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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妹妹乖情人》


第2章 荒唐洁癖

陆鸣惊得跳起身,杯口嗑到桌边差点掉到地上,嗔道:“你还是当我妈吧?没奶我不嫌弃。”自己够狼狈的了,她居然顺杆爬。

珠儿见挤得差不多了,把杯子接过放桌上,嬉笑:“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陆鸣犟劲上来,心说我结婚的还怕你一个未婚的,梗着脖子嚷:“反什么悔?你敢暴露我就敢吃!”说完伸手把自己嘴巴捂住。

“嚷什么?别真的把狼招来。”珠儿解开白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表情有些走形:“我偏要当回妈!”

陆鸣又羞又气,仍指望她不敢真露出来,见她右手继续动作便内心一阵狂跳,慌忙抓她的手,她敏捷的后退一步,一枚草莓闪着光彩,从未沾过任何男人气息。

珠儿满脸绯红,眼眶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往前跨上两步,用左手把发呆地陆鸣按回椅子上,喘着粗气说:“快点啊!我不怕,你想摸就摸!”

这时,陆鸣是后悔又紧张,握住她的手:“挺漂亮的,放下来吧!”近乎求饶。

珠儿坚决摇头:“不行,快点!要不你让我吃,保证只吃一下。”

陆鸣僵住,不停用眼神哀求,见她继续摇头,只好伸出右手食指一点点接近那枚草莓,轻碰一下立即缩回,见她还摇头,随即把心一横、眼一闭,改碰触为抓握,整只手印上去,十足弹性弹得自己的心又一阵狂跳,血液直冲脑门。

珠儿禁不住轻哼一声,头使劲向上仰起,明显感到胸中有一股力量向外扩张,转眼把内心绷得紧紧的,柔软草莓渐渐变成一粒坚果,浑身爬上鸡皮疙瘩,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要崩溃,只能咬住嘴唇静静的挺着。

令陆鸣吃惊的是松开时竟有些恋恋不舍,那股母性慈爱粘稠无比,在一瞬间是不是真把她当自己孩子了?感觉也不对,怪怪的,对了,好象她成了自己喜欢的人。

帮她拉上胸罩,暗自担心她进一步提出要求,是答应还是拒绝连自己也不知道了!

幸好珠儿全身心投入应付体内掀起的一波一波反应,直至陆鸣为她系好纽扣,余潮还在轻轻搅动。

当一切慢慢平息下来,双方静默融入难以言表的尴尬,对方仿佛突然变成陌生人。

珠儿上前搂住她的头,长出一口气:“丢死人了!”

陆鸣总算找到理由,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头:“你啊就是嘴犟,能跟我比吗?我是结过婚的!你现在是敏感时期。哎,什么时候也找个男人吧,让他好好疼你!”

“别以为我没有经验,男人还是免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洁癖,也就对你吧,说不出来,可能特别羡慕你的丰满乳房吧?”珠儿描述心中感受。

“羡慕我干什么呀?你再丰满也不让别人碰,不是白长了吗?”陆鸣说顺了嘴,出口才发现是说自己没白长,变成间接夸自己的惹男人喜欢。

“自己欣赏还不行啊!或者让你欣赏,再不济就让镜子欣赏。”俩人聊着荒唐的话,把刚才荒唐的事慢慢遮盖起来,不让荒唐情景再出现。

陆鸣无意中扭头望窗外,叫道:“天啊!我的报表,完了,完了!我苦命的孩子又得挨饿了!”

见她急着埋头工作,珠儿笑嘻嘻的拿起杯子:“这个就放这里了?”

陆鸣才想起需要上卫生间完成扫尾工作,认真地说:“珠儿,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谢谢你!”伸手欲接杯子。

珠儿快速退到座位前一阵坏笑,接着哈哈大笑。

陆鸣追到她身边欲抢杯子,被她抓住手腕:“做桩交易?”

陆鸣摇摇头,知道她还想喝,珠儿也摇摇头,得意地问:“要是我帮你做报表,你怎么感谢我?”

陆鸣倒不惊讶,只是觉得为难,一是她要喝,二是给她又添麻烦:“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回家没老公等候,也没男朋友要侍候。不过帮你可以,今后挤出来的奶我得先喝,不喝你才能倒。”珠儿亮出底牌。

想想她的刁难,再想想可怜的孩子,陆鸣点点头:“想喝就喝吧!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傻吗?不傻你还这么说?你收拾吧,也快到点了,别把我的干女儿饿坏了!”她顺口一句“干女儿”,说完立即补充道:“鸣姐,要不让孩子认我当干妈吧?反正我也不会要孩子。”

陆鸣把收拾好的帐本放进保险柜,心说给女儿找个未婚妈妈也不错,回头找人算算珠儿和孩子的生辰八字,如果合适岂不更好,说:“好啊!只要你不嫌弃。要是儿子,你认吗?”

珠儿脑袋轻摇:“不认。自己爸爸是没办法,要不是生我养我,连他我都懒得接近。唉!有的人就把男人当宝,没说你。你走吧!”

陆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男人,但知道她确实讨厌男人,也许是认为他们太脏,甚至包括男人背影,想有时间再跟她好好聊聊,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

看她盯着电脑,左手敲键盘,右手举杯,小口、小口品得滋滋有味,陆鸣笑了,心说真是个孩子,没结婚的女人都是孩子!

第1章 幸福累赘

陆鸣小心翼翼伸着懒腰,右肩有些轻微疼痛,用左拳轻轻捶打,知道肩周炎越来越严重,暗骂该死的职业病!

白色束腰短袖衬衫随她手臂上扬上下滑动,有些局促紧窄,看看做了一半的财务报表,再看看窗外刺眼的阳光,眉头紧锁,心说又不能按时下班了!再度为孩子吃不到新鲜母乳郁闷,眼睁睁地把多余奶水挤进马克杯,不情愿地倒进卫生间洗手池,每次倒时心里都会浮现女儿挥动小手哭泣的饥饿模样,欣慰之余甚是无奈。

胸脯有了明显胀感,衬衫已有两小块浸湿,心想珠儿到银行也该回来了,不会又找小姐妹玩去了吧?看来只能自己挤了,看着奶水淌进杯里,而不是在孩子吸吮下滋养她的身体,亲手挤奶对孩子产生深深的负疚,哺乳期丰富奶水无来由的变成累赘。

没办法!谁叫自己产假期间不掺和给孩子加喂牛奶呢?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四个月大的孩子学会嘴刁,只吃妈妈奶水,其它的闻味便知道,两只小手抱着奶瓶往一边推,推完再无奶嘴或奶头含在嘴里,便毫不留情地哇哇大哭,经常哭得奶奶也跟着掉泪。

为此想了很多办法,早晨喂完赶紧把剩余的挤进奶瓶储存到冰箱里,幸好是夏天,孩子喜欢喝冰镇奶水,小嘴喝得特别快,麻烦就来了,储存奶水怎么都坚持不到自己下班!每天进屋第一件事是把孩子抱起让她尽情吃够。

想过把上班时挤出的奶水送回家,天热路远,不到家便馊了,送过一次奶奶愣是没敢让小孙女喝。

想到孩子饥一顿、饱一顿,她再也笑不起来了!

神情怏怏起身把门反锁好,转身从书柜中取出画有漂亮女婴的白色马克杯,坐回椅子拉上窗帘,尽管外面只有阳光、树叶以及偶尔落在树枝上的麻雀,也习惯拉上窗帘,有一次惹得珠儿笑话:“要是不小心让哪个男人看见?那还得了!鸣姐的忠贞就不保了!”

后来想想也是,鸟儿看见了怕什么?又不是男人,再说它们又不跟孩子抢奶吃,尽管如此,还是愿意拉上窗帘。

解开上面两颗纽扣,翻出白色小背心,慢慢把膨胀的右乳托出,揉捏几下加大手劲,数根细细地奶水像泉水一样涌出,第一股喷在桌面帐本上,没办法收拾,专注放进杯中,身体保持固定姿势,思想有些走神。

回忆产假后第一天上班的情形,不到十一点便胀得不行,悄悄往胸前垫纸巾,终于被对桌的珠儿发现,提醒她奶水湿透了胸襟,自己慌不择路往外便跑,差点与男厕所一个男同事撞在一起,才发现进错了门,男人善意的笑声让她羞红耳根,女同事见状也笑,从此以后再也不上厕所挤奶了。

珠儿在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女人,再说只需要面对她一人,感觉胀后锁上门,背着身子在门后挤,不再弄得到处都是。

右乳挤出半杯不再挤,到家还得喂孩子,放回衣内再托出另一只。

“砰、砰、砰”有人敲门,接着有人喊:“鸣姐,是我,快打开!”

陆鸣有些欣喜,起身藏在门后把门打开:“快进来!急死我了,跑哪去了?”

“今天银行人特别多,路上我也急啊!”珠儿把包扔在桌上:“你不是不喜欢自己挤吗?外面热死了。”她抽出纸巾擦汗:“忍一下!”

陆鸣心想不挤怎么办?还能把自己胀死啊!

纸巾扔进垃圾筐,珠儿端起杯子看看:“挤了一只吗?”

陆鸣点点头,掏出另一只:“不行了,又淌了!”

“渴死了,我干脆喝了吧!”珠儿不等陆鸣同意,擅自主张把半杯喝光,咂咂嘴唇。

陆鸣骂:“你要死啊!连我的奶你也敢喝?”其实想说除了孩子谁也不让喝。

“喝都喝了,当是饮料。别愣着,我有什么好看的。”珠儿把空杯放在她胸前。

陆鸣傻傻地接过杯子举着,还在想半杯奶的事,珠儿握住:“接好了。”

陆鸣回过神把杯口对准:“好喝吗?”看她确实口渴,便不再计较。

“没喝出什么味!真的,骗你是小狗。”她双手并用熟练地挤,像奶牛场的挤奶阿姨,只缺白色包头布和围腰,杯子也比桶小,却明显比陆鸣自己挤下得快。

陆鸣又走神了,现在好了,她不但看了,还喝了,连自己老公都没这口福,心中不禁一动。

珠儿边挤边回味:“你别说,这会才品出味道来,人奶是比牛奶好喝,一点不腥。”

“你骂我是畜牲呢?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陆鸣听着不受用。

“别小心眼,我又不是色兮兮的男人,占不了你什么便宜。”见挤到小半杯:“说实话,有一次还想何必这么费劲地挤,帮你吃了不就行了,说不定有回到婴儿时期的幸福感。”

珠儿是说者无心,陆鸣是听者有意,正好与自己刚才奇妙感觉连接,猛地胸中一阵蠢动,赶紧说:“那我成你妈了,养了这么大一个快嫁人的女儿!”

“那没人时我就叫妈了。”珠儿嘻嘻笑,深情地轻轻喊:“妈……妈!”

顿时把陆鸣的心都叫软,看着孩子时会油然而生的慈爱被唤醒,那股蠢动又重新爬上心房,笑道:“我这个当妈的也给不了你嫁妆。”

“不要嫁妆,有奶便是娘!”珠儿迅速蹲下,真的伸长脖子要吸奶。

第3章 亲昵行为

孩子睡着,陆鸣洗完澡开始睡前固定程序,拖地板、洗涮归置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到晾满尿布的阳台把衣服收回扔在床上,悄悄到婆婆房间调整风扇角度,再把风量调小,闷热的夏天夜晚难熬,有空调不敢用,孩子幼小,婆婆有严重风湿病,稍不留神就腰酸腿疼。

在门口看着老人侧卧背影,再巡视一遍客厅,确认没有什么遗忘便关灯,回到床前凝望摇篮中睡得香甜的女儿,俯身亲吻粉嘟嘟脸蛋、小红嘴唇和肉乎乎的双脚,心里泛起知足感,所有的辛苦和情绪在片刻间化为乌有。

叠衣服时顺手把电脑打开,电脑是老公春节回家时专门为她买的,申请的是无限上网,她说别人都说上网时间长对胎儿不好,他却说妈妈心情不好,才真正影响胎儿发育,怀孕本来就不轻松,她想想也对!

自从家里有了电脑,喜欢在网上看喜剧电影,只要搞笑的就成,原来爱看的韩剧或言情片绝不再碰,担心把悲伤传染给孩子。

恢复上班,夜深人静时趁沐浴遗留的清爽上网,闻着窗台飘来的茉莉花香,听几首舒情歌曲,浏览或下载几篇小文章或几首小诗,偶然跟网友聊上几句,慢慢等头上水气蒸发,等待睡眠自有另一番情趣。

办公室的qq天天挂着,一直隐身不怎么聊,不是不喜欢,是没时间,或者是没心情,所有牵挂都放在孩子和工作上,只有这睡前一小时完全属于自己,二十四分之一的时间,一份占满二十四小时的幸福。

登录qq,再把《榕树》文学网站打开,见qq上小喇叭闪动,双击跳出“添加好友”信息框,是一个叫“踏破铁鞋”的网友发来的,上面写着:“手提已发,可随时与你们在一起了!吻!”看完她笑了,原来是老公,前几天通短信告诉自己他们单位要配手提电脑,这样在上网时可以和自己聊天,能从视频中看着女儿成长。

把他加进好友,再点击他的黑白头像,思索一会儿随意写道:“近来身体好吗?我和女儿好想你啊!嘻,我比女儿还想你!妈妈也经常念叨你,每天的念叨次数越来越多了。少抽点烟,白酒只能在天冷时喝,下雨时上山要多注意,有风沙时不要把风镜摘下,不然年纪大了,会留下眼疾的。老公,我爱你!记着有机会多回家!想你!鸣儿。”点击发送再细读,才发现自己也变成絮絮叨叨的婆婆,却已改不回来,心说是方便了,有什么心里话都能留言,夜晚中的寂寞仿佛一下消逝。

点击桌面千千静听,里面存着五十首歌曲,有《月亮之上》、《在雨中》、《泰坦尼克》主题歌,其中大部分是英文歌曲,自己英语水平低,几乎不懂歌词,并无妨碍,音乐以旋律为魂,不懂歌词对歌曲本意有些影响,反倒百听不厌,电影《诺丁山》几首插曲尤其喜欢,有时会反复聆听《wheyousaynothingatall》中沙哑的男声。

戴上耳麦,吵哑男声再次带来心灵共震,轻轻晃动脑袋跟随韵律,歌声像往事清新剂,再次想起远在新疆的老公,想他此时是在宿舍里还是在空旷沙漠中?帐篷外的星星离他头顶有多近?风儿是否仍听他弹吉它时唱的情歌?憧憬等孩子稍微长大送了全托,一定要跟随老公到准噶尔盆地漂流一个月,看他铁鞋如何被泥石磨穿,看他面向夕阳时映衬在红彤彤中的背影和轮廓。

沉醉中不忘转身看视孩子,不知道她何时翻身侧卧的,婆婆总嘱咐说女孩要多仰睡,这样好把后脑勺睡平,长大后孩子头型才好看,她自己并不在意,怎么睡都行,只要不保持一个姿势,只要孩子睡得安静舒适。

又在播放《she》了,于是想起电影中的女主角,接着想起另一个她:敬珠儿!

歌曲是珠儿一个月前重点推荐的,说她好几年没听国产歌曲了,自己听后确实好听,有空闲时俩人就上网下载英文歌曲,她会把歌词翻译后通过qq发给自己,为此,还专门建立一个新文件夹,文件名叫“珠珠专辑”,渐渐的有些近朱者赤,听歌时却不对照歌词。

想起珠儿便想起下午的事,就像第一次她为自己挤奶那样,回忆当时她手碰时的复杂心情,今天自己触摸她时,有了被老公抚摸时才有的柔情,尽管极力克制,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但自己明白,那短暂触摸竟然撩动自己的情欲,甚至内心深处有恐慌的渴望,往日只有在老公身边或一人独处时才会产生的渴望,恐慌在于珠儿的乳房竟为自己带来意乱情迷,知道不是为了她的身体,是想起了老公,特别难堪的是竟分泌出大量润滑液,哺乳期间本来就多,回到家趁上卫生间偷偷看才知道纸巾都湿透了,同时闻到淡淡的腥味。

原来珠儿总提她们小姐妹的事,说几个女人同在一间屋里的奇妙体会,听过自己会哑然失笑,心想她们也许跟她一样不知道做爱是怎么回事?否则不会把那点奇妙常挂嘴边的,也常常在网上看到关于同性恋的故事,心里会善意嘲笑:看来都玩疯了,有些不正常!更是对男人之间的事前所未有的反感。

想到这里,反问自己为什么不对女人反感呢?

她突然把自己问住,也许女人在一起只是亲昵,想象中女人只能是亲昵动作,跟做爱完全是两码事,没有进入、jīng液、生育,没有热情燃烧,可不就是姐妹在一起亲昵吗?跟两个彼此有好感的女人握手差不多,就像珠儿帮自己挤奶,无疑俩人从此亲近多了,亲昵只是彼此相处时增添了默契,像一根不涉及性的情感纽带,在迷蒙中对自己的认识和回答很满意,再说没必要那么较真吗?

在她看来除了自己,能碰自己的只有老公,能源源不断带来幸福的力量,每当他抚摸自己时是那样陶醉,接下来的过程是令自己和时光都发颤的幸福,幸福是女人对美好生活的完美感动和准确的虚拟定位,女人在生活中真正感觉幸福的时刻并不多,原来只有做爱时才会涌现做女人真好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才觉得自己的确很幸福,所以这种感觉弥足珍贵,不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玷污。

现在呢有了孩子,人们都说孩子会分享夫妻间原来的幸福,她认为不是,认为孩子也是单独的幸福源泉,没有觉得有了孩子影响自己对老公的思念,反倒越来越浓。

问题在于她回避了一个事实,不愿意承认思念中的情欲是春心荡漾,不愿意承认是长期缺少性生活带来的,因为她是一个传统圣洁的女人,并以此深深自豪!

第4章 四季嫣然

早晨,陆鸣提前二十分钟到办公室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正值盛夏8月,属茉莉花开第二期,俗称伏花,茉莉花虽平常,她怀孕后特别爱闻,冬天还到苗圃专门去闻,结果如愿生了一个女儿,珠儿了解她的习惯,谁最后离开都会在前厅挑选一盆盛开茉莉放在桌上。

先把空调打开,从门后取下毛巾,顺手把茉莉花盆端起放回前厅花架,进卫生间擦完汗水,出来时一手拎桶清水,一手拿着拖布,抖洗完用劲拧干开始拖地。

珠儿昨天走的晚,陆鸣早到是为了打扫卫生,说是打扫,也就是拖地、擦桌子、浇花草,她俩自一起工作,没口头预约过,心照不宣的爱护共同环境,谈不上尽善尽美,不足十二平米的房间窗明几净、十多盆时令花草摆放、悬挂在房间各个位置,她身后保险柜上玻璃缸中是水培红掌,窗台上一左一右放着两盆常春藤,珠儿右边保险柜上是一盆叶子墨绿盛开的君子兰,一株很大的发财树遮去一个墙角,一面墙上装有涂成浅绿色的金属花架,放着绿巨人、鸟巢蕨和一盆吊兰,下方玻璃茶几上青瓷盆中是富贵竹,桌子中间是精巧的花叶芋,还有一些小盆栽别致的点缀空闲位置,如果没有办公家具,活像一间花卉展室,整个公司数财务室最温馨。

这是在红枫园艺绿化有限公司上班让她俩最满意的地方,自然近水楼台,不愁季节变幻、不忧花飞花谢,喜欢什么花啊草的,只要想得到什么陪伴身边,总能如愿,到了冬季鲜花少了,花圃园丁老秦会帮她们惦记着,送花时顺便把原来的带走,所以财务室环境也随四季变化而变化,通过室内花草可以判别春、夏、秋、冬。

除了室内让她们舒心,窗外小花园也让她们开心,办公庭院位于枫林公园一角,门前小花园是公司专门辟出来展示花圃精心培育的植物新品种,不足百平,石径、木桥、果园、池塘、凉亭、枫树和几株老迈的参天大树错落有致,小公园旁边是一条平坦水泥路,路那边便是枫林公园。

坐在室内看外面,窗户变成一幅能转换的精美风景画,每天随着阳光变化,早晨清幽、正午绚丽、黄昏嫣然,

尽管工作时常有不开心的事,珠儿多次表示要另谋高就,最后因为舍不下这里的环境而迁就,本来有洁癖,看惯了舒适环境,到其他公司即使工资高点,到处污垢不堪,也没办法长期待下去,结果呢只能且战且走,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现在更是离不开了,重要原因是不可能找到让自己挤奶的同事。

陆鸣把桶和拖布放回卫生间,在前厅遇上又蹦又唱嚼着口香糖的珠儿,见她穿一件白色紧身吊带连衣裙,陆鸣骂:“死丫头,不是说好了吗?周末一起买衣服的。”

珠儿蹦到她身边,把她往办公室方向推:“是想跟你一起逛的,都怪那橱窗五颜六色的灯光把裙子衬得这么漂亮。心一花就买了。嘿嘿!”

提到灯光,陆鸣便想起她是为自己加班,气顿时消了,问:“昨天加到几点?”

珠儿打开电脑,嘟着嘴说:“你怎么不先发表意见?”

“自然是漂亮哪!不然我怎么会有气?眼馋呗!你穿什么都好看。”陆鸣是说心里话,裙子让她显得更清纯,暴露的白晰香肩仿佛比裙子本身还漂亮,暗叹不知哪个男人会最终有福!

“这还差不多。昨晚九点才走,买完衣服回到家快十点半了。周末我还陪你去。”她把口香糖吐在纸巾上,细心包好扔进垃圾袋,顺手把窗帘拉上脱裙子。

陆鸣把门反锁:“其实吧,我现在买不买都行,就现在这状况,穿什么都糟蹋,都是你成天臭美弄得我心痒痒。”心想上班、下班只适合穿公司统一配发的的确良白衬衫,再说身材也没恢复到最佳,买完了,也苗条了,变得宽松的衣服只能扔进角落里了。

“又懒我身上!”珠儿脱下裙子,露出白色胸罩,没有昨天下午的羞涩:“哎,看我瘦了没?”她故意用两只手背托起长发,还转身半圈。

“求你别提瘦字,好吗?成心气我,快点换哪!”陆鸣想起昨天情形,看她这会更暴露,心里却无一丝其他想法,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难道……!

“砰、砰、砰”有人敲门,把俩人同时吓一跳,接着传进怯怯的女孩声音:“请问里面有人吗?”

珠儿边穿蓝色套裙边说:“谁这么早啊!”

陆鸣对门外叫:“稍微等一下。”

“砰、砰、砰”又是三响,还是怯怯的声音:“我来找陆会计。”

听声音很陌生,陆鸣有些纳闷,走近珠儿帮她迅速系好纽扣,转身把门打开,见门口站着一位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穿红色廉价体恤衫的长辫子姑娘,辫子从胸前搭至腹部以下,双手不停玩弄辫子,有些胆怯。

“我是陆会计,有什么事?快进来。”心想哪来的长辫子姑娘?不认识啊!

陆鸣关好门,女孩看看房间说:“我是刚来的,人事部张阿姨让我把这个给你。”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工商银行卡。

珠儿对陆鸣说:“听说是来了一名新员工。”见女孩面颊有淡淡的高原红。

陆鸣点点头,也想起人事部张部长曾打过招呼,记得很长时间了,问:“是上月来的吗?”

女孩摇摇头:“刚来一个星期,在苗圃上班,这是我的工资卡。”

陆鸣把卡给珠儿,珠儿说:“你等一下,我去复印。”开门出去。

“你叫什么?从哪来的?”陆鸣见她农村模样,长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五官端正,尽管穿着土气,仍掩饰不住灵性,心生好感。

“我姓江,叫江水妹,从库尔勒来。”她仍很拘束。

陆鸣“嗯”了一声,猛然醒悟库尔勒不是在新疆吗?敢情眼前女孩也是西北的,不禁想起丈夫,对她细心打量几眼,亲近感倍增,想库尔勒不知离克拉玛依有多远?

第5章 寂寞嫦娥

珠儿回屋把卡还给江水妹,问陆鸣:“聊什么呢?”

陆鸣笑:“她叫江水妹,新疆来的,正聊哈蜜瓜呢。呵!还冰镇的。”

珠儿念叨两遍水妹,叹道:“唉!看你得意忘形的,男人有什么好想的!只能冰镇起来,连回忆也冷冻。呵!”她移“冰”镇“人”。

陆鸣挥挥手:“就想他了,怎么了?”她俩的矛盾是一个休提瘦身,一个勿道男人。

珠儿看着水妹,伸手欲摸她的高原红,水妹本能躲闪一下,见没恶意便不再动,珠儿问:“这是太阳晒的吗?”能看清细细血丝,说不出是好看还是不好看,似乎是她的家乡标志。

水妹坦然回答:“是水土原因吧,风沙。”她知道不明显,相当于化淡妆。

珠儿眼睛闪亮,微笑着轻声问:“听说你们那里阳台上都拴着骆驼,是吗?”

水妹认真地说:“我家没有阳台。”知道那个流传很广的笑话。

“那你家骆驼拴哪?”珠儿好奇追问,新疆人家里怎能没有骆驼!还能出门吗?

“我家没有骆驼,只有一匹母马和一匹小马驹。”水妹明白她话中意思,想她看似聪明,其实挺迂的,新疆沙漠面积虽大,不是家家养骆驼,没事谁往沙漠里跑啊!说不定以为新疆的建筑都埋在沙子里,有阳台的楼房能建在沙漠中吗?想完暗笑,一时忘记离开。

陆鸣在旁瞧戏,听珠儿把新疆说得一塌糊涂,嘲讽道:“没有骆驼的人要出门,都坐月亮船,我老公说了,他们到沙漠可以不骑马、不骑骆驼,必须备一支木桨。”

水妹嫣然:“嗯啦!月亮落在沙漠上像雪撬一样,滑得可快啦!”

陆鸣没想到她这样机敏,乐得哈哈笑,珠儿看俩人合起来愚弄自己,翻完白眼跟着胡扯:“是啊!沙漠表面被月光冰镇,变成无边无际银色溜冰场,加上月亮底部抹了一层润滑油,滑行越来越快,正好遇到沙丘,船头一下翘向天,眼看着晃悠悠重新飞向天空,眼睁睁地把那个男人带到嫦娥身边,嫦娥挺开心,正寂寞呢,于是俩人开始秋波频传,……。哈哈!”

陆鸣脸色越来越难看,珠儿笑声越来越敞亮,水妹心中越来越糊涂,心想大城市的人真不会讲笑话,竟然为不好笑的笑话笑成这样!

珠儿的话犯了陆鸣的忌讳,新疆本来遥远,平时有些没着没落的担心,她愣把他说到天上,还搬出嫦娥来,不明摆着吗?是暗示老公会在外面找女人!这是一个现实问题,从来强迫自己不往这方面想,更不愿细想老公在外面是如何度过空闲时的每一分、每一秒!

陆鸣知道她有时口无遮拦,转移话题:“水妹,你领过工作服吗?”

一句话提醒水妹,摇摇头:“我来也为这件事,张阿姨说要交押金……。”后面的话咽回去,表情腼腆。

“嗯,两套衣服,一百元押金,干满一年退还。是没钱吗?”陆鸣看出她的为难。

水妹点点头,满怀希望地问:“到时从工资里扣,可以吗?”

珠儿是出纳管收钱,接过话茬:“领衣服必须先交钱,仓库不见财务收据是不会发的。”

水妹大眼睛露出慌张:“不穿工作服,门卫不让我进出走动了!”

“你住哪?没钱你怎么吃饭啊?”陆鸣想公司规定确实如此。

“我住花圃,秦大叔帮我搭了一张临时床。”

其余俩人张大了嘴,珠儿问:“你说大棚里?”俩人知道花圃虽然清静、清香,可到了晚上嗡嗡叫的全是蚊子,却未见她脸上有蚊子叮咬痕迹。

“到晚上我用衣服罩住头和脚,秦大叔帮我找了不少熏蚊子的草,蚊子不大理我,睡得可香了!”水妹心里清楚不管现在多苦,必须熬着撑过去,

俩人难以想象她是怎么熬过一周的?默不说话了,陆鸣说:“钱我帮你交吧,开资不用急着还我。给她开票吧。”

水妹想说不行,知不这样更不行,只是怔怔地看珠儿填写收据,咬住嘴唇泪水模糊。

陆鸣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钞票,一张放到珠儿面前,一张递给水妹:“拿着吧,去买几盒蚊香,再买点鸡蛋什么的?花圃活儿挺累的,好好干!”不知道为何急于帮她,知道不仅仅是她从新疆来,也许被她的艰难困苦深深触动。

水妹并没推辞,只是很意外,困扰自己很长时间的困难转眼间被陌生大姐解决,感激之情涌动,眼泪仍在徘徊,紧攥钞票猛地朝陆鸣跪下:“陆姐姐,谢谢你!”

陆鸣阻止不及,赶紧起身把她拉起:“别这样!不算什么的。”

珠儿安静看着俩人,接着把收据推到桌边:“来,签上名字。”把笔递给她,心想家里怎么不给孩子带些钱啊?

水妹接过笔,弯腰在珠儿手指位置签上名字,另外俩人看她的签字露出惊讶,陆鸣取过本子细看,江水妹三个字是行书,隽秀流畅,一看便知练字下过苦功,看别人签字是自己养成的职业习惯,要熟记领导签字笔划,帐本填写要求工整,为此曾专门苦练阿拉伯数字和壹至拾大写数字,所有领支票的人夸她写得漂亮,对写一手好字的人也特别敏感。

陆鸣把收据撕下递给水妹:“给,去领衣服吧。”心想自己的字好象没法跟她比,她的读书成绩也一定很好,好感又增几分。

江水妹朝俩人再深鞠一躬,拿着收据走向门边。

良久,珠儿幽幽地说:“她不会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

陆鸣道:“你刚才怎么不问她?”知道她的本意,怪自己借钱太草率,万一水妹回头来个不辞而别呢?200元不多也不少,只能认倒霉,便不再想。

第6章 谁撩我心

10点半,珠儿终于从银行回来,帮陆鸣挤完奶,珠儿把大半杯奶水喝掉:“觉得越来越好喝了,你要是没奶了,我怎么办啊?”

陆鸣早受够她的敲诈,说:“凉拌,不行找个男人嫁了,产出奶来自产自销。”

“缺德,我是说正经的,你看我最近皮肤多好。”珠儿心理作用,看书中讲过人奶洗澡,当初还想那洗澡的肯定不是人,多少女人生孩子才够用啊!

“别气我,否则我自己留下洗脸。”见她果然不再说,接着说:“你顶一会吧,我去花圃。”

珠儿从桌下拎出一只纸袋:“送给老秦的,代我问候一声。”心想再没人帮俩人送花了!

“呵,你想得挺周到嘛!”陆鸣看是一瓶泸州特曲,也把自己要送的几包“小白兔”装进袋里。

独自走在花团锦簇的路上,陆鸣无心欣赏,老秦要退休对自己来说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念及常年对俩人的关照,慰问一下表示意思就足够,跟珠儿想法一样担心不习惯,甚至认为孩子晚上睡眠好也跟茉莉花有关,现在茉莉花开第三季,属秋花,盛开茉莉还容易找,眼瞧着十月便到了,过了十月气温降低,喜欢高温的茉莉只有花圃才有,何况冬季茉莉是老秦专门为自己培养的。

自己不闻可以,家里的不及时更换,孩子睡不好岂不糟糕?胡思乱想间转过公用厕所,便看见偌大的白色花棚,纵向一共三排,老秦住在右侧公园围墙边,是隐蔽在花棚后面唯一的砖瓦平房。

“老秦。”陆鸣每次来都站棚外先叫一声,却无回音。

她不禁犹豫,进去找得费很大工夫,谁知道他在哪旮旯?又不能放下纸袋转身就走。

她再喊:“老秦。”推开中间花棚门边走边搜索,不断喊老秦,心说会不会在后院呢?

径自走到花棚后门,推开是围墙和花棚围出的一个大院,右侧黑褐色花肥堆得像座小山,散发出独特气味,花草芳香、植物腐味、泥土潮气和隐约的粪便味交织在一起,即不令她恶心,也不令她愉快,在园林绿化公司工作总要与特殊气味打交道的。

终于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好象是水声!她愣住,如果老秦在洗澡,撞进来看见多难为情,正想退回门里,又听见轻柔歌声,才想起一个多月未见的江水妹。

她提高嗓门:“水妹!”

左侧爬满绿色树藤的高高篱笆后传来惊叫:“别过来,我在洗澡!”

“水妹,我是财务室陆姐。别害怕!”她笑了,想真要有男人横冲进来,还不得吓她个半死,便嬉笑着走近。

“是陆姐啊!吓我一跳。等一下,马上洗好!”听见水妹长舒一口气。

“老秦呢?”她想起要找的人。

“他到车站买票去了,所以我趁空洗个澡。”里面又传出“哗啦啦”水声。

陆鸣站在蓝色塑料拉帘外,心想一个女孩在这工作实在不方便!

正琢磨,蓝色帘掀开,水妹刚露出半边身体,见她在外面,吓得“妈呀”一声缩了回去,陆鸣奇怪她怎么跑出来了?接着注意到篱笆上挂着她的衣服,不禁坏笑。

“陆姐,人家还没穿衣服呢!”

“你怕什么呀?我又不是男的!”陆鸣取下衣服把帘掀开。

“你怎么进来了?”水妹跺着脚,双手拿着一块白色毛巾,手忙脚乱不知应该挡哪个部位?俏生生的望着陆鸣。

“封建!怕我占你便宜?”看着水妹匀称的身子,陆鸣心中一动,没把衣服递给她。

“快点给我啊!你好坏呀!”水妹脸上高原红红得像两朵晚霞。

陆鸣慢慢递过衣服:“你的身材真好!”心里赞叹不已。

见她慌忙穿内裤,小腹扁平,双腿修长,黝黑诱人联想,乌黑头发倾泄而下,加上纯净无比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刚出浴的小仙女,惹自己心生怜爱,看着、想着有些发痴,竟比上次抚摸珠儿来得强烈,忍不住想上前,才觉一阵温热流淌,吃惊中醒来自是别有羞涩涌心头。

水妹胡乱穿上衣服,陆鸣表情也恢复正常,担心她继续不好意思,笑说:“看你洗得舒服,我也想在这里洗。”

果然水妹注意力被转移,道:“虽然条件不好,用盆从头淋到脚,好凉爽!你怎么可能到这洗?”想起城里人家家有浴室。

“偶尔这样洗也不错啊!对了,你冬天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想跟水妹多接触。

“秦大叔走后房子就让给我了,到时进屋里洗。”俩人出来,水妹从绿色条纹布包中找出一把黑色木梳,偏头梳理,水珠滴滴哒哒,瞬间浸湿脚下一小块地方。

“老秦后天走吗?等他走了,我就来洗,你要愿意,冬天可以到我家里洗。”陆鸣替她着想,平房里洗澡一定也别扭。

“那好啊!我也正愁呢。秦大叔大后天走,公司准备再招一个人,还让我参加面试。嘻嘻!”见陆鸣要接梳子,顺从的递给她。

陆鸣站在她背后握住长发细心梳理:“你的头发真好,现在还扎辫吗?”

“在这上班更得扎,扎好缠在头上才不影响工作。姐,这几天正想把钱给你送去呢!”嘴上没说感激,清楚那200元帮了自己多大的忙!

“先别忙着还,去买几件衣服吧?”随即想起自己身材基本恢复,也需要买换季衣服。

“我就想买一条便宜的牛仔裤,街上那些女孩穿得真好看!”水妹拉着她往棚里走。

“你要不嫌弃,我有一条送给你,我胖了,穿不进去。”陆鸣想牛仔裤越旧越好看。

“那我还是给些钱吧?多不好意思!”水妹指自己住的地方。

陆鸣见中门旁边一块床板搭在两条长凳上,上面铺着竹席:“没什么的,不然也得送人,你穿应该挺合身。后天周末想一起逛街吗?”

水妹使劲点点头,微笑中包含诚挚的感谢。

第7章 环肥燕瘦

来到简陋床前,上方牵拉三根铁丝,每边用同样粗细铁丝制成的铁环上串着蓝色塑料帘,拉上像无顶蚊账,红白方格床单,淡黄色毛巾被折叠整齐,上面放着一只铺垫小草席的枕头,靠墙边整齐放着几十本杂志和书,一只残旧黄色床头柜上有一盏红色台灯,再没有别的东西,临时之家简陋过分。

陆鸣坐下使劲压压床板,觉得挺结实,顺便拿起一本书翻阅:“这是你买的吗?”

水妹站在一边双手摔动毛巾掸头发,发出“扑扑”响声:“嗯,一下买了四本。刚来什么都不懂,秦大叔教了很多,看时间紧,买些书补充一下,现在基本弄明白了。”

陆鸣有所醒悟,难怪公司放老秦走人,敢情他带出一个学生,时间非常仓促,不知道她学得怎么样?老秦曾带过几个男青年,吃不消都悄悄溜了。

再看另外几本,都是关于花卉、苗圃、园艺方面的专业书籍,有的页面上用红笔圈点重要段落,偶尔看到漂亮行书注解,书中涉及上千种植物培育知识,气温、季节、阳光照射、施肥、浇灌等等,还有各种花开季节。

陆鸣笑问:“学得真够快的。最好给你配个有力气的小伙子?帮你挑土运水什么的。”话出口又隐约担心变成现实。

“关键是秦叔叔教的好,他跟我爸过去是战友。”水妹坐她身边重新梳理。

“这样啊!原来还想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招人?你爸在家吗?”她看其它书,有言情小说、交际指导以及《读者原创》。

水妹神情肃穆:“爸爸十五年前就去世了,那时我刚四岁,妈妈比爸爸小十几岁,后来一直跟继父过。”

陆鸣说:“不好意思!”随即转移话题:“这个工作很辛苦的。”

“还好吧,我挺喜欢。我们那里缺水,树木花草也少,突然看见这么多花儿草的,好开心啊!累点我不怕。”她把依旧湿润的头发分成三绺编着辫子。

陆鸣不再说话,从侧面看她面部轮廓,在如此艰苦环境下居然这么惮定,不易察觉的笑容中蕴涵满足感,她很聪明,但涉世不深,单纯得像大棚里的花朵。

实在想象不出她是怎样的心态,一年或二年后会变吗?会变成什么样呢?自己希望她变成什么样呢?回答不出,冥冥中是希望她保持。

弄明白当初见到她为什么觉得亲近?也许就因她纯净,她的纯净与珠儿的单纯不同,她是自然的,珠儿是装扮出来的,尽管这样认为对珠儿有些不恭,就像用最好颜料涂在树叶上硬充花瓣,终究会露出破绽和瑕疵,花朵连瑕疵也是一种美。

“陆姐,你好漂亮!”水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正往辫子上缠橡皮筋。

“我?”陆鸣下意识地摸摸脸:“不行了,女人一生孩子像老了十岁。”

“不会的,这样才更有魅力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把辫子摔到背后。

“就你会逗我开心,别人是这样形容生过孩子的女人,丰韵犹存,既然是存,说明剩下的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人老株黄。”陆鸣借用形容中年妇女的话。

“你不是存,是溢出来了,怎么说呢?”水妹绞尽脑汁调集词汇:“没有孩子前是100%,现在变成110%了。对了,是更性感了!”伏在她肩旁笑个不停。

“你这丫头,有这么跟姐说话的吗?”陆鸣认为性感可不是什么好词汇,是形容那些卖弄风骚女人的,袒胸露怀、暴露大腿的才称得上,甚至就是小姐们的标签。

“那我再想想!”水妹把食指含进嘴里,想自己很喜欢文学啊!愣是没想出比性感更恰当、更贴切的。

陆鸣见她瞎琢磨,缓慢地说:“要那么性感干什么?又不嫁人了。”即使当初跟丈夫谈恋爱,也没想把自己什么优点突出,还不如现在注重穿着,时不时惦记身材快些复原,好买几身漂亮衣服,是啊!为什么现在注意了呢?老公不在跟前,穿给谁看呢?顿时有些懵。

水妹猛拍一下额头,叫道:“我想起来了!”

把走神的陆鸣吓一跳:“想起什么来了?”

“四大美女中有两位女人最具代表性,环肥燕瘦,现在呢燕瘦流行,其实瘦是市场需求,加上广告宣传,相当于误导女人走向歧途,流行的往往不是最好的,真正表现女人美的应该是环肥,丰腴而不臃肿,保持一定体重,即健康还性感,就像姐姐你现在这样,只让自己动心的不一定美,让异性和同性同时动心才算真美。我都还想胖点!”水妹一反常态,滔滔不绝发表自己见解。

听得陆鸣忘记阻止她,好象她头上突然长出一株五彩缤纷的植物,心想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还一套一套的,谨慎地问:“你学过绘画吗?”

水妹摇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答非所问:“正在写一篇小文章,题目就叫《最美的女人》,还是上次去办公室见到你受到启发,一直不知道如何下笔。”

陆鸣随口问:“是日记吧?”

水妹使劲摇头:“不是。”随即表情羞涩:“姐,你别笑话我。”

陆鸣也使劲摇头:“不管说什么我都不笑。”

“前年,有一次去城里看到一本女性杂志,封面很精致那种,我下狠心买了,花了十几块钱,回家还被我妈妈打了一顿,扣掉我一个月零花钱。没事时总看,翻了大半年,突然想自己能不能给杂志投稿,要是我的文字配上那么漂亮的图片该有多好!”她完全沉醉在当初的美好想象中。

“结果呢?投了吗?”陆鸣被吸引。

“投了。”水妹把舌尖伸出来舔嘴唇。

“敢投就行,投一次当锻炼。”陆鸣想孩子就是有冲劲。

“什么一次啊?我一共投了八十多次。”水妹实在说不出口。

陆鸣张口结舌:“一篇稿子投了八十多家杂志?”心想真够倔的。

“不是!我一共向这家杂志投了八十多篇稿子。”水妹用手捂住脸。

“八十多篇?”陆鸣惊愕之中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八十多次的失望和失败,岂不是每天都在写!竟有些不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伸手握住她手腕:“那现在还投啊?”

“嗯!继续投。”水妹笑容灿烂。

第8章 伴随艳丽

陆鸣知道那些杂志有著名文人当枪手,自己偶然买,每张图片和每段文字不断刺激自己购买欲望,拍她的后背:“不登没关系,就当为学习投资了!”

水妹握着她的手,点点头轻声说:“后来……后来杂志登我的稿子了!”

陆鸣高兴得跳起来:“真的吗?带来了吗?”。

“怕弄丢了,放在家里,也只有几百字。后来还收到杂志编辑一封信,让我继续努力,争取成为自由撰稿人。”水妹的眼睛散发出强烈的希望光环。

陆鸣正想说话,手机响,从裤兜掏出看是办公室打来:“哟,珠儿啊,……,对不起!老秦买票去了,想亲手交给他,……,好,好,马上回来!”看时间已是12:10分,乐道:“哈哈,跟你聊天,连时间都忘了。有事了。”

水妹起身说:“我也要做饭了,秦叔要回来了。”

陆鸣把床上纸袋递她手里:“送给你秦叔的,走之前让他到我们那坐坐。我先走了。”

水妹微笑看她转身离去,突然喊道:“陆姐,我喜欢你!”迅速消失在大棚外,飘进一阵银铃般笑声。

陆鸣心中震荡,回身不见她人影,发现自己脸上微微发烧,这丫头竟说喜欢自己,她说的喜欢是什么含义?喜欢就是有好感呗!珠儿也喜欢自己,还有很多人喜欢自己,正常!心说我也喜欢你啊!于是想彻底弄清喜欢属于哪种?有些担忧,有些渴望,一时半会也说不好!

边走边想,好象刚从大棚里偷了几只兔子揣进怀里。

周末,江水妹没跟陆鸣去逛街,一直与秦叔待在花棚里学习授粉、植物嫁接和防治病虫害,为此,周五下午特地到财务室找陆鸣说明,恰逢她们俩人外出,便在前台借了纸笔,从门缝中把纸条塞进去。

中午,学习完与老秦收拾干净现场,她回屋做饭,老秦说自己到周围转转,她嘱咐他一定快点回来,以免误了火车。

一大早她专门到附近菜市场买了新鲜肉和鱼,提前洗完切好,大棚里疏菜很多,到菜地里摘了两根黄瓜、几只菜椒、一把小白菜和四只西红柿。

平房是一卧一厅加一间小厨房,据说是公司看老秦一直兢兢业业,十五年前专门为他盖的,他在这里待了二十余年,一直没置办什么家具,生活平淡清苦,昨晚俩人把该带走的收拾进三大行李袋,剩下的棉被、褥子、床单都留下给她。

秦叔要走,水妹表面如故,实则心里凄苦,老人走后自己在城里举目无亲,唯剩四壁和花草,今后的路也许是沿着老秦曾经走过的路一直往下走,把大好年华奉献给花草树木,眼看无数花儿在这里经历短暂且艳丽的一生,看无数植物在季节轮换中成长与衰败。

花圃是老秦的心血,为公司在花卉市场崛起立下汗马功劳,也算留给她水妹一份在异地的家当和工作基业,表面上看没什么东西,其实很多,且很重要。

与老秦相处时间不长,她一直把他当亲人,父亲去世早,除了改嫁后身不由己的妈妈,家里没其他人了,对继父及其亲生子女早深恶痛绝,甚至连记忆里也不愿给他们腾出位置,她自己走到人生一个拐点,没有退路,站不稳脚根回到家等于重新跳入水深火热。

洗好蔬菜返身进入厨房,切菜时想到悲伤处暗自流泪,要是秦叔再过两年走就好了!那时心理压力不会像现在这样重,除了寂寞孤单,担心管理不好花圃,自己成了飘浮落叶不说,岂不白费秦叔心血和体恤!心事无处可诉,只有黑夜能容纳。

好在过惯寂寞难耐的日子,既然前途未卜,强迫自己不再想,生硬地把一切辛酸悲痛和希望种籽一起埋进内心深处,覆盖上肥沃花肥,期盼哪天风和日丽能开花结果,到时把妈妈接来相依为命过日子,不是不喜欢家乡,只是不喜欢那里曾伤害自己和妈妈的人,想到这里匆忙掐断记忆,把心情放在锅里反复煎炒,对未来的憧憬在烟雾中升腾。

即使吃再多的苦,也得坚持留下来!不然活着干什么?她不断地提醒自己。

屋外传来隐约脚步声,心说秦叔回来好快,一个菜还没炒出来呢!

脚步声临近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听见女人叫:“老秦。”

听出竟是陆鸣,惊喜叫道:“姐,我在厨房!”

陆鸣进屋笑着说:“以为老秦在炒菜呢,你会做饭啊?哎,少做点菜,我带来很多凉菜,他人呢?是三点半的火车吗?”

“两点半出发。秦叔在外面,你们可能错过了,秦叔舍不得这里!姐,你怎么想起过来了?快坐,我马上就好。”兴奋让她不知所云,沉闷心情透进些许阳光,觉得善解人意的陆姐总在需要时出现。

“你忙你的,我来给老秦送钱,公司奖励他的,顺便把牛仔裤带来了。”陆鸣走到她后面:“好香!哪个男人娶到你定是修来的福气,我就不会烧菜。”

“我才不嫁人呢,男人有什么好?”水妹关火,把辣椒肉丝铲进盘子里。

陆鸣心说现在女孩子不知怎么了?像天生与男人有仇,珠儿如此,水妹也一样,摸摸她耳朵:“嘴硬,没到时候呢!”心里又一阵安慰,仿佛男人在自己心里也变成坏人,只是不包括远在千里外的丈夫。

“姐,油烟大,出去坐。不管硬不硬,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愿想或不愿提,男人是噩梦的预兆,是丑恶的象征,何况对父亲没什么记忆。

“我要像你们这么大,也许跟你们想法一样。现在世道变化太快!”话中把珠儿包括,有意无意中总把她们俩人搁一块进行比较。

水妹看她带来的红色塑料袋:“要不菜我继续炒,让秦叔带一部分在路上吃吧?”又见椅子上两只大塑料袋装满衣服之类,回头问:“姐,都是给我的吗?”

“好,让老秦带一部分。”陆鸣进厨房找盘子:“你别嫌弃,有的只穿过一两次,幸好我俩身高一样,不然想送也没办法。”

“我不说谢了,恨不得马上试试!姐,认识你才是我的福气。嘻嘻!”第一次在财务室见过陆鸣后觉得她是菩萨心肠,后来多次想到财务室看望,没找到充足理由,加上欠着200元没还也觉别扭。

她再次把火点着,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找到一位什么话都可以说的知己姐姐。

第9章 初摘禁果

公司派一辆专车送老秦去火车站,出门时正好两点半,车没了影踪,水妹依依不舍站在路口望着捎走自己情感的空旷道路,在陆鸣劝说下才回到平房。

望着人走屋空和桌上残羹剩菜,水妹不再控制自己,伏在桌上抽泣,接着失声痛哭,把数月来的抑郁和离别伤痛深刻发泄。

陆鸣没再劝慰她,静静地到桌边收拾碗筷,从颤抖身体看到她内心中的巨大压力,倒也不是很担心,知道她在温和外表之下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顽强毅力。

当厨房传出流水声,水妹渐渐平息,拿毛巾擦拭泪水,哽咽地说:“姐,你坐,我……我来收拾。”把桌上剩余碗、盘拿进厨房。

陆鸣看哭红眼睛的她,把抹布搓洗干净说:“等会再洗吧?”

“嗯。我来擦,你先洗手。”水妹接过抹布。

水妹把桌子擦净,陆鸣从零乱卧室中找出几张报纸铺在桌上,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快洗手,试试。”拿起那条花了200多元买的牛仔裤递给她:“穿上我看看。”

水妹在裤子上擦手,望望门外:“不会来人吧?”

“怕来人就关上呗,也是,这么好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能让其他眼睛看到,鸟也不行。”陆鸣轻松调侃,插上门后打开墙上开关。

“鸟也不准看,我们是不是太霸道了?嘿嘿。”水妹破涕为笑,想她连自己裸体都看过,也不再回避,把有些脏的运动裤脱下,坐在椅子上穿,站立提起牛仔裤,陆鸣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盯着看。

水妹把扣子系好,自己前后看看,感觉臀部绷得实在太紧,好象自己肥胖一圈似的:“姐,你说话呀,我穿行吗?”她急得跺脚。

“你穿不行,谁穿行?简直像给你订做的,你才性感呢!”陆鸣又从桌上选出一件深蓝色纯棉休闲服:“配上这个试试。”

水妹依言把短袖衬衣脱下,等她穿好,陆鸣帮她把长辫子抽出来,退后两步:“挺不错,干活穿牛仔裤才方便。”又找出一件宽领黑色束腰紧身衣:“这件我最喜欢,配牛仔裤,腿显得更修长。”抖开衣服在她胸前比试。

水妹看她不停为自己忙碌,接过衣服想自己来,发现她胸前左右浸湿:“姐,你流汗了?”

陆鸣早知道,嘲讽道:“你流汗是从这流啊?麻烦了,还在淌,快,给我拿只碗。傻丫头别愣着,这是奶。”

水妹丢下衣服拿干净碗出来,陆鸣对当着女人挤奶早习以为常,解开扣子托出,直看得水妹心惊不已,心想陆姐太丰满了,立即蹲下用碗接住,陆鸣边挤边说:“养孩子挺费事的!”

水妹脸上红潮渐渐褪去,怯怯地问:“疼吗?”

“真是傻丫头,生前疼,生完奶揉开就不疼了,奶多时只是发胀。”看她一直盯着,情不自禁地问:“好看吗?”

“嗯!”水妹使劲点头。

“珠儿帮我挤完奶,总是把奶都喝掉,气得我没法。”想起珠儿样子觉得好玩。

“什么?她还喝啊!”水妹禁不住舔舔嘴唇,觉得口干舌燥,直咽口水。

陆鸣见状,牵动心中一股潮涌:“你不会也想喝吧?”

“嗯!”水妹头不抬,只是使劲点头,不知是说想喝还是不想喝。

“不太好喝。”陆鸣觉得自己右手发酸,有些哆嗦。

“姐,要不我帮你挤,你也让我尝尝。”水妹想无功不受禄,劳动换报酬。

陆鸣颤音道:“想喝还不容易?想挤就帮我挤这一只。”她干脆把扣子全解开,把背心掀起来,完美呈现在水妹面前,连珠儿也没同时看过两只。

“那我摸了!”水妹想起自己家的母马,想起妈妈给马挤奶的情形。

“别摸啊!快挤,胀死我了!”陆鸣接过碗,心说糟了!感觉温热一片,纳闷第一次面对水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反应,几乎难以自控。

水妹不再犹豫,双手握住学她的动作先揉揉,然后用力挤:“力大吗?疼你就说话。”一股奶水直接射在她胸前。

“不大,不疼。”陆鸣一手托碗,一只手抓紧桌腿,死命咬住嘴唇。

正当她为情欲泛滥极力挣扎时,水妹做了一件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水妹迅速弯下腰用力吸吮,陆鸣心说不好,眼睁睁地一点不能动弹,甚至是不想阻拦,觉得她做什么都不介意,放任她胡来,终于哼了一声,担心她看出,更让自己想不到的是水妹又握住另一只轻轻揉搓,完全不像在挤奶。

陆鸣猛然失去控制,抓住她的辫子呻吟道:“水妹……!”一阵汹涌,觉得虚脱中精神濒临崩溃。

第10章 禁区红线

水妹抬起头嘴唇颤抖,似哭似笑:“姐,抱住我!”搂紧她的头。

陆鸣毫不犹豫搂紧她的腰,水妹上身后仰匆忙地掀起衣服,接着解开胸罩,像新出蒸笼的馒头,碰触中让陆鸣觉得有些发烫,她是被自己的高温烘烤的。

俩人完成融合过程再无顾忌,陆鸣顺手解开她的纽扣,快速伸手摸到像自己一样的沼泽,同性滑润有效刺激她的每根神经,也滑润着任凭欲望高高腾飞的跑道,完全放弃是否能降落的顾虑,从再熟悉不过的液体中体验到莫可名状的颤栗,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闷哼、呻吟,喘息着说:“姐姐爱你,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姐,我也是,我听你的话!”水妹不停吸吮和揉搓。

俩人第一次真正融合在一起!

她们抚摸、亲吻、试探、发泄,泪水、奶水、汗水、蜜水沾满俩人身体,众多兴奋点在抚爱中闪光,不知过了多久,她们回归平静紧紧拥抱,稍微平息的陆鸣呆呆地看着厨柜上面一撂碗盘,朦胧中碗盘渐渐变成一张男人脸,是丈夫,露出奇怪表情看着自己,她慌忙眨动眼睛让幻觉消失。

让她更为不安的是从水妹身上不仅放飞积蓄已久的情欲,发现过程让自己深爱,甚至回忆不起远在天边的丈夫什么时候让自己如此疯狂和陶醉过,同时也知道俩人共同冲进一个禁区,禁区内只有自己和水妹,暂时看不清外面有什么,这个禁区是传统与人性发生剧烈磨擦后产生的自我再生裂变,发现原来的自我不存在了。

在禁区内俩人一起看到并升至快乐天堂,一个属于女人、属于她们、属于自己的天堂,这里没有上帝,上帝是她们自己。

惶恐中她碰到真实自我隽刻在内心深处的红色底线,线边写着几个醒目大字:对不起!

陆鸣帮水妹收拾房间,半小时过去,俩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是配合默契地重铺褥子、换床单,陆鸣洗碗、扫地、拖地,水妹就擦柜子、窗台、玻璃、房门,合力再把临时床铺拆掉放好,陆鸣把书和台灯放在毛巾被上抱进平房,水妹把一些洗漱用品等小物件装进包里拎回。

再忙一会,水妹到外面扔垃圾袋,陆鸣看差不多了,坐在床上想她还缺什么生活用品?天快冷了,冰箱可以暂时不用,14英寸电视机小点也能凑合用,写字台和台灯也有,墙面有些脏,要有涂料重刷一遍或把床周围围上布就好看了,女孩子住处就应该漂亮清洁。

水妹回来把门带上,陆鸣出屋微笑着对她说:“你终于有家了!”

水妹点点头:“我们俩人的家!”

陆鸣拉她进屋坐在床上,抬起她下巴:“喜欢我们在一起吗?”

水妹使劲点头,笑容羞涩:“好喜欢做你的女人!”

“我们好象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水儿,我也是你的女人!我们好好相处。”陆鸣对发生的事没后悔,虽然一时想不清很多问题。

“喜欢你叫我水儿,刚才还担心你嫌弃我。感觉好快乐!”水妹把头贴她胸前,在她看来一切很正常,只要俩人快乐和喜欢在一起做的任何事情,那就继续保持,长期以来生活在缺少爱的环境中,她遇上陆鸣就像沙漠中坚韧小草遇到水一样,只想贪婪多吸收。

“我怎么会嫌弃你?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到现在为止陆鸣仍有做梦感觉,与水妹不同的是知道这种行为不好,多少受到理智等方面的制约,水妹纯粹出乎于性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强加也不要。

“我会很乖的,不给你惹麻烦,会常来看我吗?”水妹隔着衣服抚弄。

“挨得这么近,我天天来,只是每次时间不会太长。水儿,你记着这是我俩自己的事,不存在麻烦不麻烦,又不会拿到外面宣传。你也知道我老公在新疆。”陆鸣想她说的惹麻烦可能是指自己的家庭和男人。

“嗯,只要你喜欢我,其他的我能接受。”水妹对情感、家庭和生活上的很多事并没有清晰概念,尽管知道这违背常理,只要不害人,愿意在一起,谁管得着呢?

陆鸣被她弄得痒痒,忍住后想趁机多交流:“你有男朋友吗?”

水妹摇摇头:“曾经有过一个,半年前就不来往了。”

“他欺负你了吗?对你不好?”陆鸣毕竟是过来人,看出她在性爱方面有过经历。

她第一次显现为难表情,不好说又不想撒谎,担心影响陆鸣心情。

“不想说就不说。”陆鸣重新搂紧她的头,那种感觉又悄悄爬上心头。

水妹扬起头,下完决心问:“我说了,你别笑我!”

陆鸣郑重点头承诺,水妹打消顾虑,轻声说:“他是我继父的儿子。”

陆鸣吃惊不小,弯腰盯着她眼睛:“有血缘?”

第11章 残酷经历

“没,继父原来的孩子,跟我妈一直没有再生。”既然伤疤已揭开,说话反倒利索:“比我大一岁,其实不是我喜欢他,是……。”她知道对于很多女孩来讲要说的事确实丢人。

陆鸣反应非常快:“他强奸你,是吗?”

水妹没有眼泪,沉吟一会儿:“本来我想我是他的人了,没有血缘就认命了,他最后却同意他爸爸来欺负我……!”

陆鸣听得瞠目结舌,想象不出这是怎样的父子和家庭?禽兽不如!儿子还好理解,居然……,实在不愿往下想:“水儿别说了,怪我不好。所以发誓不再嫁人?”

“嗯,没事,我受得了。他爸爸逼他时妈妈听见了,要我躲出去,我想能跑到哪去?妈妈也不知道让我躲哪?”她越说表情越平静,内心秘密终于能向另一个人倾述。

“所以你跟老秦联系到这来了。”陆鸣按她的话推理。

“那是上半年的事,我见没地方躲,睡觉时藏了一把刀在枕头下面,我想先杀死他再自杀,要死也得让他赔一条命,免得他欺负我妈!”水妹像在讲书上故事。

陆鸣越听越吃惊,不是为她藏刀,是为她的处境担心:“没杀成吧?”

“嗯,没杀死!想把他命根子剁掉,男人没那玩样就会死的,结果用力太猛,刺在他腿上骨头缝里拨不出来了。”水妹仍是拿刀砍木头的表情。

陆鸣眼前出现当时情形,那个黑夜对她来说有多恐怖,狠狠地说:“刺的好!后来呢?”想她继父既然未死,那她还不得被剥去一层皮!

“妈妈把我拉出门,骑着母马一直跑到天亮,然后把我寄放在妈妈一个朋友家里,还好家里另一匹是马驹。妈妈回去后……。我两个月后重新见到她,满身是伤疤,我问她,怎么也不肯跟我说。”想起妈妈又泪如雨下。

“你再也没回过家吧?”陆鸣担心当时她昏头昏脑回去,那丧天良的继父什么不敢做?

“嗯,过了一个月,妈妈又悄悄来了一次,头发白了好多,给了我四百元钱和地址。”说到这里水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我……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担心妈……妈,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陆鸣淌下两行清泪陪她一起哭,想象不出妈妈为了女儿会遭受怎样的虐待?怎么没人管呢?冷静后她问:“你好好干,到时偷偷把妈妈接出来!”

“嗯!”水妹用衣袖擦干眼泪,不安地问:“姐,你会瞧不起我吗?”

“别胡思乱想,姐会对水儿很好的,我就是你亲人,是你另一位妈妈,我们一起慢慢想办法。”陆鸣看看四周走向写字桌:“水儿,会用电脑吗?”想起编辑鼓励水妹当自由撰稿人的事。

“不会。干什么?”水妹有些茫然。

“财务室有台旧电脑还能用,我给总经理说说,把它买下来装你这里。你会拼音吗?”陆鸣想要是不会拼音,学五笔要费点劲。

“会。我语文成绩一直很好!”水妹扑到她身边:“姐,是为了我写文章吗?”

“聪明。不要急,慢慢来,先把花圃工作做好,空闲时就多写,电脑效率高。过段时间再安一条网线,可以查资料,帮你增添花草知识,网上也能发表文章,到时我来教你。”陆鸣兴致盎然为她规划。

“我真的会有电脑?”水妹目光暗下来:“那很贵的!”

“贵什么贵?这个你别管,最迟后天给你搬过来,上过网吗?”陆鸣想到很多帮助她的办法,按捺住暂时不说,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有主意?

第12章 正常释放

孩子睡着,心烦意乱的陆鸣关上浴室门,趁燃气热水器预热工夫搓洗有异味的背心和内裤,满脑子水妹身影,平常这段时间是属于丈夫的,遥远思念无声无息被下午娱情占据,连吃饭和喂奶也惦着,心中不断翻腾阵阵涟漪。

她仔细检视镜子中的自己,小腹略有赘肉,稍微收腹即变得扁平,哺乳期结束自会收紧,线条比生育前更具弧度,蜂腰在望,挑出的唯一毛病是腹部和大腿上有些妊娠斑,还好不严重,曾见过一位女同事的妊娠斑,密密麻麻布满肚皮和腿部,皮肤欲断裂一般,令自己担忧好长时间。

水热了,站进浴缸洗好头发,用香皂先洗一遍身体,关掉热水涂上丰富沐浴液,想起水妹说的话不禁暗笑,当时以为自己的黝黑会让她不安,她竟满脸欢喜地说神秘,有什么神秘的?女人不都一样吗?亏她想的出。

想到这里,体中又觉异样,揉搓中想象是水妹的手。

她很熟悉自慰,每周得有两、三次,每次均在沐浴中或上床后,不需要借助情色文字、图片或录像,发泄尽管不彻底,效果自认为完美,原因是迷恋自己身材,认为是对自己身体最好的怜惜和抚爱,跟老公带来的感觉没重大区别,只是目的不同,跟老公是满足他再满足自己,现在是用曾经的美好记忆来浸润和满足自己,认为性爱很大成分是臆想,像海绵中的水,是俩人一起挤还是独自挤,最终只为挤出像水份一样的情欲,也许和男人一起挤得更干净一些。

所以老公一年回来一、两次构不成太大问题,寂寞难耐是因为孤单,思念只是一种精神寄托,虽包含抚爱渴望,但不是纯粹的,更多是情义上的,很满意自己没有变成深闺怨妇,更没有像很多女人那样受不了情欲折腾出屋翻墙,守节对自己不是一项挑战,知道得益于有心态良好的排解、释放方式,是正常的形式之一。

今天不同了,水妹占据着对老公的思念,纳闷她怎么能令自己如此容易动情?她的身体、微笑,甚至一个表情或神态都弄得自己心痒难搔,好歹是生育过的女人,现在居然变成一只春猫,并只想对她一个人叫,连幻觉对象都由老公换成她,是她用毛巾遮挡胸脯的画面,这幅画面每天要重复播映数十次,每次都让自己痴迷,比办公室窗外冬季前的红枫美上百倍。

与水妹发生亲昵关系她不觉得意外,原来珠儿也曾令她心动过,当初是很多来源于其他的顾虑才帮助自己得到控制,反倒对水妹坦然接受惊讶无比,也许是她缺少疼爱吧?也许她太过清纯!

反应激烈时她闭上眼睛,品味体中连绵不断循环的快乐,回想临出门前的片断,便有了轻微的抽搐,心说自己在她面前要是春猫,那她更像一只依人小鸟,温顺、体贴、缠绵、纯美,自己开门出去,小丫头竟敢不穿内裤跟着跑出来!悄悄地说想让自己看她小便,结果是自己说不能随意暴露春光,硬把她推进屋里的,还专门保证下次一定看才不再出来。

想到这里,陆鸣甚至后悔应该看,是啊!谁会躲暗处偷看呢?想着、想着加快动作,接着打开热水,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惊叹性欲好象越来越强……

躺在床上回忆刚才感觉,觉得胜过以往任何一次,要这样下去,可能真的只能让水妹成为男人了!想想觉得不对,自己年纪大应该照顾和疼爱她,另一个想法同时钻进脑子,现在有了水妹,是不是不能再自慰了?应尽量一起分享,否则变成对她的不尊重和不忠诚,情欲虽不奢侈,互爱更加重要。

随即想起自己对老公是不忠吗?毕竟把身体给了另一个人,算背叛吗?如果算,是精神背叛还是身体背叛?岂不成了两样同时背叛?很快找到反驳理由,男人只在乎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水妹不是男人,即使进入也算不上背叛,正因为不想背叛才自慰,才与水妹相好,再说她进入自己的生活,完全没影响其他生活,算不上身体背叛,精神背叛倒能勉强算上,可又能怎样呢?自己心安也理得,唯一不安的是如何保持与水妹的关系。

越想越繁复、越清醒,干脆下床伫立窗前任由晚风吹拂,顺便让头发风干。

第13章 温馨春梦

一天中历经悲喜交加、芳心释放,掺杂陌生新家安全感,又加上温柔黄昏,水妹想象依偎在陆鸣怀里昏昏睡去。

陆鸣伫立窗前时水妹从梦中呻唤着醒来,半年来每晚都会梦中惊醒,有时一晚惊醒数次,不同的是这次没从噩梦中惊醒,没有满头大汗和劫后余生的惊惧,不停发出“你在哪”的梦呓随之醒来。

当她把自己从梦境搀扶出来,又把思维从漆黑中剥离,全身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担心有月光渗进打扰,只是用回忆不停的追赶,追赶梦中让自己陶醉的尾巴,那尾巴上沾满梦中故事的温馨,当她终于抓住它,轻轻的把它重新搂进心里,期盼它成为自己美好生活故事的开始。

她动动身体用手盖住胸脯,不是抚摸快感,是想捂住那只尾巴,毛绒绒地在心里不停煽动,煽起一阵阵轻柔温暖的风,觉得清凉夜晚渐渐温暖。

她在内心笑着对尾巴说:“你的毛好软啊!”

在她的示意和牵引下尾巴在蠕动中倒退,露出了身子,又慢慢露出一个脑袋,眼睛不停眨动充满狡黠,脸上有了水妹熟悉的笑容,并轻声说:“我用尾巴给你做条围巾,好吗?”

水妹继续清醒的梦呓:“不好!喜欢你用尾巴挠我的心。”

“用手帮你挠吧?一样的。”那笑脸在变化,陆鸣面部轮廓逐渐清晰。

“手止痒,尾巴生痒,我想痒痒!”水妹与她无声对话。

“想哪痒?”陆鸣钻出头,接着整个身体出来。

水妹担心她再跑,手里仍握着尾巴,直到她进入怀里才放心松手:“哪痒都行吧!我的体温也有痒痒肉,嘻!”

陆鸣不再说话,用尾巴轻轻扫她胸部,水妹猛然觉得奇痒无比,身体如同躺在毛绒绒的皮毛中,不敢再说话,也不敢笑出声,担心将痒痒惊走,只能缓缓扭动身躯。

陆鸣见她动心,坏笑着细语:“你真是缠人,在梦里也不放过我!”

水妹露出羞涩:“是你走进来的,水儿想变成尾巴!”

“水儿不能变尾巴,水儿就是水儿。”陆鸣伸手摸向神秘区域。

水妹感受她的抚摸,一条腿轻轻移开,哼出声:“来了!别停啊!”

当梦中情形在现实中延续,为了不打湿床单,用手紧紧遮住,双腿互相缠绕,身体像发情时扭曲的蛇,当夜晚中那点星火越来越明亮,耳语般地喊:“让我一生做你的女人!水儿最乖!天啊!我……,我好快乐啊!”

陆鸣进入梦乡时水妹自我纠缠也已平息。

她瞪大眼睛看着微光的窗户,回味余韵中思绪明细起来,她没有陆鸣那样多需要考量的心事,也没有一般女人那样的纷纭想法,生活对她来说如同几只杯子装着不同味道的水,苦的想尽量少喝,甜的欲尽情多喝,不会把酸、甜、苦、辣、咸混在一起分不出味道。

对人也一样,妈妈是生命中的最爱,豁上性命也行,为了妈妈埋头苦干、拼力争取,成天与泥土、粪便打交道;

继父儿子占有她,她反抗后默默接受,继父要霸占,她倾尽全力反抗誓死不屈服,夺他性命不犹豫。

对老秦是感激,也许再无见面报答机会,就放在记忆中。

为了追求书上虚拟的美丽,夜以继日的写,字里行间没有花言巧语,像岩缝中的清泉感动平常俗气的编辑,因为自然是日用高档品牌苦苦追寻的最高境界。

喜欢陆鸣,便用各种不同方式表达自己的爱,语言、动作、表情、身体、思想、春心,甚至包括梦,至于什么过程?遇上何种障碍?产生怎样后果?基本不考虑,不是考虑不周,是不习惯,成长环境只教会她做,思想、智商、天资与知识只为做服务,不做的就不去想,即无损人利己心迹,也不彰显个人欲望,凭自己认识和掌握的分辩是非能力,按内心对人和事物的实际感受支配自己的相应行为,得不到外界帮助,也不受外界干扰。

陆鸣出现在生活中之前没想到过,事后喜欢来源于她的爱,唯一设想的就是如何把自己变得最乖,不知道城市背后浮躁的生活内容,不知道有些人寻找同性是因为异性再带不来新鲜刺激,更不知道外界对同性相爱究竟有哪些排斥?只知道这似乎不太好,属于个人隐私。

她闭上眼睛,思绪转到文章构思上,想通过自己的理解和文字描述把陆鸣搬到纸上,画出内心最理想的“环肥”,陆鸣成了她的模特儿,是《最美的女人》当之无愧的原型和素材,相貌、丰满、聪明、女人味还有善良。

又想她最让自己心动的是什么?最后认定她善解自己的心思,有时语言交流成为多余,自己便能在情欲和情感中产生奇妙的快感,产品都像姐姐那样性感该有多好!

想累了,决定再睡一会,翻身面向墙,暗中祈求陆鸣等会从墙壁穿进来重新进入自己的梦乡,想到这便笑了,心说她最好什么都不穿!

第14章 秘情日记

陆鸣从总经理办公室回到财务室继续做完手头工作,琢磨怎么把电脑运到水妹那里?实在不行就让仓库老洪用三轮车送一趟,不知水妹此时在干什么?

回忆俩人在一起的细节,有了愉悦心情跃然纸上的冲动,写什么呢?当然写自己的心情与感受,便于今后重温,又想俩人是爱情吗?好象不是,难道只有男女间才有爱情?也许现在只是双方喜欢,还没达到爱的程度,算俩人的秘密隐情!不对,至少自己是爱,不然怎么颤抖得那么厉害?可能水妹把喜欢当成了爱,等会就可以问问。

她打开word,在抬头郑重打上《秘情日记》,日记须天天记,到时如没什么写的,写一句也行,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见到水妹的第一天开始吗?不行,只能写当天日期,采取回忆方式。

十分钟过去了,第一句话仍旧出不来,心想还真是万事开头难!跟水妹自认识到亲密也没有写日记难,反正又不给别人看,写什么算什么呗!让水妹看吗?惦来惦去觉得应该可以看,说不定有利于俩人关系,可以增进理解。

水妹最喜欢看到什么?肯定是自己产生想与她接近的心路历程,那她的心路历程是什么?对啊!要是俩人一起写日记多好,在一起时分别念自己写的,乐趣一定不少。

凝神片刻写道:“由于忠贞我喜欢上了同性,一个平常未婚女人。由于平凡我仍爱孩子和丈夫,他放弃那么多,是否因此放弃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放弃过,所以不会放弃新爱,除非她不再要我了!”

开好头,有很多语言拥挤流向手指:“也许是上帝疏忽,把本应成为男人的我塑造成了女人;也许我应该感谢上帝的疏忽,致使我有了现在的双重性格和生活,何况做女人感觉非常好!不知道双重性格是不是与生俱来?只知道它在我生育之后变得明显,也不知道双重性格会不会继续变化?只知道在思念一个男人时又爱上一个女人,在今后的生活天平上他与她谁将更重?为此我困惑过,给自己的答案是尽量维持天平平衡,即使做不到水平,不因为它的倾斜伤害到我爱的人!”

反问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与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多位异性有本质区别吗?于是决定坦诚面对自己,继续写道:“显然我不是上帝创造的,没有机会在他身前忏悔,原因是根本没有忏悔必要,原来我的上帝是老公,现在我的上帝是水妹,即使要忏悔也只能在她面前。爱上一个男人那是我按着传统指引的道路走过了,毫无保留地体现了一个完整的女人,为此奉献了处女之身和美好年华;爱上一个女人是按自己的路在走,为此我将用剩余生命和分泌更多的爱来保护和滋润她!”

“我并不想把自己变成男人,迷恋自己的女儿身,准确的说我的爱是双重的,可以爱男人也爱女人;与她在一起我是女人又是男人,接受爱时我是女人,给予爱时我是男人,或许,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接受,而另一个是给予,或许,取决于男女不同的器官,它们决定男人与女人在生活中的位置。我和她有相同的身体,所以我们更加平等,接受与给予可以不停转换。”

结束语是:“我为我们的爱找到两个见证人,一个是她,一个是自己的真实自我,一实一虚将共同见证我们的生活历程。让我们彼此赐福吧,阿门!”

修改完第一篇日记,保存时发现问题,不能放硬盘里啊!放u盘里也不行,放哪呢?想起qq空间,便申请开通,花十多分钟弄好,又为密码增添两位数字,让黑客盗号码有些难度。

四点半了,看珠儿不回来,拨通仓库电话向老洪说明领电脑的事。

关qq时见小喇叭在闪,想起自加过老公后一直没见到他,不会又是他吧?点开看对方网名叫“狂澜危帆”,附有一句话:“凭直觉你是一位美丽的女人!”

她暗笑男人在网上就知道乱拍马屁,查看对方地址是外地的便顺手加上,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线的?随即关掉qq,收拾完往仓库去。

一路上心情不错,为了安好电脑后能在水妹那多逗留,中午已把挤出的奶送回家,得益于天气越来越凉爽,在家又喂一遍孩子,跟婆婆说晚上要加班。

暗中惋惜水妹那里没有宽带,不然可以偶然聊聊天。

与水妹迅速走到一块,是她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守候到一个正确的人,水妹同样也是如此,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和有限的见面次数情况下,产生爱慕的机率本来很低,但她们毕竟碰上了,尽管在世俗眼里她们做的事情并不正确。

第15章 绝密隐私

陆鸣幸好从仓库领了一个多插口插座,不然电源真不够。

水妹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图像,欣喜中微微不安:“姐,这怎么用啊?”

“急什么?先坐下。”陆鸣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扶着椅背点开word,从鼠标功能开始演示讲解,20分钟后用拼音输入法在文档上打出一行字,说:“先学打文件。”

水妹轻轻念道:“水妹是我的好妹妹。哈哈,真有意思!我能学会吗?”

“一点不难,你按我刚才讲的把手放在键盘上,嗯,就这样,把我打的话再打一遍,水字怎么拼?然后在键盘找,慢点没关系。”她觉得自己太有耐心。

水妹拼着“水”字,在她指点下终于把水字打上,高兴得蹦起来:“姐,我会整夜整夜练习的。”接着坐下又拼“妹”字,陆鸣不再指点,打错好几次,第四次才完成:“姐,我懂了,我好想打一首诗出来!”

“那就打,打什么都行,你先起来。”俩人调换位置,陆鸣打得很快:“我是水妹的姐姐,又是水妹的爱人;水妹是我的妹妹,又是我的乖情人。”她说:“比写字快吧?”

“嗯。等一下。”水妹跑向外屋把门插好,回来说:“不让别人打扰。”扶住她肩膀把刚才的话再念一遍:“姐,你接着打,我喜欢看你打字,手真好看,像在弹钢琴!”

“再给你讲讲。”她讲解编辑功能,剪切、粘贴等等。

“好复杂啊!我笨鸟先飞。”趴在陆鸣肩上轻轻说:“帮我打一句话:水儿好想姐姐……,水儿昨晚跟姐姐一起睡的……,早晨起来后姐姐还在水儿心里挠痒痒。没了!”

陆鸣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以为她不像自己一样上心,没想到与自己一样,又打上:“昨晚我也梦见水儿了,看水儿尿尿,陪水儿洗澡,帮水儿搓背,水儿身体好光滑啊!梦着、梦着就醒了,发现水儿不在身边,我好失望啊!”

水妹念完,手伸进她衣领,发出颤音:“水儿这会想尿,姐姐看吗?”

陆鸣照样一字不漏打好,继续打自己的话:“好想看呢!等水儿尿完,姐姐帮水儿清洗,然后姐姐尿,让水儿清……。”抖得厉害再也打不下去,转身把她搂住:“想一起尿吗?”

水妹使劲点头,解开她的手跑进厨房拿来一个脸盆放地上:“尿完我浇到菜地里,要不稀释后浇到花土里。”

陆鸣抓住她的手:“傻丫头,这是你脸盆呢?”

“不怕的,只有这一个,等会洗干净就行了。要不到外面吧?”把她拉起来。

陆鸣心想她可能习惯了,自己不是介意脏,觉得应该教她一些生活常识:“别到外面了,不准别人看。”一时想不出应该怎么教?只好说:“我帮你解。”

“姐姐,女孩子要讲卫生,今后我会注意的。”接着蹲下:“姐,从后面搂着我。”

“嗯。”陆鸣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教她的内容也想好,又想她就是这样,要是什么都按自己的来,岂不是跟城里女孩没区别了?不免踌躇。

“姐,你能看到吗?”在水妹看来自己所有的事对她都不是秘密,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爱意,陆鸣是她爱到极限的人。

“姐姐能感受到,能听到……。”陆鸣做着平时想不敢想的事,心说这样多好啊!一点不扭捏,完全放松,否定刚才想法,说:“尿吧。”随即一股湿热淌满手掌,心里像开了锅,无法形容的旖旎感觉。

片刻,水妹小声说:“那股尿也出来了!姐,喜欢摸水儿吗?”

“喜欢!”她实在忍无可忍便迅速起身,蹲在水妹对面竟毫无羞涩:“有热水吗?”

水妹看得入迷,愣道:“有,干什么?”

陆鸣起身端盆出屋把液体倒进水池,开大水流冲洗,正想往盆里倒洗洁精又犹豫了,用水冲过不就行了吗?反正是俩人自己用的。

水妹跟出站她背后:“姐,水儿今后会爱干净的,你别生气?”觉得陆鸣很爱干净。

陆鸣把盆涮净:“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今后要养成好习惯,每次小解后都擦洗一下,女孩细菌多容易感染的。”想讲卫生是必要的,其他的慢慢再教。

水妹似懂非懂点点点,想每次都把盆洗得很干净的,陆鸣拿过暖瓶兑好水:“来,姐姐帮你洗。”转身发现她下面只剩内裤:“脱了吧,女人别的都好说,这里一定要尽量保持干净,知道了吗?”

水妹蹲下:“我知道了,我们家乡水少,不像城里可以随便用水。”

陆鸣在情欲撞击中仔细清洗擦完:“好了,去吧。”感觉她真是自己生的孩子!

“姐姐你快点。”她拎起内裤跑回卧室。

陆鸣摇摇头倒掉水,重新兑好洗完,回卧室见她躺在床上盖着毛巾被,笑着脱掉鞋,靠坐床头盖毛巾被时看清她一丝不挂,就像原来自己等老公,笑问:“在想什么?”

“想你好慢啊!”水妹伸手解她扣子,刚解到一半,迫不及待掀开背心。

第16章 最乖情人

平静后陆鸣把水妹抱在怀里:“别人眼里我们关系不正常,害怕吗?”

她抬头道:“只害怕姐姐不要我,想快点变得跟城里女孩一样乖。”

“谁也没你乖,不用学她们的。”陆鸣设想今后会有什么变化:“有一天你会讨厌姐姐的,如果讨厌了就说出来,好吗?”不知道造成变化的会是什么原因,觉得有必要让她弄清楚,爱是需要承受力的,一次快乐也许得用一生痛苦来偿还。

“不说,除非是我死了!”水妹捂住她的嘴,纯净隐去,表情澄清后小声说:“我知道家庭与婚姻是什么?原来看过一些妇女杂志。姐,我不是小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幸福只有一种,就是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喜欢的人。”她知道与陆鸣之间存在差距,想自己不笨,只要给机会和时间一定会变好。

陆鸣笑了,放心不少,水妹在她眼里像个谜,当她是孩子时她说出很多深入浅出的道理,把她当大人看待,她的行为和想法又如此单纯,甚至有些乖张,问:“对男人来说你知道女人是什么吗?”俩人要相处必须揭开一些东西。

“我想想。女人是男人的快乐泉水,他们只想解渴,不会真的跟女人分享快乐,很吝啬的。”水妹脑海出现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呵呵!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满以为水妹会回答生育袋、老婆之类,却一语道破很多女人共同心声,仿佛看到隐藏在她心里的故事,虽然想回避,又不得不认真地问:“哥哥跟你做爱,你不快乐吗?”心中酸溜溜的。

水妹起身坐她对面,用毛巾被裹住俩人,回忆表情有些古怪:“我跟他不是做爱,没有快乐的。”再用身体贴住她,在她耳边说:“他只比我多了那根东西,有时虽然觉得好,但我不喜欢他。前年,我跟妈妈看过母马与种马交配,母马很不喜欢那匹种马,一直在围栏里又躲又跑,最后种马凶巴巴的又踢又咬,有时觉得我也是匹母马。它不想怀孕,人们强迫它,我也不想,他们也强迫我,我知道他是另一匹种马,我也知道这叫乱伦与强奸,可能怎么样呢?我们住在离沙漠不远的地方,周围一共只有七户人家,上学要走一个半小时,他们要是想把我嫁出去换些钱回家,我才有办法离开,不管怎么离开?一定很麻烦的……。”

“别说了,是姐姐不好,我们说高兴的事。”陆鸣没办法坚持听下去,尽管她一直表情沉静的叙述着,在想象中她的家乡无疑如同地狱,不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接着问:“你喜欢姐姐什么呢?”

“姐姐让我感觉温暖。”水妹毫不迟疑的回答:“就像冬天的太阳。”

“还有吗?”陆鸣想温暖只是生存的必备条件。

“姐姐爱我!没有看不起我!”水妹尽量补充。

陆鸣感觉不安,她会不会用无条件顺从接受来报答自己?真要是这样,那自己成了什么?严肃地说:“姐姐爱你,是因为你本身可爱。有一天你想有家、想生孩子时,不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什么都实现不了吗?”

“我要孩子干什么?书上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们相爱没有孩子,照样可以结晶!我刚才看到很多闪亮的东西,这会感觉时光也在闪亮,要是今后没有姐姐了,我会自己离开的,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去没有一个人的地方。”水妹按着自己思路表白。

陆鸣似乎看见她已站在送老秦的路口,深情回望花圃和这间平房,沿着老秦离去的道路含着热泪、依依不舍离去,想到有一天她的背影真的会消逝,心里一阵凄楚,何必逼她呢?让她保持自己的状况吧!双手捧起她的脸:“嗯,我们不需要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们只彼此需要。”

“嗯,姐姐,妈妈说我小时候很乖的,不哭也不闹。我想成为姐姐快乐的泉水!”水妹又恢复孩子般的笑容。

陆鸣体会她说的话,终于悟出她所说的“最乖”内在含义,不仅仅是常人眼里的温柔听话、工作认真、不发脾气,乖字中包括了最美女人的原型,争取做最好的女人来面对自己,需要脱胎换骨将她自己改变,并最终成为自己爱她、疼她的真正动力和源泉。

陆鸣先前在想俩人缺什么必备物品?本来想问她跟自己好有什么不满足?结果绕到她家乡事情上去了,无意中又对她增加不少了解,在心中措词后说:“想要那东西进入吗?”她问得直接一些,觉得自己有时想要,担心她也一样。

“不要,再也不要了。姐,你想要的话,我有。”水妹握住她的手。

陆鸣大惊失色:“你有?有什么?”

水妹在她耳边像蚊子一样说话,陆鸣听完又羞又恼:“你还懂得很多嘛?那些东西怎么行?”心想说不定只有厚着脸皮去成人用品店了!再要买睡衣、纸巾、洗漱等日用品,还得注意保密,有时可以接水妹到家里,孩子小加上婆婆睡的早,只是不敢出大声。

第17章 欲望背后

陆鸣很满意跟水妹的做爱过程,她总是毫无顾忌,想到什么马上做,跟老公在一起自己也没这般随意,她的情色无忌变成花样百出,似乎比自己懂得多,自己往往成为被动一方,接触几次下来水妹已掌握自己习惯,能产生连续高潮,磨擦、抚摸、亲吻、拥抱都能带来销魂!

陆鸣不时会问自己一个问题:水妹的确爱自己!就像女人深爱男人一样,自己呢?是爱她本人还是喜欢她带来的性?数次问过不能明确回答自己,说明自己只是喜爱,包括喜爱她的身体,背后藏着放纵性欲的私心。

是啊!自己可能像她一样独自离开吗?有一定心理准备,也在日记中倾述,可真要发展到面对放弃老公、家庭破裂,能心甘情愿吗?即使今后只爱同性,敢保证不会跟别的女人来往吗?何况办公室中还坐着一位妖精般的女人。

为此她内心很惶恐,自己极有可能在利用她的单纯,无形中变成跟她哥哥一样的恶劣小人,强奸谈不上,至少类似勾引,不敢相信自己是心机如此深的坏女人!

“水妹电脑学得怎样了?你真够上心的。”珠儿停下工作突然问。

“她很聪明,会编辑文章了。能帮则帮呗,对她今后管理花圃用处很大。”陆鸣早晨上班时匆匆去过花圃一趟,约好晚上见面自是心虚,想珠儿不应该看出来啊!

“多练习就好了,看来你真把老公当新疆人了,也把她当小老乡了?”珠儿问完不等她回答,又说:“晚上跟我出去玩吧?总在家里憋着会憋成黄脸婆的,我那几个铁姐妹都想见你,嘿嘿,她们的欲望是我成天夸你夸出来的。”

“今天不行,中午没往家送奶,又不能玩一会就跑。改天吧?”实在不愿跟珠儿及其朋友搅在一起,一叶知秋,她们在一起不知道怎么糜烂?想起自己也受她无形影响,她们没老公、没孩子,自己没法比。

“哎,你是不是把我们想得特龌龊啊?女人交往更干净,有原则和规矩,不像网上说的那样乱七八糟的。”珠儿起劲鼓吹,越描越黑。

陆鸣好奇心被鼓动,脑袋伸向桌子中央,小声问:“跟我说实话,你跟几个姐妹好过?”

“你以为我很烂啊!一伙就四个人,不入群,不结派,与其他的老死不相往来。”珠儿振振有词,看样子站在前厅也敢大声宣传。

“我可没说你烂,你洁癖,怎么可能烂?”尽管提起“烂”字让自己不舒服,又问:“都没结婚,怎么玩也没人管你们!”

“嘿嘿,你错了,就我没结过婚。一个27岁,离婚长达4年;一个29岁,离婚刚1年;就朱亚娟现在未离婚。说清楚,不是第三者插足,没破坏别人家庭的雅兴,那两位是离婚后加入的。”

“那朱亚娟也快离了吧?”想不通她为什么能接受没离婚的?于是一连串问题袭来:自己也没离婚啊?她们怎么会邀请?自己算红杏出墙吗?

“分居快一年了,她老公什么花都采,气得她不行。你也相当于分居。”珠儿无意中说出陆鸣想知道的答案,潜台词是为她不值。

“感觉真的有那么好吗?”陆鸣揣着明白装糊涂,为自己再次寻找答案。

“离了婚的女人就这点好,呵呵!”珠儿在她耳边轻语:“经验老到,知道怎么弥补没男人的不足,开始我很不习惯,别说成人用品,连亲嘴都不敢。相处时间长了就自然了,她们的集体总结是比跟男人更舒服,女人速度慢,这样时间想多长就有多长。”

陆鸣让她说得心怀小鹿,赶紧坐回椅子,笑道:“我们结婚女人还是离远点吧,你们那种‘性’福享受不来。”有了快点下班的迫切心理,看时间刚四点:“对了,工程公司张经理催着要增值税发票,我等会给她送过去。”

“去吧,我盯一会。哎,哪天跟婆婆请好假跟大家聚聚?我担心你憋出毛病来,再说我一直没吃到你的奶呢!”陆鸣要不是同事,珠儿早放肆了,笑容有些猥琐。

“你不是总吃吗?”陆鸣故意混淆她说的“奶”。

收拾停当,装好发票独自出公园侧门,没招呼出租车步行到翠花街,盘算用买东西的过程耗去一些时间,等五点十分再回到侧门接水妹上家里,感觉在家比水妹那里还方便,天气转凉,婆婆九点前就睡觉了,不担心同事看到怀疑,在一起时间更宽余,想到第一个同眠夜,心情像放飞的风筝,又为进成人店感到忐忑。

第18章 星月骚动

婆婆很喜欢水妹,摘菜、洗菜、切菜非常利索,对陆鸣说:“谁娶了水妹真是福气!”

陆鸣笑:“我也这样说,水妹说她不嫁人。”对婆婆无心之说微觉别扭。

水妹到桌前把摘除的菜叶和须根装进垃圾筐,笑着只听不说话。

婆婆摸摸水妹胳膊:“怎么能不嫁人?有合适的自然就嫁了。”

“大妈,今天我来炒菜吧?”水妹进厨房前说。

“那敢情好!这几天天凉了,我有点不敢碰凉水,捂着暖和被子坐床上才觉得舒服。鸣儿,你帮帮她,告诉她调料位置。真是乖孩子!”婆婆起身进陆鸣卧室看护宝宝。

陆鸣说:“一直是老人做菜,我正好也学学。”取下门后围腰帮她系上,看她点着火,关上门打开抽油烟机,指着电饭煲旁边说:“油盐酱醋都在这里。”

水妹点点头,看看呜呜叫的油烟机,想城里人家就是好,什么都有!

她穿的是陆鸣送的牛仔裤和黑色紧身衣,陆鸣帮她挽起袖子,站一旁心里感叹居然敢把小情人带家里来,这日子真是变了!问:“水儿,习惯吗?”

“现在好多了,姐姐家真好!”想亲她脸,又担心大妈进来。

“要是我们还有一套房子多好,可以变成我和水儿的爱巢!”陆鸣自从怀疑并承认自己对她的真实用心,反倒坦然面对俩人关系,很多杂念在不断接触中渐渐消散,想和她有单独房子也出于真情真心。

“好贵的!买不起。有平房住挺满足的,风吹不着,雨也淋不到。”锅烧干她倒进油,再往锅里撒点盐,拿起装青菜的筐。

陆鸣站在后面搂住她的腰,她说:“姐姐,想你摸我,两天没摸过水儿了!”

陆鸣本来因在家偷情心动不已,闻言轻轻将门插上以防婆婆闯入,这时水妹把菜倒进锅里不停翻炒,嘴里念叨:“姐姐,快点嘛!”

陆鸣洗完告诉水妹淋浴注意事项后回到卧室,先洗是想早点把孩子哄睡,原本想俩人一齐洗,担心老人知道或孩子哭闹,只能放弃微妙想法。

喂完孩子,边梳理头发边哼摇篮曲,看着孩子闪光的眼睛,想着水妹渐渐有些入神,孩子不到半岁,即不会说,什么也不懂,还是希望孩子入睡后再与她亲热,似乎担心孩子能读懂自己内心,能看懂自己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甚至担心孩子读懂、看懂后流露出惊讶、愤怒、耻辱的眼神,然后把这记忆永远铭记在心,形成的阴影会一直伴随她成长,刚刚来到世上来不及充分享受温馨的母爱,便在畸型环境中不得不仇视自己的妈妈,妈妈竟为了一个女人不要爸爸、不要家庭、不要自己了,那将是怎样的悲哀与痛苦?妈妈是个淫荡下贱的女人,是自顾淫欲而谁都不顾的人,如果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怎样?孩子会怎样?她慌忙掐断思绪,硬是不敢继续想,也不敢正视孩子的眼睛,感觉那一片将笼罩孩子成长的阴影已经笼罩在自己心上……

一声门响,让她激灵的从沉思中惊醒,再看孩子天使般的笑容没有了,纯净的眼神已隐蔽在眼皮下面,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啊!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轻柔脚步声传来,她起身迎水妹进屋,轻轻问:“水烫吗?”接着把门关好。

水妹穿着陆鸣的浅绿色腰带睡衣,甜甜一笑:“好舒服啊!我第一次洗淋浴。”把其余衣服折叠放到墙边椅子上,亲吻陆鸣嘴唇后转身半蹲下看孩子,自言自语地说:“她睡觉的样子好乖啊!”轻轻用右手食指碰碰小手,孩子胳膊动动,竟在酣睡中握住她手指。

陆鸣见她投入地用静默和爱心与孩子交流,深受触动,刚才杂乱心情一下被净化了,无声无息的静谧和温情流转全身,从后面搂抱她,一会儿问:“你乖还是她乖?”

水妹弯腰俯身吻孩子脸蛋,起身与她面对:“我不乖,还抢她的奶吃,下次我让她吃我的奶,嘻嘻!她会吃吗?”

陆鸣被她逗乐,捂着嘴问:“你的奶水在哪呢?”

水妹才想起自己没有,在她耳边腻腻地说:“别让妹妹听见!”

陆鸣已把胡思乱想时的郁闷忘却,想这丫头说话像专门往自己心扉送暖风,一时心潮起伏,拥抱她:“我忘了水儿没奶,想我吃吗?”感觉难以自持。

“想!想姐姐吃!”水妹双手伸进她的睡衣抚摸她的腰。

俩人轻轻往床边移动,陆鸣坐在床上解开她睡衣腰带,在触摸中水妹身体微微痉挛:“姐,好舒服啊!”

陆鸣只在她怀里点头,感觉自己也多了起来,欲火瞬间开始焚烧理智,示意水妹一起上床,觉得袭来的疯狂像狂飙欲把自己整个卷走,顾不得是卷到沼泽、河流、沙漠还是山间,只需要她尽情的爱抚和无所顾忌的挑逗和占有,俩人盖上被,她喘息道:“水儿,来,弄姐姐,怎么都成!”

水妹快速爬起重新钻进被子,身子与她重叠。

传来的快感立即让陆鸣全身颤动,右手不由自主伸进旁边的枕头下面,握住事先放好的用品,没法坚持时呻唤着送进被里,提醒她接过去,担心她因羞愧而加以拒绝。

水妹从她身上下来,头挨着她的头,断断续续地说:“姐,你用,我不用,我帮你!”

陆鸣终于放心,奇怪她居然没惊讶,仓促间顾不了许多,急切地说:“等你习惯了想用就用,姐姐也帮你!”

水妹坚决摇头,重新爬到另一边,陆鸣倒吸着凉气,双手紧握住床头栏杆,头用劲的扭向一边望向窗外,看见月牙在浮云中穿梭,竟那样娇羞,似乎闭着一只眼睛在偷窥,又像在难为情中春心荡漾,更加猛烈的快感传来,感觉身体和心情在起飞飘逸,不顾一切的欲融入晚风,把她们共同挥发出来的情爱暂时寄存到夜空之中。第18章 星月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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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很喜欢水妹,摘菜、洗菜、切菜非常利索,对陆鸣说:“谁娶了水妹真是福气!”

陆鸣笑:“我也这样说,水妹说她不嫁人。”对婆婆无心之说微觉别扭。

水妹到桌前把摘除的菜叶和须根装进垃圾筐,笑着只听不说话。

婆婆摸摸水妹胳膊:“怎么能不嫁人?有合适的自然就嫁了。”

“大妈,今天我来炒菜吧?”水妹进厨房前说。

“那敢情好!这几天天凉了,我有点不敢碰凉水,捂着暖和被子坐床上才觉得舒服。鸣儿,你帮帮她,告诉她调料位置。真是乖孩子!”婆婆起身进陆鸣卧室看护宝宝。

陆鸣说:“一直是老人做菜,我正好也学学。”取下门后围腰帮她系上,看她点着火,关上门打开抽油烟机,指着电饭煲旁边说:“油盐酱醋都在这里。”

水妹点点头,看看呜呜叫的油烟机,想城里人家就是好,什么都有!

她穿的是陆鸣送的牛仔裤和黑色紧身衣,陆鸣帮她挽起袖子,站一旁心里感叹居然敢把小情人带家里来,这日子真是变了!问:“水儿,习惯吗?”

“现在好多了,姐姐家真好!”想亲她脸,又担心大妈进来。

“要是我们还有一套房子多好,可以变成我和水儿的爱巢!”陆鸣自从怀疑并承认自己对她的真实用心,反倒坦然面对俩人关系,很多杂念在不断接触中渐渐消散,想和她有单独房子也出于真情真心。

“好贵的!买不起。有平房住挺满足的,风吹不着,雨也淋不到。”锅烧干她倒进油,再往锅里撒点盐,拿起装青菜的筐。

陆鸣站在后面搂住她的腰,她说:“姐姐,想你摸我,两天没摸过水儿了!”

陆鸣本来因在家偷情心动不已,闻言轻轻将门插上以防婆婆闯入,这时水妹把菜倒进锅里不停翻炒,嘴里念叨:“姐姐,快点嘛!”

陆鸣洗完告诉水妹淋浴注意事项后回到卧室,先洗是想早点把孩子哄睡,原本想俩人一齐洗,担心老人知道或孩子哭闹,只能放弃微妙想法。

喂完孩子,边梳理头发边哼摇篮曲,看着孩子闪光的眼睛,想着水妹渐渐有些入神,孩子不到半岁,即不会说,什么也不懂,还是希望孩子入睡后再与她亲热,似乎担心孩子能读懂自己内心,能看懂自己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甚至担心孩子读懂、看懂后流露出惊讶、愤怒、耻辱的眼神,然后把这记忆永远铭记在心,形成的阴影会一直伴随她成长,刚刚来到世上来不及充分享受温馨的母爱,便在畸型环境中不得不仇视自己的妈妈,妈妈竟为了一个女人不要爸爸、不要家庭、不要自己了,那将是怎样的悲哀与痛苦?妈妈是个淫荡下贱的女人,是自顾淫欲而谁都不顾的人,如果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怎样?孩子会怎样?她慌忙掐断思绪,硬是不敢继续想,也不敢正视孩子的眼睛,感觉那一片将笼罩孩子成长的阴影已经笼罩在自己心上……

一声门响,让她激灵的从沉思中惊醒,再看孩子天使般的笑容没有了,纯净的眼神已隐蔽在眼皮下面,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啊!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轻柔脚步声传来,她起身迎水妹进屋,轻轻问:“水烫吗?”接着把门关好。

水妹穿着陆鸣的浅绿色腰带睡衣,甜甜一笑:“好舒服啊!我第一次洗淋浴。”把其余衣服折叠放到墙边椅子上,亲吻陆鸣嘴唇后转身半蹲下看孩子,自言自语地说:“她睡觉的样子好乖啊!”轻轻用右手食指碰碰小手,孩子胳膊动动,竟在酣睡中握住她手指。

陆鸣见她投入地用静默和爱心与孩子交流,深受触动,刚才杂乱心情一下被净化了,无声无息的静谧和温情流转全身,从后面搂抱她,一会儿问:“你乖还是她乖?”

水妹弯腰俯身吻孩子脸蛋,起身与她面对:“我不乖,还抢她的奶吃,下次我让她吃我的奶,嘻嘻!她会吃吗?”

陆鸣被她逗乐,捂着嘴问:“你的奶水在哪呢?”

水妹才想起自己没有,在她耳边腻腻地说:“别让妹妹听见!”

陆鸣已把胡思乱想时的郁闷忘却,想这丫头说话像专门往自己心扉送暖风,一时心潮起伏,拥抱她:“我忘了水儿没奶,想我吃吗?”感觉难以自持。

“想!想姐姐吃!”水妹双手伸进她的睡衣抚摸她的腰。

俩人轻轻往床边移动,陆鸣坐在床上解开她睡衣腰带,在触摸中水妹身体微微痉挛:“姐,好舒服啊!”

陆鸣只在她怀里点头,感觉自己也多了起来,欲火瞬间开始焚烧理智,示意水妹一起上床,觉得袭来的疯狂像狂飙欲把自己整个卷走,顾不得是卷到沼泽、河流、沙漠还是山间,只需要她尽情的爱抚和无所顾忌的挑逗和占有,俩人盖上被,她喘息道:“水儿,来,弄姐姐,怎么都成!”

水妹快速爬起重新钻进被子,身子与她重叠。

传来的快感立即让陆鸣全身颤动,右手不由自主伸进旁边的枕头下面,握住事先放好的用品,没法坚持时呻唤着送进被里,提醒她接过去,担心她因羞愧而加以拒绝。

水妹从她身上下来,头挨着她的头,断断续续地说:“姐,你用,我不用,我帮你!”

陆鸣终于放心,奇怪她居然没惊讶,仓促间顾不了许多,急切地说:“等你习惯了想用就用,姐姐也帮你!”

水妹坚决摇头,重新爬到另一边,陆鸣倒吸着凉气,双手紧握住床头栏杆,头用劲的扭向一边望向窗外,看见月牙在浮云中穿梭,竟那样娇羞,似乎闭着一只眼睛在偷窥,又像在难为情中春心荡漾,更加猛烈的快感传来,感觉身体和心情在起飞飘逸,不顾一切的欲融入晚风,把她们共同挥发出来的情爱暂时寄存到夜空之中。

第19章 稚嫩红杏

水妹从后院挑一担肥料进大棚倒在疏松的地里,再用铁锹把原来土壤搅拌在一起,均匀撒在四周,用小钉耙把大小不一的土块敲碎,平整出一块约4平方黑色的肥沃土地。

她蹲下戴上塑胶手套,拣拾地面的石块、枯枝、败叶扔进筐里,起身到大棚中部端回三筐幼苗和枝条,栽完十几株茉莉占去半平方,接着栽种香草,挨近茉莉是法国薰衣草,接下来依次是地中海迷迭香、日本薄荷,又在地里刨一个坑,为唯一一株西伯尼亚杏(俗称山杏)树苗培好土,再扦插南欧香蜂草。

起身到大棚边把一根白色软管拉过来,打开阀门细细水线喷出,调试水量直到喷在手套上听不见声响,这样水滴不会对土表造成冲击,能把底水浸湿浇透。

走到茉莉花前重新蹲下浇灌,清楚看见土表在净水浸润下发生细微变化,缓缓地向下陷落,感觉到土壤向青苗根部凝聚时的轻柔力量,她笑了,觉得自己也变成一株茉莉,陆鸣的柔情和身体变成土壤,在相互凝聚中幸福像一只小鸟贴着心田展开快乐翅膀!

为俩人在花棚中保留小块“自留地”,一直没告诉陆鸣,小小苗圃寄托自己对陆鸣的爱恋,自从有了电脑,每晚写日记、撰写《最美的女人》,或者与她做爱、一起上街购物,日子变得愈加丰富多彩,尽管在同龄人眼里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把这些看成是意外收获的奢侈品,苦难生活似乎走到尽头,在满足中隐藏着淡淡的忧虑,担心只是现实生活中的梦,跟过去那些噩梦相比有了地狱与天堂的变化,想即使是生活中的梦,也要尽最大努力让梦的过程变得美好。

茉莉是老秦临走时专门嘱咐她的,特别提到陆鸣爱闻茉莉芳香的习惯,后来她天天看护幼苗,盼望十月金秋早些到来,盼望它们再长高点,这样自己能为它们重新安一个家,并是亲手培植和浇灌。香草种籽和杏树苗是俩人第一次好过后到花草市场买来的,香草种类很多,精心挑选四种回来播撒在土里,每天要看几次,对没出土的幼苗像孕妇对待胎儿,觉得它们像俩人共同养育的无形孩子,是她们的感情结晶。

培育香草是受到陆鸣爱闻茉莉的启发,原来并不熟悉,只是想找到她爱闻的其它芳香植物,薰香草和迷迭香花序有紫、蓝、粉、黄和白色,薰衣草尤以花朵浓郁香醇著称;薄荷全株具花香,春、秋两季适宜,能镇痛提神;香蜂草具柠檬香,容易成活,而且香草还可以吃。

只栽种花草,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不能长期培养,挑选杏树理由很简单,原来一直没吃过杏子,到这边后才买来品尝,很喜欢杏子酸甜味道,这种味道近似她和陆鸣在一起的感觉。杏树须到明年六、七月可嫁接,后年才能打花苞,近两年的等待没有觉得漫长,只是期待和想象杏花绽放与姐姐胴体和笑容一样美。

她也许读过“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诗句,并觉得出墙红杏很美,人们对红杏长期以来的讥讽嘲弄跟她的初衷和心意没关系,压根没看过讲“红杏出墙”寓意的书,在世俗眼里陆鸣算哪一类红杏?红杏与俩人微妙情感有何关系?她浑然不觉,只想把精美情感再现。

浇灌足足用去一小时,关掉阀门用扫帚扫净周边,又把工具、水管放回原处,看黄昏欲降临顶棚,快乐中的时光轻易度过,想家乡此时也许正艳阳高照,知道东西两边有很大时差。

脱掉蓝色长褂,衣服是星期天逛服装市场时买的,口袋大且多,能随身带很多工具,陆鸣还给她买了三双手套,包括手上的塑胶手套、一副干重活用的帆布手套和一副平时戴的黑色毛绒手套,陆鸣当时说:“不管干什么?一定要注意保护手,手是女人第二张脸。”

水妹听完笑了,感激她为自己想得周到,领悟到身体需要细心呵护,就像呵护俩人的感情和做爱过程,是爱护、尊重对方更深层的表现,种香草、杏树也是。

喜欢喝蛋花汤,出大棚前顺便到菜圃摘了两个西红柿和几根小葱,边走边琢磨晚上日记该写什么?

她一直没想起或根本不知道当天是10月6日,正是全国人民异地思乡或与家人团聚的中秋节,或许是天空中没出现盈盈满月,仍然像每个平静的黄昏,用近乎单调幽静的方式和恬静的思想打开新的日记,上面没有记载对过去的惋惜,只对明天充满感恩的心意。

第20章 雕刻月光

陆鸣吃过晚饭跟婆婆说朋友找自己有事,顺手带几块月饼下楼出小区,看没有出租车,打一辆“摩的”赶往花圃,下午从客户处直接回家便一直惦着水妹,不忍心让她独自过节。

从侧门进入经过公司门前没遇上熟人,暗自松口气转过公共厕所小跑起来,幸好明朗月光照亮路面,接近围墙看平房,卧室窗户透出微弱的光,心说她真没出去!想象她看见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敲门,听见她在询问是谁?陆鸣憋住不说话又敲,里面不再询问,也没立即传来脚步声,想她怎么这么早就睡?正猜测间门敞开一条缝,待看清是她,水妹一下扑出来,陆鸣伸开双臂迎接,冲撞中塑料袋掉在地上。

“死丫头,你撞死我了!”心里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你晚上怎么来了?今晚住这吗?”水妹亲热完拾起袋子,推她进屋转身插门。

“住这怎么行?看你是不是被月亮拐跑了?你在干什么?”陆鸣见她穿衬裤,不是睡眼朦胧的样子。

“嘻嘻,什么也不干。记得这是你第一次晚上来,快坐床上,我帮你按摩。”水妹扔下袋子欲解她纽扣。

陆鸣回过味,敢情以为自己专门做爱来了!抓住她双手:“晚上吃什么了?”

“米饭,蛋汤。摸摸我肚子,好胀啊!”水妹反握她的手掀起衣服。

陆鸣一手拿起袋子,一手仔细摸她肚皮:“那麻烦了,留着明天当早餐吧?”心想她吃什么都香,肠胃好得出奇,等会吃也行。

“是什么?很好吃吗?”水妹接过袋子。

陆鸣听完说不出是酸楚还是开心,她好象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摸摸她额头:“你不知道今天是中秋节?”

水妹一下愣了,跑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轮明月歇在一颗大树上空,没有一丝浮云遮挡,望着不知想起什么,神情痴迷入醉,接着双手合什,闭上双眼不停的虔诚祈祷,如同在与月亮进行默默对话。

这时,陆鸣看背影时才发现她光着脚丫,注意到电脑开着,好象正在写文章,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在一旁静静等候不想惊扰她,原本一直惦记看她的文字,今天终于能看到了!

水妹放下窗帘,转身时面颊上满是泪水,陆鸣没有惊讶,也没起身为她擦拭,只把双臂张开,似乎知道她在刚才祈祷中说了什么?一定是祝福妈妈、请妈妈原谅之类的话。

水妹过来蹲在她双腿之间,把脸贴在她腿上,温顺像只小猫,俩人就这样无声无息交流,仿佛陆鸣也成了月亮,她仍在继续刚才的祈祷。

良久,陆鸣抚摸她后背,轻声问:“想家?想妈妈了吧?”

她在她腿上点头,陆鸣又问:“想回家吗?”

她抬起头:“我只想妈妈,今天是妈妈43岁生日!”

陆鸣内心被一股潮水撼动着,深深体会出她此时心情,把她拉起来放倒在床上,自己躺她身边没有说话,紧紧抱着她的头再也收不住情绪,眼睛望向窗户,似乎要给思绪装上隐形翅膀,去追赶她跟月亮说的话,想把自己对她妈妈的祝福同时寄上,从来没意识到人在中秋月圆之时能如此凄凉,连过去思念遥远的丈夫也没感受过。

水妹突然爬起提过那只袋子,拿出纸盒取出一块月饼掰成两半,把一半递给陆鸣:“姐姐,你代替我妈妈吃一块吧,好吗?”

陆鸣没有推辞,觉得眼泪要继续流淌,边吃月饼边下床走到电脑前拿起鼠标。

水妹搬把椅子坐她旁边,微笑道:“妈妈!月饼好吃吗?”

陆鸣浑身一颤,随即醒悟:“真好吃!谢谢乖女儿!”感觉月饼确实好吃,奇怪原来怎么没品出现在的美味?每年中秋节只是象征性尝一块,人们每年都隆重过节,似乎没几个人能从月饼中品出中秋节的含义,典型的节日浪费,浪费金钱又浪费月亮心意!

水妹吃完半块,又拿出一块:“姐姐,你帮我看看,需要怎么修改?”接着掰成两半。

陆鸣摇手:“你自己吃,我好好看看。”看标题是《忧伤把我重新雕刻》,心说怎么像日记啊?看了第一行,再从头念出声:

“清晨、中午与黄昏,女孩分别给男孩一根木头、一块玉石以及一个暂时不说的愿望。”

“按照自己理解,男孩把木头雕成女孩,把玉石雕成自己,精美生动,组合在一起正好互相依偎。第二天,男孩去见女孩,看着无可挑剔的雕像,她轻声问:‘为何玉石不雕成我?’男孩笑答:‘木像我想留下,把最好的留给你。’”

陆鸣被简单故事吸引,提高音量:“女孩声音还那样温柔:‘玉配我,难道不是最好的?’男孩哑然,终于明白她没说的愿望。”

陆鸣吻她,念:“此后,男孩学会了理解女孩,做什么都能让她满意,她觉得十分幸福,仿佛每刻时光都变成精美雕像,男孩学会雕刻她的愿望,也逐渐失去了雕刻创意的灵感。”

陆鸣觉得故事寓意越来越深,情不自禁再吻自己的女孩,又念:“十年后他们偶遇,初为人妇的她微笑仍旧甜美,她说:‘一直以为你能成为雕刻大师,你真的让我失望。你现在好吗?’他有些羞涩的回答:‘还好!我很失败,失去你让我痛苦,是一段漫长难熬的时光。是忧伤把我重新雕刻,并还原成了大师。’”她有些意犹未尽,轻声问:“后面还有吗?”

水妹摇头:“写了一个多小时,感觉没什么好写的了?”对自己和文章不满意。

第21章 迷恋芳香

陆鸣仔细想想:“是不能再写了,读完想继续看,说明恰到好处,让人感动、有回味的才是好文章。跟你自己有关系吗?”觉得她曾经谈过恋爱。

“没,我没谈过恋爱,纯属虚构。嘿!”水妹赶忙重申。

“我们水儿了不起,有创作天赋,你主要想讲什么呢?”陆鸣由此觉得作者心态很重要,她心地纯净,文字自然也流露纯净,而这是当代文学的主流。

“满足!”水妹见她疑惑,补充道:“男孩已经很好了,爱她,又有能力,她终始觉得不够,越来越苛刻,生活不是雕刻作品,不能精益求精的,感情生活可能也这样。我本来想续一段,说五年又过去了,在男孩作品展览会上他们又相遇,女孩成了另一个更有地位男人的太太,男孩感叹之余说了一句:时光对本来完美的作品再次进行了雕琢。”对话中水妹把本来模糊的地方想清楚。

“不错,对完美的作品进行雕琢,意味着画蛇添足,下次续全了再看。还有别的吗?”陆鸣提不出更好的建议,对她的文字功底有所了解,想只要坚持下去定能写出好文章,觉得她不但内心空明,也确实聪明。

“都是小文章,还有日记,日记全是写我们俩人的。姐姐,这会不看了吧?”写日记时没考虑陆鸣可能会看,不知她看好不好?

“是吗?那得看看,可以看吗?”陆鸣明白她想亲热,手从后面伸进握住她的乳房。

水妹“嗯”一声,立时觉得全身暖洋洋,转身把棉被扯过来为俩人披好,陆鸣点开日记,只看了一眼《水陆之恋》日记标题,惊诧她的文思辟蹊径,同时深深触动,似乎在她全部生活水域里自己真成了岛屿,一切围绕自己,心瞬间也融化成水,将注意力转至她身上,吻她耳垂、脖颈和嘴唇,有了做男人的冲动。

水妹第一次到家过夜后陆鸣发现她身上秘密,她的口中、身体有难以察觉的芳香味,不是牙膏、香水、沐浴液的残余味道,是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甚至包括她的唾液、腋下与蜜水,原来没闻到,可能因她不能常洗澡,也因环境所限俩人未完全放开,那晚激情后渐渐迷恋上,以往老公从来不要求自己做什么,可能要求也不会做。

过去她有了情欲才想起水妹,现在呢,只要没工作或无人就情不自禁想念她,然后一发不可收,担心是不是心理出现问题,怎么总回想另一个女人的私处和亲热细节呢?

“姐,你带来了吗?”水妹性情高涨,不忘她的习惯。

“什么?”陆鸣摇头急促地说:“不管它,我只要水儿。”

她把水妹拉起来……

第二天下午,陆鸣终于在网上见到丈夫郝正扬。

陆鸣:“昨晚过得好吗?怎么一直没见到你?”昨天下午通短信时只是互祝节日快乐。

“同事聚会,没什么意思!加你后我们去了塔克拉马干。”郝正扬打字速度很快。

陆鸣知道他说的是大戈壁,野外不可能有宽带,长期听他讲西北也熟悉很多地名:“这次去了很长时间嘛?”她惊奇自己有隐晦的回避心理。

“新疆天然气多,我和油井勘探队很多队友被暂调到天然气公司,工作太忙,要跑的地方也多。昨天、今天放两天假。孩子、妈妈都好吧?”“铁鞋”似乎还在沙漠中行进。

“有我能不好吗?”她觉得自己无端端有些怨气,结婚前他就到那边工作了,是在明确接受的情况下说好俩人一辈子相亲相爱的,他说因为有了她,沙漠也变得富有生气,她感动不已,把心和身体托付给风尘中的年轻之心。

“辛苦你了,亲爱的!”他第一次用亲昵用语,也许刚开始网上交流不习惯。

“你更辛苦!”她感觉回复“亲爱的”有些困难,想起自己也没说思念之类的话。

“这边已经很冷了,过几天还得去准噶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妻子的冷淡,文字有些散漫。

“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她为自己表现心存歉疚,不得不正视水妹带来的影响,在跟丈夫聊天过程中仿佛俩人间多了一个人,水妹就坐在窗外公园椅子上一直微笑着看自己,亲昵语言变成沙漠之水。

“你明年过来玩,我带你去塔克拉马干,景色很美,那里有楼兰遗址。”他终于提到让她感兴趣的话题。

她对沙漠中的景物有具体轮廓,纪录片没少看,问:“楼兰遗址在哪?”

“离库尔勒不远,柴达木盆地北面。到时借两匹骆驼,有些等不及了!”郝正扬制定详细计划。

看见“库尔勒”三个字她心头震惊,似乎外面的水妹也闻到家乡气息,从椅子上起身向窗边走来,陆鸣随手回复:“我也想啊!”心想得找地图看看,急于想知道库尔勒离楼兰遗址到底有多远?不会就在水妹家附近吧!拿不定主意去还是不想去?对库尔勒她可没什么好印象。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郝正扬流露心中体会。

“没有啊!好着呢。怎么这么问?”她悟出他话中本意,可无论如何提不起精神,跟丈夫聊天比看水妹日记无味多了,心中埋藏很深的情绪像钻探中的石油。

“鸣儿,我知道不仅距离远,分离时光更是一种距离,想说报歉又觉没意义。委屈你了!”郝正扬也面对实际,对于一个长期在野外跋涉又热爱工作的人来说,要把心中情感石油喷出,有时比打口油井还困难。

与他相反的是陆鸣心中的石油已冒出地表,黑色心情在阳光下乌黑发亮,流淌中正一点点向周围蔓延,其中一股渐渐接近水妹身后,眼看将与她的脚印重合。

“想办法调回来吧!好吗?”陆鸣在窗外水妹的无形注视下,眼看着心中石油腾空而起形成一个黑色喷泉,刹那间觉得自己被石油染得面目全非,视野变得模糊。

第22章 羞涩堕落

对陆鸣和郝正扬来说水妹只是导火线,没有她,也会因为其他事点着燃烧,爆炸时的冲击波将更强烈,如果没有她,燃烧方式可能不一样,也许她不会成为第二季红杏,有可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准红杏,避免或延迟燃烧爆炸,只有他回到她的身边工作。

爱情往往因瞬间触动或感动而产生,然后企图用一生去维护,可以在余温中维持一段时间,但爱情产生与结束的因素是完全不同的,当爱情只是俩人生活的一部分或成为精神承诺时,会变质为精神石油,要不带来光明与温暖,要不带来焚毁与创伤。

何况传统的婚姻文明在新文明风暴和越来越狂野的精神浪潮中显得力不从心,喜欢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有过数年聊天经历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即使是块石头,也会在天长日久的浸泡中让心和身体变得越来越光滑,更容易随着泥沙沿着河床身不由己地移向更远的地方,直至埋没在人生与人性的废墟中。

陆鸣只是间接受到新现代文明与网络文化的浸湿,得益于她正经历哺乳期,萌芽不久的母爱对周边环境进行了顽强抵御,在qq上天天隐身的同时需要“正常”的生活内容,强加给自己坚守忠贞的名节试图进行挣扎,当受到珠儿的鼓舞和影响,当看到越来越多的女人放弃对爱情的忠贞,似乎在无意中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似乎为忠贞和生活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其实,她只是找到了一条说服自己的理由,而理由终归会找到的。

人的内心如同一座雨水充沛的山,有小溪、暗流、泉眼、滴水、水气,会在某个时期汇集在一起形成激流冲洗一切,也洗涤自己。

当陆鸣领悟到忠贞确实是自己的心灵伪装时,她在日记上记下一段话:“于是惦量身前熟悉又陌生的河,惦量是否能够抵御?是否可以跨越?当籍口越来越多时毕竟鞋已潮湿;当夕阳在云层中陶醉,明白那是坠落的羞涩,似乎已看见俩人交织时的自我,新爱狂热的鞭笞着,在快乐的呻吟中不得不揭去面纱,不得不面对生活,想清后反倒觉得一切变得柔和。我的脚上已没有鞋,需要郑重面对新的选择,将把它当成人生新课题,如果哪一天我仍然不满足水妹的爱,将撕下爱情这块招牌,让自己暴晒在沙漠灼烈阳光下,直至看见最后一抹生命迹象远离自己身躯,那时即使活着,我已经死亡!”

现在,对于她来说不是停止堕落,而是能否保持“羞涩的坠落”,不在生活中完全失去自我,守住真正堕落前心灵最后一块阵地,在这阵地上她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原来的自我定将尸骨无存,这一步的红线上写着:珍惜的爱!

陆鸣和水妹共同为那块自留地取名叫“两栖芬芳”,隐含俩人姓名,正是看过水妹日记才知道花棚中有一块“两栖芬芳”,为此她想让俩人情感栖息地变得真的芬芳起来,不但要看见杏花盛开,还要验证杏花盛开时到底是什么颜色?是含苞欲放时娇艳还是怒放时更加夺目,并不在意杏花是对自己行为的暗讽。

水妹日记她可以随时看,因为上面记载的是水妹心情和生活感叹,但不能让水妹看自己的日记,因为里面充满残酷的精神毁灭,担心水妹看后会影响自己的形象,无来由地在她纯美的记忆中浇上一堆乱泥。

陆鸣把心中很多想法逐步进行实施,准备先给她装宽带,虽然担心她在网络中受到污染,但她的写作需要网络,可以在不断阅读中丰富视野,在不断发表中坚定信心,自从水妹表示不用成人用品,无论出现怎样的疯狂状态也一直坚持,有时连陆鸣为之怜惜心疼,因此对她的坚韧十分放心。

另外,除了“两栖芬芳”,她想留意租赁一个店铺或摊位,想把“两栖芬芳”变成鲜花店品牌,这样水妹就能安定下来了,有什么状况发生俩人始终有基础可以依靠,向全新生活迈出扎实一脚,正在越过“羞涩坠落”的底线。

她考虑过丈夫和家庭,不存在放不放弃,即无燃眉之急,也没放弃必要,家庭没对她的新生活造成太大影响,当然,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自己会要孩子,会自始至终照顾他的母亲,有一个问题让她为难:要是他回来,他们之间还能有性爱吗?

长期以来他们分离时间远远超过相聚时间,性爱只是象征,更多依靠自慰,现在有了水妹,俩人性爱和谐是从没有过的,肯定不是丈夫能够填补的,她们在性爱中可以任意转换性别,通过双向交换每一次能达到兴奋巅峰。

自己有丈夫、家庭、孩子和稳定的工作,水妹除了与生俱来的品质、聪慧与美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特别想帮助她成功或立足,新生活规划的两大主题一是与水妹的感情,二是尝试两个女人在特殊情况下能否共同携手走进一片新天地,无疑将使生活焕发新的光彩,她不断地陷入,对自己想法充满迷恋,对未来充满期盼。

让红杏变成纯洁的白杏不是证明给谁看,只是为了让自己踏实与舒服,为自己能成为与众不同的“红杏”觉得由衷的骄傲!

对于像她这样的女人,生活处处充斥着诱惑,能忍受寂寞婚姻达数年之久,一旦不再寂寞,那她所面临的变化在一定范围内便具有颠覆性,具备创造奇迹的毅力和潜力,好的是她没有像其他一些女人那样把羞耻踩在脚下,求爱不是为了放纵,否则杏花盛开之际春光必定乍泄无遗!

第23章 蓝天无牙

转眼到了十月下旬。

水妹和陆鸣从电信公司申请宽带出来,手挽手漫步在街头。

到哪去?要干什么?水妹从来不问,陆鸣说东就东,让她从可怜1000元储蓄中取出600元,毫不犹豫地取出来,陆鸣为申请一年添上1000元她也不推辞,姐姐说宽带好就肯定好,上周到财务室仓促学习过,虽然没觉得宽带用处多大?

“哎,世佳超市在前面,同学帮忙挤了一个摊位。”陆鸣见路口是红灯:“红灯别乱撞,听见没?”与水妹上街她不再局促,不担心碰上熟人或同事。

“嗯。你说过有五次了。”水妹听她讲过要开花店,怎么开没概念,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清楚。

行至超市门前陆鸣拨打手机,打完回头说:“让我们在这里等。想吃什么?”每次逛街会让水妹尝些原来没吃过的食品。

“姐,肯德基是什么鸡?”水妹含着手指转一圈,指着超市旁边老头画像问。

“就是肯德‘鸡’呗。想吃?等看完店去吃。不是‘鸡’,是品牌名称,差点让你弄糊涂了。”见熙熙攘攘人流有不少男人看她俩,陆鸣觉得心情舒畅,只是不知道他们看谁更多一些?心说看了也白看。

“贵就不吃了。”水妹想吃一次花上好几元,还不如买桔子或橙子吃。

“又不是经常吃,吃也是一门学问,文章来源于生活,就得了解生活。”陆鸣目标明确,有利于帮她提升素质的事会不厌其烦的提醒,或者花钱让她尝试。

“姐,在这里上班多好,什么都有!”水妹是对什么都感兴趣,有一次在棉花糖机器旁站了一个小时,做糖的人以为她没钱想送一团,她才笑着跑开,晚上写了一篇《幸好蓝天没有牙》,陆鸣看后笑得肚皮痛,不为内容,为她的异想天开,生生把棉花糖与蓝天扯上关系,即使白云变成棉花糖,蓝天也没牙可蛀呀?着实亲了她几口。

“看着热闹,其实很辛苦的。开了花店你也可以来上班啊!”陆鸣知道她又在琢磨,说不定把肯德基跟沙漠联系在一起,想着如何把牛羊圈进都市。

正闲聊,陆鸣看见同学在大门口招手,上前挑逗:“这几天你老公肯定很卖力!”

“去你的!你老公不卖力也没见你胖。哎,我是瘦了吧?”同学跟陆鸣亲热时打量水妹。

水妹见她短发,清爽干练,胸牌上写着“招商部经理”,心想她一点不胖啊!

“萧岚,这是水妹,就是她要开花店。”陆鸣喜孜孜地介绍。

萧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伸手握住水妹倾斜至膝盖的长发:“这得留多长时间啊?像黑瀑布一样,你也当我妹妹吧?”

水妹看一眼陆鸣,琢磨她说的妹妹是什么含义,不想再有一个姐姐,点点头:“好,我叫你萧姐姐吧!”姐姐前加上姓是区别的重要标志,就不是“姐姐”,只是比自己岁数大的人。

萧岚边走边说:“你陆姐上学时总欺负我,要是她也欺负你,你给我说,我帮你报仇。哎,就是那间。他们11月5日前撤走,很多人都盯着,现在临街小门脸房不好找。”

陆鸣看是右转第三间,斜对面是一排收银台,房间约六平米,门头写着“苦舟书屋”,年轻女店员见到萧岚叫一声“萧姐”,没有看书的人。

水妹问:“萧姐姐,你们超市不卖花吗?”

“卖花,但不卖鲜花,要是有花店,你陆姐还不得骂死我。”萧岚纳闷不爱找麻烦的陆鸣为何帮她?花店肯定是俩人的,她不说自己也就不挑明。

“到时做几个花架和一个玻璃柜子就行了。租金怎么付?”位置不十分理想,陆鸣知道没办法,关键看怎么经营?

“其他人是付一年押三个月,你们就付半年押二个月吧。你看好了?”店小也是做生意,萧岚不想她们白忙乎还赔钱。

陆鸣默算租金总数:“想好了,星期一付款签合同吧?”

萧岚见她下定决心,提醒道:“周一下午在办公室等你。水妹守店吗?”

“她不能守店,得另外找个人。有合适的人吗?”心想自己与水妹只能轮流来帮忙。

萧岚背对书屋呶呶嘴:“那小丫头挺伶俐的,叫春杏,山西人,跟她聊聊吗?”

陆鸣听有个“杏”字便有好感,点头与萧岚过去与春杏攀谈。

水妹在后面默不说话,盯着小屋进行虚拟设计,没有因为陆鸣说自己要开花店就认为是自己的店,关系是有的,姐姐的花店无论如何要开好,自己抽空要学插花,需要看很多相关的书,再回头观察拎着大袋小袋的客人,心说大家购物时会想着买花吗?渐渐地有了自己的想法轮廓。

第24章 随意沉醉

陆鸣和春杏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她心中石头落地,春杏名义上成了“两栖芬芳”小店主,是公司在鲜花市场上唯一一个经销商,因为公司长期以来只与固定用花单位保持供求关系,包括公司管理的几个公园、几十家酒店以及度假村什么的,经营十分稳定,每年效益均小幅上涨。

走在花圃路上陆鸣嘱咐春杏:“这件事只有你、我和水妹清楚,今后需要到公司办什么直接来找我。”她知道水妹不说谎,万一露馅,公司内部盛传自己干兼职就不好听了。

春杏点头:“嗯。陆姐你好会说话,声音也好听!”

“你也不错,把‘两栖芬芳’吹得天花乱坠,能发展成你说的那样吗?”陆鸣手指大棚,心里暗笑她竟敢跟总经理吹明年开二十家分店,真怕她当场吹出原形。

“卖花嘛总得把事情吹得漂亮些。花棚好大!水妹这会在吗?”春杏脸上有些雀斑,微胖,挺爱打扮,口齿十分清楚,小丹凤眼总滴溜溜转。

“她知道你来,一般也不会出去。”陆鸣推开门喊:“在哪呢?”

“这呢。”水妹戴着帆布手套从中门跑来,见春杏在,只搂住陆鸣肩膀:“茉莉打苞了,等会正好带两盆回办公室。”

春杏十分羡慕:“在这上班真好,这么多花!要是总来,说不定能把斑去掉。”

“做梦吧。要是能去斑水妹就发财了!你在干什么?”来到“两栖芬芳”前陆鸣见旁边又有一大块地刚松过土,已经扦插上部分幼苗。

“大家都知道玫瑰、百合、康乃馨的含义,花店卖的也多。我想把花的含义重新归类,分四大类:亲情、爱情、友情、真情,算不上前面三种情的,全部归到真情。每大类再细分,如爱情又分初恋、往日恋情、夫妻情、相思情,每一种有相对应的花,加上数量变化来区别。”水妹见俩人只听不说,接着说:“有的花原来有,如象征友情的常春藤,象征相思情的红豆。有的花没有,如象征往日恋情的爆竹红,象征多情的大波斯菊,象征热情的九重葛……。”

陆鸣微笑着把水妹拦住:“我懂了,你从网上看来的吗?”想要不拦住,她会把记忆中的学问全背出来,不禁想跟她亲热,奈何身边多了个春杏。

春杏一旁发呆,想这也太复杂了吧!

水妹高兴得直跳:“是啊!本来想去买书呢,没想到网上什么都有!有些乱,需要重新整理。春杏别担心,我会把详细的打出来,多熟悉就能记住了。姐,快跟我来!”拉着陆鸣往平房跑,她推开门。

陆鸣看清屋里一下傻眼了,心想就昨天没来,怎么突然变得花花绿绿了?

桌上放着五个黄、红、橙、蓝、紫颜色的洗菜用塑料篮,里面放满几乎与菜篮相同颜色、稍微发软的卡片,张张切割整齐没有毛边,桌上有几支彩笔。

一面墙上拉着四根铁丝,上面用小铁夹夹着几十张有字卡片,卡片内容是按她说的四大类分好的,正面由“两栖芬芳花屋”、花名、编号、价格、花的含义组成,背面是较为详细的介绍,每张内容都不一样,用于店里花盆前摆放。

陆鸣进卧室看电脑边堆放几卷没裁剪完的彩纸,桌上添了一块玻璃,上面放着铁尺和裁纸刀,心想这得费多少工夫!她难道整夜没睡吗?

陆鸣本想嗔怪两句,再一次为春杏在身旁感到不便,心疼地说:“告诉我跟你一起干哪?我裁你写,困了吧?”

“不困。姐,今后每天写一百张,送给到超市购物的年轻人,时间长了,大家就习惯来我们花店了。”她下意识地打个哈欠。

“还说不困。傻丫头,我们把卡片内容定好,不同颜色空白卡片可以去印制。”陆鸣真正担心的是公司来人看见,想下班后全搬到家里去,正好有理由让她多去几趟,继续说:“春杏,关于鲜花价格你到市场跑几个地方看看,尽量把花名和价格抄下来。”

春杏点头:“我明天就开始跑,不知一天时间够不够?”

“没关系,边做边调整,开始时花的品种也不多。你先去吧,晚上别疯玩。”陆鸣想跟水妹收拾卡片,随便说说话。

春杏“嗯”一声,握握水妹手出门。

陆鸣把门带上:“今后这些到那边家里做。”不知不觉中把家分成“这边”和“那边”。

水妹面含歉意:“姐,不会给你惹祸吧?”

“说哪去了?能惹什么祸?只是我们不要太招摇,注意就行了。有事我们一起做,不能把水儿累坏了。”原本想立即收拾卡片,又想不着急,从后面抱住收拾桌子的她:“昨天想姐姐没?”

水妹使劲点头,说:“后来一忙就忘了。”

“忙也得抽空想姐姐。等会收拾好,下班后在侧门等你,这几天晚上都住那边吧?”知道例假要来了,觉得时间紧迫,内心春情有些繁忙。

“我知道。姐,我也要来了吧?上个月只比你晚一天。”低头解皮带。

“多好!每个月少浪费好几天。傻丫头,还没插门呢!”陆鸣慌忙插门,回过身水妹已露香臀,香不仅因为她体中特殊味道,自陆鸣嘱咐后每天清洗很多次。

“姐,快点啊!……。”水妹晃动身子。

当陆鸣触摸时她双手撑在桌边叉开双腿,随意让陆鸣更加心醉,自己越来越开放,经常摆出各种姿势,有些姿势原来在梦中都不会出现。

第25章 两栖情爱

敬珠儿见报销员工出门,轻声问陆鸣:“这段时间有人看见你在超市花店,背后有议论呢!不会真是你开的吧?”

陆鸣知道迟早会遇上这种情况,轻松地笑:“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忙吗?没吃的还是没穿的?那个春杏总经理也见过,是我老家的远房亲戚,初来乍到,又不能坐视不管。我是热心肠谁都帮,命苦!”应对这种问题驾轻就熟。

“我只是提醒你,至于谁开的与我无关,水妹在花店你怎么解释?”珠儿不是随便好糊弄的,心想无利不起早。

陆鸣坦白说:“她的想法我知道,想利用业余时间多学些鲜花知识,插花什么的,这也不错啊!不影响工作,还为公司增加收入。她问过我,我赞成,学好了她自己也可以开个小花店,就能站稳脚根,再说外地人想法不一样,我们够吃够花就行,她们不行,吃喝完了,空着双手回家,干了好几年不白干了吗?”越说越理直气壮。

“呵呵,好你个热心肠,好了,当我没提。”珠儿不想因为别的事弄得满心郁闷:“周末晚上别安排事情了,她们成天催我约你。”

“你就不能帮我推掉啊?孩子小、路远、照顾老人,何况我是贤妻良母。”陆鸣自从把自己与水妹的事想清楚,态度变得明朗,心说你们玩你们的,本人很满足!

“好吧,今后不提她们了,什么时候我约你也不出来?”珠儿收拾东西准备上银行。

“那行。说实话,我是担心跟她们合不来,弄出尴尬让你为难。”尽管知道珠儿单请含义,也不便一味回绝,原来俩人也总一起逛街。

“嗯,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先走了。”珠儿临出门前到她身边摸一把乳房。

看她离去陆鸣暗笑,如果原来曾为她说的动心,算是有功效的诱惑,那现在这种话题已完全失去功效,坐对面也不知自己这朵红杏现在有多娇艳?珠儿跟越来越多的女人同时来往,想想也好不到哪去?有几个女人比水妹乖的?男人找女人追求漂亮,女人找女人也离不开这条规律,何况那些女人跟自己一样结过婚?找她们相当于找破鞋!并且没有情感。

想腻味了,又想花店的事,开业生意不太好,就够付春杏工资和房租,但她挺满足,现在不赔就行!开业前后忙过几天,现在基本不需要她再帮忙,春杏勤快精明上手很快,又从别的花店偷学插花,竟学了六、七成,加上水妹提前帮她熟悉各种花草知识和背诵鲜花含义,一周来已把百十种花草弄清楚,补货等事宜也办得有条不紊,到这里找珠儿交钱、开票时一点不留痕迹。

春杏只有一点令她不满意,有事没事招惹男人进店闲聊,看见不下四、五次,有她的老乡、有超市男职工和聊过一、两次的客人,跟有些男人眉来眼去流露暧昧,实在忍不住严肃地给春杏指出来,她表示注意改。

事后她检讨自己是否太严厉,有几个女孩能像水妹一样?渐渐发现自己其实是对男人本身有了抵触情绪,是男人对自己失去吸引力了吗?也许自己真的变了,变成只接受女人了,也许是男人对自己和水妹的生活是多余的。

手边事忙完再次想起自己拥有的乖情人,立即有到花棚的冲动,又想等会有人来拿发票,来去匆匆不免扫兴,便打开《秘情日记》,仔细阅读前几天写的,发现文字水平提升很快,今后可以与水妹一起写文章,说不定还能写小说,不为发表与出版,写给俩人自己看,读着俩人共同撰写的秘情小说做爱,说不定情趣又不同,可以稍微加点情色段落,想着、想着情欲翻腾,在当天日记前打上《两栖性爱》小标题,稍微琢磨后迅速敲打键盘。

“与水妹相处我是女人又是男人,这种转换很奇妙,不在一起时会像男人那样想她,想她的身体、笑容,想她的各种姿势和挑逗抚弄,这时我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原来为这种感觉羞愧过,是水妹的表现和和谐的性爱让我觉得羞愧竟那么多余,纯属杞人忧天。”

她重新读一遍,认为没有一个字是在欺骗自己,续道:“我喜欢不在一起时自己的男人角色,幻想各种不同环境,幻想怎么让我们得到更多快乐,不再为上成人店感到羞惭,为了我的水妹到成人店算什么呢?可惜她不喜欢成人用品,我也失去更多做男人的机会,否则可以实现让她更快乐的梦想,她快乐是我的最终梦想。终于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有时男人好色也许是深爱女人的表现,是啊!男人如果不为从女人身上获得更多快感而做更多服务工作,女人要想充分快乐也是天方夜潭!雨水不足,小溪何以能满?不过我们现在不需要他们!”

第26章 暗恋合欢

于是想起丈夫,想起他为俩人的性爱做过什么?好象没特意做过,唯一想做和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身上找到快感,自己像被施舍似的顺便得到一些残羹,水妹说的一点不错,男人是吝啬的!不想要孩子却偏偏怀上,拒绝都没有权力,生下来后他忙着干自己的事,孩子只是偶尔能想起的有些关系的人。

她写道:“在精神上水妹是我的女人,在欢爱时她往往是我的男人,特别是接近高潮时,她能比男人更好地心疼我、呵护我,并为了我不得不接触让她讨厌的用品。也许在她心里我完全是她的女人或男人,不允许其它什么来沾染我的身体;也许是不想我借助其它什么才获得快感,造成她对自己的不满,我想这是我们的分歧,原因可能是我有过与男人一起的性生活,并适应男人进入方式,为此我欠水妹的,因为她为了我不允许任何东西碰她的身体,可能把这个看得极为重要,如同女人对男人的忠贞,所以我想,在她的行为和内心中才真正做到爱是忠诚的世界,而我没做到!”

“用什么她才不会拒绝呢?同时又能让我尽可能多的起到男人作用,几乎天天在考虑。不行了,写到这里有些情不自禁,此时的我毫无保留的变回成女人,更加需要她成为无微不至的男人。”

“这是性格与性别、性爱与性情的微妙转换,让我对我们的爱充满无数憧憬,爱与性爱是需要美好憧憬的,如同男女情爱时的温柔和浪漫,而现在更需要我们之间才有的激情和浪漫!”

中午,春杏到外面休息吃饭,水妹看完帐本,长辫盘在玉颈专注填写卡片。

花屋与超市作息时间同步,早九点半至晚八点半,水妹利用中午休息每天到超市替换春杏一个半小时,工作时间太长,干长了谁都会有怨气。

她在花棚工作没有钟点概念,有时不到七点便起床忙碌,总有干不完的事,除了吃饭、睡觉、写文章、跟陆鸣在一起,剩余时间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公司对她特别满意,又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女“老秦”,三个月试用期提前一个月结束,工资加补贴涨了300元,每干满一年每月另加薪100元。

她对钱多钱少没清楚概念,却对店里一天卖多少钱十分惦念,没事总帮陆鸣计算,陆鸣笑说自己可是会计,心想傻丫头纯粹为自己着想,有些想法暂时隐瞒不说。

“小姐。”一位男人站在花店门口,见水妹起身:“我想给生病的同事送花,送什么好?”

水妹笑着背诵:“象征深刻友情的有黄夹竹桃和常春藤,祝福健康的有龟背竹,寓意永葆青春的有柏树和紫罗兰,赞美对方的有莲花……。先生,你主要想表示什么?如果说清楚一些,能为你推荐最合适的。”她解下长辫放到背后,担心形象不好。

男人听她说得复杂:“哈,送花有这么多讲究?”

“不复杂,是我说复杂了,我不太会做生意的。”水妹只想弄清他具体送给谁。

男人阅读她表情,看不出假装痕迹,沉思片刻:“还真不太好说!”

“那我问你答吧,可以吗?”她把卖花过程变成审讯程序。

男人童心起开玩笑:“我们约好,你只能提三个问题,不然我就不买了。”

水妹咬着手指动脑筋:“那我问了。是年轻男同事还是年轻女同事?”

男人佩服她加上“年轻”两字,否则问清性别就得问两次,帅气脸庞故意流露忧郁:“年轻女同事。”想她可能会问是不是女朋友?

水妹笑逐颜开:“你主要是想祝健康还是表示爱意?”她直接跳过他的设想。

男人知道如实回答已用不着问第三个问题,诚实地说:“以暗示爱意为主。”

“说明她病情不严重,所以你不特别担心,祝健康容易让她把自己想成病人。”见他在倾听:“蝴蝶兰表示‘我爱你’,有些直接;爆竹红表示恋情,但她还没有接受。那……,有三种最合适,表示秘密恋情的合欢,隐藏爱意的文心兰,还有等待爱情回复的熏衣草。”她把推荐变成选择题,好心却把销售过程弄复杂。

男人觉得她认真神态很好玩,惊讶她熟练记得这么多花,想逗她多说几句:“我已经糊涂了!不知道选什么?”

“是因为我吗?姐姐一再嘱咐我,不好意思啊!”水妹的高原红更加绚丽,心说要是春杏在就好了!

“你后面说的三种有合欢、文心兰,还有什么草?送花好看一点,那就合欢吧,秘密恋情!”男人不忍心再逗她,怀疑她不是店员,却对花草如此熟悉。

水妹听他要合欢更加羞愧,悄声细语地说:“对不起!合欢现在没有了。”

第27章 天生花魂

男人立即笑容可掬,哪有这样卖东西的?自己给自己下套!好心地说:“那你说你有什么?反正这花在你这买了。”

水妹本来还想把熏衣草种类详细介绍,想想不对捂住嘴巴:“那就法国熏衣草吧,全株散发香味。”她端一盆熏衣草过来递到男人跟前:“好闻吗?”

男人认真嗅嗅:“行,帮我用塑料袋装好。还有一个小细节,如果她不懂熏衣草含义,岂不是白送了吗?”他思虑周全,既然是隐藏的秘密,不懂也不能怪对方。

“先生,你还没问过价格呢?”水妹心想糟了!好象又多此一问,转身拿过一张卡片慌忙补充:“你看后面写着含义,她会明白的。”

男人接过名片,对上面小字和内容很满意:“是你写的吗?”

水妹以为字也惹麻烦:“写得太多,可能就乱了。”

“不乱,挺漂亮,你做得很不错!价格你定。”从屁股兜里掏出装满百元钞票的钱包等她开价。

水妹看看他的钱包,男人也不说话,想她是不是在揣测自己的心理价位?

“有点麻烦了,你全是一百元的吗?”水妹刚才点过零钱,只有35元。

“一百元不够吗?”男人心说要不是有车在等自己,真想再聊会。

“你的够,我的不够,收你二十元,零钱不够找。”水妹看大门方向盼春杏。

男人不再笑了,要收自己五十、八十元也是她一句话,便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柜上:“没关系,把钱放这,下次来再找给我。”

“那不好,你等一下,我到对面换零钱。”不管他同不同意,水妹拿钱转身出门。

男人见屋里装现金的抽屉敞开,心想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做生意的人,说她粗心吧,又像特别细致,想想有些糊涂,只好耐心等待。

水妹好不容易把零钱换回,男人说声谢谢拎塑料袋离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水妹:“这是我公司地址,你帮我们送些花和树,会议室和办公室用,大约二十盆吧,送花前给我打个电话。”

水妹正想再问点什么,男人快步走远,她看名片上写着“温馨电器实业有限公司”龚正超总经理,她有些发懵,心想他要什么价位和品种的也没说清楚,没法准备啊!于是着急想去财务室找陆鸣。

从办公大楼出来,看着有些郁闷的春杏,陆鸣笑道:“她帮你多卖花还不行,不知好歹!”

“不是这意思,说明我卖花有问题,她中午只来一会,连续三天有人买这么多花。前天还以为有人骗她呢!”春杏着实为自己的尽心尽力委屈过,第一次可以解释成她赶巧了,现在总不能还这样想,又想水妹有什么秘诀呢?

陆鸣见春杏是总结,很满意:“这样想就对了,我也琢磨呢!”大前天听水妹讲完也担心别人拿她开玩笑,看过名片又觉得不像,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水妹只是担心客人会不满意,俩人商量出一张清单,后来陆鸣给龚正超打电话报价格顺便探清虚实,春杏才雇车陪水妹送花收现金,只是没遇上龚正超,开业来最大一笔买卖鼓励她们信心。

今天又送两家公司,都比第一家买得多,三家加一块营业额近8000元,连珠儿收春杏钱时都惊讶花店生意好,陆鸣不得不抽空帮春杏送花,让水妹守店。

陆鸣想起原来总嘱咐水妹多些心眼,担心她不懂怎么做生意,可客户偏偏只把大订单给水妹!

陆鸣想得比春杏深一些,自己有时也遇客人买花,问题是别人买完就走,好象都是应急一般,不会把另外需求提出来,自己和春杏与水妹的差别也在这里,客人不但当场买,还主动留下电话或者向其他人推荐,刚才这家要了五十盆,就是妹妹向哥哥的公司推荐的。

心想下班后到店里坐一会,当着春杏面跟水妹好好谈谈,她是凭什么吸引客人的?又想店内是不是应该增加一个人?照这样下去人手显得紧张,中午由水妹替换习惯不能变!

上了公共汽车,春杏哪壶不开提哪壶:“鸣姐,中午我自己多盯一会吧?”

陆鸣想清她的意思,问:“你是认为客人喜欢中午买花吗?”

“我也说不清,原来卖服装我也卖得挺好的,没这么笨啊!”春杏有些倔强。

“晚上再说吧。不管怎么样?生意好是好事!”陆鸣望着窗外飘飞的落叶,又把水妹拉进心里细细盘问,不过是在亲昵状态中进行,说不定傻丫头在这方面天生福命,或者苦尽甘来了!

第28章 期待来世

中午,陆鸣在超市旁边买了两盒大馄饨,又买一支巧克力冰淇淋进超市,见店前有两位客人,一个卷发女人搀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正与水妹交流。

陆鸣心中一动,贴着前面摊位门边慢慢靠近,只看见水妹一只手。

女人对水妹说:“按你这么说,康乃馨选哪种颜色更好?”

“妈妈在九泉之下也会像原来一样希望孩子快乐的,白色会让妈妈感受到更多的孩子悲伤,妈妈也会悲伤,红色的表现爱,在快乐生活中寄托对妈妈的思念,觉得红色的更好。”水妹永远把自己当客人,好像自己要买康乃馨。

“可我们原来一直送白色的,别人也都送白色的?”女人顾虑很多,下意识地看身旁陆鸣,想她是不是也来买花?

陆鸣也纳闷,由于白色康乃馨市场需求量大,远比红色的价格贵,她为何不顺其自然推荐白色的呢?

水妹有些固执地说:“是的,人们一直都这样送,我觉得送什么颜色的花,不能站在送花人角度想,也就是不能站在孩子角度想,应为妈妈着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所有的妈妈最希望看到什么?是看到孩子快乐啊!我们也希望妈妈快乐吗?都希望。妈妈怎么能快乐?看见孩子快乐才快乐。”她成了幼儿园教小朋友的阿姨。

“嗯,爸爸,您看呢?”女人虽然犹豫,也认为她说的有些道理,便尊重老人意见。

老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水妹,点点头:“小姑娘不简单啊!如果我跟她妈妈在下面见面了,我会希望她们送我红色的,我不认为我死了是一件悲伤的事。”老人面向女儿:“再说我们希望你们快乐,更希望你妈妈在下面也快乐。”答案很清楚。

老人心想正如小姑娘所说,人们或孩子往往只顾他们自己而不顾老人感受,花是送给老人的,就应该考虑送给老人的是什么?要送也得送快乐啊!悲伤谁都清楚。

“好。那就买七十二枝红色的吧,正好跟妈妈岁数一样。”女人决定。

“姑娘,我给老伴应该送什么呢?”老人笑吟吟地望着正准备忙碌的水妹。

水妹问:“爷爷,你原来送的是什么?”

老人问女儿:“原来送的是蝴蝶兰吧?”女儿“嗯”一声。

“蝴蝶兰是‘我爱你’的意思,要是我呢?”水妹咬咬手指思索:“我建议你送三种。”

女儿有些反感了,送三种不是要花更多的钱吗?怕老人误会又不敢说出来。

老人很感兴趣:“你说说。”

水妹小声地问:“您跟奶奶一起共生活多少年?”反省自己是不是又把事情弄复杂了!

老人骄傲地说:“她是前年去世的,是在我们庆祝金婚后。”

水妹脸露惊喜:“五十年啊!”又想想:“爷爷你看这样表达行不行?薄雪草表示念念不忘,蝴蝶兰表示浓烈的爱,再加上玛格丽特……!”猛然想起花棚里没有玛格丽特。

老人追问:“玛格丽特表示什么?”想她把他们夫妻曾经和未来的情节串连起来了!正好与自己思念老伴时的想法和心情吻合。

“玛格丽特表示期待的爱,就是爷爷盼望来生还和奶奶在一起……。”说话卡住。

一句话说到老人心里,高兴地抢着说:“对!对!就是需要这样表示,做梦都想!”

女儿看爸爸开心,也把不快抛一边:“爸爸成天就念叨要去找妈妈!每次给妈妈买东西都是爸爸上街亲自挑选。”

水妹抱歉神色,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玛格丽特没有了……!”

老人马上露出失望,陆鸣见状插话:“我能在别的公园找到!”

水妹听是陆鸣声音,像见了救星跑出来叫:“姐,你怎么来了!把我急死了!”拉她进屋,盯着陆鸣不住憨笑,陆鸣随手把食品袋放到桌上,对客人说:“你们要的急吗?”

“最好今天晚上能送到,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女人见爸爸表情好转。

“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把地址留下来,一起给你们送过去。”陆鸣心疼的瞧瞧水妹。

“没问题。”女人见水妹递来纸笔:“红色康乃馨比白色的贵吧?”

水妹大摇其头:“不啊,便宜不少的。”

女人握着笔有些发愣,想刚才错怪她了,幸好没表现出来,赶紧伏身写地址遮掩表情。

第30章 潜在情敌

看水妹背影消失,春杏眼前像少了一座遮挡的山,同时心里又多了一座山。

“两栖芬芳”生意越好,春杏越是开心苦恼,水妹不管销售多少都算自己的销售额,可以享受2%的提成,这是陆鸣一再强调并坚决执行的,春杏倒不是担心水妹挣不到钱,能看出店是她们俩人的,至于具体如何分配不是自己该管的范围,可该管的销售业绩全凭水妹支撑,毕竟有些说不过去。

春杏心里憋不住事,原来总跟陆鸣讨论销售技巧,最后陆鸣的意见是鲜花销售没有技巧,除了熟练掌握产品知识,全凭真诚待人。为此,春杏最近总是提前回到店里,不止一次地观察水妹如何与客户交流,果真如陆鸣说的那样客人只要与水妹说上话,就喜欢跟她多说,水妹应答的话跟春杏自己心中的话进行印证也确实不一样,终于明白客人喜欢水妹的原因,就因为她单纯,单纯得她本人也成为一朵花。

销售问题找到了,也把春杏难住了,卖服装时养成的习惯是尽可能往好里说,大家也都这样,骨子里已经渗透许多世俗的思想与所谓的“技巧”,鲜花打蔫谁都能看见,纵有千张嘴把云彩说下来,客人也不会感兴趣,不用太多介绍产品本身,卖衣服技巧根本用不上,可要做到水妹那样看似容易,实际比登天还难,几乎相当于把自己重新回炉。

现实情况是超市开花店不是最佳位置,从门前过的客人多,但真正买花的人很少到超市里找,错过一个客户等于错过更多机会,特别是那些有公司的客户,花如果能进入客户家里,基本也有机会进入他们的公司,一条根上往往连带一堆泥,也是最好的泥。

春杏想了很多办法,首先把自己衣着装扮弄简约,与浓妆艳抹、流行的街妹形象告别,又把鲜花知识从头到尾熟悉背诵,服务态度越来越好,有时给客人的建议也恰到好处,情况有所好转,但仍不十分理想。

顽强并有些玩世不恭的春杏是真泄气了,水妹买鲜花的本领是天生的,要把自己完全变成客人眼中的另一个水妹是不可能的,不得不承认有些差距不是后天能弥补的,如果让水妹去卖衣服一定没有自己的业绩好,看来是选错行业了!

选错归选错,毕竟工资不少挣,跟自己生气可以,总不能跟钱较劲吧,想通后心里不像过去那样焦急了,回头继续琢磨怎么把自己变成水妹?

受全球气候变暖影响,到了11月中旬天气并不阴冷,连窗外阳光也透着温暖,风也不急于显示强劲势力,树枝上的叶子仍是那样翠绿与悠闲。

收拾好帐本、票据,陆鸣登陆qq,顺便把日记打开,听见qq叽叽叫,心说老公不是在塔克拉马干吗?看清是“狂澜危帆”头像在闪,一时想不起什么时候加过这么一个人?

“狂澜危帆”:“真不容易,第一次见你露面。”

陆鸣想起刚才登陆时没有隐身,回道:“好象你一直在等我似的?”

“你真说对了,每天上网都盼望看见你,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很老练。

“怪了?看见我又能怎样呢?”她基本不跟陌生人聊天,不像珠儿有空就聊。

“是啊!能怎样呢?我也这样问过自己,天各一方,为什么要惦记呢?”他很会用问句。

“现在想清是为什么了吗?”她有些好奇,一句话没说过,他凭什么惦记?

“加你是因为你的网名,使我联想到梦境,也许这种意境曾在梦中出现过。‘斑斓梦’,说明梦中情境很温馨,只有性格开朗的人才会有。”他演义普通网名,用“开朗”把她套住。

“呵呵,取名时我可没有赋予它什么特殊含义,随手取的。再说我的梦不温馨,当然也不是凄风冷雨。”一直对网聊有抵触,但对方至少没让自己生厌,反正也没事。

“说实话,女人叫‘斑斓梦’容易让男人联想到情色,想起春天杏花。喜欢你的名字不是我的错。”他进一步试探。

陆鸣有些生气,不是因为他提到杏花,似乎自己变成坐在门槛上思春的小媳妇,偏偏他有一部分说对了,迅速回道:“不知道你每天身上情愫流量有多大?我也说实话,跟我没关系,你慢慢幻想吧!88。”

“哈,你生气了,也许是我说对了!不管怎么否决,你确实是杏花,至少有过这种念头,何必否认呢?再说也不丢人。”他当“88”是鼓励自己继续。

她看过来言,怒极:“我即使怒放盛开,与你何干?即使我梦中全是男人,全是男人的jīng液,与你何干?记住,你的精虫还没有本事能顺着网络爬到女人身上?做梦去吧。嘿嘿!”发完有些恶毒能让某些男人抓狂的话,有了畅快发泄的感觉,马上又后悔跟这种男人较什么真呢?顺手把“狂澜危帆”删除。

很少聊天,聊两句还惹气,冷笑中点开个人设置把“斑斓梦”删掉,再取什么名字呢?就叫“红也不出墙”吧,偏偏让你们在墙外傻看着,最好把脖子抻断!填好觉得十分满意。

又见“狂澜危帆”在陌生人中闪,不再看内容,把他孤零零地扔进黑名单。

心说凭你还想欣赏杏花爬出墙的模样呢?水妹可以种杏花,别人在自己面前说也不行,即使盛开也只开给水妹一个人看。

想到水妹怒气消了不少,想傻丫头不知在干什么?于是想起怎么没提醒水妹也申请一个qq号?不然这会可以跟她聊天,想到这里把东西收拾好,临出门时又犹豫了,让她申请qq干什么呢?有话俩人有的是时间聊,又埋头专心致志写日记。

标题为《我的情敌》,如实的反映刚才矛盾心情,仿佛聊天本身是花心十足能引坏水妹的男人,写道:“异性间谈情说爱,女人的情敌只是别的女人,对我们来说男人和女人都能成为情敌,因此不仅要排斥男人,也要适当排斥其他女人,有雀斑的春杏除外。网聊是女人也是男人更得排斥,这种排斥是善意的,对水妹是保护,对我们的情感也是一种保护。婚姻需要经营,那我们的情感就需要一个人担任ceo,这个人只能是我,水妹就是我唯一需要细心呵护的公司,这个公司不生产和销售产品,只制造俩人共享的快乐与幸福,完全自产自销!”

写完挺得意,便嗔怪太阳懒惰,怀疑它是不是成心的,完全没有月光可爱,根本不懂诗情画意和自己的心思!

她猛然怔住,一直不喜欢春杏与男人们聊天,除了担心影响生意之外,更担心由此会出现男人与水妹接触的机会,那自己不是变相软禁水妹吗?软禁怎么了?又不捆绑手脚,也不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只是在保护她,初衷是好的,不明白自己为何变得这样小气?要是男人们多眼水妹几眼是不是也要生气,生就生呗,水妹知道自己生气,她反倒更开心,想到这里,觉得不提醒她用qq是对的,要是也有一个“狂澜危帆”对她打胡乱说,自己看见不气死才怪,看来还得多方面注意!

第31章 颠倒鸳鸯

“姐,把孩子抱上床来睡吧?”水妹蹲在床边凝视睡熟的孩子。

“真想给她喂奶呀?睡着了怎么吃?”刚亲热完,陆鸣对把孩子抱上床倒不反对。

“也是,下次你喂完我再喂,把小乖乖弄醒了,要哭着骂姐姐了。”从没想过自己应该是孩子的姨,陆鸣有时把她当孩子,所以也不提醒。

陆鸣伸手摸她臀部:“这么想当妈妈啊?刚才不是给我当过妈妈了吗?”原来她迷恋自己身材认为只是为了释放,现在不同了,自从迷恋水妹便常在暗中比较,水妹说很喜欢自己的黝黑,也开始注意上了,疯丫头有一次还拿镜子让自己看,详细区分俩人身体的不同之处。

“那好吧!我只当你妈妈。”水妹见她爱抚自己,转身蹲在她面前。

陆鸣贴近嗅嗅:“真好闻!小妈妈!”她有些眩晕,心说要是夏天就好了,俩人都穿裙子。

“姐,你也做我的妈妈吧?”水妹握着她的手。

“我不是吗?你比孩子吃奶还吃得多,过来,到妈妈怀里来。”她跟水妹在一起的任何动作都可能产生冲动。

水妹依言进被窝,握住正想低头,陆鸣道:“我想再开一家花店?”觉得需要及时沟通。

“有地方吗?”水妹身子后仰。

“你萧姐说帮我们问问其它超市,我们也上网查查。现在这家店维持下去应该没问题了,可以多开几家。”陆鸣在想应该怎么跟她说?

“你感觉能开就开吧,我和春杏把第一家店管好。”水妹一只手放她双腿间。

陆鸣对她的漠不关心有些郁闷,第一家店干了这么久,春杏领过工资了,她从来不问,只知道埋头干活,气乎乎地问:“你以为我是在为自己开店吗?”

“那你为谁?”水妹不介意她的语气。

陆鸣轻声嚷:“为你,为我们,小傻瓜!”不知为何?此时特别反感她的单纯。

“我现在一个月能存800元,一年能存10000元,到时给妈妈寄5000回去。”水妹算自己的细帐,意思是告诉陆鸣不用考虑她。

陆鸣忍不住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同时轻轻掐她的脸,掐着、掐着就想使劲,恶狠狠地说:“把10000都寄回去!”心想不对,寄回去她妈妈也用不着。

“那我还想买台新电脑呢?”水妹把棉被帮她盖好。

陆鸣终于发作,跪在床上把她拉起来,脑袋晃动时背后头发乱舞:“你想气死我啊!那花店是专门为你开的,挣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那是我们的,也是你的,没有你,我开花店干什么?你记住了,你是花店老板,有权力开除春杏。”继续摇晃她的身子:“听明白了吗?我的就是你的。”

水妹怔怔地看着第一次有些发疯的她,两行热泪流下:“那是用你的钱开的,我不要!”

陆鸣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担心惊醒隔壁老太太,又蹲下:“我……我就怕你有这种想法,你不要是吧?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把花店关了!”躺下侧过身,情绪无法排解,擦泪水时越想越悲愤,抽泣声越来越大,拉过被子捂住嘴,变成歇斯底里的痛哭。

水妹仍在发愣,确实不清楚不要花店的钱怎么惹她这样伤心?坐那也哭。

陆鸣哭泣是悲愤,水妹是真的伤心,好好的俩人突然变成仇人了!心想她让花店关门,肯定也不在乎“两栖芬芳”了,也就不要自己了?想到这里水妹哭声猛然停止,迅速下床趁着台灯昏暗找到内裤穿上,又拿起胸罩往胳膊上套。

陆鸣已感觉她有动静便停止哭泣,片刻,转身见她正穿牛仔裤,立刻惊慌失色,像疯了一般跳下床抢过她的裤子,两个女人面面相对,蠕动嘴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裤子滑落到地上,陆鸣才清楚是自己吓着她了,一时间肠子都悔青,想完全可以好好说的,为什么控制不住呢?

“姐,你不要我了!”水妹眼泪干涸,盯着她愣愣地问。

“来。”陆鸣伸出手轻声说,见她仍犹豫,上前拂开她的头发:“不是姐不要你了,是担心你今后不要姐了……!”又轻声抽泣,抱住水妹:“知道吗?花店是我俩人的,花店开好了,有了钱我们可以另外买房子,我们会有自己单独的家,在自己家里水妹想做什么都行!明白了吗?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水妹立即问:“花店不关了吧?”

陆鸣说:“关了怎么买房子?”

水妹破涕为笑:“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干的!‘两栖芬芳’是我们的。”终于承认花店是俩人的现实,她觉得仍像一个梦。

俩人坐回床边,陆鸣用被子把俩人罩住:“今后不许动不动就走,听见没?”

“嗯,你也不能再说关花店的话。”水妹第一次要求她。

“嗯,我再不说了。”重新把她抱入怀中,奶头放她嘴里,指着她的脸颊说:“今后姐姐把剩余的奶全喂你,好吗?”见她点头又说:“喜欢姐姐吗?”

水妹摇摇头:“是爱姐姐,除了妹妹,姐姐你是我一个人的,好多次都想到办公室去找你,今后别让珠儿帮你挤奶了?”一句话把所有心事说清楚,也是第二次要求陆鸣。

陆鸣吃惊地发现水妹竟然也一直在吃醋,这个发现让她兴奋莫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水妹的女人,我得听你的不是。”话音未落,两性间的微妙转换已经结束。

第32章 出不出墙

珠儿看好友中多了一个陌生人名字,一时想不出可能是谁,点开写上:“有骨气!即使漫‘院’红遍,打死也不出!”

发完对陆鸣说:“呵呵!现在有气节的女人越来越多了,网是染缸,也能漂白!”

陆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顺口说:“又看到什么好段子了?”

“这个段子不错,就五个字。”珠儿查看其资料,女,27,也是本市的。

“五个字也这么费劲啊?赶紧。”陆鸣递过一张发票。

“‘红也不出墙’!网名。”珠儿检查发票。

“是不错,……。”陆鸣随即想起昨天改的网名,立即趴在桌上大笑。

珠儿看她不对劲:“还笑别人名字呢?总比你‘斑斓梦’强。”随口说完心想不对,忙查“斑斓梦”已不见,立即伏在桌上大笑,心想原来这人口气这么大!竟然是宁死不变节的她。

陆鸣见她笑得厉害,反倒停住:“有什么好笑的?不就网名吗?”

珠儿眼泪汪汪地说:“也不用写红字吧!既……既然红了,不就有思……思春意思吗?”

“怪事天天有,刚才还夸我有气节呢?”心中一动有了主意:“有气节女人禁得起所有的诱惑!”小声哼唱。

珠儿一听愣了,无端端地夸奖变成套住自己,急着说:“情况不明,不算啊!”

“你呢是覆水难收,我呢是咬定青松。晚了,本来以为小范围内可以红一下,现在不行了,院子里面都不行。”陆鸣慌忙把绳套收紧,正式表明心迹。

“你是说院子,我们这里又不是院子,是屋里呢!”珠儿脑筋急转弯采取补救措施,不然长年累月坐这边候得脖子都酸了,好不容易“红”了要落到手中,岂能轻易放弃?甚至想过要是俩人真好上,就跟那帮姐妹先保持若即若离,然后一骑绝尘。

“真是晚了,本女士那一抹‘红’已消褪,属昙花性质的。”埋头记帐,不再搭理她。

气得珠儿起身来到她身边:“不带这么开放的,我没看到,不算数!”干脆动手:“要不再开一次我看看,如果不娇艳,我也好死了心!”

“哎,君子动嘴不动手!为了曾经的盛开,过两天请你吃饭?”水妹已嘱咐过不许珠儿轻浮,便奋力拒珠儿双手于红墙之外。

珠儿以为她回心转意,停止骚扰:“这还差不多。”俯身说:“要是真爱上你了,你就嫁给我吧?让那沙漠中的男人自生自灭!”

陆鸣有点不高兴了:“别瞎嚷嚷行不行。我忙了。”心说珠儿看着挺聪明,说话有时也无边无际,最烦的就是让自己想起风暴中心的人,除了通信、qq不联系,连他在自己心里上网的时间都几乎没有了!

水妹中午到“两栖芬芳”替班,门前站着两个男青年,均是品牌休闲服包装,头发剪成动漫画中的造型,黄黑色掺杂,水妹觉得挺好玩,想他们为什么不在头上缀几片枫叶呢?

正用红绳缠一大束红玫瑰的春杏见水妹进屋,扬眉吐气地说:“今天生意挺好的!”

水妹拿过剪刀剪断红绳:“是康乃馨卖得多吗?”

“不是,红玫瑰。”春杏双手捧花递给其中一个青年。

水妹有些诧异地“哦”一声,摔动长辫在脖子上缠好,打开抽屉拿出销售记录,果然大多数卖的是红玫瑰,康乃馨只卖过一束四十枝,转头看着春杏找零钱。

门里门外正好两种情形,现代时髦发型与传统长辫相映生辉。

两个青年也一直在留意水妹,正面相对时才看清她的容貌,右边青年问:“小姐,你的辫子真好,你梳短发也一定很好看!”不知是想套磁还是真心赞美。

“哈哈,谢谢你!留惯了,剪掉了会感觉不舒服。”水妹看两个青年一表人才,除了长相不同,相同的外形活像两弟兄。

另一位男青年接过春杏递来的卡片:“剪掉是会感觉不习惯的,发型可以经常变一变,烫一下也不错。我们俩开了一间发廊,有需要可以到我们店里来。”发廊的人擅长剪女人辫子,剪来剪去街上长辫子越来越少,偶然发现长辫子惹眼,轻易不会放过的。

“我的辫子不能剪的!”水妹顺手又把卡片接过来看。

两人同时惊讶,左边男青年问:“是少数民族吧?”知道有的少数民族不能随便剪头发。

“不是呀。”水妹看过卡片,挂满回忆表情:“我剪了,妈妈就不能帮我梳头发了,妈妈会不习惯的!”

青年更惊讶:“所以妈妈不让你剪?”心说要都是这样的妈妈,那自己得失业了!

水妹耐心地说:“妈妈不管的,但我得体谅妈妈心情。譬如今天是感恩节,我没法给妈妈送花,但我可以留住自己的辫子啊!”

青年有些领悟了,右边的随口说:“明白了,你是用心在感恩!”

左边青年是听者有心,触动心事便对春杏说:“鲜花我们可以退吗?”

一句话问得其他人瞠目结舌,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退花?

春杏更是着急,水妹看看他的表情点点头,伸出双手接过花:“其实你今天给她送红玫瑰也不合适!”顺手把春杏手中钞票取出还给青年,春杏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

左边青年没想到她这么痛快,顺口追问:“那送什么合适?”

“你们是初恋吗?她有爸爸、妈妈吧?”水妹转身把卡片放回去。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在追求她,现在不知道她家的情况。”

第33章 嫉情妒爱

“这样啊!”水妹想想:“要是送她,粉色玫瑰比较合适,红色表示热恋的成份多一些。”

青年见她为自己考虑,说出心里话:“我不是不买花,是你提醒了我,想先给妈妈买,我一直很讨厌别人有了女朋友忘了自己妈妈。”

他的话也出水妹意外:“那好办啊!还是刚才那么多钱,可以买两束康乃馨。”

青年笑着说:“我只有一个妈妈。”

水妹见他误会,捂着嘴笑:“一束送给你妈妈,一束送给那女孩,让她送给她的妈妈。”

青年恍然大悟,水妹接着说:“你想啊!是送玫瑰让她感动,还是送康乃馨让她感动。”

青年连忙道:“自然是康乃馨!”立即对春杏说:“麻烦你帮我换康乃馨!两束。”

春杏转忧为喜返身忙碌,青年感激地说:“幸亏你提醒!”

水妹取过两张卡片,填写完递给青年:“你看这样写行吗?”

青年看第一张写着:“妈妈,有了你,我才懂得感恩节的意义!”不禁点头。

第二张写道:“对孩子来说,感恩节是一年中最好的节日。”心想两张内容差不多,不担心混淆,赞叹她的字迹时暗暗欣赏她的为人。

右边青年插话道:“小姐,我也买两束。”从钱包抽出钞票放在柜台上。

其余人吃惊,特别是春杏,水妹“嗯”一声,收好俩人钱又填写卡片。

左边的问:“一束送你妈,还有一束呢?不是早吹了吗?”

右边的神秘地说:“暂时保密!”自鸣得意的样子。

一会儿,水妹先把左边青年的康乃馨递给他,接着春杏把右边青年的康乃馨递过来,青年接过放下一束,捧着康乃馨走近水妹身边:“这一束送给你!”

水妹有点发懵,慌忙摇手:“我又不是你妈妈!”

青年很认真地说:“让你送给你妈妈!不是你教的吗?”拿起另一束拉着伙伴便走。

水妹真急了,跟出两步叫:“我妈妈不在这里!”

男青年闻言挥手说:“那就送给别人的妈妈。”转眼消失。

水妹抱着鲜花怔怔地对春杏说:“我又不找男朋友!”

春杏嬉笑道:“我还嫉妒呢!看来他把你当妈又当女朋友了。”出主意:“反正是我们自己的花,到时碰上把钱还给他就行了。”

水妹心想也对,还是春杏聪明,看着康乃馨不停的笑,心想那男孩真有意思!哪有这么随便送康乃馨的?苦恼不知怎么才能碰上他?

“奇怪了!上午全是玫瑰,下午怎么又基本是康乃馨?”陆鸣看着销售记录高兴地问。

“嗯啦,下午我照水妹方法推荐卖花的,她说今天感恩节不适合送玫瑰给女朋友。”春杏打扫门前地面。

“感恩节有这个说法吗?这笔钱后面怎么有问号呀?”她对数字和符号很敏感。

春杏放下扫帚,把中午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陆鸣听得又好笑又气恼,心想傻丫头怎么还不来?不会真找别人送钱去了吧!又不能当着春杏述说不满,说:“她连中秋节都记不住,怎么记得今天是感恩节呢?”

“幸亏她记住了,有的人买完玫瑰顺便也买康乃馨,多卖不少钱!”春杏有些心服口服:“看样子那男孩是要追求水妹了,长得挺帅的!”顺便说出自己意见。

陆鸣没好气地说:“帅有屁用!”感觉说漏了嘴:“水妹早有男朋友了!我去找她,还要再去看一个门脸。”出门回头又说:“你老乡和朋友中有适合卖花的吗?”

春杏想想:“我问问吧,平时留意一下。”心想至于为有人追水妹这样紧张吗?

陆鸣说“好”,快速离开,转过弯看见快速跑近的水妹,拉住她往外走:“要晚了!”到街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心说她跑步怎么像个男的?

陆鸣告诉司机地址,问:“花棚有事了吗?”抽出纸巾帮她擦汗。

“总经理带一个公园的经理来看花,幸亏有朋友给他打电话,不然还不会走。下午生意不错吧?”水妹中午回花棚后还给店里送过一次康乃馨。

“嗯,不错,你也不错!”陆鸣有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

“我?是春杏能干!”她把话带到坡上。

陆鸣一句骂人话差点脱口而出,按捺闷闷不乐望向窗外,心说车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今天有个小伙子真有意思,非得送我康乃馨,我说我又不是你妈妈,却追不上他了。姐,等会我们在街上找找发廊,应该是超市附近的。”水妹搜索街边门市。

陆鸣哭笑不得,想她是缺心眼!自己这样愣是看不出来:“挺美吧?”也不管话酸不酸。

“小伙子头发是挺漂亮的,不过我不喜欢!”水妹神情美孜孜。

“不喜欢他头发,那是喜欢人吗?”陆鸣肚子快气炸了,硬把问她的话扯到别人头上去!

水妹回过神收回目光,急得拍她大腿:“你想哪去了?冤枉我呢!”头靠她肩上做小鸟依人状:“说实话,那头发丑死了,吓得我不敢正眼瞧第二眼,想这还是男人吗?”

听完她的评语,就像熨斗熨在陆鸣心上,转眼间把那些起起伏伏的心情皱纹抹平:“你小声点!给你喇叭到大街上喊!是男人更不行?”

自俩人抱头痛哭过后,水妹更深层理解了俩人关系,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叫吃醋,原来自己暗地里也总吃,晓得滋味不好受,体恤地悄悄问:“珠儿还缠着你吗?”初次使用转移话题技巧。

“她敢我也不敢啊!我们水儿是那么著名的醋缸,怕被你淹死呢。”忍不住笑道,自己居然连她都信不过,要这样下去还能信谁?疑神疑鬼可以,怎么能疑她?

第34章 色眸勿视

要不是门脸位置不错,有求于对面物业公司的蒋澄明,就凭他有意无意扫描自己的胸脯,陆鸣早已起身说再见,心中极不痛快,脸上灿如云霞,有些恨自己。

水妹在一旁撑着下巴望窗外,似乎只对对面饭馆的招牌感兴趣。

“你们是萧岚介绍过来的,我自然是想帮的,你们也看了,那么大的面积,单独辟小块出来,其他的面积真的没法往外出租了!”蒋澄明重复先前的意思,很无奈。

“帮我们想想办法吧?”陆鸣嘴上哀求,心说萧岚已事先说清是开小花店,谁家小花店需要几百平米?明摆着有意刁难,其用意心知肚明,拂袖而去的冲动在胸口间盘旋。

“那等其他客户定下来,我再跟他们商量一下,求他们只当是给我帮忙。陆小姐是在园林公司上班吗?”蒋澄明改变聊天话题,再决定是否值得“帮忙”。

“是啊!也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花草,今后蒋先生自己要用,找我们就行了。”眼看快天黑,想请他到对面去吃饭又犹豫,要是没诚意,岂不是白花钱?

“那是肯定要找你们。这是你妹妹吗?挺漂亮!”蒋澄明具体锁定谈话目标。

“她不爱说话,你别介意!”陆鸣不想再谈了。

“对了,两位晚上有事没有?我有朋友开ktv,有不有兴趣去放松、放松?”蒋澄明更显拙劣。

水妹突然回过头对陆鸣说:“姐,别忘了今天是感恩节,花还没送给妈妈呢。”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陆鸣趁机说:“蒋先生,真不巧,几天前就跟妈妈约好了。改时间我们一定去玩。”转身招呼小姐买单,顺手把羽绒服取下,水妹已站起来。

蒋澄明笑道:“今天是感恩节啊!那我只好向朋友说明不去了。这事弄的,居然把老妈忘了。好,我们一起走。”

到门口蒋澄明道:“你们住哪?我打车送你们回去。”

陆鸣道:“我跟妹妹还要去拿花,不能跟你同路了。”

蒋澄明不放弃:“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其他客户定好后,我再给你们打电话?”意思想要陆鸣的手机号码。

陆鸣本来就烦,想免除后患,笑道:“我感觉你也挺为难的,犯不着为我们这点事情费那么大的劲,我们自己再联系几处看看。谢谢你啊!”见蒋澄明伸出手,只当没注意,转身拉着水妹走到街边伸手打出租,心说我干脆不装了,直接告诉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车启动后还见男人在那傻瞧着,心中泛起冰冷笑意,抓住水妹手嬉笑道:“你也会说谎嘛?有进步,居然敢打你的主意!”

水妹摸她脸,又摸自己脸:“你比我漂亮,是打你的主意,这人是有点讨厌!我早想走了,怕你不高兴。”

陆鸣比卖一万元鲜花还开心:“这种事你先别管我的意思,该翻脸就翻脸!记住,世上什么都可能不同,唯有男人的色心都一样。我也烦死哪!”随即笑逐颜开:“你夏天穿裙子吗?”

“原来在家穿过。”纳闷她的用意。

“那就好,说好了,夏天我们都不再穿裙子,少露一点是一点,跟色心歹念绝缘。”陆鸣觉得这个提议很重要,相当于俩人一项特殊防护措施,至于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也懒得细想,夏天穿裙子的浪漫想法荡然无存。

水妹补充:“姐,你最好连短袖都别穿,可惜夏天没法系围巾!”

陆鸣明白她的意思,调侃道:“不系围巾怕什么?我全穿圆领体恤衫,保证一点不外泄。”

水妹“嗯”一声,挺满意,只是没想起阿拉伯女人或家乡人行走沙漠时的装束,否则一定会提到面纱、长袍之类的服饰。

水妹幽幽地说:“那个门脸没有了!”轻叹一口气。

“没有就没有,这样更好。”陆鸣在她耳边说:“别愁眉苦脸的,应该骄傲,我们是拒绝跟色狼打交道的女人!”

水妹笑完:“也包括珠儿。我要有自行车就好了,满城转总能找到的。”

陆鸣说:“那还不容易,明天就买,买台电动车也行,会骑吗?”

水妹白她一眼:“我在沙漠里骑车,有人说我像骑马和滑雪,嘿嘿,手上没有马鞭和雪杖。”

“你不需要马鞭,辫子就是马鞭,加上沙漠中没有树枝牵扯,也不怕把自己挂在树上。是说你威武还是潇洒?”陆鸣眼前出现沙漠景色,一想到井架马上更换一部纪录片。

“呵呵,我想想。”想为自己骑车姿势找到恰当形容词:“有了,自行车相当于我在沙漠中的雪撬,有时能飞起来的!”

尽管陆鸣没有清晰轮廓,至少能联想在空中翻筋斗的滑雪运动员:“那比潇洒还酷,是玩命。店开多了,就给水儿买台汽车。”也没想自行车轮子为何不陷进沙里?

“不要汽车,留下买汽车的钱又能开几家花店。”

“总不能一直把花店开下去吧?”

“花店一直开到沙漠边去,那多好!”

“这是不错,看来你比春杏还能吹!”

“不过开过去也养不活,没这么多水……!”水妹不在乎她讥讽,只是的确不现实。

陆鸣想也是,人都不够喝,哪能满足花草?西北的水比油和天然气还珍贵!

第35章 内心斑斓

陆鸣见水妹喜欢自行车,想她身高腿长,便买一辆男式山地型的,水妹高兴地推着自行车到停车场到处转悠,只用左脚试踩镫子不往车上骑,为了寻找感觉。

陆鸣有些心急,心说到底会不会啊!别待会要自己把住车尾陪她练车,那就惨了!

“姐,那我去花店了?”见陆鸣点头,水妹朝出口方向推。

“喂!”陆鸣想起一件比不会骑车还要紧的事:“偷车贼很厉害的,锁车轱辘都能把车架给你卸了,不能让它离开视线,或者就寄存。”几年中自己丢了五、六辆,车也越买越便宜。

“姐,知道了,走了。”不住向陆鸣挥手。

陆鸣见她开心,自己心里也吹着小口哨,眼巴巴地见她小跑几步,直接从地上飞身上车,踩住镫子后双脚站立,转眼间消逝在拐角处。

陆鸣呆呆地望着,心中小口哨变成小鼓点,终于明白她说的沙漠滑雪是什么意思,心想沙漠中随你怎么野都行,不像城里这么多规矩,唯一没规矩的也许只有盗贼了!

又想总不能天天把她拴裤腰上,小鸟也需要自己空间呢?只要不像老鹰飞起来没影就行,它们根本不在公园树上筑巢。

一路琢磨回公司,途中经过翠花街,心说不知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产品?一直没给水妹淘到合适的产品!又觉得自己去得太勤,快与女店主成莫逆之交了,便打消光顾念头!

水妹骑车到超市途中唯一变化姿势的是长辫子,被老老实实绕在脖子上,不到五分钟已到超市。

从入口进停车场不住在人头攒动中寻找车位,见远处有人低头开锁欲离开,超过一个推自行车的男人,快速跳下车,把车放进腾出的车位,车锁、挂锁,双保险!

“哎,是你啊!”惊喜的男声:“刚才路过花店见你不在。”

水妹闻声看清欲离开的青年也十分惊喜:“好啊!总算找到你了!”

“干吗找我?”青年明知故问,盼望能听见满意的答复。

“你送我的康乃馨帮你卖了,快跟我来,把钱还给你。”水妹给他找车位。

她的回答明显不是他盼望的,表情像头发一样有显著变化,回道:“既然送给你了,哪有收回的道理!”

“不行的,如果我是老人,花也许会接受,也不认识别人的妈妈,鲜花用不上不相当于直接要你钱吗?这怎么行?来吧,我一直在找你。”她伸手拉他袖子。

“按你这样说,送礼物不都成了送钱,讲不通,我不会收的。”青年立即转移话题:“吃午饭没有?我请你吃牛肉面。”

水妹想他说的话,回复道:“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谢谢你!把心思用到那些漂亮女孩身上去吧?我有男朋友。”

她的直接很出他意外,想她怎么不腼腆了?毕竟久经情场,漫不经心地问:“你结婚了?”

水妹自然摇头,青年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我叫张澜。你如果结婚了,我肯定不会追求你,你的男朋友可以喜欢你,我也可以喜欢你啊!不提公平竞争,至少没有妨碍你。”

“来吧,把钱拿回去,你不拿回去就妨碍我了,弄得我睡不安稳,吃也吃不香。”水妹微笑着坚定地说。自从跟陆鸣讨论过有关色狼的事,就抱定一条原则,只要与情感有关联的事一概拒绝,找他仅仅为了还钱,其他上面不缠不绕,他们间只有买卖关系,或者剪与被剪的关系。

“这样啊!那是我不对。我说清楚点,钱是不会拿回去的,你可以捐献;二是你有拒绝的权力,我也有喜欢的权力,对造成的妨碍我抱歉,但不会放弃的,不再做妨碍你的事。我走了。”张澜几乎失去控制,第一次被女孩当面拒绝,而且这样直截了当,跟自己设想的套路完全不同,感觉“女人怕缠”这条规律在她身上将不管用,尽管没开始缠。

水妹见他态度强硬,平静地问:“明天我想把头发烫一下,你们店叫什么名字?”

张澜虽觉突然,想你不管是什么用意,俩人有机会接触就行:“‘魅影’,就在对面往前走二百米。你明天几点来?我好等你。”

水妹道:“我只是想知道发廊位置,会把钱送还你的。我走了。”虽然谎话仍让她觉得别扭,感觉效果不错,不再为这种改变而惊慌。

她转身离开,在他眼里她的背影变成一扇紧闭的门,不是紧闭,是根本就不可能开启的门,有些迷蒙,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与初见印象毫无关联的人,她不是冷淡,微笑依旧,看自己时是没有情感交流的无视,不像其他女孩在拒绝中或多或少会留下破绽,总能从语言、姿态、表情中找到提示性的东西。

他并不缺女人,什么样的都有,十几岁到三十岁内心斑斓的女人,只要自己在她们头发上多下工夫并愿意花心思,信手拈来谈不上,不至于吃这样的闭门羹,甚至很多女人都用不着花心思,凭他和同伴开的两家发廊,已对许多女人具有足够魅惑力,何况有身高、长相、青春、发型,还有许多同龄人不能比拟的、独立拼搏出来的经济基础。

当她在视线中消失,他心里反倒升起刺激性的倔强。

太小瞧自己了!越难,吸引力越强,玩一把感情!当是婚前情感中期测试!他骑上车还跟自己较劲。

第36章 特殊关系

水妹比以往提前十分钟离开花店,没费多大工夫远远看见紫红色的“魅影美容美发店” 招牌,骑车到对面探望,门边晾晒几排深紫色毛巾,门前左右音箱传来优美深情的英文歌曲,一位头发颜色更夸张的男孩在发传单,身体扭动诠注歌曲的韵律,落地玻璃窗明几净,宽敞大堂里有很多女客人,站立为女人们服务的清一色是男孩,剪刀、吹风机、梳子在他们手中即乖巧又性感,只是没看见张澜,也没看见那天给女友送康乃馨的青年。

水妹推车慢慢走过去,发传单的男孩早已盯上她的长辫,见她打量店内,主动问:“是想染还是想烫?消费达500元,打九折。给。”顺手递过一张彩页。

“你们店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水妹把彩页放进车筐。

男孩有些警觉,哪有上来打听自己名字的?笑道:“我的名字不重要,你的长辫子才重要,你想剪掉并留下它的话,我可以跟老板说免费为你做一次发型。”说话十分乖巧,如今长辫难寻,可以镶在墙上当特色装饰品。

水妹不想纠缠:“张澜在吗?”

男孩惊诧,她认识老板?不会是他的新马子吧?没见过啊!问话更小心:“你跟他约过?我帮你叫。”

“哎,我这会没时间,等会来,上次洗头发忘记带钱了,你帮我转交他,剩余的让他随便帮我办张卡。”水妹把红色钞票递过去,补充:“等会我再过来,顺便把辫子剪了!”平时是不说谎,讲起来很自然,跟真的一般。

男孩半信半疑,接过钞票对着阳光看看,绝对不假:“这么急吗?那好,我马上进去给他,你几点来?”想她即使有问题,送钱上门问题也大不到哪去?

“说不准。”隐隐看见张澜从里面往外走,说声:“帮我办好啊!我先走了。”不等回复,车在十几米外回头见男孩正跟店里人说话,心中一阵好笑!车飞驰起来。

身后男孩快乐的晃着钞票,被出来的张澜无端端地踢了一脚,俩人跑到路边搜寻,她的影子早已不见,那男孩只好委屈的继续向张澜倒苦水。

第二家店址没着落,陆鸣望着碗里的饭菜出神。

“鸣儿,你们花店生意怎么样?”婆婆轻声问,第一次问花店的事。

“这段时间还不错,我们已把半年房租挣回来了。”毕竟婆婆头次问,也想聊聊。

“你把自己弄得太辛苦了!一个人忙里忙外,正扬也帮不上你。唉!希望他能早点调回来。”婆婆对于自己的儿媳妇一直心中有数,虽不能说百里挑一,几年来晚上基本不出门,已十分难得了,可自从水妹来过家后似乎一切在变化。

“没事的,多点事也充实一些,您老人家身体也不好,孩子再大点就送全托,那时我的时间更多了。”陆鸣觉得婆婆话中有话,便提出自己想法。

“嗯,孩子送全托虽然舍不得,也没办法,老胳膊越来越抱不动她了。你和水妹都是股东吗?”婆婆想话已提及,不想因为别的事半途而废,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尽管会冒着引起她不满的风险。

“是啊!她很聪明,我平时帮不上什么忙,店里生意好全靠她。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她早有心理准备,这几天也担心那晚俩人哭泣惊动了老人,正好可以解释一下。

婆婆下意识地重叠空碗:“水妹是很好。我吧总想她是外人,偶然来玩、平时因工作来往是应该的。”老人看她注意听:“要是真不分彼此了,等于更深介入我们家的生活,我平时忍着不说,现在觉得不行了,感觉你变了!”越说越坦白。

陆鸣很吃惊,莫不成婆婆已看出自己与水妹的特殊关系?这事非同小可,想婆婆到底了解有多深?老人意见必须尊重,想想说:“好吧,我今后让她少来。”被强迫的不情愿极其强烈,也不想问为什么说自己变了。

婆婆欲再说点什么,见她埋头拨弄饭菜一粒、一粒吃,明显不高兴,婆婆望向窗外想心事,眼眶有些模糊,心里憋着很多话实在说不出口,知道儿媳妇看似柔和,也十分要强,所以这么多年才默默无闻,看电视、与小区其他老太太聊天,每天都有关于年青人的信息灌进耳朵,大家叹息今不如昔的同时,又高兴儿媳妇始终不让自己操心。

老人能公正看待孩子的婚姻,不管儿子是什么原因,都是亏欠她的,正因为懂这个道理,觉得她十分难得,才要替儿子和孙女着想,希望他们之间不要出现无法挽救的事,否则家里会发生强烈地震,平静的生活将不复存在,自己还能活几年呢!

想到这里婆婆说:“鸣儿,我们不缺钱,把花店关了吧?”老人全面摊开。

第37章 拒绝枯萎

陆鸣表情惊讶,仔细想想坚定地说:“什么我都可以听您的,这件事不行,我开花店不是想挣多少钱,是想做些事,我不是想开一家花店,想几年内开几十家花店,想成立自己的公司,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打发时间的办法,不会再把自己关进屋里天天晚上数星星,不会让青春无声无息从自己眼角再溜走。尽管让您失望,但没有对不住你儿子的事。”她像朗诵自己的宣言。

婆婆心惊不已,第一次听她表明要开公司,也听出积怨很深。

是啊!哪个女人会没有怨气呢?婆婆才知道比预想复杂得多,原来以为只是一个水妹,而现在涉及到媳妇与儿子的婚姻前景,自己等于提前把锅盖揭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想到这里越发不安和悲伤,后悔不该提,又想必须让儿子清楚。

第二天早晨珠儿去了银行,陆鸣对晚上谈话做出直接反应,给郝正扬发短信:“上网时告诉我一声,有话对你说。”

本来想尽量拖延,直至万不得已时再说,又担心婆婆给他打电话,不如提前主动把很多事说明,这样对他也是尊重,毕竟他不是在外面享清福,也许俩人关系会变化,但至少不希望变化是恶性的。

她问自己想说什么?不知道,对可能产生的连锁反应做好准备了吗?也没有!

她不后悔对婆婆说那些话,因为自己提到少让水妹到家里来,婆婆默认了,这让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比要自己关花店还困难,意味对水妹有更深的歉意,俩人接触与交往受到限制,如果谈话之前和水妹是度蜜月,而婆婆让蜜月提前结束了,并毫不留情的在她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原来想保持现状,不想伤及老人,不影响家庭,当他出长差需要几年时间,婆婆却反过来强迫自己,好像是自己欠他们家的,即使出现任何变化,孩子小不用担心,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打开《秘情日记》,记录下重大决定前的心迹:

“如果没有水妹,生活一层不变,像过去一样无限延长下去,对我不仅仅意味青春无意义的蹉跎,也看不见未来会有什么质的变化,沙漠与鲜花分属于两个世界,鲜花的种植、开放、凋谢,还有凄苦,沙漠能懂吗?到今天我没看出沙漠懂得鲜花开放之时其实已濒临凋谢。这种不受人关注的凋谢让我觉得恐怖,在男人眼里这种凋谢是不受重视的,因为这是女人的命,注定就应该在男人的无视中枯萎与凋谢!”

“空自嗟叹、顽强坚守、维护良心,结果呢?结果是不能做任何事情。我不恨婆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对小孙女的慈爱和一如既往的思念。她是我的前车之鉴,难道一定要等到她这把年纪才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吗?事情是由她揭开的,不管她多么无辜,她只好承担该她承担的部分,我唯一的义务是仍把她当亲人,我得尽义务,包括对她尽孝。”

“我和水妹从开始就走上一条不平坦的道路,有小伙子向她示爱,婆婆现在也不接纳她,跟他的摊牌讨论只会把不平坦延伸,坎坷崎岖我不怕,只要时间别拖得太长,只要不真正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们心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得的,当城市奢华变成家庭决裂,当我和她的精神公园变成沙漠风暴,我只希望我们一直相爱,相信爱能战胜一切困难,也许会处于风暴中心,即使这样,也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她,不能让生活风暴再次侵袭她,决不!”

“我们该做些准备了,第二家花店必须尽快开起来,必须尽快拥有新的家,那怕是临时的也必须有,这第三窟对我们两只兔子来说,也许是存活的依托。”

“写到这心里很乱,仿佛看见什么向我们头上罩来,没办法看清,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不在乎!因为在乎也没有用。”

手机响打断她思路,关闭空间后看是老公发来的:“我昨天刚从沙漠回城,你的短信让我不安,正好有话跟你说,晚上八点我会在网上。不见不散!”

把手机扔一边,心中有些焦急,趁水妹未到花店前必须找她谈一谈,真正开始安排俩人未来生活,她庆幸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能未雨绸缪想到很多事情。

关闭显示屏,锁好保险箱,她惴惴不安出门往花棚走。

路上落满金黄树叶,比昨天的风更强劲、更阴冷,看来初冬寒流终于把暖气流击败,准备开始漫长的肆虐,然后再还回一个春天,自己的春天在哪里呢?

第38章 含苞待放

到花棚门前听很多人说话,总经理尖厉的声音突出,想可能是哪家公园来人了?转身往回走,失望同时想起应给水妹买手机,好随时联系,又想春杏无人替换,加快步伐出侧门招呼“摩的”。

给自己和春杏买完馄饨进超市,赫然看见萧岚在门前与春杏聊天。

“喂,今天怎么这么空闲?”她打招呼。

“什么空闲啊?来找你呗。没想到花店生意这么火!哟,买给我的吗?”萧岚开玩笑。

“来吧,一齐吃,春杏再去买点。”陆鸣把塑料袋放柜上:“水妹有事,不能来了。”

春杏“嗯”一声:“萧姐,我去买。”

萧岚想想:“好吧,少买点,正减肥呢。”见春杏出门,神秘地笑:“那蒋澄明怎么把你得罪了?连手机号码都不留。”

“他说的吗?只是觉得他人怪怪的,对水妹不安好心思,太麻烦!”陆鸣说出心里话,免得朋友误会。

“我想就是,那人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什么女人都惦记。男人啊!”萧岚感叹。

“也惦记过你吧?”陆鸣把筷子掰开递给她。

“他曾经有过那意思,让我义正词严的回绝了。有时碰上只开开玩笑。怎么?你是不是把水妹看得太紧了?女孩总要搞对象的。”萧岚倒是为水妹着想,如果有不错的男人,嫁了也不错,便于在当地立足。

“她不会嫁人的,你不知道她的经历。”简单把水妹在家的事露了一些,这样堵住朋友嘴就在情理之中了。

果然萧岚气急败坏地说:“这是他妈的什么家庭?对,不嫁,这么清纯的女孩让男人糟蹋是可惜,有时我也在旁边观察,她可是‘两栖芬芳’的摇钱树。”接着发表谬论。

“我也是觉得她可爱,没想到她们真把花店开得这么好,所以想多弄几家。”陆鸣交心。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蒋澄明也打过电话,他如果是惦记你,我倒不担心,是水妹那另当别论,一个结婚的男人张着大嘴,岂不成了羊入虎口,那就不考虑了。现在又有两个信息,这是地址和联系办法。”萧岚把纸条放柜台上,又问:“对了,我可不可以入伙?有利于发展呢!”萧岚提出想法,看她表情。

陆鸣十分意外,犹豫片刻问:“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你、水妹和我成立一个公司,开多少花店资金由我来弄,挣到钱后再把资金抽出来,保持四三三的比例就可以了,我是想分一杯羹。”萧岚托盘而出。

“你真的看好‘两栖芬芳’?”换作别人陆鸣也许会不同意,有人进入相当于在水妹之间平添妨碍,但萧岚不同,一是女人,二来俩人关系一直很好,三也是最关键的,她老公开房地产公司,很有钱,拿出一些资金无疑能加速实现自己的想法。

“第一,这店位置不好,你们能做成这样,不简单;二,水妹天生是卖花的,今后不能亏待她;三,现在的工作我干烦了,钱放那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正经事改行。怎么样?”萧岚主管的招商部专跟外界打交道,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我没问题,那什么时候开始?”陆鸣很高兴,家里的隐忧一下消散。

“我先弄个公司章程,都没意见,先拿二十万当注册资金,也是我带来的启动资金。对了,我辞职没问题,你呢,是不是也得辞职?”萧岚完全是公司行为。

陆鸣没想到事情这么快:“这样吧,我回去跟婆婆他们先说一声,明天下午找个地方见面。我和水妹没有多的钱,只能拿出十万来。另外,水妹在花棚不能出来,那里很重要。”剩下不多的钱想留下应急。

“我不说了吗?资金方面不是问题,有三十万注册资金就够了,细节明天再说,让水妹一起来。我先给老公打声招呼,他早想让我自己干事,我就是太懒。记得去看店,我走了。”萧岚说走就走,遇上春杏笑道:“你买的你自己吃。”

春杏进屋,陆鸣还在发愣,的确太突然了!发愁的资金问题片刻就解决了,并且是自己和水妹占七成,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陆姐,你们吃得也太快了。”春杏看原来的馄饨根本没怎么动!

陆鸣欣喜的对春杏说:“你全吃了吧,吃不完就带回家。我有事得走了。”把纸条揣兜里,急着回花棚找水妹。

看她消失,春杏一阵迷茫,心想肯定是有事了!自己找人的事还没来得及讲呢?还有理发店男孩又买了一束红玫瑰送给水妹,变相的又把钱送回来了!

第39章 清洗良心

收拾完回卧室把门关上,陆鸣抱起孩子坐床头再次喂奶。

下午回到公司没去找水妹,改变主意是因为不想让她受到自己家庭的影响,完全跟她没关系,何必让更多的人搅进来呢!再说没人知道她们间的关系。

看电脑下方有头像闪动,心说他还挺准时,单手托住孩子坐到桌前,点开头像跳出一句话:“我尽管很努力,想在这里说些亲密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知道这样不对,确实做不到,不想骗自己,更不想骗你。”

她看过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就是自己长期守候的结果,结果是他努力都无法对自己说几句不需要成本的“亲密的话”,看来他也思考很久了,也许感觉这样长期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她动作别扭的回复:“谢谢你这样坦诚!”孩子吃饱推开乳房,她发送后放孩子进摇篮,再把摇篮拉到身边,方便聊天时照顾她,边逗孩子边静静地等他回复。

“我们之间还这样客气。再直接一点吧?”长时间只发来简单一行字,说明他还在犹豫,犹豫什么呢?她心里一直隐藏很深的疑问冒出芽。

“嗯,你说吧,这么多年了!我想我有足够承受力。”她无形中把皮球踢给他,希望他提出适合自己想法的意见。

“你有别的男人了吗?”不但直接,简直锋芒毕露。

看着几个简单的字,陆鸣眼泪涮的下来,收回逗孩子的手:“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我感觉到的!”他打字快:“说吧,你的意思?”已经单方坐实他的猜测。

她气得浑身发抖:“说实话,我没有其他男人,但从这一刻起我想应去找其他男人了,因为我自己的男人已经不值得我留恋!”她继续不停的敲键盘。

“那你干吗惹妈妈生气?还带个女的到家里?”他的话有些滞后。

“你没有权力来指责我,更没有权力站在几千里之外说你有多么爱你的母亲?你让我绝望,本来想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不管发生什么,我还可以帮你维系这个家,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你准备好吧!回来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甚至不用思考,话源源不断的像岩缝中的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见她的话,他明显受到影响:“我只是想问明你的状况。”

“我告诉你,郝正扬,其他的我们不再掰手指头算细帐,再告诉你,我们即使离婚,我还可以帮你照顾你妈,直到你在边陲完成你的未竞事业。此刻,我只是为自己不值,因为我知道你在那边有女人!”岩缝中的水不但在流淌,也把内心疑问变成泥沙翻卷出来,同时在内心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她继续写:“我平时甚至不去想这件事,一直在帮你欺骗我自己,我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但做为一个女人我能感受到,这种感受跟你的无端指责不同,敢跟我说你没有女人吗?”泥沙汇聚成一股洪流,想自己竟然能承受这么长时间!连珠儿都明白。

她连绵不绝的文字看来无情击在他软肋了,半天没回过一句话,她就想用这种狂风暴雨的文字逼出他的隐情,从而为自己腾出大片空间:“你说啊,跟你母亲发誓!”

见他无话可说:“郝正扬,知道我为什么能忍受吗?因为看你母亲可怜!一直是看在你母亲和孩子的份上,现在你可以把她接到荒漠中去了!从明天起我带孩子离开这个家!”她看着有些扭曲和狰狞的文字,有了强烈的渲泄快感!

“我给你打电话吧?”他似乎担心自己在文字面前会暴露无遗,也许担心没有连接上的视频让她看清自己身后的情形。

“不用了,打来我也不接,讨厌你假惺惺的声音。说吧,让文字洗你的大脑和良心!”她不觉得残忍,心中对婆婆产生无比强烈的恨意,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凭借猜测给儿子打电话。

好啊!打吧!控制不住时几乎想冲进婆婆卧室质问。

“看来你是考虑好了。好吧,我尽快回复你!你先不要冲动,请继续照顾好孩子和我母亲,当我是不情之请,也为过去的事请你原谅!”也许他也在为自己解套,也许婚姻一直是新生活的枷锁,原因是他过去没办法在她辛苦多年后主动提出来?也许正暗自松口气,或者回头跟某个女人互递眼色,幸好文字只能表达意思,而不能传递表情。

“用不着。我这样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照顾孩子更不用你说。想起你就恶心!”她顺手把qq关掉,疯狂发泄后感觉全身虚脱,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急转直下,能把沉积多年的内心隐秘蒸发出来。

在孩子的注视下,哭泣的冷笑化成无休止的悲哀,在悲哀中她再次失声痛哭,与上次不一样的是不再担心别人听见,甚至希望别人听见。

她扑在床上把头埋进被中,发出母狼般的低嚎,所有悔痛一齐袭来撕扯她的心、身体和意识,为什么要忍?为什么啊!还要把孩子生下来一起跟着遭罪!

孩子也终于哭叫起来,是惊恐的哭,不知道平常欢声笑语的妈妈为何如此伤痛欲绝!

门打开了,婆婆进来打开灯,看着床上痛哭抖动的陆鸣,不敢上前问原因或相劝,只是费力弯腰把孩子抱起,想抱出屋。

听到动静哭声戛然而止,用被子擦干眼泪,哽咽中她起身对婆婆冷静地说:“我们会尽快搬出去的!”没有商量的口吻。

婆婆颤悠悠地问:“就因为我给他打了电话吗?”孩子差点掉地上。

陆鸣快速接过孩子:“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一直在那边有女人。”

婆婆一下懵了,眼泪下来:“怎么会?”太出意外了,要是真的,自己确实在帮倒忙,儿子在外面可能找女人早应该能想到的!别的家庭乱套,自己儿子能幸免?

“让事情明朗也好。今后我们会常来看您的。您去睡吧!”又觉得婆婆可怜,不忍再多说,立即搬出去的想法变得迟疑,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可即使一起相依为命生活这么多年,婆婆始终没把自己当成她的孩子,只是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

思及此随手带上门,感觉自己实在太软弱了!

第40章 雌性群体

“喂,你是不是哭过了?”珠儿盯着陆鸣肿眼泡。

“没啊!是沙子进了眼睛揉成这样。”陆鸣想展开笑脸,可微笑像水进了沙漠。

“别解释了,谁家沙子能这么厉害。跟老公吵架了吧?唉!你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千万别等草有了,自己芳香没有了。”无论对方是谁,珠儿自然同仇敌忾。

陆鸣沉静一会儿轻声道:“我准备离婚!”离婚两字很难出口,又想她迟早要知道。

珠儿没有惊讶,像等这一天等了一辈子似的:“男人,你是不能寄太多希望的!”

见珠儿没胡言乱语,反倒想说两句:“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天遥地远的,找个女人也正常,只是别在我面前敷衍蒙混。”相当于场面话,也是伏笔,其他的不想再说。

“嗯,明白了。具体怎么打算?维持现状?”珠儿能从眼泡看到她曾经的伤痛欲绝,不然不会哭得这么厉害。

“先保持吧。毕竟跟老人无关。”觉得头晕,强迫自己排解郁闷。

“有需要就打声招呼。”珠儿摇摇头忙着点钞票,心说始终躲不开这一天!

陆鸣肩膀也有些疼,看着帐本和电脑凝聚不了精神,平素敏感的数字像在空中游动,不得不盯着窗外看,天气很阴沉,预报说有雨,不知哪年开始?每年的雨水越来越少,连梅雨季节也再难有连续半个月的雨,秋天和冬天就更少了,对花草树木也是好事,翠绿和绽放时间相对延长,不知道对经营鲜花是好还是坏?

想着、想着思绪飘到花棚,想起水妹和“两栖芬芳”,终于有了淡淡微笑,猛地想起与萧岚的约会,到现在还没告诉水妹呢!

看时间已到十一点半,问对面:“你什么时候走?”

“中午没事,下午去存现金存。有事吗?”珠儿见她坐立不安。

“我跟超市一位老同学约好等会见面,差点忘了。没事我先走一步,下午我回来。”她赶紧收拾。

“嗯,别东想西想的,想得再悲苦,也同样要过日子,不如把自己弄得快乐一些!”珠儿递过两粒口香糖:“担心你早晨起来忘刷牙了。”

“至于嘛?又不是什么大灾大难。”陆鸣往外走,心想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出大厅,迎面碰上骑车的水妹,她高声叫:“姐,你干吗去?找我吗?”

“是呀!你等会,我也骑车。”又想起早晨不是骑车来的,看来是真晕了。

水妹控制车速:“姐,别取车了,快上来,不会摔着你的。”

“那好。”陆鸣紧跑几步跳起挂上半个屁股,车没因额外重量出现摇晃。

出侧门:“姐,找我有事吗?”水妹嚷。

“等会告诉你,集中精神,太快了!”陆鸣长发飘扬,担心中不知不觉把心事丢进风里。

所谓讨论公司章程,是萧岚把复制的其他公司章程和合资协议稍加修改,留出一些填空,把几张纸摊在茶馆桌面上边念边指重点,陆鸣随即说出自己意见填上,基本不关水妹的事。

不到二十分钟,决定陆鸣和水妹命运的章程已拟好,陆鸣修改重点是萧岚抽回垫资须在赢利并不影响公司正常运作的情况下,在第三年内分四次把多余部分抽回,具体抽回多少根据公司赢利情况与陆鸣和水妹届时能追加投资多少有关。

萧岚没有意见,对其余俩人来说这是非常宽松的条款,即俩人依靠萧岚的资金能迅速把公司业务扩大,而三人所持公司股份比例不会发生变化,即使有什么事,陆鸣和水妹所持股份加在一起始终能控股。

“好了,搞定!我晚上打出来,明天你们俩人再一齐到花店签字画押,嘿嘿,后天把款打进银行就齐活了,我会托人尽快把执照办下来。”萧岚转问水妹:“看懂了吗?”

水妹笑,诚实地说:“姐姐懂帐,萧姐姐懂管理,我只懂花就行!我很笨!这些不会的。”

萧岚显出惊讶,哈哈大笑:“你这还叫笨啊?十几个字就把公司事全说完了!”水妹在萧岚眼里有了变化,还真不敢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人,终于明白花店生意好并不全靠她单纯吸引客人。

陆鸣怜爱的摸摸水妹头发,说:“我们水妹是大智若愚呢!”

萧岚指着陆鸣道:“还就是这个意思!”

水妹插言:“我感觉我们需要多联系一些苗圃花棚,货源才充足,品种才齐全,要是今后有可能的话,最好有自己的花棚。”她第一次对即将诞生的公司提出建议,琢磨半天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萧岚春风拂面,鼓励道:“还有什么?没事,说出来,姐姐们又不笑话你。”

水妹继续说:“开店最关键看店员,你们别笑啊!不是指我,还要有比较新颖的做法,比如情人节可以送一些单枝玫瑰给年轻人,重大节日不能把花价抬得太高,要比别的花店便宜,开连锁店要的是人气,一年中过节就那几天,价格高会把客人吓跑的,也会把后面的生意吓跑的。”她坚持说完,面如红霞。

萧岚叹道:“如果水妹要能离开花棚,天生就是销售经理的料!”

水妹赶忙摇手:“我可不行啊!”

陆鸣拉住她的手:“没说立即让你走马上任,不过你可以注意这方面的事!”

“不当经理,我也要注意的!”水妹红潮渐消。

“陆鸣,前几天我就想啊!这水妹你是从哪找来的?我回家说给老公听,他都称赞不已!”萧岚笑如风铃,周围客人目光聚集过来。

等安静下来,陆鸣道:“萧岚,我想了一下,我俩人都占35%吧!水妹不变。”

“不用,不用变来变去的!”萧岚双手摇得像风中树叶。

“你听我说,场面话我不讲了,也知道你不缺钱,是我的心意,别推来推去的,照我说的打出来吧。”陆鸣态度坚决,好象钱已挣到手只等分配似的。

“那好,也希望做好能帮水妹挣些嫁妆。”萧岚俯在桌上小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上班吗?因为不愿意在家候着,不然能像现在这样自由吗?我们那位其他的我不管,只要把钱说清楚就行,爱干啥干啥!在这个雄性社会里有的事明知阻不住,那就不阻,守住两、三条原则就行,那我也可以爱干啥就干啥!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母系社会。”

陆鸣很少听她发牢骚,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写的书!一人写不好,那就多几人一起写!一个、二个女人难以立足,那就十个、几十个!

第41章 盼筑暖巢

坐水妹身后陆鸣有些闷闷不乐,忘记提醒她不要骑太快,投资公司是好事,也是大事,牵涉到太多事,首先得辞职,对于习惯早九晚五和园林公司上班节奏的她来说,变化是巨大的,这与是不是有充足信心没有关系,事情就这样来了!没有充足过程和心理预备,像她和水妹之间产生情感一样来得突然,前面还伴随着破裂夫妻情感和即将瓦解的家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翻天覆地,未来人生到底会怎样?她根本给不了自己答案。

状态不好的另一个原因是那个理发店小伙子也跑来掺和,昨天送了玫瑰,嘿!今天居然如法炮制,是不是明天还会送?是否一直送下去?她不清楚,虽然没见过他,似乎看到一颗年轻倔强的心,尤其是今天那张卡片上的内容很肉麻,说什么要用无数玫瑰花酿出足够多的汁来浸泡水妹的心,直到泡软为止,即使她的心像岩石!

倒也是,要是有这样的恒心,什么样的女人追不到手!最好是放在事业上。

“姐,到了,你下吗?”进入侧门,水妹叫。

“不下,直接到你那。”陆鸣收拢心事,确有很多事要向她交代。

“好。”转眼间来到围墙边,水妹放慢车速:“姐,你先下。”

陆鸣跳下后觉得屁股有些发麻,到小屋门口才觉得刚才担心多余,水妹是自己的,别人怎么可能夺走?要想夺走,除非他自己变成石头!

水妹打开门:“姐,你是不是还在想刚才那事啊?”边说边跺脚。

陆鸣推她进屋带上门,发凉的手放她腰间:“不是担心你,是感觉那年轻人瞎捣乱。”

水妹简单:“下次让春杏不卖给他就行了,或者一星期让春杏给他送一次钱。”

“嗯。”陆鸣笑着问:“动心吗?”

“你怎么这样啊!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我是姐姐的水儿!”

陆鸣觉得心里舒坦:“好了,不管他了。我等会去看总经理在不在?说说辞职的事。”

“姐,是不是太快了?现在辞了,不也没什么事吗?”水妹想象不出能有多少事。

陆鸣经她提醒,沉思一下:“也是,提前给总经理讲一声,看看她意见。”跟总经理关系不错,有些想法不便相瞒,再说不管怎样水妹还得在花棚继续干,又想说不说家里的事呢?

“姐,还有不高兴的事吗?看你眼睛都肿了,因为我吗?”一直没合适机会问。

陆鸣下决心:“不是因为你。想我们单独有个家!”瞒住其他。

“租房要很多钱的,这里是有点不方便!”水妹觉得在她家好是好,确实有顾忌。

“挣钱不就为了花钱吗?只要我们想单独有个家,我们就去租。”她闪出一个想法,每周俩人在新家住四、五晚,其余晚上水妹回这里,自己回婆婆那里。

“我很想!这样姐姐就真正是我一个人的了,不过太贵了!”水妹没有想过这是她们爱的代价,只考虑需不需要。

“傻丫头,迟早要租的。你这里最好添个帮手,今后就可以不住这里了。”对陆鸣来说,租房和搬家都不麻烦,麻烦的是搬家过程,怎么面对婆婆那双哀怨的眼睛?如果不搬,转眼新春将至,那时又将如何面对回来探亲的丈夫?进退维谷,正视现实就要抉择。

“上次公司见过两个,都吓跑了。姐,要是天天晚上跟你在一起,万一我每晚睡不着怎么办?”水妹想真可能睡不着,一时想不清楚会是怎样情形,不过十分向往。

“那就再买个摇篮,我一手摇一个,需不需要奶嘴?”问完想起要奶嘴干吗?

“哈哈,那多有意思啊!你睡不着时我也来摇你,……,不行啊!白天没人照顾妹妹了?”

“有钱还怕没人照顾啊!”她早晨上网查过租房价格,由于所在地属东海郊区,一室一厅也就每月1000元,负担并不大,孩子将满半岁可以全托,乱一下总会很快恢复的。

提到钱,水妹问:“姐,萧姐家很有钱吗?”

“是有钱,她家房子值好几百万呢!她开的车也五十万。等我们有钱了,也买大房、买车。”提到萧岚内心充满感激,相当于在她的助推下迈出自己想走的第二步。

水妹对几百万元没具体概念:“那他爱人就是大款吧?三十岁就这么成功,不容易!”

“谁告诉你她老公是三十岁?都快五十了!比她大二十二岁呢。”陆鸣心想须让她习惯了解周边人或事。

“那萧姐可以当他女儿了!”对二十二岁的差距概念很清楚,比自己年龄还大。

“所以啊,女人最好能自己挣钱,靠男人只能变相出卖自己。”用青春换财富太流行,自己不反对,也不赞成。

这时,水妹进厨房拿过暖瓶和盆。

“干吗?又要尿尿?”陆鸣记得刚在超市上过厕所了。

“倒点热水让你暖暖手。”水妹把盆放桌上兑水,示意她伸手进盆。

陆鸣心暖如春:“来,一起伸进去。”想自己近来好象变得小气了,须多注意!

四只手浸泡热水中交织一起,陆鸣吻她嘴唇,水妹伸出舌尖,吻着、吻着,水中的手同时离开热水,互相拥抱在一起。

陆鸣心想:要是在自己“家”该有多好,在这里总觉得随时有人会敲门!

水妹在想:怎么想都像梦!无论如何把公司股东与自己联系不起来。

第42章 随手遗弃

看着丈夫短信,陆鸣心乱如麻,信中只说等他春节回来再定,仿佛这是他一个人的事,而自己只能等候宣判一般,知道现在让他回来办理手续不现实,但何去何从得有明确态度啊!难道是怕自己承受不了?

她迅速回道:“春节回来我不想再讨论其他什么,我们已经到头了!这样你也不用再顾忌,最近我会从家里搬出去,我只要孩子,房子我不要,老人会继续照顾,其他方面似乎不存在太多交涉,不管怎么样?祝你今后更加幸福与快乐!”发完最后通牒,不想立即出屋与婆婆默默相对,也没想好该怎么面对?

未把思绪理清,短信回来:“我还有些钱,回来时给你一部分,帮我照顾好母亲,不要让老人家伤心,我作为儿子、丈夫和父亲都不称职,说什么都苍白,也委屈你了。好运!”

如果短信只是后面部分,陆鸣看完心里会好受一些,他竟然把钱与照顾母亲的事联系在一起,她在心里怒骂:狗屎!想不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当初是被什么弄昏了头?多少年的青春和任劳任怨仍然换不来一句公正评语!真不知道夫妻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行尸走肉吗?即使如此,那也应该附上灵魂、拍拍良心吧!想你不管有多少钱?也休想买到自己的宽恕,原来残留的夫妻情感一滴滴泄尽,过去几年岁月和生活真的只剩下浮在家庭躯壳上的光影了,甚至连可怜的光影也在逐渐消散。

她没再回复,告诉自己不再悲伤,几年来躲在角落里、躺在凉床上的悲伤足够多了!

昨晚直到现在真正令她伤心的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尽管认为正常,但不能接受,这是多大的讽刺啊!怀孕时给自己买电脑、表示关心都不是出于真爱,是出于补偿,原本以为自己人长得漂亮,由此对自己的吸引力充满信心,到头呢?仍然像玩腻后的贱货被随手遗弃,这种被忽视和被遗弃的感觉使她痛心疾首,致使自己的信心遭受重创,婚姻带给自己的除了一个心爱的孩子,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自信都差点被掠夺,也许哪天面对面时他仍会表现出无辜和无奈,说不定仍然要为他的行为找到一块遮羞布。

头又疼了,她拍拍额头深吸一口气,让不合时宜的笑容浮现脸上,感觉笑容成了面具,就像晒干后的一层泥浆,知道自己需要这层泥,可以帮助自己面对婆婆。

出屋见婆婆仍坐在桌边无声的逗着孩子,佝偻的背影让她同情倍生,心情也涂上一层晒干的泥浆,自己同情又有什么用呢?谁来同情自己?

“我和正扬商量好了,他春节回来办手续。”陆鸣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平静。

婆婆慢慢直起腰,可能担心一旦转身一切真的会随之消失:“一定要离吗?”

“放心吧,您只要愿意,我们可以和以往一样,什么都不会变化的。”她坐下,深知变化会很大,想让老人一点点习惯。

“孩子能不送托儿所吗?我来带。”婆婆知道变化将是什么?不变化只是安慰!

“您身体不好,孩子越来越重,带孩子会吃力的!”老人带孩子自己可以省心,可对婆婆本人反倒不得不担心。

婆婆面对她时没有眼泪,只有几丝哀痛的笑:“我不是一直也带着吗?哪天带不动了,你再送托,好吧!我不求别的。”

陆鸣没再犹豫:“您想带就带吧,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您的孙女。不像夫妻会变得毫无关系,会变成路人。”她觉得又需要回到卧室。

“鸣儿,是我不好,我应该能容忍更多事情的,其实这辈子已经容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不能容下你呢?再说水妹确实是好孩子。人老了就这样吧,自己儿子尽管千般不是,也能变通着接受和说服自己,对别人总是挑三拣四。说心里话,人活一辈子,有几样是顺心的呢?”婆婆没有絮叨,说话像平时一样祥和。

“我们后辈惹您不开心,妈,只能说声对不起!”陆鸣眼泪转圈,用拳头堵住嘴。

“去吧,鸣儿,你去休息,我来收拾。”老人起身。

陆鸣想搀扶,又止不住心中伤情,哽咽道:“妈,你也早点睡!”

上前推摇篮进卧室,突然觉得好困,想蒙上被子睡觉,什么都不想再管了!睡他个三天三夜不醒来,睁开眼睛时所有烦心事都已烟消云散。

第43章 完整女人

第二天,陆鸣在《秘情日记》中记述道:“至今,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尽管也做出背叛家庭和夫妻感情的事,但顽固的认为,我和水妹与他和其他女人不是一回事。”

“如果水妹有一天真要嫁人,她仍然是纯洁的,原因在于同性间的性爱和情爱,除了获得身心快乐,更重要的是包含对同性的尊重,这种对女人本身的尊重在男人那里是得不到的,女人和男人是不平等的,因为男人的占有带有某种强制性,往往违背女人的意志。尽管女人需要性爱,也需要从占有中获得快感,但那毕竟类似于恩赐,没有足够的尊重!这种尊重来源于生理与本能,起源于生命,而有的人早已忘却这个起源。”

“现在我爱过男人,又爱上女人,用自己亲身经历可以证明: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为了更好的获得这个女人,并让女人在获得过程中给予满足他们愿望的配合,他们爱女人身体或者器官。女人爱女人爱的是全部,包括她的性别、身体、敏感区域、潜在本性以及对例假的体谅,爱的是完整的人,一个完整的女人,还有她的灵魂!”

写到这里,她的心头在滴血,只有眼前出现水妹时,那滴血的伤口才被敷上,到现在她已确定自己是爱水妹的,只是不知道属不属于爱情?如果不属于,应该叫什么呢?还知道爱水妹已超过当初爱丈夫,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移植到她的胸中,只有这样想象,才能准确表现出自己对水妹的爱意。

“姐,手机还可以拍照呢?你的能拍吗?”从超市手机柜台往花店走,水妹问。

“我的买好几年了,不能拍。你可以多拍一些存到电脑里。”好事不断让陆鸣满心轻松,第二家花店开业在即,二室一厅的住房找好,总经理通情达理地让自己先别着急,说今后即使要出去也可以兼职,现在单等执照下来动用资金再开店。

“要拍你给我拍,给,我俩交换。”水妹把塑料袋一起递给她。

陆鸣才明白她的意思:“我就用旧的,存着很多号码,改起来太麻烦。”心说手机能拍照也是方便,可以把俩人有些生活情形随时记录下来。

“我没事时可以帮你改的,平时只在花棚和花店,也用不上好的。”水妹坚持,心想只要平时能找到姐姐就行了,加上萧岚和春杏也就几个需要联系的人。

“我要换就换部更好的,能摄影的,把活蹦乱跳的水儿存手机里。”她顺着自己思路说。

“这样啊!那什么时候买?”心想她买完更好的再换回来不迟。

“快,人来了!”陆鸣见店里多了两个女孩,顺便打断她的纠缠。

见俩人到,春杏指着一位比自己还胖点的女孩说:“陆姐,这是槐花。”

春杏又指另一个跟水妹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女孩:“这是杏芽。姐,别笑啊!是真名。”

陆鸣确实觉得有意思,敢情春杏老家都这样取名,又见杏芽皮肤白净,颇有几分秀色,立即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水妹的情景,笑问:“你们山西人不能取些别的名字啊?”

“你是不知道,女的名字还好点,男的名字更难听,老人说越难听就越好养。”春杏知道得为名字有番说辞,很多男老乡因为名字找工作都麻烦,很多人只好回去申请换名。

水妹说:“挺好的,别人一听就知道我们是开花店的。”

四人均笑,陆鸣心说还真是,只是没卖过槐花、杏芽,今后花卖好了,说不定还得做水果生意:“我也没说不好啊!刚才了解差不多了吧?”

春杏说:“水妹还未教呢,只有水妹教过点头才算毕业。”已不把水妹当普通员工。

陆鸣顺手指屋里鲜花问俩人花名,一直问了几十种,俩人互相补充回答上来,见她们记性不错也投入,转头问:“春杏想好没有?”

“姐,说心里话我确实舍不是这家店,这店里有好多回忆,不过服从分配。”春杏暗地里看过新店位置,离十字路口不远,又临街,生意一定比超市强,落得顺水推舟。

“勇于挑重担是好同志。这两天你就带她们实习吧,明、后天选个时间去花棚,水妹再教教。”陆鸣有了领导感觉。

“姐,她俩怎么分配啊?”水妹提醒。

“让槐花和春杏一块吧,杏芽在这边,离我们近,生熟搭配,我们可以随时来帮忙。”陆鸣想起一件事对春杏说:“你还要继续推荐好女孩哟!我们今后也是一支娘子军。”萧岚跟她想法一样,公司今后连一个男政委都不需要。

“陆姐,我们能要那么多人吗?”春杏对具体计划并不清楚,试探地问。

“反正,一年内招聘培训店员会是主要工作,说不好,主要看店铺落实情况,我想多些人供选择总是不错的,还会登招聘信息的。如果有朝一日店真的多了,可以划片区,春杏可以当片区主管嘛!”至于什么时候需要多少人?陆鸣心中没谱,不过拢络人心是必须。

“看来陆姐你们真要大干了!”春杏想当初一句谎言竟然成真,自己也觉好笑。

陆鸣突然想起临时办公室的事,另外租不合适,不如租套大点的可商住两用,仔细想又觉不好,费用肯定节约,自己跟水妹会不方便!一时委决不下。

第44章 精神婚纱

周末,与房东签完租房协议,陆鸣又接水妹到外面购物,回到新家快到下午两点。

“姐,这真是我们的家吗?”水妹帮她铺床套被,觉得简单陈设飘出难以置信的温馨。

“那你说是谁的家?”陆鸣鼻子略微发酸,为了拥有俩人单独相处的这个家,放弃那么多,看着她半信半疑的微笑,觉得怎么做都值得。

“我只想印证一下。姐,今天算我们的新婚吗?”知道她们之间的婚姻不可能办理登记,仍然觉得俩人组成家庭应该有某种仪式,虽然这种仪式是虚拟的,是精神上的。

“我们天天是新婚。”陆鸣被逗乐。

“那需要入洞房吗?”水妹把自己虚拟仪式变成具体内容。

“入啊!你想入吗?”陆鸣想起自己结婚时的情形,当初是那样繁琐喧闹,而马上要办理的离婚又是如此的萧条和冷清,看来家庭最终与婚礼仪式是否隆重没关系,现在跟水妹有了家,省略结婚应有的所有步骤,但觉得比任何仪式都要徇丽,感觉如此清新。

“想!想永远记住姐姐是什么时候正式娶了我,姐,我不是说要那种婚礼!”水妹把枕头放好,忙着把被子叠好。

“我知道,我们举行的是心灵仪式,水妹的婚妙是姐姐的爱做成的,我们的爱情玫瑰是在内心浇灌绽放,我是水妹的伴娘,水妹是姐姐的伴郎,水妹永远是姐姐的处女新娘。”陆鸣忘情的把自己和她引领到一处纯净的精神殿堂,她们赤裸相对,周围除了鲜花就是小鸟。

陆鸣坐到床上,水妹放下棉被,脱掉鞋枕在她腿上:“帮我梳梳头发吧。”

陆鸣用双手当梳子,从她额前梳理,像在给新娘梳妆,轻声问:“想妈妈了吗?”

“嗯!这会姐姐就是妈妈,女儿要嫁了,妈妈在帮我梳头,边梳边给我唱儿歌,妈妈幸福的哭了,知道女儿会幸福,妈妈也觉得幸福,我对妈妈说:姐姐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亲人,姐姐有孩子了,我们不用再生了!妈妈点头说:嗯,只要你们好,妈妈都高兴!”两行清泪沿面颊流淌,泪水是那样清澈,照出她内心安祥,也照出妈妈的祝福。

陆鸣也淌着泪:“水儿,我们是一个特殊的幸福家庭,你今后就是宝宝的妈妈,我是你们的妈妈,做为女人只要有爱,妈妈就永远在我们心中!我们都是妈妈!”

“姐,我这会想入洞房!”水妹慢慢坐起解着毛衣纽扣。

陆鸣把新被披在她背上,在忘我抚爱中仿佛天已黑下来,内心的灯点亮,当世界把她们遗忘时,她们一起进入一个崭新世界,这个世界迅速浓缩,转眼间变成爱之桃源,又变成异光流彩的洞房。

“姐,晚上妹妹要吃奶怎么办?”俩人互相涂抹沐浴液,调情中水妹不忘担忧。

“转身。来前喂过了,又挤了一瓶,足够了,有时也加喂一些鲜牛奶。”涂完水妹后背,陆鸣背转身。

“要是奶奶担心你呢?”始终放不下,这可是姐姐第一次整晚不回家!

“就你担心多,孩子逐渐大了,婆婆也知道我不会天天晚上守在家,总有朋友聚会和应酬吧。”自己也这样跟婆婆说的,微觉心虚,又与婆婆心照不宣。

“嗯,妹妹小,抢了她妈妈,觉得好难为情。”水妹帮她涂完,身子贴在她背后。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我能安排不好自己事吗?对姐这么没信心?”陆鸣嘴上应付着,感觉背部传来细到极致的磨擦。

“不过我也是你的女儿,也总要吃奶的,嘻嘻,妹妹总霸占我也会伤心!好舒服啊!”俩人身体互动配合,没有更多精力为妹妹抱屈了。

“终于一起沐浴了!好象等了一个世纪。水儿,再抱紧点!”俩人渐渐迷醉在自制滑腻中,虚实互补、温软连绵、春意荡漾,整间房屋欲跟着摇摆起舞。

“姐,要是总这样抱着多好,说不定俩人就长在一起了!”水妹觉得整个人酥了,像在温暖中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淋,只是不清楚俩人长在一块了,还会有现在的感觉吗?

陆鸣与她面对,看着她有些妖媚的眼韵,喘息道:“水儿,想尿吗?”第一次见她尿尿的画面一直魂牵梦绕,只要想起便揪心,想到、提及便情愫流转升腾。

“姐,我试试,蹲吗?”水妹误会她意思。

她的误打误撞让陆鸣更难自驭:“不蹲,不蹲,姐姐好看清楚。”自己反而蹲下。

水妹双腿微曲,急道:“姐,快闪开点!”

陆鸣笑:“怕什么?反正在洗澡,姐都吻过。”她不像以往那样什么都顾虑,很会配合水妹烘托气氛。

“姐,真要尿了!”水妹凝心收腹,随着淡黄晶液零星出来,像浇花育苗,接着水线绵绵,些许溅到陆鸣身上,她不躲也不闪,把它当成沐浴液。

“痛快吗?”陆鸣本已极力控制,实在受不了,只好也起身,心想俩人才刚开始,不知道今后还会出现怎样的迷人情节?似乎无处不存情趣,一举一动均藏爱怜。

第45章 洞房情话

上床两个小时了,水妹跟平时不大一样,没一刻老实,不是从陆鸣身上翻到另一边,就是把枕头放到另一头,抱她双腿躺一会,又爬起来横躺在她身上。

陆鸣任她折腾,知道她兴奋过头,不折腾够了、累了,说不定晚上就得失眠。

“姐,我不知道怎么睡好了?”水妹趴在她身边。

“没让你这会睡,哪有新娘自己闹洞房的?”陆鸣随口挑逗,甚觉有趣。

“不自己闹谁闹?我就说过嘛,可能会睡不着。”水妹对闹洞房倒无经验。

“不是睡不着,是不知怎么办才好?来,吃奶。”等她含上:“闭上眼!”

“嗯,闭上了!姐,拍我后背唱支摇篮曲吧?”水妹吮奶有技巧,能吸到奶水。

陆鸣随意的轻轻哼唱:“水儿,水儿,快长大,姐姐带你上外婆家,外婆家,住水边,担心滑进找不见,河水清,水儿明,还是水儿最洁净……。”不一样的内容来回哼唱几遍,吸吮力量慢慢消失,心说即兴编唱的摇篮曲催眠功效还不错!

陆鸣慢慢拉动棉被给水妹盖好,继续轻轻拍打,盯着墙上一幅红色“福”字挂历出神,刹那间脑中一片空明,就像倒悬的高脚玻璃杯,一会儿,思绪又重新游走,心说那“福”字要变成双喜该多好,不行,应该是单喜字,双喜不好!有分开的意思,不断乱琢磨。

水妹突然抬起头:“姐,怎么不唱了?”

“呀!你没睡啊!那你在干什么?”陆鸣吃惊不小,想催眠曲是白唱了。

“我在听啊,听姐姐声音,听姐姐心跳,还听到你身体在对话!”水妹仰躺露出肩。

“乱讲。我的身体说什么了?”陆鸣喜欢她的神来之笔。

“真的,你的身体刚才给我讲故事。皮肤问:什么叫温柔?你的汗毛说:就是只碰我不碰你。我说的‘你’代表皮肤。皮肤有点不高兴,说:我让你长我上面,你享受了,就不管我了?忘恩负义。”见陆鸣微笑不说话,她继续说:“汗毛问:什么叫爱情?你的皮肤答:当我长满鸡皮疙瘩时,我就得到了爱情。姐,还讲吗?”

“讲啊,看我皮肤和汗毛背着我还说什么了?”陆鸣努力憋住笑意,想她真能瞎编!

“又轮到皮肤提问:什么叫入洞房?汗毛想破脑袋想不出答案,直急得满头大汗,皮肤挺惊讶,想汗毛不说话就答对了。”水妹没有笑,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

陆鸣好奇地问:“不急得满头大汗吗?快讲呀!听着呢。”趁空又想关于“温柔”对话。

“开始我也纳闷,淌汗怎么会是正确答案?刚才忘吃奶,就在想这事!”水妹表情严肃。

“敢情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那叫什么故事?我白等了!”陆鸣刚把“温柔”想明白。

“不想好答案,我能讲吗?嘻嘻。”水妹神秘地在她耳边说:“你想啊,过去新娘都是处女!送新娘入洞房,揭开红盖头,看见又恶又凶的男人,你说会不会花容失色、满头大汗?”

陆鸣笑出声:“那现在你的汗毛也在淌汗吗?”心说今晚新娘是她,也一直把她当处女。

“姐,是你汗毛说的,又不是我汗毛说的,我又不跟男人入洞房。”水妹吃吃笑,心说姐姐要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多半也得失眠,自己琢磨半天才编出来的。

果然,陆鸣收敛笑容沉思,在想“我的汗毛”跟“你的汗毛”有何区别?流汗与入洞房是不是真有关系?心说也是,要再跟男人结婚,连自己皮肤、汗毛都不答应!

第46章6 暧昧姐妹

2006年最后一天是星期日,到处人山人海,超市生意更火爆。

全国人民享受假期时,陆鸣、水妹她们更加繁忙,第三家花店已于28日开业,是萧岚通过老公找办公大楼物业公司硬隔离出的小块面积,临街,旁边也有世佳超市,由槐花负责。

萧岚担任公司总经理,这段时间为连锁花店选址,有车效率高,第四家、第五家店址已看好,单等物业公司调整完毕进入,争取春节前开业,从空中俯视,五家店分布均匀,基本覆盖本区主要街道,到三月中旬前暂时不再发展新店,想通过春节和情人节的销售再确定新店发展走向。另一个主要任务是给陆鸣她们当司机,开着红色奥迪为一些公司送花草,发财树、富贵竹等寓意新年发财的植物买得很好。

陆鸣没辞职,在新家住的次数逐渐增多,又通过朋友介绍,利用空闲时间走访几十家种植花草的农户,初步建立起花草供应链,还跟总经理商量春节后租一间离园林公司办公庭院较远的平房当办公室,为的是园内办公环境清幽,同时兼顾两家财务,到几家花店距离也差不多,水妹进出方便,萧岚觉得用不着再去健身房,在园里跑步锻炼更惬意。

上周又招来三名外埠城市女孩,每店分配一名,实行人员嫁接,有意思的是都以农村带动城市,春杏带张倩,杏芽带江春兰,槐花带金宝,江春兰有大学文凭,其余两位也有中专学历,水妹除了中午替班和送花,得轮流到三店培训,好在飞车迅速。

让水妹烦恼的是那张澜仍每天送花,送花累计金额已上千元,要是水妹在花店,他从不来,原来请春杏代呈,现在请杏芽代收,好在春杏走前跟杏芽详细交代过,杏芽起初觉得新鲜,每次买花根本用不着送给水妹本人,连花都不用包装,想小伙子挺棒的,水妹是不是太挑剔了?

陆鸣的意见是等空闲时陪水妹一起到“魅影”,当众跟张澜说清楚,水妹也没其他办法,实在不愿意单独面见张澜,问题在于这种笨拙的送花方式不但不令水妹感动,感觉他是那么无聊!到后来连卡片内容也失去新意,那经得起爱写作的水妹挑拣。

傍晚,陆鸣与萧岚到第三家“两栖芬芳”,已给水妹发短信说接她们吃晚饭。

在“汉宇大厦”楼前停好车,陆鸣见店中只有槐花一人,到门前问:“金宝,她们呢?”

金宝名如其人,称得上肥胖,长相倒很可爱,总是微笑模样:“陆姐姐啊。水妹她们给楼上送花去了。”

“楼上?楼上有人买花?”陆鸣有些诧异,想宾馆这个时候不应该买花啊!

“有人在宾馆搞新春聚会,买了好几盆呢,还有几十枝红玫瑰。萧总好!”金宝很机敏。

陆鸣问:“你家老公在上面几楼啊?”

萧岚道:“28楼,18楼以下是宾馆和餐饮娱乐什么的,干吗?”

“我原以为元旦时办公楼没有买花的呢。”又说水妹在给楼上送花。

“那等她们一会。金宝,你忙你自己的,我们在那边等一会。”萧岚拉陆鸣走向宾馆大门侧面:“怎么这么多人?上面搞什么活动呢?”

陆鸣见三三两两全是女人,年纪都在二十至三十多岁之间:“说不定是区妇联的。”突然叫道:“喂,珠儿,你怎么也来了?”拉着萧岚迎过去。

走在坡道上的敬珠儿见到陆鸣,欣喜地拉同伴紧跑两步:“你们也来参加聚会吗?”

“不是,我们到花店接水妹,她在上面呢。”陆鸣见珠儿身边是一个丰腴妖艳的女人。

“我说嘛,你要来怎么连我都不知道?要不一起上去玩玩?这位是?”珠儿一连三问。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这是我同学萧岚。”陆鸣心中有数了,难怪全是女人!

“萧岚?陆姐总提起你。”珠儿上下打量,接着介绍:“这是朱亚娟,好姐妹。”

朱亚娟嘴快:“都是珠儿办事不力,今天才有机会见到陆鸣,果然丰采照人!”

陆鸣捶珠儿肩膀,笑道:“呵呵,还丰彩照人呢?你才是啊!你们快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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