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发廊妹带回家》 第一章 十一下旬的一天，我应婚介所之邀，参加了一个旅行团，目的地是广州从化市一个度假村。 说起来惭愧，我王晓亮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恋爱却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更别说会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了。本来嘛，论条件，我还马马乎乎过得去的：我在一间大型中外合资企业做财务工作，月收入有好几千，两年前便在一个楼盘里供了一间86平方的住房，长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认识女孩的机会不是没有，却没有遇上合适的，不想和她们深入地发展下去。年纪有一把，交际圈子又不广，这女朋友还真不好找。无奈之下，我只得在一个月前走进了市总工会主办的婚介所，成了其中的会员，真让人笑话。 当天，当我来到集合地点、上了旅游大巴时，感到很失望，知道此行必无收获了：只见坐在车中的女性多数上了年纪，一看便知道是让花心的老公休掉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倒是有三五个，尽管看得出她们在打扮上很下了一翻苦功，但资色出众的似乎没有。想来，长得俊肖的女孩，早被人抢光了，哪里还用得着进婚介所呢？如今亮丽的女人，都爱往大款、帅哥身上钻，何曾会让我们这些平凡人来个海底捞月？ 悔气！我尴尬地笑了笑，向坐在车上并不相识的人点下头，便挤坐在车尾最后一排，无精打采地往窗外眺望。 忽然，远处有个高挑的靓女手提着旅游袋、小跑着向这边奔来。北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和围巾，一身花格子外套没有扣钮，下幅随着脚步很有节奏地摆动着，显得高贵典雅。当她跑到旅游大巴前时，明显隆起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口中湍着粗气，向候在车门外的婚介所负责人马大姐（我认识）解释着什么——可能是迟到的原因吧，本来便红粉菲菲的肖脸上夹杂着羞愧，美得象一只雀儿！上了车，她的头象蛹一样四周转向，想找空位置。当她瞧见我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时，便挤过来。车上的光棍们马上收起谈兴，用打鸟似的眼睛瞄着她。我也连忙站起来，让她坐进来。我的鼻孔中钻进了清新的丁香花味，我知道，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高级香水味。 近水楼台先得月！妈的，天赐良缘哦！我用眼角瞧瞧紧挨着我坐下的这个靓女，见她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弯弯的柳叶眉下面，是一双明亮的大眼，清澈得象两泓湖水，那幽幽的眼珠子左下右三个方位都是纯的眼白，这种眼形在相书上叫做“下三白眼”，俗称“美人眼”，大凡那些女明星都具有这种眼形，是眼睛最美的一种形态＃糊的鼻梁细而高，脸膀清秀，嘴唇明显沫了口红，鲜嫩得叫人想扑上去亲一口。此时，她用手肘搁在车窗上，侧着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我承她不注意，大着胆儿向她的胸前看去，见她的外套撇开着，里面并没有穿毛衣，露出一件银白色的丝质内衣，非常精美；她的下身穿一条牛仔裙，修长的双腿穿着浅灰色的长丝袜，上面是精致的花纹…… 我知道，坐在我身边的这位靓女就是我平时朝思梦想的女孩子，是可以拿来结婚的那种。我心花怒放，脑海里计算着如何与她亲近。然而她只一味地瞧着窗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几次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我怕唐突和尴尬啊。这时，车厢里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男男女女都在交头接耳，相互问候、了解，毕竟大家都是来交异性朋友的嘛。然而，她却并没有被这种气氛所感染，脸上仍挂着冰霜，原来是一个冷美人。但是，大凡越是沉静的女孩子越有女人味，越能吸引男人们的眼光，我发现车上很多男士似乎都对她感兴趣，在不经意间向这边眺望，目标当然是我身边这位靓女了。特别是坐在我前面有个卷曲头发的靓仔，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她笑了笑，用广州话说：“靓女，你好！你穿得那么少，不怕冷啊？从化那边是山区，温度很低的。” 她微微地转过头来，也冲靓仔笑了笑，露出迷人的酒窝，用普通话说：“谢谢你的关心。现在不算冷嘛，到了从化再说吧。”她说的是普通话，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广东人了。 这时，靓仔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车架上的旅行袋说：“哗，你带的行李真多，只两天一夜呗。” 她显然来了兴致，回应说：“嘻，里面只是一副网球拍子占了位置呢，听说度假村那边有网球场哦。” “请问怎样称呼姑娘您呢？”卷曲头发问她。嘘，开始入肉了。 “我叫叶月媚，你叫我媚子好了”。于是，他们便鸡啄不断似的谈笑起来。坐在一旁的我急啊，眼见面前这位风姿卓约的美人被人勾搭上了，自已竟然没胆量、也没办法搭上一句话，我在靓女面前太君子的毛病又犯了。 车一直往前开，太和，竹料，钟落潭，神岗，太平……接着，大巴拐进了一条小道，眼前已经可以看到山景了。约略过了十来分钟，车便停了下来。马大姐招乎大家下车，说度假村已经到了。执拾了行李，下得车来，看到青山绿水，美啊！大伙都欢呼雀跃起来。 “媚子，我来帮你拿啦”。只见那个卷曲头发的靓仔一把抢过叶月媚的旅行袋，挂在肩上。媚子说了声“谢谢”，美美地笑了。接着他们便有说有笑、并着肩往前走。我知道没戏了，上天叫我遇着个靓女，却偏要安排个情敌来插我一腿。眼前这位靓仔看来是个“勾女”高人，很能讨女孩子的欢心，我哪里是人家的对手？我的情绪开始低落起来。 进了度假村的客房部大厅，马大姐吩咐同性间自由组合成两个人一组，然后分派房间钥匙。卷曲头发老围着媚子团团转，问这问那，接着便看到他们一同上了楼。这个客房部只有五层楼高，并没有电梯。 在客房中放下了行李，在楼下的餐厅用过午餐，接着是自由活动时间。于是大家便四散而去，象弄倒了一萝筐螃蟹，打网球的，打羽毛球的，打乒乓球的，下棋的，打麻将的，拱猪的，玩拖拉机的，男男女女打情骂俏，好不热闹。媚子身穿非常性感的网球服，正与卷曲头发他们打着网球。她那娇美的笑声传过来，我心里酸溜溜的。 晚上，马大姐组织了一个歌舞晚会，媚子自然成了其中的焦点人物，邀请她跳舞唱歌的男士一拔接一拔的。她身上一袭浅绿色长裙，在舞池中旋转着，活象碧水中一片婀娜多姿的荷叶。而那个卷曲头发更是象蚂蝗般老沾着她，贴紧身子跳舞便不说了，还成了真正的“咪霸”——他们先唱了一首粤语歌《只有情永在》，一会又合唱了一首粤曲《纷飞燕》，没完没了的。媚子的广州话很不纯正，听得人起鸡皮。从化的气温比广州低了几度，晚上更觉寒意，而她竟敢穿裙子出场，只在歌舞的间隙回到座位上时披上一件外套，正如广东人所说的“要靓不要命”。我独自在舞池边的桌子上喝着闷酒，魂魄儿早就被媚子勾走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大伙又各散东西，三五成群地去活动了。我因为受了凉，连续打了几个喷捷，只得返回四楼的客房，在行李中取出一粒康泰克服下，才出门下楼去。不料刚下楼，便听见楼上传来一陈轻快的脚步声。当我正在下三楼的楼梯时，那脚步声也似乎近在身边了。忽听得“哎呀”一声，有样东西重重地搭在我的肩上，接着便倒下来一个人：嘿，原来不是别个，正是媚子！只见媚子身穿一套黄色网球服，象一条美人鱼般躺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痛苦地呻吟着，又反手去摸着后背。她极可能又想去打网球，所以返回客房去换网球服，不料下楼梯时一不小心，踏空了梯级！好在她倒下来的时候，用手搭了一下我的肩，否则真会摔得满地找牙、摔得人头变猪头、摔得西施变东施的！ 我回过神来，连忙拉起她，问她摔伤了哪里。她没有答我，只一直眯起眼睛，泪水涟涟地叫着痛。她试着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又一下子倒在地上。事急马行田，我来不及征求她的意见，便左手抱着她的双脚，右手抱着她的酥背，要将她抱回客房。不料定眼一瞧，不得了啊，她的脖子粉嫩粉嫩的，胸前挺得象两座白云山，网球服被撩了起来……美人在抱，我的心猛然狂跳起来。 我问她住在哪间房，她说是502，于是我将她抱上五楼，用她手上拿着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床铺上。她的表情仍然很痛苦，叫我帮她褪去丝袜查一查伤，又向旁边的旅行袋指了指，说里面有一瓶保心安油。显然，她要我帮她涂伤口。 我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只有我俩在房子中，我想怎样摆弄她都行，还可美其名说是“英雄救美”，博取美人芳心呢。卷曲头发？去死吧，你心爱的女孩子在我手上呢。 将自已的快乐建立在美人的痛苦之上，我不厚道啊！ 第二章 于是，我按她的意思打开袋子，伸出手去翻动着，想取出她想要的保心安油。想不到袋子里面的“内涵”还真丰富：文胸、内衣、内裤、唇膏、发夹、润肤油，之乎这也，彷佛将整条女人街都塞了进去。手指触到女人这些贴身之物，我全身发热，烫过电烙铁！我的手便电光火石般缩了回来，不敢再翻动袋子，怔在那儿，只拿怪异的眼光瞧着媚子。 媚子见我半是色迷、半是尴尬的神情，便娇嗔了我几句：“失魂鱼似的看着我干吗？我又不是一本字典！还不给我涂药？”这时，媚子姣好的脸蛋显得更妩媚了。我回过神来，慌忙在她的旅行袋中取出药油，蹲下来往她的膝盖上一看，发现上面红肿了好一大块——摔得是够重的，怪不得媚子当时会泪水涟涟了。 涂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来：她刚才有没有摔伤骨头呢？于是便用力在她的红肿处捏了捏。不料媚子杀猪似地尖叫起来，猛然从被窝里直起身子，大声吼道：“小子你想谋杀啊？！” 涂完了药水，媚子似乎减轻了痛楚，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我坐在对面的床沿上，问她：“姑娘，你的背部也擦伤了吧？要不我帮你”本来，我参加婚介所组织的这次活动，是诚心来找女朋友的，毕竟我也算是个准大龄青年了，况且平时我对女孩子也没有打过多少坏主意，没有专门要玩弄女孩子的用心。但媚子的身体太具诱惑力了，我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咸湿佬！”媚子向我吼道：“想打本姑娘的坏主意，没门！你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这媚子精明得很，她一听我的话便猜中我的心思了。无奈，我只得极不情愿地出了客房，并将门关好。过了一会，媚子便在里面叫我：“坏蛋，你进来嘛。”我进去时，见媚子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身体卷得象一只裹蒸粽子，便走到她的身边去，关切地问她：“怎么样？涂了么？” “你别过来！”媚子一见我靠近她，马上喝止我说：“笨！我自已怎样涂？去，帮我叫马大姐上来！” 哈哈，她很可能脱光了上衣，尝试着去涂背部的伤患，可是却够不着，便钻进被窝里，想让我叫马大姐来帮忙！ 叫马大姐上来不是问题，但这不是破坏了我的好事了吗？于是我支唔着不肯动身。媚子急了，对着我瞪眉碌眼：“哼，王晓亮，以前我还听说你为人厚道，想不到原来长着一副花花肠子，尽想打别人的歪主意！” “咦喂，姑娘，你怎知我叫王晓亮？我俩原来并不认识啊”我吃惊地看着她说。 “我叫叶月媚，你叫我媚子好了。”介绍完自已，媚子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来，念道：“王晓亮，男，广州市人，学士，现年二十八岁，某某中外合资公司会计师，月薪５０００元，供有８６平米楼房一套……”说完，媚子瞄着我，现出得意的笑容。 “嗨，叶月媚大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在婚介所留的资料？严重抗议！你侵犯了我的隐私！” “嘿，还抗议，我一个美人儿肯去记住你的资料，是你三世修来的福份呢。我嘛，原本并不想参加这次活动，只是马大姐那边整天磨嘴皮，说要介绍个靓仔给我认识，还说人家有工作有收入有楼房，又纯情又本份，天上有地下无。俗话有说‘媒婆的嘴，副官的腿’，我经不起这连番游说，便跑到婚介所去查他的资料。嘿嘿，从照片上看，觉得他长得也算帅，于是我动心了，也就来了。”媚子说着，见我一脸惊奇，更乐了：“呵呵，说来也是缘份，上车时这位靓仔哥哥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心一阵狂喜：想不到还有这等美事！便打趣道：“哎呀呀，只怕这位靓仔哥哥不合人家姑娘的意呢，一朵鲜花又怎肯插在牛屎上”。 “阿阿，那里那里，这位靓仔哥哥看来可不是一般人物哦，人家大象身高眼也高，在车上扮纯情扮清高呢。”说完，媚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后来干趣将头缩进被窝中，弄得被子一拱一拱的。 让一个女孩子笑话，我羞得无地自容。但在言语上又不能吃亏，跌倒了也要抓一把沙子：“那里那里，这位靓仔惊叹这位姑娘美得象一件艺术品，竟找不出美妙的话语去形容；或者干趣说是被她的惊艳所吓倒，就如时装店里一件高贵的衣服，自已连问价的勇气都没有呢”。 听了我的话，媚子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用眼角瞄了瞄我，认真地说：“你真的觉得我很美？呵，是了，你只喜欢美貌的女孩子吧？说说你心目中对女孩子的要求，好吗？” “这……”我一时语塞，接不上话。忽然想起一个笑话，便对她说：“要求嘛，还是有的，我希望自已的那位在厨房象个主妇，在客厅象个贵妇，在卧室象个荡妇，就这些了。” 媚子反应真快，马上见招拆招说：“哈哈，看来我不合符你的要求了哦。如果将来我做了别人的妻子，在厨房会象个贵妇，在卧室会象个主妇，在客厅会象个荡妇。所以啊，世上的男人哪敢娶我？”说完，媚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贵妇也好荡妇也罢，你确实长得美嘛。是了，你是什么地方人？” “重庆”。 “怪不得啦，重庆自古出产美女，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窝。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对了，你是干哪一行的？” “哈哈，问这些干吗？要查户口？这样吧，你自已猜，猜对有奖。” “哈，我想预先知道奖品是什么，这样猜起来才有劲”。 “是吗？”媚子想了想说：“还是你自已定吧”。 “说好了，别反悔哦。”我不知那来的勇气，说：“如果猜对的话，你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呸！你这人真离谱，只相识一会便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媚子一愣，不敢相信一直在扮清高的我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接着，媚子眉宇间闪出一丝狡诘的笑意，一咬牙说：“做就做！哼哼，反正谅你也猜不出来，结果极可能是我毫发无损，你什么都得不到。开张空头支票乐乐别人又何妨？” “一言为定！可别反悔哦”。我心中一喜，心想女孩子常做的就那么几个职业，便冲口而出：“你是文员吧？” “错。” “老板的秘书”。 “哼，我象么？”媚子有些不高兴了。 接着，我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职业，都被她一一否认了。最后，我只好使出了杀手镧（我心目中认为的最大可能但一直不敢说出来），说：“你一定是娱乐城的领班……” 不等我说完，一个枕头便向我头上飞了过来。只见媚子杏目圆睁，气涌丹田，吼道：“混账的东西！你看得我这样下贱？！告诉你：本大小姐拿的是建筑工程学士学位，现任堂堂的建筑公司经理！明白？” 第三章 简值不可思议！如此娇美的人儿，竟然是学工程的，况且还是个经理＃轰然我知道，现在挂着个经理头衔的并不稀罕，随便在街上扔块石头说不定也能掷中几个。可是媚子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照理说毕业没几年，能有什么资历？怎么也会混出个经理来当当？靠的是在老板面前出卖色相吧？但是，刚才我把她当作娱乐城的“领班”来看待，怪不得她会生气。况且人不可貌相嘛，说不定人家确有真才实学呢。我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完场：“呵呵，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当真啦？谁不知道媚子姑娘你玉洁冰清……” 这时，门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媚子仍不解气，说了声：“流氓！”，拿起放在床头上的一本书向我扔过来。我惊叫了一声：“救命”！便向旁边闪开，不料那书却正好击中了刚打开门（门并没有上锁）冲进房来的一个人的额头上！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马大姐！马大姐发现了躲在房中的我，吃了一惊说：“王晓亮，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她发现了扔在地上的枕头和书本，更是吓了一跳：“你们、你们刚才在打架？” “没有，没有的事。”我连忙向马大姐摆手兼摇头。 “怎么没有呢？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一个叫‘流氓’，一个叫‘救命’，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心一急，就直接冲进来了——结果却吃了一颗‘炮弹’”。 “马大姐，对不起哦，我掷错人了。”媚子向马大姐笑了笑说：“是了大姐，你咋会上来找我的？” “刚才那帮男的都想找你去打球，但老不见你的影子，于是便叫我上来这里找找，看你在不在房中。”马大姐解释着说。见媚子仍躺在床上，便走过去要拉她起床，并说：“他们都在球场上等你呢。真是的，大家多接触才能多了解嘛。” 我与媚子都吓得鼻孔无肉！要知道媚子现在正裸露着上身躺在床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上身什么都没穿，别人自然会产生丰富的想象。所以媚子死死拉着被角说：“大姐，我有点不舒服，想躺一会。” “什么？病了？那里不舒服？让大姐看看。”马大姐流露出很关心的样子。最终，被子的一角还是被她揭了起来。不出所料，当马大姐看到被子里活象一只光鸡的媚子时，张大嘴巴倒吸了一口气，又闪电般将被角放下，脸色黑如锅底：“你、你们刚才做了什么？请尊重你们自已！也要紧记我们举办这次活动的宗旨！我们这间可是正规的婚介所，你们的行为会直接影响我们公司的声誉的！” “别误会马大姐”，我慌了，连忙解释说：“媚子下楼时不小心摔伤了，我刚才为她涂伤……” “涂伤要将衣服脱光的吗？哦，我明白了：我刚才进房时听见媚子骂你‘流氓’，哼，一定是你借给媚子涂伤之机剥光了她的上衣，图谋不轨……” 听了马大姐的指责，我吓出一身冷汗，只好争辩道：“嘿，没有的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帮她涂伤完全出于好心，不信你可以问媚子去！” “没错马大姐，他就是流氓，他就是想图谋不轨，”媚子对马大姐说着，还趁马大姐不在意的时候，向我挤了两下媚眼，现出很得意的样子。 “你……”我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个王晓亮，平时见过你几次，还以为你很老实，想不到你原来是个烂心冬瓜。”马大姐显然很恼怒。 “叶月媚，你这是恩将仇报！刚才要不是我在前面挡着，你今天肯定要摔成个丑八怪。得，以后再跟你算这笔账！”我愤怒地摔门而出。房里却传出一阵嗤笑声。 我下了楼，气恼地一屁股坐在一棵木棉树下呼着粗气。约略过了十来分钟，我的手机铃响，一看，是来了一条短信：“小气泡，回来啊。媚子在502等。”哦呵，原来是她。什么意思？往别人胸口刺一刀又用酸梅痛？小孩子玩泥沙么？咦？她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呢？她看过我的资料，可能早已记下来的吧；也有可能是马大姐告诉她的。 上去还是不理睬她？在我眼中，这个叶月媚身材长相真是“湿水棉花无得弹”，而且很明显在大城市里长大，有着大城市女孩子特有的高雅、自信的气质，确实够迷人的。只是我老觉得有些地方不对路：照理说一个大美人平素里会有很多男人追求才是，但她二十五六岁年纪了，却还要往婚介所里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别人玩剩的破鞋，饭桌上的残渣。娶了这样的女孩子做老婆，拜祖宗也不光彩。倘若真娶了她，心里还未必能接受得了。但她的身体又很诱人，白白嫩嫩的，让人见了便想扑过去咬一口。抱着这样的美女入眠，那真是家山有福呵。然而，刚才她为了表明自已的清白，却忍心去陷害别人，就算是因为我说她是娱乐常葫的“领班”的事而生气，也不能乱开玩笑啊，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哼，你生气，我也会生气！ 最后，我咬咬牙，没有上去找她，也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到了下午三时，要回广州了。在车上，她依旧坐在我的旁边，依旧和前面的卷曲头发谈得很投缘，而我依旧没有和她搭理。但和来时不一样的是，她时不时偷偷瞥瞥我的脸，好象很想与我说话的样子。我却装作看不见。 大巴终于在天河城附近停下，大家收拾好行李下了车，相互祝福、话别。媚子比我下得早，却没有马上离开。当我若无其事地独自走开时，忽然有个人明显地有意碰了我一下，我一看，原来是媚子＃糊猛然用手伸进我的衣袋里，好象放了一样东西进去！然后冲我扮了个鬼脸，便小跑着走开了。 会是什么东西呢？我伸手把那东西掏出来一看，心头一热，脸“刷”地红了：原来是她的名片！ 第四章 拿着媚子的名片，我全身涌起一股暖流。细看之下，发现她任职的公司在番禺市桥，想来她平时也住在市桥。 回到广州后，我与媚子通过三次电话，谈得都算投缘，可是每当我说起要到市桥见见她时，她便变得支吾起来，推说没时间。这点我倒是理解的，因为当天在从化度假村时便明显发现她是众多男团友的焦点，估计不少人都给她留了电话。她要从中挑选几个合心意的（特别是那个卷曲头发！）也要花上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要排期。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周五早上她打来电话，说周日有空。这还不是想与我会面么？于是我主动提出了见面要求，她竟一口答应下来，这让我爽了一整天。 因为周日便要与叶月媚会面，所以周六中午我特地赶去“新美”发廊修饰一下头发，想给媚子留个好印象。与我所住的小区一路之隔有个城中村，那里租住着很多外来人员，治安状况复杂，盗抢事件时有发生，卖淫嫖娼的现象也很常见。每到黄昏时分，便有一些站街女出来活动，她们未必是职业妓女，当中有些人从事白天工作、晚上卖淫的勾当。同时这个城中村发廊特别多，有正当经营的，也有藏污纳垢的。“新美”发廊就在这个城中村内，因为平时我常光顾，所以知道它是属于正当经营的那种，客人最多可以和发廊妹打情骂俏，按摸时打打擦边球，摸摸脸蛋，捏捏大腿；如果你胆子大一点或与她们很熟，也可以趁机会托托她们的乳房。因为她们要靠熟客生存，所以顶多会骂你两句。但是卖淫是不允许去干的，因为老板怕事。 当我走进“新美”发廊时，几个发廊妹便起来招呼：“财神爷，今天你要给我们发工资啊！”她们都知道我是管账的，所以平时都称呼我做“财神爷”。 “嘿嘿，你们肯当我的二奶三奶，我每个月都发！”说完，我顺手抱住当中最漂亮的发廊妹的纤腰。 闹了一会，我便坐下来剪发。 “死鬼，你挤牛奶么？这么用力！”忽然，从里面的按摸间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女声，想必是客人偷袭了她的胸部。咦？怎么这把声音我从未听过？ “喂，里面到底是哪个妹妹呢？我怎么没听出是谁？”我问正在替我剪发的妹子。 “哦，新来的桂林妹，来这里还未够一个月”。经她这样一说，我便不再追问下去。但是，那浪人的打情骂俏声还不是从里面传出来。 大约过了三四十分钟的时间，当最后一道工序“吹发”完成时，那几个按摸女便过来拉我，吱吱喳喳象天光麻雀似地动员我去洗脸按摸。我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媚子身上，便有些不大愿意。忽然，从里面的按摸间走出来一个光头佬，接着一个靓妹也跟着出了来。哗，好美的人儿！只见这个靓妹个头不算高，只约略一米六十的样子，但身材极为苗条，虽然身上穿着一件啡色薄羽绒服，但仍能显露出美妙的曲线。脸形不算特别漂亮，但肤色白皙，五官透着几分秀气，加上好象只有二十岁的样子，让人感受到一份强烈的青春气息。 咦？这妹妹怎么有点面熟？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呀！但一时又记不起来。这时，她看见坐在理发椅子上的我，眼神一下子也定住了，接着眼里也发出了光彩。 嘿，我记起来了，会不会是她呢？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狂跳。于是我走过去，用极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嗨，这位新来的妹妹很漂亮哦，能不能给我洗个脸？”她嫣然一笑，也不说话，只点下头，便带着我进了按摸间。 我躺在按摸椅上，开始回忆着过去的事。她静静地端来热水，泡上毛巾，开始为我洗脸。 “妹妹，你是新来的吧？”我开始试她。 “唔”。 “请问你的家乡在哪里的呢？” “桂林。” “桂林什么地方？” “灵川”。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猛然拉起她的手说：“你在桂林三多路做过服务员吧？” “唔”。她看着我火辣的眼光，点了一下头，娇羞地顺下了眼睛，但却没有缩回被我紧拉着的手，现出了甜美的笑容。 “你是天鹅肉？”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你是赖蛤蟆？”说完，她更娇羞了。 我一把将她抱祝旱：“天鹅肉，你想得我好苦啊！” 她并没有推开我，反而将头紧贴着我的发际…… 第五章 回忆与她相识那一幕，甜蜜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记得两年前初秋的一天，我与几个同事相约来到桂林旅游。我们白天游览山青水秀、洞奇石美的桂林山水，晚上则在大街上闲逛，一来想了解一下桂林的风土人情，二来想品尝一下闻名遐迩的桂林小食。有天晚上八时许，我们在三多路溜达，看见街边有间“叠彩楼”小食店，打出了“风味小吃”的招牌。我们相量了一下，便走了进去。这个小食店店面不大，也就只摆放了五六张桌子，但装修还算考究。 “欢迎各位老板。”我们刚坐定，便有个靓妹过来招呼，同时将碗筷茶水端上来，摆放在各人的面前。我抬头一看，只见她十七八的年纪，脸色粉嫩粉嫩的，在灯光之下泛着青春气息，秀气得象一幅桂林山水画。乌亮的秀发被黄发夹卡于脑后，整洁和飘逸便统一起来。特别是那笑容，娇羞中带着几分妩媚，散发着醉人的女人味。她身上穿的分明是一套校服：上身是一件白t恤，下身是一条及膝的天蓝色裙子，勾勒出迷人的苗条身形。这时，她拿出菜谱放在我们面前，手里拿着纸笔问：“请问各位老板，想吃点什么？” “哦呵，靓女，你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有什么地方小吃嘛”。面对一个青春靓妹子，大家马上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一下便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问她。 “好的。我们桂林的小吃很多。”她打开菜谱指了指说：“大家可以尝尝桂林米粉、冬尹炒牛肉、桂林田螺，也可是尝尝灵川狗肉……” “嘘，大家要多点些，这姑娘美的象一只天鹅，看着她能吃多几碗呢”。我想与她搭上点关糸，心生一计说：“姑娘，有个菜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 “什么菜呢？我们可以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她诚恳地将脸凑上前说。 “姑娘，贵店有没有懒蛤蟆炒天鹅肉？” “这位先生真逗！告诉你：我们这里只有天鹅，没有懒蛤蟆——除非你来做！”她被我逗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能与你这只天鹅做伴侣，我做懒蛤蟆正求之不得呢”。 “滑头！”姑娘知道中了我的奸计，头一低，显得更娇羞了，不过嘴上却不服输：“哼，如果现在还有朝庭，你们广东人做的保证是奸臣！” “错！老广张九龄可是唐代有名的贤相呢。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广东人呢？” “哼，你们老广油腔滑调的，又瘦又黑，是非洲的第十八代子孙，你每天都见着，化了灰也识得！” “利害！我可是怕了你才怕米贵！”我一下子惊呆了，想不到这个靓妹子表面上很害羞，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灵气！小瞧不得啊！ 见她嘴巴这么利害，我不敢恋战，征询了同伴的意见，点好了菜。天鹅写好，向我扮了个鬼脸，飞了。 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店里只疏落地散了些客。同伴们大多都是结了婚的人，面对满桌佳肴，他们关心美食的兴趣多于关心靓女，气氛便有点沉落。只有我没有将心思放在吃上，魂儿都被她勾走了，老拿眼角瞄着她。可能是客少了的缘故，她坐在食店了一角，抽空理理长发，但却有意无意间向我这边眺望，那神情牵浩一匹长颈鹿。当与我的眼光相碰时，又马上跳开。嘿，也许她也在注意着我呢。于是我将茶岗的盖子扣在提柄上，招她过来，叫她冲茶。她将茶送回来后，我拉来一张椅子，诚恳地对她说：“天鹅肉，你也够累的，坐坐嘛。” “你坏！叫我天鹅好了，添个肉字多肉麻”。她脸上有些愠怒的神气，但明显是装出来的，并且没有走开，顺从地在我的身边坐下了。 “哼，怪你呢。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只得这样叫了”。我故意营造出轻松的气氛来。 “我……”她略为迟疑，最终还是说道：“我、我叫陈小悠，你叫我小悠吧。”哈，美人开口了。 “小悠？哦，好美的名字！是了小悠姑娘，你是什么地方人呢？” “灵川”。 “灵川？”我马上取出地图来说：“灵川在哪呀？” “在桂林北边呢，自已找去！”听她这样提示，我于是仔细地查了桂林地图，果然发现了灵川县的位置。 “你们灵川距桂林不远，风景一定不错吧？” “唔。”小悠点点头，但马上现出一丝哀愁来，说：“风景好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我们家安在大山深处，真个是开门见山的，连好路也没有一条，进出一徜都不容易呢”。 我的心不禁一跳：莫非她家里很穷？于是想起了她穿着着校服，便问：“小悠，你是学生吧？现在是十月初了，干吗不上学呢？” “唉。”她叹息一声说：“我也想上学，但家里没钱呗，只得缀学了。我只读完了高二，现在这个学期我本应该升高三了。灵川本来便不是个富裕的地方，我们家又安在深山大岭中，爸妈的汗水泼在石头山里，却种不出多少个钱来。弟弟今年上高中了，还有个小妹读小学。家里有三个书包，我这书怎样读得安心……”小悠收起了一脸的稚气，脸上飘荡着乌云。说着说着，便更加伤感起来：“每到开学的时候，我这个做姐的实在不忍心爸妈老为学费发愁，不忍心老爸对着我们抽闷烟，老妈背着我们流眼泪……” “于是你便出来打工了是不是？”我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同情心迅速涌起。 “唔。这间饭店是我的表叔开的，今天夏天这里缺人手，我便缀学来这里做服务员了，想减轻一下家里的经济负担。” 我猛然站了起来，拉着小悠说：“姑娘，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你过来一下。”小悠有点吃惊，但还是跟着我到了门外。我对她说：“小悠，你回去读书吧，学费我帮你解决，一年三千块够不够？” 小悠听了全身一抖，惊奇地看着我，半天说不上一句话。临末脸上绽出了惊喜的神色来，问：“真的？” “真！骗你是小狗！” “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好心人那！”小悠雀跃起来，脸上回复了本应属于她们这个年岁的天真来。但过了一回，又低下了头，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说：“这个……我还要想一想再答应你，好吗？” “好的，明天我来这里，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现在只开学了一个月，回去还来得及的啊！” 第二天早上，原计划是要游七星公园的，我跟同伴撒了个慌，说身体不舒服，要在酒店里休息。到了九点半，我从酒店里出来，直奔三多路的叠彩楼而去。这个时候早市已结束而午市仍未开，小悠正坐在饭店门口的矮椅子上摘着青菜。看见我真得来了，小悠显得十分兴奋，连忙搬来一张椅子让我坐下。 “小悠，想好了吗？”我坐了下来，一面帮她摘菜，一面真切地问她。我之所以提出支助她读书，大半原因是同情心作怪。这个靓妹子陈小悠秀外慧中，本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如果因为经济原因结束了学业，实在太可惜、太让人痛心了。我一年拿出个三几千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我的帮助能让她实现自已的理想，对我来说也有一份成功感。而小半原因是我心里有个校恒盘：小悠长得实在太让我喜欢了，人又挺有女人味的，一见她的羞态便能让我神魂颠倒，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如果因为我的支助使她感激我，进而爱上我，最后与我蒂结百年之好，我这感情投资就太划算了。要知道，能与一个美人儿斯守一辈子是每个男性梦魅以求的哦！ 我期待着小悠投来感激的目光，我期待着她流下幸福的泪水。不料，听了我的话后，小悠竟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只顾摘菜，连头也不抬。莫非她要拒绝我的好意？于是赶紧解释说：“小悠，你不要多虑了，我这钱不用你还的，完全出于好心，没有别的意思。” 小悠仍没有回答我，却开始抽泣起来。显然，这事挑动了她的伤心事。我没有去安慰她，只是递过去一包纸巾。小悠接过，从中抽取了一张，去抹掉眼角的泪珠。忽然猛地抬起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说：“先生，谢谢您的好意！真的，小悠很感激您！”接着，小悠咬了咬牙坚定地说：“但是，我决定不回去读书了。” “为什么呀？”我急了！这感情投资莫非要泡汤了？ “因为、因为长贫难顾啊。我就算回去读高中，还是会前功尽弃、浪费了先生您的一片好意的。因为即使我考上大学也读不起啊。要知道读大学的费用很高，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去填这个无底洞呢？况且如果我这个做姐的读了大学，弟弟、妹妹便得要休学了，凭爸妈两个屈在深山大岭中做死做活，也供不起三个人读书啊。” “这……”我一时语塞。她姐弟仨的学费总不能由我全部负担吧？更何况供一个人上大学也真不容易，我就算爱心爆棚也不会下巴轻轻地答应帮她掏的！这个情况我怎以没想到呢？我只得安慰她说：“你先回去读书再说吧，好不好？经济问题以后或许还有路子解决呢。” “先生，你没有在深山中处过，不知道那里生活的艰苦哦，”小悠摇了摇头说：“只凭几亩瘦田活命，种养出来的东西又很难拿到市场上去卖。有个什么事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里可不比大城市哦。” 我无语。小悠也先是沉思，接着是继续沉思。忽然又猛地抬起头来，红唇不经意间一抿，双眼放出射人的光彩来：“我想过了，出来也好的。求人不如求已，我年青，有手有脚，我就不信凭自已的努力不能创一翻事业，我就不信我不能开创我的新生活！” “嘘，好样的！想不到你这么有志气！”听了小悠的话，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真想不到眼前这个娇柔的弱质女孩子竟有这般骨气！由她的话中我方明白：她不愿接受我的支助，原因除了她所说的那些情况外，还因为她个性很倔强――求人不如求已，这样看破红尘的话语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的口，不正好说明了她的坚强么？这陈小悠，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先生，让你见笑了。我所谓的新生活其实就是凭自已的努力过上安稳的日子，能有些零花钱买自已喜欢的东西，就象你们一样能出外游玩，能供自已的弟妹读上书，不用爸妈再为交学费发愁。尽是些你们广东人早已拥有的东西呢。” 听了小悠一番极其现实的话，我深为振动。现今社会里如小悠般上进的人实在太少了。年青人爱做些梦，原是幼稚可笑的，难免每每被现实所击碎。然而一个人以至于连梦都不敢做，却只能算是懦夫。纵或成了玩世不恭的泼皮，反而确证了他们的空虚无聊，等于自动被社会所淘汰。我注视着小悠，很佩服于她敢于与现实抗争，眼前似添了亮争，振撼了我的灵魂。我亢奋了，猛然伸出手去紧紧抓住小悠的手说：“你有这份上进心，真难得啊，我支持你！你一定行的，一定可以开创自已的新生活的。”接着，又马上在口袋里取出纸笔，写上自已的通讯地址和手机号码，递给小悠说：“你让我很感动，真的！以后跟我联糸，好吗？” “唔，谢谢您，先生。”小悠忽然又现出娇羞来，红着脸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纸条。正当我要求小悠也给我留个联糸地址时，店里面忽然有把女人的声音把她叫了进去。只见小悠进了店后，有个中年妇女数落着小悠什么――她大概就是小悠的的表婶吧――说什么不大听得明白，只分明听清一句话：“你会后悔的！”噢，我的妈，她表婶大概将我看作是坏蛋了。 一会儿，小悠再次出来，尴尬地笑了笑，对我说：“先生，真对不起，我要做事了，有空再联糸吧。”我只得离开了，不过我偷偷地记住了这间叠彩楼的门牌号。 回到广州后，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小悠的来信和电话。人世间的可恶处，在于渐渐地教人不相信起真情来，要萍水相逢的人相互相任比登天还难。没法子，我只得提笔向她写信――当然，是寄往三多路那间小食店的。我的信写得热情扬溢，又柔情似水，极尽关心呵护之能事。还附上了一首只可以骗骗中学生的打油诗： 知音难寻何处有？广西灵川陈小悠。 修眉笑靥千情动，明眸浩齿百媚浮。 多情多趣三多路，叠恋叠爱叠彩楼。 牛哥不再爱三姐，欲与小姐度春秋。 小悠愿给我回信，我原本并没有寄予多少的希望。但让我惊喜的是只过了十来天，我真收到了她的回信！突破口打开了，我们便常通信，在信里谈得很开心。不料有天看了她的信后，却让我天旋地转：她说那间叠彩楼要结业了，叫我以后不要再写信给她了！怎么可能呢？记忆中那间叠彩楼生意不错的啊。 一定是小悠发生了什么变故了 但是任凭我怎样写信给她，都象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对小悠的牵挂、对小悠的无边思忆不时涌现心头。我也有想过再到桂林找她，但万一她真不在呢？不是白跑一淌吗？人家不与我联糸，一定有她的苦衷的，我又何必扰人清梦呢？哎，只恨一水隔天涯！ 今天，能在发廊里重遇小悠，怎能不让我激动呢？苍天有眼啊！ 第六章 正当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时，小悠一把推开我说：“你躺下嘛。”接着便取来纸巾抹抹额角。我一看，呵，原来刚才我太兴奋了，竟一把抱住了她；可能是表示对我的尊重吧，小悠并没有推开我，而是顺从地将头贴在我的耳际，于上额角沾着了我脸上的洗脸液。我说了声“对不起”，便躺回按摸椅上。小悠又再给我洗脸。 我闭着眼睛跟她闲谈：“小悠，你好狠心啊，当时你为何不回我的信？你说叠彩楼结业了，是什么回事？” “嗤”一声，小悠笑了，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你骗我，是不是？” “是呀，不过是我表婶要我这样说的。她总担心我给坏人骗了嘛” “嗨，原来是这样！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坏人嘛，你不相信我？” “嘿，有哪个坏蛋会承认自已是坏人的呢？”小悠又笑了起来。我一翻身起来，位祝糊的手说：“小悠，我很喜欢你！” “得了得了。”小悠脸一红，推开我的手，将我按倒在椅子上说：“你还洗不先脸的？” 我躺回椅子上说：“小悠，这两年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在这里做发廊妹呢？噢，对不起，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不是说要开创你的新生活么？” “哎。”小悠叹一口气，便不再往下说，只默默地给我洗脸。过了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说起来一匹布那般长，以后再跟你讲吧－－好了，洗完了。”我睁开双眼，发现小悠的脸色不佳，于是说：“这样好不好？现在十一点半了，我请你吃午饭，我们慢慢聊，咋？” “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小悠扭捏起来。 “破费什么？不就是一顿饭么？”我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说：“小悠，我有很多话跟你说。只是你今天有空吗？请假容不容易？” “哦，请假是小事，这里人手多。”小悠说。这不是同意了吗？我十分高兴，付了费，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我将她带到一间门面不错的酒店，征询的她的意见，点了三个菜。一会儿，便上了第一道菜，是和味鸡煲。 “我们边吃边谈吧。”我招呼她用膳。小悠也不客气，神态自若地吃了起来，没有分毫推让。我心里一抖：莫非她平时常跟别人在外面吃饭？谁请她呢？ “小悠，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两年你是怎样过来的？”我挟起一块鸡腿放在她碗里。 “哦，我自已来……谢谢！其实我的行踪连我自已都觉得好笑，一开始，我便觉得做茶楼妹没出息，闲言又多，所以你走后三个月我便辞工回了家，可又受不了家人论我长短。后来经一个在广东鹤山市一间制衣厂打工的同乡的介绍，来到鹤山进了这间厂”。 “哦，好嘛，你终于走进了你的新生活了。”我恭维地说。 “哎，原以为来广东打工是我新生活的开始，不料……”，小悠叹了一口气说：“记得，我小时候曾放过鹅鸭，它们都长着长长的脖子，正好让人捏着提来提去。自从走上了打工路后，我便觉得我们这些打工妹的命运和那些鹅鸭没有两样，身上也有着被阔人们拿捏的地方：无技术、无资金、无学历，又离乡别井，都肩负着挣几个血汗钱接济穷乡的重任。每天只一味地干，没完没了的加班，而每月只有六七百元的工资。我在这一年多来换过三间厂，我在顺德大良做的时间最长，足足有一年。但情况都差不多。我们就象被关在笼中的小鸟，失去了飞翔的自由，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原想在广东凭自已的努力，使自已和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走向我的新生活的，无奈这境遇却早已消磨了我的斗志，心中早已萌生了悲观的种子”。小悠喝了一口骨头汤，接着说：“入社会两年了，其中的挫折使我认识到前途是不可算计的，走向新生活只不过是一个梦想。到后来连梦也不最做了，只能得过且过。哎，不是我不想做梦，是这个社会不许我做梦。”小悠沉默了，用筷子挟起汤水里的一块骨头放在嘴里嘬着，发出类似于接吻的声音。 我安慰她说：“啊啊，刚迈进社会，谁都会有些挫折的，以后机会一大把——你不是还很年青吗？小悠呀，说真的，你天生丽质，人见人爱，应该有个好的归宿才是。嘻，至少，女人比男人多一条路走：大不了一嫁了之。” “哈，谁愿娶我这个打工妹哦？别人可看不上呢。”小悠被我逗乐了。 我打蛇随棍上，说：“你敢嫁，我便敢娶！” “你坏！”小悠的脸一阵泛红，拿媚眼抛了过来说：“嗨，我算个啥啊？怎配得上人家堂堂本科生呢（我以前与她通信时告诉过她的）？” “嘻嘻，我的大姑娘，我的要求很低呢，我对对方的要求只有一个字：女。我不嫌你箩疏你不嫌我米碎不就行了？” 听了我这话，小悠一脸窘态，白了我一眼说：“坏蛋，谁说要嫁你啦？” 第七章 开了几句玩笑，气氛轻松多了。忽然，从小悠的手袋里传出了手机铃声。小悠取出手机看了看，现出了紧张的神情来。 “喂……你别管那么多好不好？……我不回去！我现在没空，就这样吧。”小悠随即关掉了手机，抬头冲我尴尬地笑了笑说：“以前的工友的电话，他叫我回去原来的那间厂做呢。” 吃完了饭，我提议一同到市内玩玩，小悠想了想说：“也好的，我来广州一个月了，还未去玩过呢。” 我首先带她到了越秀公园。看到秀丽的景色，小悠显得很兴奋，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话也多了起来。因为是周末，公园里情侣很多，有的搂着腰边走边谈情说爱，有的倒在草丛中亲妮……小悠似乎受到了这份气氛的感染，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走着走着，她的身体与我靠得很近。还等什么呢？我顺势捏住了她那贼嫩的玉手，而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脸上泛了一片红，但同时又露出了醉人的梨窝。我于是得寸进尺，干脆将手搭向了她的纤腰：真是水蛇腰、蟑螂肚啊。她竟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 接着，我们又并肩来到了南越王墓。进入古墓时，我感觉到小悠明显地捏紧了我的手，她有点怕。而在展厅参观那些古董时，小悠似乎不太感兴趣，任凭我讲得天花龙凤，她却只顾点头，搭不上一句话。嗨，真是牛吃牡丹，本不该带她来这个地方。既然她心不在焉，我便无话找话，问她为何会来广州做发廊妹。她说她的弟弟在今年八月份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学费很贵，光靠她每个月几百元的工资根本无法承担，父母为此事而整天叹气。而她平时便发现做发廊妹比在工厂打工收入要高很多，便利用打工之余进了一间美容培训班学习。学习结束后便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来到广州，最终来到现在这家发廊做了洗头妹和按摸女。 下午四时左右，我将小悠带到珠江了边。看到美丽的江景，小悠两眼放出了光茫，拍着双手雀跃走来，指东指西，问这问那，兴奋得象个孩子——噢，也许她还算是个孩子，她还只有二十岁，花季少女呵。看来她很喜爱广州的景色。 忽然，她放在手袋里的手机又响了。她收敛起笑容，好象怕我听到似的，移开十来米的距离，转到一棵大树下背对着我去取手机。忽然，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长发男人从树旁扑过来，一把抢去了她的手袋和手机＃糊本能地尖叫了一声，并拉着手袋不放，结果包被夺走不说，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接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抢劫啊！抢劫啊！”我一边惊呼一边冲上去，想捉住歹徒。因为是突发事件，开始时我着实犹豫了一下，当我反应过来追出几十米时，那里还有贼人的踪影？同时，我又很担心倒在地上的小悠，所以赶紧返回来，发现小悠仍倒在地上杀猪似地惨叫着，现场围上了几个人，却没有一人愿意帮助的。我一下扑上去问：“怎么样了？”接着双手穿进她的掖下将她扶了起来，一看，见她的左手掌鲜血直流，想必是倒地时擦伤的；看来右手更不妙：回想起来当时小悠是右手先着地的，也就是说倒地时支承力都全放在右手上！起来后，小悠本能地用受了伤的左手去托护着右手——莫非右手骨折了？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连忙叫了一辆的士，将她载到珠玑路的市中医院。挂号、看医生、交费、拍片……又等候了很长的时间，结果终于出来了：左手皮肉擦伤，右手青枝骨折！接着是上夹板、上药、包扎、取药。当我掺扶着包扎了左手掌、右手被一条布带吊在脖子上的小悠从医院走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真对不起，小悠，我本该要提醒你注意广州的治安……”我十分内疚地对小悠说。 “晓亮哥，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小悠这时已减轻了痛苦，回复了几分常态，并投来感激的目光。 走在大街上，我的脑海中思考着一个问题：现在带小悠到哪里去好呢？如果将她送回发廊，她来广州不足一个月，估计与店里其他发廊妹的关糸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人家未必肯细心照顾她的；另外，从她口中得知，她在广州又没有别的什么朋友，不送她回发廊又往哪送呢？ 我倒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她未必肯接受。最终还是咬咬牙，试探着说：“小悠，今天的事全因我而起，我要肩负起照顾你的责任！你就暂时住在我家好吗？放心，我平时一个人住，很方便的。” “这……怎么好意思要你照顾呢？更何况我现在双手都不能沾水、不能自已吃饭穿衣，平时洗澡、上洗手间都要别人来帮忙才行，你一个大男人方便吗？”小悠脸上现出了愁容。 “这……”嘘，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不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冲口而出：“不用怕，我的邻居张姨五十多岁了，平时与我关系不错，她平时至多只是为家人做几顿饭，大把空闲。你洗澡、上洗手间时请她帮忙不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小悠为难地说着。 “麻烦什么？你将你的晓亮哥当外人看了？”说完，也不理会小悠，招了一辆的士，护着她上了车，直奔我居住的小区而去。 第八章 牐牭钡氖康酱镂宜在的小区的路口时，小悠叫司机先转向城中村的方向，然后对我说要到发廊取回自已的衣服…… 牐犞沼冢我将小悠带回了家中。显然，她有点不习惯的样子，我招呼她坐下，她却迟疑了一会，才轻轻地坐了下来。她左右看了看，恭维我说：“晓亮哥，你的房子很漂亮哦。” 牐牎笆锹穑磕阆不叮磕憔捅鹂推嘛，就当这里是你自已的家好了。”小悠是个十分机灵的女孩子，自然能听明白我这话的用意，于是脸一红，双唇一抿，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牐犖掖蚩了电视，叫她自已看，接着便去煮饭。听说骨头汤里面的钙质有利于伤口的愈合，于是我从冰厢中取出猪骨头，特地去为她弄骨头汤。小悠一直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电视，没有说过一句话，象一个听话的小孩。 牐牱共俗龊昧耍我将冒着热气的一碟清蒸排骨、一碟芹菜炒鹅肾、再加一盘盐水菜心、两碗白饭端到小悠的面前。现在的问题来了：小悠双手受伤，不能自已动手，必需要一口一口地去喂！我取来汤匙，兜起一勺饭放到她的嘴边。小悠的脸马上红得象关公，羞得别开了脸。 牐牎吧笛就罚吃吧，天寒地冻的，饭菜凉了便不好吃了，呵。”我哄她说。 牐犘∮妻限蔚匦α诵γ终于张开嘴含下那汤匙饭细嚼起来，并自嘲说：“嘿，塞翁失马，焉失非福，真想不到我今天成了快乐的三岁小孩子啦——哈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牐牎霸谖已壑校你本来就是小姑娘嘛。”说完，我用筷子挟了一块排骨送到她的嘴边。 牐牎澳愀宜滴沂切」媚铮亢撸我不吃啦。”说完，便别过脸，嘬长了小嘴。哈，这个陈小悠，别看她表面上很文静，但骨子里鬼灵精怪的。 牐牎昂桥叮两年前见到你时是小姑娘，但现在已变成了大姑娘啦，得了吧，我的小乖乖？！”妈的，我真在哄小孩了。 牐牎昂撸这话还中听，算你！”说完，便把骨头含在嘴里。 牐牼驼庋，我喂她一口、自已也吃一口，好不容易才将饭吃完，接着我又要去洗碗筷。骨头汤一般要熬两个多小时才行，只好等一回再喝。 牐牎跋亮哥，你明天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当我洗回碗筷出来后，小悠若有所思地对我说。 牐牎笆裁词履兀苦蓿是了，你以后就叫我晓亮吧，这样亲切一点。” 牐牎跋……亮，你明天能不能帮我到发廊里取工资？到明天我刚好在那做了一个月了。” 牐牎拔尬侍猓”我用广州话说：“不过不用那么急吧？反正在这里我包你吃包你住，你有钱也用不上。” 牐牎拔也皇悄歉鲆馑迹我想……”小悠欲言又止。 牐牎坝惺裁葱氖卤闼党隼绰铮看我能否帮你解决。” 牐牎肮几天我便要给弟弟寄生活费了”。 牐牎熬臀这个？好办啊，我给你寄去吧。工资我帮你收，但你自已留着用。” 牐犘∮坪芗峋龌崴担骸罢庠趺葱心兀课宜倒我要凭自已的双手挣钱供弟妹读书的。” 牐牎袄倒吧陈小悠，问题是你双手弄成这样，没三几个月好不了，你去哪里挣钱？”我知道小悠是一个倔强的姑娘，怕她不肯接受，于是接着解释说：“你弟弟这几个月的花费就暂时由我解决吧，直到你能重新出来工作为止。这也算作是兑现我以前在桂林时说过的要支助你读书的承诺吧。” 牐犖宜档镁渚湓诶恚小悠只得“唔”了一声答应了，泪水似乎还混了眶，可能真的被我感动了。我怕她真的要哭出来，便转移话题：“小悠，你该洗澡了，看来这鬼天气越晚越冷了。”接着我打开门，去拍邻居张姨的门。 牐犝乓探了我的家门，看见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的小悠，两眼发出了金光，问我：“呵哦，这位靓女是……” 牐牎八是我的女、女朋友，今天在街上被歹徒抢劫时摔断了手，要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怯怯地说。听了我的话，小悠的脸马上红了一天片。 牐牎肮砻月蓿现在这治安……”说完，张姨鬼马地对我笑了笑说：“你个死亮仔真不老实，找了个如花似玉的靓女还要盖得这样密实，枉张姨平时对你这么好。” 牐犖夜植缓靡馑嫉模搔着头冲张姨笑了笑说：“张姨，你能不能给她冲个凉？她的手下不了水呢。” 牐牎氨鸾张姨当外人嘛，冲凉小事情。不过，她既然是你女朋友，你不可以帮她……”看到我与小悠的表情都十分尴尬，张姨把话打住了。接着，张姨便给小悠洗澡去了。 牐牭闭乓谭鲎判∮谱叱鱿词旨涫保张姨埋怨我说：“你真是个大头虾，她的右手包扎着，只能穿一件底衫和无袖毛衣，她的外套的袖子太窄，穿不下。你早该给她买一件保暖内衣嘛。”我一瞧，因为穿着紧身睡衣裤的缘故，小悠现出了婀娜的身姿，虽然海拔不算高，但与魔鬼般的身完美地组合起来，叫人拍案叫绝。小悠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哼”地一声，白了我一眼。我回过神来，发觉美人真的冷得直打颤抖，嘴唇也发了紫。这几天广州来了冷空气，虽然气温还只是六七度，但因为是湿冷，寒风透骨，就算是北方人也未必受得了的。 牐牎昂牵是的张姨，你真细心，我明天给她买便是了。”我想了想，又兴奋地说：“有了。”我小跑着到了房间，拉开衣柜，取出了我那件羽绒服出来，小心奕奕地去帮小悠试穿。小悠身体不是很高，只一米六零的样子，同时身体极其苗条，似乎宽大了一点儿。 牐犘∮撇缓靡馑嫉厮担骸氨穑这样会弄脏你的大衣的，想点别的办法嘛。” 牐犖以鸨感∮扑担骸氨鸢盐业蓖馊丝创好不好？”接着帮她将伤了的右手用布带重新吊在脖子上，又为她拉好衣链。 牐犘还并送走了张姨，我双手搭在小悠的肩上一按，说：“你坐着，我去给你盛骨头汤……” 牐犚煌肴忍婪旁谛∮频拿媲啊ｎ矣锰莱兹×诵┨浪用嘴吹了吹，然后递到她的嘴边。小悠叫我放在，说等凉了的时候自已喝，就不用麻烦我的。我说：“这怎么行呢？这鬼天气很冷，喝点热汤正好暖暖胃嘛。”说完又将汤水送到她的嘴边。小悠抽泣了两下，眼泪夺眶而出。 牐牎氨穑别这样，小悠，今天能与你重逢是我的福气。我愿意一生一世照顾你。”我这样说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做秀，想挑动起她的情感。我取来纸巾，轻轻地为她抹去脸上的眼水。不料，小悠将头靠向我的肩膀，下巴抵在我的锁骨上，哭得更起劲了。 牐牎吧得茫跌断手时你都不哭，现在给你喂口汤你反倒哭了，再哭汤都快凉了。乖，好孩子不哭。” 牐牎斑怼！毙∮铺起头来，挂着两行泪珠幸福地笑了。 牐牶韧晏溃小悠忽然将嘴唇一撇，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刚才你和张姨说了什么呀？哼，谁是你女朋友啦？！” 牐牎盎构治遥∥艺馐俏你好呢。张姨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她会更细心地照顾你嘛，最终还不是你受益？哼，好心着雷劈！” 牐牎耙姥窖剑有些人脸皮真厚，还未问别人乐不乐意呢！” 牐牎肮！那我问了：你乐意吗？” 牐牎安弧乐—意，美得你！”小悠将嘴凑在我的耳边、拉长声音说。又拿眼角瞟了我一眼，咪咪嘴，媚笑起来，很甜…… 牐牸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了，我便叫她去睡觉。我这套房有一个大睡房和两个校函房，我想要她睡在我平时睡的大房中，小悠死活不肯，我只得依了她…… ╭═══千═秋═网═勘═校═══╮ 第九章 牐犚残斫裉焯疲乏了，我躺在床上，只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牐牎绑啤ⅲ啤ⅲ疲”蒙胧中，忽然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我睁开双眼一看，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是小悠用手肘撞我的房门！我一下子起了身，开了灯，问她：“小悠，什么事？” 牐牎拔摇…”小悠没有往下说，却在扭捏作态、含羞答答。莫非她想与我一起睡？心一阵狂喜。于是上前几步，用手抚摸着她的粉红的脸说：“小悠，答我，什么事？” 牐牎跋……亮，我想……”小悠欲言又止的羞态更扩张了我的欲望，于是伸出手去搂祝糊的腰问：“说嘛，是不是一个人睡太孤单了？” 牐牎澳阏飧鋈苏姹浚』共幻靼兹思业男乃迹 毙∮萍绷耍用脚顿了几下地板。 牐犓是不是想跟我……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一下子转到她们正面，双手去扣她的脖子。 牐牎叭ァ⑷ァ保小悠用肩膀顶开我说：“生蛋好过生你，猪！我喝汤水太多了，明白？” 牐犈叮原来她想上厕所！要知道她双手都受了伤，要我帮她的忙！我表错情了。 牐犖乙幌伦酉旁瘟耍郝璋。你叫我一个大男人怎样帮她脱裤子啊？！ 牐犖壹小悠只穿着一套睡衣，怕她着凉，于是取来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小悠进了洗手间，我随即也跟了进去，并打开了灯。我看着小悠，呆呆地站在那儿。柔和的灯光下，小悠直发披肩，红唇晶亮，两腮粉红，在狭窄的空间里与我靠得那么近，我内心不燥动是假的。但小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很神圣，我并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也不想承人之危。 牐牎澳就匪频恼咀鸥陕穑靠彀镂野。急死了！”小悠在一边崔我。 牐牎拔摇⑽也桓疑焓秩ネ涯愕摹…”我结巴着说。 牐牎昂撸假正经！你闭上眼睛不就行了吗？你小时候捉过迷藏吧？你现在就当再捉一次啊！”小悠说完，乜斜了我两眼。哈哈，这个主意好，我今天就捉一次迷藏吧。于是我便闭上眼睛，走上前去脱她的睡裤和内裤。我向天发誓：我没有张开过眼睛，没有看她的大腿一眼！但我的手还是能感觉到她大腿的肌肤溜滑溜滑的……妈的，我今天学盲人摸象了！不过我没摸到木柱，倒象是摸到两根白萝白。 牐犘∮贫紫潞螅我退出了洗手间。我盼望着小悠快些完事，我盼望着再进去捉一次迷藏，盼望着进去再学一次盲人摸象但过了近十多钟，洗手间里仍没有动静。怎么搞的，女人连上次厕所都要比男人麻烦。天气很冷，我在外面等得真不是滋味，于是上前敲敲门问小悠：“大小姐，结束战斗了吧？” 牐牎澳慵笔裁囱郊保∥以凇练功‘呢。”小悠在里面答我。练功不就是大解么？哗，我晕，我待会还要帮她擦pp！ 牐牎靶辛耍坏蛋，你进来嘛——喂，记得闭上眼睛哦。”小悠在里面喊我。 牐牎拔业呐神，闭上眼睛看得见么？你可别怪我擦不干净啊！” 牐牎罢媸堑抖劭扇ツィ人笨没奈何！你进来时把灯关掉，擦pp时再开灯不就行了？” 牐犝飧鲂∮疲心眼细得很，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机灵鬼！于是我在外面取了纸巾，将洗手间的门打开一条逢，伸手进去把灯关掉，再走了进去。我在黑暗中伸手一摸，不妙，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可小悠并没有躲开，也没有责备我。 牐犖颐着了一张小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便将她拉了过来。当她的身子伏在我的大腿上时，我再亮了灯。不得了，眼前象一片雪地……我边擦拭边呆呆地看着，连动作也很迟缓。 牐牎翱炻铮臭pp有什么好看的？”小悠用身了摇晃着我的大腿说。 牐牎靶∨笥驯鸲！再动我打你pp！”我说。小悠“嗤”一声笑了起来。 牐犠矫圆赜蜗纷芩阃嫱炅耍我有种失落感。但就在我正要离开洗手间的一刹那，小悠突然将身子倒在我的胸脯上，面夹紧紧地贴在我的耳际，然后撕磨起来，我感受到一阵醉人的女人香。一会，小悠温柔地说：“晓亮，你真好！”接着竟抽泣起来，泪水滴进我的脖子里。我知道，这不是感激的泪水，而是欢喜的泪水。 牐犛谑俏艺趴两手，把她抱紧，张开嘴去吻她的脸夹,小悠身子微微颤抖着。当我的嘴唇将要印向她的红唇上时，小悠忽然别开脸，用肩膀顶顶我说：“去，到房里去……” 牐犖依着小悠进了睡房，为她铺好床铺，再小心地帮她除去那件羽绒服。正想叫她躺进被窝里时，忽然发现两束火辣辣的目光在我眼前闪扑着，我一下子惊呆了——这陈小悠看来是被我无微不致的关怀感动了！ 牐犖宜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按下，与她并排坐在床沿上。因为房中的灯光十分明亮，再加上小悠只穿着性感的睡衣裤，小悠娇柔的身段显露无遗，粉嫩粉嫩的脸蛋、尖尖的下巴散发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就象在我眼前燃起了一团火。我用手在她的腋下穿插过去，搭在她的腰际，注视着这个曾让我朝思夜想的人儿。小悠低着头，秀发自然地垂了下来，遮盖了半边脸。再缓缓地抬起头，羞涩地瞥了我一眼，扬起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牐犂鲜邓担我是个典型的有色胆无色心之人，上女朋友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总觉得自已本身都不想与人家结婚，昧着良心骗人家太不道德。而面对眼前的这个陈小悠便不同了，每当我忆记起与她在桂林相识的经历，便有种艳遇的感觉；更何况小悠天生丽质、聪颖、有女人味，与她结婚，我一百个愿意。现在好事在前，我正好一亲芳泽，趁机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与美人长相斯守，我王晓亮这辈子便没枉过了。所以现在小悠主动迎上红唇，我心中还不狂喜？！我老实不客气，将嘴唇重重地印了上去。我感受到了美人那火烫的体温，嗅到了让人神魄颠倒的女人香，我感受到了女人胸前的柔软……小悠只顾闭着眼眼，任凭我的舌头在她的身体上划着圆圈…… 牐犖疑钋榈囟孕∮扑担骸靶∮疲我的女朋友，我的女神，我爱您，我要让你一生幸福！” 牐牎八凳裁蠢醋牛颗朋友？谁是你女朋友？”小悠一下回过神来，张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双肩一摆动，顶开我的身体。 牐牎拔，现在我们都抱、抱在一起了，还不是女朋友啊？”我笑了笑说。我想，这是女孩子在玩矜持。 牐犘∮频淡地说：“我怎配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是一个发廊妹。哎，如果真的做了你的女朋友，不是你后悔便是我后悔。” 牐牎笆裁茨愫蠡谖液蠡诘模课颐嵌疾换岷蠡冢》⒗让谜啦？不也是一个职业么？便何况你只做了不到一个月嘛。” 牐牎昂撸你没所谓？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就算你真的没所谓，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会有所谓，他们知道你找了个发廊妹做女朋友，会怎么说你、看你？到时候分开不是结婚也不是，你我淌这浊水干什么？” 牐牎芭神，只要你情我愿，真心相爱，管别人说什么呢？” 牐牎昂撸现在是女神，到手后便是贱人了。我让你亲、让你抱，是因为我真感激你。今天遇到这样倒霉的事，我一个外来妹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能得到你的关心、照顾，真让我很感动！ 牐牎安恍∮疲我对你的照料完全出自真心，并没有打你什么坏主意。真的！我很喜欢你，我一直都当你是女朋友来看待、呵护！” 牐牎罢嫘囊埠茫假意也吧，反正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没门！你就亲吧、抱吧，只要你乐意，只要能让你高兴，什么时候弄都行——只要你不来粗的。这是我唯一可以报答你的地方。不要紧的，我早已让人戏弄惯了，我就当是别人在戏弄着一根木头，而不是自已的身躯。”说完，小悠哭了起来，泪水涮涮地往下掉。 牐牎罢狻…”我移开了抱紧小悠身体的手，怔怔地注视着她说：“小悠，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因为那间新美发廊的情况我知道。你一定是冰清玉洁的！” 牐牎昂撸在你的家人、朋友看来，常在河边起，哪能不湿鞋？噢，晓亮、哥，我这睡衣很薄，觉得很冷，我想盖上被子睡觉了。亲够没有？没亲够改明天再来吧。” 牐犖移！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然说出这样毫无廉耻的话来，不合逻辑啊！这分明在侮辱着我的真心、爱心！我真想一巴掌盖过去！但转念一想，如她这种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平时常受客人欺侮的人对社会、对人生看得很灰是正常的事情。推已及人，换了自已也是会产生自卑感的。以后只要我真心、真诚待她，给她换一份体面些的工作，她便会恢复自信，改变那种世态炎凉的人生观的。想到这里，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悠，今晚的事，真对不起你，我估不到你看问题会这样复杂。我们改明天再谈。睡吧，我给你盖被子。”说完，轻轻地放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 牐牎袄林恚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我睁开双眼一看，只见小悠站在我的床头喊我。看表，已是早上八点，该起床了。不妙！我发现小悠站在那儿直打哆嗦，冷得嘴唇发紫。于是一个翻身，冲到小悠睡的小房中取来我那件宽大的羽绒服，小心地给她穿上，又帮她吊上断手。接着帮她梳洗，接下来做早点、喂她吃。这一切回事，已是早上九点了。 牐牎靶∮疲我带你到小区的花园里走走吧。”我对小悠说。我怕她会闷。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也不细看，翻盖便接：“喂，你好＃涵呢？” 牐牎昂撸×我也不认识了啦？！喂，昨天晚上怎么不来电话？你什么时候来、叫我在哪儿等总得告诉我一声嘛。”我吓出一声冷汗，是媚子！嗨，昨天心思全放在小悠身上，连今天要与媚子约会的事都忙记了！ 第十章 牐牎罢狻…”我不知如何回答媚子为好！这事确实让我很为难：小悠双手受伤，连吃饭、上厕所都要让人帮忙，正需要我去照顾；而且我十分喜爱她这种表面上文静、羞涩，内心却心清如水的女孩，这种女人有着让男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而媚子是个大学生，本身就在大城市中长大，时时处处展现出大城市职业女性的自信干练的风采。媚子的美当然不能与那些明星相比，但在我们这些见识不广的平民百姓眼中，已经算是一个“天资国色”的人儿了。她的美是全方位的，无论五官、胸部、身材都比小悠优秀，只有体形上略为逊色——况且这种逊色可能还只与年纪有关，因为小悠只有二十岁，风华正茂，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期；而媚子已经二十六岁，早已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了。现在有幸能与媚子这个大美人儿约会，是我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要放弃这次约会呢？而且想到昨晚与小悠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的事件，让我认识到小悠因为长期受贫困所逼，已经有种铤而走险的性格。她敢到发廊做按女摸这事本身便是倪端。万一小悠真的不愿与我谈恋爱，可同时又怠慢了大美人媚子，到时两头不到岸，损失就大了，要知道“苏州过后无艇搭”啊。虽说在恋爱上脚踏两条船是不道德的行为，但谁让你陈小悠昨晚说不想做我的女朋友呢？万一以后她责怪我，我也有申辩的理由。何况我只不过离开一天时间，有老好人张姨在，是绝对不会让小悠吃苦头的。 牐犗氲秸饫铮我苦说两声，在手机里对媚子说：“真对不起！昨晚我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的手跌断了，我正在看望、照顾他，所以没空跟你打电话。我现在马上赶过去，靖问你住什么地方？” 牐牎拔易≡谇搴勇罚你到美丽华酒店门口等我吧，到时电话联糸。不过如果你真的没空，就不要过来了，别勉强啊。”媚子说。 牐牎坝锌铡⒂锌铡２患不散！”挂了媚子的电话，我对小悠说：“呵，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去办，中午也不回来了，我叫张姨过来照看你吧——只是你得跟她承认你是我女朋友啊，这样才名正言顺嘛。” 牐牎氨ニ溃∧闳ダ玻唔使理我咯。”小悠用不太纯正的广州话说。 牐犛谑俏遗牧苏乓痰拿牛叮嘱她几句，便匆匆赶往市桥。 牐牭搅嗣览龌酒店门口，已是早上十一点。与媚子通了电话后约略十分钟，身形高挑的媚子便款款而至。只见她下身穿一条针织紧身中裙，上身穿一件黑色外套，在v型领口处露出一件红色樽领羊毛衫，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围巾，显得高贵典雅、风姿卓约。我迎过去，双手将一束在市桥街头买来的红玫瑰恭敬地送到她的面前。媚子接过，说了声：“好靓，谢谢！”，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牐牎敖去坐坐吧，我已订了房。”媚子说完，也不问我答不答应，便向着酒店副楼的中餐部走去。我跟着她进了一个包间坐下，服务员过来招呼，问有几位？媚子说：“十位。” 牐犑位？我吓出一身冷汗＃糊要搞什么明堂？今天不是说定与我约会吗？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人来？她不会请她的姨妈姑姐一齐来吧？如果是的话，必定要我埋单，可我口袋里只有六百来块钱，匆忙中连信用卡都忘了带！或许会出洋相的。 牐牳栈ハ辔屎蛄思妇洌忽然门外一阵喧哗，接着进来五男三女，手捧蛋糕、鲜花，高叫着：“叶经理，呷d白兰地（广州话：生日快乐）！”哈，原来今天是媚子的生日，怪不得请来这么多人了！只是我心中纳闷：怎么庆祝生日不在晚上进行？ 牐牎靶恍唬谢谢！”媚子连忙站起来，接过礼物放在椅子上。 牐牎昂桥叮这靓仔是……”当中一个红光满脸的中年男人发现坐在媚子身边的我时，对我点下头，笑着问媚子。 牐牎昂牵董事长，各位，我来介绍，他是我的男朋友，叫王晓亮。”媚子拉起我来给众人介绍。我晕！我与她叶月媚只在从化玩过一次，十划都还未有一撇，怎么一下子变成她的男朋友了？这世事真奇，昨晚我还强认小悠是自已的女朋友，怎么今天轮到自已被人强认作男朋友呢？这男朋友之谓实在让我又喜又忧：喜的是不用我死皮懒脸的去追，大美人便主动给予了我男朋友的名份，这是许多男人梦魅以求的美事儿！忧的是媚子会不会玩我？吃饭时拿你当男朋友来叫，让你结数，过后便翻脸不认账。这伎俩我在广州见识过几回了。心中便疑狐：这到底是福是祸啊！ 牐牎巴跸壬你好你好！”董事长等三个中年人便过来与我握手，他们可能都是媚子就职的公司的头面人物。其他三个女的和二个年轻点的后生仔也笑着与我点了头，只是我觉得其中有个四眼仔笑得很不自然，他是在忌妒我与媚子好吧。 牐牎肮哈，怪不得、怪不得啊！媚子你这个鬼丫头，叫我们中午来给你过生日，原来晚上想撇开我们与这位靓过二人世界。”董事长鬼马一笑。媚子不肯定也不否认，只顾抿起嘴笑。 牐牭悴恕⑸喜恕⒊苑埂⒑染疲席间一片喧哗。接着是我与媚子一齐切生日蛋糕，齐唱生日歌……可能因为有董事长在吧，大家闹归闹，但用蛋糕往对方身体乱扔的事倒没有发生过。 牐犑奔浣咏下午两点了，是时候离开了。服务员一算，哗八百多！我晕了，因为我的口袋里只有六百来块钱，不够睇数啊！这下我恐怕要出洋相了。不料董事长吩咐同来的其中一个靓女说：“小王，你去埋单。”——显然，她是公司的财务。媚子站了起身，恭敬地向董事长躬身说：“谢谢董事长！”。这样看来，这个饭局应该是董事长预先说定是由公司付账的。 牐犝饩推婀至耍〖热徊挥梦腋墩耍那媚子认我做男朋友干什么？还有，照董事长的说法，之所以要在中午庆贺媚子生日，是因为媚子想晚上要与我过二人世界——可媚子事前并没有对我这样说过。我与她只能算作是萍水相逢，并没有深交，女人处事都是很慎重的，没理由这样兀突地认别的男人做男朋友的道理的啊？！莫非要认我做男朋友来充门面？这个更不会，媚子人见人爱，相信追她的人能排一长串…… 牐犝饷淖拥降自诟闶裁垂? 牐犂肟美丽华后，我问媚子接着上哪玩，媚子想了想说：“到大夫山吧。”于是我们便承公共汽车来到了大夫山。大夫山景色很美，东面有一个清如明镜的湖，上面有些水上项目可供游人玩乐。我提议去划艇，媚子说我傻，说天气太冷了，不如到西面去爬山。我发觉自从出了酒店后，媚子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好象满怀心事的样子。 牐犙刈判÷吩酵山上爬，感觉便越冷。透骨的寒风刮过来，媚子直哆嗦。于是我用手搭在她的腰上，使她的身子尽量靠在我的胸前。我责备她说：“看你今天穿的：上面蒸糕点、下面凉风扇，要靓不要命！” 牐牷蛐硎且蛭山上更冷的缘故，媚子对于我主动搂抱她的行为非但不责怪，反而很配合，一直充分享受着我的体温。同时，媚子一直不说话，对我讨好她的话也只是点头或“唔”地应一声，好象心不在焉的样子。 牐犩蓿今天她一定有心事！ 牐牭搅税肷窖，我发现有个背见的凹陷处正好可以档风，便拉她过去与她肩并着肩地坐了下来，但媚子马上用手轻轻地拍开了我搭在媚肩膀上的手。上山时，我搂她是真想让她暖和暖和，并没打她什么主意，但是这一搂却引发了生理冲动，那种兴奋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持。所以坐下来只说了两句，便又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搂她的纤腰了。我有什么可怕的呢？鬼叫你叶月媚认我做男朋友？哈，我摸你有名有份，不摸白不摸。 牐牎岸圆黄穑请自重一点好吗？”媚子显然不高兴了，将肩膀一动，甩开了我的手。 牐牎肮，作为人家的男朋友，只做这一点点动作还不够自重吗？搂搂抱抱是我作为你的男朋友的权利，也是你作为我的女朋友的应尽的义务！明白？”我要试试她的反应。 牐牎肮哈……”看着我故作严肃的神情，媚子笑得象挛弓吓米。笑完，问我：“你真的想做我的男朋友了？” 牐牎叭绻你能让我享受做男朋友的权利，我干吗不做？”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牐牎澳鞘悄阕砸严胱龅模可不要反悔呵。”媚子鬼马地一笑。 牐牎暗茫反悔是小狗，美人，这男朋友我做定了。”说完，我又用手搂向她的身体。 牐牎昂吆撸大家毫无感情可言，你搂这搂那的有啥意思啊？还是等以后咱俩培养了感情再说吧，好不？”略为停顿了一下，媚子接着说：“你以为做别人的男朋友这么容易？他也有应尽的义务。” 牐牎坝惺裁匆逦瘢拷步猜铮相信我是能够做到的。” 牐牎爸辽伲如果我有事、有困难，你这做男朋友有义务帮助我，这不过分吧？” 牐牎安还分，不过分。帮助女朋友是我义不情辞的责任。是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助解决的？” 牐牎罢娴模俊泵淖酉殖龊芨咝说难子说：“那太好了！今晚我要带你入狼窝蹈虎穴，去杀人放火，需要你这男朋友身份，需要我的男朋友同往。” 牐牎笆裁矗咳ド比朔呕穑磕闶呛谏缁幔磕悴换崾强玩笑吧？！”我吓得跳了起来。 牐牎拔，看你，胆子真小，未上战场先当俘掳。杀人是假的，但想去报复一个人倒是真的。” 牐牎澳阋报复个什么人？你倒要先说清楚来嘛。” 牐牎昂７迦恕！ 牐牶７迦耍空獯温榉沉恕ｒ知道人就象是一棵草，要在地上生了根才待得牢固。要是在广州，叫我拉上二三十个兄弟替媚子打上一架倒可以做到，但在市桥我人生地不熟，要是去帮她出头，被人溶了也不知是什么回事。况且潮汕那边的人爱抱团，讲够爱拼才会赢，而海陆峰那地方民风之强悍更是远近闻名，以前就有“天上雷公，天下海陆峰”之说！ 第十一章 牐牎罢飧雎铩…”我吞吐着说，一面缩回正在抱着她身体的手。原来媚子今天主动认我作男朋友，是想我替她出头报复仇家，我还以为是什么美事!这正好应了广东那句俗语：边有(那有)这么大的田鸡（青蛙）随街跳？ 牐犝馐氯梦液蒙为难：不答应她吧，在美人最需要自已挺身而出的时候却临阵逃脱，以后我这男朋友一定做不成，今后也别再想与媚子有什么肌肤之亲了；而答应她吧，所谓力微休负重，所谓没那样大的头便别去带那样大的帽子，我可没学过什么降龙十八掌，没学过什么蛤蟆功，说不定一出场便被人砍成肉饼了。 牐牎肮哈……”媚子看到我的为难样，禁不住笑了起来说：“放心，我的会计师，我不会让你冲锋陷阵、不会要你动刀动枪的。你只要在我后面压阵即可，万事由我担当，绝不会伤及你一根毫毛——我媚子说话是算数的！” 牐犔媚子这样保证，我的心稍微踏实了些，于是打趣道：“哈，这么说你是想狐假虎威了？” 牐牎昂俸伲看你那猫样还老虎？别把自已当回事，你只不过是个跟屁虫的角色罢了。” 牐犔媚子这样数落自已，我心里不是滋味，我可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认低威、丢架子呵——况且，我怀疑她的仇家很可能是个女的，女流之辈我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一时兴起，一咬牙说：“死就死！好，我答应跟你去！只是…完事后你要让我充分行使做你男朋友的权利哦！” 牐牎澳愀詹挪皇切惺沽巳ɡ了吗？哼，又摸又捏的，不知有啥滋味！”媚子抛了两下媚眼过来说。 牐牭是，这时我忽然记起了一件事：媚子要我晚上跟她去寻仇家的麻烦，那我今晚便不能回广州了。可我家中还有个受了伤的陈小悠要我回去照料啊！媚子虽然很得人喜欢，但老实说我的真心却放在了小悠身上，小悠是我心中的女神。不行，我今晚一定要赶回广州！但刚才已经答应了媚子的事又不便反悔，怎么办呢？想了一会，我结巴着对媚子说：“噢，媚子，我的女朋友，晚上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战斗’呢？我今晚一定要赶回广州的，明天还要上班呢。” 牐牎霸趺矗客跸亮，我亲爱的男朋友，今晚你还想回去？你明天早上坐六点钟的早班车回去不就得了？市桥离广州有多远？再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好歹今晚你要赔我过，你就别想跑！” 牐牎八档氖牵不过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过生日本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嘛，干吗不在以后再去寻你仇家的悔气？何必跟自已过不去？” 牐牎翱墒怯行┤司妥ㄌ粑夜生日时跟我过不去！”媚子忽然怒从心上起，拾起地上一块石头向远处一扔，说：“老娘今天一定要出出这口恶气！” 牐犆话旆ㄍ焉砹耍今晚只好再麻烦张姨了。于是我对媚子撒了个慌说：“噢，我要去一去那边‘解决问题’呢，你等等吧。”于是走到一百几十米远的一棵树下，拨通电话来跟张姨猛赔不是，说自已的事还未办成，今晚不能回去，只好再麻烦她老人家了。不料张姨在电话里笑的合不上嘴，说：“亮仔啊，你找了个好对象呢。小悠这个女仔又明事理人又乖巧，与我不知几好倾（谈得来），你就放心办事啦，万事有我这个伯爷婆（老太太）嘛。”听到张姨这样称赞小悠，我心里美滋滋的，同时也就放下心来了。 牐犛朊淖右恢蓖娴较挛缥宓悖小悠说：“我们开始行动吧！”于是便离开大夫山，招了一辆的士，媚子对司机说了声：“到xx酒店”，的士便飞驰而去。 牐犆淖咏穸去寻仇，让我去压阵，说明她看得上我、信任我，这让我很自豪。但心中不勉有些不安，生怕有什么不测。看看紧挨着我坐下的媚子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想遇事能如此淡定的人，不愧是块当经理的料。媚子拨弄了一下秀发，那发稍撩在我脸上怪舒服的。哈哈，我怕什么呢？如果能与美人死在一块，也值！于是心中便涌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归还”的壮美…… 牐牎懊淖樱你和仇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呢？你要让我明白啊！还有，到时我们应该怎样照应你也要跟我讲清楚嘛。”坐在车上，我问媚子。不知怎搞的，我心里还不太踏实。 牐牎拔也皇撬倒了？你只需跟在我后面即可，万事有我挡着。你怕了？怕了你就下车，现在反悔还来提及哦。”媚子轻描淡写地说。 牐牎拔也皇钦飧鲆馑迹你都不怕了我还怕啥？”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顶硬上”，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牐牭氖吭谝患浜阑酒店前停了下来。付了费，我与媚子下了车。紧张时刻就要到来了！我平时看过一些港台警匪片，知道那些黑社会大佬多是在酒店里讲数，一旦谈不来双方便要亮刀枪动拳脚的。 牐犖腋芯踝砸呀挪蛔诺厮频母着媚子来到酒店的门口。往里面一瞧，发现很热闹，分明在摆大型婚宴。莫非媚子要在人家的婚宴上寻仇？冲撞了人家的喜事，这不太好吧？这时媚子过来拖着我的手，与我身贴着身，象一对蚯蚓似地走了进去。大厅里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一片喜庆的气氛。新郎新娘穿梭其间，正在为宾客递茶敬酒。只见新郎身材剑憾，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来，分明是一位帅哥；新娘因为站得比较远，样子看得不甚清楚，只约略看到她穿着白色婚纱，身材也高挑。 牐牎肮喜恭喜，恭祝新郎新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来到新郎面前，媚子高声颂贺道。又从手袋里取出一张请柬，放上一个红包，毕恭毕敬地递与新郎。新郎其时正与宾客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媚子的到来。听到了媚子的声音后扭转头来一看，表情马上定了格，双眼睁得象牛眼，足有半分钟说不出话来；伴郎也十分吃惊，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看看媚子，又看看新郎，不知如何应对。 牐牎昂桥叮新郎官，莫非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哈哈，一定是被喜庆冲昏了头脑啦。”媚子说这话时语调显得有点怪。 牐牎昂牵那里那里。”新郎回复了常态，接过媚子手上的请贴和红包，说了声“谢谢”，又将目光转向我，皮笑肉不笑地问媚子：“这位是……” 牐牎班蓿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说完，媚子用手搂住我的脖子，装出很幸福又含羞答答的样子说。 牐牎懊淖樱我带你们到二楼的红玫瑰包间吧，他们都在上面呢。”看到如此尴尬的局面，伴郎上前打圆常旱。 牐牎靶恍荒悖小辉子。不过我得要过去跟新娘子道个喜啊！”媚子说完，并没有理会伴郎，径直向新娘那边走去。来到新娘身边时，媚子照例高声说：“恭喜恭喜，恭祝新郎新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新娘扭头一看，手中的杯子马上从手中滑落，“砰”一声，在地上翻了个身，碎了，灿若桃花的脸上本想挤出一道笑容来，却张大嘴得个窟窿。 牐牽吹叫履锏睦潜废啵媚子现出非常得意的神情，转头到我说：“新娘真是贵人善忘，连我媚子都不认识了，哈哈，走，我们上楼去。”接着拉着我穿过大厅，向二楼走去。媚子今天身穿黑外套，显得华丽高贵，加上人长得高挑靓丽，满堂宾客都为之侧目。 牐犂吹蕉楼的红玫瑰包间，媚子并不拍门，直接一推便将门打开了。只见里面摆着两围酒席，十来廿个年青男女边吃边打闹，酒瓶子滚了满地。我发现其中有个人，正是那个中午在美丽华酒店一同庆祝媚子生日的四眼仔。 牐牎按蠹液茫∥颐淖永蠢玻 泵淖佣宰胖谌烁呱嚷道。说来也怪，听得媚子这一声叫，众人向这边一瞧，刹时间个个都伸长脖子忘记了缩回去，样子就象是一群长颈鹿，吵闹声马上停止了，空气紧张得好象要凝固了。 牐牎霸趺矗坎坏任颐淖永茨忝蔷涂筷了撒？哈，都想不到我媚子会来、还是都不欢迎我媚子来？”媚子神情淡定地说。 牐牎昂牵那里那里，叶经理，请坐。”见自已的上司来到，四眼仔首先回过神来，慌忙让座。媚子也不推却，拉着我在酒席上坐了下来。众人也跟随着打完常旱：“呵呵，靓女媚子，我们都盼着你来呢。来来，大伙先敬你一杯”。接着便给媚子和我倒酒，大伙态度毕恭毕敬的，真有点众星捧月的味儿。众人眼光也时不时地往我脸上溜，好象看着一只怪物，让我非常尴尬。媚子见此，便将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搂着我的肩膀对众人说：“呵，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大家都没见过吧？希望各位给他个面子。”大家都一味地点头和应。席间，众年青人都一味地向媚子敬菜敬酒，一味地拣好听的话儿跟媚子说。 牐犖倚闹心擅疲赫饷淖拥降资裁蠢蠢？莫非是黑道中人？她和新郎新娘、和众人是什么关糸？与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牐犓凳抢囱俺鸬模怎么却不见刀光剑影，反倒是一团和气？我虽放下了忐忑的心，但吃得并不痛快，只顾一口再一口地喝啤酒。媚子看到我的拘束样，神情自若地对我说：“亲爱的，别只顾喝闷酒，要放开肚皮吃，吃饱了待会才有力气跟新郎新娘玩一玩。” 牐犕嬉煌妫恳挥锵喙匕。∥腋辗畔碌男挠衷俣忍崃似鹄础 第十二章 牐犆淖涌蠢春苄朔埽不停地与众人说笑、敬酒。过了一会，媚子对众人说道：“怎么新人不上来敬酒啊？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啦？”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回答媚子的话。倒是四眼仔说自已可以去叫一叫，便下楼去了。四眼仔回来时一脸窘态，说新人没空，等一会再上来。但我自始至于终都没见新郎新娘的影…… 牐牼葡在晚上七时左右结束了，天早已黑齐，媚子拉着我跟随众人来到酒店的舞厅。一会，新郎新娘也上来了，场面马上热闹起来，跳舞的、唱k的、喝酒的、打情骂俏的……媚子和我坐在一桌，奇怪的是众人好象都不太想与媚子说话，却时不时用怪怪的目光望过来，只有四眼仔偶尔过来与媚子说上几句。看着舞池中轻快的舞步，看着飞旋交织的射灯，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媚子忽然深锁着眉头，手中捏着酒杯，目光茫然地看着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我想，媚子今天一定是被这场婚礼刺激了，说不定她与这对新人之间还发生过一段三角恋的故事。所谓酒能乱性，如果再喝下去，媚子真醉了的话或许还会做出一些失态的事，于是我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便用手搂搂她的肩膀说：“媚子，我们也去跳跳好不好？” 牐犆淖用挥写鹞遥只顾大口大口地喝酒，脸已经涨得通红，双眼没有一丝神采。忽然，媚子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向着舞池中正被大伙围着玩的新郎新娘身边走过去。媚子对众人说：“哈，轮到我媚子来跟新人贺、贺喜了。今天真是个花好月圆的大好日子，朋、朋友们就赏、赏个脸，给个机会给我媚子跟、跟新郎官合跳、跳一曲，共祝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好不好？”不料竟没有一个和应的，众人只各自静静地散回到舞池边的座位上。媚子说完便走上前去跟新郎行了个很夸张的大礼，拉着新郎的手邀请了。新郎未置可否，尴尬地对媚子笑了笑，又扭头看新娘几眼。新娘一转身，“蹬、蹬、蹬”，气呼呼地小跑回座位上，有几个女的便上前与她耳语。 牐犖枨响起，新郎无奈地搂着媚子跳了起来，动作显得很生硬。媚子好象很兴奋，虽有明显的醉态，但还是用身体有意地紧贴着新郎，边跳边用念混不清的话语高声说：“哈、哈、哈，好、好久没、没跟新郎跳过舞、舞了，还、还是跟以前一样浪、浪慢……”边跳边大笑起来。 牐犘履锢长了脸，别过脸去，忽然站了起来，现出想发作的样子，但是被她身边的姊妹给按住了。 牐犚磺完毕，响起了希希拉拉的掌声。新郎趁机想走回座位上，不料又被媚子拉住：“新郎官，今天是你、你的大喜日子，可也是、是我媚子的生日，咱们再、再来一曲，祝贺我媚子生、生日快乐吧。哈哈哈哈……” 牐犆淖酉匀蛔砹耍〖负跬时，我与四眼仔都跳了过去，把媚子拉回座位上。我轻轻地搂祝糊的腰说：“媚子，我们回去吧。”四眼仔也附和着。 牐牎安唬〔换兀∥一挂跟、跟新郎跳……太、太浪慢啦，哈哈哈……”说完又要回舞池。如果让媚子继续这样闹下去，一定会弄出更大的乱子来。我与四眼仔商量了一下，便帮她拿起手袋和鲜花，一人一边挟起媚子往门外走。 牐牼过新娘身边时，媚子忽然叫停，在我手中抢过手袋，从里面取出一包东西，装出恭敬的样子对新娘说：“哦，我美丽的新娘子，感、谢你给我发来请、请贴，让我有幸见、见证了你们的幸、幸福时光。媚子我非常感谢，所以特、特意回个礼。”说完，便把那包东西放在新娘面前的桌子，大笑着由我与四眼仔扶着出了酒店。 牐犓难圩谢挂送，媚子死活不肯，说有男朋友在尽可以放心。四眼仔无奈，叮嘱我几句，便返回酒店。于是我扶着媚子走向马路边，要送她回去。 牐牴哈，来前听媚子说要寻仇，将我吓得半死，以为真要pk。不料看样子媚子只是想给那对新人一点难堪，来的是文斗，而不是武斗。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媚子答应过我，说完事后便让我充分享受“做男朋友的权利”；况且俗语有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媚子现在已经醉了六七成，正好是和她亲热的大好时机！ 牐犞皇牵我连媚子住在哪都不知道，连问了几句，她都不搭理我，显然醉得已经差不多了。这叫我带她到哪里去“享受权利”啊！但转念一想：她说过自已住在清河路，早上又从在清河路上的美丽华酒店附近走来，她一定就住在美丽华附近，我何不带她到美丽华开房去？假若她酒醒后责怪我带她到酒店，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去辩解嘛。没错，就这样定了！ 牐犛谑牵我扶媚子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美丽华，要去享受权利了…… 第十三章 牐犆淖铀坪踝淼煤芾害，闭着眼睛一直倒在我的怀里，好象一团软泥。酒店到了，我叫停了司机，接着打开车门，想扶媚子下车。不料媚子突然睁开眼睛，一挺腰坐了起来说：“小子你想打什么主意？还未到呢，下车干吗？”我着实吓了一跳，慌忙说：“我、我打你啥主意啊！大姑娘，我连你具体住哪都不知道嘛，我想弄醒你问问嘛。咦？你没醉？” 牐牎白恚抗，我常与公司的客人在外吃饭，练就了一身好酒量，有那么容易被灌倒？” 牐牎澳恰⒛悄阄啥要装醉？” 牐牎澳忝荒宰映罚俊泵淖佑弥附谇昧艘幌挛业耐匪担骸拔也蛔白碓跞ツ殖。吭跹脱身？”我的天！本以为可以趁她醉了的时候去享受做男朋友的权利的，不料媚子原来是装醉，我哪来机会下手啊！ 牐牭氖吭倏了大约一公理，媚子便叫我下车，看表，正好晚上八点三十分。跟在她的屁股后转了个街角，来到一幢楼子前，媚子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拉着我上了五楼。媚子打开了一道防盗门后，我发现里面还有一道！装了两道防盗铁门，真怪。进了屋一看，显然是一套一房一厅的房子。 牐牎懊淖樱你这里的客厅虽然小了点，但布置的很雅致。是了，你敢一个人住？”我问媚子。 牐牎罢σ桓遥壳昂笞笥叶际俏夜司的人租住的，况且我自已花钱多装了一道防盗门。噢，是了，请坐，客人。”媚子很幽默地指了指沙发叫我坐下。 牐牎癗o！no！要搞清楚，我不是客人，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可时刻紧记着我的权利，虽然希望看来很眇茫。 牐牎靶∽樱你也没醉吧？戏演完了。想反客为主撤？” 牐牎昂伲∧信笥颜馍矸菔俏页錾入死才换来的，你想懒掉？休想！”我知道，一定要守住男朋友这身份，否则今晚连毛也别想捞到一条。 牐牎拔彝拢还出生入死呢，软脚蟹一只。得，你这样想做我的男朋友，来，男朋友，帮我脱鞋！” 牐牎霸！”于是我为媚子脱了高跟皮鞋，再找来拖鞋为她穿上。 牐牎澳信笥眩更衣。” 牐牎霸！”于是我为为她脱去黑色外套，并挂在衣架上。 牐牎澳信笥眩备热水！” 牐牎暗昧睿 蔽衣砩系较词旨湮她调好了一大盘洗澡用的热水。媚子走进房里拿着内裤文胸睡衣之类的东西出来，进了洗手间。当媚子身穿一套粉红色的睡衣裤从洗手间出来时，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全身不停地颤抖着。我连随帮她披上一件羽绒服。媚子说了声“谢谢”，便深坐在沙发上，向我扭扭嘴说：“轮到你了。” 牐牭蔽乙蚕赐暝璩隼词保媚子招我过去，一边示意我坐在她的身过，一边在桌子底下取出一瓶啤酒。细看之下，原来桌子底下还有七八支啤酒。媚子倒出两杯，拿起其中的一杯向我举了举说：“来，男朋友，咱俩喝几杯，庆贺本小姐的生日！”说完一杯酒便倒在了口中。 牐牭泵淖佑秩サ沟诙杯。我劝她说：“媚子，你今天在宴席上已经喝得够多的了，再喝真要醉了。”妈的，我巴不得她真醉。 牐牎肮哈，新郎新娘待会儿进洞房会很热闹。那贱人（新娘）是个醋坛子，今晚一定会和新郎打起来。媚子我今天高兴，得要喝个痛快！”接着一杯酒又下了肚。 牐牭泵淖雍韧甑谌杯酒时，脸已经涨红，目光开始变得茫然起来，接着把头垂下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媚子情绪有点低落。我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媚子，别难为自已，别再喝了。心里有什么话要找人倾诉便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吧，我不是心理学家，安慰不了你，但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听众。”媚子往我身上一倒，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与脖子之间，开始抽泣起来。我将她轻轻抱住，问她：“你临走时送给新娘的那包是什么东西？” 牐牎扒槭椤ｐ吕梢郧八透我的。”媚子说。 牐牎八是你的前男友？”在我的一步步巧妙追问下，媚子终于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她的一段感情经历—— 牐 牐犜来媚子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后便来到市桥一家小房地产公司工作。因为好学上进，业务能力提升得很快；同时她在为人处世方面也很圆滑，所以在公司里混得很好。因为业务上的关糸，媚子与一个全家已搬来市桥住的海峰仔混熟了。这个海峰仔还是个大学毕业生，在市桥做点生意。因为谈得来，处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大家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海峰仔一封接一封的情书的进攻下，媚子终于当了俘虏，成了他的女朋友，不久便同居了。媚子把一切心思都花在了海峰仔身上，生意上帮了他不少帮，也曾为他打过胎。她也给足他面子，只要他有什么应酬要媚子参加，媚子一定如他的意，所以他朋友圈的人都和媚子熟落。 牐犞皇峭居后大家过得并不愉快。原因是因为海峰仔发现媚子不是处女，并知道了媚子曾在大学里和一位已婚的教授处过一段地下情。海峰仔当面不说，但时不时表现出很失落的样子，有时还借故对媚子发些脾气。但总得来说，海峰仔对媚子还不错，也算是关心媚子的。只是相处了一年多后，总不见他主动提出结婚的事。媚子急了，多方暗示，他却装聋扮哑。 牐牬笤荚谝荒昵埃海峰仔提出要和她分手，媚子如晴天霹雳，死活不肯，天天和他吵闹。后来才知道他早已和一个梅州靓妹好上了，于是媚子便找那梅州妹出气。不料这梅州妹性情刚烈，毫不示弱，与媚子在大街上撕打过两回。媚子心灰意冷，有苦只能自已咽，痛不欲生。媚子是个要强的人，她在公司里照样谈笑风生，可一回到出租屋里便常常借酒消愁。 牐牥肽昵懊淖颖还司提升为人事经理，也总算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于是媚子来到广州一家婚介所注了册，想在感情上有个新的开始。不料两个月前的一天，媚子在一间酒店用餐时遇上了海峰仔，他当时下楼来想在外面等朋友。媚子知道他还是很喜欢自已的，他只是难以接受媚子与大学教授的那段奸情罢了。正因为大家对对方还有些好感的，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冲刷，分手时的种种不愉快事件早已淡忘了，所以大家终于在一旁谈了几句。未料却正好被梅州妹遇上了，她骂媚子死捞妹，骂媚子人贱人爱，还说当天是自已的生日，媚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来找她男朋友，一定是有意冲着她而来的。媚子本来已将事情放淡了，听她这样一骂，又勾起了伤心事，于是冲上前去和她撕打起来。众人把她们拉开后，梅州妹又放话：说等媚子生日时也有让她好受的。 牐牼驮谌天前，四眼仔对媚子说海峰仔要结婚了，还递给她一张请柬。媚子一看婚期，不迟不早偏偏当天就是自已生日！这不是分明想让她媚子一生一世都记住那段伤心史么？再细看请贴的字迹，分明是梅州妹写的！这不是在向她媚子示威么？媚子是个要强的人，那能受得了这般侮辱？于是将计就计，决定请我扮她的男朋友，去闯婚宴…… 牐 牐牎—将心事说完，媚子仍在不停地抽泣。我紧紧搂着她，劝她说：“那对男女的行为确实让人气愤。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这样做又何必呢？” 牐牎安唬我不怪他，我只怨自已贱。我了解他，他对我也还算是好的，可能他真有比较重的处女情结。”媚子停止了哭泣，情绪似乎安稳了些，理了理长发接着说：“你说得对，毕竟事情已过去了近一年时间。但是，我并不指望能找到接受我的过去的男人了。爱我的男人，得之我幸，不得我也不怨天不尤人。我早已心灰意冷，知道感情的事，从来靠不住。前路蜿蜓在我的眼前，使我艰于前行；但这感情之路我还得走下去，也只能用悲观去做我的前导。”说完又喝下了一杯酒。 牐牎肮哈，你今天不是认了个男朋友吗？那你悲观什么呢？”我半开玩笑、半开导她说。 牐牎昂吆撸好色鬼王晓亮，要车没车要钱没钱，你够资格做我的男朋友么？”一提走今天认我做男朋友这得意之作，媚子便来了精神，双眼放出光采来。 牐牎拔夷睦锖蒙嘛！还有，你嫁的是人不是钱，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来干吗？” 牐牎斑踹酰有些人开口一个权利闭口一个权利，还摸这捏那的，就象在自由市场挑选猪肉似的，还不好色？至于钱嘛——我已经说过感情是靠不住的，万一将来两个人过不下去了，分就分呗，我还有钱，我怕啥？感情没有了，钱又没有了，又老又穷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才更叫悲哀。” 牐犖矣械悴桓咝肆耍说：“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是真心想我做你的男朋友的，只是想利用我是不是？” 牐牎拔，看你说的。”媚子一把搂着我的肩膀说：“王晓亮男朋友，如果你这人一无是处的话，我叫你来干吗？男人哪个不好色？只要他肯负责任，有什么所谓呢？如果有人真心喜欢我，如果有人真心对我好，他有没有钱重要吗？” 牐牎肮哈，我明白了，有些人凡心未泯，悲观之说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之类的感概罢了。至少，你对敝人还存了些希望。” 牐牎班牛算你聪明。不过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哦。”媚子白了我一眼说。 牐牎爸皇俏业拿淖咏憬悖你的话自相矛盾哦。你既然想与我发展下去，却又将自已的感情史告诉我，为啥？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牐牎斑恚问得好。这也是我今天带你去闹婚礼的目的之一。我要吸取了教训，想直白地告诉你：我这碗饭已被人吃过，你不计较，那你便吃下去；如果你感到反胃，那就请你马上滚开！” 牐牎罢狻…”我把眼前这个媚子看得太简单了！人家媚子从一开始便防犯着那些吃了饭又说这饭脏的人！！！如果我要在她身上行使我的权利，必需要有包容她过去的心。可我只是觉得她人很美，与她还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况且我也没有跟别的女人发生过什么性关糸，怎能判断自已有没有处女情结呢？不爱过又怎知道会痛？媚子与被两个男人玩过，而且还打过胎，这些确实是让男人们难受的事情。 牐牎按鸩簧习桑亢撸叶月媚只不过是一只破鞋罢了，怎敢让别人做男朋友！”媚子讥讽我说。我听出这话很酸。 牐牸我还晕在那里，媚子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说：“我没醉，可是我很困，想睡觉了。现在也已经十点多了，真对不起，我这里连一张多余的被子都没有，这鬼天气又冷，王晓亮朋友，你今晚在外面找一间旅客住吧，我不留你了。” 牐牎翱墒敲淖哟蠊媚铮你说过要给我权利的，你可不能反悔呵。”我点醒她说。妈的，今天我这男朋友看来白做了。 牐牎澳憧茨阏飧鋈耍≡诖蠓蛏健⒃谡饫铮你还少抱过我、捏过我撤？这权利你早已享受过了，咋说我不给你呢？哼，我可不是随便让人摸的人，今天对你算是破例了。” 牐犆淖右丫将话挑明白了，我要跟她好，必需要承诺真心爱她、要对她负责任，而我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因为我不想骗她！我心里窝着火，又不便发出来，只好紧着脸对媚子说了句“再见”，摔门而去。媚子竟没有再说别的话，那怕一句安慰、一句交待！只静静地看着我离去的身影。 牐犝饷淖游疵庖蔡绝情了吧？ 牐犠咴诶淝宓拇蠼稚希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冷得我直发抖。我觉得自已很可怜，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老远从广州赶来，一点收获没有不说，还被人扫地出门，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用广州人的话来说叫做“真修家”！ 牐牶鋈唬我的手机响了，莫非是家中的小悠打过来的？发生什么事？我一阵紧张。翻盖一接，传出了娇美的女声：“男朋友，你上来嘛。”是媚子＃糊叫我回去！哈，她也知道寂寞是什么滋味了吧？她也知道有男朋友的好处吧？我的心狂跳起来，转身便往回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妙：我一会儿如果与她同屋共处，万一搞出“人命”（怀孕）出来咋办？到时想脱身就难了，我家中还藏着个陈小悠啊！ 牐犔头一看，发现前面有间性爱用品店。嗨，有了！我走到店里购买了一合安全套，收好在口袋中，然后直往媚子的住处奔去。 ╭═══千═秋═网═勘═校═══╮ 第十四章 牐犞慌牧肆较旅牛客厅便亮了灯光，接着门被打开了。媚子身穿一套性感睡衣站在门前，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说：“觉得受委屈了吧？” 牐牎澳抢锬抢铮只要能享受权利，有啥委屈啊？”我戏她说。 牐牎叭你个头！我只是觉得外面太冷，赶你出去不近人情罢了。待会你可要规矩点！”等我进了门，媚子将门一关，马上冲回房中。当我跟着进去时，媚子已经躺回床上，身体紧紧地卷在被子里。 牐犖彝讶ザ嘤嗟囊路，只穿着单衣，坐在床沿，但是并没有马上去掀起她的被子。我的心在颤抖啊！今天只是第三天接触媚子，可我已经摸过她很多回了，现在竟然可以与她同床共枕，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吧？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与女人睡在一起啊！ 牐牎按敉反裟缘母陕穑靠焖进来啊！”媚子用眼角瞄着我说，接着让出了一半被子。于是我上了床，钻进了被子中。我的身体触到了媚子柔软又暖和的身体，我的脸被她的秀发撩弄、被她鼻孔呼出的气流喷射着，一种无可言状的兴奋感觉撞击着我的胸膛。于是我一侧身，伸出手去，停放在她的胸脯上。我想，今晚她一定会成为我的跨下之物了：一是因为媚子男朋友空缺的状态已经快一年了，听说有过性经验的女人生理冲动会很强烈；二是因为媚子的前任男友今天结婚，对媚子打击很大，找个人来补尝一下那份空虚的感觉很正常；三是女人都特别看重那些特殊的日子，都想搞得浪慢一点。而今天正好是媚子的生日，她一定喝望有个人来陪她，与她温存，这也许就是她赶我出外又马上叫我回来的主要原因；四是今天我陪她出色地完成了“复仇”任务，她感激我，奖赏我一宿合情合理。 牐牎八廊送罚∧愕氖痔冻，先暖和暖和嘛。”媚子一转身，避开了我摸她胸脯的手。“先暖和暖和”这话表面上是拒绝，但却很值得玩味，这不正是对我放行的意思么？看来媚子真的很想与我亲热，今天我要变成正真意义上的男人了！ 牐牶鋈唬外面隐约传来了阵阵女孩子的呻吟声。媚子见我侧耳听得出神，便嘬长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哼，六楼那对贵州狗男女！搬来两个月，晚晚依依呀呀的，也不避嫌，烦都烦死了！” 牐犔了媚子这话，我想今晚我的权利一定不会落空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孩，性伙伴长期空缺着，却晚晚听着那浪人的呻吟声，你叫她不想做那事儿都难！我还等什么呢？于是张开双臂，一把将媚子抱紧，嘴唇凑上去吻着她那红朴朴的脸膀。媚子将头向傍边一扭，避开了我的热唇，冲着我“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别的后续反抗动作。我顺势将手伸进她的睡衣内捣弄。媚子身子打了个冷战，也不说话，只将眼睛轻轻闭上，全身酥软了下来。美人终竟会有寂寞的时候，这好事却让我撞上了！哈，我急什么呀？也许她比我更想…… 牐犖也换挪幻γ伸手在床头拉来外套，从口袋里取出刚才在街上买来的那盒避孕套。 牐牎澳隳鞘鞘裁矗俊泵淖雍鋈灰幌路起身，指着我手上那盒东西说：“你、你，哼，王晓亮，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牐牴，到这个时候了，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么？我那管她说什么，一下扑在媚子身上。媚子整个身体不停地颤动着说：“别，求你别这样，我想起了以前第一次跟别人做的事。”说完伸出手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牐牎懊淖樱我爱你！这是避孕套嘛，我可不想你怀孕哦。”我再将她压得紧一紧。 牐牪涣厦淖臃芰将我推开说：“哼，现出狐狸尾吧来了？怕我怀孕？怕是你不想负责任吧？怀了又咋啦？结婚不就成了？” 牐牎安皇敲淖樱我不是那个意思…” 牐牎安皇悄歉鲆馑加质鞘裁匆馑迹俊泵淖哟蚨狭宋业幕八担骸巴跸亮，你真不要脸，你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说完，马上穿上衣服。 牐牎懊淖樱你不厚道啊！我火药都装好了，半路中途你叫我怎样御下来？” 牐牎暗茫王晓亮，我不难为你，你对着我的裸体自已解决吧！”说完便将衣服脱了个精光，对我说：“来呀，臭男人！” 牐犞谎乖诿廊说拇笸壬戏帕艘幌炜涨梗我冤不冤啊！ 第十五章 一早从市桥赶回公司上班。 虽然我任职的公司离家并不远，承车也就只用花十来分钟的时间，但我平时中午一般都在公司吃饭休息。只是我心中记挂着小悠，所以今天中午一下班便往家里赶。 千恩万谢地送走张姨，接着煮饭，自已吃又要喂小悠……做完这一切，花了我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小悠好象真的很感激我，有时眼湿湿，有时象个小姑娘似的对我撒娇。她对我好象已经没有什么介心了。 当我洗完碗筷后，小悠在房中叫我过去。我进去时，小悠向我扭扭嘴，示意我与她并排坐在床沿上，然后主动躺进我的怀里，甜蜜地闭上了眼睛。于是我便紧抱着她，嘴唇往她的脸上吻过去。小悠这次一点也不躲避，还主动将热唇迎上来，还用胸脯紧紧地贴近我。听说女人的嘴唇是不轻易让男人吻的，除非她对你动了真心。所以你可以去吻妓女的脸，但你休想吻上她的唇；我又听公司的过来人讲，两夫妻之间如果感情不好，爱可以照做，毕竟大家都有生理需要，但即使在做爱时女方也不让丈夫碰她的嘴唇的。现在小悠主动叫我吻她，说明她真的感动了，对我产生了好感。我很兴奋，将手伸进了她的身体。 不知怎搞的，抚摸小悠的身体时，不但产生强烈的生理冲动，心中更有一种甜美的感觉涌起，我想这大约叫做爱意吧。而且这份感觉很温馨，让人身心愉悦，这全不象以前自已对媚子做小动作时有种做贼般的异样。我自已想，我真的爱上小悠了，这份爱是出自真心的、发自内心的——或者说两年前与小悠在桂林的经历，让这个小丫头的纯洁向上的形象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中，从她身体上所散发出来的青春活力叫人陶醉。而媚子虽然比小悠长得美，她的美貌也让我产生不可自持的生理反应，但媚子人比较成熟，过于完美的女性并不一定吸引力就强，例如很多男人并不喜欢女强人，女孩子是拿来痛的嘛。况且在我的意思里，小悠比媚子小六岁，也就是保质期比较长；人又长得特别嫩特别苗条，骨头很细，一看她的身形就知道是那种怎么也不会发胖的人。 上班时间到了。我出门时，小悠也跟到了门口。我再次上去拥吻她说：“晚上等我”！小悠并不答话，只拿幽幽的眼神望着我，脸上一片红嫩。 晚上回到家，当我一打开门，发现小悠静静地站在门前守候着，脸上依旧红嫩一片，依旧拿眼幽幽地看着我。哎，这个小悠太有女人味了，我有种晕眩感。于是猛扑过去，搂着她就往她的脸上亲。小悠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顺下眼睛来，一脸的羞态。 我听公司的人说，骨折的病人最好吃树蛙饭，对骨的愈合很有好处，所以今天我特意到了农贸市场买来树蛙。为了使小悠尽快康复，再苦再累我也值得！ 将一碗树蛙饭端上桌子，小悠凑上鼻子嗅了嗅，说道：“好香！”便孩子似地扭动着身体叫我喂。显然，她已接受了我，尽情地去享受我的关心和呵护了。 接下来是与她开心地畅谈。别看她常含羞答答的，但机灵的很，让你很难在对话中占到她的便宜。秀外慧中，这也是一种女人味吧？ 又到了洗澡时间了。我照例想请张姨过来帮忙，不料小悠叫住我说：“别……”然后羞得背过身去，勾下了头。 “你、你是叫我帮你洗……”我的心狂跳起来，说：“可是、可是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啊！” 小悠一下子转过身来，娇羞地倒在我的身上。 “你、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啦？哼，你不答应我就不帮你洗……”我用双手将她的脸捧起来，明知故问。 小悠点了一下头：“唔，”但又用头撞击着我的胸膛，娇气地用广州话说：“你好衰架你……”我一下将她搂住…… 手拿着小悠的内衣、文胸、小花内裤来到洗手间，我没有一点羞耻感——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有什么好羞耻的呢？在洗手间里小心地脱去她的衣服，使她光溜溜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没有一点羞耻感——我为自已的女朋友脱衣服，我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呢…… 我为她穿上内衣将她抱回床上，并帮她盖好被子。我也去把身体彻底洗净，因为我不想沾污小悠的身体，那怕一点点的泥垢；我想象着一会儿的圣洁…… 冲洗完后，我只穿着一条裤衩，走到小悠的床前，掀起被子一头钻了进去，我没有一点害羞的感觉——她是我的女朋友，与她睡一床很平常嘛。我扒在小悠身上，小心地动手去脱她的内衣，吻遍了她的全身…… 我感觉自已在云端中飘翔着，我感觉自已随着一股水流流淌着…接着自已好象上了悬崖，又感觉随着一股瀑布飞驰而下…… 是的，我没有一点色情的感觉，心中充满了虔诚和圣洁。是的，我并没有什么坏念头，我只不过在开拓着一片属于自已的处女地…… 接着便是长久的温存。小悠动作很生硬，但她自始至终没有拒绝过我，任由我辛勤地在一片神奇的土地上耕耘。 我终于完成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人生任务，心情非常舒畅。因为小悠双手受伤，打扫中场的任务自然落在我的头上。 忽然，有个怪念头冒了上来：坏！怎么我没见到一点红？ 第十六章 牐犠回小悠的床头，我并不说话。小悠也看出了我脸上的不满神色。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我不满的是什么，但她并没有向我解释什么。当我默默地为她穿上衣服时，小悠一直就只闭着眼。 牐牎靶∮疲你以前谈过男朋友吧？”大家相对无言，最终还是我闭不住，问她。 牐牎懊挥械氖隆ｒ郧岸粮咧惺痹诎肼飞细一个流氓害的。”小悠淡淡地说，好象说的是别人的事。 牐牎芭椋 蔽乙蝗打在床头的挡板上。我感觉到我的手很痛，但我的心更痛。 牐牎爸灰淮巍ｎ也荒芙最保贵的东西给你，我也觉得对不起你。大哥，你也无需去烦恼，你不当我是你的女朋友便是了，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我不会怪你的，我在这里一天，你都可以来做。我的伤一好便走，我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真的，我不怪你。”小悠说这些话时依旧不咸不淡的，似乎对什么事都很看得开。 牐犖颐挥性俅罾硭，只静静地为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回自已的房中躺下了。 牐犚幌胂笃鹦∮票涣髅ゼ槲鄣那榫埃我就睡不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这样被坏东西夺走了贞操，你叫我怎不心痛？我一直将小悠敬若圣女，她的纯洁形象一直驻在我的心田里，这也是我十分喜爱她的主要原因。 牐牱凑我睡不着，我的心在滴血。我现在终于弄明白，我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人！有人说，女人是不是处女并不要紧，关键是自已爱不爱对方；如果你爱一个人，便要接受她的一切。现在我感到事情并非这样简单：人如果不深入到一段感情中，不深入去爱一个女人，真不能领会个中的滋味；自已越爱对方，对她的一切越感到紧张才正常，如果连女朋以的贞操都看得很淡，更表明自已并不爱着对方。 牐犕艘徊较耄如果小悠的贞节真如她所说，是被流氓所夺走的，我一定很心痛，但倒可以原谅她，因为这不是她的错——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牐牭诙天早上，我向公司请了个假，带小悠去医院换药，小悠的左手的伤并不重，拆除了厚纱布，只用几片纱布缠绕一下便行了，所以她的左手可以自由活动了，以后上厕所等事件就不用我去帮她了。 牐牭蔽颐谴右皆撼隼词保我多了个心眼，找了个借口躲开小悠，在一间药店购买了一盒后悔药（事后避孕药），将它收藏在口袋里，仿佛心里有鬼似的。 牐牱凑今天请了一天假，所以我便带小悠到流花公园玩了几个小时。小悠也很开心，身体一直紧贴在我问这问那的。后来我们又在中央酒店吃过午餐，回到家中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我从口袋里取出那盒后悔药，支支吾吾地叫小悠服用。小悠二话不说，从我手中接过药直接抛入口中，很爽快地服下了。 牐牻裉齑着小悠在外面玩耍，大家你搂着我我搂着你的，我的生理冲动一直高涨着。现在回到家中，二人世界，还等什么呢？当时悠服过事后避孕药后，我马上拉她到了我的房中，深情地望了她一眼，便将她扑倒在床上……只是我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举了白旗。看得出小悠并未满足，我感到很内疚。小悠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可能是大家配合不好吧。不要紧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牐犈浜喜缓茫空饣八坪鹾苣谛邪。∧非她常与别人“配合”？可小悠说她只被别人搞过一次啊？！ 牐犛胄∮仆盖着一张被子，身边就是一个只穿着内衣的睡美人，但我没有一丝儿兴奋。我脑海中反复出现了一词儿：配合！这是不是小悠无意中说漏了嘴，暴露了她以前曾与别人发生过很多次性关糸？抑或小悠只是随便说说，倒是我自已多心了？一股莫名的醋意在胸中升腾起来：配合！我让你配合！于是猛然伸出手去抓小悠的乳房，去弄她的下身……小悠什么话也不说，紧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默默地配合着我的动作没有说上一句责备我的话——也许她和我一样，心中也想着两个字：“配合”！ 牐犖沂遣皇怯械惚涮了？ 牐犚辉绫闫鹆舜玻我没有给小悠弄早点，直接便回公司。中午我也不想回家去，我气！我想小悠一定是和别的男人有过性关糸的，否则怎么会在做爱时如此淡定？ 牐犉归气，最终我还是赶回了家——小悠一个人在家连饭也没办法弄，我心痛。 牐犖揖簿驳卮蚩家门，黑着脸一瞧，奇了，只见客厅里摆放着一桌饭菜：山婆菜炒腊肉，清蒸白鲫，还有一碟骨头汤渣——显然，小悠煲了骨头汤让我喝了。小悠正端坐在饭桌旁等我回来。我惊喜地问：“谁做的饭？” 牐牎拔疫隆！毙∮葡殖龅靡獾纳裆说。 牐牎澳悖抗聿判牛 闭在疑惑间，我才发现异样：屋里屋外收拾得井井有条，地板拖得光亮。再到阳台上看了看，发现挂满了新洗净的衣服、被子。我惊得张开口得个窿，好一会才问：“谁来过？不会是你洗的吧？” 牐牎暗比徊皇俏蚁吹模洗衣机洗的嘛，”小悠笑吟吟地说。接着又拿起筷子在菜盘上敲了敲，催促我说：“快吃吧，先生，饭菜凉了便不好吃了。” 牐犖壹鹌鹨欢吻嗖顺⒘顺ⅲ说：“噢，好野味的山婆菜！是了小悠，这菜你是从哪弄来的？有没有洗净啊？你的手……” 牐牎昂撸∠酉床桓删话桑克ト耍那你别吃啊！”小悠白了我一眼说：“我的高贵的先生，是嘛，我的手确实不能下水，但我有这个呢。”说完，往杂物架上一指，嗨，原来是一只塑胶手套——无疑，这个陈小悠竟然带着手在套来做饭！ 牐牎斑祝抗质拢我记得家里没有这东西的啊？哪弄来的？” 牐牎氨浚 毙∮朴每曜釉谖业耐飞锨崆嵋磺盟担骸拔也换嵯蛘乓探璋。空乓倘颂好了，早上陪我到肉菜市场上买菜还不止，还教我煲广东靓汤。” 牐牳卸啊！想不到陈小悠如此贤慧！这对象我找到了！我丢下碗筷，一下把小悠搂住，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几口。小悠一把推开我，抹抹脸上的油迹，用广州话说：“吃饭啦，死人头！无厘正经！” 牐犖业男挠科鹆颂鹈赖母芯酰最终演变成冲动，一等小悠放下碗筷，我便将她拉起来，扑上去搂紧她，在她的胸脯上狠命地揉。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已，于是便将她往房间里推。小悠当然明白我的用意，脸一红，责怪我说：“只知道做做做，碗筷还未洗呢。哼，昨晚来了两次了，日做夜做，饿猫！” 牐犝獾谷梦也缓靡馑剂耍便松开了搂紧她的手说：“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忙了一个早上，现在应该休息一下了，这碗筷让我来洗吧。” 牐牎斑恚来啦，衰鬼”。小悠一边阻止我去洗碗筷，一边用头将我向房间里顶……善解人意啊，我找陈小悠做老婆算是找对了！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千═秋═网═勘═校═══╮ 第十七章 牐牼驼庋，我每天都在享受着小悠的勤快。除了还要替她洗澡外，我只要插手进去做一做家务，她便老大不高兴，连推带嗔地将我轰走，要知道她就只凭那只刚康复的左手去干活的。有几次，我承她做完家务，便想教她上网，可她总是说：“嘻，我学会了，你不怕我跟你争啊？我可不懂什么电脑猪脑，我只喜欢看电视剧呢。” 牐牸抑杏懈雠人真好！我笨啊，干吗不早结婚几年？ 牐 牐犕时，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做那事真要认真“配合”好，这样才能充分享受个中的无限乐趣。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我那“跨下之物”竟然每次都产生十次八次高潮。只是越是这样，越加深了我心中的疑虑：听别人说过，少女的性欲一般不强，鲜有性高潮出现的，可我的小悠一下就来十次八次！这不正好说明了她过往有过丰富的性经历吗？为此，我曾转弯抹角地问过同单位的过来人，得到的解释是：每个女孩子的性感受都不一样，不能一概定论；况且平时那些男女孩子一般隔很长一段时间才有机会做一次，男的往往太兴奋，坚持不了几分钟便没戏了。 牐犔了“高人”的教导，我总算放下了忐忑的心。也许我的小悠的贞洁真的是被流氓所夺走的，也许我的小悠以前真的只有过那么一次，是我自已太多心了吧。要是这样，我更应该关心她、呵护她才是！ 牐犆刻炀驮谡庋的欢乐中渡过，我发现我已离不开这个很会偷心的陈小悠了。这段时间我也曾两次带她去见过我的母亲，母亲开始时对小悠来自广西这点颇有微词，但只过了个把钟时间，这个陈小悠便有办法与我的母亲熟落起来。后来母亲竟然看着小悠笑得合不上嘴来——其实心里笑得最甜的是我！ 牐牬邮嘉矣辛诵碌姆⑾郑撼滦∮乒媚锼淙煌獗砩虾孟笥械愫π撸但极懂得人情世故，非常善于与各种人相处，平时又事事处处都先为别人着想；说话不多，但句句得体，叫人甜入心田。怪不得张姨平时来我家闲谈时将她赞得天上有地下无！ 牐犖一骨笫裁茨兀空瓴伲考鬼去吧！ 牐犞沼冢小悠的伤全好了。这天，我兴奋地抱着她，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来。 牐犚股盍耍要是在平时，我们都有说不完的话，谈见闻，谈生活感受，常鸡啄不断似的；不料，今晚小悠好象不太想说话。我问了她几回原因，她才支吾着说：“晓亮，明天、明天我想回发廊打工了。我昨天与发廊老板通了电话，她说还要我呢。” 牐牎笆裁矗恳回发廊打工？”我一下暴跳起来说：“不准！你要去我打断你的腿！” 牐牎昂撸想不到你这个人这样粗暴。那以后谁来养活我啦？还有，明天我又要给弟弟寄生活费了，钱从哪来？” 牐牎拔揖桶这样粗暴，咋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明天寄钱给他便是了。总之，发廊那里你就别想回去！” 牐牎暗昧说昧耍不去就不去，依你，得了呗？”小悠嘬长了嘴说。 牐犖乙桓龇身，将小悠紧紧地压祝旱：“我就知道你会依我的，小悠，你总是对我百依百顺的，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我有个同学的父亲在白云区开鞋厂的，他那里刚好缺个文员，人家已经答应要见你了。亲爱的，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在鞋厂打过一年多的工吗？专业对口啊！” 牐牎罢娴模俊毙∮坪鋈徽趴双臂紧紧地抱着我说：“不过要快，我都快要闷死了。” 牐牎翱茨慵钡摹５昧耍明天我带你去见工。人家开的工资是每月900块，小悠，家里的一切开资就由我来搞掂，你那份工资就自已存起来吧，你喜欢寄多少回家是你自个的事，好呗？” 牐牎坝姓庵趾檬拢俊毙∮撇恢哪来的力气，一个反身，将我紧紧地压住，幸福地往我脸上亲…… 牐犘∮谱龅氖俏脑保平时不用加班，每天傍晚六点左右便能准时回来，回来后又十分轻快地干家务，将我宠爱得象个皇帝。美啊！这生活太美了！这完全是小悠带给我的！ 牐犛刑斐怨饭，小悠脸上喜形于色，但就是不说什么事。我追问了好几次，她才笑出个小酒窝，说：“晓亮，老板想让我做车间主管呢。我想问你的意思。” 牐牎笆裁矗恐鞴埽坎缓冒桑恳知道做了主管后晚上常要加班，我晚上想过二人世界……” 牐牎斑恚做主管工资多了三百呢，我爸妈做一个月也没这个数。晓亮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最多、最多不加班的那晚，我给你、给你多做、做几次呗。”小悠扣住我的脖子撒起娇来。 牐牎俺滦∮拼蠊媚铮工夫长过命呢。那些都是辛苦钱，你就别挣了，好不好？我的小乖乖，人家心痛你呢，。” 牐牎盎档埃：懔耍不做就不做。还心痛人家呢，蛮不讲理倒是真！” 牐犝馐戮驼庋放了两天。不料到了第三天，我接到了我同学父亲张伯打来的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是关于小悠的事。我紧张起来：是不是想炒掉小悠了？于是问：“张伯，小悠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牐牎澳抢锬抢铮 闭挪在电话里说：“哎，你的这个女朋友简直聪明绝顶，学啥会啥。人又不怕吃亏，没事便往车间跑，帮这帮那的。”张伯乐呵呵地笑了几声，接着说：“哎，我们厂的主管常有事没事的骂工人，太不会做人了，搞得厂里天天不得安宁。你女朋友便两个样：才来一个月，全厂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主管这个位让她来做最合适，人才啊！” 牐牎爸皇钦挪……”我说。 牐牎昂牵小悠跟我说过了，你怕她加班嘛，是吗？放心，我们厂的主管都配个秘书的，又有师傅在，如果有时晚上的确要回去，也没多大问题的。厂里又有宿舍让她住，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牐牎昂玫模好的。我先答应你，回头再问问她的意思，好吗？张伯？”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牐犠源有∮谱隽酥鞴芎螅基本上每周都要在厂里住上三几晚。如果那晚不回来，她便往家里打电话，吩咐这吩咐那的，好象嘱咐着一个小孩子。我又爱又恨，常骂她长气（哆嗦），她却只顾笑，任由我骂。如果那天晚上回来了，更烦，才刚吃过饭、冲过凉，她便将你往床上推。我说：“才九点钟，时候还早着呢。” 牐牎昂撸为你好呢！”然后又极温存地搂着你的脖子、附在你的耳边小声说：“笨蛋，还不是为你好？可以多要一次嘛。这样，我不回来时你便不会再想我了。”哈哈，有趣。 牐犞皇怯幸患事让我不满：我本想为她买台手机，有什么事方便沟通嘛。但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家里、厂里都有电话，要手机做什么？我始终不明白的是：她在发廊打工时自已是买了手机的，但现在怎么不肯要呢？ 牐犎兆泳驼庋过得很美满，过春节时带她见我的家人，乐得全家上下象拾到了金子。 牐犛刑欤是周五的傍晚，小悠打电话给我，说晚上不回来了，要加班呢。于是我没别的事，正在上网，忽然手机响，一看，竟然是媚子打过来的！嘘，快活不知时日过，算了算，已经有五个多月没见过媚子了。 牐牎懊淖樱我想死你了！”我在电话里说。我很兴奋。 牐牎笆锹穑俊泵淖拥然地说：“明天可有空？过来坐坐吧？” 牐牎罢狻…有什么事吗？”我忽然想起了小悠，我不想做对不起小悠的事。 牐牎暗比挥惺隆！泵淖铀档貌唤舨宦，但好象很神秘。 牐牎肮，这次又不知会不会叫我去寻仇呢？如果是这样，别搞我。”我想脱身。我可不能脚踏两条船，有小悠在，我什么都满足了。 牐牎氨康埃我有这么多仇么？告诉你，是好事！你过不过来？不过来可别后悔呵。” 牐牶檬拢渴裁春檬履兀恳恢稚衩馗形引着我，于是说：“反正有空，去！哈，坏媚子，别再带我去闯婚礼哦。还有，我那男朋友身份仍然生效滴，你要想清楚来。” 牐牎暗昧耍我的男朋友，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牐牎昂玫暮玫模就这样定了。对了，我亲爱的女朋友，这次是不是又要在美丽华门前等？” 牐牎氨浚∩洗问巧洗危今次是今次，到美丽华干吗？直接到我的房中来，明白？” 牐牎笆遣皇悄慵依镉掷戳耸个八个客人？我会不自然的哦。” 牐牎盎煺耍≈挥形矣肽悖两个人，一对一，得未？”说完，媚子便挂了电话。 牐牶檬拢吭谒的房中等？只有我与她？一对一？这里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哦。我上脸上马上红了一片。 第十八章 敲开媚子的门时，才早上九点。媚子身穿睡衣，在客厅迎接我，看样子媚子刚起了床。我迎上前，用手将她轻轻一搂，说：“媚子大姑娘，男朋友想死你了。”接着一拖，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去、去！”媚子争脱了我的手，向我挤弄了两眼说：“吐！差不多半年了，连电话也不来一个。还男朋友呢，保鲜期已经过了。” “嘻嘻，不就是五个月？你没见过连那些奶粉也有两年的保质期么？”说完，我又将手搭在她的腰际。 媚子再次甩开了我的手说：“爱情是奶粉么？爱情是乳酸菌奶，保鲜期最多只一个月！” “错了，错了，爱情地久天长。”这次我的手不搭她的腰了，改为搂在她的肩膀。嘿，对女人就是要厚脸皮。 这次，媚子只对我扭了扭嘴唇，并没有拨开我的手了，嘴里只是说着：“哼！还地久开长，整一个小气包。” “上次我帮你去复仇，忍辱负重，将生死置之度外，充分表现出傲然的男子汉气概，小气何来？”说完，还将脸贴近媚子的发际。 “明知故问！你真是老太太喝稀粥。” “下句？” “无齿（耻）下流！” “小弟愚钝，不明玉意，愿闻其祥。” “哼，五个月不理睬我是不是？不就是为了上次跟你睡那件事么？目的没达到，便生气了是不是？真心爱我么？你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吧？臭男人，下流！” “哗哗哗，刑场六月有飞霜，山阳三载逢大旱，杜鹃啼红应有泪……大姑娘啊，我这是在尊重你呢，你不喜欢做那事、不喜欢我做你的男朋友，我还能将你怎样？我总不能死皮懒脸的沾着你吧？”媚子那里知道，我这五个月不跟她交往，完全是因为我深爱着小悠的缘故；否则，我怎肯放过媚子那绝人的美色？男人坏，一点没错。 “呵哦，还扮高雅、演君子？我媚子什么男人没见过？概而括之，你这臭人有色心无色胆。嘻嘻，本质下流，本领不足。” “我说女朋友，你今天叫我来不是说有好事的么？怎么现在却私设公堂、象审犯人？”说是这样说，我心里却很喜欢媚子落落大方的性格，什么话都能当面直说。不象小悠，背地里好象隐藏着许多心事。 “点醒你不是好事么？”媚子鬼马一笑，拨开我搂着她肩膀的手说：“去，臭男人，看看日历，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今天……等我看清楚。”我指着日历说：“宜移徒、祈福、修造、嫁娶。坏媚子！今天你不是想逼本公子与你拜堂成亲吧？” “我让你贫嘴！”媚子扑上来，扭着我的耳朵，装成很生气的样子说：“猪头，看农历！” “救命！”我拨开媚子的手说：“刁蛮公主！还未成亲，竟敢毒打起亲夫来了……等我看看，农历……三月初三日，呵，记起来了：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丽你个死人头！”媚子屈起指节，在我头上狠命地敲打了一下说：“我听说农历三月初三是沙湾北帝诞……” “呵，我明白了。”我一拍脑袋说：“媚子，你是想带我到沙湾看飘色吧？嘻，沙湾飘色我在十年前便看过了。” “我让你气死！不是我带你去，而是你带我去！我听人家说，沙湾飘色很有地方特色，所以很想去领略一番——你这人咋不解风情撒？！”看来媚子这次是真生气了。 “是的是的，我不解风情，认错认错。我这就带你去。”说完便将媚子往门外拉。 “急什么撒？我还未换衣服呢。”说完，媚子便进了房，关上房门。过了一会，媚子在门里叫我：“男朋友，进来啊。” 进了门，美人儿已经更换了一套灰白色新连衣裙，眼前象盛开着一朵出水荷花；裙裾下面的两条玉腿穿着丝袜，脚踏高跟鞋，我只觉得眼睛不够用，只会呆呆地看。 “猪头，还不快告诉我好不好看？”媚子被我看得红了脸，低下头来。 我那能自持？说了句：“美啊！简直就是凌波仙子！”便上前抱起了她。 “衰人！放尊重点！”媚子推开我说：“哼，那知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去，”媚子往衣架上一指说：“帮我拿另一套来试试。” 这时我才发现，媚子的衣架上还有另外三套新裙子！“天！女朋友，你改行批发衣服了？” “换季节了，没衣服穿呢。哼，还女朋，也不送人家一套”。 一柜子衣服了，还说没衣服穿！这衣服不分明是穿给我看的么？哈，看来今晚有戏了！ 第十九章 牐犆淖拥娜繁刃∮埔漂亮，与她并肩走在大街上，我觉得脸上有光。不知今天媚子发了什么善心，在街上前行时竟任由我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就算有时我的手触及到了她胸前的敏感部位，她也只是红一下脸，并没有任何责怪我的意思。我们招了一辆的士，便向着沙湾镇进发。 牐牭钡氖烤鸵驶出市桥时，我突然叫司机停了车，打开车门走向路边一间面包店。媚子发现我手里拿着一袋面包和一瓶牛奶坐回车上，便问道：“男朋友，你还未吃早点？” 牐牎奥蚋你的，我早吃过了。” 牐牎班牛这才象我的男朋友嘛。”媚子似乎有些许感动，接过早点，边吃边向我抛媚眼，最后竟将整个身子倒在我的身上。 牐犆淖映酝暝绲悖主动将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我：“男朋友，什么叫飘色撒？你先跟我讲讲嘛。” 牐牎芭叮飘色是一种戏剧人物造型的民间艺术。飘色中的飘字，即飘在空中之意，色即是景色，飘色就是飘起来的景色。飘色中的色板是一个流动小舞台，由4～8人扛抬。台上或坐或立的人物造型叫做屏，上面凌空而起的人物造型叫飘。沙湾飘色集戏剧、杂技、装饰、力学原理于一体，每年农历三月初三在沙湾举行。” 牐犆淖佑萌鼋康目谖嵌晕宜担骸疤得我一头雾水！你讲明白一点嘛。” 牐犝当我想继续解释，司机忽然扭转头看了媚子一眼，接过了话头说：“哎，不就是几个人抬着一个流动舞台在街上巡游；这个小舞台上有两到三个装扮成戏曲人物的小演员，其中一个小演员由一条用精钢打造的色梗撑起来，高高地飘在空中。因为色梗经过伪装，会看得你心惊肉跳呢。” 牐犐惩灞纠蠢胧星疟愫芙，司机又是本地人，所以很快就将我们带到沙湾镇的一条石板路上。下了车，远处便传来了八音锣鼓声。 牐牎澳忝窃谡饫锏茸啪涂梢粤耍这是飘色一定经过的地方哦。”司机向我们介绍完，便驾车离开了。八音锣鼓声越来越近，我们终于看到了一队飘色队伍向这边游来。街上站满了想看飘色的观众，个个热情高涨，都伸长脖子往前瞧着；有几个小孩子还四处乱窜。 牐牎盎，好漂亮哦，”当飘色队伍经过我们面前时，媚子兴奋得跳了起来，说：“咦，晓亮，你看，上面那个小孩在哭呢。” 牐犓匙琶淖铀指，果然看到了高高飘在空中的小演员正在哭泣着。我向她解释说：“这并不奇怪，有的还会在上面睡觉、拉屎拉尿呢。要知道最上面的小演员一般只有二三岁，有的还只有十个月大。” 牐牎傲粒我怕。”媚子忽然紧紧地依煨着我说：“你有没有看见：支撑着小演员的只是一支剑，再连着一支长长的万年青枝条，这不符合力学原理啊。几米高哦，我担心他们会摔下来啊＃蝴们不会是真人吧？” 牐牎熬对是真人！哈哈，想不到连堂堂的建筑力学大学生都上当了：那是经过伪装的色梗呢。” 牐牎肮，民间艺人的技艺真高超，回去得好好地研究一下个中的力学原理。咦，亮，你看，这板色上面的人物好象是哪吒哦。”因为看飘色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媚子为了看得更清楚，竟然爬到我的背上，边看边兴奋地说。 牐牎芭叮对了，这板色的主题叫做哪吒闹海，刚过去的那板叫嫦娥奔月；媚，你看，过来的是黛玉葬花；噢，还有苏武牧羊……”我忽然发现媚子对我换上了称呼，开始是调侃性质的“男朋友”，后来直呼我的名字“晓亮”，现在却只叫“亮”，叫得你心里甜如蜜。嘻，我也不笨，也直接叫她“媚”，让她心里也醉一醉。 牐牎罢嫦氩坏洁蓿这个小小的沙湾镇竟然藏着如此绝妙的民间艺术奇葩。”看完飘色，媚子紧紧地搂着我的腰际边走边说。 牐牎捌色只是其中的一件。沙湾自古人杰地灵，她还是大名鼎鼎的广东音乐的发祥地呢。走，我带你到另一个地方看看。” 牐犝馐保天上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坏了，媚，我们忘了带雨伞，这回怕要变落汤鸡了。”我双手一摊说。 牐牎斑恚别怕，你女朋友早就为你想到了。”说完，媚子从提包里取出一柄雨伞，张开，遮在我的头上。 牐牎懊模你对我真好！” 牐牎昂撸现在才知道？不过，还算不迟吧。”媚子说完，冲我焉然一笑。我心中想：迟了，媚子，我的心早已给了小悠了。 牐犚蛭我比媚子个子高出半个头，所以我要低着头才能钻进媚子撑着雨伞里，肩膀也被雨水打湿了一片。媚子看见我的狼狈相，心痛了，责备我说：“搂着我的肩膀不就没事啦？笨！” 牐犔了媚子的这暖人心肺的话，我便用右手扣住媚子的香脖子，左手捏着她的手臂，头紧贴在媚子的耳朵，温馨地走在石板路上。瞧着伞外不断飘洒着的春雨，嗅着媚子那幽幽的发香，我的身体内翻腾起浪漫醉人的感觉，于是出奇不意地往媚子那滑嫩的俊脸上美美地亲了一口；媚子微微一笑，说道：“坏蛋，小心教坏小朋友噢！”接着向着路边的一个小孩子扭扭嘴。等远离了那个小孩后，我得寸进尺，用手轻轻地掀起她的裙领口，咪着眼睛便往里瞄，欣赏着里面的雪域高原。媚子嗯了一声，说道：“丑怪！有人在看着我们呢！——是了，亮，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牐牎叭稔厅。” 牐牎笆歉鍪裁吹胤剑俊 牐牎叭稔厅是广东音乐史上著名的‘私伙局’，是广东音乐何氏三杰和他们的师傅等人当年叙会、切磋音乐的常葫，曾经日日笙歌，夜夜萧鼓，名流往还，冠盖云集，历时近百年之久。” 牐牎昂问先杰是那三杰？他们的师傅又是谁？” 牐牎昂瘟堂、何与年及晚一辈的何少霞，世称何氏三杰；而师傅是何博众。他们四人对广东音乐的发展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他们创作的《赛龙夺锦》、《雨打芭蕉》、《饿马摇铃》等等一大批广东音乐作品在广东妇孺皆知。” 牐牎芭逗牵男朋友，连这些都能知道，看来你博学多才啊。” 牐牎懊淖幽愎奖了。我平时喜好粤曲，而粤曲是由广东音乐发展起来的，当然了解这方面的一些知识了——更何况我以前曾来过三稔厅参观的呢。” 牐牎霸燎？我会唱《纷飞燕》：纷飞万里隔千山……嘻嘻，以前跟广东同事唱k时学的。” 牐牎拔，那只是小曲，要听梆黄才有味儿！” 牐牬┕了那熙熙攘攘的肉档、菜摊和果栏，一条石板铺就的老街出现在眼前，青砖老房和各式马头墙次第呈现，我们走进了著名的安宁西街。“嘿，那就是！你看——那三个大字：‘三稔厅！’还有那对联：‘蘿山玉振，珠水金声’”。媚子忽然高呼起来，指着眼前一座古雅的建筑说。 牐犖颐强缟鲜阶，从半开的趟栊门边走进大屋，立现一园的幽静。绕过木屏风，再进入天井……“哟，很有岭南建筑特色啊！”媚了是学建筑的，当然对此很感兴趣，看这瞧那的，乐个不停。 牐牪喂弁耆稔厅，我们在街边吃过小炒，休息了一会，又来到了沙湾何氏宗祠——省级文物单位的留耕堂参观。最后，我俩有讲有笑地离开沙湾镇，承车返回市桥…… 牐牎罢好下午三点半。哈，今天玩得很天心呵。亮亮，你真好！。”回到媚子所租住的房子中，大家洗过脸、一同坐在沙发上时，媚子抿着嘴唇对我笑了笑说：“不过，我很困。”说完，便往我怀中倒过来。 牐犓稻湔婊埃今天与媚子左搂右抱的，处处挑动着我的情欲。看得出媚子也对我动了真情，也许与我一样，也产生了很强的生理需求。现在回到出租屋里，二人世界，一对一，那份抑压已久的冲动便完全爆发了出来。 牐犖医媚的身体扳起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大家都深情地看着对方，好象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的强烈博动。见媚子慢慢地闭上的眼睛，我于是张开双嘴便往她的脸上亲过去，一点一点地，我的嘴唇移动到了她的红唇边。忽然，媚子竟主动地将唇印向我的嘴唇上！我随即伸出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与她的舌头绞在一起…… 牐牎懊模我爱你。”我说。经过今天与媚子的接触，我心里对媚子产生了强烈的依恋，我知道我这句话是发自脏腑的。 牐牎傲粒我、我也爱、爱你。”说完，媚子羞答答地将身体弓在我的怀里。 牐牎懊模亲爱的，我们进、进房里去休息吧，好吗？”我将媚子抱起来说。 牐牎班牛你好衰架”，媚子双手扣在我的脖子上，娇柔地在我耳边嗔道。 牐犌崆岬兀我将媚子柔软的身体放在床上，象担心弄碎了一件艺术品。在她的脸上一阵狂吻后，我的手伸向了她的身体．．．．． 牐牎跋缺稹！泵淖右话淹瓶了我的手说：“去！” 牐犖业耐菲ひ徽蠓⒙椋耗非、莫非这次机会又要泡汤了？我呆呆地瞧着媚子，象一个等待判决的犯人。 牐牎氨客繁磕运频母陕穑咳ィ先把窗帘拉上！”媚子向我吼道。接着对我“嗤”一声笑了起来，脸上娇美一片…… 第二十章 牐牎傲粒你爱我是不是真心的？”趁我去拉窗帘的时候，媚子走过来，拉我上了床，双手扣着我的脖子深情地望着我说。 牐犔了媚子的话，我感到要上媚子并不象我想的那样简单。媚子的意思分明是要我向她承诺真心爱她，这样，她才好放心地将身体彻底地给予我。女人的心思真的很细密，不过这也是女性很正常的心理，平时很少会有心智正常的女人会将自已的身体交给自已不爱的人的。但我心中已有小悠了，要我放弃她是办不到。我不能欺骗媚子，但又不想放过眼前这顿美色，只好未置可否地反问说：“你没感觉到我爱你吗？” 牐牎耙郧翱床怀觯今天……今天算吧。” 牐牎懊模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没办法，我只能表白了，否则我便没机会了。凭良心说，我这话也出于真心，我确实很喜欢媚子的美貌和摔直。 牐牎昂撸喜欢和爱是同一个概念吗？”媚子这丫头很机灵，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 牐牎笆前你！得啦？”说完，我双手抱着媚子，将她压倒在床上。 牐牎澳悄阏娴南胱鑫业哪信笥蚜耍俊泵淖雍芨卸，两眼放出光茫来，猛然地拉下我的头紧贴在她的耳边。 牐牎笆裁椿埃几个月前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对不？”说完，我便去吻她的脸。 牐牎澳鞘堑髻，我要的是真正意义的男朋友＃蝴必需将真心毫无保留地给我、他必须发自内心地痛我，他必须属于我媚子一人所有！明白？”媚子将头一别，甩开了我吻着她的嘴唇。 牐牎拔业男母危爱你跟是你的男朋友没有区别吧？”说完，我便脱光了自已的衣服，赤条条地伏在媚子的身上。 牐牎罢σ谎？我爱刘德华，我也爱张学友，可他们是我的男朋友吗？” 牐牎罢狻…”我一时语塞。我打心里不想骗媚子，我也不想为以后埋下痛苦的种子。我已经是小悠的男朋友了，小悠对我太好了。总之，说什么我也不能答应做只属于媚子的男朋友的，我也不想脚踏两条船。 牐牎鞍ィ有些人哪”，看到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媚子似乎很失望，张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楼顶说：“看来有些人还对我媚子的过去耿耿于怀。我向天发誓：我媚子以前只跟两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前面的那个其实很少，后面的那个多一点，因为我打心里爱他，真心地想与他结婚的。” 牐牎安唬媚子，我对你的过去一点都不计较，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你的坦诚打动了我吧。反正，在我心里，我很尊重你，我喜欢你的摔真！”自问良心，我这是心里话，没有半点骗她的意思。接着，我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来，说：“媚，别说那些让人不高兴的话好不好？别破坏了这浪漫的气氛，好吗？”我很亢奋，伸出了手…… 牐牎巴＃ 泵淖雍鋈唤玉腿一并，坐了起来，脸无表情地说：“哼，先带好套子！” 牐牎澳悖∶模上次……” 牐牎按糇樱上次是上次，今次是今次！上次我对你还放心。”媚子愤然地说。 牐牎罢狻…”我呆若木鸡。上次我戴套时你说我有备而来，现在我不戴你又说对我不放心，哼，叶月媚，神是你鬼也是你！ 牐牎奥讶耍愣在那干吗？还不快点到街上去买？”媚子乜斜着我说。 牐牎懊摹⒆樱你这里……有吧？”我实在不想停下那颗狂跳着的心，我有点不可自持了，谁叫我面对着的是美人那喷火的身躯？ 牐犆淖踊鸫罅耍瞪眉凸眼地对着我吼道：“发你的瘟！你以为我这里是应招站撒？你以为本姑娘是水性杨花的人撒？我已经一年长长没有男朋友了，我买那东西干吗？吹起来当气球玩么？我才不会干这种无聊事！” 牐牨幻淖诱庋一吼，我觉得面目无光，激情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同时，此刻我又想起了小悠。“还好，小悠，我总算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默默地庆幸着。我低着头，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出媚子的闺房；但想了想,又返回来，双手捧着她那白净的脸蛋低声说：“媚子，刚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要走了。”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向正睁着惊异的眼睛打量着我的媚子说：“媚，真的，我对不起你。”说完，便迈开脚步往外走。 牐牎傲粒你别走！”正当我打开门、刚想离开时，媚子忽然从房子里冲了出来，紧紧地拉住我说：“亮，我不怪你，真的！是我不好，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我知道你内心在乎着我的过去。” 牐牎氨鹚得淖樱反正，我真心多谢你对我的坦诚。” 牐牎傲粒你是男人，我知道刚才的事太伤你的自尊了。别生气，哦？”媚子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亮，留下来吧，今晚陪我，与我睡一床——最多、最多无论什么情况，今晚我一定给、给你，行了呗？”。说完，媚子踮起脚跟，往我嘴上亲了一口。 牐牎懊模我……”媚子那里知道，我现在要想马上赶回广州，小半原因确实因为在生着媚子的气，但大半原因是我心里记挂着小悠——我知道小悠每逢周六晚上一定会回来陪我过的，我可不想让小悠知道我来了市桥、不想让她怀疑我对她不忠。但是媚子作为一个大姑娘，现在低声下气地求我留下来陪她，我怎好意思去逆她的意？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动了真情，她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况媚子那句“与我睡一床”的话确实很具诱惑力，我不是圣人，如何抗拒得了呢？于是我将媚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咬牙说：“媚，你对我真好！听你的，我今晚就留下来陪你吧。是了，玩了一天，你也真困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到街上买点菜回来，煮晚饭给你吃，好吧——我的心肝？” 牐犆淖幽了抹干了混在眼眶的泪花，开心地笑着说：“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牐牎懊模不用，我知道肉菜市场在哪，我自已去便行了。”说完，也不管媚子同不同意，连骗带哄地将媚子往闺房里赶。媚子哪里会知道，我借口出去买菜，真正目的是想给小悠打个电话，骗她说我今晚有点公事，今晚不回家去了。我想，我的小悠平时对我百依百顺的，只此一次，小悠应该不会怪我吧？ 牐牎班牛也好。其实，亮，今天我叫你来市桥，确实有些重要的事想告诉你的——记着快去快回噢。”媚子亲了我一口说。临末还咬着我的耳朵吩咐道：“笨人，记得买套子。” 牐犛行┲匾的事想告诉我？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媚子今天叫我来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会是什么事呢？不会又要我扮她的男朋友吧？ 牐犠咴诮稚希我有种很得意的感觉。为什么媚子会对我这样痴情呢？这好象不是一个美女所为！但细心一想，也并不奇怪：过了年，媚子已经二十七岁了，选择的空间已经不多了，再不将自已嫁出去，便要变成老姑婆了。卖净的蔗，萝底的橙，那感觉你以为会好受？你以为她不着急？虽然，我坚信媚子这个大美人就象是个慧核，一定有很多人象慧尾巴一样追随着她的，但媚子却是个在感情路上摔过跤的人，她会轻易再相信别人？特别是那些生意人，她见过鬼还不怕黑么？同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很现实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一定很正派，性格上与她也合得的来，文化上也匹配；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了房子，如果与我结婚，两个人的月工资加起来会超过一万，虽然不算多，自已也没本事买车子，但衣食上算是无忧的。我这样一个猎物她媚子怎肯放过？如果我今天还象上次一样，一走便五个月不回头，哈哈，她媚子还不急死？我等得，她却不等得！ 牐犠过了一个街角，我陶出手机，一看时间，刚好下午五点。我知道，再过半小时，小悠便要下班回家了，于是赶紧打电话过去鞋厂。接电话依旧是文员小莉（平时我多次打电话给小悠都是她接电话的，所以认识她——尽管与她未见过面）：“小莉，厂里今晚加班吗？” 牐牎笆堑模王生，今晚加班。”小莉轻轻地告诉我说。 牐犖倚睦镆徽蟾咝耍小悠如果今晚不回家就太绝妙了，我完全可以骗她说自已一直在家呢！于是我又对她说：“小莉，请叫小悠出来听电话好吗？谢谢！” 牐牎岸圆黄鹜跎，陈主管今天下午请了假，没在厂上班呢。” 牐犑裁矗啃∮葡挛缜肓思伲炕丶胰チ税桑坑谑枪业粜±虻牡缁昂螅我便马上打了个电话回家，却一直无人接听！小悠显然不在家！ 牐犇睦锶チ耍啃∮撇换嵊惺裁词掳桑课什么不打我手机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呢？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第二十一章 牐牭脚┟呈谐÷蛄瞬耍再在成人用品店买了避孕套，当我返回媚子房中时已经差不多六点钟了。媚子开了门，见我手里提着大包小袋的，便迎上前来给了我一个热吻，说：“男朋友，你帮我进仓啊？吃得完吗？”说完便要过来帮手。 牐牎叭ツ愕模我自已可以搞掂——我今天特意买了一只江西走地鸡，想给你补补身子呢。”说完，我便提着菜走进厨房。 牐牎昂桥叮靓仔，多谢先！哈，我要睇睇大厨点样煲靓鸡汤先。偷偷师，以后自已可以试着做。”媚子一边用学得并不纯正的广州话说着，一边雀跃着跟进了厨房。 牐牎盎┗，死人媚子，你这是厨房么？简直就是圾垃岗！”进了厨房，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只见灶台、地板上布满了污垢，一只空的洗洁精瓶子滚倒在生满锈的铁锅里；几个还带着饭粒菜汁的碗碟胡乱地摆放在盆子里，连水也不放一滴进去浸泡；更让人害怕的是安装在墙壁上的抽风机布满了油污，连同旁边的窗户上也污黑一片！我对着她吼道：“懒虫媚子！枉你平日里穿得花里花俏的，原来只会装门面，花被子盖鸡笼！哼，鄙视你！” 牐牎芭叮看不过眼啦？那你帮我搞搞卫生嘛，嘿嘿~~” 牐牎安遥今天我变成钟点工啦喂——不过，我要先煲汤，弄汤很花时间的呢。” 牐牎昂玫暮玫摹—慢，我去拿笔记本来，记住这广东靓汤的做法。” 牐牎安挥谜庋夸张吧？方法其实很简单的，看着我：那，先洗净铁煲，再放些水。唔，两个人喝的话放六、七碗便够了……再将土鸡洗净、去肥、砍件……再将这些红枣、圆肉、枸子、沙参、莲子、淮山之类的药材在水里泡一泡——红枣还要用刀拍一拍去核，当然，也可以放上一小块当归——放进水里，再放上几片姜钱，先用猛火煮沸……再改文火煲上一个半~两个钟便行了。” 牐犆淖由炝艘幌律嗤匪担骸昂俸伲这样复杂，我宁愿不喝了。” 牐牎八的憷帘憷粒≌庋煲很滋补的呢。当然，想快的话也可以，我来介绍两种简单的做法：一种方法是先将土鸡剥皮、砍件，再放上几片姜钱即可。第二种方法是另外加上一两条花旗参——花旗参要先用热水浸软、切片。这样的熬鸡汤方法的好处是做出来的汤很鲜美。要记住的是，无论哪一种做法，必顺要用文火煮上1。5~2个小时。” 牐牎肮，多谢师傅指教。” 牐牎笆δ愀鐾罚」愣人谁都会弄呢。是了，媚子，我现在要到市场上买个刷子回来帮你这个懒鬼搞卫生了。” 牐牎鞍“。不用了男朋友，我有洗衣服用的刷子呢。” 牐牎拔艺嬉被你激死！我要买的是钢丝刷！除污用的！”说完，便出了门。 牐犉涫担我出街来还有另一个用意：我想打电话回家，看看小悠在不在，我心里实在记挂着她！购买了刷子和一瓶洗洁精，一看时间，已是傍晚六点半了，小悠总该回来了吧？但是，连拨了几次，家里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显然，小悠仍然没回来，我担心啊！上哪了呢？不会途中出了事吧？嘿，我干吗不打电话问问邻居张姨呢？ 牐牎罢乓蹋麻烦你到我家看看小悠在不在，好吗？” 牐牎鞍。是亮仔啊，你今天哪去了？刚才小悠来过电话，说她打电话回家时你不在，要我转告你，说她晚上要加班，不回来了，要你保重好自已呢。” 牐犑裁矗啃∮仆砩霞影啵靠伤厂里的小莉说她下午便不在厂里了啊！什么回事？谁骗了我啊！不行，得问问她老板张伯！于是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牐牎笆橇磷新穑俊…小悠？哦，她今天下午便请假出了厂了，还说明天下午才回来……去哪里了？她没说哦。怎么连你都不知道？俩小口闹矛盾了？亮仔啊，小悠真系个心灵手巧的好女仔来架，自从做了主管以来，她将车间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你不服气也不行啊……” 牐犔彀。陈小悠欺骗了我＃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牐牷叵肫鹩胄∮平煌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的一些行为真的很让人费解：首先她上次在珠江边被抢手机那件事，记得当时她接手机时很慌张，好象怕我听到对话似的，还特意转到树后边去接听的。如果当时她不是怕我听她打手机，她便不会被抢劫了；其次，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与她做爱时的情景，除了第一次动作好象很生硬外，余下的都非常精通那事的样子，每次都能将你搞得神魂颠倒的。而照她的说法，她只有过一次被人强奸的经历啊！这就很难讲得过去了，难道她真的象张伯所说的那样学那会啥、连做爱也不例外？还有，她小悠为什么老不肯配手机呢？莫非她不想让我知道她的行踪？ 牐犚桓隹膳碌哪钔反有募溆科穑盒∮平裢砣ピ蓟崮腥肆耍∥夷院ｖ杏谑巧料殖鲂∮普娇羞地伏在男人身下呻吟、被男人不断地穿插的情景！同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更让我不寒而栗：小悠背着我出外愉情，不会只是这次吧？她平时人在厂里，又常常说要加班，鬼能保证她不会经常出外约会男人？ 牐牪蕴彀。∈虑椴换嵴庋凑巧吧？我王晓亮前脚刚来市桥与媚子相会，她陈小悠后脚便投进了别的男人的怀中？ 牐犘闹徐忑着回到媚子房子中，我一言不发地帮媚子清理厨房。此刻，媚子正在她的房中上网。 牐牷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才将媚子的厨房彻底清洗干净，接着又要去弄饭。当三菜一汤摆放在媚子面前时，时间已将近晚上八点了。 牐牎澳信笥眩看你，捣弄这么久才煮好一顿饭，太浪费时间了吧？”媚子一面烹用着我的“劳动成果”，一面戏说着我，竟然没有说上一句感激的话语。 牐牎罢饨邢硎芄程，你知道么？——媚子，这块鸡腿是你的。”说着，我拣了一块鸡腿放在媚子的碗里。 牐牎盎构程呢！烦都烦死了，有时我宁肯下馆子也不愿做饭来活受罪。” 牐牎罢飧自小的教育有关，大姑娘。下一辈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象我这个年纪以上的广州人有谁不会做饭的呢？我们是自小便被父母逼着学做饭的，你信不信？我小学三年级便开始学做饭，到了读四年级时起我便几乎将家里煮饭的任务包下了——当然，菜是父母买回来的。那怕读书任务再重，我们放学回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厨房。媚子，倘若你能把做饭当作生活中的大事来看待，久而久之，你便能感受到个中的乐趣了。” 牐犆淖雍攘艘豢诩μ篮笏担接着抛来一个媚眼说：“哗，好喝——嘿嘿，晓亮哥哥，以后我将这份乐趣全留给你，好吗？” 牐牎拔尬侍狻⑽尬侍狻ｍ馐∪死纤抵槿角男人懒，什么家务都由女人去做，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不信你去看看那些广州有家室的男人们，他们一下班便急匆匆地赶着到市场去买菜，又急匆匆地回家去做饭。这样的男人所占比例还真不少呢。——哼，我们那象你们内地人，读书啊读书啊，好象读书大过天，小时候什么家务都不用做。我见过不少外省姑娘，结了婚后竟然连饭也不会煮呢。” 牐牎胺牌ǎ∧阏馐堑赜蜥视！知道唔？”没等媚子说完，我便笑出声来。我笑什么？我笑媚子在跟我说话时老是一句普通话夹杂着一句广州话的，真逗。 牐牎鞍ィ叶月媚小姑娘，观念不同嘛，知道唔？广东人常说民以食为先，知道唔？广东人将吃排在生活中的第一位，知道唔？” 牐牎耙耶耶，饱死，自赞母鸡肥！我也会说我们川菜天下第一咯，你去瞧瞧，广州哪条大街上没有川菜馆的？” 牐犓底潘底牛一顿饭就这样在谈笑中吃完了。媚子放下碗筷，做了个请的动作说：“亮亮男朋友，我媚子不跟你争了，这碗筷由你来洗吧，好好地去享受过程噢。”说完，就进房玩电脑去了。 牐牬丝蹋我忽然想起了小悠的好处来。我的小悠那里会象这臭媚子这样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扔便了事的？她处处痛着我、处处争着做家务呢。小悠，你在哪啊？你不会真的与别的男人鬼混吧？一想到这里，我的胸口便刀刺般痛。 牐犗赐晖肟辏静静地站在房门外看着正在专心上网的媚子，我心里一直感到难受。妈的，陈小悠，我叫你去勾男人！你做得了初一，我也做得了十五！ 牐犗氲秸饫铮我大步跨进媚子的闺房，从媚子的后面一把搂着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媚子的头顶上。媚子坐在电脑椅上，知道我来陪她了，便扭过头来，咪着眼睛笑了笑，嘴唇主动地向我印过来，于是，我们嘴对着嘴，深情地吻了起来，我听到了媚子急速的呼吸。我腾出双手，从媚子低低的裙领处伸进去……媚子隔着裙子在外面抓住我的手说：“猴急什么？先去洗洗，呵。” 牐牭蔽掖酉词旨涑隼词保发现媚子正双手捧着干净的衣物候在门外。见我出来，大姑娘便低下头，红着脸进了洗手间，随即关上了门。 牐犖抑道再等一会，就要与美人在床上上演一出缠绵的好戏了，可是心里却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此刻，是否我心爱的小悠也正在洗手间里洗着白白、待会儿好让别的男人去操？我也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苍天，如果能让我的小悠不与别的男人做爱，我宁愿放弃今晚与媚子的淫乐！ 牐犖易呓媚子的房中，坐在电脑椅上，呆呆地看着电脑里闪烁着的点歌网页，接着轻点了一下鼠标，音箱便播出一首歌来： 牐牥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牐犘矶喙适拢有伤心的理由 牐犝庖淮挝业陌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牐牬砉的人，是否可以回首 牐牥过的心，没有任何请求 牐犘矶喙适拢有伤心的理由 牐犝庖淮挝业陌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牐犠吖的路，再也不能停留 牐犚磺ц錾诵牡睦碛桑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牐犠詈笪业陌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 牐犚磺ц錾诵牡睦碛桑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牐犠詈笤诒鹑说墓适吕镂冶灰磐…… 牐犔着这让人心碎的旋律，我双手托着头，心里象放上了盐，一阵接一阵地难受。 牐牎傲亮粒我漂不漂亮？”忽然，媚子在背后喊我。扭头看处，只见出浴后的媚子身穿一套鲜艳的吊带超短睡裙在我面前婷婷玉立，姣好的脸蛋里泛着醉人的红光，朱唇轻抿着，两眼直勾勾地对我放着电…… 牐牎捌亮噢！媚子，我的大美人！”我猛然从坐椅上跳起来，直扑到媚子跟前，张开臂膀紧紧地将她搂住。 牐牎安宦铮人家想知道怎么个漂亮法嘛。”说完，媚子扭捏起来。 牐牎班牛美得怎么样嘛？嘿嘿，反正结了婚的男人见了你回家后会责怪老婆；未结婚的大姑娘见了你回家后会埋怨父母……” 牐牎昂撸有那么严重么？”听了我的夸赞后，媚子脸上红得象胭脂，接着将下巴勾在我的肩膀上。 牐犖疑斐鏊手，颤抖着在她那凝脂般红润白嫩的后背上游走着。当我的手碰到媚子肩膀上那裙子的吊带时，我轻轻地将它往外一移，吊带便在她的香肩上轻脱了下来，接着便伸出双手去捏着媚子的身体，再凑上我那火热的嘴唇…… 牐牪涣希此时我全身打了个冷战：坏！在另外一个地方，此时小悠会不会象媚子一样，被男人玩着奶？！ ╭═══千═秋═网═勘═校═══╮ 第二十二章 牐犞皇牵我自已感到有点不厚道，我王晓亮现在就着抱着一个女人又摸又捏的，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小悠对我不忠呢？可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反正一想象着小悠此刻正被人玩着身子的情景，我便心如刀绞。也许男人都如此，总想家中旗帜不倒，外面红旗飘飘。 牐牭较衷谖也琶靼祝涸谖业男哪恐校我已经将小悠当作妻子、当作私人财产，所以对于她与别的男人的交往的事很在乎；而媚子嘛，我充其量将她当作情人罢了。自问良心，我有真心去爱过她吗？ 牐牽纱恿硪桓龇矫嫒ハ耄人家媚子就不值得自已去爱吗？媚子哪地方不好？讲样子要比你陈小悠漂亮，讲气质比你陈小悠要来得文雅，讲学历、讲地位、讲收入都比你陈小悠要高得多。是的，我现在是有点将她当作情人对待的味儿，但因为人家媚子做人光明磊落，早已将自已的往事说得一清二楚，这就自然倒死了我对她的性往事的想象空间。我俩处在一起，心情很舒畅，心里觉得很踏实。这样看来，徜若我真心爱上媚子的话，极有可能冲得过处女情节这个心理关口、极有可能不会去在乎她的过去的！ 牐牷毓头来想想陈小悠的种种表现，总让人疑神疑鬼的，就象吃在肚子里的一堆食物，老在你身体内发酵着，让你胀痛得难受。我跟陈小悠的这场爱恋是否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我是不是选错了人？ 牐牼驼庋，我一边揉着媚子的身体，一边胡思乱想，仿佛心底里有鬼似的。媚子闭着双眼、蜷曲着身体躺在上面是一幅草原图案的床单上，那样子就象一只待宰的羔羊。 牐犛谑牵草原上一头狼扑着一只羊在嘶啃…… 牐犘∮疲你那边怎么样了？反正我这边攻坚战已经打响了；小悠，你那边有没有戴套子？反正我这边是戴了的……坏！如果你那边没戴的话，妈的，我王晓亮不是亏大了？ 牐牼驼庋一直胡思乱想着，脑海中老出现小悠的影子。做着做着，到最后已分不清我那跨下之物究竟是媚子还是小悠了…… 牐犠鐾旯课，我俩疲惫地并排坐在房子中的长椅上。我轻轻地揉弄着媚子的秀发，温馨地说：“媚，你真好。” 牐牎昂撸王晓亮，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拆你的骨！”媚子一把推开我，将脚叠放在茶几，身子倾倒在椅背，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牐牎啊…”我呆呆地瞥着媚子，弄不明白为何媚子的情绪转变得这样快 牐牎巴跸亮，你究竟要我媚子将脸往哪儿搁？”媚子继续向我发炮。 牐牎吧妒拢刻得我一头雾水”。女人发起脾气来会凶得象一只老虎，我有什么办法？只得低声下气地去哄她：“媚，有事慢慢讲嘛，如果我哪地方得罪了你，最多我跪下来向你求饶便是了。美人，凶巴巴的样子不好看哦；听男朋友的，别气，呵。” 牐牎跋梗这是什么话？我怎敢叫人家风流倜傥、身娇肉贵的王公子向我跪地求饶？我叶月媚算得了什么啊，在人家面前不就是一只破鞋么？五个月了，人家电话也懒得打来一个、早已不在乎我了，可我媚子还要低声下气地约人家来市桥；人家前脚已经迈出门外了，可我叶月媚却还要死皮懒脸地拉人家回来，并且许诺同睡一床人家才肯留下来，王公子的架子就是大嘛，我叶月媚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下贱的事啊！” 牐犔出道道来了，这媚子分明在责怪我一直以来都冷落她，分明是为自已今天为了挽留我过夜而不顾女性的矜持、答应与我同睡一床的事感到落不了面子呢。这也难怪，要一个女孩子这样主动献身给我，确实不容易。于是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媚，我可没半点看不起你、没有半点想托大的意思，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牐牎巴跸亮，你以为只有你才是男人？你以为你真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哼，要车没车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你这样的人我叶月媚才不稀罕呢，你以为没有你我叶月媚便嫁不出去？别再意淫了，告诉你：追我媚子的人塞满清河路呢！”说到这里，媚子从椅子上挺直身来，伸手捏着我的脖子凶神恶煞地说：“误会？我管你是不是误会？！反正你让我丢尽了面子！要不是事情紧急，我真想拉你到虎门大桥、将你丢下零丁洋喂大鱼！” 牐牎罢狻…媚子，什么紧急的事呢？这次不会真要我上刀山入火海吧？”我的心一阵发紧：上次在大夫山时，为了让我扮男朋友去羞辱那个梅州妹，媚子付出了让我左搂右抱的代价；可今晚她媚子付出的代价是将整个身子、将女孩子最神秘的东西完全献给了我，可想而知今晚要我去做的事必定很艰巨、很危险。妈的，今晚可能真的要做风流鬼了。 牐牎拔胰媚闫得要爆血管！你怎么老想着我媚子会害你？来的时候我媚子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是好事！现在你的好事还未完！” 牐牎肮，又是好事！怎么我与你媚子认识以来遇到的尽是好事？女朋友，说嘛，什么好事呢？”我伸手一下又搂紧了她。 牐牎昂撸我来问你：为什么五个月来都不理睬我了？”媚子尽管装出很生气的样子，但就是没有甩掉我搂着她身体的手。 牐牎按蠊媚铮我不是说了嘛，我在你面前自卑，怕你不喜欢我，所以知难而退了嘛。”我说的可不是实话呵。 牐牎奥讶耍∩洗挝椅什么要你扮我的男朋友？你以为只是为了报复那个贱妹这样简单么？呆人，我媚子是真心想跟你好的！因为当时就要过年了，我想带你回重庆见见我的父母呢，免得他们老为我的婚事操心。可左等又等，总不见人家打个电话来。没办法啦，有些人大象身高眼也高嘛，我媚子只得一个人孤苦怜丁地回老家了，当然免不了让爸妈说长道短的。”媚子的话虽然总是单单打打的，但我从中听出了她心中对我的柔情。于是，我一时兴起，张嘴便往她脸上亲。媚子别过脸推开我说：“别搞！我不未说完呢。你道我自重庆返回广州、我妈送我上飞机前是怎样叮嘱我的？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说：‘心肝啊，今年七月下旬是你爸的六十大寿，你好歹到时得找个人回来让你爸乐一乐’。我真让妈气死！” 牐牎巴薰哈，好事！好事！又要我王晓亮扮男朋友，给未来岳父贺寿了啦？嘻嘻，想都不用想：我答应你！” 牐牎懊赖媚悖∧阋晕只有你王晓亮是男人么？你以为没有你王晓亮我媚子便要做老姑婆了？老实说，追我媚子的男人多得象天上的繁星。这不，我三个月前便相中了一位。” 牐牎八这样大胆？敢跟我王晓亮争夺花魁？”听了媚子的话，我的心象一块大石头，一下沉落了大海。 牐牎昂撸你王晓亮算个鸟！人家是跑越南做边贸生意的，又有车又有钱，你王晓亮怎跟别人争啊？！嘿嘿，问你死未？” 牐犔媚子这样一说，我真被吓死了。如果她陈小悠真的对我不忠、真的在外面勾引男人，我怎会原谅得了她呢？我要承受多少心理折磨啊。与其受辱于陈小悠，我倒不如转而跟人家媚子好，至少我能接受得了媚子的过去！可是现在刚产生娶媚子做妻子又何妨的想法，马上便出现了一个重量级的情敌！如果到时两头都不到岸，我王晓亮真要输得连底裤也不剩一条了。但媚子的话的确又太伤我的自尊，尽管心理上输了一阵，嘴巴上决不能认低威，所以只得死鸡撑饭盖，对媚子说：“哼，既然人家这么好，你又何必要戏弄我王晓亮？” 牐牎坝从从矗我媚子连脸皮都不要了，跟人家上了床不说，还要低声下气的，这还叫戏弄？贱格啊，鬼叫我媚子喜欢你！” 牐牎班耍我有什么好呗，要钱没钱要车没钱要地位没地位，你这不是千拣万拣拣着个烂灯盏？” 牐牎澳阏馊嘶褂忻挥屑切裕课乙郧安皇撬倒了吗？如果感情靠不住，我就嫁给钱。可如果我认为有人可以托付终身、同时条件还过得去的话，我媚子干吗还要委屈自已、跟自已过不去？世上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感情归宿呢？” 牐牎拔！我可以托付终身么？有些人是怎样说我的？呆人啦，卵人啦，咸湿佬啦，你王晓亮算个鸟啦，要剥我的皮啦……” 牐牎昂昧诉履阃跸亮，你真要我将说话挑明、让我的脸挂不住是不是？我媚子的眼光有那么差的吗？还记得在从化度假村那一回吧？那晚跳过舞后你以为那帮男的在干什么？在赌！麻将啦，三公啦，斗牛啦，当中唯独缺了你个王晓亮。那个卷曲头发的家伙最烂瘾，他只不过是广钢的一个工人，干一份牛工不说，还沾上恶习，没有一点上进心。跟那帮花靓仔比起来，至少你王晓亮还有点上进心，不赌……” 牐牎盎共绘文兀嘿嘿~~”我补充说。 牐牎叭ツ愕模』褂邪。那天在房里跟我疗伤的时候，你不是给我气了几句便气呼呼转头就走、发短讯也不回头吗？我心里乐啊，这说明你这个人不会故意去讨女孩子欢心，不想死皮懒脸的去骗女孩子的感情——直白的说吧，就是你这个人还不是沟女高手。” 牐牎罢獯挝艺媸谴羧肆恕—这也算优点？” 牐牎昂撸那些专讨女人欢心的男人靠得住么？他们骗完这个骗那个的，满肚子花心肠。你以为我是十八廿二的傻女孩？我媚子阅男人无数，也曾经上过坏男人的当——就象我最前面的那个——我媚子心里知道那些男人才可以拿来做老公。你们广东人不是将有种人叫做算死草吗？我媚子就是算死草，给我算过的男人，连草也不生。” 牐牎芭叮空饷此的忝淖铀慵乒我了？喂，你口口声声骂我是咸湿佬，我这就不明白了：连咸湿佬你也要找来做老公？” 牐牎澳母瞿腥瞬幌淌？特别是你王晓亮，老有意无意地摸我媚子的身体，我真想砍掉了你那双咸猪手。可经过前面两次，我媚子终于对你放心了。” 牐牎澳橇酱危俊蔽乙煌肺硭。 牐牎昂伲你前面不是有两次跟我上过床吗？一次我说你带套子来是早有预谋，一次我说没套子我对你不放心，可你这憨人气呼呼的真走了，还五个月不理睬我，将我气得要命！告诉你：我这是有意的在试你！明白？” 牐牎昂簦』得淖樱你竟敢玩我？”说完，我便紧紧地捏着媚子的脖子。 牐牎把劬瞪咚频暮羰裁春簦俊彼低昝淖油瓶我的手后，接着将身子睡在我的怀里说：“不过，这种男人我媚子喜欢。这说明你尽管咸湿，但还懂得尊重女人的意愿，不会胡来，还有一点自制力；也说明你还有点良心，还讲点原则。总之考试合格，你这种男人可以拿来做老公——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人啊，一个字就是：笨！两回了，那有男人将一个女孩子弄上了床还让她白白跑掉的？” 牐牎肮，损人不用本钱是不是？本公子被你耍了现在还要气我？你说，既然你不乐意搞了，我还能将你怎样？难道要我强奸不成？” 牐牎八让你强奸我啦？”一听强奸这个词，媚子从我怀中一挺身，双手叉着我的头便往茶几底下塞：“猪！你真是猪！你不会死皮懒脸啊？你不会磨啊？你嘴巴长来吃屎的？嘴巴是长来哄女人的！你要明白，女人是最怕男人来哄的！我媚子既然叫得你王晓亮睡一床，自然就乐意给你！猪＃旱你不懂沟女就是不懂——以前还未上过女人吧？你这种男人啊，要不是我媚子见你可怜、见你傻乎乎的，你连女人的毛也摸不到一条！哼！” 牐牎澳墙髑胍毒理你以后多可怜可怜我几回吧，我宁肯一辈子都傻乎乎，嘿嘿。”我拉开媚子叉着我头的手，然后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说。 牐牎暗昧诉履阃跸亮，别卖嘴乖了。我就是不明白，你这人看起来还挺精灵，不象块大红薯，嘴巴也能说会道的，可就是放不下面子去搞女人。我想只有一种解释——” 牐牎八颠拢好象知道呵。” 牐牎靶恼。高兴了呗？”说完，媚子轻轻地在我的胸口上摸了摸。 牐牎昂昧撕昧耍媚子大姑娘，一会儿骂得我狗血淋头，一会儿又将我赞得天上有地下无。哼，一啖沙糖一啖屎，往人脸上刮两巴掌又用酸梅痛。你说的这么长篇，不过到现在还没说明用意：你说你已经看上一个生意人来，又在这儿赞我王晓亮，矛盾啊；好事又从何而来？” 牐牎澳阏娌幻靼谆故亲昂涂？你真想让我一个大姑娘落不下面子？笨蛋，看来我真要拉你到虎门大桥上——” 牐牎暗茫不用说，我知道了，我怕了你，怕了你才怕米贵——丢我进零丁洋喂大鱼是不是？可是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我哪能揣猜得透你叶美人的心思啊。” 牐牎罢媸侨舜牢抟┮剑≈彼盗税桑我媚子今天约你来，是想跟你摊牌：你王晓亮想不想做我媚子真正男朋友？！你现在在这里三口六脸跟我说清楚！我媚子现在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如果过了今天的话——” 牐牎澳憔透那生意人走了，是不是？哗，险过剃头，如果我今天不来的话，就连渣也捞不着了；这真是瓦煲打老虎——尽此一煲了（只一次机会）” 牐牎爸道了还问！怎么样？我的准男朋友？”说完，媚子搂上了我的头。 牐牎罢狻…”这事让我很难回答。如果今天不是发生了小悠背着我出外、还骗我说在厂里加班的事，我是一定会拒绝媚子的，毕竟我与人家小悠已经同居了，我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的，做人要厚道麻。但是，现在小悠到哪了？照我的猜测，她极可能去了与别的男人相会，我可真的难以接受她了。但现在一来我尚未清楚事情的真相，二来就算她陈小悠与男人偷情这事确切，可小悠在我家中已住了几个月，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骂她赶她她死懒在我家不走，你一时半刻也没有她什么办法，做人不能那么绝情吧？如果现在答应媚子做她的男朋友，万一媚子提出要上我家来看看，我与小悠同居这事不就穿煲（败露）了吗？ 牐牎昂撸担心了吧？放心：我还未正式答应那生意人，我还未与他睡过；并且我可以向天发誓：算上你在内，至今我只与三个男人上过床，否则天打雷劈，我媚子不得好死！”显然，媚子还以为我在乎她的过去。 牐牎氨鹚担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是……” 牐牎敖惭剑我媚子直肠直肚的，我可瞧不起那些婆婆妈妈的人，有什么心事就跟我媚子讲清讲楚，大丈夫不留隔夜话嘛。” 牐牎昂玫模媚子，我原则上答应你！”我一咬牙说。我的心急啊，我只比媚子大两岁，过了年我也已二十九岁了，不要说媚子急，我也为自已的婚事着急。如果现在错过了媚子这条船、小悠那边又离我而去的话，我到时真的想哭也没眼泪，要知道苏州过后没艇搭！以后我上哪儿找象叶月媚这样的大美人啊！我何不暂时先拖着媚子？ 牐牎按鹩ξ沂裁窗。俊泵淖右幌伦雍炝苏个脸，娇羞地紧紧地搂着我问。 牐牎白瞿阏式的男朋友啊！不过……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嘛，我这是原则上答应你，这事来得太突然，我怕一下子乐晕了头，我可要回去再想清楚，这样对你也是负责任的表现。” 牐牎昂撸√噶蛋还讲什么原则！不过，你说的也在情在理。算你吧，我给你二十天时间考虑——因为他前天刚出发到越南，说二十天后准时回来，叫我到时一定要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是了，我原则上的男朋友，明天你再陪我一天吧，我们到南沙去玩，去看看水乡一条街，去看看天后宫；顺便过虎门大桥到东莞虎门富民服装城，帮我媚子买几套靓夏装，好吗？”媚子柔情地看着我说，身子就已象一团软泥，摊倒在我的怀里。 牐牎拔液门潞牵真要过虎门大桥？万一你真抛我进零丁洋……” 牐牎昂撸痛你还不够呢，我舍得抛么？真笨！”媚子用食指在我的额上一点，说。然后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美美地往我的脸上亲了两口，幸福地笑了。 牐牭是，明天我真不想陪媚子到南沙去玩。媚子给我二十天时间考虑，已经是格外开恩的了，我必须利用这二十天时间弄清楚陈小悠背后的事。万一我不能将她捉奸在床、不能“人赃并获”，她陈小悠回来后照样可以用去见老乡之类的话来骗我的——她既然骗得了我说在加班，必能再编造出别的理由！ 牐犘∮苹岬侥亩了呢？听小悠以前说过，她在广东鹤山一间鞋厂做过几个月的工作，后又在顺德大良待过一年有多，她会到鹤山还是大良去呢？看来，我只得学足球守门员扑点球，只选一个方向了。这里距大良近，要不我明天干脆一早赶到大良，也许我能凑巧遇上她的。 牐犗氲秸饫铮我双手捧起媚子的脸说：“亲爱的人儿，我也很想陪你啊！只是、只是明天我们公司有特别的任务，我必须一早赶回去加班。这事情难办啊，要不，干脆我向公司请个假？”小悠骗我今天要加班，可现在我又骗媚子自已明天要加班，这世事真凑巧。 牐牎氨穑亮，你回去吧，男人就是要将事业放第一位。来日方长，以后我们有的是见面机会，我不急呗。”媚子依然极柔情地说。很会体谅人哪，看来这媚子也是一个好女人！ 牐牽赡芤蛭今天玩了大半天真困了，媚子睡得很香。我心里放不下小悠的事，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合上了眼。 牐犆呻手斜蝗艘话淹菩眩睁眼一看，是媚子在叫我起床：“五点半了，你还回不回广州啊？‘烂训猪’（恋床）！” 牐犗垂脸，我便要出门去。媚子默默地看了我两眼，将一张纸条往我手中一塞，突然又扑上来吻上我的脸说：“记住，回去后拨电话给我，呵。给你，这是我的邮箱地址和qq号，别忘记加我啊，人家想你嘛……” 牐牳姹鹆饲橐饷嗝嗟拿淖樱我坐上了开往顺德大良的班车。只是越想越气，便在心里吼道：“奸夫淫妇，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断！！！” 第二十三章 牐牬罅嘉抑辉谖迥昵袄赐婀一次，除了还有个基本印象外，其实并不记得路向。况且我并不确切知道要去哪里找小悠，所以只能在大良街头胡乱溜达。 牐犓脑轮醒的南粤，春雨下个不停，雨脚在楼顶屋角上交织着；街道上人们打着雨伞，在雨雾中穿梭。因为来得匆忙，所以我没有带上雨伞，身上被雨打湿了一大片不说，脸上、头发上也沾满了雨水，但我并不在很意，我的目光只关心着行人中是否有一个一米六十左右、身材极其苗条、容颜清秀的青春女子出现。雨越下越大，没法子，我只得在街边买了一把雨伞撑起来。尽管风雨无情，可是我不敢停下脚步。找着找着，心中涌起了凄婉、苍然的感觉。小悠，我的心肝啊，你到哪去了呢？我心里一直痛着你、爱着你，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心里装着我，也知道你一直关心我、体贴我，你不会这样无情无义地伤害我吧？你不会就这样忍心别我而去吧？小悠，无论我的家人，无论街坊邻里，你厂里上至老板下至员工，无不称赞你是个好女孩。 牐犘∮疲你回来吧，我需要你回家打理家头细务，我需要你回家与我亲热，我需要与你过二人世界。小悠，你回来吧，回来吧——我在心底里千呼万唤着。只是茫茫人海，那里有我小悠的身影啊！ 牐犛晡砻勺×宋业牧窖郏愤恨、悲戚，心乱如麻，偏偏又遇上这春雨潇潇的季节，触景生情，我含着泪在心里默默地唱起了伤感的歌—— 牐牱蹦质型ａ簦留下雨和愁 牐犎寺饭只有我静候 牐犔嶙派⊥ａ簦无力再抬头 牐犎为了心爱已被偷 牐犎撕统档乃闹 牐犖扪缘奈以谧 牐犔颖芸囱芈钒侣 牐犗赣锊恍 牐牫ぢ防锿救耍沉默里回头 牐犎缭谒嫡姘已落后 牐牫ひ估镅扒螅寻求那同谋 牐犈阕拍憬我爱盗走 牐犎撕统档乃闹 牐犖扪缘募绦走 牐犙芈啡茨延錾夏 牐牻形业ｓ 牐牭愿发现 牐犅飞嫌腥劝热爱热爱在发售 牐牻裉炷憔梗抛开我手 牐犌峤我真心当玩偶 牐犖扪员鹑ィ从来没有 牐牬永疵挥欣砦腋惺 牐牴律碓僮撸只想去找 牐犝乙桓鲋心当玩偶 牐牬雇啡梦夷苡夼够 牐犖耷榈囟园施毒手…… 牐犖尥凡杂似的乱闯了一会后，我又想：就算让我找到她陈小悠又怎么样？拉她？哄她？骂她？打她？虽然依我的性情和为人，我绝对不会主动去伤及她陈小悠，但万一她的情人对我大打出手怎么办？人在异乡，有些事情不可不防，于是便在街边买了一把短小的水果刀收藏在裤袋里，以备不测。只是手里摸着利器，仿佛自已变成了一位要去“清理门户”的侠士、杀手。 牐犜谝桓龇被的市镇里找一个人，实在如大海里捞针。转了个把钟，我一无所获。这样找实在不是办法，我何不干脆就只守在大良发车到广州的汽车站等着她的现身？要知道如果她陈小悠真来了大良鬼混的话，她必需要承车回广州啊！想到这里，我跋腿便往车站那边赶。 牐犜诔嫡纠镒了一个圈，仍然不见小悠的踪影，我只得守在车站的出入口，仿如守株待兔，祈求奇迹的出现。因为老是站在车站门口太不雅观，途人的目光便很让我尴尬，于是我便光顾了车站旁的商店，买了些珠三角的土特产，大良蹦沙、均安头菜、水牛乳和姜撞奶，又吃了盘陈川粉。只是我的眼角的余光没有离开过车站门口一刻。 牐犚恢笔氐街形缫坏悖哪见小悠的行踪？如果小悠真来了大良的话，在这个时候，她也一早赶回广州去了，因为她下午还要回厂里上班。我只得带着愤恨交加的心情，承车返回广州。 牐牻了家门，我倒头便睡，但心绪依然麻乱。妈的，今天到大良扑了个空，没抓到证据，依理说她陈小悠如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的话，她回来一定不肯承认，这疑神疑鬼的心理折磨一定够我受的，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我现在便直接与小悠分手，转而与媚子好！媚子不是给了我qq号要我加她吗？于是我起了床，打开电脑。媚子果然在线等我，于是我顺利地加了她为好友。我平时很少上q，所以网名起得很随便，直接就着是自已的职业：会计师；而媚子的网名也很象她性格那般直露：等爱的女孩。我们先互相发了几个思念对方的表情，便开始聊了起来： 牐牷峒剖γ何抑形绯圆幌路埂—估计今晚也睡不好觉，一切都是因为思念你的缘故。 牐牭劝的女孩：痛心死了！你等等……收到没有？ 牐牷峒剖γ骸…哈，是一盘点心，还有一个软枕，谢谢你！女孩，你在做什么啊？ 牐牭劝的女孩：我的网名不是告诉你了骂？等爱！ 牐牷峒剖γ菏堑任业陌吗？ 牐牭劝的女孩：傻乎乎的！知道了还问？！不解风情，哼！ 牐牷峒剖γ菏堑模我的爱人，我傻乎乎、也怪可怜的噢。 牐牭劝的女孩：哈＃涵是你的爱人啦？不知羞，哼！又要我可怜你？昨晚我已经“可怜”你两次了耶！ 牐牷峒剖γ汉俸伲我们都同床共枕了，你还不是我的爱人么？ 牐牭劝的女孩：！！！闭上你的臭嘴！有你这样对女孩说话的么？你还懂不懂文雅二字？ 牐牷峒剖γ阂文雅么？容易，我们已经共度春宵了……嘿~ 牐牭劝的女孩：我要杀人了！！！再这样无厘正经，人家不理你了！ 牐牷峒剖γ阂正经么？得，我来问你，不过你别气：那做边贸生意的男人真得值得你是爱？ 牐牭劝的女孩：嘻嘻，他是我有次陪我们的懂事长出席一个活动时认识的，也才只有30岁，人却很成熟稳重，能说会道的，要是树上有只鸟儿，人家也有办法将它哄到地上来。他待我也很好，对我媚子说的话让人甜入心里。 牐牷峒剖γ汉撸冒火了——有家既然那么好，那为何又要“可怜”我呢？ 牐牭劝的女孩：哼，身子是我媚子的，我喜欢“可怜”谁便“可怜”谁！更何况我还未正式答应做他的男朋友，这不违反道德吧？哎，鬼叫我的心已被会计师偷走了咩？我怕以后没机会“可怜”人家嘛。直说吧，只是……我听说他以前有过几位女朋友……我对他还不放心。 牐牷峒剖γ骸… 牐犖艺想回应媚子，外面忽然有人拍门：“亮仔，你回来了啊？你快过来啊。”噢，原来是邻居张姨。 牐犛谑俏蚁蛎淖油扑涤惺拢便下了线；又打开门问张姨什么事。张姨说她刚才煮了绿豆糖水，知道我回来了，所以要我过去喝——张姨真是好人。于是我便到了张姨家。 牐犚槐吆茸盘撬，我与张姨一边聊天，很自然地说到了小悠。我问张姨小悠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她的，张姨说是昨天下午三点。我记起一件事，一拍大腿，便跳到张姨的电话机前查来电显示：“张姨，是不是这个？” 牐牎笆堑模就是这个。我记得昨天我家只来了这一个电话。” 牐犖也畹阍蔚梗旱缁昂怕朐来是868#####！868开头不就是花都电话吗？怪不得我在大良找不到那个贱人，原来她昨天到了花都！ 牐犖伊糖水也不喝了，马上返回家中拨通了这个电话：“喂，请问小悠到过你那里吗？” 牐牎拔艺飧鍪墙滞返缁埃鬼知道小悠是谁？无厘头！”听对方的口音显然是个中年妇女。 牐牎澳隳氖鞘裁吹胤剑壳胛剩俊 牐牎靶禄路！”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 牐犖乙幌绿倒在沙发上！我这个守门员太不走运了：小悠不射左边也不射右边，她偏偏要射中路！要是我知道小悠去了花都，我一定能逮祝糊——要知道花都到小悠所工作的镇就只有一路公共汽车！ 牐犗衷谒凳裁匆餐砹耍 牐犕砩希小悠终于回来了，见我已经在做饭，便过来搂着我说“亮，让我来做嘛。”说完便来抢我手中切菜的刀。我推开她说：“滚，这里没你的事！” 牐牎傲粒今天你究竟怎样了？”。说完，小悠呆呆地看了我两眼，忽然发现了桌上我在大良买的一把水果刀，便拿起来柔情地问：“家里不是有一把吗？买那么多要来干啥？” 牐牎坝美瓷比说模〉梦矗俊蔽颐缓闷地说。 牐牎啊…”小悠脸色铁青。 牐犃饺四默地吃着饭。好一会，小悠才低声地问：“亮，厂里的文员小莉说你打过电话到我们厂，是吗？” 牐牎班拧！ 牐牎傲粒我、我不是有心骗你的。我以前在大良的一个工友昨天要嫁给一个本地人，她叫我无论如果也要过去祝贺她。我以前与她好得象姊妹似的，我那里好意思逆她的意？只好去了。可我、我又怕你怀疑我去做别的事，所以才骗你说晚上要加班……” 牐牎澳闫臼裁磁挛一骋赡悖俊 牐牎耙蛭、因为你……总之我一直感觉到你不放心我，特别是对我以前的事……” 牐牎澳悄阕蛲砭烤谷ツ牧耍俊薄按罅及。：嫁的是大良人嘛。” 牐牎罢夥刮也怀粤耍 彼低辏我将碗搡在桌子上，便气呼呼地回到电脑房中，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牐犖业奶欤≌飧龀滦∮圃来是说大话不怕掉大牙的那种人：明明请了假出外却骗我说在加班；昨天明明去了花都，却骗我说到了大良！可怜我王晓亮凄风凉雨地在大良守候了她半天！ 牐牥樟耍我王晓亮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自已昨天便到市桥和一个大姑娘偷情，我也没脸皮揭破她陈小悠，这点自知之明我也是有的，毕竟有脸说别人没脸说自已也太虚伪了嘛。哼，反正我以后与她陈小悠好合好散，互不担搁前程，她找她的情人，我全心全意地去爱媚子！想到这里，我便下了火气，专心上线与媚子qq了。 牐犞皇牵今晚我觉得有点怪：怎么晚上十一点半了客厅里还亮着灯光？要是在平时，小悠一般到十点半便要睡觉去了。我借故去洗手间，发现小悠已关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正发着呆。我没有理睬她，去完洗手间后便照常回了电脑房。 牐牪恢道什么时候，小悠进了电脑房来，并上前搂着了我的头温柔地说：“亮，你过来一下。” 牐牎笆裁词拢俊蔽释辏我便跟她回到睡房中。我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如果是她自已先跟我摊牌，我求之不得呢。 牐牭弊盼业牧常小悠开始脱衣服，长裙、文胸、内裤，光溜溜的除得一件不剩。哼！想与我做爱吧？没门！于是我粗声粗气地说：“陈小悠，告诉你：我不用你‘可怜’！”说完便要走。 牐牎八说要可怜你了？我只不过想让你看看我新买的这套衣服好不好看！”说完便拿起放在床头的一个塑料袋，从中取出一条裙子来，重重在摔在床上，接着便抽泣起来。 牐犅璧模我搞错对象了：“可怜”是我与媚子两人之间的暗语——做爱！ ╭═══千═秋═网═勘═校═══╮ 第二十四章 牐犚知道小悠是一个极精明的女孩，她自然看得出我在生她的气。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吧，也可能是我的态度让她难以接受吧，总之此后一连几天，小悠回来后都不太想与我说话，常对着我黑口黑脸的。看见我在煮饭了，看见我收拾碗筷了，看见我自已去洗衣服了，她也不象往常一样过来抢我手中的活了。而我之所以要主动去做家务，目的是想让她看出我不用她来关心我了、也就是让她看出我已经不领她的情了。吃完饭后，小悠也不象平常一样爱看电视了，往往坐在沙发上呆一会儿，便早早洗澡、睡觉去了。当然，如果那天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她还是会打电话回来告知我的。 牐牸依锼酪谎沉寂，再没有往常那样的欢笑了。我们已经完全陷进了冷战中。 牐牭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依照小悠的性情，她是很有办法与人沟通的，她是很会利用机会与人亲近、很有手段与人改善关糸的。但现在她竟然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我对她冷淡，她对我更冷淡。这就很反常了，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她自已不想改变这种状况，她自已完全放弃了与我改善关糸的努力。她的这种反常，更加让我将事情往坏的方面去判断：上次她到花都那件事，她身上一定有屎！这也许是她自知所做的丑事就要败露、自知已不可能使我原谅她的心理流露吧。 牐牷褂幸患事让我费解：为什么人家媚子可以将自已的往事向我和盘托出，而她陈小悠却要遮遮掩掩、甚至于要去骗人呢？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媚子的事已经成为历史，她可以轻装上阵、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投入另一段情了；而她陈小悠的事却正在发生、正在上演！连去一去外地这样的小事也要将我骗了又骗，这正好说明她心中有鬼！ 牐牪还，这种局面正是我所需要的、喝望的，她越是对我冷淡，我心里越高兴。我已经很明白自已的心理：我完全不能接受她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行为，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疑神疑鬼中。 牐犠苤，最理想的结局是她陈小悠主动提出走人，以免大家伤了和气。好歹人家陈小悠主动献身于我、与我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了，好歹人家陈小悠曾经对我这么好、曾经将我当孩子似的宠，好歹我也曾深深地爱上过人家，我总不能为了想与媚子好而硬生生地将人家扫地出门吧？做人又何必这样绝情呢？做人必须的情义还是要有的。更何况当天我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只是她陈小悠不知道罢了。 牐犓以，我并没有当面去揭穿她说慌的事，我不想让她难堪，我只想让她知难而退便够了。说句真心话，要不是我手上还有个叶月媚去选择、要不是事情紧急，我还不一定舍得小悠走呢。自问良心，我心里还是深爱着她的。但是，人嘛，除了会去爱，还得要有点理智——好象现在我与媚子、小悠三个，既然媚子对我一往情深，我也对她喜欢有加；而小悠与我之间又有一种很强的互不信任感，免强结合，婚后生活未必幸福，这反而把双方都伤害了。当然，如果小悠能释除我的疑虑、能讲清楚她这次为什么要欺骗我的真实原因，便另当别论，也许我还能原谅她的。毕竟，小悠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我并不讨厌她。 牐犝庵掷湔阶刺一天天在进行着。因为我对媚子只是施以缓兵之计，离媚子约定要我正式摊牌的日子越近，我的心也越急。媚子天天在ｑｑ里与我聊得热火朝天，重庆女孩子那种火辣的情怀常常让我脸红耳赤。我急啊！ 牐牶迷冢从大良回来后的第十二天的午夜，小悠终于主动提出和我分手了。那晚小悠好象老睡不着，我也在展转反侧。小悠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开了灯，冷冷地对我说：“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牐牎罢狻…没那事儿，别多心。”我这话也不是在说慌，我心里其实也放不下她，我只是想早日答应媚子才想尽快与小悠分手罢了。 牐牎傲粒别蒙我了，我小悠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如果你现在要我走，我马上迈出这个门口，我陈小悠可不会死皮懒脸的懒在这儿！”小悠的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很坚决。 牐牎靶∮啤…我的意思只是……既然大家过得不开心，不如、不如暂时分开一下……” 牐牎澳阏娌灰我了？你好狠心啊你！”说完，小悠眼眶便混出眼水，伏在床角伤心地哭了起来，很伤心。 牐牎靶∮疲我也知道对不起你，我……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其实我心里还很……” 牐牎氨鸺傩市柿耍∥业背醣纠幢悴幌氪在这儿，如果不是你王晓亮象一只狗似的求我做你的女朋友，我陈小悠决不会留在你这个门口！”小悠忽然从床上暴跳起来，冲到梳妆台边，拿起衣服便穿，一边还哭泣着说：“好呀，要赶我走了？你以为我很在乎你王晓亮？你不赶我我也会走！总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牐牎靶∮疲你、你要干什么？”我见小悠在衣柜里猛翻着自已的衣物证件之类的东西往塑料袋里装，便拉着她说：“你要走了？这么夜了……” 牐牎氨蝗思腋狭宋一鼓懿蛔撸课页滦∮频牧称た擅徽饷春瘢 彼低辏提起装着自已物件的行李便往客厅里走。 牐牎靶∮疲现在这么夜了，我担心你！不如你明天再…”我死死地拉着她说。 牐牎昂撸鬼拍后尾枕了，终于说出真话了：你、你还是想我走！”双手掩起脸大声地哭了起来，手中的行李掉在了地上。最后，小悠举起手狠狠刮了我一个巴掌，拾起行李便要开门。 牐牎安还茉趺囱，反正今晚我不会让你走的！”我紧紧地捉住小悠的手。拉扯间，我不小心弄倒了茶几，上面的那块大玻璃便掉在地上，“坪”一声，碎了，那声音大得象拆楼。 牐牎傲磷校家嘈屋闭（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呀？”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拍门。原来是好心的张姨。 牐牎昂呛牵张姨，对不起，刚才我只是不小心弄倒了茶几……” 牐牎鞍ィ有什么事白天再处理嘛——小悠呢？我明天还想请她教我织新款的兰衫（羊毛衣）呢；这女仔心灵手巧的……” 牐牎靶∮圃谒觉呢。张姨，你回去睡吧，多谢晒你啦。” 牐犔到张姨的声音，小悠不再闹了，独自静静地走回房中，坐在床沿上。我也跟了进去，轻轻地搂着她说：“小悠，我、我其实心里也很内疚……哎，咱们长痛不如短痛……” 牐牴了好不会儿，小悠的心好象已经平复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哎，亮，我早估计到会有今天了，我早说过我配不起你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发廊妹……” 牐牎安皇牵小悠，其实你人很好，我心里其实不想你走……我们好合好散……”接着我便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牐牎澳阋干什么？”小悠一把推开了我的手说。 牐牎敖裢恚我们再做一次，做个纪念…”说着又伸手过去。 牐牎澳慊故遣皇侨耍康秸馐焙蛄四慊瓜敫恪…”嘴上是这样说，但小悠再没反抗我了，这符合她的性格。但接着又木木地说：“到时你不要说你在奸着一具僵尸……” 牐犖仪孜亲判∮频穆闾澹感到很心酸：这小悠也太可怜了，不明不白地与我同居了几个月，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这种怜惜之情化作我的无限柔情，化作我的无限爱抚…… 牐犕蝗唬我心头一振，问小悠：“你、你那东西怎么还未来？等我算算……应该在上周日来呀？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天了！是早干净了还是还未来？” 牐牎盎姑挥欣矗得未？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牐牎霸趺纯赡苣兀吭趺纯赡苣兀俊蔽彝分小昂洹币簧炸开了！ 牐牎霸趺床豢赡埽磕阄饰誓阕砸眩荷洗文悴皇歉我说过你算错了安全期、未有戴那东西么？” 牐牎罢狻…你如果真怀上了，该怎样办啊？！”我一下摊倒在床上。 牐牎澳阍踔你要怎样办？”小悠乜斜着我说。 第二十五章 牐犖矣胄∮贫济挥兴意，都为可能怀上孩子的事而发愁。小悠所说的我上次算错了安全期而未带套子的事确是真事，事后小悠提醒我说：“怀上了你就衰（坏）了”。我当时还打趣道：“没那么幸运吧？要是这样好采数，我干脆去买南粤风彩了”，现在却不幸而言中！ 牐犅璧模要不我明天就去买彩票？ 牐牎靶∮疲你必须与我讲清楚：上次你究竟是不是去了大良？”我很严肃地问她。 牐牎拔宜的愣晕也环判模真没说错你！去了便是去了，哼，没人逼你一定要信的！” 牐牎翱墒俏什么你在花都打电话给我？” 牐牎澳阍跹知道的？”小悠有点吃惊地问我。 牐牎罢乓碳矣欣吹缦允景。868字头不是花都电话吗？” 牐牎罢狻…”小悠略为停顿了一下，接着便说：“哼，要查我行踪是不是？怀疑我是不是？我不可以先到花都后到大良吗？告诉你：新娘也同时请了她在花都的几个旧工友，我们约定在花都秀全公园门口集合，然后一齐包了一辆面包车出发到大良的！” 牐牎翱墒恰…你们既然包车去了，就可以当晚返回啊！为什么你晚上没回来？” 牐牎巴跸亮，你究竟没有脑子？他们的确是当晚回来的，可新娘以前与我特别要好，她是事前便叫我当晚留下来陪她的！” 牐牎罢狻…那你第二天是怎样从大良返回广州的？”我想，如果她陈小悠说是从大良承班车回来的话，便有可能又在骗我了，要知道当时我就在大良车站门候着她。 牐牎八老公叫他的朋友开小车送我回来的，同车的还有其它三个广州人。” 牐牎啊…”小悠说得句句在理，没有丝毫破绽，我无言以对。是，她陈小悠是个精乖灵利的人，可是如果一个人面对别人的质问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慌言编得这样完美，那她真是高人了。是不是我真错怪了人家陈小悠了？倘若果真如此，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牐犚槐呤敲淖拥娜惹楹陀胨二十天的摊牌约定，一边是同居女友可能怀上了孩子，如何处置，确实让我头痛。“小悠，你说嘛，你要我怎样做？我尊重你的意见就是了。”我想先试探一下小悠的态度。 牐牎澳闾我的意见来做什么？你完全可以赶我出门啊，你完全可以不顾我的生死的啊。放心王晓亮，我将孩子生下来后就算当街去乞讨，也不会再回来求你王晓亮施舍的。”小悠仍然不咸不淡地说着。 牐犔了小悠的话，我想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必须要与她结婚！自古便有母凭子贵的说法，孩子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将一个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又不愿负责任，硬生生地叫小悠把胎儿打掉，然后再将人家扫地出门，我王晓亮决不会做出这种绝情的事！ 牐犔小悠的口气，她想要这个孩子，而且她已经将上次外出的事向我解释清楚了，与她成亲便在情在理。再往深一层想，小悠又年青又秀气，为人处事上也颇为让人称颂，娶这样的女孩为妻有何不妥？我这样做虽然辜负了媚子对我的一片痴情，但媚子嫁给那个做边贸生意的男人也是蛮不错的选择——看得出媚子也是挺喜欢人家的，只不过对他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的事心里觉得不踏实罢了。 牐犑乱阎潦迹我还能有别的法子想吗？我将心一横，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悠的脸膀说：“小悠，我们结婚吧，好吗？” 牐牎昂撸不赶我走了吗？你不怕我是只狐狸精？” 牐牎靶∮啤…哎，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当务之急是我们先把婚事办了。我明天就把这事告诉妈；是了，我们得抽个空去去灵川，见见我的未来外父外母。 牐牎氨穑亮，先别告诉你妈，再等上几天再说。” 牐犖乙成家立室了，我就要做父亲了！我一时兴奋，翻身伏在小悠的身子上说：“小悠，我们好好地把孩子……” 牐牎肮隹！”小悠忽然大叫一声，将我从她身上推了下来。 牐牎靶∮疲你……”我怔住了。 牐牎氨康埃⌒⌒亩抢锏暮⒆印…” 牐牭诙天中午，为了证实小悠是不是讲了大话，我借故拨通了小悠的老板张伯的电话。从他口中证实了小悠所言非虚：当天小悠的确是坐一辆小车回厂的。这样，我的心也就踏实了。 牐犃续再观察了三天，小悠仍旧未来月事，这样看来，小悠怀了孕已经是板上锤钉子的事了。到了第四天（也就是我从大良回来后的第十六天）下午，我与小悠都请了假，返回我的老家去见我的爸妈。我老家在离城市不远的一个村子里，说是农村，其实田多被征用了，每户人家只有几分地用来种种疏菜。我母亲还在留给我的一块120米的屋地上养了二十来只土母鸡。 牐牭搅思遥见母亲正在数鸡蛋，小悠马上上前蹲下来帮她的忙，数完便说：“哗，大婶，好多呵，有六十二个呢。” 牐犇盖准我们回来了，很高兴，便招呼我们坐下，又拉着小悠说：“哎，烦啊，卖七毛钱一个也没多少人要，你看，多好的土鸡蛋。” 牐牎按笊簦你早说嘛，听隔壁的张姨说，城里卖一块钱一个，有多少要多少！要不我帮你带回城里卖吧。”小悠很乖巧地对母亲说，接着便拉着老人家一谈就是小半天 牐犞沼冢我们说到正题了。我搔了搔头说：“妈，小悠她……她怀上了……” 牐犇盖紫仁且徽，接着眼眉马上飞上了额头，抢到小悠面前蹲下来，拉着小悠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说：“有了？啊啊，家山发啊！小悠……家嫂，以后要注意不要吃生冷、寒凉的东西，不要冲冷水凉，要多煲鸡喝；又要多休息，家务事就让啊亮去做啦——啊啊，还有不准吃田鸡（青蛙），不准锤铁钉……” 牐牎按笊簦知道了，我照你的吩咐做足就是了。”小悠真会讨老人家欢心。 牐牎暗秸飧鍪焙蛄耍还叫我大婶？”母亲责怪小悠说。 牐牎奥琛！苯型辏小悠红着脸站起来，将脸埋进我的胸堂。 牐犔到小悠叫了自已一声“妈”，母亲笑得很甜。接着问我：“亮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要快啊，免得要交计生罚款；还有，现在还是旧历年头，拖到年中要挑好日子结婚就难了。” 牐牎奥瑁我正想与你和你商量这事呢。”我说。 牐牎坝惺裁春蒙塘康模烤】彀毂闶橇恕ｄ愕鹊取—”说着，妈返回房中，出来时将手中一本存折递到我手中，一脸羞愧地说：“亮啊，这里是三万块钱，钱就存在村里的信用社里，密码我晚上叫你爸告诉你。哎，你爸常说你在城里一个人买房不容易，给钱你又不要，心里老不高兴呢。这点钱你拿去给女家作礼金又好，拿去摆酒席也罢，我管不了你那么多了。” 牐牎奥瑁钱的事我们自已可以解决的，这钱你就留着自已用吧。”还未等我开口，小悠抢先便去推母亲拿着存折的手。 牐牎凹疑，你就放心啦，村里每年每人都分几千元的股分，啊亮他大哥过年过节又给一点，我们不缺钱花，你们就拿去用吧。 牐犖抑坏檬障铝舜嬲邸ｎ抑道，如果不掺点钱进来，爸妈心里是不舒服的。小悠白了我一眼。 牐犃僮呤保母亲忽然记起一件事，便对我说：“你大哥有没有找过你？他说有事要跟你说的。” 牐牬蟾缬惺乱跟我说？我想连忙到他家找他，但一想，又估计他很可能不在：我大哥大嫂在花都开了一间烧腊店，现在应该还在花都那边忙着。不如晚上再打电话给他吧，这样一想，便带小悠返城了。 牐牷氐郊依铮已是傍晚时分。小悠马了逐家逐户去拍邻居的门，游说人家买土鸡蛋。我又感动又好笑，心想这种人不去做推销员确实是浪费了人才。 牐牫怨晚饭，我拨通了大哥的电话，问：“大佬（大哥），吃过晚饭没有？听妈说你有事要跟我讲，是吗？” 牐牎昂呛牵吃过了。是了细佬（弟弟），听妈说你女朋友怀上了，是不是啊？”大哥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反而问起小悠的事来。 牐牎笆堑摹４罄校究竟你……” 牐牎坝辛吮愫谩…有了便好了……呵呵，没事了，没事了……”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听大哥的语气，他一定有事想跟我说，但既然他不愿说出口，我便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牐犛胄∮瞥汕祝看来已经成定局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跟媚子说。“丑妇迟早要见家翁”，我咬了咬牙，趁小悠去串张姨家门、教她织羊毛衫的时机，我硬着头皮拨通了媚子的电话。不料媚子一接电话，便埋怨我说：“亮，这几天为啥不上q？人家想你嘛。” 牐牎芭叮这几天比较忙……” 牐牎拔也幻β穑课彝砩铣３ｒ设计到十二点呢。哼，老板的事重要还是咱俩的事重要？——是了，亮，你既然那么忙，可要注重休息呵！” 牐犖腋芯踝砸严肟蓿我实在不愿说出实情去打击媚子。哎，如果我不当着媚子的面，怎能将事情解释清楚呢？于是我说：“媚，明天下午我想请假到市桥见见你，你有没有空？” 牐牎昂呛牵亮，你想清楚了？你是来答应我的吧？”电话那边，媚子显然很兴奋。 牐牎班拧！蔽抑荒苷庋先应付她。 牐牎案咝怂懒耍∥乙亲你一口！亮，我真正的男朋友，你过来啊，就算明天老板要炒掉我，我媚子也要请假陪你过的！亮，只是……只是你明天可别……别再要人家‘可怜’呵……” 第二十六章 牐犜谠级ǖ牡氐慵到媚子，只见她今天身穿一套浅灰色的百褶裙，显得婀娜多姿。媚子并没有说话，轻跑着毫不含糊地过来扑倒在我身上，还将脸紧贴在我的耳边，随即又用双手环在我的腰，双目流彩地凝视着我。我象做了贼似的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媚子觉察到了，便问：“亮，今天怎么啦？看着我好吗？” 牐牎拔摇…不敢看你。” 牐牎案陕鹉啬憬裉欤俊泵淖雍闷娴匚省 牐牎耙蛭、因为你那样子实在太俊。”我只好用说笑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牐牎霸嗡溃∽呃病！彼低辏媚子搂着我的腰将我往前带。 牐牎懊模你要带我上哪去？”我问。 牐牎澳阃记了吗？上次人家想去东莞服装城，你却说没空……”媚子娇嗔着说。 牐牎昂呛牵好的好的，我们去买时装，呵。媚子，到时要不要我送几套给你？”我故作轻松地说。 牐牎昂撸随你的便。”一边说着，媚子一边将嘴唇向上挠起，表情非常生动、可爱。 牐犠咴诮稚希媚子的手一刻也未离开过我的腰际，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走着走着，来到一档花店旁边，媚子忽然停下了脚步。我问她为什么不走了，她将脚往地上一顿说：“唔，急死了，木头！”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了，于是走进花店，选了一束玫瑰花恭敬地献过去。媚子接过，用鼻子嗅了嗅，美美地笑了。 牐牭搅艘患涫弊暗辏媚子兴奋地指着一套夏装说：“亮，这套，你看，漂不漂亮？我上周便看中的。又不是很贵，才200多块钱。” 牐牎懊模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帮你买下来。”说完，便叫媚子去试穿。当媚子从试衣间出来时，问我好不好看，我当然说好看，接着便与售货小姐讲价钱。当我把衣服送到她子手上时，媚子兴奋地亲了我一口。 牐犖颐怯肿呓了另一间时装专卖店。“媚，你看，那套裙子多漂亮！款式新不说，腰间缀着的鲜艳小花显得非常雅致，你穿在身上一定追你男人了。”我指着一套裙子对媚子说。 牐牎肮，坏家伙，人家买衣服是想让别的男人看的吗？我只想让一个人看嘛。” 牐牎八？”“哈，我真想打死你！明知顾问：这个人不就是我的亮哥哥吗。”媚子白了我一眼，接着说：“不过，亮，你看，要八百多呢，太贵了，我看就别……” 牐牎懊淖樱为了她的光艳照人，我花多少钱都愿意。”说完，便取下衣服叫媚子试穿。 牐牎傲粒算了，好吗？”媚子很认真地对我说：“亮，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们将来还要生活……” 牐犔了媚子的话，我感觉鼻子有点酸。但是我还是刻意地将这套裙子买了下来。我想，假如这套服装能补尝我对媚子的伤害，再多的钱我也乐意花。 牐牎傲粒你就在这里候着，不准进来呵。”当来到另一间时装店时，媚子叫我在外面等她，便一个人进去了。出来时发现她手里拿着一盒用塑料袋装着的东西，便好奇地问：“什么东西？懒神秘的。” 牐牎芭人的事，你问来干吗？哼。”说完，忽然凑上前咬着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亮，我看到里面有个好东东咧。” 牐牎笆裁春枚东？”我侧着耳朵说。 牐牎耙桓鲻ξ男啬兀嫩绿色的，只要六十八块钱。” 牐牎澳恰⒛悄惚憬去买呗，我帮你付钱便是了。”我满脸通红地说。 牐牎昂撸你亲自去买来送给人家才有意思嘛——猪头，嫁给你以后得要多体会体会女人的心思！”媚子笑嘻嘻地揶揄着我说。正当我想走进店里，媚子拉住了我，同时往里面指了指说：“记住啦，在店里左边墙壁中间那个位置，记好颜色和价钱、别弄错了。还有——”媚子再次凑上来低声说：“笨虫，别忘了，我的胸围是八十四哦。” 牐犠蟊咔奖谥屑洹…靓文胸……嫩绿色……六十八块钱……胸围八十四……我口中默默地念着，心里不知是啥知味。 牐牴渫杲郑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来的时候，小悠已跟我打过招呼，说她今晚要加班，回不来；我也早跟她假惺惺地说过自已今晚要陪公司老总出外，晚上未必能赶回家。也就是说，我来的时候已打算在市桥过夜。我对媚子提议说：“媚，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在饭店吃了饭，再回你的住处吧？” 牐犔了我这话，媚子忽然摆出了高姿态说：“不！今晚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到我那儿弄饭吃——我媚子亲自下厨！哼，有些人将粤菜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似的，我今晚得要让你尝尝我们川菜的利害；还有就是免得咱俩将来成家后有些人说我媚子太太不会弄饭吃！”我一阵心酸，眼里涌出了热流，连忙别过脸去，以免让媚子看见。 牐牽吹贸雒淖佣杂谧稣舛偻聿头浅ｖ厥樱光在肉菜时场上挑选材料便花去了半个小时，回家后围上围裙便在厨房里忙得风车似地转。我见她好象忙不过来的样子，便想走过去帮手。不料媚子却马上将我轰走，说她今天买菜、做饭、上菜、洗碗一条龙服务，不准掺进我王晓亮半分功劳；还说上次我做饭时所说的话太伤了她媚子的自尊…… 牐犞沼谂蔚搅松喜说氖焙蛄恕ｗ郎习诹怂母霾耍除了炒青菜我认识外，其余三个都叫不上菜名，于是去问媚子。媚子说分别是山城辣子鸡、鱼香肉丝和酸菜鱼。于是我便分别去试了味，感觉很辣。 牐牎拔兜涝趺囱呢，老广？”吃着吃着，媚子便问我说。 牐牎斑恚不错，味道顶呱呱。”我恭维道。 牐牎澳且院竽阆氤源ú说幕埃我就烧给你吃咋样？”媚子拣了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后接着说：“哈，亮，你要是想吃正宗的川菜的话，让我爸妈烧给你吃吧——我已经说过了嘛，我爸七月下旬六十大寿，到时别不赏脸哦。” 牐牎班拧！碧完媚子的话，我嘴里含着鸡块却忘记了咀嚼，泪水涮涮地往下掉。 牐牎霸趺蠢玻亮？你……”媚子吃惊地看着我。 牐牎昂呛牵这川菜辣得也太劲道了，这不？我眼泪都挤出来了。”我堆上笑，连忙掩饰过去。 牐犆淖庸然没有违背承诺，吃过饭后死活不让我收拾碗筷。当媚子除下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后，便将我往睡房中拉。见我一动不动地呆在一边，媚子上前搂着我的肩说：“木头，快给人家脱衣服嘛。”说完，满脸溅朱。 牐牎懊模脱衣服干吗？”我有点好奇，心想上床也还未到时候吧？ 牐牎笆砸路呢，试完后便去洗嘛。”媚子提来今天新买的那袋衣服放在床上，将脸贴在我的胸前说：“亮，谢谢你，送了这么多靓衣服给我。” 牐犛谑俏冶闵焓秩ネ衙淖由砩系囊路，但当媚子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时，我也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后来还别过脸去，不忍心去看媚子的胴体。媚子见我帮她褪衣服的动作很僵硬，便问：“亮，你今天怎么啦？好象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呢。” 牐牎安唬媚子，我、我不好意思看人家女孩子的身体嘛。”我找了个道由说。 牐牎坝从从矗有些人怎么忽然扮起纯情来撒？以前你王晓亮对我媚子摸这摸那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不好意思呢？”接我眼中的泪水又在往下淌，上前一下子便扑在媚子的身上。 牐牎傲粒你咋又流眼泪啦？怪哦今天。”着，媚子还打趣道：“哈，有些人在电话里已经答应做我媚子正真的男朋友了嘛——哼，看我媚子的身子又咋啦？这是你的权利！明白？” 牐牎安唬媚子，我心里很激动……” 牐牎昂撸洗完澡才去激你的动，真笨！”说完，便叫我帮她穿新衣。一套套地试，一次次地左看又看，一次次地问我好不好看，嘴角始终挂着甜笑……最后，媚子拿来那盒神秘的东西对我说：“快打开。” 牐牎袄锩媸鞘裁茨兀俊蔽椅省 牐牎澳谝拢∥乙丫说了是‘女人的事’了嘛，还猜测不到。哼，人头猪脑的” 牐牎懊模这……”我尴尬地笑了笑说：“这‘女人的事’还要我这大男人来帮忙吗？” 牐牎捌死啦！我真怀疑你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女人，咋老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哼，这里面也有‘男人的事！’，是情侣内衣……” 牐犑酝暌路，媚子向我扮个鬼脸，拿着内衣便上了洗手间洗澡去了。一会，媚子穿着一袭非常性感的吊带睡裙走了出来。当发现我呆呆地看着她时，媚子羞涩起来，将头一低，骂道：“看什么看？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让你看个饱！还不快去？你不想‘激动’啦？”当我洗完澡出来时，媚子已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张花被单子，但掩盖不了她那身体的凹凸轮廓——显然，媚子在里面等着我去‘激动’了。我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在上她之前还是上她之后告诉她真相呢？如果在上她之后才告诉她，那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媚子的愤怒一定更盛；如果在上她之前告知她，那媚子很可能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而拒绝与我‘激动’——可是人家媚子已经为了今晚这场缠绵“做足了功课”，我又何必不先让她先享受一番、让她先乐一乐？想到这里，我慢慢地除去衣服，伸手便去掀开被单：里面果然是一条美人鱼。媚子两唇抿出了迷人的笑意，一身娇柔，一脸陶醉，最后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牐牎傲粒哼，等会儿得要搞个求爱仪式哦，你得跪着向人家献花嘛……” 牐牎啊…”我感到鼻子很酸。 牐牎傲痢ｔ趺床凰祷袄玻棵魈煳蚁胪家里打个电话，将咱俩的事告诉妈，妈一定会欢天喜地地去告诉爸……” 牐牎啊…”我想哭。我不是人！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我要马上把真相告诉媚子！于是我便伸手去拉床头的衣服想穿。 牐牎傲粒别嘛，今晚就不用戴那什么劳什子了，人家也想要个宝宝嘛——是了，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显然，媚子以为我伸手要去拿套子，于是阻挡住了我的手。 牐牎盎”一声，我抑压已久的眼泪象清泉般喷涌而出，双手拍打着床铺大声地哭了起来。 牐牎傲粒你这……是什么回事？”媚子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翻过身坐了起来，搂着我无限柔情地问：“亮，告诉我，遇到什么事？受委曲啦？快告诉我，咱俩一条心……” 牐牎懊模我不是人，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哗……” 牐牎澳恪…什么欺骗了我的感情?你不是已经在电话里答应了做我真正的男朋友的吗?”媚子一脸疑惑。 牐牎懊模我今天来就、就是想告诉你真相：和你认识不久，我又认识了一个女孩，而且与她发生了性关系。但我、我又老怀疑这女孩身边还有另外的男人，所以我就想离开她，真心实意地想跟你媚子相处一辈子……” 牐牎罢狻…亮，那你跟那女孩分手就是了呗，我媚子可以原谅你，真的！只要你以后对我好……” 牐牎翱墒敲淖樱不料那女孩……” 牐牎胺⑸了什么事？”媚子张着惊恐的眼光看着我。 牐牎翱墒钦馀的前些天怀、怀了孕，我必须要与她结婚……” 牐牎巴跸亮，你这个狗屎堆！你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实招来！”媚子在声吼道。 牐犛谑牵我一边哭泣着一边诉说着我与小悠之间的发生的事。 牐牎巴跸亮，我要杀了你丫！”媚子一下从床上暴起，伸手狠狠地卡着我的脖子吼。接着重重地踹了我一腿。我一个不留神，便翻下了床，额头叩在了地板上。我知道，额角上一定起了个大泡，但我不感觉到痛，反而觉得媚子这一脚踹得我很舒服。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垂下双手，象一个犯人般等待着媚子去发落。 牐狌咄晡液螅媚子重重地将自已的身体摔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喘着大气，接着嘤嘤地哭了起来，脸上滚落了泪珠。好会儿，又含着泪自言自语：“天意，这是天意，这老天就是老跟我媚子作对！自古红颜多薄命……”叹了一阵气，媚子似乎已经接受了眼前的现实，伸出手来将我往床上拉。见我额角叩伤了，又上来摸摸，关切地问：“亮，痛不痛？待会儿我帮你用药水涂涂。” 牐牎安煌矗媚子，你踹得好，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牐牎傲粒我能理解你，我也是女人，我明白怀了身孕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媚子拍着我的肩膀说：“亮，我没有看错人，你这人做人还讲点良心。你这人真好——只是……只是你以后已经再不属于我媚子了。”说着，媚子双泪掉下了泪。 牐牎懊淖樱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我又抽泣起来。 牐牎氨鹂夼叮你不是女孩子，你也不是小男孩，哭哭啼啼让人瞧不起。其实啊，要说还应该是我要说声谢谢你，起码你到最后关头没有骗我，起码你能老实地跟我讲明真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牐牎澳阏婺茉噶挛遥靠墒敲淖樱我太伤你的心了！” 牐牎鞍ィ你也太小看我媚子啦。我是在感情路上摔过跤的人，对感情的事早已看得很开。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感情是靠不住的，我要是不能嫁给感情，我媚子还有资本嫁给钱。” 牐牎懊模不要太悲观，比如、比如那生意人就很好嘛，我祝福你们。” 牐牎暗愿、也只能但愿如此了。他是好，说句真话，我媚子也喜欢，不过……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仿佛心底有鬼似的。” 牐牎氨鹣肽敲炊啵好吗？媚，清除掉以前的心理阴影，好好地与人家爱一场吧。”说完，我便去穿衣服，对媚子说：“媚，你的谅解让我很感动。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要走了，媚，祝福你！” 汇聚人气打造文学母舰 广纳精英铸就千秋大业 第二十七章 牐犓孀判∮迫樵蔚难丈一天天加深、rǔ头一天天变大，随着她的乳房一天天变得坚挺，小悠怀孕之说也就是被确认了。但“死鱼也要过一过刀”，我还是带着小悠去了一次医院查孕。只是当小悠把化验报告交到我手上时，我甚至乎连看也没看一眼。 牐犛敫改竿了几次电话，相量这婚事如何筹办。母亲的意思是回村里的祠堂摆酒席，一来节约，二来合符传统；而父亲的意思是叫我上酒楼摆，这样不但干手净脚，不用麻烦左邻右里，还合年青人的意。两老为此事争个不休。我与小悠这边也没娴着，我想：当务之急是先去去小悠家乡，见见她的父母；然后便去登记。 牐犞皇牵小悠对此漠不关心，催了她几次回广西，她总是推说厂里的工作忙，脱不了身；而且回家后不太说话，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出神，也减少了上张姨家串门的次数，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你催得她越急，她越是不耐烦，性情上象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 牐犞沼谟幸惶欤小悠用试探的口气对我说：“亮，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牐犖宜担骸拔以趺粗道呢？反正现在谈不上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这要等到自已真有了小孩以后才能感受到吧。是了，小悠，为什么你要这样问？” 牐牎拔摇…”，小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后来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亮，说出来我怕你会骂我。不如……不如我们打掉这个孩子吧？” 牐牎笆裁矗浚 蔽掖右巫由媳┨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我双手紧紧地按住小悠的双肩说：“你说什么？将孩子打掉？陈小悠，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去可怜可怜我为此事花尽了心思，也要可怜可怜我的父母为筹划我俩的婚宴而整天争来论去吧？” 牐犖以谛募渎畹溃撼滦∮疲这次我王晓亮让你玩死了！这话你为何不在当晚我与你争吵时说呀？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我便可以与媚子成就一世美满姻缘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人家媚子早已与那生意人出双入对了。 牐犑去了媚子，我王晓亮手中只有她陈小悠这一张牌了。 牐牎傲粒你听我说。”小悠小心地向我解释道：“亮，我主要在考虑我弟弟、妹妹读书还要我去支助，如果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便几年不能工作赚钱了。只依靠你一个人养家，又去要供楼，我怕经济上应付不过来……” 牐犘∮频乃捣ú皇敲挥械览恚我心里只往好的地方去想，认为她也太能为家庭着想了，于是便搂着她的肩膀说：“小悠，经济的事你就不用去担心了。我这楼也只用供十年，每月二千块钱都不到；就算你不工作，家里每月倘有三千块钱可供花俏。只要我们节约一点，还是可以马马乎乎应付两边家庭的日用的。再不行，我可以向父母和大哥那边求缓，他们手头并不紧。” 牐犔了我这话，小悠非但不释怀，反而急出眼泪来说：“这些我知道，我也很感激你和你全家在我怀孕后不把我当包袱扔掉。只是求人不如求已，我出来打工时便下了决心要凭自已的双手解决家里的困难的。亮，我们还年轻，我才只有二十一岁嘛，等我弟弟大学毕业了，你想什么时候要孩子便什么时候要。” 牐牬撕笫且涣几天的争吵，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这个一向通情达理、人见人夸的陈小悠，性情怎么会变得不近人情了？要知道她以前是什么事也依我的意思去做、从来便没有托过我手肘的！ 牐犚残硎切∮频奶度实在太坚决，也许是我本身对这个孩子的来临思想上确实准备不足，也许是我对媚子那边还有一点点期待……最终我还是同意了小悠的决定。向父母那边编造的理由是胎儿不行。母亲为此在电话里流着泪埋怨了我们很多回。哎，也实在难为了老人家了，忙来忙去，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牐犘∮贫杂谧固フ馐潞孟笠坏愣疾缓ε拢我叫她上大医院，她说用不着这么麻烦，到她所工作的镇上的医院便行了。我拗不过她，只得依她了。至于采用哪种坠胎的方式为好，我一点都不懂，完全是她的主意：药流。 牐犈闼上医院时我心中忐忑，担心这担心那的；可是那个陈小悠气定神闲，脸无惧色、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去坠胎的是我而不是她，我晕。 牐牴伊撕牛买了一本病历，我便陪她去见医生。医生叫我在外面等，只留下小悠在里面。一会，医生和小悠都从里面出来了。当小悠把那本病历交给我时，我没有心思细看，便放在口袋里，只紧张地看着她跟随医生进了病房。随后我便去交费，一共是六百多元。我也曾几次进病房去看过小悠，但时间都不长，因为里面还有几个等待打胎的女人，出入太勤了有点不好意思。 牐犜诓》客夂蛄舜蟀胩欤小悠终于手里捧着一个脸盆从病房里出来了，并吩咐我将盆里的东西倒进厕所里。我接过脸盆往里一看，只见盆里盛着清水，上面浮着一个黑色的、象坚果壳一样的圆东西。当我把它倒进厕所里时，心情很沉重，心想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从我的手中流走了…… 牐犝找缴的嘱咐，病人一个月内不准行房，要多注意休息，最好不要接触冷水；母亲也说要多煲汤水给小悠喝，烧开水冲凉时要往锅里放上生姜皮……所以回来后我便肩负起做家务和照顾小悠的担子。可是这个陈小悠真没说的，打胎后的第二天便回厂上班，到第二天见我忙不过来，戴上胶手套便去凉衣服、拖地板。我劝她她又不听。 牐牭搅说谌天晚上，我无意中在衣柜里翻出上次小悠上医院坠胎时的那本病历，于是随手便打开来看看——这一看却让我傻了眼，只见上面分明写着：曾人流一次！ 牐犖业奶欤〕滦∮撇皇撬邓只被流氓强奸过一次吗？怎么现在又有“曾人流一次”这样的事呢？ 牐犖移得差点便从五楼往下跳！ 第二十八章 牐犖壹瞧鹄戳耍荷洗闻阈∮粕弦皆阂┝魇保医生曾留下小悠在里面单独问诊。医生要问病人的病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为着自已的身体着想，小悠当然也不好隐瞒。看来小悠以为医生问这些只是为施行手术作个参巧，并没有意识到医生会记录下来的。而我平时上医院时也是很少去看病历的——这年头医生个个都是书法家，那仓颉鬼哭体样的字体让你看了也是白看。 牐牬耸保已吃过晚饭，小悠正在看电视。我来到她的身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将病历甩到她脸前说：“陈小悠，你看上面写得是什么？” 牐牎吧厦婺挠行词裁窗。俊毙∮瓶垂病历后，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牐犖以僖惭共蛔⌒闹械拇滓猓将手中拿着的钥匙往墙角一扔说：“别装糊涂了，我来问你：为何上面写着曾人流一次？你不是说过以前只被流氓强奸过一次吗？不会这样凑巧，就那么一次就怀上吧？” 牐牎叭肆鳎棵挥泄的事……是医生乱写下去的。”小悠仍在狡辩。 牐牎昂撸乱写？你以为医生是小孩子？你以为医生吃饱饭没事干？” 牐犘∮谱灾再也不能自圆其说了，便低下头来说：“……我、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我如果说了出来，你王晓亮心里会好受吗？” 牐牎拔我好？要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过＃旱好听点你这是隐瞒，说得不好听你这是在欺骗！” 牐牎澳惴堑靡我说？哼，好的，你知道后一定会自寻烦恼的！”说完，小悠站起来走到房间里去，出来时将一封信重重地摔在我的身上说：“这是我今天刚收到的信，你自已去看吧。” 牐犖夷闷鹦爬矗瞥了瞥信封面，只见落款是“鹤山市xx塑胶公司李缄”。里面写的会是什么？我紧张地取出里面的信纸来看—— 牐 小悠，我亲爱的蛋： 牐犇好！ 牐犑栈穹技悖甚以为慰！ 牐牸堑媚愦有【桶吃蛋，所以别人给你起了个花名：蛋。自从我俩读初三时偷偷相爱以来，我便常常戏说自已也爱上了吃蛋：炒蛋、蒸蛋、煎蛋、五柳蛋、茶叶蛋、原子弹（蛋）……哈哈。 牐牽墒牵自从两年前在鹤山你俏俏地离我而去后，我便没心情说笑了，常常以泪洗脸，痛不欲生。我怨你、恨你，但更记挂你、紧张你。 牐牶迷冢我现在已从那场痛苦的记忆中解脱出来了，也许你当初选择离开我是对的，毕竟我没能力让你过上新生活，我的处境自已是知道的。 牐犘胖兴的阆衷谧隽酥鞴埽一切都还好，我真替你高兴。你还说以前的事很对不起我——你真是个傻丫头，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现在心情比以前好过多了，我不仅不再怨你、恨你，我反而要祝福你，祝你有个美好的未来。 牐犞蕉糖槌ぃ言不由衷。感谢你还能给我来信，还能记起我，记着我俩以前的美好时光。 李大虎上。 牐 牐犘判吹煤芗蚨蹋还不足以全面地了解小悠的这段旧情。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小悠：“你与这个李大虎同居过吧？” 牐犘∮频懔说阃匪担骸捌涫滴颐嵌脸跞时便偷吃了禁果了——记得当时是在一个小树林里。但做那事的次数很少，我们很少有机会在一起，也怕别人知道。他的学习成绩很好，还特别喜欢写作。后来我们一起考上的同一间高中，还保持着这种偷偷相恋的关糸。只是，他读完高二上学期便缀了学，到广东鹤山一间工厂打工——原因也是因为家里穷。他不读书了，我也没心思再读下去，所以当读完高二下学期后，我也到了桂林三多路我亲戚开的一间小食店打工……” 牐犖液鋈患瞧鹨患事来，便问小悠：“这么说当时我在三多路遇上你时，你不接受我的追求，也是因为这个李大虎？” 牐牎笆堑摹ｎ倚睦镆恢奔枪宜，后来干脆也到了鹤山一间鞋厂打工，还、还租屋子与他住在一起。反正，他一向对我很好。” 牐牎凹热荒歉隼畲蠡⒍阅阏饷春茫那你为何还要离开他哦？” 牐牎澳阋彩侵道的，我离开家乡时便发过誓言，我陈小悠一定要凭自已怕努力，改变家庭的困境，走向我的新生活的。可是到了鹤山进了厂、与他同居后，却大失所望：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才一千块多一点，除了吃住，还哪能寄多少钱回家？最要命的是两个月后我便怀了孕。当时他是催促我结婚的——尽管我当时还未到达婚龄，但回乡摆了酒席后等够年龄后再领证也是可以的。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此便终止了自已的奋斗历程，我不甘心就这样跟着李大虎过一辈子穷日子＃杭前想后，我还是铁了心肠将孩子打掉了，并且只留下一封信给他，自已便悄悄离开鹤山，来到了顺德大良，并经一位同学的介绍进了一间鞋厂。我的工资比以前一下子多了三百五十块，当时还很高兴。可是，做了不到半年，当得知弟弟考上了大学、要花很多钱，我又不满足了现状了，于是又利用空余时间去学习美容美发。但直至认识你一个月前，我才下定决心来到广州，进了那个新美发廊、当上发廊妹的。哎，我真的没法子可想哦，因为当时老家已经家空物净，我将能省的都省下来、全部寄给弟弟，也还是杯水车薪……”说着，小悠嘤嘤地哭了起来。 牐犔着听着，我也有点心酸，但心中的醋意还很盛，所以不但没有去安慰、反而责备她说：“可是陈小悠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你明明已经与别人同居过了，却说被流氓强奸……你叫我心里如何忍受啊！——还有，你既然已经离开了李大虎了，为何现在又要主动写信给他啊？”“我、我其实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想向他道个歉，这样我心里才好过些。”小悠吞吐着继续说：“我也知道我骗你是不对的；可是，可是当时我受了伤、留在你家中疗伤时是没有跟你过一世的想法的。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瞧不起我们干发廊的，所以当时我没有必要和义务将实情告诉你。你问急了，我也就只好编个理由去应付你了。可是、可是后来你对我的关心和照料又着实让我感动，后来我之所以答应与你同床、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一来是想报答你，二来是我的确被你的真心所打动、的确慢慢地喜欢上了你。” 牐牎鞍ィ当时你喜欢上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隐瞒我呵？在那个时候说明白也不算迟啊！你越是隐瞒，我的疑心越大，那种感觉老在心里发酵着，你叫我如何忍受嘛。” 牐牎拔摇⑽移涫狄膊恢灰淮蜗虢实情吐出来的——可是我已经骗你在先，怎么好意思反口呢？更何况我发现你好象对我不是处女很在意，便更加不敢讲实情了，因为我怕失去你……”此时,小悠看了我一眼，很认真地对我说：“亮，这样好不好？你既然对我的过去这么在乎，再免强下去也是难为了你的。不如、不如我们就此分开吧，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 牐犖医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双手掩着脸、胸中猛地起伏着说：“分开？哼，说得轻松！大家已经有了感情了，住在一起都有半年了，你叫我们如何分开？人非草木，忌能无情？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你别再说了，让我冷静地想想吧。”小悠听我这样一说，便闭了嘴，独自一个人回了房中。 牐牼退阈∮频墓去可以谅解，可我心中那份醋意抑压已久，一想起自已带了绿帽子，便有一团怒火在胸中燃烧着；况且自已的女朋友不是处女这事本身便让我高兴不起来，男人老狗嘛，一生人不弄破它一二次，心里会服气？ 牐犂畲蠡⒚矗磕撬弟弟一定叫做李小虎了；塑胶公司，不就是产生胶手套或避孕套的公司……就这样，我躺在沙发上一直胡思乱想起来。 牐牬撕蠹柑欤我一直没有主动与小悠说上一句话，我整个人快要被胸中那团醋意击倒了。于是我努力地投身到工作中，想让自已没时间去想小悠的性往事；于是我一回到家便埋头去做家务，长时间地上网聊天，想努力去摆脱那个心理阴影，但结果却是徒劳的——只要一不留神，我便感觉自已坐卧在广大的空虚和苦痛中，那种感觉便象杀手那般向我冲杀过来无处不在的痛苦啊，倘若我能躲进洞穴中，它便化作冷水来灌杀、化作烟雾来闷杀、化作长蛇来咬杀…… 牐犖业娜菅找渤羁嗟勉俱财鹄础ｐ∮瓶醋耪庖磺校有时想过来安慰我，但见我脸色不对路，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肚中，默默地走开了。 牐犑奔涫侵瘟菩睦泶瓷俗詈玫囊┪铩ｋ孀湃兆拥囊惶焯旃去，压在我心里的乌云也一天天地消散了，家中又开始有了欢笑，小悠也象以前一样关心我、痛爱我了——虽然有时我还未必领她的情。同时，我又知道媚子不但已经带着那生意人飞去重庆拜见她的父母，而且后来还领了结婚证、正在密锣紧鼓励地筹划婚宴了。事已至此，我也就彻底地死了心，心里服了气，打算这一生一世与小悠过下去便是了。 牐牥嗽孪卵的一个黄昏时分，我在公司门口等车回家时，意外地遇上了我大哥。原来当天他开车到市内办点事，回来时见到我，便停下车来，想与我闲谈几句。 牐犝馐保我想起了一件事——在小悠怀孕期间，我妈不是说过大哥有事要跟我说吗？当晚我还与他通了电话，可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讲。现在凑巧遇上大哥，我便多口问了他一句：“大哥，上次你不是有事想跟我讲吗？究竟是什么事呢？” 牐牎罢狻…不好说吧？”大哥忽然迟疑了起来，要知道他平时可是个爽快人。 牐牎耙皇廊肆叫值埽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我再三催促他。 牐牎鞍ィ你叫我怎么说呢？这事毕竟与你女朋友有关嘛”，大哥顿了顿，才吞吐着说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在四月下旬的一天下午，我本来在花都档口做着生意，有个朋友打我手机，说他在新华路出了点小车祸，叫我过去帮他凑个人势。于是我叫你大嫂看着档口，便赶过去了。好在问题不算大，交警也在场，他赔款便了事了。只是当我返回档口时——那时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吧，我远远发现有个女仔被一个男人搂着进了一间酒店，而这个女仔好象是……” 牐牎八？！”我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 牐牎昂孟笫悄闩朋友陈小悠……” 牐牎按蟾纾你、你想清楚：你究竟有没有看错人啊？！”我的头“轰”一声炸开了：要知道她陈小悠在四月下旬的确请假去过花都——记得当时我在张姨家中查过来电显示，也证实了这一点！可是小悠却说她当天她包车到了大良喝喜酒！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啊？！ 牐牬蟾缈吹轿业慕粽叛，犹豫了一会，才说：“我、我也不敢肯定那个女仔就是她，但反正我看着就是眼熟，身形跟你女朋友差不多呵——因为你女朋友我见过几次，我想那个女仔有一半可能是她吧。” 牐牎按蟾纾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讲啊？！”我气得直跺脚。要知道如果当时我能及早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与媚子之间的事也许也许便能“咸鱼翻生”了。 牐犔煲馀人啊！ 牐牬蟾缂我责备他，便骚了两下脑勺说：“哎，我有我的难处嘛。我当时确实想面对面告诉你的，但恰好那天晚上妈跑过来，说你回过老家，还喜滋滋地说你女朋友怀上了……正在筹办着婚事呢。在这个关头，就算给个水缸我做胆，我也不敢跟你讲啊……” 牐牳姹鹆舜蟾纾我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尽管已经有两班车经过了，而我却未反应过来。说实在的,我心里没有责怪大哥，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换上了我，也一样会这样处理的。 牐犖腋芯醯缴硖宓奈逶嗔腑都被淘空了，我感觉到我不能自由地控制我的四肢了，我感觉一阵晕眩，只好将身体靠在一棵树上。但脑子却在努力地回想着四月下旬的那些事——忽然，有个大胆的推测吓了我一跳：当时，她陈小悠为什么死活不肯马上与我结婚、死活要将那孩子打掉呢？莫非、莫非那孩子不是我的？！ 第二十九章 牐犗衷冢假定我大哥看到的女孩子就是小悠，那搂着她进酒店的男人又是谁呢？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小悠那个前任男友李大虎？想到这里，我又拨通了大哥的手机：“大哥，到家了吧？” 牐牎鞍“。刚到。细佬你还有什么事？”大哥在手机那边问我。 牐牎按蟾纾当时你有没有看清那个男的是什么长相？” 牐牎罢飧雎铩…倒没太在意。你都知道啦，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辩认那女仔是不是你女朋友这事上，那男人的长相嘛……因为他与我背着身，没能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他长得高大，一米七八以上是一定有的。” 牐牎八的衣着怎么样呢？是了，他们进的是什么酒店？” 牐牎耙伦怕铩…真记不起色样来了，只是好象还挺光鲜的呵——至于酒店嘛，我不会弄错，就是花都xx酒店！” 牐牎靶恍荒愦蟾纭！惫伊舜蟾绲牡缁埃我又沉思起来：xx酒店可是花都过得去的酒店呀，住一晚没几百块是绝对不行的。以前听小悠说过，这个李大虎打着一份牛工，工资本来就不高，她陈小悠本身也是一个知悭识吝的人，他们俩乐意花这个钱吗？只是，人家就想浪漫一晚，几百块也并非是一个天大的数目，偶尔花花也并非不可能。同时如果他李大虎当天若真与小悠在花都包房鬼混的话，穿得光鲜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现在还不能断定这个男人就一定不是李大虎。 牐牬蚩家门，我移着浮步走进电脑房。此时我已没有心思上网，只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想心事。我心里燃烧着一团无明火，真想轮起拳头狠狠地揍陈小悠。可是现在小悠还没回来，她平时一般比我晚大半个小时回到家，毕竟她离家比我远。 牐犖艺嫦氩坏剑这个只有二十一岁的陈小悠“小姑娘”，外表纯情可爱，可经历却如此复杂。与她同居已经大半年了，我还未能啄磨透她的心思！~ 牐犚舶眨如果还象以前那样天天为着小悠的事而烦恼，我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我这下半世还想不想活？她陈小悠上次不是说过只要我想分手便随我的便吗？事情搞成了现在这样的大头佛，分就分吧，顶多痛苦几个月而已——我打定了这个主意。 牐犝馐保我又想起了媚子的好。她现在怎样了？十多天没见她在线了，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我与媚子在q上是一对活宝，大家攻来论去不讲，还有打不尽的情骂不完的肖，我感觉自已与她真的很投缘。可惜人家媚子早已嫁作贾人妇了——只是未摆喜宴罢了。 牐犖掖蚩了电脑，见媚子仍不在线上，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失落来，心里想：王晓亮啊王晓亮，你到现在还对人家念念不忘、还想着与人家共结良缘，真是痴狗望羊头落啊！ 牐犖抑缓貌ν了媚子的手机，上来就是一句：“哈罗，新娘子！被喜事冲昏头脑了吧？怎么十多天不见你浮头了？不是吧你，连男朋友也敢冷落？” 牐牎澳信笥眩堪ィ我媚子那有福份做人家的男朋友？我怎争得过人家家里那个天资国色的广西妹呗。”媚子照常地与我打趣，但语气上明显没有以前那般肖皮，也没有向我解释不上线的原因。 牐牎氨鹛崴，没趣。是了，新娘子，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牐牎靶履愀鏊廊恕—大概在国庆节吧。哎，烦呵……”媚子叹了一口气便打住了。 牐牎霸趺蠢材憬裉欤磕闾玖肆缴‘哎’讲了一次‘烦’了，记得以前提起你的婚事、提起你那位帅哥时，你可是眉飞色舞的呗？莫非你嫌弃我穷、嫌弃男朋友送不出好贺礼而在编演苦肉计？” 牐牎鞍ァ—我也学你：别提他，没趣。”说完，媚子又开起玩笑说：“请你还不容易？只是到时你以什么身份来祝贺我呢？哈，很想知道人家准备了什么厚礼哦——嘿嘿，如果觉得难堪、觉得麻烦，你尽可以礼到人不到滴~~” 牐牎班耍我以为是什么难事——身份吗？新娘子的前任男朋友、旧情人，还不行啊？！” 牐牎熬汕槿耍课遗履阌忻来喝喜酒没命活着回去呢。算了吧王晓亮，留着你的油嘴去哄你家里那位广西靓妹吧，我这边你就别插嘴了，反正我正在为这婚事烦呢，你以后也别再叫我做新娘子了，我真会生你气的，哎——” 牐犖宜匙琶淖拥挠锲说：“哎——你以前不是说过很想将自已嫁出去的吗？怎么现在做了新……——不说就不说，我怕人家会生气——后反而唉声叹气起来呢？哎——莫非是嫌婚礼搞得不够排场而怪新郎小气？哎——如果你心里有烦恼的事，我可以马上到市桥安慰你的呵。或者，你现在开个视频，我来给你扮鬼脸、哄你开心，好不？哎——” 牐牎澳愀龀裟腥艘不岚参颗人的？笑死！我怕你来到市桥后不但安慰不了我，反而又我去‘可怜’你呢——你们这些花心萝卜的伎俩我媚子未领教过么？”媚子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咽喉，继续说：“哎——还有，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心情上q。算了吧，你帮不上帮的。没别的事了吧？我要收线了，我还未吃饭呢……” 牐牴颐淖拥牡缁埃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媚子平时可是个乐天派，为人爽快不说，连很多让女孩子脸红的话她也敢讲出口的，怎么今天忽然会支支吾吾起来呢？媚子为人处事的能力是很强的，会有什么事难得祝糊呢？ 牐犝在苦想间，家门被打开了，我知道小悠回来了。 牐牎傲粒你看靓不靓？我中午到商场特地买给你的呢。”我一抬头，见小悠红着脸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从塑料袋中取出一件男t恤来说：“快，试给我看！”见我无动于衷，又指着衣服上的图案说：“亮，你看，上面这绿色彩多亮丽！” 牐牎昂撸给我买绿衣服了？你不干趣给我买顶绿帽子回来？”说完，我真想一下子扑上去揍死她，但还是先咽着气。 牐牎霸趺蠢玻坑址我的旧账了？这段时间你不是已经消气了吗？嗯，我陈小悠对你再说十句对不起，够不够呀？”接着便想将我从坐位上拉起来试衣服。 牐牎肮隹，贱种！”我猛地甩开了她的手，还顺势抓过那件t恤便往墙角扔。 牐牎笆裁词虏缓盟?发脾气伤身体嘛，我会心痛的。”小悠先怔了一下，又陪着笑脸说。 牐牎笆裁词虏缓盟担空饣坝ω糜晌依次誓悖耗阄什么要骗我？” 牐牎拔矣制你什么啦？” 牐牎昂撸上次你不是说到大良去贺姊妹婚礼么？可是为什么我的朋友看见你被一个男人搂着进了花都一间酒店呢？你不会是会分身的鬼吧？！” 牐牎啊…”听了我这话，小悠脸色铁青，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咬着牙对我说：“没有的事！你的朋友哪只狗眼看见我陈小悠在外面勾搭男人了？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哪个男人又是谁？你说啊！” 牐牎罢狻…”我确实答不上来，这些毕竟连我大哥也记不清了。但我心中正升腾着怒火，便将放在电脑台上的几本书用手拔落在地，说：“陈小悠！这次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受够了！我现在也不难为你——我也不要你再讲什么实情了，你讲我也不会信的！” 牐牎拔揖椭道你是这样的人！”小悠口气也很硬。 牐牎昂昧撕昧耍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陈小悠，你以前不是说过分不分手由我决定么？那么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王晓亮决定要与你分手——是了，我知道与你同居这大半年也实在是难为了你的，要怎样个分手法你来谈条件吧：要补尝一万还是两万？我王晓亮虽然穷困，但三几万还是拿得出手的！” 牐犖以ぜ菩∮迫曰嵯笊洗我谎，一边说着倒气话一边便要摔门而出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别人说得很对，长痛不如短痛！可是，听了我这话后，小悠不但没生气，反而往脸上堆了笑，走过来轻轻地扣住我的脖子说：“亮，刚才的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清楚吧，好吗？我现在想问你一件事。” 牐犛惺挛饰遥抗，真要与我谈分手的条件了？讲就讲，我王晓亮真还不想欠你陈小悠的人情呢。想到这里，我显得很大度，对她说：“说嘛，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依你！” 牐牎翱茨悖∠肽娜チ耍俊彼底牛却一下了将身子倒在我怀中，脸上笑出一个迷人的酒窝，说：“亮，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牐牎罢狻…我不知道，得未？”我没好气地说。 牐牎叭绻想，我给你生个小可爱好不好？”小悠的脸红得象涂了胭脂水粉。 牐牎昂撸迟了，这话你上次怀了的时候为何不早讲？” 牐牎安怀伲亮！我、我现在又怀、怀上你的小宝宝了。”小悠柔情地说。 牐牎笆裁矗俊蔽乙话淹瓶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紧捏着她的手臂对她吼道：“你、你又怀上了？开什么玩笑！” 牐牎安豢玩笑，亮，我已经有一周没来……了，只是你近来烦，没心思记起这事，知道唔？”说完，小悠美美地将脸贴在我的胸前。 牐犖抑痪醯锰煨地转：这是什么回事啊？她陈小悠肚子里又怀上了杂种？！！！ 第三十章 牐犖以缇退倒，孩子是女人用来对付男人的最有力武器。人类往往有着怜惜弱者的心理，两个男人三两句不对口味就可以ｐｋ上，但他对女人往往下不了手，更别说是对孩子了。听了小悠的话后，我的怒火一下子便熄灭了，但我的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一些事情，便拿话试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牎 坝惺裁丛跹办的，将宝宝生下来啊！”小悠兴奋地说：“亮，没准他还是个男孩，你妈知道后说不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牐牎翱墒恰⒖墒俏颐羌依锏木济现在还不宽裕，你又要供弟妹读书……” 牐犆坏任医话说完，小悠又往我身上倒，一副小鸟依的样子，脸上流露出对将来无限向往的幸福表情说：“亮，别怕，我们可以节约一点嘛，穷日子我不怕过，惯了；你知道我这大半年积了多少钱？告诉你：过一万了啊，那份工资我平时可不愿乱花，除了寄给家里和弟弟那边外，我手头上还剩下六千多块呢，可以应付我弟弟一年多的花费了。你还说过嘛，再不行的话，可以向你老家求援嘛；况且，上次因没结婚而还给你妈的那三万块钱也可以要回来嘛。” 牐牎翱墒乔笕瞬蝗缜笠选…” 牐牎罢獠阄乙蚕牍了，将孩子生下来后，只用担搁半年时间，我又可以出来打工了——如果你妈肯出来帮忙带孩子的话……” 牐牎暗昧税赡悖 蔽乙话淹瓶她说：“你还有没有记性？你这些话可是拾了我的口沫呢，以前我拿这些话跟你说时你为何不听？只几个月呢，咋转变得这么快？” 牐牎耙郧笆且郧啊⑾衷谑窍衷凇…” 牐牎氨鹧菹妨耍我给你挑明白吧：以前与现在的确不同，你上次怀上的恐怕是野种＃葫以你一定要打掉它！” 牐牎澳恪…哼！”小悠一下子气出了眼泪，双手掩着脸小跑着进房，“砰”一声关上了房门，里面还传出了凄婉的哭泣声。 牐犙劾嵋彩桥人用来对付男人的有力武器，见她如此伤感，我的心软了下来。我定了定神，便去推房门，见小悠伏在被子上哭得很悲戚，我叹了一口气，过去摸摸她的头说：“别哭了，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嘛。” 牐牎盎褂惺裁春靡榈模空夂⒆游沂且欢ㄒ将他生下来的！”小悠直起身子、与我并排坐在床沿上坚决地说。接着收了泪水，无限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搂住我的肩膀说：“亮，别多心，这孩子是你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告诉妈，叫她挑个好日子结婚——我看国庆节就不错嘛，现在是八月底，赶得上的呗。” 牐牎翱墒恰⒖墒恰…你要跟我说清楚上次的事……” 牐牎啊…”听了我这话，小悠收回了搂着我的手，眼光变得茫然起来，颓愁地看着屋角。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地说：“哎，你知道又会如何呢？你会更烦的啊。”小悠转过头来，明显地提高了声调说：“亮，是不是、是不是我讲出来后，你便同意我将孩子生下来？” 牐牎啊…”我不知如何回答。我可不能肯定自已就一定能够原谅她的，我的心理我是知道的。然而我又想：如果我不先答应她的话，我是无法知道真相的。在一种好奇心驱使下，我只得含糊地点了点头。 牐牎拔乙仓道是这事是瞒不过你的——是我不好，呜呜……”小悠一下控制不住情绪，在我怀中大哭起来。我没有安慰她，一直由得她去哭。我知道，了解真相后，更伤心的一定是我王晓亮自已。一会，小悠的哭泣声变小了，又抬头别过脸去怯怯地说：“那天，是他的生日……” 牐牎八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李大虎？”我问。 牐牎班拧ｎ以绮桓酶嫠咚我们厂里的电话，在他生日前的几天里，他打过几次电话来找我，叫我无论如何都要陪他一起过生日，还说着什么‘再见亦是朋友’之类的理由来哄我。本来就因为以前的事，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同时又经不起他天天来磨，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请了一天假去了花都——之所以选花都作为贺寿地点，他说是为了照顾我，那里离我厂比较近。” 牐牎澳忝侵沼诨故强了房吧？” 牐牎啊…”小悠没有马上答我，坐在床沿上呆若木鸡，最后将牙一咬，才说：“是的。我们开了房，搞完仪式后他就、他就……动手动脚的。我本来不肯，但心想这两年自已害得他也太苦了，就、就依了他……” 牐牎耙煌砑右桓鲈缟希呵，也够快活的。是了，干柴遇着烈火，你们做了很多次吧？” 牐牎叭、三次，晚上两次，临别又做、做了一次……” 牐牎岸济淮魈装桑炕成虾⒆雍竽慊共恢道是我的还是他的，所以就死活要将胎打掉了，对吧？” 牐犘∮频懔说阃匪担骸班拧ｋ不喜欢戴那东西，我只得依了他；当时也在想：我不会这样背运吧……” 牐牎澳悄愀陕鸶以诨ǘ即虻缁案我？你就不怕让我知道？当晚我怀疑你、质问你时，你为啥又能对答如流、快速编造出理由来？” 牐牎拔颐桓以诔ю锎虻缁埃怕同事听见；我也想不到你会查我的行踪的，因为当天厂里确实在加班。但我又提防你万一真能觉察，所以事先便编定了大话……” 牐牎澳懵韪龀/b！”我跳起来，冲出房间，踢飞了一张小凳子，打开门又重重地摔上，独自一个人下了楼，走进小区的花园里，背靠在着一棵树上喘着大气。想着想着，泪水便刷刷地往脸上流淌。这时候正是傍晚上六、七点时分，正是小区居民们用餐的时间，所以花园里没有别的人，我于是放心地哭出声来，但又不敢尽情地号淘。 牐牽蘖艘换幔感觉好受一点了，心里又想：好在我当晚也抱着媚子睡了一晚，总不算太吃亏——只是，妈的，她陈小悠说那晚与李大虎一共搞了三次，可我与媚子只来了二次！一道简单的求差运算题，我也要反复在心里算来算去，可结果都是一样：我比她陈小悠少搞了一次！这次我真亏太了…… 牐牶思乱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的手机响起了一曲老鼠爱大米，于是回过神来，一接，便传来了小悠温柔的声音：“亮，你到哪去了？我担心你呢。我已经煮了饭，正等着你回来吃，饿坏了我心痛……”我差点就将手机扔进水沟里。 牐犃续十多天来，我脸上都布满乌云。小悠见我没和她再吵，以为还我象上次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就会消气的。所以她脸上竟挂上了笑意，对我总是百依百顺。她那里猜得透我的心思，有些事情我越想越不对路：那个与她共度春宵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他李大虎？没错，李大虎是她陈小悠的初恋情人，但小悠在两年前就已经飞起了人家，也就是说她早就瞧不起那个没什么本事的李大虎了。天下间没几个女孩不是嫌贫爱富的，他李大虎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去让这个如花似玉的陈小悠姑娘心甘情愿地与他同床共枕呢？就算那狗男人真的就是李大虎，可小悠当天中午坐小车回厂这一点也难以解释呀。从另一方面想，她陈小悠如此爽快地供出奸夫李大虎来，不太符合女孩子的矜持心态啊！这会不会是陈小悠使出的丢卒保车之计呢？要知道人家李大虎在鹤山打工，与我相隔这么远，我怎样去寻他的诲气、往哪找他来对质啊！这样一想，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陈小悠背后会不会另有奸情？她为什么要如此三番四次地来骗我？——当然，这也许是我自已多心，俗语有说：疑心生暗鬼嘛。 牐犞沼谟幸惶欤晚上吃过饭后，小悠喜滋滋地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化验单，轻轻地放在我手上，又往我脸上亲上一口说：“亮，我们的宝宝急着要见你这个爸爸呢，我们什么时候将婚事办了？现在看来国庆节是怕赶不上了。” 牐牎澳隳闹你肚子里的是不是野种？这婚我就是不结！你能拿我怎样？要结——你去跟那个奸夫去结！”我没向化验单瞧上一眼，抓起顺手便往她脸上扔。 牐牎澳恪…”小悠显然觉得自已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眼泪象泉水般涌了出来。可是，接下来她不但没来驳我的嘴，反而上前跪在我面前说：“亮，你信我！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我自已的事我还不清楚？亮，你信我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牐牎岸园。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已才清楚！原谅你？哼，陈小悠，我已经原谅你很多次了！” 牐牎拔匚亍—亮，我知道你心理难受，我也知道你心里委屈。要不、要不你去补尝补尝……” 牐牎安钩ⅲ磕憬形胰绾稳ゲ钩啊？！” 牐牎耙不、要不你去街边找、找个……回来——反正我可以在厂里住上一个月……” 牐牎凹种！你、你、你这样的话都讲得出口，你！”我气得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牐牎拔壹，我也知道自已贱！亮，你骂吧，你打吧，为了肚里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忍！呜呜——除了让你出去找个……来补尝补尝，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让你释怀的办法啊。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答应让我生下这个孩子，让他有个爱他的爸爸……呜呜——” 牐犚恢至惜的感觉又在胸膛涌起，哎，我刚才做得实在也有些过份了。于是我将小悠拉起来，将她紧紧抱住，自已也放声大哭…… 牐犑虑榫驼庋一直僵持着，我没有答应与小悠结婚，小悠也坚决不同意打掉胎儿。照小悠近期的神态来看，她现在怀的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我王晓亮的，因为前段时间自已心里有醋意，常在小悠的身体上发泄出来，有时还顾不上戴不戴套子。可是，我心里仍疑云重重，再追问小悠时，她却再也不肯吐露半句，一口咬定那男人就是李大虎。我见小悠也实在可怜，所以对她的态度便有了好转，至少没再打骂她，语气也平和了些。 牐犆魈炀褪枪庆节了，一想起这天就是媚子的大喜日子，心里便有种失落感。我以前跟媚子说过要送她礼物、去喝她的喜酒都只是些戏言，人家的大喜日子嘛，我总得有所表示才合符人情世故。我想了想，便往她的邮箱发了一封热情扬溢的邮件。不知怎搞的，当晚小悠好象也有点心事，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之后早早地便上床睡觉去了——或许她正在为肚子里的小宝宝着急吧，毕竟她怀上了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事情仍在那僵持着。 牐牭搅说诙天，小悠动员我一同上她的一位工友的家玩。我哪来这份闲心，死活不肯去。小悠说了我两句，便一个人出了门。 牐牰雷宰在电脑房里，我七魂不见了六魄似的，老在想象着媚子的婚礼的浩大排场，老在想象着一位貌若天仙的新娘子由亲郎陪同着一同坐进了婚车、并着肩步进了华丽的酒店……可是、可是这位貌若天仙的新娘子原本是属于我王晓亮的啊，我怎么会傻到白白地将她放走了？我怎么会傻到还要去维持着与小悠这段半死不活的恋情呢？我真傻啊，阳关大道我不走，偏偏跨向独木桥！我现在受的是什么罪啊——天天为着小悠的事而烦闷，总是不能扑灭胸中那团无明火！ 牐犖掖蚩电脑，反复地点击着邮箱，但并没发现有媚子的回邮。我又不敢打电话给媚子，心想打扰了人家的喜庆是不合符人情世故的——要知道我可不是她一般的朋友，是与她同过床的“旧情人”呢。 牐犞形绾乱地吃了点东西，躺了一会儿，可就是睡不安稳。看表，已是下午三点半了，我的心象被一群恶狗撕咬着，苦不堪言又坐立不安，便一个人默默地来到小区的花园，呆呆地站在树下出神。我努力不让自已去回忆与媚子那段甜密的往事，我努力不让自已去想象媚子的那场婚礼……可越是这样，心里越痛苦、越失落，泪水终于也混出了眼眶。我在心底里默默唱起了伤感的歌儿： 牐 牐牨荒阃低档牟僮 牐犓偏偏遭作弄 牐犌橛氚有裂缝 牐犗褚阉夯僖桓雒 牐犛执胃你讥讽 牐 牐犑俏移偏猜不到 牐犜经她竟透露 牐牷剐λ蛋蛋底院 牐犖你痴心的爱慕 牐牭我怎去追讨 牐 牐犇慊崴滴抑慌率俏医景 牐犇慊崴滴抑还质俏曳牌我不好 牐犖一岱⒕踉缫驯荒阏鞣 牐牭我暗暗却祝祷： 牐 牐牨舜嗽缃崾 牐犞辉柑炖习未老 牐犖一嶙吖那漫漫长路 牐牸词垢他相处之后 牐牐即使跟他一起生活 牐犞灰你让我知道 牐牐ㄏ喟要直到终老） 牐牳他星月下散步 牐牐ㄒ簧织下美梦） 牐 牐犠阅闩起婚纱布 牐牶退穿起礼服 牐犖胰创笑面容 牐犃硭到裉旄展路 牐牶ε赂你知道 牐 牐牶鋈唬我的手机响起了那曲老鼠爱大米。一看，呆了：竟然是媚子的来电！“喂，是媚子吗？是媚子吗……怎么你不说话？喂喂——”怪了，怎么电话那边怎么没有回音？ 牐牎傲粒你怎么不来电话，祝、祝贺你的女朋友的大喜日子呢？” 牐犑撬！是媚子的声音！我非常兴奋，哦，想不到、想不到在现在这个时候，她心里还记挂着我王晓亮！还象以前一样“承认”是我的女朋友！只是，听声音辨断，媚子讲话不太流利，有点迟迟疑疑的样子，好象刚哭过似的。“媚子，我衷心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是了，你现在在哪儿？” 牐牎靶恍荒悖亮。我、我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天!媚子说着说着，好象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竟然抽泣起来！ 牐牎拔刮埂…说话嘛。喂喂，你是喜极而泣吗？喂喂，问你啊……喂喂……”媚子忽然挂断了线! 第三十一章 牐犆淖幽潜叻⑸了什么事？莫非新娘郎打她、骂她？莫非新郎有什么事欺骗了她？莫非……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牐牸堑蒙洗斡朊淖油ǖ缁笆保她曾对着我长嗟短叹的，说自已很烦，还不乐意我叫她做新娘子。我以为她只是一时生气，一时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女孩子嘛，为些小事情一时闹闹情绪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今天是她叶月媚的大喜日子，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在这个时候躲藏在洗手间里哭泣，除了说明她媚子对这段婚姻很不满意外，我想没有别的解释了。媚子平素里为人很乐观，同时能混上经理这个位置的人性格上基本上都是要强的；可是她今天竟然这样不怕落面子，向我这个“男朋友”暗示她的婚姻的不幸，这就很反常了！ 牐犖易在树脚下呆呆地想着，一动不动的，仿佛变成了一尊佛。我担心她啊！我挂念她啊！但是我还能怎样呢？安慰她？开解她？对她说我还爱着她？可人家那是合法婚姻，媚子事实上已经是进了人家门口的人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已成舟了，已经从姑娘变成少妇身份了。我这个外人如果再去插手媚子的事，自已就变成上第三者了。 牐犘氖轮刂氐鼗氐郊依锸保见小悠已经回来，正在做饭。我倒头便睡，心里在想：拉倒吧王晓亮，你自已与小悠的事还未解决，正烦着呢，你又有什么闲心去管媚子的事啊？ 牐牭诙天，我为了某个目的带小悠出街溜达。当我提出要为她买一台手机时，她开始死活不肯要，见我要发脾气了，她才很不乐意地点了头。我这目的不言自明：我怕她再在外面勾搭男人，她有手机在手，我便可以随时知晓她的行踪。 牐牭搅耸一月上旬，小悠怀孕已经快有三个月了，她的乳房鼓涨得很利害，rǔ头明显地凸起，有时又有强烈的孕期反应，又呕又吐的。这段时间以来，见我在婚事上迟迟不肯表态，小悠越发焦急，在我面前小声磨大声讲的。即使如此，她也没跟我闹，也不再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这足见她自控能力很强，心理素质也绝佳。见我还是死牛一边颈的样子，她也已心灰意冷了，最终还是答应去打胎。 牐犝獯窝《ǖ囊皆菏悄戏揭皆海是我的决议。毕竟她以前已经坠过两次胎了，这第三次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必须要找间可靠的大医院才让我放心。 牐牴伊撕牛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轮到小悠进去见医生。一会儿，她走了出来，说医生告诉她下午才能做手术。 牐犑焙蛞丫是中午，于是我便带她在一间饭店用过餐，见时候还早，便带着她在同和街头漫无目的地乱逛。到了下午两点，我们来到南方医院门口。正想走进去，小悠忽然拉我在一旁，搂着我的脖子叫我坐在石凳上，拿眼睛正视着我，无限柔情地说：“亮，我看还是别、别打掉孩子吧，好吗？”见我别过脸去，没敢正视她的眼睛，又小声说：“亮，这是你的孩子，千真万确，你信我。将他生下来吧，现在还来得及……”我静静地在那想心事，过了大约十分钟，最终我还是对她摇了摇头。 牐犘∮圃倜凰凳裁矗只是突然“霍”地站起来，迈开大步往医院里走去，将我远远地甩在后面…… 牐犖抑所以坚决要她去打胎，是因为我已经决定要与她分手了。她过去老骗我不说，我也实在无从去了解她心里还隐藏着的什么秘密；与其不断地去折腾自已，与其和她不明不白地过下去，倒不如及早脱身，这对我对她都有好处。同时，我又真心想为她解决她家里的经济困难，打算给她个一万几千，这样做我心里才能安稳些。 牐犞皇切∮葡衷谧沽颂ィ需要我去照料；现在还不是赶她走的时候，一切要等到三两个月后她身体回复健康时再说。我也知道这事自已做得有点绝情，对她的打击也实在太大了，所以从医院带她回来后，我将家中大小活都包了下来，又常给她弄汤水补身子；我也时常陪着小心跟她说话，怕刺激她；我也时常低声下气地去哄她，逗她开心……小悠再也不象上次那样，明知自已不能接触冷水却要戴上胶手套去拖地洗衣服了，她只冷眼看着这一切，常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这一坐着是小半天。 牐犘∮瓶烧媸歉黾崆康墓媚铮坠胎后只在家中休息了一天，便一声不响地出门要去上班。我拉她，她猛然地甩开我的手，连头也没回…… 牐牶么跻桓鲈鹿去了，我们又可以过性生活了。明知自已心里在想着要与她分手，可是那种生理需要又迫使我不得不去伏在她的身上……哎，这点我自已也觉得有点不厚道，也难怪女人常来骂我们是什么臭男人。现在我也已吸取了教训，除了在安全期内，我坚决地带上安全帽，生怕再搞出“人命”来。只是每次做爱时，小悠的身子都挺得直一直的，还常常别过脸去不让你亲她的嘴；捣弄很长时间了，她才有点兴奋的迹象。有时搞得频密一点时，小悠还不愿意，强来吧，她也会给你，只是突然就说冒出这样一句：“搞着一具僵尸有意思么……” 牐牭搅耸二月下旬，我想是到了与她陈小悠摊牌的时候了。明天是周六，晚上我特地叫她明天千万要向厂里要个假——因为我想花上充裕的时间、当着她的面说出我的苦恼来，说出我们必须要分开的理由。听了我的要求后，小悠未置可否，只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可是当我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推醒了我。我问她什么事，她又不答。当我又去睡时，她又来推我。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她今天月事已结束，她想与我做爱。哈，这么主动，近来还真是头一回！ 牐牽墒堑搅说诙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我问她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她没有回答我，梳洗完毕，穿上一身刚买来的漂亮紧身羽绒服便出了门，我在屋里只能干瞪眼。我知道她这做车间主管的请个假很容易，向老板打声招呼便可以了。可这个陈小悠真的是没得说的，她平时一个月也舍不得休息一两天，骂她，她总是说如果请一天假便要被扣掉三十元…… 牐牻裉毂鞠胗胄∮扑捣质值模可她人老早便溜了，我气！百无聊懒，我只得闷闷不乐地去上网。 牐犝在论坛上与网友争得脸红耳赤时，有人打我的手机。我想应该是她陈小悠吧，于是翻盖便无精打采地问：“喂，什么事啊？” 牐牎安皇前桑磕憔陀谜饪谄跟女朋友说话的吗？” 牐犖业穆韬牵原来打我手机的是媚子！我可顾不上论坛上有人在问候我母亲了，兴奋地对媚子说：“哈，叶月媚大姑娘！男朋友想死你了！是了，你在什么地方？” 牐牎拔蚁衷诰驮诠阒荨！泵淖铀怠 牐牎跋牛磕阍诠阒荩渴裁词焙蚶吹模俊蔽倚朔艿南胩舞。 牐牎拔乙丫在广州住了两晚了，来办事的，就住在中央酒店。我现在有空，要不你过过来。” 牐牎肮，中央酒店离我家不远，干趣你上我家来玩吧。上次人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川菜款待我，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我今天不做出几味粤菜来回敬回敬别人，那可是不懂礼素的表现哦。” 牐牎罢獠惶好吧？人家家里那位靓妹子会呷干醋滴~~金屋藏娇，男朋友好快活呵。” 牐牎芭叮她吗？上班去了，晚上才回来的。来吧，男朋友今天誓死要将粤菜的风味发扬光大……” 牐牎耙埠谩ｖ皇俏彝哪找你啊？” 牐牎澳憔驼驹谥醒刖频昝趴诒鸲，我去接你！”说完，我关了电脑，飞跑着下了楼。 第三十二章 牐犖医辛肆镜氖恐北贾醒刖频甓去。当看到站在宾馆门外的媚子时，我脸上马上发了烫：只见她身穿用珍珠和花朵装饰着的花格大衣，因为没有扣上扣扭，露出了里面一条银色短裙和一件丝质内衣。脖子上挂着一条围巾，再配上黑色的珠片提包和玫瑰红色的长靴，显得十分高贵而有魅力。这时，我心里又拿小悠的衣着跟媚子去比较：因为拜绝妙的苗条身材和全身上下涌动着的青春气息所赐，小悠平时好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但论及衣着的品味和考究程度，又怎能与自小在大城市中长大的媚子相比？ 牐犖蚁铝顺担注视着依然昧力四射的媚子，竟然不知道说不上话。整整过去了八个月，我才又再次与她相见，可是已经物是人非，甜酸苦辣的感觉便一齐从心间涌起了。最终，还是媚子首先大方地向我伸出了手。 牐牭酱镄∏，我先带着媚子到了肉菜时场去买菜。想了想，又买了几瓶脾酒。媚子问我为啥要买啤酒，我笑而不答。 牐牻媚子带进家门时，她首先上下打量着我的家居恭维一番：“哗，男朋友，你这地方虽然不算很大，但也有三个房，布置的很雅致咧。” 牐牎澳抢锬抢铮我这小地方那能与人家的豪宅相比呢。是了，媚子，你哪里买的新房？一定布置得富丽堂皇吧？” 牐牎昂牵没买新的，就祝蝴三年前在市桥买的房子。”说着，媚子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耳际说：“那，说定了，今天我只想与咱男朋友聚聚旧，不能提起他的事，明白？” 牐犖摇昂恰绷艘簧，但心里很疑惑：媚子的婚姻究竟遇到什么问题呢？同时，我又心生邪念：如果她的婚姻真的不幸福的话，我今天忌不是有机可承了？她嘴里敢说出“咱男朋友”这话来，虽然戏说的成份大了点，但仍可窥见她还很怀念与我的那段旧情！ 牐犑焙蛞丫是中午十一点，说笑了几句，又将她带进了电脑房中，我便去做饭。 牐牫怨饭，我打开了电视，与媚子并肩坐下来边看边谈。经验告诉我，如果要突破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或旧情人的防线，可以借一齐看电视、一齐上网或一齐看书之机下手，总之一定要创造出与她并排坐在一起的机会。 牐牎懊淖樱有一件事我总觉得十分对不起你，为这事我常寝食不安呢。”为了破解媚子婚姻中的迷团，我特地设了一个个疑。我知道媚子嘴上虽说不让我提及她的婚事，但如果她真有心事的话，还是很希望得到别人的开解的。 牐牎昂桥叮什么事呢？”媚子注视着我说。显然，她被我吸引过来了。 牐牎盎共凰凳俏自已上次食言的事而难过？我不是说过要送一份礼物祝贺你的大喜日子吗？可我至今……” 牐犆淖恿成一沉，但马上又装出嬉笑的神情来了：“哈哈，有心不怕迟滴，你大可以在今天补回的哦。” 牐牎笆堑氖堑模我也这样想。只是我一时不知送什么给你为好……” 牐牎氨鸺傩市柿耍有些人的魂魄早就被广西妹勾走了，心里哪还装着我媚子呢？”媚子说这话时，脸上有种失落感。 牐牎安皇堑拿淖樱”我拉过她的手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我很后悔当初没答应与你……” 牐牎跋衷谒嫡庑┯惺裁从茫俊泵淖哟蚨狭宋业幕埃然后将腰靠在沙发上，半仰着脸望着楼顶出神。 牐牎鞍。不说就不说。”然后，我取出啤酒，倒了两杯，对她说：“礼物的事待会儿再说。来，媚子，现在我们喝上几杯，补贺你的新婚，也算作是我向你陪个礼”。 牐犆淖酉匀徊辉肝姨崞鹚的婚事，但在礼节上又不好推却，略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向我举起了酒杯。我尽量挑些吉利的话去恭贺她，媚子好象越听越不是滋味——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牐牸副下肚，媚子的脸开始泛红，目光也变得茫然起来，心里好象有无限伤感。是时候了，于是我伸出手去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媚子，你现在找了个好夫媚，食有鱼，出有车，豪华别墅，锦衣丽服，珠围翠绕，暗香弥漫，让我好生羡慕啊。说真的，幸亏当初你没嫁给我这个穷光蛋。” 牐犆淖用挥新砩匣卮鹞遥往杯里添了些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在掷在茶几上说：“别说风凉话了！我媚子也不怕丢脸，我跟你说，我让他骗了。我媚子自以为阅男人无数，自以为看透了男人，可最终、最终还不是男人的对手。” 牐犖业男囊徽瘢双手将媚子一围，贴近她的脸说：“媚，你别吓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让我骗了就是我让人骗了，你不开心就是我不开心！只是有些事情我很不明白：你当初不是很喜欢他的吗？以前看着你跟我上q时那副得意劲，我曾被气个半死呢。” 牐犆淖油我怀中一倒，便开始说着心事：“是的，他人长得很帅，处事又精明，能说会道的，我心里想着什么他就能看出来，又会哄我开心，跟他在一起，整天嘘寒问暖的。他知道女人爱浪漫，所以经常送些小礼物送些鲜花让我陶醉，一有空就带我到处玩、整天想出许多点子来让我乐。当初我以为我媚子运气真不错，上天好生让我找到了一位痛爱我一生的人。以前，我不是说过我父亲七月底六十大寿吗？当时我带着他一回到家，全家上下都欢天喜地的。他的嘴巴甜得很，说话又幽默，在重庆那几天时间里，哄得我的家人和亲戚朋友晕头转向的。特别让我父母感动的是，当时还未有跟他订亲，他就给了我父母五万块钱作礼金。从重庆回来后，他就哄我去登记。我心里想，头尾只相处了三个月，是不是快了点呢？可我当时真的经不起他的轮翻进攻，终于在八月中旬的时候答应他办理了结婚手续。可是、可是……”媚子忽然说不下去了，竟然在我怀里哭泣起来。 牐犖乙话雅踝琶淖拥牧乘担骸懊模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替你急啊！” 牐牎熬驮诮峄楹蟮募柑欤我在他家里整理物件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秘密：他户口本上婚姻状况一栏中竟然盖着‘离婚’的印章！” 牐犔媚子这样一说，我很吃惊，连忙问：“那你以前没有看过他的户口本吗？你粗心啦？” 牐牎翱垂！上面明明盖着的是‘未婚’＃蝴原本是从化人，我也去过他家乡几次，见过他的父母兄弟，没发现什么不对路的地方。更何况他只有三十岁，我完全末在这事上有过小心眼”。 牐牎澳氖鞘裁匆换厥拢俊 牐牎暗笔保我就当场质问他。还好，他老实地告诉我：他在二十三岁时就结了婚，但在一年多前离了，还通过关糸把户口迁到了市桥，另立了新户口本；他以前给我看的那本户口本是假的，现在这本才是真的；并且他跟负责婚姻登记的一个人相熟，在登记时叫那人跟他‘配合’好。他还搬出理由来说他太爱我了，怕因为他离过婚这件事而让我瞧不起他，他才出此下策。” 牐牎笆裁矗克二十三岁就结了婚？那你有问过他有没有孩子？” 牐牎拔业比挥形省ｋ就有，并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但都归了他原来的女人抚养，他每月给她母子仨二千块的抚养费，并且将她们安顿在增城的荔城镇——因为她原来是增城人。我的妈啊，想不到我媚子一个大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了两个孩子的爹；而且按政策，我媚子还未有生育的权利！”说完，媚子在我怀里哭得很伤心。 牐牎罢飧鐾醢说埃 闭獯挝艺婷盎鹆耍一拍桌子说：“媚子，他什么时候来广州，你告诉我一声，等我拉上几个兄弟教罚他一顿，而且我可以做得没有手尾跟——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知道他欺骗了你后，为何又要跟他举行婚礼？尽早跟他离了才是了嘛。” 牐牎罢獠阄乙蚕牍，女人最怕的是被男人欺骗。我当时非常火滚，天天跟他吵，要跟他离，他就在那低声下气地苦苦相求，说他保证一辈子对我媚子好。我将这事告诉了父母，他们火速从重庆赶到市桥来跟他论理。还好，任凭我父母怎么骂，他都不顶嘴，还陪尽小心说尽好话的。我父母一时也就心软了，劝我说——他那女人和孩子既然都已经安置好了，看来以后也没有多大的麻烦；更何况我媚子如果跟他离了的话，将来再找一个也还是个二婚的，与其这样瞎折腾，不如忍一忍气算了。思前想后，最终我还是答应跟他举行了婚礼。” 牐犖乙皇辈唤猓又问媚子说：“既然你决定跟他举行婚礼了，也就是想死了心跟他过日子了；可我记得你们举行婚礼当天，你曾打过的我手机，为啥你又要哭哭啼啼呢？” 牐牎暗笔蔽颐鞘窃诮挚谡蚓傩械幕槔瘛ｎ曳⑾趾芏啾隹投加霉止值难酃馇谱盼遥还在那小声嘀咕着什么。后来我还是听到有一个说：‘人家李峰——他的名字——就是有本事，老婆越娶越漂亮。’我气得当场就流了泪！我哪能受得了这份耻辱？于是便躲进洗手间里自个去哭。我心里难受啊，想找个人来安慰我啊，我便想起了你，拨通了你的手机……”这时，媚子哭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牐犖业男拇掏醋牛紧紧地抱着媚子说：“媚，都怪我不好！假如当初我不离开你我话，你就不用受这份罪了。”说完，还深情地亲她的嘴。 牐犆淖铀坪跻灿兴感触，一边让我亲，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命，这是命啊。女人不信命不行。”可能是酒精在她的体内发挥了作用了吧，媚子这时整个人瘫倒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任凭我去抚摸她的身体。我想起了以前在市桥与媚子做爱时的甜蜜感觉，我想将这八个月来的思念之苦发泄出去，于是便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动手去脱她那条银色的裙子。 牐牎澳阋干什么？”媚子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我的手，坐了起来，并将撩起的内衣整理好。 牐牎懊模我们再见亦是朋友，我想‘可怜’你……”说完，我又扑向媚子。 牐牎芭尽币簧，我脸上重重地捱了媚子一巴掌，接着媚子很气恼地说：“你这是再见亦是朋友么？你这样搞，分明是再见亦是情人！我媚子不想作圣女，做不到守身如玉，但我媚子做人是有底线的——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绝对不做对不起他的事！除非他首先对我不起、首先在外面搞别的女人。” 牐牎翱墒敲淖樱我是你的男朋友嘛。”我仍不死心。 牐牪涣厦淖犹后不但没再发火，反而笑出声来说：“拉倒吧你，要做我媚子的男朋友，首先要得到我的授权，我现在正式收回这授权，哦呵。” 牐牎翱墒敲淖樱”我摸了摸被她打痛的脸说：“他骗得你已经够惨的了，你又何必这样死心塌地地对他好呢？” 牐牎鞍ィ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只要他以后真心对我好，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跟他计较了；更何况他也有很多优点。他这人一点都不粗暴。我父母其实在他那一直住到前几天才回了重庆，在这几个月时间里，他对老人家还是能做到关怀备至的。还有，我父母老劝他不要做原来那生意，说一来风险大，二来一去就是一头半个月，生理上的问题难以解决，难免会做出对不起我媚子的事情来。他开始很为难，说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要冒风险的，说船大难棹头，说做生意都是不熟不做的。我也知道他的难处，也劝过我的父母。后来，他见我父母还是不屈不挠的样子，最终还是在上个月收了手。可结束了原来的生意后，他在家里又闲不着，现在又在谋划着做新的生意了。这样有上进心的人，我媚子喜欢。” 牐牎罢狻…”我一时语塞，但心中又很想与媚子重归于好，只好补上一句说：“媚子，如果他以后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你便坚决地跟他离了，我王晓亮会等着你！” 牐犔了我的话后，媚子笑弯了腰，说：“鬼话！我媚子已经是个结过婚的人了，再也不值钱了，这样的人你也敢娶？你脑子里是不是有病？”接着，媚子又叹了一口气说：“哎，你现在才说这话，迟不迟啊？” 汇聚人气打造文学母舰 广纳精英铸就千秋大业 第三十三章 牐牎安怀倜淖樱我现在就想与她分开……” 牐牎芭逗牵说来听听。”媚子来了兴致，推了我一把，叫我快讲。于是我便将自已与小悠之间的恩恩怨怨对她说了个大概。 牐犆淖犹我说完后，竟然扭着我的耳朵，很替我着急地说：“你这个死人！你做了一件大傻事了，你这次麻烦事来了！” 牐牎罢饣霸踅玻俊蔽夷明其妙。 牐牎澳惆。你以为只有你自已可怜？只有你自已委屈？人家陈小悠就不是人？人家与你同床共枕一年有余，还为你打过两次胎，这到底谁可怜？谁委屈啊？” 牐牎翱墒撬上次所打的胎还不知道是谁的，你说我气不气？” 牐牎罢夤倘皇撬做的不对，但这里头没有你的份？你以为你很伟大？很高尚啊？”媚子想了想，又说：“照你这样说，你那位陈小悠姑娘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孩咧。她能在你家与你同居一年之久，这就说明她心里有你。你以为女人都是笨蛋？她心里没你、她不喜欢你的为人她还不早跑掉？还有，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已的过去？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从一开始便怀疑人家＃糊知道你在乎这个，知道你受不了，她不想伤害你——当然，她也为自已着想，怕让你知道真相后会被你抛弃。其实啊，每个人处理事情都有她不同的方式，你以为她不想跟你坦白吗？可是她原来是个发廊妹，她怕你不信她，怕你知道她有过一个男人后就会想象出人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男人，她知道有时候就算坦白了，事情也许会更遭。这女孩精明的很，比你王晓亮要聪明得多呢。” 牐牎翱墒牵她竟然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偷情……” 牐牎笆牵这是她的错。可是你在这事上就没有错？你就不应该将这个事情无限扩大化嘛！！！照我的推测，她这一年来很可能就只有那么一次。这世上确实有些女人很随便，但更多的女人是不愿意去背叛她所爱的男人的——除非那男人对她不好。当然，虽然她心里有你，但我们都不是圣人，人家偶尔犯一两次错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有，现在这个是什么社会？除非你到幼儿园去找，除非你去找个没人要的丑八怪，除非她没有深爱过男人，否则你去哪里找处女？凡是失恋过的女孩子几乎都有过一段‘不光彩’的历史。这是社会现实，你不接受也不行，除非你不想找女人结婚！” 牐牎澳闼档牡褂屑阜值览怼２还我们的事情已经弄到这种田地了，我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与其这样痛苦下去，倒不如分开。” 牐牎胺挚？说得轻松！好歹你们已经同居了一年了，互相之间没有感情是没人信的。她早已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刹那间分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没有领教过失恋的滋味吧？反正我媚子想起来都有点后怕的。你还真不懂女人的心！你打过她一巴掌吧？你几次骂她是贱种吧？你要她低声下气地跪下来求你结婚吧？你坚决地要她打掉肚里的胎儿吧？哼哼，看着吧，以后有你好受的王晓亮。女人是一种很记仇的动物，她以后一定会服复你的。” 牐牎肮哈，报复？分开了她还怎样去报复我？拿刀子砍？放火烧屋？” 牐牎澳惆。连自已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你好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好歹也是一个不会打别人坏主意的人，心地也善良，我媚子当初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你这种人是做不出绝情的事来滴，又如果能将她赶跑呢？我想啊，她陈小悠杀人放火倒不会，但一定有让你好受的，你就等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吧。” 牐牎安换岚桑勘鹣盼摇７凑，我现在已经铁了心，一定要与她分手！” 牐牎安恍牛磕鞘允钥础—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走了。女人都是醋坛子，万一被你那位碰上了就惨了。”说完，媚子便站了起来。 牐牎昂桥叮那我也不留你了。只是，媚子，你在广州还要待多久？”我将媚子送到门口问。 牐牎昂牵再住两晚我便要回去。”媚子说完，正想推门，忽然回过头来摸摸我的脸，关心地问：“男朋友，还痛不痛？” 牐牎昂撸不痛是假的。我就不明白：有些人怎么就下得了这重手。” 牐牎跋牛脾气还蛮大的呗。要不，我也给打一巴掌，拉平，好呗？” 牐牎拔以趺瓷岬么蚺朋友啊，痛你还来不及呢。要拉平的话，除非你让我亲一口，嘿嘿~~” 牐牎盎刀西！”媚子嗔道。接着将半脸迎在我嘴前说：“哼，还不快来……” 牐犖医媚子送到小区外，想了想，又在一间鲜花店买来一束鲜花送给她作祝贺她新婚的礼物。媚子说了声谢谢，便承车回宾馆去了。 牐牷氐郊依铮我的思绪再度陷进了失落中。媚子那边现在是没法子可想了，可我手上的这个陈小悠又让我苦不堪言，以后这婚恋之路如何走下去啊？细细掂量，媚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陈小悠也并非一无是处，如此青春美丽的人儿，真要放她走我心里也不太乐意…… 牐犗胱畔胱牛忽然很是吃了一惊：六点半了，怎么陈小悠还未下班回来？于是我连忙拨她的手机，但竟然处于关机状态！什么一回事？于是我又将电话打到她厂里，可值班人员又说厂里现在没订单做，今明两天全厂休息！ 牐牫滦∮颇娜チ四兀磕非暴风雨真的要来临了？ 第三十四章 牐犚涣打了十几次电话，小悠的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从傍晚六点半到晚上十一点，我一次次地走到阳台往楼下小区的通道上看，可哪来小悠的影子？我的心一阵阵地刺痛着。莫非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么？莫非她去了工友家中玩了？但细心一想，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因为我早上发现她出门时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衣服、特意地打扮了一番，这分明意味着她今天的出门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而且她对这次约会很重视；况且，昨晚她曾主动地要求与我做爱，这在女性来说是很少见的行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自已今天出门去要与别的男人做爱，所以想提前向我作点补尝、搞点平衡？要知道就算在夫妻之间，这床第之欢多数都是男人首先主动提出来的啊！ 牐犇非真如媚子所说，这次她陈小悠要报服我了？莫非她今天还象上次一样，与别的男人偷情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是谁呢？会不会就是李大虎？还是……一股醋意在我胸膛翻腾着，妈的，如果她还有脸回来，我要杀了陈小悠这丫！ 牐犚恢庇切牡轿缫故二点，陈小悠仍未回来。看来这次她真要在外面与别的男人过夜了，这绿帽子我是戴定了。躺在床上我反复在想：陈小悠如果真与男人幽会去了，这不正好是我向她提出分手的好时机么？我完全可以以此为理由把她轰走，到时她陈小悠就算不愿分开，也会先吃了个哑巴亏的。可是，正如媚子所说的，她却又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与她接触过的人没有几个不赞赏她的。这样的人儿我怎么舍得轻易放手？是不是我以前做得有点过分了？被迫要打掉肚里的胎儿，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吧…… 牐犜缟掀鹄矗已是九点钟了。没有小悠在家里，我心里感觉很空虚，用广东人的话来说，说是“周身不聚财”似的。刚好，有个死党约我出外打桌球，我便去了。因为有所寄托，所以暂时放下了那颗烦躁的心。但是，当傍晚五时回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家，自已形单只影的，心里又塞满的空虚和不安。 牐犓陈小悠这一走，到底几时才回来啊？ 牐牭搅肆点左右，家门终于被打开了，陈小悠身穿着一套很有格调、很有城市味的新衣裳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新旅行袋——里面装着的大概就是她昨天出门时穿出的那套衣服吧。她陈小悠分明买了一套名贵的衣服！因为昨天出门时她是空着双手出门的！这一定是她的野男人买来送给她的！ 牐犖仪垦棺判睦锏呐火，坐在沙发上瞥着她，没有与她打招呼。而小悠好象也当我透明似的，不但没跟我说上一句，眼角也不向我瞟瞟，便径直回到房中。一会，又拿着替换的衣裤上了洗手间。冲过凉后，小悠将衣服往洗衣机里一放，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但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僵硬。 牐牎靶∮疲这两天你哪去了？”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首先开口问她。 牐牎啊…”小悠没有答我，一于当我不存在。 牐犖腋芯踝砸咽芰宋耆瑁胸膛中的怒火象火山爆发，一拍桌子说：“你！陈小悠，去会野男人了吧？！” 牐牎拔胰ツ睦铮与你何干？”小悠冷冷地说。 牐犖蚁蛩怒吼：“贱种！信不信我砍死你？！” 牐牎翱逞剑有种的你就来砍！我陈小悠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早死早好；我已经在你家做了一年贱种了，死了便不用再贱下去！”小悠毫不示弱，向我怒目而视。 牐牎澳憷夏福∧阋晕我不敢砍你？！”说完，我便冲到厨房中去取菜刀。小悠一年来事事处处对我总是依顺的，现在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顶撞我，让我很不习惯，所以我怒火更盛了。 牐犞皇牵这个陈小悠心理素质就是高，当我高高地举起菜刀要往她的头上砍下去时，她脸不改色心不跳，双手揣在怀里，眼睛跟本没看我举在空中的菜刀一眼。其实，我这样做只是想吓一吓她罢了，我这人一点也不暴力，绝对不敢真砍下去的；怒归怒，这一点理智我还是有的。或许，她小悠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能早就看穿了我的把戏了。 牐犗潘不倒，又不敢真砍，我面子更是挂不住，怒气又无处发泄，于是将那菜刀狠命地往地一掷，然后对着茶几用脚一踹，茶几便四脚朝了天，上面的玻璃也碎裂了。 牐犘∮频谋砬橐廊缓苷蚨ǎ头也不抬一下。 牐牱⒘艘煌ɑ鹌，我总算冷静了下来，于是就将茶几摆放好，拿来扫把将地上的碎玻璃片把干净。 牐牬蠹夷默地坐了约略半个钟，我想起了小悠的好处来，我想起了媚子对我说过的那番话，于是，我很下气地对她说：“小悠，刚才是我不好，你愿谅我吧。只是……只是你真的要跟我讲清楚，你这两天究竟去哪了？我睡不好觉，一直在担心你，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 牐牎傲粒别说了，我、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小悠低声说着，眼里淌出了泪水。“亮，你就别问了，你以后别管我的事了，好吗？我们还是分开过吧，这样你就不会为我的事烦恼了。” 牐牎安唬小悠，其实我也很想与你结婚的，我其实心里一直有你。”说完，便搂了搂她的肩膀。说这句话时，我自已也觉得苍白无力。小悠悠疑惑地注视着我，接着摇了摇头。 牐牭诙天，小悠照常去上班，回家后又象以往一样很勤快地去做家务。但是我心里又开始想起她上次“失踪”的事来，照种种推测，她与别的男人私会的可能性极大，可我又不想再去问她，我怕问了也是白问，她一定不会告知我真相的。思前想后，一种屈辱感又涌上心头，我又想到要与她分手了。 牐犖矣械悴幻靼祝河胨在一起时，我心里觉得很恶心，象肚子里吃进了一只苍蝇，很想一脚将她踢出门外去；可是上周只是没见她两天时间，我心里又觉得很烦躁，整天失魂落魄似的，巴不得她马上回来。我这是什么心理啊？ 牐牭搅说谌天的晚上，我们做完爱后，小悠好象添了几分柔情，躺在我怀里说：“亮，我们究竟什么时候结婚？我最后一次问你了。过几天就是元旦，年关也就快到了，我很想回家里去看一看——当然想你一齐回去。” 牐牎啊…”我答不上话来。 牐牎澳憧焖德铩！毙∮仆屏送莆摇 牐牎罢狻…以后再说吧，饿死还未到春节呢。”我下不了决心，只好应付她两句。不料小悠猛一个转身，背对着我，独自睡觉去了。 牐犚蛭元旦与周末连在一起，有三天假期，我便想带她回老家一次，见见我的父母。但元旦那天早上我一觉醒来时，却发现身边不见了小悠！怪啊，莫非上厕所去了？但到洗手间一看，没人。到家里每个角落去找，也没了她的踪影！忽然，我发现梳装台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分明写着：“亮，这三天我要与朋友出外旅游。冰厢里有你爱吃的小笼包，我昨天特意买给你的。你自已保重”。 牐犖移得七窍生烟！这小淫妇一定是在清晨趁我熟睡时偷偷跑了出来，又去与野男人幽会了——否则，如果她是跟一般朋友出外玩的话，就算不动员我一同去，至少也应告知我一声啊！ 牐犎天，这岂非又要让我痛苦三天？！不行，这次我一定不能放过她，我要将她捉奸在床！但是，我上哪儿找她呢？看样子，她的奸夫很可能就是那个李大虎，可我从未到过鹤山，不好找啊。 牐牶迷冢我心里一直记得上次李大虎给那小淫妇写的信中所留的塑胶厂的地址。我把心一横，怀揣着一把水果刀，马上出了家门，承车直扑鹤山。 牐犠在车上，我一直想着应对之策：上次听我大哥说，那个人搂着小悠在花都开房的人身材很高大，如果这人就是李大虎、同时陈小悠又真的在他那儿的话，看来我是打不过人家的，我应该怎么办？怎样与他们周旋？哎，到时最多先忍一忍气，待陈小悠回来后再与她算账吧，反正我这次去鹤山的主要目的是要搞清楚她陈小悠的真实行踪。 牐犝獯挝倚睦锛亲爬畲蠡⒋蚬さ墓こу刂罚可不用象上次在大良找陈小悠那样盲头苍蝇乱窜。中午时分，我在鹤山下了车，招了一辆摩托车，告诉司机想去的地方，只半个钟头功夫，司机便轻易将我带到了塑胶厂。 牐牎案缂牵请帮我叫叫李大虎出来，好吗？谢谢！”我向一个显然是本地人的工厂保卫说。 牐犞皇牵这家伙显然很懒，支吾着不想去叫。忽然，他向从厂里走出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一个靓妹一指说：“你叫她去叫吧。”说完，便用手招了那个靓妹过来，对她说：“这个人说要找你李大虎呢，你带他出来吧。” 牐牎澳闶谴蠡⑹裁慈耍俊宾γ蒙舷麓蛄孔盼宜怠 牐牎芭叮我是他的朋友。”我向她说慌道。 牐牎拔沂谴蠡⒌奈椿槠蓿怎么我不认识你的？”那靓妹疑惑地说。 牐犑裁矗克是李大虎的未婚妻？可是、可是我心中一直认为她陈小悠现在正与李大虎鬼混啊！这是什么回事？ 牐牎芭叮我是他以前的朋友，外地的，你可能没见过我吧。”我继续说着慌话。 牐牎澳愕然岚伞！彼低辏靓妹便往里走。但是，当她带着一个男青年出来时，我却傻了眼：这个人身体不算高、体格也很单薄，莫非他不是她陈小悠的初恋情人李大虎？ 牐牎芭叮你好。请问你是李大虎吧？”我首先礼貌地问他。 牐牎笆堑模我就是李大虎。请问你是……” 牐犚蛭他身边有未婚妻在旁，说话不太方便，于是我将他拉到一旁问他：“你认识陈小悠吧？广西的，灵川xx村的。” 牐牎叭鲜叮 崩畲蠡⒁惶陈不悠的名字，显得很兴奋，但马上又紧张地扭头瞧了瞧站在不远处的靓妹，再对我说：“你是他的什么人呢？” 牐牎芭叮我是她在广州一齐打工的普通同事。她知道我与几个朋友今天来鹤山玩，特别叫我来代她问候一下你。她说你是她的初恋情人，是吗？”我将来鹤山时预先编好的慌话说了一遍。 牐犂畲蠡⒌懔说阃罚很逼切地问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将近三年没见过她了，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呢。” 牐牎昂桥叮她很好。她让我来转告你：她以前觉得很对不起你，请你原谅她呢。她还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牐牎鞍ィ想不到她还……”李大虎眼睛有些湿润，话也说不下去了。但显然又顾忌着那位靓妹，于是收起了伤感的情绪，对我说：“麻烦你转告她：我现在很好，我早已找了未婚妻，打算春节将婚事办了。还有，我、我很感谢她还记得我……” 牐牳姹鹆死畲蠡ⅲ我茫然地走在街上，真想放声大哭一声。如果不是努力去控制着自已的情绪，我想我会发狂了：她陈小悠再一次骗了我＃糊早已承认了四月底那次确实到了花都在酒店里与男人鬼混，但她却说那男人就是李大虎；可是我大哥亲口告诉我那男人身材很高大，而现在我所见到的李大虎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八——这也就是说，她陈小悠那次去了花都的确是真事，但那个与她一同包房的男人一定不是李大虎！ 牐犔彀。这个男人又会是谁呢？＃糊陈小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她为什么要死死地去“保护”着这个男人、哪怕不惜“出卖”她的初恋情人呢？ 牐犓能告诉我啊！ 第三十五章 牐犖业刮了一口冷气：她陈小悠分明在处心积累地欺骗我！这样看来，她过去曾对我誓言旦旦的关于她的一些经历，会不会都是假的？她说自已自打从在鹤山与李大虎分手后便去了大良一间鞋厂打工、过了差不多两年后才到了广州的一间发廊做按摸女，这些会不会也是骗人的话？倘若她来广东后便一直混迹在发廊、并且长期操着出卖肉体的营生，这太可怕了！ 牐犖衣无目的地在鹤山的街头走着，心里越想越气。我出发来鹤山时可并没有打陈小悠的手机——我既然想将她捉奸在床，我便不能去打草谅蛇；现在，我已经知道她肯定不在李大虎处了，于是我便试着去拨她的手机——然而依然象上次一样：处于关机状态！ 牐牬雍咨交氐焦阒菔保已是傍晚时分。刚到家，便有个朋友打我手机，想约我上酒城劈酒。我心里正为小悠的事烦着，便答应了他。我的酒量其实不大，也不太爱喝，往往是一杯起两杯止的水平。但当晚究竟将多少杯啤酒灌下了肚，连自已也实在记不清楚了，反正深夜十二点时要由朋友架着送回家里。 牐犓淙蛔砹肆七成，但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牐犞皇谴永唇杈葡愁只会愁上加愁，恨上加恨。早上醒过来时，我又被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所包围着。想找点事情干干，可做什么事都没心机。熬到中午，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心理好象已经失去控制似的。我想象着小悠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床上的情景，耳伴仿佛听到了小悠的叫床声……于是，我下了楼，到小区的商场里买了十来瓶啤酒回来，三下五落二，往肚子里连倒了三杯，才稍许麻醉了自已神经，倒头便睡。 牐犕砩希我独自在小区的花园里漫步，只是心里一直刺痛着，全然没有过往的闲适的感觉。回到家后，情绪好象已经要失控，有种要打人、要掷东西的冲动，于是我赶紧去取啤酒…… 牐犅璧模满身酒气地躺在床上，也并不是很快便能睡着，脑子里仍会有思维活动。我想：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竟让陈小悠骗得“一幢都无”、弄到如今生不如死的境地！或许，我从一开始便不应该去怀疑这怀疑那的，正如别人所说的，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就要爱屋及乌；要是这样的话，她陈小悠也许便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情出来了。这究竟是她错了还是我错了？还是大家都有错？ 牐犚幻婧薏坏媚玫蹲尤ヅ死她陈小悠，可另一面我又想起了小悠的许多优点来，想起了这一年多来与她同居的一些美好的回忆。以前我为什么不好好去珍惜、白白地让她离去呢？是不是就如别人所的：失去了才懂得宝贵？ 牐犗衷冢她陈小悠已经走到了这种田地，与她过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叫我原谅她是很难办到的事了，这就是说分手已成了定局。现在她主动离开了，正合我的意思，我应该感到高兴啊，可我为什么仍不能释怀呢？想来想去，最终才明白：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喜欢她的，我一直在享受着她所带给我的欢娱！如果我心里厌恶她的话，我痛苦来做什么？吃饱饭没事干？ 牐牼菩咽币咽橇璩克牡惆肓耍坐起来又痴痴地在想着过去的事，越想越后悔，越想心里越压抑，痛不欲生的感觉环绕在我的四周，整个人象掉进了万丈深渊，万念俱灰。此刻，我想到了死，我想人一死便能一了百了了，再不用受这活罪了。只是如何个死法呢？最简单的办法是走到阳台上往下跳，这样必死无疑，可是死之前应该会很痛苦的吧——但我不死又如果摆脱心里的巨大痛苦呢？ 牐犝庋想着，心里也发起了慌：怪了，我怎么真有种想结束自已生命的冲动呢？阳台就在在眼前，万一我真的纵身往下一跳，我对得起自已的父母么？就能引来她陈小悠的一滴眼泪么？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呢？ 牐牽衫碇枪槔碇牵深夜时分，那种无可言状的抑郁好象已经要将我完全压倒。我不想死，但我又无法承受得了这心里折磨。难道我现在真的要结束自已的生命了？我越想越怕。在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已极需要得到别人的安慰，可我身边又没有人，于是我想到了打电话。但打给谁好呢？如果让人知道自已想死，日后一定会成为笑柄的——总之一定不能让自已身边的亲人、朋友或同事知道自已心里的痛楚！最终，我想到了一个人：媚子。 牐犝要向媚子打电话，我又迟疑起来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多，人家媚子在梦乡中与郎君正抱作一团，我这不是扰人清梦么？但我知道自已快要支持不住了，一种求生的欲望促使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牐犎梦乙庀氩坏降氖牵媚子很快便接了电话——可能是她睡得并不香的缘故吧——“喂，是王晓亮吧？喂，喂，喂……” 牐牎啊…”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牐牎拔梗我问你：是不是王晓亮啊？你说话啊！”媚子有点不耐烦了。 牐牎笆俏遥我是王晓亮。媚子，你还好吧？” 牐牎澳惴⑹裁瓷窬？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媚子责怪我说。 牐牎拔摇.”我鼻子一酸，便抽泣起来。 牐牎傲粒你在干什么？哭啥啊？”媚子显然被我的哭声吓着了。 牐牎啊…” 牐牎芭叮我知道了，是不是为女朋友的事伤感？你们分手啦？” 牐牎班拧！ 牐牎八报复你了？哈，你现在总算知道分手的痛苦了吧？” 牐犖一┮簧彻底地哭了起来。 牐牎鞍ィ男朋友，分了就分了，挺一挺就过去了，想开一点就行了嘛。喂……喂……你说话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哦，否则你对不起你的女朋友我呵……”媚子显得有点着急，不断地开解我。 牐犨祝抗质拢≡趺锤詹鸥我说话时，媚子还象以前一样戏称我为男朋友、又自称是我的女朋友呢？难道她不怕自已身边的丈夫李峰呷醋么？ 牐犛朊淖铀盗思妇洌我的心总算好受多了。我不想打扰媚子太多时间，于是便说：“对不起，媚子，现在打电话给你，看来不但打扰你了，恐怕还打扰了你的先生。” 牐牎按蛉攀裁茨兀课依斫饽悖我也失恋过，我知道个中的滋味。还有，我今晚一个人就住在清河路公司给我们租的那间房子里，也睡不好，你要跟我聊尽管聊，没事的。” 牐牎笆裁矗磕忝蛔≡诩依铮俊蔽页跃地问她。 牐牎拔疑她的气、跑出来自已住不行吗？”媚子提高了声调说。 牐牎懊淖樱不会吧？他让你生气？你以前不是说他很会迁就你的吗？”我心时很疑狐。 牐牎昂撸我真想一刀砍死李峰这个王八蛋！”媚子口中似乎喷着火。 牐牎吧妒侣铮克又欺负你了？你说说嘛。要是想教训他，媚子，这一刀让我来砍吧。” 牐牎昂撸哭哭啼啼的，你这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先管好自已的事再说吧——我的事以后再跟你讲。别想那么多了，睡吧，要学会保重自已哦……” 牐犜缟闲牙词保照样心如刀绞。这时我才想起了有朋友的好处，于是便出门去找朋友玩台球。不让自已独处一室，的确可以让自已暂且忘却痛楚。只是晚上六时回到家里时，发现陈小悠仍不在，心弦又一下子位紧。这小贱妇也够会享受的，连续风流快活了三天三晚不说，今天还不知什么事候才会回来。我感到自已很可怜、很委屈，想将心里压抑着的无名火发泄出来，于是将家中的小杂物弄倒了一地。又取来一瓶啤酒一饮而尽，还将酒瓶往地板上扔开了花，细碎的玻璃片散满了客厅。 牐牎傲磷校什么事啊？乒乓乓乓的，你想拆屋呀？”门外传来了一阵拍门声，接着是张姨责怪我的声音。 牐牎昂牵没事，张姨，我在搞卫生呢。”我随便应付张姨几句，并没有将门打开。 牐牎案阄郎要小心点嘛。小悠呢，怎么几天没见她了？你们俩这段时间有点怪哦，怎么不过来我家串串门啊？” 牐牎昂牵她很好，她到同事家玩去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故作镇定地说。 牐犉呤保八时，九时，仍未见小悠回来＃糊会不会让那男人再奸上一晚才回来啊？我那里再能承受得起一晚上折磨啊？于是又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照例摔碎了酒瓶，那玻璃碎照例飞满了地。 牐牬笤季诺惆胱笥遥家门终于被打开了，我知道一定是她陈小悠要回来了，所以我提前闭上了眼睛，装作醉倒在沙发上的样子，大约是想让她看到我的可怜样吧。 牐犜加辛椒种邮奔洌我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听到她的半言只语。我睁开眼，发现小悠呆站在门口，铁青着脸，打量着一片狼籍的家。见我睁开眼后，便径直走向睡房。我听到了里面发出瑟宿的声音，足有十多分钟之久。最后，小悠提着两个涨鼓的旅行袋走了出来，没有停下来再看我一眼，只将那串家门钥匙往我面前一扔，一言不发地往家门外走。 牐犗肱埽棵荒敲慈菀祝∥乙幌伦颖┨起来，扑上去一把揪着她的胸口，将她往沙发上摔：“**！你倒好，三天三夜了，好不风流快活！扔下我一个人生不如死，你有理会过我的感受么？！” 牐牎巴跸亮！你也知道要别人理会你的感受么？那你以前逼我打掉胎儿、屡次三番地拒绝与我结婚时，为什么不去理会我的感受啊？！”小悠一点没有顾及我的痛苦情绪，狠狠地回敬我说。 牐牎澳慊购靡馑继岽蛱サ氖拢∫知道你上次药流掉的那个胎儿，可是个野种！你被野男人搞大了肚子就算了，可埋单的却是我，是我花了六百大元帮那野男人落种，我冤不冤啊？！” 牐牎傲百块是不是？我现在还给你！这里是一千块钱，够未？”说完，小悠从衣袋里取出一叠钱往我脸上一扔，转身就想溜。 牐犖矣制松先ゾ咀：说：“陈小悠，你好歹将事情讲清楚再走！如果我心里好受点的话，我不但不要你的钱，我还可以送一两万块钱给你，算是补尝一下你与我同居这一年的损失。” 牐牎澳阋晕只有你心里难受么？我陈小悠这一年多来所受的屈辱你有体谅过么？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这些，也不想要你的什么补尝，我现在不拖你的不欠你的，既然要分开了，还有什么好讲清楚的？我现在马上消失，你还想我怎么样？” 牐牎拔摇…你就不能让我好过一点后再说分手的事吗？”我有点理亏的感觉，声调便降了下来。 牐牎昂撸你如果现在答应跟我结婚，我陈小悠不用你求，马上便会留下来跟你过一辈子！你能做得到么？” 牐牎罢狻…”我一时语塞。 牐牎安桓掖鹩π桑客跸亮！自你逼我打掉你的亲骨肉起，我便对你彻底失望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以意思啊？！”说完，提出两大袋行李又想往门外走。 牐犖矣纸艚糇プ：说：“你就不能给我个缓冲期，比如一个月后再走吗……”拉扯间，我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脚底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左手的手掌背随即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淌出了鲜血。 牐牎盎撼迤冢勘莆掖蛱ナ蹦阄何不提缓冲期？你还记得当时在南方医院门前时我是怎么求你的吧？你当时为何又会那样狠心？”小悠并没有理会我手里的伤，也没有过来扶起我，只顾站在一旁说着气话，但这次并没有马上要离开的意思。 牐犆淖铀倒，小悠一定会报复我的，现在这话真的兑现了！我在地板上爬了起来，坐回沙发上，打开了一瓶啤酒又往肚里灌，再睁着血红的眼睛说：“陈小悠，那你走啊！有多远走我远，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牐牎巴跸亮！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这样消沉会让人瞧不起的！只不过是分手罢了，死得人的么？” 牐牎澳惚鹚盗耍我求你！呜呜…你走啊！你给我马上消失啊！”我一边哭泣一边用手指着家门说。 牐犘∮普玖艘换岫，终于没有马上离开，又坐回沙发上。 牐牎澳阕甙。∽甙 …呜呜……” 牐牪畈欢嘁桓鲂∈惫去了，小悠就一直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我喝得似乎太多了，头痛得很，后来有点支持不住，便独自上床睡觉去了。 牐犜缟掀鹄词保发现地板上的小杂物和碎玻璃片已经清理干净，那个陈小悠已经坐在沙发上，但目光有点呆滞。 牐牷购茫她真的没撇下我一个人走。莫非她真得答应给个缓冲期给我？有她在，我的痛苦症状便能得到缓解，于是我在出门上班前问了她一句：“怎么还不去上班？” 牐牎耙换嵩偃ァ！毙∮评淅涞鼗赜ξ宜怠 牐牥晚下班后路过肉菜市场，我特意买了一只土鸡项，想煲点鸡汤给小悠喝。打开门，发现家里执拾得整整齐齐，我放在床头的一堆脏衣服也已经洗净凉在阳台上。心里正想着这陈小悠这般贤慧、如果不是发生这么多事、娶她做老婆也算是自已的福气时，却发现不对路：床上、衣柜里哪里还有陈小悠的半件衣物？我发狂地在家里猛翻，结果都是一样：她陈小悠已将她认为要拿的东西全带走了！同时，我在沙发上分明发现了她平时用的那串家门的钥匙！ 牐犓会不会回厂里住呢？于是我赶紧拨通了她的老板张伯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陈小悠早在半个月前便提出辞职了，今天早上十一点多时已回厂把自已的东西全带走了！ 牐牎罢挪，请问她是怎么走的？承公交车还是……” 牐牎芭叮有个男人开一辆小车接她走的。哎，我真得不希望她走，可我又留她不住……” 牐犔彀。≌庑〉锤镜降谆故桥芰耍 汇聚人气打造文学母舰 广纳精英铸就千秋大业 第三十六章 牐犝馊耸兰洌离合聚散本来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我确实忍受不了小悠的突然离去！与她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而重遇，又因为她的被抢受伤而将她带回家中，过上了一年多的同居生活，让我拥有了一个“家”；可现在这个“家”而不复存在，留给我的只有甜美的回忆和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就不明白：本来我也算得上是个本质善良的人，平时也鲜有大男子主义的作风；而从她离开时还要将家收拾整齐、帮我洗净衣物这点就可以看出她也是一个心地不错的姑娘，我们本来可以有一个美满的姻缘的，但到头来结局却是一拍两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也许媚子说的对：小悠尽管有错，但我也不应该将那些事无限扩大化，事情越搞越遭，直到差不多要反目成仇的境地。我好后悔啊！如果让我们从头来过，事情也许会是另一个结局了。 牐牼」苤道无法从头开始来过，尽管我心里明白我们必须要分开，再过下去确实没意思了，但我心里总放在不小悠，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她的好处，越想越后悔，痛不欲生。面对空空荡荡的家，我没有心思去做饭，只一杯再一杯地去喝酒，醉了便睡，睡醒再喝，脸容也落了形。可是在同事或朋友面前，我又要强打精神做人，怕别人瞧出自已内心的痛苦来。这样的活法实在是跟自已的身体过不去，有一天，我终累倒在公司里，脸色惨白如纸。同事们赶忙将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是低血糖，要输液。同事问我要不要通知我的女朋友小悠，我赶紧打叉，说不用，还编上理由说她正在上班，别打扰她。 牐牬右皆夯氐郊遥精神又开始极度空虚，于是忘了医生的嘱咐，又往肚子里灌啤酒。我很需要别人的开解，但因为面子问题，我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任何的朋友，也没告诉过家人。我唯一可以宣泄的渠道是媚子，于是我又拨通了媚子的手机——当时已是晚上十点半了。当媚子听说我还未吃饭时，只责怪我几句便收了线。我心里纳闷：怎么连媚子也不太管我的事了？难道她自已心里也很烦恼？ 牐犝当我越想心越烦时，忽然接到媚子打来的电话，叫我下楼去！我说：“下楼去？没人找我啊？” 牐牎氨康埃∥蚁衷诰驮谀懵ハ拢 泵淖铀怠ｊ裁矗克媚子在我楼下？我赶紧飞跑着下了楼，果然，我见到了手捧着两个饭盒的媚子，旁边还停着一辆小车，司机是个中年男士。媚子见了我，便将手里的两个饭盒往我手中一送说：“拿去！一盒是炒牛河，一盒是白鲫粥。” 牐犖医恿斯来，眼中涮涮地掉下了泪。虽然市桥离广州不算远，但这一来一回没有个把钟恐怕不成，而且现在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牐牎氨鹣肽敲炊啵吃饱肚子再说，呵。”媚子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 牐牎懊摹⒚淖樱你真好，你真有我心……这太麻烦你了。”我的眼泪又往地下掉。 牐牎懊皇碌摹！泵淖永我在一旁低声对我说：“这位（司机）是我们公司的一位客户，他平时常有求于我的。” 牐牎懊淖樱我、我现在这样……我这样做男人是不是太软弱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牐牎安皇牵你不软弱，只说明你用情太深。同居一年多了，现在突然分开，让谁都会难受的。我哪瞧会不起你啊？我如果瞧不起你便不跟你做朋友了。其实，我反而被你这种对待感情的认真态度感动着呢，不似我那位……”媚子突然将话来了个急杀。 牐牎懊淖樱你怎么样了？他待你真的不好？”我关心地问媚子。 牐牎澳阆裙芎米砸训氖掳桑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媚子经历过许多感情波折，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挺得住的。”媚子仍和上次一样，不肯跟我透露半句。 牐牳姹鹆嗣淖樱回到家里，我吃着媚子送来的食物，可吃着吃着泪水又涌了出来。呆呆地望着天花直到凌晨一点，我才想起要上床睡觉了。但躺在床上，心里仍千呼万唤着小悠的名字。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恶梦又来光顾：我梦见自已来到了连南山区的一个山塘边，水中突然升起一团白烟，接着有个仙女跃出了水面，对着我哈哈大笑说：“公子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小悠姑娘，哈哈哈哈……”笑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下惊醒，心想这梦很奇怪，是不是真的呢？但随即又苦笑着想：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世间哪来什么仙子呢。 牐牪涣希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又做着情节相似的梦！ 牐犝饷位岵换崾钦娴哪兀坎恍校看来我真的要去连南走一趟。于是我便在一个周六的早上承车沿广清高速和清连一级公路来到了粤北的连州市，再转车前往连南。在连南下了车，可我又不知道何处有山塘，只凭记忆知道连南有个风景区——三排瑶寨，于是便承班车向那进发。 牐犜诰扒看了大约一个小时，出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我想时候已经不早，还是第二天再去找那梦中的山塘吧，于是便入住了景区外的一间旅馆。 牐牥才帕俗：薜氖潞螅我走进一家饭店准备用餐。 牐牪涣细兆下来、正想点菜时，我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却见是一个青年女子！ 第三十七章 只见这个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容颜虽不漂亮，但因为脸上明显化了妆，并且打扮得花枝招展，倒也让人看得顺眼。此时，她对我抛了个媚眼后便问：“先生，一个人吧？” “是一个人……又怎样？”我冷冷地回应她。我并不认识她，她会是什么人呢？作为一个外乡人，我多少有点警惕性。 “先生，你不感到孤单吗？”说完，女子便将脸贴了过来。 “孤单不孤单……我也说不准……”我支吾着说。 听了我这话后，女子突然将手搂在我的肩膀上，妩媚地对我说：“要不，今晚让我陪你一起过？” 妈的，原来是个风尘女子！我这人一向不好此道，一来怕染病，二来怕被人捉，正是别人所说的有色心没色胆那一类人。我一个侧身，甩脱了她的手，冷冰冰地对她说：“哦，我明天还要赶路，一早便要睡……”说完，我便专注于点菜，将她冷落在一旁。 晚上住在用竹木搭建而成的旅馆里，我不敢出外游闲半步，一早便用棉被将自已裹得象粽子。时值隆冬季节，山区天气本来就更冷，北风又呼呼地刮得紧。晚上大约九时左右，忽听得外面有敲门声，我吓出一身冷汗来：会是谁呢？是梦中的那个仙女，还是有鬼？我迅速地打开了台灯，喝问道：“谁？！” “我啊先生，我想跟先生你谈谈心。”哦，拍门的原来是刚才在饭店用餐时遇到的那个风尘女子！我放下了狂跳着的心，便过去开门，想赶她走。可当我刚将门打开，她便不由分说窜了进来，并很老定地坐在我的床沿上，主动搂着我说着一些暖人的话。到了最后，她连问也没问，说了声“这鬼天气很冷”，便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往被我窝里钻。我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跟着除掉衣服——妈的，她陈小悠可以去让男人搞，为什么我不去搞搞平衡呢？ 可是，任凭我怎样捣弄，就是放出不来！只得甩了一百元将她轰走了事。 这事我也觉得很奇怪：我现在怎么连性欲也没有了？怎么提不起搞别的女人的欲望了？也许，我平时在床上早已习惯了和青春美丽的小悠“配合”，对姿色差得远的女人自然便不感兴趣了。由此，我又忆记起小悠的好处来，心里一阵挛痛：以后很难再遇上象小悠这样的美人儿了，或许以后连和女人做爱的冲动也没有了，我这下半世怎样过下去啊？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我便找了个中年的摩托车搭客仔，叫他带我去附近的山塘去。一去一回他说要收我30块钱，我说我愿出双倍价钱，但找到山塘后我要在那待上一个小时。 于是我坐上了搭客佬的车，经过三排镇时我还特地下车买了一扎香烛。沿途没遇上多少行人和车辆。当转入一条偏辟的土路时，我忽然害怕起来：搭客佬会不会在此谋财害命？但是，为了印证那个奇怪的梦，我又怎能半途而废呢？死就死吧！于是我只得头皮发着麻一直承着车往前走。 到了一个山坳边，搭客佬将车停下，向前一指，对我说：“到了，你沿着这条下山路走一会，便能看到山塘了。” 于是我便沿着搭客佬所指的那条小山路走了下去。果然，只走了不到十分钟，眼前便呈现出一个清澈的校寒潭。我坐了下来，注视着潭水，盼望着水面上升腾起一团白烟，盼望着那梦中那美貌的仙女的出现。可是过了十来分钟，除了轻轻皱起的波纹外，水潭上没有任何动静。 莫非仙人怪我不够诚心？于是，我在岸边插上了香烛，点燃，又盘起双脚，双手合在胸前，对着潭水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仁慈的仙女啊，请你大发慈悲，告诉我小悠现在何处吧。我要带她回家，以后保证真心待她好……”说完，又向前叩了几个响头。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始终不见慈悲的仙女现身、来普渡慈航。四周死一般寂静，只有山风在耳边啾鸣。莫非连上天也不来可怜可怜我王晓亮么？我失望地站了起来，身心疲惫，情绪低落到极点，怆然下泪…… 承车返回到广州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这种极度失落的情绪仍一直廷续着。我没有弄饭吃，而是倒头便睡。但回忆起这两天到连南的事，越想心里越烦，头脑也痛得象要裂开，怎么也睡不下去了。见时候还未到晚上九点，于是我跑下楼去，光顾了街上一间药房，买了一瓶安定回来。 手里拿着安定，心里又想：与其这样痛苦下去，倒不如将整瓶药吃下肚里去，100粒，应该够力带我去极乐世界的了吧？但一时又下不了决心：如果我这样就走了，对得起父母和亲人么？是不是太便宜了她陈小悠了？这个小贱人，明知道自已这样做一定会让我痛苦不堪的，可她就能这样忍心，将我丢下不管，自已风流快活去了！难道我真的拿她没法？不行，我不如一死了之，让她一生一世也活得不安乐！ 想来想去，我决定用个折中的方案：我不如就只服它五十粒，能不能死掉就由上天来定夺吧，反正我要让她陈小悠知道我曾为她而自杀，让她以后一世活在内疚中！于是，我拧开瓶子，数了五十粒安定拿在手心，将其余的统统倒进厕所里。我倒了一碗开水放在电脑台上，摊开手来，看着那五十粒小丸子出神。最后一咬牙，便将手中那一把药丸悉数抛入了口中…… 然而，当知道自已可能再也不能活在这人世里时，我心里马上又有点后悔了：为了一个女人而死，究竟值不值得呢？但药已经服下了，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在弥留人世的最后时刻，我还要做点什么事呢？此刻，我想起了媚子，于是便拨通了媚子的手机，哭着对她说：“媚，我、我要走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你的男朋友了……” “亮，你要干什么？！”还未等我将话说完，媚子已猜到了情况不妙，急得大呼大叫起来：“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在家中？你告诉我啊？！我马上到你那儿！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媚，已经来不及了。我、我现在是跟你道别，感谢你这一年多来待我这么好，你保重……呜呜……”说到最后，我已泣不成声了。 “你服药了？还是你说啊！你笨啊，我媚子现在正与李峰那个王八蛋办着离婚手续，我还想下半世与你一起过呢……” 什么？媚子要跟李峰离婚？要与我过下半世？妈的，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将话筒往桌子上一扔，连忙冲向家门——我不能死！我要求生！我要拍张姨的家门，让她带我进医院！我要与媚子过日子！ 但是，当我刚将门打开，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现在，我不妨将后话提前在这里讲：我从这件事中得到几个教训—— 第一，千万别吃安眠药去自杀。因为药吃下去后，从完全清醒转入到昏迷状态可以说几乎是零过程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已是怎样倒下去了——这正如发羊吊的病人往往瞬间就不醒人事一样。这也就是说，吃了药后，就算你后悔了，想求生了，可留给你自救的时间很短，往往来不及去叫人自已便倒下了。 第二，做人永远不要寄望于别人来可怜自已，就算自已真的受了冤屈，也不能怨天怨地，自已的事要勇于由自已去担承。特别是跟女友分手时，千万别老弄些事情出来想让她来可怜你，或者想让她内心不安。因为你越是叫生叫死，她便越瞧不起你，越觉得你不是个男子汉，她越加厌恶你！后来，有位mm曾亲口对我讲过： 当女人爱你的时候她是真心的爱了，当她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任凭你怎样去取闹，装痛苦也好，扮可怜也罢，都是徒劳的，都是无法将她的心拉回来的。 第三，千万别瞧不起女人，你如果对她不好，日后必然会有你好受的。两个人相处在一起时，最重要的是学会相互尊重，在相互尊重中才能真正获龋糊的芳心——大男子主义作风是要不得的。 可以说，经历过自杀过件事后，我觉得自已才算真正成熟起来。 第三十八章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已躺在医院里——原来我还未死！哈，我还发现媚子也在＃糊一脸倦容一脸愁容,正坐在病床上紧张地瞧着我。我十分感动，一下子翻起身子去紧握她的手。 “哈，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媚子兴奋得跳了起来，接着又将我按回床上说：“亮，你躺着吧，你身体还虚弱呢。” 我握着媚子的手不肯松开，含着眼花说：“媚，感谢你救了我！交你这个朋友真好！” “嘿嘿，错了，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说着，媚子往病房外叫了一声：“张姨，他醒过来了。” “醒过来啦？”只见照样是一脸倦容的张姨从病房外扑了进来，长呵了一口气说：“真是菩萨显灵，谢天谢地！亮仔啊，你今晚记得要上翻驻香比菩萨啊！” “张姨，多谢晒！是了，昨晚的事我实在没一点记忆，听媚子说，是你救了我的……” “隔离邻舍（邻居）客气什么呢？哎，不怕跟你说，这段时间我早就知道你和小悠在争吵，所以常会在晚上到你家门外溜溜，我一直都担心你们会弄出个什么事啊！只是俗语有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我又不敢插嘴去管你们的事情。其实啊，早在前两天，我便知你出门去了，晚上又没回来过夜；昨晚见你回来了，我照例出来瞧瞧，可一看便吓了一跳：当时我见你倒在门口不醒人事，便马上叫来我的伯爷公（老伴）和阿华（张姨的儿子）过来帮手送你进医院。在医院里医生判断你服用了大量安眠药，便马上给你洗胃。嘿，当时你的牙咬得紧一紧的，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你的牙弄开……” 我捉住张姨的手说：“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多谢你啊张姨。是了，”我转头问媚子说：“媚，你是怎样知道张姨送我上了这间医院的？” 媚子微微一笑说：“你个笨蛋，你虽然摔了电话，可你衣袋里有手机啊！当时我拨了你的手机几次，终于有人来接了——后来才知道接电话的是张姨的儿子华哥——他说你已经昏迷不醒，他们正在送你上医院。于是我连忙叫来上次那个客户开车送我到了广州，还一直与华哥用你的手机保持着联糸，于是便找到这里来了。” 麻烦了这么多人，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尴尬地冲媚子笑了笑说：“哎，要你老远从市桥跑来，我心里真过意不去——媚，你不会怪我？” “怪！怎么会不怪呢？你明白做傻事会连累人就好——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再这样，我可不再管你啦！”媚子嘬起了红唇，嗔道。接着又鬼马地笑了笑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世上有哪个男孩子肯为了我而自杀，我会感动得马上决定嫁给他的，嘿嘿~~可惜你是为了别的女人而徇情的，我真有点嫉妒呢。” 这时，张姨也插嘴说：“亮仔啊，看开点吧，好象你这样的好男仔，不愁找不到老婆呢，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你呢？是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要不要通知你老家的人呢？我昨晚便想到这一层的，可我一时又不知道怎样联糸；后来听医生说，因为送来及时，你应该没什么大碍的，所以想等你醒过来后再算。” “呵哦，不用了，我不想他们为了我而忧心呢。” 张姨想了想，说：“这样也好，毕竟不是好事嘛。我会嘱咐屋企（家里）人以后不要在外面去传你这件事的，让别人知道了你面子也会过不去。” 这时，医生和护士进来，对我的身体进行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已无大碍，等到中午的时候便可以出院了。张姨说没事说好，并向我告辞，说她今天本来便想回乡下一趟的。 张姨一离开，病房里便只有我与媚子两个，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捉住媚子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媚子被我瞧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将头搁得很底。 我与媚子一直谈得很投缘。我记起昨晚媚子情急之下说出了想跟李峰离婚、要与我过下半世的话，可今天媚子好象已经忘记了这事似的，一直不愿提及，我又不便开口去问——我想，这是媚子为了给我生存下去的欲望而故意编造出来的慌言，也就是一种善意的欺骗吧。分隔开了几个月时间，我对媚子已无什么非份之想了…… 出院后，为了尽快忘记那段痛苦的往事、收拾一下旧心情，于是我以身体欠佳为由，先后向公司请过两次假（连上周六日两天），独自一个人承汽车出行，——第一次，我从广州出发，先到了江西药都樟树市（我有个旧同事嫁给了樟树财政局的一位干部，我当时顺便到了她家作客），然后再转车前往南昌；另一次是从广州出发，先到了广西河池，再前往长寿之乡巴马，最后到了百色。除了有次在南昌八一广场被抢了几百块钱外，这两次独行倒也有惊无险。 经过来回几千公里的旅行，虽然痛苦仍在心里廷续着，但我的情绪已不象以前那般低落了，心情进一步好转，也重拾了生活的信心。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期待着新生活的开始。 然而，正当自已的心情有些许好转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有天晚上十一时许，我刚想睡觉，忽然接到媚子打过来的电话。我很兴奋，可没说上几句，媚子便哭泣起来。后来任凭我怎么发问，她就是不肯说原因。 媚子是一个坚强的姑娘，除非遇到什么重大的事件，否则不会哭得如此伤心的！媚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呢？依我的判断，她媚子这次之所以会打电话给我，分明是想叫我马上到市桥去安慰她。 媚子上次深夜送粥粉给我吃的情景，我仍历历在目；媚子现在心里不好受，我也很应该去到她的身边安慰人家的！于是，我对媚子说了句：“媚，你等着，我现在就到市桥，”便飞跑着下了楼…… 租了辆的士，赶到清河路媚子的住处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天上下着冷雨，因为事情来的突然，没有准备，我穿得很单薄，冷得直打哆嗦。 见了面，我们都没有说话，只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对方。媚子身上穿着睡衣，外面用一条围巾裹着，此时已经停住了哭泣，但眼圈红红的，表情也有点木。 我过去轻轻地搂了她一下，便想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不料媚子拉了我一把，接着轻轻地将我往房间里推。进了房，媚子除掉裹在身上的围巾，静静地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又取来枕头垫着背，靠在床头出神，一言不发。然而，当她的目光往坐在房中冷得发抖的我身上扫视了一下后，又翻身起了床，走过来用双手在我身上摸了一把，便将我往床上拉——她一定是见我穿得少，怕冷着我了。 这不太好吧？媚子已经是一个结了婚的人了，跟她上床我真的有点别扭。媚子见我有点迟疑，竟不由分说，转而在后面推我上去。可上了床、除掉外衣后，我又不敢去拉棉被——我实在觉得难为情。可媚子一点也不含糊，她将被子让出一半来，爽快地盖在我的下身上。 坐在床上，我们相对无言，大家心里好象都有很多话要说，可谁也不愿开口。在媚子那边，因为遇上了感情的波折，刚才还哭得很伤心，女孩子性格上也较为矜持，不想先开口讲话合符常理；而在我这边，我的确想去安慰媚子，可我自身也因为与小悠分手的事被搞得焦头烂额，要生要死的，我哪里好意思去劝人家呢？说出来的话恐怕也是苍白无力的。 尽管我俩都不说话，但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心的跳动。在媚子最伤感的时刻，我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语。 终于，媚子将头一侧，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媚子迷人的脸蛋，心里知道她现在正忍受着感情的煎熬，怜爱之情由然而生，于是我伸手轻轻搂祝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媚子顺势便倒在了我的怀中。 “媚，我知道你比我更坚强，所以不打算去劝你什么。但我很想知道你的事，因为在我心里，你的事比我的事更重要！”我扳起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说。 媚子没有答我，只将眼睛轻轻闭上，但泪水却涌出了眼眶，接着便哭出了声音来。我没有再说别的话，一任她在我怀里尽情地哭泣，手却将她搂得紧一紧，又在衣袋里取出纸巾，为她拭去泪水。 过了好一会，媚子抬起头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亮，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呢？问吧。” “你愿不愿意陪我到深圳？” “去深圳？喂媚子，再过一周便是春节了，你不打算回重庆了？” 媚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对我说：“不回，我哪还有面目回去？你答我：你愿不愿意陪我到深圳过这个春节？” “就我们俩去？为何要到深圳过节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在深圳的工程要有人去打理，可那里的负责人春节想回老家。老总征询了我的意见后，便决定由我去主持那边的事宜——不过也没什么要做的，小事决断一下，大事汇报给老板就是了。” “可你……”我为难地对媚子说：“可你丈夫李峰那边知道后会不会……” “别提那个王八蛋了！”媚子一拳擂在床铺上，咬牙切齿地说。说完，又靠在床头上喘着大气，脸色涨得象猪肝。 一不小心，我又提及她的伤心事了。 “媚、媚子，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大家将就将就便算了。听我的话，媚子，好好珍惜你与他的这段婚姻吧。”所谓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我只能这样去安慰媚子了。 “王晓亮，你以为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来安慰我的？你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有事想当面问你，我让你老远从广州跑过来干吗？”媚子瞧见我略显紧张的神情，接着冷笑了一声说：“我叶月媚一时伤心痛苦是会的，但遇事还是能看得开的。那似你！不是我说你王晓亮，作为男人，你确实有点软弱。” 我换了种轻松的口吻说：“唔，以前是这样，但现在我感觉自已成熟了，坚强了，痛苦真能能磨练人啊！信我吧叶姑娘，你的男朋友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是了，你今晚叫我来，莫非就是想问我愿不愿陪你上深圳？” “哼，生蛋好过生你！如果这样简单，我在电话里直接问你不就行了？”说着，媚子忽然一下扣住我的脖子，压低声音说：“笨人，我是想问你：在你心目中，我媚子好不好？” “我晕！我以前不是说过千万遍吗？好！好！好！叶月媚你真好！” “还晕！你这个人真是话头不醒尾！”嗔了我一句后，媚子又低着头，无限妩媚地说：“好有什么用？有些人只喜欢那个陈小悠姑娘，还乐意为她而死呢——人家心里哪会装载着我媚子呢”。 怪了，媚子怎么会将话题净往我身上拉呢？是不是……我一时兴奋起来，捉住媚子的手说：“不是，媚子，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怎么会常常后悔当时不答应与你好呢？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女神！” “是吗？那你打算将你的女神怎样处置？” 听了媚子这话，我觉得很奇怪：她媚子已经结了婚，我还能将她怎样？ “处置”这个词也很值得玩味，如象由我去定夺似的。我只好回应道：“有什么怎样处置的？将她摆在心里，每天当神来拜！” “就这样简单？哼！拜有什么用？” “我也不想这样‘简单’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呢？莫非要我去做第三者？你丈夫李峰到时还不将我的头打扁？” 一听李峰的名字，媚子象条件反射般盛怒起来：“我叫你别提他麻，怎么你老不听？！”说完，媚子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哎，算了，不瞒你了，免得你猜来度去的。我直白地跟你说吧：那王八蛋在外面养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外省妹子。这个把月来我跟他闹、提出离婚、要他给五十万的分手费，其实只是想吓阻一下他。因为我知道他手头的钱就只有一百万左右，这五十万真是要了他的命的。我这样做，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能马上离开那个狐狸精，我媚子可以不去跟他计较，还可以跟他过下去，我不想与他真离的。可是、可是那王八蛋不听我劝，还是不断背着我去偷情。今天我们大吵了一场后，他、他竟然同意跟我离，还说愿给二十万的分手费，你说这气不气人？” 我大惊失色：想不到媚子的命运这样不济！我抓紧了媚子的手说：“媚，你可以讲具体一点吗？” 第三十九章 天气很冷，虽躲在室内，仍感到寒气逼人。媚子首先将整个身子钻进了被子中，又拍了一拍我的大腿，示意我也钻进去。于是，我与媚子同盖着一张被子，都侧着身，脸向着脸。媚子鼻子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怪舒服的。一个“不在意”，我的手便能碰到媚子那娇柔的身体。只是此时我的注意力都被媚子婚变的消息吸引住了，于是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推了她一下说：“他李峰包养那个外省妹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一早相识，后来又分开了。他们重新勾搭上，应该是从元旦八九天前我在广州办事那时——当时我在广州一共住了四晚，还上过你家玩，你记起来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 “从广州返回家里的当晚，我便发现床套上有少许被弄脏过的痕迹，一嗅，还有股‘特殊’的气味！我平时爱洁净，做那事时是预先用东西垫好的；同时，看看家居的摆布，我感觉到家中有外人来住过的迹象。我气啊：在外面搞便算了，可又要带回家里搞；带回家搞便算了，但又要将床弄脏，让人想起便恶心！于是我便去质问他，他矢口否认，说我是在捕风捉影。女人的细心不是男人所能想象的，我相信我的感觉。只是我没捉到什么真凭实据，也就没他办法，但从此我便对他多了个小心眼。可是元旦期间所发生的事，终于印证了我的预感。” “元旦发生了什么事呢？”我急着问媚子。 “我当时想：春节就快到了，我得回一回重庆——当然要带上他一同回去的——可这样的话，到时便没时间到他老家了。在元旦前一晚，我说不如趁着我元旦休息，回他老家一趟。不料他却不答应，推说元旦这几天要出外谈生意——我也知道他正在筹划着一间音像店的。元旦那天一大早，他便开车出去了，可晚上他打电话回来，说正和一帮朋友在外地，要晚上九点左右才能回来。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是个在外面抛过头露过面的人，知道做男人的难处，所以平时就算他晚回来一点，我也不会介怀的。可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他才回来！我不动声色，还有意想试他，要跟他做……看得出他很勉强，有心无力似的，和往常大不相同。我心里就判断：这天他一定在外面搞过女人，而且不会是一次！本来，我对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这次更让我觉得不是滋味，心里气啊！到了这种地步，你叫我媚子怎样沉得住气？于是我便跟他大闹了一场，并且倒气离了家，回到清河路住——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听了媚子的话，我一拍脑袋说：“呵，我现在记起来了：那晚凌晨四点多时，我因为被陈小悠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不是打过电话给你么？当我提起李峰时，你不是骂他是王八蛋么？想不到你当时受了这般的冤气。” “还有更气的！到了第二天中午，我的气稍稍消了一些，我明白男人在外有时会逢场作戏，只要他以后能待我好，记挂着这个家，保证不再干那些事，我媚子可以原谅他一回。于是我便回了家，可是家里没见到他的影子，打他手机也不通！并且一直到了元月三日晚上十点才回来！莫非他生我的气而离家出走了？但看情形又不会：他这人一向大度，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别扭的。我估计他一定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当他回来后，我醋意又起，当着他的面喝起了啤酒。可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我别想那么多便独自睡觉去了，要知道他以前对我总是呵护有加的——怎么现在这样反常？” 我说：“嘿，这一定是他的心已经放在了他所包养的女人身上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此后几天，我特别留意过家里的小车的里程变化，发现每天都有三四十公里的增量。问他，他又说只是开车出去与朋友玩罢了。我想他一定是趁我白天上班时出去跟女人鬼混了，但我又苦于无证据证明他真的在外面包养了女人，只得连续几晚在家里喝闷酒。后来有一天，有个家乡在大石镇的同事进了我的办公室，向我汇报了一些事情后，却仍借故懒在办公室跟我聊，看样子他心里仍有话要跟我讲。这个同事也算得上是公司的一个小头目，是我一手将他提上来的，是‘自已人’。我问他还有什么事要讲，他支唔着说是关于我的丈夫李峰的事（我丈夫有时会来接我上下班，所以他见过我丈夫几次）：他说这段时间常常看到我丈夫李峰在大石镇与一个靓女出双入对，而且那靓女就租住在与他家一街之隔的一幢楼中＃蝴还取出几张照片出来，说是在自家的阳台上偷拍的。我抢进来一看，差点晕死过去！” “哈，什么照片？能不能让我看看？我也想知道啥靓妹子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勾走你丈夫的心呢。”我问媚子。 于是媚子伸手往枕头底下翻出几张照片出来，交到我手上说：“你看看——那王八蛋和那狐狸精的亲密劲，气不气人！” “天！这女人……”我接过照片一看，一时便傻了眼，同时几乎跳起三尺高，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掀翻了！媚子看到我的强烈反应后，吃惊地问：“王晓亮，莫非你认识这个女仔？” “何止认识啊！”我一下抓紧了媚子的手说：“她就是我的女朋友陈小悠啊！” “什么？！”媚子猛地用脚将被子踢翻，一骨碌爬起床，双手紧紧地捏着我的脖子，往我脸上看一眼，又瞄一下照片，又再往我脸上瞧，吼道：“开什么玩笑？没吃错药吧你？！” “不媚子！我没开玩笑啊！”我急得大叫起来：“她真的就是我的女朋友陈小悠啊！更何况，从这段时间陈小悠的行踪来看，两边的事是完全吻合的：元旦前陈小悠离家出外，这边你怀疑李峰带女人回家睡；元旦时陈小悠失踪了三天，这边你说李峰不肯陪你回他老家，元旦那晚他很晚才回来，后来还连续两天在外面……” 见我再三地肯定，媚子半晌没说出话来，眼光定在我的脸上，仿佛中了邪，接下一声哀叫：“天啊，这是什么一回事啊？＃涵能告诉我啊！” 说完，便一头撞在我的怀里。 我俩抱在那儿，忘记了说话，头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我听到了媚子的哭泣声，自已也忍不住流出泪来，最后都抱头痛哭！ 困挠我与媚子多时的谜底终于被揭开了！ 我女朋友陈小悠，就是媚子丈夫李峰的情妇；可他李峰的妻子叶月媚，也算得上是我王晓亮的相好；他李峰睡我的女朋友，可我王晓亮也曾与他的老婆叶月媚有过床第之欢！这情节，在街边摆卖的言情校旱才编造得出来啊！事情发生的概率，并不比坐飞机失事、并不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要高啊！这样的怪异的事情，竟然就真发生在我身上！怪不得人们都说这世界真细小，怪不得人们都说我们住在地球村中！ “媚子，后来怎么样了？快说下去！妈的，我很想知道那小贱/种与你丈夫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我疯了般猛摇着媚子的肩膀说。可媚子仍未回过神来，那双迷人的下三白美人眼此时已完全失去了光彩，脸色惨白得象个死人。 “亮，我们睡下再说吧。”过了一会，媚子显然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现实，便推了推我说。 面对着面躺下后，媚子便将后来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原来，媚子当晚回家后便拿出照片出来责问李峰，要他解释跟那个狐狸精（陈小悠）是怎么一回事，跟他吵了个天翻地覆。在事实面前，李峰只得低头承认，说他跟她大约是在二年半前、当时是七月份认识的。那次是在顺德大良，他跟朋友一起上酒楼吃饭，发现大厅里还有另一桌人，看样子是工厂的老板在慰劳管理人员。当中有个青春靓丽的妹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后来李峰见她上了洗手间，便离开坐位，候在转角处制造了一次“意外”碰撞事件。当时她看着高大帅气的李峰时，脸上马上红了一大片。李峰知道她心动了，便主动跟她搭话，顺利地交换了联糸手机和电话。后来李峰常开车到大良找她玩，前后只用了十天时间便打动了她的芳心，使她答应离开大良、到市桥与李峰同居。当时，李峰是抱着包养她的心态去追她的——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李峰也不介意告诉她自已已婚的事实，但她说不要紧，但必须要先给她两万块钱。同居后，李峰意外地发现她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大家的性格也相近，与他非常谈得来；同时，看得出她也十分钟情于李峰，大家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李峰便将她视为红颜知已，带她出入各种高级常葫，带她去见生意上的各色人物，后来干脆带着她一起做边贸生意，她也成了李峰的得力助手。他们互相都狂热地爱着对方，早已成了一对不离不弃的情侣了。 第四十章 因为他们事实上已成为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了，所以在他们共同生活的一年零四个月中，钱财上她并没有再提出过什么要求，都是李峰主动给她的，如果连上开始时给的两万，李峰一共给过她大约五万块钱，她全部寄回广西，帮家里盖了一座楼房。就在前年的八月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李峰道出了要与她结婚的心愿，并马上向老婆提出了离婚要求。他老婆哪里肯依？便拖儿带女地寻上门来吵闹。可看着李峰老婆那哭哭啼啼的凄惨境况，她感觉很心酸，于是便打了退堂鼓，劝李峰说不离便算了。但李峰此时已中了邪着了魔，仍一意孤行。这样一直闹到前年的十月份，仍未离成功。到这个时候，她早已心灰意冷，便偷偷离开了市桥，离开了李峰。当时他们仍有联糸，可她人在哪里却没有向李峰透露过半句。一个月之后，便完全失去了她音讯。李峰见她离开了自已，心如刀割，就把一切怨气都发泄在老婆身上。他老婆不得已，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最终还是跟李峰办理了离婚手续。 ——听了媚子的叙述，我拍了拍脑袋说：“哦，我现在记起来了：前年十二月初跟小悠重遇那天，我曾请过她到酒店里吃饭，当时她接过一个电话，我还记得她说了一句‘不回去’的话便关了机，那一定是李峰在电话里劝她回去了；还有，当天下午我带她到珠江边玩时，她正是想躲开我去接一个神秘的电话才被抢了手机并弄伤了自已的！此后她便跟我一起过了一年多的同居生活了。妈妈的，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跟我同居时她为什么一直不肯要手机？那是因为她怕自已一时忍不住又与李峰联糸上，她怕又会被李峰纠缠上——是了媚子，后来怎么样了？李峰有没有透露过去年四月底的时候跟小悠在花都过生日的事呢？媚子，你快说嘛。” “没有，他只是说一直到了今年元旦前的十来天，她才与他主动联系上的。李峰对她说，自已十分思念她，便邀请她来我们家玩，还告诉她，说我媚子到了广州办事，没几天是回不来的，叫她放心来好了。见了面，他们再度勾起了那段旧情，难分难舍，便约定找个地方住在一起，象往常一样过日子。就在元旦前几天，李峰约她元旦时来番禺一起找房子。最终，他们在大石镇租了一间房子，共同经营着爱情的小窝。” 听到这里，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便说：“从小悠离开李峰那刻算起，一直到跟我分手那刻止，足足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们真的没有联系过？打死我也不信！例如去年四月底她陈小悠上花都偷情的事，我想那男人肯定就是你老公李峰！李峰所说的一是往事，二是最近你也猜得着的事。可是，从追求你到与你共同生活这段日子里，我看他极有可能也是与陈小悠有染的。可他知道那些是不道德的行为，他怕你说他脚踏两条船，所以他避而不谈。” “也许吧。”媚子说：“知道了他与那小妖精的风流事后，我差点气晕了过去！我刮了他一个巴掌，又马上提出要跟他离婚，提出要他补尝五十万＃蝴当时不同意，死皮懒脸地求我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改过。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气归气，但心里对他仍有好感的，我知道他还算不上是恶人。我提出五十万的补尝要求，也只是想为难他一下，使他知难而退罢了——我媚子虽然性情坚强，可我到底还是女人，也会有心软的时候，也知道离了婚的女人过日子的难处。但我不想这么快便原谅他，我要他吃点苦头，于是我当晚又搬来清河路这边住。这十多天来，他还能常常打来电话给我，不断劝说我回去，有时还亲自上来拍门——当然，门我是不会开的，我要让他难受一段日子。就在四天前，我见他态度还比较诚恳，最终还是决定搬回家里住了。但仅仅对我好了一天，他的态度又发生了大转弯，常坐着发呆，对我不闻不问的。就在刚才——几个小时之前，在家里吃过饭后，他突然跪在我面前，说他愿意跟我离婚，因为他的心已经离不开那小妖精了，他自已也很痛苦。还说五十万他是绝对不会给我的，最多只能给二十万。听了他这话，我一下子便摊倒在沙发上！！补尝多少我倒不是太紧张，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心仍放在那小妖精向身上！我还有种预感：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忍？例如，她知道他生意上的很多事情，有什么把柄被那狐狸精抓住了，使他不得不与她结婚……总之当时我气炸了，便又摔门而出！但我一个人屈在这里，有家不能回，形单只影的，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灰心，才打电话给你王晓亮的。” 听媚子这样一说，我才愣然大悟：她叶月媚今晚之所以要叫我来，是想跟我重归于好＃糊要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以便决定是跟李峰马上离婚、还是一直磨下去！感悟到这一点后，我一下子翻身骑在媚子身上，紧紧地压着她说：“媚，那你跟他离啊！离了便跟我好，我现在作梦都想跟你一起过日子，我要一生一世服侍你！” 不料，听了我的话后，媚子似乎不领情，猛然地一把推开我说：“你发什么神经？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你还敢娶么？” 我生怕媚子又要跑掉似的，再度扑在她身上，紧压着她说：“媚，我是真心的啊！要不，你拿刀子将我的心剖开来看看？”说完，还狠命地往她脸上亲。 “剖开你的心？你要我做杀人犯么？”媚子白了我一眼说，接着便幸福地的笑了。我兴奋啊：想不到媚子这美人儿又回到我王晓亮的身边来了！天意啊！我亳不迟疑地伸出了手，去抚弄她的身体，去脱她的衣服。可是媚子仍不让弄，死死地护着自已的身体说：“哼，愿意跟我结婚？鬼知你真心还是假意啊？” “媚，你还不了解我王晓亮么？我其实一直后悔与你分开的！更何况，你现在与那王八蛋还未有孩子，结婚只不过是一个形式吧了——我向你保证：我王晓亮不计较这些！亲爱的，你没有变，你仍是那个我喜爱的叶月媚！” 媚子长舒了一口气，娇羞地看了我一眼，便伸出手来勾住我的头，将我的脸贴近在她娇柔的身体上……接着又是深情的长吻……当我想再向前推进一步，要伸出手去动她的衣服时，媚子仍不让，追问了我一句：“亮，你答应跟我一起去深圳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愿意！如果你同意，我还愿意跟你一起回重庆，去见见我那未来岳父母！”我咬着牙狠狠地说。 媚子看着我的认真样，终于松脱开抓住我的手，随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迅速地将她的衣服褪去，眼前不禁一亮：哗，一点都没变，仍是那片神奇的土地…… 第四十一章 从市桥回来后的第四天——这天已经是年廿七了，我接到媚子的电话，说她与李峰已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还说明天中午便要出发到深圳，要我作好准备。我兴奋啊，连忙叫她今晚来广州，先在我家里住上一晚，明天再一起从广州东站承车出发到深圳。媚子一口答应了下来。 傍晚时份，我一早便在小区门口等她。终于，媚子来了，远远地便向我招着手。我跑上去，一点也不顾及到街上有许多路上，抱着她狂吻。 提着媚子的行李走在她后面，看着她高挠着的屁股和扭出美妙节律的腰肢，我不禁在心里骂道：妈的李峰，你以为我就吃亏了么？我们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个老婆而已！ “媚子，到我们的家了！” 打开家门后，我兴奋地对媚子说。 “晕死！怎么会是‘我们’的家呢？我与你是啥关糸啦？”媚子推了我一把说。 “我现在正式对外发报一个重要声明：重庆美人儿叶月媚姑娘是我王晓亮的女朋友！” “欠揍是不是你？我不是说过么：要做我媚子的男朋友，首先要得到我的授权！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在你家时，我已经收回了你作为男朋友的授权了！”媚子看着我扮演孔泉召开新闻发报会时的神情，掩着嘴偷笑。 “哪，我该怎么办啊？” “重新申请啊！在论坛上你如果被管理员封了id，你不会再申请一个啊？就是笨！” “哈，这还不容易：亲爱的媚子，我现在正式申请做你的男朋友！是了，要不要填密码和邮箱地址的？” “死人头！”媚子伸出手来扭着我的耳朵说：“你现在是在向靓女求爱，是一件来不得半点马虎的事情！有你这样当开玩笑的吗？” 我一拍脑袋说：“收到，明白！你等着！”说完便飞跑着下了楼。 半个小时后，媚子见我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心里已明白了大半，可还是在我面前装糊涂，问：“干吗啦你？” “待会儿你不就明白了？我现在先去弄一顿住家饭，还有，”说着，我将媚子往电脑房中推，说：“去，帮我找一首歌，《一千零一次求婚》，再收藏好！” 吃过饭、洗过澡后，我将那袋东西打开，对媚子说：“快过来，帮我吹啊！” 媚子见是一大堆气球和小棍子，便问：“捣什么鬼啊？” “别问！你帮我就是。”于是我与媚子一齐吹涨了三十个气球，扎好在小棍子上，将它们插在房子中的每一个角落。又取出几串彩灯，挂好在客厅中，通了电，再将光管关掉，又冲进电脑房中，点击了那首《一千零一次求婚》。 “美死了啊！”看着那闪烁着的彩灯，看着那五彩缤纷的气球，听着那感人脏腑的音乐，媚子感动得涌出了热泪，双手紧紧地掩着脸。我轻轻地将媚子按在沙发上，在她面前跪下，手捧着鲜花献过去，温馨地说：“亲爱的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 媚子接过鲜花，凑上前美美地嗅了嗅，答了句：“嗯，”便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我扑了上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又地遍地吻…… 忽然，媚子一把推开我说：“晕啊，你放的是什么歌？《一千零一次求婚》？你现在是在求爱，不是在求婚！哼！” “媚，求爱与求婚二合为一不好吗？以后我们过求爱纪念日和求婚纪念日时一来易记，二来显得节约，妙啊！” “不行！求爱就是求爱，求婚就是求婚！要分得一清二楚！”媚子嘬着嘴、装作很生气的地说：“哈，你作弊，违反版规，我要再封了你的id！” “别，求版主大人开恩，我被封怕了啊！这次是求爱，以后再搞个求婚仪式，得未？” “算你识做，哼！”媚子瞄了我一眼，在我鼻子上捏了一把说。 “多谢版主!”我再一次扑了上去，抱起她边吻边向睡房旦走去，将她轻放在床上…… 第四十二章 坐在广深直通列车上，我问媚子：“媚，这次你到深圳搞的是什么工程？” “干挂墙幕。”媚子答道。 “什么叫干挂墙幕？” “哦，就是对一幢建筑物的外墙进行装饰的工程，它以金属挂件将饰面石材直接吊挂于墙面或空挂于钢架之上，不需再灌浆粘贴。” “是了，媚子，你是搞框架力学的，你设计过的楼房最高有多少层？” “十八层。” “哗，女朋友，你很有本事呢。” “哼，有本事建房子有什么用？哪里及得上人家，至少买了套三房一厅的房子呢。” “我的房子不就是你的房子么？是了媚子，以后我们结婚后你乐意天天跑回广州吗？” “反正也不是很远，没所谓啦。不过这要等以后再说，如果觉得麻烦，我可以辞掉在市桥这份工作的嘛。” “辞职？这不太好吧？” “放心亮，没事的，我这行想在广州找份工作倒还算容易。” “嘘，坐上经理的位置不容易啊，媚，我不想你为了家庭而牺牲了自已的事业。其实，我们做周末夫妻也不错啊！” “呵哦，你放心我一个人住在市桥么？” “怎么不放心？媚，我了解你，如果我不放心你便不会跟你好了。” 我们都深情地望着对方，十个手指紧紧地扭在一起。 到了深圳站，媚子租了辆的士，将我带到了他们公司所租用的一间房子里。深圳我倒是来过十次八次的，也在深圳住过几晚，可都是来旅游的，所以并不认识路。我现在已记不起当时媚子带我住的地方具体处在深圳的那个方位，只记得那里处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因为房子外面有很大一片空地；还记得那条街的两边很不一样：我们所住的房子这边处于平地上，可另一边却建在高地上，要走多级台阶才能走到上面的商店买东西。 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媚子说她现在马上要赶到蛇口去，今晚也不回来了，便向我讲了住在这里的一些注意事顶，最后将房子的钥匙交了给我、执拾了几件替换的衣物便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回来给了我一个热吻。 媚子走后，我细细地打量起这间房子来：两房一厅，一间有一张床铺，执拾得比较干净，显然是女人住的；另一间房有两张床铺，满地是烟蒂，被子脏得很，发出阵阵恶臭，显然是男人住的。客厅中也很脏乱，零零碎碎的东西扔了一地；厨房更是脏乱差的典范。我实在看不过眼，便动手进行清理，还将男人住的那间房的被子洗净，凉好。 晚上十点时，媚子打了电话过来，问我习不习惯。我说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已的。 第二天早上（年廿九），我出外走了走，找到了肉菜市场，买了些肉菜和几条土白鲫鱼。返回时看到一间成人用品店，便进去购买了一盒避孕套。我想现在与媚子住在一起了，可千万不能将媚子的肚子搞大了。 晚上九点多，媚子回来了。当她发现房间已经执拾得井井有条时，对我会心一笑。我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痛地对她说：“媚，你在外面奔波多时，我给你煮鲫鱼粥吃吧，一来调理一下你的身体，二来清一清你的肠胃。” 媚子对此很感兴趣，拍着手说：“哈，广东人不但煲汤有水平，听说煲粥也有一手的，我可要看看你是怎样弄，学会了以后我做给你吃，好吗？”说完便跟着我进了厨房。 “算了吧媚子，以后厨房的事便让我全包了，反正我一天不做饭心里便不舒服的。看好了：首先将白粥煮好——注意煲时米一定不能放多，一定要稀的！——这一点十分重要，这是广东粥的特点。起猛火将水烧开后，一定要及时用勺子在水中拌几下，以免米粒贴锅底！再改用文火再煲大约半个小时——注意：米要完全化开！” “嘿，想不到做白粥都有这么多学问的。”媚子吐出了舌头，说。 我在水桶里捉了一条一斤左右的土鲫鱼，去鳞，开肚，去鱼子后，又对媚子说：“看着，现在我教你起鱼肉：先由尾部下刀，向背部、腹部起出两块肉来——鱼尾及背部有丝骨的部分也不怕，肉里没有大骨即可。再将刚才起出的那两片鱼肉用刀切薄——越薄越好哦。再放在碗里加盐、放三两滴花生油用手拌几下，待用。生姜切细丝，葱或芫荽切碎，待用。” “哗，这么麻烦，我宁肯不吃了！”媚子皱着眉头说。 “这叫做乐在其中，懂吗？” 冲完凉、洗好衣服，我见白粥煮好了，我把媚子再次叫进了厨房，对她说：“关键时刻到了：现在，我们要将鱼片及姜丝放进已煮好的稀白粥中，猛火将粥再度煮沸后，再放上葱花和切碎的芫荽拌一下即可——注意：从放鱼片起到煮好为止，时间不能超过两分钟！否则鱼肉弄烂了便不好吃了——得了，媚子，来，尝尝味道。”将鱼粥煮好后，我盛了一碗递过去，媚子接过来尝了一口，连连点头说味道很鲜、很清甜。我补充说此粥美味不说，对胃口不好者或病人病后的恢复都很有益。 我们躺在床上，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说着说着，我们的话题便转到谈论外国文学上。我此时才得知媚子在网上看过不少外国文学作品，恰好我也了解一点，于是我们便谈到拜伦，谈到卡夫卡，谈到达达主义……看得出媚子很有文化修养，这一点是小悠无法相比的。我们越聊越兴奋，越聊越动情，最后便紧紧地扭在一起……但是，当媚子看到我取出避孕套出来戴时，媚子吃惊地直起身来问：“哪来的？” 我的头又再“轰”一声炸响：不是吧？以前我与媚子曾因避孕套的事闹过两场风波，不知现在她又要骂我什么！于是我紧张地说：“从、从街边店上买来的。” “我晕！我一早便带来了！臭男人，以后这事就不用你去操心了！”看着我尴尬的神情，媚子“嗤”一声笑了出来。 除夕那天早上，媚子依旧一早出了门，到了下午二点半才回来。于是我们一齐买菜做团年饭、一齐去买盘桔鲜花、一齐贴春联、一齐看春晚、一齐做爱，屋里充满了温馨浪漫的气氛。 除了偶尔出去办点事外，过年这些天媚子基本上都能陪我过。我们去看过明斯克航母，去过欢乐谷，我们每天都上街购物、休闲……日子过得很甜密，仿如一对恩受的小夫妻。老实说，以前我将关注点都集中在媚子漂亮的外貌上，对她说不上有多少体贴、关爱之情。而媚子之所以愿意跟我过日子，一来是看中了我为人善良，能让她放心；二来看中我有住房，有一份过得去的工作。经历过与小悠的同居生活，我从中悟出了恋人、夫妻间的相处之道，所以在深圳与媚子相处的日子里，我事事处处关心她、痛爱她、尊重她，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真切情怀。媚子对此也很感动，说想不到我会变得这么快，还说我现在才算得上成熟起来了。 爱情，看来也是需要学习的。 到了初七早上，媚子说这边的负责人下午便会回来。于是，我们便承车一齐返回广州。 回到广州的家中，我忽然记起一件事来，便对媚子说：“要不，明天我带你去见见家长吧。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我老妈子打过几次电话来，问我为什么不带小悠回去。我只得告诉她与小悠吹了的事，她为此埋怨过我好几次呢。” 媚子说：“也好。”但说完便沉思起来，好象有心事似的。问她好几次了，她才说：“还不知你的家人能不能接受我，毕竟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搂着媚子的头安慰她说：“小事情，现在是我王晓亮找老婆而不是他们，这事情要由我来作主的！你就放心吧。” “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你了解传统势力的强大么？” 媚子忧心匆匆地说：“不行，亮，明天你必须要将我离过婚的事跟他们说清楚，我要看看他们的反应。你也吃过那个小贱人（小悠）瞒骗你的苦果吧？” 媚子这人真的很有心计，想事情很周祥。 年初八一早，我带着媚子回到老家。 母亲一见我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脸上的愁容便一扫而光，笑着把媚子迎进了屋里。刚好我大哥一家都在，于是一家人笑语喧天，正应了那句话：“相见欢”。 想不到媚子很有孩子缘，没过多久，媚子耍了几个小手段，便能让我的小侄女 “姐姐”、“姐姐”地对着她甜甜的叫。后来，媚子说要带她到外面玩，小侄女便欢天喜地地跟着她出去了。 趁着媚子离开了，我母亲急不及待地向我问媚子的来龙去脉。于是我便将我与媚子之间的事说了个大概。母亲听完便扭着脸说：“什么？结过婚的？亮啊，破鞋你都敢要？” 大哥也过来附和，劝我说：“好女仔一大把，娶个‘翻头婆’（二婚）回来还不让人笑死？名声不好听哦”。 大嫂身份特殊，不便表态，但看得出她的脸上也结着冰。而父亲从来便是一个不爱管事的人，听我这么一说，拍了拍屁股便往门外走。 不管我怎样解释，不管我怎样哀求，母亲还在那里喋喋不休、长吁短叹。待媚子带着小侄女回来，看到这一切，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终于，大家不欢而散。 回到广州，媚子便急着打听我的家人对她的看法。我将家人的意思向她一转告，媚子便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用手托着额头，神情就如柠蒙精（药）上所贴着的人物头像一样。 “媚子，不管遇到什么阻力，也休想将我们分开！”我紧紧地拉着媚子的手说：“媚，不如我们现在马上便去登记，来个快打慢，来个先斩后凑！” “不可。”媚子艰难地直起身子说：“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婆媳关糸的难处。你这样做只会火上添油，以后我在你家人心目中还有什么地位？此事要从长计议。这样吧，以后你多点带我回你老家，我媚子会有办法让你的家人接受我的。” “也好。”我将媚子一把抱祝旱：“媚，我再次向你重申：将来不管遇到什么阻力，我都要与你过一辈子！”我们的手又紧紧地握在一起…… 事后我想：如果当初我的家人不反对我跟媚子好，如果媚子听我的话马上结婚，后来便不会发生让人不可思议、让人唏嘘不已的事了——这是后话。 此后的两个多月，我与媚子仍好得象糖贴豆，仍过着甜蜜的周未“夫妻”的生活，有时是她过来广州，有时是我去市桥。当中我们也回过两次老家，经媚子的努力，对于我与媚子的婚事，大哥总算没意见了，我母亲的态度也有所好转。我与媚子都很有信心，相信最终一定能取得家人的谅解的！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日傍晚，我刚从市桥回来，感觉很累，玩了一回儿电脑，时间还未够九点，便一早上床睡觉了。可刚睡下，便听到楼下传来了野猫凄厉的叫春声，让人毛发悚然。过了一回，刚合上眼睛，又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谁？！”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问。可是没人答应。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于是又回到床上睡。但刚一躺下，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门外的确有人在敲门！我心里发着毛：这么夜了，会有谁来找我呢？于是我走到门边问：“你是谁啊？”可是门外就是没有人回答——但随即门被敲得更响了！ 我心里想：现在才晚上九点钟，楼道里还亮着灯火，邻居们大多还未睡觉，应该没事的吧？于是我壮了胆，便将门打开了—— 门外分明站着一个人！我吓得惊叫了一声：“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汇聚人气打造文学母舰 广纳精英铸就千秋大业 第四十三章 “我究竟是人还是鬼，连我自已也不知道。”说完，那人并不理会我，径直地走进屋内，又怡然自得地坐到沙发上，脱下身上的长衣服搭在腹部。 在客厅明亮灯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果然就是她！陈小悠！万没有想到陈小悠还会找上门来！刚才在门外见到她时，我毫无思想准备，还着实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还敢回来呢？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我惊得半张着嘴呆站在那儿。 “木雕似的站着干吗？还不给我倒杯水来喝？哎，累死我了。”陈小悠对我扭扭嘴，反客为主，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说。怎么她还故作轻松地跟我讲话？莫非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查出了她在大石镇与李峰骈居的事吗？ “婊子！你还有脸回来？！”我想起了过往的伤心事，气便向上涌，对她吼道。 “哼哼，王晓亮，我在你家住过一年了，无名无份的，早就不要脸了，现在还怕别人骂婊子么？”陈小悠嘴上虽说着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样的话，但脸色显然阴沉了下来。 “是的，以前同居的事是我对你不起，我认。可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可以对你作点补尝的，是你自已不想要罢了。而现在这次是你自已主动出走的，四个月了，我与你早已经是两股道上的车——各不相干了，你还有什么面目回来？” “哼，以前连哄带骗地求我跟你同居，后来又将人当包袱般扔掉，你以为你身上就没有屎？不说了，我陈小悠倒不想跟你计较这些的，也不想再纠缠你；只是，虽然我不想找你，可有个人却一定要来找你！” “谁？！”我吃惊地问。莫非是她的情夫李峰？ “王晓亮，你的孩子要来找你！” “发什么神经！我哪里有孩子？” “这不是么？”说完，小悠将搭在腹部的外衣移开，露出了明显隆起的腹部！妈的，刚才在门外灯光暗弱，也没在意，我竟没瞧出来！ 我又气又恨，说：“陈小悠，想塞我食死猫么？没门！你已经离开四个月了，怎么又会怀上我的孩子了呢？没有播种，何来开花结果？” “别跟我装糊涂！”陈小悠挺起胸堂来说：“你还记得元旦前你做过些什么吗？我离开前主动跟你做过一次，两天后我回来你又死皮懒脸的要过一次！” “这……喂喂，那都是在安全期内！” “安全期咋啦？你没听说过安全期其实不安全这话吗？” 想蒙我是不是？我冷笑两声说：“嗨，还讲得的眉有目似的，哈，好玩！可是我告诉你：别再在我面前玩花样了，你与李峰鬼混了四个月了，好不风流快活！现在还有脸说孩子是我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听到我提起了李峰的名字，小悠花容失色，张着嘴却忘记了再闭合上——显然，她陈小悠尚未知晓我已经查清了她与李事之间的丑事。 现在轮到我得意了：“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何止知道他李峰，我还知道你陈小悠搞得人家妻离子散，我还知道他李峰在大石镇金屋藏娇！” 我这一说无异于石破天惊，将陈小悠震得张口结舌，眼神很恐怖。不过，这陈小悠的心理素质就是高，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说——但声调明显低了八度：“是，我认，我不着，我衰格，我贱格。但那笔是那笔，这笔是这笔，他（李峰）听说我这一年里曾打过两次胎的事后，很心痛我，人家不想我再有什么闪失，连安全期也是带套子的！” 我受到了极大的悔辱，被激得生虾似地跳，指着她的鼻子便骂：“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及与他的丑事？你、你还要不要脸？” 不料小悠也被我撞出了火，咬牙切齿地顶了回来：“哼，我跟他做便是不要脸，那你跟我做的那些又算是什么？闲情逸致啊？风花雪月啊？哼，可怜我陈小悠不明不白地被你玩了一年，到头来还要被人家说我不要脸！吃了饭，现在又不肯负责任，王晓亮，你这个臭男人！” “这……”这次我真被她镇住了。从情理上说，与她同居这一年中，她陈小悠是吃了不少亏的，她离开我也是万不得已的事，她也有她的苦衷，只不过在主观上我总认为自已做的事是对的罢了。况且，我内心深处总认为自已为人善良，走得正站得正，现在却被人骂做是不愿负责任的男人，心里真有点内疚。 小悠见我怔在那儿，便不再穷追猛打，移了移身子，过来轻轻地捏着我的手、叹了一口气说：“哎，亮，最近的事我也知道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让你受委屈了，你还为我而自杀过，说真的，我心里也很难过。只是你也要从我这方面想想：我陈小悠实在是身不由已、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啊！” “你……你是怎样知道我自杀的事的？”我吃惊地问她。谁告诉她的呢？张姨已向我保证过不跟外人提及此事，剩下的知情人便是媚子了，莫非是媚子告诉她的？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媚子在背后捣的鬼吧？可是依媚子的情格，她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啊！ “以后再跟你说吧。”媚子见我气焰已消了大半，也就回复了轻松的神态，对我说：“哈，好久没见过张姨了，我记挂着她呢。不行，我得去串串门，好好地跟她聊一聊。”说完，便起身出了家门。 我抓紧这个机会，打通了媚子的电话，说：“媚，我好想你！是了，你有没有将我们的事告诉给李峰知道呢？” “什么话嘛！别说我是个口密的人，就算我是长舌妇人，我也不会傻到将咱俩的事讲给他听啊！更何况我跟他早已成了仇人，我还好意思再跟他联糸么？”听媚子的口吻，好象很不满我这样问似的。接着，媚子又说：“怎么啦亮，你今天？奇怪：你咋不相信你的女朋友了？” “哦，亲爱的，我相信你！没事了，随便问问，别多心了哦。那你早点睡吧。”挂了媚子的电话后，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媚子又会是谁呢？这事如果媚子也来插一腿，麻烦便大了。 正在发呆，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想，可能是媚子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所以又打电话过来的吧。所以我拿起话简便温馨地说：“怎么你还不去睡啊？” “……” “请问你是谁？”我见对方不说话，便追问了一句。 “先生，请问陈小悠在不在你那儿？”是一把很有中气的男人的声音！ “请、请问你是谁？你找她干吗？”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是谁？怎么会寻上门来找陈小悠了？ “呵哦，我是她的朋友。请问她在不在？” “不好意思，她不在。”我撒了个慌说。在不明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我没必要告知他小悠的事。 “不是的，先生，我知道她一定在你那里的。请你叫她来接个电话好吗？”对方仍死缠着不放。 “呵，你打错了电话了吧？我这里真的没有这个人，也不认识什么陈小悠！”说完，便挂了线。 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这男人会是谁呢？忽然，我一下惊醒：会不会就是他？极有可能＃蝴怎么会知道我家里的电话的？他会不会知道我与媚子之间的事？这陈小悠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媚子真的没有卷入到这件事中来？看来还未能完全肯定；现在他又来插上一腿，事情岂非要搞得七国那般乱？ 这四人麻将，将会怎样玩下去啊？ 第四十四章 毫无疑问，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他李峰——从他的说话中所带着的从化口音便能听得出来。可他为什么要急着找陈小悠呢？如果小悠是自已偷跑回来的，那又是为什么呢？如果小悠是被李峰赶出来的，那李峰为何又要这样紧张她？这里面疑问太多了，一大堆问号在我脑子里转动着。 可现在最麻烦的是陈小悠肚子里面的孩子。看她腹部的隆起程度，小悠怀孕的确已有三四个月了，也就是说“播种”日期是在元旦前后无疑。可我那时是在安全期内“作业”的，而她陈小悠当时曾与李峰住过五天，照理说孩子是李峰的可能性极大。就算如小悠所说的，他李峰每次做功课都是带安全帽的，也不可能保证１００％安全啊！ 这么说来，是不是意味着连她陈小悠自已也不知道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这太搞笑了吧？ 哎，都怪我遇人不淑！ 我现在应该怎样办呢？照我的心思，当然想马上与媚子共谐并蒂莲了，可是万一将来小悠在外面生下的果真是我的孩子呢？那岂非后患无穷？这可是埋在婚姻生活中的定时炸弹！况且，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太对不起人家媚子了！但如果叫我与小悠生活一辈子、叫我与她结婚，却又是万万不可的事！事情已经弄到了这个田地了，我怎能接受得了她啊，这不是在拿自已将来的幸福开玩笑吗？ 我想，如果她陈小悠这次仍愿意把孩子打掉，是最好的结局了。但小悠前后已打过三次胎了，如果再有第四次，是否会影响到她将来的生育呢？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连生孩子的能力都没有，是很悲惨的事情＃葫谓正人先正已，我在这事上也有做错的地方，我当初就不该在明知不想与她陈小悠结合的情况下还要在床上去玩人家！ 看来我要先礼后兵，先去了解小悠的真实思法，再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劝她去坠胎。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另想办法就是了。而且，我要快刀斩乱麻，小悠如果在我这里住久了，媚子一定会嗅到风声的，我与她之间的美满姻缘不就因此而被断送掉了么？ 做人不能太绝，看来只好这样办了，现在只等着她陈小悠从张姨家里回来了。 可是，这时电话又响了，一接，仍是那个男人在说话：“王先生，请你叫小悠来听电话好吗？我求你了！” 我的心一动，便问他：“怪，你怎么会知道我姓王的？” 那男人又答道：“我不但知道你姓王，我还知道你跟小悠在广州同居过一年。” “谁告诉你的？”我吓了一大跳。 “是小悠告诉我的，她与我无所不谈。” 这个贱人，竟将我们之间的事讲给第二个男人知道！我正想发作，小悠从张姨那边回来了，见我在打电话，便问了一句：“亮，是谁的电话？” 未等我回答，电话那边那男人便兴奋地说：“小悠！是小悠的声音！王生，你快叫她来听电话！要快！” 听着他对小悠痴情的腔调，我心里马上涌出了醋意，便对着话筒怒吼：“她不在！你听错了！” “不，王生，她在！小悠失踪了两天了，我急得团团转，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到处在找她。可找来找去，都没了线索。我想她一定是回到你那里的，我是万不得已才打电话给你的王生！”接着，话简里便传来了哭泣声。 从他的话中我推断出两件事：一是小悠离开他李峰时是不辞而别的，可她又不敢马上来找我。别看小悠回来时显得气定神闲，但那一定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才决定来敲我的家门的——也许她还知道个“丑”字怎样写；第二，既然小悠已经走投无路了、既然她这样喜欢李峰，那她是不会无端地离开他李峰的，极有可能是他李峰对小悠说过什么不当的话做过什么对不起小悠的事，才把小悠气走的。于是我冷冷地对着话筒说：“李生，你欺负了人家，她怎么会不走呢？都怪你自已哦。” “没有啊！”李峰用哭丧似的声调说：“这些年来我事事处处都待她好，为她着想。为了她，我先后与两个老婆离了婚；为了她，我散了很多钱财——为了与她结婚，我给了后来的这个老婆足足二十万。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是绝对不会给这么多分手费的啊！” 我心里想：人家媚子是个绝色大姑娘，被你骗得这么惨，到头来又被你抛弃，你李峰又是一个有过百万身家的人，给二十万多么？ 听了他的话后，我又有点疑惑，便问：“什么事情紧急？分明是你自已有意去抛弃自已的老婆嘛！” “王先生，你讲错了，我对后面的这个老婆也很满意啊——虽然说不上有多爱她，但我知道她的好处，我心里其实是不想跟她离的。当时小悠也劝过我，叫我不要与后面的这个老婆离婚的，她说只要我时常去见见她就可以了。不料几个月前小悠怀了孕，我可不能不负责任啊，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必须要跟她小悠结婚的。王先生，我求你了，将小悠还给我吧！你不知道啊王生，我对小悠爱得入心入肺，我、我不能失去她啊……”说着，李峰杀猪似地大哭起来。 哈哈，花了二十万的分手费，到头来媚子没有了，小悠又跑掉了，两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李峰不伤心才怪呢。 哼哼，李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心爱的女人现在就在我手上，都说情场如战场，难得你这样伤心，我不再踹多你一脚便太对不起自已了——我想。于是，我又火上添油似地说：“李生，你说你待小悠好？哪她为什么又要离开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每天都对她陪笑脸、每天都对她嘘寒问暖的啊！我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王先生，你叫她来听电话吧，我不能没有她啊！”听声音，李峰仍在那里捶胸顿足。 “好了呗李生，你口口声声说自已爱她，但你已经是一个结了婚的人了，你现在其实是在搞婚外情、你其实是在用爱去做籍口玩弄女性！人家小悠是一个未婚姑娘，也是我的女朋友，你这样搞法太过份了吧？我还未跟你计较呢！” “这是什么话？王先生！要计较的人是我才对啊！小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是我认识她在先，现在是你沟了我条女，你要讲道理啊！” 我还要跟你讲道理？“哼哼，李先生，你玩弄女人、抛弃两任妻子的时候怎不见你讲道理？”说完，我狠狠地挂了电话。只是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了！于是我干脆拔掉了话线。 哈哈，这个李峰也比较好玩，从头到尾没骂过我一句，没说过一句粗口，看来他比我的脾气还要好，怪不得小悠和媚子都会乖乖地落到他的手上了。 妈的，这次我王晓亮还不出了一口恶气？！以前，我还以为只有我才会想不开、还以为只有我才会被情所困，想不到他李峰一个情场老手、一个只要招一招手便有大把靓女跟的有钱人也会被小悠弄得神晕颠倒、生不如死！ 男人啊，别以为有多坚强，倘若真心付出过，倘若得不到自已深爱着的人，也是会暗然落泪的！ 汇聚人气打造文学母舰 广纳精英铸就千秋大业 第四十五章 小悠站在客厅中央，静静地看着我跟别人通话，脸色黑如锅底。后来见我挂了话机、拔了话线，便移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又闭上眼，仰脸靠在沙发背上——看来她已经猜出是谁打电话过来了。 手上握着陈小悠这张牌，我不知道怎样出手好。没错，因为小悠的回来，使情敌李峰悲痛欲绝，让我出了一口恶气，确实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有她陈小悠在，我便不能与媚子成就百年之好，这着实让我头痛。要知道我与媚子之间的关糸再不象从前那样好象有点玩泥沙的味道，经过这几个月来的频繁接触、深入了解，我俩之间已经心心相印了。何况就算他李峰一时半载痛不欲生，但他是个百万富翁，过不了多久，人家又可以风花雪月、妻妾成群的；到时留下我来帮他执拾小悠这个烂滩子，最终苦的一定是我啊。可见在我手上的陈小悠暂时算是可以用来戏弄李峰的好牌，可终归是烫手的山芋，扣在手上时间越长对自已越是不利，在牌局里就是一颗炸弹啊！ 所以，看来我还是要尽快将小悠这烂皮球踢回李峰那边为好。不过，照理说李峰已经为了她陈小悠，连媚子也忍心抛弃了，他们俩又是相爱多年的情侣，刚才李峰也已经说过他一直都将她当神去供奉着的，她陈小悠还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李峰，很不合情理啊！不会只因怀疑肚里的孩子可能是我的这么简单吧？难道真的是媚子为了教训她而在背后做了手脚、迫她离开大石，让李峰陪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样说，我必须尽快去猜透陈小悠这谜一般的心事！但陈小悠性格上多少有些内向，喜欢脸红，心思一向密实，城俯很深，不在确凿的事实面前，她未必肯说真话，我又如果能挠开她的口呢？哼，她平时骗我这么多，我为啥不可以也去骗骗她呢？ 打定主意后，我便对她说：“小悠，你知道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是谁吗？” 小悠没回答，仍在装作闭目养神。 “小悠，他说很想念你，他说永远爱着你，他要你回到他的身边，他还将你们之间的事全部告诉给我了”。 听了我这话，小悠忽然睁开眼睛，惊异地看着我。 “不信？”我再次追问她。 “不可能＃蝴不会的！”小悠有点神经质地叫了起来。哈哈，知道最深爱自已的人出卖了自已，她陈小悠心里能不发茅吗？ “哼，你要想想：如果不是他告诉我的，我又怎会清楚你们之间的事呢？我现在想问你：当初你在大良时明知他李峰是个有妻室的人了，你为何要去做第三者呢？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你不怕受良心的遣责吗？” 小悠又闭上眼睛，接着，那美丽的长睫毛上便沾上了泪珠。我向她身边蠕了蠕身屁股，往她手里塞上一包纸巾。小悠接过来，睁开眼，取出一张来，抹拭掉泪水，叹了一口气说：“哎，事到如今，我就直白告诉你吧：我没法子的，因为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你不是女人，当然不知道这样的男人是无法拒绝的。高大靓仔不说，又很懂得女人的心思，你还未开口讲话他便猜得出你想要的是什么。况且当初我确实也想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一起过。一拍即合也好，臭味相投也罢。” “可他当时的意思是要包你做二奶啊！这你都答应？” “嘴巴放干净点！”小悠瞪了我一眼说：“我可从来没有做二奶的感觉！我们是情侣，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 “哼，有感情就不是二奶了么？你这分明是在玩文字游戏嘛。你在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收了他两万块钱，这不是…又是什么？算了，那两个字我替你省了。” “哎，饱汉不知饿汉饥！”小悠叹了一口气说：“王晓亮，你的生活经历一帆风顺，有学历有文化，有过得去的家庭背境，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处在社会最底层的打工妹的难处和感受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当时是带着美好的梦想从桂林来到广东的，想凭自已的双手走向新生活、本想凭借自已的努力改变家庭的困境的。可走上打工路后我才发现，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要想翻身是很难的事情！工资低不说，有时又会让人瞧不起。可我的家庭就指望我这个做女儿的、做姐的赚点血汗钱去解困。我爸是个老实人就不说了，我妈虽然精明能干，十里八乡没有几个不赞赏她的，可她一个妇人屈在山沟里又能有什么作为？我深知道弟弟、妹妹读书成绩都很好，他们长期都能在级里排上前十名，如果我不赚多一点钱寄回去，他们将来怎样读上大学？我当时在大良一间鞋厂里做的是文员工作，工资一千块不够，虽然比在鹤山时好过一点，但这点微薄的收入除去自已的花俏，能积下来寄回家里的又能有多少？所以我到大良后发现境遇没有大的改变，感觉更悲观了。后来我又天真地以为做发廊这一行收入高，当时正好有个小学女同学在当时的发廊打工，于是我便常利用下班的时间到她那里玩，顺便学学美容按摸。可是后来才发现，除非你去做些出格的事，否则做这一行的收入也就一千块左右，比做文员更差。感到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又幻想自已能嫁个有钱人，因为我知道自已有这个本钱：我样子漂亮身段迷人，平时从街上那些男人投来的色迷迷的眼神便能知晓的。有人说的好，女人比男人多一条路走：大不了找个好老公，一嫁了之。所以当我遇上他后，真有种走运的感觉。当得知他是已经男人后，我心里也曾作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我真的无法抗拒他的进攻，他太有魅力了！于是我便答应他的请求，来到市桥跟他同居，后来还跟他去做生意。相处之后，我们发现大家很合得来，我们爱得很深。我之所以要他的两万块钱，一来是不想让自已吃亏，鬼知道他以后会对我怎样呢；二来是当时我的确需要这一笔钱。后来，他又陆续给了我一些钱，我本想积下来以备将来弟妹读书的花费的，但当他得知我家里的屋舍很破旧后，便劝我先帮家里建个楼房，还说我弟妹以后上大学的花费他会替我筹划的”。 小悠说得有点动情，我想她的这些话极可能是发自肺腑的，她的这些做法也有也可以理解，她际遇也是值得同情的。但她对自已破坏了别人家庭的事却只字不提，还有点美化她与李峰那些丑事的意思，这很让我气，便冷冷地说：“你甘心去做婊子，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不觉得自已可耻吗？” “婊你老母！”小悠忽然发起大火、一拍桌子骂道：“好了呗王晓亮，你左一句婊子又一句婊子的，你会尊重人么？我哪里做了婊子？老实告诉你：我在新美发廊打工时从未做过出格的事！的确，就算一些所谓正当经营的发廊，也会有些妹子为了多吸引熟客，会让客人摸她的乳房的。但我陈小悠决没做过这样的事！曾经有个客人说只要我让他摸一摸，便给我一百块，我也不干！你以为做了发廊妹便不要尊严了么？哼，你再这样悔辱我，我便跟你翻脸！” 第四十六章 抽丝剥茧，事情总算有个眉目了：她陈小悠想凭着自已的努力奋斗去改变家庭的困境，想凭自已的聪明才智多弄点钱、以便能让学习成绩非常出色的弟妹完成学业，这本无可厚非。但采用依附有钱男人、采用不惜破坏别人家庭的方式去实现自已的理想，还美其名自已追求的是真正的爱情，便有点做了婊子又去立牌坊的味儿了。不过，我自已刚才对她说的话确实难听，让她难以接受，也难怪小悠会发我的火气。于是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小悠，本来我是很尊重你的，可你也要首先自已尊重你自已嘛。你害到人家妻离儿散的，你自已的良心便好过么？” “哎，看来你还未真正懂得女人。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后，要想退出来比上天还难。我当初也有劝过他不要离的，可他总是不听。看到他那女人的惨况，你以为我心里好过么？当时我也不是想真的离开他的，我偷偷地跑来广州、在发廊里上班，目的只是想让他冷静一段日子，别跟那女人离婚。况且我觉得自已还很年轻，跟他怎么发展下去可以以后再说；我也未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还可以找别的男人嫁。不料，后来发生了在广州街头被抢夺的事，我受了伤不说，手机又被抢走，他自已不能跟我联糸；同时我本来就想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的，所以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了。后来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遇到了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后来还真对你产生了感情，所以想将错就错，干脆跟了你过日子便算了，反正我也不欠他李峰什么的，又可以挽救他的家庭。” “可是陈小悠啊，你既然想跟我过一辈子，你又何必要处处忍瞒你与李峰的事呢？你痛痛快快地跟我讲清楚不好吗？如果你真能这样做的话，也许事情便不会搞成一团乱麻了。”我痛心疾首地说。 小悠脸无表情地呆了一会，接着说：“你以为我不想跟你讲清楚吗？如果我爱的人是未婚的，我还怕讲？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与李大虎之间的事了吗？可是我真心爱着的人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我明白只要让你知道了这些事，你一定会受不了的！因为我也知道我所做的事为社会所不容、为千夫所指！” “可我又被弄胡涂了：你明知自已的行径为社会所不容，干吗后来又要破坏人家李峰的第二次婚姻呢？” “你要知道，当时我走投无路啊！自从你迫我打掉那孩子后，我对你便彻底失望了，我气！我恨！我当时只想尽快离开你，并没打算一定要回到他身边的。他也不断打电话过来，讲了很多理由，劝我尽快离开你。其实元旦那天他本来不是约我到他家里去住的，而是带着我到了广州的一个心理咨询门诊。当时医生的意思也是说你王晓亮有严重的处女情结，暗示我最好离开你。后来我又经不起他的哄，便到他家里住了两天。待在他家里时，他又不断劝我与他还象从前一样同居下去。我当时六神无主，心里又恨你，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而且与他重逢以后，又勾起了心里那份旧情，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他！不瞒你说，我在见他之前已经将我与你之间的事告诉了他，他不但没骂我，还不断安慰我！我们之间就从未红过脸＃轰然我知道他新婚不久，但这样好的男人，我、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最后，我、我只得答应跟他找房子同居……”说着，小悠掩脸而哭。 听着小悠不断说着李峰的好，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便鼓起腮帮子说：“既然他待你这样好，你后来又何必要离开他呢？” “哎，世事难料啊，我陈小悠真不走运！一个月后，我又怀孕了，他李峰知道后也很头痛：因为他还刚结婚不久。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要跟老婆离婚。他说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他对现在这个老婆虽然也喜欢，但对她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他又说他的老婆已经发现了我们同居的事，正在和他闹离婚，他李峰不离也得离。既然是他老婆主动提出离婚的，我听了也高兴，只是还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想来想去，觉得我与他做的那些事没有半点破绽，还是觉得是你王晓亮的可能性最大。你要知道，如果将来我俩成了家后，他发觉孩子不是他的话，麻烦事就大了。况且，我当时还知道你王晓亮处了个女朋友……” “你是怎样知道的？”我吃惊地问。 “哈，鬼拍后尾枕了，认了？是了，她是哪里人？漂不漂亮啊？”小悠追问我说。 我知道自已上当了：对于我与媚子之间的事，看来小悠只是听到了风声，她可能还并不知道内情。 我觉得很奇怪：按理媚子是不会告诉她的啊！于是追问道：“我再问你陈小悠：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处了女朋友的？” “这层你别管，反正我要抢在她之前回来。孩子是你王晓亮的，你要负这个责任！” “你……怎么能肯定这孩子一定是我王晓亮的呢？就算带了套子一样会‘出人命’的啊！陈小悠，你连肚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你做事真离谱，你还好意思回来找我？！” “离不离谱不要紧，只要孩子将来好，我更丢脸的事都敢去做！” 说到点子上了！于是我拉了拉小悠的手、尽量放轻语调说：“小悠，如果你为这孩子好的话，最好将他打掉：你连谁是他父亲也不知道，他将来还会有幸福吗？” “王晓亮！”我的话显然激怒了小悠，她拾起沙发上的那件长衣服往我脸上就打：“你当我是母猪啊？一年要下几胎啊？！你还将不将我当人来看？如果再掉一胎，我陈小悠以后想生也难了！” “这苦果可是你自已造成的嘛，本该要由你自已去世负责任啊！你做事太轻摔了！”我也不甘示弱。 “哼，反正这事也有你一份！如果你不来搞我，又怎会出事？！”说着，陈小悠不顾及腹中的胎儿，猛地站起来说：“王八蛋！不管你怎样说，反正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你可以将我赶出家门啊！到时没人养的话，最多到时我母子俩当街去乞食！如果将来孩子问起他的爸爸，我就说你没有爸爸的，你是从石头里爆出来的；或者说你爸爸早死掉了！” “陈小悠，你这是感情用事！你有顾及到我的感受么？哼，你信不信：我要到计生部门那里去告你未婚先孕！” “你去告啊！到时最多一尸两命！”说完，小悠就哭喊着要冲出家门…… 第四十七章 我之所以说要到计生部门告她未婚先孕，主要是因为生气，其次是想试一试她将孩子生下来的态度有多坚决，倒不是说我真的要去告，这样绝情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还有，如果在白天，她陈小悠说要走，也许我还放心一点，因为她必定会再找上李峰的，我正好将皮球踢回李峰脚下；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叫一个孕妇深夜里蜷宿在街头，也实在是很凄惨的事情。所以当小悠真的想冲出家门时，我当然要拦阻，将她拉回来，接倒在沙发上说：“发什么疯？我又不是真的要去告。” 陈小悠仍然气乎乎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平日里象只会‘搞搞振’，搞出事来后又不愿负责任！” “我不是不想负责任，如果这孩子确切是我的，我是一定会答应跟你结婚的。可是现在你连这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你叫我负什么责任啊？！” “哼，不管孩子是谁的，有份搞就要负责任！如果你不搞我，我早就知道谁是他的父亲了。况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孩子很大可能是你的，最少有七成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便不会从番禺跑回来找你了，你以为我很在乎你王晓亮啊？！” “那你究竟要我怎样负责任嘛。” “马上结婚啊，给个名份给我陈小悠啊。” 我心里想：结婚？那我与媚子怎么办呢？我对她爱得入心入肺，她也知道我现在变得成熟起来了，她现在已真切感受到我对她的一片真心，感受到我对她的包容与呵护，我们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这事着实让人头痛！我回应小悠说：“小悠，能否这样：我们暂且不结婚，我帮你到外面租一间房子住，等你将孩子生下来、验证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时再说，好不好？” “你很自私啊你！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不就是私生子了么？要罚很多钱不说，黑人黑户的，将来上学、工作麻烦事一大箩，孩子还自小落下个心理阴影，这对孩子公平么？” “小悠，我也知道，孩子是无罪的，我们理应让他有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可是，你也说只有七成可能是我的嘛，那还有三成可能不是我的啊！我们就算现在结婚了，如果将来孩子真不是我的，必定会因此而离婚的，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更不利！反正现在的事实是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就别说有多少成可能了！你找他李峰负责任去，他的责任最大，他结了婚还要在外面玩女人！” “呵哦，王晓亮，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认账是不是？你还是不想跟我结婚是不是？将我当皮球踢是不是？得，你越是这样，我越要将孩子生下来，将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王晓亮的亲骨肉！以后你的孩子让人瞧不起、让人当野仔来笑，你可别后悔呵！” 这陈小悠的每一句话都正中我的要害！我头痛欲烈，遇上这样的“苏（骚）州屎”都算我倒霉！最后，我只得对她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现在快晚上十二点了，你进房休息吧，身子要紧……” 这事就这样在那僵持了十几天，我不再去跟小悠争论什么，我也能悉心去照料她。可是我已经不太想跟她说话了，有时她借故想对我讲点什么，看到我冷若冰霜的脸孔，只好将话吞回肚子里。 事情弄到这种田地，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我们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所以我们成了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因为拔掉了电话线，李峰自然没法子再打电话过来烦我们，可媚子那边就不太好对付了，她老打我的手机问这问那的，埋怨我五一长假都不到她那里玩、也不叫她上我家来玩，埋怨我近来对她说话时缺乏热情、好象满怀心事的样子，埋怨我有时问她一些无厘头的话（其实是我想打探一下媚子究竟有没有牵涉在陈小悠这件事中来），埋怨我拔掉电话线，埋怨我晚上关掉手机。这也难怪她的，这几个月来我们都惊喜地发现彼此非常谈得来、合得来，我们已经难舍难分了。我当然不敢说真话，只好说些诸如近来很忙、电话机坏了这样的话去应付一下她。哎，媚子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讲，论及爽直，我远远不及她媚子。 我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媚子如果知道她的情敌陈小悠就住在我家中，她会受得了么？我们之间的关糸一定会就此“玩完”的。终于有一个周日，我与陈小悠吃过午餐后，都坐在客厅中相对无言，各自默默地去想心事时，忽然听到敲门声，我过去将门一打开，头马上“嗡”一声响，知道麻烦事来了：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媚子！只见媚子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一套淡蓝色连衣裙格外抢眼；当她发现坐在沙发上的陈小悠时，只愣了一下，便猜测到了什么，对着小悠怒目而视，指着小悠的鼻子吼道：“你、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贱/货陈小悠？” 小悠吃了一惊，便站起来说：“你是谁？你怎么出口伤人？” 媚子也不答小悠的话，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媚子一下子便扑到小悠跟前，说了句“你个小妖精，竟敢勾引我老公？！”伸手便去拉扯小悠的衣服。 要上演武打戏了，大事不好！于是我连随上前将她们隔开。 “你才是小妖精＃涵勾引你老公了。”小悠也不甘示弱，凶巴巴地要上前拉扯媚子。见我挡在中间，又将怒气发到我身上来说：“王晓亮，她就是张姨告诉过我的你的新女朋友吧？你们结婚了？你是她老公？” 看来陈小悠还未知晓我们正在玩着四脚麻将的事；还有，听她这样一说，我很吃惊：张姨可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人，她怎么会将我与媚子之间的事讲给陈小悠知道呢？还有，李峰能知道我家的电话，也是张姨告诉他的？怪啊！可是这样一想，心里也有点惊喜：这意味着媚子没有插手到这件事上来！ “小淫妇！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李峰的第二任妻子！我今天一定要打残你！”说完，又想冲过去抓小悠。 小悠一听这话，晕了：“王晓亮，你、你怎么会认识他李峰的老婆？什么回事啊？” “贱/种！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怎样收拾你！”媚子说完，又冲向小悠。 小悠明白自已确实做了第三者，造成了别人离婚的后果，所以气势上早输了一截，加上她本质上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又怀了身孕，所以如果不是我死死抱着媚子的话，小悠早就被媚子打成猪/头了。可是女人在这种场合之下嘴巴是决不能输的，小悠仍在死鸡撑饭盖地说：“你才下贱！我认识李峰在先，是你抢了我的男朋友！” “还敢驳嘴？”媚子那里会善罢甘休？又要上前打小悠。媚子人长得高，手也长，我一时挡她不住，小悠脸上便被她打到了。 小悠自知力量单薄，无法与媚子抗衡，便用孩子作武器，对我嚷道：“王晓亮，我现在已怀了你的孩子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帮我啊！快将这个泼妇赶出去啊！”见我无动于衷，没有帮她讲话，泪水便来了，倒气地对我说：“好啊你王晓亮，你不来帮我，你心里哪有我陈小悠啊！我死比（给）你看！你就等着到街边收尸吧！”说完便冲出了家门。 我正想追出去，可是媚子却拉着我说：“王晓亮，你心里有我还是有她？就等她去死吧，这样的贱/种死了天下安宁！” “可是，媚，她怀了身孕……” “哼，那你去追啊，你如果现在走出这个门口半步，以后就不要来见我媚子了！”说完，便将我的手放开了。 我想，媚子说出这样极端的话来，完全是一时气盛的原因，她心里倒不是心肠歹毒的人。我心里担心着小悠，担心她真会做出傻事来，便顾不上媚子的态度，说了句：“媚，我回来再跟你将事情讲清楚吧，”便出门追陈小悠去了。 可是下了楼，在小区的路上边跑边找，就是不见小悠的影子！于是我冲到小区外，可就是不见了小悠的影子＃糊到哪到了？照理说她怀了身孕，不会跑得那么快的啊！于是我返回小区入口去问门卫，门卫支吾了一会，说今天是周日，出入人较多，不太留意。小悠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她刚才的话只是在吓吓我的吧？我想。没法找到陈小悠，我心里十五十六的，只好返回家中。 此刻媚子正坐在沙发上，胸口仍一起一伏的。我走过去，静静地坐到她的身边，说：“媚，我、我也不想这样，这事件……” 还未等我将话说完，媚子失惊无神地伸出手来，重重地刮了我一个巴掌，大声喝道：“王晓亮，你这个狗屎堆！我媚子待你那么好，可你还去收留那个贱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啊？！”我立时觉得眼冒金星，好象感觉到嘴角还浸出了血丝。 “媚，这事我……我也没办法啊！”于是，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 听了我的解释，媚子显然消了些气，可伤感又来了，伏在我的肩头一味地哭，还说些“我媚子为啥会这么苦”之类的话。我说尽好话，她才总算止住了哭泣。 时机到了，我便搂着媚子的肩膀说：“媚，我们结婚吧，结了婚她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不料媚了一把推开我说：“你、你当我媚子是傻妹啊？有个女人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会跟你结婚？我媚子就算爱心爆棚，也要为自已着想一下啊！” “不，媚，我觉得那孩子是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你想想：她那段时间长期跟李峰睡在一起……” “哼，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媚子也不去撩这个马蜂窝！王晓亮，你自已去玩吧。”说完，媚子站起来便想走。 我怎肯让媚子走？于是拉祝糊说：“媚，老实说吧，如果孩子是我的，我王晓亮愿意负这个责任＃恒我不着，我愿意跟她结婚！为了孩子，我宁愿牺牲自已的婚姻。可是，如果孩子不是我的话，那我们以后还……” “得，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媚子是个爽快人，我不妨告诉你：那就等你与她结了婚、将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如果孩子不是你王晓亮的，如果将来你与她离了婚，再找上我吧——不过到时我愿不愿再跟你过日子，难说得很！我也知道你的苦衷，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发生了这些事，是男人的都接受不了的！反正你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这点我谅解你；还有，我媚子也是离过婚的人了，到时你离了婚再娶我，离婚的娶个离婚的，你的心理也会平衡！只是，到时我还要再考虑！” “媚。”我一下跪在地上，抱祝糊的两腿哭了起来，说：“媚，你真好！你这样做我知道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遇上你这样的女仔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呜呜……” “枉你还是个男人，哭哭啼啼象个什么样？快站起来！”媚子一把将我拉起来说。可是我发现媚子眼里分明也涌出了眼水。于是我们便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大场…… “亮，我要走了。将来对孩子好点，别难为了他哦，孩子是无罪的。”媚子抹干了泪水说。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取出纸巾来帮我抹去了嘴我的血丝，说：“亮，我心里还有你，我知道你也是万不得已。放心，这时期内我媚子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呜……媚，你让我说什么好啊……”我抱着媚子，再度大哭起来…… 汇聚人气打造文学母舰 广纳精英铸就千秋大业 第四十八章 送走了媚子，我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媚子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一见事情搞出了个大头佛来，便马上抽身，不来趟这浊水；而且她只是向我保证将来孩子不是我的话才考虑与我结婚——况且还只是考虑！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孩子是我的，与她结合的事我想都不用想了。但是我又心知，她能做到这一点，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了。 至于陈小悠那一边，她自从回来后，性情上有了些改变，不再象以前那般贤慧了。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来她老为着孩子的事而烦恼、生气，对别的事自然就没心机去管了；二来看到我不大愿意跟她结婚，也就认为我不肯去负责任，这对她的打击还是蛮大的；三来女人本身的性情也会随着年纪或际遇的变化而变化，女人做姑娘时可能大气也不敢呼一口，但有了孩子后，因为地位上升了，她可能会变得趾高气扬、可能会变成一个爱哆嗦的“八婆”也说不定。从情理上来说，她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实在是咎由自取，但她拿孩子作武器来威慑我，我也没有她办法——只是要在孩子是谁还不知道的时候跟她结婚，也确实有点冤。我又想，如果能在婚前检出孩子的生父是谁，那是最理想的情况，现在不是有种抽取羊水来鉴定dna的办法吗？我完全可能这样处理的啊！只要确定了孩子的生父是谁，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只是，现在小悠跑了，我到哪里去找她呢？ 正在担心着小悠时，我的手机便响了，一看号码，是小悠打来的。可是一接，却听出了张姨的声音：“亮仔，媚子走了没有啊？” “咦，张姨，怎么会是你呢？哦，她走了半个小时了。” “亮仔啊，现在我与小悠在一起，你放心。我们现在去逛逛商店先，她叫我陪去挑选孕妇服啊。你就煮好晚饭等小悠回来吃吧。” 这陈小悠真是的，她很会逗老人家开心，平时又常去串张姨的门，所以张姨有事肯去帮她是情理中的事，可也不能把我与媚子之间的事告知小悠嘛，这明显是好心办了坏事。 傍晚时分，张姨陪着小悠回来了。可能因为中午刚发生了一场风波吧，小悠进屋时并没有去理睬我，提着一大袋东西独自进房去了——大约是在试孕妇服之类吧。张姨坐在我家里，表情怪怪的，后来便站起来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出门外说话。 到了外面，张姨便责怪我说：“亮仔啊，你搞什么鬼啊，一会与小悠好，一会又跟媚子来往，我现在真不知道哪一个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了。今天下午二点的时候，我正在老人活动室听戏，小悠红着眼睛来找我——她平时知道我常到那里去的，说你欺负她了，是不是？哎，阴功（凄惨），我劝了她将近一个钟，她才答应不走哦。” 嘿，怪不得我下楼时找不到她陈小悠了，原来她去搬救兵、找张姨诉苦去了。我对张姨说：“多谢晒你啊张姨。是了，你有没有将我与媚子之间的事讲给小悠知道呢？” “没有啊！亮仔，怎么你会这样问？我是外人，我怎会在你们三个人之间挑拨是非呢？”张姨一味洒手兼拧头（否认）。 “是了张姨，前段时间小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呢？” “这……算了，本来小悠叫我不要告诉你的，但现在她回来了，也就不怕跟你讲：记得元旦那时，小悠走了之后，你不是很难受、还吃过安眠药吗？那段时间她经常向我家里打电话，向我打探你的情况。我就告诉她你很烦、不开心。她便叫我多去留意你，她说她很担心你，她怕你出事。所以我便常到你家门前瞧瞧有什么动静——上次你吃药那件事，也可以说是她间接救了你的。她还对我说她惹了麻烦，要在外面躲藏一段时间，告诫我千万不能把她打电话回来的事告诉她，说让你知道后事情会更遭——所以我便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你知道了。” “张姨，那你有没有在电话中提及到媚子呢？” “有倒是有——就是上次你吃安眠药那次，我想小悠是你女朋友，如果让小悠知道你为了她而自杀，说不定她会紧张你，甚至乎会回来的，这样你就不用这样烦了，所以我就将这事告诉了她——顺便提了一下媚子。不料后来她便经常打电话回来问我有没有再看到那个姑娘（媚子）上你家来，我知道这事情的利害，又不想骗她，所以我没有说有、也不说无，反正她一问起此事，我便将话题叉开。” 哦，现在我弄明白了：我与媚子拍拖（谈恋爱）的事，她陈小悠是猜测出来的，因为她本来是个极聪明的人，她从张姨那支吾的话语中便能明白几分了。 晚上睡觉时，我跟小悠提出要去医院抽羊水验dna的事，她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于是我便利用周日休息的时间带她到座落在广州起义烈士陵园旁的中山医附院。可一问才知道，验dna要到学院内的广东省法医鉴定中心去。但来到法医鉴定中心，相关的医生又休息，只好打道回府。 后来，我又向她提起此事，她问我抽羊水痛不痛、对胎儿有没有影响的。我对此也一知半解，搔了几下头便猜想说当然会痛，对胎儿也许会有一点影响——但很多人都这样做了，问题应该不大的吧。她听后就反悔说不去验了，她怕痛，还说凡是对胎儿有影响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还说她反正是要将孩子生下来的，孩子是谁的她都不计较。我一听便来气了，说：“验出来后，孩子是谁的你就跟谁结婚，这样大家就不用烦了。可你现在一会说怕痛，一会又说怕对胎儿有影响，你这不是想节外生枝、存心要我难做吗？” 她说：“亮，别再瞎折腾了，这孩子是你的，我是女人我还不知道？” 我便没有跟她再争下去，我心里明白她之所以要离开李峰，除了她所认为的孩子是我的可能性比较大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问她是徒劳的，依她的性情，她是一定不肯讲出真相来的。 嘿，我为什么不要他李峰自已来说呢。于是，我当晚就把已经拔掉了二十来天的电话线重新接上了。不出所料，只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电话便响了。当时小悠就坐在电话机旁，她先看了来电显示，脸色马上紧张起来，对我说：“他的电话。” “你去接吧。”我试她说。 可小悠就是不愿去接，由得电话一直响。于是我走过去，一接电话，讲了声“你好”之后，话筒里传出的果然是李峰有点沙哑的声音：“是王先吗？你叫小悠来听电话好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不在！” “王先生，我知道她在的。我有件事想请你转告她：是时候到医院去查胎了。” “得了。”我冷冷地回应他说。 “是了王生，小悠有轻度地中海贫血的，你要叫她一定要保养好身体，也一定要去大医院检验一下孩子有没有地贫啊。我担心她，我、我更担心胎儿……” “……”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王先生，我李峰是不能没有小悠的啊，她走后这将近一个月里，我整天借酒消愁，弄得自已人不象人、鬼不象鬼，身体也夸得差不多了，我这个月里两次要到医院去吊盐水、在医院里住过十几天啊！王先，你就体谅一下我、让小悠回来吧，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很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啊！”李峰仍在喋喋不休地哭喊着。 “李先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这孩子是我的，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想，直到现在，这个可怜的李峰仍不知道小悠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是我所播的种。我又想：他向我所诉的那些苦况，是不是真的呢？会不会是苦肉计？ 李峰听我这样一说，显然很惊讶，慌忙辩解道：“怎么会是你的呢？我记得元旦那次，小悠来我这里前曾对我说过她月经未净，我当时还为她准备好了卫生巾；而她来与我睡时才刚刚干净，她也说过那时没跟你睡过啊！” 因为顾及小悠在身边，我不敢将事实告知他，但见他这样痛苦，也不忘趁机落井下石：“哼，这孩子是不是你的现在暂且不说，但小悠愿意跟谁便跟谁，你就尊重她的意愿吧。” “可是王先生啊，小悠与我睡这么多年了，我跟她做爱的次数远远超过你呢，你是一个未结过婚的人，你接受得了她吗？我李峰就不同了，我已经结过两次婚，睡过很多女人了，小悠跟你我同居过的事，我可以不去计较啊。” “你……”我气得无言以对。他李峰这么一说，确实激起了我的醋意。 “王生，小悠真正爱的人是我啊＃糊以前只不过是因为不想破坏我的婚姻才离开我、到广州与你同居的。其实就在你与她在广州同居的时期，我也跟她做过爱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被刺痛了，但又想知道内情，便追问了一句：“哼，没有的事吧？” “怎么会没有呢？去年四月底的时候正好是我的生日。那时小悠特意打电话给我，问我的近况。我当时便约她到花都一起庆贺我的生辰，我们在xx酒店住了一晚，当时我们一共做了三次爱。记得以前小悠与我同居时一直不喜欢带套子，说不过瘾，所以我们常真枪实弹地去干。只是在花都那次不走运，让小悠怀上了我的骨肉——后来听小悠说，当时是王先生你帮我出钱替她打胎的吧？” “你……”一股无可言状的耻辱感在我胸膛涌起。 “王先生，你不要生气嘛。小悠跟你做爱时会有多少次高潮呢？不会少的吧？嘿嘿，这你就要感激我了哦。你要想一想：一个少女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的高潮？那是因为我搞女人搞得多，经验丰富嘛。我与小悠玩过很多性技巧，充分去开发她的快感，让她飘飘欲仙、死去活来，让她叫床叫得欢快。不妨告诉你：有次我将她的阴/道搞得出了很多血，哎，这都怪我不好……” “你老/母！”我气得七窍生烟，将话筒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知道他李峰现在使的是激将法，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使我跟小悠吵，让小悠离开我。可是我是个男人，我如何受得了这般羞辱啊！ 小悠看着我好象要爆血管似的脸色，慌了，便问道：“他、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强压着怒火说：“他说他很挂念你，这个月来吊过两次盐水，住过十天医院！” “是吗？”说完，小悠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来。妈的陈小悠！上次我为你吃安眠药去死、为你不顾安危地一个人出外跑了几千公里，怎不见你来可怜我啊！ “陈小悠＃蝴还说你以前与他做爱时不喜欢带套子，他与你玩过许多性技巧，说你叫床叫得很欢，有次还将你搞得yīn道大出血……” “……”小悠脸色大变，显然这些都是真的！也许她真想不到她深爱着的人会出卖她！ “他还说去年四月底跟你在花都住了一晚，他真枪实弹地搞过你陈小悠三次，还笑我笨，花钱为他落胎！”说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将茶几弄了个底朝天，气急败坏地指着小悠大呼：“你个贱种！你还好意思进我的家门？！你给我滚！滚！” 小悠这时情绪异常激动，泪水从眼中涌出，接着二话不说，冲进房间执拾了自已简单的物件后，便冲出家门，边走边说道：“这个王八蛋＃蝴不让我好过，我现在就去砍死他的两个儿子！” 什么？现在她要去砍死李峰的两个儿子？我怕了，想去阻拦，但小悠早已没了影踪…… 第四十九章 连续三天都不见小悠回来——她的确跑了。 她会到哪里去了呢？不会真的去杀李峰的儿子吧？依理说她并不是那种做事冲动的人啊！但我心里总放不下这件事，所以连续几天都去翻翻各大报，看有没有关于女人杀小孩的案件的报道。 到了第四天，一切好象都风平浪静，但我的心更加不安：她陈小悠会不会又跑到李峰那边去过二人世界了呢？这很有可能啊：一来，上次她听我说起李峰进了医院的事，神情便显得很担忧，这说明她心里很挂念他，于是想回去看看他，这是很正常的心理；二来，小悠上次离开我时曾放言要去杀掉李峰的两个儿子，会不会是她的金蝉脱壳之计呢？三来，就算小悠对于李峰将私瘾告诉我这事真的很恼怒，但凭李峰玩女人的手段，一定会哄得小悠团团转的，他完全有办法让小悠迅速地消掉气。 这样一想，我便照着来电显示回拨了李峰的电话。电话一打便通，但一直没人接。此后几天里连续拨了好多次，情况都一样。是不是李峰怕我打电话给他、特意拔掉了电话线呢？这不分明表示小悠回到了他的身边去了吗？ 人真是奇怪，小悠在我家里住时，我巴不得将她踢回李峰那边去；可是现在小悠跑人家那里去了，我的心又酸痛起来，又盼望着她能回来——如果小悠怀的真是我的孩子的话，她却与第二个男人睡在一起，可到时又回来跟我结婚的话，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但是，当我想起媚子时，又显得很兴奋：小悠现在跑了，这是不是意思着媚子会答应跟我结婚呢？这段时间我没有再见过媚子，只能利用上班的时间打她的手机，跟她聊聊。虽然大家都很挂念对方，但媚子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那份激情了。当我将我的意思在电放话里跟媚子一说，她马上回绝了我，说：“亮，还是等等再说吧，小悠就要生孩子了，反正也不差这几个月。” 我有点失望，又对她说：“媚，如果孩子生下来后，验证是我的，到时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你也说过的——我是无法原谅小悠的，以后一定会跟她离婚。” 媚子反问道：“笑话！到时你肯离开你的孩子？” “不是的媚，我自小到大对孩子说不上讨厌，但也不算有多喜欢。到时我安排好她们母子俩的生活后，一定会跟她离婚的。” 媚子叹了一口气说：“哎，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麻烦事一大堆呢。到那时跟肯不肯跟你结婚，我就确不定了。算了吧亮，这事长远，还是将来再说吧。” 媚子这人真精明，在大是大非面前决不肯让半步！ 两个女人都跑掉了，现在又挂念着孩子的事，我感到很烦，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的，只得又用啤酒去麻醉自已。好在，现在的烦恼是自已可以忍受、可以控制得住的。经过了这么多波折，也许我也有点麻木了。 小悠的音讯杳如黄鹤，她是不是又到了李峰那里，我未能确证，但可能性是极大的，反正李峰家里的电话是永远没人接听的。我想，小悠在九月份就要临盆了，要是她与李峰在一起而孩子将来查出是我的话，到时李峰会不会拿小悠来出气、会不会虐待这孩子呢？ 我越想越忧心。 终于有一天，当时已经是七月中旬了，李峰再次打来电话，开口便说：“王先，小悠在我这里住了快两个月了，你不用担心，我待她很好。” 我一听便火了起来，说：“你还提她做什么？快叫她去死吧！” “别生气呵王生。哎，这事也不能全怪她的，她也不想事情弄成这样的，我们就原谅她吧。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就抱着这个贱人过一世吧。” “王先，很对不起你。我以前不知道小悠元旦前那时你还与她……我一直以为孩子一定是我李峰的。为了使她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对你……哎，不提也吧。现在我想来想去，这孩子是你的可能性应该大一点，记得当时我每一次都是带套的——用的还全是名牌！我现在就动员她回去跟你结婚吧。” 虽然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盼望着小悠能回来，可是现在听说李峰要劝她回来，心里马上又有种抗拒的感觉——妈的，他李峰玩够了，现在便想将包袱扔掉？想得太美了吧？于是我冷冷地对他说：“哼，搞笑＃糊怀上孕这七个月来跟你住了六个月，现在再又想找我结婚？讲出来都让人笑死啦！你以为我这里是慈善机构啊？” “可是王生，如果孩子是你的话，我没有理由帮你养仔的啊！” 我反唇相讥，说：“可是李峰先生，如果孩子是你的话，我也没理由帮你养仔的啊！” “王先生，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我们现在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小悠和孩子好。我们大人怎样斗是一回事，不要影响了孩子将来的身心健康是另一回事，对吧，王先生？也不怕老实跟你讲，小悠前段时间之所以要偷偷离开我，一来是因为她认为孩子是你的可能性大一点，二来是因为她知道我与她没法子结婚。” 没法子结婚？哈，好玩！这不分明是想推御责任么？于是我戏他说：“李生，是你不愿意跟小悠结婚吧？你是不是又看中了哪个大姑娘了？” “王先生，你这话错了。不妨跟你说，我虽然结过两次婚，但我过得并不幸福。我之所以要跟我的原配结婚，考虑的是要尊从父母的意见。我当时还只有二十三岁，对婚姻这东西也不太懂。后来跟她生活在一起，发现自已对她的热情冷却得很快，才觉察到我与她跟本合不来。就算在没有认识小悠之前，我也很少回家去看她的。自从认识了小悠之后，我才真正找到了自已的感情归宿。我在心里发过无数次誓：我李峰一定要娶小悠做我的妻子！只是事与愿违，这些年来我与小悠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波折太多，对我的打击其实是很大的。我虽然见过一下世面，但在感情上却是很脆弱的，我也经受不起打击。现在我不是不想跟小悠结婚，而是因为我与原配有两个孩子，按计生政策再娶是不能再要孩子的——如果小悠不打掉胎儿，我与她便没法去登记。可是小悠以前已经坠过三次胎了，如果现在再坠一次的话，对她的身体损害就太大了，将来能不能生育都成了问题。” “哼，你可以将孩子生下来再登记嘛——反正你不愁钱花。” “王先生，事实上这样也行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黑人黑户的，自小便落下个心理阴影——我们又于心何忍呢？还有，如果孩子是我的，倒没多大所谓，反正我不介意、反正我结过婚、反正我养得起她们；可是，万一孩子真的是你的呢？你有个私生子在外面，你将来要吃的苦头会少么？” “这……”李峰这话说得说得头头是道，经他这样一分析，我心里也就发了慌。我记起了一件事，便对他说：“李生，你这不是厚此簿彼么？听媚子说过：你认识某些部门的人，还成功地骗媚子与你结了婚，当时怎不见你为难呢？” 李峰听我提到媚了，显然来了精神，急着追问：“呵哦，听小悠说，你跟媚子拍拖，是吗？” 哼，我肯讲真话给你知么？于是，我骗他说：“嘘，这是什么话？我只是认识她而已。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去将人家如花似玉的前妻追到手啊！李生，别多心了哦。” “哦，原来是这样。王先生，不瞒你说，当时小悠离开我后，我痛不欲生，实在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于是便想尽快找个人结婚去填补感情上的空档。但我了解媚子的个性，我明白她这种人如果知道我离过婚后，她是不会跟我结婚的，无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欺骗了她——我也觉得委屈了她的。至于现在要找熟人帮忙解决我与小悠结婚的事，真不好办。因为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媚子的那件事她是没法去追竟人家（他的熟人）的责任的，因为人家只要说只怪你媚子没看清楚，便完全可以脱掉关糸的；但现在小悠肚子这么大了，人家怎敢帮我啊——你也知道违反计生政策的严重性吧？” 妈的，讲来讲去，这李峰还是想将皮球踢回我脚下！ 第五十章 我不能肯定李峰所说的是不是真话，对于婚姻登记的一些政策和手续，我也不太懂。但是他想扔掉小悠这烫手的山芋，却是一定的。 这时，李峰又说：“反正现在小悠的身孕太明显了，我是无法跟她去登记的。小悠的意愿是想自已和孩子都有个名份，这只能有赖王生你了。”这个王八蛋！ “可是李生，万一将来孩子不是我的呢？我这不成了冤大头？” “呵哦，王先生，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也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啊！到时我接她回来、跟她过下半世就是了——我向你郑重声明：如果孩子是我的话，我李峰一定会补尝你的经济损失的！我想五万块可以了吧？你就别怀疑我的诚信了，我是结过婚的人，男女之间的事我比你要看得开。是了，要不要叫小悠来跟你谈谈？” 我说了一声好。可是等了五六分钟，就是不见小悠来接电话。看来小悠不敢当着李峰的面跟我通电话，她也懂得个“丑”字怎么写的吧？我只得挂了电话。 答不答应跟小悠结婚呢？要知道她再过一个来月便要分娩了，我要尽快决断。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小悠真的回来了！妈的，我可没正式向李峰和她陈小悠表态要娶她的，她倒自已自作主张跑回来了——看来为了这孩子，她陈小悠心里正急着与我结婚呢。 小悠挺着个大肚子不说，身体也明显发了胖。以前，身高一米六一的她身材极为苗条，身重还够不上九十斤；可现在看来她至少会有一百二十多斤，身体已完全变了形。 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还有什么办法呢？算了，不去烦了，结婚就结婚吧，反正一来是为了孩子好；二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我的，我未必会损失什么；三来反正家里反对我跟离过婚的媚子好，如果将来我跟小悠离了婚、再带媚子回老家，他们就不会再数落我了。 我想：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将来未必能跟小悠过一世的，有些事情干脆现在对她说明白为好。所以当她坐定、休息了一会后，我便对她说：“你是回来跟我结婚的吧？” 小悠点了点头，眼睛看着窗外。 “小悠，我有言在先，我现在跟你结婚，只是想给你及孩子一个名份；等孩子大一点了，例如一岁左右吧——的时候，你必须答应跟我离婚——无论孩子是不是我的！” 足足等了五分钟，小悠都不答话。 她这是同意了吧？于是我便往下说：“小悠，那我们要不要回广西见见你的父母？” 小悠这次说话了：“粗身大细的，回什么回？我现在去打电话给我表叔，让他叫我全家一齐上这里来吧——顺便带上户口本等东西过来。” “也好。那你打电话吧。是了，听说你有轻度地贫，这可一定要作婚检哦。” “呵，孩子到现在都正常，我在市桥查过了。”说完，小悠便去打电话。 等小悠放下电话，我又说：“小悠，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可千万不能让你我的家人知道内情，我们现在得对好口供，免得到时难堪……” 编好了骗各自父母的话后，我也向家里打了个电话。得知小悠已怀了七个月身孕后，母亲足足数落了我十来分钟。她还对我一会跟小悠好、一会又跟媚子好的事很不快，说我学坏了。但她对我要与小悠结婚的事不但不反对，还吩咐我一定要快。 第二天，我们便去作婚检，果然查出了小悠有轻度地贫。小悠知道我一切正常后，便长抒了一口气。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只要我没带地贫基因，便一定不会生出重症的地贫患儿来。可是我心里又不安稳：万一这孩子是李峰的亲骨肉，那也要知道李峰是不是带有地贫基因啊。可是我又不愿再提及那些伤心往事，便没有问出口。 小悠回来后的第四天，他的家人到了：小悠的父亲看样子是个厚道人，坐在沙发上显得局束不安，生怕坐坏了沙发似的；小悠的母亲便不同了，先是板起脸责怪了小悠一轮，又搂着小悠笑个不停，又转过头来向我问这问那的，一看便知是个能说会道的精明人；小悠的弟弟有些许书生气，很有礼貌地坐在那里听着我们讲话，还扮作老成的样子不断点头；而小妹子可真是个翻版陈小悠，害羞不说，睛珠子还不时地溜转，显得很机灵。 看得出小悠的家人对我的一切都很满意，自然便同意了我与小悠的婚事。事不宜迟，我便带着小悠到了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登记手续。除了因为未婚先孕被罚了四千二百元（每个月罚六百）外，总算顺利地拿到了结婚证。 我心里觉得很冤：她陈小悠在外面与男人住了六个月才回来跟我登记结婚，可被罚的四千二百块钱却要我来埋单！ 婚是结了，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是礼金问题。照我们过边的规例，如果男方的经济条件许可，给女方三两万礼金是很正常的事——当然，这不算多，因为这里头的钱既要用于女方办酒席，又要用于买结婚用品。虽然我平时没有大手大脚的毛痛、出来工作也已有六个年头了，但因为要供楼，所以手头上的钱还不够四万。而且我对小悠与李峰的事还耿耿于怀，心想我就算有，也不会给这个钱。只是人情上也要顾及一下，所以我推说手头紧，只给了她父母三千块钱——当然，我承诺以后会尽力帮助小悠的弟妹完成学业的（这个钱我倒愿意出）。对此，小悠的父母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意的神情。 其次是办婚礼的事。我私下对小悠说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感到没脸见人，更何况你陈小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的，在婚宴上太丢人，这酒席就不要办了吧。可是小悠说什么都不同意，她说她既然走进这个门口，我便要为她办个仪式，否则难以向父母和朋友作交待。于是我们为此事吵了几次。后来她将我的意思向我母亲一说，结果我妈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太“修家”（丢人）。于是我只好答应她来个折衷方案：办婚礼可以，但不能搞派场，不能请的士作婚车，新娘不穿婚纱，只请上至亲，在我老家摆上五六围酒席便算了。小悠最终也只得同意。 第三是新房的布置问题。我说我们家现在应有的东西基本上有了，执拾一下便算了。可小悠说别的可以不买，但大床和床上用品必须要换新的，而且要买贵的；女方的衣服要多买几套；同时要买一个大衣柜回来，因为孩子出世后要装很多东西的。这些都是小事，我由她了。可是就是这一点就够她忙的，为了选定大床、床上用品和结婚的礼服（以及她认为要齐备的服装），她拉上张姨跑了很多回商场。 最后是择定结婚的日子。这件事倒是难倒了我母亲，因为我们这边的人是很少选择年中结婚的，好日子难挑。但小悠就快分娩了，事情十万火急；同时小悠的家人也急着等办完婚礼后回广西去。为此事母亲问过很多回“盲佬”，最后才将日子定在八月中旬。 结婚这天，我为了不让单位的同事知道，我甚至于连婚假也不要了，结婚这天我可是当事假来请的。同时，我没有请上任何一个朋友——虽然我明白这要背上人情债的，以后我在众多朋友面前只有让他们数落的份。小悠倒是请上了两位旧同事陪她，同时又将张姨一家拉去请去趁场。 没有喧哗的场面，没有祝福的话语，我们坐在租来的十二座面包车上，静静地向着我老家进发。 第五十一章 我就这样被逼上了梁山。 等我与小悠办完了婚礼，小悠的家人便说要回广西了。我再三嘱咐他们回去后务必要马上将小悠的户口转过来，因为这牵涉到每年五六千元的股份问题，将来孩出生后，又可以多分一份。因为小悠不能亲自回去，迁户口这事确实有点难办；小悠的母亲说这事就要请小悠的表叔出马了，他在当地总算还有些人面。 送走了小悠的家人后，我才猛然醒悟：怎么自始至终，我没叫过小悠的父亲一声“爸”，没叫过小悠的母亲一声“妈”？我羞于启齿啊！ 小悠的预产期在十月初。在小悠待产这个把月里，我虽然能依足母亲的吩咐去照顾她，但我对孩子的即将临世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回到家里后便阴着脸，不吭一声——我早已成了哑巴了。我明白自已是在夹着尾巴做人。可是小悠却不同了，总喜形于色的，好象对传说中分娩的痛苦无所畏惧似的。她隔三五天便往我母亲那里打电话，一说就鸡啄不断似的。又时常往张姨家里跑，为小孩的事一谈就是小半天。为了挑选婴儿的纸尿裤、衣服、奶粉等东西，小悠让张姨带着整街跑。我实在看不过眼，便劝了她几句要多休息的话。可她回应我说：“你个大男人懂什么？多运动才有力生嘛。” 哎，女人就是女人。 就在十一黄金周的一天清晨，小悠对我说她预感到孩子就要降世了。于是一边吩咐我马上通知母亲，一边上洗手间将全身上下彻底冲洗干净，又回房迅速执拾了各种备用物品，便叫我带她到医院。 从八点半进产房，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孩子就是不愿降临人世。期间我曾进过几次产房，见小悠脸色铁青，额角上浸出了汗珠，但没听过她哼过一声。我问她要不要施行剖腹产，小悠连忙摇头，说自然分娩对小孩有好处，这痛楚她能忍受的了。小悠确实是个很坚强的女性。 母亲有点焦虑，在产房外来回走动着。我的心情也很复杂，但并非全在担心小悠的安危，我预感到随着新生命的诞生，我们之间会有一场暴风雨。 可是直到傍晚六点半，小悠仍未能顺利分娩。我又进了产房，看到小悠痛苦的表情，心里第一次有了心酸的感觉。从早上八时半到现在，整一个白天，其间要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小悠拉着我的手说她很辛苦，不如就施行剖腹产吧。当我出来找医生时，医生对我说产妇的腹力不够，看来要打催产素，但必须要家属签字。 到了晚上八时半，护士小姐终于出来道贺：“恭喜，胎儿顺利分娩，男婴，母子平安。” 哈，就这样，小悠做了伟大的母亲了。妈的，我也莫名其妙地做了父亲了。 从护士手中接过婴儿，母亲乐弯了腰。一会，小悠也被推出了产房，看到我，笑得很灿烂，好象一切艰难险阻都已过去似的——这是我自认识她以来见她笑得最甜的一次，至今还难以忘怀。 我见她好象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便弯下腰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我分明听到她异常兴奋的话语：“亮，是个男仔呢。” 我笑了笑。 小悠一下抓紧我的手、无限向往地说：“亮，以后我们努力赚钱，将孩子养大，好吗？” 我照例笑了笑。 第五十二章 可能是因为生了个男孩的缘故吧，躺在婴孩的身边时，小悠脸上一直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显得很神气。新生命用软布包裹着，闭着眼睛睡得很香。我上前仔细地瞧了瞧，发现他的脸色很黑，样子一点也不帅气。忽然，我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便冲口而出：“怎么一点都不象我？” “你乱说什么啊？”母亲责备我说：“孩子的脸是会变的，现在怎能看得出来？还有，看来家嫂平时身体较燥热，所以他的脸色……等过几天皮一褪，脸上就会白嫩起来的。” 一会，张姨一家到了。除了带来了罐装奶粉外，还送上了热饭、生姜丝煎鸡蛋和草鱼汤——这是小悠与张姨早已密谋好的，说是姜丝煎蛋性温热，草鱼汤有利于伤口愈合；还恐怕小悠生产当天我忙不过来，便由张姨代劳了。 这时，大哥和大嫂也赶来了。大家时不时过去瞧瞧婴儿，再对着我和小悠会心一笑。我感到了人世间的温暖。因为有张姨主动留下来和我母亲轮换着照顾小悠，所以在此后几天里，我的主要任务是往返于家与医院之间，为小悠准备食物。每天都要跑几趟，自然忙得风车似地转。 亲戚来了，小悠的旧同事来了，可唯独缺少了来祝贺我的朋友。这孩子的降生，带给我的不是欣喜，而是羞辱。 小悠每天都在母亲和张姨面前喜形于色，笑语不断，场面很温馨。我忽然觉得自已成了个多余人了，只会心事重重地坐在病房中间，插不上话。有时我也试着去抱抱儿子（先行假设一下），可是一抱起来小家伙便哭。小悠往往就来责怪我粗手大脚的，一把便将婴儿抢了过去哄、或者将奶头往孩子口中塞。 办理了孩子的出生证和保健金卡，到了第五天，小悠便出院了。回到家后的十来天里，因为有母亲在，所以我倒不算太劳累。我发现陈小悠这人真的很会与老人家相处，母亲是农村人，自然带来了农村人家坐月子时那套烦琐的规矩。小悠背地里常对着我苦笑，但总算能依足母亲的吩咐去做。小悠嘴巴又甜，整天妈前妈后的，叫得母亲心里象灌了蜜。（这是小悠嫁过来后我最感到欣慰的地方。就算以后我与她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件，她还一直对我母亲很好。从这点上来说，陈小悠真的是个极为贤慧的媳妇——这是后话了）。 因为老家那边也有很多事做，所以母亲只住了十来天，便回老家了，照料孩子的重任自然便主要落在小悠身上了：每天喂奶、哄睡、换纸尿裤、给孩子洗澡……当然，我也不轻松，我白天要上班，中午和晚上回来后又要包揽大部分的家务（小悠不能接触冷水），每天煲土鸡汤、烧家乡米醋(有收敛作用)、煎姜、为小悠准备放上生姜皮的开水（冷却后用来洗澡），有时又要给孩子喂牛奶、换尿片，忙得一头烟。到了这个时候，小悠总算对着我笑了，她大概想不到在还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的情况下，我不但没去骂她、打她，还能为了她及孩子忙里忙外的。 后来，母亲大约每周来一次，但脸上总现出内疚的神色，觉得自已未尽到做嬷嬷的责任，要小悠一个人累。我背地里也问过小悠会不会埋怨母亲。小悠叹了一口气，说：“老豆（父亲）养仔仔养仔，天公地义。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道理。她能每周带很多新鲜疏菜鸡蛋来看望，已经很难得啦”——小悠这样看得开，让我很感动。 只是，孩子刚出世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对这孩子并没有多少爱的感觉。我对她母子俩好，一半是想尽到一份责任，一半是觉得这孩子很有趣。我曾问过小悠：“这么大块东西怎会挤得出来的呢？” 小悠听了便笑弯了腰，说：“真笨！刚出来时是不会很大的，大概跟一只大猫差不多；后来遇到了空气，才涨大起来的。”她有没有骗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随着后来跟孩子的密切接触，随着后来孩子会抬头、微笑、眼珠子转动，随着孩子能挺胸、发笑——不知怎的，我对这孩子便有了种莫名其妙的依恋感，只要回家后一看到他，我便有了要去抱一抱、亲一亲他的冲动；只要他一哭闹，我便觉得很心痛，想尽千方百计地去哄他。本来，婚前我很担心自已不喜欢这孩子，现在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哎，人不去亲身经历经历，是无法想象出母爱与父爱的伟大与无私的！有次，我一时兴奋，一时无限感概，竟傻乎乎地对小悠说：“小悠，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将来我都不会让他受苦——孩子是无罪的。”小悠听后张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虽然孩子的降世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无穷乐趣，但其中也发生过几件不愉快的事： 首先是孩子出生后那两个来月，我刚意识到自已对孩子产生强烈的父子感情时，我有点担忧，于是对她说：“小悠，我太爱这孩子了！趁现在孩子还小、还未懂事的时候，不如我们就去鉴定dna。如果验出孩子不是我的，我们就马上离婚，你再去找上他（李峰）过日子吧。否则，错过了这个最佳时机再离婚的话，对孩子的心灵一定会造成伤害的——让他长大后记起自已有两个爸爸来，便不太好了。”说句良心话，我这样说绝非想去推御责任，完全是为孩子将来的幸福着想的。可小悠就是不同意，说孩子还小，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还是等孩子大一点时再说吧。 其次是孩子跟谁姓的问题。当时在医院里办出生证时，孩子的名字一栏是空着的（那间医院允许，真的！）——我还未给孩子起名字，一直就叫他“bb”。只是后来要急着给他上户口了（小悠的户口早在九月下旬便转过来了，那些证明之类的东西是由她的表叔用快件寄过来的），我才犯起愁来：这孩子命苦，现在还不知道自已姓王还是姓李。如果跟了我姓、可他又当真是李峰的儿子的话，将来再去改姓李可就麻烦了。不如就让他跟小悠姓陈好了——孩子跟女方姓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物嘛。但小悠却极力反对，说：“如果孩子不姓王的话，那以后我母子俩在你的家人面前还有地位么？”没法，我只得作出了无私的奉献——同意他姓王了；又苦想了一周时间，差点翻破了一本字典，才给bb仔起了一个名字：王烨宇（当然，这是化名，我在这里不便将儿子的真实名字公开）。 还有，春节时带小悠回老家时，母亲将拜祭祖宗的任务完全交给了小悠去做，让我很不开心。看着她在祖宗的牌位前点燃了香烛、烧过纸衣、酹过烧酒，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很想过去制止她。连孩子是不是王家的都不知道，她有资格做我王家的人么？ 最让我难堪的是过年前母亲嘱咐我为孩子筹办灯酒的事。照家乡的传统，上了灯，等于承认了王烨宇就是我的儿子，也就是要将孩子的名字记入族谱。可我当时仍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王晓亮的亲骨肉，你叫我怎能答应呢？小悠知道了我的这个想法后，当面不说，可背后却很生气，自然便到我母亲那里告卸状去了。后来这事还让我大哥知道了，他亲自上门来骂我说：“细佬，有无搞错啊？人家发梦都想生个仔呢！生了个仔却不上灯，世间少有呗，你就不怕外人唱衰你？是不是手头紧啊？这好说嘛，这酒席要花多少你大哥我给多少！”哎，我又不能说出实情，在内外交困之下，我只得同意办了。就为这点事，她陈小悠却敢乐上好几天——为了挑上一盏靓花灯，有个周末将孩子往我手中一塞，拉上张姨足足逛了几条街。回来后还将花灯往我面前一扬，神气地说：“靓不靓啊？人家的老豆（父亲）？花了八十多元买来的呢。”直将我气得翻了眼。虽然我仍没脸皮请上自已众多的朋友，可灯酒却还是足足摆了二十五席——妈的，这灯酒办得比当初的婚宴排场多了！ 还有点“家丑”要扬一扬。照广州的风俗习惯，女人生孩子后一百天内不准男人去行房（农村人好象叫做“百佬”吧）。可是，自从小悠生了孩子后，一来婚前的事让作为男人的我羞愧难当；二来生下孩子后小悠的身体有点变形、仍有些胖，吸引力远不如前；三来孩子睡在我们之间，缺乏身体接触不说，就算真想做功课，也有着诸多的不便。所以我便提不起跟她做爱的兴趣了。可是小悠不一样，当孩子生下来三个月后，我嗅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有时很晚了，她仍在床上展转反侧的。终于有一天深夜，她发现我又象平常一样倒头便睡后，竟然从被窝里一下直起身来，对我说：“不如、不如我们搞野（做爱——小悠的广州话已说得很好了）吧。”要一个女人主动提做爱的要求，我真不好去落她的面子，只好如她愿了。可是那感觉完全变了味，做着做着，好象肚子里吞下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总之，我对孩子百般呵护，我对他的爱很强烈，我为他所拍的照片装满了几个相簿。但对待她陈小悠，我除了去尽到了照顾她的责任外，平时却很少主动去跟她沟通——除非是为了孩子的事。我对以前的事仍耿耿于怀，我甚至乎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况且，随着王烨宇的脸一天天地越变化，我分明发现了一张非常清秀的脸膀——这小家伙太象她陈小悠了，我竟然找不到他身上有哪个地方是象我的！“哗，比爸爸靓仔多了！”“嘘，与妈妈好象一个饼印出来似的，这回爸爸要妒忌了哦。”——外人抱起小烨宇来亲时，首先赞的是一定是他的长相。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听多了，我的更加猜疑起来：莫非王烨宇真的不是我的亲骨肉么？ 终于有一天，我又对小悠主动提出了尽快验dna的事，但她就是不同意。这回我生气了，便跟她吵，而且将脚上穿着的拖鞋往她身上甩过去（没有用手扔），可是并没有甩中她。小悠当时没有示弱——而且极可能是出于本能反应，她随手便往我脸上刮了一个巴掌。当时她双手抱着孩子，因为动作猛，而且她突然腾出右手来打我，那孩子只能用左手抱着，于是差要将孩子摔在地上，吓得孩子“嘤嘤”地哭喊起来。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我心软了，于是没去还手，迅速地从她手中抢过孩子，抱到阳台上去哄。 因为此事，我们之间陷入了冷战中。几天后的一天傍晚，我刚下班回来，却发现家中没有了小悠和孩子的踪影。哪去了呢？正在纳闷间，张姨走过来对我说：“亮仔啊，小悠叫我告诉你：她去了旧同事家中玩，要几天后才回来呢。” 什么？她陈小悠几天后才回来？是不是又上李峰那儿去了？妈的，天好象又要塔下来了！ 第五十三章 老实说，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希望她陈小悠这次真的回到了李峰那里去。他李峰对小悠爱得很深，而且又是个结过两次婚的人了，我完全相信他将来会对小悠和孩子好的。如果说婚前我还对小悠还有点放不开的话，那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我对她已完全没有感觉了。即使我脑海中想象出她跟李峰做爱的情境，心里也不会有什么醋意了。况且，现在看来，这孩子极有可能是他李峰的，到时一加以确证，我便可以解套了、可以回复自由身了。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与媚子仍有联糸，大家时不时地打打电话、上上ｑ，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之情——尽管我们一直未有再会过面。我知道媚子是个极守信用的人，一旦得知孩子不是我王晓亮的，她一定会兑现以前对我的承诺的——毕竟她离过婚，她的路子其实也不太好走。 而且，我现在希望小悠跟李峰过日子这个想法也并非过分、并非不合符道德。这五六个月来，我对小悠已经尽了责任了，我每天跳上跳下地为她母子俩忙碌，我赐给她的孩子姓王，我为她母子俩入了户口，她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即使以后跟我离了婚，她母子俩每年都有近万元的分红，要维持基本的生活还是可以的——我们平时都嘲笑女人短视，只会重视眼前利益，可是现在看来，她陈小悠当初重视名份、一定要结了婚后再生孩子这个想法是极为正确的。否则，一个未婚姑娘带着一个私生子生活，让人说三道四不说，个中的辛酸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是，我挂念着孩子倒是真的，一想到孩子不在身边，我的心就刺痛起来。 ——只是事情总不如我所愿。只过了一会，小悠的旧同事便打过来电话，说小悠母子俩就在她家里，要我放心。一看来电显示，毫无疑问，电话是从小悠工作过的那个镇打来的，而且我分明听出了小悠正在旁边逗孩子的声音。她大概是想让我尝尝离开孩子的滋味吧。 到了第三天傍晚，小悠带着孩子回来了。小家伙一看见我，眼珠子便对着我溜转，手脚乱摇乱撑，口中“啊咕咕”、“啊咕咕”地欢叫。我一阵晕眩，怜爱之情随即从心间涌起，猛扑过去抱起他便亲…… 随着王烨宇的脸膀越长越清晰，“他不是我的孩子”的想法便越强烈，我对小悠的态度便越加冷淡。有时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每月免不了要跟她做一两次爱，可我总是别开脸去，不想正眼看她一下。有时就干趣学女人，也闭上眼睛去做。小悠也是显感觉到我在冷落她，开始时，还还常借着一些事想与我交流，想去挽救这一段婚姻。可冷眼遭遇多了，她也就死心了。后来，我们之间连争吵的兴趣都没有了，更表明这是一段早已经死亡的婚姻了。 到了七月初，小孩子都快九个月大了，小悠便动员我跟她回广西一趟。这是人之常情，我本该答应她的。可我还是以工作忙、请不了长假为由，拒绝了她。此时的小悠也已经心灰情冷了，她知道强求我是徒劳的，便决定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去。但是我又觉得很不放心，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叫她的弟弟放暑假时先承火车到广州，然后陪他姐姐一同回去。 小悠走后，我与媚子联糸得更频密了。有天——此时小悠回广西已经有半个月了，我叫媚子务必要来广州一趟，说是我有事要她来帮忙解决。于是媚子便来了，一进门，我便去亲她。 “坏蛋，别搞了，说正经事吧——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你的忙吗？”媚子看到我那副不可自持的神态，便开口问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呵，媚，你来。”我叫媚子进了房，拿出孩子的相册、指着孩子的照片对她说：“媚，你看看，他象不象我？” 媚子看了好一会，才说：“不象，一点也不象；可是，嘘，这孩子太可爱了，倒是很象那个贱……你的夫人啊！” 我的心一下扯紧，慌忙问：“那象不象一个人？” “谁？” “李峰啊。” “象他？”媚子咬着嘴唇仔细地瞧了一会，才说：“倒是和他一样靓仔，可也看不出有那个特征象他嘛。” “嗨，不象我也不象他，哪会是谁的孩子呢？”我搔着头说。 “去作亲子鉴定不就行了吗？” “媚，”我一下抱着她说：“如果孩不是我的，你得答应跟我结婚！可别反悔呵！” “晕死！你以为我是下巴轻轻的那种人么？”媚子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我的头说。 我感动啊，于是便想将媚子压倒在床上。可是媚子这人“精过鬼”，只一个侧身，便避开了我，再嗔道：“哼，你今天是第几次想要了？还是等验出结果来再说吧，这样我的心才会踏实的，我可不想再受伤害……” 送走了媚子，我一拳打在墙上，心里发着狠说：“她陈小悠怎么还不回来？我要尽快作亲子鉴定啊！” 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可一直盼到八月初她陈小悠才回来——并且，陪她回来的还有她的母亲——这次又要坏我的大事了。 小悠这次回来，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可能是一个月来过度劳累的缘故吧，她整一个人完全瘦了下来，看样子至多只有九十一二斤重，美妙的曲线再次显现了出来，差不多回复到了做姑娘时的状态了。哎，难怪的，她还未够二十三岁，同时骨头很幼细，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怎么也胖不起来的人！我以前就看中了她这一点，现在果然应验了！当晚，我便有了做爱的意欲了，小悠也乐意来。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整一个过程我的眼睛都是睁开的。 因为有外母在，所以我与小悠每天都扮作很恩爱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点面子我都是要给她陈小悠的。当外母看着我一有空便抢着带孩子的举动，心里感到很欣慰。我也不明白：我明知道这孩子很可能不是我的，可是对他没有一点厌恶感，有的只是怜惜和欢娱。 外母在九月初终于回广西了，于是我便跟小悠提出了尽快去给孩子验dna的事。这次小悠没发音——也就是同意了，这也表明了她对我已经没有信心了。于是我们带上了孩子、来到中山二路的中山医科大学内的法医鉴定中心。在法学楼地下一层，我们填了相关的表格，又问了一下检验的价格，知道如果只检父子两人的话，收费是3600；如果父母与孩子三人一起验，要收4500。我想也不差那900块钱了，便决定三人一齐验。办理了相关手续，我们便上了楼上的物证室（叫什么室我倒一时忘记了，好象是这个名字吧）。 “老同，怎么会是你啊？！”当我一踏进门里时，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在向我打招呼！我定眼一看：不得了，我竟然在这里遇上了一个初中同学了！（这么多年了，大家早失去了联络）。我感到无地自容，只得支吾着与他聊了起来——得知他在这里是负责拍照等相关工作的。 同学很理解我上这里来的感受，所以并没有追问我要给孩子验dna的缘由，只是很客气地叫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到相机前，给我们拍了一张“全家福”。 接着，医生先后为我与小悠抽了血，可是当轮到孩子时，他哭闹得很利害，竟然不能顺利地抽取血样。我的心一阵痉挛：孩子尚小，却要受这份活罪，这竟究竟是谁造成的啊？！最后，还是我的同学及时跑过来，三个人一起捉紧孩子，才解决了问题。 心情忐忑地等了两周，再打了一次电话过去，知道已经出了结果了，于是我们又带上孩子来到法学楼地下一层。 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大信封，再小心奕奕地从里面取出物证学检验鉴定书，往上面一瞄，我完全傻眼了！！！ 第五十章四章 结局篇 只见鉴定书的前面列出了诸如d3s1358、th01等十五项检验结果，接着一栏是分析说明：“根据检验结果分析可知，王烨宇与王晓亮、陈小悠之间的基因遗传符合孟德尔遗传规律，他们之间的亲权概率为0。9999，已超过肯定亲生关糸的标准。” 最后一栏是结论：“根据检验结果，王烨宇是王晓亮、陈小悠的亲生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我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足有几分钟！在去年元旦前后的日子里，她陈小悠与李峰同居在一起，作爱无数，可我仅仅只有两次，我的中奖几率为什么会这样高啊？！而且，王烨宇的外表一点不象我，这几个月来我一早便认定了他不是我的孩子了，现在这一结果怎不让我目瞪口呆呢？孩子是我王晓亮的，这就意味着我彻底地成为输家，感情受创伤不说，婚姻还走进了死胡同，将来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痛苦的婚姻，烦恼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经济损失更不用说了，因陈小悠未婚先孕所罚的四千二百元和现在做亲子鉴定这四千五百块钱，我不是主要过错方，可是却要我全部来埋单，正是黑狗偷食白狗当灾！况且，这金钱上的损失还只是刚刚开了个头，将来如果要跟她办离婚的话，我还不知道要出多少血…… 陈小悠看到了我的异常神态，便从我手中接过鉴定书来看，看完后又平静地将它交还到我的手上，但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亮，我们走吧。”小悠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回来后的十多天时间里，我更加沉默寡言了——除了逗弄孩子时。还好，陈小悠不但没有趾高气扬的神态，反而事事小心，生怕在哪个地方刺激了我，而且一改这段日子来的冷漠态度，忽然变得关心起我来了——我知道，这才是她的本性流露。有一天，她带上孩子出了街，回来后喜滋滋地将一条裤子甩在我面前说：“亮，商场大减价，只花了四十五块钱呢，你去试试吧。” “嗯，放下吧。”我没有抬头。 “嗯，去试试吧。你最近好象消瘦了哦，人家想知道你的尺码有没有变，以后再买时便心中有数了嘛。”说完，就将身子挨过来。 “没变的，不用试了。”我将身子闪开。 晚上，待孩子熟睡了后，小悠见我展转反侧，便推了我一把说：“亮，别睡了。”接着起了床，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新套内衣来说：“今天买的，我想你知道你中意还是不中意呵。”说完，又敢当着我的面剥了个光猪，再将新内衣穿上，然后转了个圈子，前后瞧了瞧，问我：“漂亮吗？” “漂亮。”我冷冷地说。说实在的，这陈小悠可真是天生一个美人胎子，孩子都生了，可除了乳房有点变形、腹部有些许胎纹外，仍然性感得很。我还看得出，她今天买来的这套内衣用料很考够，价钱一定不菲，她肯花这个钱，与她平时爱节约的品性是不相符的。 “嗯，你喜欢便好。”小悠边说边躺回床上，还往我身上拱。我翻了个身，机械地将她压住，只是同时又闭上了眼睛…… “临幸”完她后，我躺回床上说：“小悠，我们离婚吧。” 小悠怔住了，但没有过激的反应，平静地问：“不离可以吗？” “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我们就不可以从头再来过？”小悠说这话时，有一点怯，明显缺乏底气。 “不可以的。婚前的事，你已经将事情做绝，作为男人，我是决无转弯的余地的。婚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们都要离婚的，这已清楚表明我当时答应跟你结婚是迫于无奈的，决非出于真心。” “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比如等孩子大了再……”小悠说这话时分明想哭。 “没有了。正如当时结婚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一样，现在我们离婚也是解决目前困境的最好方式。我不跟你吵不跟你闹，你就别以为我已经对你宽容了，恰恰相反，我这正好说明了我对这段婚姻的极度失望，可以说已经是万念俱灰了。” “可是，可是你得要为孩子着想一下啊！”这时小悠急了，明显提高了声调说。 “我们现在离婚正是为了孩子好啊！这婚不离，我迟早会疯掉的，就算不疯掉，我又能忍受到几时？到那时家里吵吵嚷嚷的，对孩子有什么好？放心，孩子的事我会安排好的。”我一个侧身，拉着小悠的手说：“小悠，你就将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我，你去跟他李峰过吧？我一定会好好地将孩子抚养成人的，我也不要你给抚养费……” “做梦！你想都别想！”还未等我将话讲完，小悠猛地甩开了我的手，从被窝里直起身来，动情地说：“你明白吗？对于女人来说，孩子比爱情更重要！如果我不是为了这孩子，我会甘愿忍受这么多屈辱？如果我不是想让孩子将来不用低下头来做人，我会低声下气地求你跟我结婚？王晓亮，婚可以离，要抢走我的孩子，休想！” “你要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想跟你争孩子，我的目的只是想你和孩子的将来好过！孩子归了我后，你将来也容易嫁出去啊。傻妹子，你现在只有二十三岁啊，将来仍有很宽的路子走呢。” “哼，如果要我与孩子分开，我宁愿一世不再婚！”小悠咬牙切齿地说。 “哎，算，归你就归你。是了，你可以跟我谈条件的，只要能让孩子幸福，我什么都可以放弃的。” “有什么好谈的？你对得起自已的良心就可以了。大不了我带着孩子上街头乞食就是了，我陈小悠从未惊过！” 两天后，我将一份《离婚协议书》丢到陈小悠面前： 离婚协议书 男方：王晓亮，男，ｘｘ年ｘ月ｘ日出生，ｘｘ市ｘｘ人，住ｘｘ小区。 女方：陈小悠，女，ｘｘ年ｘ月ｘ日出生，ｘｘ市ｘｘ人，住ｘｘ小区。 双方于ｘｘ年ｘ月ｘ日在ｘｘ人民政府登记结婚，婚后生育儿子王烨宇（ｘｘ年ｘ月ｘ日出生）。由于各自的志趣、爱好及性格差异较大，在共同的生活里难以相处，没有共同语言，夫妻双方形同陌生人，互不关心，现导致感情彻底破裂，经协商一致同意离婚，并产生如下离婚协议，男女双方共同遵守： 一．儿子王烨宇的抚养、教育责任。 １．儿子王烨宇跟随女方生活。 ２．男方每月给付儿子基本生活费５００元，从离婚之日起计，直至儿子成年参加社会劳动，若成年后仍未完成学业在校读书的，则给付到离开学校为止。 ３．儿子在ｘｘ村中每年的股分金，归作儿子教育费专款专用，直至离开学校为止。教育费不足部分，由男方解决。 二．男方自愿给予女方生活困难补助费每月５００元，若女方以后就业或再婚后，每月共计个人收入或夫妻人均收入达到广东省一般农村居民人均收入水平（以政府公报数据为准）的，变更为每月给付３００元，超过３０％的，则取消给付。若女方一直没有再婚、就业的，此项不受所限限制，至男、女一方去世为止。每年春节，男方另给付女方节日费１０００元。 三．财产及债权债务。 １．双方确认无夫妻共同的较大财产，只有家庭日常使用的厨具、一般家具、电器等，上述物件除电脑归男方所有外，其余全部归女方所有。各自的现有的现金、存款归各自所有。 ２．座落在ｘｘ小区ｘ幢ｘ号的房屋是男方婚前的财产，所有权归男方所有。 ３．上述房屋余下的供楼款全部由男方支付。除上述供楼款外，双方确认无其它债权债务。 四．离婚后，因女方暂无居所迁出，男方同意女方在ｘｘ小区ｘ幢ｘ号房屋生活，若女方一直不再婚，此项不受年龄限制，直至女方终老为止。若女方再婚且其再婚家庭无能力解决住房问题的，男方同意女方及其再婚丈夫在上述房屋生活；若女方及其再婚丈夫有能力解决住房问题的，女方必须在解决住房问题后三个月内迁出。 五．儿子的探视权。ｘｘｘｘｘｘ 六．有关费用的给付及变更条件。 １．上述第一、二条对儿子、女方的有关费用的给付，若因男方的收入在广东省人均居民类收入的１．５倍以下的，按２／５给付；若在１．５倍至２倍以下内的，酌情减少给付． ２．儿子的基本生活费，应跟据广东省的人均居民基本生活保障线的比例调整给付． ３．若男方因照顾儿子的需要，仍与女方同共生活的，同共生活费用由男方全部承担，但上述第一、二条对儿子、女方的有关费用给付取消。 男方：王晓亮．女方：陈小悠． ｘｘ年ｘ月ｘ日 陈小悠看仔细地看过协议书之后，没有什么话好说。 四天之后，我们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同时，我又从家里搬了出来租房居住。这次，我将自已离了婚的事在朋友间广为宣扬，生怕他们不知道一样。总之，照我的感觉，离婚比结婚高兴多了。 让小陈意想不到的是，我每天中午及晚上仍象以往一样买菜回家，做饭、照顾儿子；只有一样不同：晚上等儿子入睡后，我会静静地离开，骑上十分钟的自行车回到那间不能再小的出租屋里去睡。 有晚深夜两点多，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一接，原来是小悠打过来的，她说孩子忽然发高烧，要我回来送他进医院。我心里急啊，于是马上赶了回去……经过这件事，每当晚上一出家门，我心里便不安稳，总担忧这担忧那的，后来，我干搬回家住了。 从此以后，小悠发现我对她好了，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家里重新有了欢笑。有天睡前，我将一套新买的内衣丢在她面前说：“哼，一年到头就穿那几套内衣，我会审美疲劳的！” 小悠接过来一穿，说了句：“哗，还真美！” “当然美，专心为你挑选的呗。” 小悠将嘴贴在我的耳边说：“你这人真怪，离了婚反而对我更体贴！亮，不如我们复婚吧。” 一听说复婚这个词，我全身打了个冷战，说：“不可！我现在刚摆脱了心理阴影，一旦复婚，我还会象以前那样对你冷若冰霜的。”小悠不解地摇了摇头。 至于媚子那边，我也打过电话给她，告诉她验dna的结果，她听后竟几分钟说不出话来。后来，她便老打我手机，责怪我不象以前那样乐于跟她沟通了，我总支吾着答不上几句话。有天，媚子听说我离婚了，便叫我一定要在周日里去见见她，还叫我带上那份离婚见证书。在清河路见到媚子时，好家伙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那条低胸新裙子好象想惹人犯罪。媚子招呼我坐下，送上一杯水，然后抢过我手上拿着的那件见证书急急地看了起来。 “天下奇闻啊，你这是什么协议书嘛？这么吃亏的事你也愿做？你将房子也让给她住了，还不受年龄限制！你就不能狠心一点儿，将赶她出来，租个房给她便算了？”媚子看过见证书，愤愤不平地说。 “不瞒你说，我的心思实际上是想将房子给了她的，只不过我怕她将来把房子卖了，所以自已牢牢地抓祝葫有权不放。你也应该知道的，如果叫她到外面住，环境不好不说，还有治安等一大堆问题，我怎放心孩子？” 媚子瞪了我一眼说：“你啊，为了孩子是对的，可你也不能将自已逼入绝路啊！你也不用给她1000元生活费这么多吧？村里每年不是还有五六千元的分红吗？” “哦，她那五六千元我是预计她用来帮弟妹读书用的。除去供楼款和给她母子俩生活费，我手上每月还有大给二千元钱，生存是不成问题的。我也明白，这点钱要来再组建个家庭那当然不够用，更何况我没有了自已的房屋，谁愿意嫁给我呢？不过这也不要紧的，呵哦，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再结婚的打算了。” “不打算结婚？那、那我怎么办？”媚子似乎有点紧张。 “不是吧你？”我吃惊地瞧着媚子说：“我现在这状况自身难保，莫非你还……” 媚子翻着眼睛看着窗外，喘了一会儿气，才对我说：“只要你想跟我好，没有办不成的事。哈，我媚子现在有钱啊（苦笑了一下），我们可以解决住房问题的嘛。” “这……”我一时语塞。呆了好一会，才问她：“媚子，我毕竟有孩子了啊，你这又何必呢。” “哼，狗屎亮，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么？你别看我好象挺没所谓的，可是当时与你分开时我晚晚都躲起来在哭呢！我们热恋了四个月，我幸福了四个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容易放得开的么？” “可是，我又不想这么快地离开孩子，他需要父爱啊！” “你！”媚子很不满地说：“哼，这孩子累你还不够么？你还要为他作出更大的牺牲？” “不是的，媚子，我喜欢这孩子，幸亏当初小悠没打掉他。他既然降临这人世了，我就要让他过得幸福。” “哼，有些人很伟大哦。”媚子带些嘲笑的口吻说。 “哎，伟大什么呢？天下间芸芸众生，有多少人不是每天为孩子而奔波劳碌？只有真正有了孩子的人才能感受到做父母责任的重大的——哎，算了，说出来你也不理解的。更何况，人，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过去的事其实我也有错，孩子生下来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我是女人，这些我明白。可是，你也要为自已打算一下吧，你不能为了孩子而一生一世不结婚吧？” 我动容地说：“不管怎么样，在孩子尚小的时候，我必须每天都见到他，我必须常陪在他的身边，我至少要让他有个幸福的童年！” “那我等你，不行吗？”媚子说这话时，语气并不坚决。 “别，媚子，你这一等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我不能拖累你！将来，我就算弄到要孤单过一世的田地，我也决不会后悔！我也绝对不会跟陈小悠复婚！” 一个月后的一天，媚子打电话过来，叫我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务必要来市桥见她，还说不过去的话，有我后悔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只的在第二天早上赶了过去。一进门，我便觉得不对路：只见媚子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显得冰清玉洁，屋里的媚子的私人物品也全不见了，门口还放着两个大行李厢。我吃了一惊，便问：“媚子，莫非你要走？” “嗯，是要走，我已经向公司辞了职了。” “你为什么要走啊？不走不行吗？” “算了，我也不怕跟你说，我前三个月回过重庆，妈托人给我介绍了个机关干部，比我只大一岁，还是未结过婚的。这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但我对他也没多少感觉——可能是接触少的缘故吧。我妈为了我的事伤透了心，叫我回去先将自已的婚事办妥再说。况且，我、我也一早便想离开广东这个伤心地的，于是便辞职了。” “可是，你这一走，我便不能再见到你了啊！你不能走！”我紧紧地抓祝糊的手说。 “那你娶我吧？反正我与他还刚开了个头，我也未必一定要跟他结婚的。” “这……”我说。 “好了好了，去当你伟大的父亲去吧！我不为难你了。走，亮，送我到机场吧。” 坐在开往人和新机场的出租车上，我们将手指紧紧地扭在一起。看着车窗外的秀丽的南国景色，媚子眼圈红红的，好象有无限感概。 我帮媚子提着两个大皮厢走进候机楼时，我想对她说些话，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便问她：“媚，你还会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呢？如果你想通了，还愿意跟我好，我或许愿意回来——反正我一年半载是结不了婚的，要了解一个人也不容易嘛。”媚子很大方地说。这个媚子！我真服了她，直爽啊！ “这……直说吧，我也想跟你好，我心里一直只有你！只是我现在其实还是跟陈小悠住在一起的，为的是方便照好孩子！媚，你原谅我吧，要我现在离开孩子，真的心如刀绞，如果这样做人，也不会开心到什么地方去的！你先好好地跟那个机关干部交往吧，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们再联糸吧，好吗？媚，我真对不起你！你真好！媚，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已！”说完，我没有顾及到旁边的客人，直扑在媚子身上，与她拥吻在一起…… 目送着媚子进入了登机楼，我一步高一步低地走了出来，坐在一棵树下想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架大型客气轰鸣着直刺篮天，向着远方飞去。我默默地祈求媚子一帆风顺、一生幸福、好运…… 我想我也要走了，于是便静静地离开了新机场。我感到有点寂寞、孤单，但我决不惧怕。为了孩子，我甘愿意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全书完】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