼火最为沮丧的。这种事对于年方三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我来说,无疑是痛苦的,最难堪的。为了减少和小嫣行房的次数,我渐渐的染上了自己动手解决的毛病,当小嫣不在家时,我会一个人闩上房门,放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激发自己的漏*点,然后释放,或者在脑海中幻想着一个我最近见到过能引起我欲望的女人的影子。当然,这种事是不能让小嫣知道的。

被小嫣一催,我的欲望虽然消减了,但下边却依然坚挺的难受,如果不能爆发出来,我是无法安然入睡的。为了能尽快释放,我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可能是一个明星,也可能只是一个我在街上擦肩而过的女人。

从冷却到重新点燃漏*点,这个过程本来是漫长而艰难的,但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漏*点被迅速点燃。这个女人就是我昨天下午在镇上见到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镇长。

在黑暗的房间中,我闭上眼睛,放轻动作,开始想像着和刘镇长见面的情形,她美丽的脸庞,她性感的身材,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的血管在燃烧,我的热情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激烈,我在向峰顶攀登,很快就到了峰顶,我的脑海中把刘镇长如花般绽放的笑脸固定,放大,呀,原来在她红艳的嘴唇下角,还有一颗深红色的红痣,红痣,红痣……呀,呀,呀,红痣!

我爆发了!

软软的从小嫣的温软的身上翻身下来,我把凌乱的战场交给小嫣来清理,我沉沉睡去。

全身轻松,一片宁静,没有梦的黑甜乡!

上任篇

第三章**事件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我睁开眼睛,天色还没有大亮,窗外的天气是一种清冷的暗青色,微微发蓝。

敲门声音是从院外传来的,是敲的我的院门,敲门人可能也是隔的太远惊不醒我,所以把门打的震天响,看样子我再不出去,就会把门拆了。

是谁在这个时间来打扰我的好梦?

小嫣也被吵醒了,要起床去开门,我温柔的说:“你多睡会,我去开门。”

小嫣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脖子,亲吻了一口,又沉沉睡去。

我很快就穿好衣服,顾不上洗脸,就去开门,走到院子里,我大喊:“谁呀,别把门给你砸了。”

“是我,你二叔。”声音不高,显然是压抑着说出来的。

从声音中,我听出来,是我本家的堂叔立原。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敲门的声音这么大,说话却这样小声音哪?难道说还怕人听到?

打个院门,我看着一脸憔悴满脸焦急的立原叔,笑道:“二叔,啥事这么急?”

“你兄弟,出事了,被警察抓起来了……”立原叔显然有点真着急了,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抓起来了?”我愣了愣。立原叔只有一个儿子,叫文岗,和我一辈,今年只不过刚刚二十二岁,去年冬天刚结婚,人很老实,胆小怕事,怎么会被警察抓起来了哪?

“咋啦?”我问:“为啥抓他?”边说边掏出香烟,给立原叔点上。

立原叔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来,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骂:“日他娘,这熊孩子在饭店去啦!”

我一听,明白了。原来文岗去年初冬刚结婚,到今年六月份,正好老婆生了孩子,这个月正在坐月子,没出满月,不能行房,文岗这小子坚持不住了,鼓起胆子,到村东的“又一春”饭店,结果就被派出所给抓了。

嘿嘿,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卖的,和买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必非要抓哪?

被抓,不是大事,一般来说,罚款,三千块。

我咳了一声,说:“二叔,小岗给你打电话啦?”

立原叔说:“他没敢给我打,他给小辉打的(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小辉又给我打的。电话在我儿媳妇房间,小辉没敢对我儿媳妇说是啥事,只说要找我,让我去他家。我媳妇又叫起我来,我到小辉家,小辉就把这事悄悄给我说了,还说小岗说了,不要让她媳妇知道了,怕媳妇一生气,把奶水气回去了,坐月子要是落下了病根,一辈子的事。你说这狗日的,他知道疼媳妇,还去外边?”

我笑了笑,说:“二叔,你别急,这是两码字,小岗还是个好孩子。小岗在电话里说了没有,派出所要罚款多少?”

“三千!”立原叔说:“你也知道,我和小岗还没分家,在一个院子住着,就是想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离手了,再分家。为了给小岗娶媳妇,我借了不少钱了,我现在手底下还不到一千块钱,儿媳妇倒是有钱,刚给她把鸡蛋卖了。但是不敢向她要钱呀,怕她知道了,小来(小,是本地长辈对晚辈的昵称),你得帮你二叔这一把。”

我知道了,敢情我这村长上任的第一天,就是要处理一起嫖1娼事件呀,不但要搭力气,还要搭钱。没办法呀,别说我不是村长,就算是看在本家堂叔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说真的,我这几年虽然没有混成什么事,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的,三万五万,还能拿的出来。立原叔的日子是不好过,他没有什么本事,跟着建筑班打个杂手,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儿子娶媳妇盖房子,花了七八万,拉了不少债了,他说手底下只有一千块,我倒是真信的。文岗的媳妇手下肯定有钱,保守估计,不会少于两三万,因为文岗媳妇没怀上小孩子之前,在一家纺织厂做了四五年的女工,肯定有不少钱。但是,在这个村里,就是这样:儿媳妇的钱是儿媳妇的钱,老公公老婆婆的钱,还是儿媳妇的钱,所以,儿子和儿媳妇是富翁,立原叔还是贫农一个,更不幸的是,出了这事,还不能让儿媳妇知道,只能在外偷偷借债,以后这笔钱,还不能让文岗来还,因为文岗怕老婆,这钱要上交的,还债的事,只能让立原叔慢慢还了。反正我也不急。

我说:“二叔,你那一千块钱,就留着买肥料吧,我家里可能还有三千块,我给你拿。”

立原叔感激的说:“小来,到年前,我就能还给你。”

我一笑,指着他的鼻子,半真半假的说:“看准了,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要小来小来的叫。”

立原叔也笑了:“是,你是村长了,以后就叫你大众,不叫小啦。”

趁着我推摩托车和取钱这一会,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下,可能细心的读者也看到了,在乡镇上,那些干部一直介绍我是村主任,而我自己总说自己是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哪?原来,在我们这里,村长一般来说,是要求党员才能做村长,不是党员的,最多是做村委会主任。我不是党员,这个村委会主任在村子里来说,就是一把手了,所以不但是我自己把自己当成村长,村民也当村主任就是村长的。一把手,就是村长!

我家里还有五六千块钱,本来是准备竞选的时侯,用来贿赂村子里的名流和镇上的干部的,但是没用到那么多,只不过用了一千多块,就当选了。唉,村子太小了,只有八百人口,没有任何副业和收入,这不是个肥差,有本领的人不愿干,没有本领的,还真干不好,我上几任村干部,就干的挺臭,不过,那几年还要上交公粮的,所以还可以小小的贪一下,从去年开始,不兴上交公粮了,所以村干部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上任村长就下来了,空缺了半年多,我才顶上来的。

需要说明的是,我不是一个有多么崇高理想的人,不是一个多么清正无私的人,当这个村长,要说我不想贪污,那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我也会贪污,我的贪污,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先富了庙,再来富我这个和尚,我不会像上几任那样,庙没富起来和尚就大贪特贪,结果把一个本来就穷的当当响的村子,现在更是搞得满目苍荑,我接手过来,竟然还欠着镇上几千块的各式各样的费用,幸好镇上的领导大度,让我先欠着,以后慢慢还。这就是我接手村长的真实情况。

我装好钱,推出摩托车,带上立原叔,就向镇上的派出所行驶而去。

上任篇

第四章我和警察是同学

镇派出所和镇府大院,只有一墙之隔,也是一个平房大院。

我是很不喜欢和派出所打交道的,虽然知道派出所的位置,却很少来,只有前几年换身份证的时侯来过一次。这次进了院子里,心情还有点像做错事的感觉。

派出所的大院门关着,只开着一个小门,摩托车推不进去,只好放在外边。

我和立原叔走进派出所大院,见院子里用石板砖铺地,旁边停着一辆警车,估计就是抓来文岗的那车。再远处有一个花园,清晨的阳光下,花朵开的正艳,我却无心观赏。

五间平房,有三间的房门锁着,因为时间太早,还不到上班时间,所以除了几个值夜班抓赌抓嫖的干警之后,别的派出所人员还没有上班。我们进来的时侯,只有一个房间里面传出笑语交谈之声。

刚走到走廊,房间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提着个暖水瓶正好走出来,冷淡威严的瞄了我们一眼,不客气的说:“什么事?”

态度,态度呀,同志!不是每个到你这里来的都是犯人!

我忍着气,说:“找人。你们昨晚在三叉路口那个‘又一村’抓了个的……”

“在那房。”民警同志说完,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提着水瓶走开了。

我和立原叔顺着民警的手指处走去。

这个房间是锁着的,只能从窗口向里望。文岗听到了我的声音,也从窗口向外望。

“小岗。”

“大众哥,你来了。爸……”小岗惧怕而愧疚的望了一眼立原叔,就低下头去。

立原叔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如果是在家里,肯定是脱下鞋子就仍过去了,前提是儿媳妇不在场。

我从窗口望了房间里,里面还有四五个人,可能都是被抓来的,没有戴手铐,有的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等家人来赎,有的焦虑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我对立原叔说:“咱们去交钱吧。”

立原叔点了点头。

我让立原跟着我去交钱,是有原因的,一是做好人要做到刀刃上,要让立原看到我是拿钱出来的。二是怕立原叔认为我没有交足三千块,罚款这种事,说真的,可多可少,派出所有熟人一分不交都行,没有熟人,可能还要交的更多,所以不论交多少,我都在让立原叔在旁边看清。

派出所里我不认识谁,如果真的找来镇上的老张,可能和他们派出所熟悉,但我不想找熟,不愿欠老张和派出所这份人情,宁愿多交点罚款,要是找老张和派出所的人,就算少交罚款,中午肯定要请客吃饭的,这笔钱,可能就要由我个人来出了,我不干。罚款是算在立原叔身上,他是要还我的。

我们来到那个敞开半张门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的笑语声微微低了下来,一个声音说:“进来。”

立原叔有点害怕警察,不敢进去,我伸手一拉他,一块走进去。房间里有三四个穿着警服的人,用不太友好的眼光望着我,那眼光就像我也是个被抓进来的人。

我眼睛瞄上了一个年龄大最像官的警察,说:“我是来交罚款的,梁文岗。”

这个年龄大的警察脸色还算和蔼,笑了笑,说:“你先去外边等吧,我们收款的还没有上班,八点半,你再过来。”

立原叔鼓起胆子说:“我们把钱交给你,你交……”

那警察有点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说:“要按正常手续办。”然后不再向我们看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和别人谈笑风生。

我拉了拉立原叔,悄悄退出这个压抑的房间,这个房间对于他们来说是正常上下班的地方,对于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是遥远而不可及的,是要“敬”而远之的!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半,到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哪。我问立原叔:“饿了吧,走,咱们先去吃饭。”

立原叔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走到文岗那个房间,对文岗说了一声,然后和立原叔走到院外来。

找了家卖早餐的小摊,我和立原叔要了一斤油条,两块钱的包子,每人一碗稀饭,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望着街上的人群,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

立原叔的眉头锁着,显然在心疼这三千块钱,这三千块钱对于派出所来说不但是天经地义要罚的,而且是数目小到不值一提的,但对于立原叔来说,却是他半年的工资,他忙碌一年下来,也落不下三千块钱。

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有点犹豫,要不要找一下老张,托托熟人的面子,看能不能少罚款,大不了请客吃饭的钱,也让立原叔来力,我至少也算是尽一份力了。

我吃过饭以后,掏出钱来,立原叔要抢着付钱,让我按下了,这点小钱,我还搭的起。

趁着立原还在吃的时侯,我又买了两块钱的包子,给文岗带上,然后掏出了手机,给老张打了手机。老张也没少吃喝过我的,这份面子就要让他还我一份了。

可惜,老张今天有事,告假了,不来上班,所以,还是没找到熟人。

我一愁莫展了,只好无奈的暗叹一声,这个钱,省不了了!

我是很势利的一个人,不会做无名英雄,就像做了好事,我也要让别人知道,所以我挂上手机之后,就对立原叔说了,镇上的老张今天不来上班,所以找不到熟人,没法省钱了。

立原叔的叹息是深长而无奈的!

吃过饭,我们拎着包子,就向派出所走去。

刚一进派出所大门,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警服,正好从一个房间出来。

我和那个警察姐姐,打了个照面,都微微愣住了。

“小芹?”

“大老黑!”

上任篇

第五章少交一千

小芹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一时,我们前后位,她比我大一岁,在我后排桌上,总是喜欢用脚蹬着我的凳子,踢呀踢的,踢的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学习成绩才老是上不去。初二时,她和我同桌了,又老是喜欢欺侮我,总是把胳膊叉的开开的,占了课桌的大半空间,让我屈居一隅,恨的牙痒痒的,心里却也甜甜的,初三时侯,我就开始在她后面了,于是展开报复行动,用脚踢她的凳子,让她不能安心学习。我们就这样一直相互拖累着,谁学习都不好。不过,她勉强考上了高中,而我就缀学了,从此失去了联系,曲指一算的话,应该有十二三年没有见面了,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当年同学时,打打闹闹,要说没有点少男少女的如诗情怀在里面,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那时侯,都还很纯洁,不像现在的初中生会开房,那时别说开房,就是接吻都没有,拉手,好像也没有过,如果说接触到,那就是她的粉拳偶尔会在被惹急的时侯招呼到我身上两下。

之所以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原因,一来是因为她家是高干,爸爸是当时镇派出所的所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主要的是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高中乃至大学,断了农村孩子唯一一条可以飞黄腾达的路子,注定两人无缘。

小芹少女时代不算漂亮,皮肤粗糙,还有青春痘,但在我眼中,她是很漂亮的。我少年时侯也不帅(至少没有现在帅),皮肤黑黑的,又不是多才多艺的活跃分子,所以除了小芹,没有几个女生会注意到我。因为皮肤黑,她总是叫我大老黑,我总是不答应。以前我也是以黑为耻的,直到看到小白脸古天乐把肤色故意晒黑,我才知道黑男人是一种性感。后来偶尔会想起小芹,心中总有一种甜甜的酸楚,总想着有一天能在听到那句亲昵而凶巴巴的“大老黑”!

小芹现在变得非常的漂亮,成熟而丰满,处处透着少*妇的韵味,一身警服更是让她看来精明干练。她没戴警帽,精心烫染过的秀发随意扎成个马尾,前额垂下一绺微黄的刘海,黑亮有神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彩,和当年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子,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她看着我的眼神,我是不敢认的。我就是不敢认,我还是会第一眼就看出她就是小芹,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奇怪。

“小芹?”我试探着叫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肯定是她了,只不过这样说,可以加大重逢的戏剧性和渲染一下心中的兴奋和喜悦。

“大老黑!”小芹虽然是在听到我叫她之后她再叫我的,但声音干脆利索,当机立断,果断坚定,让我汗颜还是那个小芹呀!

我们都笑了,我发现小芹的眼睛在笑起来时,微微眯起来,里面有我熟悉的光彩。

我笑:“想不到咱们多年不见,你竟然成了警察了,不过,也可以想到,你爸爸以前就是所长,你肯定也会分到派出所里。对了,前几年在这里怎么没见到?”

小芹笑着说:“我去年刚调来,以后在县局里。你犯什么事了?”

我说:“不犯事,就不能来你们派出所吗?”

小芹笑:“能来,非常欢迎。”她又眯起眼睛,眼睛中充满了笑意,说:“我肯定你有事!”

我笑笑:“是有事,来交罚款的,我一个弟弟,犯了点小错误,被你们抓来了。”

小芹:“犯什么事了?”

我说:“……”先把手中拎着的包子交给立原叔,让他交给小岗先吃了垫垫。立原叔看到我有了同学在派出所,又开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我。我懂,向立原叔暗暗点了点头。

等立原叔走开后,我才说:“我弟弟可能是犯了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所以才抓进来了……”

小芹已经听明白了,竟然笑着追问:“什么错误?”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说:“……”

“噢……”小芹做恍然大悟状,“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会不会犯哪?”

我笑:“你还是这样爱开我玩笑。”话锋一转,凝望着她:“你漂亮了!”

小芹咬了咬嘴唇,说:“和以前比,哪个时侯漂亮?”

我真诚的说:“一样漂亮!一样!”

小芹笑了:“你比以前会说话了,会哄人开心了,也,也比前帅多了!”

我故意作潇洒状,甩了甩额角的头发,说:“我一直就是这样帅,丽质天生,没办法。”

小芹掩着嘴角,笑了起来,眼睛中晶晶闪亮。

我说:“你老公是什么单位?”

小芹说:“检察院的一个小科员,没什么能耐。你老婆哪?”

我说:“检察院的大人,还叫没能耐?我老婆,农村妇女,家庭主妇。”

小芹笑着问:“她漂亮吗?”

我老实的回答:“漂亮,在我心中,我老婆非常漂亮!”

小芹停了停,看她眼中的意思,我猜想她可能是想问:“我们谁更漂亮?”但她没有问,毕竟我和小芹分别了十三年了,现在都是为为人夫为人父母了,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我一看火侯差不多了,关系也拉近了,就进一步要求:“小芹,你帮帮我,这个罚款,能不能交点,我那位叔叔,家里穷的很,真没钱,这要真交三千块,就像割他的肉一样。”

“没钱,怎么还?”

我说:“我弟媳妇坐月子,还差十天不到满月,这家伙就忍不住了……”

小芹笑了:“行,我帮你问一下,能不能少交我不知道,我只能尽量。”

我说:“我相信你!”

小芹转身走回房里,我就在外边等着。

过了一会,小芹走出来,对我说:“交二千,不能再少了。”

立原叔在旁边感激的差点要给小芹跪下,我也很感激,说:“老同学,真是太感谢了,你什么时侯有空,我请你吃饭,咱们发好叙叙旧。”

小芹笑:“好呀,我也想嗟你一顿,你以前是个小气鬼,用一下橡皮都不给,现在我看你变大方没有?”

小芹领着我去交罚款,在交罚款的时侯,她说:“嗳,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哪?”

我说:“……”我不太想让小芹知道我做村长,这个村长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在村民前面还可以炫耀一下,在一位警察前面,还是不要炫摆吧。

还没等我开口,立原叔在旁边马上接过来了:“大众现在是咱们村的村长!”声音很是自豪,很以这个村长侄子为荣。

小芹回过头来,微笑着望着我,仔细的看了我一眼,说:“行呀,当官了!这顿饭,你更要请了!”

我说:“嗨,什么官呀,支麻粒大的小村官,提起来脸红。请你吃饭肯定会请,不能以村长的名义请警察,要以老同学的名义。”

我和小芹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我说现在刚上任,有些工作还要安排一下,等把手头的工作忙完,就来请小芹吃饭。小芹高兴的答应下来,还把我们送到门口。

人人都痛恨贪污的官员,却又恨不得自己做个可以有贪污实权的官员;人人都痛恨腐败的官僚机构作风,却又恨不得自己的亲戚好友就在这个机构之中,给自己帮助。

上任篇

第六章村班子

“大众,你在哪里,我和文彬都等你了。”

用摩托车载着立原和文岗父子两人在公路上行驶的时侯,我接到了李林的电话。

我一手掌握着摩托车的车把,一手接听手机,简明扼要的发布命令:“你先把村民代表都叫齐了,我一会就到。”

我放好手机,开始转向下道口,行驶向进村的土路。

我们村子的路,是全县唯一一条没有通公路的土路,每逢阴天下雨,村民要上公路,就要在泥泞中挣扎一里多的土路,每每累到盘疲力尽,对着土路咒骂。曾有外村的媒婆说:“小梁村的小伙子长的都挺精神,就是路太差劲,没有人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这是事实,曾不止一次有外村的闺女对着我们这条路望而却步,也不止一次有走亲戚的人对着我们这条路望洋兴叹。

这条土路,成了村里每个村民的恶梦。

村官是五年一选举,但我们村的干部,这五年来换了三届了,都没有干到满任。五年前上任的一届,干的还算不错,当时还要交公粮,他们几个村干部是贪污了不少,但也算在村民中有点威望,名声不是太坏。当时正值县政府和上级领导支持全县村村通公路,各村村民集资一部分,上级再拨一部分款项,就可以修了。那一届领导在收村民集资款的时侯,刚收了一半,就逢上不交公粮没有什么可贪,正好又有人告发他们贪污,这几个人就趁着这个台阶,“名正言顺”的下台了,把修路的事扔下来了。

第二届是临危顶上的,当时信誓旦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是上任不到三个月,把另一半村民集资款收齐之后,那个村财计忽然玩起了失踪,带着一家老小,卷了村民集资款五万块钱,跑了!(五万块,值当的吗?)不但村民大骂,镇领导也是瞠目结眼,村长也跟着臭了,从此抬不起头来(可能也是没贪到钱心里不爽,),也不问过问村子上的事了。

事情就是恶性循环的,村民对村领导失去了信任,不再集资修路款。款项不够数,公路局不给修,部份款项还在公路局放着。没有人再敢当村干部出头办修路的事,村委会处于瘫痪状态。

所以,全县都修了公路,只有我们村子没有修,原因就是在此。

别的村子的路都修上四五年了,有的甚至还翻修过,但我们村的路一直是这样土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虽然没有人再对村干部有信心,但还是要有人来干这事,所以在村委会瘫痪了近一年之后,在镇上领导的支持下,村长选举又开始了。

新的领导班子,就是我,文彬,李林。

我是一把手,年轻也最大我是村长!

文彬是我本家的堂弟,也是本村的企业家,比我还小一岁,却有十多万元的身价(可以在村子里排前五,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可以排到前三甲),他是我的副手,也就是副村长(其实是副主任)。

李林和我同岁,生月比我小,和我是死党,一块玩到大的光(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腚伙计,他的官职是村会计。李林个人没有什么大能力,但有一个会能力的叔叔,在省城铁路局任科长,李林就在铁路局承包一些小活,一年下来很轻松的搞个十多万,他是本村第二富翁,三十岁以下的富翁,他排第一。

在我们三人之中,我的年龄虽然是最大的,但钱是最少的,之所以我来当老大,一是我闲:文彬和李林都有企业在管理,事多,我现在是闲人一个,居家男人,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宅男,所以我有空,所以我当老大。二是我有人缘:比他们两人要好,从小到大都有老年人夸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比我小的伙伴还说我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平时村子的大事小情,三长五短,都有找我出面(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俨然是个“名流”。我其实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像扶老太太过马(土)路这种好事,我基本是一星期做一次。三是形像好:一句话,长的帅,很有领导者的风范和大气(其实我感情挺细腻的),比起文彬的肥胖不堪,比起李林的干瘦猥琐,我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绝对是个正面主角。

咱说话这工夫,摩托车就到家了。

进了胡同,我把立原叔和文岗放下来。在路上的时侯,我们三人就统一了口径,今天的事,绝对不能有第五个知道的,文岗要快点警告小辉,不能让小辉传扬出去。

送走两人之后,我把摩托车放在院门口,因为马上就要去开村委代表大会,还要用摩托车,所以就不向家里推了。

走进院子,静悄悄的,早上九点钟的太阳,照在我这个虽不宽敞却很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让我心中一阵舒爽。

家,真好!

小嫣在城里的一中门口开了家杂货铺,每天早早去,晚晚回,所以白天都不在家的。

儿子小帆七岁了,读一年级,也去上课了。

我走到水井前,拉开电源,从水龙头中流出清凉清凉的地下水。我用脸盆接了凉水,在凉水中泡了一条毛巾,然后脱下外面的白衫衣和里面的白背心,用满蘸着凉水的毛巾,向赤膊的上身一浇

“爽呀!”

我被冷水冰的一激灵,全身的毛孔一齐倒竖起来,这样大叫了一声。

是真爽,在炎热的六月天,用刚出土的地下水洗身子的感觉,绝对是只有一个字:爽!真爽!爽歪歪!

就在我吡牙咧嘴满脸痛苦的享受着这种舒爽的时侯,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性声音:

“大众,大众……”

我一激灵,心想,坏了,我没关大门。

我听出来人是谁了,这个人,就是我们村子的妇女主任王芙蓉。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一

王芙蓉今年只有三十二岁,是个很漂亮很风情的女人。

她男人叫李三,是个老实巴交的瘦小男人,在村东开了个代销点,整天围着代销点打转,每天从城里起来货,就在代销点蹲着,两点一线,可以说是居家男人。

王芙蓉的娘家是在离我们村子十多里远的一个村子,为姑娘时人很风流,很有点那方面的名头,所以找不到好婆家,李三的兄弟五人,家里穷,不嫌弃,就嫁给了李三。过门之后,不解风情的木讷李三,可能是那方面的功夫不行,不能王芙蓉的要求,所以王芙蓉也很做了几件出格的风流韵味,据我所知,在我村里至少有五六个男人和她睡过。

王芙蓉长的很漂亮,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又喜欢打扮,别说现在三十多岁,但看来还像是二十出头的女人,可以想像她二十出头时,是何等狐媚!何等风情!

她的第一个相好的,就是我们本村第一大富翁,某纺织厂老板樊广成。十年前樊广成就已经身缠百万,三十多岁,春风得意,王芙蓉又是正当好年景,老公床上不行,寂寞难耐之下,两人一拍即合,成就了好事。

但好事不长,不久就败露了。据说有一次是两人在傍晚时分约会,刚刚上床,还没弄入巷,就被当时还没开代销点还在建筑上打小工的李三提前回家,堵个正着。这事,樊广成理亏呀,钱多也不敢发横,人家李三人再瘦小,也有兄弟五个呀,樊广成只有兄弟二人,大哥还在外地作官没在家。没办法,拿钱吧,不多,一万块!

对此说法的各种版本不一,好像都是山寨版,真实情况,只有当事者三人知道。

这事传的邪乎,试摘二则,让兄弟们看看。

山寨版一:下午五点,樊文成来到王芙蓉的胡同里,扭头一看四下无人,迅速推开院门闪身而入又回头把院门闩上,动作灵敏警惕,一气呵成,可见不是第一次来踩道了。当时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是家家都有,幸好樊广成和王芙蓉家都有,这是两人提前约好的时间。攀广成进来的时侯,王芙蓉正在堂屋门口,倚门而笑,笑容妩媚风情。樊广成大喜,快跑三步,来到近前,用手指捏着王芙蓉的粉嫩脸蛋,笑曰:“想死哥哥了!”王芙蓉做欲迎还羞状,笑曰:“想死妹妹了!”(樊家和李家按本村的辈份,樊广成应当叫李三的媳妇三婶,这一家伙,成了哥哥妹妹了,差辈呀!)当下二人携手入房(也有人说此时樊广成是火急火燎的把王芙蓉抱进去的),共赴巫山,翻云覆雨,昏天胡地。正在渐入佳境之时,李三忽然翻院而入,雷敲房门,樊广成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而镇静下来,不慌不忙的说:“等会,还有两下,就完事了。”说着,又尽力耸动了两下,一泄如注,这才罢手,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反客为主,当门桌上一坐,说:“开个价吧!”李三被对方的风势所慑,反而不敢动手拼命,只好泄气的向墙角一蹲,狠狠的丢了一句:“至少一万!”

山寨版二:(早在王芙蓉和樊广成相好之前,王芙蓉就和李三密谋好了,要敲樊广成一笔。)王芙蓉和樊广成约好下午五点见面(各种版本不同但时间相同,看来是五点出事,没错的。),说李三已经去建筑队上班去了,家里无人,正好过来吧。于是樊广成就轻车熟路的进入了王芙蓉的家。(轻车熟路也是一定的,要想钓鱼上来,总要给人家先尝尝味道不错,才会一再上勾。)樊广成当然是知道王芙蓉功夫了得,所以一见面就先下手为强,一个饿虎扑食,就恶狠狠的扑了上去,把王芙蓉按在堂房的客厅上的沙发上就要成就好事。王芙蓉这次没有像前两次那样饥渴难耐,而是深情款款的劝说樊文成:沙发咯的慌,还是上床吧,玩的放心,玩的痛快。樊广成一想也是,就把王芙蓉抱上床去,脱下她的衣服,就像剥开嫩葱一样,露出了里面白生生的肉。就在这里还有两个说法,说法一是:樊广成已经搞进去了,还搞了有五分钟或者十分钟,早就埋伏在厕所的李三才冲进来的。说法二是:樊广成并没有搞进去,他只不过刚刚在门口磨擦了两下长枪,轻扣柴扉正在入巷的时侯,李三就冲进来了,樊广成受惊之下,枪头撞在洞口旁边的骨头上,差点撞折。樊广成起初是不肯交钱的,但李三抡成了菜刀,樊广成无奈,才答应回家取钱。(我个人认为这事不准,就李三那样,还敢玩刀?别说玩他老婆,就算玩他菊花,我都不认为他敢玩刀拼命。)

不论是何种说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樊广成肯定掏钱了,因为他被人敲诈之后,心情很不爽,曾不止一次在公共场所指桑骂槐:“我日贵逼了,一把一万!”

那件事之后,没有人再敢碰王芙蓉了,就算她再风情,也太贵了,一把可是一万呀!所以王芙蓉就这样闲置了两年,一亩三分田只有李三自己来耕耕。李三得到了一万块的“精神和的双重赔偿”之后,就用那些钱当本,开了家代销点,又买了输摩托三轮车,开始做起了掌柜的,那笔也算是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王芙蓉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如果真是她和老公密谋敲诈樊广成的话,她肯定现在后悔了,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再也勾引不到男人了,更勾引不到像樊广成那样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在床上是那样的勇猛雄壮!想想李三软不耷乎的家什,想想李三不动三分钟就鸣金收兵的惨淡,王芙蓉怎不后悔?

找不到年轻的,年老点的也行,只要是男人,六十岁以下的,都会比李三强!所以王芙蓉把目标又对准了本村的光棍汉李保柱。

李保柱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小时侯家里是地主。他没摊上享受地主的福气,却赶上了论成分的年代,就因为是地主成分不好,才没娶上媳妇,后来不论成分了,他又没钱,好不容易到了快四十岁的时侯,花了八千块钱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个媳妇,人家跟他过了不到一个月,偷跑了,还把他多年辛苦攒的余下的三千块钱也偷跑了,从此之后,李保柱再也不找媳妇了,他也一贫如洗,找不到媳妇了。

李保柱虽然没有媳妇,据说,他办过的女人,还真不少!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

在这里,我要先解释一下办字的意思。

这里的办,是本地方言,等同于全民皆知的日、操、干……是一个活用动词,和睡是一个意思。(他把她睡了,也是一动词)。

在我们这儿,男女之间的事儿,不说是zuo爱,也不说是造爱,行房,交欢,结合,更不会说出文绉绉的xing交,一般来说,就是两个字:办事!这两个字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声色皆备。

李保柱没有媳妇,为什么会没少办过女人哪?这是因为,每个地方,都有不守清规的女人,也有不守清规的男人。李保柱虽然没有媳妇,但他发育正常,四肢发达,体力旺盛,所以有一些在老公身上得不到或者想偷腥的女人来说,李保柱也是一个人选。

李保柱长的并不好看,除了有劲之外,可以说没有别的好处,一笑起来,更是露出一付,而且上下常年散发着一种怪怪的骚味。

当我听说王芙蓉和李保柱好上之后,差点惊掉了下巴,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品味,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哪?

如果说本村最帅最有风度的男人,我会说二个人,一是我,一是樊广成。如果让我说出本村最差最猥琐的男人,则只有一个:李保柱!

有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王芙蓉和樊广成这样的极品男人相好过,怎么还会看的上李保柱?

王芙蓉和李保柱相好,在我看来,不只是美眉和野兽这样简单的组合,而且一种美与丑的一次强有力的碰撞和溶和。

每次想到李保柱喘着粗气张大嘴巴流着涎水压在王芙蓉如花似玉的身子上奋勇冲杀的情形,每次想到王芙蓉一身香汗细喘吁吁在李保柱身下婉转呻吟的情形,我的心中是很不舒服的,我甚至想,为什么不让我哪,如果找我,我也会要王芙蓉的!她是那样漂亮,她是那样性感,她是那样风骚,是个男人就会想要那样的尤物!

李保柱在和王芙蓉相好之前,还和本村一位退休男教师的老婆相好,那个女人,比李保柱还要大上五岁,臃肿不堪。还和一位寡居多年的寡妇相好,那个寡妇,比李保柱足足大了十岁。我一直认为,李保柱也就配上那样的老女人,想不到,想不到,绝对想不到李保柱竟然办了本村最风情的女人!

李保柱人比较懒惰,别的男劳工大都是在建筑班上打个杂工挣钱,他不,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不用累死累活的挣钱,他只在村西种了一亩菜园,蔬菜成熟时,就在菜园里睡觉看园。

据李保柱醉酒后透露,王芙蓉的第一次,就是和李保柱在菜园里发生的。

那是个大热天的午后,李保柱只在菜园里那个简陋的屋子里睡午觉。说是屋子,过奖了,应该说草棚,其实就是用四根木头搭起来的一个草棚,冬冷夏热,幸好两头透风,还算不错。

李保柱刚刚梦到一个女人,也看不清相貌,他就把那女人按下来,猛然一顶,好像撞进去了,那个女人“哎”一声,又“哎”一声。李保柱耸动了几下,那个女人一直“哎”……

“哎,哎,二叔,在不?”

李保柱迷迷糊糊中,这才听出,“哎”声并不是从他身下发出来的,而是草棚外边传来的,声音很好听,还有点耳熟。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凉风吹过来,他感到裤裆里腻腻的,低头一看,原来又梦遗了!

“哎,哎,二叔,在不?”

外边的声音还在喊着,李保柱听出来了,竟然是他经常梦到的本村最有骚劲的李三媳妇王芙蓉,这可是他梦中的常客呀!

李保柱是光着膀子睡的,现在他裤裆湿了,不好意思站起来出去迎客,就把搭在旁边的衫衣拿过来,向腰间一围,一系,这样就遮住了裤子上面的污点,只不过仍然要光着膀子,光膀子也比让人看到自己大白天裤裆里湿湿的要好。

李保柱试探着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上的破绽不会暴露出来,这才放心的走出草棚。

一出草棚,就看到了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王芙蓉。

因为天热,王芙蓉上身穿了个时髦的吊肩背心,露着两只嫩藕一样粉白细腻的胳臂,清绿色背心下面那一对颤巍巍宝贝动呀动的,让李保柱的差点流鼻血,幸好裤子外边围着衫衣,不然,就会看到李保柱的裤裆里支起了小帐篷。王芙蓉下面是墨黑色的短裙,虽然不是超短的,但也只到膝盖上面,墨黑色的短裙和雪白的肌肤,形成强有力的对比,组成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绿色背心和黑色短裙,颜色搭配很好,所以说王芙蓉不是普通的村妇,她很会打扮,落在农村这地方,亏了她了,如果在大城市里,她一定能混成个名模或者明星,不说别的,就凭她一身媚骨,就是个做明星的料,如果落在香港胖子王晶手中,一颗璀璨的三级明星诞生了!

王芙蓉正在吃着一个西红柿,她粉嫩纤细的四根手指轻轻捏住红西柿,一根尾根轻轻翘起来,那姿势,那风韵,真是美的没法说,李保柱虽是粗人一个不懂风情,当时也有吟诗的冲动啊,那轻轻翘起的尾指呀!

一根轻轻翘起的尾指,让李保柱裤裆下那本已坚硬的物件又挺翘了几分。

王芙蓉听到脚步声,知道李保柱出来草棚,她风媚入骨的眼睛微微一瞟,望着李保柱嫣然一笑:“二叔,起床啦?我吃了你一个柿子。”

被王芙蓉轻轻一瞟,李保柱的魂儿都飞上青云和白云一起唱歌去了,当然不会嗔怪,连声说:“吃吧,吃吧,自家种的,又不是好啥。侄媳妇,你怎么有空到我这破地方来了?”

按本家的辈份,李三是要叫李保柱叔叔的。李保柱本还有一哥哥,不到十岁时就夭折了,估计李保柱都不记的哥哥的样子了,但他却沿袭下来当了老二。

王芙蓉吃完了最后一口西红柿,低下身来在菜叶上擦了擦手,说:“我这几天没买菜了,来你菜园里摘点新鲜的菜。那豆角,还有茄子,还有西红柿……”

李保柱笑着说:“你看中啥,就自己摘,摘了拿走就行。”

王芙蓉又是一笑,瞟了李保柱一眼,说:“那可不行,要给钱的。”

李保柱故作大方的说:“嗨,都是自家种的,要什么钱呀?”

王芙蓉微微一笑,抬起头来,望着当空的太阳,微微皱起了柳眉儿,说:“这太阳,真毒,热死人啦!”一边说,一边用手抖动了一下被汗水贴近在身上的吊肩背心。这背心本来就短,站直时刚刚好遮到裙带上面,这一抖动,就露出来小巧圆润的肚脐窝,就像李保柱菜园深处的红草莓。

李保柱的心里呻吟了一声,这娘们,在这个燥热的时侯来,这不是逼着二叔要犯错误吗?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

众所周知,李保柱是十分十分小气的光棍,从来没有人能占他一分便宜,但那天,他也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鬼使神差,竟然从菜园里抱出来一个大西瓜,让王芙蓉来吃。

李保柱并没有专门撒西瓜籽,他可能是去年吃过西瓜之后又在菜地里拉屎,经过排泄留下来的瓜籽,所以今年在黄瓜地里竟然长出来了西瓜秧,起初他也没当回事,在锄草时差点锄了去,后来不知怎么心里一动,锄下留苗,就把两个小小的西瓜秧留了下来。

就是这么心中一动,成就了李保柱一段美好的露水姻缘。

李保柱把西瓜是当成了宝贝的,从来不许别人乱动,他自己也舍不得吃掉,有几次有几个爷们来玩,笑着要把西瓜吃掉,李保柱差点和人翻脸哪。

今次,是他主动提出来请王芙蓉吃西瓜的。

李保柱被王芙蓉绿色背心下面跳呀跳的小兔子引的欲望上涨,下面裤裆的物件涨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眼见王芙蓉扯着背心大呼天热,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芙蓉,我这园里还有个西瓜。”一边说,一边猫着腰去黄瓜地里找西瓜。他之所以猫着腰走路,并不只是为了要钻黄瓜架,而是因为裤子下面挺起了帐篷,不猫腰就太不雅观了。

我们这里的风俗,长辈叫晚辈媳妇,并不是叫什么侄媳妇孙媳妇,或者叫什么李三媳妇张四媳妇,而是直呼这个媳妇的后两个名子,所以李保柱称呼王芙蓉的第一句侄媳妇,有几分戏谑的成分在里面,这一句芙蓉,却是很真诚的,到底有多真诚哪,就从他真的会抱出来大西瓜给芙蓉吃,就不用怀疑他的诚意了。

当然,当时有没有想得到回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据事后李保柱自己说,他当时抱西瓜的时侯,是没有想到一个西瓜,可以换来日一次王芙蓉的。天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是大西瓜,并不大,这样说吧,面积和李保柱的一个脑袋差不多,也和王芙蓉胸前的两个球球加起来,差不多大小。之所以没长大,并不是没到成熟期,而是因为李保柱只想吃瓜,不舍的施肥。

李保柱抱着西瓜,热情洋溢的请王芙蓉进草棚来吃,王芙蓉笑一声,答应了,抖动着吊臂背心,跟着李保柱进了草棚。

草棚里面,东边是李保柱那常年散发着怪骚味的床铺,西边有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杂乱的堆放着破毛巾、菜刀等等,夸张的是,竟然还有双破袜子,当然,这双破袜子在王芙蓉进来之前,被李保柱一只手迅速的扔到桌子底下去了。

李保柱一边殷勤的用菜刀切瓜,一边笑着说:“小三在家干啥哪?”

“他?”王芙蓉撇撇嘴角,不屑的说:“就他那窝囊样,还不是看着代销点,还能干啥?”

一边说着,一边在李保柱那张充满了男子汉味道的床沿上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向上提了提裙子,露出了雪白的一双大腿,一双细润光洁的小腿,就这样荡呀荡的,来回晃悠着。

李保柱切好西瓜,拿了一块要递给王芙蓉,他猫着腰回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的是王芙蓉雪白的大腿,因为双腿分的有点开,所以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一抹红色的底裤,好像是红色的,当时第一眼李保柱没看清楚颜色,就连忙移开了眼光,讪笑着,把西瓜递给王芙蓉。

不知道王芙蓉一来的时侯,就是心怀鬼胎打算勾引李保柱,还是坐在李保柱的充满男人味道的床上之后激发了她体内的荷尔蒙,反正据李保柱说,王芙蓉当时是故意把双腿叉开的,诱导着李保柱向最深处的地方暇想。

王芙蓉笑着,一边接西瓜,一手还在抖动着背心,眼睛眯起了一条线,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笑眯眯的望着李保柱,轻启朱唇,嫣然一笑:“谢谢好二叔。”

这一声“好二叔”,叫的暧昧之极,李保柱如何担当的起?他站着,王芙蓉坐着,王芙蓉的背心抖呀抖的,他居高临下,就把背心里面的景光看到了大半,两团雪粉粉的肉呀,如果能掐上一把,一定能掐出水来,如果能吮上一口,也一定能吮出水来。

这一下又苦了李保柱,他小腹下升腾上来的欲望之火,又把裤裆下的帐篷顶起了起来,他只好又猫下腰来,不敢站直,却去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西瓜,一口就咬下去大半,仿佛这一口下去,清凉的西瓜能让他的火焰熄灭下来,又仿佛这一口不是在咬西瓜,而是在咬侄媳妇胸前那白花花的一团肉。

谁知李保柱这狠狠咬下去这一口西瓜肉,他是甩开腮帮子的,就像用刀一切之后,随便又是一带,就是这一带,几点西瓜汁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般,散发成几点鲜艳的花朵,滴落在王芙蓉的胸上的那道深深的沟壑里,如同白色的宣纸上画上去的梅花,鲜艳夺目。

李保柱一下子慌了手腿,连忙用手去擦,手到半路,就停了下来,可能也是想到不对劲了,嘿嘿干笑着,一双眼睛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那衬托着红色梅花的白色宣纸,好白好白的宣纸呀,如此细腻,如此光洁,就算不是画家,也会想要在上面涂鸦一番,最好是来个淋漓尽致的泼墨大写意。

李保柱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盯着侄媳妇的伟大的胸怀,动作定格了。

王芙蓉微微抬着头,仰起脸庞,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眯起来,瞅着李保柱,眼睛中的笑意,像两杯浓浓的红酒,醇香而诱惑,她的细碎的两颗牙齿,微微咬着鲜艳欲滴的嘴唇,就这样瞅着李保柱,即不说话,也不躲闪。

但她的态度是摆明了,任君采撷的,但又是欲拒还迎的。

我刚才说了,如果有王胖子把王芙蓉挖掘出来,她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三级明星,不信?不信你就看王芙蓉现在就是这么随便的一个PS,那如丝的媚眼,那牙齿咬着的红唇,那眼神的笑意,还有那眉梢的春意,就算是王胖子亲自指导,也不过如此,就算是潘金莲重生,可能也要挑一下大姆指,叫一声:好姐妹,赞!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四

据李保柱酒后说,他当时把手伸进去抚摸王芙蓉胸前那团肉时,那种感觉,绝对是头皮一紧全身一麻的无上快感。

想想也是,李保柱以前的两个相好的,一个是比他大五岁的中年妇女,一个是比他大十岁的准老太婆,面目浮种不说,身材走样不说,但那干枯的像树皮一样没有弹性的肌肉,想想,就要起鸡皮疙瘩,更不用说抚摸了。但是没办法呀,李保柱的身体太棒了,精力太旺盛了,而他的性生活又太缺乏了,那团总是烧的旺旺的火焰,总要找个地方撒一撒吧?在此,请不要指责李保柱的饥不择食,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如果关你三个月的禁闭,再给你找个老太婆,哥们,我估计你也会扑上去的。

李保柱花钱买来的那个媳妇,倒是年轻一些,当时才三十多岁,比李保柱年轻了近十岁,但那脸上的颜色,是营养不良导制的菜黄色,身上的肌肤如何,这事只有李保柱一个人知道,因为当时是冬天穿的衣服厚,而且人家只住了一个月就逃了。但从李保柱事后多年提到伸手触摸王芙蓉的那一刹时,犹在回味的沉醉表情,可以判断,那个外来媳妇身上的肌肤,绝对好不过王芙蓉。

听人说,那媳妇逃跑,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李保柱的精力太旺盛了,据李保柱的邻居笑着说,那媳妇在的一个多月,天天夜里能在院外听到媳妇被李保柱糟蹋时发出来的狼嚎一样的惨叫,整宿整宿的,有时白天也会有这样的叫声,如果走近一点听,还会听到piapia的撞击声。。邻居们听的多了,有的摇头,有的佩服,更多的是妒忌人家二柱咋就那么棒的体力哪?他们也不想想,人家二柱可是聚集了近四十年的热情呀,难道就不能在床上撒个欢儿?

这事传出去之后,那些骚老娘们,看着李保柱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笑意,挺崇拜的,尤其是男人不行的娘们,望着李保柱那野牛一样精壮的身子,眼睛中总是闪着一种暧昧的火花,幻想着被这样强壮的身子压在身上是什么滋味。这个事,虽然让李保柱买来的媳妇受不了逃跑了,但也为李保柱带来了不一般的名气,所以有一个退休老教师的老媳妇在一个炙热的午后,溜进了李保柱的家里,闩上了院门。过后不久,又一个寡居多年的寡妇也向李保柱抛来了橄榄枝,成就了一番好事,让自己和二柱兄弟两人平静无波甚至枯燥无味的生活,添上了一抹绯红色的乐趣。

但人家教师媳妇毕竟是老公的,所以不但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而且还要受时间限制,说不定一个月都不能相好一次。人家那个寡妇的儿子也有二十多岁了,自从儿子结婚生子之后,她就要给儿媳妇看孩子,整天抱着孙子,也难得有一次空闲来。所以说出来,李保柱一年下来,也就是过不到十次瘾,一个月都合不到一次。

至于他平时是如何解决这种生理问题的,说出来,绝对让你掉下巴。

话说,李保柱的胡同里,有一个本家堂弟,叫李保朝。李保朝从小就偷鸡摸狗,不干正事,今儿顺手牵羊,明儿顺手牵猪,人人讨厌,但又抓不到他的现场,再说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都是本家爷们,也就没有人报官治他。这一天,李保朝看到李保柱背着个草蒌下地除草去了,就打起了主意。本来李保朝也知道这个光棍二哥没什么油水可捞,但他实在是手头紧,这几天打麻将老输,媳妇又不给钱,总得弄包烟钱吧,所以就决定光顾一下这个光棍二哥。

李保朝抽上香烟,等了十多分钟,估算二哥走远了,他把烟头一扔,利索的翻过了二哥家那道低矮的土墙头,腾身跳下,动作轻灵敏捷,果然不愧是惯犯!

屋门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到李保朝,他从门缝下面伸出手来,托住一边的破木门,微一,两扇木门的门缝就更大了,再一,这一边的木门就离开了门框,露出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缝隙。

李保朝闪身而入,开始对二柱哥哥四壁萧然的屋子进行地毯式搜索,床上床下,被子褥子,梁上梁下,桌子椅子,里里外外,外外里里,能搜到的,都搜了,愣是没搜到一个毛格。

李保朝泄气了,颓废的向床上一坐,暗骂二哥太不给面子吧,俗话说,贼不空手,你一个毛格都不给我留,我怎么走哪?这可是贼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要是进了门不带走点东西,那可是大凶之兆,下次再有行动,一定被抓。

李保朝眼角一溜,忽然看到床铺旁边的矮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碗里有一块肥猪肉,看肉色还挺新鲜,估计是昨天刚买的。

李保朝贼眼滴溜溜一转,嘿嘿一笑,得了,就这块肥猪肉吧,也算是对我的一点劳务补偿,总算没空手。

李保朝乐呵呵的提着猪肉就回家了,怕二哥来要回来,所(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以回家之后,还不到晌午就把猪肉炖了,噢,好像还加了粉条炖的,炖了大大的一锅猪肉炖粉条,这小汤,真腻呀,又整了二两小酒,就这么一喝,喝的醉醉的,就睡了。他还算有点良心,没吃独食,锅里还给老婆孩子留了一点。

在切猪肉的时侯,他好像注意到猪肉中间有一个圆洞,好像还挺深的,他也没有在意。

李保朝正在睡的香的时侯,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看,是二哥李保柱。李保朝并不羞愧,也不惊慌,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打着呵欠说:“哟,二哥下地回来啦?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锅里还有饭哪?”

这时李保朝的老婆嘴快,(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连忙抢着说:“哪里还有什么饭,都让我和儿子吃光了。”

李保柱的脸色很不对劲,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保朝,说:“保朝,你见我那块猪肉了吗?”

李保朝装做吃惊的说:“没呀,怎么了?猪肉少(丢)了?你怎么舍得买猪肉呀,你这么会过(小气)?”

李保柱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望着李保朝仍然油腻的嘴唇,又望着旁边的弟媳妇和侄子刚刚吃过猪肉仍然油腻的嘴唇,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嘴角挑起来,隐藏着一种令人心悚的笑容,对弟媳妇说:“贵枝,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保朝兄弟说句话。”

弟媳妇贵枝领着儿子出去了。

保朝也看到二哥的脸色不对劲,以为是心疼那一斤猪肉,装作关心的说:“你的脸色不好看,没事吧二哥?嗨,不就是一块猪肉吗,下个集是我割一块,咱们哥俩喝二两。”

李保柱神秘一笑,低声说:“兄弟,我告诉你,你不要对别人说,那块猪肉,不是用来吃的,也不能吃!”

李保朝心中咯噔一声,说:“你不是下老鼠药了吧?”

李保柱说:“老鼠药倒是没下,就是加了点料,嘿嘿,嘿嘿,嘿嘿……”

李保柱这几声阴险的嘿嘿,把李保朝笑的毛骨悚然,连忙问:“你到底加了什么料,快说呀!”

李保柱又嘿嘿笑了两声,眼睛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慢悠悠的说:“兄弟,既然你没吃,我就对你说实话吧,那块猪肉,不是用来吃的,是我用来当那个的……”

“哪个?”

李保朝看到二哥眼中的笑意,一种冰冷的寒意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不敢想像下去,但还是要问个明白,也许自己猜测错了。

但,很不幸,非常非常不幸,李保朝并没有猜错,因为当他问“哪个”的时侯,他二哥李保柱慢条斯理的伸出两只手掌,一个手掌握成拳头,但没有握实,拳心留有一个圆洞,另一个手掌四指握成拳头,却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做了一个让李保朝恐怖一生的动作,这个动作就像一个恐怖片的慢镜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折磨着李保朝的神经,只不过这个恐怖片的被虐男主角,就是他自己!

李保柱做的那个动作,是:用一只手掌上伸出来的长长坚硬的手指,慢慢的捅入了另一只手掌握成的洞……

李保朝看到二柱哥这个动作时,差点晕了过去,他仿佛听到一个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你C(音同次)里面了?”

声音是李保朝自己发出来的,他听到了自己的喉咙在格格作响,他的眼前晃动着无数道金光,他只希望自己喝醉了,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恶梦。

李保朝问的那个C,还真找不到能具体而生动的字来代表,其实意思就是:射!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在里面内射了吗?

李保柱的回答更精典:“C了,真得勒!”(得勒,是本地方言,意思是舒服,得劲,爽快!)

李保朝在这一刹那,体会到的,绝对是头皮一紧全身一麻的极度恐怖!

李保柱的这句话没有说完,李保朝就“哇哇哇嘎嘎嘎”的大吐特吐,吐的床上被上,到处都是,李保柱身上也有,但李保柱却很的笑了,笑的像头狼,笑的更像撒旦。

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得到李保朝的证实,也没有人敢当面去问李保朝,不过,据说从此之后,李保朝是绝对不吃猪肉了,忌的比回民都清。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五

其实说到李保柱把手伸进王芙蓉的胸前摸索那团肉,还有点言之过早,因为这中间还是有点小过程的,尤其是当时李保柱的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

李保柱是个小气的人,非常非常小气,视钱如命,所以他虽然垂涎王芙蓉的美色,但还是有点怕,因为王芙蓉和李三诈了樊文成一万块钱的事,人人皆知,李保柱怕的是王芙蓉和李三又会诈他的钱,他的钱虽然不多,没有一万块,三千五千还是有的,如果被诈了去,可就是在割他的肉呀。

所以当李保柱的眼睛定格着,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王芙蓉胸沟里面那两团白花花的嫩肉和中间纵深的沟壑时,虽然呵拉子流的老长,但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只是这样的望着。

王芙蓉眯着眼睛,望着李保柱,却发现李保柱并不敢进一步行动,心中有点微微恼火:老娘主动找来让你办,你还拿架子?但王芙蓉也知道李保柱是有点怕,现在她要做的,并不是拂袖而去,而是要在李保柱体内汹涌的热情上,再加一把小小的火,把李保柱体内的火山,诱喷出来。

王芙蓉本来是想亲吻李保柱一嘴唇的,但实在下不了这个口,因为李保柱长的,实在是有点可碜。

李保柱的肤色,是一种螃蟹似的赤红色,上面还不均匀的分布着榆钱般大小的黄斑,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的头发,是一种不用染的自然黄,并不长的发梢是一种淡白色,眼睛也是焦黄色的,让人十分怀疑,当年他的地主婆老娘曾经和美国大兵有过一腿,而他就是一个中西合璧的混血儿,有着美国血统。村里可以和李保柱开玩笑的人,会半真半假的骂他“外国串子”。李保柱的嘴唇,厚而大,但弧钱并不好看,合拢时也掩不住里面的两颗大黄牙,这两颗大黄牙,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李保柱长年抽烟的结果。李保柱不舍得买成品烟,都是抽烟叶,自己卷的,劣质的烟叶,薰黄了他的牙齿。

就因为李保柱这付长相,十分不咋地,所以王芙蓉不敢盯久看,怕看久了,自己会不让李保柱办。

但王芙蓉是真的准备了让李保柱办的,因为这几天天气实在太燠热,自己的身体里面,总有一种强烈的需求,想要个男人,好好的把自己蹂躏一番糟蹋一顿,偏偏李三那个不争气的,没有这个本事,总是匆匆提枪上阵,不到三分钟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搞的自己不上不下,十分难受,有时实在不行,她凶性一上来,就分开双腿骑在李三的脑袋上,让他用嘴,用舌头,来让自己。但那总是不如真刀真枪来的过瘾,而李三这孙子,还嫌脏,不肯配合,要不是自己来硬的强迫他,他还不肯用嘴为自己服务哪。

她盯上李保柱很久了。当李保柱来代销点买烟买酒时,她会趁李三不注意的时侯,盯着李保柱看,盯着的时侯,尽量不让自己看他的脸,而是只把眼光放在他强健的体魄上,可惜,这样强健的身子偏偏配一张难看的脸,要不然,她早对李保柱下手了。

今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李三在代销点里看铺子,她一个人在后面院子的屋子躺着,凉席并不凉,风扇吹出来的风,也是燠热的,她摊开四肢,躺在凉席上,把风扇开到最高档,还是热,一种说不清的燠燥。躺着躺着,她的一只手,就不自觉的从裙带下面伸了下去,手指摸到了一团紧皱皱的肉,她的手就动了起来,把双腿夹紧,紧紧的夹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指还在动着,她的腿趾就勾了起来,身子变得僵硬了,她的眼睛闭着,嘴唇儿张着,在脑子中幻想着男人的影像,手指渐渐加快了动作,她终于攀上了高峰,极度过绷紧之后就是极度的放松,然后,她软软的摊开身子,喘息着,在凉席上躺平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慵倦的翻了个身子,感到身子酸酸的,口里有点渴,就起身找了根黄瓜,格格的嚼着,吃完黄瓜,又想吃西红柿,找了一圈,却发现西红柿吃完了,这时,她就想到了李保柱的菜园里新鲜的西红柿,然后又想到李保柱,又想到了某些关联的东西。

她换了身衣裳,精心打扮了一下,就走出堂屋,穿过院子,从代销点的后门进入代销点,就要走出去。李三正坐在代销点里打瞌睡,见她出去,问一句:“干啥去?”她头也不回也不看李三一眼,冷淡的甩了句:“找男人去。”李三咂了咂嘴巴没敢再问。

走到街上,她才知道现在还早,不过下午两点多,日头还很毒,她走在土路上像是走在蒸炉里,走了不到两步,就热出汗来了。她只好沿着路边走,这样就可以偶尔在有树荫有时侯遮一下阳光。

从村东的代销点到村西的菜园,有一里半路,如果别的时侯,她可能要走上半个小时,她会走走歇歇,但今天她心中有了某些念头,那些念头比天上的日头更让她感到燠热,仿佛菜园里就有一个可以让她清凉下来的东西,她一定要快点走到。

不到十分钟,她就看到了李保柱的菜园。

前几年村民家家种菜,每家都会种上一分二分的菜地,但这几年有了工厂,人人都忙着打工挣钱,没有人愿意把精力花费在种菜上,宁愿买菜吃,也不愿自己动手种菜了。整个地里,只有李保柱一家菜园。麦子刚收了,玉米刚出苗,所以一走出村子,就可以看到离村有半里路远的那片菜园和那个草棚。

现在没有什么农活,所以田地里看不到一个身影,就算有点小活,村民也会在太阳快落山的时侯,或者太阳没升上来的时侯,下地干活。

天地间很静,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村子,村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天这样热,连狗都会躲到树下凉快去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侯来李保柱的菜园。

正是好时侯。

她在田间的小埂上走着,她的心跳的有点快,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她感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热,呀,这种前的刺激,是多么的久违了呀,好像有一年多了,不,有两年多了,现在她又品尝到了这种滋味。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一句话,叫:真个滋味美,诚然不错!

其实要的就是这种心跳,等到真正的办上之后,滋味又变了另一种境界了。

兄弟们,今天凌晨冲榜,凌晨之后会连发两到三章,请兄弟们多投鲜花,更不要忘了收藏。多谢了!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六

王芙蓉是个好吃懒做的人,懒散习惯了,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当初和樊广成相好,就是看上了樊广成的钱,据说樊广成每次和她约会,都会事先带上好吃的东西,有时两人吃完再办,有时是办完再吃,有时是且办且吃。

一到了菜园,还离李保柱的草棚有二十米远的时侯,王芙蓉就听到了李保柱打的震天响的呼噜。

李保柱的呼噜是很有特色的,他先是长长的吸一口气,吸进肺里憋着,过个大约有三十秒之后,再呼的一声,长长的吐出来,在吐出来这口气的时侯,气里面有一种奇特的哨声,像是风吹过树梢时的回响。

王芙蓉听到李保柱的鼾声,就知道这个光棍二叔在睡觉,她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先进草棚,而是一低身子,从旁边的菜地里摘下一个红通通的西红柿,用手擦了擦,就放进嘴里,骨的一声,咬了一大口,让酸酸汁肉充实了嘴巴。

她就这样吃着,向草棚走。她四下一望,见并没有人下地忙活,于是就放轻脚步,蹑手蹑足的向草棚走近。

李保柱的鼾声越来越响了,在睡梦中,他并不知道为个女人在向他走近,这时侯,他正在梦中按着一个女人,开始办事了。

王芙蓉来到棚口,轻轻的伸头看出,只见李保柱正光着上身,摊开四肢,成个大大的太子型,睡的正香。赤红的肌肤偶尔跳动一下,像是淫邪的兔子。他的眼睛在睡觉时是半闭半睁的,露出死鱼一样瞳仁。他的嘴唇张开,露出两颗黄板牙,两道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沿着脖子流到床上。王芙蓉连忙把目光从他的脸孔上移开,她也怕自己看久了会恶心,所以径直把眼光转向焦点。

王芙蓉的眼光聚焦的地方,是李保柱胯下一柱掣天的物件。由于李保柱在睡梦中正按着一个妇人办事,所以引发了他身体上的反应,那根物件,也随之一挑一挑的古怪的动着。

李保柱是个很不讲究的人,他的裤子的前开门,并不是拉链的,而是两个扣子,他常常忘记把这两个扣子扣好,经常露着前开门里面的底裤,为此没少被人笑话,他还是记不住。(或者不愿记: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地?我就是有露阴癖,你能把我怎么地?)现在李保柱更不知道有人会来,所以他更加放心大胆的把两个扣子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猥琐的红色小底裤(千真万确,这个老男人真的穿红色底裤),红色的底裤被里面怒发冲冠的物件顶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帐篷里面还在古怪的跳动着。

那物件跳动的幅度虽然不大,但足以撩拨起王芙蓉荡漾的春心,王芙蓉的春心呀,就像是一面心湖,随着那跳动,荡起了一层一层一波一波的涟漪。

看到这里,王芙蓉的欲望,一下子涨上了上来,一团燠燥,从她的双腿间迅速的升腾起来,电流般麻酸了全身。

看着李保柱那裤裆里像怒目金钢一样的家活儿,王芙蓉可就想提起裙子,一下子就坐下去……可就是一下子杵到底,那是何等样的淋漓尽致?那还不美的一翻白眼就眩晕过去?

想是这样想,王芙蓉再浪,也不会这样下贱的反客为主把李保柱办了,这种事,还是让男人主动点好,要是男人不敢主动,就给他扇扇火儿,加加劲儿,真的到了床上,办起事来,那时侯就可就有什么招使什么招了,不用遮着藏着,反正都是那日球事。

王芙蓉的眼睛望着李保柱的家活儿,自己的手,就不由向自己的双腿间摸去,刚一伸手进去摸到了紧皱皱的地方,忽然一想,不行,要是自己摸的走神了,被李保柱看到,那可就不好了,还是想个法儿,把这个二叔给办了,让他给自己解解渴儿,过过瘾儿,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王芙蓉又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整了整衣裙儿,退后了两步,清清嗓子,开始叫喊:

“哎,二叔,哎,哎……”

王芙蓉叫了几声,但李保柱正在梦中行着好事儿,正弄的来劲,还以为哎声是身下的女人在叫,所以一时间没有醒过来。

叫了几声,王芙蓉的嗓子又干了,她干脆走近草棚,又尽力大叫了两声:

“哎,哎,二叔……”

看到李保柱在床上翻了个身子,用手臂擦抹着嘴角的口水,王芙蓉知道要醒过来了,连忙又退开几步,离草棚远点,矮身又摘了个西红柿,放在嘴里,骨儿一声咬了一口,然后又开始喊起来:

“哎,哎,二叔……”

当李保柱腰间系着衫衣遮住裤裆跑出来的时侯,王芙蓉就知道自己还是错过了精彩的一幕,她知道这个光棍二叔,一定跑马了。

跑马,在本地方言中,就是梦遗的意思。我总感到,跑马这个词,比之梦遗或者要贴切,要精准,要具体,梦中和女人办事,不就是一种策马狂奔的淋漓尽致的舒爽吗?

李保柱虽然四十多岁了,但皮肤并没有松垂,相反,他赤红色的皮肤下的肌肉里面,好像蕴藏着无穷的精力和劲头,如果不看他的脸,绝对是猛男加酷哥,所以一些骚老娘们在想着李保柱的时侯,是避开想像他的脸庞而去想像他水牛般的躯体。

当他赤膊站在阳光下的时侯,王芙蓉几乎忘记这是一个丑陋的老男人了,她的眼光,有意无意的瞟在李保柱健壮的胸膛上,所以,她才故意的抖动着自己的吊肩背心,展露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本钱。

她最骄傲的,有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就是胸前的这两团肉,圆润,挺拔,用时髦的话说,就是罩杯形,所以她总是尽量的展露这方面的本钱,突出重点。这两团肉,不但男人喜欢,她自己也喜欢,她总是喜欢自己抚摸自己,当照着镜子抚摸自己的时侯,她会微微陶醉在自己的本钱中。另一个地方,当然是她那神秘的所在,那里,萋萋芳草均匀的分布,干净,光洁,甚至有淡淡的幽香味儿,她的相好都喜欢像吃果冻一样吮吸那里,还说酸酸甜甜,就像是草莓果冻。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七

王芙蓉欣喜的发现,当她抖动背心展开本钱时,李保柱的眼睛果然直了,直盯着自己的胸上,但从李保柱炙热的眼光中,又可以看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王芙蓉知道是和樊广成那件事留下的影子,所以她才一直勾引不到男人了,今次,她决定:不能再要物质利益了,要让李保柱用最低的代价,得到最大的甜头,这样,她的品牌才能打出去,才能勾引来更好的男人!

客气话说完,就要进一步诱导一下李保柱了。王芙蓉相信,对于这种男女间的手腕,李保柱绝对不会懂的太多,她也听说过李保柱和村子里的两个老年妇女有过一腿,她知道李保柱并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就搞上了,花费心思搞女人,说真的,李保柱还不会。如果是个老年妇女来勾引李保柱,李保柱可能不用怎么勾引就会上了,但她王芙蓉太漂亮了,太年轻了,李保柱不敢想这种好事,一句话:他自卑!他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找到他头上来,他不敢相信他能日到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娘们。所以,这事,还是要她自己来主动一点,借给他两个胆子,才行。

听到李保柱说要给她切西瓜吃,她就偷偷的在心中笑了,知道又进了一步。

当李保柱一咬一带,把西瓜汁落在她胸前时,她知道:时机来了,不容错过!

话说当王芙蓉眯着媚眼儿,咬着红唇儿,眉梢眼角带着三分风情三分笑意三分荡意一分骚意瞟着李保柱的时侯,李保柱就盯着王芙蓉的胸前的两团肉和沟,定格了。

王芙蓉眯着媚眼儿,咬着红唇儿,含着笑容望着李保柱,她的一条腿,慢慢的跷到另一条腿上,开始轻轻的晃悠着,每一下晃悠,都轻轻的碰到李保柱的腿上。

这个动作中的含意,已经非常明了了,李保柱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擦了擦嘴角,嘴角里流下的也不知是西瓜汁还是口水。

李保柱还是没动,他感到像是在做梦。

王芙蓉的跷着的腿,慢慢抬高脚尖,放在李保柱的大腿上,慢慢向上,向上……就落在了李保柱顶起的帐篷上。

李保柱身子一颤,全身电一般的麻酥起来。

王芙蓉眯着眼睛,瞅着李保柱,看着他的呆样,无声的笑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脚趾微微一揉,就放在李保柱的物件上揉起来了,刚揉了三五下,李保柱的身子打了个冷战,抖了两下,王芙蓉就感到脚心中一热,黏黏的李保柱又射击了!

李保柱嘿嘿干笑了两声,没去管裤裆里的事,他从王芙蓉的裙子向深处望着,想要寻找一抹春色,嘿嘿笑着:“芙蓉,你的腿,真白!”

王芙蓉咬着嘴唇笑,像个风骚的小狐狸,又把腿抬高,放在李保柱的小肚子上,吃吃笑:“二叔,我刚才走路走累了,抽筋了,你能帮我揉揉路吗?”

李保柱还是傻笑着,笨拙的抱着王芙蓉的脚板,不知如何是好。

王芙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笨的男人,心中恼的暗骂一声:这个吊日的玩意,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保柱以前和相好的办事,从来都是直接提枪上阵,威风凛凛的冲杀半个多小时,搞的老娘们鬼哭狼嚎的,他就直接C了完事,从来不会搞这种调调儿,何况,他还有点不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还在怕是李三和王芙蓉给自己下了圈套,只怕还没有弄进去,李三就拿把菜刀冲进来,把自己的五千块钱的血汗钱给讹了去。

王芙蓉看到李保柱如此不解风情,气的在心里把李保柱的祖宗八代骂了一遍,也不管李保柱和她老公李三上溯五辈就是一个祖宗了。她知道自己可能是有点操之过急了,让李保柱一时接受不了,那好,就从头再来,从新开始吧。

王芙蓉慢慢的放下腿来,笑着说:“二叔,你看你弄的人家,里面都湿了,你得给我擦擦……”一边说,一边凑过身子,扯着衣领,让李保柱看她胸襟里面的西瓜汁。里面那里还有什么西瓜汁呀,只有两个香喷喷的小香瓜,还有两颗小草莓。

李保柱一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肉和红艳艳的顶点,跑马之后刚软下来的家活,又立马站了起来,向侄媳妇致以崇高的敬礼。

看到李保柱还是在傻笑,王芙蓉实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她的燠燥的火,都被勾起来了,如果李保柱不能给她灭了,会把她烧坏的,她只好再主动一点。

她拉着李保柱的手,引领着,从衣领向下探去……

李保柱的眼睛,望着那衣领里一抹雪白纵深的沟壑,那里是神秘的,雪白的,幽深的,尤自在颤动着,跳跃着……他的手指间传来的是细腻光滑的感觉,他从来从来不曾摸到过这样光洁细嫩的肌肤,从来不曾!

他李保柱的头脑中感到微微的晕眩,他的身子不可歇制的颤栗着,他感受到什么才是头皮一紧全身一麻的无上快感,这种快感,是他以前相好的几个老娘们绝对无法给他的!

在头皮一紧身子一麻之后,李保柱又一次汹涌的跑马了!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八

李保柱的体力是超强的,虽然他的神经脆弱,动不动就跑马,但这事不能怪他,谁让王芙蓉那样性感哪,别说李保柱这样没办过漂亮女人的老男人,就算是个正常的壮年汉子,估计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大跑特跑,跑的一塌胡涂。

李保柱的再生能力,是很超强的,在短短的一分钟不到,就跑了两次马,可以略窥他再生能力的超强。

在第二次跑马之后,激发了李保柱凶猛的个性,他伸进王芙蓉背心里面的那只手,恶狠狠的一揉,温香软玉把了个满把,那感觉,真得勒!

王芙蓉好久没有享受这般粗暴的对待了,眼睛立时就眯成了一条线,樱桃小红唇微微张开,从嗓子眼里逼出一声“呀”的低呼,但是这一声低呼,就足以让李保柱汹涌的欲望咆哮喷发。

当李保柱撩起王芙蓉的黑色短裙子,剥下她里面的红色内裤,露出一双如剥开的小葱一样的细嫩洁白修直毕挺的腿儿时,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草棚里面发出很大的动静,因为床铺是紧靠着草棚边的,所以床的震动,牵涉到了草棚,整个草棚如果在暴风骤雨中一样,剧烈的震荡着。

一颗黄瓜殃离草棚太近,成了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因为剧烈的震荡,震落了一根黄瓜,那根粗大毕直的黄瓜,笔直的落下来,落入地上的一丛青草里……

一只小野兔,正在偷瓜吃,忽然被什么惊动了,机警的抬起头来,竖立起两只尖长的耳朵,用两只滑溜溜的眼睛,警戒的望着震动的草棚,感到可能有危险,悄悄的溜走了……

太阳还是那样照着,玉米苗还是那样茁壮的长着,夏风还是那样的吹着,生活还是美好的,人们还是幸福的。

一切都没有变化,在如水般的阳光下,在流水般的岁月里,任何变化,都算不上变化的。

据李保柱说,那天他办了王芙蓉的代价,只不过是几斤自己种的西红柿和一些别的蔬菜,就算拉到集市上去卖,也卖不到十块钱。说真的,他真是日了了,当时村东饭店的小姐,市场价就是二十块一盘,据李保柱自己说,那天下午他至少日了王芙蓉三盘。十块钱的菜,换三盘,一盘不过三块钱,比饭店的小姐还要便宜的多。不知那个花了一万块钱大嚷着日了贵逼的樊文成,听说这事的时侯,是什么感想!

这种事,一般只要有了第一件,第二次第三次,就是水成渠成的事了。李保柱的另一个西瓜,在第二天王芙蓉又去的时侯,两人就分吃了,吃完再办的,噢,不,是先吃了一半,然后办事,办完事,又吃了另一半,当然,临走还要捎些新鲜的蔬菜。再贱,也要换的,总不能白贴吧?

王芙蓉可以说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能屈能伸的生意人,大的生意她敢做,小的生意,她也不嫌小,所以像樊广成那样的大老板,她做了,还赚了一大笔钱,像李保柱这样的小客户,她也不嫌屈尊,照做不误,赚不了大钱,赚点菜吃,总可以吧?你咬我呀?

就因为王芙蓉从不干吃亏的事,所以她总是要有利可图的,你要想睡她,行,拿东西来换,不用多,看人来,富的,多拿点,穷的,少拿点。我认为这一点,王芙蓉做的很好,虽然说不上是劫富济贫的义举,但至少也让一些穷哈哈的老少爷们有了肉吃。

这样说她,有点过了,其实在本村,办过王芙蓉的男人,也就四个有证可查有实可考,第一个是樊广成,第二个就是李保柱,第三个和第四个,就是有点头脸的人物了,下面就慢慢道来。

我认为王芙蓉有一点是很可取的,那就是她从来不脚踏两只船,劈腿的事,她不做。当然,李三除外,李三也就是一个明媒正娶的摆设。王芙蓉和樊文成分手之后,又找上的李保柱,和李保柱之后,就找了第三个,然后甩了小气的李保柱。第三个是个村长,下台之后,没了权力,没有了利用价格,所以她就把第三个甩了,跟上了第四个。第四个,就是下一任的村会计。会计就是那个卷款跑路的会计,我的上一任村干部。目前,王芙蓉,待业中。这个待业,不是说她没有工作,她目前还是村委会妇女方任,待的是副业。

说王芙蓉把李保柱甩了,有点冤枉王芙蓉,因为当时出了一件闹的满村风雨的事,她不和李保柱划清关系,也不成了,所以只能忍痛割爱,劳燕分飞,却因此又攀上了一个高枝。

当时,那件事,是这样的: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九~十

在李保柱和王芙蓉相好之后的第二年,一个同样炎热的夏天。

李保朝的媳妇贵枝,吃过午饭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睡上一个美美的午觉,而是计划着要去保柱二哥的那个菜园摘点新鲜的蔬菜,回娘家用。贵枝是很小气的,别的女人回娘家,都是买个鸡买条鱼,她从不舍得,总是带青菜,还对娘家人说是自家种的,新鲜。

以前都是在集上买菜,然后从集上不回家就直接回娘家了,但今天上午地里有点农活,要给刚出不久的玉米苗打农药治虫子,所以耽搁了赶集。本想下个集再回娘家,但是一算日子,下个集正好是邻居的一个侄媳妇送中里(送中里,是本地的一个风俗,刚出生的小孩子十天左右的一次喜宴,到那天亲戚朋友们都来送礼,东家管饭,邻居帮忙,当然也有饭吃。),不去吃一顿太不划算了,所以还是今天去吧,都快两个月没回娘家了。反正保柱二哥的菜园里,可以随到随摘。

贵枝的娘家,离这里较远,有三十里路,她又是骑自行车,如果不点去,怕晚上赶不回来,所以要早点动身,吃过午饭,就去李保柱的菜园摘菜。

贵枝抄小路去的,小路是田埂,还有树荫,凉快。

一边走,贵枝还一边暗骂,骂现在的天气,骂现在不知怎么了,以前一年到头不用打一次农药,现在一年下来,至少要打四五次农药,连刚出苗的玉米和小麦,都要生虫,都要打药。不过草倒是可以省一遍工,在刚出苗时,打上一次除草剂,就可以休息一个月,然后在苗快长大时,再手工一遍,施上肥料,就没有什么大活了,等着农收就行了。

日头还是很毒,明晃晃的耀眼。一望阳光,满眼生花,不敢正眼去看,只好用手掩着眼睛,从眼角抬起来瞅上一眼,骂两声太阳。

从村南的田埂里走,很快就到了村西的大田地里,李保柱的那个菜园,在不到膝盖高的玉米苗田间,就如立在鸡群里的鹤,一眼就看到了。

李保柱的菜园,有三分多地,长形的,草棚在地的中间,也就是在菜园的北面。草棚北方,是李保柱的一亩玉米田。李保柱只此一块地,一亩三分地。

贵枝还没走到菜园的时侯,远远就看到了草棚在动,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风吹的。那草棚,本来就极破了,被风吹走,都不用惊奇。

来到菜园,两边是整齐的田拢,一拢一拢的青菜,或黄或绿或红或紫的蔬菜果实,两拢中间,是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小田硬,也是路,更是灌水时的通道。

贵枝站在小埂上,先伸手摘了根黄瓜,骨娄一声,咬了一口,然后再沿着中间的小埂向里走,向着草棚走去。

越向草棚走,越看草棚在晃荡。晃的还挺厉害。

贵枝看了看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棵树,没风呀,怎么这破草棚晃的这么厉害?

像福至心灵,像鬼迷心窍,贵枝一下子想起来关于李保柱和几个娘们的传说(这时李保柱和王芙蓉的事还没有暴露),贵枝偷偷的笑了,笑的像要去捉小鸡的小狐狸,阴险狡诈,又带着恶作剧。

贵枝避开正面,绕了个圈子,向草棚逼近,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草棚中传出来极为的大呼小叫。

大呼的是个女人,小叫的是个男人。

贵枝隐隐听到女人在大呼“呀呀呀……”男人在小呼“得勒得勒……”

那个女人的大呼,一半是痛,一半是爽,痛且爽着,爽且痛着,那呀呀呀的声音中,包含着对男人的赞赏和鼓励,每一个呀字与呀字之间,都有一个微微停顿的空隙,想必是从那个男人上一个冲击波与下一个冲击波之间的发出来的。呀呀呀的声音高亢激昂,充满了坚强的斗志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真是女性斗士呀!

那个男人的得勒得勒,声音却很小,小而急促,是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的,一边说着一边喘息的,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正在得勒当中,那份舒爽得劲,就是得勒呀!

贵枝听出来,男人就是她的近门二哥保柱,那个女人,她也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心说:“怎么是她?”

她,当然是指王芙蓉。

?

凭心而论,王芙蓉除了在男女关系这种生活作风上有点那个(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之外,为人还算不错的,至少会做人。

她从来没有和别的妇女吵过嘴,就算和樊广成的事儿败露之后,(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樊广成的老婆曾经在当街指桑骂槐,她也只是扭头转身走开,并不和樊广成的老婆正面交锋,背后也没有说过樊广成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当然,这事儿是她理亏,但至少说明她不是一个凶悍的蛮横女人,如果是别的蛮横女人,会和樊广成的老婆在当街对骂,你骂我狐狸精,我还骂你没本领看住自己男人哪,为什么你男人不日你来日我,因为日着你不好玩。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也不止一次发生过,很多别人原来不知道的内幕,就是在骂架的两方互揭伤疤时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别人吵架之后,回家夫妻两人还要吵上一架甚至几架,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与别人吵架时被别人揭破的。

王芙蓉也不像别的妇女那样,喜欢背后论人事非嚼嚼舌头什么的。对于她不是长舌妇,这一点我还是欣赏的,我认为,她虽然喜欢男女间的这种事,其实骨子里清高的,是不屑于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为伍的,所以她和别的老娘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淡而平和的关系,即不过分亲密,而不过分疏远。就是这一点,村里喜欢嚼舌头的女人除了在背地里笑话(妒忌?)她和樊广成的事之外,也说不出来她的别的坏处,这就为她以后能当上妇女主任而没有惹起多大的非议铺平了道路。

基于对王芙蓉的印像不算太坏,所以当贵枝听到和保柱二哥在草棚里办事办的大呼过瘾的女人竟然是王芙蓉的时侯,贵枝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她笑了,笑的更阴险了这件事,又是一个猛料,又可以拿来当地头干活累了坐下来休息时的谈资了,又可以当成端着饭碗到别人家串门时的笑料了。

为了确认一下,贵枝还是决定看个仔细,但又怕打草惊蛇被草棚里的人发现,于是就猫下腰来,在菜埂间用菜殃来做掩护,悄悄的向草棚挪动。

从两颗西红柿架的中间,贵枝探出了头,眼睛向洞门大开的草棚望去,就望到了那里面一对没有穿衣服的男妇正在办事,办的热火朝天,办的不亦乐乎,办的得意忘形。

对于近门二哥保柱,贵柱就算睁着眼睛也能认出,所以她虽然只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背影,也知道而且肯定就是保柱。

先开始看时,贵枝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因为保柱是站在床下的地上,那个女人是躺在床上,用双腿盘在保柱的腰间的,所以贵枝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的双腿一晃一晃的荡动着。

贵枝皱了皱眉头,考虑着要不要换个角度来看清女人的脸孔,但她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要换到可以看清那个女人脸孔的角度,就要跑到菜架外边去了,没有了掩蔽物,很容易被草棚里的人发现。

她总不能打扰人家的好事吧?

贵枝决定等,等保柱和那个女人自己换角度。但保柱的耐力很好,就是这样一个老汉推车的架式,轰炸了又有十分钟,还是没有换架式的意思,贵枝有点恼火了:这个熊日的玩意,你倒是快换一招呀!

就在贵枝刚骂完的时侯,她的二哥保柱果然换了一招。

只见李保柱又是一个狠狠的冲刺,把刺刀深深的刺入敌人的内部,随即双手一伸,搂着敌人的杨柳细腰,就像抱麻袋一样抱了起来,上下颠簸着。

这样一来,那个女人的身子就仰起来了,她的脸孔,就从李保柱的肩膀上面,露了出来。

贵枝这下看的仔细,果然不错,正是王芙蓉!

贵枝一喜,又是一惊。喜的是她终于亲临第一战线挖掘到第一手素材和资料,这样有价值的新闻可是她挖的。惊的是,她看的到王芙蓉,王芙蓉也有可能看到她。

贵枝连忙定睛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王芙蓉双手搂着李保柱的脖子,双腿盘在李保柱的腰间,正闭着眼睛美的哼哼的,根本没有睁开眼睛。

“看你那个骚样,浪货!”贵枝愤愤的暗骂了句,不敢再看,顺着原路,悄悄的离开了战火纷火的现场。

贵枝没有再等买菜,她飞也似的就回家了,路上兴奋的忘了看路,被土坷拉绊倒了好几次,她忘记了痛,爬起来再跑,连滚带爬的就回家了。

那天,她没有回娘家,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几水凉水,润了润喉咙,就去找几个老娘们,把这事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出来。

其间的添油加醋,其间的惊心动魄,其间的香艳风骚,经过本村有名的大舌头长舌妇贵枝这么一宣扬,更是平添了几份神秘的色彩,以至于以后有人传说这事的时侯,有人说李保柱那个是带勾的,一枪下去,钩镰枪就勾到女人里面的肉,提上来的进侯就带上来一块肉,所以女人都是大呼小叫的疼痛惨叫,还有人说王芙蓉那里是镶金带锁的,不但不怕李保柱的钩镰枪,还可以把钩镰枪锁在里面抽不出来。总之,这事越传越玄乎,虽然后来有人慢慢把李保柱灌醉之后得到了一些第一手资料,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神秘性,反而更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展开丰富的想像了。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一

隆重推荐燕山赤侠的大作《卧底生涯》!

卧底生涯:

英雄?何谓英雄?刀头舔血,胸怀天下!!

神话的铺垫,英雄的传奇,杀手的悲歌。

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却只能缘定来生!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悲苦地问苍天!

英雄与杀手,两个水火不相容的阵营。为了正义英雄慨然去卧底,当生死对决来临的时候杀手举枪对准了英雄的头颅。请看传奇英雄与冷艳杀手如何上演充满漏*点的无间道……

当王芙蓉在半晌午从李保柱那里出来时,全身都是酸酸软软的,走路都像踏在云彩上。二叔这个熊日的玩意,劲头真大,虽然和他相好都一年了,但每次他那驴大的物件凶猛的闯进来时,她还是会感到疼痛难当,但这事不就是要疼点,才得勒吗?不疼不痒,那还叫办事?

王芙蓉拖着酸软的步子在云端上走着,脑子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疯狂。保柱这光棍,每次见到她,就像从穷山恶水跑出来的饿狼,瞅见到一只独行的赤果羔羊,恶狠狠的就扑上来了,没有前戏,直截了当的直奔主题,一阵暴风骤雨的攻击之后,就C了。每次见面的第一仗,对保柱来说,第一仗实打实的硬战,只不过就是热身,后面接下来的几场,才是考验他体力的马拉松。王芙蓉很会享受,她不但会享受第一仗的强弩硬弓,还会享受接下来的马拉松。等马拉松开始的时侯,就是她好好享受李保柱二叔的时侯,这个时侯,她会提出各式各样的要求,让李保柱来她,比如他的嘴唇,比如他的舌头。李保柱很听话,不像李三那样推三阻四的嫌脏,人家保柱不会,总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把她当成女王,他就是他的奴仆,把她那个地方舔的piapia响,那声音,就像是她家的小狗在舔盘子里的食。(在本地还有一个隐晦的比喻,用嘴服务,不是叫做文绉绉的口jao,而就是说成舔盘子。)李保柱舔盘子的技术,一流!

当王芙蓉脸上还带着之后残留的红润,嘴角泛着一抹奇异而的神秘笑容,慢吞吞但却心情欢快的走进村里的时侯,她隐隐感到了不对。

以前这个时侯,村子里的街上还是很少看到有人在溜达的,日头毒,这个时侯人们都应该躺在床上吹着风扇才对,但是今天,街上早早的就站了不少的人,老娘们居多,也有几个鬼头鬼脑的男人。

女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丝嗳味的,都是带着几丝恶毒的,都是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贪婪而淫狡,嘴唇边的笑容,就好像这些男人刚刚把她办了,然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脏乱的身子,不屑中,偏又带着几丝高傲。

王芙蓉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这种眼神,这种女人和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她两年前经历过。

那时侯她和樊广成的事刚刚败露,就被这样的眼神盯了足足三个月,才变过味来,恢复了正常。不过,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上次那些女人们盯着她的时侯,至少还带着妒忌的,因为她的相好是又帅又有钱的樊广成,而这次,她们盯着她,就像在盯着一只刚刚从泥泞中拔出来的破鞋,带着鄙夷,带着阴毒。上次她和樊广成的时侯,男人盯她的眼光,虽然也是暧昧的,但不一样的是,那时他们的眼光是带着点对她遥不可及的羡慕,因为他们这些男人,都比不上樊广成,樊广成能把她办了,不代表他们也能办了她,樊广成不是他们能代入的。但这次不同了,他们这些男人的眼光中,已经没有羡慕,有的只是更贪婪的淫狡,他们已经明白了,她是被李保柱办了,李保柱都能把她办了,他们当然很有代入感那样差劲的老男人都能日她,我也能日,不过我还不愿日哪,被李保柱日的女人,还能要吗,会脏成什么样?

王芙蓉的心忽儿一声,就沉了下去,变得拔凉拔凉的,明明是大热天,她却感到了冷。她慌乱起来了,没有注意脚下,慌乱中踩到了一个低坑里,差点摔倒,她一个趔趄,连忙又站着,强打着稳定,慢慢向前走。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侯,她敏感的看到了人们眼睛中的恶意的嘲讽。

她不敢去看别人,却知道每个人都在看她。那些人并不是分散着,而是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一边看她,一边在低声议论,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和她说话。

她不敢溜路边走了,因为人们都在路边站着,她只能在路中间走,深一脚,浅一脚,独自行走在炙热的日头下。

“哎哟芙蓉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地打活啦,地里的草,多不……”

终于有一个人和她说话了,但声音和腔调,是阴阳怪气的,那声哎哟,拉的很长很长,长的就像她的冷汗,从头顶流到脚心。

慌乱中,她竟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了,她惊惶失措的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本家的婶子贵枝,正抱叉着两个膀子,腆着个大肚子子,望着她在笑,声音就是贵枝发出来的。

贵枝眼睛中就像藏着一根针,又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麦芒刺入了她的背上,让她感到背上像有一条毒蛇在爬行,冰凉,滑腻。

王芙蓉还能勉强的笑了笑,声音飘忽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草不多……”

说着这句话,她就快步走开了,她受不了贵枝眼中的光芒,也受不了和贵枝站在一起的另外几个老娘们的眼光,那眼光,就是一根针呀!

她逃也似的回到家,拉开代销点的纱布门,闪身走了进去,看到俯在柜台上仍在打瞌睡的李三,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悄悄的溜进院子里。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闩上门先洗个澡再睡觉,而是直接就走进了屋子,一头就栽在凉席床上,翻来覆去,燠热无比,像是有无数人的眼光盯在她的背上,在指着她的脊梁骨,窃窃取笑她是,是破鞋。

她翻了个身子,打开了风扇,还是热,还是燠燥。

她忽的一声,坐了起来,恶狠狠的了骂一句:“马丽隔壁,老娘就是破鞋,老娘就是,你们能把我怎么地?想浪,你们有本领也浪去,没本领,就不要说老娘是破鞋!”

骂完,又狠狠的把自己甩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流眼泪。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二

戴绿帽子的事,男人虽然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李三从别人异样的眼光中看出了不对劲。别人虽然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老婆又让别人日了”,但眼神中的暧昧,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眼光,两年前他就领教过了,两年后重逢,很久违的感觉,但并不温馨,反而很让一个男人有挫败感,尤其是他这本来就很自卑的男人。

李三知道自己在床上是不了自己的女人的,老婆也会背着他红杏出墙的,但男人的占有欲和妒忌心,还是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让他坐起不安,寝食难眠。

他不知道这次的男人是谁,但想来肯定没有樊广成光荣,也没有樊广成有钱。如果这个男人比樊广成光荣的话,那些人的眼光就不会比上次更毒,更尖刻。上次他好歹还用媳妇换了一万块,这次,他毛都没得到,只得到一顶帽子,还绿色的,当然大恼。他又不敢冲着王芙蓉恼火,只能摔盘砸碗,要不就冲着家里的那条大黄狼发威,冷不丁的就踢上一脚,狠狠的骂上一句:“狗!”

王芙蓉这个时侯,当然知道是在骂她,她就当做没听到,反正李三也不敢把她怎么地,论打,瘦小伶仃的李三,不是她的对手,论骂,她可以把李三的祖宗八辈骂的花样翻样,骂上三十六遍不重样的,而且只要她一骂,连老公公老婆婆都要躲的远远的,要不就过来陪着笑脸。马丽隔壁,敢惹老娘,老娘要不是看上儿子都四岁的份上,早和你离婚了,离了婚,就老娘这样的,找个有钱的年龄大点的男人,还不是难事,你那个吊样,就打八辈子光棍吧!

,这种事,一旦被人撞破了,就像是玩魔术的把戏,没有什么新鲜头了,所以也就不能再使了。通常被人撞破了这事,有两条路,一条是两人私奔,不顾伦理纲常,不顾家庭儿女,到外地打工去,一样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另一条就是劳燕分飞让我们把这份曾经的美好和浓浓的爱意,深深的藏在心底,让这温馨的感觉陪着我们渡过寒冷的冬天,炙热的夏季,在我们老的走不动的时侯,可以拿出来我们珍藏的这份感情,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慢慢回味吧!

王芙蓉只能选择后者,只能选择和李保柱断绝往来,划清界线。

如果是樊广成那样的男人愿意要她,愿意带她私奔,还有的商量,至少到了外地,男人有钱,她不用辛苦操劳,至少男人长的帅,她也有面子。和李保柱这样的男人私奔?天,还是饶了她吧,李保柱没有钱,还小气恨的得把鼻屎都挖着吃掉,会有女人跟他?李保柱长的太丑了,一看就是村里出来的,还是最差劲最底层的那种农民,和这样的男人逛街,都会被别人笑话。所以王芙蓉只能选择和李保柱断然关系。

王芙蓉李保柱断绝关系之后,李保柱还是很舍不得的,他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他也知道他一个光棍汉子,惹不起李三的五兄弟,所以他只能低调行事,假装来代销点买烟,偷偷来看上王芙蓉两眼。迎接李保柱的,是王芙蓉淡漠的脸,还有李三警惕的眼神。李保柱只好乖乖的打道回道,或者找原来的两个老相好的,或者,还是称上二斤斤猪肉在里面内射吧!

王芙蓉和李保柱的“草棚事件”,就这样悄悄的结束了,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闹将开来,但这七八年来,一直在村里悄悄流传,成了男人抽烟喝酒时YY的下酒菜,成了老娘们家长理短嚼舌头的谈资。

当时,我还没结婚,听到这种事,心里堵了好几天,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王芙蓉这样漂亮的女人,竟然愿意而且是主动让李保柱日哪?如果不找李保柱,就是找我这样的青少年帅哥,就凭她那股风骚劲头儿,说不定我也会犯错误的。退一步,找个像模像样的同龄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嘛,唉!人生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了,不想也罢!

王芙蓉和李保柱断了之后并没有藕断丝连,是因为她在不久之后,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王芙蓉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总要寻找新的目标来她猎奇的心理,或者说是她永不疲倦的追求刺激的心理。她的第三个目标,就是当时刚刚上任的村长。

我们小梁村只有三个姓氏,姓梁的人数最多,有近四百人,另两姓,一是樊,一是李,樊和李,各有人数二百多不到三百人。这个当时刚刚上任的村长,就是姓樊的,说起来,还是樊广成的一个近门叔叔哩。

樊村长,是个大字识不了一筐的粗汉,但却有一个很书香的名子,就叫樊书香。书,是他的辈,这个字在姓名的第二个位子,不能动的,香,是他的名,所以连在一起,就是樊书香。估计他父母给他取这个香字的时侯,没有想到孩子大了,一个大男人再叫小香,是很不好意的事,幸好,樊书香在少年时就是村子造反有理的红卫兵,没人敢叫他小香,连他的父母都不叫乱叫他的名子,据说,那时他对党可忠诚哩,他父亲偷拿了生产队一个红薯给他快饿昏的奶奶,就被他告到村支部,把他父亲游街了三天,罪名是:偷社会主义红薯。这样忠诚的一个红心当胸挂的孩子,当然要入党,所以,樊书香就入党,不久就当上了村里治安主任,一直是村子里的安权人物。

那些年,党员干部和人民人仆,都还是很清廉的,没听说有谁贪污受贿。

樊书香做了十多年的治安主任,名声不好也不坏。过了几年,改革开放,工厂多了,村民有的到外地打工,有的进了本地的小工厂,没有人再靠着一亩三分地了,也就不把村委会当一回事了。樊书香也不好意思一直干赖在村支部里,就决定下海。他凭着村支部的权力,在村子西边的机动地里,划了三十多亩田地,以村里的名名义建了个窑厂,说是村子里的,但过了没几年,就成了他个人的了,承包金也懒的交,他又财大气粗了,也没有人敢向他要承包金了。

樊书香就这样财大气粗了几年,一个夏天的雨季,雨水特别大,把窑厂的半成品坯子,都泡在水里,损失巨大,偏偏又祸不单连,不久之后,一个电工在窑厂被因雨漏电,电死了,又赔款了十多万。这两件事一下来,樊书香几年来挣到的钱,也就赔的差不多了。

就在樊书香准备重整旗鼓,重振雄风,大干一番的时侯,又发生了一档子事,把他彻底的打垮了。

推荐兄弟阿八的精品之作:《神涂》!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三

黄河的一条支流,从西南而来,像一条绿色的绸带,缓缓经过小梁村的村西,流过村北,然后奔流向东,一去不返。

在河的北岸,还有一个村庄,叫张文庄,因为靠近县城,所以被划为城区,其实还是农村。张文庄有人口三千多人,是本县最大的几个村庄之一,村子里的人大多在城里营生,比较富裕。人多,又有钱,所以就比较横,而村里最横的,就是村长张三炮。

张三炮兄弟五个,人人都有钱,人人都是横行霸道的主儿,最有钱最横的,还是张三炮。只要是赚钱的生意,张三炮都要插上一腿,他有汽修厂,有沙石场,有酒楼,但最有名的,是他被人称为“窑业大王”,本县城如果有三十家窑厂,他一个人至少占了二十家。张三炮一个人当然管理不了二十多家窑厂,他是用霸权的方式,把窑厂承包(其实就是强抢豪夺)过来,然后再承包下去,或者就是交给手下的小弟来打理,他只要定期或者不定期的收钱,就OK了。

张三炮是黑社会的,至少是和黑社会有关系的,他的二哥就在省城黑社会中,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他自己手下也养了四五个马仔,这四五个马仔整天跟着他吃喝,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猛。还有一些小弟,平时没事不在他身边,但一有事的时侯,他打一个电话,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召集上百的人马。所以在城南,是第一霸,就是在整个县城里,也没有几个人惹的起。

张三炮当上村长,当然不是凭着诚实能干吃苦耐劳,而是上面县里有人,镇上有人。人家张文庄可不像小梁村一样,没有半点油水可捞,人家张文庄人口三千人,又是靠近城区,不说别的,但但是城区扩建,卖土卖地,一年下来,搞个三十万五十万,玩儿一样的轻松。就因为村委会是肥差,所以人人都是打破头向里挤,每次换届,都要或明或暗的发生几次流血械斗。

几年前的一次换届,张三炮动用了一百多人马,把原村长的胡同和家里堵的水泄不通,把原村长暴扁一顿,让原村长哭着大叫不参加竞争,这才罢手。然后张三炮在村支部喇吧里大喊,凡是投票选他张三炮的,每个选票,二十块钱,不投他张三炮,就是一声阴森冷酷的:哼!

一家有五个成年人,就是一百块钱,虽然钱不多,但总好过和张三炮做对,和张三炮做对,可不是穿小鞋这样便宜,轻的,打你个头破血流满地找牙,重的,砍上两刀弄你个残废。要你的小命,都有可能!

这样的人,谁敢惹?谁能惹的起?什么,你说政府?开玩笑,政府是为他保驾护航的!

就是这样一个牛人,瞧上了小梁村樊书香的那个窑厂了,结果如何,当然可想而知!

话说当张三炮把外围的窑厂肃清之后,又开始把阴险的目光,投向仅有一河之隔的小梁村窑厂。小梁村窑厂离他最近,他为什么早不打主意哪?原来是因为小梁村窑厂规模太小,没入张三炮的法眼,这几年下来,把外围的窑厂都整顿完了,没有搞头了,就随便把小梁村窑厂搞下来吧,当是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搞过来之后,转手一承包,一年也能弄个三万五万的承包金,够轿车烧油的。

张三炮原来是抱着玩儿的态度,以为只要他一出马,小梁村的那个小村长,还不得乖乖的把窑厂送上来,不,甚至不用他亲自出马,只要抬出他张三炮的大名,那个好像是姓樊的村长,就会奉上窑厂。

但事情并没有张三炮想像的顺利,他派的马仔,吃了个闭门羹。这一下让张三炮大是恼火,叫上四五个马仔,马上开着奥迪,不顾小梁村的土路崎岖不平,风一般,就冲到了小梁村村西的窑厂,直接把轿车就堵在了窑厂那间简陋平房的办公室门口,二话不说,把樊书香堵在办公室里面,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还大叫着要日他娘。

本来老板被打,窑厂里正在打活的工人,应当会助拳,但没有人不认识张三炮和他的当时还算是很拉风的奥迪轿车,都是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动,只是远远的观望。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幸灾乐祸:让你樊书香苛刻我们,今天也挨揍了吧!

樊书香之所以敢拒绝张三炮,是有倚仗的。樊书香的女儿嫁到了城里,闺女女婿也是一个混子,据他自己说在本县没有敢惹的。樊书香信了闺女女婿的事,以为真的能罩的住,所以在被打的时侯,并没有屈服在张三炮的淫威之下,那些要日他娘的,他也大叫着要日人家的娘,还加上人家的八辈祖宗。

打人的当然是手下的马仔,张三炮才不会动手,他的身子金贵着哩,打人他怕咯自己的手,他只是在一边叼着香烟悠闲的晃悠着二郎腿,看到樊书香这么硬棒子,有点奇怪了,让手下的马仔先不要打,看樊书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樊书香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闺女女婿打了个电话(当时手机不普遍),让他快来,有人把他老岳父打了。

张三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笑,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樊书香的救兵,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据当时在场的窑厂工人说,当时张三炮那真叫牛逼,那抽烟的姿势,那夹烟手指上的粗大的戒指,那抬起的手腕上粗大的金表,那猛劲十足的小*平头,那被烟薰黄的牙齿,还有那眼神中阴冷的蔑视,比任何电影中的黑老大都要让人心寒,让人感到:黑社会离我们如此之近!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四

半个小时不到,两辆桑塔那就风驰电掣般来到了窑厂,日的一声,就停了下来,从轿车里面,跳出十多个手挥铁棒的小青年,领头的那个人,就是樊书香的闺女女婿沈三。

这个时侯,樊书香是远远的躲到一边了,在水井上洗脸上的血哪。张三炮也让小弟把办公桌里面的一张椅子搬到了外边,就坐在路边的那棵大树下的荫凉中,凉爽着等着哪。四五人马仔就排成一排,整齐的站在张三炮的身后,杀气腾腾。

当时,沈三的桑塔那轿车(轿车上就比人家张三炮差了一个档次)停下来的时侯,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路边路荫下的张三炮,首先看到的是洗过脸后还在流鼻血的岳父,嚣张的叫喊:“谁,谁,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打你老人家?还把不把我沈三放在眼里?”一边叫着向岳父走来,一边把手中的铁棍敲击着另一只手掌的掌心,看劲头,挺猛的!

樊书香看到闺女女婿来了,马上来劲了,拉着女婿的手,就像是穷人看到了救星,几乎感动的流下热泪来,一指张三炮的轿车后面的大树,嘶哑着嗓子说:“就在那里,马丽隔壁,卧槽泥马的,就是他打老子……”

沈三一扭头,还没看到奥迪后面的张三炮,先看到了奥迪轿车,又看到了奥迪轿车上五个六的车牌,马上就认出是谁的轿车,嚣张的气焰,立时像被水浇灭的火,蔫了下来。

这个时侯,沈三带来的那十多个小青年,也看到了五个六车牌的奥迪轿车,你望我,我望你,悄悄的垂下了手中挥舞的铁棍。

在树荫下凉爽的张三炮,早就看清了来人,冷笑起来了,笑着骂道:“我操,我以为是来了个大个的,想不到是小瘪三,刚子,你把小三叫过来。”

刚子是东北人,练过武的,是张三炮手下第一猛将,平常人三五个人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身手矫健,浓眉大眼白净脸皮,长的也不错,上下充满着一股暴发力,让人一看就怕。

刚子答应一声,也不走过,就站在那里,大喊一声:“我日你姐,小三,过来,见过三哥!”

沈三嘻嘻笑着就过来了,后面是垂头丧气的樊书香。

接下来的事,当然不用说了,樊书香不但白挨揍,还要向张三炮摆场请客,赔礼道德,最大的损失就是,窑厂归张三炮了,一年两万块钱的承包金。不给承包?不给承包你试试,马上把你的窑厂拆了,顺便把你这个窑主拆了。

樊书香那叫一个冤呀,这个窑厂虽小,但一年的承包金可不止两万,至少也值五万,如果自己干,一年七八万,十来万都有可能。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双手奉上窑厂,乖乖的做他的小梁村的村长的吧。

樊书香刚当上村长的那会儿,他还是窑主,还是个有钱人,更是村里的名流加望族,而现在不但把钱都快赔光了,还把窑厂送人,很有一阵子抬不起头来,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村里的事也很少过问,镇上的事,更是能拖就拖。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个月,樊书香一想,这样下去了不是办法,村长这个活,还真不能扔,虽然搞不到多少钱,但至少可以从公粮里贪污点,从计划生育里贪污点,一年下来,搞好了也能搞个五七八千的,省着点用,还够家用。

于是,樊书香就正而八经的干起了村长。

小梁村太小,不像别的村子还分什么村支部和村委会,支书和村委主任是两个人来坐什么的,小梁村不,小梁村好多年了,村支部和村委会是不分家的一马全抓!干部班子,只有三个人,就是村长,副村长,会计。当然,到了镇上,叫法是不一样的,如果党员,镇上就叫你一声村长,如果不是党员,镇上就叫你主任。其实,在小梁村,主任就是村长,村长还是村长。

再小的村子,也有个应酬什么的。

班子里的几个伙计谈谈工作,总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谈吧?

来个上级,你总要接待接待吧?不上饭店,行,在家抄两菜,总可以吧?

但是国库经常空虚,咋办?

好办,赊呀!

到哪里赊?

笨,代销点呀!

什么时侯给人家钱呀?

交公粮的时侯就有钱了呀!

据不完全统计,那几年只有八百人口的小梁村的两个代销点,每个代销点到交公粮的时侯,都会拿出一两千块钱村干部打的白条,或者向村干部要现金,或者折合少交公粮。

那都是七八十来年前的事了,现在,小梁村可以向镇上报销的吃喝经费,是二到三万,像张文庄那样的大村,可以报销到十万以上。

七八年前,樊书香做村长的时侯,人家镇上的领导来小梁村视察工作,也是体谅到了小梁村的财政有困难,也没有特别要求非要到饭店去吃去喝,所以大多是在村干部的家里,让干部媳妇给抄两个菜,再到代销点买点花生米呀或者是罐头呀什么的,当然,酒是必不可少的。

就这样,李三的代销点,就成了村干部吃喝时要赊帐地点了。

樊书香家在村西,李三的代销点在村东,村西还有一个代销点的,但樊书香宁愿多跑几步路,宁愿忍受村西开代销点的那个嫂子的冷嘲热讽,也非要到村东李三的代销点来赊东西。

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李三有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王芙蓉。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五

如果按村里的辈份,王芙蓉要叫樊书香一声二爷爷。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村还有村辈哩,这种辈份是不同的姓氏共同在一个村里生活居住了几百年,沿袭下来的,也是乱不得的。年方三八二十四岁的王芙蓉,叫六八四十八岁的樊书香一声二爷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在农村,如果你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开口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叫一声二奶奶的时侯,也不必吃惊,这就是辈。像我,年方三十,但已经有叫爷爷的了,还有一个小孩子,比我六岁的儿子都要小,我却要叫他一声叔叔,没办法,人小,辈长。

镇上的领导来人的时侯,都是在樊书香家里喝酒谈工作。樊书香的老婆前两年得了半瘫,行动不便,所以炒菜什么的,都是樊书香自己动手。农村男人嘛,做饭是不在话下的,但樊书香为人较懒,所以大多时侯,就是从代销点搞点现成的罐头和香肠什么的,回到家里切巴切巴跺巴跺巴,稍一加工,就可以当酒肴了。

刚开始,樊书香连跑路都懒的跑,都是让会计跑腿,而会计每次都是越过村西的代销点,到村东李三的代销点去赊东西,回来之后,几个人开始喝酒,次数多了,慢慢的就谈到王芙蓉这个人了。

樊书香当然知道王芙蓉是什么人,也早就眼馋了,但一来怕街上人多嘴杂,二来老婆看的严,所以没敢上去闻过骚味,现在不同了,现在老婆瘫了,不会紧跟着他看着,而且自从老婆瘫了之后,做那事的时侯就没爽利过,所以不到五十岁的樊书香在经过了苦闷压抑的两年多的性生活之后,开始打起了王芙蓉的主意。

渐渐的,樊书香开始有意无意的自己跑路去代销点赊东西。刚开始时还有点捏着拿着的不好意思,等到镇领导一来,让会计陪着领导说话,他一声不响的就自己跑到代销点去了。镇上领导和会计还以为樊书香这人变得够意思了,但一来二去,就明白了樊书香的意图,也就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樊书香向王芙蓉的代销点跑了几次,三次之中,最多也就是见到王芙蓉一次,因为一般情况下,都是李三在代销点里面蹲点,王芙蓉就是在后院的屋子看电视消磨时间,在李三去城里起货的时侯,或者田里有活的时侯,王芙蓉才会帮着李三看店铺。王芙蓉是不下地干农活的。

渐渐的,樊书香找清了李三去城里起货的时间的规律,乘着李三不在店里的时侯再去,这样,就和王芙蓉接触的多了。

樊书香来代销点赊东西,就是财神,所以每次一来,不管是李三,还是王芙蓉,都会招呼的很亲热,二爷爷叫的比亲爷爷都亲。

对于村长樊书香的暗送秋波明送财,王芙蓉如何会看不出来个眉眼高低?但樊书香毕竟快五十岁了,而且身子骨还挺瘦的,别说和樊广成没法比,就是和李保柱比,也不行呀,至少人家保柱二叔还有付好身板,霸王推车那一招,绝对是劲道十足,让她感到荡气回肠,销魂不已,看樊书香这身板,别说霸王推车了,就是她主动点,给他来个倒浇烛,怕他出撑不多大会儿就没劲头了,搞得自己不上不下,还不如不惹哪。

还有一点,樊书香虽然是个村长,但和他相好,也得不到什么大的实惠,交公粮的时侯,镇上也有领导来,不能少交,除了交公粮,别的也没有什么好处可得了,所以王芙蓉对于樊书香频频投来的橄榄枝,并没有放在眼里。

樊书香也知道自己在身体上没有什么优势,可能真的动真格,还不如人家李三哪,至少人家李三年轻,不到三十岁哪,他都快五十了,要想把王芙蓉这个骚娘们弄上手,还得利用一下手中的职权。但做为一个只有八百人口的小村,只靠农业,没有任何副业收入,他这个村长的权力,实在有限的很,就算是交公粮这事上,也不能给王芙蓉什么优惠,王芙蓉凭什么让你日?

樊书香渐渐着急了,整天寻思着怎样才能日到王芙蓉。

这天,樊书香扛了把锄头下地干活,正好遇过李三的代销点,王芙蓉正在代销点的门口站着,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低声谈话哪。

樊书香走过来的时侯,王芙蓉扭头看了一眼樊书香,笑着说:“下地呀二爷爷?”

樊书香点点头,乐呵呵笑一笑。

那个和王芙蓉谈话的女人,也回过头来,向樊书香打招呼:“二哥真勤快,去锄草哪?”

樊书香“嗯”了一声,和两个女人打过招呼,也就过去了。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嗨,我怎么忘了这事呀!”

原来,刚才和王芙蓉谈话的那个妇女,是本村的妇女主任,是梁家的一个媳妇,做了快十多年的妇女主任了。

妇女主任的工作,人民公社的时侯,就是带着妇女下地干活,是个又苦又累的活儿,很有威信,但没有什么好处可得,最多也就是多记两个工分。现在,妇女主任的工作,主要就是计划生育,把村子里的育龄妇女的名单交到镇计生办,协助计生办的工作,按时把村子里需要查体的妇女组织到镇计生办查体。

这里面的好处,可就大了去了!

兄弟们,多谢你们的鲜花和点击,村长现在的成绩还算不错,我会努力写好,写细,所以不会写的太快。如果兄弟们有空,可以支持一下我在的另两本书。一本是《情海狂龙》,一百多万字了,完本了,可以下刀了,很黄很暴力的一本书,哈哈,曾经连续四个月的订阅榜前十,应该不会太差吧。另一本是现在还在连载的《龙鹰》,已经上架了,我自己认为比情海狂龙更好看,也请多多支持。

请兄弟们放心收藏这本村长,我是绝对不会太监的!

还是友情提示,阅读不要太快,这应该不算是小白文,我是努力的想写出有点文艺味道的YY小说的,当然,努力不一定就能成功,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情海狂龙的书号是32746

龙鹰的书号是45190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六

我们这里还是很封建的,儿女双全是一定的,最重要的是重男轻女。

三十年前国家推出的计划生育,在我们这里执行的并不彻底,这样说吧,以前的兄弟四五人甚至七八人了,很常见,计划生育之后,当然不好找兄弟四五个的了,但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的,却是非常难找,非常难找!

在这里,一般情况下,一对夫妻至少是两个孩子,有的是两个男孩,有的是一男一女,但绝对没有两个女孩而不生男孩的。有的夫妻生到两到三女孩了,还是没有生下来男孩,啥办?好办,接着生呀,咱不是有一付好身体吗,革命的本钱,就是身体,生!

要想超生,就要交钱!

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给我们这里的计生办所有的人员,提供了一个生财之道,上到计生局局长,下到村里的妇女主任,都可以从中狠狠的大捞一笔。

一对夫妻,生下第一胎之后,如果是个男孩,就算吃了粒定心丸,不用怕了,第二胎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绝对要生第二胎。如果第二胎是男孩,那就是一对小老虎,多可爱呀,如果是女孩,更好了,儿女双全。一般夫妻是希望一男一女的。

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孩,下面的事,就难办点了,如果幸运的话,第二胎生个儿子,当然是大喜特喜,如果倒霉,第二胎又是个女孩,那就惨了,还要再生第三胎,甚至第四胎。

大多数夫妇如果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孩之后,就会想方设法,在三个月的时侯,先用B超测试一下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就留下来,如果是女孩,就偷偷打掉,再酝酿下一胎。

想生第二胎,是很难的,国家计生委也有政策,尤其是对农村放宽了政策,如果第一胎是个男孩的,就不准再生,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孩的,还可以再生一胎。但到了下面镇上和村里执行的时侯,问题就来了,因为农村人大都结婚早,二十左右就结婚了,所以第一胎的小孩子生下来的时侯,夫妇一般的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五,所以就想趁年轻再要第二胎,但第一胎是个女孩的,想要第二胎,就要等到女人三十周岁以后。大多数是不愿等的,咋办?好办,交钱,交上钱,你就可以快点生第二胎了。这是按乡镇的正常规定,不知道再往上是什么规定。

如果愿意等到三十岁以后生第二胎,交的钱不多,也就是个两三千块钱,没什么油水可捞。如果不愿等到够年龄,提前生第二胎,那就罚款,也不多,一般来说,五到八千,就可以了,油水也不大。

计生办和妇女主任,最大的经济来源,是来自第一胎是个男孩的夫妇!

第一胎既然是男孩了,按国家规定,就不可以再生第二胎,除非第一胎这个男孩有什么明显的缺陷。但在这个地方,几乎每一百对夫妇中,至少有九十八对是要生第二胎的。既然国家规定不让生第二胎了,咋办?也好办,交钱,把钱悄悄的塞给村干部和妇女主任,然后再由妇女主任塞给镇上的计生办,至于镇上给不给县里,就不得而知了,估计,给吧?

这个钱,不是罚款,只是打通关系的好处费,意思就是默许你可以生了,我当做没看到。生下之后,就是罚款,这笔罚款,可就重了,前几年是八千到一万,现在有个明码标价,一万八!一万八呀,在农村来说,一对夫妻刚刚结婚,就把老父母的积蓄给抖光了,再生个一胎,就更穷了,这第二胎的一万八一罚下来,不少的家庭是倾家荡产了。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就算是倾家荡产,也非生这第二胎哪?

我不知道的是:那些所谓的罚款,又有多少能进入国家的口袋里哪?有多少是流进了私人的腰包哪?

第一胎生了男孩之后,如果你想生第二胎,拿钱贿赂村里的干部和妇女主任,这是一定要的,但就算拿了钱,也不能在家等着大肚子,不能在家等着生孩子,因为妇女主任把你给的贿赂,她自己留了点,再给镇计办镇负责人点,就不向县上交了,所以县计生办要来查你。也许县计生办也收到钱了,但他还是要来查你,工作嘛,表面工作嘛!所以,你要躲,要藏,不管躲到哪里,不管藏到哪里,都不能在家,你可以回娘家,可以到外地打工,可以住亲戚家,就像是当年的游击队和敌人,机智灵海活的打游击战,胆战心惊,兢兢业业,只要能把小孩子生下来了,就可以松一口气,因为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了,不会杀掉,只要交上罚款,就可以了。但要是在生下小孩子之前,被计生办的人抓到,对不起,就算你明天要生,今天也要去打胎!

如果你的关系,和村里的妇女主任搞不好,那是绝对不行的,如果你不交给她钱就想躲藏起来生孩子,更不可能!她连你的娘家都知道在哪里,要想坏你的事,还不好办吗?除非你真的躲到外地去,但回来之后的罚款,可能就极重了,没有情面可讲了,所以不管你躲不躲,都要贿赂好妇女主任。

对于第一胎是个女孩的夫妻,他们总想在下一胎生个男孩,所以在三个月的时侯,就在做B超测试,但这三个月里,每个月都要到镇计生办检查,入档,所以你要想躲开这三个月悄悄的把孩子打掉,也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贿赂村妇女主任和镇计生办,才有可能躲过这三个月的成胎期。

总之,这里面的林林总总,总总林林,猫腻大了去了,如果细细讲来,可以写成一部百万巨著,而且可以从中反映出来改革开放之后的农村风土人情和社会面貌,也能从中反映中国人是如何讲情面讲关系的,更能看出,一对父母为了下一代,是如何不屈不饶和环境做斗争的。

而村里的妇女主任,做为一个独特的个体,一个独特的现像,绝对是一个肥差中肥差,在其中得到的好处,不下于一个村长。

而樊书香想到的,就是利用妇女主任这一个职位,来打动王芙蓉的芳心,把她弄上床去!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七

这一天,镇上包村的干部老陈和小张又到小梁村来了。

老陈原来是县文化局的人,整天跑到农村给广大群众放电影,后来人们的生活提高了,家家有电视,有VCD,没有人看那种落后的投影了,老陈才不跑着放电影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到镇上去了,还当上了包村干部,包的就是我们附近这四五个村子。

他那张黑黑胖胖的大胡子脸,对于我们七十年代末出生的孩子来说,可能要比一些领导人的脸孔都亲切。多么怀念搬个小板凳在露天的大街看电影的情景呀!

在这里,要借录一位诗人的诗,来怀念一下那如水般逝去的岁月:

小的时候看电影观众总是很多

只好在背面看

然而效果很好

人们都是左手吃饭

左手写字

左手劳动

黑白人生真实自然

观众很正常

一律的右手吃饭

右手写字

右手劳动

但在屏光的反映下

显得虚幻而空洞

就因为这个老陈,给我们村民带来过太多的欢乐,所以他在我们村子里是很受欢迎的,以致在他的工作当中有了什么看不惯的地方,也都是呵呵一笑,就算了,所以他当官那几年,为官还算不错,虽然说不上清官,但也没有多少人说他是贪官。这两年老陈退休了,所以他的副手小张升了上来,坐上了他原来的位子。小张也就成了现在的老张。

老陈和小张来村里,也没有工作,就是吃点喝点玩玩,他们整天在办公室坐着,也闷,还不如下乡哪,至少有酒喝。

村长樊书香把二人领到家里,这次并没有叫副村长和会计来做陪,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在提前知道镇上领导要来,让他城里的女儿把他老婆带到城里去玩一天。所以,把门一闩,只有村长和镇上的二个干部,三个人了。

今天的菜肴,比以前要好,樊书香专门到公路上的小饭店卖来了两个炒菜,炒菜是一个辣椒炒鸡肉,一个苜蓿猪肉,又弄了两个凉菜,一个凉拦猪耳朵,一个凉拌藕。‘。

两热两凉,四个菜,还不够,樊书香又自己动手,就地取材,又搞了两个小菜。一个是一盘花生米。这个花生米一般在农村来说,是酒场上必不可少的,因为花生米有两个外号,一个叫“奉陪到底”,意思就是你到酒场完毕,这盘花生米你也吃不完,另一个外号叫“筋叨”,就是说,你尽量的用筷子来叨吧,累死你,你也叨不完一盘一颗一颗的花生豆。酒热耳酐之时,你可以一边听着别人说话,一边叨一粒花生豆放在嘴里慢慢嚼,不算失礼,还有滋味,真是一盘好菜。

另一盘菜,有个很诱惑很好听的名子,叫“少女脱衣”,其实就是把黄瓜外面的青皮削去,露出里面洁白的果肉。

三个人,六个菜,一桶散装二锅头,大门一闩,一个阴谋就开始在酒桌上进行了。

“老樊,你不过啦?今天怎么舍得这么放血?”老陈笑呵呵的一屁股坐在露出了里皮的沙发上,伸手抄起筷子,先叨一粒花生,放在嘴里嚼着。都是老关系了,不用客气了。

两个沙发,老陈坐了一个,小张坐了一个,樊书香只好用脚勾过一个马扎,坐了下来,伸手拧开桶装二锅头的瓶盖,向两个玻璃杯子里倒酒。

“领导呀,我要汇报工作,这事,你要是不给我办,今天我不放你走。”樊书香倒好的第一杯酒向放在老陈面前的桌面上,毕竟人家是客人,还是上级,第二杯酒就给小张,自己用第三杯的。

老陈又用筷子夹起一个猪耳朵放在嘴里嚼,一边嚼一边笑着含糊不清的说:“你就不用整那虚的,有事说事。”

樊书香没说事,先举杯:“来一个,干了!”

老陈和小张都是贪杯之人,当然不客气,举杯就干。

老陈喝酒时,很有特色,端起酒杯,先是把脸上的肥肉都拧成一团,紧皱着双眉,眯缝着眼睛,慢慢的瞧着杯中的酒,慢慢向嘴唇上凑,看那愁眉苦脸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得到了皇帝赐给的毒药,不喝不成,喝了就要死。但等到嘴唇沾到杯里的酒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马上变了,紧皱在一起的五官立时舒展开来,绽放着一种奇异的和爽快,然后脖子一挺,脸孔一仰,咕噜一声,辛辣的酒液就进了肚子,他的眉头就又皱在一起了,咧着嘴,啊一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然后就用舌头舔舔嘴唇,紧接着就要叨菜,中间不能停,据他自己说,他是菜酒,酒要用菜来压。

等到老陈整了块肥猪肉放进厚厚的嘴唇里大嚼一通之后,这才又第二次舒展开眉头,悠闲的喝了口茶水,说:“老樊,看你今天整这一桌,我就知道你有事,说吧,啥事?只要能办,咱哥们,谁跟谁?”意下之意当然是没问题。

樊书香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悠悠的说:“老陈呀,我这村长,没法干了呀!”

老陈说:“不会吧,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樊书香说:“唉,现在呀,村里对我的意见,很大呀,也对你们镇领导,很有意见,主要是计划生育这一块……”

“等等,等等……”老陈连忙打断樊书香的话:“计划生育和我们镇上的工作,没有什么关系吧,怎么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樊书香说:“村民怎么知道镇上的工作和计划工作没有关系,还以为你们都是一个系统的,都把责任推到我和你们的头上来了。”

“为啥?”小张在一边问。

樊书香把早就想好的道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推荐兄弟扬州人的作品《魔兽之歌》,一部玄幻精品。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八

樊书香是这样说的:

“老陈呀,俺们村里的计划生育,一直是个大难题,你也知道,现在计生办查的又严,罚款又重,村里对这个意见都很大。本来意见大就意见大吧,谁都要生孩子的。但现在二胎证太难批了,有不少头胎是女孩人,都等着二胎指标,还没有着落哪,俺们村里的妇女主任刘玉香,自己的儿媳妇头胎是个男孩子,现在又怀上了二胎,大家对这个意见都很大,这事要是不处理我,我们村干部一点威信也没有了!”

樊书香就是想把刘玉香弄下去,找这个借口,他也知道刘玉香为了要儿媳妇生下二胎,肯定不会堕胎,所以就要胁镇领导,看领导咋办,要么让刘玉香下去,要么,把孩子打掉。樊书香是有绝对把握刘玉香是宁愿下台,也会保住儿媳妇的二胎的。

老陈有点为难了,搔搔头皮,落下几片头皮屑,连忙用手虚空一扫,这才说:“老樊,这事,要找孙主任,他是镇计生办包村的,负责你们村。我们镇上,说了不算,你们村里的妇女主任,是计生办请的,不归我们管。”

樊书香说:“我知道归计生办管,我也认识孙主任,但他们的工作,现在影响到咱们的工作了,这事,你不能不管。再说,我和孙主任不熟,你看这事,要你来给孙主任讲清楚,如果孙主任不管,我就不干这个村长了,你们爱找谁找谁!”

小张在一边,回过味来了,用筷子指着樊书香的鼻子,“哼哼哼哼……”就笑开了。

小张一笑,老陈也明白,老陈也笑了。

老陈笑,是爽朗的大笑,不是像小张一样的奸笑,人家老陈,领导就是领导,就算是在做卑鄙的事情,也做得光明正大,就算一肚子坏水,也笑的光明磊落。

樊书香被人识穿了,也“嘿嘿嘿嘿”笑起来了,微微老脸有点红,忙端了茶杯,遮了遮脸。

老陈笑过之后,说:“就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想办人家吧?”

想办谁,不用说出来,大家都心照不宣。

樊书香的老脸更红了,说:“什么话?我老樊为党为民辛苦了一辈子,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像吗?”

“像!很像!”小张一本正经的点头。

“你个熊孩子,跟你叔开玩笑……”樊书香用筷子在小张的脑门上暴了一下。

小张当时三十出头,樊书香和老陈都是快五十的人了,所以小张一直都是叫叔的。

老陈笑:“老樊,你不当会计,亏了,你的这帐,算的忒好了吧?就这几个小菜,就想整下去个妇女主任,再整上来个妇女主任?”

樊书香咳咳两声,说:“先说了,这事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我个人,是为了村里。当然啦,你要是感到菜不好,明天你拉上孙主任,我在村东‘又一村’请场,咋样?”

老陈点点头,说:“那就这!”端起酒杯:“弄一口!”

“那就这!”这句话是很多基底领导在开会时的口头禅,“弄一口!”是基底领导在酒桌上的口头禅,两条腿走路,缺一不可。

“那就这”,就把这场“倒刘运动”的其本纲领订下来了,“弄一口”之后,就是一些详细的暗箱操作。

不要以为暗箱操作只存在于股市,它最大的厉害之处在于政治,国家与国家是大政治,个人与个人是小政治。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就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如果能把基底农村的这种小小的政治扩大无限倍,其中的阴谋诡计,其中的惊心动魄,精彩程度绝对不下于美国和俄罗斯之间的战斗。

樊书香打算把刘玉香搞下来,把王芙蓉搞上去,好让王芙蓉感恩图报,心甘情愿的让他办上两盘或无数盘,但现在还没有和王芙蓉透露这个消息,他要先把刘玉香搞下去之后,再向王芙蓉摊牌,如果王芙蓉不上道,不让他办,那就不让她当妇女主任。

樊书香还留有一手的,如果王芙蓉不干,还有一个后备人选,这个后备人选,就是他三兄弟媳妇,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过如果王芙蓉的田里让他流流水,他就不让三兄弟媳妇干妇女主任,让王芙蓉干,如果王芙蓉上道,那就宁愿拼着被老婆怀疑被兄弟埋怨,也要让王芙蓉来干。

看,人家几个大字不识的一个村长,都懂啥叫潜规则!所以说能力和才干,与知识无关!

樊书香第二天果然在村东公路上的“又一村饭店”摆了场,今天来的人较多,镇政府的还是老陈和小张,镇计生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包村的孙主任,一个是跟着蹭饭吃的计生办干部。村里的干部,都到齐了,来之前,樊书香授意过的,要统一口径,要说刘玉香的坏话,要说不把刘玉香整下去,村里的工作就没法开展。副村长和会计才不管谁上谁下,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了,再说,谁会为了一个娘们得罪伙计班子还是村长?

孙主任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心刘玉香下去了,谁来干?这个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有一定的能力,豆腐嘴不行,要能说会道,最要紧是要有刀子心。还要震的住场面,男人的兄弟少了,不行的,震不住场面,没人怕不行。

樊书香拍着胸口保证,只要刘玉香下去,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帮计生办物色好一个人才,给村长的名义保证!

孙主任也就点点头,默许了。谁干不是干呀,如果孙主任非要刘玉香干,不但要得罪村长,孙玉任的工作不好在村里展,再说了,还有镇上的领导老陈在旁边哪,就算不给老樊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老陈面子,镇计生办可是要归镇政府管的。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九

樊书香之所以把刘玉香搞下去,是因为他恨她!

大家不要误会,他恨她与男女之间的情感无关,刘玉香长的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就算借给樊书香俩胆,他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他之所以恨她,是怀疑他曾经出卖过她。

樊书香有一女一儿,女儿嫁到了城里,儿子在外读大学。女儿在生了头胎之后想要第二胎的时侯,曾经躲在娘家了一阵子。我村和城里都同属于城关镇,不知怎么回事,镇计生办就找上门来了,幸好当时女儿正好到后院她三叔家去玩,要不然非被逮到不可。

樊书香当时就怀疑是村妇女主任刘玉香告的密。

樊书香和刘玉香的缝隙,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生产队的时侯,樊书香是民兵连长兼村治安主任,刘玉香因工作勤快是四小队的队长,因为刘玉香当时好像偷拿过生产队的东西,樊书香告了她一状,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刘玉香感到自己的清白受到了党的怀疑,所以从此就不和樊书香讲话。慢慢的两人也谈话了,却并不深谈,在工作上,也不时有小小的磨擦,樊书香做为一村之长,总想一马全抓,也想要沾染点计划生育的油水,但刘玉香并不买他这个村长的帐,油水总是自己捞,再加上不久樊书香的女儿在村里躲着,被人举报,樊书香当然就怀疑到了刘玉香的头上,他也想办法悄悄的问过镇计生办的孙主任,但孙主任对于告密者的事,守口如瓶,樊书香也没办法,只好就此做罢,但两人之间缝隙却越来越大了,终于导致了刘玉香的提前下马。

当第二天刘玉香被计生办叫上镇上去之后,回来的时侯,脸色是乌黑乌黑的。她先找到会计,问是谁搞她,会计得到了樊书香的指示,就说不知道,可能是有群众打小报告吧。她又找到了副村长,副村长的话和会计如出一辙。刘玉香就明白了,她也没有去找村长樊书香,但从此每次看到樊书香,都是冷眉竖眼,指桑骂槐。樊书香那时已经得到了全面的胜利,而且又办上了王芙蓉,正得勒着哪,骂就骂吧,反正又沾不身上。

说话当天在“又一村”摆场请了镇领导和计生办领导之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樊书香就飘起来了,他喝了有八两白酒,整个人就像在云上飘。八两虽然不多,但对于酒量二两就高不喝刚好的他来说,还是多了。更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喝了八两酒之后,不但没吐酒,说话也明显的有水平了,头脑也比以前更清醒了,就是有点大舌头,吐词不清,但吐出来的,都是从儿子身上学来的名词,一套一套的,连领导都夸他说话有水平,像个村长。

在送镇上的几位领导走的时侯,樊书香晃着身子,拉着孙主任的手不放开,像穷人看到救星一样,翻覆翻覆的感谢,感谢领导,感谢党,感谢改革开放,感谢现在的好生活,感谢,感谢。

孙主任没办法,只是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瞅瞅老陈,老陈和小张两个人合力,还是拉不开樊书香的手,又招呼过来副村长和会计,四人齐心协力,才算把樊书香拉开了。孙主任才抽空坐着同伙的摩托车走开。

拉开了樊书香,樊书香嘿嘿笑着,又要来拉老陈的手,吓的老陈推着自行车落荒而逃,大喊风紧扯呼,小张也推了自行车跟在老陈的身后望风而逃,狼狈不堪。

人走了,樊书香更得意了,指挥着让会计去跟饭店算帐。会计也没现金,就像地主也没余粮。幸好饭店也有俺村的帐户,每年交公粮的时侯一清,也不多,一年也就是个一千左右,都是有重要工作时侯才来饭店吃,平时在家整点小菜就对付了。

会计打好白条之后,走出饭馆一看,咦,村长哪?副村长哪?两个熊玩意哪去了?会计就找,左一找,没找到,右一找,还是没找到,就回过头来问老板,老板笑笑,向饭店里面的小院子指了指。

“日,这两个老不死的熊玩意,加起来都一百岁了,还好这一口!”会计愤愤的骂道,但心里痒了,又嘿嘿一笑,也弓着身子钻进了后院。

“又一村”里有小姐,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刚才是请镇上的领导,所以没敢叫小姐服务,怕影响不好,因为叫小姐要交二十块钱的服务费,可以看看上下集,还可以摸摸,但要动真家伙,就要再掏二十,漂亮点的,五十。小饭店,小地方,没有更高的价格了,除非包夜,但来这时的,大多是打一炮就走,很少有过夜的。过夜也不贵,听说是一百到一百五。

后院里面有四个单间,类似于VIP包厢,要包厢费,里面有空调,叫个小姐,把门一关,就在里面看上下集,或者上下其手,都行,所以时不时的可以从窗口听到女人而做作的尖叫和一群禽兽的哄笑。这里说的禽兽不是骂人,因为俺也干过这事,之所以说是禽兽,因为人撕下了虚装之后,露出了禽兽一般的真面目了。不过,俺向党保证,俺没动手摸过,俺只是微微的笑着,看小姐的上下集,看别人摸,看别人爽,俺只是看,没动手,真的。

上下集者,上集,当然是上身,下集,也就是下身了。当然是脱光了让你看。不脱光,有什么好看的?好像也有人说过,脱光了,又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这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辨证法,类似于禅和道,类似于菩提本无树明镜也非台什么的,俺不懂,俺是俗人,俺只认为,女人嘛,还是脱光了,好看。你认为哪?

这种乡下小饭馆里的小姐,饭馆是不会抽小姐的提成的,小姐可以多劳多得,不劳不得,而且饭馆还要管小姐吃管小姐住,主要是借小姐的光,招人。小姐可以帮着饭馆盘盘菜子啥的,不端也行,但一般客人会给小姐二十块的服务费,如果不给,老板娘和老板亲自端。一般小姐就算没有服务费,也会帮着端,这样可以吸引到客人的眼光,多一分机会。

其实这种小姐,一天也赚不到多少钱,生意好的,可能也就是一百到两百,生意不好的,平均数也就是五十多吧,不多呀。啥都不好干,啥行业竞争都大,小姐这行尤其惨烈,不少小姐为了抢客人,打架,相互谩骂,扯头发,吐口水,但大多时侯,小姐妹们还是关系不错的,以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互包容。

就因为小姐的费用不归饭馆老板,人家是收现金不收白条的,所以老板看到小梁村的村长和副村长晃悠着向后院走的时侯,并不在意,也不会让正在打白条的会计把小姐费也算在分款吃喝上。乡下人嘛,还是比较厚道的。

刚才请镇领导的时侯,也是在后院的单间吃的,开着空调了,但没有叫小姐。现在会计重新返回来,见到四个单间,有两个房门关着没人了,有两个房间关着可能会人,所以就慢慢的走过去,一边嘿嘿暗笑,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终于在一个关着房门的单间外面,会计听到了两声荡人心魄的荡笑和男人压抑着从鼻子里喷出来的笑声。

兄弟们,凌晨时分冲榜,暴发四章,星期一白天,还会再发四章。一共八章,请兄弟们一定支持。请投下你手中的鲜花,更不要忘了收藏。你们的点击鲜花和收藏,是我写好的动力。好戏刚刚开始,让我们一起YY吧。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

会计听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笑声之后,品味了一下,那个男人好像不是村长和副村长,管他哩,先一下再说。于是会计就把身子贴在窗口外边,竖着耳朵听。窗子里面拉上了窗帘,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只能听。会计就听。

一女格格一笑:“……大哥,把手抽出来吧,别在里面泡脱皮了,会(时间)不小了。”

一男哼哼一笑:“妹儿,这手不能抽出,天太冷,宁愿在里面泡脱皮,也比露在外面冻着得勒。”

一女开始笑了,一边笑一边推男人的手:“大哥,你们只是只给了二十块的服务费,让你们看过上下集了,摸也摸了,还把手放里面。放在里面得勒,就不拿出来了,这可不行,想办事,咱们就到后院吧?”

另一男:“到后院,还要交一份钱吗?”

一女:“当然要啦,服务费是服务费,办事是办事,两码事……”

一男:“再交多少?”

一女开始笑的温柔起来:“一人五十……”

另一男声音有点霸道:“操,你那里是金子哩?别人都二十块,你的五十?”

一女不屑的笑:“大哥,你要看什么货色吧?二十块的那样的能要吗,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太太了,那里松弛的可以开进一辆大汽车了。俺多大?俺才十九,紧着哩……这个大哥,你的手就在里面泡着,紧不紧?值不值五十?”

一男点头,又摇头:“紧,但贵了点,要不,三十吧……”

一女摇头笑:“不行呀,大哥,这个价不能低的,俺也要养家糊口哩。俺对家人里说是在广东打工,一个月三千多块哩,到时侯要是拿不到这些钱,家里就让俺嫁男人了。”

另一男笑:“嫁男人有什么好,只能让一个男人玩,现在你多好,天天做新娘,天天换男人……”

一女笑:“这个大哥说话有刺,俺知道你笑话俺哩。笑话就笑话吧,反正出来做,都麻木了……格格,大哥,你的手不要在里面乱动好不?俺说麻木是心理上麻木,生理上可还没麻木哩,痒呀……呀,不行,再动就让你把手抽出来……”

一男对另一男人说:“这个妮,浪!你上不上?”

另一男说:“就这一个,你上吧,我等会,快点。”

一男笑:“快点可不行,交了钱了,就要玩大会儿,不然不合算……那你等我。”

一女笑:“这个大哥要不也来吧,你们两人一块玩,九折,两人九十,中不?”

另一男:“吊,不中,你当是拍电影呀,还玩三P?红卫,猛干她一盘,看她还骚不骚!”

乡下人还是面子上抹不开的,不像西方国家经常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的混战成一团,这里封建呀!

会计听到这里,知道一男和一女马上就要出来,走向后院的后院里的四个小房间。那四个小房间是小姐们工作室兼卧室的地方。

会计想躲,但来不及了,急中生智,急忙就移动了两步,离开窗口,蹲了下来,装做在呕吐的样子。刚做好姿势,房门就推开了,先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四下看了看,看到酒醉的会计蹲在地上做干呕状,一看不认识,胆量就大了,招了招手,接着又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

小姐不算漂亮,但年轻,肌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一双眼睛更是水汪汪的,闪动着浓浓的春意,瞟了瞟会计一眼,格格一笑,当先走去。男人在小姐后面五步远,跟着。小姐进了一个房间,男人又回头一看没有熟人,才放心大胆的进了屋,把门一关。

会计喝的酒不少,他假装蹲在地上呕吐,但干呕了两下,竟真的吐了,吐的一塌胡涂,胃里又酸又苦。他扶着墙壁,想站起来,但刚一站,又吐了起来,吐的不亦乐乎,就像对领导的敬仰一样,一吐不可收拾,滔滔不绝,不但把刚吃喝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还把昨天晚上吃喝的拐了出去。最后吐的没有东西可吐了,就干呕,呕出了绿色的苦水,是胆汁,这才罢吐了。幸好没再吐,再吐,就是血水了。

会计骂了一声那个嫖小姐的男人和小姐,要不是他们出来,他就不用假装,要不是假装吐酒,他就不会真吐酒。看来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不错的。

会计吐完了,晃悠着站起来,肚子里空的像抽干了空气的皮球,他顾不上找村长,看到面前那个包厢空着,里面的客人早走了,但酒菜还没有收拾,一桌残局。他就走了进去。

不要误会,会计不是要吃人家的残菜剩肴,而是要找水喝,刚吐完,嘴里又苦又干,要润润嗓子。幸好茶水壶里还有半壶冷茶水。

天并不冷,不像那个把手放在小姐那里的男人说的天冷,而是六月天,热着哩,所以不怕喝冷茶,会计就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浇灌下去。这才舒服了一点。

会计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目光望着屋外的走道上太阳投下来的白光,望着活跃在白光中无数细小到肉眼难辨的微小细尘,他的身子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痛苦的叹出口气来,竟然感到了一阵诗意的寂寞。

会计坐着,想等力气恢复,再找村长,或者直接回家。但会计忘记了,热天喝凉茶本来是没事,但他刚刚吐过酒的空肚子,可受不了这个,所以刚坐了不到一分钟,肚子里就像有一根铁棍在搅拌,很难受,接着就是无数尖刀在搅,丝丝的痛。

会计知道惨了,来不及多想,快马加鞭就向厕所跑,还没跑到厕所,就听到肚子里的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知道要来了。他咬着牙关,收缩下面的城门,怕万一城门失守,城里面的逃兵就会跑出城来,沾染到他的裤子上。

快到了,快到了,厕所门在望了,会计眼瞪着厕所门,一脚就跨了进去。

会计这一脚刚跨出一半,就感到城门实在是守不紧了,城里的逃兵争先恐后的向外逃,他隐隐听到裤裆里发出一声震响,随即感到有一股又湿又腻的东西从城里迸发出来,沾染到他的裤子上,沾染到他的屁股上,十分的难受,十分的怪异。那种感觉,很奇妙。

会计在心里呻吟一声,把祖宗八代在一秒钟之内骂了三十六遍,自己却也不知道骂的是谁的祖宗。

这好像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会计忍受着裤裆里腻腻的东西,一步跨进厕所里的时侯,同时,厕所里面突然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尖锐的叫声高亢激昂,清越入云

“呀”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一

会计本来在屁股下的城门失守之后,及时闭了一口气,已经又关闭了城门,现在被突如其来的女人尖叫一惊一诈,城门再次失守,溃散的逃兵就争先恐后劈里啪啦的迸发出来,完完全全,撒落在他的裤裆里,那汹涌澎湃的感觉,绝对比跑马要来的爽!

会计在电光石火之间,把那个女人骂了一万遍,日了她一万次,脚步落下的同时,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正半侧着身子向上提裤子,扭着脸,惊惶失措的望着他哪,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开成了个O型,像是嘴巴里被塞进了会计的那个物件一样现在会计就恨不得把那个物件塞进那个女人嘴里,叫你叫!

会计惊慌之下,见到这个红衣女人正向上提裤子,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还有两腿中间一撮黑丛丛软茸茸的毛,因为女人两腿夹的紧,看不到最深入的东西了。

红衣女人是个小姐,今天大姨妈来了,所以休息,没有接客。她也没招谁,也没惹谁,只是肚子疼痛,就到厕所来拉肚子,刚蹲下不久,就听到外面通通的脚步声,有人在大跑,她也没有在意,因为女厕所和男厕所的两个门紧挨着,她以为是向男厕所跑哪,就慢慢的站起身来,拿了块卫生纸,垫在那个地方免渗漏,刚夹好纸,裤子提了一半,一个男人就像被狼追一样提着腰带就腾腾的跑进来了。这腾腾声,绝对比biabia声来的惊心动魄。

红衣小姐是个小姐不错,但也是女人,也会害怕,也会吃惊,她正在提裤子,还没提好,就有人像火烧屁股一样撞进来,如何不惊?于是就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声尖叫,把会计下半部未完的逃兵又吓了出来,弄的裤裆里的战场,乱的不可收拾了。

两人面面相对,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红衣小姐先说话:“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跑女厕所里来……”

会计愣了:“这是女厕所?”

红衣小姐这才提上裤子,也不害怕了,骂了声:“靠,你自己不长眼呀,外边墙上写着哪!”

会计就嘿嘿笑了,红衣小姐的眉头却皱在一起了,鼻子皱着,嗅着。厕所里本来就是那味儿,但红衣小姐还是嗅到了新鲜的味道,味道来自男人。红衣小姐的眼睛瞅到了男人身上,就开始嘻嘻的笑,一边笑,一边掩着鼻子。

会计本想马上退出女厕所,但不敢动,一动,屁股沟里就湿湿粘粘的,极不爽快。只好站在那里不动,不动也不行,还是极不爽。会计站也不是,动也不是,脸上的笑,就比哭还难看。

会计就说:“妹子,你帮个忙,给我拿点纸来,不,最好是找条裤子给我,我给你钱……”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掏钱,掏出整整零零的有三五十块钱哩。

红衣小姐就笑:“你那钱,还能要吗,都是那味儿。”

会计就笑,很尴尬的笑,脸红了,像猴屁股。

红衣小姐就说:“前两天有个客人正和我办事,忽然听到警察查房,裤子也没来的及穿,就跑了,日他娘,钱也没给,你要裤子,行,给我三十块吧,当是替那个客人还债,本来是五十块,看你可怜,给你按半价!”

会计没法,只好说:“中!那就这,我在这里等你,要快!

红衣小姐就去回房拿裤子,会计就在女厕所里等,那个心惊肉跳,就怕这会又有女人上厕所里来。幸好没再来,来的还是那个红衣小姐。

红衣小姐把裤子给了会计,会计递过三十块钱,红衣小姐皱着眉头,用卫生纸包着手,把钱接过去,就走了。

会计就一边脱下满是稀屎的裤子,一边骂,先骂嫖小姐的男人和小姐,又骂饭店的菜太辣要不然也不会肚子疼,又骂红衣小姐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条破裤子要他三十块,最后,又骂上了村长和副村长,骂的正带劲,忽然就听到墙头上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笑声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会计惊恐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刚刚骂到的村长和副村长两个糟老头子正扒在墙头上乐的欢,眼睛中恶意的笑,还有脸上的酒醉的表情,咧开的嘴巴里的黄牙根,都让会计恐惧,深深的恐惧。

村长樊书香和副村长两人偷偷回来,本来是打算找个小姐过过瘾,但并没有打算真的打*炮,也就是想闻闻味儿,他们不舍得花这钱。因为两人都是半大老头了,又不好意思在一块下手,转了两圈,正想大着胆子找一个小姐两个老头在看上下集摸索摸索,也算是过过干瘾了。还没行动,副村长就感到内急,要上厕所,村长也陪着上厕所了。

饭馆的菜,是辣了点,加上酒精,所以才有点拉肚子。两人正蹲在地上向屎坑里拉的欢,就听到通通的脚步声向厕所跑过来,听脚步的动静挺大,应该是男人,本以为是向男厕所跑,没想到却腾腾的向另一个门的女厕所跑去了。

两个村长都有点奇怪了,也没作声,就听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女厕所是什么动静。那个女人高亢的尖叫,还真是吓了两个村长一跳,樊书香脚下一动,垫在脚下的方砖一滑,还差点掉进茅坑。

等听到女厕所里传来的男人声音是会计时,两个村长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话,都是一个心思,听下去。

听下去之后,两个村长就算听明白了,敢情是会计憋不住,把屎拉在裤裆里了,现在在女厕所等着换裤子哩。

这一下可把两个老头乐翻了,赶紧掏出香烟盒,用烟纸擦好屁股,踮了两块方砖,扒着墙头就向女厕所看过来,就看到会计在女厕所里一边换裤子,一边骂着他们俩,那狼狈劲儿,让两个村长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件“裤裆拉屎事件”,多年以来,在附近几个村子流传,长盛不衰,一直被当成笑料。

那个会计自此之后谁要是在他前面提起这事,他准会提上一把菜刀追着人家跑三条街。

兄弟们,当你看到这

第二章的时侯,请你投下手中的鲜花,因为紧接着还有两章,不要走开,下面就是樊书香要办王芙蓉了。

凌晨四章,上午两章,晚上两章,绝不食言。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二

樊书香那天喝的有点高了,在厕所扒着墙头看会计的时侯,他就没站稳,从两块叠起的方砖上掉下来,幸好是脚板落地,踏了一脚腥臭。

樊书香比要会计强,会计换了裤子,还是一身臭味儿,村长和副村长没一个愿意用自行车带他的,只扔给他一辆自行车,自己回去吧。

副村长把樊书香带回村,要送他到胡同口,樊书香不让,刚到村东李三的代销点,樊书香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副村长知道樊书香开始采取行动了,他没跟着瞎掺和,就先回去睡了。

樊书香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之后,摔了摔鞋,哼着“辕门外三声炮响”,推开代销点外边的纱窗门,晃晃的就走了进去。

因为是下午两点多钟,夏季又是人最困乏的时侯,所以村里人大多都在午睡,这个时侯没有几个人来代销点买东西。

李三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瘦小伶仃的骨子架看着都让人揪心,眼睛半闭半睁,但是眼仁不动,显然是睡过去了,脑袋歪着,一边的脸颊压在胳膊上,一边的脸颊向上,嘴巴咧开,一道细细的涎水,随着呼吸将滴欲滴,却又偏偏不滴下来。

樊书香打倒了妇女主任刘玉香之后,有持无恐,重重的嗽了一声,把李三惊醒过来。

李三迷茫的睁开眼睛,用了三秒钟聚集起来精神,伸手背抹掉嘴角那不知挂了多久的涎水,嘿嘿一笑,说:“二爷爷,今天又喝滋了?”

樊书香清清嗓子,说:“三来,给我拿两包烟。”

李三说:“啥烟?”

樊书香嘿嘿一笑:“将军。”

李三说:“哟,二爷爷不过啦?你舍得?”

樊书香说:“不是我自己抽,是到镇上办事……呃……”打了个饱满的酒嗝,吐了口酒气,又说:“三来,记帐上。”

李三拿了两包将军给樊书香,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学生算术本,这个小学生算术本就是村委会的专用帐户,一分一毛都记着哩,一年一算。

李三拿着算术本给樊书香,说:“二爷爷,你自己写上吧。”

樊书香说:“你写就行,我承认。”

李三说:“以前都是你们自己写,还是你来写吧。”

樊书香又打了个酒嗝,说:“三,你二爷爷我喝多了,不会写字了,你帮我写上,我给你画个圈,就算是画押了。”

李三拿出一根短短的铅笔,翻了两页,书接上回,歪斜斜歪歪的写上:将军烟,两盒,樊书香。然后递给樊书香。

樊书香一手接本一手接笔,醉眼朦胧找不到下笔的地方,李三指给樊书香,樊书香在樊书香三个字的后面,画了圈,就像当年一个伟人在一个春天在一个海边画了一个圈一样潇洒。

樊书香酒醉心不醉,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所以把两盒将军烟装到衣袋里之后,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和李三拉起呱来。

“三来,你看二爷爷喝醉了么?”

“看样子,有点高了。和谁喝的?”

“镇上的老陈,还有计生办的老孙。”

“噢,又是工作上的事吧?”李三却这事并不热忱,只是随口答着。村长说话,不答不行,再说还是他村长是代销点的财神爷。

樊书香咳了两声,扭头向门外看了看,故意压低嗓子,神秘的说:“三来,我对你说个事,你可不要乱说。”

“啥事?看你,还不相信我吗?”李三只不过是配合一下樊书香,但看樊书香挺神秘的样子,也勾起来一丝好奇心。

樊书香先笑两声,就像被捏着脖子的鸡:“刘玉香那个妇女主任干不成啦!今天计生办的孙主任说了,有人举报她儿媳妇偷生二胎,孙主任要换人,今天就是问我们村委会的意见,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三的心,就莫名的跳了两下,问:“有人选吗?”

樊书香嘿嘿笑:“人选嘛,不好说这事,最好是让群众自己选举,我们再报给计生办,当然,如果有适合的人,可以直接推荐上去,不用选举,嘿嘿,啥事还不是我说了算!”

李三就问:“啥叫适合的人?要啥样的?”

樊书香说:“啥样的?”假装沉思,然后说:“要会说,会来事,有组织能力的,最好是年轻点的,计生办也说了,现在干部都年轻化了,他们计生办也想找个三十左右的的妇女主任。”

李三说:“是不是得要党员哪?”

“不用不用!”樊书香连连摇头:“不是党员一样可以当妇女主任,但一定要爱党,爱国,爱人民。”

李三就沉默了。

樊书香醉眼下是一颗清醒的心,知道李三心动了,打铁趁热的说:“现在国家政策好呀,干部都提工资了。想当初我在生产队当治安主任的时侯,也就是几个工分,后来是一个月三块钱,然后是五块,十五块,三十块,六十块,九十块,一百五,现在,都长到三百了。妇女主任和我们三个是一个级别的,也是三百的工资。”

李三的心,跳的就更厉害了。

樊书香知道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说:“对啦,三来,你家芙蓉,可以试一下,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帮她推荐上去,唉,现在好人才也难找,多找几个人选,再慢慢选吧。三,那就这,我走了。”

李三唔了一声,说:“二爷爷,你看芙蓉,能行吗?”

樊书香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他知道鱼儿在咬勾,却装做严肃的样子,正色道:“啥是行不行?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要说谁不行,计生办也不敢用她,我要说行,计生办还不敢不用。”

李三说:“那啥,……”

樊书香把话放出去之后,就开始以退为进,说:“三,二爷爷醉了,要回家睡一会去,这眼皮直打架。有啥事,明天再说,明天要开个会,把这事定下来。我先走啦。”

樊书香说走就走,只留下心情沉重的李三。

推荐背水沉舟的极品YY《花间道》:吟花之道游离花间……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三

李三的心情之所以沉重,是因为他在权衡利弊,在天人交战,在冰山和火焰中煎熬。

李三虽笨,但不傻,他也知道自己娶了个漂亮媳妇,吸引了无数羡慕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他也知道自己在床上不能媳妇,他更知道以前有过以后还会有,媳妇还会给他弄几顶绿帽子戴戴的。既然要戴绿帽,为啥不弄几顶镶着金子的绿帽戴?

镶金子的绿帽子,不是谁都能给他拿的起出来,当年樊广成就给他弄了一顶,上面镶了一万块钱,让他从此咸鱼翻身,小日子不再紧巴巴,虽然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但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嘲笑他。钱是最实在的,比啥都硬。

上次媳妇和人相好,没找到男人是谁,让李三很不爽,这个绿帽子,是个哑炮,没得到实惠。

李三不是不能忍受老婆偷汉子,而是不能忍受偷完汉子得不到实惠。(其实得到了,他自己不知道,那一年多吃的菜,有大半是李保柱送的。这事王芙蓉没说。)

樊书香眼睛中的那层意思,李三不是不明白,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媳妇想当这个妇女主任,还是极有可能当上的,但前提是:要让樊书香这个老狗日!

李三想的就是:是让自己媳妇去让老狗日,来当这个妇女主任,得到实惠哪?还是让媳妇束紧裤腰带不让别人日,而是整天闲闲的在家呆着睡懒觉好哪(这也不保险)?

妇女主任有固定工资,一年下来,也有三千多块,都快抵的上他这个代销点的收入了,再加上收点礼罚点款,怎么着一年也有六七千块,再说这活不累,每个月也就是那么一两天送送查体单,平时也没什么事。媳妇一定愿意干,她也只能干这个,又不下地干活,又不看铺子,整天就是玩玩转转,这份工作不是正适合她吗?

没有人愿意主动让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日,但如果老婆愿意让别人日而又能从中得到利益,相信有不少人会动摇一下,然后是拒绝,或者同意。李三选的是后者,同意老婆让别人日!

李三决定了,就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先把代销点的门关了,从后门向院里走去,穿过院子,进了堂屋,走进东间的卧室里,一看,媳妇王芙蓉正躺在凉席上睡觉哪。

王芙蓉因在自己家里,所以穿的衣服很少,上面是一个短短的小衫,此时小衫向上掀起,一直从下向上掀到胸前,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腰腹和胸部的沟壑,她的一只手微微曲着,另一只手伸直,从小衫里可以看到胳肢窝下面黑幽幽的毛,让人产生无限的联想。她下面穿着一个红色短裤衩,裤衩的裤脚很宽大,她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从曲着的这条腿的的裤腿中望进去,可以望到大腿根部,可以望到腿底部的那条窄窄的小红裤,小红裤紧紧的包裹着一块紧皱皱的地方。

李三望着媳妇诱惑的身子,想到这具身子马上就要让别人压在身子下面日,他想着想着,自己的火就上来了。他猛然褪下自己的裤衩,就扑到了王芙蓉身上,迅速的扒去她大裤衩,就露出嫩葱一样的腿,还有双腿中间窄窄的小红裤,又把小红裤扒去,就露出了一具活色生香的。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又折射过来光线,王芙蓉的身子就更美了。

李三来不及欣赏身下这具身体的美,分开双腿急匆匆的就提枪上阵了,动作很粗暴,没有一点前戏。他的心里是窝着火的。

王芙蓉早就知道李三在扒她的裤子,她闭着眼睛没睁开,任李三来扒,等李三进入她身体的时侯,她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还是没动,任李三狂暴,过了一会,她渐渐有了感觉,身子摇动起来,配合着李三的动作,渐渐脸色红润了,秀发散乱,从鼻孔中发出哼哼唔唔的声音。

在当地有三个最好听的形容:大闺女笑,小媳妇哼,孩子叫爹头一声。也有四大最累:拉车子,爬沿子,办事,砍椽子(打)。

现在王芙蓉的哼哼声音就是最好听的一种声音,而李三办的事就是最累人的一个工种活儿。

王芙蓉好久没有遇到这种粗暴了,从李三身子更是很少遇到,她感到很痛快,很过瘾,她想让男人来猛烈的攻击她,狠狠的蹂躏她,狂暴的糟蹋她,她需要男人狠点,猛点,阳刚点,最好是虐点。她闭着眼睛,搂着李三的脖子,双腿举的高高的盘在李三的腰上。她那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叫媚眼如丝,那鼻孔啉啉的哼声,叫娇喘连连,那张开的鲜艳嘴唇,就是烈焰红唇。这一切是诱惑,是性感,李三更粗暴了,更凶猛了。

王芙蓉也感到渐入佳境了,她感到自己正走在一条山路上,山路两旁繁花似绵,间有鸟儿啼鸣,她轻快的走着,越向上走,风景越好,她好像望到了山顶,她要向山顶攀登,她知道只有山顶上才有无限的风光,她要到山顶看过风光之后,就从山顶跳下去,那时,会有白云来托住她,要不落入山下的大海里也行,她会在海底沉睡,任身边的鱼儿轻轻游动,也惊不醒她的好梦。她向山顶走,她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腰后推着她,推着她向山顶攀登。快了,快了,快到了……忽然,身后推着她的那股力量变得猛烈起来了,她的身子更快的向山顶冲,但那股力量很快就弱了下来,她的身子也就失重般下向落去,越落越快。她知道她今此又到不了山顶了,她不知什么时侯才能再到山顶看一次那美丽的风光。她幽幽叹息了一声。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四

李三鼓捣了不到五分钟,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把王芙蓉弄上瘾来,自己就匆匆交械了。

王芙蓉不上不下,十分难受,只能幽幽一叹,也不起身子,用一只手臂掩了眼睛和脸孔,侧过头去,也不理会李三,就这样张着双腿,光着下面,感到阵阵空虚寂寞,就如同身下空空如也。

李三发泄了一通,自己了,舒服的叹了口气。对于不能媳妇,这也没办法,好像他从来没有交过满分的卷子,时间久了,也没有什么内疚可言了。

李三坐着,找到大裤衩穿上,又找到卫生纸,到媳妇腿间清理狼籍的战场。媳妇也不动,任他清理,仍然用手臂掩着眼睛,不来看他。

李三沉默了一会,说:“哎,说个事。”

“啥事?”王芙蓉还是原样,只是淡淡的扔过来一句话。

李三说:“刚才樊书香来过,他说刘玉香的妇女主任干不成了,现在正准备换人。你愿不愿干?”

王芙蓉一下子坐了起来:“啥?”

王芙蓉的脸上的潮红本来已经消褪,现在一激动,脸色又红了,且无神的双眼一下子放出光彩来。

李三忽然有点后悔了,犹豫不愿说。

王芙蓉却激动的拉着李三的膀子:“吊日哩,你个熊玩意,说话就半截?樊书香说过让我干妇女主任?”

李三被王芙蓉一骂,只好说:“也没说让你干,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人家不是只问你一个,还有别人哪。再说,我估计这事到了你,樊书香的三兄弟媳妇能说会道,比你强多了。”

王芙蓉说:“他让三兄弟媳妇当妇女主任,不怕别人笑话?”

李三看了一眼王芙蓉,想说“他让你当妇女主任,就不怕别人笑话啦?”但终于忍住了。

李三他是怕王芙蓉哩,就算有气,也只能在办事的时侯撒撒野。可惜这份撒野对王芙蓉来说就是小儿科,不但不过瘾,还常常搞的不上不下,弄的像个怨妇。

王芙蓉看出来李三想说什么,也不理他,起身就穿上红色小裤头,踏着拖鞋,到衣柜拿过来一件连体裙,从头上向下套。

这件淡黄色连体裙是刚买的,花了三十多块钱哩,平时不舍的穿上,只有重大事件才会穿上。

李三看到王芙蓉穿上这衣服,就知道王芙蓉想当官,而且心意坚决了,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坐在凉席上,呆呆的出神。

王芙蓉穿上连体裙,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来回照着,扭动着身子,全方位立体面的展示一下自己诱人的身体。王芙蓉就是会打扮,会穿衣,也天生的一付风流体态,什么样子的衣服穿上都好看,更何况这件是她自己在商店千挑选的衣服?穿上这件淡黄色连体裙,让她看来就像二十左右的大姑娘,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二十六七的女人。

王芙蓉满意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过来身子,向外间走。

凉席在卧室的地上铺着,李三坐在凉席上,挡了她的路,她不屑的踢了一脚李三的腿,李三缩了缩,王芙蓉看也不看李三,就走出去了,来到外间,端了盘凉水,洗了洗脸,湿了湿头发,用毛巾擦了脸颊,又回到卧室,在桌子前坐下来,对着桌子上放着的半身化妆镜,开始化妆。

她先用食指挑了一块雪花膏,放在另一只手心里,两只手掌开始搓,搓均匀了,双手又向脸颊上搓,搓均搓润这后,又开始用眉笔描眉毛,描的很仔细,细致入微,又涂了淡淡的唇膏,对着镜子吡了吡牙,感觉唇膏的颜色和牙齿很相配,就笑了笑,又从化妆镜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条纯银项链,挂在脖子上,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优雅细长的脖子,接着开始梳头发,先把头发向后拢起来,用橡皮筋扎上,展示出额角上浓密细致的黑发,露出明净的额头,又偏放下一绺秀发垂在额角,自我感觉很好,又满意的对自己笑了笑。

王芙蓉做这些动作时,一丝不苟,有条有理,不慌不忙,淡定从容,很有贵妇的风范。她虽然是个乡下女人,用的化妆品也不是什么贵重之品,但在她身上,就能起到点石成金的作用,让她在转眼之间,就从一个随意散懒的居家女人,变成了一个要去出席鸡尾酒会的高贵妇人,却又转变的十分自然。

她在化妆的时侯,在简陋的卧室里,身边只有一个猥琐不堪的男人,但她的神态和表情,举手投足之间,眉目顾盼之中,显得风情万种,就好像她是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巨大宫殿之上,她就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要去晋见皇帝,才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华丽高贵优雅温婉,她的身边宫女如云,只为她一人奔走忙碌,殷切侍侯,而她,就是王的女人!

李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看着这个比他年轻四岁,比他漂亮四百倍的女人,心中又是恨,又是爱,更多的是妒忌,更多的是自卑,我李三何幸,能讨到这样漂亮的媳妇,我李三又何其不幸,这样的媳妇我却不能独自占有。

王芙蓉妆扮好了,款款站起身子,用手整理了一下连体裙,又走到衣柜前的镜子前,转着身子照了几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李三。

李三也望着王芙蓉,他知道王芙蓉要去干什么,要去得到什么,又要去失去什么,他管不了她,他只能放她去,他也只希望他戴上这个绿帽,能给他换来一点实惠,他没有什么本事,不能出大力挣大钱,又没有刚强的毅力和精明的头脑,不让媳妇抛头露面,他又凭什么来养活这一老少,养活只会花钱不愿干活的老婆?供养两个孩子的学费?大女孩可都六岁了,上一年级了,儿子也有五岁了,在上小儿班呀!

王芙蓉望了望李三,李三没有抬头看王芙蓉,他低下头来,望自己瘦小的连汗毛都不旺盛的大腿。

王芙蓉没有说话,她走了出去,没有再看李三一眼。她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也知道李三清楚她要去干什么,有得就有失,有失才有得。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肚子里明白就行,所以,她就这样走出来,李三也就放她走出来。

兄弟们,请投下手中的鲜花。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五

樊书香回家之后,大门也没闩,只是洗了洗脚,就上床睡下了。大门之所以没闩,是因为他还有点盼头。

老婆还在城里女儿家住着,没回来,儿子又在外地读大学,所以家里只有樊书香一个人。把堂屋门一关,电风扇打开,躺在床铺上面的凉席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樊书香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本来就怀着一点梦想的樊书香,马上从梦中醒来,仔细一听,不禁暗自狂喜,来人正是王芙蓉也!

“二爷爷,二爷爷,在家不?”王芙蓉站在大门下的门廓里拿着,院子里日头太毒,她怕晒,也不敢贸然进去,她不知道樊书香的老婆不在家,这次来,也没打算马上就献身,只不过是先来探探路,先给樊书香递个暗号:只要你让我干妇女主任,我就让你干我。

樊书香从床上蹦下来,答应着:“在家哩。谁呀?”

“我,二爷爷,芙蓉。”王芙蓉还没看到人,就笑起来了,声音甜的像揉了蜜。

樊书香穿着半截大裤衩子,踏着拖鞋,快速的在盆架上的脸盘里洗了把脸,一边擦着脸,一边走到门口,装做有点意外的说:“哎哟,芙蓉呀,进来进来,屋里凉快。”

王芙蓉就进来了,一边进来一边说:“二奶奶在家吗,没扰二奶奶睡觉吧?”

“她不在家,到闺女家去了,赶明(明天)才回来。”樊书香就笑,笑的时侯,吡着黄板牙,眼睛眯起来,瞳孔里面就有道光在闪呀闪的,乍一看挺慈祥的,其实挺淫。

王芙蓉知道这是一个暗号了,笑的更甜了,又在走动的时侯,故意扭着细软的细肢,扭呀扭,就把樊书香的心扭酥了,这个娘们,就是带劲儿!

樊书香把堂屋门打的开开的,就说:“你怎么有空到我这破院来了?有啥事?”

王芙蓉就把眼一眯樊书香,知道樊书香清楚她来有啥事,就说:“没啥事,就不能来吗,二爷爷?”这句话并没有质问的意思,而是一种非常非常甜蜜的反问句,这个反问句不但没有让两人生份,反而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下一步的工作铺垫了道路。

最后一句拉上腔调的“二爷爷”,甜的像蜜,浓的像酒,差点把樊书香的魂儿勾走一大半,连连笑道:“能来,能来,欢乐,欢乐……”就差没说欢迎领导。

樊书香一边笑着,一边从冰柜里拿出一半大西瓜,放在堂屋门口的低茶几上,说:“坐呀。”村里有冰柜的不多,樊书香的冰柜算是最早的一批。

王芙蓉就坐下来,一边坐,一边客气:“别切瓜了,不吃。”

“天热,吃块瓜,凉快凉快……”一边说,一边手起刀落,就把半个西瓜又分解成数块。

西瓜,又见西瓜!如果说水浒传说酒为色之媒,俺要说:瓜为色之媒。君不见当初李保柱就是用了一个大西瓜把王芙蓉搞上床的吗?现在樊书香和李保柱不谋而合,又掂出了西瓜必杀技来对付王芙蓉。

都是开玩笑啦,农村人嘛,家里来个客人,当然是招呼吃个西瓜啥的,正常。不正常的是两人的心思。不过,想想两人的心思也正常,你情我愿,愿日愿挨,有何不正常?

西瓜切开,露出鲜艳的红肉,这颜色,绝对可以给人无限的联想,联想到某些神秘的事情。樊书香拿起一块西瓜,递给王芙蓉,王芙蓉就一边客气,一边接了过来,天热,走了两步路,还真想吃块西瓜。

樊书香自己也吃了一块,说:“芙蓉,你找二爷爷,有啥事?”

王芙蓉用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小块西瓜,淑女的嚼着,等甜甜的瓜汁进了肚,才说:“二爷爷,听小三说,咱们村的妇女主任,现在玉香婶婶不干了?”

樊书香知道王芙蓉是来咬勾的鱼儿,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说:“是有这事,不过现在还没分布,明天开个会,把这事公布一下,重新再选一个主任。芙蓉呀,这事先别到处说,计生办的令子还没下来,如果传出去,会说我泄密。”

王芙蓉说:“玉香婶婶准能下来吗?”

樊书香肯定的点点头:“肯定,肯定要下来。有人举报了,她儿纵容儿媳妇超生,违犯计划生育,肯定要下来。”

王芙蓉笑,笑的时侯,就把眼睛里的情意抛了过去:“二爷爷,你看,玉香婶婶要不干了,谁来干好哪?”

樊书香就笑了,笑的像只看着小鸡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布下的陷阱的小狐狸:“这个,谁都能干,谁都又不干。”

“你看……”王芙蓉娇笑着嗔怪:“二爷爷还打上哑谜了!镇上和计生办,有人选了吗?”

樊书香说:“这事嘛,镇上和计生办让村里决定,推荐上去就行。”

王芙蓉说:“推荐上去没有?”

樊书香笑:“还没,还没选好人哪,怎么推荐?”

王芙蓉就笑着又抛了个媚眼,说:“二爷爷,你看,我来当,中不?”

樊书香就呵呵笑着,眯起眼睛,打量着王芙蓉,这娘们,真有骚劲呀,这要是办上一盘,少活三年,也愿意呀!老子拼了,老子拼着被那个黄脸婆骂,被弟媳妇指背梁,也要把她办了!

王芙蓉也笑着,笑着,一边轻轻的咬着西瓜,一边就轻轻的把手去提了提裙子,露出了洁白光滑的大腿,她知道,如果从樊书香坐的那个位置看她,一定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红色小短裤。

村长女人不在家,还怕啥?

兄弟们呀,点击吧,收藏吧,送点花花吧!今天还有两更,支持吧!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六

樊书香一眼就瞧见了王芙蓉裙子里面那条窄窄的小红裤衩子,和他正在咬的西瓜一个颜色,他就鸡动了,一鸡动,一下子就咬到腮帮里的肉了,疼的他一吡牙。

樊书香一吡牙,王芙蓉以为是把这老头馋的,不知道他是咬到自己嘴里的肉,就得意的笑着,又向上提了提裙子,说了句:“这天真热呀。”

是热,是热,不过不是天热,是身体里面燠热,樊书香的那团火,腾腾的就向上蹿,他又急快的咬了两口西瓜,让清凉的西瓜把燠热的火压下去,但压不下去,还在蹿。要只是体内的火蹿,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樊书香的那个部位,也昂首阔挺胸的向上蹿。

樊书香穿的是个大裤衩,裤腿很宽大,面对面坐着,可以看到大腿根的汗毛,如果巧了,还可以看到里面累累垂垂的一团软泥,但现在软泥不软了,而是硬了,还挺硬挺硬的,硬,且挺着。

王芙蓉的眼睛,看到了樊书香的裤衩里面,在古怪的动着,就挑了挑嘴角,笑了笑,樊书香的老脸就红了,不好意思的侧了侧身子,这一侧,又可以从宽敞的裤腿里看到大腿根部垂下的一个蛋蛋,晃了两晃。

当然,这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如不是目光如炬之人,断然不会看的如此之清,如不是心怀鬼胎之人,也断然不会看的如此分明。王芙蓉就看到了,她是故意去看的,这样,对樊书香会有一种煽动性,让樊书香明白:我是可以做一些让你满意的事儿的!

两人都暂时不说话了,相互望着笑,笑了两声,又都低头去啃手中的西瓜,啃了一口,王芙蓉就说:“你还没回我话哪,你看我来当咱村的妇女主任,中不?”

“中,咋会不中?”樊书香说:“这活,谁都能会干,你可聪明哩,一定中。”

王芙蓉说:“我没经验,怕出错,干不好。”

樊书香就嘿嘿的笑:“啥经验,不用啥经验。再说了,有我替你看着,有啥事也落不到你头上。”

“真的,你真愿意帮俺?”

樊书香还是笑:“嘿嘿,啥是帮,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村长和妇女主任,都是干部嘛,都是为人民服务哩。”

王芙蓉就笑:“还是二爷爷会说话,说啥都是一口官腔。二爷爷,咱可说好哩,这事你可不能诓(骗)俺?”

樊书香说:“这事嘛,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数,还有伙计班子哩,还会开个会,才能定下来,还要计生办的人点头,才行。”

王芙蓉知道老东西在开条件了,她说:“啥班子不班子,还不是二爷爷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可是村长!”

樊书香呵呵笑:“要讲民主,不能专政,更不能专权!”这句话他倒是在镇上开会的时侯听的多了,所以张口就来。

两人绕来绕去的在这里练太极推手,其实就是一个字:日!把这个字扩大化,就是:权力、金钱、美女!樊书香身在官场多年(如果村委会也算官场),虽然不会说“潜规则”这三个字,但对这里面的门路,摸的比谁都精,他可是一条老狐狸了。王芙蓉更不是简单人物,她有求而来有备而来就是准备舍身取利的,当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如果说她不让村长睡了,就想当这个妇女主任,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真的有才有德是村民推选上去,如果不和村长“搞”好关系,也干不多长,就会被村长搞下来,就像现在的妇女主任刘玉香一样。

两人虽然一个想办,一个愿意让办,但这层窗户纸,也不能一下子就捅破,樊书香不能说:“那个啥,芙蓉呀,你要想当妇女主任,行,但要先让我办一盘。”王芙蓉也不能说:“那个谁,二爷爷,你让我当妇女主任吧,我让你办一盘。”这话不能说,只能做,就看怎么做,才能做的不着痕迹,做的水成渠成,做的皆大欢喜。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光着身子走在黑暗中的人,各自怀着鬼心思,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对方靠近,不敢过急,也不敢过慢,急了怕惊吓到对方,慢了,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王芙蓉见樊书香一直不咬个牙印,不说个明白话,就知道不出必杀技,是真不中了,她就暗咬银牙,说:“二爷爷,二奶奶啥时侯上大姑家去的?”大姑是指樊书香的女人,比王芙蓉还小两岁哩。

樊书香说:“昨天你大姑来叫你二奶奶走的,说是住上三天。赶明回来。”

王芙蓉就笑了笑,笑着时,那一股浓浓的春情,就从眉梢透出来了,就从眼睛流出来了:“二爷爷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呀?”

“咦,那怕啥?”樊书香笑的皱纹都在向外蹦火星:“俺是党员,不信鬼神,只怕活的不怕死的。呵呵,怕倒是不怕,就是一个人晚上在家,怪寂哩。”他知道王芙蓉问的有点露骨了,就是开始一步一步向道上走了,他是男人,不能一直让人家女人主动,要万一人家拉不这个脸来,跑了,他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就说出来“一个在家寂寞”的话来,意思就是暗示:需要人来陪。

一个人在家寂寞,这句话据说是男女关系中的杀伤力指数,在四星半以上,诚然不错,如果是一对都市未婚男女,就会发生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如果有一方已婚或者两方都婚,那就是一场纠结缠绵的情感大戏。

这句话在农村,也具有同样有杀伤力。我曾听过一句意思相同问法不同的话,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老公不在家的女人说:“今黑我去你家啥样?”那个男人喝酒了,所以胆子大了,才这样问女人。这个女人拒绝了,还把这句话说给男人的老婆,差点惹出大事。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如果是一个女人主动对老婆不在家的男人说“今黑我去你家啥样?”,我敢打包票,只要这个女人不是猪八戒的妹妹,男人肯定不会拒绝的。

王芙蓉听到樊书香这话之后,马上嫣然一笑,春意荡漾,说出一句很精典的说来。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七

王芙蓉当时是这样说:“二爷爷,你把大门闩上去,家里就是咱们俩了,你就不用怕寂了!”

樊书香听到这句话的时侯,嘴里正在嚼着西瓜,骨的一声,没嚼烂的西瓜,一下子就整吞下去了,噎的他脖子一伸眼一瞪,差点叉过气去,嘴巴再张开时,就合不拢了,瓜汁和口水就一齐向下流。

王芙蓉说的这话中的意思,就算是缺心眼的也听出来了,樊书香如何会不懂,这好事儿来的太快,他盼望了好久,真到临了近头,他反而有点怯了,他倒不是怕王芙蓉会串通李三敲诈他,他怯的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一个年轻漂亮的身体,他足足有二十年没见过年轻的身体了,他家的那个黄脸婆从年轻时身体就没年轻过,永远软软的垂垂的松松的像一块过期的肥猪肉,没有水分。

王芙蓉看到樊书香傻瓜一样瞪着眼看着她,以为老头没听懂,她倒是不说意思再说一遍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樊书香忽然瞪着眼睛,“呀”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很大,像是被人捏着嗓子尽力的逼出来的,嘶哑而短促。

王芙蓉倒有点害怕了,这老头不是犯什么羊癫疯了吧?正这样想着的时侯,樊书香又忽然抽疯一样,迅速的跳出堂屋门,一步就跨了近将两米,由于兴奋过度,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即不等停稳,就向大门冲了过去。

王芙蓉这才知道樊书香是闩大门去了,暗笑一声:把这老头滋得!

樊书香并不算老,当时不到五十岁,如果在都市时,四十八岁的男人,打扮打扮,可以与华仔朝伟比比,但在农村,四十八岁,真的要算是半个老头了。樊书香并不是个经历大场面人的,也不会打扮自己,前几年当窑主做老板的那会,穿戴也像个土包子,有钱也舍不花,这几年没钱了,做村长也没劲头,更不修边幅了,不过也算是有家有口的人,比起李保柱来,是要干净一些,至少不会远远就闻到一股骚味。

其实男人身上要是真有一股那骚味儿,在某些时侯,反而更能挑起女人的欲望,所以王芙蓉宁愿心甘情愿的被李保柱办,也不愿主动来让樊书香办,至少李保柱有劲头,樊书香从身板上就可以看出来不是干这种体力活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妇女主任这个位子,她才不愿让樊书香办哩,就怕一会搞的自己不上不下,没个着落。

如果男人办女人,女人不让办,男人还可以来硬的,霸王硬上弓,一样能过瘾,反而更过瘾,但要是女人想办男人,男人却不行了,这是最急人的,如果是个年轻体力好的,还可以想方设法让他再举,但对樊书香这身板的老头来说,再举一次,只怕比登天容易不多少。

当樊书香闩上回来的时侯,王芙蓉正斜斜的半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来,一条腿伸直,从外边进来,就可以看到裙子里面欲露还掩的小红底裤和雪白的大腿。王芙蓉故意先不让樊书香看清楚看仔细,半掩半遮的。

樊书香嘿嘿笑着,就走了回来,他回的速度,并不快,他是在享受着这让他心跳加速的刺激,他现在感到自己不是在向猎物逼近,而是在向一个陷阱逼近,一个红粉陷阱,一个充满了危险与诱惑,刺激与欲望的红粉陷阱。他感到自己才是个猎物,他喜欢这种做猎物的感觉。

一个四十八岁的的男人,能一亲一个只有二十五六岁少*妇的香泽,确实是很激动的。樊书香一辈子只有老婆一个女人,老了老了,又飞来这等艳福,可不就是天降之喜?何况,王芙蓉还不是一般的漂亮,漂亮中带着一股骚劲。

其实王芙蓉应该算是闷骚型的女人,她很少在当街和男人打情骂俏,也很少在人多的时侯对着男人抛媚眼,她只是喜欢静静的听着别人谈话,偶尔笑一下,就算说话,也不说多份的话,更很少说伤人的难听话。她在人多的时侯并不会盯着某个男人去看,但如果只有她和一个男人的时侯,只要这个男人不是太丑不是老,她盯着男人的眼神,就会现出炙热的光芒,有时胆小的男人都不敢和她对视。所以说她是闷骚型女人。

世上的女人大体分两种,一种是开朗型的,一种就是沉默型的,一般来说,闷骚型也可以划入沉默型的。有一句话叫:嘻嘻哈哈莫要惹她,脸儿狠狠一问就肯。嘻嘻哈哈的是开朗型女人,这种女人表面上不羁,但其实骨子里清高,不会真的和男人发生什么事,所以对于这种女人,心怀鬼胎的男人还是趁早走开。脸儿狠狠的女人当然不会真是指一脸凶相的女人,而是说那种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女人,倒是这种女人,还好勾引一些,只要不在人多的地方下手,一般就能得手,所以说是一问就肯。凡事当然有例外,也不一定说得准的。

不过王芙蓉不是例外,她就是那种脸儿狠狠一问就肯的女人。

兄弟们呀,今天的第八更呀,终于完成了,我没有食言,也请兄弟们看我写的辛苦的份上,给点鲜花和收藏吧,哈哈。明天四章。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八

樊书香怀着悸动的心理和鸡动的身体,慢慢走回堂屋的时侯,就看到王芙蓉躺在长沙发上,头枕在沙发把手上,一腿伸直起,一腿曲起,把裙子撑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肉和一抹细窄的红色。

王芙蓉笑着,倦慵的向樊书香勾了勾手,低声笑:“二爷爷,过来,坐我这儿。”

樊书香就傻傻的笑,机器人一般的坐在王芙蓉的身边,只坐了半个屁股,侧着身子,望着王芙蓉,笑的露出黄板牙和黑牙根。王芙蓉身上传来的女人身体上的肉香和香水化妆品的香味,混成一种挑逗生理的奇异味道,让樊书香燠热难耐,但又不敢贸然行动。他从来不曾如此近距离的望着一个漂亮女人,挨近一个漂亮女人。他的黄脸婆年轻时就不漂亮,所以他都懒的去看,他的女儿倒是长的不错,不像他们夫妻,所以才能嫁到城里,但女儿是女儿,就算漂亮就算会香味,也不能乱来。

王芙蓉微笑着,轻轻的伸出手来,拉住樊书香的手,樊书香哆嗦了一下,任她拉着,还是嘿嘿傻笑。

“二爷爷,俺漂亮吗?”王芙蓉引导着樊书香的手,在她身上游动,慢慢从衣领伸下去,伸向胸前的那白花花的肉。

“漂,漂亮,真漂亮……”樊书香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打着摆子,一只手被王芙蓉引导着摸索,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控制着自己的肌肉跳动。

王芙蓉的连身裙,脖子下面的衣领处有两个小扣子,扣上扣子,只能露出半截胸肉,如果解开两个扣子,就会露出整个上半身。王芙蓉的一只手引导着樊书香,一只手自动解开了两只扣子,这样,樊书香粗糙干裂如老树皮的大掌,就可以整个覆盖王芙蓉一边的胸肉,同时他可以灵活调动攻击点,左右逢源,想摸哪边,就摸那边,方便。

樊书香的手一开始是不灵活的,是僵硬的,是需要被引导的,当摸到肉之后,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樊书香的手,就会自己寻找想要触摸的地儿了。每一寸肌肤都是那样的滑,每一分肌肉都是那样的水,樊书香粗糙的手指,就像是有了嗅觉一样,可以闻到触摸到的肌肉里发出来的香味儿,那就像是大田地里的稻米香味儿,沁人肺腑,感人至深。

樊书香不在傻笑了,他闭上了嘴巴,怕自己的口水落在下面的美人儿身上,玷污了这洁白,玷污了温软。他的手就这样摸呀,摸呀,摸呀摸,摸了很久,永远也不会摸腻。他的眼睛,也在盯着手指下面的白生生的肉儿,那圆润,香软,温暖,腻滑的两团肉,在他的手指下变幻着形状,他就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玩心爱的皮球,虽然是喜欢的,却又想蹂躏,所以他的手掌渐渐加大了力度,手掌下白色的皮球变幻的形状就更奇妙了,也更美妙了。他喜欢这两个并不大的小皮球,多像小时侯玩的那种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又可以远远的掷出去的小皮球呀!

王芙蓉的眼睛就闭上了,她一只手放在脑袋下,枕在沙发把手上,防守咯的慌,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无意识的抵挡或者推动一下樊书香越来越重的手掌,又或者是引导着樊书香的手掌摸索她需要的地方。她的眼睛并没有全闭上,还有一条缝儿,她就从这眼缝儿望着樊书香,从这眼缝儿中吐着万种风情千般妩媚百般缠绵,鼓励着樊书香放心大胆的做,二爷爷,我的好二爷爷,你就放手大干吧!她并没有这样喊出来,但她的意思是这样的。她的嘴唇儿半张着,时不时的发出唔唔声,或者是哼哼声音,每一种声音都是销魂的,都是蚀骨的,都像浓浓的蜜,让樊书香感到甜,都像是小小的蚂蚁,一只一只一只一只,钻进了樊书香的骨髓的里,在里面爬呀爬,让他奇痒难忍,却又非常舒服,又激起了他的虐劲,他的手指更了。孙媳妇也就哼的更好听了。

王芙蓉是个不现状的,她开始引导着樊书香的手掌,向下滑去。滑下去之前,先从衣领里抽出来手,然后从衣服上面,向下滑,从胸,从小腹,滑下去,因为裙摆在大腿处,所以樊书香的手掌并没有先攻击要点,而是先落在了王芙蓉的大腿上,把大腿上的裙摆向上一撩,撩到了小腹上来,这样,两条雪白晶莹的大腿,就露出来了。当然,大腿中间的缝儿里,还有一条窄的几乎不起作用的小底裤儿。

樊书香的手掌,就整个的覆盖下去,一巴掌就捂住了那块地,呀,好一块丰硕肥美的大田地,好一块物美水肥的庄稼地,真的很水很水,樊书香的掌心,感到了湿湿的温热和液体,他的心就跳了,跳的很快很快。

王芙蓉的脖子忽然就向上一仰,眼睛猛然闭上,下巴一抬,红唇儿张开,从嗓子眼里逼出一声:“哼……”

樊书香的手指,就轻轻的拨开小裤儿,滑了进去……

王芙蓉的身子就开始像蛇一样的扭,左扭扭,右扭扭,双腿就一张一合,一会儿伸直,一会儿曲起,没个着落儿,也不知如何着落儿。她的白晰的脸颊变得酡红如酒醉,一直红酥到耳根,连耳垂儿都是绯红色的,连发梢都飘着春意,她的一只手就伸下去,紧紧的抓住樊书香的手腕……樊书香的手腕动作的更剧烈了……

王芙蓉的体力,升涌上来一种强劲的需要,同时又有一种虐待般的恶意,她睁开眼睛,水汪汪的媚眼儿就瞟着樊书香,吃吃低笑:“二爷爷,你,你给俺舔舔……”

“……”樊书香有点难为情。

“没事,不脏的,很香的,不信,你先闻闻……”王芙蓉进一步诱导着樊书香。

樊书香就抽出手指,把头低下去,埋在王芙蓉张开的双腿间……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二十九

假如,只是假如啊,假如当时樊书香家里有一个录音机,而这个录音机正好是开着的,录音内容如下:

“……芙蓉呀,你这孩子,怎么耍你二爷爷,一下子就把二爷爷的头摁下去了……”是樊书香的声音,有点不满,可能是在试探着要不要下嘴的时侯,忽然被王芙蓉给按下脑袋去了。

“嘻嘻,二爷爷,味道怎么样?”王芙蓉嘻嘻的笑声。

“你诓俺,你说香,也不香嘛……噢,这白的是什么?”樊书香的问题。

“……嗯,这个,这是女人身上的东西,叫白带,你一个老爷们家,不懂,擦去就行,快接着来。”樊书香如是说道。(作者的话:因为王芙蓉来樊书香家之前曾经和李三办了一盘,当时没有清理内部战场,所以还有残余分子白伪军。)

“噢,也对,你二奶奶身上以前也有白带……不对吧,和这不像呀,不会是……”樊书香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不禁怀疑白带的成份。

“你想哪里去了?女人和女人的不一样的,笨二爷爷……快舔舔,一会我也给你这样……”王芙蓉说。

“真的?”樊书香的声音中狂喜的心情溢于言表。

“真的。快,你先来……”王芙蓉说。

接下来是沉默,如果录音机的效果够好,还会拟音到biabia的低声,还有呻吟似的哼哼。

“二爷爷,我那里好看吗?”是王芙蓉的声音,从声音中听出来她可能身上没有力气了,所以才软绵绵的声音很低。

“……唔,好看,好看,就像西瓜肉,颜色一样一样哩……”樊书香含糊不清的说,像是嘴里在吮吸着什么东西。

“那,是不是也像西瓜一样甜?”王芙蓉说。

“刚才不甜,还有股腥味儿,那个白色的没了之后,就甜了,还香了,不过,不太像西瓜,西瓜不酸,你这里,有点酸,对了,像西红柿,又甜,又酸,还有颜色,都像西红柿,嘿嘿……”樊书香为自己找到了好的对喻而自豪的笑了,一边笑,一边嘴里又在吮吸什么。

“……”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芙蓉,不行啦,我要上来了……受不了了,硬的慌……”樊书香说,声音在喘息,急促着说的。

“那行,上来吧。”王芙蓉的声音也在喘息着。

“好,你张开腿呀,怎么又合上了……快张开……”樊书香喘息着使劲儿。

“嘻嘻,二爷爷,我张开腿可以,那妇女主任的事,啥样呀?”王芙蓉在关键时刻还没有忘掉自己这次来的神圣的使命。

“呃,那事,还不是我一句的事,放心吧,绝对让你来干……但你得先让我干呀……”樊书香真有点迫不急待了。

“那可说定了,不许诓人,你要诓我,你就是小狗……哎呀,二爷爷,你的还挺大的哟……哎,哎呀,哎……”王芙蓉的声音就若断若续了。

接下来录音机里面的声音,有男人的喘息声,有女人的呻吟声,有撞击的biabia声,还有沙发移动的声音,有脚蹬茶几的声音,有茶机移动的声音,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织成一种欢快而疯狂的声音。

这时侯,正在录音的录音机也被震荡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加杂着咝咝的缠带声,但听到的效果,反而更有让人联想的诱惑力和煽动性。

整个录音带分为三部份,从王芙蓉按下樊书香的脑袋为一部分,有五分钟,从樊书香让王芙蓉张开腿开始办事,却只有三分钟,但后面的第三部分,可就长了,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到傍晚时分的七点多,整整四个小时,各式各样的声音都会,但大多是儿童不宜的录音,所以暂时不做呈堂证供了,兄弟们如果谁有兴趣,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邮过去一盘带子,你自己慢慢听,慢慢联想。我的电话号码是:19199999999,邮编是:519999。请致电!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

自从王芙蓉和樊书香好了之后,王芙蓉在第三天就到镇计生办报到了,正式当上了村妇女主任。

樊书香的老婆虽然怀疑男人和小骚娘王芙蓉有一腿,但她行动不便,坐卧行动都要靠男人,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

原妇女主任刘玉香被撤了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儿媳妇头胎是个男孩,还要第二胎,肯定坐不住这个妇女主任了,只要有人一告,马上就会下台,更何况告她的人还是村长樊书香,所以她只是偶尔指桑骂槐一下,也没有闹事。

反应最大的,不出樊书香所料,果然是他的三兄弟媳妇庞桂花。

庞桂花,人不如其名,不但不像桂花一样芳香甜美,还是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悍妇,听到二伯哥让王芙蓉当上妇女主任,却不上她这个弟媳妇来当,当时就蹿起来了,先是跳着脚在院子大骂一通,指着和樊书香一样瘦小伶仃的樊老三的鼻子,骂了他八辈祖宗加上姥爷姥姥,又怒火冲冲的找到樊老大的家里,对着大哥和大嫂数落老二的不是,越说越来劲头,从目前二哥胳膊向外弯,一直追朔到二十年前她刚嫁过来那会,总之,老二就没有一点对的地方。老大夫妻只好陪着苦笑,一边骂老二做的不对,一边劝说三弟媳妇息怒。

樊书香和王芙蓉有一腿的事,并不是别人传出去的,第一个说这话的,就是庞桂花。为了没能当上这个妇女主任的事,她足足有两年不和樊书香讲一句话,要不是两年后她的老婆婆也就是樊书香的老母亲去世,她可能还要一直和二伯哥绝交。就是这样,还是不行,所以她就肯定(这事她也就是可以肯定)二伯哥和王芙蓉有一腿,她没逮到过,但她可以编,反正他们两人有一腿的事,村里人人皆知,所以她怎么编的天花乱坠,都不过份,旁听者都听的津津有味。

“那个熊老头子,就是迷上了人家那个骚娘们,早晚叫那个骚娘们把他鼓捣死!”

这是庞桂花在提到二伯哥时的第一句话,然后下面就是放肆渲染两人如果鼓捣,什么王芙蓉骑在樊书香身上当马骑呀,什么樊书香给王芙蓉舔盘子呀,等等,等等,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不,有极强的代入感。

庞桂花身高马大,嗓门也大,在这条街上说话,隔着三条街,都可以听的到。庞桂花的家,和李三的代销点,只有一射之地,所以有时侯风大的时侯,这些话会随风飘传到代销点里来。李三只当没听到。

什么?你问我一射之地是多远?噢,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远,听古人说有一句话,叫“百步穿杨”,就是说的用箭一射,至少可以射穿一百步远的杨柳叶儿,所以我就估算一射之地是一百步吧,一步约有一米,一百步,就算没有一百米,也有八九十米吧,所以只这里可以推想一下庞桂花的嗓门到底有多大了。

李三当做没听到,王芙蓉也当做听不到,她算准庞桂花只不过也就是敢骂骂街,不敢把她怎么地,庞桂花的男人只有三兄弟,她王芙蓉的男人,可有五兄弟哩,除了她家李三瘦小之外,另外四个兄弟长的都算高大,真打起架来,不会吃亏的。在农村就是这样,谁的兄弟多,谁的腰杆硬。

庞桂花骂了三个月,也就悄悄消停了,没那么大劲头了,再说也快到冬天了,天冷了,就没人在当街听她拉呱了,听的多了,也就腻了。庞桂花自感没趣,也就算了。

王芙蓉和樊书香就这样半明半暗的相上了好,村里每个人都知道,在每个人都在背后笑,但并没有一个人当街站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这事。樊书香是村长,不能得罪,李三的五个兄弟,也不敢得罪,王芙蓉也算是个有实权的人物,还是不得罪为好,更何况王芙蓉这人还算不错的,对谁都很有礼貌,没必要得罪她嘛!

王芙蓉确实是很能会为人的,她虽然靠出卖自己的身子得来了妇女主任,但并没有得意忘形,更没有嚣张跋扈的谁也不放在眼中,她还是见人就微微笑着,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待人接物,都极有分寸。村民找她弄计生办的事情,她能跑腿的,就会帮着跑腿,能帮忙的,也会尽力帮忙,当然,她那份钱,还是要收的,不能白忙乎呀。

王芙蓉做人做的面面俱到,处事处的波澜不惊,就算对她的作风看不惯的人,也对她当面没有意见,所以一般都会配合她的工作。

王芙蓉就这样一边做着妇女主任的工作,一边继续和樊书香相好。李三也睁只眼闭只眼,他得到了实惠,也就甘心戴个绿帽子了。

就这样,樊书香一直干了有三四年村长,王芙蓉也当了两三年妇女主任,一直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两人的工作都说不上干的多好,但也说不出来多差,如果没有意外,他们都还可以这样干下去,可以这样一直相好下去,干到樊书香满任,樊书香甚至可以连续的,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可以连任。

但就在樊书香第四年的任期上,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的第五年不但没有干成,连任更没有希望了,同时也永远的失去了和王芙蓉相好的机会。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兄弟们呀,这是今天的第三更,写的好累呀。哈哈,这本村长,是我写的最辛苦,投入精力和心血最多的一本书,必竟这是写实小说,不能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所以写起来很累的。在此还是给自己的另两本书打打广告,一本是情海狂龙,一本是龙鹰,那两本都是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哈哈,请兄弟们也支持一下吧。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一

话说张文庄的村长张三炮,这天刚在自己开的大酒店里喝过酒,就开着他的奥迪轿车来到了“凯撒皇宫夜总会”。

“凯撒皇宫夜总会”是本县最豪华的夜总会,位于城南,每到晚上,门口停着一排一排全是轿车。夜总会最有名的,还是这里面的小姐,个个身村火辣性感,勾魂摄魄。

张三炮自己的酒店里面也有小姐,但他都玩遍了,没有新鲜头了,就把手伸到了别人的盘子里。“凯撒皇宫夜总会”的老板,和张三炮是哥们,对张三炮敬畏有加,张三炮到了那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

前两天张三炮陪朋友们在夜总会玩的时侯,临走时看到了一个妞,那眼神,那身材,那骚劲,当时就让张三炮鸡动了,可惜当时朋友要走,只能先送朋友,等朋友都走了,回来之后,找不到那个妞了,把老板叫来一问,如此这般的一形容,老板知道是一个叫如水的小姐,今天晚上被一个老板包夜了,刚走。张三炮很扫兴,只好做罢。

今天有空,张三炮吃饱喝足之后,就思起了淫、欲,想到了前两天看的妞,心中就痒痒起来,带上两个马仔,就直奔“凯撒皇宫夜总会”而来。

马仔中就有一个前两年打过小梁村村长樊书香的那个东北哥们刚子。刚子现在剃了个平头,尤其是一双凛凛有威的眼睛,就算不戴墨色眼镜,也十足像个杀手。这样的人在张三炮身边一站,谁还敢惹?

张三炮,长的不咋地,用东北说长的相当“可碜”,用本地说,就是有点“次毛”。理了个光头,光头上还大坑小坑的,像是雨点打在沙滩上,从正头顶到后脑门,还有一道长长的深纹,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张三炮是被人砍刀,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背上。

张三炮的长相的,还有点特色,如果大家看到泰国劲暴动作片《拳霸》,一定会记的那里面的搞笑的配角,对,就是那个短短的黄头发,小眼睛小塌鼻子的那个小矮子,张三炮和那位仁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的像,太像了。

唯一一点,那个泰国哥们,绝对没有张三炮的暴虐和杀气!

张三炮行动时,带着一种暴发户的牛气哄哄,但一静下来,上下就充满了一种黑社会老大的气质,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现在,牛气哄哄的张三炮就带着杀气腾腾的刚子和另一个保镖,走进了“凯撒皇宫夜总会”。

老板没在,大堂经理认识张三炮,不敢怠慢,连忙笑容可掬的走上来叫“三哥”,二话不说,先安排一个最好的包厢,而且经理亲自带张三炮上到三楼的贵宾房。

走进舒适的贵宾房,张三炮的屁股重重蹲在沙发,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一只手指就竖起来,手指上的戒指就骄傲的显示出来,一指经理:“那个谁,小三,把那个如水,给我找来。”

经理小三就问正好端上来果品的服务员:“去把如水找来,快!”

服务员下去了,经理小三又陪笑道:“三哥,你先坐着,我再给你找两个小妹来。”

张三炮说:“不用了,一会等如水来了,就让刚子他们两个到别屋去,不要耽误我的事。你,先不要走,如水没来之前,你不能走,要是如水来不了,我可要你好看。”

经理小三果然不敢走开,就陪着张三炮说话儿。

过了一会,那个服务员走过来,对经理李三说:“如水刚出台了,有客人,就在隔壁5号包厢。”

张三炮眉头一皱,对经理小三说:“去给我叫过来!”

经理小三不敢说话,连忙去叫,过了一会,陪着笑脸走了回来。

“妮哪?”张三炮冷冷的瞪着经理李三,目光中迸发出冷厉的杀机。

经理李三的腿在打摆子,说:“三炮,你看,能不能换一个,我这里比如水漂亮的妮多的是……”

“放你妈狗屁!”张三炮怒道:“我就要如水,今天如水不来,我掀起场子,踢你饭碗!”

经理李三连忙说:“三哥别急,别急,这事,不是我不给你叫,现在如水在陪客人……”

“什么客人,你就提我张三炮的名子,他敢不放人?”张三炮更怒了。

经理李三知道事情不好收场,陪笑道:“三哥,是镇关镇的一个干部……”

“操,我以为是他妈公安局长哪,一个小小的镇干部算个鸟!”张三炮虎的站起来:“刚子,走!”

刚子知道要打架,叉着膀子就站起来了。

经理李三连忙要阻拦,被刚子一个巴掌摁在脸上,指着鼻子恐吓:“再动,再动捏死你!”

李三不敢动,只能眼瞪瞪的看着张三炮和刚子三人摔门而去。

张三炮带着钢子二人来到5间包厢门口,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笑语欢声,二话不说,嘣的一声,就把房门踢开了。

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在唱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正搂着那个叫如水的小姐亲热,听到门响,都向门口望来,就看到冲进来三个杀手腾腾的家伙。

这两个男人,唱歌的那个人是城关镇的一个小干部,官职不大,他认识张三炮,一看到张三炮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就要动手打人,马上大喊:“老三,不要乱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管你马丽隔是谁打!”张三炮不容分说,上去揪去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劈脸就是一拳……

张三炮以为在本县无人敢惹他,他惹了别人也没事,本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他也认识,这个青年面生的很,肯定不会有大来头,所以就打了再说,妈拉稀皮,敢跟我张三炮抢女人,我毁你个狗日的!

张三炮再也不会想到,这一拳打下去,把他自己打进了牢房,足足蹲了半年多……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二

接下来的事情是:

张三炮和刚子三人,把那个镇干部和那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狠狠的虐了一顿,把那个叫如水的小姐拉上轿车,就回到自己家开的酒店里,把小姐玩一盘,就美美的睡下了,还在睡梦中,三四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冲了进来,给张三炮带上铐子,直接拉到市公安局,关进了小黑屋。

原来那个被打的人,是市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的公子,和本县的那个镇干部是同学,这次来找老同学玩儿,没想到挨了一顿打,他如何能咽的下这鸟气?马上一个电话打到市里,不到一个半小时,从市局就来了一批警察,迅速查清了张三炮的底,直接抓人,干脆利索,根本不用和本县的公安局打招呼。

结局是:张三炮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团伙,为害百姓,敲诈勒索等等六项罪名,判刑三年零六个月。那些罪名本来是不经考查乱按的罪名,但巧合而讽刺的是:张三炮恰恰都曾犯过!

老天有眼呀!

张三炮的金牌打手刚子,连夜逃走,躲出了东北老家,才算逃过一劫。

自从之后,张三炮的家族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嚣张的气焰收敛了很多。

这事是发生在冬天,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小梁村的村长樊书香激动的一夜没睡觉。张三炮被抓,窑厂可以收回来了,他能不高兴吗?

不过,樊书香隐隐感到有点不妥,因为当时张三炮是和樊书香签了承包合同的,合同期是五年,现在只不过刚刚过了三年,还有两年没到期哪,如果收出来窑厂,张三炮出来了,告他个违约,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要是不收回窑厂,这二年窑厂就会清闲着,没有人给他承包金,因为当时注明的是承包金一年一清,而不是一次性付清。

如果窑厂清闲两年,樊书香敢打赌,张三炮是绝对不会补交这两年的承包金,而且今年的这第三年的承包金,到现在还没给哪。

樊书香即想把窑厂收上来自己干,又怕张三炮告他违约,这样患得患失,最后决定,看看过年之后,张三炮的人有没有找他谈窑厂的事,要是没有人找他,那他就把窑厂收出来自己干,大不了张三炮出狱之后,反过来交给张三炮一年两万块的承包金。吊,这是什么事呀,自己的窑厂,还要反过来交给别人承包金,樊书香愤愤的骂,但没办法,他惹不起张三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三炮出狱之后,一定还会生龙活虎一般的霸道凶横。

过了年,到了春天,窑厂的事宜就应当开始打理了,但张三炮的家人都在为张三炮的事奔走哪,谁会理会这个小窑厂?所以一直没有人来找樊书香。樊书香就有了侥幸的心理,不言不语,也不找张三炮的家人商议一下,直接就把窑厂接手回来,找好干活的工人,储备好土,储备好煤,把一切都搞好了。光是储备土方和煤炭,就花了有十万块,把他所有的家底,都花光了。他只能孤注一掷,把全部身家押上,如果成功,他的后半生就可以老树开花,再风光一次,如果不成功,也赔不了多少钱,只要小心行事也就是了。

一切都很快上马了,一入二月份,天气转暖,窑厂就开始干活了,他花掉的十万多块钱,眼看就可以收回来了,只要出了砖,就有周转资金,就可以储备更多的煤和土,出更多的砖,赚更多的钱,只要有了钱,等到张三炮出狱之后,他就拿出两年的承包金四万块,送给张三炮,应该会没事的。

一切好像都很顺利,窑厂开始正常运转了,砖好卖,天气也好,没有泡坯子的连绵阴雨,营业额开始眼看着营利了,樊书香的头又抬起来了,胸又挺起来了,说话的声音也粗了,口气也大了,自从被张三炮逼着把窑厂承包出去之后,他从来没有这样趾高气扬过,就算当着村长,在村长前面也不敢吹牛皮的,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也都好起来了。

但樊书香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世事如棋,匪夷所思,绝不是按照人的想像发展的。

让樊书香万万想不到的是,张三炮并没有坐足他被判的三年零六个月的牢,而是坐了六个月,就被放回来了。

张三炮得罪了市公安局副局长,别说本县城没人敢求情,就是市里的领导,也不敢贸然求情,更何况那个被打的公子哥,扬言要整张三炮,谁也不给面子,所以张三炮的家人,忙里忙外,跑上跑下,一直没有下手的地方。最后还是张三炮的二哥出了力,他在省城是一个黑社会的头目,见三弟坐了牢,本县的人和本市的人,都没办法,他就在省城里花钱买通了一个高官,从上向下压,逼着市副局长撤案,同时,张三炮的家人也向副市长送礼,最后市副局长被逼无奈,只好让私下接了张三炮五十万的“调解费”,把张三炮一案撤了出来,从轻处理。

就这样,张三炮只坐了半年牢,又回来了,就像是胡汉三一样的回来了!比以前更风光,更比前更嚣张,就像是一个留学生去国外镀了一层金,处处炫耀:哥们是进去呆的过,市公安局长也拿哥们没办法!

张三炮带着强劲旋风和耀目光芒的王者归来,给樊书香带来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兄弟们,这两天赶稿,写的有点急了,有作家朋友就说有点粗糙了,所以还是要慢慢的写,不能过快,慢工虽然不一定出细活,但至少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错误,所以还是要放慢速度,请兄弟们原谅。

另外,因为这上面写到的一些事情,都是几年前真实发生过的,现在回忆起来,可能在年份上有点出入,有些不对拢,也请兄弟们谅解,毕竟过了几年了,记不清确切的年份了。

支持优宫的朋友都知道,优宫的书不论写的好坏,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自傲的,那就是从不断更,不论几章,不论早晚,一定会当天有更新,可能是凌晨两点,也可能是晚上十一点多,但绝不会断更,除非有重特大事件。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三

听说张三炮被放出来的消息之后,樊书香吓的三天没睡好觉,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连那个怨恨他的老婆,都不忍心了,劝他去找闺女女婿去说说情,给张三炮送点礼,拿点钱。

张三炮没办法,只好凑了两万块钱,让闺女女婿沈三带上,给张三炮送去。他自己是不敢见张三炮的面。

谁知张三炮当时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把沈三和两万块钱,狠狠的打在地上,扬言说:“两万块,你当老子是要饭的?送来二十万,没事,不然老子告他违约!”

二十万,把樊书香连皮带骨的卖掉,也不值不了二十万块。但张三炮就是非要二十万,谁去求情也没用,份量重点的镇干部,张三炮还给点面子,只是坚持原话,倒没有为难那些人,份量轻点的人物,张三炮可就不客气了,非打即骂,一点情面不讲,搞的没人敢为樊书香求情。

张三炮也是急了,他坐了半年牢,不但浪费了他的青春,少玩了小姐,还损失了将近一百多万金钱,如果不快点搞点钱,他的家族就要撑不下去了,樊书香不经他同意,收回窑厂,正是给了他个耍流氓的借口,而这个借口好像还挺光明正大。

樊书香拿不出钱来,他的钱都被窑厂的土和煤套牢了,没有多少现金,再说了,就是有现金,他也不愿意拿出来呀,大不了就是给你张三炮四万块钱,凭什么要给你二十万呀?

樊书香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条要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吧。

张三炮没有要樊书香的命,他要樊书香那条烂命没用,他要的是钱。

结果,张三炮一纸诉状,把樊书香告上法庭,说是樊书香违约,而且占用了他去年的砖坯子,价值十万元,还有什么什么各种损失呀,等等,最后是让樊书香索赔四十万元。

樊书香那可真叫一个冤呀,去年的砖坯子是有,但价钱不到一万块,现在张三炮居然说是十万块,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吗?但没办法,谁让他樊书香把那旧砖坯烧掉了哪,现在查无实证,只能任张三炮狮子大张口,再说,在合同上来说,他还算是真违约了。

张三炮才不会亲自和樊书香对簿公堂,他有钱,有权,随便委托了一个律师,就把樊书香告的火燎眉毛一样的狼狈了,而他张三炮,只不过是吸着高档中华烟,喝着茅台酒,戴着金戒指,正在摸着女人的咪咪哪。

官司在本县法院宣判结果是:樊书香败诉,索赔给张(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震山(张三炮原名)各种费用共计三十四万六千七百八十元九角,有整有零,也不知法院是凭什么判断的这样精细。

樊书香不服,又告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

张三炮也早就买通了,所以市中级人民法院,还是维持原判,驳回申诉。

樊书香那两个月眉头和胡子都掉光了,愁的,他还是不服,又告到了省城高级人民法院。

张三炮的二哥就在省城,结果,可想而知,樊书香还是输了!

樊书香快要疯了,疯了也没用,就算是告到京城,他还是(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要输,不说别的,但说他违约,这一条就是铁证如山的,更不用说张三炮有钱有势了。

法院的执行令很快下来了,要追缴张三炮的三十多万索赔金,如果不给钱,就封了窑厂,还要把樊书香弄进去坐牢。同时之间,张三炮也找了几个流氓,天天来窑厂闹事,追债。

樊书香被逼急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老婆子向城里的女儿家一送,自己逃跑了,跑到儿子读书的那个城市,躲了起来,一躲就是半年多。

在这半年里,窑厂被张三炮接手过来,樊书香的闺女女婿做为樊书香的代理人,和张三炮约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总的来说,就是:窑厂归张三炮无偿使用八年,加上现有的一切设备和土煤,一共折合成二十五万。

樊书香还欠着张三炮十万块钱哪,他不敢回来。半年后,到春节了,他在年前二十九回家的,过了年初二就又跑了,这一走就又是一年,有家也不敢回,倒像个丧家之犬。

推荐美女作家水之阑珊的情艳之作:《死亡追踪》!书号46249。一具尸体背后有着怎样的迷团……自杀?他杀?走进死亡追踪,直击事件真相……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四

樊书香的出走,还是给小梁村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震荡的。

樊书香在春节后干着窑厂的时侯,当时全县发出了“村村通公路”的号召,由各村村民自己集资部分,交给公路局,再由上面拔款一部分,然后就可以修建公路。由于这个工程浩大,不可能全县的每个村子一块修路,所以只能有的先修有的后修。小梁村是后期的。

樊书香当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侯,窑厂干的正来劲头,又想连任,所以就积极响应上级号召,把村民召集起来,商量修路的事,为了调动广大群众的积极性,樊书香当即自己掏出一万块钱,一来是算窑厂占有了村里的这些年的承包金,二来建好公路对窑厂的运载大有好处。

在樊书香率先起到的带头作用下,广大群众纷纭集资,能者多交,无能者少交,没过多久,就收上来一半的款项,大约有五万块,就交到了公路局。

就在准备樊书香大展拳脚,想收第二批款项的时侯,张三炮的出现,把这事打断了。和张三炮的官司拉拉扯扯的打了三四个月,搞的焦头烂额,也没心情管修路的事了,这事就搁了下来,后来干脆就是一跑了之,更是把这烂滩子扔下了。

樊书香走后,副村长和会计两人,在镇上的支持下,本想再好好干,把没有收上来的款项,再接齐,但就在这时侯,国家的不交公粮的文件就下来。不交公粮,就是没什么好贪污的,副村长和会计干的就没劲头了,正在这时侯,又有人向镇上举报樊书香在任期间,几个村干部贪污受贿,副村长和会计也就正好借这个台阶,下来了,又把收修路款的事,扔下来了。

其实告村干部贪污受贿,纯粹是没事找抽型,村干部还有不贪污受贿的?干部还有不贪污受贿的?切!

据说,举报是李老三,也就是下一任的会计。

同志们,这个李老三,不是王芙蓉的老公李三,而是李三的一个不远的堂叔,也是老三,但年龄较李三要大几岁,当时大约是四十左右。

李老三身材瘦小,但人极精明,甚至精明到阴险,常年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眯着眼睛,见人就微微笑着,没人时好像也是笑着的,但眯起的眼睛中,却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狡诈的光,他也怕人家看到那种狡诈,总是掩饰的很好。

李三有一颗大金牙,据说原来的那颗牙齿和人打架时被打掉了,就装上了这颗金牙,由此得来一个外号,叫李金牙,但大多是本家爷们叫他,所以就把李字去掉,叫他金牙,再后来李金牙的年龄都快四十了,不能再这样叫了,就是他三金。

三金,就这样叫开了。

樊书香走了,副村长和会计不干了,扔下一个烂摊子给镇上和村民,镇上的老张(现在成老张了,老陈退了。)找过几个小梁村的名流,希望有人来接手起来,但还没有什么好贪污的,干着没劲头,再说这个摊子太烂了,如果万一威望不够,收拾不起来,就要招来骂名,所以没有人敢接手。

三金早就冷眼旁观了,知道这浑手没人敢趟,没人趟,我趟,越是浑水,越好摸鱼!

三金就找到了一个姓樊的老头,这个樊老头和樊书香的一个堂弟,以前在生产队的时侯,一直是劳模,为人老实,只知道干活,没什么能力。三金看中的就是樊老头没什么能力,这样才好使唤。在三金的游说下,樊老头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来当这个村长,另外又选了一个老实巴脚的副村长。三金当会计,管钱!

樊老头当上村长,副村长是另一个老实人,这下子让村民大失所望,说是老鼠生孩子,一窝不如一窝,樊老头的能力远远不能和樊书香相提并论嘛。但三金这人很会来事,自己掏腰包请了镇干部老张喝了几场酒,就让樊老头当上了村长。

樊老头自己还做梦似的哪,糊里糊涂的就是村长了,很激动,也很积极,开始忙乎找修路款的事。

村民看到一个老劳模这样肯为人民服务,也有点感动了,就算人家能力不行,至少还是脚踏实地的嘛,应当支持,再说了,收钱的时侯,三金在一边鼓起如簧的三寸不烂之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软硬兼展,威逼利诱,不到三个月,竟然把余下的五万块钱,收齐了。

就在村民满心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修上路呀的时侯,三金同志,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带着老婆孩子,连夜坐上北去的火车,在北京转站,直达中国最西北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找他的二哥去了。

三金的二哥在新疆有两个农场,早就让老三过去帮忙,给他一个农场干干,三金这人真有志气,不愿空手投奔二哥,硬是卷了收上来的五万块修路款,当成投名状,投奔二哥,而去也!

这一下,村民瞪眼了,镇干部毛头了,修路的事,就又黄了。

三金走了之后,樊老头就像被抽了筋,有两个月不敢出门见人,他是村长,出了这事,他有不可推却的连带责任,老头本来就老实,这一窝囊,大病一场,差点老命不保,后来病好了,老着脸皮敢出门了,却再也不理村上的事了,只扔一个副村长。

副村长也是个没有能力的窝囊废,现在孤掌难鸣,也就不干了。

村委会,又瘫痪了。

对于老实的樊老头和副村长,村民实在骂不出来,人家两个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受害者,再说,当时人家樊老头也是真想干点好事的。

三金的卷款私逃,村民却大骂了三个月,骂三金的同时,也在流传关于三金当会计的时侯,和村妇女主任王芙蓉风流韵事。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五

王芙蓉和本村的四个男人好过,但传的最厉害最邪乎的,只有和李保柱,其次是樊书香,反倒是樊广成和三金,并不厉害了。

我认为原因是,李保柱做为全村最猥琐难看的男人,把全村最漂亮风骚的女人睡了,这是最能广大群众YY心理的,他们让为李保柱还不如自己,他都可以睡王芙蓉,自己当然更在话下。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心理,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蔑视的眼光。樊书香做为一个其貌不扬的干巴老头,也能把王芙蓉睡了,其煽动效果虽然不如李保柱,但也算是一桩奇闻,也可以从心理上让广大群众YY一下。至于樊广成,因为樊广成太帅太有钱了,所以反而成了没有什么煽动性了,不能用看着一对野狗在野合的那种眼光来看,所以没什么劲头。三金这人,长的虽然不算帅,但也说不多差,而且四十岁和三十岁的王芙蓉相好,也说的过去的,所以轰动效果,不但不如李保柱和樊书香,就连樊广成也不如了。

群众确实知道而且肯定三金和王芙蓉好过,但就是说不出来是如何好的,是如何勾引的,如何上勾的,怎么样的过程,过程中有什么精彩内容,有什么骚呱,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其实,王芙蓉的这四桩风流韵事,虽然不是言之凿凿,但也不是空穴来风,为何李保柱和樊书香的事,大家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连一些细节和骚呱都清楚,而对樊广成和三金与王芙蓉的事,却知道的不多哪?

原因在于四个当事人!

先说王芙蓉的第一个相好的樊广成,樊广成和王芙蓉相好之前,都不知道这事,保密工作和地下工作,做的很到位,如果不是樊广成被敲诈之后,心中不愤,在当街大路上大骂“日了贵逼,一把一万”,相信还是没有人知道这事的。但是两人如何日上的,又是怎么一个被敲诈过程,却没有人说的上来了,因为王芙蓉和李三肯定不会自己说出来,而樊广成也只是骂那一句,别的事,绝口不提,村民只能凭着自己的丰富想像力,来猜测其中的事和添油加醋一下。至于为什么可以肯定是下午五点钟,那是因为樊广成那天进王芙蓉家的胡同的时侯,有人看到了,但没有看到进王芙蓉的家门,而且是不是那天发生的事,也不敢打保票。所以村民只知道两人相好过,却不清楚内幕。

对于王芙蓉的第四个情人,大家都知道的更少了。三金这个人鬼精鬼精的,当有人看出来他和王芙蓉有猫腻的时侯,曾笑着问过他,三金只是微笑不语。这一个微笑不语,可是相当的厉害,意思可以表示有过一腿,但又可以表示没有,反正就是随你们怎么想,我有权保持沉默!村民但从三金暧昧的笑容中,捕捉到三金嘴角的奇异的笑意,可以肯定:三金是办过王芙蓉滴!肯定也好,猜测也罢,但人家三金和王芙蓉做的很隐蔽,一次也没有被人抓过现场,所以也只能是猜测的肯定了。

樊书香和王芙蓉的事,这是摆明了。樊书香宁愿不让自己的兄弟媳妇当妇女主任也要让王芙蓉来当,如果说樊书香是大公无私看中了王芙蓉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肯定连鬼都不会相信,所以一定是有一腿的嘛!先不说樊书香的兄弟媳妇如何传扬两人之间的骚呱,但只王芙蓉当上妇女主任前一天到樊书香的家里,三点多进去,七点多出来,这也是有人看到的嘛。再说了,樊书香的酒量不高,一喝点酒,也把不严嘴,有人在他酒后偷偷问他:办过没?办过办过,他就嘿嘿的笑着承认了。

最有煽动性,传的最厉害的,连细节和内容都有的,就是李保柱和王芙蓉之间的事。

李保柱这人非常小气,喜欢喝酒,自己又不舍买酒,所以只要有人一请客,他非得喝个酩酊大醉,一旦喝个八成的时侯,行了,问吧,问啥说啥,连说带比划,口才一点不比老娘们差。所以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就故意给李保柱酒喝,把李保柱和王芙蓉的那点事,都给掏出来了,连王芙蓉那个地方有颗红痣,都摸的一清二楚。有人就问:“二柱,日着得勒不?”李保柱吡着黄板牙就笑:“得勒得勒!你不知道多浪,一到兴头上,就不叫我二叔啦,不是叫我二哥哥,就是叫我大哥哥!”“还想日不?”“想!日不上了也!”说到这里,李保柱就忧郁起来了,很为不能再次日一盘王芙蓉感到伤心难过。那人就得意的笑了,一边恶毒的笑着,一边在心里想像着把李保柱换成自己,在菜园的草棚和王芙蓉办事,一边办,还一边叫自己大哥哥。这样想着,于是就心满意足了,认为这场酒,值!

在本村有一句话,叫:流水的村长,铁打的妇女主任。那是因为换了两届村长了,而王芙蓉这个妇女主任一直没有下来,这句话一是王芙蓉做的还算不错,至少没引起人神共愤,二来嘛,就是暗讽王芙蓉会来事,会巴结村干部。

王芙蓉从樊书香那里,以换来了妇女主任这一角之后,又从下一届的实权人物会计三金那里,还是以换来地位的进一步牢固。现在,村长又换人了,要想保住这个位子,就要再次巴结村干部。

所以,王芙蓉的眼光,就瞄上了刚刚上任的小梁村的新村长梁大众!

推荐两位兄弟的书,一本是《踏破苍穹》:这是一个竟是魔法跟斗气的大陆,看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人怎么踏上巅峰,东方人为什么会在大陆消失,修兵这一脉又有什么样的使命……

一本是《重生之笑天公子》书号46215,都市,重生,香艳,漏*点!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三十六

我正在用一条毛巾沾着凉水冲爽的时侯,忽然听到了王芙蓉在外边叫我的名子:

“大众,大众……”

一边叫着名子,还就一边走进来了。

我想到了没有关上院门,虽然光着上身,但也没躲藏起来,按村里的辈份,我应当叫王芙蓉一声三嫂,嫂子和小叔子之间,不用讲究什么男女受授不亲,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

我一边笑着大叫:“不要进来,我光着光腚哪!”一边还是若无其事的抹身子。

王芙蓉笑着说:“去,你光腚我也不怕你,你就看看你的光腚是啥样的……”一边说,一脚就跨进来了。

我一扭头,就看到了王芙蓉看着我健壮的上身时,眼睛中明显得露出迷醉的表情,而且她也没有掩饰这种迷醉,就这样望着我笑:“也没光光腚呀,就是光着膀子……”言下之意,还有点遗憾。

我笑着说:“我要是让你看了光腚,就算你弟媳妇不找你,三哥也会拿刀赶我三条街。三嫂,找我有啥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当上村长就牛啦?”王芙蓉嘴下不留情的将我一军。她看到我的院子里栽的葡萄都紫红透了,就不客气的摘下一枝,拿在手中,慢慢的吃,一边吃,一边吡牙,嫌酸。

“看着挺熟的,怎么还这么酸?”王芙蓉就拿眼瞅我。

我把毛巾搭在横在院子中的铁条上,笑着说:“你是不是又有了,喜欢吃酸的?”

“滚蛋,瞎说!”王芙蓉笑骂了一句,又说:“说到的事,我就要和你说说了,你们家的小军家媳妇春兰,上个月就没去体检,这样躲起来,也不是好办法呀。你说,这事咋办?”

小军是我的堂叔弟,也就是和我一个老爷爷的,他媳妇春兰,前年刚生了一个肥大的男孩儿,今年又想要第二胎,但是因为头一胎是男孩,这第二胎就特别难要,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批给二胎证的,只能躲藏起来,等肚子大了偷生下来,同时还要向镇计生办和村里的妇女主任送钱送礼,要不然,除非躲到外地去,不然就算是躲到娘家去,也一样要找到,逼着打胎。

我笑着说:“咋办?你是妇女主任,这事归你管,我怎么知道咋办?”

王芙蓉说:“你叔也不送礼,也不交钱,就这样让儿媳妇躲起来,也不是办法,真的,镇上急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出了事,别怪我。”

我取过一件露着半截胳膊的白衫衣穿上,脸色认真下来,说:“我立秋叔可能是现在手头紧,才没交钱,你先帮着挡挡镇上,等回头我对他说声,让他该送礼送礼,该送钱送钱,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

王芙蓉还是有点不满意,说:“有钱,钱挡人,没钱,话挡人,立秋叔一句话也不给我说,就这样让儿媳妇躲起来,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我伸伸舌头,故意怪里怪气的笑道:“怎么会哪,像你这样漂亮的大美人摆在这里,谁敢不放你在眼里,想你在心里?”

王芙蓉笑了,眼睛里就放着妩媚的光,笑着用手指从嘴唇里取过一个刚刚吃过的葡萄皮,就向我扔过来:“好你个梁大众,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一当上村长,就变得油嘴滑舌的啦。”

我闪身躲过王芙蓉的暗器“菩提子”,笑着说:“我可一向都很老实的,不要诬蔑好人嘛,再说了,嘻嘻,你怎么知道我的嘴滑?咱们亲过吗?”

说真的,我这人,是挺老实的,和弟媳妇谈话,向来是一本正经,和年轻的婶婶们说话,也是恭敬有加,只有面对嫂子们时,才变得有点油腔滑调,但绝不会开过份的玩笑,更是没说过,开的玩笑,都是点到即止,自认为很有分寸。

我和王芙蓉不算太熟,也不算不熟,我虽然住在村西,但有时下地干活遇过她家的代销点,偶尔去买包香烟什么的,也会和她讲上几句话,但算不上深情厚谊,也就算是点头之交吧。不过她是嫂子辈的,所以偶尔也会开个玩笑,无伤大雅,像今天开的这样有点暧昧的玩笑,倒还真是第一次开,也是第一次和村子里的媳妇这样开玩笑。

我之所以今天敢这样大胆的和王芙蓉开玩笑,有三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我知道王芙蓉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知道她不会生气,何况我长的还很不错的嘛。第二个原因,是我刚当上村长,心头难免有点得意,得意了,就会忘形,忘形了,就会对自己的行为失去部分的判断力和控制力。

第三个原因嘛,嘿嘿,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和老婆小嫣的性生活,造成了我有点性压抑和,对那事难免想入非非,而王芙蓉并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所以就让我对她有点小小的想法,借着和她开点过份的玩笑,来渲泄一下自己压抑的欲望。

要说我对王芙蓉这样风骚漂亮的女人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那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对不起党的关怀的,更对不起广大群众对我的信任的,但要说我会火急火燎的想把她办了,我还是会否认的,因为,我在看到她来的时侯,我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办她?也许,这个要不要办她的想法,早在我竞选上村长的时侯,就已经有这个念头了,只不过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你要逼我承认,我跟你急!

我自己也知道,只要我当上了这个村长,王芙蓉就会想办法来接近我,来讨好我,甚至会来引诱我。从她进来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她拉到屋子里,就地正法,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在她床上做任何事,而且她不但不会反对,甚至还会求入不得,巴不得我来办她哩。

毕竟,我是一个帅哥,更是一个帅村长!

?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

凭心而论,王芙蓉除了在男女关系这种生活作风上有点那个之外,为人还算不错的,至少会做人。

她从来没有和别的妇女吵过嘴,就算和樊广成的事儿败露之后,樊广成的老婆曾经在当街指桑骂槐,她也只是扭头转身走开,并不和樊广成的老婆正面交锋,背后也没有说过樊广成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当然,这事儿是她理亏,但至少说明她不是一个凶悍的蛮横女人,如果是别的蛮横女人,会和樊广成的老婆在当街对骂,你骂我狐狸精,我还骂你没本领看住自己男人哪,为什么你男人不日你来日我,因为日着你不好玩。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也不止一次发生过,很多别人原来不知道的内幕,就是在骂架的两方互揭伤疤时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别人吵架之后,回家夫妻两人还要吵上一架甚至几架,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与别人吵架时被别人揭破的。

王芙蓉也不像别的妇女那样,喜欢背后论人事非嚼嚼舌头什么的。对于她不是长舌妇,这一点我还是欣赏的,我认为,她虽然喜欢男女间的这种事,其实骨子里清高的,是不屑于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为伍的,所以她和别的老娘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淡而平和的关系,即不过分亲密,而不过分疏远。就是这一点,村里喜欢嚼舌头的女人除了在背地里笑话(妒忌?)她和樊广成的事之外,也说不出来她的别的坏处,这就为她以后能当上妇女主任而没有惹起多大的非议铺平了道路。

基于对王芙蓉的印像不算太坏,所以当贵枝听到和保柱二哥在草棚里办事办的大呼过瘾的女人竟然是王芙蓉的时侯,贵枝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她笑了,笑的更阴险了这件事,又是一个猛料,又可以拿来当地头干活累了坐下来休息时的谈资了,又可以当成端着饭碗到别人家串门时的笑料了。

为了确认一下,贵枝还是决定看个仔细,但又怕打草惊蛇被草棚里的人发现,于是就猫下腰来,在菜埂间用菜殃来做掩护,悄悄的向草棚挪动。

从两颗西红柿架的中间,贵枝探出了头,眼睛向洞门大开的草棚望去,就望到了那里面一对没有穿衣服的男妇正在办事,办的热火朝天,办的不亦乐乎,办的得意忘形。

对于近门二哥保柱,贵柱就算睁着眼睛也能认出,所以她虽然只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背影,也知道而且肯定就是保柱。

先开始看时,贵枝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因为保柱是站在床下的地上,那个女人是躺在床上,用双腿盘在保柱的腰间的,所以贵枝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的双腿一晃一晃的荡动着。

贵枝皱了皱眉头,考虑着要不要换个角度来看清女人的脸孔,但她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要换到可以看清那个女人脸孔的角度,就要跑到菜架外边去了,没有了掩蔽物,很容易被草棚里的人发现。

她总不能打扰人家的好事吧?

贵枝决定等,等保柱和那个女人自己换角度。但保柱的耐力很好,就是这样一个老汉推车的架式,轰炸了又有十分钟,还是没有换架式的意思,贵枝有点恼火了:这个熊日的玩意,你倒是快换一招呀!

就在贵枝刚骂完的时侯,她的二哥保柱果然换了一招。

只见李保柱又是一个狠狠的冲刺,把刺刀深深的刺入敌人的内部,随即双手一伸,搂着敌人的杨柳细腰,就像抱麻袋一样抱了起来,上下颠簸着。

这样一来,那个女人的身子就仰起来了,她的脸孔,就从李保柱的肩膀上面,露了出来。

贵枝这下看的仔细,果然不错,正是王芙蓉!

贵枝一喜,又是一惊。喜的是她终于亲临第一战线挖掘到第一手素材和资料,这样有价值的新闻可是她挖的。惊的是,她看的到王芙蓉,王芙蓉也有可能看到她。

贵枝连忙定睛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王芙蓉双手搂着李保柱的脖子,双腿盘在李保柱的腰间,正闭着眼睛美的哼哼的,根本没有睁开眼睛。

“看你那个骚样,浪货!”贵枝愤愤的暗骂了句,不敢再看,顺着原路,悄悄的离开了战火纷火的现场。

贵枝没有再等买菜,她飞也似的就回家了,路上兴奋的忘了看路,被土坷拉绊倒了好几次,她忘记了痛,爬起来再跑,连滚带爬的就回家了。

那天,她没有回娘家,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几水凉水,润了润喉咙,就去找几个老娘们,把这事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出来。

其间的添油加醋,其间的惊心动魄,其间的香艳风骚,经过本村有名的大舌头长舌妇贵枝这么一宣扬,更是平添了几份神秘的色彩,以至于以后有人传说这事的时侯,有人说李保柱那个是带勾的,一枪下去,钩镰枪就勾到女人里面的肉,提上来的进侯就带上来一块肉,所以女人都是大呼小叫的疼痛惨叫,还有人说王芙蓉那里是镶金带锁的,不但不怕李保柱的钩镰枪,还可以把钩镰枪锁在里面抽不出来。总之,这事越传越玄乎,虽然后来有人慢慢把李保柱灌醉之后得到了一些第一手资料,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神秘性,反而更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展开丰富的想像了。

?

最美的村妇 一

当我说出“咱们亲过吗”的时侯,王芙蓉又格格的笑着,迅速的放到嘴里面几个葡萄,迅速的吐出葡萄皮,追赶着我扔。我就满院子里跑,她就满院子里追,小小的农家院子,传出我们两人欢快(YD?)笑声,如果这情形被我家的女主人看到了,可不知会如何感想了。

就在我们一个逃一个追,满院子里撒欢的时侯,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一边笑着向王芙蓉做了个罢战的动作,一边喘着气接听手机。

“你怎么还不来?几个代表都来了,光等着你了。”又是会计李林打来的。

我笑着说:“马上来,五分钟。”

是呀,村代表可都等着我去开会哪,商议修路的事,可不能光顾着打情骂俏。

我整下脸来,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样,说:“那就这,三嫂,我要开会去了,你还会别的事吗?”

王芙蓉的脸色还有几分绯红,笑着望着我的眼神,竟然带着一丝幽怨的柔情,让我很是心跳。

王芙蓉说:“暂时没事,我刚才找你立秋叔,他家没人,等你见到他,给他说声,这事不能就这样躲,又不是不可以生,拿点钱就行了,躲起来没用,抓到罚的更多。”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回来我就对他说这事。要不,咱俩一块去村委会?”

王芙蓉说:“你们村委会修路,没有我的事,我不去开会。到时侯我会交钱的,支持你的工作。”

“嗯,那好,你先走一步,我要锁门了。”

“那我先走了,你不要忘了。”王芙蓉又递了个媚眼,就笑着走开了,走着的时侯,故意把小细腰扭来扭去。

看着她的小细腰和丰满圆翘的屁股摆动的曲线,我小腹下的一团火就升上来了,这个浪娘们,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身材还这样带劲,这家伙要是搂着那小细腰对准大屁股干上一盘,可有多得勒!

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回过身来,把堂屋门锁上,然后走出院门,回身就把铁大门锁上。看看王芙蓉骑着她刚买的英克莱电动车,已经走远了,我也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因为摩托车的电打火不管了,正要用脚一噔……

“大众哥,别走着哩……”

忽然传来一个弱弱细细的声音,我心中跳了跳,不用回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本村最漂亮最好看的女人来了。

我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小莲。

小莲是我一个远门兄弟文山的媳妇。

文山和我出了五服了,所以是远门的兄弟,但住在一个胡同里。文山今年二十五岁,长的并不好看,黑黑的脸上一脸青春痘,痘痘叠痘痘,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一双小小的老鼠眼,鼻孔朝天,嘴唇厚实但绝不性感,脸上永远带着一种趾高气扬的表情,一付谁也不服的架式。

他谁也不服,还是有点依仗的,一是他姥姥家是城里人,几个舅舅都是有钱人,几个表兄弟都是怪物头(流氓),另外他自己也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怪物头,他也是,所以如果讲打架,据自己他说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叫来一百号人,把我们这个小梁村都摆平,所以在我们村子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惹。他自己也挺厉害的,从十八岁就在一家纺织厂当小工,前两年更是当上了车间主任,是他们厂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工资一个月两千多,让那些一个月只有七八百的小工们羡慕的流口水,这当然也是他牛哄哄的一个资本。

但他最牛逼的,是娶到了一个好老婆,这个老婆,就是我们村子里最漂亮的媳妇小莲!

要性福《生活法则》仙山血玲珑

?

最美的村妇 二

我要说小莲是最漂亮的女人,村子里面肯定有人不服,他们会说王芙蓉,甚至会说我老婆小嫣,还会说村东一个李家的姑娘。

但我还是要说:小莲才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女人!

我看女人的眼光,有点挑剔,标准较高,而且喜欢给女人打分。这样说可能有点模糊,我举例说明吧。我认为,能超过九十五分的女人,只有三个,一个当然是台湾的大美女林青霞,那是不争的事实。爆个料,林青霞的祖籍,就是咱们一个省的。第二个九十五分以上的,也是台湾女人,叫陈淑桦。什么?你不知道陈淑桦是谁?呃,那就在百度上搜一下演唱《梦醒时分》和《明明白白我的心》那个绝世美人。第三个大美女,就是朱琳。又怎么了?又不知道朱琳是谁了?我晕,老版《西游记》里面的女儿国国王,总知道了吧?

有个兄弟说了:你怎么说的都是大妈级别的美人呀,太落伍了吧?

我说:兄弟,没办法,只因为近十年没美人,只好回头找了!

上面说的三位是超过九十五分以上的美人,那样的女人,千万中无一,不可遇,不可求。而达到九十分的,倒是偶尔可以遇到一个吧,像香港的李嘉欣,李美凤都能算上九十分。张曼玉,八十分,刘嘉玲,八十分,关之琳,勉强八十吧,还得是三十岁以前的时侯。近十年来,香港和台湾,就没用出过美人。

什么,你问我现在大陆的四大名旦?哈哈,我说实话,你不要扔我砖头,我说了?我真说了?我可是真的要说了:章子怡,六十五分,赵薇,六十五分,周迅,六十五分,徐静蕾,六十五分,还有那个小龙女菲菲,直接五十分,不及格……

(以上观点,纯属个人观点,有不同意的兄弟,不要扔板砖,让我没说过,无视我吧!)

说到了咱们国内居有国际知名度的大美人,再回过头来说说俺们村子里的村妇村姑。

要把村妇村姑和明星相比,不能比谁用的香水醇,不能比谁的皮肤滑,更不能比谁的化妆品把脸妆的嫩,而是要比,谁更:丽质天生!

俺们庄稼人,比的就是本色,比的就是原汁原味,就像蔬菜,要比谁的是绿色的、无公害的、无污染的!

签于本村漂亮的村姑村妇太多,不能一一评论,所以八十分以下的,勿论。再说了,八十分以下的,俺看不上眼,也不会正眼去看。

八十分以上的女人,就要按以前的那条武林中的家规来论了:传媳不传女!所以出嫁走的,就不论了,尚未出嫁的,也就论一论吧。满打满算,八十分以上的,共计四位。

第一个,先来论一个俺老婆小嫣。小嫣的身材虽然不高,但形容娇小,眉目含情,温宛妩媚,打个八十分。哈哈,你也可以说俺滥用职权,把自家媳妇推上了村里的四大美人之中吧。

第二个,就是王芙蓉。如果不论生活作风,但看五官身材和皮肤,王芙蓉绝对够八十五分,但签于她对男人的品味,我有点不想打这么高,原本想给她打个七十五分,但又不一想,那些明星,也不见得就比王芙蓉干净多少,对男人的品味,也不比王芙蓉高明多少,被导演和制片人上,那些导演和制片人也不见得比李保柱和樊书香英俊,所以就把王芙蓉的分数又抬高了一些,折中,打个八十分。

第三位是本村村东,那个李家十八岁的姑娘李纯,身材高挑如模特,脸如出水小荷花,眼如秋水,唇若涂朱,虽然略显单薄,但行动之间,自有一股风流体态,所以当可以打个八十八分。

本村唯一一个能达到九十分的女人,就是小莲!

小莲的肤色白晰到几近透明,如果离近了,甚至可以看到她肌肤下面的蓝色脉络。她的眉尖好像总是微微的颦着,仿佛藏着无限的心事,她的眼睛永远是清澈的,但又是忧郁的,忧郁到让人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会心疼,,她的身材略略瘦小,但却有一种望人怜爱的风韵。她就像是一朵雾中花,一轮水是月,永远让人看不清,让人猜不透,但她身上笼罩着的风韵,和她眉尖的那层忧郁,却让人怦然心动,忍不住想轻轻拥抱她入怀,温柔呵护,只望能解她眉梢轻愁,博她淡淡一笑。那一笑,当如春风之温柔,朝花之灿烂。

我想,我之所以推她为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眉尖的轻愁吧。

推荐一本不错的玄幻小说《都市邪剑仙》,YY无极限,书号:45643,大家看完村长可以去看看。

?

最美的村妇 三

而这样一个本应是坐在红楼梦中大观园里的后花园中闲看落花惹轻愁的女人,却嫁给了一个趾高气扬的怪物头,一个本来是林黛玉转世的女人,却嫁给了一个呆霸王薛蟠。

这样的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说不出来“好逼都让狗日了”那句妒忌的话来,因为这样好的女人让那样的男人压在身子下面,想想心都会疼,更不敢向下想了。

更可气的是,男人对她并不是好,非打,即骂,从来不曾温柔的和她讲过话,关心过她,爱护过她,怜惜过她。

主要原因,是小莲不会生养。

小莲今年只有二十四五岁,结婚了却有四五年了,一直没有怀上小孩子。就这一点,让那些妒忌她美丽的嫂嫂婶婶们,开始在暗中嘲笑她是不会下蛋的鸡。但也只在暗中嘲笑,并不会和别人谈论着嘲笑,在谈论到这个话题时,那些牙尖嘴利的娘们家,对忧郁的小莲也网开一面,不忍心过多的苛刻非议她。

文山好像刚结婚时对小莲还不错的,但随着小莲不能生育的事实明朗化之后,文山就对小莲的态度大变,不是横眉竖眼的喝骂,就是一顿毒打,打的还挺重。但人们从来没有听过小莲的惨叫,从来没有!只能在热天从薄衫中看到小莲身上的紫青的伤痕。

小莲总是尽量掩蔽着自己的伤痕。有一次一个嫂子看到小莲身上的伤,心疼了,就说:“小莲,文山那熊玩意瞎暴脾气,你咋就跟他了哪,赶明给他离婚去!有这样打老婆的吗?”小莲却只是淡淡的笑笑,拉了下衣衫,掩了掩伤痕,即没有诉苦,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

文山打小莲时,并不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再横,有本家嫂子和婶婶劝架,他也不能发横。他要打小莲时,总是把大门闩上。如果有人贴在大门细听,会听到文山一边打一边骂,却听不到小莲的声音。有一天一个嫂子从文山家门口路过,听到文山正在院子里大骂小莲,这个嫂子就去推院门,院门闩上了,推不开,就听到院子里劈里啪啦的拳脚着声。这个嫂子怕打出大事来,就在院门外大叫文山开门,文山不开,还是打。

这时,嫂子就听到小莲说话了。这句话是众人在谈论文山打老婆时,唯一一个人听到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是:总有一天我死给你看!

小莲在被拳打脚踢中,说的这句话,话中并没有怨恨,只是淡淡的说出来的,却有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文山愣了一愣,随即是更狠的打,更凶的骂。门口听到这句话的嫂子,却被这句话吓到了,她真的怕小莲会想不开。她就赶紧到另一个院子里去叫文山的妈来。

文山的妈妈原来不想来,但又怕被人说出纵容儿子打媳妇,只好懒洋洋的过来了。这场架,才算打完。

而推开院门之后,小莲就回房去了,把卧室门一闩,也不让嫂子进去,就把自己关起来了。

谁也不知小莲在卧室里面是不是在哭泣。

文山的妈妈原是城里人,嫁到俺们这个小村庄,总有一种优越感,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她以前对儿媳妇小莲还算看的上眼,知道小莲不能生育之后,脸色就变了,甚至比儿子都更苛刻,总是用冷嘲热讽的口吻和小莲说话,用句时髦的,就是用小莲进行精神摧残。小莲还是忍下来,从来不和婆婆顶嘴。但婆婆还是不满意,不但鼓动儿子和小莲离婚,还在当街上公开宣布:总有一天,俺儿子要把那个不下蛋的鸡甩了!然后洋洋得意的说:就俺文山这条件,再找个十八的黄花大闺女,也能找到。看着她那嚣张的样子,邻居们就心中冷笑:你儿子什么条件,就那猪八戒的嘴脸?不就是家里有点臭钱吗?

文山不只是家里有点臭钱,说真的,他家的臭钱并不多,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小莲,是因为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在纺织厂做车间主任。

纺织厂是什么地方?这样说吧,我们这里的纺织厂,一个小型的,里面有二三百个工人,大型的纺织厂,有五六千个工人。文山在的那家纺织厂,是个中型的,有一两千人。就按一千人算吧,里面的男工不会超过一百个,另九百个,都是女工,而末婚女工,至少有四百个。明白这个概念吗?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是一个纺织厂男工,你的选择比例,是一比九,你可以一个人挑九个。纺织厂里的男工,只要他想要,谁都可以找一个情人,或者几个情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是个副主任,在上夜班的时侯,把一个十八岁的女工带到办公室,嘿咻嘿咻一阵之后送到车间继续干活,这是常事,而且那个女工还不是被逼,是自愿的。

在这样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纺织厂,一个像文山只有二十五六岁的中层领导,车间主任,你就可以想像,他的牛逼哄哄,是有资本的!也就是说,只要他看的上眼的,只要他开口,他就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女工去办事,而且十有八九不会被拒绝。他就算不去调戏女工,女工也会来调戏他。你是没到过纺织厂,不知纺织厂里面有些女工,如果一个胆小的男人进去,会被那些女工饥渴的眼神吓的两腿打战,不敢走路。

不曾一次有人偷偷的说,前天看到过文山用摩托车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逛公园,昨天又看到带着另一个女孩子逛商店。

所以,文山在外边有头(相好,情人),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了。

推荐玉骨钢心的极品《混世萝卜精》!男人,就要做个花心萝卜精!

?

最美的村妇 四

文山在外边有情人,不但没有在村子里隐瞒,反而像暴发户一样欲露还遮的炫耀,他虽然没说今天我办了谁谁,前天玩了谁谁,但那表情,明显的写在脸上,尤其是当有人在他前面谈论女人的时侯,他就一脸的不屑,仿佛谁都没他玩的女人多,谁都没他有发言权。

文山在村子里一块长大的伙伴中间,玩的好的不多,他也不需要村子里这些土里土气的伙计,他有的是流里流气的伙计们。对同龄的伙伴,他谁都不看在眼里。对年龄较他大的几个哥哥叔叔,也看不在眼里。不过,他对我还算客气一点,主要是小时侯光屁股就跟我混,后来他混大发了,也就不把我当回事了,只不过是客气一点。

我对文山也没有好感,对他娶到小莲这样的女人,没有妒忌,只有心痛,我想不通小莲为什么会嫁给文山,我的心里堵的慌,比听到王芙蓉被李保柱办了,更郁闷。

对于小莲为什么会嫁给文山,各式各样的猜测都有,但多数是说小莲当时也是在纺织厂做女工,贪图文山是个小官(那时文山是她的班长),也有人说是小莲的家离城区远,家里穷,贪图嫁到城区附近来,文山家有钱,就嫁给文山了。

我是不相信小莲是贪图文山家那并不多的几个臭钱,更不相信是贪图文山那狗屁不是的什么车间主任的!一个车间主任要也算官,我这个村长就相当于他们的厂长了!

对于这事,文山从来不说,有时有人笑着问他为啥能找到这样俊的老婆时,他先是笑笑,很很胜利的样子,然后又不屑的说:“她算什么俊,我玩的那些马子,都比她俊。不信?不信我明天就领给你个看看!”那个问话的人就说出来什么了,因为他知道文山确实玩的女人不少。

但要说文山玩过的女人都比小莲漂亮,我是绝不同意的。

前几天我到唐塔公园去玩,就遇到了文山领着一个女孩,那女孩是很年轻,很漂亮,不到二十岁,可能十八岁也没有,很水灵,一双眼睛很勾人,但我不喜欢她那类型的,太风骚了,上床还行,绝不能拿来做老婆的。怎么能和美丽的小莲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说小莲是一辆极品劳斯莱斯,那个小妹,最多也就是装饰的漂亮一点的公共汽车本来就是公共汽车嘛,和一个结婚过的丑男人拉拉扯扯,不是公共汽车是什么?

当时文山也看到我了,距离远,没过来和我说话,只是冲我笑笑,并不怕我知道。我也笑笑,没过去和他说话。

小莲自己也不说为什么会嫁给文山。有一次,一个嫂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小莲:“文山那小熊要模样没模样,又是个瞎暴脾气,小莲,你咋就跟他了哪?”小莲当时只是笑笑,就走开了。我当时就在旁边,我明显的看到,在她一转身的时侯,眼睛中露出了一种哀伤欲绝的痛,显然那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我的心,也痛了痛,像被刺了一下。

村里的人,在夏天会坐在树荫拉呱,聊天,打麻将,小莲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她就像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像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却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她还是很和气的和人说话,见了嫂子叫嫂子,见了婶子唤婶子,招呼的很好,却又保持着一种距离,不和任何人深入的交谈,仿佛是怕如果交情深了,人家就会追问她的隐私。

她自从结婚之后,就不在纺织厂上班了,在家呆着,地里有农活,就干活,地里没农活,就看电视,看书,很少出来玩过,有人到她家找她玩,她也笑着招待,倒茶倒水,显得很亲热。她不会和人谈论别人的家长理短,不会背后说人是非,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只是笑,不赞同,也不反对。弄的别人自己唱独角戏,就没有动力,也就不说了。

她的性格仿佛是有点孤僻,但又不是,我总感到她心中藏着很深很深、很苦很苦的心事,才会总是把黛眉锁着,锁在深心中。

我相信她不是孤僻,她只是清高一种寂寞美丽的清高!

强烈推荐好友卧龙居士的经典之作《异界画圣》揉合了东西方玄幻的诡秘与莫测!可看性!极力推荐!莫轩的一次写生之旅,让他来到异界。

第三个被诅咒的人??????????

背负着让龙的传人回到故乡的责任???

神奇的墨兽让他勇往直前??????

?

最美的村妇 五

我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小莲那清澈如水朦胧如星的眼睛。

小莲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背心,质料并不好,也就是地摊上那种十块钱以下的衣服,背上和胸前都印着一个申奥的标志。她下面穿着一个长裤衩,浅灰色的,盖到膝盖上面,并不肥大的那种,露出下面的一段晶莹如玉的小腿,脚下踏着一个女式紫色拖鞋,精致玲珑的脚趾,秀气的让人心跳。

小莲这身装扮,这身衣服,十分的普通,也很中性,但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秀脱俗的味道,像个没有出嫁的少女。如果她没出嫁,那该多好呀!她并不大,只有二十四五岁,结婚四五年的婚姻生活,因为没有生小孩,所以并没有在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走出去,别人还是会当她是个少女。也许,痕迹在她心底吧!

小莲向我笑,语声细细的叫我:“大众哥!”

小莲向别人笑,也很真诚,但显然在有意拉开距离。我自己发现,她只有在和我说话时,只有在我们两人的时侯,她对我笑,和我说话,是最真诚的,没有距离,就像对一个大哥哥说话一样,不,好像还多了点什么,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心中有点感觉的到,但不敢深想下去。

我这个人,挺装的。和嫂子和开玩笑时脸不红心不跳,嘻皮笑脸,油腔滑调,但一面对弟媳妇和侄媳妇,我马上就装起来了,装的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俨然是个好大伯哥好叔公。我在面对弟媳妇和侄媳妇时,不管是我们本家姓梁的还是外姓的,我都是在有意距离的,一来是怕人说闲语,二来,我这人的眼光挺高的,虽然我也是农民,但看不上一般的村妇要姑,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她们面前,装着一付好人的样子。

看起来,我也挺像个好人的。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在小莲面前,我的感觉就不同了,我虽然还是很装,甚至更装,但我会心跳,甚至会有点脸红,说话也不是像以前那样清晰,头脑也失动了精准的判断力,有时会感到口干舌燥,掌心出汗,心头就像鹿撞。

幸好,我和小莲两人面对面单独讲话的机会并不多。

我们住在同一个胡同里,就算不是天天碰面,三天两天总能见一次。主要是她很少出门。我们在村东的田地,是紧挨的,在地里干活,有时会遇到。有别人在场时,我们就若无其事的打抬呼,说话,但只有我们两人时,我们反而会静下来,偶尔笑一笑,说句话,好像有点别扭,但感到对方离自己很近,很近。我们的笑和声音,都是真诚的。

听到小莲的声音,我的手掌心就出汗了,扭头看到她的眼睛,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呼吸到窒了窒。

“噢,小莲呀,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发动摩托车,坐在摩托车上,双腿撑地,淡淡笑着问她,眼睛也大胆的望着她的眼睛。

小莲向我笑着,真诚而略微羞涩,说:“大众哥,我有点事,你什么时侯有空,我想和你好好的说一下。你有空吗?”

我说:“你的事要紧吗?要是要紧,就现在和我说,要是不要紧,我现在要去开会,等我晚上回来,你再找我,好吗?”

我让小莲晚上来找我,并不是说我对她有不轨之心,而是因为我知道今天开过会之后,就要请几个村代表吃饭喝酒,喝酒这后,我肯定要回家睡觉。到了晚上,我老婆小嫣就回来了,所以弟媳妇来我家,反而更方便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小莲犹豫了一下,又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尖。我看的出她皱眉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说出来,并不是怪我现在不听她的话。

她一皱眉,我的心就一痛,我说:“要不,你现在和我说吧。”

小莲说:“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大众哥,你去开会吧,别耽误你正事。我的事,以后再说。”

随即又一笑,说:“我走了。”

她这一笑,灿烂之极,也温柔之极。

我相信,能见到她这样真诚的笑容的,没有几个人!

我微微有些发痴,望着她清瘦的身影渐渐走远,她走动的动作很好看,是一种很自然的韵味,不是那种性感,而是一种韵律,像钢琴上跳动的音符,又像是流水在山泉流动的线条。就算是如此美丽的背影,仍然给我一种萧索的寂寞,让我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她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但她却牵动了我的心,我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一根细线,在被她牵着走,她在转身进家门的时侯,这条线还被她牵着。

手机又一次响了,把我思绪的线打断的了。

又是会计李林在催了。

我没的接听手机,直接开上摩托车,加足油门,一分钟,就到了村委会。

极力推荐布谷重出江湖力作,精心打造超级YY文《玩物》

布谷,非一般的人物,当初一部官战风迷天下,现在重出江湖,玩物又当淫遍江湖。

?

最美的村妇 六

说真的,我们村里,没有像样的村委会大院,也没有党支部大院。

前些年人民公社那会儿,倒是有几间破房子,但早拆了,后来在那地方盖了两间房子,却又当学校了,这些年学校建好了,不用那两间房子,但房盖又露天了,还不是一个窟窿。前几任村干部们开会的时侯,都是躲躲藏藏的,今天在这里开,明天在那里开,打游击一样,没个正经地方,要不,就干脆露天开会。

今天这个村民代表大会,就是露天会议。

那两间房子,我们村子都叫“大队”,这个大队代表的是地方,是这两间房子,而不是一个名词,不是代表村委会或者党支部。比如获说,小三,今天来开会。到哪?大队。小三,今天交电费去吧,人家来收费了。在那里?大队。所以这个大队,就是一个地方的代号名称。

大队前面,还有一块空地,有半亩多,是村里的公共场所,但上面堆满着个人的柴垛,甚至垃圾。大队的两间房子的旁边,有个电屋,是电业局的,里面有村子里用电的便电器,收电费就在这里收。大队的两间房子里面,屋顶是露天的,屋子里面,地上全是垃圾,甚至还有大小便,根本没人进去开会。

我来到的时侯,几个村代表,都早来了,在大队前面的那个空地上,或坐,或站,或聊天,或抽烟。

村干部就三位,我这个村长,副村长文彬,会计李林。

村民代表,却有六位,都是村里的名流,其中最德高望重的是一位退休老师。别的人,有的以前在村委里当过干部的,有的在以前生产队做过小队队长的,都不是简单人物,都是村民自己推选出来的代表。

有个兄弟说了,退休老师?是不是老婆和李保柱相好的那个老女人的老公?我说,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就是他!这个兄弟说,都戴上了绿帽子,还能德高望重起来?我说,咳,大丈夫难免妻子贤子不孝嘛,宋江大哥也戴过绿帽子哪,戴绿帽子的多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头顶上就不会悄悄的变颜色。

老教师姓李,叫李保田。不,不是那个演员,别误会,纯属巧合,再说,这位李保田比那演员的年龄要大,现在都六十多了。李保田是李保柱的本家大哥,也是村里李家的家族长了,李家的红白喜事,都是他管,他是大知。

大知,就是本姓里的策划人和调度人,类似于一个剧组的导演。

在这些名流面前,我不敢摆自己是村长的架子,连忙从摩托车上来,一个一个的递烟,微笑,问好,不敢怠慢。

在一个村子里,在一个家族里,你是村长有什么了不起,在叔叔伯伯们面前,照样是小屁孩一个。高兴了,叫你一声名子,不高兴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时侯,你这个村长,照样给你安排个端盘子送菜的活儿,你还不敢不干,要是你不干,行,看你还有事不,你要有事,大知一句话,谁都不来帮忙,让你村长自己端盘子送菜倒茶倒水。

在家族里面,村长远远不如大知的权力大。大知是一个家族中最大的。

当然,李保田是他李家的大知,我姓梁,他管不到我,但我要是得罪了他,我的工作不好开展,这是真的。我不但不能得罪他,我还要讨好他。在上任前,我就请客喝酒,在上任后,我更要利用他的威信,来收买人心,收修路款。没有他,不好办事。

所以,我第一个先给李保田递的烟,问的好,然后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美美地享受的时侯,我才递烟给别人。

都是村里的老少爷们,不用打什么官腔,不用说什么开天辟地日月翻新的豪言壮话,没吊用!要干就干实事,修不上路,你就算说破天,也没人信你的事,修上路,你就是好村长,贪点,拿点,也没人说啥。

我先清清嗓子,开个简单的开场白,笑着说的:“是不,呵呵,今天几个叔叔,还有大爷爷,都没下地干活去,就到这里来啦,嗯,嗯,嗯,说啥好呢,反正都是为了咱村修路的事。反正吧,这修路的事,我们三个小兄弟也说了,要是一年之内,修不上咱村的路,也不用任何人赶下台,俺三个自己下来,没脸干了。反正这事吧,也不是俺三能收拾起来的,还得几个爷们托着,架着,帮着,离开几个爷们,俺三,啥也整不成。是吧?”

我的开场白虽然简朴,看似松散随意,其实却是我的心血所在,也是我语言提升的精华。

我在广州市做过一家台湾公司的业务员,虽然业绩不咋地,但要说出一番振臂高呼慷慨激昂的话,还不是难事,但见人要说人话,见鬼要说鬼话,我那些慷慨激昂的话,骗骗那些客户老板还行,要是在村民面前说出来,肯定没说完,人就走了大半,然后回头会说一句:“这熊孩子说话,少天无日头的,不能信他的事!”

我简单质朴的开场白,让几个代表很满意,感到受用的很,然后就开始谈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活跃了。

我笑着,听着,点着头,洗耳恭听着各式各样的意见和建议,心中做着自己的打算。

几个代表的意见,主要说是因为上两次失败的教训,现在村民被哄精了,哄怕了,不敢再向外拿钱了,怕再被人卷走,又是一场空欢喜。

我冷静的听着,微微含笑,等他们都把要说的说出来,在我自己的脑子中重新组织了一遍,心中有了谱,我才说出来自己的意见。

兄弟们呀,凌晨冲榜中,请支持你手中的鲜花和收藏吧。将有大爆发,哈哈。

最美的村妇 七

我微微咳了两声,几个村民代表知道我有话说,也就给我这个刚上任的村长一个面子,让我发言。

现在是我表现决心的时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唯唯诺诺优柔寡断的样子了,我吐词清晰,冷静坚定的说:

“几位老少爷们,你们说的这事,在干这个村长之前,我们哥仨就商量过这事,现在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一个是重建村民对村委会的信心,第二个就是路款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其实和第二个是一个问题,只要咱们能把路款处理好,咱们就能在村民中建立威信。我们哥仨说了,这个钱,我们三个不沾手。”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为了加大一张一驰的效果,等着有人来提问。

果然有人来提问了,是樊家的一个爷们,他说:“大众,你昨天也说过一句,说是你们不沾手钱的事,但要是你们不沾手,这钱咋收?收上来,谁拿着?”

我微微笑了,说:“二叔,修路是咱们村里所有村民的责任,是我的,也是你的,更是咱们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这个收钱的事,咱们分两人一组,分开收钱,然后把收上来的钱,汇合起来,存到信用社里,存款人,是你们几个代表,任何一个人去,都取不出钱来,只有六个人一块去,才能把钱取出来。这样,就不怕再有卷款逃跑的事了。”

这话一说出来,果然又博得了几个代表更进一步的信任,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都说这个主意好。

我和文彬和李林,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微微一笑,点点头。

我说的这个让村代表共同做持款人的事,是我们三个早就商量好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独主意。我们三人说好,不管以后贪不贪污,这个修路款,谁也不能动,动了,就会在村子里遗臭万年,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要想贪,先把村子搞起来,搞富了,随便贪,到时侯还不是咱们三个说了算?

文彬和李林,都是有钱人,做这个村干部,并不是为了贪污,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事业,做个村官,可以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便利,不是为了一个月的三百块工资,也不是为了贪污。就这又破又穷的村子,有什么好贪的?

我做这个村长,也不是为了贪污(当然以后如果真富起了,贪点也是可以的,容许的),而是一时兴起,想过过官瘾,再说了,也真想把路修起来,说的抬举自己点,也是想为村民办点好事的。

我说过,我这个人很利势,没好处的事,我不干,做这个村官,即有好处,又能做点好事,何乐而不为?

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白以后的道路上会有风风雨雨,但我会用我宽阔的肩膀托起一片天空,带着村民走向奔小康的致富大道。(这是吹,不要信!)

看到村民代表议论的差不多了,我又说出了另一个决定:

“现在什么都要民主化,这个村子里以后收入的每一分钱,都要透明,都要公开,要让村民知道咱们把钱花到哪儿,办什么事了,是吃了,是喝了,还是用在刀刃上了?为了能做到最大的透明度,我们想成立一个理财小组,也是要请你们几个爷们来干。以后,不管是修路的款子,还是以后村子里的收入,都要经过理财小组。这个理财小组的成员,就是你们六位,领头的,就是李林兄弟,他是咱们的村会计嘛,哈哈。当然,他的每一分钱,你们都可以监督着。”

这一下,六个村代表更高兴了,钱他们几个监督着,还会怕我们翻了天?一致点头通过。

我心中微笑。说是成个理财小组,自己不管钱,但我是村长,要是我不开口,那些钱谁也不能动,我要是想要钱,李林还能不给我?现在是建国初期,最主要是收买人心,让村民代表知道自己是大公无私,是为人民服务的,等到我把路修好,我的威望就在村子里确实了,就用不到他们几个村代表碍手碍脚了,是杀是剐,我说了算,到时侯是贪是清,也全看我个人的心意了。

当然,话是这样说,我还没狠毒到宋朝老赵和明朝老朱那个份上,我这样说,意思是:我不是没有手腕,也不是没有心计,就看我用不用,使不使。我即可以做个长袖善袖迎送往来的小官僚,也能做个诚恳能干的好干部。

没点小小的手腕,我敢接村长这个活儿?

眼下第一步,是先办实事:修路。

修路,就要集资,集资,就要收款,收款,就要用人,用人,就是用几个村代表,用他们,就要请他们吃饭他们也不能白活乎。

世事如此,就是做好人做好事,也要讲点实惠。

实惠就是吃饭。于是,中午就在村东头的“又一村”饭店摆了一桌,九个人,大圆桌,正好一桌。

菜和酒,都不如昨天好了,因为昨日是我上任做村长,所以我请客,当然菜好酒好。

今天,是有了修路的事,是花的村子里的公费。本来公费也可以叫好酒好菜,但有一个最致命的一点:村里没钱。

这饭钱,是我们三个村干部自己垫的,先由李林掏出来的,我们三个人说好了,下次由我出,再下次有文彬,不能总有一个人出,因为这是个无底洞,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喝多少哪。

村代表也知道村里没钱,也知道是我们自己掏出来垫的,也知道这是为了修路的事,所以都没有嫌弃菜差酒差。就算差,也比他们在家吃自己的好。

几个村代表都喝醉了,我们三个村干部也喝高了,都很高兴,大醉而归,皆大欢喜。

我醉薰薰的回到家,躺在床上睡觉的时侯,忽然从迷糊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小莲会不会现在来找我?

兄弟们,今天凌晨四更,请支持鲜花和收藏。多谢,多谢。

另附两首歪诗在,一首花妮,一首种瓜,也请兄弟欣赏一下,笑笑,也就是了。

?

最美的村妇 八

小莲一直没来找我。

我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五点钟,被文彬叫醒了。

因为酒精的作用,一时大脑有点反应迟钝,呆呆的望着文彬那张胖胖的和气的脸,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说:“什么事?”

文彬笑着说:“什么事?收钱去呀。你忘了,各姓收各姓,咱们梁家的,归咱们两个收。”

噢,我这才完全回过神来。不错,各姓的村代表收各姓的,姓樊的收樊家的,姓李的收李家的,我和文彬,就收我们梁家的。

现在是六月份,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份,天气是正热的时侯,村民大多是早晨天刚亮就早早的下地干农活,等到日头升高了,大约是八九点钟,就回来了,这个时侯干活凉爽。十多点钟以后,村民大多在家,这个时侯可以去各家收钱。吃过下午饭之后,要午睡,这时侯叫门也不会开的。还有一个收钱的好时侯,就是傍晚时分,人们都在家做晚饭,家里有人。

我和文彬拿了个包,拿了纸和笔,开始挨家挨户收钱。

我们村有一条大路,从大马路直通过来,把村子中间分开,我们姓梁的是住在路南,在村西,所以我和文彬就从最西边的南边的那个胡同,向里开始收钱。

这个收钱的事,虽说是为了修路,为了大家伙儿,但有的村民就是不理解,任你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交,最后,我和文彬发了急,说了难听的,他才答应说,等别人都交了钱,他再交。

这种隔岸观望的态度,也是有情可愿的,毕竟是被上一任村干部吓怕,怕我们再把钱吞了。

对于这样的模棱两可的人,还真没法,你给他来硬的吧,都是本家爷们,面子上拉不下来,不来硬的,他就赖着不交,而且嬉皮笑脸,搞你的没脾气,遇到这样的,只好先撤,先去吃软的,回来再啃这样的骨头。

软的,就是好说话的。好说话的,当然有,不过,少,一说要钱就给,不可能的,能在你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之后,吭吭哧哧的拿出来的,这就是好同志了。谁让人们都让干部哄怕了哪。

最气人的,是那种硬骨头。态度蛮横无礼,就像是我要了钱自己就贪了一样,愣是不给不说,还说的挺难看,让人一时下不了台。幸好,这样的也少,一个村子里,不过就有那么三四个人。

我们梁家,就有一个,还让我遇上了,这个人就是文山的妈妈付秋云。

付秋云是城里人,本来嫁到我们这个小村,就感到挺委屈自己的,不但整天把老公骂的像她孙子,就是对邻居们也没什么好脸儿,那种自觉高人一等的骄横,让我最反感,你城里人牛逼啥?你一个小县城的人就搞什么地域岐视,人家市区的还岐视你哪,人家省城的还岐视市区的哪,人家京城的又要岐视省城的哪,人家纽约的还要岐视京城的哪,切,岐视的过来吗?

付秋云当初嫁给文山爸爸立春的时侯,图的是立春叔是个转业兵,以为能安排个好工作,再说立春长的不错,挺白净的,刚从部队转业回来那会,确实挺帅的。但却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肚子里一点货都没有,转业回来分配到乡镇上,没过多久就让别人挤出来了,现在在家务农,还是个城镇户口,没地,幸好有老婆儿子的地,才没饿死。付秋云就对立春叔就开始横鼻子竖眼睛,动不动就打就骂,骂他是窝囊废,打的时侯也是一点不留情面,劈脸带腮的掴,就是在当街人多的时侯,也立时让立春叔下不了台。

立春叔本来是一人之下,添了儿子和女儿之后,马上成为三人之下,女儿和儿子,都不当他是老子,动不动就喝叫他,他也不敢骂儿女,因为儿女有老婆在撑腰。

有时侯,我挺可怜立春叔的。

立春叔长的浓眉大眼,白净脸皮,但他的儿子却黑不溜秋,一点不像他,也不像付秋云,听说,他们刚结婚不到七个月,就有了文山,天知道是不是立春叔的。立春叔自己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但不敢表现出来。女儿倒是长的像他,但女儿和娘一条心,也不当他是爸,只当他是个仆人一样的使唤。

付秋云当年为闺女的时侯,在城里就是有个有名的破鞋,也是有名的泼妇,据说,曾经在街上和一个女人一边相互撕扯头发,破口大骂,互揭疮疤,大体意思就是骂她勾引了她男人。

这样的女人,我最看不起,偷了人家的汉子,还和人家又打又骂,明显是素质不行嘛,还城里人哪,根本连村妇王芙蓉都不如哪,人家王芙蓉还从来没有和人因为偷汉子骂过街哩。

偏偏,我和她付秋云住在一个胡同里。

付秋云和立春叔没有和儿子文山住在一个院子里,而是前后院。

在我们这儿的农村,一般儿子结婚之后,都是另有一院,只有在附近没有宅基地没法盖房子的,才和儿子住在一起。所以养一个儿子,等大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置房,没有房子,儿媳妇也难娶上。

立春叔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幸好儿子在姥姥们的帮助下,有了出息,早早就会赚钱了(文山在纺织厂升迁的快,是因为纺织厂的老板和文山的舅舅是朋友),再加上付秋云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房子早早就盖起来了。

立春叔和付秋云住的院子,是老院子,略微破旧,但还很干净。立春叔虽然窝囊,但挺爱干净的,天天打扫的院子明镜似的。

文山和小莲,住的是新院子新房子,五开间,厨屋带大门,都挺气派的,盖下来这样的房子,至少是八万块,在我们村里,算是不错的了。

在来到付秋云家收钱之前,我和文彬,收了十多家,有的人不在家,有的人软硬不给,只收上来二三户口人家的款子,心中很是气馁,这才知道:干部不是好当的!

?

最美的村妇 九

眼看着下一家就是付秋云家了,我和文彬相互望了一眼,都在心里打鼓,知道难题来了。

之所以不说是立春叔家,而说是付秋云家,是因为立春叔不像个纯爷们,这个家里好像什么都不是他的,老婆别人用过,儿子不是自己的,就连出嫁的女儿,也不把她当爹,可能,他除了敢管管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就再也管不到什么了,只怕就算是在训斥那条大黄狗时,也要趁老婆不在家的时侯,才敢在家里高声讲话。

我和文彬过来的时侯,立春叔正从外边抱着一抱柴,正在做饭,看到我们两个人过来,头一低,想当做看不到,就想溜。

我一看立春的样子,就知道他明白我们是来收款,所以不敢和我们碰面。

嘿,怎么会让你跑掉?我笑着大喊一声:“立春叔”

立春叔抱着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脚跨在大门里,一脚还留在大门外,脸色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笑:“哟,大众,文彬,你们两个过来啦,喝汤了没?”喝汤在我们这里,意思就是吃晚饭,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一到傍晚,打招呼都是这样问的:喝汤了没?

我一边笑着走过来,一边笑着说:“还没喝。立春叔,又是你烧汤呀?”烧汤,就是做晚饭,烧,在这里是做的意思,汤,当然就是晚饭的意思了。

立春叔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做饭洗衣服,也被人嘲笑习惯了,麻木了,并没有感到耻辱,笑笑说:“你婶婶炒菜哪,我烧锅。”

看到立春叔又想溜,而且闭口不问我们来有什么事,我就直说:“立春叔,修路的事,你知道了吧?”

立春叔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干笑着:“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干,小来,咱村这条路,就全靠你俩了。”

文彬坏笑着:“别,叔,这不是靠我们俩的事,要靠你托着哪。叔,你可是咱们村的富户,准备捐款多少?一千?八百?”

立春叔的脸比哭都难看,苦笑着说:“别人都拿多少?”

文彬说:“上两次收钱,你们家就没交一分,别人可都交了。现在把上次没交齐的,要补收上来,你家要交一百块。这次的,每人再交五十块,你和婶婶两人,还是一百。你家一共是二百。多不上限,要是一个人交一百,到时侯在路牌上刻上你的名子。”

立春叔的脸更苦了,说:“要交二百?”

我说:“立春叔,你这二百,有一百是你上两次没交的钱,有一百是这次上交的钱。另外,家里有车辆的,拖拉机,每辆要交三百,三轮车,每辆要交二百。你家有三轮车,还是要再交二百。一共是四百。”

立春叔的脸马上变了赤红起来,开始冒汗,他不好意思不交,又不敢说交,只是傻瓜一样的愣在那里,怀里就抱着干柴,脸色就僵硬起来了。

我心中不忍,知道立春叔根本不敢做主,就不要难为他了。其实立春叔这个人并不坏,而且还有点好心肠,就是太窝囊废,太怕老婆,没有一点主心骨,像个面团,随便老婆怎么捏都行。

我刚想说:“算了,咱们找婶婶去吧!”

我还没有说出来了,婶婶就跳出来了。

付秋云的出场,绝对是闪亮登场!

她家的铁大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大门上面的一道小门,在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音的情形下,她就突然跳出来了,脚一落地,手就指过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叫:“梁大众,你当上个吊村长有什么能的?你就这样作弄你叔?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我吓了一跳,看着张牙舞抓的付秋云,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我大骂,皱了皱眉头,压下怒火,却没有笑,淡淡的说:“我怎么作弄立春叔了?我只是向立春叔说一声,这个钱,不是我自己装在自己腰包里,这是修路的钱。怎么了?”

“修路的钱,钱都交了两次了,路哪?”付秋云还是瞪着我大叫。

我估计,她早就在门后听到我们说话了,她这样故意把事闹大,就是撒泼,就是不想交钱。

我也冷冷的说:“交了两次钱?钱哪,这上面是两次收款的名单,你自己给我找到!”我把包里放着上两任村干部收款的记录本拿出来,递给付秋云。

付秋云看也不看,一把抓过来就扔地上了,还是跳着脚大叫:“我不管什么名单,我就是交了,让那个狗日的金三私吞了,你有本事,你把金三找来,问问他,我交没交!”

靠,找金三来,他老人家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吃烤羊肉串哪,我怎么找?这是摆明了耍赖嘛!

我冷冷的站在原地,寸步不让:“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子,你就是没交,你说你自己交给金三了,你把金三找来去,找不来金三,你就是没交,就是要交!一个子也不能少!”

付秋云的眼睛眯起来了,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发火。

我从来都是老好人,从来不曾和人吵过架,对谁都是一团和气,为了村子里的事,和付秋云这个婶婶吵一架,更不划算。但我就是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要是好好说,软声软气的撒个赖,我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让她交这次的款,不让她补交上次的了,但她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当我好欺侮的,我怎么忍?

我自己隐隐的感到,这样和付秋对着顶撞,好像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付秋云对她的儿媳妇小莲不好,我是在为小莲出气。

兄弟们,伸出你热情的手吧,给点鲜花吧,收藏吧,哈哈。

?

最美的村妇 十

付秋云虽然惊讶于我的口气强硬,便并不惧怕我,也许在她心中,我一个小小的村长算个毛,别说动用她城里的哥哥弟弟了,就是她儿子文山也可以找几个流氓把我收拾了。

我更不怕她付秋云,我虽然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也出嫁了,而且我的堂兄弟也不多,但我就是不怕她。我不是个惹事生非的人,但也绝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从五岁习武,虽然没成一代宗师,但对付两三个笨工子,还玩儿一样的轻松。文山当年就是我手下的小弟,现在虽然不放我在眼里,但也知道我的厉害,他要真敢找几个流氓跟我玩,丫的,我手持一把菜刀,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劈一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操,谁怕谁!

我和付秋云针锋相对,毫不相让,争吵起来。她的嗓子越来越大,手指都快点到我的鼻子了。我不后退,也不动手,如果她不是个女人,我早飞起一腿,把她踢进路边的屎坑里去了。

我们的争吵惊动了邻居,都从家里走出来,过来劝架。

我爸爸也出来了,他看到我和婶婶吵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我一个巴掌,又飞起一脚踢在我屁股上,骂道:“滚,当个破村长,能的你!跟你婶婶吵什么?为了村里的事,值当的吗?”

我躲闪着爸爸的拳腿,还在和付秋云争执着。我没有骂她,我只是和她讲理,理直气壮,义不容辞。

别的婶婶嫂嫂们也都过来劝付秋云,一边劝她,一边骂我,都说我的是不对,但眼神,都是赞成我的。她们也早看不惯付秋云的骄横,她们是怕我得罪了付秋云,惹出事来,才劝架的,她们不是为了付秋云好,是为我好,我明白。

付秋云还在愤愤的叫嚷着:“梁大众,我还就告诉你了,修路的钱,我就一分不交,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能的你吧,刚当上一天村长,你就作威作福啦,这要是当上三天,你还不得骑着我们的脖子了?”

我又躲开爸爸抡过来的一巴掌,冲着付秋云喊:“付秋云,修路的钱,你一个子也不能少,你少了就看看我会怎么着!我作威作福?我梁大众行的正,走的端,这笔钱我一分不会装腰包里,全都是村民代表管着。你凭什么不交钱?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说说,你凭什么不交?”

“我就是不交!就是不交!就是不交!”付秋云的悍妇劲头又撒出来了,要不是我爸爸在打我,我估计她一定要骂我八辈祖宗。她凶悍的叫着,指着我,在几个婶婶的劝说下,仍然跺着脚跳着。她的头发散乱着,喘息着粗气,黑胖的脸上带着凶横的狠毒,汗水湿透了衣服,衣服紧贴在她肥胖的身上,从薄衣外面可以透视里面一对冬瓜一样硕大的胸和腰间厚厚的肉。她凶恶的样子,就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她肥胖庞大的身躯,又像一只贪婪的肥猪,让我感到恶心。

我爸爸大骂着我,追打着我,他是怕我惹急了付秋云,付秋云会让城里娘家人来流氓打我。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上来,整个胡同里的人都出来了,都在骂我,责怪我,但表情都是向着我的,他们都是为我好,都在担心我惹到付秋云会没好果子吃。

我还是和付秋云在吵着,我的脑子有点晕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在街上和父老乡亲中吵过架,就算是红脸的事,也几乎没有过。我自己也知道为了修路款和邻居吵架不好(不是不对),伤邻里和气,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吵架就像是吸毒,一旦开了头,想停也停不下来,话赶话,话压话,谁先停,谁就是软了,所以谁都不先停,就这样吵着。

就在我的脖子变粗,脸色变红,理智开始冲动的时侯,我看小莲出来了。

小莲从她家的院子里,静静的走出来了。

?

最美的村妇 十一

我一眼就看到了小莲,小莲也正在看着我。

小莲可能听了好一会儿我和她婆婆吵架了,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走出来的时侯,脸上并没有讶惑,也没有责怪我的表情,反而用一种含有特别意味的眼神,脉脉的望着我。

我看到小莲的眼神,激动的心情,马上平静下来。

小莲的眼睛中,并不怪我和她婆婆吵架,但却也是有着一种责怪的,那种责怪,好像是在关心,对,就是在关心我,她在责怪我的莽撞,责怪我为什么要和人吵架,而且,我敏感的感到,她好像懂得我和她婆婆吵架是为了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她懂得,但我就是觉得她懂,而且她就是懂。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种灵犀,像是一种默契。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小莲这个弟媳妇会有这种默契,会心有灵犀。

这种灵犀,我和妻子小嫣都没有过,有的只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一种默契,而不是灵犀。

我看到小莲责怪的眼神,我的气就消了,为她懂得我,也为了不让她为难,我就想和她的婆婆付秋云罢战。

小莲当然不会和她婆婆一块和我骂战。我和付秋云在骂战的时侯,立春叔也不没有插手,只是转着圈子唉声叹气,不敢帮我说话,也不来帮着老婆骂我。

我和付秋云,这是邻居之间的吵架,不是黑帮械斗,不会全家皆兵的一哄而上,所以立春叔才不插手,所以,小莲也不会站在我敌对的一方。邻居之间,谁能没点口角磨擦哪,就算是为了收修路款,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这种事,不是多大的事儿。

就在我想罢战的时侯,随着一辆摩托车的轰鸣而来,刚刚下班的文秋,回来了。

文秋看到我和他妈在吵架,就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盯着我,脸色铁青,看样子,像是想发火,但又在强捺着。

文秋比我小四五岁,从光着屁股,就跟着我玩,下河摸鱼,上树掏鸟,就是我一个小弟,对我言听计从,后来年龄渐大,他混的场面越来越宽,到工厂打工之后,又认识了一些流氓,对我这个有些老实巴交的哥哥,也就不怎么放在眼中了。看他的样子,想跟我翻脸,但因为我爸爸在骂我,邻居们也在责怪我,他倒是一时也没有发火,只是用冷冷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双手抱膀,看架式,随时会冲上来打我一拳。

文秋那样的身板,三个加起来,不够我一拳打的,我倒是对他不放在眼中,我的眼中,只有小莲。我虽然没再看小莲,但我的眼中,脑中,都是小莲的影子,都是小莲的眼神。

我决定,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先服软。

就在我还没有服软的时侯,我妻子小嫣,骑着电动车回来了,看到我因为收修路款的事和邻居吵架,对我很是不满,用责怪的眼神,狠狠的剜我一眼,一言不出,拉着我的膀子,就把我拉回家了。

我正好趁这个台阶,跟着老婆就回家了。

看到梁大众被妻子拉走,付秋云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犹自坐在大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不时骂梁大众两句,幸好,周围的人都是梁家人,她倒是没骂梁大众的祖宗,只是骂梁大众的娘。

梁大众的娘就在一边陪着笑,向付秋云这个弟媳妇陪罪,也骂他娘。

梁大众爸也过来向付秋云陪笑。他是大伯哥,还是有面子的,在加上别的邻居一块劝说,付秋云也就消了气,愤愤的回家。

一场风波,这才平息下来。

小嫣是个好女人,她对我有什么不满,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说我,从来不会让我当众下不了台,很给我面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也是个勤劳善良的好女人。

有个这样的妻子,我不应该再想别的事了!

小嫣回家之后,关上院门,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说我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刚刚当上这个狗屁村长,就能的想上天,跟婶婶骂架,这要是当上几天,还不得把全村都得罪了?村长这活,咱不干了,也不能得罪人!

我坐在沙发上,被风扇吹着,头脑更冷静下来,知道我也有点过份了,付秋云毕竟是个婶婶,我这样和她吵架,让她下不了台阶,我要是好好和她说话,她也不会这样破口大骂我的妈。她骄横习惯的人,没几个人敢摅她的虎须,怎么会把我放在眼中?我这样和她硬来,肯定只会把事情搞的越来越不好收拾,两败俱伤。

当时,我看她的样子,就想到她对小莲不好,就对她反感,我这是带着情绪,带着情绪做工作,不好,要改。

小嫣骂完我,俺爹和俺娘,也过来骂俺,一个比一个骂的凶,都说,要是再和人骂架,就不要当干村长了,滚蛋。

小嫣看到我爸我妈来骂我,她就不骂了,到付秋云家去陪礼道歉,又当着付秋云的面,把我骂了一顿,让付秋云的火,消的更快了,最后,还笑着要小嫣在她家喝汤,小嫣笑着拒绝之后,付秋云还笑着把小嫣送到门口。要不说,小嫣是个好女人,会做人,会处理邻里关系,这点,比我要强。

小嫣回家之后,就开始做饭,做好饭,就留我爸在我家吃饭。我爸说,你妈做好饭了,不了。

我和我爸妈,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是前后院,各有各的大门,两个农家小院。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把手伸向已经睡熟的小嫣。小嫣翻了个身子,语声不清的说,你不是昨晚刚要了吗,怎么又要?我没有说话,爬了上去,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发出了呻吟。我怕太了,她又会催促我快点出来,搞的我不上不下的难受,所以我主动放轻了频率,浅入慢出。

在黑暗中,我默默的工作着,我的脑子中出现了小莲的身影。小莲轻盈的转个身,向我微微笑着,她在笑时,眉头还是微微的皱着,但笑容很灿烂,很温柔,眼神中是那种微带着责怪的痛惜的温柔,仿佛在怪我,又仿佛在暗示我。

小莲的笑容,渐渐定格,渐渐绽放。我仰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仰望着她洁白的牙齿,体内的欲望汹涌的翻腾,掀起了最高的浪头

我释放了在小莲的笑容中,我释放了最原始的热情!

最美的村妇 十二

收修路款的事,要收很久很久,我就趁这个机会,向大家讲讲我自己吧。

我叫梁大众,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大字识不了几个。我下面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两岁,现已嫁到城里。

我这个人吧,从小很老实,很诚实,而且聪明,很多人当着我的面夸我:大众这小孩,是咱村里最聪明的一个娃。当时不知道这是哄我高兴,话里是有很大水分的。我就高兴起来,也就越发的“聪明”,见人总是很有礼貌,叫人特嘴甜,常常把村里的那些老太太老头儿,“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叫的眯着老花眼张着没有了牙齿的嘴儿,笑的合不拢嘴。

我是个很招人待见的孩子,我也不腼腆,记得我五六岁的时侯,当时正在上演祝延平主演的《武松》,就迷上了醉拳,常常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比划着,脚下踏着虚步,两手向里划着圈子,眼睛似闭似睁,半闭半睁,做醉酒状,嘴里不时“哈”、“呀”的低喝一声。据我长大之后,取笑我的长辈们说,我练醉拳的那劲头,还真有那么回事,按现在的话说,叫有款有型,有实有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扑通,我一脚踏虚,自己把自己绊倒了,摔了个跟头,惹来众人哄堂大笑。

我七岁上学前的事情,现在能记起来的,只有三件事,一件就是练醉拳,第二件就是晒太阳。

这个晒太阳,不是我自愿的,是我叔叔逼我的。

我叔叔比我大七八岁,我五六岁时,他是十三四岁,家人下地干活,就让叔叔看着我这个顽皮孩子,不要跑丢了。叔叔不愿带着我玩,就把我拉到一颗大树下,划了个圈子,这叫划地为牢,然后就和同龄的伙伴玩去了。太阳渐渐移动了光影,本来在树荫下的我,因为太阳移动我不动,就晒在太阳下了。恶毒的太阳狠狠的吐着火焰,我在太阳下头晕脑涨,遍体是汗,呆呆的望着自己缩小成一团的影子,愣是不敢出那个圈子。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从地里回来,看到这事,把我叔叔狠狠的骂了一顿,好像还打了叔叔。而我的智商问题,从此就引起了家人的怀疑,认为我可能是间歇性的缺心眼,用他们的话说:这孩子有时缺心眼!有时,就是间歇性。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这孩子脑子间歇性短路。

更可笑的是:当我爸爸看到我在太阳下被晒的晕头转向像个呆瓜一样的时侯,他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拉着我的肩膀,要把我拉到树荫里去,我竟然还保留着几分清醒,对爸爸说:我不出去,叔叔给我关了门,要开门才能出去。我爸爸就用脚把地上的那个圈子,划了两划,算是门,说:开门了。我这才敢出来。

这个事,一直到我现在三十岁了,还在被人取笑着,嘲笑我胆小。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认为:我叔叔比我大,在我眼中是权威,我服从权威,没什么不对。权威,本来就是要盲目的服从的嘛!

上面两件事,是我的童年趣事,虽然当时很傻,以后还在被人取笑,(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但我想起来的时侯,却是微微笑着,心中甜甜的,那真是一段金黄色的岁月呀!

第三件事,就是我和小双发生的“过家家事件”,这件事,我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虽然有甜蜜,但也有苦涩,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

小双姓樊,和我同岁,按村里的辈份,我要叫她小姑。她家在路北,我家在路南,相距有一百步远,小时侯常常在一起玩儿。

樊小双有一个哥哥,比我们大两岁,但很凶,所以不但我不喜欢她哥哥,就连小双也不喜欢她哥哥。

我们两人,倒是常常在一块玩,玩的很好,玩的很开心。

那时侯,好像是我们六岁,要说一点不懂男孩和女孩有点不同,那是瞎话。是懂的。但又不全懂。朦朦胧胧的。

故事发生在一个夏天的夜晚。

那天,月白风清,一碧如洗。

我永远记的那天晚上的一轮明月,像是奶奶赶的煎饼,白白的,又有点清黄。

我和小双就坐在地硬上,望着那轮明月,开始了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次。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更新晚了,原谅我吧。

?

最美的村妇 十三

在农历六月份的一段时期,是金蝉蛹出土的时间。

蝉,就是知了,这个当然大家都知道的。蝉在脱皮之前,就是蝉蛹,又叫金蝉,蝉猴,在一些地方还叫黑老哇哇。

在我们这里,不叫蝉,也不叫知了,一般有两个称号,一个叫“爬差”,一个叫“嘟老龟”,离城里的乡镇,叫它爬差,我们离城近的地方,都叫它嘟老龟。

嘟老龟,这三个字,其实也不能代表我们土语的精确发音,精确发言应当是:肚拉龟。但这个肚拉龟太难看,所以我还是写成嘟老龟吧,因为嘟这个字,是代表它爬行的样子,傻憨可爱,老龟,也是形容它的傻憨可爱。

嘟老龟要经过羽化,才能飞升,成为知了,可以振翅高飞。没羽化之前,只有爬行,估计在地上的时速,不会超过十米,如果爬树,可能时速可以达到三十米到五十米。

嘟老龟羽化的过程,就是蜕皮。

每到六月份的时侯,一到黄昏和夜晚,嘟老龟就从地表下钻出一个手指粗细的洞,钻出地面,爬到树上,抓紧树皮,开始痛苦而漫长的蜕皮,也就是羽化,这个过程,要经过十多分钟,才能变成知了,当小知了从白色慢慢变黑,翅膀变硬,又要经过十多分钟,才能振翅飞天。

(听说在新疆沙湾一带,蝉的出土方式与大家所熟知的情况有所不同。比如在我们这中原地带,蝉蛹是在黄昏或刚入夜时从地下爬出,找到一棵小树或其他植物等可附着的地方,抓牢后,开始蜕皮。而在沙湾,蝉是在中午最热的时候从地下直接钻出,就近寻找小灌木爬上去。刚从地面出来时,嫩黄,较小,正午时,阳光非常强,幼蝉在灌木上颜色逐渐变黑,待全黑后就可展翅飞走。所以有两点不同,一点是时间,大家熟知的是黄昏或晚上,而在新疆是中午;另一点新疆的蝉出土时是没有壳的不用羽化?还是在地表下羽化好了?)

嘟老龟既然叫金蝉,想必大家也知道有一道好菜,就叫“油榨金蝉”。不错,先把金蝉用盐水泡好,放在油锅中榨了,捞出来再撒上“麻辣鲜”和“孜然料”,就成了一道黄澄澄的一盘好菜,用啤酒喝下去,哇:色,香,味,俱佳也!

嘟老龟是道好菜,尤其是小孩子喜欢吃,更喜欢摸。摸嘟老龟,是小孩子每年一度的大事,那种迫切等待的心情,不在盼望放年假之下。

六月,刚刚黄昏,就有人出来摸嘟老龟了。摸嘟老龟,在我们这里,是一项全民运动,很多人都是全家出动,不管大人小孩,一人一把手电筒,开始进行地毯搜索,对每一个树木,都不放过。从黄昏,一直到深夜的凌晨两点,都有手电筒在摇,在晃,你来我往,场面蔚为壮观。

我们小孩子最喜欢摸嘟老龟,天色还没黑下来,太阳还有一竿子高的时侯,我们就会拿根高竹竿,提个小桶子,到树林里去搜索。其实天没黑的时侯,拿竹竿没用,因为那个时侯,嘟老龟是爬不高的,根本不用武器就能抓到。拿着竹竿,只不过是要的那个声势,显得趾高气扬,威风凛凛,就像是一个征战的将军,手提着一根丈八长矛,胯下一匹白龙战马,见到小的像小孩子的小一样大小的嘟老龟,就大喊一声:来将通名,某家枪下不死无名之辈!不等嘟老龟通名,直接就一枪刺去,把嘟老龟斩落马下(树下)。

嘟老龟的形状,如果仔细观看,看的久了,会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怖。小时侯,我看着嘟老龟,看着它没有任何表情却显得很忧郁的眼睛,我会忧郁的想:它在地下好几年,刚一出地面,就被我们吃掉,真是太可怜了。可怜归可怜,我还是要吃它的。等我长大了,看了很多的外电恐怖电影,我在看着嘟老龟时,就感到了恐惧,心想:如果把嘟老龟放大几万甚至几亿倍,它的形状,绝对比那些科幻恐怖电影中的任何外星生物都要恐怖!它圆圆的长长的柔软的身子,慢慢的嚅动着,三角形的脑袋,尖尖的嘴巴上有一根吸管,那吸管,就像是可以吸食人的脑汁,还有它的锯齿状的爪子,更让我毛孔竖立。这可不就是一个来自外星的生物吗?我们人类吃它们,残害它们,它们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变大了,反过来攻击我们人类?它们变大了,会是怎么样的恐怖呀?

当然,我小时侯是不会想这么多的,我也对嘟老龟不恐惧,我会抓一只嘟老龟,看着它在我的掌心中慢慢爬,心中很得意。我们小孩子,最得意的,就是比谁摸到的嘟老龟多,谁摸的多,谁可以炫耀自己,鄙视别的小孩子。

男孩儿大多数不怕嘟老龟,但女孩子大多数有点怕的,她们不敢用手抓,但又喜欢搜索,每到看到树上有一个嘟老龟,就会兴奋的大叫爸爸妈妈或者哥哥姐姐来帮她,帮她放在她提着的小桶子里。

她们女孩子,一向认为嘟老龟怪里怪气的,很恐怖。所以说女孩子天生细腻,她们小时侯就有了我这个男孩子长大之后才有的恐惧和感觉。

小双,就是最怕嘟老龟的一个小女孩。

那天的故事,就是从她提了一个小桶子,跟着哥哥去摸嘟老龟开始的。

兄弟们,这两天有些事情,所以更新少一些,请见谅。这本村长,我会好好写,写的快了,质量就大打折扣了。哈哈,当然现在的质量也不怎么好。

?

最美的村妇 十四

小双的哥哥,叫小锁,不但有点缺心眼,长的也丑,黑黑壮壮的,一双眼睛像牛眼总是瞪瞪着,鼻孔朝天,带着一付凶横的样子,是我们小孩子中的小霸王。

小锁虽然有点缺心眼,但坏心眼倒是不少,小小年龄,就会偷鸡摸狗,而且欺压年龄比他小的小孩,坑蒙年龄很老的老头老太太,坏事做尽。

我想,又凶又傻又丑又坏的小锁,和又漂亮又温柔的小双,之所以不像兄妹,是因为小双随她妈妈,漂亮温柔,而小锁就随他爸爸,又丑又坏。

但小锁的爸爸虽然又丑又坏,却不傻,儿子小锁虽然长相随爸爸,却是个半傻子,二愣子,这是为什么呢?(小沈阳语录。)

我估计,是因为他爸爸喜欢喝烟,一天三醉,酒后行房,才生下了这个半傻儿子。到了生小双的时侯,可能是那一天千年不遇的没有喝酒,所以小双的DNA中没有酒精,才又聪明又活泼,完全不和哥哥一样。

小双的妈妈的是个好女人,温柔漂亮,听说以前还是个高中生,差点上了大学,就因为家里穷,付不起学费,才呆在了农村,一呆就是一辈子。这还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竟然嫁给了一个又丑又懒又嗜酒的二流子,还和这个二流子生下了一对儿女:一个半傻的儿子,一个聪明的女儿。那年月,不兴离婚,这几年兴离婚了,儿女却又长大了,唉,就这样过吧,自古红颜多薄命,也不差她一个。

小锁很傻,而且坏,但好歹是个儿子,是个传宗接代的人,是个带把的男孩,所以在家里的地位,远远比小双要高,爸爸宠,妈妈疼,养成了一身坏毛病,久而久之,不但欺侮别家的小孩子,连自己的妹妹也欺侮上了。这就是小双不喜欢跟哥哥玩的原因。

小双虽然不喜欢跟着哥哥玩,但小锁还是她哥哥,所以有时没办法,只好跟着哥哥玩。

这天,月圆之夜,太阳刚刚沉下去,天色还没有全黑下来,小锁和小双早早的起了晚饭,就去摸嘟老龟。

摸,并不是用手抚摸亲热,而是抓,搜,捕捉的意思。

吃过饭,小锁用手提了提快掉下来的大裤衩,大叫一声:“小双,拿桶。”然后一手拿了手电筒,一手提了根竹竿,就走出了家门。

小双不敢违抗哥哥的命令,乖乖的提了个小桶,跟在哥哥的后面。

手电筒是用来照明的,竹竿是用来拔打爬高的嘟老龟的,小桶是来装嘟老龟的。

小锁一手是手电筒,一手是长竹竿,就像左手锣右手鼓,开始走四方卖艺去了。小双提着小桶,是用来装胜利果实的,像个小跟班,一个聪明漂亮的小跟班,可惜跟的是个傻子将军。

在我们村西,有几片树林,摸嘟老龟最好的地方,当然就是在树林里摸。

我也在摸嘟老龟,拿着一根竹竿,一只手电筒,没有拿小桶,只拿了个软塑料袋装嘟老龟。

天色虽然还没黑,但树林里面却暗下来了,所以有的人就开始打开手电筒了。一片小小的树林中,至少有十多个手电筒在晃来晃去。

我摸到了四五个嘟老龟,装在塑料袋里,没有用手电筒。我的眼神好,盯着一颗树,围着转一圈子,从下到上就这么一打量,就可以看到嘟老龟了,爬的低的嘟老龟,就用手捏起来,放在袋子里,爬的高的,就用竹竿轻轻一点,嘟老龟就从树上落上来了,听到啪的一声低响,寻声过去,就会找到嘟老龟了。

这时,我就看到了小锁和小双了。

我一向对小锁没好感,小锁也对我没好感,我们谁也不理谁,我只冲着小双笑笑。小双因为哥哥在旁边,知道哥哥不喜欢我,所以不敢过来和我谈话,只是冲我笑笑。手电筒的闪光下,我看到了小双笑的时侯,露出了牙齿,在亮光下闪着洁白的光彩,但不刺眼,很温馨的那种洁白。我仿佛还看到洁白牙齿后面的小小的红舌头,轻轻的吐了一下。

她在向我做鬼脸。

小双向我做鬼脸,还是被小锁看到了,小锁不高兴了,他忽然从小双提着的小桶中,拿出来一个嘟老龟,挂在小双背后的衣服上……

我说过,女孩子都怕嘟老龟,尤其怕嘟老龟在皮肤上爬行时那种滑腻的痒痒的感觉,嘟老龟的爪子是锯齿的,如果在皮肤上爬行,会让人感到痒痒的刺痛,而且嘟老龟的样子,怪怪的,会让女孩子害怕,盯的久了,会感到恐惧。

因为天冷,小双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小连体裙,露着细细的小肩膀。

当小锁把嘟老龟放到小双背上之后,嘟老龟本能的抓紧了小双背上的衣服。

小双感到了嘟老龟就在她背上,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让她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大叫



随着凄惨的叫声,小双扔掉小桶,双手就向背上去抓,她又怕真的抓到嘟老龟,又想抓下来,但手不够长又抓不到背上去,那种恐惧折磨着她,让她快发狂了,她就这样一边无助的用手伸手向背后乱抓,一边疯狂的大跑。

她跑到哪里都没有用,因为嘟老龟就在她背上。

那种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恐怖,相信她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小双凄惨的叫着,喊着,疯狂的大跑,盲目的跑着,跑向树木外面。

小锁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就用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揉着腰子,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乐不可支。

我看到小双跑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方向,知道她被吓坏了,不顾东南西北了,她跑的是向西,这样跑下去,就是向无人的田野里跑,一个小女孩,会害怕的,不行,我要追过去,把她叫回来。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还在狂笑的小锁,却不敢骂他,快步向小双追去,一边追,一边叫着小双的名子。

小双是真吓坏了,她只是大叫着向前跑,却听不到我的声音。她跑的很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追不上她。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都跑出了树林,离村子快有一里路了,我才快追上小双……

?

最美的村妇 十五

小双跑累了,也害怕了,她不但害怕背上的嘟老龟,也害怕无人的田野。

刚刚收割完麦子,玉米苗只长出一柞多长,在田野里一眼望去,空旷孤寂,一轮圆月缓缓升起来,照亮了大地。

小双害怕了,放慢了脚步,这才听到我的叫喊声。她没有停下脚步,又返回身来,向我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大众,大众,快帮我,帮我拿下来嘟老龟……”

我迎上了小双,在月亮下,我看到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中露出恐惧惶急的神色,张着嘴唇,呼呼的喘息。我来不及多想,连忙转到她的背后,一看,她背上早就没有嘟老龟了,被她在拼命奔跑时从衣服上甩掉了,她自己不知道,以为还在背上,所以仍然大跑。

我笑了:“小双,嘟老龟,没了,真没了。”

小双不信,却又相信我,她不在害怕的厉害,扭着脖子,想看自己的背后。

我拎着小双背后的衣服,提高,抖动着:“真没了,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小双这才真的完全相信我了,她虚脱般的坐在地上,还带着哭腔,说:“俺哥真坏,我要对妈说,让妈打他。”

我也坐下来,坐在小双的身边。

我们跑的时侯,是沿着灌溉用的干渠跑的,现在就坐在干渠上,我们肩并肩,小双的脑袋微微斜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谁都不在说话,都望着一轮圆月。

那一刻,天地间一片宁静,只有我和小双,只有一对六岁的男孩和女孩。

远处有手电筒在摇晃,隐隐传来人语,我却感到,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双望着圆月,她的喘息平静下来,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眼睛也不再惊慌。我侧过头去,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在月亮光下,就和月亮一个颜色,她的眼睛也和月亮一下,寂寞,幽深,还带着忧郁,完全不像是个小女孩。

我轻轻的伸出手来,拉住小双的手,她的小手冰凉,柔软,她就这样任我握着手,还是望着月亮,轻轻的说:

“大众,奶奶说,月亮里住着一个女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我也望着月亮,望着月亮的轮廊,说:“是真的,俺奶奶也这样对我说过,她说,那个女的叫嫦娥,因为得罪了老天爷爷,就被关在月亮里了,永远都不能出来。嫦娥的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叫吴刚,那个吴刚天天砍柴,给嫦娥做饭。你看,吴刚又在砍树了,奶奶说,那棵树,叫桂树。”

月亮上面,就好似有一个人在砍树,那个人还一动一动的,那棵树,却永远不会被砍倒。

小双说:“大众,你说,咱们以后能到月亮上去玩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说:“一定能!俺爸说,现在有飞机,可以飞的很高很高,可以飞到月亮上去。我爸还说,有人已经飞上去了。”

小双伸出手来,反握着我的手,握的紧紧的,说:“大众,以后咱们两个,也飞到月亮上去,咱们就住在上面,不下来了,不要见到俺哥,俺哥坏。月亮上面,只有咱们俩人,好不?”

我说:“好!长大了,我要开飞机,你坐在上面,咱们两个,一块飞上天,一块飞到月亮上去。”

小双笑了,笑的甜甜的,好像还带着几分羞涩,她望着我,眼睛中闪闪烁烁,晶亮晶亮,说:“大众,到了月亮上,只有咱们俩,我给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我连连点头:“好,好,好……”但随即又担心起来:“可,俺要叫你姑,俺爸说,这样差辈。”

“怕啥哩……”小双皱着鼻子,可爱的笑着:“你姓梁,俺姓樊,又不是一姓,这不叫差辈。”

“那你哥要不让咱们在一起,咋办?”我还是担扰。

小双也皱下了眉头,又忧郁起来,望着月亮,慢慢的说:“咱俩上月亮了,俺哥就找不到咱们了。”

我还是怕,怕她哥会找到月亮上,但我没有说出来,我说:“小双,你做俺媳妇儿,要给俺做饭,俺给你砍柴,好不?”

“嗯,你砍柴,俺做饭,咱俩在月亮上支个大锅,比俺家的还大。”小双又望着我,脸色红红的。

我忽然笑了,笑着说:“小双,人家说,小两口,是要那样的……嘿嘿……”

“……啥样?”小双也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她的脸更红了,还低下头去。她也懂的一些,知道两口儿会那样。

到底那样是啥样,我们都是六岁的小孩子,谁也不是真的清楚,但还是明白一些的。尤其我是个男孩子,叔叔哥哥们会和我开玩笑,我就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一些,也朦胧的懂的两口子要做些什么。

我还是笑,笑着搔头皮:“就是那样,那样……”

“啥样?”小双的脸更红了,头低的更低了,几乎埋在我的胸怀里。

我闻到小双头发上的香味儿,忽然冲起了起来,我的胆子忽然大了……

推荐美眉作家聊斋公子的作品《生机变》,大家可以去看看,很不错的作品。大家不要以为是个男生,其实作者本人是个女生,爆个料,还是超级美眉,真的,不骗你,嘿嘿。

推荐小友高傲的混蛋作品《几个流氓的诗史》,一样的青春,不一样的漏*点。

?

最美的村妇 十六

我忽然笨拙的捧起小双的脑袋,让她仰起脸儿,我就亲上了她的嘴唇儿。

小双的嘴唇儿又香、又软、又滑、又腻,冰凉中带着一丝温热。

她紧紧的抿着嘴唇,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身绷的紧紧的,拳头握在一起。

我的嘴唇在小双的嘴唇上磨擦了一小会,就赶紧收回来了。我怕小双生气,虽然我知道小双不会生气,我还是怕。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我甚至能听到夜里的露水从玉米叶滴落到田里的声音,我听到远处传来的人声笑语,我听到树木上面有蝉在夜里的低鸣,我听到了一切,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的初吻,小双的初吻,就这样,交给了对方。也许是我粗鲁了点,但我肯定小双是愿意让我亲她的,她只是不懂的亲我,她只是紧紧的闭着嘴唇,但她的心扉,是我向敞开的。我相信,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男孩亲过她,就像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曾经亲吻过一个女孩,那年,我六岁,她六岁,我们都是孩子,孩子的爱,是最纯真的!

我撤开一点身子,盯着小双看。

小双还在闭着眼睛,她小小的圆圆的脸蛋,在月光下是那样的纯洁美丽,她的眼睫毛在忽闪忽闪的动,她的鼻子一翕一开在轻轻的喘息着,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在屏息,她的小小的尖尖的下巴向上挺着,仿佛在向我献上嘴唇,让我再亲她一次。

我没有再亲她,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她的脸,我小小的心灵,被她的美震憾了。我从来没有发现小双是这样美的!

小双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中湿润了,就像露水一样晶莹,她的眼神却是朦胧的,又是清澈的,就像是天上那轮月,离我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她静静的望着我,眼睛中就慢慢的流下泪水,从脸颊上滑下来,就像露水从叶子上滑落,她轻轻的张开嘴唇,嗓子有些沙哑,低声说:“大众,你坏,你是个坏蛋,你亲俺的嘴儿。”

我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俺媳妇,两口子,就是要亲嘴儿。俺不坏!”

“你坏,你就是坏……”小双一边流泪,一边捶打着我,我没有躲闪,任她捶打在胸上。她打的不重,打在身子上痒痒的,很舒服。我知道,小双不舍得打疼俺。

小双捶打了我几下,忽然放下拳头,瞪着我,一本正经的说:“你亲了俺的嘴儿,就要真娶俺做你媳妇儿,你要不娶,你就是小狗。”

我连连点头:“娶,娶,一准娶,要不娶,俺就是小狗,你要不是嫁俺,你也是小狗。”

“拉勾!”小双伸出手来,勾起了小指。

“拉勾就拉勾!”我也伸出小指,和小双拉勾。

我们刚拉完勾,小双的爸爸就找来了。

小双的爸爸听人说儿子把女儿吓跑了,就连忙找来,沿着干渠,很容易就找到我和小双。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和小双就没有在一起玩过,见了面,我们都感到不好意思了,谁都不提那天的事儿,我们之间,生蔬下来,她看我就躲,就脸红,只偷偷用眼瞅我,并不和我说话,我也没和她说话。

我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和小双说话,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也许是孩子吧!

小双当然没有嫁给我做媳妇儿,我也没有娶到她这个媳妇儿,当然,我们谁也没有变成小狗。

十二年之后,小双十八岁那年,就嫁人了。

嫁人前的那天晚上,我们又一块来到了当年的这个地方,这条干渠。

?

最美的村妇 十七

小双的哥哥小锁,小时侯是个小霸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变得内向起来,变得老实起来。他天性中的那种呆笨,却明显起来。他变成了一个又丑,又黑,比一般的人要笨的多的青年。

小锁的爸爸好吃懒做,天天喝酒,又不喜劳作,并没有攒下多少钱给儿子盖新房娶媳妇。在小锁十八岁那年,东拼西凑勉强给小锁盖了三间小*平房,当娶儿媳妇的新房。

小锁长的本来就丑,又有点笨傻,本来就不好娶媳妇,家里盖的房子又不好,所以一直没找上媳妇。

眼看着和儿子同龄的青年都订了婚,只有自己的儿子还没订,小锁的爸爸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好女儿小双。

有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话是用小双身上的,绝对正确。

小双从十六岁,就出落的婷婷玉立,标致俊俏,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俊闺女。

小双的学习不错,但初中没毕业就下学了,因为她爸爸不让她考学,一是因为女儿长成大学也是别家的人,不中自家的用,二是因为小双的妈妈得了病,要人照顾家里,操劳家务。

小双就缀学了。那年十七岁。

从小双缀学之后,就有媒婆上门来给小双提亲,络绎不绝。

小双的爸爸开出了条件:谁家想要娶俺闺女,先给俺儿子找上媳妇。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换!

在从前,换亲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你娶他姐姐,他娶你妹妹,小孩子出生后,不知要叫姑妈还是叫舅妈。这些年,换亲的很少了,但还是有。

小双就成了这种换亲闹剧下的婚姻牺牲品。

在小双的爸爸和几个媒婆几经周折之后,小锁和小双的亲事,同时订了下来,不是二换,是三换。

二换,就是你娶他姐姐,他娶你妹妹,直接交换,叫二换。三换,就是你娶他姐姐,他娶我姐姐,我娶你妹妹,这是三换。三换的好处,就是小孩子出生,可以避免叫姑妈还是叫舅妈的尴尬。

小双的婚,就订下来了。

我和小双一样,都是十七岁不上学的。她是初三上了半年,就缀学了。我是初三读完没考上高中才下学的。下学后,我就到城里的姑父开的小饭店打工,晚上就住在店里看店,一般要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

那天,我又回家了,是下午两点多钟回家的,准备五点以前赶回饭店去,两点到五点,饭店没有客人,我是抽空回家看看的。

回到家里,我把破自行车推进院子,叫了声爸妈。爸和妈都在屋里睡觉,听到我回来了,就起来了,打开屋门,让我进来,简单的问了我这半个月的生活,适不适应饭店的工作,然后,妈妈忽然开口说:“大众,你听说小双的事吗?”

妈妈说这事的时侯,脸色有点凝重,我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坦然的说:“什么事?”

我和小又自从那晚之后,就没在一起玩了,虽然小学和初中都在一块读的,但小学时根本没讲过话,见面之后,也只是笑笑。上了初中,都是到离家十多里的乡镇上读书,离家远,我和小双同村就有了亲切感,但出只是简单的问侯一下,并没有深谈过,再说,我初中喜欢的是周海芹。

每次想到和小双的事,我都是笑笑,心中感觉有点甜,也有点好笑,并没有打算和小双怎么样。那时都是小孩子,事情过了就过了,不用一直想着。年龄渐长,我自己也知道和小双是不可能的,在一个村子里,差辈,我们不怕村子里笑话,我们的父母也怕。也不只是怕世俗的眼光,小双虽然漂亮了,但我对她没有那份感觉了,只把她当成一个小时侯的玩伴。

“小双订婚了,三换。”妈妈的慢慢的说:“唉,这孩子,可惜了!都是为了她的傻哥哥呀!”

“噢!”我应了一声,心里就乱了起来。

我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做什么好,感到不自在,就像自己是多余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爸爸和妈妈又顺口叹息了几句小双的命不好,就又问我的生活状况。我无心的顺口答应着,心里还是乱,就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找李林玩,溜了出来。我每次回家,都要抽空去找李林和文彬去玩的,所以爸爸没有想到别的,只有妈妈悄悄的瞅了我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我走出院门,心里还是慌慌的,没个着落。说真的,我不是想娶小双做媳妇儿,我只是为小双的命运感到不平,在新社会新中国新风尚的今天,小双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却要经历这样古老而愚昧的换亲婚姻,为了自己的哥哥和家庭,去葬送一生的幸福。也许说她葬送一生的幸福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换亲的人,还有正常人吗?如果男方是个英俊有为的青年,还用的着拿自己的姐姐妹妹来换媳妇吗?

阳光并不毒辣,我却不愿走在阳光下,我沿着胡同的西墙走,躲在阴影下走,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我无力挺直自己的背,我佝偻着腰,慢慢走着,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向前迈步,看着自己的脑袋的影子时不时的从阴影中露出来,被阳光投射下来的光线照成一个奇异的半圆,奇异的摇晃一下,又闪入阴影之中。我感到自己就像是鬼魅。

我虽然读过很多武侠小说,也学过几年武术,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侠客,我是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有很多事,我做不到,有很多人,我得不到,有很多人的命运,我掌握不了,包括我自己的命运。

我感到自己走在阴影中,就和小双的命运一样。旁边就是阳光普照,小双却走在自己命运的阴影中,她的生活,就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我想:不知小双是怎么想的?

我这样想的时侯,我就看到了小双。

?

最美的村妇 十八

街上很静,现在只有三点多钟,村里人大多在午休,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我自己慢慢的走。

我的胡同口,就对着小双家的胡同口,我家在路南,她家在路北。她家是胡口的第一家,所以我一走出自己的胡同,就可以看到她的家,也就可以看到她。

我就看到她了。

小双正在院子里出来,提着一桶水。她家的门前,有一块小小的菜地,种着两行蔬菜,她这是在为蔬菜浇水。

我看到她,她也看到了我。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眉眼就绽放开来,但随即黯淡下来,咬了咬嘴唇,向我笑了笑。

小双的笑,让我的心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我慢慢的走着,和她距离有七八步远,慢慢站下来。

我说:“浇菜哪。”

小双说:“嗯,浇菜,啥时侯回来的?”

我说:“刚回来。小锁哪?”

小双说:“上班去了。在城里的一家瓶盖厂。”

我说:“工资高不?有没有三百?”

小双说:“刚去了两个月,前三个月一百八,熟练工以后,三百。”

我“噢”了一声,望着小双的眼睛,心里乱成一团,说:“你怎么不去上班?找个厂子上班,也有三四百块哩。”

小双脸色又黯淡下来,说:“我妈还要我照看,爸爸也到建筑队上班了。我走不开,我上班了,就没人看家了。”

我心中犹豫着,不知应不应该问她订婚的事。我问了,怕惹她伤心,我看出来,她现在就在伤心着。我不问,又显得太虚假了,因为我回家肯定会知道她订婚的事,|奇-_-书^_^网|她订婚的事,是村子里轰动不小的事。

我还是决定,不问了。问了,我也帮不上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必再在她伤口撒盐哪?

小双又问我了:“你在饭店上班,有一年了吧?有没有六百工资?”

我笑了笑,说:“没一年,去年七月去,现在才四月份,八九个月。我是姑父很抠门的,他才不给我六百哪,我是小工,只有四百五。”

小双说:“你现在还不是厨师吗?”

我说:“是帮厨,还不是厨师,厨师六百块钱哩。”

小双说:“嗯,等你当上厨师,就好了。今天还回城里吗?”

我说:“要回,五点以前回去就行。”

说到这里,我们就静了下来,她没有再问,我也没有再说,像是约好了,谁也不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望着对方。

街上的远处,偶尔有人走动,近处没有,只有我们两人,距离七八步远,中间隔着一条大路,她站在路北家门口,我站在大路南边。中间一条大路,隔阂着我们。

夏阳灿烂的照着,夏花灿烂的开着,夏风温柔的拂着。我的心情,却像秋一样的萧索,我相信,小双的心情,比我更沉重,她的心,在冬天的寒冷中冰冻着。

街上没有人走过来,小双的爸爸到建筑队上班了,她哥哥也到瓶盖厂上班了,家里只有她,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妈妈,妈妈不会自己从她家里走出来,妈妈躺在床上自己不能行动。

妈妈在喊了:“小双,小双,给我拿来尿盆子。”

小双应了一声,又转头望着我,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的声音放低了,说:“大众,你还记的那事吗?”

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脸颊就热起来,我不知道小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她指的是那件事。我说:“记的。”

小双接着问:“你还记的那个干渠吗?”

我说:“记的。”我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热,我的掌心出了汗水,我的嗓子发干,呼吸困难。

小双的眼睛,就盯着我的眼睛,低声的慢慢的说:“今天晚上,九点,你到干渠等我!”

我听到自己的嗓子“格格”的响了两下,艰难的挤出来一个字:“嗯!”

小双就笑了,这时,她的笑,就如夏花一样灿烂起来,在阳光下绽放着最美丽的青春光彩,只是夏花的灿烂,稍纵即逝,她的脸色,很快就黯淡下来,她又望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回家去了。

我脑子晕晕乎乎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步向前走去。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影子,慢慢的朝前走,走到李林家。

李林不在家,到省城他叔叔那里去了,他叔叔在铁路局给他找了份工作。

我又去找文彬,文彬也不在家,到他舅舅开的家俱店帮忙了。

我感到我半个月没有回村,村子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让我有一种物是人非的眩晕。其实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脑子眩晕。

时代在进步,生活在继续,我和李林还有文彬,我们都长大了,总是要工作的,总是要娶媳妇的,就如小双总是要嫁人的。只不过小双嫁的人,不是她自己想嫁的。

有很多男人娶不到自己想娶的女人,有很多女人嫁不到自己想嫁的男人,这本没有什么,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只不过,小双的无奈,比别人来的更深刻一些。

从文彬家出来,我望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想到小双订下的今晚之约,我的心中一阵茫茫然,有悲有喜,有酸有甜,忽然掠过一阵怵然:我该如何面对今晚的约会?

?

最美的村妇 十九

回到家后,爸妈看到我的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说病了,今天不到城里去了。爸妈也就同意了。

那几年村子里还没有安装电话,不去城里的饭店,也没法通知姑父。我也不管了,回到家里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屋顶发呆。屋顶上没有天花板,只有木梁和砖瓦。我就这样望着,脑子乱成一团,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我想了很多,却理不出来头绪,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是被妈妈叫醒的。

睁开眼睛,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口照进屋里,斜斜的投射在我床尾。噢,黄昏了,天快黑了。

妈妈在叫我吃晚饭。

我从床上坐起来,踏着拖鞋,来到院子里,用水瓢打了盆凉水,洗了把脸。

爸爸和妈妈还有妹妹,早就把饭菜端出来了。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放着一张小小的圆桌,桌子上面摆放着饭菜。我们就围着小圆桌吃饭。简陋,却很快乐。

今天,我快乐不起来,我的脸色还是阴沉着。

爸爸妈妈以为我真病了,问我要不要看医生,我摇摇头,说不用。

妈妈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感到并不发热,也就说不用不用,可能是累的,你那个姑父把你当驴使。

爸爸不乐意了,说他姑父才不会使劲使唤这个侄子,你这个老娘们少胡说。

妹妹就在一边笑,边笑边吃。

我听着父母笑闹着吵嘴,我一言不发,默默吃着。

妹妹最先吃完饭,就向屋子里跑。

妈妈就喊:哎,丫头,再吃一个馍。

妹妹在屋里说:不了。

妈妈就骂:这臭妮子瘦的像螳螂,就是慌着看电视,饭也不好好吃,赶明儿把电视砸了,让你看!

爸爸替女儿说话:不吃就不吃,还省个馍哩。你叫唤个啥?天天叫唤,你不累?

妈妈就骂爸爸:都是你宠的,把你们爷仨都能上天了,我早晚被你们气死。

爸爸就夹菜,堵了一嘴,不和妈妈吵,但一脸的不服气。

这时,妈妈又看了我一眼,说:“大众,你好好干活,挣了钱,省着点花,明年,咱就给你盖房子,给你娶媳妇。”

我吃了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说:“我不娶。”

妈妈就笑了:“说傻话。谁家不娶媳妇?你看你文业哥,人家比你大一岁,都订婚了。咱们明年春天把房子给你盖起来,到冬天就给你订婚。”

我又喝了一口汤,说:“我不娶这么早。”

妈妈说:“还早什么?人家小双和你一般大,人家后天就出门了。”

我一下子就愣了,停下正要夹菜的筷子,一口馍在嗓子眼里噎着,愣愣的望着妈妈,咽下去嗓子眼的馍,艰难的说:“你说啥?”

妈妈放低声音,又重复着了一遍:“小双后天出门。”

出门,就是出嫁。

我噢了一声,说:“你不是说她刚订了婚吗?怎么又说她后天就出门了?”说着,就去伸筷子夹菜,但手在发抖,抖得夹不到菜,总是掉下来。我一遍一遍的夹着菜,也不知和什么拧上劲儿了。

爸爸没注意,他吃完馍,吃完汤,就抽着烟,到胡同里找人拉呱去了。

妈妈看到我的不对劲了,她别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慢慢的说:“中午和你说这事的时侯,还不知道哪,下午才知道。小双的婆家那边上午来人了,商量结婚的事。说是小双家男人要到外地打工去,家里没人照看着,想把小双娶过门,帮着看家,男人去打工。”

我的心在乱,手在抖,我知道妈妈能看的出来,妈妈知道我和小双从小在一块玩,有感情,但我还需要掩饰着,不想让妈妈看出来。

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说:“小双走了,谁来看她家?”

妈妈说:“都商量好了,小双这家过门,小锁订下的媳妇也过门来,就有人看家了。”

我说:“人家结婚都是到冬天和春天,她为啥在这个夏天?”我们这里农村的结婚,一般不在五一和国庆,大多数是在冬天农闲的时侯。

妈妈说:“说是小双的男人有个舅舅在外地当干部,趁五一放假,来给小双的男人家主持婚礼。结婚之后,就把小双的男人带走了,家,就扔给小双了。小双的婆婆和小双的妈一样,是个瘫子,不能动,一个姐姐又刚嫁给了小锁子的大舅哥,所以家里不能没有人。唉,三换,就是这样,换来换去,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听说小锁媳妇家的爸爸是个瘫子。这三家三瘫,可咋过哟。”

妈妈一边叹息,一边收拾饭碗。

我也不吃了,吃不下,就把饭碗一推,站了起来,走到屋子里,陪着妹妹看电视。

我家有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记的当时好像是在演《新白娘子传奇》,很好看的一个片子,虽然现在看到会牙齿发酸,但当时却很感动,被里面的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感动。

我本来很喜欢这个片子,但当时看的时侯,脑子中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爸爸去打麻将了,妈妈去串门了,家里只有我和妹妹。

看看到了八点半,白娘子一集演完,插播广告,我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妹妹扭过头来,问我:去干啥?

我头也不回:玩。

?

最美的村妇 二十

我走出家门,抬起头来,才看到东边的天空挂着一轮明月。

我就想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月也是这样明,这样圆。只是隔了十二年,再回头去想那月亮,那十二年前的月亮,就带有一份凄凉。正如我现在三十多岁,隔着一个十二年,再隔一个十二年,去想那两个月亮,那两个月亮却是一般的凄凉忧伤。

胡同里有人聊天,声音闪闪烁烁,听不真切。家家都有灯光透出来,但光线还是暗淡,看不清楚。

我悄悄的一个人走着,走出胡同口,走上大路,一路向西,就看了那片十二年前的树林,就是在这个树林里,小锁用嘟老龟吓唬小双,小双被吓跑,我去追小双。

我穿过树林,来到了那条干渠,慢慢的走着。

麦子还没有收割,比十二年前,晚了一个月。

我站在当年的那个地方。我记的不会错,就算十二年没来过这里,我还是记的确切的地方。

我站了下来,缓缓回过头来,面向东方。

一轮明月,圆如玉盘,照亮大地,清风徐来,麦浪翻滚,远处的村庄传来狗叫,更为这宁静的田野添了几分清寂空虚。

我坐了下来。我确实我还是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

不一会儿,东方出现了一个黑影,沿着干渠走过来。

我知道是小双来了。

小双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走近了。

我坐着,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小双也没有说话,她走近了,就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她坐的地方,也是当年坐的那个位置。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却找不回自己的生活。

小双身子很香,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洗发水和肥皂的香味,还有她身体上的体香。她轻轻的靠在我的肩上,斜着头,仰望着天空的月亮。她的身子温香柔软。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望着月亮。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也还是那两个人,不同的是人的心境。

过了好一会儿,小双说话了,她的声音柔柔细细,却很清晰:

“大众,美国人早就飞上了月球,咱们中国怎么还飞不上去哪?”

“快了!中国人迟早会飞上去的!”我拔了一根草,在嘴里嚼着,微苦的草汁沾在舌尖上,涩涩的,像我的心情。

“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小双就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下来。

我忽然一阵激动:“小双,咱们跑吧,我带着你,咱们去广东,咱们去上海,去北京,咱们离开村子,好不?”

小双依靠在我肩膀的脑袋,微微摇了摇,仿佛笑了一下,平静的说:“我不能跑。要跑我早跑了。我要是跑了,我哥就娶不上对像了,我爸我妈,会恨我一辈子。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泄下气来,没有说话。停了一会,我说:“他们都把你推到火坑里了,你还会他们着想?”

小双说:“我见过那个男人,长的也不是很差,就是个子矮点。他舅舅当官,给他找了份好工作,说不定以后能转正。也不是火坑。”

我“噢”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双也不说话了。

我们又看月亮。

月亮也在看我们。

夜一点一点深了,露水开始重了,我们身上都有了潮湿。

过了好一会儿,小双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带着几分忧伤:“大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今晚来等我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原来有点知道,但听到她说婆家不是火坑的时侯,我又感到我想的不对了。我猜不到她想什么。少女的心是最难猜的!

小双缓缓的转过脸来,凝望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把我的身子,给你!”

兄弟们,凌晨时间冲新书榜,会有小爆发。这本村长写的很慢,字字句句,连标点符号,都用了心血,是我写的最累的一本,以后,我也不会写这样的现实题材了。可能有的兄弟们读着不爽,感到不过瘾,说: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推倒就上?我说:直截了当的推倒就上,不如去看H书,这本村长,到现在有止,都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是经过了小小的艺术加工,真实生活中除了花钱小姐,一般是不会推倒就上的。这就是写现实题材的限制,也是我写的慢不能天马行空的原因。不过,我可以告诉兄弟们,现实要有,YY肯定更会有,推倒是一定的,只不过要讲点方式方法加上小小的手腕。现在设定的几个女人,如女镇长,女同学,小莲,慢慢的都会推倒,在推倒的过程中,是有一些小小的难度的。当然,到了女镇长那里,就会脱离部分现实了,变成YY了,在现实中也可能有村长睡了镇长的,但我这个村长,没睡到,之所以写要睡女镇长,是一下我自己,同时也兄弟们。

?

最美的村妇 二十一

我心头一震,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望着小双,望着小双美丽的眼睛。

小双的脸上,有一种末世情怀般的坚毅和果断,这份坚毅果断和她眼神中的忧郁缠绵,交织成一种让人心碎的哀伤。

“我要把我的身子,给你!我不喜欢那个男人,我不想嫁给他,但我又不能逃跑,我只能嫁给他。我不喜欢他,我要把我的身子交给我喜欢的男人。大众,咱们俩,我是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只要你要了我。我把身子交给你,我就算嫁给那个男人,我也不后悔了,至少我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小双喃喃的说着,她的表情缠绵而坚决,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按逻辑。她也心乱,她也激动。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都是不假思索说出来的。

我什么都不说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吻向小双的嘴唇,就像十二年前那样吻向她。她没像十二年前那个紧闭着牙关,而是主动的张开嘴唇,也向我吻来。我们都太急了,两张嘴唇撞在一起,牙关和嘴唇都撞的发疼。我们都无声的笑了笑,又吻过去,终于吻在一起了。

小双的嘴唇,比十二年前更香更甜更滑更腻。那时侯,她只不过是毛丫头,现在却是婷婷玉立的少女了,无论是质感和骨感,都和以前大不相同。十二年前我吻她,只不过是小孩子玩的过过家,当时不记的小有没有硬,但现在我的硬了,很硬很硬,硬的让我难受。

我们接吻的技巧,比以前大有进步,这都是电影和电视教导的,我们吻的很好,都很到位,我们相互吻着,一会儿她张开嘴唇,让我把舌头伸去,一会我张开嘴唇,让她把舌头伸进来,我们配合的很默契,默契的让小双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我们在接吻时,会偶尔张开眼睛看一下对方,这不是说我们吻的不投入,而是我们要把对方现在的表情记下来,记在心中,永远!永远!

我从她眼神中看到缠绵的绝望,相信她从我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到同样的绝望。

我在绝望中爆发了力量,忽然狠狠的把小双搂在怀里,一边吻着她,一边把手笨拙的去摸她的胸。她的上衣是带扣子的,我一时解不开,她就帮我解,解开了两个扣,我的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她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胸,摸到了上面的一个硬点儿。她还有内衣,隔着内衣摸的不过瘾,我又粗鲁的乱摸。小双就从鼻子里笑了两声,又帮我解开了余下的扣子,这样,我的一只手就从内衣下面伸了进去,摸着滑腻的肌肤,摸到了胸前那两团肉……

少女温软弹性的胸,那种着手滑腻,那种触手的温软,从我的指尖传到我全身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汹涌的燃烧着我的欲望。

小双的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抓,她抓我的头发,抓的我生疼,她抓我的脖子,抓的我生疼,她撩起我的上衣,抓我的背,抓的我生疼,我背上,可能被她抓出来血条子了,我不怕,不怕疼,我希望她抓的更狠一点,我希望她像我一样粗鲁,事实上,她就是比我还要粗鲁。

我的手在她胸上盘旋了很久,开始向下摸,摸到了她的小腹,摸到了她的腰带。我刚一摸到腰带,小双就感到了,她主动的伸手过来,帮我解开腰带。我的手就伸进裤子里,从内裤下面摸了进去,先摸到一丛毛茸茸的草丛,再向下,就摸到一手粘滑……

小双吻着我的嘴唇,忽然狠狠的就咬了我一下,咬的我的嘴唇生疼,我不怕疼,她咬的越狠,我的手就越狠,我下手就更重。小双不咬我了,她放开我的嘴唇,伸出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她的身子和脖子忽然向后一仰,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从她张开的嘴唇中,从她的鼻孔中,发出来的喘息和呻吟,引领着我的欲望向最高峰攀登。

我伸向小双的双腿之间手,手指上全是滑粘,我的手更了。小双后仰的身子又向前一俯,她忽然就咬在我的耳朵上,在我耳边低声呻吟:“……要我……要我……要我……”

没等她说完,我就把她推倒在地上,地上都是草,草上就是小双。

明亮的月亮照下来,照在小双的身上,她如雪如玉的身子在月亮下,发着一种清冷的光辉。我扒下小双的裤子和内裤,放在她身下垫着。她配合的张开双腿,让我顺利的扒下来她的裤子。我就看到了月光照在她的双腿间,我看到了双腿间那个神秘的地方……那是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在我梦中出现过几千次几万次,我终于看到了。但看不清,月光,还不够明亮。

我的欲望不让我多看,我的小腹下的那团火快要爆炸了,我把裤子褪到了腿弯下,就急急忙忙的趴到小双的身上。那里很滑很粘,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我抬起腰来,又向下一压……

小双忽然哎呀一声低呼,声音很小,却很凄惨,她忽然紧紧地夹着我的腰,不让我乱动。

今天凌晨发三章,请支持我的兄弟,也去支持:布谷鸟的《玩物》。

想必的老朋友们都记的半年前的一部《极品肉弹》,后来又改名为《官战》所引起来的轰动,那部书的作者,就是蓝布谷,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改笔名为布谷鸟。玩物,讲述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青年穿越到北宋的传奇故事。布谷鸟的YY,非同一般,绝对值得一看!

?

最美的村妇 二十二

小双忽然轻呼一声,声音很小,却很凄惨,她紧紧的夹着双腿,不让我乱动。

我感到被夹的紧紧的,前进不得,也不敢乱动了。

小双的额头上,汗水就出来了,她紧紧的颦着眉头,嘴唇张开,咝咝的抽着冷气。我俯下头来,吻着她的嘴唇。她也吻我的嘴唇,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她吻的很,因为她下面在疼痛,她还是夹着我的腰,不让我动弹。我只好不动,还是吻她。我的欲望快要爆炸了,我想要凶猛的冲刺,但我不敢,我怕伤到小双。小双是这样漂亮,这样脆弱,我不能伤了她。

我们吻着。月亮静静的照着。周围安静极了,田里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在轻鸣,其或传来一声青蛙的呱叫,这些,都是安静奏出来的乐曲,都是为了我和小双两人而奏的。

我们还在吻着。我双手撑着全身的力量,很累。夜色如此之清冷,我的欲望慢慢的消退,没有了汹涌翻滚,只有温柔的缠绵。

过了一会,小双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在我耳边轻声说:“再来……”

得到容许,我这才敢动作,慢慢的向里进,很顺利,一下子就进去了……

我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动作。小双躺在我身下,因为我并没有凶猛,所以她并不是很疼痛,只是微微的颦着眉,时不时发出一声呻吟,身子时不时的扭动一下。

当时,我想:怎么小双的反应并不是像上演的那样大呼大叫哪?也不像书上说的破瓜之痛哀?难道说她不是第一次?但又不像不是第一次,刚进入那一下,她怎么叫疼了?现在想来,才知道自己当时那个念头有点蠢,因为并是所有的女孩子在第一次都是痛彻心扉的,何况我是很温柔的,唯恐伤到了她。

在十多分钟之后,一阵冷凛如刀锋般的快感划过我的背脊时,我在小双的身体里汹涌的释放了。我喘息着,身上全是汗,我在轻轻的颤抖,我支撑着身体重量的双臂在颤抖。小双也在颤抖,她颤抖的像离水的鱼,猛烈的颤抖了两下,就不动了,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呼吸。我感到有点怕,我叫了声小双。小双没答应。我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摸摸她的嘴唇,她轻轻的动了一下,从鼻孔中发出来一声轻哼,还是没动。我不怕了,知道她没事,她只是沉浸在一种神秘的境界中,那个境界,是我把她引领到的。我骄傲!

我想起身,但刚一动,小双那里就紧紧的夹住了我。她并没有故意,只是一种肌肉的牵制,很紧很紧,像一把锁,锁住了我。我这才相信,她是第一次,她是处,她的处,是我破的。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我知道只有处,只有第一次,才会锁住男人的东西。

我不动了。双手还是撑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感到锁的轻了,这才轻轻的抽身而出,暗暗松了口气。

我坐在地上,静静的欣赏着小双的身子。这身子很美,但我只能得到这一晚,这一晚是属于我的,后天,就是属于别人的了。明天,小双就要在家置办嫁妆,不能再出来见我了,后天她就出嫁了,以后,见面也不是我的了。

明月还是照着,清风还是吹着,夜色渐来渐凉,小双还是躺在地上不动,不,她的肌肉,偶尔会跳动一下,那跳动的肌肉,就像是平静的水面忽然跳起来一条小鱼,然后落入湖面,她像湖面一样清澈优静的肌肤,就又平静下来。

我没有给小双披衣服,我不怕她冻着,我只想好好欣赏她的身子。

我静静的欣赏着这具身子,这具身子十分钟前还是个少女,现在,是我把她变成了女人。

小双还是不动,她知道我在欣赏她,她放开自己的身子,让我欣赏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

月亮,就静静的照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

?

最美的村妇 二十三

那天晚上,我和小双,是凌晨一点才回家的。

我们一共做了多少次,我不记的了,好像有四五次吧。我们一次比一次熟练,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凶猛。我们开始试着花式,试着我从中学来的花式,试着我们自创的花式。我们亲吻对方,亲吻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贪婪,像两个最原始的动物;缠绵,像两个生离死别的恋人;凶狠,像两个相互撕杀的敌人。我们撕咬着对方,舔食着对方的血和泪,吸食着对方的汗水和体液。我们透支着我们的体力,挥霍着我们的精力,挥洒着我们放肆的青春,燃烧着我们无悔的漏*点。

那夜,明夜为我们做证!

在又一次爆发在小双的身体里面之后,我们喘息着,双双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的月亮,静静的望着。

“过了十二点了,又是一天。”小双轻轻的说。

“嗯。”我没有说话,从鼻孔中轻哼了一下,哼声很温柔。

“明天,是我的出嫁的最后一天。”小双的声音还是很轻,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湿湿的。我没动,我心说,这不是泪,是露水。

小双又说:“大众,今天晚上的月亮,真美,真好看。这是我看到过最美的月亮,我以后也不会看到这样美的月亮了。”

我还是没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听小双说,我听小双的倾诉。小双没有一把鼻涕泪两行的哭诉,她只是忧伤而幽怨的说着风花雪月,不着一个愁事,却处处皆愁,更让我心酸。我看着那月亮,仿佛月亮也朦胧起来,她也会心酸吗?

小双知道我在听,她侧过身子,凝望着我的眼睛,慢慢的说:“我把身子给了你,我不后悔了,以后就是跟着那个男人受苦一辈子,我也认了。”

我凝望着小双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也是湿湿的、朦胧的,我肯定那不是露水,那是泪。

小双低下头来,吻我。这一吻,吻的很久,很深,把她所有的悲伤,忧郁,幽怨,喜欢,愁绪,全都化入这一吻之中。我知道,这一吻不只是为了我,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自己的青春,为了她自己的幸福,为了她自己的一生。

没有疯狂的吻,只有缠绵的吻,轻轻的一吻,深深的情意。

小双抬起头来,望着我,轻轻的说:“大众,从现在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咱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希望你找到一个好媳妇,过一辈子的幸福生活,不要像我一样。你有得选,我没得选。”

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各人过各人的生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也祝你幸福!”

小双笑了笑,她的嘴角挑起来,像是在嘲笑。她是在嘲笑自己。

“幸福?我从来没想过嫁过去会幸福。其实,想想也就是这样了,我没有什么文化,总是要嫁在农村的,就算不嫁这个男人,还是要嫁给一个农民,一辈子在呆在农村,最多也就是找个比他好看点的男人,还是过一样的苦日子。为了我哥哥,为了我的父母,我就咬咬牙,嫁过去吧。也许,以后的生活,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可怕。”

这样说着,她仿佛自己也感到轻松起来。她开始穿衣服,很快就穿好了。她开始试着站起来,动了动,哎呀了一声,又坐下来。

我知道她疼,我连忙穿好衣服,扶她起来。她在我的扶持下,慢慢站起来了。试着走了两步,还是疼,她的眉头就颦着,轻咬着嘴唇,对我说:“大众,我先走了。你一会走。咱们不能一起回村,让人看到,不好。”

我说:“一块走吧,到了村口,你再先走。”

小双摇着头,说:“没事,我不怕。我先走了。”她握着我的手,一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她转身走时的那眼神,让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在坚持那是露水,我说,这是泪水。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那是破瓜之痛,她慢慢走着,一会就加快了脚步。她的身影,在月光下看来,是如此的孤寂,如此的萧索。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的,慢慢的消失在村子的暗影中,那个暗影就像是个黑洞,吞掉了她,也会吞掉我。

我等小双的身影不见了,我才移动脚步,慢慢向村子里走。

回到家,是凌晨一点半。

?

最美的村妇 二十四

强烈推荐了了一生的长篇YD大作,超刺激超狗血《医世无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城里去了。

我爸爸妈妈没有问我那天为什么回来晚,我也没有说,我知道妈妈会猜到什么,她不问,我就不说,她问,我也不说。

我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再回村子的时侯,小双已经不在村子里了,她的家里,又换了一个女主人,是小锁的媳妇。在小双出嫁十天后,小锁也把媳妇娶过来了。

小锁的媳妇当然没有小双漂亮,也没有小双勤劳,对婆婆也不好,但小锁和爸妈都很满意,毕竟小锁能讨上媳妇,就不错了,不用挑三捡四的。小锁的媳妇却常常挑三捡四,看这里不顺眼,看那里不顺眼,不是骂小锁是个傻子,就是骂小锁家里穷光蛋。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还是骂,还是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来了。

再见到小双的时侯,已经过了春节了。

我们这里的风俗,年前出嫁的女儿,在年初二那天,要回娘家,带着男人。我就看到了小双的男人。小双的男人,很老实,很木讷,身材很矮,不过有一米六多点,还不如小双高,而且老实的过火,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能力的人,但可以肯定,勤劳,只要勤劳了,小双就不会过的太苦,这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我没有结婚,初二这天,就在家里陪酒,等着有近门的姐夫妹夫回娘家,我就做陪客。在陪着一个近门姐夫去给村子里的长辈嗑头拜年的时侯,我见到了小双。

因为我是梁家的人,小双是樊家的人,所以我们近门的姐夫不用去给小双的爸妈拜年,我是在路过小双家的门口时,遇到的小双。

小双的肚子大了,身村臃肿,行动迟缓,从她脸上,看不出来幸福,也看不出来不幸,很平淡。她穿着一件黄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蓝围巾,全身只露着一张脸和一双手。她的脸有点浮肿,双眼也失去了以前的光彩。

这还是我那个漂亮的小双吗?

我看到小双,心中一酸,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反而露出了客气而略显真诚的微笑,打招呼:“啥时侯来到的?”

小双正从她家的院子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矮矮的男人,凭直觉,我知道这一定是她男人。

小双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光彩,但随即消失了,平淡而客气的笑:“刚来了一会。你怎么没陪媳妇回娘家?”

我笑:“还没订婚哪。娶不上媳妇了,没人看的上我。”

小双也淡淡的笑:“你眼光太高了,是挑光眼了吧?等有空我给你介绍一个俺村的,就怕你看不上人家。”

我笑:“怎么会看不上人家?都是人家看不上我。我穷,又没本事。”

那个男人就向我走过来,木讷的脸上挤出笑容,呆板诚恳的向我递烟,像是他欠我钱一样客气。

我接过烟,笑着问小双:“这是姑父吧?”

小双的脸上,就出一种异常复杂的神色,像是有些羞愧,又像是有点难堪,还像是对男人瞧不起,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是。这是大众。”后面一句是向男人介绍我的。那个男人更慌张了,忙不迭的要给我点燃香烟。他客气的我都受不了,只好赶快逃。

我说:“姑父,好好喝,不用怕醉,醉了,我送你回家。”我在开玩笑,很平常的玩笑,没有什么恶意。我有点可怜小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我下不了狠心开他恶毒的玩笑。

男人就挤出了笑容,很感激的样子,但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是笑,嘿嘿的笑,一边笑,还一边搔头皮。

小双的脸色,就沉下来了。男人,让她丢脸了。

我不忍再看下去,和小双和她男人打个招呼,就领着我那近门的姐夫继续去拜年。

我转过身的时侯,看了小双一眼。小双也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眼光,都很平静,平静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了。都过去了。

我和小双还是会见面,但一年也就是见个一两次,大多是在年关她回娘家的时侯。见了面,也是客气而真诚的问侯,没有什么别的。

小双的消息,偶尔也会传到我的耳中。

听说,她很不满意男人,不满意男人的窝囊,不满意男人的木讷。男人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瘫婆婆,也挺累的,也很寂寞。后来就出了轨,和她村里的一个有钱人搞上了,被有钱人的老婆发现了,当街骂她是破鞋,闹的很大,满城风雨。据说那个有钱人是想带着她私奔的,但又不舍得在本地的基业,就没私奔成。有钱人的老婆一闹,有钱人和小双就断了,不相好了。小双就找了一个,然后又找了一个,又找了一个。成了公共汽车了。男人也听到点风声了,不敢和小双闹,又不舍得丢掉他姑父给他在外地找的工作,所以就当不知道,还是年年在外地。小双还是找相好的。她好像不在乎被人骂成破鞋和公共汽车。她有她的需要,和她的生活。

我听到这些,心态很平静,心波不惊。

小双变成什么样子,和我没有关系了,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

我只要记的那两个晚上,就够了,足够了。

最美的村妇 二十五

春节初二见过小双之后,初五一过,我又回到城里姑父开的小饭店去上班了。

小饭店很小,在东关的一道街上,有两层楼高,楼上是住人的,楼下是餐厅,还有个小小的院子,厨房在院子里。我的工作,就是厨师。刚来时洗菜刷碗,做小工,然后做帮厨,后来我姑父嫌厨师一个月六百,工资高,就借故辞了,让我做了厨师,给我五百。十多年前,五百块钱,不错了。

饭店经营早中晚三餐,早餐是包子油条,我包我炸。中餐有包子,有油茶,也有炒菜,也是我来炒。晚餐只有炒菜,还是我来炒。姑妈不在店里,姑父在店里,管卖包子油条,管收钱,偶尔帮我端菜。虽然有一个小工,但我还是累,整天睡不好。妈妈说姑父把我当驴使,其实不错的,不但工资低,还把所有的活都让我做。小工有点傻,不指使不会干活,指使他,他也做不好,经常把碗打烂。

姑妈就和姑父商量,再找一个服务员。半个月后,服务员就来了。

那天,是一个春天,晚春,天气不热不冷,两点钟我忙乎完了,就上楼到自己的小屋子里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时侯,楼下有我叫我的名子:“大众,大众,大众。”我醒了,听出来是姑父的声音,就起身下床,醒眼惺松的走出来,上衣都没穿,就赤膊出来了,揉着眼睛,走到楼板上,扶着栏杆,向楼下问:“啥事?”

姑父穿着大裤衩,也光着膀子,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缝着,抬着头,向我喊:“来了个人,你下来。”

我刚才没睁眼,是眯着眼睛的,困着哪,我无所谓的想:来人就来人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为啥非让我下去?这样想着,我的眼睛就睁开了,就望到姑父背后站着一个女孩子,在冲着我羞涩的笑。

我的睡意,醒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也就是十八九岁,上面穿着一个红衬衣,是那种土红色,没有一点光泽,她的扣子系到上面的第一个扣,很保守,下面穿着黑长裤,好像是的确良,天,这年月,还有穿这种布料的,更吓人的是脚下穿的是一双布鞋,布鞋就布鞋吧,上面还绣着一朵妩媚的小红花。

我看到这里,差点笑出来。这种布鞋,在我们村里,别说二十岁以下的女孩子没人穿了,就是四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的老娘们,都不会穿的,太土了,一看就知道是从离城很远的地方来的。对不起,我也有地域岐视。

这个女孩子的头发粗糙无光泽,下面用红头绳系成了两个麻花辨,垂在肩膀上,一张脸有菜色,两边脸颊各有一团红,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乡下丫头的肤色。

楼上楼下,距离并不远,所以在灿烂的春阳下,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女孩子的鼻梁上有几点雀斑,也就是俗称的蝇子屎。她的鼻子略有些圆扁。她的嘴唇并不小,很丰厚,却看不出来性感。她唯一夺目的,是她的眼睛,明亮的很,清亮的很,闪动之间,说明她的智商并不低,只不过是见识少,还带着傻气的纯真。

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子,除了打扮的土里土气像个土老帽,整个人看起来,却并不难看,如果我放弃地域岐视,还可以发现她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所以,除了她的那双布鞋让我感到好笑之外,我并没有笑她别的。

我喜欢为女人打分,也会欣赏人,更会把一个女人的外表看透,剔除她粗糙的外衣看出她内里是不是一块美玉。我给这个女孩子,打了个七十分,而且在心中暗想,如果她打扮一下,穿上名贵的晚礼服去参加鸡酒舞会,她绝对可以艳惊四座。她更像香港明星钟楚红。

以后的事实证明,我的分,打低了,她打扮一下,穿上时髦的衣服,绝对是八十五分以上。

有种女人是天生丽质,不论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是一样漂亮,这样的女人,是绝品,千万中无一。有种女人,平常看不出来好看,端详起来也看不出来好看,但是如果化了适合的妆,就会让人感到惊艳,这样的女人,是极品,万中无一。还有种女人,无论怎么打扮,都是一个样,让人提不起劲来,这是次品。次品很多,就不一一例举了。

这个女孩子,属于极品。

当时,我没有看出来她是极品,只给了个七十分,这里面还包含着对她的同情。她是农村来的,我也是农村来的,大家同病相怜,就当是同情弱者也好,给人家女孩子个七十分吧,人在江湖混,谁都不易。这时侯,我已经隐隐猜到,她可能就是新招来的服务员。

果然,我从楼梯下来的时侯,姑父就说了:“这是小槐,还要叫我表舅哩,以后,你就帮着她点,有啥不懂的,好好教她。我回去睡会,你带她熟悉一下。”

我在心里埋怨姑父还没到四点就把我叫醒,脸上不敢露出来,恭送姑父,回过头来,冲着那个叫小槐的女孩子一笑:“你叫小槐,是吧?我叫大众。”

“大众哥!”小槐马上甜甜的叫了我一声,反应之快,连我都吃了一惊,不禁眯起眼睛,再次好好打量着小槐。

现在近了看小槐,和刚才有又所不同了。

推荐美女作家水之阑珊的《死亡追踪》:以死亡透视人性,以案件借喻现实,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不可绝过呀。兄弟们有空,就去支持一下吧。

?

最美的村妇 二十六

现在我和小槐只有两步远,如此近距离观看她,就感到她的漂亮了。

她笑起来的时侯,是鼻子先皱起来,那几点雀斑就变得调皮起来,清亮的眼睛中有一团东西在闪呀闪的,让我心跳加快。她丰厚的嘴唇微微嘟着,偏偏两边嘴角向上挑起来,就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弧线,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性感,能让男人联想到某些神秘的事物上去。原谅我思想上的不纯洁,当时,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的身体有了反应,可能是她引出来的,也可能是我刚刚睡醒,体力太好。

我连忙转开眼睛,不敢再看。因为我穿的是个大裤衩,质地很薄,如果反应大了,会顶起个小帐篷,让人家笑话。我要装腔作势,要作成一付正人君子样。

我说:“小槐,来,我带你看看这地方。”

小槐就很高兴的跟在我后面,说:“大众哥,俺刚从村子出来,啥都不懂,你要多教俺。俺娘说俺笨,学东西慢。”

我呵呵笑:“我也是村子出来的,咱们都一样。我这个人吧,也挺笨的。姑父就常骂我。对了,姑父刚才说,你要叫他表叔,你们是啥亲戚?”

小槐说:“四叔的姥爷,是俺二老爷爷。”

姑父行四,所以小槐叫四叔,和小槐的关系,简单点说是这样的:姑父的姥爷和小槐的老爷爷,是亲兄弟,所以小槐叫姑父堂表叔,为了表示亲近,所以就不叫堂表叔,直接叫表叔。

我带着小槐在厨房里和餐厅里转了一圈,大体上说了一遍,又说,这个饭店其实很简单,不用教,慢慢熟悉了,就会了。小槐先开始有点局促,看到我很和蔼,就不怕了,和我有说有笑起来,还不时问这问那,很是活跃了。我是有问必答,没有什么保留。小槐能快点通路,我也轻松一些,没必要挟技私藏。

饭店很小,不到五分钟就转完了。

我和小槐就在餐厅里坐下来。现在是下午四点钟,是饭店最清闲的时侯,那个小工还在楼上睡觉,姑父在餐厅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睡觉,整个餐厅,就我和小槐两个人。外边马路上不时传来车辆的鸣笛声,更显得这里的清静。

我从一张餐桌下面拿起来水壶,冲上茶叶,让它慢慢泡着,问小槐:“你多大了?”

“俺十八了。”小槐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如果不是土音太重,而换成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将是十分诱人的声音。

“初中毕业了没有?”我笑呵呵的问,一边向两个茶杯中倒了点水,然后泼掉,开始向茶杯里冲茶。

小槐的脸色有点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俺没上初中。俺家里穷,俺爹前两年盖屋子,从架板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现在还要坐在轮椅上。俺娘一个人,种着五六亩地,天天忙乎,累死累活的,挣不了几个钱,就不让俺上初中了,让俺在家里干活。俺有一个弟弟,他学习好,俺爹俺娘都要供他上大学,说俺是个丫头,就是上好学,也是人家的人。”

我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起来。小槐现在的情况,和小双有很多相似,也有很多不同。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倒好茶水,端起一杯,放在小槐面前的桌子上。小槐受宠若惊般的连忙道谢。

我说:“小学上完,就在家里干活哪?”

小槐双手捧着茶杯,在手中慢慢转着:“嗯,俺家春天种五六亩棉花,到了秋季就种麦子。麦子还省事,不用怎么管,就是棉花麻烦,天天要忙。棉花可以卖的钱多。”

我笑:“以前出来打过工没有?”

小槐说:“没有。以前冬天的时侯,就到我们镇上的地毯厂,拿块地毯,回家去绣,从早绣到晚,晚上怕费电,就点蜡烛绣,我的眼睛都近视了。”说到这里,可是还在后怕那种生活,所以小槐的眼睛有些红了。

我看看小槐的眼睛,笑着说:“你的眼睛,还是很好看,没事的。”

小槐又笑了,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又说:“这个饭店的忙,不重,就是忙乎点,没有什么重活。以后吧,好好干,反正你四叔是你表叔,不会亏你的。”

小槐说:“大众哥,你的工资,多少?”问完,可能是感到问的有点深了,又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眼睛就闪闪的望着我,似语还休的样子,很惹人怜爱。

我笑着说:“我呀,五百。”

小槐羡慕的说:“真高!俺四叔说前三个月,给俺一百五,三个月以后,就给三百。你的都五百,真高!”

我说:“都是一步一步熬过来的,我刚来的时侯,也二三百块。对了,小槐,你晚上,住哪呀?”

小槐就轻轻的咬了咬嘴唇,脸色又红了红,说:“四叔说,让俺住在饭店里,他说楼上有四间屋子,让俺自己打扫出来一间。”

我心中有了一丝欣喜,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姑父家家晚上回家,只留我和那个小工看店,楼上的四间房子,有三间是放着杂物,有一间是我住,小工白天和我在一个房间休息,到了晚上,就睡在楼下餐厅旁边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白天姑父休息的这个屋子。那个小工有点傻,语言无趣,面目可憎,我都懒得理他,更不用说他聊天了。我每天的夜生活,就是对着一台十二英寸的电视机消耗青春。如果能有个女孩子住在隔壁,就算不发生什么故事,心理上也会感到舒服一点。

我说:“你的被子,带来了吗?”

小槐说:“被子放在四叔家了,四婶说一会给俺捎过来。”

我说:“那行。咱们先上楼,去给你收拾房间吧。”

?

最美的村妇 二十七

我和小槐一边谈话,一边来到楼上。

楼上四个房间,三间堆放着杂物,最左边一间,我住。我想了想,为了表示自己对小槐没有非份之想,也是为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安全,就帮她选了最右边的一间,那间屋子的门锁都还好好的,能防守像我这样的胆小的,胆大的防不了,一脚就可以把木板门踹开,当然,有我在楼上,小槐是安全的,只要我不打她的主意。

我的屋子和她的屋子,隔着两个屋子,这样,就显示出我是个没有什么私心的人。当然,我不会下流到晚上去女孩子洗澡换衣服。

我和小槐开始动手,把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挪到另两间杂物室里。这个屋子里本来有张木板床,上面堆着东西,都让我搬走了。小槐找了扫帚,把木板床扫了扫。木板床上有两块木板断了,我又找到螂头和钉子,钉好。天热,稍微一动,就是一身汗。小槐看到我光着的上身上面都是汗水,乖乖的找了个扇子,帮我扇着,看着我钉钉子。

钉好之后,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直起腰来,这才发现,我还是光着上身的,赤膊上阵。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小屋子里,我光着上身,也感到有点不雅观。小槐的脸色也有点红,不敢看我的身子。

我就嘿嘿的笑着,说:“床好了,等你把被子褥子搬过来,就可以睡了。地方简陋了点。”

小槐很感激的看我的眼睛,说:“真是谢谢你了,大众哥。”

我说:“谢啥,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还要在一起干活,这点小事,不值当的谢。”

我又看了看屋子里面,床板修好了,地上都打扫干净了,墙壁上也扫过了,虽然不是很干净整洁,但还说的过去。我找到灯具开关,拉了拉,还能用。我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子里,感到还少了点什么。眼睛落到窗子上时,才明白少了一个窗帘。

外面就是马路,马路的对面有一个三层高的楼房,三楼上面也有住户,如果用一个望远镜从对面看过来,还是可以看到这个屋子的小槐换衣服洗澡的。我没有说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里,把我的那块窗帘解下来,拿到小槐的房间里。

小槐看到我拿着窗帘过来,就明白了我的细心,眼神中更感激了,眼睛还有点发红,像是想落泪,但没有落下来。我看到了,装做没看到,怕她会掉下泪来。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讨她的欢心,只是感到一个男人应当要这样帮女人。我做了,做的心安理得,做的问心无愧。我也不用要小槐感激我。

我站在床上,钉好窗帘之后,又把窗帘展开,苹果绿颜色的窗帘,就映照的屋子里也绿了起来,静谥起来,楼下马路上的车辆声音传到这里,也变得远了,这里仿佛是另一个清静的世界。

我一边从床上跳下来,一边说:“怎么样……”忽然发现小槐没在屋子。

房门开着,阳光从门口照进来,小槐不见了。我忽然一阵心慌,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我连忙向门口走,喊着:“小槐,小槐……”

我刚走到房门,小槐就在门口出现了。

小槐的手中,端着个脸盘,脸盆里面是清水,清水里泡着一条毛巾。她的脸色很红,是快步端水上楼来累的,微微喘息着,额前的一络头发被汗水湿了贴在额头上。她笑着,笑的很真诚,很开心,好像开心也能为我做一些事。她是为我去端水来的。她说:“大众哥,你洗洗脸吧,看把你累的。”

我笑了,说:“谢谢你呀。”

小槐说:“要谢也是我谢你,快来,洗洗吧。”她把脸盆放在木板床上,向我招招手,眼睛中除了感激,还有一种嗔怪的意思,仿佛在嗔怪我干活太认真累了自己。那嗔怪,让我感动了,也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小槐的距离。我感到小槐就像是个妹妹,一个可能会变成女朋友的那种妹妹。

我走到脸盘前,用手捞起清水中的毛巾,先擦了擦脸,又放在清水里,沾了沾水,然后擦上身,一边擦,一边说:“你这屋里,有点单调。女孩子嘛,都爱美,抽空去买几张画来,贴在墙上,就好看多了。呵呵,对了,你喜欢哪个明星,就买哪个明星。”

小槐说:“我喜欢周慧敏,我上学的时侯,铅笔盒上面都是周慧敏的贴画,我家的墙上,也是她。对了,还有林志颍,郭富城,小虎队。”

我笑:“那就每个明星都买一张,把这个屋子贴满。”

小槐笑着说:“嗯,我要买个好几张,喜欢的都买来。对了,大众哥,你喜欢哪个明星哪?”

我笑道:“我呀,和你喜欢的不一样,你喜欢的都是娘娘腔,我喜欢是有男子汉味道的明星,刘德华,何家劲,还有一个专演坏蛋的任达华。”

小槐有点迷惑了,说:“我知道刘德华,我也有他的贴画。何家劲和任达华,是谁呀?”

那时侯,乡下的小学生只能从铅笔盒上的贴画中来了解明星,何家劲任达华周润发这样的演技派,小学生是不了解的,他们只了解像郭富城小虎队周慧敏这样的偶像派。就连大街上的壁画,也是偶像派。

我说:“你家没有电视吗?”

小槐的脸又红了,低声说:“没有。我们那个胡同里,只有一家有电视。”

我宽慰的一笑,说:“来到城里了,就可以看电视了,一会,把我房间的电视,搬过来,你看。”

小槐连忙说:“那不行,那你怎么看?”

我说:“我可以看小说,我喜欢看武侠小说。咱们楼下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出租小说的,一天五毛钱,我一天就可以看完一本,很便宜的。”

小槐还是摇头,说:“不要搬过来,不要搬过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到你房间去看一会,等你要睡的时侯,我就回来。”

我没有再热心非要给小槐电视。我也不舍得那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再说了,我真要热心下去,人家可能会以为我居心叵测哪。做好事,要有个度,过了,就会起反效果,再说我也不是那种真正的舍己为人的好人。

我擦完了上身,把毛巾向脸盘里一扔,说:“小槐,我先回去我屋里,你也打点水,洗一下脸,等会五点多钟,咱们就要开始忙乎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小槐端着脸盘,和我一块走出她的屋子,我回到我的屋子里,她继续下楼打水去了。

?

最美的村妇 二十八

从那以后,小槐就在饭店里留下来了。

小槐干的活挺多,帮我洗菜,切菜,还要端菜,调包子馅,包包子,炸油条,打扫,忙里忙外,非常勤快,显出农家女特有的勤朴。我看着心疼,劝她做事悠着点。她笑着点头,答应下来,转过身子,又勤快的干活去了。

虽然累,小槐的脸色却红润起来。以前她的脸色,是那种长期在田园劳作晒得一种土红色,还有一种缺乏营养的菜色,现在是真正的红润了。饭店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在小槐来说,是不少了,而且可以吃的好,营养跟的上,脸色自然就红润了。

小槐的心情也好了,经常自己会哼着流行歌曲,眉眼绽放,就算是忧伤的情歌,她也是欢快的哼唱。她的声音,慢慢的转变了,慢慢的变得吐字清晰起来,虽然不是普通话,却有点普通话的味道。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自称的时侯,不说“俺”了,而是变成了“我”。“俺”这个字,只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才这样自称,出过两天门的人,都是自称“我”。

第一个月发工资,小槐特别兴奋,她从来没有一次领到过这么多的钱,以前绣地毯,一个月也不过八九十块钱,而且不经她的手,就到了她妈妈的口袋了,这一百五对她来说,是她打工领到的第一桶金,有特殊的意义,为了纪念这一天,她来找我了。

下午二点多,饭店里开始没有客人了,姑父就去睡觉。我把厨房整理打扫完毕,也准备上楼去睡觉,小槐就叫住了我。

“大众哥。”

“嗯?”我回过头来,就看到小槐兴奋的发红的脸蛋和明亮的眼睛,看的出来,她很高兴。我眨着眼睛,笑眯眯的望着她,说:“啥事?”

我和小槐经过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已经建立了很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且各自的心底,有一种朦胧的情愫,我有,我看的出来,她也有,不过,这隔窗户纸,谁也没有捅破,表面上,我还是像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她,爱护她。

小槐眨着明亮的眼睛,说:“大众哥,我发工资了!”

我笑:“我知道。恭喜你呀!”

小槐的眼睛瞅着我,说:“大众哥,你是好人,比我四叔还好,一直是你照顾我。我想,我想请你吃顿饭。”

小槐说我比她四叔照顾她,这倒是真的,我姑父这个人吧,说真的,有点天性凉薄,虽然我和小槐一个是内侄一个是表侄女,但在他眼中,我们就是拉磨的驴,就是给他扛活的小工,支使起我们来,粗声粗气,像个刻薄的地主。我这人大度,无所谓了,反正是自己的姑父,凶就凶吧。小槐一个女孩,可有点受不了,被表叔凶过两次,都骂哭了,是我安慰她,哄她破涕为哭,还趁姑父不在,说姑父的坏话逗她笑,她就笑了,笑过之后,又欢快的去干活。

我听小槐要请我吃饭,很高兴,说:“咱们就在饭店,你还怎么请我吃饭呀?再说了,你的钱,不要乱花,要保管好,给你弟弟上学用。”

小槐说:“我知道,我这一百五,我存起来了一百二,留三十块钱,自己花。大众哥,我请你去吃混饨吧,咱们饭店里没有混饨。”

我皱皱眉头,知道小槐不舍得乱花钱的,钱对她很重要,她不能让她请客。我说:“好呀,咱们去吃混饨,但要我请你,要不,我就不去了。”

小槐的脸色变得有点发白,眼睛眨巴了两下,想哭的样子,说:“我知道你瞧不起俺,俺再穷,还能请你吃碗混饨。”

看到伤了小槐的自尊心,我连忙说:“谁说我瞧不起你?我这就是虚让一下,你还真以为我会请你哪,嘿,俺的钱要存起娶媳妇哪,才不舍得乱花。”

听到我这样一话,小槐的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总算没有掉下来,又笑了,她笑的时侯,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像晶莹的珍珠。

我这才暗松一口气,故意板着脸说:“先说好了,一碗混饨可不行,我是个饭桶,至少要吃三碗。”

小槐笑了,说:“饭桶哥哥,你就是吃十碗,我也请的起。走吧!”

“别急,咱们先打扮一下,总不能这样子就出门,脏兮兮的。”我还挺要面子的,一般情况下都要衣着整洁,才上街去玩。

小槐说:“好,我也上楼换件衣服。五分钟后,咱们就在这里见面。”

“中。”

隆重推荐都市大神雪落何方的大作:《逍遥重生》!泡最美的女人,喝最好的酒,请看主角李一峰的《逍遥重生》!

?

最美的村妇 二十九

五分钟后,我穿了一件长条休闲裤,一条白格子短袖衬衫,脚下是一双黑色凉皮鞋,走了出来。我家里的生活还算过的去,家里不缺我这两个钱,所以我对于钱财,看的并不是很重,也舍得穿衣服。身上的这身衣服,花掉了我一个月的工资。

当我走到楼下的餐厅时,小槐已经早早的等着了。

小槐从家里穿来的那身衣服,我姑妈嫌土气,不让小槐穿了,把自己的几件不穿的衣服给了小槐。我姑妈四十多岁了,衣服都是老式的,虽然质料不错,但穿在小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上,总是怪怪的。小槐现在就穿着我姑妈的一件老式衣服。

我看到小槐的衣服,暗暗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小槐敏感的觉察到了,脸色闪过一丝羞愧和难堪,不安的扭动了一个身子。

我怕小槐又要说我伤她自尊心,连忙说:“走吧。”小槐嗯了一声,和我前肩走出饭店,来到街上。

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正热,又是下午二点多,所以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我和小槐来到对面的那个混馄馆,要了两碗混饨,一边吃,一边聊天。小槐的脸色还有几分不自然,显得开心不起来,我知道自己刚才的神色,刺伤了小槐,我的心不安起来,故意找些话来逗小槐开心,小槐假装被我逗的开心,但我看的出来她并不开心.我开始自责自己,自己明明就是一个穷光蛋,还要瞧不起人家小槐,我真是个混蛋。

付帐的时侯,我没敢抢着交钱,让小槐交的钱。

小槐交了钱,我们走出混饨馆,都没有说话了,气氛显得不和谐起来。我知道都怪我,想补偿一下,就说:“小槐,现在还早,我请你看录像吧。”

“看录像?好不好看?”小槐还没到录像馆看过录像。我们饭店里,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夜里十点多钟,她就不好意思到我屋子里去看电视,只有白天抽空看一小会。对于录像,她从来没去看过。

我倒是经常去看录像。在离饭店不远的一条街上,有一家录像馆,一块钱的票,可以从上午看到下午,中间不清场。在下午两点多钟饭店忙完的时侯,我会到录音坐两三个小时,看上两三个片子,然后五点之前就回来。

“好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你喜欢的周慧敏。”说完这话,我忽然后悔了。

“好呀!”小槐却认真的欢喜起来。她只有偶像周慧敏的贴画和壁画,从来没看到过活动的周慧敏,在电视上也没看到过,听说可以在录像上看到,就认真起来了。

我之所以后悔,倒不是疼钱,两块钱,我还花得起,主要是,录像馆里,放的有些不干净的片子。

那时侯我们小县城里的录像馆,是这样放片子的:上午九点多开始放映,放三个片子,三个片子都是刘德华呀郭富城呀主演的一些枪战片,很正经的。到了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两点钟,就会插播两个少儿不宜的片子,绝对是一级片。然后从两点以后,到下午五点,又开始播放一些正经片子。之所以选十二点到两点,这个时间段播放黄片,可能是这个时侯警察都下班了,没人查,当然录像馆也是提前卖通警察的,警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记的当初为了能赶在两点以前到录像馆看黄片,我还贿赂了几次小工让他帮我干活,我才能提前去录像馆观看黄片。

但是也有例外,有时星期天下午,可能会连续播放黄片,因为警察也要星期,而且星期的时侯,一些学生就会来看,观众比平时要多很多,录像馆为了刺激票房,就会多播放一些黄片。噢,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上午进去看录像,是交一块钱,但在中午插播黄片时,还要在里面交一块钱的“好片费”,不交,请你走人,或者下午两点以后再来,不另找钱了。下午两点以后进去看的,就只收一块钱了,因为下午一般是不放黄片的。很多资深狼友,都会选在星期天去观看,或者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去看,这样就可以跳开无谓的枪战片,直达。

我刚才邀请小槐去看录像的时侯,以为现在已经过了两点了,是安全时间,但是马上又想到,今天竟然是个星期天,那就代表,别说两点去,就算是四点去,录像馆里面也有可能在放黄片。这样一来,好像我是故意在勾引小槐去看黄片的。

我在心里呻吟一声,这下惨了,如果一会进了录像馆,看到的真是黄片,小槐会怎样来看我?但话已出口,又如何能收回哪?

就在我犹豫的时侯,小槐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大众哥,咱们一会再去看录像吧,我想先去买件衣服。”

我暂时松了口气,说:“好呀,我帮你选选,长长眼。”

小槐的鼻子又皱在一起,冲我笑:“嗯,有你大众哥长眼,我买的衣服一定好看。”

小槐娇憨可爱的表情,还有那一声细细几不可闻的“嗯”声,都让我的心跳加快,她就想是个无邪的天使,我却是个心里肮脏的家伙,净想着黄片。

我感到惭愧,却又在心里担扰:一会买好衣服,她又要去看录像,那可咋办?

推荐美女作家黎沙芸瑶:《夜雨风情》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的人生经历和爱情历程。

纯情爱情背叛三夜情一见钟情

叶雨,伊清枫,于也娜,韩子锋,应鑫坤,何雅菲……

?

最美的村妇 三十

小槐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不在为了我伤到她的自尊心而郁郁寡欢,变得开朗起来。

我们走路去服装街。现在不到三点钟,日头还很毒,街上的行人很少,路边散乱的停放着一些车辆,店铺的招牌在阳光下发出贫乏无力的光泽,偶尔有车辆行驶而过,留下一连串的鸣笛和屁股上的废烟。

当时的马路两边,各有一排大树,我叫不上名字,现在那种树已经去掉,换上了另一种我叫不上来名子的树种。我连马路边的树名都叫不出来,说明我溶入不了这个县城,我的血液里流着农民的血,我骨子就是农民。我在很多城市呆过,但我只是过客,农村才是我永远的归宿。

我和小槐的心情都好起来了,她暂时忘了我的不好,我也暂时不去想录像馆的事情。我们说笑着,在大树下的阴影中走着,我们并肩走,离的不远也不近。我们的表情都很欢快,眉目含情,尤其是小槐看我的眼神,更是那种脉脉的幽深,那种眼神,让我心跳,让我兴奋,让我迷恋。但我表面上,还是很镇静的,我只是用眼神来表达我也对她有同样的情意,我没有任何不文明的话和不礼貌的举动。我们那时侯还很纯,在关系没有明确之前,是不会打情骂俏的。关系如何明确,这个只能是慢慢的水成渠成,发展到某一阶段,当时我们还不懂应当如何刻意的去突破。

从树荫缝隙中偶尔投下来一块阳光,照进小槐的眼睛里,就会发出钻石一样晶莹的光彩,投在小槐的鼻梁上,她那几点小雀斑就像在欢快的跳舞,让我有亲吻她鼻梁的冲动。我最想吻的,还是她的嘴唇,丰厚而有光泽,像是抹了淡淡的唇膏。我知道她没抹,那是她天然的美。

来到服装街,面对着两边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衣服,小槐的眼花了。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城里的,还是乡村的,不管是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都喜欢衣服和化妆品,她们看到漂亮衣服时的眼神和表情,就像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一样,放光,贪婪,欢快。

小槐身上还穿着那种土灰色的老式衣服,她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一边是对漂亮衣服的羡慕,一边是自惭形秽,让她站在那里,不好意思走过去。

这时,我表现出了很男人的一面,不嫌弃小槐的土气了。我拉着小槐的胳膊,向前走去,进了一家服装铺。我不敢拉手,拉手,只有恋人才可以,拉胳膊没事。

幸好老板娘很热情,没有狗眼看人低,很欢喜的向小槐推荐各式各样的衣服。小槐就局促不安起来,鼻梁上流下汗水。我知道她一边想要漂亮的衣服,一边又怕花多钱超支。我帮着小槐选了两件衣服,连衣裙,一件紫颜色,一件黄颜色,都是质料不算好但样式很好看的那种,一问价格,果然不贵。小槐就高兴了,拿了一件紫颜色的衣服,走进用布帘拉起来遮住的墙壁,那时试衣间。

等小槐再出来时,我的眼前一花,不禁呆住了。

这还是那个土气的小槐吗?

我的眼光出现了一个容光焕发的美女,黑亮的长发披垂下来,散落在肩膀,一张脸庞是健康的红润色,一双眼睛清亮明澈像一对黑宝石,嘴角微微挑起来,挂着一丝羞涩的笑容,下巴浑圆小巧,修长优雅的脖子,低到胸上面的衣襟,松紧合身的衣裙,下面是洁晶如玉的小腿,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美了!

如果小槐脚下不是那双土气的凉鞋,如果小槐的脖子上面再挂一串珠宝项链,如果小槐的手中再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手包,我相信,她就穿着这身值不到二十块钱的连衣裙,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去参加豪门夜宴,都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有些女人是要衣服来衫托,有些衣服,却是要女人来衫托,小槐就是可以让衣服变得有生命的女人。她没穿好衣服,就像个土老帽,普普通通,土土气气,但她一穿上好衣服,她和衣服,都变得鲜活起来,生动起来,漂亮起来。

我呆呆的望着小槐,一时说不出话来。老板娘开始夸奖小槐,说好看,说人好看,衣服也好看,穿上真好看。我听得出来,老板娘的话里,只有二分的水分,另外八分,是真诚的。这件紫色连衣裙,穿在小槐的身上,真的很好看!

小槐看到我不说话了,她看到我眼中的赞美,脸色更是羞红了,却抬起头来,高傲起来,抿着嘴笑了,向我扬扬头,好像在向我宣耀,向我不久对她瞧不起的挑战。我承认,我错了!

我做主,把这件衣服买下来了。

但,问题又来了。

推荐朋友的作品仙山血玲珑的《:生活法则》得到美人财富的法则!

推荐作品:《寻找黑道》作者名:沙奇

简介:《寻找黑道》这一书灵感来源于梦境,出于生活,传说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世人都在做不同的梦,这些梦有坏也有好,就如黑道中人,以不同的性格演绎着不同的角色,用不同的话语打动着不同读者的心...

?

最美的村妇 三十一

这个问题就是:衣服好看,鞋不行。

小槐的身材,并不是苗条轻盈的那种,而是一种健美的丰硕,她的体形微微丰满,肌肉因为常年的操劳而结实起来,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紫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恰恰可以让她看来清瘦一些,如果穿那件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可能就会有点胖了。紫色连衣裙给了她轻盈的感觉,让她看来高雅修长,配合她白里透着健康红润的肌肤,看来像是天衣无缝,搭配绝妙。但她脚下的那双暗黄色的凉鞋,却是如同一道精致美味的菜肴里面,落下了一只苍蝇,让人感到非常别扭。

小槐穿上新的衣服之后,就不舍得脱下来了,她向老板娘要了袋子,把原来的那件衣服装上,新衣服就穿在身上了。旧衣服还要留着的,干活时侯穿。小槐不舍得脱下新衣服,很大成份是因为我眼中的爱慕和赞叹,我的眼光,让她喜欢起来。

我们走出这家服装店,对面就有一家鞋店。

我笑着对小槐说:“小槐,你这黄颜色的鞋子,和紫色衣服不搭配,要不要去看看鞋子,买双凉鞋?”

小槐也感到了鞋子和衣服不搭配,她皱了皱眉,鼻子皱起来,冲着我娇柔的一笑,说:“俺花了二十块了,还有十块钱还要留着买别的东西哪。下个月发工资,再来买凉鞋吧。”

小槐虽然把“俺”有意识的说成“我”,但一到撒娇和要紧的时侯,就还是会改成“俺”,就像一个农民,不管衣服多么华丽,衣服下面的本性还是农民。我喜欢小槐说俺,喜欢小槐撒娇。

我说:“我送你一双鞋子,好不好?”我说的很真诚,我是真心的,这样说并不是瞧不起她,也不是怕花她的钱,我就是想送她点东西。

小槐看出来我的诚意,知道我不是瞧她不起,没有像上次一样伤到自尊心,笑着说:“好呀,这可是你说的,你要不送,可不行哟。”

我微微一笑:“当然送。你挑选,我付钱。来吧。”

小槐笑着望着我,说:“大众哥,咱们可先说好了哟,你这次送我一双鞋子,下个月我发了工资,我也送你一件东西,你可不能不收的。”

我知道小槐不想欠我的情,她想下个月还我。我说:“中,要送点好东西,不能太差,太差了我不收。”

说着,我们就都笑了,笑着望着对方,向鞋店走去。

为了搭配紫色衣服,我和小槐商量,选了一件同样是紫色的凉鞋,这凉鞋是那种透明紫,里面还有淡黄色的花纹,很好看,不贵,才十五块钱,我掏的。

小槐又不舍得脱下来了,我也不让她脱下来。向老板要了个袋子,装上原来的暗黄色的凉鞋,这个也不能扔,也要干活的时侯穿。

小槐穿着新衣服新鞋,焕然一新,像是变了个人,变了一种气质,和刚才一比,就像是乌鸡变凤凰。她自己也感到了自己的美丽,抬头,挺胸,脚步轻盈,神情自信。

我的眼睛亮了,我重新为小槐打分,给她打了个八十五分。

女人,最主要的是气质,而不是脸蛋和身材。气质是先天生就和后天培养的,是一个女人的灵魂,一个三分相貌的女人有了气质,可以变得八分漂亮,如果一个八分相貌的女人没有气质,只能伦落为三分漂亮。气质就是古人说的态,这个态,清代李渔先说的,当代一位姓贾的大作家又提倡过。我十分的赞同!一个女人有了态,就有了灵魂,就算是花瓶,也是一个漂亮精致的花瓶,就像是一些花瓶女演员,虽然没有什么演技,但一样是众人眼中的大美人。

小槐是有气质的,是有态的,她的气质不是那种高贵优雅,而是一种朴质之中透着的野性,她是一朵野花,妩媚,灿烂,阳光,感性,因而性感。她自己本来不曾觉察自己有这份气质,但这一身漂亮的紫色衣服,让她清楚的认识了自己,她变得自信了,自信的饱满起来,眉梢眼角,举手投足,都有一份充盈的水分在荡漾。一个女人一旦饱满,就是她最漂亮的时侯。

女人可以在很多时侯饱满,她给父母尽孝心了,她会饱满,她的儿女成材了,她会饱满,她的老公升职了,她会饱满,她的性生活了,她会饱满,她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了有人来欣赏,她会饱满。小槐就是属于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了,有我在旁边欣赏,才饱满起来的。

我们走出服装街。小槐空手,我提着两个包,包里是小槐的旧衣服和旧鞋子。

街还是那条街,但热闹起来了,也不知是因为人们开始忙碌了,还是我们的心情更好了。我们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感到生活是美好的,虽然艰辛,依然美好。

生活是美好的!

站在街道边,小槐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回过头来,向我望来。

我永远不能忘记小槐的这一回眸。这一含笑回眸,如果拍摄下来,绝对会获得摄影大奖。

那是怎么的一种风情呀!她的眼睛中带着明亮的光彩和脉脉的情意,向我投射过来,她的眉梢眼角带着极度的自信和款款的深情,她的嘴角微微一弯,像是蒙娜丽莎的神秘笑容,她的长发飘飘,她的衣袂飘飘,像是要飞天的仙子,欲凌空飞去,却又投下含情一瞥,欲飞而未飞……

我看呆了。我的呼吸像是要停止了,我的心跳也像要停止了,世界停止了,车辆停止了,人群停止了,一切都静止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停止了的时侯,小槐轻轻的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

她说:“咱们去看录像吧!”

?

最美的村妇 三十二

我的热情,就像被水泼了一下,迅速的消退下来,脸上现出了几丝尴尬。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是星期天,这个时侯,录像馆里,十有八九是在放黄片。如果我带小槐去看,就是向枪口上撞,如果不带她去,她可能会认为我出尔反尔,对我的威信大打折扣。说实话,我也想带着一个女孩子偷偷去看黄片,体会一下那种心跳的刺激,但是,不行,因为我知道现在录像馆里面都是一群狼,那种狼性的眼光,会把小槐吃掉。我深有体会的,录像中在放黄片的时侯,如果观众席里正好有女观众,别的观众就会在看黄片的时侯,不时的瞅瞅这个女同志,那种眼光,就像是女观众身上没有穿衣服,又像是自己正把那个女观众嘿咻着,绝对让人心寒!原谅我,我也这样过。正因为我也这样过,所以我不想让小槐坐在一群狼中间,让他们猥琐的眼光,把小槐新买的紫色连衣裙扯去,直达她的深处,在脑子中YY她,蹂躏她,折磨她,摧残她。小槐是我的,别的男人不可以这样。

在男人占有欲和自私心的驱使下,我退缩了,不想带小槐去看录像了。

小槐看出我的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她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去不去看录像?”

我苦笑一下,说:“去吧,不过现在三点多了,只能看两个片,就要散场了,咱们不划算。要不,咱们改天去,两点就去,可以多看个片子。”

小槐皱着鼻子,又笑起来了,娇憨的笑:“你还是个大男人哪,这样精打细作?不就是多看一个片少看一个片的事吗,走吧,去看。”

我不好意思说现在可能在放黄片,只好苦笑着点点头,答应带她去看。

在和小槐并肩走着的时侯,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很邪恶的念头,这个念头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我是想到一会和小槐在看录像时,小槐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又会怎么样。这个想法,让我莫明的兴奋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邪恶了,却又无法抗拒这邪恶,我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了,肌肉不时紧张的跳动一下。

我的心里,像揣着个鬼胎。我在用一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把鬼胎生下来。

录像馆在电影院的旁边的一个深胡同里。现在没有几个人看电影院了,所以电影院几乎是废了,但旁边的录像馆的生意,却很红火。从电影院前面的广场走进去,旁边有一条小巷,小巷的进口处,有一间小屋子,这是录像馆的售票处。收钱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男人,用怪异的眼光,瞟了两瞟小槐,暧昧的笑了。我真想把他的眼睛挖下来,他的眼睛不是在瞟小槐,而是在嫖小槐。

我交了钱,拿上票,领着小槐向里走。

小槐对刚才售票员的眼神很不满意,有点生气的说:“那个男人,真坏,怎么那眼神看人呀?”

我说:“……那人就这样,近视眼,看谁都一样。”

小槐是女孩,凭她的女性敏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近视眼,也懂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说话了,脸色有点紧张起来。

小巷里面很脏乱,墙角堆放着西瓜皮瓜子皮塑料袋和垃圾,苍蝇乱飞,有股怪怪的臭味。小巷里面只有一间屋子,原来是五间屋子,里面打通了做录像厅,所以就成了一间,另四个门用砖堵上,也没有用水泥砌,就这样露着红砖和砖缝中的粘土。小巷最里面用砖砌了个厕所,只有人的胸口高度,来看录像的大多是男人,不用怕人看到站在里面撒尿。女人嘛,就走远两步,到电影院里面的厕所去。

小槐是第一次来,难免有点紧张。我却是心有鬼胎,难免有点忐忑。两人都有点脸色发白,默默的向录像馆的屋门走。小槐靠得我很近,她在怕,却不知最大的鬼在我肚子里。

录像馆的门口挂着一张暗红色的门帘,门帘下面撕破了一大块,颜色快要褪成了白色,还在那上面挂着。我一年前第一次来,门口挂着的就是这破门帘,不知以前挂了多久,也不知以后还会挂多久。

门帘里面,对我是一种诱惑,对很多狼都是一种诱惑,有时走到门口,隔着布帘,就会听到里面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我的心跳就会加速,掌心出汗,兴奋莫明。那种刺激,只有在低矮脏乱的录像馆时代才有,以后自己有了电视VCD甚至电脑下载黄片,也没有了当初时那种紧张的毛孔竖立的感觉了。

我和小槐走到门帘前,我微微停了一下脚步,聆听里面是不是有黄片的呻吟和喘息,但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没有呻吟,没有喘息,也没有枪战。我疑惑了,站住了脚步。小槐也站了下来,紧张的站在我后面。

就在我想像里面是怎么一回事的时侯,门帘忽然揭开了,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男人三十多岁,斜叼着烟,一颗大金牙露在外面,先眯着眼睛瞅了我一眼,又望向小槐,望向小槐时,眼睛突然就亮了,大金牙也仿佛在闪光。看到他的眼神,我想掴他一巴掌,把他的烟和大金牙都打掉在地上。我没动手,我认识这个鸟人,这个鸟人也认识我。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在录像馆门口查票的人,他认识我,是因为我经常光顾他这家录像馆,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却也眼熟脸花,算得上半个熟人。

“怎么没声了?”我问查票人,怕他再盯着小槐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冲动要揍他。

最美的村妇 三十三

查票人的眼睛还是盯在小槐的脸上,眼神淫狡,叼着香烟的另一边嘴角,一咧,嘣了两个字:“换盘。”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盘播完,再换另一盘。

这里说的盘,并不是办事办一盘的盘,而是本城的土语,一盘,就是一片。那时侯录像馆里面播放的,不是VCD碟片,而是录相带,所以称为一盘,更合适。

就在查票人说出换盘这两个字的同时,那张破门帘忽然一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又是两个,又是三个,又是无数个。这些男人出来的时侯,一个个眼睛通红,瞳孔因长时间的亢奋状态而散乱扩大,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的潮红,也是兴奋的,他们一个个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带着兴奋却又疲乏的神色,个个裤裆里顶起老高,有些人并不掩饰自己下面的帐篷,抬头挺胸的走出来,有些人较为腼碘,微微弯着腰走出来的。

我从这些男人的脸上那种混合着亢奋、、焦燥、不安、窃喜、闪烁等等情绪交织成的一种奇异的表情中,就知道,里面刚刚演完一个黄片。这种表情,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也有过。而且我知道,这些人现在走出来,是在换盘的时侯,出来撒尿。我也曾经是这支大军中的一员。

本来不是每次换盘的时侯,都要出来这么多撒尿的人,而是只有在演黄片的时侯,才会出来这么多人。看了黄片的同志们,下面硬,长时期的亢奋状态,让下面海绵体充血,硬的难受,会有尿意,适当的出来撒泡尿,放放水,可以放松一下兴奋的神经和亢奋的身体。

撒尿,我不反对,我反对的是他们那些鸟人看着小槐的眼神!以前我是他们的同志,现在我要称他们为鸟人,因为以前我也是混在他们中间的一条狼,是和他们一条战线上,如果看到女孩子,我们的眼光和眼神,心理和生理,都是统一反应,统一思想的,现在,他们这些曾经的战友,站在了我的敌对面,是我的敌人,因为他们在盯着的女孩子,是我带来的,是我的,他们那种猥琐的眼神、饥渴的眼光、肮脏的嘴脸,就是与我为敌。我讨厌他们!但我在心里最深处,却藏着一丝欣喜和骄傲,因为我有女人,他们没有,他们只能看看我的女人,我却可以和女人并排坐在一起,亲热的依偎着,欣赏黄片。

这种欣喜和骄傲,让我感到优越起来,让我感到凌驾在众人之上。我用不屑的眼神,冷冷蔑视着每一个不怀好意打量着小槐的男人,我那表情,是敢于天下人为敌的,我鄙视每一个盯着小槐看的鸟人。那些人,有些胆小的,对我的眼神一盯,不敢再看小槐,有些胆大的,并不当我一回事,不但放肆的盯着小槐看,还可恶的用手去搔搔裤裆。丫的,我有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从里面出来的这些鸟人们,像条洪流,络绎不绝的涌出来。我和小槐进不去,只好暂时先闪在门旁边,让他们先出来,我们再进去。前头出来的先锋部队,已经有人走到厕所里,开始站着撒尿,居然还有两个扭过头来,一边看一眼小槐,一边撒尿。后面的人还在从里面出来。

我和小槐无奈的站在门边,看着那些人像逃荒一样从录相馆低矮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个像足球运动员注射兴奋剂一般的亢奋。我还敢盯着那些人看,小槐却害怕了。她一下子就慌了阵脚,没有想到从里忽然涌出来这么多的人,而且一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那种眼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感到像被一条条毒蛇盯着,而她就像是掉落在蛇窟里的小青蛙,无助而恐慌。幸好有我,幸好我站在她面前。她就躲在我的背后,低下头来,不去看那些人的眼神。她轻轻的站在我后面,离我很近很近,一只手还轻轻的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没有回头去看,我知道她是在借助帮我整理衣角来整理她慌乱的心情。我站在她前面,正帮着她挡着那些如枪如箭来势汹汹的眼光哪。

好不容易等到从里面涌出来的人群少了,我才抽了个机会,拉着小槐,走进了录像馆的门。

?

最美的村妇 三十四

录像馆里面亮着灯,灯光昏暗,里面还有几条人影在闪烁,从外面明亮的阳光下走进来,像是走进地狱中,幸好,虽然昏暗,却不阴森。我熟悉而喜欢这样的气氛。

中间有一条过道,两边是一排排的长椅,木长椅,每张椅子上面可以坐七到八个人。地上凌乱不堪,瓜子皮烟屁股到处都是。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不知从何而来,并不刺鼻,相反,还让人有一种避世的温暖,可以陶醉在这种味道里,观赏黄片,逃避一下外面的世界。

这家录像馆原来是电影院的一个库房,后来在里面分成了五间小房子,再后来又打通了五间小房子成了一个大房子,就是现在的录像馆。录像馆的几个承包人,听说都是电影院原来的职工家属。

有些人出去撒尿,还有些人留守阵地,一半一半吧。留守阵地的人,在抽烟,在聊天,在嗑瓜子,整个房子里弥漫着一种颓废的味道,每个人的脸色孔都不真实,模糊的像是戴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我和小槐走进来,也彼此不真实起来,隔模起来。

小槐显然很不习惯这种隔模,她牵着我的腰间的衣服,紧紧的跟在我后面,生怕我跑掉一样。她的手扯的有点紧,我不能走快。

里面的人有些人看到进来的一个女人,眼神就放光了,用亢奋扩散的眼神望着小槐,有人嗳味的低笑,有人嗑瓜子的动作加快,有人狠狠的吸了两口烟,有人把腿跷到了长椅背上。这些人的动作并不过火,但是眼神过火,每个人的眼神,都和刚走出去的那些人的眼神一样。他们在用眼神小槐。

我和小槐一进来,我的眼光就在瞅最佳的位置。前排座位,肯定不能去,太显眼了,要坐后排,最好是墙角的后排座。我一进来,眼光就向后排座瞅过去。谢天谢地,后排座位有空位。再谢天谢地,竟然还有一男一女。有伴了,好。

那一男一女静静的坐在后排座位上,女人的上半个身子靠在男人的肩膀,脑袋垂着埋在男人的胸前,只能从装扮和身材看出来是女人,而且是乡下来的女人。可以看到男人的半张脸,在低声和女人说话,女人光听,好像没说话,要不就是声音低,我没听到。从男人的发型和上衣,我看出来这个男人也是乡下来的青年。这一男一女,像是订过婚的,因为一般乡下来城里玩的一对男女,大多数是订过婚的。估计不是谈恋爱谈成的恋人,那时侯农村的婚前性行为,还少,谈恋爱的男女也是在订婚之后或者结婚之后,才发展到床上去的。自由恋爱的农村青年,也要是在城里打工或者工厂上班的,才有这个机会,这对男女,从衣着上看,不像是打工的青年,而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纯农民,这是因为我走近了他们,从他们的肤色看出来的。

我带着小槐,走近了那一男一女,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我们走过去的时侯,女人没有回过头来看,男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看到了我和小槐,很平和的眼光,倒没有像那些男人狼一样的眼光,甚至还有一丝亲切的温暖。我看着他们,也有亲切的温暖,都是一男一女,现在可有伴了,可以有人分担一下异样的眼光了。我认为,这个男人看到小槐之所以没有像狼一样淫邪,并一定就说明他是个正人君子,就像我一样,我看他的女人,我也没有像以前看到女人那样露出狼一样的眼光,因为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处:我们有自己的女人了!说白了,就是:我现在有肉吃着,不馋你的肉了。我们之所以没有守着自己锅里望着别人碗里,也不是说我们两人就是正人君子,只能说是顾不上别人碗里的肉了,因为现在狼太多,能保住自己锅里的,再说别的吧。

小槐从那些男人的眼光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她不小了,只比我小一岁,也有十八岁了,已经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了,她只不过是没有经验,没有来过录像馆,不知道录像馆里面放黄片,但现在,我肯定她会知道了,她肯定也知道刚刚放过黄片了。

小槐看到那一男一女,也平静很多,我甚至能听到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也在欣慰有女人做伴了。

我让小槐坐在里面去,和那对男女挨着,我坐在她后面,这样可以帮她挡眼光,而且她是和那个女人挨着的,这样心理上,她们两个女人,可以胆大一些。

坐好之后,我就拿出了在街上买的一包香瓜子,递给小槐,小槐倒了一些,又把包还我。我们一块嗑着瓜子,都没有说话。我们离的很近,中间只有一柞远,很近,好像从没有这样近距离过。我的心开始跳的快了起来,向嘴里送瓜子的手开始有点不稳。我的眼角瞅到,小槐也在紧张,她的身子和手,也在轻微的颤抖。

出去撒尿的鸟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三三两两,低声说笑着,各自找自己的座位。这次,有我的身子挡住小槐,鸟人们只能看到小槐的背影,也就不再盯着她看。

过了一小会儿,人都到齐了,那个查票的人,开始站了起来,起身去后面的一张桌子上,捣弄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灯光就忽然暗了下来,一片漆黑。

我知道,录像要开始放映了。

----

一个农村刁民的逆天事迹!头脑精光,带有无赖,狡猾,奸诈,城府极深的一介刁民怎么在农村开始混出个人样?且看《混世刁民》!

推荐朋友werdeng的大作《凤凰霸权》,复仇的怒火开始燃烧着,国家再次站起,看我中华,如何屹立世界

?

最美的村妇 三十五

灯光暗下来,随即又亮了,不过不是灯光亮起,而是屏幕亮起来。

那时侯的录像屏幕,不是大彩电播放,而是投影。我没走近看过,录像馆里面的光亮太暗,我看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块布,和放电影的布差不多,只不过尺寸要了很多,大约有一米半见方。投影机在房顶上面挂着,是一个小铁盒,从铁盒里面投出淡淡的有色光芒,投到那块布上面,就出现了光影,五彩缤纷起来。

具体的不记得了,好像比电影要先进一些,比VCD在落后一些吧。

当时只记得,屏幕亮了,先是一些斑痕胡乱的跳动着,然后打出了几个大字,字幕上好像还有什么“海岸贡献”,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说的是什么版权的问题吧,什么本片只准家庭放映,不得在公共场所放映,等等。

我看到这些字,才暗暗松了口气。凭我淫浸录像馆看黄片的经验,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纯黄片,不是一个一级片,最多也就是个三级片,或者是正经的枪战片。因为一级片是不会有什么海岸贡献,也不会有什么版权说明,一般是直截了当的脱衣服,上阵,对垒。

如果真是个正经的枪战片,我可能还会失望吧。

影片开始播放,凭着画面和配音,我知道是一部台湾片,很烂的那种,不是枪战片,而是家庭伦理片,有点言情的那种,但又绝不是琼瑶那种纯洁的言情,而是那种怪怪的很做作的言情,很肉麻。这种烂片,我一般是不仔细看的。

影片的影效很差,画面并不清晰,声音也听不清。观众们却都安静的看着,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在等着刺激的镜头画面出现。录像馆呆久了,就有了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得,比如,如果影片的开始,就出现领袂主演刘德华周润发郭富城这样的大牌明星,那就静下心来,好好看吧,不用有非分之想了,这片绝对是一正经的枪战片,香艳镜头不会有的。如果出现了任达华,那就是一部枪战暴力三级片片,会有几个漏*点镜头出现,也不会有太多的刺激,不过任哥这个演员太爷们了,就算不是三级片,看着也爽。如果有一位叫曹查理的,那就好玩多了,不但有香艳的镜头,还有搞笑的情节,不过,就是档次不高,上不了台面。当然,曹查理主演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三级片了,和一些一级片一样,是插播片,要交“好片费”的。

像我们现在看的这部片子,充其量就是一部九流制作,它凭什么能演?凭什么有市场?一个字:色!里面的家庭伦理是假的,里面的肉麻的言情也是假的,只有脱衣服上床,是真的。可惜的是,这样的片子,就连色都不上档次,剧情不好,女演员不漂亮,镜头拍摄不到位,欲露不露,不露就不露吧,唯美也行,但它又和唯美沾不上边。只能说,这样的片子,是聊胜于无的片子,嗑着瓜子时不时的看一眼,不用投入感情,等到有上床的镜头时,再专注一点就行了。

幸好,上床镜头倒是切入的很快的。上播放了五分钟之后,一个男人就走进了一个女人的房间,先是很虚假的缠绵了一会,就开始脱女人的衣服,女人躺在床上让男人脱,很快就脱光了,镜头是远镜头,只能看到白白的身子和两腿间一片黑丛丛,看不到具体的近镜头特写。然后男人就很笨的爬上女人的身子,接了个吻,就开始提枪上阵了,还是远镜头,有配音很不好的声音传来……

这种片子,在我来说,太小儿科了,几乎引不起来我的情绪了。老外的那种硬桥硬马的片子,震憾人心的长时间近镜头特写,想看那儿看那儿,想看多仔细多仔细,那多好!看习惯了老外,当然对台湾的这种烂三级,没有什么兴趣的。

我的兴趣在小槐身上,自从那个男人脱女人的衣服的时侯,我的注意力,就集中到旁边坐着的小槐的身上了,我的眼角,在偷偷的留意着她。

?

最美的村妇 三十六

小槐第一次看到录像,开始还对我低声说和电影没有什么分别嘛,比电影还小哪,但她对影片却很有兴趣,一部烂片,她还滋滋有味的看着,等到画面上那个男人进屋之后,亲吻那个女人的时侯,小槐的脸色,才慢慢变了,变得不自然起来。录像上的接吻,和电视剧中那种纯洁的接吻,显然不太一样,方式更直接,更挑逗,不但没有点到为止,反而变本加利,开始向主题一路直奔。

小槐就开始慌了,她的脸色变得绯红起来,一双手不安的放在大腿上,的握着裙子,手在颤抖,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这从我屁股下面的椅子的震动,可以感觉出来。屋子里面虽然没有空调,却有几个大风扇在吹着,气温并不像热,她却出汗了,额头沁出了密密的汗珠,鼻梁上也有了汗水,她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紧张,不安,焦虑的盯着画面。我不知道她是在害怕画面出现惹火的镜头,还是在盼望出现,也许两者都有吧。

画面上终于出现了刺激的镜头,当那个男人扒下女人上身的胸围,露出两个并不大的肉团时,小槐就完全明白这是一部黄片了,她的屁股挪了挪,离我远了一点。她也感到了我的眼光在偷偷的看着她,她更不安了,更紧张了,她不敢望我,不敢向我扭头,她甚至不敢动弹。她只是僵硬的坐在那里,机械一般,身子上的肌肉,却又不安分的扭动着。

我不敢惊动小槐,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观看着屏幕,只用眼角的余光在注意她。她知道。

在画面上那个男人脱下女人的内裤露出一片黑丛丛时,小槐的紧张不安,更加剧了,她在扭动着身子,似乎想在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又似乎不舍得走开,她心里,可能是想看的吧,但她又不好意思,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看,我肯定她会看下去,脸儿红红心儿跳跳的看下去,但现在,周围有很多的男人,只有她和另一个女人,她不好意思。

画面上的男人,爬上了女人的身子的时侯,小槐再也坐不住了,她悄悄的向我靠近过来,紧靠着我的肩膀,把她的脑袋,俯在我的肩膀上,垂低了头,不去看屏幕。她的双手搂着我的一条胳膊,额头就抵在我的肩头上,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加快了,我的血液燃烧了,我的欲望沸腾了,但我不敢乱动,我怕惊动了小槐,怕惊跑了小槐,我还是装腔作势的在观看着屏幕,但我的每一个神经和细胞,都在小槐的身上。小槐的幽幽香味传到我的鼻子里,小槐身子的温香柔软传到我的身上,都让我想要爆炸,想要喷发,想要……

我还是不敢动,我还是怕惊动小槐,怕小槐不依偎着我,怕小槐远离我,怕小槐要求离开这里。我喜欢这种心跳,我喜欢这种让我毛孔竖立血液加速的心跳。我感到自己是邪恶的,我感到我肚子里的鬼胎在分娩。

画面上的男人在向女人发动攻击了,录像馆的房子里面空荡荡的全是效果很差的配音,男人在喘息,女人在呻吟,都很假,却让小槐感到很真,她可能不会知道那是配音,因为她没有看到过老外的那种真实的实景取音,她以为这就是真的声音,真的是那个时侯男人和女人发出来的声音。

屏幕上男人和女人,搞了有五分钟,其实没有那么久,都是镜头切换,一个动作两三个镜头,重复播放,很假,我反感这种偷工减料,而且姿势没有什么新意,就是一个男上女下的重复动作,拍摄的时侯,不是远镜头,就是对准女人那张并不漂亮的脸庞。我感到片子没什么刺激的,刺激我的是搂着我胳膊的小槐。小槐却感到很刺激,可能搂着我,更让她感到刺激,画面的刺激和来自我的刺激,都在刺激着她。

我冷眼旁观,知道小槐虽然垂低了头依靠在我肩膀上,但我敏感的感到,在的时侯,她至少偷偷的抬起过三次头,微侧着抬起头,从一边的眼角中,偷偷看着屏幕上画面,看上一会儿,然后再羞涩的低下去,静静的不动,过一会儿,再偷偷的抬头去偷看。这从她放在我肩膀上的额头的幅度,可以感觉到。

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终于搞完了,镜头换到了一栋别墅的院子里。小槐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屏幕。她还是搂着我的胳膊,身子还是依偎着。她已经搂过我了,她不怕我笑她,她知道我不会笑她,她也知道我喜欢她搂着我。她也喜欢搂着我。

我的身子,微微地向她靠了靠,我们依偎的更紧了,却没有别的动作,她只是搂着我的胳膊,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只是这样坐着,任她搂着。

屏幕上不演刺激的画面了,我的欲望也消退下来了,我感到了温馨和温暖,很舒服的感觉。我相信小槐也是。我们还是看录像,录像还在演着。后面,又出现了两次漏*点的画面,小槐就敢看了,她虽然还是搂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肩膀上,但她的头是抬着的,眼睛是盯着屏幕的。她的胆子,大了些,看的时侯,身子还是会颤抖。我感到了她的颤抖,因为她搂着我。

我要谢天谢地,那个影片没有露骨的镜头,如果有下体的镜头特写,我敢肯定,小槐会起身而走。接受一件事物,是要循序渐进的,一下子就下重剂,肯定难以接受,会起副作用,副作用就是直接走人。

影片终于演完了,小槐开口了,低声说:“咱们走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不舍得站起来的,我知道一站起身来,小槐就不会搂着我了。我站起来,小槐也站起来,果然松开了搂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裙子,紧紧的跟在我后面,走出了录像馆。

现在不过四点钟,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再看一个片子的,饭店可以五点再去。小槐说走,只好走。我估计小槐也想再看下去,但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她只好提出来走。女孩子,还是妗持一点好。

这次一块看黄片,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当天晚上,我们之间,就发生了故事,上演了比录像更精彩的节目。

----

兄弟们,村长写到这里,也要媳妇熬成婆,要上架了。

村长一路写来,有一个月多了,字数虽然不算多,但是我消耗的精力,却比我以前任何一本小说都要多的多。有的读者说语句不流畅,我自己也知道,这本村长,本来就没有打算写成语句流畅的小白文,里面的每个句子,每个标点,都是用了心思的,都是推敲过的,只有细细的品尝,才会读出来味道。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一来,读者群就会小很多,我不后悔,也不会转变风格,就算上架之后仆了,我也不后悔。但是,这样的书,我只写这一本,因为实在太累了。下本书,就是纯小白文,纯YY文,将是一本古典YY仙侠,就是那本无花小和尚。这本村长,还是要装逼下去。

值得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点击一直不错,三万字冲榜之后,日点击就没低下四万过,最高达到七万,平均数是五万,在目前来说,这个数字,我也知足了,毕竟是两周的新书榜第一,两周的新书榜第二,比起我的第一本情海狂龙的成绩,还要好。不过,情海狂龙订阅榜是连续四个月的前十,不知这本村长上架之后,能不能达到狂龙的成绩。

全要靠读者兄弟们架式了!全靠你们的支持了!

?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一~二

我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姑父的喊声。我不想应声,但姑父会一直喊下去,怕了他了,只好应一声,打发他走。

内裤湿湿的很不好受,但我的身体软绵绵的却很舒服。我懒洋洋的脱下来这条内裤,换了条干净的,穿上工作服。说是工作服,其实就是旧衣服。做厨师就是天天和菜和油打交道,不能穿好衣服,我们这饭店又不是五星酒店,根本不会有什么工作制服,都是穿自己随身的衣服。幸好我这个人爱干净,虽然是旧衣服,我也是天天换洗,咱是厨师,不能太脏了,要不然人家顾客一看,扭头就会跑,菜也不吃了。不管干什么,至少要敬业。

穿好衣服,我打开房门,正准备走进去,却发现门口人影一晃,却是小槐正要从我门口过去。

小槐的眼角看到我开门了,她扭头向我瞅了一眼,无声的笑了笑,脸色绯红,也不说话,快步就过去了。在她望我的时侯,我想到了自己的梦,想到在梦中吻她,我的脸色也红了。

我忽然想,小槐的脸色也红了,是不是她也和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在梦中她是不是也吻了我?她是不是也会湿润?

这个想法让我兴奋起来。我提起了精神,走下楼梯,转了个小弯,就来到厨房。我们从录像馆出来的时侯,有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小槐看,小槐就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跟在我后面,快步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还是明晃晃的照着,天气还是很热。我故意放慢脚步,让小槐追上来,和我并肩走。我们中间隔着半米远,并排走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默默的走,谁也不好意思看谁一眼,只是看路。其实这条路我很熟了,不用看闭着眼也能走回到。

街道上的人更多了,比以前更热闹。太阳西斜了,马路边上的大树遮住了大半马路,遮挡了荫凉。

走了一段路,我感到应该说些什么,我就说:“小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会演这个……”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但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槐的脸,还在红着,听我这样一说,更红了,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们还是走。过了一会儿,小槐说话了,声音很低,很细,轻轻的说:“大众哥,俺不怪你,你……不要对别人说这事……”

我当然不会说,我点点头。我的点头,小槐没看到,她就扭过头来看我。我也看她。我们的脸,都红了。

我咳了一声,说:“我不说,咱们都不要说。”

小槐又嗯了一声。她转过头去了,她的眼角,在转过去的时侯瞟了我一眼,里面闪烁着些什么。

又是长久的沉默。我们的沉默并不压抑,我们的心里是甜的,脚步是轻快的,像在飘着走路。很舒服的感觉。我没有吸过毒,但我想这种感觉可能不会比吸毒来的要差,奇Qisuu.сom书很轻,很轻。

终于望到了饭店门口。小槐先站下了,低着头,脸红红的说:“大众哥,你等一下再进去,我先走。”

我懂,她是怕我姑父看到我们在一起,会被取笑。她并不是想刻意隐瞒什么,她也不是嫌弃我什么,她只不过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我站下来了脚步,点点头。我这个人不太爱说话,同意的时侯,就是习惯点头。

小槐就前走了,我站着停她先走。她走了两步,忽然又站下来,转回身来,向我娇羞的笑了笑,冲我一伸手。我一愣,随即想起来了,连忙手中装着小槐旧衣服和旧鞋子的两个袋子递给她。小槐向我笑,又转身走了。她是微笑着用眼睛看着我转身的,那表情,让我领略到什么是脉脉含情,什么是眼如秋波,那秋波中有娇羞,有妩媚,有欢喜,有说不出来的风情。

我陶醉了,我傻痴痴的望着小槐的背影,望着她走进了饭店里,转过门口,不见了。我这才回过神来,也向店里走去。

餐厅里很静,姑父还要睡觉,我放轻脚步,向里面走。里面的后门本来是锁着的,让小槐打开了,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我走上楼梯,走上二楼。一上楼梯的第一间房,就是我的卧室,中间隔着两间杂物室,第四间房就是小槐的卧室。小槐的房门关着,我不知道她在里做什么,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四点二十分,噢,还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先躺会。我脱下身上体面的衣服,轻轻的叠好,放在桌头柜上,然后在床上的凉席上躺了下来,伸手打开了蚊帐顶上悬顶的微型小风扇,放松了四肢,闭上眼睛。

别说时间来不及睡觉就要去干活了,就是不让我干活,我也一时半分静不下心来。

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槐的影子,都是小槐在录像馆里面搂着我肩膀的情形,我的鼻子中还依稀闻到小槐的香味,我的身子还依稀可以感觉到小槐身子的温软,我仿佛可以看到小槐的眼睛中幽幽的情意,我看到小槐在向我笑,她半转着身子,向我笑,一边无声的笑,一边转过身子去。我追赶过去,小槐在我前面跑,我追,她跑,跑着跑着,忽然就来到了野外,我忽然发现这里很熟悉,噢,原来是我村西的那条干渠,是我和小双相好的那条干渠,小双不见了,只有小槐。天色不知何时黑下来了,天空有一轮明月,只感到月色很白,(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照的到处都是通明通明的,只有小槐是幽幽暗暗的,让我一时分不清那是小槐还是小双。我走近她,她站下了,我才发清,她是小槐,不是小双,小双不见了,只有小槐。小槐冲着我笑,她笑得很神秘,我也笑,我笑着走过去,小槐不笑了,幽幽的望着我,那眼光是那样的熟悉,让我一时之间又以为她是小双,我知道她不是小双。我走近她,拉她的手。她任着我拉着手。她的手冰凉,却很柔软,软若无骨。我开始揽着她的腰,她不动,任我揽。我凑近她的脸,想吻她。她就闭上眼睛,任我吻。我看着她的脸,在月亮下,她的脸又像小双,我知道她不是小双,她是小槐。我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有我熟悉的味道,我感到她不是小槐,她是小双。我吻得更了,她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声,她搂着我的脖子,用我熟悉的姿势和我接吻,我更感到她是小双,不是小槐。她的唇很甜,很甜,我不管她是小双还是小槐,我要吻她,她的唇,太甜了,我忽然感到一阵奇异的颤抖,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小槐,小槐,大众,大众,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看了一下我正在吻着的她,她又变成了小槐,她也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就哎的答应了一声,推开我就走,我还没吻够哪,我不放她走,我还想吻她,她就跑,我就追,我追不上她。那个声音还在喊着:

“小槐,小槐,大众,大众,到点了,起床哪,干活。”

我听出来是姑父的声音,我才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我缓缓睁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茫茫然望着蚊帐顶的风扇无聊而空虚的旋转着,脑子中还在回味着梦中的情形,但梦境却越来越淡了,淡得让我想不起来什么了。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裤裆里热乎乎的,被风扇一吹,又有点凉。我悲哀的想:噢,又跑马了!

小槐正蹲着身子择菜,听到我的脚步声,微微动了动身子,让开我的道路。她又换上了旧衣服,薄薄的布料里面的身子,很有肉感,她这轻轻的一扭动,像是扭到了我的神经,牵涉到我身体的某一部位,也让我的心跳加快了两下。

自从小槐来了之后,那个笨小工就被姑父辞掉了。晚上楼下也没有人看守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偷。白天收到的钱,到了晚上姑父就带回家了。

没有了小工,来了小槐,我轻松了很多。小槐很勤快,什么活都干,不嫌脏,不嫌累,不但干姑父分给她的活,连我的活也常常帮我干,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抽空就会教她两手炒菜的绝活儿,小槐人很聪明,一教就会,有时我有事走开一会,小槐就会把菜炒好,自己端上去。她一身兼数职。

小槐丰沃柔软的身子,像是有着无穷的精力,一旦干起活来,就变得轻盈灵活,干什么都是头头是道,没干过的活也像是轻车熟路,举重若轻,让人看着都舒服,暗中赞叹她真是个勤劳的农家女孩。

下午五点多,一般不会有客人这么早来喝酒吃饭,所以我们的活,就是先择菜。择菜是最轻的活儿,搬个小马扎一坐,聊着天儿,吹着牛儿,就可以择好了。我也是搬了个马扎,坐了下来,和小槐面对面坐着。我们面前摆了一个大大的铁盆,里面有好几种蔬菜,我们把择好的菜,分类之后,放在案架上。

我以前和小槐在一起择菜,都是聊着天,一边聊,一边择,不时说笑几句,气氛很轻松,也很活跃,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听我给她讲一些奇闻异事,讲一些书本上的故事,很敬仰我。我喜欢这种敬仰的目光,讲得就会更来劲。

今天,我们却都不说话了,但气氛并不压抑,反而有一种甜甜的温馨。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中间只有一个大铁盆。我们虽然面对面,但都不好意思去看对方,只是低头默默的择菜。

姑父在院子中没有听到我们往常的笑声,以为我们不在厨房里,疑惑的伸过头来,看了看,看到我们,这才释然了,却骂了句:“今天咋都死焉焉的?”

我抬头望了小槐一眼,小槐正好也抬头望我一眼,我们眼光相遇,都是微微一笑,还是不说话,也不理姑父。

姑父感到无趣,骚骚头皮,走了。

一直这样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呀,我先说:“小槐,你的工资发了,咋不送回家去?放在店里,别少了。”

小槐把择好的菜,整理了一把,放在案架上,又回身择菜,说:“少不了,钱都让四叔帮我先放着。他今天要把一百五都给我,我没要那么多,只要了五十,另外一百,我让他明天交给我。明天,我回趟家,把钱给俺娘。”

我说:“你从来到城里,还没回家过吧?”

小槐说:“没有。俺家太远了,离这里有三四十里路,还要从县城坐车到俺镇上,还要让俺娘到镇上去接俺,太麻烦了。再说了,来回要花六七块钱哩,俺不舍得。”

我笑了:“六七块钱都不舍得花,你就不想家呀?”

“咋不想!”小槐的声音低下来了,说:“俺从小到大,就没离家这么长时间过,现在来了都有一个月了。俺想俺娘,俺想俺爹,俺也想俺弟。”说着说着,小槐的眼睛就红了,想哭,想流泪。

我连忙说:“别介,别介,不兴哭鼻子的,都老大不小的姑娘家了,还要哭鼻子。你这次回家,我敢保证,你娘要给你说婆家了。”

小槐听我开她玩笑,才没哭出来,娇嗔的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谁哭了?俺才不会哭哩,你哪只眼看俺哭了?”然后脸色又一红,说:“俺不找婆家,俺才十八,俺不找那么早。”

小槐和别人说话,现在已经不说“俺”了,而是说“我”,只有和我在一起说话的时侯,一撒娇,就会又变成“俺”,我很喜欢她娇憨的说“俺”。

我笑着用眼瞅小槐,说:“十八,也不小了,俺村有一个女的,十八岁的时侯,小孩都两岁了。”

小槐也笑了,说:“俺村也有一个,也是十六岁的时侯有的小孩。她是个外地女人,被人贩子拐来的,卖给俺村的一个男的,听说刚卖来的时侯,才十五六。现在那女的,才三十六,儿子都二十岁了,都订婚了,今年冬天就结婚哪。”

我笑:“是呀,人家十六就有小孩了,你都十八了,为啥还说早哪?”

小槐娇羞的剜了我一眼,说:“就早,就早。”

我试探着说:“小槐,你想找个啥样的?”

小槐脸红了,瞅了我一眼,一抿嘴,一笑:“俺不告诉你。”

“说说嘛,我不笑你。”我缠着不放。

小槐说:“要俺说也行,你先说你想找个啥样的媳妇。”

我故意想了想,想说就找个像你这样的媳妇就行,但没敢说,我怕玩笑开大了,小槐脸上挂不住。我说:“啥样的哪?嗯,温柔点,善解人意,模样嘛,不要多俊,只要不丑就行。”

小槐说:“要像哪个明星哪?”

我说:“不用像明星,明星太漂亮了,俺娶不起那样的。”

“那你也要说一个。”小槐不依不饶,非要我说个具体的出来。

我只好说:“明星都有假的,表面和内里是不一样的,她们演的很温柔,可能自己是个很凶悍的女人,所以不好选。真要我选一个,我就选男装的林青霞,《新龙门客栈》的那身装扮。她在琼瑶剧中的女性,我不喜欢了。”

小槐说:“你不是说不要漂亮的吗?怎么还选大美人林青霞哪?”

我笑了,说:“那我就选钟楚红,行了吧?”

小槐的身子一颤,脸色一红,不说话了。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也不敢再说下去。

以前和小槐聊天的时侯,我曾经对小槐说过,她长得像钟楚红,小槐不知道钟楚红是谁,我就从街上租书的那里找到本杂志,指给小槐看钟楚红,小槐看了,兴奋起来,说,还真有点像也,尤其是眼睛鼻子,还有嘴唇,都是厚厚的。以前小槐不喜欢自己的嘴唇,认为太厚,看到钟楚红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嘴唇也好看了。现在我说我选钟楚红做媳妇,小槐当然明白是向她暗示什么。小槐虽然是个乡下女孩,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她就是聪明,她的心窍,至少有七孔,玲珑剔透。

小槐不说话了,只是低头择菜,但我看到她择菜的手在颤抖,择的菜,并不准确,把坏梗也放在好菜里,可见她的心思,没在择菜上。她的脸很红,是一种羞涩的晕红,像涂了一层胭脂,很好看,让我有想吻上去的冲动。

我没敢吻她,我要试探一下她的意思,说:“我说完了,该你了。”

小槐抬起头来,轻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闪烁烁的放着光彩,却不说话,又抿嘴一笑,低下了头去。

我又催了一句:“说呀。”

小槐又抬起头来,停下手中的活,静静的望着我,微微张开嘴巴,就要说话……

“大众,菜挑好了没有?快切,一会就要上人了。”

姑父在最不适当时侯,忽然一步跨到门口,探着脑袋,对着我吼了一声。

姑父一出现,小槐就闭口不说了,偷偷的向我扬了扬眉毛,挤了挤眼睛,轻轻的咬着嘴唇笑了,又低下头去择菜。

我对姑父恨得牙痒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侯来,打扰了我的好事。看刚才小槐挤眉弄眼的劲头,我就知道,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再问小槐,小槐也不会说了。

小槐再对我说的时侯,已经是今天晚上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

从下午五点多钟开始忙碌,择好菜之后,就是切菜。切菜我自己动手的,小槐去忙别的事了。

我们一直从五点钟,忙到晚上十一点钟。饭店不大,生意也不是很好,但客人时来时走,若断若续,有时可能两个小时没有客人,有时可能会一下子来好几桌客人。

好不容易到十一点多钟,客人都走了,姑父也走了。姑父走的时侯,提上了今天收的钱,从后院推出来自行车,说了一句“闩好门”,就扬长而去。

姑父一走,整个餐馆里只有我和小槐两个人了。我忽然感到不自然起来。我偷眼看了小槐一眼,小槐的脸色也红红的,神色扭捏。

以前姑父走后,餐馆里也是只有我和小槐两个人,没有什么别扭,相互打个招呼,就各自回自己的卧室睡了。当然心里会有点小小的不纯洁的想法,但不会付之行动。

今晚就有所不同了。天还是一样的天,夜还是一样的夜,餐馆还是一样的餐馆,人还是那两个人。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理。心理的变化,来自今天下午的那场录像。那场录像,勾起了我和小槐对那种事情的原始的欲望和向往。我不知道小槐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想要她的身子。我的性,和情是在一起的,我要她的身子,并不是要单纯的发泄,而是想和她发生爱情故事。我估计,她亦是。饭店的夜生活太单调了,我们都寂寞,上半身寂寞,下半身亦是。

从前,我是相信爱情的。也相信在寂寞中会发生爱情。爱情也大多数是在寂寞中发生的。

我闩上门,装腔作势的用目光扫一遍餐厅里,对小槐说:“没事了,你去睡吧。”

小槐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猜不透里面有什么。

我慢慢向后面的院子里走,听到小槐在后院里用洗脸盆盛水的声音,我知道她在打洗澡水。我们都是用脸盆打好水,在自己的卧室里擦洗身子。我听到水哗哗的淌在脸盆,我的思想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在夜里,我的思想就像是夜的精灵,不受控制,不受约束,自由的展开翅膀。我从水想到了小槐的身子,想到水滴落在她洁的肌肤上,从她象牙般洁白的身子上流到地上,我想像那水就是我的手,我的眼睛,我的嘴唇……

小槐在等着水龙头的水流淌在脸盆的时侯,也是很静的,没有像以前那样和我谈话。她知道我就在她身后不远,她知道我也在等着打水洗澡。

院子里忽然很静,很静,只有泊泊的滴水声,只有一勾弯月投下来清冷的光影,只有外边马路不时传来的车辆鸣笛。真静,静的真好。

小槐终于等到脸盆里面的水满了,她端起脸盘,向楼梯走去。我望着她的身影在月光下上楼,我没敢问她要不要我帮她端,其实,我是想问的,我没敢问,我在想,如果我问了,她会怎么样,是让我帮她端,还是拒绝我?在这一刹那,我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想问问她,要不要我帮她端洗澡水。但我还是没问。可能是月光太清冷了吧,清冷的让我的火寂灭下来。

我也找了个脸盆,来到水龙头下接水。我打开水龙头,让水自己淌落到脸盆里,我抬起头来,望了望已经走上二楼的小槐。小槐已经走到她的门口了,她把脸盆先放在地上,从身子找到钥匙,去开门锁。小槐的门平时是锁着的,那个小小的房间,有她一个十八岁少女的秘密,连我都很少进去过,我进去之前,小槐都会先进去整理一下,才让我进去,我进去之后,就看不到什么秘密了。

小槐打开了房门,伸手向门里面的墙壁上摸索到灯具开关,那开关就是一条强子系着。她拉开灯绳,我从楼下就看到她房门的灯光亮起来了。我看到小槐又从地上端起脸盆,就向她的卧室里走,她刚走进去一步,忽然身子剧烈的一震。小槐的身子一震,我就知道可能要出事。果然,小槐的身子一震之后,就是突然一跳,尖锐的声音也叫起来了:“呀”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怖,随即传来一声大响,是她把脸盆打翻在地的声音。

我来不及多想,就叫小槐:“小槐,怎么了?啥事?你没事吧?”我一边一连串的问,一边迅速的冲上楼梯,不到三十秒钟,就冲到了小槐的房门前。

“老鼠,老鼠,老鼠……”小槐站在门口,指着屋子里面叫喊。

我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松了口气。女孩子都是怕蛇怕老鼠怕蜘蛛的,没什么大不了。

我走进屋子里,眼光四下一扫,没看到老鼠,说:“没有了,跑了。”

小槐大着胆子,也走了进来,蹲下身子,在床下看了看,也没看到,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哎哟,吓死我了,真大……毛茸茸的,还瞪着我哩,吓死我了……”

我笑了,说:“你胆子真小。”

小槐说:“我小时侯,被老鼠咬过一次,所以最怕老鼠。”

我望着小槐,忽然感到嗓子发干,嘴唇发干,掌心出汗,全身僵直。小槐刚才把洗脸盆的水打翻之后,有一大半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身子的衣服本来就薄,被水湿透之后,全都贴在身上了,一对高挺的胸肉,就在衣服里晃晃悠悠,比穿着衣服,更加诱惑。

小槐也从我的眼光看感到了不对劲,她低下头来,就看到自己的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胸上,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

“小槐……”我艰难的喘了口气,说:“你休息吧,我,我回去了……”

“嗯……”小槐的脸色,刚才还被吓的惨白,一子变得通红起来,红到了耳根,她不敢抬头看我,微微的侧过身子,不面对着我,好像怕我看到她的胸峰。

我像是逃一样想离开这个房间,其实我的心里是想留下来的。我不敢去看小槐了,我怕我看到了,会忍不住。我的脑子中,一直是她胸前那高挺的胸峰,好像还在一晃一晃的。我摇了摇头,想是要驱走脑子中不纯洁的念头。

我向门口走去,在经过小槐的身子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要摔倒,我哎的一声,连忙伸手去抓什么,抓到了,这才稳下来了。地上是小槐刚才泼在地上的水,我一脚踏到了水上。

我稳下了身子,这才感到自己抓的东西细腻软滑,着手温软,连忙去看,却是小槐的一条手臂,我沿着手臂看过去,就看到小槐红透的脸,和一双幽幽的眼。

我一惊,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槐就忽然把脸凑过来,一下子就吻到了我的嘴唇,堵上了。我从鼻子中哼了一声,双手在身子后面虚空的张扎了两下,又抱住了小槐的腰。

小槐并不会接吻,她刚才就撞的我牙关疼,吻着我的时侯,只是不停用嘴唇拱我的嘴唇,像是猪在拱白菜。我无声的笑了一下,就从鼻孔中哼了出来。小槐听出来是我在笑了,她羞了,缩回嘴唇去,就想离开我。我怎么肯舍?我搂着她的腰,一带,把她拉回了我的怀中,我又向她吻下去。我吻得比她有技巧多了,我先吻她的唇,然后轻轻的用舌头橇开她的牙关,伸进去,寻到了她的舌头。她的舌头香软腻滑,我用舌头缠着她的舌头,吸到了我嘴里,品味起来。

小槐很喜欢这种感觉,她眼睛闭上,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任凭我姿意轻薄。

有从黄色中学来的书面经验,也有和小双的实战经验,我已经不是菜鸟,我懂得了如何挑动女人的欲望,我的搂着小槐的手,开始慢慢的向下滑,慢慢的滑到她的屁股上。我一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她的身子就颤抖起来,等到我慢慢的把手指移动她的屁股沟里的时侯,她的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了,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忽然搂着我的脖子,狠狠的在我嘴上吻起来,她过大,把我的身子向后推动了,我又站到了地上的水里去,脚下又是一滑,我们两个的身子,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我及时伸手,扶到了床沿,这才没有摔倒。我们都笑了,我的笑还没有完,小槐又吻了过来,她把我推倒在床上,她压在我身上,开始缠绵的吻我。这次吻的很深,很慢,很仔细。我感到,小槐学东西,真快,这么快就比我吻的要好了。

我们都忙了一天了,身子上都有汗味,这种气味却更刺激了我们。我忽然一翻身子,把小槐压在下面,开始主动的吻她。我吻她的时侯,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只从鼻孔中喘息。她的喘息更刺激着我的欲望。我偷眼瞅了瞅她的脸。她的头发散乱的披垂下来,有几额垂在额头上,她的眼睫毛很长,在忽闪忽闪的动,她的脸色是通红通红的,一直通到了耳根。

我的手,开始找到了她的胸,在上面揉搓,她喘息声更重了,却不粗,是一种悠悠细细的长,像是踩着高跷扭着殃歌摔甩出去彩袖,抖落出一抹彩色。我的手从衣服里面摸进去,摸到了肉,摸到了胸,摸到了峰尖,全都摸到了。她就这样喘息着,任我摸,任我揉。我的手摸完上面摸下面,向她的腿间寻去,还隔着衣服,我的手刚一摸到她的腿间,她又激动起来了,身子像离水的鱼一样颤抖着,本来平躺的身子像是弓一样仰了起来。我知道我找到了她的敏感点,她的敏感点就在两腿间那个地方,摸着碰着,都会引发她的亢奋。

小槐亢奋了,她又奋力的把我压在下面,开始歇斯底里的脱我的衣服。小槐的床并不大,只是单人床,我上半身子在床上,下半身子在床下,小槐就骑上我的大腿上,解完了我上衣的扣子,就去解我的腰带。她坐在我的腿上,这样一动,就滑了下去,她的手还是握着我的腰带,她的身子一滑下去,就把我的腰带抽出来了,我的裤子就松落了。

小槐就笑了,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却不来骑到我身上了,反而扭过脸去,坐在我旁边的床沿上,也不看过,只是吃吃的笑。她的笑就像是小狐狸一样狡猾,又像是小红帽一样善良,笑声很细,很柔,闪闪烁烁的。我也笑了,我笑的是无声的,我撑起手臂来,也坐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来,搭在小槐的肩膀上,轻轻的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她开始不好意思转过头来,只是笑,忸了两下,也就回过头来了,不笑了,就望着我。我也望着她。

她的脸色还是晕红的,她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并不是那种逼人的亮,而是一种温暖的颜色,亮晶晶的望着,嘴唇边带着一丝娇羞。

我也微微笑着,轻声唤她的名子:“小槐!”

她轻轻的:“嗯!”

我们就这样望着,也不说话了,只是这样望着。

过了一会,小槐又唤我的名子:“大众哥。”

我嗯了一声,就吻了过去,堵上了小槐的嘴唇。

我们双双滚倒在床上,床板在我们身下发出格格支支不堪重负的响声。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

我和小槐开始做,就在她那张木板床上。这张木板床本来就是我俩共同整理的,现在又为我俩服务了。

小槐非常敏感,别的地方还好,就是不能动她那个地方,一旦沾着一点,就全身不可自制的颤抖,而且喊声很大,忘形所以,害得我暗暗担心,担心她的叫声如此之大,会传到外边的马路上去,被人发现。又一想发现也不怕呀,我们是自由恋爱,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到。我还是担心,越担心就越是兴奋,兴奋就紧张,紧张就来的快,所以沾到小槐的身子,还没有进去,小槐叫了一声,我一紧张,泄了,射在城门外。

我有些颓然,也有点惭愧,悻悻地从小槐的身上翻身下来,侧躺在小槐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

小槐一侧身,搂着我的脖子,望着我的眼睛,就用嘴唇堵上了我的嘴。我说不出话来了。我们就吻。我全身还有劲头,就是那个地方暂时是软的,我就吻她,吻着吻着,我就举起来了,中间不到两分钟。

这次,我不急了,我收摄心神,开始稳扎实稳打的进入小槐。

小槐的那里并不像小双的那样紧,她好像也没有感到有多痛,她太敏感了,我一沾到她的两腿间,她就全身乱颤,嘴里发出喊声,喊声嘶哑压抑,像是远远扣到一头困兽在嘶吼。她比我疯狂,虽然她在我身下,但她的劲头,比我大,大的超乎我的想像,大的让我几乎有点吃不消。我吃的消,我才十九岁,正是最有劲头的时侯。我们相互攻击,一次一次的做,疯狂,缠绵。这种事是不用教的,小槐不但会配合,还会主动要求姿势,让我有几分怀疑她以前早就看到这方面的书籍和电影。但我知道她没有。我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当我爆发在她体内的时侯,她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紧的搂着我的背,双手在我背上抓着。我知道,我背上有了血道子,我甚至听到了血从我的血管里流出来泊泊的声音。我更兴奋了,快感如海浪一般把我淹没。我拿了卫生纸给小槐擦下面的时侯,发现了血,血并不多,淡淡的,在暗淡的灯光下面,是一种暗黄色,带着几丝暗红色。我知道,小槐的第一次给我了。

小槐的体毛很旺盛,而且黑,浓,亮,和小双的淡淡的柔顺的绒毛不一样,我想,这就是小槐比小双在床上更饥渴的原因吧。我看过书上说,体毛旺盛的女人,需求要高很多。小槐的需求就很高,一夜向我要了好多次,我也要了她好多次,我们的需求都是一样的,是彼此需要的。做了多少次,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并没有好好睡一觉,做了,就睡,睡醒,再做。我们的睡,只不过是闭上一小会儿眼睛,迷糊一小会儿,就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让我们安然睡下,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于是我们就又醒过来。我们谁先醒过来,就先爬上对方的身子。有两次,我是被爬在我身上的小槐弄醒的,她正骑上我身上哪。

小槐的木板床上,下面是木板,上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小褥子,再上面就是一张薄凉席,这样的床铺,只适合平躺着,才不会咯人。我和小槐的膝盖,都因为长时间的跪坐在床上,而显出了青肿一片,巴掌大的一块,正好在膝盖上,明显得区别的身上别处的皮肤。蚊帐撩起来,放上去,因为剧烈的床上运动,不时滑落下来,有一次被我一发狠,把支撑蚊帐的四个竹杆子,连根拔了去,扔在墙角,恨恨的说了句:叫你碍事。小槐就在床上捂着嘴笑,说我是暴力倾向。我就凶猛的向她扑去,把她暴力了。她喜欢我的暴力,她让我更狠一点。我狠的时侯,她就大叫大喊,让我发不清她是在享受还是在受到折磨。她却不让我停下,让我一直冲冲冲。她说她喜欢被我冲击着,那种感觉就像在浩渺的大海上飘浮,她闭着眼睛,就可以牵过来一片云彩。

开始几次,一般是半个小时射击一次,后来因为体力透支,一个小时都射击不出来一次,干着急,就是不出来,再凶,再猛,再磨擦也不出来。不出来,我们就继续做,管它哩。累了,就把船儿停泊在温柔的港湾里,休息一下,说会话儿,聊会天儿,要不,就是接吻。我们吻不够对方,我们吻着做着,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顶进对方的身体,和对方溶为一体。

小槐说,她早就喜欢我了,自从看到我第一眼,她就喜欢上我了。她说她让为我是个好人,老实,诚实,乐于助人。我惭愧的接受了她的赞美,我说我也早就喜欢她了,我说我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她的。其实,我撒谎了,我看到小槐第一眼,并没有喜欢上她,那时,她太土气了。我是在和小槐在工作中接触久了,日久生情的,我喜欢她的纯朴和勤劳,喜欢她的聪明,也喜欢她的相貌,更喜欢她的身子。小槐听说我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她信以为真,就高兴了,缠绵的吻着我,就爬上了我的身上,把我又一次宠幸了。

我们也试了吻遍对方的全身,开始小槐有点不好意思。我是男人,我先来,我仔细的吻遍她的身子,吻遍她的每一个地方。她的身子上,有白天的汗味,也有刚出的汗水,全都是汗味,但还是香,我怀疑她的香香公主转世,我更怀疑她的某个细胞里,有一个是专门分泌香味的。我贪婪的吻着她,吻遍她,她身上的综合味道让我兴奋莫明,让我亢奋不已。她感动了,感动我不嫌弃她身上的汗味,她也吻过,一开始她还放不开,吻着吻着,就投入了。她吻遍了我的全身。

夏天的早晨,总是来的早一些,不知不觉,天色亮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

我和小槐静静的躺在床上,窗外的天色从暗蓝色慢慢变成淡青色,又变成郛白色。

床太窄,小槐只能半侧着身子,躺在我身边,她一条大腿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指轻轻的轻轻的拨弄着我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她的眼睛并没有因为一夜没睡好而困乏,反而更有一种光彩了,是那种初为女人的光彩。我一手枕在脑袋后面,一手伸开让小槐枕在我胳膊上,静静的望着上面的天花板。我全身是飘飘的,软软的,酸酸的,没有力气了。

“嘻嘻……”小槐忽然轻笑两下,两根纤细的手指,掐住了我下巴上一根短短的胡须,一拔。我吃痛,轻哎一声,却笑了。

小槐用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刚刚被她拔毛的下巴,轻笑着说:“大众哥,你的胡子,怎么这么少哪?稀稀的,不像,不像你这里……旺盛呀?”她说到“这里”的时侯,手指就滑到了我小腹下面,轻轻的用兰花指缠绕着那里浓密的毛发。

我笑了,说:“我现在刚开始长胡子,还没长好哪。我不管刮,听人家说,刮一次之后,以后就长的快了,而且三天两头就要刮一次,麻烦。”

“那这里的毛,为啥多哩?”小槐仰着脸庞问我。她是真的不懂,对于男人的身体构造,和我对于女人的身体构造一样好奇。

“我也不太懂,初中的生理卫生课上,好像学过,我也忘了,可能是男人先长下面毛,再长上面的毛吧。”

“你上面毛还要长哩,那这下面的毛,还长不?”

我笑了:“下面是毛,上面是胡子,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

小槐就笑了,笑着向我怀里拱了拱,依靠得更近了。

小槐望着我的眼睛,说:“大众哥,你会不会娶俺?娶俺当你媳妇?”

我也望着小槐的眼睛,认真的说:“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小槐,我喜欢你!”

“大众哥,俺也喜欢你!”小槐轻吻了我一下,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睛,忽然忧郁起来了,说:“俺要是进了你家的门,谁来帮俺娘干活?谁来挣钱供俺弟弟上大学?”

我说:“咱们先订婚,这样你挣的钱,就可以供你弟弟上大学了,等他考上大学之后,咱们再结婚,好不?”

小槐皱着眉头,说:“俺弟弟才上高一,读完大学,还要六七年哪,那时侯,俺都成老姑娘了,会让村里人笑话的。”

我笑着说:“你弟上完大学,你才二十四五岁,并不是老姑娘。对了,要不,咱们先结婚,咱们两人挣钱,供给你弟弟读书,好不好?”

小槐摇了摇头,说:“闺女没出嫁,是娘家的女人,挣的钱可以给娘家人,要是出了嫁,就不能拿钱给娘家人了。到时侯就算你不说,你爸妈也会说俺,你们村里的人也会笑话俺,说俺娘家穷,嫁到你们离城近的人,就是图钱。”

小槐说的是事实,我没想到她小小的年龄,竟然会想到这么多,可见她是早熟的,困穷佶倨的家庭,让她变得敏感,自卑而又自尊。

我说不出话来,她也没有说话了,房间里,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了,而且有一种无奈的忧伤。

我想了一会,说:“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回到家,你把咱们的事,给你娘说一下,看看她是啥意思吧,好不?”

小槐咬着嘴唇,低声“嗯”了一声,神色还是欢快不起来。

我笑着用手伸向她身上,笑道:“怎么愁眉苦脸的,又不是分手,笑一笑,笑一笑……”我把手伸到她的双腿间,轻轻一挑……她就格支一声笑了起来,差点把自己摔到床下去。

看她笑了,我才缩回手来,笑着说:“你啥时侯回家?”

小槐说:“我和四叔说好了,早上把包子馅调好,包好,我就回家,让四婶来帮着看一天,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还能干晚上的活。四叔说了,不扣我的钱。”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闹钟,说:“现在快五点了,姑父快来了。我先回我屋里去了,你收拾一下吧。咱们一会到楼下见。”

小槐又恋恋不舍得吻了我,这一吻足足有一分钟,才脸色憋得通红的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温柔的说:“你先走吧。”

我从小槐身子翻过去,下了床,开始找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在地上扔着,地上有水,衣服不能穿了,我只好用手提着,苦笑着说:“我要光屁股回屋了。”

小槐光着身子,斜躺在床上,嘴角含笑望着我,那种慵倦的懒散,有着说不出来的风情和诱惑,她说:“那就快走,过一会就有人看到了。”

我把上身放在屁股前面,下衣放在屁股后面,笑道:“这样就不怕人看了。”

小槐就格格一笑,她一笑,身子就颤动起来,胸前的两团白生生的肉就一抖一抖的。我俯下身子,用嘴巴含住一颗小葡萄,吧的咂了一口,抬起头来,舔舔嘴唇,装腔作势的说:“好香,好味道……”

小槐温柔的含笑望着我,柔声说:“傻哥哥,快走吧,不要让四叔来了看到了。”

我这才恋恋不舍得又望了小槐的光光的身子一眼,起身打开房门,迅速的溜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再也想不到,这一眼,竟然是我最后看小槐的身子,直到十年以前,才能再看到。不过,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

我的身子是飘着走回去的,我的感觉是轻的,像是踏在云彩上,真的很飘。

我的大腿还在疼,我的背上也在疼。小槐一到要紧关头,就用手狠狠的握住我,因为我跪着的大腿离她的手最近,所以她握住我的大腿,握的最重,我曾经低头看了一眼,都青黑了。我的背上,也不知道被小槐抓出了多少条血道子,火辣辣的疼痛。

我却笑了,身子的这些伤痕,见证了我做为一个男人的光荣,是一个炫耀的资本,我想让所有的人都来看到我的伤痕,我想大声的告诉全世界我的快乐,我想让所有人来分享我的欢乐。

但是我没有,我还是保持着低调。为了掩饰我膝盖上的青肿,我特意穿了条长裤。

我走下楼来时,小槐已经在厨房里了,姑父和姑妈也都在厨房里。姑妈一般不来饭店的,因为今天小槐要回家,姑妈是来替小槐干活的。我进来时,姑妈和我招呼了一声,姑父也笑着和我说话。只有小槐不和我说话,却用眼睛偷偷的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了。她笑的真好看。

早餐没有炒菜,所以我也帮着包包子。

用不了多久,包子就包好了好几笼。这时,姑妈就起身去忙别的,姑父掏出一百块钱,交给小槐。小槐双手郑重的接过钱来,小心翼翼的拿着。

姑妈和姑父都到外边去了,厨房里面只有我和小槐两人。

我低笑一声:“把钱藏好,当心小偷偷了去。”

“乌鸦嘴!”小槐娇羞瞟了我一眼,说:“我把钱藏好,放在……放在……”她没有说下去,却咬着嘴唇,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她想放在哪里了,笑着说:“那可不行,要是小偷知道了,不但把你的钱偷了去,还会趁机占你的便宜。”

“他敢!姑奶奶砍了他的手!”小槐难得的剽悍了一回,但神色并不凶恶,反而那种假装出来的凶巴巴,看起来另一番风味。

小槐真漂亮,眉眼之间,带着一种初为女人的韵味,嘴角那淡淡的笑容,更是神秘的让人想入非非。她的身子更灵活了,像是一台刚加了润滑油的机器的,运转之间,动灵翔快。

小槐瞟了我一眼,低声说:“我去上楼换衣服,一会就走了。”

我向门口看了一眼,凑过脸来,嬉皮笑脸的说:“滋一口,再走。”

小槐并没有直接用嘴唇“滋”我,而是用双手指放在自己的香唇上,轻轻一沾,而沾到我的脸颊上,吃吃一笑,扭身跑开了。

“不过瘾!”我偷偷一笑,就开始忙乎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小槐换了昨天刚买得衣服和鞋子,从楼上下来了。她先悄悄的走到厨房里,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在,姑妈和姑父都不在,就神秘的笑着,走了进来。我早就看到她了,装做没看到,装腔作势的忙自己的活。

小槐走到我背后,轻轻的搂着我的腰,低声说:“大众哥,我走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回过头来,凝望着她的眼睛,她也凝望着我的眼睛,我们彼此凝望着。

我们望了一会,我说:“路上小心点,下午快点回来。”

“嗯!”小槐低声嗯了一声,缓缓凑上脸来,撅起嘴唇,就向我吻过来。我也撅起嘴唇,就要吻过去,眼见两张嘴唇就要凑在一起……

“大众,包子上笼了没有?”姑父总是在不适合的时侯不适合的出现,一边叫喊着,一边蹬噔地向厨房跑过来。

小槐就笑了,我也笑了。

我们这一吻,没有吻成。再吻在一起,已经是十年以后了。

小槐向我一笑,就转身走开了,正好在门口遇到姑父。小槐说:“四叔,我走了。”姑父说:“路上小心点,妮来。”小槐欢快的说:“知道了,四叔。”

我听到小槐走到外边,大声和姑妈打呼:“我走了,四婶。”

“慢着点,妮来。”

我听能出来小槐也和我一样,是心情愉快的,是想把她的欢乐告诉全世界的。

我微微笑着,听着小槐的声音消失。

我也再想不到,她的声音这一消失,就是十年。

一整天,我的心情都是愉快的,干活特别有劲头,姑妈和姑父就用奇异的眼神望着我,我知道他们在猜测我和小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怕他们猜测,猜中了更好,可以让姑妈当媒人,为我到小槐家去提亲。

小槐虽然不在饭店了,但我并没有焦虑或者失落,我在等着她回来,只要她回来,我们就能在一起,欢乐的在一起,在一起干活,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聊天,甚至结婚后生活在一起。

但是,小槐没有回来。下午没有回来,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我渐渐的沉不住气了,心头开始焦虑了,就去催姑妈打电话问问。姑妈也着急了,怕小槐回来的时侯,路上出了事。饭店里面有电话,姑妈就打电话到小槐村子里。小槐家里没有电话,整个村子,只有代销店里一台电话。姑妈先打到代销店里,让代销店里的人叫小槐的家人。过了十分钟,姑妈又打过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小槐的妈妈,说小槐今天身子不舒服,就不来城里了,等明天一早再来。

姑妈放下电话,对坐在一边焦虑不安的我说:“没事,小槐没事,身子不舒服,明天来。你不用担心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神情轻松了下来。我以为姑妈会取笑我,但姑妈没有,她只是皱了皱眉头,说:“小槐的娘,说话怪怪得,闪闪烁烁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的心头又咯噔一下,说:“能有什么事?”

姑妈笑了笑,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小槐的娘那个,平时就古古怪怪的。没事儿,大众,小槐明天就回来了。你收拾一下,也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干活。”

我噢了一声,脚步心头都有些沉重的走开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

夜里,我没睡好,总是隐隐的感到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昨晚和小槐缠绵了一夜,已经困极,下午两点多钟睡到五点,也算补了个觉,但全身还是又累又酸,本来一沾床就应该睡着的,却躺在床上反来覆去睡不着。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钟,姑妈和姑父来了。我也起床,开始干活。

店里少了小槐,我感到到处都是空落落的。我仿佛可以听到小槐的笑声,我希望她就藏在某个角落,忽然窜出来,揪一下我的耳朵,亲昵的叫我一声大众哥。但是没有,没有小槐,没有人来揪我的耳朵。

姑妈和姑父可能在暗中商议了小槐和我的事情,他们可能猜到我和小槐有了故事。让我不安的是,姑妈明明知道了我和小槐有了事,却不来开我的玩笑,也不和我谈小槐的事,却在我不在的时侯,偷偷和姑父在说些什么,一看到我进来,马上不说了。我怀疑姑妈从电话中和小槐娘谈了些什么,要不,就是姑妈从小槐娘言语中猜到了什么。

我的心更慌乱了,做事没精打采,总不提劲来。姑父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骂我,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望我,自己抢着把活干好。姑父这样对我,我更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忙到九点多钟,早餐这一波活算是忙完了,简单的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到十点半,就又要忙乎中餐的活了。

我没有心情吃饭,匆匆的吃了两口,就推开饭碗,上楼去了。我看到姑妈和姑父都望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心烦意乱的走到楼上,走进自己的卧室,把身子重重的掷在床上,把蚊帐上的风扇开的足足的。风扇吹出来的风,是热的,是燠闷的。

这时,我听到楼下的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和姑父在说话,声音并不高。我听到那个男孩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忽然想到,这个男孩子,是小槐的弟弟小飞。

小槐的弟弟小飞在北关的一中读高一,离我们饭店有三四里路,每到星期六,都过来看小槐。好像前天也是星期六,她弟弟就没来看她。小槐当时还提了一句这事。

听到小槐的弟弟来的,却没听到小槐的声音,我的心情更乱了,我希望小槐其实是回来了,她是故意不作声的,她是想偷偷的走到我的房门然后大叫一声给我个惊喜。

我想冲出去看看小槐,但我压抑着自己,我怕小槐又没来,我怕再次失望。如果小槐来了,她会上楼来的。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看小槐有没有来的时侯,忽然听到有人上楼来,一直走到了我的房门外。我先是心中一喜,以为是小槐来了,随即心中又是一凉,我听出来脚步声并不是小槐。

来人走到我的门口,敲了敲门:“大众哥,在吗?我是小飞。”

我的心头沉重下来,从床上坐起身子,说:“小飞来啦,门没关,进来吧。”

小飞是个瘦瘦地少年,只有十七岁,比姐姐小一岁,他早就认识我,所以也没有怎么客气,就进来了。

小飞的脸上,表情也有几分沉重,并没有以前那种飞扬跳跃的活泼。我看到小飞这样表情,心头更是一沉,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哪?”我感到自己的嗓子眼里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出来这句话,我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感到不像是我在说话。

小飞手中拿着一封信,偷偷的瞅了一眼我的脸色,低声说:“俺姐不回来了,她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伸手去接信,手掌颤抖的握不住信封,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细细的声音:“怎么回事?”

小飞咬着嘴唇,用一只脚尖无意识的踢着地面,低着头说:“俺姐不来饭店干活了,她去深圳了,今天一早的火车。”

“噢,这么快,跟谁去的?”我听到自己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跟我们村的一个近门的姐姐,这个姐姐在深圳两年了,这次是回家来探亲的。俺娘听她说深圳能挣大钱,工资很高,就叫俺姐跟她去了。”

“噢,什么工作?”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出奇,平静的让我自己都吃惊。

小飞被我的平静吓到了,望着我说:“大众哥,俺姐其实不愿走的,都是俺娘逼她走的,你,你不怪她,也不要怪俺娘,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得了病,要用很多钱,俺娘就不会逼俺姐去深圳打工,要不是为了供我读书,俺娘也不会逼俺姐去深圳,都怪我。俺姐昨晚哭了一夜,今天走得时侯,两只眼睛就像核桃,又红又肿。她说,她不来向你辞行了,她怕来了见到你,就不舍得去深圳。她把她要对你说的话,都写在这封信里了。她让你不要恨她。”

我笑了笑,用手抚摸着信封,像是在抚摸着小槐的肌肤一样温柔,我对小飞说:“我谁都不恨,我更不会恨她,一辈子也不会恨她!小飞,你姐姐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要是不在这里,你就找你四叔和四婶,听到了吗?”

我的微笑是凄婉的,像一个怨妇般凄婉,我的心情是悲哀的,一种深深的无底的悲哀。

小飞说:“我知道了,大众哥,我,我先走了。”小飞可能是受不了我的笑容,我的笑容可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他要逃离这个房间。

我还是平静的说:“那好,你走吧,我送你。”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站起来,去穿拖鞋。

小飞连忙说:“不用送了。我走了。”说着,就逃也似的走开了。

我把自己重重的扔到床上,睁着眼睛望着上面,我什么也看不到,一阵巨大的悲哀像潮水般向我卷来,把我淹没。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

“大众哥,我走了,走的很远很远,远的让我不敢想像。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想我了,我不值得你想着我,忘了我吧。不要恨我,如果要恨我,就恨吧,我知道你会恨我,但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恨我。我现在在凌晨三点给你写这封信的,昨天这个时侯,咱们正在我的床上哪,我多想你现在就在我的这张床呀!”

“昨天一回来,就知道俺弟弟病了,是一种慢,要慢慢的花很多钱的病。我家没钱,我家穷。为了给俺弟治病,为了供俺弟读书上大学,我要去深圳打工了。我们村里的一个姐姐,从十六岁就去深圳了,她和我同岁,一年却可以赚回来七八千块钱,她说,她的工资是八百多,如果干的好,有的工人还有一千多,两千多,甚至更高。她这次回来了三天,今天就走了,我决定,跟着她走,去深圳。我现在一个月一百多块钱,根本不能为我弟弟治病,也不能供我弟弟上大学,我要挣更多的钱。为了钱,我离开你了,我不是个好女孩。哥,我的大众哥,我爱你,真的爱你,但我还是要离开你。我写到这里,我的泪又出来了,我的眼睛模糊了,不行,我写不下去了,我要休息一下再写……”

“再次提起笔来,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只能说,哥,你是个好人,你会找到个好媳妇,找到个好女人,比俺要好很多。在饭店里这一个月,是你处处照顾我,爱护我,让我享受到呵护,我像个被关爱的小妹妹。从小到大,有好吃的,俺娘都留给俺弟,有好衣服,也是只有俺弟的份,我这个当姐姐的,什么都要让着弟弟。俺不怪俺弟,俺也不怪俺爹娘,俺爱他们,为了他们,俺愿意做任何事情。哥,在你身上,我才享受到做妹妹的好处,我才知道一个女孩有一个哥哥来爱护,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哥,我说愿意为了家人做任何事情,你不要想多了,不要以为我会做坏事。我也听人说过,深圳很乱,女孩子到了那里,就会学坏,会出卖自己的身子来挣钱。哥,你放心吧,妹妹我就是穷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子,我只靠自己的能力来挣钱,用我的双手,用我的智慧,决对不会卖自己。我这个领我走的姐姐,我看得出来,她不是在那里做小姐的,她虽然变了很多,但没有变坏。她是在一家家俱厂打工,听说是一家台湾的厂子,厂子很大,据她说,都快赶上俺们这个村子大了,里面有两三千个工人哪,听说老板好像还有好几个厂子。哥,俺只做个打工妹,不会到酒店做小姐的。你放心吧,就算穷死,就算不供俺弟读书,俺也不做小姐。”

“哥,昨天一回来,我就对俺娘说咱们的事了,我没说我已经把身子给你了,我只说咱们在谈恋爱,准备订婚。俺娘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她只是把弟弟的病对我了,又把家里的情况对我说了。俺知道,俺娘是不想让俺这么早就嫁人,俺这个家,还要指望俺来挣钱哪。俺娘又说,那个姐姐在深圳,挣了很多钱回来,一个小女孩子,一年挣的,赶上一个男劳力挣的都多。俺就知道,她是想让俺也去深圳打工,也去挣大钱。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没吃饭,我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下午。我想了很多,哥,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我不舍得离开你,真的不舍得,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你会恨俺。到了晚上,俺还是不吃饭,俺娘就把那个姐姐叫来了,让她劝俺。姐姐对我说,深圳很好很好,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乱,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坏,工厂的活很轻,一天只干八个小时,三个班倒着来,可以休息的很好,没事就去逛逛公园,逛逛商店,老板还有车间的领导,都对工人很好,并不是又打又骂的黑工厂,那些台湾人,都很和气的。我就心活了,哥,不要恨我,我听姐姐这样说,我的心真的活了,我真是个不安分的女孩。”

“哥,我只读完了小学五年级,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但俺娘不让俺读了,俺心里堵得慌,俺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呆在农村,不甘心就在地里干活干一辈子,俺想有出息,俺也想过好生活,想像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哥,你骂俺吧,俺是啥都行。哥,我的哥……”

“哥,你不要等俺了,俺不值得你等,俺不能耽搁你的婚事,你要找个好女人,好好的过日子吧。俺这次去深圳,心里很怕,却又想去,俺想去看看深圳,想去看看外边的世界。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啥时侯能回来,等俺挣到钱,把俺弟的病冶好了,把他供上大学了,俺就不打工了,俺就出来,只是,到那时侯,俺也老了,俺最好的时侯,就过去了,不漂亮了,也不年轻了,俺不配你,不配你这样的好人,你应该找个更好的女人。”

“哥,你看到这里,也会发现纸上面都是水了吧,那不是俺撒上去的,那是俺的泪,那时俺的血……哥,俺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如果有来生,俺会早早的来陪你,不离开你,你打俺,骂俺,踢俺,俺也不离开你。这辈子,俺欠你了,下辈子,俺做牛做马来还你。”

“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俺说不下去了,也写不出来了,俺的眼里的泪水一直向外淌,俺看不清字了,纸也都湿得不能写字了,俺的手发抖,抖动的写不出字来。哥,俺最后对你说一句话:俺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吻你,深深得吻你的小槐!”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

信纸上面像是被雨水打过,又晒干了,皱巴巴的,有些字迹已经模糊,字体也潦草不堪。

我的泪,又一次打湿了信纸。

翻身躺在床上,泪水还在流着,从我的眼角,流淌到额角,流到头发上,流到枕头上,打湿了一大片枕巾。

我怔怔的望着蚊帐顶上的风扇无聊的转着,转着,我的眼前被转成一片虚空,我的大脑中也是一片虚空。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可能想了很多,也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

五点钟,我准备起床,穿好衣服,到楼下去干活。

推开门,抬头望了望天,望了望太阳,我全身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一种近乎于悲哀的平静。

走到楼下,姑妈和姑父都望了望我,又相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平静的走到厨房,开始坐下来择菜。

我的心很稳,心中也很平静。也许小槐这样走了,对我是一种打击,但更是一种解脱。我没有任何负担,所以我的心中没有自己和别人想像中那样沉重。我受得起这种打击。

生活还要继续的,不是吗?

姑父也坐下来择菜,姑妈在旁边忙别的,故意说些话来调动气氛。我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言。

过了一会,我忽然说:“姑父,你再找个厨师吧,我不想干了。”

姑妈和姑父都是一愣,姑妈说:“大众,你这孩子,咋看不开哪?小槐走了,咱们再……”

“姑……”我放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认真地对姑妈说:“我不想干,不是为了小槐不干了,也不是你们对我不好,我是干腻了这个活了,我想换换环境干点别的活。”

姑父一瞪眼,说:“你这厨师,一个月都五六百了,你还想换啥?换别的活,又得从头来,一个月三百四百的,你能行?”

我主意已定,说:“我都知道这些,反正我是干够这活了。姑父,你赶快找人吧,等人来了,我就走。没来人之前,我不会走的。”

姑父还想再说什么,被姑妈止住了。姑妈对我说:“行,大众,你先干着吧,让你姑父找人,找好了,你再走。”

我知道姑妈在搪塞我,想让我静静心,再好好干。

我当时没有说什么。

开始干活。像往常一样的干活,像小槐没来时一样的干活。只是偶尔失神,偶尔打翻东西,偶尔莫名的想发火,想摔东西。

过了几天,姑妈和姑父看到我真的不想干了,就主动给我加工资。加工资我也不干了。姑父就让我爸妈来劝我。我不听,坚持不干。爸妈好话说尽,又来骂我。骂我我也不干厨师了。

没办法,姑父只好找人,先是找了一个小工,这个比上个伶俐,姑父也很满意,本来以为我会留下来。但我坚持要走。姑父只好又找了一个厨师。半个月后,厨师找到了,试了几天,厨艺还行。我就离开了。

我回到家里,闲了几天,爸妈看我心情不好,也不过骂我,只是任我自己。

我没有就此沉伦下来,而是用自己一年多的工资,买了辆拖拉机,开始在村西的窑厂里拉砖,搞运输,自装自卸,虽然累,但钱多,一个月,能挣个近千块。而且自由,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在家睡觉。当然,我还算是勤快的,一般不是下雨阴天,我是不会在家闲着睡觉的。

到了冬天,开始相亲,骑个自行车,穿上新衣服,打扮的像模像样的,东一个村西一个村的去相。让女方看,感觉自己就像是牲口,牵到骡马市场上,供人挑选。我相了大约有十多个,高不成,低不就,没有合适的。最后,还是婚了。

我和邻村的一个女孩子订的婚。媒人是我一个近门的姑姑,说的是她婆家的一个近门侄女。

我是相亲的。当时第一次到那个女孩子村子里去,在我姑姑家,让女孩的家人看了我,但我没见到女孩。一般来说,第一次相亲,女方家人为了表示妗持,不会让男方见到女孩子。据姑妈说女方家人对我都算满意,对我的家庭况状也算满意。于是就有了第二次见面。第二次见到了女孩子。女孩子比我大一岁,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好看。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和女孩子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回来了。爸妈问我啥样,我说不咋样。爸妈就骂我,说我挑花眼了,不要再挑了。我也跑腻了,就说中,就这个吧。过了几天,挑了个好日子,交了一千块钱的见面礼,我就算是订婚了。

订婚之后,就要联络感情,就要去城里玩儿,逛商店,买东西,看电影。我和女孩子第一次去城里,是年关的时侯,好像是年前腊月二十几吧,文彬和李林都回来了,听说我订婚了,又要进城去玩,就和我商量,要看看我媳妇。为了不让女孩子害羞,所以他们只能偷偷的看,不能让女孩子知道是我朋友。

进了城里,女孩子在电影院门口等着我。有了和小槐看录像的经验,我不敢随便和女孩子去看录像了,所以约的女孩子看电影。当时电影是一个星期才放映一次。我和女孩子进了电影院,演得什么,忘了。电影院的座位是分开的,一个人一个座位,所以我和女孩子中间是隔着一个铁椅把的。当时,我想抚摸女孩子,我看出来她也想让我摸。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很柔顺,任我摸,不动。但我实在没有摸她的欲望,没有摸下去的欲望,我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欲望。我就停下手来,放下手来,继续看电影,电影演的什么,一点也看不到脑子里面去。我的脑子中,在想我为什么要订婚?这样有什么意思哪?我甚至都记不住这个女孩子的名子。

我和女孩子很平淡的吃了午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然后,她骑她的自行车回家,我骑我的自行车回家。没有漏*点,没有难分难舍,平淡的让我提不起一点精神。

回到家,文彬和李林都早回家了,在我家等着我玩。我问他们对女孩子的意见。他们先是不说话,然后,文彬说了一句:“大众,我认为,你订婚早了点。”

噢,我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他是在间接而婉转的说女孩子不好看。

这句话,促使了我和女孩子解除婚约的决心,后来也真的解除了。后来和文彬开玩笑,我笑着说,就是这当年这句话,让我离婚的。文彬也笑,说,那个女的,怎么有小嫣嫂子好看?你感激我吧!

但当时不能直截了当的提出来解除婚约,因为媒人是我近门的姑妈,如果解除婚约,不但姑妈要来我家闹,我爸妈也会心疼一千块钱的见面礼。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要离婚,心中却是打定了铁的主意。

过了春节,我忽然向家里提出要去南方打工,跟着一个本村的哥们下广东。家里人不同意,说婚都订了,这个冬天就要结婚了,不能出远门了,再说家里还有拖拉机,去外地打工,拖拉机就要闲起来了。我说拖拉机可以卖掉,我是一定要出门打工的。家人没办法,只好让我走了。

过了年十五,十六那天,我就跟着我村的一个哥们去广东了,临走时,也没有和未婚妻说一声。

到了广东一星期,我就给女孩子写了封信,提出解除婚约,并祝她幸福。一个月后,她回信了,也祝我幸福,但在最后,她加了一句:我永远恨你。

现在,那个女孩子在我脑子中一片模糊,没有一点影像了,我也忘记了她的名子。

来到广东省的广州,我进了一家台资食品机械公司,先做保安,做了半年多。后来,公司换掉了现在的这一批业务员,重新换血。我给台湾的老板写了一封诚挚的信,说自己想进业务部。因为我做保安,诚恳能干,台湾的老板很喜欢我,就破例把我这个初中生调进了业务部。当时和我一块进入业务部的业务员,都是要求大学专科以上,有业务经验的。我是唯一的初中生,而且没有任何业务经验。我永远记得那位台湾姓黄的老板,对我说的一句:做为一个好的业务员,就像做人一样,要对客户诚实负责。

我做了区域经理,一个省份一个经理,其实就是一个人。我被分到了老家这个省份,趁着出差,我可以回家看看。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用心,虽然我的业绩不太好,但我自己满意了,我没有骗过客户,也没有骗过老板。业务经理说我,这是本色推销,小梁的业绩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他的勤劳是最值得学习的。

到了年关,我回来了,当然少不了挨家人的骂,但骂过之后,又让我相亲。这次,就和小嫣订婚了。订了婚,第二年年关一过,我又去了广州。

我在广州干了两年业务员。

在广州的时侯,我谈了三个女孩子,一个是在我做保安时谈的业务文员,为了她的帮忙,我才进了业务部。第二个是做了业务员之后,谈了一个技术部的女孩子。第三个,是一位财务部的女孩子。这几段感情故事,不是乡村爱情了,可以写成都市情感。所以,在此不做途述,如果朋友们喜欢,以后可以写到外篇中,题名就叫《村长进城》,不过,那时侯我还不是村长哩,呵呵。

回过头来,还是写我们农村发生的这些事儿。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一

我在广州做了多半年的业务员,到了年底,就回老家过春节了。

在广州公司时,我做保安的时侯,谈了一个业务部的公员。她是个湖南女孩子,中专毕业。有了她的帮助,帮我在业务经理面前说了好话,我才能顺利的进入业务部。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床上。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她辞职回了老家,我们就分手了,一直也没有联系过。当时,对于爱情,我已经没有持着之心,聚则聚,散则散,大家留个美好的回忆,不一定非要生活在一起,而且,她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她真的跟我回到北方生活,也不现实。

业务文员没走的时侯,我就进入了业务部。不久之后,技术部来了一位女孩子,是东北女孩,在湖南长大,也算是湖人,她人很豪爽,对我尤其有意思,我们开始眉来眼去。我怀疑业务员的离开,可能和这有关系。业务员走了之后,我很快就和这位技术部的女孩子打成一团,打的火热,而且没用几天,就发展到了床上去。

做了业务员之后,我虽然不曾骗过谁,也不屑信誓旦旦的欺骗客户,但我的口才,明显得提高了,而且会打扮自己,西装革履之后,虽然眉眼之间还有几分农村来的质朴,但也算得上是英气勃勃,仪表堂堂,所以对女孩子还是相当有杀伤力的。当时公司只有十多个女孩子,都对我的印像不错。

可惜得是,这个技术部的女孩子,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她们已经同居了近一年了,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工作的地点,和她不在一个区,只有每个星期天,才在一起。这样,我和女孩子就半公开的谈起恋爱来。说谈恋爱,有点褒渎爱情了,因为她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男人来颠补她除了星期天之外的空虚,而我对她,则多数是性,因为她很漂亮,很风骚。我们之间也有感情,但这份感情主要是性,因性生情。

我是在和这个技术部的女孩子谈着恋爱的时侯,回到老家和小嫣订的婚。因为我知道我和这个技术部的女孩子不可能有结果,所以我还是选择在家乡找一个质朴的女孩子做老婆,所以我春节回家之后,很快就选中了小嫣,订下了婚姻。

和小嫣订婚之后,我又回到了广州。继续保持着和技术部女孩子的关系。我是不纯洁的,一方面要求有个为自己留守的纯朴妻子,一方面又在外边和情人保持着关系。也许每个男人都有这个念头。

我做业务员,一个月在外地二十天,十天在广州的公司,这十天里面,不过有两天能陪技术部的女孩子,所以,这个技术部的女孩子又勾上了别人。我听到一点风声之后,还没等我质问女孩子,女孩子就走了,临走时,她对我说,她男朋友调到深圳去了,她也跟着去深圳。我知道她男朋友是一个高级工程师,很有能力的那种人,所以我没有要求她跟我,她也不会跟我,跟我我也不要她。我甚至没有质问她和另一个男人是如何勾搭的,我只是淡淡的祝她幸福。她吻了我,就走了。我在想,她是不是也要去吻另一个男人了。

技术部的女孩子走后,我又挂上了财务部的一个女孩子。每次从外地出差回来,都要报帐,把自己的花费,让业务经理审批之后,拿到财务部去报帐。我就是这样和财务部的女孩子勾上的。这个女孩子是四川女孩子,刚和男朋友分手,人长的小巧玲珑,皮肤特水灵,眼睛更好看,我早就盯上她了,只是碍着技术部的女孩子,没有下手,现在技术部的女孩子走了,我就不用端架子了。没用一周,我就把财务部的女孩子搞上床了。她已经不是了。三个女孩子之中,只有业务文员女孩子是。技术部的女孩子不是,更合我意,我不用承担良心上道义上的责任。

我是自私的,我订婚的事,公司都不知道,所以财务部的女孩子以为我没有在家里订婚,她想和我天长地久的,她是来真的。我却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就算她比我家里的未婚妻小嫣漂亮,但她不是,我不喜欢,我也不会娶一个非处。原谅我,我是一个农民,封建思想,根深蒂固。

我表面上还是很阳光,但我感到,进城之后,我的内心颓废了,我抱着享乐的态度处理男女关系。也许,我的真心,在小槐那次之后,就随着小槐走了吧。我对在广州的这三个女孩子,说不上多爱,但又说不上不爱,就算对那个技术部的女孩子,嘴上说只是关系,但我自己清楚,并没有那样简单,我对她也有一份难能割舍得缠绵,更不用说对那个业务文员和财务女孩了。

我以一个农民的身份,穿梭在城市之中,在极度自尊和极度自卑中生活着,我以阳光示人,以颓废示己,占有比我文化高比我层次高的女孩子的,让我感到骄傲,但也感到空虚,每次的欢欲之后,就是深沉的寂寞。我想,我还是回农村吧。于是,我就回来了农村。

我回来的时侯,还没有到春节,我悄悄得辞职,辞职之后,才对已经同居了多半年的财务女孩子说,我要回去了,我家里已经订婚了,我要回家结婚了。财务女孩子只是怔怔的望着我,她的眼光,让我内疚,让我心碎,我忽然抱住她,狠狠的吻她,狠狠的把她压在地板上,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蹂躏她,折磨她。她一动不动,任我折腾,等我泄在她身体里之后,她整理好衣服,拉开房门,淡淡的对我说了一个字:滚!

我滚了。

在我整理好一切行李,整理好一切心情,准备好离开城市回到农村的时侯,我坐上了从广州回老家的火车,在火车上,我接到了财务部女孩子的信息:我了。

我的心一颤,默默的闭上眼睛,泪水就滑下来了。

我当时想回去的,但火车已经开了,我知道财务部的女孩子是算准火车开的时侯,才给我发的这个信息,她就是没准备我会回去。

我回家后的第二天,我又接到了她的信息:我打胎了,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只有冰冷的死寂,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你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我笑了,泪水随着笑,流了下来,心被撒裂一样的疼。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二

和小嫣订婚,也是亲戚介绍的。介绍人是我姨妈和她的婆婆。

在广东做了多半年的业务员,春节前的时侯,我正好出差在外,而我的区域正好是我们老家,所以我就打电话向业务经理请假,说是年前就不回公司,等过了春节,一块报帐,省得到了年关不好买车票。公司不大,所以管理上比较人性化,经理对我不错,所以同意了。我就从省城的公司办事处,直接坐公共汽车就回到小县城里。

回来之后,我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开始走亲戚。

本来我们这里的风俗是春节过后走亲戚,但我有好几个月没到姥姥家去了,所以准备年前去姥姥,春节再去一次。我买好礼品,骑了自行车,从土路上去的。

姥姥和姥爷都还健在,但年龄老了,行动不灵。我的两个舅舅都不在家,都在外地工作,所以照顾姥姥姥爷,全靠着我姨妈,我姨妈就嫁在本村了,婆家离我姥姥家不到一里路。

我到了姥姥家的时侯,聊天的时侯说到了姨妈,就准备去看望姨妈,为得是感激她一直照顾姥姥。

到了姨妈家,正好姨妈的婆婆也在她家闲聊。姨妈的婆婆,我早就认识,我叫她大奶奶。

大奶奶是个高瘦的老女人,说话很响亮,会抽烟,是当地妇女中会抽烟的不多的一个。

我进了姨妈家的院子,叫了声:“姨。”

堂屋里厚厚的棉布门帘一掀,姨妈伸出头来,惊喜的说:“咦,大众,你啥时侯回来哩?”

我把自行车叉在院子里,向堂屋走,说:“昨天来的。俺姨夫哪?”

“你姨夫今年在窑厂里承包砖机,去窑厂里算帐了。来,快上屋里来。”

我走进屋子,屋子里还站着一个老女人,我认识是姨夫的妈妈,我叫了声:“大奶奶,在家哪。”

“哟,这不是大众吗?长这么高了,有两年没见你了,来,小来,到炉子跟前烤烤。”大奶奶很爽快的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热情的把我向火炉跟前拉。

因为天冷,屋里点着炉子,可以取暖,更可以做饭。

“没事,我不冷。”我笑着掏出香烟,知道大奶奶会抽烟,就让烟给她。

大奶奶也不谦让,接过烟来,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燃上了,美美的抽了一口,看看了牌子,说:“哟,一根笔,这可是十块钱盒,大众,发财呀你?”

我嘿嘿笑:“发啥财,打工。大奶奶身体可好?”

“好,好,俺大众还是能懂事,从小看到大,就是个小好孩。就了没?”就,在我们这里,是订婚的意思,就了没,就是问我订婚了没有。

“没就哪,嘿嘿,娶不上了。”以前小时侯,我经常在姨妈家玩耍,所以和这个大奶奶并不算陌生,知道她很爽快,所以我不用太局促。

大奶奶听说我没就媳妇,就用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我,打量来,打量去,一双大眼睛咕咕噜噜的转。

我这才想起来,大奶奶也算是媒婆哪,经常没事说个媒啥的,听姨妈说,还真说成了几家了。

“大众又高了,这小伙,长的真好。”大奶奶看了我,又望着我姨妈,夸我。

我姨妈就笑了,说:“你看有合适的不,给俺大众说个媳妇吧。”

大奶奶就皱起了眉头,一本正经的说:“我想想,我想想,大众这孩子长的好,不能给他乱说,要给他找个俊的,找个心眼好的。”

我就笑了。一年前我散了一个媳妇,当时天天东村跑西村跑的相亲,跑怕了,这一年来在外地游荡,回想到相亲的事,反而感到温馨了。

我就让大奶奶继续想那个女孩子配我。我和姨妈聊天:“俺弟哪?读高几了?”

“高一了,跟你姨父去窑厂了。”

“俺妹哪?今年初三了吗?”

“初三了。找她同学玩去了。”

大奶奶忽然一拍大腿,对我姨妈说:“你说张老三家里的那个三妮,啥样?”姨妈说:“那个张老三?”

大奶奶说:“耶,就是张庄东边的张老三。他家的三妮,长的俊,多好个闺女哩!”

张庄是个小庄,人口不过四五百人,和我姨妈这个村庄是紧紧的挨着,分不出来了,两个村子的人,谁都谁认识谁,所以姨妈经大奶奶一提醒,也马上就想起来了,很高兴的说:“就是,就是,张家的三闺女,就是俊,你给说说吧,说成了,让大众给你买鲤鱼吃。”

大奶奶经过姨妈一点头,更加兴奋了,扭过头来问我:“大众,你现在干啥工作,我也好对女家说。”

我看大奶奶煞有介事的样子,就笑着说:“没啥工作,就是在广东打工,以后还得在庄稼地混饭吃。大奶奶,你要真想吃我的鲤鱼,不能给我乱吹,实事求是的说吧,俺就是一个农民,没啥本领,人家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拉倒,别介到时侯进了俺家一看,不是你说那回事,人家会说俺诓她。”

大奶奶说:“嗯,就说是俺庄稼小孩,让他们老张家来看看小孩,相中小孩就行。对了,你啥时再回广东?”

(小孩,就是本地老年人对未婚男青年的一种昵称)

我说:“过了春节,初六就走。”

大奶奶皱着眉头,说:“噢,时间够紧哩。”然后又看着我姨妈,说:“要不,我现在就去张老三跑一趟,让他们过来看看小孩。”

姨妈说:“行,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晌午就不让大众走了,在俺家吃饭。你去张家看看,人家要是现在没空,下午早点过来也行。”

大奶奶笑着说:“中,我现在就去老三家。”转头对我说:“大众来,可别走,大奶奶给你说媳妇去。”

我笑着说:“去吧,我晌午不走了,我还要和姨夫喝两盅哪。”

“那就好,一年没来了,就是要和你姨夫喝两盅。你坐着吧,我这就去。”

大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掀开棉布门帘,走了出去。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三

大奶奶走后,姨妈问了我一些广州的情况,我一一答了。

说着说着,就聊到张家三妮的事上来了。姨妈说:“老张叔俺虽说不是一个村,离的不到半里路。这个三妮,叫小嫣,一个哥,两姐姐,哥哥最大,两个姐姐也都出嫁了,就这一个三妮了,她长得俊,眼光也高,挑来挑去,年龄就大了……”

“多大了,今年?”我淡淡笑着问。

“嗯,可能是二十三了吧。你二十一,大两岁。”

我说:“哟,是不小了,咋二十三了,还没订婚?”

姨妈说:“前年就了一个,今天春天,又散了,小嫣就到市里找她舅舅去了,给她舅舅看商店,这不,也是刚刚回来,准备在家过春节哪。”

我听说也是在外地打工,就有点不情愿,说:“噢,大了两岁哪。”

姨妈看出来我的不乐意,就笑着说:“大两岁怕啥?女大三,抱金砖。我比你姨夫就大两岁哪。女人大两岁,会操心,你这要是不在家里,媳妇啥都能管过来,多好。你在是娶个小的,啥都不会干,光让她吃喝打扮呀?”

在我们这里,女方大男方两三岁,非常普遍。我也不是嫌这个叫小嫣的女孩大两岁,主要是听说散过一家,又是在外地打工的,我心中不爽。我在广州谈的两个女孩,都比我要大两三岁,就算找个比我大两岁的媳妇,我也能接受。我不能接受的是女孩在外地打工,因为我知道,女孩子一旦不在父母跟前,一个人在外地,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哪。如果找个不纯洁的女孩子,我随便在广州都能找到了,而且至少是大学毕业生,脸蛋漂亮的,没必在要村子来找个打工妹了。

我不好意思明说是嫌女孩在外地打工,只好说:“她就的那个,为啥散哪?”

姨妈说:“人家散过一家,又不是结婚再散的,不是短处,你不是也散了一家吗,你为啥散?小嫣是个好闺女,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坏了。从小看到大,我就看出她是个好闺女。”

我心中暗笑,她是个好闺女?我在你们这些长辈前面,还不是一付好孩子模样,我在外地的私生活有多乱,你们谁知道哪?

我看出来姨妈挺喜欢这个叫小嫣的女孩子的,也没再说下去,打定了主意,一会看看女孩,就借口没相中,也就得了,要不,就说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然后就没回音了。

相亲,如果没有看中对方,一般来说,要给对方留个面子,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没看上人家,而是要婉转的说,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等回到家之后,就没消息了。

过了一会,姨夫回来了,还我有表弟。姨夫看到我很高兴,叫我姨炒两菜,晌午好好喝点。气氛活跃起来了。姨妈对姨夫说了要给我介绍小嫣,姨夫更高兴,连声夸小嫣是个好闺女。

我心中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正谁再说好,我也不能像去年那样,匆匆的就把自己订出去,就算订不成婚,我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对在外地打工的女孩,有所警惕,所以对姨夫姨妈的夸奖小嫣,我还是保留意见,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姨妈炒好了两个菜,先端了过来,对我姨夫说:“他奶奶咋还没回来?你们先喝着酒,我去看看。”

正说着,大奶奶一步就跨进屋来了,高兴的对三姨说:“张老三家下午就来人。本来是想现在就让他们来的,他们说是都到晌午了,不打扰咱们吃饭。等吃过饭,一点多钟,他们老张家会过来几个人,帮着长长眼,看看大众这个小孩。我去之后,给张老三一说这事,张老三就说,前几年见过有一个小孩在你儿媳妇家,管你儿媳妇叫姨,是不是就是这个孩子,要是他,长的还行,过了这几年了,应该长高了不少了。我说就是他就是他。张老三就同意了,说让她婶她叔,到下午都过来看看。”

三姨说:“大众前几年,在这里住着,咱们这附近的,都认识他,三叔也很有可能见过大众。对了,娘,你跟三叔说声,大众的时间紧,来一趟不容易,不能一直往咱村里跑,看能不能让三妮跟大众见个面?”

大奶奶接过来我递的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被缭绕的烟雾薰得眯起一只眼睛,说:“这事还用你说?我早对老三说了。我说,三兄弟,咱们吧,两边都是摸得清的,你也知道俺儿媳妇就是个实诚人,她外甥也不会差,家庭情况吧,也不算很好,比一般的家庭好过点,就这一个男孩,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没有人争家产,多好呀。再说了,有我在这里做保,也不会诓你。人家小孩来一趟,也不容易,过了春节马上就要下广东,人家在广东做个经理哩,忙。现在都二十四了,年前的时间不多了,你吧,就让三妮今天跟大众见个面,让他们两人谈谈话,看看他们两人啥意思,要是都相中了,年前就把这事订下来,明年冬天就把婚事办了。老三想了想,说,三妮也是从她舅舅刚回来两天,今天找她同学玩去了,现在没在家,等下午,要是三妮回来了,我就让他们见个面,三妮也是时间紧,过了春节也要去她舅舅家。”

大奶奶连珠炮般的说了这么多,听得我晕头转向,我笑着说:“大奶奶,他们家的架子,还真不小呀,不让见女孩吧?”

大奶奶说:“大众,不是不让你见三妮。我去她家,就没看到她在家,她爹没诓我。你放心吧,我让她爹给她同学打电话了,让她下午早点回来,尽量让你们见上一面。”

我噢了一声,没抱什么希望,见不到女孩,更好,我还不待见哪。

我摆好酒菜,给姨夫倒上酒,又倒了一杯,对大奶奶说:“大奶奶,我知道你老人家也会喝酒,你也来喝点吧。呵呵,要是给我说就媳妇,过两天我要好好摆一场,弄个大大的鲤鱼给您。”

大奶奶并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伸手拿过酒盅,送到嘴边,一仰脖子,滋的一声,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四

我想到的问题是:姨妈好像叫这个小嫣她爹三叔,大奶奶叫小嫣她爹三兄弟,这样说来,这个小嫣,好像比我长一辈哟。

我问大奶奶:“大奶奶,你和这个女孩她爹是一辈吧?”

大奶奶伸筷子夹菜,在嘴里吃着,含糊不清的说:“我和她爹是一辈。”

“一会,她爹妈来了,咋喊?”

姨妈在旁边说:“一会她家来人,你什么都不用喊,还没成哪。要是成了以后,各亲各叫。你就叫大爷大娘,就行了。咱们和她们家,不是一姓,没事的,不用怕差辈。”

我开始和姨夫喝酒,刚喝了两杯,大奶奶和姨妈就说:“大众,你别喝多了,喝多了,脸红,一会人家老张家来了人,看到你脸红红的,不好看。”

这倒是,我的酒量本来就不好,要是真喝多了,也怕自己乱说话,做错事,所以,还是少喝点为妙,我虽然不打算真的和这个小嫣能成,但也不能让人家看我醉酒的笑话,成不成,要给人家留个好印像。好印像,这是一个做业务员的最基本的要求。其实,相亲和谈业务,没有多大的差别,只要把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至于缺点,只有在以后使用的过程中,才能慢慢显露出来。

我开始控制着酒量,只喝了二两酒,就不喝了。二两酒,刚刚好,这个时侯,我的头脑比平时更清醒,口舌更便给,反应更灵敏,如果再喝高了,就会糊涂,如果喝低了,又不能刺激大脑发挥超常。

姨夫也知道不能让我多喝,所以就不劝酒了,自己喝了有半斤多酒,也就算了。

吃过饭后,姨妈开始收拾碗筷,把桌子都擦干净。我掏出特地买来的一支笔香烟,递给大奶奶和姨夫,抽着烟,聊着天。表弟和表妹都出去玩了。

过了一会,大奶奶又站起来,说,我再去催催,大众,你先坐着。

为了招待老张家的人,姨夫把整个堂屋打扫了一遍,又砌了壶好茶,放在擦洗的干净的桌面上,洗了几个茶杯,摆放在桌子上,又把椅子凳子,都擦了一遍。

姨妈刚打扫好,就听到外边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姨妈低声向我说:“来了,你别出去了,我去看看。”

姨夫就陪着我在屋里坐着,姨妈走出去。我在屋里听到姨妈大声的和人谈笑,很亲切的让人进屋来坐。

“俺这破家老院,平时请不动你们,今天可有空来了,快进屋吧,外头冷。”

就听几个妇女切切低语的走进来,其中有大奶奶爽朗的声音:“大众这小孩,长的多好卟,你们一看,就能相中。”

姨夫向我递了个眼角,让我从椅子站了起来。他走到堂屋门口,掀开棉帘,笑着说:“快进来,哟,三婶也来了,四婶婶,二大娘,来,快进屋,哟,二嫂也来了,二嫂最来最俊了……”

随着一阵欢声笑语,从外边走进来五六个妇女,年龄从三十岁到六十岁都有。

几个中老年妇女进屋之后,一个个的眼光就向我瞅过来,像在审视着一头骡子,是不是壮,是不是能出力,是不是诚恳能干,是不是奸诈油滑,都在各自的心中量着我。我从她们的眼睛中,看得出来,她们对我的第一眼印像,不错。

我的长相本来就不错,在公司做了多半年的业务员,更懂得如何言谈举止,但我没有一般业务员的那种轻浮圆滑,所以自信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至少能给人一种信得过的感觉,认为是个可以值得相交的人。

没等到妇女们进屋来,我就先站了起来了,微笑而和气的望着每一个人,不说话。人太多,不知和谁说话好。也不用我说,一会就有人问我。

我发现,其中有一个五十多岁近六十岁的妇女,看我的眼神最特别,凭我的感觉,我知道这个妇女,一定是女方小嫣的娘。

姨妈也进来了,大奶奶没进来,我知道外边还有一些男人,大奶奶在陪着他们在另一个屋子里说话。姨夫看到进来的都是妇女,也出去了,去陪男人们说话。

姨妈开始热情的倒茶,亲切的和那几个妇女们说笑。

等到妇女们都坐下了,我也笑吟吟的坐下来,等着有人来盘问我的家庭,年龄,工作,以及一切一切。我的姿势不卑不亢,淡定自如,就像是有把握可以舌战群儒的诸葛亮,指挥若定。又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金牌大律师,可以从容自如的对面一群陪审团。

我身上的农家子弟特有的质朴,得到了妇女们的认可,但我迥异于一般农家子弟的那份超然和优越,又让妇女感到莫测高深。我从她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们对我是满意的,又是保持着敬远的态度的。

陪审团开始发问:

一陪审员:“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一。”

二陪团员:“属啥哩?”

我:“属蛇。”

三陪审员:“现在干啥活哪?”

我:“在南方打工。”

三陪审员:“干啥?”

我:“给公司跑业务,业务员。”

一陪审员:“家里有啥人?”

我:“我爸,我妈,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书。”

二陪审员:“你们村里,一个人合多少地?”

我:“一亩三。”

三陪审员:“你们那是淤地?还是沙地?”

我:“半淤半沙。”

一陪审员:“您爹妈多大了?”

我:“我爸四十四,我妈四十三。妹妹十八了。”

二陪审员:“你爹妈干啥活?”

我:“我妈在家,我爸在建筑队上班。”

三陪审员:“家里盖屋了没?”

我:“还没盖,过了春节就盖,村料都准备好了。”

一陪审员:“在南方打工,一个月多少钱?”

我:“底薪一千二,加提成,一个月也就是一千五百多。”

……

……

面对各式各样的问题,我始终保持着微笑,谦逊而不失风度。这些问题,是相亲必须要问到的,我不知回答过多少遍了,可以倒背如流,记得比我那本《推销员成功秘诀》都熟。

我冷眼旁观,发现自始至终,那个我怀疑是小嫣娘的中老年妇女,一声不发,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我,默默得盯着我。

我更肯定,她就是小嫣娘,只有老岳母在看未来闺女女婿时,才是这种眼光。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五

妇女们的问话有持续了五六分钟,然后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为了不让气氛冷场,姨妈在旁边和那些妇女插科打诨,看得出来,她们都很熟。

这时,就有一个妇女望了望小嫣娘,小嫣娘就点了点头,这个妇女就对我姨妈说:“那个啥,他二嫂,咱们到那屋去说话吧。”

姨妈笑着说:“再坐会吧,喝点水。”

“不啦,去那屋吧。”

姨妈说:“那好,到俺那屋看看。走。”

几个妇女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说着话走了出去。小嫣娘还是没有说话,临走的时侯,又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眼神中,肯定了我。

我却不太肯定小嫣娘。

有人说,相媳妇,没见女孩之前,先看老岳母,因为能从年老的岳母身上,看出来她女孩子的影子,而且可以判断以后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就是老岳母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一个老岳母干净利索,风韵犹存,那她的女儿,也不差到那里去,如果一个老岳母肥胖臃肿,面目可憎,那这样的老岳母不要也罢,因为你的老婆以后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小嫣娘虽然不是肥胖臃肿面目可憎,但和风韵犹存干净利索,沾不上边儿。看得出来,小嫣娘是个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但从衣着来着,不像是个爱整洁的女人,从眼神来看,也不像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从行动来看,更不像是个干脆利索的女人。而我的妈妈却是个干净整洁的妇女,从小耳濡目染,我也爱整洁,看干净,所以,我不喜欢小嫣娘这样的不修边幅的妇女。

于是,我对那个还没有见面的小嫣的印像,打了个折扣。

几个妇女出去之后,屋子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了。回答了许多的问题,我的嗓子也有点干了,就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嗓子。这时,我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向这屋走来,知道妇女问过之后,接下来就是男人问了。

这时,我已经对小嫣不抱什么幻想了,认为她不会漂亮,这门亲事,可能不会成。但根据我的业务经验,一单生意,就算成不了,也要给对方留个复印像,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果然,棉帘一掀,走进来三个男人。第一个男人有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透着一股精明劲头。第二个男人四十多岁,短小精悍。第三个男人,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脸色和善,眼神平和。

我发现,这三个男人,相貌很相似,凭我的经验,可以推断,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小嫣的哥哥,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是她爹,另一个四十多岁的,极有可能是她四叔。

来了男人,我就要让烟了。我脸带微笑,掏出香烟,客气的逐个递烟,问好。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抽烟,四十岁的男人接过烟,五十多岁的男人推让了两下又接了过去。

三个男人的眼神都很锐利,尤其是疑似小嫣爹的那个人,眼神虽然平和,但眼睛里面的光芒却很锐利,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对我冷眼旁观。

分别说过客气话之后,就开始坐了下来。

我说:“喝茶吧?”做势欲倒。

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听说你在广东打工哪?”

我也笑:“嗯,广东。”

“在那边干啥?”

“跑业务。”

“多少工资?”

“一千多块钱。”

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神中就露出了笑容,看出来,他在赞同我,可能听出来我没有吹牛皮,是个诚实的人。他说:“我前年也在广东那边打过工,进过工厂,我们工厂的业务员,也是一千块左右。”

我笑:“大哥以后在广东啥地方?”

“我在茂名,一家五金厂,干电焊,有一千多块的工资哩。”

“咋回来了?”

“我是结婚之后又去的,到了那边,想家,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又想去了,家里不让去了。正好又添了个二孩,就去不成了。”

我和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始聊天,他很健谈,也喜欢和我谈话,一说起来,有滔滔不绝之势。另两个男人就在旁边抽烟,边抽烟,边盯着我看到。

我才不怕别人看。做业务员的时侯,找大老板谈生意,什么阵容没见过,还会怕几个乡下人看?

但我依然很低调,并没有露出在城里混过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而是一种用一种很真诚的态度在说话。

我的眼睛闪动之间,把三个男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印像,都很好。

一支烟抽完,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在滔滔不绝。我笑一笑,又掏出香烟,给每人再递一支。这次,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站起来了,说:“不抽了。你先坐着吧。”

我知道,他们要离开了。又递给另两个男人香烟。

三十多岁的男人也站起来,接我的香烟,向我和蔼的笑笑:“坐着吧,我们出去了。”

我送三人到门口,笑着说:“走好。”

三个男人走了之后,屋子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坐下,倒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这时,姨夫走过来了,笑着对我说:“紧张了不?”

我笑:“不紧张,有啥好紧张哩。”

姨夫说:“刚过来的三个男人,一个是小嫣家爹,一个是她四叔,一个是她哥。”

我一笑:“我猜个差不多。怎么样,他们说我什么了吗?”

姨夫笑着说:“都说你不错,尤其是小嫣家哥,说你不是个吹牛皮的家伙,说的广东的工资,也没有胡天盖地的乱吹。”

我笑:“我一个臭跑业务的,有什么好吹的,俺从来都是实事求是。”

正在谈笑间,大奶奶来了。一进门,就冲我笑着说:“大众,行,都相中你了。她哥,她爹,她妈,还有她几个婶婶大娘,都相中了。那个啥,三妮也刚从她同学回来了,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吧。”

我笑笑,说:“见吧。”

大奶奶说:“一会,过来三个闺女,穿黄衣服的那个就是三妮。她们一块进来,如果三妮相中你,就会留下来陪你说说话,另两个就走了,如果相不中你,她们三个就会一块出去了。大众呀,这次可就看你自己的啦,大奶奶帮不上你啦。她爹她娘,谁相中,都白搭,都在她一个人身上哪,她要相不中,谁也没办法。没事,小来,就凭你这模样,三妮准能相中你。”

我笑着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就她相不中我哪。”

见到小嫣娘的时侯,我对小嫣失去信心,认为如果小嫣像她娘那样,我就不同意,但是看到小嫣她爹和她哥的时侯,我对小嫣又有信心了。小嫣的爹年龄虽然老了,但从那张被岁月刻画上苍桑的脸,还是能依稀看出来,年轻时侯可能也是个美男子,小嫣她哥,更是五官端正,精明伶俐。如果那个小嫣不是随她娘,而是像她哥一样随她爹,那还有得商量。

大奶奶看了看我的脸色,说:“喝酒喝的,还有点脸红,没事吧?”

我说:“没事,刚才不就没事嘛。”

大奶奶笑了,说:“那就好,咱们先出去,你自己在屋里,一会就有三个闺女进来了……”

我笑着说:“穿黄衣服的那个就是,对吧?”

大奶奶笑着说:“还能记住穿黄衣服,看样真没醉。好了,咱们走了。”

大奶奶叫上我姨夫,两个出去了。屋子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镇定的坐好,慢悠悠的品着茶。这时,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几个轻快的脚步,伴着几声女孩子的轻笑。

我心头跳了跳,知道将会有三个女孩子一块进来看我。女孩子我见多了,也经多了,但还是没有免疫力,每次看到女孩子的笑声,都有心头一跳,某个神经莫名的亢奋活跃。

我刚端正好姿态,门帘一掀,走进来三个女孩子,都是正在青春好年景,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年龄,一个个如花似玉的漂亮。

我的眼光,马上落在了穿黄衣的那个女孩子身上,心中忽然一震,莫名的跳得更快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六

进来的三个女孩子,都穿着冬天的厚衣服,但并没有一个女孩子显得臃肿,反而可以让人隐隐约约的猜想厚衣服里就是温香软玉的诱人胴体。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穿着绿色羽绒服身材高挑的女孩子,鹅蛋脸,柳叶眉,一双眼睛明亮的很,隐隐带着几分轻浮,也带着几分戏谑,笑眯眯的盯着我。第二个女孩子人很老实,长相也普通,穿戴也土气,竟然穿了一件男式军大衣,进来之后,只是向我偷偷瞄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吃吃的偷笑。

最后进来的第三个女孩子,穿着一件淡黄色羽绒服,下面是一条蓝白色牛仔裤,鞋子是当时县城还没有时兴但中等城市早就风迷了的女式皮革长靴。她的身材并不高,脚下的鞋子比另两个女孩子高了不少,但站在地上,还是不如另两个女孩子高,但她的身材的比例,却比另两个女孩子要精致,要玲珑,圆润小巧的身子透着一股风流劲儿,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精灵剔透,进来之后,只不过是淡淡的向我扫了一眼,我正好也看着她,目光相遇,我的心头一跳,她的脸色一红,都转过头去。

我和黄衣女孩子的表情,落在了绿衣女孩子的眼中,惹来绿衣女孩子一阵格格的笑,黄衣女孩子的脸更红了,悄悄的推了绿色女孩子一把。绿色女孩子笑声更大了,惹得穿军大衣的女孩子也笑起来了。

三个女孩子一进来,我就本能得为她们各自打了分数,并且分析了她们的性格。

第一个绿色女孩子,身材高挑,体态风流,相貌俊美,眉眼含春,眼光轻浮,可以打个七十五分。这样的女孩子,说真的,玩玩还可以,到了床上,一定很够骚劲儿,但绝对不可以娶来做老婆,不定,以后指不定要戴几顶绿帽子。我看到她的时侯,心也跳了跳,下面的某个地方还本能的硬了硬,说明她引来了我的冲动了。

第二个女孩子,普普通通,老老实实,如果精心的打扮一下,也能整个六十五分,做老婆可以,不会给你弄绿帽子戴,但到了床上,那个劲头,可就没什么味道了。可看你自己怎么选,是要个入得厨房的主妇,还是要个上得水床的荡妇。这个女孩子,是前者,是入得厨房的主妇。

第三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孩子,身材不高,我判断,不会超过一米五八,但也不会低于一米五五,在乡下女孩子来说,算得上是中等身高。她的身材虽然不高,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灵巧劲儿,无一处不透着风情韵味。她并不,但眉眼之间的自然风情,却会让男人想入非非,她也并不假装妩媚,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媚到了骨子里。我给她打的分,是八十分,我给她的性格评估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玩得水床是“三妇”牌的。

男人找老婆,起初往往只重外貌,等娶到手后,又有了新的要求,总觉得这儿哪儿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总之应了一句名言: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别人的老婆好在那里呢?你看,她们在社交场合像贵妇,在家庭生活中像仆妇,而且大体可以想象,她们在床上像荡妇。说到底,许多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就是希望她们兼具这“三妇”功能,贵妇可以出入厅堂佐君光彩,男人的虚荣心,“仆妇”能够穿梭于橱房为君效劳,把丈夫侍候得舒舒服服,而“荡妇”者又兼情人之浪漫色彩,把你的神魂弄的颠颠倒倒,只是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三妇”老婆几乎绝无仅有,因为“贵妇”往往极难成为地到的“仆妇”,而能够格的仆妇”又多扮演不了“”或“贵妇”角色,所以完美主义的男人就常常慨叹“好老婆难找”。

可是男人们恰恰与许多女子一样犯了一个错误,世上本没有完美的人,你要找“三妇”牌妻子就像女人找“三士”牌丈夫一样,压跟儿就没门。许多男人尝到了“理想破灭”的痛苦,于是乎又走了极端,他们从“实惠”出发,对寻找老婆提出了新的标准:“看看恶心,想想伤心,放在家里放心。”既“三心”标准,这“三心”看来似乎只限于外貌,其实反映了男人的“差强人意”心理,咱们讨起不漂亮的老婆,但至少多了一份安全,也算是图个实惠吧,可是男人在娶到“三心”老婆后,很快就不这“放在家里放心”的境界,虽然起初“恶心”慢慢地变得不在恶心,当初的“伤心”也慢慢磨砺的不在伤心,但只要一见到蕴藏于心中的“三妇”参照物,这“恶心”于“伤心”便会残渣泛起,于是就恨不得老婆变成“放在家里不放心”的尤物,也好让男人炫耀炫耀,许多男子在有了点财后,往往将大把大把的钱长在漂亮小姐身上,其实多半是出于“补偿”心理当初讨了“三心”婆娘后没光光彩彩的痛快过,现在可以过把瘾了,可见光图实惠也不是上策。“三妇”牌老婆找不到,“三心”牌老婆又不满意,现代男人是越来越困惑了。

说了这么多,总之一句话,就是“三妇”牌老婆难找。

我在广东的生活,夹混在纯情的业务文员和风骚的技术部女孩子之间,一边是纯洁的感情,一边是的肉欲,生活也算得是上小资的颓废的迷茫,但我的心中,却希望自己能在乡下找个懂得风情的老婆,可以让我有一份感情的寄托和的欲望。

看到这个黄衣女孩子,我感到,我找到了,这个女孩子就是我要找的女人。因为我知道,这个穿黄衣服的女孩子,就是小嫣。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七

三个女孩子进来之后,我微笑着站起来,不慌不忙的瞄了三个女孩子一眼,看到最后进来的小嫣,立刻有了感觉。这种感觉,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小嫣,看得出来,她也喜欢上了我。我们都喜欢上了对方,不过表面上,谁都没有什么表示。

那个穿绿衣服的女孩子,一眼就看出来我和小嫣相互有了好感,格格一笑,风骚的瞟着我,说:“坐吧,不用客气,没外人。”

这一句“没外人”一语两关,暗指我以后和小嫣可能会成为一对,我当然听得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小嫣也听出来了,悄悄得踢了绿衣女孩子的后腿跟一下。

绿衣女孩子大马金马地坐下来,含笑望着我,用审犯人的口吻问我:“姓名?年龄,身高……”说着说着,自己就先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了。穿军大衣的女孩子也捂着嘴笑了。小嫣偷偷的瞟了我一眼,也低头笑了。

我也笑了。我知道有一些女孩子,一旦身边有几个女孩子共同面对一个男人的时侯,胆子就大了很多,就敢开这个男人的玩笑。而且我相信,这个绿衣服的女孩子,如果现在身边没有别的女孩子,她敢对我说更大胆的话。

如果在平时,我不是来相亲的,或者说我没有相中小嫣,我会和绿衣服的女孩子好好调笑一下,说不定能把她勾上床去,尝尝她的味道,但现在我是来相亲的,而且我喜欢的小嫣就在旁边,看得出来她也喜欢我,我不能胡来,不能让小嫣看出来我是个花心的男人,至少现在不能。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笑着说:“姓名,梁大众,年龄,二十一,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公斤,民族,汉,婚姻状况,咳,咳,未婚……”说到这里,几个女孩子已经笑的透不过气来,我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偷眼去看小嫣,发现小嫣的眼睛正亮晶晶的望着我,显得被我的幽默逗乐了,正在捂着嘴笑。

“废话……”绿衣女孩子笑了之后,才感到好像占了下风,被我抢了风头,故意一板脸,凶巴巴的说:“如果不是未婚,会坐在这里相媳妇吗?刚才的就算你过关了,下面接着提问,听好了……”

我故意严肃的说:“请长官训话。”

绿衣女孩子一笑,马上又板起来脸来,笑吟吟的望着我,说:“你想娶媳妇,有车有房吗?”

我老老实实的说:“有车,自行车。有房,砖瓦房。”

绿衣女孩子慎重的点点头:“小伙子还算诚实。听说,你是个业务经理?”

我老老实实的说:“就是一业务员,说经理也行,手下没人,自己管自己。”

绿衣女孩子又一笑,开始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听人家说,做业务员的男人,都很花心的,平时都是油腔滑调的,我本来不信,现在看到你,还真有点信了。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样哪?”

这个问题,够尖锐,够犀利,但难不倒我。我微微一笑,镇静的说:“其实,业务员只是一个职业,并不是代表个人的品德。业务员里面,当然有油腔滑调的花心男人,但做工程师的,做警察的,做教师的,也有这样的男人。姑娘,俺们不能以一个人的职业,来分辨一个人的人品吧?”

我最后的一个含着微笑抖出去的反问句,让绿衣女孩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心中暗笑,这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见过大场面的女孩,如果论口才,论辨才,论处事不惊的镇静,如何能是我这个业务员的对手?女孩子之所以敢步步逼问,一来是自己那方面的人多,二来是看到我笑容可掬的很幽默,所以调动了她的话头,如果来的是一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实小伙子,我估计,这个女孩子也懒得搭理人家。

绿衣女孩子见自己又落了下风,怔了怔之后,马上又笑着说:“那你自己认为自己怎么样哪?”

我笑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我也不完美,我有优点,也有缺点,我只不过是个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随波逐流。”

我故作高深的掉了个书袋,就又让绿衣女孩子感到穷对付对了。这时,穿军大衣的女孩子就在旁边捂着嘴笑。小嫣也笑,笑的比较含蕴,一边笑,一边用眼睛瞅我。我看得出来,小嫣对我很有好感,很有好感。

绿衣女孩子使用了杀手锏,说:“你自己认为自己会什么优点,有什么缺点哪?”

咳咳,我干咳了两下,装腔作势的伸手端过一杯茶来,像个绅士般轻轻啜了一口清茶,慢条斯理的说:“我的优点嘛,就是我这个人忠厚,老实,能干,缺点嘛,就太多了,这样说吧,我这人,一向是先人后己,以天下为己任,以助人为乐趣,不偷不抢,敬业爱岗,这样一来,很多人就会说是个傻瓜,是个木头,所以,这就是我的缺点,当然,还有很多,要不,我就慢慢给你们说说?”

绿衣女孩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捂着肚子站起来,哎哟哎哟的叫肚子疼,说:“你别给我说了,把你的缺点,好好的给我们这位三小姐说吧,我们走了,实在受不了啦,哎哟,肚子疼死我了。”

另一个穿军大衣的女孩子也揉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子,站了起来。

小嫣也笑,但没有站起来。

绿衣服的女孩子走到小嫣身边,笑着望着小嫣,说:“三小姐,这个人太好笑了,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屋里,咱们一块走吧。”

小嫣笑着白了绿衣女孩子一眼,扭了扭身子,还是没站起来。

绿衣女孩子就笑着用手指着小嫣,对穿军大衣的女孩子说:“看到了吧,我可是叫她走的,她自己不愿走,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没我的事了。”

穿军大衣的女孩子比较老实,看到小嫣的脸色羞红了,连忙拉着绿衣服女孩子向外走,说:“别取笑她了,回头她又给你急。”

走到门口,绿衣服女孩子又过头来,望着我,笑嘻嘻的说:“人可交给你了,老实点。”

又向小嫣一笑,说:“别说我没提醒,这个小孩,可不老实。”

然后,格格一笑,翩然走了出去。

屋子里面,只有我和小嫣两个人了。

我们两人,一时之间,静了下来。我望望她,她也望望我。我是微笑着望着她的,她也是微笑着望着我的。她的脸红了,红得真好看。

过了一小会,我笑着说:“你那个朋友,真有意思,她是你们一个村子的吧?”

小嫣咬了咬嘴唇,说:“她是我同学,今天过来的玩的。她叫小芳,是个疯丫头,净乱说话。”

我笑了笑,说:“她挺有意思的。”然后话锋一转,望着小嫣温柔的一笑,说:“听说你帮舅舅看商店,是吗?”

小嫣在我的眼神之下,感到不自然起来,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慢慢的绞着。她的脸色很红,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妩媚的羞涩,嘴唇也带着浅浅得笑容。

她说:“嗯,我舅舅在市里上班,他在他家楼下开了个商店,让我帮他看着。”

我说:“商店到了年关了,应该会很忙吧,你怎么有空回家来过年哪?”

小嫣说:“我舅妈的公司放假了,她在商店里看铺子哪,我就回来了。”

我说:“过了春节,还去吗?”

小嫣说:“去,初六就去。听说你也是初六去广东?”问完之后,小嫣的脸色又红了红,这样一问,显示她早就了解了我的情况。

我笑着说:“是呀,我也是初六走。”

小嫣说:“广东好不?我长这么大,就到市里去过,还没有出过省哪,真想出去走走。”

我说:“前几年怎么没去南方打工?”

小嫣说:“我高中毕业,就二十岁了,当时舅舅就让我去给他看铺子去,所以,这一看就是三年,也没有出过远门。”

我笑:“其实外边也没那么好混,还不如在家稳当。你在市里,有你舅舅帮着,什么都好,我们这些在外地的,身边没有亲朋好友,出了什么事,很难的,有时想家想的,都要流泪。”

小嫣望了我一眼,又别过眼光去,去望别处,脸色就红了起来,低声说:“我散过一家,你听过了吗?”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八

我心头跳了跳。小嫣主动向我坦白她散过一家,说明她已经对我有意思了,在问我的意思啥样的。

我现在对小嫣的印像,大为改观。我看人一向很准,小嫣这个女孩子,虽然也是在外打工,但是给她舅舅打工,有舅舅在身边,她的生活作风,不会乱七八糟,而且我看得出来,小嫣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她虽然长的俊俏,却可以看出来是个保守的农村女孩。如果我猜测错了,她也是像我一样的披着纯洁外衣的狼,那我也只好认了。我总不能在找老婆之前,非要拉着她去做个签定吧。

但,万一她真的不是哪?我不知道,我只好赌一把了,如果赌输了,也只能愿赌服输,反正我不要找个老实巴脚的“看看恶心,想想伤心,放在家里放心”的“三心牌”老婆。

我现在已经认定小嫣可以做老婆了,所以我开始展示自己的优点,比如宽容,比如坦诚。

我笑了笑,说:“我听说了。散一家也没有什么,我也散过一家。”

“真的?”小嫣倒有点吃惊,看她的样子,是大奶奶和姨妈故意帮我隐瞒了,没有对她家人说我散过一家的事。小嫣虽然有点吃惊,但却高兴起来了,好像我也有了短处,大家都是平等的了一样。

我并不后悔让小嫣让知道我也散过一家,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也不太介意小嫣散过一家,因为我知道,农村的女孩子在没有结婚之前,一般是不会和未婚夫发展到床上去的。那时侯,民风还是很质朴的。

我笑着望着小嫣,真诚的说:“真的。”

小嫣也笑了,说:“你为什么散?”

我说:“那时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家人要我就,我就就了,没有想太多,当时就想,和我差不多大的,都就了,我也就吧,就这样。然后,慢慢的发现,那个人并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就散了。”

小嫣有点激动了,像找到了知音,说:“我也是这样。高中毕业以后,我就给我舅舅看铺子去了,春节前回来的时侯,媒婆就来了一批又一批,俺爹俺娘都说我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多岁了,应当就了,别家的闺女和我一样大的,都出嫁了,有的还有了小孩子。我被逼的没办法,看了一个还顺眼,就同意了。就了之后,过了春节,那个人约我初三到城里去玩。我发现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感觉。他长的也不差,人也很老实,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初六我就到我舅舅家去了,中间回来过几次,都没让那个人知道。到了上个春节,他又来约出去玩,我就去了,见了面,我就对他说,咱们散了吧,我把钱退给你,见面礼,押金,节礼钱,全都给你。那个人也老实,就点头同意了。我回到家里,拿出自己挣来的钱,就让媒人把钱退还给人家了。为了这事,俺爹俺娘没少骂了俺。”

我微笑着说:“咱们都是一样的,同是天涯伦落人呀!”

小嫣对“同是天涯伦落人”这句话很敏感,脸色红了红,用眼瞅我,说:“你散了,那闺女把钱退给你了吗?”

我苦笑着说:“当然没有,是我提出来要散的。别说退钱给我了,不到我家来闹,就谢天谢地了。后来我听那个媒人姑妈说,那个女孩的家人,是想到我家里来闹的,还是那个女孩拦下了,不让来闹。”

小嫣抿嘴一笑,说:“怪不得不退钱给你,原来是你跟人家散的。人家没来把你家的锅砸烂,就是好的了。”

我笑着说:“我运气比较好一些,遇到了个懂事的。我村的一个哥哥,去年散了一家,那家来了好多人,把我哥哥家的锅真给砸烂了,还把他家的一棵小枣树给拔了,听说还是那个女孩领头来闹的,来了十多个老娘们,当时吓的我哥家的人全都跑了,那个女孩子就在我们村子里骂了三圈,骂的很难听。不过也就闹过那一次,以后没再来。我们村里人都说,幸好没娶这样凶悍的媳妇,要是真娶家里来,天天光听她骂街吧,骂的街坊邻居都不得安生。”

小嫣说:“这样的女人,还是少的,一般不会骂的。如果是别人和我散,我就不会去骂人家,合的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有什么好骂的?”

小嫣这样说的是时侯,并没有有意的显摆自己的通情达理,而是很自然的说出来。我对她的好感又进了一步,认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像小嫣这样又纯朴又风情,又漂亮又聪明的农村女孩子,不是没有,但很少能遇到,我现在就遇到一个,不能放手了,如果放了手,不知什么时侯还能再遇到这样一个合适的。

我二十一,小嫣二十三,这样的组合,在农村来说,女人比男人大两到三岁,是非常普通的现像,我并不嫌她大两岁。

我望着小嫣的眼睛,微微笑着说:“那你看,我过两天,还用再来吗?”我当然不能明问:你相中我了吗?我问她用不用我再来,其实是在婉转的问她相中我没有,如果相中我了,我当然要再来交见面礼,如果没相中我,那就不用再来了。

小嫣明白我这话的意思,脸色红红的低下头去,声音细如蚊鸣,说:“你还愿意再来吗?”

我看到小嫣的表情,就知道她同意了这门亲事。我的心跳就加快了,笑着说:“我愿意来。”

我并不是什么处男,也不是纯洁的小男孩了,甚至可以说是情场老手,漂亮的女孩子见得多了,也睡得不少,城里的,乡下的,都睡过,小学毕业的,大学毕业的,也都睡过。小嫣在我睡过的女孩子中,并不算特别漂亮,我睡过的女孩随便找一个,都不比小嫣差。但我还是认定,小嫣这样的女孩,适合做老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论漂亮,她比不上我在广东睡过的几个女孩,论纯洁,当初的小双和小槐,都比小嫣更纯洁,但我就感到小嫣适合做老婆。

我虽然对小嫣一见钟情,选她做我老婆,但小嫣并没有给我一种灵魂的震憾,而只是一种淡然的甜蜜。也许,居家过日子,就是需要这份淡然的甜蜜吧,那种震憾心灵的爱情,已经不会出现在我这个情场浪子身上了。

小嫣听到我说“愿意来”,脸色更红了,低下头去,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绞动着十指。

话说到这里,我和小嫣就算是订下亲事了,接下来的手续和过程,就是要看媒人和家人了。我们相互通过了第一次测试。

我温声对小嫣说:“我这个人,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慢慢相处下来,你就知道了。我家的情况,你让你爹妈去打听打听,我家并不富裕,只是一般的家庭。”

小嫣低着头,瞅我一眼,说:“打听啥,不用打听,我相信你姨妈。俺长的也不好看,一般家庭就行,找个富的,人家还会瞧不起俺哪。”

我笑了,眯着眼睛望着小嫣。小嫣感到我在看她,她脸红着不敢看我了。

我知道小嫣是相中我了,说不用打听我家的情况,其实她家人还会打听的。当然,我的家庭在农村来说,并不算差,也不怕她家人打听。

就在这时,我听到院子中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小嫣也听到了,马上站了起来,脸色红红的说:“呀,咱们说话说的太久了,一定是来人催了。咦,我可要被小芳她们笑了,笑我不舍得离开。”

我低声笑道:“不用怕她们笑……”话没说完,我就听到来人走到门口了,连忙停下来,望着门口。

棉帘一掀,大奶奶走进来了,笑嘻嘻的瞅瞅我,又瞅瞅小嫣,那眼光很狭促,带着几份成功的喜悦,又带着几分对小嫣的取笑。小嫣被大奶奶一看,脸更红了,红的像张红布。

大奶奶笑嘻嘻的对小嫣说:“妮来,你娘叫你到那屋里去哪。”

小嫣不等大奶奶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临走时都不好意思望我一眼。

小嫣走后,大奶奶笑着望着我,说:“大众,你们谈话的时间,可不短呀,有半个多小时了,谈的啥?”

我一笑:“没谈啥,乱谈。”

大奶奶笑:“还不好意说哩,不说就不说吧。大众,你给大奶奶说实话,相中三妮没有?”

我笑着说:“相中啦,大奶奶给我做这个媒吧。”

“别笑,跟你说真的。”

“我不笑,我也说真的,相中了。”

大奶奶高兴的笑了:“我就知道你能相中。看你们俩个,谈话谈这么长时间,就知道都相中了。大众,你回去给你娘说,你姨给做主了,不用打听人家女方了,有你姨做这个底媒,错不了事。人家女方还要打听打听,要是没意见,过两天叫你姨给你家打电话,你再来一趟,到时侯,可就是交见面礼了。”

我一笑,说:“行,我准备好一千块钱的见面礼。”

“什么一千?涨了,现在都三千的见面礼了。”

我笑:“我一年不在家,价格就涨了。中,三千就三千!”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十九

我回家之后,对相亲的事对爸妈一说,爸妈都很高兴。第二天下午,我家就接到了我姨妈打来的电话,让我明天再过去一趟,带上见面礼。

爸爸找了我们梁家的大知我立民叔,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六下午,和我相亲那天中间隔一天,立民叔带着我,我带着钱,又到小嫣家去了。这次不是在姨妈家见面,而是直接去小嫣的家。立民叔代表我家男方,小嫣家也找了个大知代表她们女方,寒暄之后,就是走过场,也就不一一细说了。

等双方的大知交涉之后,有人把我领进了一间屋子门口,笑着让我进去,他自己走开了。

小嫣一个人在屋子里。

小嫣今天打扮的比那天更漂亮,脸色红润,动作灵活,一双充满喜悦的眼睛,脉脉含情的瞅着我。

我笑着望着小嫣,说:“在家哪。”

小嫣脸色红红的,说:“在家。”

我笑着说:“是不是在等我?”

小嫣脸色更红了,低下头去,从眼角瞅了我一眼,低声嗯哼了一声。

我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红包,红包里面是三千块钱,全都是昨天我刚从银行里面取出来的新币,递给小嫣,拿眼睛瞅着她,笑眯眯的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小嫣侧着身子,伸过一只手来接。她抓到钱了,我却没放手。她一抓没抓过去,就抬起眼睛来看我。

我微笑着望着她,说:“你可想好了,把钱拿过去,以后就是俺的人了,可不能在约我上城里去玩的时侯,对我说:咱们散了吧。”

小嫣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娇嗔得白了我一眼,手指猛一,就要把红包抢过去,谁知这次我却没抓着,她一,红包就过去了。

我轻笑一声:“抢什么哪,反正是要给你的。”

小嫣被我取笑了,也不生气,脸色红红的,把红包在手中拿着,就说:“咱们这事,就算订了。”

我说:“就了,就这样了,我是不打算换人了。”

小嫣也笑了,幸福的笑。她接过去见面礼,差不多就算是我的人了,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

小嫣现在胆子也大了,她笑吟吟得瞅着我,说:“你们做业务员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我知道小嫣在说我贫嘴,却故意懂做没听懂,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们做业务员的,不是都像我这样,像我这样忠厚老实的业务员,很少的,你机会好,遇到了一个。”

“你忠厚老实?”小嫣娇嗔的横了我一眼,说:“我是说你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人家小芳那天临走的时侯,可对我说了,她说:你可自己想好了哟,这个梁大众,表面一付正人君子样,但生就了一付桃花眼,这样的男人最有女人缘了,以后,少不了桃色绯闻,还有,他太会说话了,油嘴滑舌,一说话就笑嘻嘻的,这样的男人,如果想欺骗个女孩子,太容易了。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你可想好了,不然,以后有你吃醋的时侯。”

我心中暗惊,这个小芳看起来像个胸大无脑的放孩,想不到却很有眼光,看我看得够准的,眼光真毒呀。在这一霎间,我忽然想:以后我和小嫣结婚后,如果小芳来我们家找小嫣玩,趁小嫣不在家,我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小芳弄上手,就当是尝尝她的骚劲也好,当是报复她说我的坏话也好,日她。

我的思想虽然龌龊,但脸上还是一付真诚的笑容,说:“你自己怎么想的哪?”

小嫣不说话,开始正视着我。我也正视着她。

过了一小会,小嫣暗暗叹了口气,说:“不管你以前是个啥样的人,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心中也有几分感动,温柔的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不会做让你吃醋的事。”

由于我说的真诚,小嫣高兴的笑了,说:“我相信你。小芳虽然说你花心,但我相信你以后会是个好男人。”

我觉得有必要分辨一下,说:“我一直是个好男人,你不要听你那个朋友的。我们做业务员的,如果不会说话,那是不行的,我们全是凭着两张嘴皮子混饭吃的,其实,我们都有一颗真诚的心。”

小嫣又笑了,说:“没正经两句,又耍上贫嘴了,能相信你,才怪。”

说到这里,小嫣又问我:“你也是过了春节要走,我也是过了春节要走,咱们年前,去城里玩一趟,好不?”

我笑:“好呀,只要你不是退钱给我,就行。”

小嫣蹼哧笑了,说:“我现在就把钱退给你,咱们散了吧。”

我装做愁眉苦脸的说:“大姐,你再考虑考虑吧,其实我这个人,挺好的,有很多优点……”

小嫣吃吃的笑,说:“不要叫大姐,叫我三姐姐……不对,要叫我……”

小嫣说到这里,不说下去,却笑的更厉害了,仿佛想到了世界上最好笑最好玩的事,一边笑的弯下腰,一边用调皮的眼神望着我,眼睛中带着捉弄的表情。

我看到小嫣的样子,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小嫣虽然没有说出来让我叫她什么,但我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了,并且清楚的知道,她现在和我刚订婚,还不好意思直说,等以后结婚了,一定会拿这事开我玩笑。

果然,结婚后,一到我们两人开玩笑的时侯,小嫣就笑嘻嘻的瞅着我,说:“叫三姨,你要叫我三姨。我叫你姨妈嫂子,叫你姨夫哥哥,我和你姨妈一辈的,你就要叫我三姨……嘻嘻……”每当这时侯,我就抓狂,不是冲着她的粉脸狠狠的扇过去轻轻的落下来一巴掌,就是去搔她的胳支窝。她就一边笑着躲,一边叫喊:“……哎呀,这孩子太坏了,跟他三姨闹着玩……”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

年前二十八那天,我和小嫣进城玩一天。为了表示我是个纯洁的男孩子,第一次在一块,我没有动她,只不过耍耍嘴皮子,逗得她很开心,一直格格的笑,说不兴这样逗人家的,笑的人家腮帮子疼。看得出来,她很喜欢笑,也很喜欢我。

过了春节,走了三天亲戚,初四那天,我又和小嫣进城去玩了,这次是到的电影院。在电影院里,借着昏暗,我拉了小嫣的手,悄悄的亲了亲她的脸。她这次没有笑,很安静,即不动弹,也不说话。

过了初五,我就到广东去了,小嫣也到她舅舅家看商店去了。那时侯还很少有手机,大多都是座机电话,我们的联络也是靠电话。我一般是打到她舅舅家的商店去。半个月到一个月通一次话,每次接到我的电话,小嫣都很高兴,声音中抑制不住的流露着欢悦。那时侯,我已经和技术部的女孩子分手了,正在广东和财务部的那个四川女孩同居。因为我的业务区域就是我老家这个省份,所以我一个月中是有半个月在本省的省城,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到小嫣所在的市区去,我们见个面,说说话,聊聊天,看看电影,并没有做出轨的事。我们都想把最美好的一天,留到新婚之夜。我虽然不纯洁了,但我还是很看重新婚之夜的。

下半年,我用工资买了部当时还算稀有的手机,和小嫣联络的时间更多了,她商店里就有电话,只要我打过去,几乎随时她都可以接到。我们开始在电话中商量婚期。当时我对飘泊的生活,已经过腻了,所以打算回家结婚,不在做业务员了,也不在广东了。我们一致决定,今年冬天,就结婚。

我悄悄办理好辞职手续,已经下了决心要和财务部的女孩子分手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女孩子已经,如果知道,我不会这样绝情而去,就算不会娶那个女孩子做老婆,我也会做些什么事,补偿一下,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去做堕胎手术,一个人孤伶伶体会那种绝望的滋味。这也许是我唯一做的一件对不起女人的事情吧。

我回到家里之后,接到了那个女孩子的信息,心情十分恶劣,把自己关在家里了一整天,不见任何人。

爸妈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我只不过是累了,就催促我和小嫣要去办理登记手续,也好结婚。

这时,已经是腊月十八了,我和小嫣的婚期订的是二十二号,只有四天时间了。本来我们乡下人结婚,很多人都是先结婚再登记,也有不少人四十多岁以上的夫妻,根本就没办理过登记手续,只做事实性夫妻,而算不上合法夫妻,不过听说,事实性夫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新房子已经盖好了,就在我老家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标准的农家小院,五开间,中间三间是堂屋,两边是耳屋,毗连大门的是厨房,典型的华北平原农家小院。

院子的装饰,在我没回来之前,爸爸都请人弄好了,新房子的墙壁也刷好了,窗帘和吊灯,都等我回来,看我要什么颜色和样式,才开始动手。

眼看婚期一天一天的接近,爸妈开始张罗起来了。到了冬季,在外地打工的人也大多回来了,就有邻居来帮着整理一些琐事。我的几个同学和本村的伙伴,也都提前送来了贺礼。

在农村,操办婚事的菜席,都是请村里的几个“句长”做菜。句长,就是乡下的厨师,不是大饭店的那种,而是兼职厨师,平时各忙各的营生,一到谁家有个红白事的时侯,这些句长就聚集起来,当起了厨师。当然,要东家来请。句长是不要钱的,当是帮忙,就是义务工,忙完的时侯,东家给每个句长一条香烟。一件红喜事上,大约要用到四五个句长,东家再找自己的邻居打打下手,刷刷盘子,烧烧锅。

提前两天,我爸妈那个院子里面就支起了两个锅台,有两个句长提前过来,做一些菜肴的前期工作,比如改刀,比如剥好葱花,等等。

好像每个人都开始忙了,反倒是我这个新郎倌,闲了起来。

我自己想了很多,也想好了,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的,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也不必挽回了,我还要继续我的生活,我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幸福的生活下去。

当又有同学来送贺礼的时侯,我就整理好衣衫,也整理好心情,走了出去,开始爽朗的接待亲朋好友,热情的对待每一个人。别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脸,都说大众要娶媳妇了,看把他乐的。没有人能看到我心底的伤,我心底的痛,更没有人能看到我心底的肮脏和龌龊。

二十这天,我给小嫣打电话,约她去登记。小嫣的声音有点不高兴,问我回来两天了,怎么才给她打电话。我笑着说家里忙,我要布置咱们的新房,要她进了门就有好环境,就有好日子过。小嫣这才转嗔为笑,答应下来。

我找到大队的村长,开了大队的介绍信,又到乡镇派出所户稽处开了介绍信。

第二天一早,二十一号,我拿上两份介绍信,和我个人的身份证和家里的户口本,就来到了和小嫣约好的民政局门口。到了民政局,小嫣来了,一块进去。民政局说还不行,还要有体检证明,要到计生办卫生院去检查身体,看有没有传染病和不利于结婚的症状。

来到卫生院,我和小嫣分开检查,脱下裤子检查之后,都没问题,这才给开了证明信,然后再回到民政局,这才把结婚手续办了。

从此,我和小嫣就是合法夫妻了,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保护的。

从卫生院出来的时侯,我看到小嫣的脸红了,知道她也是刚被脱下裤子检查了,冲着她笑了笑,她就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我心说,明天晚上,就该我脱你的裤子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一

腊月二十二日。

天还不亮,我被父母叫醒了。我穿戴整齐,打扮的焕然一新,走出屋门。

唢呐队已经来到了,大知立民叔也来了。另外还来了不少的人,都是来帮忙的邻居。立民带领着我,先去祖坟前,给已逝的祖先嗑头,表示不忘本,然后回到村子里,挨家挨户,给我们梁家的长辈们嗑头。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每一个青年结婚,都要嗑头。是真嗑,两膝盖跪地,行大礼,到了供奉祖宗牌位的人家,还要对着祖宗牌位,行九五大礼。

立民叔在前,我在中间,后面是唢呐队,再后面是几个小伙子放鞭炮,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浩浩荡荡。

一口气嗑完头,天色早就大亮了,我的两只膝盖又麻又疼,走路都打哆嗦,但我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是我的大喜事,一辈子的大喜事。

人越来越多,亲戚朋友们都赶来了。来了两辆轿车,一辆是新郎座的,一辆是接新娘子的。这两辆车,都是亲戚的,有一辆就是我城里开饭店的那个姑父的。轿车上面都扎好了彩花,五彩缤纷。

忙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吃早饭。这时侯,已经是九点多了。

我家的新居和我爸妈的那个院子,都热闹起来了,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喜事可以让人喜悦,喜悦又是可以感染别人的。

李林文彬还有几个伙计,都带着笑脸,陪着我在新房子里面说话,和我开玩笑。我的脸上笑着,心里也笑着,感到自己今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十点钟的时侯,立民叔来叫我,说是准备出发了,要去接新娘子。

去接新娘子的路线,是很有讲究的,要讲究:出东门,进西门。也就是说,去的时侯,轿车要从村东出去,接到新娘子回来之后,就要从村西进来村子。这些路线,都早就由大知和一些名流安排好的,不用我操心,我只管做我的新郎倌,啥都不用管。

十点二十分,车辆准时出发了。一共是四辆车,两辆轿车,两辆三轮车。两辆轿车一辆空着准备接新娘子回来坐的,我这个新郎坐另一座。三轮车一辆拉彩礼,一辆拉鞭炮手和唢呐队。

吹吹打打,鞭炮齐鸣。大路上摆放了三只礼炮,三声炮响之后,车辆正式出发。

一路向东,走了一里多的土路,上了大公路。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小嫣的村庄。进新娘子的村子,也是有讲究的,讲究的是:进西门,出东门。所以我们的车辆,是从村西进去的。

进了村子之后,在村子里面转了个小弯,来到了我姨妈家的门口。这也是我爸妈和大知商议好的,要我给姨妈嗑头。姨妈早就穿戴整洁,在家等着了,笑呵呵的受了我嗑头,送我们回来。

上了车,行驶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小嫣家的胡同前。

小嫣家的胡同前也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我们的车辆来到,早有几个张家的名流和大知迎接上来,和我梁家的大知立民叔握手问好,然后把我和立民带到一个户院子里,请进屋子,请我们喝茶等待。这家院子,当然不是小嫣的家。

那边厢,小嫣家里也忙成一团,忙而不乱,一切都有大知指挥安排,井井有条。

我坐在堂屋当门,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道貌岸然。这个时侯,千万不能胡来,更不能嬉皮笑脸,要不然会被人认为没有一点正形,不是个好东西。

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从外边走过来一个人,对着陪着我们说话的张家大知摆了摆手,张家大知就站了起来,说,招待不周,敬请见谅。立民叔也连忙站起,道声不敢。张家大知又说,已经安排妥当,请贵宾移步吧。

立民叔带着我从院子里出来,向小嫣家走去。胡同里满满的都是人,一个个指着我切切私语,不时爆发一阵笑声。我虽然临事不乱,这会儿也出了一身汗水。

小嫣家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和立民又寒暄几句,这才放我们进去。

进了院子,立民叔就站定了,向我一笑,让我进屋子里,院子也站了不少的人,都笑着让我进屋。

我一直手捧着一束鲜花的,这是要献花给新娘子。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门是大敞的,里面有五六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小芳,另几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小嫣穿着一身大红衣服,头上戴着花儿,脸上擦着胭脂,抹着口红,脸色娇羞,正垂眉敛目,在一张圆椅上坐着哪。

我一进来,小芳就冲着我笑,低下身来在小嫣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小嫣的脸就更红了,偷偷得向我瞄了过来。

小芳就冲我喊:“快跪下,快跪下。”

我犹豫着不肯跪,我们这里,就连献花都是刚兴的,好像还没有听说有新郎向新娘子下跪的,我不能开这个头呀,不然会被别人笑的。

小芳见我不肯跪,就笑着走了过来,冲我的后腿弯轻轻踢了一脚。

有别人在一边笑着望着我,我不敢躲闪,只好依势跪了下来,跪了一个膝盖。

这一下子,更惹起了哄堂大笑。

小嫣也偷偷的笑了,笑着从眼角抛给了我个媚眼。我接到了她送来的秋波,感到这一跪,值,这可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呀,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微笑着,恭敬的献上花去。有人看着,我实在说不出来“嫁给我吧”这句话。不能怪我,那时侯,还不兴这个礼节哪。我能给新娘子下跪求婚,就是在十里八乡破了先例了,以后这事,被人笑了好久。不久之后,下跪求婚的习气就兴开了,我不知是不是我开的风气之开河。

小嫣笑着把花接了过去。

这时,有人就把我叫出去了,立民叔带着我向外走。有一个张家的大知就领着我们走出小嫣家。

我和立民叔回到了轿车前。我上了车,立民叔在车外和别人谈话。

这时,小嫣的四叔和小嫣的哥哥,就抬着小嫣出来了。

小嫣还是坐在圆椅上,她叔叔和她哥就端着圆椅,连椅带人,一路从家里端到了轿车上,送进了彩车。

好了,可以出发了,我要把媳妇娶回家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二

一路吹吹打打鞭炮齐鸣的迎亲队伍,从我村的村西进庄,来到我们胡同口,停了下来。

我们梁家的大知和几个管事人,把张家来送亲的几个人接下车来,请进客房说话。

这时,早有人把准备好的桌子搬出来,放在轿车的前面,让唢呐队开始吹唢呐。整个村子的人都围了上来,有的人听唢呐,有的人围着新娘子的轿车向里看新娘子。抱小孩子的妇女,拉着手的小姑娘,个个都笑逐颜开,嘻嘻哈哈。

唢呐吹的是《百鸟朝凤》,悠扬中带着欢快的喜悦,很适合俺们大众老百姓的口味。

我在悠扬的唢呐声中,走下车来,向家里走去。刚一下车,就被几个小弟弟小妹妹取笑我。我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和向我坏笑的文彬李林几个伙计递个眼色,挤出人群,先回家了。

我回到的我父母的家里,家里面亲戚朋友们都在笑着,忙着,人人欢喜。

我走进我自己的小屋子里,关上屋门,轻轻的喘了口气。我虽然不累,但这一阵子下来,也够我受得了,何况一会拜堂闹媳妇的时侯,才是真正的一场战役。我要休息一下,准备迎接将要来临的恶战。

我这儿还没休息好,房门就被踢开了,文彬和李林几个伙计笑着叫着就冲了过来,拎着我的脖子就向外拉,说是要去拜堂了。我知道挣扎不脱,只好任他们拉着走。不能反抗的,如果反抗,将会招来更凶猛的虐待。今天是他们的特权,可以任意的蹂躏我,虐待我,还有我那个可爱的媳妇。当然,不是指可以那个样子。

我被拉到了我的新居。院子的地上到处都是鞭炮纸屑,有几个老太太领着小孙子在院子里玩。堂屋门口和窗台的中间,贴着一张大大的红双喜字,上面是个小字:结婚典礼。结婚典礼的前面走廊前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几个纸盒,纸盒的里面放着玉米高粱等五谷,像征着五谷丰登。还有两个大红花烛,已经点燃,垂下了红红的喜悦之泪。

我陪着笑脸,从衣袋里掏出香烟,逐个递给文彬李林和几个伙计:“哥几个一会高抬贵手。”

“晚了,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让烟,白搭。哥几个,一会可劲闹,把大众和他媳妇闹翻。”文彬接我的香烟,还是起哄的叫,引来一批忠实的信徒,在旁边为他呐喊助威,其声势不下于在鼓吹暴动。

我只好苦笑。这几个小子,早就憋着劲头等着一天了。他们都没有我大,都比我结婚早,他们是弟弟,他们结婚,我不能闹,我是大哥,我结婚他们能闹。唉,没办法,闹就闹吧,结婚了,如果没有人闹,那还不热闹哪,说明你人缘不好。

过了一会,院门口忽然涌进来很多人,声音嘈杂。我知道,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还是坐在圆椅上,被她的哥哥和叔叔架进来的。进了院子,她哥和她叔把椅子放下来,就出去了。这时,有两个送新娘子的伴娘,就站在小嫣的身边,保驾护航。

在热闹声中,文彬拿出来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跳上了走廊的台阶,大叫一声:“兄弟们,把犯人拉过来。”

几个伙计就把我像捉小鸡一样拎着,拎到了桌子前面的,人群自觉得围成一个圈子,而我就在这个圈子里面,像是被拉上去审问的犯人。另有几个伙计哄叫着,去拉坐在椅子上的小嫣,被两个伴娘拦下了。几个伙计就和伴娘调笑着,另两个伙计趁机把小嫣从椅子上拉过来。伴娘们笑着,她们并不是真的要拦,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职责所在嘛。

小嫣被拉进圈子之后,几个伙计发了狠劲,把我和小嫣的身子向一块狠狠的撞,撞的我都头晕眼花的。小嫣无力的抵抗着,轻呼着,脸上没有笑容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群狼了。

现在的新娘子,都不是头戴霞披了,只不过是在头上顶朵红花,小嫣头上的红花,被几条狼推搡的时侯弄掉了,一身红色的新衣服,也被弄掉了一个纽扣。

又笑闹了一会,在这一会中,我和小嫣都是伤痕累累了,我的脸上被小嫣的脑袋撞的生疼,小嫣的头发,也被我的下巴弄得一片凌乱。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哄笑。

不知谁在旁边喊到:“时间差不多了,快念结婚典礼。”

我和小嫣这才暂时得以喘了口气,被几个伙计推着向前走了几步,双双站在桌子前,像是一对受刑的犯人。桌子后面,是一脸坏笑的文彬,文彬的后面是同样坏笑的几个婶婶嫂子,婶婶和嫂子手中都抓了一把五谷,等着冲我们撒过来。

“咳咳,都注意了……”文彬清咳了两声,装腔作势的掏出那张纸来,大声说:“现在,我宣布:梁文众,张秀嫣,结婚典礼,正式开始,鸣炮奏乐。”

顿时,唢呐吹起来,鞭炮响起来,一时间,响彻云霄,让人耳膜震荡。

响声停了下来,文彬又开始对着那张新婚贺词开始念起来:“喜鹊枝头叫喳喳,地上新人要成家,现在我宣布,梁文众和张秀嫣正式结为合法夫妻。第一项,新郎新娘拜来宾……”

我知道不拜不行,连忙转过身子,恭恭敬敬的向四周做了个罗圈揖,鞠了一躬。小嫣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还在那里傻瓜一样站着不动。哎,新娘子敢不动,两个小子这样叫着,就走过来,按着小嫣的脖子,强行让她鞠躬。看得我都心疼。

“第二项,新郎新娘拜父母。”

我爸我妈脸带笑容,被人推进了圈子,有人搬过来一张长椅子,我爸我妈就坐在椅子上,等着我们小两口的鞠躬。我是恭敬的鞠躬了。小嫣不知是上次被修理怕了,还是因为孝心,也恭敬的鞠躬。

我爸我妈走后,凭我以前闹别人时侯的经验,我就知道,要紧的来了。

果然,文彬的声音加重了语气,显得阴森起来:

“第三项,夫妻对拜……”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三

夫妻对拜这一项,最为阴险。又分为三项,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对拜。

拜天地,倒也罢了,高堂已经拜过了,也还罢了,最要紧的,是第三项的夫妻对拜。

文彬的夫妻对拜声音刚落,几个小子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几个人抓着我的胳膊,按着我的脖子,另有几个人用同样粗暴的态度抓着小嫣的胳膊,按着小嫣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一拜天地,二拜天地,三拜天地……”其实只要拜三下天地就好了,但那几个小子借题发挥,故意搞我们,把我们也不知按着脖子拜了多少下,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拜就拜吧。

在我晕头转向的时侯,我听到有人又喊了一声:“再拜高堂。”

“高堂走了。”

“走了也要拜……”

于是又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按脖子鞠躬。

这时,文彬看到他们几个小子玩我们玩的过瘾,也感到手痒痒,从走廓下跳了过来,不顾司仪的身份,也加入了战团。一手扯着我的胳膊,一手扯着小嫣的胳膊,把我们拉近,瞧瞧我,瞧瞧小嫣,笑嘻嘻的说:“现在,要夫妻对拜了,开始吧,是自己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帮忙?”

小嫣的秀发凌乱,脸色绯红,被几条狼收搭的想恼又不能恼,想怒又不能怒,只是狠狠的剜一眼文彬,站着不动。

文彬才不怕小嫣瞪他,反而嚣张的大叫:“哟,伙计们,新娘子不服气,来,治她……”

几条狼发一声喊,又冲过来对着小嫣一阵蹂躏。

我看得心痛,只好暗中吡牙,向文彬陪着笑脸,很配合的说:“我们自己来吧,不用劳你动手了。”

文彬摆了摆手,止住了几个伙计蹂躏小嫣的动作,又向小嫣招了招手。小嫣这次学乖了,不敢反抗文彬了,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文彬让我和小嫣面对面站着,距离有一步远,发号使令:“开始,夫妻对拜,一拜……”

在我低头鞠躬的时侯,我的眼角瞅到了文彬一脸坏笑的向我后面使了个眼色,心知要坏事。我也闹过别人的媳妇,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我一看到文彬使眼色,就连忙向后一撤身子。

但是,晚了,就在我的身子没有撤回来的时侯,我的身后有一双手猛然一推我的后背,同时一按我的脖子……

另一个人在小嫣的身后,也是如法炮制,把小嫣向前一推,一按脖子……

“咚”

我的脑袋,和小嫣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一起,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我的脑门嗡的一声,眼前金星四射,头晕脑涨,嘴里哎哟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我听到小嫣也是哎呀一声,叫声比我凄惨。晕乎乎中,我听到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中有着善良的恶意。

我揉了揉发晕的脑门,知道这事还没完,正要向后躲开,文彬阴森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伙计们,这一下撞的好,再来一下,夫妻对拜,第二拜……”

我还没来得及躲开,几个小子又把我推到了小嫣的前面,按着我的脑袋向小嫣的脑袋上撞,小嫣也被几个人按着向我撞。我们都拼命反抗,但敌不过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又被推搡到一块,又撞了几下。幸好,我和小嫣都有了防备,在脑袋相撞的时侯,身子拼命后退,止住了劲道,所以我们的脑袋撞在一起的时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出剧烈的撞击。但还是很疼的。

撞脑袋的夫妻对拜,又持续了一会,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引来围观的人群一阵阵的笑声。撞的多了,我和小嫣都有了经验,每到快被撞到一块的时侯,我们就用手去推对方,防止离得太近。一来二去,撞我们玩的几个伙计就没劲头了,这一招也玩腻了,再换下一招。有人就喊,这关过了,下关。

下一关,是吃苹果。

早有人扔过一个苹果,苹果上面系着一根红绳。这个苹果可不是好吃的。我知道,刚才是撞我的头,这个吃苹果,就是撞我们的嘴。一个人用手提着绳子,苹果垂了下来,垂在我和小嫣的嘴巴中间。我老实的咬了一口,小嫣无论如何不咬,文彬急了,又来按着小嫣的脑袋向我撞,小嫣没办法,只好来咬苹果,同时有人按我的脑袋。我和小嫣的嘴唇都向苹果凑去。

手提着绳子的那个人迅速向上一提苹果,我和小嫣的嘴唇就亲在一起。这个镜头看似香艳,其实很痛,因为有人在后面的按着我们的脑袋,嘴巴撞在一起的时侯,牙床都碜痛了。

下一关,沿天桥。沿天桥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鹊桥会,一部分是猪八戒背媳妇。

有人搬过来一张长凳子,让我和小嫣分别从两头,沿着凳子向里走,在中间相遇,然后,我搂着她的腰,她搂着我的腰,慢慢交换位置。如果两人不配合或者配合不默契,就会从窄窄的凳子上掉下来,那就再来一次,直到观众满意为止。这一关,我和小嫣做了三次,才勉强及格。

然后,就是猪八戒背媳妇了。

虽然我和小嫣已经是夫妻了,也有过比接吻更亲密的接触,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点难为情的。我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小嫣的脸色可就红透了,不愿让我背她。几个伙计又发一声喊,要来收拾她,她只好委屈在那几条狼的淫威之下,乖乖的趴在我的背上,让我背她。

小嫣虽然温柔的俯在我背上,但这一会儿,我并没有非份之想,一来是冬天衣服厚没什么感觉,二来嘛,人太多,也不敢有感觉,三来,就是我知道,这个猪八戒背媳妇,也不是好背的。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四

我一弓身子,把小嫣的身子背了起来,双手反搂着她的大腿,向上耸了耸她的身子,让她趴在我身子更舒服一点。我也知道她现在不会感到舒服的,毕竟周围有太多眼光了。

周围传来阵阵的笑声。

猪八戒背媳妇,按不成文的规定,是围着那条长凳子正转三圈,再反转三圈。凳子在中间,我背着小嫣,开始转着凳子转。刚转了半个圈子,正在越过凳子的时侯,果然有人捉弄我了。那人拿着凳子,开始无限度的向一旁拉,这样,我只好跟着凳子跑,凳子跑到那里,我就要跑到那里,不然,不算数的。这样我转的圈子的圆圈,可就大多了。我没办法,只好咬着牙,背着媳妇,追着凳子跑。那人看到凳子拉到了人群的边缘了,这才嘻嘻一笑,停下手来,不再拉扯凳子。我背着小嫣转过凳子,正要转到另一边去,这时,另有一个人拉扯着凳子,又从原路线回去,而且又开始向另一边无限度的拉长。

一圈子没跑下来,我的额头就出汗了,变得狼狈不堪。我越狼狈,别人越开心,笑声就更大。闹媳妇的快乐,本来就是建立在新郎和新娘的痛苦之上的,这个道理,我懂,我以前这样捉弄过别人,现在轮到我了,也只好咬牙硬撑,何况,我的表情虽然狼狈,脸上也露出痛苦疲劳,其实,我的心是甜的蜜蜜的,因为我背上是我的娇滴滴的花媳妇。

一圈子下来,我的汗水出来了,两圈下来,我的两条腿开始打颤了。小嫣虽然不重,但穿着厚衣服哪,怎么着毛重也有一百多斤,如果只是她这一百多斤,也无所谓了,主要是那些家伙,太会捉弄人了,拉着凳子移来移去,让我跑了太多的冤枉路了,说是绕着凳子转三圈,其实跑下来,已经等于绕着院子转三圈了。

三圈转完,我刚要放下背上的媳妇,文彬就叫喊:“不行,不行,正转三圈了,还要再反转三圈,你要是敢放下媳妇,刚才转的三圈就不算了。”

几个家伙一起附合文彬的话,李林叫的最凶。

我的两条腿在打摆子,站都快站不住了,低声对文彬说:“行了,弟弟,你还真想累死我呀,这样吧,今天你饶我这次,我从广东带回来的两个片,借你看两天,啥样?”

文彬嘿嘿一笑,说:“今天治你,就是因为这两个片,早叫你交出来大家共享,你非要和你媳妇看完再拿出来,像你这样重色轻友的家伙,不治你,治谁?”

我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低得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不过,我估计我背上的小嫣也能听到。顾不得她听不听到了,再不向这个司仪行贿,今天我就要累趴架了。

前几天从广东回来的时侯,我搞了两片黄碟放在身上带回来,无意中当着文彬的面泄露了风声,他就天天缠着我要看。这黄碟都是我从地摊上买来的,质量不好,放上两遍,估计就花差了,画面和音质就会大打折扣。我是准备先和老婆小嫣欣赏的,怎么能让文彬先看,所以拒绝了他。这小子就怀恨在心了。

文彬收受了我的贿赂,就开始对我网开一面。他还是让我背着媳妇反转三圈,不过,这次没有拉凳子来拖长距离,只是围着凳子转三圈,这样就好多了。

最后一关,是夫妻同喝交杯酒。这一关,容易的多,没有人再闹腾。文彬倒了两四杯白酒,让我和小嫣手圈手的喝下去,郑重警告小嫣,如果敢不喝干,就收拾她。小嫣皱着一张脸,勉强喝下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丰富起来,想吐又不敢吐,想吞又吞不下去,一口酒在嘴巴里,不知如何处理,最后,还是狠狠心咬咬牙,咽了下去。

最后,文彬开始宣布:“时辰已到,送入洞房”这几个字是他咬牙切齿的说的,声音中充满了令人心寒的阴森。

我知道,送入洞房,才是最狠的一招。不等文彬的话说完,我就想溜。脚下刚一滑步,文彬就瞅到了,大笑道:“想跑?抓进去”

几个家伙拥了上来,把我牢牢抓住,不由分说,就向我的新房间推。同时,另有几个人架起了小嫣,也向新房里推。小嫣的两个伴娘也知道进了洞房的厉害,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护着小嫣,但她们怎么能抗拒得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小青年?只好眼睁睁的望着小嫣被抓了进去。她们无奈的在后面跟着,几个小子有意的组织成一道人墙,把小嫣和那个伴娘隔开。

进了堂屋,客厅东边那个房间就是布置的洞房,也就是我们的卧室。我被四五个人架着向洞房推,到了门口时,我紧紧的抓住门框不肯进去,被文彬用拳头在我手背上狠狠的砸了两下,我吃痛不过,只好松开手。我一松开手,几个伙计就发一声喊,把我扔到了那张大床上,在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时侯,另几个伙计已经把小嫣也向床上扔过来,而且是扔在我的身上。

最残酷的一幕开始上演了……

在我和小嫣被扔到床上之后,房间的气氛达到了最,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集体发出呐喊,声音如同狼嚎,然后,扑天盖地的向床上压了下来,把我和小嫣压在最上面。

我在最下面,我上面是小嫣,小嫣上面还有人压着,上面的人上面还有人,就像叠罗汉一样,一层一层叠起来,最上面的不时滑了下来,然后又嚎叫一声,凶猛的扑了上来。他们就像吃了摇*头*丸,神情亢奋,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的扑上来,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和小嫣压在最下面。他们就像是人肉坦克,要把我和小嫣碾压成肉酱,一次一次的压在最下面,无情的蹂躏着,糟蹋着,虐待着,他们从虐待我们中得到了乐趣,全然不顾我们的痛苦。

我在最下面,承受着最大的压力,我那张可怜的铁架大床,在我身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我甚至怀疑如果床是木板的,会被我们压散架。我暗骂自己太笨,反应不够快呀,如果我不被他们抓起来,只有小嫣一个人被抓进来,这样的蹂躏场面就会轻了很多,捉弄一个人,总不如捉弄一对,来得更有劲,更有快感。

我承受着一次一次剧烈的冲击波,上得到了很大的痛苦,心中却是又喜欢又心疼。我欢喜的是我们结婚太热闹了,心疼的是我可怜而可爱的新媳妇,她的小身子骨儿,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大场面。

闹洞房,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把新娘子和新郎倌压在一张床上蹂躏,是很正常的事,这是喜庆的,是欢快的,是欢欣鼓舞,不用恼,高兴就是了。当然,这种场面也会失控,一个不小心,也会闹出大事,因为这种集体挤压,很有可能会挤伤到人,伤害人体,而且,在我们这里,已经发生过几次闹洞房的惨剧。但洞房还是要闹的,这种挤压着闹洞房的风俗,还在沿续着。

整个房间沸腾了,人们叫着,喊着,汹涌着,一次一次的向我们扑了上来,前仆后继,个个奋不顾身,仿佛,若不如此,就无法表达他们的喜悦,无法发泄他们的旺盛精力。

小嫣的两个伴娘,一个是她近门嫂子,一个是近门婶子,都是风韵犹存的少*妇,三十浪当岁,本来想进来保护小嫣的,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被几个心怀叵测的小子故意挤进了人海中,开始挤压起来。有几个家伙还趁机上下其手,占占便宜,吃吃豆腐。那两个伴娘是又喜又恼,挣扎着,骂着,喊着,踢着,打着,却激起那些人更大的兽性,惹来更粗暴的蹂躏。

我想跑也跑不了,想站起来更不可能,只好躺在床上,把小嫣紧紧的搂在怀里,用胳膊肘去顶住压在小嫣身子上面的那个人,希望能把受压的力量,尽量从小嫣身上减轻。小嫣趴在我怀里,时不时被压得哎哟一声,先开始还想挣脱,后来一看没有希望,就乖乖的躲在我怀里,任那些人粗暴的一次一次压下来。

整个凌乱的暴动场面,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喜庆,亢奋,尖叫,叫喊,骂声,笑声,呼声,充斥了整个洞房。里面有的人被挤怕了,想跑,跑不掉。外面的人想进来,洞房的门早就人闩上了,进不来。窗台外面都站满了观看的人。

最后,是立民叔在外边敲门,大声说:“行了,别闹了,人家娘家人来挂门帘了,都出去。”

挂门帘,就是新娘子的哥哥和舅舅来新家,帮着新娘子挂上门帘,以后新娘子就是这家的人了。

听说新娘子的哥哥和家人要来,众人这才不闹了,哄笑着,慢慢散了开去。

我和小嫣的受刑,这才暂告一个段落。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五

热热闹闹中,很快到了下午。

让送娘子的队伍一个个吃好喝好,心满意足的走了,我们梁家的人才开始吃饭。等吃过午饭之后,就是下午四点多了。冬天日头短,下午四点钟,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吃过饭之后,大知和几个略通文墨的人,开始写请柬,邀请本村的外姓的人来喝喜酒。如此这般的忙碌着。到了晚上,喝喜酒的外姓人来了,足足有三四十个人,都是本村的老少爷们。我结婚,这些爷们都是添了贺礼的,所以喜酒是不能少他们的。

喜宴还是在我一个叔叔的新居中举办。我的邻居们开始忙着上菜,端酒,送茶。

我不敢去我的新房,躲藏在父母的院子里,我怕我一去新房,又会被人抓进洞房,把我和小嫣又是一通乱挤乱压。

喜宴端上去六道菜的时侯,由立民叔代表我们梁家,去向村子来的外姓爷们敬酒。八道菜的时侯,是我爸爸去敬酒。十二道菜的时侯,就是我和小嫣这对新人去敬酒。在敬酒时间里,停止上菜。

自从上午我从洞房出来,还没有见到小嫣。在敬酒的时侯,我去叫小嫣一块去,才见到了她。

小嫣的脸色有几分疲倦,眼神幽怨。我知道,这一下午,那群狼是不会让她清闲的,她一定没少受罪。

敬酒的时侯,当然又是免不了一番笑闹,幸好都是只动嘴不动手,而且来喝喜酒的人,大多数是年龄较大的名流,不会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事。

敬酒之后,我和小嫣就回来了,她还是回洞房,我还是回爸妈的院子。临分手的时侯,因为身边都是人,我们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幽幽的瞅了我了一眼,眼神似喜似怨。

等到喜宴散场之后,我们梁家的人开始忙碌着清理场地。这时,我爸叫我去后院拿些东西。后院就是我的新居。

我刚刚要走进院子的时侯,听到有两个人从院子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话话。

“你这个老家伙,人家大众还要叫你一声三叔哩,你还有脸去闹媳妇,当心以后大众家媳妇认出来你,把你的脸皮给你抓破。”

“嘘,小声点。三天之内,没大小,这三天,闹的人多,新媳妇记不住是谁闹。再说啦,咱们和她不是一个姓,见面的机会少,慢慢就会忘了我啦……”

我听出来那个闹媳妇的,是我们村一个姓樊的人,虽然只不过三十多岁,但按村子的辈份,我应当叫他一声三叔。按风俗来说,叔叔和哥哥,是不能闹媳妇的。这个樊姓三叔,趁着今天人多,混水摸鱼,来热闹热闹,情有可原。再说了,三天之内没大小嘛。

我心中暗笑,却又担心和这个樊三叔撞个正面,臊到了他,他会脸红。所以我连忙转了半个身子,在门口旁边躲了一躲。大门的灯光正好照不到我的身上。

樊三叔和另一个人从院子里走出来,走过去,还在谈论着,当时没看到我。他们走了几步,忽然感到不对劲,又回过头来,就正好看到我,一下子就像被捏到脖子的鸭子,不作声了。

我心中暗笑,连忙向院子里走去,免得和他们打招呼,让他们难为情的下不了台。

从这事以后,我见了那位樊三叔,还是客气的笑着打招呼,当做不知道这事。樊三叔每次看到我,都会不好意思的脸红,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我抓到现场一样。

我在拿东西的时侯,看到我的洞房里灯光通明,笑语喧哗,就知道那些狼还在和我的媳妇闹腾着哪。我心疼是心疼,但不能走进去阻止,我保证,只要我一进去,不但阻止不了什么,而且还会把事态扩大化,严重化,那些狼们,会把我和小嫣按在床上,又是一阵胡作非为。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钟,忙碌的人早都散了,只有闹媳妇的人没散。爸妈见我一直在他们院子里,就催我回自己的院子。

“大众,回去吧,明天一早,人家娘家还要来人叫小嫣回娘家。”

我说:“还有闹媳妇的没走哪。”

妈就说:“没走也没事,人少了,只有五六个人了,闹腾不了大动静,你陪他们说说话,劝他们走。你这样一直不回去,他们就一直不走。”

我苦笑着说:“我能劝动他们?有文彬,有李林,他们今天不闹腾到下二点,是不会走的。”

妈说:“你先回去和他们几个说说话,到了十二点,要是他们还不走,我就去骂他们。行了,你先走吧,别傻瓜一样站着了,回你的新家。”

我望望爸,望望妈,笑着说:“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为这样把儿子向外赶的吗?”

爸只是望着我笑,妈也望着我笑,笑容慈笑,带着几分骄傲,是呀,她们是应当骄傲的,能把我这个儿子拉扯大,不容易,现在我又成家了,是个大人了,他们也了却一番心事。

妈笑着望着我,说:“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别看我现在赶你,以后你跟你媳妇亲了,就不要你爹妈了,叫你来这个家,你也不来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心中忽然一阵喜悦的沧然,是呀,我自己有自己的家了,我要离开父母,开始和另一个女人生活了。

妈看到我眼睛中的不舍,她慈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快走吧。”

我没办法,只好笑了笑,慢慢悠悠的向后院走。

大门口悬挂的两个大红灯笼,在冬天的夜中,微微的晃动着,风并不大,但刺骨的冷。我没有感到冷,我的心是温暖,是热乎的,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我应当高兴,我也就是高兴。

大门敞开着,院子灯光通明,到处都是鞭炮的纸屑,到处都是凌乱的果皮。

我走到院子里,微微的停了停脚步。洞房里面还传出来欢声笑语,我听在耳中,忽然感到一阵平静,那洞房里的声音,更为这个欢庆的冬夜,添上了几分宁静和安详。

抬头望望冬天深黑色的夜空,一阵心悸忽然掠过我的心头:我结婚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六

我走进洞房的时侯,里面还有五个伙计挥之不去的粘在里面。

文彬斜斜的躺在我的床上,把一双臭脚放在我的桌子上,把一只臭手搭在我媳妇的肩膀上,正嬉皮笑脸的跟我媳妇说着话。这还不是让我最恼火的,让我最恼火的是,我那个娇滴滴的媳妇,正面若桃花,眉带春风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羞红了脸蛋儿微笑。

笑啥呢?我一下子妒火上涌,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脸上却堆起了习惯性的笑容,显得真诚而谦逊,对着洞房里的几个或坐或站或躺或蹲的伙计们笑道:“今天是不是打算陪我通宵?”

李林正坐在我的桌子低声向小嫣说着什么,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呵呵的说:“你还真说对了,就是陪你熬个通宵,让你睡不成觉。”

我笑着,坐在我的床角上,故意不去看小嫣,对李林说:“要不要我给你们弄一把扑克,你们斗斗地主,打打够级?”

李林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袋里抽出两付扑克牌,得意洋洋的说:“不劳你驾,早就准备好扑克了,刚才我们五个,不够玩两场斗地主,你的新媳妇不玩,我们只好空着。现在你来了,正好六个人,够两场了。来吧。”

我心中暗暗叫苦,真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为什么要提打扑克的事。昨晚我就一夜没睡好,今天又早早的起床,如果晚上再不好好补一觉,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就累垮了。

我连忙拒绝:“不,你们玩吧,我不玩,我看就行了。”

文彬躺在我的床上,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我,蛮横的说:“你不玩,外边蹲着去,自己找个墙角。来,兄弟们,把新倌轰出去,这个洞房就是咱们的啦。”

几个伙计马上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凶神恶煞般向我冲过来。

我连忙改口:“玩,我玩,还不行吗?赌什么的?”

一个伙计说:“赌钱。”

另一个伙计说:“不行,不赌钱,这样吧,谁要是打成地主,这个地主,就可以亲新媳妇一下。”

又一个伙计问:“那要是地主没打成,两个农民胜了哪?”

另一个伙计说:“那更好办了,就让这两个农民,每人亲一下新媳妇。”

我苦笑道:“说来说去,都是我吃亏,算了,我还是不玩了。”

文彬从床上坐了起来,坏笑着说:“不玩扑克,我们就收拾你媳妇。嫂子,你是让众哥陪我们玩扑克,还是让我们把你俩再弄到床上玩叠罗汉?”

小嫣吃吃的笑,娇媚的横了我一眼,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兄弟们,别客气了,把大众拉上床上,把新媳妇也拉上来,开始叠罗汉吧。”文彬一边说,一边用胳膊来勒我的脖子,另两个伙计就来按我的身子。

我连忙求饶:“玩扑克,玩扑克。”

于是就开始玩扑克。我困的眼皮直打架,恨不得坐着就睡着,我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精神打扑克。文彬他们几个却非常有兴致,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们分成两场,我和文彬和一个本家的兄弟,三人一场,李林和两个同村外姓的伙计一场。胜的一方,当然不会真的去亲吻我媳妇,他们都是我的死党,都是我的哥们,只不过是嘴上说说,不会动真格的去亲我媳妇的。败的一方,就惨了点,脸上被贴上红纸条,一条一条垂下来,很是好玩。每个人都有胜有败,不论是地主还是农民,都没有常胜的将军,玩斗地主,就算是骨灰级玩家,也会偶尔失手,所以每个人脸上,都被贴上了红纸条,只不过是谁的多谁的少的问题。你指着我脸上大笑,我指着你脸上大笑,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大家都清白不了多少。

文彬他们几个人看到我的困劲,笑的更坏了。我知道他们是存心的,今天是他们的权力,他们可以这样做。我也这样消遣过别人,在人家的新婚之夜,陪同人家新婚夫妻直到下两点,也不肯散去。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只不过感到这样捉弄一对新婚夫妻,好玩。你想呀,他们夫妻越是想着人都走了,他们也好早点亲热,你硬是不走,他们又不好意思赶你走,只能在心里干痒痒,猫抓一样的闹心,荡漾的春心就这样被硬压着没个施展的地儿,能不着急吗?

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第八十次架的时侯,文彬和李林还是兴味盎然的玩着扑克。在我无计可施的时侯,我妈来了。

我妈悄悄的走进来,打开新房的门,一言不发,就这样瞪着文彬和李林,眼睛中含着嗔怪而慈祥的眼光。

文彬和李林知道我妈是来催促他们的,连忙乖乖的打招呼:“呀,婶婶,还没睡哪?”

我妈说:“啥时侯了,你们还不散?都走吧,明天再来玩。你们众哥明天还得早起床,还要搬二天。人家娘家人四五点钟就来了,你们要让大众睡会觉吧?”

文彬和李林不敢和我妈顶嘴,乖乖的全都站起来,说:“好,我们这就走。婶婶,你也去睡吧。”

我妈说:“我看着你们几个小孩走,我再去睡。你们不走,我也不走了。”

文彬几人无奈,只好离开,先后与我和小嫣打过招呼,就走了。他们在和小嫣打招呼时,都是开着玩笑的,有我妈在旁边,玩笑并不过火,所以小嫣能接受,还站起来笑着送他们到门口。

文彬和李林在临走的时侯,回头看到了我一眼,向我眨了眨眼睛,奇异的笑了笑。他们的笑容,我懂,他们都是结过婚的男人,对男女之情的事,早就透彻了,现在他们是在鼓励我一会好好干。他们却不知,我早就好好干过很多次,很多个。不过,和小嫣,确实是我和她的第一次。

文彬和李林走后,妈妈也走了。

洞房里,只有我和小嫣两个人了。

今天有点事,只更了一章节,而且更的很晚了,请兄弟们见谅。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七

房间中,一时静了下来,很静很静,静得甚至可以听到夜风从窗台吹过去的声音。

我望着小嫣,粉红色的灯光,洁白的墙壁,大红的床被,更显得一身红衣的小嫣像个新娘子,一个漂漂亮亮,娇娇滴滴的新娘子。

小嫣在我的眼光上,不安起来,扭起了一下身子,低头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闩上大门去吧。”

我这才恍然,是呀,要闩上大门,闩上堂屋门,闩上卧室门,才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呀。

我去闩大门,院子中的灯光亮堂堂的照着,地上的纸屑被风吹去,风在树梢扯出一种奇异而悠远的啸声,很轻的声音,却可以颤动心灵。

闩上大门,我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在角落里找了几个酒瓶子,放到我的卧室的窗台外边。我们乡下有一种风俗,就是听房,我这是防止有人在窗台下听我和小嫣行房,如果有人走到窗台外,就会踢到酒瓶,发出声音,我就会警觉到。当然,天这么冷,应该不会有人听房了。以前没有电视,没有VCD,没有消遣,听房是找乐儿,现在都有电视了,新结婚不久的都有VCD了,谁还会在这大冷的天,来偷听别人呀,里面的屋子里有窗帘,也看不到什么的,听房,还不如自己行房哪,就算是放上一盘黄片躲在被窝里欣赏一下,也比听房划算。我这样只是防止万一。

放好酒瓶之后,我又找了一把铁锹和扫帚,也放在窗台上,这样一来,只要有人走近,就会发出声响来,我会听到的。

做好这一切,我才进了堂屋,把堂屋门闩上。

闩上堂屋门,我的心就开始怦怦的跳动加快了,接下来,我要闩卧室门了。

我虽然在外边过了两年的糜乱生活,对于女人早就不陌生了,但对于自己的新婚妻子,我还是很庄重的,我没有抱着的心态,我还是感到了微微的紧张。

我先不着急进卧室,在堂屋里找了个洗脸盆,倒了些温水,洗了洗手。我为什么洗手,说真的,我就是想把自己的手,洗的干干净净的,一会用这张干净的手,来抚摸小嫣温香的身子。

我拿了条毛巾,慢慢的擦着手,借着擦手,来整理自己的心情。我擦的很慢,我的眼睛望着卧室里面,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坐在床上的小嫣的侧影,她正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面,曲起肘来,托着自己的香腮,怔怔的出神。她的眼睛中有羞涩,有娇怯,也有几丝迷茫,可能她也对结婚以后的生活,感到迷茫吧。

我把毛巾搭在盆架上,走进卧室,回身用门后的铁闩锁闩上门,转过身子来,望着小嫣。

小嫣也在望着我,脸色绯红,眼神娇柔。

我笑着,向小嫣走去。我感到自己像是在一步步接近猎物的狼,而小嫣就是一只小羔羊,只不过,我这条狼,是爱这只小绵羊的,这只小绵羊也是心甘情愿被我这条大灰狼吃掉的。

小嫣看着我走过来,脸色更红了,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惊惶。我们以前也拉过手,也接过吻,但没有进一步的深入探索,现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晚,都是我们的,我们做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的,都是天经地义的,她却反而怕了起来,事到临头,她是近乡情怯。

我先不着急动手,这是我过门的媳妇了,不用急,也是到嘴的肥肉。

我笑着坐在床上,离小嫣有一米多远,笑着说:“今天累吧?”

“嗯……”小嫣从鼻子中轻轻哼了一声,说:“你们村的人,真狠,把我拆散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是疼的。”

我笑了,说:“你们村的人闹媳妇,不这样吗?”

小嫣说:“我以前看别人娶媳妇,结婚典礼那一会,也闹得很厉害,进了洞房,我就没看到过。你们这里也是这样,一进了洞房,就把门一插,二三十个人一齐来挤压。我的腰,现在还疼哪,可能被压肿了。”小嫣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揉自己的腰。

我笑着说:“我来帮你揉揉吧……”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向小嫣挪了挪身子,慢慢伸过手去,放在小嫣揉腰的手掌上。

小嫣的身子一颤抖,头垂得更低了,从眼角悄悄看了我一眼,低声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她知道今天晚上,不是以前那样只是摸摸揉揉,而是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她紧张起来。我从她的手掌上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

凭我的经验,我知道小嫣的这种颤抖,是一个处*女的颤抖,这不是可以假装出来的,一个有过生活的女人,是没有这种羞涩甜蜜的颤抖的,这是从心灵到身体引发出来的颤抖。

我的手按在小嫣的手上,她没动,我把她的手,放在一只手掌中,抚摸着,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轻轻揉动着,轻声问:“是这里吗?”

小嫣还是嗯哼一声。

我低声说:“我把手伸进去,给你揉揉……”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从她上衣下面伸了进去。在我的手指接触到她身子的时侯,她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安静下来,但是肌肉还是绷得紧紧的,在轻微的颤抖着。

小嫣的外衣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内衣,内衣的下摆的是放进裤子里面的,为了触摸到她的肌肤,我用手指把她内衣的下摆从裤子里面提了上来,手指如游鱼般滑了进去,摸到了她温软如玉光滑如绸的肌肤。

小嫣的肌肉颤抖的更厉害了,肌肤的表面,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小点点。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八

我的手在小嫣的肌肤上轻轻滑动着,所到之处,感触到她的肌肤一阵阵颤粟。

小嫣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一下子瘫软,脸色阵红阵白,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眸变得迷离而朦胧,从鼻孔中发出轻微而急促的啉啉声。

我伸手另一只手来,把小嫣轻轻的推倒在床上。小嫣顺从的躺下来,躺在绵绣棉被上。我偷眼一看,只见她黑色的秀发披散在红色的棉被上,一张粉白的脸庞染成了晕红,仿佛连脖子都红润起来了,鲜艳的红色衣服下面,胸前那个地方微微突起,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的欲望被引了起来,欲望中又带有一种温情,小嫣是我的媳妇,我对她不只是上的欲望,还有一种亲情的眷顾。

我从小嫣的衣服里,缩回手来,拿起她的双腿,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露出同样穿着红袜子的玉脚,隔着袜子,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的足趾秀美,脚掌精致玲珑。

我为小嫣脱鞋子的动作并不快,我在享受着一寸一寸解除她的武装逐步露出里面白玉一样身子的过程。

小嫣很温顺的任我所作所为,她感到害羞,一只手平不知所措,好像没个地方放,一会儿用手抓抓身下的棉被,一会儿用手抓抓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臂曲起了起来,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好像她遮住自己的眼睛,就可以遮到我火辣辣的眼睛一样。她是在掩耳盗铃,其实,她喜欢我来盗她的铃铛,如果说她的身子就是一串亮光闪闪的银铃铛,我就来摇一摇,晃一晃,听听她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自己的鞋子,是我用双脚相互蹬下来的,没有用手去解。我脱了自己的外衣裤,只穿着内衣裤。冬天的夜,冷,卧室里的温度也不高,如果要不是我身上有团火在燃烧,我是早就钻到被窝里暖和去的。

在脱自己外衣裤的时侯,我的眼睛盯着小嫣的身子,小嫣的外衣内衣都没脱,她就那样躺在床上,都像一座静静的火山,又像一个深深的大海,在引诱着我的喷发,在诱惑我的深入。

脱下衣裤,我整个身子上到床上来,半蹲半跪在床上,开始解小嫣的衣服。我的手解开了她的红色外衣扣,里面露出红色的保暖内衣,新娘子是要穿一身红的,我敢打赌,她贴身的胸罩和内裤,一定也是红色的。一会我就会看到了。

我脱小嫣外上衣的时侯,她的反应还不算强烈,但我去解她的腰带,要脱她的裤子的时侯,她忽然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腰带,不让我解开。我知道她还是羞涩,我不急着脱她的裤子,我俯下身子来,吻上了她的嘴唇。小嫣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紧闭着眼睛,也吻我。我们吻着的时侯,我的另一手悄悄的解开了小嫣的腰带,她知道了,不来阻止了,却搂着我的脖子,投入的吻我的嘴唇,我知道,她是借着吻我,来放松内心的紧张。

腰带解除了,我就放开小嫣的嘴唇,开始投入到脱裤子的工作之中。小嫣又没有着落了,她双手从我脖子上放下来,就遮着自己的脸庞和眼睛,不让我看到她的脸色。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的脸羞红的像她身上的衣服了。

脱下外面的裤子,里面是红色的内长裤,贴身的内长裤把她两腿间那个神秘的三角区域勾勒出突起的轮廓,让我浮想连翩。

现在,小嫣的身上,只有红色的内上衣和内长裤,紧身的内衣勾勒出她诱人的身体轮廓,她的身材娇小,每个骨骼和每寸肌肤,都精致玲珑,像上帝的杰作。

小嫣感到自己只有薄薄的一层内衣裤了,虽然还没有赤裸,但她感到像是赤裸了,她翻滚了一下,拉过来被子,盖在身上,低声说:冷。

我暗笑了一下,她不是怕冷,她是怕羞。我喜欢怕羞的女孩子。

我在小嫣进了被窝之后,也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内衣裤,只有一条小小的内裤,钻入了被窝。被窝里面早被电热毯烘得热乎乎的。

小嫣感到了我身上肌肉的温热,知道我身子没有衣服了,她更羞了,侧着身子,用背对着我,脸庞对着墙壁,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我在小嫣背后侧着身子躺下来,用手温柔而固执的去扳她的肩膀,她抖动了两下没抖开,任我把她的身子放平了。

我轻轻的爬上她的身体,我赤诚的肌肉感到了她内衣裤里面肌肉的温热。我双腿叉开,骑胯在她的身上,跪在床上,开始解脱她内衣裤的防线。

芙蓉帐被,胯下美人,我的欲望在燃烧,我并不急于进军,我有一整夜的时间享受胯下的这具温香的,我要一步一步剥下来她的武装,享受自己把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

我脱小嫣上面内衣的时侯,她顺从的半坐起来,支起身子,让我把内衣从她的头上套取下来,然后又躺了下去,还是用手臂去遮着眼睛。

在我脱下她内长裤的时侯,她微微抬着屁股,让我把内衣裤脱下来,我这次没有按从上到下的套路出牌,而是在脱下她内衣裤之后,忽然就去脱她的内底裤。她一下子惊慌起来,紧紧夹着大腿,但是晚了,内底裤已经被我褪到了大腿处,她那神秘的地方,已经露出来……

灯光温柔的恰到好处,小嫣的那里在灯光的暗影下,影影绰绰露出一丛黑乎乎。

她紧紧的夹着腿,固执的不让我分开,我温柔而固执的要把她的双腿分开,如此僵持了一会,她放弃了防守,无奈的放松了两腿,于是,那一片茂盛的森林下面的小溪就显露出来……

兄弟们,优宫的另一本《龙鹰》,也需要你的大力支持和订阅。龙鹰是很精彩的,情节曲折,行文流畅,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多谢了,请支持《龙鹰》!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九

小嫣是那种眉眼温婉风情,身子白白净净的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七分庄重又带着三分诱惑的风韵,让人感到,她是个端正的女人,但只要一扒下她的衣服,就会露出火热的一面。的确是这样的,小嫣的身子,白白净净,骨骼匀称,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和风情,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匀称的恰到好处,让人感叹上帝造物的精美。从外面看,小嫣纤瘦,脱下衣服,就会看到她的身子上并不纤瘦,但绝不会丰硕,而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小嫣的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一颗小白菜,等着有人来拱,又像是一颗玫瑰花,等着有人来摘。这个人,就是我。

小嫣就是清纯如白菜,诱惑如玫瑰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出得厅堂,上的水床的女人。

我轻轻的脱下自己的底裤,分开小嫣的双腿,慢慢的俯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在颤抖着,不可抑制的颤抖,这是一个处*女的恐惧。当我趴到她身上的时侯,她忽然紧紧搂着我,把脑袋缩在我怀里。我悄悄的感触到那温热湿滑的所在,向里慢慢挺进……

我的背上,一阵刺痛,是小嫣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肌肉里,在这一刹间,她全身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汗水沾到我的身子。我固执温柔又略带粗暴的挺进去,不动了。小嫣也不动了,身子的肌肉却像鱼儿一样的颤抖着。

等了一会儿,我开始了款款而动,并逐渐加大了步伐……

半个小时之后,我在小嫣身体的最深处,撒下了爱的种子。是爱的种子,我对她的爱,我希望在她丰沃的土地上,能生长出我们爱的根苗,我想让她为我生孩子,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们共同生儿育女,共同携手生活。

小嫣一动不动的瘫软在床上,只有身上的肌肉,某一块偶尔跳动一下。她的秀发散乱的披散在床上,眼睛微微闭着,眼睫毛在忽闪忽闪的动,鼻孔也在轻微的翕动着,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脸颊带着之后的红晕,白玉般的胸膛,细盈的腰肢,微微张开的双腿……

她像是一朵刚被暴风骤雨摧残的花朵,又像是一朵刚被露水滋润的花朵,她就是一朵花,绽放着,芬芳着,诱惑而迷人。

她清洁纯白的身子下面的床单上,有一块小小的血迹,像一朵小小的花,说明她以前的纯洁。这是这朵花儿,让我更爱她了,如果没有这朵花儿,我难以想像自己会不会还爱她。我是农民,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我要的就是一个纯洁的处*女老婆,如果不是处*女,我随时可以找个比小嫣更漂亮的女人结婚。小嫣做到了我的要求,我会好好爱她。

这一夜,我们只做了一次。我是因为白天累了一天,困乏了,也怕连续做,小嫣的身子受不住,我感到她的那里比别的女孩子要紧缩,所以不敢重拳出击,怕伤到她,落下心理和生理的阴影。

我们开始聊天。

关上灯,并排躺在被窝里,她枕在我一条胳膊上,侧着身子,像小猫一样依偎着我,一条腿搭在我的大腿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胸,抚摸着我胸上的两个敏感的点。我的胸点旁边有一根毛,她就轻轻的笑着,不时拔一下我的毛,有点痛,也有点痒,更多的是温暖。

“疼吗?”我抚摸着小嫣的秀发,在上面嗅着她的发香。她用的是潘婷的洗发水。

“嗯,疼……你有些粗鲁……”小嫣的声音细若蚊鸣,几不可闻,她说着,更是把头俯在我怀里去了。

我笑了:“我可不粗鲁,我这是温柔的哪……”

小嫣说:“你是不是对别人不温柔过?”

我知道失言了,却不惊慌,用手指缠绕着她的秀发,轻声笑道:“你是没看到过外国,那些老外,才叫粗暴哪,我这是最温柔的男人了,怕你第一次,受不住。”

小嫣说:“……你是第一次吗?”

我说:“……当然是……”

小嫣说:“我怎么觉得不像第一次,你。”

小嫣说到这里,忽然妒忌起来,她翻身从我身上下来,转过身子,面对着墙,背对着我,不理我。

我笑了笑,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太熟练了,是不太像个新手。

我也侧过身子,用自己的胸膛贴着小嫣的后背,用贴身情人的姿势紧靠着她,我的小腹贴着她的臀部,一只手托着脑袋,一只手去搂着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笑道:“你的吃醋,好没来由,你怎么就这样冤枉我不是第一次了哪?”

小嫣头也不回,低声说:“我觉得你不像,不像是第一次,你一定有过别的女人。”

我说:“我没有过别的女人,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小嫣说:“你怎么会的那么多?”

我说:“跟学的,再说,这事不用教的。”

小嫣说:“我还是不信你。你在外边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好过。”

我说:“你要不信,我就发个誓吧。”

我举起手来,握成拳头,说:“我梁大众要是跟别的女人好过,就让我……”

我故意说的很慢,我在等着小嫣来阻止我。

小嫣果然转过身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唇,在黑暗中,我仍然能感到她的眼睛在幽幽发光。

小嫣幽怨的轻声说:“今天是咱们的大喜,我不要你乱说,我也不要你发誓。男人嘛,有就有吧,我也不逼你承认了,只要你以后好好跟俺过,就行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找别的女人相好,俺就走,永远的走。”

我心中感动起来,用嘴唇吻着她的手,轻声说:“我答应你,以后好好跟你过,我不会找相好的女人。我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你是我的第一个。”

我之所以撒谎,并不是因为我卑鄙,也不是因为我不敢承认。我这样做,是为了我和小嫣以后的幸福,农村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对贞洁看的很重,小嫣如果知道我以前和别的女人好过,她会在心理上有阴影,这样就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活。她如果不知道,或者得不到我自己的证实,她就只能猜测,而猜测是和亲耳得到证实,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有时侯,生活是需要欺骗的。

我决定,以后好好跟小嫣过生活,不乱沾花惹草了,为了她,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未来。

小嫣也听出了我话中的真诚,开始吻我。我也吻她。我们只是吻,没有再次做。

吻了一会,小吻又回过身来,我们还是像上次那样躺着,我平躺着,她枕在我的一条胳膊上。

小嫣说:“唉,跟了你,我也就认了吧,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有过相好的。人家小芳都早就对我说了,说你不是个好东西,一双桃花眼,像你这样的男人,要说以前没有过女人,谁相信哪。我也真是的,当初为啥就看上你了哪。”

我笑着说:“你别听小芳的,她是在妒忌你,如果当初我相亲的对像是她,她就不会这样说了,她就是在妒忌你。咦,对了,今天小芳怎么没来送你哪,你们可是好姐妹。”

小嫣说:“小芳半个月前刚结婚,在婆家哪。”

我这才想起以前的那个念头,那个念头就是,如果小芳以后到我家来玩,我就找个机会把她弄上床,玩玩她。现在听到小芳已经结婚了,心中微感失望。我刚才还在向小嫣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不沾别的女人,现在一想到小芳,马上就又有肮脏的思想了。男人,是善变的。

我说:“小芳的婆家,是那个村的?”

小嫣说:“嫁到外县了,男人是煤矿上的工人,老家是咱们县的,现在全家都在煤矿上,离咱们县城,有二百多里路哪。小芳跟走了。”

我说:“可惜了,你们好姐妹不能经常见面了。”

小嫣忽然吃吃一笑,说:“我看你是可惜见不到小芳了,才对。上次咱们见面,你的一双贼眼就围着小芳打转转,像是要吃掉人家,怪不得小芳说你不是好东西,嘻嘻,你是不是想和她相好?”

我笑了:“当然不是,小芳没有俺媳妇漂亮,俺才看不中她哪。”

小嫣很满意的笑了,又说:“小芳比我漂亮,从小到大,都有男孩追。”

我说:“你没有吗?不要对我说,你读完高中,都没有谈过恋爱。”

小嫣不说话了。

我忽然感到不对劲,像是胸口被人捶了一拳,心中升上来一阵酸楚。

我知道,小嫣的心中,极有可能有别的男人。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

我沉默,不说话,我没问下去,我在等小嫣自己说出来。

男人是自私的,自己可以在外边找上一百个一千个女人,却不能容许自己的老婆有一个别的男人,那怕是过去式,也不能藏在心里。现在,我的心里,在被一根刺,轻轻的扎着,不很痛,却酸楚。

小嫣也沉默着,过了一会,她说话了,声音很低,很轻,却更让我感到心酸。

小嫣说:“我在高三,谈过一个男朋友,他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学习成绩很好。他爸爸是当时的交通局副局长,妈妈是教育局的副局长,都是高干。后来因为他爸妈反对我们,说我家是农村,和他们不配。他就和我分手了。我以前学习成绩也不错,本来有希望能考上大学的,但这一打击,我的学习成绩就下降了,高考差了三分。”

我淡淡的“噢”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翻滚着,像打翻了五味瓶。

小嫣听出了我声音中的冷淡,她紧紧的搂着我,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我们都可以望见对方的眼睛,但我没有望她。

小嫣说:“你不要多想。我和他虽然谈过恋爱,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交往,我们只拉过手,没有接过吻。”

我说:“噢……”

小嫣把我的头扳过来,让我看着她的眼睛,她说:“你不相信我吗?”

我说:“相信。”

其实,我心中是不相信的。要说小嫣没有和那个男人上过床,我还相信,要说只拉过手没有接过吻,我不相信,我是男人,我认为男人都像我一样肮脏,再说了,拉过手,我就不心酸不妒忌吗?

小嫣听出我冷淡的不信任,感到一阵阵气苦,说:“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咱们就没意思,你随时可以提出离婚,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退还给你。”

我笑了笑,说:“我说我相信了。”

小嫣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嘴上说相信,你心里不相信。”

我说:“我心里也相信了。”

我虽然说我相信,但我故意让她听出来我不相信。妒忌,让我想折磨她,她越是气苦,我越是要气她,我怀着一丝恶毒,刺伤她,也刺伤着我自己。

小嫣不说话了,她又从我身子翻滚下来,转了个身子,面向墙壁,背对着我。

我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贴靠过去安慰她,我以手枕头,空虚的盯着天花板,静静的沉默着。

我忽然有些恨小嫣的不聪明,她为什么就不能撒个谎哪,为什么要在新婚之夜谈这事哪。是,我是先问她恋爱过没有,但她完全可以骗我,就像我骗她一样,她就不能变通一点吗,为什么非要讲真话,她难道不知道真话会伤人吗,她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永远不需要说出来的吗。如果我不知道这事,我就不会吃醋,不会妒忌,我知道了,我当然会妒忌。一个刚刚在新婚之夜和你做过爱的女人,忽然对你说出了她以前的恋爱,你会不会妒忌?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服软。

过了好一会儿,小嫣先转过身子来,面对着我,轻声说:“你如果怪我在结婚前没有对你说过这事,我承认我对你隐瞒了,但你不能怀疑我的话。我对你隐瞒这事,是因为我感到没必要说出来,我和他,真的除了拉过手,没有任何接触。而且高中毕业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的妒忌之火,也渐渐平息下来。我都和好几个女人睡过觉了,难道就不能容忍老婆在婚前和别的男人拉过手吗,如果真的这样小气,就是一种变态的自卑,是心胸极端狭窄的小男人。再说了,想找个没恋爱过没拉过手的女孩子,只有去幼儿园。

我暗中笑了,却故意仍然冷淡的说:“你说你没和那个男人接过吻?”

小嫣语气坚定的说:“没有。”

我说:“我不信,除非……”我故意顿了顿,不说下去。

小嫣说:“除非怎么样,你才信?”

我的声音中透露出来笑意,说:“除非你再让我亲两下,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嘴唇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嫣的嘴唇堵上了。小嫣不但吻我,还整个身子爬了上来,爬到了我的身上,缠绵的吻着我,抚摸着我。

我们本来就没有穿衣服,她一爬上来,就坐在我的大腿上面,我的那个地方,马上硬挺起来,磨擦着她滑腻的肌肤,欲望之火开始燃烧。小嫣的喘息也变粗了,她的一只手向我下面伸过来,摸索到我的那个,用手弄着。

我们都燃烧起了欲望,小嫣开始挪动身子,张开双腿,对准我的那个地方,就准备坐下去……

突然,窗台外面,啪的一声,响了一下,声音虽然不大,却惊动了屋子里的我们两人。小嫣连忙从我身上翻滚下来,钻到被窝下面,紧紧的搂着我,低声说:“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

我也吃了一惊,说:“可能是文彬和李林,他们想来听房。”

小嫣说:“怎么办?”

我说:“不管他们,让他们在外边冻着吧。咱们睡觉。”

小嫣笑了,搂着我,温柔的说:“对,咱们在被窝里睡觉,冷他们几个坏蛋,让他们听,什么也听不到。”

我和小嫣相拥相偎,不一会儿,真的进入梦乡。

窗外响了一声,没有再响。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去看了一下,发现是铁锹倒下来,砸翻了一个酒瓶,并不是有人。我暗笑了一下。

我的新婚之夜,就这样过来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一

结婚之后,我就安心的在农村呆下来了,没有再到外地打过工。

结婚第一年,我就用自己这两年挣到的钱,又借了亲朋好友的钱,用五万多块钱,买了辆货车,跑出租拉货,天南地北,山南海北,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司机是我表弟,我俩轮流开车。

做车主的生涯,当然很辛苦,比不上做公司的业务员那样清闲,而且在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也不是在坐在家里纳富的人可以想像的,先不说雨雪风霜,但是车匪路霸,敲诈勒索,就不可避免,不可抗拒。一路上嗑嗑绊绊,也都咬牙挺过来了。做车主有一个好处,当时县城的车辆并不多,所以不愁没有货源拉,收入丰厚,第一年就把车钱拉回来了,第二年就清落了两万多块钱。只可惜,在第三年的时侯,车辆出了事故,在南方一个城市,因为雪天路滑,一个老头自己骑车摔倒了,摔到了我的货车前面,我的货车也及时煞车了,并没有撞上那个老头,但是老头却讹上了我们,硬说是我的车撞的他。当地的交通警不分清红皂白,先把我的车辆扣了。老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花了两万多块的医疗费,又通过他们当地的各式各样的部门关系,又讹我五万块钱。我当时有想杀人的冲动,但知道杀人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问题变得更糟,把那个老头的祖宗,骂了三万八千遍,又把当地的交通警骂了三十八万遍,还是把钱交上了。

因为当时我的车辆,没有办理那种意外保险,而且出事的那地方的交警部门的事务股,没有给我开出合理的收据证明,所以我们当地的保险公司不赔款保险金,我只能自己吃亏,亏损了七万块钱,不但这几年挣的钱都打了水漂,而且把车辆卖了也不够。

从这件事之后,我就对出租车这一行业,心灰意冷了,回到家里之后,对那辆车看都不看一眼,一看车,我的头就疼。最后,以两万块钱的低价,卖了出去。

我现在又是一穷二白了。

当时,我们县城的玻璃行业和农药行业,都处于一个初期的上升阶段,我有一个同学,跑农药业务发了财,有两个同学跑酒瓶的业务发了财。我决定重操旧业,再为冯妇,做业务员。

我们县城的业务员,和在广东做的业务员,是不一样的,说是业务员,其实不如说是二道贩子,就是自己掏钱从生产厂家买了货物,再转手买出去,生产厂家只提供公司的资料画册,等你领来客户来到他们公司,他们承认你是他们公司的业务员,只此而已,不会报销路费,更没有什么出差补贴,就连参加展销会,都是自掏钱包。

我做的是酒瓶业务,让我同学帮我介绍了一家酒瓶厂家,认识了老板,就算是他们厂里的业务员了。没有工资,你愿来就来,不愿来,在家呆着,也没人管你,随便的很。不久之后,在西安展开了号称天下第一会的春季糖酒会,我跟着我们县城的二百多个业务员来到了西安,正式进军酒瓶行业。

从糖酒会回来不久,就有客户给我打电话询问价格,并要我去他们酒厂一趟,面谈。我去了之后,利用我以前做业务员的能力,很快就搞掂了,业务做成了。回到家之后,我东挪西借,凑了两万块钱,从瓶厂拉出来瓶子,自己花钱租了货车,把瓶子拉到了酒厂,酒厂当时就给了货款。这次,我赚了五千块钱,算是我跑酒瓶业务得到的第一桶金。

从此我的事业开始走上正轨,有赔有赚,总得来说,还是赚的多,一年下来,我赚到了两万多块钱,还上了亲戚朋友的钱,我还有自己的。我不甘心这样,又找来了跑农药业务的同学,请他介绍了一家农药厂,同时兼职农药业务员。

当时我出差的所有费用,都是我自己的,所以我就算是兼职十家业务,也没有任何一个老板干扰。我出差的时侯,通常是挎三个包,一个包是自己的日用品,一个包是酒瓶的样品和资料,一个包里是农药的样品和资料,而且要时时小心,不要搞错了,不要去酒厂的时侯,递上去农药的样品和名片,去农药经销商那里,又递过去酒瓶的样品和名片。

如此这般,虽然辛苦了点,但一年下来,也能搞个三万多块钱,两年下来,我的腰包就膨胀起来,算是在村子里收入不菲的人物了。每个行业都是有赚钱的,也有赔钱的,我有不少同行,就是掏了钱包,搭了路费,却拉不来客户和生意,只能望洋兴叹,愁眉不展,退出这个行业。我在同行之中,算是中上水平吧,人家高手,一年就可以搞个十多万,当然,高手大多是女同志,男人中能达到十多万的,还没几个人。

可惜,这事也是好景不长,在我当初跑酒瓶的时侯,去参加糖酒会的,当时去了二百多人,但是三年以后再去的时侯,酒瓶业务员的队部,扩大到八百多个。全国的酒厂还是那么多,但我们县城的业务员却增大了四倍,这样一来,就打起来残酷的价格战,为了拉客户,你的便宜,我比你更便宜,你挣五分一个瓶,我挣三分,甚至一分不挣,就是为了把你顶下来,我挣客户下一批货的钱,更有甚者,还有业务员大打出手,撕破脸皮,就只为了争一个客户,无所不用其及。为了客户,女同志就发扬献身精神,腰包是鼓了,但是家庭破裂了,有几个女业务员就离婚了,但她们也开上了小轿车,步入了有车一族。其中是得是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外人不得而知。可能,她们自己也不知道。

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一来没办法献身,二来不愿为了绳头小利和别人争个脸红耳赤,无奈之下,只好黯然退出了这个舞台。

退出舞台的开始,我在家做了宅男,偶尔跑两单业务,但从来不去专业跑了,有老客户打来电话,我就给他发货,前提是先给我打货款。这样一来,客户就越来越少,我也懒得拉拢,慢慢的就从多到少,从少到无。

在家闲了一年,正好遇到村民重选村长,我脑子一热,就竞选了,还选上了,于是,我是村长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二

这几天忙着收修路款的事,忙得我是焦头烂额,但是皇帝急,太监不急,就是有部分群众不肯爽快的交出来,相互观望着,也不知是想不交,还是怕再被村长放了鸽子,交上又打了水漂。

没办法,路款不是一天可以收起来的,慢慢磨,慢慢收吧。一星期过去了,计划五万元的款项,收上了不到三万。我当初的漏*点慢慢消褪下来,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路款要收,我的生活也要继续呀,现在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份了,玉米长到快一人高了,我为了村长竞选的事,快半个月没下过地了,听邻居说,我地里的草,都荒了,再不锄锄,不行了。

村长是副业,农民才是我的正业,我当不当这个村长无所谓,我要种地,我要吃粮,所以,我要下地干活。

妻子小嫣和我嫁到城里的妹妹合伙开了一家店铺,白天一直看店铺,没有时间下地干活,也没有时间照看儿子小帆,所以干活和照看儿子的事,就落在我头上。

儿子都七岁了,在我们村子的小学校里上一年级。儿子很乖,一般不用我操心,早餐是小嫣早早做好,晚餐是小嫣回来做,午餐的时侯,如果我在家,就是我做给儿子吃,如果我有事不在家,儿子就去他爷爷奶奶家里去吃饭。

这一天,早上五点多钟,我骑上摩托车,在摩托车的后座放了一把锄头,一把小铲,就到村北的玉米田里干活。现在是暑天,干农活最好是趁早上和黄昏,这时侯日头不毒,如果是在太阳下面干活,天气热,加上玉米地里密不透风,玉米的叶子划在皮肤上,火辣辣的那个滋味,真不好受。

我们村的人,一个人分到的是一亩一分的好地,二分的机动地。因为人口鼓张,很多新结婚的媳妇和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没有地,所以机动地早就被人瓜分了,只有一亩一分的好地。我们小队里最后一次分地,还是七八年前的事,我媳妇小嫣进门时,刚好分到了地,但我儿子出生后,就一直没有分到地,幸好我妹妹出嫁了,多一口人,走一口人,地还是那么多。这几年我和爸妈的地是分开种了,他们二老种他们自己的二亩地,我和小嫣还有小帆这个三口之家,是种了三口人的地,三亩三分地,分两块,村北一块二亩二,村东一块一亩一。我现在去的是村北的二亩二那块地干活。

村北这块地,并不在大路边,而是从大路进入一条田间小路,然后再转折一下,进入一条干渠,从东边数第三家,就是我家的玉米地。

玉米已经长到一米半以上高,如果我这一米八的个头,站在玉米地里,只能露出一个头来,这还是要和我相等身高的人才能看到我,如果个头稍矮的,在远距离是看不到我的,而且个头矮的妇女,进入玉米地里,是看不到身影的。

玉米的叶子上面,湿漉漉的全都是露水,不时滴落下来,落进土地里。干渠长满了生命力旺盛的小草,在地表上面结成了一道像足球场一样的草坪,小草全都是湿的。

现在玉米颗太高了,是不适合干活了,在早上钻进玉米地,不到一会儿,全身上下都会湿透的,如果在上下午,也不行,因为日头太毒,最好的时侯,就是在傍晚时分,但傍晚时分,我要去挨家挨户收路款,只能在早上来干活了,就算是被露水打湿身上衣服,也比在毒日头下面挥汗如雨要好的多。

我来到的时侯,干渠里支放着一辆自行车,看到这辆自行车,我的心头就跳快了,我认出来,这辆自行车,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媳妇小莲的。我以前说过,小莲家有一块地,是和我家的毗连的,说的就是这块地。

我看了一下干渠上,只有小莲一辆自行车,这说明,现在整个干渠两边的地里,只有我和小莲两人来干活。

这样想着,我的心就咚咚跳快了,心底莫名的升起几缕柔情,好像这一刻,是我和小莲的二人世界,只有我们两人分享这一片土地,只有我们两人在呼吸这一片土地的露水和晨风,迎接晨曦。

我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我在压抑着自己,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支好摩托车,从后座取下锄头,来到地头。

说真的,我这个人虽然是农民,但对于种地,却不是十分喜欢,我只是劝自己,做为一个农民,要爱自己的本行,要敬业,咱不是城里人,咱是农民,就要种地。我这样劝着自己,也就塌下心来种地了,但我的庄稼,从来都不如别人家的。别人就笑我不是庄稼汉。但我知道我是庄稼汉,只不过是比较懒惰的庄稼汉吧。

我的玉米地里的草,果然比别人家要多。前半个月的时侯,我锄过一次,玉米颗渐长渐高,叶子茂盛,遮住了阳光,所以地里的草,倒是长不大。但是不好锄,因为玉米颗高,一低头一弯腰,正好扎脸。无奈之下,我只好舍却长兵器锄头,改用短武器小铲,蹲下来身子,半跪半蹲,在玉米地行间铲草。

蹲下身子来,虽然腰酸背疼,但有一样好处,就是玉米叶子不扎眼,能低下头来,用头顶去开路。但还是会扎脸,玉米叶子还是会划伤皮肤表皮,火辣辣的。这里面的辛苦,不是农民,是不是会懂得。

我正感到难耐的的时侯,准备站起身来,舒展一下酸痛的腰肢,忽然听到一阵奇异的哗哗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感到奇怪,眼睛就从密密行行的玉米颗间望了出去,四下睃视着。

我的眼睛,忽然睃扫一片雪白的肉色,凭直觉,我马上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雪白的臀部,那种玲珑丰满微微后翘的曲线,只有女人才有。而且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小莲的臀部。

我的心,嗖得一声就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三

小莲不止一次在我的意识中出现过,她的笑,她的美,她的红唇,她的细眉,她的凤眼,但从来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子。

现在我看到了,她的臀部的皮肤,比别处更白,比我潜意识中想像的还要白,雪白雪白的,那玲珑的线条,是我见过最美的线条,丰满但不肥硕,精致到一起一伏都如山水画一般。

虽然有玉米颗隔着,虽然距离较远,我还是看到了轮廓,看到了雪白,但没有看到细致的内容。不必看到内容,但看封面,就足以美得令我心颤。

那哗哗声,是水流溅地的声音,并不响,如果不是在极静的玉米地里,是听不到这种细致的声音的。

我知道这是小莲在方便。

也许男人都在潜意识中有癖,我好像也有,但对于小莲,我不愿她,那是亵渎,是对美的亵渎,我可以亵渎美,但不能亵渎小莲。小莲在我心中,接近完美。我知道没有女神,也没有一个女人纯洁如女神,女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欲望动物,小莲也是,她一定也有她的欲望,她的情感,她的性生活,她不是女神。但我还是喜欢她,我不愿把她和肮脏连在一起,我不愿用亵渎的思想来想像她,就连在我和小嫣行房时的意Y中,也不曾把她风骚化。

我看到小莲的臀部,只有感到美,没有丑恶的龌龊思想。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怕惊动了小莲,我不是怕惊动她她会提上裤子,我是怕我们两人会尴尬。

我看了不到三秒钟的时侯,脑子中却掠过了千百个念头,每一个念头都是美,都是纯洁的,都是纯净的,我没有转开眼睛,也没有专门去搜索更细致的内容,我希望能这样静静看着,就很好了。

我的脚酸麻了,我微微动了一下,这一动,碰到了一颗玉米秸上,那玉米秸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折断了。

我的心,咯噔一沉,知道坏了。

果然,那片雪白的臀部迅速的站起来,提上裤子。

我听到那边传来哗哗的玉米叶的声音,我的声音看到一双穿着长裤的腿,那双腿在长裤之中,仍然显得秀美精致。

长裤中的脚站着没动。我也不敢乱动。

一时间,静了下来,很静很静的。

静了一会,传来小莲平静的声音:“是谁?”

我犹豫着,没有作声,我不知道我应不应当站起来,说是我。如果我不说话,好像是我在故意小莲,如果要我说话,我又感到不好意思。我是大伯哥,小莲是弟媳妇。如果我是小叔子,小莲是嫂子,我大可以笑嘻嘻的站起来,开玩笑的说,嫂子,你的腚,真白呀。但小莲是弟媳妇,我就不能乱来了。

“是大众哥吗?”小莲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直接的问。

我一下子晕了,这一来,不答应是不成了,答应了更难堪。

咳咳,我先咳了两声,慢慢的说:“哟,小莲也在干活哪,你不说话,你还真不知道你在地里,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哪,刚才还在害怕哪。”我自己都感到自己的脸红了,幸好有玉米隔着,小莲看不到。

小莲的声音中就带着笑了,说:“是呀,我也以为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地里哪,我也害怕哪,听到棒子秸响,就害怕了,知道是你来了,我就不怕了。你来多大会了,大众哥。”

我说:“……刚来没多大,你哪?”

小莲说:“我来的比你早一会吧。我来的时侯,地头没有车子。”

我从小莲的话中,听出来,她好像在暗示我,她的自行车在地头哪,我不可能没看到。

我有点惭愧的说:“噢,对了,我忘了,你的车子,在地头哪。”

小莲仿佛轻轻笑了一声,可惜我看不到她的脸,要不然,她那一笑,一定风情嫣然,灿烂之极。

小莲说:“大众哥,累了吧?要不,咱歇会吧,说说话。”

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在这铺天盖的玉米地里,孤男寡女,说说话,可不太好吧。但我听出来小莲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那样的意思,也就坦然下来。人家心无城府,我也不能心怀鬼胎呀。

我说:“好呀,歇会儿。还真累了,这个腰呀……”

我一边装模作样的捶着腰,一边向小莲靠近。小莲也向我走过来。

我们两家的地中间,有一个地埂,我们就在地埂前站下来。

走近了,我才看清小莲,小莲可是怕玉米叶子划伤皮肤,所以穿着长袖上衣长筒裤子,把全身包裹的严严的,只露出脸蛋和一双手,她原来细白的手上全是泥土和草屑,一只手中拿着一把小铁铲。

我望着小莲,笑了笑,小莲也向我笑了笑,她笑的,真美,笑起来的时侯,眉梢的那丝轻愁也变成了妩媚。

小莲的神色并没有害羞和扭捏,但也并不是落落大方,而是一种很自然很贴切的态度,笑着说:“咱们也别嫌脏了,就坐在埂上吧。”

我说:“中,嫌啥脏呀,在棒子地里,那里有干净的地方?”

我们的土话,说玉米不叫玉米,而是叫棒子。玉米田,是棒子地。

我和小莲坐了下来,中间相距有一米半远,这个距离刚刚好,不远也不近,近了,会别扭,远了,说话就要大声说了。

小莲她面向东,我面向西,我们坐在埂上,开始聊天。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四

我先说话的,我还是装着一付老成持重的样子,像个一本正经的大哥哥。

“今年的棒子,应当会好,雨水足,不用浇地都行。”

小莲说:“是呀,今年的收成,会好。小嫣嫂子哪,又到城里去了?”

我说:“嗯,她天天去,地里的活,都扔给我了。她倒是像个办公室的白领了,我还是土老帽一个。”

小莲就笑了,说:“大众哥,听说你以前在广东做过白领,是吗?”

我笑:“啥白领?就一个臭业务员,天天看别人脸色,被客户熊,被经理骂,两边不讨好,也是弱势人群,像咱们农民一样,都是弱势人群。”

小莲说:“啥叫弱势人群?”

我才想起来,小莲没有什么文化,只好解释说:“弱势人群,就是没有什么话语权,是被欺侮的那种人,农民,农民工,车间小工,生活在低层的人,都是弱势人群,像官员,干部,警察,律师,教授,他们是强势人群。”

小莲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幽幽的说:“那我也是弱势人群。”

我的心忽然酸了酸。我知道小莲说的她也是弱势人群,并不是指她是农民或者是生活在低层,而是指她在婆家被欺侮,被婆婆欺侮,被男人欺侮,所以她才有感而发,说自己是弱势人群。虽然她的婆婆和男人,放在大环境下,也是弱势人群,但在小莲面前,她们扮演的是强势人群,是恶霸和官僚,而逆来顺受的小莲,就是弱势人群中的弱势者。

我和小莲都沉默下来,棒子地里面静静的,只有偶尔响一下叶子磨擦的沙沙声,那沙沙声也很小,更增加了静谥。

过了一会,我说:“对了,小莲,那天,你说有事问我,啥没再找我?有啥事?”

小莲说:“那天,我是想问问你,关于离婚的一些事,后来一想,还是不离了,也就没找你。大众哥,谢谢你还记的这事。”

我噢了一声,说:“小莲,我不是劝你离婚,我是想问问你,文秋家的人都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和文秋离婚?”

小莲的眼睛中的忧伤忽然加深,变成一种深深的哀伤,还有一种怨恨和凄苦,说:“你知道文秋是怎么得到我的吗?”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感到一阵冷悚。小莲不说“娶到”,而说“得到”,这是很不正常的,因为她和文秋是结婚的,讨论到以前的恋爱经过,是要用“娶到”,而不是用“得到”这样的字眼,“得到”这种字眼,是以不光彩的手法来达到目的,小莲这样说,就是从心底在否定她和文秋的婚姻,也在说明文秋当初得到她,就是用的不光彩的手段,才“得到”了她。

小莲和文秋的婚姻,可以说是我们村子里最大的谜团,谁也想不通清雅俊美的小莲,为什么会嫁给文秋,虽然有人说小莲是为了嫁到城根来,也有人说小莲家里是含图文秋家的钱财,也有说的更难听的,但从来没有得到文秋和小莲的证实。也有人当面问文秋,文秋只是骄傲的一笑,带着一丝邪淫的意味,并不说实话。有人问小莲,小莲则是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说,问她人看到她那一笑,心就酸软下来,不忍再问下去。所以小莲和文秋的婚姻,虽然众说纷纭,但真正的内情,除了她们夫妻,并没有第三人知道。

现在小莲主动要对我说,我知道她是信任我,我也想知道真相,但从小莲现在的表情中,我更知道,这个真相,是辛酸的,是沉痛的,是深沉的,甚至,是一个少女的血泪史。

我想说“我不要听”,但我却说出了:“是怎样?”

小莲又笑了笑,笑容凄凉,说:“我出生黄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庄,那里是咱们全县最穷的地方……大众哥,你们村子在县城附近,你不会理解我们村子,我们那里离你们这里,虽然不过五十里路,但差别很大,很大……”

我点点头,说:“小莲,我了解,我有一个朋友,也和你一样,是生长在黄海滩上的,她家,也很穷。”我想到了小槐,小槐就是为了穷,为了钱,才离开我的。我的心就痛了,为了小槐,也为了小莲,更为了我自己。

小莲说:“大众哥,我读完初中,就下学了,不是我学习不好,是我爸妈不让我读书了,他们要让我挣钱,要让我干活。我下学叶,才不到十八岁,先在我们镇上的木板厂干活,干了两年,当时的工资,是三百多块。后来,城关开发区建了几家纺织厂,大量招收女工,听说工资很高,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就能拿六百多到八百多。我和几个本村的女孩子,就一块来到一家纺织厂报了名,过几天就开始上班了……我就是在这家纺织厂遇到的文秋。”

我说:“你十八岁下学就到木板厂上班,干了两年活,就到纺织厂了,那时,你也有二十岁了。你和文秋结婚那年,不是也才二十岁吗?怎么才认识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

小莲沉默着,眉头皱着,我侧过头来,就从侧面看到了她锁着的眉峰。我又后悔了,显然我问的话,是无意间戳到她的伤痛了。

小莲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我,嫣然一笑,说:“大众哥,你说,我俊吗?”

小莲这一笑,如春风轻拂,如莲花绽放,清新秀丽,让人心旷神怡,并不会生出肮脏的想法。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真诚的说:“你很俊,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俊最好看的女人!”

我发自内心的话,让小莲高兴起来,她又笑了笑,忽然笑容渐渐黯淡下来,用手摘下一片玉米叶子,在手中搓*揉着,幽幽的说:“都是因为我好看,才毁了我这一生的幸福……”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五

小莲进了纺织厂,分到了后纺车间,做了一名落纱工,那年,她刚二十岁,花样年华,如花似玉。

刚一进厂,俊秀的小莲就吸引了整个纺织厂的眼光,不但男工看到她垂涎,就连女工也是羡慕的很,背后议论:你看人家小莲那身材,那脸蛋,那皮肤,那眼睛,咋长的哪?

出身于穷苦人家的小莲,很珍惜这份工作,诚恳能干,进厂不到三个月,就成了后纺车间的红旗手,生产标兵。当时有很多男工喜欢小莲,抽空帮着小莲落纺,献殷勤,希望能得到小莲的青睐。小莲只是微微笑着拒绝,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只除了一人。那个男人就是后纺车间的维修组的维修工曾师强。而当时的维修组的组长,就是梁文秋。

小莲一进纺织厂,曾师强和梁文秋,就都喜欢上了俊秀漂亮的小莲。梁文秋虽然是个小官,但长样太差,而且人缘不好,对上司巴结,对下级欺压,所以小莲看不上他,也不太理会他,只不过是淡淡的交往。她喜欢上的是相貌清秀能说会道的曾师强。

曾师强虽然只不过是个维修组的小维修工,但眉清目秀,很得女孩子欢心,在小莲进厂之前,也和几个女孩子有过纠缠的韵事,当小莲进来之后,就把目标对准备小莲,不理那几个女孩子,对小莲发起了进攻。小莲虽然对曾师强的风流有所耳闻,但还是很多就被聪明乖巧的曾师强打动了芳心。

在后纺的落纺女工,是不能得罪维修组的,因为机车如果坏了,要靠维修工来修,如果和维修工的关系处理不好,维修工就会借故推辞,故意耽搁时间,而落纺工的工资和奖金,是和产量挂勾的,如果耽搁了机车,就是耽搁产量,所以落纺女工都要讨好维修工,而维修工也是最受女工欢迎的一个工种,平均每个维修工,都有三到五个女孩子相好的。就因为这样,小莲并不敢得罪梁文秋,她虽然不喜欢梁文秋的嚣张,也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甚至偶尔和他开个玩笑,讨讨他的欢心。

小莲和曾师强的关系,进展的并不快,因为小莲这个女孩子很封建,她不是那种的风孩子,而是很纯洁的女孩子,她和曾师强,只不过到城里玩过几次,曾师强拉过她的手,但没有吻到过她。小莲对这样纯洁的关系,很满意,但是曾师强并不满意。

曾师强是个花丛中过来的男人,他虽然也对小莲动了真心,有和小莲结婚的打算,但是他也知道小莲太漂亮了,如果不先动手拿下,小莲还是有可能会被别的男人抢去的,所以曾师强准备先把小莲搞上床,占据了要地,然后再慢慢谈恋爱。

小莲要的是精神多过,曾师强要的是多过精神。

以曾师强的性格,他就算是娶小莲回家,也是要先上了再说,就算以后娶不到小莲,他也算是又收集了一个数字,为他的花名册,增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小莲是三班倒,曾师强是长白班,每三周,只能有一周是相同的休息时间。

这一天,终于转到了一个班上。纺织厂的转班是星期天这一天,所以,这个星期天,曾师强和小莲就约好了,下午到县城去玩。

下午四点钟下班,小莲下班了,走出车间,来到工厂后面的女工宿舍楼上,提了个塑料桶,放进去洗发水和沐浴露,拿上新衣服,又来到楼下,进了洗澡间,开始清洗身子。

洗好之后,小莲换好新衣服,走出洗澡间。她洗过澡,换上新衣服,更是容光焕发,漂亮的很,所以当一走出洗澡间,就有几个男工冲着小莲吹口哨,色迷迷的盯着她。

小莲笑了笑,没有理会那几个男人。她对这种冲女孩子吹口哨的男人,并不反感,这种眼光和口吹,能让她有一种虚荣感。她并不是虚荣的女孩子,但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男人欣赏她,看看她,小莲也是女孩子,她也喜欢。

小莲把水桶送到楼上,又在房间打扮了一下,轻妆淡抹,已然可以美艳绝伦,引来同室女工的一片羡慕之声,知道她要和男朋友去逛街,都来取笑她。

小莲和室友和工友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好,被她们取笑,也不着恼,只是微微笑着,任着她们取笑。

那时,小莲的笑容是灿烂的,心情是愉快的,她认为生活是美好的。

小莲虽然说不上多爱曾师强,但她至少喜欢他,她也知道曾师强有点花心,但她就是喜欢这种坏坏的小男生,喜欢他的花言巧语,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如果可以,她会嫁给他,会和他生活一辈子。她想,那是幸福的。

小莲打扮好之后,在室友们的取笑中,走出宿舍,来到楼下。

她以前发的工资,都给家里了,不舍得的买个手机,准备是在这个月发了工资,就不顾爸娘的责骂,也要买个手机,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有手机了,她也感到不好意思。女孩子都是喜欢攀比的,都是好面子的。

来到楼下,因为曾师强是五点才下班,而且下班后也要洗澡换衣服,所以至少要收拾半个小时。小莲刚才下楼的时侯,看了室友的手机,现在不过刚五点钟,还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和曾师强去逛街。

楼上的宿舍,是没有电视机的,楼下有一个小卖部,里面有一台电视机,而且是大锅盖的卫星接受,能收很多台,小莲经常在小卖部看电视。现在时间还早,小莲就准备到小卖部看着电视,等待曾师强。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六

小莲向小卖部走去,踏着轻快的步子,怀着愉快的心情。

黄昏的阳光,从厂房的空隙投射进来,投在院子的水泥地面上,斑斑点点的地面,变成一种浅浅的金黄色。院子中有人在来回走动,偶尔有笑语欢声。很安静的时分,带着静静的愉悦。

小莲还没走到小卖部门口,就从外面走进来三五个男人,前面的是后纺车间维修组组长梁文秋。

梁文秋看到小莲,黑丑的脸上马上堆起笑容,一双小小的绿豆眼眯起来,露着说不出来味道的笑意,笑嘻嘻的说:“嗨,莲妹妹,今天真漂亮呀,准备和我一块逛街吗?”

小莲并不喜欢梁文秋,甚至对梁文秋在看着她的时侯的那种眼神,感到反感,还有隐隐的恐惧,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她不敢得罪梁文秋,因为梁文秋是老板的红人,听说马上就要升为后纺车间的生产主任了。

小莲浅浅一笑,说:“秋哥真会开玩笑,等着和你逛街的女孩子多的可以排到厂门口,那里会轮的到我哪。”

梁文秋笑:“只要你愿意陪我逛街,我就把那些女孩子都赶走,只陪你一个人。”

小莲笑:“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敢当。”

小莲说着,就看到了随即进来的曾师强,向曾师强微微一笑。

曾师强也向小莲微微一笑,说:“等我二十分钟,马上过来。”说着就向男工宿舍快步跑去。

小莲对曾师强的笑,让梁文秋感到妒火中烧,盯着曾师强的背影,眼睛中闪烁着冷冷的残忍。当他回过头来面对着小莲的时侯,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说:“怪不得不和我一块上街,原来是有人陪了。那好吧,我自己回屋躲着哭去,唉,失恋了……”

小莲轻轻一笑,也不理会梁文秋了,就走进了小卖部,静静的坐在小马扎上看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是台湾偶像剧《流星花园》,小莲喜欢那个F4里面的仔仔,认为他乖乖的,很好玩。仔仔很乖,小莲喜欢,曾师强很坏,小莲也喜欢。小莲自己想到这里,就偷偷笑了,认为自己有双重性格。

过了二十多分钟,曾师强就洗过澡,换了一身好衣服,走了过来。曾师强这小伙子长的就是不错,修长的个头,微长的黑发,笑起时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笑容不酷,很温柔的坏,很暖。小莲就喜欢曾师强的坏笑。

曾师强没有进来小卖部,在外面咳了两声,小莲就听到了,站起身子来。

小卖部的老头就笑了,说:“快去吧,你对像来找你哪。”

小莲就欢快的走了出去。

老头色迷迷的望着小莲的背影,心说:“这丫头长的俊呀,要是我年轻四十岁,我也会有想法的,嗯,我现在就有想法,想老牛吃嫩草,嘿嘿……”

小莲来到外边,望着曾师强,一笑,说:“你先走,在厂门口等我。”

曾师强扬了扬眉毛,笑了笑,就先走了。他知道小莲怕羞,怕两人一块走出厂门,被别人取笑。他就喜欢小莲这一点,纯洁。

曾师强在前面,小莲在后面,距离有二十米远,一前一后,向厂门口走去。一路上遇到工友,都会向两人眨眨眼睛,笑笑。曾师强就骄傲的抬高了脑袋,挺直了胸膛。小莲则是脸色红红的,羞涩的低低头。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在男工宿舍楼的五楼,此时正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盯着他们渐渐走出厂区。

眼睛的主人,就是梁文秋。

小莲和曾师强走出厂门口,又沿着一条五十米长的小马路,走到大马路边上。

两人汇合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都甜甜的。他们在等车。过了一会,有一轮摩托三轮车过来了。曾师强招手叫来摩托三轮车,和小莲坐了上去。

“去县城,唐塔公园。”

三轮车后面有座位上,只能坐两个人,而且有点挤。曾师强和小莲并排坐着,悄悄的伸过来一只手,握到了小莲的手。小莲微微一笑,任曾师强握着她的手。

摩托三轮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不快,仿佛是怕行驶快了,会撒掉车上一对恋人那满溢的幸福。

两辆摩托车,两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青年,从曾师强和小莲出厂门口之后,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的眼睛中,都带着邪恶的笑意。

小莲和曾师强来到了北关的唐塔公园,开始手牵手的逛公园,一对幸福的恋人。

两个心怀叵测的小青年,架好摩托车,远远的盯着小莲和曾师强。其中一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秋哥,人太多,不好下手呀。”

“那就等人少再动手,给我狠狠的扁那个曾师强,玛丽隔壁,跟我争马子……”

小莲和曾师强,并不知道一张恶毒的网,悄悄的笼罩着他们。他们幸福的小手牵小手,逛完公园逛商店,逛完商店,就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吃烧烤。

两个小青年在不远处吃烧烤,一个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要不要动手?”

另一个喝了口啤酒,说:“先别急,那个烧烤店的老板不好惹,别在他地盘上闹事,等他们吃完再动手。”

小莲和曾师强吃完烧烤,就走到街边,叫了一辆摩托三轮车,上去了。看路线,是回厂的路线。

两个小青年一个一辆摩托车在后面缀着。

一个说:“动手吧,再不动手,他们就回厂了。”

另一个说:“等他们到了厂门口,一下三轮车,咱们就动手,准备好铁棍了吧,到时侯,狠狠的冲着男人的脑袋砸。”

小莲和曾师强坐的摩托三轮车,并没有到纺织厂门口,就停下来了。

两个小青年也停下来了。

一个说:“妈的,他们怎么这么早停车?”

另一个看了看纺织厂后面的那个小树林,忽然高兴起来了,说:“操,他们这是要去小树林,马上给秋哥打电话,让他来看好戏。”

一个就掏出手机:“秋哥,猛料呀,他们两个,就在你们工厂后面的小树林,可以想干,你要不要过来?”

“我日,我马上来,别让他们操上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七

在摩托三轮车上面坐着的时侯,曾师强对小莲说:“现在还太早,咱们先不回厂了,好吗?”

小莲说:“不回厂,去什么地方?”

曾师强坏坏的一笑,说:“咱们厂后面,不是有个小树林吗,咱们去看看。在夜晚进小树林,一定很刺激。”

小莲知道曾师强的鬼心灵,摇摇头,说:“太黑暗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坏人,不要去了。”

曾师强笑道:“我就是坏人,你怕不怕?”

小莲也笑了,说:“我就是在说你是坏人,我很怕。”

曾师强说:“去吧,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小莲说:“不去,你没个正经,到了里面,不定会有什么鬼点子哪,再说,树林里面太黑了,不安全。”

曾师强说:“有什么不安全,就算有劫路的人,也不会躲到树林里面,那里离大路远,没有人去的。”

小莲不知怎么回事,也就心动了,没有说话。她可能也在心中想吧,她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有些事,也会想。

曾师强见小莲不说话,就知道她默许了,心中大喜,连忙叫车夫停车。曾师强是打定了主意,进了小树林,一定要把小莲弄上。

下了车之后,曾师强拉着小莲的手,下了马路,从一条小路走进去,越过一个大坑,就来到了小树林旁边。

这时,是晚上十点多钟。不远处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车灯明亮。南边就是他们的纺织厂,可以看到宿舍楼上面的灯光。小树林并不大,但很黑暗,从外边望进去,里面仿制隐藏着无数个鬼影。

小莲后悔了,也害怕了,她在树林外站下来,不敢进去。

曾师强也有点紧张,但更感到刺激,只有进了小树林,里面有一片平坦的地方,才可以办事,不进小树林,不好办事,所以曾师强一直恳求小莲进小树林。

小莲没办法,只好被曾师强拉进了小树林。

走进小树林之后,里面的光线,并不像从外面看来那样昏暗,远处的灯光传到这里,小树林里面依稀可辨。

进来之后,小莲也感到一种刺激的兴奋,她好久没有钻过这种小树林了,只有在她黄河岸边的老家,她和同伴们钻过,年龄渐大之后,就没再钻过。

曾师强握着小莲的手,向树林里面走去。他知道树林里面有一片空地,以前,他就曾经带着一个纺织厂的女孩子来过这里,在那片空地上夺去了那个女孩子的,今天,他又想故伎重施,想在同样的地方,夺去小莲的。

其实,曾师强不是没有钱去带小莲开房,他是怕被警察抓,那些警察是不讲道理的,他们抓到开房的一对男女,只要不是夫妻,才不管是不是谈恋爱,一律都按嫖娼处理罚款,真他妈黑!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又没蚊子,打野战,是很不错。

来到那片空地之后,曾师强站下来了,小莲也站下来了。

从纺织厂宿舍楼投射过的灯光,透过一片树叶的空隙,正好照过来,虽然不亮,但可以模糊的分辨事物。

曾师强回过身来,笑着望着小莲,说:“地方不错吧,早告诉你,这里很好了。”

小莲也笑了,说:“好是好,就是有点怕……”

“怕什么呀,来……”曾师强拉着小莲的手,拥入怀里来,就想吻小莲。

小莲轻轻的挣动了两下,就放弃了抵抗。曾师强是个花丛老手,很(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会,也很会接吻,动作固执而温柔,小莲是一个没经过什么场面的女孩子,怎么会是曾师强这样老油条的对手哪,所以,很顺利的,曾师强就吻到了小莲,把小莲的初吻夺了去。

小莲陶醉在曾师强娴熟的接吻技巧中,渐渐迷醉,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曾师强把手伸进了上衣里,轻灵的滑进去,抚摸着她的胸。

小莲想要躲闪,但身体里又有一种需要,让她舍不得离开这种温柔的滋味,全身传来阵阵。

曾师强不愧是能手,不一会儿,就弄的小莲细喘吁吁,全身颤抖,秀发凌乱,星眸微闭,任曾师强轻薄。

曾师强一看火侯差不多了,就轻轻的把小莲推倒在地,褪下长裤。

小莲全身又酸又痒,干脆闭上眼睛,躺在地上,把一只手臂娇慵无力的遮住脸庞,任曾师强褪去了她的长裤,她甚至还微微抬了抬臀部,配合着曾师强。

曾师强欲望沸腾,把自己的上衣迅速脱下来,放在小莲的身子下面,然后,又伸出手来,准备去褪下小莲最后一道防线……

“干什么哪!”

突然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震憾了两个欲望中的男女。小莲惊惶失措的睁开眼睛,又羞又气,也不看来人是谁,坐在地上,就穿裤子。

曾师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向声音来处看去。

两个人影忽然就出现了,在黑暗的树林中,看不清脸孔,不过可以看到,他们两人手中都拿着刀子,从远处投来的光线,照在刀子上,反射出寒光。

“大,大,大哥……我们没干啥,马上,马上,马上就走……”曾师强看到两个人手中的刀子,就害怕了,吓得语不成声,差点尿裤子。

两个人影跳了过来,看了看小莲,压着嗓子说:“小子,你有种,在这里强*奸妇女!”

曾师强说:“不是强……”

“不是你妈个逼!”一个人跳过来踢了曾师强一脚,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一根铁棍,用铁棍子指着曾师强,恶狠狠的说:“老子说你是,你就是,别他妈顶嘴,说,你是不是强*奸犯!”

“不……呀”曾师强的不字还没说完,就没那个人手中的铁棍狠狠的砸在膝盖上,痛的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膝盖,就倒在地上。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八

小莲吓呆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惊惶失措的站着,吓的两腿发软,斜斜的倚靠在一棵树上,想逃又不敢逃,冷汗湿透了她的身子。

曾师强双手抱捂着被打的膝盖,疼的在地上打滚。

“少他妈装蒜,给老子起来。”另一个人用铁棍敲了敲曾师强的脑袋,说:“再装,就敲你脑袋”说着,就狠狠的敲了几下。

曾师强呼着痛,用手一摸脑门,手指上粘黏黏,知道流血了,“妈呀”一声就骂了起来。

两个男人倒是笑了,笑着骂道:“熊包,这就胆子,还强*奸妇女,操!”

“大哥,我真不是强*奸,我们是谈恋爱,大哥,饶了我吧,大哥,大哥……”曾师强一边惨叫呼痛,一边求饶。

“饶你?可以,你滚吧”一个男人把铁棍在手上掂着,指了指一边的小莲,说:“她留下,你滚!”

曾师强脸色都吓青了,刚说:“她是我女朋友”话没说完,一个男人就冲上来,一阵暴风骤雨的铁棍,落在身上,不论是脑袋还是胳膊,一通猛砸。

曾师强在地上打滚惨叫,双手抱头,大声惨呼:“呀,打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哎呀,哎呀,真死了,真死了……”

小莲听到那两个男人要把她留下,就知道这两个男人不怀好意,想非礼她,吓得脸色煞白,眼睛闪烁,就想偷偷溜走。

小莲刚一动,另一个男人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一把抓住小莲的胳膊,狠狠的甩在地上,就扑了上来,嘴里嘿嘿的笑着。

另一个男人又狠狠的砸了曾师强几个,才罢下手来,又踢了一脚,说:“快他们滚,再让老子看到你,就给你放血,操!”

曾师强现在不敢吭半个不字,也顾不上小莲了,他已经吓破胆了。调戏女孩子他还算是有两手,见到这处残忍的场面,就吓麻爪了,那里还会顾得上别人的死活?小莲是漂亮,但自己的命更要紧,只要留下命来,就不愁以后泡不到漂亮妞。

曾师强连滚带爬,刚跑了几步。

“站住”一声断喝传来。

曾师强果然乖乖的站下来了,他不敢不站下,其实他现在如果可着劲的跑,那人是追上不他的,他现在被吓的双腿发软,跑不快了。

那个人扬着刀子,指着曾师强,凶狠的说:“你要是敢报警,老子弄死你,再弄你马子,你要乖乖的,老子玩完你的马子,还会还给你,滚”

曾师强转身又跑,心里说:“我日,你们玩完了,老子还会要吗?干你娘!”

两个男人嘿嘿笑着,把小莲按在地上,小莲拼命挣扎,又是求饶,又是大骂。

两个男人急了,一个掏出刀子,放在小莲的脸上,恫吓说:“别动,再动,在你脸上划两刀,给你毁容!”

小莲不敢动了,眼泪就流出来了,哭着说:“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一个男人又动手脱小莲的裤子。

小莲又紧紧的拉着腰带,不让脱裤子,说:“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也不让你糟蹋我!”

两个男人相互望了一眼,一个说:“你按着她的手,我脱。”另一个就按着小莲的两个手臂,一个坐在小莲的大腿上,开始解小莲的腰带。

小莲的身子一挺一挺,扭来扭去,还是被解下了腰带,小莲大声嘶喊,呼声凄惨,一个人就用手捂上她的嘴,她的脑袋摇来摇去,还是喊,但只能从男人的巴掌下发出低沉的嘶吼。

“住手!”

就在一个男人开始扒下小莲内裤的时侯,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莲在挣扎中,听出来这个声音竟然很耳熟,一时之间,却想不到是谁。

两个男人挺起身子,向声音来处望去。树林中黑沉沉的,虽然有些光线,但看不清五步以外。

一个人手中拿了根长长的木棍子,跑了过来,嘴里叫喊着:“快放开,快放开,小莲,小莲,是你吧?”

小莲这才听出来,是维修组组长梁文秋的声音,连忙叫道:“秋哥,秋哥,快救我,他们是坏蛋……”

两个男人从小莲身上站起来,骂道:“操,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的事?”

梁文秋说:“这个女的,是我朋友,快放开她。”

两个男人拿起铁棍子,就向梁文秋冲了上来。

“操,毁了他,管闲事,叫你管闲事,老子捅死你……”

梁文秋勇敢的用长木棍和两个男人打开了,一边打,一边躲闪,利用树木做掩护。

小莲站起来身子,穿好衣服,大叫着:“秋哥,秋哥,你没事吧?”

小莲想看清三人打斗的场面,但树林里太黑暗了,看不清,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叫骂和打斗声,听声音,很激烈。

梁文秋一边喊打,一边说:“小莲,你在那里别乱跑,我刚才打电话叫人来了,一会小三他们几个就找来了,你别乱动。”

不用梁文秋说,小莲也不敢乱动,因为三个男人打斗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小树林的出口,她想逃跑,就要经过那里,她还真不敢向那个方向跑。

三个男人一边打,一边跑,声音就在树林里响着。

小莲全身颤抖的靠在树上,不知如何是好,犹在心惊胆颤。

忽然,打斗的声音没有了,树林中,一下子沉寂下来。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三十九

小莲更慌乱了,叫喊了一声:“秋哥?”

没有人答应。

小莲又叫:“秋哥,秋哥,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人答应。

小莲望着黑沉沉的寂静如死的树林,感到恐惧起来,巨大的恐怖感像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让她呼吸困难,全身抖个不停。

小莲的嗓子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又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梁文秋”

“哎,我在这里……”这次,终于传来了梁文秋的声音,声音低微。

小莲连忙说:“秋哥,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小莲感到有点奇怪,因为现在没有听到那两个男人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撕打声。

黑暗的树林中,传来梁文秋的声音:“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他们两个跑了,你过来吧,没事了。”

小莲听到那两人跑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听到梁文秋受伤了,又担心起来,鼓起勇气,在树林中摸索着,向梁文秋的声音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秋哥,你伤到那里了?”

梁文秋说:“被铁棍打在脑袋上了,晕了一下。我睁开眼,就看到他们向外边跑了,可能是刚才我说已经叫人来了,他们害怕了,才跑的吧。”

小莲来到梁文秋身边,梁文秋正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树。这个地方,已经是树林的边缘,光线较亮,所以可以看的清楚。

梁文秋看到小莲过来了,就摸摸了脑袋,想站起来,刚动了一下,又坐在地上了。

小莲连忙过来扶着梁文秋,说:“要不要紧?还疼吗?”

梁文秋抽着冷气,揉着脑袋,说:“疼,哎,别招,一招就疼。被那个熊玩意砸了一下,差点晕过去,蒙了两下,又回过神来了。他们要是再来一下,估计我这小命,就交待了。”

小莲说:“他们真走了?”

梁文秋说:“真走了,我看着他们向马路上跑了。唉,现在这些怪物头,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家里大人不知道,他们不是劫路,就是抢包。”

小莲把梁文秋扶起来,两人向马路上走,小莲说:“你刚才说,有人要来,咋还不来?”

梁文秋说:“没人要来,我骗那两个龟孙的,我的手机忘带来了,没办法叫人来。”

小莲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说:“秋哥,你咋在里,凑巧碰上这事了?”

梁文秋胸有成竹的说:“不瞒你说,我在这个树林里,等人来,我等的人还没来,就听到你和小曾来了……”

小莲嗯了一声,脸色就通红起来,刚才她和小曾亲热的情况,原来都被梁文秋看到了。

梁文秋接着说:“……我听到是你俩,我没敢出声,所惊扰了你俩,我就,我就跑到一边去了,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就听到了小曾被那两个打跑了,那个家伙又想对你动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跑出来了。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两个人,就找根棍子,又骗他们说马上来人,要不这样,他们可能还不会走哩,今天咱俩,都要吃大亏了。”

梁文秋的话,好像很合情合理,小莲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动,她还在羞愧被梁文秋看到她和曾师强在一起亲热的事。

想到了曾师强,小莲忽然感到一阵恨意,恨曾师强是个熊包,为了自己的小命,扔下她一个人跑了,这要不是梁文秋勇敢的冲出来救了她,她可就要被那两个禽兽给糟蹋了,这一辈子就算完了,真想不到曾师强是这样无能的男人。反倒是这个梁文秋,平时看着不像个好人,而且风流成性,没想到关键时侯,还有英雄救美的气概,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这样,小莲对梁文秋,一下子有了好感,她以前挺讨厌梁文秋的,现在对他心怀感激。纯洁善良的小莲,却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假局,是梁文秋和那两个坏蛋设计的陷阱,而她,正在一步一步陷入这个局里。

小莲没好意思问梁文秋在树林里等谁,她以为梁文秋在树林里一定是等女人,也是像她和曾师强那样去树林里打野战的。想到打野战,小莲的脸颊就烧起来,这一下不但差点被坏蛋糟蹋了,还被梁文秋看到,以后,可怎么还有脸见人?

小莲和梁文秋说着话,就来到了马路上。马路到纺织厂的厂门口,不到一里路,走着就可以过去了。

两人在路边慢慢走着,身边不时有车辆和自行车行驶而过。不远处的阴影中,那两个坏蛋正在叼着香烟,望着小莲和梁文秋在嘿嘿阴笑。

小莲低声说:“秋哥,今天的事,你能不能保密?要是传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我……”说到这里,小莲忽然低声哭了起来。

梁文秋当下一拍胸膛,说:“没问题,我保证不会乱说。对了,小曾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小莲抹了抹眼泪,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以后也不会和他来往。”

梁文秋要的就是这句话,心中大喜,说:“你放心吧,我会对小曾说的,这事他要是敢传出去,我就揍他,叫他不敢乱说话,行不?”

小莲说:“秋哥,谢谢你。今天我累了,想回宿舍,明天,我请你吃饭吧?好不好?”

梁文秋说:“这点小事,不用谢。吃饭可以,我请你吧。”

小莲说:“不行,你帮我了,我一定要请你,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

梁文秋嘿嘿笑道:“中,中,谁请谁都一样。咱们回厂吧。”

梁文秋说完,见小莲放慢了脚步,知道她怕人看到和男人一块回厂,说:“噢,你先进去吧,我到那边买点东西。”

小莲感激的说:“谢谢秋哥,咱们明天见。”

梁文秋呵呵的笑:“明天见,明天见。”

望着小莲的背影,梁文秋嘴角边慢慢泛起阴险邪淫的笑意。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

小莲回到厂里,向宿舍走去,刚一从厂区回到宿舍楼前面,就看到曾师强在楼前面的一棵小树下转圈子。

小莲看到曾师强,当做没看到,就向楼上走。

曾师强看到了小莲,惊喜交加,叫喊着:“小莲,小莲,你没事吧?”

小莲站下来,看到周围有别人在看着她们,她想了想,站下脚步,等曾师强过来。

曾师强过来了,走近小莲,关切的说:“这么快……”随即感到不对,连忙改口,说:“他们怎么放你回来了……”又感到不对,又改口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小莲冷冷的看着语无伦次的曾师强,一阵阵憎恶厌嫌,说:“你以为我会怎么样?是不是以为我被那些人糟蹋了,还是以为他们会杀死我?”

曾师强脸色通红,吃吃的说:“我正要喊人过去救你,你就回来了……”

小莲轻蔑的一笑,说:“你没有喊人过去救我,是不是?你是怕别人知道你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怕别人知道你在危险的时侯,扔下女朋友,自己跑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小莲的眼泪就流下来了,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样熊包的男人哪?”

曾师强被小莲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是真的被小莲说中了心事。从小树林跑出来之后,他又惊又怕,一口气跑回宿舍,躺在床上,越想越感到良心内疚不安,想到自己的胆怯,想到清纯的小莲在被坏人糟蹋,他就躺不下去了,起身来到楼下,一会想叫上几个男人去救小莲,一会儿又想打电话报警,但是又害怕别人知道了他扔下女朋友一个人逃跑的事,患得患失,在痛苦和妒忌中煎熬着,在他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个邪恶的想法,隐隐盼望着小莲被两个男人糟蹋之后,再被杀掉,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扔下女朋友逃跑的事了,但同时他又害怕警察会找上他,因为有人看到他和小莲在一起了,小莲如果死了,他也脱不开关系。

正在曾师强受着煎熬,不知如何是好,就像热锅中的蚂蚁一样转圈子的时侯,小莲竟然回来了。从小莲轻松灵活的步伐,可以推断,小莲没有被那两个坏蛋糟蹋,而且小莲的脸色,也没有那种悲观的情绪。曾师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小莲没有被人糟蹋,他又燃起了希望,希望重新得到小莲的心,得到小莲还是处*女的身子。

小莲连珠炮般的发问,让曾师强哑口无言,他眼见小莲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难以挽回了,索性一拉脸,强硬的说:“我怎么熊包了?你再乱说话,当心我把今天晚上的说出去,就说你让人轮暴了,你……”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掌的掴在曾师强的脸上。小莲一反懦弱,劈脸给了曾师强一巴掌,冷冷的盯着这个丑恶的男人,冷笑道:“我算是看透你了,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大,但还是值得的。告诉你,我不怕你说,有种你就说吧,我有没有被人糟蹋,我自己知道,我也不怕别人怎么看我。你是不怕别人说你是个熊包,你就说。”

曾师强见到撕破脸皮了,索性说:“我是熊包又怎么样,我不但要说你被人轮了,我还说你是在我日完之后,又被别人轮的……”

小莲的眼泪都气的流出来了,她想不到曾师强竟然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更加看清了这个男人丑陋的本质。

小莲一扬巴掌,又要向曾师强脸上掴去。

曾师强一把抓住小莲的手腕,正要威胁小莲……

“住手!小曾,你干什么?”

随后走进来的,正是梁文秋。梁文秋看到小莲和曾师强闹翻了,心头大喜,装做一付正气凛然的样子,走过来阻止住曾师强,同时对着远远观看的员工大吼一声:“看什么,都给我散开。”

梁文秋是很凶的,员工不敢惹,乖乖散开了。曾师强更不敢惹梁文秋,他知道梁文秋不但在厂里得到老板的器重,还是他的顶头上司,更知道梁文秋在社会上认识一群流氓,得罪梁文秋,随时都有可能被暴扁一顿。

曾师强恨恨的放下小莲的手,向梁文秋陪着笑脸:“秋哥,还没睡哪?我没干啥,这不是陪着小莲闹着玩嘛。”

梁文秋没理曾师强,对小莲和颜悦色的说:“你先回去吧小莲,我和小曾说几句。”

小莲顺从的对梁文秋点点头,也不向曾师强看一眼,就扭身向宿舍楼走去。

曾师强看到梁文秋和小莲的关系好般很亲近,愣了,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呆呆的望着梁文秋。

梁文秋冷冷的盯着曾师强,不慌不忙的掏出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根,说:“师强,你小子今天晚上干的好事,我可都知道,小莲是我救出来的,以后,你要是敢再找她的麻烦,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小莲知,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当心!当心!当心!”

梁文秋夹着香烟的手,手指指着曾师强,连说了三个当心,就震慑住了曾师强。曾师强知道梁文秋的厉害,不敢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我不说,保证不说,打死也不说。”

梁文秋满意的点点头,说:“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曾师强连忙走开。走了几步,忽然感到不对,心说:操,他会救人?那两个小子,不会就是他安排的吧,我日!

但小曾想是这样想,没有证据,而且也不敢得罪梁文秋,只能吃个哑巴亏,更何况,他现在和小莲闹翻了,就算真是梁文秋搞鬼,他也拉不回小莲的心了。

过了没几天,曾师强就被梁文秋找了个理由,开除出纺织厂。曾师强愤愤不平,暗中对人说:我日小莲,那天,我日进去一半,就被梁文秋抢走了,梁文秋头上戴着我送的绿帽子哪!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一

第二天,小莲上班了。她果然不理会曾师强,反而见到梁文秋,就是微笑。别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小莲,小莲只是笑,不说。问梁文秋,梁文秋也不说。曾师强得到过梁文秋的警告,更不敢乱说话。

小莲虽然感激梁文秋,但对他并没有爱情的意思,她只是感激。梁文秋长的不好看,甚至还有点丑陋,身上带着一种飞扬跋扈的骄横,小莲虽然感激,但不会去爱上他。

小莲虽然不是以相貌取人,但还是要凭感觉来喜欢一个人的,她对梁文秋就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当然不会因为感激而去爱梁文秋。

梁文秋还以为他的一点小手腕,就得到了小莲的芳心,见小莲对他笑的灿烂,就以为小芳爱上他这个“救美英雄”,一整天都兴高采烈的。

到了晚上,梁文秋按和小莲约好的地点,来到了一家小饭店,等着小莲幽会。今天,他特意穿戴一新,搞了个酷酷的发型,准备和小莲亲密接触一下。

小莲按时来到,翩然而至,梁文秋高兴的起身迎接,没想到,小莲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小莲的工友,也是舍友,更是小莲的好朋友小菊。

看到小莲带着小菊来赴约,梁文秋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知道小莲是拉来一个电灯泡,不让他有非分之想。

梁文秋脸色阴沉了一下,马上又转变的笑逐颜开,迎接两个女孩子。

小莲就是为了不让梁文秋对她误会,所以才叫上的小菊来当电灯泡。小莲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看出来梁文秋对她有意思,但她不能以身子来报恩,为了不让梁文秋对她有想法,拉来小菊,隔在中间,气氛就不会暧味。

小莲和小菊和梁文秋打过招呼,笑着坐下来,问梁文秋,说:“秋哥,今天我请您吃饭,想吃什么,你就点菜吧。”

梁文秋笑着说:“你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喜欢吃什么,就点吧,我无所谓。”

小莲笑:“那不行,今天你是主角,当然要你来点菜。没事,你点就行,反正我今天带的钱多,不用怕吃光我。”

梁文秋并没有胡乱点菜,而是很小心的点了几道小菜,都是价格不高的菜,而且是女孩子喜欢吃的。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他虽然被小莲在暗中拒绝了,但并没有马上翻脸,反而装做一付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形像,并不乱花小莲的钱。

小莲果然被梁文秋骗过了。小莲家里很穷,一个月五六百块钱的工资,自己只留一百块的零用钱,其余的全给家里,自己的日用品也是能省就省,从来不乱花钱,所以别的女孩子都有了手机,她还没有。她也很少卖零食吃,更不用说花钱下酒店吃饭了,如果不是报答梁文秋,她才不舍得花钱来酒店,这次来酒店吃饭,是她第一次,而且是挑了一个档次不错的酒店。这次来酒店请客,小莲是自己拿了仅有的五十块钱,又借了工友们二百块钱,就是怕钱不够花。小莲见梁文秋并不胡乱点菜,点的都是不贵的菜,这样算来,加上啤酒,这一场下来,也不会到一百块,可能只有六七十块钱吧。小莲就更感激梁文秋了,认为自己以前对梁文秋的看法是错误的,梁文秋实在是个表面内里诚恳的好人。

不过,感激是感激,小莲还是不会对梁文秋产生爱情的。

小菊并不知道梁文秋是怎么救的小莲,她不知道这事,小莲也没说,小莲来的时侯,对小菊说,因为她在操作后纺机车的时侯,由于操作失误,机车坏了,是梁文秋没有上报,悄悄的帮她修好的,要是上报上去,不但她的奖金被扣光,还要罚款,会损失二三百块钱,人家梁文秋帮了忙,要请人家吃饭。小菊也知道小莲不会喜欢上梁文秋,也就信以为真。

小莲怕梁文秋先提到那件事,所以刚坐下来一会,就对梁文秋说:“秋哥,那台机车都是我操作失误,要不是你帮我修好,又没报上去,我这个月的工资,可能只有一半了。今天这顿饭,是应当请你的。”一边说,一边向梁文秋眨眨眼睛。

梁文秋这小子何等心计,当然明白,也就向小莲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件事,梁文秋也不敢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知道的人多了,就会有人猜出来是他背后捣鬼,假装英雄,其实,他自己狗熊都不是,那天要不是他自己派的人,他还不如曾师强哪,说不定会吓的尿裤子,他也就是仗着认识几个流氓吧。

这顿饭,吃的酒菜并不多,要了五六个小菜,加上四瓶啤酒,总共不到五十块钱。小莲和小菊每人喝了一瓶啤酒,梁文秋自己喝了两瓶,都喝的很高兴。梁文秋心中不高兴,但是表面上也装做很高兴。

吃过饭之后,小莲就提出来要回厂了,要和小菊先走。梁文秋也没有坚持留小莲和小菊玩会,只说,这次让小莲一个女孩子请客吃饭,很不好意思,过几天,他要请回来,请小莲一定要赏光。小莲也就笑着答应了。

这顿饭,梁文秋虽然没有得到小莲的爱情,但是得到了小莲的信任和好感,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而在他的脑子中,更在寻思着利用这个突破口,来突破小莲最后一道防线,把她上了,先得到她的身子,再说得到她的心。

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在梁文秋的脑海中诞生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二

过了两天,梁文秋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就向小莲发出邀请,请小莲晚上下班后去吃饭。

小莲原来不想来的,但是一来盛情难却,二来不能不给梁文秋这个“救命恩人”面子。小莲虽然对梁文秋的印像改变了,但不会爱上他,所以还是想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无奈之下,接受了梁文秋的邀请,当然,还是要带上一个电灯泡的,这个电灯泡,就是小菊。

这一切,都在梁文秋的意料之中,梁文秋也有了拔掉小菊这个眼中钉的计划。

梁文秋请客的地方,是在一家中档酒店,酒店的旁边,有一家宾馆,宾馆的少东家,是梁文秋一个伙计,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都是安排好了的。

小莲和小菊来到酒店门口的时侯,看到这家中档酒店,就有点胆怯了,她们两个女孩子,从来没有进过这样高档的酒店。这家酒店虽然在县城来说,只不过是中档的,但在她们眼中,却有些高不可攀的味道。

就在小莲和小菊犹豫不决的时侯,梁文秋从酒店里出来了,笑着打招呼:“进来呀,愣着干嘛?”

小莲说:“秋哥,你怎么找这样好的酒店哪,这可要花很多钱哩,咱们走吧,换一家便宜点的。”

梁文秋笑着说:“别介,这样的酒店,偶尔来一次,我还能消费的起。我一个月一千多块,又没娶媳妇,不花干嘛?进来,帮帮忙,帮我花点钱吧。”

小莲和小菊被梁文秋逗笑了,她们也想进去参加一下酒店里面,这样的酒店,她们是第一次来。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彬彬有礼的恭身为礼,笑容可掬,让小莲感到一阵别扭,她还不习惯被人这样恭敬哪。

进了酒店里面,宽敞的餐厅,豪华的装饰,欧式的天花板吊顶,都让小莲和小菊有眼花缭乱之感。

一个服务小姐带着三人走上二楼,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内布置得高雅舒适,洁白的桌布,红木的桌椅,细瓷茶具,不锈钢餐具,都让小莲和小菊有自惭形秽之感,局促不安。

梁文秋也很少来这种消费场所,这里的消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车间小组长能常来的,要不是为了一会到隔壁的宾馆去方便,他也不会花这个钱来摆谱儿。当然,看到小莲和小菊的样子,梁文秋还是感到,这个谱,摆的有谱,至少让他感到了虚荣,感到震慑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

梁文秋装做很有风度的坐下来,问两个女孩子,要点什么菜?两个女孩子说让梁文秋看着点吧,这菜单上面的菜名,她们根本就没听说过。

梁文秋也就点了四个菜一个汤,不算太贵的。

菜肴端上来,两个女孩子就感到大开眼界,先不说味道,但是那刀功和造型,就让人佩服。两个女孩子拿着筷子,不知如何下筷去叨。

梁文秋这次倒是真心的笑了,这两个女孩子,也太土老帽了。

梁文秋又叫了几瓶啤酒,给两个女孩子每人一瓶,自己倒,自己喝。梁文秋把服务员打发出去,不要服务,一来是免掉一笔服务费,二来是在旁边碍事。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倒是很融洽。梁文秋长的虽然不好看,但也泡到过不少女孩子,所以嘴上功夫还不错,也会逗女孩子开心,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把小莲和小菊都逗的乐开怀,菜肴又合口味,不知不觉,就喝下去不少啤酒。

啤酒喝多了,也会醉人的,小莲和小菊都是女孩子,酒量本来就不大,喝了一瓶之后,就有些醉了,本不想再喝,但梁文秋一让再让,两个女孩子也就又喝了一瓶。第二瓶还没喝完,就醉个七八成了。

这时,梁文秋开始实施他卑鄙的计划了。他先把启瓶器藏在裤袋里,拿着一瓶啤酒开始找启瓶器,假装没找到,就说:“我到外边,让服务员给我启开这瓶。”

小莲揉着太阳穴,带着醉意,笑道:“秋哥,别启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梁文秋说:“看样子你还没醉,喝醉的人,都说自己能醉,你说不能喝,那就是没醉,还能喝,没事。只喝这一瓶了,咱们三个人,一人一杯,就喝光了。”一边说,一边拿着这瓶啤酒,向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梁文秋迅速掏出启瓶器,打开啤酒瓶盖,把早就准备好的,倒进啤酒中,摇匀之后,又回到房间里。

这个,才是关键所在,如果不是为了下药,启个啤酒瓶,大可不用去找启瓶器,用牙齿一咬,就把盖子咬开了。

梁文秋不顾小莲和小菊的推辞,坚持每人再喝一杯,小莲和小菊也是趁着酒兴,就让梁文秋倒上了。

望着小莲和小菊喝下去下了的啤酒,梁文秋眯着眼睛笑了,趁两个女孩子不注意,把自己杯中的酒倒掉。

喝下啤酒之后,小莲和小菊就感到醉的更厉害了,这时,梁文秋主动提出来回去。小莲和小菊不知道被下药了,迷迷糊糊的跟着梁文秋就走出来了。

这时,有一个早就被梁文秋安排的一个伙计,帮梁文秋结了帐,悄悄跟在后面,走出酒店。

梁文秋带着两个女孩子一直来到酒店外边的时侯,两个女孩子已经醉的走不动了,手扶在墙上,蹲在地上,醉的厉害,更要命的是,身体里面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燥热和躁动。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三

小莲和小菊两个女孩子,是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的,她们只以为自己是喝啤酒喝的多了。但是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种欲望的需要,想压都压不住。她们的脑子已经迷糊了,思想不清晰,失去了判断力,也失去了平衡性,走出酒店之后,就晕的走不动了。

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还没有经过男欢女爱,所以体力的欲望虽然强烈,但还不至于失去本性,最主要的是那主要是让她们昏迷,催情的成分反而不是太多。

梁文秋和他的伙计,看到时机成熟了,一人扶着一个,向酒店旁边的宾馆走去。

宾馆并不大,也没有正式的服务员,现在在柜台上的就是宾馆的少东家,也就是梁文秋的一个朋友。这个人早就替梁文秋预留了两个房间,看到梁文秋进来,扬了扬眉毛,从柜台上拿起两串钥匙,交给梁文秋二人,说:“二楼,二零三,二零四。”

梁文秋和那个伙计,一手扶着一个女孩子,一手抄了钥匙,向二楼走去。在上楼梯的时侯,两个女孩子已经迈不开步子了,梁文秋和那个伙计,干脆半搂半抱,把两个女孩子弄到楼上去。

来到二楼,到了第三个房间,梁文秋向那个伙计一吡牙,笑了:“伙计,好好玩吧,玩完之后,不要说咱们下了药,就说咱们都喝酒喝多了,糊里糊涂就上床了。这事,她们不敢张扬,你要不想和她来真的,玩两次,就踢开,小莲,我可是来真的了,你不要乱说话,给我弄砸了。”

那个伙计嘿嘿笑道:“明白,放心吧,女孩,就是这样,第一次扭扭捏捏,第二次就自己找上来了,我玩的多了。”说着,就抱着小菊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梁文秋一手扶着小莲,一手打开房门,走进去之后,又回身把房门关上,这才把小莲放倒在床上。

小莲的意识已经迷糊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到了那里去了,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刚开始还有点意识,用手去推,用腿去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但是催*情药的成分发作了,她的体力的躁动和欲望,让她产生了本能的需要,这种需要和她脑子中最后的一丝清醒,展开搏斗,最后还是欲望占胜了神智,放弃了抵抗,任梁文秋强行脱下衣服,露出了洁净雪白的身子。

梁文秋盯着灯光下小莲的如雪如玉的晶莹身子,眼睛中发出兽性的光芒和阴森,嗓子中压抑着低吼一声,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就像一头恶狼扑向一只赤裸的小羔羊……

这是一个疯狂而黑暗的夜晚,一朵洁白的鲜花,被暴风骤雨般的摧残的,调落了,落入尘污之中。

(请兄弟们原谅我,这里,我实在不忍心详细的写梁文秋摧残小莲的过程,我只想说明梁文秋的卑鄙,而且这样利用来迷弄女人的男人,还在层出不穷。以后的漏*点场面,我会好好写,但对于小莲被梁文秋摧残,我是真不忍心写了。这也是一件真实的事件,一个纯洁的纺织厂女工,被她的组长迷弄了。)

一夜过去了,当小莲从昏沉沉中醒过来的时侯,头痛欲裂,全身像是散了架,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微微动了身子,麻木而僵硬的动了动,下体立时传来椎心的刺痛。

小莲的思维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还以为是自己是醉酒,当她的眼光慢慢的看到自己身无寸缕的时侯,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眼角冒出了无数道金光,差点再次晕眩过去。她努力的清醒着自己的头脑,眼睛就看到了躺在她身边同样也是没穿衣服的梁文秋时,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小莲缓缓闭上眼睛,两道泪水就流过了脸颊,这一刻,她有想死的心,她感到天旋地转,天昏地暗,万念俱灰。

小莲的微微一动,惊醒一条胳膊压在小莲胸前梁文秋,梁文秋连忙睁开眼睛,看到小莲闭着的眼睛中的泪水,就知道小莲醒了过来。

梁文秋跪在床上,拉着小莲的手,轻声说:“小莲,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你也醉了,我,我……”

小莲的眼泪还在流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说:“你是不是下了药在啤酒里?”

梁文秋愣了愣,他没想到小莲竟然这样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吃吃的说:“我,我,你,你怎么这样说?”

小莲嘴角动了动,露出冷嘲的讽刺,说:“我就算喝的再醉,也不会和你做这种事,除非你是下了药,你不用瞒我了……”

梁文秋扑在小莲的身体上,拼命的吻着小莲,含糊不清的说:“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一时糊涂,我是下了药,但这都是为了得到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小莲,小莲,我爱你……”

小莲动也不动,眼睛还是闭着,任梁文秋疯狂一般的吻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的说:“不要对我说爱,你不配说爱,我也不会爱你。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法,你还配谈爱情吗!”

梁文秋一下了像斗败的公鸡,说:“我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小莲冷冷的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永远不会!”

小莲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梁文秋,就要坐起身来,她刚一动,全身就是一阵巨大的酸痛,她咬着牙,起身下床,就要去穿衣服,但她的脚尖刚刚落地,两腿间就传来了一种撕裂一样的疼痛,痛的从鼻孔中惨哼一声,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下子摔倒在床下。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四

梁文秋从床上跳下来,来扶小莲。

小莲推开梁文秋的手,冷冷的说:“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你让我恶心!”

梁文秋的手僵直了,他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像是被人狠狠的掴了一巴掌,呆呆的站在那里。

小莲开始穿衣服,每动一下,全身就疼痛难忍,梁文秋这个禽兽,摧残了她一夜呀。

小莲穿好衣服,就向房门走去,在她拉开房门的一刹那,她感到脑子中一阵晕眩,接着就人事不醒,昏迷过去。

小莲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划着小船,在碧波荡漾的湖面,采着莲子,戏着水儿,忽然之间,狂风大作,日月无光,湖面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在波浪涛天之中,湖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窝,把她吸了进去……她拼命挣扎,但她越是挣扎,被吸的越深,那个漩窝很深很深,她一直向下,向下,也不知要到何处去,她感到非常恐惧,她想大叫大喊,但嗓子中却堵塞着一团棉花,让她叫出不来,也喊不出来,她拼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大叫一声:“啊!”

小莲的叫喊,发出来的只不过是一声轻微的呻吟。当她睁开恐慌的眼睛时,首先看到的,就是梁文秋的那张脸。

梁文秋的眼睛中流露着关切的惶急,正在望着小莲,见小莲醒过来了,连忙一按小莲的胳膊,轻声说:“别动,打着吊瓶哪。”

小莲这才看到,她躺在一张床上,处在一个洁白的房间中,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几张人体穴位图,墙壁前的架子上放着一些医疗设施,看来,这是一家医务室。

小莲闭上眼睛,不看梁文秋。她现在感到很累,全身酸软,软绵绵的沉重,想是被什么东西式堕着,四肢也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梁文秋见小莲不理他,他也知趣的不作声,只是坐在小莲旁边,望着小莲。

这时,房门一响,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小伙子,见到小莲闭着眼睛,以为她还在睡觉,笑着对梁文秋说:“你小子也太狠了吧,把人家折腾的大出血……”

梁文秋连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又指了指小莲,意思是她没睡。

小莲听在耳中,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眼泪又流出来了。

那个小伙子这才知道失言,连忙闭上嘴巴,咳了两声,才抬高声音,对梁文秋说:“文秋,你朋友没有什么事,只不过身子虚弱,输两天液,补补营养,就没事了。还有,她这两天,就不要上班去了,就在床上躺着吧。至少在休息三天,才能上班。”

梁文秋说:“我给她们组长打过电话了,帮她请假了,不让她去上班了。”

那个小伙子看到小莲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就用手指着梁文秋,嘿嘿的无声的笑,一脸坏笑,却抬高声音,说:“你照顾着你朋友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这间病房,只给你一个人了,我就不安排别人了。”

梁文秋也不道谢,笑着说:“行,你走吧,有事我找你。”

等那个小晨的小伙子走后,梁文秋对着闭着眼睛的小莲,低声下气的说:“这是小晨,我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就到部队去了,弄了个军医的招牌回来,在这里开了家卫生所,生意很不错。你可能也认识他,他的这个卫生所,就在咱们纺织厂南边二里路。你来过吗?”

见小莲还是不理他,只好讪讪一笑,闭上嘴巴。

小莲忽然说:“那个,就是他给你的吧?”

梁文秋脸色通红,一张黑脸涨得发紫,吭吭哧哧的说:“嗯,嗯,咳,咳,他是帮了我的忙……”

“帮你害了我!”小莲冷冷的说,慢慢张开眼睛,盯着梁文秋,说:“你到底用这样的手段,害过多少女孩子?”

梁文秋的额头开始冒汗,说:“我没对别人用过,我是真心喜欢你,但是你不理我,我只好出这一手。小莲,你说,我好歹也帮过你的忙,你总不能报警抓我吧?我一个男人,抓就抓了,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来了,你是一个姑娘,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这事,你可就不好嫁人了。小莲,你好好想想吧。”

见小莲不说话,梁文秋又说:“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真的会娶你。我家过的不错,我的工资又高,你要是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小莲又闭上眼睛,紧紧的抿着嘴唇,沉默着,思考着。

梁文秋坐在旁边,只是紧张的望着小莲,他也怕小莲性子烈,万一想不开,真的报警,那就麻烦了,虽说就算小莲报警,自己也可以说是小莲自愿的,想讹他的钱,他也可以找朋友托关系,让警察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毕竟麻烦,如果真有必要,他就和莲翻脸,也要威逼恐吓,不让小莲报警。不过,在没有翻脸之前,他还不能强硬起来,他还有一张王牌,可能会得到小莲的宽恕,这张王牌,当然就是他设计的那场“英雄救美”,他希望小莲能想想他的“好处”,慢慢接收他。

小莲又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梁文秋,平静的说:“你真会娶我?”

梁文秋反而一愣,望着小莲,见小莲并没有冷嘲热讽的意思,而是一种很平和的口吻,马上高兴的说:“真的,真的,真的娶你!”

小莲忽然又是眼睛一闭,长叹一声,说:“那好,我就嫁给你吧……”

两行泪水,顺着小莲的脸颊,流到枕头上。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五

“当初,我是真的以为梁文秋救过我,我才嫁给他的。我的身子,被他骗了,我还能嫁给谁?本来,我以为,他虽然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来得到我的,但他毕竟救过我。我没有想到,那场救人的闹剧,也是他安排的。我,真的太傻了!”

小莲平静的说着,声音中有几丝疲惫,平静的听不出来忧伤和愤怒。

这时,朝阳初升,有几缕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玉米叶子的空隙照射下来,照在小莲的脸上,给她秀美的脸庞,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不错,是圣洁!在听到她娓娓述说完自己的不幸之后,我并没有看不起她,反而有几分同情,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认为,小莲是圣洁的,不论梁文秋在她身上做过什么,她都是圣洁的。

说真的,我对小莲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爱,但又超过喜欢。说我爱上这个弟媳妇,好像不正确,因为我对小莲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欲望,也没有缠绵的情意,只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仰慕,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她,我的心情就喜悦,喜悦中又有着几分忧伤,不看到她的时侯,我并不会特别想念她。

我自己是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的。

听到小莲最后一句“………我,真的太傻了”,我沉默了,是她太傻了吗?不是的,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的心肠,过于阴险,过于恶毒,善良的人,是无法看透那些人的。

过了一会,我说:“你是怎么知道那次文秋是骗你的哪?”

小莲说:“我同意嫁给文秋,不到两个星期,我们就订婚了,同时把婚期订在国庆节。就在我们快结婚的前一个星期,有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来纺织厂找文秋。当时,我还没有离岗,还在上班,准备结婚前两天,再请假的。那天,我正好出去,在厂门口遇到了文秋和那两个人说话。当时,那两个人看到我,冲我奇异的笑了笑。那一刹那,我就认出来了,这两个人,就是那天要非礼我的两个流氓。那天在小树林里,我虽然没有看的太清楚,但我还是认出来他们,而且他们笑的很坏,我就知道,他们早就认识我了。文秋当时看到我在看着那两个人,脸色很不好看。过后,我就问文秋,那天的事,是不是他安排的。他也没有隐瞒,说就是他安排的,为的就是得到我的心。我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但我的心里,已经死了,我对文秋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他,实在是坏到了骨子里!我本来是想退婚的,我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但是,我当时,已经了,我不嫁给他,也没有办法了……”

我大吃一惊,说:“你了?”

“哈”小莲看到我的反应之后,她神经质的笑了一下,说:“我也是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她的笑容像在哭。

我期期艾艾的说:“文秋和他娘都说,你不会生养,我以为是真的哪……”

小莲的身子抽搐了两下,脸色黯然下来,声音也低了下来,说:“他们当然这样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我现在也懒得和他们吵架。你不知道,大众哥,那次我被文秋骗了之后,就怀上了小孩子,所以我的婚期,才会那样快,当时,我是怀着小孩子的。小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三个月了。”

我这才隐隐想起来,文秋和小莲结婚的时侯,好像是有人听文秋的娘说过新娘子肚子里有小孩子,不让闹新房,怕把肚子的小孩子挤坏了,当时果然没有人敢闹新房,但新婚之后,反而不见小莲的肚子涨大,所以都以为是文秋的娘把别人闹儿媳妇,故意编排的谎言哪,想不到真有其事,不过,为什么小孩子又没有了哪?

我问:“那个,小孩子哪?”

小莲咬着嘴唇,眼睛中闪烁着幽恨的光芒,说:“掉了,就在新婚的那一天,掉的”

我轻轻“呀”一声,没敢再问下去。

小莲望着我,静静的说:“大众哥,我虽然不是个好女人,但我也不是个坏女人。那天,被文秋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的身子,我是想死的,后来一想,他救过我,也不是坏人,就嫁给他了。从那以后,我和他在结婚之前,没有做过那事,一次都没有过!他好几次想把我哄出去,想和我办那事,我都拒绝了,我说,结婚以后,我是你的媳妇,你愿咋办就咋办,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办事的,你要不喜欢我这样的,你可以和我解除婚约,另找高明。文秋看我态度坚决,也没有办法。在我们订婚的那三个月,我不知道他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但我是没有和他办过一次那事。结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等别人都走了,他就把房门插上,放上一部外国,说,咱们就学着这上面的办事……那天夜里,是我最耻辱的一天,我永远忘不了,那不是做*爱,那是强*奸,是一场合法强暴。以前那次,我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他的,我自己并不清醒,但是结婚那天,我的脑子是清醒的,我宁愿还是醉着,醉了,还好办,不用去想,不用去看,只要承受就行了,但那天,我太清醒了,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是清醒的,痛苦的清醒着。我被他整整折腾了一宿,整整一宿!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在那天,掉了,血水,流了一床铺……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办法怀上小孩子了……医生说,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生小孩子,因为我的那里面,被严重挫伤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六

我被深深的震憾了,想不到小莲竟然承受了这些痛苦,不但有一个粗暴的老公,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是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一个女人不能做一个妈妈,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和缺憾。有时侯,一个女人可以没有老公,但不可以没有孩子,老公有可能会做别人的老公,但自己生下来的儿子,永远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自己永远的牵挂和永远的爱。小莲承受着这些的同时,还要承受老公和婆婆的冷嘲热讽,这本不是她的错,那一对恶毒的,却让她来承担这个责任,心肠何其之毒!

我感到悲愤,感到自己内心深处被强烈的震憾着,我同情小莲,同情天下所有被家庭暴力折磨的女性,但是我却无力谴责什么,我只能愤恨,而我的愤恨是那样的无力,甚至可笑。

我想起来了,文秋和小莲结婚的时侯,第二天“返二天”的时侯,我是做为酒陪,去参加了的。小莲在早上被娘家人用车接走的时侯,我没在场,但她同我们一块从娘家回来的时侯,我发现了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听说那天,她回到娘家之后,就到村卫生室挂了吊瓶输液,据说还被人笑话是新婚之夜纵欲过度。当时,我是做为一个大哥,没有和她开玩笑,但在我的心中,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她是纵欲过度。现在,我为自己曾经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愧。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被婚内强暴折腾,而我却认为她是在纵欲过度,我不应当为自己感到羞耻吗?

家庭暴力又分为软性暴力和硬性暴力,大多数城市女性忍受的是软性暴力,比如丈夫的轻淡,冷嘲热讽,漠不关心,压抑性生活等等,而大多数农村妇女,则是要面对男人的硬暴力,拳打脚踢,满脸青肿,横眉怒骂。

小莲,在同时承受着软性暴力和硬性暴力。硬性暴力来自她的男人文秋,软性暴力则来自她的婆婆。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能,也是很多村里人想不通的,我问小莲:“小莲,文秋和他娘,都对你不好,你为啥不和他离婚?”这个问题,我刚才问过小莲了,小莲才对我说了那些往事,现在我重新又问,和刚才又不一样了,因为我认识到小莲受到的虐待,不是一个年轻女人能忍受了的,这样下去,迟早会疯狂。

小莲听到我的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我,她只是笑了笑,目光从我脸上转开,转到了我旁边。我看到她的眼光空虚的望着我的旁边,知道她并没有盯着实质的东西,她只是沉侵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小莲空虚的望着,忽然又笑了笑。

看到小莲笑的时侯,我的心忽然抽*动了一下,一种惊悚的冷厉划过我的心底,我连忙说:“小莲,你可不要瞎胡闹,不能胡思乱想,你还年轻,离婚以后,还能找个好男人,过上你自己的好生活。可不兴瞎想呀!”

小莲的笑容,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和警兆,感到小莲走进了自己编织的一个死胡同,她会做出傻事来,把自己或者别人,逼到一个绝望的悬崖。那是我不敢想像的,隐隐想到一点,我就感到了恐惧,我不敢深想。

小莲听到我的劝说,这才转过眼睛,望着我的眼睛,静静的望着我,我犹豫了一下,也大胆的望着她。

我望着小莲的时侯,没有欲望,只有一种平和的亲切和理解,以及人文的关怀。小莲的眼光中也没有欲望,眼睛清澈如一泓清泉。

小莲望着我,慢慢的笑了,笑的很温柔,很甜蜜,像春风,像秋水,像夏冰,像冬阳,像一切一切美好的,纯洁的,清爽的,她就这样笑着,启开红润的嘴唇,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用牙齿咬了咬嘴唇,笑着说:“大众哥,你真是个好人,真的,你是好人!小嫣嫂子,真好福气,能找到你这样的好男人!”

我说:“小莲,你看错我了,我并不好,至少不像你想像中那样好。”

小莲说:“不,大众哥,你是好人,真的是好人!你说你没有我想像中的好,也许是的,但你比大多数人都好。我也知道,你会有一些不纯洁的思想,会有一些不应当有的念头,这也没有什么,我也会有,我也会过。我认为,你就是好人。”

我的脸好像红了一红,但随即坦然下来。不错,我是有一些不纯洁的思想和不应当有的念头,但这只不过是我的思想和念头,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只不过在思想上犯罪,在行为上,我还算是个好人,至少不偷不摸,不骗不抢。我坦然,是因为小莲的纯然,她看透了我的不纯洁,同时又说她也有这样的念头和思想,那是不是说,她也和我一样,曾经在某些时侯,把我做为幻想对像……我的心跳加快了,但我的眼光还是坦荡荡的望着小莲。

小莲忽然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小嫣嫂子好福气,我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好福气哪?”

我说:“……小莲,你以后也会找到个好男人的,比我更好的男人。离婚吧,离开这个家,离开文秋,走出去,别外就是一片新天地,真的,不要和文秋过了,不要把青春浪费在这样的婚姻上,这对你不公平。”

小莲不说话了,眯起眼睛,静静的,出神的望着面前的玉米叶子,仿佛在思索着我说的话,又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过了一小会,小莲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盯着我的眼睛,忽然说:“大众哥,你给我说实话,你没有想过,和我办那事?”

我的心怦怦跳动起来,一下子酸麻了整个身子。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七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侯,小莲已经向我靠近过来。

我们两人本来是坐着,她面向东,我面向西,在说话的时侯,我们两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面面相对,都是骑跨在田埂上。

小莲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移坐过来,她的脸庞距离我的脸庞不到一尺,她的身子就贴靠在我身子上,我们呼吸可闻。

我的脸挣红了,我想推开她,又想抱住她,但我没有动,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攫住我,不让我动弹,连我的呼吸都不顺畅。

小莲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中虽然闪动着奇异的光彩,但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欲望,而是那种纯净如水的清澈。

小莲说:“大众哥,你说实话,你没有想过和我做那事?要说真话!”

“想,想过……”我的嗓子发干,努力的挣扎出来几个字节,声音低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突如其来的变化,快的让我来不及反应。

小莲笑了,她这一笑,如春风之温柔,如鲜花之明媚,如朝阳之灿烂。

“大众哥,我不怕你笑我,真的,自从我嫁到你们村来,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和别人不同,你有别人没有的气质,你不像个农村人,但也不像个城里人,我也说不上来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我,但我就是喜欢上你了。那天,下了嫁车,我一眼就看到你了。那天,你吸着烟,静静的站在街边,望着我这个新娘子,微微笑着,笑容里邻家大哥哥的亲切和温暖,也有一种沧桑的味道,眼角又带着几分风流。当时,我就想,为什么我嫁的不是这个男人哪?你知道吗,结婚的那天夜里,文秋折腾了我一宿,在疼痛中,我一直在幻想着你的笑容和脸庞,我才忍下来了那非人的折磨,有了你的笑,我才有了勇气……”

我一下愣住了,我没想到小莲竟然早就对我有了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大的魅力,我虽然有几分吸收女孩子的气质,但还不至于让女孩子痴迷,也许,小莲喜欢上我,只是因为她嫁了一下不喜欢的文秋,我只不过是她精神上的一种寄托吧。

小莲还在说:“……第二天,你到我们村子里去返二天,回来的时侯,你就坐在轿车的前面,我坐在最后一排,隔着文秋和大知,我静静的望着你,望着你的背影,望着你的头发,望着你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腰身,我就想,这才是男人,像海一样宽容的男人,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

我听到这里,感到惭愧,我只不过是碌碌红尘中一个卑微的人,我没有海的宽容,也没有山的高大,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把世界上的人比做一个食物链,我自己只不过食物链最末端的微小生物,而那些高高在山的官僚和政客,才是恐龙和猛兽。

小莲说:“返二天那天,你是大陪,就是陪酒去的,你喝了很多酒,说的话也很多,你好像也很高兴,一直笑着,说着。我看的出来,大众哥,你其实是个内向的人,你表面上很幸福,但你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平时不喝醉,你是很少说话的,就算那天你喝醉了,你也没有得意忘形的胡乱说话,你还是很有分寸。我看的出来,你其实是想看看我的,但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媳妇,你一直没有正眼来看我,我就想,这个男人,是个多好的男人呀,他会是一个妹妹的好大哥,也会是一个女人的好男人。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我们在路上,用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那天,是我听到你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笑的最多的一次,你的每句话,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在温暖着我受伤的心灵,受伤的身子。”

我的鼻子忽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我没想到小莲竟然这样懂我,她看出来我的压抑,她看出来我的善良,同时,她也看到了我的虚伪,但她原谅了我的虚伪,而且把我的虚伪升华了,把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喜怒哀乐,都升华到一个高度,这个高度,是我不配享受的。

小莲说:“这几年,每次文秋折腾我的时侯,我就把他幻想成你,想着你,我就不怕了,也不感到疼了。大众哥,是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在我的脑子中陪着我。我知道,你对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感觉的,你对我也有感觉,我是女人,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和我做那事,你虽然笑的很温暖,也很正经,但我看的出来,你是想和我做那事的……”

这次,我没有感到惭愧,而是感动了。小莲,真的太懂我了,我脑子中的念头,她都看的透彻。

小莲说:“文秋对我不好,婆婆对我不好,我是想走的,但我一想,走了,也太便宜他梁文秋了,当初他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来得到我,又害的我不能生育,现在又想把我甩了,我不甘心。我不走,就是要让他不能如愿的去娶别的女人,他折磨我,我也在折磨他,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我自己。”

我又感到惊凛了,连忙说:“小莲,你这样是不对的,放开别人,也是放开自己,不要这样执著,受苦的是你自己。”

小莲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凄婉,凝望着我的眼睛,轻轻的说:“大众哥,我也想早点结束这种生活,但我一直有个愿望,我总想着,有一天,能和大众哥好好说说话儿,聊聊天儿,最好是能亲个嘴,当然,我最想的,是想和你做一次爱……”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八

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美丽的脸庞,望着这双清澈如水的美丽眼睛。

小莲轻轻的说:“大众哥,我只想好好爱你一次,也感受一下你对我的爱。我在以前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人,那个曾师强,我并不爱他,梁文秋,更谈不上爱,我只爱你,只爱你这个大哥。有人说,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都得不到一个男人的爱,也没有爱过一个男人,这个女人是悲哀的,我不想做个悲哀的女人,我想爱你,也希望你来爱我。大众哥,我和你做一次爱,真真正正的,我要做一个完全的女人,好吗?”

我没有说话,我忽然伸出来,就搂抱住小莲,向她嘴唇上吻去。小莲也我向吻来。我们的吻接在了一起,缠绵的,疯狂的,温暖的,迫切的,就吻到了一起。

我们搂抱着,滚倒在地上,滚倒了一大片玉米,格格卡卡的玉米断裂声,更加激发了我们体内的欲望。

我一边吻着小莲,一边去解小莲的上衣扣子。我从小莲的嘴唇,吻到她的下巴,滑过脖子,吻着她的锁骨,慢慢向下,吻到小莲晶莹如雪的胸上,吻着那依然坚挺的雪白峰顶的两朵红色雪莲花。

小莲躺在地上,脸色潮红,她没有闭上眼睛,而且微微抬头看着我吻她的身子,她一只手臂曲起来支在地上,一只手臂伸过来,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脖子,她的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大众哥,我的身子,是我真心想交给一个男人,是第一次想交给一个男人。我从来没有真心给过文秋,他不配,他虽然得到了我的身子,但从来没得到过我的心,现在,我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你,大众哥,你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吗?”

我说:“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要日你……”我说着,就去扒她的裤子,又说了一句:“我要日你!”

小莲就笑了,配合抬起臀部,让我把她的裤子扒下来,笑着说:“日吧,日我吧,我就想着你来日我,早就想着了。”

我把小莲的外裤和内裤,一块扒下来,露出一片整齐的黑丛丛,还有一片丰沃的红色,我的眼睛就盯在那里,把她的双腿分的开开的。清晨的阳光从东方斜照下来,正正的照在她的腿里。我看的非常清楚,也非常仔细。

小莲的那个地方,真美!真美!

小莲的脸色也微微羞涩起来,她说:“好看吗?”

我说:“好看,真好看。”

小莲说:“香吗?”

小莲一说,我果然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夹在女人特有的体味中飘传过来。我刚才就闻到了这香味,但不能确定是什么地方来的,现在听小莲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从小莲双腿间那个美妙的消魂洞来的。

有香味的女人,我只在书上看到过,在现实中还没遇到过,我经过的女人也有不少了,但从来没有一个有香味的。有些女人的身体上有香味,但那个地方并不香,小莲身上是香的,那个地方,也是香的。

我说:“怎么是香的?你是香香公主吧!”一边说,一边就低下头去闻,这一低头,把那个地方看的更真切了,从那道细细的小缝中,好像在袅袅散发出来一丝香味,是可以看见的。

小莲说:“大众哥,我是香的,那次曾师强也闻到了,说我香,文秋也说我说香,我自己倒是闻不到的,你真的闻到了吗?”

我说:“真的!”又轻轻的嗅了两下。

小莲说:“大众哥,咱们在做,就做的彻头彻尾,彻彻底底,你要不嫌我不干净,我就帮给我舔舔吧,我也会给你舔的。”

我说:“谁说你不干净,你是最干净的女人!”一边说着,我就把嘴唇凑了上去,伸出舌头……

小莲抚摸着我头发的那只手,一下子抓紧了,紧紧的抓着我的头发。

小莲开始闭上眼睛,轻咬着嘴唇,还在轻轻说着:“大众哥,你说的对,我是干净的,是最干净的,至少现在我是干净的,这两天文秋没折腾我,我昨晚又刚洗澡过,我是干净的……啊……啊,大众哥,你让我做了回真正的女人……”

我的舌头累了,我就用嘴唇,我要让小莲快乐,我要让小莲做回真正的女人,我没有停下来,我用我所知道的所有技艺来让她高兴,让她快乐。

玉米田地里只有阳光在照着,只有风在轻吹着,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做着最原始最快乐的事情。

小莲忽然推倒了我,骑在我的身子上,吻上我的嘴唇,吻着,说着:“你的嘴唇上有我的味道,真是香的……”她开始解我的腰带,一边解着,一边又说:“大众哥,文秋只得到我一个地方,还的一个地方,我给你留着,只给你。以前,文秋打过我很多次,让我用嘴,我不干,打死我也不干,今天,我自愿给你……”

她解我的腰带的时侯,腰带卡住了,她没解开,有点着急了,额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雪白色皮肤蓝色的脉络清晰可见。我笑了笑,帮着她解腰带。

我感到我的欲望开始汹涌如潮。

我的腰带被解开了,小莲扒下来我的内裤,露出耀武扬威的武器。

小莲低头看着,爱抚着,忽然向我柔媚的一笑,一张红艳的嘴唇,忽然就含住了我那里……

我顿时被一个温润滑腻的嘴巴包裹住了,一阵巨大的快感,如浪潮一般,把我吞没。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四十九

我和小莲在玉米田里,开始疯狂的做,我们仆倒了一大片玉米,我们的身子都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还有体液和汗水。

当我发动最后一风骤雨的冲击之后,软软的趴在了小莲的身子,从她身子软软的翻滚下来,仰脸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望着天空的几朵悠闲的白云,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刻,我全身通泰,说不出来的轻松,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和媳妇小嫣,有两年多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做过了,这般的淋漓尽致,这般的纵横驰骋,这般水融,这般的配合默契。

真是痛快,真是过瘾!

小莲的身子静静的躺着,四肢摊平,躺在地上,她身子上都是泥土,但给我的感觉,仍然是纯净的,我刚刚在这具纯净的发泄了一通,日了个痛快,我还是感到她是纯净。她的身子就像具细白的瓷器,精致而婉约,任何污垢在她身子上,只要用水轻轻一抹,还是那样的纯洁光滑。

她身上的肌肉,偶尔有一块轻轻的弹跳一下,说明了她刚才的肌肉绷的是多么的紧,她的情绪又是多么的兴奋,她的体力又是多么的消耗。

现在,一切都平静,平静的只听到我们两人的呼吸,平静的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蔚蓝色的天空,是辽阔而空广的,白云是悠闲的,风是轻的,阳光是温暖的,就连远处的鸟叫,都是清脆的,就连草丛中的虫子振翅的声音,我们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和谐而美妙,极度的放纵之后就是极度的放松,暴风骤雨之后就是晴朗的天空。

我俩静静的躺着,享受着这美妙的欢愉和轻松。我睁着眼睛,她闭着眼睛。

我微微侧过头来,望了望她。她的嘴唇边含着一丝笑容,那笑意是神秘是而。她的脸色还有着没有褪消的红潮,就像一颗杏子刚刚成熟。她的一络头发被汗水湿了贴在脸颊上,像是戏子化过妆的鬓角,整齐而温顺。

我转过头来,轻轻的用嘴唇去捕捉她嘴唇上的笑意,我捉到了,我开始吻她。她没动,任我温柔的吻着,她也温柔的吻我。我们的漏*点刚刚过去,所以我们吻的很温柔,很缠绵,不像刚才在做时的疯狂和粗犷。

她忽然吃的一声,轻笑一下。我抬起嘴唇,笑着轻声问她:“你想到了什么?笑啥哩?”

小莲轻轻的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睛望着我,眼睛中充满了笑意,她伸过来一只手,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嘴唇,轻声说:“我在笑你,现在吻我吻的这么温柔,刚才却恨不得日死我那样凶猛。”

我笑了,说:“男人都这样,越是爱一个女人,越是想狠狠的日她。”

小莲咬了一下红艳的嘴唇,凝望着我的眼睛,轻声说:“现在,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从你的眼睛中,我看的出来。”她伸开双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胸背,实实在在的抱个满怀。我就这样压在她身子,我们两人叠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抱着一个和自己相爱的男人,真塌实,真充实。”

我没有说话,我伸出手来,替她整理了一下散乱了秀发,把那脸颊的那络头发拢上去,又感到不如垂下来更好看,又拢下来,顺直了,贴在她脸颊上。

她闭着眼睛,温柔的像头小绵羊,任我爱惜她。

过了一小会儿,她说:“大众哥,这样的感觉,真好!真好!我这辈子,终于做了回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我永远忘不了你,是你让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我的手指轻柔的划着她细腻光滑的脸颊,轻声说:“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可以常给你。”

她说:“大众哥,和你相好这一回,我就知足了,真知足了,我没有感到对不起小嫣嫂子,我也没想到要她分享你,你是她的,她也是个好女人,你们在一起,才般配。我只要能做一次你的女人,就够了!”

我摸不透小莲这句话的意思了,迟疑了一下,我说:“你要是不愿以后我和相好,我不怪你。”

她轻轻的睁开眼睛,凝望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轻声说:“我怎么会不愿意和你相好哪,能有你这样的情人,就算不嫁给你,我也是幸福的。但是,如果一直和你相好下去,我就对不起小嫣嫂子了,我们会伤害到她的。”

我脸色黯然下来,说:“小莲,不怕你笑我,我和你嫂子,有两三年没有好好的办过事了,她,她怕疼,唉,我的体力又好,常常忍不住……不怕你笑我,就算不找你,我也会找个别的女人相好,我只想好好的日几次,痛痛快快的日女人。我也想过去,解决一下苦闷,但是我过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道坎,我没去,但我憋得慌,我快疯掉了,我快爆炸了……”

小莲笑了,用手指堵住我的嘴,她说:“所以你才痛痛快快的把我日了,日的我也痛痛快快的,是吗?”

我也笑了,说:“是,都很痛快。小莲,我这样说,你不要看不起我,我是个男人,是个体力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要,我也要日女人。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幸好遇到你,让我痛痛快快的日了自己爱的女人。你知道吗,我怕,我怕有一天我会忍不住了,去日那些自己不爱的女人,甚至去。是你在这个时侯,救了我,我在谢谢你的。”

小莲说:“咱们不说这些谢来谢去的话,咱们还是说些日来日去的话吧,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说过日这个字,和文秋也没说过,以前,我感到这个字脏,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到这个日子,不但不脏,还是干净的”

我笑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

我说:“对,是干净的,咱们老百姓,都是欲望男女。人活着,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日子,就是过子,日子。人活着,不管是有了钱,还是为了权,总的说来,都是为了男人和女人,都是为了这个日字。”

小莲轻轻的咬着红艳的嘴唇,眼睛晶晶闪亮的望着,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大众哥,能和你谈谈话,真幸福。这样的场面,时常在我脑海中出现,我总是想,要是有一天,和你静静的在一起,日上一次,说说话儿,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我用手指堵上她的嘴唇,温柔的说:“不许你说死这个字!”

我的心中,隐隐有一种奇异的预感,让我感到不安,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本来是在担心小莲做傻事,现在看她一脸幸福,我不应该再担心了,但我还是感到有一种让我心惊肉跳的惊悚。

小莲凝望着我,忽然微微一笑。她刚才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悠雅和幸福,现在这一笑,又变得忧郁起来,她这一忧郁,就显得脸色发白,皮肤下面的蓝色脉络隐隐可见,那两道青黑色的眉毛,又像是被烟雾笼罩着的杨柳。

小莲说:“大众哥,你说,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奇怪的东西,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是不是很难分开?”

我说:“有时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但也有时侯,爱和恨,是分不开的。你这样问,是不是想到了你和文秋的事?你不知道自己是恨文秋,还是爱文秋,对吗?”

小莲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我是应当恨他,他用那样的手段来得到我,又不能给我幸福,我是要恨他,但这几年来,在相互折磨中,我感到自己不只是恨他那样简单,如果只是恨他,我也早就和他离婚了。我也感到,他并不是简纯的讨厌我,嫌弃我,要是他真想休了我找别的女人离婚,给他生儿子,他也能办的到,他妈逼他好几次了,他都没答应。唉,我们两人,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了!”

我突然感到妒忌,心底像是有一条毒蛇在噬咬。我妒忌小莲对文秋的感情,她自己虽然看不清楚,我却旁观者清,她是在恨着文秋的同时,还爱着文秋的。就像她所说,如果她和文秋没有爱,他们也早就离婚了。她们的婚姻,从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文秋不应该用那种手段来得到小莲的身子,小莲也不应该就这样嫁给文秋,她带恨意,是不会全心全意来爱文秋的,因为她的身子受到了创伤不能生育,文秋就想休她,又舍不得舍她,两人就这样在折磨对方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在无数个夜晚寂寞的躺在对方身边,怀着异梦同床,那男女都需要的性生活,就在爱和恨交织中缠绵着,在欲与日中纠结着。

小莲恨文秋,是因为她的理智告诉她,要恨文秋,因为文秋用卑鄙的手段来得到她的身子,又剥夺了她做妈妈的权利,而且用家庭暴力来对待她。但她的潜意识中,是爱文秋的,因为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忘记她第一个男人的,不管这个男人是用什么手段来得到的她,又用什么手段来对待她,她们同床共枕了上千个夜晚,日久生情,就算这份情中带着恨,也是有爱的成分的。

我的妒忌,不知不觉中在我的脸上表露出来,小莲看出来了,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笑了笑,说:“大众哥,不许你吃醋,我知道你在吃文秋的醋。我对你和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爱你,就是爱你,我就算爱他,也是恨他的多,爱他的少。”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开始吻小莲。我看的出来,小莲其实自己是不能确定是爱文秋多还是恨文秋多的。我做为一个第三者,又何必要和人家的老公比比分量哪,再说了,我也不会和老婆离婚来娶小莲的,吃醋,是没有必要的,不管了,还是日吧。

我又压在小莲的身子,欲望又升上来了,我又想日她。

就在我分开小莲的双腿,准备狠狠的日进去的时侯,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

我不管手机,埋着头,又要弄,小莲却忽然夹起腿来,不让我弄进去,她躺在地上,一伸手,就拿过来我慌乱中扔到地上的裤子,从腰带上的手机包里拿出我的手机,对我说:“先接电话吧。”

我心头有几分恼火,没好气的接过来手机,一看来电号码,竟然是我的警花同学小芹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仍然趴在小莲的肚皮上,小莲却轻轻的推开了我,开始穿衣服。

手机还在响着,我只好接通了。

“老同学,咋这么忙哪?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是不是当上村长,就看不起人了?”小芹的声音还是那样爽朗,清脆,听着就让人感到舒服。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一个小民,怎么敢看不起你这个警察大姐?我这不是在忙着修路的事吗。这不,正想忙过这两天,就去请你吃饭的,你倒是等不及,打电话来催了。”

“切,谁稀罕你那顿饭?我才懒得打电话向你要饭吃哪。你现在过来一下吧,我们所长找你点事,最好快点来。”

我懒洋洋的说:“我一不犯法,二不犯错,派出所所长找我,我就去呀?没空。”

小芹笑了,说:“你少拿架子呀,我们所长可就在我旁边站着哪。过来吧,我现在叫你,你要是不来,以后我可不管这事了,你就是来求我,我都不管了。”

我听小茱不像在开玩笑,说:“出什么事了?”

小芹说:“来到再给你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来不到,别怪我不讲同学情面。”

我听小芹的话有些慎重,这才紧张起来,说:“好!”

这时,小莲已经穿好衣服了,静静的望着我,见把我手机关上,这才开口说话了:“大众哥,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说:“是要去忙了。”

我就穿衣服,三两下就穿好了,束着腰带,对小莲说:“小莲,我现在要走了,明天,咱们还在这里见面,好吗?”

小莲用奇异的眼睛望着我,慢慢的说:“明天还在这里见面?好!”

我急着要赶去派出所,没有注意到小莲的表情和声音不对劲,匆忙就走,走了几步远,我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小莲,发现小莲正在含着微笑,望着我。

那眼神,很奇异,让我的心头一颤,却没有细想其中的含意,就匆忙走了。

当时,我真傻,真傻,竟然没有看出来小莲那眼光中的含意,等我回味过来的时侯,一切都晚了,悲剧已经发生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一

我从玉米地里钻出来的时侯,身子和衣服里面都是泥土和草屑,这个样子,当然不能去派出所。

我骑上摩托车,先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又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这才又骑上摩托车,向镇上驶去。

来到派出所门口,派出所的大门还是插着,只开着小门,我只好把摩托车放在门外,上了锁,准备走进去。

正在我猫着腰给摩托车上锁的时侯,一个穿着便装的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看我,笑着对我说:“在派出所门口,你还上锁,怕有人偷你哪?”

我锁好之后,站起身子,淡淡的笑道:“越是在派出所门口,越要锁好东西,这年头,谁知道什么人才是小偷,才是强盗?”

我一语双关的话,让那个男人愣了愣,随即呵呵笑起来,说:“也是,人心难测呀。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看那个男人身上的便装,说:“你是在这里面上班的?”

那个男人笑着说:“是吧,嘿嘿。”

我从鼻子中轻轻哼哼了两声。从那个男人的便装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中,我看出来这是个官员,一般干警是不会在上班时间穿便装,看来至少是个副所长。

我对派出所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也不管他官不官,淡淡的说:“噢……”也不再理他,就向院子里走去。

那个男人被冷落了,脸色有点变了,讪讪的跟着进来。

我看到上次来的时侯见到的那位老干警了,走过去,问:“同志,请问周海芹,在哪个房间?”

那个老干警对我没有什么印像,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说:“东边,第二个屋。”

我说:“谢谢呀,同志。”心中很佩服那位老干警的态度,不管人家是不是官,但官威十足,尤其面对这样的小老百姓的时侯。

小芹听到我的声音,从屋子走出来,站在走廓上,笑着向我招招手:“过来吧,大村长。”

我看到小芹,心情才舒服下来,笑着走过去,说:“你把我叫来,是叫同学来,还是叫村长来?”

小芹笑吟吟的望着我,说:“吃饭的时侯如果叫你,就是叫同学,今天把你叫来,是叫村长。公事,进去吧。”

我笑着说:“我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才刚上任三天,就惹上你们了?是偷了东村的牛,还是砍了西村的树?”

小芹的脸色端正了下来,说:“别嬉皮笑脸的,这次的事,可真不小,是强*奸!”

我一下子懵了,瞪着眼睛望着小芹,说:“我……我会干这事?谁他妈告的我这个罪状?”

我真有点急了,真是开玩笑,我会去干那事,那是我最痛恨最鄙视的行为,竟然敢扣在我的头上。

小芹听到我说粗话,捂着嘴就笑起来了,说:“你急什么呀,又不是说你,是说你们村的人。”

我这才想起来了,我是村长,村民有事,一般来说,是要经过我这个村长的。我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谁,谁干这事了?”

小芹说:“进来说。”一边说着,一边当先进屋。

我也跟着进了屋。见这个屋子里安装着空调,办公桌和办公椅都很清洁,就说:“这是你的办公室?不错嘛,我忘了问你了,你现在是啥官,副所长?”

小芹为了我倒了杯矿泉水,让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笑着说:“指导员。”

“噢”我装腔作势的惊讶:“好像听说,指导员啥也不管,专管所长,是不?”

小芹一笑,说:“我们所长来了,问问他吧”

我感到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就是我在院门外遇到的那个三十五六岁的便装男人,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所长,不由感到有点不自在,刚才刚冷落了人家,现在这句话又让人家听个正着,以后,可能会给我小鞋穿,我可吃不消。

那个所长好像没听到刚才的话,反而笑容可掬的和我打招呼,可见城府很深呀。

所长说:“噢,你就是小梁村的新上任的主任,梁大众梁村长吧?”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来,和我握手。

我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不敢,不敢,叫我小梁吧……”一边转头望向小芹,说:“……嗯?”

小芹知道我这声“嗯”是在问,笑着说:“这是我们的王所长。你们都不用客气了,坐下慢慢谈吧。王哥,大众可是我的同学,你可不要吓到他,他这人吧,从小胆子特小,又总是做坏事,所以最怕警察,你不要审犯人一样问他,他会怕……”说着说着,自己就笑得花枝乱颤。

王所长和我也都笑了,笑着坐下来。

我咳了咳,说:“王所长,叫我过来,有啥吩咐?”

同志们不要怪我前倨后恭,刚才还不理这个王所长,现在却变得恭敬有加,我也是怕人家给我小鞋穿,这年头,这个部门,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当官的。

王所长很和蔼的说:“也没啥事,就是随便谈谈。你刚上任,比较忙,听说在忙修路的事,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现在有一个案子,和你们村子的一个人有关,只好麻烦你跑一趟了。呵呵,你是村长,以后咱们的工作,要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呀。”

我说:“一定支持,一定配合。王所长,我们村的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呀,就算有点小偷小摸,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吧?”

王所长说:“事不小呀!这个案子,性质很恶劣的,不只是强*奸,还是**,而且被害人,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你说,这事,小吗?”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二

我大吃一惊。王所长的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而且小芹的脸色也端正下来,看来还真有其事了。但我在脑子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我们村子里几个有嫌疑的人,好像都和这个罪名挂不上边。

我小心翼翼的问王所长:“这事,是挺大的,是我们村的人干的吗?谁?”

王所长掏出一盒一枝笔香烟,递给我一根,我连忙恭敬的接过来,又掏出打火机,先给王所长点上,王所长推却了两下,让我为他点上烟,我这才给自己点燃香烟。

王所长吸了一口烟,让缭绕的烟雾从他嘴里慢慢的散开,悠悠的盯了我一眼,说:“你们村子,有一个叫李吉龙的人吗?”

“李吉龙?”我嘴上重复着这个名子,拉长声音,脑子迅速的搜索了一遍,没想起来。我们村子里倒是有姓李的,也有吉子辈的,但没听说谁叫李吉龙呀。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印像,是我们村的人吗?”

王所长看出来我不是在假装,又提醒了一句,说:“李吉龙,是个小孩,好像才十七岁,他爸爸叫李宝石。”

“噢……”我这才恍然大悟,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宝石哥的儿子。这孩子,看着挺老实的呀,怎么会干这事?”

李宝石是我们村东的,是个诚实认干的庄稼汉,老实巴交,平时务农,农闲的时侯,就用拖拉机在我们村西的窑厂搞运输,夫妻两人齐上阵,自己动手装卸砖瓦,是人人夸道的好人。李宝石有一女一儿,女儿就是我前面说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李纯,李纯今年只有十八岁,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去市里一家技校上学了。儿子叫李吉龙,村子里都叫他小龙,小龙从小就很老实,沉默寡言的一个小孩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所以我对这小孩没什么印像,不是一个姓,住的又远,他们在村东,我在村西,所以刚才王所长一说李吉龙这个名子,我一时想不进来,据我所知,李吉龙这孩子好像初中没毕业,就没上学了,至于干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了。

我和李宝石,倒是挺熟悉的,前几年,我没到广东打工以前,我也弄了辆拖拉机,在窑厂拉砖,和李宝石算是同行,关系不错,现在在街上遇到,也会打个招呼,如果有闲工夫,还会相互让根香烟,聊上两句。

王所长呵呵一笑,说:“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得的,不能光看表面,看着挺老实的小孩,一旦不在父母身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现在犯罪的人,大多数是这些十七八岁刚走上社会的青少年,冲动,不知深浅,不计后果,打架,劫道,都干的出来,而且下手特狠,经常弄出人命。我说的这个事,人家女方告了,一共是六个男的,都是十七八的小孩,李吉龙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领头的。”

我苦笑了。是呀,现在十七八岁的小孩子,犯罪率大大提高,做事不知深浅,是个很让人头疼的社会问题。他们在父母面前,就像个乖乖宝,一旦几个青少年结成伙,就胆量大增,什么事都敢干,杀人,放火,抢劫,偷盗。

我说:“王所长,今天叫我来,给我谈这事,是要我配合你们派出所的工作,协助抓住李吉龙吗?”

王所长淡淡的望了我一眼,眼睛中大有深意,却没有说话,只是望了望小芹。

小芹读懂了王所长的意思,对我说:“大众,你是一村之长,有权利和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抓捕李吉龙,你是一定要配合的。”

我苦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应当配合警察的工作,但是,你们也应当知道农村的情况,如果我带着你们上门抓捕李吉龙,以后我这个村长,就不用干了,会被别人骂,而且很有可能会被暴打一顿,你们说,是不是?”

王所长和小芹知道我讲的是实情,就算李吉龙是个罪犯,我这个村长要是敢带人上门抓捕李吉龙,一定在村子里呆不下去,至少当这个村长,是难上加难了,会被村子的人鄙视的。

王所长和小芹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说:“小梁兄弟,根据情况来说,我们如果抓捕你们村子的人,是要向你这个村长打个招呼的,就算你不配合,我们也会动手抓人,当然,像这个案件,我们可以直接去抓人,不用经过村委会这一级。今天请你过来,一来是你刚当上村长,咱们要谈谈工作,毕竟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好好合作的,二来嘛,就是和你说说这个李吉龙的事……小芹,你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给你老同学谈谈吧,我还会点事,到那边去一下,一会再过来。”

王所长说着,就站了起来。我也连忙站起来。王所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坐,你坐着,不用客气,我一会就回来。呵呵,你们老同学在一起说说话……”说着,就走了。

我忽然从王所长的话中,听出来一丝奇异的醋味,心头一动,难道说,这个王所长,和小芹之间,有什么猫腻?要不然,为什么说到“你们老同学在一起”的时侯,会有酸酸的味道。

随即,我又想到王所长和小芹之间的那种默契的眼神,心头忽然就乱了。我也感到一阵浓浓的醋味,从我的心底升上来。

小芹好像听出来了王所长话中的醋味,也看到我的脸色和眼神有点不动,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神秘的微微一笑,随即整了整脸色,对我说:“我给你说说,李吉龙他们六个男人,是如何强*奸、**一个未成年少女的事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三

小芹说:“刚才,我们所里接到了一件报案,来报案的人,是张文庄的村民,叫张文轩。张文轩说,他的小女儿,叫张小宁,今年还不到十六周年,被六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强行拉到了一个房间,三天三夜,后来还用手机拍摄了照片,放到网上去了。和张文轩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是他的大女儿张小安,张小安把网上那些照片,给我看了一下,让我取证……”

说真的,我对网络这种东西,并不太熟悉,听说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可以下下黄碟,可以下下黄图,甚至还能在里面裸聊,我早就羡慕的不得了,但一直没有机会接触网络,所以当小芹说到这里的时侯,我及时的问:“网络上的照片,可以拿下来吗?她怎么给你看的?”

小芹望着我一笑,笑的很暧昧,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的脸好像红了红,说:“我不懂嘛。”

小芹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原地一转,就转到了办公桌前。她的办公桌上面有一台电脑,电脑屏幕刚才还是黑黑的,她伸出手来,手指在鼠标上轻轻的晃了晃,屏幕就亮了起来了。当时我感到很惊奇,后来自己接触电脑后才知道,她是设置了屏幕保护,让屏幕处在静态之中,所以轻轻一晃鼠标,屏幕就亮了。

小芹晃亮屏幕之后,才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老同学,你连电脑都不懂,可有点落伍了哟。做为一个新社会新农村的一村之长,不懂电脑知识,怎么能带领村民奔小康走致富的道路哪?”

我被小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行了,回头我也弄一台。不过,我不会呀,我们村子里,现在还没有一个有电脑的,谁教我?”

“我呀……”小芹冲着我一扬眉毛,笑着说:“只要你请我吃两顿,我来教你,包教包会,一个星期之内,让你熟练操作电脑,一个月之内,成为电脑黑客,怎么样?”

“成交!”我装假狠狠心咬咬牙,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就当交学费了,请你吃饭,你来教我电脑。”

小芹被我不甘心的样子逗乐了,说:“你还是那样小气,一点没变。”

小芹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双手十指迅速而熟悉的点开QQ,打开一个QQ头像,指着头像对我说:“这个QQ号码,是那六个男人之中一个人的。看,他的网名叫流浪的星星。”

我说:“这上面,没有……照片呀?”

“看来你是真不懂。”小芹又打开了那个叫流浪的星星的空间,从空间的照片中找到一组照片,然后打开……果然出现了一组女孩子裸体的照片,各式各样的姿势都有,看样子是用手机拍摄的,像素并不高,有些模糊,不过有几张是近距离拍摄的,还是可以看到女孩子的五官表情。

照片中果然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身材瘦怯,相貌俊秀,只不过眉眼之中,隐隐带着几分荡意,而且照片中女孩子笑容很甜,有一种销魂蚀骨的风骚,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强迫的。

我指着一张那个女孩子笑眯眯的面部特写,对小芹说:“这像是强*奸吗?”

“不像……”小芹笑着说:“但是人家女孩子的爸爸非要说是,谁也没有办法。而且,这个流浪的星星把女孩子的照片发布在空间里,会有很多人看到,这是侵权人家女孩子的隐私权,先不说强*奸和,但是这一组照片,就可以让这个星星同学,去监狱里蹲三个月了。这个女孩子,就是张小宁,她的姐姐张小安,就是通过无意中看到这个星星的空间,才看到了她妹妹的照片,你说,会有多少人看到过这组照片,会给张小宁,带来多少不良影响?”

我笑了笑,说:“这事,挺奇怪的,张小安怎么可能知道星星的QQ空间哪?又正好看到了她妹妹的照片?”

小芹说:“实话告诉你吧,老同学,我们怀疑这并不是强*奸案和**案,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民事纠纷。现在,可以这样设想,这个女孩子,和那六个男孩子,都是认识的,他们少年少女,生活,在一块乱来了一通,然后拍摄了照片,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的,这是人家的私生活,追求个性自由嘛。怪只怪这个星星同学,把女孩子照片放在空间里,而正好这个女孩子的姐姐,也认识这个星星同学,无意叫看到了妹妹的照片在里面,就把这事告诉了她们的爸爸,他们的爸爸,就想敲诈一笔钱……噢,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张文轩,是张文庄有名的赖皮,没事的时侯还想找个人敲诈一笔哪,现在落到他女儿的头上,当然不容错过这个好机会,不敲白不敲,而且,真的敲下来,这还不是一笔小数目哪。”

“噢哟,同学,你这话说的,可不像你的警察身份呀……”我笑道:“如果被张文轩听到了,可不愿意你的,说不定还会告你诽谤哪。”

小芹说:“切,你不知道这个张文轩多讨厌,偷鸡摸狗拔蒜苗,大坏事不干,小坏事不断,我们派出所都找过他好多次了,但没有大错误,最多也就是关几天,罚点款,就出去了。这次要不是他是受害人,我们还真不想理他。”

我笑着说:“咱们说正事吧,我这人,脑子有点笨,你还是明说了吧,你对我说这些,为什么?”

小芹斜着头,静静的望着我,我也眨眨眼睛,静静的望着她。

她忽然嫣然一笑,说:“我发现,你比以前,聪明的多了,狡猾的多了,你可一点都不笨。要说你不懂我的意思,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说实话,懂不懂?”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四

我笑着说:“说真的哪,还真有点懂你的意思,但不敢肯定。”

小芹说:“咱们同学那么多年,说话不用掖着藏着的,有话就直说吧。你说,我的意思,是啥?”

我先不着急说话,慢慢的伸手端过来小芹为我倒好的一杯的矿泉水,慢慢的喝着。水是凉的,我却像在品茶一样的品味着,我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在脑子中组织语言,在想要不要讲真话。

我已经不是当年初中时侯的我了,走入社会这么多年,身上早就没有了少年儿童的纯洁,小芹也不是当年那个满脸青春痘痘的小女孩了,大家都变了,虽然还有熟悉感,但讲话的时侯,要注意分寸了,毕竟,她是警察,我是平民。

小芹也没催我,只是静静的望着我。从这一点,我感到小芹也变了不少,如果在以前,她肯定催我好几次了。

过了一会儿,我决定先说部分的真话,试探一下。我虽然混过公司,也懂得一些公司中的管理层的权术和驭人之术,但对于官场上形形的权术,连个菜鸟都算不上。我不敢倒豆子一样一古脑儿倒出来,我还不懂官场的深浅,不能乱说话。

我抬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望着小芹,先笑了笑,说:“没有监控录像吧?我的话不会做为呈堂证供吧?”

小芹笑了,说:“讨厌,你还是爱开玩笑,快说。”

小芹说“讨厌”两个字的时侯,我的心跳忽然加快跳动了两下。初中的时侯,小芹最喜欢说我“讨厌”,每次听到她的讨厌这两个字,我就感到甜甜的,想不到隔了十多年,竟然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讨厌”,一时之间,我感到心醉,心中的某些部分就柔软下来,温柔的望着小芹。

小芹见我的眼光有些异样,她的脸色红了红,微微低了低头,白晰如玉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好看极了,更是看的我如痴如醉,怔怔出神。

小芹从眼角瞅了我一眼,娇嗔的说:“让你说话哪,你看我干嘛?”

“你真好看”这句话出口,我忽然也脸红了,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现在大家都已经不是当年纯情的小男生小女生了,这样的话是会引起误会的,连忙又补上一句:“咳,我是说,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随即又感到这是费话,又说:“你穿警服真好看!”这才松了口气,但是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水。

小芹被我的语无伦次逗乐了,但也感动了,望着我的眼神,变得湿漉漉的,轻轻咬着嘴唇,静静的望着我,说:“大众,这么多年,你想过我没有?”

我的心又加快了跳动,望着小芹,温柔的说:“想过,当然想过。”

小芹说:“想我的时侯,是什么感觉?”

我实话实说:“甜甜的,也有些酸酸的。”

小芹说:“我也是,我也会想到你,想你的时侯,也是甜甜的,酸酸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我们的眼神,有友爱的温暖,有重逢的喜悦,但也有些说不清的东西,这说清的东西,我们都隐隐感觉到了,但还不愿去面对,不愿去正视,也许,我们还是保持着同学关系比较好些。

我是个情感细腻而敏感的男人,容易动情,自控能力差,还不如小芹一个女人,她最先从我们这种微妙的情感中抽身出来,忽然向我爽朗的一笑,说:“咱们又扯远了,这些叙旧的肉麻话,以后你请我吃饭的时侯再说吧,现在,还是谈谈刚才的话题。说吧,你是咋着理解的?”

我也笑笑,说:“就是,又扯远了。咳,我对你刚才所说的话的理解,是认为,你是在给我提个醒,叫我不要对李吉龙的家人通风报信,你们是准备抓捕李吉龙的,是吗?”

小芹说:“他们六个人,全都会抓捕的,不过,现在张文轩虽然来报案了,他的女儿张小宁却不愿意来,受害人不愿来,只有家属报案,我们的工作就不好开展。张文轩说了,让我们派出所先把人抓到,他会动员女儿来指控。其实,指控是假的,掏钱私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通知李吉龙的家人,提前和张文轩把事情私了,把案子撤诉?”

小芹说:“我不会对你明说的,你自己理解吧,呵呵,我要说了,就是犯错误,不过哪,我可以赞成你们庭外和解,至于用什么方式庭处和解,我就不管了。”

我微微的眯起眼睛,说:“那你们还会不会抓捕李吉龙六人?”

小芹说:“会抓,一定要抓。”

我说:“如果李吉龙的家人和张文轩真的庭外和解了,把案子撤诉,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李吉龙哪?”这句话,其实我是明知故问,我早就隐想到了这其中的奥妙,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也是小芹和那个王所长找我来的目的。

小芹看着我眯起来的眼睛中的笑意,知道我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她也笑了,说:“我说你狡猾,你还不承认,你明明猜到了,还要我明说吗?”

我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这工作没法开展。要不,我说吧?”

小芹笑:“好,你说。”

我说:“我说可以,但你要恕我无罪,不要说我诬蔑你们派出所。”

小芹笑了,说:“你把话说到这里,那就证实你确实猜到了。好,恕你无罪,说吧。”

我悠悠一笑,说:“你们派出所,是想分一杯羹,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五

我这样说,小芹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说:“我不会承认的。你接着说下去。”

我又端过矿泉水,喝了两口,才说:“不说了,再说,就要被你们请到监狱里去了。按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咱们的关系,熟归熟,真要揭开底牌,你还是会咬我的。哈哈。”

小芹笑了,说:“行了,不说也罢。反正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了,你准备怎么做?”

我说:“先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安排一下李吉龙的家人和张文轩碰面的,先把私底下的事情解决好,然后,我再和李吉龙的家人,谈谈和你们的工作。好吗?”

小芹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知道,李吉龙我们还是要抓的,如果不抓,就像你所说的,那杯羹,我们就分不到了。”

我笑了笑,说:“少不了你的,放心吧。对了,这次犯事的,不是有六个人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村长过来,另外五个男孩的家属和他们的村长哪?”

小芹说:“那五个男孩,有两个是一个村子的,所以他们六个人,只有四个村长,另外三个村子的村长,一会也会赶过来。我们本来是想先抓人,再通知你们的,不过,如果那样的话,案子就要闹到县里去了,到时侯再撤,就撤不下来了,到时侯分羹的就是县局的人,不是我们派出所了。再说了,这个案子,本来并不严重,只不过是一次光明正大的勒索敲诈,我们派出所也没有办法,因为张文轩有证据,如果他真要告这六个男孩子,还真的能告成功。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所以我们派出所决定低调处理,这样,对张文轩,对他们六个男孩子,对我们派出所,都有好处。”

我笑了,眨了眨眼睛,说:“你说的够坦荡的,我相信,如果不是老同学,你是不会对我说这些的。”

小芹笑着说:“如果不是同桌了三年的同学,我也不会对你说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对别人说出去。”

我说:“当然不会说出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打李吉龙的家人,商量一下。”

小芹说:“你是村长了,以后和我们派出所少不了要打交道的,你的手机号码,我们派出所要记下来的,便于联络,当然,我有你的号码了,我会帮你备份。还有,另外三个村子的村长,都是早就备份好的,你最好是记下来他们的手机号码,到时侯,你和李吉龙的家长,和另外三个村子的村长,商量一下怎么办。最好是他们六个男孩子的家长,达成了共识,才能和张轩谈判,要不然,你说赔款,他说不赔,说不到一块去,这事就没法圆满的解决。”

我说:“是呀,他们的几家的家长,坐下来商量一下”

小芹帮我把另外三个村长的手机号码给我记在一张纸条上,交给我。

我把纸条放在口袋里想了想,感到不对味儿,我又叹了口气,说:“唉,我这个村长当的,这叫什么事呀,这连拉皮条的都不如嘛,倒像是个擦屁股的。”

小芹笑着说:“你只不过是个村长,甚至都算不上干部,当然就是管这种芝麻大小的事,你以为自己是省长哪,可以呼风呼雨,叱咤风云?”

我笑道:“你这话,真伤我自尊了,不理你了,走人。”

说着,我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小芹说:“我送送你吧。”就站了起来,准备送我。

我说:“不用送,不要客气,你这样客气,我反而感到不自在了。”

在门口,小芹站下来,不动了,望着我,也不笑,轻声说:“大众,你现在是不是认为我变了?”

我知道小芹指的是什么,抬头望了望房间中悬挂着的那张“秉公执法”的大匾,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嘛,换谁坐在这里,都是一样,只不过我比较幸运,和你是同学。”

小芹的脸色默淡了下来,轻声说:“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了……”

“别介”我故意拉长腔调,笑着说:“你是执法者,我那里敢瞧不起你?再说了,你也不需要我瞧不瞧的起,我算什么呀,只不过是个平头小百姓。”

我故意让小芹听出来我声音中的意味,看到她的脸色忽红忽白,我忽然感到一阵残忍的快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刺痛小芹,是为了小芹已经是个腐败的执法者?还是为了我以为小芹和王所长有嗳味关系?

不管我是什么目的,我都后悔了,看到小芹的眼睛变得有点红红的,想要落泪的样子,我后悔了。我骂自己是混蛋,为什么要伤害小芹,如果小芹不当我是朋友,不当我是老同学,她根本不会和我说这样掏心窝子的话,更不会被我的话刺伤,我只会伤害要乎我的女人,我不是混蛋是什么?

我走到小芹的面前,放低声音,望着小芹,温柔的说:“是我不好,不要在意了。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我前两天还在想,如果我当上了村长,我要怎么怎么样贪贿哪,所以说,换谁都是一样的,我没有怪你。”

小芹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却和缓了一些。

我笑着说:“哟,还哭了呀?啧,啧,警察大姐哭鼻子哟……”

“讨厌!”小芹这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扬起拳头,作势要打我:“谁哭了?你才哭了哪!好了,你滚蛋吧,不要惹我生气了,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看到小芹笑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故意叹息着摇头晃脑的说:“都说女人善变,翻脸无情,今儿个算是领教了,算了,俺走人了。”

小芹瞟了我一眼,低声说:“你走吧。”

小芹这一眼,眼波很温柔,我走到院子的时侯,心跳还是快的,沉侵在她那一抹如水般温柔的眼波中。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六

回到村子的时侯,不到上午十点钟。

李宝石的家就在村东,进村的第三个胡同东边数第二家。

我骑着摩托车,拐进了第三个胡同,发现胡同里面没有拖拉机的车厢,就知道李宝石又去拉砖了,如果没去拉砖,他的拖拉机的后车厢,就会放在胡同里。

到了第二家的门口,我停下摩托车,支好车架,抽出钥匙,向门口走去。

十年前,我和李宝石是伙计,一块拉砖的时侯,他还是住在破旧低矮的小屋子里,因为儿子十六七岁了,快要娶媳妇了,所以去年的时侯,李宝石把原来的屋子扒了,在原地又建起了新房,五开间,一层半高,厨房挂大门,造价不低,至少也要七八万块钱吧。

大门建的宽敞的很,甚至可以用拖拉机带进去后车厢,如果是年关的时侯,李宝石是要把车厢拉到家里的院子里,怕被人偷走,平时的时侯,因为嫌天天从院子里向外拖车厢,所以都是放在胡同里,他每天凌晨就要去拉窑厂拉砖,所以不怕有人偷去。

我有十年没到李宝石家里来过了,前几天收路费的时侯,是李家的一位村民代表来收的钱,我没来,所以,这算是十年来的第一次登门了,看到宽敞富丽的院门,感到有点陌生了。

我知道李宝石去拉砖了,还到他家来,是想看看他媳妇有没有在家,有时侯他是夫妇两人一块去,有时侯是一个人去,我希望他媳妇正好在家。他媳妇和我也很熟悉,我叫他媳妇二嫂,是个很爽朗勤劳的农村妇女,以前的时侯,经常开玩笑的,那时侯,我刚二十岁,他们夫妻是三十岁多点,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三十岁了,他们都四十出头了,儿子都快要娶媳妇了,岁月如梭,真快呀。

大门是虚掩着的,我想,他媳妇可能在家。

我敲了敲门,在大门外大喊:“二嫂子,二嫂子,在家不?”

没有人说话,却从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我感到不对了,以二嫂子的性格,如果是她在家,不可能不说话,她一定会笑着说着走过来开门。不是她,是谁?难道说是她儿子李吉龙?

正在我想着的时侯,院子里的脚步声在门廓里面停了下来,一个清脆悦耳却又略带娇怯的女孩子的声音说话了。

“我妈没在家,你有啥事?”

我听出来了,原来是宝石哥的女儿李纯,我说:“是小纯呀?我是你大众叔。你妈啥时侯回来,知道不?”

脚步向门口走过来,虚掩的铁大门上的那道小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露出一张清纯如莲的脸蛋和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是李纯。

李纯看了看我,脸色微微一红,笑着说:“大众叔,你咋来了,真是稀客呀,你好像有十年没来了吧?”

我笑着说:“是呀,有十年前了,你家翻了新屋,我都快不认识了。噢,还有你这个丫头,也成大闺女啦,都不敢认了。”

以前我和李宝石在一块拉砖的时侯,经常到他家来,那时侯李纯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好像是刚上二年级,还是三年级,至于他的儿子小龙,还是个流着清鼻涕的毛孩子,刚上一年级,还天天逃课,被老师告上门来。那时侯,李纯和弟弟李吉龙,都和我挺熟的,我经常逗着他们玩哩,后来我不拉砖了,和李宝石的交往就少了,和李纯姐弟二人,更是很少见面,刚开始见面的时侯,还说上句话,开开玩笑,后来他们姐弟二人年龄大了,变得内向起来,又在外村上学,所以很少见面,就算见面,也不太讲话了。

我和李纯这两年倒是见过两次,惊讶于她的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水灵,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李纯是从十六就开始变的,七八岁时瘦瘦怯怯的黄毛小丫头,出落的如出水芙蓉一般,高挑如模特的身材,优雅的脖子,轻盈的腰肢,远远看来,就像是一只白天鹅。成长为漂亮少女的李纯,见到我之后,反而不和我讲话了,每次看到,就脸色微红,低下头去,远远躲开。我知道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段,都会变得内向,所以也没有多想,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我估计,如果这次不是我登上她家的门,她还是不会和我说话的,以后出嫁了,嫁的远了,这辈子可能也不会讲话了。

听到我的话,李纯格格两了两声,脸色又红了红,说:“大众叔,你进来坐会吧,我爸妈快回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李纯一个女孩子在家,虽说是叫我叔叔,但她也是个大闺女了,还有点不方便的,如果我现在不进去,不知什么时侯才能等到李宝石老两口,我决定进去等。

我随着李纯走进院子。

刚一进院子,先看到一个迎门墙,对着院门口,门墙上贴着瓷砖,瓷砖上面是一付苍松迎客图。迎门墙的前面用红砖砌了一个小小的拱圆形花园,里面种植着几枚修竹,修长挺拔,骨节峻峭,另外月季鲜花数朵,绿叶招展。

院子中是石泥地面,只有东边靠墙处才有一排露土地的地方,那里也栽植着几枚修竹,和几枚月季花。

一边走,我一边打量着院子,笑着说:“这院子整理的,挺好的,你爸越来越会享福了,这院子,整得像个士外高人隐居的地方,尤其是那竹子。”

李纯回过头来,冲我一笑,说:“我爸才不会修理院子哪,这是我修理的,那月季花,是我喜欢的,这竹子,是我为我爸种的。我是女孩子,当然喜欢花,所以就种了月季花。我种竹子,是希望我爸也像竹子一样,做个有骨有节的人。”

我笑了,说:“到底是高材生,说话就是有水平。对了,你是读高三了,还是上大学了?”

李纯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低声说:“都不是,我高考没考上,现在退学在家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七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知道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可能会把高考看成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如果没有考上大学,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为此心灰意冷者有之,垂头丧气者有之,更有甚者,还会轻生。

这时,我们走上了二步台阶的走廓,向堂屋里走去。堂屋是三间,中间的一间是客厅,两间各有一个耳房。

李纯让我在客厅中坐下来,又倒了一杯矿泉水给我,说:“大众叔,你找我爸妈,有啥事?”

我接过矿泉水,先喝了一口,这才说:“为了你弟弟的事。对了,你弟弟哪?”

李纯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说:“小龙在市里干活哪。他初中没毕业,就到市里去了,帮我姨妈在那里烤羊肉串,一两个月也不回来一次。你找小龙,有啥事?是不是他闯什么祸了?”

小龙闯的祸还真不小,这事,我还真不好意思和一个女孩子说,只好笑笑,说:“没什么大事,等你爸回来,我和他说。你爸妈走了多久了?”

李纯说:“他们七八点钟的时侯,拉着一车砖走的,一般就是两三个小时,就回来了,下一车,要到下午才能排上号。现在都十点多了,用不了多大会,就会回来了。”

窑厂的砖一天就生产个四五万块,有二十辆拖拉机向外运输,一辆拖拉机一次可以拉二千,所以一般来说,一辆拖拉机一天只能拉一次,只有少数可以拉两次,轮流着排队,按号来,不能乱插队,要不然会发生纠纷,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不能乱来,就自动按号,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如果有谁不遵守,是要被大家伙鄙视的。如果李宝石早上刚拉走一次,下午能不能排上号,还不一定哩。李宝石真的走了两三个小时了,应该也快回来了。我拉过砖,我知道,一般情况下,三个小时,就可以来回一次。

我说:“小龙哪,现在没在家吗?”

李纯说:“没有,半个月前回来过一次,住了两天,又到市里去了。我姨妈在市里开了一个烧烤店,现在是旺季,小龙在家住了两天,我姨妈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回去哪。”

我知道那回事,可能就是李吉龙半个月前回来的那次出的事,又笑着说:“我有很能长时间没见过小龙了,他也长成大孩子了,还像以前那样调皮吗?”

李纯笑了,说:“不调皮了,现在看起来老实的很,整天不说话。就是好玩,从市里回来了两天,就没在家里两个小时,晚上也不回家,一问他,他说到同学们玩去了谁知道他干啥去了!”

我说:“你哪,打算干点啥?”

李纯笑了笑,笑容中有点自嘲,说:“没考上大学,还能干啥,打工哟,找个纺织厂去上班。”

我说:“怎么着你也是高中毕业,去纺织厂干活,可惜了,这几年学不是白上了吗。去学点东西吧。”

李纯展颜一笑,说:“大众叔,你这话,要对我妈说。我妈非要逼着我去纺织厂打工,还说现在的大学生就算毕业了,也不好找工作,就是找个工作,也就是千多块钱,和纺织厂的女工差不多,就因为这,我妈才不让我复课了。我准备去市里的技校学习电脑,我妈不让我去,大众叔,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叫我妈让我去学电脑。”

我说:“你妈不让你去,你爸哪,他也不让你去吗?”

李纯轻轻哼了一声,很有些不满的说:“我爸啥都不懂,我妈说啥就是啥,他没一点主心骨。”

我笑着说:“你爸怕你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毛病改不了了。行,如果有机会,我向你妈说说,她给不给面子,我可不敢保证。”

李纯眯起眼睛,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一付可爱清纯的甜美:“大众叔,你现在是咱们村的村长,我妈一定听你的话,我要是能学好电脑,以后就给你干活,你把咱们村子带动起来,建上几个工厂,你做大老板,我做你的文员,给你打打字,倒倒水,接待一下客人。好不?”

我笑道:“好,就怕你叔我没这个能力。”

我和李纯都是开玩笑的,谁也没有想到,不到三个月,她竟然真的成了我的秘书。

李纯和我谈话,神情欢快起来,话也多了,说:“大众叔,你为啥不问我,为啥没考上大学哪?”

我笑着说:“这有什么好问的,一个人考不上考的上大学,并不代表他的智力,考上大学的人,不一定就聪明,没考上大学的人,一样可以为人民服务,做出一番事业来。”

李纯说:“就是,就是,我学习成绩不好,我妈就说我笨,其实我在别的事情上,可聪明了,就是学习不好,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我感到自己也是挺努力了,但就是没考上。如果出高价,还是可以去读一些专科的,但我妈不让我去,说是家里刚盖上屋子,没有闲钱供我,其实,她们就是疼儿子,不疼我这个闺女,她们有钱,就攒着给小龙娶媳妇哪。”

我笑着安慰说:“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你爸操劳了一辈子,盖个屋子就挺不容易的啦,还要给小龙娶媳妇,又要花上三五万哩,你就理解父母的难处吧。你去学电脑,学学什么绘图呀,打字呀,在县城里做个文员啥的,也是一样的。现在的大学生,也不好混,上了大学,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好工作。只要是金子,就会发光的,我相信你是金子!”

“嘿嘿……”李纯被我夸奖的眉开眼笑,说:“大众叔,你比我爸妈,可通情达理多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八

和李纯谈话,我感到自己也年轻了起来。

说真的,我虽然不过三十岁,在别人看来可能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侯,但我感到自己的心态很老了,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吧,反而没有了以前的锐气。我以前也没有什么锐气,从来没有指点江山目空一切的锐气,我一向谦逊,做事小心,为人谨慎,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注定了我这一生不会大富大贵,但也不会大起大落。

我还有个优点,就是善与和人沟通,以前做业务员的时侯,别人说我这个优点,叫亲和力。无论是八十岁的老头,还是八岁的小孩子,我都可以和他们谈的滋滋有味,让他们把我当成知心朋友。这几年我也很有女人缘,以前在初中读书的时侯,这个优点没有显露出来,走上社会之后,才崭露头角,和我接触过的女人,从十六到三十六,都对我很有好感,就算是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异,我也可以很好的与她们沟通。以前做业务员,经常和女客户打交道,也经常和公司的女职员打交道,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当者披迷。自从回到家乡,结婚生子,我又照顾形像,很少和村子的女人打打闹闹,所以这一优点就像是蒙上了尘污的明珠,搁置起来了,没有起什么作用。自从当上村长之后,我这一优点,又开始露出来了,从第一天当村长,和女镇长的交谈之中,谈笑自如,谦逊中带着优雅,可以看出来那个女镇长对我的印像很不错。和王芙蓉的交往,不用我发挥长处,她自己就贴上来了。和小莲的交往,是一种多年来的积性,我其实没有怎么发挥的,但也可以看出我有女人缘的一面。和同学小芹的交往中,我的发挥最大,一边是妙语连珠的逗趣,一边是若有若无的嗳味。但是,和她们那些女人交往,都没有让我感到自己年轻,只有和李纯交谈的时侯,我才感到了自己的年轻,感到了青春的力量。

李纯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女孩子,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像是一朵花儿,正在展开她粉嫩娇艳的花瓣,绽放在春风中,绽放在阳光下,那种清香芬芳,绝对不是任何事物所能比拟的。这是最天然最纯真的年代。

和李纯的谈话,是欢快的,就算是高考落榜这样的沉重的话题,我们也是欢快的谈着。看的出来,李纯本来是有些放不开的,是有些忧郁的,但在我的开导下,她很快就释然了,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转而走向另一条人生道路。我不敢说我的话对她有什么影响,更不敢说会影响她的一生,但我相信,至少现在她是相信我的,她认为我的话有道理。我也没有考上大学,甚至高中都没有上过,虽然我也有点遗憾没有经过大学校园生活,但我不让为我有多失败。当然,我也没有认为我是成功者。

从李纯的欢快的表情中,看的出来,她喜欢和我谈话,喜欢我们谈话的内容,喜欢我们谈话的气氛。我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也算的上是博览群书(主要是武侠小说),博古通今,甚至我可以出口成章,纵论时局,只不过我这人比较低调,总是有意的掩盖自己的锋芒,所以说的话,总是不显山,不露水,而且可以因人而异,如果是和老农民谈话,我会用土语来说,如果是有文化人的交谈,嘿,我也会用用名词,掉掉书袋,现在,我要学的是,遇到官场中人,如果说些含而不露又让人莫测高深的官场话。

和李纯谈话的时侯,我并没有故意要显露自己的才能,但在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丰富的社会经验,谈笑风生中表现出来的幽默风趣,还是把李纯折服了。从她的眼睛中,我看的出来,她崇拜我了。这种崇拜,是我久违了的,是七八年前在广东的时侯,那个女文员和女会计给过我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

我有点飘飘然,被李纯这个如花似玉的相貌、如花似玉的年龄的女孩子崇拜,让我有一种窃喜的感觉,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老牛都喜欢吃嫩草。老牛们之所以喜欢吃嫩草,也许不是喜欢草的本身,而是喜欢她们的嫩,那种粉嫩的感觉,让老牛们感到自己也年轻了,也嫩了起来。这是吃嫩草的老牛们的悲哀,更是吃不到嫩草的老牛们的悲哀。

我这个年龄,当然不算是老牛,但也算不上小牛了,但李纯绝对是嫩草中的嫩草,而且是特鲜艳的那种。

天地良心,我并不想勾引李纯,不想勾引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她虽然叫我叔叔,但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我毕竟叫她爸爸一声二哥,叫她妈妈一声二嫂,这个村里的辈份,也不能乱来的。我虽然也想吃吃嫩草,让自己年轻年轻,但我还没无耻到吃窝边草。我不能不如兔子。

呃,可能是我想的多了一点,有点自作多情了吧,李纯虽然看我的眼神有点崇拜我,但并没有勾引我,而是那种对叔父辈的一种崇拜和敬爱吧。我不能多想,也不能乱来,她只不过是个小侄女。

我的思想虽然复杂而矛盾,但我的神情还是欢快的,我的语气还是轻松的,笑容还是洒脱的,就像一个叔叔一样,和李纯交谈着。

这时,李纯家的门口,忽然响了两下,接着有声音和脚步传来。

李纯一笑,说:“大众叔,我爸和我妈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忽然有一点失望,好像在埋怨李纯的爸妈回来的早了。

兄弟们,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多更一些,但是连日来阴雨连绵,经常断电,实在是写不出来太多,而且另一本龙鹰还要上传。还是请兄弟们在看村长的同时,能去支持一下龙鹰。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五十九

李宝石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高大,瘦骨嶙嶙,四肢粗长,一年四季留着平头,两只眼睛牛一样瞪着,一看挺吓人的,其实人很和气,是个只知道出力干活的标准农家大汉,沉默寡言,一说话嗡声嗡气,但说的并不清楚,如果不细听,或者和他不熟悉,还真不知道他在说啥哩。

李宝石的老婆叫商玉娥,我们这些小叔子都叫她小娥子,她也不恼,总是乐呵呵的。娥嫂子是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说她虎背熊腰,并不夸张,她老公除了身材比她高一点,论身宽体壮,还比不上她哩。她是个勤劳肯干的女人,别看身子粗壮,干起活来,可灵活了,而且手头很快,装砖卸砖,比老公都利索,我是自愧不如的。

他们夫妇两人,就像大多数农家夫妇一样,男人是个沉默寡言只会干活的汉子,女人是个嘴快手快能当家的女人。

签于李宝石夫妇的长相,他们能生于李纯这样的女儿,我以前还是很疑惑的,不知道是那里的因素突变,生了一个如花似玉漂亮女儿。直到有一次,看到了娥嫂子的娘家弟弟,这才知道,原来李纯长相,随她舅舅,她舅舅就是个身材修长面目白净的漂亮男人。有人说三辈不离姥姥家的门,还真不错的。可惜她舅舅不是个好东西,这在以后,会提到的。

李宝石夫妇生的那个儿子,倒是和他们夫妇很相似,尤像李宝石,头角峥嵘,眼如铜铃,憨憨壮壮。要不说一代更比一代高,这个李吉儿虽然长相随他爹,但比他爹有能耐多了,就凭能参加这次的“**案”,就知道他表里不一,表面是个沉默的好孩子,其实背着父母在外不知干了什么坏事。

李宝石和娥嫂子进来的时侯,还在谈论着门口停放的是谁的摩托车。

李宝石在说:“……济南轻骑?像他舅的,是不是你兄弟来了?”

娥嫂子说:“俺兄弟的也是轻骑,不是这个牌号,俺记的。是谁哪?”

两人一边说,一边从门廓走进了院子。

我早就站起身子,走到堂屋门口,笑着说:“是我哩。二哥,二嫂,回来了?”

李宝石夫妇看到我,明显愣了愣,李宝石说:“咦,咋是你,你咋有空来了?”

娥嫂子则大呼小叫起来:“呀,这是吹的啥风,咋把大村长吹来了?大村长,你还记得你这个二哥二嫂子呀?有几年没来了?”

我嘿嘿笑:“二嫂子的嗓门,还是怎大呀,你在这里说话,声音能传到你娘家去,嘿嘿,几年?也没几年吧?”

娥嫂子的娘家,就在我们后面的村子,两个村子距离不到一里路,说真的,如果娥嫂子站在我们村头,冲着她娘家的村子喊上一声,还真保不准她娘家人能听到哩。

我们说着笑着,我掏出香烟,递给李宝石一根。李宝石的手上全是砖屑,用手根夹着香烟中间,递到嘴上,伸手在自己的衣袋里拍着,好像在找打火机。夏天衣服薄,我早看出来他并没有打火机,他自己也知道,只不过是做个样子。我就笑着再给他点上火,他就憨笑着接受了,美美的抽了一口,说:“你先上屋子坐着,我洗洗手。”

娥嫂子早就端来了洗脸盆,盛好水,一边洗手,一边说:“大村长,是不是来收修路钱了,俺可都交了,人头钱交了,拖拉机钱也交了。”

我暂时没有说真正的来意,先扯淡一下,笑着说:“今天拉了几趟了?”

“几趟?”娥嫂子一边向脸上捧水,一边语气不清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砖少车多,一天最多拉两趟,这个时侯,当然是只拉了一趟啦。”

这时侯,李宝石洗过脸和手,从水井旁边取过一条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把,说:“进屋吧。”他把毛巾递给了刚洗过脸的老婆,伸手小心翼翼的从板凳上取过刚才放上去的燃了半截的香烟。

我和李宝石一块走进了堂屋,又坐了下来。

在我和李宝石夫妇说话的时侯,李纯一直微微笑着,站在旁边,我们进屋之后,李纯也进来了。

李宝石吩咐女儿:“把矿泉水烧开,把我抽屉里的那包茶叶拿出来,叫你大众叔品品。你这孩子,也不给你大众叔烧水,就让他喝生水呀?你不知道你大众叔喜欢喝茶水吗?”

我笑着说:“不用麻烦了,喝啥都一样。”心里忽然感到一丝温暖,十多年没有好好在一起聊天过了,想不到李宝石还记的我的习惯。我的习惯就是喝茶水,热天也是喝茶水,每个月我都要喝下去二三斤茶叶。我忽然感到,我是要好好帮帮李宝石和他儿子,度过这个难关。

李纯笑着吐吐舌头,对我一笑,又对她爸爸说:“大众叔都有十年没来过咱家了,我哪里还会记得他的习惯?那时侯,我才七八岁。”

这时侯,娥嫂子随后跟进来了,一进堂屋门,就大嚷着:“宝石,你傻呀,这大热天,让人家喝什么热茶呀?吃西瓜,吃西瓜,小纯,去厨屋里拿刀来切瓜吃!”

李宝石笑着望着我,诚挚的说:“大众,你说咋着?是吃瓜,还是喝茶?”

我知道李宝石是个诚实的汉子,他并不是不舍得让我吃西瓜,他只不过是想用他珍藏的好茶,来让我品品,表达他的心意。在我们这里面,对着一个朋友拿出他珍藏的香烟和茶叶,是最大的尊重。

我还没有说话的时侯,李纯在旁边开口了,笑容如花的说:“你们大人的脑子,真傻,就不会先吃瓜,再喝茶吗?”

我和李宝石夫妇都笑了起来。这是很好的建议,我可以同时领略他们夫妇二人的心意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

李纯拿来菜刀,切开一个大西瓜,先递给我一块。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啃了一大口。天热,还真口渴了。

李宝石自己拿过来一块,喝了两口,吐掉瓜子,抬头看着我,说:“大众,你来,有啥事,直说就行。”

我知道李宝石夫妻都是直肠子人,所以也不拐弯抹角了,说:“是为了小龙的事。”

“咋,想给俺说儿媳妇?”娥嫂子啃着西瓜说完这一句,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感到不对劲,马上说:“小龙出啥事了?”

我皱着眉头,说:“听说小龙在市里,帮他姨家烤羊肉串,是不?”

“是哩。咋了,你看你脸色,别吓嫂子,有啥话快说。”娥嫂子的脸色也变了,李宝石和李纯都紧张起来。

我叹了口气,说:“小龙可能出事了,你们还不知道……”

“咋了,出啥事?是让车撞了,还是和人打架了?”娥嫂的嗓子像是被捏着说的话,完全不像她以前的高嗓门。

我也感到心头沉重,小龙出的事,虽然不像她说的那样严重,但也要花不少钱才能摆平,他们夫妻两个,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挣两个钱不容易,就这样被人讹了去,是够让人心疼的,保守估计,他们夫妻可能要两三年白干了。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你想哪里去了?小龙怎么会让车撞了哪?瞎想!也不是啥大事,你俩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你这样着急,搞的我也紧张起来了。”

李宝石夫妇看到我还能笑出来,就知道儿子的生命是没有危险,这才稍微放缓了脸色,还是很紧张,反而劝我说:“没事,我们不急,你慢慢说,大众兄弟,慢慢说,小龙,出啥事了?”

我说:“我说出来这事,你们也别着急,咱们让小龙回来,慢慢问个清楚,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要不是他,咱们啥也不怕,要真是他,你们也别打他,也别骂……”

“这个吊日里,又闯啥祸了,你快说吧,大众,你想急死我呀……”娥嫂子沉不住气了。

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咱们镇派出所的人,把我叫了过去,说是有张文庄的一个叫张文轩的,报案了,他说有六个人,**了他们的女儿,还拍了照片放在网上……”

“不可能?不可能!”娥嫂子一口否定,语气强硬起来,说:“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知道,小龙调皮捣蛋还是有的,要说他会干这种绝户事,打死我,我也不信,大众,这里面肯定没有小龙的事,你一定是搞错了,要不就是那个人冤枉俺孩子。”

我停下来,等着娥嫂子一口气把话说完。

李宝石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干这种事,但他是男人,比较沉着,反而训斥老婆:“你急啥!让大众兄弟把话说完!”

平时的时侯,李宝石好像很听老婆的话,但一到关键时侯,李宝石一瞪眼,声音一抬高,娥嫂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吱声,按她自己的话说:“这个熊日的玩意,半吊子劲一上来,打俺都向死里打,日他娘,你看我这脑门的疤,还是这熊玩意拿板凳砸的哩。”所以当李宝石一瞪眼睛的时侯,娥嫂还是闭上了嘴巴,等着我说话。

我笑了笑,说:“那个张文庄的张文轩,他说了这六个人,里面就有李吉龙这个名子,而且指出是咱们小梁村的。至于是不是小龙,还是问一下小龙自己吧。”

娥嫂还是摇头,说:“不会,不会,俺儿肯定不会干这事。”

李宝石皱起来眉头,想了一会,转头对老婆说:“现在的小孩子不在爹妈跟前,啥事都做的出来,你忘了咱们前两天送砖的那家,他们的儿子在外地打工,不到一年就挣了很多钱,没想到是劫路抢来的,结果被警察抓进去了,害得咱们的砖钱到现在还没要上来。他们村子的人,不也是说,那个小孩,在家的时侯很老实,到了劫路的时侯,可就狠了,好像还杀过人哩。小龙不在咱跟前,会不会变坏,谁知道?”

“我知道!”娥嫂斩钉截铁的为儿子辨护:“我生的儿子我知道,谁再说啥,我也不信小龙干这缺德八辈子的事!大众,走,我跟你去派出所,找那个狗日的张文轩评理去,他这样冤枉俺儿,我跟他没完。”

我苦笑着说:“嫂子,实话对你说吧,派出所的人,也不相信这个张文轩的话,他就是一个村霸流氓,但是,人家有证据,在网上真的查到了他女儿被拍摄下来光腚照片,而且他女儿说的,这六个中,就有咱家的小龙。这事吧,我和派出所的同志,也研究过了,张文轩说的什么强*奸、**,都是假的,但很有可能,小龙真的和那个女孩子有关系,要不然,人家女孩子不会凭空指证小龙。”

娥嫂的信心动摇了,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十六七,甚至十四五,就谈恋爱了,小龙前几天回来的时侯,还和她说:“妈,你天天要让媒人给我说媳妇,我不用媒人说,改天给你领两个,你相中谁,我就让谁做你儿媳妇,行不?”当时她以为是和她开玩笑,还笑着骂了儿子一顿。如果真的儿子和人家女孩子谈恋爱的时侯,发生了那种事,被人家讹上了,也有可能。

我看到李宝石夫妇两人都沉默下来,就说:“要是没有小龙的事,当然好啦,我也高兴。现在人家指证是咱小龙,派出所又要抓小龙,是我强按下来的,说小龙不是那种人,一定是弄错了。好说亏说,人家派出所才同意让我先问清楚再抓人,只给我半天的时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小龙从市里叫回来,当面问个清楚,如果他敢保证没有他的事,咱们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派出所,当面和张文轩的女儿对质,要是有小龙的事……唉,再想别的办法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一

李宝石夫妇给在市里的儿子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回来,就说是家里有急事。

从市里回到县城,从县城再回到家,至少也要两个小时。我就从李宝石家出来了,给他留了电话号码,对他说小龙回来之后,慢慢问出来实情,不要打孩子,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在家等着。李宝石一家三口,把我送到大门外,感动的一直道谢。

回到家里,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小嫣到县城看店铺去了,儿子去上学了。

我把大门插上,在院子中用凉水擦了擦身子。天热,用凉水擦身子才凉爽,这样睡觉的时侯,才舒服。

美美的睡了一觉,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过来,拿过手机,原来是李宝石打来的。

我说:“二哥。”

电话的另一端,过了一会,才传来李宝石沉闷的声音:“大众,小龙回来了,这事……还真有他……你过来吧,咱们商量商量,看看咋办……”

我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挂钟,说:“现在十二点多了,我吃过饭就过去吧。”

李宝石说:“不用在家吃了,你过来吧,现在,我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们兄弟喝点。这事,还得麻烦你,就当是二哥请你喝酒了。”

我说:“……那也好,我过来你家吃饭。”

我同意去李宝石家吃饭,并不是贪吃,也不是居功,我和李宝石的关系,一直不错,以前在一块拉砖的时侯,经常在路上的小饭店喝上两杯,好像没在一起了,趁这个机会,聚聚,也不错。

我又骑上摩托车,来到李宝石家门前,李纯早在门口站着等我,见我来到,就对我说:“大众叔,把车开家里来吧。”

大门打开了,我把摩托车放在门廓下面,锁好,低声问李纯:“你弟弟回来了?”

李纯的声音也很低:“回来了,在屋里哪。这事,还真有他的事,我妈气哭了,我爸揍了小龙一顿,小龙自己把自己锁在耳屋里了。”说着向东边的耳屋一指。

我看了看耳屋的门,果然紧闭着,就说:“你爸你妈哪?”

李纯说:“我爸揍完小龙,就出去了,说是去代销店买点菜和酒,让我在门口等你。我妈在里屋里哭着哩。大众叔,小龙会不会被抓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说:“可能没事,但是要花钱,唉,摊上这事,也怪不得你妈哭了。”

李纯不说话了,紧皱着小眉头。

我和李纯向堂屋走去。娥嫂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从里屋出来,眼睛红红的,强挤出笑脸:“大众来了,你坐吧,你二哥一会就回来了。”

我的心头也沉沉的,说:“小龙来了,这事,他咋说的?”

娥嫂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才说:“这个熊玩意,和你说的一样,承认他们六个,把人家那个丫头睡了,不承认是强*奸,他说,他们一共是六个男的,对方是两个女的,都是认识的,他们在一起睡觉,都是自愿的,谁也没强迫谁。你说,我咋就生了这个熊玩意,他可啥事都干的出来,几个男的,几个女的,在一起睡觉,他们咋就不害臊?你说,那两个丫头,她们爹妈咋生她们了,咋养她们了,她们还要不要脸?”

娥嫂越说越气,呼呼直喘粗气,又指了指耳屋的方向,说:“那个小狗日的就在那屋里,你去找他吧,我是不愿看见他了,看见他,我就烦。大众,我和你二哥,我们老实了一辈子,没坑过谁,谁坏过谁,也没作过伤天害理的事,咋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呀……呜呜呜……”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就在娥嫂哭的时侯,李宝石回来了,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纯,说:“该炒的炒,该调的调,弄几个菜。”李纯接过来,到厨房忙乎去了。

李宝石先向我说:“大众过来了。”接着,冲着呜呜哭的老婆怒吼一声:“你哭个吊毛!要不是你宠着,那个狗日的会变成这样?我啥时侯揍他,你都护着不让揍,现在好了吧,成他娘的强*奸犯了,丢人呀,丢人呀,我李家的脸,都让这个狗日的丢光了!”说着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摔成无数的碎片。

我连忙拉着李宝石的胳膊,把他按在沙发上,劝说:“二哥,你先急,慢慢说。这事,也不能嫂子,也不能怪小龙。我不是早就对你说了嘛,小龙这不是强*奸,是人家冤枉他,那个女孩,是自愿的,这个性质,是不一样的,小龙不是强*奸犯……”

李宝石惨笑一声,眼睛中落下泪来,可怜巴巴的望着,说:“有啥区别?人家女方现在告他强*奸,不管是不是,这个脸,都让他丢光了,我以后,咋着在村子里抬头?咋着有脸见人?我李宝石一辈子没干过见不人的事,想不到竟然生了这个败家子……我,我……”说到伤心处,忽然双手捂脸,痛哭出声,声音比娥嫂更悲惨。

我知道李宝石夫妻确定是一对正直善良的人,儿子出了这事,是够让他们感到丢脸的,现在哭成这样,一方面是感到丢脸,一方面可能也想到了要被人敲诈,心里感到窝囊,他们挣钱不容易,每一分每一毛,都是血汗换来的,被人讹了去,心疼呀。

我一时不知如何劝说,只好先让他们两口子哭一阵。

李纯在厨房听到爸妈在哭,悄悄的走到院子中,探头来看,眼神警惕而怯弱。

我向李纯使了个眼色,又做了个手势,表示她爸妈没事,一会就不哭了。

李纯这才又重回厨房,开始做菜。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二

李宝石到底是男人,哭了一会,就煞住哭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孔,用充满红丝的眼睛望着我,挤着脸上的肌肉对我笑了笑:“让你笑话了。”

李宝石的笑,比哭更难看。我也感到一阵心酸,说:“这是啥话,咱兄弟,还说这些干啥?现在有事说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李宝石用袖子抹了抹脸,说:“就是,有事说事,没有解决不了的。”抬高声音喊:“小纯,先弄两个凉调的菜来,我先你大众叔先喝着,一会再炒热菜。”

李纯在厨房回话:“这就好,马上。”

娥嫂子也不哭了,开始嘟嚏着自己生了个孽子,这是前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来要帐啦,要不然为啥闯这么大个祸,这可得花多少钱呀,咱可咋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哪。

李宝石又瞪了眼,骂:“闭上你的吊嘴,滚回屋里去,再嘟噜,我就揍你!”

娥嫂子也是心烦,不怕李宝石了,抬起头来,冲着李宝石瞪眼:“你揍,你揍,你揍不死我,你没种,你就会揍揍揍,你看你揍(生)了个啥儿!就是你天天揍他,把他揍傻了,才做了这事,你个大傻吊,就会揍,你咋不揍你的脸?”

李宝石虎的一声,就去抄板凳,要砸过去。我连忙按住李宝石的胳膊,佯装怒道:“你俩再吵,我就走了,你俩打吧,要是你俩打架,能解决问题,打就行,我走”说着就要起身。

娥嫂子又连忙劝我:“大众兄弟,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谁来帮俺过这道坎?俺俩不吵啦,听你的,你别走。”

我这才坐回来,说:“急有用吗?没有!事出来了,谁也别埋怨谁了,这孩子,也不是一个人宠坏的,你俩都有责任。话说回来,小龙这孩子,还没坏到那个份上,他又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强*奸女孩,他就是交友不慎,认识了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才和那些人在一起乱搞八搞。你们这样打他骂他,只会把他推向绝路,让他自暴自弃,做出更过火的事来。咱们是长辈,要好好和他谈谈,问清楚原因,找出问题,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

我软中带硬,又吓又哄,这才把李宝石夫妇的怒火给消了大半,都对我信服的连连点头。

这时侯,李纯端上两个凉拌菜,一个凉拌猪耳朵,一个火腿肠拌黄瓜,又转身从墙角拿了两瓶啤酒,放在桌子上,笑着对我说:“大众叔,你慢慢喝,我再给你炒两个热菜。”

我说:“小纯,别炒了,我又不是别人,不用忙乎。”

李纯说:“不忙乎,很快,很快,你和我爸先喝着。”说着就退下去了。

李宝石用牙咬开啤酒瓶盖,递给我一杯,说:“老规矩,一人一瓶,自己倒。”

我一笑:“对,老规矩。”以前我和李宝石喝酒,都是一个人抱着一瓶啤酒吹,各自倒酒,不用客气。

我倒上一杯啤酒,对娥嫂笑着说:“二嫂也来点?你以前也是挺能喝的。”

娥嫂的脸色还是苦瓜一样,说;“我没心情啦,你们喝吧。”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喝不下去,也不劝她了。说真的,我的心情也不好,这场酒,不是高兴酒,但酒是个好东西,高兴了可以喝,不高兴了,更想喝。

我和李宝石碰了碰杯,各自一口喝下去一杯。

“吃,别客气,在哥这里,就当家一样。”李宝石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筷子,挟起块猪耳朵,在嘴里慢慢嚼着,目光有点呆滞的望着桌子上菜,好像菜里忽然长出一朵花来。

我挟起一块猪耳朵,放在嘴里,也慢慢的嚼着,说:“你问小龙没有,是怎么回事?”

李宝石说:“问过了。先开始,这吊孩子不承认,我就说人家女方把他告了,派出所要抓他。他说不可能,他又不是强*奸,我一听就知道真有过事了,就逼问他。他才说了。他说他们六个男的,都是十七八岁,其中两个男的,认识两个女孩,就约了出来,然后就找了个出租屋,在里面胡搞八搞,乱七八糟的。他说那两个女孩,都不大,其中有一个是十六,好像还有一个不到十六,她们都是自愿的。唉,现在的女孩,真没法说,乱成这样……”

我说:“这是什么时侯的事?”

李宝石说:“就是上次他回来的那趟,有半个月了吧。”

我说:“你对小龙说了没有,人家女孩告他们,就是因为女孩的家人,在网上看到了照片,当时,是不是有人拍摄了照片?”

李宝石说:“我问他了,他说,他们几个都有手机,都拍摄了照片,存在了手机里。对了,大众,是不是要是能找到是谁传到网上去的,这个事,就只他一个人承担?”

我摇了摇头,说:“我对法律也不太懂,不过,我想,这可能不行,如果闹上法庭,可能这个上传照片的人,责任大一些,但这事,咱们不能真的闹上法庭,要是闹上法庭,咱们是准输的,输了要赔钱给人家女方,什么精神损失费啦等等,想不起来的钱都要交。咱们只能和人家女方私了,看看给人家点钱,能不能打发掉。”

“那得要多少钱?”娥嫂一直在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马上问道。

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只能看看人家女方要求多少……”

我的话还没说话,只听得耳屋的房门怦的一声打开了,随即一阵咚咚的脚步传了过来,一条人影迅速的冲入到厨房中。只听得李纯一声尖叫:“爸,妈,小龙要抢菜刀哪”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三

李宝石虎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个箭步跳到门口,大叫一声:“你妈个逼,反了你了,你拿菜刀干啥?砍谁?”

我也紧跟着出来了。

娥嫂子快步跑出来,跑到儿子前面,伸手去抢菜刀,一边夺,一边哭着骂:“哎呀,我里个乖儿,你咋着不让你娘我消停一会,你一个祸一个祸的闯,都把天戳个大窟窿啦,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呀……”

李吉龙一手紧握着菜刀不放手,一手去推开妈妈,嘴唇紧闭,眼睛冒火,放射着阴狠冷酷的光芒,让人看到了暗暗心惊。

李吉龙是个头角峥嵘,浓眉大眼的十六七的少年,他的脑袋像是一把油锤,上面有棱有角,给人一种很突兀的感觉,额头很宽敞,两道浓眉又黑又长,眉梢和额角的头发几乎相连到一起,眼睛很大,但并不是那种明亮清澈的眼睛,而是一种看起来有几分傻气和愣气的眼睛,一点也不像他姐姐李纯那样的漂亮的丹凤眼。他的身材倒是不高,不过一米六五左右,但是他全身都爆发着一股力量,就像是一只没被训服的野兽,黑黑的肌肉下面,流淌着无穷的精力。

这是一个沉默寡言但却极度危险的少年。他身上流淌着父亲那种质朴的农民血液,但由于长期在社会上混,接触到一些社会的阴暗面,他又脱离了父辈身上的那种纯朴善良,变得暴虐易怒,如果他对一个人好,他可能会掏出心来给这个人,如果他厌烦一个人,他可能会把这个人杀掉。

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天真中带着活泼的小男孩吗?

在这几年中,我也见过李吉龙,他给我的印像一直是沉默的,但并不是凶恶的人,现在可能是被委屈和愤恨气坏了,变得暴虐起来,一张黑色的脸庞涨成了紫酱色,额头上有两道青盘像蚯蚓般一跳一跳的,双眼中如同要喷出火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恶狼,似乎要噬人。

李宝石站在走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儿子,瞪着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大吼:“别拉他,让他砍去,你要不去砍,你就不是我揍哩!”

在此有必要解释一下“揍”字在本地方言中的意思,这里说到的“揍”不是揍人打架的意思,而是“生”的意思,相当于“制造”、“生产”,这是一个骂人的字眼,两人笑着开玩笑,一个人就会笑着骂另一个人:“咋着揍你来!”意思就是说:你爹妈咋着生的你?

李宝石骂儿子的最后一句,就是说:“……你要不去砍,你就不是我生的种!”这是很重的话。

李宝石这样一说,娥嫂子稍微一松劲,李吉龙马上闯出一条路去,一声不响,就向大门口快步跑去。

李宝石反而愣住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敢反抗自己的威严,他本来是想用反话震慑住儿子,谁知道儿子根本不领情,理都不理他,就向外跑去,手中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李宝石愣住了,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伤感和老态,他是感到了凄凉,这个儿子就是一条毒龙,虽然是他生下来的,也是他养大的,但现在不是他能管理的了,他做为父亲的威严已经受到了挑战,父亲的权威在动摇。那丝伤感和老态,迅即又变一种狂怒所代替,他的眼睛中也放射出暴怒的光芒,二话不说,快步跳下走廓,伸手从院子中拿了一把铁锹,就快速向外追赶出去。

这一下子,可把娥嫂子吓坏了,她知道这爷俩的脾气,都是属犟驴的,拗起劲来,谁也不服软,真要打起来,还真会出大事。吓得娥嫂脸色煞白,尖叫着一路就追了上去。

李纯也吓得脸色发白,哭着向外追去。

我也被吓到了,看李宝石的样子,真的会拿铁锹对着儿子铲上几家伙,儿子敢不敢拿菜刀砍他老爸,我可就不好说了,估计,也敢。

我紧跟着李宝石冲过去的,一边跑,一边喊:“二哥,二哥,你可别乱来,消消气……”

李宝石像没听到我的话,快步跑了出来,跑到了胡同里了。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李宝石的腰,去抢他手中的铁锹,对着娥嫂喊:“我拉着二哥,你快把小龙追回来,别让他跑了闹出大事来。”

娥嫂看到我拉住了她男人,这才快步向儿子追去,一边追,一边哭天抢地的叫喊着:“小龙,小龙,我的小祖宗,你给我回来,你想把我急死呀,你,你个狗日的,你奶里逼……”娘骂儿子,很多都会骂奶里逼,这是因为做儿媳妇的对老婆婆有气。

如果打架,李宝石是打不过我的,如果论力量,我是比不上他的,所以我连夺了两下,都没有夺过来,李宝石虽然愤怒,却也知道不冲着我来,只是想争夺回铁锹去铲儿子解恨。我无奈之下,只好上面双手和李宝石争夺铁锹,下面的一只脚狠劲一踹,踹在李宝石的脚尖上,李宝石哎哟一声,手中的劲头一松,我才把铁锹夺出来了。

夺回来铁锹,这事还不算完,我还要去追回来李吉龙,我怕他妈拉不回来他。

我拿起铁锹,可着劲头向远处一扔,扔的远远的,让李宝石一时半分拿不到,然后我也向李吉龙跑的地方追赶上去。

李吉龙和他妈已经跑出了胡同口,跑到了大路上,我追到胡同口,李吉龙正好被他妈拦下来了,离胡同口有二百多米远了,可见两人的脚步都够快的。

我快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小龙,小龙,你听大众叔一句话……”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四

李吉龙还算有几分理智,没有对他妈下手,只是一手掂着菜刀,一手去推他妈,娥嫂就用撒泼的方式拦住儿子,不让儿子跑了。

我来到的时侯,李吉龙停止了向前冲,但还是紧握着菜刀,反手藏在身后,防止我来抢他的菜刀。我才不会这么傻,我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抢急了,他会砍我两刀的。帮人可以,但要有个度,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来到跟前,我慢慢的停了下来,望着李吉龙,和颜悦色的说:“小龙,你还认识大众叔么?”

李吉龙望着我,态度也和缓下来,但还是保持着警惕,叫了我一声:“大众叔。”

“嗯。”我点点头,说:“你拿着菜刀,想干啥?”

李吉龙一咬钢牙,目光喷火,切齿:“我去砍了那个小婊子!她自己脱了光腚让我们玩的,现在反咬我们几个人,说什么她妈的强*奸?操她娘,我砍了她!”

我说:“你砍了她之后哪?警察就不抓你了吗?”

李吉龙说:“我跑,我跑到广东,跑到海南,警察也抓不到我。”

我说:“你跑了,你爸妈哪?你杀人潜逃,这一辈子是不要想着回家了。你爸妈养大你,容易吗?你不为自己想,为你爸妈想想,行不?你看你妈,嗓子都哭哑了,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哪?”

在我循循善诱下,李吉龙的杀机减退了,动摇了,他望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的妈妈,又望了一眼慢慢走过来的爸爸,结果把手中的菜刀向地上狠狠的一摔,骂了句:“我日,憋屈死人!”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抓着头发。

那把菜刀被李吉龙一甩之下,切进土地,竖立着。我走过来,拿起来菜刀,交给娥嫂,拍拍李吉龙的肩膀,轻声劝说:“走,咱回家,这在大路上,让人家看笑话。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就不怕人家笑话呀,走,回家去。”

这次李吉龙倒是很听话,顺从的站起来,跟着我走。

李宝石看到儿子被我劝下来了,也没有再发火,只是沉重的叹息一声,也跟着我走。

这时侯,有不少村民听到动静,走出来了,询问怎么回事。我笑着对大家说没事,他们爷俩干架哪,都散了吧。村民疑惑的望望爸爸,望望儿子,慢慢散开了。

我们回到李宝石的家里,这次,把大门闩上了,免得有人来打扰。这并不是很光彩的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我让李吉龙也来堂屋里,和我们一块吃饭,没让他喝酒,怕酒一喝下去,更来劲头,拉都拉不住了。我和李宝石喝酒,都没喝多,心情都不好。

李纯把两个热菜炒好,就端了上来,站在妈妈旁边,听我们说话。我看了李纯一眼,说:“小纯,你不要听了,回屋去吧。”李纯也没有说什么,就回自己屋了。

我详细的询问了李吉龙那天的情况,和我了解的差不多,真实的情况就是,那次他们六男二女,确实发生了性关系,挺乱的那种关系,但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谁逼迫谁。那两个女孩,在纺织厂上班,他们六个男的中间,也有两个在纺织厂上班的,都是认识的,约好了在一起玩,玩着玩着就玩上床了,还是多人大战。那两个女孩子都不好鸟,对这种事根本不在乎,还挺乐意的。李吉龙的生气,也有道理,他本来就不是强*奸嘛,凭什么说他们几个是强*奸,还是**?

不过,一个女孩子的爸爸张文轩,凭的就是那些传到网上去的照片,如果照片不在网上,张文轩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做过些什么事。张文轩看到了女儿的照片,可能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老脸丢人,而是看准了这是一次商机,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敲上一笔,这一笔钱可能足够他安享晚年了。

询问清楚李吉龙当时的情况之后,我就让李吉龙回他的房间了,怕他再惹事,就让娥嫂盯着儿子,不要让他跑了。

等人都走了,只有我们李宝石的时侯,李宝石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端起啤酒杯,一口气喝下一杯,问我:“大众,你说这事,咋办?”

我想了想,说:“张文轩可能是想要钱,派出所的同志也说了,这事最好是咱们私下解决,不要闹上法庭。”

李宝石说:“那得多少钱?”

我说:“不好说呀,这种事,要去和张文轩谈,如果谈好了,三万五万有可能行,如果谈不好,三十万五十万,也有可能。”

李宝石的脸色发白,说:“三十万五十万?我去那里弄这么多钱?把我买了,也不够呀!大众,这件事,又不是小龙自己干的,他们六个人哩,那五家,啥意思?”

我说:“那五家的村长和父母,也都被叫到派出所去了,他们现在可能也在商量这事。我留了那几个村长的电话,要是咱们商量不下来,可以和他们打个电话,都聚到一块,商量一下。”

李宝石说:“那就打吧,人多了,也能商量个好主意。”

我说:“人多嘴杂,聚到一块,说啥的都有,咱俩要先心里有个谱,是同意给张文轩钱,私了,还是和张文轩打官司。不过,打官司,准输。”

李宝石说:“就算咱同意拿钱消灾,别人同意吗?他们要有人同意拿钱,有人同意打官司,咋办?”

我说:“那就不好办了,必须六家达成一致,才好拿主意。算了,要不,我给他几家打个电话,问问啥意思吧。”

我掏出手机,拿出来小芹为我记电话号码的纸张,先拔最上面的那个电话号码,正准备打过去的时侯,忽然手机响了。

有人来电。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五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号码,声音也是陌生的。

“喂,你是小梁的村长梁大众吗?呵呵,我是周庄的周文山,嘿嘿,和你干一样的活儿,也是个小村长。”

我马上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我还没打过去,有人先过来了,也是商量这事的。

我笑:“今天到派出所,听到过你的大名。是不是也是为了孩子的事?”

周文山说:“是呀,正为这事发愁哪。测试文字水印6。你们是咋商量哩?”

我说:“这事,不拿钱,是不好办了。派出所的人也都给咱们明说了,那个张文轩就是想讹钱,不给钱,这几个孩子,是要坐牢的。这一坐牢,这辈子就算抹不去。这些孩子,都是快娶媳妇的人了,要是出了这事,以后不好娶媳妇呀。”

周文山也叹了口气,说:“是呀,我文东哥,也是这就一根独苗,宠坏了,出了这事呀,把我嫂子都气晕了,我给她一说这事,当场就晕过了,掐人中掐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我文东哥拿来着铁锹追赶着儿子要砍死他,儿子现在跑了,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我文东哥又派人去找了,唉,这事,一出一出,真麻烦。测试文字水印3。”

我说:“没办法呀,都一样,谁让咱们是村长哪。测试文字水印9。你那边的家长,同意拿钱不?”

周文山说:“不同意也不行,小孩现在正有人说媳妇哪,要是送进去坐牢,谁还敢跟他?广东哥没办法,也认花两个钱了。”

我说:“这事,可不是花两个钱的问题了,你看出来没有,派出所的那些人,还想要钱哪?”

周文山笑呵呵的说:“大众兄弟,你可能是第一届干吧,没干多长时间吧?我可是第二届了,这种事,我看多了,派出所要是不想要钱,会把咱们这些人叫去,让咱们私了?他们早就直接立案,把几个孩子弄进去了。测试文字水印3。派出所是想让咱们和女方达成协议之后,再装腔作势的要抓人,到时侯他们就说,女方已经报案了,撤不下来了,要是撤案,要交罚款,不交就抓人。这时侯,女方的话也不好使了。哈哈,我经过两三次这事了,报案人一份钱,派出所一份钱,谁的都不能少。测试文字水印6。”

我虽然知道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有周文山说的清晰。从周文山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这个人有四十岁左右了,看样子是个世故老练的人物,而且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说话不紧不慢,态度很亲切,看来有两下子。

我说:“文山哥,你经见的多,你看这事,大约要花多少钱?女方得多少,派出所得多少?”

周文山说:“女方这面,不好说,得看那个张文轩要价多少,不过,我听说这个人,不是好缠的,看样没有十万八万,是下不来的。测试文字水印1。派出所这面,倒是可以估计一下,他们六个人吧,每人大约要交两到三万的罚款。”

我失声说:“这么多?六个孩子,那不是要将近二十万了?”

周文山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目,我也是估算,到时侯,他们会有人透露给咱们的,等着吧,他们张口,不会少于这个数的。测试文字水印2。当然,咱们如果替村民着想,可以要求派出所少交点,都是农民,不容易,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让他们体谅一下。他们也会让两个,大约一万五这个样子,可能是一万八。”

我悻悻的说:“那也够黑的!”

周文山嘿嘿笑了两声,说:“没办法,好多年了,一直这样,派出所的钱,谁也不敢少,少了就抓人。测试文字水印6。好了,兄弟,你要是能代表你村的事主,同意交钱和女方私了,我就再给另外几个村长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意思,要是意见一致,咱们就在某个地方见见面,把这事订下来,天黑之前,去一趟女方的家里,和张文轩谈谈价格。”

我说:“好的,我代表我二哥,同意交钱和女方私了,其它的工作,就麻烦文山哥了。测试文字水印4。”

周文山又嘿嘿笑了两声,说:“从声音里就听出来大众兄弟是个实诚人,以后有空,咱们哥们会会,喝上两杯。那就先这样,我一会再给你电话吧。我手机没电了,这是在文东哥家里用他家的座机打的,我的手机正在充电,你要有事,可以打我的手机。”

我说:“好哩,我就等你的消息啦。测试文字水印8。”

关上手机,我对看着我的李宝石说:“二哥,这是周庄的村长打来的,他说他们村的,也是同意拿钱,咱们等消息吧,他正在问别的村长。”

李宝石眉头紧皱,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谈到了钱的事,好像派出所这儿也要钱?”

我说:“是呀,派出所也要钱,可能会每人交两万块钱左右吧。他们现在还没说要钱的事,不过,肯定会要的。”

李宝石双手抱头,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派出所的钱,更不敢少。

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拿筷子夹了口菜,端起杯啤酒冲了下去。

过了一会,李宝石抬起头来,布满红丝的眼睛瞪视着我,嘎声说:“那个张文轩,得要多少?”

我摇摇头,说:“这个事,现在真不好说,刚才那个村长估计的是十多万,要是六个人分摊,一个人也是二三万块吧。也许多,也许少。”

李宝石的眼睛都绿了,拿起酒杯,抬起脖子,骨的一声灌了下去,抹了抹嘴巴:“我日他亲娘,把我剥了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六

六家的家长,一致同意交钱,而且约好了六家的家长和五个村长见见面,商量一下.地点就订在距离城关派出所不远的一家医院门口.

我带着李宝石过去的,用摩托车.来到医院门口的时侯,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多个人,都是家长和村长.另外三个村长,有的肥头大耳,有的精明干瘦,但都带着一股土地味道,只有一辆轿车旁边,站着一个四十上下很有派头的人,这个人就是周文山.

周文山看到我过来了,和我一样,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对方,马上就感觉到对方是谁.

周文山走过来,笑着说:“你是大众兄弟吧,我就是周文山.你好.”一边说着,一边伸过手来和我握手.

我连忙支好摩托车,和周文山握手,说:“你好,文山哥,呵呵,让你们久等了.”

我和周文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是因为我们的气质相近,我和他都是农民,但又比旁边的农民多了一些什么,所以有气味相投的亲切感,很快就熟谂起来.

六家的家长,当然免不了相互抱怨,但都没有办法,目前是要确定拿钱私了,至于数目多少,要派两人去和张文轩谈判,看张文轩要多少钱,六家分摊,谁也不多拿谁也不能少拿,另外,派出所那一份,还是要分摊,也是要派两人和派出所的人谈判.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这个光荣而坚巨的任务,非周文山和我莫属.周文山推辞了两下,却不过众人的恳求,也就答应了,我看到有周文山同行,也感到有一种塌实的安全感,也没有推辞,也答应下来.

周文山是开着轿车的,让我上他的轿车.我把轿车交给李宝石看管.周文山让六家的家长和另外三个村长,先在医院门口等消息,要是累了,可以就近找个饭店去坐一会,不要走远了,我们和张文轩谈好之后,马上就回来.

一切安排好,周文山就拉着我上了他的轿车.

轿车开动之后,周文山一手驾驶,一手从车架前拿了一包香烟递给我,我连忙掏自己的香烟,看了看自己的是五块钱一包的将军,周文山的是二十多块钱一包的泰山,也就不好意思让他了,接过来他的烟.周文山自己并不抽烟.

“大众兄弟,你以前干啥哪?”周文山很随和的问我,没有一点村官的骄横.

我笑笑,说:“瞎混,干过保安,干过业务,当过车主,一事无成,惭愧,惭愧,白活了三十岁.”

周文山笑着说:“别这样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看人不会错的,兄弟你现在三十岁,就当上了村长,以后有的是发展潜力.”

“嘿嘿……”我笑着说:“你还不知道我们村吧?村里没有油水,村长没人愿意干.我这也是捞了个便宜,这不,便宜没捞到,麻烦就先来了.”

周文山笑起来,说:“我相信你不是想捞油水的人,你是有实干精神的人.”

我忽然感到了一丝温暖,周文山的话并没有虚假的客气,而是很亲切很自然的说出来,让我感到一种被理解的温暖.

我说:“文山哥,你这个村长当的好,还能开上轿车,是不是自己有公司?”

周文山说:“我是先开的公司,又当的村长,干了六七年村长了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公司,就是瞎捣弄,前几年吧,弄了个花卉厂,挣了点钱,后来花卉市场不太景气,我又和几个朋友合伙,弄了一家麦秸厂,给造纸厂送麦秸,又弄了三家木板厂,碎树皮就也是送给纸厂,木板就送给外地的批发商,他们给家俱厂什么的,这个生意还行,不过,现在干这木板厂的,太多了,也红火不了几年了,正准备找别的项目哪.”

我笑着说:“你的眼光很准,都是走在前面.”

周文山笑着说:“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我也赔过,去年麦秸不好找,都让村民在收麦子时烧掉了,造纸厂给的价钱又低,还压钱,一个月不到,亏损了十多万,差点把我砸下去,不过,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我就不信老天一直不开眼!对了,大众兄弟,你们村子,我去过两次,好几年了,这几年没去了.你们村子离城近,应该有好项目吧?”

我说:“我们村的人,大多没有生意头脑,不喜欢做生意,怕赔,都是在工厂上班,挣点小钱.村里有两个有钱的,在城关开发区开的工厂,也对我们村子没有什么大帮助.我的两个伙计,一个是副村长,一个是会计,他们倒是有小厂子,但是不成气侯,也就招三五个工人,也带动不了群众致富.”

周文山说:“那就比较麻烦了,一个村子富不富,就是靠几个人带动的.像我,我们村,前几年我办花卉厂,我们村子看到我赚钱了,一下子也冒起来几家花卉厂,还问我技术,都是一个村的,我也没有保密技术,都教给他们,等他们都起来了,我的生意就被波击了,要是别人可能会烦火,我不恼,我再找别的致富项目,就干了麦秸厂,又挣到钱了,又冒出来几家麦秸厂.说点夸大的话,我们村子,都是看着我在走,我走一步,后面马上就有人跟上来.我当上村长之后,先自己开了一家木板上,一看行,挣钱,马上再开两家,同时号召村民都来开办木板厂.现在我们村子木板行业,是全县最大的,也是整个华北地区有名的,一般有经售商谈生意,直接就上我们村子里去.我在村头建了个接待处,顾了个女孩子在那里接待,还有我的两个伙计管理,我一般不管什么事了.倒是村子里的事,挺麻烦的.一般村子里的事,我也是交给副村长,但这次出事的人,是我一个堂哥,我不能袖手旁观了.家族的事,比什么事都要紧.”

本书。测试文字水印1。测试文字水印1。测试文字水印5。测试文字水印8。测试文字水印2。测试文字水印8。测试文字水印2。测试文字水印7。测试文字水印7。测试文字水印2。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七

我和周文山谈话间,就来到了张文庄。张文庄离县城很近,只隔着一个护城河,而且早就被划分为城区了,但因为县城的经济不行,所以张文庄这个城区,还算是农村,不过村民已经没有多少土地了,太多都被占用了,所以这个村子比起别的农村来,还是比较富裕的,自己也把自己当成城里人了,对一般的农村人看不起。

我和周文山问清了张文轩的家,顺着村子里的小公路,行驶进一个小胡同,小胡同里面也是铺的水泥路。

张文轩的家在小胡同的最里面,对面有一片空地,是倒塌的老屋子,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院子中还有两棵枣树,枣仔已经像黄豆一样大小了。

张文轩家口旁边也有一棵枣树,因为在胡同里,能风较好,所以枣仔比对面院子中的较大一些,已经有手指头粗细了,嫩青的枣仔在西斜的阳光,度上了一层浅淡的黄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周文山把轿车停在空院里,我们一块走下车来,打量着张文轩家的院子。张文轩的院子,在他们这个村子里面,算是下中等,这个村子里的房屋大都是楼房了,像他家这种平房实在不多了,而且这种平房可以看出来,至少建成了有十多二十年了,在周围一片楼房之中,这院子显得有些寒酸和破落。

院子的大门是关上的,但没有上锁,开了一道门缝,可以推断家里有人。

我对周文山说:“文山,一会进去之后,你打前锋,我做副官。说真的,这种事我不在行,我最怕就是这样的磨磨叽叽。”

周文山笑着说:“做一个村官,以后就是要和这种磨磨叽叽打交道了,你怕也没用。今天东家长,明天西家短,烦都烦死你。问事吧,还落不到好,不问吧,于心不忍,我也干这个村长干够了,也不是村民一直要求我干,我早摞挑子不干了。大众兄弟,你既然说了,当哥哥我就打头阵,奇Qīsuu.сom书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在后面给我补偿,咱们好好合作,能不能省点钱,就看咱俩的啦。”

我俩悄声说着话,就走到了院门前。我敲了敲铁大门,抬高声音喊:“喂,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没有人答应。

我又把声音抬高一些:“嗳,有人在家吗?”并把铁门敲的咚咚响。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屋门打开的声音,一个脚步走了出来,却没有人说话。

我望望周文山,周文山也望望我,知道有人在家。

我把声音放低了,尽量亲切温和的说话:“谁在家哪?”

还是没有人说话,但那人的脚步声却更近了,来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女孩子的脸。

我马上认出来,这个女孩子就是张小宁,我看到过她的网上照片。

张小宁的相貌和身材,都不像是未满十六周岁的女孩子,她的身材丰沃,就像个少*妇般成熟,她的眉宇间露着几分荡意,一看就不像是纯洁的良家少女。张小宁好像刚刚哭过,脸上还有几点泪痕,眼睛也微微红肿,但她的举手投足之间,仍然带着撩人的风情,尤其是眉梢眼角,隐隐带着荡漾的春、意。

看到张小宁,我和周文山相视了一眼,都明白了,那个强*奸的事,绝对是假的,看这个张小宁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的女孩子,要说她喜欢玩乱乱的性生活,我绝对相信。

张小宁看了看周文山,又看了看我,把眼睛落在我的脸上,眼神亮了,双习惯性的露出了那种勾引人的风情。从她的眼睛看的出来,她当我是个帅哥了,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比她快大了一倍了,好像还对我有兴趣,看她的眼神,就像在勾引我,而且我可以肯定,只要我想勾引她,成功率将会是百分百。

“你们找谁?”张小宁轻轻瞟了我一个眼,竟然有几分妩媚。

我微笑着说:“你是张小宁吧?我们来找你爸爸张文轩的,他在家吗?”

张小宁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说:“他不在家。你们有事吗?”

我说:“有点小事。你爸爸去做什么了?”

张小宁说:“去县城了吧,下午一早就出去了。”

我说:“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让他早点回家,就说我们找他有事。”

张小宁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我只好说:“我是小梁村的村长,他是周庄的村长,我们都是为了你和那几个孩子的事来的……”

张小宁一下子明白过来,脸色先是一白,随即又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望了望周文山,周文山微笑着对张小宁说:“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来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好这事。可以让我们进去等你爸爸吗?”

张小宁想了想,把铁门打开,说:“你们进来吧。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我和周文山跟着张小宁进了院子,院子中收拾的还算整洁,就是地上到处都是鸡屎,走路要看着地上,不小心就会踩上一脚。

我跟在张小宁后面,问她:“你妈在家吗?”

张小宁说:“我妈在玻璃厂上班,刚去不久。”

我说:“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她也不在家吗?”

张小宁说:“我姐姐在纺织厂上班,也是下午上班,也不在家。”

我笑着说:“你好像也在纺织厂上班吧,怎么没去哪?”

张小宁顿了一顿,才没好气的说:“出了这事,我怎么还有脸去上班?”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八

说话之间,已经进了堂屋。堂屋的正当门摆放着一个茶几,两排沙发。茶几的桌面上的漆开始剥落,沙发也露出了里面的棉纱。一排老旧家俱摆放在墙壁前。堂屋东边还有一道小门,通向耳屋,里面是卧室。

张小宁说了“出了这事,我怎么还有脸去上班?”之后,气得一屁股蹲在沙发,忽然唔唔的哭了起来。

我说:“小妹妹,你先不要哭,先去给你爸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两个,代表那六个男孩的家里,和他谈谈,让他早点回家,我们等着哩。”

张小宁抹了抹眼睛,走到里面的卧室,拿起电话,拔打了她爸爸带的手机号码,打了个电话,把我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她爸爸。

打完电话,张小宁走回来,对我说:“我爸说,他一会就回来了。”说着,坐到沙发上,怔怔的想了一会,忽然把头低下来,又抽泣着哭了起来。这个女孩,就像在哭的时侯,都有一种的诱惑。

我和周文山相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意思,然后由我说话。我和周文山已经达成一种默契,我比周文山年轻几岁,长的还算帅气,对女人有亲和力,所以我们不约而同的认为,由我和来张小宁交谈,会好一些。

我和周文山在张小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我和颜悦色的说:“小妹妹,你不要哭,有什么事,慢解决吧。你和李吉龙他们六个男孩子,原来是不是好朋友哪?”

张小宁警惕的停止了哭声,抬眼望着我,不说话。我马上知道,她不敢承认和六个男孩是朋友关系,一定是她老爹教她的。如果是朋友,强*奸罪名就不能成立了。

我把这一节跳过,说:“小妹妹,他们几个说,他们并不是强迫你的,他们和你是好朋友。你为什么要告他们哪?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对他们很不好,他们要被送去坐牢的,如果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交朋友?谁还敢和你交朋友哪?”

我没有直说:你被几个男人强*奸了的事,如果传出去,你以后怎么有脸见人,你以后还怎么出嫁?但我的意思,是摆明了这个意思,张小宁也不算是小女孩了,她应该会听明白。在这个小县城里,民风还算质朴,就算是有些花花绿绿的事儿,也不能传扬出去,如果传扬开来,这个女孩子就别想在本地出嫁了,至少也是找不到好婆家,试想,谁会要一个破鞋?

张小宁脸色红了,犹豫了一下,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逼我这样说的,我不这样说,他就打我,我已经被他刚了两顿了,你看”她撸起袖子,嫩白的胳膊上,露出两道青痕,说:“这是用铁锹砸的,要不是我姐姐拉着他,他会打死我的。他说,要让我去指证六个男孩,要不去,就揍我,还要把我赶出家门,唔,唔,我也没办法呀……”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会把这事,让你爸爸知道哪?”

张小宁一边抽泣着哭,一边说:“都是我姐姐坏的我的事,也怪李吉龙他们几个混蛋,为啥把我的照片传到网去,让我姐姐了,我姐姐就对我爸说了,我爸就揍我,呜,呜,呜,李吉龙他们六个混蛋,都不得好死,把我的照片传上网去,我还有脸见人吗?”

我说:“把照片传上网去,是他们不对,但是事情已经出来了,派出所的同志也把照片替你取下来了,以后没有人可以在网上看到你的照片了,而且那些照片只在空间里,看的人本来就不多。你姐姐是不是认识他们,才正好看到了那个空间的照片?”

张小宁说:“我姐姐和我一个纺织厂上班,她也认识我们厂里的两个男孩子,也知道他们的QQ号码,还是加入好友的,昨晚上网去玩,就看到了……回来就给我爸说了,我爸当时就把我打了一顿,今天一早就去派出所报案了,他报案回来,又打了我一顿,还说,要是不作证告李吉龙他们六个是强*奸我,还要狠狠的打我……”

我说:“事情我们也都清楚了,小妹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就算告他们几个去坐牢了,他们几个从牢里出来之后,会胡说八道的,别人也都知道了,你就不好再见人了,是吧?对呀,你还小,咱们都不能让这事传出去,传出去,你以后咋找婆家?是吧?”

张小宁毕竟还年轻,在我的诱导下,慢慢说出了实话了,而且对我说的话,都点头认同,她说:“我也不想传出去,也不想告他们去坐牢,但是我爸爸不同意,他非要告他们,让我指认他们,我也没办法。”

我心中冷哼一声:你爸要是真想告他们,早把你拉到派出所去做证供了,你个傻妞,你爸是把你当成摇钱树了,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丢脸哪,他要的是钱,他知道我们来了,会乐得屁股开花。

我当然不会直接指出来她爸的用心,温和的说:“我们会和你爸爸好好谈谈,让他不要告几个男孩子,咱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让那几个男孩子来向你赔礼道歉,承认错误,然后让他们给你一些赔偿金,做为你的精神赔偿,你看这样,行吗?”

张小宁怯怯的说:“这事我不管,你们问我爸吧,他说行,就行,他要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我说:“我们当然会和你爸说的,但你也要劝劝你爸,不要让他走极端,不要去告了,要给你,给那六个男孩,留条后路。你懂了吗?”

张小宁点点头:“我懂了,懂了。”

我这样对张小宁说,是为了防备万一,我虽然知道张文轩想要的是钱,只要给的价钱的合适,他就不会去告,但万一要是价钱上有点讲不拢,张小宁就可以起点作用了,张文轩可能会听一点女儿的话,照顾一下女儿的面子问题,接受较低的价格,把案子撤下来。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九

过了没多大会儿,张文轩就回来了。

张文轩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凌乱的长发可以想见青年时代也是一个嘻皮士,只不过四十多岁的男人还留长发,就不像是好人了,他即不是画家,也不是作家,更不是艺术家,留着这样的长发,在小县城来说,是有点显眼了,如果他的长发能染黑一下,离子烫一下,也整个像帅哥郑伊健那样的,倒也罢了,偏偏是又焦又黄,长时间不洗,凌乱的可以做鸟窝了。他的脸色青白,脸容削瘦,鼻子长而尖,有鹰勾,焦黄稀疏的胡子,削薄的嘴唇带着一种冷酷凉薄的意味,最让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三角眼,两边的眼皮斜垂下来,盖住了大半个眼睛,只留一点精光闪烁,眼睛中更是时不时闪过狡诈凶横的光芒。总之,这是让人第一眼就不舒服的人,也不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周文山和我同一样心思,我们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脸上还要陪着笑,虽然知道不容易对付,也要和他进行艰难的谈判。

张文轩的脚步声一在院子中响起来,我和周文山就知道主人回来了,连忙站起来,从堂屋中走到门外,笑着说:“张大哥,回来啦,呵呵。”

在农村,见面打招呼,不要一本正经的说:“张先生你好,我是某某某,今天来拜访你……”那样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可以这样说:“张大哥,我是某某某,来找你有点事……”这样农村人比较容易接受。。

我和周文山之所以还没有自我介绍,一来是因为知道张文轩明白了我们的来路,二来,是因为张文轩根本不理我俩。

张文轩进来院子之后,把那辆破自行车向墙跟上一扔,冷冷的看了我和周文山一眼,就自己去井边倒了洗脸水,开始洗脸,当我们是空气一样透明。

我和周文山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不会受到热情的款待,张文轩现在就是在拿架子,等会好抬高价格。

我看了一眼周文山,让他打头阵,我的脾气不算太好,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冲着张文轩那张可恶的脸揍上两拳。

周文山被张文轩冷落,一点也不着恼,还是笑容可掬,一边掏香烟,一边说:“张大哥也知道我们两来是为啥了吧?呵呵,我姓周,你叫我文山好了,他姓梁,叫大众,我们两人,是那六个孩子的家长,委派来的,和你商量商量……来,来,抽烟,抽烟……”

周文山看到张文轩用毛巾擦过脸之后,马上递上去香烟,又向我招了招手。我也过来,掏出打火机给张文轩点燃香烟,态度十分和气,甚至卑微。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和周文山一直陪着笑,笑的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张文轩的脸色这下和缓下来一些,他也知道,我们是来说事的,不是来受气的,真要架子拿大了,把我们两个气跑了,他想拿钱也是个问题了,他又不是真的要把几个孩子弄进监狱里去,他要的是钱,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和周文山算是他张文轩的送财观音。

张文轩的脸色和缓了一点,但眼睛中的精光更狡诈了,眯着眼睛,用嘴角叼着香烟,从眼角看着我们,用公鸭嗓子说:“那六个狗日的小孩的家长,派你们来的?”

周文山呵呵笑道:“张大哥,孩子们出了这事,谁都不想的,现在事出来了,咱们不能把孩子们往绝路上逼,他们都还小,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给他们机会?谁给我机会?”张文轩一付无赖地痦样:“他们那样糟蹋咱闺女,要是你俩的闺女,你咋办?他们还是不是人养的?”

我心想:如果我有女儿,我会好好教育她,不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只有你这样的老爸,才会生养这样的女儿。当然,我没说。

周文山连连说:“是,是,是,他们做的是不对,唉,还是小孩子嘛,太小了,啥都不懂,出了这事,都吓坏了。他们的家长吧,也打他们了……”

“打有个屁用?”张文轩步步紧逼:“把他们的闺女叫过来,让我日一顿,我随便他们打我。。操他娘的这六个混蛋王八羔子!”

周文山还是陪笑脸,说:“他们六家,也都商量了这事。张大哥,你看呵,这事吧,出来了,谁都不想的,就是真的把他们弄起监狱里,也挽回不了了,他们几个小王八蛋进去坐几年,出来后,也抬不起头来见人了,以后娶媳妇找活干,都不好办了,你就饶了他们吧。再说了,你家的这个侄女,多少的女孩呀,要是张扬出去,以后找婆家,也是个麻烦事吧,你说,是不……”

“这个小妮子”张文轩咬牙切齿的说:“我快让她气死了,以后找不到婆家,我也不管了。。她死了,我也不管了!”

周文山呵呵笑道:“张大哥你也别这样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嘛,咋能说不管就不管。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你也消消气,这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不让这事张扬出去,对你家侄女不好,又不让六个男孩坐牢,行吗?”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张文轩知道快谈到钱了,他心中已经在偷乐了,脸上还是很气愤。我从张文轩的眼睛中看到了狡猾的光芒,心中感到阵阵厌恶,更让我讨厌的是,我还要对这样一个不知羞耻,不知人伦的禽兽一样的人陪着笑脸!

周文山笑着说:“张大哥,你看,这事咱们还是和平解决吧。你就当是给那几个孩子一个重新作人的机会,也给你有侄女一个机会……”

张文轩说:“我闺女不要机会!”

周文山说:“那就算只给六个孩子一个机会吧,你说,好不?”

张文轩眯起眼睛,又习惯性的露出狡猾的光芒,慢悠悠的说:“不可能,除非他们坐监狱!”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

周文山看到实在不行,只好出杀手锏了,把声音放低,不紧不慢的说:“张大哥,那个小孩子就算进去,坐上几年,也就出来了,对你家的侄女也没有什么好处,也挽回不了损失了。你看这样行不,让他们六家,拿出钱出来,当是给侄女的精神损失费,咱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即不让孩子们去坐牢,也不让侄女不能抬头见人。”

张文轩听到谈钱,眼睛马上亮起来,他怕被人看出来他眼睛中的兴奋儿贪婪,把眼皮眯的更细了,只露出精芒闪烁的眼光,弹了指手中的烟灰,放低声音,说:“你把俺闺女当成什么人了?这事咋能拿钱就完事了哪?”

我和周文山都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知道张文轩动心了,他虽然还是咬着不松口,但语气已经变了,不在是凶横野蛮,而且语气中大有商量的余地。

周文山进一步劝说:“张大哥,我们也知道拿钱,也不能补偿闺女的损失,但这也是他们六家的一点心意。这事出来,谁也没办法了,咱们还是要解决,对吧。。我看呀,张大哥,这个钱,就当是给侄女一个交代,他们都承认错了,也不用再逼他们去坐牢了。”

张文轩不说话了,转身向堂屋走去。周文山看到张文轩手中的香烟快燃完了,马上又递了一根过去。张文轩也不客气,接过香烟,叼在嘴里,用另一只还依然燃着的香烟屁股去点燃了新的香烟,然后把旧香烟屁股向地上一扔,还是向堂屋走。

我和周文山两人递了个眼色,跟随着张文轩进了堂屋。

@奇@张文轩进了堂屋之后,对着坐在沙发的张小宁一瞪眼,骂道:“滚那屋里去!”

@书@张小宁不敢反抗,眼睛一红,低着头走了出去。

@网@我看到张小宁的样子,心中忽然一阵怜惜,不知是该讨厌她,还是该可怜她。

张文轩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让我和周文山坐。我和周文山不用张文轩让座,自己就坐了下来,反正都谈到钱了,虚伪的面具就是揭开了,也不用太客气了。

周文山坐在张文轩对面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张大哥,你看这事,可行不?”

我在旁边也帮衬着说:“张大哥,你看侄女,多好个闺女,要是闹出去,她的脸面可不好看呀,以后就不好找婆家了,就算是看在侄女的份上,咱们这做长辈的,也不把事做绝了呀。”

张文轩对我们的话,都听不到心里去,他一心扑在钱上了,沉默着,眼睛中一小团精光闪闪,过了一会,忽然说:“他们六家,能出多少钱?”

周文山笑着说:“他们六家,为了表示对侄女的愧欠,都东拼西凑,准备给侄女每家出一万……”

“操!”张文轩一下子从沙发蹿起来了,刚才还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如同要喷出火来。由于他蹿的速度太急了,后腿碰到沙发上,碰的沙发怦的一声响。

张文轩“操”了一声之后,骂道:“每家一万,六家才六万,打发要饭的?你们走吧,不用谈了,明天派出所见!”

我和周文山看到张文轩的反应如此之大,就知道六万这个数目,和他想像的距离太大,连忙站起陪着笑,说:“张大哥别急嘛,消消气,消消气,有话慢慢说,你要是嫌少,咱们再谈……”

张文轩还是不坐下,直着脖子叫喊:“走吧,走吧,出去,出去,没啥好谈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打发叫化子呀?要谈,把他们几个家长叫来跟我谈,要不,明天去派出所谈吧,走,走,走……”

我真想拂袖而去的,我堂堂一个村长,凭什么来受你这份气?你不就是一个吊机巴赖皮吗!你不就是想拿着女儿的身体贩卖你的勒索吗!

我还就操了!

我心中暗骂,脸上也显出了怒意,眉头紧皱着,望着周文山,只要周文山也有想走的意思,我们马上走人,爱咋办咋办吧,抓人也不是抓我,谁去坐牢,谁去拿钱,都不管我的屁事了。

周文山的眉头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脸上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向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先不要生气,又笑着对张文轩说:“我俩是被他们六家委托来的,有啥事,也能做一部分主,你要是感到这些钱不行,咱们再商量。就算是他们六家的家长来了,人多嘴杂,也商量不下来,还不如咱们三人坐下来,慢慢商量个价钱,商量个合理的,你能同意,他们也能接受的价钱,好不?”

张文轩也感到周文山说的在理,真把那六家家长叫来,还不如对和事佬说话方便哪,他们六家派两个村长来,也就是个传话人,但他们一定会商量过可以接受的底价。。张文轩刚才发火,主要是六万块离他想勒索的数目差距太多,所以才发发火,来个下马威,然后才好坐地起价。见目的达到,这才假装还是气愤愤的坐了下来。

谈判重新开始。。

周文山坐了下来,仍然和颜悦色的说:“如果张大哥感到每家一万块,不能接受,我可以替他们做主,每家一万五,这样就有九万块了,总可以了吧?”

张文轩从鼻子中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望着门外,不付爱理不理的吊样。看他的样子,当然是不同意九万块这个数目。

周文山说:“张大哥,你也知道,他们六家,都是农民,家里也就是几亩地,一年到头,也弄不了几个钱,还有两家刚给儿子盖上新房,还欠着债哩……”

张文轩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那关我吊事!”

周文山被这句话窒了一窒,还是笑着说:“是,是不关张大哥的事。我就是把他们的困难,给你说一下,你看这个钱,他们真的没有多少钱,你就收了这九万块……”

“九万块?哼……”张文轩从鼻孔中冷哼一声:“这位兄弟,我看你也不容易,你俩是中间人,我也不对你俩说难听的,你们二位,还是回去吧,咱们,说不到一块去。我还是那句话,要不,那六个狗日的孩子的家长来谈,要不,明天去派出所谈。你俩,请回吧。”

周文山皱着眉头,说:“要不,张大哥,你先说个价,看看我们能不能接受吧?”

“三十万,没有三十万,啥都不用谈!”张文轩冷冷的摔了这句话。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一

三十万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是什么概念,有必要说一下。

一个普通的农民工,一年大约可以挣个八九千块到一万块,但去掉花销,一年到头落不下五千,加上杂七杂八的收入,能有个六七千块,就很不错了,所以能在四十岁以前,给儿子花上七八万块钱盖上房子娶上媳妇的,都是要一帆风顺的过来,中间不能有人生重病,不然,就要拉债盖房子娶媳妇。

一个农村家庭,能有十万块的现金,包括存折,那是很困难很困难的,很多四十五岁的人,都没有一次见到过十万块钱以上。。见过二十万的,更是凤毛麟角,见过三十万的,嘿嘿,除非是做个小老板,还有可能。

三十万块钱,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差不多相当于是一个天文数字了,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挣到。

张文轩一张口就要三十万,大大出乎我和周文山的意料。在来之前,我们几个村长和家长商量的时侯,估计张文轩会要十五到二十万,每家拿个二三万块,虽然困难点,还是拿来的出来的,三十万,就是每家五万,是非常非常之困难的,可以说是挤干了一个家庭,大大超过了我们的心理承受底线。

当然,这个价格,还是要向下压的,这是一场硬仗,一场没有硝烟只有铜臭的硬仗。

我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我不敢开口了,我怕一开口,会骂人,会骂张文轩,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我紧紧的闭上嘴巴,不说话,让周文山说话。

我现在对周文山是越来越佩服了,以周文山这个村长的身份,还是个算是小有成就的商人,能这样卑躬屈膝的和张文轩谈话,真是不容易。我相信周文山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在村民中很有威信,但是他懂得大丈夫能弯能曲,能硬能软,如果他也急了,甩手走人,这场谈判就砸了,吃亏的是他的堂哥,他的堂哥的儿子要被送去坐牢,所以他忍下来了。我想,周文山可能在客户前面,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至少客户是有修养的,不是张文轩这样的地痦无赖,他能为了堂哥受这份气,就是值得佩服的人。

张文轩说出“三十万块钱”之后,就把头抬起来,把脚跷起来,轻轻的晃悠着,不理我们了,意思是,成就成,不成你们就走。

周文山沉默了一会,不笑了,即不生气,也不陪笑,慢慢的说:“张大哥,我就在替他们六家,做一次主,十二万,你看着要是行,明天我把钱送来,一分不少。要是真不行,我们两个介绍人也尽了心意,也没有办法了。我俩是为了你们两家好,不是为了钱,是为了面子,要是张大哥你不给我俩这个面子,我们就算是把脸丢这儿了。啥也不说了,我俩走人。”

周文山说着,向我一使眼色,说:“大众兄弟,咱两个的面子不够,也别丢人现眼了,走吧。”

我说:“好吧,回去就对他们说,让他们的儿子准备好坐牢去吧,这个钱太多,拿不出来,也没办法呀,总不能去买血吧,总不能把房子买了吧。咱们走吧。”

我和周文山同时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张文轩一看我们要走,沉不住气了,但又不好意思拉住我俩,只好开口说:“现在谁手底下没有两钱?三十万,一家五万,也用不着砸锅买铁吗?五万块,儿子就可以不去坐牢了,你们算算,值不值?”

我和周文山就等着张文轩开口哪,他一开口,就是价格还可以商量。

周文山把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来,诚恳的说:“张大哥,咱们实话实说吧,现在的农村家庭,能拿个两三万块钱出来,就很不错了,你真要他们拿个四五万,他们都做大难了。别的不说,就我村的那个,房子刚盖上,准备给儿子娶媳妇,钱都花在房子上了,你让他拿钱,他到那里弄去?肯定是借债,虽然是亲戚朋友家都能借钱,但要是借多了,谁敢借呀?一家借个三千五千还成,借个上万块,就难了,他能借个两万块,就能努掉他的蛋子子。”

张文轩知道周文山说的是实情,是农村的实情,语气动摇了,说:“你要这样说,我也不能逼他们上绝路上去,每家四万块,不能再少了。你也不能再讲啥道理了,能行就行,不行就派出所见吧。”

周文山说:“好吧,你说派出所,咱们就再说说派出所。你也知道,你已经报案了,就算是咱们谈拢了,你要把案情撤下来,不拿钱,能撤下来吗?不能吧?说直白点,这六个孩子,要是不交给派出所钱,派出所会放过他们吗?每个人还会交多少罚款,你大概也能想到了吧,没两万,能行吗?”

张文轩说:“派出所要多少钱,和我没关系,我只要我的钱。”

周文山说:“和你没关系?你要不报案,多给你一万也行呀,但是你报案了,人家派出所就要钱。”

张文轩说:“我不报案,你们会来找我谈?”这倒是实话。

周文山说:“现在事也出了,案也报了,咱们就说点实际的。如果你不同意收这十二万,非要二十四万,那就让派出所抓人吧,他们六家拿不起。这样一来,两败俱伤,我们这六个男孩子去坐牢,你的女儿得不到赔偿金。如果你愿意收下这十二万,你的女儿得到了赔偿金,六个孩子是不用坐牢了,但他们还要再给派出所送钱呀,每家每人,还会要二万多块哪,这样下来,就是四万多了,他们六家,就倾家荡产了。谁让他们的孩子做了这事呀,倾家荡产就倾家荡产吧,为了不让孩子坐牢,也只能认了,你要真逼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把儿子送到坐牢了。”

周文山的话,现在已经硬气起来,不要软弱了,谈到了钱,撕破脸了,不用装孙子了,真要一拍两散,你也得不到好处。

张文轩沉默了。周文山又抽出一根烟,递给张文轩,张文轩自己找到火点燃,皱着眉头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六家,拿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二

经过了艰难曲折的谈判,最后,终于以十八万元的价格达成协议。

我和周文山走出张文轩家中的时侯,终于暗暗松了口气,但随即心中又提了起来,知道还有派出所那一关,可能也要十多万块,这样算下来,还是要在三十万以上,对于六个农村家庭来说,一家五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没有倾家荡产,也要一贫如洗了。

谈好价格之后,张文轩对我们两人的态度大为好转,甚至笑着送我俩到门口。

我们和张文轩约好,明天上午十一点钟,把钱送来。张文轩说如果十一点钟见不到钱,就拉着女儿一块去派出所。

我们和张文轩道别之后,坐上周文山的轿车。

周文山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先不发动轿车,而是长长的吐了口气,说:“操他妈,真他妈难搞!”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周文山说粗话,不禁笑了,说:“是呀,这机巴玩意真是刺头,拿着女儿当卖的啦。。”

周文山笑着骂道:“操,他女儿要真去卖,我第一个上去日她!不为别的,就为她爸那付可恶的嘴脸!”

我说:“我刚才真想揍他来着。真的佩服你,文山哥,修养真高,还能忍住。”

周文山这才笑着发动轿车,慢慢行驶出空院子,行驶向小公路,慢慢驾驶着。

周文山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想揍他?我现在年龄大了,火气小多了,要是搁前几年,早一拳过去,打掉他两颗口牙了。以前年轻的时侯,我打架很厉害的,上初中那会,有三个小子暗算我,从背后捅了我一刀,现在还有疤……”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撸起上衣,让我看他背后,果然在后腰有一道刀痕。周文山接着说:“我当时急了眼,从自行车上抽出锁链子,抡圆了打,打的那三个家伙血头血脸的,鬼叫狼嚎,一个被我打中耳门,当场就晕过去了,另两个家伙跑了。。为了这事,我被学校开除了,又转了一个中学,才勉强把初中读完。嘿嘿,说跑题了,就说刚才吧,张文轩那样对我,早上几年,肯定揍他,现在不行了,老了,火气就没那么大了。”

我笑道:“文山哥,你可不老,正当年!就你这体格,要是给你个十八的黄花大闺女,你还能弄上一夜不松劲。”

周文山嘿嘿的笑了,他不笑的时侯看起来很正派的,现在这个笑容,还真有几分淫淫的样子。。

“现在不行了,体力跟不上了,不喜欢这个调调了,只想多赚点钱。大众兄弟,以后要是有好门路,别忘了你文山哥,拉我一把,咱们一块干生意。说真的,我感到和你投缘,看你顺眼,不像别的油腔滑调的人,看着就不可靠。”

我说:“文山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还能有什么好门路?做这个村长,我也没打算干多长时间,先把我们村的路修好,再做打算吧,要是行,就多干两年,要是不行,就下来了,至少以后村子里也会说,这路是我梁大众领头修的。。我就是图个名儿。”

周文山说:“你这样想,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对的是:能有为村子办点实事修好路的想法,不对的是:你这样把路修好就下来。你想呀,路修好,以后就有商机了,你们村子离城又近,村修好,肯定吃香,你更不能把这个村长让给别人。还有呀,做为一个村长,贪污的钱有限,还是要想办法利用这个职位,能为自己谋点福利。我以前没当村长的时侯,盖个厂房都很困难,批地,盖章,求上求下,我当上村长之后,想在那里盖在那里盖,土地管理所都给我面子,这就是村官的好处。不要想着贪污两个小钱,要着眼于大处!别看哥哥没文化,但眼光一向很远。呵呵,你不要笑我,我也就是和你说说知心话,别的人,我懒得和他们说这些。。”

我诚恳的说:“文山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会笑你哪。你对我掏心窝子,我也不能说假话。以前当这个村长的时侯,我是想修上路,干点实事,如果能贪,就贪点。现在听你一说,这个贪污的数目,也就是有限了,就我们那穷村,一年能弄个三千五千,就难了。嗯,还是能想办法干点实业,不过,现在是,一没有好门路,二嘛,也没有资金。”

周文山说:“别急,先把路好,慢慢找商机,找到之后,眼光要准,出手就要狠,要快,现在的商机,都是一晃而过,而且大多是泡沫经济,一个行业能红火一两年就不错了,所以要趁好机会,捞上一笔,就算以后赔点,也顶的住,然后再找下一个门路。当然了,如果有好门路,能一直干下去,那就更好了,不过,这样行业,很难碰到。”

我们两人说说谈谈,不多会儿,就来到了那个医院门口的广场上,六家的家长和另三个村长正在等着我们。

周文山把车停在门边,六家的家人一哄而上,把我俩围住,七嘴八舌的问情况,听到每家要给张文轩三万的时侯,脸色都耷拉下来了,家里较为富裕点的人,只是脸色难看点,家里困难的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我被李宝石拉着询问,我把当时谈判的情况说了一遍,即没夸大,也没减小,实事求是。李宝石听了,眉头皱到一起,牙齿咬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这时侯,有一个家长就说了:“大家伙儿,咱们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吧,现在天也快黑了,周村长和梁村长都为咱们的事,忙了一下午,还为了咱们忍气吞声的被别人熊了一顿,咱们也不能白着人家。我建议,咱们就去那边的饭店,请咱们的这几位村长吃顿饭,饭钱吧,由我先垫上,明天拿钱的时侯,都多拿出点来,这个钱也不能让我自己摊,大家伙都摊点。”

这个提议,六家的家长并没有反对,三万块钱都要拿了,也不差我们几个村长的这顿饭钱了,再说我们这几个村长,也都跑了一天了,是要谢谢的。所以我们几个村长推却了一下,装做盛情难却,就进了一家饭店。

这时侯,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了,夜色拉开了维幕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三

在饭店吃饭的时侯,大家伙儿商量了,明天先凑够十八万,一家拿出三万块,由周文山和我送给张文轩,先把张文轩安抚住了,再想办法过派出所这一关。明天中午,由我和周文山把派出所所长约出来,请他吃饭,谈谈价格,尽量少拿点。周文山说,估计派出所会开口要每人两万,但一万五到一万八,就差不多可以搞定了,如果能和派出所所长谈好,最好是下午就把钱交给派出所,免得夜长梦多,把案子从派出所撤出来是关键。

这样算下来,这一次每家损失在五万块左右吧,我们几个村长也就是帮忙,不要什么报酬的,谁让我们是村长哪,为民服务,是应该的,人家这都够倒霉的啦,我们总不能再抽一成吧?

几家的家长垂头丧气,骂骂咧咧,一会儿骂儿子惹祸,一会儿骂张文轩讹人,一会又骂派出所太黑,但骂是骂,钱还是要拿的,明天一早,十点钟以前,就要凑到三万块拿来,凑足十八万送去,不然儿子就会坐牢,谁也不敢说会判几年,钱没有了再挣,儿子去坐牢了,可就不一定能出来了,就算出来,谁又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头。。监狱那东西,太恐怖了。下午就要再凑派出所那份,又是一万八,派出所收了钱,撤了案,这事才算完。

有个朋友可能会说:张文轩都收到钱了,他不告了,派出所为什么还会抓人?

答案是:会抓。他们可以说,你已经报了案,案子送到县里去了,撤不下来了,一定要执行。其实案子当然没有送到县局里去,而是被他们暂时先压下来,这才把我们村长叫来,让我们私了,如果我们不私了,这件案子就会真的送到县局里去,他们镇派出所就得不到罚款了。他们想的钱。总之就是:你拿了钱,不一定没事,但你不拿钱,肯定有事。

这些事都商量好了,饭局也就结束了,没有谁还有心情喝酒,喝的酒也是闷酒,所以虽然喝酒的气氛不好,还是喝醉了几个家长。。

李宝石就喝醉了,但他没有骂人,只是咬着牙,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眼睛中如同喷出火来。我知道他在疼钱,五万块钱,他拉砖五年,也剩不下这些钱,盖过房子之后,他能再拿出来五万块钱,就很困难了。最让我心痛的,是他脸上的那种悲怆,那是一种无法与命运,无法与体制抗争的无奈。

我和周文山道别,几个村长中,只有我俩谈的来,别的村长都言语无趣,面目可憎。

走出饭店,小镇上的街灯早就亮起来,对面医院门前广场上的柱灯更是闪亮耀眼,但这并不能遮挡黑暗。黑暗无处不在。

我默默无语,用摩托车带着李宝石,打开车头灯,慢慢行驶在公路上,向自己的村庄前进。

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带着夜的清爽,但吹不散心头的郁闷。

李宝石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也不知是怕摔下去,还是感到恐慌无力想要抓住什么。我也不知如何劝他,我已经尽了力,那些钱,他是没办法不拿的,如何说我还能帮他一点,那就是借钱给他。

我开摩托车开的慢,我也喝了点酒,越是喝酒,我越是开车小心,安全第一。走到半路的时侯,摩托车拐了个弯,向南行驶,路口旁边,就是一家纺织厂,这家纺织厂就是小莲打过工的那家。

纺织厂的门口,有一家加油站,还有一家小卖部。摩托车来到这里的时侯,李宝石忽然开口说话了,他说:“大众兄弟,停车,加点油,你为这事跑了一天了,不能再让你搭油。”

我没停,说:“别说这些了,这点油我还搭的起。”

李宝石固执的说:“不行。加油。”他的声音有些粗暴,他开始扯我把持着摩托车车把的胳膊,不让我安稳的开车。。我无奈,只好说:“别闹了,走吧,油箱满满的,早上刚加了,不用加。”

李宝石说:“我也不给你多加,就给你加十块钱的,够咱们这两个来回趟。你要不加,明天我不让我帮我了。”

我知道李宝石是很固执的,甚至是顽固,又喝了酒,我是拗不过他的,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他会一直拉我的胳膊不让我好好开车,谁知道会不会出车祸。

我只好把摩托车开到了加油站,停了下来。

“加十块钱哩。”李宝石从摩托车很利索的跳了下来,就是在落地的时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连忙站住了,晃了两晃,没摔倒,嘴里竟然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两声笑,让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宝石掏出十块钱,先交给了加油工,然后晃悠悠的向小卖部走去。

我喊:“二哥,你干啥去?”

“买,买啥。”李宝石没回头,还是晃悠悠向前走。

我说:“买啥?”

李宝石没回答我,一头扎进了小卖部。

加油工加好了,我把油箱盖盖好,踹开摩托车,开着摩托车向小卖部行去,刚到门口,李宝石就从小卖部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包烟。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为我去买烟了。

果然,李宝石胯上我的摩托车之后,就把香烟向我衣袋里塞,说:“大众,你给二哥出力了,二哥知道你今天受气了,二哥心里有数,啥也不好了,都在二哥心里了。这烟,你收下,你要不收,可不行,收下,一定得收下。”

我知道李宝石喝醉了,和他缠夹不清,只好苦笑着,任他把香烟放在我衣袋里。

回到村里,在李宝石家的胡同口停下来了,我说:“我不到你家去了,你回去就睡,别打小龙,你要是把小龙打跑了,就麻烦了。”

李宝石说:“我不打,我不打,打也没用了。我认了。你走好,兄弟。明天我凑够钱,就找你去。”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妻子小嫣还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看电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四

我进了屋子,小嫣正在看电视,见我回来了,问:“干啥去了,咋着这时侯才回来?”

我吐了口气,说:“先洗个澡,回来和你说。”

我返身走到院子里,把衣服脱光,用冷凉的井水冲刷着身体。凉凉的井水从头到脚的冲刷下来,冲洗去一天的疲劳,一天的烦躁,一天的郁闷。

我用毛巾擦好身子,回到屋里,找了条短裤穿上,向床上走。

小嫣见我到床上来,自动向里面挪了挪身子,给我腾出空间,笑着说:“干啥了一天?是不是找相好的去了?”

我也笑,说:“要是真找相好的,倒也爽了,今天干的活,真不是好活,快气死我了。”

我把今天的事对小嫣说了一遍,说着说着,我自己又来气了,刚洗过澡的身子,又出了一层汗水。

小嫣静静的听着,不时插问一句,等我说完,才说:“那个张文轩,也太黑了吧,他女儿是自愿的,还要讹别人十八万块钱。宝石二哥他们六家,也真倒霉,摊上这事。还有那派出所,还是不是执法单位,比张文轩还黑,坐地分赃呀。”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算了,不去管了。这两天的生意咋样?”

小嫣说:“还行吧,一中学生刚开学,人多了,比前几天好多了。”

我想到了计划买个电脑的事,就笑着说:“三姐姐,咱俩商量个事吧。。”

小嫣一听我叫她三姐姐,全身就酥软了,笑着瞟了我一眼,说:“你叫我三姐姐,我就知道你没好事。说吧,啥事?”

我嘿嘿笑着,向小嫣的身子挪了挪,伸出手来,抚摸着她胸前的两颗小葡萄,在手指间把玩着。小嫣虽然奶过孩子,但那一对宝贝还是坚挺,并没有松垂,这一点我很满意。。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钟,儿子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小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身只穿着一条红色短裤,上身却没有穿衣服,露出晶莹的一对,在灯光下,在蚊帐中,她的身子反映出一种眩目的光泽,还真让我心动了,我的手指的力气渐渐加大了。

小嫣在我手指的摆弄下,开始起了反应,从嗓子眼中发出低沉销魂的呻吟,风情的瞟了我一眼,说:“你有事说事,别要是摸我,摸的人家痒痒。”

我一只手支着脑袋,侧着身子躺着,一只手从小嫣的左峰移到右峰,笑着说:“三姐姐,你看,咱们弄个电脑,啥样?”

小嫣摇了摇头,说:“弄那干啥?你又不会玩。”

我说:“现在不会玩,可以慢慢学呀,别人家说,很好学的。您老公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好歹也是一个大村长,又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没有一台电脑,说不过去呀。。”

小嫣笑了,说:“美的你吧,自从当上了村长,你就变了,变得能起来了,前两天还和婶婶吵架,过两天,你就能上天了。”

我说:“和她吵架,不怪我,都怪她,修路的钱,怎么可以不拿哪。咱们不说别人的事,就说咱的事,你说,弄个电脑,咋样?你想呀,三姐姐,我做了这个村长,以后有镇上的干部来咱家的时侯,也不会丢人吧,我要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没电脑别人也不会笑话,我才三十岁,没有电脑,人家说我跟不上时代呀。”

小嫣听我说的在理,认真的想了想,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听说电脑上能。一中的一个老师,就是喜欢上网,和他老婆闹离婚了。你要是上了网,也找了情人,可不行。我知道你这家伙不老实,天天想着找个情人,要是有了电脑,还不得你的劲了?”

后面这话,小嫣是半真半假的说的,她是真的担心我会在电脑上,也知道自己不能我,怕我会出轨。

我只好进一步诱导小嫣,说:“就算你不会我想,也该为儿子想吧。以后的小孩子都要学电脑的,在网上学学英语呀,能增加智力。再说了,我要找相好的,何必去网上找?就咱们村子的那些嫂嫂弟媳妇们,只要我想,还能几个不愿意的?”后面这话,我也是开玩笑说的。

小嫣又笑了,她知道这是实情,她也知道我这几年没有和村子里的媳妇们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对这一点,她还是满意的。她却并不知道,就在今天早晨,我出了平生的第一轨,和小莲相好上了。

想到了小莲,我感到还是有些对不起小嫣的,因为我还是很爱小嫣的,她不能在性生活上我,我另外找女人,可以对自己说,只是关系,我的精神上没有背叛小嫣,但是我和小莲,绝不只是关系,还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在里面,上和感情上,我都背叛了小嫣,所以我才对她感到愧疚。

小嫣听到我说为了儿子,才又认真的想了一会,说:“这件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真有了电脑,也要控制你上网。大众呀,你要是厌烦我了,就提前对我说一声,我带着儿子就走人,不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别人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了,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哪。你给我留点面子,让我好好的走。”

我的心中一酸,搂着小嫣,轻声说:“看你说的啥话,咱们两人好好的,我怎么会厌烦你哪?”

小嫣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我怀里,低声说:“我自己知道,我的身子不能让你满意,每次都让你不上不下的……”

我用嘴唇堵上小嫣的嘴,不让她说下去,我的手轻轻的把小嫣下身的短裤扒掉,分开她的腿,跨上她的身子……

我放慢动作,怕小嫣又叫痛。

灯光还在亮着,电视还在响着,我和小嫣的战斗在持续着。

我的脑子中,开始闪烁着女人的影子,先是小莲,后来又换成了小芹,但在最后的时侯,还是小莲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把我引领上巅峰……在巅峰上,我看到小莲的笑容如莲花般绽放……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五

我是被一阵怦怦怦怦的猛烈敲门声惊醒过来的。

在朦胧中,我以为是李宝石来催促我了,但随即听到来人是一边大力的敲门一边大声喊叫我的名子,听声音,不像是李宝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大众,大众,快点起(床),大众,快点起(床)……”

我睁开眼睛,仔细分辨了两秒钟,才听清了,敲门的人,就是小莲的婆婆付秋云。

自从那天为了修路款的事,我还没有和付秋云说过话,我还是讨厌她,不是为了钱的事,主要是为了她对小莲不好。。

我听清了是付秋云,眉头就皱了起来,故意不出声。

小嫣也被吵醒了,推了推我,说:“婶子喊门哩,你先答应一声。”

“不理她,烦她。”我说着又翻了个身子。

小嫣笑着说:“咦,像个老娘们似的,吵两句就生气啦?你不能一辈子不和她搭腔(说话)吧?”

小嫣说着,很快的穿好衣服,走下床来,踏上拖鞋,就向屋外走,走到屋门口,打开门闩,大喊了声:“哎,来了,婶婶,这就给你开门。”

“小嫣,把大众叫起来,有急事,快吧。”付秋云的声音果然很着急,听到小嫣答应了,还是怦怦的敲院门。

我听到付秋云的声音真着急了,我也就穿衣服起床了。邻居吵架,生生气是正常的,但真有了事,还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穿上大裤衩,踏上拖鞋,脸也没洗,就走了出来,刚到屋门口,付秋云就火烧火燎的从院子里跑过来了,边跑边说:“大众来,你快点看看去,文秋家两口子是不是出事了。”

还没等我说话的时侯,付秋云就拉着我向外跑,差点把我拉倒,一只腿离开了拖鞋,只好狼狈的又回来一步,踏上拖鞋,一边跟随着付秋云向外跑,一边问:“出啥事了?是不是打架了?”

付秋云虽然跑的快,但我跑的并不快,跟在她后面有五六步远。

我这是有心有鬼,一听到文秋和小莲出事了,马上想到了昨天清晨我和小莲在玉米田里的事,我怕秋云知道了,是因为这事和小莲吵架。如果真是因为这事,文秋会不会知道我就是那个和小莲和的男人哪?我怀着躲闪和犹豫的心情,不愿跑快,我在脑子中思索着,如果不是因为我,我要如何劝架,如果是因为我,我又如何面对!

如何面对一个大伯哥和一个弟媳妇,如何面对?

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可能会找条地缝钻进去。我担心的是:如果没有地缝让我钻哪?

付秋云跑了几步,一看我跟不上她,以为我还在和她生气,所以故意不跑快的,但她又无可奈何,因为是她来求我的,只好微微停了一下,回过身子,说:“不是打架,是到现在了,还没有开大门。”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既然不是打架,那就没有我的事了。我这才壮起胆来,笑着说:“这才几点,不到八点吧?不就是没开门吗,你就急成这样?我家的门,还不是让你喊开的,你要不喊,我也还没开门哪。”

付秋云跺跺脚,着急的说:“你这孩子,你忘了,文秋要上班的,一般都七点从就家里走了,现在都七点半了,他家的门还没开,我敲了一阵子,的砸门,都没有动静,就算文秋走了,小莲也应该来开门吧?我又跑到我家,给他家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你说,这事,能不急人吗?”

我也隐隐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强笑着安慰付秋云:“你别急,婶婶,可能是他们两口子睡的晚,没听到你敲门和打电话,要不,就是文秋去上班了,小莲上地里干活去了,她昨天不就是大清早去除草了吗?”

付秋云说:“他俩要是不在家,大门会从外面锁上,现在大门是从里面闩上又锁上的,肯定还在家里。哎呀,这两个熊玩意,真是急死人了!”

说话之间,我和付秋云就快步来到了文秋和小莲的家门前,一看,院子的大门果然是从里面闩上又锁上的。

“文秋,文秋,小莲,小莲……”我先大声的喊了几声,一声比一声高,最后是运上了丹田之气喊的,还是没有动静,以我这个声音的高度,就算他们真的还在睡觉,也会被吵醒的。。

我的心也慌了起来,隐隐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又的砸门,把文秋家的铁门砸的啪啪响,还是没有人应声。

在我喊的时侯,付秋云也在喊着,她的嗓子都沙哑了,头发散乱着披垂下来,我看到她的样子,忽然感到有点可怜她。

“婶婶,别急,你家有梯子吗?”我当机立断,要爬墙头过去。

文秋家的院子的墙头上都是碎玻璃,就是防人爬墙头的,如果要越墙而过,只能用梯子,爬上他家的厨房顶上,再从前门下来。

“有,有梯子。”付秋云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啥也不说,迅速向付秋云家跑去,很快就从她家搬来了一个竹梯子,放在墙壁上,向梯子上爬去。

小嫣也来了,安慰着付秋云,她们帮我扶着梯子。小嫣叫我小心一点。

我心中也着急起来,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主要是文秋家太静了,太静了。我知道小莲不喜欢喂狗喂猫,也没有喂鸡喂羊,本来就不会有别的动静,但是,人哪,人哪,为什么没有人的声音?

我爬到了厨房顶上,向堂屋门望去,心中又是一沉,堂屋门的外边没有锁,但房门紧闭,显然是从里面锁上了。窗帘从里面拉上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小莲,小莲,文秋,文秋……”站在厨房顶上,我对着堂屋又大喊了几声。

还是静,还是没有人回应,静的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心跳。

外边来了几个人,都是听到我和付秋云的叫喊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的。

小嫣简单的帮付秋云对众人说了一遍,都着急起来。

这时,有一个叔叔对我喊:“大众,你先下去,把院门打开,俺们都进去,看看咋回事。”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六

文秋家的院子里还有一个竹梯子,就立站在厨房前面,我顺着这张梯子下去,落在了院子里。

在脚落实地的一霎时,我想先去堂屋门口看看的,但又想,如果没有什么事哪,我毕竟是个大伯哥,一个人向弟媳妇的房里探看,如果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当然,我和小莲的事,是另一回事,没有什么会知道的。如果我现在不开大门,外边的人计算时间,就知道我先去堂屋探望了。

我决定先开大门,放外边的人进来。

大门从里面插上了,用一个n形铁棍,挂锁住两道铁门,其中有一道铁棍上面有个小孔,孔子里放着一把锁,幸好这把锁只是挂着,并没有锁上,所以我才可以打开。把锁从小孔中抽出来,把n形的物棍拿下来,就打开了两扇铁门。

铁门一打开,付秋云当先冲了过来,叫喊着文秋的名子,后面跟随着一大群邻居。

我们来到堂屋门前时,付秋云已经在敲打着房门,喊着哭着,声音嘶哑。那道房门紧闭,从里面锁住了,被付秋云猛力的拍打,只是微微颤动,却打开不来。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一个人说:“把门砸开吧。”

一个人说:“不用砸门,把门玻璃砸碎,把手伸过去,把锁从里面打开就行。。我家的堂屋门就不锁上,只是把锁挂上。”

我望了望堂屋里面东边的那个房间,那个房间是文秋和小莲的卧室,里面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已经有两个嫂子站在窗台下,向里面望,却隔着窗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我决定了,说:“先砸卧室的玻璃,看看文秋和小莲是不是还在里面,不会是煤气中毒了吧。”

我走到卧室的窗台前,窗台上面正好放了一块砖头,我拿起砖头,冲着玻璃砸了下去,格咔一声,玻璃应手而碎。。我伸手进去,撩起窗帘,向里面一望,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眼睛一黑

在我的想来,文秋和小莲可能是煤气中毒了,他们两人还是在床上躺着的,但砸碎玻璃之后,就从卧室里面传来了阵阵刺鼻的血腥味道,我早就闻到了,心都揪到一块了,却不敢多想,我怕去想,也来不及多想,我的手,就撩开了窗帘,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在文秋的前方,也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的是小莲,不,不是坐,是躺,也不是躺,是半坐半躺,那种姿势扭曲的诡异,我形容不出来,我只感到我的心被一只手猛然的揪了一下子,猛然缩成了一小团。小莲的脑袋耷拉下来,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我看不到她的脸庞,我能看到的,是她的脖子上还在流着黑红色的液体,那黑红色的液体从她雪白的脖子上流下来,然后她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那衣服,全都成了黑红色,全都!从再她的衣服上,流到了地上,在地上流淌着,凝固了,像是黑胶水,大片大片的在地上,触目惊心……

一眼,只一眼,我的胆就裂了,我的心就碎了,我发出了一声尖叫,像是被人捏住嗓子眼的鸭子一样,嘎的一声,尖锐却带着嘶哑。没有人能形容我的声音,更没有人能形容我的惊恐。

所有人都被我的表情和声音吓住了,我来不及看任何人的表情,就从窗台下跳到了房门前,一拳打碎玻璃,伸手去里面摸锁,摸到了,却是锁上了。我把手抽出来,开始踢门,踢,踢,踢,状如疯狂。

我的举动吓坏了所有的人,连付秋云都被我吓到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窗台前,撩起窗帘向里一看

“嗷……”付秋云只发了半声不像人不像鬼的叫声,就晕过去了,幸好旁边早有人扶住她。。又有人撩开窗帘去看卧室,发出来的声音不比付秋云好听多少。有一个婶子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我全不管,我要把门踢开,但我踢不开,里面的是铁插销,铁锁,我的血肉之躯踢不开。

这时侯,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叔叔,两个架了一个大木棍,开始撞门,撞,撞,木质的门板被撞裂了,开始露出了空洞,再撞,空洞变大。我们几个男人合力,又开始撞门,最后,房门被撞的七凌八落,不成门了,这时侯,可以进去人了。

我忽然不敢进去了,我的心乱成了一团,我感到我的头发梢都竖立起来,太恐怖了,我希望刚才是眼花了,但每一个从窗台向里面看一眼的人,都和我一个表情,和我一个声音,我知道,我看到的是真的。

我还是鼓着胆子进去了,是第一个进去的,虽然我的脚都软了,心都颤了,手都出冷汗了,我还是第一个进去的。我从门的空洞中钻进去,别的男人也跟着钻进来。

一钻进房里,那种刺鼻的血腥味更浓郁了,让人想呕吐,让人想晕眩。我强忍着,强忍着。我的胆子并不算小,我的神经也不软弱,但我的腿还是发软发颤,也许,如果不是发生在小莲身上,我会比现在镇定一些,现在,别的男人就比我镇定一些,那是他们没有我和小莲的关系。

卧室的门也从里面插着,没有铁锁,只是铁插销。我们几个男人又开始踹门,这道门也是木质的,但很薄,所以只踹了几脚,就踹了个洞,伸手进去,把铁插销抽出来,卧室的门,就打开了,那一房的凌乱和血腥,那一房的恐怖和残酷,就展示在我的眼前,冲击着我的大脑,刺激着我的神经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七

这是一种样的情景!怎么样的血腥!怎么样的残酷!

文秋的双手,双腿,胸口,都被粗粗的麻绳牢牢的绑在一张椅子上,那椅子是枣木的,四条腿的,带椅背的,任人坐在上面怎么摇摆,都不会摔倒在地。文秋的双手被反绑着,反绑在椅背上,他的胸部也被粗粗的绳子绑在椅背上,双腿被绑在椅腿上,因为经过剧烈的挣扎,绳索磨破了皮肤,染红了绳索和他的腿……他的双手手腕也已经被绳索磨的血肉模糊。他的嘴里,被堵了一块破布,那破布也被他嘴里的血染成了红黑色。

文秋还活着,只不过眼睛呆滞,变成了一种死灰色,就那样茫茫然的盯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感情,这那样空洞的盯着,眼神涣散,像是一个宇宙的黑洞,如果看他的眼睛时间久了,会感到自己也会被吸进去,被吸进一个充满痛苦充满恐怖的不可测知的世界。

小莲也是坐在一张椅子上,和文秋坐的椅子是一样的,枣木的,涂着红漆的。这是一对椅子,是她当年嫁过来时娘家给的嫁妆。她只有双腿被绑着,绑在椅腿,绳索并不粗,上面也是黑红色的血,但那不是磨破肌肉流出来的血,而是从她的脖子上面流下来的血。她的脑袋耷拉着,头发披垂下来遮住了脸孔,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死灰的暗青的脸部皮肤,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她的双手就那样虚垂着,像是脱臼了,无力的垂着,从手指下还在滴落着血液,有的手指尖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像是冬天屋檐下的冰屑。

最让人恐怖的,是她的脖子,脖子的动脉上,有一道深深的血槽,脖子周围的皮肤上还有被割时迸射开来的血点,那血点在她白色的肌肤色,就如落在雪地上的梅花一样妖艳,却带着诡异。

所有的血,都是从脖子上动脉这个伤口流出来的……流……流……流呀流……一直流了现在……还在流……

一个刮胡刀片,在小莲旁边的地上,双面的刀片,下面被黑红色的血液泡着,上面有一部分浸了血液,还有一部分没有被血侵到,犹自在闪动着光芒,像一只诡异的妖瞳,狰狞,恶毒……一切都是这个刀片!

小莲流血过多,已经死亡!

文秋受惊过度,变成痴呆!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在惨剧发生之前。

这些事情也许只是凭空想像的,因为,真像永远没有人知道了,就算文秋知道,也不能说出来了。。

文秋很晚才回家,他又和情人在外边喝酒了,还睡觉了,所以他的身上,不但有酒味,还有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有他和女人身上共同的味道。

他回到家里之后,又对小莲打骂了一顿,又对小莲进行了侮辱性的打骂。然后,他就睡下了,没有脱衣服,就这样躺在了床上。

小莲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夜色,想了很多,很多。

当时,小莲想到的是什么,又想了些什么,这永远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猜到,甚至没有人敢去猜,因为,小莲做接下来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残酷的事情,不只是对文秋残酷,同样对她自己残酷。

小莲先去院子里洗了个澡,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甚至还对着镜子打扮了一下,还描了描眉,抹了抹口红。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侯,一丝不乱,就连拿着眉笔的手,都不曾颤抖一下,只不过,在那面镜子里,显示出来的,已经不是她那绝世的红颜,而是一具骷髅。

打扮好之后,她到外边找来了一条粗粗的绳索,想了想,又找了一条,粗的是为文秋准备的,细一些的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又不想逃,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在疼痛难忍时会动弹,所以给自己也准备了一条。

然后,她开始动手了。动手之前,先把堂屋门锁上,卧室门闩上。

她把喝醉酒的文秋,绑在了那张椅子上,为了防守文秋摔倒而脱逃,她特意选了那一对四条腿的坚固的椅子。她把文秋像绑粽子一样绑紧,不让文秋有逃脱的机会。

文秋被绑住之后,还没有醒过来。

她又找到了文秋刮胡子用的刀片,对着灯光照了照,刀片雪亮雪亮的,带着一抹冷芒,冷芒在刀锋上闪动,像一只来自地狱的鬼眼,在对她一眨一眨的。

她笑了笑,像是在赞叹刀片的锋利。

她又拿了一个茶杯,茶杯中倒满了冷水。她想了想,又找到破布,堵在文秋的嘴里,不让文秋叫喊出来,然后,她把那杯冷水从文秋的脖子里倒下去……

在文秋从迷茫向清醒转变的时侯,她回过身来,镇静的坐在文秋对面的那张椅子上,镇静的把自己的双腿绑上,然后,用一双清澈如水冷冰如霜的眼睛,盯着从悠悠醒转到惊惶失措的文秋。

文秋在挣扎,椅子怦怦的响。想叫喊,但嘴里被堵塞了破布,只能从鼻孔发出来哼哼声。文秋恐惧了,因为他看到了小莲手中的刀片,却没有看到小莲的腿也被自己绑住了。

文秋害怕,恐惧,他怕小莲用刀片来杀他,他知道自己对小莲不好。他想求饶,但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乞求的望着小莲,用鼻子哼哼着。

小莲笑了,她先是轻蔑的望着文秋,又转变成憎恨,接着,目光又转变为悲哀,甚至带着一丝爱怜,毕竟,夫妻了好几年了,这个男人,她恨过,骂过,打过,怨过,也许,还爱过吧。

一切都不重要了,到了明天,一切都结束了。

她说: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死给你看现在,我就死给你,你好好看着

她举起刀片,对着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一划

鲜血,迸射,大量的喷射,喷射到文秋的脸上,文秋吓得晕了过去……他醒过来的时侯,小莲还没有死,脖子的鲜血已经不是喷射的了,而是慢慢流淌出来,在静夜中,那种流血的声音,就像山间的涧水一样……他就看到了小莲的脸……

小莲在冲着他笑,没有人能形容她的笑……

那血,流了一夜,流了一地……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八

接下来的一天,是繁忙的一天,嘈杂的一天。

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浑浑噩噩,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

小莲已经死亡了,文秋刺激过度神智失常,被送到医院。公安局来了人,拍摄了照,但现场早就被破坏了,只能询问在场的人,做笔录,又到医院看了看痴呆的文秋,初步判定,小莲是自杀,文秋是惊吓过度。公安局没有再来,比事就不了了之。

小莲的娘家也来人了,来了五六个人,看了看已经被移到外屋的小莲的尸体,都落泪了。

文秋的妈妈付秋云冲过来,冲着小莲的娘家人大吵大骂,骂小莲把儿子吓傻了。

那五六个人都不说话,最后有一个人低声说了一句,俺们闺女还死了哪,找谁讲理去?

我们梁家的大知立民,让人把付秋云拉走,不要在这里闹了。付秋云哭的天昏地暗的被人拖着走了,如同她鼻子下面的两条流流的长长的鼻涕。过了一会,付秋云就在别人的陪同下,去医院看望儿子了。

这时侯,大清早就开着三轮车去外村换苹果的文秋的爸爸立春叔也回来了,脸色惨黄,一进门脚就软了,抱着门槛就哭开了。

我是村长,不能一直悲伤,更不能过度表现出来,要不然别人会说我悲痛的过头了,会对我怀疑的。我以村长的名义,和梁家大知之一的名义,和小莲的娘家人商量小莲的后事。。

小莲的娘家人来的都是小莲的近亲,两个是她叔叔,两个是哥哥,还有一个她们姓的大知,是小莲的远门伯伯。

事以至此,死的死,傻的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和立民找到小莲的娘家人,把他们带到胡同里,和他们商量事。他们都低头垂泪,很顺从的出来了。

现在小莲死了,就要商量处理尸体的事情。

我问那个大知,准备怎么处理小莲的尸体,是带回娘家去,还是放在婆家?

那个大知吭吭哧哧了一会,说,听你们的意思吧。

我和立民又找到立春,问他:“小莲的尸首,你葬不葬?你要不葬,就要让娘家人拉走。”

立春的鼻尖上挂着眼泪和鼻涕,瘫坐在地上,有力无力的说:“和他妈商量吧。”

我说:“婶婶去医院看文秋了。你拿主意吧。”

立春叔不敢拿主意,又心痛,又伤心,又哭起来了。。

最后,立民叔说:“你要拿不定主意,我替你拿主意了。小莲是你儿媳妇,不管出了啥事,她现在死了,也是你家的人,你就葬了吧。”

立春叔茫然点点头,还是哭。

我看了一眼立春叔,恨不起来,他窝囊了一辈子,现在儿媳妇死了,儿子傻了,还是窝囊,他对小莲并不错,要是这个家他能做主,老婆儿子根本不会对小莲那样坏,也不会出这样的悲剧。

我和立民叔又来到胡同口,对那个大知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能怪谁,也不能怨谁,还是把小莲葬在这里吧,毕竟她是出嫁到这里的。只不过,不能风光大葬了,还请你们谅解。”

那个大知很惶恐的点点头,表示理解,眼中露出感激的意思来。要知道,小莲是自杀的,但她又把文秋吓傻了,文秋的家人能让小莲葬在这里,对小莲的娘家人来说,算是格外开恩了。。在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出嫁的闺女,是不能葬在娘家的,如果我们婆家硬是不让小莲葬在这里,她娘家人还真要发愁小莲的尸体在何处安葬。

事情很快就这样定下来了,小莲的娘家人很快就走了,他们就当是没养这个闺女吧。我和立民也没有挽留他们,都这样,以后不可能成亲戚了,不用假惺惺了,不打不闹就算是客气了。

因为是自杀,不用火葬,所以不用把小莲的尸体拉到火葬厂。

我和立民叔还有几个管事的,开始张罗起来,先派了几个妇女,去医院陪着付秋云,同时派了两个男人,在医院照顾痴傻的文秋。然后,吩咐几个老头,去坟地挖坑,挖坟的位置,就是文秋家的祖坟里,占她本来是应当百年之后才占的位置,她提前占了。同时,吩咐一个人开着三轮车,到棺材铺去拉一个现成的薄木棺材来,要快。

一切都在忙乱和悲伤中进行。。

忙乱中,我找了个墙角,蹲了下来,抽了个空子,抽了根烟,手指抖动的夹不住烟。

小莲的尸体,就在堂屋中躺着,下面铺了一张凉席,上面盖了一条被单。她尸体的周围,还有血液在流动。

她到底有多少血,有多少恨,有多少愁,有多少怨?

这时,拉棺材的人来了,众人动手,把小莲的尸体放到棺材里,盖上盖子,钉上铁钉。

别的人都可以盖棺定论,小莲的是与非,谁也论不清了。

又过了一会,有人跑过来说,坟子挖好了,可以埋了。我的双腿发软,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立民叔吩咐几个人拉来一辆地排车,众人一起动手,把装着小莲的棺材,抬到了地排车上,拉着就向坟地走去。

几个男人拉着地排车,地排车上装着棺材。有几个女人一路撒着纸钱,让小莲在天之灵,把钱收好。

坟地就在文秋家的地里,和我的地挨着的那片地,以后,只要我下地,我就会看到小莲的坟墓,就会想到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次。

坟墓在玉米田的,地排车在玉米田里趟开一条路,玉米秸发出啪啪的清脆的断裂声。

拉着小莲棺材的地排车,路过了昨天早晨我和小莲快乐过的那片地方。

坟子早就挖好了,众人把地排车上的棺材抬进了坑里,有人拿了铁锹,开始向棺材上撒土,用不了一会,棺材就要被土埋葬了,小莲,就永远的安息在这块土地上了,这块曾给我,曾给她,带来极大愉快的玉米地。

站在旁边,望着小莲的棺材,我悲哀的想:这个棺材里的那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就是昨天早晨曾在这片玉米田里,给我带来极大快乐的那具活色生香的吗?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九

一连三天,我提不起来一点精神,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精打采,脑子中一直闪现着两个画面,一个是小莲在玉米田里横躺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画面,一个是她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中被土埋葬的画面,这两个画面交替在我脑海中闪现着,重叠着,构成一种极端复杂却又真实残酷的心灵冲击。

我总是在反覆的思考,一个人的身体和生命,活着的时侯,是那样的活香软玉,有血有肉,死去之后,又会什么是那样的冷冰僵硬?人是不是真有灵魂?一个人的灵魂是以如何的方式存在的?真的是以脑电波的方式存在的吗?真的有人可以看到已经死去的人吗?如果一个人死后还有灵魂,那小莲的灵魂游荡在何处?她的灵魂是痛苦的?还是已经解脱,从而升华,升入天堂?

这是永远都没有答案的问题,是永恒困扰人类的问题。

小莲下葬了,死者去矣,不管她的灵魂是痛苦的,还是解脱了,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但活着的人,更痛苦文秋受刺激过度,在医院躺了三天,没有任何起色,据精神科的医生说,以后也很难清醒过来,生活不能自理,并且会时常有间歇性的歇斯底里症状,大叫大喊,状如疯狂,就算是在安静的时侯,也只是茫茫然的空洞的瞪着前方。

小莲对自己残酷,对文秋更残酷,她还不如直接用刀片割断文秋的血管,也不用让他活在这个世上现眼了也许这正是小莲想要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活!

付秋云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原来富态的脸颊消瘦下去,有几络头发就在这三天变成灰白色。。我到医院去过几次,看望文秋,见到付秋云愣愣的坐在文秋的床边,望着变成傻子的儿子,忽然就搂住儿子,放声大哭,声嘶力竭,悲哀凄伤,让身边的人都凄然落泪。我的泪也落下来了,不知是为了老来无依的付秋云和立春叔,还是为了变成傻子的文秋兄弟,还是为了已经不在人世的小莲。付秋云搂着儿子哭的时侯,照看着她们二人的邻居们,都落着泪把付秋云拉开了。

我望着付秋云的眼睛,从她的木讷滞呆的眼神中,我看的出来,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也后悔了,她一定在后悔,如果不鼓动儿子和儿媳妇闹离婚,就不会出这种事情,儿子就不会被媳妇吓成这样子。。她的儿子对媳妇并不算很差,都是她这个婆婆在后面指使。这个悲剧,有一半是因为她造成的,她自己也想通了这一点。她虽然是自食恶果,但这枚恶果也太恶了一些,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恶女人,她消化不起!

立春只是蹲在墙角,身边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邻居,亲戚,仿佛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沉侵在自己的悲痛中,只有在有人叫他的时侯,他才会茫茫然的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来人,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如果没有人叫他,他就蹲坐在墙壁角,有人碰了他的脚,他就机械的移动一下,把路让开。这个一辈子老实忍让的男人,还是那样忍让。

我不知道立春叔会想些什么,他肯定也会后悔,只不过不知道他会后悔什么,是后悔自己的窝囊,还是后悔自己对儿媳妇不够好,或者后悔……我无从想像。

他们也许都恨小莲吧,但小莲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先结束了,这是对他们无言的抗议,是一种决绝而残酷的抗争,他们可以恨小莲,但真实上,他们没有资格,他们不配,小莲走到这一步,他们有负有绝大部分的责任。

文秋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精神状况还是没有好转,但较为平静一些了,间歇性歇斯底里的发作也少了,只是静静的坐着,痴呆的望着。医院告诉付秋云,可以把病人带回家去休养了,定期来做检查,定时服药,短期是不会好转过来,以后也是看情况了,三五个月以后,也许会好一些吧。

文秋被带出来了,没有回他的家,而是住在了父母家,由父母轮流照顾着。他的那个庭院,被看成了凶宅,只是堆放些杂物,付秋云和立春叔两人,一个人是不敢进去的,只有两人合伙,才敢进去,白天敢进去,到了晚了,就是两人作伴,都不敢进去了,据说是有一次两人晚上进去拿东西,两人也害怕,就把院子中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但是就在两人进了房子里的时侯,所有的灯光突然就熄灭了,好像还隐隐听到什么动静,吓得两人的头发梢都竖起来了,连忙飞奔出来。他们安慰自己说是电线短路,但是问了问别人的家里,电灯都没有人,只有那个院子里才这样,他们就更发毛了,从此晚上,再也不敢进去了。由于他们的两进庭院是前后院子,付秋云的院子在前后,她的房间后面就是儿子的院子,她还会在晚上听到后院中有人走动的沙沙声。

对这些,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我也不敢在晚上去那个院子里确定有无其事,这种事,还是定信其有,莫信其无,在农村,有太多的不合理的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不管你信不信,这些事情都存在着。

我是无神论者,但绝不是无鬼论者,我相信有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有些妇女对此事深信不疑,据说一个嫂子说,一天晚上她家的花猫跑到了那个院子里,她大着胆子站在院子外边唤花猫,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奇异的女人的哭声,吓得她娘呀一声,就跑出来了,再也不敢走近那个院子了。有人笑她,说猫叫声有时侯就像女人的哭声,她听到的是猫叫,但她信誓旦旦的发誓,那绝不是猫叫,她自家的猫叫,她还会听不出来吗,那是……她没敢说出来,脸色都变绿了。

不管是真是假,是梦是幻,这些事都过去了,阳光还是会在黑夜过去之后,覆盖大地的,我们还是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的。

生活还要继续,我们还要寻找美好的生活,阴影虽然存在,阳光却更光明。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

三天之后,我正在家里坐着,心里空落落的,还没有从小莲死去的阴影中挣脱开来。

在这几天里,李宝石知道我们家族出了事情,也没有再来找我,倒是那个周文山从李宝石口中知道我不能去的消息,打来电话问侯我了。我也没有心情,很客气的说过几天忙完,会找他喝酒。

妻子小嫣去城里杂货店了,儿子去上课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阳光斜斜的从窗口照进来,我斜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视,电视中演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的脑子在胡思乱想着。

忽然,我听到院门响了两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边喊道:“大众,大众……”

噢,是王芙蓉的声音。自从上任那天,王芙蓉来找我谈了工作之后,还没有再见过面,一晃上任了快十天了,都快把她忘了,此时听到她的声音,她的身影才鲜明起来。

我从床上坐起身,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哎,在屋子里哪,进来吧。。”

我是躺在卧室里,毕竟和王芙蓉算不上真的熟悉,所以我抓起汗衫,套在上身,穿着一条大裤衩,踢踏着拖鞋就走到了堂屋里。王芙蓉正好一脚跨进了堂屋。

“大白天,在屋子里憋着干啥?又捣鼓啥?”王芙蓉进屋就向我抛了个媚眼,格格笑着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弟媳妇在家里,你俩趁孩子不在家,大白天办起事了?”

我笑了笑,没心情和王芙蓉,平淡的说:“有啥事,三嫂?”

王芙蓉讨了个没趣,但并没有就此罢手,又进一步和我开玩笑,笑着说:“你弟媳妇没了,你心疼啥哩?”

我心中一惊,脸色沉下来几分,说:“不要拿没有的人开玩笑,那样对去世的人不敬。”

王芙蓉见我拉下脸来,这才不敢乱开玩笑了,端正了一下脸容,说:“你兄弟小军,他媳妇春兰,这个月,去不去体检?上个月就没去,这个月要是再不去,出了事,我要负责不起来。”

我这才想来了,立秋叔的儿子小军,他媳妇春兰,前年刚生了一个肥大的男孩儿,今年又想要第二胎,但是因为头一胎是男孩,这第二胎就特别难要,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批给二胎证的,只能一边躲藏起来,等肚子大了偷生下来,同时还要向镇计生办和村里的妇女主任送钱送礼,要不然,除非躲到外地去,不然就算是躲到娘家去,也一样要找到,逼着打胎。

现在的问题是,立秋叔只让儿媳妇躲起来了,却没有给镇计生办和村里的妇女主任送钱送礼,所以镇计生办压王芙蓉,王芙蓉就来找我,一来我是村长,理应出头,二来是因为小军是我堂弟,算是亲属,如果小军真的不交罚款,我这个村长也有责任。

我从桌子上抽了根香烟,点上,慢慢吸着,说:“你前几天给我说了这事,我就忙着收路款的事,这几天又出这档事,这一忙,就忘了。好了,我记得啦,一会我到立秋叔家去看看,对他说声,让他把罚款交上。”

王芙蓉说:“这事你得快点,明天咱们村里的女人,全都去体检,春兰要是再不去,后天计生办就会来抓,抓不到春兰,就会抓小军,抓不到小军,你就抓你立秋叔,他们就躲吧,看能躲到什么时侯?”

我赖皮的笑了笑,说:“真闹成那样,你面子上好看吗?”

“切,我有啥法?”王芙蓉很无辜的一摊手,说:“镇计生办要是恼了,我也挡不住,我就是一个传话的,我要是计生办主任,还能帮他们挡挡。”

我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也不用诉苦啦,我帮你办还不行吗?”

王芙蓉说:“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人,这事办不好,你也有连带责任。你立秋叔也真是的,你这村长刚上任,他就不支持你的工作,非要这个时侯让儿媳妇躲起来?这不是给你掴耳光吗?”

我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王芙蓉,笑着说:“你不用挑拨离间,也不用用漏*点法,我不上你的当。立秋叔现在就是手头紧,去年添那个孙子,就把钱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又想添二胎,一时拿不出钱来。你也和道,小军这家伙就是在厂子上个班,一个月六七百块钱,不到月底就花光了,根本落不下钱嘛。你放心吧,立秋叔要是真想要二胎,他拿不出钱来,我帮他拿,也不能让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王芙蓉抛了个媚眼给我:“这还像句人话,知道我夹在中间不好做。给你,小嫣的体检单,我交给你了,你让她明天上午去体检,下午也行,明天一定要去。”说丰,递过来一张单子。她手中还有一叠单子,都是体检单。把体检单送到每一位育龄妇女的手中,本来就是妇女主任的工作之一。

我接过来单子,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小嫣的名字,下面是我们两人的名子。我笑着说:“这个我肯定能办到。”

王芙蓉说:“大众,你还要不要二胎?”

我说:“不要了,我这人太懒,一个孩子就看够了,再有一个,能把我烦透了。”

王芙蓉笑着说:“我刚要夸你思想觉悟高哪,你就露出懒汉的原形了。你要是真不要,有空就到计生办办个手续,现在计生办对只生一个孩子的夫妻,有优惠政策,还有养老保险。”

我说:“那都靠不住,谁知道我老了之后,社会变成啥样?养老保险?现在养的儿子都靠不住,还能靠保险金?”

王芙蓉说:“你别这样说,反正又不是要你掏钱,是给你钱,你怕啥?就是办个手续的事。你有空,就跑一趟计生办,要是不愿跑,我过两天把手续交给你,你签个字,我替你办也行,这事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是想让你和计生办的人熟悉一下,以后好谈工作,你要真不想去计生办,我就替你办吧。”

我笑着说:“我暂时没空和计生办打交道,你给我把单子什么的拿过来,我一签,就成了。”

王芙蓉说:“那行,过两天,我过来给你单子。噢,坐的会不小了,我还得把这些单子分送下去,走了”说着站了起来,就向外走。

我也站起来,送她到堂屋门口了,说:“你去忙吧。走好。”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一

王芙蓉走后,我又回到床上躺着,躺了一会,感到这样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出去走走吧,散散心,顺便看看立秋叔在不在家。

我起身走到院子里,用井水洗了洗脸,清醒了一下头脑,回到卧室,对着梳妆台梳了梳头发,打量了镜中的自己一眼,噢,这几天下来,脸色清瘦了不少,眼圈都黑了,胡子也没刮。

我是个爱整洁的人,这和我以前在广州做业务分不开的,做为一个业务员,仪容是很重要的,干净清爽才能让客户有第一眼好印像。在没做业务员之前,我不会打扮自己,做了两年业务员,别的好处没学到,倒是学会臭美了,没事就对着镜子照,惹得小嫣经常笑我像个女人,揽镜自怜,嘿嘿,自怜倒是不会,自我感觉反正是不错的。

我在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到我的刮胡刀片。我不喜欢用电动剃须刀,那玩意只能刮胡子,不能修饰鬓角,也就是耳朵前边的那一络头发,别小看这一络头发,这可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的发型失败不失败,这一络鬓角的头发至关重要。美容,从细节做起。男人也需要注意自己的细节。

抽出犀牛牌刮胡刀片,看着那锋利的刀锋,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小莲自杀的那个刀片,那个浸泡在血液中的刀片,忽然一阵心悸,伴着一阵心痛。我把刀片又放了出去,不准备刮胡子了,但一抬头,又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胡子邋塌的样子,虽然很有几分男子汉的忧郁魅力,但我不是演员,我是个村干部,这样的颓废美不适合我。

我重又把刀片抽出来,整理了一下心情,拿了个小圆镜走出屋子,来到院子中,开始修饰自己的脸容,先把胡子刮的一干二净,又把鬓角的头发稍稍修饰了一下,自我感觉良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吡了吡牙,算是对自己微笑,然后默默的对自己说:小莲既然忍心自杀,那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了,我也不用一直挂念着她,我要重新继续自己的生活了。。

我把镜子放在回屋里,换了一条黑色长裤,穿了件青色短袖T恤衫,又穿上袜子,皮鞋,打扮的像模像样,就走出了堂屋,准备锁上堂屋门,到村子里溜溜逛逛,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解解闷儿。

我走出堂屋,转回身来,把一扇门上的铁插销另一扇门上的两个小铁孔中,正准备挂上铁锁,忽然一阵脚步传来,一个人蹬蹬的跑了进来。

我一回头,看到王芙蓉又回来了,笑着说:“怎么胡汉三又回来了?”

王芙蓉好像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看过什么电影,她不懂“胡汉三”这三个字的幽默,只是回答我的“怎么又回来了”的问话,她笑着说:“我把你们胡同的体检单都发放完了,却忘了给你春兰的体检单了。”

我说:“你给我也没用,她又不在家。你交给立秋叔吧,也算你送到了。”

王芙蓉说:“你立秋叔家也没有人,可能下地干活去了吧。等他中午回家,你帮我交给他吧,我就不再跑一趟了。”

我笑了笑,说:“好吧。唉,我成了你的副手了。”

我把挂上的铁锁又取下来,把插上的铁插销又拔出来,推开房门,重又走回屋子里,向王芙蓉招招手:“把春兰的体检单给我吧。。”

王芙蓉走近了两步,一只腿站在屋外,一只腿站在屋里,递给我体检单,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就在我脸上打量,咬了咬嘴唇,笑眯眯的说:“我这刚转了身,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打扮的像个帅哥,去勾引谁家的闺女?”

我从眼角斜望了王芙蓉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我勾引你这个闺女,行不?”

这时侯,我的手已经接到了王芙蓉手中的体检单,向里一抽,却没有抽*动,知道王芙蓉是故意抓紧。。我微微笑了,也不着急抽回来,又是轻轻的一抽,她手中还是紧握着,没抽*动。

但就在这一抽一握之间,传达了一个暧昧的信息,一个每个成年男女都会懂的动作,就跃然而出。

我和王芙蓉的眼神,就开始变得水汪汪的了,不但她的眼神像滴出水来,我自己也感到自己的眼神像在滴水,不,像在喷火吧,也不是,还没到那种玉火熊熊的地步,只能说,反正是有那个意思了吧。

天地良心,我要说我对王芙蓉没有那方面的幻想,可能会有一个晴天霹雳把我劈一下。刚才我是心情不好,才没有对王芙蓉发送来的信号产生反应,现在我的心情调整过来了,接受外来信号频道,十分敏感,所以就对王芙蓉送来的秋波,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也是相互的,刚才的时侯,王芙蓉对我放射信号,我没发反应,她就自动的缩回去了,现在,她又发过来信号,我这里有了反应,所以她的信号就更强烈了,强烈的让我的反应更强烈,我的反应越强烈,她的信息就越强烈。玉火就是这样练成的。

我知道王芙蓉早就对我有意思了,我没做村长之前,去她的小卖部买东西的时侯,只要李三不在,她看我眼神,就火辣辣的。当然,她可能看别的男人也是火辣辣的吧,但看我的眼神,肯定比看别的男人更火,因为我在一群农村老爷们中间,有点鹤立鸡群的气质,不但是模样,就是我的身材,也足以成为一些少*妇少女的梦中情人,像我这样有着挺拔修长又不失刚健硬朗的身子的男人,并不多见。自从我当上村长之后,王芙蓉有了接近我的理由和机会,她更不会放过我了,为公,她要讨好我,为私,她想勾引上我。

能把我勾引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前为止,全村中还没有一个媳妇做到(小莲除外,我们是相互吸引,而且,我不认为我和小莲的关系是勾引和通奸那样简单的,我们有更深的感情在里面),我自己也知道有不少女人想勾引我,我都看不上。

很不幸,王芙蓉是我看的上眼的为数不多的女人。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二

王芙蓉一脚在屋外,一脚在屋内,笑着说:“你不准备让我进去吗?”

我笑笑,手中捏着体检单,把王芙蓉向里拉:“来吧,小狗狗。”

王芙蓉格的一笑,松开了手,轻轻的捶了我一拳。

她这一笑,既有少女的娇嗔,又有少*妇的韵味,还真让我的心跳加快了两下。

“你个狗大众,快切西瓜吃,渴死我了。”王芙蓉看到我和她开玩笑,知道有点意思了,也不客气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向我要西瓜吃。

西瓜当然有,前天用小麦换的西瓜,换了十多个,还没吃完哪。

我从墙角后面抱了个西瓜,放在客厅中间两张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面,又找到水果刀,把西瓜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肉和黑色的仔。

“你天天白天一个人在家哪?小嫣天天不在家?”在我切西瓜的时侯,王芙蓉的眼睛瞟着我,笑着问,也不知道是想和我拉家常,还是探路子。

我熟悉的把西瓜以几何的公式切分开来,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为十六,没等切完,我就先掂起一块,递给王芙蓉:“先吃着,我再切。这些西瓜,你吃不完,不让你走。”

王芙蓉格格笑着,接过来西瓜,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看的出来,她是在我面前装淑女哪,注意起自己的举止来了,如果在她自己家里,这第一口西瓜咬下去,肯定是好大一块,在我前面,怕有失风范,所以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我把西式切好,自己也掂起一块,坐在王芙蓉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吃完,自己再拿,别拿自己当外人。”

我们两人开始吃西瓜,吃两口,说两句话,说着吃着。

也不知道王芙蓉来之前,是不是准备到我家来找我了,反正她今天好像是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浅红色的低圆领小背心,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肉,小背心的下摆,正好垂到腰间,因为是坐着,所以可以盖到肚脐眼儿,如果她伸展双臂举向头顶,一定会露出来圆圆的小蛮腰和精巧的肚脐眼吧。她的下面穿的是条小马裤,这条小马裤穿在身上,如果站直了,可以垂到膝盖,如果一坐下,就只到膝盖上面了。露着一双精致白晰的小腿,小腿的肌肤和膝盖上面的肌肤,因为晒在外边的原因,还是有些颜色不同的,小腿以下,经常露在外面,所以显得是一种健康的白,而膝盖上面的肤色,因为多数时间被包在衣服里,一旦裸出来,就是一种晶莹如雪的白,隐隐可以看到蓝红色脉络和淡淡的绒毛。

“你兄弟媳妇,天天去县城,家里的活,地里的活,全都是我干。”我笑着诉苦,和王芙蓉拉家常话:“她倒是像个白领一样,天天上下班,我现在就是个纯农夫,天天下地干活。”

王芙蓉咬了一口西瓜,笑着说:“人家能挣钱呀,能挣钱就行了。”她一边吃着瓜肉,一边吐着瓜仔,吐出来,用一只手接着,接的多了,就小心的放到茶几上,那姿势,还真有几分可爱。唉,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呀,看她这姿势,就像个初中生一样清纯,只不过她的眼神,可就比酒吧女更酒吧女了。这幸好是我的定力好,要换了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扑上去了。我也想扑上去了,但还有点顾虑,毕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在我家里,我这个村长家,可是随时都有人来登门,万一撞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一边是心中的蠢蠢欲动,一边是表面的道貌岸然。

我说:“挣个屁钱,她一个月挣的,还不够我买烟的。现在好点了,学生开学了,生意好点了,上个月学生放假,一个月没弄到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你还嫌少?”王芙蓉说:“你知足吧,像我这样的,天天瞎混,就指望计生办发三百块钱的工资,都穷的叮咣响了。”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只指望三百块钱的工资,各方面的道道儿算下来,她一年弄个七八千块钱,还是很轻松的。我也没点破,只是笑着说:“俺老婆子是开代销店,你也是开代销店,你家的代销店,一个月也能弄个千把块吧。。”

“一个破庄,两个代销店,弄个吊毛千把块?”聊天会儿大了,王芙蓉的本性就露出来了,嘴里开始说些带器官的话来,这些粗俗的话,从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更有一种说不来的煽动性。

我其实是很讨厌女人说粗话的,我自己也一向不在人前说粗话。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是做的,不是当着人说的,男人,要的是一种优雅的暴发力,不用说的,到了关键时侯,一言不发,就把女人推向高潮,这才是高手,天天在街上瞎叫喊,没个吊用。

但是现在王芙蓉说这些粗话的时侯,我却没有反感,而是有感觉了。我不喜欢女人说粗话,是不喜欢女人在公共场所下说粗话,如果只在我一个人面前说,我就喜欢了,我也喜欢只在一个女人面前说粗话,当然,这个女人一定要和我有那种关系才行。如果不太熟悉,会被人告。在某些时侯,一句直白的粗话,可以增加情趣,调动气氛。

我笑了,说:“庄?咱们这可是有八百口人的村庄,谁的有那么大,可以装的下八百口子人?”

王芙蓉的脸色红了,却不是害羞的,而是被体内升上来的一种荷尔蒙刺激红的,那水汪汪的眼神就像在滴下水来一样,瞟了我一眼,说:“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还较真了?你再说这些,我就对小嫣说,说你调戏我。”

我笑笑,说:“别说你对小嫣说,你就是对警察说,我也不怕你,你这可是在我家里,是属于送货上门,又不是我上你的门,把你办了。”

王芙蓉眯着眼睛,笑了:“那就对警察说,你这个村长,假借谈工作为名,把我这个妇女主任骗到你家来,想和我睡觉,还说,如果我要是不从,你就把我撤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三

我哈哈大笑:“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你是农村电视剧看多了吧?”

王芙蓉笑着说:“现在都知道村长就是村霸,我要这样说,警察可能会相信的。”

我说:“他们不会相信的。你看我,像是村霸吗?那些村霸都是流里流气的,我这样老实,哪里像村霸了?再说,那些利用村长这个位子逼迫妇女的村长,都是一些猥琐的老头,我这样年轻有为,说了别人也不相信。”

王芙蓉点点头,说:“嗯,看起来,你是有几分正派的,但正派不正派,谁知道哪?大众,我听说你以前有过不好相好的,是不是真的?”

我笑:“瞎说,谁说的?你听过我和谁相好过?”

王芙蓉狡猾的嘿嘿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哟。。我听说,你把咱村里小双办了,是不是真的?”

我窒了一窒,说:“谁说的?乱造谣!”

王芙蓉说:“你还不承认?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了,你和小双,你俩从家西的干渠上回来,她先回来的,你后回来的,差了不过有十多分钟。好像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小双就出嫁了。是不是?”

我知道对我和小双的那件事,村子里有一点流言蜚语,但不严重,只在暗中流传,毕竟我以前不是名人,又比较低调,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也没有人拿着我的事乱抖露,想不到一当上村长,成了名人了,这件陈年旧事,又被人翻出来了。

我现在倒是同情起来那些美国的参议员呀什么的,听说硬汉大哥施瓦辛格在参选州长的时侯,就被人抖露出来以前曾加过淫乱派对。我这个村长也是没有几个人争夺,要不然,我和小双的事,也会被竞争对手提出来,当成攻击我的把柄。还是社会主义好呀。

这种事,当然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反正没有人把我在床,但也没有不能反应过激,就玩太极吧,太极圈一划,变幻莫测,容纳万物。。

我笑了笑,狡猾的眨了眨眼睛,说:“当然不是。那人一定是看花眼睛了,小双出嫁的时侯,我还在城里饭店里做厨师哪,那几天正好没回家。”

王芙蓉知道问不出来的,也没想真要问出来,又说:“对了,还有人说了,你在城里你姑妈的饭店做厨师的时侯,还办过一个女服务员,听说那个服务员是黄河滩上的。这件事,总是真的吧?”

我说:“这件事,也不是真的。咦,我就奇怪了,这是谁造我的谣呀?怎么还造的有鼻子有眼睛?”

王芙蓉说:“你不说实话,就算了,我又不是小嫣,我才不会逼你承认哪。你在广州做业务员,就没办过几个外地女人?切,谁信呀!”

我双手一摊,很无辜的说:“爱信不信,结婚前,我可还是个大处男哟。”

“嗨嗨嗨……”王芙蓉为了表示对我这句话的不相信,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假笑,那笑声让我全身起鸡皮瘩瘩。

我苦笑着说:“你不用笑这么难听吧?有意见,你就提,不用保留。”

王芙蓉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笑声,笑着说:“要说你结婚前还是大处男,鬼才相信。你就看你那眼睛,会会色迷迷的看着人,你能憋到二十多岁?”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我色迷迷?我色过谁?”

王芙蓉说:“我是说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人,你就算现在没色到,也在心里想色。。”

“嗳,三嫂”我似笑非笑的板着脸孔说:“你这话是不对滴,警察定一个人有罪没罪,还是要看这个人有没有行动,就算我想色谁,但只是我的想法,而没有付之行动具体实施,你不能判定我有罪,更不能判定我就是。”

王芙蓉的眼睛笑眯眯的瞟着我,说:“你急什么,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做吗?”

我还真被王芙蓉这个眼神给搞的心跳加速,这个骚娘们,真是个尤物呀,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都能把男人的魂勾去一半。

我感到我的小腹下的那团火苗在渐渐胀大,在我体内乱窜,万流归宗,又汇到了小腹下面。

我笑了,自我感觉我笑的像狼,露出了锋利的牙齿:“这个嘛,男人是喜欢做,三嫂,你们女人喜欢吗?”

王芙蓉格格的笑了,用刚吐在手中的西瓜籽向我扔过来:“你去问小嫣去,她喜欢不喜欢,她要喜欢,我就喜欢,她要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我笑:“我问过小嫣,她说她不喜欢别的,只喜欢我这条。你是不也喜欢我这条?”

“是分条的吗?”王芙蓉格格笑:“我又不是你老婆,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条哪?”

我忍着笑,正色道:“当然是按条来计算的,你想呀,如果在黑暗中,你过来摸我,一下子摸到了我的那里,你肯定会大喊一声:好大一条!是不是分条的?”

“切”王芙蓉用媚的滴水的眼睛瞟着我:“你又吹牛逼!还摸到你那里?还好大一条?我说,真要是摸到了,我会说::好小一根!”

我哈哈大笑:“那就用根来计算吧,哇好大一根!”

王芙蓉说:“还吹?是好小一根,不是好大一根!”

我笑着说:“大小你怎么知道?这可不是乱吹的,真的是好大一根!”

王芙蓉笑着咬着嘴唇,用眼角斜瞟着我:“我不信。”

“咋着你才信?”我笑道:“是不是非要我给你拿出来,镇镇场面,你才相信?我怕把你吓跑了!”

王芙蓉用一付女光棍的口吻和表情说:“你拿,你拿,只要你敢拿,我敢看!”

我说:“先说好了,我拿出来之后,你可不能大呼大叫的跑的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哪。”

王芙蓉说:“切,三嫂啥样的没见过的,你那小,还能吓到我?拿出来吧!”

我笑着站起来,装腔作势的去解裤腰带:“我可真拿出来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四

话说到这个份上,是时侯拿出来了,我还真想拿出来,都已经硬的梆梆的了,拿出来之后,肯定能震住王芙蓉。我也知道,王芙蓉是真想看到我的。

我之所以敢说震住王芙蓉,并不是说她没有见过大玩意。以我估算,她的几个相好的,如果论那方面的本钱,可能只有李保柱能和我一比,但李保柱的长相和我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还是不能比的。王芙蓉的第一个情人是樊广成,樊广成虽然长的很帅,但体力上不如我强壮,估计那方面的技术活,比我要差一些。她的第二个男人是李保柱,劲头是很足,马力是很大,但长相太差,没有我长的帅,如果论劲头拼马力,我自信不会比李保柱差。第三个男人樊书香,糟老头一看,软拉巴蔫的,不提也罢,第四个男人三金,身材矮小,当然也会被我鄙视的。所以说,论综合能力,我绝对有资格,有本钱,能震住王芙蓉。

我站起来的时侯,是半真半假的去解腰带的,看到王芙蓉用一种水汪汪的渴望的眼神看着我的手和腿间,我还真有想掏出来的想法,但是,我随即又犹豫下来了院门,还敞开着哪!

我没当上村长之前,院门打开,一天也难得有一个外人来我家,但自从当上村长,几乎是天天有人来找,有时是一天三五个人,有时是一天十多个人。如果在这个时侯,忽然有人闯进来,看到我这村长,在堂屋当门,脱了裤子拿着家伙给妇女主任看,还成何体统?

但是这个时侯,要是转身去闩上院门,再回来脱裤子给王芙蓉,又不对劲了,一来,现在的戏是环环相扣的,如果我一走开,这个环节就脱离了,再回来,也不是这个味道了,二来,如果院门闩上,那可就是要假戏真做了,不只是脱裤子看家伙这样简单的事了,可能会弄戏成真,真的办上事了。

我虽然有想日王芙蓉的念头和想法,但真要实施行动,还是有顾虑的。我对王芙蓉和对小莲,是不一样的,对小莲,我有感情,甚至是爱情,有这个基础,所以我敢干行动,勇于探索,但对于王芙蓉,我是不会爱上她的,我对她,只有肉欲,如果只是肉欲,那就是低级下流,我不想这样,如果这样,我早可以去,当然,小姐要花钱,也可能会有病,但至少不会再纠缠我,也不会有人知道,如果和王芙蓉在一起了,她可能会纠缠我,更可能会有人知道这事。说真的,如果有人知道我和王芙蓉日过,我还真会感到不好意思,没脸见人,也许有人会羡慕我,但更多的人会鄙视我。我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和小莲好过,我没有感到自己做错,当然也不认为自己做的有多对,但至少感到对的起自己,对的起小莲。还有一点,我虽然有点感到对不起妻子小嫣,但并没有感到多少愧疚。如果我和王芙蓉这样的女人好了,我就会感到对小嫣愧疚了,因为小嫣是个好女人,是个好妻子,而王芙蓉……就有点太那个了,用我日过王芙蓉的家伙,再去日小嫣,我会感到愧疚的。

这些念头如同电闪电火一般,在我的脑子中不到千分之一秒的速度闪过,我的那个,忽然就软了下来,自己的底气也软了下来,我站起来的身子,又坐回沙发上,笑着说:“算了,还是别吓你了……”

在这一霎时,我的眼角,看到了王芙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忽然感到我好像在作弄她,竟然有几分对她同情起来,又连忙笑着说:“我怕你看到了,真的会说:好小一根!”

王芙蓉失落的脸色,被我逗笑了,说:“我早就说你的是好小一根,你还偏吹自己是好大一根。现在,不敢了吧?”

“不敢了,不敢吹了。”我笑着说:“来,吃西瓜吧,这一块西瓜,咱们吃了还不到一块哪,要把它消灭干净。”

王芙蓉自己拿起来一块西瓜,吃着,又笑着望着我,说:“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小的?”

我吃着西瓜,笑着说:“不是我的胆子小,我是怕来了人。院门敞着哪。”

王芙蓉又开始用桃花眼瞟着我笑:“要不,我去把院门给你闩上?”

我差点被吃的一块瓜肉噎到,失笑道:“你不要勾引好不好?你真想看呀?”

王芙蓉被我一笑,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谁想看你的那玩意,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看的,不给看,拉倒,我还不稀罕看哪。”

我笑:“你想看我的?你怎么不给我看你的?”

这话,我是顺口说的,我以为王芙蓉不敢,所以只要她说不敢,我们就算是扯平了,也不用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了,可以转到别的对我没有刺激性的话题上去,奇Qīsuu.сom书不要一直挑战我的心理承受底线,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忍不住,会爆发的。

没想到,王芙蓉却很爽快的说:“我敢脱,你敢看吗?胆小鬼!”

我被王芙蓉这样一激,本来和她欲阻还迎、欲推还就的心理,一下子坚决起来,我笑着说:“你要是敢脱,我就敢看。”

“梁大众,我脱了,你要不敢看,你就没种!”王芙蓉半笑半骂着,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向屋外跑。

我吓了一跳,连忙说:“哎,你干啥去?”

“我去闩上大门,别一会你又说怕有人来。”王芙蓉说着,就走到院子里了。

我苦笑了,知道这个骚浪娘们,今天是来劲了,看样子,是想和我玩真的了。

我自己也分不清是欢喜,还是担愁,苦笑着喊:“回来,别闩门去了,大白天闩着门,多不好。”

王芙蓉在院子中站下来,扭过头来,向我一笑:“不闩门,咋脱?”

她站在阳光下,就这么回眸一笑,还真她妈妩媚,我的火刷的一下子上来了,我不由脱口而出:“那你把院门关上,不用闩,这样有人来,也会先喊两声。”

王芙蓉一笑,转身向院门走去,身子灵活的一扭一扭的,腰肢摆动之间,很有韵味。

我望着她的腰肢和屁股,忽然很想日她。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五

王芙蓉回来的时侯,脚步显得很轻快,腰肢扭动的更灵活了,也不知是故意扭给我看的,还是她心情愉快的原因。

我却还在欲望和理智中纠结着。我不是不想和王芙蓉相好,但我总是感到对不起小嫣,这个念头横亘在我心中,挥入不去,让我左右为难,一边是欲望的火,一边是理智的水。

现在是十点多钟不到十一点,但阳光很毒,王芙蓉跑了这几步路子,就微微喘了起来,脸颊酡红,鼻翅微翕,丰满的胸部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要裂衣而出。

我的眼睛望到王芙蓉的胸上,欲望战胜了理智,决定先不去管别的,好好日她一盘再说。

我强压下去马上想要扑过去把她压在身子的欲望,邪邪的一笑,说:“三嫂,你还真敢脱给我看呀?”

王芙蓉没说话,只是用诱惑的眼神瞟着我,走进堂屋里,却并不向沙发上走去,而是走向里面的卧室,一腚坐在我的床上,向我笑着招招手:“过来,大众……”

她的这个招手的姿势,实在是太具挑逗性,太具诱惑力了,如果我年轻十岁,在我二十岁的时侯,我会大叫一声“我日”,然后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狠狠的把她压在下面狠狠的日她,但我三十岁了,我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我有一定的自制能力,所以我虽然心痒难忍,但还算镇定的站起来,笑着说:“来啦……”我还是有点张惶了,没注意脚下,脚尖被茶几的腿勾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引来了王芙蓉格格的笑声,她的笑声,更诱惑了我。

我感到自己像个呆头鹅一样走进了卧室,嘿嘿的笑:“啥事?”

王芙蓉坐着,我站着,就站在她前面,我们的距离只有一步远,卧室的光线虽然不如客厅充足,但阳光还是从窗台上投射进来,我们可以彼此的看清对方的每个表情,每个眼神,甚至脸上的每颗痣点。我发现王芙蓉的右眉梢竟然有颗红色的美人痣,只不过太小,如果不近看,是看不到的。

王芙蓉微微的仰起头来,望着我,水汪汪的眼神中,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朦胧的神色,看起来好像有点哀忧,她轻声说:“大众,你想看我吗?”

我俯视着王芙蓉,轻轻点点头:“想。”我是真想。

王芙蓉是本村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只要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想她,我不但生理正常,而且还生理上得不到正常的发泄,这才是我最致命的缺点。我想王芙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从娘家嫁到我们村的时侯的,结婚那天,我还去喝她和李三的喜酒了哩,当时看到美如天仙的她这个新娘子,和瘦小猥琐的李三站在一起的时侯,我差点的郁闷的把喝的酒都吐出来这是不折不扣的一条鲜花插在牛粪上,天鹅让癞蛤蟆吃到了。记的当时,我还有个很傻的念头,感到这个新娘子并没有跟李三睡觉,还给我留着,停着我和她有一个美丽的邂逅,把给了我。不要笑我,我真的有过这个傻念头。当然,这事后来慢慢就淡忘了,把王芙蓉这个人也淡忘了,只到从广州回来的第二年,我结婚了,听到了王芙蓉和李保柱传出来绯闻,我当时就像吃着一道味道鲜美的菜的时侯忽然吃下去一只绿头苍蝇一样恶心: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李保柱那个肮脏的老光棍去日?极度郁闷之下,我对王芙蓉也就没有多少好感了,不再把她当成脑子中的幻想对像。。但王芙蓉的待人接物还是不错的,每次我去她的代销点买东西,只要她在柜台前,都会很亲热的打招呼,我又想,她和谁日过,关我鸟事,我就是来打酱油的。这样一想,我对她的好感又回来了,好感一回来,无形中就亲近了许多。这次我当上了村长,正是我们两个更进一步的亲近的机会,对她来说,是夙愿得偿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

王芙蓉见我点头了,就笑了,低声说:“你想看,我就给你看。”

她说着,伸出双手,抓到了自己的上衣下摆,向上一撩,就把上衣从脑袋上脱下来了,轻轻的放在我床上。她的外上衣一脱下来,就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红色的胸罩,雪白的双峰,露出半截,在红色胸罩下颤动。

王芙蓉的身材很好,身体的比例也很匀称,穿着衣服的时侯,并不会感到特别,但脱去外衣之后,这才会知道,她的胸,还是很大的,大而圆润,坚挺,还很有弹性,并不因喂养过两个孩子而松垂下来。如果说少女的胸脯像只青苹果,那做为少*妇的王芙蓉,她的胸脯,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外边是一层薄薄的表皮,里面的颤抖的果肉,只要轻轻的咬上一口,果汁就会满口溢香……

“我好看吗?大众……”王芙蓉并不着急除下她的胸罩,而是向我妩媚的一笑,这才双手反到背后,解开了胸罩,露出了坚挺圆润的双峰……

我感到嗓子发干,咽喉发紧,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才挤出来两个字:“……好看……”

“来,你摸摸……”王芙蓉捉住我的一只手,引导着我这只手,攀登上她骄人的双峰,我的手指间,传来暖软滑腻的手感,触手之处,如果抚摸着羊脂膏一般,不,就像果冻,酸酸甜甜的布丁果之郎……我的这只手握住她,渐渐的加大了力度,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洁柔滑的肩膀。

“……嗯哼,哼,嗯……”王芙蓉开始从鼻子中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她的胸在我的手掌下像只皮球一般,扭曲,变形,弹性很好,压力越大,反弹指数越大,她的呻吟也越来越呻吟,每一个轻轻的哼声,都像是一个跳动的音符,挑逗着我的神经,挑逗着我的极限。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六

我低着头,望着王芙蓉洁净的额头,浓密的微颤的睫毛,秀气的微翕的鼻翅,还有她那盛开的像是玫瑰般的红唇。红唇如红酒,让人欲醉,更如燃烧的烈焰,把我燃烧了。我的欲望,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时,王芙蓉忽然从床上微微站起来身子,用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微一用力,一张嘴唇,就吻在我的嘴唇上。

从王芙蓉的嘴唇上,传来了温润柔软温馨的感觉,让我感到自己就像是畅饮着芬芳甜蜜的美酒,那酒就像一团火,和我体内的那团火会合起来,在我身子里上蹿下跳,让我感到浑身燥热,想要狠狠的发泄一通。

王芙蓉的嘴里,是刚吃过的西瓜味,我的嘴里也有西瓜味儿,我们虽然没有刷牙,也没有事先嚼块口香糖,但这西瓜味儿,无疑比那更好,我们吻着对方的唇,呼吸着对方的呼吸,就像在啃食着西瓜。

我把两只手都腾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脖子,深深地吻在那绽放的玫瑰唇瓣上,吮吸着花中的蜜*汁……王芙蓉的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她搂着我的脖子的手,更用力了,身子在我怀里不停的扭动着,双手搂抱着我的脖子,交缠着,双手在我背上抚摸着,从她抚摸我的力度,我知道,她早就动情了,她现在就像是一颗炸弹,我也像是炸弹,只要一点小小的火花,我们就会爆炸开来。

我的呼吸从鼻子里喷出来,变得炙热了,我的双手开始粗鲁的在她的头发上乱摸,十指深深的陷入她的头发里,好像要抓起她的脑袋里。我的力量大了一些,她感到有点透不过气来,但她很喜欢我这种粗暴的动作,身子也更迎合我了,她的嘴唇从我的嘴唇上滑开,顺着我的脸颊过去,在我的耳朵上轻轻的舔着,舔我的耳垂,舔我的耳根。

我从嗓子眼中发出了舒服而压抑的呻吟,身子挺直了,享受着她舌头的滑腻柔软的在我的耳垂上舔来舔去。

我不得不承认,王芙蓉的确是个高手,懂的男人的需要,更会找男人的敏感点。耳垂这个地方,不但是女人的敏感点,也是男人的敏感点。

就在我意乱情迷中,王芙蓉忽然张开嘴巴,用牙齿在我的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我吃痛,连忙一缩头,躲闪开了,扭过头来,望着王芙蓉,正想恼火,却看到王芙蓉正笑吟吟的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瞟着我,脸色潮红,媚眼如丝。我的怒火一下子跑光了,笑着低声骂道:“骚娘们,咬我干啥?”

王芙蓉酡红的脸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靥,红艳的嘴唇唇角一挑,笑着说:“不干啥,就想咬你!”

我笑着,伸手去拧了一下她的脸颊,骂道:“小骚货,你还喜欢这个调调?玩变态呀?我可不喜欢!”

王芙蓉不说话了,定着眼睛看着我。她是正对着窗台的,她乌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着,映着窗外充足的光线,变成了一种金黄色的烈焰,一定射到我的心底去。

现在看起来,王芙蓉真的很漂亮!

这张脸孔,比起那些大明星,一点也不逊色,三十二岁的女人,身材看起来还像是二十五六岁的的末婚少女,但她眉眼之间的那种成熟的风韵,绝对不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能具备的,这样的女人,真不应当落在农村,她应当做一个艳星,或者做一个被大老板养起来的金丝鸟,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卖铺,天天被那个猥琐的李三日来日去。

这媚眼如丝,这微颤的眼睫毛,这挺秀的鼻翅,这如火的红唇,还有脸颊的两抹潮红,还有光泽滑润的肌肤,足以迷醉任何一个男人!

王芙蓉痴痴的望着我,我也一时被她的漂亮慑住了,我俩就这样望着。

在这一霎时,我几乎有了一种错觉,我感到我是在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我的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放荡了,可以说是人皆可夫,我怎么可以爱上这个女人哪?

这只是错觉,我虽然在欲望中沉伦了,但我还保留着理智,这理智让我清楚的知道:我是不会爱上王芙蓉这样的女人的,我对她,只不过是。

我承认,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看不起王芙蓉的,就好像我嘴上说我没有看不起、也不可以看不起做小姐的,但事实上:我是真的看不起小姐!

过了一会,王芙蓉张开嘴唇,轻轻的喊了两声:“大众,大众……”

我嗯了一声,捧着她的脸,说:“我在这里。”

王芙蓉的两只手,一只手拉着让我继续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一只手,引导着我这只手,从她的脸上,滑到脖子上,滑到胸膛上,向下滑去……一直滑到她因坐着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了下来,让我的这只手放在上面不动。她的身体虽然不错,毕竟不是想专业明星一样做健身,所以小腹上,还是有些赘肉的,但这赘肉反而更有肉感,更有质感,更让我的欲望沸腾。

我的手开始用力的在她的小腹的赘肉上揉摸,并试图向下摸索,我从嗓子眼中低声说:“把裤子,脱了吧。”我感到我快爆炸了,我的小腹下的那团火,已经让我坚硬如铁了,如果再不发泄出来,我怕真会爆炸,怕我的那个东西,会爆炸——嘭的一声!

王芙蓉的脖子凑了过来,向我的耳朵凑过来。我怕她再咬我,微微向后一撤,她就吃吃的笑了,低声说:“傻吊,我不咬你,别怕。我要你亲手把我的裤子脱下来,行不?”

在她说“行不”的时侯,她的另一手把我的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这样,我的两只手,都放在她的小腹上了,她的小腹下面,就是马裤的裤腰,这种马裤是用强力松紧带束住的,并没有腰带,只要抓住裤腰,轻轻向下一扒,就可以脱下来了……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七

我的嗓子发干,手掌在微微颤抖,我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行,你躺下……”

王芙蓉躺了下去,她用两只手肝支在身后,支在我的床上,就这样半坐半躺,用一双如丝的媚眼望着我,她的眼神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鼓励。

我身上的汗水全都出来了,我刚穿上不久的白上衣都湿透了,贴在我身上,让我感到很不舒服,那就像是被一只巨手握住我一样,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并没有着急去扒王芙蓉的马裤,而是走开了一步。

王芙蓉说:“干啥?”

我说:“开风扇,热。”

我的床头上有一个电插座,悬挂在蚊帐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电风扇。我把电源插上,那台小小的风扇支愣了两下,旋转起来,有微风轻动。但我还是嫌热,又把床头桌子上的那台座扇的插销插上,座扇的风力大一些。

王芙蓉在床上,小风扇可以吹到她。我站在床下,桌上的那台座扇对着我。一间卧室里,有两个风扇同时打开了,我还是感到燥热。

就是在我捣弄风扇的时侯,王芙蓉自己把凉鞋褪下来了,两只晶莹精致的小腿在床沿一晃一晃的,说不出来的诱惑。

我转眼看了王芙蓉一眼,她还是仰坐在床上,双臂的手肘支在床铺上,更突出了胸脯,那双峰更傲人的挺拔着,峰顶的两颗小葡萄已经变硬,但不是红色的,而是一种紫色,像熟透的草莓,这是用奶喂小孩子的结果。

王芙蓉看到我看她,向我一笑,说:“你瞎捣鼓啥,还不快点?”

我又咽了口唾沫,说:“这就来……”我重又走到王芙蓉前面。

还没等我走近,王芙蓉摇晃在床沿的两条小腿,忽然一拢,一勾,拢住了我的腰,把我勾近了近来,一下子趴在她的身上。她用一只手肘支在床上,另一只手臂勾住了我的脖子,吻我的嘴唇。这两下一气呵成,动作娴熟,好像练过很多次了,尤其是一拢一勾,干脆利索之极,再就是一勾一吻,更是浑然天成,配合的天衣无缝。

我从鼻也中笑出声。

我一笑,王芙蓉的嘴唇微微离开我的嘴唇,近距离的望着我的眼睛,笑着说:“你笑啥?”

我也笑着说:“你还真有两下子……嘿……”我只嘿出来一声,又被王芙蓉吻上了。

王芙蓉是仰躺在床上的,我是趴在她身上的,她的双腿勾盘在我的腰上,我的下面就正对着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衣裤,我坚硬的顶住她,感觉到她那两腿间的温热。我顶住,腰臀缓缓用力,隔着衣裤开始磨擦起来……

王芙蓉的鼻孔中又发出来销魂的“嗯哼”声,她那只勾搂着我脖子的手更用力了,手掌在我的头发里用力的揉摸,好像梅招风在练九阴白骨爪,在找插入我头骨的地方。她的眼睛眯起来,只留一条缝,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从眼眯中发了来的眼光炙热而饥渴,从她鼻孔中发出来的呼吸,也是炙热的,轻轻的喷到我的脸上,我都可以感到她气息在明显的变粗变热。

我也是欲望沸腾,又用力的用坚硬的地方在她的双腿间顶了起来。她忽然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喘息着说:“给我,给我,我要……”

她的饥渴感染到我,我也变得饥渴起来。

王芙蓉的两只手肘不在支持着身子了,身子整个躺在床上,双腿也从我的腰间放下来,放在床沿上。这样一来,她的上半身子躺上床上,下半身子垂在床下,像一道不设防的城门,城门大门,只等我挥兵杀入,直捣黄龙。

这时侯,望着她横躺的身子,脑子中忽然蹦出来四个字:玉——体——横——陈!

我从她身子上滑下来,站到床前的地上,双手忽然伸出来,一下子按在她的双峰上,用力向下一压,一揉,动作粗暴,像是在发泄我的火焰……她的身子一颤,红唇张开,发出了一声好像舒服又好像痛苦的呻吟……我的双手从她的双峰上滑下来,粗暴的在她的皮肤上揉搓着滑动,从双峰滑到腰肢,用力的一叉她的腰肢……她的身子又是一颤,又发出了销魂的呻吟……我的双手手掌,一下子就滑到了她的马裤的裤腰里,除了双手的大姆指之外,八根手指全都深入了她的马裤的裤腰中。

我的动作虽然粗暴,但我凭着手指传来的感觉,知道我的八根手指,不但探入了她的马裤里,还探入了她的内裤里……我双手突然用力,向下一扒……

首先跃入眼中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黑森林,然后,就是森林中隐露红楼一角……

我的眼睛痴痴的盯在那个地方,郁郁葱葱的黑森林显示着女主人的欲望旺盛,那深紫色颜色的花瓣显示着女主人经历过多次欲望的狂潮……

王芙蓉的身子在扭动,双腿一开一合,把最隐秘的地方,一览无遗的展示在我的眼前,没有一点秘密。

望着王芙蓉那个欲望的深渊,我的心中,忽然跳出来一个念头:这道欲望之门,到底有多少人进出过!在她嫁给李三之前,有过多少人进过,我不知道,但她嫁给李三,李三进入过,找了樊广成相好,樊广成进入过,然后,李保住进入过,然后,樊书香进入过,再然后,三金进入过——他们都日过她!

我这念头一跳出来,我忽然感到很泄气,我下面的坚硬,慢慢的疲软下来,我的欲望,也慢慢的消褪下来。

不说王芙蓉以前的事,她嫁给李三了,如果只是跟李三睡过,我也无所谓了,毕竟李三是她老公。她和樊广成相好,我也认了,樊广成并不是个肮脏的男人,刷刷他的锅,也是算丢人,甚至是她跟三金睡过,我咬咬牙,也能忍,三金虽然其貌不扬,但不算老,也说不难看。我在意的是:连李保柱和樊书香都日过她!都进过这道门!

想到李保柱吡牙咧嘴的表情,想到李保柱那根乌漆马黑的东西,在这道门里进进入入,我就反胃了。

想到樊书香疲软不堪的表情,想到樊书香那根软拉巴蔫的东西,在这道门里磨磨噌噌,我更反胃了。

总之,我的欲望,没了!

我感到很泄劲,刚才还炙热的目光,盯在王芙蓉的那里,现在,我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厌倦,几分鄙视,好像,还有隐隐的不舍。我并不是不想日进去,只不过想到了李保柱和樊书香都日进去过,我就没漏*点了,没胃口了。

我并没有把王芙蓉的马裤和内裤一下子褪下来,而是褪到了腿弯处,现在,她的小腿被裤子束缚着不动张的太开,但是大腿却叉的开开的,一扭一扭的,在诱惑着我,又在显示着她的饥渴。

荡——妇!骚——货!望着王芙蓉扭来扭去的姿势,我的脑子中忽然蹦出来这两个词。我知道这样不对,连忙把这两个词压下去,我尽量用一种宽容的、公正的态度,来对待王芙蓉。我就算是鄙视她,也不能在表面上显露出来瞧不起她,我劝自己要瞧的起她。她并不坏,她只不过是个欲望的女人,这没有什么不对——如果非要说不对的地方,那就是她不应当让李保柱和樊书香去日。

我站在地上,欲望渐渐消褪了,甚至连眼都不想再去看王芙蓉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很好看,也很诱惑,我承认那道欲望深渊对我有吸引力,但我不想日进去了。

我的脑子,又在盘算着,怎么给王芙蓉把脱下来的裤子,再穿上去,而且可以照顾到她的面子。我总不能对她说:因为你被李保柱和樊书香日过,我不想日你了。如果这样说,她会恨我一辈子,也会伤到她的自尊心。我不能让她恨我,更不能伤她的心。

穿上她的裤子,比脱下她的裤子,更难!

就在我盘算着,在怎么样才能不伤王芙蓉的自尊心,又可以不伤我俩的和气,才能给她把裤子穿上去的时侯,她却等不及了,用一只手肘支起来身子,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向我妩媚的一笑:“你个傻吊,一直看啥?没见过女人的那玩意呀?”

我笑了笑,不知道如何说好,只好说:“见过,都没你的好看。”

王芙蓉满意的笑了,说:“这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日的,快点吧,我都痒痒死了,快点,大傻吊……”

我皱了皱眉头,说:“这个,那个……”

王芙蓉还没有看出来我打退堂鼓,以为我不敢办她,就笑着说:“你怕啥哩?我让你日哩?快点吧,快点弄一盘,别有人来了……”

我只能说,王芙蓉那张好看的红艳艳的嘴唇是个乌鸦嘴,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到“有人来了”的时侯,真的有人来了!

阳光照进窗台,院子中本来一片宁静,卧室中的两台小风扇转着,但声音都不大,所以,这时侯,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可以听到。

我的耳朵,很敏锐的听到了,有人在轻轻的推动我家的院门——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八

这时侯,不过是上午十一点钟,我儿子至少是十一点半放学,所以,推门的不会是我儿子。

如果是别人来我家,就算是看到院门没闩,也会先敲敲门,喊上两声,所以说,推门进来的,不是会是外人。

——小嫣!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马上判定是小嫣出来了,只有小嫣,才会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进来。

我已经顾得去想小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侯回来了,这个时侯,她本来是应该在城里的店铺里的。我的冷汗一下子出来了,刚才还没有完全消褪的欲望,一下子变成了冷汗。

我迅速的、低声的、几乎带着哭腔的,对王芙蓉说:“可能是小嫣回来了,你快穿上衣服吧……我先出去,你快穿上……”

王芙蓉也听到了有人推门,也想到了不是外人进来,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脸上因兴奋而没有褪下的红潮,虽然还有,但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她连忙惊惶的从床上坐起来,扑的一声,跳到床下来,迅速的去提自己被我褪到膝盖的裤子……

我看到王芙蓉跳下床来,这才从卧室向堂屋里跑。

跑到堂屋的时侯,我的眼睛,已穿过院子,射到了门廓,看看到底是谁来了。来人还没有走出门廓,但脚步传来了。

我紧张的像是在焦虑中等待被法官宣判的犯人,望着门廓的脚步向院子中走过来。

忽然,我的心念一动,从我的这个方向可以望到门廓,如果有人从门廓一进来,也会马上望到堂屋里。这时侯王芙蓉还没有从卧室里出来,如果来人从门廓看过来,会看到王芙蓉从我的卧室出来的,先不管是不是小嫣来了,任何人看到王芙蓉从我卧室出来,这事都抖露不清了。

条件反射一般,我的手,迅速的抓到一扇堂屋的房门,轻轻一拉——这样一来,来人从门廓走进来的时侯,就不会看到王芙蓉从我的卧室出来,来人会以为王芙蓉本来就是站在堂屋里的。这扇门,是遮挡王芙蓉从卧室向堂屋走的,只要不让来人看到王芙蓉在我的卧室里出来,我就好说话了。

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如果来人是小嫣,我就让王芙蓉从我的卧室走出来,免得被小嫣知道王芙蓉曾进入我们的卧室,如果来人是别人,那我就再让王芙蓉躲到我的卧室里去,等我把来人想办法支走,再让王芙蓉出来。

当然,这些措施只能应急,经不起推敲,但,事出紧急,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我的眼角,瞅到了王芙蓉已经从我的卧室出来了,站在卧室门口,举起一只脚,却没有落下来,她的想法和我一样,只要不是小嫣来,她就躲回去卧室,只要是小嫣,她就跨出卧室。

我的手,连忙放在背后,向王芙蓉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王芙蓉也和我同一心思,站在那里不动,采取观望的态度。

来人的脚步声,强烈的震荡着我的神经,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窝上,让我紧张的发抖。

来人终于出现了——从听到推门声,到来人出现身影,不到二十秒钟,却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长久,我的神经,也经历了从来没有过的挑战,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绷断。

来人——真的是小嫣——不出所料!

看到小嫣从门廓走出来,一步走到院子里,我的身子忽然像是落到了冰窟中,全身刷的一麻,头发梢全都竖立起来了——这种感觉,在我读初一的时侯,有过一次,那就是在我课堂上偷看武侠小说,老师在讲课,我在下面偷看,武侠小说上面放的是课本,就在我看的入迷的时侯,有人把我的课本拿开了,露出了下面的武侠小说,我抬头一看,老师正在用冷冷的眼神盯着我——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头皮一紧,全身一麻!

我站在堂屋门口,就站在阳光下,七月的、正午的阳光,很毒辣的照在我的身上,我一只脚在堂屋外面,一只脚在堂屋里面,就像一只脚站在北半球的冰山上,一只腿站在南半球的火山上,极度寒冷,却泌汗淋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难看的很,所以小嫣一走进院子来,她的眼睛就盯在了我的脸上,奇怪的望了望我,皱了皱眉头,说:“你咋了?脸色咋这么难看?”

我勉强笑了笑,挤出来一丝笑容,说:“没事,刚才睡了一觉,睡的正香,三嫂就把我叫起来了,我还没睡足哪,所以脸色难看了点。”

我这样说的时侯,就是在暗示王芙蓉可以走出来了,同时,我的手,有意无意的推开了一点门,让小嫣可以看到王芙蓉。

王芙蓉得到了我的暗示,也走出来了,向小嫣笑着。她的笑,比我的更难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掴了一巴掌。

小嫣听到我说“三嫂”的时侯,没想到是哪个三嫂,因为三嫂太多了,当她看到王芙蓉的时侯,脸色就变了,是一下子就变了,我甚至可以看到,就在她脸色一变的时侯,整个天空,都暗了一暗,她的脸就变绿了,不,是变青了!

王芙蓉毕竟是做贼心虚,目光闪闪烁烁的瞅着小嫣,看到小嫣变了脸色,她更心虚了,明显的底气不足,但还是开口说话了:“哟,小嫣回来了?我来找大众商量计生办的事,他还正睡着哩,我就把他叫醒了……”

小嫣的脸色铁青,阴沉的可怕,用一种冰冷的、怨毒的、锐利的如同刀子一样的眼光,盯盯我,盯盯王芙蓉,不说一个字,只是盯着。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嫣这样可怕的脸色,这样可怕的眼神,我更害怕了,更紧张了,失去了平时的镇静和从容,强笑着对小嫣说:“你咋这时侯回家了?谁看铺子哪?你回家有啥事?”

小嫣还是不说话,还是盯盯我,盯盯王芙蓉,那眼光,就像钉子一样尖锐,一直钉到我的心脏里,让我感到冰冷。

小嫣就在院子中站下来了,如一尊青铜雕像。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八十九

气氛凝重的无以复加!

王芙蓉更是手足无措,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她不敢和小嫣的眼光接触,小嫣的眼光太锐利了,她不敢看,但她越是不敢看,越显得心虚,小嫣的眼光,就越冰冷怨毒。

我知道小嫣已经瞧出来点眉目了,别说是敏感的女人,就算是一个粗心眼的大老爷们,看到我和王芙蓉大白天关上院门在屋子里,也多多少少会有点想法,更何况,我和王芙蓉现在的表情,出卖了我俩。我毕竟不是演员,王芙蓉也不是,被老婆差点捉奸在床,任何人都不能平淡的面对。

如果我不在乎小嫣,我就不会如此紧张,我爱小嫣,也爱这个家,我一时冲动,虽然最后悬崖勒马了,但我的精神上出了轨,而且只是贪图肉体之欢,差点真的做成事情。我越是紧张小嫣,越是手足无措,冷汗淋淋,脸色难看。

王芙蓉的表情,本来就不自然,在小嫣冰冷的眼光下,更是忽青忽红。

让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小嫣没有当场爆发,没有破口大骂。我想,小嫣之所以没有当场发作,是因为我的衣服还算整齐,王芙蓉的衣服也算整齐,小嫣可能也在脑海中计算了时间,如果我和王芙蓉正在办着事,是不会如此利索的穿好衣服的。但衣服整齐,并不代表没事,只能说明,我和王芙蓉要么是办完事了,要么是还没有开始。

小嫣冰冷怨毒的盯着我和王芙蓉,我和王芙蓉像是被审讯的犯人一般手足无措的站着,就这样站了有五秒钟,只有五秒钟,我已经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感到窒息。

我费劲的喘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扭头对王芙蓉说:“三嫂,要不,你先回家吧,等立秋叔回来,我把让春兰查体的事,对他说一声。”

王芙蓉如梦初醒,连忙配合的说:“行,行,你对立秋叔说一下吧。”然后,好像是对小嫣解释,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说:“哎,为了春兰查体的事,我跑了三趟了,立秋叔都不在家,我就把查体单交给大众了,叫大众给他。”

小嫣还是无动于衷,还是冷冰冰的盯着王芙蓉,眼光,就像是两道利剑。

王芙蓉知道解释不清了,也知道这个黑锅是背下来了,所以,趁小嫣没有发威之前,赶紧溜走,才是头等大事。她勉强笑着向我说:“那我先走了,大众,别忘了交给立秋叔。我走了,小嫣……”

小嫣没有说话,还是盯着王芙蓉。

我说:“三嫂走好。”

王芙蓉应了一声,就向堂屋外走去,路过小嫣的身边,不敢看小嫣的眼睛,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小嫣在王芙蓉路过她身边时,我发现小嫣的脸色更是铁青一片,眼睛中利芒闪烁,好像想有所行动。我怕小嫣会揪住王芙蓉的头发大吵大闹起来,连忙笑着对小嫣说:“小嫣,你这时侯回来,到底有啥事?”

小嫣没有看我,还是侧着眼睛盯着王芙蓉从她身边走过,眼睛中的怨毒慢慢的消褪下来,忽然,她一言不发,向堂屋走来,直直走过来,眼睛望都不望我一眼。

我连忙躲开堂屋门口,让小嫣进屋。

还没等我说话,小嫣忽然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茶器,双手举起来,狠狠的向院子的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玻璃茶具在门外的红砖上碎裂成无数片。这时,王芙蓉刚刚走出院子,走上门廓,听到这样大的动静,也不敢回头,反而加快了速度,蹬噔的逃跑。

小嫣把茶具摔碎之后,忽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压抑不住的哭泣。

那哭泣中有委屈,有怨恨,有愤怒,也有无奈,种种痛苦的情绪,让她的眼泪如同洪水一样汹涌而出,但她又在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越压抑,越是感到自己委屈,越是委屈就要是痛苦,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捂着脸庞的手掌缝中,有泪水不断的滴下来。

我心痛了!

如果王芙蓉走后,小嫣指着我大叫大骂,甚至用脑袋撞我,用牙咬我,用手掐我,用腿踢我,亲娘祖奶奶的骂上一顿,大哭大叫,我的心中也许会好受一点,我可以分辨,甚至在分辨的过程中,我还会变得理直气壮,因为,我是真没日王芙蓉,如果日了,我也就认了,大不了就是到外边躲两天,等风头过来了再回来给小嫣陪个不是。

但是小嫣既不和我来吵,也不和我来闹,更没有大哭大叫,而是发出这种让我心碎心痛的压抑的哭泣,让我感到自己像个浑蛋。

我的心,随着小嫣颤抖的身子,也颤抖起来。我连忙坐在小嫣身边,用手去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我以为她会歇斯底里的推开我,但她没有推开我,她任我抱在怀里,她还是哭。我抱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剧烈颤抖的幅度,让我知道她有多痛苦,多委屈,多怨恨。

这时侯,如果让我拿一把尖刀,在自己大腿上甚至胸膛上插上两刀,可以减轻小嫣的痛苦,我会毫不犹豫的。

我搂着小嫣的身子,我用下巴压在她的脑袋上,用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我没有说话分辨,我知道这个时侯,说什么,小嫣都听不到心里去,她会固执的认为我是在骗她,认为我是个骗子,会把我冷冷的或者恶狠狠的推开。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等她的情绪稳定一些,我再分辨。

小嫣哭泣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了,先开始还是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这一哭起来,就一哭不可收拾,后来,她的哭声不在压抑着,放声大哭起来,在她大哭的时侯,她推开了我,我又想去搂抱她,她果然恶狠狠的推开我的手,幸好,没有掴我两巴掌。不过,我倒是宁愿她掴我两巴掌,也不想听到她的摧心裂肺的哭声。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巫山猿啼,什么叫深闺夜泣。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

小嫣放声大哭,哭声越来越大,脸上的泪水纵横。她穿的是短袖恤衫,没法用袖子来擦泪水,就索性把恤衫的下摆撩起来,用衣下摆来擦泪,露出雪白的肚皮,她也不顾了。

她放声大哭之后,身子反而不如刚才压抑着哭的时侯,颤抖的剧烈了。我放下心来了,她这样哭,才不会憋坏身子,才会把心中的委屈哭起来。

我坐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卧室里,找到了我放在床头前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感到香烟一点都香,很苦。

我抽着烟,正要回到堂屋里去,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那台小座扇,和蚊帐顶上的那台小风扇,还在悠悠的旋转着,连忙把插销插下来。如果这两台风扇被小嫣看到在旋转,就会想到:一个人不可能开两个风扇,现在两台风扇都在转,肯定是两个人在床上办事,身子出汗,才会开风扇的。

我又用审视的眼光,望了望卧室里,看看王芙蓉有没有留下罪证,还好,王芙蓉没有遗忘什么不属于小嫣的女姓用品。我的眼光,又溜了一遍床上,准备离开。

忽然,我的眼光,被吸引住了,心头狂跳了两下,连忙装做不动声色的走到床前。

床铺的凉席上,有一根长长的黑发,如果不是我的眼尖,还真看不到。小嫣的头发并不太长,床上的这根头发,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可又是一罪证呀,如果小嫣进来了,看到了,就会知道王芙蓉到过我们的床上,还留下来一根头发,铁证如山,我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我站在床前,俯下身子,用手指尖掐起来那根长发,迅速的把长发一发为二,二分为四,这才用嘴一吹气,把长发吹的无影无踪。只要头发一变短,就不怕小嫣会认出来是王芙蓉的头发了,这也就是一起家庭纠纷,又不是刑事犯罪,没有警察来分析头发中的D吧。

我把长头发毁尸灭迹之后,这才故作镇静的走了出来。

这时侯,小嫣的哭泣渐渐的低了下来,我回到堂屋的时侯,她正在用上衣下摆擦泪,那衣下摆的纤维里已经充满了她的泪水,所以擦来擦去,她的脸上还是泪水。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眼皮红肿,她的身子还偶尔的抽*动一下,眼泪还在流,哭声慢慢停止了。

我走出来的时侯,她没有看我,只是怔怔的空洞的望着茶几,也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没有坐回到小嫣的身边,而是坐在了她的对面的沙发上。现在,我和小嫣坐着的位置,和十分钟前,我和王芙蓉坐的位置是一样的,我还是坐在原来的那张沙发,小嫣坐的是王芙蓉十分前钟坐的那张沙发。

我瞅了小嫣一眼,抽了口烟,沉默着,在想着如何开口。小嫣还是那样坐着,怔怔的望着空虚。

我们都沉默着,过了有五分钟。小嫣忽然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沙哑了,说话的时侯,嗓子眼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但语气很坚决:“咱俩离婚吧!”

我双手十指交错,扭动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小嫣的话,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曾说过,只要知道我出轨,她就会离开我。

我平静的说:“小嫣,你想多了,我和王芙蓉,没有发生任何事……”

小嫣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她的嘴角也扯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下,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我:“梁大众,做了事,就要承认,你别逼我瞧不起你!”

我皱着眉头,说:“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我真没有做……”

小嫣忽然一下子站起身子来,冲着我怒吼,她终于爆发了:“没有做?没有做,你俩个大白天关着个院门?没有做,你俩个一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没有做,她会从里面屋里出来?”她指着桌子上还没吃完的西瓜,又吼:“你说那个骚——货刚来没多大会,这西瓜是谁吃了多半个?是你,还是她?”

小嫣说的这些,我是无法圆谎,而且,大白天关着院门的时侯,是真的准备和王芙蓉办事了,看到小嫣回来,是感到了愧疚和羞惭。但是,我还是不能承认,我真没日王芙蓉,如果承认了,真是天大的冤枉,而且更冤的是,我自己主动撤退的,不去办王芙蓉了,如果承认了,我不是比窦娥还冤?

我静静的坐着没动,等小嫣把心中的疑问和委屈发泄出来。

小嫣说完之后,又坐回到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这才说话了,我说:“小嫣,你不能只凭这些,就认定我和王芙蓉有事发生。院门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是王芙蓉关上的吧,再说了,她可能就是顺手一关,如果有事,我们怎么不把门闩上?闩上门,不是更好办事,还不怕有人进来。你说王芙蓉从里面屋里进来,你看到了吗?她一直就在外屋,你过来的时侯,她正站起身来到门后边……”

“行了,不要说了!”小嫣冷冷的打断我的话,一脸不耐烦和鄙夷,斜视着我,说:“我以为你梁大众多能耐的人哪,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闭上了嘴巴,脸色沉了下来,沉默着,过了一会,我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日王芙蓉!相信不相信,都在你。你要想离婚,也可以,条件随便你开,我全都答应你。”

小嫣忽然凄凉的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早就对我腻歪了,早就想和我离婚了……”

我斩钉截铁的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你腻歪过,也从没有想过和你离婚。咱们的儿子都七八岁了,我还会想和你离婚吗?”

小嫣说:“就算你不想和我离婚,但你做了这事,我还能和你过下去吗?”

我皱起眉头,说:“我做了什么事?你真以为我和王芙蓉办过了?我就知道你的疑心重,刚才的脸色才不好看的,怕你吃醋,怕你生气,你却以为我和是在和王芙蓉在办事,感到亏心吗?”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一

天地良心,我是真不想和小嫣离婚。

结婚这些年来,我和小嫣一直恩恩爱爱,如果不是一次无意中的流产,造成了小嫣对房事的不适,我们可以说是十全十美的模范夫妻,偶尔有小吵小争,但从来没有破口大骂过,也没有像别的农村夫妻一样,说话的时侯嘴上总是逼呀吊呀的带着。我爱小嫣,小嫣也爱我,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我们都爱我们的儿子,也爱这个家,我从来没想到,我要破坏这个家。

我承认,我的心并不安分,就算在和小嫣恩恩爱爱的时侯,就算她的身子可以承受并满足我的欲望的时侯,我仍然会想日别的女人过过瘾,但只是想想,并没有行动,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实施,但我没有。男人嘛,如果说没在脑子中想过别的女人,那不是圣人,而是真正的大傻吊。我是个思想和身体都正常的男人。直有到了小嫣的身体不能满足我旺盛的欲望时,我这个念头,才强烈起来,但我只想找个女人来满足一下我的身体的需求,并不想和小嫣离婚。我可以找个我不讨厌,有点喜欢,但不会爱上的女人,做个性伴侣,相互满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我不想和女人牵涉到爱情,那样太累了,会影响我和小嫣之间的感情,会影响我的婚姻生活,甚至毁了我的家庭,我的家庭里,有我心爱的妻子,和我心爱的儿子。我想找个性伴侣。

和小莲相好的时侯,我爱小莲,当时和她在玉米田里做的时侯,是一种脱缰野马般的漏*点,但漏*点过后,我感到了隐隐的后怕,因为我感到自己爱小莲,甚至快要超过爱小嫣了,这是我害怕的理由,我不想和小嫣离婚,我爱小嫣,但我也爱小莲,如果长期和小莲相好下去,我怕我会不能自拔,做出让小嫣伤心的事情。小莲自杀之后,我虽然悲痛,但我在悲痛之余,还隐隐感到了一种轻松。这种轻松,并不是偷腥之后可以逃脱责任的轻松,而是一种装卸掉心理上负担的轻松。

对于王芙蓉,我也承认,我喜欢她,但只是喜欢她的肉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爱上她。我也承认,就在不久前,我还想日她的,但事到临头,我却退缩了。我退缩,不是说我有多高尚,只能说并不是太肮脏,我不想自己的那根东西在一个被很多人日过的地方进进出出,正如我就算是欲望忍的时侯也没有去找小姐。

我说了这些,只是证明:我不想和小嫣离婚,不想!

现在,小嫣主动提出来要离婚,而且是一付鄙视我的表情,我也有点恼怒了——我是真没日王芙蓉嘛,就算你怀疑我,也不能这样鄙视我。

小嫣说:“你怕我吃醋,怕我生气,你还干这事?”

我说:“我什么事都没干,你既然不信,那就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这样说着的时侯,想到自己就是没干什么事,也就是和王芙蓉亲亲了嘴,看了看她的那地方,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自己就理直气壮起来了。

小嫣看到我很大义凛然的样子,微微犹豫了一下,有点相信我真没有和王芙蓉干什么事了,但她又想到了更多的疑点,想到我和王芙蓉之间不可能是清白的,她又来气了,说:“我就是不信,咱俩还是离婚吧。”

我说:“行,你说咋离,就咋离。”

小嫣说:“我要儿子!”

我说:“可以,房子给你,儿子给你,五万块钱的存折,也给你。我现在就走,净身出门。”

我说完之后,回身走到卧室,在床铺下面,取了五百块钱的现金,又从桌子上拿了摩托车钥匙,走出来,对小嫣说:“我现在就走,以后,这个家,儿子,都归你了。”

我知道我说的是气话,我不想和小嫣离婚,但我也在气头上,我现在需要的,是到外边走一走,静一静,我也给小嫣一个清静的空间。

小嫣不说话,也不望我。

我走到堂屋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我没日她!”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堂屋,把支架在院子中枣树下的摩托车骑上,一脚踹开,就要离家出走——

摩托车刚踹开,我家的大门口忽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文彬,一个是李林。他们俩个正在有说有笑的走进来,看到我骑坐在摩托车正准备离开,文彬说:“你干啥去?”

我的脸色很不好看,没好气的说:“出去转一圈。你俩有啥事?”

文彬说:“当然有事才找你。下来车吧,到屋里说。”

我皱着眉头,没下车,说:“要没大事,就在这里说吧。”

文彬愣了愣,他好像很少看到我现在的表情。

李林是个猴精,一眼看到了堂屋里坐着的小嫣,就知道不对劲。一般情况下,李林和文彬如果来我家,小嫣会很热情的出来招呼,但现在坐在屋里不动,好像脸色也阴沉的可怕,李林又看到我的脸色也阴沉的很,就猜测到了我俩有问题。

李林向我眨眨眼睛,笑了笑:“咋着,又生气了?”

我的脸色放缓了一点,说:“没事,吵了两句。”

文彬笑道:“两口子谁家不吵架,还多大个事?我帮帮你劝劝嫂子去。”文彬说着,就向堂屋走。

我知道这事不能让文彬和李林知道,也知道他们劝不了小嫣,连忙说:“哎,文彬,别去了,咱们谈谈咱们的。”

文彬回头向我一笑:“没事,我最会劝架了……咦,怎么走了?”

原来,小嫣看到文彬和李林向堂屋走来,她不想和他俩照面,所以在他俩还没走近的时侯,就从堂屋的客厅里站起来,向里面的卧室走去,同时,把卧室的房门闩上了。

“哟,你俩生的气,还不小哩?”文彬向我摊摊手,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苦笑了一声,从摩托车上下来,说:“没事的,来,咱们进屋谈吧。”

现在小嫣不在堂屋客厅了,我暂时不用面对她了,带着文彬和李林,向客厅走去。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二

文彬一进屋,就看到了茶几上摆放着的西瓜,嘿嘿笑起来:“你们小两口,还挺有情调呀,一边吃西瓜,一边生气。”

我苦笑了一声,说:“还有这几块,够不够你俩吃,要不够,我再切一个。”

李林说:“别切了,够了。”

我也不和他俩人客气,就自己坐了下来,说:“到底有啥事?”

文彬和李林自己寻地方坐下来,一人拿了一块西瓜吃着。文彬边吃边说:“咱们当上这村官也有好几天了,修路款的事,也弄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已经收上来三万五千块钱了,还有一万五千多没有收上来,估计问题不大,能收上来,最多也就是烂个千儿八百的。众哥,五万块钱,是不够的,咱们还要想办法集资。”

我说:“咱们村子出去的,在外地做官的,都可以让他们捐钱。前两届村官,没有做到最后的阶段,没收那些人,咱们的决心大,那些人对咱们有信心,肯定会捐的。对了,小林,你问过你叔叔没有?”

李林的叔叔在省城铁路局做科长,算是官员。李林说:“我给二叔打电话说过了,他说会捐款的,让我们把村子的款收上来,再找他要,还有咱们村在省城一所大学当校长的李良范,也会捐款。我二叔,他和李良范商量过了,真要修路,他们两人,会捐一万块。”

我笑道:“两人一万,有点少,他们俩人,是咱们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人,最大的官僚,一个铁路局的科长,一个大学的校长,平时的时侯,也不知道贪污了几百万了,只捐五千块,可不行。小林,你给你二叔再打电话,就说,叫他和李良范,每人一万块,要不然,咱们三人,就顶到省城去,到他们单位上去闹,说他们不热爱家乡,不会家乡的建设出力。他们好面子,肯定不敢不给。”

李林嘿嘿笑:“让他俩个,每人拿一万,问题不大。我算了一下,咱们村里在外地当官的,也就是四五个人,加上经商的,混的不错的,有十多个人,我和文彬这两天,和这十多个人的家人商量了一下,要他们都捐款,他们的家人也同意了,有的同意拿三千,有的同意拿一千,还有的愿意拿五百。”

我说:“五百不行,你对他们家人说,让他们家人再打电话。咱们普通的家庭还都拿出来一百多二百哪,他们有钱人,至少是一千,上不盖顶,真要有那份心,拿个十万八万,更好。”

文彬笑道:“十万八万?那是不可能滴。没有人会这么傻,为了修路,一个人掏十万八万出来。不过,如果让一个人掏个三万两万,还是有可能的。”

“谁?樊广成?”我斜了文彬一眼问他。

文彬说:“除了他,还有谁?他开的纺织厂,一年就赚个二三百万,让他掏个三万两万,还不成吗?”

李林说:“那也不一定,听说,今年纺织厂的效益也不好,全县的纺织厂没有一个赚钱的,能不赔钱就不错了,市场不行。”

我笑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广成这个人吧,为人处事,还行,应当没问题。你俩和他谈过没有?”

李林说:“你也知道,广成和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住在纺织厂里,一般不回村里。村子里就他爹妈两人。前天我去找过他爹,他爹说广成这几天出差了,没回过来,也没在纺织厂,等他回来,会对他说捐款的事,这是好事,要支持。我和文彬刚才在村口站着玩,看到他的轿车进村了,这不,就来找你了。”

我说:“你要我去找广成谈谈?”

李林笑道:“你是老大,你不去,谁去?你这几天忙,我俩也没找你,我们办的事可是不少了,也该你上场了吧。”

我笑了,说:“行,咱们去广成家看看,他要是在家,咱们今天就陪他喝点,把他灌的醉晕晕的,就好办了。他要是不在家,过几天咱们去他纺织厂里找他,这个钱,肯定要他拿。”

文彬说:“现在也十一点多了,快到饭点了,要不要现在给饭店打个电话,让饭店把菜送来?”

我说:“先别急,还不知广成走没走。一会再打不迟。”

我和文彬李林,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们三人都是走路过去的,不远,出了我的胡同,走上村子中间的那条大路,向西走,走上五十米,就到了村西头。

村西头的路北面,有两进院子,一前一后,虽然也是瓦房,不是楼房,但建筑的很高大气派,比起普通的农家小院来,大大不同,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家。这两进院子,就是樊广成的家。前面的院子是他的,后面的院子,是他为爹妈盖的。

我们三人来到的时侯,前面的院子门口,停着一辆浅灰色奥迪轿车,我知道这是樊广成的轿车,他还没走。

我三人走到院门前,厚实木的黄色大门的院门半掩半开,院子里面隐隐传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我走到门口,对着院子里大声喊了两声:“广成,广成,在家不?”

小孩子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妇女的声音说:“谁呀?进来吧。”

我笑着说:“我。”我知道这个妇女是广成的妻子玉珍,我说“我”,她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我一边笑着说,一边走进门廓,向院子走。

一个略微丰满,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正迎出来,和我打了个照面,呵呵笑道:“我当是谁哪,原来是大众叔。快进来,快进来。”

按村子里的辈份,樊广成是要叫我叔叔的,所以他的年龄虽然比我大了十岁,我还是叫他广成,广成的妻子就叫我叔叔。不过,广成并不叫我叔,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子。在农村,一个年龄大的晚辈,在称呼比他年龄的长辈的时侯,一般都是直呼名子,而不是叔叔爷爷的叫。

我笑着说:“玉珍在家哪。广成哪?”

玉珍笑着说:“昨晚刚从江苏回来,一夜没睡好,这不,来到家就睡下了。还睡着哪,我把他叫醒。来,你三屋里坐。”

还没等我三进屋,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人,揉着惺松的睡眼,说:“谁来了?哎呀,是大众,你咋来了?”

这个人,正是樊广成。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三

樊广成是我们村子里最有钱的人,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嫁在邻村了,哥哥是我们村子的第一批大学生,分配在东北的某个地方做官,听说是个监狱长,利用职权让犯人为某些工厂做加工,从中赚了一大笔钱,据说有千多万,千多万不一定是真的,三五百万肯定是有的。樊广成的个人能力并不高,高中毕业之后,在一家国营工厂上班,不到三年,工厂倒闭,在家闲了一年,整天无所事事。他大哥从东北给他邮来一笔钱,教他在我们县城开了一家批发部,慢慢赚到钱了,成了为数不多的村里富翁,后来,他哥又给他谈了一下项目,帮他联系了一家东北的酒厂,让他做我们市区的酒水总代理,又大大的赚了一笔,九十年代初期,樊广成就是我们村子里的第一个百万富翁了,那时侯的百万富翁,在我们整个县城,找不出来五十个。水涨船高,樊广成有了钱,经验多了,个人能力也提高了,在二十一世纪到来的时侯,又转行做纺织厂。这时侯,他的大哥也退休回来了,拿出来做监狱长赚到的钱,兄弟二人凑了个五六百万,又贷了五六百万,在城关开发区建了一个纺织厂。这几年纺织厂的行情起起落落,有赚有赔,但还是赚到的多,赔的少。他大哥在县城买的楼房,不算是本村人了,所以,他还是名副其实名正言顺的本村第一大富翁。

樊广成长的很帅,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三十四五的青年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成熟和沉稳,脸色白净,鼻直口方,身材略胖,一看就是事业有成家庭合美的成功人士。

樊广成和我算不上太熟,年龄差了十多岁,也没在一块玩过。我们两个男人,算是本村最帅的两个男人了,而且也可以说是最成功的两个男人吧,所以彼此之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好感。

这次看到了樊广成,我的脑子中忽然跳出来两个字:炮——友!

樊广成是村里第一个和王芙蓉好上的,当时事情败露之后,引起不少人的羡慕,但当王芙蓉又和李保柱好上之后,估计对樊广成的羡慕就变成了幸灾乐祸了:那女人连李保柱都能日上了,你樊广成也不是多厉害嘛,和李保柱做炮——友。樊广成自己也感到和李保柱做炮——友是很没面子的事,闭口不提和王芙蓉的往事,就算见到了,也当无视。

想到刚才我也差点和李保柱做成,幸好悬崖勒马,不由暗暗有丝侥幸,但又想到和小嫣还在为这事生气,又感到不值。

樊广成睡眼惺松的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我和文彬李林三人,就笑起来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的很亲切:“是大众你仨个呀,村里的大官一下子全都到齐了。”

我也笑着说:“广成,你还和我仨开玩笑呀?我们三个人加起来,没有你一个人的腰粗(钱多),这不,向你要饭来了。”

樊广成笑道:“来,快进屋。”

说话之间,我们三人进了屋。樊广成让妻子带着小女儿去外边玩,又回过头来笑道:“坐,坐,坐,别客气。你仨都很少到我这里来玩,算是稀客。”

樊广成不愧是做大生意大买卖的人,家里的客厅布置的就和城里人一样,高雅,豪华,大理石茶几上面一尘不染,两排摆放着两张长长的真皮沙发。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绢绣图,价值不菲。

樊广成等我们坐到沙发上,他到冰柜取出几罐冰红茶,每人递给我们一罐。

我笑着说:“广成,你可是很少回家来住,见你一次不容易呀。”

樊广成自己启开冰红茶,喝了两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笑道:“我整天瞎忙乎,没空回来,都是住在厂里。前两天到江苏去了一趟,昨晚上回来的,司机困了,我就开,两人倒着开。回来之后,是下半夜了,就又在厂里睡下了。今天要不是有点事,我还不回家。”

我说:“家里有啥事了?”

樊广成说:“也没啥大事,就是一些亲戚的小事。我前几天听说你仨当上村里的官了,还对我爹说哪,这一下,咱们村就能好起来了。”

我和文彬李林,三人都笑了,文彬笑着说:“你也太抬举我仨了吧?”

樊广成半笑半认真的说:“不是抬举,是真心话。咱们这个村子,要是再让一些老头当村长,只会越来越差。现在干部就要年轻化,才有活力,有闯劲。我听说你仨当上村干部,就说,咱村除了你仨,别人还真不行,收拾不起来。”

我笑着说:“啥行不行,这不是没有人愿意干吗?你广成挣大钱去了,不理咱村这个烂摊子,你要是来当这村长,咱村也早就好起来了,路也修上了。”

樊广成仰躺在沙发上,笑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仨个来,没有好事,这不,扯到路上来了吧。是不是想让我拿两个?”

我嘿嘿笑着:“你自己说,做为最财大气粗的老板,身价上千万,咱们村里修路,你不拿两个,你能心里过意的去吗?”

樊广成笑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自己有多少打,我自己知道。上千万?你现在让我拿出来十万块的现金,我都拿不出来。”

文彬笑着说:“我们不让捐十万,五万就行。”

攀广成笑:“五万也没有,五千倒是有,要不?”

我看出来樊广成是开玩笑,不是真的只捐五千,就笑着说:“要,别说五千,五百也要,谁让咱村里穷哪。五十也要,够我们三个去饭店吃一顿狗肉的。”

樊广成笑着指着我,说:“看你,贪官的嘴脸出来了吧,刚才还说村子里穷,这就又说要去饭店吃狗肉了。我怕你们三个把修路费,都拿去吃了喝了。”

李林慢悠悠的说:“广成呀,你叔叔我可要骂你了,我们三人到现在为止,吃的,喝的,全是我们三人自己掏的,已经全都吃光了,今天,就来你这里混饭吃了,你要不请客,我就在这里骂你姨里个腚。”

樊广成笑道:“别骂,别骂,我请客还不行吗?”

我们四人一齐大笑起来。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四

我喝了一口冰红茶,微笑着对樊广成说:“广成,咱不开玩笑了。这次村里修路,钱不是很宽余,你得拿两个。”

樊广成笑着说:“这个没问题。上届村长是我书香二爷爷,来找过我,我怕他办不到事,就对说,看看能收到多少吧,我拿余额,三两万我也认拿,结果,书香二爷爷真没办成事。那个三金也来找我,说真的,我不相信他,我对三金说,等到把别人的款都收上来,碾路机进村了,我会拿出来钱的,也认拿个三万两万。本来嘛,你仨人当上了这个村官,我应该先爽爽快快的拿出来钱,但这几天,真不凑巧,有几批货物压着,抽不出钱来,当然,三千五千还是有的,你要不嫌钱少,我这就可以给你们,你们要是赚钱少,那就过去这几天,我就可以周转开了,可以多拿点。”

李林笑着说:“拿多少,十万八万?”

樊广成笑道:“咱们明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个修路,是好事,我应当支持,但你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把钱拿出来吧?哈哈,我是有点小钱,但我不是慈善家,能拿个三万两万出来,就很够意思了吧?”

我说:“广成,你这话说的不错。是不能让你一个人拿出钱来,你能认拿个两三万,就很够意思了。我们算了一下,咱们村子里,能收上五万块钱左右,你要能拿个三万出来,就有八万了,再加上咱们村子在外地做官的……”

樊广成连忙摆了摆手,说:“大众,我打断你一下,我拿三万出来,这里面包括我哥哥的捐款了,这三万,算是我们哥俩捐的,你就不要再算上我哥哥一笔了。”

我笑着说:“可以,可以。不算你大哥,咱们村子里在外做官的,混的不错的,都拿点,估计也能弄个三万五万的,这样算下来,大约有十二三万左右吧。这条路如果是在三年前修,这十二三万,绝对够用了,因为那时侯是上级拨款一半,村子里拿一半,现在上级可能就不会拨款太多了,还不知道能拨多少款,咱们这十二三万,不知道够不够哪。”

樊广成狡猾的一笑,说:“那就是你村长的事了,你俩来想办法,想办法让上级多拨款。我做为一个村民,能拿出来这些钱,算是最多的了,你不能再来找我了。”

我笑道:“只要你能拿出来三万,就不来找你了,余下的我想办法,就是给上级领导送礼,我也要把批款多要点。我这样说,就是向你说明一下咱们村子的情况,说清楚修路大约可以收款多少,拨款多少,又可以用掉多少。你能拿出来三万块,算是咱们村子里最大的股东了,这些情况,你有权知道,你也可以随时随地的监察。我们仨人,欢迎每一位村民和投资者来监察工作。”

樊广成说:“哟,这才刚当上几天村长,官腔就打上了?嘿,有前途!呵呵,我要不相信你大众,我是不会答应给你钱的。书香二爷爷和三金,可没有从我手里要走一分钱,我现在开口就许诺给你三万块钱,也算是给你面子了吧?我这个爷们,够爷们吧?”

“够爷们!你太爷们了!”我笑着一挑大姆指,说:“为了表示对你这个本村最爷们的汉子的崇高敬意,我代表村委会,请你吃狗肉。小林,你现在就给村东饭店,打个电话,要一百块钱的菜来,另外加二斤狗肉,送到广成家里来。”

樊广成笑道:“你们村干部难得来我家一趟,这顿酒我请,别害怕,捐款是捐款,请你们吃饭的钱不算在里面的,放心吧。”

我笑呵呵的说:“行,既然爷们你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今天就吃一顿。”

村东有一家我们村的人开的狗肉店,兼炒菜,而且是送菜上门,经济实惠,一般村里几个人凑在一起想喝酒了,又不愿跑路,就给狗肉店打个电话,叫老板李三鲜把菜送上门来,只要点的菜超过二十块钱,李三鲜都会送来。要有菜少了,就要看李三鲜的心情和他的生意了,如果心情好,会送来,如果生意不好,也会送,反之,则不送。

李林掏出手机来,给李三鲜打电话:“三哥,弄几个好菜,嗯,六个菜,再加二斤狗肉,还有,带一箱啤酒……”樊广成说:“我这里有啤酒,不用再要啤酒了。”李林听到樊广成的话,噢了一声,对着电话说:“不要啤酒了,光要菜和狗肉就行。送到广成这里来,对,广成家来。快点,三哥,噢,好,好,就这样吧。”

关上手机,李林笑道:“三哥说,半个小时,就能送来了。估计今天生意不好,要不然,没这么快。”

我们几个人开始聊天,等着送菜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口有人哟喝:“广成,广成,小林,小林,出来了。”

李林笑道:“三哥来了,我去教他把车子推进来。”走到堂屋门口,站在走廓下,喝了一声:“进来吧。”

我们几个人都站起来,走出堂屋客厅,准备接菜。

我们走到院子里的时侯,门廓里推进来一辆摩托三轮车,推车的是个身材高瘦的四十多岁的汉子。这个汉子,就是狗肉店的老板李三鲜,他原名不叫李三鲜,而是叫李先,因为以前就开饭店,又在兄弟中排行老三,所以都叫他李三鲜,他的狗肉狗的名子,就叫李三鲜狗肉店。

李三鲜和樊广成是同岁,又比樊广成长一辈,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很熟了,经常开玩笑,进门一看到樊广成,就扯着嗓子骂上了:“广成,我日你姨,你姨夫我来了,你也不到大门口接我?我日你的个小嫩姨哩……”

李三鲜正骂的高兴,忽然看樊广成的媳妇玉珍从耳屋里出来了,他的脸一下子红了,顿时停止了骂声,笑着向玉珍说:“哎呀,侄媳妇今天也回家啦?”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五

李三鲜的变化如此之快,脸上的表情又是尴尬之极,引来我们的阵阵笑声,连玉珍也笑了,说:“三叔送菜来了。”

樊广成呵呵笑着,走到李三鲜的背后,伸手撸了撸李三鲜的脖子,笑道:“三,你爹咋揍(生)你来?”

李三鲜柞愣着脖子,一双牛眼瞪着樊广成,笑骂道:“你别来劲,今天侄媳妇在家,我就不骂你了,你要再来劲,我到后院骂你小姨去,让老嫂子听听。”

在他们开玩笑的时侯,我和李林文彬,开始帮着从摩托三轮车上向客厅端菜,玉珍也来帮忙。人多,菜不多,一个人一趟,就把菜全端进去了。

李三鲜又把餐巾纸和一次性卫生筷拿下来,递给樊广成,说:“你几个喝吧,我先走了。”

樊广成说:“先别慌着走,喝两杯走。咱们爷们好几年没在一块坐过了,来喝两杯。”

李三鲜咧开大嘴,笑着说:“不喝了,改天吧,今天店里忙,你婶婶一个人忙不过来。”

樊广成笑道:“忙个吊!就你那破饭店,还有什么好忙的?别找借口了,把摩托车停一边,进来喝两杯。”

这时玉珍也回过身来,劝李三鲜留下来喝几杯。我和李彬三人也在旁边劝说。

李三鲜动心了,但还是担心饭店里老婆一个人忙不过来,犹豫不决。

樊广成说:“今天就是闲玩,大众他仨也是过来玩的,你就不要犹豫了,少挣一天的钱,也死不了你。”

李三鲜一咬牙,说:“行,我就先不回去了,反正你婶婶也会炒菜,能对付两下。我先给你婶打个电话,别让她担心。”

李三鲜从腰带上取出手机,拔了号码,对樊广成说:“你来给你婶婶说,要是我说,她肯定不让我留下喝酒,你来说,她就不好意思不让了。”

樊广成接过来手机,笑骂:“你个没出息的窝囊废,还是那样怕老婆……哎,三婶子吗,我是广成,今天在我这里玩,就不让三叔回去了……没事,不喝多,就是说会话……行,行,一会就让他走,不让他待大会儿。”

樊广成关上手机,把手机还给李三鲜,笑道:“行了,老佛爷批准了,放心大胆的喝酒吧。”

我们五个来到客厅,分别落坐,开始吃喝起来。

我喝了一杯啤酒,对樊广成说:“广成,最近生意咋样?”

樊广成说:“不太好做,整个纺织业都不好做,供大于求。大众,咱们村里的路修好之后,你得弄点啥项目,把咱们村子的经济也搞上去,要不然,你们三个村干部,能被饿死。别的村子都有收入,咱们村里啥都没有。以前的村干部都是靠贪污,咱们村里现在没有啥好贪污,你仨个,得弄点门路。”

我笑着说:“饿不死,文彬和小林,他俩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不用靠贪污。我哪,也没打算常干这个村长,等把村修好,我就另谋生路了。”

樊广成说:“另谋生路是可以的,但这个村长不要扔,以后你干别的事业,这个村长能给你带来很大的便利。”

我心中一动,樊广成的话,和那个小周村的村长周文山的话是一样的,都说不能扔掉村长这个职位,他们两人都是成功人士,这样说,当然有道理了,看来,这个村长的位子,还真不能扔。

樊广成又说:“你大众的为人,咱们村里的人都是看在眼中的,你当村长,都放心,知道你不会乱搞。你要不干了,让别人来干,村里人不放心。如果再上去个三金那样的,咱们村就抬不起来了,现在找个好村长,是很难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干下去吧。我支持你!”

李三鲜喝了杯啤酒,抹了抹嘴,说:“就是,就是,大众这个人,事里行,厚道,是个办实事的人。我听宝石二哥说了,前几天他家的小龙出了事,要不是你帮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度过那个难关哪。”

李三鲜和李宝石是堂兄弟,所以称李宝石为二哥。

我说:“小龙出的事,你们都知道啦?”

李三鲜嘿嘿笑:“这种事,那里能瞒的住人?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事,宝石二哥虽然不说,但咱们村子里的人,可都知道了。你想呀,六家哪,又不是他一家,想瞒也瞒不住,消息总会透露出来的。我听说了这事,倒是宝石二哥亲口对我说的,还说不让我到处说。嘿,我哪里还用到处去张扬,别人都来问我这事是不是真的了,人家都早就知道了,就是不好意思当面问宝石二哥。”

我说:“这事也不是光彩的事,也不能怪宝石二哥不愿张扬。对了,他怎么亲口对你说这事了?”

李三鲜说:“小龙他们六家,光给女方就是每家三万块钱,再加上派出所,又是一家要了一万八,算起来要五万块钱了。你也知道,宝石二哥前年刚盖上房子,家里没有多少钱,他只有三多万,就来找我借钱了,在借钱的时侯,对我说的这事。我借给他了五千。”

我心中一阵黯然,小孩子无意中做了一件错事,却扔出去五万块钱,还背上了不少的债务,是他家倒霉呀,这种事,是派出所的错,还是张文轩的错,要不,是社会风气的错?也许谁都没错吧。

我打定了主意,明天到李宝石去看看,当是慰问一下也好。

李三鲜为我倒酒,我连忙说:“三哥,怎么敢让你为我倒酒,我自己来。”

李三鲜笑道:“你是村长,就不用客气了,以后,照顾着我的小饭店一点,镇上有人来吃饭,就向我饭店里一领,啥样?”

我笑了,说:“行,但是,可不能乱要价。”

李三鲜说:“当然不会乱要价,以后你领来人,打八折。来,三哥敬你一杯。”

我连忙端起酒杯,和李三鲜碰了一下,各自干杯。

这时侯,每个人两瓶啤酒下肚了,气氛开始热闹起来了,推杯换盏,吆五喝六,不绝于耳。

这餐酒一直喝到下午三点钟,才尽兴而散,各自回家。

推荐我的另一部作品《龙鹰》:一个好莱坞式的黑道传奇故事。本月将完本了,请订阅村长的兄弟们,也能订阅一下《龙鹰》。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六

我喝的醉薰薰的,一步三摇的回到家里。院门还是虚掩着,我推门进去,院子中静悄悄,门廓下面还放着小嫣的电动车,噢,我的头脑略微清醒了一点,小嫣还没回城哪。

想到小嫣,我就想到了我和小嫣之间的刚刚发生了一次结婚以来最大的战争,心中又感到愧疚起来,但同时也感到气愤,和一种男子汉的自尊。

我放重脚步,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堂屋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看到卧室的门是紧关的,我以为是从里面插上了,伸出手来,重重的向卧室门一拍,准备大喊一声“开门”。但我还没喊的时侯,那扇门却随着我的手势被推开了,反而是我用力过猛,一个踉跄,一下子冲到了卧室里,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及时一伸手,抓到了床头上的铁架子,这才没有摔倒。我的床是焊的大铁床,铁床的两边是两个拱圆形的铁架子,我这是抓在了床尾的铁架子上。我闪着惺松的醉眼,看到小嫣正躺在床上睡觉哪。

我不知道小嫣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自从我进来之后,她就没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以为她可能是睡着了,但我进来之后,差点摔倒,又摇晃了床铺,她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惊醒过来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却只是翻了个身子,又面向里,还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我看到小嫣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只是光着脚丫子,横躺在床上的凉席上。蚊帐还是和我走之前一样,被撩了上去,挂在蚊帐勾上。小嫣的双眼紧闭,嘴闭也是倔强的紧闭着,嘴角下抿,好像是余怒未消,又好像是在自伤自怜,她的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痕,脸色苍白。

我的心中痛了起来。我回过身子,把卧室的门从里面插上插销,走到床前,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了,在床上躺了下来,和小嫣并排躺在一起。

我躺下来的时侯,小嫣向里面挪了挪,好像不愿被我沾到一样。我假装翻了个身子,把手搭在小嫣的腰上。小嫣立即把我的手打开,还是面朝着墙壁。我又把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扭了扭身子,向里面又挪了挪,又把我的手抖开了。

我仗着醉酒,脸皮厚,无声的嘿嘿一笑,把身子向里面挪了挪,紧紧的靠在小嫣的身后,以SS的姿势和她侧躺着。现在,我的身子已经躺在床中间了,小嫣的身子被我逼到了紧贴着墙壁,她还是面向墙壁,对我的骚扰,即不发怒,也不应合,而是一种冷冷的,无言的抗拒。

我这次手腿并用,我侧躺着,把上面的手搭放在小嫣的肩膀上,把上面的腿也抬起来,压在小嫣的大腿上,紧紧压着,不让她乱动。

小嫣又挣动了两下,抵不住我的力大,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但还是紧紧的夹着双腿,抱着身子,倦曲成一团。

我趁着酒兴,见小嫣不动了,就去扒她的裤子,她又来打我的手,我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另一只就去解她的腰带,她挣扎的厉害了,不让我得逞。

我和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剧烈的扭动着,她还是不回头来看我,只是我一动她,她就打我的手。折腾了一会,我还是没有把小嫣的裤子扒下来,也感到气馁了,我又不能用强的,用软的又不行,再加喝醉之后,头脑不清晰了,折腾了几下子,没弄进去,只好放弃了,叹息了一声,翻身从小嫣的身上下来,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梦中,我感到了有人在掐我,我吃痛之下,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却见到小嫣已经转身子来,躺在床上,正在用手在我的赤露出来的肌肉上乱掐,一边掐,一边恨恨的说:“叫你找相好的,叫你找相好,你咋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呀……”

小嫣掐的我,并不算太痛,但也不算轻,尤其是她是掐到之后再一拧,还是有些痛的。

我被小嫣掐的有点恼火,但一抬头,看到小嫣眼睛中满是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神中更是流露着凄凉酸楚,让我心中也是酸楚起来。我伸出手臂来,从小嫣的脑袋下伸出去,平放在枕头上,放她枕在我的手臂上。这次,小嫣没有拒绝,而是乖乖的枕在我的手臂上,还更向我贴靠过来,但她还是在掐着我,还在一边掐一边骂:“叫你找相好的,叫你找相好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真误会了,我和王芙蓉,真没日。”

小嫣一边掐,一边说:“没日,你俩在屋里捣鼓啥?一看到我回来,还吓成那样?”

我说:“我说真的吧,你没来之前,王芙蓉是打算勾引我的,她先进了卧室,招手让我进去,我没去,她还是叫我进来,还对我说一些骚话。我当时呀,是有点进去的,但又想到,她被多少人日过了,我才不要哪,就坚决没去。正好这个时侯,你就来了。这是实话了,你信不信?”

小嫣不掐我了,说:“你说她勾引你,我相信,她本来就是个骚货。你说你没日她,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好?”

我搂着小嫣的脖子,在小嫣耳朵轻轻一笑,说:“我不是说了吗,她那个玩意,被人日过的太多了,我提不起劲来了……”又用另一只手伸到小嫣的双腿间,轻轻的抚摸着,笑道:“……还是这个地方好,只有我一个人日,干净,日的放心……”

小嫣本来苍白的脸色变红了,带着一丝娇羞和气恼,又用力的掐了我一下:“你个浪货,原来是这样想的,嫌人家脏,怪不得没日人家。这要是换了个干净的,你就日了,是吗?”

我笑着说:“那也要看没有三姐姐漂亮,如果比三姐姐漂亮了,又肯让我办,我当然不客气了,但要找个像三姐姐这样漂亮的,又肯让我办的,不太容易呀。”

小嫣显然已经相信了我和王芙蓉之间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了,但她还是被妒忌占据着大脑。她忽然发疯一样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骑坐在我的身上,开始解我的腰带。

我笑着抵抗了两下,说:“你要干啥?不是要非礼我吧?”

小嫣一边迅速把我的裤子和内裤褪了下来,露出因为酒醉刺激而掣天的一柱,她又迅速的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褪了下来,又骑坐在我的身子上,扶正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我随即并一个湿润潮湿的所在包裹住了,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

小嫣一边动作粗暴的像骑马一样颠狂着,一边粗鲁的说:“日死你,日死你,叫你再去外边找相好,叫你再去外边找相好……日死你……”

现在,小嫣就像是个粗暴的强——奸犯,我倒像是个被强——奸的小女孩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嫣这样粗暴,也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说着粗话。以前,她也会主动的骑坐在我的身子上,但都是温柔款款的摆动,只有在最后冲刺时,才会疯狂的颠狂几下,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仔细听一下,说的也是粗话,但现在她还没有高朝就说粗话,还没有过这种情形。她也会在我的耳边说些粗话,但都眉眼含情的说的,是在调节气氛的,现在,她不是在调节气氛,倒想是在发泄怒火,在对我打击报复,像是一个复仇女魔,要吸干我,榨干我,她嘴里说着最粗俗的话,让我感到吃惊,也感到兴奋。

小嫣好像忘了痛苦,忘了不可以深入里面,她只是粗暴的强——暴着我。

我在被小嫣强——暴中高朝了,她也高朝了。

当小嫣发动了最后一轮疯狂的进攻之后,我们两人爆发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深深的陷入我的肌肉里,嘴里开始骂着一些最粗俗最难听的话,她的身子像鱼儿一样的颤抖着,慢慢的俯在我的身子上,慢慢的把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我们两人都粗声的喘息着,慢慢平复下来。小嫣从我的身子上翻滚下来,枕在我的手臂上,像猫一样倦曲着身子,依偎在我的身边,一手搂着我的脖子,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甜甜的睡了过去。她嘴角的笑意,已经不是刚才的凄凉了,而是一种甜甜的笑,我放下心来。但小嫣的嘴角虽然带着笑,她的眉尖,还是微微皱着,好像还有一些让她担扰的心事。

我也累了,我也要睡觉了。我和小嫣,相搂相抱着,就这样睡着了。

在睡觉中,我梦到了一座院子,院子很静很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动静,我没有看到我自己的身影,但我却明确的感到我就站在院子中。这个院子,我知道,是我家的老院子,在我五六岁的时侯,就被扒掉了,在原地盖上了我爸妈的院子。因为当时我的年龄大小了,对院子的记忆是模糊的,但是回到梦中,这个老院子的一草一木,全都是清晰呈现出来,就像那颗小小的怯怯的石榴树,都还是那样瘦弱伶仃。我看不到自己,我却可以感到自己在走去,在院子中一步一步的走。好像没有月光,但院子中还是很白,仿佛是月光撒下来的那种清辉。我慢慢走着,看到了堂屋中有灯光亮起来了,好像还有人在说话,是几个女人。我走过去,从门缝向里面望,里面点的是煤油灯,有四个女人在打麻将。煤油灯并不暗,但我却看不到那四个女人的脸孔。这时侯,有一个女人忽然回过头来,对着门缝一笑……我的头发梢一下子竖立起来了,这个女人,竟是小莲……

我的身子猛的一抖,把自己抖动醒了。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七

我被梦中的情形吓醒过来,抖动的幅度太大了,不但把自己抖醒了,也把搂着我睡觉的小嫣抖醒了。

蚊帐上面的风扇还在吹着,但我却全身在出冷汗。我用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奇怪的梦,如果说梦是奇异的,是一种人体的潜意识,具有预示和不可知的超自然力,那我为什么要做那个梦哪?我为什么会把一个只存在我记忆中的老院子,和四个女人联系在一块哪?小莲根本就不会知道我家的老院子,她是怎么会出现在我梦中的老院子之中哪?另三个女人,我虽然看不脸色,但我感到好像都很熟悉,只不过不清楚是谁。如果说老院子是我精神世界最幽深的地方,小莲可以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中,但另三个女人,会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哪?难道说,她们三个女人也会出现在我以后的精神世界中?哪她们会不会也出现小莲这样的惨剧哪?

这所有的念头,纷至沓来,在我的脑皮层中波澜翻涌,让我暗暗惊惧和骇异。

小嫣被我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我额头的冷汗,拿起枕巾,温柔的帮我擦了擦,心疼的嗔怪说:“怎么做起恶梦来了?看把你吓的,梦到什么了?”

我虚弱的笑了笑,说:“我梦到你拿着一把菜刀追我,要把我的小鸡鸡割下来。”

“瞎说!”小嫣笑了,用手指娇羞的点了点我的额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来了气,半坐起来,用手捞到我的腰下,握住了,说:“我还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这条骚根割了去,不让你去别的人。”

我无声的笑笑:“割吧,割了,你也没的用了。”

小嫣又在我身边躺下来,一条腿搭在我的腰间,把膝盖弯曲起来,用后腿窝夹住我的腰下的那根,轻轻的磨擦着,一只手抚摸着我精赤的胸膛,笑靥如花的说:“我把你的割了去,我再找野男人去,让你知道知道,不是只有你可以找女人,我也可以找男人的。”

我笑了笑,装做漫不经心的说:“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哪?”

小嫣说:“咱妹妹在看铺子哪,我是回家来拿点东西的,原本是想拿到就赶回城里,没想到赶上了你们两个狗男女这档事,我这要不是正好回来逮住你俩,还不知道闹出来啥事了哪。”

我说:“你就是没来,也不会出啥事的,我都说过了,我对她没兴趣。”

小嫣说:“说的好听,我才不相信。”她嘴上说不相信,但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她是相信了八成了。

忽然,小嫣皱了皱眉头,说:“你是不是射到我里面了?”

我愣了愣,说:“没有吧,你不是在半路上给我戴上套了吗?我记得办完事,你还给我撸去的。”

小嫣说:“是呀,我也觉得你没弄我里面,怎么感觉湿湿粘粘的?”她一边说,一边坐起身子,伸手去双腿间一摸,拿到眼前一看,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眼光一看,只见小嫣的手指上全是血……我连忙从坐起来,就到小嫣的双腿间一看……那儿也是血。

小嫣被吓到了,我也被吓到了。小嫣带着哭腔说:“都怪你,都怪你,弄出血来了吧。”

我也吓毛了头,说:“啥也别说了,先去医院吧。”

如果小嫣出事,也不能怪我,都是她刚才骑坐在我身上,动作幅度太大了,进入的太深了吧。

我忙着穿衣服,小嫣忙着用卫生纸擦拭。忽然,她停下手来,问我:“今天几号了?”

我扎着腰带,说:“你说阴历还是阳历?”

“阴历。”

我稍微想了想,说:“阴历是七月五号吧。”

小嫣忽然笑了起来,停止了擦试。她刚才还流着眼泪,现在却笑了起来,就像是梨花带雨,俏丽之极。

我被她笑的发毛,说:“你傻啦?笑啥,这可是大出血,不是小事。”

小嫣还是笑,说:“以前的时侯,你弄的深了,我只是感到疼,可没有出过血,我就感到奇怪了,不可能弄出这么多血呀,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一算日子,正好是这两天要来了……”

我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一腚坐在床上,软软的在床上躺了下来,有点恼怒的说:“你自己什么时侯来,你自己不知道呀,你想吓死我呀?”

小嫣说:“本来是记着的,让你一气,就忘了,嘿嘿,闯红灯了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闯红灯倒是不怕,我是真怕你出了事。你现在身子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别不是来那个,真是大出血就麻烦了,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小嫣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不是大出血。我现在有点肿痛,和以前来那个是一样,没事的。”顿了顿,又说:“你刚才说,你真怕我出事,是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骗你这个干嘛。”

小嫣用幽怨的眼光,瞟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了哪,我死了,你就可以再个年轻的了。”

我翻过身子来,用手向小嫣脸上不轻不重的掴了一巴掌,有点恼怒的说:“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我是那样歹毒的吗?如果我真的嫌弃你,大可以先和你离婚,再去找别人,也不会巴着你死去。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吗?”说着说着,我感到心中酸痛起来,嗓子眼中好像被棉花堵塞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哭腔了。

小嫣看到我的情绪有些激动,知道她的话伤到我的心了,在我身边躺下来,紧紧的搂着我,等我发完脾气之后,她才轻轻的叫了我一声:“大众……”

“嗯哼?”我还在生气,躺在床上不看她,只是从鼻孔中发出来一声嗯哼。

小嫣现在就像只猫一样温顺,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切切私语:“大众,你说咱俩这日子,还能过吗?”

我皱了皱眉头,说:“只要你不瞎怀疑我和王芙蓉有事,咱们还能过。你要是再这样怀疑下去,不是你自己成了神经病,就是把我逼成神经病。”

小嫣说:“你要是还想咱俩过日子,要是想不让你怀疑你和王芙蓉,那你就把她踢下去……”

我愣了愣,从床上半坐起来:“你说什么?”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八

小嫣很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说啥,你听的很清楚。自从你一当上这个村长,我就害怕,害怕王芙蓉那个人,看来我害怕的是没有错,她就是想勾引你。别说你是个三十岁的壮男人,就算你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只要你当上村长,那个人就会来勾引你。樊书香还不是老头子吗,她两个中间就有一腿。”

我搔了搔头皮,说:“王芙蓉是骚浪了点,但她这个妇女主任做的好好的,怎么能说踢就踢?她都当了好几届了,从我这里把她踢下去,李三的家人,能不骂我吗?”

小嫣的眼睛开始变得像钉子一样了,冷冷的说:“你和王芙蓉要是日上了,李三就不骂你的事了,他会找兄弟来打你,要不,就讹你的钱。”

我讪讪的一笑,自知在这方面有点理亏,说:“这不是没弄上吗。李三不知道这事,就算了。李三要是知道是我把王芙蓉踢下去的,以后到他店里买东西,他还不给我脸色看?”

小嫣说:“我就知道你舍不掉王芙蓉,你还想和她好上。”说完,把身子向里一扭,脸朝着墙壁,不说话了,身子起伏,可以看出来她也在生气。

我想了想,说:“王芙蓉干这个工作,干的还算不错,真要是把她踢下去,谁来当这个妇女主任?这可不是一般的妇女能干的了的。找个年龄大的吧,计生办不愿意,找个年龄小的吧,你还是会吃醋呀。”

小嫣没有回头,还是面朝墙壁,说话了:“不管你找谁,我都不吃醋,我就是看不惯她的骚样,就是不能让你和她在一块。你知道吗,自从你一当上村长,几个嫂嫂和妯娣们就说过我,让我看你看紧着点,以后你就算你和王芙蓉真没事,人家也会说有事。我可不愿让人家指指点点,说我的男人让王芙蓉勾搭上了。还是那句话,你要么把她踢了,要么咱俩离婚。”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王芙蓉不干了,谁来当呀?”

“我来当!”小嫣忽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的盯着我:“不就是一个破妇女主任吗,有什么难当的?讲能力,论口才,我哪点比不上那个骚——货?”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管是比能力,还是比口才,小嫣都不在王芙蓉之下,而且小嫣还有一个王芙蓉没有优势,那就是小嫣的名声好,不像王芙蓉那样艳名远扬。小嫣就是为人低调,凡事不愿出头,其实啥心眼都有,好心眼有,坏心眼也有,不过她一般不对人用坏心眼,这次可是真对王芙蓉讨厌透了,才想把她踢掉的,要不然以小嫣的为人,不会这样狠毒的。也许在女人看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受有女人抢自己的男人吧。

我说:“这像什么话呀?我是村长,你是妇女主任,这成了家庭夫妻档了,哪里还是村班子?就不怕人家说闲话吗?”

小嫣说:“你别这样说,像这样男人是村长,女人是妇女主任的,不是没有,我大姐家他们村子里的村长就是这样,人家两口子都还干的好好的哪。只要我能当好妇女主任,不给你这个村长丢人,村里人谁会说闲话?”

我苦笑了两声,说:“这个妇女,不是好当的,要得罪人的,钱也弄不了多少,还不如你在城里开店铺哪。你想呀,你要是当了妇女主任,城里的铺子谁来看管?咱妹妹一个人可看不过来,她的小孩子太小了。你把城里的铺子扔了,来当这个妇女主任,可不划算呀。”

小嫣说:“妇女主任,是得罪人,但咱们实心实意的为村里人办事,就算有些人不满意,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你要说这个妇女弄不到多少钱,我可不信,至少一年六七千,还是有吧?”

我说:“六七千,差不多,但你在城里看铺子,和妹妹两人平分,一个人至少也分的万把块,又不用怕得罪人,多好,你惹这闲气干吗?”

小嫣蛮横的说:“不干嘛,我就是不让你和王芙蓉在一块。”

我叹了口气:“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小嫣说:“谁没事找事了?我看你就是不舍得那个人。我想好了,你把她踢下去,我来顶个名子,我还是去城里开店铺,妇女主任的工作,就由你来干。你这个村长也没有啥大事,整天就是溜溜逛逛,正好可以帮我发发查体单,有啥事,你都能帮我挡上去。你当这个村长,又没有啥好贪污的,又不能干别的事了,就干脆把村长和妇女主任的工作一块干了,两分差,一个月还能弄个千儿八百的。你说,这样,行不?”

我犹豫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小嫣说的不是没道理,我一个村长一个月也就是三百的工资,又没有别的收入,是要饿晕的,如果能把妇女主任这个位子弄过来,就可以弄两分工资,还能勉强度日。我一个人身兼两职,肯定不行,就让小嫣顶个名,我来干具体的工作,反正妇女主任这个工作,也没有啥好忙的,每个月就是有一两天发发查体单,安排一下去镇上计生办查体,另外再跑跑偷生呀超生呀的杂事,这些事,我完全可以胜任。

只不过有一点,让我有点接受不了,那就是把王芙蓉踢下去。我对王芙蓉没有一点恶感,虽然嫌她有点风流不愿办她,但对她还是没有恶感的,现在要把她踢下去,我还真感到过意不去。但事实摆在眼前了,如果我不踢王芙蓉,只有两个后果,一是我这个村长不当了,二是小嫣和我离婚,看小嫣这个坚决的态度,如果我不踢王芙蓉,她是真的会和我离婚的。我总不能为了王芙蓉,和自己的老婆离婚吧?

我叹了口气,说:“行不行,不是咱说了算的。明天我到镇上去,和计生办的孙主任,商量一下吧,得找个啥借口呀,不能说踢就踢,说撤就撤呀。”

小嫣说:“借口还不好找吗,我对你……”她俯在我的耳边,慢慢的说了起来。一个“阴险”的计策就这样产生了。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九十九

第二天,小嫣去城里看铺子。我们的关系,暂时安定下来了。

吃过早餐,看着儿子背上书包去上学,我也慢慢的收拾了一下,骑上摩托车,来到了村东李宝石的胡同里,停在了他的大门口。

李宝石家的院子紧闭着大门。我推了推门,里面插着,外面锁着,没有人。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声。我知道家里没人,正好准备走开。刚一出来,正好遇到了昨天在一块喝酒的李三鲜。谈话之间,才知道,李宝石夫妻两人,今天是去送女儿李纯到市里去了,让李纯去读一个技工学校什么的。

和李三鲜分开之后,我骑上摩托车,又向村子的几个村代表家里去,挨个问了一下收修路款的事情。几个村代表都说了不少抱怨的话,但总的来说,收的还算是顺利,估计用不到几天,就可以收齐了。村民对我们三个新上任的村官,还算是比较信任的,再加上几个村代表也算是德高望重,所以路款收的差不多了,收上的路款,暂时是由几位代表保存着,每收上来一天的钱,几个村代表就存到我们村里的在镇信用社上班的一个人家里去,这样,就不怕再有人卷款私逃了。

一路跑下来,也到十点多了。我给文彬和李林打了个电话,让他俩个到我家里来,中午在一块喝几杯。他俩都答应了。

我回到家里,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把桌子和沙发都擦了一遍,然后才坐在沙发上,给狗肉店的李三鲜打了个电话,要他一会送几个菜过来。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李林和文彬就一先一后过来了。

李林一进门,就笑着说:“昨晚不是刚喝了酒吗,今天咋着又想喝了?”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笑着说:“你俩个辛苦呀,我这是慰劳你俩。这大热的天,你俩个在村子里领头收路款,我却在家里纳凉,这不公平吧?为了表示党支部对你两人的关怀,特设酒宴。”

文彬笑道:“党支部?你又不是党员,俺俩也不是,还说啥党支部?你要真有这份心,咱们的村代表中间,就有两三个党员哪,你咋不把他们都请来?”

我笑:“我说错话了,是村支部,咱三人不是常支部。”

文彬和李林坐下来了,我抱个西瓜,切开来,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我说:“小彬,你刚才说咱们村代表中,有三个党员,谁是党员?咱们村子里的党支部,都是有谁呀?”

文彬说:“咱们村里的党支部,只有两三个人了,几乎快散了。现在还有顾老婆子,还有李宝贵,还有,那个谁,三德,也是,就他三人了。要不然,这事我也不知道,正好前几天我和宝贵二哥在一块收路款,才听他说的。他还说了,咱们三个人当上村官了之后,要帮着把咱们村里的党员都聚集起来,重新建立党支部的威望。”

我笑了笑,说:“那是他们党支部的事,和咱们村委会无关,他们要是强大了,咱们就要被他管理着。别理他,让他说去吧。”

文彬和李林都笑了,说:“这倒是真的,别人不说,但是那个顾老婆子,咱们就招架不了。党领导一切,党支部要是强大了,咱们村支部就要听他们的了,虽说党支部不插手队务,但顾老婆子这人太好管闲事了,支东支西的,不听她的吧,她要拿党支部来压咱们,听她的吧,她一个老太婆了,眼光早过时了,根本说的不中用。”

顾老婆子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名女人,生产队以前的时侯就是我们村子的妇女主任,也是党员。那时侯的妇女主任可是很厉害的,带着全村的妇女干活。顾老婆子一直是本村最有威严的一个女人,不但在村子里呼风唤雨,就是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她的老公李瑞江本来并不是个懦弱的男人,但在她的光芒之下,也只好退避三舍,甘心当一个名女人背后的男人。在我们村子里,当面称她为李奶奶李婶婶,背后都叫她顾老婆子,就是暗指她霸道专权,但同时也佩服她的铁腕。这几年她的年龄老了,也不太管事了,但对公益事业还是蛮热心的,这次修路的事,她没少出谋划策,只不过都是没用的空话,我们也懒得听她的,但又不能不给她面子,只好左耳听,右耳出。顾老婆子这个人吧,以后还会经常打交道的,今天先不说她了。

就在我们谈笑的时侯,李三鲜送菜来了。

我们三人笑着走出来,对李三鲜说:“三哥,今天再留下来喝两杯?”

李三鲜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今天要是再喝,我这耳朵就叫你三嫂给拧下来了。咱们昨天喝完酒,我一回到家,刚躺在床上想睡一会,你三嫂就拎着我的耳朵,把我从床上拉下来。我也是喝酒了,越着酒劲,和她恼了,就骂了她两句,她更气了,就拧我的耳朵,都快拧下来了。我一急,就揍了她皮锤(拳头),这个狗日的疯女人,拿了菜刀,就要砍我,把我的酒劲都吓跑了。”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说:“没这么严重吧?三嫂怎么舍得真砍你哪?”

“她这个傻娘们啥事做不出来?”李三鲜一听他们不信,有点着急了,转过身子去,撩起上衣,让我们看他的背上,说:“看到没有,有一个刀疤吧?这就是那个疯娘们砍的。上次有一个来吃饭的女人,长的漂亮,我就多看了两眼,那个疯娘们就不乐意了,非说要看上人家了,我当然不承认,说着说着,两个就急了,动上手了,我掴她两下,也没下重手,她就来狠劲了,拿起菜刀,就向我劈了过来,这转身就跑,菜刀就落在背上了……操,早晚死在这个娘们手里!”

我笑着说:“怪不得你这样怪三嫂,原来是真敢下狠手呀。好了,今天就不叫你喝了,改天你有闲空了,咱们再喝点。”

我们几个人一块动手,把菜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一百

我们整理了一下,开始吃喝起来。

席间,文彬和李林又把收路款的工作说了一下,我静静的听着,忽然说:“这个村长,我可能干不成了,以后你俩就多操心吧。”

文彬以为我在是开玩笑,说:“你干不成,俺俩更干不成。”

李林心细,看出来我不是像在开玩笑,就说:“咋着会干不成哪?这才刚干,还没有谁要赶咱仨个下台哪?”

我故意装做脸色沉重,从茶几上拿起香烟,每人递给他们一根,自己抽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说:“你嫂子不让我干了。”

文彬说:“为啥不让你干,咱们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这钱都快收齐了,眼看这路就能修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俩还记的吗?昨天你俩来的时侯,我和你嫂子不是正在生气吗,就是为了这事。”

李林说:“小嫣为啥不让你干?怕你得罪人吗?这几天收路款,可都是我们几个在收,你没有得罪谁呀?”

我唉了一声,说:“昨天,王芙蓉到我家来,正在谈计划生育的事,你嫂子回家了,一看到我和王芙蓉在家里,就不乐意了,就怀疑我和她中间有事。”

文彬和李林就坏笑起来了,李林眨着眼睛,笑道:“那你和三嫂,到底有没有事哪?”

我说:“有个屁事!就是光谈工作了。”

文彬坏笑:“不可能没事,小嫣的眼光毒哩,一下子就发现了吗?是不是小嫣把你俩捉奸在床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严重,我还能坐在这里和你喝酒吗?肯定是到民政局办理离婚去了。”

李林笑:“你要是没事,小嫣为啥怀疑你?俺俩的媳妇,怎么不怀疑俺们?”

我说:“别胡闹,说正事哪。你嫂子瞎怀疑,你俩也跟着瞎胡闹,这样下去,村子里都乱说,我更不能干这个村长了。”

李林笑道:“嗨,那怕啥,三嫂是啥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你就是真把她办了,也没有谁说啥。”

我板着脸说:“别人不说啥,你嫂子可要说呀,昨天你俩个来的时侯,正在生气着,我喝酒回来,还在生气着哪,气性可大了。她说了,不让我干这个村长了,也不能整天和王芙蓉缠在一起被别人说闲话。”

文彬看我说的认真,也说:“是呀,以前还不怎么地,自从我当上这个副村长,你弟媳也警告我了,不能和芙蓉三嫂瞎捣弄。小林,我就不信你媳妇没给你打预防针?”

李林说:“我不说罢了,怎么没打?昨天晚上还警告我来着,要是敢和三嫂出了事,就阉了我。你想呀,别人能和三嫂出事,我和三哥可是近门子堂兄弟,能出事吗?你弟媳妇就是瞎怀疑。”

我说:“看,是吧,咱们的媳妇都担心吧?你俩还好点,媳妇心眼大,你嫂子可就是小心眼了,啥都瞎怀疑,说我,就算和王芙蓉现在没事,以后整天在一起也会出事,这个村长,还是不要干了。”

李林说:“你不干不行,我们顶不起来。要不,咱们……”说到这里,瞅了瞅我,瞅了瞅文彬,低声说:“要不,咱们把三嫂弄下去,小嫣嫂子就放心了吧。”

我皱着眉头,说:“我也想过这事,但都是一个村的,真下了手呀,不好意思弄成这样。但不弄吧,小嫣又不同意,非逼我下台。我刚才没敢说,小嫣这样说的,要不我这个村长不干,要不把王芙蓉弄下去。”

李林说:“是呀,是不好意弄她,她毕竟是我近门三嫂。小嫣又说的清楚,她不下,你下,那就只好把她弄下去了。她不中用,咱们村的路,全指望你哪,你下了,村里人也不同意呀。”

我笑了,说:“咱们哥们几斤几两都清楚,不用戴高帽,村里离了我,一样能修路。我下来,你俩一样能干成。”

文彬说:“你要不干,我们也不干了,干的没劲。咱们哥仨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当这个村官,就是图的咱们哥仨在一块玩,你要不玩了,我们也撤伙回家。”

我看到他俩都表明了态度,就说:“那要这样的话,咱们就狠狠心吧,把王芙蓉弄下去。这个恶人,由我来当,你俩不用出面,行不?”

李林说:“不能由你一个人来当这个恶人,就说给村委会的名义吧。”

我说:“我是村长,村委会的名义还不就是我的名义吗?我也想了,这事,咱们不能村委会的名义来,就从计生办那里下手,让镇上的计生办来处理王芙蓉。咱们是村官,计生办不敢不给面子,只要找个小理由,王芙蓉还是能下去的。我现在就担心一点,王芙蓉下去了,就没有妇女主任了。”

文彬说:“那有啥好担心的,再找呀。只要一句话,咱村里的女人都抢着当这个妇女主任哩。”

我摇摇头,说:“不是谁都能当的,要会说,还要会来事,能软能硬,还得有心计。”

我故意沉吟着,端起啤酒慢慢喝着。

要不说李林比文彬聪明哪,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到我的表情,就猜到我的心思了。李林说:“还找啥?就让小嫣来当不行了。”

我故意为难的说:“这个,不太好吧,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李林说:“说啥闲话?小嫣论各方面,都比三嫂强的多,在村里的名声又好,由她来当,最适合了。”

其实,我和文彬李林三人,从小玩到大,对于彼此的性格,摸的都差不多。我今天一叫他俩来喝酒,说出我不想当村长的时侯,他们就猜到了我是想把王芙蓉搞下去,他们知道我不好意思先开口,才主动提出来的。接下来我又说妇女主任不好找,李林又马上猜到我是想让老婆当,他又主动提出来了。表面上好像我是被动的,其实我是主动的,但更进一步的说,都是他俩兄弟在配合我演戏,这场戏我三人都演的心照不宣,就好像我是一个君主,我想杀一个大臣,但又不好先说出来,身边的大臣看出来我这个君主的心思,就故意奏本,说那位大臣如何欺君犯上,然后,君主就下令,杀之。

都是一样的,村里的政治和朝廷的政治,大同小异,只不过影响力小一些,罢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更精彩的三簧戏要上演了。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一

第二天,我来到城关镇。镇关城其实就是城里。镇政府座落在城西。镇计生办在镇政府西边的一个大院子里。

镇计生办的大院是红砖墙砌成的,用白粉粉刷成计生办的标语,什么“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等等标语。院门是铁栏杆,进入之后,迎面是一个圆圆的小花园,东边和北边是两排带走廓的平房。院子中停放着几辆面包车和摩托车电动车。

对于计生办,我倒是来过两次,是我自己结婚之后来批一胎证的时侯,还有一次是为什么来的,记不起来了。我这次来,是来找包我们村的孙主任。我和孙主任以前也见过,但没有什么交情,倒是在我竞选村长的时侯,经镇上的包村的领导介绍,和孙主任吃过一次饭。孙主任对我这个村长,也不敢怠慢,他知道没有我这个村长的配合,他这个计生办包村的人,在我们村子里吃不开。我当然对孙主任也算客气,没打算买他的帐,但也没有轻看他,所以,我和孙主任之间,也算是泛泛之交吧。

我把摩托车停在院子里,向东边的那排平房走去,依稀记的孙主任在东边那一排平房中,但不记的是哪个房间了。正好这时走过来一个少*妇,问了一下,知道孙主任是在从北面数第二个房间里,正好在房里。

我走了过去,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其中一个就是孙主任。还有一个是女人,听声音很有磁性,很性感。我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心头跳了跳,感到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到是谁。

房里面两人谈话的声音并不太大,所以我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可以听出来言谈甚欢。

我站在门口,清咳了两声,说:“孙主任,孙主任在吗?”

里面的声音停下来了,孙主任的声音说:“谁呀?进来吧。”

房门并没有关,我就走了进去。孙主任的房间里面,因为级别问题,并没有安装空调,只是在房顶上安装了一个大风扇,在这炙热的夏天,风扇吹出来的风,并挥不散热气。房间的装备也很简陋,两张老旧的办公桌,两张高木椅,还有一排油漆剥落的长木沙发。

孙主任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的长木椅上,和坐在长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在说话,见到我进来,笑着站了起来,向我打招:“哎,这不是梁村长吗,稀客,稀客,快进来坐。”

我一进房间,眼睛就被坐在木沙发的那个女人吸引住了,那个女人一头黑亮的长发束在后脑,露出一张白净细腻的脸蛋,眼若秋水,眉横远山,瑶鼻红唇,明艳动人之极。她穿着一套浅色的女性套装,薄薄的,纤度合体,更显出她身材的玲珑有致。没穿丝袜,露出一双晶莹如玉的小腿,曲线柔美,动人心魄。

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前几天我上任那天见到的,城关镇的副镇长,刘瑰玫刘镇长。

刘镇长也看到了我,稍微惊讶了一下,缓缓站起来,向我展颜一笑:“哟,真是梁村长呀。你怎么到计生办来了?”

我连忙笑道:“刘镇长也在呀。我们村上有点小事,到孙主任这里来办点事,没想到遇到刘镇长了。我还有工作要向刘镇长汇报哪,回头还少不了要麻烦你。”

孙主任在旁边笑着说:“你们都是认识的,也别客气了,都坐下来,慢慢说吧。”

刘镇长并没有坐下,而是向孙主任一笑,说:“那个啥,孙哥,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要作。我说的那个事,就麻烦你多操操心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孙主任笑道:“你刘大镇长的事,就是我孙某人的事,这个,你就放心吧。你再坐会吧。”

我也说:“我一来,怎么刘镇长就要走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工作了?要不,我一会再过来。”

刘镇长向我宛尔一笑,说:“没有啦,我和孙主任的工作,谈完了,正要走哪,你就来了,你不要多想。好了,我先回去,你要有事,就到我办公室找我就行。再见。”

我和孙主任把刘镇长送到门口,孙主任说:“你怎么过来的,刘镇长?要不要我派车送你回办公室?”

刘镇长笑道:“我走路过来的,就两步路,走五分钟就到了,不用派车送,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不用送了。”

刘镇长和我俩人挥手手,转身走了,在阳光下,她走路的姿势美极了,上身挺胸收腹,双臂自然摆动,就像一个成功的呼风唤雨的商场女精英,但更有女人的韵味,尤其是那被薄薄的套装勾勒出来的细细的腰肢,圆翘的臀部,都让男人心跳加快,喉咙发紧。

我暗中咽了口唾沫,一扭头,发现孙主任竟然还在两眼发直的盯着刘镇长的身影,两只小眼睛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就差没流口水了。

我在心中暗暗好笑,这个孙主任,竟然还想老牛吃嫩草呀。

孙主任并不算老,只不过四十二三岁,估计刘镇长也有三十二三岁,大个十岁,数不上是老牛吃嫩草,不过,刘镇长年轻漂亮,皮肤又好,看起来不过像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而孙主任却肥胖丑陋,看起来就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我在暗笑孙主任的同时,忽然感到有点妒忌,好像我不喜欢孙主任这样盯着刘镇长意淫。

我给孙主任留点面子,并没有去看他,只是轻轻的咳嗽两声,这才慢慢的转出头来。我的眼光发现,孙主任的老脸红了红,赶紧端正了一下脸色,笑着对我说:“来,大众兄弟,咱们屋里坐。”

我说:“好呀。刘镇长来找你,有啥事呀?”我虽然不太懂官场,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问,现在这样问,只不过是顺口一说,如果孙主任不愿意说,当然会编个瞎话,我也就不会再问了。

孙主任说:“没啥大事,她有个亲戚在我包的村子里,也是为了生育指标的事。来,坐吧。”

我和孙主任坐了下来。他从原来的办公桌后面的高椅子,我坐刚才刘镇长坐过的长椅子。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

孙主任坐下来之后,伸手拿过来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大杯凉茶水,喝了一口,问我:“大众兄弟,你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

我说:“不用,我不渴。孙主任不用客气。”

孙主任把茶杯放在桌上,这才望着我,笑着说:“你有啥事找我哪,说吧。”

我笑了笑,用衣袋里掏出香烟来,递给孙主任一根,自己点上一根,这才慢慢的说:“没啥事,就是来看望你一下你老哥,想请你老哥有空,到我那里喝两杯。不知赏不赏脸?”

孙主任笑的脸上的肉直抖动:“应当是我请你喝酒,以后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还要你这个村长的大力支持。”

我笑:“咱哥们也不用客气了,谁请谁都一样,改天,你过来,到我家坐坐。好吧?”

孙主任说:“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要去你们村里一趟哪。听说那个梁文军是你的本家弟弟,他媳妇上个月就没来体检,今天又是体检,如果再不来,我明天就到你们村里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小军和她媳妇,正好到小军他姨家去了,他姨家不在咱们县城,可以是还没赶回来,等他俩一回来,我就让他媳妇来补查。”

孙主任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长,压低声音,说:“大众哥,孙哥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咱们实话实说吧,你弟媳妇上个月没来体检,我们就知道她是想要二胎,这个要二胎嘛,也不是不可以解决,但像她这样一走了之,可不是明智之举。想要二胎,该找人,找人,该罚款,罚款。她这样一走,我是按不住的,我上面还有当官的哪,我也就是个包村的,没啥权力,上面要是追查下来,你弟媳妇是要受重罚的。你哪,好好劝劝她家人吧。”

我说:“这个思想工作,我肯定会做。你也知道,庄稼人就是认死理,大部分都是想要二胎。小军要是真想要二胎,我也不能让他不声不响的就跑了,我会让他知道怎么办事的。”我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会让他给你们送礼的。

孙主任像尊弥勒佛一样的笑了。

孙主任笑着说:“我就知道大众兄弟你是明白人。这样吧,你既然说了这话,我也就先不为难你兄弟小军了,明天,我一个人过去,去小军家做做工作,你也陪着我去,就咱俩。我就不多叫人了,去的人多了,事情就会闹大了,到时侯咱俩想收也收不了场了。”

我说:“行,那我明天就在家里恭侯孙主任大驾。对了,孙主任有我的手机号码吗?”

孙主任说:“还没有。你给我留一下吧,到时侯有事也好联系。”说着,从腰间掏出手机来,准备记我的号码。

我把手机号码对孙主任说了之后,然后说:“那个啥吧,我就不打扰你孙哥办公了,我还有点小事,要去办一下。明天我在家等你,你要不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你要去,到了村头也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接你。你还不认识我家吧?”

孙主任笑道:“我可以让你们村的王芙蓉带我去你家。”

我不动声色的说:“孙哥,你来我村的时侯,先不要和王芙蓉说,你一个人来我家就是了。”

孙主任好像愣了一下,说:“为什么?难道你和王芙蓉有磨擦……”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孙哥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咱们哥们好好聚聚,喝两杯,别让王芙蓉这个娘们跟着,不方便。”

孙主任嗳味的笑了笑,咂了咂嘴,说:“行,那我就不找她了,直接去找你。”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再见哈,孙哥。”

孙主任起身要送,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笑道:“不送,不送,最送最远。”

孙主任一笑,说:“那好,我就不送了。你走好。”

我从孙主任的房间出来,向院子中走去。

孙主任所在的办公室是计生办院子里东边的一排平房,院子里北边,还有一排平房,我刚才过来的时侯,还没有几个人,我就坐了没多大会儿,北边平房的人就多了起来,站在走廓下的人,都是二十到四十之间的妇女。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查体的日期,这些妇女都是来查体的。

我的眼睛在妇女中看到了几个我们村子的妇女,知道了今天来查体的,都是孙主任包的几个村子。因为一个镇上的妇女太多,镇计生办查体组的人忙不过来,所以都是按照包村干部包的村子来轮流检查的,一天可以查五六个村子的育龄妇女。

我们村的几个妇女看到我,远远的向我招手,还有两个喊了我的名子。

我没有走过去,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看到这些叽叽喳喳闹成一团的妇女们,想到自己如果当上了男妇女主任,要领着这些妇女来查体,我忽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一个大老爷们干的活吗?

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的一个房间走出来了,竟是王芙蓉。在这个时侯看到王芙蓉一点都不稀奇,相反,如果看不到她,才是怪事哪。做为一个村子的妇女主任,要本村的妇女来查体时,是要跟随来的。

我看到了王芙蓉的时侯,她也看到了我。我一看到她,连忙转开眼光,当做没有看到她,但我的眼睛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就在她看到我的时侯,她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光辉,看样子是想上来和我说话的,但看到我转头不理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又暗淡下来了,眼睛中迅速的闪过一丝失望和惆怅。

我的心中一酸,知道王芙蓉对我还抱有幻想,还想着我和再找机会相好下去,看到我不理她,她就伤心了。如果她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搞下去,她会更伤心的,也会更恨我。

我忽然感到自己很卑鄙无耻,像个小人。

我不敢去看王芙蓉脸上的表情,逃也似的骑上摩托车,蹬开火,一溜烟的离开了镇计生办的院子。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

出了计生办,沿着小公路行驶了一会,我看到了派出所的院门。

嗯,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小芹了,今天正好路过,就去看看她吧。我把摩托车开到派出所的院门口,停在门外,向里面走去。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阳光静静的照下来,有点热切,像个少女快要成熟时侯的目光,平静中的外表下带着躁动。

派出所的院子里面好像永远停着那辆警车,而且永远是停在同一个位置,至少我来了几次,面包警车都是停在同一个地方。[]院子中有几个人在走动,脸上带着焦虑不安,看衣着都是附近的村民。有两个派出所的警员谈笑着从一个房间走进另一个房间。村民的焦虑的警员的悠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正准备向小芹的房间走去,忽然听到一个人在高声叫喊:“大众,大众。”

在叫我?我皱着眉头,一扭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院角的厕所里出来,一手扎着腰带,慌忙的跑了过来,黎黑的脸色上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但看到我,又露出了一丝欢喜。[]

我笑了,站住脚步,回过身来,说:“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三哥,叫王方军,是我姨夫的侄子,比我大两岁,我小时侯在我姨妈家住着时,经常和他在一起玩耍,后来年龄大了,很少到姨妈家去,也就很少见到王方军了,但见了面,还是感到亲切的。[]

王方军走近来,说:“大众,你来这里干啥?”

我说:“三哥,我没啥事,就是来办点事。你哪?”

我这一问,王方军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双腿一软,就蹲在地上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要递给我,我也同时掏出香烟要递给他,他抬眼看了看香烟没有我的好,就把自己的香烟又装回去,伸手接过来我的香烟,点上之后,郁闷的叹息了一声,说:“我的三轮车被扣了,我的两个朋友也被派出所扣起来了。[零][点][看][书]”

我一惊,说:“他们犯啥法了?”

“犯啥法?”王方军苦笑一声说:“咱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敢犯啥法?啥法也没犯。今天吧,我开着三轮车去外的村子收麦子,走到三岔路口那里,那个路口有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个电焊部,我就没熄火,停下车来,和我这个朋友说了几句话,还没说几句哪,派出所的人就到了,直接把警车停在我的三轮车前面,就要查我的驾驶证和行车证,我没有,他们就要把我拉进警车里……”

我说:“你怎么没有驾驶证和行车证?”

王方军说:“你不知道,我那三轮车,并不专门搞营运,平时就是在家里闲着,农忙时用一下,我就在建筑队上班。[零][点][看][书]前几天我们建筑队出了事,散伙了,我没啥干,就听别人说,到各村去收购小麦,交到私人粮库。[]我那破车,想办行车证也办不上呀,我也没有驾驶证,你也知道,俺庄稼人,有几个有驾驶证的?我怕办警查,也怕交通查,都是上路偷跑,反正收小麦都是在农村,在公路上也用不到几分钟,没想到,就在公路上停了这一小会,就被抓了……”

我说:“查车的事,不是交警吗?怎么派出所要查你的车哪?”

王方军说:“派出所的人说,要查黑车,凡是没有户口的三轮车,都有可能是黑车,都归他们查。[]其实,啥查黑车,他们就是想钱,把三轮车一扣,就是罚款,就算你有手续,只要当时没带在身边,他们就把车带走,向指定的停车场一扣,等你带手续来了,放车是可以,但要交五十块钱的停车费,黑着哩。”

我说:“派出所抓你,怎么你没事,你朋友进去了哪?”

王方军说:“我那个朋友看到派出所的人把我向警车上拉,就过来劝解,他和他的一个伙计,两个人就过来了,刚说了两句话,派出所的人说的很难听,我朋友的伙计就回了一句,忽然派出所的人就变脸了,说他们是暴力抗法,不由分说,就把他们两个打了一顿,抓着头发就拖到警车里去了。[零][点][看][书]我当时慌了,吓的手脚发软,不敢乱动,他们两个人都被打的血头血脸呀……这一闹,派出所的人反而把我放出来了,说是有事就到城关镇派出所去处理。[]他们有一个警员把我的三轮车开走了,其它的人,都坐在面包车里,拉着我的两个朋友,就向派出所来了。我没办法,只好在路口截了辆摩托车,送我过来……”

说到这里,王方军开始用手抓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也听得心神激荡,血气上涌,强抑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蹲下身子来,拍拍王方军的肩膀,说:“三哥,你的三轮车哪,你的朋友哪?”

王方军向一个房间一指,说:“我来到这里之后,两个朋友就被关在屋子里了。[]我的三轮车不重要了,我没问,估计可能是被开到停车场去了吧。我去问派出所的人,要怎样才肯放人出来,派出所的人不理我,其中有一个说,他们是暴力抗警,在送到城西监狱里去,而且会每人罚款五千元……我当时就瘫了,我哪里去弄一万块钱?就算我弄到钱,我的朋友也被弄到西狱里去……这,这,这……难死我了……我一紧张,就要撒尿,刚去撒了一泡,这不,一出来,就看到你了。”

我知道王方军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不认识什么高官,也没有什么钱,他妻子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他在建筑队挣的钱都给妻子治病用了。

我说:“你两个朋友,有没有熟人?找一下关系,看一下能不能只罚款,不蹲监狱?”

王方军说:“他两个还在那屋里关着哪,我问过他俩了,他俩都说,不认识警察部门的人,也不认识啥大人物。哎哟,大众兄弟,难死我了,这一会,我真想撞死……”

王方军又用两只手抓扯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我看到这个庄稼汉竟然被为难出泪水来,心中也不好受。我想了想,说:“三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想想办法。”

我想找小芹。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

我想找小芹,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我站起来就要向派出所的那排房子走去。王方军忽然拉住了我,用满含企盼的眼光,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大众,你有熟人吗?”

我沉吟了一下,说:“我有一个同学在这里上班,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你先在外边等一下,我去问问看。”

王方军听到我有熟人在派出所,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我的手不放开,说:“你对你同学说,只要不把我的两个朋友送到西狱里去,我愿意拿钱……能不能少拿点?”

王方军说到后面一句,明显得底气不足,软了下来,那一个人五千块钱的罚款就是一万块,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庞大的数字。

我说:“他们派出所就是想要钱,不会真的送到西狱里去的,如果要送,早送去了,也不会扣在那屋子里。这个钱嘛,我现在也说不准,只能帮你问问。”

王方军现在把我看成了救命草,还是拉着我不放手,恳求的说:“大众,你可要帮帮你三哥我呀,你,你,你……唉,我也不知咋办了,你就帮我拿主意吧。三哥就是要求不要把我朋友送到监狱,至于钱,能少拿点,你就帮我要求少拿点……”

我握了握王方军的手,诚恳的说:“三哥,咱们哥俩从小玩到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只要我能用上力,我会不尽力吗?放心吧,我就当我自己的事办了。”

王方军感动的说不出话,眼睛中泪光闪动。

我不敢再看王方军的眼神,我怕我也会流出泪水来,我也怕自己出不上什么力帮不上什么忙,辜负了王方军对我的期望。

我轻轻摔脱王方军的手,向那排平房走去,走到小芹的办公室,见房门紧关着,用手推了推,没推动,可能是锁上了。这派出所的房门是暗锁,不是我们农村人用的那种明锁,所以看是看不出来,只能用手推,用手拧。

“哎,哎,哎,你是干嘛的,过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带着威严在我后面喝叫一声。

我知道是在喝叫我,我不慌不忙的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眉头,不冷不淡的望着那个叫我的二十多岁的干警,缓缓的说:“你在跟我说话吗?”

大概是我镇定的态度,让那个年轻干警有点摸不清深浅了,他放低了声音,说:“就是和你说话,你推那门干嘛?你要找谁?”

我淡淡的说:“我找周海芹,她哪?”

那个干警听到我直呼他们周政委的名子,知道我和周政委应当很熟,但又从我的衣着和风度来看,知道我不是高官也不是富翁,所以虽然放缓了语气,但还是没有笑容,说:“周姐今天没上班,请假了。”

我说:“王所长在吗?”

那个干警的语气中又流露出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味道,有点不耐烦的说:“王所长也不在,也请假了。你有什么事?”

那个干警知道找到派出所的人,大多数都是来求情的,所以虽然知道我认识周海芹和王所长,也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懒得和这样的小官僚费话,淡淡的说:“没事。”也不看那个干警一眼,就走开了。

我走了两步,隐隐感到有点不妥,怎么所长不在,政委也不在?我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天小芹和王所长之间的嗳味表情,心中感到了一阵酸意和妒忌。

我掏出手机,拔通了小芹的手机,拔机中,等了半分钟,没有人接听,我心头一阵焦燥,正想扣了,手机忽然有人接听了。

手机另一端传来杂乱的声音,小芹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喂,大众呀,你有啥事?”

我从小芹手机中的背景声音中听出来,小芹好像在一个热闹的地方,她已经是在高声和我说话了,但还是听来不太清晰。

我说:“我朋友出了点事,让你们派出所给扣了,你能不能帮个忙?你现在在哪里哪?”

小芹说:“我现在在市里哪……你朋友出啥事了?”

我说:“你在市里?啥时侯能回来?我朋友的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呀,你啥时侯回来?”

小芹想了想,说:“还得四个小时以后吧。”

这时侯,我听到小芹的手机中,背景声音已经很小了,可以清楚的听清小芹的声音了,估计是她从人多的地方,走到了离开人群的地方了。她一离开人群,我反而可以听清从她手机中传来的那些人群的声音,好像是在为了什么喝彩和呐喊,就像是在足球场看足球?

我说:“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乱糟糟的?”

小芹说:“这不是武林风剧组在咱们市区举办了一次散打比赛吗,我就是在这里看比赛哪。”

我的心中一动,装做不动声色,淡淡的说:“噢,和王所长一起吧?”

小芹没有声音了,好像是想不到我这样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又不想骗我,就沉默了下来。

我也沉默着没说话,心中乱乱的。

过了一会,小芹先说话了,声音中带着幽幽的的意味:“是的,但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样吧,比赛才刚刚开始,估计还得两个小时才会散场,一散场我就回去,三个半小时,就可以到派里了。你的朋友的事,要是不急,可以等我和王所长回来再处理。”

我说:“怎么不急,你要再不回来,我朋友就被关到监狱里去了。”

小芹说:“噢,挺严重的嘛,你朋友犯啥事了?”

我没好气的说:“我朋友都是守法的老百姓,还敢犯什么事?还不都是你们派出所,为了罚款,硬抓来的,说什么暴力抗法,谁敢抗你们的法!”

小芹不说话了。

我凶完之后,也后悔了。我这样对小芹发脾气,她要是一生气,撒手不管了,我就没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和王所长在看散打比赛,我就焦燥不安,莫名的想要发火。仔细想想,我发火的原因好像有两个,一个是妒忌小芹和王所长在一起,另一个就是,我们老百姓被诬蔑了,你们派出所所长和政委,还有心情悠闲的在看散打比赛,这世道!

幸好小芹并没有生气,只是停了一会,幽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一个半小时,赶回来。”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

小芹果然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赶回来了。

我和王方军就蹲在派出所大门外抽烟,一边抽烟,一边聊天。王方军听我说我的同学在这个派出所里还是个官,放下大半个心来,稳定了很多。我们两人谈了一些近年的情况,他听到我做了村长,唏嘘起来,说自己还是个没本事的庄稼汉,一遇到点事,就抓瞎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却连个撞的地方都没有。

在我和王方军等小芹的时侯,王方军被抓的两个朋友的家人也都赶来了,先是隔着窗子和被关压的两个人说了些话,又问王方军有什么办法没有。农村人虽然诚实,但也比较现实,看那两家人的意思,如果被罚款,他们是不想拿钱的,想让王方军来拿这个钱,因为是为了王方军才被抓起来的。王方军当然不能不拿,面子要紧,人家为了帮他,他总不能撒手不管吧。不过,王方军心中也闷的慌,这叫什么事呀,一个挺小的事,弄成了大乱子,自己啥都没做,成了最大的苦主了。当然,他们双方都没有明说出来,各怀心思,现在还不知道事态发展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要拿多少钱出来,所以利益问题还没有到摆在桌面上的时侯,表面王方军还是对朋友和他们的家人感激不尽的,估计在心中,也很有怨念,不但怨朋友们把事闹大了,也在怨派出所借题发挥要罚款。就是因为这点怨念,王方军不愿和他朋友的家人呆在一起,而是和我走到院门外来,蹲在地上,等着救星来到。

救星就是小芹,小芹来到的时侯,已经快中午十二点钟了。

一辆浅绿色的奇瑞QQ转了个弯,向派出所大门行驶而来。我的眼尖,不,应当说是望眼欲穿,只要一有车辆过来,我就会本能的看是不是小芹回来了,所以我一眼就穿过挡风玻璃看到是小芹回来了。

小芹也看到了我,按了按喇叭,把车速放慢,把开玻璃窗,探出头来,向我一笑:“等急了吧?我这是最快的了啦。”

为了表示我刚才对她态度粗暴的内疚,我冲着她温柔的一笑,说:“没急。我正担心着哪,怕你超速驾驶,出了事。”

小芹向我扬了扬眉毛,笑了笑。从她的笑中,我知道她对我没有生气。

王方军唯唯怯怯的走过来,冲着小芹点头哈腰的问好。

小芹可能是受习惯这种点头哈腰的讨好,所以没有什么大反应,碍着我的面子,对王方军和颜悦色的一笑。王方军受庞若惊的连连点头。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皱了皱眉头,对王方军说:“三哥,这是我同学,你不要太客气了,你这样,搞的大家都不好意思了。你有什么事,就是我的事,我同学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你,你就放心吧。”

我这句话的意思也同时向小芹说了一个意思,如果能帮忙,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尽量帮吧。

小芹没有什么表示,向我俩人说:“到我办公室来谈吧。”

小芹把奇瑞轿车开到院子里停下来,我和王方军也走了过来。

小芹下了轿车,用电子遥控锁好轿车,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掏出钥匙,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推开之后,回头冲我和王方军一笑:“进来吧。”

我看到王方军有点害怕,就拉了他一下,进来了。

小芹把房门又关上,在办公桌上找到空调调节器,打开了空调,又取出两个一次性杯子,接了两杯凉凉的矿泉水,笑着递给我俩:“喝点水吧。”

王方军看到小芹没穿警服,又一直笑容可掬,这才消除了恐惧感,变得自然起来,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喝光了。我也渴了,喝光了杯子中的水。小芹刚坐下来,看到我俩都喝光了,又要起身为我俩倒水,我说:“算了,我在你这里,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我自己倒吧。三哥,你把情况说一下,有啥说啥,别瞒,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小芹才好帮你,你要说的不实,就不好办了。”

王方军这才把源源本本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小芹静静的听着,不时插上一句话问清楚。

我倒了两杯水,一杯给王方军,一杯给我自己。想了想,又起身为小芹倒了一杯,放在她前面的办公桌上。小芹冲我一笑,算是谢谢,还是静静的听着王方军把情况说完。

王方军可能是真渴了,也可能是紧张,说了一番话,用了不到五分钟,喝光了五杯水,都是我起身为他倒水。

王方军说完经过之后,又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人确实都是守法的庄稼人,根本不敢抗法。我承认我错了,我没有驾驶证就上车驾驶,我认罚款,只求能把我两个朋友放出来,别送到监狱里去。真要送监狱,我宁愿代替他俩。”

小芹微微一笑,说:“这个是不能代替的。你说他们是本分的庄稼人,我相信,但我们派出所的警员也是在执法,你俩个朋友可能也是态度有问题吧。好了,既然大众来了,我就帮你问问情况,至于能不能放了他们,还要罚款多少,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我们是执法单位,不会说抓就抓,也不能说放就放。这样吧,你先到外边去等一下吧,好吧,我和大众商量一下。”

王方军听到小芹的口气中透露出来一线希望,赶紧站起来,说:“好,我就到院子里等着去,你们商量好了,叫我一声就行。”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虽然没说话,眼神中的意思却是在说:大众兄弟,全交给你了。

我送王方军到房门,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放心吧,然后把房门又关紧了。

我回过头来,静静的望着小芹,忽然一笑,说:“你现在真不愧是女警官了,刚才那话说的滴水不漏呀。什么执法单位呀,什么不会说抓就抓,不能说放就放呀,啧,啧,啧,真的好大的官威呀!”

小芹听出来我语声中的嘲讽,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说:“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我坐回到沙发上,望着小芹,说:“你们执法单位,很有问题呀,你自己应当知道吧。那两个人就是说了两句话好话,你们就把人家打了一顿,还说什么暴力抗法,是不是这样,我想,你比我都清楚吧,你们派出所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吧?”

小芹没有恼怒,但也没有妥协,只是淡淡的笑着:“你是来发牢骚的,还是来遣责我的?”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遣责你?我可不敢,你是人民警察呀。我最多也就是发发牢骚吧。”

小芹说:“你发牢骚能解决问题吗?”

我说:“当然不能,警察大人,你说,怎么解决哪?”

小芹皱着一双漂亮的柳叶眉,说:“如果这个派出所是我自己的,你梁大众来了,我二话不说,就把你朋友的朋友全都放了,但这个派出所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好多警员哪,我也不是所长,本来我就不应当插手这业务上的事,我只不过是政委,不管业务的,你既然找上我了,我不能不伸头……”

我说:“不是找上,是求上,是求上你了。”

小芹一笑:“既然你和我赌上气了,你说求,就算是求吧。梁大众,你和我赌气有用吗?我来之前,这里就是这样,我如果走了,这里还会这样,我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廉政部门,也不是纪检委的人,这里面的规则,我既打破不了,也无力做什么。”

我想想,也对,小芹只不过其中的一分子,她改变不了什么,也影响不到了什么,充其量就是能求求情吧,我和她较上什么劲呀?但我还是气不过,恨恨的说了句:“你们也太黑了!”

小芹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轻轻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水,说:“大众,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的事,我可以保证不送他们去监狱,但罚款还是要交钱的。你想呀,我们的警员出勤了,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拿不到奖金吧?奖金的多少,可都是从罚款中来的,如果不交罚款,就算是我同意,别的警员也不会同意。别说是我了,就是王所长的亲戚,如果被弄进来,不多少交点,下面的人也会在暗中提意见的。”

我苦笑道:“真无语!对你们是相当的无语!好了,你说要罚款多少吧,两个人?”

小芹说:“刚才你朋友也说了,我们的警员已经说过了,不但要送监狱,还要每人交五千的罚款。现在不送他们去监狱了,这就是面子了,五千的罚款,是不能再少了。”

我皱皱眉头,说:“一万?”

小芹点点头:“一万。”

我说:“真的不能再少了吗?”

小芹也皱下眉头,沉思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墙壁上的壁面电子表,咬了咬嘴唇,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来,说:“现在还没下班,我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一会请请客,还能不能再少交点罚款。”

我一听还有希望,连忙说:“快去吧,还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

小芹说:“你先在这屋里等我一会,我五分钟就回来了。”

说着,走出了房间。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

小芹走出房间之后,我也走出来,向院子中走去。王方军正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在院子里围绕着,旁边还站着两三个人,那是他朋友的家人。

我向王方军远远的招了招手。王方军向我跑过来。

“啥样?”王方军还没跑到我近前就问上了。

我低声说:“你朋友可能不会送到监狱里了,但罚款是不能少的。”

王方军扭曲着脸孔,歪着嘴角,抽着冷气,半天吭出来一句:“那得多少钱?”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现在说是不送人到监狱了,但一万块钱不能少。”

王方军的身子摇了摇,差点摔倒,连忙醒了醒神,一咬牙说:“一万就一万吧,只要能把人放出来就行。”

我又说:“现在还没说好,我同学又帮着去求情了,看看能不能请请客,喝喝酒,再少交点罚款。对了,三哥,你身上带钱没有?一会要请客,要花钱的。我身子倒是带了二百多块,就怕不够。”

王方军说:“大众,你这就帮我大忙了,怎么能再叫你花钱哪。我身上带着钱哪,收麦子要花钱的,我一般身子都带着五六千块钱,请客喝酒,是够了。只要他们答应放人,我再回家去取。”

我听到王方军身上带着钱,我就放心了。是呀,我出力可以,不能再让我掏钱吧,当然,如果王方军身上真没有请客的钱,我也可以掏出来,但我带的钱真不多。

这时侯,小芹从另一个办公室走出来了,远远向院子中的我招了招手,我点点头,扭头又对王方军说:“你再等等,我问问情况去。”

王方军点点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向小芹走去。

我走进小芹的办公室,小芹轻轻的掩上门,对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我可是把脸皮都用上了,说破嘴皮,那几个人终于答应再给你们法外开恩,但没有说到底少交多少,我估计,他们就是想喝酒吧,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了,再省个二千块钱,差不多可以,如果表现不好,一千都难。”

我皱皱眉头,说:“让他们自己去喝酒吧,我们掏钱就是了。”

小芹看了我一眼,说:“你不陪着他们去喝酒?”

我嘴角歪了歪,说:“不瞒你说,我现在看到他们就想吐,想做呕,要是再陪他们喝酒,我怕我会吐在酒桌上。”

小芹的眼神带着几分奇异,望着我,说:“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你是不是看着我,也想吐哪?”

我笑了,说:“那倒不是,谁让咱们是同学哪,我就是吐谁也不能吐你呀。你现在在帮我的忙,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哪。”

小芹好像松了口气,说:“你不讨厌我,我就高兴了,不敢再要求你喜欢我了。”

我说:“这样吧,你和你的同事说说,让他们去喝酒,我去买单,总可以了吧?我就不陪他们了,免得看到讨厌。”

小芹说:“你这样,他们肯定不愿意呀,他们又不是没喝过酒。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去找家酒店,开个房间,我让他们去那里喝酒,然后,等他们喝完,你就去结帐。我就对他们说,你去回家取钱了,不能陪他们了。这样怎么样?”

我说:“行,这样也可以。我马上去找酒店,一会就给你打电话,你就带他们过去。”

我刚想走,又停下来脚步,说:“我对这个不太熟悉,你给我透个话,得多少钱的标准,才能你的同事们满意?”

小芹想了想,说:“估计他们要去七八个人,你哪,就照着七八百块钱花吧。”

我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对着王方军走去,低声和他商量了一下。王方军听到要花近一千块钱请客,估计能再省二千,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请客了。我骑上摩托车,带着王方军去找酒店。

出来派出所的院门,走了不到三百米,就有一家中档酒店。我和王方军就选了这家,进去订了个包厢,没点菜和酒,让那些人自己来点酒和菜。这时侯,我已经恼怒了,心想,如果他们的人消费在一千以下,我就让王方军认了,如果消费超过一千,我就不让王方军结帐,就让他们自己结帐。不过,回头一想,还真不能这样干,要不然,他们又不同意放人了。唉,民不官斗气,算了吧,忍。

我订好包厢之后,就给小芹打了个电话,把酒店的位置和包房的号码,说清楚,让小芹带人过来。

我和王方军来到酒店外边等着。

过了五分钟不到,派出所的警车就行驶而来,从面包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干警,一个个趾高气扬,气焰嚣张,就好像来吃我们的,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没面子还不来哪。跳下来之后,正眼也不看站在旁边的我和王方军一眼。

小芹也从警车上下来了,向我走过来。

我说:“你陪你同事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要回去取钱了。”

小芹说:“你真的不去吗?”

我扫了一眼那七八横着走进酒店的干警,感到一阵讨厌,说:“不去。”

小芹笑了笑,说:“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对了,你早就说要请我的客,今天正好是机会,咱们到另外的饭店去吃饭吧。”

我看了王方军一眼,说:“我要用摩托车带着三哥回家去取钱,下午还要交罚款哪。”

小芹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半,下午要二点半才上班哪,早着哪。吃饭过再带他去就行了。大众,你要不舍得请客,我就请你吧。这位王大哥,如果愿意来,我也可以一块请。”

小芹虽然说要请王方军的客,但并没有一点热情的意思,明显不想让他在场。王方军也是明白人,当然看的出来,马上笑容可掬的说:“大众,你陪你同学吃饭吧,我自己回家取钱就行。对了,你们先吃饭,今天算我请你们两人,谢谢你俩。”

我说:“三哥,你不用客气,我俩的饭钱,我俩会掏,不用你拿。你自己怎么回家?”

王方军说:“我打个摩托三轮车就行,一直送到我家。对了,我如果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几个警察吃过饭之后,你就先帮我把饭钱交上,我先给你两千块钱。”

王方军从身上掏出本来准备收麦子的钱,掏出两千先给我。我想了想,也没推却,就接了过来。

王方军向我和小芹笑了笑,走到路边去打摩托三轮车。

他那一笑,让我心中一酸,连忙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背影。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

等王方军一走,我和小芹之间,感到轻松下来。

我转过头来,望着小芹,笑了笑,说:“来吧,我请你吃饭,地方,你来挑。”

小芹今天没穿警服,她本来是请假去看拳击比赛的,上身穿了件黄色的T恤衫,下身穿了一件垂到膝盖下方的长条马裤,脚下蹬的一双浅白色运动鞋,显得随和而洒脱。她的头发是染色过的,扎成一束马尾,脖子上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眉头微微修饰了一下,更显得柳眉高挑,英气迫人,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角微挑,像征着她的个性要强。但她在看着我的时侯,眼睛中发出来的是温柔的光芒,那眼光中的温润的水分,让我感到心跳加快,我不知道她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反正我对她是有的,不过,我压抑着自己,我告诉自己,刚和老婆小嫣平复了内战,不能再沾染到这种事情了,小芹对我好,也许只不过是小芹看在曾经的同学的情份上,我也不用自作多情。

小芹向我微微一笑,说:“既然你请客,我也不客气了,找个好地方,狠狠敲你一顿。”

我也笑:“行呀,不用客气,反正你们做警察的,也是没少敲了我们老百姓的钱,我也不在乎再被你多敲一次了。”

小芹听出我话中的意思,微微皱着眉头,说:“你要再这样说,可就没意思,我对你可是手下留情了,只要你来找我,哪一次我没给你面子?”

我看出来小芹有点着恼,连忙一推她的肩膀,笑道:“开个玩笑,你就恼了?行了,快找地方吧,是在这附近找个饭店,还是到城里的大饭店?”

小芹说:“算了,一会他们几个吃过饭,你还要付帐,咱们就不跑远了,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吧。唉,吃你一顿饭吧,还要被你冷嘲热讽的,真难。”

我看到小芹还有点在意,也感到自己不对,是呀,只要我出马,小芹可从来没有驳过我的面子,如果她不是我的同学,那些罚款,还不是得照交?我这次找她,是第三次找她了,里里外外算下来,她帮我省了没有一万块钱,至少也有八千了,人嘛,不能不知足。

我感到有点对不起小芹,眼光一转,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家饭店,从外面看,装饰的也不错,就用手指了指,对小芹说:“咱们去那家吧,离这儿挺近的,有什么事可以马上赶过来。那家看起来,还不错的。”

小芹看了看,说:“好吧,那是家鹅煲店,主要是鹅肉,做的挺不错的。”

我去推摩托车,小芹说:“摩托车放这儿吧,就几步路,咱们走过去。”

我说:“放这儿,离那饭店有点远呀,别让人给偷走了。”

小芹笑道:“我和这家饭店的老板很熟,我对他说声,让他给留意着点,没事的。”

小芹去和饭店的老板说话,我蹲下来把摩托车锁上了。其实锁上我也不放心,就这摩托车上的破锁,只能防笨贼,如果是有一点技巧的小偷,就很轻松的把锁搞定了。不放心是不放心的,在这个天下盗贼横行的年代,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和小芹走路去那家饭店,边走边聊天。

我嘻嘻笑着说:“小芹,我说话,你不要生气呀,也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臭嘴巴,其实,我心里是很感激你的。”

小芹也笑了,说:“你心中感激我,我倒是相信,不过,你是不是臭嘴巴,我可就不知道了。”说着,娇媚的横了我一眼。

我心头一跳,差点说出来“咱们亲亲嘴你就知道了。”但我没敢说出来,我知道我说出来,小芹也不会生气,估计,她就盼望我说这一句话哪。我没敢贸然说出来,是我和小芹虽然是老同学了,但近年来没在一起,我还不知道她的深浅,说白了,我就是想和她发生点什么事,也要搞清楚她现在的状况,比如她和老公的关系,比如她和王所长的关系,再比如,如果和我发生了关系我们会是什么关系,这些,都要慢慢的摸清,才可以下手,如果搞不清楚状况就贸然下手,这是兵家大忌。

我语气一转,装做没听懂小芹话中的意思,说:“对了,咱们上学那会儿,我忘的你好像还有个妹妹吧?她是不是也成大姑娘了?有对像了吧?”

小芹看到我没接招,眼睛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但随即开朗起来,笑着说:“早成大姑娘了,长的可漂亮了,对像还没有,但追她的小伙子一大群,这丫头眼光高,全都看不上。”

我说:“噢,她多大了,我想想,嗯,当时咱们上初三,她上小二,比咱俩大约是小五六岁,嗯,她今年是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对吧?”

小芹笑道:“不错,你猜的还越差不多哩,她今年是二十四了,刚大学毕业了一年。对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上班吗?”

我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小芹笑容如花:“你到镇政府去,就没发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和我长的挺像的?”

我说:“你还不如干脆直接说你漂亮哪。不过,我还真没发现有漂亮的女孩子。我刚当上这个村官不到十天哪,到镇政府去了加起来不超过三次,里面的人还都不认识哪。怎么,你妹妹在我们镇上上班?”

“镇长秘书!”小芹声音挺骄傲的说,“是你上司吧?以后,对我客气点,要不然,我让我妹妹给你小鞋穿。”

我说:“是孙镇长的秘书吗?我上任那天,到孙镇长那里去,怎么没见到你妹妹?”

小芹说:“她可能是刚好出去吧。对了,你要不要和她认识认识,以后有她帮你在镇长面前说说话,你这个村长,当的就舒服了。”

我笑笑,说:“那我这算不算裙带关系?”

小芹白了我一眼,又笑了:“美的你吧,那可是我妹妹,不是你小姨子,怎么能算是裙带关系哪?再说了,我妹妹和孙镇长只不过是上下级关系,就算帮你说说好话,也和裙带关系沾不上边儿。”

我笑:“是,是,我错了,一会儿,我认罚几杯。”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饭店,走了进去。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八

这家饭店的招牌上是画着几只长脖子白鹅,写着“江西特色鹅”五个红字,可想而知,菜肴是以鹅肉为主了。

饭店的门面不大,但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客厅中放置着几套桌椅,上面铺着白色桌布,一看就让人感到舒服。

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少*妇,过来热情的打招呼,听口音明明就是本地人嘛,哪里是江西人。客厅中本来还站着两个伙计,但老板娘认识小芹,知道小芹是派出所的人,所以柜台后面走出来,亲自招呼小芹。

“哟,小芹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老板娘一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还真有几分俏丽,眼波转动,轻轻的瞟了我一眼,笑着说:“这位兄弟好像是第一次来。”

我笑:“第一次,听小芹说这里的菜很好,就过来尝尝。”

小芹笑着对老板娘说:“王姐,你给找个单间吧。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同学,今天来有点事,随便吃个饭。”

老板姐王姐还没说话,我说:“王姐,你这里有洗手间吗?”

王姐向里面一个小小的过道一指,说:“向里直走,最后一个门。”

我说了声多谢,就走了过去,在洗手间先解了个手,又洗了洗手,发现墙壁上挂着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感到脸色有几分疲倦之分,就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头脑,不放心用旁边挂着的毛巾,就用手抹了两把脸,甩了甩水珠,走出洗手间。

我还没走到客厅的时侯,隐隐就听到王姐和小芹正在说笑。

我走近了,还没看到她们,就听到王姐正在笑着说:“……你那个同学蛮帅的呀,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哪?”

小芹嘻嘻一笑:“你看着他帅,我就帮你牵牵线,只要你不怕你老公吃醋。他可不是我的初恋情人,就是一普通同学,你要喜欢,我就让帮你一把。”

王姐笑道:“行呀,只要你舍得,我就要了,我那口子,我就踢一边去了。对了,要不要帮你俩找个隐蔽点的包厢,你俩……嘻嘻……”

小芹低声笑骂:“去你的,瞎说什么呀,嘘,小声点,快回来了。”

我听到耳中,心中暗笑,但却又不好意思一下子闯过去,只好放慢脚步,故意重重的咳了两声,这才悠闲的踱步过来,装做没听到两人的谈话,笑着说:“怎么还等我哪?小芹,你先进屋,把菜点好吧。”

王姐抢先笑道:“小芹妹妹说了,你不来,她就不进屋。”

小芹轻轻的推了一把王姐,对我说:“她这里拿手的菜,就那两道,不用点。”又转头对王姐说:“王姐,你把最拿手的菜,上来就行。”

王姐一边领着我们向包厢走,一边笑着骂小芹:“谁说我这里拿手的菜只有两道?二十道也不饶你,单是这鹅肉,就可以做成三十多道不同的风味,你要不要全都上来?”

小芹笑道:“三十多道菜全上来,你想撑死我呀?你也别老王卖鹅,自卖自夸了,你这里好吃的菜,就是一个青椒鹅肉,一个麻辣鹅煲,别的,就那么回事。”

谈笑间,进了一个包厢。这种包厢简陋之极,就是用木板把一个大间分成数个小间,空间并不大,不过,胜在清洁,并没有让人感到气闷,反而会有一种雅静的气氛。包厢的上空,从屋顶上垂下来一个大风扇,正在旋转。中间是一道并不宽大的圆桌,桌子上面也铺着白桌布。四五张红色的木椅子,围放在桌前。墙角有一个小小的高高的台桌,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花盆,不知是什么花,花开正艳,为这个房间带来一丝清爽的香味。

王姐招呼我和小芹坐下来,笑着说:“地方简陋,这位大兄弟就将就点吧。我们楼上倒是有几个大点间的包厢,但都没别人订下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笑道:“没关系,这地方,就挺好。王姐不要客气,你一客气,我就感到不自然了,再好的菜吃下去,也吃不出味道来了。”

王姐说:“那就好了,我不客气了。小芹妹妹,我先下去了,一会让他们把菜送上来,要是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了。我先去忙了。”

王姐走后,小芹向我轻轻一瞟,说:“坐吧,别客气了。”

我笑道:“你是女警官,你不发话,我不敢坐呀,在你前面,我感到自己像个犯人。”

小芹笑道:“我看你是心理上有犯罪的冲动……”瞅了瞅我,抿嘴一笑,说:“老实交待,刚才我和王姐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话,我没听到呀?”但我的表情显示,我是听到了。

小芹笑着说:“这个老板娘呀,爱说笑,人很不错的。不过……”她压低声音,向我俯了俯身子,轻轻的招了招手。我也把身子俯过来,把耳朵凑上来。小芹又在耳边低声说:“……我知道她有个情人,就在镇政府里上班。”说完,又挺起了身子,冲着我一笑。

我也直起身子来,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的人,谁没有三个相好的,谁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哟……”小芹的眼光瞟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的思想挺开明的呀。你是不是也有三个相好的哪?”

我笑:“我例外,我是最后一个坚守阵地的战士,绝不撤退,绝不妥协。”

“信你才怪!”小芹哧哧的笑了两声,把手肘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眯着眼睛,望着我,嘴角似笑似笑的,说:“老同学,告诉我实话,你有没有情人?”

我假装搔了搔头皮,眼光闪烁不定,笑着说:“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吧?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可以!”小芹微笑着用坚定的口吻否决我,“在长官面前,要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笑眯眯的说:“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我问:“为什么想知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知道。”小芹笑着一拍桌子,“少废话,快说!”

就在我想说的时侯,门口却响了起来。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九

门口一响,小芹才不再追问我,娇嗔的瞪了我一眼,对着门口说:“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女服务员,用托盘端着酒杯茶杯的上来,摆放在桌面上,又说:“菜马上就好了,两位喝点什么?”

小芹看了我一眼,对女服务员说:“来几瓶啤酒吧。”

服务员下去了,小芹又望着我,笑吟吟的说:“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你有几个情人?”

我笑了笑,说:“等会再说吧,一会服务员还要送菜过来。”

小芹说:“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呀,你只要说个数字,就行了,不用怕服务员很快就上菜过来。”

我笑:“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还是过一会再回答吧。”

“行!”小芹咬咬银牙,眯起眼睛瞟了我一眼,笑道:“反正这个问题你是非说不可了,早会晚会,都一样。”

我为小芹倒了杯茶水,说:“刚才说到你妹妹了,你打个电话,让她也过来一块吃顿饭吧,看她还记不记的我这个哥哥。”

“哈哈,估计她早就把你这个哥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都多少年没露过面了,你知道吗?”

我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不露面,是你们这些高干子弟,位高权重,俺小民高攀不起呀。”

小芹白了我一眼,说:“又来讽刺我,是不?”

我笑道:“讽刺不敢。说真的,我还真想见见你妹妹哪,看她还是不是那个流着青鼻涕的小丫头。”

“呵呵……”小芹爽朗的大笑起来:“你说这话,可要小心了,如果被她听到,饶不了你。说真的,你是不是听到她是你们镇长秘书,就想买她的帐哪?”

“被你看穿了……”我笑:“她现在是我上司,我是想买买她的帐,以后也能走个后门啥的。”

小芹笑呵呵的掏出手机,说:“我给她打,让她过来。”拔通号码之后,说:“小霞,你现在那里?噢,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噢,不能,和你朋友在一块吃饭哪……噢,那行,你们吃吧。我没事,就是想和你一块吃饭……行,行,下次吧。”

小芹关上手机,对我扬了扬眉毛,一笑:“小霞和朋友在一起吃饭去了,今天不能来见你了。我还差点就忘了,小霞现在好像在谈恋爱,咱们县城招商办新来了一个小伙子,大学分配来的,长的挺不错,听说小霞在和这个小伙子谈哪。”

我笑着说:“你老公在检察院上班,小霞的未来老公在招商办上班,都是吃公家饭的,般配呀。”

小芹忽然微微一笑,望着我的眼睛,说:“其实,夫妻之间,般配不般配,和地位无关,最主要是有没有感情,感情好了,就算是地位悬殊,也可以夫妻恩爱,感情不好,两个人都是高干,也没有用处。”

我感到小芹这话是有感而发,笑了笑,说:“你这话我不太同意。古代人讲究的门当户对,其实很对,只有门当户对的人,他们同在一个阶层,接触同一个圈子,才有共同语言。门不当,户不对,就算因为爱情的狂热走在一起,以后生活下来,慢慢的也会发生分岐,对价值观和人生观有不同的认识和理解,问题就出来了。还有一点,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对夫妻的感情再好,生活如果贫困了,也会产生各式各样的问题,感情就会出现裂缝。”

小芹说:“我一句话,却引来了你这一堆大道理。像你这样说,你是不相信爱情了?”

我淡淡一笑,说:“也许还有爱情吧,但爱情的幸福,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没有物质的爱情,是不牢固的。小芹,你还相信爱情呀?”

小芹幽幽一叹:“女人,永远相信爱情,也可以说,女人,永远企盼爱情。”

我看到小芹的表情,好像是深有感触,正想问她,服务员又送菜来了,只好把话闷在肚里。

服务员把菜肴摆好,四菜一汤,两个时令凉菜,两个炒鹅肉,还有一盘鹅煲。服务员为我俩打开了两瓶啤酒,正要为我们倒上。我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啤酒瓶,说:“我来倒酒就行了,你下去,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服务员知趣的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我为小芹倒满一杯啤酒,望到她的脸上还有一丝幽怨之色,说:“这些年,你过的不幸福吗?”

“幸福?”小芹的眼睛中闪着迷茫之色,喃喃的说:“我幸福吗?我不知道,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到家里就是做饭接送孩子,很平淡,很平淡,我不知道这种生活是不是幸福。”

“那个,你老公,对你好吗?”想了想,我才这样问。

小芹拿起酒杯来,轻轻的嗒了一口,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夫妻这些年来,早就没有漏*点了,我刚才说了,就是平淡,平淡的让我窒息。”

我看到小芹有情压抑,想放松一下气氛,笑道:“可不要这样说,平淡,往往是女人出轨的借口,你不是想出轨吧?”

没想到,小芹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轻轻的说:“我就是想出轨!现在的日子太平淡了,我想尝试一下出轨的漏*点,那怕只有一次,我也愿意!”

小芹说这话的时侯,眼睛中闪动着一种坚决而执着的表情,还真吓到我了。女人冲动起来,往往不计后果,比男人更疯狂。

我窒了窒,故作轻松的笑道:“那你现在出轨了没有?”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王所长,想到了王所长和小芹嗳味的表情,心头一酸,如果小芹对说我她和王所长做了情人,我不知道会不会还能平静的面对。

小芹轻轻叹了一声,说:“还没有,我就是想出轨,也要找个值得我出轨的男人才行。我可不想找个不认识的没有爱情的男人,搞,要找,就找个有感情的男人,做个情人。”

我咬了咬牙,硬着心肠,说:“你们的那个王所长,不可以吗?”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

小芹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静静的望着我,说:“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和王所长是情人关系。不错,他是想让我做他的情人,不止一次的向我暗示过这个意思,我还没有答应他。”

我皱下眉来,说:“你还没有答应他?你这个‘还’字,是不是说,你准备答应他了,只不过是时侯没到?”

小芹说:“是,我是有这个意思,想答应他的。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答应他,一来是,我和他是同事关系,如果成了情人,难免会被别的同事看出来,这样影响就不好了。二来嘛,王所长这个人,不太正经,专门喜欢勾引少*妇,他已经有两三个情人了,还想勾引上我,这一点,最让我反感。我就算是找个情人,也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所以,我一直没答应王所长。但是,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我就会答应他。我需要漏*点,需要刺激,王所长这个男人虽然花心方面让我讨厌,但这也正是他的邪恶魅力所在,我想,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经验丰富的男人,对女人也是一个诱惑。”

我听得心中又酸又苦,沉默下来,端起酒杯,狠狠的一口喝了下去。

小芹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在吃醋,笑了笑,说:“幸好,有另一个男人出现了,把我的注意力从王所长身上吸引开了,我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王所长身上,而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我无意识的“噢”,随口问:“那个男人,是谁?”

这时侯,我的心里被妒忌和酸楚占据着。我对小芹,从初中时就有那方面的意思,分开之后,也经常会想到她,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就在心中隐隐有一个罪恶的念头,想和小芹重温旧情。能把自己的初恋情人弄上床,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心愿,小芹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只不过我顾及到我和妻子的感情,才把对小芹的想法硬压下来,不让自己向深处想像。我自己得不到小芹,当然也不希望她找别的男人做情人,如果她专心和老公过日子,倒也罢了,如果她要找情人,而这个情人不是我,我当然妒忌,听着小芹说她差点就要投入王所长的怀抱时,我的心就像被揪一般的痛,现在听到她竟然又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我的心情已经沉入了谷底。

小芹没有回答我的话,却笑着来反问我:“大众,我把我的事,都毫无保留的对你说了,你也应该把你的事,毫不保留的说给我听。你现在说说,你有几个情人?”

我苦笑了一声,又喝了一杯啤酒,伸筷子挟了块鹅肉,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含糊不清的说:“没有,一个情人也没有。”我自从结婚之后,除了和小莲相好过,别的女人一个没有。小莲已经去世了,我就不能再提这事了。和王芙蓉又没弄上,也不能算是相好的,所以我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小芹看到我不像是在说假话,倒是愣了一愣:“真的?”

我不悦的说:“骗你干嘛,男人有情人,是光荣的事,没有情人的男人,会被人认为没本领。”

小芹笑了:“你怎么会没有情人?你这小伙子长的也不错呀,不笨也不傻,怎么没有情人哪?”

我摇摇头,说:“怎么说哪,我的眼光,有点高吧,找情人,和找老婆是一样的,不能乱找,要找个够档次的,有点文化和修养的,当然,漂亮是一定要的。不能乱找,要不然,出了麻烦,想摆都摆不脱。”

小芹说:“你和老婆,关系好吗?你想找情人吗?”

我说:“好呀,挺好的。”想了想,低声说:“我老婆有点身子不好,那方面不能让我行开劲……”

小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想找情人的?”

我说:“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小芹一笑,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笑道:“为了咱们老同学能在十多年以后,重新坐在一起,干一杯!”

“干一杯!”我豪爽的一饮而尽,举起酒杯,亮了亮底。

小芹也不含糊,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光,也向我亮了亮杯底。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我为小芹倒酒,说:“今天王所长请你去看拳击比赛,是不是准备想和你成就好事?”

小芹笑笑:“可能他是有这个意思吧。”

我说:“你哪,有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我不打电话叫你来帮忙,是不是你们今天就成了?”

小芹想了想,说:“有五成可能吧。”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说:“你不是又看上了一个别的男人吗?怎么又想着和王所长相好哪?是不是准备脚踏两只船?”

小芹凝望着我,说:“我看上的那个男人,如果今天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和王所长好上,幸好,他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回来了。现在,你知道是谁了吧?”

我正在为自己倒酒,听到小芹的话,手掌一颤,把酒都撒在桌子上。我抬起头来,望着小芹,嗓子中像是被堵塞着一团棉花,哑声说:“你,你说是……我……”

小芹望着我的眼睛,幽幽一叹,说:“除了你,还有谁?咱们同学的时侯,我就喜欢你,那时侯小,啥都不懂,什么都没做成。这些年吧,我也见过不少男人,但都比不上你,我一直忘不了你。大众,你说,咱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听到自己的嗓子嘎嘎作响,艰难的说:“小芹,我也喜欢你,一直也没忘了,但是……你有老公了,我有老婆了……咱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小芹说:“我知道,我没说要和你结婚,我……我想和你……做一对长久的情人……”

我的嗓子发干,心头怦怦的狂跳,我颤抖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样……行吗?”

小芹勇敢的望着我,镇静的说:“怎么不行?只要你愿意,计划我都想好了。”

我努力的挤出来几个字:“什么计划?”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一

小芹脉脉含情的眼睛凝视着我,她的眼睛中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彩,洁滑的皮肤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泽,她缓缓的说:“大众,咱们如果相好了,也不用天天见面,更不用天天打电话。咱们约好个时间,比如约好某天的下午,到某个地方幽会,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咱们就如约而来,如果有特殊情况不能来,就提前打个电话。这样,就很保险了。你说,好不好?”

这时侯,我已经轻松下来一些,笑了笑:“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一套?”

小芹也微微一笑,说:“这是我从一部外国电影学来的,一对中年男女,女人有家庭,男人是独身,她们每到周二的下午,女人就到男人的家里来。他们从不打电话,如果男人在家等那个女人,就在窗台上放上一盆花,那个女人就知道男人在家了。他们中间也不说话,彼此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见了面,就是做,疯狂的做,做过之后,女人就默默的离开,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说的这部电影,我好像也看到过。有一天那个女人没来,那个男人才发现自己爱上那个女人了,他满大街去那个女人,终于让他找到了,他开始跟踪那个女人,还破坏了女人的家庭……结局是不太好的。”

小芹说:“我不破坏你的家庭,你也不要来破坏我的家庭。咱们就保持着这种关系,平时的时侯各忙各的,每周抽出几个小时来陪对方。”

我说:“小芹,我值得你的这样做吗?”

小芹伸出手来,温柔的捉住我的手,双手把我的手掌夹在中间磨擦着,温柔的望着我:“大众,我是不能跟你做夫妻了,只要能得到你的人,我就知足了。”

我也动了感情,用另一只手掌轻抚摸小芹的脸颊,替她掠了掠垂下来的一络秀发,温柔的说:“小芹……”

我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又怦怦响了两下。

我和小芹相视一笑,知道在这饭店里面,是不可能好好聊天了。

我两人把手收回来,坐的分开一点。小芹说:“进来。”

房门被悄悄的推开了,老板娘王姐悄悄的伸过头来,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小匠,嘻嘻笑道:“妹子,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小芹心中有鬼,刚才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消褪,被王姐这样一说,脸更红了,嗔怪的说:“你瞎说什么,有事吗,有事进来,没事就走开,别偷偷摸摸的站在门口。”

王姐进来了,手中又端了一盘炒菜,笑道:“我可是来给你添菜的,你这样赶我走,不怕伤我的自尊心呀?”

小芹笑着说:“这饭店是你的,赶你也不会伤自尊的。好了,把菜送上来了,你就退下去吧。”

王姐把菜放在桌上,伸手拧了小芹的脸蛋一下,笑骂:“你这个小妮子,重色轻友,我来添菜给你,你还赶我,该打。”

小芹格格一笑,伸手去搔王姐的腋窝:“谁叫你乱说话,不赶你赶谁?”

“好心没好报!”王姐笑着躲开了,向门口走去,又回过头,向小芹眨了眨眼睛,狭促的一笑:“这次真的不来打扰你了,你好好忙。”

王姐的话中有话,更让小芹脸色绯红,笑骂道:“快走,不然我就撕你的嘴。”

怦的一声,王姐把房门关上了,临走时还给反锁上了,这样一锁,外面的人进来就是要敲门的,更安全了,可以在房间做些事情了。

王姐虽然走了,我和小芹却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我笑了笑,说:“这里太不方便了,咱们一会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天,好吧?”

小芹咬着嘴唇,望着我,说:“你有好地方吗?”

我摇摇头:“没有。咱们去开房间吧?”

小芹说:“开房间不行,如果被我的同事查房,查到了,我可就惨了。我有一个地方,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她和老公离婚了,房子分给她了,她现在又在外地工作,她的房子就闲着哪。她让我帮她照看房子,说是有机会就帮她租出去。咱俩把她的房子租下来,当成咱们幽会的地方,行不行?”

我微笑着望着小芹说:“只要你相中那房子,就行了。在什么地方?”

小芹说:“一会,我带你去看房子。下午把事办完,咱们就去。”

我说:“好,咱们先吃饭吧。”

我和小芹在饭店里没做什么出轨的行动,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我们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也不用再羞羞落落了,只差上床那一步了。

在我和小芹吃饭的时侯,王方军取钱来了,打个电话问清我在这个饭店,也过来了。我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在家里吃了一些。

我和小芹吃过饭,王方军要抢着付帐,我死活不答应,他都够倒霉了,怎么能再让他花钱。王方军看到我是真心不让他掏钱,又争不过我,只好任我付帐,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和王方军和小芹走出饭店,来到几个派出所的人吃饭的那家饭店,小芹去楼上问同事吃完没有,得到回答说是吃完了,正要散场。我和王方军走到柜台前,把帐结了,一算,这餐饭花了八百多块,疼的王方军脸色惨绿,这可是他的血汗钱呀,就这样被人吃喝玩乐了,有冤还没法说理去。

吃完后的派出所的人,剔着牙缝就出来了,一个个满脸红光,兴高采烈。王方军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回到派出所之后,王方军交了八千块钱的罚款,派出所的人把王方军的两个朋友放出来了,又给王方军开了一张扣车放行单,让王方军去车辆暂扣处领车。

事情办下来,王方军损失了九千多块钱,还要答谢派出所法外开恩,出来派出所之外,就向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骂了几句难听的。

我要用摩托车带王方军去领车,王方军说先不急着去领车,要带两个刚放出来的朋友去吃饭。我一看没我什么事了,就和王方军再见。王方军对我千恩万谢,对小芹的表情却有点复杂,好像有感激,又好像有怨恨,但碍着我的面子,也没有说难听的,反而说了一些不淡不冷的感激话。

我看到小芹向我使了个眼色,就和王方军告别了,骑上摩托车,行出了派出所的院门。

小芹也上了她的那辆奇瑞QQ,先驱出派出所。出来派出所之后,就越过了我,在我前面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本 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二

我骑着摩托车,跟随在小芹的轿车后面,慢慢前行,心中感慨万千。

我和小芹快有十三年没见过面了,想不到曾经的初恋同学,现在就在做成情人,真是世事多变,不可捉摸。对于小芹,我一向是有好感的,是喜欢的,如果要说初中生也有爱的话,那时侯,我还是爱她的,只不过那种爱是朦胧的,也是美好而纯真的。重见小芹之后,我对她还是有好感,还是喜欢,但好像说不上有多爱她。也许是我理智了吧,不太相信爱情了。我和小芹都变了很多,这次的重见,是燃起了我心中的火,但好像不是爱火,说的确切的一点,是欲——火,或者说是一种占有欲有猎艳欲。

我也知道小芹也不是重新爱上我,至少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爱,她选择我做情人,一来是我们之间有感情基础,二来,就是认为我比那个王所长干净,以为我没有情人,所以她才选我。我认为她看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喜张扬,和我相好,对她来说是安全的,不用怕我会渲扬,那个王所长就不同了,他的情人多,而且有点张扬和嚣张,嘴巴不会太牢靠,又是同事,做了那种事,难免会眉来眼去,被别的同事看出来苗头。

我心头有点乱乱的,心底深处却有一种欲望的火焰在腾腾燃烧着,一种莫名的刺激和兴奋让我的血管扩张,血流加速。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县城东关的一个住宅小区。这个小区距离东环路只有二百多米,交道很方便。小区只有三排楼房,就座落在东城河的岸边,环境很好,很幽静。小区门口没有保安,可以随意出入。我知道这个地方,这小区是供电局开发的家属楼,住户大多是供电局的职工,但也有不少是职工的亲戚托关系买下来的。小芹的那个女朋友的老公有姐夫就是供电局的人,那个女朋友和老公离婚的时侯,房子给了女人。那个女人又到外地工作,这房子就闲置下来,托小芹帮她照看,还说最好是租住出去。

小芹把轿车开进了小区里,把轿车停在最前面一排楼房的过道旁边。我也停下来摩托车,支架在轿车的旁边,上了锁。这小区是没有停车场和停车库的,有小轿车的人只好把车停在门口的过道上,幸好有轿车的人还不多,所以还可以停的开。

小芹走下来,望着我一笑,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脸色因兴奋和紧张而变得绯红,就像是桃花一般。

“这地方,怎么样?”小芹把轿车控制器锁好,笑着对我说,“走吧,进去。”

“几楼?”我跟随在小芹的后面,眼睛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幸好没有熟人。这时侯是正午,太阳正毒,没有几个人在外边。

“四楼。”小芹一边走楼梯,一边回答。这楼房是没有电梯的,只能用爬的方式,说的好听点,叫拾阶而上,说的现实点,叫爬楼梯。

整个楼梯,静悄悄的,只有我和小芹的脚步声。

我不觉也把声音放低了,轻声问:“这个小区怎么这么静?连个人影都难见到?”

小芹说:“以前的时侯,供电局的职工嫌这里的房价太贵,都不舍得买,打了折扣的房价,都超过一般的房价了。所以,这里的楼房有很多没有买出去,还有三分之一空着哪。现呀,这里的地价更贵了,房价当然是水涨船高,那些职工更买不起了。供电局的几个领导坏着哪,现在就是不卖,等着再大涨价,弄个好价钱哪。我这朋友也是机会好,现在再买这楼房,只怕要贵上一倍。”

我说:“你朋友做什么的?怎么放着这样好的楼房,还到外地工作?”

小芹说:“她倒腾服装,当初就在咱们县城做服装生意,看不上老公的窝囊,就离婚了,一个人跑到上海去了,听说在上海开了几家服装品牌专卖店,弄的挺大发的,好像还找了个大款男朋友。”

我笑道:“那你朋友怎么不干脆把这楼房买掉,专心做她的上海女人?”

小芹也笑了,说:“她说,上海男人靠不住,家乡的这楼房不能卖,万一有一天被人骗财骗色了,还有个窝儿。”

我呵呵笑道:“你这朋友挺聪明的,还给自己留条后路。”

小芹说:“她当然很聪明,就是个性太要强了。她以前老公呀,也是在建设局上班的,衣食无忧,她还嫌人家没出息,非要离婚不可,离婚之后,她就跑到大上海去了,一个女人,赤手空拳,厉害呀。要是我,我就没这个胆子。”

我说:“你是正式警察,当然不会抛开这个工作,你不是没胆子,是不舍得。再说了,你有孩子了,你朋友没小孩子吧?”

小芹说:“她没小孩子,结婚之后,想闯出一番事业再要小孩的,后来看她老公不顺眼,就更不肯要小孩子了。要不说,她聪明呀,如果有了小孩子,离婚就难了,就算狠狠心离了,有个小孩子,也会时时挂念着,多不方便呀。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在上海逍遥自在,可比我这个居家的黄脸婆享受多了。”

我笑道:“你的脸不黄,还挺白的。”

小芹娇媚的望了我一眼,抿嘴一笑。这一笑神秘而诱惑,让我心跳加快。

说话之时,已经上到了四楼。小芹取出钥匙,打开右首的房门,轻轻一推,当先走了进去,回过身子对我说:“进来吧,傻愣着干什么?”

我望着这扇房门,望着用水汪汪的诱惑眼神瞅着我的小芹,知道只要我一踏进这道房门,就是“难逃法网”了,想到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隐患,心中感到害怕起来,但更增加了一种偷情的刺激,让我的血液加快,心头加速。

我笑了笑,一脚踏了进去,房门随即紧紧关上……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三

“这里怎么样?不错吧?”小芹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向我做了个手抛,让我看看房子。

这间楼房是三室一客厅,家俱一应俱全,虽然不是豪华高档的,摆设的让人感到很舒服顺眼。桌子和地板上有微尘,但不厚,可以想像是小芹抽空经常来打扫一下。

“你先看看,我洗把脸。”小芹向我投过来脉脉的一眼,转身走进卫生间,并把房门关上了。

我回味着小芹的眼神,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心头跳动加快了。

我走到窗台前,向外一望,南方是灿烂的阳光,农田的风光一览无遗,大片大片的玉米田,红墙的农家小院,历历在目,在透彻的阳光下,世界就像是水晶球中的固体,静静的流溢着平和安详,远处的汽车喇叭只不过是为这安静带来的小点缀。

正在我被这田野的美景陶醉时,卫生间的门响了。

小芹脸色绯红的走了出来,她的脸颊已经清洗了,几额湿发还贴在脸颊上,她轻轻的掠起来,藏在耳后。她的头发原先是扎在后面的,现在披散下来,垂在肩膀上,自然而飘逸,淡淡的桔黄色的头发闪动着柔和的光泽,她的黄色的T恤衫上,被水湿了几块,贴在肌肤上。下身穿的是一条浅色的长马裤,也被水打湿了几点。

“你要不要洗洗脸?”小芹掠了掠秀发,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瞟着我。

我说:“嗯,洗洗吧……洗洗更健康……”

小芹笑了:“想不到你还现在变得挺幽默的。”

我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刚才喝了些酒,加上夏天人容易困乏,洗了脸之后,就清爽了很多。我的脑子忽然想到了一些闪动的画面,让我感到心跳加快。我在想,一会儿就要和小芹上床了,是不是要洗洗下面?昨晚上和小嫣做了,过了后我洗了,今天又出了些汗水,还没有洗,会不会有异味,影响到双方的情绪?

我转过身来,又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开始清洗自己的下身。

收拾好之后,我走出卫生间,来到客厅。小芹却不在客厅。

“小芹,你在哪?”我轻声喊。

小芹的声音从卧室中传来了:“在这哪,进来吧。”

我向卧室走去,卧室里面的布置的很舒适,靠墙壁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席梦床,上面铺着一张竹块凉席。小芹正在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着凉席,听到我进来,也没有回头,说:“这凉席是我换上的,有时侯,我一个人实在烦了,就到这里来躺一会,静静的想些东西。”

我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笑道:“不会是你和别的男人幽会过的吧?”

我原来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小芹却当真了,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缓缓的转回头来,眼睛变得锐利,隐隐有一种气恼,冷冷的说:“梁大众,你再说一次!”

我一看小芹要发火,连忙陪着笑,走了进来:“咦,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呀?”

小芹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把毛巾向地上一摔,扭过头去,也不理我。

我讪笑着,在小芹的旁边坐下来,想伸出手去把她的肩膀扳过来,但手一伸出,我又好像有点畏缩了,我的心脏怦怦的跳动起来。想了想,我还是把手轻轻的搭在小芹的肩膀,轻声笑着说:“来,别生气了,笑一下,给我看看。”

我的手搭在小芹肩膀上的时侯,小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她僵硬的坐在那里不动,任我扳了两下,她还是不动,当然,我用的力量也不大,我感到她也紧张了,从她的紧张程度,我知道她这是第一次和男人幽会,或者说是第一次和老公之外的男人单独在一起离这么近。

我没有知道这个时侯,男人是要主动一点的。我没有再用力扳小芹的肩膀,我把手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放在她的腰后,轻轻的揽着她,我向她坐的更近了一些,我的大腿紧紧的贴着她的大腿,感到她的大腿温热的热度。她更紧张了,放在腿的双手,大力无意识的用力握紧,间或扭扯着马裤。我的另一只放在她的一只手上,她又颤抖了一下,任我握着。

我开始用嘴唇吻她的头发,从她的头发吻到她的脖子。她的头发充满了夏世莲洗发水的味道,很香很甜,她的脖子原本如白玉一样白,现在变到了一种嫣红色,白里透红,我想,这就是一种脂红吧。她在我的嘴唇下颤抖,颤栗……忽然,她回过头来,侧过身子,双手一把搂着我的脖子,开始吻我的嘴唇。她的嘴唇火热而颤抖,香甜而醇厚……她的接吻技巧并不高超,她的吻有些疯狂,疯狂中带着一种固执和坚决,好像,她有很久没有接吻过了,她久久的,长长的吻我……我本来有接吻技巧的,但在她的强大的接吻之一,也变得没有技巧可言,只有一种本能在驱使着,我的欲望开始高涨……她搂着我脖子的双手,无意识的抓着我的头发和脖子,让我感到有点痛,但更激起了我的欲望。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只是搂着,却忘了进一步的行动。

不知不觉中,我俩倒在了床上,是她搂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倒在床上的,她在下,我在上。倒在床上的时侯,我俩还知道双脚互蹬,把鞋子蹬掉。这些动作都没有让我们的嘴唇分开,我俩的嘴唇还是粘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唇粘在一起了,只能从鼻孔中喘气。

我骑压在小芹的身上,她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我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乱摸。我的手掌手指所到的地方,引起她阵阵的颤抖,也引起她的欲望,她把这欲望化为吻我的动力,让我呼吸更加困难。

我在吻的时侯,微微张开眼睛,看到小芹的双眼眯着,眉头微微皱着,一付享受和痛苦并存着的表情。她的秀发散乱的披在床上,脸色红潮如烧,像是白玉生霞,让我的欲望燃烧如火。我感到我下面胀硬的厉害,有一种劈山裂石的力量在凝聚,想在爆发出来。

“给我,给我……”小芹忽然放在我的嘴唇,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两句……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四

“给我,给我……”小芹忽然放在我的嘴唇,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两句……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要给她什么。

“给我,给我……”小芹的眼睛还是没瞪开,反而把一条手臂放在眼睛上挡着,她怕我看到她眼睛中的羞涩,但她脸色上的红潮和嘴角的羞涩的笑容,还是让我明白过来。

我暗骂一声自己好傻,把骑坐在小芹身子上的我的身子向下挪了挪,开始解小芹的裤子。小芹穿的裤子是马裤,没有腰带,只是用钮扣系着的,我就用手指解她的裤子上面的钮扣。因为这一番折腾,小芹的T恤衫撩了上去,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肌肉来,一个迷人的小肚脐窝儿像一颗钻石镶在皇冠之上。我先不着急解开小芹的钮扣,这具女性的身子太美了,我要好好享受,我的脑袋俯下去,在她的脖脐窝上轻轻一吻。小芹一颤,双手抱住我的脑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轻轻笑了笑,又开始解她裤子上钮扣。

很容易的,钮扣被解开了,露出一个红色的内裤,红色的内裤,雪白的肌肉,耀眼生花,还有两根不甘寂寞的小草从红色内裤中探出头来,更增诱惑……小芹又开始用双手挡在脸上,不让我看到她的眼睛和脸色,却配合的抬了抬屁股,让我把她的内裤顺利的脱下来。我在脱她的内裤的时侯,看到内裤上一片水迹,我以为是她刚才在卫生间洗下身的时侯沾到的水,脱下她的内裤,才知道不是,这水是她体内来的……在脱下红内裤的时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燃烧一般茂盛的原始森林……我看到过不少女人的森林,有稀疏的,有茂盛的,但都没有小芹的茂盛……浓郁的黑森林中,隐藏着一道红色的小门,曲径通幽处……我的眼前一片花海……

小芹的身子开始扭动,在我脱下她内裤之外,她就夹紧两腿,不让我看。我固执的分开她的双腿,看个仔细,她拗不过我,只好让我看。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床边的桌子上,反映过来,光线依然很足,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小芹两腿之间,纤毫毕露……那燃烧般的黑森林和深紫色花瓣的颜色让我痴迷,我一向对茂盛的森林有一种莫名的狂热,这片森林让我的欲望翻滚着,汹涌着,澎湃着……

小芹更不好意思了,她忽然坐了起来,搂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的嘴唇,轻声说:“……坏蛋……快给我,我要……”我笑了笑,感到小芹有点太过主动和大胆了,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先向男人要哪?怎么这样饥渴哪?但我来不及调笑小芹了,我也想要。我胡乱的把小芹的T恤衫脱去,她配合的任我脱,还主动把胸罩解下来,又躺在床上,这次,她没有用手臂挡着眼睛,而是把双手放在我的手臂上,好像是怕我太用力了,又好像是在鼓动我快点入巷。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分开小芹的双腿,匆匆的挤了进去……很顺利,就进去了,小芹的体内分沁出大量的水分,没有什么阻碍……当我进入她的时侯,我分明的听到了她一声满足的叹息和呻吟。

小芹开始扭动着,主动着,她的饥渴程度,让我吃惊,也让我更兴奋。小芹和我以往的女人不同,她沾着一点,全身就颤抖,发出销魂的呻吟。我一开始以为她是紧张,但长时间下来,她还是这样一动就颤抖,就呻吟,我才知道,她是天生敏感。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还保持着这种敏感,让我惊奇,也让我更兴奋。她的呻吟声音很大,很开放,我只有在小电影上才听到,但小电影上的女人叫的太假,而小芹的呻吟是真实的。

小芹的敏感和呻吟,都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

我感到兴奋,感到了征服感和满意感,就像是我在和一个外国电影中的女人在做。这种兴奋,让我很快就冲上了巅峰,而且很从就从巅峰上滑落下来……还不到五分钟,这让我很泄气……

我以前和妻子做,因为小嫣的身子有病,所以没有带环,我都是在最重要的关头,射在城门外,这次,我又想射在小芹的城门外的时侯,小芹在极度快感中,还喊了声:“……没事,射在里面……”噢,我就射在里面了,这种舒爽的被浸泡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我舒服的颤抖着,喘息着,软软的趴在小芹的身上,小芹也喘息着,伸开双臂,紧紧的搂抱着我,让我压在她身上,双腿盘住我的腿,好像怕我跑掉……我们两个汗淋淋的身子搂抱在一起……

喘息平复下来了,我又长长吸了口气,抬起头,凝视着小芹的脸。小芹正在闭着眼睛,她还是搂抱着我,从我的动作中,她知道我在看她,她没有睁开眼睛,却对我笑了笑,笑容满足而羞涩。她的脸上还有高潮之后的红潮,她的秀发更凌乱了,她闭着眼睛,微微笑着,那份恬静和满足,和刚才的疯狂缠绵,完全不同。

我却知道,我并没有满足她,我泄的太快了。

我轻轻的吻了她的红唇一下,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太紧张了,太快……”

小芹搂着我的脖子,向上挺了挺脖子,吻了我一下,轻声说:“没事的,我知道,你是紧张了。”

听到小芹原谅我的初战失败,我才宽下心来,微微笑着说:“小芹,你好很渴哟,有多久没和你老公做了?”

小芹叹了口气,说:“有半个多月了。前几天,我们吵架了,所以没做,这几天,他又到省城去学习了,出差了有一个星期了,两下加起来,我有半个月没沾过男人了。”

我说:“噢,半个月,时间是不短了,怪不得你想和王所长好上……”

小芹轻轻的拧了一下我的耳朵,嗔道:“这不是没和他好上,还是交给你了吗?大众呀,你可是我这辈子的第二个男人!”

说到这里,小芹才睁开眼睛,用那双还没有从欲望中消褪的眼睛,望着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五

小芹深情的望着我,轻轻的说:“大众,你说咱们能不能做一辈子的情人?”

我笑了:“可以呀,只要不被你老公和我老婆发现。”

小芹说:“你别笑,我是说真的。有些情人做了几十年,还保持着情人关系,我真羡慕他们。”

我说:“咱们现在还可以,以后年龄大了,做不了爱了。”

小芹说:“就算不能做,只要咱们能经常见见面,聊聊天,谈谈天,也是好的。”

小芹的这几句话,说的充满了感情,有一丝凄楚的忧伤。我也被感染了,轻轻的吻了一下小芹的嘴唇,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咱们就做一辈子的情人。”

这样说了一会话,我的体力恢复了,我又来劲头了,我用双腿分开小芹的双腿,勇猛的冲进了她的身子……她大声的呻吟起来……

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了,我凶悍的的进攻着,勇猛的撕杀着,像是要把小芹撕碎,要把她压碎,我的动作如同暴风骤雨,我的架式如虎纵山林,一切都淋漓尽致。

小芹被我的漏*点点燃了,她从来没有在老公身上得到这样勇猛的冲击,她放开嗓子嘶吼着,呻吟着,喘息着,说着听不清喃喃自语。

我把小芹又翻了个身子,从后面攻击,打是打桩机一样,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击打着她,我的大脑皮层处在一种高层亢奋之中,我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从来没有干的这样淋漓尽致过,是小芹的呻吟激发了我的凶悍,我一边一下一下的攻击着,一边嘴里叫喊着:“我日你,日死你……”

我的脏话让小芹更亢奋了,她在我的身子下面扭动着,扑腾着,她的秀发散乱,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枕头,她的洁净的玉背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次的战斗,持续了大约有四十多分钟,我在极度快感中,爆发在小芹的体内,小芹被炙热的炮火击上了半空,身子久久的颤抖着,喘息着……

风平浪静下来,我躺在小芹的身边,摊开四肢,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战,消耗的体力太大了,太痛快了,我需要睡眠来补充体力。

迷迷糊糊中,我身子抖动了两下,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小芹正在深情的凝望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我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醒了?再睡会吧,你太累了。”小芹抚摸着我的胸膛,含情脉脉的说。

我笑了笑,侧了个身子,和小芹面面相对,我一侧身子,感到身子酸软,有一种慵倦的舒畅。

“我睡了多大会?”我用手指轻轻的磨擦着小芹的嘴唇,捕捉着她嘴角的一抹笑意。

“嗯,有十多二十分钟。”小芹微笑着,张开嘴,捕捉到我的手指,把我的手指在嘴里轻轻的吮吸着,这个动作,让我忽然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邪恶的笑了,把嘴唇凑到小芹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说:“小芹,你给我用嘴……”我没说出来,我知道她会懂。

小芹果然懂了,脸色更红了,她轻轻的捶了我一下,低声笑骂:“小坏蛋,变态!”

我笑着,从床上站起来,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洗下身,又用毛巾擦了擦上身,这才回到床上。

小芹背对着我,没穿衣服的身子,如一幅玲珑起伏的山水画,不,如一张白色宣纸,任我在这张白纸上泼墨大写意,为所欲为泼撒各种色彩和图案。

我在床上躺下来,向小芹挪了挪,伸手轻轻的一拉小芹,笑道:“可以开始了。”

小芹吃吃笑了笑,并不回过身来,笑着说:“你闭上眼睛。”

我笑了,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我听到小芹翻过身来,我感到她的手在抚摸我的下身,我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小芹正脸色绯红的玩弄着,正偷眼看我,一看到我的眼睛睁开了,脸色更红,笑骂道:“我不来了,你偷看。”

我连忙又闭上眼睛,笑道:“我不看了,我不看了,快来吧。”

小芹看到我又闭上眼睛,这才开始了。我感到下面被一张湿润滑腻的嘴唇包裹住,让我爽到天上去了。

在极度舒畅中,我又悄悄的睁开眼睛,偷偷的欣赏着小芹在为我用嘴巴服务,那种香艳的美景,让我的虚荣心极度膨胀。小芹知道我在偷看,也不顾了,专心的做着。她的技巧并不好,可见不常做这种事,就是为老公做过,也是少之又少。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了,终于一个颤抖……小芹一见不好,连忙要撤,我不同意,抱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就在她湿润的嘴里,释放了……

小芹咳嗽着,笑骂着我,起身去卫生间了。她洗了洗自己的嘴唇和下身,又回来了。这次,是我为她用嘴服务了。

我的技巧比她好多了,不一会儿,就让她爽翻天了,她抱着我的脑袋,身子像鱼一样的抖动,高潮了。她高潮了,我也来劲了,我站在床下,双手抓住她的双条腿,用力一拉,顺势就攻进了她的身体内……

一场更为凶残的大战拉开了!

由于连射三次了,我已经没有那样敏感了,体力的透支,让下身硬度十足,反而缓长时间,这一次,足足有一个小时,才射了出来。

我又睡了过去。睡了半个小时,醒了过来,又开始做,做了再睡一会,再做。越到后来,越是难以射出,射不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了,只有小芹的呻吟和放纵,激发着我的欲望,我就喜欢听她在我的身下放荡的大叫大喊,那让我有极度的满足感。

最后一次,一个半小时了,还没有射了来,我的身体都累坏了,还是不出来,实在没办法了,我让小芹躺在床上,我对着她的嘴唇……释放在她的嘴里,这才出来了……

从下午两点,到傍晚七点,五个小时,我做了七次,体力大大的透支,让我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劳累,也感到最大的满足和虚荣,我从来没有日的这样痛快淋漓过。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六

离开那个房间的时侯,我的双腿都是软的,像是踏在云彩里走路,有好几次,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的腿太软了。我只能用手扶着楼梯,慢慢向下挪动脚步。我的大腿和肩膀,都被小芹用手掐的疼痛,她喜欢在高潮时抓着东西,而我的大腿和肩膀就糟殃了。

我的心情却是痛快的,是愉快的,这种偷情的刺激和放纵,让我把对妻子的内疚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飘飘的走出楼房,来到摩托车前,骑坐上摩托车,冲着站在楼上阳台望着我的小芹,挥了挥手,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就行驶出这个小区。

夏季日头长,七点半钟的时侯,天色还没黑下来,但农村都到了晚饭时间了。我回到家里时,小嫣还没有回来,她一般是八点才从城里回来,这是我估算好的时间。

儿子在家,他自己从爷爷家里取来我家的钥匙,开门进来的,正在房间看电视,动画片。

我开始做饭,平静下来心情。我离开小芹的时侯,身上已经洗澡过了,不会有异味,这一点我放心。

煮好饭,我又特意炒了两道菜,摆放在堂屋的茶几上。看着自己做好的饭菜,感到自己就像个勤劳的丈夫,只不过太过于虚伪,心中不知是酸是喜。也许我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男人吧,就算和小嫣关系良好,早晚也会出轨的。上次和小莲好上,我对妻子没有什么内疚,这次和小芹好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内疚,就算有,也很少很淡,而且没打算就此收手,安心下来。

我刚摆放好饭菜,就听到院门响了,知道是小嫣骑着电动车回来了。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屋来,来到院子里。我不能像别的老公一样,出轨之后,感到对不起老婆就十分勤快的干家务,我要做到和以前一样,小嫣的心眼可多,我有任何异样,她都会看出来的。伪装的最好办法,就是抛开内疚心理,时刻注意自己身上不能有女人的唇红、长发、体味。长时间的保持警惕,也不知是偷情者的悲哀,还是偷情者追求的刺激。

“回来了。”我淡淡的和小嫣打招呼:“今天回来的晚了一会。”

小嫣把电动车支放在院子中的小车库,插上电源充电,头也不抬的说:“嗯,又卸了一会货才来的,晚了一会。”

这种平淡的问侯,是很平常的画面,我却忽然一阵惊悚,这种平淡的幸福,不知什么时侯就会被我毁掉,我出轨追求刺激,毁掉幸福平静的家庭,值不值?

太阳早就沉了下去,暮色苍茫,隔壁邻居家传来呼喊小孩子吃饭的哟喝,电灯响起,村庄宁静。

小嫣洗了手脸,走进屋来,望了望茶几上的饭菜,随口说了句:“今天咋弄俩菜?”

我装做随意的说:“今天不是去城里了吗,我捎了点菜回来。”

小嫣一边用毛巾擦着手脸,一边说:“去计生办了吗?”

我说:“去了,见了孙主任,他说明天会过一趟。”

小嫣说:“把事和他谈了吗?”

我说:“当然不能在计生办谈这事,明天孙主任过来,我去文彬和小林都过来,一块谈。我一个人说了没力度。”

小嫣说:“也是。那就明天谈吧,越快越好。”

她走到里屋,把正在看电视看入迷的儿子拉到饭桌上。儿子满脸不高兴,嚷着要看奥特曼,还是小嫣强行关掉电视,儿子没办法,只好嘟着小嘴过来,坐在饭桌上。

在吃饭的时侯,小嫣问儿子:“小帆,你中午在哪里吃的饭?”

我的心头一动,知道小嫣在借着问儿子,来探问我的行形,这可得小心应付。

“在奶奶家吃的。”儿子不知道父母的心思,心无城府的答。

小嫣装做漫不经心的说:“噢,你爸爸没给你做饭呀?”说着,淡淡的瞅了我一眼。

我早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的说:“上午从计生办回来,路过派出所的时侯,遇到了三哥,你也认识的,就是咱姨夫的侄子,叫王方军。”

小嫣想了想,恍然说:“是他呀,我认识,还和我是同学哩。遇到他咋了?”

我说:“他的三轮车被派出所给扣了,还抓了他的两个朋友,不但要罚款,还要送进监狱。正好,我有个同学在派出所,我就帮三哥找到我同学,让我同学帮了个忙。把事办成之后,三哥为了表示感谢,就请我和我同学吃了顿饭。”

小嫣又问了些详细的经过,她问的时侯,没有对我怀疑了,而是有些同情王方军,毕竟她的娘家和王方军离的不远,还是同学。

过了一小会,小嫣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的望了我一眼,说:“你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我面不改色的夹着菜,吃了一口,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说:“初中同学,毕业后就没见过。前几天刚上任的时侯,我去派出所办事,才见到她。”

小嫣的神色有点紧张,却装做平淡的说:“你怎么没提过这事?”

我故意用异样的眼神瞅了瞅小嫣,不说话,我这是在利用反客为主的攻心战术。

小嫣果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你看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

我看到奸计得逞,这才说:“你没说错什么,就是你的态度不对劲。是不是我不能和任何一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你才高兴?我有一个女同学在派出所,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不是中央的高官,值的到处炫耀吗?是不是我见她,回来就屁颠屁颠的向你汇报,我有个女同学是警察。这样,你才高兴吗?”

小嫣被我一顿抢白,脸色阵青阵白,说:“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还急了。你这人真是的,小心眼。”

我看到小嫣的尴尬表情,心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升上来一丝内疚,明明是我错了,还强词夺理,我真是混蛋加三级,但不这样不行,如果不反客为主,小嫣会一直追问下去,露出马脚,可就惨了。

我放缓放语气,说:“好了,吃饭吧。没事了。”

小嫣被我一通抢白,果然不再问东问西了。她心中是怎么想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七

第二天一早,计生办的孙主任来我村了。

上午十一点钟的时侯,我接到了孙主任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快来到村口了。我接到电话之后,先给李林和文彬打了电话,然后又给饭店打了电话,订了一桌丰厚的酒席。

我骑上摩托车,去村口接孙主任。孙主任是骑电动车来的,一个人。见面之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领着孙主任开始回来。

从村东到村西,只有一条大路,正好经过王芙蓉家开的代销点,我一个人过来的时侯,还好一些,我领着孙主任回来的时侯,心中就像打鼓一样,千万别遇到王芙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和孙主任行到代销店路口的时侯,李三正好从代销点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孙主任。李三是王芙蓉的老公,当然认识孙主任是老婆的上司,瞅到孙主任之后,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尖声叫喊起来:“芙蓉,芙蓉,孙主任来了。”

我靠!我心中暗骂,你个傻吊,自己不会上来和孙主任打招呼,还非得把老婆搬来?

骂是骂的,被李三这样一叫,孙主任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过去了,停下电动车,笑着和李三招呼。

“哟,三兄弟,忙啥?”孙主任带着一种优越感亲切的向李三问侯。

李三点头哈腰的陪着笑,眼睛都眯起了一条缝:“孙主任来了,哪,哪,没啥,没忙啥。进家喝点水吧。”

我一看到走不了,也只好停下摩托车来,向孙主任暗暗打了个招呼。孙主任混惯了官场,早就八面玲珑,明白我的心思,用眼神告诉我,让我放心。

就这一会儿工夫,王芙蓉从代销店探出头来。

“吊日哩,瞎喊啥……咦,孙主任,你咋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快进来吧。”王芙蓉一看到孙主任,马上堆起媚笑,一双眼睛勾魂一样的就向孙主任瞄过来,看到我也在旁边,眼神就复杂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

孙主任很平淡的笑着说:“那啥,小王,我就不进去了,你们村长,找我有点事,就是那个文军家媳妇的事,我叫大众带我去文军看看情况。来的匆促了,没和你打招呼,也是怕你忙,没空。”

“咋会没空?就是真忙着,你孙主任来了,我也得抽空陪你。”王芙蓉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还是很热情的说:“你要去文军家找他媳妇,问问怎么没去查体的事吧?行,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孙主任连忙摆手,“有大众陪着我就行。文军不是大众近门弟弟吗,有大众在场,好说话,你这个妇女主任一在场,就显得严肃了。那啥吧,我和大众先去一趟,要是办不成事,你再陪我去。你先忙吧,一会走的时侯,我和你说说情况,也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王芙蓉见孙主任执意不让她跟着,她这才有点感到不对劲了,又看到我在旁边不说话,就明白了是不想让她在场,估计这时侯,她还没想到我会对她下狠手,只以为我是和孙主任私下把我堂弟文军的办事了,所以对我还没有什么防备,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说:“大众,你陪孙主任去吧,中午到我家吃饭,我叫几个菜。”

我不敢接触王芙蓉的眼神,闪烁着躲开她的眼光,说:“看看再说吧,要是孙主任愿意过来,我就领他过来,他要愿意在我那里,你就不用麻烦了。”

正说着的时侯,李林踱着方步从胡同里出来了。李林和王芙蓉的老公李三,是本姓,好像还没出五服,都住在一个胡同里,李三家在胡同口,李林家在胡同最里面。

“孙主任来到了?”李林热情的和孙主任握手。孙主任也认识李林,知道是我们庄的会计,也很热情的和李林寒暄着。

我一看时侯差不多了,就说:“孙哥,咱们过去吧。”

孙主任从我对王芙蓉闪烁的眼光中,早就猜测到了有点不对劲,笑着答应了,向王芙蓉告辞。

王芙蓉以为我的眼光闪烁,是对那样我俩差点没弄上,感到不好意思,没想到太多,还送了我和孙主任几步路。

李林坐在我的摩托车上,我行驶着,放慢速度,和孙主任的电动车保持一致,边行边聊。

“大众,咱们先到你堂弟家去看看吧,问问他家啥情况,为啥不去体检。”

“孙哥,这事吧,也不用急,我昨天找过我叔,我叔说了,文军确实是想要个二胎,就是最近手头紧,没钱交罚款,这才躲躲藏藏的,不敢和你们打招面。等再过几天,他把麦子卖了,就有钱了|奇-_-书^_^网|,到时侯,少不了钱。孙哥,你放心吧,我叔不交钱,我帮他交这钱。”

孙主任这才满意的一笑,说:“我就相信你了,兄弟,你可别把我推到坑里去,文军要不提前交钱,我也不好交代,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到时侯大家面子上都不好。既然你说话了,我就给你叔再放宽一星期,一星期后,要不交钱,就要去体检。”

我说:“行,这事,我担了。”

我们三人来到我家的时侯,文彬正在我门口等着哪。文彬和孙主任打过招呼,帮我把大门推开,请孙主任进门。

我们几个进了院子,我打了盆清水,让孙主任洗了把脸,文彬拿过来毛巾,递给孙主任。李林则到堂屋里,找到一个西瓜,等我陪孙主任进屋的时侯,李林把西瓜切好了,递给孙主任几块。

孙主任对我三人热情招待,很高兴,我们的谈话很快就活跃起来了。孙主任倒是没在提去文军家的事,他这次来,在快到午饭的时侯来,也就没想着工作的事,就是来吃吃喝喝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过了没多久,饭店送来了饭菜。这次饭菜,我要的比前天和李林文彬在一块喝酒时的丰盛,因为要卖孙主任的帐,有求于他,不能弄的饭菜太寒酸了。我这次早就准备了几捆啤酒,非把孙主任灌醉不可。

酒菜摆好,我们几个人开始笑着喝酒。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八

酒过三巡,气氛变得无拘无束了。

我拿起啤酒瓶,要为刚喝空的孙主任倒上,孙主任连忙拿起自己面前的啤酒瓶:“我自己来,自己来,咱们不是说好,每人抱一瓶的吗,你怎么又给我倒酒?”

我笑着说:“今天你孙主任大驾光临,小弟脸上有光,就让小弟给你倒一杯酒,以表敬意。”

孙主任笑了:“别说的酸溜溜的了,你太客气了,我会不自在的。还是老话一句,孙哥今天到你这里来,就没把你当外人,咱也别说那客气话了。”

“就一杯,只倒一杯。”我执意要为孙主任倒一杯,“给你倒这杯酒之后,我就不再倒了,咱们随便,各人倒各人的。”

孙主任拗不过我,只好任我倒了一杯。

我为孙主任倒好,又为自己倒满,举起酒杯,对孙主任说:“咱们哥俩也不是第一次碰场了,这杯酒,也不说敬了,也不说见面酒了,就算是两个喝个‘哥俩好’,咋样?”

“以一代二吧。”孙主任知道推辞不了,爽快的举起酒杯,“我酒量不行,今天也想陪哥儿个好好喝点,就是酒量陪不下来,咱喝‘哥俩好’,以一代二,好吧?”

我笑:“这是啤酒,又不是白酒,咋能以一代二?我先干为敬——”举起玻璃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又向孙主任亮了亮杯底。

孙主任也很爽快的干了。我又要为孙主任倒第二杯,孙主任说啥不肯,坚持自己倒酒,我也由他了。

第二杯也很干脆的喝了下去。

“来,来,吃点菜,也没啥好菜,孙主任将就点吧。”我放下杯子,拿起筷子,虚指着,并不夹菜,先让孙主任夹菜。让客人先夹菜,这是礼数。

孙主任夹了一口菜,还在嚼着,文彬就拿着啤酒瓶,要为孙主任倒酒。孙主任连忙捂住酒杯口,他嘴里有菜,不能说话,只是连连摇头,示意不让文彬倒酒,自己拿起酒杯,倒满,正好也把菜咽下肚子里,这才说话了:“看,我就知道你哥仨,也要车轮战,文彬兄弟一要给我倒酒,我就知道,下面是咱哥俩要喝个‘哥俩好’了,是吧?”

文彬笑道:“要不说孙哥是领导哪,就是明白人。你和大众哥喝了,不能不和我喝吧?你要不和我喝,那可是打击下属的积极性。”

孙主任也笑了:“你这个帽子,我可戴不起。这样吧,咱们哥四个,一块来吧,喝个‘四季发财’,多好,免得一个一个的给我喝,一会就把我灌倒了。”

“四季发财酒,还要等会再喝,咱俩先喝个哥俩好。孙哥,你和大众哥不是第一次碰场,还喝了哥俩好,咱们哥俩,可是第一次碰场,你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文彬不依,笑着坚持要和孙主任喝两个。

孙主任无奈,只好苦笑道:“那好吧,我今天就拼了,也要陪哥几个喝。”

文彬喝完,接下来是李林,也和孙主任喝了哥俩好。

十多杯啤酒一下肚,孙主任腻肥的脸上,就放出了光泽,油光闪闪,就像一块在桐油浸泡了很久的肥猪肉,一双细狭的三角眼,精光闪烁,露动着老于世故又狡猾多变的性格。

刚开始是推让,现在孙主任开始主动找我们喝酒了。

“来,大众,咱们兄弟四个,再喝个四季发财。”孙主任和李林喝完之后,也不夹菜,自己动手,倒满杯啤酒,向我们三人举了举,“咱们哥四个,不管是为官,还是为商,都是求财的,这个四季发财,一定要喝。”

“一定要喝,一定要喝。”我三人唯恐灌不醉孙主任,现在他自己提出来要喝,当然求之不得,连声附和。

再四杯下去,孙主任的舌头就变得肥大起来,说话开始语气不清,不久前还灵活的眼神,也变得呆滞了很多。他虽然舌头大了,但说话却比刚才多了,一说起来,滔滔不绝,口沫横飞,都喷到了菜上,看的我三人暗暗皱眉,对他前面的那几盘菜,都不敢下筷子去夹来吃。

我一看火侯差不多了,是说正事的时侯了,如果火侯浅了,孙主任的头脑保持清醒,就不好成事,如果火侯太深了,孙主任又喝的糊涂了,说的事他记不住,就会忘掉,我这场酒菜可就白搭了。

在又放下酒杯的时侯,我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对孙主任说:“唉,孙哥,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是真好,可能以后,咱们哥们在一块喝酒的时侯,不多了。”

孙主任呵呵笑着,夹起只“麻辣金蝉”,放在嘴里嚼着,说:“怎么会哪?以后只要你想喝酒,就给孙哥我打电话,我立马过来,你有空到镇上去,我请你喝酒。咱们哥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哪。”

我皱着眉头说:“咱们以后的见面,就少了,这个村长呀,我快不干了。”

“怎么回事?”孙主任见我不像在开玩笑,他也慎重起来,“你不是刚上任,还不到半个月吗?咋就不干了?是不是有谁想顶你下来,要是有人想顶你,你对我说,你们镇政府的镇长,我也都认识,我帮你说说去,指定不会被顶下来。”

“哎呀,就我村这个破村,要油水没油水,谁还会顶我?”我又叹了口气,说:“是你弟媳妇,不让我干了,和我闹了好几天了,说啥都不让干了。”

孙主任说:“为啥?是怕你得罪人吗?你对弟媳妇说,这个村长大小是个官,得罪是避免不了的,谁也不能让全村的人都满意,只要你好好干,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和肯定,就算是个好官了。再说了,弟媳妇是个女人嘛,你多哄哄,也就是了。”

我苦笑着说:“这不是哄的事,是牵涉到女人和女人的事了。”

孙主任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咋,你作风有问题,让弟媳妇抓到了?”

我故事装作好像有难言之隐一样,闪烁其词的说:“也不是……哎,这事没法说,说出来丢人,算了,还是没说这事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说到这里,我向李林暗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下面该他上场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十九

李林先举起杯来,向孙主任说:“来,孙哥,咱哥俩走一个。”

孙主任现在是敬酒不辞,一听喝酒,马上很干脆的干掉,抹了抹嘴巴,又问我:“兄弟,你要当孙哥是朋友,你就把你的难处,给孙哥说说,你这村长要是不干了,不是你个人的损失,而是镇上的,村里的,所有人的损失。”

——当官的说话就是不一样,说的比唱的好听。

李林慢条斯理的说话了:“孙哥,我知道大众哥是咋回事。他呀,就是因为工作的事,和王芙蓉走的有点近了,他家嫂子就生气了。前几天,不是因为文军媳妇的事嘛,王芙蓉来找大众,两人正谈着工作,刚谈了一会,嫂子回来了,一看到两人在一块,就给大众急了,非逼着大众下台……对了,孙哥,你也听说过王芙蓉的事吧?”

孙主任嗳味的一笑,用手摸了摸光秃无毛的下巴,嘿嘿笑道:“听说一些,嘿嘿,作风上有点小问题吧?”

李林说:“就是,就是。你想呀,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和王芙蓉在一块,不着急上火的?全村都知道王芙蓉是个啥样的女人,别说大众了,就连俺媳妇,也给我敲过好几次警钟了,还有文彬的媳妇,也敲了几次,都盯紧了。唉,大众的处境呀,我们也都了解情况,大众要是真不干了,我们两人,也干不上去了。不是不想干,是没法干呀,只要在村委会里,就要和王芙蓉在一起共事,只要和王芙蓉在一起,媳妇肯定着急。俺们不能为了这芝麻大的村官,惹的家里不得安宁吧?

文彬也在旁边说:“王芙蓉是专找村长相好,这个事,你也知道吧?以前的都是老头,那都无所谓,俺三个可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整天和王芙蓉这样的女人走在一块,就算是没事,别人也会以为有事。大众现在是村长,王芙蓉有事就找他,他家嫂子就会生气,假如,只是假如呵,假如大众真不干了,这个村长也许会轮到我头上来了,那王芙蓉就开始找我了,我媳妇也会和我生气呀,我也干不长这个村长。就算是让小林来干,也是一样,别看他和王芙蓉是近门子,一样贴他上去,就算不贴他,他媳妇也不会放过他。”

孙主任有点明白过了,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咂巴了两下嘴唇,说:“你们的意思是,王芙蓉要是干着,你仨就不干了?”

李林点点头:“没法干,现在是大众和媳妇生气,过不了几天,就该轮到我俩和媳妇生气了。”

孙主任眨巴着眼睛,眼睛中露动着狡猾世故的光芒,说:“哪你们认为,这要咋办?”

文彬来当这最后的恶人,断然下了结论:“要么王芙蓉下去,要么我仨下去!”

孙主任笑了:“这不太合适吧?王芙蓉这个女人嘛,虽然工作作风有问题,但工作一向干的不错。”

我心中暗骂孙主任老狐狸,看似醉了,还清醒着哩,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孙哥,我知道,你也为难,所以,这事,咱们就不提了,还是让王芙蓉干下去吧,我这个村长干不干,都无所谓。来,喝酒,喝酒。”

孙主任看到我是真的想用村长的职位来要挟他,又慎重起来。如果我真的拿不干村长来要挟王芙蓉下台,就算不找孙主任,只要向镇领导反映一下,王芙蓉也干不成,肯定是保我这个村长薄她那个妇女主任,到时侯,孙主任可就难看了,和我这个村长处不好关系,他这个计生办主任,在这个村里的工作不会好做。孙主任也知道,我们新上任的三个村官,都是年轻人,不会像以前的那些村长,为了绳头小利就对他这个计生办的小官卖帐,现在嘛,嘿嘿,说真的,我们三个村官,都自己人钱,对那点计生办的绳头小利,还真不在眼里,所以,可以完全无视他这个计生办主任,高兴了叫你一声哥,不高兴了,吊你是干啥的?

孙主任犹豫了,他知道只要我们三个村官抱成团,不通过他一关,也可以直接向镇上说,把王芙蓉,他孙主任如果不主动一点,就是得罪我了。他犹豫着,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也不舍得王芙蓉下台,有那样一个凤骚的女下属,做为上司的他是很爽的,就算不搞进去,不时开个黄色玩笑,也有逛窑子的光景。

文彬见孙主任犹豫着,就在旁边说:“孙主任,你知道文军家媳妇,为啥不去休检吗?他媳妇说了,王芙蓉他老公的五兄弟,去年刚添了个男孩,今年又怀上了二胎,这根本就不符合计划生育标准吧?王芙蓉连自己的兄弟媳妇的工作都做不到,凭什么来管别人?要是计生办来人抓文军媳妇,他们就告到市里去,为啥妇女主任的弟媳妇可以生二胎,他家不可以生二胎?”

孙主任说:“王芙蓉她五弟媳妇,是交了钱的,默认的。”

文彬说:“嘿,交了钱就可以生?那你们就到市去说吧,看看市里是不是也是这样文件规定。”

孙主任一笑,眨了眨眼睛,说:“就用这个理由,就可以不用交钱吗?告诉文军家吧,他要真不交钱,肯定会抓他,他要告,就让他告吧,告到省里也不怕。”

李林一听孙主任的语气有些硬了,连忙笑着说:“孙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说,王芙蓉的工作,做的不能服众呀,她自己的弟媳妇都管不好,怎么来管别人?你说,是不是孙哥?”

孙主任沉默了一会,说:“你们真的想把王芙蓉弄下来?”

我说:“不是我想把她弄下来,是我没法干了。孙哥,咱们是哥们,我不能逼你开除你的下属,我只能自己下台。小林,小彬,我不干了,你们两还要好好干下去,有事就和孙哥多商量,跟孙哥多学着点。”

李林和文彬说:“你不干了,我们还干个吊呀,不干了。”

“你不干了,我也干不下去,我媳妇也不让我干呀,谁还敢和王芙蓉在一块谈工作呀。”

孙主任一看众怒难犯,只好暗叹一声,一咬牙,说:“好了,我明白哥几个的意思了。如果把王芙蓉踢下来,谁来干这个妇女主任哪?”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

孙主任这样一说,我和李林文彬,都假装沉默下来了,好像是一时也找不到适合的人选。

我们三人的意思,当然是让小嫣来当这个妇女主任,不过,不能太早开口,太早了,就好像是故意把王芙蓉推下去,让我老婆来当一样,要再一会儿,时机成熟的时侯再提出来,就算孙主任猜到了,也只不过是会心一笑,至少过程要有,不能太突然了。

孙主任见好像难住了我们三人,有点得意,笑笑,说:“这样吧,把王芙蓉推下去,可以,但你们要给我找到下一个人选,只要人选合适,什么时侯找到,我什么时侯让王芙蓉下台。”

文彬忽然一拍一腿,吓了我们几人一跳,我和李林虽然早有防备,也吃了一惊,暗赞文彬有演戏天赋。

“嗨,不就是找个女人嘛,这有啥难的,眼前就有一位呀——”文彬指了指我,对孙主任说:“就是他了!”

孙主任眨巴两下眼睛,笑道:“兄弟,你别欺侮我喝高了,我的眼神再不好,也能看出来大众是公的,不是母的。”

文彬肥胖的脸庞也狡猾的笑了:“我不说是大众,我是说大众家媳妇,小嫣嫂子。对了,孙哥,你认识嫂子吗?”

孙主任愣了愣,说:“还真没见过兄弟媳妇,改天有空,见个面,要是合适,可以让她来干妇女主任。别的村子,也有这个情况,男人当村长,女人当妇女主任,这样一来,工作还更好干了,有默契,没分岐,哈哈。”

文彬说:“小嫣是我们家里的女大知,明白人,当这个小小的妇女主任,肯定不在话下,只要你孙哥一看,就会点头。再说了,妇女主任就那一点儿事,只要能处理好人际关系,别的也没啥事。大众这个村长,也有空闲时间,小嫣干不好的,就让大众替他,他们夫妻联手,本村的计划生育,你就放心吧。”

孙主任点点头,说:“对,大众是可以帮弟妹来做一些工作,如果弟妹真想干这个工作,时间又不够,可以让大众兄弟来做工作,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弟妹出面的,当然啦,一个月也就那几天,平时的时侯,有上级来检查工作,就让弟妹陪陪,如果只是到镇计生办有事,大众就可以了。”

李林夸奖:“领导就是领导,啥都想到了,知道小嫣在城里开店铺,空闲时间不多,就先提出来,让大众替代工作。大众,你得敬孙哥三杯,一杯是你敬的,两杯是替小嫣敬的。”

我假意推辞:“我敬孙哥是应当要敬的,不过,让我老婆来当这妇女主任,不太好吧,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可能是我演的太像了,文彬感到好笑,他扭过头去,偷偷笑了。我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他的脚尖一下,他一吡牙,这才不笑了。

孙主任的酒意又涌上来了,豪爽的一摆手:“那有啥闲话好说的?现在这样夫妻都村干部的,多了,只要能把工作干好,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他们要不服,他们来干呀。嘿嘿,大众兄弟,听说你当这个村长,是村民自己选出来的,说明你的威信很高嘛,不用顾虑了,有空,不,明天,你明天和弟媳妇到计生办去一趟,把相关的手续办理一下,就可以正式上任了。”

我说:“明天?不太好吧?王芙蓉还没下台,我就让媳妇去她争,多不好呀。要不,这样吧,孙哥,你先把王芙蓉的事,办好了,她正式下台了,过上两天,我再找我媳妇去办理手续。这样,行不?”

孙主任呵呵笑道:“行,行,我明天就把王芙蓉弄下去,就说,村里有人举报了她五兄弟媳妇超生,说她工作假公济私,就这样一个借口,就把她弄下去了。”

我说:“孙哥,要不,算了吧,不要让你太为难了。”

孙主任眼睛一瞪:“咱哥们啥交情?你说这话,是看不起你孙哥,不就是一个妇女主任吗,孙哥说撤就撤,不用任何理由,给她个理由,是给她个面子。再说,为了你们村里的长远发展,为了你们几个年轻有干劲的村干部,我们计生办是要配合你们的工作的,当然啦,你们以后,也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是,那是……”李林怕我再装佯下去,孙主任真的不撤王芙蓉了,连忙说:“有孙哥这句话,咱啥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吧。来,孙哥,俺哥三共同敬你一杯,再让大众单独敬你。”

孙主任喝滋了,敬酒不辞,一撸袖子,说:“啥敬不敬的,都是自己哥们,平端吧。”

我们又喝了几杯,孙主任越发醉态可掬,舌头越来越大。

文彬忽然向孙主任暧昧一笑,说:“孙哥,说真的,你真的舍得撤掉王芙蓉吗?你俩合作了这么几年了,就没有点啥故事发生?”

孙主任虽然醉了,文彬的意思他还懂的,嘿嘿一笑:“有啥故事?我家的你嫂子,是个母老虎,看我看的可严了,我不敢乱动了。前几年吧,我和我们计生办的一个女同事,(奇*书*网^.^整*理*提*供)因为工作关系,在一块吃了一顿饭,也巧了,让你嫂子看到了,追着我骂了三天,非说我和那个女同事是相好,最后,还是那个女同事和她爱人,一块到我家去解释清楚,你嫂子才算了。从那之后,我是再也不敢和别的女人走的近了。为了这事,那几天,我都没脸去单位,怕别人笑话,更不好意思面对那个女同事了,倒是人家还落落大方,当没事一样。嘿,人家也是看不上我……噢,对了,大众,这个女同事呀,现在就是你们的女镇长刘镇长。”

我吃了一惊,说:“刘镇长是从计生办提升上去的?”

孙主任反问我:“你不知道她的事?噢,对了,你是不知道,她有好几年没在咱们县城工作了。”

我的脑海中又闪现出刘镇长性感而漂亮的身材,不由一阵躁动,笑着对孙主任说:“你来给我们讲讲刘镇长的情况吧,我们也好了解一下领导。”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一

孙主任得意的笑了笑,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这才慢悠悠的说:“那时侯,小刘,不,刘镇长刚从大学毕业不多久,她舅舅是咱们市里的副市长,就把她分到离她家较近的计生办,算是在基底打基础吧,上了不到三个月,就提到市里去上班了,那时侯,她刚结婚不久。在市里干了几年,今年又从市里调出来了,本来是想分到县府的,但分到县府只能做一个小职员,这个刘镇长就自愿要求来镇上,做个副镇长,她有志气呀,宁**头,不做凤尾,估计呀,用不了几年,工作干好了,就可以升到县里做副县长甚至是县长了。人家前途光明,怎么会看的上我这个老头子?你嫂子呀,脑子有病,就知道吃醋,也不想想,就瞎猜测。幸好人家刘镇长大度,回来之后当了镇长,成了我的上司,还当我是个朋友,要不然,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点点头,说:“孙哥,怪不得昨天刘镇长去找你,原来是和你有老交情呀。”

孙主任说:“也不只是那样。刘镇长有一个表弟,是在我包的村里,想要二胎,刘镇长是为她表弟说情的。人家是镇长,开口了,这个面子是肯定要给的。”

我说:“刘镇长的爱人在什么单位?”

孙主任说:“他爱人呀,在咱们县人事局里,是个副科长吧。他俩是高中同学,又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块又回到家乡,结合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笑了笑,说:“噢,她爱人也是干部呀。刘镇长家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

孙主任说:“她爸爸以前在农村教学,后来调到城里,一家人是从农村搬到城里的。刘镇长之所以年轻轻的就当上镇长,都是因为她舅舅是市委的高官,不然,凭她一个教师父亲,是升不上去的。”

孙主任说到这里,向我嗳味的一笑:“大众,你打听这么清楚,是不是看上刘镇长了?”

我被孙主任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笑道:“孙哥开玩笑了,我只不过一个小农民,咋敢看上人家镇长?我也就是好奇,以后还要和刘镇长打交道,对她了解情况,也好知道啥话可以说,啥说不可以说。”

“嘿嘿……”孙主任伸筷子夹了块猪耳朵在嘴里嚼着,一付看透世事的狡猾,“你就是承认看上她,也不用不好意思,哥告诉你吧,看上她的人,多了,别说她们镇政府了,就连我们镇计生办的几个男人,也对她垂涎三尺。你想呀,一个年轻的女人,是个镇长,还长的漂亮,哪个男人不想睡她?”

我听到孙主任说话粗俗了,知道他喝高了,笑着说:“你也想睡她吧,孙哥?”

“想,早就想……”孙主任打了个酒嗝,“她刚一分成计生办来的时侯,比这时侯嫩多了,那皮肤,那眼睛,啧,啧,看的就让人想摸一把,那眼睛一勾,能把人的魂勾走。可惜你孙哥长的不咋地,没戏,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我说:“有没有听说,有谁睡上没有?”

孙主任嘿嘿一笑:“有,她老公。”

我也笑了,说:“除了她老公哪?”

孙主任说:“这个刘镇长,别看长的漂亮,也爱笑,其实挺正派的,以前在计生办,就没传出过绯闻,到镇长做了副镇长,也没听说和谁有过不清不楚。当然啦,人家就是真有,咱们也不可能知道呀。据我所知,咱们镇政府和计生办,是没有人把她拿下,至少有没有情人,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文彬和李林也听得滋滋有味,对那个漂亮性感的女镇长悠然神往,他俩还没见过刘镇长哪。

“大众,啥时侯俺俩也到镇上去,看看漂亮的女上司,试试,能不能把镇长睡了。”文彬吡着大黄牙,眯着小眼睛笑了。

孙主任嘿嘿笑道:“文彬兄弟,别说哥哥打击你呀,兄弟你长的,也不比哥哥我帅多少,估计你也没戏。不过,大众兄弟倒是有可能,前提是,大众是镇长,或者县长,哈哈……”

我们几人在这里意**上司,自得其乐,酒场上嘛,又全是男人,不谈女人,谈什么?

我笑着说:“现在的镇长是你本家呀,孙哥,他孙镇长又没有睡上刘镇长?”

孙主任笑道:“你别说,孙镇长呀,和我还真是本宗,我们的家祠还是一个哪。孙镇长呀,好像也没睡到。孙镇长这个人吧,太严肃了,也太较真,论辈份还要叫我叔哩,见了我爱搭不理的,我也懒得吊他,不拿当玩意,他不就是个镇长嘛,牛逼啥?”

“就是,他是镇长,咱不卖他的帐,吊他干啥。”李林附和道:“孙哥,你们计生办里,没有漂亮的,你睡过几个?”

孙主任嘿嘿笑了:“漂亮的倒是不少,这几年分下来的,都是上面有关系有后台的漂亮小姑娘小媳妇,看的心里痒痒,也想睡,但你孙哥我太老了,人家看不上我。不过,我们计生办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倒是真发生过几件风流事,他们自己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当别人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就是不当面说罢了。这年头,就兴着,只要不是自己的老婆,谁管这个干嘛呀。”

“啥风流事,孙哥说说?”文彬兴奋了,瞪大了眼睛。

孙主任说:“说是可以,但我不能说名子,你们以后也不要乱问别人,搞不好问到了当事人,孙哥就成叛徒了。去年夏天吧,就在我们单位,中午下班一般都回家了,我有一个同事,走了一半,忘了拿东西了,又折回来,看到院子里还有两辆自行车,知道还有两个人没走,也没在意,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里有一对男女办事的声音,这个同事就来劲了,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台下,抬头一看……我们的两个同事,女的站在办公桌前,一条腿放在桌子上,男的站在女人后面,弄进去了,两人正弄的舒服哪,哼哼吭吭的……那个男的,都三十多了,女的,还是个没结婚的姑娘哪。这个同事听到两人办完事,就悄悄的走开了,怕躁到他俩,都是同事,躁到了都不好意思……”

我们开始海阔天空的聊天,一场酒直喝到下午三点,孙主任才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二

果然,用了没几天,王芙蓉不再担任妇女主任的消息,就悄悄的在村子流传开了。

那几天,我还真有些担心,怕王芙蓉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问我为啥把她搞下去,如果她真来,我还真不知如何面对,妇女主任这个差事,一年弄个六七千块钱,对我来说,虽然不放在眼中,对王芙蓉和李三,还是很重要的。

幸好,王芙蓉并没找上门来。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王芙蓉为什么下来,只猜测是王芙蓉和上面的关系没搞好,才被刷下来了。李林和文彬经过我的再三吩咐,没有对他俩的媳妇说,所以这次的“芙蓉事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真相,如果对他俩的媳妇说了,女人的嘴巴不严,很快就会满城风雨。

那几天我一般不在家,总次都是吃过早饭,就到外边去,然后很晚才回来,就是怕王芙蓉找上门来。我出村的时侯,没敢从大路走,因为走大路,必定要经过李三的代销店。我是从村西的一条小路走的,小路又窄又狭,崎岖难行,虽然难走,也胜过和王芙蓉李三打个照面的尴尬。

这几天不在家,倒是给了我有和小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时间。我对小嫣说是出去躲王芙蓉李三,免得被他们找上门来,吵了起来,你不在家,我又不会吵架,小嫣虽然对我躲闪王芙蓉感到不以为然,也对我出去躲一下的做法,默许了。儿子中午就在爷爷奶奶家里吃饭,我一出去就是一天。

一个小小的县城,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在外边转一圈,我就到和小芹约会的那个楼房里去。小芹每天下班之后,或者不到下班时间也会抽空出来,和我在一起。她老公这几天出差了,她让妹妹在中午的时侯帮她接送儿子上学放学,自己却来和我泡在一起。每天总有两到三个小时,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在一起的时侯,就是做,我们做的很疯狂,什么姿势都试过,据小芹说,有很好招式和老公都没有试过,没有漏*点了,是我点燃了她的漏*点,才变得开放,彻底的放开,享受性福。

我和小芹的感情很好,有感情基础,也算是初恋情人吧,我们做完爱,就谈些同学时光的趣事,很快乐。她在床上的表现,让我吃惊,也让我迷恋,更让我疯狂。我们就这样抽空在一起,熊熊燃烧的情火,慢慢降温了,但还保持着一定的温度和漏*点。

偷情这种事,就像是鸦片,一旦尝到滋味,就会迷失本性,或者说把本性发扬出来了。在我和小芹偷情的同时,我的眼光,又瞅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刘镇长,虽然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得到刘镇长的,但一想到她性感的身材,我就想把她压下身子下面好好的日她。

这几天,我让文彬和李林加紧时间收路款,自己向镇政府跑了两趟,每次我都是借口来谈工作的,其实是想多看刘镇长一眼,但两次都扑了个空,接待我的人是老张主任,刘镇长正好不在家。我心中挺失落的,想到刘镇长惹火的身材,我的心里就痒痒的。

张主任接待我的时侯,我们谈了些关于修路的事情,张主任说,只要能把路款收的差不多了,就可以交到公路局或者规划局里,等到上面的批款一下来,再加上我们村民凑上的事,就可以找施工单位,开始修路了。我问张主任,具体的工作,镇上是谁负责。张主任说,以前是一位张副镇长,但张副镇长刚调走了,至于是谁负责,镇上正在开会研究,找一位副镇长来负责下面农村的公路建设。我一听说是由一位副镇长负责,心中一跳,盼望能由刘镇长来负责这事。

这一天,我吃过早饭,等小嫣到城里去后,我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李林和文彬就来了。

“打扮的像个十八岁的帅男,又到哪里骚去?”一进门,文彬就向我眯着眼睛笑。

我看到他俩进来,知道有事,就领着他俩折回屋里,简单的谈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切入正题。

“你俩有啥事不?”我从桌子拿起香烟,整个扔给他俩,他俩一人抽了一根,又把香烟盒放在桌上。

李林一边点烟,一边笑着说:“三嫂下台了,你啥时侯开始干这个妇女主任的工作?”

我说:“再过几天吧,王芙蓉刚下台,我就上去,不太好吧,反正上一次查体刚过,我在下个月的查体之前,把工作做好,计生办也不会催我。”

李林笑着瞅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三嫂现在干嘛了吗?”

自从听说王芙蓉下台,我还真不好意思问别人,一想到她,就感到有点对不起她。我故作平淡的说:“干啥哪?”

“去超市上班了。”李林吞吐着烟雾,慢悠悠的说:“三嫂做了这几年妇女主任,也算没白做,她认识一个计生办退休的副站长,前几天去超市玩,正好遇到了这个副站长,就聊了起来,原来这个副站长的女儿,在超市的三楼开了个服装专卖,正好缺个服务员。这个副站长知道三嫂虽然年龄大了点,但心眼多,说话热情,如果能帮他女儿卖衣服,绰绰有余,是个好帮手,就邀请三嫂。三嫂正好下台了,没事做,知道也不能这样闲着,就答应了。这都上班三天了,听说,干的还行,在楼里,风不着,雨不着,一个月也有七八百块钱,比她当这个妇女主任还强哪。”

我听到王芙蓉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感到轻松起来了,如果她下台之后,没有工作,或者工作不好,我会一直内疚的,现在好了,至少她慢慢的能走出下台的阴影。以她王芙蓉的能力,做个小小的服装员,太小儿科了,太能胜任了,她会干的好好的。

“噢,那就好。”我笑了笑,说:“这事吧,说真的,是我有点对不起王芙蓉了,你俩也跟着我背黑锅了。她能找到一个好活,咱就放心了。”

李林说:“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才把她赶下去的。谁让她太风流了,弄的只要是男人和她沾在一起,没事的也变成有事了。”

我说:“你两家离的近,王芙蓉有没有找过你,问你她为什么会下台吗?”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三

李林笑了笑,说:“三嫂没来找我,三哥倒是找我那家里去了两趟,问我到底是咋回事,你三嫂咋被人顶下来了?我就说不知道,上面的决定,谁知道哪。”

我说:“你三哥有没有猜到是我的事?”

李林摇摇头,说:“他问过我,是不是你的事,我说不是,他就当真了。现在他是不知道,如果以后小嫣当成妇女主任,他就知道了。你不怕他不知道,知道了也没事,现在三嫂找到工作了,过几天就把这事忘了。”

我的心中并不太舒服,这个村长刚当上,就把一个人撤下去了,对于别人可能会沾沾自喜,我却有点良心难安。

文彬说:“光说这事,也忘了正事了,那个路款,这几天你不在村里,我们几个都收上来了,大约有五万块。还有两三家,死活不给,说他们不走这条路,真他娘的不要脸,又不能为了这事和他们去打架,你说这事,咋办?”

我说:“实在收不上来,那就算了,也不差他们这两家,不过,他们的行为太恶劣了,不能便宜他们,明天你弄个布告,把多拿钱赞助的人,列个红名单,把不交的这两家,也列出来,列个黑名单,让村民都知道知道是谁不交,躁躁他们,看知道脸红不。”

李林和文彬都说这个办法好,最好是马上就列黑名单。

我说:“这事先等等再说,回头你俩再跑一趟,给他们两家最后通谍,要真是不拿钱,再列,把事给他们说明,不拿钱,就上小布告,看他们是脸,还是要钱。对了,现在收上来的五万块钱哪?”

李林说:“由几个村代表保管着,在信用社存着哪,啥时侯都可以取出来。”

我说:“先不用取,放着吧。现在咱们村里的钱都收上来了,还有在外做官的,混好的,钱还没到位,可以把那些钱做为二期路款。现在,我去镇上问问,到底是谁来负责咱们农村修路的事。修路呀,还是得要求上面批些钱,指望咱们村子里的这十万块不到的钱,能修一半就不错了,让镇上的领导,帮咱们审请一下,看看能批多少吧。”

文彬说:“你要到镇上去吗?”

我说:“前几天去过两次,镇上说,还没有商量好由谁来主管农村修路这一块的铺助工作,现在也出来了吧,我再去看看。”

文彬和李林都笑了,李林说:“俺俩也去,看看那个女镇长,到底有多漂亮。”

我笑着说:“再漂亮,你俩也日不上,看哪干嘛?别看了,省的干着急。”

李林嘿嘿笑道:“日不上,就是看看也过瘾。”

文彬坏笑着说:“很长时间没到镇政府去过了,今天过去,认识一下领导,以后你大众不干了,俺俩也好直接顶上。”

我说:“成呀,你俩有这个壮志雄心,我就成全你俩吧,一块去。”

文彬回家骑了摩托车,我和李林共骑一辆,两辆摩托车,向村外行去。这次,我是走的村里的大路,有他俩个人做伴,我不怕遇到李三和王芙蓉了。幸好,全都没遇到。

行驶了近两里的土路,行上了大马路,不到十分钟,就行驶到镇政府。

把摩托车支在前院里,刚跳下来,老张正好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看到我三人,笑着说:“今天怎么三大剑客一块来了?”

李林笑道:“特地来请你张大主任来喝酒的,就怕你没空,这是准备来架着你去的,不去也得去。”

老张眯着眼笑了:“只要有酒喝,啥事都可以放下,不用架,我自己就去了。”

我心想,这话可能是他说过的最诚实的话了。

一边谈笑,一边来到老张的办公室,坐下之后,谈话开始切入正题。我们三人把村民的路款已经收上来的事情,告诉张主任,再请示下一步的工作。说是请示,其实就是向领导要点钱,看看由哪个单位来帮我们村民。

张主任先对我们的工作,表示肯定,又说修路的事,还是要由上面的领导来定夺。

“大众,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开过会,以后修路的事,就由刘镇长来负责了。现在农村的公路,大部分都修好了,你们是个特殊的例子,毕竟像你们没修上路的村子不多,所以监管修路的事情,也不算繁忙。刘镇长本来是主管文化教育的,现在她主动来兼管农村修路的问题。以后,你有问题,可以找她了。”

正和我意!我暗暗高兴,脸上却没表露出来,装做若无其事的说:“现在刘镇长在办公室吗?”

张主任说:“应该在,刚才还在,开完会就回去了,没听说她有事出去。你们是不是要见见她,向她汇报一下工作?”

我说:“是呀,不能什么事都来麻烦你呀,最好还是能和刘镇长说上话儿,可以直接汇报工作,不用张主任在中间传话了。”

张主任笑道:“麻烦你是应当的,可以麻烦。嗯,我就带你们去见见刘镇长,以后我要不在,你们可以直接找刘镇长谈工作。”

李林和文彬一听马上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美女镇长了,又紧张又兴奋,小眼睛都瞪的酒杯一样大小,跃跃欲试的劲头。

我怕他俩献丑,咳了两声,李林和文彬才回过味,嘿嘿笑了。

张主任先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同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办理一下,这才领着我三人向前面的院子走去。

“咋,在前院?”李林太瘦,腰带束不紧,走几步就要提了提裤子,免得裤子一直下滑,这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笑,更有点猥琐,不太像个有钱有老板。

“嗯,刘镇长的办公室,和我们不是一个院,在前院。”张主任笑着说:“你俩没来过,大众来过。”

我是来过,沿着上任第一天走过的路线,来到前院中,前院的鲜花还是开的很艳,就像是刘镇长的容貌一样鲜艳娇美。

越行越近,眼睛望着刘镇长半开的办公室房门,我感到手心出汗了,心跳也加快了。

偷眼一看李林和文彬,我不由笑了——他俩,比我更紧张!一个个像被捏住肚子的鸡。

站在刘镇长办公室门口,张主任礼节性的敲了敲房门。

“刘镇长,小梁村的村主任梁大众和两个村干部来了,想向你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

“过来。”房间中,响起了刘镇长甜美而磁性的声音。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四

刘镇长的办公室是安装有空调的,从外边一走进来,登时全身清爽,舒服通泰。

刘镇长微笑着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向我们三人笑道:“你们的村干部,都很年轻呀,来,随便坐吧,我给你们倒水。”

我和张主任,还有文彬李林,分别坐了下来。我笑着说:“刘镇长,不用倒水,不渴。”

刘镇长嫣然一笑:“这大热的天,怎么会不渴?”

我原以为刘镇长要为我们倒水,只不过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拿了三个一次性纸杯,走到矿泉水热水器前去倒水。我连忙站起来,笑道:“怎么能麻烦刘镇长亲自倒水。我自己来倒吧。”

我还没走近刘镇长,就闻到一阵幽香,不由心头一荡。

刘镇长今天上身穿着的是一件较为保守的女式西装,下身穿的是一条黑色长筒裤,虽然不是紧身裤,但她一双修长毕直的**的玲珑性感的曲线,还是展露无遗,让我心猿意马,浮想连翩。

这个漂亮的女镇长,就算是穿的庄重,还是能让男人热血沸腾。她的眉眼之间,也带着一种隐隐的正气,让人肃然起敬,但同时也让男人有一种罪恶的心理,想像着,这样庄重的女镇长,如果被剥光衣服,在床上扭动着身子的时侯,是什么样的情形?她的呻吟和喘息,又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吗?

越走的近,刘镇长身上的幽香越浓,不是那种让人鼻子过敏的浓妆,而是一种浑合着洗发水沐浴露和女人特有的肉香。我不知道刘镇长这个女人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想来价钱不菲,因为这种香味,我在农村女人身上,是闻不到的,就连在派出所工作的小芹,都没有这种味道的香水。

刘镇长见过我走过来帮她倒水,笑着说:“梁主任,你坐着就行,我来倒水。”

我也笑着说:“刘镇长坐,还是我自己来倒。”

我们谦让着,刘镇长已经在倒第一杯水了,我不好意思和她硬抢,只好站在她旁边,等她倒好一杯,我就接过来,放到桌子上去。

刘镇长在倒水的时侯,腰身微微弯曲,丰满挺翘的臀部,在黑色的裤子下面,更是诱惑性感。我的眼睛不由的盯在她那臀部上,想像着黑色的长裤下面,是红色,还是白色,或者说说绿色的底裤?是超薄的,还是蕾丝的?或者说是透明的?这样想着,我的下身就起反应了,几乎想冲着那挺翘的臀部,顶上两下……原谅我罪恶的念头吧,这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

由于夏天穿的裤子薄,我的下身挺拔起来,就不好意思再直站着了,不然会被旁边的张主任和两个伙计看到我腰下耸立,那多不好意思,我就假装在接刘镇长的杯子,恭敬的弯着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对领导有礼貌,其实,我是……

刘镇长倒好一杯水,我连忙接了过来,在接水的时侯,我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刘镇长的手指,那种温软腻滑,让我心头一荡,差点把水杯撒在地上。我偷眼一瞅刘镇长,见她光洁雪白的脸颊,好像也红了一红,就像是雪地里忽然亮起一道火光。

刘镇长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倒第二杯水,一边倒,一边笑着说:“你三位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哪?”

我镇静了一下波动的心情,说:“我们村里修路的事,听张主任说,现在由刘镇长来负责这一块,所以就来麻烦刘镇长了。”

刘镇长又递给我第二杯水:“噢,你们的第二期路款,从村里收上来了吗?”

我把第二杯递给李林,对刘镇长说:“收上来了。还有一些我们村子在外地工作的人的捐款,暂时还没到位,估计用不到了半个月,就可以到了,可以当成及急用,或者当第三期也行。”

刘镇长又递给我三杯,刚准备倒第四杯,旁边坐着的张主任,连忙说:“刘镇长,给他们三人倒水就行了,我不用了,刚在我办公室喝过了。”

刘镇长也没客气,递给我第三杯,风姿优美的坐了下来。

我递给文彬一杯,自己端了一杯,和文彬李林坐在刘镇长的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

孙镇长的办公桌前面,也有一张长沙发,在第一天上任的时侯,我坐在孙镇长面前,需要仰视他,让我心中很反感,对那个孙镇长也没有什么好印像,但同样的,做为女性的刘镇长,办公桌前面也有一张长沙发,坐在上面和刘镇长谈话,也同样要仰望她,不过,我非但不反感,反而很喜欢。

从我这个角度望去,可以仰望着刘镇长的上半身子,因为办公室下面离地的空隔太小,只能看到刘镇长的一双穿着高跟鞋的雪白脚趾,忽隐忽现的动。刘镇长的脖子,优雅纤长,经过拉直的黑亮长发,披垂在脖子两边,瀑布般落在一对骨感十足的肩膀上,她的下巴,非常有特点,尖出脸孔之后,就浑圆起来,但不让人感到突兀,反而有想把她的下巴咬在嘴里,轻轻吻咬的冲动。

我忽然发现,刘镇长的眼睛和笑容,都很像台湾的明星林心如,不过,她的身材比林心如更性感,笑容比林心如更自然,整体形像比林心如还要让人舒服。

我更发现,李林和文彬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刘镇长,那表情,是很猥琐的,如果不是顾虑到刘镇长是领导,我估计他两个,准会吹吹口哨,调戏一下。

刘镇长对于别人这样的眼光和表情,可能早就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表示生气和讨厌,只是微微笑着,从她自信的笑容中,可以看出来,她喜欢男人这样的眼光。当然,说她喜欢男人色迷迷的望着她,并不是说她就是个放荡的女人。

刘镇长坐下来之后,续着刚才的话说:“梁主任,你们这次又收上来多少钱?”

我说:“这次又收了五万多块,外边来的捐款,还有两万吧。”

张主任在旁边说:“刘镇长,他们村前几年收上来了有五万多块哪,刚开始交到公路局了,后来又转到规划局。现在那五万块,还在规划局哪。”

刘镇长微微点点头,听张主任把情况说了之后,一双妙若秋水的眼睛,就盯在我的脸上,启唇一笑:“梁主任,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咱们商量一下。”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五

和刘镇长的谈话,持久不到半个小时,都是谈的工作的事情。

末了,刘镇长说:“好的,你们村里的情况,我也都了解了,我会记在心里的。我也是刚接手这事,等我熟悉一下情况,再去问问公路局和规划局,看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做。你俩三位,就先回去吧,一有情况,我就让张主任通知你们。”

刘镇长这样说了,我们三人当然不好厚着脸皮不走,就笑着站起来,向刘镇长告辞。

刘镇长也笑着,送我们三人到门口,热情的和我们再见。

我和张主任谈笑着,走出前院,向后院走,刚一出后院,就见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正好走进一间办公室,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我还是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半张脸庞,给我惊艳之感,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心中一动,问张主任:“张哥,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张主任也看到了那个女孩,笑了笑,说:“你小子眼挺尖的,那是我们镇长的秘书小周,是不是看人家漂亮,想打她的主意呀。”

我笑了,小周,那不就是周海芹的妹妹周海霞吗。

我笑着对文彬和李林说:“你俩个坐一个摩托车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文彬说:“啥事?那个小周,你看看就行,还想打她的主意呀?”

我笑道:“我如果能把她约出来吃午饭,你俩输什么?打个赌吧。”

李林也笑道:“你要能约出来周秘书,你想要啥?”

我说:“我要能约出来,明天你请客喝酒。我要是约不出来,明天我请客喝酒。张哥在这里,让他作证,明天喝酒,算他一份。”

张主任也满有兴趣,不知道我用什么方法把周秘书约出来,笑着答应作证。

我说:“先说好了呀,你们只能看着,不能瞎胡闹,别一会吹口哨啥的,把人家女孩子吓跑了。咱们就当不认识。”我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又说:“现在吃饭还太早,你们也不能一直等到那个时侯。这样吧,今天咱们都没事,中午就不回家了,就在城里吃饭,你们先找个饭馆去等着,一会我就把这女孩子领到饭馆,让你们见识见识哥哥的本领。”

张主任笑道:“嗯,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下班以后,我们三个,就在镇政府对面的那家羊肉馆等着你领周秘书过来,怎么样?”

我说:“领导呀,人家是女孩子,请人家吃饭,上羊肉馆去吃,不太好吧?女孩子都怕惹一身膻。”

张主任说:“那就旁边的那家四川菜馆吧。”

我说:“行,就四川菜馆。”

李林说:“哎,今天的酒钱,算谁的?”

我说:“如果我领不来,当然是算我的。如果我领了来,你俩个,不但要结你们那一桌的酒钱,还要把我和周秘书的酒钱也结了,行不行。”

张主任说:“这样很公道,就不是明天再请客了,就在今天吧。”

我说:“好了,你俩个,先跟着张哥去他办公室坐一会,就去四川菜馆等着,十二点,我准备和周秘书赶到。”

李林和文彬笑着,跟着张主任到办公室去玩了。

我对着摩托车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自我感觉还行,就才向周秘书的办公室走去。

周秘书的办公室和孙镇长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房门虚掩着,可能是里面有空调,才虚掩房门保证冷度吧。

我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女孩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请进。”

我推门进去,见周秘书正从办公室上抬起头来,淡淡的望着我,说:“请问,你有什么事?”

见到周秘书的相貌,我肯定她就是周海芹的妹妹周海霞。

她的相貌和姐姐有七分相似,但比姐姐更年轻,更漂亮,也更有青春活力,她穿的不是西装,而是一身干净利索的运动装,白色的,有粉红色条线,更显得她的脸色白晰,脸颊嫣红。她没有戴眼镜,一双眼睛清澈淡定。她的头发也没有漂染过,而是一种自然的健康色,在脑后束了个马尾,并不是那种乌黑,而是一种淡淡的黑,甚至还有点黄,但这更让她看来素面朝天,健美靓丽。

周海霞看到我进来,看清了我的相貌,好像愣了愣,在脑子中思索着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我是谁,只是感到面熟,却一时间搜索不出。

看着她脸庞微抬,眼睛中发出迷茫思索的表情,我心中笑了,脸上却没笑,装做不认识她,很正经的说:“同志,我是来找人的。”

周海霞又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只好说:“你找哪位?”

我说:“我也说不上名字……噢,我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向你说吗?”我指了指周海霞对面的沙发。

“当然可以。请坐。”周海霞热情的请我坐下,“我给你倒杯水吧?”

如果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进了她的办公室,她是不会这样热情的,她可能是看到我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我是谁,所以不敢怠慢。

我忍着笑,坐了下来,装腔作势的说:“是这样的,我要找的这个人吧,是一个女孩子,大约有二十四五岁,高个,白皮肤,嗯,头发扎成个马尾吧,穿着一身运动服,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我每说一句,周海霞的脸色就是一变,又是惊诧,又是稀奇的瞅着我,她已经听出来,这是在形容她,她也知道我是来和她开玩笑,既然和她开玩笑,当是熟人,她却实在想不到我是谁了,只能愣愣的望着我,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你是谁?”

我还是忍着笑,板着脸孔说:“我是来找人的,找的这个女孩子,姓周,好像是叫周什么,海什么,霞什么……”

周海霞笑了,摇摇头,说:“你就别装了,你不就是来找我吗,快说,你是谁,要是再不说,我可要把你赶出去了。”

我终于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笑道:“小霞呀,我是你大众哥哥呀,你忘了吗??你小时侯,我还抱过哩……”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六

我自报家门,周海霞随即就想起来了,脸上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是大众哥呀,怪不得我一直瞧着面熟。咱们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十年,十五年?”

我笑道:“我和你姐上初三的时侯,你还在读小三哪,嗯,快十五年了,转眼间你就成大姑娘了。”

周海霞笑着为我倒了杯矿泉水,爽朗的一笑,说:“是呀,你俩读初三,我读小三,我记得那时侯你常被我姐欺侮。”

我笑道:“我是男人嘛,我让你姐。”

周海霞把矿泉水递给我,说:“前两天我姐对我说,见到你了,还说你现在当上村长了,是不是真的呀?”

我喝了口水,润了润了嗓子,说:“一个小村村长,苦差事,哪里能比你这坐办公室的镇长秘书大人。”

“讽刺我是不?”周海霞在我对面坐下来,笑眯眯的望着我,“我再怎么着,也是打工的,在看人家的脸色,你是一村之长,可就自在逍遥多了。”

我说:“我也是打工的,好不好?一个月才三百块钱,还不如你的一星期的工资。”

周海霞“哈”的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村长,个个贪得肥头大耳的,一年下来,弄不到十万,也能弄个七八万,我们辛苦一年,还不到一万哪。谁比谁强?”

我笑道:“你以为咱们这里是深圳还是上海,一个村干部就能贪污七八万?我们村里一共不到八百口人,要贪污八万,一个人就要八百,村民还不把我剥了?”

周海霞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和你开个玩笑,你还认真了呀。对了,你是什么村子?”

“小梁村。”

周海霞笑的更甜了,还带着一种幸灾乐祸:“大众哥,我要同情了,你们小梁村,是咱们镇上最穷的一个村子,也可以说是全县唯一一个没通公路的村子了,据我所知,好像也没有什么副业带动经济,一穷二白三无,你们村子全占了,看来你这个村长,当的也没有啥油水。”

我笑:“油水?白开水也没有。我这个村长刚当上不到半个月,工资还没领,就先自己掏了两千块钱了。”

周海霞笑道:“你怎么自己向外掏钱哪?”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公路呀,就是为了修公路,我们村里人人掏钱,我这个村长要起个带头作用,先掏了两千。”

“小伙子挺有大公无私的革命精神嘛。”周海霞颇有领导风范的开玩笑,“好好干,干出点政绩,也好提拔提拔,嘿嘿。”

我哈哈一笑:“有你这位领导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嗯,你毕业几年了?”

周海霞说:“去年刚毕业,就分到了这镇上,先开始是小文员,刚熬上镇长秘书,不到三个月哪。”

我说:“工作还可以吧?”

周海霞洒脱的一笑:“也就这个样子了,平淡,无聊,无所事事,还得装出很忙碌的样子来,显得工作认真。秘书这个位子,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眼红红的盯着的人,还真不少,我不能让别人抓到我的把柄,把我搞下来了。当然了,要不是孙镇长以前是我爸爸的手下,算是我大哥,我也坐不上这个位子。”

我说:“噢,想不到孙镇长和你还有这渊源哪,怪不得你一个大学生刚毕业,就能当上镇长秘书。孙镇长以为是派出所的人吗?”

周海霞笑道:“孙镇长没干过派出所,人家是政法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分到了检察院,不知道怎么又调到地方来当镇长了。我爸爸干了几年派出所,就调到了县局里,又从县局调到了检察院,算是孙镇长的老上司了吧。他们调来调去,我也不懂,只知道孙镇长挺尊敬我爸,我来镇上工作,他出了力的,对我也很宽容,就像小妹妹一样。”

我说:“嗯,有镇长大人罩着,总是好的。”

周海霞双手反过去,托着后脑,仰起脸庞,笑眯眯的望着我,笑道:“大众哥,我发现你变了。”

我笑着说:“嗯,是不是变得更帅了?”

周海霞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调皮而活泼:“不但帅了,还变得幽默了,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我说:“哥三十还不到哪,你是不是在变着法儿,说我老了?”

“哈哈,你不知道,越是成熟的男人,越有女孩子喜欢吗?”周海霞一付恋爱专家的表情:“成熟的气质,稳定的事业,幽默的谈吐,都是一个极品男人的魅力,你,这几样全都占了。”

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就是,就是,我还有房有车,房是砖瓦砖,车是摩托车。”

周海霞嘿嘿笑着:“我记得以前,我到你们初中学园去找姐姐,每次看到你,都是被我姐姐欺侮,连话都不会说,当时还替你难过哪,想不到现在变成油嘴滑舌的男人了。嘿,你要是早会这手,估计现在就成我姐夫了。”

我心中也“嘿”了一声,心道:“嘿,我现在就是你的地下姐夫,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我笑着说:“是呀,没成了你姐夫,我也一直为这事难过哪,那天见了你姐,你姐也难过哪。”

周海霞揉揉笑的发酸的脸颊,格格笑道:“哎哟,我的脸都笑痛了,你别逗我了。好久没这样开怀大笑了。要不是你来,我今天又要在这屋里傻坐着,不知干啥好哪。”

我看到周海霞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就说:“以后哥不在你身边陪你,你可以上上网,谈谈网恋啥的,不是现在网恋挺时髦的吗?”

周海霞笑着瞅着我:“你也懂电脑?”

我摇摇头:“不懂,你姐说要教我电脑的,可惜没时间,又怕你姐夫吃醋,就搁下了。对了,有空你教我吧,噢,忘了问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周海霞幸福的一笑:“当然有了。”

我说:“有空给哥介绍介绍,让哥给你长长眼,看小伙子是不是诚实可靠。”

周海霞鼻子一皱,娇柔的笑道:“大众哥,你就放心吧,小妹的眼光,一向很准,我男朋友不但诚恳老实,还聪明能干哪。”

我故作惊奇的说:“不会吧?难道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优秀的男人?”

周海霞嘿嘿笑道:“别人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己夸,你是老梁卖瓜,自卖自夸,脸皮真够厚的!”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七

因为我和小芹发过了那样的关系,所以我对她妹妹周海霞,就当她是小姨子一样了,当然,她不会知道我和她姐的关系的。以前我和小芹同学的时侯,小霞常常来找她姐姐,和我的关系很熟,就当是小妹妹一样,所以虽然十多年没见面了,一见面,还是很有亲切感。

我笑着说:“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办公?”

周海霞笑道:“我刚才就说了,天天空闲的很,就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傻坐着,你这一来,我才高兴哪,怎么会打扰我哪。你不用着急回家,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咱们十多年没见面了,好好聊聊,把我姐也叫来。”

能和周海霞吃饭,当然求之不得,不过,我却不希望小芹也在旁边,这倒不是我对周海霞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怕和小芹在吃饭时侯,小芹从眼神中露出来我和有过那种关系的意思,让她妹妹看出来了,都说女人心细,这一点不可不防。

我说:“我前几天刚和你姐在一块吃过饭,今天就不用叫上她了,就咱俩吧。你不会怕抵抗不了我这个成熟的男人的魅力吧?”

周海霞嘻嘻一笑:“不让我姐来,只有咱们俩个?好呀,我才不怕你的魅力哪,我只怕你对我这个青春无敌美少女有想法,我却又看不上你,你会伤心哩。”

我笑道:“好呀,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吧,看看咱俩谁的魅力大。”

周海霞笑眯眯的望着我:“大众哥,别说我打击你呀,你和我在一块吃饭,不怕被你家嫂子知道吗?”

我眨眨眼睛:“只要你不怕被你男朋友知道,我就不怕被老婆知道。”

周海霞说:“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会引发你的家庭纠纷哪。”

我瞅着周海霞,笑了笑,说:“小霞呀,有件事,我要对你坦白。”

“啥事,说吧。”周海霞满不在乎的说。

我微笑着显得很诚实的说“其实哪,我是和我的两个伙计,打了个赌,说是能把你这个镇长秘书请出去吃饭,他们不知道我是认识你的,就当真了。”

周海霞嘿嘿一笑:“嘿嘿,原来是拿我来赌呀,赌注是什么?”

我说:“一会吃饭的饭钱,不用咱俩掏,有他们来掏。”

周海霞抿着嘴笑着说:“也太便宜了吧,我就这么不值钱呀。不行,我生气了,不去吃饭了,看你咋办。”

我看出来周海霞是和我开玩笑,并不是真的生气,就说:“大不了就请他们吃饭了。唉,想不到你竟然这样不给面子,你小时侯,你还抱过你哩。”

哧,周海霞笑了:“你怎么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呀,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过啥事哪,再说了,从咱们认识,我就上一年级了,到咱们不见,我是上三年级,你什么时侯抱过我,我那时侯又不是小孩子?”

我笑着说:“忘恩负义呀,忘恩负义!你忘了吗,你上二年级的时侯,被一年三年级的男生欺侮,你和人家打了起来,被人家把鼻子打破了,都流血了,你就跑来找你姐姐,要你姐姐去帮你出气,你姐姐一看你流血,就吓坏了,非要送你去医务室,当时,可是我抱着你去的医务室。有这回事不?”

周海霞笑着摇了摇头,说:“倒是有这回事,但不是抱着我,是背着我去的。嗯,好吧,当我是欠你一个人情,就给你个面子,到你哥们面前,让你涨涨虚荣心吧。”

我说:“这样一说,反倒是我像个小人了,挟恩胁报,算了,你不去就不去吧,大不了我就再丢一次脸,当是大美女大秘书不给我面子。”

周海霞嘻嘻笑道:“咦,开个玩笑就生气啦?你要再装,我可真不去了。”

我也笑了:“不装了,你就去吧。啥时侯走?”

周海霞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山水壁画时钟,说:“现在才十一点半,到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咱们就再等半个小时吧。”

我说:“行呀,正好趁这个时侯,你教教我电脑。”

周海霞笑着招招手,让我坐的离她近一点,面对着电脑。

我一坐进她,就闻到她身上散着一种清雅的香味,心中一荡,眼睛一转,又瞅到她左边耳朵上的一只小耳环,好看的很,小巧嫣然,心中更是莫名的燥热了一下,身上起了反应。这时侯一起反应,我就不敢站起来了,只好坐在椅子上,连屁股带椅子挪了挪地方,离周海霞更近了,心中忽然升上一个罪恶的念头:“小霞比她姐姐更漂亮,更年轻,要是能睡她一觉,不知有多爽?”我知道这种念头不对,但还是这样想了——不由自主。

周海霞当然没注意到我的变化,还是大喇喇的笑着和我开玩笑:“大众哥,你想学电脑,是不是想搞网恋呀?你可当心了,现在上网的人中间,有网恋行为的,至少是百分之八十以上,你当心嫂子揪你的耳朵哟。”

我故意咳了两声,道貌岸然的说:“哥是那样的人吗?哥是想利用现代的科学知识,来为村民造福,为社会谋利,为群众致富,怎么会儿女情长搞网恋哪?也太小瞧哥了!”

周海霞熟悉的从电脑中调出两个窗口,笑着说:“大众哥,只当一个村长,太委屈你了,就你这口才,适合当政客,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和周海霞一边开着玩笑,周海霞一边为我讲解了一下电脑最基本的知识。我对电脑是非常的小白,所以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到十二点的时侯,周海霞把电脑关上,说:“下班了,走吧,去吃饭,免得你那些朋友们等急了。”

我笑道:“好呀,一会见到他们,你就当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不然,咱们都别扭。”

“行。”周海霞笑着应了声,刚站起身子,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皱着眉头拿过来一看来电号码,脸上忽然又绽放开微笑,对我说:“我男朋友来电话了,估计是约我吃饭。”

我装做无奈的表情,苦笑道:“那好吧,就把你男朋友叫过来,咱们一块吃个饭,认识一下吧。”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八

周海霞笑了笑,说:“好呀。你等一会,我接听一下。”

周海霞接听了电话,笑着和对方谈了一会,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她一定很爱她男朋友,脸上才会洋溢出如此动人的娇艳。我都看的有点妒忌了,当然,只不过一点小小的妒忌,我还是替她高兴的。

过了一会,周海霞放下手机,冲着我一笑,说:“大众哥,我男朋友不是来约我吃饭的,是打电话对我说,不能陪我吃饭了。他今天要陪客人吃饭。”

我笑着说:“今天没机会见面,那就下次吧。对了,听说你男朋友在县委工作?”

周海霞收拾了一下,对我说:“走吧,下班了,去吃饭,边走边聊。”

我们走出了周海霞的办公室,周海霞把房门锁上,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周海霞说:“你听谁说的我男朋友在县委工作?”

我说:“当然是你姐。”

周海霞笑道:“看来你和我姐,几年不见,一见面啥话都说了,怎么谈到我的头上来了。嗯,我男朋友吧,说在县委工作也可以,确切的说哪,是在县委开发办工作,就是开发区管理办公室,他现在是一个小科员,听说快升了。”

我笑道:“年轻有为!啥时侯,让你男朋友,把我们村子也划成一个开发区,我就发财了。”

我本是开玩笑的,只不过随口一说,周海霞却若有所悟,脚步放慢,扭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说:“对了,你的这个提议,还真不错哪。我从你们村子东边的公路上经过,发现你们的地理位置,还真适合建个开发区。嗯,大公路西边那一方土地,都是你们村的吗?”

我看到周海霞不是在开玩笑,也慎重起来,要真他娘的在我们村东划个开发区,可就弄大发了。

我说:“是呀。从三岔路口向南走,路西的那一方土地,都是我们村子的。”

“有多少亩?”

我想了想,说:“具体亩数,我还不知清楚,估计七八十亩到一百亩吧。”

周海霞沉思着:“靠近三贫路口,不但是在国道旁边,还有再向南行驶十五公里,就是高速公路,交通很方便,这是一个条件。如果再有一亩土地,又是一个条件,嗯,大众哥,我对这方面不太懂行,以后呀,你和我男朋友谈谈吧,把你们村里的情况,向他介绍一下,听他说,现在东城开发区,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了,准备再弄第二个开发区,你们村里的情况,很适合弄个开发区,和我男朋友谈一下,去你们那里观测一下,说不定呀,还真的能成。”

我也兴奋了,说:“要是真能弄成,我请你和你男朋友,好好的吃一顿。”随即,我又垂头丧气了,说:“我们村里连条公路都没有,怎么让开发办的人去参观?丢人呀!”

周海霞一笑,说:“这种事不能急,把方案提上日程,至少也要三五个月,你们不是快修路了吗?等你们修上公路,再让我男朋友去看一下,帮你们村里审核一下,做个评估。”

说到这里,我和周海霞已经走出了镇政府。

周海霞望着我一笑,说:“你们打赌,约的是在什么地方吃饭哪?”

我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四川菜馆,笑道:“就是那家。估计老张他们三人,已经去坐下等着咱们了。一会呀,你就当不认识,别和他们打招呼。”

周海霞笑了,说:“不和你俩个朋友打招呼,可以,但张主任是我的同事,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哪?那就太没礼貌了吧?”

我一想,也对,就说:“行,那就和张主任打个招呼吧,招呼过就算了,免得时间久了,都不自在。”

周海霞笑着瞅了我一眼,格格一笑,说:“怎么会不自在哪?是不是你对我心中有鬼,才会感到有别人在场,就会不自在哪?”

我笑道:“当然不是。我是怕你看到我两个伙计的色狼样,你会不自在。你不知道他俩个,一看漂亮的妹妹,眼睛就直了,口水呀,哗哗的向下淌。”

周海霞嘿嘿一笑:“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我可没那魅力。”

我们说着,已经穿过了马路,来到对面,向四川菜馆走去。

远远的,我就看到菜馆的窗台的那张桌子上,坐着张主任和文彬李林三人。文彬和李林看到我真的领着镇长秘书过来了,都大为佩服,隔着玻璃窗,就向我伸大姆指。

周海霞也看到,向我扭头一笑:“大众哥,你伙计们,夸你有本领哪。”

我自豪的一笑:“那是,我领来一个漂亮妹妹,当然有本领。羡慕死他们!”

周海霞格格一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和周海霞进了菜馆,菜馆大厅中的十多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六七张了,张主任三人就坐在隔窗的桌子上。

周海霞笑着和张主任打招呼:“哟,张主任,和朋友吃饭哪?”说着,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文彬和李林。

文彬和李林从周海霞的眼神中,知道我出卖了他俩个,周海霞已经知道他俩在和我打赌了,都讪笑着向周海霞点点头。

张主任老奸巨滑,当然更是早看出来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张主任呵呵笑道:“小周也来吃饭哪。哟,还是和我们的梁村长呀,小梁,坐在这儿,一块吃吧。”

我笑容可掬的说:“不了,张主任,我和周秘书到那边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海霞也笑着说:“张主任,你们先吃。”说着,转身走开。

我看到李林和文彬向我发出羡慕的眼神,我心中得意,向他们竖了个自夸的大姆指,正好周海霞一扭头向我看来,我连忙把大姆指放到下巴上,装做很深沉的抚摸着下巴,做智慧状。周海霞抿嘴一笑。

我和周海霞坐下来,服务员就来倒上茶水,并递上菜单。我接过来菜单,递给周海霞,笑道:“今天不用咱俩掏钱,你就可着劲的点菜吧,不用给我留面子,下刀狠点!”

周海霞嘿嘿一笑:“都是农村兄弟,挣个钱不容易,还是帮你们省着点吧。”

我笑道:“你不和道,我这两个伙计,都是有钱淫,都是小老板,不在乎这点钱,你就……”

我的声音忽然停下了,因为我看到了三个人,进了菜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二十九

进来的是两男一女,前面那个男人,就是城关镇的孙镇长,中间的那个女人,是漂亮的刘镇长,后面的男人是一位四五十年的气派中年人。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孙镇长和刘镇长的眼光一扫,就看到了我和周海霞在一起,刘镇长可能感到有点惊奇,不知道我这个小村长怎么搭上了镇长秘书,还挺亲热的,她只是惊奇,并没有别的意思,还笑着远远就向我们点点头,因为距离远,没有打招呼。孙镇长的表情,可就复杂了一点,他看到我和他的秘书在一起谈笑风生,一张清俊保养得法的脸孔,暗暗向下一沉,眉头一皱,显然不喜欢我这个小村长和他镇长大人的秘书坐在一起。

我和周海霞坐在向二楼去的楼梯口旁边的饭桌上,孙镇长和刘镇长想上楼去,就要经过楼梯,所以,他们三人向我们这方面走来。

我看到了孙镇长的表情,知道他不喜欢我这个小村长,看不起我,我本想不站起来和他打招呼的,又一想,人家是上司,礼貌不能少,退一步说,孙镇长和周海霞也算是半个亲戚,我就当是给周海霞个面子吧。

我不卑不亢的站起身子,冲着孙镇长和刘镇长笑了笑,说:“孙镇长,刘副镇长,来吃饭哪?”

孙镇长冲着我客气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却把眼睛扫向也站起来的周海霞。周海霞一眼就看出来孙镇长不高兴我和她坐在一起,她并不惧怕孙镇长,虽然站起身子来,却满不在乎孙镇长眼神中警戒她的神色,笑着对孙镇长说:“孙镇长,这是咱们小梁村的梁大众梁主任,也是我姐姐的同学,今天凑巧了,在一起吃个饭。”

周海霞这样一解释,孙镇长的脸色才放和缓了,知道我不是故意来勾引他的秘书的。

刘镇长倒是很和蔼的向我笑笑:“梁主任也吃饭哪。今天我和孙镇长,陪朋友来吃饭,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好好坐着吧。小霞,我们先上楼了。”

周海霞笑着对刘镇长说:“刘姐走好。”

孙镇长也向我点点头,还是没说话,陪着朋友和刘镇长上楼去了。

我和周海霞重新坐下来。我笑着说:“看你孙大哥那表情,想要吃了我一样,不会是他对你有意思吧?”

周海霞笑道:“你胡说什么呀,孙大哥就算是我哥哥一样,他是怕我被你这样的坏男人骗了,才对你冷淡的。我一说你是我姐姐的同学,他不就对你又好了吗?”

我眨眨眼睛,说:“那也叫好?话都不说一个,还真当他是领导呀?在镇政府大院,他是领导,到了饭店里,大家都是食客,要不是给你面子,我才不鸟他是那根葱哪。”

周海霞嘻嘻一笑:“你一个大男人,心眼还挺小的。”

我正色的说道:“这不是小心眼的问题,这叫自尊。我虽然没有孙镇长的官职大,但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人,只要不在工作上,他是无权干预我的,也无权蔑视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嘛,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不干这个村长。”

周海霞摇头一笑,说:“你这种性格,是不适合混官场的。一个清高的人,别在官场混。嘻嘻,当然,你是一个小村官,也算不上是官场中人。不过,要想把你们村里的经济搞上去,就要对镇上的人,和一些行政执法单位,搞好关系,必要的时侯,还要拍马屁,送礼,求人,你放不脸来,别人根本就不会理你,就算你有雄心万丈,想为村民谋福,搞不上关系,也没用。”

我知道周海霞说的是实情,只好苦笑一声,说:“算了,先不想那么多,我还没混到那个份上哪。”

这时侯,服务员先端上来两道菜,我又要了几瓶啤酒,周海霞也不客气,自己拿了一瓶,为自己倒满,和我碰了一下杯,笑道:“来,大众哥,这第一杯,庆贺咱们十五年以后再次相逢。”

我笑着说:“对,庆祝咱们还能再相逢,同时,也祝小霞妹妹越来越漂亮,步步高升,早日当上女县长,女市长。”

周海霞格格笑着,干了一杯。我也喝了下去。

我和周海霞连喝三杯,这才放下酒杯,开始吃菜。周海霞很豪爽的挟了口菜,一边吃,一边问我:“大众哥,你怎么当上村长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准备贪污的村官呀?”

我笑了,说:“怎么连你这位镇长秘书,都一口咬定,村官就要贪污哪?就不能有个好村官吗?”

周海霞笑了笑,说:“好村官,当然有,不过,太少太少了。咱们镇上管辖的二十五个村子,有个好名声的村官,不会超过五个,而这五个人中,一分钱不贪污的,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你会是第一个不贪污的村官吗?”

我嘿嘿一笑:“你大众哥我还没这么崇高伟大,当这个村官,要说没有一点私心,那是对不起自己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贪得无厌,搞的天怒人怨。怎么说哪,嗯,先把村子带起来,等村里有钱了,再多少贪点吧。嘿嘿,说实话,能干多长时侯,还不一定哪,我现在,只想先把路修好,自己走着也方便,天天走泥路,烦都烦死了。”

周海霞仔细的望着我,一双清澈明亮的妙目,一瞬不瞬。

我被周海霞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笑道:“你别用这样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我会骄傲的。”

周海霞噗哧一笑,说:“你的脸,还真红了,想不到你还会脸红,嘿嘿,难得,难得,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竟然会脸红。”

我笑了:“刚喝酒了,当然脸会红。”

周海霞脸色一整,说:“大众哥,你虽然故意把自己说的很坏,像个贪污犯,但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正义感的男人,不会在意那一点贪污的小钱的,你是看出来官场黑暗,容不下清高的人,所以故意把自己说的也像个坏蛋。我说的,对不对?”

我一下子感动了,想不到周海霞还真有这样的眼光,竟然能看到我的一些真实的想法,我心中温暖起来,脸上却嘻皮笔脸,故意装腔作势的说:“哎呀,妹呀,你真是哥的知音呀,知音!”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

周海霞娇嗔的瞟了我一眼,说:“行了,哥,在我面前,别装了。你知道刚才和两位镇长一块上楼的人,是谁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何方高官?”

周海霞笑道:“他就是我男朋友的上司,县委开发办的司主任。司主任和咱们两位镇长大人在一块吃饭,说不定,就是想在咱们镇上划一块开发区。找没到地方,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们可能在商量这事,你要想在你们村里弄个开发区,最好不要等到司主任敲定别的村子,应当早下手。”

我有点慌了:“那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现在就跑上楼去,对司主任说:司主任,把我们村子划为开发区吧。如果我真这样说,就算司主任不急,两位镇长也会和我急呀。”

周海霞哧哧一笑,说:“当然不能这样说。你先不要急,听我慢慢说。现在司主任过来,只不过是有在我们镇上弄一块开发区的意向,还没有确立具体项目,不然,我这个镇长秘书,是会知道的,所以说,你还有机会。要想成功,必须从两个管道同时进行,第一,要让咱们的镇长和副镇长,把你们村子推荐上去,第二,就让我男朋友帮忙,把你们村子的优势,向他的上司司主任提出方案,然后,再对司主任送点礼,这事,就十有**能成了。”

我皱着眉头,说:“我们村子里的路还没有修好,好像没有什么优势呀,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村有一块土地,紧靠大马路。”

周海霞笑道:“紧靠马路,这当然是你们村子的第一大优势,还有第二大优势,就是靠马路的那一块土地,亩数接近一百亩,如果你想想办法,凑成一百亩以上,就更好了。当然,你还有很多的优势,比如,我是你的小妹,在做镇长秘书,可以帮你沟通一下镇长,再比如,我的男朋友是开发办的人,也可以帮你策划一下。还有一点,你可能没想到,就是你们村子,说是城关镇,但是最外边的一个村子,如果在别的城关镇的村子租用土地,价格会很高,而你们村子,可能只要三分之二的租金就可以了,这一点,也是开发办重要考虑的一点。当然,和你们村子有同样优势的,也有几个村子,所以说,你要抓紧办这事,我和我男朋友,会大力支持你的。”

我说:“我们村子的公路,还没修好哪。”

周海霞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的修路款都收的差不多了吗,那就快点上马修路,一边修路一边申请开发区。再说了,如果开发区真的要在你们村里落户,你们村自己修的小马路,还不适合开发区哪,说不定,还在扩宽。你把路基划大一些,开发区的事只要一落捶,也许可以拨款给你们村里,把路修的更宽更大,这样一来,你们村里也能有条好路,更可以得到一些实惠,你这个村长,就有财可发,你们村民,就会拥护你了。”

我点点头,说:“这个事情,第一步,要找谁?”

周海霞说:“吃过饭,上班了,我帮你问一下孙镇长,看看是谁负责这一块吧,估计呀,还有可能是刘镇长负责。这个刘镇长,别看是个女人,干起事来,干脆利索,很得孙镇长器重,一些大事小事,都交给她来打理,你们村里修路的事,今天刚定下来,就是由刘镇长负责的,这是小事,如果真的找一位副镇长来负责开发区的事情,很有可能,孙镇长还是交给刘镇长。这事也说不准,你先不要急,我问清楚了,要真是刘镇长,你们三个村官,就要想办法,和刘镇长拉拉关系了。”

我说:“怎么拉关系?送礼吗?”

周海霞一笑:“你们送礼,刘镇长不一定收礼,她是我们镇政府,到目前为止,最清廉的官员,当然,这是她在注重政绩,政绩提上来了,就会收礼了。你先别送礼给她,多和她聊聊天,混个脸熟……”说到这里,周海霞仔细的盯着我的脸孔,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说:“看你的卖相不错,可以用一下美男计……呵呵……”

我也笑了,说:“我倒是想用,但就怕不管用,我这张脸吧,虽说长的还过的去,但算不上美男子,又是个小农民,一身土里土气的,不入人家女镇长大人的法眼呀。”

周海霞笑道:“让你用美男计,虽说是开玩笑,但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你想呀,咱们镇上,有二三十个村长,但那些村长,不是大腹便便,肠满脑肥,就是老实巴交,形相猥琐,所以说,你这个具有明星气质的新一代的年轻村长,在众多村长里面,还是很显眼的。刘镇长是个女人,是女人就爱美,也许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但爱美之心是人的天性,能和你打交道,她当然不喜欢和那些长的丑陋的男人打交道,如果选一个,她会选你。前提是,你的个人能力,不要和那些长的不好看的村长,差距太大了,如果只差一点点,我相信刘镇长会选择和你合作。”

我笑笑,点点头,说:“对,那我就牺牲一下色相,为了村民的幸福生活,去勾引漂亮的女镇长大人。”

周海霞笑容如花:“我可没让你去勾引人家,我只是让你得到人家的好感。如果真让你勾引上了女镇长,小心被别人知道了,揭发了女镇长,不但她要下台,就是你的宏图大计,也要半途而废。”

我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那我就严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让女镇长突破。嘿嘿,只嗳味,不上床,对吧?”

周海霞满意的点点头:“对,只嗳味,不上床,孺子可教也!”

我和周海霞边吃边聊,相互留了手机号码,周海霞答应帮我,下午就探一下孙镇长的口风,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

吃过饭后,我就和周海霞告辞了,和文彬李林回到村里。

当然,饭钱是文彬和李林付的,嘿嘿。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一

到了第二天,我接到了镇政府办公室张主任的电话,叫我去镇上去一趟,说是刘镇长过我。

我骑上摩托车,来到镇政府,找到张主任,张主任正在办公室喝着茶叶水吹着电风扇,见到我来了,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大众来了。”

我走到电风扇前面,吹着风,笑道:“来了。张哥,刘镇长叫我来,有啥事,是不是修路的事?”

张主任说:“就是修路的事,具体什么情况,刘镇长没对我说清楚,咱们一块过去,听她说说吧。”

我说:“行呀。”跟随着张主任,走出他的办公室,刚一出来,就看到周海霞从她的办公室出来了。

张主任的办公室和周海霞的办公室,只隔着两个房间。周海霞一看到我,就笑着向我招招手:“大众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哪,你就来了。你先过来,我给你说件事。”

我扭头向张主任一笑:“张哥,你先到前面等我一会,我和小妹谈一下。”

张主任已经知道周海霞是我同学的妹妹,所以也没多话,只是笑笑,说:“我到前面院子的门廓下等你,那儿阴凉。”

我向周海霞走去,周海霞扭身回她的办公室,我跟了进去,周海霞又把房门微微的掩上了,向我神秘的一笑:“大众哥,我帮你探到消息了,内幕消息,你怎么谢我?”

我笑着说:“你要不嫌我太老了,我可以以身相报。”

“切——”周海霞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你知道自己老了,还老不正经,我方当妙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半大老头?你就不用做梦了。”

我嘿嘿一笑:“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身体,那我就掏腰包,请你吃饭了。”

周海霞摇摇头:“吃饭?太轻了,这个消息,可是很值钱的。”

我说:“那我就给你买衣服,买珠宝,行不?”

周海霞这才眯着眼睛一笑:“先说好了,你把消息给你,你要是成功了,不但要给我买化妆品,还要给我订一付正宗的周大福珠宝,然后,再给我和男朋友两人,预订一趟香港双人七日游。”

我嘿的一笑:“妹,你杀了我吧——那得多少钱?”

“小气鬼!”周海霞笑道:“我这个消息,至少价值十万元以上,向你要点回报,你就推三推四的,我要是送给别的村长这个消息,怎么着也比我提的要求高一倍。算了,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就便宜点算给你,成功了,你自己凭你自己的心份给点吧,我就不要求了。”

我笑道:“这才对嘛,大众哥要是发财了,还能忘了妹子你?现在是创业阶段,困难时期,你要体谅哥。快说,什么消息?”

周海霞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跷起二郎腿,悠闲的一晃一晃,装做很傲慢的说:“小梁同志,现在本官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要对别人说,如果做了呈堂证供,本官可是要吃官司的。”

我笑着说:“行了,你就不要摆官架子了,刚才还向我伸手要钱哪,我要告你,你早就丢官了。快说来听听,是不是开发区的事,有点眉目了?”

周海霞说:“要是有眉目,就坏了,还到不了你们那个破村哪。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找到孙镇长,悄悄的问了一下,开发办的司主任过来,是不是准备在我们镇上划个开发区。孙镇长说,是看中咱们城关镇地势好,准备划块开发区,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方位,司主任先给咱们镇政府通个话,他们可能会自己选地方,咱们镇上也可以推荐几个地方供他们筛选。最后,孙镇长还吩咐我说,现在还没有选好地方,千万不要透露出去,要不然,那些村官送礼,拉关系,镇上就不得安宁了,用谁的地盘,不用谁的地盘,都是麻烦事,所以等到敲定之后,再宣布这事。大众哥,我猜的没错吧,是真的准备在咱们镇上,划块开发区了,所以说,你的机会来了。现在别的村子都不知道这事,你知道了,你可以提前做工作,比别人快了一步,这是不是一件好消息?”

我感到兴奋了,搓着两手,踱着步子,说:“是好消息,是好消息,你看,我都是要做些什么工作哪?”

“看把你兴奋的!”周海霞笑着说:“咱们昨天不是说了吗?这些工作,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只能不动声色的去做。我昨天又问了一下孙镇长,如果真的在咱们镇上划开发办,是由哪个镇长负责,刘镇长说,现在还早,不能确定由谁来负责。大众哥,孙镇长虽然没说,但我认为十有**,是由刘镇长负责,你就在刘镇长面前表现好一点,给她留个好印像,然后,再慢慢的打你的办法,灌输给刘镇长,当然,就要假装不知道开发区的事,如果你提前让刘镇长知道了,刘镇长对孙镇长一说,孙镇长就要骂我了。你就对刘镇长说,你们村里穷,让镇上帮助想个致富的门路,再趁机把你们村子的地理位置,和优势性,全都对刘镇长说明,这样一来,刘镇长在她脑子中就有你们村里的印像了,就会优先考虑。与此同时,我对我男朋友说一下,让他最近这几天,去你们村上考察一下情况,只要不是差距大太,就报给司主任,再从中周旋一下。嗯,机会很大,你要努力。”

周海霞越说,我越兴奋,看着她跷起来的二郎腿晃来晃去,我恨不得把那条美腿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两口,最好是……才过瘾,当然,我压抑下来了这个想法。

我说:“小霞,真的不知说啥好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我咋报呀?”

周海霞宛尔一笑:“算了,别说了,再说又要以身相报了,我可不稀罕你那二锅头的身子。”

我笑道:“要不,中午把你男朋友约出来,一块吃饭,增加增加感情?”

周海霞笑道:“这个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一下吧。对了,你是要去见刘镇长是吧,你先去吧,从刘镇长那里回来,再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勒!”我爽快的答应了,说:“那我先退下了,长官。”

周海霞很有官威的摆摆手:“去吧。”

那姿势美妙洒脱,搞的我心里痒痒的,真想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的日她一盘。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二

我走出周海霞的办公室,向前院走去。前院的门廓下,还站着张主任。门廓是前后串风的,站在下面会有清风徐来,所以张主任并没有急躁不安。

张主任见我过来,古怪的笑了笑,说:“你和小周谈什么哪,这么长时间?”

我也笑笑,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约我和她姐在一块吃饭。嗯,这小丫头还记着我和她姐是同学的事哪,还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帮帮我的忙。”

张主任笑道:“那好呀,有她帮忙,事半功倍,有些消息,我们这些人不知道,她这个镇长秘书就先知道了。”

我笑了笑,说:“走吧,别让刘镇长一直等着。”

张主任在前,我在后,穿过门廓,走上一排平房前的长廊,沿着长廓,向最东边的刘镇长办公室走去。

刘镇长正坐在办公室里,由于一来二去的和我熟了,也没站起来迎接我,只是笑着说:“随便坐,不用客气。噢,对了,梁主任,你喝水不?”

我说:“刘镇长不要客气,我要喝水,我自己来倒就行。这次刘镇长叫我过来,不知道有啥事?”

刘镇长说:“昨天下午,我把你们村里修路的事,研究了一下,又问了问公路局和规划局,这才知道,你们村里以前缴上来的五万块钱的路款,没在公路局,而是放在规划局里。我给规划局的李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李局长说了,你们村子里的钱,还是原封不动的放着哪,你们村里什么时侯取,都可以。”

我说:“刘镇长,你问李局长没有,我们村里修路,规划局能不能拨款?”

刘镇长沉吟了一下,说:“我问过了,李局长说,如果是在几年前,那次全县村村通公路的风潮下,你们村子修路,他们规划局至少可以划给你们三分之二,你们村民只要集资三分之一,就可以修路了,但是现在,这个款项,市里没有向下拨,他们县局也没有闲钱,所以,可能要你们村民自己来承担这个修路款项了。”

我有点着急了,说:“刘镇长,我问别人,我们村子如果修路,从大公路修通我们村子的那一条街,将近有二里路,这一条一千米长的公路,可能要花十五万到二十万,我们现在只集资到十万,就算还有二三万没到,也只不过是十三万吧,如果上面不拨款,我们这条路,又修不上了。你得帮我们想想办法呀。”

刘镇长静静的听着,不时淡定的望我一眼,等我说完话,这才微微一笑,说:“梁主任,你先不要着急,这事不是不可以商量。我探了一下李局长的口风,这事还是有点商量余地的。村民修路,如果规划局一点不出钱,也说不过去,我问了一下李局长的底线,他说了,如果你们村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拨款给你们,但不会太多,可能有个二三万块。”

我搔搔了头皮,苦笑道:“就算他们拨款二三万块,加上我们的十三万,也不过是十五万,好像,还是不够吧?”

刘镇长笑道:“应当差不多吧,如果实在不行,我让镇上想想办法,也给你们拨一些款,不能不让你们村民修路。梁主任,我看你对修路的事,挺热心的,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你就放心吧。”

我笑了:“好,有领导这句话,我就吃了定心丸了,放心了。谢谢领导者呵!”

刘镇长笑着瞟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梁主任,你别叫我领导,咱们年龄差不多,我可能大你两岁,你就叫我刘姐吧。”

我连连摇头:“这可不行,你一个堂堂镇长,叫你刘姐,太不像话了,还是叫你刘镇长的好。”

刘镇长也知道在镇政府不能叫她刘姐,她只不过客气一下,见我这样说,也不勉强了,说:“行,就叫刘镇长吧。”

我笑着说:“我叫你刘镇长,你就叫我小梁吧,别一口一个梁主任,我听着,挺别扭的。”

刘镇长这次挺爽快的就答应,宛尔一笑:“那好,我可能比你痴长两岁,就叫你小梁吧。”

刘镇长今天穿的,和昨天又是不同,昨天她穿的是一身浅绿色职业圈装,今天却是穿的一件浅红色的短袖旗袍,下面是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显得高贵大方,举止优雅。要不是有张主任在旁边,我可能会有把她按在办公室里就地法办的罪恶念头。当然,我现在心中也有这个念头,我不表现出来罢了。

张主任看到我和刘镇长谈的投机,他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不说话,见到我俩人都静了下来,就笑着插口说:“刘镇长,小梁的下一步工作,你来安排一下吧。小梁这小伙子,干工作挺认真的,就是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咱们要多指示他,他才能不走弯路。”

刘镇长笑着望望我,对张主任说:“是呀,像小梁这样热心为群众办点实事的村干部,越来越少了,是不能让他走弯路。下面的工作,我简单的说一下,如果有不妥当的地方,你俩就指出来。”

我笑道:“我洗耳恭听。”

刘镇长微微一笑,说:“小梁出口成章,还有几分文采,真不像是村子的。以前做什么工作?”

我呵呵一笑:“刘镇长过奖了,我初中都没毕业,还谈什么文采?以前干的活,都是一般农村人干的,拉过砖,当过厨师,跑过小业务,都没成器,不值一提。”

刘镇长笑道:“那好呀,社会经验丰富,也知道底层百姓的辛苦,这样的村干部,才能为村民干点实事。”

我说:“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农民不容易,但就有些人不顾民间的疾苦,把农民工不当回事。我自己是个农民,就要站在农民的位置上,为自己人出点力。刘镇长不要一直夸我,我什么成绩都没干出来哪,你这样夸我,我会惭愧的。”

“知耻而后勇!”刘镇长又笑了,说:“好了,咱们言归正题,下面,就向你说一下你下一步的工作……”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三

刘镇长缓缓的说:“下一步,你把你们的修路款,全都放在一起,明天,我和你一块去一趟规划局,把钱交给李局长。这笔钱,他们暂时也不会动,还要开个小型招标会,看看哪一家的修路队愿意承包你们村里的公路,还要看哪一家的价目低。”

我说:“噢,这还要招标呀?”

刘镇长说:“我不太懂这个事,据李局长说是要招标的,一来是项目明朗化,公开化,二来可以择价录用。现在规划局只不过做个中间人,你们出钱,建路队干活,规划局有义务帮你村选一家价目比最低的建路队。”

我笑道:“原来如此,我懂了。”

刘镇长对着我笑了笑,说:“我会催李局长尽快把你们村子公路的事情办妥,你也要积及配合他们的工作。”

我说:“这个当然要配合。刘镇长,还会有什么指示吗?”

刘镇长笑道:“我对这事也不太懂,所以暂时还没有什么指示。咱们一块摸索吧,有问题的时侯,一块解决。最好是问题出来之前,就想到问题,这样才可以避免问题恶化。不过,我也是刚管理这一块业务,所以有些问题,我现在也看不到。小梁,如果你能及早发现,就可以提出来,不要怕我否决你的建议。”

刘镇长这话虽然是微笑着说的,但并不只是客气的话,而是带着诚意,让我有些感动。我说:“既然刘镇长这样说,如果有问题,我会大胆的提出来的。”

刘镇长点点头,说:“对,这就好。”又转头望了望张主任,说:“张主任,你有什么建议吗?”

张主任笑道:“有刘镇长这样英明的领导,又有小梁这样精明的下属,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呵呵。”

刘镇长嫣然一笑:“张主任是老同志了,怎么也拿我开玩笑?在你面前,我还是晚辈哩。好了,张主任也是没有事,就带小梁先去忙吧,我手边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一下。”

我站起身来,说:“那好,刘镇长先忙,我和张主任先下去了。”

张主任也站起来,和刘镇长告别。

刘镇长又对我说了一遍:“小梁,别忘了,明天上午咱们去一趟规划局,我和李局长约好了九点钟,你提前赶过来,咱们一块去。”

我笑道:“忘不了,我明天八点半,一准赶到。”

刘镇长笑笑,挥手让我们走了。

我和张主任出来刘镇长的办公室,又走向后院。我还记得我周海霞的约定,对张主任说:“张哥,你先回你办公室吧,我找周秘书还有点事。”

张主任嗳味的笑笑:“去吧,把事办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也想和她把事办了,人家太年轻了,看不上我。”

张主任笑道:“你对小周说,年龄大了有经验。”

我不和张主任扯皮了,笑笑,就向周海霞的房间走去。

周海霞的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两下。

“谁?请进。”周海霞的声音。

“我。”我伸手推门进去,笑道:“哥来了,想哥了没有?”

周海霞格格一笑:“大哥,你都这样老了,就别调戏我了,行不?当哥的要有个当哥的样子。”

我笑:“你这话,让我伤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老吧?”

周海霞说:“老了,已经很老了,老的连调戏女孩子的权力都没有了。”

我说:“好了,别打击我了,说正事吧——”我现在已经把周海霞当成小姨子看待了,所以也不和她客气,自己动手,拿了个一次性纸杯,自己为自己倒了杯矿泉水,慢慢的喝着,说:“你男朋友今天有空没有?”

周海霞把头一摆,调皮的望着我,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道:“他本来没有空,我对他说,你要再不陪我吃饭,我就去陪别的男人吃饭了。他就问我陪谁。我说,陪一个又高大又英俊的成熟男人,那男人有房有车,是位成功人士。他一听就害怕了,怕我被别人抢走,就答应陪我了。”

我坐在沙发上,跷起二朗腿晃悠着,笑道:“你说的那个又英俊又高大的成功男士,就是我吧?哎,我都被你夸的不好意思了。”

周海霞风情的瞟着我笑:“你先别脸红着哩,我说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士,不是你这个小村长,而是孙大镇长孙大哥哥。”

我装作失望的样子,说:“哎,你这孩子,不诚实,怎么可以说这样的昧心话?小孙有我高大吗?有我英俊吗?说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认第二,还有人敢认第一吗?”

周海霞笑得捂着肚子直叫哎哟,正要说话的时侯,她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笑着看了看来电显示,忽然伸手向我一嘘,低声说:“孙镇长,别作声。”

噢,原来是专线。我想。

周海霞端正了一下脸色,这才接手接听电话,和孙镇长说了几句话,又扣上电话,转头对我说:“大众哥,我要去孙镇长房间整理一些资料,你在房间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了。”

我说:“我一个人在你房间不太好。这样吧,现在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先去饭店,订好饭菜,你下班后和你男朋友一块过来。我侯着你俩。”

周海霞说:“行,那你先过去吧,十二点半之前,我俩准到。哪家饭店?”

我说:“还是四川菜馆吧,这次是请你男朋友,咱们就上二楼包厢,档次高了,行不?”

周海霞笑道:“你不要那样破费,我男朋友不是爱摆阔的人,不会在意这个的。你别当是求他办事,就当是见见朋友,随便一点。”

我说:“我勒,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周海霞向我笑着挥了挥手。

我走出周海霞的房间,来到街道上,走进了镇政府对面的四川菜馆。虽然周海霞说了不让我要包厢,我还是订了间包厢,虽说小霞不是外人,但她男朋友和我却没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对他高看一步,总是好的。

我一个人在包厢里看着电视,听着歌曲,不到半个小时,周海霞就和男朋友来到了。

“大众哥,我们来了。”周海霞在外敲门。

“进来。”我端正了一下坐姿。

房门推开,周海霞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看到我的相貌,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复杂:“大众哥,真是你?”

这时,我也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相貌,更是大吃一惊:“小飞,真的是你吗?”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四

周海霞是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走进来的,那个年轻男子戴着一付近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饱满的额头和坚毅的下巴,智慧的眼神,都在说明这个年轻男子,是个高智商,有力量的男人,沉稳中带着几分飘逸。

年轻男子看到了我,脸色顿时变了,一言不响,又向我走近两步,仔细的望着我,脸色表情复杂多变,吃吃的说:“大众哥,真是你吗?”

我也发现这个年轻男子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只是感到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年轻男子向我走近,我也看他看的仔细了,我大吃一惊:“小飞,真的是你吗,小飞?”

小飞,就是我在饭店做厨师的时期,交得那个女朋友小槐的弟弟,自从小槐离开饭店离开我之后,我也没有再见到过小飞,一转眼,已经过了十二年了,小飞也从一个十六七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二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青年。

小飞激动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有些哽咽的说:“……大众哥……想不到竟然能见到你……”

我也激动了,反手抓住小飞的肩膀,眼睛变得湿润模糊,喉咙中像是有一块棉花:“小飞,真是你……”

我们两人就这样搂着肩膀,面面相对,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两个大男人这样举动,吓倒了周海霞,她想不到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这样真情流露,吓得她愣愣站着,说不出话来。

我和小飞的眼睛都湿润了,百感交集,前尘往事,如闪电般在脑海中闪现。

过了好一会儿,周海霞这才笑着说:“原来你俩认识,这就更好了。”

我和小飞这才回过神来,彼此微微一笑。

我拉着小飞的肩膀,说:“小飞,来,快坐下。”

包厢中除了有电视播放歌曲,墙边还有一排小沙发和一张小茶几,供客人酒足饭饱之后坐着聊天的,我拉着小飞坐在小沙发上,坐下来之后,我才放开小飞的肩膀,想了想,掏出香烟,递给小飞:“来,抽烟……”

小飞摇摇头,礼貌的推开我的手:“大众哥,我不会抽烟,你抽吧。”

我也不客气,自己抽了一根,点燃之后,狠狠的抽上一口,怔怔的望着袅袅散开的烟雾,皱着眉头,说:“小飞,你现在混好了,有出息了。”

小飞的神色,和我一样,欢喜中带着沉重,沉重中又透着一种悲怆,缓缓的说:“吃公家饭,混日子混工资,算不上有出息。”

我说:“比我强。你毕业几年了?”

“四五年了。”

我说:“一毕业就在咱们县城了?”

小飞说:“是呀,一毕业就回县城了,当时咱们县城正好公开招收公务员,我就进了县委办公室,分到开发办,做个小职员。我本来也有想去北京上海的,但知道那里的工作竞争太大,不好混,就选择回家乡了。这样,可以方便照顾我父母。”

“叔叔婶婶,在农村,还是城里?”

小飞说:“我让他们来城里住,他们不肯来,还是在老家。我一个人在城里住,一个星期回家一次,二老也很高兴。我爸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我准备再过两年,就接他来城里。”

我噢了一声。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忍着没问,小飞也忍着没说,我问了,怕我更伤心,小飞也是怕伤到我的心。但那件事情,那个人,我又怎能不闻不问哪?

我还是问了:“……你姐哪,她好吗?”

小飞静静的望了我一眼,看到我的表情还算平静,这才放心了,说:“说来话长……”

“怦怦怦”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服务员的声音在门外说:“先生,你点的菜,做好了,可以上菜了吗?”

我对小飞一笑,说:“来,咱们先吃饭,慢慢谈。”我的笑容很苦涩,对于小槐的问题,我的心还是酸楚的,对于她的消息,我想知道又怕知道。

周海霞望了我一眼,见我点点头,就抬高声音,对服务员说:“你们上菜吧。”

我和小飞周海霞,坐到饭桌上。

进来了两个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好,摆放上餐具酒杯,其中一个问我:“先生要喝什么酒?”

我望着小飞,说:“小飞,你喝啤酒,还是白酒?”

小飞说:“啤酒吧,我白酒的酒量不行。”

周海霞说:“我也喝啤酒。”

我对服务员说:“先提一捆啤酒吧。”

这个服务员答应了,去提来一捆啤酒,放在旁边。另一个服务员站上来几道菜肴。

服务员要帮我们倒酒,我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们不用侍候着。”

服务员笑着答应,走出包厢,把房门关上。

小飞倒起酒瓶,要为我倒酒。我说:“小飞,小霞,咱们都不是外人,也别客气了,一个人一瓶,自己倒吧。”

小飞恭敬的说:“大众哥,这第一杯酒,我一定要为你倒,下面的,你可以自己倒。”

我点点头,说好。

小飞为我恭敬的倒满一杯,他把对我的敬意,全都倒在了酒中。以前我和小飞的姐姐谈恋爱的时侯,我经常见到小飞,对他很好,他还记得这份情义。

小飞为我倒满酒,又为他自己倒满,恭敬的举起酒杯,说:“大众哥,这杯酒,我敬你。”

我说:“行,我也不说客气话了。干了。”

我举起酒杯,和小飞轻轻一碰,狠狠的向嘴里倒去,一口气喝下一杯。

小飞也干了这一杯酒。

周海霞这才笑着说:“大众哥,小飞,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你俩好像不是同学吧?”

我苦笑了笑,望着小飞没说话。

小飞也笑了笑,笑容也有几分苦涩,对周海霞说:“大众哥以前在饭店干活的时侯,他做厨师,我姐姐做服务员,他们……是朋友,我常找我姐姐去,就和大众哥认识了,大众哥对我,很好!”

周海霞从小飞的表情中,看出来我和他姐姐之间,一定有过恋情,所以我和小飞两人才会神色古怪,她不好意思追问下去,话锋一转,笑着说:“对了,刚才大众哥还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想问你哪。咱们交往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你很少提到你姐姐,只说她现在在深圳。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就说说吧?”

------------

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有事,没能上传,今天会传两章。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五

小飞望了我一眼,说:“我姐姐现在在深圳,她……生活的还好。”

小飞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他说到小槐的生活的时侯,用了“还好”,而不是说“很好”,这让我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不舒服。如果小槐生活好了,我当然祝福她,如果她生活的不好,我会担心她,为她牵肠挂肚的。

我勉强笑了笑,说:“还好,就好。”

有周海霞在旁边,我不能问得太详细,我也不确定小槐是不是真的幸福,我的心中有些慌,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

周海霞虽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但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种细微感情,她却并不了解,听到我只说了简单的四个字,她很不满意的望了我一眼,仿佛在怪我不接着问下去,她就帮我问了:“小飞,你倒是说清楚呀,你姐姐是嫁在深圳了吗?”

小飞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脸上有些沉重的意味,说:“我姐嫁得是台湾人,现在是在深圳定居。”

我以前听姑妈说过,小槐从深圳回来,曾去探望过姑妈,小槐是嫁到深圳了,我当时听了,以为是深圳本地人,没想到是台湾人。我对小飞说:“噢,你姐姐的老公,是台湾人?”

小飞平静的说:“是的,我姐到深圳打工,进了一家台湾老板开的家俱厂,被老板看中了,就嫁给了老板的儿子。”

周海霞笑着说:“你姐姐好厉害,她做了少奶奶呀。”

小飞笑了笑,没说话。周海霞没看到小飞的笑,我却看到了,小飞的笑容,并不没有因姐姐当上少奶奶沾沾自喜,反而有一种难言之隐。我的心向下一沉,莫名的颤抖了两下——小槐,可能并不幸福!

周海霞并没有看出来小飞笑容中的苦涩,还在笑着说:“小飞,你姐夫是台湾富家公子哥,手下有无数的公司,你怎么不去他们公司上班,去做个公司经理呀,总裁呀,也比在这个小县城,做个小小的职员,强的多。”

小飞摇摇头,说:“我要凭自己的能力,不想凭姐姐的裙带关系。”

周海霞说:“你做了公司经理,以你的能力,也可以大有发展,你拿出业绩来,就可以证明给别人看,你并不是凭姐姐的关系。”

小飞苦笑了两声,说:“我虽然嘴上说不想凭姐姐的关系,其实,要不是姐姐,我根本没有钱读完大学,完成学业,我欠姐姐太多了。大众哥,小霞,你俩都不是外人,我就说实话吧,当初姐姐是为了我,才去深圳打工的,也是为了我,才嫁给台湾老板的,她现在生活的并不幸福,她……她有她自己的苦处,我也不好明说,再说了,我姐姐一向要强,她的苦处,她从来不向我诉说,她只是一个人咽在肚子里。”

小飞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的心中酸楚,眼泪也流了出来。

周海霞没想到自己的追问,却引来两个男人的泪水,她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安慰我们两人。

我的嗓子像被堵上了一团棉花,握住小飞的手掌,哽咽的说:“小飞,你……不要说下去了……”

小飞反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泪光莹莹的说:“大众哥,都是因为我,你才和我姐分手的,要不然,你现在就是我姐夫了,在我心中,我也一直当你是我姐夫……要不为了我,我姐就不会忍心离开你去打工,要不是为了我,我姐姐也不会嫁给台湾人……”

“不要说了,小飞,不要说了。”我痛苦的呻吟一声,“事情都过去了,我并不恨你姐姐,我爱过她,我会一直爱她,永远不会恨她,我和她没做成夫妻,不是你的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命运!是我和你姐,没有缘份,谁也不能怪。”

小飞望着我的眼睛,说:“大众哥,我来的时侯,听小霞说了,你想在你们村里办个开发区的事,正好我们局里有这个打算,我就是拼了全力,也要帮你把这事办成。大众哥,你虽然不是我姐夫,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当姐夫看待。我毕业回来这四五年了,也想去找你,但又怕,不是怕你会怪我,我是怕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姐姐和你的事情,我就会感到愧疚,我是怕自己不敢面对你。现在,咱们遇上了,谈开了,我就不用怕了,我就敢面对你了,也敢面对我自己。”

我带着泪水,笑着,拍拍小飞的手掌,说:“小飞,你不用对我内疚,我现在结婚生子了,生活很幸福,我也很满足了。我和你姐姐爱过,虽然没有生活在一起,我也很满足了。”

小飞说:“我姐……每次我想到我姐,见到我姐,我都感到欠她太多了。我知道,我姐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为了我能上大学,她牺牲了你们的感情,嫁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台湾人,我,我……”

我何尝不是满腹辛酸,却微笑着说:“你也不用对你姐姐内疚,路是她自己走的,她想要你幸福,想要你快乐,她才走得这条路,你要是一直内疚不安,她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她想要你快乐。小飞,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现在又有了小霞这么好的女朋友,就要看开一样,揭过这一页,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忘掉,快快乐乐的和小霞过你们的幸福生活。”

周海霞连忙活跃气氛,笑着说:“就是,就是,像我这样又漂亮又聪明的女朋友,可是天下少有,你小飞多幸福呀,就不要想那样不开心的事情了。”

周海霞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温柔的给小飞擦泪,笑着抚摸着小飞的头发,哄小孩子一样:“乖,心肝宝贝,别哭了,姐姐疼你……”

小飞脸色红了,轻轻的推开周海霞的手:“别闹,大众哥在哪,会笑话的。”

我笑着说:“没事,让她闹吧,我不笑。”

这一闹,小飞和我的情绪,都平静下来了。我和小飞重新坐好,倒上啤酒,又碰了一杯。

放下酒杯,我问小飞:“你姐姐在深圳,会不会经常回咱们这里?”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六

我们的情绪一平静,就可以坦然面对一些事情,所以我问小飞他姐姐的事情,小飞就能平静的回答了。

“我姐一年回家一次,都是在春节前后回来。她的公公,年龄大了,现在整个公司,都是她来管理,她很忙,一年之中,在台湾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别的时间,都是在深圳。他们的公司,有百分之九十在大陆,现在是我姐姐在管理,台湾还有两家小子公司,是她回到台湾的公公在管理,大陆方面,是我姐姐管理。”

我说:“她们公司,很大吗?”

小飞说:“也说不很大吧,不过在整个家私行业,也算是数二数三的大公司了,能和他们公司相比的,可能只有皇朝家私这样的大企业了。”

我笑道:“好厉害!那一年不是要嫌几千万?”

小飞说:“我姐她公公掌权的时侯,正是家私行业发展迅猛的黄金时代,前几年经过了几次经济危机,各地又有了自己的小型企业,所以到我姐掌权的时侯,整个行业,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要不是我姐姐精兵简政,力挽狂澜,她们公司都有倒闭的可能。我姐姐的能力很好,要不然,她公公也不会选她做儿媳妇。”

我叹了口气,说:“每个行业都不好干呀,也难为你姐姐了。她一个小学毕业的人,竟然可以管理一个大企业,真是了不起。”

小飞笑了笑,说:“大众哥,你当我姐姐,还是没文化的农村妇女呀?十多年前,她进了那家家俱厂,在车间作个小工,因为工作认真,手脚勤快,很快就升为组长,又升为课长,从课长又升为车间主管,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她知道自己的文化低,要想爬得高,就要有文化,她利用业余时间,刻苦自学,在一些有文化的朋友们帮助下,两年的时间,就读完了一个培训班,拿到了中专文凭。有一次大老板来她们公司视察,看到我姐姐非常有才干,就和我姐姐谈了一番话,开出条件,要我姐姐做他儿媳妇,以后管理整个公司,还说可以拿出钱来,让我姐姐接受更好的教育培训……”

说到这里,小飞叹了口气,说:“当时,正是我考大学的时侯,家人正在为学费发愁,这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而且我父亲的老伤病又犯了,内忧外患,全都压在了姐姐身上。我姐姐想了很久,终于答应了老板的条件,做了老板的儿媳妇。后来,她一边管理公司,一边继续深造。老板家有钱,给我姐找来最好的家庭教师,再加上我姐姐天生聪明,又用了两三年,就拿了管理硕士的认证书。我姐姐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

我笑呵呵的说:“好,好,厉害,厉害。”心中却有老大的一个疑问:那个台湾老板有这样大的企业,为什么要找一个内地妹来做儿媳妇哪?就算是小槐有能力,文化知识可以后补,但毕竟是一个农村妹子,和他们台湾大老板,有着天上地下的差距。更何况,老板的公子,自己不会找女朋友吗?除非……除非是老板的公子,有什么毛病……

我不敢想下去,也不敢问小飞,我怕问到最要害的地方。小飞一时说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如果小槐现在婚姻幸福,小飞就不会对小槐感到愧疚,也不会对我连带的感到愧疚,一定是小槐的婚姻不如人意,小飞才感到愧对姐姐。

小飞也猜到我心中的疑问,他见我不问出来,也不主动说出来。

周海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她不敢多问了,怕问出来,又惹来小飞伤心。

我笑了笑,转个愉快的话题:“小飞,小霞,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哪?你俩差了好几岁,不会是同学吧?”

周海霞快乐的笑了,说:“我有个同学,分到了他们开发办,和小飞是同事,是他介绍我俩认识的,介绍的时侯,我同学说,小飞同志是他们开发办最年轻有为的青年,工作不到五年,就升为副科长了,要知道,小飞在县委市委,可是没有一点关系后台的,全凭个人能力升上去的,这样的有为青年,这年头难找,要我珍惜这个机会。”

说到这里,娇柔的瞟了一眼小飞,笑着说:“我以为是个精明能干的有为青年,谁知道一见,就像个榆木疙瘩,老实的三脚蹦不出个……屁来,嘻嘻……”

小飞笑了,我也笑了,我笑着说:“人家小飞,这不叫老实,这叫内敛,懂不,大人物都是内敛深沉。”

周海霞笑道:“这不叫深沉,这叫阴险,整天绷着个脸,寡言少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苦大仇深,只和相处久了,才能发现他孩子气的一面。”

我说:“你能发现他孩子气的一面,这就对了。这说明你找到了他的优点。一个人如果没有几分孩子气,是很可怕的,一个人如果天天把孩子挂在脸上,更可怕。小飞这样,就很好,处事老到,还能保留着孩子气和童心,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信赖。”

周海霞说:“你俩一个姐夫,一个小舅子,你当然向着他了。”

我连忙正色说:“小霞,别这样开玩笑,我和小飞他姐姐的事情,都过去了,人家有老公,我也有老婆,这个姐夫可不能乱叫的。”

周海霞吐吐舌头,说:“这不是只有咱们三个人嘛,到了外边,我肯定不会这样乱说。”

小飞也正色的向我说:“大众哥,你虽然没做成我姐夫,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姐夫,你也永远是我的大众哥,你们村子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办好。”

我说:“小飞,你尽量帮我,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不要强求。你看,我要做些什么?”

小飞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你先想个办法,让你们镇上把选好的村子,推荐上来几个,其中也有你们村子,推荐上来之后,我就假装挑选几个村子去考察,然后,我就把你们村子推荐给领导,说是你们村子是最理想的位置。”

我说:“就这样简单吗?”

小飞摇头笑了笑,说:“当然不会这样简单,这只是大体方向,里面的弯弯道道,还有很多哪。”

我说:“你说说看,都是有什么弯弯道道?”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七

小飞笑了笑,说:“首先,你要想办法,让你们的镇政府,能推荐你们村子。你们镇有二十多个村子,靠近公路边的村子,也有十多个,镇上一般会推荐三到五个村子,你们村子要想从十多个中间选出来,就要看你和镇政府领导的关系了。当然,这一点,海霞可能会帮得上你的忙。”

周海霞在旁边一笑,拱拱手:“义不容辞。”

小飞又说:“镇政府推荐上来三个村子的时侯,他们会侧重推荐一个,这一个,对我们开发办的领导来说,也是很重要的,第一眼印像嘛。所以,你俩还要想办法,让你们领导推荐的时侯,能特别推荐你们村子。”

我说:“镇上的事情,由周海霞帮我想办法。开发办那方面,就由你了。”

小飞说:“我只是办公室主管考察业务的,最后的定夺大权,还是我们司主任。你也知道,如果那个村子能被选划为开发区,对于一个村子,一个村长,都是一条发财之道,所以这是挤破头的争夺战,到时侯,找关系的,送礼的,全都拥上来了,如果有两家同样实力的村子,最后胜出的,肯定是关系硬的那村子,所以,司主任这方面的礼,还是要送的。”

我说:“我不认识司主任,你要从中牵线,才行。”

小飞笑道:“现在还不到时侯,到时侯我会叫你来和司主任见见面,拉拢拉拢感情。等到你们镇上把推荐送上去,我就去你们村子考察,把你们村子推荐给司主任,同时,让你和司主任见面。”

“临阵磨枪,会不会晚了?还是早和司主任拉拉关系的好。”

小飞说:“太早了,我不说话,没有借口请他出来吃饭。你放心吧,时间和火侯,都有我来掌握着哪,就算有风吹草动,我也会早点觉察出来。大众哥,开发办方面,包在我身上了,镇政府方面,你和周海霞就多操心吧。”

我说:“好,这事我就指望你和周海霞两人了。”

周海霞说:“大众哥,你别指望我太多,镇上的关系,还要靠你。推荐地皮的事情,你就和刘镇长多谈谈吧,对她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她不是个贪官,你要想打动她,还真不能用送礼行贿这一招,要靠你们村的实力,加上你的魅力,让刘镇长心甘情愿推荐你们村子。”

我说:“正好明天我要和刘镇长去规划局一趟,就先试试她的口风。”

周海霞说:“对,你还要尽快把修路的事整整,这也算是一个潜力股,免得真的把你们村子推荐上去,开发办的人会说,你们村子连条公路都没有,还整什么开发区呀。”

小飞沉吟了一下,说:“大众哥,修路的事,你可以不用着急,这不是关键。你们村子修上路,也只是修在土路上,对开发区来说,不但没有用处,反而会整得公路太简陋。这样吧,你们把审批手续批下来,把路基垫好,垫宽一些,先不着急修路。等到我们开发办真得选中了你们村子的土地做开发区,可能还会批一部分款项,帮你们修路。”

我说:“你的意思是,先虚张声势?”

“对,先虚张声势,如果我们开发区万一没有选在你们村子,你们再修也不迟。”

我说:“如果修路队不等,怎么办?”

小飞笑了笑,说:“我估计现在修路,还要经过一个小型招标,周折下来,至少也要一周到两周,才会定锤,只要定锤了是那一家修路队,可以找承包商谈一下,只不过是迟缓一些时间,他们承包商会同意的,再说了,如果把道路加宽,当然价钱也会加多,承包商又有得赚,他们何乐而不为。”

我被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搞得昏头转向,一时有些消化不了,沉思着回味着小飞说的话。

小飞见我沉思,也不来打扰我,和周海霞两人在旁边低声谈笑,神态亲密。

我只沉思了半分钟,就已经理清了头绪,呵呵笑着,拿来起面前的酒杯,说:“小飞,小霞,来,这一杯酒,是大众哥敬你俩的,以后,就靠你俩了。”

小飞也举起酒杯,说:“大众哥,你这样说话,就见外了,来,咱们干杯。”

周海霞举起酒杯,叫喊道:“干杯,干杯。”

我和小飞周海霞,一直喝到下午一点半,才散场了。周海霞和小飞因为下午还要上班,倒是没有喝多少酒,我的心情比较复杂,喝的多了,晕头转向的。

走出菜馆,小飞和周海霞要送我回去,我说不用,我自己还能骑摩托车。他俩不同意,非要送我。我坚执不肯。

小飞要着急上班,就让周海霞先扶我到她办公室去坐一会,等我清醒了再放我走,不要让我一个人回去。说完,小飞就匆匆走了。

周海霞扶持着我,穿过马路,来到镇政府,至少镇政府是两点才上班,现在院子还没有多少人,大热天,谁在外边呆着呀。

周海霞扶我到她的办公室,见我醉得厉害,就为我倒了杯水,陪我聊天。我一喝酒,就比平时的话多,和周海霞滔滔不绝的聊起来,并没有感到自己喝醉。

坐着聊了一会,镇政府的人都上班了,有一个人叫周海霞去做点事。周海霞让我在她办公室坐着,不要乱跑,不要自己回家。

我答应了,等周海霞刚走出去一会,我就抽身走出她的办公室,找到了自己支架在院子阴影中的摩托车,悄悄溜了。

我感到自己没醉,却有些困了,就没有回家,而是到了我和小芹的“爱情小筑”,想自己好好睡一觉。

来到东关的小芹的朋友的楼房,我刚把摩托车支在楼下,周海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在电话中大骂我偷跑,万一出了事,可咋办?我笑着我已经到家了。周海霞又骂了一会,才温柔的叫我快点睡觉,就挂了电话。

我是要快点睡觉了,我的醉意越来越厉害,看东西都是迷糊不清的。

我摇摇晃晃的上了楼,取出钥匙,去开房门,插了好几次,插不进锁孔,好不容易都**去。

推开房门,我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有一个行李包,也没在意,我的脑子已经晕头转向不能判断什么了。幸好我还知道锁上房门,把房门一锁,我就向卧室走去。

一进卧室,我就看到床上一个女人光着身子,正在床上躺着……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八

先申明,我以为这个女人是小芹呀,以为是,因为我喝醉了。

在这个房间,我以为除了小芹不会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接下来我的行为,与我的立场无关。

————

确切的说,小芹的并没有光着身子,她还是穿着衣服的,只不过都是薄之又薄的内裤。

她是面向里睡着的,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她光洁的背部,并没有戴胸罩,只在下身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裤,虽然不是丁字初,但是黑色的蕾丝,配合着雪白的肌肤,包裹一个圆圆肥肥的屁股,还是迅速点燃了我的漏*点。

我肚子里的酒精,一下子化成小腹下的**之火,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那个圆圆的屁股,悄悄的走了过去。在我的眼中,只有那肥美丰硕的女人的大屁股,我并不能分辨是谁的屁股,只认定是小芹的了。

走近了,更可以看清了,缕空的蕾丝内裤,紧紧的包裹着臀部,勾勒出一片迷人的风光,两瓣圆润的屁瓣,中间是纵深的沟壑,从缕空中可以看到里面的山山水水,五彩缤纷,有一些不甘寂寞的小草从内裤的边缘探出头来,挑逗着我的神经。

我忽然升起一种邪恶的暴虐,决定不看小芹的脸,就这样从后面干她。

小芹是侧着睡的,背对着我,向前墙壁。我的手伸到她的胸前,捏住她的胸峰,开始揉捻起来。她仿佛有所觉察,从鼻孔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她的这种呻吟,更点燃我的火焰。我的动作开始用力,加大了揉捻的力量,她的胸前的两团肉,在我的手指下变幻着形状。

她的呻吟变大了,好像压抑着,又好像很舒畅,忽然,她的呻吟停止了,身子僵硬了一下,伸手按住我的手掌,不让我乱动,就要回过头来。

我伸出另一手来,按住她的背部,不让她回头,低沉着声音说道:“别动,今天咱们玩个另样的,玩玩强J,我要从后面日你,你就当不知道我是谁。”

她好像愣了愣,没有说话,却从鼻孔中发出来一声笑声,好像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样的那种哼笑声。

我没有听出她的笑声有什么不对,我醉了。我把她按在床上,一手按着她的背部,一手去拉她的底裤,她倒是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凭我拉了下来。

我一手按着她的背,一手迅速的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掏出家伙,粗暴的顶了进去……立时进入了她温暖温热而又紧凑的身体里,因为没有前戏,里面还有些干涩,这反而更刺激了我暴虐的心理,我凶狠猛烈的攻击起来……

她开始发出了两声痛苦的呻吟,好像不适应我的粗大和粗暴,随着几个来回,她的身体里面湿润起来,润滑起来,她的呻吟变得舒畅了,她却压倒着自己的呻吟,尽量不发出来声音,我只能听到咿咿唔唔的声音,却听不清楚。这好像不是我要的效果,我需要她大声惨叫,痛苦不堪。

我凶狠的攻击着她,粗暴而粗鲁,我的一只手紧紧的按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拉扯着她的头发,沉声说道:“快叫,快叫饶命!”

她还是不说话,只不过呻吟声变大了一些,我没有分辨出什么,我以为女人在这个要紧的时侯,会发出一些与平时不一样的声音的。我的快感如潮而来,汹涌的冲击着我的大脑皮层,让我更加凶狠的攻击着身下的女人。

我的头低着,一会儿看看她被我拉扯着头发仰起来脖子的脑袋,我看不到她的脸庞,只能看到她的头发,我也不需要看到她的脸,我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她让我看她的脸我还不看哪,因为,我的脑海中,现在想像着,在我身子下面的人,是小槐,是小槐,我把现在的场景,想像成我和小槐在小饭店的二楼的房间做的那次了。我把小芹想像成小槐,我的快感更迅猛了。我的眼睛,从她的头发,望到她光洁如玉的背,从她的背,望到她挺起接受我撞击的雪白的屁股,我看到我的家伙在她的屁股缝中进进出出……从后面看她,浑圆的肩膀、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完美的结合起来,是那么的诱人,那样的风情,更刺激了我的虐待的心理。

我有两天没和老婆做了,也有两天没见到小芹了,每次间隔的时间一长,我就难以控制自己。忽然,我感到一阵酥麻窜入我的百骸,如蚂蚁钻入我的骨髓中,酥麻难忍,我知道我快来了。

我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拉扯的更用力了,另一只手紧紧的按住她的纤腰,在她刻意压低的呻吟声中,我开始了最凶恶的冲刺。

或许是因为小芹比我禁锢得时间还久,就在我马上要到达颠峰的时候,她突然一声尖叫,两腿使劲夹住我,人猛地向后仰,裹着我开始剧烈的收缩。由于她是面朝下,背朝上,所以她在收缩的时侯,脖子和脑袋向上抬起,屁股向上抬起,只有背部和腰部,反而是向下压迫,整个人就像个反弯的玉弓,她的双手伸出来,紧紧的抓住一只枕头,扭曲着枕头,她的双腿夹夹的夹着我,脚后哪几乎要碰到我的背上了,脚尖勾伸,勾得直直得。她的整个形状带着一种舒畅的淋漓尽致的快感。

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蓄藏了很久的子弹猛烈的发射出来,一波一波的全击中了她的要害,密集而滚烫……

她拦动的更厉害了,接连打了几个冷战,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洁白的肌肤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像一颗颗玉上面的露珠,晶莹透彻。

她打几个冷战之后,就软软的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只有身上的某块肌肉,偶尔跳动一下,那是**的余韵。

我射击了出来,也全身疲软,趴在她的身子,又她身子上,软软的滑到了床上。

刚才是在她的背后,我看不到她的脸庞,这一从她背上滑下来,正好和她面对面。

我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容,她冲着我笑了笑——我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像是轰得一阵爆炸了,我本来疲软的身子,突然又暴发了力量,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床上那个正面含微笑缓缓坐起来望着我的那个女人,吃吃的说:“你……你是谁?”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三十九

我的酒精,化成火焰,在一场凶猛的大战中,又化成汗水,已经挥发了大半,现在被一惊一吓,跑得无影无踪。

床上的女人,虽然也很风情漂亮,但分明不是小芹!

那个女人缓缓坐起来望着我,宛尔一笑,轻启红唇:“你进了我的房,上了我的床,奸了我的心,现在竟然问我是谁?”

“我……我……我……”我跌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女人漂亮的脸庞,大脑一片空白,想像不到什么东西,有一丝飘忽的闪光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却抓不到。酒精和一场大战,消耗了我的体力,也消耗了我的脑力。

那个女人看到我被吓得够呛,更加得意了,嫣然一笑,坐在床上,俯下身子来,脸蛋向我凑过来。

我本能的向后退缩了一下。

女人格格一笑,伸出手来,媚笑道:“好了,看你怕得那个样子,我就不吓唬你了。认识一下吧,我叫庄静。”

干完了才自我介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找小姐哪。

我这才抓到了脑海中闪现的那丝闪光,脱口说道:“你就是庄静,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呀?”

庄静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呀,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子?”

我惊魂定下来,这才仔细打量着庄静。

她不过三十上下,长发披肩,虽然有些凌乱,但精心烫染过的秀发,还是很温顺的披在肩上,她的脸庞是那种鹅蛋脸,长而圆,很标准的美人脸,额头稍窄,但额头前的发梢浓密,所以还是很好看的,她的眉毛也是精心修过的,长而弯弯,半画半描,一双美丽的眼睛是单眼皮,薄薄的,眼角微挑,显得她个性很强,眼神现在是诱惑而妩媚,带着撩人的春意,笑眯眯得瞅着我。她的脖子纤长优美,胸前的两峰高耸挺拔,宛如少女一般,两点嫣红,真不像结过婚的。最要紧的是,她坐在床上,双腿垂在床边,面对着我,我正好可以看到她双腿间的风光,浓密的森林,隐现的红楼……

我连忙移开目光,不敢看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说:“我,我叫梁大众,是……这个,是……”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说,我是你朋友小芹的朋友?那不是把小芹出卖了吗?

庄静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是小芹的朋友,对吧?”她把“朋友”两个字故意加重语气,意思当然是说我和小芹是情人。

我这一站起来,反而不好了,暴露在庄静的眼前。

我本能的捂了捂下体,庄静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还会害羞呀?刚才不是干的挺爽的吗,还玩强J?你就不怕我告你个强J罪?”

我刚才是怕,看到庄静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她不会告我,所以不怕了,但心中却有个疑问,她怎么这样随便呀,明知道我,还让我干?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我一笑,没说出来。

“以为是小芹,对吧?”庄静却格格笑了:“你还不好意思?刚才你可没有不好意思,什么难听你说什么,还粗鲁的很!”

这个问题,真不好讨论。

我说:“我先去洗个澡,咱们一边再说吧。”

庄静说:“洗什么呀,先说说话吧。来……”说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犹豫了一下,说:“刚才是个误会,现在知道了,还这样,不太好吧?”

庄静“切”了一声,说:“有什么不好?玩都让你玩了,你再不过来,我就喊人了,说你私闯民宅,强J我。”

我无奈,只好进来,任庄静拉着我的手,说:“你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天。”庄静拉着我的手,我现在是赤脱脱的站在她面前,一览无遗,她笑眯眯的瞄了一眼我软垂下来的物件,笑着说:“挺大的嘛,怪不得小芹喜欢你。”

我脸色红了红,坐在床上,和庄静并排坐着。

庄静把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推,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心中呻吟一声,被女人反推倒的滋味,还真不错,这可真是天上飞来的艳福呀。

庄静躺在我身边,她把一只胳膊立起来支着脑袋,侧着头,笑眯眯的望着我的脸庞,一只手在我的胸膛上轻轻的抚摸着,慢慢的抚摸到我的脸庞上,抚摸着的下巴,嘴角,鼻子,笑着说:“你长的还挺英俊的,怪不得小芹会喜欢你。”

我笑了笑,决定和庄静从头说起,说:“你什么时侯从上海回来的?”

庄静笑道:“上午回来的,回来就睡觉了。”

我说:“现在,你也知道我和小芹的关系了,咱们就明说吧,你从上海回来的消息,小芹怎么没有对我说你要回来,闹了这场误会?”

庄静说:“我这次是和男朋友赌气,一气之下就回来了,回来之前,谁也没告诉,打算睡一觉,晚上再找小芹去玩,给她个惊喜,格格,想不到,你先给我来了个惊喜。”说着,一只手又伸到我的腰下,轻轻的挑逗着我。

我不安得扭动了一下身子,说:“你,你在睡觉,知道我要搞你,你自己也不喊叫呀?”

庄静说:“我正睡着,被你摸来摸去的,摸醒了,我知道来了男人,本来想叫喊的,但又一想,万一真是来了坏人,这样一叫,说不定那坏人就会杀了我,我一害怕,就不敢叫了。后来,听你说什么‘别动,今天咱们玩个另样的,玩玩强J,我要从后面日你,你就当不知道我是谁。’我才想到,你可能是把我当成小芹了,我也知道了,你是小芹的情人。”

我惊奇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小芹的情人,万一我要真是坏人哪?”

庄静格格笑道:“你以为我傻呀?我一回来,就看到洗澡间里,有男人和女人的内衣内裤,在我床下,还有几盒安全套,肯定是有一男一女在这里呀。如果是小芹出租给了别人,这房间里会有别人的衣物和家俱,而且小芹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房间租出去了,她没对我说租出去,我相信她不会私吞我的租金。这个房间里,有一男一女,又不是租出去的,我就想到,可能是小芹找了个情人,把我这里,当成她的窝了。格格,我没猜错吧?”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

我汗颜,说:“没猜错。你胆子真够大的,如果我真是坏人,先奸后杀,你就惨了。说真的,你刚才就没害怕吗?”

庄静笑道:“刚开始,我是有点害怕,才没叫喊的,后来,被你摸得舒服了,又不想叫喊了,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也就不怕了。”

我说:“你不怕我认出来你不是小芹呀?”

庄静格格一笑:“是你不让我回头的,你怎么会认出我来哪?再说了,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知道你酒醉,正好趁机占你便宜。”说着,又抚摸着我的脸庞,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一条**搭在我的腰上,轻轻的磨擦着。

我被她磨擦的有了反应,又扭了扭身子,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巴。

庄静看出来我有话要说,主动的说:“你是不是在心里,以为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我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你明知道我是小芹的男人,你还趁着我酒醉,把我诱J,不是放荡是什么?

——当然,我不反对这事,这种事,越多越好,但我从心里看轻了这个叫庄静的漂亮女人。

虽然我看不起庄静,但庄静毕竟是小芹的朋友,还是我的房东,更要紧的是,我刚刚干完她,自己还挺爽,就冲这份爽,也不能伤到庄静的自尊心。

我说:“当然不会把你当成放荡的女人,只不过有点奇怪。”

庄静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来我是有点轻瞧了她,她也不生气,笑着说:“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上我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你说说看。”心中却想:“我是糊涂的,你是清醒的,咱们干上了,当然是你荡呀。”

庄静说:“我是在报复我男朋友。昨天,被我抓到,他和他的秘书在办公室里面玩上了,我一气之下,就跑回老家来了。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他玩女人,我就玩男人。”

我心中有点不舒服,敢情不是我玩你,是被你玩了呀,拿我当替代品,又一想,我不是也把她代替品了吗,还是双重代替品,以为她是小芹,干她的时侯,想的却是小槐。嗯,大家半斤八两,这一次就算扯平了吧。

我说:“我听小芹说,你男朋友是个上海大款,对吗?”

庄静说:“什么大款呀,也就是个皮包公司,表面风光,其实没有什么钱,现在玩股票,亏了,还要靠我养哪。”

我笑了笑,说:“你也是在上海混过的女强人,应当知道,男人没有不吃腥的,对这种事,应该会看的很开呀,你怎么气成这样呀,骂他一通也就算了,何必一气之下,跑回老家来哪,这可有一两千路哪。”

一提这事,庄静更气了,说:“他以前自己有钱,玩女人我不管,现在拿着我的钱玩女人,我当然生气了。”

我笑道:“甩了他,就是了。”

庄静叹了口气,说“也不是说甩就甩的,我和他也处了两年了,还有点感情的。再说,他的股票只不过是被暂时套牢了,以后,可能还会翻盘,又变成有钱人。他找女人,我找男人,大家扯平了,这事就算过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我失笑道:“你想找个男人报复他,在上海随便找一个就行,干嘛非得找到老家来找呀?”

庄静也笑了:“你当我是真得回家来找男人的呀?我就是想散散心,放松一下,才这跑回来的。我可是没招你,没惹你,自己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你跑过来,又摸又弄的,还把我玩了,我就是不想找男人,也没办法了。”

我笑道:“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吧。对了,我没看到是你,你也没看到我的相貌,我要是个丑八怪,你也让我玩吗?”

庄静嫣然一笑,用手指轻轻一点我的额头,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呀,傻瓜还是笨蛋?我知道了你是小芹的情人,当然也知道小芹的情人,不会差的啦。小芹的眼光,一向很高,这点我是相信的,所以,不用看到你的脸,我就知道你是个帅哥,只不过……”俯下脸来,轻轻的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比我想像的,更帅!”

“就凭这一点,你这敢糊里糊涂的让男人玩?”我摇摇头,说:“真服你了。”

庄静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小芹,我也非要玩你。”

我惊讶的说:“为什么是为了小芹?”

庄静一笑,没有说话,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提起了被我褪到膝盖处的内裤,扭着腰肢,走出卧室,向客厅走去。

我躺在床上,望着庄静扭动的腰肢,浑圆的屁股,晶莹的肌肤,想到刚才我就在这具身体上,粗暴的发泄了我的**,就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春梦。

我从开着的卧室门,看到客厅,看见庄静走到客厅的桌子上,打开她的提包,从里面取出来两瓶果汁,又走了出来,走进卧室,望着我一笑,说:“你和小芹,两人都太抠门了吧,这里也不放些果汁饮料什么的,你们玩完,不累呀,不出汗呀?就不喝水吗?”说着,拿起一瓶果汁,向我扔过来。

我一伸手接住果汁,拧开瓶盖,笑道:“本来是有饮料的,前几天刚喝完,我忘了买了。下次来,我一定不会忘了。”

庄静坐到床上,身子一躺,躺在床上,扭动着向上,脑袋找到枕头,和我并排躺着,向嘴里浇灌了一口果汁,说:“下次,就不是咱俩一块喝了。”

我说:“噢,你什么时侯回上海?”

庄静说:“住两三天吧,一会去看看我父母,晚上和小芹吃吃饭,明天在县城里玩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再见见我以前的朋友们。唉,还有我的前任老公,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以前嫌他窝囊废,现在离了,竟然还会想他,明天和他见个面,看看他过的好不好。我有半年没给他通电话了,上个月还给他打了一次,他换号了,我就没再打。”

我笑笑:“对他还有感情呀?”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一

庄静的嘴角挑了挑,苦笑着说:“毕竟和他做了多年的夫妻,怎么会没有感情哪?现在呀,我见的男人多了,发现他还真不错,就是不懂风情,不会哄女人开心,如果居家过日子,他真是个好男人,可惜我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嗯,算是我亏欠了他吧。”

庄静在说这些事情的时侯,声音中竟然有淡淡的哀伤,我侧过脸来瞅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也是淡淡的哀愁,竟让她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心动的魅力,找不到一丝放荡的表情。

就冲着她脸上的这丝哀愁,我也不能再轻看她了,我笑了笑说:“如果你真想他,就找他复婚吧。”

庄静摇摇头,说:“复婚是不可能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了,他的工作单位,找老婆还很容易的,他都再婚两年了,听说小孩子都有了。”

我说:“你现在的上海这个男人,会不会和他结婚哪?”

庄静又苦笑了,说:“上海男人,更靠不住,一个比一个花心,就算我想和他结婚,他也不会和我结婚的,大家只不过是在一块玩玩。”

我说:“玩来玩去,玩的是你的青春呀。男人越老越吃香,女人呀,还是趁年轻,早点找个男人,睁只眼闭只眼,过日子就算了。”

庄静忽然冷哼一声,侧过脸来,望着我,在这一霎时,她脸上的哀愁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精明和冷静,眼睛中有着看透世情的洒脱,说道:“我若是那样的女人,也不跑到上海去了。我现有三个服装店,两家茶餐馆,我靠自己一样能活的有滋有味,有生有色,凭什么要找男人!”

我笑了笑,伸出手来,帮她拢了拢头发,说:“你还真是个女强人,女权主义者。”

庄静嘴角一挑,笑道:“玩女强人的感觉,爽不爽?”

她这一笑,冷静的脸上,就像是一掠春风吹过,就像是花朵蓦然绽放,还真有一种令人心跳的美丽。

我笑道:“爽是爽,只不过当时不知道你是女强人,所以没找到那个感觉,只当你是小芹了。对了,你刚才说是为了小芹,才装糊涂让我玩的,为什么?”

庄静挑了挑眉头,说:“当时你不知道我是女强人,没找到感觉,现在知道了,再来找一下感觉吧。”一边说,一边翻身上来骑坐在我的身子,轻轻的磨擦,她双腿间的绒毛,沾染到我的肌肉,就是痒痒的温柔,感觉很好。

我笑了笑:“你让我休息一下吧。先说说为什么是为了小芹?”

庄静骑坐在我身上,一边挑逗着我,一边笑道:“我和小芹,认识了有十年了,我们是高中同学,从小她就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知道她也喜欢男孩子,但她能忍得住,再喜欢,也不做出格的事,我却在高中就和男同学上过床了。高中之后,我下学了,在社会上打拼,她去读了公安学校,回来之后,经人介绍,找了个检察院的男人结婚生子,幸福的一塌胡涂,我却婚姻失败,流落他乡。所以说,我是在妒忌她。”

我说:“你妒忌她?她还妒忌你哪,说你有能力,自主,自强。”

庄静说:“我俩虽然是好朋友,但我玩的男人多,她除了老公好像还没有过别的男人,所以我一直不服气,就想着抓住她一次,嘿,这次终于抓到你了。我让她清高,我就偏偏玩玩她的男人,让她清高不起来。”

我笑道:“你太狠了,竟然用我来打击你的好朋友。”

庄静诱惑的一笑:“你喜欢这样吗?”

“喜欢!”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说真的,庄静实在很会玩,她骑坐在我身上,张开双腿,压在我的那个上面,前后磨擦,就是不弄进去,从她里面流出来的水,弄湿了我,增加了磨擦的快感,就像是肥皂沫。我疲软的物件,重新振奋起来,跃跃欲试。

我呻吟了一声,扭了扭,想顶进去。庄静却格格笑着,就是不让我顶去,笑道:“你别猴急嘛,先磨一会。我很喜欢这样磨来磨去的,比进去还舒服。”

我说:“那是你的G点在这儿……”伸手去摸她两腿间的一颗小红豆,摸到了一手湿滑……

庄静咯咯笑着,扭动着身子:“嗯,对,就是那里,别向里面摸,就是那小豆豆,哎呀,哎呀,哎呀……”

我没想到庄静来的这样快,哎呀了三声之后,忽然**就来了,她骑坐在我身上,忽然加快了磨擦的速度,整个上半身向后仰去,把一对坚挺的胸峰向前坚起,耸立在我的眼前,让我有高山仰止的感觉和伟大。她的身子忽然痉挛般的抽*动了起来,两只手拼命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嗓子眼中发出“欧欧”的嗬叫,双腿用力,把我的大腿夹得生疼。她抽*动了两下之后,上半身软软的俯了下来,趴在我身上,两只手掌十指深陷入我的肌肉里,几乎把我的皮肤抓破。

我被庄静点燃了漏*点,翻身而起,把她压在床上,凶猛的分开她的双腿,粗暴的挺了进去……

我毫不客气的虐待着庄静,用最凶猛的力量攻击她,说着最难听的粗话,用最刁难钻的姿势折腾着她。庄静刚开始有些受不住,但她很喜欢这样的粗暴,不久就很享受起来,哼哼嗯嗯的吟唱着。

半个小时之后,我发动了最后的冲刺,狠狠的顶起她的身体里,射击出密集的子弹……她的身子弹跳了两下,就软了下来,瘫软在床上。我瘫软在她的身上。

庄静的身子很柔软,我就这样静静的压在她的身子上,没有动弹,闭着眼睛,沉侵在**的余韵中。

庄静也没有推开她,她的双腿夹着我的双腿,伸开双臂,搂着我,搂得很用力,很结实,像是怕我跑掉,更像是把我当成她最好的男人,最爱的男人。

时间静静如水般停止了,阳光却从窗外悄悄移动。

我休息够了,抬起头来,笑了笑,望向庄静的脸庞,却发现庄静的眼睛中,有着晶莹的泪光,眼角还有眼泪在流下来……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三

我全身酸软的回到家里,小嫣还没有回来,儿子也没有放学。我先睡了一大觉,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很香。

我是被文彬叫醒的。

“大众,大众,醒醒,醒醒。”

我迷茫的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脸孔,脸孔从模糊变得清晰,我才看清是文彬。

“都什么时侯了,你还睡觉?太阳快下山了。”

文彬笑嘻嘻的用手推推我。

我揉了揉太酸疼的太阳穴,慢慢坐起来。

“你咋过来了,有啥事?”

文彬说:“没啥事,过来找你聊聊天。你儿子都放学了,你还睡觉?”

我看了看客厅里,儿子果然正在茶几上写作业哪。

我抓过一件背心,套在身上,说:“中午遇到了两个熟人,喝的多了,一觉睡到这时侯。”

我到院子里洗了洗脸,清醒了一下头脑。文彬在客厅逗我儿子说话。

我洗漱完毕,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扔给文彬一根烟,自己也抽了一根,抽了一口,打了个呵欠。

文彬点上烟,瞅着我笑:“看你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和刘镇长搞上了?”

我看了一眼儿子,指了指儿子,说:“有小孩子在,别乱说。”

文彬坐在我儿子旁边,摸了摸我儿的脑袋,笑着说:“怕什么,让他听听他老爹的英雄事迹,长大以后,也成为一个美女杀手。”

我笑了笑,对我儿子说:“小来,我给你叔有事,你到里面去作作业。”

儿子很懂事,乖巧的拿起作业,到卧室去作,还把房门关上了。

我对文彬说:“你这张嘴呀,可别胡说八道,要是传到你嫂子耳朵里,我可吃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好吃醋。”

文彬笑道:“那你自己坦白吧,是和刘镇长睡了,还是把你同学的妹妹镇长秘书给睡了?”

我笑了笑,很优雅的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文彬很肯定的说:“你要说不想糟蹋刘镇长和镇长秘书,我把头割给你。”

我笑道:“我要你的头干什么呀,又不能当球踢?告诉你吧,镇长秘书那是我同学的妹妹,不能胡来的,今天呀,和她男朋友见了个面,他男朋友,竟是我以前早就认识的朋友,更不能胡来了,不给我同学面子,也要给这个朋友面子,所以镇长秘书,我是不能打她主意了。”

文彬说:“可以打打刘镇长的主意,这个娘们,漂亮,来劲。”

我鄙视他:“你也快三十岁了,别跟没见过女人似得,丢人,现在都是当副村长了,有点正经,行不?”

文彬脸不都红,说:“三十怎么了?人家谢霆峰他老爹,都快七十岁了,还领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哪。”

“切,你跟人家四哥比,也不看看你的长相?”我笑骂道:“四哥风流潇洒,别看快七十岁的人了,你俩一块去找小姐,出同样的价格,小姐跟他,不跟你,而且还得是在不知道他是四哥的情况,知道了他是四哥,不要钱都干。你行吗?”

文彬被我打击的没有信心了,只好气馁的说:“我不行,你行,你行,可以了吧。”

我说:“我也不行,跟四哥比不上。实事求是点吧,真急了,到村东饭店找个小姐,泄泄火就行,刘镇长那样的女人,也是你想的吗?当心把你这个村官,给你撤了。”

文彬搔搔头皮,嘻嘻笑道:“日不上,想想也不成呀?”

“想想也不行。”我笑道:“我知道你爱梦话,在做梦的时侯,不知不觉的就会说出来。你媳妇上次给你闹,为啥闹?还不是因为你看上了一个小姐,睡觉的时侯,喊出了人家小姐的名字?”

“这事不提了,这事不提了。”文彬被我揭了伤疤,脸有点红了,连忙摆摆手。

我说:“咱们说正事,文彬,你说咱们村东那块地,弄成个开发区,咋样?”

文彬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你说啥?”

我笑道:“把咱们村东那块地,划成个开发区。”

文彬很白痴的笑了笑:“不可能,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到咱们头上来?”

我说:“风水轮流转,好事总有一天会落到咱们头上的。我今天喝酒的时侯,遇到的那个朋友,就是咱们县城开发区的,他答应帮咱们想想办法了,另外,镇长秘书也是我的人,也答应想办法帮咱们,有他们两个帮忙,咱们再想想办法,开发区的事,不是没有希望的。”

“啊!”文彬忽然站起来,失魂似得叫了一声,短促而凄厉,像被人捅了屁股,“真的有这好事?”

“真的!”我肯定的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文彬一迭声的说着,开始在客厅打着围,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我笑道:“你先别高兴太早了,这事,八字还没一徶哪。”

文彬站下来,说:“你刚才不是说,你有朋友在开发办,还有个小妹在做镇长秘书,这事还能不成功?”

我说:“你傻呀,这种大事,好多村子都盯着哪,人家村里都比咱们有钱,随便送点礼,就能把咱们压下去。再说关系方面吧,我的朋友在开发办只不过是个小官,小妹也只不过是个镇长秘书,别人比咱们权势大的,多的去了。”

文彬又垂头丧气了,悻悻的坐下来,说:“你这不是哄人玩吗,让我白高兴了。”

我笑道:“你先别丧气,咱们也不是没有希望。现在这个消息,还没有散布出去,别的村长都还不知道,所以咱们要早找关系,让我朋友帮咱们理清门路。”

文彬振作了一下精神,说:“你看这事,咱们有几成把握?”

我沉吟了一下,说:“五成把握。”其实,我心中有六七成把握,但我没敢说的太有把握了,因为凡事总有变化,把话说的在满,到时侯收不场,难看的是我。

文彬咬牙说:“五成也行,总比没把握要好的多。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我全力支持,顶力支持,村支部没有钱,我自己从我的厂子里出钱,托关系,送礼,啥都行。我靠,弄成开发区,我先自己要块地皮,盖个工厂,过过大老板的生活。”

我笑了笑,说:“你同意,你支持,别人不一定同意,不一定支持。”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四

不一定同意不一定支持的人,现在都在这里了。

这里是村委会,村支部。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附近的农户的灯光传到这里,伴着妇女打骂孩子的声音,夫妻吵架的声音。

村支部的两间破屋子,早被整理了,露出天空的屋顶,也换了新瓦,不会抬头看到星星了,屋里面的垃圾和粪便,早就被清理出去,墙壁上粉刷一新,喷上了空气清新剂,找不到半个月前的那种怪味了。

屋子里摆放了两张办公桌,几把椅子,都是从别人家里拣来的不用的,整理一下,还能用。

新安的电灯,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吊在屋顶中央。

黑沉沉的人头,挤满了这间装饰一新的村支部,屋子里装不下,有的人就站在门口,甚至院子里,有的人在低声谈话,有的人在高声叫骂,热闹的很。

我和文彬,李林,还有几个年长的村民,坐在椅子上,低声说着话。

这些人,是我让文彬通知他们来的,是来开会的,并不是所有的村民,而且两个生产队的村民,怕男女混杂乱成一团,所以只找来的男人,大约有五六十人。

看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文彬先站起来,吼叫了一声:“老少爷们,都别说话了,现在开会。”

嘈杂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人不说话了,还有些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低声谈笑。

这不是正规军,村民也不会太严肃,所以在底下小打小闹,是免不了的,以不大声喧哗,已经是给我们三个新上任的村官面子了。

看到声音低下来,文彬又抬声音,说:“老少爷们,今天晚上,耽误大家看电视了……”

“小彬,你有屁就放吧,别整那些虚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笑着骂道:“大嫂子还等我回去睡觉哪,都等急了。”

这个村民姓李,按村辈比文彬长一辈,他说的大嫂子,其实是指文彬的妈妈。这是村民长辈和晚辈开玩笑的时侯,常用的一招,百用不厌。

“我日你小嫩姨!”文彬毫不留情的回骂过去:“闭上你的鸟嘴,这是说正事哪,你要想睡觉,先滚就行,别耽搁大家。”

那个李姓村民不说话了,只是呵呵的笑。

文彬也不真的计较,又面对大家伙说:“我也不说话,还是让咱们的村长梁大众同志来讲两句吧。”

文彬说的“咱们的村长梁大众同志”这句话,当然是半开玩笑的说的。

村民都笑了,也和我开起玩笑来。

“大众讲两句。”

“看大众多有官样,比文彬强多了,文彬就会吊毛乱叫乱喊,没个官样。”

“大众,有啥事,说就行,都没有外人。”

我微笑着站起来,微微摆了摆手,让嘈杂的声音静下来,果然比文彬有效果,声音全都静下来了,有两个还在低声谈话的人,看到别人都静下来了,也不好意思说话了,全场的目光,全都望着我。

我心中很能满意这种效果,自认为自己颇有将帅之风,笑着说:“今天叫大家伙过来,是和大家伙商量点事。可能大家伙也都看到了,今天来的哪,都是一队和三队的村民,没有二队和四队的人。所以哪,咱们商量的事,就是一队和三队的村东的那块大田地的事。今天,有一些在外地打工的,没有来,能来的,全都来了,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我停下来,微笑着,等着别人发问,我也好一一作答。

一个离我较近的人说:“大众,那块大田地,咋着了?是不是要重新发地哪?”

别的人也开始提问,问的都是这个意思。

我笑着说:“不是重新发地的问题。是这样的,咱们村东那块大田地,路北是三队的,路南,是一队的。这路南路北两块地,合起来,有一百亩地,我是想用来搞点别的,就是想申请在咱们村里划一块开发区,把咱们的这块大田地,租出去……”

“弄个开发区?好呀,把地租出去好,省得天天种地,还要浇灌,还要施肥,一年忙到头,没有几个钱赚,要是租出去,光等着拿钱就行了,这是好事。”

“是呀,种地有什么的,虽说能收点粮食,但这浇灌的钱,施肥的钱,加上梨地的钱,就是买粮食也够了,还白搭力气。我同意租出去。”

说这话的,都是四十多岁以下的少壮派,懒得种地。

其实,种地,真的不怎么划算,风调雨顺倒还好,一遇上旱灾,光是浇灌,就能把人愁死。

一些年纪老的村民,不太同意了。

“大众呀,咱们是农民,就要以农为主,以地为本,没有了地,咱还叫农民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众呀,咱们不靠山,不靠水,可就靠着二亩地了,这要是租出去,再去卖粮食,可就贵了,不比自己种的粮食不用花钱。”

“是呀,大众,这地,不能租呀,万一年头不好,卖粮食贵呀,还是有块地,这心里踏实呀,没有地,心总是悬着的,睡觉都不踏实。”

后来,少壮派和保守派,开始争执起来。

“二叔,你脑子被二婶打傻啦?人家租你的地,不给你钱呀?你有了钱,不会卖粮食呀?你还怕饿着你,买不到粮食吗?粮食不会贵的,就是咱们中国三年五年颗粒无收,也饿不到人,咱们国库存的粮食,够咱们人民吃上十年的。”

“小三,你就会胡说,咱们国家可以十多亿人哪,够吃上十年的粮食,那得堆多高的山呀,什么粮库能存的下这么多?你就会放屁吧你!”

“老三,你日你姨,大爷爷咋揍(生)你来?大爷爷是个猴精,你不像大爷爷,你是个傻子,人家租地,人家给钱,买粮食一点都不贵,比自己种地,合算多了。你就算没上过钱,也会算一下浇灌要花多少钱,施肥料要花多少钱吧?那能买多少粮食了?日你姨哩。”

“我日你娘!给你钱你三个月就花完了,粮食可够两年的。你小子没挨过饿,五八年,我和你爹,咱俩差点没挨死,你爹要是饿死了,就揍不出来你这个儿子啦!”

整个村支部,包括院子里,都在议论纷纷,有的是笑着骂着,有的都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打架。

我一看到情势有点想失控,只好站出来了,大声说:“肃静!肃静!”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五

我这一喊,村民的声音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很有威严的眼光,含着笑意,扫视了一下全场,慢慢的说:“大家的意见,分两边,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各有各的想法,不能勉强,别为这事,伤了和气。开发区的事,上面还没有批,是我自己想为咱们村里办点事,自己想出来的点子,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如果弄不成,土地还是大家种,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梁大众说句公道话:租出去,还是比种地强。”

一个五十岁的人说:“大众,租出去,他们能给多少租金?”

我笑呵呵的说:“我还没有问哪,估计,怎么着一年也得给咱们一亩地一千斤小麦的价格。”

“太少了吧?才一千斤,人家城关开发区,一年一千五百斤小麦哪。”

我说:“人家那开发区,是城边,光是租地就贵的很,如果租给个人,一年至少也得二三千斤小麦的价钱,一千五,是开发办硬压的。咱们村子,离城有十里路了,地皮的价格,能和人家比吗?”

那个说:“那我不租。”

我说:“咱们算一笔帐,就安一千小麦的价格算。一千小麦,按现在的市价,能卖到八百块钱,这是纯收入,不用你撒种,施肥,浇灌,也不用你犁地,收割,除草。咱们再算一下咱们种粮食能收多少吧。一亩地,上半年可以收小麦八百斤,能卖六百多块钱,下半年可以收玉米八百斤,又可以卖五百块,加起来有一千一,这样一算,好像是比租出去收入要高。大家记得呀,差价是三百。咱们再算一下,一亩地从种小麦开始,梨地,二十块,浇灌,二十块,施肥最贵,一袋化肥,至少要一百块,这样算下来,种一季地,就要花费一百五十块,一年种两季,就是三百了,这还不算别的杂七杂八的事。老少爷们,你们自己算下,这一年下来,一亩地,没有三四百块钱,是不能的,咱们一的到头,从早忙到晚,一亩地也就是弄个六七百块钱,为啥不把地租出去,悠哉游哉的坐在家里等钱哪?忙也是那些钱,闲也是那些钱,干嘛非得去忙哪?”

我是农民,算这笔帐,算的都是合情合情的事实,少壮派大声附合,有些年老的,就太始动摇了,只有几个顽固不化的老人,还是不同意。

“大众,咱们是农民,还是守着一亩二分,心里塌实。虽然不如租出去的钱多,还是不如自己种着吃着,放心呀。”

“是呀,大众,这要万一,人家把地租走了,又不给俺们租金,咱们不是两头不落了吗?”

“大众,俺庄稼人,搭点力气,没事,别没粮食吃……”

我笑着摆摆手,停止了村民的议论,我又说:“三大爷,四叔,二哥,你们说的也都在理,再听我说两句吧。可能有些人感到一亩地一千斤小麦的地皮价格,没有城关开发区多,但我也问过下面的乡镇开发区,他们的租金,只有八百块,咱们这里还算是靠城近,比下面的乡镇地理位置要好,才能出到这个价格。当然啦,我到时侯,会尽量多要求一些,但不可能和城关开发区一个价格,这点,老少爷们心里要有个谱,毕竟咱们村子,不是城区。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咱们租不租地,而是能不能把开发区划到咱们村子。现在上面没有文件批下来,有很多村子,就已经挤破头上向冲了,咱们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我这个村长,当上半个月了,现在路款也都收上来了,我在这里,做个保证,不用一个月,我就把公路铺上,要是一个月内铺不成公路,我自动下台……”

村民一听我要在一个月内铺上公路,都很高兴,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咳了两声,止住了喧哗,接着说:“公路修上了,咱们村子,一穷二百,没有啥收入,也不是个事,我就想为咱们村里办点好事,这才想到要申请一块开发区,如果有能力,咱们村民在开发区里面开工厂办企业,可以优先使用,如果想打工,就在家门口干活,上下班多方便,这有什么不好?对于开发区的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成不成,但我的态度,是非要争取的,也希望老少爷们,能支持我,这是对大家有利的好事。如果真的有爷们,非要种地,不愿租出去,那可以,咱们村西还有一块流动地,有个十多亩,可以倒腾一下,不愿租的,就去村西,把村东那地腾出来,当然,也可以和村西的,村北的有地人换一下,总之,村东那一方地,一定要腾出来,有不愿意的,换地,挪地。”

说到后来,我的声音加重了语气,我现在有把握把公路修上,已经不是刚刚上任时那种心虚了,干了实事,就要有底气,有些人就是有小农意识,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二分地,对这样人,就要恩威并施,不能一味礼让,要不然,你越软,他们越硬,什么工作都做不成,一句话,爷们是爷们,工作是工作,只要有多数人满意,就行了,不能全盘照顾到每一个人满意。

一听要挪地换地,有些人就又议论开了。

“三叔,你不是不想租吗,正好,我村西有一块二亩的,你把村东那块一亩半的换给我,我吃点亏,行不?”

“滚你妈的蛋,我又没说不租,我还要留着哪。你要换我的地,让你娘用裤裆里那一块地来换。”

“小二,咱俩换吧,你村东的换给我,我把村北的给你,咱们的亩数差不多,你要觉得吃亏,我再帮你点钱,行不?”

“这个事,我还得和你婶商量一下,其实,我也想租出去了。”

“……”

我看到不愿意租地的,只有两三个人,大多数都愿意,满意的暗中点头,又大声说:“还有一件事,要先说明一下,人家发开区要是承包咱们的土地,一签就是十年的合同,租金提前付出来三年的,以后每年领一次,还用担心人家不给钱吗?”

众人都说,这样最好了,跑不了了。

我又笑着说:“因为有些爷们,自己当不家,做不了主,还要回家请示一下总司令,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不是爷们的爷们,去请示一下老婆,商量一下,过几天,咱们再开一次会,到时侯,我会通知大家的。好了,那就这吧,散会——”

村民们说着,笑着,渐渐散去。

乡村的夜,又平静下来。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六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就骑着摩托车来到镇政府。

进了院子,我把摩托车支在院子中,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八点钟。这时侯,镇政府的人开始上班了,院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张主任和周海霞也都上班了。我和周海霞打了个招呼,她让我进她办公室坐一会,我说不了,在等刘镇长,她就自己去忙了。张主任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去办公室忙了一会,又出来院子和我聊天,陪我等刘镇长。

过了不大会儿,刘镇长步行从外边进来了,远远看到我,微笑着向我点点头。

我和张主任笑着向刘镇长走近。

“刘镇长,早呀。”

“小梁早,让你久等了。”刘镇长很客气的向我笑着,清晨的阳光照在她洁净的脸庞,有一种圣洁的光辉。

我笑道:“我也刚来。刘镇长怎么步行上班哪?没有专车接送吗?”

刘镇长笑了笑,说:“咱们镇上,只有张书记和孙镇长,才有专车接送。我家离这里不远,走几步就过来了,所以就没骑自行车。小梁,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办公室,去收拾收拾,一会就来。”

我说好,刘镇长就向前院的办公室走去。

刘镇长一走,张主任笑着对我说:“咱们镇政府里,有专业接送上下班的,只有张书记和孙镇长,前几天张书记和孙镇长,还在研究这事,要不要给刘镇长配个专车接送。在几个副镇长里面,刘镇长的工作能力是最强的,她也是最忙的,有辆专车,很应该,但张书记和孙镇长考虑到别的镇长都比刘镇长的资历老,如果给刘镇长配车,怕另几个镇长有意见,这事就搁下了,刘镇长还是没有自己的专车,只能和别人共同公车。”

我说:“别的镇长资历老,有个毛用,都是吃饭不干事的家伙,人家刘镇长能力强,工作重,当然要配辆车,那些人有个屁意见。”

张主任一笑:“小梁同志,话不是这样说滴,有些事情,不是说一是一那样简单滴。你还年轻呀!”

说着,老成持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笑了:“算了,你们这些官僚主义作风,我也懒得管。张哥,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一下刘镇长。”

张主任说:“那好吧,你自己等着吧,我还真要去忙了,今天要到下面的村子里,有些工作要作。回头见。”

“回头见。”

张主任走后,我一个人在院中等着,挺无聊的,看着周海霞的房门,就想进去和周海霞聊聊天,但又怕刘镇长过来看不到我,只好干等着。我想和周海霞聊天,并不是我对这个**的小姨子还有什么想法,如果她的男朋友不是小飞,我还真有点想法,想把她和姐姐一块双飞了,但她男朋友是小飞,我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小飞是小槐的弟弟,也算是我半个小舅子,我再色,再无耻,也不能沾染小飞的女朋友。

就在我等着的时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一个房间出来,向我走了过来,冲着我笑了笑,说:“你是小梁村的村长吧?”

我连忙笑着说:“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那个男人笑道:“我姓董,是司机,刚才刘镇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先接你到车上去等她,她一会就过来。”

我说:“好的。我的摩托车……”

董司机为人很热情,没有一般政府机关上班职工的那种特有的傲慢,说:“你把摩托车推到我办公室门口,我让别人帮你照看着点。”

我说:“好勒,那就谢谢你了。”

我推上摩托车,推到董司机的办公室门口,支好架,上了锁。董司机对他办公室的同事说了声,帮我照看着摩托车。

我和董司机走向院子中的停车场,那里停了五六辆轿车。董司机指着一辆八成新的普桑,说:“咱用这辆车,上来坐会吧。”

我说:“刘镇长还要多久过来?”

“她没说,可能也快了。”董司机说着,打开车门,又帮打开副驾驶员的位置,说:“你坐这儿吧,让刘镇长坐后面。”

我知道官场的座车和一般公司的座车位置,可能有些不同,既然董司机让我坐在前面,我就坐了。

坐进轿车之后,董司机把轿车启动,打开音乐,慢慢的把轿车行驶到两个院子中间的门廓前,这样,刘镇长一出前院,就能直接坐上轿车了。

“董大哥家里哪里的?”我掏出一根香烟,递给董司机,和他套近乎,俗说话宰相的家丁也是从四品,镇政府的司机,当然也比我这个小村长官大,当然了,做为司机,有时侯可以间接的左右领导,所以和领导的司机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我家是西关,董店村,离这里有五六里路,村子小,你可能没听过。”董司机笑呵呵阻止我,“我不抽烟,你最好也别抽烟,刘镇长不喜欢她坐车的时侯,别人在车里抽烟。”

我把香烟装好:“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董大哥是董店人?噢,真巧呀,你们镇长秘书周海霞,老家不也是董店的吗?”

董司机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咋知道哩这么清楚?”

我呵呵笑道:“我和她姐姐周海芹是同学,当然清楚了。对了,你们董店村,以前就和我们是一个乡的,我们村是洪庙乡最南边,你们村是最北边,后来都划为城关镇了。我和小芹,就是在洪庙中学的初中同学。”

董司机显得更热情了:“呵呵,原来你和小芹是同学呀,咱们更不是外人了。我和她们老家,就是对门扯户,她爸爸和我大哥是铁哥们,算起来,小芹和小霞,都叫我三叔哩。不瞒你说,我能在镇政府开车,都是小芹的爸爸帮我拉的关系,要不然,我现在还失业在家哪。”

我说:“噢,我有好多年没见过周伯伯了,他现在是在县局吗?”这事我当然知道,我和小芹在床上聊天的时侯,什么话都说到了,我这样问,一来是没话找话聊天,二来是显得我和小芹虽然是同学,但关系算不上特好。我和小芹是同学的事情瞒不住,但是情人的关系,可是一定要瞒住的。

董司机笑道:“他虽然还在县局上班,但退二线了,和赋闲一样……噢,刘镇长来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七

我在车里一扭头,就看到刘镇长从门廓穿过来。她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我见她穿过,是浅绿的职业套装,薄薄的衣料,考究的做工,包裹着她丰满的身躯更加玲珑起伏,在夏日的阳光中,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她不像个女镇长,倒更像一个商场的女白领。

董司机连忙下车,我也下车,抢前打开后车门,笑着对刘镇长说:“刘镇长是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刘镇长笑着说:“小梁你坐前面吧,我坐后面。”

董司机见我抢先为刘镇长开了车门,又退回到驾驶员的位置上。我等刘镇长坐上车,为她关上车门,这才坐了回去。

三人上了车,刘镇长对董司机说:“董师傅,咱们去规划局,你知道地方吗?”

董司机说:“知道,就在县委对面的那栋大楼,是吧,上个月我和孙镇长去过一次。”

董司机发动轿车,把音乐调到最小。

刘镇长坐在后面,对我说:“小梁,让你久等了。我刚才处理了一些事情。”

我笑道:“刘镇长你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你是领导,当然忙。为了我们村的事,给你增麻烦,我才过意不去哪。”

刘镇长笑了笑,说了句很俗的话:“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想了想,可能感到这句话有点酸,又说:“小梁,我让你把钱带上,你带上了吗?”

我说:“噢,是这样的刘镇长。我们村子收的路款,我们三个村干部没有经手,都是由几个村代表管理着,存在了信用社。因为我昨天有点事,回去晚了,这笔钱昨天没取出来。今天一早,想去取的,又一想,信用社要到八点才上班,我还要到八点赶来和你见面,就让我们的会计和村代表去取了。估计现在他们也取到钱了。我让他们取到钱,就直接送到规划局。”

刘镇长说:“这样也可以。你给你村会计打个电话,看他大概什么时侯到,我和李局长谈话的时侯,心里也好有个数。”

我掏出手机,给李林打了个电话。李林回话说,现在已经和村代表在信用社了,估计取出钱来,送到规划局,要一个小时之后。

我把情况对刘镇长说了。刘镇长说:“让他们取到钱,马上就送过来。咱们先去见李局长。”

十分钟不到,轿车就行进了规划局的大门。这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院子中停放着几辆轿车,整个气氛带着小县城机会的那种懒散。

李局长是个身体略胖的中年人,在办公室接待了我和刘镇长,因为有刘镇长在场,李局长对我们还算热情,对刘镇长尤其热情,这一点让我很不爽,每次看到李局长色迷迷的盯着刘镇长的时侯,我就把冲他肥脸上打上一拳。

刘镇长倒是对李局长的眼光无所谓,仍然和李局长谈笑风生,像个长袖善舞的女公关,连拍带哄,把李局长逗得很高兴,连声答应帮忙,一定会给最低的价格,帮我们村子招标到最好的修路队,而且还会批给我一部分款项,虽然款项不多,但也算是上级的一片心意。

聊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把情况弄的差不多了。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李林打来的,就知道送钱来了。

我对和李局长谈笑着的刘镇长说了声,又和李局长告退一下,就走了出来。

李林和一个村代表,正在规划局的楼下等着,村代表手中紧紧的抱着一个黑提包,我知道那里面是钱,是我们村民的血汗钱。

“事谈得啥样了?”村代表是李林的一个本家堂叔,我也叫他三叔。

我说:“谈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俩送钱来了,三叔,你把钱提上来吧,咱们一块去交钱。”

李三叔迟疑了一下,说:“这事,你俩去吧,我别去了。”

我知道李三就是个村民,没经见过场面,一听要见当官的,就腿肚子发软。我心中暗暗好笑,说:“别介我俩去,要去都要去。我们是村支部的人,你是村民代表,你是监督我们的,我俩交钱的时侯,你要场看着,不然,这笔钱我俩到底交没交,可就说不清了。”

李三说:“我相信你俩。”

我说:“你相信,怕有人不相信。你得跟着,你不跟着不行。”

交钱的这种事,如果自己不想贪污,最好是有证人在场,凡事总要预防意外,万一出了差错,到时侯我就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所以,我一定要拉着这个村民代表和我一块去交钱,别到时侯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为村民做好事,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别把自己套牢进去。

李三叔无奈,只好苦丧着脸,跟在我和李林后面。

我带着李林和李三叔向楼上走去,见李三叔抱着装钱的提包,就像是自己做贼一样,从眼角看人,东瞅西瞧,样子猥琐,不禁失笑,打趣道:“三叔,你不用怕有人抢你的钱,这五万多块钱,咱们当宝贝,在别人眼中,瞧都不瞧不上。”

李三叔嘿嘿一笑,没有说话,神情放松了一些,没有刚才紧张了。

来到二楼李局长的办公室,我让李林和李三叔先在门口等着,敲了敲门,等李局长说进来,我就进去了。

“刘镇长,李局长,我村的会计,把钱送来了。你们看怎么处理?”

李局长说:“你先等一下,我把我们局里的会计叫过来,你跟着他去把钱交上,让他给你们开个收据。一会你再回来。”说着,拔打了一个内部电话。

过了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

“李局长,什么事?”

李局长指了指我:“你带着他去处理一下款子。他们是小梁村的,准备修公路,上次交了一笔钱了,你查一下,再把这笔款子记下来,到时侯一块算帐。你去处理一下吧。”

那会计带着我向会计室走去。李林和李三叔跟着我。

会计室里面,有两张大办公桌子,三个人坐在里面,有男有女,个个神态傲慢,一付清高的样子,反而没有李局长显得平易近人。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八

那个带领过我们过来的中年妇女会计,态度较为和缓,但脸上也是一付高人一等的自我感觉,让人很不爽。

“你们是什么村子?”会计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悠闲的把一只腿跷在另一只腿上,丝袜黑鞋,还挺诱惑,就是年纪老了点。

“小梁村。”我不动声色的瞅了一下会计的丝袜美腿,会计看到了,也不生气,反而把上面那条腿晃悠的更快了。说真的,我对她没兴趣,她太老了,也不漂亮,我是故意看她的大腿的,我知道像她这种年龄的女人,如果被男人看上两眼,会很高兴,认为自己还有魅力。我就是想让她高兴一下,才好办事。

果然,会计很高兴起来,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暗暗的用眼睛对我放了放电,我也回了个嗳味的眼神。

“小梁村是吧?你们交过一次款了吗?”

我说:“交过一次了,嗯,可能有四五年了吧。你帮我们查查吧。”

“四五年了?”会计皱了皱眉头,说:“你们有没有收据?”

我说:“当时我们村里上一任村长,把钱交到我们镇上,我们镇上又交给你们的,镇长把收据又交给我们村长,但那个村长,人跑了,现在也没有找到,所以,就没有收据了。大姐,麻烦你帮我们查一下吧,应当有记录的。我们交了钱,有四年多了,一直没用。”

那个会计和我眉来眼去了一下,估计以为我对她真有好感,就高兴的帮我查起来。

我和李林李三叔三人站着等着,趁会计不注意,我的眼光,悄悄的溜了两眼会计对面的那个女出纳,女出纳年轻,漂亮,可能还没结婚,扎着马尾,抹着口红,挺性感的,脸上的那股骄傲,更增加了她的性感,让人想像着把这样骄傲的女人按在身下狠狠日她的滋味一定很爽。

会计抬起头来之前,我的眼光就从出纳身上收回来了,我是怕会计吃醋,看到我看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个中年妇女会心中不平衡,一不高兴,就不愿意为我爽快的办事了,推三阻四,总是不好的。

会计查到了,对我说:“你们村的这笔钱,交上来没有四年,才两年多。”

我说:“可能是先交到镇上了,镇上本来是要交到公路局的,不知道怎么又交给你们了。我不太懂这事,你说两年就两年吧。”

会计说:“那好吧,我把你们这两笔款子拢到一块。你们带钱来了吗?”

“带来了。”

会计对桌子对面的出纳说:“小丽,你收一下他们的钱,给我转过来帐。”

那个叫小丽的出纳员,淡淡的瞟了我一眼,说:“把钱拿过来吧。”

我转头对李三叔说:“三叔,拿钱来。”

李三叔有点不情不愿的把提包给我,我提起来,放到桌子上,五万块呀,还真沉甸甸的,有点不舍得给别人。

小丽转头叫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小杨,过来帮我数钱。”

那个年轻人笑着过来了,带着轻浮的笑:“小丽妹妹,对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哥,别小杨小杨的叫,我可大你好几岁哪。”

小丽和小杨,笑着数钱,动作娴熟。先用手工数了一遍,又用点钞机点了一遍,最后又用验钞机查验了一遍。

“一共是五万三千四百块。”小丽对我说:“你们还要不要数一遍?”

我笑道:“不用了,你们数的时侯,我们都看着哪。”

小丽不说话了,开始写了一些帐目上的东西,交给会计,会计又写了一些东西,最后,交给我一张收据。

“我给你的这张收据,是这次收的你的款子,你放好了。上次的款子,已经给你开过收据了,你们自己不小心,丢了,我不能再给你开一次收据了。以后这笔款子要用的时侯,你们来个人,签个字,盖个你们大队的章,才可以用。”

我接过收据,交给李林,说:“放好。”李林小心的装在口袋里。

会计又拿过一个本本,指着一处地方,说:“你在这里签个字,证明你交给我们一笔钱,我们也好入帐,签了你这个负责人的名子之后,再把大队的章也盖一下。”

我签了字,又向李林要了大队的章,盖上。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会计有点恋恋不舍的瞅了我一眼。

我向会计笑了笑,说:“谢谢大姐哪。”

我和李林李三叔走出财务室,在走廓走着。

我说:“没啥事了,钱交上了,咱们等消息吧。你俩回去忙吧,我和刘镇长一块走,一会还有点事。”

李林和李三叔答应了,先走了。

我又回到李局长的办公室。刘镇长正在和李局长聊天,见我进来,向我一笑:“交上钱了?”

“交上钱了。”

刘镇长又向李局长嫣然一笑,说:“李局长,你看我们的钱都交上了,什么时侯可能修路哪?”

李局长说:“我们过两天,正好开个小型招标会,到时侯把你们村子也招标一下。你们这才十多万的小工程,不值当专门为你们开招标。正好南边有个镇子,要扩宽公路,那是个大工程,要找三家修路队,才能做下来。到时侯会有十多家修路队来竞标,拿不到大工程的,你们这样的小工程,也有人愿意承包。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到时侯,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你看行不行哪,刘镇长?”最后这声刘镇长,叫的肉麻之极,我在旁边都出了一层冷汗。

刘镇长倒是面不改色,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子,说:“那就麻烦李局长多费心了。”

“应该,应该。”

“那就不耽误李局长办公了。我们先回去了,恭侯佳音。”刘镇长向李局长伸出纤纤玉掌。

李局长连忙伸过手来,握住刘镇长的手,脸上堆着一丝淫邪的笑容,“再见,欢迎刘镇长常来指导工作。”

刘镇长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笑道:“指导可不敢当,以后还是少不了要麻烦李局长的。”

我也向李局长伸出手来,李局长不太情愿的和我握了握。我心中暗骂:你他妈以为我愿意和你握手呀,这要不是怕面子不好看,我才懒得吊你。

我和刘镇长走出李局长的办公室,在走廓走着,快到走向一楼的楼梯口的时侯,我忽然心中一动,对刘镇长说:“刘镇长,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你有空吗?”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十九

刘镇长边走边扭过头来,望着我微微一笑,说:“你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边走边谈。”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咱们回到车上,董司机在场,不太方便说话。刘镇长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咱们找个地方谈一会吗?”

刘镇长站下脚步,静静地望我,不说话。

我也站下来,坦荡的望着刘镇长。

刘镇长见我不是那方面的意思,这才放心了,笑了笑,说:“我记得规划局对面,有一家咖啡厅,咱们可以去那里喝杯咖啡。”说完,刘镇长又继续向外走。

我跟随在刘镇长后面,走了出来。我心中倒是愣了愣,我想不到我们小县城还有咖啡厅,这倒是个有情调的地方,以后,可以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来喝咖啡。

走到院子中,刘镇长走回轿车,对下车打开车门迎接她的董司机说:“董师傅,你先开车回去吧,我和小梁还要去一趟公路局。”

董司机说:“让我送你们过去吧。”

刘镇长笑道:“不用了,这里去公路局,走几步路就到了,我和小梁走过去就行。你就算送我们过去,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办完事。十点半的时侯,钟副镇长还要用车去市里,你就用车送钟副镇长吧。”

董司机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那好吧,麻烦刘镇长打出租车回去吧。我先送钟镇长去市里了。”

望着董司机把轿车开走,我感到一丝不安,对刘镇长说:“真不好意思,过一会还要麻烦刘镇长坐出租回去。”

刘镇长冲着我调皮的一笑,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是想偷偷懒,又不能一直占着车,钟镇长说好了要用车,我答应十点半以前回去的,既然回不去,只好让老董先把轿车开走,我就不用着急了,慢慢回去吧。”

我和刘镇长一边走一边聊天。

我说:“刘镇长的工作繁忙,占用你的时间,我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刘镇长说:“我的工作,说忙也忙,说不忙,也没有什么好忙,今天上午的工作,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早一会回去晚一会回去,都一样。我看你好像有正事要说,又不想当着老董说,就给你留点空间吧。”

说着话,穿过马路,对面还真有一家小小的咖啡厅。咖啡厅是平房,两间,从外边看就是一家简陋的小餐馆,只不过不卖饭菜,只出售一些刨冰,饮料,茶水之类的,当然,还有咖啡。

外边虽然简陋,里面收拾的还真不错。有七八张桌椅,桌子是不锈钢做的,椅子却是用从屋梁上吊下来的绳索系住的,可以荡秋千,绳索上还系着塑料花边,很有情调的那种,轻轻的西洋音乐,洋溢着咖啡厅的每个角落,更增加了几分轻快的意味。

咖啡厅里有两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在低声说笑着,女孩子不时荡动两下秋千,撒下两串笑声。

我和刘镇长一走进来,看到两对年轻情侣,就感到有点不对劲了。我还无所谓,刘镇长的脸色先红了一红,分辨似的对我说:“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点头笑了笑,明白刘镇长的意思。她是想和我谈工作的,想找个幽静一些的地方,结果却到咖啡厅,看到里面有年轻的情侣,这才想起来,咖啡厅里面不适合谈工作,只适合谈情说爱。至少刘镇长是不是在潜意识中想和我来这种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笑,更让刘镇长有一些心慌,差点和一个正好从柜台后面弯着腰站起来的女孩子撞在一起。

刘镇长“哎呀”一声轻呼,连忙站住脚步,才没有撞在那个女孩子身上。

“哎呀”那个女孩子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连忙退后一步。

“呀!”“咦!”两声惊呼,出自我和女孩子之口。

这个女孩子,竟然是我村的李洁。

“大众叔,怎么是你?”

“小洁,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李洁同时问对方,随即又笑了起来。

我先说:“这是咱们镇的刘镇长,我和刘镇长为了咱们村里修路的事,到规划局去了一趟,顺便谈些工作上的事。你怎么在这里哪?”

李洁先向刘镇长露齿一笑:“刘镇长好。大众叔,多亏你对我爸我妈说情,他们愿意让我去市里上培训班,已经报上名了,再过半个月就开学了。这间咖啡厅,是我高中一个中学的姐姐开的店,我同学让我来帮忙,我正好挣点钱,可以当学费。”说到这里,脸色一黯,说:“你也知道,为了我弟弟的事,我家没钱了……”

我笑了笑,说:“这样很好,出来打打工,磨练磨练,对你有好处。钱是人挣的,现在没有钱,以后可以慢慢挣,你弟弟没事,就好了。”

李洁说:“对,我上三个月的培训班,学学电脑知识,就可以挣钱了。”

我赞赏的对李洁点点头:“好孩子!”

李洁的脸色一红,低声说:“人家不是孩子了。”

我愣了愣,望了望李洁虽然单薄却发育的玲珑有致的身材,知道她果然不是小孩子了,悻悻的笑了笑。

刘镇长在旁边抿嘴一笑,偷偷望我了一眼,悄悄的别过脸去。

我掩饰的咳了两声,对李洁说:“小洁,我和刘镇长谈谈工作,你给我们来两杯咖啡吧。”

李洁说:“你俩先找地方坐下来,我给你们冲咖啡。”

我对刘镇长一摆手,笑道:“领导先请。”

刘镇长娇柔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带着亲呢的那声“领导”,很是受用,甩了甩长发,当先走去,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还轻轻的荡了两下秋千,格格一笑,说:“这张椅子坐着挺好玩的,我有好久没坐过秋千了。”

我望着刘镇长在秋千上荡扬,心中忽然一荡,想起来《金瓶梅》中潘金莲和西门庆在葡萄架中,就是这样荡着秋千大干了一番,如果我也和漂亮风情的刘镇长,在这种秋千上,一边荡漾,一边行那种好事,岂不美哉?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

大概是我的眼睛,暴露了我内心的肮脏,刘镇长看出来了,她脸色又红了红,带着几分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又不好意思说明,只好脚尖一点,止住了荡漾的身子。

我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坐在刘镇长对面。

李洁端来一只开水壶,又把桌子两只晶莹剔透的精致白瓷咖啡杯拿过来,笑着问我:“大众叔,你的咖啡要不要加糖?”

我说:“少来一点糖,苦点才好喝,但不要太苦了。”

李洁用一只小勺子,为我加了点白糖,又问刘镇长:“刘镇长要不要加糖?”

刘镇长笑了笑,说:“我也少加糖。”

李洁笑着,冲了两杯咖啡,对我说:“大众叔,你就放心的喝吧,今天算我请客。”

我笑:“怎么能让你请?”言下之意是,你是个小孩子,又没有什么钱。

李洁听懂了,不服气的说:“我在这里干了十天的活了,有二百多块的工资了,我还请得起你两杯咖啡。”

我不好意思当然拂逆李洁的一片好意,只好笑笑说:“好吧。小洁,我和刘镇长要谈工作,你先去忙就行了。”我一再向李洁强调我是和刘镇长谈工作,并不是要对李洁瓣解什么,只不过是不想李洁对我和刘镇长误会,以为我和刘镇长有什么私情,如果到村子里乱说,说我和一个女人去咖啡厅喝咖啡,我有嘴说不清。

李洁听到我同意让她请客,高兴得走了。

刘镇长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李洁离开,又望了望我,笑着说:“她是你们村子的?”

我说:“是呀,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女儿。她姓李,叫李洁,刚刚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父母让她去纺织厂上班,她不愿意去,我就劝了劝她父母,同意让她去学电脑。”

刘镇长说:“这女孩子挺漂亮的,又年轻,在纺织厂做工,是有点委屈她了。”

我大着胆子,忽然笑道:“刘镇长也很漂亮,很年轻。”

刘镇长没想到我这样直接夸她,脸色迅速一红,随即神色自然下来,笑着摆摆手:“我都老了,比不上人家小姑娘了。”

我知道夸奖女上司可以,但不可过度夸奖,免得显出来别有用心,所以笑着说:“刘镇长如果也算老,那就没有年轻的女人了。对了,刘镇长的对像,在什么单位?”

刘镇长淡淡一笑,说:“在人事局工作,一个小职员。”

我听人说过,刘镇长对像在人事局是个副科长,她自己说是个小职员,当然是谦虚了,我假装相信了,又笑着说:“刘镇长的孩子,有多大了?”

刘镇长说:“五岁了。你的爱人在哪里工作?小孩子多大了?”

我说:“我们农村人,还能有什么好工作?我老婆在城里和我妹妹开了一家小卖铺。儿子嘛,今年六七岁了,比你的孩子大。你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刘镇长说:“我的是女儿。你比我还小一岁,孩子比我的都大,你结婚挺早呀。”

我笑道:“你也知道,农村就是早婚早育,我结婚的时侯,和我差不多大的伙计,都结婚了,我这还算是晚婚晚育哪。”

刘镇长也笑道:“对,对,对,农村结婚早。我是大学毕,参加工作两年又结婚的,所以晚了一些。”

聊了这些家常,我和刘镇长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气氛也轻松下来,没有了上下级的僵硬,而是像一对老朋友之间的聊天。

我说:“刘镇长的孩子上学了吧?”

“幼儿园。你儿子上一年级了吧?”刘镇长用一柄小勺轻轻的搅拌着咖啡,咖啡袅袅的散发着白气,隔着热气望着刘镇长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庞,更显得她眉眼如画,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那种成熟嫣然的风情,却又绝不是二十出头的少女所有的。

我说:“儿子上一年级了。”

刘镇长说:“在哪里读书?”

我说:“就在我们村里的小学。”

刘镇长说:“怎么不送孩子到城里来读小学,城里的教育,还是要比农村好一点的吧。”

我笑了,说:“我也想送孩儿来城里读书,只不过我们村里没有修上公路,人家学校的接送车,不愿去我们村里接送孩子,如果我和老婆接送孩子,离城里又太远,而且一天接送两次,来回就是四趟,一天下来,光接送孩子,没有时间忙自己的事了。我这个人又懒,又自私,不想把时间耽误在接送孩子的路上,只好先让小孩子在本村读书了。哎,都是没有公路惹的祸呀!”

刘镇长笑道:“怪不得你为了修路的事,忙前忙后,热心的很,愿意是想让城里学校的接送车,接送你的孩子来城里读书呀。呵呵,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是想为村民办点实事,不是自私的人。”

我笑着说:“人没有不自私的,刘镇长也不要夸的我天花乱坠。修路的事,为村民是真的,为自己也是真的。”

刘镇长笑着望了我一眼,说:“你很诚实,不像别的村长,只会唱高调,就是不肯为村民办实事,你是个低调又肯办实事的人,也是个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我笑道:“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误,一个人自私,并不是错误,非要说错误,那就是自私伤害到别人。我虽然自私,但没有伤害别人,所以我没有错误。你的那些政府理论,高调华丽,却不实用,恕我直言,我并不喜欢。”

刘镇长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笑,说:“我也不喜欢,但又不能不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我笑道:“为了咱们的诚实,干一杯。这里没有酒,就以咖啡代酒吧。”

刘镇长举起咖啡杯,和我轻轻碰了碰,抿嘴一笑:“为了诚实,干杯。”

我最喜欢刘镇长那抿嘴一笑的风情,那微弯的嘴角,给人一种神秘的想像,就像酒一样醇香甘甜。我举咖啡,忘了喝,只是望着刘镇长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发愣。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一

“看什么哪,干杯哪。”刘镇长发觉了我的眼神不对劲,又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轻轻的碰了碰我的小腿。

我这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端正脸色,咳了两下,举起咖啡杯,掩住自己已经发红的脸庞。

咖啡要慢慢的喝,当然不能像啤酒一样一饮而尽,说是干杯,其实只不过是喝了一小口。

放下咖啡杯之后,我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我决定谈正事。

我说:“刘镇长,修路的事,真的要谢谢你。”

刘镇长说:“你不用谢我,这是我的份内之事,说高调点,就是为人民服务是我应当做的,说低调点,就是,我拿着工资,做我应当做的工作,为党打工嘛。”

我说:“刘镇长,你去过我们村子没有?”

刘镇长说:“一个月前,我刚调来不久,为了熟悉一下环境,我去过你们村子,当时你还没当上村长。我只不过在村外观察了一下,也没有深入了解情况。”

“你认为我们村子,如果修上公路,能不能走一条致富之路?”我没有笑,真诚的望着刘镇长,说:“我们村子,在整个城关镇,是最穷最偏的一个村子了,我就像是当上村长,修上公路,要是不能把我们村子搞上去,我也不甘心,所以还想请刘镇长,能给我们村子,指一条致富之路。”

这个话题可能有些沉重了,刘镇长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说:“小梁,你忽然说这个问题,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说吧,带动下面的村庄致富,是我们镇上的责任,也是义不容辞的义务。但这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也不是我说一句话就成功的。你们村里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一点,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适合的好项目给你们村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一个村子的致富问题,不是靠镇上,而是靠村民自觉,自己来寻找商机,而不是靠镇上来指路明路。当然啦,如果有好项目,我们是会发动群众来致富的。”

我笑了笑,说:“刘镇长说的很对,是我有点急于求成了。我们村子的村民,积极性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好路子,再加上这几年没修上公路,村民没有什么好活干,只能靠给别人打工,温饱问题是解决了,想奔小康,就有点难了。我是想呀,我们村子公路修上了,能不能请镇上,为我们镇子,引来一些项目,让我们村民更有积极性。”

刘镇长说:“项目不一定适合每个村子。你有什么好提议,可以提出来,我们镇上会尽力帮你的。”

我故意想了一下,说:“好项目是没有,不过,我感到我们村子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紧靠大公路,有一方大田地,想问一下刘镇长,你说我们村子,能不能办个开发区啥的?”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刘镇长的表情。

刘镇长听到这里,马上露出警惕的表情,瞅了我两眼,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周海霞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

我笑了:“刘镇长别紧张。你放心吧,不是你们镇上内部人泄密的,更不是周海霞说的。”

刘镇长也感到自己有点过敏了,也笑着说:“就算是周海霞说的,我也不会怪她,你不用怕。这种事,迟早是会公开的,只不过不想公开太早。”

我说:“刘镇长,今天咱们的谈话,不是在镇政府里,咱们是在咖啡厅,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谈话吧,别太认真了。我是拿刘镇长当朋友了,就是不知道刘镇长拿不拿我当朋友?”

刘镇长笑道:“每一个好干部,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是为了村子办事,我当然当你是朋友了,咱们敞开了说话吧。”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在咱们县开发办的,这个朋友告诉我,开发办准备在咱们镇上,找一块地皮,划成开发区,这事没错吧?”

我要把周海霞澄清出去,就算刘镇长不会找周海霞的麻烦,周海霞提前泄密的事,让刘镇长知道,也不太好,所以我宁愿把事推到周海霞男朋友小飞身上,小飞又不是镇政府的人,不用怕刘镇长会说他泄密。

刘镇长却很聪明,一猜就透,马上说:“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周海霞的男朋友,在开发办上班的那个吴雄飞?”

我心中苦笑,只好老老实实的说:“就是小飞。”

刘镇长说:“你既然从吴雄风那里得到了消息,又得到了周海霞的证实,这种事,当然没错了……”微微思索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想把你们村子,划成开发区,是吧?”

我说:“就是这个意思,还请刘镇长成全。我们村子有了这块开发区,有了租金,有了工厂,致富就快了。如果没有开发区,我们村子再过十年,也不会改变这种贫穷。”

刘镇长说:“这不是我成全不成全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先不说开发办那块儿,就说咱们镇上吧,孙镇长对这次开发区的事,也很重视,如果没有他的点头,我也办法。另外,我想了一下,有两个村子,地理方面,比你们村子更有优势。”

我说:“我们村东,靠公路那里,有一百亩地,可以租给开发区,别的村子,有这一块田地吗?他们紧靠公路吗?”

刘镇长说:“嗯,这两个村子,也有这种情况。而且他们两个村子,村里早就通上公路了,在全镇上也是有名的富村。”

我笑着说:“他们是富村,我们是穷村,如果开发区划给他们,他们就更富了,我们还是那样穷,这样,不公平吧?不是说共同致富吗,怎么把我们村子可以远远的抛开?”

刘镇长笑了:“嗯,这个理由,算是你们村的一个优势吧,是要拉近一些贫富差距了。不过,这事我还要考虑一下,和孙镇长商量商量,另外,开发办还要我们同时报上去三四个村子,我也会把另两个村子报上去的,能不能在开发办通过你们村子,我就做不了主了。”

我说:“到了开发办,我就请小飞帮忙了。我只希望刘镇长在写报表的时侯,能把我们村子,排在第一个,这样,开发办就会对我们有第一眼好印像。”

我说的情真意切,刘镇长也被我感动的微微动容,向我微微一笑,说:“行,小梁,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二

我和刘镇长的谈话,总的来说,是欢快的,是愉悦的。看的出来,刘镇长很喜欢和我谈话,这个喜欢里面有没有另外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来,她喜欢和我聊天。

说真的,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经验丰富,再加上博览群书(都是武侠小说),虽然说不上出口成章,至少也是谈吐不俗,举止文雅,再加上我的相貌还说的过去,虽然说不上是第一眼帅哥,却属于那种很耐看的男人,对女性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就算刘镇长身居高位,对我这样的男人,估计免疫力也不会太强。

但刘镇长毕竟是刘镇长,含蕴内敛,除了对我表现出一种女上司对男下属的赞赏之外,并没有别的意思,既不像王芙蓉对我垂涎三尺,也不想小芹那样主动投怀送抱。当然,我也没敢勾引她,她毕竟是领导,万一她没有那个意思,我可就搞砸了,别说修路划开发区,就是我也有可能被控告性骚扰,丢官下台。

只不过,在我们走出咖啡厅的时侯,刘镇长说了一句很嗳味的话,让我回味不止。

我们每人喝了两杯咖啡,谈了有近一个小时,在中间,李洁过来为我们冲了第二杯咖啡。

快到十一半点的时侯,我对刘镇长说:“刘镇长,快到中午了,咱们一块吃顿饭吧?”

刘镇长想了想,说:“改天吧,我今天中午下班,还要接女儿放学。以前,都是她奶奶接送她,今天她奶奶回老家了,我对像又赶不及,只能我来接。”

我也没有勉强,又说:“我送你回镇上吧”

刘镇长宛尔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送,我出门打个出租车,就可以回去了。”

我也笑了,说:“我的摩托车还在镇上哪,我也要回镇上去开摩托车的。咱们一块回去吧。”

刘镇长一笑:“好的,咱们走吧。”

我站起身来,对刘镇长说:“这餐咖啡我来请,你不要和我抢。”

刘镇长本来想掏钱的,听我这样说,就停下手来,笑道:“那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两人一边说,一边向柜台走去。

李洁正在柜台后面悠闲的坐着,看到我两人过来,先向刘镇长一笑,又问我:“大众叔,你怎么不喝了?”

我笑:“喝饱了,撑得慌了。”

“你要走了?”李洁眼情中好像掠过一丝失望之色。

我点点头,掏出钱来:“小洁,你算一下,多少钱?”

李洁有些不高兴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我请你,怎么还掏钱?”

我说:“怎么能让你请……”

李洁的脸色微微发白,撅起小嘴,不高兴的说:“我请怎么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认为我请不起你?”

我一看李洁真有点生气的样子,怕伤到她的自尊心,连忙说:“怎么会哪?好,好,你请,你请,呵呵。那我就当真了,把钱装回去了。”

李洁这才高兴起来,说:“这就对了嘛。”

我说:“小洁,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李洁说:“嗯,你走吧。”

她送我到门口,我向她挥挥手,就和刘镇长一块向前走。

刘镇长微微笑着,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忽然神秘的一笑,对我说:“你这个小侄女,喜欢你!”

我愣了愣,以为自己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刘镇长抿嘴一笑,说:“你自己回头看看。”

我回头一看,只见李洁还站在咖啡厅的门口,向我望着,眼神中带着一种让我心颤的光彩。她见我回头望来,向我微微一笑,抬起手,向我轻轻的挥挥了。

我心头颤抖了两下,李洁的眼神里面的东西,做为一个过来人,我懂,还真让刘镇长说对了:李洁喜欢我,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我冲着李洁也笑了笑,淡淡的笑,我不想给她什么幻想,也不想勾引这样的小女孩。

笑过之后,我就回过头来,发现刘镇长还在神秘的笑着。刘镇长的笑,又让我的心头跳了两下,她比李洁大上十多岁,但成熟女人的魅力,绝不是李洁这样的小丫头所有的,如果上床,我可能会选和刘镇长共渡巫山。

我也笑了笑:“刘镇长,小洁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崇拜我,很正常的。”

刘镇长轻声笑道:“不只是崇拜那样简单吧?”

我说:“还能怎么着?我都是老头了,她还是小孩子,哈哈。”

有了掩饰我的不安,我故意走快了两步,来到马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汽车。

出租汽车停下来,因为司机在这面,副驾驶员的位置在另一面,为了路面安全,我俩都没有走到另一边去坐副驾驶员的位置,而是都坐在后面一排。我打开车门,请刘镇长先进去,我又坐进去。

“去城关镇政府。”

我和刘镇长并排坐在后面一排,夏利轿车,并不宽敞,我们两人坐着,虽然没有紧靠在一起,但挨的很近,刘镇长身上的幽香阵阵传入我的鼻端,让我身体上起了反应,为了不让刘镇长看到我的反应,我把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这样捂着,刘镇长就看到那个小小的帐篷了。

不过,我心中明白,她虽然看不到帐篷,但从我的手臂捂住的部位,她能猜测到我的反应,这从她的脸色微红,把脸孔别过去望着窗外,可以想像到。

我的心中在想的是,为什么刘镇长要对我说李洁喜欢我?李洁喜欢我不喜欢我,关她何事?她是一个镇长,又是个女人,说这话,有点冒昧了吧?除非,她也喜欢我——

这个想法,让我心头狂跳了两下,我决定试探一下。

我不动声色,悄悄的挪了挪屁股,向刘镇长坐的近了一些,虽然还没贴靠上她的身子,但我的肌肉,隔着裤子,可以感觉到她的肌肤散发出来的温热,这种温热,让我微微陶醉,更让我陶醉的是,她并没有挪动身子,好像不知道,又好像知道,也许,她也很享受这种肌肤的温热吧。

就在这时,轿车在转弯的时侯,忽然辗在一个小坑里,车身一斜——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三

轿车在转弯的时侯,忽然辗在一个小坑里,车身一斜——

我的身子不可逆转的向刘镇长身上压去,这倒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车身斜了,我不由自主,紧紧的向刘镇长身上压去。刘镇长嘴里发出一声轻呼,她紧紧的靠在车门上,一只手去撑住车门,一只手去伸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怕自己被甩出车门。我在慌乱中,身子半侧着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无意中按向了她双腿之间……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事发突然,我的手,一下子就按过去了……

有五秒钟的惊慌,我们才回过神来,出租车又行驶向平整的路面。

“对不起呀,咱们县城这破路。”出租车司机扭头看到了压在一团的我和刘镇长,无声的笑了笑,道了个不疼不痒的道歉,这小子眼贼,看出来我俩并不生气,还会在心中感激他哪。

我和刘镇长这才回味过来,我们的脸孔,相距不到半尺,彼此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和暗疮,当然是我的脸上有暗疮,她的没有,她的脸颊光滑如镜,几乎可以照出我的身影来,她的脸色通红通红的,我从来没见过她脸红成这样,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躺在情人的怀中,第一次接受情人的抚摸一样。她的眼睫毛轻轻的翕动着,眼睛中娇羞无限,望着我,又转过眼光,轻声说:“啊,你压着我哪……”

我这才想起来,还在刘镇长身上压着,说是压,其实是靠近,因为我们两人现在是平行坐着,所以不是从上至下的压,最多就是挨的太近了,太近了。

我“噢”了一声,向后一撤,笑了笑,轻声说:“你的手……”

刘镇长脸色更红了,这才想到,她的手臂还搂着我的脖子哪,连忙缩回手来,眼睛闪闪缩缩的说:“拿开你的手……”

我一低头,这才看到,我的一只手,还插在刘镇长的双腿之间,她的双腿是叉开的,我这只手并没有压着或者说按着她的肉身,只不过是按在了她双腿之间的座位上,但我的肌肉,和她的肌肉,贴靠的太近了,彼此都可以感觉到温热……

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来,讪讪一笑,想说“对不起”,又怕越描越黑,索性不说这事了,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说:“刘镇长,没事吧?”

刘镇长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仪容,笑了笑,说:“没事。”

我坐的离刘镇长远了一些,她望着窗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望着另一边窗外。车屋内的气氛,沉默下来,在沉默中,又好像有一种温馨的意味。我还在回味着我的手臂插在刘镇长双腿间的温热,我的手臂上,好像还留着那丝温热,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刘镇长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她望着窗外,眼神悠远,好像在沉思。

不多一会儿,出租汽车行驶到镇政府,我和刘镇长在院门口下车。

我递给司机车钱,对自己下车的刘镇长说:“刘镇长,这次真是感谢你了。你去忙吧,有事再来麻烦你。”

刘镇长笑了笑,说:“没什么麻烦的。我先去办公室整理一下,也快下班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和刘镇长分开了,她去办公室,我去推自己的摩托车。

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回想着刘镇长的一颦一笑,说真的,我感到自己喜欢上这个精明干炼的女镇长了,甚至比喜欢还多一些什么。自从和小芹偷情之后,就打开了我的**之门,我好像并不怕妻子小嫣了,偷情就像鸦片,一旦吸食,就会上瘾。

和小芹好上之后,我本来想对小芹的妹妹小霞下手的,但小霞是小飞的女朋友,所以我就不能沾染了,糊里糊涂的又和小芹的女朋友庄静发生了关系,更是让我如鱼得水,尝到了偷情的甜头,我又好像回到了在广州时侯的那一段放荡纵情的日子,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自得其乐,在放荡中寻找刺激和乐趣。

从公路上向我们村里的土路拐弯的时侯,我的摩托车忽然“咔咔”响了两声,速度就慢了下来,无论我如何加油门,就不是提不上速度,最后,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操,没油了?”我无奈,只好打开油箱盖,看了看汽油,还满着哪,怎么会停下了?

我支好摩托车,下来检查,才知道,原来是链条掉了。

没办法,我捋起袖子,拿出几件简单的工具,开始上链条。

因为有链盖,所以不太好上链条,只有把链条盖卸下来,才能上好链条,再把链条盖装上。

这时侯,正是中午十二点钟,太阳毒辣的很,土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我一个人蹲在地上装链条。

就在我忙的一头大汗的时侯,全神贯注的收拾链条的时侯,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大众,这是咋了?链子掉啦?”

我的手一顿,心头一颤,心中暗叹一声,我听出来了,这声音是王芙蓉。

我慢慢回过头来,就看到王芙蓉从电动车上下来,正站在我身边,从电动车的方向看,她是从公路上下来,准备回村的。

“噢,三嫂呀,你这是去哪里了?”我还真有点愧疚,不敢看王芙蓉的眼神,但我仍然可以感到王芙蓉的眼神盯在我的脸上,复杂的眼神,让我有点吃不消。

王芙蓉说:“我刚下班,准备回家哪。你的链子掉啦?”

我说:“嗯,快收拾好了。三嫂,你……在哪里上班哪?”我感到自己的脸都红了,王芙蓉是我搞下台的,我还厚着脸皮问人家。

“在超市三楼,帮别人卖衣服哪。”王芙蓉的声音中,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也没听出来酸溜溜的味道,好像也不记恨我。

“在超市卖衣服,很不错呀。怎么中午还回家吃饭吗?这来回还不得十多里路?”

王芙蓉说:“以前都是花两块钱,在超市外边随便吃点。今天我家里有些事,请了一会假,下午三点再去上班。”

我说:“噢……”就沉默下来,不知说什么好。

王芙蓉也沉默着,说了一会,忽然说:“大众,我知道,我下来,不是你的事,是你老婆的事,对吧?”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四

我听了王芙蓉的话,慢慢的站直身子,面对着王芙蓉。要来的,总是要来的,应当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我的大脑中迅速的想着如何回答这句话,本来,我应当像个男人一样,把这事揽在我自己身上,说是我的主意让王芙蓉下台,把小嫣划清,但我实在找不到让王芙蓉下台的理由,只能让小嫣委屈一下了,再说了,这事也就是小嫣的意思。

我说:“三嫂,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你的事,是小嫣的意思,但对不起你的,是我。”

王芙蓉笑了笑,盯着我的眼睛,说:“她知道那天咱俩的事了?”

我说:“不知道,她猜的。她不想让咱俩在一块,还说,不让你下,就让我下。我本来是想自己下来的,但是镇上不放我,只好牺牲你了。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这事,和小嫣,和镇上,都没有关系。”

王芙蓉说:“我下都下来了,还怪什么?再说,我现在也不错,还不得罪人,一个月也有七八百块钱,很好了。”

我说:“嗯,其实路子有很多,不一定非得做这个妇女主任。你现在好了,我就放心了。”

王芙蓉瞅着我,眼神中闪烁着幽幽的光彩,轻声说:“大众,咱俩,还能相好吗?”

我窒了窒,说:“这事,咳,那天,是我不对,差点伤害了你,也差点伤害了我的老婆,我道歉。以后,我不想再伤害我老婆了,所以,咱俩的事……”我没有说下去,意思是明显了:我不会和你相好了,以前没有相好成,以后也不会了。

王芙蓉听出来我的意思,眼神迅速黯淡下来,脸上有一种幽幽的哀伤。

望着王芙蓉黯然的脸色,我差点想说“三嫂,咱们还是相好吧。”但我没有说出来,我硬着心肠,暗咬着牙,就是不说。

说真的,我是嫌弃王芙蓉的,主要是嫌弃她和李保柱还有樊书香那样的男人相好过,如果她以前找的情人,是年轻人,我也无所谓了,偏偏她找的是一个猥琐的光棍汉,一个老头,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那样的“战友”,想想王芙蓉腿里的那玩意儿被李保柱和樊书香玩过,我就没有兴趣了。

王芙蓉是个放荡的女人,就是因为以前找的男人太次了,所以我不想再走那些男人走过的道路。庄静也是个放荡的女人,据她自己说,有过七八个男人,当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但我和庄静的事,和王芙蓉不一样。李保柱我认识,樊书香我也认识,想想他俩人玩过王芙蓉,我当然没味口。庄静的那些男人,我一个也不认识,眼不见为净,再说了,庄静的档次比王芙蓉要高的多,找的男人,也不会是双老又丑的男人,所以,我宁愿日庄静,也不愿意去日被李保柱和樊书香日过的王芙蓉。

但这些话,又不能对王芙蓉明说,我总不能说:“我嫌你被李保柱和樊书香日过,所以我不日你。”我只能推说,为了家庭和谐,不再找相好的,这样,可以顾全王芙蓉的面子。

王芙蓉信以为真了,以为我真是为了家庭,才不找相好的了。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我是为了她以前找的男人太差,也许在她想来,她自己不认为找李保柱那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对,但在一些品味较高的男人眼中,那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在现代社会中,是很难找到处*女了,所以处不处*女,都无所谓了,但要找一些高品味一点的女人,就是要看这个女人跟什么样的男人睡过。我认为,小莲是高档次的女人,小芹也是,庄静,不算,王芙蓉,更算不上,还有那个我还没有弄到手的刘镇长,也是高档次的女。小莲,小芹,刘镇长,虽然都是有夫之妇,但她们都是良家妇女,除了老公没有跟过别的男人,我是她们的第二个男人,当然,还没做到刘镇长的第二个男人,但这是我的目标,总有一天,我会做成刘镇长的第二个男人,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庄静走后,还有小芹,我并不缺少女人,所以我不打算再找王芙蓉,在一个村子里,出了事,闲言碎语,总不太好。

王芙蓉什么都不说了,黯然的推起电动车,默默的坐上去,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难过,也感到一阵轻松,总算是又甩开一个包袱。

王芙蓉走了不一会儿,我就修好了链条,为了不追上王芙蓉,我又等了一会,才骑上摩托车进村。

回到家里,家中无人,妻子不在,儿子在我爸妈家里吃饭。

我自己下了包方便面,吃了,闩上大门,美美得睡觉。

刚睡了不久,有人高喊着我的名子,怦怦的敲门。

我被惊醒过来,不情愿的去开门,我最讨厌有人在我睡觉的时侯来打扰我,更何况,我听出来,声音是付秋云,也就是梁文秋的妈妈,小莲的婆婆。自从小莲去世,梁文秋痴呆,我就很少看到她,她也很少出门。对于小莲,主要责任就是这个付秋云,我不会原谅她的。但做为邻居,我又不能得罪她,我心中是讨厌她,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只不过冷淡了很多。

我走到大门口,打开门,就望到了付秋云憔悴的脸容,不过十天,她整整瘦了十多斤,眼睛都陷进去了,头发也白了很多,完全找不到以有的肥胖的富态样。

望着付秋云苍老的脸容,我心中一阵黯然,几乎原谅了她。

“婶,有啥事?进来吧。”我打开门,侧身让付秋云进来。

付秋云嘴唇动了动,算是笑了,却难看的让人心酸。

“大众,我不进去了。前几天出了事,也没顾得上交给你修路的钱,我现在把钱补上。”付秋云拿出两张一百块的钞票,说:“以前你婶做的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小秋和小莲的事,你为婶婶出了力,婶婶都看在眼里了。”

我说:“咱都是自家人,说那干咋,不说了。文秋好点了吗?”

付秋云眼睛中落下泪水来,伸手抹了抹:“还是那样,傻傻乎乎的,这辈子,可能也好不过来了。婶婶命苦……”说着泣不成声,把钱递到我的手中,转头就走了。

我张了张嘴,想让付秋云进来坐坐,又喊不出门,只好眼睁睁的望着付秋云走远,心中一酸,黯然的关上大门,关上一段伤心的往事。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五

今天是十月一号,六十周年国庆佳节,在此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富强,国泰民安,祝愿所有的朋友们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

上午,我在家里等消息,刘镇长和小飞都没有电话打过来。我虽然有点心急,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等。在等待中,我忽然想到了和庄静还有个约会,就是今天下午。

庄静明天就要回上海,约我今天再见一次面,做一次爱。这是好事,不能不去。

我本想现在就去城里,但想了想,还是不去的好,谁知道这会儿小芹会不会在庄静的家里玩哪,我可不想让小芹知道我和她最好的朋友睡觉了。

正好,文彬和李林来找我,谈了一些村里的事,谈了一些修路的事。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随便弄了两个菜,三个人就喝起来了。我心里有事,没敢多喝,怕醉后误事。文彬和李林也不勉强我,他俩喝的不少,都醉薰薰的。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催快点散场,说自己还要进城办事,修路的事,他俩信以为真,各自走人。

我骑上摩托车,风一般来到东关,进了小区,支好摩托车,进了楼房。

站在门前,房门紧闭,我还真不敢敲门了,怕一敲门,从里面走出来小芹。小芹和庄静可是最好的朋友,说不定会在这里。我忽然有些后悔,在我来之前,应该先给小芹打个电话,问清她在哪里,才好来和庄静约会。我和小芹相好之后,为了怕引起我老婆和她老公的怀疑,我们一般是不通电话的,手机上面也没存对方的手机号码,只记在脑子中。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侯,房门忽然响了,从里面打开。

我一阵紧张,本能的向后一缩,盯着房门后面的人影。

只有一个人,是庄静。庄静看到我如临大敌的表情,笑了:“干嘛哪,想偷东西吗?”

我看到只有她自己,这才放下心来,笑了笑,说:“没干嘛。你一个人吗?”

庄静打开门,放我进门,在我进门的时侯,轻轻的搂着我的肩膀,轻笑道:“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哪,小芹——”

我一惊,立即煞住身子,警惕的盯着房间里面的情形,没发现有别人,转头一看庄静的眼神,这才知道她在逗我玩。

庄静格格笑了,伸手拧着我的耳朵:“看把你吓的那熊样,你就真怕小芹呀?”

我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说真的,我不是怕小芹,我是想长治久安,不引起情人之间的斗争,不想让女人为我争风吃醋。古往今来,多少大人物,都是毁在女人争风吃醋上面,多少雄图霸业,在红粉们的粉拳中灰风烟灭。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建立一个和谐后宫,我只能最大限度的让自己的老婆和情人之间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当然,庄静算不上我的情人,她只不过算是一个临时的**。在我看来,情人,是要有感情的人,不能只停留在皮肉上,不能只靠活塞运动来维持关系。

庄静忽然轻轻一叹,说:“我真要妒忌小芹了,她什么都比我强,找个情人,也比我的强。”

我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她至少有一样比不上你。”

庄静说:“她什么比不上我?”

我似笑非笑的瞅着庄静,扬了扬眉毛:“你经过的男人,比她多。”

庄静的脸上一下子就笑开花:“这倒是真的,我经过的男人快有十个了,她加上老公才两下。”忽然眉头一皱,望着我不说话了。这时的她,竟然有一种让人心动的哀愁。

我拥着她的肩膀,一块向卧室走去,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在想,其实,一个女人,没必要经历太多的男人,好男人,只要一个就够了。”

我笑了笑,说:“好男人,好女人,只要一个就够了,不过,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这样的好男人和好女人,值得一个人一生只拥有此人。至少我不是。”

庄静斜视了我一眼,嘴角一挑,笑道:“你有些接近好男人的标准了,如果你能不花心,就完美了。”

我笑道:“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男人,也没有完美的女人。就好像没有男人不花心,没有女人不多情吧。”

我俩一边说,一边进了卧室,相拥着坐在床上。

庄静今天穿着一件垂到膝盖上面的短裙,浅黄色,低胸,露出胸前白花花的肌肤,露出丰腴的小腿,还有裸出的双肩。我被酒精燃烧起来的**之手,悄悄的攀上了她的大腿,在裙子下面,蛇一般向她的大腿根爬行……

庄静吃吃一笑,不但没阻止,还伸出一只手来,引导我的手向更纵深的地方前行……笑着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一见面就要?”

“因为男人是用行动来说话的。”我笑着,手指从光滑腻嫩的大腿内侧,伸向一块湿润潮湿的所在,手指处接触到几缕粘丝,已经出水了。

庄静从嗓子眼中发出“嗷”的一声低吼,皱起眉头,微闭眼睛,好像痛苦,又好像陶醉,引导着我的手指的一双手忽然就抓紧了我,她不是想阻止,而是让我更向更深处前进。

“臭男人,坏男人,色男人,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庄静的嗓子眼里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你不就喜欢坏男人吗?”我望着庄静绯红的脸颊和红艳的嘴唇,忽然升起一阵暴虐的念头,进入她身体的手指,忽然又向里狠狠一顶,一抠——

“哎呀……坏蛋,你想抠出来呀?”庄静叫痛,却很喜欢这样的粗暴,她轻轻的打了我一拳,忽然就搂着我的脖子,咬着我的耳垂。她咬的并不轻,我感到痛了,手指更用力了,她的身子扭动的更厉害了,也咬我咬的更狠。我们相互的用力着,心里都有一种**的快感和刺激。

“得勒不?”我邪恶的笑,忽然一用力,把庄静压在身子下面,粗暴的掀起她的裙子,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腹,一只手扒下来她的内裤,一片繁花显露出来……她斜躺在床上,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下,微分双腿,这个姿势,引起我更大的意望,我嘿嘿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掏出家伙,把她的双腿分开,恶狠狠的顶了进去,立时进入了一片泥泞的水乡……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六

一曲欢快的歌曲唱罢,我和庄静像两条搁浅的在沙滩上喘息。

过了一会,我才歇息过来,仰躺着,身子向上挪了挪,脑袋找到了枕头,伸手从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上,抽了一口,望着袅袅的烟雾,忽然有一种繁华过后的空虚。这种刺激的生活,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还会感到空虚?

庄静的脸颊还残留着红潮,垂下来的凌乱的秀发,被汗水湿透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身子也移动了两下,把头枕在我的胸膛上,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调弄着我还留在裤子拉链外面的疲软的家伙,无声的笑着。

我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什么时侯回上海?”

庄静说:“今天晚上,噢,不,是明天凌晨三点的火车。”

“买好票了吗?”

“买好了,上午买的,小芹陪我买的。”

我“噢”了一声。

庄静抬起头来,望着我,眼睛晶亮,笑道:“今天上午,我和小芹一直在一起。中午在一块吃的饭,吃过饭,她还要陪我回来,我怕你俩个遇到一块,就没让她上来,劝她回家了。小梁同志,我对你好不好,替你着想吧?”

我笑道:“好,你对我太好了。”轻轻的揉了一下庄静的耳垂。

庄静不笑了,静静的望着我。

我在庄静的注视下,感到有点不自然,笑道:“你不要这样的感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庄静还是不笑,翻了一下身子,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望着我的眼睛,轻声问我:“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不想太正经,故意夸张的说:“想,当然会想,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会不想?”

庄静知道我在开玩笑,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忧伤。

我心中忽然疼了一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抚摸着,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问:“怎么了,爱上我了?”

庄静凄美一笑:“我早就忘了什么是爱了,只不过有些舍不得你。”

我笑了笑,拥着她,轻轻的拉到我的怀里,用下巴在她头发上磨擦着,低声说:“小静,你不只是舍不得我,你还舍不得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前老公,还有这个生你养老你的小县城。”

“嗯,也许你说的对。”庄静像小猫一样温顺,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声音中都带着几丝哀愁,“以前,我总想离开这个穷县城,总想去大城市里去,现在,我感到累了,感到这个穷县城,才是温暖的地方。”

我笑了笑,说:“其实,每个地方都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在上海感受到的残酷竞争,在咱们这个小县城,也一样存在,只不过,怀念总是美好的,一旦身临其境,就会少了那份美好。所以说,你现在认为小县城温暖,等你真的回来,生活在这里,在这里生存,你就知道,小县城和大上海,没有本质的区别。”

庄静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说:“你说的话,好像很有哲理。”

“我一向是个哲人和智者。”我故作深沉状。

我的一句话,让庄静笑了,她捶了我一拳:“我看你更像个大色——狼!你说的这些话,就是劝我回上海,怕我一直缠着你,扰乱了你和小芹,是不是?”

凭心而论,我是有点这个意思,庄静这样的女人,在床上玩玩还可以,如果一直和她纠缠下去,迟早要被小芹知道,在小芹和庄静之间,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小芹。

我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巴不得你留下来哪,怎么会盼着你走哪。”

庄静说:“如果我真的留下来,你欢迎吗?”

我笑的有些勉强,把脸孔躲在庄静的脑袋后面,笑道:“举双手欢迎。你把你的钱都带回来吧,在家创业……”

说到“创业”二字的时侯,我心头一动,忽然想到,如果我们村里的开发区,真的成功,就要拉来一些客商在上面修建厂房,这个庄静真要回来创业,就让她在我们开发区投资工厂,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我又为难了。看庄静的意思,她还真有想回家乡的想法,如果她再回来和我纠缠下去,我和她的关系,就会被小芹看出来,对我不利,如果她回来,我又能劝她在我们村里开发区投资工厂,对我有利。我该如何取舍?

我又笑了一下,开发区还没划好,庄静还没确定回来,一切都还早,我穷紧张个什么劲头?

这些念头在我脑子中一闪而过,只不过用了百分之一秒。我接着说下去:“……也不错,投资个工厂,开办个企业,做个女企业家。”

庄静不知道我脑子想的事情,她以为我真是为她出谋划策,摇头笑了笑:“我才不会开工厂办企业哪,那样投资太大,回收也慢,不如做个中间商,借力打力,来的容易。”

我说:“做工厂办企业,稳当,回收虽然慢,但回报大。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晚上,要不要我送你?”

庄静说:“不用,我有一个朋友有车,她送我就行。再说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个聚会,和几个朋友同学,聚一聚。你晚上还要在家守着老婆,脱不开身子,就不用送我了。”

我也只是随口虚让一下,并没有真的想送庄静,听她这样一说,自己反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发现庄静这个女人,除了性格放荡之外,很会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说白了,就是有些善解人意,为人也不刻薄,怪不得一直和小芹是好朋友。

庄静望着我,又说:“这次分开,下次再见,可能就不容易了。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如果可以,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想了想,把手机号码给她。

她笑道:“你放心,没事没非,我不会乱打电话破坏你的家庭幸福的。”把我的号码输入到她的手机上。

我笑眯眯的望着她,说:“现在到晚上,还有很长时间,咱们做点什么?”

庄静诱惑风情的一笑:“当然是做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做的事……”忽然低下脸孔,张开嘴巴,向我的腿间挺拔的地方含了下来……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七

庄静走了,只不过在我心中留下一块淡淡的影子,很快,我就淡忘了这么个女人。

我的生活,还是继续着,悠闲,时而忙碌。我和小嫣的夫妻关系,没有更好,也没有变坏。她的身子还是不太好,在性生活上面,要求不多,所以我的更多的体力用在小芹身上。小嫣不知道我有小芹,小芹也不知道我曾经有过庄静。

我和小芹定期不定期的约会,在庄静的那个房间里,处处留下我俩人纵情的身影。

就在我焦急的等待着修路和开发区的事情的时侯,我接到了刘镇长的一个电话,让我到镇上来一趟。

我到了镇上,没有找张主任,而是直接上了刘镇长办公室。几天没见她,我还真想她,脑子中时常出现她的影子,和老婆小嫣做的时侯,刘镇长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甚至和小芹做的时侯,刘镇长也会闪现出来,我在小芹身体里爆发的时侯,她的微笑就会掩盖住小芹的呻吟。我知道这样对小嫣和小芹不公平,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刘镇长正经却又性感的笑容,让人想入非非,几乎到了入迷的地步。

我看到刘镇长的一霎时,同时,我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在看到我的时侯,迅速的掠过一丝喜悦和满足的意味。

我心头一颤:难道她也在想着我?

只是刘镇长眼中的那丝味道极快的一闪而过,我无法再次捕捉到,只好在心底暗叹一声,脸上装出很真诚灿烂的笑容,笑道:“刘镇长你好。”

“小梁过来了。坐下吧。”

刘镇长脸上也是灿烂的笑容,很庄淑贤慧。她越是贤慧庄淑,我越是心痒,总是忍不住想像她在床上放荡时,是什么样子。我几乎就要暗暗发誓,非要看到她放荡的样子。

我很道貌岸然的笑着坐下来,说:“刘镇长叫我过来,是不是修路的事,有点眉目了?”

刘镇长倒了杯矿泉水,端着向我走来,笑着说:“昨天下午,规划局打来电话,说有一个修路队接下来你村的公路承建。你看什么时侯合适,修路队随时可以动工。”说着,把水杯向我递来,又说:“天热,先喝杯水。”

我恭敬的接过水杯,高兴的说:“有修路队愿意承干我们村子的活?太好了!我还怕我们村子的公路工程太小,没有修路队愿意接哪。”

刘镇长坐回椅子上,微微一笑,说:“你们村子的公路工程,是不大,就算有修路队愿意接下来,也会等着和别的大工程一块开工,抽出几个小工给你们干活。现在接下来你们工程的,听说是一个刚成立的修路队,急着做生意,所以大小活都接,而且还可以马上开工。”

我笑道:“他们急着做生意,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好事。不过,开个玩笑说,这对他们修路队来说,可并不是好事,开张大吉,就接个小单,会让别人看轻了,以为他们公司实力不够,以后再接大业务,可就让人担心了。”

刘镇长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一排碎玉般的牙齿,笑道:“小梁,你可以做个生意人,哈哈。我也是听李局长随口说一句,对那个公司不太了解情况。你要是愿意,可以要求李局长,你和那个修路队的负责人,见个面,毕竟,你是他们公司的客户。”

我说:“我们村里修路的大事,就交给这个修路队了,我不能太马虎了,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和他们老板见个面。”

刘镇长说:“那好,我给李局长打个电话,帮你约一下,看看人家什么时侯有空。小梁,别小气,约人家老板出来,请人家吃顿饭,到时侯修路,给你们的路上用点好材料,稍稍加厚一点,一顿饭钱就值了。”

我笑:“这个,我晓得。”

刘镇长冲我一笑,拿起桌上的电话,拔了个号码。

“李局长,我是小刘,呵呵,小梁村的梁主任在我这里……对,对,他很感谢你为他们村里做的工作,呵呵,他让我谢谢你……是这样的,小梁想和那个修路队负责人,见见面,谈谈修路的工作……噢,好的,我等你消息,一会我再打过去。嗯,好,再见。”

刘镇长扣上电话,对我说:“先等一会吧,李局长帮你问一下,看修路队的人什么时侯有空。”

我对刘镇长说:“一会儿李局长打电话过来,要是修路队的人有空出来,你再帮我约一下李局长,请他也出来吃个饭,还有你刘镇长,你和李局长,都帮忙了,我要表示一下。”

刘镇长笑道:“你们村是我管辖的村子,我应该出力的,吃饭的事,我就免了吧,不用客气了。倒是李局长,你可以请他一下。”

我真诚的说:“刘镇长,你就不要推辞了。就当是赏个脸,你也要吃这顿饭。”

刘镇长微微皱起眉毛,思索了一下,展颜一笑,说:“我先看看人家老板和李局长约见的是哪一天吧,如果那天有空,我就来,如果正好有别的工作,我就不去了。”

刚说到这里,刘镇长办公室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刘镇长抓起话筒。

“呵呵,李局长,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噢,现在就可以?人家老板亲自来?呵呵,还要请小梁主任吃饭?好,好,小梁也正要请老板吃饭哪,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嗯,李局长,小梁说,也要请你吃饭,你也来吧……什么,老板还要请我吃饭?这个就不要了吧,我还在工作……噢,就订在中午了?好,我先和小梁商量一下吧,嗯,嗯,一会再给你打过去。”

放下话筒,刘镇长冲我一笑,说:“人家修路队够给面子,老板亲自来见你。人家老板不但要请你吃饭,还要请李局长,还要请我。”

我笑道:“那正好呀,大家不谋而合。你不给我面子,也要给人家老板个面子吧。”

刘镇长笑了笑,说:“人家说今天中午就可以,你有空吗?”

我说:“我有空。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刘镇长,你一定要来。”

刘镇长笑道:“好吧。那我就给李局长打电话,约好中午在一块吃饭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八

中午十二点,我和刘镇长一块来到了花园大酒店。

花园大酒店是本县档次最高的花园式酒店,像这种高档酒店,我这样的小村民是来不起的,也消费不起,不过,地点是人家修路队的老板选的,还说了,请客是他的。既然他请客,我不怕了,如果是我请客,也就是随便找一家二流的酒店,即经济实惠又美味可口。

我和刘镇长从出租汽车上来的,从大酒店的门口,走进院子。

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先生好,小姐好。请问订了位置了吗?”

“订过了。三号房。”

“请跟我来。”女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向我俩人点点头,转身带路。

花园大酒店名不虚传,单是那满园的鲜花争奇半妍,就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酒店中有酒楼,也有花园中散布的一一座座小精舍,精舍外面装饰成草棚的样子,给人一种古代欧式乡村建筑的风格味道,精舍与精舍之间,是修竹扎成的走廊,旁边就是鲜花和草坪。

来到三号房前,女服务员向我们抬手指了指门,笑面如花:“里面的客人已经在等侍二位,请二位自便。”

我冲女服务员一笑:“好了,没事了,你先忙吧。”

女服务员走后,我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来了。”里面响起李局长的声音,房门打开,露出李局长那张圆滑的肥脸和一丝不苟的头发。

依稀间,我看到李局长身后人影一闪,好像快极的闪过一张女人漂亮的脸庞,再要看仔细时,却又看不到了。我知道里面里面有个女人,正在站起来迎接我和刘镇长,因为角度原因,我才暂时看不到她。

“李局长,你好,让你久等了。”我笑着和李局长握手,眼睛想要寻找他后面的那个女人。

“小梁来了,快进来。”李局长和我握过手,又微笑着和我身后的刘镇长握手。“刘镇长,快进来吧。高总在等着你们哪。”

李局长闪开身子,让我和刘镇长进屋。这时,我就看到了门口中身影一晃,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过三十多岁,穿着一件浅红色的T恤衫,下面是一条蓝色牛仔裤,头发束在脑后扎成马尾,脸容清瘦,相貌说不上俊俏,但一双眼睛凌然有威,比男人更有气势,就是这双眼睛,让她看起来卓然不丹,让人不敢小瞧她。嗯,对了,她的眼睛像潘虹,带着一种贵族的高傲和落寞,精明和冷静。

“刘镇长您好,我姓高,叫高捷。”女人伸出手来,和刘镇长握手。她的手掌略微宽大,指头修长,显示着这是个个性极强的女人。

刘镇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伸手和那个女人握手,笑道:“原来是高总,真是想不到。你好,你好。”

高总落落大方的一笑,又向我伸手过来:“你就是梁先生吧。我叫高捷。”

我也愣了两秒钟,没想到修路队的老板,竟然是位女性,还是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性。

我很有礼貌的笑道:“你好,高总。”伸手和她相握,感到她的手掌,比一般女性的宽大,几乎和我的手掌差不多大小,骨感很强,手掌温暖,但没有一般女性的那种滑腻和柔软,但却让人很舒服,给人一种安定的安全感。

听到她自报家门,说自己叫高捷的时侯,我的脑子中,一下子想到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传闻。

我是农村人,对城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我也听到过高捷这个名子。我虽然对她知道的不多,但也听过她的传言。据我所知,高捷不是本地人,而是省城人,嫁给了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一块回来老公的家乡创业。她老公是我们县城西关人,是位有能力的年轻才俊,不过三十多岁,就创下了千万身价,成为本县甚至本市最年轻有为的杰出青年,可惜,这位年轻才俊在一年前,忽然出了车祸,撒手而去,引起人们的惋叹。高捷本来是站在老公背后的女人,老公死亡之后,人们才开始谈论到这位富翁背后的女人,说她继承了老公千万家财,是本县城最有钱的女人,还开玩笑说,如果谁能勾引上这位富翁的遗孀,就可以吃软饭吃到嘴软,数钱数到手腿都抽筋。老公死后,高捷非常低调,深居简出,淡出人们的视线,人们也就很少在谈论到她。

如果不是和她面对面站着,我是不会想到这个名子的。我看到高捷眼神中的落寞和高傲,我就知道,这个高捷,就是本县城最有钱的“隐形富婆”,并不是同名同姓的别人。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奇异却很真实有效的直觉。只有这样有个性的女人,才能嫁给那个英年老逝的青年才俊。

高捷冲着我和刘镇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刘镇长,梁先生,请坐吧。”

精舍里面的空间很宽敞,有宽大的窗子,用木棍支开,从外面传来阵阵花香。桌子是实木做成,漆成古色古香的浅黄色。椅子却是用藤条扎成的,把手上面还编着鲜花,结实,又有情趣。

高捷的动作简捷洒脱,眼神犀利而敏锐,她就是在微笑的时侯,眼睛中也有一种深深的寂寞,最奇异的是,她的高傲寂寞,和她的犀利敏锐,并没有冲突,反而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就好像一个决战商场风云的女强人,和一个深闺寂寞的怨妇,揉成一体,让人即惊佩她的精明干练,又想探索她内心的寂寞。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的时侯,我和刘镇长微笑着坐下来了。

李局长对刘镇长格外热情,礼节的为她拉椅子。可能在李局长的眼中,高捷的女人味,没有刘镇长多,但我知道,高捷的女人味,并不比刘镇长少,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刘镇长当然很有女人味,也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她和高捷,有几分相像,但又不太相像。刘镇长是有七分女人味,三分女强人味,那么高捷就是有三分女人味,七分女强人的味道。

我望了望刘镇长,又望了望高捷,感到这两个女人,实在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五十九

高捷坐好之后,伸手在桌子上按了一个红色的按钮,通知服务员可以进来服务了。过了一小会儿,两个相貌甜美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

“几位可以点菜了吗?”一个脸颊有个梨窝的女服务员彬彬有礼的问。

高捷把菜谱递给刘镇长:“刘镇长先点菜吧。”

刘镇长推辞道:“还是高总点菜吧。”

高捷笑道:“刘镇长是客,我来做东,你就两个你爱吃的吧。”

刘镇长也笑道:“我吃什么都可以。嗯,小梁,你来点两个菜吧,别辜负了高总的一片心意。”

我见她们两人推让,我就不客气,点了两道菜,又把菜谱交给高捷。高捷又请李局长点了两道菜,然后自己又点了六道菜,凑成“十全十美”。

一个女服务员下去把菜单交给厨房,一个女服务员在房间为我们倒茶倒水侍候着。

高捷望了望刘镇长,又望了望我,笑了笑,说:“对刘镇长早仰大名了,是咱们全县最年轻的女领导。听说梁先生是位村长,像梁先生这样年轻的村长,可能也是咱们全县最年轻的,两位都是青年俊才,能和两位认识,小妹真是荣幸。”

刘镇长笑道:“高总太谦虚了。我只不过为政府打工的,小梁才是年轻有为,当然我们都比不上高总自己做老板来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高捷淡淡笑道:“自己做老板,甘苦自知,哪里有你们二位轻松?这次能和二位合作,多愧李局长从中牵线。李局长,过会酒菜上来,我要先敬你一杯。”

李局长呵呵笑道:“高总不要客气,我也是为政府打工的。你不要谢我,我还要谢你哪,像小梁村这样的单子,你能接下来,是给我面子,也是给刘镇长和小梁的面子。”

高捷笑道:“我们公司在别的领域还行,在修路行业,也算是新人,以后,还请李局长和刘镇长多多照顾小妹。”

我发现高捷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三言两语,举重若轻,就把我和刘镇长还有李局长全都问侯到,即不高看一人,也不轻看一人,真可谓是长袖善舞,面面俱到,最难得是那份顾盼之间的镇静和风范,比起刘镇长来,又多了几分民营企业家的洒脱,不像刘镇长那样为政府打工处处被束缚着。这个女人,算不上绝色美女,但风度气质俱佳,个人魅力指数,绝不在美丽的刘镇长之下。

寒喧了一会,酒菜上来,圆圆的餐桌上摆放了十道菜肴,有菜有汤,有山珍有海鲜,花样繁复,色味精美。我估算了一下,这顿饭下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样的饭局,我是请不起的,幸好是高捷请客。人家是有钱人,请就请吧,我一个小村长,也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我们都喝啤酒。

酒菜上齐之后,服务员为我们倒上啤酒。高捷举起酒杯,扫视了我们一眼,笑道:“这第一杯酒,咱们同喝,祝贺以后合作顺利。”

四人同共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服务员为我们又倒上酒。高捷笑着抬抬手,说:“都不要客气,尝尝菜吧。”

我吃了两口,感到菜味也说不上多好,贵是贵,但这大酒店的味道也不比路边小店的菜味好多少。当然,我嘴上还是称赞菜的味道好,感谢高总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高捷又端起酒杯,冲着我和刘镇长一笑,说:“说起来,在座的各位,我是最先认识李局长的,所以这一杯酒,我先敬李局长,刘镇长和梁先生先用菜。好吧?”

刘镇长笑道:“先敬李局长,是应该的。”

李局长连忙举起杯子,说:“高总太客气了,不敢当。来,咱们一块干了这杯。”

高捷说:“这杯酒是谢谢李局长看的起我们公司,把小梁村的路程交给我们,以后再有项目,还请李局长多多关照。”

李局长笑的眼睛眯起一条缝:“好的,好的。”

高捷很豪爽的一抬头,把杯中酒喝干,一亮杯底,笑道:“先干为敬,李局长,到你了。”

李局长当然不会在女人面前服软,也不含糊,一口喝干了。

高捷又端起酒杯,向刘镇长举起来,望着刘镇长,眼睛中露出惺惺相惜的一丝赞赏,说道:“刘镇长,这杯酒敬你。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信任,接受我们公司的建路工程,还希望以后你们镇上的工程项目,能照顾到小妹的头上。”

刘镇长也微笑道:“只要高总愿意,我们镇上的项目,以后还会合作的。”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举杯而干。

我知道高捷是按官职大小来前后敬酒的,李局长年龄大,又是副县级,比刘镇长这个副乡级大了两级,所以高捷先敬李局长,然后才是刘镇长,给刘镇长敬完,才轮到我这个小村长。在这个排座次上,我不用吃醋,也不用感到自己被轻视,人家李局长和刘镇长的级别在那里摆着,再说了,他们的年龄都比我大,怎么排,我都是老末。

这次,我卖了个乖,不等高捷端起酒杯,我先端了起来,向高捷举起酒杯,笑容可掬的说:“高总,本来说这场酒席是我们村子做东,请高总的,高总太客气了,非要请客。这次我就不和高总抢东道主了,下次我再摆一场,请高总和李局赏光。今天这杯酒,我小梁借花献佛,先敬高总一杯。”

高捷冲着我一笑,举起酒杯,笑道:“怪不得梁先生年轻轻就做了一村之长,不但有能力,还会办事。好,梁先生,我本来先举杯敬你的,你先举杯了,我就失礼了。别的不多说,你们村里的公路,我会全心全意的修好,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指出来,我会改正。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举杯干了,亮了亮杯底,发现高捷喝酒的速度,并不比我慢,也在向我亮杯底。

我俩相视笑了笑,眼睛中都露出相互欣赏之意。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

我又向李局长举起了酒杯,说:“李局长,小梁谢谢你对我们村子做的工作,这杯酒,我代表我们村委会敬你。”

李局长对我的敬酒,没有像高捷敬他敬那样热情,但还是很高兴,呵呵笑道:“小梁,不要客气嘛,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来,喝。”

我对李局长这个的官僚,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感,这样的官僚,遍布神州大地,处处开花,厌不胜厌,还是保留意见的好。对于刘镇长,我就有所不同了。抛开我对她的私人感情,刘镇长是个好官,至少在混浊的官场,她是少数保持清廉的官员,这样的好官,才是人们喜欢的,爱戴的。

我向刘镇长举杯,真诚的望着她,诚恳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敬刘镇长酒,感谢的话太多太多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刘镇长微微笑着,眼睛中闪烁着光彩,笑道:“小梁,我做的都是一个干部应该做的,不说啥感谢的话。你为村民做的事,我们镇上也都看在眼里了。来,一块喝一杯,为了咱们以后的工作,干杯!”

“干杯!”看到刘镇长望着我的眼神中的赞赏和鼓励,我忽然脑子一热,一口喝干。能让刘镇长这样看上一眼,对我是莫大的鼓舞。这一刻,我对她竟然没有**,只有敬佩。

可能是我和刘镇长的神态之间,有点过于亲近和信任了,引起李局长暗暗不满,他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自己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高捷看着我和刘镇长,只是微微抿嘴一笑,眼睛斜视了一眼李局长,笑的更神秘。

我在放在酒杯的时侯,眼角望到了李局长的表情,心头微微一惊,心想:“我和刘镇长,在别人面前,不可过于亲近,一定要保持上级和下属的关系和距离。我是一个小村长,小农民,无所谓,刘镇长可是高官,多少人在暗处准备看她笑话哪,要是我和她出了什么事被别人看到,对她的前途大大不利。嘿,就算我和她出了事,也要只有我俩知道才行,不能误了她的前途。”想到这里,我又想:“刘镇长为什么要是镇长哪?她要不是镇长,我可以不用顾虑她的前途,直接把她拿下,日了再说。”转念又一想:“她要不是镇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女,就算她长的漂亮,对我还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答案应该是:没有。我之所以想日她,就是因为她是个镇长,能日个漂亮的女镇长,就是对我这个小农民一个最大的心愿和欣慰。”

这些念头在我脑子一刹那就闪了过去,我得到了结论,心安理得下了定论:对,要日的就是女镇长!

我偷眼一瞧刘镇长,她喝了几杯啤酒之后,酒意上涌,脸色绯红,如同二十出头的少女,但眼角眉梢的风味,比起少女来,更多了成熟和风韵。一络秀发从她额角垂下来,她轻轻的用一根尾指撩了上去藏在耳朵后面,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风姿优美雅静,看的我心头一跳,也不知道是酒劲在作怪,还是心理在我做,我的生理起了反应,裤子下面的家伙,忽然挺了两挺。

高捷笑了笑,望着我说:“梁先生,接到你们村里的项目之后,我到你们村口看了一下,你们的村子的土路,很直,要修的话,很简单很容易,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没修上路哪?”

我笑着说:“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吧。几年前那次全县村村通公路的时侯,我们的村长出了事,跑了,村里没人管事,所以没修成,过了一两年,又换了一个村班子,会计又拿着收上来修路费,跑到东北去了,又没修成。这样,就搁到了现在。”

高捷笑道:“你们村的路,真是多灾多难呀。梁先生,你是众望所归,责任重大呀。”

我笑:“是呀,责任重大,所以才要高总多多照顾,把我们村里的路修起来,到时侯,我们在路口立上一块石碑,把高总的芳名刻上去。”

高捷笑道:“我可不想活着的时侯被人刻在碑上。”

我说:“这没什么,我们真的会立一块石碑,把捐款多的人,刻上去。”

高捷说:“现在是有很多这样的功德碑。呵呵,梁先生,你会把你自己刻上去吗?”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笑:“我虽然是村长,但是穷人,没捐多少钱,只捐献了两三千块钱,到时侯看看再说吧,要是捐款比我多的人太多,我就不刻自己了,要是捐款比我多的人不多,我就在最后刻上自己的名子。”

高捷笑道:“我认为你的名子,应当刻在第一位,不能捐款人的名义,而是以村长的名义,以带头修路人的名义。”

我笑了笑,说:“这个我可不敢居功,为带路出力出钱的人,很多很多,我只不过是个牵线人,算不上丰功伟绩,不敢上功德碑第一位。”

高捷赞赏的冲着我点点头,笑道:“梁先生年轻有为,还很谦虚,真是难得。以梁先生这样的人才,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带着你们村子奔上小康之路。”

我笑:“高总过奖了,我很惭愧呀,活了三十年,一事无成,可不敢当年轻有为这四个字。”

在我和高捷谈话的时侯,李局长也在和刘镇长谈话。

我们四人,分坐四个方位,我和李局长是对面,我右边是刘镇长,左边是高捷。刘镇长右边是李局长。所以我们四人的谈话,并没有交叉,没有相互打扰,只要侧一下头,就可以和身边的人交谈。

这场酒一直喝到下午两点,都喝的有些醉了,都很高兴。我和高捷相互留了手机号码,我说以后还要回请高总。高捷笑着说下次还是她请。我和高捷有很些话,因为李局长和刘镇长在场,没有说透彻,还要再找个机会聊聊修路的事,最好是只有我们两人。这一点,我和高捷都明白。今天的饭局只不过见面礼,以后还有很多详细的工作要谈的。

四人踏着微醉的步伐,走出花园大酒店。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一

走出花园大酒店,高捷站了下来,笑着对刘镇长说:“刘镇长,我和李局长是开车来的。我送你回去吧,你是回镇上还是回家?”

刘镇长说:“镇上的工作,我上午处理了一些,下午有些私事,先不到镇上去了,我回家。嗯,我自己搭出租车回去就行,不劳高总的驾了。”

高捷笑道:“刘镇长客气了不是?咱们还说什么劳驾不劳驾。就这样,我先送你回家。嗳,梁先生,你也上车吧,一会也送你回去。”

我笑:“我骑摩托车来的,在镇上放着哪。如果高总不嫌麻烦,让我在镇政府门口下车就行了。”

高捷问清了刘镇长家的住址,又对我说:“送刘镇长回家,正好路过政府门口,不麻烦了。”

高捷去把轿车开过来,是一辆奥迪,说不上好车,也说不上差。但对比高捷千万身家来说,开这辆奥迪,只能说她低调。其实,有一个疑问,我一直没好意思问高捷,她是千万富翁的遗孀,现在还有两个大型建筑公司,一家纺织厂,两家钢球厂,完全可以坐享其成,为什么要染指修路队这种不起眼的小工程哪?这种工程,赚不到多少钱的。难道说,她的几家公司遇到了财政危机,才想干这种小型工程?

这些事情我只好压在心中,没好意思问,毕竟这是机密和**,我和高捷又不太熟。不过,我看的出来,高捷虽然表面上装得洒脱,但她眼睛中偶尔会闪过几丝忧愁,可以推想,她现在的生活,并不像外界以为的那样风光。

李局长的家在北边,离这里较远,所以高捷准备先送刘镇长回西关,再从西关送李局长到北关。

送刘镇长回家,正好经过镇政府,所以第一个下车的,反而是我。我下了车,先和李局长刘镇长挥手再见,又和高捷点头微笑,挥手道别。

在和高捷点头微笑的时侯,我忽然发现,我和高捷,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这让我心头一颤。这种默契,我只有在小莲眼睛中看到过,在小芹眼睛中没有,在刘镇长眼中,也没有,小莲去世后,高捷是又一个给了我这种默契的熟悉感。

也许,我和高捷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像,性格方面,可以互补。做为男人,我喜欢用温和的态度来面对人生,解决问题,显得有些阴柔,而高捷喜欢用简捷明快的处理方式,行事决断,很有男子的气魄。

“大众哥,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我醉乎乎的低头向政府大院走去的时侯,一辆轿车缓缓停在我旁边,小飞开着轿车,伸出头来,和我打招呼。

我一看,周海霞也坐在里面,就笑道:“我上午过来,把摩托车放在院里了,和刘镇长去见了一个承包商,在一块吃的午餐。现在,我是来骑摩托车,准备回家的。你俩个怎么这么悠闲,开着车到处去玩?”

周海霞从副驾驶员的位置探着脑袋,冲着我笑道:“大众哥,小飞今天开了他们单位的车,带我去下面的镇上去吃农家乐。”农家乐,说白了就是农村开的饭店,里面有一些野菜什么的,比城里的饭馆有乡土味。他俩这是吃城里饭吃腻味了,才想去吃农村饭,当然,恋人在一起,到处去玩玩逛逛,才是最重要的。

我笑道:“还到什么镇上吃农家乐,你快点嫁给小飞,到他老家,给个农村媳妇,天天可以吃农家乐了。”

小飞笑了,笑着看着周海霞,眼神中的意思在说:“怎么样,快嫁给我吧。”

周海霞脸色绯红,说:“我才不要嫁给他去做农村媳妇哪,整天喂鸡喂猪,烦都烦死了。大众哥,你就向着小飞,合伙来欺侮我吧。”

我正在再说,另一辆轿车过来了,按了按喇叭。小飞只好说:“大众哥,我先把车开过去,给别人让道。一会咱们到小霞的房间说话。我有事找你哪。”

小飞先把车开进去政府大院。我慢慢走进去,感到头脑昏沉,找到一处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洗脸,这才清醒了几分,向周海霞的办公室走去。

我和小飞小霞二人在办公室门口汇合,笑着说着话,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周海霞就把房门关上,打开空调,凉风徐徐吹出来。小飞和海霞也喝了一点酒,脸色都有点红,但没有我喝的多,他们没有醉态,我却感到醉了。我的酒品好,就算喝多醉,也不会失态。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笑道:“小霞,我发现,你这个镇上秘书,除了副镇长之后,办公室主任都没有你的待遇好,你这房间,还有空调,张主任他们办公室就没有。”

周海霞为我和小飞倒了杯水,说:“我这间办公室,原来是一个副镇长的,所以才有空调,后来这个副镇长,调到县委去了,我正好赶上好时侯,孙镇长就让我在这里办公,空调也没撤。你不知道呀,就因为这间办公室有空调,张主任他们几个主任,背地里有不少的意见哩。”

我笑了笑:“那是,意见肯定会有,人家都有政府出力了十多二十年了,还没有空调,你一个小丫头一进来,就有空调。人家能没意见吗?”我话锋一转,又问小飞:“你刚才说找我有事,啥事?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小飞说:“半好半坏吧。前天,你们的刘镇长把你们镇上几个村子的村料,递到开发办,我接过来先看了一下,又呈给的司主任。你们的刘镇长,对你们村子不错,果然是排在第一位,而且还在后面加了括号,说明你们村子最有优势。”

我也对刘镇长暗暗感激,说:“这是好事呀。怎么,你们司主任那里没有通过吗?”

小飞皱了皱眉头,说:“我以前和司主任悄悄的提过你们村,司主任的意思,只要不是差的太多,可以默许给你们村。这次,他也不是没同意,而是计划稍微有些变动。”

我吃了一惊,紧张的说:“什么变动?是不是开发区的事,取消了?”我不能不紧张,如果开发区划不到我们村里,我的所有计划,可就泡汤了,没有开发区,我只不过是个穷村的小村长,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优势。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二

小飞看到我紧张,他笑了,说:“大众哥,你不要慌,并不是不同意你们村子,而是计划又扩大了,原来准备征用一百亩地,现在要征用一百八到二百亩。你们村东那块地,我看了一下,只有一百亩左右,所以想来和你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凑一些亩数。”

噢,原来是这样呀,我这才稍稍放心,但随即又发愁了,那一块地只有一百亩,如何再凭空变出一百亩,凑成二百亩?

我皱着眉头,说:“小飞,这个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下午有没有事,你要没事,就跟我回村子,咱们实地考查一下,再想想办法吧。”

小飞说:“你们村子,我是以前去过,现在在脑子中,有点模糊了。我也是这样想的,跟你回去,再好好看看,看还有没有隔小路的大田地,可以把小路吞掉,或者把小路建在开发区中间做为行道。我下午没什么要紧的事。我给司主任打个电话,跟你回村看看去。”

小飞给司主任打了电话,得到同意之后,对我说:“走吧,大众哥,到你家去。”

我说:“行,我把摩托车骑走,你在后面跟着。”

小飞向周海霞一笑,说:“你要不要跟着去?”

周海霞娇笑一声:“我下午还有活要干,不去了。再说了,这是你们开发办的事,我们镇政府就算去人,也是刘镇长去考查。”

周海霞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问小飞:“小飞,镇上还要不要去个人?刘镇长今天有事,不能上班,要不然,我就去叫上张主任,他是包我们村的镇干部,刘镇长不去,张主任也能挡一下吧?”

小飞笑道:“大众哥,这次就不要叫镇上的人去了。今天,咱们不算是公干,就当是我去你那里玩玩。等咱们把地形查看好了,心里有谱了,再找上镇干部和开发办的干部,一块去考查。”

我说:“行,就这样。我在前面开着摩托车,你在后面开轿车跟着吧。”

小飞说:“走吧。”

我在院子里找到摩托车,骑上去,慢慢的开。我喝的有点醉了,不敢开快,幸好小县城查酒后驾驶不算严,没遇到交警。

小飞开着轿车慢慢在后面跟着。

出城之后,行了六七里路,来到三叉路口,再向前走,就到我们村子的下道路口了。我以为小飞会紧跟着,在向土路下道的时侯,我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小飞把轿车停在了三叉路口旁边的一家小卖铺前面。我知道小飞是准备卖些东西,又开摩托车转回来,也停在小卖铺前面,正准备向里面走的时侯,小飞提着几包东西出来了。

“小飞,你卖东西干什么?”我有点不悦的说。

小飞笑着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去你家,给小孩子买点吃的东西。”

“去我家,不用破费。”

小飞说:“破什么费,又没花多少钱。就是给小侄子带点东西。快走吧,大众哥。”

小飞卖都卖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在我们这里风俗就是这样,空着手去串门不好,小飞给我儿子卖点东西,我也不能强推不要,那是不给人家面子。

我开着摩托车在前,小飞开着轿车在后,进了我们村子,穿过村中的土路,来到村西的我家。

我先把摩托车放在门口,让小飞把轿车停在大门旁边。

“农家小院,简陋的很,进来吧小飞。”

小飞提着东西进来,笑道:“比我家以前强多了。六七年前,我家还是土房哪,我姐姐从外边寄来的钱,才翻盖的砖房。”

提到了小槐,我心中一阵黯然,如果小槐不走,这个院子的女主人,可能就是小槐了。

小飞说完那句话,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想到姐姐如果不到南方去,她就是现在这小院的女主人,他想到这里,和我一样,都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进了堂屋,小飞把卖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才笑了笑,说:“嫂子和小侄子,都不在家呀?”

我说:“你嫂子在城里开铺子,忙,晚上才能回来。你侄子上学去了。快坐下,别站着,我切个西瓜。”

小飞坐下来,环目打量着我的堂屋。

“大众哥,我不渴,别切西瓜了。”

“你不渴,我渴了,喝酒了,能不渴吗?”我不由分说,找到了西瓜,切开之后,先递给小飞一块。小飞说不渴只不过是客气,等我把西瓜递给他的时侯,他就不客气了,接过西瓜吃了起来。他吃瓜子的样子,很斯文,一边吃,一边和我聊天。

“大众哥,那是嫂子吧?”他指了指墙壁上面挂着的一张相框,相框里面有我和小嫣结婚照片。

“嗯,是你嫂子,她叫小嫣。”我指了我们的全家福,说:“那是你侄子,叫小航。”

小飞笑了笑,说:“侄子长的很帅,眼睛像你,鼻子和嘴巴,好像像嫂子。”

我呵呵笑道:“你眼光很准,从照片上就可以看出来。我们这里的人,都这样说。”微微顿了一下,说:“你姐姐,有小孩子吗?”

小飞正向嘴里送西瓜,听到这话,送西瓜的手停了一停,眼睛中光芒闪了闪,随即,慢慢的把西瓜送到嘴里,慢慢的嚼了几下,慢慢的咽下去,这才抬起头来,平静的望着我,摇摇头,说:“没有。”

我看到小飞的神情异样,又知道小槐生活的并不幸福,本来不想追问下去了,但我对小槐是真的关心,忍不住问下去:“她都结婚好几前了,怎么会没有小孩子哪?”

小飞肩膀抽了两下,无声的笑了,笑容中更多的是苦涩,慢慢的说:“大众哥,我姐的事,还是让我姐对你说吧。”

我心头一跳,说:“你姐对我说?你姐从深圳回来了吗?”

小飞说:“前几天,咱俩见过面,我就给我姐姐打电话了,说咱俩见面的事,又把你现在的情况,对她说了。她当时沉默了很久,才说,以后再回家的时侯,会来找你,和你见个面。她还说,先不要把她的情况告诉你太详细,如果有机会,她会亲自告诉你的。”

我心中一阵迷茫,“噢”了一声,感到心乱如麻,精神不能集中想事情。小槐,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三

小飞苦笑了笑,说:“大众哥,今天咱们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一会吃过西瓜,咱们到村东再去看一下。”

我说:“中。”

小飞说:“刚才我过来的时侯,从车窗里大体看了一下。你们那一方地,也就是一百亩左右。对了,你们的地是在路北,对吧?”

我说:“是呀,路北是我们的,路南是小张庄的。”

小飞皱了皱眉头,说:“小张庄的那一方地,也有一百多亩。如果能和你们村里的土地合起来,就够二百亩了。”

我说:“合起来是可以,不过,小张庄和我们不是一个镇子了。我村是城关镇最南边的一个村子,小张庄是郭庄乡的村子了。”

小飞说:“噢,不是一个镇子,那操作起来,就比较麻烦。不过,如果我们开发区出面,跨镇操作,也是可以的,就是对你们村子的利益,少了一些。嗯,再去看看吧,想想办法,尽量只用你们村的土地,这样,以后对你有好处,要是再征用了小张庄的,就会有利益冲突问题。”

我笑了笑,说:“行,小飞,反正大众哥就指望你了,你给我向好处办就行,等成了,你和小霞结婚时,大众哥送你一份大礼。”

小飞笑道:“办不成事,我和小霞结婚,你也要给我礼物的。”

我笑:“那也是一定的。”

小飞笑道:“开个玩笑。我尽量帮你办好,真成了,我也不要你的什么大礼,意思意思就行了,咱们哥们,就不要见外了。”

说着话,每人吃了两块西瓜。

小飞放下手中的瓜皮,站起身来,说:“行了,不吃了,走吧,去看看。”

“再坐会吧,不用急。”

小飞笑道:“我认识你家了,以后有空,就会来找你。不用坐了,早点落实一下,早点心里有谱。”

我说:“行。以后有空就来玩。”

我和小飞走出家门,我还是骑着摩托车,他开着轿车,又从原路回去,出了村子,来到村东的那一方土地。

为了让小飞更好的观察地形,我带着小飞,围着这一方土地围了一周,同时也把周边的地形看了一下,让小飞观测一下还有没有扩大的可能。

转了一周之后,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我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小飞也停下轿车,从车里走出来。玉米秸已经长足了个头,玉米棒也长的手指粗细了。

小飞看了周边的地形,对我说:“大众哥,这一方土地,有是一百亩,这个没错。南边是小张庄的土地,这个先不考虑。东边是公路,没办法扩大,北边是那个村的土地?”

我说:“北边是八里庄的田地,他村是和我村一个镇,这个可以考虑吗?”

小飞说:“一个镇是可以考虑,不过,他们这方亩数太小,不足五十亩,就是考虑进来,也不行,不过,可以当成参考后备。西边这一方田地,靠着你们村庄了,应当是你们村的吗?”

我说:“是呀,这是我们村的,也有一百多亩。不过……”

小飞说:“对,我看到了,两块田地之间,不但有一条路,还有一大条深沟。这条小路不成问题,就是这条深沟,长有二百多米,宽有七米,深有三米,有点麻烦。”

我搔了搔脑门,说:“是呀,就是这条深沟,我才一直没把这两块田地,计划到一块去。”

小飞说:“有没有办法填上?如果能填上,那就没问题了,加起来,足够二百亩。”

“填上?”我苦笑道:“填上这条深沟,有两个困难。第一,如果填上了这条沟,又没有被征用,我们村子又出钱又出力,还没办成事,我怕被村民骂。”

小飞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在镇关镇能一下子开出二百亩宽敞的空地的村子,不会超过三个。而且另外两个村子,都在城西,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县城的重点发展方向,是你们城南和城东,城西是不会考虑的。所以,只要你能把这两块田地拼成一块,这二百亩地,我敢说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希望。”

我点点头,说:“就算第一条可以通过,第二条就难了。现在土地管理局在农村查的很严,不让农民私自挖掘土地,所以填沟用的土源,也很难搞。”

小飞皱皱眉头,说:“土地管理局这一块,我可以出面,去找他们周所长,他管你们镇关。你有没有地方挖土哪?”

我蹲下身子,掏出一根香烟,点上,慢慢的在脑子中搜索着,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地方,说:“挖土的地方,我想起来一处。在我们村西,有二十多亩地,因为靠近河边,那方土里都是沙土和於泥,种的庄稼,长的很不好,就和荒地差不多。前几天,还有一个村民,想承包过来,准备在那里养鱼养虾,我当时光想着修路的事了,没心思理这事,就对他说先等等。”

小飞也兴奋了,说:“那就好了。你把那村西的土地,挖掘出来,填在这条沟里,又可以挖掘成一个大坑,可以在里面养鱼虾,一举两得。另外,土管所的批条,我帮你办理。你就放心大胆的动手去挖吧。”

我笑道:“行,你帮我去土管所搞批证,只要能批下来,我就可以挖土了。”

小飞说:“我下午没什么事,一会就去土管所找人。你先去找那个要承包村西土地的村民,别介人家又不承包了。”

我说:“他不承包,我也不吃亏,只要把坑挖出来,会有别人承包的,最多是我自己先挖腰包去找挖掘机。”

小飞笑道:“大众哥,你既然有这个决心,我就放心了。咱们现在分头行动,你去找村民,挖出鱼坑的土,来填深沟。我哪,就去土管所批证,再到局里去向司主任汇报情况。你有这份决心,司主任也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

事不宜迟,我也不留小飞了,目送他坐上轿车离开,我也骑上摩托车,回到村子里,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去找那个要承包养鱼的村民。

那个村民,不是别人,正是李宝石,也就是李纯的爸爸。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四

李宝石在家,他老婆也在家,一对儿女却不在家了。

胡同口放着李宝石的拖拉机车斗,他家的大门又敞开着,我知道他在家。把摩托车支在大门门廓里,我走了进去。

“二哥,二哥。”

李宝石的媳妇听到我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了,腰上围着围巾,双手都是白面。看到是我,她很诚实的笑了。

“大众兄弟,你咋有空过来了?”

我笑道:“你这里干啥哪,二嫂?”

二嫂用双手在围巾上抹了抹,笑道:“和面哪,没干粮(馒头)了。你有啥事,兄弟?”

“我找二哥有点事,他哪?”

“睡着哪。”二嫂随即抬高声音,大声喊叫:“宝石,宝石,大众兄弟找你哩。”

我听到房间中传出来一声含糊的答应,知道李宝石要想床了,我先没进去,笑着和二嫂聊天。

“今天咋没拉砖去?还是回来了?”

“回来了,今天就拉了一趟。你二哥早上起的早,吃过午饭,就睡了。”

“小洁哪,还在城里干活吗?”

“不干了,去市里上学了。对了,她前几天还说在城里遇到你了,你还和一个镇长在一起。大众兄弟,你行呀,现在成大人物了,都和镇长和咖啡了。”

我笑了笑,说:“你别听小洁乱说,我们是工作关系。”

二嫂笑了:“我也没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你紧张个什么劲。这事,我可谁都说过。”

我说:“你说也没事,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话是这样说,我自己知道,我的身子并怎么正。

扭头看了看,我又问:“小龙哪?”

二嫂的脸色黯淡下来,叹了口气,说:“又到市里他姨家去了,帮着烤羊肉串哪。大众兄弟,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哪,你咋不上午来,我炒两个菜,让你二哥陪你喝点?”

我的脸色也沉了沉,无声的叹息一声:“谢我什么呀,我也没帮上啥忙。小龙没事,那就好了。”

二嫂说:“自从出了这事,这孩子就整天不吭一声,铁着个脸,我怕这孩子想不开,会做傻事。”

正说着,李宝石睡眼惺松,踏着拖鞋,从屋里出来了,眯着眼睛,冲着我和善的笑:“你咋过来了,兄弟?”

我也笑,掏出香烟,递给李宝石。“找你有点小事,看到车斗子在胡同里,知道你在家,我就找来了。”

李宝石说:“别掏烟了,我不抽,我先洗洗脸,你去屋里坐。”

我也没再让他烟,站在院子里等他洗脸,一边又和二嫂说着话。

李宝石洗过脸,用毛巾擦着,说:“走吧,进屋。小瑞,切个西瓜。”

二嫂应了声,转身去拿西瓜。我说:“别切了,我刚吃过。”二嫂不听,执意把西瓜切开,递给我一块。

李宝石也吃了一块,边吃边说:“你有啥事?”

我笑着说:“也没啥大事,就是随便聊聊。对了,二哥,前几天你找过我,说想承包咱们村西的那块机动地,用来养鱼虾,当时我有点事,忙,也没顾上好好和你谈谈。你怎么不准备拉砖了?”

李宝石说:“拉砖这行,干不长了。听说文件下来了,全县的窑厂,全部取消,全国性的,不让烧砖了。咱们村西的窑厂,明年就不让干了,不出砖了。”

这事我倒是也听过一些,据说是上头有文件,取缔土烧马蹄窑,保护土地流失。

我说:“你咋想到养鱼虾了?”

李宝石说:“小龙家舅舅,以有在海边打工,帮人家养鱼虾,现在想回来自己养,他们那里又不靠河。我就想呀,咱们村西靠着河边,那一块机动地,就和废地差不多,种不出庄稼来,不如挖成坑,在里面养鱼虾。”

我皱皱眉头,说:“宝石,这个可要小心,小龙家舅在海边养的是咸水鱼虾,咱们这里可是淡水鱼虾,习性不同,别养不成,撒上鱼苗,可就毁了。”

李宝石笑了笑,说:“我也问过他,他说咸水鱼虾和淡水鱼虾,都差不多。而且养鱼虾省事,不耽误地里的活,晚上有一个人看着鱼堂就行,到了抓鱼的时侯,找几个临时工帮忙,省事省力。”

我点点头,说:“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你看中了那块机动地,让你小舅子来看过地方没有,合适不?”

李宝石说:“他来看过了,他说合适,把那里挖成大坑,再从河里面二级抬水,引水到大坑里,就可以养鱼虾,同时,还能种上藕,也能卖钱。在坑边上再种上树,又能卖钱。”

我笑了:“你小舅子很有生意头脑呀。行,宝石哥,你要是真看中了,那块机动地,我就包给你了,你想包多少年?”

李宝石说:“鱼虾和藕都是现年种现年收,如果种树,时间就长了。要是行,你想承包十年的合同,你看啥样?”

我说:“十年,可以。今天晚上,我就召开村委会,研究一下。晚上,你也过来,陪几个村委会的人说说话,这事,没什么问题。”

李宝石很感激的望着我,他又不会说客气说,更不会谢谢,只是感激的望着我,不知道说啥好了。

我笑道:“你先别谢我,我还有个要求哪。”

“啥要求,你说?”

“那块地可以承包给你,但是挖出来的土,还是村里的,要用来填咱村东的那条深沟,以后会成开发区。”

“中,我还愁挖出来的土没地方放哪。还有啥事不?”

“还有,你最近就要找挖掘机来挖,挖掘机的钱,也是你出。二哥,你也知道,咱们村里没有钱,所以,你先自己掏钱来挖,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侯,承包金方面,我会给你减少一些。你看这事,行不?”

李宝石想了想,说:“大众,我知道村里没事,但你也知道,小龙刚出了那事,把我的钱也败光了,我也没钱了。小龙他舅有点钱,我先和他商量一下吧。”

我说:“你和他商量行,啥时侯有准信?这填沟的事,可不能拖着,你要不承包,我就要承包给别人。”我这倒不是故意吓李宝石,我现在急需要土来填沟,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填上,如果李宝石不用,我只有另外找人。

李宝石说:“我现在就和小龙他舅打个电话,先商量一下。你坐着,先吃西瓜,我打电话。”

李宝石说着,就走向卧室。电话,在他卧室中床前的桌子上。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五

我在客厅里慢慢的吃着西瓜,李宝石在卧室和他小舅子通电话。卧客和客厅只不过几步远,我没故意去看,也还是听到了李宝石和他小舅子的说话。电话那端的声音我听不清,李宝石的声音我可以听到。

李宝石先是把我说的话,对他小舅子说一遍,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和他小舅子争执了一些什么,听他的意思,是想快点承包过来,但他小舅子好像还另有想法,两人一时没有谈拢,过了一会,李宝石出来了,脸色并不好看。

“怎么了,你小舅子不同意承包了?”我淡淡的笑着问李宝石。其实李宝石不承包,我还是有点感到失落的,村西的那块机动地,并不是承包不出去,按李宝石的计划那些,承包了也不是没钱赚,只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挖坑拉土填沟,如果李宝石不承包,一时半分,我还不好另找承包人,找不到承包人,我只能先自掏钱包挖坑了。

“不是。”李宝石勉强笑了笑,坐下来,沉默了一会,才又说道:“不是不承包,小龙他舅说,想要挖坑的土,咱村里要是要了土,承包过来,就没意思了。”

我笑了,说:“宝石哥,你还跟我玩虚的呀?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想弄鱼塘,是想卖土,对吗?”

李宝石脸色一红,说:“大众兄弟,我怎么会骗你哪?一开始,是真的想弄的鱼塘的,小龙他舅,不知道又听谁说的,挖出来的土也能卖钱,他说,承包金可以贵点,土方还是归我们。”

我正色说道:“宝石哥,咱哥们我就不给你绕圈子,这土方,肯定不会给承包人,这是要用来填沟的,用来建开发区的,是咱全村人的土,不是我个人的,也不是承包人的,如果没有这些土,开发区建不成,咱这穷村就富不起来,我这个村长对不起村里的老少爷们。这样吧,你再和你内弟商量一下,就说我说的,要想承包,三天之内动土挖坑,土方归我们村子所有,不然,别怪我当兄弟的不讲情面,我只好另找承包人了。”

我的声音和表情,都在说明,我不是开玩笑。

李宝石连忙陪着笑脸,说:“你先别急,大众,咱这事好商量。”

我说:“宝石哥,我不为难,你也要为我这个村子想想,我要是为了自己和你挣这个土方,那是兄弟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是为了村子,我不能退步。今天晚上之前,你和你内弟合计好了,再给我个答复吧,要是不承包,我晚上开个会,在村里分开招标,实在不行,我自己掏钱,以村委会的名义,租挖掘机把坑先挖了,把沟填上。”

正说着,二嫂从厨房忙完,过来了,看到我和李宝石的气氛不太愉快,连忙骂李宝石:“你又咋着得罪大众了?把他气成这样?”

我笑了,连忙说:“不是,二嫂,你识会了,我和二哥不是吵架,没啥气不气的这一说。”

李宝石把情况和老婆一说,最后又骂二嫂:“都是你那个熊弟弟,本来说的好好的,只承包过来当鱼塘,现在又想要卖土方。大众兄弟说了,这土方是咱们村里用来填沟建开发区的,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吗?我要是自己有钱,我自己就把机动地承包过来了,不和你的个熊弟弟合伙了,这不是我没钱吗?”

二嫂也开始数落着自己家兄弟的不是:“这孩子鬼头日脑哩,大众,你别和他一样。这事吧,让咱们再合计合计,天黑以前,给你个准信,你先别许诺给别人。”

二嫂的弟弟,我也认识,以前和李宝石在一块拉砖的时侯,和二嫂的弟弟见过面。二嫂叫商玉娥,她娘家离我们不远,只有三五里路,对她弟弟这个人,我也略有耳闻,经过不轻不重的接触,也有所了解。

二嫂的弟弟比我大五六岁,今年大约是三十五左右,从小就鬼头日脑没个正形,喜欢吹牛皮,他在他们村里,有个外号,很有江湖气息,叫“商无影”,之所以叫他商无影,并不是说他的轻功来无影去无踪,而是说他吹牛皮吹的没有影子,太离谱了,所以才叫他商无影。我早就听说他这个外号,他这个人又有个特点,是见面熟,和我见过几次,就熟悉的开玩笑,我有时就笑着叫他“无影哥”,他也不生气,还笑着答应下来,很以这个外号自喜。

商无影二十岁的时侯,去海边城市打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找了个媳妇,媳妇也是我们县城一块去的打工妹,我见过,不怎么漂亮,不对,对的起獐头鼠目的商无影商大哥了。找到媳妇之后,两人又一块去打工,在海边的城市帮人喂鱼,一干就是十多年,混的不好也不差。现在年纪不小了,三十五六了,就回老家了,想在家乡混饭吃了。

如果不是为了填沟用土方,我就不和李宝石商无影挣这事了,但这确实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村子和整个开发区的大计,我是不能退步的。

我听二嫂这样一说,装做不好意思,笑着说:“二嫂,你和小龙家说说这事,不是我不给面子,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村子修路,建开发区,是全村人的大事,我不能胡来,让老少爷们戳我椎梁骨。”

二嫂很通情达理,摆摆手,说:“没事,大众,二嫂不怨你,二嫂懂理。都是我那个弟弟太贪心了。”

我说:“也不是小龙他舅贪心,谁不想赚钱哪,是吧?呵呵,我也想赚钱,但咱不能拿着全村的利益换自己的好处吧?”

李宝石和二嫂连连点头。

我笑着站起来,说:“二哥,二嫂,我中午和朋友喝了点酒,现在有点困了,想回家去睡会。嗯,你俩再商量一下吧。要是愿意承包村西那块机动地,天黑之前,给我说声。要是不承包,我晚上找村委会开个会,在全村招标。呵呵,上面领导说了,那个沟要快点填上,不是我逼你们快点表态,实在是等不及。”

李宝石和二嫂说:“行,我们再商量一下。你不坐会儿了?”

“不坐了,我眼皮都打架了。”我开始向外走。

“那好吧,天黑前给你信。”李宝石在后面送我。

我从李宝石家出来,回到家里,还真困了,洗了洗脸,就上床躺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子。

“大众,大众……”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六

我醒了过来,听了听声音,还真有点耳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外面又人走进来,走到院子里,来到堂屋门口,还在叫着:“大众,大众……”

我这才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李宝石的小舅子商无影。

商无影的声音尖锐,短促,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这小子是个乐天派,一付咋咋乎乎的劲头。

第一次来我家,商无影并没有感到陌生,一路高声喊着,一路就走过来了。

我应了声,穿上上衣,踏着拖鞋走出卧室。

商无影和李宝石进来了。

商无影长的,不到一米六五,五短身材,但并不给人短小精悍的感觉,而是给人一种弱者的感觉。他的脑袋很大,但五官却很挤,脸色白晰的像个娘们,却给人一种淫狡的观感。眼睛细长,鼻梁塌平,嘴巴却很大,给了他高谈阔论的资本。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点滑机可笑。我想不通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他,就算他能说善道,但这长相,也太那个了吧。也许有人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再丑再差的人,都有异性喜欢吧。

“咦,大众兄弟,现在当上村长啦,架子大啦,我来了,也不出来接接?”商无影一看到我的人,就咧着大嘴巴笑了,露出黄牙根。

我笑了笑,说:“无影哥来了。你的大驾光临,当然要接的。这不,我刚起床,你就来了,是你不给我迎接大驾的机会。呵呵,二哥,和和无影坐吧。”

商无影打量着我的房间,又笑着说:“大众,你这当村长的,怎么住的房子,还这样小哪?”

我呵呵笑:“这不是才刚当上村长,还没来的及贪污吗,等贪到了钱,我再盖好屋,住大房子。”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李宝石手中提着一箱的手提箱包装的酸奶,慢慢的沉下脸来,望着李宝石,说:“二哥,你这是啥意思?”

李宝石脸色通红,低声说:“给小侄子卖点奶喝,没啥意思。”

我皱起眉头,说:“二哥,你这不是掴我的脸吗?我刚当上村长这才几天,你就送礼?你让村民怎么相信我?”

李宝石不知道说什么好,脸红着说不出话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心中不忍,低声说:“先放下吧,一会走时再拿走。我是不能收的。”

商无影以为我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在他看来,还有不收礼的官吗?

我是真的不能收,所以才把丑话说到前面。不能收这个礼,第一,李宝石和商无影不知道送礼的规矩,一路从村子走来,拿着礼品到我家来,肯定有很多人看到,这对我的声名有损。第二,商无影和李宝石在这个节骨眼中送礼,当然是和我谈土方的问题,如果收下礼,就会嘴软,在谈判桌上做出退步,我又是绝不能退步,所以才不能收礼。

商无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大众,今天晚上,不走了,在你这里喝酒,咋样?”

我笑:“当然欢迎。”找到一包香烟,递给李宝石和商无影一人一根,然后扔到桌子上。又说:“你俩先抽着烟,我去洗洗脸。”

我走到院子里,洗了洗脸,睡的昏昏的大脑才清醒过来。我知道商无影自以为他能言善道,想说服我,或者收卖我,才亲自出马到我家来的。嘿,不管你吹的如何天花乱坠,我就绝不退步,你又能如何?你给我讲朋友关系,我就给你讲群众利益,反正我和你也不是什么好朋友,和李宝石虽然是不错的朋友,但还不至于不错到出卖整个村子的利益来换取李宝石的友情。

抬头看了看,太阳早就斜到西边去了,快到黄昏时分了。嗯,难不成,还真得管商无影和李宝石晚饭不成?

我神清气爽的回到堂屋,笑道:“听说最近无影哥发了大财,怎么也到我这小庙来了?”

商无影嘿嘿笑:“没发啥大财,就是混的还行吧。到你这里来,这不来拜访你这个村长大人嘛,你现在手中有权,把我的财路给挡住了,不来不行呀。”

我笑:“无影哥又来开我玩笑了,你的财路,谁敢挡?只要你跺跺脚,咱们县城都会晃三晃,县长大人都会吓得尿裤子。”

商无影并没有惭愧之色,欣然接受我的“赞美”。说真的,我认为商无影的智商,有点小问题,但又问题不大,这样说吧,如果说一个正常人的心眼有十个,商无影大侠的,可能只有八个,缺两个心眼。缺两个心眼的人,在人际交往中,只要不参加大生意干大买卖,是不会吃大亏的,如果不细谈,还是不会发现他缺心眼的。当然,他自己是不知道自缺心眼的,还认为比别人多两个哪。

商无影又咧大嘴巴笑了:“大众,你比我还能吹,我叫商无影,你就叫梁无踪吧。”

我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敢跟你相比。你是谁呀?你是咱城南最大的怪物头,连张三炮见了你,都叫你一声无影哥。”张三炮在村民眼中,比县长牛逼,一说张三炮叫商无影三哥,商无影更高兴了,说:“不是,不是,三炮哥比我大,我叫他哥,他叫我弟弟。我和三哥是铁哥们,经常在一块喝酒,前天还在城里最大的那家酒店喝来着。”

吹吧,我心中笑破肚皮,就你这球样,人家张三炮会甩你?你在张三炮面前,就是端茶倒水都不够料。好,你吹,我就陪你吹,看谁先沉不住说正事。

“你说的是花园大酒店吧?”我故意附合,笑道:“怪不得我前天从花园门口过,听到里面的屋顶都呼闪呼闪的,原来是你无影哥在里面哪?”

商无影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时没想明白,说:“咋会屋顶呼闪呼闪的?”

我正色道:“有你无影哥在里面,牛皮一吹,那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屋顶盖都快吹跑了,能不呼闪吗?”

商无影脸皮再厚,也有点脸红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就跟你哥闹着玩吧,没规矩。”

我看到商无影手中的香烟抽完了,又递过去一根,微笑道:“好久没和无影哥在一块吹了,一时煞不住车。对了,无影哥,你今年怎么不到海边去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七

商无影接过香烟,用上一根没燃完的烟屁股把这一根点燃,又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尖一捻。

桌子上就有烟灰缸,商无影不把烟屁股丢在烟灰缸,却扔在地上,这是他的习惯。我笑吟吟的瞧着他,也没提醒。

商无影又用力抽了一口香烟,才呲呲牙,说:“我都干了十多年了,在海边呆腻了,现在准备回家发展发展。”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发展发展?当自己是发展实业的大老板了?

我忍着笑,眉毛都乐弯了,说:“无影哥准备开什么公司?是准备发展房地产,还是纺织业?”我也就是和商无影开个玩笑,暗中取笑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脸都不红,大言不惭的说:“准备发展房地产。”

看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难道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房地产?好生意呀,无影真是大手笔。商品楼建在哪里了?”

商无影的虚荣心开始飘了,跷起二郎腿,开始晃悠,摆了个很酷的架式,说:“现在还没建楼,正准备打地基。地皮都弄好了,那里有个坑,得填上才能盖楼。要不,我能来找你吗?”

我一看商无影说的越来越煞有介事了,也庄容起来。“是吧,怪不得你也想要土方,原来是盖楼填坑。你和什么公司合伙承包的地皮?”

商无影很自豪的笑了:“牡丹集团,听说过吗?”

我好像听说过“牡丹集团”,但一时想不起来,就问:“好像听说过。他们是干什么的?建筑开发商?”

商无影好像对我的孤陋寡闻感到不可思议,瞪着绿豆小眼睛,很吃惊的望着我,说:“牡丹集团你都不知道干啥的?知道咱们县城最有钱的那个女富婆吗?”

我猛地想起来,牡丹集团,就是高捷的老公生前创办的公司,业务涉及很多领域,不管是纺织业,钢球业,玻璃业,都有牡丹集团的影子,但集团最大的业务,还是房地产和建筑业及修路业工程。

我想通了,又在心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商无影:你要是说你的合伙人是个小公司,我也就信了,偏偏说是本县最大的集团公司之一的牡丹集团,我怎么会信?你商无影一没钱,二没人,凭什么和你做合伙人?你最多也就是个承包了一个填坑小工程的包工头。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数,装做不动声色的说:“噢,知道,好像姓高的吧,什么高什么来着?”

商无影嘿嘿一笑:“叫高捷,高兴的高,捷径的捷。人家那女人,真和咱们庄稼媳妇不一样,那一举手,威严刷刷的。”

我点点头,说:“是吗。以后有空,还真得认识一下。”

商无影瞅了瞅我,好像在说:“人家不会理你的。”不却这小子虽然缺心眼,但还不至于当面说这句话来刺我,只是说:“行呀,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咦,光瞎扯蛋了,还没说正事哪,大众兄弟,你那块机动地,我承包过来,承包金一个不少,那个土方,归我,这事行吧?”

我笑了,他毕竟还是比我先沉不住气。“无影哥,那块机动地,不是我的,是我们村里的。那土方,是要归村里的,是填沟用的,要不是为了填沟,暂时还不打算承包出去哪。再说了,二哥当初来说这事的时侯,并没有说明要土方,只说要弄成鱼塘。”

商无影有点着急,说:“一开始是真的只想挖成鱼塘,没想到土方的事。前两天吧,我们村子有个小包工头,说是承包了一个小工地,工地上有个大坑,一时找不到土方来填上,不能开工,还说,谁要是有办法弄到土,把那个坑填上,老板会花大价钱,我这才想到了这事。刚和老板的人谈好价钱,还没等给我姐夫打电话,你这边就打过去了。我一听,不行呀,就赶紧过来了。别的人,我不敢来,咱们哥俩关系好,我才敢来求你的,你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他一着急,就露馅了吧,说明自己是个小工头了,不,是小工头下面的小工头,还是临时的,而且合作的“项目”只限于土方。

我说:“无影哥,你这说,我可担当不起。咱们哥们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和宝石二哥,更是老朋友了。这要是自己的土方,就让你拉去了,我一声不吱。但这是村子里的土,就等着这些来填沟哪。要是给你,我梁大众不是成了村里的千古罪人?”

商无影看到我把路封的很紧,只好换了一种方式,低声说道:“大众,我听姐夫说了,你还没在村里开会竞标那块地,现在知道要用那块地来填沟的人,没有几个。你看这样行不,我土方哪,我和包工头讲好了,挖掘机和运输车,都他们老板出,咱们只出地盘,坐着数钱。土方讲好的价钱,是五块钱一方,我给你一块钱,怎么样?”

收卖我?这一条早在我意料之中,我不动声色,反问:“一块钱?”

商无影以为我嫌少,又说:“你先嫌少,我给你大约算一下帐。你那块地有二十亩……”我忍不住打断了一下,说:“没有二十亩,只有十五六亩,有些现在归河务局了。”

商无影说:“行,就算归河务局了五六亩,现在还是有十五六亩哪,把这十五亩地挖掘五米深,能出多少方土?”

我一时还真算不清,问他:“你说出多少方?”

商无影说:“我也算不清,大约每亩能出一千五到两千方土,十五亩,至少有二万方土,这就是十万块钱。我给你一块,就是两万块钱,懂了不?”

我当然懂。懂了之后,我的额头反而出了一身冷汗。这十五亩寸苗不生的机动地,一开始没打算是个发财之道,现在被商无影这样一说,原来还是个聚宝盆,挖深五米,就能卖到十万,要是十米,那不是二十万?再深一些,钱不是更多?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八

我出冷汗,是因为我差点做了村里的罪人,要真是把这土地承包给李宝石和商无影,他们大发特发,我们的村民一定眼红,不管我收贿不收贿,都会被指椎梁骨,说我勾结外人,出卖本村。

这可不是小事,不能不慎重对待。

要不说商无影有点缺心眼,这件事怎么可以和我说的如此详细?先不说我会不会收贿,只听到这些土可以卖到十多万,我就眼红了,凭什么你来赚八万,只给我两万?我自己不会卖土呀?

商无影这样做,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二是把我当成了傻子。

我慢慢的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港,点燃,抽了一口,慢慢的说:“我懂了,我能得到两万多。”

商无影说:“兄弟,你别眼馋我拿八万。这八万,是我和宝石哥两个人的,再说了,还得花钱送礼,请客,办证,七七八八的,也不少花钱,能拿到手里的,和你的差不多了。事都是由我来办,你光等着收钱就行。咋样?”

我笑了笑,说:“这个办法很不错。但我还是一句话,没有这条土,就填不上那条沟,就没法建开发区。我不能为了这两万块钱,就把村子里长远利益出卖了。村民也不是傻子,看到你们拉土去卖,他们能同意吗?”

商无影急了:“咱们签上合同,我来承包你村的机动地十年,承包金照样给你们村部,村民能说什么?”

我说:“十年以后哪?你把土卖了,给我们留一个大坑?”

商无影说:“有那坑不是更好,省的下个承包人再挖。你要怕承包不出去,我到时侯还可以续签。”

我笑:“十年以后,就不是我的村长了,我管不了那些事了。”

商无影说:“那更好了,十年以后的烂屁股,让别人来擦。”

我说:“是呀,十年以后让别人来擦,但是眼前的事,我得管呀,还是老话一句:土,是用来填沟的,不能卖。”

商无影急的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咋又转出来了,你,你咋不开窍?填个沟,办个开发区,你能弄多少钱,能得到什么好处?你现在坐着不动,就能收少两万多块,你咋就弄不明白哪?”

填个沟,办个开发区,在短期内我是得不到什么好处,至少一年之内,我弄不到两万块钱。但是,我以前说过,要先富庙,再富和尚,只有村子富起来了,我才可以去贪贿,而且到时侯贪贿的钱,可不是一万两万的问题,甚至不是十万八万的问题了,有可能是一百万,也许更多。如果建不成开发区,村子指望什么致富?我不能目光短浅,为了眼前这两万块钱,断送了以后的二十万二百万二千万。再说了,我拿到这两万块钱,真的就会平安无事吗?真的就不会有村民骂我吗?远的不说,我的两个家伙文彬和李林,就不分给他们点?嘿,这两万块不能收,收过来,我得不到什么太多的好处,而且会得来骂名,更会葬送了我的前途,无法完成我的“宏图大业”。

我显得很诚恳的对商无影和李宝石说:“二哥,无影哥,不是我大众不给你俩面子,实在是真的不能把土方给你们。我不能为了两万块,把自己的良心卖了,不能让村民骂我。这样吧,你俩个要是觉得承包过去不给你们土方,不划算,那就算了吧,我今天晚上再开开会,把机动地承包给别人。”

商无影和李宝石见我心意已决,知道劝不动我。他两个相视了一眼,开始低声商量起来。

“我看就算了吧,咱也难为大众了。咱们把地承包过来,我和你姐两人在鱼塘里看着,你会空就过指导一下。不卖土,一样能赚钱。”

“姐夫,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你和姐姐愿意养鱼,那就承包过来吧。我不能一直盯着鱼塘,你和姐姐看着,我经常过来。”

他们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了承包下来。

商无影转过头来望着我:“大众兄弟,承包可以,谁来挖坑?”

我说:“你们本来就是准备挖坑养鱼的,就你们来出挖坑的钱吧,拉土填沟的三轮车,我来找,这样,咱们双方,各承担部分费用。承包金这一块,就按差地的价格承包给你们,每亩地,每年,五百块钱,这个价格不高。”

李宝石很老实,说:“嗯,不高,一年五百,中。”

商无影用胳膊悄悄撞了一下姐夫,又想和我讨价还价。“大众,你那里不长庄稼的沙土地,我们不承包,也不能种地,不能和好地相比,再便宜,三百吧。”

我笑了,说:“无影哥,你也不用再打价了。宝石二哥在这里,我不会让他吃亏的。我说这五百,就是按差地的价格给你的,五百块,一点都不多。三百块一亩地,整个县城还没有这样的价格。如果低于五百,我也没办法向村民交待。村民就是这样,那块机动地放在那里,谁都不动,也没有人说什么,一旦有人想用,村民就开始说了,这种事,你也知道,是吧,二哥?”

李宝石说:“是呀,没人用,没人说话,一有人用,就成宝贝了。好了,大众兄弟,二哥知你的情。”

我说:“那就好,既然这样订下来了,明天就签一下合同。晚上,我开个小会,把咱们村子的几个代表过来,说说这事,我估计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价钱方面是低了一点,但二哥石为人很好,代表也不能明着指出来。这样也算是我照顾了二哥,又照顾了村里的利益。二哥,晚上你也过来吧。现在天快黑了,我叫两个菜,咱们喝点吧。”

李宝石想了想,说:“大众兄弟,这样吧,我请客,把你们三个村干部还有几个村代表,都请到村东的小饭客里去,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商量这事,行不?”

我想了想,说:“这样也行。那好,二哥,你去请几个代表,我给我两个伙计打电话,咱们就去小饭店,边喝边聊。”

当天晚上,李宝石在村东饭店请的客,我们有将近十个人,喝的很高兴,在酒桌上,也谈的差不多了,只差明天签一份合约书。

我以为没事了,可以签合约了,没想到,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高捷打来的。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六十九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正好拿上村委会的公章,去李宝石家签合约,手机就响了。

我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高捷,不禁有点错愕,昨天分手时,倒是说过再见之类的话,怎么今天就打过来电话了,是约我谈修路的事吗?

我接通手机,笑着说:“你,好高总。”

高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低沉,反而给男人一种别样的感觉,性感,诱惑。:“梁先生,我好。昨天有些事情,因为有李局和刘镇长在旁边,说的不太清楚,有此细节问题,想请你再商讨一下,你看是我过去你那里,还是你过来我这里?”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过去你那里吧。你的办公地点是?”

高捷说:“西关的金茂大厦。你现在可以过来吗?”

我说:“可能要过一会才能去。今天我们村里,有一份合约要签一下。”

高捷在电话另一端沉吟了一下,说:“梁先生,你先过来吧,合约的事,可能要推一推了。”

我的脑子迅速掠过一个念头,这才明白,原来高捷打电话过来,并不只是修路的事,还有土方的事。真不知道商无影是怎么把这事捅到高捷那里去的,商无影小人物一个,我可以推掉他,高捷就不同了,推是肯定要推的,但高捷的身份不同,推的时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不能把这事闹僵,更不能许诺言给她。土方是不能让的,除非开发办不在我们村里驻足。

我笑了笑,慢慢的说:“高总原来是为了这事,如果这样,我可能不太方便过去了。那件事,我昨天对姓商的讲的很清楚,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不知道姓余的如何对高总说的,有些话他可能没对你说清楚,才会让高总你有些误会吧。”

高捷笑道:“梁,你先过来,见面再谈,好吧?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不愿的事。”

我知道过去了,还是为了这事,但不过去,又不太好,毕竟高捷做为一个大公司老总,亲自邀请我,我总不能再摆架子吧,更何况,修路的事,还指望她哪。想到这里,我感到有点飘飘然,一个美女老总亲自叫我过去,当然感到荣耀,当然,我又暗暗感到高捷这样请我,有点掉份儿,你一个大老总,何必对我一个小村长这样客气哪?还接我们村子修路的这种小工程。这更让我坚信,高捷的公司,可能在面临危机,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子。

“高总是明事理的人,小梁我当然放心。高总等着,我马上就去,二十分钟到金茂大厦。”我笑着,挂掉手机,心中却升起一丝愠怒,暗骂商无影背信弃义,明明讲好了今天签合约,临时又放过鸽子,还给我找来麻烦。

我骑着摩托车,来到村东,去找李宝石,准备先责问他为什么和商无影出尔反尔,我知道主要责任在商无影身上,李宝石不当家,但我在恼怒之下,还是想找李宝石说说理。

李宝石不在家,二嫂也不在,家里的大门锁上了,胡同里的拖拉机车斗也不见了。这一来,我算更明白了,李宝石不好意思见我,为了躲避我,又去拉砖了,但这也说明,高捷没有说谎,合同是签不成了——甲方走了。

我只好悻悻的放弃,骑上摩托车进城。

金茂大厦在城西,第二条红绿灯路口旁边,五层楼高,比周边的三层四层的楼房稍高,算不上豪华。这是金茂大厦建起来有七八年了,当初刚建的时侯,在全县城是数得着漂亮,日过境迁,现在在全县是说排不上号了,但在周围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大厦前面有一块停车的地方,停着几辆轿车,一个保安模样的在看着车。我把车开进停车场。保安过来了。

“哎,先生,摩托车和电动车,放到后院去,这里只停放轿车。”

我说:“后院在哪里?”心中有点恼火,高捷的架子有点大了吧,怎么也不下楼来接我,至少也吩咐保安一声,帮我按排一下摩托车。

保安说:“从那个门进去,里面有个铁栏门,推进去就行。先说好,自己锁好,丢了我们可不负责,我这不是看车处。”

我笑了笑,无奈的推着摩托车进了院子,推开铁栏门,里面停放着二三十辆摩托车和电动车,看样子是他们本公司的职工的车辆。我找了个位置放好车,用车锁锁上,又加了一层链子锁,这才稍微放心了。

我走出来院门,刚一出来,就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停了下来,停在大厦的停车场。我刚感到这辆奥迪好像有点熟悉的时侯,高捷从车里面走出来了。

高捷今天穿的很时髦,也很漂亮,一身黑色衣服包裹着她修长的身材,低肩上衣,露出两边好看的锁骨,纤腰灵活,臀部丰满,身材像少女般苗条,但又多了份成熟女性的风韵。她的头发挽在脑后,盘成个吉儿,鼻梁上架了个黑色太阳镜,又添了几分娇俏揉合了冷酷的美。

我眼前一亮,心想:“这才像个有钱人嘛,比昨天可不知性感了多少倍。”

看到我从院子里出来,高捷就明白我是去锁摩托车了。她冲着我一笑,摘下黑色太阳镜,略带歉意的笑道:“梁先生过来了。真不好意思,刚才给你打过电话,我就接到下面工地的电话,出去了一趟,走的急了一些,没安排好,又想能在你来之前回来,所以忽略了这事。要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了。”说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也伸手,和高捷握了一下,又放开,笑道:“高总这样说,我真不敢当。你再这样客气,我就不敢再来找你了。”刚才的一丝愠怒,现在跑的无影无踪了。

高捷笑道:“好了,咱们不说客气话了,上楼吧,里面谈。”

我微笑着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高总先请。”

高捷一笑:“梁先生是客,梁先生先请。”

我说:“女士优先,还是高总再请。再说了,我第一次,不认识路,呵呵。”

高捷也哈哈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那好吧,我带路。”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

走进一楼,迎面是一个宽敞的接待室,一位前台小姐站在柜台后面,后面水蓝色的装饰墙上写着“牡丹集团”四个大字。

当我和高捷进来的时侯,前台小姐看到老板来了,彬彬有礼的一鞠礼:“高总好。”

高捷淡淡点点头,尽显老板派头,又微一侧头,冲着我一笑:“梁先生,咱们今天不是谈生意,就当是朋友之间聊聊天,还是到我办公室去谈吧。”

我笑了笑:“客随主便。”

高捷一笑,前面领路,从一楼接待客旁边的内楼梯,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笑谈。遇到几个公司的职员,都礼貌的向高总微笑问好。高捷也是淡淡笑着回好。

来到四楼,高捷的办公室在四楼的中央。她在门前停下来,伸手推开房门,向我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请吧,梁先生。”

我笑笑,没有再客气,就先进来了。

高捷的办公室并不是特别气派,而且装饰的线条线有过于冷硬,不太像一个女性的办公室,这一点倒是和她的人有些相像。

望着这间装饰略微冷硬的办公室,我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不知道这个高捷的卧室,是不是也没有女人味哪?她在床上,是像平时这样冷淡,还是热情如火温柔如水?”这一点,我无从知道,也没不打算知道,但也不是不想试试,只不过不想刻意去试,毕竟高捷过于冷艳,对男人来说,有点望而生畏的感觉,不像刘镇长那样的明艳动人,让人一看到就生亲近之心。现在第一步任务,就是把刘镇长搞上床。这当然是我的私生活方面,工作上还是要以修路建开发区为主的。

这些念头只不过在我脑子中一闪而过,我脸上还是微笑着,说:“高总的办公室收拾的很干净。”

高捷笑道:“你过奖了,其实我自己知道,这间办公室线条太硬,不像个女性办公室。这是我老公以前办公的地方,他去世之后,我就在这里办公了。有人让我改变一下,改的柔和一些,我没同意,这里面的摆设和装饰,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我想了想,小心的问:“你老公去世多久了?”

“一年零三个月,再加二十三天。”高捷淡淡一笑,笑容中却有几分伤感。“我记得这样清楚,并不是想说明我对老公的感情有多深,他永远在我心中,我对他怎么样,不用刻意来表示。梁先生请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说:“高总不要倒水了,刚吃过早饭不久,我不渴。”

办公室旁边摆着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茶几。我坐在一张沙发上。高捷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从小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放在茶几上,笑道:“我自己不抽烟,但我并不反对男士抽烟。你自己抽就行,不用客气。”

我是有点想抽烟,但想了想,算了,还是先忍一会吧,毕竟是和高捷不熟,在她办公室抽烟,有些太不礼貌。

我笑道:“好,先放着,一会我想抽再抽。高总这次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哪?”

高捷一双明亮的眼眸,静静的望着我,微微一笑,说:“我让梁先生过来,说是不谈土方的事,但其实还是要谈一谈土方的事。”

我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话,听高捷接着说下去。

高捷说:“梁先生不要误会,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有一个工地,需要很多的土方,但现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土源,只有想办法把土方承包下去,从乡下买土。昨天晚上,我手下有一个小包头,对说过,有一个姓商的农民,可以搞到土方,就是有一个姓梁的村长挡住了,姓商的说了你们村子的村名和你的名子,我一听原来是你,这才打电话叫你过来一趟。梁先生,你们村子里的土方,我听说是准备填沟建开发区的,是这样吗?”

我说:“是这样。我们村子是个穷村子,没有什么好项目,在城关镇所有的村子里,算是最落后的。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现在做了村长,就要想办法把村子的面貌提上去。现在开发办准备在城关镇找一块田地划成开发区,这是我们村子的好机会,我不能白白让它溜走。开发区需要二百亩地,我们村里有二百亩地,但是在中间有一条大沟,所以我才想从十多亩机动土里取土填沟。这是我们村子的整体利益,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是我一个人的原因,我会把这土方让给高总的,但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可能要让高总失望了。”

高捷笑了笑,先不着急回答,从茶几上拿起香烟盒来,轻轻一抖,烟盒中的香烟有一根冒出来头来,她递到我面前,笑道:“先抽根烟。”

我刚婉拒了高捷,正感到不好意思,所以没有立即就接。高捷又笑道:“你不怕,我刚才说过,咱们不是谈生意,你不要因为拒绝了我,就不好意思抽我的烟。”

我被高捷一说,脸色倒是红了一红,笑着抽出那根冒头的香烟,道:“高总真是直爽利人,倒是我小家气了。”

高捷把香烟放在茶几上,向我一笑,说:“不会的,我倒是感到梁先生为人真诚,处事谨慎,这才是负责的表现,不像我那个……噢,不提他了,还是说咱的事。”

我听到高捷在说到一个人的时侯,好像和这个人的关系很亲近,但又好像那个人让她失望了,她不说了,我也不便再问,但在心中疑惑,那个人是谁?

高捷又把烟灰缸向我面前推了推,从这点可以看出来,她其实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她接着说:“我知道梁先生是个为农民办实事的好村长,所以我也不会强求你把土方让给我。但我现在确实需要土源,所以想请梁先生帮帮忙,想想办法,再为我找一些土源。梁先生是农村人,又是村长,一定也认识很多村长,如果能帮我找到土源,我会非常感激的。”

我没敢马上答应这事,答应了就是责任,如果办不到,就会有愧疚,所以我不想让自己背负愧疚,虽然高捷说非常感激的意思,就是暗示会有我的好处,我也不能立即答应,但可以想想办法,万一真的帮成了她的忙,就算是搭上了她这条船,她可是全县第一女富婆,搭上她的船,就会顺水又顺风。

-----------------

村长这本书,从发布到现在,因为很多原因,得到的推荐实在是少的可怜,本想烂尾处理的,但还有很些兄弟们在支持着,所以才一直坚持着写下来,也会坚持着写下去,给兄弟们一个完整的圆满的故事。村长的开篇二三十万字,可以说是真实性很大很大,但到了后期,就加入了很多的意淫成分,如果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也请兄弟们谅解。其实,我说这些话,就是想说一句:感谢一直正版阅读的兄弟们。

之所以很少说话,是因为我不想在VIP章节里面,加入大量的空洞语言来充字数,浪费兄弟们的金钱和时间,我只想给兄弟们一个干净的阅读页面。就说这些,祝兄弟们快乐。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一

我说:“高总,我虽然是村长,但也刚当上没几天,还到半个月哪,认识的别的村长,也不多。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子,我倒是认识,现在想想,他们村子,可能没有闲地。再说了,现在土管所打的严,一般不让村民挖掘耕地。”

高捷说:“只要村子里有闲地,村民和村委愿意卖土,土管所和土管局,都由我来搞定,梁先生只管帮我找土源。”

我说:“那行,只要土管所这方面高总帮忙搞定,土源就不很困难的事。”

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那就是周文山。周文山的村子并不是城关镇,而是离县城有三十多里的黄安镇,他们那里的闲地,应该会比较多,而且下面的小乡镇的土管所,好拉关系,如果真的有闲事,估计土源会比我们城关镇上便宜了不少,就是有一点,路程太远了,来回的运费,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到这里,我对高捷说:“高总,我有一个朋友,是黄安镇下面的一个村长,我帮你问一下他们村子有没有土源吧。就是有一点,如果他们村里有土源,路程会不会太远了点,运费太高,有点不划算?”

高捷皱了皱眉头,说:“黄安镇,离咱们县城,有三十多里路哪,我的工地,就在县郊区,是有点远了,嗯,如果他们村里真有土源,我就找几辆大车,这样一次可以多拉一起,油钱和运费方面,可以省一些。噢,对了,他们那里离城远,土方应当会便宜一点吧?要是能比城关镇这里一方便宜一块钱,一大车拉上十多万,油钱也就省过来了。”

我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有土源,肯定会比咱们城关镇便宜,要是没有,哈哈,那就只好再想办法了。我现在就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一下。”

高捷喜道:“真谢谢你了。”

“不要这样说嘛,举手之劳。”我拿出手机,找到周文山的手机号码,正准备打过去。高捷忽然说:“梁先生,你对你朋友说,如果真有土源,如果能把价钱谈到六块多,不超过七块,我可以让他得到每方一块钱的好处,运输和人工,全都是我们出,他只管出土源。”

“行,我就这样对他说。”我把电话拔了过去。

我之所以当着高捷的面打电话,是有点“当面邀功”的心理,俗语说“好刀要用在刀刃上”,表面功夫不能不做。如果我给周文山打电话不让高捷看到,高捷会以为我没打,不愿意帮她。当着她的面打了,周文山同意,当然我是大大的功劳,周文山要是不同意,那我也算是出了力了。

电话通了,传来周文未语先笑的声音:“噢,大众兄弟,你怎么有空给哥哥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哥哥哪。”

我笑道:“怎么敢忘了文山哥哪?最近在忙修路的事,有点忙,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你在忙什么,我现在打过去,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没事,在厂子里哪,这会正好闲着。修路的事,忙的怎么样了?”

“还行,批下来了,快修了。”

又和周文山寒喧了几句,我开始切入正题:“文山哥,小弟想麻烦你个事,请你帮帮忙。”

周文山很真诚的笑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哥哥能帮上的,一定会帮,哥哥帮不上的,也不会自不量力。说吧。”

我一边和周文山通话,一边用眼睛笑眯眯的望着高捷,高捷也微笑着,略有些期盼的望着我。我是笑眯眯的,并不是色眯眯的,这个可不能搞乱了,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自己可以勾引上高捷。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承包一个小工程,地基是个大坑,得找点土方填上,我们村子是没有闲地的,在这附近也找了一下,暂时还没找到,我就想请文山哥你帮帮忙,在你们村里,或者在你们附近村子,帮我找找,当然,我朋友会有点小意思的,不能让文山哥白忙乎。”

“呵呵,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什么意思不意思。大众,你也知道,我们村的小工厂很多,我们村子的闲地,这几年都盖成厂房了,大田地吧,人家种庄稼种得好好的,不舍得卖土呀,就算舍得,土管所也不让卖呀。”

我说:“土管所这一块,有我朋友来想办法,这个你不用担心。文山哥,你再想想,还有没有闲地,我朋友急着用土,价钱方面,可以商量。”

周文山在电话另一边想了想,说:“现在的生意也不好做,有几个村民的小工厂干不下去了,正准备撤伙哪。有两家的小工厂,建在一个废窑厂上面,那家窑厂以前是村子里的土地,窑厂不干之后,村子收回来了,分给这两个村民当耕地了。你也知道,窑厂烧窑的那一块地皮,土质都坏掉了,是不长东西的,所以这两个村民就在上面盖成了小厂子,现在生意不好,就想撤伙了。如果他们真的撤伙,说不定可以和他们商量一下,把土方卖过来,反正那上面的一层土,也不能种出庄稼来。”

我说:“两家人的土地,不会太多吧,是不是只有三五亩地?”

周文山笑道:“不止三五亩,有十多亩里哪。这两家是从东北回老家的,原来是没有土地的,窑厂不干之后,才把这一块最差的给他们,哈哈,没办法,村民就是欺生。”

我说:“十多亩地,倒是可以。土质好坏,倒是没有关系,反正我朋友要来,也是垫在地面下。你和这两家商量一下,看他们愿不愿意卖土,如果愿意,他们什么都不用管,挖掘机,三轮车,工人,我朋友出钱请人。”

周文山说:“好,我一会就去问一下他们。你朋友能出到什么价钱?”

我笑着望着高捷,笑着对周文山说:“文山哥,你也知道我们城关镇的价钱,是高的,一般是七到八块,你们那里的土源价钱,好像只有六块钱吧,我朋友就按你们那个镇上的价钱给他,也算公道,行不?”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二

周文山笑道:“六块是吧,行,我问一下吧。就怕他们会向你朋友要八块,按你们城关镇的价钱要。”

我说:“那不太合理的,我朋友去你们镇上买土,当然是按你们镇上的价钱。”

周文山笑:“那你们城关镇上的来卖土,当然是按你们城关镇的价钱。呵呵,我就是开个玩笑,兄弟,别当真,价钱方面,我先转达一下,成不成,我可不敢说了。”

我说:“文山哥,你也要帮我们说说好话,我朋友派车从你们黄安镇拉土到城关镇,光是油钱,路费,就要花掉不少呀,你得让我们省回来点油钱吧。”

周文山说:“行,我会帮你好好说说。兄弟,一有消息,我就给你回话。”

我说:“我现在就在朋友这里,你能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给我个回话哪?”

周文山说:“好,我现在就去,一个小时之内,给你回话。”

我说:“那就多谢文山哥了。文山哥,我先向你透露一下,我朋友说了,只要你能帮上忙,按每方土给你五毛角的介绍费。”

周文山呵呵一笑:“这个事先不要说,也不知成不成,我尽量。好了,挂了吧,我现在就去了。”

“等你好消息。”我挂上了手机,微笑着望着高捷。

高捷微笑着望着我,举起手掌,无声的拍了拍,笑道:“梁先生很会谈生意呀。”

我笑了笑,说:“这个人是个不错的朋友,我也不想和他玩这种拐弯心眼,但是没办法,一到生意场上,总是要玩点心计的。现在给他五角,给另两家订到六块,这样就有五角到一块的差价,可以慢慢和对方谈,实在不行,再加上,加到七块五到八块,咱们也不吃亏。”

高捷说:“在城关镇拉土方,八块钱一方,加上机警,运费和人工,一方合到十块钱了,如果在黄安镇拉土,人工和机器是一样钱,运费高一点,如果能把土方价格控制在七块五以下,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真的合到八块,我就吃亏一点也行,谁叫现在一时半会不好找土方哪。”

我说:“也对,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算土方贵了五角钱,你把楼房建好,也是大大的赚一笔,这点小钱就不算什么了。”

高捷静静的望着我,忽然笑了笑,说:“如果我说,其实我很看重这五角的差价的,你信不信?”

高捷现在的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她的笑容中,也有些无奈和凄婉,有一种动人的哀怨之色。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怎么会哪,高总一定是在开玩笑。以高总的财大势雄,不会把五角的差价看在眼中。”

高捷摇摇头,又笑了笑,说:“其实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侯,我就看出来,你心中有个疑问,不但你有,刘镇长和李局长,也有这样疑问,你们在想:以牡丹集团这样的公司,怎么会把修路这样的小工程看在眼中哪?”

我又笑了笑,没有说话,很真诚的望着高捷,等她说下去。

高捷慢慢的站起来,转身从冰柜里取出两瓶凉红茶,递给我一瓶,自己喝一瓶,她喝了一口,这才慢慢的说:“梁先生,不瞒你说,我们牡丹集团,现在确实是遇到了危机。自从我老公去世之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交给我老公的弟弟打理。我老公的弟弟叫黄俊,也是大学生,毕业之后,就跟着我老公做事,以前就是个副总,所以我才把公司交给他的。这一年多来,我没有过问过,上个月,黄俊才忽然找到我,说是出了问题。原来,黄俊把公司的资金,一部分购置了大量的股票,又用一部分资金,在南方承建了一个大的工程项目,这个工程项目,我们公司投了大笔的前期资金,对方却忽然撤资,工程做了一半,钱抽不回来,正在打官司,但打官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有可能一年两年,总之,公司百分之六的资金,压在了这期工程上。另外黄俊投资的股票,又赶上了最近刚刮起来的金融危机,被套牢了,更抽不出来,现在整个公司的钱,百分之八十,被黄俊这两个项目压上了,抽出不来。现在想做别的大生意,没有前期资金,因为财政赤字,银行不但不敢贷款给我们,还要向我们追债,总之,被黄俊搞的一塌胡涂,和垮台也差不多了。”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抽一口香烟,喝一口红茶。

高捷说:“黄俊跑到我前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对不起死去的哥哥,对不起我们孤儿寡母,又说他也是想把公司搞好的,没想到现在搞咂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挺身而出,再作冯妇,把这个烂滩子再接过来。牡丹集团是我和老公的心血,消耗了我们夫妻十多年的心血,才有了近千万的资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到着她垮台。因为现在财政问题,不能承包大项目,只能先做一些小项目小开程,等到有点钱,再重新接大新单,我也就当是从头开始,从新创业了。幸好公司现在有一些现有的机械和车辆,不用重新置办,还有一些威望,接一些小工程,别人也给面子,一定会活起来的!”

高捷说到“一定会活起来的”的时侯,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强的韧力和果断,充满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又恢复了一个决战商场呼风唤雨的女强人的飒爽英姿。

我微微笑着,慢慢的说:“对,一定会活起来的!我相信高总有这份能力,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高捷向我点点头,笑了笑,眼神中竟然有感激的意思,说:“梁先生,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博得你的同情,我只是感到人很好,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我高捷做事,从不需要加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我说:“在高总这样的女人面前,我没有同情的权力,只有佩服的心情。”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三

高捷这才展颜一笑,说:“我没有看错梁先生。还有一件事,我还想要梁先生知道,承建你们村子的公路,我计算了一下,我们根本赚不到多少钱,甚至可以说不会赚到一分钱,之所以承建你们村子,是因为我也是出生在农村,体谅农村的苦处,也想为农村做点事,只要不赔钱,我就接下来。呵呵,如果是以前,就是赔钱,我也可以接下来,现在,我自身难保,不敢夸口做好事了。”

我说:“我也帮高总算过,虽然我不太会算,也感到这次工程高总赚不到多少钱,正感到奇怪哪,听高总一说,这才明白了。听说高总是省城人,不是我们本地呀?”

高捷笑道:“是,我算是省城人吧,小时侯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到了初中以后,才随爸爸进城。我和老公就是在省城读大学的时侯认识的,毕业以后,就随老公来到你们这个县城了。”

我笑:“高总走的是标准的女人路线,出嫁前随父,出嫁后随夫。”

高捷笑道:“也算是吧,不过,我是先随了老公,又嫁给他的。我这个人表面上很时髦,其实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一向认为女人还是不要太张扬,所以和老公创业的时侯,我都是在老公背后支持他,默默的观注着他的生意,在家相夫教子,这次要是不所托非人,我小叔子搞砸了,我也不会出山。”

我说:“像高总这样的精英女性,躲在家里,太可惜了。呵呵,是社会的损失。”

高捷微微一笑,说:“以前还偶尔帮老公出谋划策,自从老公出事之后,我就和儿子搬到省城去住了,这次重新接手公司,还感到有点不适应,不过,我会挺过来的。”

我把香烟按在烟灰缸里,喝了口凉茶,说:“高总儿子的儿子多大了?”

高捷说:“十岁了,读小四。我为他转学了,在省城读小学哪。这次我过来了,儿子就让我父母照顾着,我也尽量每两周回省城一次,陪陪儿子。”

我说:“高总一直住在省城,县城里没有房子吗?”

高捷说道:“当然有啦。县城的房子还是以前我们的家哪,老公出事之后,我不愿住在那里了,我怕时时会伤心,就搬到省城了,让我公公婆婆看管着。现在我回来了,又搬进去了,让公公婆婆到小叔子家里去了。”

高捷说到这里,站起了起来,对我笑笑:“梁先生你先坐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也笑了笑,点点头。高捷本来没什么,可能是我的笑有点嗳味了,让她的脸色微微的红了一下,眼神中迅快的掠过一丝少女般的羞涩,就转身走开了。

我还在回味着高捷那丝少女般的羞涩中,这种少女般的羞涩,我在妻子小嫣眼中偶尔也会发现,在小莲的眼中也发现过,在小芹的眼中也发现过,现在,又在高捷眼中发现了,我得出一个结论:女人,不管十六的,还是六十的,都有一颗少女般的心。

这样想着时侯,我好像隐约听到了洗衣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骂了自己一声卑鄙,但还是在脑海中联想下去,想像着高捷现在的样子。

我这样想,当然不好,也不对,但每个男人在我那个时侯,都会这样想的。一个幽静的办公室,只有一男一女,男人在客厅坐着,女人在洗手间方便,你能让这个男人不想入非非吗?

就在我意Y的时侯,高捷从洗手间出来了,又从冰柜中取出两瓶饮料,笑着问我:“梁先生多大年龄了?我们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你们男士的不是秘密吧?”

我笑道:“不是秘密,今年刚三十,按城里人的说话,去掉虚岁,算是二十九吧。”

高捷想了想,说:“噢,属蛇的?”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饮料。

我接过来,没喝,放在桌子上,笑道:“对,属小龙。”

高捷坐了下来,笑道:“我属虎,大你三岁。哈,刚才还说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我又说出来了。”

我也笑道:“高总,你比我长两姐,别叫我梁先生了,我一个庄稼汉,你叫我先生,我不太适合,你就叫我小梁吧。”

高捷咬了咬嘴唇,眼睛带着笑意,望着我,笑了笑:“小梁?这样不太好吧,如果有外人在场,我叫你小梁,别人会有两个想法,一个想法是我轻视你,另一个想法就是咱们两人太亲近了。这两个想法,我都不想让别人误会。”

我也望着高捷,微微一笑:“那还叫我梁先生吧。”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叫我小梁,还委屈了你不成?当我真是依附权贵的人了?

高捷敏锐的从我的笑容中觉察到我的不悦,连忙说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的,叫你小梁也没关系,只不过有别人在场,叫你小梁,真的有些不妥。要不这样吧,如果只有咱们两人的时侯,我就叫你小梁,你就叫我高姐,在公众场所,我还叫你梁先生,你叫我高总。好吧?”

我淡淡一笑,说:“好的。”其实高捷说的在情在理,在公众场所以我俩的关系,是不能称呼小梁高姐的,她又进一步提出来在私下可以这样叫,没有错。但我还是感到心中有一丝不舒服,好像她刚才那句“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俩人太亲近”,有点刺痛了我,我就想让别人误会了?

高捷还是可以感到我的不悦,但她又没办法进一步解释了,不然就会越描越黑。她知道我俩之间,被她刚才的那句话,划上了一道小小的鸿沟了,这一条鸿沟暂时无法逾越。她的眉尖微微一皱,好像有点懊悔自己说话有点不注意,又好像在怪我太小家子气。

我随即也感到了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人家也许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我就生气了,是我不对,是我内心中的一丝自卑在作鬼吧。

就在我想笑着说个笑话,去弥补我俩个之间的不和谐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四

手机是周文山打过来的。

“大众兄弟,我帮你问了一下,那两家说,现在厂房里面还有点木料存货,没卖出去,厂房没办法扒掉。土方他们倒是愿意卖掉,对价格也没有说出来什么意见,就是暂时清不来厂房。”

我说:“文山哥,你不是也干木板厂吗,能不能把你的客户,把这两家的存货也要了过来,这样就可以提前把厂房清出来了。”

周文山呵呵笑着,即没说不中,也没说中,我马上就明白了周文山的意思,我也呵呵一笑,说:“文山哥,你有啥难处,你说就行,咱哥们,也别藏着掖着了。”

周文山笑道:“大众兄弟,现在生意难做,找个长期客户,是很难的。在我们村子,为了挣客户,打架的都有,前几天还有两家打破头了。现在市场如此,供大于求,大多数都有不少存货。我在这个木皮市场干的最早,倒是有两个固定客户,都是老朋友了,这是别人挣不走的,都有感情在里面了。现在村子大多数都有存货,都想求我帮着把存货弄出去,我都推辞了,现在要是帮了这两家,别人就会都找过来,求我帮忙。你也知道,在农村吧,不是叔叔就是大爷,不是堂哥就是堂弟,帮谁?不帮谁?这事很难办的。兄弟,不是我不帮,我是怕开了头,别人都过来找我了。”

我皱皱眉头,说:“这事能不能这样做,你把这两家的存货,用车悄悄的装走,直接送到造纸厂,不让别人知道,再对这两家说好,别乱说,就说是他们自己的客户,最后一批货了,便宜卖出去的。文山哥,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份,用了他们的货,就会少进一批你的货。这样吧,只要你肯帮这个忙,我再向我的朋友说说,把刚才许诺给你的每土方五角的钱,提到八毛,把你的损失给你补上来。你看这样中不中?”

周文山想了一会,说:“现在十点钟了,兄弟,你过来一下吧,到我村子里来玩玩,随便去看看土源的地势和土质,到了中午,咱们哥们好好喝点。呵呵,上次是喝别人的酒,咱们不敢尽兴,这次一定要好好喝。”

我一听周文山这样说,就知道有戏,这事能成,要不然周文山不会让我过去的,只要让我过去,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我没有立即回答周文山的话,捂着手机,对高捷说:“文山哥让我过去,看一下土质和地势,估计这事有八成能成功。你看,我对这也不懂,怎么办?”

高捷笑道:“他让过去,咱们就过去吧。我暂时也没事,正好去农村散散心,咱们一块去。”

我笑了笑,向高捷请示,就是想听她这句话的。

我对周文山说:“文山哥,我朋友也要一块过去玩玩。”

周文山笑道:“当然欢迎。你们来黄安镇之后,就沿着向东的那条公路,一直走,走个三四里路,路北有一条小公路,有一个大牌坊,写着周庄村三个字,你到了牌坊那里,给我打个电话,我就来接你。”

我笑着说:“中,一会就过去了。”

挂上手机,我对高捷说:“咱们现在过去吧?”

高捷说:“行,这就去。你先坐一会,我去安排一点事。”

高捷出去之后,我去洗手间方便了一下,免得一会在路上内急起来,有高捷在旁边,可不能就地解决。

在洗手间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这才走出来。高捷正好推门进来,说:“安排好了,咱们走吧。”

到了楼下,高捷说:“我开车过去,你上来吧。”

她走到停车场,把轿车开到我面前。我正准备向后排走去,她一伸手,把前面副驾驶员的位置的车门从里面推开了,笑着说:“坐前面来,也能有人说说话。”

我笑了笑,坐到前面,顺手带上车门。

高捷灵敏的转动方向盘,轿车行驶向宽敞的大道,一路向南,到了下个路口,拐上了向西的一条路,一直行驶。

高捷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聊天,问了我以前的经历,问了我的家庭,问了村子里的一些情况。我也问了她一些事情。彼此对对方有了几分了解。奇怪的是,我们了解了对方,我反而感觉不到高捷初次见面带给我的那种默契和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只有在她望着我笑的时侯,在某一个时侯,我才能朦胧的感到一丝丝,只不过这种感觉太快了,很难捉摸。

高捷开的不算快,很稳,她在和我说话的时侯,眼睛也一直望着前面的道路,眼神中闪动着机警的光芒。我想,她老公出车祸去世的,一定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在开车的时侯,才会一直这样小心警惕。

二十分钟,三十多里的路程,来到了黄安镇,按周文山的路线,从黄安镇向东,沿着大公路,行了三四里路,远远就看到旁边耸立着一个雄伟的牌坊,上面写着周庄村三个大字。牌坊横跨在进周庄村的小公路之上。

轿车拐了个弯,行上了小公路,来到牌坊下面,停在路边。我掏出手机,给周文山打了过去。

“文山哥,我们到牌坊了。”

周文山说:“呀,兄弟,我没想到你来的这样快,我这里有点事,一时抽不开,这样吧,你在牌坊下面等上三分钟,我派人过去接你。”

我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问路吧。你是在家,还是在厂子里?”

周文山说:“我现在在板厂,机警坏了,我在修理。板厂里又脏又乱,没个坐的地方,我还有一家盆景厂,现在没干了,房子都空着哪,现在是我的办公室,就在牌坊旁边,你看一下,就看到了。你到那里等着我,我十分钟就到了。”

我说:“不用急,你先忙完。”

关上手机,我从轿车上走下来,看到公路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刚才没注意,现在才看清了,在小路的路口,还竖着一个牌子哪,上面写着奇观花盆景厂,再向里,是一排红砖房。

我重回车上,对高捷说:“我朋友一会就过来,咱们先进去里面等他吧。”

高捷点点头,把车开向小路,直向红砖房行去。

从路口到红砖房不到一百米,路虽然是土路,但上面撒了一些碎石子和沙土,还有一些从窑厂拉来的碎砖屑,就算是下雨天走在这样的路上,也不会泥泞的。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五

红砖房一共有五间,后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小园子,用塑料布罩着,塑料布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是因为几年不收拾的原故吧。

红砖房前面倒是挺干净的,有一个房门前还挂着一个小牌子,写着“业务接待处”几个红字。

我们的轿车刚一停下来,业务接待处有一个女孩子出来了,这个女孩子不到二十岁,长的很漂亮,打扮的也很好,不像一般的农村姑娘,眉眼之间,和周文山有些依稀相似。

高捷把轿车停在砖房前面,刚一停车,那个女孩子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对刚下来的我笑着说:“你就是梁叔叔吧,我叫周小敏。刚才我爸爸打电话过来,说梁叔叔要过来了,他现在暂时抽不开身子,让我接梁叔叔。”

我明白是周文山的女儿,笑着说:“你爸爸刚才对我说了。噢,这位是高总,高总,这位女孩子就是我朋友周文山的女儿。”

高捷微笑着和周小敏握握手。我没和周小敏握手,在乡下,不像在城市和机关单位,男人和女人一般见面也就是笑笑,不用握手的。我看出来周小敏虽然穿戴打扮都不错,但并不像那些城里女孩子一样洒脱,和我这个年龄并不大的叔叔握手,会让她感到别扭。

周小敏指指业务接待处那个房间,说:“先到办公室坐一会吧。”

我和高捷笑着点头,跟着周小敏向办公室走去。一边走,我一边笑着说:“小敏,你爸爸这个盆景厂,停产了多久了?”

周小敏说:“两三年了吧。那时侯我还上高中,就停产了。这里离公路近,我爸就当成办公室了,说是接待客户方便。”

说着,就走了办公室。办公室很小,就像一般的普通农房,房间里面并没有高档沙发和家俱,只是普通的木质沙发,还有一个玻璃茶几,沙发和茶几,还有茶几上面的几个茶杯,都很干净,上面还沾有水珠,可能是周小敏听到我们要来,赶紧的洗了一下。靠东墙放着一张木桌子,上面有一台过时的电视机,画面还打开着,只不过关了声音,正在播放着还珠格格第三部,估计是周小敏这姑娘喜欢琼瑶阿姨的言情剧,所以就算有客人来了,也不舍得关掉画面。

周小敏热情的让我和高捷坐下,又要为我两人倒水,我笑道:“小敏,我们刚喝过,你不用忙乎。我们在这里等你一下你爸爸,我和你爸爸是朋友,你就不用拘束了,你看电视就行,呵呵。”

周小敏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红红的说:“那多不好,我爸爸让我接待梁叔。”

我说:“没事,你把声音再开一点,看就行,我又不怪你。”

周小敏高兴的说:“那就谢谢梁叔哪,我先看了,一会我爸来了,他要骂我,你帮我说说好话。”

我笑着说:“中。”

周小敏连忙走到电视前,刚把声音开大了一点,还没来得及离开电视机,屏幕上就出现了字幕和片尾曲,一集完了。

我不禁失笑,高捷的眼中也露出笑意。

周小敏很失望,有些悻悻然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嘟着小嘴说:“这集完了,又要播半个小时的广告。”

我笑着说:“现在演到第几集了?”

周小敏说:“第三部的第二十集了。第三集不好看,这黄奕没有赵薇演的好,眼睛小,又不漂亮,表情还呆板,比起小燕子赵薇,差的太远了,要不是看在琼瑶剧的份上,我都不愿看了,就是剧情好,让人忍不住想一口气看完。还珠格格这电视,我从初中就追看,现在高中都毕业了,还没演完哪。”

我笑:“小敏,你高中毕业了,怎么不上大学哪?”

周小敏说:“我不想上,高考分数差太多,我爸想给你买分上去,我不同意。好学校买不上去,差的大学上了也没用。现在大学生不好找工作,很多都找不到工作,我又笨又懒,就不想去上了,我爸倒是也没逼我。”

我笑了笑,我看出来了,这个周小敏虽然长的很像爸爸,但眉目间缺少了周文山的那份精明,显得有些不够灵活圆滑,这灵活圆滑,和年龄无关,而是一个人的天赋,她只继承了周文山的稳重,没有周文山那份淡定从容的世故,学也学不来,幸好,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以她这样,就算周文山给她买了大学,以后找工作,也不能适应那种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不能适应职场中的那种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周文山也是看出来这点,所以才没硬逼女儿走她不适合的道路。以周文山的财钱和名望,要给女儿嫁个好人家,还是很轻松的,再说了,周小敏长的还是蛮漂亮的,衣着打扮在乡镇姑娘中也算时髦,在农村算的是中上人才,只不过少了一份灵敏的聪慧。

我说:“今年刚毕业呀?”

周小敏说:“是呀,刚毕业。在家没事,我爸就叫我在这里帮他收拾收拾,接接人,倒倒水,呵,我算是我爸的秘书了。”

高捷看到我和周小敏谈话,她就不太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和周小敏又谈了一会儿,外边就传来两声轿车喇叭声,边响边来。

周小敏站起来,说:“我爸的车,来了。”

我和高捷也站起来,向办公室外边走去。刚走出门口,周文山的轿车就停下来了。

周文山从轿车上走下来,笑着向我走过来,热情的握握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兄弟,不到半个月不见,你咋瘦了不少?”

我笑:“累的。呵,这位是我朋友,牡丹集团的高总。”

周文山的眼光一亮,微笑着望向高捷,向高捷伸出手来,笑道:“高总好。牡丹集团,高总,都是久仰大名了,没想到今天来到我这小地方,荣幸,荣幸呀。”

高捷伸手和周文山轻轻一握,也微笑道:“周先生过奖了,高捷不敢当。这次来的唐突,给周先生添麻烦了。”

周文山笑着揽着我的肩膀,说:“大众,高总,进屋谈,小敏,把我珍藏的铁观音,泡上一壶。”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六

我们进了办公室,分别坐下来。周文山很热情的陪我和高捷聊天,周小敏泡了一壶茶,又坐在旁边,盯着电视看。

周文山忽然一皱眉头,对周小敏说:“小敏,把电视关了。有客人,还看电视,没礼貌。”

周小敏伸伸舌头,看了我一眼。我笑道:“文山哥,让小敏看吧,小孩子,谁不喜欢看电视。”

周文山说:“都**八了,还像长不大的孩子,唉,这个女儿呀,让我操透心了,也不好好上学,又不想找个活干,就知道天天玩。小敏,也快到响午了,你回家吧,对你妈说,我中午不回去吃了。”

周小敏笑着对爸爸说:“赶我走,才好哪,我回看电视去。”又笑着对我说:“梁叔叔,高总,你们聊吧,我走了。”

周小敏快快乐乐的走了,回到家里去看大彩电继续她的言情梦去了。

周文山亲自动手,为我和高捷倒了两杯茶,笑道:“尝尝铁观音,一个福建客人给我带来的。”

我笑道:“噢,文山哥的生意做的不错呀,都做到福建去了。”

周文山呵呵一笑:“不是客户,是客人。福建客人是造纸厂的客户,和我在造纸厂认识的,那次去造纸厂,从我这里路过,顺便给我捎过来的。刚开始还喝不习惯,太苦了,慢慢就喝上瘾了,只有一袋,一般人我还真不舍得拿出来。铁观音市场上到处都是,但我这可是人家送礼送的,情义重呀。”

我们又谈笑了几句,周文山的目光望向高捷,笑道:“刚才听大众兄弟说,他有个朋友要过来,我可没想到是高总,更没想到高总还很年轻,很漂亮。”周文山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总能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这种真诚,一半是他天性使然,另一半就是他世故所在,他的天性是真诚的,但以他经商的经验,又知道真诚是一面很好的活招牌,所以他在表面把真诚发扬光大,其实在内心,他做为一个商人,当然是利益为先,并没有他表面上那样真诚。但在商人中,他这样的人,也算是难得了,谁也不会傻的一真到底向别人掏心窝子。

高捷也很真诚的笑一笑,说:“周先生又过奖了。我听梁先生说了,周先生生意做的很好,我是来学习的。”

周文山笑道:“学习?高总抬举我了,我这也就是小打小闹,混个温饱,做的都是庄稼活,可比不上你们牡丹集团,上千万的资产,做的都是大工程。好了,客气话咱们也不说了,高总这次过来,是为了土方的事吧?”

高捷说:“对,为了土方的事。大体情况,梁先生在电话中也向周先生说过了,意思就是那样。周先生有什么话,请讲?”

周文山说:“我也把话和大众说了,现在当着高总的面,再说一下吧。价钱方面,暂时还没谈妥,你们说的那个价格,那两家暂时没说什么,没说中,也没说不中,但我看出来,估计问题不大,六块钱能行,就算不行,也不会超过六块五。高总,大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你们是我朋友,那两家是我的村民,我不能偏向你们,也不能偏向他们,实事求事,谁也不偏向,如果那两家再抬高价格,从我这里我也不会同意他们这样做。我要对你俩说的,你俩最好现在有个底,土方的价格,在六块到六块五之间浮动,不会超,也不能低。”

高捷说:“梁先生说过了,周先生又说一次,我心中有数了,六块五的价格,也可以接受。”

周文山笑了,说:“那就行。你俩个大老远过来了,先跟着我去实地观察一下吧,看看那土质合不合用。”

高捷说:“我们用来填埋在地下,土质好坏都可以接受。本来不用看的,但既然来到了,就去看一下吧。另外,周先生这一份,我们也想谈一谈,不能让周先生白忙乎。”

周文山眼睛眯在一起,笑眯眯的望望高捷,又笑眯眯的望了望我,对我说:“大众,我就不用了吧?”

周文山现在的表情,很有趣,他其实是想要那分提成的,但又装做不好意思的样子。注意,是装做不好意思,不是装做不要,这一点区别太大了。他摆明了一付老江湖的狡猾,但却不让人感到做作和虚伪,只让人感到有趣,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太极推手,玩的太好了。他的意思说:我是想要的,但面子上还是要推认一下的嘛。

我心中暗笑,脸上装出很真诚很仗义的表情,庄容说:“文山哥,我们也和道你不缺这点小钱,这只是高总的一点小意思,你得要。再说了,这个村子是你的地盘,以后要有点啥事,还得你来出面,以后麻烦你的时侯,还多哪。”

我这话的意思也明白说了,钱你可以收下,但以后要是有了变动和事故,你要担部分责任的。当然,这一点周文山也知道,但还是在说明的。

周文山笑笑,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没问“给我多少钱一方?”这话不能明问,要等别人说。

高捷说了:“周先生,你和梁先生是朋友,我也和梁先生是朋友,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就明说吧。刚开始是准备给周先生五角钱一方的,后来,梁先生说了,周先生还要帮忙给那两家销售木板存货,自己就受到损失,我就想,再把价钱抬高一些。周先生,我们给你八角,你看可以吗?”

周文山笑笑,说:“高总这样说,我是受之有愧呀。”话中的意思,就是说可以了。

高捷也端起茶杯来,放在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口,举止之间,很有女老板的风范,放下茶杯,清澈如水的眼眸的望着周文山,说:“说实话,我能接受的价钱,在七块钱,我给周先生的钱抬到八角,所以,我希望周先生能帮我们,给那两家的价格,控制在六块二以下,超过六块二,每方土的价格就超过七块了,再加上从这里到县城的路途太远,油费太高,就会大大的超过我们的预期投入,可能我就难以接受了。”

周文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笑了笑,说:“行,高总把话都说明了,我一定尽力说服他两家,要是真不行,我的就少一些没关系。好了,快到中午了,咱们先去看看土质,回来之后,到镇上去吃饭。”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七

中午,周文山请客,在镇上一家饭店吃的饭。吃过饭后,我和高捷和周文山告别,准备回城里。

高捷开着轿车,刚离开镇子,手机就响了。她小心的放慢车速,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忽然一皱眉头,把手机放在车前工作台上,任手机响着,就是不接。

我喝了点酒,没留言高捷的脸色,笑着说:“怎么不接电话?”

高捷淡淡的说:“不用接。”她的口吻有些冷淡,我一时分辨不清是对我冷清,还是对电话冷淡,只好闭上嘴巴没再说话,过了一小会儿,我才悄悄的转过头来,去看高捷的脸色,发现高捷的脸上有着怒色,让她本来线条就有些硬的脸颊,更显得冷硬和阴沉。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高捷这样的表情,心中打了个突,不敢说话了。

高捷还在开着车,手机还在固执的响着,好像高捷不接,手机就会一直响下去,但高捷就是不接,只是开车,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

我和高捷都不说话,都沉默着。

手机响了足足有两分钟,终于停下来了。铃声一停,我感到大大松了口气,我快被铃声刺激的发疯了,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

高捷还是沉着脸,开着车,又行驶了有五六里路,才感到刚才对我的态度不好了,她眼睛盯着前方,也不看我,说:“小梁,不好意思,我的心情不好,对我语气重了点,你别向心里去。”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的。开车吧,注意点。”我心中疑惑,那个电话会是谁打的哪?如果是高捷的下属打过来,可能是工作的原因,高捷应当会接,就算是有麻烦,也要面对,也要解决,不能不接电话,再说了,也不能气成这样呀。难道说……

我心中忽然怦怦跳了两下,心想:“难道说高捷有情人?嗯,她老公离开她有一年多了,她才刚三十多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在性方面会有需要,有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但她刚才的表情,又不像是和情人之间应当有的。如果不是情人,好像也不应该会气成这样,她的表情,说明她和来电者,有不寻常的关系,又好像两人在闹着很大的别扭。”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侯,高捷忽然勉强笑了笑,说:“小梁,你们村的公路,到底什么时侯可以开始哪?我现在还有一批人手,随时可以开工。过一个多月,咱们县城到市区的那条公路,就要分段修补,可能会用到大量人手,就怕到时侯会耽误事。”

我说:“高姐,呵呵,我叫你高姐,你不会生气吗?”

高捷这才扭过头来,冲着我一笑,说:“我叫你小梁,我叫我高姐,说明咱们是朋友了,怎么会生气哪。以后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叫我高姐。”

我说:“高姐,我们村子里,现在又准备划成开发区了,只怕修一条路不行了,如果划为开发区,至少要有一条主干道,还要有几条支干道,初步估计,至少要四条到八条支干道吧,再加上一条主干道,整个工程可能还要重新评估,会比以前的工程量大三到四倍,所以咱们上次谈的那些,就要推翻重来了,当然,工程量大了,对你们也有好处,价钱方面,肯定要加。以前是计划局的李局长帮咱们牵了线,以后,咱们就面对面谈了,不会再麻烦李局长了,有事,咱们谈更好。你给我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我给你一个初步计划,到时侯,价钱你来叫。”

高捷淡淡一笑,说:“就算是我叫价,也不会多要你的钱,你就放心吧。别说你们是农民,就是看上咱俩的交情上,我也不能胡叫价。”

我笑道:“高姐,以前是我们村子里自己出钱修路,你不赚钱,我很感谢。现在有开发区出面,可能在修路方面,会出一部分钱给我们做为初期的修路款项,如果真的有这笔钱,你再不多少赚点,我就不好意思了。再者说,你的公司现在也有财政上的困难。”

高捷说:“我的公司财政上是有点困难,但也不差你那点钱,就算是修上一条主干道加上八条支干道,也赚不到三万块钱,还不够我们公司一个中层管理者一年工资的哪。小梁,我们公司是暂时有困难,但并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如果以后股市行情好了,我小叔那笔钱就可以抽出来了,说不定还会翻倍哪。另外那一部分钱,只要官司能打蠃,得到赔偿,我们公司,还是全市前五的公司,还是全县第一的公司。”

我笑着说:“我知道你们现在是困难时期,我们村子又是穷村子,就算开发区真的拨一部分款下来,我们村民还想再省一些哪。总之,现在咱们都不好过,都在困难时期,就携手共进,同渡难关吧。也不能让你们白搭工夫,也别让我们花费太多,都凑合着吧。”

高捷微笑着听着我的话,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又迅速去望着前面的道路,笑着说:“对,都凑合着吧。小梁,以你的才能,只做一个村子,太屈才了吧?”

我笑道:“一点也不屈才,我最多也就是做个小村长的料。以前跑业务,没跑好,就说明我没有生意头脑,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个农民了。”

高捷说:“跑生意没跑好,这不怪你,是你的性格不适合你的那个行业的业务。你诚实,热情,这是一个业务员最好的优点,但不是每个行业的业务都需要这个优点。你以前是跑酒瓶的吧?这个行业,我也听别人说过,竞争特别大,光是咱们县城的业务员,就有二三百个,而且,如果和瓶厂的老板没有关系,在年关的时侯很难搞到瓶子,所以你就保不住客户,这不是你的能力不行。”

我笑道:“谢谢你看的起我。你说的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适合跑这种业务,那就是回扣和请客,有时侯要请客户去找小姐,做那种服务。说真的,这种门槛,我不太精通,也懒得去搞这种事情,所以客户跑了一些,再加上有一些女业务员自己亲自上阵,引诱客户,我只能退避三舍了。哈,幸好退出来的时侯,也算赚到一点钱,没白干,也没丢人。”

高捷笑了。我从侧面看她,正好可以看到她两颗洁白整齐的牙齿,让我想不到,以前也没发现的是,她的脸颊竟然还有个小酒窝。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八

高捷笑着瞅了我一眼,笑道:“女人做业务员,是比男人做了些先天的优势。不过,做为一个男业务员,如果不懂得客户的心理,不会客户提供小姐服务,是做不出来好业务的。世道如此,市场如此,谁也没办法,除非不在这个行业混。”

我呵呵一笑,说:“对,所以我只能黯然退出业务行业,老实的做一个小农民吧。”

高捷又瞅了我一眼,说:“小梁,土方的事,真不知如何谢你。你看,那个周文山也得到了八角钱的提成,我是不是也给你几毛角……”我连忙说:“这不好,我不能要你的提成。咱们以前说好了,做个朋友的,我是在帮朋友,如果要了你的提成,味道可就变了,成了利益关系了。高姐,你的心意我领了,提在我不能要,你也不用感到欠我的,能把我们村的路修好,我就感激不尽了。”

高捷说:“这路不是还没修吗。修路是修路,你的提成是你的提成,这不能乱了。小梁,你要不嫌少,我就给你五角吧。”

我笑了笑,说:“看来你还是不当我是朋友。那好吧,五角太好了,我要五块,你付给我吧。”

高捷笑了,说:“五块我付不起,看来还是和你朋友比较划算,连五角毛都不用付了。那好吧,我不提钱的事了,算我欠着你这份情,以后,你需要帮忙的话,只管提出来。”

我正要说话,高捷的手机又响了。高捷一听到手机铃声,脸色马上又沉下来了,皱着眉头,一只手拿过来手机一看号码,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一些,但眼角仍然含着怒意。她放慢迅速,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听手机。

“小王,什么事……他怎么来了?你对他说,我不在,不知道什么才回去吧,让叫不用等我,有事我会给他打电话……下次他再来,你别给他开我的办公室门,好了,我挂了。”

高捷的声音很冷,脸色有点泛青,怒容显而易见。她一开始以为是刚才那个人来的电话,所以不肯接,看到来电显示是办公室的电话,才接听的,可能是有个她不想见又讨厌的人在她办公室等着她,她才怒了。可以推断,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和现在在她办公室的,是同一个人,都是她不想见的那个人。

高捷关掉手机之后,气得胸部一起一伏的,波度很大,我很无聊的发现,她的胸还真不小,和她纤瘦高挑的身村不太成正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垫了东西。人家高捷正气得不行,我却在这里研究人家的胸,我真是太过份了。当然,我的脸上却没有露出来**的表情,还是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这次不能再不问了,再不问就显得我不关心高捷,但又不能太认真的去问,那样好像自己是个八婆,在窥探她的**。我淡淡的笑了笑,很平淡的说:“办公室打过来的吗?是不是有客人在等你?”

高捷沉默了一下,说:“不是客人,是我小叔子黄俊。”

噢?我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我刚才还以为是高捷的情人,想不到是她的小叔子,看来,高捷和这个小叔子之间,好像还有另一层不寻常的关系。在农村,嫂子和小叔勾搭成奸的,并不稀奇,在城里好像也有,更何况高捷失去老公一年了,真的和小叔子之间有点什么,也无可厚非。但我还是感到不舒服,高捷在我心中的分量,一下了轻了很多。我一向认为,兔子不呼窝边草,如果真的找情人找相好,当然是越远越好,如果和小叔搞在一起,那就是乱仑了,虽说不差辈,但如何对得起失去的老公?这可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用在这里。高捷做为一个大学毕业生,又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会做这种乱格的事?我不能不在心中鄙视她。

高捷可能也知道我在猜测,微微顿了一下,又说:“你别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说:“我没乱想,高姐多心了。”

高捷说:“你是聪明人,你会猜想什么。我也不笨,知道你会猜想什么。其实,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高捷再缺男人,也不会和自己的小叔子做那种事。如果那样做了,我对不起地下的黄英。”

高捷这样说的时侯,眼神中闪动着坚决果断的冷静,这让我不能不相信她。

我笑了笑,说:“高姐这样说,我当然相信了。好了,专心开车,快进城了,车辆多了。”

高捷沉默了一下,说:“小梁,咱们虽然是朋友,但相交并不算很深,我今天和你谈这个事,有点冒失了,以后,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现在,你不要乱猜。只要你记住,我高捷并不是一个不懂四六的女人。”

我不笑了,也严肃的说:“高姐这话太重了。你能当我是朋友,我当然不会再以为你是那样的女人。如果有机会,高姐又愿意说了来,我会洗耳恭听。如果高姐不愿说,我也不会乱猜了。总之,我相信高姐!”

高捷侧过脸来,望着我,目光清澈而纯净,望了三秒钟,忽然微微一笑,说:“好!”只是一个简短的字,然后又扭过头开车。

我从高捷眼神中,看到了被理解的欣慰,这让我感到刚才我对她的想法是错误的,甚至是卑鄙无耻的,是对她的侮辱,她怎么可能是个和小叔子通奸的女人哪?一个像她这样冷静沉稳的女人,如果没有这样自制力,怎么可能领导一个公司?

我虽然知道对高捷的猜想不对了,但我还是感到,她和叔子之间,有某些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也许她们之间没有奸情,但肯定有些不愿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这时侯,轿车早就进城了,向高捷的总公司金茂大厦行驶。

轿车还没到金茂大厦,远远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大厦门口。

看到这个人的时侯,高捷的脸色又变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七十九

从高捷的脸色中,我猜想,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小叔黄俊。

黄俊确实很英俊,三十二三岁,一身合体的浅蓝色西装,没打领带,显得很洒脱利索,板直的寸头,浓浓的眉头,好看的单眼皮,挺直的鼻梁,微阔的嘴唇,坚毅的下巴,无可否认,这是一个美男人,尤其是浑身散发的那种气质,绝对可以迷倒很多女人。

我看到黄俊,先前对他的设想,全都推翻了。我以为黄俊是个大腹便便的无能男人,才会把哥哥嫂嫂的公司搞得一团糟,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黄俊并不是无能男人,只不过是时运不济,才被股市套牢了部分资金——有没几个玩股票没被套住过?至于另一部分资金被一起劳纠纷压住了,这也不能怪他,这世上总是会有一些预想不到的事情。另外,从黄俊的相貌中,可以推想高捷的老公黄英的相貌,两个人是亲兄弟,相貌不会差的太远吧,再者说了,以黄英的才干,他的弟弟应当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轿车缓缓行驶到金茂大厦,向大厦前面的停车场开去。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黄俊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可以用“阴沉”两个字来形容,和高捷的脸色差不多,两人的脸色都很阴沉,好像在相互赌气。这绝对不是叔嫂之间应当有的那种生气的表情,虽然高捷让我不要乱猜,我也不能不在心中嘀咕。

因为天热,车窗玻璃是开着的,黄俊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员位置的我,眼睛中闪过很不友好的神色,好像还从鼻子中微微冷哼了一声。

我在心中暗笑了一下,这个黄俊的表情,好像把我当成情敌了。

黄俊冷冷的站在那里,阴沉着脸,望着轿车从他前面过去,并没有伸手拦下来。高捷也没有和黄俊打招呼,自顾把轿车停好位置,熄灭了火,并不着急下车,坐在那里,扭头望着我,说:“小梁,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回去之后,打电话帮我催催周文山,土方的越快越好。”

我说:“行,有事打电话给我。那就这,高总,我走了。”我刚要下车,忽然从反光镜中发现黄俊向轿车走过来了,我这时侯下车,肯定要和黄俊打个照面。

我皱了皱眉,又笑了笑,对高捷说:“高总,黄总过来了,我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哪?”

高捷的迅速想了一下,说:“打个招呼吧,招呼过了,你就走。他这人,不用太理会他,有什么事,我会和你打交道的。”

高捷说完,就下来了。我也车上下来了。

黄俊走了过来,脸色依然阴沉,冷冷的瞅了我一眼,就直截了当的问高捷:“你去哪里了,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高捷双手抱臂,微微斜着脑袋,冷冷淡淡的望着黄俊,也不说话,眼睛中的意思,好像在说:我到什么地方去,何你鸟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站在旁边,有点不自然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种火药味,让我有点吃不消。

在高捷高傲冷漠的目光下,黄俊先屈服下来了,阴沉的脸色和缓了一些,紧绷的表情,也松懈下来,两道紧皱的浓眉舒展开来,眼角也慢慢堆起了笑意,下沉的嘴角开始向上挑,做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到你办公室,你不在,你的秘书说你走了一上午了,一上午,你也不打个电话,也不对秘书说干什么去了,我能不担心吗?”

我发现,在黄俊说“也不对秘书说干什么去了”的时侯,他从眼角向我望了一眼,带着警惕和醋意,而且他并没有在高捷前面掩饰对我的怀疑,反而故意让高捷看出来他的怀疑。

我很自然的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我的风度和相貌,淡定从容,一定也给黄俊了不少心理压力,如果是别的丑陋一点的男人,他也就不会怀疑我和高捷有问题了,但我并不丑,好像还能说的上英俊,如果论对女性的诱惑力,我自信并不在他黄俊之下,所以,他就感到了威胁。

当然,黄俊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村长,如果知道了,他也不会这样紧张了。我的相貌和风度,都不像是个村长。村长,在人们的想像,不是土不拉蔫的农村老头,就是一身肥肉凶横嚣张的中年人,像我这样有着明星风度的小青年,是很难和村长联系起来。

其实黄俊的不自信,来自己于他自身,他把哥哥留下来的公司搞得运转不开,还要劳动嫂子亲自上阵,他本身就有自卑心理了,再加上他对嫂子那种我还不太清楚的嗳味关系,让他在嫂子面前想要自尊又没有底气。

高捷看到黄俊先示弱了,也没有再摆架子,大概是我在旁边,她不好意思耍性子玩性格吧,她淡淡的说:“我上午去找土源了,到黄安镇,走的匆忙了点,没对秘书说。这次能找到土源,多亏了梁先生。梁先生,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黄总,你们认识一下吧。”

黄俊这才半侧过身子,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点头,说:“你好。”

我微微一笑,说:“你好。”

我们的表情都有点冷淡,我的笑容,故意让黄俊看出来虚假。既然他没有转过身来面对我和我握手的意思,我也没必要去拍他的马屁主动和我握手,一句话,我用不到他,根本不用吊他。我心中冷笑:你不和我握手,我也不去巴结你,你不对我笑,我就让你看出来我是对你假笑。

我对黄俊假笑,是没办法,因为我面对着高捷,如果不对黄俊笑一下,就像不给高捷面子,为了高捷,我才对黄俊笑的,但又要让黄俊看出来,我对他的笑,并不真诚。

黄俊果然看出来我的意思了,脸色沉了一沉,不再理我了,又去和高捷说话。

我笑了笑,潇洒的从衣袋里掏出香烟,很有派头的点燃上,抽了一口,对高捷挥挥手,说:“高总,我先回了,有事电话联系。”

高捷向我笑了笑,也挥了挥手,说:“再见。”

我向后院的车棚里去推我的摩托车,回来的时侯,高捷和黄俊已经不在停车场了。

我用力一噔,摩托车发动了,在发动的同时侯,我忽然想到,刚才和黄俊那样子勾心斗角,倒像是为了高捷在争风吃醋。

这样想着,我就笑了,缓缓开动摩托车,回家去了。

本书免费提供阅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八十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我开始睡觉,睡到四五点钟的时侯,被人叫醒了,起床一看,原来是商无影和李宝石来了。

我现在懒得搭理商无影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了,就是对老实巴交的李宝石,也微有不满,但我并没有把两人赶出门,也没有表现的很热情,只是不淡不咸的笑了笑,说:“噢,来了。”

李宝石脸色有点红,可能感到不好意思了,讷讷的说:“来了。你在家哪,怕你不在家。”

商无影脸皮厚,装做没看出来我的不高兴,还很亲热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上午有点事,耽误了,没赶来,下午赶快的就过来和你签合同了。等急了吧,兄弟?”

我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说:“不急,有什么急的?等着承包的人多的是,我又不是包不出去。”

李宝石的脸色更红了,把脸扭到一边去,不敢瞧我的脸色。商无影的脸色也红了一红,嘿嘿笑了,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根。

我没接香烟,说:“你俩先坐会吧,我到院子里洗洗脸。刚睡醒,洗脸清醒一下。”

商无影讪讪的笑着,把递烟的手缩了回去。我不看他了,自己去洗了脸,慢慢的洗,慢慢的擦脸,有条有理,稳如泰山,你不是上午给我玩失踪吗,我下午就给你玩架子。

等我慢慢回到屋子的时侯,商无影已经沉不住气了,从提包里拿出来两张纸,递给我看,说:“大众,你看看,我照咱们昨晚上说的那个意思,到城里把合同打印出来了,两份,甲乙两方各一份。你看行不,要不行,我再去改。”

我没接合同纸,慢慢的掏出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根,也没让他俩人,点燃之后,悠悠的抽了一口,把右腿压在左腿上跷成二郎腿,眼睛很做出很迷茫空洞的样子望着袅袅散开的烟雾,阴险怪气的说:“现在土方要不成了,承包过去,你们可能会吃亏,你俩还是再商量一下吧,别吃了亏,回头说我不仗义,承包给你们两个大坑没财发。”

我摆架子,摆姿势,就是要难为难为商无影和李宝石,其实我心里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生气,和商无影这样的人生气,犯不上,他傻,我可不傻,他是小人,我可不是小人。但对付小人,也要有个对付小人的办法,不能一味忍让,他会当你好耍,但也不可过于逼迫,小人如果狗急跳墙,可没有君子好对付。对小人,就在于一个度,让他知道你并不是好欺骗的,适应的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厉害。我摆的姿势和架子,都是冲着商无影来的,和李宝石没有太大关系,但也不能说没有,至少今天上午,李宝石放了我的鸽子,辜负了我对的期望。当然,李宝石是可以原谅的,是可以拉拢的,只要拿捏得当,他还是我方的人嘛。

商无影看到我摆的架子,知道我真的很生气,所以他变得低声下气的说:“大众,你别生气嘛,我上午真有事,过不来。我给姐夫打电话,让他过来,他说他不会打印合同,没办法,我下午又到城里去打印的合同,打印之后,我就赶紧过来了。”

我瞧了李宝石一眼。李宝石转过脸去,不敢看我,也没说话来配合商无影的谎言。

我心中暗笑了一下,表面上还装做一本正经的问李宝石:“二哥,是真的吗?”

李宝石低着头,不看我,只是“嗯”了一声,低头狠狠抽烟。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就软了,他只不过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没有什么主心骨,都是商无影在做主,这事不能怪他,再说了,卖土方那可是一大笔钱,他刚才也想得到那笔钱的一部分,为了钱这样做,不能说他坏,他还是个大好人。

我心肠一软,就收起来了那付阴险怪气的样子,正色对商无影说:“商哥,咱们真人不说假话吧。今天上午,就给高捷过电话,想让高捷来说服我把土方卖给你,所以你才失约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了,但你也别当我是傻瓜,以为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咱们哥们,也别玩心眼儿,以后你在我们村子里混事,要是有个小小的不爽快,我可能帮不上忙……你先说话,先听我说,我不是威胁你,宝石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威胁任何人,你放心,我不会找麻烦,也不会给你穿小鞋。我是在说实话,我虽然不会找你麻烦,但不敢保证别人不找麻烦。如果要咱们哥们关系好了,我能帮忙的,我会帮忙,如果你真的跟我玩心眼儿,对不起了,我会袖手旁观。”

商无影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嘿嘿笑着频频点头,连声说是。

我把下马威摆下了,又抽出香烟,递给商无影和李宝石,开始软下来语气,说:“你有啥想法,也说说吧。”

商无影嘿嘿一笑,伸手搔搔头皮,说:“没啥想法,没啥想法。反正以后吧,还得大众兄弟你帮衬着点,你也知道,我姐夫是个老实人,场面上不行,我又不会说话,说话还光得罪,我又不是你们村子的,也说不上话。大众兄弟,你不帮不行呀。”

我说:“那好,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有什么忙,我尽量帮。合同的事,你要真想好,那就签吧,村委会的公章,正好还在我这里。”

商无影说:“想好了,想好了,签吧,签吧。”

我把商无影打印好的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倒也没有什么大错,小错还是有一些,主要是商无影没什么文化,对于合同中的咬文嚼字并不精通,我倒是看出来一些小错误,但都是对村委会有利,对商无影没利,由此可以看出来商无影没文化,弄份合同还对自己没利。我也没指出来,我并不想以后用合同来整治商无影,但我也不想让他整治到村委会,所以这张对我方有利的合同,还是签了的好。有时侯在农村,合同就是废纸一张,总不能为了几百块几千块钱整天打官司吧?

商无影很小心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子,按上手指印。

我也签了字,又找到村委会的合同章,啪的一声,向合同上一按,说:“中了!”

女镇长 八十一

隔了一天,商无影找了一辆挖土机,来到我们村里。按照当初签合同的口头协议,挖土机由商无影和李宝石出钱,拉土就由村委会负责。

村子里没有钱,出不起现金,我和文彬李林,在村里找了十多辆家里有三轮车的男人,负责拉土,又找了四个男工帮工。和他们讲明,暂时没有钱,但可以打欠条,以后村委会有了钱,会给他们,要不可以用某些费用来抵债。有些思想觉悟高的,欣然同意,有些小奸小滑的,也说不上来什么,都同意了。

挖土机在村西的那块机动地挖土,两铲下去,就是满满一三轮车厢,十多辆三轮车,车轮战都几乎都不行,还是空闲着挖土机,没办法,我只好又多找了几辆,才勉强跟上挖土机的节奏。三轮车把土方从村西拉村东的沟里,穿过村子,有一里半路,将近二十辆三轮车,你来我往,排着队行进。拉到村东之后,四个帮工的村民,用铁锹帮着三轮车把土方倒出来。有些三轮车带着自翻,很省事,倒掉就走。有些三轮车没有自翻,只能人工饰土,那就把车厢的三面车门打开,四个帮工的男人,迅速的帮着卸下来。十八辆三轮车,有十二辆有自翻的,所以四个帮工的男人,虽然手忙脚乱,但也勉强跟上工了。

文彬在村西挖土机旁边,每装上一辆三轮车,他就记下来车主的名子。李林在村东,每辆三轮车倒下土来,他就递给车主一个早就制好的牌子,上面有我们村委会的盖单,这是以为结算用的。文彬和李林到了晚上,两人就合计一下,是不是有误差,统一作个报表。误差倒是有几车,就是车主偷偷的拉到自己家里把土方倒掉了,没拉到沟里去填沟,这都是小农民的小狡猾,也不用当真,反正他不拉到沟里,就没有钱,大不了就是损失一车土。文彬和李林每天合计一次,好作报表,交给几个村代表审看之后,由我签字,盖上公章,就算是可以了,以后就按这个数目对三轮车的村民支付工资。

我骑着摩托车,一会儿从村东跑到村西,一会儿又从村西跑到村东,总揽大局。虽然在昨天就做了一些计划,但到了真事上,还是搞得手忙脚乱,马不脚蹄,我自己都感到自己有点狼狈。

但我的心情是兴奋的,甚至有点激动。

自从当上村长之后,光是跑脚了,喝酒了,还没干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这次的挖坑填沟行动,算是我上任以来,第一件实事。别的事都是虚的,喝酒拉关系,没有几个人看到我出了什么力,但现在我跑前跑后忙里忙外,村里人可是都看在眼中了,知道我梁大众是个干实事的人了吧。我的忙,一半是做给群众看的,一半也是自愿的。

上午的时侯,万事开头难,是忙的很,不但我忙,文彬和李林也忙,三轮车和帮工也忙,大家全都忙。只有挖土机上的人不忙,这种事司机见多了,忙也忙不到他,他就是悠闲的叼着香烟屁股用机器挖土就行了。李宝石为人诚实,又是庄稼人,闲不下去,就在村西挖土机旁边照顾着,拿了一把铁锹,在挖土机向三轮车厢装土的时侯,他在旁边关照着,把装在车厢的土拍上几铁锹,防止在路上颠掉。商无影什么都不干,就是站在旁边玩,不时瞎机巴指挥一下,装出个老板派头,我们村民都不理他,他也没招。他自己不干活,还不让他姐夫李宝石干,几次要抢李宝石的铁锹,都被李宝石推开了。

中午的时侯,村民们各自回家吃饭。我和文彬李林,商无影和李宝石,叫上挖土机的司机,在饭店叫的菜一块去李宝石家吃的饭,多少喝了点酒,谈了谈工作的进展。

到了下午,经过一上午的磨难,整个车队的产业链条,就润滑了,不再感到手忙脚乱。村民们都沉住气,稳下心来,紧张、迅速、有条理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而且还能趁着空闲的时侯,说上两句黄笑话,骂上两句日他姨。

望着长长的车队,忙碌的村民,我油然而生自豪感,好像(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一个带领队伍打天下的将军,自己感到自己指手划脚之下,颇有威严,甚有风度,偶尔着急的时侯,对着某个稍不服从的村民大叫大嚷一通,那个人还真不敢反抗。虽然不是军令如山,也勉强能说得上言听计从吧。

到了黄昏的时侯,村西机动地上一个大大的坑就挖好了,村东的那条沟,也填平了大半,照这个速度,明天下午就可以早早收工了。我开始在脑子中计划着明天叫小飞带着开发办的人来看一看。

天黑之后,村民各自回家。我和文彬李林在(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我家吃的饭,饭后又合计了一下,肯定了今天的工作成果,瞻望了明天的辉煌胜利。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挖第二个大坑。本来预计今天下午可以早早完工,但在上午十一点的时侯,挖土机的某个零件坏了,只能暂停工作。我问过司机什么时侯可以修好,司机说已经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去买零件了,装上之后就可以工作了。我一看也快到饭时了,就让村民回去吃饭休息,下午早早上班。挖土机的老板来到的时侯,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换上损坏的零件之后,十二点多了,上午不工作了,吃饭去,还是老地方,叫好饭菜在李宝石家吃的。

在吃中午饭的时侯,我给小飞打了个电话,对他说,下午三点到四点,我村的沟就可以填好了,他们开发办的人要不要来看看。小飞在电话中说,下午一定去看一下,他请示一下司主任,看能来几个人,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又问了一下小飞,如果开发办来人,我还要不要从我们镇上也叫人过来?小飞想了想,说,这也是工作,要不就叫一位副镇长也过去吧,当是陪同考察。

我又给刘镇长打了个电话,把意思向她说了,又热情的邀请她来指导工作,并陪同开发办的人来参观考察。刘镇长欣然同意,说下午一定会去,又在电话提前表扬了我的成绩和精神。

女镇长 八十二

吃过饭后,又开始干活。我把摩托车停在村东的路上,等着迎接领导们来视察工作。我盼望开发区的人,也盼望着再次见到刘镇长。和她只有两天不见,就好像过了六个秋天了,嘿!

村民们看到快完工了,情绪都很高涨。他们也知道沟填平之后,就会在我们村东座落一个开发区,他们不但可以得到承包地皮的钱,也可以不用出远门去外地打工了,在家门口就可以打工了,有点能力的,还可以自己建工厂。

就在快完工的时侯,小飞给我打过来电话,说是开发办的人一会就过来。小飞的电话刚放下,刘镇长先到了。

刘镇长坐着老董开的轿车来的,黑色的普通桑塔那一下公路,我就看到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像,准备迎接刘镇长。我现在穿得是一件旧衣服,特意挑选的,我知道今天会有领导要来,我想到可能会邀请刘镇长,所以挑了一件旧衣服,但很合体,不会损坏我的形像,自我感觉嘛,看起来应当是比较精明干练得村干部形像。我在中午给刘镇长打过电话之后,知道她会来,就在李宝石家洗了洗头,笑着对别人说天热,没人知道我的鬼心思。衣服上面不能修饰,可以把脸面和头发洗干净,浓密干净的黑发,肯定会对女性有诱惑力和杀伤力。

刘镇长的轿车近了,我微笑着走了几步,做出诚恳的迎接领导的架式,天知道我把刘镇长当成领导还是当成暗恋情人了。

轿车停在路旁,刘镇长笑着坐车下来了,向我挥挥手,说:“小梁,吃过饭了吗?”

我笑着说:“领导来的好早呀,怕我们偷懒吧?呵呵,早吃过了,就等着你们来了。”又向刚下车的老董司机点头微笑:“董师傅也吃过饭吧?”

老董对我的印像很好,笑着连连点头:“吃过了,吃过了。”

我递给老董一根香烟,扭头对刘镇长说:“刘镇长,你看我们的工作干的啥样?”

“很好,很好。”刘镇长笑着点着头,向正在施工的地方走近几步。

我说:“这在这里吧,别太近了,有三轮车,别碰着了。”

刘镇长停下脚步,用手搭在额头上遮阳光,望了望刚填平的大沟上面的新土,说:“这工程不小呀,从什么时侯开始干的?”

“昨天。昨天本来想早点给刘镇长打个电话的,但事一忙就忘了。又一想这是我们村里的事,先不麻烦领导了,把事干好了,再请示领导吧,免得给领导添麻烦。”我自觉现在很会拍马屁了,说得官场话挺溜的。这种拍马屁的话,我现在说的心情愉快,并没有脸红,反而有一种和女人**的窃喜。其实,我最想拍的不是刘镇长的马屁,而是想拍拍她那挺翘浑的、曲线优美的、富有弹性的小屁股。

刘镇长今天穿了一件浅颜色的长裙,合体的长裙勾勒出她细细的腰肢,使她的胸部看起来更高耸。她在我南边站着,我望着她的时侯,几乎可以透过稀薄的裙带透视到她那双修长丰满大腿的形状,感觉到她肌肉的白腻细嫩,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她裙子里面的双腿之间,有一块暗色的阴影,我知道那是她的内裤,虽然看不到颜色,但可以感到那片神秘的存在。

现在是夏委的午后,阳光还很毒辣,刘镇长才会把手搭在额前遮住刺眼的阳光,她举起来的手臂,正好在我这面,她穿的是个短袖上衣,这一抬起手臂,我的眼睛就从短袖中穿过去,很清晰的捉到她臂弯里面那一丛黑色的毛,虽然只露出一小捻,还是把我的**引起来了,让我联想到她别处的毛发。

在这一刻,我静静的站在刘镇长的旁边,微微侧着眼睛,盯着她臂弯中那丛小黑毛,足足有五秒钟,我感到阳光下我的**就像荒草般疯狂燃烧,我的小腹下面有了冲动,想要挺起来,我一只手抄在裤袋里,不动声色的按捺着不让下面抬举起来。

我忽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想现在把刘镇长按在阳光下,按在玉米地,狠狠地日她,狠狠地!

当然我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这是光天化日,周围还有很多的人,我只能把这个念头在心中偷偷Y淫。但这个疯狂的念头,在阳光下疯狂的燃烧,让我憋得难受,硬得难堪。

我的脸上,还是展示着最灿烂的笑容,热情而谦虚。

就在我的眼光盯着刘镇长的臂弯下那一丛黑毛看的时侯,我眼睛的余光看到她正在向转头过来,我的眼睛的正光迅速的镇静的也望向她的眼睛,微笑着,真诚而坦荡。我思想的肮脏和疯狂,与我表面的纯清和慎谨,绝对是完全的两个极端。

刘镇长望过来,向我笑了笑,说:“小梁,真的很不错,工作做的不错。这一条填平,开发办就没有理由不要你们这块地皮了,他们要敢不要,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笑容可掬的说:“我做了应该做的事,成功与否,还得刘镇长大力支持才行。”

在和她谈话的时侯,我的眼光顺理成章,从她的臂弯,转到了她的脸孔。她用手掌遮住了眼睛,把她的脸孔一半露在阳光下,一半遮在阴影中。她的眼睛在阴影中,仍然明亮的让人心情欢愉。她的鼻尖露在阳光下,因天热微微泌出汗的鼻尖,在阳光下看来嫣然可爱,让人想吻一吻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就像在阳光下绽放的玫瑰,那种嫣红的颜色,能让男人同时升起最罪恶的念头和最纯洁的念头。

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现在在阳光下更是像白瓷一样精致细嫩,好像轻轻一触,就会滴出水来。白色的肌肤被阳光一晒,表面上有了一层几乎看不到的浅红,白色的肌肤和浅红,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之色,让人赞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可以造出这样美丽的颜色来!

刘镇长望着我的眼睛,忽然好像余光看到了什么,向我下面一望,随即脸上飞起一层羞涩,晕生双颊。

女镇长 八十三

我刚才和刘镇长一说话,不自觉得把手掌从裤袋里掏出来了,没有了手掌的压迫,我的裤子下面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暴露了我的小秘密,刘镇长是过来人,当然知道男人的身体反应,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来。

在我从刘镇长眼睛中感到不对劲的时侯,想再去捂住的,已经晚了点,落在了她的眼中,如果在她的眼睛下面再去捂裤子,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迅速决定,不捂了,就这样吧。

让我感到心头暗喜的是,刘镇长望了望我的裤子下面之后,虽然脸色绯红,但她的眼睛,并没有马上转移到别的地方,而是用含羞带涩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瞅着我的眼睛。阳光从她的手指缝中,投入一块光影在她的眼睛中,她望着我的时侯,眼睛里面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她的这种眼神,不能不让我有点想法。如果她看到我的小帐篷之后,脸色一沉,那我知道她对我没戏,如果她看到我的小帐篷之后,脸色一红,把目光从我身上转开,那我知道她对我意思,但并没有想和我再进一步,当现在是她看到之后,并没有转开眼睛,而是来望我的眼睛,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在勾引我!

我也感觉出来一点,刘镇长对我是有点意思,但她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她是政府官员,在照顾很多影响,如果闹也事了,不但丢官,还会受到很严厉的处分,这不能不让她小心翼翼,在做事前都在三思而后行。她就算对我有意思,想和我发展一下,但有没有胆子真的做出来,那就很难说了。

现在,她看着我的眼神,当然不是在勾引我,但我感到,她在给我信心,给我鼓劲。我甚至可以肯,假如现在我俩人不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上前去搂住她,她一定不会顽抗到底,最多就是半推半就,就会委身于我了。

我望着她的眼光,也变得晶晶闪亮,甚至有几分妩媚和温柔。

我是背对着轿车旁边的董司机的,我不怕董司机看到我的眼神在勾引刘镇长,也不怕董司机看到我裤子下的小帐篷,所以在从眼睛到表情,甚至在努力催发自己的雄性气味,在勾引刘镇长。

刘镇长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望了望三秒钟,眼睛里面越来越亮,我知道,她也动情了,那眼睛中,闪动的是火焰,她也升起了**。

我认为,那天是我们两人第一次动了情,以前也相互动过情,但动的是感情,说好听点是形而上的思想恋情,但现在,我们动的感情明显没有**高涨,我们眼睛中闪动的都是**,虽然还不是赤裸裸的**,但也是揉杂了很多情欲在里面的。这是第一次,我们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这种肉欲的**。

我后来分析,那天我们两人的**高涨,主要是有几点综合起来,才引诱出来的,一,是她穿的薄裙里面肉感的身体还有臂弯的那丛黑毛引起来我的**,二,是我的浓密黑头发和朴素的旧衣服再加上我裤子下面小帐篷,引发了她的**。(不要小看我的旧衣服,合体的五成新的老旧衣服,绝对可以引发异性的**。)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天太热了,火辣辣的太阳惹得祸,催发了我俩个的**,让我俩人都想指太阳说:日!

一个人在**辣的太阳下,是很容易很容易升起来性方面的**的。

我从刘镇长的眼睛中得到鼓励,又背对着董司机,正想再进一步向她表示一下的时侯,她马上从我的眼睛中警觉到我的意图,她的眼睛轻轻的从我的脸上,淡淡的向我身后的董司机瞟了一眼,又慢慢的收回来,落到我的脸上,嘴角微微一动,无声的笑了笑。

她这种表情,我当然明白,她是顾虑到有董司机在旁边,让我不要忘形了。

我站着没动,也没说话,用眼神向她表示我的明白,同时嘴角边泛起一丝笑容。

我们的眼睛凝望在一起,都微微笑着,彼此间,还要说什么吗?这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在我们彼此凝望的时侯,我发现刘镇长的眼神迅速的从我脸上转开了,我心中一动,知道在我身后的董司机向她看过去了。我虽然是背对着董司机的,但刘嫣然是用侧脸对着董司机的,刚才估计是董司机正在望着别的地方,所以刘镇长才放心大胆的和我凝望甚至用眼神**,现在董司机望过来,她当然要从我的脸上转开目光了。

就在我迅速分析情形的时侯,董司机在我身后说话了。

“小梁村长,你们这里有没有调车头的地方?我先把车头调过来,一会就可以直接走了。”

我微笑着回过身来,对董司机说:“董师傅,你开着车,向前一走,不到二百米,那里有一个路口,你调过车头就行了。”

董司机回到车上,发动轿车,到前面调车头去了。

董司机一走,我就向刘镇长身边走近了二步,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站在她侧后边,眼睛望着她,压低声音,叫了声:“刘姐——”

刘镇长的娇躯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眼睛没有望我,望着不远处施工的队伍,用几乎低微到听不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我大着胆子,豁出去了,又悄悄向刘镇长移了半步,眼睛也望着施工队伍,说:“你今天真美!”

刘镇长的身子颤抖的不停,我站在她身边,可以从她身体颤抖感到她心中的颤抖,她又轻声嗯了一声,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大众,别这样……”

我说:“刘姐,我早就喜欢你了。”

刘镇长说:“……我知道,我也是……对你有感觉……”

我说:“咱们能不能……”

刘镇长沉默了,身子还是颤抖着,眼睛还是望着施工队伍,我也望着施工队伍,在别人眼中,我就像是一个向女上司介绍村里情况的村官,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

女镇长 八十四

我的心中忐忑不安,跳动的厉害,感到嗓子发干,掌心出汗。我不知道我说这些,会有什么后果,但我可以肯定,就算刘镇长拒绝了我,她也不会对别人说起今天的事,更不会处罚我。让我高兴的是,她也说对我有感觉,从她颤抖中,我看出来她也在**和理智中挣扎。

打铁要趁热,我不能让她的理智战胜了**。感情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有日上了一个女人,才是最大的占有,日不上,说什么都是空的,要想日刘镇长,就要把她弄上床,占了她的身子。

我又发动攻击:“刘姐,自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对你有感觉,我经常会想你。”这句话并不是假话,而是实实在在的真话,第一次见到刘镇长之后,回来我和老婆做,就想到了刘镇长,想着我是在和她做,我才升上了**的巅峰。

刘镇长几乎是呻吟似的说:“大众,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就有感觉了……你,你不要说了,这里有人……”

在这个情动的时侯,怎能不说?

我说:“不,我要说,我再不说,我会闷的慌。刘姐,我想和你单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这次,刘镇长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她的身子的颤抖停下来了,却把头低了下来,思索着。我从她侧后方望着她,望到她的披直的黑发如丝绸般披在肩上,光亮夺目。她有一头好黑发,比起二十岁的少女保养的都好。

我一定要听到她现在表态,过了今天,谁知道她又想些什么,女人是善变的,要把握时会。我又说:“刘姐,怎么样?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让你说。我只想单独和你在一起,只是聊聊天,说说话。”这句话有点假了,要说不想把她弄上床日了她,我是昧着良心了。

刘镇长还没回答的时侯,我看到董司机已经把轿车调过头来了,正在向这边行驶。刘镇长也看到了,她有点着慌了,说:“大众,老董快过来了,以后再说吧。”

我咬咬牙,说:“刘姐,你就答应我吧。”脸上装做微笑,向开着轿车过来的董司机微笑。

刘镇长看着老董的轿车越来越近,心慌意乱,眼睛也望着董司机微笑着,嘴上迅快的说:“我明天到市里去开会,你要有空,就,就……”

我眼睛望着董司机把轿车停下来,嘴里低声迅速而坚决的说:“行,我明天追到市里去……呵呵,董师傅,我们这条路,不太好走吧?”我和刘镇长说完,怕她再反悔,连忙笑着向董司机走过去,热情的和董司机打招呼。

在我越过刘镇长向董司机走去的时侯,我听到刘镇长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心中暗暗一笑,奸计得逞了一半了。

董司机当然不会知道我和刘镇长已经完成了一个重大决策,笑着从轿车上下来,说:“梁村长,你们这村的路,不修是真不行了,我这破车不敢来了,再走两趟,回去就可以送修车场了。”

我和董司机笑谈着,因为解决了我和刘镇长之间的第一步,我的心头轻松下来,精神愉快。偷眼看看刘镇长,她可没有我这样轻松,眉尖微微皱着,可能还有些后悔给我的承诺,但她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幽怨,更多的是爱慕,好像在怪我逼她单独见面。但我看出来,她虽然有点后悔,但对明天的约会,更多的还是盼望。

刘镇长的幽怨和心事,只在我面前表露,在董司机面前,仍然脸色不变,不时的说笑两句。

“小梁,你们村子的棒子都熟了,可以煮着吃了吧?”董司机瞧了瞧了路边的玉米,笑着说。

我说:“可以吃了,一会我到我家地里摘几个,给董师傅带上,也给刘镇长带几个。”

刘镇长笑着说:“我们可有规定,不能乱拿群众的东西。”

我笑道:“嗨,几个棒子,算什么呀,还扯上规定了?刘镇长,我可对你说呀,这棒子可是好东西,营养价值高,小孩子最喜欢吃了,就算你不吃,也给你孩子带几个吧。”

刘镇长说:“你别说,我儿子还真就爱吃玉米,整天嚷着让我给上街去买。”

我说:“你不用买了,我送你几个,晚上用热水一煮,香喷喷的。”

刘镇长笑着摆摆手,说:“说笑是说笑,还是不能要,真的不能要,小梁,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董司机其实是想要的,所以半真半假的笑着对我说:“小梁村长,算了吧,不要了,刘镇长和别的干部不一样,不喜欢要下面村里的东西。”

我说:“那好,她不要,我给你摘几个去。刘镇长,你自己不要,不能也不让董师傅要吧?就是几个棒子,不用太顶真了。”

刘镇长笑了笑,说:“我自己不要,当然不会再不让别人要。按规定董师傅也不能拿,但人情就是人情,总不能什么都按规定来。你要是有空,就快点去给董师傅摘来,不然一会儿开发办的人来了,没有你这个村长接待,那可不行。”

我笑道:“等我,三分钟,如果真回不来,你俩帮我接着驾。”

董司机说:“那我就不好意了,梁村长,不要摘多,两个就行。”看到我没有东西装,董司机从轿车后面拿了两个袋子交给我。说是要两个棒子,一个袋子可就能装七八个,可是真的装足两个袋子,至少也得十五个。就在我心中暗笑董司机的贪婪的时侯,董司机低声对我说:“摘两袋吧,给刘镇长也摘一袋,回去的时侯,我交给她。”

我笑了笑,说:中。就骑上摩托车,风一般的骑到自己的玉米田里,迅速的摘了两袋棒子,来回不到三分钟,但我还是晚了,我回来的时侯,开发办的轿车已经来到了,正在和刘镇长谈话。

开发办来了四个人,一个是小飞,一个他们办公室司主任,还有一个办公室女秘书,另有一个司机。

分卷阅读 八十五

司主任和刘镇长早就认识了,所以言谈甚欢,我不在,刘镇长就像个女主人一样向司主任介绍着村里的情况,指指点点。

我认识司主任,司主任并不认识我。我把摩托车停下来的时侯,司主任并没有向我看过来,以为我就是一个干活的农民,经刘镇长和小飞一介绍,这才正视了我。

我把两个装满玉米的袋子放在摩托车旁边,没有交给董司机,我怕有别人在,董司机不好意思接过去,先放在摩托车边上,一会找机会再给董司机。

刘镇长笑着对司主任说:“哪,小梁村的梁主任回来了。小梁,这位就是司主任。”

小飞也向在旁边向司主任介绍了我。

我笑着向司主任走近几步,笑道:“司主任你好,今天来到俺们村里,俺真高兴呀。你看我这手上,还挺脏的,我就不和你握手了,呵呵。”

司主任很有威严的眼光正视了我两秒钟,笑了笑,说:“你就是小梁村的主任梁大众,小飞在我面前,多次提到你的名子,说你很聪明,很能干,对这次开发办征地的事,积极性也很高。”

我笑:“小飞抬举我了,我也是想为村子办点事,要是开发区能建在我们这里,对我们村子帮助很大,所以希望司主任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司主任微笑着把眼光从我身子移到了快要施工完毕的大沟上面,说:“你有把这条沟填上的决心,说明你很有热情。这次我过来,就是来看看的,初步估算了一下,非常吻合我们的计划书,但也不敢打包票就会用,不过,我可以说一句,就凭你梁村长这份热情,只要这个计划书不撤下来,我就定你这个村子了。”

小飞笑道:“大众哥,你还不快谢谢司主任。”

我连忙说:“司主任,谢谢,谢谢。你看,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司主任说:“需要你做什么,小飞会对你说的,希望你能尽力配合我们,对我们,对你们,都有好处,咱们共力协力吧。小飞,小玲,你们把先期的工作先做一下吧,来一次不容易,先做个初步草稿,回去也好研究研究。”

司主任说完,就转过头去,和刘镇长聊天儿。

小飞叫过来那个叫朱玲的女秘书,对我们作了个简单的介绍,又对我说:“大众哥,你找几个人帮帮忙,把实际亩数,丈量一下,我们也好做计划书。”

我说行,就走到施工的那里,问正在发票的李林:“快好了没有?”

李林说:“我刚问过从西边问来的车上的人,再过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完工了。”

我说:“好,你先发着票,发完之后,你回家把咱们村的亩数表,拿过来,看看这两块田地都是有谁家的土。我现在领两个人,去帮着他们开发办再丈量一下,肯定有点小出入,到时侯再核对一下,不管出入是占光了还是吃亏了,都要平均摊,不能落在一家一户上面。”

李林说:“行,我先忙着,一完了我就去。你把大江和小方领走吧。”

我从四个帮工里面,叫了两个人,跟着我来到小飞面前。小飞正在和朱玲商量着什么,看到我们过来,就停了下来,对我说:“我们有专门的量地工具,你这两人帮着拉拉扯扯就行了,我们做计量。”

我说:“我不懂这事,你来指使他俩就行,保证听话。”

小飞笑了笑,说:“行,那我就指使了。”

我也笑笑,说:“你要是感到人不够,我还可以再叫几个人来。”

小飞说:“够了,先这样量着吧。小玲,你却取过来量绳,交给这两个村民兄弟,让他们拉扯,你做计数。”

朱玲应了声,回身去车上取绳子。

朱玲转身一走,小飞瞧了瞧朱玲的背影,低声对我说:“大众哥,一会找机会,和朱玲拉拉近乎,她有个表姐,是咱们县招商办的主任。你们村里建成开发区,招商的事,以后就靠招商办了,你得想办法和招商办拉上关系,才能拉来好的厂家在这里投资建厂。最多是外资和南方的厂家,指望咱们县城的商人在你们这里建工厂,会饿死你们。”

我说:“噢,行,她叫朱玲是吧?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和她拉关系,从何处下手?”

小飞低声一笑,说:“叫你和她拉关系,可不是叫你勾引她,你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干嘛?”

我也笑了:“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不了解情况,怎么和她拉上关系?”

小飞说:“你说的对,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朱玲今年二十三了,刚大学毕业,她表姐和司主任,一个招商办的主任,一个开发办的主任,也算是朋友,两人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单位安排亲戚,所以就相互交换着安排,司主任把朱玲安排在开发办做秘书,朱玲的表姐就把司主任的侄子安排到招商办的办公室里做科员。她现在有个男朋友,相交还不深,在检察院上班,我也不认识。”

我说:“你没说到重点呀,怎么和她拉关系哪?”

小飞搔了搔脑袋,说:“说真的,我对这个小妮子也不太了解,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你自己看着办吧,一会儿,你就装着工作的关系,和她谈谈,寻找一下突破口吧。”

我眼角看到朱玲回来了,低声对小飞说:“行。她过来了。”

小飞又去和两个村民说话,教给他们一会如何帮忙。

我这才仔细的打量着朱玲。朱玲看起来,比她的真实年龄还小,不像二十三的,倒像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身材还说得过去,虽然不算性感,至少也有线条。穿戴上面,算是较为保守一些,长袖上衣,长裙子,露在外边的皮肤略微粗糙了点儿,但胜在青春,所以皮肤很紧绷有弹性。她的相貌说不上很漂亮,但比较耐看,不是一见惊艳的那种,算是“第二眼”美人吧。至于气质嘛,说不上高雅,也说不上性感,有点邻家女孩的那种,算是小家碧玉型的吧。总之,她引不起来我的**,不像是刘镇长,第一次看到她,我就想日她。朱玲这个女孩子,我没有想日她的**,但她要真是躺下来让我日,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人家年轻,我也算是吃嫩草,再说了,长的也不错嘛。

嗨,我都想哪去了,扯远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分卷阅读 八十六

办正事就是拿着量绳量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我们这块地,东西长大约有六七百米,南北长约有四五百米。中间全是玉米,四周都有小路。

两个村民帮工一个拿着量绳的一头,开始丈量。这量绳是有数的,正好一百米长,中间每一米又有记号,每米中间的就没有记号,想要精确到厘米,只有再用另一个精细工具米尺来量绳子。

小飞和一个帮工,拉着量绳的一头,在前边走,我和朱玲陪着另一个帮工在后面跟着,小飞量到一个地方,就做个记号,我们后面的下次就以那个记号为起点,如此类推,向前量度。我和朱玲走到一块,是小飞安排的,他是故意安排的,但看不出来用心计了。

朱玲一只手中拿着一个记录本,一只手拿着一只笔,臂弯处还夹着一只手提包,手提包里是一些我不和道用途和名子的工具。我故意献殷勤,对朱玲说:“朱秘书,我帮你提着包吧,你要用什么,就对我说,我拿给你。”

朱玲有些感激的望了一眼,说:“谢谢你呀,梁主任。我夹着这个包,还真不方便做笔记。”

说着,把包递给了我。我在接包的时侯,眼睛望着她的脸孔,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我发现在朱玲真的挺耐看的,皮肤虽然说不上粉嫩,但是种健康的小麦色,而且几乎没有一点暗疮和粉刺之类的,光滑的很,并不是那种用化妆品掩盖的,而是很天然的,我相信她用的化妆品并不是很高档,而且化妆很淡。

朱玲比我矮了许多,她在递给我包的时侯,我从上向下看,目光很自然的就向她的胸部上瞅。她穿的上衣虽然是长袖,但领口并不高,我的目光从她的领口钻进去,瞅到了一道浅浅的峰沟,和一半蓓蕾的形状。我心中暗笑了一下:长得不错,就是胸小了点。

朱玲并不是那种会调情的女人,所以在这方面也不是很敏感,并没有感觉我邪恶的目光,这一点让我有点自惭,只有一点。

我接过朱玲手中的小包,在手中提着。她向前走,我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趁机搭讪:“朱秘书刚参加工作吧?看你年轻的很。”

朱玲心无城府,被我诚实的外表欺骗了,说:“对呀,今年刚毕业,就工作了。”

打蛇随棍上,我又问:“朱秘书是在那里读得大学?”

朱玲说:“西安轻工学院。”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一付认真做事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噢,我们村里还有一个在那里面读大学的哪。”

这一下稍微引起了朱玲的兴趣,她迅速又写了一些东西,停下笔来,扭过头来问我:“他是几几级的?”

我笑道:“我没上过大学,对什么几几级,几几届不太懂。她是个女孩子,今年好像去了第三年了吧,叫梁玉珍,二十一二岁。”这是确有其事,我一个近门侄女在那里读大学。

“梁玉珍?”朱玲皱着眉头,在脑子中搜索着,试探着问我:“是不是有点胖乎乎的,个子不高,挺笑的,嘴角上方有颗小黑痣?”

“对,对,对。”我连连点头,“你还真认识哪?”

朱玲满意的笑了,说:“她今年是上大二了,去年大一的时侯,我和她见过两次。在我们学校里,咱们市区的有五十多人,咱们县城有十多个哪,她又和我不是一个级的,所以印像不太深,听别的老乡叫过她的名子,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她哪。她是你们村的哪?”

这样一来,关系就拉近了许多。我和朱玲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那个后面帮工的叫李小方,比我年长两岁,按村辈却应当叫我叔,在旁边看着我和朱玲谈笑风生的,这小子就悄悄向我做鬼脸,还暗挑大姆指,好像对我的泡妞技术很佩服。我瞪他一眼,心中暗骂:你懂个屁,老子这是为了全村大计,在牺牲色相,不得不使美男计。

不过我还真不敢过于和朱玲接近,怕李小方乱嚼舌头,他不知道我的一番苦心,还以为我是在泡妞哪,要是在村里传出去,我的颜面何存呀——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作风有问题。

我和朱玲保持着距离,一边说笑着,一边做工作。一个有心,一个无意。朱玲并没有看出来我的用意,她对我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喜欢和我聊天儿。我虽然长的还算不错,但在朱玲眼中,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农民,还是个大龄农民,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意思的。我没有泄气,只要你喜欢和我聊天,关系就算拉近了,下次再机会接近一下,请你介绍表姐,你不能再推了吧?

和朱玲拉关系,我也没打算真的赤膊上阵,亲自操刀,出卖肉体。

丈量工作用了一个多小时,算是做完了,围着这一大块土地转了一圈,我还真有点累了。小飞也累了,他常年坐办公室,缺少活动,比我累的很。两个帮工都无所谓,现在他俩干的活,比卸土轻多了。最累得是朱玲,一圈下来,累得娇喘微微,玉体泌汗,脸蛋儿嫣红,还真有几分撩人的姿态,让我不能不联想一下,她在床上做那事的时侯,喘息起来是什么样子。

回到原地的时侯,司主任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脸上微显不耐烦,要不是有刘镇长这个美女陪伴他聊天,我估计他早就走人了。刘镇长倒没有不耐烦,还是很高兴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假装高兴来陪伴司主任,还是在高兴和我的约会。

天热,司主任和刘镇长并没有站在外边等我们量地,而是坐在司主任的轿车里,打开空调,坐在里面聊天,要不是司主任的轿车里面还有个司机,我会吃醋的。

小飞和朱玲又做了一些记录,就收工了。他俩向司主任汇报了一下,司主任就说,工作暂时先作到这里,回到做个初步计划,以后还得再来几次,先回去吧。

刘镇长也说下午还有事,就一块回去了。

我和刘镇长先送司主任上了轿车,我热情洋溢的再三向司主任表示感谢。司主任微笑着,很有威严,向我挥挥手,走了。

送司主任上车之后,我又送刘镇长上车。因为董司机在看着,所以我和刘镇长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不过在刘镇长坐进后排车座的时侯,没有了董司机的目光监视,她幽幽的向我瞟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把车门关上了。

我把轿车送了几步,就站下来了,目送刘镇长的轿车离去,脑子中还在回味着刘镇长刚对我投下来的幽怨目光。

就在我还没回味明白的时侯,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取出手机,一看是信息,发信人是刘镇长,我的心头怦怦跳了两下,连忙查看,里面的信息写道:“我真后悔答应你。”

我笑了笑,心想:现在你坐在空调车里,脑子清醒下来了?晚啦!

我回过去信息:“为什么后悔?”

“我这样做不对,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我该怎么办?”

问我怎么办,说明她还在挣扎,还在纠结,而且可以说明,她下不了决心真的和我断绝关系,如果她有这个决心,就会直截了当的说:以后咱们断了,请不要骚扰我。

我发信息:“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只不过是单独聊聊天,又不会发生别的事。”

过了好一会,她的信息才过来:“这可是你说的呀,到时侯可不准提别的要求,你提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我很邪恶的笑了,发过去信息:“呵呵,你以为我会提什么别的要求哪?”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好吧,我答应你,不提别的要求,只是好好聊天说话,行了吧?”

又过了一会,她发过来信息:“我还是不放心你。一想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打坏主意。”

这次,我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引得旁边的李林向我看过来,说:“你笑什么,谁发过来的信息?”我摆摆手,说:“我同学。”李林说:“我不信,我看看。”就向我走过来。我连忙跑开几步,说:“不让你看,这是我的**,当心我告你侵犯我的**。”李林就坏笑着,指着我威胁我:“好呀,你有相好的啦,我回头就对小嫣说去。”我说:“别乱说话,真不是相好的。现在快完工了,我去村西看看挖土机。”骑上摩托车,就向村西行驶,到了村西,我先不去机动地那里,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继续和刘镇长发信息。

我发过去的是:“刚才有点事,耽误了一下,别生气。你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哪,我是个好人,怎么会打坏主意哪?”

她发过来信息:“我以为你生气了哪,你要生气了,就不理我了,我还高兴了哪。唉,真拿你没办法。你说你是好人,我可不信,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专门勾引女人的眼睛。”

分卷阅读 八十七

我又笑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真厉害。不过,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像你说的,要相信感觉。”

“但我感觉你也不像个好男人。唉,知道你不是个好男人,我还是摆脱不了你给我的那种感觉,我是不是也是个坏女人?”

我几乎可以看到刘镇长在发这句信息时,那种柔肠百结、哀怨缠绵的表情,我的心中的最软的部分被感动了,我用充满柔情的心情打出信息:“你不是坏女人,我也不是坏男人,我们都是好人,只不过感情来的时侯,我们谁都逃不开,我们不是超人,不能拒绝这种温馨的诱惑。瑰玫,我爱你!”

我真正爱过的女人,以前只有四个,一个是小槐,一个是妻子小嫣,还有一个小莲,再一次就是小芹,刘镇长是第五个。我把爱和喜欢是分开的,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很多,我都喜欢,包括在广州时侯的那三个女孩子,也包括不久前的那个去上海的庄静,我都喜欢,但对她们只是喜欢,我不愿去爱,也不可能去爱上她们。

我的第一个女人是小双,但我不爱她,现在她在我的脑海中已经模糊了,只有在夜深人情的时侯,她浮上来,才会清晰。我第一个爱的女人,是小槐,第二个爱的女人是小嫣,第三个爱上的是小莲,第四个是小芹,第五个就是刘镇长刘瑰玫。如果要在这五个女人中,问我最爱谁,我当然会说是我的妻子小嫣,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但小槐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对她的感情,也不是别人能代替的。对小莲的爱,没什么基础,只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说不上刻骨铭心。要说刻骨铭心的会记住她,也许只因为她死了,以一种悲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但在我的爱的灵魂最深处,她的位置并不是最高的,最高的是小槐和小嫣。

对于小芹,我在读初中的时侯,在她身上寄托了我朦胧的少年感情,也许有爱的成份,但不多,只能说是一种少年的性吸引和性好奇,现在大家年青都大了,早就没有了对性的朦胧和好奇了,情感上也会理智很多,但还是有爱的。小芹也是个好女人,并不能因为她和我相好就说她是个坏女人,但我对她的爱,说不上多强烈,也许在五个女人中,对她的爱最淡,这样说,也许对她有些不公平,但爱不是理智可以控制和支配的,我对她真的没有那种强烈的爱意,不过,还是爱她。

对于刘镇长,初见她时,就惊艳了,但当时只不过是一种感官的刺激,**的刺激,还说不上爱,只能说是喜欢。在经过几次的接触中,我渐渐被她迷上了,不只是被她的肉体,也被她的风姿,她的风度,她的聪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我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我想要她的肉身,想要品尝她在床上的另一面风情,想着狠狠地日她,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和表情,什么样的呻吟和喘息。我对她是由性至爱,爱中有性,性中有爱。要说男女之间,有爱无性,那是不可能的,有性无爱,倒是可能。爱和性可以区分开来,但爱,一定要有性。如果问我现在是想得到刘镇长的爱,还是她的性,我会说:我都要,缺一不可!如果非要只选其一,对不起,我是俗人,还是会选择性。

我对刘镇长说爱,并不是在欺骗她,而是真的感到自己爱上了她。我不是一个随便说爱的人,绝对不会为了欺骗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上床而说爱她,这一点我不向坚决。像庄静那样的女人,像王芙蓉那样的女人,就算在我面前摆上十万块钱,让我说爱她,我也会淡淡一笑,摇一摇头,一百万嘛,可以考虑一下。一千万?不可能,没有女人会傻到给我一千万只要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我知道刘镇长叫刘瑰玫,但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子,就是一个小时前,我也只叫她刘姐,但我现在也动情了,所以慎重的、温柔的叫了她的名子,就算是字,相信对她也有一种异样的力量。

我那最后五个字“瑰玫,我爱你”,肯定是把刘镇长震憾住了,好久,好久,她没有回信息。

我在等待着,心中有些紧张,也微微有些失落。我希望我爱的女人,也都爱我,我说爱她的女人,她也会爱我。但现在我的一片热心抛了过去,却没有引来刘镇长的热切的回应,我当然会感到失落,我不知道她对我是不是并不是爱的感觉,还是她对“爱”这个字比我更慎重,还是被我真情流露的表白震惊到不知如何回应。

在我的感觉中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回过来信息了:“我要开会了。”

看着这条信息,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好像用力一拳打出去,却空荡荡的无处着力,即没有遇到反抗,也没有得到效果。心想:“算了,也许她这一会真忙吧。又也许她还不知道如何说。等见到,要问一问为什么不说,她要是没有满意的答复,那好吧,那就只要她的肉体,就不谈爱了。”

我开始收拾心情,把摩托车开到机动地里。两个大坑已经挖好了,村东的大沟也填平了,可以收工了。

我指挥着,做了善后工作。等到全部搞定之后,已经到了五六点钟了。

我拖着疲劳的身子,回到家里,插上大门,在院子里光着身子,用冷水冲澡,感到精神一清。穿上大裤衩,跳在大床,打开小风扇,就准备睡觉。

我的眼睛还没睁上,放在桌头柜上的手机铃响了。我躺在床上,随手拿过手机,打开一看,心头一跳,睡意全无,竟是刘镇长发过来的。

从刘镇长没给我发信息,已经两个小时了,我以为她不会发过来了哪。我的热情没得到相应的回应,正在微微有点恼火,对自己说,她不先发过来,我就不发给她,我不能这样厚着脸色再发过去,那也太没面子,我又不是没有女人日着。

刘镇长的信息说:“大众,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一直不来信息哪?”

我想了想,发过去:“你不是说在开会吗,我不敢打扰你。”

刘镇长:“你一定生气了。刚才真的很忙,我正要给你回信息,就有人通知我下午有个会。我是趁着机会,匆忙给你了一条信息的。”

我发过去:“噢。现在忙完了吗?”

“现在已经下班了,我正准备回家哪,我步行,咱们一边聊天,我一边走,好吗?”

看到她的信息里有点委曲求全,我心中软了,气也消了大半,发过去:“可能,你要注意安全,别光顾发信息,一头撞在电线杆上了。”

“坏蛋,你就盼着我撞破头呀。”

我一乐,很难想像刘镇长那样的女镇长在娇嗔的说“坏蛋”两个字的样子,是不是也像个初恋少女一样脸红哪?

我还没回过去,她的信息又来了:“大众,刚才那个信息,你是不是说真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一条,故意装不懂:“哪个信息?”

“就是那个。”

“哪个?我给你发了好多条哪。”

“你叫着我的名子,说爱我的那一条。”

我又好气,又好笑,发过去:“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吗?你认为我是骗子吗?”

过了一会,她发过来:“我知道你不是骗我,我相信你。”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又过了一会,她发过来:“我对你的感觉,我想当面告谢你。大众,明天你能不能不来市里找我?”

我又笑了,发过去:“不能,我一定要找你。你不是要当面告诉我吗,那就明天见了面告诉我吧。”

“那好吧,但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们男人不都是想要那一样吗?我告诉你,我真的不能给你。”

“先不说我想不想要,说说你为什么不能给我?”

“我的那个来了。”

我一下坐了起来,差点被蚁帐上面旋转的风扇打到脑袋,几乎失声而笑。女人呀,你在想什么哪,一会儿不能给我,一会儿又郑重其事的说那个来了。那个来了,这种话你都对我说了,说明你对我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了。

我虽然笑了,但心中却暧嗳的,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很亲近的人,她和我说这事,并不是说真的不想给我她的身子,而是因为那个来了,不方便给我。

我故意发过去:“那个来了?”

过了一会,她发过来:“我不和你说了,说着说着我就说傻话了,刚才的话,不准再提了,不然我会生气,以后也不准备当面取笑我。”

“好,不提你那个来了。”

“又提?”

“不提了。你明天什么时侯去市里,我怎么找你,在哪里见面?”

“我明天下午去市里,你也下午过去吧。你找好地方,给我打电话,我会过来见你。”

“你去市里开会,会不会有别人一块去?你方便出来见我吗?”

“其实我不是去市里开会,我是去取我的资料。我一个人去。很快就办完了。”

“那好吧。明天下午,我早你一步去市里,开好房间等你。”

过了一会,她又发过来:“开两个房间。”

我笑了笑:“行,两个房间。”

“我快到家了,不聊了。晚上不要给我发信息,我老公在家哪。明天下午去之前,给我发个信息。要是我不动的话,我会提前对你说的。”

“咱们明天上午还见不见面?”

“不要见面了。我上午的事挺多的,都要安排好,下午才能去市里。你白天可以给我发信息,晚上不要发。”

我笑了,还真像个偷情了,这才刺激嘛。我又问:“你是不是明天晚上还要回来?”

“看情况吧,说不定哪。如果事情办得顺利,我会回来,要是不顺利,可能还得在市里住一晚上。”

这条信息给我了极大的希望,要是她晚上不回来,那我怕什么。

随即她又发过来信息:“你不要瞎想,我是不会给你的。大众,你可想好了,明天你要不要来,你如果来了,得不到你想要的,你会失望的,你先想好,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还真仔细的想了想,判断了一下情势。看刘镇长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给我,我想她毕竟是一个女镇长,还是很谨慎的,也许真的不会给我她的身子,但她对我的态度和语气,我又不能不蠢蠢欲动。好吧,我就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去吧,她要真是态度坚决,不和我上床,那我就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上,只要她有一点松动,我就来个软硬兼施,趁虚而入,然后就是强势插入。

我发过去信息:“我想好了,我去!我说过只和你聊天,不做别的事,就不做别的事。”

“那你要答应我,不能强迫我。”

“你是女镇长,我敢对你用强吗?强*奸女镇长的事,你给我三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还不想坐牢哪。”

“那好,你可是答应我了,我相信你,你可不能不讲信用。”

“相信我,没错的。”

“好了,真的不聊了,到家门口了。再见。”

我发过去:“再见。”想了想,又发过去:“别忘了删掉信息。”

“知道了。”

信息发完好一会儿,我还拿着手机,怔怔出神,望着旋转的小风扇,想了很多。我想和刘镇有进一步的发展,现在终于有了,至于能不能发展到床上,还不一定。不过,我有信心,要是让我和一个女人在单独的房间呆一个晚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躲过我的魔爪。

我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儿子放学回来了,我看看天色快黑了,不能再睡了,这时侯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我又穿上衣服,起身到胡同里转了一圈,仍然若无其事的和人打招呼,但心里面总像是有一朵幸福的花朵在绽放着,吐露着芬芳,让我不知不觉得就想笑出来。

分卷阅读 八十八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把早就编好的谎言对小嫣说了,说是自己下午可能会去市里一趟,陪着开发办的人办理一些手续和文件之类的。小嫣也没有怀疑。只要我不和王芙蓉好,不在村里出事,她是检查不到什么的。

我现在对小嫣说谎,愧疚感越来越少了,我还爱她,我也顾这个家,但我的**我要满足自己,只要我做得巧妙,就可以瞒住她,不伤害到她,能瞒多久,败露之后会有什么事,我没去想,也不敢去想。吸食鸦片的人是不想后果的。

小嫣走后,我叫来李林和文彬,把昨天的事情处理了一下,忙了一个多小时。三人开始闲聊天,吹着风扇,吃着西瓜和瓜子。

几句简单的话一过,李林提到了昨天的事,坏笑着望着我,说:“大众,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有情人了?”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我,淡淡一笑,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嫣听到了,会给我闹下天来的。没有。”

李林说:“没有?那你昨天瞧着信息笑,一定是情人发过来的。”

文彬也来了兴趣,瞪大眼睛望着我问李林:“小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大众,你别不承认。”

我淡然说:“承认什么?瞅着一个信息笑,就说我有情人?你俩谁没收到过搞笑信息和黄色笑话?”

我说谎的本领很高的,伪装的本领更高,李林看到我镇静的表情,开始动摇了自己的信心:“你真是在看黄色笑话?”

我说:“当然是真的。哎,你说你吧,没事查我这个干嘛,是不是小嫣给我离了婚,你才高兴哪?”

“我看看你那条信息。”

我还是很镇静,一跷二朗脚:“毛病,我的信息为啥放你看。再说了,我早就删了,我手机里面,一条黄色信息也不存。兄弟,哥哥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心只想带着村民迈开大步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幸福的奔小康。”

李林和文彬都笑了,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刚当上村长这才几天,就虚了。”

我说:“同志们,咱们村里马上就要建成开发区了,咱们也就是鸟枪换炮了,要学习,要提高,要紧跟党的步伐,要把握时代的脉搏。你们俩呀,素质,素质呀,同志。”

文彬说:“别吹了,说说正事吧。建成开发区,有几成把握?”

我说:“不敢说百分百,至少也有八十以上吧,你昨天没看到,小林看到了,人家开发办的主任都亲自来了,高度赞扬肯定了我们的成绩。我今天下午到市里办点事,就是和开发办的人一块去。”

李林说:“去市里,我也去。”

我白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你以为是公款吃喝呀?别胡闹,你俩先把村里的事弄好了,镇上和县里的关系,我来打通。对了,咱们村里的在外户,都把钱给了没有?”

李林说:“前天就给了,一忙,忘了告诉你了。钱都到位了,都是让家人给送来的,我也都打了收条,现在钱还在我家,还没给村代表送过去哪。”

我说:“这笔钱先别给村代表送去,咱们要用,可能还得送礼。这年关,不送礼办不成事。回头你给几个村代表说一下,就说我先用这笔,到时侯会把用处公布一下的。当然,送礼的事不能写在公告栏上,但我会清楚详细的告诉他们。”

李林说:“行,我对他们说。大众呀,这当上村长不到一个月,我可是倒贴了两三千块了。”

文彬说:“我也倒贴了两三千了。”

我说:“你俩急什么呀,我也没少贴呀。和镇上的人打交道,请客,吃饭,都是我自己掏的,里里外外,可不止两三千了。咱们都要做一个详细的记录,到时侯,这笔钱还得算在村委会里,不能落在咱们三人头上。出力就出了,不能再贴钱了。”

他俩人都说,每一笔花销,都记着哪。

我笑着说:“别急嘛,咱们现在花的,以后还会回来的。”

李林说:“大众,我句话,你别不爱听,村里建个开发区,村民能得到实惠和好处,至少是不用种地就能有钱,咱们这几个村干部,能有啥好处?”

我说:“现在好处还不明显,人家开发区不会把钱让咱们村里贪多少,但潜在价值不可估算。咱们这里成了开发区,江湖地位提高了,会把整个村子都带动起来,公路修好了,交通发达了,信息活跃了,以后的商机,当然就多了。还有,你们两个人的破厂子,也可以搬到咱们的开发区里来,搞得像模像样的,别整天窝在看不到的地方,搞的像个地下黑工厂一样。”

刚说到这里,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过来一看,是刘镇长发来的信息,心中就一跳,不是说好今天上午不联系了吗,怎么又给我发信息,不会是取消了市区之行了吗?

有李林和文彬在旁,我很镇静的翻出信息,若无其事的看了。

“大众,你在干什么,想我了吗?”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住自己想要笑得咧开的嘴角。女人比男人更不会控制自己的情感呀,一旦打开了她那扇门,她做出来的事情会让男人都感到吃惊的。像这句话,我真不敢相信是刘镇长这样的女人发过来的,但确实是她。

我忍着笑,不动声色的回信息:“当然想你了,你哪,想我没有?”

我的手机铃声一响,李林马上警惕的望着我,看到我很平静,又微微泄气了,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谁发的信息?”

我从眼角很鄙视的瞅了李林一眼,说:“你越来越像老娘们了,喜欢弄出点桃色事件是不?我同学的,就是作业务的那个小良的,你要不要看看?”

李林被我鄙视的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笑,摇摇头:“不用看了。我不是想找你的事,我就是好奇了一下。”

“你还好奇两下哪。”我很有威严的训斥道:“身为一个村干部,你不思进取,专门探人**,准备挖社会主义墙脚,这种卑鄙的行为,是不对滴,要改,要向人民靠拢。”

李林被我半真半假的训斥了一通,脸色有点红了。

我又笑了,说:“你是不是自己找了个情人,巴不得别人都跟你一样,也找一个,这样大家就谁也不说谁了?”

李林被我逗笑了,说:“我倒是想找,找不到呀,咱们镇上的那个刘镇长要是愿意,我就找她做情人。”

我笑着说:“去你的吧,你也就能找个工厂小妹,刘镇长你也敢想?文彬,你说说,小林是不是有情人了?”

文彬很有深意的瞅了李林一眼,说:“小林,你是自己招,还是我给你抖出来?”

李林瞪着文彬,脸色有点红了:“你别瞎说。”

文彬说:“瞎说?前几天你忽然说出差,还说和你的合伙人一块去省里,隔了一天我就看到你的合伙人在县城里,他根本没去省里。你自己说说,你那两天干什么去了?”

李林说不话来了,脸色变得有点绿。

我怕李林真急了,连忙说:“咱们哥三在一块,开开玩笑,怎么闹都行,可不能对外人瞎说,媳妇知道了,咱们谁也不好看。”

文彬看到李林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也怕李林翻脸,笑着说:“我也就是在你俩前面说说这事,在外人前面,肯定不会说。小林也是,有情人就有情人吧,又不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不好意思说出事,对我们玩保密呀?”

李林看到我和文彬的态度都很宽容,也松懈下来紧张的表情,勉强笑了笑,说:“你俩别瞎猜了,我没有啥事。那两天发到铁路局的零件有点小问题,我去处理了一下,请请客,吃吃饭,请人家领导做了做按摩,耽误了两天。”

这时侯,刘镇长的信息又发过来了。“大众,我真的想你,怎么办?”

我心中暗笑,现在我又成了香饽饽了。“那好办呀,我马上来镇上找你吧。”

“不行,你别来,我怕看到你。”

“那你还说想我。”

“我是想你,又怕看到你。你现在忙吗?”

“我不忙,在和两个伙计谈论村里的事哪。”

过了一会儿,刘镇长又发过来信息:“他两个会不会知道是我和你发信息?”

“当然不会,这种事,怎么能和别人说哪。”

“嗯,那就好。我相信你有分寸。那好吧,你忙吧,下午上车之前,给我发个信息,让我知道你上车了。”

“好的。你几点去市里?”

“我两点去,办完事,大约到五点多钟吧。你哪?”

“咱们一块坐车去行不行?”

“不行,我怕别人看到。”

“那我三点多去吧。四点多到了,正好找好房间,你就可以办完事过来了。”

“嗯,好的,别忘了,上车之前,给我发个信息。”

我发过去两个英文字母:OK!

在我和刘镇长发信息的时侯,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李林和文彬并没有想到我是在和女人发信息。他两人继续谈着话。我发完信息之后,很镇静的把手机放在腰带上的手机包里。

李林问我:“还是小良发过的呀?”

我说:“是呀,他问了我几个客户的事。”

文彬说:“小良干什么哪,怎么问你客户的事?”

我说:“以前我跑酒瓶业务的时侯,他跑农药叶面肥业务,我跑酒瓶了,他又去跑了,刚跑不久,不到两个月。现在他在外地出差哪,遇到了一些不懂的地方,就向我这个前辈请教一下了。他在外地,长途加漫游,电话费贵得吓人,才一直和我发信息的,小林还以为我是和情人发信息哪,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林自己有情人的事,被文彬戳穿了,在我面前气势上就弱了很多,不敢和我支招了,嘿嘿一笑,说:“你不是,行了吧。你的那些同学里面,都散的差不多了,怎么和小良还这样好哪?”

我说:“上学时关系就好,前几年都是做业务的,也算是同行,有时侯就交流一下经验,所以这关系就又拾起来了。对了,小林,你在招商办认不认识人?”

李林想了想,说:“不认识。”

我说:“你的合伙人,不是什么机关单的干部吗?”

李林说:“一个铁路上的干部,一个税务上的干部,和招商办没有关系。”

我说:“也许他们认识招商办的人,你回头和他们聊聊天,看有没有熟人,咱们还得和招商办打打交道。”

李林说:“大众,你热心过头了吧?咱们村里建成了开发区,有开发区派人管理,不归咱们管了,以后开发区招商的事,招什么工厂,招什么公司,都是招商办的事,和咱们这样的小村官没有关系了,咱们也管不着人家了。”

我说:“你说的也对,招什么商家进来,不是咱们能管了的。但是,地盘还是在咱们地盘上,以后开发区要是不干了,地皮还是咱们村里的。万一要是在咱们村东,招个什么化工厂之类的,弄得土地以后都不能用了,被污染了,这个事,咱们不能不管不问,村民也不答应。前两个月咱们邻县,就是因为化工厂的事,几个村子的村民,围攻县政府,闹得多大,报纸和电台没有一家敢报导,你听说没有?”

李林说:“听说了,对,就是因为化工厂建在那个村子,成了生化作用,很多人得了怪病。咱们这里要是建个那样的化工厂,还真惨了,坚决不行。”

我说:“像那种有毒害的化工厂,一般是在偏僻一些的村落,咱们这是城关镇,可能不会建。但还是和招商办的人搞好关系,也能帮咱们拉些轻工业的工厂进来,至少不会污染咱们村里。”

李林说:“行,我问一下两个伙计吧。这事还真不是小事,要是有个化工厂建在这里,咱们三人,可就成了全村的罪人了。”

我看了看天色,说:“快到中午了,弄两个菜,喝点吧。”

李林和文彬欣然同意。

我也是打发无聊时间,在坐上去市区的公共汽车之前,我的心就像猫抓一样,安不下心来,有两个人陪我喝酒,当然很好,喝醉了,我向公共汽车上一坐,睁开眼睛,就到了,也免受被**折磨的煎熬之苦。

分卷阅读 八十九

下午两点多钟,我让李林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县城的汽车站。送到我之后,李林骑着摩托车就回去了。

我们县城汽车站可以先上车再买票,售票员会走到座位前,帮乘客买票。

我看到发车位有一辆到市里的客车,就走了上去,找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了下来。

车里的客人不很多,所以很清静。我喝的酒有点多了,坐了一会,昏昏欲睡,把一会睡着了,先给刘镇长发了个信息:“我已经坐上车了。”

过了一会儿,刘镇长回过来信息:“我真后悔让你来。”

这个时侯,还在纠结着让不让我来的问题?我暗笑了一声,正要回过去信息,眼前一暗,有个人影站在我前面。

“先生,请买票。”

我一抬头,看到售票员站在我前面了。售票员是个长的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白白的脸蛋,抹得有点猩红的嘴巴,漂亮是漂亮了,就是嘴唇上的口红,抹得有点重了,猩红一点,不过,这种猩红,可以让人升起最原始的渴望和**。

我喝了酒,**有些高涨,就想和售票员搭搭讪,一边掏钱买票,一边说:“小姐,几点发车?”

“三点正。”售票员显然对我这个奔三的大叔,兴趣不大,哧得一声撕下票来,眼睛也不望我一眼,只望着我掏钱的手。

我的手故意掏掏这个口袋,又掏掏那个口袋,好像不知道自己的钱放在什么地方了,眼睛望着售票员,笑着又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售票员有点不满了,说:“还差五分钟不到三点。先生,请你快点,一会就要发车了。”

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掏给售票员。

售票员皱了皱眉头,说:“有没有零钱?”

我吡牙一笑,说:“没有,就这一张。”我当然有零钱,我不掏出钱,就是要为难一下她。我想,她买票是后面向前排着来的,我坐在最后,是她的一个客人,她不一定有零钱找我,我也就可以多闻一会她身上的味道,多看一会她猩红的小嘴唇,想像一下她那小嘴唇的别的用处。

售票员没办法,只好把整个钱包都翻转过来找零钱,七凑八凑,还真让她凑够了,递给我票和钱的时侯,那眼神,很不屑的瞧着我,好像要把我鄙视死。

我接过钱来,慢慢的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

售票员没有耐心等我数过钱,又转身去找另一个乘客。

我数好钱,忽然很郑重的说:“小姐……”

“啥事?”售票员回过头来,以为钱的数目不对。

我很真诚很郑重的说:“钱数正好。”

售票员差点想咬我一口,不过,她知道自己漂亮,遇到像我这样,总想在搭讪男人的多了,她也懒得真生气,只是没好气的说:“当然正好,我还能多给你?切!”

说完,就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她的售票。

我却像个猥琐大叔一样,吡牙笑了,逗逗小女孩,能调节一下气氛,活跃一下细胞,有助身心健康。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喝了点酒,升起了某种邪恶的**,这才调戏一下女孩子的,再说了,谁也不谁认识,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女孩子鄙视我一下,也无所谓,何况,我调戏的很隐蔽,指不出来什么特大的错误。

调戏过售票员之后,我心满意足的在座位上躺了下来,睁上眼睛,开始休息。

我喝的酒有点多,这一睁上眼睛,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正在睡着的时侯,仿佛感到有人在推我:“哎,醒醒,醒醒……这个人怎么睡的这么沉?”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的那张脸孔渐渐清晰起来,却是那个售票员。我揉揉了眼睛,揉了揉因酒精而发疼的太阳穴,勉强笑了笑,说:“什么事,小姐?”

售票员说:“你这个睡的真够沉的,你的手机响了有十多次了,你怎么不知道吗?”

我忽然醒了起来,在我睡着的时侯,肯定是刘镇长给我发信息了,连忙向售票员陪笑道:“哎哟,真是谢谢你了,小妹妹,我中午喝了点酒,真得沉了,真发听到铃声,响了多久了?”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掏出手机来。

售票员说:“从一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响了起来,刚开始五六分钟响一次,后来就一两分钟响一次。刚才还响着哪,我一叫你,又不响了。你这个正是,自己睡的沉,不接电话,铃声吵到别人也不能休息。”

我翻看手机一看,竟然有十条信息,三个未接(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电话,全都是刘镇长的。看来我这一觉,睡的真够沉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第一条信息是这样的“我现在有点事,要去办,你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条信息:“坏蛋,怎么还不回我信息?”

第三条:“你再不回信息,我可要生气了,快回!”

第四条:“你怎么不回信息呀,快回吧,我有点担心了。”

第五条:“大众,求求你,你回个信息吧,别吓我了,我好怕……”

“快回信息……”

“……”

第九条:“你个混蛋,你到底怎么了,求求你了,不要吓我,我真的害怕了……”

……

第十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快接电话!”

……

第十一条:“你真要吓死我了,大众,不要闹了,快接电话吧,我现在坐在这里,身上一点劲都没有,要被你吓死了!”

……

我一条一条的翻着信息,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心中阵阵感动,阵阵酸楚,这个女人呀,到底是爱上我了,为我担心了。

在第九条和第十条信息之间,她打来了一个电话,在第十条到第十一条之间,她又打了一个电话,第十一条信息之后,她又打过来了,就是刚才不到一分钟前。

就在我正在打过去电话的时侯,我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刘镇长打过来的。

我心情沉重的接通手机,说:“喂,是我……”

“你个混蛋!”刘镇长听到我的声音,松了口大气,随即非常愤恨的骂道:“你为什么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都吓哭了吗?你,你真要气死我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说:“我刚才睡着了,中午喝了点酒,困了……”

刘镇长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变得说不出的温柔缠绵,轻轻的说:“大众,你真的快把我吓死了。我给你发过信息之后,就去找人办事了,等我从那个办公室出来的时侯,就给你发信息,你还是不回,我一连发了**条信息,你都不回,我真的怕了……”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死。”

刘镇长叹了口气,说:“你要是不说你坐上车了,我也不怕了。你坐上车之后,就不回我信息,我怎么会不怕?万一要是出了车祸,我,我……我真的很怕很怕,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又发了信息,再打电话,你还是不接……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在大街上,我怕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蹲在地上,眼泪都流出来了,别人都在看我……梁大众呀,你真是让我丢脸丢在家了,我堂堂一个大镇长,在街上为了一个男人流泪……”

我慢慢把脑袋仰躺在座位上,眼睛一闭,眼泪就流出来了。

是呀,我梁大众何德何能,竟然让一个女镇长为我流泪?

我的声音涩涩的说:“是我不好,我在睡着前没给你发信息,说我睡觉。瑰玫,啥都不说了,见面了,咱们再说吧,我也快下车了,下了车,我来找你。”

刘镇长说:“我现在也要去办事了,你别来找我了。你下车之后,先去找住的地方吧,我办完事,就去找你。好了,不说了,再晚,别人就要下班了。”

我说:“好,你去吧,小心点。”

刘镇长很温柔很乖巧的嗯了一声,说:“你也小心点,别睡觉了。”

我嗯了一声,迅速关上手机,闭上眼睛,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泪流满面。我没有用手去擦泪,也没有遮住自己的脸,就让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为一个女人,尽情的流眼泪吧。

我知道,我和刘镇长的关系,已经不是**和**的简单关系了,我们都对对方动了很深很深的感情了,虽然我们还没有上过床,但我们的感情,早就超过了上床过的小芹了。至少,小芹没有为我流泪,我也没有为小芹流过眼泪。

我知道刘镇长喜欢我,甚至是爱我,但她从来没有说过,甚至也没有表示出来关心过我,现在,在不到一个小时里,给我发了这么多信息,打了这些个电话,就是因为她担心我出车祸,我又怎么能不感动?如果她不说自己流泪,我也许不会流泪,但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她是何等关心我,我又怎么能不流泪?

也许,我的眼泪,不只是为刘镇长而流,也是为我自己而流。

分卷阅读 九十

“一个大男人,还哭?”

就在我沉侵在自己的思想中,独自心酸流泪的时侯,在我旁边,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来。

我微微一扭头,这才发现,在我旁边坐着的,是那个售票员,正在用一种微带嘲讽的怜惜眼光看着我,好像我一个男人流泪,激发了她女性的保护弱者的潜质,同时又看不起我这样软弱。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女孩子调笑,但也有点奇怪这个女孩子太胆大了,竟然主动来和我说话,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冷冷的说:“我哭不哭,关你吊事?”这个女孩子就糗大了,当然,我是不会这样说的,只是提不起精神来和女孩子调笑,就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不过,看在女孩子对我那怜悯的目光,我倒也不能让她难堪。

我嘴边微微动了动,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哪,不到前面去?”

售票员看到我和她说话了,显得有些高兴,她可能对我说完话,也有些担心我会让她难堪,看到我并没有让她难堪,难听的都没说,她的神色轻松下来了,微微一笑,猩红的嘴唇分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我怕你再睡着了,手机铃声又吵到了别人,所以在这里监督着你。”

我说:“没事了,不会再有电话打过来了。”

售票员笑着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一直就坐在这里,就坐在你旁边,刚才你的手机响,就是吵到我了,我才把你叫醒的。”

我说:“你做为售票员,怎么坐在最后面?应该坐在最前面,买票什么的才方便呀。”

售票员低声说:“这辆客车是我们几家人合伙买的,我管在车站卖票,出了站之后,就不归我管了,路上来回拉的人,收的钱,让别人收……总之,这里面的弯弯,你不管。”

我噢了一声,说:“所以你就坐在最后,难得糊涂,对吧?”

售票员一笑,说:“对,难得糊涂。我也不想坐在最后,和你挤在一块,听你的手机吵闹,不过,别的地方都坐满了,只你身边有一张空位,看来是别人都被你吵跑了。”

和售票员聊了一会之后,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把脸扭过去,脸孔朝着窗外,悄悄掏了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才回过头来,继续和售票员聊天。

我说:“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叫醒我,我老婆还得再担心一会。都怪我中午喝酒了,老婆打电话发信息,我都没听到,害得她以为我出车祸了。”

售票员的眼睛,斜瞧着我,嘴角一挑,不屑的说:“大叔,别骗我了,那电话根本不是你老婆打的。”

我笑了起来,也侧着身,瞧着女孩子,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老婆打的哪?”

“要是你老婆打来的,你看到信息,根本不会感动的流泪,在接电话的时侯,也不会对着手机那样亲热的说话。你真当我小呀?切,我什么都懂。”

我摇摇头,说:“唉,现在的小孩子,都鬼精鬼精的,真没办法。”我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倒是有点佩服这个女孩子的眼光,她只不过十七八岁年龄,还真懂得不少。

售票员说:“大叔,你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了,还能为小三滴两颗泪,在男人中也算少见了。”

“小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小三?”

“切,小三都不懂?你真是过时了,大叔!”售票员的眼神,又开始鄙视我了,那鄙视的眼光,还真让我感到有些落伍和过时了。“小三,就是现在网络对于第三者的称呼,第三者,就叫小三,OK?”

“OK……”我苦笑了,说:“我真是老了,不明白你们这些九零后新新人类的专用术语了。”

“拜托,大叔,小三不是我们九零后新新术语,好不好?九零后有几个结婚的,谁会做小三?大叔,有空上网看看吧,说小三的,都是你们这些七零八零年代的人。”

在售票员一句一个大叔,一个鄙视眼神接一个鄙视眼神的强大攻势下,我更加坚定了要买台电脑的决心。

售票员虽然语言有点尖酸刻薄,眼神也很鄙视我,但并不是那种恶毒的刻薄和真正的鄙视,她只不过是在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面前,显示着她九零后少女的优越感,就像我是快要被社会淘汰的一台机器,而她正是花枝招展迎接未来的一朵花。

我只好苦笑,在这个小女孩面前,我只好节节败退。我现在的酒精早就没了,上车时想调戏这个女孩子的**,早就没有了。

我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子,对大叔说。”

没办法,在粉嫩粉嫩的一朵九零后鲜花面前,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做大叔了。

售票员显示了她的优越感之后,亮晶晶的眼睛斜视着我,说:“大叔,咱们萍水相逢,还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了吧?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才十八,再说了,我可不想做小四小五小六的。”

我差点晕倒!

这句话摆明了,是嫌我老了嘛,切,十八又怎么样?论体力,我三十浪啷岁,不比十八的差,论经验,那可是身经百战,百炼成钢,钢枪不倒!不过,这话我没说,我只是笑了笑,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女孩子开玩笑,我的情绪,还被刘镇长的感情感动着。

我笑了笑,说:“好吧,我就不你的主意了,你和你十八的男朋友,好好处着吧。”

说到这里,我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的风景。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进了市区了,阳光从并不高大的建筑物投进城市里,这个地级城市,显和安静而从容,略微有些寂寞。

售票员看到我不理她,也显得有点没趣,小声说了一句:“这人真小气,这就生气了。”

我没扭过头去,当做没听到,现在的女孩子,太没有礼貌,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自以为是,一切有自我为中心,不把我瞧在眼中,我又何必在乎你的感受?一,我现在没心情,二,我对你没有邪念,三,就算你说的,大家萍水相逢,我下了车,咱们以后就谁也见不到谁了,不用谈得太亲热了。

车里的客人,大多都在前面坐着,后面的人本来就少,大多数都在半路上下车了,所以我和售票员的谈话,并没有几个人听到,有听到的也当没听到。

我不理售票员,她又来撩逗我了,自己坐了一会,感到无趣,又扭过头来,小声叫我:“喂——”

我转过脸来,侧对着她,眼睛望着她前面座位的后面,淡淡的说:“啥事?”

售票员说:“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我说:“能。”

售票员忽然笑了,斜着眼睛瞅着我,说:“你这人真的挺小气的。我在网上,那些和我视频的男人,我怎么说他们,他们都不生气,你这人,稍微开个玩笑,就生气了。”

我还是淡淡的说:“我不是他们。他们看到你长的漂亮,对你有想法,才迁就你的。我没有。”

售票员又用那种习惯性的鄙视的眼光瞅着我,很不屑的说:“你没有?那上车的时侯,为什么来惹弄我?”

这个把柄还真被她抓住了,上车的时侯,我酒醉了,是有点惹弄她的意思,我只好很理亏的笑了,望望她的脸,发现她并不生气,而是用一种调皮的眼神在瞧我被揭破之后是什么反应。

我笑着说:“你让我说什么好哪?你要是认为我那是惹弄你,就算是吧。”

售票员好像对我没有面红耳赤或者急急分辨的反应有些不满意,赌气的说:“什么当不当,你那就惹弄我。”

我苦笑一下:“那怎么办?你是要告我性骚扰,还是找人打我一顿?”

售票员笑了笑,压低声音对我说:“我男朋友就在车上押车,只要我对他说你骚扰过我,他一定扁你。”

我看出她只不过在和我开玩笑,就笑着说:“是吗,哪一个是?”

售票员悄悄用手向最前面指了指,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在我看过去的时侯,那个小伙子正好扭回头来,看我身边的售票员。

那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了攻击性的小青年,身躯挺拔,宽肩细腰,仿佛每一寸肌肉都暴发出力量。他的头发有三指长短,却根根向上竖着,就如同他这人一样,像个刺猬,充满斗志,充满不羁。他的眼睛,大而圆,但并不是那种精明沉稳的神色,而是一种闪着暴虐的凶横,像是随时准备和人打战。

售票员悄悄的问我:“我男朋友长的怎么样,帅吧?”

我笑了笑,说:“不错。”其实,我是不喜欢这样充满攻击性的少年的,我虽然欣赏少年人要有朝气一些,甚至霸气一些,但前提要有一个:聪明。售票员的男朋友,霸气是有,朝气也有,但从他的眼眸中,看出来,这并不是个聪明的少年,也许他狡猾,也许他残暴,但绝不是聪明。

分卷阅读 九十一

当然,做为一个少年人,做为售票员这样一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售票员可以从这个少年身上,得到很多,比如这个少年在床上的爆发力,一定可以让售票员满足,满意,欲仙,欲死,说直白点,他能把她弄舒坦了。

售票员的男朋友看到售票员在和我说话,眼睛中马上充满了敌意的警惕,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还真有点怕,倒不是怕这个小青年会打我,而是他的眼神,暴虐中有一种傻气,说直白点,有点缺心眼的那种傻气。我是最怕和傻子和打交道了,所以连忙转开眼光,不去看那个小青年,免得他以为我也在敌视他,和我发生肢体上的冲突,那可不好。打架我不怕,我怕和什么样的人打,和一个傻子打架,打的血头血脸,我丢人丢大了,当然,这小青年的体形,还真让我心中打个突儿,暗暗估量一下打不打得过他。

售票员却很满意男朋友的表现,冲着男青年扬扬眉头,娇媚的一笑。

那小青年沿着车厢中间的过道,向后走过来,来到售票员前面,直挺挺的站着,居高临下的低下身子,先瞧瞧售票员,又瞧瞧我,再瞧着售票员,问她:“有啥不?”

售票员鼻子皱着鼻子无声的娇笑:“没啥事。你过来干啥?”

现在,他两人离得很近,小青年站着,售票员坐着,售票员抬着头,脸孔离小青年的腰腹,不到一巴掌,那姿势,就好像售票员在为小青年……算了,我不说出来了。

小青年听售票员说没啥事,又看到我把脸扭过去看窗外,就吡着牙齿笑了,也不说话,就直挺挺着身子,向前移前。他一移动,腰腹间就向售票员的脸孔上凑过去,就好像要顶进去……售票员无声的笑着,脸孔向后撤,用手去推小青年的大腿,一边推一边打。小青年固执的把两条腿向前攻,坚定有力的向前移动。售票员抵抗不住,只好笑着败退,好像不胜娇羞,但又用眼神诱惑着小青年向前攻。

小青年把两条腿叉开,跨着售票员的两条腿向前移,慢慢的称,眼睛眯起来,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好像正沉侵在某种Y淫之中。看这情形,一定是曾经没穿衣服这样过吧。售票员还是无声的笑着,脸孔向后撤,一直撤在座位上,不能再撤了,她的笑很媚,很诱惑,看的出来,如果没有人,她是不会向后撤的。

我的眼睛望着窗外,眼睛的余光,还是可以看到这一切,我可以决定而肯定的判断:两人已经睡过了。

小青年跨到售票员的身子上之后,就慢慢的坐下来,坐在售票员的腿上。售票员穿着黑色长裤,质料很薄,几乎可以透视到黑色裤里面白生生的肌肤。

小青年坐下之后,就邪笑着伸出手来,用双手捧住售票员的脸蛋,向怀里拉。售票员双手捂住小青年的双手,用力不让小青年拉过去,但敌不过小青年的力量,还是被拉过去了。小青年在拉的时侯,很用劲,看的出来,是个猛男呀!

售票员的脑袋,被小青年拉到怀里,她一侧脸,脸孔对着我这个方向,竟然向我眨了眨眼睛,显得很调皮,又好像在炫耀。

我心说:操!馋我是不?这样傻不拉叽的男朋友你也有兴趣,看样子也不是好鸟,没眼光,没品味,你馋不到我,我对你没兴趣。

这只是我心里的话,我没话,我的眼睛还是淡然而悠远的望着窗外,像个哲人,又像个智者,对旁边香艳的场面,宛如不见,视若无物。

可能是我的平淡,让有表演**的售票员有点失望,她幽幽的瞟了我一眼,很干脆的把脸孔从小青年怀里抬起来,有些冷淡的说:“别闹了,这里人多。也快到站了,你上前边去吧。”

小青年对女朋的忽然转变,有点摸不清头脑,但又找不出来问题的所在,只好乖乖的站起来,但还不舍得放开捂住售票员的脸蛋的两只手,正在说什么话,却被售票员冷冷的把手打开,冷淡的说:“你烦不烦呀,叫你就快去,还腻什么呀腻?”

小青年的脸色变得红了红,高大挺拔的身躯,好像矮了半截,被女朋友这样训斥,并不是很有面子的事,何况旁边还坐着我哪,但他竟不敢和女朋友反抗,只是红着脸走了。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反脸无情的女孩子,真正见识了。

售票员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望了我一眼,说:“我叫他干啥,他就干啥,不敢不听。”

我眼睛还是望着窗外,嘴角笑了笑,淡淡的说:“那是,找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他上辈子修来的,能不听话吗?”心中却在想:“你让他日,他当然会听你的话,你不让他日了,再试试?再说了,玩转一个这样没档次的男朋友,也不能说明你多有本领,只能说明你品味低下。”

售票员有点摸清不透我话中的意思了,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嗯,能有我这样的女朋友,是他修来的。好了,快到站了,我也要去忙了。”

我这才转过脸来,望着她一笑,说:“好,你去忙吧,谢谢你陪我聊天。”

售票员说:“不,应该是我谢谢你陪我聊天。”她说谢谢,但却没有一点谢的意思,好像她一点也不愿吃亏,很有点女权主义的味道,我估计,假如我和她上过床之后,我说,谢谢你陪我上床。她极有可能会说,不,谢谢你陪我上床。

我笑笑,向她点点头,算是告别了。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就向前面走去。

又过了两分钟,汽车进了市汽车站。

我等别的乘客都下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站起身来,沿着走道向外走。在下车的时侯,看到了售票员,她正站在车门前,和她的那个傻不拉叽的男朋友在照顾乘客下车。我走过去的时侯,她装做不认识一样,只是淡淡的望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但向她点了点头。

一脚踏上热闹而喧哗的汽车站,我的头脑微微有些晕,可能是残余的酒精在作怪吧,我的脚步有些飘飘的。

谢绝了几个拉生意的出租车,我躲闪着走出汽车站门口,来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给刘镇长发过去信息:“我下车了。”

分卷阅读 九十二

刘镇长回过来的信息是:“你先找地方,我还没办完事。”

我又发过去:“在那里找地方,汽车站附近行吗?”

刘镇长发过来:“别介,车站旁边人多,别遇到熟人,还是远一点好。你慢慢找吧,找到之后,把大体位置告诉我。”

我发过去:“好,亲爱的!”

“……”我没得到刘镇长回过来亲爱的,但我知道,在她心目中,我已经是她亲爱的了,说不说,都一样。

我开始找宾馆。对于市里,我说不熟悉,也来过几次,但从来没有住宿过,因为市区距离我们县城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从外地出差出来,就归心似箭,不会再住在市区,无论如何都要赶出家去的。我以前做业务,出差在外,有一个习惯,并不在车站附近找宾馆,一来是房价贵,二来是客人来,龙蛇混杂,不太安全,但我也不会距离车站太远了,太远了赶车不方便,所以我都是在离车站一里路左右的地方找宾馆,这种地方的房价,相比车站旁边的要便宜,而且环境幽静,客人少,住着方便。

我以前住的,都是便宜的。在广州做业务的时侯,是公司给出差人员每人天八十块钱的房费补贴,多了自己出,少了,归自己,当然要有发票或者凭证,我总是捡便宜的住,省下来钱是自己的。后来回到老家,自己做业务了,是二道贩子,自己也算是老板,所有花销全是自己的,我更是能省则省,能紧则紧,总得来说,我很少住超过五十块钱一个房间的,都是在二十块到五十块之间,没有洗澡间,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张床(或者两张床),一台电视,一台风扇,地方简陋点的,竟然还用蚊帐。对于五十到八十的,自己是绝对不会住的,八十以上的,更加想都不想,但也住过,那是陪业务经理来到我区域来视察的时侯。。

今次,我不能再小气了,要狠狠心,咬咬牙,住个一百二十块的标准间。

我沿着马路走了一里多路,在一处转弯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宾馆,即不高档豪华,也不简陋寒酸,宾馆的名子叫“泰山宾馆”。(这个宾馆我是会永远记得的。)

我走进去,里面并不宽敞,却很干净,有一个身穿红色制服的少*妇,正站在柜台后面,看到我进来,很礼貌的笑着说:“住宿吗,先生?”

我笑着走过去,说:“住,有啥价位的房间?”

制服少*妇把一张硬卡放在我面前,是一张宾馆房间的介绍单,上面还有几个不同档次的房间照片。差一些的有八十块的普通间,有洗澡间也有卫生间,但没有空调。中层次的一百二的标准间,宽敞的大床,舒适的房间,洗澡间和卫生间都有,还有空调。豪华间是一百八,除非了房间更大一些,并不比一百二的多出来什么。

普通间虽然有我所需要的洗澡间和卫生间,但没有空调可不行,风扇呼呼的吹着,多没情调?豪华间当然很好,但有点太大了,两个人在里面,有点空荡荡的,所以,我还是选了一百二的标准间。

制服少*妇很有风味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我:“先生,你是要双人间,还是单人间?”

我犹豫了一下,说:“双人间。”

我选双人间,是为了防备刘镇长,真的会坚决的拒绝我,留一步后路,就算拒绝了我,两人还是可以睡在一个房间,两张床上,当然,如果不拒绝我,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一个晚上光叠罗汉玩了,另一张就让它闲着吧,要是玩得高兴了,可以从这张床,杀到另一张床上,也就是多一个战场的事。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让我选的双人间:这是为了表示对刘镇长的尊重。

刘镇长会爱上我这个小农民,小村长,并不是说她低下,而是我确实有让女人喜欢上我的能力,她就算是真的和我上床了,我还是会尊重她,爱她,绝对不会把她当成庄静和王芙蓉那样的荡女人。

制服少*妇看到我选房间的慎重,好像也猜到我和要来的人是第一次开房间,抿着嘴,很嗳味的笑了。她可能知道,如果不是第一次开房间,是不会这样犹豫不决的,直截了当弄一张大床,两个人玩去啦。

现在在宾馆开房间,有很多一部分并不是需要住宿的,而是来借地方圈圈叉叉的,制服少*妇,当然经历的多了,见怪不怪,很淡然的问我:“是两位吧?”

“对,两位,我老婆,一会才回来,我先来订房间。”我知道制服少*妇不信,还是解释了一下。

“身份证。”

我掏出身份证,放在制服少*妇手边的柜台上,看到她长的还不错,风韵犹存,就笑着逗她:“还要结婚证吗?”

“你要真有,拿出来也行,要是没有,那就算了。不过……”制服少*妇笑眯眯的望着我,说:“来宾馆开房的,没有几个是夫妻的。”

我笑笑:“我们是夫妻,不过,我没带结婚证。下次吧。”

制服少*妇知道我没带,无所谓的笑笑,开始在一个本子上记下来我的身份证号码,又说:“住几天?”

“一天,明天上午就走。”

“先交一百五,明天退房间,还你三十。”

我掏出一百五,放在柜台上,随口问:“你这里安全吗?”

制服少*妇用验钞机验钱的真假,笑着说:“放心,没有查房的,也没有小偷,你要真有贵重物品,可以交给我们保管。”

我笑:“我最贵重的就是我这身子了。”

制服少*妇笑了,不接我的话,低头给我开了两张收据:“一张收好了,明天来退钱。一张交给房间管理员。”

我收好钱。制服少*妇又问我:“你还有什么事吗?可以去看房间了,三零六,你上楼,有人给你开门。”她随手拿起柜台上的内部话机,拨了个号码:“小菲,把三零六的房门开一下,有客人。”

安排好之后,制服少*妇抬头望着我,一笑:“你可以上楼了。”

分卷阅读 九十三

楼梯并不算宽,但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一点脏东西,楼板几乎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从一楼上二楼,在转折的地方,有一张大镜子,清晰无比,我一走上转折处,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我站住了脚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很久没有照过如此清晰如果透亮的镜子了。

镜子中的我,中等身材,微长的黑发,宽宽的额头,浓而修长的眉毛,虽不黑亮却很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型,充满了一种堂堂正气,但我现在做的事,却并不光明,甚至很黑暗,很阴险。但我知道,这事不肮脏,不龌龊,因为我可肮脏龌龃,但这两个词和刘镇长挂不上边,她是个好女人。

我望着镜子的自己,静静的望着,当上村长这不到一个月的事情,忽然一下子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却又从容不迫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反思自己。我上任快一个月了,我为村长做了什么好事?出了什么政绩?帮谁分过愁解过难?但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却有三个女人了,有小莲,有小芹,有庄静,现在马上又要有一个刘镇长。我是在做一个正直的村长,还是在做一个风流的采花客?

望着镜子的自己,我有一刹那的自责,但随即又开始为自己解释:村子的工作,我已经在尽力做了,路不是一天能修好的,开发区也不是一天能修起来的,要有一个过程,虽然现在还看不到成绩,但基础已经打的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还是想着为村民办事的,比上几任村民强多了,甚至比大多数在编的国家干部都有责任心,在为官上面,到目前为止,我还能做到问心无愧。我的私生活,是乱了点,是**了点,但和我发生关系的,几乎都是有感情在里面的,小莲和我有感情,小芹和我有感情,刘镇长和我有感情,我和她们三人,除了都是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之外,都是用感情做为性关系的基础的,并不是单纯的肉欲。庄静除非,那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她不会走进我的心里,甚至连影子都不会投下来。我之所以有婚外恋,是因为我的夫妻生活,并不能满足我的身体的**,我的体力太旺盛了,我也需要正常的发泄,而妻子小嫣恰恰不能满足我这一点。

这样分析之后,我感到自己的心理上负担小了一些,心情好受一些,对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个很勉强的微笑,就向楼上走去。在转过头的一刹那,我感到,自己的心,还是虚的,我没有劝服自己。

向楼梯上走,我摇了摇头,抛开自己那无谓的道德和伦理观念,今天,我是来幽会情人的,是来找我的爱人的,我是来日她的,是来睡她的,别的,不要想太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走上三楼,几乎没有遇到一个人,真幽静。我几乎担心这家宾馆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客人也有点太少了吧。

三楼有一间管理员的小房间,正对着楼梯口,我一上楼,管理员就看到我了,站起身子,问我:“三零六的客人吗?”

管理员是个小姑娘,二十不到,相貌一般,身材肥胖,烫了个爆炸式的发型,还是染黄的,幸好一双眼睛还有几分秀气,她应该就是叫小菲的那个管理员吧。

我说:“对,三零六。”把手中的一张凭证单,递了过去。管理员看了一眼,就随手向桌子上的一张钉上一拍,纸张被串在钉上。

管理员从桌子上拿起一串钥匙,移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了出来,淡淡的望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就领路先走。

我跟在管理员后面,望着她一扭一扭的胖大屁股,忽然一阵好笑,心想:“不知道这样的妞搞起来,是什么味道,这个大屁股,要是抱在怀里轰炸一盘,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哪?”

想是这样想,但我对这个管理员没有**,她长的也太差了,如果能皮肤再白一点,再细一点,身材肥胖也可以接受,杨贵妃不就是很丰满吗?

管理员的大屁股扭来扭去,好像她不知道的腰粗,这一扭来扭去,带动了腰部,更带动了整个身子,更像只企鹅,不过没有企鹅可爱,但也不至于让我发呕,毕竟人家年轻嘛,年轻无敌!年轻万岁!

来到三零六房间门前,管理员把房门打开,用手一推,说:“进去看看吧,要不满意,我再给你换一间。”

我走了进去,打量着房间。房间和照片上没有什么区别,不太宽敞,但布置的很舒适。墙壁上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空调,还没开。天花板中间有一盏华丽的宫灯,一下子就把气氛格调给展示出来了。两张干净的单人床,上面并没有铺凉席,空调一打开,没有凉席一样凉爽。两张床中间,有两步远的过道,中间摆着两张小小的床头柜。对着两张床尾贴墙壁还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台彩电。

我又扭头看了看卫生间和洗澡间,门都开着,里面很干净,有淡淡的香味。

我很满意,又去看那两张床。最让我满意的,还是这两张床,虽然是单人床,但可以睡两个人而不会觉得委屈。

“好,就这一间吧,我住了。”我扭头对管理员说。

管理员没有说话,从彩电上找到空调调节器,打开空调,一阵凉风开始徐徐吹来,慢慢弥漫整个房间。

“有什么叫我,我就在那屋。”管理员丢下一句话,扭着屁股走了。

我猛地把自己抛在一张床上,在跳上床的同时,我已经迅速的把两只鞋子甩掉,舒服的躺在床上,呻吟了一声,空洞而迷茫的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想了很多很多,感到这是一场梦,荒唐却又真实,两个小时前我还在家里和伙计们喝酒,两个小时后,我就躺在另一个城市的一张床上,等着情人的到来,这不像是场梦吗?

分卷阅读 九十四

过了一会,我说:“进去吧,那是我找的地方。”

我指了指身后的宾馆。

刘镇长顺着我的手指处望过去,脸色像晚霞般绯红起来,又在轻咬着嘴唇,低声说:“先不进去,好吗?我饿了,想先吃饭。”

我笑了,说:“当然可以,一切你做主。”

现在天色还不黑,进屋是早了点,只有在夜色的掩蔽下,人的**才能发挥出来。

宾馆旁边不远处有一个菜馆,我指了指那个菜馆,说:“那家行吗?”

刘镇长点点头,轻轻的说:“行。”

我们都不说话了,向那家菜馆走去。我们是平行的,但中间隔了有一米半的距离,捅破了我们两人的那层窗户纸,反而别扭了,不敢放心大胆的并肩走,更别说小手牵小手了。

进了菜馆,服务员招呼我们两人坐下。刘镇长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样,说的话才不会让别人听到。她坐的位置,正好脸向里,如果窗外有人走过来,是看不清楚她的脸庞的。

我知道她是在小心被别人看到,她在市里工作过两年,有熟人的,看到她和陌生男人单独在一起吃晚饭,是不太好,所以并没有怪她小心过火。我倒是无所谓,在市里我没有熟人,不怕被别人看到,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大声告诉全世界。

“两位,要什么菜?”服务员很有礼貌的问。

我看着刘镇长,笑着说:“你点菜吧,拣喜欢吃的点。”

刘镇长这次并没有和我客气,点了一盘甜菜,点了一盘清淡的素菜。

我笑了,说:“你太会给我省钱了,点些贵菜吧。”

刘镇长很优雅的笑着,说:“贵的不一定好吃,我还是喜欢吃清淡一些的菜。你再点两个你喜欢吃的吧。”

我接过菜单,点了两道贵一些的清淡菜,然后把服务员打发走人,留下我和刘镇长两人。

桌子上有茶壶茶杯,我端起茶壶,为刘镇长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再轻轻把茶杯推进过去,嘴角微挑,带着一丝笑意,静静的望着刘镇长,说:“喝杯水吧,刘镇长……”

刘镇长迅快的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娇羞和埋怨,低声说:“在这里不要叫我镇长,叫我的名子。”

“好,喝杯水吧,瑰玫小姐。”我笑着说,眼睛中的嗳味更浓了。

刘镇长微微笑了,低下头来,瞅着水杯,伸出纤美的手掌,用三根手指捏着杯子,轻轻旋转着,小尾指和无名指微微挑起来,是一个很美妙的手式。

看到她很妗持,没有先说话的意思,我只好主动一些了,笑着说:“你的名子,怎么叫瑰玫,而不是叫玫瑰哪?叫玫瑰多好听,还顺口。”

刘镇长抿着嘴唇,又微微笑了,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爸,他说,玫瑰这个名子太俗了,不如瑰玫好听。”

我笑:“我的名子叫大众,不是更俗?如果改成众大,那就难听了。”

刘镇长一乐,笑得眉毛都在跳跃,说:“以后我就叫你梁众大。”

我摇摇头,说:“这可不好,你这是上司在侮辱下属。”

刘镇长可能感到我们的玩笑有点低俗,连忙转了个话题,说:“对了,我刚才对你说,我遇到了一个同学,她现在是副市长了,厉害吧。”

我说:“你什么学校的同学?”

刘镇长说:“大学同学呀。”

我很惊奇,说:“我还以为是你党校的同学哪,如果是党校的同学,当上市长也没有什么奇怪了,竟然是你大学同学,你这个同学,今年多大呀?”

刘镇长说:“和我同岁,属龙的。”

“三十二?”我感到不可思议,说:“三十二,做副市长也太牛了吧?”

刘镇长点点头,说:“对,三十二,副市长,咱们全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市级干部,更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副市长,现在,在政府机关,都叫她美女市长,前途无量呀。”

我更吃惊了:“是女人?还是美女?”

刘镇长笑道:“其实也不很美,但很清秀,很干练,在高官中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你也知道,能做到科级以上的女人,很多都是近四十多岁了,大多是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了,所以就更显得她漂亮了。”

我竖了竖了大姆指:“厉害!”

刘镇长说:“我们都是省城财经学校财经专业系的,同一年级,又是来自同一个市区,更巧的是,我们还是一个姓氏,她也姓刘,叫刘小茜,就因为这些关系,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毕业之后,我先是分到了咱们城关镇计生办做财会,又调回到市里,在财经局做了几年财务,后来又调到城关镇做了副镇长,我认为我的官途都够顺利的了,想不到刘小茜比我还顺。”

我说:“这个刘小茜,是不是在京城有人撑腰呀?怎么爬升这么快。”

刘镇长说:“她在京城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她的舅舅在省城财政局做副局长。刘小茜本身的能力很高,也很刻苦,在我们读书的时侯,她学的是财经,但对英语和法语都很精通。刚才我见到,聊起天来,才知道毕业以后,因为舅舅的关系,直接就分到了咱们省里的一个穷困小县城,做了挂职副县长,同时任县里财政局的副科长。工作了两年,就调到省城,在她舅舅手下,做了省城财政局的机关团委书记,两年前,又调到咱们市里,做了市财政局的副局长兼组织三处副处长,今年年初,市里提拔一批年轻干部,她就很顺利的被提上去,做了挂职副市长,成了本省本市最年轻的副市长,更被说成美女市长。这批年轻干部,只有两个七零后的人,另一个男的也是挂职副市,但比小茜年长了五岁。”

我不明白什么是“挂职”,更不明白什么“组织二处”,但美女副市长这五个大字,所代表的权力和诱惑,却非常明白,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就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的“财政局”,这就是金钱!美女!权势!

分卷阅读 九十五

说到这里,刘镇长的脸上,明显出现了羡慕之色。

我笑着说:“毕竟像刘小茜那样的女市长,全省也只有那一个,你现在也很不错了,不过刚三十出头,就做了镇长,用不到两年,就有可能会被提升为副县长,再过个两年,就能做副市长了。”

刘镇长摇摇头,笑着说:“那里会升这么快?越像上升,越难升,一是要有政绩,二是要有关系,没有关系再好的政绩也没用。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我升到小茜这个位置,都三十六七了,人老珠黄了,就算做到副市长,也晚了。”

我温柔的望着刘镇长,温柔的说:“你就算是八十岁,在我眼中,也是一样漂亮,永远不会人老珠黄的。”

我充满感情的话,让刘镇长微微一震,旋转茶杯的手指,停了下来,深深的望着我,轻声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真诚的说:“是!”

刘镇长又深深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却轻轻叹息了一声,叹息悠长缠绵,仿佛有说不尽的烦恼,还有说不尽的爱怜。

我心中一酸,知道她真是爱上我了,比我爱她更深,她在烦恼我们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也在烦恼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悄悄的移动着,去捕捉她的手掌,在我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时,她本能的一颤抖,想缩,但还没有缩,任我的手掌轻轻的攀上了她的手,轻轻的握着。

刘镇长的手掌柔若无骨,光滑细腻,我的手掌仿佛可以感触到她手掌的香味,手掌没有嗅觉,当然不可能闻到她的味道,但她的手掌仍然给我的手掌香软的感觉。

“哎,先生,请放开手。”

就在我握着刘镇长的手掌刚要握紧的时侯,服务员端着菜,不识趣的出现了,打断了我们的柔情蜜意。

我和刘镇长相视微微一笑,我放开了她的手,她把手缩回去,用另一只手放在这只手上,好像在感觉着我的余温。

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摆在桌子上,又问:“两位要喝什么酒?”

我望了刘镇长一眼,刘镇长说:“我不喝酒了,你自己喝点吧。”

我对服务员说:“来两瓶啤酒吧。”

服务员转身从墙角拿过来两瓶啤酒,放在桌子上,启开瓶盖,就走了。

我从桌子上的托盘中拿出两个别玻璃杯,放在刘镇长面前一杯,给她倒上,笑道:“你又不是不能喝,陪我喝点,少喝点,能喝多就多少,我不会灌醉你的。”

说到灌醉的时侯,我的眼神也充满了笑意,嗳味的望着刘镇长。刘镇长明白我在暗示什么,微微脸红了一下,轻轻的白了我一眼。

我说:“光聊你同学刘小茜了,你的事,办完了吗?”我又为自己倒满酒杯。

刘镇长说:“办得差不多了。这次来,到党校取了一些我的资料,又到上任单位拿了些资料,跑了三四个单位,还真累坏我了。”

刘镇长说着,用自己的粉拳,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揉了两下,又捶了捶。

我笑着说:“可惜这里有人,要不然,你可以帮你按摩一下,舒松一下。”

我说的按摩,并没有色*情的意味,所以很诚恳。刘镇长望了我一眼,看到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没有白我一眼,但还是低声警告:“就是没有别人在场,你也不能碰我。”

我咧嘴笑了,说:“不碰,不碰。来,干一杯,为咱们的……友谊,更进一层楼,干杯!”我想说爱情,又没说,还是说友情吧,显得光明正大。

刘镇长端起酒杯,和我轻轻碰了一下,用眼睛瞅着我,慢慢的喝了小半口。

我说:“要喝完一杯,这是第一杯,一定要干,第二杯,你随意喝,我不管了。”

刘镇长说:“一口哪里喝的完?要慢慢喝。你还说不灌我,又来灌我?”

“一杯酒,灌不醉你吧?”我笑:“你以前和别人喝醉,可是很豪爽的。”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刘镇长深情的望着我,幽幽的说着,又端起酒杯凑到嘴边,这次,喝了大半杯。

我没有再劝她,自己一口气干了一杯啤酒,面不改色,先不挟菜,要给她倒酒,她不让倒,说:“喝光这杯再倒。”

我没有勉强她,自己倒满了,笑着说:“吃菜吧,别瞧着,菜是吃的,不是瞧的。”

刘镇长眉头一舒,笑了,说:“我发现你并不是我想像中那样老实,你的嘴,挺油的。”

我也笑了,说:“现在又不是谈工作,你不能要求我再一本正经的吧?工作呀,把我天真可爱的一面,全都掩盖了。”

“天真可爱?”镇长刚夹了一口菜,差点又笑喷出来,连忙掩住嘴巴,嚼了两口,咽下这口菜,才对说:“大众,你别逗我笑了,我怕噎着了。你也都三十岁了,还说自己天真可爱,你不脸红呀?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呀?”

我宛尔一笑:“人,活到八十岁,也有童真。好了,我不逗你了,先吃饭,慢慢聊天。”

吃了两口菜,我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直视着刘镇长,说:“瑰玫,我在你印像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哪?”

刘镇长静静的望着我,眼神中有着几分温婉和迷茫,轻轻的说:“在我的想像中,你是个正直、诚实、忠厚、又风趣的男人,你是这样吗?”

我静静想了一下,说:“这些都是我的一方面,都是我好的一面,是我展示给别人看到的一面,我的另一面,当然不是没有这样美好。每个人都有很多不同的面,能把最好的展示给别人,我认为,就算是个好人了吧。”

刘镇长静静的望着,嘴角微微绽开了一丝微笑,说:“我早就认为你和别的农民不同,你不但有文化,还有自己的思想,说明也很有道理,大众,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有和农民不同的意识和思想,又有城里人缺少的诚实和温和。大众,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非要我说出来你的好处,那就太多了,你为官清正,善良,温柔,大方,美丽,精明,太多了,综合在一起,就成了你独特的魅力,我就是喜欢你的魅力。”

“魅力?”刘镇长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说:“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是镇长吗?”

我说:“你是镇长这只是很少的一面,如果你不是镇长,我会早就追你了,就算你是村妇,我一样喜欢!”

刘镇长轻轻笑了,显然对我的答复,很满意,很满足。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希望别人喜欢的是自己的本身,而不是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刘镇长笑过之后,又问我:“大众,你老婆漂亮吗?”

我很老实的回答:“漂亮,很漂亮。”

刘镇长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那你为什么还不老实?”

我眨眨眼睛,知道这个问题,可不能小视,不能随便回答。我现在不能对刘镇长说“我老婆身子不太好,不能满足我的性生活”,要是我这样说了,她就会想:噢,你找我,就是让我来满足你的性需求呀?我更不能对她说:我想试试日个女镇长是啥滋味,那样她会马上推桌走人,但现在又方便深情款款的向她表白我的爱意,如果说爱她,她会说:你爱你老婆就够了,再爱上别的女人,你这样的男人也太多情了吧。

我只能巧妙的避开重点,笑着说:“我没有不老实呀,我和你说过,咱们现在只是来聊聊天,说说话的,并没有别的意思。难道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把烫手山芋扔给刘镇长,意思是在反问:你和我来见面,是不是也有不老实的想法哪?

刘镇长却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我现在也认为我不是个好女人了。”

我怕引起她负罪感,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了。”

刘镇长说:“没事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众,其实,我和老公的感情,很好的,我们是自由恋爱,大学毕业之后,我分到了计生办做财会,经人介绍认识了老公,我们就开始谈恋爱了,没有家人的强迫,也没有外界的阻力,我们一直很幸福,很恩爱。”

我静静的听着刘镇的话,并没有打断她。我奇怪的发现,我竟然没有吃醋和妒忌。她是一个好女人,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有自己恩爱的老公,我妒忌什么,我应该替她高兴,她能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但这并没有阻止我想把她弄到手的决心。

刘镇长说到这里,却不说了,苦笑了一下,说:“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咱们以后再聊这个吧。现在,换点轻松点的话题。”

我连忙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这顿饭,一直吃到华灯初上,夜色降临,才尽兴吃完。

我知道接下来,就是要回房间了,也是要进入最重要的关节了,不动声色的说:“咱们回去吧。”

刘镇长点点头,“嗯”了一声,脸色忽然绯红起来。

分卷阅读 九十六

走出饭店之后,刘镇长怕别人看到,有意无意的和我拉开距离,让我走在前面。我明白她的心思,就快走了几步,先进了宾馆的门,进了门,站在客厅里,扭过头,等着她,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在走到门口的时侯,刘镇长停下来脚步,迅速的扭过头,看了周围一眼,感到没有被人发现,这才一低头,走进宾馆,还是低着头,不敢望我。

我看到她这样子,也不敢和她说话,怕她更紧张,所以就向楼上走去。在经过服务台的时侯,那个制服少*妇向我微微一笑,我也向她微微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走上楼梯的时侯,遇到了好几个客人,都用嗳味的眼神瞧瞧我,又瞧瞧刘镇长,再瞧瞧我,瞧我的眼神,就变得羡慕起来了,意思好像在说:哥们行呀,弄了个不错的娘们,还挺有气质的。我抬着头,很骄傲的走着。刘镇长低着头,很低调的走着,用眼神瞅着过去的人,在瞧是不是她认识的人。

我看到她这样紧张,都不敢想像如果她万一遇到一个熟人,会有什么表情。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我加快脚步,向三楼走去。

上了三楼,我就去找胖妞,胖妞竟然不在,我可着急了,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等呀,万一遇到了刘镇长的熟人,我倒无所谓,她可就惨了,后果之严重,不可估算。

刘镇长站在我身后,比我更着急,在走廊的灯光下,她的鼻尖都出汗了,眼睛中闪动着惊惶和羞涩。

“服务员哪?”刘镇长低声问我。

“刚才还在这儿,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说。

“你找找。”刘镇长的声音都快带着哭腔了。

我的心软了,低声说:“你别怕,没事。”

正好,这时侯胖妞从一个房间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拖把,可能是在那个房间打扫卫生。

胖妞看到我,还认识我,说:“三零六?”

我说:“嗯,三零六。快点行吗,我想上厕所。”

胖妞回屋去拿钥匙,顺便看了一眼刘镇长,好像明白我和刘镇长是什么关系,也不问我怎么又多了个人,直接就扭动着胖大的屁股去开房门。我和刘镇长在后面跟着。

房门一打开,不用我说话,刘镇长嗖得一声就钻进了屋子,我在她后面,几乎可以听到她在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笑着把房门关上,又插上,说:“紧张了?”

刘镇长拍拍胸口,脸色还有点发白,说:“能不紧张吗?万一遇到熟人,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温柔的说:“现在没事了,别紧张了。”我边说边走近刘镇长,近了,就更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那是一种荷花般的清香和温馨,不会刺激男人的**,可以让男人感到舒服温馨。

我想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我的手刚抬起来,她的眼角瞅到了,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惊惶望着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要吃你。”

刘镇长知道她误会了我的意思,脸色红了红,低声说:“你说过不欺侮我的,要守信呀。”

我笑笑,说:“好,守信。”

刘镇长这才稍微放心了,开始打量着房间,看到有两张床,好像更放心了,走到一张床前,在床上坐了下来,把肩膀上的公文包,放在床上,然后就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为了缓解她的压力,轻松的笑着说:“这个房间怎么样?按你吩咐的,要的两张床。”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没有着急的向她走去,而是先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得小小的,又去把窗帘关上。窗外的夜色很好,城市的灯光也很迷人,我一拉窗帘,把城市关在窗外,只有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宁静世界。

我回过身来,瞧着刘镇长,她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扭在一起,双腿的脚尖,向里勾成内八字来表明她紧张,她的披肩秀发有几络从额角垂下来,遮住她的眼睛,但我还是可以看到她的脸色很红。

房间的灯光明亮而温馨,空调的凉风徐徐吹着,温度正好。她却在冒汗。

我慢慢走到另一张床前,坐了下来。两张床距离有两步多远,只要我俩都坐在床上伸直脚,就可以抵在一起,她当然没有拉直脚,而是用一种很拘紧的姿势坐着。我却是很舒服的坐在床上,双手反过去支在床上,上身仰躺着,用一种侵略性的目光,望着她。

在这个房间里,我是男人,控制权由我来掌握。我虽然还没有行动,但我的目光已经充满了侵略性。

电视上不知道在演些什么,没有人去看电视。我慢慢的欣赏着刘镇长,从来没有这样悠闲而放松的欣赏过她。

她今天穿着一身绿衣,绿色的棉质T恤衫,绿色的薄长裤,T恤衫是短袖,露出雪白的一段玉臂,在柔和的灯光显得晶莹如玉,绿色的长裤,包裹着她修长的**,曲线玲珑,腿部丰盈的让男人有喷血的冲动。

刘镇长知道我在看她,她也感觉我眼神中的侵略意味,更加不安了,终于扭捏着说:“我去洗洗脸,在外边跑了一下午,出了很多汗。”

我笑着说:“你洗洗澡吧,没事的,把门一插,不用怕我会进去。”

刘镇长好像轻轻的笑了笑,说:“那好,里面有洗澡用品吗?”

“有,什么都有。拖鞋在床上。”

刘镇长弯下身子,在床下找到拖鞋,把腿下的凉皮鞋脱了,又扒去那层黄色的肉丝袜,穿上拖鞋。

我瞧着她的脚,她的脚线条很美,美到都脚踝骨都让人心动,虽然她跑了一下午,出了些脚汗,但脱下皮鞋之后的味道,被没有汗臭,而是一种微酸的香味,这种微酸的味道,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古代人喜欢把玩三寸金莲。我现在就想抱着她的脚,亲上一吻,把玩一番。但我没动,只是瞧着。

刘镇长换好拖鞋,慢慢站起身子,站直之后,才向我望过来,脸色还是带着娇羞之色,轻声说:“我去洗澡了,你不要乱来哟。”

我笑着说:“你把门插上,我还怎么乱来?我还不至于把玻璃砸碎一地,跑到洗澡找你的事吧?”

刘镇长脸色又红了红,说:“那我去了。”

我淡淡笑着,温柔的说:“去吧,没事。”

我的笑容让刘镇长打消了顾虑,转身去洗澡间。

我在床上躺下来,枕着枕头,双手放在脑袋下面,望着她扭着杨柳细腰,走进洗澡间。

不一会儿,洗澡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轻微却清晰。

我眼睛望着电视画面,耳朵却听着那水声,难免有些想入非非,心猿意马,但真的没有闯进洗澡间去。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住在一个房间,虽然是两张床,但床中间一点障碍都没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真的不知道,虽然我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把刘镇长搞上,但如果她真的态度坚定拒绝,我也只好放弃,但我会用尽力量来软化她。

过了一会儿,洗澡间的门响了,我知道刘镇长洗完了。

她还是穿着那一身绿衣服,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下来,在灯光下发出黑亮的光泽,使她有一种女神的光环。她的脸色因为洗澡温度,变成一种嫣红色,娇柔可爱,她的眼睛清亮透彻,明若秋水。

她走过来,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整个人就像是清晨野地的花朵,清新,优雅。

我看的愣住了,这个女人,比我所有过的女人,都要漂亮,论相貌,论气质,论性感,她都当数第一,我真的有幸摘到这朵花,日到这个漂亮女人吗?

看到我在发呆,刘镇长微微有些羞涩,娇柔的瞟了我一眼,说:“你不去洗吗?”

我从床上坐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玫瑰,你真美!”

刘镇长咬着嘴唇,深情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拍拍床边,说:“坐下来。”

刘镇长却摇摇头,说:“我坐我床上。”

她转身坐到她的床上,还是望着我,又不说话了。

我也望着她,说:“你很怕我吗?”说着,我从我的床上站起来,向她走去。

她受惊一般的望着我,说:“你别过来。”

看到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慌和羞涩,我停下来脚步,笑着说:“好,我不过去,我先把电视关掉。”

她说:“听关了,我还想看哪。”

我没听她的话,向电视机走去,笑着说:“咱们还要聊天哪,开着电视碍事。”

她不说话了。

我把电视关掉,想了想,又伸手去摸灯具开关。

她又点害怕了,说:“你不要关灯。”

我笑着说:“我不关,我调小一些。”

灯具开关有三个开关,一个是亮光,一个是暗光,还有一个是开。我把灯光从亮光调成暗光,房间中一下子暗下来,却还是可能看清事物,只不过有些模模糊糊。

分卷阅读 九十七

在朦胧的光线中,我向刘镇长走过去,我的脚步稳健,态度坚决。刘镇长知道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又把头低下去,不敢瞧我。

我在床上刘镇长的身边,笑着说:“别怕,有我在。”

刘镇长低声说:“怕的就是你……”

我暗暗一笑,悄悄伸过手去,握到她一只手,她轻轻的甩开我,从床上站起来,却并不走开,只是那样低着头,站在那里。

我也站起来,伸开双手,双手每一只手握到她的每一只手,轻轻的在手中握着,低头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是不敢瞧我,眼睫毛一动一动的,眼神闪烁不定,好像惊慌,好像害怕,好像羞涩,但还是站着不动。

我轻声说:“我不可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刘镇长低声说:“我还是害怕,除了我老公,从来没有别的男人靠我这样近,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竟然还带着哭腔,我怀疑她流泪了。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在我前面,娇小可怜,并没有平时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也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高大,现在,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在情人面前的女人,她也会害怕,也会惊慌,也会羞涩。

我心中涌起怜爱浓情,伸开双臂,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用我的下巴轻轻的磨擦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不要怕,不要怕……”

她并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任我搂抱着,她的双手,放在我的腰间,并没有搂我,也没有推开我。她的身子在颤抖着,颤抖的很厉害,我感到她在我怀里,就像只小猫。

现在,我没有**,只有爱怜。我开始吻她的头发,她站着不动,任我吻。我从她的头发,吻到她的额头,她还是不动,只是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我吻到她的鼻尖,她的双手开始搂我的腰,并且微微抬起了头。

我终于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香甜,温馨,柔软,带着淡淡的刚刷过牙的草莓的味道。我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吻着她,她搂着我的腰,没有配合我的吻,但却凭我吻着,在我的舌头向她嘴里伸过去的时侯,她微微张开嘴。我的舌头找到了她的舌头,开始吸吮。她搂着我的腰更紧了,身子痉挛般的颤抖着,颤抖着。

我在吻着她的时侯,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坐下来。我吻着她,慢慢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很顺从的躺在床上。我的身子向她的身子上压下去,还是吻着她的唇。她没有推开我,只是从鼻也中发出一声呻吟,好像我的身子太重了,但这呻吟又是充实的满足。

我就这样一直吻她的唇,我们的唇与唇,舌与舌,一直纠缠着。我的手,悄悄的从她的下面滑进去,摸到了她的肌肤,她颤抖了一下,用手挡了挡,但不坚决,我就坚定的探了进去,把她的上衣向上撩起来,抚摸着她光滑的腹部肌肤,慢慢向上,摸到了她的胸罩。这时,她又用手来压住我的手,我暂时按兵不动,但手掌用力在她的胸上揉着,一小会儿,她压着我的手就无力了,任我的手掌在她胸上揉捻。

我们的唇,一直没有分开,从鼻子中喘息着,偶尔分开一下,喘息两口之后,又很自然的粘在一起。

我知道要打动女人,就要吻她的唇,在她神魂颠情乱神迷的时侯,才能解除她的武装。我的手掌,从胸罩下面摸了进去,摸到了她温暖柔软富有弹性的胸。她的胸还很坚挺,不像喂过小孩子的。她的胸上面那一点肉,已经坚硬起来,像是新剥鸡头肉。

说起来容易,这个过程却是很漫长的,从把她推倒在床上,到我摸到她的胸上的肉点,我用了近乎一个小时,不是我无能,而是我想好好享受她,享受这个过程,更不想惊吓到她。

摸过她的胸,我把手指滑到她的背后,摸到了钮扣,把胸罩解开,她的一对胸就露出来了,被我压着,变幻着各种形状。

我当然不会满足于这些,我的手,又向她的腰上摸去,摸到了她的腰扣,我正要解开,她的手又按住了我的手掌,不让我解扣,我没动,还是吻她的唇,吻了一会,又试图解开,她还是按着,虽然态度并不坚决,但她就是按着不让我解。

我也没有用强,继续吻她。我的吻,一直没放松,手上的动作,并没有耽误我们的吻。这是我数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人,除了妻子小嫣,我和她接吻的时间是最长了,如果按单夜算,小嫣也没有和我这样长时间的接吻。这都快一个半小时了。

在我第六次要解她的腰扣时,她终于不在抵抗了,任我解开腰扣。腰扣一解开,就好办了,我把拉链拉开,手掌插了进去……我摸到了她的内裤上一片湿润,一片温软,一片沼泽。

我的手在她的内裤外面抚摸了一会,要向里面摸索的时侯,她又来阻止,这次,她的态度比较坚决,不让我把手探进去。我改攻别的地方,开始脱她外边的衣裤。我还是一直和她吻着,不知疲劳。这次,她只是微微的挣动了一下,就很配合的抬高屁股,让我把长裤脱下来了。

脱她的裤子的时侯,我没办法不和她把嘴唇分开。我不在吻她了,抬起头来,开始褪她的长裤。

长裤被褪下来了,她的一双**在朦胧的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雪白晶莹,就如新剥下来的嫩葱,白生生的。

正在我想办法想要趁机脱下她的内裤时,她却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又来吻我的嘴唇。我只好在心中苦笑一声,和她吻着,又把她推倒在床上,我压在她上面,这次,我用双腿分开了她的腿,压在她双腿间,她也没有挣扎,反而把双腿盘在我腰间。

终于这么长时间的吻和肌肤相亲,我的下面,早就硬得梆梆的了,我用坚硬的突起,顶着她的双腿间的敏感地带,磨擦,顶击,时而用力,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用尽一切方法,来让勾起她的**。

我穿的裤子很薄,虽然里面还有一条内裤,但我的坚硬挺拔而起,她只有一条内裤了,质地更薄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到有好几次,我都把顶端顶进了门缝里,但是有三层衣料,不能更加深入,只能如蜻蜒点水般在岸边吟水,不能更进一层。我反而感到更刺激了,就这样一下一下的顶着。

她从鼻孔中出来喘息,偶尔呻吟一两下,因于没有顶进去,所以她的呻吟很少,变成了喘息,化为吻我的动力。

我们的嘴唇,还在吻着。

我又开始试探着,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面。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磨擦,她被软化了,只挣扎了两次,就让我把手探进了进去。我的手指从内裤里,伸了进去,探到了一手粘湿,一片温软的沼泽地……我的手掌磨擦着她上面的草原,手指深入到沼泽中……

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想看看……”

她羞涩的笑了笑,放开我的嘴唇,我低下头来,向后一撤身子,在朦胧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从来没见过那般旺盛的草原和幽暗的峡谷……

我一边看,一边用手抚摸,过了一会,我开始脱自己的裤子,迅速的脱个清光,寸缕不留。

我脱自己的衣服,又开始来脱她的内裤,当我的手掌刚要拉她的裤子时,她忽然睁开眼睛,望着我,说:“你想干什么?你说不欺侮我的。”

我不禁佩服她的定力,从开始到现在,都三个小时了,我还没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真服了她,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在我这种温柔和粗暴相济的手法下,用不到半个小时,就会乖乖投降,任我鱼肉,她还能保持着最后底线,想不佩服都不行呀。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又怎么会撤兵?

我陪着笑,说:“我就是看看,这样看不仔细,把内裤脱下来吧。”

一边说,一边又来吻她,吻了一会,她不抵抗了,任我把内裤褪了下来。

内裤一褪下来,我又向她身子上压去,但这次,她却不让我撑开她的腿了,而是紧紧夹着双腿,让我可以压在她身子上,但不会让我入巷。

我笑了,慢慢来吧,反正都三个小时了,那就再来三个小时吧,今天总是要日上你。

我压在她身上,开始吻她,用我的那地方,在她的那里磨擦。她夹紧腿,任我磨擦,就是不张开,不让我进去。有好几次,我的进入她的门缝中了,但不能更加深入,所以就放弃了粗暴的进入。我不想粗暴的对待她,不想粗暴进入她的最后防线,如果来强的,我在前半个小时就可以得手了。

还是吻着,还是磨擦着,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她终于完全软化了,紧夹的双腿,微微分开了一条缝,我趁着这一条缝,忽然就闯了进去,马上就进入了一个温润滑腻柔软的黑甜乡……她的嗓子中发出一声音低沉的惊响,随即变成了轻微的呻吟……

(哈哈,写到这里,终于把刘镇长推倒了,日上了,相信有不少朋友,都在等着这一天,等着这一章,兄弟们可以舒服的松口气了,优宫也可以松口气了。告诉兄弟们一件事,以上两章节,和以下两章节,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真事,唯一不同的是,女主角并不是一位镇长,而是另一位很漂亮,很温柔,也更好的女子!)

分卷阅读 九十八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纠结,一夜的疯狂,一夜的黯然**。

中间也曾睡了几次,做了睡,睡了做。天亮时分,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醒过来,我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刘镇长仰躺在我身边,望着天花板出神,脸上带着纵情后的空虚,眼睛空洞洞的。

我心中一动,微微笑了,说:“你是不是在后悔?”

刘镇长没有看我,仍然仰望着天花板,机械般的说:“你什么都知道,你就会猜人的心理。”

我不说话了,伸出手来,去抚摸她坚挺的胸房,用两根手指轻轻捻动着。

刘镇长一动不动,任我抚摸着,但脸色却有些冷淡,说:“你说过不会动我,为什么又要动我?”

我又无声的笑了笑,侧躺过来,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你来的时侯,就没想过会把身子交给我吗?”

刘镇长叹息了一声,轻声说:“我也想过把身子给你,但没想到这么快,我以为,至少也要见两三次面,才会给你的。”

我笑着说:“还快呀?都四个小时,我才进去。像我那样的纠缠法,我相信没有女人能抵抗半个小时,在你身上竟然出了四个小时。还快?”

刘镇长眼睛望了我一眼,迅快又转开了,说:“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我很“诚实”的说:“你是我的第二个女人,第一个是我老婆。”我不能不说谎,因为我知道女人比男人更爱吃醋,如果她知道了她不是我的第二个女人,她就不会珍惜我了。第一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这一点,玩一夜情或者婚外恋的人,都知道,是不能吃醋的,要吃也不吃来。

也不知道刘镇长相不相信我的话,好一会儿不作声,过了一会,才说:“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别的女人,以后,如果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女人,咱们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伸过手臂,把她搂在我的怀里。她没有挣扎,但也并不热情,任我搂着,她也用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腰,却没有亲吻我。

我吻着她的头发和额头,轻声说:“你还在怪我吗?”

“嗯,我怪你,更怪我自己。”她的声音又带着哭腔了,并没有流下泪水来,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的确在懊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你知道,你真是我的第二个男人!”

“我相信!”我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真的相信,从昨晚她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放不开,如果曾经出过轨,这一点是装不出来的,她不是像我这样曾经多个女人的高手,演戏入木三分,可以以假乱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轻轻的说:“我很爱我老公,我做了这事,我自己不能原谅自己,你知道吗,他真是个好人,就是太好了,有点木讷,有些不解风情,在家里,都是他做饭,他炒菜,家务活也是他的,我很少做什么。就像前天晚上,他在切菜的时侯,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我在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的说:‘老公,我爱你!’,他只顾着切菜,随口说:‘知道了。’那时侯,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来市里和你见面,如果他能停下切菜来,搂着我说一句‘老婆,我爱你’,我就会打消和你见面的念头,一心一意做他的好老婆,但是,他没有,他太好了,好的有些不懂女人的心。”

我并没有吃她老公的醋,我说:“他长的帅吗?和我比,谁帅?”这只不过一个攀比心理,并不是吃醋。

她很认真的说:“你是很帅,但他一点都不比你差。”

她的言下之意,好像是她老公比我还帅,我虽然不吃醋,却微微有些不服气。我知道自己算不上太帅,但至少也能打个八十多分,被一个自己爱的女人说不如另一个男人,当然不太服气。

我没有说话,却从鼻孔中微微哼了一声。

刘镇长听出来我的不满,微微把我搂得紧了一些,安慰似得说:“你长的也很帅,他长的也很帅。大众,你别和他比,我也不和你老婆比,好吗?”

我笑了,低下头来,瞧着刘镇长的眼睛,说:“可以呀。”

刘镇长在我的注视下,脸色微微红了,羞涩的低下头去,低声说:“我最你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就带着勾人的样子。我老公的眼睛太正经了,长的帅,但是不会**,没有你的眼睛会**。”

我笑的更愉快了,说:“是吗,我的眼睛怎么会**了?”

刘镇长说:“说不上来,但被你的眼睛瞅上一眼,就感到心动。大众,你长了一付正经人的脸孔,就是这一对眼睛,不像个好人,好像是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坏蛋。”

我说:“是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良家妇女,就把你勾引上了。”

刘镇长轻轻的捶了我一拳,娇嗔的说:“我现在被你勾引上了,你如意了吧。”

我捉住她的拳头,放在嘴边,温柔的吻着,眼睛很深情的凝望着她。

她也望着我,又轻轻一叹,说:“我老公要是有你一半会**,我就不会做这事了。”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出轨?”

刘镇长想了想,说:“我的生活,很平静,很幸福,但我总感到缺少些漏*点,我也想过要找一个情人,感觉一下出轨的漏*点,但又一直没有胆量去找,也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男人吧。”

我笑了笑,说:“我算不算适合的男人哪?”

刘镇长抚摸着我的脸,笑着说:“你和我以前想像中的男人不一样。我以前想像中的男人,要高大,修长,帅气,阳光,彬彬有礼,皮肤白净,有书卷气,很温柔的男人,你哪,黑皮肤,也不算高大,更没有书卷气,又不温柔……你就长了一付好眼睛,勾魂眼!”

我笑道:“我还不温柔吗?”

刘镇长说:“你一点都不温柔,昨晚快把我折腾死了,我数过了,你一夜折腾了我有六次,除了第一次不到五分钟,每一次都超过半个小时,最后这次,都一个小时了。”

我笑:“第一次是紧张,当然快了些,最后一次是用力过度,身子虚火上升,所以反而又不泄了。”

刘镇长深情的凝望着我,说:“当你第一次泄完的时侯,趴在我身上,身子上颤抖的喘息着的时侯,我想,这个男人在紧张,我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出轨的女人。大众,我这样想,对吗?”

关于这个问题,是我早就计划好的,那是我假装的颤抖,我知道如果泄完之后,在女人身子紧张的颤抖,代表这个男人也是个偷情生手,并不是老手,所以我就假装颤抖,果然骗过了刘镇长。我的心计,深吧?

我微笑着说:“我不太懂这事,不过,你真是我第一个除老婆之外的女人。”

刘镇长抚摸着我的下巴,说:“大众,咱们以后怎么办?”

我笑:“你做你的镇长,我做我的村长,工作还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只要你有空,咱们就可以私下见面。”

刘镇长说:“我的时间很少,我不能在咱们县里和你好,要好,也是来市里,或者到外的城里,就是不能和你在县里好,你也知道,如果有人看到了,我的这一辈子,就算完了,我不像你,你还可以继续作你的村长,我别说作镇长了,就是连公务员都做不成了。”

我说:“只要你愿意,随便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以后,时间和地点,你来订,只要你感到没危险,咱们就见面,要是不安全,咱们就不见。”

刘镇长把我搂得紧紧的,脸颊贴在我的胸膛上,低声说:“大众,我还是怕,真的害怕。”

我也紧紧的搂着她,说:“不要怕,没事的,有些人相好了半辈子都没出事,咱们也会没事的。以后,咱们少发信息,少打电话,发过信息,就快紧删掉,通过手机,就快点把通话记录删掉,不会出事的。”

刘镇长抬起头来,天真的问我:“咱们能做一辈子的情人吗?”

我望着她美丽的脸庞,这张脸庞实在太漂亮了,就算她真的四五十岁以后,也会很漂亮,很动人,很有风韵,那时侯,我也是个小老头了,我不会嫌弃她是个老太婆,只要不被人发现,完全可以和她做一辈子的情人。

我望着她的眼睛,深情的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就算咱们以后老的不能做了,我也想搂搂你,抱抱你,亲亲你!”

我说的非常动情,她也动了情,我们吻在一起了,吻着的时侯,我的下面又硬了起来,我用腿分开她的腿,强势的进入她的身体,开始了勇猛的冲击。

我一边吻着她,一边腰马合一,款款而动,每一下都深入到她的最深处。她开始呻吟起来,张开手臂搂着我的脖子,搂的紧紧的,一边呻吟,一边吻我,还轻声说:“给我,给我,不要停,不要停……”

我没停,一直勇猛的冲刺了半个小时,才深深的植根在她的身体深处,释放出来……

分卷阅读 九十九

当我再次趴在刘镇长身上的时侯,我是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全身软得像是瘫痪一样,连从她身上翻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镇长的双手,在我的背上,爱怜的抚摸着,喘息着吻我。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从她身子翻滚下来,她为我盖上一条薄被单,我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侯,刘镇长已经洗过澡了,也穿好衣服了,打扮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找不到一丝昨晚我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刘镇长正坐在我身边,爱怜的望着我,看到我醒过来,微微一笑,说:“起床吧,快九点了,咱们要回去了。我今天上午之前,还要把文件交到镇上去。”

我揉揉眼睛,翻转了一下酸软的身子,笑着说:“咱们一块回去吗?”

刘镇长说:“不可以,分开走。你慢慢起床,慢慢收拾吧,我要先走了。去吃点早餐,我就坐车回去。”

我说:“那好吧,你先走,我现在起床,一会也走了。”

刘镇长微笑着望着我,温柔中带着几分羞涩,说:“咱们这一次之后,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侯再在一起,我要你吻我。”

我二话不说,坐床上坐起来,就搂过她的脖子,吻上她的嘴唇。她也很动情的回吻着。

这一吻很悠长,足足有一分钟,我们才透不过气来,分开了。

她轻轻的拂了拂被我弄乱的长发,笑着说:“坏蛋,弄乱了我妆,我又要去化妆了。”

我说:“不乱,很好看。你抹的是淡唇膏,看不出来的。”

我站起来,搂着她的细腰,一块走到洗澡间,对着镜子,她开始整理妆容,我在旁边看着她,看着镜子的她,是那样漂亮,几乎不敢相信,我昨晚就在这个漂亮的女人身体上为所欲为纵横驰骋,她就在我身子下面像个小姑娘一样喘息呻吟。但这是真的,她真真实实的站在我旁边,只要我还想要,现在还可以再日她一次。但我没有,我知道纵情不能过度,我太累了,至少要两天才能恢复过来。

她从镜子看到我在望着她,从镜子中向我妩媚的一笑,抬着下巴,说:“黑鬼,你看我多白,你看多黑,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我很邪恶也很可恶的吡牙笑了,凶狠狠的说:“什么配上配不上,反正我把你日你了!”

她的脸色刷地红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娇媚的望着我,腻声说:“你说话就像个可恶的混蛋。”

我看着镜子中的她,看着镜子中的我们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忽然又升了邪恶的**。我吡牙着,从镜子中望着她,也不说话,忽然一只手按在她的脖子后面,一只手就去扒她的裤子。

她吃了一惊,脸色更红了,说:“你干什么又来劲头,我刚收拾好……”

我还是不说话,一只手没扒下来她的裤子,双手齐上,从她背后搂着她的腰,双手去解她前面的裤扣。她挣扎了几下,也被我刺激上来**,就不再挣扎,双手撑在镜子上面,撅着屁股,等我扒她的裤子。

我把她的裤子和内裤,扒到大腿,就没再向下扒,只露出两瓣雪白的屁股,那曲线美得让我发狂。

我是准备来洗澡的,身子没穿衣服,所以不用脱自己的衣服,我双手紧紧的叉住她的腰,对准备那两瓣屁股中间的峡谷,狠狠的刺了进去……

战斗又打响了,我望着镜子中的我,望着镜子中的她,我发现我自己在做的时侯,脸容阴沉,隐隐带着几分暴力和狰狞,紧闭着双唇,在沉默中暴发着威力。难怪女人不喜欢看男人在做的时侯的表情,像我这样温柔的男人都显得狰狞可怕。

镜子中的她,却很漂亮,眉儿微微皱着,红艳的嘴唇微微张着,纤秀挺直的鼻翅轻轻翕动着,脸颊上的那层嫣然,使她看来白里透红。女人,最漂亮的时侯,就是这个时侯。

我用双手紧紧的叉着她的腰,粗暴的撞击着她雪白的屁股,肌肉的撞击声在洗澡间里不绝的回响着,密集而空荡。

我不时用一只手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打上一巴掌,看到着她雪白的肌肤上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更加亢奋。

我发现她如丝的媚眼,微微眯着,从镜子中望着自己的表情,也望着我的表情。我的眼神阴沉,面目狰狞,也许在她的眼中,会变成性感和力量,刺激她的**。

这是一次全新的旅程,一场视觉的盛宴,一种感官的冲击。

望着镜中的她和我,我们很快攀上了峰顶,我嘶吼着,狠狠的撞击着,她撑在镜子上的手开始无意识的乱抓,我们都陷入了**的沼泽,又攀上了**的顶峰。

我又在她体内,注入了我的精华,她打着哆嗦,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软软的蹲在地上,手撑着墙壁,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过度,还是**还没有褪消,这次竟然没有感到疲倦,反而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笑着望着她,居高临下,非常有成就感,说:“你再洗个澡吧。”

她蹲在地上没动身,低声对我说:“来不及了,再晚就上午回不到县里了。你递给我些卫生纸。”

我找到了一些卫生纸递给她,她蹲在地上,微微分开双腿,用手纸去腿间擦了,然后站起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裤子没沾到,这才放心了,又用一些卫生纸,垫在内裤里,把裤子提上,娇羞的白了我一眼,说:“都怪你,说要就要,这样好了,弄了我一身,回到就要洗澡。”

我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我就这样赤条条的站着那里。

她又开始洗脸,补妆,这次很快,就收拾好了,转过头来,笑着说:“别傻吊一样站着了,我走了,你也快点洗好走人吧。”

我说:“我送你。”

“不用送,我自己走。”

她扭着腰,走出洗澡间,我跟了出来,她打开了房门,又向我微微的,深情的,温柔的一笑,才走了。

我很邪恶的想:“她回到镇上的时侯,有谁知道,这个漂亮的女镇长的身子里面,有我的东西!”

wap. 一百

我刚把房门关上,正要插上,门就响了。

“快开门,我忘拿东西了。”是刘镇长的声音,很匆忙的说。

我把头打开,笑着说:“忘什么了?”

刘镇长进来,娇羞的白了我一眼,说:“我光匆匆走了,把文件忘了。”一边说,一边向里面走。我只好跟着。

她的文件在桌子上放着哪,她拿起文件,望着我还是赤条条的没穿衣服,就微笑着望着我下面,嘻嘻的笑,说:“你现在不能了,你也会软呀?”

我哈哈一笑:“能软能硬,能屈能伸,此乃大丈夫也!”

她又急着向外走,说:“不和你聊了,真的要晚了。”

我跟在她后面,叮嘱她说:“路上小心点,别再把文件忘了车上了,那就没法找了。”

我是真的关心她,欺骗她是一回事,爱她又是一回事,不要以为爱情没有欺骗,爱情中有很多的东西,包括欺骗,包括**。

她听到我的话,微微一颤,停下脚步,慢慢回过头来,凝望着我,轻声说:“大众,前天你给我发信息,说你爱我,我没有对你我爱你,我是想当面对你说的,昨天晚上,咱们光做事了,把这事搁下了。现在,我要对你说……”她走近了我,双手放在我肩膀上,仰望着我的眼睛,深情的说:“我爱你!”

我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身体里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全身麻木起来,心中却酸楚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我眯着眼睛,任眼泪流下来,咬着嘴唇,微微笑着说:“你又转回来,就是要嫌我的眼泪的吗?”

她的眼睛也湿润了,眼泪慢慢向下流,带着哭腔说:“我知道,咱们这种关系,不能说爱,但我真的爱你,我好怕,好怕,我怕我会爱上你,还是爱上了你。我怕会破坏到我的家庭,我也怕破坏了你的家庭。”

我捧起她的脸,吻着她的嘴唇,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我的泪水流到她的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她也吻我,她的嘴唇温软,却有些凉,微微颤抖着。

我笑着流泪,轻声说:“不哭了,不哭了,没时间补妆了。”

她说:“不补了。我真想留下来,继续和你在一起。”

我说:“别冲动,你还有工作要做,不能任性。”

她说:“我要不是镇长,只不过个普通职工,我会抛下一切跟着你的!”

我感到她没有说谎,女人疯狂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抛夫弃子,都是小事了。幸好她还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是个镇长,这份工作不能丢下。

我微笑着说:“别傻了,别傻了,咱们都是有家有室的,这说是不能说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我帮她吻干脸上的泪水,又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唇,说:“走吧。”

她仰着脸,望着我,轻声说:“大众,不管以后出了什么事,我都不后悔这一天!”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后悔。”

她不说话了,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这次,她没有回头,走出房间,反手把房门关上。

我听到房门发出轻轻的一声响,我的心底最深处,也怦然响了一声,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采花客,泡女人怎么可以为女人流泪哪?就算要流泪,要是在女人面前流,背地里要偷笑。我却一次一次的背后流泪,是不是很失败?

我没有心情洗澡,转身向床上走去,重重的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我想了很多很多。

过了很久,我的心情才好受一些,但却意兴萧索下来,我懒洋洋的向洗澡间走去,心想:“不要想这些温情的事了,我和刘瑰玫,只是情人,只是情人,不会也不可能做成夫妻,一做夫妻,什么事都变味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来日她的,我已经日上了她,以后,可以对她好,也可以爱她,但不要可以用一种悲伤的心情去爱她——只是情人!”

走进洗澡间,我慢慢调好水温,开始洗澡,一边洗,一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我,面容有些疲乏,眼睛无神虚肿,这也是我的一面,一个没有了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的一面。

我冲自己很疲乏的笑了笑。

洗过澡之后,我回到房间,开始穿衣服,检查到自己没有遗失东西,这才放心的向门口走去,走出房门,沿着走廓,来到管理员的房间。

今天上午的管理员和昨天下午的管理员,不是一个人了,换成了一个清瘦的女孩子。我说了要退房,让她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坏东西。管理员匆匆去了,检查了一下,对我说,可以下楼了,楼下有人为我办理退房。

我来到楼下,服务台上也换了另一个女人,是个身材高大肥胖的女人,态度对昨天那个制服少*妇差的多了,很不热情。

我忽然间,恍惚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好像什么都变了,人变了,就连宾馆都变了,我几乎怀疑起来,我有没有在这个宾馆住过,这个宾馆是不是真的留下了我和一个女人的爱情和**。

我连忙摇摇头,抛开这种消沉的意念。

等到柜台把钱退给我,我就走了宾馆,在街上慢慢走着。一夜的纵情,我已经很累了,也很饿了,看着路边的饭店,我却没有什么**。当看到一家羊肉馆的时侯,我走了进去。我现在虚火上升,纵情过度,正需要羊肉汤来补补身子。

喝了两碗浓浓的羊肉汤,吃了两个羊肉汤泡油饼,我的精神恢复了很多,心情也开朗起来。

看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现在去汽车站,十二点以前,还能回到家里。

我向汽车站走去,没有去售票口买票,而是先找到县城的公共汽车。我看到去县城的发车位,停着一辆到我们县城的车,就走了过去。

上车的时侯,车门里面有一个女孩子正在弯腰从地上拾东西,弯腰的时侯,因为上衣太短,就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肤。

我的眼睛很自然在她腰肤上扫了扫,正好,她也抬起身子来,向我望过来。

我们一下子面对面了。

“哟,又是你的车?”

“咦,怎么又是你?”

女富婆 一

这个女孩子就是我来时坐车的那个九零后的售票员,今天穿的衣服和昨天不同,所以直到看清她的脸,我才认出她来。今天的她,穿的更性感了,幸好不是车站的正式工作人员,不然就凭这身暴露的衣服,非得下岗不可。

我们同时发问,又同时停口,相视笑了。

我说:“这么巧,又是你的车。”

她笑着说:“是呀,缘份呀,呵呵。你先进去找地方坐下,别拦着别人,我一会找去售票。”

我点点头,又走到最后一排,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来了。一般乘客不愿坐在最后,因为车尾太颠,我却喜欢坐在最后,素静,没有人上车下车的打扰。

我坐下来,望着明晃晃的阳光投射在车站里,车站里喧哗而嘈杂,有两个出租汽车司机为了争抢客人而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动手,旁边的人不是冷漠而视,就是幸灾乐祸。

望着这个急功近利的世界,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怵,感到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种掌控感,缺少一份安全感。我也是碌碌众生中的一员,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中,我要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上车的时侯,车上的乘客已经坐了大半,还在上着。

那个售票员小姐开始售票,从最后一排收票,从我开始。

我眼角看到她向我走过来,就把眼睛从车窗外收回来,落在她脸上,看着她走近,我嘴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容,她嘴角却挂着一种嗳味和神秘的笑意。

她走过来,我没等她开口,就掏钱交给她。她接过来,先不着急给我票,而是从眼角瞅着笑,低声笑道:“你累的不轻呀,没精打采的。”

我知道她在指什么,只好笑笑,说:“你们一天来回两次吗?”

售票员小姐说:“两次,上午八点钟从咱们县城发车,来到市里不到十点,十点半回县里。下午三点从县城发车,五点半回去。”说着,她把票撕给我,指了指我旁边的一个空位,笑着说:“这个位子,别让别人坐了,就说有人,一会儿,我来陪你聊天,好不,大叔?”

我这个大叔笑了,说:“好,小萝莉,大叔正愁路上寂寞哪。”

她眼角瞅着我笑了笑,转身继续售票。

我看到她的笑,竟然有几分妩媚,心中动了动,下面有些反应。这个小妮子,虽然说不上很漂亮,却还有几分动人之处,如果能搞上一搞,还是不错的。

想是这样想,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她太年轻了,不会看上我这个大叔的,年龄差了十多岁哪,再说了,她又有一个体力超强超猛的男朋友了,更不会看上我这个大叔。当然,如果我真的很想上她,用点手段和心计,也不是没有希望,不过,我还没有闲功夫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把车窗打的更开了一些,掏出香烟,点燃一根,慢慢抽着,让缭绕的烟雾散发到车窗外。

我的烟瘾并不大,但两天也要抽一盒,但从昨天晚上开始,刘镇长就不让我抽烟了,她说她老公不抽烟,如果我抽烟和她在一起,她就会沾染到烟草味道,怕老公怀疑,所以不让我抽烟。不抽就不抽吧,反正我的嘴也没有别的空,光吻她就够了。

又过了三五分钟,汽车开始慢慢行驶,行出市汽车站。

售票员小姐并没有过来,而是仍然站在车门口,等着有人上车售票。

汽车在市区里面行驶了十多分钟,行到北郊,在一个路口附近,又上来了三四个乘客。

其中一个乘客一上车,就向最后一排排座位瞅,看着我旁边的位置,就直走过来,就要坐下。

我不得不说话了:“大哥,这里有人。别的空位还坐着哪,换个地方吧。”

那个人是个举止粗鲁的农村人,眼睛冲我一瞪:“人哪?都坐着哪,谁还坐这里?你不会一个人想占两个位子吧?”

我皱皱眉头,笑了笑,向他后面一指,说:“人来了。”

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售票员正跟随在他后面走过来了,正淡淡的瞅着他。

售票员小姐说:“这是我的座子,你再找一个位子吧。”

那个人没有再争执,另找了个位子,狠狠一屁股蹲下去。

=奇=售票员小姐用赞赏的眼光望了我一眼,我报以微微一笑。

=书=售票员很快就把刚上来的几个乘客的票售好了,向我走了过来,妩媚的一笑,在我旁边坐下来。

=网=我一直笑着望着她,直等她坐下来,才笑道:“小萝莉,今天你男朋友怎么没来?”

售票员眼睛眯起来,斜瞅着我,轻咬嘴唇,笑着说:“他今天有事,没来。”

我没话找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咱们现在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小萝莉,你可以把你的名子,告诉大叔了吧?”

售票员很潇洒的说:“名子只不过是个记号,你要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的网名吧,我的网乱叫魔羯公主,你就叫我这个名子就行。”

我笑了,说:“你是魔羯座的吗?四个字叫起来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叫你公主吧。”

她笑的露出两个小虎牙,很调皮的一笑,伸伸舌头说:“你还真上道,我的网友都叫我公主。行呀,以后你就叫我公主,我叫你……嗯,我就叫你公公吧!”说到这里,奇Qisuu.сom书她自以为占了便宜,很得意的笑了起来,还很风情的用一只小手捂了捂嘴巴。

我也笑了,却很镇静的说:“叫我公公,不太好吧?我儿子还不到十岁,你想做我儿媳妇,那可不成。”

她知道我在占她的便宜,白了我一眼,说:“我说的公公,不是老公的爸爸,而是皇宫的太监。”

我微微把脸孔向她面前一凑,眨眨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她,压低声音,笑着说:“我不是太监!”

我这句话,虽然言简,却意赅!配合着我的表情,眼神,和动作,都在作着一个很嗳味的暗示:我是有小**,不信,可以试试。

公主的脸色果然红了。

女富婆 二

魔羯公主脸色一红,我好像现在才发现,她也有可爱清纯的一面,只不过被她脸上过浓的妆遮住了,被她故作风尘的态度遮住了。我的心中,莫名的一软,荡漾了两下。

公主红着脸,又从眼色瞅了我一眼,低声说:“大叔,我发现你这个人吧,不笑的时侯,挺正经的,一笑起来,好色的哟!”

我脸不改色,镇静的说:“对,不少女人都这样说,说我看起来像教授,其实是禽兽。”

公主好像没想到我的脸皮还真够厚的,感到我是她一个强劲的敌手,眼睛中光亮闪了几闪,眯着眼睛瞅着我,说:“你怎么禽兽法?”

我故意皱皱眉头,说:“在人前像教授,到了那个时侯,就像禽兽了拜。”

“哪个时侯?”公主还是眯着眼睛瞅着我,眼神变得有几分尖锐,好像在瞧我是不是真的敢说出来。

我感到自己现在就像个诱拐小女孩的猥琐大叔,心理很阴暗,嘿嘿一笑,声音压得更低了:“床上!”

又是言简,意赅。

但公主好像有点不满意,她可能会以为我会说出做——爱,没想到我说的还是很含蕴,但我的意思,她是明白了,她笑了笑,又习惯性的露出那种满不乎、很无所谓的不屑表情,瞅了瞅我,说:“大叔,你年龄都这么大了,还能在床上像个禽兽?我不信!”

我吡牙一笑:“不信?可以试试呀!”

公主摇摇头,说:“你太老了,我没兴趣。”

我说:“姜还是老的辣!”

公主说:“我怕累坏了你,还是算了吧,你还是有空去找找阿姨呀大妈呀之类的中老年妇女吧,我这样的小萝莉,你就不要想了。”

我笑了笑,就停下口来。我倒不是有意要勾引她,只不是想开心一下,反正路上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她这样大胆,我又何必装胆小的?

我认为她敢这样大胆的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这样的露骨话题,可能和她习惯上网有关。我虽然没有上过网,但我知道在网上,男人和女人什么都聊天,比我们现在说的更露骨更刺激。

我们这些话,当然都是悄悄说的,车里的乘客大多都坐在前面,后面的乘客很好,在我们周围,并没有别的乘客,所以我们都敢这样说,要是旁边有人,她敢说,我也不敢说,我是成年人了,怕别人会笑我。

我停下来了,公主却还意犹未尽,看到我真的不说话了,又来撩拨我,轻轻的用胳膊碰了碰我,低声说:“哎,说真的,你昨晚上是不是找情人去了?”

我斜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公主又不屑的挑挑嘴角:“谁小?我哪里小了?”

我故意色迷迷的上下瞧了她一遍。她被我看着,竟然不脸红,反而还挺了挺胸膛。

我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比划,说:“这里小了点。”

公主又用小虎牙咬着猩红的嘴唇,笑了,低声说:“胡说,我这里一点都不小,你是没看到,当然,你也不可能看到。哎,我刚问你哪,你是不是昨天来这里找情人的?”

我平静的点点头,说:“是。你还有什么问题?”

她的问题是:“你情人漂亮不?”

我很自豪的说:“当然漂亮,不漂亮找来做什么?”

公主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我,点点头,说:“看你这人长的还不赖,虽说年龄大了点,可能适合少*妇,也算是少*妇杀手吧。我敢说,你的情人,一定是三十多岁的少*妇。”

我笑道:“这个,你可说错了,我的情人呀,是个和你一样大的小萝莉,今年才十八,又嫩又靓。”

“切!”公主不屑的挑挑嘴角:“大叔,别给自己撑脸了,就你这样一大把年龄,能找到十八的九零后?三十八的还差不多,二十八的都难。”

我无所谓的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自己知道回事就行。”

我倒不是虚荣心,才说自己找个十八的,我就是在逗着她玩儿。

公主看到我神情淡然自若,吃不准我说的是真是假,她半信半疑的说:“真是十八的?”

我笑笑,说:“其实,还不到十八,才十七,虚岁十八。”

公主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瞅着我,说:“大叔,你今年有没有四十岁?”

我气的差点吼起来“你什么眼神”,但想到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也就忍了下来,没好气的说:“我属蛇。”

公主“哇”了一声,说:“我也属蛇诶,我今年十八,你也属蛇,那就是四十二了,呵,我以为你才三十七八,没想到都四十二,你保养的真好,你都用什么化妆品?”

我吐血的心都有了,那个“操”字打了几个转,没有吼出来,忍了几忍,青筋暴露的闷哼一声:“我一直用大宝。”

公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很大,引得前面的几个乘客都向后看,她笑着捶了我一拳,笑着说:“大叔,你真有意思,我刚才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才三十。”

我也被她逗乐了,不禁莞尔一笑。我也真是,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耍了,还真没看出来她在开玩笑,看来她的演技也不错。

公主瞅着我的脸色,放低了笑声,还是笑着,说:“我看到你刚才的脸都成绿色了,是不是都被气炸了?你要是气炸,那就嘣的一声,哇,整个车厢里,全都是你的血肉呀,真惨!”

我真不明白现在的九零后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明明一件很好玩的事,竟然让她说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她却又笑的像花朵一样纯洁无辜。

看来,她这个魔羯小公主的网名,真没有白叫。

我只好苦笑。

公主自己得意的笑着,忽然问我:“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愣了愣,说:“干嘛?”

公主笑眯眯的瞅着我,说:“我看你这个大叔挺有意思的,和你做个朋友吧。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有空我给你打电话。”

我眉头一皱,犹豫起来。

女富婆 三

像魔羯小公主这样的女孩子,在路上解解闷儿,逗逗乐儿,还是可以的,但不可深交,像这种年轻的女孩子,做事不知轻重,不识进退,如果真的被她缠上了,电话打来的时侯,被我老婆小嫣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非得离婚不可,我如果是因为公主这样的女孩子和老婆离了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我虽然也有情人,也发信息,像小芹,像刘镇长,甚至我还给庄静留了手机号码,但她们都是有家有室的女人,知道进退轻重,知道什么时侯可以发信息和打电话,知道先发一个试探性的,确定没有问题,才会接着发信息和打电话,她们都懂,至少不会故意危害我的婚姻,会尽量避免出现问题。

但魔羯公主可就不同了,这样的女孩子,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兴之所至,一通电话过来,可能就会折散一个家庭,我可不想把手机号码给她,留一个隐患在身边,那是抱着一个地雷睡觉,不知道什么时侯会炸。

我犹豫着,正要想个办法拒绝她,她好像看懂了我的心事,嘴角一挑,不屑的说:“你还不乐意给?放心吧,我没事不会乱打电话,不会让你老婆骂你。”

我苦笑道:“被老婆知道了,可不是骂两句就能解决的。”

公主一乐:“你怕你老婆和你离婚呀?”

我说:“当然怕。”

公主又不屑的瞅着我,说:“我真不懂你们男人!你怕你老婆和你离婚,干嘛还敢找情人?情人你都敢找了,还怕给我一个手机号码?”

我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她,只好说:“我哪里有什么情人,我是去办事了,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了。我老婆疑心很重,要是知道有女孩子给我打电话,她非得和我闹下天来。”

公主一皱眉头,说:“算了,你不想给,我还不乐意要哪。真是的,我的网友都争着给我手机号,我都懒得要,现在主动找你要,你还拿架子。”

我忽然脑子一热,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忽然说:“我给你我的手机号……”说到一半,就又后悔了,暗骂自己立场不坚定,但话一出口,又收不回来了,只好改口说:“……也可以,但只能白天打过来,晚上可千万不要打。”

公主很满意的笑了,说:“我没事吃饱的,晚上给你个老男人打电话?放心吧,我也就是给你要个号码,打不打都不一定哪。说吧。”

我把手机号说给她听,她掏出手机来,记了下来,又拨了一下,听到我的手机响了,知道没骗她,这才满意的一笑。

我真有些后悔了,我这是怎么搞的,真的把手机号给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难道说,我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要是没有什么想法,会给她吗?我虽然不承认,但我心中好像隐隐在盼望和她发生点什么吧?

我当时可没想到,这一个号码给过去,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差点把我的小命搭上了。

公主把手机号储存在她的手机中,笑眯眯的瞅着我,说:“哎,大叔,你叫什么名子哪?我存下你的手机号,总得再记上你的名子呀,不能真的写上公公吧?”

我笑了,说:“我姓梁,你可以写上梁公公,也可以写上梁大叔。”

公主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嗯,我还是写上梁大叔吧。如果写上梁公公,这个名子太奇怪了,我男朋友看到了,一定会盘问我。”

我说:“喂,你刚才还说我怕老婆,你不是也怕你男朋友吗?”

公主说:“我不是怕他,我是让他。他这个人脾气不好,一点小事,就瞎猜测。我以前手机中有两个网友的号码,他都给我删掉了,为了这事,我们还打了几架哪。”

我坏坏的一笑,说:“你有没有背着男朋友,去见网友?”

公主眯着眼睛,斜着脑袋望着我,笑眯眯的说:“你想知道点什么事?”

我说:“说说听吧,我又不会对你男朋友说。”

公主说:“我的网友,大多数都是外地的,咱们附近的,谈的好的,也就是两三人,我只见过一个,他就是咱们市区的。”

我微笑道:“有没有发生点故事?”

公主挑挑嘴角,不屑的说:“屁故事!那个人长的太有个性了,当时就把我雷焦了,我是落荒而逃,还敢和他发生故事?”

我虽然不懂她的网络术语,但也听出来那个男人长的丑,吓到她了,就笑着说:“见面之前,你们没视频过吗?”

公主说:“没视频过,我要视频,他说他没有视频,给我看了两张照片,我一看照片还行,就答应了他,约在市区的中心公园见面,就知道一见,根本不是照片上的人,气得我当时就骂他是骗子,掉头就走。”

我笑:“你也真够鲁莽的,没搞清楚情况,就敢和网友见面。”

公主说:“我和他在网上聊的挺好的,他提出来见面,又说他家就在市区,我天天来市里,坐车又不用花钱,来到市里之后到回去的时间,有半个多小时的空闲,我就想趁这个机会去见见吧,没想到是那个吊样子,我靠!”

听一个长的很不错的女孩子骂“我靠”,是很有点怪异的感觉。

我笑笑,说:“你这个网友见的不好,你没和他发生故事,要是真的长的好了,会不会发生故事哪?”

公主说:“那不一定,看感觉了,没有感觉,长的再帅也没用。”

“要是感觉好哪?”我接着问。

“嘿嘿……”公主狡慧的向我眨眨眼睛,咬着嘴唇笑着说:“那就不好说了。”

我也笑着望着她,说:“你在见一个网友之前,有没有打算和网友做那种事的心理哪?”

公主笑道:“大叔,你们男人怎么想的,我们女人也是怎么想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男人好色,我们女人好色起来,会吓死你们男人的。”

这句话,我信,而且知道是事实,不过,听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还真吓了我一跳。

女富婆 四

话说到这儿的时侯,汽车停下了,从半路上来了两个乘客。公主起身去售票,我乘这个机会,看了看车窗外,这才知道,已经进了我们县了,现在是在县区最南边的一个镇上。

上来的两个乘客,是一对农村夫妻,前面的座位虽然还有空位,但没有两个都空着的位子,这一对夫妻又要坐在一起,就向后面走过来了。后面最后一排是五个座位,别的座位都是两个一排,中间一个过道,两边各一排,算是四个,只有最后一排不用过道,所以是五个座位。刚才和我公主两人占了最后一排,现在再加上两人,就是四个人了,我和公主的谈话,就不能那样方便了。

那一对夫妻就坐在我旁边了。

公主显然对那一对农村夫妻不满,但又不能折开人家,只好忍着气,皱着眉头,冷淡的说:“你们两个再坐过一点,我还要坐在这里哪。”

农村人比较老实,很听话的向一边坐过去,把我旁边的座位给公主空出来。

公主坐下来之后,还用眼角白了那对夫妻一眼。

我冷眼旁观,更感到公主是个心肠冷漠并不善良的女孩子,所以无形中对她的态度冷淡了一些,当她坐在我旁边的时侯,我并没有再和她谈些过火的话。她也感到旁边有别人在场,没有和我谈那些事。

随便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我变得冷淡起来,公主也提不起说话的劲头来了。我的冷淡,是因为她对那一对夫妻的态度不好,让我感到憎讨厌,不愿意和她接近。她的冷淡,可能是我不和说擦边的话(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就提不起来劲吧,也有可能是瞧出来我对她冷淡。

总之,我们两人谈话的气氛,没有刚才热切了,但还在谈着,有一句没一句的。

中间,我问了一句:“这车有你家的股分吧?”

公主说:“我们三家大股,其中每大股还有好几小股。我爹占一大股,我男朋友他爸占一大股,现在押车那个张叔占一大股。”

我笑了笑,说:“噢,你和男朋友你们的爸爸都是好朋友呀?”

“他爸和我爸,以前合伙做生意,开饭店,后来饭店不行了,就合伙买了这辆车和这个路线,张叔是他姑父。”

“那好呀,你和你男朋友是青梅竹呀。”

公主冷冷一笑,说:“也算是吧,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我爸和他爸,都准备让我俩订婚哪。现在我们年龄小,还没订婚,过了年,就订下来了。切,从小玩到大,大了又做夫妻,烦都烦死了。”

我微微一笑:“怎么,你不喜欢你男朋友?”

公主皱皱眉头,说:“不怎么喜欢,他傻不拉叽的,是个愣头青,做事不顾后果,就喜欢和人打架,他在咱们县城,打架很有名的,三天两头去派出所,今年光从派出所弄他出来,就花了好几万了。”

我蹼哧一笑,说:“那更好呀,他是个怪物头,就没有人敢惹你了。”

公主说:“是没人敢惹我,但他就是傻吊,谁都打(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都打过好几次了,打完之后,又赔不是,赔完不是,过几天,又打,我都烦了,想和他分手,我爸不让。”

我说:“你昨天不是说,你男朋友对你言听计从吗?”

公主说:“平时的时侯,他是听的我话,就是一上了傻吊劲,就不听我的了,别说我,就是他爸,他都敢打。前几天,他们爷俩为了一点小事争起来,他拿了个铁杠,就要砸他爸,要不是张叔在旁边拉着,就打上了。”

我一下子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公主瞅了瞅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瞧不起他?”

我叹了口气,说:“我还能说什么?一个人连自己的老子都敢揍,我很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还有没有人的良知,唉,你自己多保重吧。”

公主皱着眉头,紧紧的把两条眉头攒皱在一起,说:“我给你说心事哪,你别说风凉话。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想离开他,又离不开。”

我说:“怎么离不开?你不是网友很多吗,随便找个男朋友就行了。”

公主瞪了我一眼,不满的说:“又说风凉话,我真生气了。你说,我怎么离开他,他爸和我爸合伙买的车,我跟着卖票,他跟着押车,天天在一起,能离开吗?我爸又不让我离,我总不能离家出走吧,再说,我还没烦他烦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我苦笑道:“这个问题嘛,我也没办法,要你自己来解决。”

公主说“我看你年龄挺大,社会经验多,才问你的,你又不帮我想想,真不够朋友。”

我皱着眉头,说:“你的这事,不是外人能帮忙的,要看你自己有没有决心。如果你真想离开他,首先,要把你的决心,向你爸爸说明,坚决不嫁给他,第二,向他摊牌,正式和他提出分手,好聚好散,以后还能做个朋友。”

公主说:“我以前向他提过分手,一提这事,他就急了,有时侯跪在地上求我,有时侯又打我,反正都是由他的性子来,有一次他还说,我要是敢离开他,他就杀我全家,我知道这事,他真能做出来。”

噢,这个问题,还真严重了。我昨天见过公主的男朋友,凭他眼中的那份傻气和呆气,我相信,他真敢做出杀人全家的事来。

这事,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事了,我不能再鼓动公主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万一她全家被杀,我也难逃责任。何况,公主真的嫁给她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大不了就是偶尔挨顿打,家庭暴力的问题嘛,到处都有,小事一桩,至少男朋友大多数时侯还是听她的话的。

我苦笑了笑,说:“那办法了,这事你自己小心着掂量一下吧。”

这时侯,汽车进站了,我和公主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

公主还想和我聊天,但我却没有聊下去的**了,都到站了,再说了,她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吊关系,我才懒得理。

车一停下,我站起身来,潇洒的挥挥手,笑着对公主说:“再见,咱们一个县城,以后有机会再见的。”

公主瞅瞅我,很不情愿意的说:“再见。”

我走下车,出来汽车站,找了辆摩托三轮车,把我送回家。

我还真有些担心公主会给我打电话,幸好没有,这事,我慢慢的就忘了,直到半个月的一天,公主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才想起她,随之,一系列的事,就出来了。

女富婆 五

我刚回到家里,还没等喘口气,刘镇长的信息就过来。

“你回来了吗?”

我回过去信息:“刚回来。你早到了吧?”

刘镇长:“我回来一个多小时了,把文件交到办公室了,处理了些事情,现在正在回家哪。大众,我有点怕回家。”

我知道刘镇长是刚刚出轨,感到愧对老公和家庭,就安慰她:“不要怕,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刘镇长又发过来:“大众,我又想你了!”

我心中一软,发过去:“瑰玫,我也想你!”

刘镇长:“我下午还要来镇上上班,你能过来吗,装着谈工作。我就想见到你。”

我想了想,发过去:“好的,咱们见了面,还是和从前一样,要保持距离。”

刘镇长:“这个我知道,我就见到你,就由不得我自己了。”

我笑了笑,手指轻灵的手机键盘上打字如飞:“一见面,你就向我怀里扑过来吧。”

刘镇长:“哈哈,行,只要你别吓得飞跑。”

我发过去:“不会跑的,你飞到我怀里,我就抱着你,围上三圈,然后轻轻放下来,再在你嘴唇上亲一下。”

刘镇长过了一会才发过来:“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吗?在阳光下接吻?”

我心头微微一沉,沉重的发过去:“有,只要不在咱们县里。”

刘镇长:“我期待这一天,你能在阳光下吻我。”

我发过去:“会的,等我!”

她没有再过来,我也没有再过去。我的心头有些沉重,暗暗告诫自己:可以爱刘镇长,但不可以去破坏自己的家庭和她的家庭。

这时侯,儿子放学了,把书包在手中悠闲的甩着,唱着“花儿对我笑”,嘣着跳着进了门,叫了我一声:“爸”,又问我:“做饭了没?”

我应声说:“没有,我马上给你做饭。”

望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我更是打定主意,一切都不能让妻子小嫣知道,如果离了婚,我无所谓,可就苦了儿子了。

我到厨房,开始用煤气灶做饭。儿子悄悄的探进来脑袋,小心翼翼的说:“爸,能给我五毛钱不?”

我慈爱的望着儿子,一边掏钱,一边说:“当然能,对爸说,你要钱干嘛去?”

儿子说:“我想吃块冰糕。”

我笑着递给儿子一块钱,说:“买两块,给我一块。”

儿子接过钱,高兴的飞奔而去。

我听着儿子欢快的笑着,儿子充满了温情,我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我还可以给儿子欢笑和快乐,我要给儿子保持这份欢笑,如果真的有一天,妻子和我离了婚,儿子没有了他妈妈的疼爱,儿子还会快乐吗?

我是应当在自己的**和家庭的稳定之间,如何选择哪?

现在,我还不敢想像如果妻子知道了我在外面做的事的后果,我存着侥幸心理,却又知道侥幸是不可能长久的,但让我放弃我爱的小芹和刘镇长,我又真的不舍得,也许我可以放弃对她们的**,却放不下对她们的感情。

我刚做好饭,走到院子里洗了洗脸,就听到外边有人在大叫大嚷,还没等我走出去看看怎么回来,一个人飞奔着跑到我家来了。

“众哥,众哥,你快看看去吧,出事了……”跑进来的是我堂弟文军,慌里慌张,满头大汗,跑进院子之中,收势不及,差点摔倒,虽然稳住了,却把拖鞋甩掉一只。

我连忙擦擦脸,说:“啥事?”

文军擦擦脸上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李东打他媳妇哩,打的可狠了。”

李东原来是我们村子的,十八岁的时侯,到东北去找他二爷爷混营生,三十多岁的时侯从东北回来了,带了媳妇儿子。媳妇是东北人,长的不怎么好看,但是很爱打扮,一双眼睛也挺有勾人,一口爽利的东北腔,也迷倒了一大帮老爷们,是个骚包。李东的儿子李虚都十三四了,在镇上读初中,住校,每到星期天才回家。李东回来之后用在东北攒的钱,买了辆小货车,在城里跑脚,拉着近途货,不跑远,生活也过的去。只有那个东北媳妇,整天打扮的妖妖艳艳的,三十四五岁了,乍一看跟二十四五的一样。

李东的媳妇姓马,该着开玩笑弟弟们的就叫她小马子或是马嫂子,年轻一辈的就叫她马婶,长辈就叫她小东家媳妇或是李虚他娘。小马子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勾东搭西,爱和男人说话儿,不太搭理老娘们,又加上一付骚包样,所以很被村里的老娘们鄙视,你鄙视就鄙视吧,她才管,依然我行我素,花枝招展。

小马子在村子有两个相好的,一个是我们梁家的梁四,一个是他们李家的李同。按家辈梁四是我的远门堂哥,李同是李东的远门堂哥,梁四长的五大三粗,头脑却不简单,甚至可以用狡猾阴诈来形容,兄弟五个,在村里是一霸,没人敢惹。李同长的短小精悍,但头脑精明,会做生意,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

梁四和李同,都是小马子的相好,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据说,小马子的儿子李虚就撞到他妈和李同搞着,李虚年龄小,也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事给他爸李东说了,李东回来之后,揍了媳妇一顿,却不敢去惹梁四,这事就算了,李东从此更是不接长途货,天不入黑,就早早回家了,就是怕媳妇和别人搞上了。

女人要出轨,防不胜防的,你李东晚上回家,白天总得在城里接活吧,那行,咱就白天干,所以,梁四和李同,都是白天去小马子家里。更据说,有一次,李同去找小马子的时侯,没提前打招呼,一下子撞上梁四正和小马子干的欢哪,李同当时没敢进去,蹲在墙角光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猫抓呀!

我一听文军说李东打媳妇,就猜测到是这事了,还是问了一句:“为啥?”

文军没好气的说:“还能为啥?那不是那个骚娘们大晌午,和李同那家伙办事,让李东回来堵上了,才揍的!”

女富婆 六

我笑了,真让我猜对了。我一向和文军向外走,一边笑着说:“这个娘们,咋就让李东给堵上了哪?”

文军说:“也巧了,李东今天早上去城里等活的时侯,忘了把绳子放在车上了,上午接了个活,能用绳子扎上货物,李东就回家拿绳子,他回来一看,家里门从里面插着,就多了个心眼,爬墙头进去了,就逮着媳妇和李同正在屋子办事了。”

我忍着笑,说:“李东抓着他堂哥没有?”

“没抓着!”文军也笑了,说:“李同这家伙矮,李东一抓他,他赤溜一下子蹿了,爬过墙头就向跑。李东就抓了个铁锹在后面追,两个人就一个追一个逃,就向庄外面跑,跑出去的时侯,是李东在后面拿着铁锹,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又回来了,却是李同拿着铁锹追李东,一边追还一边骂,嘿,捉奸的成了逃犯了。村里人怕出人命,就把李同劝下来了,李同回家了,李东也回家了,回家之后,就揍上了小马子。”

我骂了一句:“李东这家伙,还从东北来的哪,没一点东北爷们的气概,真叫一个窝囊!小马子这个娘子也真骚,揍死活该!”

话是这样说,我还是赶紧的去劝架,谁让我是村长哪。

我们梁家有两个胡同,文军家住在东边的胡同里,再向东,就是李家了,文军的家和李东的家,中间只隔着一堵墙头,所以文军一听到李东揍他媳妇,就快点来叫我,一是怕闹出大事,二是文军和李东的关系不错。李东这个人吧,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人缘还可以。

我和文军绕着到胡同口,向李东家跑去,远远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有一些小孩子在也旁边凑热闹,我儿子也在其中,怪不得一直没回家,原来到这里来了。

我还没跑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院子里传出来一个嘹亮的东北口声的女高音。

“李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今门你要不打死老娘,你就不是人揍(生)的,你就不是犊子养的!你个熊玩意……”

我笑了笑,小马子这个娘们还真泼辣,被老公捉奸在床,不但不怕,还敢高声叫骂,真有巾帼之风呀,真是女权的好榜样。

听到里面骂的热闹,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大多数人脸上都有幸灾乐祸之意,尤其是一些妇女们,更是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大众来了,让开,让开……”

“呀,这事都惊动村长了,厉害!”

我带着笑容,分开一条道路,笑着低声说:“闪开,闪开,让我过去看看,别闹大了……”踏进院门的时侯,我的笑容才收了起来,换上了一付很严肃的情,装腔作势的走进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小院,院子里面有不少的人了,有的在劝李东,有的在劝小马子。

李东脸上被抓了几道血口子,还在泌着鲜血,脸色阴沉,带着几分被气出来的焦黄,还有些惭愧和羞愧,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闷声不响,任小马子破口大骂。

小马子坐在地上,一件挺不错的连衣裙上面全是泥土,可能是在撕打中被按在地上沾的土,此时的裙子撩了起来,堆在大腿根,露出双腿滚圆雪白的大腿,如果细看,还能从某个角度看到里面的红裤衩。她的头发披散凌乱,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眼角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丝,两条胳膊上也有几块於青。

劝李东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大多是嫂子婶婶,和哥哥叔叔,劝小马子的却都是女人,因为小马子现在几近半裸,哥哥叔叔不方便靠近。

李东已经不作声了,倒是好劝,或者说不用劝,也不会兴风作浪了。

小马子却正在兴头上,高声的叫骂着,披头散发,神色彪悍,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着,一边骂着:“……李东,你个狗日的熊玩意,你打呀,你再打呀,你不打我,你就不是人揍的……我就是和人家好了,我就是让人家日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他比你日的好,我就愿意叫他日,你又怎么着?”

套句时髦的话:我当时就被雷焦了!

(兄弟们不要以为我乱写,这是真实的发生在我们邻村的一件真实的事,真实的精典之言——我就喜欢让他日,他比你日的好!)

小马子骂了这句话出来之后,不但我愣住了,旁边劝架的男男女女都愣住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李东也愣了愣,随即一张焦黄的脸色,迅速变成了紫红色,又变成了黑色,又变成了绿色……我实在形容不出来他当时的脸色转变之快,他蹲在地上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向上一挺身子,一抬脖子,一仰脸孔,就如同人猿泰山一般,仰天发出了一声:“嗷——”声音不高,尖锐而短促,就像中了一箭的狼,很受伤很受伤的感觉!

李东嗷了一声之后,身子猛地一弓……又向前一蹿,就向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就向坐在地上的小李马射击过去——

李东和小马子,离得有五米远,李东射到一半的时侯,旁边劝架的人,马上清醒过来,有两个男人连忙蹿上去,紧紧的抱住李东,不让他向小马子靠近。

李东被两个男人抱住,气得嗷嗷直叫,用力挣扎推搡,两个男人快抱不住了,旁边又跳过来两个男人,按住李东的身子,四个男人合力,才把李东制住了。李东挣扎不过四个男人,气得脸色青紫,“猴猴”直喘,血红的眼睛瞪着小马子,恨不得扑过去把小马子吃掉,杀死,嚼碎……

在四个男人制住李东的时侯,小马子并没停止辱骂,她是索性豁出去了,身子一挺,从地上蹦了起来,反而向李东靠近来,嘴里骂着:“都别拦他,都别拦他,叫他打杀我,叫他打死我,我也没脸活了,死就死吧……李东,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揍的……都别拉他,让他打死我……”

几个妇女连忙拉住小马子,不让她靠近李东。李东再懦弱,被逼急了,也会做出不可收拾的后果来。

女富婆 七

我看到事闹得不小,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先站在旁边观望一下。

现在李东的面子,被小马子那一句“我就愿意让他日,他日的比你好”伤透自尊了,正在气头上,我要是耍村长威风,一定很难看,李东和我一急,我的面子就丢大了,这个时侯,别说村长,天王来了,也不好使。

几个拉着小马子的妇女开始劝小马子少说两句,我听到其中有一个嫂子这样劝的:“你看你这个人,咋这么话哪?你还给男人留张脸不?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不是把他向死路上逼吗?”

小马子说:“我把他向死路上逼?二嫂,你不知道,刚才你们没来的时侯,这个狗日的可是把我向死里打呀,你看我的脸,你看我的嘴,都出血了,我的眼窝都黑了……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了这么个窝囊废,活着也没意思。”

有一个婶劝说:“小虚他娘呀,你可别这样说呀,小虚这都大了,啥事都懂了,再说小东吧,他又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他也知道干活呀,也想为这个家好呀,又不是整天光玩不干活。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哪,咋就说活着没意思了哪?”

又一个嫂子说:“就是,就是,好日子还在后头哩,不能瞎想。谁家两口子不打架也?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了闹了,过去就完了,咋能寻死觅活的哪?”

小马子还气愤不休,说:“你问问这个狗日的,他这几年干过啥,挣过啥钱?从东北带来的两个钱,都造光了,这几年一分钱没落下,穷得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几个妇女把小马子拉到了墙角边,让小马子坐下来,慢慢劝着。

小马子还在来劲头,指着已经被按住的李东,对几个妇女说:“这个犊子养的,还说我找相好的,我找相好的,我还不花钱哩。他哪,他开着车在外边找小姐,哪回不花钱?你问问他,这几年他挣的钱,有多少花在小姐身上,有多少给过家里?他挣的钱,都给小姐啦,都给那些小骚()啦!”

从我进来院子,李东一直都是光使劲不说话,此时,终于挣扎出来一句话,是嘶吼出来的:“你妈了个壁,我在外边跑车挣钱,累死累活,你在家里让别人日,我心里能好受吗?我要不找小姐平衡平衡,我都快被憋死了!”

小马子很鄙视的说:“你要真有能耐,你找小姐也行,我也不拦你,你要是能把小姐日上十分钟,这钱光的也不冤,我也不说啥了,你说说你自己,你哪次撑到十分钟过?李东,我还就告诉你了,人家就是比你日的好,人家撑的会大,能撑半个钟头……”

“都少说两句!”一声怒吼,打断了小马子的话,随着吼声,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怒气冲冲的走进院子,又扭头对着院门外的围观人群吼了一声:“都回家,别看了,看啥?都走,走!”

来者是李家的家族长,名叫李长贵,年龄虽然不是最老的,但却是辈份最高的,平时在李家家族中,那是一言九顶,一句话砸一个坑,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李长贵一发话,围在院门的人,都乖乖的走了,只有一些小孩子不知道李长贵的威严,还在门口嘻闹,李长贵也不管小孩子了,又向院子中走过来,对几个没有劝架的人说:“你们也都走吧,别站着了,回家该做饭做饭,该吃饭吃饭。”

那几个近距离看热闹的人,也悻悻的走了。只有几个是真心真实劝架的人留下来了,大多是李家近门,梁家的只有我和文军两人。文军真在劝李东,我站在旁边虽然没劝谁,但我是村长,李长贵倒是没赶我走,还冲着我点点头,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向他笑了笑。能得到一个老人向我点点头,比得到镇长的肯定都荣幸。

李长贵进口吼了那一句,还真管用,李东和小马子,果然都不吭声了。家族长的威严,在村里来说,绝对是权威,他们一般不说话,一说话,肯定管用,要是有人敢不从,大家就一块鄙视他,鄙视她。小马子和李东虽然在气头上,也惧怕三分。

李长贵很威严的望了望李东,又望望小马子,先训斥李东:“小东,你都三十快四十的人了,咋还这么不懂事?不好好过日子,闹,闹,闹个屁呀闹!我脱下鞋底来盖你!”

李东吭吭赤赤的说:“二爷爷,这事,这事不怨我……”

“行了,别说了!”李长贵打断李东的话,不由分说:“不怨你怨谁?你一个大男人,把自己的媳妇,很光荣吗?”

李东说:“就是我是男人,我才打她的……”

李长贵在来之前,已经听别人说过是怎么回事,知道这事不能怪李东,都怪李东他媳妇太骚包了,但现在要先把这事按下来,再慢慢细说。他冲着李东一瞪眼:“你再说,再说一句,我就用鞋底盖你,回屋里去……你俩,把他架走。”

李长贵指了指抱着李东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半架半抱,把李东弄进屋里去了。李东也没劲头了,半推半就进了屋。

李长贵又看了看小马子,放缓了语气,说:“小东他媳妇,这事呀,也不能全怪小东,你也不小了,有啥事,也别当着别人的面闹腾,让别人笑话。”

小马子不敢当着家族长的面再说“我愿意让别人日”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二爷爷,你看他把他打的,青一块肿一块的,我能不急嘛?”

李长贵说:“他打你是他不对,一会我就揍他。那啥,小国他媳妇,你先把小东家媳妇接到你家里去,好好劝劝,有啥事慢慢说……把她架走!”

李长贵把李东和小马子分开了,又冲着我笑了笑,说:“大众也过来了,哎,这两个孩子闹的,大家伙都没吃上饭哩。”

我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笑着说:“二爷爷,现在没事了,你先忙着吧,我先回去吃饭了。”

李长贵皱着眉头,忽然说:“大众,你先别走,这事,咱得好好商量商量。”

女富婆 八

我停下脚步,说:“二爷爷,还有啥事?”

李长贵看了看我旁边的文军,不说话。我知道李长贵有些话不想让文军听到,就对文军说:“你先进屋去看看东哥,我和二爷爷商量点事。”文军很听话的走了。

李长贵压低声音,对我说:“大众,你听说咋回事了不?”

我模棱两可的说:“听说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长贵说:“就是真的。你三叔(他三儿子)对我说的,他当时正好从小东家门口过,听到了里面的吵闹,知道了就是那回事,正忖摸着要不要进去劝架的时侯,小东拿着个铁锹,就把小同赶出来了,两个人就跑啦。你三叔怕出大事,就把我叫过来了,我跑的慢,这不,刚来到。”

我试探着说:“那个啥,二爷爷,你叫我留下来,有啥事?”

李长贵说:“咦,你这孩子,还当村子哩,咋不明白呢?”

我其实明白,装糊涂,笑着说:“明白啥哩?”

李长贵说:“他们这事,没完。你想呀,这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气呀,谁愿意戴绿帽子?别看现在被我误训下来了,消停了,一会咱们一走,他们又得吵起来,闹不好还出人命。”

我说:“二爷爷的意思,你来做这个和事佬?”

李长贵说:“不能光我呀,得咱俩,谁叫你是村长哩。”

我说:“这是你们李家的事,又不是全村的事,二爷爷,你老人家德高望重,一句话啥都摆平了,我这个外姓人,就别跟着瞎胡闹了。”

李长贵说:“那可不行,他们这事不是小事,要是真闹人命来,公安局来了,你也跑不了责任。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你这个村长管,你不管不行。”

我笑了笑,说:“二爷爷,你别对我又抬又压了,这帽子我戴不起。我不是不管,是不知道咋着管,二爷爷你说,咋管?”

李长贵说:“以前咱们村子,也没少出这事,反正吧,给点钱,一般就没事了,大不了就是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只要接过钱来,就不再打架了。咱先问问小东是啥意思,拿钱能行不,要是行,咱俩再去找小同,叫小同掏钱,给了小东,咱俩人在中间做个证人,让他俩画上押,做个保证,以后谁也不找谁的麻烦。你看这事,中不?”

我知道这是乡下私了的土法子,一般情况下是管用的,这种事,也没法闹上法庭,闹上法庭也没用,又不是强的奸,只不过是通的奸。看李东那个窝囊劲,也没有多大本领和李同闹下天来,估计只要李同掏点钱,就能没事了,就是以后李东的腰背,挺不起来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他真有胆和小马子离婚。

我说:“中,咱先和东哥商量商量吧。”

李长贵说:“商量的时侯,就咱俩和小东商量,把别人都支走,这种事,不能人多了,人多了,小东拉不脸来。”

我说:“中,二爷爷,这事,你看着办,话由你说,我在旁边助威,补充两句。你是东哥家二爷爷,他听你的,我比东哥,是兄弟,我的话不好使。”

李长贵一笑,说:“你现在是村长,你的话也好使。到时侯咱俩一块说说,走吧。”

我和李长贵进了屋,他在前面,我在后面。

屋子没有一个人说话,李东蹲在墙角抽闷烟,四五个男人站在旁边看着李东,怕他冲动,都不说话,不知道说啥好,也不知道这事在怎么劝,还是啥都不说了。

进了屋,李长贵很有威严的对看着李东的几个男人说:“都回家吃饭去吧,这里没事了,都走,都走。”

几个男人都低着头走了。文军也向我点点头,走了。屋子里,只有我和李长贵还有李东三个人。

李长贵先不说话,抽了条板凳,坐了下来,伸手向衣袋里掏着,掏出一只铁盒子,掏出一张二指宽的泛黄的纸条,打开铁盒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碎烟叶,倒在纸条上,准备手工卷烟。

我连忙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低声说:“二爷爷,别卷了,抽这现成的。”

李长贵说:“你这烟没劲头,还是我这劲头大,来劲。”话是这样说的,却伸过来一只手,把我的香烟接了过去,别在耳朵上,继续卷他的手工烟,卷好之后,又找出火柴,哧得一声擦燃,美美的抽了一口,屋子里顿时弥漫了呛鼻子的浓郁劣质烟叶的焦臭。

李长贵抽着手工烟,眯着眼睛,瞅着蹲在地上不说话的李东,眼睛中闪动着怜悯的光,看起来很像是慈爱的老人,先不说话,在想着说什么好,抽了两口烟,才说:“小东,大众这个村长也在这里了,你二爷爷我也不是外人,你有啥想法,你就说说吧,说出来好受点。”

李东用牙齿咬着嘴唇,茫然的瞪大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好像没听到李长贵在说什么。

李长贵也不催,还是慢慢的抽着烟。

我也找了张板凳坐下来,望着李东,等李东说话。

李东今年也就是三十五六岁,身材不高,略微瘦削,头特大,眼睛也大,只有嘴巴小,鼻子下面还留着一些小胡子,稀稀的,黄黄的,相貌也算的上清秀。此时他穿着一件短袖背心,由于蹲在地上抱着双臂,可以看到背心下他的几根肋骨,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我心中叹了声,不知谁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个李东呀,就是太懦张了,老婆才能戴绿帽子,而且光明正大的指责他“日的不好”,冰冷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平时的时侯李东就像个爷们一样,小马子怎么敢红杏出墙?

沉默了有半分钟,李东还是茫茫然的瞪着眼睛不说话,李长贵沉不住气了,说:“小东呀,二爷爷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也不能往绝路上想,别想着杀人呀离婚呀那些事,小虚这都大了,你不为你想,也得为小虚这孩子想想,再过五六年,就得给小虚盖屋子娶媳妇了。”

李东这才慢慢的说话了,用牙齿咬着嘴唇,从牙缝中嘣出几个字:“我得把李同捅了!”

女富婆 九

李东这句话,虽然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但我并没有听出来这句话中的力量,换句话说,李东这句话只不过是说给李长贵和我听得,并不是他的真心话。

我心中暗暗笑,真正佩服李东的懦张了,表面上还是很严肃很同情的说:“东哥,你就是把李同杀了,你也得坐牢呀。刚才二爷爷都说了,小虚都十三四了,再过几年就得盖屋子娶媳妇了,你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得为小虚想想。”

李东略微呆滞的眼神,慢慢转到我脸上,又咬着牙齿说:“姓马的这个娘们,我是不要了,离婚,非得离婚!”

我又看出来李东的底气不足,说:“东哥,嫂子的事,你先消消气,事情可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俩呀,都是在气头上,气斗气,话赶话,就赶到那里了,才说的难听点,不是真的。你要是真闹起来,小虚以后咋着娶媳妇?现在家里没有老婆婆,谁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

李长贵也在旁边说:“小东呀,人家大众说的在理,小虚他娘就是被你打急了,这才说难听哩,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东眼睛一瞪,想把他看到的和听到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让我和李长贵相信老婆真的偷人,可能又想到这样只会让他自己更丢人,所以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不说了,把脑袋又一耷拉,低声说了句:“反正我不跟她过了,离婚……”

“瞎说!”李长贵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声,又和颜悦色的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离着玩的吗?你见咱们村里有几个离婚的?”

李东说:“我不管,就是离婚。”声音却小了很多。

李长贵说:“离婚?离了婚,你还娶不?你都快四十岁了,要啥没啥,指望啥离,指望啥再娶?”

李东说:“我不娶了,就一个人过。”

“放屁!”李长贵看到李东说话越来没底气,知道李东离婚的劲头不大,李长贵的语气就大了很多。刚才,李长贵也是凭着家族长的威严把事硬压下去,也害怕压炸了,把李东压急了,不给他这个家族长留面子,所以语气并不是特别有底气,现在李东软了,他这个家族长就可以硬气的说话了。“你年轻轻的,一个人过,像什么话?你不娶媳妇了,你还让小虚娶不?这没个老婆婆当家,小虚怎么能娶到媳妇?再说了,谁家两口子,没有个嗑嗑绊绊的,过去就算过去了,能拿生气当饭吗?能拿生气当日子过吗?”

李东不说话了,呼呼直喘气。看得出来,他还是气的慌,却没有真胆量离婚,更没有真胆量去捅李同两刀子。媳妇偷汉子,这种事搁谁身上都气,出来的后果,就各不相同了。

我拿出香烟,递给李东一根,又递给李长贵一根。李东接过香烟,叼在嘴上咬着。李长贵正好把嘴上的手工烟抽完,抽过来我刚递的这根,用手工烟的烟屁股点燃刚递过去,抽上了。我掏出打火机,给李东点燃,李东狠狠的吸了一口,一口把香烟吸了三分之一。

我自己也点了一根,坐在矮板凳上抽。

李长贵看到李东不说话了,他就大着胆子数落开李东了,一边数落李东,一边劝导,说了种种离婚的害处,说了种种为了儿子的将来,又分析了不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李长贵果然不愧是家族长,经历多,嘴巴也会说,六十多岁的人了,脑子还好使着哩,知道李东现在不能一味的打击,还要诱导李东对生活充满希望和信心,要立足现在,展望未来,现在虽然有点困难,未来却是光明而美好的。当然,李长贵是用很质朴的语言说出来的,都是很实实在在的,句句落在李东心窝子里的话。

李东的脑袋越来越低,只是埋头抽烟,一根烟很快就燃完了,又可怜兮兮的向我抬头看,我明白他的意思,又递过一根烟去,李东接过来,用烟屁股点燃新烟。李东抽的比李长贵快,我递给李东香烟的时侯,李长贵手中的还没抽完,我看了看,又递给李长贵,这老头,抽不花的钱上瘾了,我再递过去,他还接,我不递了。我的香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你们都抽我的烟呀?

李长贵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看到有了效果,很满意的冲着我一笑,好像在炫耀自己能说会道,又沉下脸来,带着很同情的表情和口吻对李东说:“小东,你和小同吧,都是二爷爷的好孩子,出了这事,掌心是肉,掌背也是肉,二爷爷谁也不能偏向,得端平了。当然啦,这事是小同不对,二爷爷一会就去揍他。”

李东很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得弄死他。”

“看,又说傻话了!”李长贵双手一摊,摆了个很戏剧性的架式,说:“你这孩子,光说那没用的,你弄死他,公安局能饶得了你?你去坐牢了,谁来供小虚上大学娶媳妇?小东呀,俗语说的好呀,远亲不如近邻,你和小同,向上查五辈,还是一个老爷爷哩,二爷爷知道,你也就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弄小同的,你们兄弟俩,从小玩到大,小时侯打架,这才快四十了,不能再打架玩了。”

李东挣扎着说了一句:“谁是他闹着玩,我是弄死他。”

李长贵脸一板,沉声说:“别说那没用的,这事,二爷爷做主,你爹在外边打工没在家,你得听二爷爷哩,你娘一个妇道人家,啥都不懂,二爷爷给你做主。这事吧,二爷爷说了,都是小同的不对,二爷爷让小同来给你赔礼道歉……”

李东瞪着眼睛,说:“光赔礼道歉不行,他得给我一万块钱!”

我在旁边听了,差点乐出声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呀!十多年前李三抓到樊广成和老婆王芙蓉相好的时侯,也是张嘴要一万,有了那个明码标价,李东又是要一万块钱,一把一万,好贵的()呀!当然,他们都不是弄过一把了,弄过多少把,他们自己可能也数不过来了。

女富婆 十

李东的话说完,李长贵愣了愣,随口说了句“太贵了吧?”马上又感到这句话不好,所以连忙又说:“小东,你说的这些钱,有点多呀,这样吧,我和大众去找李同,看他能认到多少钱,要是他能痛快的拿出一万块钱,当然啥都不说了,要是他不认这么多,二爷爷就办法再多要点,能要多少是多少,行不?”

李东很坚定的说:“不,少了一万,我给他拼命,他就等着挨刀子吧!”

我说:“东哥,这事是同哥不对,你也不能说一个是一个呀,咱们得协商,协商,是不?”

李东正在说话的时侯,腰间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来,一只手去拿手机,一只手向下一挥,斩钉截铁的说:“就一万,少一点也不行,不要,叫他媳妇来,叫我日一家伙,就扯平,我一分钱不要他的……喂,王老板?噢,我家里有点事,等回再过去,绳子都准备好了,你先吃饭吧,你吃完饭正好我也过去了,咱就装货……行,行,行,那就这,好,好……”

李东接完一个电话,我听出来是货主打来要催李东去拉货的,连忙说:“东哥,要不你先去拉货吧,我和二爷爷现在就去找同哥。你看,事出来了,要慢慢解决,不能耽搁生意,你还是去拉货。”

李东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低声说:“媳妇都跟人家睡了,还拉个屁货,不干啦。”

李长贵也想快点把李东支走,就说:“小东,你又说昏话,生气是生气,活还得干,不干活,你吃个屁?听二爷爷的话,先去拉货,等你晚上回来,二爷爷把这事给你办好。”

李东已经被说动了,想去,又不好意思马上就去,还在摆架子,说:“不去,不干了。”

我说:“东哥,不干不行呀,以后咱们还得过日子,不能说搁就搁。我以前也玩过车,知道拉个货主不容易,能长期供的货主更不容易,你这次答应了人家货主,又不去了,这就失去信用了,以后就会失去这个客户,他要是再给你一传,你别的客户也不会找你了,这损失可就大了。二爷爷说的对,你先去拉货,晚上回来的时侯,我和二爷爷把这事给你办好。”

李长贵说:“小东,你就去吧,你和小虚他娘刚吵了架,你在家,小虚他娘没法回来呀,你不能让她一直在你三婶家吧?”

李东恨恨的说:“她最好一辈子别进这个门,狗日地娘们!”说着话,眼睛却四下瞅着,最后目光落到墙角里的一团绳子上。

我连忙把绳子拿起来,递给李东,一边把李东向外推,一边劝说:“走吧东哥,别生气了,小马嫂子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也是被你打急了,你晚上回来,两口子把话说通,就没事了。为了一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李长贵也跟了出来,把李东向外搡推,边推边劝。

李东半推半就,手中拿着绳子就向院子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侯,装出很强硬的口气对我和李长贵说:“大众,二爷爷,我给您俩人一个面子,不去弄死狗日地李同了,晚上我就回来了,他要是不交钱,可别说我不给您俩个人面子了,到时侯,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呵呵笑着:“行了,东哥,少说两句,你去拉货吧,晚上回来,肯定给你一个答复。”

李东的微型小货车停在胡同口,我和李长贵把李东推到货车上,看着他发动货车,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李东发动了货车,扭头又说了一句:“我跟李同没完!”

我说:“东哥走好呀,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李东驾驶着小货车,走了。

我转过头来,望着李长贵,苦笑了笑,说:“二爷爷,这事咋办?”

李长贵叹了口气,说:“咋办?去找小同这个孩子吧,给他要钱呀,要是不给他,这事还得闹个没完。”

我试探着说:“我看东哥也不像个鲁莽的人,就是同哥真不拿钱出来,估计也不会出大事。”

李长贵说:“是,小东这孩子,是没种子,就是不给他钱,他也造反不了,但这口气,他出不来,闷在心里,早晚得出事,不是把他自己闷坏,就是找小同的麻烦,两个人要是打了起来,小东就算是没有种子,到时侯就怕收不了手,弄出人命来。”

我说:“同哥会愿意出钱吗?”

李长贵说:“你同哥有钱,有个七八万块钱,这事,本来就是他的不对,他不出,也得出,他要是拿出来,我给小同家爹要去,叫他爹跟他要钱。他奶里腿里!”

我苦笑着说:“就算有个七八万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出一万来摆平这事。我刚才听说,同哥拿着铁锹又把东哥从地里追出来了,同哥的底气还真足,这是为啥?”

李长贵说:“内里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小东以前买他这个小货车的时侯,钱不够,向小同借过钱,现在还没还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事,小同才底气壮。”

我心中一动,说:“东哥借了同哥多少钱,知道不?”

李长贵说:“好像听说是三千,还是五千,我也忘了。”

我噢了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李长贵看到我的表情,也明白过来了,说:“大众,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这三五千块钱上想法?”

我说:“二爷爷,出了这事,同哥是肯定要不回钱来了,他就是要,东哥也不会给他,这钱呀,同哥就算是扔给东哥了。咱们想办法,帮他们说合说合,做个中间人,让他们从此各不相欠,立字为证。咱要是不做这个中间人,他们争吵起来,还得打架,你说是不?”

李长贵微微一想,说:“就是,就是。那啥,大众,到了小同那里,先别提这个借款的事,先向小同要一万块钱,小同要是不同意,咱们再说用借款当抵债的事。”

我说:“好,我知道了。走吧。”

我和李长贵商量好了,这才向李同家走去。

女富婆 十一

李同家和李东家,在一个胡同里,一个在胡同头,一个在胡同尾,李同家在胡同尾,再向后走,就没人家了,一个大坑,过去坑就是大田地。

我和李长贵来到的时侯,李同家的门,紧紧的门关着,推了推,没推开,从里面插上了。

“小同,小同,开门,二爷爷来了。”李长贵在外边喊上了。

过了一会儿,院子中传来脚步声音,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走到门口的时侯,低声说了句:“二爷爷来了。”把院门打开了,露出了李同的身子。

李同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身材短小,面目精明,留着精神的寸头,平时双眼大而有神,此时,双眼却微红,脸色萎迷,左颊上还有几条血印,裤子上有几个脚印和泥土。

我在心里笑了笑,知道李同出了这事,李同的老婆闫春花不会轻饶了他,脸上的血印是被指尖抓出来的,裤子上的泥土是被脚踢出来的。

李同看到我,又勉强挤了个笑脸:“大众兄弟也过来。”

我也笑了笑,说:“你家二爷爷让我过来的。”

李长贵喊开门之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很威严的盯着李同,想给李同施加精神压力。

李同其实对这个家族长二爷爷并不怎么惧怕,只不过表面上要装出惧怕的样子,装得不敢和二爷爷的眼神接触,勉强一笑,说:“二爷爷,大众兄弟,都进来吧。”

我抽出香烟,要递给李同,李同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我还没掏的时侯,他就抢先掏出了香烟,先递给了李长贵一根,又递给了我一根,我一看我的是将军,人家的是一支笔,价格比我的贵一倍,就没好意递给他,自己抽自己吧。

李长贵点上李同递过来的香烟,很威严的说:“小国他娘哪?”小国是李同的儿子,都十八了,在县城读高中了。

李同冲着屋里抬了抬下巴,淡淡的说:“在屋里哪。”又说:“二爷爷,咱是进屋说话,还是在当院里说?”

李长贵知道李同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不想让媳妇听到谈话内容,所以才提出来在当院里说,李长贵说:“在当院里就行,有凉荫。”

李同的院子里,有几棵梧桐树,日正当午,阳光全被梧桐树遮住了,果然是一个乘凉的好地方。树下面还有一个用红砖垫起来的长石板,旁边放着几个小板凳,这块石板是李同一家人在夏季时吃饭的饭桌。夏天在凉荫下吃饭,很舒服很爽凉的感觉。

我和李长贵还有李同,一块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都不和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李长贵先开的口,用责备的口吻说:“小同,这是咋闹的,闹这么大,你说你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也不为小国想想,也不为小国他娘想想,你说你闹这事来,都跟着你丢人,你叫他娘俩咋着见人?”

李同很疲倦的说:“二爷爷,你不知道这事,不能怨我,都是小东家媳妇先找的我……”

“你说啥,你说啥……”随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屋子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女,一边快步跑过来,一边哭着,一边指着李同骂:“你个吊日里的熊玩意,你再瞎胡说,小东家媳妇先找的你?他媳妇要是找你,她咋着不来咱家来你?明明是你跑人家家去,怎么是人家先找的你?”

李同脸色由红变黑,沉着脸骂道:“滚屋子去,老爷们说话,你搭什么腔?”

“我搭什么腔?”李同的媳妇闫春花指着李同,扭头对李长贵诉苦:“二爷爷,你看见了吧,你孙子和跟人家相好,回来还冲我发脾气,你说他是不是人,他还是不是人揍的玩意?”又扭过头去瞪着李同,骂道:“你个狗日地你有能耐,你咋叫人家小东拿着铁锹赶到地里了?你有能耐你跑啥?”

李同显然不惧怕老婆,只不过有点理亏,又有旁人在场,不方便和老婆脸红脖子粗的大骂,只是沉着脸说:“我现在我不跟你说话,你回屋子里去。”

闫春花跳着脚撒泼:“我就不走,我得把你干的好事,给二爷爷说说,给村长说说,让咱们小梁庄都知道你有能耐,会睡人家的媳妇……你个狗日地,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抓不着你俩的事,今天让人家小东抓到了,我看你的浪脸向哪搁?我看那个骚包娘们的脸向哪搁?”

李同的脸色变绿了,呼一声从板凳上站起来,就要过去揍闫春花,我也连忙站起来,拦在中间,拉着李同的手,劝说:“别介东哥,别打嫂子,有话慢慢说。”

李同用另一只指着闫春花骂道:“你给我滚屋子去,你再不滚,我真揍你!越有人,你越逞能了?”

李长贵也从板凳上站起来,劝闫春花说:“小国他娘,你消消气,这事二爷爷知道了,二爷爷帮你揍小同,你就别骂他了,你先回屋,好吧?”

闫春妮显然竟犹未尽,没骂过瘾,对二爷爷的话也听不进去,指着李同骂道:“李同,你个黑狗日里熊玩意,你现在能耐了,有钱了,就不是你了,当初嫁给你的时侯,你吊毛没有,是我起早贪早的干活,才挣的这个家业。有了钱就不是你了,在外面找小姐,我也不管你,现在你找到自己家里来了,还把近门兄弟媳妇日上了,你真有种,你咋着你把你姐姐妹妹都日了……”

最后这句话骂的狠,连李长贵都变脸了,黑着脸站在旁边瞪着闫春妮。在我们这里的风俗,骂人可以骂娘可以骂奶奶,但不能骂人姐妹,闫春妮骂的高兴,一下子骂滑嘴了,引起了众怒,李长贵的脸就变了。

李同更是额头青筋直跳,双眼充血,由于我在他前面拦着,他冲不过去,所以,他向后一撤,一矮身子,抓起了一个小板凳,闪开我的身子,呼的一声,狠狠的冲着闫春妮扔了过去……闫春妮躲闪不及,正中膝盖下面的胫骨,当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富婆 十二

闫春妮被板凳砸个正着,也知道把李同骂急了,疼得她抱着被砸中的那条腿,在院子中乱跳乱嘣,但却不敢再骂李同的姐姐妹妹了,只骂他娘,亲娘祖奶奶的骂:“哎哟,哎呀,你个狗日地的李同,你个野杂种李同,你把我砸死算了,我不活啦,我日你奶奶,我日你老奶奶……”

我连忙拦腰把李同抱住,不让他冲过去再打闫春妮。

李长贵看到闫春妮被砸的真不轻,阴沉着脸,走到李同面前,伸手一巴掌,掴在李同的脑袋上,骂道:“你奶里个腿,你想把媳妇砸死呀?有我在这里,你再敢动一动手,我就揍你。”转身又问闫春妮:“小国他娘,没事吧?看看破了没,要是破了,快点去卫生室看看。”

闫春妮一边骂着,一边跳着,跳着用手捋起自己的裤腿,一看小腿胫骨上黑了一块,肿了起来,用手一碰,就疼得她全身发抖,眼睛直淌,又开始骂了:“哎哟,俺里的亲娘呀,这都黑了,血都成黑的啦,李同你个驴吊日的,你真舍得砸我呀!你砸死我,你就如意了,你就能再跟人家相好了,你就能再娶个年轻啦,我日你娘哟,李同……”

骂着骂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又骂又哭,哭声中拉着长腔,就像在唱戏一样,只是神情确实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还不时的用手背先在眼睛上擦泪,又用两根手指捏住鼻涕向外一甩,然后又开始拍打着大腿,哭着,骂着,唱着。哭自己没有好命,娶过来完干活了,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没睡过一天好觉,好不容易过好了,男人又开始胡搞八搞。又是骂男人没良心,以前家里穷,都不愿嫁给他,是自己瞎了眼睛嫁给他,现在嫁过来了,过好了,男人就变心了,真是个畜生呀,没爹的野种呀。她的哭和骂,拉着长腔,就像京戏中的老旦,连说带唱,还带着手势比划着。

李同也感到自己那一板凳扔的太狠了,看到老婆腿上黑肿一块,也微微心疼了,气焰消了一些,但还是很恼怒,在我怀中挣扎着,要过去揍闫春妮,我紧紧的搂住李同的腰,不让他过去。李长贵就在旁边教训李同,和我一块拦着。

就在闹成一团的时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慌慌张张的过来了,先走到闫春妮前面,问:“咋了?这是咋了?”

这个老太太是李同的娘,闫春妮的婆婆。

闫春妮哭着拍着大腿说:“你去问你儿吧,他个没爹的,干的好事呀!”

李同他娘不乐意了,低声说了一句:“他没爹,咋有的他?你骂他奶奶吧,别骂他娘,我在这里你还骂他娘?”又走到李同前面,伸开巴掌就向李同脸上掴,一边掴一边骂:“你奶个逼哩,你又闯大祸啦,你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让我操心,不让我过安静日子,我咋就生了你这个畜生,小时侯我就该掐死你……”

李同不敢和他娘对敌,只好躲闪,我一看事情不好,不能再搂抱着李同的腰了站着不动了,再抱着不动,李同就被他娘打上了,李同会怪我的,又不能松开他,怕一松开,他又去打闫春妮,只好抱着李同一块躲闪老太太,喊着说:“哎,二大娘,别打了,别打了,你别乱掺和了,都够乱了啦。”

李长贵也在旁边拦着老太太,说:“小同他娘,别打了,劝劝你儿媳妇吧。我刚打了小同,你就别打了。”

李同他娘也就是做个样子给我和李长贵还有被打的儿媳妇看看,并不是真的要打儿子,被我们一劝,就停下手来,装做气咻咻的说:“他奶里逼,净给我添乱,我这还烧着锅里,饭都没做好,就听到这事了,快点来看看。”又对李长贵说:“二叔,你看小同这个孩子,又给你添麻烦了,你吃饭了么?”

李长贵说:“没吃哪。”伸手把老太太拉到一边,低声说:“你知道啥事了么?”

李同他娘说:“知道了一点,是不是给小东家媳妇的事,叫小东抓到了?小东家媳妇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妖里妖气的,我就看她不顺眼。”

李长贵说:“你说那有啥用,现在人家小东抓到了,不愿意了。”

李同他娘说:“不愿意那咋着?叫他过来把小同打死吧,我还省心了呢。”

李长贵一瞪眼:“胡说,真打死了小同,别说派出所不愿意,你也不愿意。小国他娘,你先你儿媳妇劝走,让她叫你家去,别在这里闹了,我还得和小同商量商量哪。”

李同他娘说:“商量个啥,叫小东过来,打死小同,都省事了。”话是这样说,还是向儿媳妇走去,劝说:“春妮,别闹了,你二爷爷在这里哪,让他笑话,走,到我那边去,咱不管他这事了,随他叫小东打死算了。他奶里逼里!”

经过这一会,闫春妮的哭声已经低了很多,在查看自己被砸黑的胫骨,一边揉着,一边骂李同,因为有李同的旁边抗议,她又改口骂李同的奶奶,反正李同的奶奶已经去世了,不能抗议。

闫春妮不走,发狠的咬着牙瞪着李同,说:“我就不走,我就听听小东想干啥,是叫派出所来抓这个没爹揍的,还是来拿刀砍了他。”

闫春妮的婆婆劝不动儿媳妇,只好望着李长贵,说:“二叔,你有啥话,就说吧。”

李长贵有些为难,望望李同,望望闫春妮,最后望望我。

我也没办法,只好点点头,说:“二爷爷,你就说吧。”

李长贵看到都不闹了,都在等他说话,他慢慢的又坐在板凳上,去掏烟叶卷手工烟。

李同连忙递给李长贵一根,李长贵接过放在耳朵上,还是卷着手工烟,卷好了,也想好了,看看李同,看看李同他娘,又看看闫春妮,又回过头来看着李同,说:“小同,小东说了,这事,你拿出点钱来,以后就谁也找谁的事了……”

这话还没说完,闫春妮就嘣起来了:“给他狗屁!”

女富婆 十三

闫春妮说着话,身子一挺,从地上嘣起来,也顾不上小腿的疼痛,一跳一跳的跳了过来,指着李同的鼻子对李长贵说:“家里的钱,没有一分钱是李同的,都是我挣的,他不当家。小东也真好意思说出口来,自己的媳妇叉着腿让人家日了,就管人家要钱?他咋不叫他媳妇上街上去**?”

李长贵皱皱眉头,抬高声音说:“你先听二爷爷把话说完,行不?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不管这事了,随便你们咋搞吧。”说着,就要站起身子来,拂袖走人。

李同他娘连忙把李长贵按在板凳上,说:“他二爷爷,你别生气,春妮不是冲着你发火,是冲着小东那个窝囊废。你说这事吧,也真是的,小东的媳妇是自己同意的,小同又没拿刀子逼她相好,小东好意思要钱?不给!”

闫春妮看到婆婆向着自己,胆子大了很多,声音小了下来,但语气和态度非常坚决,说:“二爷爷,这钱咱不能给,咱丢人都丢光啦,再拿钱出来,这成啥了?”

李长贵说:“你丢人?你丢人能有小东丢人丢的狠?小东出了这事,他以后还有脸在街上站吗?”

闫春妮说:“那是他自己愿意丢人,自己窝囊,没本领,管不住自己的媳妇。哟,他媳妇偷汉子,他就给人家要钱,这不叫**吗?”

不能不说,闫春妮实在是个粗糙的女人,说话一口一个器官,我在旁边都听得出汗。

说闫春妮粗糙,并不是说她皮肤粗糙,相反,她虽然快四十的女人的,还长的细皮嫩肉,虽说年轻不小了,还有股浪劲儿能引起男人的**,是个长的很不错的女人,就是说话太粗糙了,平时和兄弟们闹着玩儿,也是一口一个器官,有些脸皮薄的兄弟,都不好意思,她却无所谓,依然谈笑风生,器官在嘴上挂着。

说她粗糙,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并不精明,要是精明了,也不会老公出轨都不知道,还是闹出事来全世界都知道了她才知道的。她是个很勤快的女人,但粗心大意,不够精明。

说真的,李同能有今天,有一大半的功劳是闫春妮的,不然闫春妮也不会一口一个家业是她挣的。

闫春妮的娘家,在我们邻村,娘家人一门都是屠夫,杀羊为生,所以闫春妮小小年纪就跟着杀羊,养成了一付很爷们的性格,她的爷们不但休现在嘴上,也休现在她的精神上。闫春妮的娘家都是杀羊的,在屠宰行业浸淫多年,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产业链,比如,她娘家的男人杀羊之后,把羊肉卖掉,有些羊下水,羊杂碎,羊肝,羊心之类的,女人们就把这些用佐料煮好,拉到集市上去卖掉,也能得到不少钱哩。

闫春妮在娘家时,有四个哥哥,只有她一个女儿。四个哥哥都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小妹妹,所以闫春妮在娘家卖那些羊杂碎羊肝化挣到的钱,都做了闫春妮的私房钱,成了她的嫁妆,结婚之后,就带了过来。闫春妮的嫁妆之贵重,在她们同龄结婚人之中,在村里是最好的,带来的钱也是最多的。

李同的家当初很穷,一个老爹年迈多病,一个老娘好吃懒做。闫春妮娘家人,都不太乐意这门亲事,不过,闫春妮自己乐意。闫春妮和李同相差一岁,他们都只读过小学,当时两个村子共用一个学校,所以,她们是同学。据闫春妮自己说,上学时侯,她就喜欢李同了,喜欢李同聪明,有头脑。年龄渐大之后,在闫春妮赶集买羊肝的时侯,两人又遇到了几次,也简单的谈了些话,少男少女,都有点那个意思,但那个时代封建,也没有再进一步展。后来一有媒婆给闫春妮提亲,说是男方是李同的时侯,闫春妮的那颗芳心呀,当时就乐开花了,不顾家人的反对,坚决嫁给李同。那个时侯,能自己做主嫁男人的,绝对少之又少,所以说,闫春妮很够爷们。

从这一点来说,闫春妮和李同,算是半自由恋爱。

闫春妮过门之后,不但带来了钱财,也带来了致富产业。她教会李同如何到集市上用低价去收购小绵羊,又教会李现如何把小绵羊宰杀了,还教会李同如何把羊皮卖掉,把羊肉卖掉,至于羊杂碎和羊肝羊心之类的,还是照老规矩,由她用佐料煮好了,去集市上去卖掉。小两口那时侯都很勤快,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眼看着比村里的同龄人过的好,过的富。

李同是聪明,不但很快就学会了闫春妮的全部技术,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在价格上比闫春妮更会算计,总是能以最低的价格收到最好最肥的绵羊。他还不满足于这一点,在通过和羊肉贩子接触的时侯,又学到了很多羊肉市场的生意经,过了不到两年,就不只是杀羊卖肉了,而是大量收购本地小绵羊,整车整车的拉到外地去卖,成了个羊贩子,市场好时,多卖多收,市场不好时,就少卖少收甚至不卖不收,自由职业者。没过几年,就成了全村有名的小富翁,不过,这几年绵羊越来越少了,市场也不如以前了,所以赚到的钱,还不如以前多,但前几年他挣到钱了,这几年就当玩票,看准了再出手,也能小小的赚上一些,日子过的很富足。

在李同做羊贩子的时侯,闫春妮也没闲着,自己家不宰羊了,又到娘家去要羊肝羊杂碎去集市上卖,娘家人又不给她要钱,她不用花本钱,卖到多少就是赚了多少。

李同家能过上好日子,有一大半是闫春妮的功劳,她算是邻李同进门的师傅,但师傅邻进门,修行在个人,李同要是脑子不好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不能抹杀李同的功劳。不过,闫春妮好强,在别人前面吹嘘的时侯,总是说这家业是她挣来的,引起李同极大的反感,但又不方便真的和媳妇为这事争吵,但对闫春妮,从以前的惧怕,到现在的不怕,甚至凌然,从他有腰包鼓起来之后,就慢慢转变了。

当然,李同最大胆的转变,还是体现在敢勾搭上近门兄弟小东的媳妇。

女富婆 十四

李同比李东大两三岁,李东从小就跟着李同玩,两人向上数五辈,是一个老爷爷。

李同是什么时侯和李东的媳妇勾搭上的,不是很清楚,但这事村里都知道了,就一个不知道的,是李东。据李东媳妇小马子的另一个相好的也就是我的堂哥梁四说,梁四问过小马子,是怎么和李同勾弄上的,小马子说,是从李东买车,不够钱用,向李东借钱的时侯勾弄上的。小马子还说,当时李东顾面子,不好意思自己去向李同借钱,让媳妇去的,小马子就去了,正好闫春妮当时卖羊杂碎赶集没回来,两人在李同家,干柴遇到烈火,就烧起来了,事后,李同拿出来五千块钱,塞在了小马子的大腿里。小马子回到家,李东问怎么这么大会,小马子说李同没在家,刚回来,拿了钱她就回来了。从此,李同和小马子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李东不在家,两人就干开了。闫春妮赶集,到中午就回来了,不能在李同家。李东在城里出租车,有活就出去,没活也得在城里停车场等活,所以白天不在家,两人就在白天,在李东家干活。从李同家出来,向胡同口走,正好遇过李东家,只要一瞅四下无人,一转身,就能走进李东家去,方便,还实惠。

闫春妮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倒是知道小马子跟梁四的事,别人当着她的面,不会说她男人和小马子相好,只说小马子跟梁四好,她听了之后,骂小马子是骚包,骂梁四是混蛋,没想到还有一个混蛋就睡在她床上。闫春妮就没看出来别人在谈论这事的时侯,那眼神中的另一层意思,她要是心细一点,就会看出来别人眼神中的冷嘲讽笑了。

今天,闫春妮又去赶集了,回来的时侯,正好是正午,她推着电动车,刚一进胡同,就看到一群人在胡同口的李东家围着,她听了之后,才弄明白,原来是她男人和小马子相好的时侯,被李东抓了个现场,这一下可不得了,她推着电动车就回家了,把电动车向地上一扔,把院门一闩,就和李同闹开了,对着李同又踢又打,又抓又骂。李同也不示弱,两人扭打开了,都受了伤。当然,李同也知道自己理亏,对闫春妮没下重手,要不然,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女人打的平分秋色,各自负伤哪?

闫春妮是个很讲实际的女人,也很懂什么是外,什么是内,她和李同闹是闹的,但属于人民的内部茅盾,所以一听到李东竟然开口要钱的时侯,闫春妮就马上和李同站在同一阵线,一致向外,抵抗外侮,坚决坚定坚强的不同意拿钱出来。

李长贵看到闫春妮和李同他娘都不同意拿钱,就不理娘们,转头对李同说:“小同,你咋着看这事?”

李同也说:“操,不给他钱,凭什么给他钱?他媳妇跟我睡,是她自己同意的,又不是我强干的她。”

李长贵说:“你还有理了,是不?勾人家的媳妇,你勾的有理?”

李同说:“有理也好,没理也好,反正我不给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李东要是真有能耐,他就放马过来吧,我接着。”

我和李长贵,相互望了望,我说:“同哥,你先别激动,这事得慢慢说。你说你没强*奸东哥家媳妇,他说你是来强硬的,把你告了,上法庭坐牢狱的,是你。你也别指望小马子到时侯真的会帮你,会说你们两人是通奸,不是强*奸,说到底,还是他们两口子近,真论到事上,你还是个外人。就说春妮嫂子吧,刚才还和你又打又闹,一论到事上,还是和你近吧?还是帮着你说话吧?”

闫春妮在旁边低声说:“谁跟他近,谁帮他说话?我恨不得拿刀切了他。”但声音并不高,可见恨意是有,但还是共同对外要紧。

李同听了我一席话,也皱着眉头,好好思索起来。

我又说:“同哥,你和李东的事,我不该管,我是个外姓人,是二爷爷拉我来的。二爷爷也是一番好意,怕你和东哥都是一大家子,闹出人命来,才跟我过来说合说合。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出了什么,闹出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大不了派出所来处理的时侯,我在旁边跟着,再搁误一天的时间。”

说着,我就要走。我还真有走的意思,我是来帮中间人的,又不是来看你李同耍性格的,自己玩了人家老婆,还有理了?你不掏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以后李东来找你拼命,你把李东杀了,李东把你杀了,都和我没关系。

李长贵连忙伸手拦住我,不让我走,说:“先别慌,大众,咱们要走一块走。”又扭过头来,对李同说:“小同,你要是真想任着你的性子来,出了啥事,别怪二爷爷。”又对李同他娘说:“侄媳妇,你看好你儿子,小东要是来拼命的时侯,你就看着你儿子被小东杀了,要不就是你儿子把小东杀了,不是成了杀人犯,就是成了死人。”又是对闫春妮说:“好啦,你就把钱看紧吧,别松手,就等着男人没命,要不就是杀人犯坐在牢狱里,你一个人抱着钱过日子吧。”

李长贵把三人教训了一通,对我说:“大众,咱俩一块走,回家吃饭去,也别管这闲事了。”

李同他娘家连忙拉住李长贵,陪着笑脸对我和李长贵说:“二叔,大众,你俩别急着走呀,我知道你俩是一番好意,为了小同好,不能扔下走人。”又低声对李长贵说:“二叔,你说,小东那孩子,真敢来找小同拿刀子拼命?”

我估计,不敢,但还是吓唬李同他娘,在旁边说:“二大娘,你也不想想,这是啥事呀?媳妇跟别人睡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呀!小东再傻再笨,也有三分火气,他要拿个刀子过来,一闹腾起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女富婆 十五

李同他娘的脸色有些发白,低声说:“这也不是啥大事,不值当的拿刀子拼命吧?”

李长贵一瞪眼,瓮声瓮声的说:“还不是大事,对男人来说,和天塌下来没啥两样。”

闫春妮也有点害怕了,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响亮,态度也没有刚才的坚决,回过头来又骂李同:“你他奶里个逼,你看你干的啥事,家里有多少钱,早晚也得叫你败光!我日你个娘,我不管了……哎哟,我里个娘呀,我不活啦,这日子没法过啦……”说着哭着,甩手向屋子里走去,一拐一拐的。

李长贵对李同他娘说:“你别光站着了,去看着春妮,别做啥傻事。我们老爷们说话,你个妇道人家别在这里了。”

李同他娘怕儿媳妇真的想不开会喝花上吊的,连忙跟着儿媳妇进屋。

李同的脸色一直青红不定,眼神闪烁,等到媳妇进了屋,这才低声对我和李长贵说:“二爷爷,大众兄弟,你俩坐下。”又掏出香烟,每人递过来一根。

李长贵接过香烟,用没燃完的烟屁股点燃这根,放在嘴里用力一吸,吐出烟雾,慢悠悠的说:“小同,这事你想咋处理?你是不愿意拿钱出来,二爷爷也不能硬让你拿,钱是你挣的,不是我挣的,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谁也不能给你要,命也是你自己的,你也知道,小东那孩子,弱,没啥本领,可能不会真的来给你拼命,就来拼命,他也打不过你。你得想想,小东再弱,他也个男人,这是脸面上的事,就算他现在不来找你,以后还得处处和你做对,两句话不合,你俩就得打起来,架没好打,打起架来,不是你打了他,就是他打了你,弄不好,就出人命。”

李同吸着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说:“我拿出钱来,就没事了?”

李长贵说:“现在是你理亏,你睡了小东家媳妇,他才给你要钱。你要是把钱拿出来,你就不欠他啥了,你在他前面,能挺起腰杆来,他要是真的还翻老帐,你就说,我还给你钱了哩,他就没话说了。用钱堵他的嘴!”

李同又狠狠的抽了一口,说:“那以后要是再找我的事,我咋办?”

李长贵说:“只要你拿出钱来,他要是再敢找你的事,从二爷爷这里,也不愿意他的,我揍他!你俩,写上证据,按个手印,画上押,我和大众做中间人,以后,谁也不能再提这事,谁要是先提,谁就理亏,从理上就占不住脚,大家伙也都不向他了。”

李同皱着眉头,说:“小东说要多少钱了没有?”

李长贵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我操!”李同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来,骂道:“他媳妇里个逼是镶金带银的呀,这么贵?不给,不给,要的没谱。”

我在旁边说:“同哥,你可是把人家媳妇睡了。”

李同说:“我睡他媳妇,是他媳妇跑过来让我睡的,我没强逼她。小东这狗日地也不是个东西,前几天你嫂子在后面的大坑里洗澡,他就偷看了,你嫂子对我说的,还叫我去揍他,我没去。我睡他媳妇,他给我要一万,他看俺媳妇,我还给他要二万哩。”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同哥,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他光是看看春妮嫂子,又没有动手,也没有调戏,嫂子也没吃大亏,你可是实实在在的把人家媳妇睡了,人家小东吃大亏了。”

李长贵也说:“就是,大众说的对,他光是看看你媳妇,这不算,你把他媳妇睡了,这是大事。”

李同说:“看在眼中,挖不出来了,不算不行,也得折成钱。”

我强忍着笑,说:“那你说,折成多少钱?”

李同说:“他给我一万,贵,不行。他看俺媳妇了,我就得给他折成九千,你俩就给李东说吧,我就给他一千,要就要,不要就扯倒。”想了想,又说:“马里隔壁,他还欠着我五千块哩,这五千块钱,马上就得还给我,操!”

我心说:“什么都明码标价了,真不愧是生意人呀!李东的媳妇被李同睡了,他给李同要一万,李同的媳妇洗澡又被李东看了,他反过来要九千。九千,看一次女人洗澡,比杨贵妃还贵呀!”

李长贵说:“小同,你还说人家小东哩,你说的才没谱哩,看看你媳妇,你就给人家要九千?小同,这样吧,他还欠着你五千块钱,是不?嗯,二爷爷替你做个主,这五千块钱,就不要了,当是给小东的赔偿费了,小东看你媳妇,就给他折成五千,这总行了吧?”

李同说:“五千块钱,不要了?不行呀,这也太多了。”

我在旁边说:“同哥,不多啦,才五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文成和那个谁,那次可是一万,一点都没少,你才五千,还嫌多?”

李同说:“樊广成是大老板,我就是个小老板,他拿一万不心疼,我拿一千就心疼了,别说五千了。”

我说:“文成是大老板,一万,你是小老板,正好拿五千。同哥,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事。你想,就算你不同意拿这五千,给去给东哥要钱,他会给你吗?不可能给你呀。”

李同说:“他敢不给我,我弄死他。”

我说:“你去弄死他吧,他还想弄死你哩,你俩就弄个吧,看谁弄死谁。”又放低语气,轻声说:“同哥,你说那话,不是斗气吗?斗起气来,没啥好处。你那钱,也要不回来了,不如就做个顺手人情,给了东哥,也算是赔偿他了,以后,你俩就谁也不谁,见了面,大不了就是不打招呼,各干各的事。”

李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抬头看看我,又看看李长贵,说:“二爷爷,大众兄弟,五千,我认了,不要了,要是李同再惹我,我可不给他轻玩。”

李长贵听到李同同意了,也放松下来,但脸色还是很严肃的说:“你先别说狠话了,我去问问人家小东吧,人家还不知道同不同意五千哪,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硬压,也得让他同意。”

女富婆 十六

我和李长贵走出李同家,又向李东家走去。

这时侯,李东的媳妇已经知道李东去拉货了,由别人陪同着回家了,陪着她的是一个近门嫂子,我和李长贵进来时,那个嫂子在劝小马子。两人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坐一个小马扎。

李长贵对妇女说:“那个谁,你先回去吃饭吧,一会吃过饭,再过来陪小虚家娘说话,现在,我跟大众,对小虚家娘说几句话。”

那个妇女走了,临走又对小马子说了一句:“别生气了,一会你也吃点饭。”

李长贵在那个妇女刚刚坐过的马扎上坐下来,和颜悦色的对小马子说:“小虚他娘,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是你自己受,小东就那个熊脾气,你跟他这些年了,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他也就是嗷吼一阵,过去就算了。”

小马子还气得呼呼直喘。

我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气的,也许她是假装生气,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她又实实在在的当众承认和别人相好了,而且很不给李东留面子的说了那句精典之言。也许,一个人在做错事的时侯,因为害怕,就自己把自己装成可怜的受害者,时间一长,自己就真当自己是受害者了,进入角色了。谎言对自己说一百遍,自己也会当成真话了。

小马子一把一鼻涕一把泪,用乡音不改的东北腔说:“二爷爷,你说我咋就这么命苦哪,摊上了这么个窝囊废,熊犊子,别人家的男人吧,都是刷刷的向家弄钱,你说你家小东,他弄到什么钱?这一年到头,光在外面瞎混,一个人吃饱,就不管我俩娘俩的死活。”

李长贵其实是很讨厌小马子的,因为小马子这话说的,实在不是真话,李东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还算是任劳任怨,虽说没挣到什么钱,但也不是好吃懒作的人,在外边跑车不容易,现在车多货少,他也没办法。倒是这个小马子,好吃懒做,一年到头,除了庄稼活,啥都不干,整天就是打扮的妖里妖气,招蜂引蝶,满大街发骚,就是那一点庄稼活,大部分也都是李东趁不出车的时侯干的。小马子自己什么都不干,反而把责任全都推到李东身上,这是很不道德的,这也是李长贵这个庄稼汉所鄙视的,我也鄙视她,但现在不能鄙视,只能在心里鄙视,不能表露在脸上,她自己不要脸,我们也得给她留点脸。

嘿,她自己偷汉子,反倒是偷出理来了!

我在心中佩服小马子倒打一耙的本事,表面却很同情的顺着她的口气说:“唉,嫂子,东哥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也是想为这个家好的,现在挣钱难,他也着急呀。咱村子都知道,这些年,嫂子你是不容易呀,东哥在外边跑车,家里地里,全都是你干活,也累得你不轻呀。”

小马子对我这句话,不但没有受之有愧,还好像真的很有功劳似的,说:“看,大众兄弟都知道这些事,那个熊犊头就不知道,还天天说我啥活不干。”

现在我和李长贵,都不能对小马子直截了当的谈她和李同偷情的事,只能把她和男人的茅盾,转化为家庭内部茅盾,绝口不提偷情的事。

李长贵说:“小虚他娘呀,你的功劳,咱们都看在眼里了,这个大家伙都知道。小东这孩子,是二爷爷从小看到大的,大了之后,就到你们东北去了,那些年的情况,二爷爷不了解,他回家这几年吧,也没闲着,慌的挺紧,也是想挣钱,让家里过好。现在,虽说你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不缺吃缺喝,咱得知足呀小虚家娘,不能跟人家有钱人攀比。”

李长贵这话,软中带硬,硬中有软,在肯定小马子功劳的同时,也指出了小马子的不足,同时暗示出来,这事不能只怪小东一个人。

小马子脸色好像红了一红,很委屈的说:“二爷爷,你说小东这几年,忙的个啥?前几年从东北来的时侯,还带回来两万块,这几年越过越回去了,不但把两万块钱花光,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

李长贵说:“你家从东北回来,不是又翻盖了房子吗,那一次还不得花个三万五万的?也不能说小东没挣钱,现在花销大,他挣的钱,也都随挣随花了,你看我家的你三叔,也是一年到头的忙,还不是一分钱没落下,到现在大孩子都快二十岁了,还没给儿子盖上房子,你们家好歹有个新房子。”

小马子说:“二爷爷,这房子都盖了快十年啦,早过时啦,小虚娶媳妇,不能用啦,还得盖,我家现在没有一分钱,指望啥盖?”

李长贵说:“你和小东,都还年轻,小虚才十二三岁,盖上娶媳妇,还得七八年哩,只要你俩好好干,一年剩一万,七八年,正好有七八万,给小虚盖房子,正好够用。”

小马子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指望啥挣钱,你家小东吧,又没啥本事,别说一年一万了,就是两千,也剩不下呀。唉,一想到这事,就愁的我睡不着觉。”

小马子也知道自己不对,不敢再向那件事上扯了,所以开始我们家长理短的诉起苦来了,现在,不但不骂小东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埋怨的亲昵之情,对李长贵说话,总是说“你家小东”,这是对一个近门长辈的尊称和亲昵,不但表情和李长贵是自家人,就是对小东也没有大气了。

小马子不谈那事,李长贵做为一个爷爷辈,肯定不能和孙媳妇谈这种男女偷情的事,只当做不知道小马子的事,开始说起小东来,语气中即肯定了小东功绩,又数落了小东的不足。

我在旁边,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活跃一下气氛。

过了不大一会儿,气氛就没有刚才的凝重了,没有了火药味,倒像是在拉家常的娓娓细谈。

又过了一会,气氛更缓和了,开始变得有说有笑起来,当然,小马子还不好意思笑,笑的是我和李长贵,我们的笑,都是为了能让气氛更轻松,倒不真的开心的大笑。

李长贵看看时侯差不多了,咳嗽了两声。

女富婆 十七

李长贵在咳嗽之前,瞅了我一眼,我明白是要说正事了,我知道李长贵感到他是个二爷爷,说这事不合适,就让我这个小叔子来说。

说就说吧,我也咳嗽了两声,先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自己又点上一根,慢慢抽着,眼睛望着小马子,说:“嫂子,你跟东哥也生活了这些年了,孩子也都十多岁了,不能再闹婚啥的,让别人笑话。再说了,就算你闹了婚,再找个男人,还没有东哥听话哪,对不?闹了婚,你倒是不怕,小虚可就没有亲娘疼了,咱们呀,啥都不为,就是为了孩子。”

小马子说:“就是为了孩子,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一天也不跟他过了。”

我说:“是呀,为了孩子,还得过呀。今天这事吧,我想,肯定是个误会,东哥回来,你就给他好好说说,把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你呀,也不是我这个当兄弟的说你,你说话有点过了,让东哥在别人面前,下不了台,这事呀,他回来之后,你得给他道歉,你要不道歉,我这个当兄弟的不愿意,我找两个人,把你裤子脱下来,把你屁股。”

小马子哧得一声,乐了,说:“大众兄弟呀,你还跟我这个老嫂子开玩笑呀?当心我对小嫣说,叫她让你晚上跪洗衣板。”

我笑着说:“洗衣板?太轻了,你兄弟媳妇一罚我,都是叫我跪石子。对了,今天东哥做的也不对,你向他道歉之后,也得罚他给你再跪石子,不能轻饶了他。”

小马子说:“我才不吊理他哩。”

我笑:“不理不行,两口子过日子,床头打架床尾和,一夜过去,啥事都没了。嫂子呀,也别说逞强话了,东哥回来,你就先向他说清楚这是个误会,再给他道歉,说你今天的态度不好,然后,再回来罚他,他的态度也不好。总之哪,你俩个,还得好好过,组成一个家不容易,要想拆散,太容易了,夫妻关系……这个我就不教了,嘿嘿,你比我懂。今天二爷爷在这里,为了你们的事,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你不为了我这个当兄弟的面子,也得给二爷爷一个面子,他老人家偌大的年龄,为你们操心,你不能再跟东哥吵架了。”

小马子早就在心中软化下来,面子还是挺硬气的说:“不是我跟他吵架,是他来找我的事。就算我肯定认输,人家李东不一定接受呀。”

我说:“这个你放心,有二爷爷在这里,东哥要是敢先找事,二爷爷揍他。你是不听话,我这个兄弟的,可要揍你呀。”

小马子笑了,很有几分娇媚的瞅着我,不说话。

我对她没兴趣,所以没来电,又说:“东哥要是回来了,你别和他吵架,先把事说透,把关系缓和下来,我和二爷爷到时侯也会过来的。你看这事,中不?”

小马说:“那行,我给二爷爷和你一个面子,我不先找事,他要是来找我的事,我可不依。”

我说:“也行,你就当让着他吧,别主动找他的事,他就算说你两句,你先忍一下,把事情说明白了,让他知道自己错了,你再狠狠的骂他,劈面揍他都行。”

李长贵一直没说话,这时侯也开口了,说:“小虚他娘,你先吃点亏,别和小东一般见识,慢慢和他说。到吃晚饭的时侯,我和大众再过来,帮着你骂小东。现在,我俩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做饭吧,吃过饭,睡一会,下地去除草,我看你家地里,草都荒了,不除不行呀。”

李长贵一边说,一边从马扎上站起来,我也站起来。

小马子也站起来,对李长贵说:“二爷爷,你看,都是我们不好,又给你老添麻烦了,害得你到现在还没吃饭。你先别走了,就在这里吃吧,大众,你也留下来,在这里吃,家里还有点菜,我给你俩炒炒。”

李长贵说:“不用了,不用了,你二奶奶把饭都做好了,光等我了,这个老婆子,认理,我要不回家吃,她自己不知道吃。”

小马子笑着说:“二奶奶对你真好,二爷爷。”

李长贵语重心长的说:“谁对谁好,都是相互的,我对她好,她当然也就对我好了。夫妻之间,要互疼互爱,老伴老伴,老了才能是个伴呀。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家人跟自家人近,别人呀,都是假的。”

小马子听出来李长贵话中有话,脸色红了,好一会儿不吱声。

李长贵一边说,一边向外走。我跟随在李长贵后面,小马子跟随在我后面,送着我们。

送到了大门口,李长贵停下步来,转头对小马子说:“小虚他娘,别送了,你去做饭吧。”

小马子说:“那啥,二爷爷,你和大众兄弟,还是在这里吃吧,现在又不是以前了,家里又不缺吃,我给你俩炒两个菜,你俩喝点。”

我笑着说:“那两个菜,你先炒好了,等东哥回来,你把菜向他面前一端,再给他弄瓶二锅头,他就高兴了,一高兴,你俩就不生气了,要是你会来事,你再给他揉揉肩膀,说声:相公,你辛苦了,让奴家给你捶捶背吧,要不,给你唱支曲儿。东哥的火气,刷地一声,就没影了……”

小马子哧哧笑着,捶了我一拳,笑骂道:“你个死大众,我的气都被你气跑了,你就会逗我笑。你要不在这里吃饭,就快点滚犊子吧。二爷爷,你走好哟。”

我和李长贵沿着胡同走,开始商量了一下。

“大众,小东现在不在,咱俩晚上再过来吧。”

“行,二爷爷,你说咱啥时侯过来?”

“吃过晚饭吧。大众,你过来的时侯,把大队的公章拿过来。”

我笑了,说:“这种事,不能按大队的公章吧?咱们两人做个见证人,就当是公证了,就行了,大队的章,别用了。”

李长贵很认真的说:“那不行,一定要盖。”

我心中说:“真是胡闹,这种事也盖大队公章,如果镇上知道了,会把我骂个狗血喷头。”却又不能不答应,只好说:“行,我晚上带过来。”

来到胡同口,我和李长贵分道扬镳,他向东走,我向西走,各自回家。

我还没吃饭哪,吃过饭,我还到镇上,去找我的情人刘镇长哩。

女富婆 十八

回到家后,饭菜早就凉了,儿子在看电视。我又把饭菜重温了一遍,匆匆吃过,打发儿子去上学。

收拾好碗筷,我看了看时间,一点半了,得睡一会再去镇上,昨天晚上,和刘镇长缠绵了一夜,没睡好,回来的路上,本来打算睡会的,又和那个魔羯小公主聊了一路,又没睡成,回到家里,准备吃过饭就睡的,又遇到了这摊子事,唉,累呀。

我把闹钟设置为一个小时,连忙睡觉。谁知道我太劳累了,这一觉竟然睡到四点多,才醒过来,闹钟的声音竟然没有吵醒我。

我吃了一惊,连忙拿过来手机,一看收件箱,果然有刘镇长的几条信息,先几条是怪我还没去镇上,中间两条是说想我了,说我不想她,后面两条,是说知道我可能是太累了,在睡觉,等我醒过来,快点给她回个信息。

我连忙回过去信息:“亲爱的瑰玫,真让你猜中了,我真是累了,睡过头了。唉,我怎么会不想你哪,我在梦里,都是和你在一起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我刚才睡觉的时侯,梦中全都是刘镇长的身影,还有昨晚的肢体交缠,红唇和呻吟,黑发和喘息,疯狂和缠绵。

刘镇长发过来信息:“小懒猪,现在才睡醒?我也好困呀,我也想睡觉,但是我没有你空闲,我还得工作,你个坏蛋,快我折腾散架了,我现在全身都酸疼。”

我很骄傲的笑了,没有哪句话更能让男人骄傲了。

我发过去信息:“我现在过去找你,你等着我。我过去了,二十分钟以后,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刘镇长回过来信息:“你慢慢来就行,我下班时间还早着呢。你是想你,但更担心你的安全,我不准你开快车。”

我发过信息:“好,我会安全着陆,平安到达。再见,亲爱的。”

我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匆匆洗了把脸,又回到屋里来,对着镜子,梳好头发,这才满意。

走到院子中,推了摩托车,推到大门口放好,又回身把院门锁上,骑上摩托车,就向县城驶去。

行上公路之后,我就开始小心驾驶了。向北沿着国道行了七八里路,拐上了环城路,沿着环城路又行驶了四五里路,就有一个向北拐的路口,只要拐过这个路口,再直走四里路,就是镇政府了。

就在我行驶到环城路向北拐的那个路口时,发生了一起车祸,就发生在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由于我骑摩托车慢,所以看到从北面的公道上,来了一辆电动车,在向环城路拐过来的时侯,从我背后嗖得一声越过去一辆货车,速度很快,那辆电动车正要横越环城路到另一边的时侯,想不到货车开的这么快,连忙煞车,却煞车不及,电动车的前轮撞到了快速行驶的货车后轮胎上,电动车猛地被甩了出去,连人带车,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还是骑自行车的那个人及早煞车了,要不然,会被快速行驶的货车撞个正着,一命呜呼。电动车的本身速度慢,被货车的惯性甩出去的,被没有撞到人和车,所以虽然重重摔倒在地,却没有性命之忧。

我看到那个骑电动车的人还能在公路上挣动,我看到倒在地上的电动车前轮还在旋转着,我也看出来,那个骑电动车的人是个女孩子。

货车应该知道自己撞到了人,但并没有停留,反而更快了,迅速行驶而去,很快就看不影子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有些人停下来看,有些人慢下来看,但并没有人过来救人。

由于车祸发生在我前面二十米远的地方,我看的清楚,所以早早就放慢了迅速,等那个女孩子在地上挣扎着爬的时侯,我正好行驶到离她有十多米远的地方。

我把迅速放的更慢了,我在想着,要不要下车,去扶那个女孩子一把。那个女孩子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容,但从她艰辛的挣动着要爬起来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她摔的不轻,一时之间,自己是爬不起来的。

我并没有立即过去扶她,因为我虽然心肠不错,但还达不到助人为乐的高尚情操,我更知道有一些人,被车撞了,如果有人去扶,这些人会粘着这个帮助他的人,说是被这个人撞的,好心不一定有好报,付出之后,有时侯不但没有收获,而且可以得到恶果,所以,做好事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离那个女孩子更近了,看出来那个女孩子穿着一件红色露肩T恤衫,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她正在侧着身子,用一条胳膊支在地上,另一条胳膊用力撑着想要爬起来,她试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不知道有没有摔断胳膊或者摔断腿。

那辆电动车,倒在地上,前轮还在旋转着,旋转的慢下来了,可以看出来,前车轮已经变形了,就算扶起来,也不能骑了。

看到那个女孩子在地上无力的艰难的挣扎着,我的心肠软下来了,决定下车去扶她。如果这个时侯,我不动扶她,我晚上会睡不着,我会鄙视自己的。再说了,我的摩托车好好的,她就算真的会讹诈我,交警也会查出来不是我干的。

我把摩托车在距离女孩子五米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支好架子。不能再近了,再近了,真的要讹诈我,就会比较麻烦,我远一些,有很多人可以做证的,不是我碰的。

我从摩托车上抽出钥匙,向女孩子走去。我还是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到她衣服上有些泥土,支在地上的那条胳膊,有些血迹,是在地面擦伤的。她的一条腿可以用力,一条腿却用不上力,所以她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我亲眼看到她没有被货物撞中,只是被摔倒的,我估计,她现在站不起来,倒不是因为她伤的有多重,而是被吓得手腿发软,才站不起来的。

我走到那个女孩子后面,先叫了声:“小姐,你没事吧?”

那个女孩子停下来扭动,艰难的回过头来,望了望我。

我只看到女孩子的半个侧脸,好像有点脸熟,心中一跳,连忙又走近两步,走到她面前,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容,不由更惊了。

“怎么是你?”

女富婆 十九

这个女孩子,竟然是前天我刚见过的开发办的朱玲。

“啊,梁主任?”朱玲看到我,也有些吃惊,更多的是狼狈。她的脸色苍白,秀发凌乱,一个白色近视镜也被甩到地上,一双秀气的眼睛中,还有盈盈的泪水,充满委屈,愤怒,羞涩。

我连忙蹲下身来,关切的说:“摔的厉害吗?你感到哪里疼?”

朱玲看到我,刚才的惊慌没了很多,神色镇静了一些,带着哭腔说:“我现在全身都疼,我也不知道摔哪儿了?哎哟,最疼的是这条胳膊,都麻了,使不劲来。”

我说:“朱玲,你别怕,我刚才看到了,你没被撞上,只是摔的,不会很严重。你不要害怕,没事的。”

我一只手扶着朱玲的胳膊,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环抱着她,站起来身子,说:“你先站好了,试试哪里疼?”

朱玲站起身子来,还是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说:“你别放开我,我害怕。”

我温柔的说:“别怕,扶着我,慢慢走两步。”

朱玲试探的走了一步,就哎哟哎哟的叫疼,连忙又把那条腿抬起来,又不敢抬高,只好用腿尖沾到地面,不敢用力,倒像个金鸡独立式。

我看了看她不敢用劲的那条腿,腿上的膝盖处和大腿外侧,都被擦伤了,泌出了血丝,但并没有大量出血,看起来好像只擦破了表皮,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摔断骨头。

“是这条腿吗?这里疼吗?”我让朱玲扶在我的肩膀上,我俯低了些身子,用手指轻轻一触朱玲那条腿上被擦伤的地方。

朱玲打了一个哆嗦,抓着我肩膀的手一用力,抓得我肌肉疼。

“你轻点,还疼的很。”朱玲说,“只有一条腿敢用劲,另一条腿一动就疼。”

我皱皱眉头,说:“我送你去医院吧,去检查检查。”

朱玲说:“你先帮我把我的眼镜拿过来,我没有眼镜,看不楚东西。”

我说:“行,你站好了。”试探着松开扶着她的手,看到她以金鸡独立之式站稳脚步,我赶快去拿她的眼镜,看了看镜片,质量还不错,竟然没有摔碎。

朱玲接过眼镜,用上衣擦了擦镜片。她是撩起来红色T恤衫的下围来擦镜片的,露出一个迷人的小肚脐窝儿。她戴上眼镜之后,又镇静了很多,说:“梁主任,谢谢你啦。”

我笑着说:“先别谢了,我得送你去医院查查。”

朱玲说:“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朱玲的手机小巧玲珑,就放在短裤的口袋里,她掏出手机,打开外盖一看,脸色一下子黑了,气的带着哭腔说:“手机摔破了,没信号了……”

我连忙掏出我的手机,笑着说:“别急,别急,用我的手机。”

“谢谢。”朱玲接过我的手机,一只手拔号,一只手还是放在我胳膊上,平衡着她的身子。她拔通了一个号码之后,皱着眉头听了一会,着急的说:“怎么没人接电话?我爸又到处去玩了,早就叫他带个手机在身上,他就是不带,说什么手机有辐射。”

我说:“不要着急,再等一会。”

朱玲放在耳朵边,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接,(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只好放弃了。

我说:“要不,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

朱玲侧过脸来,望了我一眼,脸色竟然有些绯红,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是不是小飞这家伙乱说的?”

我笑了笑,说:“这还用谁来告诉我吗,你也不小了,(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按年龄来说,是应当有男朋友的,至于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就是乱猜的。”

朱玲说:“有一个男的,不算是是男朋友吧,还没到那个地步。嗯,我受了点伤,对他说这事,不好,显得真当他是男朋友了。我还是给我表姐打个电话吧。”

我知道她表姐就是招商办的主任,心中一动,这可是我早就想找个机会接近的人,是我表现的机会了。

我说:“朱玲,你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就叫他去友谊医院吧,我得快点送你去医院。”

朱玲先不着急打过去,说:“你还有没有事?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我笑着说:“我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正想到镇上去一趟,没要紧事,我先送你去医院,再去镇上也不迟。你快点打吧,就对你表姐,咱们去镇上,不能一直在这路上。”

朱玲点点头,拔通了她表姐的电话,说了几句,关掉手机,又对我说:“梁主任,我表姐还在城北开发区,有点事暂时过不来,只能麻烦你先送我去医院了,她一会就到医院去找我。”

我说:“行。我用摩托车带你去医院。”

朱玲看了看被摔坏的电动车,眉头一皱,说:“这电动车怎么办?”

我看了看被摔坏前轮的电动车,又看了看公路旁边有几家修车铺,那些修车铺都是修大车的,当然不会修这种小电动车,但可以暂时存在那里。

我对朱玲说:“你先站着别动,要是疼了,就慢慢蹲下来。我把电动车放在那家店铺里,等你好起来,就可以来取了。”

朱玲轻轻放开扶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站好了,对我说:“我的钥匙就在车上,你把车放在店铺里,锁上它,把钥匙拿回来。”

我说行,心中暗笑,还是女人心细呀,这个时侯,还惦记着一个破电动车。

我把电动车扶起来,电动车前轮摔变形式了,不能推了,我只好用力提起前轮,让电动车后轮着地,艰难的推着走,来到一家修车铺前面。

环城路向北拐角的地方,是个停车场,有许多的货车停在这里出租,我以前也跑过货车,也在环城路这边停着,所以对于这附近的几家修车铺,还有点面生。

这家修车铺的老板看到我,仔细看了看,认清了是我,笑着说:“小梁,是你呀,这几年不见了,你小子跑哪里发财去了?”

我说:“发什么财呀,瞎混。老李哥,得给你添麻烦了,我的朋友……”我说事情说了一遍。

老板很爽快的点点头,说:“没事,把电动车放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啥时侯有空,啥时侯来取。”

我按老板的指示,把电动车放在后院一个小房子里,又和老板谈了几句话,递了一根香烟,就快点出来了。

女富婆 二十

朱玲还站在那里没敢动。

我推上摩托车,推到她前面,我先骑坐上去,说:“你慢着点,坐上来。”

朱玲小心翼翼的把那条不敢使劲的腿,抬到我的摩托车后座,敢使劲的腿用力一蹬,就上来了,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疼得“哎哟”一声。

我笑了笑,说:“坐好了,咱们去友谊医院。”

朱玲说:“坐好了,你开车吧。”紧紧的搂着我的腰,身子贴着我,胸前两只温软而有弹挺的胸部,顶着我的后背。

我知道这时侯不能乱想,但还是感到心头怦怦跳了两下。朱玲虽然不算特别漂亮,却也可以打个七十多分,年轻,皮肤又好,这样搂着我,我想不心猿意马都难。

我发动摩托车,平稳而缓慢的向前行驶,向离这个路口有三里路的友谊医院行去。

友谊医院在西关城郊,算是本县第二大医院了。

我把摩托车一直骑到医院门诊部门口,这才停下来,让朱玲下车。朱玲小心的下来车,扶着摩托车车架。

我说:“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去挂号。”

朱玲在衣袋里掏了掏,掏出二三十块钱,脸色红红的说:“我今天没带多钱,只带了二三十块钱,你先拿去吧。”

我笑着说:“没事,我带的钱多,我先垫上,等你以后还我就行了。”

朱玲还要再给我,我说:“先挂号,还不知道怎么样哪,可能得拍片,你这些钱不够,你就别给我客气了,要是真想还我,等你有钱,再给我就行。”

朱玲没好意思再给我,说:“在我表姐来到之前,只能先麻烦你了。”

我笑,先去挂号处挂了号,又回过来,扶着朱玲去看外科。

外科的医生是个老者,先询问了一下朱玲是摔的,又伸手捏了捏朱玲的腿。

朱玲叫疼。

老医生就说:“先去拍个片吧,看看有没有摔断骨头,估计可能没断,但有可能骨折,就是不知道有多严重,只能拍片看一下。”老医生又给我开了张拍片的凭证,叫我去交钱。我交钱回来,扶着朱玲去透析室,拍了腿部透视。

从腿部透视出来之后,我又扶着朱玲回到外科门诊。老医生让护士把朱玲的胳膊清理消炎,抹上药水,让朱玲伸缩了几下手臂,说:“胳膊没事,只是轻微擦伤,抹点药水就好了。你俩先在这里等等吧,过上半个小时,小伙子,你去给你对像拿过来片子,我看看情况。”

朱玲的脸色红了,瞧瞧我,不说话。

我对那个老医生说:“大夫,她不是我对像,是我朋友。”

我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老医生看我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好像把我和朱玲当成情人了。

我也懒得解释了,免得越描越黑。我扶着朱玲来到走廓中,在走廓中的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

朱玲那条腿还是不能使劲,我扶着她走,她还是一拐一拐的,疼的皱着眉头咬着嘴唇,额头都冒汗了。天气本来就热,虽说走廓中较为阴凉,大气侯还是热的。我让朱玲坐下来,转身到医院门的小卖部,花两块钱买了两块冰棍,拿了出来,递给朱玲一根,自己吃了一根。忙碌了这一阵,我也出汗了,冰棍下肚,精神一振。

看到我忙前忙后,朱玲对我是大大的感激,已经对我有一种依赖心理,更多了几分亲近感,吃了一口冰棍之后,感激的望着我,说:“梁主任……不,梁大哥,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笑着说:“你都叫我大哥了,还跟我客气什么?等你病好了,再请我吃一块冰棍,就行了。”

朱玲笑了,说:“那可不行,等我好了,一定要请你到饭店好好的吃一顿,就是那样,也不能表示我的感谢,你对我的好,不是金钱能代替的。”

我笑:“哟,这个可得说清楚,我对你的照顾,不是对你的好。你那样说,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有什么事哪。”

朱玲脸色微微红了,笑着说:“你老婆孩子都有了,咱们还能有什么事?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我真诚的望着她,笑着说:“开个玩笑,不会生气吧?我看到你太紧张了,想让你笑一笑。你不要怕了,医生都说了,骨头没断,也就是骨折,休养两天可能就没事了。”

朱玲说:“我当然不会生气,感激还来不及哪。嗯,其实,梁大哥,我发现你个人挺好的,一点都不像个村长。”

我哈了一声,说:“那你认为村长应该是什么样的哪?”

朱玲笑着说:“在我想像中呀,村长不是古板的老头,就是肥头大耳的坏蛋。老头要戴着个帽子,一脸严肃。肥头大耳的混蛋,手指头上要戴好几个戒指,脖子下面也挂着手指粗细的金项链,像个暴发户一样,横着走路,眼睛朝天。”

我笑了,眯着眼睛瞧着朱玲,说:“你说的那两种村长,一个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村长,现在没有那样的村长哪,那种人,是为人民办实事的。肥头大耳像暴发户的村长,现在比较多,但都是有钱的村子的村长,俺们村里穷,别说手指粗细的金项链了,就连铜项链都买不起,我倒是也想戴个金项链,满大街炫耀,看谁不顺眼,就瞪他两眼。”

朱玲很开心的笑了,说:“我看你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人。”

我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瞧着她,说:“是吗?你说说看,我像个什么样的人?”

朱玲本来想长篇大论的谈谈对我的看法,但看到我眼神中的笑意,她的脸就红了,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你是个低调的人,就是真的有钱,也不会满世界炫耀的。”

“低调的人?”我笑了,这丫头看人还算准,我是不喜欢高调,但却故意说:“我低调,是因为我没有高调的实力,有了钱,有了势,谁不想高调?低调,只不过一种没有实力的自我保护。”

这句话说完,我自己也感到很有哲理,神色中有几分得意。

女富婆 二十一

朱玲被我的话,还真蒙得一愣一愣的,望着我的眼神,很有几分崇拜。

我忽然感到一阵惭愧,我在人家一个小女孩子前面卖弄什么呀,真没劲,不能欺侮人家小女孩没见过世面,就在人家面前装世故玩深沉,有本事拿出来实力,才叫本事,你就是一个小村长,身价不到十万,就收起你那一套吧。

我这样想倒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要清醒的认清自己,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自己。

我随即转移话题,笑着说:“对了,你给你表姐打电话,也有一会了,她怎么还没到哪?”

朱玲说:“我表姐说处理事情之后,马上就开车过来。我对她说了,有一个朋友在照顾我,她可能知道有人照顾,所以没着急赶过来。梁大哥,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我在这里等表姐就行,她也快来了。”

我说:“我没事,你不要多想了。在你表姐来到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刚说到这里,手响信息就来了。我知道可能是刘镇长等急了,给我发信息了。

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刘镇长发过来的信息:“你怎么还没到?说是二十分钟,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再不来,我就快下班了。”

我向朱玲笑了笑,说:“朱玲,我先回个信息。”

朱玲说:“你忙就行。是不是有人催你哪,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表姐快来了。”

我看出朱玲虽然这样说,但她的表情告诉,她不愿意让我走,她一个人还是有些怕的。我很真诚的说:“我说了,在你表姐来之前,我不会走的。我朋友发信息玩的,不是催我,你不用替我担心,要是真有急事,我会走的。好吧?”

朱玲很温顺的点点头,不说话了,只用一双脉脉的眼神望着我,竟然好像有几分多情。

我知道朱玲这样望着我,是因为她现在是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时侯,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把手机转了个方向,不让朱玲看到我打字的内容,装做若无其事的发信息给刘镇长。

“我在路上,有一个朋友正好被车撞到了,我送他来医院。”我故意把朱玲打成“他”字,用来混淆朋友的性别,就是不想让刘镇长多想。

刘镇长果然信以为真,发过来信息:“噢,这样呀,那你忙吧,要是真过不来了,今天就不过来了,明天也行。唉,我就是真的想你,想看到你。”

我心中一热,发过去信息:“我也想你,不过真的暂时过不去,等我朋友的家人一过来,我就去镇上。”

发过去信息之后,我长长的深了口气,抑制了一下情绪。我是真的爱上刘镇长了,这种爱意之深,连我自己都感到隐隐的恐惧。

朱玲看着我发信息,忽然说了一句:“是个女人发过来的吗?”

我暗惊朱玲这个女孩的心思灵敏,从我的表情中猜测到是和女人发信息,我已经在极力装做平静了。

我淡淡一笑,扭过头来,望着朱玲,说:“是呀,女人,我老婆,让我今天,早点回去。”

朱玲笑了笑,好像不相信我的话。我也知道她不信,但并没有再进一步解释,没解释的必要。现在没有情人的人,太少了,有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对朱玲又说:“朱玲,你还要不要再给你表姐打电话?别误会,我不是急着走。”

朱玲一笑,说:“嗯,我知道了。那就再给她打一个吧。”

朱玲正要从我手中接手机的时侯,我手中的手机响了。我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就对朱玲说:“是你表姐打来的吧,你看你一下。”

朱玲从我手中接过手机,看了看号码,说:“对,是我表姐的号码,我接一下。”

朱玲接通手机,和对方说了一会,关掉手机,递给我,对我说:“我表姐马上就来到医院了,她问我在哪里,我对她说,在外科门诊的走廓。她一会就过来了。”

我接过来手机,放在腰间的手机袋中,笑着说:“你表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要装做不知道,不然就显得我居心叵测了。

朱玲说:“我表姐是咱们县城招商办的办公室主任。”

我说:“哟,好大官哟。”

朱玲笑着说:“是呀,她很严肃的,我都有些怕她,不过,她对我很好,我从小就跟着她玩,我叫她爸爸舅舅,从小就住在她家,她可疼我了。”

我微笑着说:“有个表姐疼,真好。”

朱玲说:“不过,自从她上了大学,到省城读书之后,我就很少见到她了,她回来县城工作,不到两年,就嫁出去了,搬出了我舅舅家,我更难见到她了。现在我大学毕业了,工作还是她帮我分配的哪。”

我笑着说:“朱玲,我们村里要是弄成了开发区,就叫你表姐帮我们招几个好商家,落户在我们村的开办区里,行不行?”

朱玲微微一笑,说:“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可以向她说说这事。不过,我表姐做事比较认真,很少讲私情。我分配工作的事,要不是我妈妈求我舅舅,我舅舅硬要我表姐利用职权走的后门,我表姐可能不会帮我安排工作哪。”

我笑着说:“噢,还是位铁面无私的女主任哪,哈哈,一会儿过来,帮我介绍一下,让我认识认识,怎么样?”

朱玲说:“当然,当然,你这样帮了我的大忙,我对我表姐一说,她也会感谢你的。噢,她来了……”

我顺着朱玲的目光,向后一扭头,就看到从走廓走过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从外面走进走廓的,进来的时侯,我好像感到刹那之间,走廓口昏暗了一下,这是因为这个女人,身材太高,掩住了阴影。

我看的一愣,这女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比走过她身边的男人都要高了半个头。她虽然身材高,但却高的很匀称,很修挺,不是那种削瘦型骨感型的身材,而是那种丰腴的美感和性感。

女富婆 二十二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女人了,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说八个字:身修体长,形体风流。

她的身材修长丰腴,一张脸庞却充满了骨感和棱角,极具现代审美感:明净的额头,修长的双眉,明亮清澈的双眼,眼角微挑,是那种丹凤眼,眼神冷澈清厉,淡淡一扫,威凌十足,让人不禁凛然却步。她的鼻梁挺直,高耸,像外国人一般,在她这张东方脸孔上,极具吸引力。她的嘴型宽大,嘴唇却削薄而丰润,嘴角微挑,冷傲凛人。

我望着这个女人健步而来,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太有压迫感了,不但是个女高官,更是个女强人,而且身高方面,比大多数男人都生猛,对,生猛!但她凛然冷厉的表情,和她修长的身体,加上她丰腴身体形发出来的风流味道,让男人在叹服的同时,还会升起一阵征服的**。

不过,有这种**的男人,先得惦量惦量自己,够不够分量,有没有资本去征服这么一个女人。

就在我微微发愣的时侯,朱玲笑着对我说:“她就是我表姐杨青青。”

我连忙站了起来,准备迎接杨青青。

杨青青看到了表妹,直走过来,冷峻的嘴角,微微一挑,如同一缕春风划过冰封的大地,在她冷艳的脸庞上绽放笑容,如让人如沐春风。

“小玲,怎么样了?”杨青青走过来,关切的低下身问表妹,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甚至眼角都没瞅我。

我不禁有些懊恼,一种很受打击的情绪升起来,但还是努力的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站在旁边,望着杨青青和朱玲。

朱玲不能站起来,只能坐着望着表姐,说:“青姐,我这一会好多了,刚才吓死我了。要不是梁大哥带我来医院,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青姐,这位就是梁大哥。梁大哥,这是我表姐杨青青。”

杨青青这才挺起身子来,面对着我,礼貌的伸出手来,说:“你好梁先生,谢谢你送我表妹来医院。”

杨青青这站在我面前,我更有被压迫感了,我的身高是一米七五,穿的是普通的平底皮凉鞋,杨青青也太欺侮男人了,已经长的那么高了,竟然还穿高跟鞋子,太无理了,比我高出一截。我估计,她的实际,应该是一米七八到一米八,穿上高脚鞋之后,快比我十分米了,这不是欺侮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吗?真不知道她这样的招商主任,和客户谈生意的是时侯,那些客户怎么会忍受一个女人比男人高,怪不得我们县城一直招不来好的公司落户,肯定和她的身高有关。

当然,我还是有些不满杨青青那种高人一等的自我优秀感,现在虽说很客气的伸出手来和我握手,但态度倒像是在接见下属,更像是英国女王在接见第三世界来的小国领导人,好像能把手伸出来让我握一下,是我莫大的荣幸,我不应该握她手,而应该感激流涕的亲吻她的脚。

在这一刹那,我感到又是生气,又是泄气,刚才还想通过朱玲认识招商主任的心情,荡然无存,妈的,随便吧,老子不求你了,随便以后给老子的开发区安排什么工厂吧。

我心中动气,脸上却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也很客气的伸出手来,和杨青青握手,嘴里笑着说:“你好杨小姐,我和朱玲是朋友,送她过来医院,是一个朋友应当做的,不必道谢。”

我的脸上虽然笑着,但眼睛中却并没有笑意,而是一种很冷漠的眼神,淡淡的瞅了瞅杨青青,又望向朱玲,望向朱玲的时侯,我的眼神,迅速的变得温柔而亲切,温柔如六月的风,亲切如邻家大哥。

杨青青明显的感到了我的冷漠,我感到,她和我相握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松开了我。

我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冷笑,声色不动的抽出手来。

我和杨青青握了一下手,抽回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她冷漠的瞧了瞧我,我也冷淡的瞧了瞧她,就转开了目光,谁也不看谁。

朱玲感觉到了我和她表姐这样的不和谐,也知道是她表姐的冷淡先刺伤的我,她不敢责怪表姐,只用一种可怜兮兮的无辜眼光望着我。

我望着朱玲微微一笑,温柔的说:“朱玲,你表姐过来了,我可以走了。你安心养伤吧,有空就给我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让我知道你平安。”

朱玲说:“梁大哥,你的钱,我还给你……”

我说:“你现在没身上没带钱,有空再还给我就行,咱们以后还要见面的。”

说到这里,我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朱玲在我背后说:“梁大哥,我身上没带钱,我表姐带着哪,先还你吧……”

我想回过身来,冷冷的说“我不要你表姐的钱”,但想了想,忍住没说,也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继续向前走。心中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慢慢就释然了,人家是招商办主任,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农民,看不起我,也没有什么,我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再说了,也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了,以后真的建成了开发区,说不定还真得和杨青青打交道哪。

我不顾朱玲的喊声,加快脚步,头也不回,走出走廓,走出医生门诊楼,来到院子中,走到自己的摩托车面前,伸手在自己的衣袋里掏钥匙,准备开锁。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衣袋里竟然没有钥匙,我明明记得,把钥匙放在裤子衣袋里了,怎么会没有了呢。夏季的衣服薄,衣袋浅,可能是滑出来了,但会落到哪里去呢?我跑过的地方可不少,从门诊楼到门诊室,又到透析室,还到了一趟外边的小卖部,天知道会掉到哪里了,再说,医院里人来人往,说不定早就被别人捡走了。

我的额头冒出冷汗来,如果钥匙找不到,我可就惨了,摩托车推都没法推,怎么走?

“哎,你的东西。”就在我着急上火的时侯,后面传来一个女人清脆却带着冷漠的声音。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杨青青来了。

女富婆 二十三

来者果然是杨青青,美丽冷漠的脸孔,一双丹凤眼中带着几许嘲讽的意味,修长的手指挂着一串钥匙,向我炫耀的晃悠着。

很不幸,她手指上的钥匙,正是我的摩托车钥匙。

我心中几乎是呻吟了一声,却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你。”伸手去接钥匙。

杨青青好像并没有马上递给我的意思,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用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静静的瞧着我,瞧得我心中发毛,这眼神,不像是色迷迷呀,又不像是好朋友,带着冷讽的敌意,但那份敌意并不浓重,更多的还是讽刺的意味。

我伸出去的手掌,讪讪的停在半空,又勉强笑了笑,说:“再次谢谢你,给我接来钥匙。”

我以为我再次重申她是来给我送钥匙的,她会还给我,但她还是那种不动,冷艳美丽的眼睛中,讽刺的意味更浓了,忽然说:“梁大众,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阳光斜照在我的身子上,下半午的阳光还是很热的,我听到杨青青的话,却从心底发出一阵寒气,神情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我知道没听错,我明明听到她在说“梁大众,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哪,你不就是招商办主任,朱玲的表姐吗?但她的语气告诉我,在此之前,我应该还认识她,不然,她也不会直呼我的名子梁大众。

我再次重新审视着杨青青的脸庞,她的阳庞正对着阳光,阳光清晰的照着她的脸。刚才在走廓,光线有些暗,我没看清楚她的脸上的细节,也没敢仔细看,她有一种容光,叫容光逼人,让我不敢正视或者仰望,但现在,光线充足,她又这样说,就是在允许我可以仔细的看清楚,我当然不客气,就看个清楚吧。

在阳光下,她的脸庞,更是美丽冷艳,不可方物,从皮肤里面焕发出来的光彩,让人不敢逼视,白色细腻的肌肤,让人不能真正分辨她真实的年龄,脸颊上连一条细微的皱纹都没有,皮肤紧绷的让人窒息,甚至担心如果她的皮肤破了一个小口,全身的血液就会突然从那个小**发出来。

她的鼻梁还是挺拔直秀,像是洋妞,凛然生威却又风情嫣然。她嘴型宽阔嘴唇削薄却丰润,在阳光下闪动着淡淡的光彩,我不知道她的嘴唇上闪烁光彩,是她涂了唇膏,还是天生如此,有让我想亲吻一下的冲动,但是她嘴角那丝讽刺的笑意,却让我凛然却步,不敢有非份之想。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来,黑亮的眼眸在阳光下,凝焦成两点亮光,看起来仿佛是碧绿色的……

——碧绿色!

我差点跳了起来,当这“碧绿色”三个字从我脑海中蹦出来的时侯,我全身都是一麻,好像被一百二十伏的电流击中一般,虽不致命,却心跳加快,全身麻木,四肢无力,咽喉发干。

刚才在走廓里,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以为是黑色的,但现在在阳光下,我才看出来,她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色,而是微微的碧绿色,就像是两片清波荡漾的湖波。

在汉人中,这种碧绿色的眼睛,可以说,少之又少,只有少数民族和外国人才有……

——外国人!

这个词又接着嘣出了我的脑海,让我更肯定了我的想法,再看看杨青青嘴角和眼睛中的冷笑讽刺,我知道,不会错了……

“真的是你——”我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与其说是试探性,倒不如说我不愿意承认是她,拒绝承认是她,因为,我真的认识她,早在十多年前,我就认识她了,不过,那是侯,我们不叫她杨青青,而是叫她“洋鬼子”……

杨青青看到我认出来她了,嘴角的冷笑讽刺,变成了得意和骄傲,嘴角一动,笑了笑,静静的说:“不错,是我,你们嘴里的‘洋鬼子’!”

我沉默下来了,她是“洋鬼子”,怪不得对我有如此浓重的敌意,说起来,这事不能怪她,要怪,也是怪我,她现在劈脸掴我一巴掌,我也得忍下来。

在我上初中的时侯,是在“洪庙乡”中学上的,当时洪庙乡还没有归镇关镇,是距离城关镇最近的一个乡镇,我们村子就属于洪庙乡,直到乡镇大合并,七八年前,才划为城关镇。当时洪庙乡距离城关镇最近,所以在中学读书的人中,有不少是城里的干部子弟,比如我的同学小芹。

记得我上初一的时侯,初三有一个姓杨的女孩子,高高瘦瘦,脸有菜色,好像发育不良,当时的身高,就已经比大多数男学生都高,比很多老师也要高,成了全校身材最高的一个女学生,也成了全校的笑柄,最让人发笑的,并不只是她的身高,还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和别的同学迥然不同,由于她身高和眼睛的特异,被同学们取笑,都叫她“洋鬼子”,而不知道她的真名,就算有人知道她的真名,背后也是叫她洋鬼子,当着她的面,不好意思这样叫她,就叫她小杨或者是老杨。

记得当时取笑她的说法,有两种,一种是说:在解放以前,美国兵帮着老蒋的时侯,有一个洋鬼子美国兵强*奸了姓杨女生的祖母,生下了她的母亲,所以这个姓杨女生的身上,有洋鬼子的血统,才会有一对绿眼睛。如此推上去,更有人说,早在八国联军进中国的时侯,就有洋鬼子强*奸了姓杨女生的曾祖婆母,她才流淌着洋鬼子的血。

当时,不管这些是真是假,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带着恶毒的笑意的,并没有同情心,更不会管是真是假,只是一种恶毒卑鄙的阴暗心理。

很不幸,当时那种人中,就有我。我当时还是个无知少年,随波逐流,也狠了那个低级而严重的错误。

不过,我还是认为对于姓杨女生的身世来历,较为认同第二种说法。

女富婆 二十四

第二种说法是:姓杨女生的祖父曾是我军一位优秀的战士,跟着部队进驻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当地的一位维族姑娘恋了爱,结了婚,生了小孩,这个小孩子,就是姓杨女生的爸爸,姓杨女生身上流淌的并不是外国人的血液,而是我国少数民族的血液,所以才会有一对像葡萄一样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碧绿。

可惜,第二种说法,过于中和,不能满足人们的阴暗心理,所以大多数人虽然都知道第二个说法较为靠谱,但在口头上,流传的最广的还是第一种恶毒的说法,认为姓杨女生的祖母被洋鬼子强*奸过。

当时,我上初一,杨青青上初三,原来风马牛不相及,只有在看到她身影的时侯,远远的嘲笑几句罢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不过,我记得她当时比较孤独,奇Qīsuu.сom书没有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行,默默无闻。有时侯,我看着高瘦而突出的身影一个人孤独的走着,心中还感到几分凄然,好像能体味到她的孤独寂寞。但这只是一晃而过,我和她不熟,甚至当时不知道她有个真名叫杨青青,只随着外人知道她叫洋鬼子。

我和杨青青发生剧烈冲突,缘起于一个下午。

那个下午,没有上课,是自由活动,我和三五个男同学,到操场去打球。我很不喜欢打球,我喜欢的是武术,是被同学们拉去的,我也闲的无聊,去就去吧。来到蓝球战的时侯,杨青青正在打蓝球,一个人。

我们四五个同学过来之后,当时手边没有蓝球,有一个同学就去教务室领蓝球,我们暂时在蓝球场旁边等着蓝球的到来,一边用带着笑谑的眼神看杨青青打蓝球。

当时的杨青青,虽然高,却非常瘦,就像个排骨。有人说女人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当时也有十六七了吧,别的女孩子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头,皮肤越来越滑,盆骨越来越大,身材越来越好,她却好像还没发育好,甚至都看不出来发育的苗头,只像一根竹竿,直挺挺的,毫无性感可言,这也是被男朋友取笑的一个方面。她打蓝球的技术还是不错的,有人说,就凭她的身高,还有一些技术,有可能会被国家蓝球队要走。

我这个人吧,还是比较内向的,心肠也说不上恶毒,甚至心肠算的上较好,只不过当时没有什么主见,很不幸,交到的朋友中,有二三个比较坏的。那二三个比较坏的同学,当时就在场。

其中一个坏同学,看着打着蓝球的杨青青,就很恶意的笑了,扭过头来,对我说:“大众,你敢叫她洋鬼子吗?”

“不敢。”我悠闲的坐在杠杆上,悠闲的说:“我和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惹她干嘛?”

“没种!”那个同学刺激我,“怪不得连小芹都敢欺侮你。”

我生气了,说:“你有种,你叫,你叫她洋鬼子吧。小芹怎么欺侮我了?上午我还训了她一顿。”

另一个坏同学说:“大众又吹牛皮,每次都是小芹来惹你,你什么时侯敢主动惹过她?”

我垂头丧气了,他们说的是真的,都是小芹欺侮我,我的反抗是薄弱无力的。

又一个坏同学说:“大众,现在是你表现出男子汉的机会了,只要你敢大声的叫一声洋鬼子,以后,哥们都佩服你。”

“对呀,大众,咱们四五个人哩,洋鬼子就一个人,你就是叫了她,她也不敢过来找你。叫吧,我们给你壮胆。”

我还是不叫,虽说我没主见,但还不想主动去招惹别人,再说了,平时看着洋鬼子一个人,挺可怜的,我不能在她孤独的芳心上再刺上一刀。

那个坏同学又说:“大众,你真没种,这样吧,我叫她一声洋鬼子,她要是敢过来,你敢不敢说是你叫的?”

另一个同学说:“别吓唬大众了,他没这个胆量。”

我脑子一热:“我敢,你敢叫,我就敢承认。”

说完,我就后悔,但还没等我反悔的时侯,那个坏同学,已经把双手围拢在嘴边,对着杨青青的背影,大叫了一声:“洋鬼子,假洋鬼子——”然后,迅速放开手,装做没他的事一样。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答应了这个非常无理十分荒唐的要求。人呀,一生总是会犯错的,有时侯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犯错,也许,是年少无知吧。

那个坏同学的喊声,非常之大,整个操场都听到,全都向我们这面望来,又向杨青青望去。

杨青青的身子,背对着我们,一下子就停顿下来,反弹回来的蓝球,嘣的一声落在她的腿边,无力的弹动了几下,不动了。

我紧张的望着杨青青的背影,希望她不敢过来,就当没听到,但是,她回过身子来了,一点一点的回过来身子。当时,我离她远,并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杨青青回来身子,眼睛瞪着我们这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步伐坚定,但身子却在颤抖着,向我们走过来。

走近了,我看了杨青青的脸上,满是泪水,委屈和愤恨,扭曲了她当时并不漂亮的脸庞,显得有几分狰狞,更多的愤恨。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还微微疼了一下。我旁边的几个同学,也想不到杨青青的反应如此之大,都有些愣了,怔怔的望着杨青青走近,都没有说话。

杨青青走过来,这时侯,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看得出来,她也想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颤抖,她想表现出坚强,但愤恨和委屈,使她不能自制,她还是颤抖着。

她愤恨的眼光扫视了我们几个人一眼,冷冷的说:“刚才是谁在喊,有种站出来!”

他妈的,当时那几个同学,好像约好一样,眼光齐刷刷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急了,腾身从杠杆上跳下地来,想大骂一句“我日,不是我”。

但还没等我说话,杨青青的眼光,一下子投射在我的脸上,目光怨毒冰冷,如刀如剑如霜!

女富婆 二十五

杨青青冰凉的眼光,让我的呼吸微微一顿,一时说不话来,但我更感到有必要解释清楚了,我可不能背这个大黑锅。

就在我正想解释的时侯,杨青青冰凉的盯着我,用非常之冷的口气说:“你是不是人!”

我眉头一皱,目光也变得冷淡,说:“你别出口伤人,你不是我……”

“你真没种,有胆说,没胆承认!”杨青青不听我的分辨,冷冷的打断我的话,愤怒使她的身子颤抖更厉害了,她薄弱的身子就像一棵在微风中摇晃的大头向日葵般,不堪重负,随时都会摔倒。

我的气一下子也冲了上来,怒道:“是我叫的,又怎么样?我就叫你了,洋鬼子洋鬼子洋鬼子洋鬼子……”

我的愤怒激发出怒火,像子弹一样喷射而出,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杨青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她的胸膛,她的脸色更青了,碧绿色的眼睛不但委屈,而且愤怒,无助,惊慌,恐惧,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流出来,布满了脸颊,她的身子颤抖的更剧烈了,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被冤枉的悲愤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愤恨蒙蔽了头脑,看着杨青青的无助而惊惶的样子,我感到了一阵残忍的快意,又接下来骂道:“你就是个假洋鬼子,你就是个美国野种,你是个外国串子,你是个杂种……”

这时侯,杨青青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忽然转身,箭一般的蹿了出去,飞快的跑开了。

“洋鬼子,你是洋鬼子——”我冲着杨青青的后影,又恶狠狠的骂了两句,这才余恨犹存的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转头望着我的几个同学。

我望着我的同学的时侯,眼光很不友善,刚才他们出卖了我,我才会生气,再加上杨青青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我,我更生气,就成了这次的冲突事件。

“为什么出卖我?”我恨恨的盯着每一个同学。

其中一个,小声说:“是你同意的。”

我嘴巴张了张,对呀,是我同意的,是我答应,他们有人敢叫洋鬼子,我就承认是我叫的,我又怎么怪别人?

其中,有一个较为胆小的同学说:“大众,你骂的太狠了,她会告诉去。”

这时侯,我发现周围的同学,望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好像在怪我伤了一个女同学的自尊心,他们只不过是在背后叫她洋鬼子,但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敢着众人的面这样叫她。

我的情绪平静下来,心就慢慢的沉下来了,想到了刚才杨青青的愤恨和委屈,想到了她无助惊惶的眼神,扭曲的脸孔,颤抖的身子,一种巨大的懊悔袭击着我,让我茫然失措,自责不已。

后来,老师来了,把我叫到教务处,狠狠的批评了我,又把我关了起来,写了十篇检讨。回到教室之后,班主任又当着同学们的面,在课堂上狠狠的鄙视了我,当做反面教材。

我也自责不已,很诚恳的接受批评,勇于认错。

教务处的人在中间做调离,要我当面去向杨青青道歉,,但杨青青拒绝我的道歉,拒绝原谅。教务处也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杨青青那天跑走之后,没回教室,就回家了,第二天是被家长送回来的,她自己不想来这个学校了。

为了这事,同学们都鄙视了我一个星期,不愿意搭理我。小芹也一个星期没和我说话,怪我太凶狠的伤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

我自己也怪自己,但我也怪那几个同学。从此之后,我和其中的三个同学,永远绝交,一直到初三之后,都没理过他们,下学之后,见了面也当不认识。

那件事之后,我见到杨青青,就远远躲开。她见到我,也是远远躲开,但我还是能感到她冰凉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望着我。

那件事,是我在整个初中,最难忘的事,也是我唯一做错的一件事。

不过,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了,我早就忘了,或者说我不愿意想起来,我不是圣人,我不会时时拿出自己的错事来当镜子反省自己。

我怎么会把眼前这个招商办主任,这个丰腴冷艳的少*妇,和当年那个瘦瘦细细脸有菜色的洋鬼子联想在一起?反差太大了,太大了!

前尘往事,一下子涌上了上来,望着面前的杨青青,我感慨万千,更多的愧疚,我轻轻一叹,说:“你还在恨我?”

杨青青嘴角挑起来,冷冷一笑,说:“我不可能不恨你,当年,你伤我太狠了,我视为奇耻大辱!”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应当恨我,其实,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住口!”杨青青冷冷的打断我的话,冷冷的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恨你!”

我脑子一恍惚,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好像是一部外国电影吧,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对男为角这样说的,不过,那个女主角是爱那个男主角的,但杨青青对我说这句,绝对没有半点爱意,只有浓浓的恨意。

“梁大众,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在初三那一年,我几乎没有笑过,我感到每个人都在挖苦我,都在鄙视我,都在取笑我,我没有朋友,周围都是冷冰冰的眼神,一个个冷漠无情。晚上,我做梦都会惊醒,一身冷汗。整整一年,我没有欢笑,我只能用功学习,把所有的委曲和恐惧,都化为学习的动力,我顺利的考上高中,高中是在咱们县城,那里还有很多和我一块从洪庙初中升上来的同学,我感到他们还在笑我,还在背后悄悄的叫我洋鬼子,我虽然笑过,却不敢大声的、开心的、放肆的、无所顾及的笑,你知道那是一件什么样的心情吗?”

杨青青冷冷的说着,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带着一种法庭审判的冷厉,平静的述说中,隐藏着她多年来深藏的心事。

我被震憾了,我绝对想不到,当年我的无心之错,竟然可以影响她这么多年。

我,罪孽深重!

女富婆 二十六

我嘴巴发苦,连苦笑都笑不出来。被一个女人深深的恨了这么多年,我却一点都不知情,这种滋味,并不好恨,而且不那种爱中带着的恨,如果是爱中带恨,我倒是可以接受,至少这个女人在恨我的时侯,偶尔也会有几缕柔情缠在我身上。

杨青青对我的恨,却是很纯洁的恨,恨就是恨,不带一丝一毫的爱。

我说:“我真不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如此巨大,但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算跪下来求你原谅,你也不原谅我了。”

杨青青嘴角一挑,又冷冷一笑,说:“你也不会跪下来求我,就算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折磨了初三一年,高中三年,直到我读了大学,到外地去读大学,我故意找了个远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我的初中高中同学,我才感到轻松下来,我才不感到自卑,我才能放声的开怀大笑,和别的同学一样,挺胸做人。”

我说:“其实,那年,第一声,不是我……”

“我知道第一声不是你喊的!”杨青青又冷冷的打断我,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口吻说:“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了吗?那第一声不是你喊的,后来的那些声音,难道也不是你喊的?”

我不说话了,说什么都是错。

杨青青说:“事情过去了很久,别的同学,才告诉你,第一声不是你喊的,但我并没有减轻对你的愤恨。如果只喊第一声,你们几个有人向我道歉,至少闭上嘴巴不说话,我都不会恨你,但你不但不道歉,反而变本加利,清清楚楚的对着我的脸,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叫我洋鬼子,我能不恨你吗?”

说到这里,杨青青眼睛中的又出现了那一份讽刺的讥笑,淡淡的说:“给我个不恨你的理由?”

我找不到理由,我也没心情来体会她那周星驰式的幽默,我只是低声说:“你现在,很好了,很好了,做了官,又变得这样漂亮,就算你还恨我,我也高兴了。”

杨青青的脸孔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好像是笑了笑,说:“是不是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是披头散发贫困不堪的站在你面前,你会感到愧疚,那样你就会良心不安,感到自己是个罪人。我现在这样,你就不用愧疚了,就不用良心受到折磨了,是吗?”

我很认真的说:“你如果真是为了我那件事,被打击到自尊,变得穷困潦倒,我当然良心不安,就算你现在锦衣玉食,身居高官,我也会为当年的错事,背上心理的包袱,感到愧疚。”

杨青青冷冷的盯着我,眼神中带着讽刺的笑意,静静的盯着我。

我很诚实的站在她面前,也静静的望着她,既然恨我,那就恨吧,我也没办法,如果能补偿,我愿意,但我想不到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杨青青忽然说:“梁大众,这些年来,你有想到过我吗?想到我的时侯,你有没有良心不安?”

我老老实实的说:“只有发生事情的那一年,我经常想到你,想到你的时侯,我就感到愧疚,初中以后,我就很少想到你,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安,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有那样深远的影响,如果知道,我这些年可能不会睡个安稳觉。”

杨青青眼睛一眯,眼瞳中像一根针刺着我,尖锐的说:“现在你知道了,你是不是不会睡安稳哪?”

我沉默了一小会,慢慢的说:“现在,我虽然还是愧疚当年对你的事,但我不会睡不安稳了,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为你现在的生活感到高兴,我对你的愧疚就会淡薄了。”

杨青青说:“梁大众,你很诚实,可是,当年你为什么不诚实哪?你为什么要替别人出头来承担责任,对我那样辱骂哪?”

我叹了口气,说:“你仔细想想,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别人一说是我,你马上就骂我不是人,我刚想说不是我,你又马上骂我有胆做没胆承认,我也是人,我也有火气,但我还是承认,当年我是太过火了,错的还是我,如果我能诚实的向你坦白,就不会出那事了。”

杨青青眼眸中忽然射出寒光,冷电般盯在我的脸上,冷冷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过于武断,没听你的解释,才会自作自受,对吗?”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自作自受,错的还是我。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当年能给我一个坦白的机会,我就不会被你痛恨了十多年了。”

我虽然知道大部分的错是我,但我更知道,她也有少许的错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让我解释明白,你就不会痛苦十多年了。但我不能直说,只能说她不会痛恨我十多年。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但我清楚的知道,她是不会同意的。我也知道,她只能恨我,并不能把我怎么样,她不可能拿刀来砍我,也不可能派警察来抓我,更不会找人来打我,她只能恨我,让我感到她对我的精神折磨。

精神折磨,是最让人难受的。也幸好,如我所说,她现在已经身居高官锦衣玉食,我对她的愧疚就会轻淡很多,这份精神折磨,虽然还是让我良心不安,但不会让我寝食难安。

杨青青静静的望着我,缓缓的说:“梁大众,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让我对你的恨,少一点点。刚才我一进去,看到你的时侯,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扑过去,狠狠的打你两巴掌,但我没有那样做,我想看看你看到我,是什么反应,但让我失望的是,你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我来,哈,真是莫大的讽刺,我一直恨的人,竟然不记得我!”

我也摇摇头,说:“我刚才还在生气,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冷淡,我至少还救了你的表妹,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站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一直恨我的人!杨青青小姐,我怎么会认得你哪,你现在的样子,谁能想到你是当年那个黄黄瘦瘦的小丫头哪?”

女富婆 二十七

我的话,让杨青青感到得意,她虽然还是带着恨意,却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我和当年的变化,很大吗?”

我知道这是个机会,要狠拍马屁,拍好了,相逢一笑泯恩仇都有可能,拍不好,事情也不会更遭了。

“你和当年的模样,那不叫变化,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当年说你是丑小鸭,一点也不过份,现在,用白天鹅来形容你,都委屈你呀!”

我眯缝着眼睛,瞅着杨青青,注意着她的变化,只要一有不对,我马上闭嘴,但我发现,她听得好像很舒服,很受用,不但眼睛中更显得意,就连脸色都焕发出容光,竟然用两颗玉牙,轻轻的咬着下嘴唇,脸颊也泛起了一种淡淡的绯红色。

我看到她这个表情,我心中倒是一荡,发现她现在的神态,好像在床上躺着,享受着情人的抚摸和挑逗,那神态,分明就是媚态嘛!

忽然,她的脸色又变了,眼神一冷,脸颊的绯红随即不见,换上了一付冷冰冰的表情,刚才的媚态荡然无存。我真佩服她表情的转变之快。

杨青青用冷冰冰的表情盯着我,冷笑道:“梁大众,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我知道我失败了,在心中叹了口气,说:“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要是恨我,能让你舒服一些,你就恨吧。”

杨青青说:“以前,恨你是能让我舒服一些,我是把恨你的力量,转化成学习向上的动力了,如果不恨你,我就要恨我自己——我只能恨你。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用恨你来让我自己舒服了,我有更好的生活来让我享受,我不需要恨你了。但我还是恨你,好像不恨你,我就少了些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对,但好像很复杂,牵涉人的深层次的精神意识和意识形态。如果在自己和别人之中,选择恨一个人,当然是恨别人,这种恨一旦成为一种惯性,就成精神层面的一部分,如果忽然失去这种惯性,就会感茫然和不适应。

我不想在这里玩这种哲学,很直白的说:“杨青青,我再次向你道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道歉。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道歉,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比我强,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表达我的歉意。”

杨青青有力的说:“我还是不接受你的道歉!我想你一定认为,我就算你不原谅,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对吧?”

说到这里,她微微笑了,嘴角带着讽刺的意味,眼神犀利冰冷,“两天前,我听到开发办的司主任说,准备在一个叫小梁村的地方,划一块地做为开发区,刚才,我又听到小玲说,你就是小梁村的村长,嘿,我是做什么的,想必小玲也告诉你了,如果你不知道,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杨青青,现任县政府的副县长,兼职人大公办室副主任,同时挂职招商办引资办公室主任,你,听明白了吗?”

我眼前好像黑了一黑,我知道她是招商办主任,却还不知道她还是个副县长,就算是挂职,也是副县长呀,这权力不是一般的大。最让我恐惧的是,她说话的表情和语气,这是威胁吗?

我说:“杨青……杨县长,这是什么意思?”

杨青青淡淡笑了笑,同时伸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掌掌心向上,一只手掌掌心向下,她掌心向上的手掌,慢慢向上抬,说:“我这只手掌,可以把一个人抬上去——”另一只掌心向下的手掌,慢慢向下压,又说:“我这只手掌,更有力量……”

我明白了,笑了笑,说:“杨县长,不,杨青青,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对我没用。我本来就是一个农民,当不当这个村长,无所谓,弄不弄那个开发区,也没无所谓,大不了,我还是回去做我的农民。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子,我本来就是一个赤农,你还能把我怎么着?打入大牢?或者说说我贪赃枉法?第一,我没干犯法的事,第二,我的帐目清清楚楚,根本和贪赃枉法沾不边儿。”

杨青青好像早就料到我的态度会很强硬,所以也没有过激的表现,淡淡一笑,说:“我没有威胁你,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至于你怎么想,我可管不到了。我虽然恨你,但还不想把你扔到监狱里去,这个你就放心吧。梁大众,山不转水转,县城就这么大,总有一天,咱们还会碰头的。”

我笑的绵里藏针,缓缓说道:“杨青青,你这是逼我,你让我把对你的愧疚,变成了对你的鄙视。”

杨青青说:“我也没打算让你尊重我。好了,言尽于此,你走好吧。”

杨青青说完,转过身去,就要向门诊楼走去。

我忽然说:“站住。”

杨青青站住了,慢慢的回过身来,一双如电如霜的眼睛,盯视着我,冷冷的说:“你这是在对一个女县长说话吗?”

我淡淡的说:“对不起,你虽然是女县长,但我只是一个不在编的小村长,也就是一个小农民,你的职位和我无关,我只想要回我的摩托车钥匙,请还给我。”

杨青青这才想到,我的摩托车钥匙,还在她的手指上挂着哪。

摩托车钥匙上有个小环,正好可以当戒指戴,她刚才就是当戒指一样穿在手指上,忘了还给我。

杨青青的脸色红了红,随即又冰冷下来,摘下手指上的钥匙,扔给我。

我伸手一抄,稳稳的抓住,就像武林高手抓住暗器一下潇洒,冲着杨青青淡淡一笑,说:“谢了,杨青青。”我故意不叫她杨县长或者杨主任,就是摆明了不把她当县长,你当县长有什么牛逼?

杨青青冷冷一笑,转身走开。离远一些看,她修长丰腴的身材,灵活的腰肢和扭动的臀部,虽然高大了些,却还是很能让男人想入非非的。

我却无心欣赏杨青青性感的背影,打开摩托车,骑着就行驶出医院。

女富婆 二十八

骑着摩托车,被风一吹,我的头脑开始冷静下来,不禁感到微微懊恼。

我本来打算向杨青青道歉,表达我的愧疚的,后来竟然弄成了针锋相对的局面,这出乎我的想像,主要是她带有威胁性的话,激怒了我,我虽然不是硬汉,也算不上不畏强权,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还是怒了,我相信,如果是一个男人那样威胁我,我可能会挥拳过去,杨青青是个女人,拳头可以免了,但气势要摆出来。

气势是摆出来了,针锋相对的火药味,也让感到很爽,但爽过之后的后果还是让我有些担扰的。我是真不知道杨青青这个招商办主任,竟然还是个副县长,我以前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主任,权力只限于招商引资,如果再加上副县长这个官衔,那就不一样了,我以后的道路,会很艰辛。

最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是对她怀着愧疚之意的。

一个女人如果恨了我十多年,而且有很正当的恨我的理由,我能不对这个女人有愧疚吗?就算她也有责任,但我的责任更大,当众辱骂一个女孩,是我现在最鄙视别人的行为,也是我最鄙视自己的一次行为,更是我这个勉强能算上是好人的男人,所做过的几件一直让我愧疚的事件之一。

不管怎么说,我和杨青青的梁子,算是架定了。

架就架吧,她是一个副县长,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村长,只要她给我一个小鞋穿,我就受不了了,大不了就是不当这个村长,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又不是离开这个位子就不能活。

我索性横下心来,准备接受杨青青给我攻来的任何刁难,在刁难没来之前,我还是继续我的生活,继续我的村长职务。

我斗不过杨青青,不丢人,毕竟职位差别太大了。如果在她没行动之前,我就吓得不敢当村长,那才叫丢人,不战而逃,非勇士所为,我虽非勇士,也非斗士,一点自尊心还是有的。

我开着摩托车,迎着风,潇洒的甩了甩头发,吹着口哨,向镇政府大院行驶。

快到政府大院门口的时侯,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下来。现在快到下班时间,我要进去找刘镇长,除非我真的有非找她不可的理由,不然,会被别人怀疑的。

我慢慢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先给刘镇长发了条信息:“我在门口了,你快下班了吗?”

过了一小会儿,她过来信息:“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哪,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现在你进来吗?如果进来,我等你一会。”

我发过去信息:“我不进去了,别人会看出不对劲的。你出来吧,我在路边看着你,你也能看到我,咱们不说话。”

她发过来:“嗯,好的。我就怕看到你,我会忍不住。大众,我真想你!”

我笑了,发过去信息:“你出来,就能看到我了。”

我把摩托车放在路边,走进一家路边的商店里,买了包香烟,慢慢的走到门口,在门外站了下来,慢慢打开香烟,掏出一支,悠闲的点燃香烟,惬意的抽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来。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镇政府大院的门口。我现在站的位置,和镇政府大门,距离有二三十米,不远不近,我故意站在墙边,这样隐蔽一些,如果要不是专心要找,是不会看到我的。镇政府里面,我认识几个人,最好是不让他们看到我,只要刘镇长能看到我就行。

过了一小会儿,镇政府里面开始出来人了,有的开着轿车,有的骑着电动车,也有骑摩托车的,甚至还有几个年龄大的骑着自行车。

我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刘镇长,看到有认识的脸孔,我就向后躲一躲,不过去打招呼了。

终于,我看到刘镇长出来了,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职业女性的那种套裙,合体的包裹着她性感的身子。

我先看她的身子,想,这个魔鬼般身子里,有我留下过痕迹,我在这上面放纵过最原始的**。我又看她的脸孔,想,这是张天使的脸孔,只有我和她的那个男人知道她在**时侯的表情,甚至那个男人,知道的还不如我清楚。我又看到她的眼睛,我就笑了,想,她现在眼睛中,只有一个我,她的心中,也被我充满了,就如同我曾充满过她下面一样。

我的想法虽然很淫D,但我的笑容还是很真诚而温柔,带着一丝暖暖的坏坏的笑意,微笑着望着刘镇长。

她也看到我了,看到我的一刹那,她的身子好像僵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霎时激动起来,眼睛亮了起来,有两秒钟,她压抑住激动,向我这方面走过来,不紧不慢,眼睛一直盯着我,微微的笑着,妗持而高贵。

我把身子慢慢向后闪,闪到了商店里面,这样,只有她能看到我,别人看不到我。

我们一直微笑的望着对方,我看到她的笑容和她的身子,我想种现在就把她拉过来,狠狠的压在身下,狠狠的吻她,狠狠的日她的冲动。我的笑容却很纯净,我感到我的笑容纯净的就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我从她的眼神和笑容,看得出来,她的心中,也和我一样**翻腾,也想和我扭滚在一起,让我狠狠的攻击她或者她狠狠的攻击我。但她的笑容更纯净,纯净的就像个十六岁的少女。

我忽然感到,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有着最原始的**最赤裸的思想,以及最纯洁的笑容。

就像电影镜头的慢放,她慢慢的从我面前走过去,她并没有再扭过头来,她和我一样,怕被下班的同事看到,她就保持着那种悠然的姿势,走了过去。

她虽然装得悠闲,走路的姿势好像和平时没有两样,但是我看的出来,她在给我展示她最迷人的走路姿势,给我展示她最美的动作。

她走过商店门口,我的身子也慢慢向门口走,目光一直随着她的背影,望着她扭动的腰臀,望着裙子下面她圆润挺翘的屁股,我想像着里面的风光,想像着我曾经像一匹野狼般,闯进了她双腿间的那片花园中……

女富婆 二十九

就在我望着刘镇长的臀部,想入非非的时侯,忽然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我心中一惊,脑海中迅速转动着,回过头来,望见镇政府办公室的老张,还没等他开口,我就说:“咦,老张哥,刚才过去的,不是刘镇长吗?”

我这一招叫恶人先告状,我一问老张是不是刘镇长,老张就算看到我在观看刘镇长,也不会知道是我和她约好的,嘿嘿,反应快吧?

我刚回过头来的时侯,老张还带着一丝坏笑,准备取笑我两句,看到我脸上很无辜的疑问,他没法取笑了,换上了很热情的笑容。

“对呀,就是镇长。大众,你怎么在门口,不进院子里去?在这里等谁哪?”

我说:“没等谁,我来城里办点事,身上没烟了,买了包烟。”我掏出香烟,递给老张一根,又说:“你们都下班了,我还进院子干嘛?明天吧,我明天还得过来,到时侯还得麻烦你。”

老张说:“不怕你麻烦,为人民服务嘛。对了,这几天也没见你的影,你怎么不来镇上了,干啥哪?”

我说:“这不是为了修路的事,还有划开发区的事吗?我把我们村里的路沟填了一下,这两天光干这事了,没来镇上。”现在开发区划到我们村子,已经在镇政府是公开的了,所以不怕老张知道。

老张推着一辆老式自行车,一手掌把,一手在身上找火,我掏出打火机,给老张点上。老张用一只手虚张开,很礼貌的接受我给他点烟,抽了一口,喜滋滋的说:“大众,开发区划到你村里,以后,你就行了,到时侯,可别忘了咱哥们。”

我说:“嗨,这还不知道能不能哪,还得你们领导多多支持,真成了,能忘了你老张哥吗?你现在也下班了,咱们哥俩,去喝点?”

老张说:“今天不了,改天吧。我那儿子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这学费是交上了,钱也花光了,我得再给他想法子弄点去。”

我很仗义的说:“老张哥,我没有多少钱,你要有过不去的坎,你就说话,多了没有,三千五千,还能拿出来的。”

老张说:“先谢谢兄弟,暂时先不用,要是真不行,再找你。有一点法,也不能要你的钱,我怕别人说闲话,说我拿下面村干部的钱,那影响可不好。吃点喝点是小意思,不能要钱。”

我笑了,说:“怕犯错误呀?咱们哥们这是交情,跟工作没关系。真的,张哥,要是需要,我给你弄点。”

老张说:“先不用,真不行,再找你。虽说咱哥们是交情,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我也快退休了,不能晚节不保。我又不是大官,贪个十万八万没人敢查,我就是个小官,越是小官,越难干,不敢贪,一贪就有人告,现在呀,这人心,唉,难测呀……”

听老张这样一说,我还真不敢借给他了。我借给他是讲交情,他却一直向贪污上面想,好像我是在行贿,你就是一个小官,我至于拿个三五千块钱行你的贿吗?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得不偿失,这种事不能干。

我说:“既然张哥担心这个,兄弟我也不能坏你清白,那这个钱,我就不借给你了。”我把路,封死了。

老张好像有些失望,但也有些轻松,转了个话题,说:“大众,我先回去了,你什么时侯走?”

我说:“马上就走,你先走吧。”

老张推起自行车,说:“那我先走了。”

我送了他两步,笑着说:“老张哥,你大不也是个领导,该换换你的坐骑了。”

老张知道我在嘲笑他的自行车,笑着说:“我哪里有钱换呀?光是儿子上学,就把我掏空了。再说了,这自行车跟了我快二十年了,有感情呀,不舍得扔掉,全身的零件都换过好几次了,别看破,骑着得勒,还稳当。”

老张说着,两手抓着车把,一只脚蹬着自行车一边的脚蹬,另一只脚在地上跳跃了两下,做为助力,噌的一声跨腿上去了,两腿一蹬,自行车平稳的行驶,又向我挥了挥一只手:“大众,我先走啦。”

“走好。”我也挥了挥手。

我走到摩托车旁边,跨了上去,正要用脚蹬脚蹬发动摩托车,又看到一个熟人,周海霞。

周海霞骑着小木兰,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薄衫,下面是一条长色直裤,整个人清新爽朗,活力十足。我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心中暗暗感到可惜,可惜她的男朋友是小飞,我不能再动她,要是换了别的男朋友,我就不讲情面了,一定得想想把她办了,可惜小飞就跟我小舅子差不多,周海霞就是我小舅子媳妇,不能乱来。

周海霞也看到了我,放慢了车速,还离得有十多米远就笑着喊道:“嗨,梁大村长,你怎么有空来了?”

我笑笑,说:“哥想你了,来看妹妹。”

周海霞骑到我前面一米的地方,煞住车,一只脚尖点地,稳住车身。她的轻骑木兰非常轻便,和电动车差不多的车型,一只脚尖足以支持车身。她穿的虽然是长白裤,但鞋子是凉鞋,露出大多个纤美的玉足,脚趾甲上还涂着彩油,怪不得有足恋系列,确实好看。

周海霞冲着我调皮的一笑,说:“你再来看我,小心我叫小飞揍你。”

我笑道:“他不敢,我是他大哥。敢打大哥,反了他了。晚上你俩是不是一块吃饭?”

周海霞说:“对呀,一块去吃烧烤,你要不要去?”

我倒是真想去,不过,晚上我还得处理李东和李同以及小马子的三角恋爱关系,只好说:“今天不行了,明天晚上吧,我请你和小飞吃烧烤,地方你俩选,钱我出。”

周海霞说:“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小气鬼?”

我笑着说:“我得买买小飞这个开发办副科长的帐,才能把开发区落到我村。小霞,你见了小飞,先对他说一声,我明天请客,不要再约别人了。我明天下午,给他打电话。”

周海霞很爽快的说:“OK!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走了。”

我说:“走吧,给你姐姐问个好,就说我想她了。”

我是实话当假话说。

周海霞果然娇柔的白了我一眼,笑骂道:“你有本事,自己当面对她说想她了,看我姐姐不掴你两巴掌?”

我很猥琐的吡牙笑。

周海霞发动着小木兰,洒脱的摆摆手,扬长而去。

女富婆 三十

我回到家里,天色还没全黑,洗了把脸,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忽然想到,手机中有些信息,还没删掉,连忙掏了出来,发现又有两条新信息,都是刘镇长发过来的。

看看发信息时间,大约就是她和我刚分开,就给我发了,当时我在和老张说话,没注意。第一条信息:“你的笑,好坏,让我想起你的坏处,我现在想要你,我也变坏了。”第二条信息:“我回过看你,发现你在和老张说话。我回家了,今天不发信息了,别忘记删掉信息。”

我望着第一条信息,还真不舍得删掉,尤其是那一句“我现在想要你”,更是让我浮想连翩,想入非非,其实,当时我又何尝不想要她哪?要,其实就是日,她是说的妗持,没有我直爽。

现在她肯定在家了,我不能再发过去了。偷情这种事,要有个度,只要把握好了,可以做成一个防风墙,并不是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世上,有很多秘密,都埋藏的很好很好。

我还是狠狠心,把几条信息,全都删了。

刚删掉信息,正准备把手机装起来的时侯,手机又响了,一看,不熟悉的号码,接过来一听,是熟悉的声音,朱玲打过来的。

“梁大哥,你在家吗?”

我笑呵呵的说:“刚回到家,朱玲,你怎么样了?现在在家还是在医院?”

“我回家了,也是刚回来。”

我说:“噢,回家了,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轻微性骨折,医生说了,不用住院,休息几天,慢慢就好了,骨头会自动愈合。梁大哥,这几天我可能不上班了,你的钱……”

我说:“钱的事,你不要老是惦记着,好像欠我很大的人情似的,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还不到一百块哪,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那好吧,下次见了面,我再给你。梁大哥,给你打这个电话,一是要谢谢你,二是让你安心,不用为我担心了,还有,我表姐的事,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我没想到她对你那么冷淡,她以前对别人不是这样的,我又不敢说她,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说:“我和你表姐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内疚。有些事,你表姐没对你说,她不想让你知道,既然她不说,我也不方便说了,总之,那件事是个误会,以后,我会向你表姐解释清楚的。”

“怎么?你和我表姐认识?”

我想了想,说:“认识,严格来说,我和她是校友,她比我大两级,就是在学校,有一些小误会。”

“什么小误会?梁大哥,这事,我得说说我表姐,你俩都是校友,就是同学呀,一辈同学还三辈亲哪,现在的同学都多呀,亲还来不及哪,怎么能为了一点小误会,就对你这样呢?都过了十多年了吧?我得说说我表姐,她太小心眼了。”

我笑了笑,说:“朱玲,答应我,以后别在你表姐面前,提这件事了。我自己会解释的。”我不想让朱玲插手了,她如果为我求情,不但不会起到作用,还会让杨青青以为是我恳求朱玲去为我求情哪,就会小瞧我了。大丈夫死则死已,怎么能向女人委曲求全哪?何况,还不至于死。

“梁大哥,你俩的误会,很深吗?”朱玲听到我这样说,她微微顿了一下,试探着问我。

我说:“有点深。你不要怪你表姐,都是我不好,你表姐怎么样对我,都是应该的。”

“梁大哥,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我表姐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我表姐这个人,虽然很好,但是她很小心眼,尤其记仇,谁她好,她就对谁好,谁要是得罪她一点,她就可能会记恨一辈子。我表姐有一个表哥,就是她舅舅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她现在还不理那个表哥,都过了十年了。她去舅舅,看到那个表哥在家,她扭头就走。”

朱玲这样一说,我心中更有点打颤了,杨青青对自己的表哥,恨意都那么大,何况我这个外人?朱玲提醒我的意思,就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她那个副县长的表姐,可能会用非常手段来对付我,让我好自为之吧。

我说:“朱玲,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朱玲,你好好养伤吧,我就不到你家去看望你了,等你上班之后,我请你和小飞吃饭。”

“怎么能让你请我,是我请你才对,我伤好了,就请你吃饭,让小飞做陪。”

我笑:“谁请谁都一样。朱玲,要是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

我听了一会,没有动静,感到奇怪,说:“怎么了,还有事吗?要有事,你说就行。”

“……梁大哥,我感到这样叫你,太别扭了,我可以叫你大哥吗?”传来的是朱玲羞羞怯怯的声音。

我心中咯噔一声,还是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怎么叫都行。”

“大哥,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就想有个大哥,能保护我,爱护我,我一直没有。今天你帮我,我就感到你就像我的大哥一样亲切,我搂着你的腰的时侯,我就想,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那该多好呀……”朱玲声音更低了。我估计,要是面对面,她肯定不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不知道我对这个大哥,是因为她缺少兄爱,真的当我是个大哥哥,还是当我是那种情人哥哥,换言之,她是不是有恋足情结哪?

我想了想,还是笑着说:“朱玲……”

“别叫我朱玲,太外了,你叫我小玲吧。”朱玲的声音很坚决。

我只好改口,笑着说:“小玲,你能把我当成大哥,我很荣幸,也很高兴,呵呵,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小妹妹,不过,咱们不能结拜的,干好就行。我有几个不错的朋友,都是干好,没有结拜仁兄弟。”

“哈,我当然不会和你结拜,哪里有男人和女人结拜仁兄妹的?”朱玲也笑了,声音变得轻快起来。

女富婆 三十一

我笑着说:“那就好了,我还真怕你拉着我结拜仁兄妹,也来个插血为盟,三刀六洞,还要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武侠小说看了吧?那是你们男人干的事,我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才不会那样哪。”朱玲格格的笑着,声音更轻快了,清脆如银铃。我几乎可以想像到她现在欢快的表情。

我在心中暗赞自己处理的好,把一场差点演变的恋兄情结,消弥于无声无息之中,扼杀在萌状态。我不是不喜欢朱玲,也不是不是想日她,但我现在已经有一个老婆两个情人了,我不能再招惹麻烦了,朱玲还是个未婚少女,惹到了,很麻烦的。而且我看出来,她不是那种放荡潇洒的女孩子,一旦投入感情,就是真感情,如果不能成功,就有可能走极端的道路。

太痴情的女孩子,最好不要惹。

我笑道:“小玲呀,以后,就跟着哥混,哥罩着你,不要以为哥只是个传说,哥在武林中,可是很有江湖地位的,谁见到哥,都会尊称一声梁大侠。”我把上午刚从魔羯小公主那里听到的网络用语“哥只是个传说”发扬光大。

“你还真当自己是大侠了?我晕!”朱玲最后用了一句网络用语。

这句我也知道,却装做不懂,故意关切的说:“哎哟,又晕了?快点躺下来,别摔地上了。我就说你嘛,伤还没好,就出医院了,肯定会头晕呀。”

“你才快点躺下呢,我现在好好的,啥事没有,身体倍棒,吃饭倍香。大哥,你经常上网吗?你有QQ号码吗,要是有,咱们以后可以经常上网聊天了。”朱玲知道我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格格笑着说。

我说:“我没电脑,也不会上网。我就是一个土拉巴叽的农夫。”

“刚才还说自己是江湖大侠哪,一转眼又成农夫了,你变得真快呀。你说你不会上网,怎么知道‘哥只是传说’?”

我笑着说:“我晕,我自己不上网,当然是有上网的朋友啦。”

“格格,你学的还真快。大哥,你快点买台电脑吧,再不买电脑,就要落伍了。”

我笑眯眯的说:“我现在都三十多了,早就落伍了。以后呀,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看着你们欣欣向荣的成长,我也高兴了——沉船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我晕,沉舟好不好?”

我嘿嘿笑道:“我是故意考你的,看看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只会沉迷于网络,把咱们古老的优秀文化全都忘了。”

“看来,我错了,我不应该叫你大哥,应该叫你大叔。”

我笑道:“你可想好了,大哥和大叔,差着一辈哪。”

“好啦,怕了你啦,我投降,大哥!”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按网络上的说话,你算不算萝莉?”

“哈哈……不算,萝莉原本是美国小说‘洛丽塔’的谐音,原指未成年少女,一般是说九到十二岁的,在咱们国家的网络上,指的是十二到十八的,也就是说,九零年以后的,都可以称为小萝莉。怎么了,大哥,你是不是也想成为一个萝莉控呀?”

我是真不懂,说:“什么叫萝莉控?”

“狂晕,I真服了YOU,萝莉控就是少女杀手,本来是个贬义词,现在在网络上成了保义词了,指对少女有吸引力的男人,或者说对少女有**的男人。”解释最后一句的时侯,朱玲的声音微微低了下来,好像脸红了。

我笑了,原来如此!我说:“你既然不是萝莉,那是什么?熟女?”

“胡说八道,你再这样说,我可生气了!”朱玲的声音抬高了,但并没有生气,而且羞涩。

我说:“为什么生气,你不是成熟的女人吗?”

“熟女是日本小电影的名词,指的是三十到五十之间的成熟的女人,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别说我只有二十二岁,就算是三十二岁,我也不喜欢这个词。”

哈,原来是日本小电影中的名词呀,误会,误会,我是听别人说过,但是不懂这个词代表的那层性的隐义。

我忍着笑,说:“莫怪,莫怪,不知者不为罪嘛。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以后多跟你学习学习。”

“大哥,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真会生气的。这种话,不能随便问的,你不脸红,我还脸红了哪。”

我听出来朱玲并没有生气,但也不喜欢这个话题,就说:“嗯,咱不说这事了。我呀,还真得买台电脑,不然,真被这社会淘汰了。”

“你真的要买电脑?那好呀,我帮你,我的同学的哥哥开的联想电脑专卖店,我同学在店里帮忙,我介绍你去,有打折的。我们开发办的电脑,都是他们店的。”

我想了想,说:“那好,到时侯我就找你。你什么病好了,咱们就去。”

“我又没什么病,就是行动不太方便,可以骑着电动车……噢,对了,我的电动车,还在你朋友那里呢,你什么有空,能不能帮我推过来?”

我说:“我不好推呀,电动车坏了,要修,我如果骑着电动车去,就没办法推着电动车。嗯,我帮你想想办法,先把电动车推到修车铺,换上前轮,你再去骑。”

“大哥,我没有哥哥兄弟,我爸年龄又大了,这事,就麻烦了你。”

我笑着说:“不麻烦,你都当我是大哥了,这点事,应该的。不过,你最好快点找个正式男朋友,以后这种事,就不用麻烦我了。”

“嘿,好男人呀,都嫁人了,我怎么找?”

我笑:“好男人多的是,总会找到的。”

“大哥,你要想买电脑,明天我可以骑着我爸的电动车,陪你去联想专卖店。”

我说:“等你的伤好了吧,买电脑的事不急,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我的伤没事,其实可以去上班的,是我表姐不让我去,她给司主任打电话帮我请了假,要我在家休养,在家里,会闷死人的,我就想找个借口出去跑跑。”

我笑了,说:“既然这样,那好,就明天吧,明天**点钟,我给你电话,你就出来。但先说好了,你要是再摔到了,或者旧伤复分,可不能怪我。”

“嘻嘻,当然不会怪你,就样订了,明天我等你电话。”

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说:“电脑多少钱一台?我得带多少钱?”

“你要电脑,想做什么用?”

我笑了:“钱,啥用没有。”

“你要是想玩游戏,那就要配置好些的,贵点。”

我说:“我都老头了,还玩什么游戏呀,能看看电影,看看新闻,聊聊天儿,能上网冲个浪,就行了。”

“那容易了,就要最便宜的就行,成品机,二千多块钱,包送货,包修终身。”

我说:“还有没有更便宜的?这两千多块钱,就买个玩意玩,我怕老婆大人不同意呀。”

“哈,你还有惧内的毛病呀?”

我笑:“这是优良传统,不能丢。”

“大哥,说实话,一千多块钱,买些零件,我也能给组装一台,但是电脑会中病毒的,而且有各式各样你想不到的毛病出现,你又对电脑完全不懂,自己组装的电脑,没有保修,一坏了,你就傻眼了,我总不能经常给你修电脑吧?当然,我有空给你修,也可以给你修,不过,我怕你不意思经常抱着个电脑来找我。多花点钱,买台成品机,买了有人给你修,就算他们不上门服务,你抱着电脑去他们店里,也方便呀。如果我给你,你是抱着电脑来我家,还是去我们单位?”

我想想,朱玲说的对,我自己不懂,电脑一坏,我就傻了,我怎么好意思天天缠着朱玲让她修电脑?她不嫌烦,我还嫌烦哪。

我说:“行,就品牌机吧。明天你来,帮我长长眼。”

“嘿,长眼倒是不用,他们不会给你差电脑的,不过,我去了之后,怎么着也得便宜一百块钱,这是面子。”

我笑着说:“好呀,便宜的这一百块钱,咱们中午,就吃了它。”

“明天你一动身的时侯,就给我打电话,咱们到联想专卖店会合。你知道地方吧?”

我说:“知道,不就是邮电局对面的那家吗?”

“对,就是那家。那好了,现在说好了,没事了,我要挂手机了,哎呀,打了快半个小时了,话费好高,我爸一会准骂我。”

我笑:“明天我帮你充话费。好了,没事了,挂了吧。”

“拜拜!”

我说:“再见。”还真不习惯用英文。

“土老帽!”朱玲又笑骂了一句,才关上手机。

我挂了手机,哇,真的是半个小时又加上四分钟耶,猛!

我开始去做晚饭,特意炒了几个好菜,准备小嫣回来,和她商量买电脑的事。这不算是小事,两千多块钱买个玩意来,得让老婆大人点头。

孔子说:想说服她的人,得先说服她的胃,嘿。

女富婆 三十二

天黑时分,小嫣回来了。

一进院子,她就闻到了菜香,在院子中笑着说:“真香,炒的什么菜?”

我正好端着炒好的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向堂屋端,笑着说:“你最好吃的,鸡蛋炒(西红)柿子。快洗手,马上开饭。”

“儿子呢?”小嫣把电动车支在靠近厨房墙壁的地方,那里有个电源插销,她充上电动车的电。

“又跑走了,刚才还在,一眨眼又没影了。我去找他。他妈的!”我笑着骂,我骂儿子“他妈的”天王老子也管不住。

小嫣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去洗手洗脸。

我把菜放在堂屋桌子上,准备去叫儿子回家吃饭。走到院子的时侯,小嫣正在弯着腰洗脸,脸盆放在地上,她弯着腰,撅着屁股,圆圆的屁股翘翘的。

我童心大动,悄悄走到她身后,用腰腹部位,对准她撅起来的屁股,不轻不重的顶了一顶,然后很邪恶的笑了。

小嫣被我顶得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子,用手在洗脸盆中掏了一把水,向我撒来,笑骂道:“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奇*书*网^.^整*理*提*供),你就不怕儿子看到?”

我笑着向院子外边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说:“看到怕什么,他爸他妈就是这样生下来的他。”

“浪荡货!”小嫣又娇羞的骂了我一句,不理我,自己去擦脸了,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很喜欢。

我走到大门口,双手合拢放在嘴边,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吃——饭——哟——”

尾音还没落下来,儿子就迅速的从邻居家蹿了出来,小小的脸蛋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我故意瞪大眼睛,训道:“不是马上就开饭,怎么又跑?”

儿子不搭我的话,笑着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一矮腰,一伸手,准确无误的照儿子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儿子格格笑着逃开了。刚一进院子,又被他妈笑着骂了几句。

我走回院子,也洗好手,向堂屋走来。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拉开电灯,温暖的灯光,就撒满了小小的农家院子。

小嫣和儿子都坐在饭桌前面了,小嫣伸手去开堂屋房顶的电扇,儿子却拿起筷子,拣喜欢吃的菜向嘴里塞。

“你慢点吃,没人给你抢。”我笑着骂了儿子一句,走到墙角,拿来一瓶啤酒,走出饭桌前。

“你还喝酒?”小嫣白了我一眼:“一个人也喝,我看你是上酒瘾了。”

我笑着说:“你是怕我一个人喝没劲,你陪我。”

“我不喝。”

“你又不是不会喝,来嘛——”我把“来嘛”两个字,拉长腔调,别有用意,同时眼角坏笑着瞟了小嫣一眼。

小嫣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瞪了我一眼,又望了望正在吃饭的儿子,意思是说:“儿子在,别胡闹。”

我拿起两个杯子,给小嫣倒了一杯,我自己倒了一杯。

小嫣也没有推辞,接过啤酒,说:“我就喝这一杯。”

想了想,用眼角瞅着我,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嗳,大众,今天有点不对劲呀,你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好了?又是炒菜,又是给我酒喝,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有人说过,要是男人忽然对你好了,那就是说他做了亏心事。你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当然做了亏心事,但她说的那道理我当然懂,我才不会用讨好她这一招来暴露自己的马脚呢。

“三姐姐,冤枉呀!”我笑道:“我看你为了这个家,整天辛苦操劳,头发都白了,腰也累弯了,脸上都是皱纹……”

“我有哪么老吗?”小嫣噗哧一笑,白了我一眼。

我笑着说:“当然啦,你再老,在我心中,依然是最美丽最漂亮的小媳妇,在儿子眼中,你是最伟大最可爱的妈妈,是不是,儿子?”

“嗯,嗯……”儿子嘴里吃着东西,说不出话来,但是挥了挥拳头,来支持我。

“你父俩别一唱一和啦,大众,你有啥事,就说吧。”小嫣轻轻的抿了口啤酒。

“这事吧,前几天对你说过,就是电脑的事。”我说:“有一个朋友,他有个同学是开电脑店的,能帮着弄台好电脑,还能便宜点。他明天正好有空,你看,咱要不要明天,就把电脑抬回家?”

小嫣在我说话的时侯,默不作声,喝了两口啤酒,又夹了两筷子菜。

我笑了,说:“你别玩深沉,有啥意见,就提出来。”

小嫣说话了,不咸不淡的说:“我要说不让买电脑,你会听吗?”

我说:“有电脑是大趋势,咱们才三十岁,没有电脑,别人会笑咱落伍。”

小嫣说:“咱村里有一台电脑吗?”

我笑着说:“现在是没有。不过,咱村里也只有我这一个村长呀,我这个村长一领头,以后电脑就多了。”

小嫣叹了口气,说:“你既然心里打算要买了,我不同意你也会买,还问我干啥?”

我温柔的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要不同意,我就不买,咱不能为了一台电脑,伤了感情。但我还是认为,有台电脑好。”

小嫣看了我一眼,说:“买了电脑之后,应当注意的事,我以前也对你说过了,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我连连点头,“不就是不能网恋吗?我都半大老头了,还恋什么呀恋呀?你就放心吧,你老公除你,没有别的女人看的上。”

小嫣眉毛动了动,似笑非笑的说:“那个王芙蓉,不是就看你了吗?”

一提这事,我有点不自在了,说:“都过去的事了,你又提?咱不说过,不提这事了吗?”

小嫣说:“说真的,我还是不相信,你跟王芙蓉没啥事。”

我脸色一沉,把酒杯向桌子上一搁,不说话了。

小嫣看到我真有点生气了,又笑着轻轻捶了我一拳,说:“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我当然不会真生气,是装的,看了看小嫣,又冲着儿子一努嘴,说:“守着儿子你别乱说,他要是到了外边一说,别人都当真了。”

小嫣看了看儿子,说:“嗯,这儿子大了,有些事,还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那个电脑,你想买,就买吧。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我也没办法。”

我笑着说:“你放心吧,啥事也不会出。老婆大人,明天晚上,你回到家里一看,就会看到一台电脑在咱家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个不熟悉的号码,接过来一听,才知道是李长贵的三儿子打过来的。

女富婆 三十三

李长贵的三儿子在电话中对我说,要我快点吃饭,吃过饭后,就去李东家,帮李东和李同协调那件事。我答应了,问他李东回来没有。他说刚才给李东打了个电话,说是二十多钟就到家了。我说,三十分钟之内,我就过去,最好是给李东和他媳妇一点时间,让他们先勾通一下。

李长贵的三儿子,叫李保卫,三十七八岁,和李同差不多大,但李同要叫他三叔,按村辈来说,我也应当叫李保卫三叔。李同李东,和王芙蓉的男人李三,是同一辈的,都是洪子辈,李保卫和王芙蓉以前的相好李保柱,是同一辈。

李保卫在一家玻璃瓶家做工,听说是个技术师,一个月有两千多块,在我们村子,算是高收入了,平时为人挺傲的,又比我年长七八岁,所以见到我,并不太搭理我,只有在我当上村长之后,他见到我,才微笑点头,客气的说上一句两句场面话。

末了,李保卫又在电话中,对我说:“大众,我爹让你把大队公章带上,你看,合适不?要是不合适,就不带了,俺爹那是老眼光,这种事,怎么能用大队的公章,就是以后打官司,这个盖章也没用,还会让别人笑咱们大队没文化。”

这句话,是我听到的他说的最通情达理的话了,我说:“是呀,三叔,这大队的章,不能乱盖呀,上面知道了,会骂的。二爷爷说让我带,我不好意思说啥,你就帮我对二爷爷说说吧,这个章,就不带了,到时侯,我和二爷爷做个中间人,签上字,就行了。”

李保卫说:“行,我对俺说这事。大众,一会不让你二爷爷去了,咱俩去吧。”

我担心李保卫的份量不够,压不住案,他爹是家族长,谁都给面子,他李保卫可不是。

李保卫在电话好像也猜到了我的担心,笑着说:“没事,小东和小同,都叫我三叔哩,我去了,比俺爹还好说话。大众,你吃饭了没有?”

我说:“刚要吃。”

李保卫说:“那你吃吧,吃过了,就到我家来。我等你。”

我关上手机。小嫣问我是谁打过来的,我说是李保卫,小嫣问我有啥事,我就笑着把李同和李东的媳妇相好,被李东抓了个现场。

小嫣听了,也笑了,笑过之后,又说:“可惜那天我没抓到你的现场,要不然,也能讹王芙蓉几千块钱。”

我用眼角瞅着小嫣,说:“你真抓到了,谁讹谁?不是你讹王芙蓉,是李三来讹我。”

说着,我和小嫣都笑了。

吃过晚饭后,我对小嫣说了声,就走了出去。

李保卫和李同李东都在一个胡同,李东家在最外边,李同家在最里面,李保卫家在他们两家中间。我进入胡同的时侯,发现李东的小货车就停在胡同里,停在他家的大门旁边。

我向李东家的大门看了一眼,发现大门紧关着。就向李保卫家走去。

胡同里面有些黑,从人家中传出来的光线,不足以照亮胡同。

我刚走过小货车,就看到有一条人影,靠墙根站着。

吓了我一跳,我压低声音说:“谁?”

“嘘,小声点,是我。”

我听出来了,是李保卫的媳妇爱凤。

我笑了,低声说:“三婶,干啥哪,听房呀?”

爱凤说:“你三叔让我听着点,别让小东回来,和他媳妇打起来,要是打起来,就叫我快点去叫他。要是没事,就等会去叫他,让小东家两口先说说话。”

我笑:“噢,你是在侦察敌情。”

爱凤也笑了,说:“你三叔在这等你哪,你先去吧,有动静,我就叫你俩来。”

我说行,走了两步,又回头:“你家有狗没?别咬我一口。”

“没事,栓着哩,不咬人。”爱凤压低声音,眼睛在黑夜中精光闪闪,神情亢奋,好像这是一个光荣的任务。

我向李保卫家走去。走进去的时侯,他家里的狗“汪汪”叫了起来,被铁链栓着,挣脱不开。

“别叫了。”一个不高不低的男中音响起来,那条狗非常听话的吱吱了两声,退缩回去,俯在地上不动了。

“大众,来了,进来吧。”李保卫笑着站在堂屋门口的走廓下,向我招招手。

李保卫的家,我还是第一次来。房屋虽然老旧了些,但收拾的很整洁干净,室内的沙发和桌椅上,都很干净,也不知道是一向如此,还是知道我要过来,特意收拾的。

“三叔今天上什么班,白天没看到你?”我走到李保卫前面的时侯,掏出香烟递过去。

“抽我的,抽我的。”李保卫连忙回屋,去桌子拿起来一包香烟,抢着递给我。

我俩相互谦让了一会,他接过我的香烟,我接过他的香烟,换换抽。

“坐坐吧。”李保卫让我坐在沙发上,说:“我上常白天,白天上班,中午也不用来,我是下午回家的时侯,才听你二爷爷说的这事。”

我和李保卫简单的谈了谈的他的工作的事,又谈回正题来,李保卫说:“小同跟小东家媳妇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小东比我小几岁,,跟他不算很亲近,我跟小同是同岁,光屁股玩大的,好的很,但就是这事,不能摆明了说,我也暗示过小同,都是一家子,别弄这事,他不听,看,出事了吧,不吊能了。”

我笑了笑,说:“现在说啥都晚了,事出来了,先把事压下来吧。估计,出了这事,以后同哥和东嫂子,就不会再乱来了。”

李保卫说:“这次咱俩个帮他把事摆平了,要是小同再敢弄这事,我就真揍他。小东家媳妇也不是东西,叫小同家媳妇,找两个老娘们,揍她一顿,反正也没人拉架。反了他俩了!”

正说着,爱凤慌里慌张的回来了,走到走廓还没进屋的时侯,就喊了:“你俩快看看去吧,小东跟他媳妇,又吵吵起来了。”

李保卫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我说:“走,看看去,别打起来了。”

我也站了起来,跟着李保卫出来了。

女富婆 三十四

李保卫走出堂屋,和他媳妇爱凤在走廊下撞了个满怀。

李保卫骂道:“整天急急慌慌,就不会稳当点?咋,小东跟他媳妇吵的厉害不?”

爱凤说:“不算厉害,吵了两句高声,又低下来了,我怕出事,就快点叫你俩去看看。”

李保卫骂道:“还能出啥事?就小东那胆,他能怎么着?”骂是这样骂,还是大步向外走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小马子再像白天那样辱骂李东,难保李东不会怒发冲冠,一刀下去。兔子急了还咬人哩,何咬李东是个男人,戴绿帽子就够窝心了,再被老婆骂,上了火,难保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来。

我也快步跟着李保卫向外走。

我和李保卫一前一后,来到李东家门院门前。听了听,里面没有说话的声音,用手推推门,从里面插上了。

李保卫就喊:“小东,小东,开门,我是你三叔。”

过了一会,有人磨磨蹭蹭的来开门,从声音可以听出来是李东。

李东一边开门,一边低声说:“三叔过来了。”把门打开,看到我,又说:“大众也过来了。”

李保卫说:“回来多大会了?”就走了进去。我跟着进去,向李东点点头。

李东说:“刚回来不大会。”把院门又插上,向里走。

李保卫说:“吃饭了没有?”

李东说:“没有,吃啥饭,吃不下去。”

李保卫顿了顿,说:“小虚他娘哪?”

李东不说话,只是下巴向堂屋里一努。

李保卫说:“小东,让小虚他娘在里面歇会吧,咱们在外边说话。”

李东还是不说话,却停下脚步,不向堂屋走了。伸手到墙上,打开了院子里的电灯,灯光照亮了院子。

我们三人,坐到李东家院子里的槐树下的石板前,一个人一个小马扎。

我们三人坐了一小会,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夏天的夜晚当然不冷,还很热,有蚊子。

“啪!”李保卫伸手在自己腿上打了一巴掌,骂道:“蚊子真多。”这是为了打破沉默,随即说:“小东,今天出车,去哪里了?”

李东没有说话的心情,却又不得不答,无精打采的说:“去了趟巨野。”巨野是我们邻县。

李保卫说:“近,来回四五个小时吧?”

李东说:“嗯,路上两三个小时,装货卸货,用的会大。”

李保卫说:“拉的啥货?”

李东说:“帮批发街上的人,进了点棕刷。”

几句话说完,又沉默下来。

我一看这样沉默着也不行呀,以为有李保卫在,不会我动手了,没想到,他还不如他老爹,开场白说不好,连切入话题都不会。

我掏出香烟,给了李保卫一根,又递给李东。他们两人都接过去了。我心中有点不大爽,我到这里来做中间人,没有人给我递烟倒水,倒而要我掏烟给你们,当我的烟不是花钱买来的?

我说:“那个啥,东哥,你和嫂子,把事情都谈开了吧?你俩没啥事了吧?”

李东“嗯哼”一声,既不说有事,也不说没事。

我说:“那就是谈好了,没啥事了。我就说嘛,嫂子那就是气你的,你俩说开了,就没事了。同哥那边,我和二爷爷我俩,也去了。同哥说,这事吧,是你误会了,他和小马嫂子,没啥事……”

李东一瞪眼,正要反驳,我连忙又说:“不过呢,同哥也说了,虽说他和嫂子没啥事,但他也有错,为了表示他对你的道歉,他答应做出经济上的赔偿。”

李东把瞪起来的眼睛,又恢复了原状,等着我说下去。

我说:“同哥虽然同意了,但春妮嫂子不同意,说啥也不愿意给钱。”

李东着急,怒道:“她懂个屁!把她拉过来,叫我日一顿,我不给她要钱了。”

我不动声色的说:“一说到这事,我不得不说你了,东哥,你怎么偷春妮洗澡?”

李东腰身矮了半截,说:“我就是看看她,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到,她又不少啥。再说了,我先去坑里洗澡的,她是后面来的,我又不是故意去看她洗澡的,她老娘们拉叽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也是,这是小事,咱就不提了。不过哪,事情是这样的,同哥答应陪给你钱,春妮不同意,同哥为了这事,还和春妮差点打起来,说是为了你东哥和小马嫂子以后不再误会,他愿意拿钱,春妮要是不同意,他就要揍春妮。春妮就害怕了。”

李东也知道我的话里,有很大的水分。我自己当然也知道,不过,在村里做中间,就是要这样,有些事要缩小,有些事要夸大。

我接着说:“春妮害怕了,但又一口咬定,你偷看她洗澡,非得再扣下五千,所以说,同哥那边,只能给你五千块钱。”

李东又怒了:“他妈里隔壁,黑乎乎的一片,我连她的毛都没看到,还给我五千?我操她妈,我日她一家伙,也不值五千。”

我说:“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春妮说那话,就是不想给钱,能同意给你五千,就不错了。你想呀,你是受害者,人家春妮也是受害者,你还能得到钱,春妮得到什么?出了这事,虽说是个误会,你丢了人,人家春妮不是一样跟着丢人?”

李东的语气软了下来,说:“她一个老娘们丢啥人?娘们的脸,能跟男人一样比吗?”

我说:“那是你的认为,现在男女平等,娘们的脸面,一样重要。要是按春妮的意思,别说一分钱不给你,还得找小马嫂子来骂架哩,人家春妮同意给五千,就不错啦,当时,连二爷爷都夸春妮懂事。三叔,你说春妮做的不错吧?”

李保卫附合说:“不错,不错,春妮做的对。出了这事,谁都不愿意,但是已经出了,就都别声张了,慢慢这事,就过去了。春妮能退一步,小东,你也得退一步,不能再斗气了。”

李东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抬起头来,恶狠狠的说:“行,妈里隔壁,五千就五千吧,现在就去给他要钱。”

我慢吞吞的说:“东哥,你买车的时侯,不是借同哥了五千块钱吗?那钱,他说了,就抵这个了。”

李东蹭的一声,从马扎上跳起来:“那不行!那钱是那钱,另外还得再拿五千!”

李东这个反应,也早就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不慌不忙,仍然坐在马扎上,只是微微一摆手,说:“你坐下,慢慢说。”

李东的反应,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愣了一愣,乖乖的又坐下了,还是强硬的说:“不拿钱不行,少一分,我就弄死他。”

我抽了一口香烟,眯着眼睛瞅着李东,说:“东哥,这事,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向大里捅?越大越好?你是想玩大的,那就去弄死他吧。现在,李同,春妮,都同意那五千钱不要了,他们已经做出了让步,你还想怎么样?你再去要钱,他们肯定不会给你,你一闹,别人就会把这事当成真的了,李同和小马嫂子的误会,就成真的了,别人都以为他俩真事哪。现在,咱们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件事,不声不响的过去,都不丢人,就行了,何必闹大哪?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只会拆散你们双家的家庭,影响的是你们双方的孩子。你好好想想吧。”

李东没劲头了,垂头丧气的想了一会,低声说:“那他一分钱不拿,也太便宜李同了。”

我说:“一分钱不拿?那五千钱,不是钱吗?当初他借给钱,那是多大的面子呀,就是为了这份面子,你也不能把事闹大了。噢,五千钱在你腰包里了,你就不当是李同的钱啦?同哥说了,这钱,就当是消除你俩两人误会的赔偿费,以后,他不会再给要了,你也不用还了,从此之后,你两人谁也不能再找谁的麻烦,两清了。你要是同意,由我和三叔给你俩做个证明,写分合约,要是不同意,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说了这些话,心中骂了一句李保卫,本来这个黑脸应该是他来唱,现在竟然由我来唱。我唱黑脸也罢了,他连红脸都不会,不会配戏呀,我的演技再精彩,也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要是李长贵在这里,这个黑脸不用我唱,李保卫,比他爹差多了,虎父犬子呀!

李东的头又低下去了,在脑子中计算着得失功过。

我知道李东翻不了天,他没有胆子去找李同拼命,那五千钱,可以堵上他的嘴,买下他的尊严和脸面了。

我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卑鄙,竟然打击一个戴绿帽子的男人的自信和自尊,让他收下钱闭上嘴。

但是,我又怎么样哪?总不能给他一把菜刀,对他说:“同志,去吧,为了你男人的尊严,去把那个日了你媳妇的男人砍了,为了正义,为了荣耀,冲吧——”如果是这样,我就成了杀人教唆犯了,李东蹲牢狱的时侯,也有我的份。

女富婆 三十五

李东咬着牙,沉默着,腮帮子抽*动着,眼睛在夜色中映照着灯光,发出可怜而可怕的光芒,闪闪烁烁的,经过几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理智战胜了冲动。

“那好,这个钱,我就不还给他了,大众,三叔,你俩说,要是以后,他再来找俺媳妇,怎么办?”

我没说话,望了李保卫一眼,也该他说句话了。

李保卫说:“小同要是再来找小虚家娘的事,不和你动手,我来揍他。你可不能没事找事,故意找小同的麻烦。”

李东说:“行,我不先他麻烦,他要是敢先我的麻烦,我可不饶他。还有,他跟俺媳妇的那事,不能对别人瞎嚷嚷,不能瞎胡说,他要是无中生有乱编乱造,败坏我的名誊,我可不同意。”

李保卫说:“都没有那事,他能编个什么?当然啦,这事,我会对小同说,不能乱说。”

李东说:“那好吧,就立个字据吧,上面写上,不能向我要钱,不能造谣败坏我的名誊。”

李保卫说:“中,你也得保证,不能找小同的事,要是再为这事再找他麻烦,我可不愿意你的。也不能记恨在心故意用别的事找小同的麻烦。”

李东说:“只要他不来找我的事,我就不去找他的麻烦。”

李保卫说:“行了。小李,你去拿纸,拿笔来,先写上合同,让你俩看看没问题,你俩就签上字,我和大众,给你们做见证人。”

李东回到屋子里,找来纸笔,拿到院子里来,说:“你俩谁写?”

我推辞说:“当然是三叔写,三叔是长辈,又是你们李家的人,我是外人,就不写了,一会我签字就行。”

李保卫为难的说:“我不会写这东西,大众,还是你来吧,你是村长,会写合同,又有文化……”

“啥文化?我初中都没毕业。三叔,你就别谦虚了。”我可不想写这份荒唐的合约,做中间人就让我冒汗了。

李保卫说:“大众,我是真不会写这东西。你也别谦虚了,还是你来写吧。啥外人不外人,咱们都邻里邻居的,跟一个姓都一样,你也别见外了。再说了,你是村长,村里的大事小情,你都能管,你来写这合同,最合适,谁也不能说啥。”

我见李保卫不是不愿意写,是真不会措辞,只好转头对李东说:“东哥,还是你来写吧,由当事人来写,也行。”

李东说:“我更不会,货车填个保单都是别人帮我填的。大众,你写吧,没事。”

我无奈,只好说:“那我先打份草稿,咱们都看看,再正式写两份吧。”

我接过纸和笔,说:“这里太暗了,看不清写字。”

李东说:“那就去屋里。屋里亮堂。”

我和李保卫跟着李东进了屋子。李东打开堂屋里的大风扇,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沙发,让我坐在沙发上写,他去抱了一个西瓜,切开了,放在我和李保卫面前。

我谦让了一下,就接过来李东递过来的西瓜,一边吃着,一边在脑子中想着,写了三分钟,就开始写,写了一份草稿,让李东看。

李东看了看,说:“这里是不是再加上一条,如果李同再找李东的老婆,李东有权要求李东赔偿精神损失费一万元以上。”

我在心中暗笑了一下,正色说:“这一条最好不要加,一加上,就显得李同和嫂子真有这事了,如果这份合同让别人看到了,他们会笑话的。”

李东想了想,说:“那行,你看着办吧。三叔,你看还有啥不合适的不?”

李保卫对合同的事,根本不懂,却假装很内行的审视了一遍,挑了几个小问题,我都一一反驳。你自己不写,就别那么多毛病了。

李保卫只好说:“那行,就按这样,再写两份正式的吧。”

我开始写正式合同,合同如下:

甲方:李东。

乙方:李同。

经甲乙双方共同研究决定,李同因事造成了李东的精神损失,所赔偿损失费五千元正,兹次以后,双方互不相欠,不得再有纠缠,如有任何一方不遵守条约,无故生事,或者恶意中伤另一方,将由此方承担一切后果和责任,特立字为证。

本合同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遗失不补。

立字人:李东。李同。

见证人:李保卫。梁大众。

我写好了两张纸,再让李东和李保卫看了一遍,两人都没有意见。

“那好,签字吧。”我指着甲方签字处,对李东说。

李东很谨重的拿起笔来,在上面签了字,看出来,他很紧张,就像在签生死状。

李东签好之后,我对李保卫说:“三叔,你在见证人这里,也签上你的名子吧。”

李保卫也慎而重之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子,对我说:“大众,你也签上吧。”

我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签上了我的名子。

谁知,李东竟然跑到里屋去了,回来之后,手中多了一盒色泥。

“三叔,大众,你俩都按个手印吧。”李东递过来色泥,眼睛中闪动着狡猾的光。

我望着李保卫,苦笑道:“好人做到底,按吧。”

李保卫倒是很爽快的按了,我却不爽快,用大姆指在色泥上一按,又向合同纸上按去,就像自己是被套了进去,以后李东和李同真出了什么事,我是抖落不掉了。操!

李东自己也在自己的名子上,按了手印。

我拿起两张纸,对李保卫说:“三叔,走吧,去同哥家,让他也签上字。”

李东把色泥递过来,说:“叫他也按上手印,不按不行。”

我接过色泥,和李保卫到李同家去了。

李同看了看合同,没什么问题,也签了字,按了手印。整个过程,还算挺快的,就是闫春妮在一旁小声的咒骂着,一会骂李同,一会儿骂小马,一会儿又骂李东。没谁理她,任她骂,只要不来撕合同就行。

李同签好字之后,我给他留了一张,叫他保管好,就和李保卫走出了李同的家门,李同把我俩送到大门口。

我把另一张合同纸,交给李保卫,让他转交给李东,我就不去李东家了,现在事办好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李保卫接过纸,和我说了些客气话,就一个人去找李东了。

我回到家里,还在肚子里暗笑:这叫一出什么事呀?

女富婆 三十六

第二天吃过早饭,等小嫣走了之后,我拿出银行卡,准备取出钱来,去买电脑。

骑上摩托车,我先来到环城路,去那修车铺,准备收拾朱玲的电动车。见到老板,我递了一根香烟,交谈了一会。老板老李告诉我,离这里两里路的转弯处,有一家专修电动车的修车铺。

我没办法,只好先把我的摩托车寄放到老李这里,半推半抬,把朱玲的电动车弄到修车铺里。走了两里路,累得我全身大汗,幸好只不过是早上八点多钟,太阳还不毒,这可是在大晌午,会把我累死晒焦。

到了修车铺之后,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了看朱玲的电动车,说:得换前轮,别的毛病没有。现在还没有前轮了,要明天才有货。

我说:那就把电动车先放在这里,等明天来了货,帮我直接换上,我明天来取。

小伙子说:行,你先推到后院吧。

我把电动车推进后院,后院里堆放着一些旧电坪,还有几辆电动车。我把电动车钥匙交给小伙子,让他方便修理,又说:换上前轮之后再检查一下电路,保证没有别的问题。小伙子说:中,明天你来吧。

我来时是半推半抬,走路过来的,回去的时侯,可就轻松了很多,不用抬着自行车了,只是步行。

走到路边,在树荫下步行,还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望着旁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仿佛自己是个置身世外的高人,笑看人间风云。

刚走了不到半里路,我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信息,刘镇长发过来的。

“大众,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发过去信息:“我今天准备去买台电脑,可能不来镇上了,你不要等我了。”

“买电脑?你也想网恋呀,是不是还想找个网上情人?”

我看出来刘镇长这句话,是半真半假,有股酸溜溜的味道,笑了笑,发过去信息:“有了你这个情人和爱人,我对什么样的女人,都看不上眼了,放心吧,亲爱的瑰玫。”

“呵呵,开个玩笑的,其实,有台电脑真的不错,可以了解很多东西。那好吧,你忙吧,我也要忙了。”

“好的,有空我就给你发信息。”我把手机又装回腰间的手机包里。

刚装上,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是朱玲打过来的。我笑了笑:我的业务还挺忙的。

“大哥,我等了你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来电话,是不是今天不去买电脑了?”

我笑眯眯的说:“去呀,怎么会不去哪?”

“那你怎么还不门,是不是还在家里睡懒觉?这都几点了,快十点啦。”

我笑着说:“妹妹呀,先不要骂哥,哥现在正累着哪。我八点不到,就早早到了环城路,把你的电动车,又推又抬又拉,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弄到了电动车修理铺,你不但不谢我,还要骂我?”

“……”朱玲好一会儿不说话了。

我笑道:“现在是不是心里特感动?感动是可以的,但不可有以身相许的心情,那样,我可受不起。”

“大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朱玲并没有笑,而是很认真的说。

我连忙说:“不用谢,一会去买电脑的时侯,让你同学多优惠我点钱,就行了。”

“那好,他要是不优惠,我就把他的电脑店咂了。大哥,你要多久到电脑店?我现在就出发吧?”朱玲这才笑了。

我说:“我还得再过二十多分钟,才能到电脑店。我现在还在走路,摩托车放在昨天你出事的那里了,我是先推电动车去修的,现在是向回来的路上走哪。”

“那我知道了,你直接来电脑店就行,我在店里等你。”

关上手机之后,我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我的眉头皱下来了。

我感到,自己好像在若有意若无意的勾引朱玲,一方面,我拒绝她对我进一步好感,一方面,我又想让她喜欢上我,甚至爱上我。这两种茅盾的心情,都是淡淡的,深藏在潜意识之中,但却交缠在一起,让我自己也难以分清,到底我是想让朱玲远离我,还是让她爱上我。如果让朱玲远离我,我有很多方法,甚至是一个“不作为”,朱玲就会淡远我。如果让朱玲爱上我,我相信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不过,我虽然喜欢她,但不爱她,让她爱上我,我就会伤害到她,她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我收集的一张邮票,在我人生当中,是众多被我上过的女人邮票当中的一枚,这对她,公平吗?

当然,爱情没有公平可言,但我对她是没有爱情的,只是为了收集一枚邮票,就伤害一个女孩子纯真的感情,我是不是太卑鄙了?

我又不能远离她,一来是因为在以后的工作当中,还会用到她,二来,我隐隐有份私心,想让杨青青在对付的时侯,能想一下她的表妹朱玲,不至于对我下手太狠,换言之,我在拿朱玲当挡箭牌。

也许,保护我,又不伤害到她的办法,那就是保持着现在这种朋友兼兄妹的感情,不能再进,也不能再退。只不过,这个度,不好把握,因为我是男人,是男人就想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优点,有意无意的勾引女人。我更是有这个毛病。

我想着走着,心情不是那么愉快了,但还不算糟。走到老李那里的时侯,是上午十点多钟。

我和老李打过招呼,就骑上摩托车进城了。

联想专卖店在胜利新街,又称为香港街的北端,和县邮电局斜对着。两间门面房,上面横着一个牌篇,用蓝色大字写着“联想”两个大字。

我把摩托车支在门口,先到一个房间探头看了看,里面没有朱玲,一个小伙子问我是不是要买电脑,我说是,他说另一屋子是样品,这个屋里维修室。

小伙子说着,就带我去另一个房间,走另一个门口。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朱玲的笑声,再走一步,就看到了穿戴漂亮的朱玲。

女富婆 三十七

说真的,朱玲今天穿的,真是漂亮,看得出来,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却又故意打扮的不着痕迹。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朱玲是很漂亮的,以前认为她只不过是不错,但现在是漂亮了。她的皮肤不白,是健康的小麦色,这种肤色最好是配白色,所以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色T恤衫,胸口是一幅申奥五环图。她的头发不是那种浓黑,而是有些微黄,微卷,不是染烫的,而是那种天生的自然卷,她就精心的自己做了个发型,非常配合她的发质,看起来有几份慵倦的懒散风情,但她的笑容却是健康而开朗的,笑起来的时侯,是那种开怀大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她下面穿的是一条蓝白色牛仔裤,非常纯净,上面没有任何花式,却在腰间悬下来一条银白色的链子,添加了一分妩媚的金属感,牛仔裤把她的两条腿,包裹的修长毕直,让我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不禁感叹:青春无敌呀!青春就是上天赐给的最好的装扮品!

朱玲脸上化了很淡的妆,唇上也抹了很淡的唇膏,就是因为淡,几乎让人以为她没有化妆,但只要细心一看,就会发现,她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才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妆容,她的眉毛,她的眼睫毛,每一个化妆的细节,都精美的无可挑剔。

我看到朱玲这样,心中倒是一颤,隐隐感到,她是为了见我,才化这样好的妆容。

当然,也许是我过于自作多情了,现在的朱玲,正在和他的那个男同学,高谈阔论,谈笑风生,也许她的妆容,是给她同学看的。

不过,我随即发现,不像,因为朱玲和她同学,并没有那种扭扭捏捏的表情,而是很爽朗的欢快的谈笑,不是那种男女情愫,更多的像是哥们。你见过要去见哥们,还精心化妆的人吗?再说了,朱玲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化妆的女孩子,我以前见过她两次,都没怎么化妆。

朱玲的男同学是个眉清目秀面目精致的男孩子,堪比韩国小男生,有几分女性化,但眼睛倒是很阳刚,算是对少女很有吸引力的男孩子,和朱玲是同学,应当也有二十二三了吧,看装扮,就像个十八的,有扮嫩之嫌。

我进来的时侯,朱玲正笑着,用手掌去拍那个男同学的肩膀,很亲近,但不亲热,看到我进来,朱玲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我知道她收敛笑容,不是在怪我误会她和男同学有什么,而是想为我展示她最迷人的笑容,如果笑的太开怀了,嘴唇太张,就有损她淑女形像。

“大哥过来了。”朱玲先向我灿烂一笑,又扭头对男同学说:“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梁大哥。大哥,这是我同学沈风。”

我向沈风点点头,笑着说:“你好。”

沈风也向我笑着说:“你好。朱玲对我说了,你是来看电脑的吧?你喜欢什么配置什么款式的?”

朱玲娇嗔的瞪了沈风一眼,说:“我刚才还对你(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说过,我大哥是个电脑盲,什么都不懂,你又来问他?”

沈风笑了:“我忘了,不好意思。习惯了,一有客人来,我就习惯问这两句。”

朱玲笑道:“我大哥不是外人,沈风,你给我按最便宜价格,最好的配置,要不然,我拆了你的电脑店。”

“野蛮!”沈风笑道:“梁哥,你看到了吧,当着你的面,朱玲都这样野蛮,可以想像她平时有多疯。”

我在旁边,微微笑着,望着一对年轻的俊男美女,旁若无人的笑骂,我感到自己好像是个老头了,和他们有着代沟,忽然有一种荒芜的被这个社会抛弃的凄凉。我的脸上虽然还是笑着,嘴角的笑容,却渐渐有了几分苦涩。

我比他们大了七八岁,如果说三岁一个代沟,我和他们,就快有三个代沟了。我的世故和成熟,并没有让我有优越感,反而让我有了一丝自惭感。

朱玲敏感的觉察到我的神色有异,以为是冷落到我,连忙停下来和沈风的笑谈,很温柔的对我说:“大哥,你不在懂电脑,就让沈风给你介绍一下吧。”

沈风也说:“梁哥,刚才朱玲说过了,你准备要台二三千的电脑,是吗?”

我先向朱玲笑了笑,又对沈风说:“对,只要能用,就行,呵呵,我也不要求什么配置,什么款式。”

朱玲说:“沈风,我大哥什么都不懂哪,你就先打开一台电脑,简单的教教他如何上网,如何用键盘和鼠标吧。”

沈风让旁边的另一个女店员看着柜台,带着我来到一台电脑前,打开之后,耐心的教我最最基本的东西。

我并不是很笨,虽然不是一点就通,但也不是不开窍,说个两三次,我就能记下来一些简单的东西。以前陪着小芹在派出所的时侯,我在旁边看着小芹操作电脑,就留意了,在脑子中默记了一些东西,和小芹相好的时侯,有时侯也会问她一些电脑方面的问题,所以,沈风教了我半个小时不到,我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知识。

沈风又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来,笑着说:“梁哥,这是电脑入门知识,可以帮忙你掌握一些东西,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自己翻翻书,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电话这东西,好学,你玩手机,也和这差不多,就是电脑比手机大了些,东西多了些,格局什么的都差不多。这本书,你拿着吧,如果有空,就还给我,如果弄丢了,就算了。”

我说:“行。”

沈风看了看朱玲,说:“小玲,你来了,怎么着也得有面子,今天我哥不在家,我做一次主,这电脑,便宜一百块钱。”

朱玲说:“一百块钱,我还来找你呀?不行,至少三百。”

沈风笑道:“我哥会揍死我的,一台电脑也嫌不三百呀。”

朱玲说:“你骗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如果我自己组装,一台电脑至少便宜五百,我让大哥来你这里买电脑,是给你面子,他们村里,现在一台电脑也没有,他这是第一台,以后他给你在村里宣传一下,打打广告,你的生意就多了,还会在乎这三百二百?”

沈风笑道:“小玲,别胡闹,说真事,三百肯定不行,我哥不同意。前天我嫂子的表弟,就只让了一百块钱,没多让,今天你领梁哥过来,我得给你面子,一百块钱,我也好和我哥说话。要是能多让,我能不多让吗?咱们啥关系呀。”

女富婆 三十八

朱玲还想再说,我就笑道:“小玲,算了,不要难为沈风兄弟了,能让一百就是给足面子了。”

朱玲还是不依不饶,对沈风说:“不让三百,二百也成,不然,下次我不带朋友来了,咱们县城又不是就你这一家卖电脑的。”

“太野蛮了!”沈风笑道:“你到别人那里去,连五十块钱都不会让你。好了,算我怕了你,一百五,真的不能少了,就一百五,行了吧?你看你,还没有梁哥通情达理,我这五十块,不是让给你的,是让给梁哥的。”

我笑了,摆手不让朱玲说话,我对沈风说:“行,兄弟,哥哥知你的情。我在哪里交钱?”

沈风说:“我带你到柜台,把钱交给我就行。”

沈风带我回到柜台前,把那个柜台后的小姑娘叫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小姑娘拿出来收据单什么的。

我掏出三千块钱,交给沈风,沈风说:“这台电脑是二千九百九十九,就按三千算,我再回你一百五十块钱,你把收据收好,把保修卡放好了,什么时侯坏了,什么时侯过来,保修卡一直有效,我在的时侯,不用保修卡,我不在的时侯,别人会看保修卡才给你修。”

沈风想了想,又问我:“梁哥,你上网不?”

我说:“上网?当然上网。”

沈风笑道:“我是说,你们是乡下,没有宽带,只能用电话拔号,你想上网,得到电信局,去交网费。你要是不懂,我给你个电话,他是负责你们城南的,他会帮你安装好网线,可以电话拔号。”

沈风转身从后面柜台上取出一叠名片,查看了一下,抽出一张,说:“他叫吴迪,你给他打个电话,先让他去你家安装网线。”

“吴迪?”我眉头皱了皱,说:“他是不是在化肥厂住?”

沈风笑道:“对,你认识他?”

我也笑了,说:“认识,不算太熟。我有一个同学,在化验室上班,这个吴迪,和我同学是同事,也是化肥厂的工人,我和他见过几次,并没有深入交谈。怎么,他不在化肥厂了?”

沈风说:“化肥厂效益不好,减员了,夫妻二人的,只能有一个上班,他让老婆留下了,他自己在电信局找了工作,专门负责你们那城南。梁哥,现在我们的维修工人抽不开手去给你送货,我哥不在家,我又抽不开身,你们那里比较远一些,你看,能不能下午去给你送货,我去。”

我笑着说:“这当然没问题,我还不怕你们跑了呀。”

朱玲说:“没事,梁哥,这个我可以担保,沈风要是敢不承认,我抽他,你就放心吧。”

我笑:“我不放心他,也得放心你呀。”

沈风说:“你要是想上网,现在可以先去电信局,交上钱,下午让吴迪去给你安装网线,我正好也去送电脑,就给你一块都安装好了,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朱玲说:“对,最好是一次搞定,都不用麻烦了。梁哥,你别怪沈风,你家有点远,他们人手又不多。”

我笑着说:“你别再解释了,你再这样解释,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我是个小气的人。”

朱玲和沈风都笑了,沈风说:“朱玲是个两面叛。”朱玲瞪了沈风一眼。

我说:“那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玩着,我现在就去电信局。”

朱玲说:“我陪你去,你不懂。”

我注意到,朱玲在走路的时侯,受伤的那条腿,走动(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不灵,而且时不时会皱一下眉头,我知道她的腿疼,就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我不懂可以问,电信局里面有的是服务员。”

朱玲笑道:“她们只会劝你多花钱。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腿有伤,不能走路?那好,我就走两步让你瞧瞧。”

沈风拍拍手掌,学着范伟的声腔说:“走两步,走两步。”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也笑。

朱玲反而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瞪了沈风一眼,从柜台上拿了一本书扔向沈风,笑骂道:“滚!”

我笑了笑,趁朱玲不注意,悄悄走出来。

电信局和邮电局紧靠着,都距离电脑专卖店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所以我的摩托车就放在电脑店前面,没骑上,走路过去。

我刚出来电脑店,没走几步,就听到朱玲的喊声:“哎,哎,你这个人真是,怎么话都说,一个人偷跑过了?”

我转身一看,朱玲正好走出电脑店的门口,准备下来,正在下台阶,两步台阶,她艰难的挪动着那条受伤的腿,脸上虽然笑着,眉头却疼得皱在一起。

我瞧在眼中,心中一暖,微微心疼,连忙说:“你别慌,慢慢下来,我等你。”

朱玲下来台阶,在平路上走,好了很多,但还是不敢走快,很小心的走过来,笑着说:“知道心疼我,刚才就应该过来扶我下台阶。”

我笑着说:“我走过去,你早下来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朱玲说:“至少我明白你的心呀。”说到这里,好像感到不对劲,连忙又说:“那样我就明白你的好意了。”

朱玲走近过来,我望着她,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她的脸上红了一红,瞪了我一眼,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我笑道:“你全身上下都是花,你就是花一朵。”

朱玲脸色更红了,很娇媚的白了我一眼,不说话,低着头从我旁边走过去。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心中一荡。

我和朱玲相距一步,并排走着,我说:“腿疼的很吗?”

“一动还好,一动就疼的很。”朱玲小声说。

我责怪的说:“知道疼,还要出来,对你说过两天再买电脑也行了,你偏要我今天买。就算今天买,你给你同学打个电话就行了,你不用亲自来的嘛。省那一百二百的,不值当的,要是再摔一下,你的腿就废了。”

朱玲侧过脸来,幽幽的望了我一眼,幽幽的低声说:“人家是想见见你嘛!”

我心头一震,失声说:“你说什么?”

女富婆 三十九

朱玲低下头去,不瞧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埋头向前走。

我问过一句之后,就后悔了,这句话不应该问,当没听到最好。我窃喜而又让我担扰的事,真的成了事实——朱玲喜欢上我了。

我也不说话,跟在朱玲后面走,和她微微差开一步,落后一步。

朱玲走到路口的时侯,没有注意到旁边来了一辆电动车,等她惊觉得时侯,电动车已经来到了她身边,正要向她撞过来。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

此时,我也看到了,连忙抢前一步,伸手去拉她的肩膀,向后一拉,她顺着我的劲头,躲开了电动车,但却栽倒在我的怀里。

“干什么呢,没长眼睛呀?”骑电动车的是个虎背熊腰凶眉恶目的中年妇女,染着卷发,一看就是城里人,差点撞到人,不但下车道歉,反而凶恶恶的骂了一句,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

朱玲气得脸色煞白,要抢上去理论,她刚一动弹,就疼得“哎哟”一声,不敢动弹了,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眉头都皱在一起,咬着嘴唇。

此时,她半倒半站,依在我的身上,双手扶着我的一条胳膊,近在只尺,身上的幽香味,直向我鼻子里钻。

我顾不上体味这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关切的说:“怎么了,要不要紧?”

朱玲说:“没事,就是刚才扭了一下,可能扭到了受处,又疼起来了。”

我着急了,说:“去医院再查查吧,你的骨头已经骨折了,再扭一下,说不定就会扭出裂缝,那就麻烦大了。”

朱玲看到我是真着急了,她反而满意的笑了,低声说:“你当我是玻璃做的?哪里有那么容易扭伤。没事的,只不过扭了一下,一会就好了。”

我看到大街上人挺多的,有几个人还望着我俩,因为她现在几乎是被我抱在怀里,这样站在大街上,是不太雅观。这可是个小县城,不是北京上海,更不是广州深圳,在大街上搂搂抱抱,那可不行。再说了,这个小县城太小了,万一有我们的熟人看到了,以为我和朱玲有什么事呢,可就说不清了。我是有妇之夫,被小嫣知道了,肯定误会,她是个未婚大姑娘,传扬出去,在这个民风还不开放的小县城,想找对像都难。

我犹豫着,又不能推开朱玲,只好说:“你试试,看能不能站直。”

朱玲也想到这样在大街上不雅观,努力的试了两次,站直了身子,还是不敢放松扶着我的手臂,又试着走了两步,感到疼得轻了,这才放开我的手臂,说:“看,没事了,又能走了。”

我说:“真不用去医院吗?”

朱玲说:“真不用,没事,走吧。”

我看了看朱玲的走路姿势,好像没有什么大事,也就稍微放心了,估计她就是被扭了一下腰,带动了腿伤,不是直接扭到了伤腿。

我们要走到马路对面的电信局,就要横穿马路。这次,我不敢离的朱玲太远了,怕她被车撞到,我护在她身边,帮她照看车辆。

百忙中,我扭头看了一眼她的脸,发现她正在悄悄的望着我,眼睛中发着憧憬和依赖的光芒。看到我望她,她连忙转过头去,脸颊飞上来红云。

我心中一颤,又是一叹:“妹子呀,我不是你可以依赖的人,我是有妇之夫了。”

好不容易过了马路,走上电信局前面的人行道,我和朱玲才松了口气。

我有意无意的离开了朱玲一步,不和她靠的太近了。

朱玲好像看出来我是有意远离她,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没看我一眼,低头向电信局走去。

我想了想,决定打破这种沉默的局面,就笑着说:“朱玲,刚才你替我省了一百五,这次,能替我省多少?”

朱玲知道我是想和她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的朋友关系,她想了想,就爽朗的笑了,说:“刚才那是我同学,我才给你省下一百五,这电信局里可没有我同学了,我替你省不了。对了,你和吴迪不是同学的朋友吗,你可以让你同学给吴迪打个电话,让吴迪帮你省钱。”

我说:“算了吧,我这个人,脸皮薄,最怕求人了。我和吴迪又熟,找人家走后门,不好意思。再说了,也不过省个三十五十的,不值当的张口求人,还得欠多大情似的。”

朱玲格格一笑,说:“噢,要是像你这样说,我帮你找熟人省了钱,你并不感谢我呀?”

我笑着说:“你和吴迪不同。吴迪是我朋友的朋友,你是我直接的朋友,不用转弯。”

朱玲笑了笑,瞅了我一眼,这一笑,很开朗,瞅的我这一眼,也没有刚才那份凄婉幽怨,我知道,她在把我当成朋友,试图摆开那种理不清的嗳味感情。

我心中一松,却又有几分失落。

走进电信局的服务大厅,来到一个窗口前,窗口前面有两三个人在等着办理业务。我站在后面排队。朱玲陪着我排队,和我说话。

朱玲说:“大哥,你是准备办包年的,还是准备办包月的?”

“什么是包年,什么是包月?”我问。

朱玲说:“包年就是一次**上一年的网费,包月是一个月交一次。包年的便宜一些,一年大约是五百块,包月的是一个五十块。算下来,包年比包月,一年可以省一百块。”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认为哪一个合适?”

朱玲说:“我自己办的,当然是包年的。不过,你是刚开始学上网,我认为你前几个月,还是先办包月的,等你玩电脑上瘾了,再办包年的。有不少人玩电脑,玩几个月就腻了,不想玩了,包年的就太浪费了。总之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包月的,随便一点,包年的,虽然便宜,却被套牢了,撤也撤不回来了。”

我想了想,说:“那还是办包月的吧。我这个人,做啥事,都怕被套牢了。”

朱玲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你结婚,怎么不敢被套牢了?”

女富婆 四十

朱玲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只能笑笑。

朱玲并没有再问,向服务窗口一抬下巴,说:“到你了。”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前面的几个人都跑光了,到我的号了。我向窗口走去,朱玲在我旁边,也扒在窗口向里瞧见。

我和朱玲距离很近,不到一尺,我眼角一转,就能看到她的脸蛋。我不敢再瞧看她了,怕引起什么误会。

“先生,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服务员是个穿制服的女孩子,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就是不怎么漂亮。

我说:“我要上网。”

服务员愣了愣。朱玲在旁边,哧的一声笑了,瞟了我一眼,对服务员说:“帮他办理电脑宽带业务。”

我这才知道自己那句话太冒昧了,没头没脑的,怪不得吓到人家小姑娘。我的脸红了红。

朱玲斜视了我一眼,好像有点好奇的说:“咦,你个老男人,还会脸红?”

我苦笑一声,说:“你少说两句吧。”

朱玲笑眯眯的瞧着我,果然不说话了。

服务员对我说:“先生,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对服务员说了,又递过去身份证。

服务员问我:“您是办理一年的宽带业务,还是按每个月办理?”

我说:“按月吧。”

服务员果然在诱导我,说:“先生,如何办理是您的自由,但我还是向你介绍一下吧。如果按年份来办理,我们会送您两个月,也就是说,你交五百块钱,可以使用十四个月。如果您按月办理,每个月就要交五十块的宽带费。你感到怎么划算?”

十四月?咦,这要算下来,一个月合不到四十块钱哩。

我看了看朱玲,说:“怎么办?”

朱玲也皱了皱眉头,问服务员说:“我们第一个月,先按包月办理,第二个月再按包年的,可以吧?”

服务小姐微微一笑,说:“办理一年送两个月的优惠,只有三个月的时侯,这是第三个月了。下个月,就没有这个优惠了,还是按一年十个月来收费。先生,小姐,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过一会再过来办理。请后面的那位先来办理业务吧。”

我没走开,扭头对朱玲吡牙一笑,说:“看来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办吧。”

朱玲笑了,说:“办吧,反正钱在你腰包里,又不是在我腰包里。”

“好,办,一年的。”我伸手掏钱,掏出来之后,一看,晕了,我今天来的时侯,带的是三千三千,刚才交了二千八百五十块,现在腰包里只有四百五了,不够五百。

朱玲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啦的一声拍在窗台上,说:“哪,这是还你的昨天的钱。”

我笑了,说:“怎么我带的这些钱,就像是故意给你要帐似的?”

朱玲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少带钱,好让我还你钱的?好了,快交钱吧。”

我把五百块钱递过去,留下五十块放在腰包里。

服务员娴熟的操作着电脑,又递给我一些纸张,让我签字。我签着字,问服务员:“什么时侯能给我按装好宽带?”

服务员说:“二十四小时之内。”

“之内?是多少?二十三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服务员说:“今天下午,我们会派人过去。”

我说:“我认识你们这里的管我们那一块的吴迪,我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让我早点去给我安装吗?”

服务员说:“我们的工作是统一安排的,吴迪也要服从安排。当然,你也可以给他打电话,如果他有空,可以优先给你安装。”

办理好手续之后,我和朱玲走出电信局。

经过这一会,朱玲走路比刚才好了很多,那条受伤的腿敢用劲了,虽然还是不方便,但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去哪里?”朱玲站在电信局门口,仰望了一下毒辣辣的太阳,说:“快到吃饭时间了,先吃饭吧。”

我囊中羞涩,不好意思的说:“小玲,哥只有五十块钱了,改天请你吃饭吧。”

朱玲用手掌挡在眼睛上面,眯缝着眼睛,瞧着我笑,说:“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要请你的吗?”

我说:“你有那份心,我领情了,哪能真让你请我?我一个大男人家,请不起你吃饭,也就罢了,再让你请我吃,我都不好意思。”

朱玲说:“别不好意思了,你就放心大胆的享受大餐吧。今天我带的钱多,你想吃什么,到哪里去吃,随便说,随便点,我都接招。”

我想了想,说:“我身上带着银行卡呢,我先去银行取钱,一会再吃饭吧。”

朱玲不乐意了,说:“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你去取钱干什么?”

我笑道:“家里的钱,都让我带来了,花光了,我不取钱不行呀,就算你请我吃饭,我也得用钱呀。家里无粮,心里慌慌。搁点钱在家里,心里踏实。”

朱玲笑了笑,说:“也对,那你去取钱吧,我就不陪你去了。对了,你先说个饭店,我去饭店点好菜,等着你。”

我见盛情难却,不好推辞,只好说:“我吃什么都行,你看着哪家饭店不错,咱不去那家。不用太高档,太高档了不好。”

朱玲想了想,说:“那就华丰饭店吧。不高不低,中档饭店。”

我知道这个饭店,说:“中。”又想了想,说:“小玲,还是我来请吧,把小飞也叫来,咱们三人吃,热闹。”

朱玲忽然不说话了,眼睛直视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愠恼。

我知道朱玲不想小飞在场,但小飞如果不在场,我和朱玲两人,就有些不方便了,我忍受着朱玲的眼光,几次想把话的收回来,但我咬牙忍着,不吭声,无声的坚持着让小飞来。

朱玲盯了我一会,有些忿恨的说:“行,既然你想让小飞来,那你就给他打电话吧。”

我感到如释重负,又感到对朱玲有些愧疚,但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小飞打了电话。

让我想不到的是,小飞竟然不在县城,在市里出差,中午回不来了。

女富婆 四十一

朱玲看到我失望的脸色,她反而显得有几分得意,抬高下巴,笑道:“小飞呢?”

我笑了笑,把手机装起来,说:“小飞在市里出差,回不来了。”

朱玲说:“你看看,再找谁来?”

她这句话,是明显的带着气恼说的。

我苦笑道:“谁也不找了,今天就咱俩吃饭。”

朱玲说:“行,就咱俩吃饭。刚才你说的,你来请客,让小飞也过来,现在小飞不能来了,你也得请客。今天,你掏钱。”

我苦笑道:“中,我掏钱。”

朱玲还是不依不饶,说:“我捡好吃的菜点,专捡贵的,反正你掏钱。”

我笑道:“行,别给我省钱,使劲点菜。我现在就去银行,把所有的家当,都取出来,看你能不能把我吃穷。”

朱玲忍不住笑了,带羞带恼的瞪了我一眼,说:“少嬉皮笑脸的,我刚才可是真生气了,好像要是没有别人在场,你就不敢和我吃饭一样。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你也太那个了吧?”

我陪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叫小飞过来,咱们三个人热闹,你以为我要拿他当挡箭牌呀?”

“你就是想拿他当挡箭牌!”朱玲毫不客气的指出我的险恶用心,“要是搁我以前的脾气,就凭这事,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不做朋友。看在你帮了我很多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你去取钱吧,取来钱让我吃掉。”

我笑着说:“别生气了,一生气,就不漂亮了,而且,生气的女人,老的快,当心嫁不出去了。”

朱玲笑道:“嫁不出去正好,我做老姑娘。”

我和朱玲谈笑着,回到电脑店前,朱玲进去和沈风打了个招呼,就又走出来。我骑上摩托车去取钱,朱玲先去华丰饭店。

我到了银行自动取款机,取出来两千块钱,放在身上,向华丰饭店行去。

华丰饭店在城西,是家东北菜馆,有两层楼房,楼下是大厅,楼上是包间。

楼下大厅很宽敞,收拾的很干净,窗明几净,布置的很有东北农家风味。

朱玲坐在隔窗口的一张桌子前,看到我进来,远远向我招了招手。

我笑了笑,向朱玲走过去。

这是一张长形桌,两边各有一张长沙发,每张沙发上(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都可以坐两个人,现在,只坐我们一个人,当然宽敞的很,也舒服的很。

“怎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朱玲炫耀的打量了一下大厅,好像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值得骄傲。

我笑道:“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到华丰来,听说这里的东北,钢钢地!”

“那是,钢钢地,贼好吃!”朱玲用东北话笑着说:“你别说,我还真喜欢吃这里的东北菜,每次和朋友吃饭,我几乎都在这里吃,这里的价格实惠,味道又好。”

我笑道:“你和这里的老板是朋友吧,怎么帮他们推销起来了?”

朱玲笑道:“以前不是朋友,现在都成朋友了。我常来,他认识我了,只要我来,就给我打九折。”

我说:“点菜了吗?”

“点了,点了一盆猪肉炖粉条,一份酸菜汤,一份东北野菜,一份东北泡菜。”

我笑了:“全是东北菜,你对东北,挺有感情呀。”

朱玲眯起眼睛,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感伤的说:“对,我对东北有感情。大学的时侯,有一个同学,是东北人,他喜欢我,追求我,经常请我吃东北菜。”

我不动声色,说:“追到手了吗?”

朱玲瞟了我一眼,说:“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叫追到手?把我追上,就叫追到手,是吗?”

我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说:“我说错了,应当说,你同意了吗?”

朱玲说:“当然没同意。我知道和他是不可能的,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还希望我大学回来,在县城找份工作,陪着他们哪。我如果同意了那个东北同学,就要去东北,肯定不行。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我笑了笑,说:“后悔什么?”

朱玲说:“后悔没有同意他。我现在发现,有一个爱你的人,是很幸福的,被人爱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惜,那时侯,我不懂得珍惜。”

我说:“爱一个很好,被人爱也很好。但是生活,并不是爱和被爱,它包含很多。你说你后悔了,失去了同学的这份爱,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跟着你同学去了东北,你就会失去你父母的爱,当然,你会永远爱你父母,他们也会永远爱着你,但是你不能陪伴在他们身边,他们生你,养你,爱你,如果他们病了,你却不通用侍候他们,你于心何忍?人,这一生,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对父母的家,和父母对你的爱。男和女之间,哈,说白了,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可以配很多人,但父母只有一个,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亲情重要。爱情虽然伟大,但并不可靠,只有亲情永远可靠。”

朱玲望着我,侧着脑袋问我:“你不相信爱情吗?”

我淡淡一笑,说:“相信,但我更相信,爱情不会长久,有人说,爱情的存在,不会超过三个月,我虽然认为这句话有点过于偏激,但我承认,爱情不会超过一年,甚至半年。”

“既然你不相信爱情,你为什么和你妻子结婚?”

我笑了,说:“因为大多数人都要结婚,我也不能免俗,而且那时侯,我和妻子,是有爱情的。”

“现在呢,没有了吗?”朱玲望着我的眼神,光芒一闪。

我说:“现在,爱情也有,但淡的如同咱们面前的这杯白开水,浓的,是我们之间的亲情。夫妻之间,到了某个阶段,只有亲情了。亲情包括很多,父母,长辈,夫妻,兄妹,但所有的亲情,最亲的,还是父母和儿女之间的亲情,牢不可破。”

朱玲笑了笑,说:“看来,你是个大孝子。”

我笑道:“人生在世,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只要还有几分孝心,就还有几分人性,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长辈都不知道孝敬,还有什么脸面在社会上混?我鄙视不孝之人!”

女富婆 四十二

朱玲把胳膊放在桌上,用手背支着下巴,望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崇拜。

“我和爸爸的关系,不算很好。我妈妈病了有三年了,我要上班,都是爸爸在照顾妈妈,但是,也可能是爸爸厌倦了这样长期照顾妈妈,他对妈妈的态度,很不好,这是我最讨厌的地方,他对妈妈说话,总是粗声大气的,就好像在训斥妈妈。你对爸爸心中反感,就不太喜欢和他说话,现在的关系,有些紧张。有时侯,我就想,最好是快点嫁出去,搬出去住,我就不用在那个家了。”

我皱皱眉头,看了朱玲一眼,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慢慢的抽着。

朱玲觉察到我的眼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对?”

我喝了一口清水,刚要说话,一个服务员端着菜走了上来,放了两盘菜在桌子上,说:“先生,小姐,你们先用着,另两个马上也送过来。你们要喝点什么?”

“啤酒。”我说:“青岛的,先来两瓶。”

朱玲也说:“啤酒吧。大哥,我喝一瓶就够了,你能喝酒,多要一瓶吧。服务员,三瓶啤酒。”

服务员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又端上来两个菜,三瓶啤酒。

我用启瓶器打开一瓶,交给朱玲,说:“自己倒吧。”然后又为自己开了一瓶。

我和朱玲各自倒着啤酒,我从眼角瞅了朱玲一眼,笑着说:“你平时喝不喝啤酒?”

朱玲说:“喝呀,和朋友们在一块喝酒,都是喝酒,偶尔还能喝白酒哪。有时侯,在工作的时侯,有人请客,我也喝啤酒。现在的女孩子,都能喝啤酒。不过,我还是喜欢喝果啤,可惜咱们县城,果啤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饭店都没有果啤。西安的果啤多,我在西安读书的时侯,经常喝果啤,尤其是冬天的时侯,吃着火锅,喝着果啤,太爽了。”

我笑了,说:“是很爽,就是肚子受不了。”

朱玲脸色一红,说:“对呀,就是肚子受不了,要拉肚子。”

我举起酒杯,说:“小玲,咱们第一次喝酒,碰一个吧。”

朱玲很高兴的举起酒杯,叮的一声,向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笑道:“大哥,干了,庆祝咱们能认识,能做好朋友。”

“干了。”我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亮了亮杯底。

朱玲也不示弱,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爽快!”我放下酒杯,伸出大姆指,向朱玲一竖。

“过奖,过奖。”朱玲很配合,放下酒杯之后,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我两人都笑了,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

吃了两口,朱玲放下筷子,欢快的神色,沉凝下来,眼神望着我,说:“大哥,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喝了一口啤酒,压下去吃的菜,静静的望着朱玲,说:“小玲,你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朱玲说:“我当你是大哥,当然想听你的真话。我的社会经历比我丰富,看事出深,你就说吧。”

我想了想,说:“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好不好?”

朱玲说:“当然好。只不过,我要上班,照顾她的时侯比较少。”

我说:“你上班不是借口。你上班,又不用干体力活,也就是抄抄写写,打打电脑,最多就是到下面转转,并不会累到你。下了班之后,你还是可以照顾你妈的。再说了,你上班做的是脑力活,回来照顾你妈,算是体力活,脑力和体力结合,对你也有好处。”

朱玲想了想,说:“对,我是有些自私,总是借口自己上班,回来之后,也很少照顾妈妈。但是,我爸爸退休了,他有的时间和空闲来照顾我妈。”

我说:“你爸也是个普通人,他也有厌倦的时侯。像你说的,你妈妈已经病了两三年了,你爸当然也烦。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意思是说,父母病了,当女儿的天天照顾还会烦哪,更何况是夫妻。他自己心里烦,你不但不谅解他的苦处,还讨厌他,他就更烦了。再说你吧,你自己都不太愿意照顾你妈妈,把所有责任和义务,都推到你爸爸的头上,这是不对的。”

我看了朱玲的脸色,她好像没有生气,只是脸上有些愧疚之色。我接着说下去。

“你应该谅解你爸爸,和你爸爸一块照顾你妈,你一勤快起来,你爸爸当然也不会偷懒,他一看到你懂事,他一高兴,照顾起你妈来,也会尽力尽心。这样,事情就会向好的地方发展,你们一家人,也会在照顾和体谅中,体会到天伦之乐。如果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爸的头上,你爸又在心中埋怨你不照顾你妈,这样只会越来越糟,就会陷入一个恶性后果之中。”

我看朱玲还是不说话,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笑道“小玲,我说的如果有些重了,你也不要生气,我是为你好。”

朱玲说:“你说的很对,我不会生气的。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懂得一些,就是没有勇气去做,去面对,我想,我还是太懒怠,不愿意承担妈妈的包袱。”

我微笑着说:“小玲,你能说出来这话,说明你还会审视自己的内心。没错,有时侯,病重的老人,在儿女眼中,就好像是个包袱。人都有怯于承担责任的心理,但是要想想,自己小时侯,父母也是一把屡一把尿,把我们拉扯大的,现在他们老了,病了,我们也应该为他们端屡端尿。当然,怯于承担责任,是人之常情,但如果逃避这份责任,那就不对了。”

朱玲点头“嗯”了一声,端起啤酒,自己喝了一口,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笑着说:“小玲,你也不小了,二十三四了,过不了两年,就要出嫁了,到时侯,这个你一直想逃避家,就会是你最想回的港湾。”

朱玲说:“大哥,我以前真有逃避这个家庭的想法,现在被你一说,我感到自己真的有些不孝。”

我微笑道:“很多人都有过这个阶段,以前,我也想过要逃避家庭,冲出家庭的樊笼,寻找自己的天地,但是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家,永远是自己的避风港,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家都是我们最大的牵挂,最后的港湾。”

“你也有过想逃避的时侯?是不是结婚之后?”朱玲问道。

“不是。”我摇摇头,说:“那是我初中毕业刚下学,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后来又分开了。那时侯,我感到家庭很压抑,我讨厌听到妈妈的唠叨,讨厌听到爸爸的训斥,甚至讨厌我妹妹的刁蛮,我就想逃避这个家,我去了广州,但是到了广州的第二天,我就怀念我的家了,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我的家人,我的亲人。”

朱玲说:“你是不是马上又回来了?”

我笑了笑,说:“当然没有。当时,我爸爸妈妈的身体都很好,不用我照顾,我虽然想念他们,但知道他们不会有事,所以我就留在广州干下去了,一呆就是两三年。”

朱玲笑了笑,说:“大哥,你在广州做什么?那时侯你多大?”

我说:“那时侯,我去广州的时侯,也快二十岁了,呆了两三年,也就是二十二三,像和你现在差不多年龄,正是青春好时光,哈!”

朱玲撅起小嘴巴,娇柔的一笑,说:“可惜我没有见过大哥年轻的时侯。”

我咳了一声,严肃的说:“哥现在也不老,风华正茂哪!”

朱玲笑道:“我没说你现在老,我只说没看到你的青春好时侯,那时侯,你是不是很帅,迷倒了很多广州女孩子?”

我潇洒的甩了甩头,又用手洒脱的一撩头发,很骄傲的说:“当然,哥当年是黑马王子,性格小生,堪比古天乐,仅次刘德华。”

朱玲被我逗乐了,格格笑着,说:“你的皮肤倒是黑的和古天乐有得一比,不过,我发现你的,并不像古天乐或者刘德华,倒像,像谁来着,我不记他的名子了,也是个香港的演员。”

我吡着牙笑了,说:“是不是在包青天上演展昭的那个?”

“对,对,就是像他,眼睛很像,就是嘴巴不太像,身材都差不多,就是没有那个展昭有股狠劲头。”

我笑:“他不叫展昭,他叫何家劲,以前可红了,现在,沉寂了。你太小,所以不记得。他演的最好的是中华英雄中的华英雄,比郑伊健演的好看多了。”

“你对他很熟悉嘛。”

我说:“那当然,以前,很多人都说我们很像。当年,我年轻呀,眼神也有何家劲那股冲劲头,是个酷男加型哥,现在嘛,成熟了,不能再扮嫩了,要是再整天瞪着眼睛,杀气腾腾,别人会笑话,说不定,走在街上,小流氓看我不顺眼,揍我一顿,我就惨了。”

朱玲捂着嘴唇,格格笑了,说:“看你像个大侠样,怎么胆子这么小,还怕小流氓?”

我正色道:“哥是有家有室有身份的人,怎么和那些小流氓一样,他们是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还要养家糊口哪,我的命,金贵着哩!”

女富婆 四十三

“胆小就胆小吧,还不承认。”朱玲格格笑着,眼眸清亮,像个调皮的小姑娘。

我也笑了,说:“我的胆子是不大,不过,哥哥以前也是练过滴,真要是急了,还是很有爆发力的。”

朱玲很好奇的说:“你练过什么?”

“练过武术呀!”一提这事,我来了劲头,比手划脚的说:“哥七岁习武,遍访名师,练就一身好武艺,本来想做一名行侠仗义的大侠,却发现这个社会,不需要大侠,只需要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哥的信心大受打击,这才收敛锋芒,修身养性,弃武从文,立志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朱玲被我逗的合不拢嘴,笑着说:“你真的练过?”

我笑道:“是真的练过,这个不骗你,不过,早扔了,不练了。六七岁的时侯,和村子的一些伙计,跟着我们村的一个乡下把式,练过一年,那时侯,天天压脚,天天翻跟头,很有劲头。我那时踢脚,可以一下子踢到自己的头顶,小孩子嘛,韧性好,现在,我的腿抬到腰上,都费劲。比如说当翻跟头,我原地不动,双手放在地上,就可以原地翻个跟头,一口气翻滚二十多个。什么大跟头,小跟头,鲤鱼打挺,谭腿,开门腿,佛汉拳,梅花拳,我都会,当时在我们那一堆小孩里面,我练的是最好的一个。”

说到这些童年往事的时侯,我真心的微笑了。

“十多岁的时侯,我们几个又到邻村去拜一个功夫更好的乡下拳师,又学了一些。不过,上了初中之后,就不去学武了,慢慢就扔了。但是还是喜欢武术,喜欢看武侠小说。这份心,一直都在,现在也在。十六七岁时,我们几个又找了一个拳师,准备再学武的,但当时家里人反对,说练武不能当饭吃,非要我去我姑父的饭店干活,没办法,又扔了。唉,从那之后,世上多了一位九流厨师,少了一位武艺高强的风流大侠——”

朱玲又用手支着下巴,很平静的听我说着,听到最后一句,又笑了起来,说:“我却不认为少了一位风流大侠,如果你真的成了一位武林高手,说不定世上多了一位采花贼,而不是风流大侠。”

我笑了:“我像采花贼吗?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帅哥,还用得着去采花吗?只要我倚马斜阳下,马上就有满楼红袖招。”

朱玲望着我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感伤,轻轻的说:“大哥,为什么我没有在你年轻的时侯,遇到你哪,那时侯的你,一定很迷人,很帅气。”

我心中一热,故意笑道:“我现在也很迷人,也很帅气,你是不是就被我迷倒了?”

“是的,我被你迷到了!”朱玲很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很直接的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没想到朱玲如此直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朱玲是个少*妇,我倒是可以勾引一下,我结婚以后,情人都是少*妇,就是不想和少女拉上关系,怕出事麻烦,怕抖落不清,所以找的小莲,小芹,刘瑰玫,都是少*妇。我也想找个没结婚的少女,吃吃嫩草,但是怕呀,调**还是可以的,真要是日上了,怀孕了,沾上我,怎么办?

朱玲是很漂亮,绝对值得一日,但我看出来,她是那种爱较真的女孩,真日了她,可能真的会被她沾上。我可不想和小嫣离婚,我还打算和小嫣生活一辈子哪。

我故意装做看不出来朱玲的认真,笑着说:“嗯,被我迷倒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魅力太强,不可抵抗。”

朱玲说:“我没不好意思,我就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你。”她的声音很能平静,平静的让我心惊。

我咳嗽了一声,低下头来,躲开朱玲的眼光,找到啤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抬起头来,发现朱玲还在静静的望着我,目光平静,并不是那种痴情或者疯狂。

我也认真下来,端正了一下坐姿,说:“小玲,哥对你说件事,你要不要听?”

朱玲说:“说吧,我听着哪。”

我想了想,说:“我和老婆结婚,快有八年了,感情一直很好,虽然有些小波动,但感情很好,我们之间,不但有爱情,也有亲情,这份感情,我是不会舍弃的,所以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朱玲很平静的打断我的话,眼睛静静的望着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傻事的,更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没有说要和你怎么怎么样,我认为,我能这样静静的看一会,和你说说话,就很好了,我不会要求什么,也不会发生什么。”

我点点头,微笑道:“那就是说,咱们还是朋友,好朋友,我做你的大哥,你做我的小妹妹。”

朱玲说:“对,就是这样,不会有别的关系了。你不用担心我纠缠你,我还不会做那种死缠烂打的事。我就是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一个可以信任的男人,把他当成比朋友和大哥更亲切一些的人。”

我笑了笑,说:“小玲,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朱玲说:“你是说陈华吧?我和他,算不上什么男女朋友。陈华的爸爸是检察院副院长,和我表姐认识,我表姐介绍我和陈华认识的。陈华这个人吧,也蛮老实的,不像别的干部子女那样骄傲。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但好像没有什么感觉,我也努力想让自己对他有感觉,但就是没有,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他的家庭好,工作好,真的嫁给他,不会受苦,但就是对他没有什么感觉,喜欢不起来。我又舍不得他的家庭和工作。你说,我怎么办?”

我说:“你讨厌他吗?”

朱玲摇摇头,说:“不,一点也不讨厌他,就是也不喜欢他。”

我说:“这个问题,比较难办。如果你讨厌他,完全可以离开,他的工作和他的老爸虽然有诱惑力,但也比不上自己的幸福重要。只是,你不讨厌他,就不太好说了。”

朱玲说:“怎么不好说?”

我说:“像你说的,陈华这个人,人很老实,又不像别的干部子女那样骄横,这样的男人,适合做老公,虽然没有什么漏*点,但比较稳重,跟着这样的人,踏实,结婚后,也会对你好,很可能还会很忠心,不会出轨什么的,就算出轨,也会很快回头,以家庭事业为重。这样的男人,是最适合做老公的。”

朱玲笑了笑,说:“也许你说的对,他是适合做老公,真的很老实,但并不傻,心眼也挺多。”

我说:“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嗯!”朱玲点点头,喝了一小口啤酒,说:“有些安全感,他很稳重,我认为,他有大将之风,以后,可能会做官。”

我笑了,又抽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抽了一口,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安全感,对一个女人是很重要的,不要想着感觉呀,漏*点呀,那都是假的,安全感最重要。男人和女人的漏*点很快就会过去了,失效了,感觉嘛,可以慢慢来,时间久了,发现他的优点,感觉也就有了,安全感也是感觉的一种。”

朱玲笑道:“安全感也会失效的,要是真的结了婚,我发现他背判我,出了轨,就对他没有安全感了。”

我说:“谁也不敢保证对像以后不出轨,因为现在的出轨率太高了,除非一辈子不嫁不娶。结婚前,认定他,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朱玲用奇异的眼神,瞅着我,似笑非笑的说:“大哥,你有没有出过轨?”

我正在咽下这口啤酒,听了朱玲的话,差点呛到,连忙用筷子夹了些菜,压了下去,又喝了口啤酒压了压,这才没有喷出来。

朱玲笑眯眯的瞧着我,说:“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是不是心虚了?”

我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望着朱玲说:“你看我像出轨的男人吗?”

朱玲说:“我又没有火眼金睛,可看不出来,不过,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老实的男人。”

“胡说!”我笑骂道:“我哪里不像个老实男人了?我像个怪物头吗?”

朱玲也笑了,捂着嘴唇笑,说:“我不是说你是怪物头,我是说,你不像个老实的丈夫,我怀疑,你背着嫂子,做了出轨的事。”

我说:“别胡说,来,喝酒,碰一个。”

朱玲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还是笑眯眯的望着我,说:“我说真的,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出轨过?”

我弯着眉,苦笑道:“我说我没出过,你信吗?”

“不信。”朱玲很老实也很诚恳的笑着说。

我笑了:“我说实话,你都不相信了,没有了彼此的信任,我还对你说什么?不说啦。”

女富婆 四十四

朱玲不依不饶,撒娇的说:“你说实话嘛大哥,说嘛。”

我搔搔头皮,苦笑道:“妹子,不是哥不对你说实话,是你的这个问题,太敏感了,牵涉到国家机密。”

朱玲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你出过轨了?”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承认,你可不要断章取义。妹子,咱不说这事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那位陈华,我看呀,可以考查一下,如果表现不错,以后可以正式上岗,正式录用。”

朱玲说:“不说他的事,没劲,还是说说你的事。”

我苦笑着说:“一说我的这事,你就有劲?我发现,你精神不正常,有偷窥癖,专门喜欢探人**。”

朱玲脸色一红,嗔道:“你才有偷窥癖哪,你还是太咸湿变态佬!”

“急了!急了!”我笑道:“噢,就兴你开我玩笑,我就不能开你玩笑?一开你玩笑,你就急,这不是太小气了嘛?”

朱玲说:“我还是个姑娘家,你得给我留面子,不能说我是偷窥癖。”

我笑道:“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还问我那种事,你不脸红?”

朱玲脸红了,装做生气的说:“不问就不问。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说着,她拿起筷子,赌气的向嘴巴里塞东西。

我笑道:“不问就对了,来,吃菜。”伸出筷子,挟了几根猪肉炖的粉条,挟到朱玲面前的盘子里。“吃,吃,别客气,反正是哥请客,哥刚从银行出来,身上的钱多的是,别给哥省钱,吃吧,不够再点。”

朱玲被我弄得没脾气,生气了一会,就自个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一手拿杯子,一手挟菜,从眼角斜瞅了朱玲一眼。

朱玲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笑,就笑了。笑,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笑吧。”我把菜放在嘴里嚼着笑,含糊不清的说:“笑一笑,十年少,你笑一下,就会年轻十岁,成了个十三岁的黄毛小丫头了,还拖着青鼻涕哩。”

“你才拖青鼻涕哩。”朱玲白了我一眼,说:“人家正吃菜哪,你不要说鼻涕好不好?再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十三岁,那不叫黄毛小丫头,那叫小萝莉。”

我笑道:“对,小萝莉,你要是变成十三岁的小萝莉,我就做萝莉控。”

朱玲笑了,说:“想做萝莉控,你太老了。你呀,得笑上两笑,年轻二十岁,还差不多。”

我正色道:“我年轻二十岁,只有十岁,那不萝莉控,那是姐弟恋了。”

朱玲笑道:“那好,话说到这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比你年龄大的女人,还是喜欢比你年龄小的女人?”

我嘴里叼着香烟,眯起眼睛瞧着朱玲,感到自己就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或者说流氓。我说:“少年的时侯,我喜欢年龄比我大的,我现在老了,又想吃嫩草了!”

说到嫩草的时侯,我故意向朱玲弯了弯眉毛,做了个坏笑的表情,吡着牙笑了。

朱玲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人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像你长的那样老实。哎,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吃嫩草呢?”

我笑道:“那不一定,一般来说,都喜欢吃嫩草,当然也有一些人有特殊癖好,喜欢吃老草的也有。”

朱玲说:“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老草呢?”

我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有很多女孩子,有恋父情结吗,她们就喜欢四十到五十的成熟男人。”

朱玲说:“你说的那是女生,才有恋父情结。男人也有这个情结吗?”

我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以前看到过一部电影,里面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可能就是专门给那些有特殊爱好的男人看的吧。”

朱玲奇怪的说:“什么电影?”

我似笑非笑,瞅着朱玲,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噢,我知道了——”朱玲明白过来子,脸色红红的指着我,“原来是那种电影。你很喜欢看那种电影吗?”

我笑道:“我是男人,当然喜欢,是男人都喜欢看的。当然,女人也喜欢,你们不承认罢了。”

朱玲挑了挑嘴角,说:“我就不喜欢,这种电影,网上多的是,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下载,看个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为了满足你们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轻侮我们女性同胞。”

我微笑道:“也不能这样说,有些是表达大男人的霸权主义的,也有一些温情的片子,适合男女都看。你真没看过?”

我斜瞧着朱玲,似笑非笑。

朱玲脸色一红,低声说:“不小心下载过一些,我一看不对,就删掉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不喜欢看,感到恶心。”

“恶心?”我惊讶的说:“不会吧,这是天下第一等乐事,男人女人都喜欢,怎么会恶心呢?”

“反正我不喜欢,就是恶心。”朱玲脸色更红了,害羞的低下头去。

我望着朱玲的表情,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我低下眉眼,瞅着朱玲的眼睛,低声试探的说:“小玲,你不会还是个……”

“处*女”两个字,我还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及时煞车,我想她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朱玲的脸色,更红了,不敢瞧我,慌乱的找到酒杯,在两只手掌中转着,低头瞧着酒杯中的啤酒,好像啤酒中飘浮着一朵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朱玲会认为那种事恶心,原来还是个处*女,只有处*女,才会对那种事,又是想要,又是感到恶心,当然不是真的感到恶心,只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用来骗自己的,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这种事,哪里恶心了嘛?

随即,我又感到奇怪了,朱玲都二十三四了,怎么还是个处*女?噢,想想也不奇怪,在我们这个相对还是比较封建的小县城,在出嫁之前还是处*女的,也有不少,只不过朱玲是个大学生,能在大学三四年中,坚守着最后的阵地,还真是不容易,不简单,佩服!

女富婆 四十五

我看到朱玲窘迫切不安,也就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就说:“朱玲,来,吃菜吧。你的啤酒快喝光了,要不要再来点?”

朱玲这才抬起头来,迅速的瞧了我一眼,看到我没有嘲笑的意思,放下心来,脸色还是红扑扑的,低声说:“不要了,这一瓶就行了。你的一瓶喝完没有?”

我说:“这一瓶喝完了,正准备开第二瓶呢。”

朱玲说:“你喝吧,喝完了,不够再要。今天的饭呀,还是我请你吧,昨天的事,真是多愧了你,我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

我笑了笑,说:“昨天的事,过去了。我是男人,又是大哥,还是我来请你。”

朱玲看到我执意不从,只好说:“好吧,你要掏钱,就掏吧。大男子主义!”

我笑着,拿启瓶器,启开了第二瓶啤酒,为自己倒满酒杯。

吃了一会,朱玲抬起头来,瞧着我,说:“大哥,你和小飞,是怎么认识的?你俩的年龄差的太多了,不可能是同学吧?”

我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你有没有问过小飞?”

朱玲说:“我没问过他。上次去你们村里,我和你还不熟,也问不到这事。从昨天和你熟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小飞。你不会不方便说吧?”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把香烟屁股放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上,慢慢的抽着,说:“我以前在饭店干活的时侯,和小飞的姐姐,在一块,算是同事和朋友,那时侯,我就认识小飞了。”

“朋友?”朱玲有点坏笑的说:“是不是男女朋友?”说到这里,她看到我的脸上并没有笑容,而是一种淡淡的忧伤,不敢和我开玩笑了,做错事一样的瞅着我。

我对朱玲笑了笑,说:“对,算是男女朋友,恋爱的那种。”

朱玲说:“我好像听别人说,小飞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台湾人,现在深圳做老板娘哪。她以前是饭店服务员吗?”

我抽了一口香烟,说:“我们那是一个小饭店,服务员也是杂工,什么活都干。小飞的姐姐叫小槐,小槐做事很勤快,她的职业,并不是像现在饭店的服务员一样,就是一个杂工。”

朱玲皱了皱眉头,说:“她一个饭店的杂工,怎么能嫁给台湾老板?她太能耐了!是不是她很漂亮?”

我说:“当然很漂亮!不过,她能嫁给台湾老板,并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聪明,好学,她到深圳打工,自己学了很多东西,才有那样的成就。小槐,是个好女孩!”

说到这里,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感到啤酒是苦的。

朱玲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说了句:“你现在还想着她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喝着啤酒,把苦啤酒喝下去。

朱玲看到我的表情,没有再问,拿起筷子,慢慢的向嘴里夹菜。

我们谁也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我喝酒,她夹菜。

又过了一会,我说:“朱玲,你的电动车,你怎么推回去呀?现在放在修车铺里,明天才能换上轮子。”

朱玲皱了皱眉头,说:“如果我骑一辆车去,回来的时侯,我没法子骑两辆,走路过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又太远了。”

我笑了笑,说:“你让陈华,用车带你去,回来的时侯,你就骑着回来,不就成了?”

朱玲望着我,调皮的眨眨眼睛,说:“我想让你带我去,怎么样?”

我说:“这不太好吧?这是给你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应该把这个机会给他。”

朱玲做了个苦脸,说:“都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想找他,我就想找你。”

我笑:“我也不是你男朋友。”

朱玲说:“你是我大哥,就有义务和责任。”

我苦笑道:“如果我明天有事呢?”

朱玲说:“那就后天,什么时侯你有空了,咱们再去。再说了,你把电动车放在修车铺的,你不去,人家不给呀。”

我想了想,也对,电动车是我放的,我不去,那个小老板是不会给别人的。

“那好吧,我看一下吧,如果明天没有别的事,我就带你去。到时侯,我到哪里去找你?”

朱玲说:“你来我家楼下吧,那里有个路口,我就在路口等你。”

朱玲把她家的地址说了一下,我记了下来,那个地方,我知道。我们这个小县城,巴掌大一点,好找。

朱玲说过之后,又说:“下午沈风给你送电脑去,我还要不要跟去?”

我想了想,说“不用麻烦你了,你回家休息吧。”

朱玲笑道:“你不是怕麻烦我吧,你是怕嫂子吃醋,是吧?”

我笑了笑,说:“你嫂子白天不在家的,她在城里卖东西,就在一中对面。”

朱玲说:“我嫂子在城里,你还敢和我一块吃饭?”

我说:“那怕什么,你又不是我的情人。我拉着你去见她,都没问题,我问心无愧嘛。”其实,我是说大话,我是不敢真的带朱玲去见小嫣的,因为,我真的问心有愧,我和朱玲的关系,并不是那种纯洁如水般澄清的朋友关系。

朱玲说:“算了吧,我可不见嫂子了,免得打乱了你平静的生活,给你们夫妻关系造成裂隙。对了,你下午上了网之后,让沈风教你上QQ,咱们在QQ上聊天。”

我苦笑道:“我打字都不会,怎么聊天?等我打字快了,再上网聊天吧。”

“笨!”朱玲说:“上QQ聊天,不用打字,也可以,用话麦,有视频,可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当面说话,比电话省多了。到时侯,沈风会教你用的。对了,你有没有QQ号码?”

“当然没有。”

朱玲笑道:“我对沈风说一声,让他帮你申请个QQ号码,以后,就可以在网上聊天了。”

我苦笑道:“夫人有令,不让我聊QQ,怕我网恋。”

“笨!”朱玲又笑道:“她不是白天不在家吗,你就不会白天上QQ聊天,晚上做别的事吗?”

推荐无心逍遥的官场之作《宦海风流》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男儿当如是此生了无憾!〖温馨爱情,权谋为辅。】

【泡妞事业,官场为辅。】

女富婆 四十六

我和朱玲吃过午饭,又回到电脑店,找到沈风。

沈风看到我们,笑着说:“梁哥,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哪。我哥回来了,可以去给你送电脑了。你给吴迪打电话了没有?”

我说:“刚才忘了,我现在给他打。”

沈风说:“打吧,让他最好是现在就去。一块给你安装好了。”

我掏出手机,拿出沈风给我的吴迪的名片,拨号过去。

“我是吴迪,您那位?”传来吴迪很爽朗的声音。

我笑道:“吴迪,我是梁大众,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真是你呀?刚才局里对我说,叫我下午去给一个梁大众安装宽带,我就想到可能是你,正想给你打电话哪。大众,你买好电脑了吗?”

我说:“买好了,正在沈风的电脑店哪,他一会就给我送过去了,叫你也现在就去,一块安装好。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别人没空,你能没空吗?”吴迪很爽快的笑道:“今天下午有三家,你的排在最后,我给你排在最前面。你在哪里?现在?”

我说:“我在沈风的店里,你过来吧。一块去,省得你到时侯找不到我家。”

吴迪说:“我在化肥厂哪,还没到局里去。这样吧,你让沈风先去,我现在去局里,拿着东西,一会我自己去你们村里,到了村里,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出来接我。”

我说:“行,你不用太急了,路上小心点。”

“中,那就这,一会见。”吴迪挂了手机。

我也关上手机,放入腰间。

沈风笑着说:“吴迪什么时侯去?”

我说:“他现在在家,马上就来局里,从局里就直接去了。他让咱们先走。”

沈风说:“行,我安按装货。”

站在旁边的朱玲对沈风说:“沈风,到了我大哥家,可得安装好,啥都弄好了。”

“废话!”沈风笑道:“这还用你说吗?”

朱玲笑道:“我怕你这个糊涂虫,安装电脑的时侯,会多出来几个零件,没地方放。”

我们三人都笑了。

朱玲又笑着说:“上了网之后,帮我大哥申请个QQ号码,教给他如何使用,教他如何用话麦和视频。一会儿,我回到家,我就上线,你可以让他加我为好友,先试试。沈风,你记不记得我的QQ号码?”

沈风说:“懒得记,在我QQ好友中哪。到时侯,我先上我的号,找出来就行了。没事了,你不用操心了。”

朱玲笑了笑,望着我说:“你有啥不懂的地方,就问沈风就行,他不敢不教你。”

“中!”我笑。

沈风开始向一辆小厢货上装电脑零件,我也动手帮忙。很快就装好了,沈风和一个司机坐了进去,对我说:“梁哥,你前面领路吧。”

我对朱玲说:“你回去吧,没事了。”

朱玲望着我的眼神,有几分不舍,脸上却很爽快的笑着,说:“行,你走吧,我也马上走。”

我接触到朱玲的眼神,心中动了动,不敢再看,骑上摩托车,就在前面领路。小厢货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

出了城区,沿着公路,一路向南,行了四公里,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村里的土路。

厢货一上土路,就不敢开快了,怕颠坏了电脑,行的很慢。我也没有开快,在厢货车前面十多米慢慢行驶。

一公里的土路,用的时间,是四公里马路的三倍,当厢货车在我门口停下来的时侯,司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你们村里的路,我真服了。你们村长是干啥吃的,也不修路?”

沈风向司机使眼色,司机没看到,还在诅咒村长。沈风只好望着我笑,意思是说,勿怪勿怪。

我笑道:“村长也不啥吃的,就是刚买了台电脑,准备安装哪。”

司机的脑子真够笨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了瞪我,又转头望了望沈风。

沈风向司机一摊手,耸耸肩膀,笑道:“梁哥就是他们村的村长。”

司机的脸色好像红了,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村长。咦,不像呀,这么年轻就当村长了,真不像,没想到,没想到。”

我笑着说:“没事。我这个村长,上任不到一个月,修路的事,以前我没参于,以后吧,如果三个月之内,修不上路,我就自己不干这个村长了。”

我找出钥匙,打开院门,把摩托车推进院子里,看到沈风和司机搬着电脑进来了,我又赶紧的去开堂屋门。

打开堂屋门,我让沈风和司机先把电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先放这儿,你先帮我看看,把电脑安在哪里好?”

沈风让司机去搬别的零件,在我的屋里转了两圈,笑着说:“梁哥,你这适合放电脑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你的卧室里,一个是客厅东边的那个屋子。你是喜欢上网的时侯,有老婆在旁边看着哪,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的上网哪?”

我笑道:“有什么分别吗?”

沈风笑道:“当然有分别,分别大了。男人嘛,在网上总是有点小秘密的,如果把电脑放在卧室里,老婆在旁边睡觉,有什么事都不方便。如果放在别的屋子里,老婆一般不会过来巡查,就算过来,也是偶尔,老婆不在旁边,啥事都好办了。”

说到这里,沈风挤了挤眼睛,冲着我坏笑了一下,好像男人很了解男人的那种同情。

我笑了,说:“那就放在小屋吧,当我的工作室了,也好藏点啥秘密。”

沈风道:“梁哥高明,男人嘛,就是要有点小秘密。你放心吧,嫂子如果回来,我就说,卧室不能放电脑,有辐射,卧室的电线也不行,老化了,带不起来。”

我说:“你嫂子晚上才回来,这些话,我记下了,晚上我对她说。”

沈风和我,很会心的笑了。

我找了个西瓜,要切开西瓜请沈风和司机吃,沈风连忙推辞。

我说:“西瓜又不是好啥,吃吧。你能来,梁哥高兴,你再推,梁哥生气了。”

沈风笑道:“那就不好意思啦。”

我正要切开西瓜的时侯,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吴迪打过来的。

女富婆 四十七

我掏着手机,冲着沈风一笑,说:“吴迪打来的,可能是来了,我先接一下。”

沈风点点头,笑着说:“这小子挺快的。”

我接通手机,向外边走去,说:“到了吗?”

“进了村了,你在村东村西?”

我说:“村西,最西边那个胡同,你过来,就能看到我了,西边,南边。”

我走出院门,站在胡同当中,向胡同口望着。

过了不到一分钟,一辆红色旧摩托车骑过来了,在胡同口看到我,就一转头,进了胡同,向我行驶过来。这就是吴迪了。

吴迪是个二十六七的小矮个,不足一米六五,平头,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很精明的样子,五官长相很好,就是身材矮了一些,带着一付不老实的样子,其实,人还是挺实在的。

“大众,你家在这里呀?”摩托车还没过来,吴迪的话就过来了,声音落下的时侯,摩托车就停在了我的院门口,吱得一声,煞车,跳下车,支好,动作干脆利索。

我笑着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说:“是呀,还没来过我家吧?”

吴迪不客气的接过香烟,利索的掏出打火机,啦的一声点上香烟,抽了一口,说:“到你们这里来过,不知道这个就是你家。沈风也来了吧,那就是他的车,我认得,破车。”

我笑了,心说,你的车,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来了,在屋里坐着哪,你也先进屋坐会。”

吴迪不客气的跟着我进了院子,扭头四瞧,说:“你的院子收拾的不错,有钱啦。”

我说:“有啥钱,瞎混。你还在化肥厂住吧?”

吴迪说:“住,刚买了房子,化肥厂内部的职工便宜,三室两厅,十万块钱,要是外人,十五万也不行。”

“还不错。几楼?”

“四楼,二楼三楼到不了咱,是领导们的,妈的。”

吴迪走到院子中间的时侯,就看到了客厅中坐着的沈风,大叫了一声:“沈风,我日你姨,你姨夫来了,你也来不接驾?”

沈风端坐在沙发上不动,反唇相骂道:“吴迪,我日你的小嫩姨的花逼,你叫我姨夫还差不多,干你个嘴。”

说着说着,两人就开始骂上了,一边骂,一边笑。

我有点奇怪,说:“你俩年龄差不多,哥们相称还差不多,怎么骂起来了?”

两个人抢着说话。

沈风说:“吴迪家姨嫁到我们近门了,他姨夫是我近门大哥,我让吴迪叫我姨夫,他不同意,他明明就是晚辈嘛。”

吴迪说:“沈风的姨夫在化肥厂上班,是我们班长,我都是叫他姨夫哥,叫他姨嫂子,沈风才是我的晚辈,我一高兴就骂日他姨,反正是班的媳妇。”

两人说完,又相互骂了几句,谁也不服谁,都想做长辈。

我笑了,任他们骂着,我去切开西瓜,叫他们来吃,他们骂着,吃着西瓜。

过了一会,沈风招架不住了,比骂架,他这个韩流美男,显然不是草根出身的吴迪的对手,渐落下风,最后说一句:“不跟你骂了,日你个嫩姨,快点吃完西瓜,还得干活,店里一大摊事哩。”

吴迪骂的正起劲,亢奋的两眼放光,又骂了沈风几句,见沈风不也接招,也就没劲了,吃了两块西瓜,对我说:“大众,你家的电话线,接到哪里了?”

我指给吴迪看。吴迪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管了,我一会就弄好。”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说:“不用慌,再吃块西瓜。”

“不吃了,饱了。”吴迪很灵活的跳跃着,跳出了院子,不知道的,从后影看,还以为是个十五六岁的活泼少年郎哪,走到正面,才知道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汉了。

沈风和司机也开始组装电脑。我在旁边想帮帮手,都插上手,只好在旁边看着,谁要什么东西,就递过来。

沈风和司机,很快就组装好了电脑,开始安装,接在电源上。

这时侯,吴迪也弄好了电话线,拿出锚来,交给沈风,和沈风合作,开始安装电脑电源和宽带拨号。两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在专注的时侯,都安静下来,也不对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老伙计哪。

用了不大会儿,吴迪和沈风就弄好了,吴迪把我的拨号上网的号码和密码,写在一张纸上,让我不要忘了。

沈风把电脑桌面上的东西,都搞好了,又指给我看着,对我说了一些要注意的问题,等我记得差不多了,对我说:“我现在给你申请一个QQ号码,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有空,就把密码改了。”

不到一分钟,沈风就为我申请了一个QQ号码,让我记在电脑上,我试着打开文档,打上号码数字,又在沈风的指导下,存了起来。

沈风说:“行了,现在,我再上我的号码,把朱玲的号码给你,加为好友。”

沈风打开他的QQ号码,上了线之后,指着一个有颜色的女性头像,说:“看,这就是朱玲,在网上哪。有颜色的显示在线,没颜色的表示没在线。”

我一看那个女性头像的网号,笑了,说:“折翅的天使?是朱玲?”

沈风也笑了:“对呀,这网名好听吧?”

这时,朱玲的头像弹出来一个对话窗门,沈风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沈风,你在大哥家吗,电脑安装好了吗?”

沈风迅速的回过去信息:“安装好了,一切OK,现在,我请求你加他为好友,你接受。”

沈风又转头问我:“你准备叫什么网名?”

我搔了搔头皮,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事,你帮我取一个吧。”

沈风笑了,说:“行,我先帮你取一个,你要不满意,以后自己再改。”

他开始帮我改名子,我一看,哧一声笑了,说:“小村村长——这个网名,太俗了吧?”

“大雅若俗!”沈风笑道:“这个网名,肯定好玩,以后,加你为好友的,肯定都是一些都市的女白领,她们就是对农村的村长有兴趣。”

我不知道沈风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想想,这个网名,还真不错,既好听,又实在。谁说网络全是虚幻的?

女富婆 四十八

当我的请求好友发给朱玲的时侯,朱玲接受之后,发过来一个狂笑的QQ表情,下面写道:“好有个性的网名!”

沈风发了个吡牙的表情,双手十指在键盘上运指如飞,看的我羡慕不止,什么时侯我也能达到这个境界?

沈风发过去:“我帮梁哥取的网名,当然有个性。好了,现在调试一下视频,打开吧。”

朱玲发过来视频请求,沈风接受了,屏幕上立时出现了朱玲,朱玲握了个0K的手势,又戴上话麦,说话了。

“看到我了吗?”

沈风先打字过去:“没看到你,只看到一个小猪。”又戴上话麦,说:“画面怎么样?”

朱玲打字过来:“滚,你才是猪。”又说话:“画面还行,再调一下色素,OK了。”

沈风一边和朱玲说着话,一边调试着视频,感到没问题了,对朱玲说:“一切都OK了,我先回去了。”

朱玲说:“滚吧,没你事了。”

沈风笑道:“你这是卸磨杀驴。”说下话麦,对我说:“梁哥,一切都搞定了,店里忙,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你就打我的电话,要是电脑中了病毒,你就搬到店里,有人给你修理。好了,我走了。”

我说:“那好,你忙,我就不留你了。”

吴迪也说:“大众,没我的事了,我也走了。”又瞧了瞧屏幕里面的朱玲,笑了笑,对沈风说:“这小妮挺漂亮的,是你马子吧?”

沈风说:“是你小姨。”

吴迪急了,骂道:“是你小姨。日。”

两人骂着,向外走。我在后面送他们走出来。

出了院子,吴迪骑着摩托车走了,沈风和司机坐进小厢货,也走了。

我出到院子里,洗了洗脸,清爽了一下头脑,又在客厅拿了块西瓜,向东屋的电脑室走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朱玲还在网上等我。我发现,朱玲又换了一件衣服,是宽松一些的居家服,有几分娇慵美。

我吃着西瓜,坐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弄电脑桌椅,只能用家里现成的椅子,木椅子,还挺硬,时间长了,坐得屁股疼。

我拿起话麦,对着咳嗽了两声,说:“你不睡觉吗?”

朱玲说:“想和你聊会再睡。”

我笑着说:“我暂时不会打字,只能这样说话。”

朱玲说:“你得学会打字,不会打字不行的。如果想和别人聊天,先得会打字。咱们认识,可以这样面对面说话,如果是陌生人,人家不会理你的,更别说视频了。”

我笑:“打字我会慢慢学的。我跟我同学学了五笔字根,记在脑子里了,以后就慢慢摸索着打。这事不用急,我又不想和别人聊天。”

朱玲不说话,却用打字窗口发过来信息:“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有点想法,想找个网友,网恋一下?”发过来之后,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瞧着我,还是不说话。

我笑了,也不说话,双手放在键盘上,过了一会儿,才打出来两个字,发过去:“没有。”

朱玲快速的打过来字:“骗人,你不可能不想。你们男人买电脑,十个有九个,是想玩网恋的。”

我也不说话,开始试着打字和朱玲交流。我用了五分钟时间,打出来十个字:“我是例外的,我是好男人。”这十个字,弄了我一身汗。

朱玲却很快就回过来信息:“信你是好男人,才怪哪。对了,你打字发信息的时间,不要太久了,如果和别人聊天,他们会跑的。”

我打过去:“这不是打的慢嘛,快了,当然发的也快。”这一次字数多了些,时间和刚才差不多,看来,有进步,进步还挺快的。

我发现,在我打字的时侯,朱玲就那样望着我,眼神中带着几丝眷恋和爱慕。我低头打字,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我心中也温软了。

朱玲还是用打字:“大哥,你说我漂亮吗?”发过来信息之后,她的眼睛望着我,从电脑的另一端,薄薄的屏幕,挡不住她缠绵的目光。

我沉默着,抬起眼眉,望着她,她也望着我。

我心中叹息一声,打过去两个字:“漂亮!”

朱玲也沉默了一会,又打过来字:“咱们网恋,好吗?”

我心中一颤,手也颤抖了一下,差点把键盘打翻,我连忙用手扶住键盘,又沉默下来。

朱玲静静的望着我,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过去两个字:“不好!”发过去之后,我忽然有些后悔,这样会不会太直率了,会不会伤到朱玲的自尊?

朱玲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她并没有大的反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的叹息,从话麦中传到我的耳朵中,让我的心灵一颤。

她还是不说话,又发过来信息:“我是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和你网恋哪,你都老了。”

我勉强对着屏幕中的朱玲笑了笑,打过去几个字:“我知道你是和我闹着玩的,我是老了,有自知之明,你不会看上我的。”这几个字,我打了有五分钟,朱玲一直安静的等着,望着我。

朱玲忽然说话了:“大哥,你是不是要睡午觉了?”

我也说话了,笑道:“是呀,不睡午觉,很难受的。我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忙到现在,还没睡哪。小玲,你也睡一会吧,下午就别乱跑了,小心再扭伤了腿。”

朱玲对着我笑了笑,说:“知道了,大哥。好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也睡吧。你晚上不上线了,是吗?”

我说:“晚上会上网看看,不会上QQ了,晚上你嫂子就在家了,上QQ聊天,她会生气的。”

朱玲说:“那好吧,我不打扰你睡觉了,记住,明天上午,来带我去骑电动车,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到楼下路口等你。”

我说:“好的,再见。”

朱玲又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幽幽叹息了一声,关掉了对话窗口。

我在电脑前,怔怔的坐了一会,脑子中乱成一团,想了一会,也关掉电脑,准备上床睡个午觉。

我还没躺在床上,刘镇长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女富婆 四十九

刘镇长的信息写道:“今天到现在,也不给你发信息,梁大众,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心中一惊,今天光和朱玲纠缠了,还真没想到刘镇长。不过,我也不是吃完抹嘴就走的人,我对刘镇长的深情,依然存在。

我发过去信息:“今天光忙电脑的事了,总算把电脑买回家了。瑰玫,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亲爱的的,如果说,在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有你!”

“三个?除了你老婆,另一个是谁?”

我想了想,发过去:“另一个,已经不在这个县城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有十年多没见过她了。”

我的信息发过去,好一会儿没有刘镇长的回信。我又发过去一条:“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过了一会,刘镇长发过来信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以为,除了你老婆,我是你最爱的女人,想不到,还有一个你十多年没见的女人,在你心目中,她的地位,比我的还重要。我现在的心,酸酸的,想流泪。”

我的心一下子也酸了,也痛了,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我发过去信息:“瑰玫,你不要这样说。那个女人,是我的初恋,你也知道,初恋是最难忘记的。她在我的心目中,有她自己独特的地位,没有比你的地位高,也没有比你的地位低,你们是不同的,但都是我的最爱!”

又过了一会,刘镇长发过来:“也许你说的对吧,但我一时间难以接受你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我现在很忙,你不用回信息了,我想通之后,会给你回信息的。”

我沉默了一下,发过去:“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想吧。记住,我爱你!”

刘镇长没有再回过来信息,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竟然睡意全无。

我对刘镇长说这世上有三个我最爱的女人,并没有向她炫耀的意思,也没有刻意向她隐瞒,而是真心的实话,在我心中,妻子小嫣,小槐,刘镇长,都是我爱的女人,我虽然不想比较,但我自己心中清楚,她们的地位,比小莲和小芹要高一些。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说出小槐的存在来,女人,是善妒的,如果换了我,听到刘镇长除了她老公,还爱着一个别的男人,我也会心酸的。将心比心,我可能真的做错了,只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只能下次注意,不能在一个女人前面,提到另一个女人的重要。

我隐隐有些恐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刘镇长还会不会给我机会。如果她在妒忌之一,选择和我分开,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在床上躺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找到香烟,抽出一根,慢慢的吸着。我脑袋枕在床头架上,中间放着枕头,仰望着旋转的小风扇,想了很多。

我虽然恐慌刘镇长可能会不再和我幽会,但我并没有打算死皮赖脸去乞求她跟我相好。爱情不是乞求来的,我也不会去乞求爱情。如果她真的选择分开,我也没办法,如果她选择再来,那我会对她更好,爱她更深。

但她还是不可能在我心目中,比小槐的地位更高。小槐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自己都不知道高到什么程度。

我和小槐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短,但真正确定恋爱关系,发生肉体关系,却只有一天,短短的一天,她就离我而去,从此再无音询。一天,真的可以影响我一生的感情吗?答案是肯定的!

小槐并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的第一个女人,是小双,是我们村里的那个小双,小双在临嫁前的那个夜里,把她的初夜给了我,我也喜欢小双,但不是爱,甚至那种喜欢,现在也淡了,淡了。

只有对小槐的爱和思念,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我对她的感情,就像是酒,在心中酿存的时间越长,味道就越芬芳,尤其是在见到小槐的弟弟小飞之后,我对小槐的感情,就如同海水般泛滥起来,有时,会在夜里让我睡不安宁,脑子中想着那个夜晚,那个和小槐缠绵的夜晚,想着那间简陋到极点的饭店二层的房间。

平心而论,小槐的相貌,也就是和小嫣差不多,打个八十五分,她比小嫣多了两分贵气,却少几分娇俏,各有千秋,但刘镇长却绝对可以达到九十分以上,甚至可以达到九十五分。但感情的事,是不能用相貌来平衡的,我对小槐的爱,依然很深很深。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从刘镇长想到小槐,又想到小嫣,这三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爱的女人,分不清谁轻谁重,也没必要去分清。

我掐灭了刚抽一半的香烟,狠狠的扔到床下,准备睡觉,刚一躺下,又从床头的桌子上面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又赌气似的点燃,狠狠的抽了起来。

抽了三根香烟之后,我的脑袋开始疼了起来,我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扔掉香烟屁股,四肢摊开,成个大字,躺在风扇下面,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是被小嫣推醒的。

“起来,起来,还睡,都到什么时侯了?”

我缓缓张开眼睛,揉揉了发疼的太阳穴,望着眼前渐渐清晰的脸庞,才看清是小嫣。

我还是躺着,说:“几点了?”

“快七点了,天都黑下来了,你怎么还睡?”小嫣把我推醒之后,就指着东边的电脑室,说:“到底买回来了?”

我笑了笑,这才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买回来了,你看到了吗?”

小嫣说:“刚才看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瞅了瞅我,说:“电脑买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找女网友网恋去,睡什么觉呀?”

我听出来小嫣话中酸溜溜的味道,笑着说:“我现在还不会,等我会了,再找女网友网恋去。老婆……”我一把拉住小嫣,把她接过来,搂在怀里,低声笑道:“这次,可好玩了,以后,咱就从电脑下黄片,一边看,一边干——”

女富婆 五十

我坐在床沿上,小嫣站着,被我搂抱在怀中,她脸色娇红,轻轻的挣扎了几下。我用双手搂着她的腰,用双腿盘起来勾着她的腿,不让她跑,我把脸贴在她的胸前,轻轻的在她的胸上磨擦着,用我的下巴去刺她露在衣服外面的胸肉。

小嫣吃吃笑着,笑骂道:“浪货,你和你的网友一边看一边干去吧,俺可不跟你瞎胡闹。”

我说:“咱们是原配,怎么叫瞎胡闹呢?我和女网友干事,那才叫瞎胡闹。好老婆,来,先日一盘——”一边说,我一边笑着,用手去解她的腰带。

小嫣挣扎着,不让我脱裤子,眼睛瞅着外边,低声说:“别胡闹了,儿子早放学了,现在在胡同里玩哪,一边撞到了,可不好。”

我也就是故意和小嫣闹着玩的,当然知道儿子快回来了,听了小嫣的话,我停下手来,笑着说:“那好吧,就饶了你这一次,到了晚上,等儿子睡觉了,咱们再弄!”

我故意把“弄”,说的很重,加强了感染力和煸动性。

小嫣娇媚的白了我一眼,笑着说:“梁大众,这几天我也没好好管你,你是不是在外边又弄上了别的女人?”

我摊摊手,无辜的说:“怎么会呢?家有贤妻,我幸福着呢,才不会去弄别的女人呢,要弄也是弄你。”

小嫣瞅了瞅外边,防着儿子进来,低声说:“你没找别的女人,最近,怎么要我要的少了?你以前都三天不到,就要一次,有时两天就要一次,这好像都有五六天了,你没动静了。没在外边找女人,你的浪劲,使到哪里去了?”

我心中一惊,知道这几天没和小嫣亲密,她开始怀疑了。我表面上不慌不忙的说:“三姐姐,这件事嘛,不能怪我呀。一来嘛,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光忙着修路建开发区的事了,累得我吊都软了。二来嘛,每次要日你的时侯,你就让我不上不下的,一使劲你就嫌疼,搞的我精神紧张。精神紧张再加压力大,我当然没有那份心啦。”

小嫣想了想,感到我说的有理。我每天的工作进程,都会在晚上的时侯,和小嫣聊上几句,她也认为我光忙修路和开发区的事了,没想到我在工作之余,还睡了别的女人,而且还不是一个。

我看到小嫣相信了我的话,就又把小嫣搂在怀里,用双手轻轻的在她的屁股揉着,把手指探入她的股沟里,轻轻的挑逗着她。我的嘴角带着邪笑,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咱们今天晚上有电脑了,一会,我到网上去下个黄片,咱们一边看,一边弄,好好爽一爽,怎么样?”

小嫣脸色娇红,用手指掐了我的脸颊一下,笑骂道:“浪货,你想的美!你不是说你不会上网吗,怎么会下黄片?”

我说:“这是最必须要学的,有电脑不会下黄片,那还要电脑干什么?我让买电脑的,帮我下了个快播,到时侯,就在百度上搜,就能搜到黄色网站,就可以下黄片了,听说,很多的黄片,咱们就看一部,删了,再下一部,一天一部,不带重样的,嘿嘿!”

小嫣笑着打了我一下:“你就在这里浪吧,我不理你了,去做饭,这天都黑了,还没做饭,你个懒猪,就知道睡,睡,睡。”

小嫣笑骂着,就挣开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在她后面边笑道:“谁说我光知道睡?我还知道干哩,干你的!”

干你的,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小嫣正好走到门口,伸手从卧室门外的堂屋里拿起一把扫帚,就向我扔了过来。她不是恶狠狠的扔的,而是轻轻的丢过来,力道很轻,扔了扫帚之后,她就笑着跑了。

我伸手抓住扫帚吧,顺手扔到卧室的墙角里,嘴角含笑,从床上起来,穿上一条大裤衩,踏着拖鞋,就走出了卧室,穿过堂屋,向东边的电脑室走去。

现在,我才有空好好的端详我的电脑。黑色的台式电脑,幽幽发光,像一匹黑色骏马,可以带领我去网络的大地纵横驰骋。

唯一不足的是,电脑下面的桌子,还是以前的老式桌子,椅子也是老式的木椅子,和电脑不太配套。不过,先忍一下吧,刚买了电脑,小嫣已经不如意了,要是再花几百块钱买一套电脑桌椅,小嫣更急。慢慢来嘛,等小嫣心情好时,过一阵子,再提出来,估计就可以了。

我把电脑启动,在启动的时侯,我转身回到堂屋里,打开热水器,在一只茶杯中放好茶叶。我有个习惯,喜欢喝茶,就是在热天,也喜欢喝一杯热茶,茶叶嘛,不用太好,一百块一斤的就行,我一个月也就是喝个三四两茶叶。

在茶杯里放好茶叶,我又回到电脑前,电脑正好启动完毕,可以工作了。

我用宽带拨号上网,打开百度,在百度中试着输入黄片,毛片等一些涉嫌词,搜了一会,竟然没搜到黄色网站。我微微有些丧气。

在我买电脑之前,倒是听别人说过,电脑可以下黄片,当时自己没有电脑,也没特意去问如何下黄片,倒是和小芹相好的时侯,有时侯问她一下,她说了一些东西,但我按照她说的,竟然没有搜到。(当时我不知道,那几天正好网络严打,很多词句都屏蔽了,所以我才搜不到的。)

我微微后悔,早知道小芹教的不行,我就舍下脸皮来,问清楚沈风如何下黄片了,就算问吴迪,他也会知道的。现在,去问谁?还是靠自己吧。

我又试着在百度上,输入了几个更生猛的词语,还是没找到黄片,有一些网页打不开,有一些网页,只有一些热情的图片,但就是没有下载。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侯,忽然想到了小芹以前说过的一个网站,春暖花开,好像是说服务器是日本的,国内屏蔽不到。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又输入进去,如果再不行,我就打算放弃了。

输入之后,竟然真的搜到了一些网页,有些是个人博客,还有一些过期网页,我点了四五个的时侯,弹出来一个我想要的,是春暖花开的网站。

竟然这一阵子的操作,我已经熟悉了一些门道,摸索着,凭着灵敏的头脑和对这种伟大事业的热爱,老天保佑,终于让我找到了下载的种子。

先找了一个外国片的。我一向喜欢外国的,生龙活虎,大开大合,这才够劲,一向不喜欢日本人的变太和猥琐,日就日吧,鼓捣个毛呀,半天弄不进去,看的都想困了。当然,日本妞还是不错滴。

我点了种子之后,弹出来红色的快播播放器,开始下载,过了一分钟之后,缓冲完毕,开始出现了让我激动的画面。我激动的并不是黄片的本身,而是,我终于在电脑上,完成了我的第一个壮举:下载黄片!

正准备我要好好欣赏的时侯,听到了儿子在院子里的笑声,连忙又关掉了,免得被儿子看到,那多不好。想了一想,又不甘心,不看可以,但我可以继续下载呀。

我又点了一个日本的黄片,开始下载。那么多人喜欢日本的黄片,据说在世界各地都非常受欢迎,而且是它们国家的支柱产业,一年创利好几百亿,简直不可思议。既然有那么多人喜欢,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要下一部日本的,下一部欧美的,好好比较一下,谁优谁劣,来一次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碰撞。

我刚下载到快播中,儿子就笑着叫着进来了,口中大嚷着要看电脑,要看动画片。

我连忙把黄色网站的窗口关掉了,又关掉了快播,为儿子找到一个动画片网站,问儿子:“想看什么动画片?”

“奥特曼,迪伽奥特曼。”儿子特别兴奋,围着好奇的左看右瞧,也不知道谁告诉他的,电脑可能看动画片。这台电脑,对他来说,就是取之不尽看之不完的动画片宝库。

我暗叹一声,完了,我们的成年男人,喜欢看小日本的黄片,孩子喜欢看小日本的动画片,长此以往,还对小日本有什么仇恨?不说,不得不佩服小日本,在AV和动画两大产业中的国际影响力,他们的动画和漫画,真的不错。

我决定要对儿子进行一番爱国教育,劝诱说:“奥特曼不好看,还是看孙悟空吧。奥特曼打不过孙悟空。”

儿子不服气的说:“谁说的?奥特曼最厉害,它可以打败怪兽,一下子就飞到外星去了。”

我也有些不服气了,说:“奥特曼有什么厉害的?他打怪曾,孙悟空还打妖怪,那些妖怪,也是怪兽。奥特曼会飞,孙悟空还会翻跟头哪,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看奥特曼,翻个跟头,只能压塌两个楼,还是被怪兽打翻的。奥特曼没有孙悟空厉害。”

儿子不会理论,只是咬定一个道理,说:“就是奥特曼厉害,就是奥特曼厉害。”

我有点急了,国人的孙悟空,怎么可以输给小日本的奥特曼?我很严肃的说:“不对,还是孙悟空厉害,他不但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还会七十般变化。奥特曼会变人吗?他只会变成个日本人,别的都不会变了,所以说,奥特曼打不过孙悟空,迪伽和塞文,加起来都打不过孙悟空,孙悟空一个人,可以打七十个奥特曼,打死他们!”

女富婆 五十一

就在我和儿子几乎要争的面红耳赤的时侯,老婆叫开饭了。

我和儿子只好离开电脑。我把电脑上的千千静听打开,听着音乐,坐到饭桌上。

儿子还不服气,还在和我争论奥特曼比孙悟空厉害。我一边利诱,一边威胁,恩威并施,又答应明天多给儿子五角零花钱,儿子才不乐意的同意孙悟空比奥特曼厉害。

我暗中擦了一下汗,很为自己汗颜,不过,国产的终于算是打倒小日本的了,还是很高兴的,吃饭前,喝了一瓶啤酒。

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三口,坐到电脑前。

我和儿子开始谈论看什么动画片。儿子还是想看奥特曼,我是坚决不看奥特曼,但对于看动画片倒是没意见,一家三口,就是在看全家皆宜的动画片。我选择了美国动画片。我宁愿看美国的动画片,也不看日本的。我对美国没有仇视心理,人家那是自由国度,多好的一个地方呀。

经过一番选择,我选了一部《冰河世纪》,儿子刚开始还不乐意,随着冰河世纪的情节展开,儿子看得滋滋有味了,连我都看的入迷了,赞叹还是美国电影好。小嫣也很喜欢这部片子。

一部片子放完,我看了看,还有冰河世纪二,那就再接下来看。在换片的时侯,我开始向儿子输入美国好的理论,并鼓励儿子上了大学以后,出国留学,就去美国,享受一下自由国度的自由,最好能弄个洋妞回来。

可能是我的理论中,有一些儿童还不宜的话题,小嫣笑着骂了我两句,我也笑嘻嘻的不说话了,又开始看片。

第二部冰河世纪看完之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儿子还嚷着要看动画片,我连说带劝,说明天还要上学,以后电脑就是咱家的啦,没人和你抢,慢慢看就行,不能一天看完。儿子才不情不愿的去睡觉了。

小嫣也要去睡觉,我一把拉住小嫣,俯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把儿子哄睡,你再过来。我弄个黄片,咱们学习一下,边看边干。”

小嫣捶了我一下,笑着走了,看她的意思,是同意了。

小嫣去招呼儿子洗脚睡觉,我在电脑上开始下黄片。快播这个下载器,缓冲的有些慢,得先下载一会,才能看,一边看着,一边下载。

十多分钟之后,一部外国电影下载了有五分之一了,可以看了。我一看小嫣还没过来,就走到门口,发现卧室的灯光昏下来。

我哭笑不得,只好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摸到床边,伸手向床上去摸去,果然摸到了小嫣。

小嫣和我一张床,儿子已经大了,再就分床睡了,但是怕儿子夜上不会照顾自己,所以还没有分房,就在我们卧室中,另一个小床睡。

我摸到了小嫣,暗暗一笑,在床上坐了下来,伸手去摸她的胸,捉到了一只如鸽子一样温软的胸峰,轻轻的揉捻着。

小嫣轻轻的嗯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低声说:“小帆还没睡,再等一会。”

我用另一只手,伸到小嫣的双腿间,轻轻的磨擦着柔软的毛儿,扭头看了看另一张床,微微抬高声音,叫了声:“小帆。”

儿子没答应,显然是睡着了。

我放心大胆了,放在小嫣腿间的手,向里面深入的探了探,另一只握住小嫣胸峰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两手一齐抓。小嫣又嗯哼了一声,双腿一夹,身子一挺一颤,低声说:“再,再等一会……”

我俯下来身子,凑在小嫣的耳边,低声笑道:“我等不及了。”探入小嫣腿中的那只手,更向里伸,一只手就勾住了她整个股沟,她双腿一夹,夹住我的手腕,我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臀部,手腕可以感觉到她双腿间的滑腻。我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胸上,滑到了她的脖子。两只手一用劲,就把她的整个身子,抱了起来,向卧室外边走去。

小嫣任我搂抱着行走,她伸出一只手来抓着我的胳膊,一只手勾搂在我脖子上,笑着低骂了一句:“浪货!”她没有再挣扎,怕把儿子吵醒了。

出了卧室的门,我胆子就大了,在小嫣耳边说:“把门关上,别让儿子跑出来了。”

小嫣笑着,伸出一只手,把卧室的门,从外面带过来,关上了。

我抱着小嫣,穿过中间的堂屋,就向东边的电脑室走去。堂屋中没开灯,我的眼光因为有小嫣的身子挡着,没看清脚下,忽然就碰到了一张矮椅子上,那椅子是纯木的,很重实,被我撞得在地上发出怦得一声。

我也被撞得膝盖下面的胫骨生疼,忍不住“哎呀”一声,骂了句:“哎呀,我操——”

小嫣轻声一笑,幸灾乐祸的说:“叫你浪,碰死你也活该。”

我笑了笑,顾不上腿上的疼痛,紧走几步,进了电脑室,把小嫣向椅子一放,这才伸手去自己被碰疼的胫骨,说:“哎哟,可能碰黑了。”

小嫣似笑非笑的横了我一眼,说:“你把我抱过来,干啥?”

我摸着腿,去打开正在下载的黄片,又放低声音,呻吟声和喘息声,就响了起来。我怕吵到儿子,又连忙去关上电脑室的房门,又把声音调低一些,只有这个房间才能听到。

小嫣笑着,带着几分娇羞,低声说:“我不看,要看你看。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喜欢小嫣这种娇羞的样子,都是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了,眉眼间的娇羞,还和少女一样,此时落在我的眼中,当然更激发了我的**。

我笑一下,走到小嫣身边,站住脚步,伸手从她的双臂,捉到她一对胸峰,揉弄起来,眼睛盯着电脑画面,说:“你看看人家老外,多大,你的,多小。”

小嫣笑了,说:“你怎么不说人家老外的男人也大,你的怎么没那么大?”

我笑道:“这是种族不同,没办法的事。在亚洲人,我的不算小了。你再这样说我,我叫你看日本的,我就有自信心了。”

小嫣不说话了,微微眯着眼睛,上身仰躺在椅背上,享受着我的抚摸。

我一只手抚摸小嫣的胸,一只手去动鼠标,换了一部日本片,一边看,一边抚摸着小嫣,在脑子中幻想着小嫣是片中的女主角。

看了一会,我终于忍耐不住了,把椅子反过来,让小嫣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撅起臀部,我从后面顶进她的身体里,开始了威猛的攻击……椅子发出格格吱吱的声音……

电影中日本女人的呻吟和喘息,刺激着我的**,日本女人的身体和面部表情,让我得到了快感,我很快就攀上了顶峰,大力的攻击起来,在小嫣的呻吟声音中,我爆发了……

女富婆 五 十 二

第二天,小嫣兴高采烈的去城里了。经过滋润的女人,就是不同,她临走时,腰肢扭动,腰腿之间,就像上了润滑剂一般灵活。嘿嘿,是上了润滑剂。

打发儿子上学去之后,我算了算时间,小嫣现在应该到公路了,再等一会,她就进城了,我得等到她进城之后,我再去城里,免得和她在路上遇到了,又要多做解释。

我回到堂屋,又泡了杯茶水,慢慢喝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给朱玲发了一条信息,要她二十分钟之后,到楼下等我。这才骑上摩托车,向城里行驶。

按照朱玲说的地址,我来到了西关的一个路口,朱玲已经在路口上等着了。

朱玲的衣服,还真多,今天又换了一身不同的,浅蓝色短袖T恤,白色牛仔短裤,露出匀称的胳膊和修长的大腿,虽然不是雪白皮肤,但富有弹性的肌肉,仍然有让人呼吸一窒的张力。

她站在路口,就像开那里的一朵鲜花,迎风招展在阳光下,青春靓丽,艳光四射。

我把摩托车开到她面前,她一直笑吟吟的望着我,直到我停下车来,才笑着说:“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半天了。”

我笑着说:“对你说的是二十分钟,现在还不到哩。好了,上来吧,我带你。”

朱玲向我走近过来,我闻到一阵香水味和女人特有的体香,香水味道是那处清淡的雅香,但是女人味道,却带着最原始的诱惑,如同一只伸缩在空气中的手,一下子就勾起了我最始的欲望,让我下面在一霎时就硬挺起来,幸好我是坐在车上的,不然会被人看到我下面搭起来小帐篷了。

朱玲走到摩托车后面,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抬腿,就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坐下来之后,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双腿的膝盖微微用力,夹住我的臀部,虽然隔着两层衣裤,我还是可以感到她腿上的腻滑。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坐好了,要走了。”

“走吧。”朱玲怕摩托车一开动的时侯,会把她闪一下,所以扶在我肩上的手掌用力,膝盖也用力了,夹紧了一些。

我的脑子中,微微响了一下,心想:“如果被她这条修长毕直的大腿,夹在那里,夹上一下,是不是很爽?”

我知道这个念头有些龌龊,但我真的感到硬了,如果这个时侯,不是有人在旁边,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朱玲日了,狠狠地日。

想是这样想,我还是很阳光的笑着,说:“走了。”缓缓行驶摩托车。

摩托车行驶着,朱玲微微侧着头和我说话。

朱玲说:“大哥,电脑熟悉的怎么样了?”

我眼睛盯着前面,微微向后扭一点脖子,说:“还怎么熟悉呢,昨天下午光睡觉了,到了晚上,儿子又吵着看动画片,我都没怎么摸电脑。”

朱玲笑道:“那你得快点学,我还想着和你聊天呢。”

我笑着说:“你自己没有网友吗?我都一半大老头了,没什么好和你们年轻人聊的。”

朱玲笑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老头了呀?我的网友不多,也没有很好的网友,我感觉那些上网的男人,没有几个安好心的,一上来就要视频,碰到这样的,我直接拉入黑名单。”

我说:“我也是男人,我也没安好心。”

朱玲笑道:“我不怕你,你都是老男人了,对我没有杀伤力。对了,我发现你从视频中看起来,从你本人年轻。”

我说:“光线问题,我的皮肤黑,显老,从视频中看不出来黑白,所以乍一看我,还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青年,一见本人,就惨了。”

“还眉清目秀的小青年?”朱玲格格的笑出声来,“你是从小青年过来的,我相信,却看不出来你哪里眉清目秀了?”

我正在说话,眼角忽然瞧到反光镜中,后面有一辆大车越了过来,靠我的摩托车很近,我连忙向路边一闪,大车贴着我的摩托车,呼啸而过,伤是没伤到我,只不过摩托车却从一个路面的小坑中行驶过去,摩托车身一颠,差点把我俩人摔倒。

我连忙减速,平衡车身,总算稳定下来,安全的向前行驶,却也惊了一声冷汗,对着呼啸过去的大车骂道:“操,赶着回家发丧呀——”

朱玲刚才也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前一抱,抱住我的腰,双腿紧紧的夹着我,生怕自己被甩出去,惊魂稍定,听到我的骂声,又笑了起来,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骂人,这才像个有性格的男人。”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很少骂人,只有在气急的时侯,刚才那车,太不长眼睛了,要不是我手快,就有可能被他撞上。”

朱玲说:“是呀,现在开车的,都一个比一个愣,我是吃这上面的亏了,怕了。大哥,看你平时都笑眯眯的,想不到骂人的时侯,还真凶!”

我笑了,说:“男人嘛,总有狼性的一面。”

朱玲笑道:“有个性,我喜欢。”

我故意苦笑道:“妹子,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你换个喜欢的男人吧,我不适合你。”

朱玲捶了我一拳,低声笑道:“去你的,谁说这个喜欢了。”

我哈哈一笑,心情大爽,美女的拳头,有疗伤的作用,挨上两拳,心情大畅。

朱玲还是紧紧的搂着我,此时,她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胸前两团柔软中带着弹性的球球,紧紧的顶着我的后背,我甚至感到那上面的两个顶点,有点发硬了。她两条大腿紧紧的夹着我的腰臀,温热柔腻,我可以感到她两腿之间的热气,炙到了我的尾椎骨,又从我的尾椎骨,噌的蹿到了脑门,再从脑门分散到全身,全身都是麻爽爽的,说不出来的舒服享受。

我暗中呻吟了一声,却又不得不说:“妹子,别抱这么紧,我开车不方便了。”

朱玲没有说话,却使劲拧了我一下,悄悄向后撤了撤身子,离开我的身子远一些,但还是用双手搂着我的腰,只是夹着我的双腿,微微松了劲,让我的大腿可以张开活动一下。

女富婆 五 十 三

朱玲好一会没说话,我感奇怪,微微一扭头,说:“怎么不吭声了?”

朱玲幽幽的说:“吭声又能说什么?”

我听到朱玲幽怨的声音,心中像是被一只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微微一酸一疼,柔声说:“小玲,你是个好女孩,以后,你会找到一个好男孩的。有些男人,并不适合你,你和那样的男人,是没有结果的。”

朱玲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快到修车铺了吗?”

我听到朱玲这样说,也没有再把话说开,说开了,都不好意思面对了。我说:“快到修车铺了,还有里把路。”

朱玲又不说话了,却又把身子贴在上来,贴在我背上。我感到她的脸颊,就贴靠在我后背,她搂着我的腰,搂的很紧,但并没有用腿夹我,只是这样搂着我,把脸贴靠在我背上。

我不忍心再让朱玲松手,就任她搂抱着我。我不但不是铁石心肠,甚至还算是个好色之男,对于朱玲这样的女孩,怎么会不动心?我也想享受一下这样年轻女孩子的美妙胴体,享受一下花瓣一样娇嫩的身子,呻吟,喘息,享受她在高潮时的尖叫和疯狂,但是,我还是怕后果,我怕朱玲会纠缠下去,令我不能脱身,脱我家庭不睦,身败名裂。

幸好过了不到三分钟,就到了修车铺。

我放慢车速,向修车铺前面行驶,低声说:“到了。”

朱玲轻轻嗯了一声,还是那样搂着我,直到我把摩托车停下,她的脸颊才离开我的后背,松开搂着我腰的双手,从摩托车上慢慢的抬腿下来。

我也下了摩托车,悄悄瞅了朱玲一眼,发现朱玲的眉梢带着一丝幽怨之色,竟然很有几分凄婉美,让我心头一跳。

这时侯,在修车铺外边埋头修车的小伙子,抬头看了看我,第一眼好像没认出来,又看了一眼,才认出我是昨天的客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哥们,你是来推那辆换前轮的电动车的吧?”

我掏出香烟,递给小伙子一根,笑着说:“对呀,昨天放这里的,你说让我今天过来取。”

小伙子接过香烟,叼在嘴里,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皮,说:“还没修好哩。那一批外地进来的车轮,本来说是今天上午到货,路上出了点小问题,要到下午才能到货。要是来到,我马上先帮你换,就是现在没前轮,我也没办法了。你看,你能不能下午,或是明天再过来?”

我有点为难了,我不能老是为这事跑来跑去的,和朱玲在一起时间久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来。

还没等我开口,朱玲抢先说话了:“那我们下午再过来吧。大哥,还得麻烦你用摩托车载我过来。”

我苦笑着说:“行,那就下午再过来吧。”

朱玲脸露喜色,向我挤了挤眼睛,笑道:“你是不是不乐意呀?”

我说:“没有,非常乐意。”

朱玲笑道:“你乐意也得来,不乐意也得来。我是沾上你了。”

修车的小伙子说:“车胎一来到,我先帮你换上,你就放心吧。下午过来,肯定能修好,不过,别来太早了,下午四五点钟吧。”

我无奈,只好说:“那好吧,四五点钟我再过来。小兄弟,我先过去了。”

我和朱玲又骑坐上摩托车,我一边蹬着摩托车,一边说:“我送你回家吧,下午我再过来接你。”

朱玲说:“你还有事吗?”

我说:“也没什么事。没事也得送你回家呀。”

朱玲想了想,说:“那好吧,你送我回家吧。”

回来的路上,朱玲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紧紧的搂着我了,我反而感到了一些失落,同时也有一些轻松,就这样沉默着,也不来和朱玲说话,专心的开着摩托车。

快到朱玲上车的那个路口的时侯,朱玲忽然说:“大哥,你送我回家吧,去我家坐一会,喝点水。”

我想了想,说:“那不太好吧,你父母都在家,我怕见人,再说了,我以什么身份去呀?同学,年龄太老了点,朋友吧,不太合适,还是以后再说吧。”

朱玲说:“我把你的事,给我爸爸说了,他想当面谢谢你。”

我笑道:“那更不行了,我最怕被人谢来谢去的,你就对你爸爸说,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

朱玲说:“如果我非要求你去呢?”

我有点为难了,不忍拂逆朱玲,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去吧。如果到时侯我说错话,你和你爸,可不要笑话我。”

朱玲这才笑了,说:“你这样会说话,怎么会说错话呢?”

说话时,摩托车来到了路口。我眼睛一扫,发现路口旁边摆放在路边的水果摊,就停到了水果滩前面。

朱玲说:“你干什么?”

我笑道:“我总不能空手去见你爸吧?好歹拿点东西。”

朱玲想了想,没有说话,默默的从摩托车上来了,站在旁边,看着我买东西。

我买了几斤香蕉和桔子,用黑色塑料袋提着,放在摩托车车把上,对朱玲说:“还上车吗?”

朱玲说:“不用上车了,走几步路就到了。”

我也没有再开摩托车,用手推着摩托车,陪着朱玲走。朱玲和我并肩而行,好像有些不安。

我倒是没想到别的,扭头看了看正在走路的朱玲,说:“你的腿好的不错了,看不出来了。”

朱玲笑了笑,说:“没事了,和以前一样了。”

我说:“那也得注意,别扭到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这才两天,还早着呢。”

说着话,我们拐进了一个小区,小区里面都是新建的楼房,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来说,算是中档楼盘了,干净的楼房,欧化风格,每排楼房前,还有一片小小的花园,楼边还有几个健身器械。

我看了看小区里,笑道:“环境不错,这房子,买了几年了?”

朱玲说:“这房子是我爸单位分的,这一片原来都是老式楼房,前三年刚扒掉,重新盖得,我们家按以前的平分,又重新分配,又交了一部分钱,才分到的。”

“几居室的?”

“地方不大,四室两厅。”朱玲指了指一栋楼房的一个窗口,说:“四楼,有点高。”

我笑笑,说:“也不高,就是你现在上下楼不太方便,显得高。我摩托车放哪儿?”

朱玲说:“我们家家都有车库,你就我车库里吧。”

我说:“噢,你们还有车库?”

朱玲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就是每家都分给一个杂物室,我们都是把电动车放在里面,说是车库说习惯了,可不是轿车的车库,我家还买不起轿车。”

我笑道:“怪不得,要是你们小区家家都有轿车,那还不得了。”

朱玲说:“我们这小区呀,有钱人家多的是,至少有一半以上有私家轿车的。楼下还有地下停车库,按平方收算,一个车库,就要五六万块钱了。我家住进这房子里,还没交五万哪。”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一排平房前面,这些平房都不大,一字排开,分成无数小间。朱玲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房门,说:“推进来吧。”

我看了看里面,房间小的可怜,大约可以并排放两辆电动车,如果放一辆电动车再加一辆摩托车,就有点拥护了。

我感到奇怪,一边把摩托车推进去,一边问朱玲:“你家有几辆电动车?”

朱玲说:“两辆,我一辆,我爸一辆。”

我说:“你那一辆在修车铺里,你爸的一辆呢?你昨天骑的不是你爸的吗,他的不放在这里吗?”

我发现,我这句话问完,朱玲好像有些慌了,脸色红了红,但随即镇静下来,说:“我爸爸的电动也是在这里面放着,今天楼下的刘伯,说是要借我爸的电动车骑骑,可能是让刘伯借走了。”

我噢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有点奇怪,刚才为什么朱玲会显得惊慌的样子,好像做了错事,被人发现了一样。

朱玲把小房间的门锁好,说:“上楼吧。”

我们向楼梯走去。这楼房从外面看起来挺好看的,楼道里也很干净,就是楼道有点窄,人走在上面还可以,估计搬家俱的时侯,就费劲了。我有点佩服那些搬运工人,在如此窄小的楼道里,是如何把那些笨重的家俱搬上去的。

在上楼梯的时侯,朱玲在我前面走着,比我快走一两个台阶,她并不说话,一直向上走,我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不说话,我也不能一直缠着她说话,所以我也闭上嘴,提着水果袋子,跟在朱玲后面走。

由于朱玲比我快走一两个台阶,所以我微一侧眼,就可以看到她丰满圆润的臀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牛仔短裤勾勒出她臀部的曲线,甚至把中间的肌沟,都勾勒出来了。

我的小腹下,腾腾的升上一团火来,恨不得抱住朱玲那丰润的屁股,凶猛的顶进那一条缝中,狠狠的日上一盘。

女富婆 五 十 四

走到四楼,朱玲在右边的房门前,站了下来。

我以为朱玲在叫门,就站在她后面,笑着说:“你还是先喊一下,让你爸爸有个准备,不要让我这样冒失的进去,他没个防备。”

朱玲没有说话,却取出钥匙,直接打开门,把门一推,转过身来,瞧着我,说:“进去吧。”

我愣了一愣,随即明白了:“你爸爸不在家?”

朱玲点点头,向里面走去,走进去两步,又转身回来,扶着房门,幽幽的瞧着我,低声说:“不但我爸爸没在家,我妈也不在家。你要不要进来?”

我咬了咬嘴唇,走了进去,故意轻松的笑道:“当然要进来,为什么不进来?”我没有责问朱玲为什么要撒谎骗我,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了她的心思。

我进来之后,朱玲就把房门关上,脱掉鞋子,换上拖鞋,又找了一双拖鞋,说:“这是我爸的,你换上吧。”

我笑了笑,说:“行,我自己换,你先闪开一点,我的脚气,味道太浓了,会把薰坏的。”

朱玲嘴唇一抿,微微一笑,说:“没事,我不怕,我喜欢这样的男人味。”

我心中一荡,明白了朱玲的暗示,但又怕自己真的领会错了,所以没敢造次,乖乖的换上拖鞋,说:“你妈不是有病在身,不能动弹吗?怎么也不在家?”

朱玲说:“动还是可以动的,就是要让搀扶着。上楼下楼,都在人背着。我是把她背下楼,才出去等的你。”

我说:“你爸你妈,到什么地方去了?”

朱玲说:“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我想了想,说:“七月十五吧,农历。”

朱玲说:“对呀,你知道七月十五是什么日子吗?”

我说:“鬼节。”

朱玲说:“对,就是鬼节,我爸是载着我妈,去我舅舅的老家,给我姥姥烧纸上坟去了。”

我心头跳了跳,说:“中午也不回来了吗?”

朱玲望了我一眼,说:“中午也不回来了。”她眼睛中闪烁着一团火苗,幽幽发光。

我不敢接触朱玲的眼睛,把手中提着的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拿了个桔子,扔给朱玲,笑着说:“你爸妈不在,咱们先吃个。”自己又取了一个,剥开桔子皮。

朱玲说:“你坐在沙发上吧。”

我坐了下来,朱玲也坐了下来,她故意和我坐一张沙发。客厅中有两张长沙发,她不坐在我对面,偏偏坐在我旁边。我有点心慌,微微向旁边挪了挪,连忙拿起一块桔子,放进嘴里,笑着说:“好酸,好酸。”

朱玲望着我,忽然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很怕我?”

我笑道:“我怕你什么?你长的这样漂亮,现在咱们一男一女,孤男寡女,相居一室,害怕的应该是你。”

朱玲一笑,说:“我不怕你……”说到这里,又向我挪了挪,坐的更近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腿上。

我心中呐喊了一声:“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真日你了,我快控制不住了。”我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望着朱玲,不说话。

朱玲望着我的眼睛,忽然有几许哀怨,轻声说:“大众哥,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平静的望着朱玲,低声说:“我明白,但是,这样不好,我是结婚的男人,儿子都有七八岁了,我不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更不可能和妻子离婚。”

朱玲摇摇头,说:“我不要你离婚,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只想爱你,那怕只有一次,只有一天,我都知足了。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我皱皱眉头,说:“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我没有什么好的。我有男人有肮脏和卑鄙,有男人的阴暗面,我只不过一个普通人,不值得你这样做。小玲,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找到好男人。”

我嘴上这样开导朱玲,我心中却想像着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的日她。诚如我自己所说,我有男人的肮脏和卑鄙,更有男人的阴暗面,我这样开导朱玲,并不是真心为了她好,而是进一步掳获她的芳心,让她认为我是一个敢与承认自己普通其实却不普通的奇男子。

既然朱玲对我这样中意,我又何必一退再退?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有女人送上门来,我当然也不会把到嘴的肥肉再让她溜走。当然了,在撕下衣服之后,我还得伪装一下,表现的很有风度,很为她着想,同时,也为以后的分手,留下一条后路,到时侯,我可以装做充满愧疚的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前,我劝过你不要跟我,我有妻有子,不能给你一个结果的,是你答应了,我才一时糊涂,做了这种事情,现在,我不能再阻拦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咱们还是分手吧,祝你找到一个比我好上百倍的男人。”

比我好上百倍的男人,当然没有,我甚至怀疑有没有男人,能比我好上一点。

朱玲并我的花言巧语和伪善的外表,迷惑住她,她以为我真是为她好,忽然激动起来,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低声说:“大哥,我,我真爱上你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向我的嘴唇吻过来。我偶一侧脸,就和她吻在一起,同时之间,我的双手,一下子就搂住她的腰,一提劲,把她的身子,整上提到我身上来,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们吻着,我表现得理智一些,她比我激动的多,嘴唇颤抖着,胡乱的吻着,看的出来,她接吻的技巧并不高明,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别人接吻过,就算吻过,也不会次数太多。

我却很有技巧,我用嘴唇和舌头,引导着她的嘴唇和舌头,同时,我的双手,伸进她的上衣里面,开始抚摸她的背,用力的在她背上乱摸,故意用手掌去磨擦她的皮肤。

我粗糙的手掌和粗犷的动作,带着几分沉默的暴力,刺激着她的欲望,她的脸色潮红起来,从鼻孔中发出粗重的喘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细细的呻吟,这些,都刺激了我的欲望之火,让我硬挺到极点!

女富婆 五 十 五

我把朱玲向我怀里搂的更紧了,我坚挺的下面,顶着她的双腿之间,顶的很用力,我感到了涨痛和阻力,更感到她双腿间的温热。

朱玲的身子开始颤抖,轻微而剧烈,她颤抖的幅度不大,但却颤抖的很厉害,她的嘴唇开张,忽然用牙齿咬住我的上嘴唇,咬的很用力。

我感到嘴唇一疼,小腹下的欲望更激动了,我忽然从嗓子眼中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抱着朱玲,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她狠狠的按在沙发上,我扑在她的身上,一边吻着她,一边用一只手,粗鲁的去解她牛仔短裤的腰扣,由于我本身是压在她身上的,所以我的手在我们两人身体之间并不灵活,解了一会,没有解开,我干脆放弃吻她的嘴唇,抬起上身来,专门去她的牛仔裤扣。

我不吻朱玲了,朱玲软软的躺在沙发上,急促的喘息着,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一只手斜搭在沙发下面,任我去解她的裤扣。

我解开了朱玲的腰扣,向下一扒,露出里面浅红色的内裤,由于我扒牛仔裤子的动作较大,内裤也被拉下来一些,露出了内裤下面的白白的肤色,这一抹肉白色,因为长期在内裤里面,所以比别处的皮肤要白了很多,迥然不同,在那一抹白色的下面,隐隐有几根微黄色的绒毛露出一点黑色。

就在我准备扒朱玲的内裤的时侯,朱玲却感到羞涩了,她忽然从沙发上抬起上身来,用手搂着我的脖子,又来吻我的嘴唇。

我被朱玲吻着,不方便去扒她的内裤了,只好又和她吻在一起。如果这个时侯,我想去扒她内裤,还是可以扒下来的,但是,我喜欢看到女人的裤子被扒下来的那一霎时,很享受这种春光乍泄的风景,摸黑扒下来,感觉总是不过瘾,所以我决定先把朱玲吻的融化了,我再好好扒下来,仔细欣赏一下那里的风景。

我吻着朱玲,又把她压在沙发上。沙发是木质沙发,因为是夏天,怕热,所以沙发上面没有放上棉垫和枕头,只是光溜溜的红色木头,有些凉阴阴的感觉。客厅上方吊挂下来的大风扇,呼呼的吹着,却吹不去我和朱玲的欲望之火。

我在吻着朱玲的时侯,身子微侧,用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胸,抚摸了几下,感到上面的顶点,硬挺起来,我又把手从她的T恤衫下面,伸了进去,钻进了她的胸罩中,捉到了一只鸽子般温暖,羊脂般润滑的胸峰,因为没有被人摸过,只比青苹果大了一些,但手感很好,而且顶峰上面的那一点,已经坚挺起来,如同新剥鸡头肉,颤颤巍巍,一只手掌刚好扣过来。

我的手掌,开始在朱玲的胸峰上抚摸起来,从细腻到粗鲁,又温柔到粗暴,渐渐加大力道,我的嘴唇,也从她的嘴唇,开始慢慢向下吻,吻到她的下巴,吻到她的脖子。

朱玲的身子弓起来,仰脸向上,闭上眼睛,任我吻着,从她的鼻孔中发出急促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那呻吟幽细,如同一支短笛发出来的呜呜声。她的双手放在我的头发里,无意识的抓着我的头发,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抓紧。

我吻到朱玲脖子的时侯,双手把她的T恤衫向上撸去,一直撸到了脖子下面,露出整个上身和胸部,她的胸上,还有一只浅绿色的胸罩,是那种很朴素的胸罩,并没有缕空,花纹也是简朴的,并不是那种高档货。

朱玲的肌肤,并不算白,但很光滑,洁净的像一幅绸缎,她的腰部几乎没有赘肉,小腹平滑,微微向内陷入,肚脐窝小巧玲珑。

我一只手微微一抬她的后背,她配合的向上挺了挺上身,我的另一只手,就伸到她后背,把她的胸罩解开了,轻轻的拈起来,就露出了她的两只胸峰……不大却圆润,像只小小的玉碗扣在她的胸上,上面两点嫣红,已经挺拔。

我爱怜的用手指,轻轻的一拨其中的一点嫣红,朱玲身子一颤,又从嗓子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她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胸部微着扭动,颤抖起来,发出波纹般的光泽。

此时,上午十多点钟的太阳,从窗口斜照进来,照在朱玲的胸上,她的胸上的两点嫣红,就像是最娇艳的花蕾,绽放着最青春的光彩。

我有很多年没有享受这种年轻女孩的身体了,更何况朱玲还是个处,我感到咽喉发干,艰辛的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轻轻的低下头去,含住了一颗朱玲胸上的小樱桃……朱玲抓着我头发的手,忽然抓紧了,指甲都抓疼了我的头皮。

我干涩的嘴唇,轻轻的磨擦着细腻的小樱桃,一点一点的吮吸着,品尝着,尝过了左边,再尝右边,由浅而深,由温柔细腻到粗鲁无文,后来,我张大嘴唇,把她的一只胸,含进嘴里一半,大力的吮吸着。

朱玲的上身,从沙发上弓了起来,皱着眉头呻吟着,双手搂抱着我的脖子,星眸迷离,脸色潮红,秀发凌乱,发出阵阵细微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我放开了她一边的胸,又把另一边的胸峰含在嘴里,还是用刚才的方式,又大力的吸吮着。

朱玲搂着我脖子的手,忽然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她如此用力,以至于都让我几乎呼吸困难。她的身子忽然剧烈的颤抖了两下,双条腿蹬了几下,就猛地一挺身子,又软软的躺在沙发上,放开我的脖子,只是粗重的喘气,好像刚刚爬过一座山一样疲劳。

我知道,朱玲在我的吮吸下,已经达到了第一个高朝。

我心中暗笑一声:高朝,没有最高,只是更高,你就躺下来享受吧,我会让你高朝不断,高朝连连,一会儿,还有更刺激的高朝呢。

我的嘴唇,放开了朱玲的胸峰,开始向下吻去,从她的胸,到小腹,一寸一寸,吻着她光洁的皮肤。

朱玲已经软瘫了,但我吻她的时侯,她身上的肌肉,吻到那儿,她的肌肉就微微的颤抖几下,我一路向下……

女富婆 五 十 六

我的舌头,滑到了朱玲的肚脐窝处,伸进去,轻轻的舔了一下,朱玲的身子又动弹了,上身向上挺,臀部用力,腰部弓起了一道玉桥。我的双手,放到她的腰下面,挺着她的纤腰,舌尖在她的肚脐窝处打转。

这次,她没有搂我的脖子,我现在的脑袋在她的腰部,她的手够不到搂我的脖子,只好抓起的衣服,抓起的胸,她的胸,在她的手掌下面,变幻着形状。她的嘴唇鲜艳如花瓣,微微张开,吐出欲望的呻吟。

我的嘴唇,开始向下,向下,来到了她的内裤上面,我并没有急于脱下她的内裤,而是先用舌头在她的内裤上面轻轻的舔着,她的身子颤抖,像鱼一样抖动着。

这才抬起头来,骄傲的望着躺在沙发上的朱玲,她已经软瘫了,软的像面条一样,她预感到将要来临的暴风骤雨,她的双腿,不安的扭动着,一开一合,好像在拒绝我,又好像在诱惑我。不管是拒绝还是诱惑,现在,都不能阻拦我要征服她的决心了。

我的双手,先去扒的朱玲外面的牛仔短裤,从她的大腿处,一只扒下来。扒短裤的时侯,朱玲虽然没有配合,但也没有反抗,任我扒了下来,扔到地下。

我扔到短裤之后,炙热的目光,就盯在了朱玲双腿间的内裤上面,那条内裤,也是比较保守的那种,不但整个包裹住她的臀部,还包裹了一些大腿根,但我还是发现,在她双腿间,有一块内裤的布质,已经湿润了,像竖起的手指那样粗细一条。

我嘴边露出邪恶的笑意,我的心中更是升腾起邪恶的欲望,我慢慢的把手,伸向内裤,准备向下扒。朱玲却忽然夹上了双腿,好像不想让我扒下来。我正准备强自扒下来的时侯,朱玲的双腿,又张开了,虽然张的幅度不大,但也足以让我扒下来她的内裤了。

我双手扒着她的内裤,一点一点向下褪,她双腿间的轮廓,一点一点展露在我的眼前,像一朵开放在幽暗中的娇花,吐露着诱惑最原始欲望的芬芳……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的那里,我的双手把她的内裤扒下来,扔到一边,又把她的双腿分开,准备再看仔细一些。在我要分开她双腿的时侯,她又本能而羞涩的抵抗了一下,但还是敌不过我温柔的固执,只好分开双腿,打开了那道欲望之门……

窗外的阳光,强烈的照进来,照在朱玲腿间的花瓣上,纤毫毕露,一览无遗……

我的眼光,再也转不开了,久久的,痴痴的望着那里,那种花瓣的颜色,只有少女才有,而我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这种少女的颜色了,久违的颜色和气味,冲荡着我的心底。

小莲和小芹,甚至刘镇长,她们都是很漂亮的女人,但她们毕竟是女人了,花瓣的颜色,已经不同了,而朱玲,却是最纯正的少女,最纯正的颜色。

天花板上面的风扇,还在呼呼的吹着,微微吹动了朱玲腿间的绒毛。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开始慢慢的解自己的衣服。我穿的是一件白衫衣,我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慢慢的脱下来,我又慢慢的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又慢慢的褪下内裤。我并没有火急火燎的解衣服,我把脱女人衣服的过程,和脱衣服的过程,看的一样重要,我是在解自己衣服的时侯,酝酿我强烈的欲望,然后猛然爆发。

在我解衣服的时侯,朱玲微微睁开了眼睛,见我一边解自己的衣服,目光还是不离开她的双腿,她羞涩了,把双腿向里合了合,却又并不合拢,更显得幽深。我没有让她张开,还是盯着那里看。过了一小会儿,她用手盖着自己的眼睛,有意无意,又把双腿分开了,向我展示着,而且比刚才开的更大。也许,在她心中,她是要把一切都毫不保留的交给我,她要让我看到她的所有,展示她的所有,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美妙,所有的欲望和漏*点。

朱玲还是躺在沙发,沙发并不宽,而不高,我要想进入她,这个姿势还真不好办,如果她是个妇人了,我就不用顾虑了,直接扑上去,分开双腿,狠狠的刺进去就是了。但她是个少女,我不能第一次就强硬的攻进去,那样对她的心理有阴影,再说了,我又怎么忍心伤害她的身子呢?

我皱了皱眉头,把我脚边,所有的衣服,都堆放在沙发前,我开始试着半蹲半跪,一条跪着,一条腿曲起,这样,我的腿间,就能和朱玲的双腿,保持在一个平行线上,才能有利于进退。

找好姿势之后,我开始去分开她的双腿,我有一只手用力有些大了,朱玲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轻声说:“疼……”我这才想起,她这条是伤腿,还没有全好起来,不能把她的腿分的太开了。

我把她的双腿,分到一个适度的幅度之后,就不分了,一只手扶着自己坚挺,缓缓向朱玲最幽深的地方探进……

朱玲颤抖的更厉害了,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眉头皱着,拳头紧握着,肌肉绷得紧紧的,好像将在被执行死刑的犯人。

我温柔的说:“放松,放松,你越紧张,越疼……”缓缓推进……

还没进去,朱玲就已经疼了一身冷汗,但她并没有喊疼,而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忍受着破瓜的痛苦。

我试着向前进入,但不到一半,就再也推不进去了,朱玲太紧张了,肌肉用力收缩,阻击我前进的方向。当然,只要我愿意,我还是可以强势攻入,势如破竹,但我实在不忍心下此狠手,所以试着让朱玲放松。

过了一会,朱玲咬着嘴唇,低声说:“别管你,你进你的,不用怕我疼。”

我得到了朱玲的允许,再也忍受不住强烈的欲望,腰部一沉,整个攻了进去……一股强大的快感如潮水般向我的大脑皮层冲来,让我忍不住发出“嗷吼”一声呻吟……朱玲却发出来一种尖锐而短促的凄惨叫声,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波斯猫……

女富婆 五 十 七

我实在是久违了和少女欢爱的滋味,所以并没坚持多久,就喷射了。

在我临射之前,我微微有过一丝犹豫,要不要射在里面,但我还没来的急抽身而退的时侯,快感来临,我如同被电击一般,打了个哆嗦,就喷射在朱玲的体内了。

我在极度的高朝中,还隐隐有一丝恐惧:“她会不会怀孕?”

但如潮的快感,很快就淹没了我的恐惧,我软软的趴在朱玲温软的身体上,喘息着,享受着她身体内部的蠕动。

朱玲也粗重的喘息着,伸开双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背,双手十指深深的陷入我的背上的肌肉里。她的双腿盘在我的腰间,用力的紧紧夹住我的腰,夹住我还在她体内的那部分。

我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粗重的喘息着。

呼呼的风扇,还在吹着,我们身上的汗水,慢慢的消退。

过了好一会儿,我在朱玲身上,抬起脸来,望着她的脸。她双眼闭着,好像睡着了,但我知道她没有睡着,她只是还沉侵在美妙的境界之中。

我仔细的打量着朱玲的脸,此时的她,秀发凌乱,有几络被汗水贴在脸颊上,给她添了份娇慵美。她脸上还残留着潮红,那份潮红,能再次点燃男人的欲望。

朱玲好像感觉到我在望着她,她仍然闭着眼睛,嘴唇却微微动了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的双臂,又紧了紧,盘在我腰间的双腿,也紧了紧。此时,我浸泡在她体内的那部分,已经软松下来,却还在里面泡着,我喜欢这种被浸泡的滋味。

我也笑了笑,轻轻的伸出手来,为朱玲拢了拢头发,低声而温柔的说:“怎么办?弄里面了,你有没有避孕药?”

朱玲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却轻声说:“没事。”停了停,又说:“这几天,我是安全期。”

我这才放心了。如果朱玲真怀上了,一个女孩子去打胎,被人知道了,影响可不好。

我用手指,轻轻的在朱玲脸上画着小圈圈,低声笑道:“小玲,刚才疼吗?”

朱玲把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望着我,微微笑了,说:“疼,刚开始疼的很,慢慢就疼得轻了,还是疼,不过,我喜欢这种疼,能真实的感受生命的悸动。”

我笑了笑,说:“小玲,你都二十三了,怎么还保留着第一次呢?”

朱玲又把眼睛闭上了,还是搂着我,低声说:“咱们这里太封建了,我怕出嫁以后,被老公知道我不是处了,会有家庭茅盾。”

我说:“你现在不怕吗?”

朱玲说:“有点怕,但怕的不很了。我不能为了一个虚幻的家庭幸福,一直空守着。”

我说:“如果以后出嫁了,老公问你,为什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说?”

朱玲笑了笑,还是没睁开眼睛,说:“我不承认,这种事又没法查。他要是问我为什么没见红,我就说参加过剧烈的体育活动。如果我真的爱以后那个男人,也许我会对他说实话的。”

我皱了皱眉头,温柔的说:“最好不要对他说实话。不管你多爱一个男人,都不要把你失身的事情,向他说明,就算一定要说,最好是轻轻带过去,不要说细节,更不要说感受。”

朱玲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我,说:“男人,真的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是在乎这种事的。相信我,我是男人,我明白男人怎么想。你如果真爱上一个男人,又不想失去他,在这种事上,还是不在太坦白了。”

朱玲说:“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毫不保留吗?”

我笑了笑,又伸手替朱玲拢了拢头发,温柔的说:“你呀,都这么大了,还活在爱情的童话里?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纯洁的爱情?”

朱玲望着我的眼睛,轻轻的说:“女人,就算是八十岁,也相信爱情的存在。大哥,你不相信爱情吗?不相信我爱上你吗?”

我笑道:“我相信爱情,但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纯洁如水的爱情,更不相信有天荒地老的爱情。小玲,我知道你爱我,我相信你。”

朱玲盯着我的眼睛,问道:“那你爱我吗?”

我并没有心虚的避开朱玲的眼光,而是平静的正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笑了笑,说:“小玲,我拿什么爱你?我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家庭,不能给你金钱,更不会给你带来荣耀。除了这些,我还能你什么?”

朱玲眼睛中闪过一丝失落,勉强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并不爱我,我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爱上你。”

我心中不忍,温柔说:“小玲,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我不能爱你,我拿不出来什么爱你。如果说爱就是喜欢,我当然喜欢你,你年轻,漂亮,有朝气,像你这样女孩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朱玲说:“爱不只是喜欢,而是一种更深的感觉,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发自内心的感情。”

这一点,我承认,我对朱玲,并没有发自内心的感情和爱意,不像对小槐、刘镇长那样,都是发自内心和灵魂的爱,甚至也比不上对小芹和小莲的那种爱,我对朱玲,只不过是喜欢,我喜欢的还是她的身子,喜欢她能给我带来的青春的感觉。

但我不能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那样会伤朱玲的民,我又不能对她说爱,爱,这一个字,我不会随便说的,只有真的有爱的感觉时,我才会说出来。

我想了想,说:“小玲,就算我爱你,又怎么样呢?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还是我妻子的老公,儿子的父亲。”

朱玲说:“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想爱一个人,也想让这个男人爱上我。唉,我爱上了你,你却不爱我!”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好低下头去,吻朱玲的脖子,吻她的下巴,轻轻的,浅浅的,温柔的吻着。

女富婆 五 十 八

朱玲忽然有些凄婉的笑了笑,说:“既然我不能你让从心里爱上我,那么,就让你从身体上爱上我吧,我还有年轻的身子,让我用心灵爱你,让我用身子爱你,你,只要爱我的身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大哥,你再来爱一次我的身子吧!”

我听朱玲说的凄婉,心中也酸了起来,我吻向她的嘴唇,温柔而缠绵。她把双手,从我的背上,移到我的脖子上,搂着我的脖子,吻我的嘴唇,她盘在我腰间的双腿,开始微微的扭动,她的身子更是在我身子扭动着。

我的欲望又升起来了。我停泊在朱玲身体里面的部分,又挺硬起来,涨大起来。我压在朱玲身上,一边吻着她的嘴唇,一边腰部用力,款款而力,强劲有力的在她的体内冲击着,虽然不急促,也没有大开大合,但每一下,都深深到底,到底之后,再在里面转动几下,探索着里面的每个角落。

朱玲又开始呻吟了,她的嘴唇和我吻在一起,只能从鼻孔中发出来呻吟和喘息,这次,她不但不怕疼,反而主动的抬高腰肢,来配合着我的动作,让我更深入。

这次,我做的时间很长,我看到朱玲不怕疼了,我就放开手脚大干。

那张沙发,在我的凶猛的推动下,一点一点的移动着,在动板上磨擦出声音,吱,吱,吱,然后,沙发顶到了墙壁上,不再向前移动,却撞击着墙壁,发出怦怦的声音,一下,一下,一下……

我们从沙发,做到地板,又从地板,做到茶几,试了各式各样的姿势,包括用口,舌,喉,甚至还唱了**花。

朱玲完全放开了,不但配合我,而且主动要求一些姿势,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在这个时侯,却有一种固执的疯狂,不怕痛,不怕累,不怕吃苦,享受着对她来说,还是痛多过享受的欢爱。

我们从上午十点多钟,做到了正午十二点钟,做了三次,每次我都是爆发在她的体内最深处,享受着那少女深处的悸动。每当这个时侯,她都抬高臀部,承受着被打到最深处的火热。

当我第三次爆发之后,我真的累了,我软软的躺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了,我想睡觉。

朱玲温柔的说:“你累了,睡会吧,我去做饭,做好饭,我就叫你。”

我嘴唇边笑了笑,我几乎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沉沉的睡着了。沙发上虽然有点硬,但我不会感觉到了,我太疲劳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到被人轻轻的推醒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就望到了朱玲的一张脸庞,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微笑着望着我。

“起来吧,吃点东西,我做好饭了。”

我的鼻孔中闻到浓浓的香味,慵倦的翻了个身子,并没有坐起来,仍然躺着,微笑说道:“做的什么饭菜,这么香?”

朱玲用手指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我怕你太累了,给你炖的排骨汤。”

我笑了:“你家里怎么有准备好的排骨汤?不会是早就知道咱们会做这事,提前准备的吧?”

朱玲调皮的一笑,说:“这排骨是我昨天买好,放在冰柜里,准备给我妈炖的,可不是给你准备的。你呀,是我临时见色起意,才把你诱拐上来的,可不是早有预谋。”

我笑道:“我不管,反正我的身子,被你强行霸占了去,你要对我负责。”

朱玲笑了,抚摸着我的脸庞,笑道:“你可真会耍赖,得了便宜还卖乖。嗯,好吧,你不要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你就跟我混吧。”

我笑道:“好呀,我现在没劲起来了,我要你喂吃饭。”

朱玲深情的望着我,俯下脸来,吻了我的嘴唇一下,轻声说:“好,乖弟弟,姐姐喂你吃饭。”

我笑了笑,现在我又成弟弟了,看来,朱玲体内的母性大动呀。

朱玲吻了我,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摆放着饭菜的饭桌走去。我这才发现,朱玲一直都没有穿上衣服,而是光着身子去做饭,光着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的。

朱玲在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侯,同时一扭臀部,臀股正好在我眼前,圆圆润润的臀部,曲线丰满诱人,因为她在站起身子,所以上身微向前俯,臀部就向后撅,我正好可以看到股沟中的风景,幽深迷人。

我忽然童心大动,迅速的伸出手来,向朱玲的屁股上拍去。朱玲刚走了半步,被我拍中屁股,啪的一声,她笑了,转过头来,笑骂道:“坏蛋,敢打姐姐屁屁。”

我很猥琐的笑了,挤挤眉毛,说:“姐姐,你的屁屁,好翘,我又是想日一下了。”

“滚!”朱玲笑骂:“你真是脱不了农民的习气,说话是真难听。什么叫日一下?你得说,我又想和你做一下了,这才文雅一点。”

我坚定而固执的说:“不,偏不,做,没有日说着来劲,这种事,就是来劲的事,怎么有劲,怎么说。我就偏说日,我要日你!”

朱玲惨败而退,转身去把客厅中间的茶几,拉到沙发前面,又去饭桌上,端了饭菜,摆放在茶几上。一共是两个炒菜,一盆排骨汤,还有几个馒头。

我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手臂上,笑道:“姐,我的头硌得慌,给我拿个枕头来。”

朱玲一笑,转身去她卧室,拿了个枕头,远远就向我扔过来。我伸手接住,放在脑袋下面,笑道:“这才舒服嘛。快侍候朕用膳。”

朱玲又笑着坐回到沙发上,就坐在我脑袋旁边,用一只手拿着汤勺在排骨汤里面搅着,一只手来拧我的脸颊,笑道:“我是你姐,不是你的婢女,你是我的小弟,不是皇帝,就别朕朕的了。”

我脑袋枕在枕头上,一只手抚摸着朱玲光滑的大腿,笑道:“小玲,你喂我吃吧。”

朱玲说:“知道了,乖宝宝,姐姐正给你用碗盛两块排骨,给你补补身子呢。你吃的多了,就有劲了。这可是羊肉排骨,吃了之后,就壮阳了,嘻嘻……”

女富婆 五 十 九

朱玲和白瓷小碗盛了几块排骨,端给我吃。我躺在沙发上,并不伸手去接,而是张开嘴巴,啊啊两声。

朱玲一笑,用手指拈起一块排骨,放在我嘴里,笑道:“吃吧,乖乖……”

我把排骨含到嘴里,把骨头外面的肉吃进了肚子,用牙齿咬着骨头,又啊啊两声。

朱玲笑道:“小狗!”伸手从我牙齿间把骨头拿下去,放在茶几上,又取了块排骨,放在我嘴里。

我连吃三块排骨,又笑着说:“汤,汤……”

朱玲一手端着白瓷碗,一手拿起汤勺,盛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吹,温柔而细心的放到我嘴里。她没有说话,但眼睛中却有着深深的温情。

我喝下去这一口,就把嘴巴闭上了。她又盛了一勺,向我嘴边递过来。我紧闭着嘴巴,并不张开,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她也望着我,勺子停在我嘴唇边,轻声说:“你想说什么?”

我望着朱玲,想了很多,也想说很多,但终于什么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把嘴唇张开,等着朱玲把勺子送到我嘴里。

可能是我的笑容有些忧郁,朱玲忽然眼睛一红,转身把瓷碗和勺子放在茶几上,扑到我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弄湿了我胸膛和脖子。

我躺在沙发上,枕着枕头,眼睛深沉而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朱玲的玉背。我没有出言安慰她,只是这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朱玲哭泣了一会,又来吻我,她的嘴唇,有些凉凉的,软软的,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吻着我。我躺着不动,任她吻我,我并没有热烈的回吻,但也不是冷冷淡淡。

漏*点之后的我,有些为难,要如何来处理和朱玲的这一段感情。

首先,我不爱她,没有那种从灵魂发出来的爱意,她只是个少女,她还要嫁人,嫁人之后,我们之间就不可以再维持这样的关系。婚前的情人关系,和婚后的情人关系,是不同的。

但我又不能这样拒绝朱玲,至少不能现在拒绝她,那样,太伤她的心了,我不是拔吊无情的人。

她能给我她的鲜活的肉体,我又给她什么?伤害,伤痛,甚至悔恨。

朱玲吻着我的时侯,她还在落泪,她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流到我的脸上,我的脸上湿湿的,凉凉的。我的眼睛,也慢慢慢的模糊了,我知道那不是朱玲落在我眼中的泪水,那是我自己的泪水。既然我不爱朱玲,我又何必为她落泪呢?也许,我的眼泪,是为我自己而流。

朱玲看到我眼睛中的泪水,她又哭泣出声音来,她吻着我,哭泣着说:“哥,你能为我落泪,我值了,我做什么都值了,至少,你为我落泪了。”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抚摸着。我用模糊的眼光望着她,声音微微沙哑,低声说:“小玲,我的眼泪不值钱,不值得你为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为做不了……”

“不……”朱玲缠绵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的望着我,泪光莹莹,“你已经给我很多了,你让我做了女人,让我知道了做女人的乐趣,我会永远珍藏这份记忆,永不褪色!”

我有些凄怆的笑了:“是”个男人就能给你做女人的乐趣,我只不过也是个男人,不值得你为我付出感情。”

朱玲说:“你和别人不同,我爱你,从前天你把我从马路上扶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你了。我知道,这爱来的太快了,但我会一直爱你,把这份爱长久保留着。大哥,你过你的生活,我不会打乱你的生活,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要求能在心中爱你,我就知足了。我不要求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满意了。”

我没说话,微微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凉凉的嘴唇。她又说:“我知道你有家庭,你爱自己的家庭,你可能没有时间来陪我,也没有机会来爱我。我不要求你时时陪着我,只要你想我了,能来看看我,我就高兴了。”

我忧郁的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小玲,你还年轻,你要过个男朋友,以后结婚生子,咱们这种关系,是不能长久的。我怕这样下去,会耽误你的事。”

朱玲说:“你放心,我会处理我的事情,不会给你添心事,不会给你添麻烦。哥,你真的不用怕我会纠缠你,不用怕我会逼你离婚,把我娶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如果逼你,你真的离了婚,我又会看不起你了,我喜欢的就是你有责任心,喜欢的就是你的实诚,你如果变了,就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了。”

我笑了笑,说:“你看到的我,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我还有你看不到的一面,如果你看到我的另一面,你就会知道,我并不是你爱的男人。”

朱玲也笑了笑,说:“你说的另一面,是你还有别的情人的一面吧?你以为,我猜不到你有情人?”

我倒是愣了愣,说:“你怎么知道?”

“前天你在医院发信息,我就看出来,那不是你老婆的信息了。”朱玲望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我不管你有没有别的情人,反正我看不到你的情人的样子,不知道你情人的名子,我就不妒忌,也不吃醋,只要你把我也当成你的情人,就可以了。”

我眯起眼睛,说:“你这样做,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吗?”

朱玲摇摇头,说:“这是我自愿的,我不觉得委屈。如果有一天,我找到另一个我自己喜欢的男人,我会离开你,但我不会把你忘记,我会把你珍藏在心里,只是,我不会再和你发生这种关系。”

我有些高兴朱玲能把这事分的如此此理智,看来,我是小瞧她的自制力了。但是亲耳听她说出来以后会离开我,我在轻松之余,又感到隐隐的失落,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女富婆 六 十

朱玲趴在我身上,低声笑着说:“咱们这一次之后,下次不知又要到什么时侯了。今天,我得把你榨干。”

我笑了笑,说:“怎么榨?”

朱玲不说话,只是向我妩媚的一笑,就向我的身下滑去。

我知道朱玲要做什么,微微笑着,把两只手臂曲起来,放在脑袋下面和枕头之间,垫高后脑勺,瞧看着朱玲一点一点向下滑。

朱玲的舌尖,灵巧的在我的身上打着转转,从我的胸膛,滑向我的小腹,到了小腹下面,找到了还有些疲软的我的家伙,用嘴唇轻轻的含吮下去……我笑眯眯的瞧着,瞧着她鲜红的嘴唇包含着我的那根,在她嘴里慢慢坚挺起来。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阳光不能照进来,但正午的光线正足,一切事物都看的非常清楚,能在光线充足的地方,欣赏这种情形,也是莫大一种享受。刚才,我已经在阳光欣赏过了,再次欣赏,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朱玲吮了一会,我坚挺起来,雄伟的耸立着。

朱玲抬起头来,冲着我笑了笑,跨在我的身上,一只手按在我的小腹上,一只手扶着我的坚挺,缓缓的坐了下去……我被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包裹住了……

朱玲坐下去之后,并没有耸动,而是微笑着,伸手从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了瓷碗,笑着说:“我这样喂你喝汤,好不好?”

我笑了:“好!很好!”

“第一勺,给你。”朱玲一手端碗,一手持勺,盛了一勺,送到我的嘴边。我张开嘴唇,喝了下去。

“第二勺,给我。”朱玲又盛了一勺,自己喝了一口,皱着眉眼,苦笑着,对我说:“这两股疝味儿,都混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说:“是吗,我也尝尝。”

朱玲又向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勺,并不咽下去,而是向我的嘴唇凑过来,吻到我的嘴唇上。我一张嘴,朱玲嘴里的排骨汤,就送到我的嘴里了,果然和我刚才喝下去的有些味道不同。

我笑了,舔了舔嘴唇,说:“味道不错,水果味,还清香型的。”

朱玲笑了,把勺子放在碗里,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打了我一拳,笑道:“你呀你,什么都敢尝。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是这样疯狂?”

我笑着说:“咱们两个在一起,最好是不要提和别的女人的事情,一提起来,你就要吃醋了。”

朱玲说:“我想到你和别的女人也是这样,我真的吃醋了。唉,我自以为我不会吃醋,还是吃醋了。”

我一只手按在”她的胸峰上,轻轻的捻着,说:“吃醋是正常的,人之常情。有些事,不要去想,比如,我就不去想,你以后也会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我不想,我就不难受,我一想到你会和别的男人做和我做过的一样的事情,我就难受,我就妒忌。”

朱玲笑了笑,说:“你妒忌,我就高兴了。谁叫你不把我娶过去,只和你一个男人好呢?”

我笑了笑,转了个话题,说:“小玲,你的那里,我是第一个日的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侯,朱玲正盛了一勺汤向我嘴里送,听了这句话,她瞪了我一眼,把汤倒在我嘴里之后,用勺子不轻不重的在我的牙齿上敲了一下,疼得我牙齿发酸。

我却笑了,笑的很邪恶,也很猥琐。

朱玲似嗔似怒的瞪着我,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我笑着说:“知道。第一,我说话太粗俗。第二,我就是第一个日你的男人。”

朱玲笑着,又用勺子来敲我,我连忙闭上嘴巴,不让她敲我的牙齿。她的勺子落在我的下巴上,并不疼。

她笑着说:“知道了,还粗俗?”

我吡牙一笑,说:“哥哥就是个粗人,粗不粗,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朱玲娇媚的瞪了我一眼,又笑了,说:“真拿你没办法,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农民,还是个粗俗的农民,还让一个粗俗的农民,把我第一个……日了!”

朱玲说到那日字的时侯,用了很大力气,才说了出来,脸色都挣红了。

我笑了,说:“这个字一说出来,是不是很有快感?”

朱玲也笑了,说:“真的有快感,淋漓尽致的快感。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粗俗的话,都是被你教坏了。”

我说:“这不是教坏你,这是教你要冲破世俗的樊笼,打破禁忌,回归自然,享受原始人生。”

朱玲笑道:“你的歪道理还真多。大哥,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第一个,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我出血了没有?”

我笑了笑,说:“感觉出来了,是第一个,紧,像锁住我一样的紧。你出的血的不多,很淡,要不是我一直注意着,还真没发现。我呀,一枪下去,血肉横飞!”

朱玲又用勺子打了我一下,说:“还说,第一下就那猛,差点疼死我。你们男人,是不是我们女人越疼,你们越有快感?”

我歪着眉毛,坏笑道:“应该说,我们男人越猛,你们女人越有快感。”

说到这里,我一只手按在沙发上,支起上身来,坐了起来,一只手搂着朱玲的后背。朱玲把碗举起来,免得撒在我们身上。我搂着朱玲,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小玲,谢谢你!”说着,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任我吻了,微笑着望着我,轻声说:“谢我什么?”

我很温柔,很正经的说:“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只有一次,你能保留到现在,很不容易了,又交给了我,我怎么不会感谢你呢?”

此时,朱玲还是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还是坚挺的侵在她的身体里面。她伸出来,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放在我的脖子上,一只手把端着那只碗放到茶几上。她温柔的瞧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大哥,我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第一次,如此美好,让我一直留着这份美好的感觉。”

我们不说话了,我坐在沙发,开始向上挺动,她搂着我的脖子,向下耸动,我们又开始打响了战斗

女富婆 六 十 一

再一次爆发在朱玲身体最深处之后,我被没有软下来,仍然坚硬。我知道,我的体力透支了。

透支就透支吧,我不管了,也不抽出来,还是留在朱玲的体内,趴在她身上,享受着她的温柔的悸动。

朱玲紧紧的搂着我,仰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粗重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喘息才平复下来,她搂着我的手臂,也放松下来,垂在沙发下面,脸颊上的红潮悄悄褪消。

我们身上的汗水,也慢慢消褪了。

我拢了拢朱玲凌乱的头发,低声说:“玲,舒服吗?”

朱玲没有睁眼睛,轻轻的说:“舒服,哥,你真好。”

我笑了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也很好,日着你,很得勒。”

朱玲并没有骂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还是没睁开眼睛。她就在我身子下面,她一笑,身子就动了动,我感到我在她身体里面的那坚硬的地方,紧了一紧,很舒服,很得勒。

我知道朱玲现在还在享受余韵,就用双手支起上半身子,眼光四处瞧看着。

这时侯,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笑翻的,因为我的下面还在朱玲的体内,上半身支起来,并不动作,而是扭着脖子四下瞧看,这种姿势,是很滑稽的。

我瞧了瞧南边阳台上的天色,说:“噢,时侯不早了,快两点了吧。你爸妈啥时侯回来?”

朱玲还是没有睁眼,说:“得四点才回来吧。”

我说:“不行,我得早走,别你爸妈提前回来,逮住了,会以为我是强*奸你呢。”

朱玲又笑了笑,还是没睁眼,说:“我会对他们说,不是强*奸,是诱奸。”

她这一笑,身上的肌肉又紧了紧,让我在她体里的坚硬更舒服,我还真不舍得离开这具温暖青春的身子。

我说:“不行呀,真得走了。两点多啦,再不走,真回来,就不好了。”

朱玲听我说的认真,这才睁开眼睛,说:“你不急着走,我爸妈至少也得四点多才回来。我姥姥家在乡下,离城里有四五十里路呢。现在正午阳光毒,我舅舅家的人,不会让我爸妈这个时侯赶路的,至少也得让他们两三点钟以后,太阳不毒了,才会让他们赶路回来。路上,骑电动车,还得两个小时,回到家,至少得四点。现在,可能还不到两点,你还可以休息一个多小时。”

[奇]我呻吟了一声:“”妹子,和你在一起,我能休息的吗?我舍得休息吗?”

[书]朱玲笑了,搂着我的脖子,轻笑道:“你要不舍得,那就不要走了,就在这里住吧。”

[网]我笑了笑,说:“那可不行,你爸妈会把我送到派出所,你表姐又是副县长,会把我治死的。对了,你爸妈是不是去你表姐的老家?”

朱玲说:“对呀,就是青姐的老家。”

我说:“你表姐的老家在乡下,她怎么在洪庙初中读的书呢?离得有四十多里路呢。”

朱玲说:“乡下是我姥姥家,我舅舅一直在城里工作。我表姐在洪庙中学读书的时侯,我舅舅是洪庙乡粮食所的所长。现在,我舅舅退休了,不喜欢在城里住,就搬到老家去了。”

我点点头:“怪不得这么回事。”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笑着对朱玲说:“小玲,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呀。”

“问吧,我不生气。”

我想了想,说:“我和你表姐的误会,是因为你表姐的血统关系,你对我说实话,你表姐为什么是绿眼睛?你姥姥家的人,是不是有少数民族,或者是外国人的血统?”

朱玲笑了,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怪不得你和表姐关系这么僵。告诉你吧,我姥爷是部队的,建国后,支援新疆,认识了我姥姥。我姥姥的爸爸是维族人,你姥姥的妈妈是汉族人,所以说,我姥姥算是二代维族人,还保留着绿色眼睛。”

我说:“那你怎么不是绿眼睛?你看起来和汉族没有分别呀。”

朱玲白了我一眼,说:“什么叫没有分别,我本来就是汉族人。我妈妈和我几个舅舅,还有我的姨妈,都是黑眼睛,没有一点维族人的相貌特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我表姐长了一付绿眼睛,和我姥姥的一样。嗯,这也许就是隔代遗传吧。”

我笑道:“好一个隔代遗传,让我得罪了一个副县长。”

朱玲说:“你怎么得罪我表姐的?”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当时没有侮辱她的意思,又不是我叫喊的。你表姐脾气真犟,也不听我解释,就武断的认为是我干的好事。”

朱玲笑道:“我表姐从小脾气就犟,又好强,要不然,也不会做到副县长。”

我说:“也真奇怪了,你姥姥家族的人,并没有被什么外国人给那样过,不是杂种,也不是假洋鬼子,为什么你表姐对这种事,反应这么过敏?”

朱玲说:“表姐比我大十岁,我不太了解她以前的情况。不过,我听我妈过,表姐就因为眼睛的颜色,和别的孩子不同,从小就被别的孩子取笑,造成了她自卑自强的心理,所以性格有些孤僻。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表姐,性格可不孤僻了,我有两次去她们单位找她,发现她和客人谈笑风生,很有女强人女县长的味道。”

我苦笑道:“她对别人谈笑风生,对我就冷如冰霜,唉,我的日子,以后不好过了。”

朱玲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笑道:“谁叫你得罪她了,以后呀,你有的苦头吃了。你说我表姐威胁过你,说要你在以后的工作上难搞,是吗?”

“是呀,当时真把我气坏了,她一个副县长,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我一个小农民呢?”

朱玲笑道:“我表姐虽然严肃,但不会公报私仇,她不会利用职权来对付你的。就算对付你,也是在私下里,而不是在工作上。你就放心吧。”

我苦笑道:“不管是公是私,她一个女县长要对付我,我怎么能放心?唉,算了,不管她了,要来的,总是要来的。趁我现在还有机会享受,我就先享受一下吧。”

女富婆 六 十 二

我又在朱玲温软的身子上,享受了一阵子,后来是无论如何都不出了,又猛烈的弄了一通,还是不出,朱玲吃不消了,开始求饶,我也只好做罢。我知道是体力透支的原因。

烟消云散之后,我慢慢的穿衣服,朱玲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一双眼睛竟然有几分媚态,笑眯眯的瞧着我穿衣服。

我把上衣的下摆,放里裤子里,系着腰带,扭过头来,望着朱玲,笑道:“你还不穿衣服?你爸妈回来,看到你光着身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成何体统?”

朱玲笑了笑,说:“我一会再穿,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我心中一甜,也不穿鞋子,就向朱玲走去,俯下身来,在她嘴唇深深的吻下去。她微睁着眼睛,接受我的吻,从眼缝中望着我的眼睛,轻声说:“大哥,我从你这一吻里面,感觉到一丝爱意。”

我嘴唇动了动,算是微笑,蹲跪在沙发前,温柔而深情的望着朱玲的眼睛,为她拢了拢头秀,低声说:“爱和欲,本来就是难以分开的,我对你有欲望,当然也有爱意。”

朱玲凝视着我,轻声说:“那你对我是爱多一些,还是欲多一些?”

我说:“小玲,你自己体会,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我说完,就站直身子,又抚摸了一下朱玲的头发,就去穿袜子。我的两只袜子被我扔到墙角去了,也忘了我是在什么情形下脱的袜子了,可能是在性情大发的时侯吧。

我穿好袜子,踏着朱玲家的拖鞋,又回头望着朱玲。朱玲还在望着我,眼睛中有几丝迷茫和依依不舍。

我笑了笑,说:“我要走了。”

朱玲点点头,没有说话,从沙发上坐起来,赤着腿站起来。

我转身向门口走,走到门口,去换自己的皮鞋,伸手去拉房门。

我的手刚搭上门把,朱玲就从后面紧紧的搂住我的腰,把脸颊贴在我背上,也不说话。

我拉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住了,心中暗暗一叹。我又何尝舍得离开这里。

朱玲在我背后,忽然又低低的哭泣起来,声音极细微,要不是我感到背上被泪水打湿,我还真不知道朱玲在哭。

我没有转身,用我的一双手掌,放到朱玲搂在我腰间的双手上,一只手指一指的,温柔的去解开她的扣手。她并没有固执,很温顺的任我解开她的扣手,扣手解完,她的脸颊也离开了我的后背。

我不敢回头去看朱玲的脸色和眼睛,我怕一看之下,就又会抱住她亲热。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不能再停留了。

我轻轻的把门拉开一条缝,脚步沉重的跨出去,顺手把房门又上。在我关上房门的时侯,听到了朱玲幽幽的一声叹息,充满了无限幽怨。

我的脑子一热,忽然又转身,一把推开还没有合拢的房门,跳进了房间,用脚把房门关上的同时,我的双手,就抱住了朱玲的身子,嘴唇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刚才没有爆发的漏*点,又在我体内翻滚汹涌,让我充满了一种粗暴的心态和沉默的暴力。我的双手滑到了朱玲的屁股上,粗暴的揉捻着,我用力过大,朱玲发出了呻吟,有几分痛苦,但更多的是欢畅。她的呻吟,又把我的欲望进一步点燃,我抱着她的身子,就向墙壁上走去,把她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以至于她的后脑也撞上了上去,发出怦的一声,她的呼痛声还没叫起来,我的嘴唇,又堵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呼痛,就变成了从鼻孔中悠悠而出的喘息。

我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下面,迅速的把裤链拉开,掏了出来,因为刚才没有爆发,所以我的下面还是坚硬挺拔。朱玲没有穿衣服,我一只手把她的一条腿用力一抬,让她分开,我就狠狠的顶了进去……不顾艰涩难进,凶猛的冲击着……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身子里面才泌出水来,变得润滑起来。

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孔,带着狰狞,带着凶狠,带着粗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朱玲。朱玲被我这种沉默的暴力,激发了她最原始的漏*点,她的呻吟声更大了,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腰间,整个身子都悬挂起来。

我把朱玲逼到墙上,凶猛的冲击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在墙上,发出怦怦怦怦不绝于耳的撞击声,她怕撞击到后脑,所以脖子前倾,俯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后背承受着撞击在墙壁上的力道。

这种沉默中的暴力,很快就让我俩冲上了顶峰。在朱玲痉挛般的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一口咬在我肩膀上的时侯,我也射出了密集的子弹,击打在她的深处,从嗓子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朱玲发出了婴儿般的低泣。

射击之后,我疲软下来,把朱玲抵在墙上,慢慢的放下她的身子。她双腿发软,站立不住,软倒在墙壁下。我也坐了下来,坐在她身边,大口的喘息着,望着她的脸,咧开嘴巴,无声的笑。

她眯缝着眼睛,瞧着我,也无声的笑着,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一会,我感到有些力气了,一只手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把疲软的家伙,装入裤子里,拉上拉链,显得有几分狼狈,全然没有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洒脱。

“这次,我真走了。”我望着朱玲,笑了笑,说。

朱玲嘴边露出满足的笑意,低声说:“走吧,走吧。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再来好好的日我。”

我笑了,笑骂了一句“小浪妇!”这才伸手去拉房门,拉开房门,又回头望了朱玲一眼,冲着她微微一笑,走了出去,把房门又关上了。

下午两点多钟的楼道里面,空荡荡的,静悄悄的,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因为楼道背阴,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我全身软绵绵的,下楼的力气也没有了,像踏在棉花走路,好几次,都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我是扶着楼梯旁边的把手,一步一步挪下来的。

女富婆 六 十 三

走到楼下的时侯,我才忽然想起来,下午还要带着朱玲,去推她的电动车哪,说是四点多钟,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我皱了皱眉头,站住脚步。我现在不能再回到楼上去了,我没有力气走上去了。但是朱玲下午要去推电动车,怎么办?

我掏出手机,给朱玲个电话,商议一下吧。

手机拨过去,好一会儿朱玲才接听。

“怎么了,这一会又想我了?”朱玲的声音在笑,笑的有几分娇媚。

我笑着说:“是呀,又想你了。你怎么接电话这么慢?”

“你还好意思说?我全身上下,都让你弄脏了,我不得洗洗?”朱玲声音低下来,有一种撩人的磁性,“你个坏蛋,我可是全身都被你弄遍,到处都是脏脏的,有些地方,洗都没法洗。”

我笑了,很骄傲,说:“玲,我给你说个事,你的电动车,咋办?”

“噢,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朱玲恍然大悟的说:“对呀,下午还得去推电动车。要不,你再上来吧,再坐一会,四五点钟,再带我去推电动车。”

我笑着说:“我现在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得找地方睡会。要不,五点多钟,我再过接你。”

“嘿嘿,你走吧,你能走的吗?摩托车呢?”朱玲笑容中有几分得意。

朱玲一说,我才想起来,真是昏了头了,光顾着日了,啥事都忘了。我的摩托车,还锁在朱玲家的车库里,钥匙在朱玲手中呢,没有钥匙,我是打不开车库的门,推不出来电动车的。

我苦笑了:“妹子,还是你下来吧。你下来,再回去,是两趟。我要是上去取钥匙,再给你送上去,来回是四趟,我是真没力气了。”

“那好吧,我就跑一趟吧。唉,你个小坏蛋,我也没有力气,软的像面条了,只想睡觉。”朱玲娇柔的撒娇。

我微笑道:“一会下楼的时侯,你可得小心点哟,我刚才就有好几次,差点失足摔下来。你得小心,别再扭伤了脚。”

“知道啦,大哥哥。你等我一会,我穿上衣服就下去。”朱玲撒娇的说。

我眼睛一望四下无人,吡牙一笑,说:“现在这时侯别人都在睡觉,你就是光着身子出来,也没人看到。”

“滚!”朱玲笑骂了一声,就关上了手机。

我来到车库旁边的阴影中,靠着墙根,蹲了下来,我怕不靠墙根,我蹲都蹲不住,会摔个跟头。蹲下来之后,我掏出一根香烟,慢慢抽着,回味着刚才的荒唐的滋味,又酸又甜,又感到骄傲,毕竟,在这个处子稀有的年代,能日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处*女,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至于以后,我暂时不去想那么多了,要来的会来,要走的会走,我就算不能做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至少也不能痛心疾首泣不成声的狼狈。

等了有五分钟,我的一根烟抽完,朱玲下来了。

这一会儿工夫,朱玲已经洗漱一新,穿了一件肥大的短袖背心,下面是一条宽大的短裤,踏着一双凉拖鞋,很中性的打扮,却另一番韵味。

我笑咪咪的瞧着朱玲扭着腰肢走过来,瞧着那宽大衣服里面娇俏的身子,想像着不久前在这身子上留下的杰作,感到心旷神怡,有几分趾高气扬的骄傲。

阳光下的朱玲,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绽放着青春的光彩。刚洗过的黑发,发着光泽,随意的在后脑束成一条马尾,她的脸颊上,有着几分潮红,也有几分纵欢过后的虚脱,更有几分滋润之后的满足,这种种表情,组成了她美的让人心跳的魅力。

朱玲抿着嘴唇,瞅着我笑着,也不说话,直到走到我面前,才用钥匙打了一下我的脑袋,低声笑骂道:“看,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一对贼眼!”

我笑了,懒洋洋的站起身子,伸长腰肢,打了个呵欠,笑道:“我这双眼睛,号称‘勾魂摄魄桃花眼’,专勾女人的魂,你要是挖去了,我就没法混饭吃了。”

朱玲一边用钥匙开,一边斜过眼睛瞅着我笑:“梁大众,你说实话,你到底勾过多少女人的魂,摄过多少女人的魄?”

我坏坏的一笑:“保密。”

朱玲打开了锁,一只手洒脱的一推门,把车库的小房门推开,斜着我的眼睛,就有了几分幽怨:“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你都没权知道吗?”

我咬着嘴唇,冲着朱玲一笑,说:“第二个。”

“没实话。”朱玲白了我一眼,不高兴的说:“鬼才相信你呢。要是你家那位问你,你就会她是你的唯一一个。唉,算了,我不问了,反正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有实话的。”

“哟!”我故意夸张的瞪大眼睛:“这么快就认清男人啦?看来我对你的教育课,还真上对了,让你认清了男人的真面目。”

朱玲笑了,娇媚的瞪了我一眼,说:“少贫,快骑了你的摩托车,走人吧,本小姐还得上楼睡觉。”

我笑着去推摩托车,走进了小房间。

朱玲看到我进了车库,忽然微微一笑,也走了进来,把房门半掩,笑眯眯的瞅着我。

我明白”朱玲的用意,故意用双手抱着胸口,怯怯的说:“师太,你不是想非礼贫僧吧?”

朱玲狭促的一笑,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嘿嘿笑道:“师太就是想非礼你个老淫僧,你就从了师太吧。”一边说,一边就向我搂抱过来。

我笑着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人看到?房门还开着,对面楼上的人,会从窗户看到的。”

朱玲说:“看到就看到吧,谁没见过接吻?”

说着,就很霸道的吻了我一下,这才松开手,后退了两步,退出小房间,笑道:“师太满足了,老淫僧,你可以走人了。”

我笑了,笑着把摩托车推出来。到了房间外面,朱玲倒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闹了,很礼貌的向我挥挥手,说:“别忘了,五点,到老地方来接我。”

“忘不了。”我骑上摩托车,用脚蹬开,向朱玲挥挥手:“勾拜!”就行驶出这个小区。

女富婆 六 十 四

行驶出小区,向东行了五百米,就是镇政府门口,看到镇政府门口,我又想到了刘镇长。

自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刘镇长没有给我发一条信息,我也因为朱玲的事,没顾上给刘镇长发信息。当然,如果我发,还是有时间的,但刘镇长昨天说过了,不让我给她发信息或打电话,她想通了,会先和我联系的。我忍了几忍,终于没有打电话过去。我虽然很怕失去刘镇长,但我不会去死皮赖脸的去求她。我只能等,等她想通,是分手,是继续,我都有接受。

走到拐角路口的时侯,我微一犹豫,这个时侯,回到乡下的家里,再到五点来接朱玲,会耽误我睡觉,不如直接就在城里睡觉,也省得跑来跑去了。

城里,我当然有地方,我和小芹,还共同拥有庄静的那个楼房房间。

想到这里,我就直行,沿着城中的大道,从城西向城东行驶,行向东关的楼房。

想到小芹,我感到一丝内疚。这几天,我光顾着和刘镇长的事了,冷落了小芹,几天来,只发过两个简短的信息,也都是敷衍了事。小芹倒是没说什么,我却内疚了。

我和小芹当然没有道义上的责任,我不是不能再另找情人,但前提是不让她知道,如果知道了,以她的个性,我和她之间,肯定玩完了。我现在有了刘镇长,就冷落了小芹,是有些不对,我虽然爱小芹没有刘镇长深,但也很爱她,我不能冷落我爱的女人和爱我的女人。

来到楼下,我把摩托车锁上。因为这里是老式建筑,又是低楼楼房,所以并没有车库,只能露天放着,放在过道旁边,只能存着侥幸心理,希望小偷不要偷去。

经过一路上的恢复,我有了些力气,爬上了五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望着这曾经熟悉的房间,竟然有些陌生感了。

我有七八天没到这里来了吧,自从庄静走后,我还没来过,当然也没有和小芹做过那种事了。

我望着客厅的桌面上,有些尘土,心中忽生感慨,小芹这几天也没来过,要不然,桌面上不会有尘土。我的感慨还没完,忽然发现不对,地板上,也有尘土,但可以看到一双脚印,一直到卧室里去。

我看脚印,心中一惊,停下脚步,侧耳聆听,听到卧室中,传来轻微的鼾声,这才放下心来,笑了笑,鼾声是小芹的,这个,我熟悉。

我放轻脚步,向卧室走去,轻轻的推开房门,见小芹正在床上睡觉,床前的桌上,有一台歪脖子风扇,正在旋转着吹着。

小芹睡的很沉”,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我轻轻的走进去,走近小芹。

小芹穿着衣服睡的,上面是短袖警衫,下面是蓝色警裤,看样子,好像是从班上过来的,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感到有点奇怪。小芹到这里来,从来不穿警服,都是换上便装,据她自己说,她和我做这事,虽然并不感到愧对丈夫,但毕竟不是正道,所以不穿警服来,免得污了这身庄严的衣服,会有愧疚感和负罪感。

我虽然一直想试试警花穿着警服的味道,却不敢主动提出来,现在,看到小芹穿着警服,曲线玲珑的躺在床上,我那对制服诱惑的渴望的心态,呼的一声就上来了,一种欲望在小腹下翻滚腾。

但我没敢乱动,因为,我刚和朱玲做了好几次,体力透支了,不能再来了,再来,搞不好就会像西门庆那样的下场。

我有好几天没见到小芹了,也挺想她的,她既然在睡觉,我就不惊醒她,先静静的瞧着她。

小芹睡的很沉,但却眉头皱着,好像很不高兴,但这并没有妨碍到她的美丽,她在睡眠中,仍然美的让人心跳。

我静静的望了一会小芹,心中柔肠百结,充满爱怜。我慢慢在床边坐下来,轻轻的脱掉皮鞋,悄悄的躺在小芹旁边。床很大,足以让我们并排睡觉,而不会谁碰到谁。

我躺下的动作,非常轻,但还是惊动了小芹。

小芹可能在没有睁开眼睛之前,就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知道是我来了,所以并没有吃惊,而是缓缓睁开眼睛,瞧着我,微微笑了笑,低声温柔的说:“你来了。”

我低声嗯了一声,伸出手臂,放在小芹的肩膀上,搂着她。

小芹还是不动,像小猫一样温顺,轻声说:“先别要我,我心情不太好,不想要。行吗?”

我当然求之不得,温柔的一笑,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轻声说:“怎么了?给我说说。”

小芹向我怀里靠了靠,伸出手臂,揽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胸膛上,低声说:“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就想搂着你,就这样睡觉。让我再睡会吧。”

我轻声说:“好,睡吧。”伸出手来,放在小芹的背上,轻轻的温柔的拍着,像哄小孩子一样。我的动作轻柔,有催眠的作用,不大会儿,小芹就在我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芹睡着了,我也累极困极,就这样,搂着小芹,我也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感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就望到小芹的眼睛,正在温柔的瞧着我。

她还是那样侧躺着,一只手支着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在睡梦中,我已经是平躺着了。

我没有动弹,只是冲着小芹笑了笑。小芹也冲着我笑了笑。

我温柔的说:“你醒多大了?”

小芹说:“刚醒不大会,就样这样瞧着你,就没叫醒你。你还睡吗?要是困,就再睡会吧。”

我说:“不睡了。”侧翻过身子,和小芹面对面,一只手也去抚摸着她的脸颊,爱怜的说:“小芹,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给我说说。”

小芹静静的望着我”,过了一小会儿,才说:“我和老公吵架了,午饭都没吃,就跑这里来了,想静一会。”

我皱皱眉头,说:“夫妻两个,哪里有不吵架的。没事了的,不要生气了。”

小芹摇摇头,说:“这次,不是一般的生气,是他怀疑我外面有相好的,吵的很凶。”

我大吃一惊,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咱们的事,你老公知道了?”

女富婆 六 十 五

小芹微微笑了笑,笑容并不愉快,低声说:“你紧张什么,又不是因为你。再说了,我老公不认识你的。”

“不是因为我?”我心情一松,随即一酸,望着小芹的眼睛,就有几分愤慨,“你是不是和那个王所长搞上了?”

小芹搂着我的腰,依偎在我怀里,低声说:“你别瞎想,没有。自从和你好上,我就对王所长没有那份心了。”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说:“你和王所长没有那事,你老公为什么怀疑你?”

小芹叹了口气,说:“我对他是没那份心了,他对我还有呀。唉,都怪我以前,意志不坚定,差点和他相好上,他就以为我一定会被他勾上。我自从和你好上之后,就对他冷淡了,他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就一直搔扰我。在上班时侯,他不敢胡来,就给我发信息,问我到底为什么不跟他相好,是不是有别的情人。我都没理他,也不给他回信息。他还是一直发信息。这不,今天上午又发了两条,我忘了删掉,就回家了,做午饭的时侯,我把手机从身上拿下来了,我老公下班回来,不知道怎么查起我的信息来了,就让他看到了,他就骂我和王所长有奸情,骂的很难听,还动手要打我。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轿车也没开,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就到这里来了。”

我皱皱眉头,说:“这事不小呀。你老公看到的信息,上面写什么?”

小芹说:“我当时匆匆看了两眼,就关了,忘了删,但我记得内容,也没有什么过火的话,就是问我为什么不理他,是不是另外有情人这样话。我想,我老公生气,可能是以为我和王所长,已经是情人了,现在在闹别扭,以为我又找情人了。我老公和我吵架的时侯,一边打我,一边还问我,到底跟几个男人睡过觉。”

“你怎么说?”我搂着小芹,轻轻向怀里抱了抱,心中爱怜,这种事,是解释不清的。

“我当然不承认。”小芹用脸颊在我胸膛上摩擦着,说:“我对他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就算和我离婚,也没有这事。我是没有和王所长相好,所以我当时说的很坚决,我老公愣了一愣,我就跑出来了,手机也没带,他就是想找我,也找不到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说:“你老公会不会去找王所长理论这种事?”

小芹皱了皱眉头,迟疑的说:“应该不会吧。我老公这个人,胆子并不大,也挺内向的,以前对我很好,这次可能也是妒忌了,才动我,但也不是向死里打,只是气急之下,象征性的打了几下,不要然,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一个男人。我又说的坚决,我老公可能有几分相信我和王所长没有那事,所以我认为,他可能不会去找王所长,如果闹起来,谁都不好看,王所长不好看,我老公在单位也没脸见人。”

我说:“有时侯,男人气了,会做出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来,你最好是打个电话,给你老公,能把这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清楚,反正你真没和王所长相好,谈话的时侯,也有”底气,你就理直气壮一些,把你老公的怀疑打消。”

小芹说:“我不想主动找他谈,我想先和他冷战,等他主动来找我谈,我得像没做亏心事的样子。当然啦,我还是做了对不起老公的事,和你相好了。唉,我老公要是知道了咱俩的事,我就没有一点底气了,他愿打,愿离,我都可以听着了。还好,我老公以为我和王所长有事,我对王所长是真没有那事,还能强硬起来。”

我笑了笑,说:“就算这次你和老公讲和了,以后,咱们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少了,你老公会把你看的很紧的。”

“对呀……”小芹紧紧的搂住我,声音中有几分昵腻,喃喃的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就算我和老公这道坎过去,以后,他也不会完全相信我了,对我的动静,就会留意。咱们再想和现在这样,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很巧合的机会,才能再在一起。”

我吻着小芹的头发,轻声说:“小芹,还是家庭重要。只要能过了这一道坎,以后咱们就少见面,等你老公的疑心完全打消之后,咱们再见面。咱两人,就算不经常见面,只要心中有对方,就感到温暖,再说了,只要我想你了,我还是可以以同学的名义,到派出所去找你,看看你。”

小芹默默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以后,你还是少到派出所去,王所长这个人眼光很厉害的,你来的次数多了,他能看出来咱俩的关系。当然,你是村长,以后少不了和派出所打交道,不能不去。以后,再去了,别显得对我太亲近了。唉,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俩的关系,咱们的事要是败露了,我的家庭就算是真的完了,你的家庭,也好不到那里去。大众……”说到这里,小芹就开始吻我的嘴唇,我感到她的脸颊凉凉的,一看,她脸上有泪水。

我心中一疼,也吻着她,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我也不想破坏我的家庭,咱们,就过一段时间再见面,等风声过去。”

我们吻着的时侯,我下面又硬了起来。小芹摸了摸我的下面,脸色红了,低声说:“你又想要了?”

“嗯,给我吗?”我轻咬着小芹的耳垂,温柔的舔了舔。

小芹身子一颤抖,发出来轻微的呻吟,呢喃着说:“给你,给你,只要你要,我就给你。大众,下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侯,才能再给你,今天,咱们就好好做,好好的做。”

我把手伸进小芹的上衣里面,伸手抚摸着她的胸,她的胸尖,已经挺硬了,像粒花生米,我吻着她的脖子,向下来,低声说:“小芹,我要你,我要日你……”

小芹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忽然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疯狂一样的吻着我,边吻边说:“大众,我也日你,我也日你……”

女富婆 六 十 六

我吻到小芹脖子下面的时侯,正要去解她的上衣,手指碰到她的警服的时侯,忽然脑子中亢奋起来,以前看到的小电影中,那些穿着警察制服的影子,一刹时全都涌上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没有解她的上衣,伸手向下面摸去。我的手刚摸到小芹的腰上,小芹的手,就去解自己的上衣衣扣,我连忙按住小芹的手,不让她解,俯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别解,今天,你就穿着这身衣服,我想要这样要你。”

小芹的更红了,睁开眼睛,带着羞涩和嗔怪的语气说:“你个变太,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只手温柔而固执的按着小芹的手,不让她扣上衣扣,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裤腰上,去解她的腰带和腰扣,解下开之后,一只手就把她的裤子和内裤全都扒了下来。

小芹又笑骂了一句:“你个小坏蛋,你心理不正常。”便放松四肢,任我鱼肉了,但看的出来,她对穿着这身衣服,还是有几分扭捏和不安的。

我看着小芹上身穿着制服,下面光光溜溜的,大脑皮层却更亢奋了。谁不想日个警花呀?谁又不想在警花穿着制服的时日个警花?

小芹躺在床上,鼻翅轻轻的翕动着,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我望了望她的制服,又望了望她的嘴唇,忽然又升起一个更罪恶的念头,我扒下自己的裤子,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而是跪在她的脸孔旁边,把她的脸庞扳过来。

小芹虽然闭着眼睛,但也知道我想干什么,脸色更绯红的厉害。当我用手去扳她的脸孔时,她从鼻孔中笑了笑,坚持了一下,我温柔的固执着去扳,她就屈服了,把脸庞和嘴唇凑到了我”下面,忽然,她的眉头皱了皱,鼻翅轻轻的吸了两下,好像在搜寻味道,随即又睁开眼睛,瞧着我下面,不由骂道:“梁大众,你个混蛋,你和谁刚日完,也不洗干净,就让我给你用嘴……”

我看到小芹吸鼻翅的时侯,我才想到,不久前和朱玲刚搞完,还没来得及洗,我就回来了,我那下面的东西,还残留着我和朱玲的分泌物。

这样想着,我更感到亢奋异常,笑着骗小芹说:“我今天早上,和老婆弄了一次,还没来得及洗呢。”

小芹有点恼火,但并不是很生气,笑骂道:“你个混蛋,上面还沾着你老婆下面的东西,就向我嘴里放,你当我是什么了?不行,快去洗洗,不洗,别说嘴唇,就是下面,也不让你进。”

我笑道:“洗什么呀,你们都是一个壕沟的战友,谁也不用嫌谁。”

“太脏了!”小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手推我:“快去洗,快去洗。”

我笑着,居高临下的望着”小芹的样子,她这样子,不但没有让我去洗静的意思,反而更挑逗了我的邪恶的欲望。

我忽然一抬腿,骑跨在小芹的脖子上,用一只手掌,把她的两个只手腕扣拿在一起,一只手操起家伙,就向她的红艳艳的嘴唇顶进……小芹叫了半声:“混蛋,我给你咬下来……”已经进去了,她说不出话来了,她当然不舍得把我的咬下来,但却也不轻不重的咬了两下,然后,就慢慢的开始用舌头和嘴唇服务了。

我俯视着小芹在我的胯下,想像着刚从别的女人下面掏出来的东西,就放在这个警花的嘴里我的快感如潮而来,很快就高朝了。小芹想躲,但怎么躲的开?被我紧紧的按住她的脑袋,喷发在她的嘴唇深处……

小芹咳嗽着,坐了起来,去拿卫生纸擦嘴,骂我是“变太!”

我嘿嘿笑着,也不说话,又狠狠的分开她的双腿,凶猛的顶进去……

小芹大惊失色:“刚出来,你还要?”

我不说话,站在床边,对小芹狂轰滥炸。

我虽然射击了,但因为体力的严重透支,下面仍然挺硬如铁,我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但我并不想压抑着自己,要纵情,就放开纵情,狂欢吧。

我下面已经硬挺的让我知道都感到疼痛了,但依然坚硬,这种硬度,比正常时侯更坚硬。

小芹擦了擦嘴巴,就从床上坐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她因为双腿被我压着,轰炸着,所以坐起来的时侯,有些困难,但她还是坐起来了,搂着我的脖子,笑骂道:“你个变太,你让我喝下去了,我也不能让你好过……”一边说,一边就向我嘴唇上吻过来。

我还是不说话,改用一只手抓着小芹的一条腿用来分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脑袋后面,主动的去吻她的嘴唇。她笑骂了半句:“你真是变太……”就被我堵上了嘴唇,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她的骂声,变成了从鼻孔出来的喘息。

我上面吻着小芹的嘴唇,下面还是大力的攻击着,凶猛而强悍。小芹的喘息,渐渐变成呻吟,身子软了下来,软软的躺在床上,任凭我大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凶猛的冲击着她最深处。她变得媚眼如丝,脸色潮红,喘息粗重,呻吟细微。

我细眯着眼睛,瞧着小芹的脸色,瞧着小芹的制服,瞧着小芹的下面。现在的小芹,上身还穿着制服,下面是双条光溜溜的玉腿,玉腿被我分开了,直取中心,枪枪中靶!

因为体力的透支,我这次坚持了近一个小时,变幻了无数个姿势,还是没有射意。小芹经历了无数从高峰堕落的高朝,后面,她实在受不了,连连求饶,要我快点。我也有点着急了,只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她先是不同意,后来为了让我早点泄出来,只好同意了。于是,我改走旱路,直取中宫。因为紧迫,我很快就快感如潮,嘶吼着,爆发在小芹的体力,滋润了她干旱的通道。

我从小芹背上翻滚到床上,身上一丝儿力气也没有了,只想睡觉,但过于亢奋的大脑,还没有恢复过来,我竟然睡不着。

女富婆 六 十 七

小芹歇息了一会,笑着骂着我“变态”,就去洗澡间洗身子,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也就不睡了,找到香烟,抽出一根,慢慢的抽着,望着袅袅散开的烟雾,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极度狂欢之后,我现在并没有感到宁静,反而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芹洗好之后,穿好衣服,整理好了,走回卧室,看到我还在抽烟,就走过来坐在床边,温柔的说:“你不去洗洗吗?”

“等会再洗。”我又抽出一根香烟,接上火,把香烟屁股扔在地上。

小芹坐在床上,静静的望着我,清澈的眼睛中,忽然升上来一层迷雾般的朦胧,低声说:“大众,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另外有情人?”

我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静静的望着小芹,淡淡的说:“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小芹笑了笑,笑容中好像有几分凄楚,说:“我感到你现在对我有些冷淡,也许是我有点过敏了吧。”

我知道最近是有些冷淡了小芹,甚至还发信息都很少,至少也问侯她一下。我感到心中有些愧疚,伸出一只手臂,把小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低声说:“你别瞎想了,我这几天忙,是我不对,没和你联系。”

小芹很温顺的任我搂着,轻声说:“大众,刚才我没说,其实,我刚才就闻到你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了。以后,你身上的味道,也有你老婆的味道,但我知道,你现在身上的女人味,并不是你老婆的。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

我沉默了一下,说:“小芹,你闻错了,这味道就是我老婆身上的味道,她并不是用同一种香水,前几天刚买了一瓶新香水。”情人的事,不但不能对老婆说实话,就是对另外的情人,也不能说实话。我知道小芹从我身上的味道,闻出来不对了,但我不能承认,打死也不承认,承认了,连情人都做不成了。

小芹好像笑了笑,说:“香水味是香水味,我说的是体味,每个人的体味是不同的,你以前来找我,身上也有你老婆的体香,这次身上的女人体味,和你老婆不同。大众,我知道你骗我,我不生气,你骗我,是说明你在乎我,如果你不在乎我,是不会骗我的。”

说到这里,小芹又搂得我更紧了,脸颊贴在我胸膛上。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打消小芹心中的怀疑,只好沉默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芹泛着光泽的秀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也许,这就是默认吧。

过了一小会儿,小芹又低声说:“大众,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全,也很满足……”

我心中一酸,哑声道:“你要离开我?”

小芹贴在我胸膛上的脸颊,轻轻摇了摇,轻声说:“不,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大众,我爱你,真的爱你,甚至,我爱你超过爱我老公,但是我和老公这些年了,他在我心中,还是最重要的,我们有孩子,有感情基础,我不想离开他,我也不想离开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小芹,我也爱你,你知道的。”我抚摸着小芹秀发的手掌,渐渐慢了,但没有停,抚摸的更温柔了。

小芹的身子动了动,好像是在笑,我看到不到她的脸色,她的脸颊俯在我胸膛上。

“大众,我知道你爱我,咱们初中的时侯,就相爱了,只不过咱们自己不知道,也许那时侯的爱,很纯洁,但没有现在这样浓。咱们好不容易,又遇上了,我想爱你,除了我老公之外,我也只爱你一个男人。你放心吧,就算你有情人,我也不会再去找王所长来报复你。我从来没爱过王所长。以前,我只是想尝尝出轨的滋味,而王所长恰恰是这样一个男人,所以我差点和他好上,但我对他,没有一点爱意,经过这次事之后,我现在对他只有更讨厌,也更看透了他的为人,像他那种男人,如果真的和他相《》好了,会闹得满城风雨,没脸做人。”

说到这里,小芹抬起头来,凝望着我的眼睛,用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的触摸着。

“大众,你不同,你和别的男人都不同,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做情人,也有一种安全感,我相信,你不会把咱们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就像现在,如果我问你另外的情人是谁,你也绝对不会告诉我。你就是这样的男人,会为任何和你相好的女人负责,为她们保密,为她们着想。做你的情人,是一种福气,你不但能在身体上满足女人,也能在心灵上给女人安慰。”

我心中酸酸的,眼睛中朦胧了,好像有泪水的雾气。我的手指忽然一痛,这才知道烟头已经燃到了尽头,我却没觉察到。我扔掉烟头,用两只手捧着小芹的脸颊,抬起脖子,轻轻的吻了吻小芹的嘴唇。

小芹瞧着我,温柔的一笑,说:“大众,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爱你,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不去勾引女人,也会有女人主动来找你的。我现在知道你有情人,我不怪你,至少你没有亲口承认,我可以装糊涂,就当你没有别的情人,我是你唯一的情人。我知道你骗我,是怕失去我,不是真的要骗我。你放心,你不会失去的,只要我老公不知道咱们的事,只要你不主动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我叹了口气,爱怜的把小芹揽在胸膛上,我现在才发现,小芹,是这样善解人意,我以前对她,却是关心不够。

我爱小芹,但并没有爱到骨髓,爱到不能割舍,也许,她对我也是这样,她也爱我,但也不爱到生离死别的深刻。但我们的爱,还是很深的,甚至比一般的夫妻的爱都要深。我们相互的爱,是温馨的,甜香的,又带着酸楚的。

幸好,还不是分手,酸楚之后,只有更爱对方。我不想和小芹分手,我想一辈子爱着小芹,就算不能做情人,我也希望能经常看到她的笑容,知道她的生活片断,知道她有好工作,在相夫教子。

女富婆 六 十 八

小芹说:“我很高兴能再次遇到你,也很高兴能做你的情人,我不后悔做你的情人,但我又有些后悔,我后悔做了你情人,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可能会找个王所长那样的男人做情人,也许会被老公发现,也许会闹的满城风雨,但我不会心酸,每次看到你,我都有种酸酸的感觉,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失去你,离开你,我会怎么样。”

我为小芹拢了拢头发,低声说:“小芹,别说这么多了。你今天刚和老公吵了架,心情不好,意志有些消沉,有些话,咱们改天再说吧。”

小芹说:“我想今天说。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心情不太好,有些消极,但我现在说的,才是我的真心话,就好像男人在醉后,说的都是真心话一样。以后,咱们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甚至还有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我都不敢想像。我不想失去了,但我怕真会失去你。如果我老公,看的我紧了,我是不能再和你这样了,我们见面,只能在阳光下见面了。”

我说:“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黑夜里,只要能看到你,就算不做,我也高兴了。”

小芹说:“我也是,能看到你,我就高兴了。做你的情人,是我的福份,也是我心理的负担。”

我心中酸酸的,说:“我不能给你幸福,不想做你的负担,我只想你能高兴起来,快乐起来。”

小芹笑了笑,说:“我会快乐起来的,只要我和老公这次没事,我会快乐的。大众,你也要快乐,咱们大家,都快快乐乐的。”

我揽过来小芹,吻着她的头发,说:“小芹,和你老公好好把事情谈清楚,把误会解释清楚。以后,像王所长这种烂人,就不要理他了。当初,你就没处理好,既然不想和他好,就应该坚决的拒绝,不让他再对你有想法。现在,出了这事,你就和老公说明白,真和王所长没有关系,也不要让你老公去和王所长理论,就把这件事,低调处理。你和王所长还要一起工作,也不能闹得太僵了,但要让王所长知道你的决心。”

小芹很温顺的躺在我胸膛上,嗯了一声。

其实,我知道小芹为什么没有坚决拒绝王所长。偷情这种事,就像是吸食鸦片,是会上瘾的,有时侯,只要找了一个情人,就会想再找另一个情人,尝尝不同的滋味。小芹也许对王所长还有一点点的想法,所以才没有坚决拒绝,只是给王所长一个嗳味的态度,如果一旦想和王所长相好的时侯,她还可以再找他。当然,这种事,小芹是不会承认的,我也不会说出来,大家都有心理阴暗的一面,有些事,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清楚。

幸好,小芹只是把王所长做为一个后备情人,还没有做,就被老公发现了,这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我就趁机,把小芹对王所长的念头,给她灭了,斩草除根,让小芹坚决坚定的拒绝王所长于千里之外。

小芹可以容忍我有别的情人,我却不能容忍小芹有别的情人,如果我知道了小芹和王所长相好,我会决绝的离开她,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也许女人也妒忌,但不会有男人心狠。我下的了这个狠心。

做我的情人,不能有别的男人《》。除非像庄静这种女人,她有什么情人,多少情人,我都不会去管,因为,我对庄静,几乎没有一点爱意,只有身体上的相互需要,甚至,我对她的身体,也不需要,可有可无,离开她,我不会有一点心痛。

对小芹和刘镇长,那就不同了,我爱她们,我不能容忍她们还有别的情人,精神上不行,身体上更不行。她们多爱自己的老公,我都不吃醋,就算是和别的情人拉拉手,我都不会容忍。

如果是朱玲有了男朋友,只要她愿意离开我,我会微笑着祝福她,如果朱玲有了情人,但不是那种准备用来结婚的男人,我会很客气的离开她,因为朱玲在我心中,虽然没有刘镇长和小芹重要,但也占有一定的位置了,也许,也许还有一些爱意在里面。

我的爱,是排他的,是自私的。做为情人来说,她可以爱她老公,把她老公看的比我更重要,我都可以容忍,但绝不容忍还有别的男人。

我知道小芹对我是爱,对王所长只不过是一种欲望的诱惑,而且暂时还压制着,没有爆发,所以我还可以容忍,毕竟,我还没有握到实际上的把柄,如果一旦发觉,没有商量余地,坚决离开。

我知道人心的阴暗面,自己有,别人也有,男人有,女人也有,我看得清,也分得明。有些事可以容忍,有些事不可以容忍,一旦有冲突的时侯,就是快刀斩乱麻的时侯。

所以,现在,我知道小芹在心里的一角,有一个王所长很小很小的位置,我虽然有些妒忌,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我得到了小芹的身子,也得到了小芹的爱,王所长,得到的比不上我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我又何吃醋呢。每个人心中,都不可能被一个人占据,多多少少,都有另外的影子,只不过是或多,或少。少了,可以容忍,多了,那就选择离开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恋一只花。

我又问小芹:“下午你还上班吗?”

小芹说:“下午没什么事,我也没请假,去不去都行。”

我说:“你先回家看看吧。你手机也不带,你老公真担心,也没法和你联系。你们的关系,又不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是不能太僵了。回家看看,要是你老公不在家,你就去上班,要是在家,就和他谈清楚。”

小芹很温顺的“嗯”了一声,说:“行,我现在就去。你呢,什么时侯走?”

我笑笑,说:“你先走,我洗过澡,我也走。”

小芹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深的吻了一口,又深情的凝望了我一眼,才转身临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种生死离别的凄婉和温柔。

我心中一酸,强作镇静,微笑着挥了挥手。

女富婆 六 十 九

小芹走后,我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噢,五点过五分了。

和朱玲约好的时间,是五点钟,我现在还没洗澡哪,得快点了。

虽然我浑身疲软,但还是强打精神,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洗澡。刚走了两步,手机就响了。我几乎不用看,就知道是朱玲打来的。这丫头,刚过五分钟就等不及了。

“梁大众,你还来不来?”朱玲在电话叫嚷开了,“这都几点了,还不来接本姑娘?”

我苦笑一声,这一日日的,称号也变了,以前叫大哥,现在直呼我的名子了,唉,都是日她惹的祸呀。但没办法,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日了人家,就要服软。

“妹子,我刚起床,你总得叫我穿衣服吧?给我半个小时,我就到你楼下了。”

“不行,二十分钟,快点来。再过一会,天就黑了,你又会占我便宜。”朱玲趾高气扬,在电话另一端指手划脚。

我嘿嘿笑道:“老妹呀,这才五点多,天黑要到七点多,有的是时间。嘿嘿,再说了,你的啥便宜,老哥我还没占?还不是全都占领了!”

“滚!色狼!”朱玲哧哧一笑,声音柔媚下来,“大哥,你快来吧,我又想你了,快点哟。”

我心头一荡,低声笑道:“又想要了?”

“嗯哼!”

“想让我日你两家伙?”我恶狠狠的说。

“嗯,又痒痒了……”朱玲的声音更低了下来,媚得几乎从我的手机这边滴下水来。

我笑了:“不行呀,今天是不行了,改天吧。今天咱们先说好了,不日了,只带你去推电动车,你要是逼着我日你,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推电动车吧。”

“得了便宜还卖弄?”朱玲笑骂道:“得意你的吧!好了,快点来吧,我等你。三十分钟,你慢点路上。”

“OK!”我很潇洒的挂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去洗澡间洗身上,清洗了一遍,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精神还好,就是脸色有些发黑发暗,看来是体力透支,用精过度。

我走出楼房,骑上摩托车,又来到西关。

朱玲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不等摩托车停稳,朱玲就娇笑着,跳到了我的车上。

我继续行驶,笑道:“你慢着点,别闪了腿,还没好呢。”

朱玲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媚笑道:“好了,要是不好,被你那样蹂躏,早犯病了。你个混蛋,我双条腿都酸痛酸痛的,你折腾我的时侯,怎么没想到我的腿有伤?”

我笑了:“那个时侯,顾不上这些了,就想着狠狠的日你了。”

“狠心的男人!”朱玲又不轻不重的拧了我一把,随即娇媚的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背上。

我说:“别介,别介,这可是在路上,说不定会被谁到,不能太亲近,想亲近,在屋子里啥样都行,在外面,别这样,影响不好。”

“就不。”朱玲不听,还是把脸贴在我背上,搂着我的腰。

我无奈,只好任她了,一双眼睛,却四下瞅着,光怕遇到熟人了。我问:“小玲,你爸妈回来没有?”

“回来了,四点多回来的。”朱玲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从我的腰上,滑到我的裤子里,握着我的家伙,不轻不重的揉捻起来,还低声格格的笑。

我笑道:“你就别胡闹了,这是在路上,被人看到,可不好,拿起你的咸湿手。”

“就不,就不。”朱玲不但不拿开,反而变本加利,竟然握住,轻轻的套弄起来。

我加重语气,正色道:“小玲!”

朱玲这才不情愿的把手拿开,重新放在我的腰上,撒娇的说:“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嘛。”

我放缓语气:“玩笑不是这样开滴。在屋子里,没有别人的时侯,你爱咋着就咋着,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就不好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不好,对你也影响不好。咱们现在这《》样吧,别人还以为是正常朋友,有熟人看到了,也好说话,你热情过火,被人看到,想圆谎都没法说。可不兴这样了。”

朱玲低声说:“知道啦。”不但把脸颊从我背上移开,还向后坐了坐,离我远了一些。又说:“你回家又睡觉没有?”

我说:“睡了一会,事多,没睡好,精神不好,要不就不叫你闹啦,我精神不好,你一闹,开车就容易出事。你又睡了吗?”

“我也睡了,我爸妈回来,在楼下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背我妈上楼,哎哟,可累死我了。”朱玲抱怨道:“要是以前吧,背着我妈上下楼两次都没事,就是今天,我的这双腿呀,灌了铅似的,又酸又重,自己走楼梯都费劲了,别说背我妈了。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怕我爸妈看出来,只好咬着牙齿硬背,哎哟,走了不到二楼,衣服就湿透了。”

我也心疼了,说:“你爸爸也是,他不知道你和我那样,也得知道你的腿有伤,怎么又让你背你妈上下楼。”

朱玲委屈的说:“我爸也没办法呀,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哥哥弟弟,他年纪又大了,只能我来背我妈。我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能帮我遮风挡雨,哎,要不是想有个哥哥,也不会被你这个坏蛋迷住。”

被朱玲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愧疚了,我好像是利用了朱玲的“恋兄情结”,才把她弄到手,但我既不能尽做哥哥的责任,又不能尽到做男朋友的责任。

朱玲见我好一会儿不说话,以为我又生气了,低声说:“大哥,你生气啦?”

我听到朱玲这样温声软语,甚至有点低声下气,心中一酸,说:“傻丫头,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呀,快点找个正式男朋友吧,有个男朋友,也能帮你背背你妈,照顾你家人。我,我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唉!”

朱玲听出来我是真心的话,感动了,说:“大哥,你要是男朋友,有多好呀!”

我笑了,说:“那是不可能的啦。小玲,把你那个男朋友,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行,就他了,别东找西找,最后把好的都错过了。”

朱玲低声说了一句:“好的,早就错过了。”

女富婆 七 十

我知道朱玲是在说我,所以笑了笑,说:“好男人,还是有的,放低一下眼光,别找刘德华那样的,葛优也有葛优的魅力。”

朱玲吃吃一笑:“葛优就免了吧,我是恋兄,不是恋父。”

正说着,就行驶到修车铺前面了。我把摩托车开过去,停了下来。

那个小伙子这次没等我说话,先笑着说:“这次可修好了,不用再跑一趟了。”说着,用去车里,把修好的电动车推出来,对朱玲说:“你试试,前面的车轮正不正,要是跑偏,我再校正一下。”

朱玲试了试,骑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说:“还行吧,偏倒不跑偏,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小伙子笑道:“这是你心理的事,觉得换了车轮不一样了,其实是一样的。那要是没事,就这样吧。”

朱玲说:“行,先就这样吧,要是有毛病,我再找你。”

小伙子说:“只要是车轮方面的问题,一年之内保修,三个月内包换。没事,你就放心的骑吧。”

朱玲说:“多少钱?”

朱玲掏出钱来,交给小伙子,小伙子找给朱玲零钱的时侯,扭头对我笑着说:“大哥,看在麻烦你跑了两趟的份上,我就光留了本了,手工费就不要了。”

我笑了笑,知道小伙子说的漂亮话,不可能只留本钱,但我也不说破,反而说了几句感谢话。

小伙子又去忙自己的事了,朱玲骑坐在电动车上,歪着脑袋,静静的瞧着我。

我笑了笑,说:“电动车修好了,你自己骑着回家吧,我也该回家了。”

朱玲挤了挤眼睛,说:“我不想和你分开,咋办?”

我知道朱玲是说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只好压低声音,说:“小玲,咱又不是不见面了,不用这样吧。”

朱玲说:“那什么时侯再见面,你给我说个时间吧,也让我有个盼头。”

我暗中皱了皱眉头,朱玲上午还说的好好的,说只要我愿意,见面时间由我选,她不会占用我太多时间,下午说话,又变了,唉,不但男人的话靠不住,女人的话更靠不住。我忽然有些担扰了,要是朱玲一直这样纠缠着和我见面,迟早会出事的。

我很隐蔽的不悦,落在了朱玲的眼中,朱玲的脸色黯淡下来,幽怨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怕我缠着你。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是想你,想和你在一起,你要是真没空,我也不会强求。好了,你别为难了,我不要你说时间了,你什么时侯有空,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吧。”

我听到朱玲说的像个怨妇,心中忽然一酸,温柔的说:“小玲,你别这样委屈你自己,我不要你委屈了自己。我是真的不能给你承诺,更不能约定时间。你也知道,我这个村长刚上任,村里的事多,又要修路,又要弄开发区,还得处理村民的关系,今天东家有事,明天西家有事,都找我这个村长,还得管计划生育,大事小情,都是我的事,我连自己的时间都不能订,怎么能提前和你约好呢?”

朱玲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还是忍不住说:“挤挤总有时间的。”

我笑了:“挤挤,当然有时间,我又不是说不能和你见面,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订时间。咱们都有手机,也有电脑,可以随时联系呀,只要都有空,就可以见面的。”

朱玲说:“我白天要上班,除了周六周日,白天是没空的。晚上,你老婆在家,你又不能上网。”

我笑道:“那咱们就周六周日的白天,趁你有空的时侯,我也挤出来空,咱们就找个地方……”我眼睛一转,看看旁边没人,邪邪的一笑:“周日的时侯,找个地方,好好的日一盘!”

朱玲瞅着我,吃吃一声低笑,瞅着我的眼神,就妩媚起来,风情起来,咬着嘴唇,低声说:“坏蛋,就知道日。”

我也咬着嘴唇,低低一笑,说:“现在,咱们各自回家,休养生息,为了下次日的更爽,要养好身体。孔子说,休息是为了走更长久的路。”

朱玲吃吃笑道:“这是孔子说的吗?”

我笑:“不知道,管他谁说的,这话有道理呀。小玲,天天腻在一起,并不好,只有偶尔来一次荡气回肠的大战,才能有益身心健康。”

朱玲说:“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找借口推辞我,我知道。好了,你不用分辨了,我理解你。我明天也得上班去啦,你要是到我们局里,就抽空来看看我,但是不能让小飞知道咱俩的事。”

我笑了笑:“当然不会让小飞知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说出去,没有一个人知道咱们的事。我是守口如瓶的,就算敌人的钢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朱玲抿嘴一笑,说:“你就是会说话,嘴甜,我这个纯洁的小姑娘,被你骗了。”

我笑了:“你还小姑娘《》呀?不小了,都二十三了,我们村里二十三的女人,都有两个小孩了。”

朱玲一撅嘴,说:“我又不是村妇,不要拿我跟她们比。”

我皱了皱眉头,本想遣责一下朱玲这种轻视村妇的姿态,又一想,算了,她只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就不要对她的要求太高了,她不知道自己吃的馒头和米饭就是村妇种的,以后再慢慢告诉她,这种事说来话长,天也不早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我说:“好了,小玲,散了吧。”

朱玲依依不舍的说:“那好吧,你走吧,不要忘了,有空就给我发信息,来找我。”

“忘不了!”我用手指捏了个OK的手势,骑坐上摩托车,蹬开之后,又向朱玲挥了挥手,这才行驶起来。

朱玲也向我挥了挥手,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舍,眼送我离开。

我不敢多看朱玲的眼神,带有逃跑的心理,就离开了朱玲,沿着环城路,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已经是六点半快七点了,天色快黑下来了。我连忙回到屋子里,把身上有女人香味的衣服脱下来,泡到水盆里,换了一身干净无味的衣服,等着老婆大人回家。

女富婆 七 十 一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钟,才醒过来。

昨天下午太累了,得好好睡眠,才能休养过来。昨天晚上,我就做了些好吃的,给自己补补,美其名曰是犒劳老婆,其实是补自己的身子。

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我仍然感到全身像灌了铅一样的酸痛,又好像被几个人在身子上猛踩了几脚,这才知道自己的体力,透支有多大,不禁暗暗心惊,如果再有几次这样的透支,我可能用不了几年,就会阳痿不举,举而不坚。

拖着沉重酸软的身子,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踏着拖鞋,来到院子里。

十点钟的阳光,已经很照眼了。院子中很安静,外边偶尔传来一两声吆喝,更增加了院中的宁静。

我打好清水,洗了把脸,走到厨房。厨房里的铝锅里面,小嫣为我留了饭。我打开一看,是两个馒头和一个炒豆角。

我摇摇头,引不起来我的食欲。

看了看饭柜里,还有几个鸡蛋,我打开煤气灶,开始犒劳自己,给自己煎了几个黄登登的煎蛋,端到堂屋里,慢慢的吃着,很享受。

享受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愧疚,这鸡蛋本来是应该给儿子吃的,我这个壮年人却吃了,惭愧呀。心中暗暗对儿子说:没办法呀,儿子,老爸的任务太艰巨了,得补好身子,就先愧你点吧,等你以后长大了,继承了老爸的风流本色,就会理解老爸现在的行为了。

吃着煎蛋的时侯,我想着今天的工作。村子的大事小情,也不是很多,有些小事,文彬和李林就处理了,我只忙修路和开发区的事就行了。主要是现在修路和开发区,搅在一起了,开发区的事落实不下来,修路的工作就不好展开,万一把路修上了,开发区又落成了,开发区不满意现在的公路,要扒掉,我们的路可就白修了。路款是村民的血汗钱,不能白白丢了。俺不管那些贪赃枉法为了一自己之私,或者错误判断,损失了多少国家利益,俺只管俺这村里的老少爷们的眼前小利。那些事,俺管也管不了,村里的事,俺还有点权利。

修路现在是一句话,就可以修了,村民的路款收齐了,建设局的拔款也算是落实了,只要我一句话,牡丹集团的美女老总高捷,就会把路给我铺好。但是,一切都要等开发区敲定,开发区不敲定,就不能修路。

开发区的司主任也看到我村做的工作了,也丈量了土地亩数,怎么这两天还没有动静?小飞说一有动静就给我打电话,到现在还没打过来,难道说又有什么不对劲?

想到这里,我又想前天下午见到周海霞,还说要请她和小飞一块吃烧烤,结果一买电脑,就把这事忘了,要不,请给小飞打个电话,请他回来吃顿话,问问进展情况吧。

想到这里,我也最后一个煎蛋吃掉,找到手机,给小飞拔了过去。

“小飞……”电话拔通,我笑眯眯的说:“在上班吗?”

“噢,大众哥。我在上班,这几天不见,你还好吧,大众哥。”小飞也笑着问侯我。

“还好,还好,能吃能睡。”我用手指轻轻的拔动着桌子上的盘子,说:“小飞,中午有空不,出来吃顿饭吧?”

“好呀,一块吃饭,我请你。你十二点多钟,过来吧,到‘天府酒家’来。”

“怎么能叫你请,我请你。把小霞也叫来吧,我请你俩。”我笑道:“要是小霞知道我请你不请她,她见了我又要骂我了。”

“好,我也叫上小霞。那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先忙一下,你过来之后,给我打电话。”小飞关上了手机。

我看到了时间,现在才十点半,还能玩会再去,十一点半多点骑摩托车去县城天府酒家,也不过十多分钟,十二点以前,就可以到了。

我走到电脑室,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冲浪。

先打开,上线,看了看我的好友,只有两个人,一个电脑店的沈风,一个朱玲,实在少的可怜,就试着请求加了一些好友。当时,我还不会选择地区,不会锁定在本市本县,但我会选择男女,凡是男的,一概不加,只请求女人加为好友。我也不会选择网友的年龄,反正我知道网络上都是虚的,所以也不太要意这个,有可能写着一百岁的,其实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写着十多岁的,也有可能是个大妈,更有可能,写着是女人的,其实是个男人,这一点,最让我恶心——我极其恶心把自己的设置为女性的男人,我认为这是心理变态加心理阴暗,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这样的男人相比,寻找一夜狂情和网恋的男人,简直可爱如天使。

请求发出去,还真有一些同意加为好友的,我的好友,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十多个了,都是女性。但是在聊天的时侯,大多都忍受不了我的打字速度,弃我而去,令我这个小小村长的颜《》面无存,自信力大受打击,这才知道,隔着屏幕,我迷人的男性魅力,是发挥不出来的。

还有,有一个叫“听雪”的女人,对我始终是不离不弃,我打字慢,她也不嫌弃,还说,谁都是从打字慢过来的,慢慢来,很快就快了。我看到她发的信息,感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我试着和她聊天,她是在同时和几个人聊天,所以我还勉强跟上她的几分之一的节奏。

从谈话中,我知道听雪是一个中学教师,今天学校没课,就在家里上上网,休息一下。她说她三十一岁,老公也是教师,在同一所学校,我又问她家里哪里的,她说了一个地名,激动的我差点跳起来,原来就是我们邻县的。

我强自按捺住狂跳的心情,发过去信息:“你不是在骗我吧?是不是你知道我是那里人,故意说离我近的地方?”

听雪:“我当然知道你是哪时的,你的IP显示出来了。噢,我忘了,你是刚上网,还不太懂什么是IP吧。嘿嘿,难道说你加我的时侯,并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我:“当然不知道,我是胡加的,天呀,缘份呀,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多上网的人,竟然在茫茫网海遇到你。”

听雪:“呵呵,你不用在激动了,我的网友呀,大部分是咱们本地的。对了,你的IP,显示的只是咱们市的,你是哪个县城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打了过去我的县城。

听雪:“噢,咱们是真正的老乡,我家就是和你一个县城的,下面的镇上,我是嫁到这边来的,我家的镇子,和我现在嫁过来的镇子,虽然不是同一个县城,却是紧隔着的。老乡好,(握手)”

我:“(握手),(拥抱),(吡牙)。”连发三个表情。

听雪:“你真是小村村长吗?怎么网名这么怪?”

我:“(吡牙),真是小村村长。”

听雪:“(吡牙),村长大人!”

我:“(叼烟),叫我村长大叔吧。”

听雪:“也行,村长大叔,你今年多大了,有四十多岁了吧,这么大年龄,还学上网,我真佩服你的进取精神。”

我:“我的资料没写上我的年龄吗?”我真不懂。

听雪:“写了,一百岁。不过,我估计,你既然是村长,肯定在四十上下吧。”

我偷偷一乐:“(叼烟),大叔今年三十八了。”

听雪:“三十八,也算是很年轻的村长了,村长大叔。你小孩子上初中了吧?”

我:“我结婚晚,小孩才上小学。”

听雪:“响应国家计划生育号召,晚婚晚育,怪不得做了村长。你老婆做什么,妇女主任吗?”

我笑了:“你怎么这么会猜,真让你猜对了,我老婆就是妇女主任。”

听雪:“(叼烟),本姑娘一向料事如神,嘻,我们村里,也是这样,村长的老婆做妇女主任。我们学校,是个男校长,校长的老婆,是教务主任,嘿,现在什么都是夫妻档了。”

我:“啥时侯你老公做了校长,你也作教务主任。”

听雪:“他呀,不是那个料,没有作官的欲望,也没有那个能力,他只会教书,不愿意做行政工作。”

我:“那好呀,清高,教师就是清高。”

听雪:“就算是吧。哈,村长大叔,问你个小问题,不要生气哟,你们做村长的,是不是一年可以贪很多钱呀?”

我笑了:“(吡牙)!也不多,人家大村村长一年贪个百把万的,我是小村村长,一年下来,也就是贪个十万八万的。我干这村长都好几年了,还没攒够一百万呢。”

听雪:“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像在忽悠我?”

我:“当然是真的,这事我只对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我和听雪聊天,心情愉快,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我一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噢,都十一点四十多分了。

我连忙发过去信息:“村里还有事,村长要走了,认识你很高兴,希望做朋友。(握手)”

听雪:“村长去忙吧。认识你也很高兴,以后就是朋友了。(握手)。”

我:“(咖啡)。”

我连忙关掉电脑,锁上院门,快马加鞭,向城里行去。

女富婆 七 十 二

来到城里的天府酒家,已经十二点多了。

天府酒家是一家中档酒家,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不少的轿车,像我这种摩托车,也有,少。

我刚停好摩托车,锁好,就看到小飞步行过来了。这里离他工作的单位不远,几步路就到了,所以他选中这里。

小飞笑着说:“大众哥,你也刚到呀?我也是刚下班。走吧,一块进去。”

我说:“小霞呢,怎么没来?”

小飞说:“小霞说,她今天到她姐姐家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她姐姐和姐夫昨天吵架了吧,小霞说去看看。”

我心中一惊,这才想到小芹的事,试探着说:“没事吧,吵的凶不?”

小飞说:“小霞说没大事,昨天吵的架,下午吵的,吵过之后,她姐姐就跑了,手机也没带,她姐夫就担心了,到处找她姐,找到她家去了,问她姐姐在不在她家。小霞说,她姐夫到她家的时侯,还不说吵架出来的,被她看出来了,把她姐夫骂了一顿,她姐夫也没反嘴。”

我笑了笑,说:“小霞的嘴,刀子似的,谁能说的过她?兄弟,以后,你自重吧。”

小飞也笑了。

我们一块向里走,小飞又说:“你和小霞的姐姐,还是同学吧。”

我说:“是呀,就是因为是同学,我才关心呀。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小飞说:“在电话里,我和小霞也没说太清楚,不过小霞说,没大事了,她昨晚上打电话给她姐姐,她姐姐说没事了,她姐夫也说没事了。她今天就是过去看看,劝劝两人。唉,芹姐要是有小霞一半的脾气,也不会受气。当然啦,小霞的姐夫也不是给芹姐气受,夫妻两人吵架,也算是正常的,谁对谁错,咱们别人也插不上话。”

我笑了,说:“我是外人,你可不是外人呀,你和小霞的姐夫,以后可是连襟,是两桥,过年过春,还得在一块喝酒哟。对了,你们见过面没有?”

小飞说:“见过。我和小霞确定了关系之后,小霞带我回家,让她父母见了见我,又和她姐姐姐夫,单独约见了,四个人在一起喝的饭。挺老实挺不错的一男人。”

我听小飞这样说,也就放心了,笑着说:“我和小芹是同学,还没看过她老公呢。”

这时侯,服务员过来招呼我们。我对小飞说:“咱哥俩不管谁请客,都不用浪费,就别找包间了,就在这大厅里吃吧。”

小飞却微微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找个包间吧,请话方便。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

我看到小飞的表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向下一沉,表面却很镇静的说:“那好,咱们就开个包间。小姐,还有包间吗?”

服务员说:“有,在二楼,请跟我来。”

我和小飞跟在服务员的后面,向楼上走去。我看到小飞的脸色,好像有点不自然,我心中的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但我忍着没问,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题。小飞也随口应着,但眉头却皱在一起了。

进了包间之后,服务员为我俩倒了茶水,又问我俩要什么菜。

我和小飞各点了两道菜,服务员就下去了。

服务员一走,我的眼睛就盯着小飞,微微一笑,说:“小飞,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出什么事了?”

小飞皱着眉头,说:“大众哥,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你今天叫我过来,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开发区的事。按说,那天司主任也去你们村里视察了,当时也很高兴,回来之后,也向我透露过口风,说是可以用你们村的土地,我以为这事差不多了,就准备好了材料,递给司主任,这才过了两天了,我以为他已经审批通过了。这几天我有些忙,把这事给忽略了,你打电话,我才想起来了,就去找司主任,问问是不是落实了。我以为已经落实了,我只是想再去问问司主任,也好有个底,没想到,司主任却言词闪烁,不肯正面回答我,还说,还有两个村子的大土地,也很不错,准备再去考核一下,做个比较,不能轻率的就把这事定了。”

我心中一沉,说:“是不是因为没给司主任送礼,他才想反悔的?如果是这样,咱们今天,就把礼送过去,把司主任买下来。”

小飞摇摇头,说:“司主任的礼,肯定要送的,但不是因为这事。我一开始也是以为还没给司主任送礼,他才卡住的,后来问了问司主任的秘书,才知道司主任本来是想通过的,但是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才改变了主意,不过,也没说不用你们村的土地,只说先压压,比较一下。大众哥,你别急,这事,还有希望的。”

我心中一动,忽然就明白了。妈的,一定是杨青青在中间捣鬼,我日!

我反过来劝小飞:“小飞,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这事吧,你还得帮我,先想办法探探司主任的口风,到底是啥意思,最好是问出来,为什么把这计划又搁下了。小飞,你看,咱们要不要现在就给司主任送礼?”

小飞皱了皱眉头,说:“礼是要送的,不过,我得先问问司主任,到底是啥意思,要是咱们送礼能成,当然要送,要是送了礼,他不收,那就不好了,还怕他收了礼,又不给办事。所以,先不要着急,等我问清楚。对了,大众哥,你最好是先准备好礼物,需要送礼的时侯,马上就能把礼物送过去。”

我说:“这礼怎么送?是晚上去司主任家里送东西,还是送现金?得送多少?”

小飞说:“这样太明显了,被人知道了不太好。这样吧,你去百货大楼,充上一万元的消费金卡,送给司主任,让他去消费。”

我一惊:“一万?”

小飞笑了:“一万不多了,上次城关开发区,用的是丁庙村的土地,丁庙村的村长,送给了司主任五万块钱的金卡,另外我们局里的职工,每人还有礼品。你们村的开发区,不是很大,只能算是第三开发区,离城又远,竞争不算太大,给司主任送一万块,估计也差不多了,要是他嫌少,你还得再准备。”

我抹了抹冷汗:“太黑啦!”

女富婆 七十三

小飞笑了笑,说:“这也没办法的事,各个部门都黑到骨子里了,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我笑道:“考虑什么?干,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干不行,村民会把我骂死的。”

小飞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大哥,当时我信誓旦旦的拍胸膛,保证你们村能中标,现在又有点变动,我感到有些对不起你。”

“小飞,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尽力了。”我正色道:“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掌握的,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你如果真心帮大哥,就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懈怠,继续把这事办好。消费金卡,我下午就去办好。司主任收了卡,不会不给办事吧?”

小飞想了想,说:“如果是一星半点的礼品,送给司主任,他有可能收了也不给办事,你给他一万钱的金卡,他只要收下,就能办成事。一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如果收下来,不给办事,他也怕去揭发他。如果送少了,不值当的揭发,他可能会耍耍赖皮,钱多了,他不敢耍赖皮。”

我说:“那中,下午我就去准备金卡。村里的修路的钱,大多都交到建设局里了,还有一点。都在村代表手中,我还得和他们商量商量,把那些钱取出来,充上金卡。争取下午能弄好吧。”

小飞说:“下午的时侯,你和你们村的代表商量好,等我电话吧。我再去探探司主任的口风,要是有戏,你就把金卡,要是有点困难,咱们就另想办法,先不充卡了。你们都是农民,充上一万块钱的金卡,也消费不了,就白瞎了。我爸妈都是农村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知道农民的苦处。咱们能省就省,该花的,还得花。”

“对,能省就省,该花的,还得花。”我对小飞的话表示赞同,“你帮帮探探口风,司主任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什么。”

微微一顿,我又问小飞:“小飞,如果招商办来干涉你们的开发办的事,有没有可能?他们有权力管你们吗?”

小飞说:“本来,招商办和开发办,算是两个平级部门,只有相互合作,谁也管不到谁头上。不过,现在招商办的主任,还是位挂职副县长,虽然论资历比不上司主任,但实权还是比司主任要大的,再加上两人的关系不错,只要招商办主任说话,司主任都会给面子的,不给面子也不行,招商主任兼职副县长,完全可以利用职权下压。”

我苦笑了笑。

小飞瞧见了我的笑容,说:“怎么了,你怀疑是招商办的人捣鬼吗?你得罪招商办的人吗?”

我正在说话,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又拿来几瓶啤酒,放在桌子上。我请服务员离开,不用招呼我们。

服务员走后,我和小飞每人一瓶啤酒,各自倒满。

我一边倒啤酒,一边苦笑道:“我何止是得罪了开招商办的人,我得罪的是招商办的主任,也就是那位挂职副县长的杨主任杨县长。”

小飞失惊道:“你怎么可能得罪杨县长?你一个小村长,不可能和杨县长打上交道呀?”

我笑着说:“我和杨县长是同校校 友,她比我高两级。她现在是县长,我当然得罪不起,这梁子架的时侯,还是在学校里,都快十五年了,我早忘了,她却一直耿耿于怀。”

小飞说:“你见过杨县长?”

我说:“见过呀,前两天朱玲摔伤了腿,我正好遇上,把朱玲送到医院,朱玲给她表姐打的电话,我们见面了。见面之后,我压根就没认出来她,她还记恨着我哩。”

小飞笑了笑:“你怎么得罪她了,是不是……”

小飞虽然没有明说,但笑的有几分嗳味。

我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把以前发生的事情,对小飞说了一遍,最后又说:“这件事你可不要乱说,如果杨县长知道了,你可吃不消。这个女人,记恨心太重了!”

小飞脸有难色,说:“这样说来,你这事,还真有可能是杨县长对司主任打的电话,司主任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如果真是这样,司主任的事,倒是好办了,都在这个杨县长身上了。大哥,你不是帮过朱玲吗,就让朱玲替你求求情吧,向杨县长赔礼道歉。”

我苦笑:“没用,杨青青说了,谁也不好使,她就要治治我。朱玲替我说过好话,被她表姐骂了,不敢再替我说情了。”

小飞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司主任,让司主任做个中间人,替你和杨县长和解。司主任对我还算不错,如果我开口求他,他可能会同意做中间人的。司主任好歹也是个正科级干部,杨县长不给朱玲面子,也会给司主任几分面子吧。”

我摇摇头,说:“估计不行,司主任要是能做中间人,他早就向你透露口风,让你通知我,早点去求杨青青了。司主任现在按兵不动,就是杨青青告诉他的,故意刁难我。小飞,杨青青为官,怎么样?”

小飞想了想,说:“我和她因为工作,打过几次交道,感到她为人还可以,为官也算清正。她是引资招商办,我们是开发办,不是一个部门,我对她不算太了解,但名声还不错,工作也很出色。她老公是市里的最年轻的干部,现在也在市里工作,她们夫妻县里有一套房子,市里有一套房子,经常来回住宿,夫妻磁关系也很好,据说还是咱们全市的干部夫妻楷模,没有什么风流韵事传出来。她经常和客商打交道,接触的都是商人和投资者,也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为人很自律。”

我笑了,说:“你对她不太了解,还知道这么多?”

小飞嘿嘿一笑,说:“这也不能怪我,杨县长长的,太那个了,我们这些机关单位的男人,对她有想法的,还真是不少,嘿嘿……”

女富婆 七十四

我知道,像杨青青那种修长丰腴的女人,确实能勾起一般男人的征服她比大多数男人都高的一米七八的身材,对男人是最大的诱惑,尤其是她的身材虽然高,但并不肥胖,也不会给人很生硬的感觉,而是那种整体的修长美。这种对男人的压迫感,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感。

我听小飞如此说,也笑了笑,说:“小飞,你不要乱想哟,我会告诉小霞的。”

小飞笑道:“你不用吓我,你才不会告诉小霞哪。说真的,我们有几个同事,经常意淫她。我们不叫她杨县长,一般都称她杨主任。大哥,你准备怎么办?摆不平她,这个项目,还真不好办呀。”

我苦笑道:“还能怎么办?我一男人,总不能跪在地上,去求她可怜我,原谅我吧?”

小飞说:“那当然不能,士可杀不可辱,跪地求饶的事,咱们男人不能干。不过,说几句软话,道个歉,都无伤大雅。”

我苦笑道:“关键是道歉没有用,我试过了。软话我也说了,道歉也道了,她就是不为所动,非要制我。”

小飞想了想,说:“大哥,我看呀,这事吧,还是得从杨青青身上打通,司主任那里好办,只要杨青青点头,司主任就会放行,到时侯再给司主任送上一万块钱的金卡,万事大吉。我认为,你还是得找朱玲,让朱玲帮你,实在不行,就让朱玲带你去朱玲的舅舅家,去见见杨青青的老爸,从她老爸那里下手。”

我皱了皱眉头:“不至于这样吧?为了求杨青青,还得去求她老爸?这算那门子事呀。”

小飞笑道:“我不是说了嘛,跪地求饶的事不能干,曲意迎奉,还是可以的。为了你们村的千年大计,你就当是曲线救庄,去讨好一下杨青青的老爸,给他老人家留个好印像,再让他给你在杨青青面前说说情,就好办多了。”

我唉了一声,说:“这个办法,我怕也没用。算了,还是你先看看司主任是什么意思吧,探探他的口风,要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在想办法。不知道朱玲会不会帮我,我和她不太熟,也就是前天送她去了趟医院。”

小飞眨了眨眼睛,笑容有点嗳味,说:“不对吧,小玲今天上班的时侯,可说了,她还帮你买了电脑,你还请他吃饭了呢。噢,对,你给我打电话,我没在县里,就是前天。”

我笑道:“就算是吧,那也算不上什么交情呀。嗯,改天给朱玲送套化妆品,请她帮帮忙吧。”

小飞并不知道我和朱玲之间的亲密程度,他只是 随口开个玩笑,听到我的话,点点头说:“对,女孩子都喜欢化妆品,也不用太贵,几百块钱一套的就行。小玲这女孩,心肠软,一求她,就中。为了小玲的帮忙,再去找杨青青的老爸,杨青青就算是和你夺身之恨,也不会对你太过份的。”

我笑道:“什么叫夺身之恨?”

小飞一笑,说:“意思就是,你把她的第一次,强行夺去,叫夺身之恨。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词句,总比说强*奸好听吧。”

我笑了,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说脏话都不带脏字。看你挺老实的,还真不老实。”

小飞举起啤酒,和我碰了一下,笑道:“现在那里有老实的男人,都是装的。”仰脖子一口喝了。

我笑着,也把啤酒喝下去,想了想,问:“小飞,你爸妈身体都好吧?”

小飞说:“我妈身体还好,我爸身体不太好。唉,年龄大了,啥毛病都出来了。我叫他们搬来城里和我一块住,我也好照顾他们,他们就是不肯,说离不开庄稼地,还说城里的地太硬,人和人之间没有热乎味,不像在村里那样随便。我也没办法,只好由他们了。”

我说:“你有空就多向家里跑跑。”

小飞说:“每个周六周日,只要不加班,我都回家,反正单位有车,我自己会开,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我其实,是想问问小飞,他姐姐小槐最近好不好,有没有来过电话,最近会不会回来,但我不敢问,我怕一问,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小飞也看出来我想问了,但我没问出来,他就没说,他可能也是不想触动他伤心的地方。小槐的婚姻并不幸福,嫁给台湾人,有一大半是为了小飞读书的学费。小飞是个高傲的人,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是个心结,感到对不起姐姐,所以也不愿提到这件事。

我和小飞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我又问了小飞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问了一些和小霞什么时侯结婚的事情。词不达意,脑子中总是晃动着小槐的影子。看到小飞,我就想到小槐,和小飞在一起谈话,虽然也很快乐,但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这种酸酸的感觉,是因为他的姐姐小槐引起来我的思绪。

吃过午饭之后,我和小飞就分开了。他去上班,探探司主任的口风,看看下一步工作如何进行。我要回村子里,找文彬和李林还有几个村代表,商量一下,得拿点钱出来送礼了。

和小飞分开之后,我就骑着摩托车回家了。才下午两点多钟,李林和文彬都在睡觉,我就打电话,把他俩叫起来了,到我家商量事。

对他们说了要送礼,充金卡的事,他两个都同意了。他们是生意人,知道有些事,不送礼是不成的。

副村长和会计都同意了,我这个村长,马上又召开了村代表大会,找了四五个村代表,把利益关系对他们说了,重点强调了送礼的用处,不送礼是不行的,半诱半逼,软硬兼使,把修路款余下来的一万多块钱,弄到手了。

几个村代表的工作,可并不好做,看钱比什么都紧,虽说是做通了工作,我也累了一夜大汗,比我硬抢他们自己的钱都难。

钱到我手中的时侯,不过是下午五点多钟。当掌钱的几个村代表从信用社把一万块钱现金递到我手中的时侯,小飞的手机,也正好响起来了。

女富婆 七十五

我伸手止住了几个代表的话,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接听小飞的电话。

“大哥,你现在在哪里?”小飞说。

“我在村里,刚凑足钱,正准备去百货大楼充金卡呢。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回到的时侯,司主任正好没在,一直到半个小时前,才从外边回来,又开了个小会,开过会之后,我就找了个机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来。你猜他怎么说?”小飞还会卖关子了。

我不动声色的说:“他怎么说?”

“司主任一听我问到这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飞,我也不瞒你了,这事,不是我做主了,是上面有人按着了,能不能成,是上面的人一句话的事,我帮不上什么了。我当时就直截了当的说:是不是杨主任?司主任并不吃惊,只是淡淡一笑,说:既然你知道,那就说明,小梁村的梁主任,找你谈过话了。对,就是杨县长打过招呼的,让把这个项目,先放一下,至于为什么要放,她不说,我也不方便问。小飞呀,你让梁村长,把杨主任那方面摆平了,我这里,好办。大哥,这就是司主任的话,原汁原味的原话。”小飞苦笑了一下,又说:“司主任都这样说了,那就是不好办了,你只能从朱玲那里想办法,去打通杨青青那面的关节。”

我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早就在意料之中了,所以我并不奇怪。

我说:“这个金卡,还充不充,给不给司主任?”

小飞说:“先别充了,万一给他了,又不当事,就白瞎了。你也别还回去给村代表了,你把那钱,用来给杨青青的老爸买礼品吧,第一次去,不用花太多钱,花个三百五百,买些老年人补品就行。”

我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朱玲下班没有?”

小飞说:“快了,现在都五点半多了,六点下班。不过,今天有点晚了吧,明天是星期六,你可以让朱玲陪你去。反正朱玲明天不用上班。”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就明天吧。我一会,再给朱玲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意思。”

小飞说:“我刚才和朱玲谈过了。朱玲说,她不敢直接去找表姐为你求情,但可以带你去见她舅舅,她舅舅最疼爱她了,有什么事,可以和她舅舅说。”

我说:“既然朱玲同意了,那我一会再给朱玲通通话,请她帮忙。小飞,你忙吧,有啥事不懂,我再问你。”

和小飞结束通话,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几个村代表和文彬李林,都望着我,在等我发话。

我刚才并没有把我和杨青长的恩怨的事情,告诉他们,怕吓到他们,我只是说为了给开发办主任送礼,才需要钱的。现在,先不用送礼了,这笔钱,我不能还给他们几个,好不容易要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给他们说真相,就很 镇静的说:“那个啥,刚才我朋友打过来电话了,让我先把金卡充上,明天再送到人家家里去。你们也都听到了吧?”

几个村代表说:“听到了,听到了。”

“大众,俺们相信你,这钱,你咋花都行,知道你不会乱花钱。”

“那也得省着点,咱农民挣点不容易。大众,咱村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我看得出来,他们几个村代表,对我是有几分信任,但也怕我乱花钱。

我拿出来样板戏里面正面人物形像的表情,装腔作势的说:“老少爷们看的起我,我不会拿着咱钱老百姓的钱乱花的,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发挥最大的作用。”

几个村代表都点头:“是,是,是,相信你大众,才选你做的村长,要不相信你,能让你做村长吗?”

我又说了些话,来安慰村代表的民心,又抱出个西瓜,让文彬切开,分给大家吃,我走到院子里,给朱玲打电话。

“小玲,小飞给你说了吗?”

“说了,我表姐还真对你下狠手了。你真要去见我舅舅?”朱玲的声音中,好像带着对我的歉意。

我笑了笑,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要不,你帮我把你表姐约出来,我直接找她谈谈话吧,不去见你舅舅了。”

“我有点怕我表姐。”朱玲说:“她现在都对你下手了,我再管这事,她肯定要骂我的。”

我说:“你带我去见你舅舅,你表姐知道了,也一样骂你。不如直截了当去找你表姐。要不,这样吧,明天不是周六嘛,你请你表姐吃饭,到时侯,我也过来,我请你俩,大家在饭桌上,看能不能谈谈这事。”

“这样呀……”朱玲的声音有些迟疑,慢吞吞的说:“那要是我表姐一看到你,转身就走呢?”

我也有这个担心,但事到临头了,我不能退缩呀,为了全村的利益,我就装一回熊吧。

“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会怨你。小玲,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再不帮我,我就惨了。现在呀,我们村的几个干部,都堵着我的门哪,问我为何还不修路,还不建开发区。你说,我怎么办?”我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把我们村西的土都卖掉了,把路沟也填好,就等着你们开发办来收土了,你表姐卡一下压下来了,她现在压的不是我一个人,是压的我们全村。”

“我也认为我表姐做的不对。”朱玲对我表示同情,说:“她和你有仇,不能拿着一个村子的利益来打击你。好了,大哥,为了你们村子,更为了你,我就拼着被表姐骂一顿吧,反正她最多也就是骂我了,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微笑着,瞧了瞧堂屋的人,确定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这才低声对朱玲说:“乖,这才是哥的好妹妹嘛。这事办成了,我就好好日你一盘,奖励奖励你。”

“坏蛋!”朱玲的声音娇媚下来,几乎要滴下水来。“我为你出力办事,你就这样对我呀?”

我坏笑道:“你为我出力办事,我也为你出力办事呀,咱们在床上办事的时侯,我一定出最大的力气,把你日滋了。”

“有人过来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朱玲说:“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吧,我约好表姐之后,就给你打电话。”

我笑道:“OK,静侯佳音。”

女富婆 七十六

第二天,吃过早饭,小嫣匆匆进城了。因为是星期六,儿子没去上学,我为儿子打开电脑,和儿子一块看动画片。

我知道现在时间还早,朱玲不可能给我打电话,她如果真约了表姐吃饭,也是在中午,就算约好了,提前通知我,应该也在十点以后。现在才八点多,我就先玩一会。

陪着儿子看《冰河世纪》,还没看完,手机就来信息了。我以为是朱玲,拿过来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刘镇长发过来的。

“梁大众,你好狠的心!”

简单的几个字,让我摸不着头脑,更摸不清深浅。

我试探着发过去信息:“我怎么狠心了?”

“这几天,你不发信息,也不打电话,是不是真的要把我甩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刘镇长回信息。

我笑了,这才知道,刘镇长还是不舍得我。我笑过之后,又有些内疚,这几天,光忙着和朱玲纠缠了,还真的很少想到刘镇长,就算想到,也是淡淡而过,并没有那种撕心的疼痛,也许,我隐隐知道刘镇长不会舍得和我分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男人的本色:见异思迁!

朱玲虽然比不上刘镇长漂亮风情,但朱玲青春活泼的气息,也使我迷恋了,让我暂时忘却了刘镇长的好处。

但我并不是喜新厌旧的男人,在我和朱玲相好的时侯,我只不过是淡忘刘镇长,或者说把她先放在一边,但我的心中,还是最喜欢刘镇长的,我也在盼望刘镇长能和我重修于好。

我笑着,发过去信息:“镇长大人,咱不能不讲理呀,是你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的,怎么又赖到我头上了?”

刘镇长:“女人有讲理的吗?你和女人讲理,真是个傻瓜!笨蛋!坏蛋!”

我笑:“怎么了,想我了吗?”

刘镇长:“大众呀,这几天,我都想死你了。和你吵架后的第二天,我就想你了。我也想过了,那个女人,认识你比我早,我没必要吃她的醋,再说了,她现在又不在你身边,我不应该吃醋。但我还是吃醋,我现在还是心中酸酸的。大众,我又爱你,又恨你,也恨那个女人。但我更想了。你真狠心,这几天也不给发信息,我真恨死你了,我主动给你发信息,我也恨我自己,恨我没原则。”

我心中酸辣苦甜,什么滋味都有,发过去信息:“瑰玫,我也想你呀,我怕你不理我。好了,咱们现在合好了,我马上来见你。”

发过去信息之后,我才想到,今天是周六,随即又发过去一条信息:“对了,你今天上班吗?”

刘镇长:“我今天有些事,在单位。有几个值班的人员也在。你要过来,就过来吧,但是要注意,别让别人看出来什么。”

我发过去信息:“好,半个小时,就到了。等我,亲爱的!”

刘镇长:“你不用着急,我一上午都要的,路上注意安全。”

我装好手机,整理了一下,对儿子说:“爸爸今天有事,你中午去奶奶家吃饭。”说着就要关电脑。

儿子不让关,吵着要看动画片。因为儿子不会操作电脑,我只好强行关了,惹得儿子不高兴,撅着小嘴跑了。

我骑上摩托车,向镇政府大院行去。半个小时不到,就来到了镇政府大院。

虽然是周六,院子里的人和车,也不少,在这个小县城里,人们对周六周日的概念并不清晰,所以只有几个单位有周六周日的假期,很多国有的单位和企业都是正常营业,大不了多给员工一些加班费。私企是没有加班费的。

进了院子,我把摩托车支在前院,先”不向后院的刘镇长办公室走去,而是向老张的办公室走去。

老张的办公室,是个大办公室,平时的时侯里面有三四个人办公,老张是办公室主任。

我走进去,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我认识他,别人都叫他小伍。

小伍也认识我,看到我进来,并不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他眼中,我是一个小村长,农民,他是国家政府人员,虽然是低层人员,但至少是吃公家饭,拿皇粮的,比我这小村长优越多了。他只是笑笑,说:“梁村长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也笑笑,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小伍对我虽然没有很热情,但并没有不礼貌,我也不能会对他冷淡。

小伍接过香烟,并不着急点燃,在文件上轻轻的嗑着。

我说:“有些工作,我想找张主任,他在吗?”

小伍说:“今天是周六,张主任休息,不在。梁村长,以后再办啥事,别凑周六周天过来,大多数时侯都休班,只留一个值班的。今天我值班,有啥事,你可以对我说说。”

我早就猜到老张今天不会来上班,所以才找他的,他要是在,我又会有另外的借口了。

我说:“噢,这事一直是张主任和刘镇长负责的,就是开发区准备建在我们村的事。要是张主任不在,我就向刘镇长汇报一下情况吧。”我看到小伍想说什么,又加了一句:“开发办的事,刘镇长亲自过问,她让我一有情况,可以直接找她。刘镇长今天也没上班吧?”

“刘镇长倒是上班了。”小伍也知道开发区这样的事,不是他的权力范围,犹豫了一下,说:“既然刘镇长让你亲自汇报开发区的事,你就去直接找她吧。知道刘镇长的办公室不?”

“知道,我去过几次。”我笑着说:“那我先去了,改天说话。”

小伍还是不起身,只是笑笑,懒散的说:“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我走出来,在阳光下慢慢的走,十点钟的太阳照在身上,虽然有点热,但并不毒辣。

走到刘镇长的办公室门前,我看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半开着,知道她在里面。我并没有着急走进去,而是像做贼一样,站住脚步,扭头看了看周围,院子中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在院子中晃动,虽然有几个房门是开着的,但院士中没有人。

我的胆子大了,直接推门进去,搂住刘镇长,就是狠狠的一个吻……

女富婆 七十七

我也没敲门,直接就推开门,看到刘镇长正站在一个柜子前面取东西。她听到门响,扭头一看,看到我进来了,正要说话。我却不容她说话,忽然加快脚步,两步抢到她前面。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好像很吃惊,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我,想要躲开我,但在她没有躲开的时侯,我已经一伸手臂,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她,把嘴唇狠狠的印在她的嘴唇上。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些文件,扔又不是,不扔又不是,登时手足无措,被我吻个正着。她的眼睛惊慌的望着我,随即妩媚起来,软化下来,任我亲吻着。她的身子软了下来,被我搂抱着,要不是我的手臂用力,她可能就会软倒在地上。

我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腰,一只手去摸她的胸部,狠狠的在上面蹂躏着,搂在她后腰的手掌,向下滑去,滑入她的股沟里,在幽深的地方狠狠的磨擦着。

我的态度和动作,粗暴中带着几分温柔,温柔中又带着几分沉默的暴力。

刘嫣然的嘴唇温软香腻,被我咬在嘴里,狠狠的吸着啃着,她无力的从鼻孔中发出粗重的喘息,脸颊上迅速升起红潮,媚眼如丝,斜睨着我,带着满足又惊惶的眼神。她的峰尖我手掌大力揉捻下,迅速变得挺拔起来,上面的两点,也变得硬挺起来。我知道她动情了。我探向她股间的手掌,甚至感到了一丝湿润,我更加用力的磨擦着,手指上有了湿湿的体液。

整个过程,干脆利索,只有短短的二十秒钟,我就放开了刘镇长,后退了二步,望着她邪恶的笑。

我知道不能时间太久了,因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人,如果真的被人抓到,不但我要完蛋,刘镇长也会声名扫地,所以我只吻了她十秒钟,就迅速收手,退步,若无其事。

这种在镇政府大院办公室偷情,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抓住的刺激,显然是刘镇长没想到的,她想不到我会这样大胆,所以我刚一吻她的时侯,她显得惊惶失措,但她随即也被这种刺激的滋味激发了**,在我的吻,在我的双手下,开始动情,开始湿润。

我当然不会真得傻到不顾一切的在这里吻刘镇长,我在进来的时侯,就看到周围没有人,最近的有人的房间,离这里至少要二十秒钟的步程,所以我的胆子才大了起来,胆敢在办公室吻刘镇长二十秒钟。这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当然,如果有人快步跑过来,不用二十秒钟,就可以进来了,就会看到我和刘镇长在激吻。不过,越是有这样的潜在危险,越是增加了刺激。只有这种偷情的刺激,才是最过瘾的,如果事事都计算精确,那就没有漏*点了。

我离开刘镇长之后,后退两步,邪恶的微笑着,望着刘镇长,也不说话。

刘镇长因为我离开搂着她的身子,她的腿还有些发软,站不住了,软软的晃了两下,伸手扶住办公桌,这才没有软倒在地上。她倚靠在办公桌上,把一只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一只手还抱着一叠文件放在胸前。

她用空着的手,掠了掠有些凌乱的头发,望着我,说:“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

我微微一笑,低声道:“你喜欢不喜欢?”

刘镇长摇摇头,用手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可是在办公室呀,你个疯子!喜欢什么呀,吓都让你吓死了。”

我邪邪一笑:“那就再来吓吓你——”作势又要走过去。

刘镇长连忙逃开,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把另一”只手中的文件也放在办公桌上,用两只手拍着还残留着潮红的脸颊,还在摇头,喃喃的说:“疯了,疯了,疯子,你是个疯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嘿嘿一笑,低声说:“你怕什么呀,我看到外边没有人,我才进来的。”

刘镇长白了我一眼,又瞧了瞧大开的房门,低声说:“你懂什么呀,告诉你,黄副书记今天也在,就在隔两个房间里。他要是看到了,我的天,那就全都完了。”

我看出来,刘镇长虽然埋怨我,但她也很喜欢刚才的那种刺激,那种让她心跳加速**升腾的刺激。

我在刘镇长办公室对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缓缓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先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闻到一种异样的味道,又把手指放在嘴里,轻轻的舔了舔……

我做这些动作的时侯,有条不紊,沉稳镇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带着一种邪恶的笑意,瞧着刘镇长。

刘镇长看到我的眼神和表情,又看到我的手指,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指,刚才放在她的幽谷里,沾了一手湿润。

刘镇长的脸色,刷地一下又红了,瞧着我的眼神,妩媚起来,娇艳欲滴,轻声笑道:“疯子,变态,味道怎么样?”

“味道好极了,酸酸甜甜,正是我要的滋味,草莓味!”我邪笑道。

刘镇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笑骂道:“我真是怕了你个冤家!你是不是想害我呀,在我的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情,要是被别人逮住了,我可没脸活了。”

我笑了笑,说:“要是被逮住了,我也要去蹲大牢了,瑰玫。”

刘镇长又瞪了我一眼,用下巴向房门抬了抬,低声说:“正经点,随时有人进来的。”

“没事,你看着呢。”我坐的位置,正好可以望以房门外边,只要有人向这边走过来,距离房门二十米的时侯,我就可以看到了。我也不用专门去看,只用眼角的余光,就可以看到有没有人过来,所以我现在不用担心我的话并外人听到。

刘镇长也从我坐的位置上,判断我可以望到外边的动静,所以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又笑着白了我一眼,骂道:“你这个坏蛋,我想了你好几天,你来了,也不好好对我,还吓唬我,刚才差点让你吓死,我现在的心,还怦怦直跳呢。”

女富婆 七十八

我双手一张,笑道:“过来我怀里,让我安慰安慰你。”

刘镇长笑骂道:“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在镇政府里面调戏女镇长,无法无天,罪大恶极。”

我笑道:“那也得女镇长让俺调戏才行,俺可不是霸王硬上弓。”

刘镇长笑道:“好了,别贫了。你来这里,除了欺侮我,吓唬我,还有没有别的事呀?”

我邪笑着说:“有,我还想在这里日你一盘!”随即压低声音,说:“要是能在你的办公室里,把你按在办公桌上,从后面轰你一盘,真是得勒死了,得勒死了,得勒死了!想想就让我兴奋。”

刘镇长脸色潮红上升,坐在宽松舒服的办公椅里,扭了扭身子,用娇媚的眼神斜睨着我,低声笑骂道:“你呀,你呀,怎么说你好呢?你真是太淫了,这样的场景,你也想得出来?”

我笑道:“我脑子中有很多场景,都是亵渎权威的,比如,让女警察穿着警服和我做,最好她手中还拿着枪,比如,把政府女高官按在她的办公桌上猛烈的从后面轰炸,她还在批阅文件,比如和一位公司的女老总,在她宽敞明亮的摩天大楼最顶层做那事,一边做,她一边接听电话,谈论着上百万上千万的业务。哈哈,我可是把我最原始的想法,全都赤裸裸的摆放在你前面了。”

“男人呀,男人呀,太可怕了!”刘镇长听得瞠目结舌,连连摇头:“你们男人,是不是全都是心理这么阴暗?思想这么龌龃?”

我笑道:“差不多吧。也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这只不过是男人的一点小想法,都没有机会实现的,也就是想想。比如我,我就没有这个机会。”

刘镇长咬着嘴唇,斜睨着我,笑着说:“除非你找别的女高官,不然,你第二个愿意很难实现。你可不要指望我配合你那肮脏的想法,我是不会在办公桌上让你从后面那个什么的。”

我笑道:“就算你让,咱也没有这个机会呀,除非你把门关上,不让别人知道你在办公室里,这也许还有可能。”

“一边玩去!”刘镇长笑骂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才不会配合你那肮脏的思想呢。”

刘镇长说到这里,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说:“好了,不闹了,说正经事。你喝不喝水?”

“喝,给我倒上。”我端坐在沙发上,很有威严的指挥着女镇长为我倒水。我日过她,怕什么,在别人面前,她是女镇长,在我面前,我知道她两腿间有几根毛,知道她那地方有颗红痣。

刘镇长娇媚的瞪了我一眼,很温顺的为我接了一杯矿泉水,向我递过来。

我扭头向门外一瞧,没人,迅速的伸出手来,在接杯子的时侯,在刘镇长的手背上摸了一下,很猥琐的嘿嘿笑了,心满意足的拿起杯子,喝了两口。

刘镇长笑着摇摇头,轻轻一叹,说:“唉,和你在一起,我也快变坏了。你呀,你呀,真是个疯子!”她嘴上虽然在叹息,但表情却告诉我,她很喜欢我这样对她。

刘镇长倒了水之后,又坐回办公椅里,说:“最近的工作怎么样?修路的事和开发区的事,怎么样了?”

我放下茶杯,也端正了一下姿势”,庄重了一下脸色,说:“修路的事倒是好说,高总那边,随时都可以上马。现在主要是这条路不能修,怕建开发区的时侯,这条路碍事,又会扒掉,那就浪费村民的钱了。主要问题,就在开发区上面。怎么,开发办的司主任,没有和你打电话吗?”

“司主任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刘镇长诧异的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皱皱眉头,说:“开发区的事,被搁起来了。我以为司主任给你通过话呢,看来,他没有给你通话,就是还在压着,等着治我呢。”

刘镇长越听越糊涂,说:“你把事情说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什么压着,什么搁着,什么治你?”

我把事情的经过,向刘镇长说了一遍,最后说:“我肯定一切都是杨青青在捣鬼,司主任才把计划压着的,既然司主任没有对你说这事,说明司主任也没有张扬,就是在等着杨青青治我哩。”

刘镇长皱下眉头,说:“你怎么会得罪了杨县长?你一个小小的村官,和她一个县长怎么扯上的关系?”

我苦笑着又把十多年前和杨青青的恩怨向刘镇长说了一遍,又说:“这事都过了十多年了,她还记恨着我哪,她亲自对我说,要治治我。你说,我怎么办?”

刘镇长摇摇头,说:“我和杨县长打过几次交道,没看出来她记恨心这么重呀。她为官不错,也很清廉,待人接物,都算是无懈可击,独独对你这样,看来,你真是伤了她的自尊心了。唉,少年时代的阴影,的确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和命运。”

我说:“你和杨青青的关系,好不好?”

刘镇长说:“算不上很好,但还不错。她比我年长两岁,级别又比我高一级,有些代沟。不过,在整个县委部门里,我们也算是最漂亮的两个女人了……你别笑我,我说真的,我自认为长的还不错,杨县长长的也不错,咱们整个县城里的干部里面,我们算是最漂亮的两个女人了,所以彼此之间,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你这件事吧,关系到她少年时代的阴影和你们的个人恩怨,我很插手去为你说情。”

我笑道:“这不是我的个人恩怨了,而是关系到我们整个村子的利益,甚至是咱们整个镇上的利益。杨县长公报私仇,把开发区压下来,要是另换个地方划开发区,损失的不是我个人,而是我们村子和咱们镇上。”

我是想把刘镇长拖下水,让刘镇长利用官场上的关系和私人的情谊,帮我渡过这个难关,再说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杨青青真逼急了我,我大不了不干这个村长了,也不能受她这鸟气,操!

女富婆 七十九

刘镇长笑了,旋转了两转办公椅,又洒脱的转出来,面着着我笑,笑着说:“有两件事,我要对你说明白。咱们的交情是咱们的交情,这话,我可得说明。第一,就算开发区不建在你们村里,也会建在咱们镇上别的村子,所以说,损失的只不过是你们村子和你个人,损失不到咱们镇上的利益。第二,你说杨县长公报私仇,这并没有证据,她有权力把计划压下来,也有权力另外找个地方建开发区,你没有证据证明她在公报私仇。”

我苦笑道:“你不会是不想帮我吧?你难道说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杨青青踩?看着一个有大好前途的大好青年,这就样毁在一个心理歪曲的女官员手中?你难道忍心看着一个深爱你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哈!”刘镇长得意的仰天笑了一声,“同志,你也算是大好青年吗?你就是一色狼,一向是你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被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也算是报应,报应呀!”

“狠心的女人!”我苦笑道:“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竟然见死不救。下次,我非得把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我看出来,刘镇长有想帮我的意思,不然,她不会打击我,如果她真的不帮我,她会安慰我,而不是打击我。

我发现,我真的很懂刘镇长,我和她之间,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默契。

果然,刘镇长的神色,和缓下来,一双明若秋水的清澈眼眸,望着我,温柔的一笑,说:“我试着和杨县长说一下,能不能成功,她肯不肯放行,我可不敢保证。如果她真的不愿放过你,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我苦笑道:“这两条路,你不说,我也知道。一条就是,我自动辞职,让别人来做村长,开发区这个计划,还有可能落在我们村子里。另一条路就是,我还是做我的村长,但要放弃开发区,老老实实的把路修好,再等下一次的机会。是不是这样?”

刘镇长温柔的一笑,说:“大众,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聪明,看事准。”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斗不过权力。杨青青位高权重,如果真要和我做对,我就做不做开发办这个案子,以后有别的项目,她也会来卡我的。她在各个部门都有人,就算我只在村里开个代销店,她也会派工商税务局来查我的税,也会让烟草局来查我的烟,也会让盐务局来查我的盐。”

“噢,可怜的孩子,你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刘镇长调皮的笑了笑,随即安慰说:“不会的,你不用担心,杨县长不会把你向绝路上逼的。我估计呀,她也就是吓吓你,让你知道她的厉害,微微的打击你一下,也算是报了当年的仇了。她要真是和你过不去,以她的权力,她可以直接否决这个计划,直接下命令,不让开发区建在你们村里。她现在只是让司主任压下来,缓上一缓,就是还有机会。”

我苦笑一声说:“这个咸鱼翻身的机会,可能就是让她好好的羞辱我一番,再给我机会吧。唉,试想我一堂堂男儿,七尺须眉,难道要我向她一介女子,摧眉折腰,奴颜婢膝?”

刘镇长笑道:“你这个人,大男子主义太严重了。为什么只有我们女人对你们男人摧眉折腰奴颜婢膝,你们男人就不可以对我们女人摧眉折腰奴颜婢膝?”

我笑了笑,说:“假如呀,假如,假如我真的对杨青青奴颜婢膝,你还会看的起我吗?还会爱我这样的男人吗?好好想想,再回答。”

刘镇长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说:“不会。我爱的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温文中带着刚毅,朴实中又带着暴厉。我不能想像你在一个女人面前奴颜婢膝,如果那样,我就不爱你了。”

“所以——”我笑道:“为了维持我的尊严,为了维持你对我的爱,我是绝不能对杨青青奴颜婢膝的,而这份尊严,又要你帮我来维持。当然,我也可以拂袖而去,不干这个村长,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如果遇到这一点小挫折,就拍拍屁股走人,那也太没志气了,你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瑰玫,在我们努力之后,我如果还是败在杨青青的手中,那我无话可说,到时侯,我会洒脱的离开,不做这个村长。我努力过,就算失败了,我也保持着我的尊严。”

刘镇长静静的听着我的话,望着我的眼神,带着如水的柔情,甚至有几分崇拜。她的脸容一片祥和,轻轻的说:“大众,我爱你!我就爱你这份浊世中的孤傲,爱你孤傲中又能在世俗中镇静自如挥洒如意的潇洒。”

我微微一笑,说:“瑰玫,其实,很多人都在内心有一份孤傲,留着一分田园,让自己默默的守卫,默默的守着最后的蓝天白云。只是,我们走不进别人的心门,也就看不到别人心中的田园。我们看到的,只是在碌碌众人中普通平凡的一个人,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为名,为利,在浪费着自己的生命。如果我们能走近别人的心里,也许会发现,看门的那个老头,也许会有一颗诗人般细腻的心灵。”

说到这里,我感到自己的这个话题有点太高雅了,决定低俗下来,又嘿嘿一笑,用了一句网络名言来做结束语。

“不要企图爱上哥,哥只是个传说——”

刘镇长先是静静的听着我诗人般的述说,脸上的表情更崇拜了,她大概想不到我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幽深,正在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时侯,被我最后一句话,又给逗笑了。

哧哧一笑之后,刘镇长又白了我一眼,笑骂道:“你呀,刚说了几句正经话,又露出狼的本色来了,就不能正经三分钟!”

我嘿嘿一笑:“哥虽然不能正经三分钟,但哥在床上,却能坚持三十分钟,所以说,哥不只是个传说,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热血男儿,铁血精英——”

女富婆 八十

“去去去……”刘镇长笑着止住我继续吹下去,说:“别吹了,还是谈正事。你打算要我怎么做?直接去找杨县长谈这事吗?还是婉转一点?”

我说:“道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只要去见杨青青,把这事谈开,就可以了。我认识杨青青的表妹朱玲,她答应帮我今天约杨青青吃饭,到时侯咱们一块过去。”

刘镇长的眼神一闪,说:“你怎么认识朱玲的?你俩是什么关系?”

我心中暗笑,女人就是敏感,现在谈正事呢,刘镇长还是要先吃一下醋。我若无其事的笑道:“朱玲是开发办的呀,前几天到我们村里去量土地,你当时也在场呀。”

刘镇长这才想起来了,点点头,又警惕的说:“只不过见过一次面,你们的关系就这样深了,她会同意帮你约她表姐?”

我苦笑道:“那天我来见你的时侯,在环城路遇到朱玲被车撞伤了,是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我就是在医院,遇到的朱玲的表姐杨青青。这下,你明白了吧?”

刘镇长想了想,说:“对,那天你是给我发了个信息,说是有个朋友被车撞了,你送他去医院了,但你当时发信息的时侯,是用的男人的那个他,而不是女人的那个她。”

我差点气吐血,苦笑道:“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吃醋了,行不?你想呀,刚才在医院,我要照顾朱玲,忙前忙后,都快忙疯了,给你发信息的时侯,还有心情分男女的他她?那时侯我就算是有心,也没有那个机会和朱玲搞在一起呀,我总不能在那个时侯就把她搞上了,故意给你发个男人的他来骗你吧?”

刘镇长想想也对,但还是保持着警惕之心,说:“以后呢,你和朱玲又怎么样了?”

我委屈的说:“我英雄救美,朱玲以身相许,以后我俩就上床了,行吗?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说吗?”

刘镇长蹼哧一笑,说:“我怎么听着,你这句话,才像是真话。”

我苦笑一声:“我说和她没有关系,你不信,我说和她有关系,你就当真,我还说什么呀,你直接就当我俩上过床就是了。唉,我现在才知道,你吃过醋,和我老婆差不多。”

刘镇长凝望着我,微微一笑,低声道:“那是因为,我和你老婆一样爱你!”

我心中一甜,一荡,同时也暗暗警惕,不能让刘镇长知道我还有别的女人,如果她知道了,她不会像小芹那样好说话,她会很决绝的离开我。爱之深,恨之切,刘镇长比小芹更爱我,所以刘镇长更不能容忍我除了老婆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就连我心中有个上槐,让她知道了,还差点要和我分手。

我微笑着说:“爱我,就要相信我呀。我和朱玲,没有什么的,我帮了她,她请我吃了一顿饭。再说了,她是开发办的,以后还要用的到,我不能不和她接近,也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

刘镇长笑道:“好吧,我先相信你这一次,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瞒着我,我就把你杀了。”

我笑道:“要杀我,就在床上杀我吧。”

说到这里,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过来一看,不出所料,是朱玲打过来的。

我先向刘镇静长笑道:“朱玲打过电话来了,我接一下。”

刘镇长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来,瞧着我的脸色。

我知道刘镇长在观察我和朱玲”通话时的表情,声色不动的接听手机,在接通的时侯,我的大姆指悄悄的把声音关小了,不让刘镇长听到朱玲的声音。

“梁大众,你在干什么?”朱玲的底气很足,在电话中冲着我大叫,就好像野蛮女友在教训软弱的男友。

我从朱玲的话中,听出来朱玲好像搞定了,要不然,不会这样有底气,她那话气,摆明了就是想邀功嘛。

“噢,朱玲呀,呵呵,我现在在镇上,对,对,在镇政府里面,和刘镇长谈一下工作。”我装做很客气的样子,把信息透露给朱玲,不要乱说乱叫,我这方面有人在旁边听着。当然,我知道朱玲的声音,刘镇长是听不到的,但如果朱玲给我在电话中出难题,我在应付的时侯,难免会脸上露出什么马脚,落入刘镇长眼睛中,可就引起怀疑了。

我的话有了效果,朱玲一听我在刘镇长这里,声音低了下来,不乱说话了,老老实实的说:“我和表姐约好了,十二点钟的时侯,在城北的唐塔酒家见面。”

我说:“多谢你呀,朱玲,这顿饭,我请你和杨县长。对了,我们刘镇长一会也会过去,在饭桌上和杨县长谈一下工作。朱玲,这件事,你先不要和杨县长说明,到时侯,让刘镇长过去,给杨县长一个惊喜。”

朱玲说:“好吧,到时侯,你和刘镇长过来就行了,最好是装做碰巧遇上的。”

我笑道:“朱玲,你表姐才没那么傻呢,那时会有这样碰巧遇到的。你不用怕,到时侯你表姐要是骂你,我全都揽过来,让她骂我好了。”

朱玲沉默了一下,说:“我感到今天我请表姐吃饭,她好像猜到了一些什么,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怀疑,她可能知道我请她吃饭,是想帮你求情……我只是这样猜的,我不知道表姐到底在想什么。”

我心头一动,说:“如果你表姐真的这样想,又肯答应出来吃饭,那就更好办了,说明她是给我留了一个机会,看看我的表现了。朱玲,谢谢你了,十二点以后,我会准时到唐塔酒家的。如果有什么变动,你再给我打电话吧。今天的事过了,改天我请你吃饭,还有你们的司主任和小飞,呵呵,开发区的事嘛,还得你们开发办帮忙呀,呵,好的,好的,大恩不言谢,那好吧,那就这,那先挂了,噢,好,再见,再见……”

我故意在通话的时侯,显得和朱玲并不亲近,我相信自己的演技,并没有露出马脚,而且我在最后,又特意提到了司主任和小飞掺在中间,就是想让刘镇长相信,我和朱玲的事,就是纯洁的工作关系和纯洁的朋友关系。

我挂上电话,向刘镇长瞧去,第一眼感觉,就是:刘镇长相信了。

女富婆 八十一

我从刘镇长满意的眼色中,看出来她相信了我和朱玲没有那种关系。

我的表演炉火纯青,不着痕迹,细致入微,自信可以瞒过刘镇长,看到果然瞒天过海,心头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很严肃的说:“朱玲打过来电话,说是她和表姐约好了,十二点钟在唐塔酒家吃饭。”

刘镇长点点头,说:“那好呀,十二点钟,咱们一块过去。”

我说:“中。”又皱了皱眉,说:“还有一件事,我也得让你知道。朱玲说,她表姐可能知道约她吃饭,是帮我求情。如果朱玲猜的是真的,那就是说,杨青青故意将计就计,设了这个局,等着我跳下去,到时侯,可能会有些过激的事情发生。”

刘镇长摇摇头,说:“不会的,杨县长这个女人,特别有定力,连我都佩服她的定力,为外人在场的时侯,她不会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我陪你去,她会给你留个面子,大不了就是拂袖而去,不会当场让你下不了台的。”

我笑了笑,说:“我倒是无所谓,我是怕我被她羞辱的时侯,你会下不了台。我对这说这事,就是让你心中有个准备,万一杨青青真的羞辱我,你就当没看到,或者远远走开,免得你左右为难。”

刘镇长说:“到时侯,我自有分寸。还有一点,如果杨青青真的羞辱你,你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毕竟这件事,是我先对不起她的,我负有最大的责任,她虽然羞辱我轻了,我可以忍受。但凡事总有个度,如果她过了度,我只好反抗了。”

刘镇长瞧了我一眼,说:“你不会动手打她吧?”

我笑了,说:“你放心,动手我是不会的。别说她是个县长,我不敢殴打政府官员,就说她是个女人,我也不会动手打女人。她不会扑上来打我,最多也就是在语言上羞辱我,只要不太过份,我可以忍受一下,退让三步,三步之后,我或者扭头走人,或者反唇相讽。”

刘镇长笑道:“只要不在肢体上发生冲突,那就好办了。我相信,只要我在场,杨县长不会太让你难堪的。不过,至于能不能劝服她,我就没有把握了,我有把握的是,我在场,她不会对你大吵大骂,很有可能还会很客气的和你在一起吃顿饭,就算不吃饭,也会和你简单的交谈几句,转身走开。”

我说:“真是那样,也没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刚说到这里的时侯,我眼睛的余光,忽然瞅到一个人影,向这边走过来了,连忙扭头一看,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稳步走了过来。

这个胖子虽然其貌不扬,但衣服很光鲜,脸上的表情也带着高人一等的骄纵,一看就是政府官员。

我看到胖子走过来,我扭过头来,向刘镇长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人来了。

刘镇长连忙端正了一下坐姿,眼睛瞧望着门口,等着看看来人是谁。

胖子走过来的时侯,就望了我一眼,随即有些不屑的转过脸去,瞧着墙壁,走了过来,走进房门的时侯,又淡淡的瞧了我一眼,就向杨镇长望去,脸上就堆上了笑容。

“刘镇长今天也加班呀?呵呵,我看到你这房间开着,就过来看看。”

刘镇长连忙站起来,笑容可掬的说:“黄书记今天也加班?怎么不陪嫂子逛街去?坐,坐,别站着。”

胖子并不就坐,还是站在门口,笑着说:“”昨天还有些文件,没有处理,今天过来处理一下。你嫂子刚才还打电话过来,让我逛儿子去卖东西,我现在就先走了。我没事,就是看你开着门,过来看看。小刘呀,工作认真是对的,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要是没啥事,也早点回去,陪陪你那口子。”

刘镇长早就坐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过办公桌,笑道:“谢谢黄书记关心。黄书记还不认识这位吧?小梁,这是咱们镇上的黄副书记。黄书记,这位是小梁村的刚上任的主任,今天过来,向我汇报一下他们村的工作。呵呵,咱们单位有假期和星期,他们农民,没有这个概念,所以今天过来了,我只好处理一下,等一会,我也回去了。”

我看到胖子的傲气凛然,本来是端坐不动的,但刘镇长既然介绍了,我就不能再坐着不动了,毕竟人家是领导。我在刘镇长介绍我的时侯,我站了起来,向黄副书记伸出手来,笑着说:“黄书记好,我是梁大众,以后还谢多多指导工作。”

黄副书记,肘部以上的部位不动,只伸了伸肝部以下的部分,手掌抬了个三十角度,很温柔的和我握了一下,随即就松开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好,好好干,年轻有为。”

我看胖子面目可憎言语无趣,也没有多说话,抽出手来,就后退了两步,他不走,我还不能坐下来,不然就显得失礼,我又不甘心这样傻站着等走,所以装做抬头去欣赏刘镇长房间的那幅中国地图。不吊他了。

黄副书记也根本不向我再看一眼,在他眼中,一个小小的村长,不值得他看在眼中。他是副书记,比刘副镇长的官都大,甚至比孙镇长的官都大,他还会把一个小村长放在眼中吗?

黄副书记,又和刘镇长说了几句话,就晃着肥胖的身躯,走了。

刘镇长送黄副书记出门,这才回来,看到我还在看地图,笑着说:“行了,别装了,人都走了。”

我笑了,说:“你看出来我不喜欢他了?”

刘镇长一笑:“瞎子也看的出来。不过,你不担心,黄副书记管不到你的,他只管我们这些干部。他这个人嘛吧,看着挺横的,人还不错。”

我摇摇头,说:“我怎么看着你们这些当官的,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一个顺眼的,就没有一个不横的?他们还是人民公朴吗?他们高高在上,把老百姓都当成鱼肉了,还是为人民服务吗?我看是一群吸血鬼还差不多。”

女富婆 八十二

刘镇长笑着坐到办公椅上,笑道:“你就别发牢骚了,当心把你抓起来。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的队伍里,还是有好同志的。我们的政策和方针,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只不过有个别的干部是坏分子,才能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当成自己的特权,影响了人民对我们的看法。”

我冷笑道:“政策和方针当然是好的,只不过没有人去执行。什么有个别人才是坏的?我看只有个别人才是好的,还差不多。现在呀,好干部越来越少了。以前还有个焦玉碌,现在呢?多少年没出过好干部的典型了?”

刘镇长说:“一个国家的机器运转,并不是很容易就能摆脱一些陋习的,别说咱们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就是一些比咱们更高层的干部,想要清肃一些陋习都做不到。幸好,大方向还是向好地方发展的,何况,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我们国家的经济水平,有了大幅度提高,老百姓也得到实惠,这是不能抹杀的。中国收了几千年的皇粮,现在不用交了,这不是对农民兄弟最大的实惠吗?现在人人吃的饱,穿的暖,有彩电,有冰霜,甚至有电脑,不用交皇粮,人人有工作,这还不是幸福生活吗?”

我笑了:“如果这样说,还真是。是呀,咱们不给和欧美那些发达国家相比,比起非洲的战争和饥荒,我们是平安幸福的。”

刘镇长笑道:“知足常乐,不要只盯着阴暗的方面看,要看清大方向是在阳光下茁壮发展的。如果上面的政策不好,咱们国家怎么会飞速发展?如果没有一些好干部在坚持为人民服务,国家机器怎么可能运转正常?”

我笑:“对,就是还有一些像你刘镇长这样的好官,俺们这些小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样,咱们国家可以拳打欧美,脚踢日韩,横批天下第一!”

刘镇长笑道:“不要乱说话,咱们国家可不是霸权主义,什么拳打呀,什么脚踢呀,什么天下第一呀,那是美国人干的事,咱们国家讲究以和为贵,有德服人。”

说到这里,刘镇长又说:“你和朱玲约好的是十二点吗,现在几点了?”一边说,一边扭头向墙壁上那幅山水画时钟看去。时间是十一多五分钟。

“还有一个小时。”我笑嘻嘻的望着刘镇长,“咱们还能干点什么?”

刘镇长从我眼神看出来我不怀好意,她咬了咬嘴唇,低声笑骂道:“什么也不能干,你要是敢胡思乱想,你就把你赶出去。”

我扭头看了看房门外,没人。我色胆包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胡思乱想了,你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

“我没你那色!”刘镇长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是想都不要想,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我,我在想什么?”我微笑着说,炯炯的眼睛逼视着刘镇长。

刘镇长脸色绯红,微笑道:“你想在我的办公室里,和我做那种事,对吧?你刚才还说了,想和一个女官员在办公室,把她按在办公桌上,从后面来,是不是?”

我笑道:“知我者,瑰玫也!好姐姐,你就从我一次吧,反正现在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了,黄书记又走了……”

“不行!”刘镇长的语气非常坚决果断,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温柔而妩媚的,“我不能让你亵渎我神圣的职位,满足你那小农民的龌龃心理。”

我笑道:“镇长大人,你就当是体恤民情,体贴下属。就一次,就一次!”

“一次也行!”刘镇长的语气还是很坚决,笑容却更温柔了,眼神也变得媚起来。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死缠烂打,诞着脸皮”笑道:“要不,一下吧,就一下,你翘起屁股来,叫我弄一下,我就抽出来……”

“滚!”刘镇长脸色更绯红了,笑骂道:“你越来越胡闹了!这是什么地方呀,这是镇长办公室呀,这是镇政府大院呀。”

我笑:“我就是知道,才想在这里弄你的。好姐姐,就一下,我向主席保证,只弄一下,马上抽出来。”

“一下也不行,那是对的职位的亵渎。”

我在和刘镇长调笑的时侯,眼角一直瞅着门外,恐怕有人进来。我坐的位置,只要有人走过来,我可以早早看到,我和刘镇长说话的声音又不大,所以就算有人走过来,只要不进房间,就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可能今天是周六,整个后院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进来。可能是因为后院都是镇上的高级干部的办公室吧,一般的小问题都由前院的普通镇干部办理了,麻烦不到高层干部,所以并没有闲人进来扰乱,而这个院子里的高级干部,今天来上班的,只有黄书记和刘镇长,黄书记一直,就只有刘镇长一个干部了。

偌大的后院里,只有我和刘镇长两个人,我的胆子,怎么会不大?

我见刘镇长坚决的表情,却又温柔妩媚的笑容,我的火更被勾起来了,我知道,如果她不是怕有人进来,我现在把她就地正法,她是不会推辞的,归根到底,她还是怕有人进来,而不是因为会亵渎到她的职位。从她水汪汪发媚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也想要一下这种在办公室偷情的刺激,只不过她比我更明白这种事情的后果——师太是不敢从了老衲,而不是不愿。

我想站起来,去把刘镇长办公室的房门关上,然后跑出来,真的把她按在办公桌上,从后面弄上两下,再迅速的抽身而出,把房门打开,但是这样一来,我就不能监视到有没有人会来。如果有人过来,就会把正在办事的我和刘镇长堵在办公室里。我也想到把房门从里面锁上,但又怕有人知道刘镇长在里面,再看到我和刘镇长从里面出去的时侯,就会引起怀疑了,风言风语就会中伤到刘镇长。

我思前想后,想放弃自己这个龌龃的念头,但又不舍得,毕竟现在后院没有人,是个难得机会。

女富婆 八十三

能和一个漂亮的女官员,在她的办公室里弄上一弄,可是我的几个卑鄙龌龃的愿望之一呀!

既然刘镇长不愿意让我弄,那好吧,再退一步,我看看,我看看总可以吧?

我压低声音,用极富煸动性的声音说:“瑰玫,你让我看看,总可以吧,这样不怕有人进来了。有人过来,我就告诉你。”

“看什么?”刘镇长知道我想看什么,她的脸红得像火烧,我倒是有些担心了,她的脸色这样红法,如果有人进来,就算看到她衣衫整齐,也会发现她的脸色不对。

我笑道:“你知道我想看什么。”

“不知道。”刘镇长像个娇俏的女孩子一样摇摇头,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你知道。”我固执的笑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刘镇长好像从和我斗嘴中找到了乐趣,让我相信,有时侯女人把情趣看的比性更重要。

我剑走偏锋,笑道:“好姐姐,你就让我看一下吧。有人过来,我就告诉你,别人不知道的。”

刘镇长娇媚的白了我一眼,笑骂道:“你个坏蛋!我可是堂堂一个女镇长,你把我当什么了?在办公室脱下来,让你看那里?”

我嘿嘿一笑:“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

被刘镇长一说,我也感到自己太龌龃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那里,又不是没见过她刘镇长的那里,我不但见过,还观赏的很清楚,还用的很过瘾,现在竟然提出这个要求来,我自己也有些脸红了,感到不好意思。但越是阴暗龌龃,越是让我兴奋。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不过,我又想到,这只是我一种对权威亵渎的心理,并不算是心理变态吧?至少我还没达到收集女人的内裤让自己打*飞*机的那种地步——当然,我现在没有性方面的饥渴,如果在性需求上面满足不了,我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呢。

刘镇长被我这句“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的话感动了,她的眼神变得妩媚的快要滴下水来,开始有些犹豫了,有些动摇了。

打铁要趁热,我连忙又说:“你是觉得吃亏,大不了我也让你看看我的。”这句话说完,我又兴奋莫明,在这个办公室里面暴露一下自己,也太疯狂了。

兴奋让我感到自己的脸色都红了,裤子里面的物件挺拔而起。我现在感到自己就像个窥视狂和暴露狂,一个十足十的猥琐男。

“去你的!”刘镇长笑骂道:“你那玩意有什么好看,丑都丑死了,我才不要看。”

我笑:“那只让我看你的。快点,这一会没人。”

刘镇长不说话,用洁白的牙齿咬着红艳”艳的嘴唇,瞅着我,眼神又是嗔怪,又是娇媚,那种少女般羞涩的神态,快要让我发狂了,如果不是在她的办公室里面,我就要扑过去,凶猛的狠狠日她。

我看到她的神态,就知道她默认了,同意了。我笑着,缓缓把上身向沙发上仰躺了一下,笑咪咪的瞅着她。

我一边在瞅着刘镇长的同时,一边还用眼光留意走廓和院子中的动静,一旦有动静,我马上就向刘镇长发出警号。

我没有躺的太舒服,因为我毕竟是在镇长办公室坐着,一个小村长不能在镇长办公室太随便了,坐的姿势在端正。我现在的位置,虽然可以看到有人过来,但过来的人,同时也可以看到我。我坐的沙发,对着门口,我的侧面就是门口。

刘镇长的神色,变得有些扭捏了,媚眼如丝,望着我,咬着嘴唇,低声说:“你是个疯子,我也快疯了。在这里,怎么看?”

最后一句“怎么看?”声音更低了,脸色更红了。这不是拒绝,而是羞涩的询问。

我吡着牙,无声的笑,炯炯的眼神盯着刘镇长,低声说:“你不是穿着裙子吗?你就坐在沙发上,把裙子撩起来,把内裤褪下来,就可以了。不用站着。”

刘镇长脸色更红了,说:“我,我不会……要不,我直接脱下来,让你看看就行了……我真是疯了,竟然答应你这样的要求……”

我笑道:“直接脱下来,多无趣。你没有看过外国小电影吗,那上面的洋妞,都是如何脱衣服的?”

刘镇长说:“我才不像你那色,我才不看那种黄电影。”话虽这样说的,但她的眼神中,露出了领悟的表情,好像有些恍然而悟。

我知道,刘镇长也看到小电影。我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妒忌她丈夫,想到她和丈夫一边看小电影一边亲热的镜头,我就升起醋意,但同时,一种更邪恶的心理,又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让我更兴奋。

刘镇长不说话了,她的眼色,先瞧瞧我,又轻轻的向门口一闪。我明白,她是让我注意着人点,不要让别人进来看到了。

我笑着点点头,也不说话,眼光向门口一溜,又回到刘镇长身上,瞧瞧她怎么做。

刘镇长的办公桌,是那种宽大的实木桌子,桌子下面,有一块薄板,遮住了视线,所以我没要求她就坐在办公桌后面,因为那样,我看不到她的双腿间,只能看到薄板。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坐在办公椅上,轻轻用脚尖一点地,办公椅横移三尺,就她的身子连同办公椅就离开办公桌后面,整个身子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她的办公椅是那种下面四条腿带着小滑轮的老板椅,可以任意旋转滑动,所以她只用脚尖一点动,就如流水般横移出来。

我对刘镇长这一侠女般洒脱自如的横移身法,表示赞同和欣赏,举起手来,轻轻的无声的拍了拍。如果有人在远处看到,还以为我在赞同女镇长大人对我这个小村长的鼓励的精彩演讲呢,可不知道我是在喝彩女镇长大人精彩的脱衣舞身法。

让一位庄严美丽的女镇长,为我在她办公室里来一次解脱性的脱衣舞表演,我也算是色胆包大了。

女富婆 八十四

刘镇长上面穿着一件小巧的反领白色小西装,下面穿着是一条墨绿色长裙,垂到膝盖上面,很宽松舒适,脚上穿着**的肉丝袜,黑色的高跟凉皮鞋。

她坐在办公椅上,整个身子在我面前,脸色绯红的像要燃烧起来,眼睛更媚的如同滴下水来,她羞涩的望着我,一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安的握紧又松开。她轻声说:“我,我不太会……”

“放开点——”我进一步诱导:“你想想人家西洋妞,多开放,那动作多狂野,你不用学西洋妞,就学东洋妞就行,慢慢来嘛,一步一步的,先撩起裙子来,撩到大腿上去。”

刘镇长的牙齿紧咬着嘴唇,让我担心她会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她眼睛忽闪忽闪,带着犹豫,带着羞涩,但我从眼睛深处,看到了还有一丝疯狂。

她不说话了,笑咪咪的瞧着我,慢慢用手去提自己的长裙,她的动作很生涩,一看就知道不善于在人前这样卖弄风*,但正因她动作的生涩,才能更撩起我的**——有些东西,还是用的人越少越好。

她慢慢的把裙子向上提,提到大腿根上。我的眼睛已经看到了裙子下面她双腿间的那条**了,她却停下来了,并且又盖住了**,但并没有放下去,还是用手提着,眼睛瞅着我,扭捏的笑:“我,我还是不行……不会……”

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我差点跑过去替她掀起来。但我没有燥进,而是笑眯眯的说:“你做的很好了,慢慢来,不要怕,我的眼睛看着外边呢,这一会没人。就算有人过来,我给你使眼色,你快点把裙子盖下来,没人看到的。再来——”

得到了我的肯定和鼓励,刘镇长的胆子大了许多,又开始把裙子向上提,这次,终于整个提到了大腿上面,整个双腿间的轮廓和**的形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不得不说,刘镇长的双腿,实在是太漂亮了。修长,匀称,晶莹如玉,洁白如雪。她坐的地方,并没有阳光照射到,但她的肌肤晶莹,还是让我有耀眼生花的错觉。她的两条腿,就像是刚剥开的鲜葱一样白嫩,又像是刚出水的芙蓉一样鲜艳。

她双腿之间的**,并不是X感的T型**,而是那种较为保守的长**,**的下摆一直到大腿,整个神秘的地域,全都包裹在**的里面,甚至连小草都探不出头来。但**下面那完美的轮廓,还是让我有流鼻血的冲动。那里并不高耸,只是微微的突起一块,纵深处又陷下去一些,沟壑分明,这高低起伏之间,展示了所有女性的神秘和**。

我感到下面涨硬起来,把裤子顶成一个小帐篷,如果不是怕有人在外边看到,我就要把手伸进裤子里,对着刘镇长敞开的双腿,打起飞机来……

“好,很好,你做的很好,再接着来……”我又侧过眼睛,向门外瞅了一眼,没人,迅速又转到刘镇长的身子,笑着催她,诱导她,鼓励她。

“还要脱吗?”刘镇长脸色更红了,低下头去,瞧了瞧自己的腿间,又从眼角瞅了我一眼。

“当然要啦,你都脱了一半了,不全脱下来,这不是吊我胃口吗?”我笑着威胁她:“你要不脱,我自己动手了呀!我要是动手,可不是脱你裤子那么简单了,我还得弄进去。”

“你别乱来,我自己来就行。你要是过来,就没法看着人了。你可得看好了,别让别人进来了,要不然,咱俩就算完了!”刘镇长还真怕我过去脱她的裤子,连忙又把手放在自己的**上。

她并没有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仍然坐着,上身向后仰躺,脚上微微用力,P股微微抬高,就慢**褪下来了。因为她褪的慢,所以虽然**脱离了P股,但**垂下来,遮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只在极快的一霎时看到了一些风光,又被**遮住了。

我有点着急着要看,但我没有催促她快点拿开。玩的就是心跳,我现在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倍。在一个女镇长的办公室里,让女镇长脱裤子给我看,这本来就是一件刺激的事,让我肾上腺迅速分泌,血压迅速增高。

有人说,女人最漂亮的时侯,就在脱下衣服之前,脱下衣服之后,就没有神秘可言了。

我早就把刘镇长的衣服脱下来了,也早就把她日了,但我现在,还是感到她对我有神秘的*惑力和吸引力。这个漂亮的女人,她的权力,她的容颜,她的羞涩,她的气质,永远对男人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以男人一种人生只若初见的清新。

我甚至在妒忌她的丈夫,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得到了她的最初的爱情和身体。但我把这种妒忌努力的压下去,因为我知道,我不可以去妒忌那些事情,妒忌那些事情,会让我有一种永远想拥有她的冲动,而永远拥有她,那就是把她娶了,不让别的男人染指。这种恩想是万万要不得的,那会伤害到小嫣,也会伤害到刘镇长的老公,更会伤害到我们双方的小孩子。

还有一点,男人最大的失败,莫过于两点:一,做股民做成了股东,被套牢,失败。二,做情人做成了老伴,被套牢,失败。

我告诫自己,可以找情人,但不可以做情人的老公,我不能舍弃小嫣,更不会把一个和我偷情的女人娶进门来——也许,我还是有男人的卑鄙阴暗的心理,我虽然爱我的情人,但在某些方面,我还是瞧不起她的,也许,贞节的女人,才能让男人真正的守护,一个女人一旦被别的男人打开缺口,不但自己的老公瞧不起,就算情人都瞧不起。我知道我这样想是自私的,是大男人主义的,是扼杀女性同胞追求婚外感情的一种阴暗心理,但,我就是有这种想法。

“我脱下来了……”

就在我的思想一走神间,刘镇长已经把**,褪到了膝盖下面……

女富婆 八十五

刘镇长可能是怕有人进来,看到了不好,我又非要看,所以她就想快点让我看到,把**褪到了膝盖下面,嘴里还低声说:“你个坏蛋,看就看吧,又不是没看到过,有啥稀罕的哩?”

我把脖子伸长了一些,笑着看了看,看到她双腿间一片草丛掩着一条细细的小径,但更多的看不到了,就笑着说:“你把腿张开一点,我看不清。”

刘镇长的脸色潮红,媚眼如丝了,白了我一眼,嗔道:“打不开了,就开这样了,膝盖上有裤头卡着呢。”

“那就把裤头也脱下来吧。”我还是端坐在沙发上,又向外边瞧了一眼,还是没有人。院子中静悄悄的,只有阳光撒在院子中,静的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

“那不行,脱了裤头,来了人,穿不及。不脱,要看,你就这样看吧……”刘镇长的大腿,又向外开了开,让我看更清楚一些。她的**就在膝盖下面,限制了她张开双腿的幅度,只能张那么开了,不能再开了。

我虽然看的更清楚了,但还是感到不过瘾,说:“没事,你就脱下来吧。就算有人过来,你穿不及**,你可以把裙子盖下来,别人又不能透过你的裙子,看到你没穿**。”

“不行,真不行,大众,你就饶了我吧,我怕你了还不行吗?”刘镇长带着恳求的腔调说。看出来,她是真的害怕把**全脱下来,怕有人进来的时侯穿不及,但又不忍拒绝我,所以恳求我。

我现在正在兴头上,怎么会打退堂鼓?笑道:“行,肯定行,好姐姐,你就全脱下来吧。我帮你看着人呢。”说着,我又扭头向门外看了一眼。其实,我不用扭头去看,也可以从眼角看到外边,我这样大幅度扭头,只是为了安慰刘镇长的军心。

刘镇长咬着嘴唇,充满笑意和羞涩的眼睛瞅着我:“你现在不是就看到了吗,还不能满足你那龌龃的变态心理吗?”

“看的不清楚,不过瘾。”我笑:“反正你都脱下来了,就再脱利索一些吧。五十步和一百步而已。”

刘镇长想了想,说:“我要是真脱下来,你可不能有进一步要求了。你要是再这样要求下去,没完没了,我可真生气了。”

我笑道:“中。没有进一步了,快点吧。”

刘镇长不说话了,又用娇媚的眼神白了我一眼,开始把**滑下来。

她的**本来是滑落在膝盖的地方,被她双腿撑着,所以没有滑落在地,这次,她并不用专门去脱下**,只是把双腿向里微微一合,**就自动滑落在腿踝处了,这样一来,她的双腿,就可以张开成一个O形,双腿虽然还是合在一起的,但双腿之间,却可以撑开更大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看清了吗?”刘镇长知道我的**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所以**滑落之后,又把双腿张开,让我看的更清楚了。

我还不满足,瞧着她的双腿间的光景,笑道:“不是说好,把裤头脱下的吗?你得把裤头褪下来,把双腿张成九十度角才行,现在只能张成四十度角,看不清楚,看不清楚。”我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

刘镇长眉头皱下来了,但并不是那种真的生气的皱眉,而是娇嗔的可爱状,撅着红艳艳的嘴唇,低声笑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看的清楚?是不是非得把身子都拱进去,才算清楚?”

“去!”我也笑骂:“整个身子都拱进去,你受得了吗?只进一个小家伙,你都受不了,还整个身子都行?快别说了,脱吧,你要不脱,我就在这里大声喊人:刘镇长脱裤子啦,都来看,都来看……”

“你敢,我杀了你!”刘镇长笑骂着,俯下*身子,抬起一条腿来,把**褪了下来,这样,就可以把双腿,分的开开的,张在我面前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刘镇长轻声说,眼睛闪闪烁烁的望着我,把双腿张开到最大,又迅速合起来,又张开了,这次张开到一种很自然的幅度,既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看清。她的脸色嫣然,眼神媚的滴水,她虽然无意放荡凤*,但神态间自然而然有一种撩人的娇羞,让我**大盛。

阳光从窗门照进来,从我的身子投射到我前面的桌子上,又把光线从桌子上反射到刘镇长的双腿之间。我距离她有三米多远,在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在充足的阳光反射下,我完全可以清晰的看清她那扇最神秘的**之门。

我的眼睛,充满了邪丶恶的笑意,从刘镇长的双腿间,转到她的眼睛中,我望着她的眼神,就像男人胯下的剑,刺入了她的双腿,刺入了她的灵魂,把她狠狠的日了一样可恶!

刘镇长在我炯炯的眼神下,脸色更红了,眼神更娇媚了,她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身子,低声说:“好了,你看够了吧,我得把裤头穿起来了……”她俯下*身来,就要去穿上裤头。

“别——”我连喝止,笑容更邪丶恶了,说:“你再做一件事,我才让你穿起来。”

刘镇长笑骂道:“梁大众,你说话不算话,你是个小狗。”

小狗就小狗吧。我笑道:“你只要这样做,我就让你穿起来——”

我做了个示范动作:把我自己的手,放在双腿间,抹了一抹,又提到嘴边,虚虚的向嘴巴里一放一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只是做示范动作,并没有真的把自己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里,我这是让刘镇长去做。

刘镇长脸色更红了——我都不知道她的脸到底能红到什么程度,她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笑骂道:“你真是个大变态,你这不是让我自渎吗?”

“对,我就是让你这个镇长大人,自渎给我看!”我邪丶恶的笑了,伸出手来,捏着自己的下巴,很阴险的笑,也很猥琐龌龃。

“不做行不行?”

刘镇长并不是在求我,而是和我撒娇一样的调笑。她看到我背后窗外的阳光,几乎成了直线,知道现在快到中午了,可能没有人会到这个院子来了,所以胆子也大了很多,就那样光着下*身,张开双腿,坐在镇长办公室里,和我**。

我嘿嘿笑道:“不做也行,我就大声喊人:都来看!都来看!”

刘镇长知道我在开玩笑,不会真的喊人来围观,故意装做害怕的说:“你别喊,我从了你就是了。”

她虽然是故意装可怜的,但她装出来的楚楚动人的弱不禁风的神态,还是把我的**点燃的更凶了,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办公室上,就地正法。但我现在不能乱来,房门还开着,随时都有人可能会跑过来。

我瞧着眼睛,凶狠的说:“快点,再不动手,我就干了你!”我虽然是装的,但我感到像真的了,我自己都感到我现在的额头的青筋在跳动,我一定是面目狰狞,露出男人的狼性了。

我这种猴急的样子,刘镇长却瞧的很好玩,蹼哧一笑,说:“大众,我怕了你,看你的劲头,只怕一会就要动手来真的了。咱可先说好了,那是万万不行的。要不,咱今天就到这里吧,别一会真把你惹上火来了。”

我真有点上火了,心猿意马的说:“不行,不行,不能停,要继续。你放心,我不再进一步要求了,快点,自渎给我看——”

刘镇长吃吃笑着,又把双腿稍稍张开一些,此时,她已经放开了很多,动作没有那么扭捏了,眼神也变得*惑了,让我找到了一点小电影上面那些**的味道。

我又把上半身仰躺在沙发上,捏着下巴,开始欣赏。

刘镇长的脸色,此时就像盛开最灿烂的鲜花一样迷人,她的眼神*惑的盯着我,嘴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轻轻的伸出一指手指,放在双腿之间,探了进去,又慢慢取出来……我发现,她的手指出来的时侯,手指上有水液闪动……她把沾染水液的手指,慢慢向嘴唇上放,她放的动作很慢,她的眼神一直望着我,带着一种渴望,一种迷茫,一种*惑的风情,她的手指,终于放到嘴唇边,她轻轻的张开如花瓣一样的双唇,把手指放进去,又合上嘴唇,轻轻的吸吮着手指……

刘镇长这种凤*的神态,把我的**点燃到最顶峰了,我虽然没有射击子弹,但我得到的快丶感,却是最顶峰的,让我几乎忍不住站起向天下人大叫一声:“女镇长在我这个小村长面前自渎啦!”

当然,我没有这样叫,我压下来这种想要呐喊的冲动,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瞧着刘镇长的动作,我的眼神迷离中又要喷出火来。

火没喷出来,我的眼角,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黑点一出在我的眼角膜,迅速反映到我的大脑中,我的大脑又出警告:有人来了!

我日!

——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侯,我就把脑袋扭过去了,血特,真他妈有一个人向这边走过来了……



女富婆 八十六

半个小时后,我和薛婷洗干净身子,躺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因为有空调,所以没开风扇。房间中很静,静得可以听到我们彼此的心跳。

我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薛婷却是微侧着身子,娇媚的依偎在我身边,一条粉腿搭在我腿上,一只手臂搂在我腰间,像只依人的小鸟,说不出的温柔。

和薛婷连战两次,我已经有些累了,但大脑却异常的亢奋活跃,薛婷就躺在我身边,我脑子却还满是她诱人的身躯,婉转的呻吟,销魂蚀骨的媚态。终于,又搞定了一个——

“你在想什么?”薛婷微微抬起头来,望着我嘴边的一抹笑意,她轻轻的捶了我一拳,“是不是又在脑子中想着什么肮脏的事?”

我笑了笑,斜眼望着薛婷,笑道:“你认为我会想什么?”

“谁知道你想什么,反正你脑子里就不想好事。”薛婷撒起娇来,和别的女人并无二致,在被我连番两次搏杀之后的,她已经完全满足了,身心都得到了滋润,皮肤下面都隐现着光泽,让人爱不释手。我的一只手就在轻轻的摸她的大腿上光滑的皮肤。

我笑道:“我怎么就不想好事了,我正在想着好事呢。”随即又淫 笑了两声。

薛婷又捶了我两拳,轻轻的拧着我的耳朵,温柔的说:“梁大众,对我说说吧。”

“说什么?”我侧了个身,斜躺着,和薛婷面对面,望着她的眼睛。

薛婷笑一笑,颇有几分调皮的娇俏:“说说你和以前的情人的事。”

我头皮有些发乍,怎么女人都喜欢听这事?我就不想听她们和男人以前的事,听了之后,会让我不舒服。我估计她们听了我以前的风流事,心中也不会舒服的,她们这是自己虐自己。

我才不管她们虐不虐自己,反正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一来是为以前的情人保密,二来是增加神秘感,三来嘛,猜测是一回事,听到事实又是一回事,如果我当面承认了有别的情人,她们就不会珍惜我了。

我只是笑笑,说:“我以前没有情人,说什么?你不能逼我捏造吧?”

“真的不说?”薛婷拧着我耳朵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笑容依然娇俏,“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说不说?”

我笑:“你这是屈打成招,没有的事,我招不出来呀。小娘子,你就饶了老衲吧,老衲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的折腾呀。”

薛婷看我真没有说的意思,只好放弃了逼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说就算了,不逼你了。你真说了,我心里还真不好受。你呀你,就知道你是个花心大萝卜,有一套对付女人的本领,怎么打都不会招的。”

我笑道:“我的本领,是在床上。”

薛婷望着我笑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认真,凝望着我,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希望,你在我一进门的时侯,就把我抱住吻我的……我,我很久没和老公接吻过了……我很渴望吻,甚至比渴望上床都强烈……”

我没等薛婷说完,张嘴就吻住了她的嘴唇,把她的话堵在嘴里。我的心中一片怜悯的温柔,薛婷这个女人,竟然盼望的是一个吻,怪不得刚才我一吻她,她就软化在我怀里了。也许女人看待吻,比看待性更重要吧,她们认为吻是纯洁的,是情感的。

薛婷搂着我的脖子,和我缠绵的吻着,她吻的非常投入,也非常动情。我吻着她,也动了感情。我们这样吻着,并没有欲望的漏*点,只有缠绵的爱意。

吻了很久,有些缺氧,我才松开了薛婷的嘴唇,恋恋不舍,低眼瞧了瞧她的脸颊,她的脸颊绯红,因缺氧而有一种病态的嫣红,更形娇媚,几络秀发散乱的贴在额头,眼睛微微眯着,有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她的嘴唇艳红中带着湿润,就像熟透的草莓,诱人暇想。

薛婷也微微睁开眼睛,望着我,羞涩的一笑,轻声说:“我是不是显得很饥渴?”

我温柔的一笑,伸手为她拢了拢秀发,温柔的说:“你有多久没和老公接吻过了?”

“快三个月了……”薛婷的眼神掠过一丝感伤。

我皱皱眉头,说:“你老公那方面不行,接吻怎么也不行吗?”

薛婷脸颊泛起一抹羞红,说:“上次,我们接触过,但一接触,就引起来我的反应了,他又不行,所以,以后我就不敢和他接吻了,怕自己受不住了……”

我笑了笑,想问她这一年来是如何熬过来的,她老公不行,她们夫妻之间,还会不会有性生活,是如何过的性生活,她老公是用手还是用嘴……但这些问题,我都没敢问,因为这样一问,我就太邪恶了,而且扯牵到她们夫妻最隐私的话题,她也不一定说。还是别问了。

薛婷正在再说话,桌子上放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她的手机在响。

手机一响,薛婷的脸色立即变了,她悄悄向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另一只手去拿手机。我知道她不让我说话,所以我没说话,只是望着她微笑。她抬起身子,上半身子越过我,伸手去拿手机。她的上半身子在我脸上,那两点嫣红的点就悬垂在我嘴边。我张一张嘴,含住了一颗。她拿到手机,打了一下我的头。我就笑着松开了嘴。

薛婷坐在床上,接听电话。从她的对话中,我听出来,应当是她老公打过来的。她故作镇静,和老公谈了几句,然后就关掉了手机。

我在薛婷和老公说话的时侯,转了个身子,伸手去桌上拿到烟盒,点了根香烟,慢慢抽着,背对着薛婷。

我听到薛婷关掉手机之后,背后就没有声音了。薛婷并没有和我说话。

我感到奇怪,回头一望,薛婷正怔怔的坐在床上,脸孔向下,沉默不言。

我探了探头,发现在薛婷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像有愧疚和羞愧之色。我知道她听到老公的电话之后,肯定是感到对不起老公了,愧疚了。我小心翼翼的低声说:“他来的?”

薛婷没说话。我也没再问,默默的抽烟,烟雾缭绕。过了好一会儿,薛婷才低声“嗯”了一声,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说什么了?”我装做漫不经心的问。

过了一会,薛婷才说:“他让我小心一些,路上注意安全……我这次到市里来见你,是骗了他的。我对他说,是来城里看我同学。”

我皱皱眉头,说:“这个谎言不太高明呀,你们是同学,你的同学就是他的同学,万一有一天遇到了你所说的同学,不就穿帮了吗?”

薛婷说:“那也不会。我和他不是同级的,我说的那个同学正好是他不熟悉的。总之,这是个谎言,他很相信我。在看着他相信我的眼神的时侯,我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来……”随即苦笑了一下,“……我还是来了……刚才他打电话来,问我今天要不要回去,如果回去,在路上注意安全。他对我还是很体贴……我却在你的床上……”

薛婷说着,眼角竟然有几分晶莹。我知道她快要落泪了,连忙嬉皮笑脸的笑道:“是呀,我的床上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我真是好艳福呀。”

薛婷被我的神态逗笑了,先笑了一下,随即用手抹了抹眼角,又向我望过来,微红的眼睛中,有几许幽怨,又有几分感激。

我知道她对我的幽怨,是责怪我让她失了身子,感激的是我善解人意,把她的悲伤愧疚转化为轻描淡写。

薛婷望着我,忽然说:“咱们以后不见面了,好不好?”

我笑了笑,说:“不好。”

“为什么?”

我笑道:“如果你认为咱们不见面,就是好事,你也不会问我了。你说不要见我,并不是你心中不想我,而是你认为见我,会对不起你老公,但你的本意,是想见我的。所以,我说不好。”

薛婷沉默了一会,幽幽叹了口气,说:“如果我说,我的本意不想见你,我见你,只是因为我需要,现在你不需要你了,以后就不会见你了呢?”

我虽然知道薛婷说的不是真的,但还是感到胸口一酸,哑声道:“如果你能保证以后不需要我,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思,以后不再见你。”

薛婷没有说话,只是俯过来身子,把我搂住,又来吻我的嘴唇。她的嘴唇软软的,好像没有弹性。我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我的心情也受到感染,也不太好。我虽然在和她吻着,但吻的并不投入,我的脑子有些乱,我不知道自己是应当诱惑薛婷再和我继续保持情人关系,还是任凭她回头是岸,做她老公的贞节妻子。

像薛婷这样漂亮的女人,可遇不可求,千中无一,能经常日一日,当然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她如果真的想回到老公身边再做个好妻子,只怕我很难诱惑到她,她的个性太强了。但要我轻易的放过她这样的女人,我还真舍不得。刘镇长已经离开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搞回来,如果薛婷再离开我,那我的损失就太大了。刘镇长和薛婷,可是最漂亮的两个女人,如果不能得其二,那就要想办法得其一。

女富婆 八十七

我和薛婷吻着,我们都没有欲望的漏*点,只是亲吻,但好像连亲吻的漏*点都没有了。只吻了一会,我们就放开了对方的嘴唇,静静的侧躺在床上,面面相对,默默无语。

好了很久,薛婷才轻轻的说:“几点了?”

我眼睛向窗口瞄了一眼,从阳光的斜度估算了一下,说:“有四点钟吧。要回去了吗?”

薛婷幽幽的说:“总是要回去的。五点以前,就向回赶吧,赶上今天的最后一班车。”

我笑了笑,说:“咱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顿了顿,又说:“以后还会有时间吗?”

薛婷嘴唇动了动,凄婉的一笑,低声说:“不知道。”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在网上留信息,如果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强求你。”

薛婷沉默了一会,说:“嗯,行。不过,回去之后,我可能几天不会上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为什么?”

“我想静一静心。”薛婷又向我的身体偎了过来,把脸颊贴在我胸上,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小腹,“我都三十多岁了,只有过老公一个男人,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好女人,现在,和你睡在一起,我认为自己不是好女人了。以前,我曾经为自己能理智的拒绝东北人的幽会,而为自己感到自豪,认为自己可以不需要男人的身体,只需要男人的精神恋爱就可以了,现在,这种自豪感没有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女人……”

薛婷在我耳边喃喃的梦呓般的说着,我静静的听着。窗外传来汽水的鸣笛,提醒我们还是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中。

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不管薛婷还会不会再和我见面上床,我都可以接受了,毕竟我和她的关系,只不过是偷情,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感情。她见我,和我上床,我当然高兴,她不见我,不和我上床,我还有别的女人可以上床。如果我的生命注定是一场无法停止的追逐,薛婷只不过是我路上遇到的一处风景,不管她有多美,我还是要向前赶路的,前方还有别的风景在等着我。

我和薛婷静静的躺在床上聊天,天南地北,随意的聊着。我们不再谈以后还会不会在一起。

过了一会,薛婷又骑坐在我身上,开始要我。她好像把这当成了和我最后一次做,做的很投入,很动情,缠绵中有着淡淡的哀伤。我也很配合,尽量满足她。虽然已经做了两次,但我的体力还能支持。毕竟,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和她做,我也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好好享受这个漂亮的女人。

在一阵疯狂般的高氵朝之后,薛婷软在床上,休息了一小会,就去洗澡。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多分了,照这个时间,薛婷是快要走了。下午六点以前,都会有汽车从市区发到县城,时间还是很足的。

薛婷从洗澡间出来,看我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先走。你什么时侯走?”

我笑了笑,说:“你不愿意和我坐一趟车回去,那就让你先走,半个小时之后,我再走。”

薛婷笑了笑,整理着裙子,说:“那好吧,我走之后,你可不可睡着了。”一边说,一边走到我床前,俯下身来,双眸凝望着我,低声说:“我要走了。”

我没说话,微微一抬脖子,张嘴吻住薛婷的嘴唇。薛婷迎合着我的吻,从鼻息中发出热乎的气息。

吻了一会,我松开薛婷的嘴唇,微微一笑,说:“你先走吧,路上小心点,回到家门之前,给我发个信息,让我安心。”

薛婷深情的凝望着我的眼睛,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我的脸颊,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过身子,向外走去。

望着薛婷走出去,我虽然感到微微有些可惜,却没有很强烈的酸痛感,也许是我对薛婷的感情并不很深,也许我隐隐感到她还会再找我,总之,我对薛婷没有对刘镇长那种深切的爱和离愁。

薛婷走后,我没有再睡,我怕睡过了头。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根香烟,点燃上,慢慢的抽着,望着袅袅而散的烟雾,怔怔出神,忽然有一种曲终人散的寂寞。

狂欢之后,就是空虚?

我摇摇头,摆脱消沉的情绪,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踏上拖鞋,向洗澡间走去,放上温水,开始洗澡。虽然是热天,我也不敢用太凉的水冼身上。我昨天还在病着,虽然好了,但刚才又和薛婷连战三次,我怕身子虚,如果感冒起来,那就病来如山倒了。

洗过澡,穿好衣服,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一点,估计这个时侯,薛婷已经坐上了回县城的汽车了。我也该走了,再现不走,就难赶上最后一次车了。

我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中,有我和薛婷留下来的狂欢的迹象,有我们的气味,有我们的美好回忆。

我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向楼下走去。刚走到楼梯,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信息。

我拿过手机一看,让我大感意外,竟然是小公主发来的信息。我皱下了眉头,这个小公主,也真是的,我已经对她说过不想日她了,还给我发信息干什么?我可不想再和有什么纠缠,不想惹麻烦。

我打开信息一看,上面写道:“你在那里?”

我皱着眉头,在楼梯上站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回信息过去。想了有半分钟,还是回信息过去了。我怕小公主再让我过去收她,所以老实的回答:“我现在在市里。”我以为这样说,小公主就不会让我去找她了。

没想到,小公主很快就回过来信息了:“我也正好在市里,你在什么地方?”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想,回过去信息:“在汽车站旁边的三角公园附近。”

过了一小会儿,小公主发过来信息:“我正在三角公园,你快过来,有急事。”

我心中一阵烦躁,发过去信息:“我没空,我要出县里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办吧。”

小公主又发过来信息:“真有急事,快点吧。我等你,你来了,我对你说什么事。一定要来。”

我本来不理小公主,但又一想,现在是光天化日,又是在三角公园见面,她不会再想那天那样主动凑上来让我睡她吧?可能又和男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我正好要路过三角公园,就去劝劝她吧。

我回过信息:“好吧。十分钟之后见面。”我并不奇怪小公主会在市区,因为她的车,就是奔驰于市区和县城的,她在市区很正常。

小公主没有再发信息过来。我把手机重新装好,向楼下服务台走去。

服务台后面的服务员,还是我进来的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见我过来,冲着我暧味一笑,说:“完事了?”

“完事了。”我笑,“还不到时间吧,说是六点,收前退房了。”

服务员笑眯眯的瞅着我:“这次的女朋友,好像不是上次那位呀?”

我一甩头发,故做潇洒的说:“那当然啦,下次再来,又会换人了。”

服务员向我竖了竖大姆指,道声“佩服”,转手又柜台后面的小抽屉里,取出二十块钱,交给我:“退你押金。”

我把钥匙牌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又笑道:“欢迎下次光临。”

我笑道:“好的。下次再带女人来,肯定还会到你这里来的。”

服务员抿嘴一乐,说:“那我就祝你女朋友多多,我们的生意也就多多。”

服务员这一笑,还真有几分撩人的媚态,我忍不住色心又起,压低声音,调戏道:“妹,如果下次哥来,不带女朋友来,你能不能陪陪哥呀?”说完这句话,我还真有些紧张,怕服务员会翻脸,但感到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对我挺有意思,又不是很担心。

服务员格格一笑,也压低声音说:“弟弟,姐是有老公的人啦,不能陪你了。下次你来,还是自备酒水吧,要不然,我们宾馆里也可以提供给你,但不会是我。”

这个答案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但我还是装做失望的说:“唉,那就算了吧,算哥没有这个艳福,不能和妹共度良宵。”

服务员又格格笑道:“姐都老啦,现在年轻女孩子多的是,你还是别打姐的主意啦。”

我吡牙一笑,低声说:“年轻有年轻的好,老有老的好。”

和服务员调笑了几句,刚才被小公主烦躁的事,轻松了很多。我向服务员挥了挥手,笑道:“再见。”

“再见。”服务员也微笑着向我再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她对我还真有点意思,但只是有点意思而已经,不至少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走出宾馆,我向三角公园走去。从宾馆到三角公园,不过五六十米的路程,中间只隔一条马路。

我穿过马路,向三角公园走去。此时的阳光已经不毒了,公园中坐满了游玩和休息的人群。

我目光正人群中寻找小公主,没找到小公主,却发现了一个我绝对不想看到的人物。

这个人物,就是小公主的男朋友,孙伟。

女富婆 八十八

孙伟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三四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小青年,都十**岁,一个个脸色通红,看样子是刚刚喝过酒,脸上带着趾高气扬的凶横和霸道,谁也不服的样子。[}

孙伟好像也喝了不少酒,双眼通红,闪烁着凶光,在人群四下梭视着,好像在找什么。他手中拿着一部手机。

看到孙伟手中拿着手机,看到他眼神中的凶狠,看到他的眼神在找人,我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马上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我日,刚才给我发信息的,并不是小公主,而是孙伟!怪不得他玛丽隔壁的不让我问什么事,只让我快点过来,原来是让我往圈套里钻。

我看到孙伟,马上冒出了冷汗,知道麻烦要来了。

我强作镇静,想转回身子,不动声色的偷偷溜走。

但我看到孙伟的时侯,已经离他很近了,不到六七米远,而距离孙伟其中的一个伙计,更近,只不到三米。孙伟的那个伙计就在我三米远的地方,他们并没有说话,但我发现他们相互打过眼色,再加上他们身上都有相同的暴虐之气,都是喝的脸色通红,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看到孙伟手中的手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冷汗又冒出来了。我连忙悄悄的把手伸向腰间,准备把自己的手机关机。只要我关掉手机,孙伟就没办法通过手机来引我出来。

但我的手还没碰到手机的时侯,孙伟忽然一转头,眼珠向我望过来了。在孙伟望到我的时侯,我敏感的发现,他的眼神闪过一丝迷惘和犹豫,好像在脑子中搜索什么……

“坏了……”我暗叫不好。我认识孙伟,他也见过我。在和小公主在她车上认识的时侯,我和小公主谈话的时侯,孙伟见过我,虽然孙伟是跑车的,整天见不同的脸孔,可能对我没有什么记忆和印像,但他毕竟和我打过照面,见过之后就会忘记,可能以后想不起来我的模样,不过一看到我的时侯,肯定能感到似曾相识。孙伟现在就发现了我,就感到我似曾相识,所以眼神中才会有那种搜索的意思。

孙伟只思索了不到三秒钟,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狡猾阴沉的光芒,连忙拿起手机,迅速在手机上拔号,一边拔号,一边用眼神盯着我……妈的,我的手已经碰到了手机,看到孙伟这个样子,心中更慌了,但却不能迅速的去关手机,那样就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我心中有鬼。

我装做漫不经心的,把头转开,只用眼睛的余光瞧着孙伟,同时之间,慢慢的把手放在手机上,准备关机。

但是,晚了——就在我的手刚碰到手机的时侯,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听到我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恨不得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再踏上几脚踩得稀烂。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不到三下,我的手指,已经暗中摸索到手机键盘上的关机键,连忙按关机。我和孙伟距离有六七米远,我心中存了侥幸,认为距离远,孙伟并没有听到我的手机铃声。

但在那一刹那,我在慌乱之中,忽略了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孙伟的那个伙计。我腰间的手机铃声一响,那个染着黄头发打着耳环的小子,马上警惕的向我望过来,绿豆小眼中闪动着闪光,随即又向孙伟望去,发现孙伟也正盯着我,同时发现孙伟也正拔打着手机。这小子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大叫了一声:“伟哥,这小子手机响了——”

我操!黄头发那小子的叫声还没落地,呼啦啦,一下子围上来四五个人,把我包围起来。这四五个小伙子,都染着五彩缤纷的头发,或者是精悍的平头,一个个精力过剩满身暴戾之气。

加上孙伟,一共是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我们这里所说的怪物头,也就是流氓,平时只看一个这样的,就够让人害怕心惊了,忽然围上来五个,把我团团围住,我能不害怕吗?我又不是身怀绝技临危不乱的侠客,更不是现代武功高手可以一打十,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常人,一对一,我都难以打得过这些心狠手毒不计后果的怪物头其中的一个,更别说五个人围住我一个人了。

在那一刻,我的双腿发软,差点软瘫在地上,一来是害怕,二来也可能是不久前和薛婷做了三次爱身上虚,总之,很不够英雄气概,没做到稳如泰山,有点丢脸。

第一个蹿上来的是离我最近的那个黄头发小伙子,孙伟一听黄毛小伙子指认出来是我,马上也蹿了过来,后发先至,第一个蹿到我面前,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站了下来,一双通红的眼睛闪动着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嘴巴张开,好像想说什么,但一时之间,他的脑子有些缺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瞪着我,张大嘴巴,没说话。

另几个小伙子也继续围了上来,看样子他们都是来为孙伟打架的,领头的还是孙伟,事又是孙伟的,所以孙伟没说话,别人也没说话,等孙伟先说。

就在这五个怪物头围住我还没来及说话的时侯,我为刚才自己差点吓得软瘫在地的胆量感到脸红,慢慢镇静下来,我靠,我又不日他女朋友,我心虚什么呀,打就打吧,打死也不能服软呀,再说,这事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又恢复了镇静,不,应当说我是故作镇静,脸上虽然没有慌乱之色,但我想我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的,我的双腿还在微微的发抖着。

好像过了有十秒钟,不过在我感觉,至少有十个月那样漫长。孙伟说话了,从嗓子眼中逼出来一句很冲的话:“是你的手机响?”

我勉强笑了笑,说:“你是谁,我不懂你说什么。”

孙伟冷哼一声,说:“拿出来你的手机,叫我打一下,通不通,你就知道我说什么了。”

旁边那个黄毛叫喊道:“伟哥,不要打了,我听清楚了,就是这家伙的手机响了,响了两下,就叫他关上了,没错,就是他……你看他刚才那个样,就是害怕,他要没做那事,他会害怕吗?”

我靠,这黄毛小子看样没喝醉,说话还挺有逻辑的。

孙伟盯着我的眼神,更阴更冷了,说:“你的手机号就是139×××××××?”

事到如今,不承认也不行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对,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吗?”

孙伟向我逼近半步,眼睛盯着我的眼睛,不到一尺远,咬牙切齿的说:“你认识李秀芳?”

我怔了怔,随即想起来,小公主的真名,就是叫李秀芳。我在孙伟恨不得把我吞下肚子的凶残眼光下,强打精神,低声说:“认识……”

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一暗,一只拳头突然向我的脸上打过来,又猛又狠。我大吃一惊,来不及分辨,本能的向后一闪。拳头没打在我脸上,却落在我肩膀上了,疼得我一吡牙。这一拳力道很重,打得我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拳正是孙伟打过来的。他额头青筋直蹦,眼神中暴射着杀机,恨不得一拳要我的命,打了一拳之后,随即又是一脚踢过来。

我中了孙伟一拳,还来不及站稳,孙伟的腿就重重的踢在我的小腹上,顿时痛如刀绞,我全身冷汗都出来了,我怀疑这一脚,把我的肠子都踢青了。

我操!我真急眼了,从小到大,我还没挨过打,我不惹别人,别人也不来惹我,我虽然是普通人,不能以一打十,但我有我的性格,不会一味做缩头乌龟,再说这事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打我?

我从五岁开始练武,跟着村里的会把式的人练,虽然没练成什么,但身手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再加上以前在广州公司做过保安,也练过一些擒敌拳之类的,这些年虽然不练了,但自信还是比一般人要强一些,如果一对一,这些小伙子不一定能打的过我,我吃亏的是,不如他们这些怪物头心狠手毒,他们可以做到不计后果,不管死活,我做不到。但我可以自保,可以反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必我是个还有几分血性的男人。

刚开始挨得一拳一腿,是因为我没想到孙伟不问青红皂白说打就打,让我猝不及防,现在挨了一拳一腿之后,我痛得眼冒金星,也上火了,一咬牙,准备发击了。我知道他们人多,我是打不过五个人的,但我也不能这样挨打,大不了英勇就义,也不能做缩头乌龟。

孙伟这一拳一脚,虽然是偷袭,但却又狠又快,而且连环出击,差点把我打叭下,博得了几个伙计的哄堂大叫,喝彩起来,在旁边鼓躁着,要孙伟再打。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先让孙伟自己暴扁我,再对我群殴。

一开打,周围的人群,马上乱了起来,乖乖的闪开了,远远的围观,没有一个人敢走近。这年头,事不关已,谁管闲事?再者说,就算有敢管的,能打的过如狼似虎精力过剩的五个小伙子吗?

女富婆 八十九

这时侯孙伟又向前逼近一步,双手一叉,就向我的脖子掐过来,如果被他掐中,极可能会被他窒息而死。<]

我一咬牙,右手握住孙伟的左手,我的左手向下一压他的两个手腕,不让他掐到我的脖子。我向下一压,只是一个虚招,没等劲道用完,我的左手猛然向前一抡,怦得一声,击在孙伟的脸孔上,正中他的鼻子,立即从鼻孔中流出鲜血。就在孙伟大一愣的时侯,我握住他的手腕的右手,忽然就握住他的大姆指,狠狠的一折,格得一声,好像断了……孙伟发出一声惨叫,嗷的一声,随着我的手势蹲了下来。

一不做,二不休,我也起了凶性,在孙伟被我折着大姆指蹲下来的时侯,我的膝盖一撞,毫不留情的就撞击到孙伟的脸上,正中他的下巴和嘴唇,从嘴里泌出鲜血,混着从鼻孔中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孔,看起来十分吓人。

我这几下子,十分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连消带打,给了孙伟重重的创伤。这几下子,一半是我多年前练武的底子,一半是对敌的发挥。

如果真的面对面的打架,我和孙伟也不一定谁能打得过谁,就算我可以勉强取胜,也不会如此容易,他之所以被我轻易击倒,主要是刚开始他得手太容易了,以为我是个软蛋,他才麻痹大意,被我趁机反击成功。

这几下兔起骼落,十分利索,孙伟已经被我打得满脸鲜血,跪倒在地。

孙伟的四个伙计,刚开始还会孙伟鼓掌叫好,没想到只不过一眨眼工夫,孙伟就被我打败了,这四个家伙愣了一愣,随即大怒起来,纷纷大骂着,向我扑了上来。

“操,敢打伟哥,弄死他!”

“这小子是找死吧,在咱们地盘上还这么横,日,放他的血。”

我用来撞击孙伟脸孔的膝盖,还没放下来,一只脚凌空飞起踢在我的背上,力道很大,迫使我不得不向前踉呛几步,才能站住脚。但我的脚步还没停稳,从我前面又攻击过来一个平头小伙子,嗷得一声怪叫,像吃了药一样亢奋,忽然凌空跃起来,身在半空,双手并起,直向我脑袋砸下来。我一低头,平头小伙子的双手就重重的砸在我的背后颈部,差点就让我趴在地上。我脸前一黑,差点昏倒。

我也被打出了急劲,一咬牙,身子向前一扑,抱住平头小伙子的膝盖,猛地一顶……这一顶,我用上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平头小伙子虽然浑身像吃了药一样的亢奋,但身子还没落地就被我抱住了,有劲也使不上来了,被我重重的顶倒在地,叭唧一声,仰面摔倒,嘴里大骂。

我刚把平头小伙子顶在地上,还没直起身来,一只脚踢在我屁股上,差点踢碎我的尾椎骨,痛得我冷汗滚滚而下,闷哼一声,不等回身,左手猛地向后一捞,捞到了踢我的那只腿。我的身子同时转过来,在转过来的时侯,我并没有看面前的是谁,我的腿就计算方位,重重踢过去。对面被我捞住一只腿的家伙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这一脚,踢在这小子裆部了,只不过没有重击要害,不能让他绝子绝孙,只能让他疼痛一时。

这时侯,黄毛小伙子正好跑到我背后,一拳击在我的后脖子上,随即又一脚踢在我的尾椎上,接着就是暴风骤雨的拳头,一边打一边骂。

我的脸上又中了几拳,眼睛有些迷茫,鼻子和嘴角都沁出了鲜血。我知道他们人多,不能被他们围住,不然我只有被他们按在地上挨打的份,所以我边打边跑,且战且退。

在混战中,我听到远处围观的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知道我们的战斗很惨烈了,主要是我被打得惨烈。

在混乱中,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声叫了一声“大众叔……”

我感到奇怪,是谁在叫我呢?这是市区,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呀。可能是我被打得昏头昏脑的,出现了幻觉吧。我想扭过头去,看看是谁在叫喊我,但我的头还没扭过去,就被一个家伙一拳头给打转回来了,随即喷出了一口血。我不敢再看了,全力应付几个如虎似狼的家伙。

这几个家伙,刚喝过酒,又都是精力过剩,全都像吃了药一样,一个个都是猛男,在刚开始和我交手的时侯,以为我是个老家伙了,不堪一击,所以被我趁虚占了便宜,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我也不是很好收拾的,所以都打起十分精神来对付我,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怕我,所以怪叫着,对我进行包剿。

三角公园就在闹区旁边,就在大马路边,行人和车辆都很多,远远的围观了很多人在观看,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一边观看,还有的女人从手指缝中观看,就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架。

孙伟和被我踢在裆部的家伙也围上来了,表情更凶了,他们五个人对付我一个。我左避右闪,想找个空隙逃走,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五个人,有三个围着我打的,有两个在旁边看着的,一看到我想从空隙溜走,马上就去补上缺口。我就像是被堵在中间的老鼠,左攻右突,狼狈不堪,血头血脸,衣衫碎裂。

我除了刚开始占了点便宜,打了一通孙伟,干翻了两个家伙之外,其它时间,一直处在被打的劣势。不到一分钟,我的脸都肿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鼻子和嘴角不断的流出鲜血。

但我也不是很轻易就能摆平的,在边战边躲的同时,我也展开反击,别人打我五拳,我总能还上一拳,虽然不能给对方重创,但也表现出我的反抗暴力的精神,只可惜,局面对我越来越不利,被打得最惨的还是我。

这时侯,孙伟和黄毛小伙子,上了半吊子劲,看到五个人打我一个人,打了一分钟还没把我摆平,感到很没面子,孙伟把牛仔裤的扣子系紧,抽出来铁扣腰带,向我抡过来。黄毛小伙子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把三棱刀,冲我晃着刺过来。

这五个家伙,看样子不止是想放我的血,而是想要我的命。孙伟要我的命,还有个理由,这四个家伙就是帮凶,值得杀人吗?他们都是半吊子二百五,打架斗殴,做事不计后果,脑子一热,根本不管杀人之后的恶果。

我一看到孙伟和黄毛手中的家伙,我的头皮发炸,这摆明了就是要杀我呀,这个误会太大了,我操,为了一个婊 子一样的小公主,搭上我一条命,不值呀。我早就害怕会出这事,还是出了,真是越怕事越有事。

我一看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没命。我本想在挨打的时侯,大声分辨一下,但又一想,如果分辨,就显得太孬种了,所以咬着牙,宁愿挨打,也不分辨,宁愿找机会逃走,也不求饶。但现在不行了,他们真动家伙了,再不分辨就来不及了,为了小公主搭上我的命,不值,更何况,我连毛都没摸到小公主的。

这时孙伟已经拿着铁腰带冲到我前面,此时我正被三个家伙围殴着,眼角瞅到孙伟过来,连忙大声喊:“别打,别打……”

孙伟微微停了停,手中的铁腰带仍然举在半空,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吼道:“有屁快放,你还有啥好说的?”

我大声说:“我跟李秀芳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认错人了。你要不相信,你把李秀芳叫过来,咱们当面说清楚……”

“说个狗屁……”孙伟吼道:“现在不是你和她的事了,你敢打我,我就弄死你!哥几个,弄死他——”孙伟吼着,一个箭步抢了过来,抡起铁腰带向我抽来。

孙伟的铁腰带不长眼,他一抡开,围攻我的三个家伙连忙跳开。我也想躲开,但没躲开,幸好躲开了头部,身子向后一撤,铁腰带重重的击打在我的左肋上,卟的一声闷响,一条印着竖纹的痕迹出现在我的肌肉上。

我痛得全身一哆嗦,身子本能的缩了缩,眼前黑了几黑,身子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这一铁腰带,差点把我痛晕。但剧烈的疼痛,也让我清醒过来,我知道和孙伟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打是打不过他们五个,讲又讲不通,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打吧,打死也不求饶了。

我心中最愤怒的血性涌上来了,剧痛只让我闷哼了一声,我努力站住了,没让自己倒下来。

这时,孙伟的铁腰带还没收回去,黄毛握着三棱刀向我捅过来。这小子好像还有点清醒,并不是冲我的心脏捅来的,而是冲着我的腰肋捅过来,可能还是不想捅死我,只是把给我放放血。

我刚站稳身形,头脑还有些昏眩的时侯,眼角瞅到了寒光一闪,就看到了黄毛的三棱刀向我捅过来,冷汗和惊惧,让我的大脑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清醒过来。

三棱刀在斜阳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已经刺到了我的右肋,我已经躲闪不及了……

女富婆 九十

三棱刀冲我刺过来,我已经来不及躲开了,但我还是本能的向后一撤身子……一阵剧痛传来,我不知道刺中我那里了,但我肯定我被刺中了,麻麻的,痛痛的,像是火烧一般,我不知道刺的重不重,深不深,一种恐惧感向我袭上来:我会不会死?

在恐惧的同时,我更愤怒了,我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握住黄毛的手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握得这么准,我只知道剧烈让我的头脑和眼神分外敏锐,动作也更迅速,我一伸手,就握住了黄毛的手腕,让他向前刺不动,向后撤不回。我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怦然一声,击在黄毛的脸上,正中鼻梁,鲜血喷溅。

黄毛惨叫一声,连忙又退,但他退不开,他的手腕还握在我手中,一时退不开,再加上他被我一拳击中鼻子,流出来的不只是鲜血,还有鼻涕,还有眼泪。一个人的鼻梁被击中,大脑会出现短暂的迷茫,判断力就会打折扣,所以黄毛有些懵了。

我痛恨黄毛下手太狠,打就打吧,还他妈用刀刺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帮拳的,值当得对我如此大动干戈吗?

操!操!操!我的拳头如同一只铁锤,冲着黄毛的脸孔,不分鼻子不分眼睛,几个爆发力十足的短线刺拳,打得他脸孔上一片模糊,连他娘都不会认出来他。

短线刺拳虽然因为距离所限,不能发挥大力,但却很难避开,再加上我气怒攻心,这几拳用上了全力,恨不得把这小子的鼻子打进去,把他的脸打成肉酱,毫不留情,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我知道很快就有人过来打我,我的机会不多,所以我抓紧时间,痛殴这个黄毛。

黄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拼命想后撤,但被我死死的握住一只手腕,后撤不得,他的另一只手,不顾得反击,只是捂着脸,嗷嗷怪叫。

我的腰腹之间,还在痛着,我也顾不上看伤势如何,迅猛的痛殴着黄毛。

我只打了五六拳,那几个家伙就又围上来了。我正打得痛快,忽然听到脑后一阵风声,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孙伟抡过来铁腰带,击打我的后脑。

我一咬牙,握住黄毛的手腕,向旁边一闪,另一只手还是铁锤一般的痛击着黄毛。突然后肩上一阵巨大的疼痛,铁腰带已经击中了我。我咬着牙,一声不哼,仍然痛击着黄毛。

此时,那几个家伙,开始对我进行了暴风骤雨的拳打脚踢,落在我身子,后背和脑袋受击打的最多。由于人多了,孙伟的铁腰带反击发挥不出来威力,所以他也放弃了铁腰带,开始用拳腿踢打我。

我一边无助的闪避着承受着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一边毫不放松黄毛的手腕,另一手仍然痛殴着黄毛的脸孔。我身子被打上十拳,被踢十脚,我全都发泄在黄毛脸上,打上一拳。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认定了他,就是黄毛,就是这个刺了我一刀的人。我感到有热乎乎的液体从伤口流出来,我不知道伤势有多重。我的意念只有一个:打黄毛!

四个人对我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殴打,我对黄毛一个人也进行着绝不留情的殴打。这四个人的拳脚越来越重,而且有很多拳重重的落在我的脑袋上,击打得我头脑昏沉,几乎昏过去|奇-_-书^_^网|。我击打黄毛的力道,也越来越弱了。我感到我的尾椎骨快被踢断了,我感到我的肋骨快被打断了,我感到我的眼睛快被打瞎了,我感到我的脸颊被打得肿成了猪头。

血腥而暴力的场面持续着,我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的意识,慢慢迷糊了,落在我身上的拳脚,我快感不到疼痛了。

有一个人用脚踢了我的手,拉开了黄毛被我抓着的手腕,把黄毛从我的手中救走。没有了黄毛掺合着,那些人对我的殴打更来劲了。

就在我快要支持不住,快要昏迷过去的时侯,我听到一声大喝:“都他妈逼停手——”

我听到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努力的睁开被打得快要合成一条缝的眼睛,向喊叫传来的地方望去。我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只看到两个人快速的奔跑过来,一个人跑的快,一个人跑的慢。前面的是个男人,后面的好像是个女人。

最先跑过来的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大骂着。

正在打我的几个人,落在我身上的拳手稀落了一些,有两个还在打,孙伟和另两个人抬头看了过去,看看是谁敢管闲事。

来人跑近了,我也看清了,是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愣头愣脑,光着上身,手中拿着一把菜刀,神情十分剽悍。来到近前,冲着我大喊了一声:“大众叔,你别怕,我是小龙……”随即又冲那两个还在打我的人大喊:“你两个狗 日的再不停手,我日你奶奶,我砍死你俩——”

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我们村里李宝石的儿子李吉龙。

我倒不奇怪会在市区见到李吉龙,因为他本来就是在市区帮着他姨妈卖羊肉串的,很少回家,在这里见到他,很正常。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怎么这么巧,他正好赶过来。

这时,跟随在李吉龙后面的那个女孩子也跑过来了,我看清了,是李吉龙的姐姐李纯。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有个女人在人群里喊了我一声,那一定就是李纯了。

李吉龙叫喊着,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扑了过来。

围殴我的几个家伙,看到李吉龙不像是虚张声势,吓得连忙向后退去。

李吉龙跑到我前面,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大众叔,你没事吧……这几个崽子也他妈逼狠了,出手这么狠……我砍死他几个……”

这时李纯也跑过来了,看到满脸满身是血的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众叔,大众叔……你没事吧……咋跟这些人打起来了?”

我虚弱的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死不了。小纯,小龙,你俩咋来了?”

李吉龙咬牙切齿,对我说:“大众叔,你先歇会,我给你报仇,不砍死他几个,我不是人!”

李纯一把拉住弟弟的手,哭着说:“小龙,你别惹事了,咱把大众叔扶走就行了,别闹事了,咱惹不起这些人……”

李吉龙一瞪眼:“在市里,没有我李吉龙惹不起的人!”李吉龙本来就长的很剽悍,虽然不是五大三粗型,年龄也不大,但却有一种天生的霸道之气,这一瞪眼说的横话,还真有几分气势,让人不能不信。

就算李吉龙不惹孙伟,孙伟也不会放过李吉龙,他们五个镇静下来之后,又开始围了上来,孙伟在最前面,舞动着手中的铁腰带,黄毛在侧翼,手拿三棱刀,另三个家伙没有兵器,也纷纷抽下腰带,都是皮腰带了,杀伤力不大。

“你他娘的是谁?”孙伟冷笑着逼过来,他忌惮李吉龙手中的菜刀,也不敢逼近,打算用声势吓退李吉龙,或者找机会夺下李吉龙的菜刀。

李吉龙用狠毒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孙伟,一手拿着菜刀,在另一只手掌上轻轻的拍打着,用不高不低不紧不慢的声腔,说:“你狗 日的不长眼睛,不认得老子,老子就告诉你,听好了:老子叫李吉龙!”

李吉龙在我眼中,一直算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有些鲁莽,但却并不是很嚣张的人。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初中没读完,就在市里跟着姨妈卖羊肉串,其它的知道的不多。让我没想到的是,李吉龙自报名声之后,孙伟和四个小青年,脸色竟然都变了变,向前逼近的脚步,顿了顿。

李吉龙这几年在市区,真混出了名堂?我感到奇怪,上次我帮他处理那件事,他也没显出多大的能力呀。

孙伟和黄毛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凝重之色。

李吉龙轻蔑的一笑,说:“怎么了,怕了吧?”

孙伟不自觉得向后退了半步,他这一退,黄毛就在最前面了。黄毛脸色一变,又显出凶狠之色,冲着李吉龙冷笑道:“怕你玛丽隔壁!你不就是李吉龙吗,你不就是砍过北关的马老三吗,有什么牛逼的?”

李吉龙好像很不屑的横了黄毛一眼,懒得跟他说话,一手提刀,又转过头来,关切的望着我,说:“大众叔,你先在一边等一会,等我砍了他们几个,我就送你去医院,你撑着点。”

这一停缓,我的神智清醒了很多,不想把事闹大,就说:“小龙,算了吧,我也没大事,别闹了……”

“不行!”李吉龙斩钉截铁的一挥手,一双眼睛凌然生威,流露出一股暴虐之气,“大众叔,这三角公园这一片地盘,是我的,你在这里出了事,我要不出头,就让别人小瞧我李吉龙了。这几个狗 日的,打了你多少拳,踢了你多少脚,捅了多少刀,我都叫他们还给你。”

李吉龙的口气很大,把旁边的孙伟和黄毛气的鼻子都歪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五个对一个,当然胆子更大,虽然有点震慑于李吉龙的名声,还是打算出手。

女富婆 九十一

优宫感谢兄弟们的支持订阅,在此祝兄弟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财源滚滚,幸福安康。

————

李吉龙的话还没说完,孙伟和黄毛就围了上来。在他们后面的三个家伙,也准备好了皮腰带。这些人都是穿着牛仔裤,抽下腰带之后,只把两个扣子扣紧,裤子就不会掉下来。这三个家伙的皮腰带,也不是一般的皮腰带,而是那种很硬的质料,就是用来准备打架的。

五对一,就算李吉龙拿着菜刀,也不一定能占便宜。

双方谁也不怕谁,都是横行霸道的主,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低头看了看伤口,腰腹间被黄毛的三棱刀给刺了一刀,是斜着刺的,伤口并不深,刀口狭长,所以血流的不少,还在流着血。

李纯吓得脸色苍白,一边用手胡乱的按着我的伤口,一边骂弟弟:“小龙,你别打架了,快把大众叔送医院吧。”

李吉龙早就看到我的伤口了,很镇静的说:“大众叔的伤口没事,别怕,缝两针就行。我得把这五个兔崽子弄死,弄不死,也得弄个残废。”

李吉龙说着,但并没有主动进攻。我以为李吉龙只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一下孙伟他们五个,所以也没有再劝李吉龙,反倒有些担心,担心孙伟五个人不被李吉龙吓倒,如果他们不害怕,李吉龙就算拿刀,也打不过孙伟五个。

孙伟也以为李吉龙是光说不练,胆量大了很多,又缓缓逼近了。

我暗暗着急,我自己挨打就挨打了,怎么可以连累李吉龙?孙伟五个小子不是善类,如果真打起来,李吉龙只怕能活命,也只有半条了。同时也暗暗责怪李吉龙,怎么一个人就来了,也不约些帮手,你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五个?

但我只能暗暗着急,不能劝说什么。如果我劝李吉龙退下,那就是弱了李吉龙的威风,同时也存有一些侥幸之心,李吉龙又不是傻瓜,不会没有一点准备就来和五个人打架吧。就算他没有准备,这么久了,又是在闹市区,警察也应该快来了吧。妈的,这又不是拍警匪片,警察不用到最后才出现吧?

李吉龙毫不惧怕的盯着五个人,狠毒的目光,一个一个的盯视着五个人,竟然有种气势如虹的味道,那五个地痦流氓虽然也是狠角色,但被李吉龙盯到的时侯,还是不由脸色一变。

“哈哈……”李吉龙忽然仰天大笑,把两根手指放在嘴里,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口哨。

李吉龙的口哨声还没落下,不远处就传来同样尖锐刺耳的口哨声音,和李吉龙的相呼相应。

孙伟五人的脸色大变,顺着口哨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我也瞧了过去。

只见十多个和李吉龙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小伙子,一个个龙精虎猛,跳着蹦着,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嚣张的大声喊叫着,就像吃了药一样兴奋。这十多个小伙子,人人手中拿着家伙,有的拿铁棒,有的拿钢鞭,竟然还有人拿着剔骨钢刀……

那十多个人一边打着尖锐的口哨,一边跑了过来,很快就把孙伟五个人围在中间,蠢蠢欲动。

有一个不过十六七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小伙子,手中挥舞着一根铁棒,对着李吉龙叫喊:“小龙,打不打?只要你一句话,哥们今天就废了这几个小子。”

李吉龙看到来了帮手,胆量更大了,嘿嘿冷笑,先不说打不打,眼睛盯着孙伟和黄毛,冷笑道:“你不是挺牛逼的吗,再横呀!”

孙伟五个人的脸色早就变了,冷汗都出来了。他们五个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挨打,一看来到的十多个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愣头青,下手就是狠毒的角色,那能不怕?

黄毛的眼尖,一眼在对方的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大喊道:“哎,毛三,毛三,你过来,你过来。我是曾哥呀,你忘了,咱俩前几天还喝过酒哩?”

那个被称为毛三的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伙子,仔细的看了看黄毛,还真认识,但现在正和黄毛处在敌对状态,不能过去套近乎,只好说:“噢,是你呀。”

黄毛好像逮到救命草一样,连忙点头哈腰的向毛三跑过去,一边掏出香烟,递给毛三。

我看到李吉龙已经掌握了局面,更不想把事闹大了,如果真打起来,李吉龙的这些朋友,和孙伟那五个人都是一路货色,下手不知道轻重,真要是出了人命,或者重伤几个,责任追究下来,还得落在我身上,毕竟事是由我引起的。

我在李纯的搀扶下,走到李吉龙身边,拉了拉李吉龙的袖子,低声说:“小龙,你听大众叔一句话,行不?”

“啥事?”李吉龙对我还是很尊重的,“你说吧,大众叔。”

我皱着眉头,说:“小龙,这事就算过去了,别打他们了,我怕你的兄弟打出大事来,万一伤了人,就不好了。这事是个误会,说过去就算了。”

李吉龙也皱下眉头,低声说:“大众叔,我不知道你为啥和这几个人打架,你既然不想闹事,我也听你的。这十几个都是我的兄弟,都听我的,也听你的。你说不打,咱就不打,但得让这几个小子给钱,把你打成这样,得上医院。”

我想了想,说:“行,我给他们说几句话。”

我和李吉龙是低声谈话的,孙伟几个人并没听到,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在商量如何对付他们,所以把能不挨打的希望,都寄托在黄毛和毛三身上,希望黄毛能说到毛三,希望毛三能为他们求情。

在道上打架,好像有不少时侯就是这样,人一多就打不起来了,因为双方之中,有些人是相互认识的,提起关系,就不打了,然后以事论事。

这时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马路旁边站满了围观的人,他们好像看电影一样好奇,这种群殴的场面,并不是很容易就看到的。

包围着孙伟几个人的李吉龙的十多个兄弟,并没有出手,只是摆好了随时动手的架势,只等李吉龙一声号令,就可以动手打人了。这十多个小伙子一个个精神亢奋,就等着打个痛快了,其中还有几个人等不及了,催促着问李吉龙要不要动手。李吉龙不理他们,只是低声和我说话。

在我和李吉龙说话的时侯,黄毛也在向毛三低声说着什么,陪着笑脸。距离有些远,我听不到,但可以看到毛三很不情愿为黄毛说情,但又推却不了,只好答应试试,就向李吉龙走过来。

毛三走近李吉龙,低声叫了句:“龙哥。”

李吉龙从眼角中看了毛三一眼,沉声说:“什么事。”其实李吉龙也看到了黄毛和毛三说话,也知道是什么事。

我看到李吉龙从眼角看人,看到他故意问毛三,又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心中一惊,知道李吉龙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李吉龙了,已经有了黑道枭雄的雏形。只有心计深沉心狠手毒的人物,才会从眼角瞧人,才会有李吉龙这种阴沉的眼神和低沉的声音。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就从一个鲁莽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黑道分子了,怪不得那十多个小伙子都听他的指挥。

毛三被李吉龙瞧着,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说:“龙哥,这几个家伙,我,我……我认识……”

李吉龙已经听取了我不想闹事的意见,所以没有难为毛三,只是简短的说:“他们什么来路?”

毛三这才说话不再打哆嗦,说:“那个黄毛叫小曾,是东关财哥的手下。那个个头高的叫孙伟,和你是一个县城的,是跑车的,这次领头闹事的,就是孙伟。刚才小曾对我说,今天中午孙伟和他几个喝酒,喝着喝着,就说到事了,说是孙伟的女朋友被别人泡了……”说到这里,毛三向我瞧了一眼。

我连忙说:“没那事,我靠,我和孙伟的女朋友就是见过面,没上床。”

毛三并不和我争这事,只是笑了笑,对我说:“大叔,你泡了也没事,现在咱人多,不怕他。”

“我真没泡。”我看出来毛三并不相信我,好像还很羡慕我。我肚子快气爆了,恶狠狠的说:“那个孙伟就是个傻吊,以为是我泡过他女朋友,把我骗到这里来,啥话不说,就先动手打人。我日他娘,下手还真狠。好了,别提这事了,一提这事,我就想杀死那个孙伟。”说着,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孙伟。如果杀人可以不偿命,我就算不杀死孙伟,也会捅他几刀解解恨。

孙伟被我一瞪,反而低下了头,并不敢和我眼光对视。

我又好气又好笑,妈的,孙伟算什么怪物头,人多打人少,他就牛逼的不行,现在我方人多,他就熊包了?

毛三又向李吉龙说:“龙哥,小曾说了,这事吧,是他们不对,今天请你放他一马,晚上请你到丽都大酒店喝酒……”

“喝他玛丽隔壁——”李吉龙故意抬高声音,让孙伟和黄毛听到,“把人都打成这样了,还喝酒?我操,把他妈弄过来,叫我们兄弟日一遍,我请他喝酒,行不?”

李吉龙的十多个兄弟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开起玩笑来。

李纯嫌弟弟说话难听,瞪了李吉龙一眼。李吉龙当没看到,又低声对我说:“大众叔,你看咋办?”

女富婆 九十二

优宫感谢兄弟们的支持订阅,在此祝兄弟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财源滚滚,幸福安康。

——————

我想了想,说:“把孙伟叫过来,我跟他说话。”

李吉龙伸出手来,一指孙伟,用命令的口味说:“你,过来。”

孙伟脸色大变,双腿有些打颤,犹豫着不敢过来。站在孙伟旁边的一个李吉龙的兄弟,抬腿踢了孙伟一脚,骂道:“你玛丽隔壁,龙哥叫你过去,你耳朵聋啦?”

孙伟有些受不了这气,眼睛瞪了起来,就想反抗。那个兄弟嘿嘿一笑,舞动着手中的铁棍:“怎么,想打?来呀,打你的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孙伟还是没敢动,转过头来看看我。我用很平静的眼神望着孙伟,不说话。

孙伟后面一个自己的兄弟低声说:“伟哥,你就过去吧,看样他们不是想打架……”

孙伟侧过头瞪了那小子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挪动脚步就向我走来。他手中还拿着铁腰带,但却垂了下来。

李吉龙的几个兄弟围成一道人墙,只留中间的路,让孙伟通过。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李吉龙的兄弟围成的人墙,就像是古代电影,如果他们再有每人一把大刀架在半空,让孙伟从刀下走过,那就更爽了。而我借着李吉龙的面子,也威风了一把。

我的眼睛直盯着孙伟,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来。我身上还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眼睛被打得成了一条缝,因为眼睛充血几乎看不清事物,我的腰腹下面的伤口还在流血,但并没有伤及内腑,所以还可以忍住。

孙伟走到我面前,悻悻的站住了,望望我,想说什么,没有说,脸上有几分惧怕,又在强打精神。

我冷冷的盯着孙伟,也不说话,我在给他心理压力,就这样盯着他。

孙伟受不住了,只好说话了,声音又细又低,从眼角瞅了一眼,低声说:“我过来了,你想说啥?”

我现在想一脚踹在孙伟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但我知道,只要我一动手,孙伟就会反击,他一反击,李吉龙的兄弟就会暴打他,事就大了。我不是怕打坏了孙伟,我是怕别人打坏了孙伟,赔款的是我,我没有几个钱,经不起折腾。

我强压着怒火,慢慢的说:“你个狗 日的,你为啥打我,你说说?”

孙伟的眼中也冒出火星来,哼了一声,说:“你和秀芳的事,你自己没数吗?”

“数你玛丽隔壁!”我怒了:“是谁对你说,我和她有过事的?是她说的吗,你把她叫过来,咱们当面说清楚!”

“她不在市里,在咱县里。”孙伟看到我理直气壮,也有些犹豫了,声音又低了下来,“她没说你俩有事,我是翻她的手机,看到你那天你俩通过电话,就是我俩吵架的那天。”

我骂道:“你俩吵架,你把她打了,她想找个人说说,正好给我打过来的,我可没去惹她,我连她的手机号都没有。我日你娘,你就凭这事,就把我打了一顿?”

孙伟说:“你俩要没啥事,她会给你打电话吗?”

“我怎么知道她为啥给我打电话,你去问她。”说到这事,我就恨不得掴自己两巴掌,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小公主呢,要不留给她手机号,她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会惹到这麻烦了。这顿打,活该!

孙伟说:“我问过她,她不说,她就说是个普通朋友。我一生气,就把她的手机抢过来了。本来也没想把你找来打你一顿,就是和那几个哥们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我就想起这事了,越想越窝囊,就把这事说出来了,他们几个就鼓起我把你约出来,还教我给你发信息,看看你是谁。”

我的眼睛恶狠狠的瞪视了孙伟的几个兄弟。妈的,都是吃饱撑的,又不关你们的事,害得老子被暴打一通。

孙伟好像知道自己错怪我了,也可能是怕我会教人打他,所以很老实的说明情况。

“我以为你在咱们县里,没想到你正好在市区。噢,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市里人,看到这个龙哥,才知道咱们一个县的。我就是想约你出来,和你谈谈,谁知道一见面,你就想把手机关掉,我当然就以为你和分芳有事了,这,这是不是误会呀?”

我冷冷的说:“你觉得是不是误会呢?你把你女朋友叫来,咱当面问清楚,我和她有事没有。”

孙伟脸色有些红了,低声说:“我刚说过,她不在市里,在县里。这事,这事……”

李吉龙一看我把事情向孙伟说明了,该是他上场了,所以把孙伟的话截过去,冷笑道:“这事你看怎么办?你把我大众打成这样,是让我把你打成这样,两边抵消,还是先送我大众上医院看病?要不,咱就通知派出所吧。”

孙伟马上说:“先看病,先看病。”

李吉龙说:“那你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拦个出租车来。”

孙伟马上就要跑开。

“站住!”李吉龙叫住了孙伟。孙伟老实的站住脚步,瞪着可怜的小眼睛望着李吉龙,害怕李吉龙又要变卦。

李吉龙说:“你留下来,我的人去拦车。你不能跑,跟着去医院,花多钱,你掏多少钱,以后的事,再说。”

孙伟带着哭腔说:“我,我,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还不到一百。”说着从身子上掏出几十块钱,可怜巴巴的望着李吉龙。

李吉龙骂道:“没钱你妈逼打什么人呀?给你爹打电话,叫他送钱来,送不来钱,要你的命!”说着,李吉龙一使眼色,他的两个手下拿着铁棍,站在李吉龙身边,只等一句话,就可以打人了。

孙伟快哭了:“我爸也回县城了,车都走了。我这一会弄不到钱,你让我回家去拿钱吧……”

“放你娘的狗屁!”李吉龙骂道,“放你走了,那里找你去?你给你爹打电话,叫他送钱来,什么时侯送来钱,你什么时侯走人。我知道你是从县里到市里跑车的,你要是敢玩把戏,我保证让你的车,从此在市里消失!”

就在这时,李吉龙的一个兄弟叫过来一辆出租汽车,是熟人的,对李吉龙招了招手。

李吉龙看到出租汽车,马上对姐姐说:“姐,咱扶大众叔去医院。”

李纯早就要送我去医院了,听了这句话,扶着我就向出租汽车走。李吉龙叫一个兄弟帮着李纯扶我,又大声吩咐道:“三标,二腾,你俩押着这个狗 日子的孙伟的家伙,咱们一块去医院。其余的兄弟们,把那几个家伙都放了,咱只押着一个人就够了。”然后,又特意指着黄毛的鼻子,骂道:“刚才我一个人的时侯,你小子挺嚣张,这帐,咱慢慢算,有一天,我会叫你知道,我李吉龙是什么样的人。”

黄毛被李吉龙的煞气,吓得快尿裤子了,早就没有了五分钟前的嚣张劲头。

整个过程,从我挨打,到事情平息,不过五分钟,其中乱七八糟,七嘴八舌,我也说不清楚了。不过,有一件事,还真挺好笑的,就在我上出租汽车的时侯,警车鸣着警笛出现了。真是像演电影了,警察总是在最后出现。在一个路边折腾了五分钟,愣是没有警察出现。我知道李吉龙和孙伟或者是黄毛,都不过是地痦小混混,势力还达不到可以左右警察,我只是运气不好,正好在警车巡视过去的空档挨的打。

我被李纯扶着走,走的很慢。每走一步,我的腰腹就疼痛难忍。李纯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关切的照顾着我,不停的问我疼不疼重不重,惹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安慰李纯说没大事,只是皮外伤。李纯才放心一些,但还是很紧张我的伤势。从她的紧张程度来看,她几乎是想背着我快点走到出租汽车,但我的伤在腰腹间,如果背我,就会碰到我的伤口,只能让我一步一步的走。

由于我们打架的地方,是在公园的里面,出租汽车不能开过来,我只能咬着牙走过去。

李吉龙安排好之后,也快步走了过来,扶持着我的左臂,和李纯一左一右扶持着我。我心中暗暗感激她们姐弟二人,毕竟当初没白帮他家,好心得到了好报。

一想到好心得到好报,我又有气了,我对小公主也算是好心了,怕她会想不开跳楼,才去找她的,没想到却被孙伟误会我是去睡她了,害我被捅了一刀,还被打成猪头。不过,想想当初给小公主留下电话号码的时侯,我是没安好心思,有点那个意思,这挨打,活该,我就是笨得像猪。

走到出租车旁边,李吉龙快走一步,打开车门,和姐姐小心翼翼的扶我坐进后车座,对司机说:“马叔,送我们去市医院。快一点,我大众叔伤得不轻。”

我坐进去之后,李吉龙和李纯,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座位上。李吉龙的一个兄弟,坐在前排。

女富婆 九十三

我在坐进出租汽车的同时,看到了警车呼啸而至,不禁有些担扰的望了望李吉龙。[}李吉龙看透我的心事,笑了笑,对我说:“大众叔,你上车吧,不用你管。咱们的人都是经常混的,自己会跑。”

我再一看,果然李吉龙的几个兄弟都上了另外的出租车,其中有三四个人包围着孙伟,把孙伟押上了车。孙伟竟然乖乖的不敢反抗,更不敢向警车跑去求救,可能是怕他虽然跑了,李吉龙会找他的车辆的麻烦。

我看没什么事,也就放心的坐进车后座。

一坐下来,混乱的场面消失了,刚才因为激动亢奋的大脑,变得有些短暂的缺氧,头脑有些晕眩,再加上流了些血,更是虚弱。我坐在后座上,就闭上眼睛,微微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腰腹间的伤口,直到现在,才感到了疼痛难忍。冷汗从我的额头滚落下来。

李纯的声音带着哭腔,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大众叔,大众叔,你疼不疼,要不要紧?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就是有点头晕,一会就好了。”

李吉龙也对姐姐说:“姐,大众叔没啥大事,就是划了小口子,缝几针就好了。”

李纯不放心:“一个小口子?小口子会出这么多血吗?”

就在说话的时侯,出租汽车已经行驶了,向医院行去。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阳光,问李吉龙:“小龙,现在几点了?”

李吉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五点半不到。”

我皱下来眉头,没说话。

李纯心细,看出来我的担扰,说:“大众叔,你是不是今天还想回家?”

我当然想回家。这次出来,本来是和薛婷幽会的,打算是上午来,下午走,争取在天黑之前回到家里,所以没对小嫣说,现在出了这事,更不知道如何向小嫣撒谎了。

我只能再次苦笑一声。五点多了,从医院缝好伤口,折腾下来,发往县城的最后一班车早没有了,我还怎么能回去?

李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大众叔,你伤的很重,可能得住院。今天是回不去了,你给婶婶打个电话,对她说一下吧。”

我摇摇头说:“过一会看看情况吧,如果真回不去,再打电话。如果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回去。”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问李纯:“小纯,小龙,你俩怎么这么巧,遇到这事了?”

李纯说:“大众叔,你忘了,我就是市里上学呀,就是在上技校。一开始我爸妈还不让我来上技校,还是你劝他们让我来的。今天是星期,我来找小龙,看到三角公园里有人打架,我就凑过去看看,才看到是你和别人打架。我喊了你一声,你一转头就被别人打了几下,我不敢喊了,怕你挨打的更厉害。我又不会打架,所以就赶紧跑去喊小龙来。小龙一听说这事,给他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提了把菜刀就跑过来了。”恨恨的瞪了弟弟一眼,埋怨道:“当时吓死我了,你拿把菜刀,要是真的砍了人,可怎么办?”

李吉龙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砍了就砍了,又不是没砍过人。”

我有一肚子话想问李吉龙,只好一件事一件的问:“小龙,你怎么来这么快?”

李吉龙顺手一指车窗外,说:“那就是我姨夫开的烧烤店,离公园不过二百米。我姐一喊我,我听说你挨打了,那还得了,提把菜刀就过去了。”李吉龙又指了指坐在前排的那个兄弟,说:“这些都是我哥们,一个电话就来了。我听我姐说只有四五个人打你,我没叫多人来,要是真叫,能叫一二百个哥们打架。”

我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可惜出租车在行驶着,车窗外的景色一晃而过,我什么都没看清。我皱皱眉头,说:“小龙,你……你现在入黑道了?”

“不是……”李吉龙刚说了两个字,“怎么不是!”就被姐姐截过话去。李纯说:“他就是黑道,整天一帮人一帮人的在一起打架斗殴,动不动就拼刀子,还不是黑道吗?”

李吉龙刚要分辨,坐在出租车前面的哥们说:“龙哥,前面就是医院,要不要进去?”

李纯马上说:“进去,进去,快点吧。”李吉龙也说:“行,就这家吧。”

我们的话题就先到此为止。

进了医院之后,我在李吉龙和李纯的搀扶下,进了医务室。李吉龙和他的小兄弟拿着我的身份证帮我去挂号,李纯在我身边照顾我,陪我说话。我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李纯说着话,腰腹间的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但流得很少了。

过了不一会儿,李吉龙办好手续,陪我进了外科门诊,一位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口,叫我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伤口,但要缝合,要动小手术,最好是能住两天医院。

我看医生的神色,知道我的伤口真的没什么大事,所以就要求只缝合伤口,就不住院了。医生也没强留,说先做手术吧。

我不想住院,是因为我带的钱不多,只有三五百块钱,刚才交给李吉龙了。三五百块钱根本不够,李吉龙又向他的哥们借了几百块钱,凑了一千块钱,才勉强可以。如果再住院,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

李纯扶着我进了手术室,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给我做手术。其实也不是什么手术,只不过是缝了几针。打好局部麻醉就开始缝针,没用一分钟就缝好了,好像不过**道针线。

手术做好之后,医生并没有叫我在手术台上休息,而是到外边把李吉龙和李纯叫过来,把我扶到外边去休息。至于外边是什么地方,医生没说,估计就是随便我们,就是赶我们走,他们快要下班了。

麻*醉药的效果过去了,我感到被缝合的伤口开始疼痛起来,额头上又泌出了汗水。李纯掏出一块手帕,用怜惜的眼光望着我,要帮我擦汗。她的手帕上,带着女孩子特有的芳香,传到我的鼻端,让我心头一荡,心中一甜,连忙不动声色的推开李纯的手帕。李纯被我婉拒,脸色有点红红的,瞟了一眼没注意的弟弟,也没强要给我擦汗,又把手帕悄悄的放入口袋了。

几个星期不见,李纯又漂亮了很多,好像她每天都在成熟,都在成长,她就是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正在悄悄绽放她的光彩。我几乎不敢正视她了,感到她现在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迫人的容光,让我不敢正视。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如果再成熟一些,我敢肯定,她的漂亮,不会在刘镇长和薛婷之下,而且身材比刘镇长和薛婷要高,有模特的气质。现在她的身高,就快和我差不多了,又穿上高跟凉鞋,已经隐隐让我感到压力。

李吉龙和李纯把我扶到走廓的长椅上坐下来之后,安派了一个兄弟去为我取消炎药。这时侯又走过来他的两个兄弟,向他使了个眼色。李吉龙就走了过去,低声和两个兄弟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回头望了望我,又吩咐了两个兄弟一些事情,才向我走过来。

李吉龙走到我面前,说:“大众叔,你的伤口缝好了,就在医院里住两天吧,反正有人出钱,你不用担心。”

我瞧着李吉龙,说:“你把孙伟弄到那里去了?小龙,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你可不要把孙伟扣押起来向他要钱,这可是敲诈勒索,如果被公安局知道了……”

李吉龙满不在乎的一笑,说:“怎么能叫敲诈勒索,他带人捅伤了你,就要出钱为你看病,咱们是要拿咱们应该拿的那一份。如果公安局要抓人,也得先抓孙伟进去,他持刀行凶,情节恶劣,至少也得判几年。”

我知道李吉龙说的不错,如果我报警,李吉龙怎么样得蹲几年,至少几个月。我虽然很痛恨孙伟,但并不想把事情搞大,把事情搞大了,对我没什么好处。再者说,孙伟捅伤了我,就算不让他蹲牢狱,医药费总得出吧。

我想了想,对李吉龙说:“孙伟呢?”

李吉龙说:“在外边车上呢,我的兄弟在看着他。”

我说:“你准备怎么办?”

李吉龙说:“大众叔,我叫兄弟们去命令孙伟,叫他家人带两万块钱来,如果带不来钱,就把交到公安局,或者捅他两刀,再把他放了。”

我吓了一大跳,说:“别,别捅他了。他捅我是他犯法,咱们捅了他,就是咱们犯法了,事就更大了。”

李吉龙笑道:“那就叫他拿钱,两万块钱,不多。”

我皱着眉头,说:“我也就是缝了几针,花了不到一千块钱,你怎么能向孙伟要两万?这不是敲……”我正要说敲诈勒索,又想到李吉龙是在为我出面,我怎么可以责备他呢,所以又停口不说了。但是想想,还是感到不太好,又转口说:“小龙,给孙伟少要点钱,把医药费要够就行了,咱不多要。”

女富婆 九十四

李吉龙听我松了口,胆子更大了,笑了笑,说:“只拿医药费太便宜他了。就算不要他两万,也得要他一万。一万和两万,都是要,不如干脆就要他两万。他小子家里不是跑车的吗?有钱,有钱就得多要。”

我也笑了笑,说:“带我去见见孙伟。”

李吉龙没犹豫就答应了,安排一个兄弟帮我拿着医药,他和李纯一边一人扶持着我,向外走去。

我刚动了手术,医生不让我动弹,但我总得活动呀,又不能让别人背着。我的伤口在腰腹间,如果让别人背,就会压到伤口,还不如自己慢慢的走动。

因为把撕裂伤口,所以我走动的很慢。从医院的走廓走到医院的院子里,我用了有十多分钟。

在医院的东北角,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门口站着四五个小伙子,我认识,他们都是李吉龙的兄弟。那四五个小伙子看到李吉龙扶着我,走过来要帮李吉龙搀扶我,被李吉龙拒绝了,坚持由他来搀扶我。

我从李吉龙的兄弟们的表情中看出来,他们都对李吉龙很敬重,其中有几个年龄比李吉龙还要大一些,也叫龙哥。看来,李吉龙还真混的有些名堂了。李吉龙虽然混的不错,但对我还是很热心的,坚持自己搀扶我,好像如果让兄弟们来搀扶我,就不能显出他对我的敬重。

我也知道,李吉龙对我敬重,并不是因为我是村长,而是因为以前我帮过他,帮他开脱了罪名,也帮他家省了些钱。他敬重我还因为我和他爸爸是朋友,算是他的长辈。

来到面包车前,李吉龙的兄弟把车门,让我进去。在李纯和李吉龙的搀扶下,我艰难的上了面包车。

孙伟正在里面坐着,可怜巴巴的瞅着我。现在的他,脸上早就没有平时的那种骄横霸道。四五个小伙子包围着孙伟,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李吉龙早先进入车厢,冲着坐着孙伟一瞪眼,骂道:“玛丽隔壁,你还他妈瞪眼看?这都是你捅的我大众叔,给我站起来。”

孙伟可怜巴巴的目光,又转到李吉龙的脸上。

李吉龙踢了孙伟一腿,骂道:“看你奶奶个熊,再看,再看把你眼珠挖下来。站起来。”

孙伟乖乖的站起来。车厢里面太矮,人直不起腰来,孙伟站也站不直,坐又不敢坐,半屈半站,样子十分滑籍,再加上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让我在痛恨之余,也生起一丝可怜。

我压下去对孙伟的怜悯之情,在座位上坐下来之后,就用冷淡的眼光盯着孙伟,冷冷的说:“你给你家人打电话没有?”

孙伟连忙说:“打了,打了,我爸马上送钱过来……”随即又说:“你也知道,从咱县里到市里,就算是开车,至少也得一个半小时。”

我皱了皱眉,说:“你怎么对你爸说的?打了多大会电话了?”

孙伟说:“我对我爸说,我在市里借朋友的摩托车碰到人了,现在在医院里,让他带两万块钱过来,马上来。”

我盯着孙伟的眼睛,慢慢的说:“你给你女朋友打电话了吗?”

孙伟的脸上露出非常尴尬的表情,悻悻的望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正色道:“你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再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们一块来。我得见见你女朋友,咱们当面把事情说个明白。我不能白白的糊里糊涂的挨你一刀。”

孙伟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相信你……”

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相信你会相信我。你必须让你女朋友来。不然……”我冷哼一声,没说下去。

孙伟犹豫着,慢慢掏出手机,望着我,不知道要不要打过去。

“快打,先给你爸爸打,让他去接你女朋友。”我催促道。

孙伟只好给他爸爸打电话,问他爸爸到那里了,又抬头望着我,对我说:“我爸已经带着两万块钱的现金,出了县城有十多里路了。”

我冷冷的说:“他就是出县一百里了,也得把你女朋友接回来。”

孙伟看到我坚持要他女朋友过来,无奈的对他爸爸在电话中说,要他爸爸去接他女朋友。他爸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未来的儿媳妇过来,问了两句。孙伟跟他爸爸急了,也不解释,只让快去。

孙伟挂断他和他爸爸的通话之后,又给他女朋友打电话。因为孙伟现在手中拿的手机,就是他女朋友小公主的手机,孙伟就给小公主的一个朋友打过去电话,让她朋友快点找到小公主,有急事。过了十多分钟,孙伟又打过去电话,小公主就接到了。

孙伟在和小公主通话的时侯,语气就温柔了很多,完全不像和他爸爸通话时的暴燥。孙伟对小公主说,他在市里出事了,让她过来一趟,他爸爸马上就去接她,让她跟着他爸爸快点来市里。小公主可能是还在和孙伟赌气,不愿意来。孙伟几乎是用哭腔在哀求小公主一定要来,小公主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勉强的答应了孙伟的要求,对孙伟说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孙伟结束了和小公主的通话,又马上给他爸爸打电话,让他爸爸到指定的地点去接来小公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市区,到了市区再说。

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但天气还是很热的,孙伟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着,身上的汗水都出来了,一件T恤衫全都贴在身上,脸上汗水淋淋,又是滑籍又是可怜。

孙伟打完电话之后,有些讨好的望着我,说:“现在好了,秀芳也跟着来了。大哥,我爸爸也快来了,你就先把我放了吧,我去接他……”

“放你妈个逼!”李吉龙骂道:“在没看到你老子拿来钱之前,你别想走。你要是敢跑,明天我就找人把你的车给你砸了。你信不信?”

“信,信……”孙伟在李吉龙强大的气势下,变成了蔫拉巴叽的霜打得叶子,可怜巴巴的说:“我不走,我不走还不行吗?”

李吉龙又要再骂孙伟,我有些不忍心了,对李吉龙说:“小龙,算了,别骂他了。咱们回去吧。”

李吉龙说:“行,大众叔给这小子求情,就饶了他先。”又望着我,说:“大众叔,你今天还回家吗?现在车站没有车向县里去了,就算有,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你现在有伤。不如,你到我那里去睡一夜吧?”

我也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就算现在有车通向县里,我也不打算回家了。我现在被人捅了一刀,莫明其妙的,如果被小嫣知道了,肯定会怀疑我和小公主的关系,以为我是和小公主真的发生了关系,才被小公主的男朋友捅了一刀的。小嫣本来就有些怀疑我了,再出这事,只怕关系就要破裂了。

但是,如果不回家,我用什么借口来撒谎呢?

我暂时没想好,只好对李吉龙说:“小龙,我的伤没事了。如果现在没车回县里,我今天晚上,就在市里住下来也行。就不到你那里去了,给你添的麻烦够多了。你帮我找个宾馆吧,我凑合一夜就行。”

李吉龙笑道:“大众叔,你还跟我客气?你要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我现在没和姨夫住在一块,我自己租了一间房子,你今天就住在我那里。我到朋友家过夜去。没事的。”

李纯也在旁边劝说:“大众叔,你就别谦让了,就到小龙那里去住一夜吧。他那里我去过,就是一个单间,很素净的。你一个人住宾馆,又有伤,我们都不放心呀。”

我不好再推却,更何况孙伟的事还没解决,还有需要李吉龙的地方,只好说:“那好吧,小龙,我就先到你那里去睡一夜吧。”

李吉龙一笑,转身吩咐几个兄弟上车,又吩咐另几个兄弟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开车。

我坐在白色面包车里,李吉龙和李纯就坐在我旁边。另有三四个兄弟坐在后排座位上。孙伟坐在中间,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哼,一付认命的样子。

白色面包车行驶出医院,又沿着原路回来。

坐在副驾驶员位置的是李吉龙的一个兄弟,指挥着司机行驶路线,从大马路行驶上人行道,从人行道行驶向路边的一个小胡同,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这个胡同不宽,白色面包车竟然拐不进去,只能在胡同口就停下来。胡口很幽深,和外面大马路的车水马龙,几乎像是两个世界。

李吉龙和李纯扶着我,从车上小心翼翼的走下来。那几个兄弟押着孙伟也走下来,他们几个虽然没有扣拿着孙伟,但位置是包抄着孙伟的,如果孙伟敢逃走,肯定不行。

沿着胡同走了二三十米远,在一个偏小的院落门前停了停。

李吉龙说:“就是这里了,大众叔。”李吉龙一手扶着我,一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接给一个小兄弟,那个小兄弟抄手接到钥匙,快走两步,打开了两扇木门。

女富婆 九十五

庭院很小,房屋只有三间平瓦房,这样的房屋放在乡下,也算不上好,在市区里面看到,反倒是有几分新鲜了。

李吉龙一边扶着我向里走,一边解释说:“我赚天天跟姨夫姨妈住在一起,就自己在外边租的房子。这里是我一个伙计的老院,他家人都搬到别的地方了,这里准备折迁,就没扒掉。”

三间房屋,中间的客厅里面堆满了杂物,西边的耳房里面也放置着一些杂物,李吉龙住在东边的耳屋。

屋子里面的白色墙壁上的泥面已经削落,露出了红砖和泥土,横七竖八的挂着几张九十年代的明星画,估计是李吉龙的伙计的父母结婚时侯的时代偶像,竟然还有费翔和齐秦。地上扔满了烟头,屋子散乱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霉味和怪怪的异味。

一张双人大床很宽敞,上面的凉席上扔着一些衣服。床前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生活必需品,还有一台座地旋转风扇。

因为房间不大,所以只有李纯和李吉龙两人把我扶起来,李吉龙的几个小兄弟都在外边等着。

李纯在把我扶到床上的时侯,脸色忽然一红,先是瞪了李吉龙一眼,随即又望了望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伸手拿了一件衣服,塞到凉席下面。我瞧了一眼,发现李纯手中拿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胸罩,怔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李吉龙和女孩子乱搞的时侯,女孩子忘到这里的。

我暗中笑了笑,当做没看到,脑海中却在回味着李纯的那羞涩的一笑。这丫头,还不让我看到女人的胸罩,我都是过来人了,什么没看到过?

李吉龙被姐姐瞪了一眼,也看到了姐姐手中的胸罩,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搔了搔头皮,掩饰性的把床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放好枕头(奇*书*网^.^整*理*提*供),侍候我在床上躺下来。

我在床上躺好之后,才感到舒服了很多了,腰腹间的伤口的麻醉已经过去,只有凉嗖嗖的疼痛。我咧了咧嘴,用手抚摸了一下伤口。

李纯关切的说:“大众叔,还疼吗?”

我笑了笑,说:“没事了,好多了。”又转眼看了看李吉龙,说:“小龙,你把孙伟怎么办?”

李吉龙说:“我叫兄弟们把孙伟关在西边屋子,叫几个人看住他。大众叔,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安排一下。”

我点点头。李吉龙出去安排了。

李吉龙一走,屋子里只有我和李纯两人。我躺在床上,李纯坐在床边,清俊的眼睛中满是关切,说:“大众叔,你喝不喝水,口渴吗?”

被李纯一说,我才感到口渴了。在宾馆中和薛婷做了三次,我都忘记喝水了,在三角公园和孙伟的人打架,出了一身的汗,又被捅了一刀,出了不少的血,我的身体,现在正需要水份。

我虚弱的笑了笑:“那就麻烦你帮我倒点水来。”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李纯看了看弟弟的房间,没有现成的矿泉水,只好走到门口,喊了声:“小龙,你去叫人提桶矿泉水来。”李吉龙答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一个人去提水。

李纯回到房间,又坐在床上,望着我微微一笑,说:“大众叔,水马上就来了,你再等等吧。”

我感到很疲倦,眼皮有些沉重了,虚弱的说:“行。谢谢你啦,小纯。”

李纯抿嘴一笑,说:“你再说谢,我就真生气了。你是我大众叔,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我笑了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纯看出来我很疲倦,温柔的说:“大众叔,你先别睡,我知道你很困了。等水来了,你喝过水,再睡。”

我也知道李纯说的对,努力的撑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笑了笑,说:“小纯,今天要不是你,大众叔的命可能就没有了。”

李纯说:“不会的,你别这样说。那些坏蛋就是吓吓你,不会真的要你的命的。”她一边说,一边把一条薄薄的毛毯盖在我身上。

我知道李纯是在安慰我,如果不是她把弟弟找来,为我撑场面,今天我的命能不能保住,还真不一定,孙伟那个傻吊,做事不计后果,急怒之下,真有可能杀了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感到后怕。这一后怕,本来疲倦的精神,竟然好了一些。

我望着李纯,李纯正在细心的为我盖被子,她的身材越来越苗条了,本来只是瘦高的身材,现在有些丰满之意了,胸部也高耸起来,盆骨宽大起来,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了。

一络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颊,从窗台透过来的斜阳,照在她的头发上,竟然发出金黄色的光泽,使她蒙上一层神秘的圣洁的光彩。

我不禁看得有些痴了。这还是十多年前那个瘦瘦怯怯的叫我大众叔的小女孩吗?

李纯好像觉察到我的眼光,警惕的一转眼,和我的眼光对视上了。我连忙转开眼光,掩饰性的咳嗽两下。

李纯的脸上,泛起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嫣红,那种只属于青春少女的嫣红,让我有种妒忌的发狂的感觉。她看到我转开眼光,她也低下头去,默默的为我整理着盖在身上的毛毯。毯子她早就整理好了,还一直在收拾着,也许她是在收拾她的心情。

房间中,忽然静下来了,世界好像也宁静下来。

我微微闭上眼睛,鼻端中嗅到来自李纯身上的幽香,心神荡漾。我想到了刘镇长对我说过的话:“你这个侄女对你有点那个意思。”连刘镇长都看出来了,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我一直不让自己向这方面想,我认为李纯是我朋友李宝石的女儿,我是长辈,不能和李纯乱七八糟的。我虽然不是卫道士,但也不是胡作非为之徒。我虽然知道李纯虽然是侄女,但她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发生了那种关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不愿意向那方面想。

此时,这个房间只有我和她,她对我的关心又是无微不至,我又怎么能不动心?

就在我闭着眼睛心神荡漾的时侯,我感到好像一种芒刺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的,我知道李纯是在望着我,我更不敢睁开眼睛了,我怕遇到她那含情脉脉的眼光。

但我的感觉又告诉我,李纯现在盯着我的眼神,虽然有崇拜和爱慕,但也有一些异样。我想了想,还是微微睁开眼睛。

我一睁眼睛,就遇到了李纯的眼神。果然,她的眼神中,有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看到我睁开眼睛,竟然没有转开眼光,仍然在瞧着我。

我笑了笑,说:“你看我干什么?”

我这句话并不是挑逗李纯,而是感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并不是爱慕的眼光,所以我才敢这样问的。

李纯听我问她,笑了笑,不说话,还是瞅着我看,眼神中还是闪烁着那种异样的光芒。

我忽然明白了,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有没有泡孙伟的女朋友?”

李纯的脸色红了红,但并没有否认,而是直视着我的眼睛,淡淡一笑,说:“你到底有没有呢?”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

在这件事上,我并不心虚,但我望着李纯的眼神,我想,如果我真的泡了孙伟的女朋友,我可能也会撒谎骗李纯的,因为李纯望我的眼神,在等我回答的时侯,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渴望和不安,好像怕听到我承认泡了孙伟的女朋友。我更明白李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渴望眼神,她是怕我真的和孙伟的女朋友有染,如果那样,我在李纯心目中的地位,将会大打折扣。为了维护我在李纯心目中的地位,我就算真的泡过小公主,也会骗李纯说没有的。

李纯听到我坚定的回答,满意的笑了。在她笑的时侯,就像一朵鲜花在慢慢绽开花朵,那种从由而外的饱满,让人心旷神怡。她笑着,低下了头,低声说:“我相信你。”

我也笑了,没有问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相信我。这些事情,不能明言,只可意会。

这时侯,外边脚步声响,一个小伙子肩膀上扛着一桶矿泉水进来了,手中还拿着几个一次性杯子,问李纯:“纯姐,放那里?”

李纯指了指墙角:“放那里。”从小伙子手中接过杯子,在小伙子的帮助下,为我接了一杯水,端给我喝。

我连喝了三杯,才感到好些。

李吉龙安排好之后,也走了过来,对我说:“孙伟在西边的屋里。他刚给他爸爸又打了个电话,他爸带着钱和他女朋友,现在到了黄安镇了,估计一个小时,就能来到市区了。”

李纯看了看我,对李吉龙说:“小龙,大众叔困了,先让他睡会吧。等孙伟的爸爸来了,再叫大众叔叫醒。”

李吉龙说:“那好,大众叔,你先睡吧。一会来人了,我再叫你。”

我喝过水之后,是很困了,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眼皮刚一合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女富婆 九十六

我晕晕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我做了很多的梦,零零碎碎,片片断断。一会儿梦到孙伟咬牙切齿的样子,一会梦到滴血的三棱刀,一会又梦到小公主赤着的身子上的青肿的伤痕,一会又梦到小嫣用幽怨的眼神望着我。所有的梦都是飘渺的,但却又非常真实。

我又梦到李纯,李纯在微笑着望着我,她的笑容很美,她的嘴唇就像是盛开的花瓣,缓缓向我吻下来,她的眼神深情脉脉望着我。我躺着没动,接受了李纯的亲吻……她的嘴唇真甜,真甜,柔软中带着芳香的温馨,又像是陈年的酒一样醇香。我陶醉了,贪婪的吮着她的嘴唇,吮吸着……李纯本来也是陶醉的闭着眼眸,忽然睁开眼睛,望着我,用手把我推开,说:“……大众叔,大众叔……”

我被李纯一推,忽然醒了过来,睁眼睛一瞧,李纯竟然真的就在我眼前,距离不到一尺远。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甜,嘴唇还是那样红艳。

我望着李纯的脸庞,怔怔出神,一时间还没从梦中完全醒过来。

李纯被我盯的脸色绯红,轻声说:“大众叔,你醒了。那个孙伟的爸爸,还有他女朋友,都来了,正在院子里和小龙说话呢。”

我这才听到院子中有人在谈话,其中有一个是李吉龙,还有一个浑浊的声音,听声音有四五十岁,其中竟然还有小公主的声音。我知道孙伟的爸爸和他女朋友小公主来了。

我望着李纯,刚才梦中的情形,又泛现在我脑子中,我不禁感到一阵阵惭愧,自己做为一个长辈,竟然在梦中和一个小侄女接吻,这是不对的。我在自责的同时,却又感到心头甜甜的,在回味着李纯的嘴唇是那样的甜蜜。

我的脸色可能红了,以至于让李纯有些误会了,她关切的说:“你的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听说流血过多,会发烧的……”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美的手掌,向我的额头上摸来。她的手轻拂过我鼻端的时侯,一阵轻轻的幽香。她的手放在我的额头,温暖中带着腻滑,说不出来的舒服,让我不舍得这种滋味。

但我知道外边有人,所以我只能压下来心猿意马,笑着说:“没事,没发烧,可能是刚睡醒,脸有些红,一会就好了。”

李纯的手在我额头上轻轻的抚摸一会,感到并没有发烧,这才放心的收回手去,她的脸色也红了,低声说“嗯,没发烧。”顿了顿,又说:“孙伟的爸爸和女朋友来了,你要不要见他们?”

我想了想,说:“你先让孙伟的爸爸在外边等着,先把孙伟和他女朋友叫过来。”

李纯微微一笑,说:“好,我这就去对小龙说。”

李纯本来是坐在床边的,现在从床上站起来,向外走去。

我发现,屋子里面已经亮起了电灯,窗外的天色虽然还没有全黑,但也昏暗下来。我估算时间,大约是七点多到八点钟,用不到半个小时,天色就会全黑下来了。我忽然发现,我睡的时间不短了,这个时间,小嫣应该回到家了。

我连忙高声叫喊:“小龙,小纯,你俩先过一趟。”

李吉龙和李纯快步走了过来,说:“什么事,大众叔?”

我笑了笑,说:“我到现在还没回家,你婶婶一定会着急的。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一会我撒个谎骗骗她,你俩帮我圆个谎吧。”

李吉龙笑道:“行,你让我咋着说?”

我说:“一会我给你婶婶打电话,就说今天来办事,就住在市里了。你就假装是领导,帮我说谎就行了。”

李吉龙笑着答应了。

我又嘱咐了李吉龙和李纯几句,安排好之后,这才拔打小嫣的手机号码。

手机刚拔通,小嫣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天都黑了,你在那里,怎么还不回家?”

我装做无奈的说:“今天去镇上,老张对我说,开发办和镇政府已经达到了一份协议,来市里处理一些手续的事。我这个村长是地主,也让我跟着过来了。我没给你提前打电话,是以为今天就能把事情办完,能赶回去,没想到今天有一个部门星期天不办公,没办法,只能住在市里了,可能明天就差不多了吧。”

小嫣说:“从市里回来,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你们回来,明天再去呀。”

我说:“晚上不能回去呀,过一会,镇上的领导和开发办的领导,还得请市里的领导吃饭喝酒呢。这不,我们现在就在酒店了,你要不相信,我旁边就是镇上的王主任和周秘书,让他们给你说说话吧。”

我一说王主任和周秘书,李吉龙和李纯都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我以为小嫣会让“王主任和周秘书”接电话,证实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没想到小嫣只是沉默了一下,就平静的说:“不用了,我相信你。儿子现在还没回家,我去找他了。你就在市里好好待着吧,少喝点酒。好了,挂了。”

小嫣很干脆的挂掉电话,连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听着手机中传来的芒音,隐隐感到不妥,至于那里不妥,却说不上来。我眼前好像出现了小嫣挂掉手机之后就泪流满脸的情形,这让我的心中酸楚起来。但我这个谎言,算是善意的欺骗,我不想让小嫣知道我被捅伤,更不想让小嫣知道为什么被捅伤的。以后小嫣会知道我受伤,但不是现在,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我拿着手机,有种茫然失措的迷茫。

李吉龙和李纯有些意外的望着我,李吉龙说:“大众叔,还,还用我说话吗?”

我把手机放好,勉强笑了笑,说:“不用了,你婶婶相信我,不用你俩帮我说谎了。”

李吉龙笑道:“那就好,我还真不习惯说谎。”

李纯的心思却很细腻,好像从我的脸色上猜测到什么,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奇异的眼神望着我。我感到了李纯的眼光,并没有解释什么。

李吉龙说:“大众叔,孙伟的爸爸还有他女朋友都来了,要进来看望你,我没让他们进来。我姐刚才说,你想先让孙伟和他女朋友进来,是吗?”

我说:“对,让他俩先进来,一会再让孙伟的爸爸进来。”

李吉龙笑了笑,用嗳味的眼神瞅了我一眼,说:“大众叔,刚才孙伟的爸爸和他女朋友一进来,我就把情况跟他们说了,说是孙伟因为误会你泡了他女朋友,用刀子捅伤了你。孙伟的女朋友马上就要来看你,我阻拦了她,没你的吩咐之前,不让她进来……嘿嘿,大众叔,我感到那个妞,好像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呀,你真没泡她……”

我瞪了李吉龙一眼,笑骂道:“别胡说,别让孙伟听到了。大叔真没泡她,也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噢,朋友也算不上,只不过见过几次面,我坐过她的车,随便聊了几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让她俩个进来,你就知道了。”

李吉龙笑道:“行,大众叔,我相信你了。不过,只怕孙伟又不太相信了,因为自从听说孙伟把你捅伤了之后,他女朋友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现在还在骂着。”

我也听到了小公主正在另一个房间骂着孙伟。由于小公主的声音并不高,又距离较远,所以骂的什么,我听不太清,但并没有听到孙伟的分辨和抗议,估计孙伟不是现在怕挨揍不敢回骂,就是自知理亏。

我听了李吉龙的话,只是笑笑,说:“没有那回事,孙伟不信也得信。把他俩叫过来吧。”

李吉龙说:“行,我就去叫他俩。大众叔,如果孙伟那边的人问你的伤势和医药费,你别说只花了一千,你向我身上推就行,由我说花多少钱。我看了,孙伟的爸爸有钱,咱得多弄他点。”

我皱皱眉头,说:“这样不好吧,咱们把事情说通了,让他赔点医药费就行了,别多要了。”我可不想让李吉龙敲诈孙伟,如果出了事,我也成了敲诈勒索犯了。

李吉龙低声说:“大众叔,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想多要钱,但是你得这样想,孙伟捅了你一刀,你如果告他,他就算不坐牢,也得赔款,当然不会按医药费实数支付给你,还有精神损失费,还有各式各样的费用,如果打官司,也不会少于两万块钱。”

我望了李吉龙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动,试探着说:“小龙,你是不是想趁大众叔这事,趁机敲孙伟一笔吧?”

李吉龙有些不高兴了,说:“大众叔,你把我李吉龙当成什么人了?我要这两万块钱,是给你要的,你要是以为我是为自己谋利,要了钱是我自己用,那你也太小瞧我李吉龙了,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也感到对李吉龙可能是有些误解了,他虽然身上有一种暴虐霸道之气,但不是那种奸诈之徒,他为了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不但自己没去工作,还有十多个兄弟跟着,到现在还没吃晚饭,都是为了我,我却误会了他,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惭愧呀。

女富婆 九十七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龙,大众叔错怪你了。这样吧,这事让我自己来处理一下,好吗?”

李吉龙想了想,说:“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就把孙伟和他女朋友叫过来。”

李吉龙说着,走到门口,对着外边一招手,说:“孙伟,还有那个谁,你女朋友,你俩个过来……没叫你,你先在这里等,一会你给你儿子拿钱就行。”

李吉龙的说完,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快步跑过来,随即小公主推开李吉龙拦在门口的身形,快步跑过来了,一脸惶急之色,望着我,带着哭腔说:“你……你怎么样?”

我淡淡的望着小公主,淡淡的说:“没事,死不了。”

小公主走到我床前,正要就近观看我的伤势。坐在床边的李纯却带着敌意的盯着小公主,拦住小公主,冷冷的说:“有什么事,说就行,别离太近了,免得你男朋友看不顺眼,再给我大众叔一刀。”

小公主愣了愣,站住了脚步,求助般的望着我。我硬着心肠,没去看小公主可怜兮兮的眼光,只是转到刚刚走进来的孙伟脸上。

孙伟就像小偷一样,目光闪烁,慢慢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就在墙角萎缩的站着,从眼角中瞅瞅我,瞅瞅小公主,又瞅瞅在一边对他虎视眈眈的李吉龙。

李吉龙随意的一站,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住孙伟,以防孙伟对我不利。

小公主被李纯拦着,没法走近我身边,脸上的表情难看之极,用恳求的眼光望望我,又回头用怨毒的眼光望望孙伟。孙伟不敢和小公主的眼光对视,把脸转向墙壁。

小公主忽然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孙伟呀,你个狗 日的,你都干了啥事呀你,你是不是非得把我逼死……”

小公主的哭声十分悲惨,好像压抑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一旦哭开个头,就再也止不住一般,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

李吉龙好像对小公主的哭泣很是反感,皱着眉头冷冷的瞅着小公主。李纯的脸上却有些不忍之色,瞅了瞅我。我心中也不好受,我知道小公主受到的委屈,跟了孙伟,是委屈了她,现在孙伟又因为误会捅伤了我,小公主愧疚之下,更对孙伟痛恨在心。别人也许不知道小公主的难处,我却知道一些。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装做无动于衷,用眼睛望了望李吉龙,向李吉龙使个眼色,又瞧了瞧哭着的小公主。

李吉龙领会了我的意思,冲着正在哭泣的小公主大吼一声:“别哭!你哭个鸡八毛呀你?又不是你被刀子捅了,是我大众叔被刀子捅了。停,停,你他妈再哭,老子把你扔出去。”

李吉龙的样子十分凶恶,小公主果然不敢再哭了,但一时又停不下来,只好用手捂着嘴巴,发出抽泣的声音。

李吉龙又喝道:“你俩都他妈站好,听我大众叔说话。都老实点!”

我望了望捂着嘴巴抽泣的小公主,又望了望孙伟,对孙伟招了招手,说:“你过来,走近点。”我受了伤流了血,身体有些虚弱,又因为性格原因,所以我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有李吉龙为我撑腰,我的声音还是很有威严的。孙伟很听话的向前走了两步。小公主本来就离我躺着的床铺很近,所以孙伟走了两步,就和小公主并肩站在我床前了,像是两个听话的弟子聆听师傅的教训。

小公主怨恨的白了孙伟一眼,又默默的望着,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不安。

我冷冷的目光,在小公主和孙伟脸上巡视了两遍,才说:“今天你俩都在这里了,咱们把话说明了。小公……噢,不,你叫秀芳是吧?秀芳,你对孙伟说清楚,咱俩个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我有没有泡你。”

孙伟从眼角瞅着小公主。小公主先是用复杂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忽然狠狠一巴掌向孙伟脸上掴了过去。孙伟闪了闪,好像又不敢完全闪开,所以只闪了一半就停下了,被小公主的手掌在脸颊上扫了过去,打的不重。

孙伟吃痛,但并没有发怒,只是后退了两步,警惕的望着小公主,防止小公主再打他。

小公主却不再追打,用手指着孙伟骂道:“你奶里个逼,你是不是认为这世界上谁跟我睡过觉?你不是要把每个男人都杀了?”又用手指了指,继续对着孙伟骂道:“我跟他就是一般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聊聊天,你就把人家捅一刀?我跟你爸爸还一块坐车来的,你咋不去把你爸爸捅上一刀?你个黑狗 日的!”

孙伟被小公主骂的狼狈不堪,几次想反驳,但又怕李吉龙揍他,所以强忍着没还嘴,但样子并不是很服气,好像他还是有理由怀疑我和小公主有奸 情。当然,孙伟现在只是有当初怀疑我和小公主的理由,现在,我认为他可能已经相信我和小公主是清白的,至少相信没有身体上的关系了。

我现在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也懒得理会小公主,只是向李吉龙使了个眼色,李吉龙就会意了,马上又出口阻止了小公主对孙伟的谩骂。

小公主愤愤的停止了对孙伟的谩骂,转头愧疚的望着我:“大哥,真对不起你,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的,那天,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就不会让这个傻吊误会你,就没今天这事了。大哥,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我淡淡的说:“我不想怎么办,你男朋友把我捅了一刀,让他说吧,这事怎么办?”

小公主恨恨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没这个傻吊男朋友。回去我就跟他离!离!”

我没理会小公主,望着孙伟,说:“孙伟,你说吧,怎么办?”

孙伟望望我,又望望李吉龙,眼睛可怜巴巴的眨动着,说不出话来。

我想了想,指了指小公主,对李吉龙说:“小龙,叫她出去,叫孙伟的爸爸进来。”

女富婆 九十八

小公主还想说什么,我只是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就闭上眼睛不再看她。我这一眼充满了厌烦,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了小公主被我眼中厌烦的眼神吓到了。我并不是圣人,因为小公主而引起的这次事件,我不能大度的当做没发生。我也许不恨小公主,但我讨厌她了。

小公主没再说话,默默的出去了。

我听到小公主的脚步走出去,我才睁开眼睛。

过了一小会,孙伟的爸爸进来了。他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头顶微秃,脸上的表情慎微小心,眼神中露出惊惧之色。

孙伟的爸爸一走进来,马上对门口的李吉龙点头哈腰的笑,眼睛转到躺在床上的我,更是堆出了媚诌的笑容,颠颠的向床边跑过来,笑容可掬的说:“大哥,大哥,真是对不起你呀,都是小弟教子无方,让您受惊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脸上却板着脸,冷冷的说:“别叫我大哥,我没你大。”

“是,是,是……”孙伟的爸爸连连陪笑,向我伸过来手,想和我握手:“兄弟,我叫孙申山,我代表我儿子孙伟,向你道歉啦……”

“道歉有个屁用!”李吉龙一步跨过来,伸手在孙申山的手臂上一拔,不让他和我握手。

李吉龙用力过大,孙申山被李吉龙一拔,站立不住,差点摔倒,踉呛了一下,用手扶住墙壁,才没摔倒。

老子受气,儿子孙伟看不下去了,眼睛一瞪李吉龙,就想发火。

李吉龙霸道的盯着孙伟,冷冷的说:“瞪什么瞪,是不是不服气?想打架,来呀!”

孙申山连忙伸手阻住儿子,对李吉龙陪笑道:“没事,没事,不想打架,不想打架。呵呵,呵呵,都消消气,消消气。”

我看孙伟不再横了,又忍下去了,也对李吉龙说:“小龙,算了,别闹了。”

孙申山好像看出我比较好讲话,马上又对我笑着说:“兄弟是个好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兄弟,我儿子年轻不懂事,你体谅一下……”

我嘿嘿冷笑道:“我体谅了,用身体来体谅的,挨了一刀,还能叫不体谅吗?”

孙申山尴尬的笑着:“年轻,火气大,不懂事。”回过身来,不轻不重的冲儿子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个狗 日的,说过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改,现在伤到人了吧?”

孙伟被老子打了一巴掌,屁也不放一个,低着头不说话。

李吉龙冷笑道:“别整那没用的,说点正事吧。现在你儿子捅伤了人,你说怎么办吧?”

孙申山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兄弟,医药费我出,花多少钱,我都包了,再赔给兄弟一些赔偿,不能让兄弟白挨一刀……不过,兄弟们也得体谅体谅我,我一个跑车的,也没有多少钱,整天辛辛苦苦,风吹雨打,攒两个钱也不容易,不是大款,都是辛苦钱,辛苦来的……”

李吉龙打断道:“你不用哭穷,你一个大客车的老板,能没有钱吗?幸好我大众叔没大事,要是出了大事,你那个客车赔上,也不够。现在,有三条路让你选,一条路是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第二条路是我用刀子在你儿子肚子上也捅上一刀,大家扯平了,各付自己的医药费,第三条就是,你拿出来两万块钱,算是给我大众叔的精神和肉 体的双重赔偿,大家两清。你说,你选那条路?”

孙申山的脸色惨白,虽然到了晚上天色凉下来了,他的冷汗还是滚滚而下,因为他看出来,李吉龙是说到做到的人,真的敢捅他儿子一刀。孙申山也知道,如果打架,外边院子里有十多个愣头小伙,做事也是不计后果,真要打起来,他爷俩的命有可能就丢在这里了,如果他敢报警,一来是孙伟会被警察抓起来或者被起诉,二来,他就算是得罪了市区的一伙黑社会。

我看到孙申山对李吉龙很惧怕,可能是在来之前,就打听过李吉龙这个人了,知道李吉龙不好惹,他孙申山长年在市区跑车,也会认识几个人,如果能拿李吉龙有办法,也不会乖乖的送钱过来。

李吉龙说完之后,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孙申山,等孙申山的答复。

孙申山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说:“兄弟,兄弟,你是个好人,你得体谅我呀,我,我真没多少钱呀,去年刚给这个败家子花了二十万盖了房子,准备给他娶媳妇用的,今天春天又换了辆新车,现在别说有钱了,还扯着几万块钱的债呢,我真没有那么多钱。兄弟,你看看,你能不能少点?”

“放屁!”李吉龙骂道:“你当这里在买菜呀,还讨价还价?你没有那么钱是吗?那行,我捅你儿子一刀,你不用拿钱了。”随即抬高声音喊道:“标子,小三,拿把刀子进来,捅死这个狗 日的,叫他要钱不要命!”

外边院子中有人答应了一声,随即同时响起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就要向屋子走过来,都嚷嚷着要捅死孙伟。

孙申山脸色铁青,连忙陪笑:“小兄弟,小兄弟,别急,别急,我愿意掏钱,我愿意掏钱。别让他们进来了。”

李吉龙本来就是吓吓孙申山,又喊了声:“兄弟们,好了,别过来了,先在外面呆着吧。”

外边院子的人没进来,孙申山才擦了擦冷汗,可怜巴巴的说:“我拿钱,我拿钱。两万是吗?兄弟,小兄弟,我拿出来两万,是不是今天就能放我们走?”

李吉龙冷笑道:“拿钱走人。不拿钱,甭想走。”

孙申山说:“钱在外边车里,我马上就去拿。”说着就要向外走。

我一直沉默着,这时侯,不得不说话了。我叫住孙申山,说:“你先别走,听我说几句。”

孙申山乖乖的站住脚步,望着我直眨巴眼,以为我又要加价,脸色苦的像苦瓜。

我说:“老孙,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你和你儿媳妇,没有什么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儿子带人打我,捅我,都是你儿子的错,以后,你好好管你儿子,有什么事问清楚,别胡乱打人。”

孙申山连连点头:“我一定好好管教。”

我瞧了一眼孙伟,又对孙申山说:“你儿子捅我一刀,我本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孙申山连忙说:“别,别,别报警……”我没理他,接着说下去:“我又一想,你儿子还年轻,要是被警察关几个月,说不定就把你儿子毁了。但我也不能白挨这一刀,别指望我很大方的就放过你们。我挨了这一刀,在医院花了两三千块钱。刀,我挨了,痛,我也忍了,但这个医药费,我不能自己掏,你必须拿出来。另外,我受了伤,总得休养几天不能干活,这个损失费,我不给你算了,你看一下,外面的十多个兄弟,都为这事,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的话说完,就静静的瞧着孙申山。我看到我这样说之后,李吉龙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也没有说什么。

孙申山一直眨巴着眼睛,体味我说的话,好像明白过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搓着两只手,结结巴巴的说:“兄弟,兄弟,你是好人,是个好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不用拿两万块钱出来?”

我淡淡的说:“我不是黑社会,不会敲诈你多余的钱,你也不是有钱的大款,咱们两边都算自认倒霉吧,我挨刀,你破财。钱,你不用拿两万出来,我再说一遍,我的医药费花了两三千,兄弟们忙乎到现在,还没吃饭。至于拿多少钱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孙申山想了想,说:“我出八千,你看行不,兄弟?三千块钱算是给你兄弟的医药费,两千块钱算是给兄弟们吃饭喝酒的钱,另外三千,算是我给你养伤期的误工费。”

我本来想要孙申山出五千块钱的,但他自己说出来八千,我不能再推了,如果再推,李吉龙会真的不高兴了。但我的医药费只花了一千,我说两三千,就已经是在说谎了,如果再多要,我就更心中不安了。

我并不是圣人,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更不是狡诈之徒。孙伟捅伤了我,我当然要他出医务费,但我不能再要他的误工费,这点伤,估计一星期就会好起来了,不是什么大伤。我的身体值钱的很,如果有人给我十万块钱要捅我一刀,我肯定不干,但既然被人捅了,我又不能要别人的三千块钱。我的身体没有价码,不是商品,拿三千块钱,我会于心不安。我的于心不安,不是大义凛然的不要孙伟家的钱,而是我不能用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成钱。

就在我犹豫的时侯,孙申山以后我又赚钱少了,所以才犹豫着不说话,他连忙又说:“兄弟,兄弟,你别生气,你要是赚少,我还是愿意出两万,只要你能把我们放走,你是个好人,如果觉得不好意思收这么多,我就出一万块钱,一万块钱,不多,也不少,行了吗?”

女富婆 九十九

我正在说“不用那么多”的时侯,李吉龙抢过话头,对孙申山说:“好了,一万块就一万块吧,我替大众叔答应下来了。”

我一听李吉龙这样说,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如果再推,就显得我太虚假了,但我也很为难,多余出来的钱,我做什么用呀?

李吉龙看到我默认了,又对孙申山说:“老孙呀,你叫对了,大众叔就是好人,他不想多要你的钱。要是按我的意思,至少得让你拿两万出来。你知道吗,我大众叔可是个村长,一村之长呀,整天忙的很,业务量很大,经常和镇长县长打交道的,你儿子捅我大众叔一刀,你知道得耽误他多些事吗?刚才你说什么三千块钱误工费,你当我大众叔是一般的民工呀?当他一天挣个三十五十的呀?操,耽误他几天,说不定就耽误几十万的一笔生意。只让你拿一万块钱,便宜你了。”

“村长?”孙申山搔着头皮笑了:“兄弟,我真不知道你是村长,小儿伤了你,是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了。好兄弟呀,你是个好村长,以后能当大官。”

我失笑道:“村长就是村长了,还能当什么官?好了,你也别拍马屁了,这钱吧,你拿出来,咱们以后两清了,你如果觉得现在是被逼着拿出来的,以后,你是想在官场上玩,还是想在人手上玩,咱们再约个时间。”

“不敢,不敢……”孙申山连连摆手,陪笑道:“我也活了大半辈子,还能不知好歹吗?兄弟你是好人,今天放过我一马,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再你的麻烦。”

李吉龙冷冷一笑:“量你也不敢。今天我把话搁这儿了,姓孙的,你如果敢找麻烦,除非你不想跑市区这条车路线了,只要你敢胡来,我保证砸你的车。你如果以为你是县城的,就想欺侮我们乡下人,那好,你约个时间,我带人到咱们县城陪你玩。南城的樊三,北关的八哥,东关的刘老六,还有西关的单老大,这几个人,都是我哥们,你是认为自己能惹得起,咱们就玩。”

李吉龙提的这几个人名,都是我们县城里赫赫有名的混子,手下都有不少兄弟,连我都听到过,何况住在县城的孙申山。孙申山连连陪笑,一直说不敢不敢。

李吉龙又转头望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孙伟,冷冷的说:“小子,我知道你不服气,你要还想玩,咱们可以再约个时间,是群架,还是单挑,由你挑。”

孙伟只是从眼角瞅了瞅李吉龙,还是不说话。从孙伟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不服气,但现在我们这方面人多势众,不由他不低头,所以他隐忍不发。

李吉龙并不在乎孙伟的潜伏的敌意,只是冷冷一笑,对孙申山说:“行了,你去外边取钱吧,把钱取来,你就可以走人了。”

孙申山连忙出去取钱,孙伟也要跟出去,被李吉龙伸手一拦:“你别走,让你爹把钱送来,你再走。”孙伟又乖乖站下了。

过了不大会儿,孙申山提着一个牛皮纸袋进来了,嘿嘿笑着:“兄弟,这是一万块钱,你点点数……”

李吉龙伸手抢过来钱袋,随手抄起一叠钞票,看了看,又扔在袋子里,淡淡的说:“这钱,是你自愿给的,不是我抢你的吗?”

孙申山陪笑道:“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今天兄弟几个大人大量,放过小儿一马,我很感谢,这钱是应该拿的。”

李吉龙嘴边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说:“既然是你自愿的,那好吧,现在你可以带你儿子走了。”

孙申明又千恩万谢,才带着孙伟离开。孙伟临走时,又回头望了望我,望了望李吉龙。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并没有多少敌意,看李吉龙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怨毒。李吉龙也注意到了,却并不在意,只是报以同样怨毒的冷冷一笑,大有“有种你放马过来”的意思。

李吉龙把一万块钱的牛皮袋子,放在我床上,我望着钱袋,心中很不是滋味。

李吉龙看了看我的脸色,笑道:“怎么了,大众叔,不高兴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不是不高兴,就是感到不是味儿。被人捅了一刀,换来的是钱,这算什么事呀?”

李吉龙大喇喇的向我床上一坐,说:“大众叔,我知道你不想要孙伟这么多钱,但是你想呀,这就是给孙伟一个教训,让他以后长点脑子,别动不动就砍人。你这次不要他的钱,他以后砍人没事,下次就敢杀人。咱这是为民除害,是教训他。”

我苦笑了笑,说:“接过来这钱,我心中不安生。”

李纯在旁边埋怨弟弟,说:“小龙,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大众叔不是图钱的人,你还要人家这么多钱。万一那个孙伟要是怀恨在心,以后再对大众叔不利……”

“他敢!”李吉龙一瞪眼:“我剥了他个龟孙!”又笑着对我说:“大众叔,孙伟要是再敢惹你,你对我说,他弄死他。”

我笑了笑,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说:“八点多了吧?你的那几个朋友都没吃饭,去吃饭吧。”

我从牛皮袋里,拿出两叠钞票,是两千块钱,递给李吉龙:“请兄弟们好好喝点,都为我出力了。拿去吧。”

李吉龙皱着眉头,说:“大众叔,你别拿钱了,我叫他们回去就行,不用你的钱了。”

我笑笑,说:“那可不行,你也不能让兄弟白忙乎,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请兄弟们吃饭,如果吃不了,就去玩,玩不了,就分了它。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

李吉龙想了想,就伸手接了过来,笑道:“那好吧,这顿饭,就吃丰富一点,争取吃光这两千块钱。”

我又拿出一叠钞票,递给李吉龙,说:“刚才在医院,你帮我借兄弟们的钱垫付的医药费,现在还给你,多出来的,你也花掉它。”

李吉龙也不客气,又接手接了过去,说:“现在去吃饭,大众叔,你也一块去。”

我摇摇头,笑着说:“不了,你们去吧,我的伤口还在疼,不想走路。”

李纯在旁边说:“小龙,你们去吧,我照顾大众叔,过一会,你给大众叔到外边买点东西吃,就行了。”

李吉龙说:“那好,我先去了。大众叔,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我跟朋友去睡。姐,我喝完酒回来,送你回学校,你先照看着大众叔。”

我说:“小纯,你也跟小龙一块去吃饭吧。我没事,不用照顾。”

李纯瞪了弟弟一眼,说:“我才不跟他去呢,他那些朋友就没个好人,聚在一起,就是花天酒地,乱七八糟。”

我笑了笑,知道李吉龙和那些小混混在一起,可能不只是喝酒,还有可能唱歌跳舞玩女人,所以没在要求李纯跟弟弟去。

李吉龙又嘱咐了几句,就走到院子里,招呼了一声。十几个小混混一听有两千多块钱供他们挥霍,欢喜雷动,呼啸而去。

院子中忽然一下子静下来,房间中更静。

我躺坐在床上,后背靠在床头架上,中间有枕头垫着。我望了望李纯。李纯也在望我,看到我望她,她连忙转开眼光,说:“大众叔,你喝水吗?”

我又感到口渴了,说:“帮我倒一杯吧。”

李纯倒了杯矿泉水,递给我。要我接过杯子的时侯,我的手和李纯的手碰在了一起,那种滑腻的质感,让我的心神一荡,差点把杯子倒在床上。我在睡觉前和李纯有过肌肤接触,但那时侯院子中有人,所以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现在院子中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人,就不能不有点浮想连翩了。

李纯也是脸色红了红,抽出手来,坐在床边。这次,她坐的距离离我有些远了,并不像上次那样近,可能她也感到有些不自然了吧。

我躺坐在床上,李纯坐在床上,我只能望到她的侧影。在灯光下的李纯,更漂亮了,一络秀发垂下来,遮着她的半张脸颊,挺秀的鼻梁,完美的嘴唇线角,以及下巴的曲线,构成了她美丽的侧影。

我慢慢的喝着水,静静的打量着李纯。她没有看我,我才大胆的打量她。

李纯今天穿的是一件绿色的短袖T恤衫,下面是一条白色的水洗裤,显得青春靓丽,纯洁自然。我从她侧面望过去,发现她的胸部微微隆起,虽然不是很大,但轮廓很美。我不禁暗想,虽然那一对,也许就是我喜欢的那种,一手可以盖下来的罩杯型的吧?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龌龃,但李纯除了是我的晚辈,和我并没有特殊关系,再加上我知道她对我有点意思,孤男寡女同在一室,我难免就有些想法了。但我只是欣赏她的身材,并没有打算勾引她,毕竟我和她爸爸是朋友,如果勾引她,说不过去呀。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的气氛,我决定说说话。

女富婆 一百

我说:“小纯,在这里读书,还习惯吗?”

李纯听到我说话,神色也自然了一些,说:“还行吧。我们这学校,又不是什么正规学校,只有三个月的培训期。课程不紧,早上晚上都没课。挺清闲的。”

我笑了笑,说:“你可不能贪玩,得多学点知识,以后走上社会,也好找份工作。”

李纯点头嗯了一声,说:“大众叔,前两周我回家,听我妈说咱们村里要办开发区了,是真的吗?”

我笑道:“对呀,差不多快谈成了。估计今天秋天过后,就会有一批企业开始在咱们村东建厂房了,如果没有意外,明年春天,就有厂子可以生产了。”

李纯笑道:“大众叔,你是不是自己也要建公司呀?我看你不像只做一个小村长就能满足的人,会不会和别人合作做生意,开公司?”

我笑笑,说:“有这个打算,至于开什么公司,还在和别人商量。”

李纯高兴的说:“那好呀,等你开了公司,我给你打工去。行不行?我给你做办公室的文员,给你打扫卫生也行。”

我呵呵一笑:“当然可以。”

李纯笑逐颜开,伸出一根手指,说:“拉勾上吊,骗人是小狗。咱们可说好了!”

我被李纯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也伸出手来,和李纯拉了拉勾。

李纯高兴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做了个“欧也”的动作。

我也被李纯感染的高兴起来了,说:“小纯,咱们去外边吃饭吧。”

“你还是别走路了,我去给你买回来吧。”

“不用,我可以走路。咱们到门外有小饭店,随便吃点吧。”

李纯说:“行,我扶你走。”伸手要来扶我。

我笑着说:“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自己走。”

我艰辛的从床上下来,李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我。又为我端了洗脸水,让我洗了把脸,用李吉龙房间的镜子简单的装扮了一下,才向外走去。李纯拿着装有五千块钱的牛皮袋子,怕被别人偷去。

我慢慢走着,李纯虽然没有扶着我,但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照看着。

伤口还有些痛,每动作一下,都会牵动伤口。好不容易来到外面的大街上,两旁就有几家小饭店和烧烤店。

李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说:“那是我姨家开的店,小龙就是给我姨干活。”

我说:“要不要去你姨家吃烧烤?”

李纯的脸色忽然有些扭捏,瞅了我一眼,说:“我不想去她那里吃,咱们换一家吧。”

我笑道:“好呀,我也怕吃过之后,你姨不收我的钱,好像咱们有意去吃白饭。”其实,我知道李纯并不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她是想单独和我在一起,所以不想去姨妈的烧烤店。

李纯的姨妈在东边,我和李纯向西边走了二三十米,在路边的一家烧烤店坐下来。

夜风凉爽,送来阵阵烤肉的香味,我竟然食欲大动,连点了一百多块钱的烤肉。李纯很细心,知道我有伤口,并不让我吃辛辣的烤肉,特别吩咐不要放辣椒粉。没有辣椒粉的烤肉,味道大打折扣,但我没办法,只好将就着吃了,连啤酒都没喝,李纯也没喝啤酒,我们要了两瓶果汁,边喝烤肉边聊天。

我喝了一口啤酒,问李纯:“小龙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李纯说:“小龙以前很老实的,就从出了上次那事之后,他就变了。”

“什么事?”我拿起一串烤肉,说:“就是上次派出所的那事吗?”

李纯说:“是呀。出了那事之后,家里的钱,都让小龙花光了,我爸我妈埋怨他,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就回市里来了。我来市里上技校之后,他才对我说的,他说,人不能老实了,如果老实了,就会被人欺侮,所以他要做个恶人,让别人不敢欺侮他。市区北关有一个很有名的流氓头子叫马老三,马老三有一次来我姨妈家的烤肉店喝酒吃烤肉,吃过之后,不但不给钱,还撒酒疯,要砸我姨家的摊子。我姨夫认识马老三,知道惹不起,就不敢说话了。小龙也认识马老三,但他不怕,他当时也是什么话都不说,拿了剔骨刀,就向马老三冲去……当时我没在场,过后我听我姨妈说的,她说,她快被吓死了……小龙一个人,和马老三的六七个人打架,那六七个人虽然喝醉了,但也都带着刀子,小龙和疯子一样冲上去,捅了马老三的两个手下,吓得别人都不敢上前,小龙又捅了马老三几刀,要不是我姨夫喊着,小龙就把马老三捅死了……我姨妈说,小龙疯了,当时的眼睛都像喷火一样,脸色铁青……马老三被捅了几刀,还伤了三四个兄弟,小龙却什么伤都没有……从那以后,整个市区的混混,没有不知道小龙的名子的。”

我皱皱眉头,说:“后来呢?马老三被捅了,能和小龙算完吗,不报复小龙吗?”

李纯说:“具体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担心马老三会找麻烦,但小龙对我说,马老三不敢再找他麻烦了,因为小龙认识一个市里的大混混,比马老三还厉害,是小龙的老大。小龙的老大出面,把这事摆平了吧,好像不了了之了。”

我说:“小龙捅伤了人,没有警察找他?”

李纯笑了笑,说:“我也问小龙,怎么没有警察找他。他说,马老三是道上混的,如果被人捅了几刀,就去报警,让警察来抓我,那比被人捅还丢脸,所以马老三的人吃了亏,也不会报警的。别的人,谁管这事?谁敢管?”

我想想,李吉龙说的还真对,在道上混的人吃了亏,是不能报警的,那会被同道鄙视的。至于被人捅刀子,在道上混的,倒不是什么太过丢脸的事了。不过,马老三这个人如果是个软蛋,这一役之后,就算是玩完了,没有什么威信了,如果马老三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现在被小龙的老大压下去,以后还是会想方设法报复小龙的。

我不禁为李吉龙担心起来。

李纯瞧了瞧我的脸色,低声说:“大众叔,你别为小龙担心了,这是他自己愿意走的这条路。我劝过他很多次了,他都不听,非要做个混混,还说总有一天可以混出个名堂来的。你别看他现在还在我姨夫店里干活,其实十天里面,有八天不在,整天就是和一些地痞乱混。我姨妈也管不了他。我姨妈把小龙的事也对我爸妈说了,但我爸妈不在小龙身边,也是鞭长莫及管不到。我看了,小龙就是想在这条路上一走到底了,不进监狱,他是不会回头了,谁劝也没用。”

我苦笑道:“也许能混出来吧。现在很多大人物,都是从黑道混出来的。我看小龙这孩子,也不是一般的鲁莽之徒,还是有些胆识和心计的,如果混的好,有可能成个陈浩南。”

李纯歪着头瞧着我,笑道:“陈浩南是谁?小龙说,他们最佩服的人,是谢文东,还说他最想成为谢文东。”

我问:“谢文东是谁?”

李纯笑道:“大叔,你有点过时了,连谢文东是谁都不知道?我一个女孩子都知道,谢文东是《坏蛋怎样炼成的》的主角,一个从小混混成长为黑道超级大哥的牛人,现在的小青年,都崇拜谢文东。”

我苦笑道:“我是过时了,还真不知道谢文东是谁。不过,那个什么坏蛋小说,我好像听说过,社会影响挺大的。我刚才说的陈浩南,是十年前古惑仔电影中的主角,郑伊健主演的,当年也是影响巨大,整整影响了一代人,我们这一代。”

李纯笑道:“大众叔,你也崇拜黑道大哥,崇拜那个陈浩南吗?”

我喝了口果汁,笑道:“男人年轻的时侯,都有两个梦,一个梦是做个侠客,一个梦是做个黑道大哥。我也年轻过,我当然也崇拜过重情重义敢打敢杀的陈浩南。不过,我知道自己不是混黑道的人,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农民吧。”

我又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唉,老了……”

我三十岁了,在李吉龙李纯前面,是有些老了,他们这一代的偶像,和我们那一代的偶像都不同了,从小马哥到陈浩南,又到谢文东,岁月如轮呀。

李纯静静的望着我,微微笑着,低声说:“大众叔,你不老,一点都不老。你这是成熟!”

我眼睛一转,望到了李纯的眼神,心头一荡。

李纯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崇敬和仰慕,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意。她的脸颊晕,眼眸如一泓清泉,这是一张绝美的少女的脸庞,这是一个花季少女的身躯,一个如诗少女的情怀。

夜风轻拂,城市中灯光繁华,这灯光化为星光灿烂,星光下有一位少女用一双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我虽然没有喝酒,却微醉了。

市长 一

那天晚上,我和李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发生什么,我知道,有一霎间,我是有一些想发生什么的,我更知道,如果我主动一些,李纯就会很乐意的顺从我。但我没有做,一来是因为我受了伤,不能做什么,二来是我还有心理负担,毕竟在村里来说,她是一个晚辈。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聊的很开心。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纯从来不问我我老婆小嫣的事,如果我谈到小嫣,她也会轻轻把话题带过。不知是不是和她有同样的心意,我也没有问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我们都避开了一些敏感的话题。但我依然谈得很开心。

我们回去的时侯,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李吉龙还没回来,估计他拿着三千块钱,和朋友们玩疯了,忘了要把姐姐送回学校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们反而拘束了,不能像在外边一样,但并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十二点多钟之后,李吉龙和两个小伙子回来了,把李纯送回学校去。

李纯临走时,说明天是星期天,不上课,她还会过来的。出门的时侯,她又回过头来,若有深意的望着我笑了笑。李吉龙已经喝醉了,并没有注意到我和李纯的神情都有些不太对。

李吉龙和李纯走后,院子中静下来,外边街道的车鸣也稀少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在梦中,一会是李纯如花的笑靥,一会是小公主愧疚的眼神,一会又是小嫣沉默的目光。小嫣的目光很奇怪,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我又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不知道她知道什么。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脚步在院子中响起来。我没有睁开眼睛,仍然躺在床上。脚步声来到房门,敲了敲门。

“大众叔,大众叔,起床没有?”

我听清了是李纯。缓缓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照在床头的桌子上,天已经大亮了。

“等一会,我就起床了。”我开始穿衣服。我原来的衣服上面都是血迹,现在穿的是李吉龙的衣服。李吉龙的衣服是十六七的小伙子穿的,式样古怪,穿在我身上,很有些可笑,但是没办法,我来不及买衣服,只能先将就一下了,正准备上午去买衣服呢。

我穿好衣服,匆忙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头发,才为李纯开门。我不想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见李纯。

门一打开,李纯容光焕发的站在门外。她又换过了一身衣服,淡红的紧身T恤衫,白色的短马裤,包裹的她的身材玲珑有致,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修长的身材像足了一个走T形台的模特。阳光撒在她身上,使她整个发焕发出青春光彩,令我目眩神迷。

我目光怔怔的望着李纯,一时间忘记打招呼了。

李纯被我的眼光望的不好意思了,但却露出欣喜之色,粉脸绯红,低声说:“大众叔,早。”

一句“大众叔”把我拉回现实,让我醒悟到这样盯着一个“小侄女”是不好的行为。我脸色也红了红,低声说:“早,小纯,这么早就来了?”

李纯格格一笑:“也不早了,**点钟了,要不是星期天,我们都上课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个小小的塑料袋。

我接过一看,塑料袋里面装的是牙刷牙膏,不禁佩服还是女孩子细心,知道一个人可以借别人的衣服穿,但是牙刷是不能借别人的用,别说外人,就连夫妻也不能同用一枝牙刷。尤其是我,不但对衣着讲究,对口腔卫生也很讲究,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刷牙,如果不刷牙,一天就会不自在。

我连忙向李纯道谢,用屋取了一个玻璃杯,倒了杯矿泉水,挤好牙膏,走到门口刷牙。

李纯也不坐下,就在我旁边不远处晃悠着,说:“大众叔,我昨天看到你衣服烂了,现在穿的是小龙的,本来是想帮你买身衣服的,但是现在太早了,服装店都没开门。一会我陪你上街去买衣服吧。”

我刷着牙,唔唔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李纯又说:“咱们别等小龙了,他昨晚一定玩到很晚,估计今天不到中午,他是不会起床的。一会咱俩去吃早餐。”

我又唔唔了两声,迅快的刷好牙。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完全可以行动自如了,只要不用力过度,我的伤口不会崩开的。

我刷好牙,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准备带着李纯出门。李纯却站着没动,眼睛向床头上放着的那包装着七千块钱的牛皮袋望了望,说:“把钱带着吧,小龙这里太乱了,咱们不在,万一有人来了,把钱偷走了。”

我笑了笑,说:“好吧。”我对那些钱,总是感到不自在,好像那不是我的钱,或者说是我敲诈来的钱。

我望了李纯一眼,忽然想到了处理这笔钱的用途。我没作声,只在心中做好了打算,准备以后再说这事。

我把装着钱的牛皮袋子,又放在一个塑料袋里,在手上提着,和李纯一块走出院子,来到街上。

街上早已车水马龙,热闹的很。沿着人行道向前走,走不多远,就有一家卖早餐的小饭店,在小饭店的马路对面,是一家永和豆浆。永和豆浆在我们这里,是一种高档次的连锁店,类似于肯德基一类的饭店。

李纯要向小饭店走去,我喊住她,笑着说:“小纯,有没有吃过永和豆浆的食物?”

李纯笑:“吃过两次。咱们还是在小饭店吃小笼包吧,那种地方,咱们还是少去,太贵了。”

“大叔请客!”我摇摇手中的袋子,笑道:“咱们有钱,怕什么贵呀。走。”

我向马路上走去。李纯本想拒绝的,但还是跟着我过来了。

我俩人穿过马路,走到了马路对面的永和豆浆。

我点了一些精美的食品,就是为李纯点的,我自己对这种所谓高档的东西,并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女孩子。我本想带李纯去吃肯德基的,但这附近没有,我又有伤,还是少跑点路吧。

看出来,李纯果然是很喜欢这里面的食物。

市长 二

我和李纯在吃饭的时侯,引来不少人的眼光,注意李纯这个大美女的还少些,反而注意我的多,因为我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穿的是十六岁少年郎的那种“时髦”衣服,上身的黑色紧身衫上,有很多金属饰品,下身的马裤上面有很多的口袋,这种潮流衣服,我在十六七岁的时侯都没穿过。

在别人异样眼光的注视下,我虽然脸色厚,也感到脸红了。李纯也笑眯眯的瞧着我直笑。

“笑什么笑?”我半真半假的瞪了李纯一眼,“快吃,吃过东西,咱们快去买衣服。”

李纯格格笑:“大众叔,别买衣服了,我看你穿这身衣服,也很好看,就穿着吧。”

我瞪了李纯一眼,自己也笑了。

我虽然催促李纯快吃,但我们吃的并不快。永和豆浆店里的环境不错,并不像一般小饭店那样暄闹嘈杂。我们静静的吃着,聊着。李纯是乡下女孩子,吃饭的姿势并不讲究,但可能是和我在一起,她就变得有些妗持了,刻意保持着“优雅”的用餐姿势。

我喝了一口豆浆,问李纯:“小纯,小龙有女朋友没有?”

李纯摇摇头,不屑的说:“他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孩,不算女朋友吧。不到一个月,就换了两三个了,我也搞不懂到底那个是他女朋友……”

李纯说到这里,眼睛忽然瞪大了,直直的盯着我后面的方向,嘴巴张开,好像看到了很令她惊讶的事。

我和李纯是面面对坐着的,我是背对着店门,李纯是面对着店门。我看到李纯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小龙的女朋友正好进来?”

李纯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我好像,好像看到了你……”她这样说的时侯,眼睛并没有看我,还是望着我身后的方向。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坐在你面前,你当然是看到我了,还有好像吗?”

李纯说:“不是,我是说,我看到了另一个你,噢,不,那个人,长的真像你,你看看……”

我看李纯不像开玩笑,连忙回头去看,只见门口正好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女人,让我想不到的,竟然是副县长杨青青。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三十六七岁,中等身材,皮肤白晰,相貌端正,浓眉大眼尖下额,长的很精神,果然和我有七分相似。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那个男人,就是杨青青的老公,市里刚提拔不久的副市长颜冠军。

我听杨青青说过,她当初找男人的时侯,就是按我的相貌来找的,就是因为颜冠军长的和我相像,她才选中了颜冠军。我也看到过颜冠军的照片,当时也感到和我长的很像,现在见到真人,就更像了,除了他身上有机关领导者的那种气质,又比我白晰一些,五官相貌,至少相足七成。

我看到杨青青和颜冠军的时侯,杨青青也看到了我,她愣了愣,随即坦然下来,竟然冲我远远的微微一笑,又侧过头低声和颜冠军说了几句话。颜冠军也向我望过来,好像怔了一怔,估计也是看到我和他长相很像似吧。

我本来装做不认识杨青青,但看到她冲我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李纯看到我和杨青青相互,有些糊涂了,低声说:“你认识他们?”

我笑道:“认识。那个女人,是咱们县的副县长,那个男人,是她老公,是咱们市里的副市长。”心中却想道:“我何止认识她,她有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她有什么嗜好,我更清楚。我还日过她哩!”

这时,杨青青和颜冠军并肩向我这方向走了过来。我连忙拉着李纯站起来,因为杨青青的身份毕竟是副县长。还没等杨青青和颜冠军走近,我就笑容可掬的说:“杨副县长,您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杨青青和颜冠军因为距离较远,又保持官威,所以并没有大声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待走近一些,杨青青才笑着说:“梁主任,是很巧呀,你也来市里了?”这一走近,杨青青就看清了我身上穿的古怪的衣服,嘴角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眼睛轻轻的瞟了站在我旁边的李纯一眼。

颜冠军也看清了我的衣服,也是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我被颜冠军一瞅,就知道这家伙在心中取笑我,我心中大怒,骂道:“你笑什么笑?如果你知道我给你戴了绿帽子,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我虽然心中大骂,脸上还是笑容可掬,说:“我来市里办点私事。”

杨青青微微一笑,又瞟了李纯一眼。李纯被杨青青瞧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我指了指李纯,对杨青青说:“这是我侄女,在市里读书,我是来看她的。”我知道杨青青不会相信,我也明白她一再瞟李纯的眼神的意思,她把李纯当成我的情人了,但我不会解释,现在这场所也没办法解释。我不是说给杨青青听的,是说给颜冠军听的。

杨青青向李纯笑着说:“嗯,好好读书。”又偶过头去,笑着望着老公颜冠军,亲昵的一笑,说:“冠军,这位梁主任,是咱们县里最年轻的村长了,办事能力很好。咱们县城最近新开发的开发办,就是在他的村子里,对我们的工作,给予很大的支持。”

在杨青青介结我说到“办事能力很好”的时侯,颜冠军像大多数官员一要,淡淡的笑着,好像对我的能力不屑一顾,但却很有礼貌的给我面子他才笑的。

我很谦逊的笑着,心中却得意洋洋,是呀,我在床上办事能力是很好,不然怎么能满足你老婆。

我们颜冠军都很礼貌的笑着,心中却都有些瞧不起对方。估计他是瞧不起我一个小小的村长,以他一个年轻有为的副市长,是有资格瞧不起一个小村长的。但我这个小村长,却日了他这个副市长的老婆,你瞧我不起,我还给你戴绿帽子了呢。

我和颜冠军的笑容,可能只有杨青青知道怎么回事,她嘴边含着有些神秘的笑意,又对我说:“梁主任,这是我对像,在市里工作。”

杨青青的介绍,恰到好处。她做为一个副县长,能和我这个下属村长打个招呼,算是体恤下情,做出了一个好领导的风范。但她并没有详细的介绍她老公的职位,这说明她很懂分寸,她老公是副市长,但没有必要在一个小村长前面炫耀了,也没有必要向一个小村长汇报工作一样的详细介绍,所以她只是简单扼要的介绍一下。

杨青青过来我和打招呼,相互为我们介绍,我相信,她没有什么破绽会让老公看出来的。她见到我的时侯,也完全可以装做不认识我,但却走过来和我打招呼,我相信,她的目的,是为了看清李纯,看看我的情人是什么样子。她很大胆,又很心细。

等杨青青为我和颜冠军相互介绍之后,颜冠军并没有伸手和我相握的意思。我虽然心中暗恼,但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好笑笑说:“您好……您看我这手上都是油,就不和您握手了。”因为杨青青并没有介绍颜冠军的官职,我就不能叫他颜市长,不然他就会知道我对他了解情况了,所以我只是说您好,并没有称呼他的官职。

颜冠军很客气的点点头,淡淡笑着说:“那你们继续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连忙说:“那好,那好,你们先去吃饭。”

杨青青笑着说:“那好吧,我们先去吃饭了。梁主任,你慢慢用餐。”

我毕恭毕敬的送走杨青青和颜冠军,等她们向点餐台走去,我才坐下来。因为要装做和杨青青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做任何过火的行为和眼神,我看出来那个颜冠军的智商并不低,只要有一点暧味落在他的眼中,就大事不妙。

我和李纯又坐下来。自始至终,李纯都没有说话。我理解李纯,她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看到市长县长的,肯定会紧张,所以没敢吭声,怕自己会说错话。

我望着脸色还有些紧张的李纯,笑笑,说:“怎么了,紧张啦?”

李纯看到我神色自若,她才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当然紧张啦,他俩人一个市长一个县长,我能不紧张吗?我在我们学校,见到校长,就害怕的不得了,像县长市长这级别的官,我还真没看到过。”

我一语双关的笑道:“不要把他们太当回事了,他们也是人,和咱们老百姓一样。”

我知道李纯并不懂我的意思,所以也没解释,又笑着说:“咱们快点吃,吃完就走,免得和他们一起吃饭,浑身不自在。咱不把这些当官的当回事,他们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咱们惹不起,就躲。”

李纯格格一笑,低声说:“小心让那个杨县长听到,把你的官撤了。”

我吡牙一笑,没有说话,把半碗豆浆灌进嘴里。

市长 三

我和李纯吃完早餐,站起身来,看到杨青青和颜冠军正端着早餐在位置上坐下来。我俩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只是远远冲着杨青青笑了笑,伸和指指外边。杨青青也微笑着点点头。

我和李纯走出永和豆浆店,来到大街上,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

李纯好像有些闷闷不乐,静静的走着,也没说话。我陪着她走了一几步,瞅了瞅她的脸色,说:“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李纯皱了皱眉头,低声说:“没什么,我不太喜欢那个杨县长,我感到她笑起来,怪怪的。”

我知道杨青青是以什么眼光来看李纯的,李纯虽然不知道,但也会有所感觉。我没有解释,只是淡淡一笑,说:“你不用管她,反正以后你和她也见不到面了。”

李纯这才笑了笑,说:“对,才不管她什么眼光呢,反正以后也见不到她了。大众叔,咱们去买衣服吧。”

我笑道:“当然要买衣服,不然,我穿这衣服回家,你婶婶不骂死我才怪。”

我忽然发现,李纯刚刚开朗的脸色,在我说出“你婶婶”的时侯,又变得不自然起来,比刚才还难看。我心中一动,知道一提到我老婆小嫣,又触动到李纯不愿面对的一方面了。

我连忙又笑着说:“小纯,秋天快到了,你也买件厚点的衣服吧。你自己挑选,大叔送你。”

李纯勉强一笑,说:“看看再说吧,看有没有合意的。”又愀然不乐,默默向前走。

我心头苦笑,我无意中失口提到我老婆,又惹到李纯不高兴了,只好闭上嘴巴,跟在李纯后面向前走。一路遇到不少人,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都是打量我身上怪异的服装,那眼光好像我是一个老来俏的怪物。

向前走不到三百多米,就有一条服装街,里面都是买衣服的,这条件比较有名气,不但在市区的李纯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俩虽然没说话,但却是冲着这条街来的。

在进入服装街的时侯,李纯好像想通了什么道理,又开始和我有说有笑起来,虽然刚开始笑的还有些勉强,但笑着笑着,就真的开朗起来。

我先买了一身男式衣服,看看合身,式样也不错,当时就穿在身上不脱下来了,只把李吉龙的衣服包在包里,让李纯还给李吉龙。

换上新衣服之后的我,在试衣间的镜子里照了照,除了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精神还不错,再加上衣服的式样适合我的年龄,看起来就舒服了很多。我从试衣间一出来,李纯望着我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异样,充满了崇敬和爱慕,但当我向她望过去的时侯,她又把爱慕的威情隐藏起来。

我装做不知道她对我的情意,笑着说转了两圈身子:“怎么样,合适吗?”

“太帅了!”李纯笑着挑挑大姆指:“比陈楚生还帅。”

我不知道陈楚生是谁,想来又是一个新生代偶像吧,我也没兴趣知道,笑着说:“老了,老了。十年前是小帅哥,现在成老帅哥了。”

李纯笑:“你不是老帅哥,你是小帅叔。”

我笑笑,话锋一转,说:“小纯,你也看看,有没有合意的衣服,大众叔送给你。”

李纯眼光中闪过一道异彩,随即又摇摇头,说:“我不用了。”

我知道李纯本来不想收别人的东西,但又想收我送她的东西,所以微笑着坚持:“挑一件吧,别客气。大叔有钱!”很骄傲的抖动了两下装着七千块钱的牛皮袋。

李纯眼睛放光,脸颊嫣红:“真的送我一件?”

“当然,越贵越好,别给大叔省钱。”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李纯格格一笑,开始一家店一家店的挑选衣服。我在李纯后面跟着。

李纯找的,都是女衣专卖店,我一个大男人家,不好意思进去,只好在店外站着,很有些苦笑不得的滋味。我都三十多岁了,陪着一个十七 八岁的少女逛商店买衣服,这算什么事呀?

在这时,恍惚间,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我陪小槐逛街买衣服的情形。我的嘴巴里有些苦涩,有种事过景迁人是物非的感慨。只可惜,李纯不是小槐,我也不是当年青春的我。小槐算是我女朋友,李纯,却只是我一个“侄女”。

我以为李纯会挑选一件外衣,没想到,竟然不是……

当我有些百无聊赖的在一家女性服装店外等着李纯的时侯,李纯忽然从里面探出了脑袋,脸色绯红的瞅着我,似笑非笑,似羞似喜,也不说话。

我笑了笑,说:“是不是选好衣服了?”

李纯微微点点头,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睛中的笑意和羞涩更浓了。我误会了李纯的意思,笑着说:“傻丫头,你选好衣服了,大众叔来付钱就是了。你还不好意思说呀。”

我一边说,一边走进店里,准备向老板娘付款。在一个小小的柜台上,放着一个薄薄的包装纸盒,我还没看清纸盒上面是什么,就笑着对李纯说:“小纯,你怎么不穿上试试呀,也让大众叔帮你看看,合不合适……”

我没有说下去,嘴巴闭上了,因为我看到,那个纸盒上面,竟然印着女人的胸罩……我又不傻,当然知道,如果纸盒上面印着胸罩,里面包的,当然不是别的,就是胸罩,再联想到李纯并没有当着我的面试穿给我看,还有她羞涩的脸色,我就算真是傻子,也应当会明白了。女孩子都爱漂亮,尤其是穿上新衣服的时侯,更希望给别人看到,如果是外衣,李纯肯定会穿上让我看看,赞扬一番,就因为是内衣,她才不穿的……

我闭上嘴巴,感到脸色也有些发热了,偷眼瞧了那个很妖艳的老板娘,老板娘也在瞅着我,眼神中带着嗳味的笑意。我的眼角瞧到,旁边的李纯脸色更红了。

我什么都没说,连忙掏出钱来,把款付了,逃也似的离开了店里。我感到全身燥热,老板娘带有调逗意味的笑和李纯羞涩的笑,都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想要快点逃出来。

市长 四

走出内衣服装店,我才长长松了口气,心中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李纯,也真是的,什么衣服不好买,偏偏买件胸罩。

我忽然心中一动,隐隐感到李纯用我的钱买胸罩的事,并不简单,也许她是故意的,故意用我的钱来为她买胸罩,这才有特殊的含意。想到了这一点,我心中隐隐感到又喜又惧,喜欢的是我花钱买的胸罩,可以时时戴在李纯的胸上,惧怕的是,李纯这是摆明了对我有爱慕之情。

就在我患得患失之际,李纯从后面跟过来了。我回头瞧了她一眼,她脸色绯红,但却鼓起勇气,大胆的和我对视。我反而不敢接触她有些火辣辣的眼光,连忙又转开。

我没有说话,李纯也没说话。我在前面走,李纯在后面跟。我俩相距有三步远,默默按原路回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信息。我打开手机,里面的信息是杨青青发过来的:“行呀,你新找的小情人长的还不错,又年轻。你个混蛋!”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半个小时前,我还可以光明正大回复杨青青,说李纯不是我的小情人,但是现在,我连胸罩都为李纯买了,还敢说不是吗?

我回信息:“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青青只发了一条信息,就再没发过来。我知道杨青青和老公在一起,是抽空发过来的,所以也没有等杨青青的信息,把手机装好,又继续向前走。我不怕杨青青知道李纯是我的情人,因为杨青青对我有情人的事,并不吃醋,她还想看着我和高捷做那种事呢。杨青青就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女人。

李纯在我后面,默默的跟着我,看到我把手机放好,才说话了:“大众叔,是谁发的信息?是婶婶吗?是婶婶让你回家吗?”

我回头望了李纯一眼,看到她的眼神中有依依不舍,心中一软,说:“不是,是一个朋友发过来的,问侯一下。”

“噢。”李纯低声噢了一声,紧走两步,和我并排而行,从眼角瞅了我一眼,低声说:“大众叔,你准备什么时侯回家?”

我说:“下午吧。中午准备请你和小龙吃顿饭,吃过饭就走了。”

李纯又沉默下来,低着头默默走着,显得有些落寞。

我心中微微一酸,说:“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家了?”我知道她不是想家,而是舍不得我走,但我又不能说出来,只好这样问她。

李纯没说话,只是低声“嗯”了一声,还是低头走路。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笑着说:“你要想家,就和我一块回家吧,下午咱们一块走。”

李纯的的表情无精打采,说话也有气无力:“我明天就上课了,下午不回去了。”

我笑笑,和李纯保持着平行的步伐,说:“你要想家,怎么昨天不回去?如果昨天回家,今天下午回来,不是很好吗?”

李纯忽然笑了笑,笑容有些凄凉,低声说:“大众叔,上次小龙出事,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家里没钱了,我来上学的学费,还是向我姨妈家借的。为了省些路费,我不能每个星期都回家,只能两三个星期回家一次。”

我心中一酸,更坚定了我以前的想法,我说:“小纯,你大众叔也没啥本事,帮不上你什么……”

“不,不……你别这样说……”李纯侧过头来望着我,诚恳的说:“大众叔,你已经帮了很多了。我爸我妈都说了,小龙的事,要不是你帮忙,还得多花很多钱。这事,你自己不说,我家里也都知道,都很感谢你。”

我笑笑,说:“感谢什么呀,我和你爸爸是朋友,多年的老朋友了,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小纯,大众叔和你商量个事,行不?”

李纯也笑了笑,笑容开朗了很多,说:“啥事,你说就行,你还跟我客气啥?”

我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又响了,我刚开始以为是杨青青又发过来信息了,也没在意,正要接着说下去,忽然发现不是信息的声音,而是来电铃声。我以为是杨青青打开的,就拿出手机,准备走到旁边接听电话,因为我和杨青青的谈话,肯定不能让李纯听到。

我拿出手机,才看到,来电的不是杨青青,而是李吉龙。我没在走开,就在李纯面前接听电话。

“大众叔,你到那里去了?我刚才回去,发现你不在呀?”

我笑着说:“我刚才到外边吃饭了,和你姐姐在一起呢。你等着吧,我们正准备回去呢。”

“好,你们回来吧。大众叔,让我姐陪着你吧,我有事,要回去一下,上午就不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噢,你不在房里了?”

“我刚出来,和几个伙计,到东平县城走一趟,下午也不知道什么时侯回来。大众叔,对不住了,不能陪你玩了,让我姐姐陪你吧。你就在市里多住几天吧,等我回来,我请你喝酒。”

我没向李吉龙说下午就要走,只说:“行,我知道了。你小心点,别乱来。”

“放心吧,没事的。”李吉龙笑着挂了电话。

李纯望着把手机放好的我,笑着说:“是小龙打开的吗?他怎么说?”

我苦笑道:“他说要去东平县城,可能下午回来。”我没说李吉龙让她陪我的事。

李纯忽然一皱眉头,冷哼一声:“他肯定又去打架了。”

我也隐隐猜到是这事,说:“你怎么知道?”

李纯恨恨的说:“他还有什么好事?前几天就是去东平和别人打架,去了十个人,被那县城的一些混混打了,这次去,肯定是要报仇去了。打吧,打吧,早晚把命搭上,他就不打了。”

我只好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李纯也只是说说,并没有打电话阻止弟弟,她知道她想劝也劝不了,李吉龙就像是条养大的毒龙,别说她这个当姐姐的管不了,就连她爸爸李宝石,也管不了了。她能做的,只是为弟弟担心

市长 五

被李吉龙这个电话一打扰,我和李纯的谈话中断了。[}刚我再次想说的时侯,我看已经快到李吉龙的出租屋了,准备到屋里再说,因为在马路上太喧哗了,不能安静的说话。

李纯问我刚才要说什么事,我笑笑说,回去再谈,她也没再问下去。

此时只不过是上午十多点钟,天气已经很热了,我和李纯走路,都有些累了。我本来就有伤,每走一步路,都会牵动伤口,虽然可以忍受,但也出了一身汗。李纯比我好一些,也累得额头微微出汗,脸颊晕红,微微气喘,有一种让人犯罪的诱惑。

回到出租房之后,进了院子。我还没做什么,李纯却一回身,就把院门插上了。我微微一怔,隐隐感到这样不妥,但我并没有阻止李纯,我心中隐隐知道好像要发生什么,也隐隐盼望着要发生的事。

李纯插上院门之后,偷眼向我瞅了瞅,低声说:“我不想让小龙的那些狐朋狗友进来。”

我笑笑,没说什么,向里走去。

小小的院子里,有一个井台,井台上有一个自动吸水泵,连接着电源,只要一拉开关,吸水泵就会从地下吸出水来。旁边有一个大水缸,水缸旁边还有洗脸盆。

我向井台走去,从水缸中掏了些水倒在洗脸盆中,对李纯说:“走出汗了,洗洗脸吧。”

李纯望着水缸中的水,眼神中忽然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望了一眼,低声说:“大众叔,我,我想洗个澡……”

我怔了怔,想不到李纯如此大胆,但随即我又坦然下来,这大热的天,洗个澡是应该的,洗就洗吧,我也不要想太多了。

我笑着说:“行呀。那边的小屋里,可以洗澡。”

这是在市里,旁边就有高层楼房,当然不能在院子中洗澡,只能把水提到屋子,在屋里洗澡。

李纯说完想洗澡之后,就再没有异样的表情和眼神了。我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自做多情,也许她就是想洗个澡,女孩子都爱干净,走路出一身汗,就想洗澡了。

因为只有一个脸盆,我又笑着说:“那我先洗洗脸,你再提水去屋里洗澡吧。”

李纯瞅了瞅我,说:“大众叔,你也洗洗澡吧,我帮你提水。”她好像怕我误会一要,又急忙说:“我给你提到那屋里去,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我是真想洗澡了,昨晚打架出了一身汗,又流了很多血,身上什么味都有了,昨晚睡在床上,全身都不舒服。但我不敢洗,怕湿到伤口,受到病菌感染。我也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所以一直和李纯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就是怕她嫌弃。

我刚一皱眉头,李纯就猜到我的心思,说:“大众叔,你可以小心一点,别湿到伤口,你用毛巾,擦擦身上也行。”

我想了想,说:“行,我过一会再洗,你先洗吧。”

李纯笑着说:“还是你先洗,我帮你提水。”

我推却说:“不,不,还是你先洗。你洗的快,我洗的慢,我有伤,得小心着洗。”

李纯此时变得爽快起来了:“那好,我先洗。大众叔,你先回屋坐着,我一会洗好之后,再喊你。”

既然要洗澡,我就不先洗脸了。我现在有伤,不能太用力,所以就任由李纯提了水桶,提着水进屋。

我回到李吉龙的房间,在床上躺下来,打开桌上的电风扇,对着我吹。

李纯洗澡的那屋,和我在的屋,中间还隔着一个堂屋,所以李纯洗澡的声音,我全听不到,但我躺在床上,还是感到心猿意马,难以控制,脑子中不时闪现出李纯雪白的身体。我并没有看到过她的身体,但还是能凭着丰富的想像力来展开思想的翅膀。

我掏出根香烟,悠闲的抽着。院子中真静,远处马路上的汽车咆响传到这里,更增加了院子的幽静。

两根香烟还没抽完,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李纯的脚步声就响起来了,向我这房间走过来。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房门。我为了避嫌,把房门关上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李纯高挑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了。由于这不是在她的住所,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又把原来的衣服穿上身上了,但经过洗浴后的她,穿上原来的衣服之后,显得更清新了。她的脸颊红彤彤的,一头精湿的乌发娇慵地盘在头上,眼波流转间竟是媚态横生。

我不由看得双眼发怔,痴痴出神。

李纯被我的眼光看得脸颊更红了,吃吃一笑,低声说:“大众叔,该你去洗了,我把洗澡水给你提到屋里去了,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洗就行了。”

“这丫头也不小了,越来越撩人了”我还沉浸在李纯的眼神一流转间的妩媚,竟然忘了答应。直到李纯又重复了一遍,我才如梦初醒,连忙说:“好,好,我这就去,真是麻烦你了小纯。”

李纯好像很高兴看到我神魂颠倒的样子,用手捂着嘴巴,又格格笑了起来。她这一笑,上衣里面那两只小兔子就蹦蹦跳跳的,十分引人眼睛。

我不敢再看,怕自己控制不住,连忙走了出来,向洗澡的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里的墙壁和我睡的那屋差不多,墙上露出了泥土,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只在中间,闪出了一个三五米方圆的地方。水泥地面上流得到处都是水,这是刚才李纯洗澡流淌的。现在地上放着一个水桶,一个小板凳上放着一个盛放着清水的脸盆。水桶里面只有半桶水,一条毛巾搭在水桶的边沿。毛巾是湿的,刚才李纯用过。

我的眼睛,被地面的几根毛发吸引住了,有些较长的毛发,看得出来,是李纯的头发,但有些卷曲的短一些的毛发,就不能不让我想入非非了,那一定是……我摇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把屋门象片性的关了起来,我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由于伤口是在腰腹之间,所以我的上身,不能沾到水。我用毛巾在水中浸泡之后,再把毛巾拧干,擦拭着上身,对于最容易出汗的腋窝,我刻意小心的用清水洗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只是隐隐感到要这样洗,好像我在盼望着什么。

洗好上身,下身就容易多了,下身没有伤口,所以我是用清水冲洗的,又抹上肥皂,好好的清洗,尤其是那个地方,更是洗的仔细。

我大约用了十多分钟时间,才洗好澡。又重新穿好衣服。我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是新买的,刚穿了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并没有很大味道,还可以穿。

我整理好之后,又向李吉龙的房间走去。房门也是关着的,我知道李纯也是为了避嫌,怕自己会看到我在洗澡。

我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说:“小纯,在吗?”

我要先敲门再进去,免得万一李纯在里面处理一些女孩子的事,我冒失的闯进去,那就不太好了。

“在,进来吧……”李纯的声音,好像有些异样。我也没在意,就推门走进去。

一推门,我呼吸一窒,不由停下脚步。李纯竟然躺在我刚才睡过的床上去了。

这张床本来是李吉龙的,李纯是李吉龙的姐姐,比我更有权利睡在上面,但问题是,我刚才在这上面睡了呀,她躺到那上面去,我怎么办?

更要命的是,我发现李纯躺在床上,吹着电风扇,身上却又盖着一张薄毛毯,床上还有她的衣服。这就是说,李纯是脱了外衣,躺到床上去的,她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盖上了毛毯子,又因为天气热,所以又吹着电风扇……

我被李纯弄糊涂了,其实我心中是有些清醒的,但我是装糊涂,我怔怔的站在门口,停下脚步,好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纯躺在床上,因为背对着窗台,她的脸庞在阴影中,看不太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在幽暗中,她的眼睛却闪闪发光,闪动着令我心动的光泽。她用一种更幽幽的声音说:“大众叔,你进来吧。把门关上。”

我不知是喜是惧,顺从的向前迈了一步,又回手把房门关上。我关上房门之后,又停下来脚步,望着李纯,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已经猜测到李纯要做什么,如果我真有个长辈的样子,在这个关头,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李纯大骂一通,然后说明伦理纲常,最后摔门而去,二是对李纯温柔的说明我们之间是不可以的,然后劝她不要做傻事。但我都没做,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好长辈,我在盼望接下来会发生的故事。

最主要的,我并不是李纯的什么长辈,和她并没有任何伦理上的关系,我只是她一个本村的男人。

李纯又说话了,声音飘渺的像从窗外传来的:“大众叔,你过来,走近一些,坐在床上……咱们说说话儿……”

我感到呼吸困难,脚步好像被什么扯着一样,机械般的向李纯走去。这种做法,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我假装的。

市长 六

我的情人不少,对于女人心思,我也可以揣摸一些,对于不同的女人,也有不同的方式,虽然我说不上是花丛老手,但也不是个笨鸟,有女人在我面前脱衣服,我也不至于吓到手足无措。<]我之所以假装着好像菜鸟,是想给李纯造成一个假象,让她认为她喜欢的我这个男人并不是很花的男人,这事也是她主动的,以后有事,不能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我在假装的时侯,心中也有些愧疚,感到自己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有些卑鄙,但想一想,我确实没主动勾引她,心情也就坦然了很多。

我从进门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到床边,才说话了。我装做有些口吃的说:“小纯,你,你要睡觉吗?”

李纯从毛毯下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床沿,低声说:“大众叔,你坐下来,咱们说说话。”她的手臂伸出来,可以看出来是裸着的,一直到腋窝。如果不是她的另一只手抓着毛毯不让毛毯滑下来,我也许还能看到她的半个胸部。她的手臂在伸出来的一刹那,我隐隐看到腋窝中有一丛黑忽忽的毛,一闪而入。我心头狂跳了两下。

我顺从的在床沿上坐下来。坐下来之后,距离李纯更近了,我也看清了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脸庞虽然还是在暗影处,但我的眼睛适合了房间里的光线,就可以看清她的表情了。她的脸色除了有些绯红,还算平静,只是眼神复杂之极,似羞似喜,难描难绘。

“小纯,你想说什么话?”我的嗓子真有些发干,我感到紧张,感到兴奋。

小纯的嘴巴微微一抿,低声说:“说什么都行。大众叔,刚才在路上,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你现在就说吧。”

我刚才是有话想对小纯说,但在这种场面下,有些不适合了。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如果我这时侯说出来,就像是在用恩赐勾引李纯。

李纯轻轻笑了笑,说:“说呀,怎么又不说了?”

她的笑声在幽暗中响起来,就像是夜里远处传来的风铃,悦耳清脆,却又飘渺朦胧。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不管她是不是认为是恩赐,我都要说了,因为这本来就是我最初的想法。

我迎着李纯的眼睛,望着她,微微一笑,说:“小纯,我刚才就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如果我说出来,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李纯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轻声说:“大众叔,你说吧,你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的!”

我心中一跳,知道李纯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话,代表她可以把身和心都交给这个男人。

我镇静了一下情绪,笑了笑,说:“大众叔想和你商量的事,是钱的事。”

我说着,从床上站起来,伸手从床头前的桌子上拿过来那个装钱的牛皮袋,又坐在床上,摇着牛皮袋,对李纯说:“这里面现在有七千块钱,有我自己四五百块钱,另外六千多,是孙伟给我的医药费。我把我自己的四五百取出来,再多要一千多,凑到两千块,这一千多块钱,算是我收的孙伟的医务费和损失赔偿。还有五千块钱,我想给你……”

李纯连忙说:“不行,大众叔,我不能要你的钱……”

我摆摆手,阻止李纯说下去,我微笑着说:“小纯,你听我说完。孙伟虽然伤了我,但如果按我的意思,我会只收他医药费,不会多要他的一分钱,我不能靠身体的损伤来换钱,现在既然换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找下来了,但这钱,我不能用,我用了之心,会不得心安。小龙帮我多要了**千块钱,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在我把我自己的钱,还有一千多块钱的所谓赔偿金也拿过来,另外剩下的这五千,我就交给你了,算是我还给小龙……”

李纯又要说话,我还是摆摆手,不让李纯说话,我接着说下去:“小纯,大众叔知道你家现在不好过,小龙的事把钱都花光了,你现在读书又要花钱,这个钱,就当是给你当学费。”

李纯的眼睛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感激的望着我,但却坚定的摇摇头:“不,大众叔,我不会要你的钱。我家虽然穷,但我也不会乱要别人的钱,我不要你可怜我……”说着,她的眼泪流下来,滑过脸颊,滑到嘴边。

我怕伤到李纯的自尊心,连忙又说:“你胡说什么呀,小纯,大众叔才不是可怜你呢。你是个好孩子,这个钱,算是大众叔借给你的,算是投资,等你以后赚到钱,再还给我。还有,我现在借给你五千块,以后,你要还给我六千,七千,八千。这样,行不行?”

李纯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斜着脑袋望着我。

我又笑笑,说:“小纯,这个钱如果你不要,我拿在手上,花的也不安心,你就当是帮大众叔的忙,让大众叔投资在你身上吧。”

李纯低声说:“如果我以后赚不到,还不上你呢?”

我知道李纯动摇了,准备收下这钱。她现在家庭处境是有些窘迫,五千块钱对她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不可能不动心。我本来想早就说这事的,但在路上被李吉龙一打断,就没说下去,现在李纯脱了衣服躺在我面前,我才说这事,如果别人知道了,肯定会以为我是施恩图报,我百口莫辨。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李纯同意收下钱了,我又处理的很不错,没有伤到她的自尊心。伤到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远远要超过五千块钱给她带来的利益。

我微笑着对李纯道:“胡说什么呀,你以后工作了,还怕赚不到钱还我吗?”

李纯固执的说:“如果我真的还不上呢?现在找工作那么难,本科生都不好找工作,我一个技校毕业生,能找什么好工作?”

我笑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大众叔开公司了,你一毕业,就来给我打工。如果你还不上,我就从你工资中扣除。”

李纯嘴唇一动,笑了笑。

我又笑道:“大众叔和你开玩笑呢,别说我没有自己的公司,就算真有公司,你真为我打工,我也不会扣你的工资来让你还钱。这钱,本来就是小龙帮我要来的,我用在你的身上,咱们谁也不欠谁。你如果真的感到欠我的,那就等你以后有钱了,慢慢还给我,如果还不上,我也不会向你要钱。一直还不上,就一直欠着吧,呵呵。”

李纯幽幽的说:“我爸说过,人情债,是最难还的,我如果要了这钱,不但要欠你的钱,还要欠你的人情。”

我笑道:“你爸乱说,人情债,不用还。”其实我心中知道她爸说的对,人情债,是难还。但这笔钱,我真不想用,我宁愿花在李纯身上。天地良心,我当初最早萌生把钱给李纯这个念头的时侯,我可没想要李纯对我怎么怎么样,但接下来李纯一句话,却让我要重新思索这件事了。

李纯望着我的眼神,忽然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声音却细如蚊鸣,几不可闻:“大众叔,你要了我吧,我用身子来还你的情……”

当李纯望着我的时侯,我从她眼神就感到不对劲了,她说“你要了我吧”的时侯,我的心狂跳起来,但她说到“我用身子还你的情”的时侯,我的热情又被冷水泼灭了。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的头脑在刹那间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我把钱借给李纯,本是一番好意,如果要她的身子,那就成了肮脏的交易了,我也就成了卑鄙的小人。虽然我很想很想要她的身子,但我不能在这种情形下要她。这不是交易,我不是有钱的买主,她也不是卑微的卖主。

我的脸色沉下来,眉头一点一点攒起来,低声说:“你说什么?”

李纯的声音更低了,脸色更红了:“我把身子给你……”

我慢慢从床上站起来,声音更低沉,更有力了:“不要说了。小纯,在你眼中,你大众叔就是个这样的人吗?把钱给你,就是要你的身子?”

如果李纯要把身子交给我,早些说,晚些说,我都可能会半推半就的接纳了,但她偏偏这个时侯说,好像是用身子来还我的钱和人情一样。五千钱块钱睡一次女人,对于大款来说,当然不贵,对于李纯这样漂亮的年轻女孩子来说,更不算贵,尤其是李纯这个还有可能是处*女的年轻女孩子,别说五千,五万也值。不过,我不是有钱人,我也不喜欢用钱来交换身体。

我不想用钱来交换李纯的身子,那不只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李纯这样一个纯洁漂亮的女孩子最大的侮辱。

我的声音可能有些过于严厉了,李纯脸上忽然露出委屈羞愧的神色,眼睛中的泪水流了下来。

看到李纯的眼泪,我心中忽然又软了下来,轻叹一声,又慢慢在床边坐下来。

市长 七

李纯的眼泪慢慢流下来,低声说:“大众叔,我不会说话,你别怪我,我,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怪你,这话以后别说了。”

李纯鼓起勇气,说:“我的意思是,大众叔,我把身子给你,不是要还你的钱。我,我早就喜欢……喜欢你……”

我早就知道李纯早就喜欢我了,我望着她,低声说:“小纯,你又乱说了。我是你大叔……”

李纯摇摇头,说:“不,你和我又不是一个姓,咱们没有血缘关系。大众叔,那天你到我家去,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为小龙做的事,我都知道,我更喜欢你了。还有那天,看到你和那个什么刘镇长在一起,我感到心里酸酸的,我知道我在吃醋,在妒忌。那个刘镇长很漂亮,比我漂亮,我……我……”

李纯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急得她又是流汗,又是流泪。

我心中微微怜悯,低声说:“你不要多想,我和那个刘镇长,就是工作上的关系。我是结婚的男人了,还有孩子,不能在外面乱来的。”我这话说的违心,我自己都有些脸红了。

李纯泪眼朦胧的望着我,说:“大众叔,我不管你结婚不结婚,我知道小嫣婶婶也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你也喜欢我?”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当然喜欢你,你是小侄女嘛。”

李纯说:“不,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看出来了,我从你眼睛中看出来,你是喜欢我的,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女人。”

我微微笑了笑,望着李纯,说:“你还是小孩子,还不是女人。”

“不!”李纯摇摇头,“我已经是女人,书上说过,一个女人来了那个,就算是女人了。我在十二岁的时侯就来了,现在都十八了,早是女人了。”

我笑笑,说:“不,你还是女孩,是小女生。”我没有明说出来,但我的意思是说,你还没有经历过男人,只能算是小女生。一个女人成为女人,只有经历过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

我没有说出来,李纯好像也懂得我的意思,她说:“大众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我现在还是处*女,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听李纯亲口承认是处*女,心中窃喜,装做茫然的摇摇头。

李纯说:“我们学校宿舍和我同一个屋的,有三个女生,我们四人当中,有两个女孩早就不是处*女了,还有一个也早就有了男朋友,她说准备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把自己交给男朋友。也有男生追求我,我都不同意。我想,我早就在想,要给,也要给你……大众叔,我是给你留着的……”

我虽然早就知道李纯喜欢上我了,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给我留着处*女之身。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但要为谁保留着什么又是另一回事,我爱一个女人,我可以在精神上爱她,但不会在身体上为她守节。也许现在我已经不纯洁纯情的小男生了,我是讲实际的世故男人。如果时光倒退十多年,我还是初中生的时侯,我也会想,爱一个女人,就要为她守一辈子,可以天荒地花,可以海枯石烂。现在,我已经不会为谁禁欲了。

这次,我是真的有些震憾了,震憾李纯对我的情意,同时也暗暗窃喜,幸好我这次遇到李纯及时,如果再晚几年甚至几个月,李纯肯定不会再为我保守处子之身了。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等她长大了,就不纯情了,就会被乱花迷眼,就会受不住诱惑,投入别人的怀抱,我以后就算可以得到她,她也不是完璧之身了。

没有男人不对处*女有特殊的嗜好的,尤其是漂亮的处*女,像李纯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能得到她的初夜,那是值得回味的纪念。

“我,我有什么好?”

说出这句假惺惺的话,我自己都脸红了。其实我的心中,早就有了马上扑过去把李纯推倒的欲望,而且我知道如果这样做,李纯也不会反对,这次本来就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了。我还在装,是为了给李纯一个好印像,让她以为我真是一个好男人。

有时侯,人的感情,会欺骗到自己。李纯以为我是个很好很完美的男人,其实,我不是,我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我有正直的一面,也有卑鄙的一面。现在,我的表面是光明的,但我的内心却在涌动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李纯轻轻笑了笑,崇拜而陶醉的望着我,低声说:“你就是好,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有很多优点,为人好,心肠好。其实,在你没说要借给我钱的时侯,我已经打算就在今天,把我的身子给你。大众叔,我还小,但又不小了,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和你好一次,那怕只有一次,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

她说到这里,又微微一笑,笑容如花,刚才的泪珠还挂在她脸上,她这一笑,泪水就如同朝阳下花朵上的露珠。

“大众叔,你知道吗,我今天什么都不要你给我买,只要一件胸罩,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用你的钱买来的胸罩,贴在我身上,我就能时时感觉到你的存在。我还想了,我一定要戴上胸罩,让你看看。大众叔,你看,你看……”

李纯一边说,一边望着我,轻轻的揭起毛毯。她的脸色晕红如醉,眼波流转似羞似喜,洁白的牙齿微微咬着鲜艳的红唇,一点一点的揭开盖在身上的毛毯。

我的呼吸好像停止了,我的心跳却加快了,我的血液全都涌上了脑子,我的掌心出汗,精神亢奋。

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一点一点揭开的毛毯,毛毯每揭开一分,就露出李纯洁白如雪的一寸肌肤。

毛毯终于揭开了……

市长 八

毛毯下面李纯的身子,只著三点式,上面是一条粉红色蕾丝胸罩,下面是一条窄小的粉红色蕾丝内裤,看出来都是刚刚买的新的。

我的眼睛根本没注意看胸罩内裤,而是被李纯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吸引住了。这具青春少女的身体,绽放着最灿烂最活泼最性感的芬芳。

这具少女身体的美妙,已经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用鲜花来形容太土气了,世界上还没有如此娇艳如此鲜活的花朵。每一寸每一分,都像是上帝之手精心雕刻,妙到毫巅,浑然天成。

李纯揭开毛毯之后,脸色虽然晕红,但眼神却很坚定,闪闪烁烁的望着。她慢慢的动作着,从躺着的姿势,变成跪坐在床上的姿势。

她的长发披垂下来,微湿的长发垂在脸颊两边,瀑布般撒在肩膀上。她的脖子优雅如白天鹅,脖子旁边是两个迷人的锁骨窝儿,下面那胸罩包裹着两团耸挺的肉团,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虽然不是很大,但形状却很圆润,微微上翘,中间是一道令人迷惘的沟壑。她的腰肢纤纤,一个迷人的小漩窝嵌在肚脐上,如一颗宝石。那条窄小的蕾丝内裤,无法包裹住双腿间那块丰沃的土地,被高高耸起,有几根不甘寂寞的小草悄悄探出来……

我的眼睛慢慢在李纯身上移动着,每移动一寸,我就不舍得,但她全身每一寸都很好看,我才努力的移动眼球。

如果只论相貌之美,李纯也许比不上刘镇长和薛婷,但她比我所认识的别的女人都漂亮。如果论身体成熟的诱惑力,李纯也比不上刘镇长和薛婷,但她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就是刘镇长和薛婷所没有。综合而言,李纯在我所有的女人,可以算是中上,但只论身体青春之美,她算是第一。

李纯微微的小幅度的移动着,展示着她的女性美。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是个处*女,所以她展示的动作,并不熟练,也不诱惑,但因她身体本身带来的诱惑力,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能给我最大的冲击力和诱惑性。她在展示自己的女性美时,挺着自己的胸部,但却有意无意的夹紧双腿。我知道女孩子都有一种羞涩的心理,她们认为自己的胸是美的,是纯洁的,双腿间虽然也是美的,但并不是纯洁的,那里是欲望之门。

李纯跪坐在床上,我坐在床沿上,半侧着身子,正视着她。我的脖子已经因为扭侧着身子而发僵发酸,但我舍不得放松一下,我还是保持着这个僵硬怪异的姿势,观赏着李纯。

她在小幅度展示自己身体的时侯,跪着的双膝,开始慢慢向我移动,慢慢向我靠近。我感到血液在沸腾,双腿间的物件已经挺拔,但却没有很汹涌的欲望,李纯的身体太纯洁了,以至于我的欲望并不强烈,也不邪恶。

由于我是坐着的,她是跪在床上的,她在我前面停下来的时侯,我的脸庞,对着的是她的胸部。我的眼前,她的胸慢慢扩大,近了,更近了……那如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细微的汗毛都清晰可见,那蕾丝胸罩的镂空之间胸峰的轮廓和网状露出的肌肤,更让我呼吸困难。我的鼻端闻到的是少女淡淡的肉香,这种清纯之极的味道,久违久违了。

李纯停下来了,在我眼前半尺远的地方。她低下头来,俯视着我,双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艰辛的咽了口唾沫,双眼好不容易才从李纯的胸上移开。我不能太急色了,不能一直盯着她的胸。对于李纯这样的女孩子,我也得做个纯情的样子。

我慢慢抬头,我的眼睛从李纯的胸上,慢慢望向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凝望着,一付深情款款的温柔。我没说话,我在等她说话。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用多说了,在这个时侯,言多必失,万一一句话不对头,也许到嘴的肥肉马上飞走。这时侯,少说,多做,默头发大财泡小妞是最重要的。

我凝望着李纯的眼睛,李纯也凝望着我的眼睛,她也没有说话,绯红的脸颊和坚毅的眼神,带着一种举行某种仪式的庄重。我知道,这是她的初次,她把这事看成了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既然这样,我也不能破坏气氛,我就给她一个甜蜜而美好的初次吧。我也想纯洁的来面对李纯这次仪式,但我已经不纯洁了,我做不到琼瑶阿姨笔下男主角的深情和纯洁,我只能尽力做出这个样子,给李纯一个表面化的样子,让她认为一切都是美好的,她为我这样做,是值得的。

李纯搭放在我肩膀的一只手,轻轻滑下去,沿着我的手臂,摸到我的手掌,她引导着我的手掌,慢慢放在她的胸上……我的手掌覆盖上一团温软中带着弹性的肉团上,我的手掌几乎可以嗅到上面的香味和甜蜜。我的咽喉发干,手掌微微颤抖。我的手掌感觉到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但她的手掌,还是很坚定的把我的手掌按放在她的胸部,轻轻的抚摸着,磨擦着……

到了这个时侯,我已经不用李纯来引导了。我的手掌开始行动了……先是隔着胸罩磨擦了一小会儿,我的手掌就滑到她的背后,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胸罩……一对像小鸽子一样温软的胸峰悄悄绽开翅膀般的梦幻,上面两朵天山雪莲一般的嫣红之花……我的嘴唇凑了上来,张口含住一点顶峰……李纯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随即颤抖起来,反手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双手无意识的抓搔着我的头发。

不知不觉中,我的身子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一条脚跪坐在床上,一条脚站在床边。我吻着李纯的胸,慢慢把她摊放在床上。她还是搂着我的脖子,顺从的在床上躺下来。我的身子俯下去,仍然含着她的胸点,只不过换了另一边。

李纯搂着我的脖子,忽然凑在我的耳边,低声呢喃:“大众叔,我爱你!我爱你……”

我的心中一喜,又是一忧,我已经分不清是喜多些还是忧多些,我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在配合李纯,我也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小纯,小纯,我也爱你……”我已经来不及分辨自己这句话中的真实成分,我知道我不可能像爱刘镇长和小槐那样来爱李纯,但我确实喜欢她,也许还爱她,但这份爱,只是比喜欢多一些的感情,而不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爱。

听到我的话,李纯明亮的眼睛顿时迷离起来,一反身搂住我的腰,把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送到我的眼前,当同样的三个字带着兰麝之气扑向我的时候,那只温软湿润的唇也贴了上来。我们吻在一起。

她该是一直在期待着,我的舌毫不费力地顶开了她的贝齿,而迎接我的是同样香滑柔软的物体。两张脸贴得是如此紧密,我虽然睁大着眼,也看不清她的模样,只知道黑色秀发半遮半掩下该是一片粉腻。

我的一只手迅速而无声的解开自己的上衣,一只手搭上她腰间,就觉得着手处火似的灼热,而她的身子也开始微微抖动。当我再次探上那对小巧玲珑的胸峰时,那里已经快涨到极处了。

我的上衣解开了,我上到床上,侧压在李纯的身上,把自己赤着的胸膛,贴在了李纯同时赤着的胸上,体味着她肌肤天鹅绒般的滑腻。

“大众叔……我有些怕……”李纯的声音几不成声,在空气中拉出几丝颤音,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怦怦的心跳,我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紧张的缘故,手掌体贴地在她后背游走,轻声调节着气氛:“小纯,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我一边安慰她的紧张,一边吻她的耳垂,同时间,那只在她后背游走的手掌,又滑向她的蓓蕾般的胸峰上,轻轻的摸弄着。

“大众叔,我的,我的那个,是不是太小了……”

在我手掌的轻抚下李纯的身子渐柔渐软,伏在我的肩头呢喃道,轻轻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妇特有的羞涩,带着几分不自信。这是她鼓足了勇气细声说的,把前胸一挺,让身子更紧的贴在我身上。

我看到她脸上的羞涩,心中微微笑了。女孩子呀,就是在意自己的那个大小。

我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掌覆盖上去,又笑道:“一只手掌盖过来,刚刚好……”

她胸前那对兔子的形状已是几近完美,当然,若是真能再大那么一点,那就真的是一对极品了,就不在杨青青的胸峰之下了,而且比杨青青的更有弹性。

“大众叔,你真好!”得到了我的肯定,李纯的信心大增,动情的又吻我的嘴唇。

我一边和李纯接吻,一边用手掌轻轻磨擦着李纯的胸峰。我也算是情场老手了,轻重缓急,掌控得度,不过一会儿, 李纯抱着我脖子的双手加大了力量,吻的我的嘴唇却离开了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大众叔,我,我受不了……”

市长 九

“大众叔,我受不了……”李纯这样说着,却把我的头使劲下按去,按在了自己胸上,身子开始轻微抖动起来。

我很顺从的就被李纯按下去,又含住她的胸峰。她平躺在床上,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双手十指在我头发里抓搔着,一会紧,一会松。从她的鼻息中,轻轻发出来腻腻的呢喃。我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却听不清。有很多女人在陶醉的时侯,会说一些无意识的话,我总是认真的仔细的去听,但总是听不清她们在呢喃些什么。

我从李纯颤抖的幅度,可以猜到她是个容易敏感的女人,知道再亲下去,敏感的她就要高氵朝了,我轻轻的吐出了她的峰尖。李纯这才轻吁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她身子平复下来,我的手已经挑开了她内裤的蕾丝,轻轻滑向我期待已久的地方……那里的湿热正合我的想象,我的手指刚探进去一勾,指尖上已满是粘稠的汁液。

“湿了……”我在李纯耳边轻笑,羞得她钻进我怀里不让我看她的脸色。我还是看到了她的脸,红得像火在烧。我又轻轻的说:“小纯,我想看看你的……”

李纯微喘的鼻音忽地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她肌肤一阵火热,抓着我的一只手猛的一紧。我知道她明白了我究竟想看的是什么。在屋子里窒息般的宁静了霎那之后,才传来李纯细若蚊蝇的声音:“大众叔……现在我是你的,你要什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笑了笑。

因为我们躺在床上,是头向着窗台的光线,下面身子却是逆光的,所以,为了能看个清楚,我只能又从床上下来。我只会站在床上,把床上的李纯转个身子,让她的双腿对着窗口,我才能看个仔细。

当我从床上跳下来,转过身子面对床上的李纯的时侯,李纯却已经又把毛毯蒙在了头上,那床毛毯并不长,外面留下了她一对秀气的足裸,足裸在从窗口照进来的光线下,雪白的肌肤下面,隐隐可以望到里面的蓝色血脉和红色血管。

刚才李纯自己把毛毯揭开,让我看她的身子,但是当我要求看她那个地方的时侯,她还是害羞了,又把脸遮起来。

我喜欢这种少女的羞涩,只有初次的少女,才会这般羞涩。我的精神无比亢奋,腰腹伤口的疼痛,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把毛毯往上撩去,李纯紧拢着的一双玉腿便暴露在我眼前。

“小纯,分开一些……”我隔着毛毯轻声说,李纯的那只红色蕾丝内裤当中竟绣着一只澳洲树獭,毛茸茸的煞是可爱,只是灰色白色已经分不清楚,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内裤早湿的一塌糊涂了。

“来,脱下来……抬一抬……”我很温柔的说着,我的两只手搭在她内裤的两胯处,向下轻轻拉动。李纯在犹豫了一下后,便顺从地抬了抬屁股。

于是我见到了我一幅令人热血沸腾的奇景——轻轻分开李纯的腿,那朵欲望之花正绽放在一堆稀疏的草丛里。粉红花瓣上布满了露珠,在充足的光线下熠熠生辉;而上面的花蕊也似乎在象主人示好翻出了新芽。

我感到咽喉发干,怀着近庄严的心情,伸出手指,轻轻一按……随着毛毯里的一声呻吟,那花瓣便倏地完全张开,在充足的阳光下,变得清晰起来。

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俯下身子,把脸凑到了近前,仔细观看……

我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只不过近几年来,很少和处*女在一起了。上次和朱玲在一起的时侯,我也看过她的,但当时看的好像并不清晰。“或许我真的是有处*女情结吧。”这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那个只在图书馆的医学书上看过的完美处*女标志,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时间我心中竟是那么的震撼。

李纯的脸庞在毯子下面,似乎感觉到了我灼热的目光,肌肤渐渐变成了红陀色,分开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不安分的想要扭动,但她照顾到我要看个仔细,所以没有扭动,任我看个清楚。也许,能让喜欢的人看自己的身体,对女孩子来说,也是一份羞涩的荣耀吧。

“小纯,谢谢你替我守住这份贞洁。”我心里暗暗感激上天对我的厚爱,在这开放的年代,这份贞洁越发祢足珍贵,李纯自己也说过,她一直在为我保留着处子之身。以她的相貌,我相信,只要她愿意,她的身子早被别人占去了。

我凝望着李纯的欲望之花,目光久久不忍离去,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我都要记在心中。

李纯已经适合了我炙热的目光,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感到羞涩难当。

我穿去外衣,扔到桌上,又迅速的脱下裤子,连同同裤一块扯下,露出了早已挺拔狰狞的物件。我没有没有爬上床去,因为我的腰腹间有刀伤,如果趴压在李纯身上,会磨擦到伤口,所以我仍然站在床下,分开李纯的双腿,站在她双腿之间。

我自己准备好之后,站在李纯双腿之间,俯下身来,脸孔对着李纯的脸庞,轻轻拿开李纯脸上的毛毯,望着她红晕如醉的脸颊。这时,她的脸颊晕红,眼睛早就妩媚如丝了。

“小纯……”我温柔的叫了声。

“大众叔……”她微微睁开眼睛,迷离的望着我,忽然微微一抬头,双手勾搂着我的脖子,就吻在我的嘴唇上。

我一边吻着李纯,一边用一只手撑在床上支持着我的身子,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挪了挪李纯的双腿。我的下面,微微向李纯的双腿间凑上来,我感到好像凑到了一个散发着热量的洞庭湖,刚刚触了一下……

“……啊……”李纯忽然紧张起来,搂着我的脖子的手,更紧了,吻着我的嘴唇也更用力了。

“小纯,大众叔要来了……”我一边在李纯的耳边温柔的说话,让她放松,一边用下身在李纯的双腿间轻轻磨擦着,徜徉着,先不着急进去,如此十几个来回,身下的李纯已是气质喘吁吁,情不自禁。当听到我在她耳边的轻语,她的身子还是骤然一下绷紧。

我看看火侯差不多了,开始试探着向纵深的里面,摸索着前进……当我努力的挤开那个湿润紧窄,顶在了那层象征着纯洁的膜体的时候,李纯用力搂住了我的脖子,咬着我的嘴唇。我的嘴唇被李纯咬的生疼,在疼痛中,我感到了一种前未的紧迫感,这紧迫感让我大脑皮层异常亢奋。

我虽然告诉自己要温柔些,再温柔些,小纯是第一次,不要粗鲁,不要给她留下阴影,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初次。我虽然这样告诉着自己,但异样的快感,还是让我深深的顶了进去,整个顶进去……我就把李纯变成了女人……

“呀——”李纯忽然发出一声低微的细小的几近凄惨的声音,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味那惊涑般颤栗的快感时,肩头就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一些清凉的感觉,原来是她的手指掐入我的肩膀上。我的嘴唇更惨,被李纯使劲一咬,差点出血。虽然疼痛,我却快感如潮,心中泛起无比的满足和快乐——我又破了一个处*女!

“疼吗?大众叔轻一点,好不好?”我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上面竟是一层白毛汗,一股柔情蜜意随即伴着淡淡的愧疚感从我心底倏地升起,李纯就这样把纯洁无暇的自己交给了我,而我又能给她什么?

我不住地在李纯的耳边说着甜言蜜语,直到她的紧张渐渐平息,我才敢稍稍动一下。虽然李纯的那里满是泥泞,却是未曾见过人迹的羊肠小径,进入起来倍觉艰难。渐渐的她似乎可以承受我了,我才品味出她的好处来,那里面重重叠叠的竟是我从未经历过的甘美。

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第一次欢好就高氵朝了,可李纯正是如此,她是敏感,当适应了我的粗大之后,她骤然爆发了……她身子突然静止不动了,然后痉挛就像一阵冲击波一般从她下体向四肢百骸传去,那裹着我的里面突然剧烈的收缩起来,几乎让我一下子就丢盔卸甲,她胳膊腿猛地将我死死缠住,阵阵腻人的低吟乍然响起:“大众叔……不好了,不好了,我掉下去了……”随即身体里面又是几次剧烈的颤抖痉挛,身子就像沙滩上的鱼一样躺在床上,身上的肌肉无意识的跳动着。

我早就长长吸了口气,如果不是我及时闭住气,就凭李纯这一波一波的痉挛就足以让我投降了。还好我觉察一点不妙,就连忙闭住气,还可以有能力投入战斗。

李纯还在喘息着,我也在凝神提气,等着体力恢复,这样,可以让李纯好好的体味一下高氵朝,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我要让她好好享受一下高氵朝的韵味,所以我按兵不动,扎根在她深处。

市长 十

我在床下站身子,仔细的观赏着李纯,充足光线下欢好中的李纯散发出惊人的魅力,雪白的肌肤表面上一层晕能的嫣红,尤其双腿之间那片神秘的地方,更是黑的黑亮,红的红艳。她的肌肤雪白到几近透明的地步,隐隐可以看到皮肤下面的蓝色血脉和红色血管。

等李纯的悸动与喘息平复下来,我长长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对李纯发动进攻。

刚刚高氵朝之后的她,激动的情绪一时还没来及回应我的攻击,所以只是躺在床上不动。我也放轻动作,慢慢的享受着她鲜活的身体,享受着她深处的悸动和收缩,享受着她的醉人的表情,享受着她轻轻的呻吟和微微的喘息。

我的眼睛盯在我和她身体交接的地方,一进一出之际,整个世界就美妙起来了。如果人世间没有这种美妙的一进一出,该是多么的无聊,就因为有了这一进一出,一吞一吐,世界变得多姿多彩起来,灰色也变成彩色。

我从李纯身上得到的视觉享受和心灵满足,让我的高氵朝很多就来临了。这时,李纯也迎来了第二次高氵朝。

我们两人的高氵朝,交撞在一起,融洽在一起,碰撞出漏*点的火花,激荡出炫目的光彩……在我强有力的攻击下,李纯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凄凄惨惨凄凄,却又带着欢欢喜喜欢欢,把我的高氵朝带向巅峰,我不受控制一般,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在平原上,对李纯大力的讨伐着。这时我已经忘记身下的李纯是个处*女不能粗暴,我也忘记我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大幅度动作,我的大脑皮层异常亢奋,刺激着我快马加鞭,我几乎是枪枪刺到最深处,不顾李纯的呻吟和疼楚……在极度疼痛中,李纯平躺在床上的身子,忽然仰坐起来,伸手来搂我的脖子。我顺势搂住她的后背,又是一阵凶猛的冲击……在李纯失惊般的呼声中,我的漏*点爆发出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字:日!这个字就像一个电影画面以每秒数百数千的频率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强有力的子弹深深击打在李纯的最深处,炙热让李纯的最深处一下子痉挛般的收缩起来,就像一把锁一下子就锁住了,让我抽身不得,欲退不能。我也没有退,反而更深深的向里面顶进去,顶进去,享受着最深处的悸动……我喘着粗气,压在李纯的身上,一块翻滚在床上……李纯的身体外面还有颤抖着,她身体里面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悸动着,她的呻吟停下来了,只有喘息声……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床前的桌子上,照在桌子上的风扇上。风扇静静的吹着,吹不散我和李纯身上滚滚的汗水和浓浓的热情和深深的欲望。

我还是压在李纯身上,深深的植根在她深处,慢慢开始疲软,我还是不舍得抽身出来。但她的里面紧迫异常,慢慢的就把我的挤迫出来。我没动,压在李纯温软的身上。她也没推我下来,双手搂着我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着。

过了很久,我睁开眼睛,望着下面的李纯。李纯的脸色还残留着潮红,还在闭着眼睛。可能是觉察到我目光的刺芒,她也微微睁开眼睛,凝望着我,嘴唇微微一动,笑了笑,搂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脸颊上升起又羞涩又满足的笑容,低声说:“大众叔……”

我也温柔的笑了笑:“小纯……”我伸手替她整理着凌乱的秀发,露出她姣美的脸容。她的耳朵上还有残留的潮红,正在慢慢消褪。我用手指摸弄着她尖巧的下巴,低声说:“疼吗?”

“疼……”李纯羞涩的笑了笑,又笑说:“我不嫌疼。”

我笑笑,吻了吻她的嘴唇。她把双手从我背上移到脖子后面,勾搂着我的脖子,又开始吻我。

这时侯,我下面已经慢慢的被她里面的紧迫挤出了她的身体。她又把双腿分开,低声在我耳边说:“大众叔,再放进去……我要这种充实的感觉……”

我笑了笑,试了两下,但因为疲软了,她的里面又紧,所以弄了几次,弄不进去。

李纯就笑了,笑着说:“那就不要放进去了,我夹着就行。”她双腿合拢,用大腿根夹着我疲软的物件,就和放进去差不多。这时,我感到我那上面,竟然疼痛起来。疼痛虽然不厉害,但却有一种好像脱皮的感觉。我知道,李纯是处*女,那里太紧了,所以我才会有被脱一层皮的轻微疼痛。想到这里,我慢慢从李纯身上要坐起来。

李纯搂着我,说:“大众叔,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我低声笑道。

李纯的脸色又羞红了,低声说:“不要看了,脏……”

“不脏……”我说着,坐起身上,低头向下看去。果然不错,我的那上面沾染着淡淡的红色。我怀着窃喜的心情,慢慢发开李纯的双腿……流出来的里面果然夹着淡淡的血迹,那是处*女之血……

我微笑着,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欲望之花。李纯的身子一抖,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不是有些疼?”我关切的问李纯。她那朵花儿,有些红肿,像是充血的馒头,那道细细的缝儿里,依然向外流着东西。

“嗯,有点疼。”李纯说着,也坐起来,向自己的腿间看过来,看到之后,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了,眼睛中露出惊慌之色,瞧着我,说:“大众叔,这,这出血了,没事吧?”

我笑了:“傻丫头,女孩子第一次,当然出血,怎么会有事呢?”

李纯脸色又红了,似羞似嗔的瞅了我一眼,双手捂在脸上,又躺了下去,低声说:“我不管,我不管,你弄出血的,你要帮我擦干净。”

我又笑了,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子,娇憨之态又露出来了。

漏*点过后,我又升上来一丝负罪感。李纯太纯了,我又是她长辈,出了这事,以后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的脸可向那里搁呀?我在村里,一向是很有好名声的,如果被村子里知道了,别说我没脸面对李纯的爸爸李宝石,就是别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也受不了呀。

想到这里,我对李纯更是愧疚了。我从床头上拿出卫生纸,仔细而温柔的帮李纯擦着双腿间。有些流到了床上,我也一块擦去,几乎用了半卷卫生纸,我才清理好现场。

看到卫生纸上的的东西,我忽然又害怕起来,刚才光顾着发泄了,竟然射到了里面,万一……我害怕了,连忙问闭着眼睛的李纯:“小纯,刚才弄到里面了,会不会……”

我这样问,我以为李纯也会和我一样惊慌。没想到李纯却不慌不忙的睁开眼睛,带着向分调皮的瞧着我,格格一笑:“大众叔,你真是个粗心的大叔。要是像你这样糊涂,我早就怀上了。我知道今天是安全期,才不怕让你射在里面的。你呀你,真粗心,这都不懂,事后才想起来。”

被李纯这样一个小女孩子取笑,我感到脸上发烧,悻悻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皮,心中却大大的松了口气。我当然不会让李纯怀上,如果她不在安全期,现在就买避孕药,还来得及,我只是不想让李纯的第一次就留下阴影。

我对女人的安全期什么的,全都不懂,都是胡乱开车,胡乱射击,有时侯感到没事,就会射在里面,有时侯也会及时抽身而出,撒在外面,刚才李纯给我的感觉太好了,我才没想到抽身而出,幸好这丫头知道自己的安全期,才避过一难。

我的眼光无意中,落在了李纯的小腹上,忽然一惊,连忙仔细一看,不错,竟然有血。她的小腹上,怎么会有血,出血的那里,我又没对她的小腹怎么样。

这样想着,我忽然感到自己腰腹间疼痛起来,低声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崩裂了,鲜血正在慢慢向外泌,幸好崩裂的不严重,想必是我刚才用力过度,幅度过大,才会带裂伤口。

我倒是没害怕自己的伤。李纯感到我一会没说话,睁眼向我瞧过来的时侯,发现了我的伤口在流血,她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大众叔,是不是伤口开了?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看出来她是有点真着急了,惶急之情表露无遗。

我笑着说:“没事,不用去医院,只是裂了小口子,擦擦血就没事了。”

李纯不放心,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我知道不用去,这点小伤,慢慢就会好起来了,缝合伤口的线又没断,不用去找医生。李纯看到我不愿意,也没强求,她从床上站下来,起身去找昨天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品,幸好里面有消火药和棉花球。

我在床上躺下来,李纯站在床下,帮我处理伤口。

这时侯,天已经是正午了,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正好照在她的身体上,白花花一团,耀眼生花,我刚平复下来的欲望,忽然又是翻滚起来,心中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市长 十一

李纯在帮我处理伤口,她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棒沾好消炎水,在我伤口上擦试,长长的头皮披垂下来,有几络被她藏在耳朵后面,额前的两额却垂下来遮住脸孔,给她添了几份娇慵美。{)她的眉梢眼角,飞扬着女孩子初尝禁果之后的甜蜜和幸福,犹着一分淡淡春意。

我的双手放在脑后,枕在枕头上,望着李纯鲜艳的嘴唇。她的嘴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红艳的嘴唇如一朵绽放灿烂的花瓣,诱惑异常。

可能是身体虚弱,反而让我欲望强盛,望着李纯的嘴唇,我忽然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并且准备实施这个念头。

一小时之前,李纯的身体在我眼中心中,是纯洁的,是神圣的,是我让她变成了女人,既然成了女人的女人,就没有必要再珍而重之了,这是一块丰沃富饶的土壤,里面有丰富多彩的宝藏等着我来开发,要开发就要开发个彻底,免得以后被别人开发了,自己占个先。

“小纯,大众叔跟你商量个事,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嘴唇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低声对李纯说。

李纯一边擦试着我的伤口,侧过脸来,望着我妩媚一笑:“大众叔,你有啥事,说就行了,这屋子又没有别人,不怕别人听到。”

“你过来嘛,我想在你耳边说……”我还真不好意思面对面的说,只能把李纯骗到我面前。我自己都有点脸红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用撒娇的手段来骗小姑娘。

“啥事,说吧。”李纯拗不过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把耳朵凑到我嘴边。

我搂着李纯的脖子,在她耳朵低声说:“……”

李纯的脸色一下子绯红了,挣开我搂着她的手,娇嗔的瞪着我,用粉拳不轻不重的捶打着我:“大众叔,你坏,你坏,你竟然让人家用嘴……打你个坏蛋,打你个坏叔叔……”

我又固执的搂住李纯的小蛮腰,嘿嘿笑着,又低声在她耳边说:“其实,这很好玩的……那个,是吧……试一下你就知道了……”

李纯的脸蛋更红了,但并不再挣扎,只是有些难为情的望着我,含羞带涩,低声说:“大众叔,你又骗我……”

“不骗你,真的……来嘛……”我感到自己就像拿个泡泡糖诱骗小女孩的猥琐大叔。

李纯在我连哄带骗之下,羞答答的低下头去。我趁热打铁,又说了不少好话,李纯才默认了。

我把枕头向上挪了挪,躺的更舒服一点,又对李纯说了一些话,李纯开始照做。她先起身倒了杯矿泉水,端到我面前,仔细的帮我清洗着下面,洗清之后,又拿棉花球沾上消炎水向我下面擦去——这一招我可没教,消炎水有刺激性,刺激得我全身一颤,火辣辣的疼,我连忙坐起来,瞪着李纯,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李纯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嘻嘻笑道:“先给你消消毒呀。”

“这又没有毒,你消什么消?这是无毒绿色大蘑菇,你用消炎水,搞不好会让它以后抬不起头来。”我笑骂。

李纯嘻嘻笑着:“抬不起头来更好,谁叫你欺侮人家。”话是这样说着,但还是又用清水冲洗了一下。我才感到好受一点,气也气不得,恼也恼不得,只好又重新躺下。

李纯收拾好之后,又上到床上来,跪坐在我旁边,脸色晕红的扭头看看我,见我正在笑眯眯的瞧着她,她脸色更红了,娇嗔的说:“不许看,闭上眼睛。”

“好,我闭上眼睛。”我心中暗笑,慢慢闭上眼睛。我感到李纯的小手掌,轻轻的握住我,不熟练得摆弄了几下。我从床上传来的震动,知道李纯正在俯下脸去。我把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就看到李纯的玫瑰花瓣一般娇艳的嘴唇,正慢慢向我含下去……我眼睛盯着这精彩绝伦的一霎时,享受着最具视觉冲击的镜头,我感到我被一张温湿滑腻的小嘴巴包裹住了……

我舒服的叹了口气,躺在枕头上,舒适的享受着。

李纯的动作并不娴熟,可以说笨嘴笨腮,但我心理上得到的满足却无可比拟。

如此不到一分钟,李纯一转眼睛,看到我正在偷看,脸色更红了,开始不依,直起身来,笑着向我扑过来,喘息着说:“大众叔你坏,你偷看人家,说好不偷看的……”扑到我脸上,就用红艳艳的嘴唇来吻我的嘴唇……我顺接含住她的两片花瓣般柔软的嘴唇,亲吻起来。

亲吻了一会,李纯忽然脸色红红的俯在我耳边,低声说:“该你了……”

“该我什么?”我明知故问,笑道。

李纯捶了我一拳,羞涩的说:“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咱们说好的……”

“傻丫头,大众叔什么时侯骗过你。快去洗洗。”我早就有准备了,她不说,我也要做。

李纯高兴的从床上跳下来,去清洗自己的内部,洗好之后,又跳到床上来,躺在我身边,乖乖的等着。她还是抹不开脸面,感到不好意思,一张脸红得像大红布。她的一条胳膊曲起来遮住自己的脸。

我笑了笑,身子向下滑去,轻轻分开李纯的双腿,对着那朵欲望之花,轻轻吻去……

我和李纯开始胡天胡帝,为所欲为,纵情声色。从上午一到下午四点多,我们没有出去吃饭,把性当饭吃了,不知疲倦不知饥饿,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次次扑向对方,要把对方毁灭,要把自己毁灭。我昨天已经和薛婷做过几次,又受了伤,体力已经透支,但正因为透支,我反而感到亢奋,比正常的时侯更勇猛。

我和李纯开始尝试着各式各样的姿势和花招。对于李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花季少女,我不会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上。而李纯从我这里得到的,就是从少女转变成女人的仪式。

市长 十二

在又一次漏*点之后,我和李纯静静的躺在床上。\()更新超快/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已经是斜照四十五度角了,我不用看手机上的时间,就知道现在是四点多到五点。

李纯也知道时间不早了,她温柔的依在我怀里,轻轻的说:“大众叔,你今天非要走吗?”

“要走了。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呢。村里的事,开发区的事,挺多的。”其实村里和开发区的事,都不用急在一天两天,我今天不走,也可以。主要是我想了想,感到还是走的好。一来是两夜不回家,小嫣肯定会怀疑,也许现在就在怀疑了。二来是晚上李吉龙就要回来了,我和李纯不能做那事了。三来嘛,也不能和李纯一直在一起,再做两次,我的小命可能就要保不住了,现在我的全身骨骼都是酸的。

李纯不说话了,翻了个身子,一条腿搭在我大腿上,一条手臂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胸膛。

我侧了侧脸,看到李纯的脸上,有些落寞不舍之意。我心中也有依依不舍之情,但却笑着说:“没事的,以后大众叔有空,再来找你。”

李纯轻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忙,事多,不会经常来找我的。我回到咱们村里,也不能去找你。你是有家的人,我只能等着你来找我。大众叔,你说,咱俩这算什么?我算不算是你的情人?”

我也翻了个身子,和李纯面对面,凝望着她的眼睛,温柔而认真的说:“咱们是爱人!”

“爱人?”李纯呢喃般的重复了一遍,有些伤感的望着我,说:“咱们能爱多久?”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回答,我用我的吻堵上了李纯的嘴唇。是呀,我们能爱多久?她是一个如花的少女,我是她本村的一个叔叔,我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相爱,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我的生活,她也有她的道路。终有一天,她会找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子,恋爱,结婚,生子。她终会离我而去,就像朱玲已经离我而去一样。

李纯和我吻着。我们的吻,缠绵中带着几丝哀伤离愁。在一起是美好的,分手总是忧伤的。

“咱们一块出去吃饭吧。”我离开李纯的嘴唇。

“吃过饭你就要走了?”李纯的眼泪忽然流出来。

我没有说话,开始起身默默的穿衣服。李纯流着眼泪,也开始穿衣服。

我穿好衣服之后,又走到外面,用洗脸盆打好水,洗了洗脸。整理好之后,我拿过桌子上放着的钱袋,从里面掏出二千块钱,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把留有五千钱块的牛皮袋,交给刚刚洗过脸的李纯。

“这是五千块钱,你拿着用吧。”

李纯没说话,看了看钱袋,看了看我,没有伸手来接。

我抓过李纯的手,把钱袋放在她的手上,微笑着说:“小纯,大众叔帮不上你什么,这点钱,算是借给你的。还有,借给你钱的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爸你妈,包括你弟弟小龙。这事,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我懂。”李纯点点头,把钱袋拿在手中,紧紧攥着。

我不知道李纯是什么感受,我的感觉并不好受。如果我没有和李纯发生关系,这笔钱交给她,不但光明正大,而且正义凛然,但是现在,我感到有点用钱卖她身体的意思。我估计她也会有相同的想法。虽然这个念头并不很重,但不可能没有。

“走吧。”我说,不敢去看李纯的哀伤的眼神,向门口走去。

李纯跟在我后面,也向房门走去。我伸手拉开门。

“大众叔……”李纯忽然在我后面喊了一声,随即从背后搂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后背上。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站下脚步,轻轻的分开她的手,回过身来,和她面对面。她的眼泪还在流着,眼睛红肿。

我温柔的吻着她的眼睛,吻着她的眼泪。她的眼泪咸咸的。

“傻丫头,咱们又不是不见面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要哭了。”我微笑着凝望着李纯的眼睛,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里。这是双依然清纯的眼眸。

“嗯,不哭……”李纯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向外流。

我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手指为她擦泪:“答应大众叔,大众叔走后,你要好好的对自己,不要苦了自己。下次大众叔时见你的时侯,你要好好的,漂漂亮亮的。”

李纯勉强绽颜一笑,如带露的花朵:“好好的,漂漂亮亮的。”

“这才乖嘛!”我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说:“咱们去吃饭,走。”

李纯和我手牵着手,走出房间,走出院子,来到院门口时,我俩的手,慢慢放开了。我俩都知道,只要一出这个院门,我还是她大叔,她还是我侄女。

来到大街,随便找了家羊肉馆,吃了羊肉泡馍,就向车站走去。

我们都走的很慢,偶尔说一两句话,都是不痛不痒的。

车站很快就到了。在车站门外,我站住脚步,对李纯说:“别送了,我自己进去。”

李纯站住脚步,望着我,眼睛红红的。

“不要哭。”我笑:“这可是在大街上。”我的心中也酸酸的,有想落泪的感觉。

李纯笑了笑:“不哭。大众叔,你自己进去吧,我不送你进去了。”

“嗯,好,你回去。”因为在大街上,我没法和李纯吻别或者拥护,只能保持着距离和风度。

李纯笑:“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我马上就回去了。”

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行,所以没客气,向李纯笑了笑,就向车站内走去。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我的眼泪也会流下来。

进了车站,买好票,上了车,车辆行驶,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当车辆行驶出汽车站院门的时侯,坐在窗边的我,忽然从车窗望到街角站着李纯的身影,正在冲我含着眼泪挥手。

我的眼泪,刷地夺眶而出。

车辆渐行渐远,李纯的身影渐渐模糊……

兄弟们,已经推倒镇长和县长了,也推倒了富翁和老师。接下来就要推倒市长了。

本书本月争取完本了,不能再向上推倒了。请兄弟尽量在本月订阅支持优宫。

市长 十三

我回到家里,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天色快要黑下来了。

小嫣还没有回家。儿子不知跑那里去玩了。家里一片清静。

我插上院门,盛好清水,开始费力的清洗身上的味道。我的身上有李纯的女人体味,衣服上也有,要在小嫣没回来之前,赶快销毁。洗好澡之后,我把脱下来的衣服泡在肥皂中,才算是松了口气。

回身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一边扣着上衣扣子,一边瞧了一眼腰腹间的伤口,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那几道针线的缝口,却像蜈蚣一样蜒伸着,显得有些丑陋。我苦笑了笑,在脑子中编织着要来骗过小嫣的理由。这个理由我已经想了多次了,要小嫣回来之前,我要完善一下。

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及洗盆里的衣服的时侯,院门响了,小嫣在喊门。

我镇静的走到院门口,打开院门。小嫣推着电动车,看到开门的是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了。”说着,推进电动车就进来了。

我以为小嫣会问我什么时侯回来的,或者问我一些别的什么,但她什么都没问,而且神情显得很冷淡,这就让我有些摸不透了。

“回来了。”我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跟在小嫣后面,进了院子。

小嫣把电动车推进车屋,充上电,又走出来。我开始洗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冲洗好了,晒在院子中的一根绳子上。

小嫣还是没问我在市里的情况,而是走到胡同里,大声叫喊儿子。过了不一会儿,就领着儿子从外面回来了。

儿子看到我,亲热的不得了,但小嫣还是不冷不热,又去做饭了。

我也没说什么,陪儿子说了一会话。儿子要看电脑,我打开电脑,让儿子看动画片。我没上QQ,我知道薛婷肯定给我留言了,但我没上线,我现在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小嫣不问不审,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陪儿子看电脑,而是躺在床上,吹着风扇看电视。我的全身骨头都酸骨,也很想睡觉,但我没睡觉,我怕显出来疲劳,更会让小嫣怀疑,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躺平之后,我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小嫣做好饭了,洗过手之后,走到卧室换衣服,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消炎药等药品,怔了怔,说:“谁的?”

“我的。”我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她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也不能太亲热了,不然更显得心虚。

小嫣走到桌边,拿起药品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眼神就有一丝焦急了。

“你怎么了?这不是刀伤药吗,手术后用的药都有?”

看到小嫣眼神中带着的关切和焦虑,我的心软下来了。我解开上衣扣子,露出腰腹间的刀伤。

“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小嫣脸色大变,抢到床边,望着我的伤口,用手指着,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深不深,有没有伤到肠子?”

我笑了笑,说:“别紧张啦,没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没伤到肠子。”

“怎么会这样,到底咋着了?”小嫣的眼泪急出来了,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床上。“你说你吧,没事在外边乱跑个啥劲,出门的时侯还没有,回来就是一身伤,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呀。”

我把编好的谎言说了出来。

“我昨天和镇上的老张去办事,还有几个开发区的领导,中午之前就办完事了,正要回来的时侯,我遇到咱村里宝石大哥的儿子小龙了,你也知道,我帮过他家,小龙看到我,非得拉我,请我喝酒。我就让老张和镇上的领导先回来了,我看时间还早,天黑前能赶回来,就陪小龙喝酒了……”

“怎么会这么巧就遇到小龙了?”小嫣有点不相信。

我没敢说还有更巧的事,只是说:“小龙给他姨家干活,在汽车站旁边,开了一家烤羊肉店,我们正好上汽车站路过他姨家的店子,就拉住我了。”

“你们这一行人,有开发区的领导还有镇上的领导,就没有开单位上的轿车去,还坐公共汽车?”

我也知道这是个破绽,说:“去的时侯是开车去的,回来的时侯,多了个人,车里坐不下了。你知道吗,咱们县里的杨县长,也是咱们经商办的主任,她也去了。她老公是咱们市的一个副市长,回来的时侯,她老公也跟着车来了,车里坐不下那么多的人,只能有一个人坐公共汽车回来。你想呀,人家都是大领导,就是我一个小村长,我只能自告奋勇,自己坐公共汽车了。就在车站旁边遇到小龙了。”我暗暗为自己精彩的谎言喝彩,感到天衣无缝。

小嫣好像也没听出来什么破绽,就说:“你喝酒就喝酒吧,伤怎么来的?”

我接下来编下去:“我和小龙正喝着的时侯,旁边有几个家伙喝醉了,说了没几句话,就开始拼起刀子来。小龙是店里的人,就去拉架,拉着拉着,场面就乱起来了,有个人就拿刀子,向小龙捅过来。我在旁边一看不好,就拉了小龙一下,那家伙的刀子,就冲着我捅过来了。我一躲没躲开,就中招了……”

我苦笑了两下,又说:“当时场面太乱,没感觉到疼。后来有人报警,警察把场面镇下去了,我才感到疼了。小龙连忙送我去医院,在医院做了手术。”

小嫣瞪了我一眼,说:“你为什么跟我说谎?”

我很温柔的笑着说:“三姐姐呀,我在市里受了伤,如果让你知道了,你肯定要跑到市里来看望我呀。你想,这事我能让你担心吗,再者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伤。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只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小嫣笑着骂道:“谁担心你呀,浪货!你死了我也不去市里看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去市里和别的浪货约会,被人家的老公捅了一刀。”

我连忙叫冤:“这事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小龙。我有他的电话,你要不要给他打?”

“打,打,打你个头。”小嫣并没有接我手中的电话,而是娇嗔的在我头上打了一下,随即又温柔的轻抚着我的伤口。

望着小嫣的笑,我知道,这一关,我又闯过来了。我心中一喜,又是一忧,这一关闯过来了,后面还有很多关呢。

市长 十四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

开发区的项目,过了八月十五之后,就确定上马。在开发区建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小槐的家俱厂。小槐从南方带来很多资金,先投资建厂,具体事务,她从公司派来几个策划人员,另外在本县找了两个经理人,一个是小槐的弟弟小飞,一个就是我。小槐并不在这里,继续留在深圳,所有的外部事务,全都交给小飞和我来打理。小飞因为不舍得扔掉工作,所以很多事务,都落在我的肩膀上,比如监督建设工厂。

而承建工厂的公司,就是高捷的牡丹集团,公司的业务经理,也是由我来代理。我一个人,做两家公司的经理,既然是客户,又是商家,自己赚自己的钱。虽然小槐的公司和高捷的公司,都不是我的钱,但我还是尽力做到公平,拿两方的工资,拿到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小槐和高捷都明白我和老板的亲密关系,她们也问过我,但我只是笑而不答,她们也就不逼我了,就这样相安无事,她们俩人也见过面,都很客气,虽然眼神中都带有锋芒,但相处得还不错。

我左手抓承包,右手抓工厂,忙得不亦乐乎,但心情很好。村子里面的事,我都交给副村长文彬和会计李林,只有到镇上来较为重要的会议时,我才会抽空以村长的名议参加。一般的小事,不用我处理了。

文彬和李林手中都有几个小钱,也想投资建厂,但因为招商办看到开发区的地段不错,很有发展前景,所以投资五百万以下的公司,不准在此建厂,这一道门坎下来,断了很多小厂家在此建厂的念头。

文彬和李林不甘心,但又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只好来找我,要我想想办法。我也没办法,投资五百万才能建工厂,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我就为他两人出主意,多找一些合伙人,多拉股东,一个人拿出五十万,十个人就够五百万了,前提是,一定要有好项目,不能盲目建工厂。文彬和李林倒是有个好项目,就是找不到那么多资金,就算是贷款,也不会贷到那么多,另外,还是要找几个合伙人,让我也帮着想想合适的人选。这时侯,我就想到了周村的村长周文山。

周文山和我是朋友,关系不错,我对他这个人印像也不错,是个可以信任的合伙人。我把周文山和文彬李林三人叫在一起,为他们做了介绍,都对双方还算满意。文彬和李林又把要投资的项目对周文山一说,周文山也很感兴趣,当即拍板,愿意入伙。他们三人达成了合议,又感激我是中间人,又是老朋友,也拉我入伙。我笑着说,我没有钱。

我不是谦逊,我是真没有多少钱,虽说为小槐和高捷打工,工作表现也不错,但现在还在初级阶段,我也就是吃工资和拿部分提成,没有几个钱,也就是饿不死。周文山果然是老江湖,笑着对我说,不让我拿现金,可以在建工厂的时侯,先欠高捷部分资金,以我的名义,向高捷求情。这个我可以做到,就答应下来了。回头我对高捷一说,高捷果然很爽快的答应帮我一把。她小叔子压在股票上面的资金已经抽出来了一大部分,她手中有了资金周转,已经不那么困难了,再加上还得指望我来帮她做业务,所以这个人情还是有的,更何况,我们还有那层情人关系呢。

确定好之后,就由我出面,找招商办主任杨副县长商谈,审批建设工厂。由我出面去见杨青青,当然没有拿不下来的。杨青青这个招商项目的第一个客户就是小槐,就是由我从中介绍的,杨青青当然也对我礼遇有加。

工厂建造是审批下来了,但资金又是另一回事。文彬和李林,东凑西挪加贷款,凑了不过一百多万。周文山把所有的资金都算上,也不过一百多万,加起来,二百多万。我用高捷的人情来抵押建工厂的费用,也不过一百多万,满打满算,不过三百万。五百万才能注册入开发区建厂,还差二百万。

如果我张嘴向小槐借钱,这二百多万,很轻松的就能借到,但我不想向小槐去借,只能另想办法,我想到了周文山以前的恋人,就是我们县城农行的行长张若水。如果由周文山出面向张行长贷款,贷个二百多万,问题可能不大吧。

我向周文山提出来之后,周文山也说,这个事情他早就想过了,但他也抹不面子向张若水贷款,一来是张行长太清廉了,一向是公事公办,二来他不想让张行长为了他破例。

我想了想,就和周文山说了一个方案,由我们镇上的刘镇长和招商办的杨副县长一块出面,为我们当保证人,向张行长去借钱,这总可以了吧?周文山说,如果能请到刘镇长和杨副县长出面,可以试试。

我笑着说,请刘镇长和杨县长的事,由我出面,请张行长的事,由周哥出面。咱们请她们三位精英女士,一块吃顿饭。

周文山想了想,说,请张若水吃饭是可以,但最好是提前向她打个招呼,免得在饭桌上提出贷款的事来,她如果不同意,到时侯大家面子都不好看,咱们的面子无所谓,刘镇长和杨县长的面子可丢不得,如果得罪了她俩,张行长的工作以后也不好做,所以,提前都给她们三人打好招呼,在下面得到了首肯,才到饭桌上去谈。

姜还是老得辣,周文山想得面面俱到,我当然点头同意。

周文山又说,正好明天是张若水的一对双胞胎女儿过生日,咱们一块去庆贺吧,带点礼品过去。平时送礼,张若水不收礼,明天她女儿生日,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亲朋好友知道,送点小小的礼品过去,先拉拉关系。

我笑着说,你们都是老相好了,你自己去就行了,还拉什么关系呀。

周文山很认真的说,明天张若水的老公也会去为他们的女儿过生日,所以他不想一个人去,怕被张若水的老公误会,所以希望我陪他去。

我笑道,什么老公,不就是前夫吗,你怕什么?

周文山也笑了,说,我怕你嫂子,行了吧?好了,啥也别说了,明天一块陪我过去。这就样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半,我来你村里接你。

市长 十五

第二天十点半,周文山准时来到我家门口。

路面已经修好了公路,八月十五一过,就修了,用了不到三天时间,一条整齐平坦的水泥路面,从大马路一直通到我村村西。走在这条马路上,村民都显得精神的多,见到我之后,都很礼貌的打招呼,有些拍马屁的人还当面说:大众呀,你小子行呀,咱们村里有史以来第一条公路,让你修上了。我会很谦逊的说:那是老少爷们架式,路不是我自己修的,是咱们大伙路的。大家就都笑了,走得更来劲头了。

小公路只修的村子的中间的主道,各个小胡同里面并没有修,有些胡同里的几户人家,自己再铺上砖块,也很干净。我们胡同也是铺得砖块,除了没有水泥路面光滑之外,效果都差不多。

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两个月前的我了,不但衣着讲究得不比城里人差,就连气质也优雅了很多,如果有人不知道,不会认为我是个村长,而是会认为我是个公司的大老板。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自己的私家车,小槐的公司给我个人配了一辆车,算是我自己的了。本来高捷也要给我配辆车的,我有了小槐配的车,就没要高捷的车,高捷又给我加了业务提成点。

周文山还是开着他原来那辆车,停在我家门口。我从家里出来,要开自己的车陪周文山一块去。周文山说,不要开两辆车了,太浪费了,你就坐我的吧,回来我再送你来。省点油钱,创业期,艰苦点。

我笑笑,就坐上了周文山的轿车。

一边聊天,一边沿着公路行驶。沿着村子里的主干道向东行驶,刚一出村长,就看到了村长的开发区。开发区已经划定范围,有几家工厂正在建设之中。小槐的家俱厂已经初具规模,另外几家正在打地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真是个好地方呀!”周文山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望着开发区大发感慨:“还是离城近了,建个开发厂,就是大手笔,不像我们那镇上的开发区,就是一些土窑的烂活。大众呀,再过几年,你这村里,就是风水宝地,就和城里也差不多了。”

我笑道:“至少还得十年吧,我们这里才能划为城区。发展是一步步来的,就算开发区成了,一时半分也划不了城区。”

“早晚的事。到时侯,给我在你们村里购置一块地皮,我在你们这里盖房子。”周文山半真半假的笑着,转动方向盘,车辆行驶向大马路,沿着大马路,一直向城里行驶。

“张行长在那里为女儿过生日?”我掏出两根香烟,点燃一根,拿着另一根凑在烟头上点燃,把没用我嘴唇沾染的香烟递给周文山。

周文山的一只手接过香烟,一只手把持着方向盘,说:“她不想惊动外人,就在她家里为女儿过生日,不到饭店去。本来她不想对我说她女儿的生日,是前几天我到她家去,正好遇到她女儿,和她女儿谈话的时侯,她女儿对我说的生日,我才记下来了。本来准备今天和你嫂子一块来的,现在有你做伴,就不用你嫂子了。”

我抽了口香烟,悠悠的吐了出来,笑道:“准备给你的情人买什么礼品?”

周文山笑了笑:“别乱说,这话咱哥们说说就行,可别传出去。俺是粗人,皮粗肉厚,不怕别人笑话,若水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单身,又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让别人笑话。自从你侄女小敏在高捷那公司上班之后,就一直住在若水家,这些日子,也麻烦她了,现在她女儿过生日,我的礼品不能太轻了。但也不能太重了,太重了,若水不收的。”

我说:“那你不得买两份礼物,她是双胞胎姐妹吧?”

周文山笑道:“对呀,一对双胞胎,太可爱了,像一对小公主。人家城里的孩子,就是比咱们农村的孩子聪明,漂亮,和她俩一比,俺家的小敏呀,就是个傻丫头。”

我笑道:“丫头再傻,也是你自己的,别人的女儿再漂亮,也不会叫你爸爸。文山哥呀,你可不要弃明投暗呀。”

周文山笑着摇摇头,说:“我也就是这样说说罢了,当然知道女儿是自己的亲。若水的两个女儿,真的很可爱,你看到也会喜欢的。”

“多大了?两个丫头。”我漫不经心的问。我对张若水和她两个女儿的事,并不很热心,我热心的是能不能贷出钱来。

周文山说:“十六,还是十七,我也忘了。”

我笑道:“你这干爸当的!”

周文山笑道:“我可不是她们的干爸。她们的亲爸还在,不需要干爸。我算那门子葱呀。”

谈笑之间,不过五分钟,就来到了县城。

张若水家住在南关,就在师范小学后面的一个小区里。从师范小学学校后面的一条小马路向东走,沿着有些破损的路面,行驶不到五十米,就来到了一个老式小区。

我有些吃惊:“张若水一行之长,怎么住这种老式房子呀?”

“这房子是她家以前的老房子,前几年在东关买了一套新房,离婚的时侯,新房归了她前夫,她带着两个女儿回到了老房子。”周文山一边说,行驶进小区里面,把车停下来。

“她老公太不是东西了吧?两个孩子都归张行长抚养了,还给一破房子?”我有些愤愤不平了。

周文山笑笑,走下车来,打开后车厢的门,从里面拿出两份礼品,让我帮着拿一份,说:“你说的有些过激了。其实若水的老公,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坏,他就是有点花心,做了糊涂事。现在他也后悔了,一直想找机会和若水复婚,还动员两个女儿做妈妈的工作。若水坚决不同意,还在僵持着呢。”

“不能复婚,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我依然愤愤不平。

周文山似笑非笑的瞅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每个男人都会犯错误,就像老弟你,还不是一样?”

我愣了愣,正想说什么,周文山已经嘿嘿一笑,当先向前走去。

市长 十六

我脚步沉重的跟在周文山后面,没有再问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工作上很忙,但在女人方面,也没闲着。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和小芹约会过两次,和小槐约会过一次,和薛婷约会过两次,和高捷约会过四次,和杨青青约会过三次,和李纯约会过两次。我虽然做的隐蔽,但不能保证没有人知道。我和周文山虽然打交道不多,但这个人眼神很毒,我和高捷的事,他肯定能看出来一些眉目。

我脚步沉重,就是心情沉重。我倒不是怕周文山会把我和高捷的事情说出去,我相信他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不会乱说的。我心情沉重的是他刚才的那句话。“每个男人都会犯错误”,是呀,每个男人都会犯错误,我刚才听到张若水的老公犯错误之后,就坚决要求张若水不要原谅老公这个出轨的男人,但我如果看看自己,我出轨的次数和人数,不是比张若水的老公,更多吗?我又什么资格说人家?

我隐隐有丝恐惧。张若水性格坚强,坚决不原谅出轨过的老公。如果我媳妇小嫣,知道了我在外边的事,她会不会原谅我?我认为不会,因为小嫣虽然看似温柔平和,其实非常有个性,如果让她抓到我的把柄,离婚是铁定的事。到时侯我的下场,会不会和张若水的老公现在的情形一样?

我一边走,一边想。忽然眼前一黑,差点撞在周文山背上。停下脚步一看,这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周文山来到二楼,在一栋房门前站了下来。

“这就是若水家。”周文山开始敲门。

这里虽然是旧式楼房,但楼道里很干净,并没有腐臭的味道。张若水的楼门外有铁栏杆,里面是一扇木门,木门上面还贴着春节时侯的年画。如果不知道这是农行行长的家,还以为是一个普通职工的家庭。

周文山刚敲了两下,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隔着铁栏,我看到一张青春靓丽的脸蛋,一又忽闪闪的大眼睛。

这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青春气息逼人,几乎令人不敢正视,虽然隔着铁栏,我仍然感到这个女孩子漂亮的让人窒息。这个女孩子虽然有逼人的青春气息,但偏偏她的气质很文静,文静的让我一看到她,就感到心情舒服,如沐春风。

那个女孩子先是淡淡的望了我一眼,清澈如水的眼眸就落在周文山身上,绽颜一笑:“咦,周伯伯了……妈,周伯伯来了。”女孩子一边说话,一边拉开房,打开铁栏门,放我和周文山进去。

周文山笑呵呵的说:“琼琼,又长高了。”

琼琼微微笑着,让周文山进去,又冲着跟在后面的我,微微一笑。她这一笑,如果用淡如春风,灿若朝霞来形容,一点也不会过。

我不禁看得有些两眼发直。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她年龄大约比李纯小一两岁,如果说李纯可以打个八十五分,这个叫琼琼的女孩子,至少可以打个九十分,我相信,就算刘镇长和薛婷再年轻十岁,也不会比琼琼漂亮。

就在我感到这样盯着一个小女孩子这样看不太礼貌,正努力转开眼睛的时侯,眼前一花,又出现了一道人影。我定睛一看,心跳忽然加快了,还以为琼琼是武林高手,会移形换位,忽然就变了位置。随即又哑然失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肯定不是琼琼了呀,而是她的挛生姐妹。

琼琼是穿红衣,面前的女孩子却是穿绿衣,一样的青春靓丽,一样的气质逼人,不一样的是,琼琼的气质是恬静的,是优雅淡然的,是春风,是细雨,而面前这个绿衣女孩子,却是泼辣的,是火热的,是烈阳,是暴风。

绿衣女孩子一下子就跳到周文山面前,大叫一声:“周伯伯,你可来了,想死瑶瑶了……”随即伸手给周文山来了个大大的拥护,乐得周文山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瑶瑶还是这样淘气……”

我站在周文山后面,瞧瞧琼琼,瞧瞧瑶瑶,有种眼花的感觉,一红一绿,一静一动,真是好一对姐妹花呀!

瑶瑶给了周文山一个拥护之后,忽闪闪的大眼睛就落在我的脸上,上下打量着,好像很好奇,我怎么会出现在她家。

我望着瑶瑶,忽然盼望她也能给我来个拥护,就像拥护周文山一样,不用叫哥,叫叔叔也行。但我知道这是妄想,人家和周文山熟悉,才会拥护的,我这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得到她的拥护,这又不是在外国开放国家。

周文山看到瑶瑶在望我,才回过身来,笑着说:“琼琼,瑶瑶,这是你们的大众叔,是周伯伯的好朋友。你俩叫叔叔。”

我笑着说:“别叫叔,叫叔就老了。”

周文山斜睨了我一眼,笑道:“不叫你叔,还叫你哥呀?咱们是兄弟,她俩叫我伯伯,叫你哥哥,那不是你比我低一辈?不叫你叔,你也老了。”

这会儿,我倒是宁愿比周文山低一辈,也想要一对姐妹花甜甜的叫我一声“哥哥。”

琼琼很乖巧的叫了我一声:“叔叔。”

瑶瑶却眨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叫你哥,你有点老,叫你叔,你又没那老。嘻嘻,就叫你大众吧……”

“这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一个嗔怪的声音响起来,随着这声温柔中带着清亮音质的女中音响起,一个腰系围巾的女人,从厨房走出来。

这是个四十上下的女人,留着清爽的中短发,精明干炼,但却又有一种温婉的气质,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岁,和杨青青相差不多。这个女人虽然穿着朴素的居家服,但有一种特异的气质,举止之间,隐隐带着一种威严,她虽然腰间围着围巾,刚从厨房出来,但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公司的女老板,刚刚签完一笔百万以上的生意洒脱的从宽敞的办公室走出来一样。

我知道这就是张若水了。

市长 十七

张若水走出来之后,一边解着腰间的围巾,一边用嗔怪又疼爱的眼神瞪了一眼瑶瑶,笑骂了一句,这才转眼望着我,微微一笑,伸手和我相握。

“你好,梁先生。欢迎你光临寒舍。”张若水一边微笑着和我说话,一边看了看周文山,又望着我的眼睛,笑着说:“文山哥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咱们县里最年轻的村长。”

“你好,张行长。”我微笑着和张若水握手,笑道:“文山哥说的对,我是年轻,所以以后还请张行长多多照顾。别叫我梁先生,叫我大众吧。”

张若水笑道:“那好,我就叫你大众兄弟了。今天你能来,我很荣幸。快请坐。”

张若水又转头望着周文山:“文山哥,嫂子怎么没来?”

周文山呵呵笑道:“我那破厂子还有点事,她走不开,今天就不来了,让我替她对两个侄女说声生日快乐。”

张若水微微一笑,好像知道周文山的老婆不会文绉绉的说出生日快乐这样的词,说:“那你先陪大众兄弟说话,还有两个菜,我先去做好。噢,对了,小敏快回来了,她刚才打电话说,她向高总请了一会假,早下班二个小时。”

周文山说:“小敏刚才还和在一起,我去接大众,她就留在城里了,过一会她自己过来。若水,你先去忙就行,不用招呼我们。要不要我帮手?”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手。你坐下来陪大众兄弟就行。瑶瑶,拿两杯果汁给你周伯伯和梁叔叔。你们坐,我先去厨房了。”张若水说着,眼波流转,竟然有几分撩人的风姿,腰肢轻扭,袅袅向厨房走去。

我望着张若水扭动的腰肢,脑子中还在回味着张若水的回眸一笑,竟然有一种欲望的冲动。这个女人,四十岁了,竟然让我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有冲动,真够有诱惑性的。我再转眼望了望客厅中的一对姐妹花,不由在心中轻叹,也只有这样漂亮的女人,才能生出这一对漂亮的宝贝女儿,张若水的老公,真是被鬼蒙了眼,这样漂亮的老婆不要,偏偏去外边沾花惹草,弄得妻离子散。

我怕被周文山看到我在偷看张若水,眼光慢慢从张若水身上不着痕迹的转到别处,好像在打量着这里面环境。

“坐吧。”周文山拍拍我的肩膀,拉我一块坐在长沙发上。

我虽然是假装打量这客厅,但还是看清了环境。这是一间三室一厅有卫生间有厨房的老式房子,在刚建的那个年代,这样的房子应当是不错的,不过十多二十年过去了,这房子早就落伍了,只能算是中下档房子,还是在小县城标准来说。

不过,房间装饰的很好,很温馨的气氛。墙壁上挂着两幅中世纪意大利油画,显示出主人的格调不低。

琼琼很乖巧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把客厅中的电视的声音调到最低,静静的看电视。瑶瑶却像是安了弹簧一样不安份,她从冰箱里取出两杯冰冻的果汁,先递给我一杯,笑眯眯的望着我,用清脆甜美的声音说:“喂,给你。”

我微笑着伸手接过来,说:“我不叫喂。”

瑶瑶格格一笑:“叫你叔不合适,叫你哥也不合适,我妈又不让我叫你大众,那就只能叫你喂了。”

因为有周文山在旁边,我不能瑶瑶这样的小女孩子乱开玩笑,所以只是笑了笑,没再接下去。

瑶瑶看到我不说话,以为自己胜利了,得意洋洋的冲我眨眨眼睛,示威性的笑了笑,又把另一杯果汁递给周文山:“周伯伯,今天是我生日,你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

周文山笑着说:“你猜一下。”

瑶瑶的眼睛骨碌碌滚动,灵活之极,狡慧的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我猜不出来,你还是说吧。”

周文山笑道:“上次是谁对我说,想要一套《哈利波特》丛书的?”

瑶瑶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就连旁边在看电视的琼琼也扭头望了过来,眼睛中闪动着惊奇的光芒。

瑶瑶想要大叫一声来表达心中的喜悦,但转眼看了看厨房,好像怕妈妈听到,压低声音,眼睛放着喜悦的光芒,低声说:“周伯伯,你真给我买来了?”

周文山也转眼向厨房门口瞅了一眼,低声说:“当然买来。我自己不懂什么哈里什么波特,上次你说过之后,我记下来了,今天特意和你小敏姐姐一块去书店,帮你们买来了。这是你和琼琼两人的,可不许你自己霸占着呀。”

周文山说着,把他提来的礼包打开,从里面取出几本飘着墨香的图书,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

琼琼也双眼放光,不知不觉走了过来,爱慕喜悦的盯着那几本书。她比较妗持,虽然喜欢,但并不像妹妹那样喜形于色。

瑶瑶嘻嘻笑道:“可不要告诉我妈呀,她不让我俩读课外书,说我俩现在读高三,课程紧,看课外书会耽误功课。姐,来,咱们抱回屋,把书藏好。”

周文山笑着,又把我提着的礼品拿出来,交给一对姐妹花:“这里面是两件鄂尔多斯女式羊毛衫,也是你小敏帮着买的,你俩试试,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再去调换。”

瑶瑶把几本书都放在琼琼的手中,自己从周文山手中接过羊毛衫,笑道:“我们现在就去试,如果好看,就不脱下来了,今天就穿上。谢谢周伯伯。”

“谢谢周伯伯。”琼琼也向周文山道谢。姐妹二人,一块进屋去了。

客厅中只有我和周文山二人,我低声问周文山:“你不是说张行长的前夫也会来吗,怎么不见他?”

周文山说:“是呀,我也感到奇怪。我以为他早就应该来了。”

正在这时,房门响了起来,有人在外边敲门。

此时,张若水正在厨房,一对姐妹正在房间,离房门最近的,就是客厅中的我和周文山,而周文山是坐在沙发的里面,我是坐在外边,我离门口最近。

“我去开门。”我只好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拉下房门。

外边,是一张清秀脱俗的女子脸庞。

市长 十八

这个女子约有三十岁左右,说不上特别漂亮,但却有一种脱俗的气质,尤其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好像不染尘世的风霜,清澈如秋水,纯净如婴儿。她留着中型长发,只到耳朵下面,看起来就像一个乡村女教师,又像是一个机关单位的秘书。

我发现这个女人的相貌,有三分和琼琼瑶瑶相似,就知道来人是琼琼瑶瑶的家人。

那个女子看到开门的我,也微微一怔,但随即平静下来,微笑着向我点点头,轻启朱唇:“你好。”

“你好。”我也微笑着回好。我发现这个女人好像并没有用唇膏,或者说是用的一种极淡极淡的嘴唇,所以她的嘴唇是一种淡淡薄桔黄色,而不是鲜艳的红色。

我伸手拉开房门,那个女子还没进来,她的肩膀上忽然又出现了一张脸孔。是一张男人的脸孔,有四十左右,长相很清俊,只是眼角和嘴角,带着几分阴枭之气。我发现这个男人的脸庞,和琼琼瑶瑶竟有六七分相似,就明白了,这个男人,一定就是张若水的前夫,琼琼瑶瑶的父亲,尤其是望到他盯着我的眼神,带着妒忌和警惕,我更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我并不知道张若水的老公叫什么名子,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所以只好笑着对他打招呼:“你好,请进。”

张若水的前夫,很轻的哼了一声,说:“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他是谁不是用你管!”张若水的声音在我后面冷冷的响起。她在厨房听到敲门声,准备来开门,被我抢先一步,所以站在我身后,听到我很客气的和她前夫问好,而她前夫不但不回好,反而很冷淡的质问我,她就忍不住冷冷的呛过去。“这里是我家,我家来什么人,和你刘小蔚无关!今天没有人邀请你,你如果不愿来,随时可以自己走。”

张若水的前夫刘小蔚被张若水冷冷的抢白一顿,脸色阵青阵白,几乎就要发作出来,但又不敢冲着张若水发作,只好用更狠毒的眼神望着我。

我无所谓的笑笑,心中在幸灾乐祸。

气氛被张若水一顿毫不客气的一通抢白,变得尴尬起来。

和刘小蔚同来的那个女子,连忙抢上一步,笑着搂住张若水的手臂,有点娇依的笑道:“嫂子——”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兄妹,怪不得长的这么像。虽然长的像,但是气质并不太像,刘小蔚太阴险,而他妹妹就清纯很多,三十多岁的女人,还像少女般纯洁,就凭她这纯洁如水的眼神,在十六岁以上的女孩子中都不好找了。

张若水虽然对刘小蔚冷眉冷语,但对这个小姑还是很好的,她虽然和刘小蔚离婚了,但对于小姑叫她嫂子,并不反感。她伸手替张若水的妹妹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小茜,你也来了。”

我心头一跳,小茜?又是姓刘,不会是那个副市长刘小茜吧?但我又想,不会这样巧的,天下叫刘小茜的女人太多了,再说这个女人眼神这样纯洁,完全没有一点官场中勾心斗角的那种心计,怎么可能做到副市长?

“嫂子,你别和我哥一样。”刘小茜很自然的帮哥打圆场,劝过嫂子之后,又回头瞪了哥一眼,笑道:“哥,你还在门口站着干嘛,快进来呀。”

刘小蔚这才脸色难看的进来了,也不说话,重重的把房门关上。

张若水冷冷淡淡的瞧了刘小蔚一眼,对刘小茜说:“小茜,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开门的,是咱们县城的最年轻的村长,梁大众。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也是一位村长,周文山。他俩是给你俩个侄女来过生日的。”又转身向我和周文山介绍说:“她叫刘小茜,是我女儿的姑姑,也是……”

张若水还没说完,刘小茜就用手肘暗中碰了碰嫂子。张若水连忙闭口不说了,只是笑了笑,改口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厨房作菜,马上就好了。”

张若水走后,我和周文山,依次和刘小茜握手。刘小茜很有礼貌的和我们握手,相互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去侄女的房间,把带来的礼品给侄女送去。

刘小蔚并不来我们握手,在他知道了周文山才是他妒忌的对像时,他阴沉妒忌的眼神,就从我身上,转到了周文山身上。周文山先开始还有点坐立不安,后来就想通了,坦然面对刘小蔚有毒的目光,和我有说有笑,不把刘小蔚放在眼中。

刘小蔚一人坐着无趣,就起身去女儿房间。那房间太小了,挤了两个女孩子,再加上她们的爸爸姑姑,就有点转动不开,所以刘小茜一会就出来了,坐在沙发上,向我和周文山笑了笑,开始和我们聊天。

刚才在张若水想要介绍刘小茜身份的时侯,刘小茜碰了碰张若水的手臂,我就更有些怀疑刘小茜的身份了,决定试探一下。

当刘小茜刚一坐下来向我微笑了一下时,我也很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随即说:“刘小姐是怎么从市里过来的?”

“司机送我来的。”刘小茜本能的答了一句,随即有些吃惊的望着我,眨着眼睛,不再说话了。她好像想问我怎么知道她在市里工作,但她还有些不能确实我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没问出来,她准备以守为攻。

我听她说有司机接送,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又微微一笑,说:“市委的工作忙吗?”随即又笑道:“噢,对了,刘小姐现在好像还是在财政局工作,还没到市委吧?”其实我早就知道副市长刘小茜虽然是副市长,但只是挂职的,还在财政局工作,并不在市委大楼办公,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如果我只点明她在财政局工作,就不能显示出我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先点明市委,再点明财政局,这样两箭齐发,我就算不直接说明她是副市长,也表明我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此时的刘小茜,反而镇静下来了,微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笑道:“原来我嫂子,早就对你们说过我的工作了。”

我笑道:“张行长什么都没说,你可不要冤枉了她,刘市长——”直到此时,我才刻意加重语气,叫她刘市长。

“什么,刘市长?”坐在我旁边的周文山大吃一惊,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脸色奇特之极:“你,你就是咱们市里刚提上去不久的刘副市长?”

刘小茜又有点吃惊了,望望周文山,望望我:“怎么你知道,他不知道?真不是我嫂子对你们说的吗?”

周文山苦笑道:“若水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她的小姑子就是副市长。如果你俩不说,我可能还要蒙在鼓里。大众,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刘小茜和周文山的发问,几乎同时向我问来。

我笑笑,很镇静很有风度的说:“我早就听说过刘市长的事迹,刚才听到张行长叫刘市长的名子,我就猜到可能是你,所以才试一下,现在才知道真是刘市长。”

刘小茜笑着说:“你听谁说的我事,怎么可能会谈到我?我从外地调来,一直就在市里工作,没在县里工作过,咱们县城,也没有几个人对我熟悉呀。”

我笑,慢慢的说:“刘瑰玫,刘镇长。”

刘小茜笑了,说:“这个小妮子!呵,我俩是老同学了,这次到县里来,准备下午就去找她玩的。梁先生,你和瑰玫很熟吗?”

我笑道:“刘镇长是镇长,我是村长,我是她的下属。前几天去镇上汇报工作,闲聊天的时侯,刘镇长谈到过你刘市长,表示很羡慕。”

刘小茜笑道:“噢,我还真忘了你是村长了。呵呵,对了,两位都是村长。如果咱们市里的村长,都像两位一样精明能干,年轻有为,咱们市里的农村建设,早就提升上去了。瑰玫现在是在城关镇做镇长,梁先生的村子就在城关镇吗?”

我笑道:“别叫我梁先生,我不习惯。别人叫也就罢了,你是堂堂副市长,叫我梁先生,我担当不起呀。我听刘镇长说过,你好像比我要大一二岁,就叫我大众吧。”

刘小茜微微一笑,说:“那也行呀。今天咱们不是在工作,是私人聚会,你们也不要叫我市长了,就叫我小茜吧。如果以后在工作上遇到,还请不要叫我刘市长,务必要加个副字,不然正市长会吃醋的。”

哈哈哈……我们三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融洽了很多。

“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张若水从厨房中走出来,腰中还扎系着围裙,一手端一个菜盘,香味扑鼻。

刘小茜连忙把桌子上整理干净,帮嫂子把菜放在桌子上,又说:“还有几道菜,我帮你端菜。”

张若水道:“不用了,你坐着吧。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别沾手了。噢,把那两个小鬼头叫出来,叫她们去洗手,咱们准备开饭了。”

张若水的话还没落下,瑶瑶就跳到了客厅中,伸手先从桌子上用手指夹了一条炸鱼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笑:“妈妈炒的菜真好吃。”

“这孩子,也不洗手就下手抓了……也不怕客人笑话,你看人家琼琼多乖……”张行长笑骂着调皮的二女儿,转身又走进厨房去端菜了。

市长 十九

吃饭的时侯,一共是七个人,围成一大桌。张若水自己炒了八个菜,再加上刘小蔚兄妹提上来的炸鸡腿炸鸡翅,也凑了十个菜。因为现在天气比较凉了,所以男士喝的是白酒,女人喝果汁。

张若水和两个女儿,再加上刘小蔚,算是一家四口,还有刘小茜这个姑姑,都是他们自己人。我和周文山算是外人了,尤其是我更是外人,周文山至少还和张若水是同学呢,我什么都不是,这让我多少有些见外。幸好张若水怕冷落到我和周文山,一直陪着我和周文山二人说话,反而不怎么和她前夫说话,又因为毕竟有前夫在场,所以她又不太好意思一直和周文山说话,所以重点就放在我身上,十句里面,倒有五句是和我说话。

刘小茜正好坐在我旁边,也和我谈了不少话。这真是个工作型女人,不愧是副市长,在吃饭的时侯,和我谈的话,都是问的一些村子里的事情,比如农村基底建设,生活标准,还有困难户的低保发放,还有医疗合作。幸好她的口吻很亲切,并没有让我反感,没有给我一种高高在上的领导者的口气。我也是有问必答。

张若水的前夫刘小蔚现在知道我不是他的敌人,对我的态度和缓很多,偶尔和我交谈几句,对于周文山的态度,就冷淡很多。我们三个男人喝的是白酒,刘小蔚在这个家里俨然以男主人自居,要带头喝酒,他劝时,总是主要劝我饮酒,并不劝周文山。周文山受此冷落,倒是能坦然面对,刘小蔚不劝他,只要我一端酒杯,周文山也端起酒杯来。

我发现张若水也觉察到了前夫对周文山的态度,有点恼火,但刘小蔚并没有把周文山怎么着,她也不好当场发作,如果真要发作出来,周文山也不好看。张若水只能忍着,但自始至终,张若水都没有和刘小蔚说一句话。

刘小蔚倒是想和张若水谈话,但又怕当着外人的面撞碰,他更没面子,所以也忍着没和张若水说话,他把大部分的话,都和两个女儿说了。

两个女儿对于父亲很亲近,甚至比对于母亲更亲近。都说儿子疼母亲,女儿向父亲,还真有几分道理。

刘小茜对谁都是不偏不倚,不轻不重,表现出了她优秀的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天赋,但一切都做的顺其自然不着痕迹,没有一点牵强的味道。我冷眼旁观,这才不得不佩服刘小茜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能把一些复杂的关系和人情,处理得如鱼得水,这是一种艺术,而不是像别的官员那样恶俗,这就是她的能力所在,也难怪年纪轻轻,就做到副市长的位置了。

一场聚餐,虽然关系微妙复杂,表面上却很融洽,各自找着相谈的人,大部分时间的谈话是交叉的,但又不能是全方面交叉,因为张若水和刘小蔚,刘小蔚和周文山,这三个人之间并不交谈。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餐会就收场了。我和周文山还有刘小蔚三个男人,只喝了一瓶白酒,都没喝醉。我们虽然喝得不太尽兴,但几个女人一吃饱,我们男人也不能在坐在餐桌上了,更何况关系不好,就收场了。

吃过饭后,我和周文山算是客人,就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聊天。琼琼瑶瑶两个女孩子,早就躲到小屋里哈利波特去了。张若水和刘小茜整理餐桌上的残局,刘小蔚也帮着整理。张若水不让刘小茜帮忙,刘小茜看了看哥哥,竟然真的不帮忙了。我冷眼旁观,知道刘小茜不帮嫂子,就是想给哥哥留个机会献殷勤,再博得这个前妻的芳心。

张若水也没有阻止刘小蔚帮她收拾碗筷,但也没理他,自己端了一此碗筷,去厨房洗刷。刘小蔚也默不作声的端了碗筷,一块走进了厨房。

这时,我偷眼瞧了瞧周文山,发现周文山在张若水和刘小蔚一块进厨房的时侯,他的脸色坦然,没有一点妒忌之色。我才知道,自己的思想有些龌龃了,周文山就是君子一个,并没有什么阴暗心理,他可能也希望张若水能和前夫复合。看着坦荡荡的周文山,我感到了些惭愧,更为张若水不值,因为刘小蔚这样的男人,心理比我还阴暗,根本不配张若水,更不能和周文山这样的男人相比。如果张若水能嫁给周文山,他们二人倒是天生一对。

刘小茜和我与周文山三人坐在客厅中,一边有一眼无一眼的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刘小茜的重心,显然在哥哥嫂嫂身上,不时抽空向厨房望一眼。

刘小茜的心思,可能是白费了,因为刘小蔚进去了不多一会儿,就垂头丧气的出来了,脸色有些悻悻然,一看就知道碰了软钉子。

刘小蔚出来的时侯,向妹妹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又用阴险的眼光,盯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周文山。我估计周文山能感觉到刘小蔚敌意的眼光,但他装做没看到。我佩服周文山。

刘小茜也无奈的笑了笑,顺着哥哥的眼光,也向周文山望去,随即她觉察到我在注意她,她的眼光向我望过来。我的眼光躲闪不及,只好和刘小茜对视上了,还微微笑了笑。刘小茜也微微笑了笑。

刘小蔚从厨房出来之后,就无精打采的又到女儿房间,和女儿聊天去了。周文山倒是很认真的看起电视来了。

张若水还在厨房没出来,刘小茜向厨房走去,可能准备做做嫂子的思想工作。

我感到有些无聊,转眼看到张若水的家里,还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就站起身来,慢慢向阳台上走去。

此时已经是初冬了,天气一天天凉下来,阳台上有几个花盆,里面的花朵都枯萎了,只有叶子还有几丝残留的绿色,但起来有些凄凉的感觉。幸好冬阳很暖,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我点上一根烟,刚抽了两口,就听到背后有人走进了阳台。从脚步声中,我听出来是一个女人的脚步,而且我可以判断,是刘小茜刘市长。

市长 二十

我回过头来,果然是刘小茜向阳台走来了。

“一个人在阳台上,挺素静呀。”刘小茜向我笑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左脸颊的一个小酒窝。这那里像个副市长呀,倒像个甜美的小姑娘。

我笑道:“刘小姐……”

“叫我小茜吧。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工作上。”刘小茜挺干脆的打断我说的话,笑容依然很甜。

“……小茜……小茜姐……”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她年龄比我大,加个姐没什么,而且还有几分亲切感。和一个副市长有亲近感,是件好事。只不过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样叫一个虽然实际比我大但看起来比我至少小四五岁的女人,还是有点怪怪的。

刘小茜看到我脸色有些红红的叫了她一声小茜姐,她笑了,脸色也有些红红的,竟然有些羞意,眼神瞬间有些朦胧起来,但很快就镇静如常,笑道:“大众……我就这叫大众了呀。刚才听说,你们村里建了开发区,你也投资工厂,做了老板,算是农村企业家呀。”

我摇摇头,笑道:“我不是老板,就是个扛活的。现在准备自己做个小老板,弄点小生意做做,资金不到位,就想请张行长来帮帮忙,贷贷款。”

刘小茜说:“嫂子答应了吗?”

“还没来得及谈这事。我听说张行长很清廉,一切都要按手续办,我就想问问张行长,如果贷款,需要什么条件,需要什么保人。”

刘小茜笑道:“可惜我虽然是财政局的,但我们是国家的钱,不能拨给你们私营企业,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你们刘镇长,应当可以给你做做保人。你们这些企业做好了,她这个镇长的业绩就大,以后就可以向上提的快了。”

我笑道:“我来之前,已经和刘镇长打过招呼了,她说可以考虑为我们做保。另外,我也和我们杨副县长也打招呼,她说可以招商办的名义,为我们做保。有她们二位出马,不知道张行长给不给面子,这次就是来问张行长的意思。如果可以,我们就可以办理贷款了,如果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也不能让张行长为难。”

刘小茜笑道:“有她们二人出面担保,我嫂子应该会贷给你。你还真厉害呀,一个小村长,能劳动镇长和县长为你做担保贷款,面子不小。”

我心中说:“为我贷款担保算什么呀,我还日过刘镇长和杨县长哩。”表面上我却很谦逊的笑:“这都是领导的关心,政府的扶持。”

刘小茜呵呵笑道:“怪不得你这样厉害,很会说话呀。”随即话锋一转,一双清澈的眼神瞧看着我,压低声音,说:“你这样会说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也低声笑道:“小茜姐可不要这样说,有什么吩咐,你只管说出来,有做到的,一定做,做不到也要想办法完成任务。”

刘小茜笑了,转头向客厅中瞧了一眼。我也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到客厅中张若水正在陪着周文山谈话,我马上明白了刘小茜想要我帮什么忙了。

果然,刘小茜把眼光转到我身上之后,就低声说:“你能不能帮我劝轻我嫂子,就和我哥复婚吧。她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呀。一对女儿,没有父爱不好,对她们有心理阴影,以后大学会耽误学业。”

我笑笑,说:“小茜姐,你和张行长是姑嫂关系,说这些话,比我更合适吧?我就是一个外人,和张行长并不熟悉,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刘小茜说:“我和嫂子也说过了,但她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办法强迫她什么。我知道你和我嫂子不熟,但你和周文山熟悉,周文山和我嫂子的关系不错,由周文山劝劝我嫂子,她可能会听。”

我笑吟吟的瞧着刘小茜,说:“小茜姐,你可以直接对周文山说,让周文山帮你劝张行长。”

刘小茜也笑吟吟的望着我,低声说:“我感到还是和你说这事比较好。我认为你这人,比周文山好打交道。你愿意帮我吗?”

我和刘小茜距离不到一米,正午的阳光淡淡的照在她身上,她看起来更清秀,甚至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楚楚风韵,一点也不像位高权重的女市长,更像个普通的年轻居家小媳妇。她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左右,我望着她,是以俯视的姿势。望着她怯弱的身材和清秀的脸庞,我忽然升起一种冲动的欲望,想像着如果能把这个副市长搂在怀里压在身下,日上一盘,那是何等的快意?

当然,这个欲望,我可不能表示出来,我表面上还是得做出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形像。

不过,刘小茜对我表示的信任,我还是很高兴,我微微一笑,说:“多谢小茜姐看得起,我会让文山劝劝张行长的。文山哥这人其实挺好的,也好打交道,如果你直接对他说,他也会接受的。既然小茜姐对我说了这事,我就接手吧。能不能成功,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肯定会让文山哥劝劝张行长的。”

刘小茜微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会帮忙的,我先谢谢你。其实,我也想过,由我对周文山说这事,但是,我怕我一找周文山说这事,周文山可能会对我误会,以为我误会他和嫂子有什么事,我故意要他劝我嫂子的。”

我似笑非笑的瞧着刘小茜,说:“你有没有误会呢?”

刘小茜笑道:“我是很会看人的,我相信周文山和嫂子之间没有什么,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我嫂子不是乱来的,我相信周文山也是个好人。我怎么会误会他呢。”

我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原来小茜姐会看相,怪不得把这事交给我,原来是看清了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和刘小茜聊天,我渐渐忘了她是个副市长的身份的,就好像在和一个普通的漂亮女人在聊天,所以言语中渐渐放开了拘束,这句话,就有些开玩笑的味道了。我以为刘小茜听到我这个玩笑,会附合我一下,肯定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没想到,刘小茜用奇异的眼神瞧了瞧我,忽然神秘一笑,对我这句话,竟然不予置评。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她笑的这么嗳味,嘛意思嘛?难道我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吗?

我从眼角向客厅中看了一眼,发现周文山和张行长正在谈话,我听不到她们在谈什么,她们当然也听不到我在谈什么。我的胆量大了很多,眼光又落在刘小茜身上,低声笑道:“小茜姐对我的可信任度,表示怀疑?”

我现在不把她当市长了,当是一个女人,我在调戏甚至有些勾引这个女人。我相信现在我的眼神和笑容,都带有调挑的意味,我也相信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在我这样的眼神和笑容下没有反应。

我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刘小茜,又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这样一来,刘小茜娇小的身影,就笼罩在我强大的气场之下。

刘小茜的反应,好像并不怎么明显,好像早就有所准备,对我的充满危险性的笑容和眼神,并不感冒,而是淡淡一笑,微微后退半步,低声笑道:“没有呀,我对你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

她这一退步,就退出了我的威力笼罩圈,无形中化解了我的超强的男性威力,让我有一拳打空的感觉。

我毕竟还是有些顾虑的,不敢再逼近,只好笑了笑,有些悻悻的一笑,苦笑道:“真的吗?我怎么感到不是很高?”

刘小茜又是抿嘴一笑,说:“你多心了吧,如果不高,我怎么会找你呢。你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一看就是可以信任的男人。”

我不知道刘小茜是不是真心话,但却只好苦笑着接受着,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看到周文山和张若水在谈话,知道贷款的事,周文山可能在向张若水提出来,我也就不担心了。现在闲来无事,就陪这位美女市长聊聊天吧。

刘小茜算不上是很漂亮的女人,如果让我给她打分,也就是七十五分多点,打不到八十分,至少没有刘镇长和薛婷漂亮,就算比起李纯和小芹,也难比上,但她在市长级别官员中,绝对算是年轻漂亮的,她的权力,为她增加了分数和魅力,让男人有占有的心理,指数可以占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不管是聊天,还是勾引,总得先探探路子,我决定和刘小茜谈谈。

说实话,对于这位副市长,我是真没有把握能勾引到。我一个小村长,能勾引上刘镇长那个级别的官员,就算是尽最大努力了。能日到杨青青那个副县长,绝对是意外之意,如果杨青青不是我的学姐,不是对我有一种特殊的癖好,我是不可能日到她这个县长的。而我和刘小茜这个市长,级别相差太大了,也没有多少机会见面,她也不是我学姐,更不是我同学,她就算也像杨青青那样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会是拿我做对像。想来想去,我几乎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唯一的优势,就是我的个人魅力,但这个东西,又太飘渺,不太可靠,喜欢我的女人,认为我有魅力,不喜欢我的女人,可能会认为我有病,或者病态的自恋。

我为自己总结了一个字:难!

市长 二十一

我又点燃一根香烟,慢慢抽着。刘小茜和我并排站在阳台上,从二楼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外边的马路和人流。

“小茜姐的家是我们县城的吗?”我侧睨了刘小茜一眼。

“老家在本县的,从我爸爸就搬到市里去住了,我和哥哥都是在市里长大的。”刘小茜微笑着瞟了我一眼,娓娓而谈,“我哥大学毕以后,就分到咱们县里了,工作了近二十年了。我从来没在咱们县城工作过,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市区人,不知道我老家是本县的。呵,我的工作经历,想必瑰玫都和你说过了,我就不用再复述了吧。”

“大约知道一些。”我笑:“小茜姐的对像也在市里上班吗?”

刘小茜说:“他不在市里,他在省城工作。”

我笑道:“一定也是高官吧?”我以为,刘小茜的老公,说不定是省城某位大官员的公子,不然刘小茜凭什么提升这样快,在官场中一个人的能力再强,没有靠山也很难爬上去。

刘小茜转过脸来,望了我一眼,好像猜到我心中在想什么,她淡淡一笑,说:“你可能猜错了,我对像并不是高官,他只是省委大楼的一个普通的小科员,他也有没有什么很厉害的背影,爸爸是省委的一个副局长,已经退休,妈妈是建设局的一个科长,也快要退了。像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在省城比比皆事,对他的工作并没有大的帮忙……对我也没什么帮助。”

刘小茜说到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又转眼望着阳台外面。

我知道刘小茜猜到了我认为她是靠着公婆的家庭背景才升上去的,所以她才会很详细的把老公家的背景对我说了。像她这样一个副市长,完全可以不用向我解释清楚的,可能是她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不想让人认为她是关系升上去的,而是凭她个人能力升上去的。

刘小茜的脸上,带着一种自信,一种含蕴的威严,虽然弱质纤纤,却有着一种掌局天下的镇静和心计。

我被刘小茜这种表情,微微的震憾了一下,这个瘦弱的女人,真不是简单人物,但凭她这份气度,就可以做为屹立官场的资本了。这是个智慧型美女!

我微微笑了笑,算是对刘小茜的认同,又算是对我有些误会刘小茜表示的歉意。

“小茜姐今天还回市里吗?”我转了个话题。

刘小茜道:“下午去找瑰玫玩玩,天黑之前回去,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

“你的司机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市里?”

“司机的老家也是咱们县城的,父母都在乡下。他送我来之后,我就让他回老家了,让他等我电话。”刘小茜微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笑:“不用谢,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就行了。对了,和刘镇长已经约好了吗?”

刘小茜说:“上午就通过电话了,她让我中午过去她家吃饭,我推辞了。下午去她家里,聊聊天,坐一会,我就准备回市里了。”笑吟吟的瞅了我一眼,又道:“你要不要一块过去她家?”

我被刘小茜这一笑,笑的有些心头发毛。她的笑有些嗳味,好像洞察到我和刘镇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但我知道是我多虑了,她不可能知道我和刘镇长的事。我是做贼心虚吧。

我强作镇静的笑道:“我不去了,她是我的领导,在她面前,我很拘束的,更何况我还没去过她家。”

刘小茜又笑了笑,说:“那好吧。过一会我自己去。噢,对了,我的司机现在没在,你如果有空,现在送我过去吧。”

我吡了吡牙,说:“好吧。”

刘小茜格格一笑,笑的有些调皮:“我哥也有车,但他轻易不来这里一趟,我想让他多在这里坐一会,就不打扰他了。周文山和我嫂子正好在谈话,我也不方便麻烦他,就只能麻烦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不会。”我连忙说:“能开车送刘大市长,是我的荣幸。我现在去向文山哥要车钥匙。”

“一块过去。我也向嫂子辞行。”

我和刘小茜一块来到客厅中。周文山和张若水正在谈话,看到我们进来,连忙招呼我们。周文山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已经向张若水谈了谈贷款的事。我当做不知道,对周文山说要借他的车钥匙,送刘小茜去朋友家里。刘小茜也和张若水辞行,又跑到侄女屋子里,向侄女和哥哥辞行。

一番客套礼让之后,我和刘小茜走了出来。在下楼梯的时侯,刘小茜在我面前,我在她后面。她穿着较为保守但质料很好的西服,下面是毛绒圈裙,修直的双腿上是黑色紧身裤。她一步步下楼梯,裙子下面的臀部,娇小圆润,微微上翘,虽然不是很大,但很丰满,竟然让我有种冲动,幻想着掀起她的套裙,撕下她的黑色紧身裤,露出里面白生生的屁股,然后再狠狠的顶进去……

当然,我的思想虽然龌龃,嘴上还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和刘小茜交谈着,很快就走出了楼层,来到了院外。

我先打开副驾驶员那边的车门,请刘小茜先进去,再回到驾驶员的车门,坐了进去。这一来表示我有男性风度,二来也表示对领导的尊重。

“你知道瑰玫的家吗?”刘小茜坐在我旁边,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我。

我说:“没去过,只知道大体位置,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

“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下楼来接咱们。我也不知道她家,我还没去呢。”刘小茜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刘镇长打电话。

我缓缓发动车辆,行驶出院子。

我并不想送刘小茜去刘镇长那里,不是我不想见刘镇长,而是我不想去她家里。

自从刘镇长决定不再和我做情人之后,这两三个月以来,我俩还是工作上的关系,她对我也还不错,对我的工作也很支持,对我还是和颜悦色,但就是不肯和我上床了。我试探过几次,她都表现出无动于衷,我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市长 二十二

我开着车,刘小茜给刘镇长打电话。我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

“瑰玫,我是小茜呀。你在家吗……你在家呀,那好,我一会就去,你家的位置在那里……行,我知道那个地方了,你过五分钟,下楼来接我们吧,五分钟后,我们就到了……”刘小茜说到这里,斜过头来,望了我一眼,又对着手机格格笑道:“瑰玫呀,你不知道我今天的司机是吧……我的司机回老家了,我现在临时抓了一个司机,这个司机你认识的……当然不是我哥,要是我哥,我就不让你猜了,再猜……猜不到?哈哈,我告诉你吧,这个司机,叫梁大众,就是你们城关镇的一个村长……瑰玫,瑰玫,你怎么不说话了……”刘小茜又侧过头来,嘴角带着嗳味而神秘的笑容,又瞟了我一眼。

我虽然表面上很镇静的开着车,但从刘小茜的说话中,我听出来,电话另一端的刘镇长一听到是我,就有些不知所对了,所以沉默了一下。但刘镇长很快就说话了,所以刘小茜又说:“噢,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既然没事,那就好吧,梁大众知道你家的大体位置,你下楼来接我们吧……好,五分钟,挂了呀。”

刘小茜关上手机,似笑非笑的瞧着我,说:“瑰玫一听说是你,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说,刚才她孩子过来吵她,所以没说话。”

我笑笑,淡淡的说:“是吗?也许吧,我在接打电话的时侯,儿子就经常过来吵我。”

我认为刘小茜不可能知道我和刘镇长的亲密关系,她就是在试探一下。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也没法问,只好装糊涂下去。

刘小茜也笑了笑,说:“嗯,这很有可能。大众,你认识瑰玫多久了?”

我镇静的说:“不久,三个多月吧。我这村长当了才三个多月,当上村长之后,才认识的刘镇长。肯定没有你们久,听她说,你俩是同学。”

刘小茜笑道:“对呀,我俩是同学,都是省城财经学校毕业的。那时侯,我俩不是一个班级的,也不在一个宿舍住,但我俩都是一个市区的,所以关系特别好。我对像就是我们的同学,瑰玫也认识的。她对像是她大学毕以后又找的,我还不认识哩。刚才忘了问她了,不知道她对像在不在家。”

我说:“刘镇长大学时,没谈过男朋友吗?”对于刘镇长以前的事,我并不太熟悉,也问过,但她不愿意说。

刘小茜笑道:“好像没有。她那时侯长的漂亮,是校花,追求她的男生很多,她只顾着学业,不谈男朋友,我们男同学都叫她冰美人。”

我笑了笑,知道冰美人的意思,代表的性冷淡,刘小茜斯文,不直说。我心中暗暗得意,一个冰美人,还不是让我日了,她可不是冰美人,在床上热情着呢。说真的,刚才我还真有点怕刘小茜说刘镇长在大学时谈过几个男朋友,如果那样,刘镇长在我心目中的形像就要大打折扣了。幸好没有,刘镇长,仍然是我心中的女神。

刘小茜瞧了瞧我,又说:“你认识瑰玫的对像吗?”

我摇摇头:“不认识,没见过。我和刘镇长只在工作中接触过,对于她的私事,很少过问。”

刘小茜说:“我也不认识,不过我听别人说过,她对像也挺帅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她俩前两年,出现过一次感情危机。”

我的脑海中,忽然跳出来那个叫马小丽的律师的影子来,从马小丽和刘镇长的敌视关系来推测,一定和刘镇长的老公有关。事实上,我没听别人说过刘镇长的婚姻有过危机,刘小茜是第一个谈到的。

我不动声色的说:“是吗,不太清楚。是不是和一个律师有关?”

刘小茜点点头,说:“嗯,好像是个律师。去年,我还在省城财政局工作的时侯,刘镇长来省城公干,到我家找我玩,和我谈了谈她的事。她说,那个律师是她的一个函授同学,本来两人的关系挺好的,她还带那个律师去她家里玩,两人亲如姐妹,后来她慢慢发现,她同学和她老公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有些动感情。为了这事,她和老公冷战了一个多月,差点离婚,也和那个同学断绝了往来。再后来,好像是她觉得老公和那个律师并没有实际上的关系,只不过是眉来眼去的,被她一闹腾,就和那个律师也划清了关系,两人又合好如初了。”

听刘小茜这样一说,我才解开了困扰在心头几个月的困惑。几个月前,我就感到刘镇长和马小丽的关系不太对劲。刘小茜说的情况,和我推想的差不多。唉,看起来,男人真没有几个不花心的,刘镇长的老公拥有她这样的老婆,还想再勾引一个马小丽,幸好没有和马小丽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刘镇长又原谅了老公。但是,发生没发生身体上的关系,这事,谁能真正说的清?我现在才知道,刘镇长和我相好,也许还带着一丝报复老公的念头吧,等她感到心理平衡了,就和我划清关系,一来是不能容忍我的花心,二来是专心做个好妻子。

这个念头虽然让我有些不太舒服,但我没有抹杀我和刘镇长的感情。就算她和我相好,带有一丝报复老公的念头,但她当时肯定是爱我的,也许现在还在爱我。和我在一起的时侯,她并不想背叛老公,说明她可能真的知道老公并没有和马小丽有身体接触,不然她会很干脆的投入我怀抱来报复老公。我和刘镇长的感情,依然纯真,依然深情,虽然带着复杂的欲望和感情,但这反而更加深了我们的爱情。

只是可惜,这段爱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刘镇长已经决心不再和我上床了,我再也日不到她这样好的女人。

市长 二十三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西关。

我知道刘镇长住的小区的大体位置,所以一径开去。越来越近,我反而有些怯于见到刘镇长了。这倒不是因为有刘小茜在旁边,而是如果刘镇长邀请我去她家里,我要不要上去?如果上去,就可能会见到她老公。我可不想见到她老公。想到刘镇长整天和她老公生活在一起,我就妒忌,但我只能妒忌。我在脑海中也勾勒过她老公的样子,但凭空想像和见到真人,是两回事,我还是不想见到那可以光明正大的刘镇长在一起的男人。

我想好了,无论刘镇长的老公在不在家,我都不去她家。有刘小茜在旁边,我就算进了她家,也不能做什么事,还不如不去,免得和刘镇长的眼神会有什么不对劲,让刘小茜瞧了出来。

一边想,一边开车。刘小茜知道我在开车,也没有再和我多说话。

到了西关,从镇政府向西,行驶向一条小马路,行了不到二百米,就有一个小区。我看了看这里的位置,和朱玲的家离得不远,如果直线行走,不超过五百米,就算是转着走马路,也不会超过一千米。

来到小区的门口,就看到了刘镇长的身影。

刘镇长穿着一件黄色短羽绒服,下面一条黑色厚牛仔裤,脚下是一双长筒靴,看起来就像是靓丽的青春少女,不知道的,不会知道她已经三十多岁了,那玲珑的曲线,那优美的风姿,都让我冲动,也让我无奈,这个女人的身体,我怎么才能再日到呀。

刘小茜也望到了刘镇长,她先看了看我的脸色。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先看我的脸色,但我表面上是不会让她看出来什么的,反而先说:“噢,刘镇长出来接你了。”

刘小茜微微一笑:“这个瑰玫呀,都是老同学,接我就接我吧,何必还要打扮的这么漂亮呀。”

我知道刘小茜话中有话,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由于这条小马路的路面不平,所以车辆行驶的不快,虽然看到刘镇长的身影了,但至少还得一分钟才能开过去。

刘小茜又问我:“你要不要去瑰玫家里坐一会?”

“不去了,我送你到这里,我就回去了,下午还有点事。”

刘小茜一笑:“那好,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以后做个朋友,常联系。”

我心头一跳。你一个副市长,有必要留我一个村长的手机号码吗?你又不是县城的官,我这个村长也没有机会去市里开什么会议,和你见面的机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就算见面,地位悬殊,也做不成朋友呀,何必留我的手机号呢?

我虽然在脑子中想着,但嘴上却很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刘小茜把我的手机号码记在她的手机上。

刘小茜刚把我的手机号记好,轿车就行到了刘镇长面前了。刘镇长从车窗中已经看清是我两人了,微笑着向我们挥挥手,迎了上来。我看到刘镇长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掩饰着我俩的关系。

轿车停下来,刘小茜还没来及下车,刘镇长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把车门从外面打开,笑道:“大市长来了,有失远迎呀。”

刘小茜跳下车,顺手捶了刘镇长一拳,笑骂道:“你敢讽刺我,看我不打你?”打了一拳,顺手又搂住刘镇长的脖子,亲昵起来。

我坐在车上没下来,微笑着望着两个女人。

刘镇长和刘小茜简单的说了几句,就从车门外对我说:“大众送小茜过来的呀,真是谢谢你了。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我笑道:“不了,我那边还点事,马上就要回去了。”

刘镇长也不再让,说:“那好,你慢慢开车,路上小心点。”

我又说:“刘镇长,那个贷款的事,一有消息,还要麻烦你帮忙。”

刘镇长微微一笑说:“知道了,你和张行长谈好之后,就给我打电话。慢走呀。”

我向刘镇长说再见,又对刘小茜招招手说再见,就把车头调了个方向,向回行驶。在我调回车头时,两个女人已经说着笑着向里面走去了,竟然没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

我不禁苦笑一声,有些许的失落。

回到张若水的家里,周文山还在客厅和张若水聊天,看到我回来,周文山就站起身来,向张若水告辞。张若水也不多挽留,笑着送我俩出门。临走时,张若水的两个宝贝女儿出来送了送周伯伯,那个刘小蔚并没出来。

我对这一对姐妹花,倒是有点恋恋不舍,很有点那个思想不纯,但又也没表现什么,就和周文山走出张若水的房门。

出门之后,我问周文山,有没有说事。周文山说,向张行长透露了,开始时张行长也很为难,最后他说有刘镇长和杨县长做担保,张行长才松了口气,同意贷款,虽然没说贷款的数目,但估计一百多万,还是差不多的,星期一先去办手续,也就是后天。

我和周文山上了车,他开车送我回家。路上,我把刘小茜要求他劝劝张若水和前夫复婚的事,向他说了。周文山沉默了一会,说,若水的性子很要强,和前夫离婚这两年,她也吃了很多苦,都是咬牙硬挺过来的。他也曾劝过她让她们夫妻复婚,张若水都摇头拒绝了。不过,现在他前夫的表现越来越发,看得出来,张若水有些松动了,也许会同意和前夫复婚吧。

我坐在后座上,笑道,如果她们复婚,你会不会心里不得劲?

周文山笑了笑,道,你真当我是圣人呀?我心里当然不得劲了。不过,只要若水能幸福,我也高兴了。她不复婚,我也不能娶她,又不能碰她,还不如让她幸福呢。

我感到周文山说了很有人情味的大实话,就吡牙笑了。

送我回家之后,周文山也没进我家,直接开车就回去了。我回到家里就睡下了。因为喝了点酒,脑子有些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让我想不到的,竟然是美女市长刘小茜打过来的。

市长 二十四

我以为我和刘小茜就这样擦肩而过了,没想到还会有以后,更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

手机响起,我并不知道是刘小茜的手机号,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我又正睡在香处被人吵醒,所以没好气的说:“那位?啥事?”

“格格,是不是打扰了梁村长的好梦了?说话怎么像吃了火药?”手机另一端中传来的女人笑声。

真实的声音和手机中的声音,是有些变质的,再加上我睡得有些头昏,所以一时没分辨出来是谁。不过,一听是女人的声音,还很好看,我就没在发火,按捺下来火气,转上一种较为温柔的声音说:“正是睡觉,你是……”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又惊又喜的说:“你是刘市长?”

“呵,你以为我是谁呀?”我这才听清是了真是刘市长。

我连忙解释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刘市长,我正在睡觉,睡得糊里糊涂的,没听清是你,不要见怪呀。”

“呵呵,我知道,你不用道歉。你中午喝了些酒,肯定会睡会。你先不要向我道歉了,我还得再麻烦你一件事,不知道行不行?”刘小茜的声音在电话中听来,真是温柔。我刚睡醒的身子还有些虚,下面还硬挺着,被她的声音撩得又硬挺了几分。

“刘市长有啥吩咐,只管说,一定照办。”为了弥补刚才的不礼貌,我的语气温柔的可以拧出水来。

“咱们不是说过吗,非工作时间,不要叫我刘市长,就叫我小茜姐。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准备回市里,刚才给司机打电话,司机没接,他老爸接的电话,原来这个司机好久没回老家了,把原来的同村的朋友都叫到一起,喝酒喝多了,现在还在睡觉,推都推不醒了。我想麻烦你……”

“……送你回市里?”我很灵巧的接过话来,笑道:“对不对?”

“是有这个意思。当然啦,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找找别人吧……”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我笑道:“小茜姐能第一个想到我,我荣幸之至,不方便也得方便,更何况真的方便呀。你现在在那里,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现在还在瑰玫家里,听瑰玫说你刚才开的那辆车好像不是你自己的,我就没打算找你,又听瑰玫说,你自己也有辆车,所以就麻烦你了。你如果真的方便,能来瑰玫家里接我吗?”

“当然可以,半个小时之内,准时到达。”我竟然感到有些亢奋,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开始从床上跳下来。

“那好,我等你了。你快到时,给我打电话。”

“OK!”

挂上手机,我迅速穿好衣服,梳妆打扮起来,又特意撒了点香水,和美女市长在一起,得慎重起来。整理好之后,我走出房间,抬头看了看天色,吃了一惊,太阳竟然快要下山了,至少是六点多钟了。这个时侯去市里,走到就要天黑了。

我想了想,又给小嫣发了个信息:“今天晚上不能在家吃晚饭了,要去市里送一位领导回家。”

等我走到轿车跟前时,小嫣的信息回过来了:“路上小心点,夜里行路注意安全。”

我一般不在外边过夜,晚饭不在家吃,也给小嫣提前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说明原因。我和情人幽会,大多都是选在白天。

我的轿车就等在我家院门前的胡同里,坐上车之后,我又在座位前的小镜子上照了照自己的仪容,感到还满意,这才发动轿车。

不到半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我就到了刘镇长家的小区外边。在快到的时侯,我给刘小茜打了电话。

我还没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刘镇长陪着刘小茜站在那里了。我把轿车开到她们面前,停稳,打开车门,下车,笑:“刘市长,刘镇长。”

“来得挺快的。”刘镇长瞟了我一眼,因为她侧对着刘小茜,所以不怕刘小茜看到她的表情,她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一丝幽怨和妒忌。我微微一怔,你不是不理我了吗,怎么还用这种眼神来看我?

我还是保持着微笑:“在政府和刘镇长的大力支持下,我们村子通上了公路,所以现在快了很多。”

刘小茜被我逗笑了,轻轻推了刘镇长一下,笑道:“他可真会开玩笑,夸你们镇政府呢。”

刘镇长也被我逗笑了,似笑非笑的瞪了我一眼,笑道:“他呀,就是我们镇上最嘴贫的一个村干部。”

我一边笑着,一边问刘小茜:“刘市长,你是坐在后排,还是坐在前排?”

刘小茜说:“我坐后排吧。今天没午休,有点困乏,坐在后排,可以睡一会儿。就麻烦你开车了。”

“不麻烦。”我把后车门打开,请刘小茜坐进去。我听刘小茜坐在后面,心中微微失望,这样就不能近距离和她聊天了,她在后面睡,我在前面自己开车,多没劲呀。但是由于刘镇长在旁边,我不能表现出来。

刘小茜又和刘镇长说了几句话,就坐进了车里。

我也坐在驾驶员位置上,向刘镇长挥挥手,发动轿车,调好车头,行驶而去。

“大众,这时侯让你送我,真是不好意思呀,打扰你休息了。”车一开动,刘小茜就向我道谢加道歉。

我的眼光在从倒后镜中望着刘镇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刘镇长一直望着轿车行驶,不知道她的心中,有没有妒忌我和另一个美女共乘一车。听到刘小茜的道谢,我才回过神来,笑道:“小茜姐你如果再客气,我就不高兴了。你能叫我来,是看得起我。”

刘小茜格格一笑,说:“那好吧,见外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正在说话,忽然腰间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又响起来信息铃声。由于还没有行驶上大马路,所以我把车开的慢一些,一手把持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看信息。

没想到,信息竟然是刘镇长来的。信息写道:“你如果敢碰了刘小茜,我永远不会再让你碰!”

我心头狂跳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差点撞到路边的树上,连忙收摄心神,但心中还是怦怦直跳。

市长 二十五

这是刘镇长三个月来,第一次给我主动发信息,而且是发的这样一种信息,从这句话中,可以明显看出来,她在吃刘小茜的醋,怕我和刘小茜发生什么事情,这也说明(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心中还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吃醋。不过,她以前都不理我,为什么忽然又发这种信息呢,难道她准备让我“碰”她了?

因为在开着车,我没办法回信息,只好继续向前开,心中却像挂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患得患失。

刘小茜注意到我收信息了,笑着说:“谁发过来的?”

“我老婆。”我只好撒谎。从驾驶员前面挂的后视镜中,我可以看到后排座位上刘小茜的脸,好像看到她嘴角挑了挑,好像不相信我的话,但她没说出来,而是说:“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给她回个信息吧。”

听刘小茜这样说,我就把轿车停在路边,专心回刘镇长的信息。

“我不碰刘小茜,你让不让我碰?”

发过去信息之后,我没有再等,又发动轿车,继续行驶。

刘小茜笑着说:“大众呀,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一会儿。你自己开车吧,有信息的时侯,你就把车停在路边回信息或者打电话,别开车发信息打电话。注意安全呀。”

我说:“好的,小茜姐你睡吧。我给你开好暖气。”

天气本来并不是很凉,因为怕刘小茜睡觉会冷,我把驾驶室里的暖气打开,车室里面立即温暖起来。

刘小茜不再说话了,躺在后排座位上。我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也不去打扰她。

我刚行驶了五分钟不到,刘镇长的信息发过来了:“专心开你的车。”

我笑了笑,把轿车在路边停下来,又发过去信息:“你要是不答应让我碰你,我今天晚上可就碰刘小茜了。”

这次刘镇长的回信很快,只有一个字:“敢!”

我不再发信息了,又发动轿车行驶起来。车上坐着一位市长,我不能一直发信息,耽搁了领导的时间。我估计刘小茜已经猜到不是我老婆给我发信息了,如果是我老婆,可以直接打电话,而不是发信息。

我一边驾驶着轿车,一边偷偷从后视镜中望了望后面睡着的刘小茜,刘小茜的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我本来想和刘小茜一路上好好聊天的,没想到她竟然要睡觉,我有些失望了,但又不好意思把她叫醒陪我聊天,只好苦笑一声,专心自己开车了。

刘镇长没再发信息过来。我也没再回信息过去。既然有了开端,我知道,刘镇长已经准备再次投入我的怀抱了。

我的嘴边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能和刘镇长重新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愿意,虽然她只是发了一个信息过来,我也高兴。我恨不得现在把车调回去,直接去找刘镇长,但我知道这是不可以,因为我车上坐着一位市长。

刚开了一小会儿,刘小茜忽然说话了。

“你不发信息了吗?”

我吓了一跳,连忙从后视镜中望过去,发现刘小茜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睁开眼睛,正在望着我。我从后视镜中看她,也从后视镜中看我的脸庞和眼睛。我笑道:“小茜姐你没睡呀?”

刘小茜笑道:“刚才正想睡着,被你的信息铃声吵醒了,就没睡意了。”

我说:“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把铃声关掉。”

刘小茜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反正我也不困了,咱们就聊聊天吧。”

正合我意。我笑道:“小茜姐想聊什么?”

刘小茜说:“咱们就聊聊瑰玫吧。”

我心头一跳,笑的有些勉强了:“好呀,你说,我听。我对刘镇长不太熟悉。”说这句话时,我发现后视镜中的刘小茜嘴角又挑了起来。

刘小茜说:“刚才我让在瑰玫家,想让你送我回去的时侯,我发现瑰玫,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

我笑道:“她可能是知道我的驾驶技术不太好吧,怕我危及到你这位市长大人的安全。我的驾照刚领了不到一个月。”

刘小茜笑道:“可能是。”话锋忽然一转,说:“你对瑰玫这个人,怎么看?”

我摸不透刘小茜的意思,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说:“刘镇长挺好的,我们这些村干部都喜欢和她打交道,没架子,又和气,能力又好,是个难得的好领导。”

刘小茜笑道:“我也听别人这样说过她,她确定是个不错的人才。我对你说,你可不要对别人说,这次市里,准备再提拔几个年轻的副县长,就在乡镇干部中提拔,瑰玫很有可能会选中。”

我很替刘镇长高兴,以她的能力,只做一个小镇长,还是副的,委屈她了,别说提拔为县长,就是提为市长,也不算高。

“是吗?真替刘镇长高兴。不过呢,刘镇长如果真的走了,我们镇的村干部可能都会不高兴了,因为遇到她这样的好领导太难了,再换一个,就不能和她相比了。”我自信这话说的很得体。

让我不明白的是,刘小茜为什么一直对我和刘镇长的关系,旁敲侧击,知道了我和刘镇长的嗳味关系,对她有什么好处呀?她刘小茜也不像是个三八婆大嘴巴喜欢探人隐私的女人呀?

刘小茜说:“我相信你,才对你说这事的,你可不要对外人说。我今天来,就是向瑰玫向透透口风,让她再去市上托托关系,打点打点,以她的政绩和能力,再加一点关系,提拔上去的希望很大。”

说到这里,刘小茜悠悠叹了口气,说:“我和瑰玫是老同学了,认识了有十多年了,她能搞好,我也高兴。其实她的能力很强,不比我差,只不过她这个人对于升迁,并不像我一样看重,她希望能做个好官,为百姓做点实事,而我和她有所不同,我认为,如果要做官,就要尽力做到最高,才能更好的造福百姓。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都是做个好官,但在道路上,她还是按步就班的来走,而我是运气比她好一些,才比她升的快一些。如果按能力来说,我平生最佩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她刘瑰玫。”

我不知道刘小茜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我只能静静的听着。也许一个人官越做的越大,就越寂寞,就越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实话说真话的人,而是我一个很好的听众,又和她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她才说给我听吧。

刘小茜一口气说了这些,也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疲乏之意。

我的驾驶台上面有一个保温水杯,我从家来时当灌好的热水。我把保温杯拿起来,向后一递,笑着说:“小茜姐,口渴了吧,如果不嫌我脏,就用我的杯子喝点水吧。”

刘小茜笑了笑,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我一边凝视着道路开车,一边笑道:“小茜姐最佩服两个人,另一个是谁?”

刘小茜笑了,笑道:“另一个人,当然是我老公啦。”

我也笑了,说:“呵呵,你老公一定是很优秀的男人。”

刘小茜笑了笑,说:“还行吧,再优秀的男人,也有女人看不上的。”

刘小茜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我咋摸不出是什么味道,只好笑笑。

刘小茜也知道我听不懂,并不解释,又笑着问我:“大众,刚才我对你说刘瑰玫的事了,咱们再谈谈你的事吧。”

我笑道:“我有什么好谈的?”

刘小茜说:“你对你做这个村长,有什么看法?是想借这个村长向上升官,还是借村长的职位做生意?”

我笑:“我这个人太懒散了,不想做官,也不想做生意。做官约束太多,我不喜欢。做生意又太俗气,我也不喜欢。但我要吃饭,要穿衣,我只能做生意赚钱,做个俗人。如果在这两者之间选,我宁愿做个俗人,也不愿做官。”

刘小茜笑道:“看来你对做官的人,存有偏见。”

我笑了笑,说:“对,是有偏见。说句你可能不喜欢听的话,有句话叫无官不贪,三年清知县,十万白花银,我不认为这个世上还有官不贪的。”

从后视镜中我发现,刘小茜的脸色,即不难看,也不好看,很平静。我也不怕她生气,这又不是正式场所,我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也是事实,你不把我打入监狱,说我反社会反人类吧?

刘小茜淡淡的说:“先不说我,先说你们刘镇长,你不认为她是一个好官吗?你不认为现在还是有很多像她这样默默无闻又诚诚恳垦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吗?”

我笑着摇摇头,说:“对不起,像刘镇长这样的好官,我还真没发现几个。我认识的我们县城的官员,除了极少数极少数不贪的,真正清正的官,没有几个。再者说,三年清知县,都有十万白花银了,就算是刘镇长之类的好官,就真的很清很清吗?真的没有收过一点礼物吗?刘市长,你收过礼吗?”

市长 二十六

我半真半假的叫她刘市长,而不是小茜姐,就是要突出她的副市长身份。

刘小茜想了想,说:“我是收过别人的礼,但我并没有因私废公,只是像征性的收些礼,并不是狮子大张口的恶意索贿。”

我笑道:“你说不是恶意索贿,是不是说并不主动向别人去要钱,而是别人送上来的?”

“有你说的这个意思。不过,有些礼金,就是别人送上我,我也不要的,我不做违反原则的事。”

我说:“我举个例子,比如A单位和B单位,都需用你们财政局拨款,而你们财政局只能拔给一家单位款,这个时侯,是不是那个单位给你送礼,你就会拔给那一家?”

刘小茜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对,是有这个情况。”

我笑:“那就是了。你这无形之中,已经因私废公了。送礼给你的,你就把款给他们,不送的就得不到。呵呵,小茜姐,咱们这种谈话,还是到此为止吧,我还不想进去呢。”

我知道不能再深入谈下去了,这种较为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要对一个高官说太透彻了,其实她比我更懂里面的弯弯道道,我知道的连皮毛都不是,何要我多言。我可不想被按个什么罪名被关进去。现在这社会,最好是莫谈国事,和谐为主。

通过谈话,我算是发现了,刘小茜虽然表面清瘦怯弱,实际上心计深沉不可测知,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只不过是她的一种伪装,或者说她已经到了化境,不必再需要表现什么深沉和谋略了,纯洁就是她最好的武器了。也许她也算是个好官,并没有大贪特贪,但她的不贪,只是为了更好的向上升迁。

刘小茜和刘镇长不同,刘镇长是从深心中想为百姓做点实事,刘镇长可能也收过贿收过礼,但她办过实事,而且收的贿肯定不会多,完全清白的官员,肯定没有。刘镇长是坦荡的,让人放心的。刘小茜却是深沉的,交往深了,就会让人惧怕。

当然,我不惧怕刘小茜,我的职位太低了,做不成她的敌手,我对她没有威胁。我也不必去挖掘她的阴暗面,如果挖掘下去,每个人都有阴暗面。

总得来说,我对刘小茜的印像,还是很不错的,只有一点让我不舒服,那就是,她为什么对我和刘镇长的关系感兴趣呢?

刘小茜听我不想再谈下去,她也乐得转开话题,笑了笑,说:“放心吧,今天这是非正式场合,我不会说出去的。对了,大众,你晚上可能不能赶回家吃饭了,对你对像说了吗?”

“说了。”我又撒谎:“刚才发信息时说的。”

刘小茜笑了:“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还相互发个信息。我们夫妻两人,好久没发过信息了,只打电话。还是发信息温馨呀。”

我笑了笑,说:“小茜姐,你对像在省城,你在市里,这样两地分居,不太好呀。怎么不调到一个地方?”

刘小茜说:“我刚调过不到两年,又刚当上副市长,现在调动,不太好。我在咱们市里,一个副市长还大小算个人物,这职位到了省城,随便一抓一大把,没人当回事了,呵呵,这就叫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我说:“可以让你对像调过来呀。他现在在省城有位置,到了咱们这小地方,大小也是个官呀。”

刘小茜说:“也不好调动。一来是关系不深,咱们市里又没有合适他的位子,二来他爸爸身体不好,他妈妈又没退休,家里还要他照顾。唉,这事呀,慢慢来吧,急不得。机关上调动的事,拖个三年五年的,是很正常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我不动声色的笑道:“小茜姐和对像,多久见一次面呢?”这次问话的时侯,我的眼睛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她的表情,并故意让她看到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闪烁着笑意,带有几分调谑的意味。

刘小茜的脸色好像红了红,因为车室的光线有点暗,她又在后排坐着,我看不太清楚。“一两个星期吧。有时侯我去省城,有时侯他过来见我。”

我心想:“那你不是一两个星期闲着没人日了?”心中龌龃的想着,表面上却有些同情的说:“噢,是不太容易呀,从省城到市里,得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我嘴上虽然同情,眼光却具有挑逗的意味。

刘小茜忽然不说话了,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感到她的双眼闪烁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我虽然不知道她在思索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欲望的光。

看到自己放的电,没得到想要的效果,我只好暂时收兵,收回自己挑逗的眼光,又开始专心的开车。

刘小茜好长时间没说话。我也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越来越晚。轿车飞驰在马路上,落日的晚霞撒遍田野。此时已是初冬,田野中到处都是手指长短的冬小麦,一望无际,无穷无尽,直到天涯。

刘小茜又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但从她的呼吸声中,我听出来,她并没有睡着,如果睡着了,会发出鼾声,而她现在没有鼾声,呼吸平稳,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从县城到市区,只不过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天色将晚,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刚开始和刘小茜聊天的时侯,我开车开的慢,刘小茜闭目养神之后,我专心开车,加速行驶,很快就到了市区。

到了市区的时侯,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

到了这时侯,我就不能不开口和刘小茜说话了,因为我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要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刚一进市区,我就开口说话了。

“小茜姐,到市里了,你住在什么地方?”

刘小茜缓缓睁开眼睛,在后视镜中望着她,只感到她眼睛中精光闪闪,我竟然有些心悸。

“大众,天晚了,到晚饭时间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过饭,慢慢回家。”

市长 二十七(大结局)

我和刘小茜并没有饭店吃饭,而是买好饭钱,到刘小茜家里去吃的。我本不想吃饭就赶回去的,刘小茜邀请我,我没有再推辞,就随刘小茜进了她家。

她住在城北的一个小区里,这是财政局的家属楼。她在三楼。因为老公经常不在,她一个人人住。

我们来到之后,把带来的饭菜放在电磁炉上加温。她取来两瓶啤酒,我俩一边吃一边聊天。

室内暖气很足,又吃着加温的饭菜,喝点啤酒,刘小茜的脸色更红润了,眼波流转之间,竟然有几分媚态。她清秀的脸容配合着眼梢的媚态,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大众,你觉得姐姐这个人,怎么样?”刘小茜端着啤酒杯,斜睨着我,眼神中闪烁着让我心跳的火花。

此时,我早就把刘镇长不许我碰刘小茜的警告,抛到爪哇国去了,也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刘小茜,带着挑逗的意味,低声笑道:“你人很好呀,长的漂亮,又是气质,又是副市长……”

“我和瑰玫谁漂亮?”刘小茜望着我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锐利的锋芒,虽然还是含着笑,但笑意却冷却下来。

我心中一沉,小心翼翼的回答:“你俩是两个不同类型的女人,各有各的漂亮。”

刘小茜摇摇头,显然对这个问题不太满意,说:“如果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我微笑道:“我可没有这样的好福气,我只不过是一个农民,你俩一个是镇长,一个是市长……”

“我说假如!”刘小茜截断我的话,“假如你可以选一个,假如我俩不是镇长和市长,你会选谁?”

我回答的更慎重了,笑容也更温柔了,说:“你俩都是美女,如果有假如,可以让我选,我真不知道应当选谁。也许先遇到谁,我就会选谁吧。”

其实我的心中,可以说是毫不犹豫的选刘镇长。刘小茜虽然也很漂亮,但毕竟比不上刘镇长,更何况,漂亮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爱刘镇长。

刘小茜听了我的回答,怔怔的望着我,忽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落寞之意,默默的把杯子中的啤酒喝了下去。

“行了,大众,你很会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知道我不如刘瑰玫漂亮,是个男人都会选她。”刘小茜的声音也有几分伤感,慢慢的说:“大众,你知道吗,我老公也和刘瑰玫是同学,以前的时侯,我老公追求过刘瑰玫。”

“啊?”我真感到吃惊了。

刘小茜瞧了我一眼,接着说下去:“我老公以前在学校里,是有名的才子,长的又帅,有很多女孩子崇拜他,我也是其中之一。开始的时侯,我并不知道他追求过刘瑰玫,是我和他正式谈恋爱,确定恋爱关系之后,我偷看了他的日记,才知道曾经追求过刘瑰玫。”

“追上了吗?”我的心隐隐有些作痛,怕得到刘小茜肯定的回答。

“没有!”刘小茜摇摇头,说:“是我老公一厢情愿的要追刘瑰玫,刘瑰玫却看不上他。那时侯,我才知道,原来我老公接近我,就是知道我和刘瑰玫是好朋友,想通过我来接近刘瑰玫,但是他失败了,刘瑰玫拒绝了他,他才退而求其次,和我恋爱了。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差点疯掉,我就想不通,我到底那一点不如刘瑰玫,比学习成绩,比组织能力,我都不比她差,也许她比我漂亮一点,但我也不丑,我也有很多男人追。”

我看到刘小茜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安慰说:“喜欢一个人不在于漂亮不漂亮,主要是感觉。你老公以后,对你好吗?”

刘小茜激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说:“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他对我很好,我才慢慢把这事淡化了。但我心中,还是恨刘瑰玫,表面上我和她是朋友,暗中我却在妒恨她。我一心一意向上爬,就是要在官职上比她高,证明我比她强。”

说到这里,刘小茜忽然笑了笑,说:“实话对你说吧,这次去见刘瑰玫,关于她升迁的事情,我其实并不希望她能升上去。她的能力强,如果升上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很有可能就会把我压下去。别的人我不惧,我就惧怕她刘瑰玫,这次,我明里是帮她升上去,暗中还留着后手。”

说着,她伸出双手来,一手在后,一手在前,说:“我一只手可以托她上去,一只手也可以把她压下去。是托是压,全看我的心情!”

我不禁不寒而粟,想不到女人妒忌起来,竟然如此可怕,隐藏如此之深,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刘小茜一直念念不忘,而且在十年来一直和刘镇长保持着表面上很友好的朋友关系。今天下午我看到她和刘镇长见面时的亲热劲儿,我也认为她俩就是一对好朋友,听她说到为了刘镇长的升迁问题来回奔走时,我还有些替刘镇长感谢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

我忽然想到了刘镇长发给我的信息,这才明白,为什么刘镇长不让我碰刘小茜这个女人,原来,刘镇长也不是没有觉察,也不是没有和刘小茜暗中较劲儿,所以才不让刘小茜得到我,不让刘小茜得到她刘瑰玫爱的男人。

我竟然在无意之中,夹在两个女人权力和权益的旋窝之中。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奇怪了。就算刘镇长猜透了刘小茜的心思,不让我和刘小茜发生关系,她也知道刘小茜让我送回市区没安好心,但刘小茜,又凭什么认为可以用我来对付刘镇长呢?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和刘镇长的关系?

我瞧望着刘小茜,刘小茜还是很漂亮,还是很清秀,还是很淡然,只是淡然之中,带着一种决断的权威。

我笑了笑,说:“刘市长,你说的很精彩,我听得也很高兴。不过,你和刘镇长之间的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少知道一些好。来,咱们来喝一杯,时间不早了,我今天晚上还要赶回去呢。”

刘小茜并不端酒杯,而是用奇异的眼光望着我,微微一笑,说:“梁大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瑰玫的关系?”

我心中一沉,脸上却镇静,放下酒杯,沉下声音,慢慢的说道:“是吗,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刘小茜望着我有些恼怒的脸色,依然保持着她优雅的笑容,轻笑道:“三个月前,刘瑰玫来市里,正好遇到我了……”

“三个月前?”我心中一沉,“那不正是我和刘镇长第一次幽会来市里的时间吗?”我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刘小茜说下去。

“她遇到我的时侯,行色匆匆,正准备离开,看到我之后,不得不陪我说话,但是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心燥意乱的。我和她同学了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过她有这种表情。我心中奇怪,就装做没看出来,和她谈了些话,就让她离开了。她离开之后,我就跟随在她后面,她坐出租车,我自己开着小轿车,悄悄跟着。她在三角公园旁边下了车,我就把车停在不远的地方,从车窗里向外看,就看了你……”

我脸上还是很镇静,但心中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那天的事,又浮上我的脑海,我知道,完了,被刘小茜发现了。我们刘镇长都以为没有人看到,还是被人看到了。

刘小茜的笑容更得意了,说:“我本来以为你是她老公,因为我没见过她老公。但是想想又感到不对,如果你是她老公,我们见面的时侯,她就会说明的,但她没说,那就代表你不是她老公,是她情人。后来,我看到你俩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时侯,我就兴奋了,终于让我抓到她的把柄了,她以前一直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原来也会找情人。你俩在饭店吃饭,我就在外边等着。你俩吃过饭出来,我的车就停在路边,我的车玻璃是茶色的,可以看到你们,你们可看不到我。我把你俩的表情都看在眼中了,当时,我看到你,也并没感到你有多有魅力,还暗中笑她没有眼光,但发现你虽然不帅,但很耐看,看的时间久了,就会被你身上一种无形的力理吸引住。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你身上,而是在刘瑰玫身上。”

说到这里,刘小茜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的调动着键盘,举到我眼前,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一看,额头冷汗就出来了。刘小茜的手机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我和刘镇长,拍摄的是我和刘镇长,正走进宾馆的情形……

我还是没说话,眼神很镇静的望着刘小茜。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刘小茜也望着我,笑道:“到这个时侯,你还能保持着镇静,说明你真的是个奇异的男人,很有性格,怪不得刘瑰玫会被你迷上。”

我微微一笑,道:“过奖了。你想怎么样,尽管说出来吧。”

刘小茜笑道:“我想怎么样,过一会再说。我要让你知道,刘瑰玫的事,我都掌握了,只要我把这照片发出去,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她想升官,就不要想了,能不被开除党籍,就不错了。当时拍摄到之后,我就想把照片发出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发了,毕竟我和她也是同学一场,虽然恨她,但还不想毁了她。我把照片拍摄下来之后,就存放在电脑上,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设好密码,只有我能打开,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把照片传到网上,名称就叫‘女镇长偷情’,一定会在网络上引发轩然大波。”

我笑道:“你没发出去,你还不算太狠。”

刘小茜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就不同了,以前刘小茜是镇长,和我级别差太多,对我没有威胁,如果她升上去,升到副县长,就离我很近了,以她的能力,踩到我头上都有可能,我就不能不想点办法,把她踩下去了,这些照片,就是我的武器,只要我发出去,刘瑰玫就算是毁了。”

我心中惊凛,还是镇静的笑道:“那你怎么不发出去?”

刘小茜微微一笑,把手机收回去,望着我,笑道:“我说过,我还不想毁她。我和她是好朋友,是老同学,虽然恨她,她也知道我恨她,但是,我还是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在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现在,我还在考虑,是和她做朋友,还是做敌人。我如果和她做敌人,只要把照片发出去,她就毁了,我们的朋友关系就完了。如果做朋友,我把这些照片永远保存着,不发出去,而是帮着她升迁上去,她就会感谢我,我们还是好姐妹,还是好朋友,以后,还有可能是同盟。”

我眨了眨眼睛,笑道:“小茜姐,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刘小茜望着我,忽然奇异的一笑,道:“到底怎么样,不是看我,而是看你。”

“看我?”我真有些吃惊了:“我能做什么?”

刘小茜笑道:“如果这样轻易的放过刘瑰玫,我总是不甘心。梁大众,你长的不错,也很有个性,怪不得刘瑰玫会被你迷上,就连我,和你接触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都对你有些动心了。”

我苦笑道:“谢谢夸奖。”

“不谢。”刘小茜格格一笑,“在我嫂子那里看到你的时侯,我就认出来你了,我假装不认识你,就是想观察你。我故意让你送我去见刘瑰玫,故意让你送我回市里,我就是要借你来打击她,报复她。”

我苦笑道:“我和她早就没有关系了,你用我来打击她,用错武器了。”

“没用错!”刘小茜笑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咱们一离开,你收到的信息,肯定是刘瑰玫发给你的,而且我可以肯定,她不让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我苦笑,默认。

刘小茜笑道:“她越是不让你和我发生关系,我越是让她妒忌。我相信,她现在一定在想像着你和我如何如何。能让她妒忌,就是我最高兴的事。这些年来,我一想到她不要的男人,是我老公,我就生气,我就要发疯。但我确实爱我老公,我不舍得离开我老公,我不能恨我老公,我就只能恨刘瑰玫。”

对于刘小茜这样的逻辑性,我脑袋都大了,但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因为我和刘镇长的把柄在她手中握着,如果她一不高兴,我和刘镇长就全毁了,我无所谓,刘镇长可不能毁,她这样一个好女人,不能得到不公平的待遇。

我笑了笑,说:“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送公安局?派出所?还是让我给你跪下,求你放过我们?”

刘小茜仰起脸来,夸张的哈哈一笑,随即又低下声音,说:“我说过,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对女人很有吸引力,我都对你动心了。”

我心头跳了跳。

刘小茜又微微一笑,说:“我如果放过刘瑰玫,我不甘心,所以,她喜欢的东西,我就要得到,就要让她妒忌,让她也抓抓狂。还有,我老公已经两个星期没来找我了,我现在,很需要男人……”

刘小茜说的如此明朗了,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一时之间,又惊又喜,又恼又羞,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这时,刘小茜忽然站起身来,用妩媚诱惑,又含有深意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转过身去,袅袅向她的卧室走去,进去之后,只把房门半掩。

我正搞不懂她进屋干什么的时侯,我的手机信息响了。

信息是刘小茜在卧室发过来的:“是敌是友,你来决定,是进是退,你来决定。不强求。”

我日!当然是友,当然是进!

我紧咬钢牙,猛地站起身子,冲进刘小茜的卧室,怦得一声大响,把她的房门关上,恶狠狠的向躺在床上的她扑了过去……

从刘小茜家里离开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一夜之中,我把刘小茜折腾了六七次,日了个过瘾。这个女人瘦小的身子里面,隐藏着强烈的欲望,好像永不会满足,我差点对付不了,幸好我的体力超强,斗志昂扬,才把她收拾舒服,全身酸痛的满意的睡了过去。

日了一个美女市长,我日得心花怒放,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开着轿车,疲惫不堪的向家行驶。

我本来想在刘小茜家里玩上一天的,但因为清晨的时侯,刘小茜的老公给她发信息,今天要来找她。真李逵要来,我这个李鬼,只能撤退。得到满足的刘小茜,答应不把我和刘镇长的照片发出去,还会帮着刘镇长升迁上去,做个盟友,以后在官场上相互关照。

昨天夜里,我给小嫣发信息了,说是我送的那个市里领导怕我夜里开车不安全,所以给我开了宾馆让我住一夜再走。

我回到家里,以为小嫣已经到县城的文具店去了,没想到,我一回到家里,走进院子,就看到小嫣在堂屋当门坐着。

看到小嫣平静的接近阴沉的脸色,我的心就沉了下去,一种巨大的不祥感,笼罩着我,让我心头发冷。

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因为小嫣的脸色和眼神,都让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严重,我的心里很慌,不知道要如何应付。

我看了看小嫣,小嫣没看我,只是怔怔的坐着。我走进堂屋里,没说话。小嫣也没说话。

我坐在沙发上,小嫣才忽然说话了。

“咱俩离婚吧!”这是小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吃惊,因为小嫣的表情告诉我她可能会说这一句话,这是我最怕听到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离婚?”我平静的说,掏出香烟点上一根,抬眼望了望小嫣。

小嫣的眼睛通红,好像哭了一夜。

小嫣的声调也很平静:“自从你当上村长之后,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个梁大众了。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是聋子,是瞎子?我不知道你在外边有几个女人,但我知道你有女人。本来,我不想说什么,你有女人,但你对我还很好,对儿子也很好,我也想就这样过吧,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对我好,对儿子好,咱们就这样过下去。但是我发现,你的女人越来越多,你的谎言也越来越多。你可能也知道我怀疑你,你对我说谎时,渐渐的从不习惯到习以为常,到留不脸红。大众,我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我不能再忍受你和别的女人在处边花天酒地,我更不能忍受你的谎言。咱们离了吧,每天都生活在谎言中,你累,我也累了。”

我忽然感到阵阵发冷,我伸手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臂,身子倦曲成一团。

“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出去住,等你有空了,咱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文俱店的后面的小房子,我收拾出来了,就睡在那里,儿子的转学手续,我也办好。儿子跟着我,就在一中小学去读书。以后,你一个人,随便你怎么花,怎么乱,都不用说谎了。我们娘俩会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保重吧。”

小嫣说完,站起身来,用平静的带有怜悯带有爱意也带有幽怨的眼神,望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我全身冰凉了,我想喊住小嫣,但我的嗓子好像被棉花堵住,喊不出来,我想站起身来,去拉住小嫣,但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我站不起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嫣走出院子,身影消失在院子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信息铃声忽然响了,由于几条信息一块响铃,以至于手机死机了。

我哆嗦着重新打开手机,手机里面,同时蹦出来几条信息。

刘小茜:“大众,我老公又不来了,你再过来市里吧,我又想要了……”

刘镇长:“大众,你今天过来,我要检查你有没有被刘小茜碰过,如果没碰过,我就让你碰我……”

高捷:“大众,今天我想要你向我汇报工作,我骑在你身子听你汇报……”

杨青青:“大众,我老公出差了,你过来吧,我准备好了皮鞭和蜡烛,你来鞭我……”

薛婷:“大众,我又想你了,今天星期天,你过来找我吧……”

李纯:“大众,今天星期天,我回家了,咱们见面吧,我要……”

小芹:“大众,我老公不在家,咱们还是老地方见面吧……”

小槐:“大众,我从深圳回来了,现在在宾馆,你过来,我要你……”

我怔怔翻着手机中的这些信息,不知是喜是忧,是烦是愁,忽然嗓子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在墙壁上形成鲜艳夺目的梅花,眼前一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Www.Qisuu.Com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