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 - xp1024.com
《我家师父总撩我》


师徒日常1

001

金和银女扮男装去逛yao子,大把少女揽入怀,还没亲上一口,某人不识趣的把门踹开了,拽着金和银到身后,说:“你叫我好找!”

大把妙龄少女,看着某人好像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一手推着金和银,一手拽着某人的衣袂,此时,某人好像一块美味的红烧肉,把金和银的风头都抢去了!

这该是多有魅力……

某人却固定金和银的肩膀,十分自然、豁达、明理、道:“这是我夫君!”

尴尬了(_)

金和银明显看到少女们,脸上挂着黑线……

搞半天,这俩人是断袖~

002

金和银脱离qing楼那片区域,某人就捏起她最珍视的圆脸:“挺逍遥快活啊?”

看着某人趾高气昂样子,金和银忍住要发飆的冲动,夹着嗓子眼:“夫君,是我错了!”

某人摸了摸金和银的小脑袋:“少来!小银子,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怎么又反省?我那里有错了?”金和银心里直犯嘀咕,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某人!

“调戏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却调戏师父?一定得好好反省!”某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刚刚是谁当着大众,管我叫夫君的?师父有模有样的调戏徒弟,徒弟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某人看着金和银发呆:“怎么?反省不够,还有些别的?”

金和银抬头,拉着某人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服软:“徒儿认罚,回去好好反省!”

不认罚还有得选么……

003

金和银在屋子里圈了好几个时辰,某人拿着一壶酒,走了进去,看着面壁思过的金和银,慢悠悠的倒了一小口在觥筹里,对金和银道:“觅食么?还不过来!”

金和银老早就闻着酒香,心里“饥渴难耐”想去喝一口,便跑过去,小酌一口,顿时脸红的似飞霞,看某人的时候,竟看出了一丝情谊,拍了拍自己的脸巴子,傻笑了半天:“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某人嗤笑:“幸好做实验了,不然这56度的“闷倒驴”,真的能叫我失去意识!”

金和银心想怎么感觉做了一次小白鼠……

004

金和银头昏脑胀的趴起来,某人盯着她,凭金和银对某人的了解,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还没想全乎,某人便开始提问,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面瘫脸?”

“面瘫脸好呀,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多好!”

某人又说:“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金和银拍了拍脑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呀!”

“你怎么能忘记了呢!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金和银一口老血险些喷涌而出,看着自家师父:“你开心就好!”

这么自恋的师父有木有~

005

去见高银姐姐,金和银整个人都不好了。

高银姐姐的代名词:

美丽~大方~温婉~小家碧玉~

而金和银的代名词:

花痴~神经质~粗鲁~

照着镜子的金和银越看自己越顺眼,这一身的黑绸缎,特别是披在自己身上,干净利落!

某人却向金和银投去了异样的目光:“你这不是去见人,这是去吊唁!”

金和银却不苟同道:“你这是存心取笑我…”话还没说完,某人就拿了件白不溜秋的霓裳裙贴在金和银的胸脯上道:“听师父的准没错!”

金和银捏着衣角,迟疑的看着某人,天妒才子,原来师父也是“黑长直”的审美~

“这不还是吊唁!”金和银哂笑。

某人蔫了,脸色异常黑暗和调色盘一样!

师徒俩的审美都不咋地~

006

说起这件事情,金和银就来气,作者非要牵线,做月老!

某人:为何我的人设原本是高冷,却显得异常自恋?

作者:这叫礼尚往来,小银子喜欢就好。

金和银:等等,谁喜欢,阿娇你可别乱说~

某人:没办法,阿娇是月老,她牵线给咱师徒,小银子你跑不掉!

作者:牵线?你是备胎好不,小说套路,女主永远都有一个初恋,当然,这个人不是你,臧笙歌!

金和银偷笑,敢叫某人名字的除了亲爹,就是阿娇了~

作者:那还用说,我就是天!

007

许木心带着瓷娃娃来金和银的住处,某人今天居然通行,进去以后,才发现金和银正在喂鸟,目不转睛的样子!

许木心抬手理了理发型:“有毛绒绒的东西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金和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某人看了看金和银,皮笑肉不笑:“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好玩!”

许木心发觉自己说错话,却被师徒两人包围:“信不信叫你成秃子!”

许木心拿着瓷娃娃挡住了金和银的攻击,却见金和银眼睛发光!

她好像喜欢瓷娃娃~

某人说:“这没什么好的!”样子明显是嫉妒!

金和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把鸟丢给了某人,全身心的盯着瓷娃娃,喜欢的不得了~

过了好几天,瓷娃娃不小心碎了,金和银好胃口都没有了!

某人尝试安慰金和银:“又不是真的,如果你想要自己生两个不就好了!”

金和银这暴脾气来了,恶狠狠的看着某人:“我的贞操和瓷娃娃你都得赔给我,道歉!”

明明是好心,却变成了这样,某人你太不会安慰人了~

008

某人有事出趟远门,金和银开始琢磨了,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出去海玩一顿,结伴的还有许木心!

去外面玩的时候,金和银排队卖小吃,碰上了“志同道合”的一个人,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带着个斗篷,神秘的一发不可收拾,就站在她的前面,可是小吃仅此一份,于是她尝试各种方法希望那人把这最后一份让给自己!

“这位好心人,看在我怎么真挚的份上,可不可以把这次机会让给我!”金和银拽了拽那人的衣角,为了美食,她豁出去了!

那人没反应,只顾自看着前方的店员:“麻烦快点包!”

尴尬(_)

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和银对店员开始了“行贿”~

其实也不是啦,准确的说是拍卖~

可是那人财大气粗的,金和银实在干不过,心里开始对某人怀恨,平时零用钱已经全部上交给某人,如今手里的钱,也是搜刮许木心的!

灰突突的赶在某人回来之前赶了回去,坐在文案边认认真真的装模作样!

某人回来居然不去休息而是拿了三本口诀放在文案上:“随时考察!”

金和银顺势追问:“背过这些可不可以退换我的零用钱!”

某人却说:“你是指买小吃的钱?”

金和银恍然大悟,尼玛,和我抢小吃的那个讨厌鬼原来是某人,怪不得财大气粗的……

那可是她的零用钱~

“回去自我反省!”某人幸灾乐祸~

师徒日常2

009

某天,某人被问早餐吃什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着金和银:“想吃你~”

金和银一脸懵逼,痴愣在原地!

好吧,原谅某人的口无遮拦,毕竟他们师徒俩,总是金和银让着某人~

金和银在文案上用功,突然走神,自觉反应,胡乱的不把眉眼看向某人的方向,怕某人逮到,端正了姿势,却见某人叹气一声,丝毫没发觉~

浑浑噩噩度过一上午,吃午饭的时候,某人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根本不管有没有食物,咬着筷子还不松口,金和银看不下去了,便问某人午饭要吃什么?

某人低头,用筷子戳了戳空碗:“很想吃你~”

金和银筷子一放,脾气就上来了,却被某人一手指头按回了原座,气愤的只能靠食物化解!

晚饭的时候,金和银很自觉的什么都不问了,怕某人再口无遮拦,就见某人坐在饭桌旁吃起了饭,悠哉悠哉的:“为何,不吃饭!”

金和银看那被某人挑的七零八碎的饭菜:“吃你**!”

某人不地道的笑了笑~

010

大家猜测初见臧笙歌时,对他的印象~

金和银看着某人信誓旦旦的自信模样,心里飘过无数次草尼玛→_→

采访高银姐姐时,她先是镇定自若的用那双明眸看着某人,居然嗅出一副冷冰冰的味道,然后,端庄的高银姐姐,开始感叹某人~

金和银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欣赏之意~

自家老爹就不必采访了,因为就是如此疼爱自己的爹爹,把这个超级自恋的某人带到我身边的~

至于我的娘亲,你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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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银就只知道她的名号,从未见过她本人~

在就是金和银了,某人真的很能装蒜,初见的时候,真的完美的不可挑剔,心想,怎么有这么帅气,声音又好听的师父呢~

后来才知道,某人的属性是自恋~

金和银迟钝的脑回路~

011

某天,金和银跑到某人跟前,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师父,徒弟挨欺负了~”

某人眉心淡淡的微卷,神色凝重:“那受伤了没~”

金和银回答:“没有~”

某人迈着步子往外走,金和银超级感动,心想这多年来没白让着某人~

还想着某人为自己出头,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戏码,也让金和银感受下女主的快乐~

某人突然回头,掌心覆上了自己的额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金和银心存感激,十分耐心的问:“是哪里~”

“眼神不对,整个人毛骨悚然!”某人毫不避讳,直接继续挖苦:“让买的东西呢~”

金和银脸色突然异常暗淡:“没有!”

某人却说:“东西不是完好无损么?”

金和银反问:“你那里听说的?”

不是没受伤么~

弄半天某人关心的东西,而不是金和银~

某人却说有什么不同,难道你不是东西?那你是个什么?

012

金和银有一阵大爱放风筝,引来一群小孩,转在她的身边,某人却在一旁强烈拒绝~

金和银看了看某人,自顾自的玩着!

有一个小甜心扯着金和银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道:“姐姐,我也想玩~”

于是金和银开始教小甜心放风筝,某人却一直打断,甚至主动承担起教小甜心的放风筝的任务,毫无违和感~

小甜心对某人说:“做我师父,好不好~”

某人看了看金和银,眼睛里充满了挑衅:“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个事实?”

可以可以~

“我帅么~”

小甜心的回答:“对滴~”

“那金姐姐呢~”

小甜心的回答:“帅的不要不要的~”

某人却重复小甜心的话:“什么?衰的不要不要的~”

原来某人的快乐是建立在金和银的痛苦之上~

小甜心这样的师父会教坏你的,还是不要的好~

013

某人一肚子坏水,面上却一副正派~

要去拜访自家老爹的时候,死活问金和银老爹他老人家爱好什么,偏偏金和银就不告诉某人,气死某人~

某人开始和金和银谈条件,金和银全然不顾,原本以为金和银会发挥这种严防死守的精神,却没想到被某人的允许出游一天,成功的把自家老爹爱好告诉了某人~

某人看望老爹,最后是扶着墙回来的,看着某人酒红色的脸,还有不稳的脚伐,金和银偷偷笑了,却不忘调侃:“酒量差的没毛病~”

某人好像听到了,晃了晃脑袋:“改明,还得叫你给我挡酒~”

014

答应的出游一天,某人居然没反悔,而且亲自陪同,细心照料!

金和银对某人说:“只要你在外面多浪会儿,一定会变成向往外面的人!”

某人没吭声,跟在金和银身后,看着金和银如同上帝般的奔波在大街小巷,一脸开心的模样:“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以后不会这么好事了!”

金和银一脸嫌弃:“扫兴~”低沉了会,根本不知道累,完全把某人当成储藏间,不管不顾的把挑好的东西放在某人怀里,心满意足之时,回头看某人,却只能看见高高摞着包装,不禁感叹人:“行走的储物间,不错~”

某人开始后悔,为什么答应这看起来简单轻巧的出游,快要累垮某人了~

015

因为买的太多,金和银吃不完,转给某人的时候,某人还无福消受,只好把这些东西重新打包,送出去~

某人在一边看着金和银书写送出去的名单,样子十分认真:“东西那么多钱,你送的出去么,不如出去变卖,还能挣回来利润,到时候也省的管我要零用钱了~”

某人就是随口一说,金和银却觉得万分在理,立刻邀请许木心加盟和她一起摆起了摊~

收益不是很好,惨淡收场~

金和银还不死心,看着摊上的东西,发了神,最后自己吃了起来,某人也尝试着吃了一口,正巧此时路过几个妙龄少女,看见某人吃东西的样子,文质有礼的样子,全都着了迷,疯狂的买东西!

收益很好,金和银觉得在做一单~

这次金和银还加了特殊服务~

真人试吃活动~

某人还是有点用处么,只是这些少女为什么是外貌协会的成员~

师徒日常3

016

某人因有事,把金和银晾在自家老爹哪里,金和银忽然有点空落落的,吃饭的时候,没有某人的调侃,还有点不舒服呢~

某人给老爹来信,竟被金和银拦腰截住,回复一句,然后偷偷发了出去!

某人回来,我也就又被自家老爹推了回去和师父一起住。

在回去的路上,某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叫金和银很不爽,这几天某人过的好像比自己还快活,金和银当然不爽了~

就见某人侥侥道:“是你吧~那封信!”

金和银落座的屁股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某人:“说什么胡话~”

某人顿了顿:“确实不能说大实话~”

可是小银子真的有关心自己~

真是命犯桃花的命啊~

ps:还说不自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017

一觉醒来金和银突然觉得自己异性缘极其差劲,除了从小玩到大的许木心,就是彻夜为伴的某人~

某人只会火上浇油,而竹马却总是不反驳自己~

生活变的好无趣~

某人看金和银心不在焉,叫金和银休息!

某人还说:“女生一个月总有几天杞人忧天的想法,为师,就不勉强你总是用功!”

金和银眨把眨把眼睛,看着某人:“我没有听错~”

某人原形毕露:“我说的是女生!”

018

以前某人还是很明理的!

金和银想出去玩,某人也没有反驳,加上有许木心包票~

某人还贴心的收拾行囊,一切亲力亲为~

出去玩的那几天,总是能收到某人的信,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自恋的味道,但却都是关心金和银的话~

就是和许木心玩的太嗨,从树上跌了下来,骨了折,被送回的时候,某人的脸黑的不成样子~

金和银叫嚣疼的时候,某人明明是关心却一脸没好气:“现在知道疼了?”

从哪以后,金和银的外出,全部报停,全都由某人监管~

019

金和银有点话多,她这种话多却不是和任何人,而是和某人,因为别人能说的过她么~

答案是肯定的~

某人一开口,十分有理,却也怼的金和银无话可说,明明是歪理,可是金和银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某人的~

金和银好气,突然有天平静了下来:“我话那么多,会不会很啰嗦而且很没用~”

某人想了想,一脸沉重:“是挺啰嗦没用的!”

金和银表示某人真的可以如此直白?

某人却又说:“你是第一个如此啰嗦,而我愿意用心去回答的,而你也是让我变啰嗦的人~”

金和银两眼发光:“请说出你的理由~”

某人很给面子:“因为你很特别啊~”看着金和银一脸期待:“你以为我会说这句么,大错特错~”

020

某人都夸金和银写字好看,金和银几乎是把一生的笑都拿出来奉献了,却不知,某人又说了一句话:“还不是我教的好~”

“教的好?我的好师父,我练字的时候七岁,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自恋呢!”

看着某人的脸色,金和银决定息事宁人,结果很给力,某人真的没有那么生气了~

后来匿名给某人写了一封信:“自恋兄,最近有没有自恋呢,发挥你的老本行,自恋嗨起来~”

当天刚刚要进入梦乡的我,被某人拽起:“你很闲么?”

金和银摸摸睡眼:“的确很闲,只剩下睡觉了~”

某人却说:“为什么说我自恋?”

金和银摸了摸耳根:“你怎么知道是我~”某人徒然不生气了:“只有你如此无聊!”

这个世界上只有互相了解才可以算上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吧!

021

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某人在外真的算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了,于是金和银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某人:“可怜我成功叫一个话痴,变成了话痨!”

某人却一脸嫌弃:“话少总比话多强吧,言多必失么!”

金和银一脸冷笑:“在理,在理,可是怎么不见你对我话少呢!”

某人淡定的坐到一边:“话少不行啊,你思维跟不上~”

金和银翻了给白眼~

022

其实金和银这个师父并不是刚开始就有的,听自家老爹说,我小时候特别贪玩,把腿跌着了,爬也爬不起来,某人就路过了,还把我扶了起来!

当时那边离我家确实挺远的,也不知道某人怎么知道我家的,把我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家,看着自家老爹的人影才要离开~

此时,我就拉着某人不松手了,看着某人诺诺的道:“大哥哥,等我长大要做你的新娘子~”

千万别不信,如果你们遇到这么热心肠的帅哥哥,你们不会表白么?我只是胆子大一点,早熟一点而已~

具体当时某人什么反应,金和银已经忘透了,但是听大人们说我一直没消停,看着某人寒冷不见一点消散的模样,加之,自家老爹十分疼爱自己,便同某人道:“做孩子的师父吧!”

但是其实他们没告诉我真相,一直记忆里都是以为某人是我的童养夫,后来在长大才知道人家没半点意思,直到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想维持好这师徒关系~

023

这个师父,当然要真的帮助金和银才称职吧,可是某人却教坏了金和银,事情是这样的~

金和银和同龄孩子一起玩,而偏偏自己却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一输就哭~

没有人愿意和金和银一块玩,哪怕金和银在三保证~

某人一眼就看着金和银的心思,安慰道:“你是故意让着他们的,他们怕输才不和小银子玩,说白了就是玩不起~”

虽然这安慰感觉怪怪的,但是金和银默默点头~

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024

金和银在高银姐姐的婚礼上,满眼的都是高银姐姐的服饰,觉得超级好看,梦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某人看着金和银一脸yin乱思想:“停止你脑袋里的想法,请记住今天你是配角~”

可是呢,自己却在一边递给金和银一些好吃的,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吃东西都不满足我对某人的愤恨:“你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搞笑,和我扯没用的~”

某人看了眼金和银:“闭嘴~”

金和银困惑的看着某人:“吃东西呢,怎么闭嘴?”

025

金和银不太喜欢夏天,因为太热,她本来就是个微胖的人~

某人却说:“微胖~你可能对胖这个词有误解~”

某人经常变着法的嘲笑金和银有多胖,为此后来,金和银变苗条后,有多打脸,大家也是知道的~

可是某人却有想到了解决之法:“可不苗条么,压根没胸~”

金和银问:“怎么能上升到观察自己小胸脯~”

某人一本正经:“为了逞口舌之快~”

怎么看某人都不像啊~

师徒日常4

026

被小伙伴问目前最想做什么事情,金和银很流利的说:“睡觉~”

某人揪起金和银的耳朵:“想睡觉啊~”

金和银吃痛,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嗯~”

小伙伴一笑而过,如此回答的人也只有金和银了~

金和银和某人的小窝需要重新规划,装扮,此时金和银就征求了某人的意见,结果某人答应自己去许木心家里玩耍,但是前提是他也要去,金和银一咬牙点头了~

到那之后,有个小孩,好像是许木心的一个表亲,嚷嚷着叫我们仨陪他玩过家家~

也不知道某人是什么想法,反正金和银是同意了,许木心似乎没有立场,只要我同意的事情,他都再后面跟着~

开始分配任务了~

“姐姐是母亲~哥哥是父亲~”

某人闻声:“我呢~”

许木心摸了摸小弟的脑袋:“真棒~”

金和银看着某人,理直气壮的说:“你不是不屑这些么~”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当母亲的初恋~”然后,可爱的小弟自顾自的说:“我是孩子~”

小弟演员兼导演,开始~

金和银发挥爱演的本能看着许木心:“当家的,我和孩子终于等到你了~”最后不忘含情脉脉的看着许木心~

忘记说了这是前任和现任之间的对决,孩子是神助攻~

某人闪亮登场,整张脸冷冰冰的倒符合当前被甩的意境~

此时孩子叫了句:“父亲母亲~”

我和许木心正在酝酿情绪,就听见某人道:诶~”

“现在我就带你们回家~”某人又说~

奇葩~

好端端的剧本,被改成什么了~

后来金和银问某人的时候,某人不承认自己说过那句话~

哟哟哟,臧笙歌你也有娇羞的时候~

027

小窝一切完毕之后,金和银还有点怀念,在许木心家里玩耍的一幕幕,某人却说:“气煞我也~”

金和银困惑笑着问:“是因为剧本的问题?所以,生气了~”

某人没说话而是顿了顿,并且直视着金和银才道:“现在的孩子怎么比你还早熟,还要叫长辈陪唱双簧~可悲可叹!”

金和银一脸笑容:“你说谁早熟?”

某人连眼皮都没抬,越过这个话题:“谁非得要嫁给我,还说不早熟~”

金和面红心不跳的回答:“这件事情你还是忘了吧,有一句话说的好,童言无忌~”

某人一副明了的模样:“那还是改变不了你早熟的事实~”

金和银心想,有这么明显么~

028

小窝正式搬进去,自家老爹,还偷偷塞给某人一摞钞票,还训斥金和银:“女孩子需要持家,花钱大手大脚的,看我怎么治你!”

金和银无语了,治她就把钱给某人?

偏心~

人家到底是不是您亲闺女~

某人一脸坏笑,光明正大的把钱放在了怀里,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恨的牙根都痒痒,看着自家老爹:“可是师父说我不是女孩子~”

还没等自家老爹开口!

金和银又道:“所以,某人把钱交出来~”

自家老爹不可置信的看着某人,十分威严的问:“你是间接说我闺女是男人婆么?”

看某人红唇白齿的怎么解释~

金和银偷笑~

某人晃了晃脑袋,微微颔首:“兼并兼并,要有女生的感性也要有男生的理性,这样才可以说是人,我是教她人生信仰~”

可怜自家老爹就真的蒙骗过去了~

金和银板着脸问某人:“怎么感觉我像人妖了~”

某人却用肢体语言告诉金和银什么叫讽刺~

金和银记住了,某人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此处引用《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灰太狼的经典台词~

029

金和银生病了,是那种大喷嚏一直不断的那种,某人居然一声不响的跑外面卖了好多吃的玩的,之后回来逗金和银~

金和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怎么办,美食都无法诱惑我了~”

某人坐在床边,将大手覆在金和银饱满的额头上,眼神真的很温柔,但似乎没试出什么~

然后,把自己的额头贴在金和银的脑门上,是巧合么,居然还没试出来~

好么~

以为金和银生病了就无力反驳了经过前两次试验,某人开始肆无忌惮的把舌头伸出来往自个儿脑门上贴~

金和银以为她又搂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结果那一瞬间的触感滑滑的,竟有些沉迷~

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

打错特错~

某人的口水,为何如此恶心,但是看他丝毫没有qingyu的脸,为何自己心跳如此之快~

030

金和银和某人真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但是却又离不开对方~

金和银说挨欺负了,某人丝毫不在意,那是因为他知道小银子秉性~

大家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说金和银不是女生,某人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在臧笙歌心里,金和银她是不一样的存在~

人总是不反驳假话,它认为那是对的~

相反人总是反驳真话,可能是不敢相信,也有可能根本没忘那边想~

金和银对臧笙歌说要做他的新娘时,臧笙歌把这句话撇掉了~

其实臧笙歌是不敢相信~

那年某人24age

而金和银却只有10age

031

金和银十分欣赏姐夫,因为他性格好,幽默,长的好,关键是疼高银姐,所以那天去高银姐家里玩,晚上就没打算听某人的话,乖乖回家~

这可就奇怪了,高银姐是欣赏某人~

而我是欣赏我姐夫~

在高银姐口中的姐夫,油嘴滑舌,小人脸,中央空调~

可是我却意外的觉得这些都不错~

可是在我眼里的某人,自恋,自恋,还是自恋~

可是除此之外,某人好像特别完美~

在意起你,缺点反而是发光点~

032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金和银身边就有一个~

谈起生气这个词,面部表情应该是狰狞,恐怖~

可某人生起气来,真的可以说是呆萌了~

这也是金和银趁某人睡觉画鬼脸后得知的!

不禁生气起来超级呆萌,还有起床气~

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蠢萌蠢萌的~

某人路过,看见金和银,便知道她又开始yin乱思想,白愣金和银一眼!

师徒日常5

033

最近金和银早出晚归的,某人根本拦不住,这天,某人叫住金和银,询问她到底在做什么,一天天不见人影的,开始的时候,金和银还能找个借口说去许木心家里玩或者去高银姐家蹭吃蹭喝!

可是某人真的很精,根本骗不了他的,加之金和银的反侦察能力不咋地,轻而易举的被某人跟踪了~

金和银成立了一个话题组就是把所有关于如何惩治猥琐男的办法,进行的一个讨论~

有一个成员说可以用防狼喷雾对付跟踪狂~

还有一个成员说,这种事情最好是不一个人出远门,最好不单身,有男朋友~

这也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是问题是找不到~

某人在旁边,一瞬间静悄悄的,努力竖着耳朵听,基本没听到~

身上一趄,两只手被扣住,某人脑袋一热,被按在地面。

某人的高冷形象一夜之间,支离破碎~

金和银笑着说,原来某人是跟踪狂~

034

某人俊俏的脸,真是调色盘了,为此金和银解释后,小伙伴们都连忙道歉,可是某人心胸比针眼还小,还责怪别人教坏金和银!

“这是看家本领,见者有份~”小伙伴们希望某人也加入~

某人根本不屑这些,拉着金和银的手要回家!

一时间,伙伴么起哄了,其实都知道金和银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却不知道和金和银朝夕相处的某人,却这般耐看~

金和银也是个女孩,顿时脸就红了,挣脱某人的手,微笑道:“纯师徒~”

某人一把抱住金和银的肩膀:“我家小银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某小伙伴调侃道:“如果她说是夫妻呢~”

某人恬不知耻:“那得看是谁~”

035

新年后半夜,雪下的很大,金和银肚子有点饿,就去找点东西吃,一进厨房,某人已经再那侯着:“来,吃宵夜~”

金和银尴尬的笑了笑,某人把东西端到她的面前。

金和银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吃东西的速度也快了些,某人还细心的拿出了纸巾,给金和银擦嘴~

这个动作有点煽情,金和银心里有点不舒服,咬了口包子:“包子好吃~”

某人笑了,轻刮金和银的鼻尖,宠溺道:“那就多吃点,别饿坏了~”

金和银咬了好几口,停了下来,困惑的看着某人:“我害怕变胖~”

“可我喜欢胖子,抱起来舒服~”

金和银以为某人说着玩,却一下子被某人抱住说:“咯挺,小银子还是很瘦的~”

036

金和银怕冷,没事的时候就在被窝里不出来~

某人淡定自若的进来,一来就要掀被子,金和银抓腮,死死的扣着被子。

某人一脸严肃脸:“松开!”

金和银迷茫的往回推,死活不放:“我冷~”

“不会穿衣服么,活该你冷!”

“穿了,还是冷~”

某人欲哭无泪,实在没办法了~

只怪金和银太赖皮,某人心一下就软了~

037

金和银照镜子看自己的容貌,某人一屁股坐在镜子旁边,凳子一声吱,整个都往外退,金和银的沉思被打破,透过镜子看着某人:“吓死我么?”

某人拍拍胸脯连忙道:“你应该快被我帅死了!”

金和银抽了抽嘴角:“谁有什么区别?”

某人特为难的顿了顿久久开口:“都有死这个东东啊,而且被我帅死总比吓死强吧~”

貌似,某人也有爱演的潜能~

038

某人其实很懒,而且是晚期。

别看某人穿的利索,但是他的衣服从来不自己洗~

某人骗年幼无知的金和银说洗衣服就像玩泥巴一样,踩踩更健康~

金和银发问:“那不会更脏么,泥巴就是越玩手越黑~”

“那吃麻婆豆腐时,你会吃麻婆么?”

“不会~”

“那吃驴打滚的时候,你会吃驴么?”

“不会~”

“那吃老婆饼的时候,有老婆婆么?”

“是老婆,不是老婆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要去洗衣服~”某人循循善诱。

金和银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便乖乖的去洗衣服~

039

金和银最好的伙伴甄善美被逼相亲,可是她却是个脸盲患者,只好拉着金和银一起去相亲现场,是家酒楼,金和银坐在视野最好的上间房,她悄悄把窗户打开,看着远处的甄善美漫不经心的喝一了一口茶水,一直没出现的相亲对象出现了,金和银定睛一看,偏偏是许木心~

一下子想起,上午许木心被他爹给揍了一顿,金和银去看他的时候,许木心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还莫名奇妙对金和银说,给他找块豆腐,他要去死~

金和银拉起许木心大义凛然的说:“白绫三尺,死也要有种仪式感~”

金和银准备默哀的时候,许木心窜起来跳到床下,回头道:“咱俩凑合凑合,一起过呗~”

看看现在,似乎明白了,看着甄善美轻别发梢,金和银得意的笑了笑,看来好伙伴对许木心第一眼的感觉很好,金和银放心的靠了靠窗台~

金和银眯了眯眼,看见许木心招手,旁边的甄善美样子十分明媚~

金和银对甄善美,轻声道:“不是帮你过目么~”

甄善美挽着金和银:“没错,你的眼光我信任~”

后来甄善美和许木心散步,金和银跟在后面像极了上千瓦的电灯泡,某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话不说的拽着金和银:“不是说去你姐家了么,现在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在这~”

金和银难为情的看了看某人,柔声道:“帮朋友过目男生,回去解释…不,回去面壁都行~”

某人点头,一看过目对象是许木心,满心欢喜的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倏地甄善美回头,有些犹豫的开口:“和银,我那个……”

一直和某人谈话没听清,金和银大声重复:“什么?”

“那个……”好像有点羞涩。

许木心回头:“甄善美说她来葵水了……”

只看见甄善美脸红的要命,某人也低咳一声,以缓解尴尬…

师徒日常6

040

金和银和某人吵架,独自搬离小窝,去了对面的客栈,却怎么也睡不着,有人敲门,金和银就开了,是某人~

“你来做什么?不知道我们正在冷战阶段?”金和银还真的挺希望某人来,只是嘴有点刻薄了些。

某人侥侥的看了眼屋子:“不要冷战来热战,你先来~”

金和银白愣某人一样:“我说不过你,这不公平~”

某人一下子不说话了,扯过金和银的脑袋:“这次我认错,我们回家好么!”

金和银至今还记得那个低低的声音,带着一种不想舍弃的情感,也许以后会有很多矛盾,但是如果能多理解下彼此,那么结果一定会不一样的!

041

某人对着天空发呆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金和银就来回出去的时候,某人又光顾了天空!

“待会就下雨了,还不快帮我把洗的衣服拿回来!”金和银也很努力的在和某人说话,某人没理~

金和银一个被衣服压的不能自我,撞到某人,某人缓神,接过干净衣服:“我害怕雨天。”

金和银脸颊有点痒,将头朝某人探去:“就像我不喜欢冬季的鬼天气一样?”

某人没有犹豫的点头,帮金和银挠了挠脸颊!

“这样,我们去一个没有雨天和没有鬼天气的地方,如何!”

某人笑了,指着金和银的胸口:“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

在彼此的心里面!

宁静的虚空鞭挞着内心的柔软,如此,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什么!

大婚

大婚

金和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芙蓉出水,和平日里那个半吊子的女孩完全不符,身后给自己打扮的嬷嬷也夸金和银:“嫁人了,就不是孩子,要有大家闺秀的典范,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金和银笑了笑,看着眉梢轻佻的自己,也多愁善感的多说了一句:“嬷嬷,你觉得臧笙歌如何?”自己与他十岁就已经在一起生活,人生的也好看,不知道心里是喜欢多一点还是师徒情谊多一点。

“如何得自己品,你是新娘子!”嬷嬷的话有几分深沉,那种沧桑,金和银能感觉的到。

看出金和银有些紧张,嬷嬷轻轻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将自己家带的小特产塞在金和银的手里。

那是一大袋山楂果,裹着糖粉,看着很有食欲,金和银客气的收下了!

坐上大红轿子,金和银就迫不及待的把红盖头摘了,勾起一丝不服输的笑,摸了摸眼角快要滑落的泪,深吸一口气,掀帘看了看来路上的人海!

如果要逃婚,这里是不能选了,人多是非多,而且刚刚看的时候,轿口的车夫,都是自家老爹的人。

金和银消停了会儿,抱起那大袋山楂果,理了理思路,大喝:“停轿!”

“都说拦腰停轿不吉利,这……”金和银听见一个老婆子如疯狗一般的叫声!

“都说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既然是我的大日子,我说停下就停下!”金和银毋庸置疑,如果此时还是不停,她便只有自己冲下去了!

都拗不过金和银只好停下来了,金和银下来的时候是把红盖头拴在腰间的,横冲直撞的走了下来,这叫那些思想不太豁达的老婆子们议论纷纷!

金和银并不在意,露出大方笑意,一只手从袋子里的拿出山楂果甩给人来人往的群众,笑嘻嘻的说:“各位今天是我的逃婚日,请各位捧场!”

街路上的人群一拥而至,金和银拔掉头上那些多余的饰品扔在人群中:“都说千里送鹅毛,可我觉得这些都不是事儿,就当我送给大家的支持费!”

有一群人肉屏障,金和银拖着一身红嫁衣城外跑,许木心却一身红彤彤的衣裳,一把拽过金和银,顿觉一震,金和银的脑袋撞到许木心的胸膛,回过神,金和银不管三七二十一甩给许木心一白眼:“老娘,现在被逼婚,要逃跑,没时间和你叽叽歪歪,有话快说!”

许木心犹豫的锁起了眉心:“我是来抢婚的!”

金和银往后退,用手指着许木心:“你真是色胆包天,看你一脸的猥琐样,不行我得跑,我要躲的远远的,叫你们找不到我才好呢!”

一红色衣袂飘荡在对面,高挑的背影,立在对面,手里拿着一颗山楂果,淡淡的塞进嘴里:“小银子你要去哪儿?”

金和银顿时懵了,如此周详的逃婚计划就如此被识破了?

还是十分镇静的扬了扬脸,看着臧笙歌:“师父,我真心觉得这么叫比较好,特亲切!”

臧笙歌往前走的身子顿了顿,迟疑的看着撞衫的许木心对金和银道:“应该叫夫君!”

“你不是不喜欢我么,而且你老的要命,我不早早就成了寡妇?”

臧笙歌扯出一丝寒凉的笑,根本不绕弯子:“可是我对你从来都是非分之想,以前有现在也有,至于师徒情谊如果和男女之意比起来没有也罢!”

金和银腰间的红盖头被风的落到臧笙歌的手里,他的手劲很大,生生把红盖头捏出了褶皱,不顾金和银的意见,直接大步流星的拉过金和银的腰,二话不说的把红盖头戴在金和银的脑袋上,附耳轻语:“我要你!”

原本轻描淡写的玩笑,竟变成真的,有点把握不住的金和银傻笑了好一会儿:“我还这么小,怎么能和比自己大十四岁的人再一起呢,开玩笑吧!”

臧笙歌十分耐心的理了理金和银乱了的头发,低了低头:“刚刚那些头饰一定把你压坏了,你说过我不老的,所以你必须嫁给我,毋庸置疑!”

金和银摇了摇头,退后一步:“你也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师徒,你忘了?”

臧笙歌根本不听金和银说话,纵身抱起金和银,不由分说:“如果现在你是孩子,那我就等你,等到你变成大人,我在要你!”

金和银看臧笙歌一脸坚决的样子:“你真的能等到如此?”

臧笙歌笑了笑:“在你身边,我男人的兽性都已经有耐受性了,我能等到的!”

还没等金和银反应,就从后面来了一群人,看到许木心:“许公子这身喜服好看!”

许木心扣了扣手指:“谁叫我是伴郎,见笑了!”许木心抬眸看着臧笙歌:“恭喜!”

金和银没有经验,坐在满是红色的喜床上,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和惊吓!

闲来无聊,金和银开始打算晚上如何和臧笙歌有间隙的睡觉!

金和银下床叠了叠一双被子,放在中间,然后安定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随便抓起些花生嚼了起来!

门开了,臧笙歌见状,利索的坐在旁边:“好吃么?”

金和银递给臧笙歌一粒:“还不错,你也来一个?”

臧笙歌狐疑的笑了笑:“你没有好好看看么,这里有枣、花生、桂圆、芝麻,你不懂?”

金和银两眼发光:“不懂,只是知道我饿得要命,这些能叫我饱餐一顿!”

臧笙歌心里一阵窃喜,抬手抓了好几个桂圆和大枣:“来,多吃点!”

金和银突然不吃了,看着臧笙歌:“不用喝交杯酒么?”

臧笙歌笑了笑:“你还小,用水代替酒?”

金和银听着臧笙歌商量的语气,笑的十分好看,拿起旁边的觥筹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别废话了,能叫你一瓶闷倒驴干倒的人,区区这一杯有能怎么样?”

金和银抬眸,臧笙歌已经倒在桌子上了:“恐怕是人老了,还没喝就倒了!”一阵狂笑!

金和银抬手捏臧笙歌的耳朵,却被他一下子横打抱了起来,两个人躺在床上:“睡觉吧,我困了!”

回门

回门

臧笙歌覆在金和银的胸口,叫金和银面色多了几分红,她迅速滚下了床,像是约定似的:“往里躺着呗,我都分好了。”金和银平复心情,想着臧笙歌身上的清爽得酒的味道,顿了顿:“现在说明一下,被子左面是师父的,右面是徒儿我的,兮兮!”

臧笙歌在一边,捋了捋被面:“你脸的颜色堪比这被面的大红!”笑意翩然!

金和银立刻背过臧笙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呃…规定就这些,然后就没了…”

臧笙歌一甩被子,被子把金和银整个人盖住,隐隐约约能听见臧笙歌说:“女子要有三从四德,今晚你就睡地板,我来睡床,也好检验你是不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金和银气的半死,扶额强装镇定,乖乖的铺好了被子,恶狠狠的看了眼臧笙歌在床上背影:“是,徒儿明白!”

日上三竿,有人敲门的时候,金和银一骨碌昏沉的醒来才发现,臧笙歌正在低头瞧着自己,笑眯眯的,瀑布般的墨发趟在一边,金和银揉了揉眼睛:“醒那么早做甚?”

臧笙歌一脸痴笑,恐知道金和银会问这一句:“老早就起来了,刚刚过了起床气!”臧笙歌收敛笑意,轻轻的刮着金和银的小鼻梁:“地板寒凉,如果你还有困意,就到床上睡会儿吧!”

臧笙歌一脚踩在那大红的被面,一哆嗦,绊倒在慢悠悠起身的金和银的胳膊上,破天荒的一声鬼叫,还未出生,就被臧笙歌一巴掌捂住了嘴巴,金和银瞪大眼睛:“呃,疼…啊…”

敲门的小厮,顿了顿,最终停下,寻思莫非姑爷小姐有这癖好,心里直犯嘀咕,隔着一扇门叫嚷道:“我这就去准备换洗的衣物!”然后是稀碎的脚步声!

金和银立刻喝住外面的小厮:“你是糊涂了么?换洗的衣物昨天不是送到房里了!”

金和银狐疑的看了眼臧笙歌,揉了揉肩膀对臧笙歌道:“昨天的大枣花生啥的满床底都是,特别是桂圆咯的我腰都疼。”

“你快过来收拾收拾!”

小厮困惑的停住了脚步,往后退了退,如蚊细丝般道:“不好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要是知道小姐如此有违纲常,在下就废了!”声音越说越小。

臧笙歌俯身过去,爬在床底捡了好些大枣一骨碌的全滚到金和银的身上,抬眸看金和银的时候,噗嗤一声笑。

金和银一生气,拽着臧笙歌的衣领:“麻溜的!”

原本的和谐气氛,因为一阵强风而消散,闭着的大门吱的一声响,探近来一个人头,眉眼笑嘻嘻,面颊有几分不好意思。

臧笙歌的胳膊被狠狠的捏了个翻儿,连着疼痛咽下腹中,一只脑袋快速的看向进门的小厮:“谁叫你进来的?”眼前的这个小厮却面生的很,不像是金老身边的人!

小厮摸了摸额头的薄汗,观察了地上凌乱的被褥,小姐和姑爷也就只裹着一身内衫,看来这一晚上真的翻云覆雨,干柴烈火,燃起来了,结结巴巴对臧笙歌道:“是小姐,她刚刚让在下来收拾的!”小厮眼锋一转,看着身后的金和银,笑眯眯的问:“你就是和银小姐?”

金和银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像个男人,但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来了个不认识的人如此打量自己也是难受的靠了靠臧笙歌,理直气壮的道:“我可不认得你,别乱认亲戚啊!”

金和银有臧笙歌这个挡箭牌更是不拐弯子大方起来的又补充道:“还有谁叫你了,我叫我家夫君呢!”

金和银没想到臧笙歌反应如此的激烈,凛冽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金和银的明眸,一把拉过:“她是叫我,请你出去吧!”

小厮识趣的退下来!

臧笙歌青天白日的将金和银压在身下,那张金和银看起来很臭屁的脸慢慢的靠近自己,立刻抽出一旁的手覆在臧笙歌的唇边:“你说过给我时间的,你反悔了?”

臧笙歌太淡定了:“嗯,可是我也想奖励你叫的这一声夫君啊!”

金和银不厚道的笑了笑:“这不应该的么!”

“按照规矩,待会要回门的,我们没洞房的事情,你一定替我保密!”金和银忍了又忍,终于把自己的唇贴近臧笙歌的厚脸皮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错乱的将眸光躲开臧笙歌:“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啊!”

臧笙歌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这算不算色you啊,如果算的话,你成功了,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还没什么呢,我都陷进去了!”

“死流氓,别得寸进尺!”

杂乱的议论声源源不断的传入金和银的耳边,她抬手把一直跟随他们的那个陌生小厮叫了进来,自己坐在案边,询问道:“外面都在谣传什么?”

小厮愤愤不平如实道:“说小姐乱了规矩,其实姑爷根本就是被迫娶了个母夜叉,小姐注定是孤独终老!”

外面的人居然说她金和银孤独终老?

“小姐,你看起来神色不太好…”倏地案板一声响,金和银歪头:“哪有,你去告诉他们,这都是谣言,谣言!”

小厮似料到般,靠近金和银笑了笑:“我一早就出去辟谣了,和他们讲的是清清楚楚,我家小姐和姑爷恩爱的很,如胶似漆,我就是证人,估计现在议论的都是小姐和姑爷如何恩爱的!”

金和银觉得好像被套路了,况且自己觉得这小厮说的才是谣言啊!

出去张罗回门的臧笙歌徒然进来了,看了下小厮,摆了摆手,小厮下去了!

“马夫都是现成的,陪你回娘家!”臧笙歌伸手要拉着金和银,金和银给躲开了:“我…我自己走!”

臧笙歌:“……”

许木心随意的拉了拉缰绳,便看见金和银他们出来,对金和银摆手。

金和银看见自己的竹马心情看上去好多了,便听见许木心对她说:“恭喜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犹豫的口吻!

金和银还是如往常般笑,坐在许木心旁边给他一拳道:“别人拿我当涮羊肉,你还不知道我,还非要恭喜我,你觉得我欢喜的起来吗?真的扫兴!”

“我就说嘛,你那么爱玩,一定是逼婚……”许木心一脸笑容,顿时驾马都有力气了,却看见金和银偏过头看臧笙歌:“夫君你也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臧笙歌也一直气沉沉的,跨过马车,却温和了些:“不着急,以后有的事机会!”

许木心手僵了僵,倏而恢复……

身世

身世

臧笙歌掌心覆在许木心的肩膀上,一条大长腿迈开,落到了地面,许木心立刻笑了笑,就看见金和银麻利的走了出来!

金和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眼前有两只手,一个是刚刚落地的臧笙歌的,一个是旁边的竹马许木心的,金和银狐疑的清了清嗓子,最终握住了许木心,眼锋一转对臧笙歌道:“还是快进去吧!”其实金和银真的快难为死了,只好扯出些别的话题。

臧笙歌只是迟疑、匆忙的要收回半路抬起的手,却被金和银另一双手握住,然后很快速的跳下了马车,看着许木心道:“就去咱们以前玩的那个庭院等我,等办完事情在感谢你!”

金和银往前踉跄两步,金和银抽出那只手靠近臧笙歌:“我的嫁妆钱这会儿可别在私吞了!”

“言多必失,你要是想穿帮,就使劲说!”臧笙歌扼腕金和银,一脸严肃像,特别警告金和银。

许木心进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人阻拦,下人们知道许木心是自家小姐竹马这一点,却疑惑的是许少爷为什么前堂不进,非要走后堂!

金和银一看见金老,整个人都活脱了,上前跪在了青石板上,十分恭敬道:“爹,女儿带着你女婿回门,你高兴不!”金和银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贴近金老,调侃道:“刚刚我也和你女婿说了,我管钱,这会,你不能偏心眼!”

“起来,起来喽!”金老弯身拉金和银起来道:“说话这么直我怎么能放心……”金老挽着旁边的臧笙歌,笑颜忽来:“平时我把贵重的交给笙歌,我是怕你做事毛手毛脚,不利索,你这孩子还有意埋怨起自己夫君来了,这以后,我也就少操心了,不是么?”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贵族式的粲然笑意,心里暗暗不知吐槽多少遍了:“爹,我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金和银麻利的站了起来,打断了金老握住臧笙歌的手敷衍道:“你放宽心,你女婿很贴心!”

金老点了点头,眼睛里多了几分热流:“爹能看的出来,你很想知道你娘的事情,可是以前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偏偏现在这机会就来了!”金和银能感觉到自家老爹的不舍。

“女儿是很想知道,但是也不想让爹这么难受的说出来!”金和银抬眸看了看金老,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今天的爹是怎么了,像是交代后事一样,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这时,臧笙歌握住了她正在发抖的手,让金和银的心里安定了好多。

金老沧桑的笑了笑,看着金和银解释道:“其实我说出来这些往事,就像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啊,舒服!”

金和银吸了吸鼻子,这气氛太过凝重,和她生活的这十几年的欢乐实在不能相比,一字一句道:“爹讲!”

“你本北帝之女,你娘是当今母仪天下的辰后,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亲爹,如果不是承蒙是辰后的竹马,承蒙陛下的信任,把即将要和亲的你送到我的身边,来躲避和亲,就不会有这段父女情,臣给当今祁公主行礼!”

“我是金和银还是祁公主,我到底是谁?”金和银面对爹的下跪,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唯唯诺诺道:“和亲?爹说我是因为躲避和亲才认你做爹,可是我当时才多大啊,算了,不要骗我了,我就是金和银,才不是什么祁公主呢!”

“祁儿,你就是我的公主啊!”一个雍容的妇人声音传来,而爹却像是向给我行礼那般对他们行礼。

“这是宫外,金兄就不要想着陛下那层身份了,快快起来!”如果没错这就是爹口里的北帝。

雍容的女子面容,华丽的服饰,叫金和银连眨眼都觉得很不真实,可这却是她朝思暮想的娘,她抬手要靠近自己,金和银却亲近不起来。

什么时候的自己突然这么不平凡了呢!

金和银眼前晃着一白色衣袂,随后拦住了辰后,冷冷淡淡道:“这个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娘娘!”臧笙歌一直握着金和银的手,金和银知道他这是给自己解围,淡淡一笑道:“看来这是真的了!”

金和银看着北帝与辰后,十分平静:“这是我夫君臧笙歌,爹私自在外面给我完婚了,我也希望陛下和娘娘为我高兴!”金和银将臧笙歌的手攥的很紧,手心的汗湿润了臧笙歌的手,涩涩的,特别不舒服!

辰后真的很失落,因为金和银还是不肯认她,泪水绷不住的流,一旁的北帝却有帝王的沉稳,对辰后宽心道:“女婿说的话,都忘了么,来日方长,我们这不就是来带祁儿进宫的么!”

金和银被金老拉住手:“去吧,爹没什么遗憾的!”

金和银苦笑:“你永远都是我爹,我永远都是金和银!”

然后转头涩涩的叫了声:“父亲、母亲!”

辰后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这一声母亲她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可算是等到了!

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手,出了屋子,认真且调皮的对臧笙歌道:“我真没想过,我还有这么坎坷的身世呢!”

臧笙歌却格外云淡风轻:“要相信无中生有,没什么不可能的!”

臧笙歌这反应完全不应该啊,十分猖狂的道:“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臧笙歌一手拎起金和银的小身板,教训她:“我恐怕没见过公主的小身体,要不回家在床上见见?”

金和银最受不了的就是臧笙歌耍流氓的时刻了,污里污气的,怪欠揍的!

可能是臧笙歌有意松开,金和银很轻松的脚跟落地了,刚刚光顾着调侃臧笙歌都忘了许木心还在庭院等她呢,快步的往庭院里奔,却被臧笙歌覆手拉了回来:“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为什么还乱出墙呢?”

金和银被扼腕,动弹不得,只好服软:“那一起去不就好了,别动手动脚的!”

许木心跟着爹一起从后堂出来了,金和银看他眼神就知道许木心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炫耀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又突然低落的说:“其实我也才刚刚知道,我怕大家害怕权贵,都离开我,但我知道木木肯定不会的吧!”

许木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焦头烂额,高兴起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话。

吃你

吃你

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臧笙歌笑笑不说话,在一旁忙碌,也不知道他这身板有什么力气去收拾,金和银就和许木心在一边猜拳,几回下来,金和银每次都轻易的赢了,太无聊了!

许木心有意道:“我太不会玩了,你告诉我怎么玩呗!”

金和银一副嘲笑的口吻,拍了拍大腿,把脑袋探了过去:“真的笨死了,我才不告诉你呢!”

正巧莫初进来送拼盘,这可是宫里那些个大厨做的奢侈品,金和银看了看莫初,鬼心思一来,恭敬道:“莫初你是我母亲派我爹在金家保护我的那个小厮?”他这个名字是金和银听爹说的,金和银原来就姓莫,名笙祁来着!所以,这愣头青小厮,说到底还和她真是亲戚呢!

莫初笑了笑,半分没傲气:“不敢当,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就下去了啊!”

金和银起身拦住莫初,看了看许木心,道:“莫初,不如你教教许木心?”

“猜拳?不妥吧!”莫初难为道。

金和银收回目光,摆弄手心,困惑说:“我们有那么大声么,还是莫初特别关注木木,凭这一点,木木赶紧谢谢莫初!”

一唱一合,许木心真的起来对莫初道谢。

金和银撇下莫初和许木心,癫癫的跑到臧笙歌跟前晃悠道:“你在做什么,用不用我帮你?”

臧笙歌回头看着金和银捧着拼盘正在吃东西,复而才道:“不用,你负责吃就行了!”

金和银抹了抹嘴巴,不好意思道:“就负责吃啊,这么简单,不需要别的?”金和银拿起拼盘里的奇异果,趁臧笙歌回头整理多余的衣物,利索的塞在了臧笙歌嘴里客气道:“吃吧吃吧,我赏你的!”

臧笙歌抬手叫金和银往前点,另一只手捏了捏嗓子,清咳片刻,金和银把拼盘放在一边,悄悄的把头探了过去,直言不讳道:“别耍花样啊!”

臧笙歌感觉着鼻腔里满满的甜涩味,继续动作:“在往前点!”

金和银不太耐烦,大步靠近臧笙歌,他两只眼睛盯着金和银的嘴巴,莫名其妙道:“叫你负责吃,你不高兴?”

金和银抬头,一脑门撞在臧笙歌的下颚,顿时脑门都发麻,十分激动的说:“你存心叫我长胖,我岂会叫你得逞?”

“可我喜欢胖子,抱起来舒服!”臧笙歌一把捞过金和银的肩膀,放在自己怀里,压低声调:“噔挺,小银子还是很瘦的!”

金和银大嚷道:“算了,我才不会和吃的过不去呢!”

“你呀就负责吃,我呢,就负责吃你,这样最好!”臧笙歌往回退一大步,才没有被金和银的小短腿踹到,然后笑嘻嘻的瞧着金和银:“你这是谋杀亲夫!”

金和银气的半死,果然臧笙歌没一句心灵鸡汤,全都是毒鸡汤,愤恨道:“你就是个流氓,我不和你计较!”

“这叫什么?这叫下不去手,毕竟是一个屋里睡的人,你就承认多好!”臧笙歌雄姿英发被金和银浇了一头水。

臧笙歌不怒反而继续嘲讽道:“你占我便宜!”

金和银头都大了,愤愤的抬起手指对着臧笙歌那张脸:“自恋死了,我就不该招惹你,哼!”顿了顿,“一副要弄清楚的样子”道:“你倒是和我说说,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臧笙歌抚了把脸,秒变严肃,清逸的脸上有水滴落,然后平静的从金和银手里拿出了刚刚泼自己的那个茶杯,细心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眼锋一转看向金和银担忧道:“茶杯有好几处裂缝,就算要动手,也别伤到自己啊!”

原本说话一直玩笑的臧笙歌,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把莫初给叫了进来。

这家伙还挺吊,抬了抬眼皮往桌子上看,如果金和银是莫初跟本不知道臧笙歌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就是眉目传情?

不禁大笑起来的金和银,被臧笙歌阴测测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金和银心里直念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就看见了许木心,立刻跑了过去,悄悄的对许木心道:“走我们玩猜拳去!”

要走的时候金和银看着莫初被臧笙歌数落的,便好心的说了一句:“这辈子除了藏獒,没什么能伤着我,臧笙歌你别那么生气,大不了我不冲动,这样可以吧!”

莫初:“……”

臧笙歌:“……”

许木心:“……”

*

之后,金和银和许木心的猜拳游戏,金和银连玩几把都是个输,偏偏金和银却好胜心极强:“在玩一局!”

许木心就接连又陪金和银玩了好久,金和银累了,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木心不知所措的时候,在一次看见了臧笙歌,他要抱着金和银回屋!

金和银顺势把头靠近臧笙歌的胸口,被臧笙歌一只手臂就抱在怀里,这时候,许木心叫住臧笙歌:“小银子爱踹被子,容易着凉,你多帮她盖好!”

臧笙歌抬眸有几分不屑:“我是她夫君,是她的枕边人,最亲近的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真的该替小银子谢谢许公子!”

臧笙歌倏地低头,看见金和银的眼睫毛打转,噗嗤一声笑,俯身要吻金和银!

许木心皱眉,听见一声惨叫,复而抬头,金和银被臧笙歌放了下来,悠哉道:“看来某人根本没进入梦乡,也听到我的情话了?”

金和银几乎要泪奔:“你真黑心!”

许木心跑到金和银跟前,不但不生气感觉十分开心:“你听到了什么?”

金和银笑了笑缓解尴尬坦白道:“其实我是输不起才假装睡着的,木木你会不会生气?”

许木心心里松了一口气:“怎么会,哈哈!”

许木心抬眸看了眼臧笙歌,淡淡收回,却被金和银拉过来告诉一个秘密。

许木心十分荣幸。

金和银告诉他:“其实玩猜拳通常出石头,赢的机会特别大!”

“石头剪刀布!”

金和银悄悄的睁开眼睛,看到结果,立刻转过头拉着臧笙歌的手臂,样子真的很开心!

许木心抬手为金和银鼓掌,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是坑

是坑

臧笙歌对金和银有意道:“搂我也没用,不过你真的不尴尬么?”

金和银僵笑,秒变:“木木都不尴尬,我当然也不尴尬了,倒是你,一点面子都不给,讨厌死你了!”

许木心挠了挠头发,道:“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也要回家了啊…”即而往外走。

金和银困惑,理所当然道:“木木,其实我觉得你很奇怪,扭捏的像个小姑娘,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么!”

“你突然说这些,我会吃醋的!”臧笙歌半路插了一句!

金和银推开臧笙歌,面带微笑的挡住了门槛:“以前我们,也有玩到很晚的时候,有的时候,我都会住在你家,是不是该换你了呢!”

臧笙歌气愤道:“我不同意!”

金和银自爆地位,气势汹汹道:“我为红颜,他为知己,和你这个半吊子师父有什么关系?”

面前传来一阵笑声,金和银收敛,一本正经道:“有问题?”清咳片刻。

许木心悲喜交加:“小银子,真的特别可爱!”

臧笙歌不屑道:“这有两个文盲,如此看来,我就更不该趁人之危,怪罪小银子了,反而应了某人的心思!”

金和银关上门,原形毕露:“要不我们在玩会?”小心思暴露无遗。

许木心摸不着头脑:“算了吧,都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臧笙歌一旁坐下,鼓励道:“你叫她玩,玩够了,我就要回去折腾她了,看她敢不敢在贪玩!”

许木心瞬间石化……

金和银迎难而上,叫嚣道:“我不会逃跑?”

臧笙歌不怒反笑:“哦?你要跑就把你小短腿砍了!”

“哇,你这也太血腥了,我好害怕呀!”金和银不禁翻了个白眼,转头对许木心可悲可叹道:“还是我竹马好,某人太张牙虎爪!”

臧笙歌特自豪,俯首沉思片刻道:“这不正应了咱俩的床上功夫?”

金和银捂脸,气煞道:“你…你闭嘴啊!”

臧笙歌拎起金和银的小手,大步流星的往外去:“这样你和我走,我就闭嘴?”

金和银回头有些无辜道:“有时间再玩啊,木木!”

十分嫌弃的结束了臧笙歌的扼腕,力不从心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拉!”

臧笙歌划过一丝清冷的侧颜……

便看见爹不怒自威的瞧着自己和臧笙歌,十分气愤道:“刚刚看见许大公子走了,爹就知道你又和他玩了很晚…”金老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金和银东张西望的往远处看,气煞道:“罢了,现在我是管不了你了!”

金和银立马恭敬:“爹,你忘了我怎么说的了,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金老态度有所缓和:“真的?”

金和银十分正经道:“那还有假?”

金老放开了,拉下老脸道:“我盼我外孙子好久了,你和笙歌努力啊!”

臧笙歌插话:“这事,和银还小,我不着急!”

金和银连忙补刀,笑眯眯的看着爹:“我和夫君还年轻,现在完全没有心思……”

“不过这是早晚的事!”臧笙歌一边侥侥道,而后搂住了金和银的小肩膀,对金和银笑。

金老点了点头,笑颜忽来:“行吧,赶紧回去休息!”

金和银癫癫的送走自家老爹,离开想到了什么,拉着臧笙歌就往房间里去,看见屋里没有异样,心里稍稍透气:“咱俩分床睡的事情,还好爹不知道!”

臧笙歌一屁股坐在床上,脱去那云青的古靴,靠在榻边:“不一定,你是不知道今天走之前有多乱,我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可能当时被发现了呢!”

金和银一脸迷茫:“难道穿帮了?”

臧笙歌下床居然自己铺被,样子十分的凄凉,然后对金和银道:“这事怪我想的不周全,为了值得你亲我那口,我也得陪你演完啊,虽然,我也希望日久生情,可是我也不想逼小银子啊!”

金和银笑了笑,反问道:“你真的要把床让给我?”金和银食指相扣,一脸感动:“贴心如你,我谢谢你了!”

臧笙歌放好枕头,没有理金和银,淡淡的扑上了床,厚脸皮对着金和银道:“帮你铺好了,停止你脑袋里的白日梦,赶快睡觉!”

果然,臧笙歌就是臧笙歌,上一秒还觉得温柔体贴,下一秒本性暴露无疑:“真是个自私鬼!”

金和银抱着被子刚要躺下,便听见一些细碎的杂音,便困惑的对臧笙歌道:“好像有人说话?”

臧笙歌却装傻道:“不就是你么?”

金和银懵了,搂着枕头,吸了吸气:“除了我,好像也有别人!”

臧笙歌抬手,脸上带着点笑意,不假思索道:“嗯,过来我我告诉你!”

金和银反骨:“算了,一定是我听错了!”拿起枕头放在被面上:“一定是我没休息好!”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臧笙歌觉得被子在移动,冷风袭来,就往里面拽了拽,迎面而来一双手拍在自己俊逸的脸上,顿时晕沉沉的。

当看到是金和银时,臧笙歌诧异的往里钻了钻,就看见金和银偷偷的抬起头,窃窃道:“我是情不得已的,你别多想!”

臧笙歌低头,凝了凝神:“你搂那么紧,做什么?”然后抬手揉了揉肩膀,睡眼朦胧的抓着被子:“这么晚了,快睡吧!”

金和银拉着臧笙歌要躺下的身体:“我就是害怕么,你怎么能有起床气呢!”

臧笙歌幸灾乐祸:“被窝里暖和,你要是想搂再被窝里随便搂!”

金和银脸一红,小拳头锤臧笙歌胸口,哭笑不得:“不许告诉别人!”

臧笙歌看着天花板,安慰道:“女孩子害怕鬼神什么的都很正常,不一样的是,你有我!”

金和银更加无地自容,在被窝里的手揪了臧笙歌的胳膊:“你这人,讨厌死了!”

臧笙歌翻过身,看着金和银严肃道:“老实点,不然踹你下去!”说着说着,金和银突然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停止了说话!

臧笙歌慌了,凑近金和银,食指并着中指扣起金和银的下颚,手指湿漉漉的一片,臧笙歌顿时整个人都心疼了,搂了搂金和银:“你爷们在这,你还怕什么?”

金和银平视臧笙歌,笑了笑:“没事!”

“你这个大色鬼!”金和银吸了吸鼻子!

发火

发火

金和银一早就和臧笙歌去和爹拜别,却看见了高银姐还有姐夫,金和银有点哭笑不得:“我就是出趟远门,这么隆重真的吓到我了!”

姐夫搂了搂高银姐,一脸宠溺表情:“等你回来,就当姑姑了,你觉得这还算隆重?”

金高银皱眉,拍开姐夫的手:“没大没小,就一个孩子叫你到处乱显摆,再看看妹夫,说话从来没有你这么轻佻。”而后从座位上起来对金和银轻声道:“好好相处,姐先替你试试,到时候你也不用害怕!”然后摸了摸小腹。

金和银顿觉头一热,笑嘻嘻的摆了摆手:“我不行,不行!”

臧笙歌拉了拉金和银到一边,十分担忧的询问:“是不是昨天着凉发烧了,脸这么红?”

金和银停止笑意,安抚道:“没事,咱们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和爹说的,感觉平常爹对你也不错,你一句话都没有,我很打脸的!”

臧笙歌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温柔道:“想什么呢,你爹就是我爹,我很尊敬他,你没看我听的很认真么?”

金和银擅自做主:“爹,夫君有话对你说!”然后抬手推了臧笙歌一把。

臧笙歌步履缓缓,恭敬的弯下了身,对爹道:“我会好好照顾小银子,请你放心!”

然后转过头对高银姐道:“爹就交给你们了。”顿了顿:“我会带小银子回来看侄女的!”

金和银连忙补刀:“可能他比较喜欢女孩!”到处布满了尴尬,金和银怎么能叫臧笙歌开口说话,那不是往别人枪口上撞。

金高银笑了笑,打断金和银道:“妹夫说的不无道理,我就觉得是个女孩。”

金和银尴尬的笑了笑,匆忙道:“那个,我们先走了!”

便拉着臧笙歌一股脑的往外走。

“不吃完饭,再走?”爹担心道,金和银摆了摆手:“来不及了,你们好好吃!”

臧笙歌反手拉回金和银:“是不是想叫我背你?”

金和银松开臧笙歌的手:“背个大头鬼,你怎么说话的,高银姐已经有小甜心了,感觉姐夫应该想要个男孩,你是故意的!”

臧笙歌笑了笑:“如果我们以后有机会要孩子的话,我就希望是个女孩,毕竟养活这个家有我就够了,我臧笙歌的孩子,可不是劳动力!”

金和银忽然就平静了,徐徐道:“以后的事,谁能猜的到呢!”

臧笙歌的手被金和银拉住,然后惊奇的问:“为什么这么凉?”

臧笙歌目光透着暖光,他便对自己说:“都说十指连心,你握了我的双手,我的整颗心都是你的!”

金和银立刻松手,不敢恭维:“今天的你怎么这么煽情,我都有点不适应!”

臧笙歌走近金和银,指尖理了理金和银的眼睫毛,轻笑道:“你有什么愿望么?”

金和银感觉眼睛痒痒的:“好像真的有!”

臧笙歌指腹上掉落着一根金和银的睫毛:“睫毛沾在眼眶的时候,一定会扎的眼睛落泪,可你却没想把它吹走还能许愿呢!”臧笙歌把指腹放在金和银的嘴边:“快许吧,说不定就实现了!”

面对臧笙歌带着点寒凉的笑,金和银心里有点不舒服轻轻一吹,反问道:“要是能许两个愿望,就好了!”

臧笙歌微微颔首:“小银子要是把这份贪心留给我一小半,你就已经失身了!”

金和银冷冷的看着臧笙歌:“我是个随心论者,现在我开心,就原谅你了!”

臧笙歌没有说话,金和银看他眼神里多了分倾轧之意,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生母!

金和银恭敬道:“母亲是来接我们的吗?”

辰后点了点头:“祁儿,你受苦了,来的时候我买了糖炒栗子,听你金老说你没吃饭来着!”

金和银心里莫名叹息即而道:“真的是给我的吗?”

辰后苦笑道:“都说母女连心,年轻的时候,我就喜欢吃糖炒栗子,我们是母女,你也会喜欢吧!”

臧笙歌一手掌打掉了辰后的一袋糖炒栗子,反问道:“你真是她的母亲?”

辰后哑口无言,只是光顾着金和银的脸,慢慢的落泪:“我……”

臧笙歌弯身拿起地上的散发着热气的糖炒栗子,冷笑道:“娘娘是不是一开始就不相信是不是?”

如此不沉稳,不玩笑的臧笙歌,金和银真的吓到了,她拉着自己的衣角,双手不停的抖,语气缓和:“臧笙歌,要你多管闲事,别以为我对你有一点好感,你就可以管着我了!”

臧笙歌脊背发凉:“你对糖炒栗子过敏的,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对你身世的不信任,金和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软弱了?”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么?”辰后询问金和银。

金和银冷笑道:“我的确是你的女儿,但是现在不是了,皇后娘娘!”

辰后靠近金和银:“母亲是不得已的,我只是怕我白高兴一场,我就想确定一下,你能理解母亲么?”

金和银低头停止笑容:“我当然能理解。”

看见金和银如此不稳的身体,臧笙歌挽住了金和银。

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十分坦然道:“我答应过爹要和生父生母处理好关系,况且爹希望我们进宫,你答应我,帮我保密!”

臧笙歌在背后搂住金和银的腰:“嗯!”

辰后心急如焚:“祁儿,母亲会好好补偿你的,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这些年,母亲想到和你不能相见,我就心如刀绞,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祁儿啊!”

金和银下了很大的决心:“血浓于水,亲情最大,我没有理由去责备!”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十分心疼的理了理她的发梢:“刚刚还说你是随心论者,我不希望你有一点坏情绪!”

金和银感动:“臧笙歌你怎么不开玩笑了呢,平常你没有那么深情的啊,你顶着一张臭屁脸,天天欺负我,你怎么那么坏呢?”

臧笙歌讪笑,一本正经:“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坏点,记得有一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你这,可以把它倒过来!”

牙签

牙签

臧笙歌一只手臂将金和银正面自己,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对金和银偏爱道:“都饿胖了!”

为了叫金和银靠的更舒服些,还亲自放低了身高,继续道:“想吃什么?说一个我给你做!”

金和银小脑袋在臧笙歌肩膀上抬的高高的,反问道:“我不挑食,我什么都吃!”

臧笙歌深思,悠哉道:“都听小银子的,但是,有一个小小要求!”

金和银一只手靠近臧笙歌,挪了挪自己“高高在上”的脖子,十分鄙夷的说:“什么?”不会又要坑我吧!

臧笙歌用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缓缓的松开她:“我要小银子开开心心,逍逍遥遥,自自在在的!”

金和银活脱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连连点头:“我没心没肺惯了,压根就没有多生气,以前一直没发现,师父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臧笙歌笑了笑,得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角:“你会发现其实我是一只大灰狼,你是我的小绵羊,早晚要吃抹干净的那种!”

金和银迎难而上:“大灰狼!”,反问:“不如我们鱼死网破吧!”

臧笙歌俯身靠近金和银:“大灰狼目前只想把小绵羊养肥了!”

然后轻昵的捧起金和银的脸蛋:“那小银子可不可以去房间等我给你惊喜呢!”

金和银灰突突的走了,辰后抬了抬手,拉金和银却落空了,金和银回头看了眼臧笙歌诺诺道:“你不和我一起么?”

臧笙歌迟疑的轻笑:“我们一直再一起,相信我,去房间等我!”

辰后异常平静,眼前的男人无处都那么体贴的对待自己的女儿,但总是透着一股对自己的敌意,诘问道:“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祁儿有你在身边,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宽慰很多!”

臧笙歌视线看着金和银刚刚走过的那边,流连忘返的笑了笑,看向辰后的时候,异常平静:“你知道小银子偏爱什么?讨厌什么?”

没等辰后说话复而又道:“她最喜欢牛肉饼,这样的话就算把香菇放进去她都不会发现,她一切都像孩子,至于你们繁杂的勾心斗角,就不要牵扯她了,臧笙歌不会求人,这是警告!”

辰后牵扯全身向后退了一步。

金和银在房间,门悄悄的敞开了,臧笙歌抬手先敲了金和银的小脑袋,料到般:“不要靠那么近,不然我会觉得你不是想吃牛肉饼,而是垂怜我的美色!”

金和银翻了个白眼,窃喜道:“这个惊喜不错,我喜欢牛肉饼,不过没有蘸料的牛肉饼是没有灵魂的,臧大厨,你准备蘸料了吗?”

臧笙歌拿出了香菇酱放到金和银的面前:“不要挑食!”

金和银蔫了,冲臧笙歌笑了笑:“这个就算了吧,我真的无福消受,但是臧大厨你这些牛肉饼我喜欢,我吃这些就行!”

看着金和银坐在床上悠哉的吃牛肉饼,臧笙歌走到另一边,弯下腰收拾了榻案上的笔墨纸张,留出可以放下牛肉饼的地方,转头俯身在金和银面前,面带微笑的瞧了瞧金和银:“我们家小银子吃饭真可爱!”抬手择去她脸上的饼渣,带有商量般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咬了最后一口,抬眸看了眼臧笙歌:“怎么?你也想吃?”

此时,臧笙歌才发现自己盯着金和银走了神,笑了笑:“我不饿,看着你吃!”

金和银不太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我好像没吃饱!”

臧笙歌收回笑容,凝着腿脚蜷曲在床上的金和银,缓缓的抱到了塌案边,金和银屁股一落,看见了旁边的香菇酱,嫌弃的往一边推去,拿起盘子里的牛肉饼咬了一口。

金和银神色不太好,臧笙歌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皱眉:“让我看看!”

金和银摇了摇头,把剩下的牛肉饼放在一边,嘴巴里的舌头舔了舔牙齿:“好像塞牙了!”

臧笙歌一副明了于心的样子,把金和银抱到自己大腿上坐在,整张脸凑到金和银的嘴边,金和银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咽了下口水,张着大口的金和银,含糊不清的说:“口水……”

臧笙歌一脸认真:“不要说话!”

金和银感觉牙龈凉飕飕的,臧笙歌的手指碰到了她的牙龈:“你……”

臧笙歌的脸颊有一丝弧度的笑意,轻柔道:“听话!”

金和银整个身体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往后是臧笙歌的胸膛,往前没有路,只能一动不动的僵在这两难的地方,眼睛看天花板看的都涩的难受,可就是不敢动弹,真的是坐立难安。

等到臧笙歌回头的时候,金和银觉得全身轻松,抿了抿嘴巴,在看臧笙歌一手自己的口水,那种难堪油然而生,想了想这些,金和银脸色红透了,想要说什么,却看见臧笙歌刚刚给她剔牙的那只手好像要揉眼睛,金和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反应如此之快了,抓着臧笙歌的手,十分担忧拿起自己的另一只手道:“用我的手!”好歹臧笙歌当牙签帮自己剔了牙,金和银心里觉得这挺隔应的,自己的口水,自己都嫌弃,何况是如此臭屁的臧笙歌呢!

臧笙歌困惑,另一只手与金和银抬起的手,重叠,淡笑片刻:“还难受么?”

金和银半懵半醒的摇了摇头,从臧笙歌腿上下来,却忘了一只手与臧笙歌缠在一块,连着臧笙歌也拉了下来。

金和银眼锋一转,看着臧笙歌云青的古靴,自己连滚带爬的又跪回了臧笙歌的怀里,他的一只手臂搂住了金和银的小腹,压低声调:“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金和银还没来的及反应,倚着他们的矮凳一滑,金和银顺势将脑袋砸在臧笙歌的胸口上,臧笙歌十分轻松的看着高高吊起的蜡灯,现在还熄着火,却来回摇曳,就像臧笙歌现在的心情:“我这个人肉垫子还舒服吧!”然后臧笙歌倏地抬起手臂在半空中比比划划,明暗交杂,显得更加骨节分明!

金和银抬手抓住臧笙歌的整个手掌,怏怏道:“晃的我眼睛疼!”

臧笙歌反手抓住金和银的手腕,掌控她的腰部:“小银子最近好放肆,是不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金和银已经摸出臧笙歌的小心思,他越是这样,越是不可能占她便宜,一点也不担心的看着臧笙歌!

选择

选择

“反省反省,有被压着反省的么,我亲爱的师父,你见多识广,你来告诉我?”

臧笙歌一脸得意:“我没那么多见识,只是想逗逗你!”

两人同时看见未经允许私自进来的莫初,愣着神低低的看着她们,臧笙歌刚刚那股挑逗金和银的精气神瞬间消失,保持那种在平常人面前的高冷,主动出击:“你又有什么事儿?”臧笙歌可没有忘记莫初的‘所作所为’,他已经连续两次打断他撩妹了!

莫初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姑爷,你看反正厨房剩下的牛肉馅放久了也不好,我想要……”

臧笙歌带着几分不耐烦,义正言辞道:“你要想吃的话,带走就完!”

莫初显然不是那个意思,尴尬的笑了笑,一本正经:“你误会了姑爷,其实是我想要拿过来给小姐晚上吃的,这么香喷喷的牛肉饼,给我恐怕不妥!”

臧笙歌瞬间石化……

莫初看着金和银澄清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金和银迟疑的看了看臧笙歌,竖起大拇指,赞同莫初:“浪费粮食可耻!”

臧笙歌低咳一声道:“小银子不需要,你拿出去吃掉吧!”

莫初不知何时走到了榻案桌边看见了上面的香菇酱,自顾自道:“你们没有觉得这是史上最该灭绝的蘸料么?”

臧笙歌暗自哂笑,挑食这毛病不好,不过偷偷喂给小银子那么多,幸好没发现!

金和银遇到‘盟友’,心情倏地好了起来:“莫初啊,以后姐罩着你!”

莫初不明所以:“啊,为什么呢!”

金和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废屁,但是还是多说了:“能为什么,凭你也不喜欢香菇酱呗!”她转念又道:“你是在迟疑么?”

莫初是真的不敢迟疑,但是姑爷的眼神,叫他知道答应的后果,便温吞道:“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你们羞羞了。”

金和银抬脚要追,被臧笙歌一只手臂挡住,愤愤道:“他说的也没错啊!”

金和银真是气煞我也,鼓气囔腮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思想这么龌蹉!”

臧笙歌噗呲一声轻笑:“可能他打心底觉得,你对我一见钟情吧,不然怎么能以身相许了比自己大十四岁的我呢!”

金和银一语道破谣言:“那是因为某人半路开挂般的出现在我眼前,晓得我的逃跑计划,不然某人能得逞?”金和银死死的盯着臧笙歌!

臧笙歌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复而自恋道:“对于能让你幸福这件事,没有跟我一样靠谱的男人了,所以,你还是选我才是明智的!”

次日清晨,臧笙歌先带金和银去挑衣服,拉着金和银的小手道:“我看过你的衣服,真的每个都无法入眼,所以,我要给你打扮!”

金和银能怎么办,这是唯一一次出来海玩的方法,只好硬着头皮跟在臧笙歌的后面,看见臧笙歌挑的几件衣服,开始数落:“都太俗,而且贵,不喜欢!”

臧笙歌十分细致的又看了几件,拿起其中的一件白不溜秋的霓裳裙对金和银道:“我觉得这个不错,不俗,不贵,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金和银应付点头,抬手指了指那边的店铺,商量道:“去那边看看的呗!”

臧笙歌一脸料到,宠溺道:“收收心,又不是不同意!”

臧笙歌满足金和银出来海逛的想法,就是买个糖葫芦的功夫,金和银就不见踪影了,后来臧笙歌在风流场所看见女扮男装的金和银,为了把她拉出来,被别人叫成短袖!

至于客栈什么的,金和银并没有拜托什么人,她和臧笙歌出来的时候,许伯父来迎接了他们,金和银觉得这方面许伯父很擅长,加上许伯父有意与臧笙歌长谈,她就找了个缘由和许木心去玩了!

在前堂的鱼塘,金和银下水去抓蝌蚪,递给许木心,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腹黑的喂过你生蝌蚪,还骗你说会在你肚子里变成大青蛙,当时你可是被我吓哭了!”

许木心惆怅:“我真胆小,但是你却一点也不矫情,所以我喜欢你!”

金和银看着手心里的水窝上面还有一个小蝌蚪游来游去的轻笑道:“不过你家咋有那么多蝌蚪呢,虽然我喜欢蝌蚪,但是我却不喜欢青蛙!”

许木心抬手拉金和银:“算了,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想就好!”难道小时候的喜欢就不能成真,都是妄想?

金和银迟疑的看了看远处的白色衣袂,挣脱了许木心的手,跑到臧笙歌面前,笑的洁白无瑕道:“还以为你这次逃不掉了,没想到面对许伯父的说教,镇定自若如你!”

臧笙歌笑意翩然:“因为我想陪你,当然要快些!”

*

金和银到房间的时候,臧笙歌坐在自己铺好的被面上等着她!

金和银一屁股坐在被面上疑问道:“给我铺的?”

臧笙歌笑了笑:“你睡床,我睡地板!”

金和银躺在床上,看着躺在地板上的闭着眼睛的臧笙歌,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却听见臧笙歌久违的声音:“睡不着么?”然后不征求金和银想法抓住金和银的手:“有我在呢,你在担心什么?”

着火的时候,金和银只觉得呼吸几乎窒息,张开的眼睛被远远的白烟熏的生疼,金和银已经被呛的无法动弹,只能微微的感受到撕扯衣角的声音,是白色的潮湿的衣角,金和银倏地看见摇曳着的破碎白色衣袂,伴随着潮湿的呼吸,火光明暗交杂,檐上的木头噼里啪啦的吱吱响,钻进金和银的内心深处,耳边有两种熟悉的声音冲斥……

门外的许木心誓死挣脱旁边两个小厮,看着橘红的火光中的一条路,还没冲进去,高温已经逼近自己,房檐不结实的发响,最终将青石板上拖出更大的火苗,而那唯一的一条路闪现着臧笙歌的身影,许木心像是抓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抢过后面灭火小厮们的水,连同着臧笙歌把金和银放在一边,顺势将一些水倒在金和银的身上。

许木心还没反应,臧笙歌就抱起满身是水的金和银,声音异常颤抖:“快叫医者!”

了局

了局

面对小厮们慌乱的步伐,许木心看着臧笙歌露出一丝竞争的眼神:“我不会让小银子死的,如果那样就没有机会说了!”许木心抬腿去找医者的时候,听见了金和银久违的声音!

师父……

许木心心里真的划过一丝伤心的意味,但是很快被那如荼般火的臭迹打乱意识,然后急撩撩的走了!

臧笙歌停止抱着的动作,双手将金和银放在地面,焦急的笑了笑,金和银的指尖栓住了臧笙歌的衣领,低低的叫了句师父。

臧笙歌俯身,破碎的衣袂搂出他的手臂,拿着金和银在衣领的手臂,细声道:“忍忍,小银子最棒了,师父在你身边呢!”

金和银笑了笑,迷蒙的看着臧笙歌,调侃道:“我命大,不用担心!”

医者来了,臧笙歌看了眼许木心:“小银子的事情我想许木心已经跟你说了,不要耽误时间,快些医治!”臧笙歌把跪在金和银身边的腿悄悄挪开,勉强站在一边。

医者看了眼臧笙歌担忧道:“你看起来比那孩子伤的还重呢!”

臧笙歌一脸决绝,看着金和银:“没有比她还重要的了,包括我自己!”

许木心把金和银抱到榻上,臧笙歌已经没有力气了,坐在门口待了会,医者拿着药箱平静的出来了,臧笙歌扶了扶自己的身体还没开口,旁边的医者脱口而出:“她很好!”然后淡淡的离开了!

臧笙歌进去看金和银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床边,莫初也进去了,臧笙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淡淡的看着金和银突然心里平静的很安心。

金和银一脸嫌弃的看着臧笙歌,悠哉道:“你真慢,我以为我一抬眼就能看见你的脸呢,说,去哪里野了!”然后就看见莫初盯着自己,十分怪异。

金和银笑了寻思莫初可能是被那场火灾吓到了,便没有多想,暗暗低了低头:“喂,你怎么不说话?”

莫初看臧笙歌没有说话,眼睛在一次瞧着臧笙歌,被金和银打断,问话道:“说你呢,莫初,你看他干什么?”

莫初僵笑片刻:“我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姑爷一马当先,把小姐给救出来了,真的太男人了!”

金和银心想,当时臧笙歌有的选么,不救也得救啊,毕竟自己的他徒弟么!

臧笙歌看了眼莫初,命令道:“是不是太闲了,闲到只能说话了?”

莫初一脸无辜,淡淡道:“只许你们说话,我还不能多言了!”

臧笙歌在金和银旁边,温柔道:“要不要再躺会儿在起来,养养精神!”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的半个肩膀,一本正经道:“哪有那么娇气,我要在躺着我就瘫了!”

“那我抱你,或者背你,出去看看?”臧笙歌在一次看着金和银,商量道。

金和银摊开被子,心烦意乱的要下床,被臧笙歌的后背挡住了去路,玩笑道:“你说真的?”

臧笙歌回头看了眼金和银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呢?在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金和银有些不知所措,被臧笙歌反手抱在怀里,然后一边自顾自的说:“没办法,你不选让我背你,我只能抱你了!”

金和银心里莫名想笑:“算了,你还是背我吧,抱着够累的!”

臧笙歌叹了口气,似笑非笑:“这是等价的,都挺累的,不过没关系,我和你说过,我喜欢胖子的!”

金和银尴尬的笑了笑:“你的品味独特到一定程度了!”

臧笙歌笑着看了眼金和银,倏地感觉金和银将头埋在在自己怀里,喃喃的对臧笙歌道:“这事什么时候又让她们知道了?”

臧笙歌看着前来的北帝和辰后,暗暗的将头靠近金和银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如此斤斤计较了呢?”

辰后抬起手,许木心家里的小厮都上来拦住了臧笙歌,那气势还真的有点吓到金和银了。

“我很感谢你救了祁儿,但是祁儿没有和你做那种事情,一切都是演的!”

臧笙歌发出极近寒冷的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所以,祁儿是绝对不会和一个大自己十四岁的人在一起的,所以,你们的婚约没有用,但是看着你救祁儿的份上,如果祁儿想让做她的师父,我还是会答应的!”

金和银探出头来看了眼辰后,十分坦然的对臧笙歌道:“放我下来!”

臧笙歌将金和银的脑袋放在肩膀上,最后也不忘道:“对不起,我第一次觉得我这么没出息,还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以为我万事保护她,随着她,我付出,就算是石头也会化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说要我保密,而你自己出卖了我!”臧笙歌的手渐渐滑了下来,他把金和银放下来了!

金和银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有新换的衣物,瞬间明白了一切,眼眶倏地红了对辰后道:“你检查我?”

辰后苦口婆心道:“我这是关心你,而且你不也不喜欢他么?

金和银内心真的无法平静:“这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以前你不管,现在我也不要你管!”

金和银回头看着臧笙歌,他真的冷傲的很,犀利的眼神中带着点失落,金和银靠近他,脚底泛着寒凉:“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没有!”金和银真的想哭了,臧笙歌不相信她了,她好像适应了臧笙歌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真的特别难受,面对他的冷淡,金和银空落落的。

臧笙歌桎梏金和银的手腕:“那你证明给我看?”

金和银笑了,吸了吸鼻子,自己的手摔回了腰旁边。

臧笙歌闭了闭眼睛,是那种无奈的感觉:“算了,我不想为难你!”

金和银犹豫的抬起来手,她真的害怕,不屑的看着辰后还有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帝:“你愿意要我吗?”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颤抖的双手,在不断解扣子,好几次一个扣子都不能流利的好好解完,就去解下一个扣子,这样的她真的很紧张。

臧笙歌大步流星的捞过金和银,十分心疼的看着她:“不要那么做,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么,等你成年,在说的么?”臧笙歌闷闷吐着热气,打在金和银的身上。

金和银一贴到臧笙歌,眼角就滑出了热泪,她的整个手臂压在臧笙歌的胸口上:“是啊,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怎么会忘呢,只是你不可以不信任我,我没有…没有办法,看着你不听我说,而且冷淡淡的!”金和银心口衣服一片褶皱,头埋在臧笙歌的怀里笑着说:“我好像流鼻涕了,要把你的衣服整脏了!”

臧笙歌抬手捧起金和银的脑袋:“这么大了还是个爱哭鬼,真叫人担心!”

归途

归途

金和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冷屑对辰后道:“这个婚,我既然结了,我就不会抛弃我的男人,如果说你们只是要一个流程,那种男女该有的职责,用不用我现在脱给你们看!”

金和银看着莫初少年气的样子:“莫初,你是小孩子,你就出去吧!”

“还有,你根本不属于这儿,你可以经商,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都比一直为皇后娘娘监视我强太多了!”

莫初有些难堪,连忙道:“小姐和姑爷待我极好,如果我现在出去了,岂不是胆小懦弱了呢?”然后看着辰后道:“我早就和娘娘说过,小姐性子刚强,就算是无奈嫁给姑爷,也不会接受其他男人的馈赠!”

北帝淡淡的顿了顿,一只手扬袖,看着包围金和银的小厮:“退下。”

辰后一脸忧心,看着金和银如此决绝的样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特别是对上自己女儿的那双眼睛,就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两只手臂挽着广袖,平静说道:“罢了,就当母亲冲动了,祁儿快些把衣裳整理好,母亲不逼你了,不要做傻事!”

北帝脸色有些不好,但是那种为王者的气质还在,看了眼辰后,困乏道:“是时候回宫了,这些日子,虽然是来接女儿,但是却因此耽误了许多事务,祁儿……”北帝唤着金和银,心里五味交杂道:“我的女儿真的很棒,世俗没有磨去你的一身坚韧的品格,你有没有打算和父亲一起去宫里生活,这毕竟也是金老意思!”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明了于心:“这事爹也知道了么,会不会很担心,爹也觉得我该去宫里生活么?”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嗓子已经哑了,低低的声音怪磨人的,臧笙歌心疼的一只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喉咙,立刻把她抱的紧紧的,后悔道:“我想保护你,是形影不离的那种,那样会不会特别像共度余生?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金和银拼命的点头,转过头,笑着说:“我觉得我得去,这是爹希望的,从小我就没让他省心,还惹他生气,对他的话违拗的很,所以,臧笙歌你陪着我么?”金和银看着辰后,心却一直在臧笙歌那边,她看辰后并不是真的想要看她,可是却是真的想告诉她自己和臧笙歌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她也不会任由辰后的媒妁之言,那岂不是陷入无尽深渊?

臧笙歌从后面抱住了金和银的腰,好像只和金和银对话:“嗯!”

许伯父气喘吁吁的赶到的时候,看见北帝和辰后大为震惊,还有许木心,一脸疲惫,就死死的盯着金和银,金和银刚开始一直不明白,随着许木心的目光之处,才知道许木心看的一直都不是她,而是抱着自己腰的臧笙歌的手。

许木心看金和银回头和臧笙歌亲密的说了几句话,臧笙歌就松开了她,然后宠爱的笑了笑!

看着发愣的许木心,金和银伸出手臂晃了晃,挑衅道:“我是有多美丽,都把许大公子看直愣了?”

许木心一把握住了金和银的手,凑近她的嘴,那一刻许木心真的忍不住想要吻下去,可是看见金和银唇弯了下,对自己道:“有什么问题吗?”

许木心闭了闭眼睛,甩开了金和银,欲言又止道:“可能是太累了,小银子觉得生命中不可错过的人有哪些?”

金和银很认真的想,立刻道:“很多,有爹,有你…还有很多人,如果没有你们,我觉得我的生活一定不会如此的曼妙多姿!”但其实有时候就是那些没有提在嘴边的人,才是心底的人,至少金和银是没有发现的。

许木心心里莫名的欣喜:“如果那只青蛙愿意为了爱情,永远成为蝌蚪,那个喜欢蝌蚪的人会不会也像喜欢它一样喜欢自己呢?”

金和银心里倏地有点恍惚泛着尴尬,疑惑的看着许木心:“蝌蚪注定变成青蛙,不然它会死的,如果喜欢蝌蚪的那个人知道他为了爱情去死也会笑话它的,至少我就是这样的!”

许木心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有没有好点!”

金和银知道许木心问的是火灾的那件事情,直言不讳的看着许木心:“谢谢,我很好,也谢谢你救我,不愧是我的竹马!”

许木心不好意思了,看着金和银道:“臧笙歌呢,一般你都和他在一起的,今天真难得!”

金和银思绪更混乱了,许木心有些犹豫不决,好像每句话都离不开臧笙歌,难不成像莫初说的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短袖,许木心喜欢臧笙歌?

金和银甩了甩脑袋,发现许木心不见了,在一看,他正在和臧笙歌交谈,便跑过去问他们两人:“你们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给我的!”

臧笙歌看着许木心,突然笑道:“没事,看样子小银子很在意啊,不瞒你说,我其实是妻管严!”

金和银纳闷,那有人喜欢自己是妻管严呢,这样会不会很没面子,心里着实佩服臧笙歌。

然后对许木心笑了笑道:“没错没错!”

许木心笑了笑道:“厉害厉害!”

金和银走的时候安慰许木心让他去宫里找自己玩,活脱的金和银有些失落,看着臧笙歌:“到宫里你可要好好管管我,听说一不小心就得嗝屁,我惜命着呢!”

臧笙歌抬起一直手臂拉着金和银枕着自己的肩膀:“不能,有我呢!”

金和银满意的点了点头靠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才发现这好像不太对头奇怪的问:“你这么自恋,今天我怎么没有想打你的冲动呢?”

臧笙歌笑了笑:“因为啊,我是你的东西了,那有对待自己东西不喜欢的?”

金和银一脸无语:“白痴,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臧笙歌一本正经学金和银的语调道:“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对了,还有他是我的男人,然后还有羞羞的事情!”

金和银心平气和的不去反驳臧笙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想这不是造孽么!

逗她

逗她

别说和在老爹家还是不一样的,很气派的一所宫殿,现在金和银他们要去的是那个最最气派的正宫,听莫初说我的那个宫殿是小时候住的地方,压根就没换,可能有纪念意义吧!

金和银笑笑,看了看莫初询问道:“是不是有很多规矩?”

莫初如实回答:“的确,首先是小姐的姐姐们,因为是最小的,规矩自然多!”

金和银无奈看看臧笙歌,将头靠近他:“反正我不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兮兮!”

莫初头一次耳朵那么好使,抱拳低咳:“小姐是民间找回来的公主,就按平常在金老家的规矩来便好,不用那么拘泥!”

臧笙歌倏地嘲讽:“她什么时候拘泥过?”还不罢休道:“不把别人整哭,就算好的了!”

金和银不厚道的笑了笑:“我本来就是胸无大志的,来宫里压根就是享受的,规矩什么的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臧笙歌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低头看了看金和银的小胸脯:“的确,胸很平,这点没什么水分,但是这么吃都不长是不是过分了?”

金和银双手环胸,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事论事,怎么能上升到小胸脯这呢!”

臧笙歌拍了拍莫初的肩膀,淡定的往前走。

金和银看见莫初挡在她和臧笙歌中间,一把推开:“小孩子一边待着去,还有别被臧笙歌带坏了!”

莫初心里直犯嘀咕,小姐可真是倚小卖小,天天学大人教训自己,会过神道:“小姐姑爷,你们上哪去,这边才是正宫啊……”莫初回过头大叫,可得这两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金和银跟着臧笙歌的后面走的很快,倏地前面的臧笙歌顿了顿身子,回头对已经停下的金和银道:“我去方便你也跟着?”

金和银原本平淡的脸上滑过一丝羞涩:“跟你个大头鬼!”金和银心里好憋屈,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

金和银看了看旁边的类似大理石的白色石头,淡淡的坐下了,既然臧笙歌如此厚脸皮,她就也要发挥一下不要脸精神,轻松的看着臧笙歌道:“那,那你快些?”

臧笙歌蹲下身子,一只手闲余的放在金和银旁边的大石头上,抬头,镇定自若的看着金和银:“这是要‘坦诚相见’么?”

臧笙歌慢悠悠的抬起另一只手拖着金和银的后脑勺:“你那时的威风去那里了?”

金和银整个人都僵了,尴尬的笑了笑,“你无耻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打你!”

臧笙歌坦白:“好吧!我明白了,这就是打是亲骂是爱!”

金和银有些无厘头的看着臧笙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臧笙歌俯身一只手扣在金和银嘴边:“只是想和你独处!”

“你没有听到莫初在找我们?”金和银抬手难为情的拿起臧笙歌的食指,不知道为什么嘴巴莫名很沉醉刚刚的那种凉凉的感觉。

臧笙歌的手僵在半空,很耐心看了看周围,贼兮兮的凑到金和银面前:“现在,我很想亲你!”

金和银小拳头锤臧笙歌的胸口,一脸凶神恶煞:“收起你的yin乱思想,明白吗?”金和银说完就觉得这句话真的好耳熟,后又想了想,这不是臧笙歌和自己说过的话,一本正经道:“我这是活学活用!”

臧笙歌轻刮金和银,宠爱道:“现在都会学夫家说话了,看这一点,我就不与你计较!”

臧笙歌一只手递给金和银,回头一句:“拉着我!”

金和银明明白白的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自己走的……”

臧笙歌觉得很墨迹便问:“那你还找不找莫初了?”

金和银一脸嫌弃,诘问道:“我不光要找他,我还要找别的男人,让你凶我?”

臧笙歌觉得有小家子气的金和银真的特别让人想去接近,便礼貌的靠近金和银:“你吃醋了吗?”

金和银心里确实不太好受,但是她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算了,原本还想着平常总是你拉着我,寻思我也牵一次你的手呢!”声音越来越小。

臧笙歌一脸自豪,一只手臂,不顾金和银的反对,揣在金和银的正在环胸的手臂上道:“既然小银子如此想保护我,我就不客气了。”

金和银眼瞳一缩,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臧笙歌的手臂紧紧的靠在自己的小胸脯上。

“你,你的手那么凉”金和银发问,渐渐的把头低下了。

臧笙歌贴进金和银小胸脯的手臂一抽,搂住了金和银的腰,金和银上前一步抵在臧笙歌的肩膀边,紧张的看着臧笙歌:“靠我那么近做甚?”

“因为如果我紧张,我就不觉得冷了!”而这么近的靠着金和银,臧笙歌很紧张,也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谁不紧张?

金和银就任由臧笙歌靠近:“为什么,我也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呢?”而这种感觉愈演愈烈,金和银觉得必须停止,因为实在太热了,稍微恢复些理智的金和银后退一步:“你还是别紧张了,如果还是冷的话,我把衣服借给你好了!”

被推到一边的臧笙歌一脸严肃的看着金和银:“我听你的!”

金和银觉得气氛有些余热,还有臧笙歌为什么非要听她的整的什么事情都要她做主,便小心翼翼的把手抬起来递给臧笙歌:“还是干正经事要紧!”

臧笙歌狐疑的看了看金和银:“你是指,你我的那种事?”握住金和银的手,反问道。

金和银拉过臧笙歌的手,十分正经的道:“还有心思开玩笑啊,我可不想嗝屁……”

臧笙歌倏地用力把金和银拉到手边:“你知道正宫么?不要乱跑,我带你去!”

金和银看臧笙歌一脸明白的样子,心里冷屑的想着,好像你不是第一次来似的,神气什么?

原本向前去的臧笙歌,忽的转回了头,目光里都透着温柔,淡淡的对金和银道:“不要乱想,早知道你也和我一样,我就不抱你了,不过,你的脸这么红,也挺好看的!”

看他

看他

臧笙歌是真的觉得金和银脸红的样子好看,可是金和银却觉得这是挑畔,是臧笙歌说谎,不以为然道:“你别骗我了,我长的几斤几两,我自己明白,你总是逗我,撩我,我会腻的!”

臧笙歌笑了,坦然自若:“我不逗你,撩你,我还要打你骂你,要挟你吗?”

“你敢?”金和银手掌并的直直的,抬在耳朵后面,叫嚣道。

臧笙歌抬手拿起金和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变了语调:“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金和银心口一下子堵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把手拿开,悠哉道:“不是,我只是为了转移话题!”

“最好不要喜欢我,我睡觉磨牙放屁打呼噜来着,我怕你包容不了我的这些?”金和银在一边可悲可叹道。

“请问,你是认真的?”臧笙歌假装受不了!

“唉,也是为了转移话题!”金和银无可奈何道。

“玩笑也开完了,看来成果不错,那我们要办正事了!”臧笙歌商量般的看着金和银:“答应陪你,就要对你负责,对你的任何事都负责,其中也包括你的情绪,当然,想让你每天都开心这是我的贪念!”

臧笙歌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了,当然除了自恋,他握着金和银的手,叫金和银不要紧张,他说,有臧笙歌的地方,就不会让金和银受委屈。

金和银就问,那臧笙歌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它会不会丢,会不会消失,可臧笙歌却说,有小银子的地方就是臧笙歌的地方,我们余生请多指教!

金和银可算觉得感动了,可是已经到了正宫,她看见辰后还有北帝,一些自己不认识的人,所以,金和银的依靠只有臧笙歌,可是金和银却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自私,因为臧笙歌也是一个人孤立无援,他又为什么管的了自己?

难道因为他的那句“我喜欢你?”

的确是这样!

“笙祁妹妹?”金和银听见一个声音,才将思路拉回,因为不认识,所以很错愕的想要倚靠臧笙歌,意识都在找他,却没发现臧笙歌一直都在身后陪在她。

“我想这位就是笙祁妹妹的师父?”莫盛窈淡淡的对臧笙歌一笑,落座在一边,偏过头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心都快跳出来了,眼锋一转:“他不是我师父,他是我夫君!”金和银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就是觉得莫盛窈有意针对她,明知道她是在笑话自己嫁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四岁的男人,还是口出狂言的怼了回去,心里暗暗在想,臧笙歌的好,你们不懂!

臧笙歌将手覆在金和银的手背上,忧心道:“怎么说这些了,要是你想叫师父也可以,其实我不想为难你!”

金和银却斩钉截铁道:“没有谁可以为难我,我觉得我就应该叫你夫君!”

金和银觉得那次莫初送的宫里的水果拼盘已经很奢侈了,但其实宫里的菜更多的是花哨,真正好吃的并没有多少。

北帝看了看下面的人到的差不多了,便淡淡的看了眼辰后,至于说什么,金和银无暇去听,她一直告诉自己来宫里只是为了享受,没有别的,如果非要说一个那就是为了爹!

又上了几个菜,金和银连眼睛都没有抬,心早就饱了,胃口自然没有!

发现了牛肉饼,是臧笙歌挑到她的碗里,臧笙歌敲了敲金和银的碗,声音悦耳清脆,搅的金和银心烦意乱。

金和银尝了那个牛肉饼,她抬头看了眼臧笙歌,倏地倚在臧笙歌怀里,评价道:“一般!“

臧笙歌苦笑片刻,心里有点发慌,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有没有塞到牙?”

金和银脸红了起来,心里却很安稳,臧笙歌永远都那么周到。

臧笙歌话少,却无时无刻不关心金和银,知道金和银不稀罕听这些磨叨的话,就拿棉塞堵住了金和银的耳朵,在她的手上写字和金和银聊天,逗她笑,即使听不到也让金和银开心。

知道金和银坐时间长了屁股疼,把衣袖铺在板凳上让她坐!

知道金和银在一个地方时间久了就想睡觉,便把肩膀借给她。

金和银愣神了,永远都是臧笙歌发现……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发愣,淡淡的把棉塞放到她的耳朵里,金和银吓了一跳,才发现臧笙歌已经拿过去她的手放在大腿上指尖滑在她的手心写下一句话:“是不是很吵?”

金和银恍惚的转回头看臧笙歌,笑了笑:“嗯!”

“那你困不困,也可以靠着我!”手心一阵痒意,凉凉的,臧笙歌又在问她。

金和银抬眸道:“我不困,我想看着你!”

臧笙歌俯身到金和银的眼睛旁边,低头又在她的手心写了句话:“我本就是你的东西,那想看多久都可以,但是请别忘了,注意眼睛!”

金和银眼神四处漂移的时候,看见莫盛窈正在看着臧笙歌,竟勾起了唇角,金和银在想臧笙歌到底有什么表情,才会让初次见面的莫盛窈都在笑,还没多想,被臧笙歌把脑袋放在大腿上,拿起另一只手淡淡的告诉金和银:“我很累,想要小银子陪,小银子你,能答应么?”

金和银就躺在臧笙歌的大腿上,抬眸看见的只有他的下颚:“你的我的男人,要我陪你,也不是不可以。”顿了顿,金和银握了下拳:“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我不分彼此!”

臧笙歌笑了笑:“我确实很累,我希望你能在床上陪我!”他露出坏笑。

金和银抠着臧笙歌的手臂,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套路?我真的相信了你?”金和银指尖飞快,在臧笙歌的手心流淌。

臧笙歌却十分认真的抬另一只手加菜自己吃,时不时的低头看看金和银,也时不时的笑笑。

金和银光用眼睛去看,臧笙歌很优雅,吃饭的时候喉结滑动,每一个画面都很耐看,不知道看臧笙歌喉结滑动到多少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金和银放在小腹的手,静静摊开,臧笙歌和金和银说话:“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吃饭吵到你了?”

金和银看臧笙歌的眼神,满满的关心,原本百无聊赖的视线,变得有趣,金和银回臧笙歌:“你吃饭的样子很性感!”

臧笙歌第一次害羞,因为金和银!

奇怪

奇怪

金和银拔了棉塞,臧笙歌把她扶了起来,小心翼翼抚了把金和银的脸,笑意翩然:“头晕了?”然后给金和银倒了杯纯水,递给金和银。

金和银揉了揉眼睛,接过水杯,甜甜一笑,看着红着脸的臧笙歌,诘问道:“刚刚是害羞么?”

臧笙歌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别处,抿唇道:“你有毒,我看上瘾了,自然脸就红了!”

金和银靠近臧笙歌,仔细的盯着他,低头笑了笑,开朗道:“我就勉强信任你!”

臧笙歌强装镇定,扶额义正言辞的瞟了眼金和银:“还笑,不许笑了,待会穿帮了啊!”

金和银摸了摸嘴巴,顿了顿,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便问道:“待会我们去那儿嗨啊!”

臧笙歌困惑:“玩心收一收,这都什么时候,还扯些没用的!”

“用不着你多心,师父,我都忘了还有木木呢!”金和银眼睛四处看了看,刚要看到许木心,臧笙歌便在一边亲昵的对自己说:“不要动别处,动心就可以了!”

金和银回头弹了臧笙歌一脑门,气愤道:“正经点!”

臧笙歌吃痛,一旁假装受伤:“你这个毒妇!”

高坐上的北帝其实将金和银和臧笙歌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顿了顿身子拿起旁边斟满的觥筹,郁闷的喝了一口,看了看旁边辰后,安慰道:“皇后做的那些错事,朕有所耳闻,既然祁儿已经同意和我们进宫,以后就有的是机会弥补,看你如此忧心,朕反倒也没什么心情了!”

辰后被北帝这一说,心里牵强了许多,默默的看了眼金和银,心里稍稍放心。

金和银他们出来的时候,莫盛窈退下了手下,淡淡的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看着金和银柔声道:“笙祁妹妹这一张脸生的清纯,倒显得姐姐黯然失色了些,能和姐姐讲讲是如何保养的么?”

金和银一脸尴尬,心里好憋屈,看了眼莫盛窈,这哪里是请教,这明明就是在给自己难堪,莫盛窈说她生的清纯,大概是把定义为那些猥琐男人喜欢的青涩女人了,可是金和银还是一脸笑意想要开口反驳……

臧笙歌却轻撩金和银的碎发,臧笙歌的眼睛临摹自己的面容,淡定的笑了笑:“年轻就是资本!”

金和银抬手握了握臧笙歌的衣角,对着莫盛窈狐假虎威的说道:“对对!”

臧笙歌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看着金和银:“你今天有点奇怪。”

“怪好看的!”

金和银又被臧笙歌给撩了,气血腾的往上窜,顿时脸红的没样子,收回了视线,理了理心里的那份紧张看着莫盛窈道:“姐姐不要听他乱说,姐姐才是真的美!”金和银第一次违着心思说话,差点没被自己恶心死,淡淡的收回视线。

臧笙歌淡淡的挽着金和银,情浓的看着她道:“我没有乱说,是你没听明白吧,我说你好看,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他的声音无比的大,金和银连忙翘起脚尖用手去捂着臧笙歌的嘴,却被臧笙歌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辈子没有你这么主动的女人,你这是想亲我么,为什么离我那么近?”

金和银小心翼翼道:“我害怕丢人!你快给我闭嘴!”

臧笙歌笑了笑,把手递给金和银,命令道:“刚刚不是说要去嗨么,现在带你去嗨!”

声音引来了许木心,他对金和银摆手:“我在这儿,小银子!”

金和银就觉得那声音无比的耳熟,将刚要递给臧笙歌的手抽回了腰后,遁着声音,往许木心哪里去,知道臧笙歌有些不开心,便善解人意的看着臧笙歌道:“木木好不容易能来一次,你该不会如此小气?”然后看了看愣在一旁的莫盛窈,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帮帮我,嘿!”

臧笙歌翻了个白眼:“谁生气谁小狗!”顿时金和银听到一个大大的喷嚏,看见臧笙歌捂了捂嘴巴。

金和银嘲笑道:“某人太不会隐藏了,太失败了!”但其实,臧笙歌是有点小吃醋。

金和银没在理会臧笙歌,对许木心笑了笑,毕竟是多年的竹马,金和银几天不见,有些想念,便多看了眼许木心,这倒把许木心给吓倒了,看着金和银,疑问油然而生:“我脸有花么,小银子看都看出神了?”

金和银痴笑,身子一正,小手覆在许木心的肩膀上:“只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木木!”

许木心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是想念我,还是想念和你一起玩游戏的木木呢?”

金和银觉得这给问题问的一点也没有水准,就好像在问你老婆和你老妈掉水里了,你要救谁,是差不多的,而且不只是无聊,还很为难,但是金和银笑了笑:“不告诉你!”

许伯父看到金和银和自己儿子在一起,便邀请金和银去看画,宫里有个藏画阁,里面都是些名人的画像,正好还能在和许木心一块待会儿,聊聊天啥的。

金和银想知道许木心的意愿,后来又想,许木心从小就没什么主意,还是自己做主吧:“那我们就去看看,说不定以后这里的名人还能给咱俩靠上边呢!”

原来许伯父藏画阁也有认识的人,金和银偷偷和许木心八卦道:“原来一直觉得许伯父挺古板的,却没想到,人脉这么广?”

许木心看着如此凑近自己的金和银头发上还有淡淡的花香,便坦白道:“其实我也不太懂,但是你是不是觉得我父亲人很和蔼?”

金和银赞同,因为许伯父对她还是真心不错的,以前她每次和许木心玩的很晚回不了家的时候,他都会很勤快的准备夜宵和留宿在许木心家里的房间,特别的好客:“难道不是?”金和银疑惑的问道。

许木心一脸生无可恋:“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父亲了,对我太苛刻了!”

许伯父好像发现许木心开小差,便训斥许木心:“别没事不把我话放心里,给我去藏画阁好好看看。”

“人家名人怎么有画像,为什么有些人却一败涂地,就像你,天天不务正业……”许伯父倏地看见了金和银态度缓和的对金和银道:“他啊,天天不给我省心,都快气死我了!”

金和银看着许木心求救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安慰许伯父:“其实,木木还是很好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塌了

塌了

许木心笑着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得意的说:“祁公主都表扬我,你还不知足呢,有你后悔的一天!”

金和银回头打了下许木心:“你叫我什么?”

还没等许木心反应,便扼腕许木心,警告许木心:“木木你欠打,叫我小银子!”

许木心淡淡的挪了挪眼睛,看着金和银攥着自己的手腕,只是不停的点了点头!

金和银看着前方藏画阁的长廊,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拽着许木心,反过身子看着一旁腿脚渐慢的许伯父,一副“我保证”的样子道:“这里有我俩就行,许伯父能不能把木木借给我,说真的,没有木木的日子我也很头疼!”

许木心也推脱自己的父亲,躲在金和银的身后:“父亲一定有很多事,快忙去啊!”真是‘小人得志’!

脱离自己父亲的视线,许木心覆手搂过金和银的腰,在原地转了一转,许木心力气小,才半圈就气喘吁吁了,把金和银放下,缓了口气道:“我看这名人还不一定比我好看啊!”

金和银理了理腰间的衣裙,整个一大姐大的形象,端倪着许木心:“应该没有我俩好看!”

许木心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连连点头:“小银子所言极是!”

两人像是完任务似的,摞了高高一叠的画,满意的坐在一边。

金和银拿起桌边的画轴,一只手臂把多余的画放到地上,静静的解开上面的缎子,一不留神,画轴划到了金和银的手指。

许木心原本是一边看画的,觉得和自己背靠背的金和银抖了下身体,随意的把手里的画放在一旁,转过头拿起金和银的手指,抬起衣袖擦了擦。

金和银的指尖有些发麻,许木心特别用力的按着自己的指尖,一瞬间让金和银想到了臧笙歌的脸,淡淡的笑了。

许木心余光瞄到了金和银的笑,心跳的莫名有些快……

金和银看到许木心的袖口,红秃秃的一片血迹,抬起另一只手去戳:“看着挺不舒服的,不然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许木心有些僵硬了,整个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从刚刚的扼腕还有现在的脱…衣服?

许木心推脱的笑了笑:“家里有些专门干洗的婆子,就不麻烦小银子了!”许木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粉粉的光圈,晕染了整张脸颊,金和银抬头看他的时候,有些埋怨自己了。

想想许木心天生薄脸皮,自己这老阿姨好像占他便宜似的,挪了挪自己在许木心衣领的手臂,顿了顿:“那就好那就好!”金和银四处扫描,希望缓解气氛的尴尬。

定睛一看,许木心身后的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名人么,金和银印象中的名人应该像‘诗仙’,‘诗圣’那样的人吧,可是这画里的名人却愈发的精矜,眼神明明是清丽的,却总是让人看着不禁哆嗦。

“怎么?喜欢这画?”许木心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太好。

“没有,觉得这名人应该属于哪种不善言辞的吧!”金和银色眯眯的看眼前的那副画:“不过我喜欢这名人的眼眶,有黑又亮的,锐气!”

许木心却摊开缎子,看了看旁边装画的黑色袋子上面还绣着金黄色的小字道:“他可是杀人眼都不眨的暴君啊,果然外貌可以迷惑太多事情!”

金和银端详着画里的人,困惑道:“那我岂不是乱亻仑了,喜欢我太爷爷,真是大跌眼镜啊!”

金和银被许木心敲了脑门,看她一脸yin乱思想,叫嚣道:“想什么呢,人家活的好好的,都快被你咒死了!”

“那是成精了么!”金和银有点低沉:“那他不是我太爷爷了啊,可是你为啥叫他暴君?”

“因为他名声在外,在加上他是忻卞的嫡子,早晚都得当那边管事的,我才这么叫的!”许木心发挥他的八卦精神。

“为什么是早晚?而不是现在?”金和银听的很认真。

“因为失踪了!”

金和银觉得这话题有点扯远了,淡淡的把画收了起来,对许木心道:“我带你去吃饭吧,我想你也一定很饿吧!”但其实,金和银觉得在藏画阁待不住,她这身板就是要活动的。

“是你饿了,还是我饿了,小银子厚此薄彼啊!”许木心竟说大实话,金和银无奈的点了点头,把那幅画放在原本的黑袋子里,拉好绳子,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名人比臧笙歌更胜一筹,到时候拿这画怼怼他,名人和臧笙歌的区别就是名人有几分从容,可是臧笙歌却总是嬉皮笑脸,金和银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干嘛什么事情都往臧笙歌身上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许木心也没多在意,看金和银对画爱不释手,反正那幅画都是11年前的画,加上落灰都没有人收拾,这样一张废画,如果能让小银子看上,许木心就太感谢自己的父亲了。

金和银和许木心吃了顿饭,用从许木心哪里搜刮的钱买许多好吃的,背着那幅画遇见了在外的莫初,金和银打招呼:“小初初?”看见他在数口袋里的铜钱,便拍了拍莫初的肩膀:“姐叫你呢!”

莫初把钱袋子放在腰间,被画轴徒然一撞,几乎要晕厥般的看着金和银的人影,诺诺的叫了句:“小姐!”

金和银大方的给了莫初一些钱叫他出去的时候有排面,莫初推脱:“那怎么可以,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靠小姐施舍?”

金和银却一本正经的看着莫初:“老娘我财大气粗,可从来都不会浪费,小初初如果觉得是施舍,你带我进宫,毕竟我不识路!”

莫初顿时僵了:果然,小姐没有那么好心!

看着金和银一脸奸笑,莫初真的无力吐槽!

——

金和银回去的时候臧笙歌坐在床榻上,板正的下垂着脑袋,明明是困的要死,还硬撑着,金和银心里数落道。

却在一旁放慢脚步,心里暗想莫初那小子说好送到,结果半路就把自己打发走了,害的自己差点被莫盛窈发现偷偷和许木心出宫吃饭,说不定又要一顿奚落。

却不知不觉的已经坐在了臧笙歌身边,金和银打量臧笙歌,安静的臧笙歌身上有那股清丽,好像似曾相识?

臧笙歌却反手将金和银整个身体拎到自己的怀里,他闭着眼,手臂低低的靠在脑袋,唇一弯:“偷瞄我?”

也对,这才是某人正确的出场方式……

金和银打开臧笙歌的手,用手使劲揉他的脸:“我那是正大光明!”

臧笙歌一脸严肃:“少给我贫嘴,这么晚回来,我都担心你了!”

金和银笑意僵在一边:“少来,我已经有暴君哥哥了,你要是在不对我好点,小心我移情别恋!”

臧笙歌俯身按住金和银,“小银子终于承认你恋我了?”

“是这样么?”

金和银在床上来回滚,谁叫臧笙歌知道自己的死穴,给自己挠痒痒,金和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金和银滚到一旁踹臧笙歌,就见臧笙歌倏地罢手了。

金和银哪里能在叫他得逞,便使劲的踢他,本来臧笙歌就在床边,险些被金和银踹下床,但是幸好扶住一旁的栏杆。

臧笙歌有点不太确定:“你有没有听到吱吱的声音?”

金和银白愣臧笙歌一眼:“觉得我怕鬼就吓唬我是不是?”说完,金和银继续用脚蹬臧笙歌,而且不亦乐乎。

“不是,我没骗你,你听……”臧笙歌扣住金和银的手臂,一脸生无可恋,小银子是真的不相信自己!

金和银指着臧笙歌,玩笑道:“你得了啊!”那句啊还没开口,整个人都倾斜向臧笙歌的怀抱冲去,连带着被子一起跃下床,金和银顿觉一痛,先是后面的床下陷了,接连着旁边的刚刚臧笙歌扶的栏杆也弯了。

这是蝴蝶效应?

最后一声巨响……

金和银觉得是不是该减肥了,尼玛的宫里的床……

“这,是塌了么!”

腰啊

腰啊

臧笙歌一只手难忍想要往后抽一抽,却无力挣脱,面色苍白的看着金和银:“我的腰啊!”臧笙歌有些心口不一,明明是手快要废了,脱口而出的是腰疼。

金和银一直觉得屁股硬邦邦的,没想到是臧笙歌的腰,如今的就像打坐一样在臧笙歌的身上。

臧笙歌这家伙的话让金和银坚定自己一定要减肥!

金和银迟疑的绕到旁边,看着被自己‘摧残’至此的臧笙歌,哭笑不得的拎起臧笙歌的手,却感觉某人在隐忍什么顾及什么。

臧笙歌抬了抬眼皮,唇一掀,把头偏过去,倾斜着慢慢的要起来,金和银覆手把臧笙歌按回自己的大腿上,十分困惑:“你腰不好,不要乱动!”

臧笙歌一脸‘痛不欲生’,摇了摇头,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原本是想和她解释的,到嘴边剪不断理还乱:“手…腰…啊,小银子你不要管我了!”

金和银尴尬的笑了笑:“怎么看某人也不像是结巴的人啊。”然后十分听话的往旁边去了。

这时,门被框框的敲着,金和银还没支出身子,一群老婆子就叽叽喳喳的冲了进去。

金和银眼看她们的目光从迷茫担心到惊吓恐怖……

淡淡的摊开了手臂,义正言辞道:“愣着做甚?快请人过来看看,我夫君说……”金和银话还没说完,臧笙歌就忍痛铐住金和银的嘴巴,这个时候,臧笙歌苍白的脸已经被樱桃色代替,附耳道:“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金和银下巴朝后面塌了的床看起,命令道:“给我重整个床!”心里默念要给臧笙歌面子,突发奇想:“本姑娘刚刚从床上摔下来,腰不太舒服,找个人给我看看。”金和银得意的看着臧笙歌,觉得自己简直太有才,这样算不算给臧笙歌面子?

一边为首的老婆子,大眼都不敢睁,捂着胸口到处找门,撞到后面年纪小点的老婆子身上,后面乱成一锅粥,叽叽喳喳,吵的金和银心烦,便大喝:“还不快去?”金和银端着辰后在许木心家里拦着臧笙歌的那种气势,看见那些老婆子忽的闭嘴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柔声道:“快去吧!”

关上门的老婆子们顿了顿步子:“这民间的公主真的好豪迈啊!”

“看她也不知道害臊啊,反正老婆子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另一个老婆子说。

一直为首的老婆子毕竟是什么稀奇事都见过,只是迷茫些,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呵斥道:“知不知道议论主子是要割舌头的?还不快照主子的话去做!”

看着手下们被自己打发去做别的事情,匆匆的赶到莫盛窈的住处。

莫盛窈原本是要歇下了,可是动静那么大,自然是被惊着了,便问自己的侍女,这不还没问出口,宫里负责金和银起居的老婆子一定要见自己。

侍女要赶走老婆子,莫盛窈突然想起那时金和银鬼鬼祟祟的样子,旁边好像还有许都督的公子,原本就对他们有些好奇,现在更觉得可疑了。

——

金和银扶臧笙歌起来,看他那蔫了的样子,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了,便对臧笙歌不好意思说:“我以后减肥,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么重量级,把你坑惨了!”

臧笙歌嘴角抽动,抬手想要揉了揉自己的腰,才发现小银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的腰很好啊,不敢动弹的只有自己另一只手,才对。

但是,小银子奇妙的从傲娇猫变成乖乖犬,这质变未免来的太快了,臧笙歌就用还康健的那只左手揉了揉自己一点都不疼的腰,安慰金和银:“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小银子‘摧残’的不仅是我的腰,还有我的右手啊!”

金和银满心都是纠结,没好气道:“完了,我真的要减肥了,你说我怎么能把床造塌了,还把你压的‘支离破碎’!”

臧笙歌心里有点没底,继续安慰:“没有那么严重,要是愧疚的话,就给我处理下错位的手腕吧!”

可是臧笙歌说完就后悔了,金和银就真的摸干要落下的泪珠,拿起臧笙歌的那受伤的手腕。

破天荒的一声鬼哭狼嚎,臧笙歌立刻挣脱金和银往地下窜。

金和银纳闷,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感觉也没什么大事啊,可是臧笙歌的反应也太大了啊,还有腰扭了为什么感觉臧笙歌一点都不疼呢:“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臧笙歌笑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腰,教训道:“轻点啊,我怕疼!”

就看见金和银鞠了一躬道:“来的也太慢了啊……”

这会儿换金和银装腰疼,金和银一只手放后面叫臧笙歌过来扶她,臧笙歌屁颠屁颠的过去配合,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医者。

“那个我不要紧,你快给他看看腰……”金和银被臧笙歌转头阴测测的眼神憋了回去:“他的手腕!”

“这是骨折了!”医者放下了臧笙歌的手腕对金和银道:“没什么大事,康复的这些日子注意别碰凉水,待会在给姑爷固定一下骨折的地方,千万别做费力的事情,要好好养着!”

医者恭敬的道:“刚刚李婆子说祁公主腰不好,老夫自然不敢含糊,正巧窈公主也懂医术,稍后她就来给公主看看!”

臧笙歌只好把实话告诉金和银其实自己腰没事。

金和银特别气愤:“为什么不早说?”

臧笙歌一脸无奈:“我一直要解释,可是你也不听,愣是说我腰疼,我怕你继续究底,就只好装下去了!”

还没说完,莫盛窈就来了,旁边还有北帝和辰后。

辰后一脸担心:“祁儿?快坐下,叫盛窈看看,确诊之后在按照药方给你抓药啊,女孩子的腰是最宝贵的啊,好好调理,这些年知道你硬朗,可是终归是个女孩子家家啊!”

北帝在一旁坐下:“你母亲说的没错,还有这宫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劣质的榻了?”

旁边的下人,一脸紧张,伏在地上:“陛下,这榻是祁公主小时候置办的,这么些年大家按照娘娘的吩咐呵护的很,可能是年轻人肝火旺盛。”

金和银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和这厮一般计较。

这厮还不饶人了,诺诺的看了眼莫盛窈又道:“如果这种事情都怨,那下人们真是太冤了!”

榻是辰后安排的,北帝是知道的,也不在追究什么,毕竟这后面涉及到皇后的凤仪,北帝甩甩衣袖,冷冷的走了。

金和银这暴脾气来了,对那厮大喝:“诶,能不能别把你那一肚子的龌蹉思想搬到我身上,很明确就是榻的问题。”

“那娘娘腔的样子,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太监!”

“你你你……”那厮被气的不行,欲言又止道:“我自认为是下人,可是我也是服侍过好几位太后呢,祁公主您是民间来的公主,不懂规矩……”

金和银一拳头挥在那厮脸上,坐在那厮身上一顿给那厮拳头吃,愤愤道:“叫你胡说,老娘我清清白白就这么叫你毁了,你不是觉得我肝火旺么?老娘让你好好体验一下!”说完又是一阵狂削。

金和银生平第一次打人如此过瘾,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拦着,金和银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甩了甩手。

辰后本来就觉得那厮烦的很,每次都拿在太后身边伺候压她这掌权多年的皇后,先不说太后几年前就去寺院里静心修佛,单看着狂妄,看着金和银一顿教训,就当是视而不见了。

莫盛窈看辰后一脸大好的样子,理了理药箱的手停顿,看着金和银道:“笙祁妹妹,你的腰?”

今天这事想这么轻巧的过去,有我莫盛窈就不可能。

莫盛窈抬眸,心里倏地突突的,那个总是替莫笙祁说话的男人,盯着自己看了一眼,为什么这么不屑?

莫盛窈见过太多名门贵族的公子,可是这个男人简直有些让人不敢对视,理了理思路站在对面。

臧笙歌知道金和银心直口快,气出完了,也忍受不了别人说自己克夫,淡淡的把她拉回了身后。

套路

套路

金和银在一边低着头,就看见臧笙歌把外衣脱了盖在她的膝盖上,起初金和银以为臧笙歌是害怕自己冷,可是臧笙歌却去莫盛窈的面前,把外衬淡淡的解开了。

莫盛窈觉得这个男人太凝重,有些不知所措。

金和银捏了捏臧笙歌盖在自己腿边的衣角,看着臧笙歌对自己微笑,便有点底气不足:“这……”

臧笙歌抬起骨折的手腕,艰难的扯了衣袖,平静道:“不过是夫妻之间恩爱,落拓了些!”

莫盛窈当然不相信臧笙歌的鬼话,但是他的那只手腕好像是真的挺疼的感觉:“你的手腕这是?”莫盛窈皱了皱眉梢,淡淡道。

臧笙歌抬了抬骨折的手腕道:“看着办吧,我也不清楚。”

秉退众人后的房间,只有莫盛窈和臧笙歌两个人。

“那我就先看你的手?”莫盛窈扶了扶自己的衣袖,商量道。

迟迟没有反应,莫盛窈一直抬着的手有些麻木了。

臧笙歌把骨折的那只手腕放在药箱旁边,费了好大劲才拿出绷带,“喂,有意思吗?”

“什么?”莫盛窈惊愕的拿起臧笙歌的手腕,用绷带固定了他受伤的骨头。

“问你,是不是很有趣!”

——

次日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理了理衣袖,还特地绕到她的身后,捂住了金和银的眼睛。

金和银信誓旦旦道:“木木?”她扭过手淡淡的摸了摸身后的人。

“摸够了吗?如果摸够了,是不是该扶我逛逛?毕竟,我的腰真的很疼!”臧笙歌一只手拉过金和银的小肩膀。

金和银缓过神,看着臧笙歌黑着的脸:“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看着臧笙歌如木乃伊般的右手,淡淡承担起臧笙歌的副手。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直到臧笙歌听到辰后的声音。

偏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金和银,臧笙歌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继续之前的动作:“我看的出,她是真的想对你好?”

金和银看辰后大好的样子,丝毫没有要责罚自己的意思,自己可是揍了她手下的人,连忙对臧笙歌笑,“说的也是。”

辰后在前面走见金和银和臧笙歌一声不吭,便找一些话题:“最近怎么样,祁儿?”

金和银跟在后面,无厘头的顿了顿步子被这么一问恍然的抬了抬头笑兮兮道:“你不都看见了……”顿觉一痛,臧笙歌掐了一下自己,金和银笑的更厉害了:“好啊!”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这天明明很热,可是为什么这么冷啊,金和银看看臧笙歌送走了辰后,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反问臧笙歌:“真的很尬啊,你都不帮我说说话,白扶你这么长时间!”

臧笙歌坐在金和银旁边的石凳边:“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金和银无奈了,看着臧笙歌木乃伊般的右手:“固定有些不尽人意啊,完全没有美感!”

臧笙歌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不要转移话题!”

金和银给臧笙歌捏了捏肩膀:“辛苦辛苦!”

可是转眼金和银就对臧笙歌秉承着另一种态度:“你想不想吃东西,我去给你买好不好?”这一般都是臧笙歌哄金和银的手段,这叫做现学现卖,金和银吊着嗓子,蹲在臧笙歌面前,抬起手摸了摸臧笙歌的脑袋:“你在这等我哦……”

“呃……疼啊!”金和银还没走远,就被臧笙歌捞回来了,金和银气愤啊:“你干什么?”

臧笙歌用双腿固定金和银的腰身,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支着脑袋,淡淡的凝着金和银:“又想偷溜?”

金和银现在只好乖乖承认,只是在加上一点自己的主观意识:“我是有原因的!”

臧笙歌顿了顿:“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金和银死皮赖脸的冲臧笙歌笑道:“你什么都不用知道,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

臧笙歌直接愣了,脸上带着一片朱红色,将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凑近金和银的脑袋旁边,压抑着心底的狂躁道:“你成功了!”

金和银转了转眼珠,诘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去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去吧去吧,我要一屉小笼包!”心想小银子这是转性了吧,虽然被套路了,但是还是很开心。

金和银踮了踮手里的铜钱,这是她唯一的零用钱,应该够买一屉小笼包的,就是排队有点困难,但是看在臧笙歌骨折的手腕,金和银就先去排队。

听见了一些关于自己克夫的谣言,这下子金和银真想打后面几个议论的始作俑者,就看见许木心鬼鬼祟祟的从队伍中跑出去了。

突然间就想到了以前臧笙歌和自己抢夺那最后一屉小笼包的情形,金和银不禁笑了笑。

“姑娘?最后一屉小笼包了,你要是不要我卖给别人啦!”

金和银恍了晃神,笑兮兮道的说:“我买我买!”今天就算是便宜臧笙歌了,用自己的零用钱。

金和银忍着吃掉那屉的小笼包的冲动,只是享受着它散发出来的热气,用意志把它们都吃完,却被一双手带着跑,抬起头才发现是许木心,吃了一肚子风道:“木木?你怎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许木心依旧握着金和银的手:“不想让你听到那些谣言!”

两人倏地停了下来,金和银弯下身大口喘气,一只手淡淡的拍了拍许木心:“我心大的很,我不会伤心的,木木,你费心了!”

许木心原本是想买小银子喜欢的小笼包去宫里看他,就听到了那些谣言,许木心心里五味交杂:“那些话我都不信,我就要小银子告诉我谣言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金和银很明确的告诉许木心:“没有的事儿,就是宫里瞎传的,嘴不长在我身上我也管不着啊!”

金和银手一抖,被许木心给抱住了,给臧笙歌买的小笼包悉数掉落在地上。

金和银两只手空落落的举在半空,一口气挣脱了许木心,心想,木木这也太激动了啊。

许木心被推着了一边,可是脸上都是笑容,因为那些谣言都不是真的,便看见金和银望着地上的小笼包。

知道小银子肯定是心疼小笼包了,便不好意思道:“小银子,我家有个厨娘,做的小笼包很好吃,要不要去。”

长远

长远

金和银两只眼睛发光,许木心不禁心一哆嗦,金和银便对许木心道:“不用喽!”浪费食物可耻!

金和银立刻蹲下,两只手捡起跑出纸袋子的小笼包,别说还有点发烫,金和银癫癫的用手擦了擦,放了回去。

许木心看金和银这个样子,只是以为她零用钱被臧笙歌收着,以为是贫穷限制了小银子的想象力,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自己的零用钱全部给了金和银。

金和银直愣了,难道是平时老打劫木木,把他给劫出惯性了,这败家的习惯可不好,金和银踮了踮木木给自己的钱,反问道:“这那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去花吧!”许木心一脸正气,眼睛里神采奕奕。

许木心还没聚焦,钱袋子就砸在自己的眼珠子上,眼冒金星的许木心,慌慌张张的接住了钱袋子,错愕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拿着纸袋子也看着许木心悠哉道:“不需要!”

许木心一只手拿着钱袋子,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小银子以前花我钱也没有那么见外,这是怎么了?”

金和银看许木心一脸迷糊的样子,露出姨母笑:“浪子回头呗,觉得挺对不起木木的,从小到大一直欺负木木来着,可是木木一直都让着我,我怎么可以一直花木木的钱呢!”

许木心悬着的心放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从金和银手里夺走了小笼包,义正言辞道:“浪费粮食可耻,小银子把它给我吧,回去喂我的阿猫阿狗。”反正不给小银子就对了。

许木心想着想着,金和银就气不打一出的笑,后来笑够了的金和银拍了拍许木心的肩膀,憋着想要笑下去的欲望:“不用,不用。”反正也不是给人吃的,金和银想着许木心刚刚说的话,觉得自己也太坏了,竟想着给臧笙歌吃这些小笼包!

许木心一副明白的样子,点了点头:“那要不要我在给小银子买一屉小笼包,毕竟你都饿瘦了!”许木心乖乖的把那袋小笼包还给金和银,不忘嘱咐道:“其实这个喂蝌蚪也行,都掉地上了!”

金和银听许木心说那句自己都饿瘦了,心里犹豫一会儿,总觉得有些别扭,木木是不是用错了,其实应该是饿胖了,缓过神后金和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都怪臧笙歌不按套路出牌,把自己都带偏了,那有饿还饿胖了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袋小笼包:“可惜的是今天的小笼包都卖没了,我这是最后一屉,木木!”所以更加不能浪费,还是带回去给臧笙歌吃吧!

许木心有些气自己把小银子好不容易排队买的小笼包弄地上了,便对金和银道:“那小银子现在要做什么?”

金和银叹了叹气:“回宫呗,我是使了一些咱俩以前偷溜出你家的那些招才出来的,原本就是为了出来找木木玩的,现在也见到木木了,自然是要回去了!”只是答应臧笙歌的小笼包金和银已经擦的很干净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许木心道:“那就再见!”

——

金和银拿着小笼包回去的时候,没想到爹来了,听下人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北帝来找自己所以跑到特别快,金和银害怕臧笙歌顶不住毕竟自己是偷偷溜出宫的。

到宫门外才知道自己搞错了,原来是爹来了,不是父亲来了。金和银很先入为主的,虽然金老不是她的生身父母,但是金老对她的养育之恩,金和银不敢忘,金和银原本想抱一抱金老,可是看到北帝在,就收敛了些。

平静的叫了声:“爹!”爹和父亲终归是不一样的,爹显得有点亲密,而父亲就疏远了。

金和银看了眼旁边的北帝,觉得有点于情于理他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便走到北帝面前叫了句:“父亲!”金和银看了眼站在金老旁边的臧笙歌,他好像很支持自己这么做,收回视线。

就看见爹顿了顿,抽出那条老腿,要给自己行礼,还没开口,北帝便说话了:“金兄,祁儿都是你一手带大的,朕也没尽什么责任,就不用给这孩子行礼了!”

金和银看着爹也默默的点了点头,走到了臧笙歌身边,拉着他的手,随便的坐在了一旁的两个空位上。

臧笙歌一得机会便凑近金和银,小声道:“让你去买个小笼包怎么长时间?”

金和银看了看旁边:“还要排队当然慢了,就知道损我,我哪知道爹会这么快就来问罪,肯定是听到咱俩把床给造塌了的谣言呗!”

臧笙歌在一边偷笑:“不一定,金老不会是那种乱想的人!”

金和银觉得有几分道理,顿了顿:“到时候你可得帮衬着我点,爹训起人,估计连他自己都害怕!”

另一边北帝对金老说:“既然金兄来找祁儿,那朕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就好好和孩子叙叙旧!”

金和银看着北帝那健朗的背影:“父亲大人您慢走!”

北帝心想,这孩子真是没大没小,要是盛窈这么和自己说话还不得去罚抄《女则》?笑了笑,淡淡的往正宫去了。

气氛突然安静了……

臧笙歌握了握金和银的手对金老道:“小银子的事,金老放心,都挺好的,至于谣言床塌了的事情,是我体重的问题!”

金和银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补刀道:“是啊!”

金老原本是要说话的,可是这问题还没开口,臧笙歌就全盘托出了,自己也不好在问什么了,点了点头:“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想问的是笙歌你的腰没问题吧,我可还指望着你们给我抱外孙呢。”

金老又转头对金和银道:“你姐姐在过几天就要生了,本来是喜事的,我这宫外又听说笙歌腰摔着了,不行把原来你俩那床搬进宫里,这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金和银捂了捂脸,一直以为爹会问床塌了的事情,却没想到爹的关注点是臧笙歌的腰还有孩子的问题,便笑嘻嘻道:“爹想的真长远!”

包子

包子

金老笑颜忽开:“那我回去联系你姐夫,叫他们把你俩的洞房的那榻抬过来。”

金和银无奈了,便听见莫初稚气的少年声音:“榻?不是塌了么?”莫初淡淡的给金老鞠了一躬,诘问金和银:“小姐这会儿都是风云人物了,不过莫初知道这都是恩爱的结果!”

金和银觉得这是三观不正,特别是莫初,金和银真想掏他的心出来看看,是不是被污气熏的可以腌咸菜了,却没想到臧笙歌也掺和进去了:“莫初啊,看来你很有经验啊!”

金和银拽着臧笙歌放在后面的左手的衣袖,拉臧笙歌在一边,却被臧笙歌温柔的眼神扰的小鹿乱撞。

“用不用叫你家小姐,我的夫人给你送去做别人家做童养夫?到时候你也就知道这床是不是单纯的塌了?”臧笙歌得意的看了眼金和银。

莫初脸都被说红了,愤愤道:“姑爷这是要驳了我的面子,莫初可不敢乱说了,可算是见识到姑爷的厉害了!”莫初可不想给那些油腻的胖妞们做童养夫,那节操就真的没了,要做也要做姑爷那样的男人,撩妹高手一枚!

金老看金和银还有心思玩笑就知道这些个谣言她是没放在心上,便欣慰了许多,有臧笙歌在金老就更释怀了:“那你们好好住在,榻的事儿,有信儿我就找莫初了!”

莫初对金和银道:“那小姐我就去送金老!”

金和银气愤道:“算了,我这小姐也只有被手下笑话的份了,哪敢劳驾莫初你啊,我自己去送!”

臧笙歌让金和银挽着自己的左手对莫初道:“把小银子给我卖的小笼包拿去热热,待会送完金老我要和小银子共进午餐!”

金和银鄙视的看了眼莫初:“听话啊!”

莫初回来的时候,金和银与臧笙歌已经送走了金老。

臧笙歌看金和银到处乱翻,便道:“小银子,别找了,过来吃饭!”

金和银继续翻找,对臧笙歌道:“我买的小笼包去那呢?我找不到了!”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弯腰找小笼包,覆手搂着正要起身的金和银,压低声调:“去吃饭,我已经叫莫初把你买的小笼包热了,牛肉馅的,我知道你喜欢!”

金和银直接手落空了,被臧笙歌拉着坐在了饭桌上,无望的看着那被放在盘子里又重新热了一遍的掉在地上的小笼包,默默告诉自己已经消毒了,淡淡拿起,放在臧笙歌的嘴边:“你先吃吧,上午排队的时候吃过了!”

臧笙歌左手拿着小笼包,宠溺的笑了笑:“我没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你哪来钱买两屉小笼包?”

金和银无言以对,决定要是这次能瞒混过关,她保证在也不说谎了,说谎容易,圆谎难啊!

“卖小笼包的那厮给了我两个让我尝了尝鲜!”

现在想想还是木木好,那些年多亏他救济,想着想着把臧笙歌放在她嘴边的小笼包,推到了臧笙歌嘴边。

臧笙歌蒙圈了:“我记得那厮很护食啊,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那种!”臧笙歌想着想着,左手拿起了另一个小笼包:“不用争了,一起吃吧!”

金和银惶恐的把原本放在臧笙歌嘴边拿着小笼包的手收了回来,一脸万念俱灰,臧笙歌的声音在一次想起,金和银要咬小笼包的动作立刻停止,十分认真道:“你说!”

臧笙歌左手支在桌子上,拿着小笼包,对金和银道:“没事,慢点吃!不然又塞牙了!”

金和银点了点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臧笙歌微微颔首道:“今天你的食欲变差了些,难道今天的小笼包是他家老板做的?”

金和银不说话,臧笙歌继续说:“记得咱俩拍卖小笼包的那次,我不是买回来的小笼包没给你几个?”

金和银想了想:“那次,我眼馋的不得了,你就是不给我,现在想想你对我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臧笙歌点了点头表示金和银回忆的没错:“那次就是他家老板做的,可难吃了,所以没给你吃!”

金和银鄙视的笑了笑:“那这次可能是他家老板娘做的,品质不用担心,咱们还是快吃吧!”平时也不见臧笙歌话多,今天磨磨叨叨的,金和银脊梁骨一层薄汗被吓了出来。

莫初在一边听金和银与臧笙歌讨论小笼包的品质,便插话道:“那他家老板怎么不在?”

臧笙歌刚想咬一口小笼包,毕竟小银子说这小笼包是他家老板娘做的,就被莫初打断了。

金和银有些不耐烦了,对莫初嘲讽道:“因为他家老板生理痛,起不来床就没来。”

在说臧笙歌不是喜欢他家老板娘做的小笼包么?

“莫初你在问这种无聊问题,我罚你把这些小笼包都吃完!”

莫初直接愣了,反问金和银:“你说什么?他家老板生理痛??”简直刷新三观啊?

金和银已经无地自容,拍了拍饭桌:“就当我没说!”

莫初俯身在饭桌前:“别啊,我想要被罚吃完所有小笼包!”

臧笙歌看一脸暴躁的金和银,把小笼包递给金和银,知心道:“小银子是不是也和他家老板一样都来亲戚了!”

臧笙歌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看向莫初:“真的可惜,不然叫你给她做童养夫!”

金和银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真的没想到那个老板是女的,老板娘是男的,震惊之余,臧笙歌把一个小笼包塞在自己的嘴里。

“小银子你这是?”许木心拿着许家厨娘做的小笼包惊讶的看着金和银,对臧笙歌道:“那是掉在地上的小笼包,你干嘛给小银子吃?”

金和银低了低脑袋把嘴里的小笼包吐了出来,全部吐在莫初的腿上,呜呜道:“老娘我以后再也不黑臧笙歌了,圆谎真的好难!”

臧笙歌弯下身子靠在金和银腿边,一脸无奈道:“可是吃这顿小笼包更难!”

奇葩

奇葩

金和银看臧笙歌若无其事的表情,拿起饭桌上的水猛的灌了一口,却落得鼻腔一阵发辣,眼睛已经挤出泪水:“虽然我酒量好,但是这也太坑人了!”

金和银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谁了?

好像是莫初,也好像是臧笙歌。

“臧笙歌你不能因为我黑你,你就又拿我做实验啊,上次那56度的‘闷倒驴’让我头疼好几天,这次你又来这招?”

臧笙歌支起身子,淡淡坐在金和银身边:“我就想知道小银子说喜欢我那句话有没有骗我?”

臧笙歌看许木心手里的小笼包就知道一切不过是金和银出去找许木心的理由。

金和银痴笑,任由臧笙歌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迷糊的看着臧笙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你是好人,兮兮!”

臧笙歌不厌其烦的凝着金和银,对旁边的莫初道:“背你家小姐回房间!”

莫初真的吓了一跳,平时和小姐对视一眼或者说一句话,姑爷就会用他又冷傲又暴力的眼神把自己封杀:“我没听错?”有些犹豫的往后退:“姑爷你还是自行解决,比较好!”

臧笙歌一脸无语,愤愤道:“就是叫你帮我背个媳妇,在废话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童养夫那事儿了!”

莫初默默的背着金和银,回头要走的时候乞求臧笙歌:“我宁愿光棍一辈子也不要姑爷你那提议,一定把小姐送到!”

“你要是因为说话不看路把小姐摔到,就不是童养夫的事儿了,那就来个更刺激的如何?”臧笙歌不厚道的笑了笑,莫初这小子想象力丰富,后果就自己脑补吧!

许木心寻思也要离开,看到小银子还算安好他就放心了,可是却被臧笙歌的话拉了回来:“还记不记得自己说的话?”

许木心抬眸看着臧笙歌:“你这是质问我么?”许木心承诺的话自然不会忘记,大火那次,他对臧笙歌说,如果小银子能得救,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

臧笙歌拿过许木心手里的小笼包,放在饭桌上:“能帮我打开么?有些不方便!”

许木心看着臧笙歌‘五花大绑’的右手,坐在臧笙歌旁边顺便帮忙打开了。

许木心有一点紧张,毕竟自己是臧笙歌的情敌,有些坐立不安,见臧笙歌左手拿起小笼包吃了起来。

有几秒竟然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带的小笼包了。臧笙歌吃的云淡风轻的,感觉真的是他的东西了。

许木心低了低头,把手探了过去,这毕竟也是自己家厨娘做的,不能让臧笙歌先入为主。

“这小笼包是在城西排队那家买的?”臧笙歌放下手中的小笼包,在一旁道。

许木心咬了一大口,窃喜道:“不是啊,我家厨娘做的,寻思给你们带来尝尝!”

许木心原本想说的是给金和银带的,可是小银子也没吃啊!反而臧笙歌一直在吃。

好不容易他不吃了,自己要吃。

臧笙歌又说话了。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投机取巧了呢!”臧笙歌淡淡的看了眼许木心:“你就是用这些小伎俩骗的小银子天天惦记着外面?”

许木心以前就听金和银一直和自己说臧笙歌有多自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精髓。

一大半的小笼包都被臧笙歌吃了,许木心有点能理解小银子的话。

“不如我们公平竞争吧!”许木心商量臧笙歌。

臧笙歌却很傲娇,一口拒绝:“我不!”

许木心百无聊赖的看了眼臧笙歌,无奈道:“那你干嘛要提我以前说的话?”这不是故意的么,臧笙歌的心思许木心越来越看不懂了。

臧笙歌顿了顿:“叫你知难而退!”

许木心差点没笑晕过去,臧笙歌这家伙也太自恋:“那我岂不没机会了?”

臧笙歌拍了拍许木心的肩膀:“就当你没说过那句话,用不用我引导引导你?”

许木心把手臂放在饭桌上,不老诚的笑了笑:“奇葩!”

——

莫初看着臧笙歌颓然的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未见过姑爷如此情绪低落,莫初躲的远远的生怕臧笙歌牵连他。

“莫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臧笙歌淡淡坐在一边,询问莫初。

莫初想死的心都有了,更加坚信一点臧笙歌是遇到什么打击了:“还好啊,你对小姐很好!”

臧笙歌回头看莫初:“说实话,这次不压榨你!”

莫初心里没底:“我说的就是实话啊!”这句话一出口,莫初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现在看来已经被姑爷盯上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小姐一般都给你多少零用钱,我给你两倍,你想想在告诉我!”

莫初揉了揉衣角,踌躇般的看着臧笙歌有点心动了:“姑爷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臧笙歌白愣一眼莫初:“真的!”

许木心说他是奇葩,臧笙歌一直不能理解。有这么帅的奇葩?所以他要找人求证一下。

其实臧笙歌不知道莫初和他一样都是奇葩,连黑长直的审美观都是一样的。

莫初讪讪道:“其实姑爷有点自恋,而且很扯淡……”

莫初还只顾着的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臧笙歌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

莫初对臧笙歌又道:“不过有一点很好,姑爷很会撩妹!”

想着臧笙歌会给他两倍的钱,斗志昂扬的再次补充道:“没事的时候姑爷教教我撩妹呗!”

“现在我想听假的了!”臧笙歌冷冷的说。

莫初狐疑的笑了笑:“其实姑爷也没有那么帅!而且有时候还很粗暴!”

臧笙歌看见莫初伸手在他面前。

莫初诘问道:“姑爷我可都说实话了啊!”

臧笙歌笑笑,抬手狠狠的握了握莫初的手心:“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莫初低头看了眼臧笙歌握着自己的手,几乎要把自己的手骨给捏碎了,痛苦的笑了笑边说边往回抽自己的手:“不要了,钱不要了,还不成?”

莫初可怜的看了看自己被臧笙歌‘迫害’的手,还没从骗局里缓过来便听臧笙歌又道:“既然不要了,以后都没有了!”

金和银早就不耐烦了,‘闷倒驴’的劲儿还没绕过来,便被臧笙歌与莫初的对话给吵醒了,看见莫初无望的看着臧笙歌,痛不欲生的往自己这走,便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莫初忍住想哭的冲动对金和银道:“小姐我以后的零用钱就靠你了!”

金和银坐在榻案上,顿了顿:“那得看臧笙歌了,我的钱在他那里,他什么时候给我,我才能给你,小初初有点耐心!”

莫初崩溃了,天理难容,以后再也不得罪姑爷了,也不说大实话了,姑爷太黑了!

抱腿

抱腿

莫初是哭着走的。

金和银揉了揉胳膊,感叹道:“惹谁也不能惹臧笙歌,太惨,太惨!”倏地会神,才发现自己好像也得罪了臧笙歌,可能待会就是横躺出去了。

金和银记得自己是把水当成酒灌下喉,断片了,不会又耍酒疯说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金和银倒抽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越来越快:“对不起,我错了!”

为今之计就是主动认错,才能宽大处理。

金和银抬头对臧笙歌说这句话时,臧笙歌坐在一边摸了摸扶手,因为右手受伤,最后五指根根收紧,金和银偷瞄臧笙歌,他似乎嘴角翘起?

金和银只好纨绔的跑到臧笙歌腿边,抬起头瞧着臧笙歌。

臧笙歌大腿被金和银拽着来回晃悠,而金和银正在发扬不要脸精神,还胆大的坐在了臧笙歌裹着轻云的古靴的脚上,像一个猴子似的把自己固定在臧笙歌的大腿上。

臧笙歌满意的弯下身子,把左手搭在金和银的肩膀上,沙沙的说:“小银子何时学会抱大腿了?”

金和银笑了笑,心里好憋屈,不过转念又想听臧笙歌这语气好似不但没有生气还很高兴:“是不是我把你脚坐麻了,你想叫我下去?”

臧笙歌没有被压的另一只脚掂了踮地面,也笑:“如果小银子还想抱大腿,别忘了还有一条腿呦!”

金和银直接趴在臧笙歌的膝盖上,用手掐了掐臧笙歌的小腿肚子,心想:这家伙被占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简直天理不容。

臧笙歌收回身子,靠着背椅:“狗皮膏药都没有小银子这功效,看来小银子是粘定我了?”

金和银对准臧笙歌的小腿肚子,慢慢的扭了个弯,最后转了个圈:“如何?”

臧笙歌倒吸了一口气,食指并着中指勾起金和银的下颚,毫无反应道:“你什么时候有这手段了,话说能不能给我打通任督二脉?”

金和银邪恶的笑了笑:“打不打的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小腿在抖,看来很疼啊!”看你还逞强到什么时候,金和银默默的想着。

臧笙歌微微颔首,脸红心不跳的笑了笑:“是…么,我怎么觉得是你技术过硬,我快受不了了呢!”

金和银觉得自己彻底被臧笙歌打败了,才发现臧笙歌的脸色不太好,唇都是抖的,金和银一边叫莫初去医者哪里要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一边要扶臧笙歌去床榻上躺着。

臧笙歌一脸傲娇的看着金和银:“我不!”然后打断金和银拉着他的手臂。

金和银一脸无奈,看着臧笙歌的腿,义正言辞道:“我可没多使劲,别讹我!”金和银没想到莫初速度这么快便拿着药回来了便问道:“速度这么快,谁配的药?”

莫初看了眼臧笙歌,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喝西北风,忍住想哭的冲动:“是半路上窈公主给的,宫里用药需要知道原因才好入账,刚刚小姐叫我取药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原因,我看你那么着急,又在半路上遇到了窈公主,不过小姐别想太多,窈公主也懂医术不会比医者们差!”

金和银有些心烦意乱,不屑的说:“和我解释那么多做甚?”臧笙歌的手腕都是莫盛窈固定的有什么好质疑的,金和银从莫初手里拿过药,淡淡的丢给臧笙歌。

臧笙歌看了眼莫初:“解释的好,以后零用钱恢复再加一倍,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莫初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就稀里糊涂的又有零花钱了?原本那伤心劲儿完全消失,看了眼自家小姐,为什么这么沮丧,默默的离开了。

臧笙歌转了转药瓶,对金和银道:“醋坛子打翻了,一股酸味。”

“熏死我了,小银子,你吃醋了?”

金和银倒是没有否认,淡淡的要坐在床榻上,臧笙歌一脸奸笑道:“你可别在把这榻也给整塌了,到时候我就是有十个腰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金和银一脸无语,撇了眼臧笙歌:“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而且你都说是你体重的原因,不该我事儿!”

臧笙歌一脸‘遭人背叛’的样子,无奈的看着金和银:“栽在你手里,我认输!”

金和银笑了笑,抬眸看着臧笙歌:“认输?我看你是认床吧!”臧笙歌老早就有这个毛病,已经好不容易适应了宫里的床,现在爹把家里的床叫姐夫搬到了宫里,臧笙歌又开始认床了。

也不知道臧笙歌是怎么回事,自己都没他娇贵!

臧笙歌佯装动弹不得,对金和银为难道:“你给我涂药吧!”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手里的药瓶,知道臧笙歌认床是绝对不会愿意在床上多待一会儿的,并以此当做条件对臧笙歌道:“那你上来吧!”金和银拍了拍床榻。

金和银想着想着心里就窃喜,如果臧笙歌能答应自己这个无理条件那就鬼了。

不然臧笙歌也不会这么多天自己睡在地上,叫金和银在暖烘烘的床榻上睡觉。

臧笙歌看金和银一脸得意的笑就明白了她是知道自己认床故意让自己知难而退,可是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会抓住任何一件能够靠近金和银的事情,然后绝不放弃。

在臧笙歌看来认床只是个习惯,而真正不能失去的是靠近金和银:“我听你的!”臧笙歌对金和银悠哉道。

金和银一脸灿烂微笑:“好!”

就说么,某人有娇气病…可是又回想臧笙歌的话,立刻惊呆了,从榻上滑了下来看着臧笙歌:“你刚刚说你听我的,你不是认床的么?”

臧笙歌点头,表示金和银没有说错,看着金和银被自己套路,就觉得自己更加喜欢金和银了:“可是我一想,小银子威胁我,我突然就不认床了!”

金和银一脸苦笑:“我抱怨啊,就应该直接拒绝你!”

臧笙歌理直气壮的走到金和银的旁边,自顾自的坐在了榻上:“不要抱怨,抱我。”说完,臧笙歌慢悠悠的张开左手,补充道:“快来我的怀抱里!”

金和银一脸万念俱灰对臧笙歌道:“我还是给你涂药吧!”说完,一把夺过臧笙歌手里的药瓶。

玩火

玩火

金和银挽了挽袖子,将臧笙歌往榻上推了推,十分不情愿的将脚踩在臧笙歌的两腿之间,一双邪恶的小眼神死死的盯着臧笙歌:“本姑娘来了!”

臧笙歌佯装不敢动弹,看着自己的脚被金和银抬起来,那双轻云古靴被金和银很麻溜的扔在地上,俯身到金和银面前:“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你是想吃我豆腐啊!”

金和银没回答,整个身体搂着臧笙歌的腰,在他身上乱摸一顿,疑惑的摇了摇头,而臧笙歌却很勉强的抬了抬两只手臂,想看看金和银到底要做什么?

没过多久臧笙歌就明白了,低了低脑袋,眼神暗了暗,左手把住金和银在他身上胡乱动弹的手:“你这是要脱我裤子啊,小银子!”

金和银被扼腕,身子蜷曲在臧笙歌腰旁边,抬眸点了点头。

“不是要涂药么?”金和银一脸自己没有做错的样子,继续动作,丝毫没有觉得脸红。

臧笙歌现在是搞明白了,金和银是因为自己要她给自己涂药才这么兴师动众:“等等!”臧笙歌喝住金和银,一脸红晕。

金和银寻思麻利的搞定就完活,谁知道臧笙歌一直打扰自己便不耐烦的道:“怎么?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金和银一条胳膊就忽然被扭到自己腰后头,整个人都被摁弯了腰,除了看着臧笙歌另一边还没来得及脱的轻云古靴,再看不到别的,吃痛的扭了扭身体的金和银,冲臧笙歌咆哮:“有病啊,放开我!”直接蒙了。

臧笙歌左手一收,金和银撞回他胸口,金和银觉得某人好像很紧张,淡淡把手弯了弯去探臧笙歌的脸,最后抚了抚臧笙歌的脸:“是不是害羞了?”

金和银做出反手摸臧笙歌脸这个动作,手就有点僵了就想直接收回来,可是臧笙歌却直接把金和银拉到自己的胳膊上躺着,云淡风轻道:“小银子好像把我的话理解偏了!”

金和银抬头看着臧笙歌居高临下的脸,平静道:“那就是扯我胳膊,弯我腰的理由?”

“我就是怕控制不住我自己!”臧笙歌淡淡的抬了抬头。

金和银看臧笙歌一脸郁闷,翻了个身,双手搂住了臧笙歌的腰:“我喝醉了没胡说什么吧!”

臧笙歌一只手缓缓的压一边:“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臧笙歌丝毫没有上一秒的沉稳,十分扯淡的诘问金和银。

金和银直接猫在臧笙歌腰里。

臧笙歌一语道破:“小银子现在不要脸的精神堪比完美!”话罢,金和银就抬头看着臧笙歌:“不管,你快些告诉我,不然我寝食难安!”

臧笙歌十分为难的勾了勾金和银的头发,悠哉道:“不过是些爱慕我的话,不提也罢!”

金和银直接无语,起身推开臧笙歌:“不可能,我有这么花痴?”

臧笙歌一脸无奈:“现在你是不花痴,但是在酒精催化的作用下,你是对我芳心暗许!”

金和银捂脸,叫嚣臧笙歌:“你的良心不会痛么,为什么有种被骗的感觉?”如果说自己骂臧笙歌了,那还会相信,爱慕臧笙歌,这是不是有点扯淡。

臧笙歌笑了笑:“良心痛不痛我不知道,但是腿真的比较疼!”复而弯了弯手臂,直接扑倒在榻上。

金和银心口都惊着啊,一边嘱托臧笙歌慢点,一边挽臧笙歌的裤腿,把药瓶拔开给臧笙歌上药。

才倏地发现臧笙歌说疼不是骗自己的,自己下手确实有些重了,伤感中多碰了几下,臧笙歌偏过头对金和银笑了笑:“我知道我很迷人,但是小银子也不能看直愣了啊!”

金和银将上完药的裤腿放了下来,愤愤中带着点歉意对臧笙歌道:“如此油嘴滑舌,看来你是不疼?”

臧笙歌怕金和银在上来又掐自己,毕竟小银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窃窃的挪了挪双腿。

金和银看如此古怪的臧笙歌,就往前去了去,就这样一前一后,最终臧笙歌在也没有地方可以挪了,抬眸看着金和银,一本正经道:“小银子这是做什么?莫不是陪我一起睡觉?”

臧笙歌腰一紧,金和银很好的诠释了投怀送抱这个词,被抱着的臧笙歌心都快化了,淡淡的迎合着这个怀抱,却被金和银推到一边,默默从臧笙歌的后面拿出一幅画。

金和银疑惑的看着臧笙歌覆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对臧笙歌道:“动我做甚?难道肩膀上有东西?”

说着,金和银一只手拿画,一只手拿开臧笙歌的手,理了理肩膀:“没事,你睡觉吧!”

金和银看了看手里的画,这家伙可是藏画阁里的名画,要是一屁股叫臧笙歌坐坏了,那岂不是罪过了。

却看见臧笙歌凑近自己的脸,愤愤道:“就是这个手腕又开始疼了,疼的睡不着觉!”

金和银担心的把画放在一旁,迅速的看了看臧笙歌木乃伊般的右手,也没什么变化啊,毕竟是被自己压成骨折,金和银淡淡扶臧笙歌起来,询问:“要不我找人看看?”却看见臧笙歌眼神里根本没有痛苦的感觉,完全是在瞄别的东西。

等金和银反应,臧笙歌已经一跃到床下,拿到那副画,对后面的金和银一脸审问的眼神。

自从许老头带小银子去藏画阁带回来这幅画,小银子一脸宝贝,包括自己看一眼这画的内容都不许,简直太可疑。

金和银一脸无奈的看着臧笙歌,气的脸发红,愤愤道:“你骗我?”还有臧笙歌一脸得意的表情。

金和银脑袋高速运转,两只手淡淡揉了揉衣角对臧笙歌道:“你是年少的欢喜,倒过来念也是!”说完这话,金和银就有点没底气,因为臧笙歌的耳熏目染,金和银只好发挥这厚脸皮的精神了。

只是没想到臧笙歌真的有所波动,十分认真的看着金和银:“这句话我爱听,但是你才多大就撩我,你这是玩火!”

受教

受教

画倏地从臧笙歌的手里成功的掉在了地上,臧笙歌往金和银那边去,一步一步的非常之慢,又如此轻松。

金和银和臧笙歌的思路不在一个节拍,看臧笙歌悄悄的凑近自己,金和银有些不知所措却像极了威逼利诱:“你的目标不是我吧?画我不要了!”金和银实在没办法看着臧笙歌如此放大的脸,难道他这是兽性大发?

臧笙歌停下,反问金和银:“怎么办我也不想要画了,我想要你了!”臧笙歌背在后面的左手根根收紧,理直气壮的说着让人容易想歪的话。

金和银一脸委屈,脚也发软了,却想强行冲破臧笙歌的右手,被臧笙歌一把拽回,摁倒在榻上,左手顺势放在她的头边,臧笙歌眯了眯眼睛,看着以为清白不保的金和银:“还想学么?”

金和银小脸胀的发红,扶了扶自己的腰,对臧笙歌尴尬的笑了笑狐疑的说:“原来撩我让你这么开心,其实你可以和我提前说一声,这样搞袭击,我的心脏受不了!”

臧笙歌膝盖弯了弯放在金和银腰边,另一只腿踩在地面,躬身靠近一脸无措笑意的金和银:“我看你也挺开心的,不像是害怕!”

金和银笑意僵在嘴角,腿已经发软支撑不起这种弯着腰的姿势,好不容易抬起一只手,却没想到拽住了臧笙歌的腰带。

就感受到一双犀利的眼神淡淡扫射自己的双手,哭笑不得的对臧笙歌嚷嚷道:“我受不了了!”十分迅速的整个身体滑了一半,最后脑袋磕在床榻上,金和银抽痛的偏过头,却发现自己没有摔到那么惨,全部是因为屁股坐在臧笙歌的另一只脚上。

金和银不厚道的对臧笙歌笑了笑。

随臧笙歌的目光,金和银发现自己还攥着他的腰带,金和银立刻松开,狼狈的笑了笑。

臧笙歌一脸嫌弃的看着金和银,悠哉道:“小银子你这是无师自通啊!”

金和银窘迫的抬起自己的手,淡淡的摆正臧笙歌的腰带,小心翼翼道:“师父麻烦您老挪挪地儿,您知道的,这样真的不舒服!”

臧笙歌点了点头,追问金和银:“你确定?”淡淡的收回视线。

看到金和银点了点头,臧笙歌抽回自己的膝盖,往后退了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迅速的靠在椅背上。

没有东西支撑的金和银毫不犹豫的摔在地面上,痛的几乎动弹不得,像一条毛毛虫似的蜷曲着往臧笙歌那边挪了挪脑袋:“你这是谋杀亲徒弟啊!”

臧笙歌十分平静的摇了摇头:“我这是遵从小银子的意愿。”顿了顿,臧笙歌发现了一个错误,纠正道:“是谋杀亲妻!”

金和银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屑道:“某人,你关注的点错了!”想了好久,金和银质问臧笙歌:“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都承认了!”

臧笙歌十分不要脸的笑了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看来小银子该去榻案上反省反省了!”

金和银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看臧笙歌能拿她怎样,实在不行就装死,反正不要去背书,那真的是无聊透顶。

结果,臧笙歌连嘞个儿金和银都没有,径直去那边捡画。

臧笙歌是非常记仇的,而金和银却因为一幅画,骗自己感情,这是无法容忍的。

金和银看着那双移动的轻云纹的古靴,往画的那边去,就知道要完蛋了,以臧笙歌的性子,知道画里的暴君哥哥怕是又要强行作比较,那简直是噩梦,到时候遭殃的可是自己。

便像皮球似的一骨碌到臧笙歌的脚边,拴住臧笙歌的脚。

臧笙歌着实吓到了,淡淡蹲下身,看着金和银把头埋在地面,十分宠溺的笑了笑道:“上次抱腿,这次抱脚,小银子真是别出心裁!”

可这终归不得臧笙歌的意,他只是用那白如竖笛的长指理了理金和银的眉梢:“不管这次你使什么招数,必须去给我反省!”一般臧笙歌说的反省就是去背书,他十分得意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却悄悄的把头探了出来,十分无辜的看着臧笙歌,还没反驳什么,他的指尖扣在自己的唇边,淡淡道:“乖,起来!”

金和银抬手揉了揉臧笙歌的手背,诺诺道:“那你抱我起来啊,要不……”

臧笙歌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的后背对向金和银,十分宠爱道:“不知道背你可不可以?”转头瞧着金和银。

金和银也抬眸看臧笙歌太过难以置信:“惊喜,某人真的很傲娇!”

金和银眨了眨眼睛的功夫,臧笙歌就拉着她手腕,任由小银子把手扣在自己的脖子,再一次回头看了眼金和银,不亦乐乎:“惊喜呢,有很多,就是想问小银子满不满意!”

金和银笑了笑,趴在臧笙歌的脸旁边,显然不买账,讪讪道:“你可真自恋,不过啊,服务周到,本姑娘喜欢!”金和银边揉了揉臧笙歌的耳朵,边往画那边瞄,却发现那边的画不见了。

她还那有心思在臧笙歌背上,推推搡搡的东张西望,呼吸都不均匀了,这很难不叫臧笙歌发现,意料之中的臧笙歌左手发力把金和银往自己腰上推了推道:“小银子是喜欢玩躲猫猫还是捉迷藏?”

金和银瞬间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臧笙歌意料之中的,却十分头疼,看来那副画是叫臧笙歌盯上了,金和银精神发力,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智商不在线的事实对臧笙歌道:“我想玩你!”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臧笙歌呵呵哒的笑了笑:“小银子真的很调皮!”

金和银倏地感叹,对十分愿意瞎扯的臧笙歌说出心思:“你叫我背书,还不如叫我去死!”

臧笙歌也是无奈了,对金和银恐吓道:“你在乱动,我把你扔下去?”

看到金和银十分老实的攀着自己的肩膀,臧笙歌满意的笑了笑:“你要是好好表现,我可以考虑带你出去玩!”

金和银看到这个等价交换,立刻活脱了,对臧笙歌道:“那我就勉强用功两三分钟吧!”

结交

结交

金和银被着手背,悄悄往里探去,屋里书香气盛行,收回脑袋,淡淡的看着远处刚刚把自己从背上放下了的臧笙歌,点了点头,用手挡了挡嘴巴对臧笙歌道:“别忘了,出去玩的事儿!”金和银癫癫的跳了起来,冲臧笙歌摆了摆手。

臧笙歌只是微微颔首,叫金和银放心去吧,一脸的宠溺笑意。

因为金和银倚着门口,衣角便夹在门缝里,里面坐着的学员们,好奇的盯着那鹅黄色的衣袂,还有金和银跳起来蹦哒而微微撅起的小屁股,发笑。

前面正坐上摆满了书籍,只露出一个满脸胡茬子的老头,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顿了顿讲义的内容,看向学员们发笑的源头:“肃静!肃静!”

“书先生,这景象可比你的讲义有意思多了,大家说对不对?”说话的是将门甄家之女甄善美。

莫盛窈闻声也往门外去看,却愈发觉得那鹅黄色的衣角眼熟。

金和银听见那么多人的笑声,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转回了身子,便看见正在盯着自己看的莫盛窈,笑兮兮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大家好,我叫金和银!”

大家再一次笑了……

教书先生拍了拍案板,趾高气昂的吓唬那些发笑的贵族:“现在我们继续讲义!”然后说着金和银一点也不懂的话。

金和银看见甄善美旁边的空桌,原本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可是后来又顿了顿,想着还是淑女点,就在脑海里念着莫盛窈走路的姿势,小着步子,坐在了甄善美的旁边。

甄善美正在桌子上涂鸦,就看见金和银那张圆脸泛着红晕,头顶两个丫鬟髻分别垂下流苏,一身鹅黄色的衣裳还是比较小家碧玉的,果然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她淡淡的收回视线。

金和银一直提醒自己注意形象连坐姿都变的规矩了些,看向一旁的甄善美客客气气道:“请问有书么,借我看看呗!”说完看着桌面被甄善美胳膊压着的书卷,笑了笑。

甄善美奇怪的看着金和银,一只手拿起书抬起身子坐在屁股底下,循循善诱:“这多无聊,要不我教你画画吧!”

金和银狐疑的摸了摸自己耳朵前面的流苏,从来没见过比自己还不学无术的人,继续装淑女,探过头去看甄善美画什么。

甄善美就扶着自己的肩膀道:“告诉我你家主子是谁,我帮你赎身!”

金和银直接僵了,摸了摸自己的两个小髻,还有上面的小花,看来她是把我当成丫鬟了。

甄善美见金和银不吭声,以为是她害怕了,扔下笔捏了捏金和银的圆脸蛋:“你真可爱!”

金和银点了点头,看见甄善美把一张纸放在她的桌子上,对自己说:“咱俩一起画教书先生,看谁画的像!”

下课后,甄善美不管不顾的拉着金和银,往外走,眼看撞上迎面而来的莫盛窈,金和银淡淡往后退了退,甄善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金和银抽回甄善美拉着自己的手,对莫盛窈恭敬道:“窈公主!”

莫盛窈心里狐疑至极,只是莫笙祁好端端的公主不做,这是要玩角色扮演?淡淡的打量着金和银没吭声。

甄善美开始介绍金和银给莫盛窈,而且滔滔不绝:“总之,我觉得小银子很可爱,想介绍给你认识!”

莫盛窈默念着‘小银子’这三个字,臧笙歌好像一直这么叫莫笙祁,对金和银更加厌恶。

金和银拉着甄善美到一旁,轻声问:“你和窈公主很熟么?”回头看了眼莫盛窈,淡淡的笑了笑。

莫盛窈抬头看甄善美的时候,发现站在宫门外等金和银的臧笙歌,那时臧笙歌背金和银的画面映在莫盛窈的脑海里,但仅仅这一秒不到,莫盛窈就从臧笙歌那软化人心的容貌中挣脱了出来,全身心的想着臧笙歌对她说的那句:“自取其辱!”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莫盛窈寒战好几天。

很快金和银就看见了臧笙歌,心里想着和臧笙歌约定有时间出去玩的事儿,就兴奋的不得了,恨不得冲过去立刻叫他兑现承诺,可是看了看旁边的甄善美,十分淑女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说话。

臧笙歌正巧看到那一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很平淡的等着金和银的下文。

结果旁边的甄善美对臧笙歌道:“你就是小银子的主子?”看着臧笙歌站在那儿不说话,甄善美还真的没有底气在管眼前的臧笙歌要求赎金和银了。

臧笙歌一把拉过金和银,一脸严肃道:“怎么回事?”看着金和银如此拘小节的样子,臧笙歌有些头大了。

甄善美觉得自己存在感也太低了呀,在这位主儿的面前,淡淡的想着小银子说的她家主子很好说话,简直就是骗人的么!

想着想着,甄善美就从衣袖里拿出一沓钱对臧笙歌道:“给你钱,我要赎小银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这样臧笙歌都无动于衷,她就真的要崩溃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臧笙歌就淡淡的看了眼甄善美:“太少!”然后把手里的纸币默默的塞给金和银。

甄善美直接泄气了,气的弯了弯腰,复而对臧笙歌道:“那你想怎样?”

“爱咋咋地!”臧笙歌淡淡的收回视线,对旁边的金和银道:“你交的这都什么人,我像是能用金钱收买的人吗?”

金和银白愣一眼臧笙歌,诘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臧笙歌笑了笑,一脸得意:“我是你的人!”然后顺手揪了揪金和银的丫鬟髻:“小银子以后不许骗人!”

金和银点了点头,臧笙歌的手一下子伸了过来,金和银十分默契的挽住了臧笙歌的手臂,发问:“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臧笙歌边走边说:“小银子要是把这心急用在哄我身上,就不会如此迷糊了!”

甄善美看见被臧笙歌强行带走的金和银,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发誓一定要从那个贪财的男人手里赎回那么可爱的小银子,并告诉自己没有动手的原因不是因为臧笙歌长的有几分姿色,而是看在臧笙歌右手受伤的份儿上。

挨削

挨削

翌日

金和银翻了个身,一脸睡相,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莫初蓦地跑了进来,一脸激动:“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要赎‘小姐’?”

莫初却觉得脊背一片寒凉,迟疑的转了转看见给自家小姐准备早餐的姑爷,臧笙歌轻轻挑了挑眉梢,扔给莫初一白眼,低责道:“消停的,要不出去!”臧笙歌把手里的早餐甩给莫初。

坐在金和银旁边捻了捻被角,把金和银露出小脚盖了盖,左手把金和银横空抱起,轻放在榻里面。

小银子睡觉的时候,像极了睁着眼睛,有时候还十分可爱的打个小呼噜,把额前小刘海吹的鼓鼓的。

莫初看自家姑爷的样子,明白了,很识趣的拿起一个牛肉饼,浅浅的往外去,被呼啸而来的轻云古靴拦住了去路:“放下!”

莫初回头看了眼臧笙歌,仪表堂堂,也不像是能干出如此不雅之事的样子,感叹还没来的急,就被臧笙歌犀利的眼神吓到了,莫初实在害怕自家姑爷在压榨自己,淡淡咬了口牛肉饼,只是迟疑了几秒,又毫不犹豫的全部吐了出来,诧异道:“怎么会有天杀的香菇酱!”

臧笙歌一脸决然的笑了笑:“不许停,继续吃!”自己却自顾自看金和银睡觉。

莫初可怜的打了打自己的小嘴巴:“可不可以不吃?”

臧笙歌缓和的笑了笑,愤愤道:“你自便!”看着莫初无辜的样子,臧笙歌就多嘴吓唬了一下,佩服莫初的逆来顺受。

莫初却一口气把牛肉饼塞进嘴巴里,抹了抹衣角道:“那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臧笙歌没有拦着,只是在莫初一只脚踏出宫门,悠哉道:“你的选择让我出乎意料!”

莫初一吸气,强行把牛肉饼咽下喉,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竟然不争气的被姑爷吓出汗,哭笑不得的对臧笙歌道:“姑爷,你为什么不说的明确一下,我痛苦!”

臧笙歌一脸得意,切齿道:“你要是告诉小银子,我还会这样‘疼’你!”

——

金和银突如其来的抬起胳膊,搂住臧笙歌的左手,而臧笙歌十分乐意的又凑近了金和银,最后直接躺在金和银旁边,拿起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睡毛愣的金和银,抬眸看了眼臧笙歌,又闭上了眼睛,把脸蛋贴在臧笙歌的手背上,一鼓一鼓的,臧笙歌看出了神。

就是觉得手背上热乎乎,挪开金和银的脑袋才发现某银是流口水了,臧笙歌十分嫌弃的摇了摇金和银的肩膀,耻辱般的把手朝金和银的衣角上抹了抹。

金和银睁眼,一脸笑意,抿了抿嘴巴:“你做好吃的了!”推开臧笙歌,还没的急下去吃,莫初就又进来了,神色凝重。

莫初看着金和银道:“甄小姐又要见你,还要赎你!”然后诺诺的看了眼臧笙歌,收回视线。

臧笙歌一脸生气的样子,看着旁边的莫初道:“刚刚为什么不说?”

半掩着的宫门倏地出现甄善美的身影,后面的老婆子们为难道:“甄小姐,我们公主不会见您的,快请回吧!”

甄善美撩起裤腿愤愤的看着门外的老婆子,盛气凌人道:“好好说话你们不听,我真要打你们了!”

老婆子被甄善美追着打,惨叫声不堪入目。

莫初去阻止,也被削了。无望的看着甄善美,这家伙怎么和自家小姐一样,动不动就打人,爬在地上捂了捂自己的脸,看见了臧笙歌轻云纹古靴上颀长的腿渐渐移动到自己面前,倏地停下对甄善美道:“想赎小银子,你问过小银子的意愿……”

甄善美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臧笙歌,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难道之前的冷淡都是装的,喘了口气,往里面看,却被臧笙歌挡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里面没什么好看,有话快谈!”

甄善美抬眸厌恶的看了眼臧笙歌,发火道:“你这个人怎么挡住我啊,怪胎!”

莫初也觉得臧笙歌今天有点废屁,不光话多,而且都是废话,简直就是没话找话,完全不符合身份。

却看见金和银粉绒绒的衣角被默默的抽了回去,那个方向好像是要逃?

可是,为什么要逃呢,莫初狐疑的爬了起来。

甄善美收回视线,想要与臧笙歌要求赎小银子,却惊奇的发现,臧笙歌自顾自的走开了,甄善美真不信这个邪了,一只手覆在臧笙歌的肩膀上,还没反应,整个腰都下弯了,手臂翻了一翻,整个人跪在臧笙歌后面。

这一系列的动作,甄善美连臧笙歌的手都没看见自己就跪在他后面了,直接抬起头懵了,气愤道:“你…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不知道哪来的一双手,甄善美扶着站了起来,就看见莫初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甄善美惊骇的举起拳头,一顿无厘头棒子炖肉。

金和银匆匆赶到的时候,看见莫初如此狼狈的样子,简直感叹甄善美的出手。

莫初伏在地上,艰难的抬起手臂,抓住臧笙歌的衣角,鼻青脸肿的爬在臧笙歌的脚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臧笙歌一条腿往后移,带着莫初的身体,侥侥的火上浇油道:“呃,看来我的鞋要洗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金和银用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对甄善美困惑道。

金和银视线淡淡的寻找臧笙歌,却被甄善美一个横抱扛在肩膀,整个视线都倒立了,金和银一只手拽着甄善美对衣角,心急火燎的蹦哒腿,却被甄善美一下子拍了小屁股:“小银子,不许乱动!”

金和银头晕目眩的垂了垂脑袋,没好气道:“放我下来!”

下来以后的金和银弯了弯腰,头晕眼花的摇了摇头,眼冒金星的对甄善美道:“我有一个人朋友,我们可以找他一起玩!”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眼神里充满乞求,但是臧笙歌一脸无动于衷,不屑的转过头不理金和银。

分量

分量

甄善美抬手想要摸了摸金和银的小脑袋,却落了空。

金和银一直手覆在自己的小胸脯上跑到臧笙歌后面,大眼睛盯着甄善美笑,其实心里害怕的要命,只是因为这甄善美实在太豪迈了,简直不敢恭维。

臧笙歌回头撇了眼金和银,完全没理会,金和银的手却一直死死的攥着臧笙歌的衣角。

甄善美一看这个样子,完全没想是自己豪迈的问题,却始终觉得是臧笙歌的问题。

直接略过臧笙歌,温柔的对金和银道:“小银子的朋友我也想见见,只是谁要是拦住咱们,就像他一样,狼狈之极!”甄善美忍痛弯了弯腰去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自己如此骁勇都敌不过臧笙歌,何况是小银子。

转念一想,一定是刚刚小银子和那家伙对视的时候,臧笙歌又吓唬小银子了。

金和银透过臧笙歌的衣角的缝隙,看着甄善美的的手落到了臧笙歌的脚边,指着心如死灰的莫初。

他死死的抱着臧笙歌的脚,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理了理思路,金和银松开了臧笙歌的衣角,手却被却被臧笙歌抓了回来,轻声道:“我同意了吗?”现在小银子说自己是她的主子,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金和银狐疑的看着臧笙歌弯到后面拴住自己的左手,还有微微得意的侧颜,索性一点力气都不使,往后倚,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狠狠的掐臧笙歌的手指。

臧笙歌低低的凝了眼莫初,一脸嫌弃道:“本人忍你已经超过一分钟了,还不松开我的腿!”说完,臧笙歌伸了伸腿。

莫初揉了揉脸,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甄善美:“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个泼妇手里了!”言罢,莫初只顾着的走开了。

金和银已经筋疲力尽了,而臧笙歌拳着的手指却一点松动都没有,金和银无望的耸了耸肩,真的没有想到臧笙歌一下子就松了手,整个身子往后张了张,又撞回臧笙歌身上。

而自己出于本能如饿狼扑食一般的将两只手扣在臧笙歌的腰上。

臧笙歌那家伙很配合的把金和银的整个身体靠近自己轻声对金和银道:“我再也不能骗我自己,小银子在我心里的分量……所以我要告诉你——你真的太重了,可能过不了几天我骨折的就不只是右手了!”臧笙歌甩了甩自己的左手!

金和银推开了臧笙歌,没好气的的揉了揉拳头,想要胖揍臧笙歌一顿,虽然有可能又被他套路,但真的已经压不动内心的火气了。

倏地看见被自己冷落在一旁的甄善美,直接放弃想法,端着淑女的样子顺了顺后脑勺的头发迈着小碎步跑到甄善美旁边,拉着甄善美就跑。

甄善美困惑的拉住金和银喘了好大一口气,往后面看了看,没有发现臧笙歌的身影,一板一眼的看着金和银:“为什么不让我打那家伙,这样岂不是落荒而逃,太丢脸了!”

金和银直接一脸黑线,佯装跑不动了对甄善美道:“他那么懒,才不会跟过来呢!”

甄善美打量金和银,她个子小小的,可是也太能跑了:“刚刚你说找你朋友,快带我去!”

好不容易臧笙歌不在身边,自己真的应该去看看许木心了,可是该怎么解释自己一个丫鬟能光明正大的去许府,金和银叹了叹气,不在继续想了。

许木心听说外面小银子找自己,跑出去就发现金和银身边多了一个人,淡淡的看了眼甄善美,收回视线,对金和银道:“我们还是外面玩吧!”

看样子许木心是有心事,金和银默默的放在了心里,看着甄善美道:“外面热闹,木木想的周到!”

甄善美第一次见许木心就觉得他忧郁的很,感觉像是失去什么东西一般,怪难受的,浅淡的顿了顿,看向许木心道:“我叫甄善美,听小银子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许木心我可以这样叫你么?”甄善美承认自己是那种比较大大咧咧的人,却在看见许木心的时候也会倏地平静下来,这也是甄善美比较惊奇的。

许木心点了点头,用下巴指向那边的街:“去那边看看。”

甄善美随着许木心的视线转到了金和银那边,看见金和银在原地不知道捣腾什么,许木心越过甄善美,摸了摸金和银的小脑袋,一脸忧愁道:“想什么呢!”

金和银实在气愤,木木居然把自己当成猫,翘了翘脚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气的往旁边看去:“我在想木木啊!”

甄善美窜到金和银跟前,把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名正言顺道:“不对不对,小银子应该是想我了!”看着许木心极少的笑意,甄善美把目光投向许木心。

许木心很默契的看着甄善美,礼貌的笑笑了:“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甜食,今天我请客!”

金和银原本倚在甄善美的肩膀上,竟一脸兴奋的搂着甄善美蹦哒了起来,十分不客气道:“这个好!”金和银看着许木心使劲点头。

许木心复而转向甄善美,诘问道:“甄小姐呢?”

甄善美显然有些吃惊,踌躇般的笑道:“可以!”显然很多人都是以‘豪迈’定义自己,而许木心却把自己‘小女人’的那一面无限放大,这个时候,甄善美对许木心的印象很好!

许木心带路到了一家小食铺,点了一些金和银喜欢的甜点,复而看向不知所措的甄善美。

“因为不知道甄小姐喜欢什么口味,我只给小银子拿了一些!”许木心笑道,然后把一盘冰糖红豆递给甄善美。

金和银却在一边只顾自的吃着甜品,看着甄善美和许木心拿着冰糖红豆坐在对面,看着甄善美道:“吃吃看?”复而抬头看着许木心,毫不客气道:“给我也拿一个呗!”

许木心收回视线,对金和银道:“小意思,你俩慢慢吃就好!”

甄善美看许木心如此斯文的样子,不禁心里一暖,脸也红了起来,只是低头慢慢的吃了起来。

饭量

饭量

金和银趴在桌子上揉了揉肚肚,十分满足的看了眼旁边的甄善美,乍然缓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哆嗦一下,站了起来:“我得回去了!”她看着甄善美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

许木心点头,一直没吃东西的他,也站了起来,对金和银道:“我送你!”

甄善美心想小银子毕竟是小丫鬟,出来时间这么长,确实不太好,对许木心道:“你一个大男人出入宫中也不方便,还是我送小银子吧!”

许木心想了想确实如此,顿了顿最终对甄善美道:“那就麻烦甄小姐了!”转过头对金和银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金和银哪敢叫甄善美送自己,恨不得现在冲回去才好,而甄善美盯着远处许木心的身影,魂不守舍的道:“现在啊!好可惜!”

“我甄善美也要当一回淑女,像小银子学习,在也不能打扮的太男人!”

金和银简直不敢相信,甄善美哪里看出自己女人,人家明明很随心的么:“你开心就好!”揉了揉嘴巴,往回宫的方向走。

甄善美却说:“就叫小银子亲自教我吧!”想着爹前几天要给自己安排相亲,为了更了解许木心,甄善美决定先拿那个相亲对象试一试男人的心理。

而甄善美第一步就是拜托金和银教自己做窈窕淑女!

这对金和银来说是霹雳一棒,原本嘴里满满的甜味,瞬间苦涩的要命,要如何教甄善美,像臧笙歌一样每天都强迫自己学习礼仪的书籍么,可是甄善美这超出自己限制的活泼,金和银无能为力但又不敢反驳道:“这一定不是真的,我还不知道你……”

回头的时候甄善美早就不见踪影,金和银感叹甄善美:“这也不靠谱啊。”

金和银晦气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往前走了会儿,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对面招牌店前的小板凳上。

被倏忽到自己旁边的小厮扰着了,紧接着就出现了某人,金和银心里不安分了,揉了揉太阳穴叫自己平静。

臧笙歌对金和银这样看自己是意料之中,迈着步子坐在了金和银的旁边,一把就把她拉进了店内,闻到各种饭香味的小银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进去了,但是很快金和银就露出了懊悔的表情。

关键金和银坐的就是外面,臧笙歌一来可到好,直接把金和银推到里面了,金和银最讨厌被束缚的感觉,而被臧笙歌挤叫她更憋屈。

于是金和银就推臧笙歌叫他去对面,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待在里面的,而臧笙歌却趁机占金和银便宜,好几顿和金和银“亲密接触”,臧笙歌觉得差不多了,就把金和银按在座位上,有恃无恐道:“我这个人可是非常讲究的,和自己媳妇吃饭断不会面对面坐的!”臧笙歌微微颔首心想许木心知道小银子的脾性,一定会很识趣坐在了小银子对面。

金和银直接泄气,坐在位置上乱动,心里暗暗想着还不就是今天多了甄善美,不然也是和木木坐在一起,臧笙歌就是愿意胡扯。

刚刚乱晃悠的小厮把菜上来了,金和银很满意的对臧笙歌道:“还是你了解我!”然后就要开动。

臧笙歌抱拳咳嗽一声戏谑道:“小银子最喜欢的东西都数不尽,可是我喜欢的只有你,我如此专一,某银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悲可叹!”

金和银不抬头,只是手拿筷子夹菜,最后把盛满菜的碗推在臧笙歌面前:“我懂,我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你!”

臧笙歌看着碗里已经很满的菜,放下了筷子,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你这不是爱我,你这是要撑死我!”

在看里面的金和银,竟悠闲的吃了起来,还十分欢乐,臧笙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家伙恐怕没点钱,都养不活不了,看来以后要减少莫初的零用钱!

金和银一边吃,一边说:“我是按照我的量给你夹的,如果不够自己夹!”金和银言罢,继续低头吃东西。

终于知道许木心为什么如此憔悴,完全就是被小银子吃穷了,臧笙歌想着这些淡淡的吃着饭菜。

乍现小厮的身影,金和银终于有反应了,抬起头没有注意到小厮,注目的是他手里的甜品。

小厮低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菜肴,道:“这位公子让我去对面甜品铺梢的冰糖红豆!”

金和银撇了眼臧笙歌,一脸笑容:“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吃!”然后拿起臧笙歌的衣袖,疑问道:“今天怎么想着请我吃饭了呢!”金和银伸了伸拦腰靠在墙边。

臧笙歌没有因此感到厌烦,挽了挽袖子,露出他精细的手臂靠在桌角,另一只似木乃伊般的右手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道:“说好的带你出去玩,不然我为什么不追你?”

金和银还以为臧笙歌是太懒,没想到他如此良苦用心,拿起臧笙歌的碗,又是一顿乱夹,金和银也不知道臧笙歌喜欢什么,就夹了自己喜欢的菜肴。

又是满满的一碗!

臧笙歌会过神,原本吃到一半的菜肴又恢复成鼓鼓的样子,很惯性的看着里面的金和银。

其实想问她为什么给自己夹那么多的,可是某银却对自己说:“害怕你吃不饱!”

臧笙歌哭笑不得了,左手捂了捂脸,小银子这也太可爱了有不有:“就是因为这个?”看着金和银道。

金和银翻了一白眼给臧笙歌,好像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对臧笙歌道:“就当是我大发善心,某人不要感动,快吃就好!”

臧笙歌感动归感动,可是这庞大的菜量却愁到他了,艰难的动了动筷子,心里明明是委屈要命,但是在小银子面前还要一副笑脸,装作很好吃的样子道:“这些菜我都爱吃,小银子和我不愧是夫妻一体!”

臧笙歌已经很难受了,可是金和银却一点不知,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险些没把臧笙歌已经到喉咙眼的食物震出来,随即又出现了让臧笙歌绝望透顶的话:“你不是说喜欢我么,之后我就想既然你喜欢我,肯定也喜欢我吃的东西,我喜欢的东西有点多,不过你是男人,饭量一定比我大!”

臧笙歌一脸无辜,自己是不是该自力更生了,否则养不起媳妇了!

胖银

胖银

金和银主动向臧笙歌提出回宫,因为想着臧笙歌如此费心请自己吃大餐,心里多少还是要回报他的。

拉着臧笙歌的衣角,金和银站起来了,一脸顺从的看着已经撑的不行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臧笙歌,道:“走吧!”

臧笙歌胃里翻江倒海,左手一横翻打在桌子上,即而追问:“去那?”真是一脸无辜。

金和银没发觉,迟疑的点了点头:“呃……我们不回宫么?”

臧笙歌实在难受,直接并着金和银的手臂,抱再怀里,左手顺着金和银的脑袋转到金和银的脖颈,顺势抬起金和银的的下巴:“我们小银子果然有过人之处!”臧笙歌垂了垂脑袋。

金和银看臧笙歌这个样子为什么像喝酒了呢,凑过去看臧笙歌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臧笙歌的脸忽的放大在自己的眼中,淡淡的斜向下移动!

那是金和银的嘴!

金和银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前一片模糊,压根看不到,却能分辨出臧笙歌呼吸的味道,轻轻爽爽的,原本应该炽热的气息,在臧笙歌这里却是微凉的,打在金和银的脸上还挺惬意。

臧笙歌一只手捏了捏喉咙,那种想吐的气息迎难而上一直徘徊不定,搞的臧笙歌这个难受。

在加上小银子已经被饭香浸透的衣角,丝丝缕缕的窜入臧笙歌的鼻腔,那种感觉愈烈,几乎是要吐出来!

好在臧笙歌及时的咽了下去。

金和银渐渐眯眼看着臧笙歌一动不动在自己嘴巴面前犹豫不定,样子痛苦,更加疑惑了。

臧笙歌不是要耍流氓?

这种思想才刚发芽,臧笙歌的脑袋十分速度的挂在金和银的肩膀上,道:“你刚刚缩什么?”

金和银在一次紧张,把手垂在两边,怏怏道:“不是你突然凑那么近?”还十分理直气壮。

臧笙歌就算是难受,但看到金和银娇怨的样子,完全忘记自己是窘迫的,戏谑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现在的臧笙歌呼吸一口空气,细胞都在膨胀。

金和银却很坦然似与臧笙歌正面交锋:“我是不怕,可是我也防不住某人兽性大发,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臧笙歌心想,我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包括小银子,现在的自己也是没有力气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要不我们在逛逛?”臧笙歌晃了晃脑袋,完全没有刚刚的伶牙俐齿,那能怎么办,都说陪媳妇,也就是陪吃、陪睡、陪乐,臧笙歌从没想过如此优秀的他居然败在吃上了。

金和银却低头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现在只想睡觉,在也不想做什么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想让我玩的尽兴,但是我真的有心无力了,我想回去了!”

臧笙歌却一脸无语,淡淡的抬眸看着金和银道:“这不是为了你!”臧笙歌想去消消食,被撑的滋味是没有人能懂的。

想着这些,臧笙歌看金和银的眼神都透着杀气。

金和银牵扯着嘴角笑了笑,抚了把脸:“我是听错什么了?”

臧笙歌好像能变脸,笑着对金和银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为了你我!”

金和银却十分不情愿,看着臧笙歌道:“可是我想睡觉!”言罢,打了个哈欠,想借臧笙歌的肩膀眯一会儿。

却被臧笙歌一手拦下,一脸坚决,摆正金和银的小脸,让她把视线落到自己眉心,循循善诱道:“这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循环往复,我是不是该叫你胖银了?”

金和银却一脸得意,弯了弯眼睛对臧笙歌道:“你不是喜欢胖子?”

这商量也不成,臧笙歌只好动粗了,把自己的脸往金和银身上凑,不屑的说:“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意见,因为小银子你不听也得听,只是你总是反驳我,我是不是该考虑吻到你同意?”说完,臧笙歌佯装吓唬金和银。

亏金和银觉得臧笙歌事事为自己考虑,而现在这个举动金和银太害怕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挑起了臧笙歌的痞性,诺诺的举手投降:“我同意,同意还不行?”金和银真的无奈了。

抬手推臧笙歌的时候,竟然慌乱了。

臧笙歌依旧悬在金和银的脸旁边,金和银的手好像是尴尬的存在了,想收又收不回来,最后泄气的道:“你到底走不走,说走的是你,现在不动弹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想什么?看什么?”

臧笙歌的脑袋顿了顿,抬眸看着金和银道:“我所想的,所看的,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你啊!”

金和银可没有被套路,啧啧道:“一本正经的耍流氓!”如果臧笙歌不是长的标致,那是什么给他自恋的勇气?

臧笙歌却不反驳,拉进金和银道:“喜欢小银子让我都不知道女人为何物了!”

金和银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脸直接不去看臧笙歌道:“我难道不是女人吗?和你已经没爱了!”

看金和银娃娃脸上露出如此罕见的叹息,臧笙歌道:“哇,小银子快些承认你喜欢我吧,因为你都已经对我有爱了!”

臧笙歌很满意的想着,却发现忘记澄清一个事实:“是男人还是女人摸一摸就会知道!”说完,就伸出白如竖笛的长指在金和银面前晃悠。

金和银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到臧笙歌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来回晃悠,直接气愤的要打臧笙歌,同时,心里也羞的不成样子,平时管许木心一本正经的讹钱的时候,都没说如此害羞,可见臧笙歌污思想已经荼毒到自己的身心了。

臧笙歌也不跑,桎着金和银的腰,一脸宠溺道:“乖,我去付账,待会陪你去逛街!”知道女人的喜欢逛街是天性使然,然而他家媳妇却一点也不感冒道:“小银子不用心,只能是夫家帮你张罗了!”

金和银一脸无语,还十分有理道:“你给我买这么多衣裳,不会某人是那种心理变态?”

臧笙歌却笑道:“小伙子,我是怕除了我啊,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女的!”然后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

金和银是挺生气的,可是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挑选衣裳的男人,也算是很贴心的了吧!

从座位上离开,金和银一点睡意都不见了,清醒的她又徒然觉得确实应该再去逛逛,毕竟自己的零花钱都还攥在臧笙歌的手里。

金和银站在一旁觉得自己聪明至极,臧笙歌已经在低头瞧着她道:“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给我分享分享?”

金和银一脸无辜:“你不是自称喜欢我吗?这点小事都猜不到,以后还是不要夸下海口说对我有意思,对我感冒了!”这一次性怼臧笙歌,他还没还口,金和银心情好极了。

臧笙歌却说:“对不起,喜欢你这件事已经官宣好几个月了,无法撤回了,无论某银如何油嘴滑舌,都是没有用的!”

撩妹

撩妹

店铺与店铺相连,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扫而过,臧笙歌牵着金和银的小手,一起散步。

周遭人烟鼎盛,更是不亦乐乎,金和银低着头,只是心里默默的数着自己落的步子,的确有些饱了,金和银很难为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道:“你知道我穿多大的衣裳?”

臧笙歌牵的更紧了,笑面看着金和银,好像很有主意道:“我和你这么亲近,早就摸出来了!”然后一脸有目的地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脸,笑道:“好像我真的和你有什么似的!”很自觉的摇了摇自己的手臂,连带着臧笙歌的手臂也晃悠起来了。

而在前面正在挑选衣裳的甄善美,她好像很大火气,还不是甄善美看中的衣裳都显得老气,看来做淑女真的难,做窈窕淑女更难!

就看见迎面而来的臧笙歌和金和银,其实他们两个人是牵着手的,可是神经大条的甄善美根本没注意到,笑嘻嘻的向金和银那边跑去,顺手还拿走了一件衣裳。

卖衣服的就伴计坐不住了,对甄善美道:“客官你不能拿走……”话还没说完,一件衣裳飞奔而至挂在那人的脸上。

甄善美没好气道:“给你容易,但是误不误伤就不知道了。”

金和银尝试着闭着眼睛,握着臧笙歌的手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很安心,一切都被甄善美给打断。

甄善美的身形就像一阵风,猝不及防,好在臧笙歌眼尖,知道金和银对甄善美有所隐瞒,倏忽之间推开了金和银。

但是金和银还是闭着眼睛的……

金和银直接要摔倒,臧笙歌迈着步子,想去接她,可是甄善美却一把抓住了金和银的衣领,而金和银却一口气撞到甄善美的胸上。

金和银奇怪了,扶着甄善美的胸,摆正左右不定的身子,心想这还是臧笙歌的胸口么,这手感,为什么像个女人……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十分猥琐的样子,顿了顿嗓子:“我们还是赶紧去买衣裳吧!”

金和银这一听不对啊,在感受一下身边的气息,猛地看见甄善美放大的脸,吓到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臧笙歌。

金和银的心真的是悔恨夹杂,臧笙歌却往自己这边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天天摸我就算了,现在啊,连女的都不放过了!”

臧笙歌扭了扭金和银的肩膀道:“好好看路,你摔着了我于心不忍的!”

甄善美没注意那么多,悠悠的从后面抱住了金和银的两只手臂,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金和银平常都是如此作别人的现在却被别人作,真是一把心酸泪。

两只胳膊简直要扯断了,就像臧笙歌透去求助的目光道:“你不是要做窈窕淑女么,我家主子正要买衣裳,咱们一起去看看呗!”只是希望不要在蹂虐自己的躯体。

臧笙歌笑了笑,对甄善美道:“小银子身板小,正好你给她抻抻,叫她长高高!”

甄善美偏偏对待臧笙歌升起了一股阴翳的感觉,摇了摇头道:“刚刚小银子说你去买衣裳,我在想你给谁买?”

臧笙歌看着一脸希望自己保密的金和银道:“给我妻子,她总是不懂审美,凡事都得叫我张罗!”

甄善美太惊奇了,臧笙歌话徒然从成语变成了段,简直大发!

金和银悬着的心终于安静的平息了,对甄善美笑道:“我家主子就是这样虚心,这不找我请教衣品,好给他媳妇买衣裳么!”金和银觉得太尴尬,臧笙歌哪里会谦虚,不自恋就已经叫自己省心了。

甄善美想想臧笙歌都如此相信金和银,看来金和银真的很厉害,心里更加不疑,对他们催促道:“那我们去看看?”甄善美偷偷看臧笙歌,毛骨悚然的想起那个过肩摔,臧笙歌直接给自己整跪下,而这样的人还是个妻管严!

金和银原本只想坐在一边,臧笙歌张罗就行,可是看着对自己投去希望之光的甄善美,金和银就发狂了,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为了不在被甄善美‘作贱’金和银就癫癫去臧笙歌身边。

臧笙歌看了眼旁边的金和银,一脸贼笑道:“现在知道我好了?”臧笙歌把自己认为好看的衣裳拿起来在金和银身上比划:“我们家小银子有我就知足吧!”

金和银笑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要打人的这种冲动,好不容易对臧笙歌独到的挑衣水平来了想看的欲望,可是看着那件白不溜秋的衣裳,如此不爱穿衣打扮的金和银就都知道,这以前臧笙歌不是买过一次么,微微道:“你是记忆出问题了吗?”

臧笙歌拿过衣裳,放在一边,笑道:“不急,还有别的,不喜欢可以看别的!”

几次下来,金和银已经厌烦了,可臧笙歌却还很耐心,这种精神头,金和银简直向往。

后续的事情不必多言,自然是金和银有史以来最痛苦的购物之一。

臧笙歌看着如此狼狈的金和银,只得赔笑道:“我现在总算是知道比小银子还可怕的人了!”想着甄善美对小银子说还会去找她,臧笙歌就有一种护犊子的感觉,心想小银子的自己的,没有人可以抢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护妻狂魔?

金和银却一脸怠倦,抬了抬眼皮看着臧笙歌,没好气道:“咱俩总算是有共同点了,都觉得甄善美可怕!”金和银拖着身子淡淡靠近臧笙歌,随手把那些自己看不上的衣裳披在自己的身上:“宝宝心里难受!”

臧笙歌心里还突然挺感谢甄善美的,没有她小银子怎么会对自己投怀送抱,想想就觉得兴奋。

金和银完全不知道臧笙歌的所思所想,只是觉得臧笙歌的身上凉凉爽爽的,让自己很舒服就多靠了一会儿,只是这一靠就被某人给盯上了。

臧笙歌问金和银:“你累不累?”没有一丝替金和银感到悲哀的样子,而是一副希望某银快些回答的表情!

金和银用手撑着衣裳到头顶,想了好久,才抬眸看着臧笙歌:“累,心真的很累!”

臧笙歌左手移到金和银的撑着衣裳的手边,帮金和银拽着衣裳道:“嗯,以后你会更累~”言罢,披着的衣裳挡住了两人的脸。

金和银愣了,臧笙歌右手顺着金和银的头发,抚了一把她的脸,金和银凑近自己,臧笙歌一脸的qing欲,悠悠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金和银惊吓的睁开一只眼,看着臧笙歌一脸玩笑的样子,似乎看到自己这个反应,很得意,直接想要锤臧笙歌小胸口,却被臧笙歌反手抓住。

“是不是手感不太一样?”臧笙歌渐渐松手,金和银的胳膊与臧笙歌的掌腹摩擦出痒痒的感觉。

金和银脸红了,但是这个空间是逆光,她只看见臧笙歌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而臧笙歌是看不到金和银任何表情的:“不一样,你的胸口比较硬,总是撞疼我!”金和银抬眸想上看想要透透气,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跳的很快。

却发现某人两只手几乎撑起了这个空间反问道:“我在想某人的右手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金和银瞬间清醒,那自己没日没夜的担心是为甚?

臧笙歌不厚道的笑了笑,原本想撩妹子的,结果却被暴露了。

只是想到臧笙歌撩自己的时候,原来也会脸红,看来没有什么天生的厚脸皮,只是看他愿意在谁面前原形毕露!

喉结

喉结

这就形成了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局面,臧笙歌和金和银彼此都没有说话,心却紧紧的拴在一起。

金和银痴笑,用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怎么回事,呼吸怎么如此急促,她抬了抬眼皮,不顾臧笙歌,直接往外冲,心想如果过往的人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两人大晴天蒙着脑袋,一定是脑子有坑,这是平常人的脑补,可是金和银却想歪了,(至于什么,大家也脑补,污的人不只是小银子,还有你们~)

可是这就是逞能,金和银觉得她能逃出臧笙歌的手掌心么?本来毛手毛脚的金和银就不看道,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个台阶,直接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却被臧笙歌桎梏整个上半身,原本金和银的逃跑就是为了避免和臧笙歌靠近,反而却弄巧成拙。

臧笙歌腿一滑,接住了金和银,可是自己也跪倒在了她的面前,金和银侧身摔在地上,手和胳膊都磕出血了,哪里还有害羞,疼都来不及了。

而跪在原地的臧笙歌猝不及防的迎来了金和银的投怀送抱,金和银头低低的靠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手心都麻了,淡淡的揉着臧笙歌后背的衣裳,呜呜的哭了起来。

臧笙歌不知道缘由,只是有些怪罪自己,大手覆住了金和银的整个身子,很流利的一只腿直起来。

金和银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胳膊肘往后的衣裳都摔破了,埋怨的想着怪不得那么疼,衣服都摔破了,肉肉能不疼么!

臧笙歌扶着金和银走了几步,却发现某银现在就像乞丐一样,身上的衣裳破破的,这倒没什么,主要是露出的那些白白净净的皮肤,那都是臧笙歌的所有权,臧笙歌这占有欲都不能接受。

于是直接二话没说就横抱起小银子,可是金和银哪里知道臧笙歌还有这操作?惊吓的两只腿不老实的蹦哒。

臧笙歌一脸严肃,不管不顾的压制着金和银胡乱摇摆的身体道:“老实点,是不是摔的不够疼?”这个声音有些气的发抖,但其实臧笙歌是气自己。

金和银太委屈了,明明是自己磕秃噜皮,还冒血珠了,自己都没生气,臧笙歌拉着冷脸倒是理直气壮,简直不可理喻。

后来金和明白了,看着臧笙歌一脸都懂的样子道:“呦呦,一定是因为耍帅没成功,把自己摔到了,牵连我才会出现这个表情!”金和银觉得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毕竟臧笙歌一直都是超级自恋的,都说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而臧笙歌却是第一个跪媳妇的,想想还挺刺激的。

臧笙歌却很平静对金和银道:“小银子你还有没有心,反正我的心已经没有了”那一脸扯淡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刚刚的冷酷,所以说臧笙歌这个人啊,比女孩子还善变。

金和银刚抬头,毫无征兆的碰上了臧笙歌的下巴,她抬眸瞪着臧笙歌,反问道:“什么?你的心没有了吗?我来看看!”然后金和银隔着衣裳敲了敲臧笙歌的胸口,就看见臧笙歌低着脑袋,一点事情也没有的,看着金和银的手。

臧笙歌笑道:“某银原来是个大色女,如果摸够了,请挪动你的小娇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金和银简直了,现在她可以拒绝这诱惑么,也就是有两种方案,首先,继续摸胸口。

要不然就攀脖颈,到时候还可以顺势摸摸臧笙歌的喉结。

听大人们说,男人最性感的地方就是喉结了,上次金和银还摸出个所以然,臧笙歌就醒了。

快到的时候,金和银看臧笙歌一脸怠倦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太重了,把臧笙歌压的。

果然臧笙歌把自己放下了。

金和银想自己走进去,却被臧笙歌拉着到了花房,哪里有一个超级大的浇花水轮,只要转一下就会往下淌水。

金和银辗转又被拽到臧笙歌身前,他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金和银的手臂,另一只就转着轮轴,水直接一泻千里冲在金和银的手臂上。

金和银看臧笙歌如此细致的样子,还以为他会很轻柔,结果却不尽人意,某人太粗鲁了!

之后还没反应,臧笙歌就拎起金和银的腰又把她抱在自己怀里,相比之前的惊吓,金和银已经很平淡了!

不知不觉中金和银被臧笙歌抱已经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金和银是真的有些累了,对臧笙歌道:“我想睡了!”金和银打了个哈欠。

臧笙歌却一脸诧异,追问道:“怎么个睡法?”看着金和银毛愣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我们就回去!”

把金和银放在榻上,臧笙歌就出去了,因为小银子今天有些狼狈,臧笙歌就翻了以前从金老家拿的那些行李,找了件裙摆比较大的衣裳。

在看金和银她已经再梦乡了……

几个时辰后,金和银醒来时,只是觉得全身重的要命,低头一瞧,一声尖叫传入坐在门外小憩的臧笙歌耳朵里。

臧笙歌以为金和银做噩梦了,进去之后,金和银却一脸披头散发的抓着自己十分气愤道:“我的衣裳呢?”

臧笙歌一脸坏笑,淡淡的理了理金和银身上本应该是她身份该穿的霓裳裙:“这不在身上?”还顺势摸摸金和银的脖子。

金和银忍着冲动,咽了一口气道:“你都看见了,我……我……”已经无话可说了,金和银摸了摸自己的全身,无望的蹲在地上。

臧笙歌却捧腹大笑,看着一脸以为清白不保的金和银道:“我只是小看一下,小银子还是比较有看点的!”看着金和银还蒙在鼓里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金和银心里苦闷,却也瞄到了臧笙歌的笑,就知道某人又是在骗自己,同时心里也有一丝暖流,他说给自己时间,是真的。

这个时候,莫盛窈带着医疗箱默默的走了进来。

她低头看着臧笙歌那个云青的古靴,淡淡道:“上次莫初找跌打损伤的药,因为忘记询问原因,之后我就向父亲提了一嘴,这不今天就叫我送来了,如果以后还有需要,去登记就好了!”而后莫盛窈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金和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裳。

刚刚她也有偷偷向那些老婆子打听过这些事儿,这是臧笙歌挑选的,看来自己和臧笙歌还是有机会的。

离间

离间

莫盛窈一只手很规矩的提了提自己褶在医疗箱和金和银同款的衣袖,就像平常金和银学的那种淑女感的调调,对金和道:“妹妹这是刚睡醒么?”看着金和银披头散发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笑,这样的人哪里比的上自己?

金和银笑了笑,看着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莫盛窈道:“这很明显吧?”

莫盛窈看着金和银的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难道这是在间接在骂自己?

莫盛窈在臧笙歌面前,自然是丢脸的,只是淡淡的笑着,对金和银道:“我是在想民间的那些恶习你多少是沾染了些,虽然父亲母亲纵容,但是你还是要记住自己的公主的身份,不然就真的降档次!”

金和银只是连连点头,自己这么懒散可不是莫盛窈一两句就能叫金和银改正的,看着一旁的臧笙歌,直接怀揣着一脸贼笑道:“她居然和我提规矩?在我这儿,没有规矩,只有愿不愿意?”

莫盛窈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在深宫里待的久了,耳朵也就听不太清,只是知道金和银在和臧笙歌对话。

臧笙歌笑了,样子很阳光,透着一点冷傲,但是有一种淡淡的亲近感,莫盛窈才知道以前凡夫俗子自己看不上也是对的!

莫盛窈衣裳虽然不贴身,却又给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萝莉风的莫盛窈,却十分沉稳,活脱脱一副大家闺秀,也就是北国第一才女。

臧笙歌随意的坐在了一旁,连眼皮也没抬道:“第一才女这个称号是不是有水分?”真的是心里嘲讽,原本不想多口舌,但是莫盛窈说的是小银子,臧笙歌就不得不出手了。

莫盛窈直接脸就僵了,那贵气的笑意简直没有味道,不敢置信的看着臧笙歌:“你说什么?我有些不太明白!”

金和银平常如此不灵通也看出来一些微妙的情绪,只是在一边站在。

臧笙歌在一次讪笑,一脸懒的说样子:“我警告过你这个女人的,在不知死活,我叫你身败名裂!”这火气,臧笙歌就是不能忍受小银子被别人压了一头,还蒙在鼓里!

好在小银子也没那么傻,还知道怼回去!

莫盛窈僵持的笑了笑,对臧笙歌道:“我好像知道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故意打哑迷,就是单纯的想看金和银的反应。

然后甩了甩了衣袖,一脸情迷的看了眼臧笙歌,即使莫盛窈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对视那个男人的眼睛,但是还是有些寒战,对金和银道:“我想你肯定会很想知道,单独见我一面,我告诉你臧笙歌的真心!”

金和银直接要摔到,臧笙歌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后面,抱住了自己,金和银回头看了眼刚刚为自己说话的臧笙歌,他到底隐瞒自己和莫盛窈说了什么?

臧笙歌看金和银一脸心事,扭过金和银的身子,宠溺道:“相信我成么?”臧笙歌咽了一口气,面子上真的很平静,心真的觉得很急,就是怕金和银误会。

金和银装作心无芥蒂的样子,可是动作却是出卖心里所想的,对臧笙歌道:“我想静静,你可以出去吗?”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最近总是莫名的有一种想和臧笙歌永远独处下去的想法。

金和银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思想抛之脑后,翻墙去找许木心,但其实,臧笙歌是知道的,叫莫初偷偷的把寝宫的门给打开了,可是某银就是如此笨拙,根本没注意。

莫初去找臧笙歌的时候,他只是和莫初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好小姐,如果是去找许木心玩的事儿,你就在暗地里替我看着他,如果一旦发现生人,就回秉我!”臧笙歌脑海里想着莫盛窈那疯女人得意的笑,就是害怕指不定又在挑拨自己和小银子。

金和银去找许木心的时候,被告知说:“许公子离家出走了!”金和银现在真的很需要许木心,但是他消失了,金和银就想起一句话:对你好的人只有你的父亲,金和银徒然就想金老了,对许家小厮道了生谢谢就离开了。

偷偷去金府看了看自己抱着小侄子的姐夫,他管那孩子叫小田心,金和银只是在后面偷偷的看了一眼,捂了捂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小田心和小甜心,真是好名字!”

在门口的姐夫好像听到了金和银的动静,往前望了望,被高银姐叫回去吃饭,还是一如既往的愿意斗嘴,金和银就想不是你自己说不会对臧笙歌有好感,可是好感一直爆棚,这真的很打脸。

听见高银姐和姐夫说爹身体很好,金和银就安心了,再也没什么多想的事情了。

莫初传来了金和银的消息,臧笙歌真的坐立不安了,平时小银子没心没肺的,今天却看了金老,臧笙歌心想难道真的要告诉小银子自己曾经威胁过莫盛窈,那样小银子会不会害怕自己,臧笙歌五味交杂。

金和银闻到了小笼包的味道,脑海里又想到了臧笙歌的样子,他有时候很扯淡,但是自己真的已经依赖他了,如果说莫盛窈的话让自己对臧笙歌背道而驰,那么莫盛窈也就得逞了,所以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金和银想想从前臧笙歌如何关心自己,心里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反而觉得是莫盛窈挑拨离间,就想着回去找臧笙歌,一起去会会莫盛窈。

眼前就出现了一群满身酒气的小混混,看方向好像是朝自己这边,金和银心想不会吧,往后退的金和银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是太俊,难道是莫盛窈要揍自己,又不好动手,就找了这么一群汉子?

金和银一挥手,从一个满身酒气的汉子手里拿过一壶酒道:“各位好汉请喝酒!”

投怀

投怀

看着金和银如此,满身酒气的那群人直接愣了,从中间出来了一个人,摸了摸胡茬,打量着金和银道:“小姑娘,你倒是心大,难道就不害怕么?”

金和银心里悠悠的想着,只要不是那56度的‘闷倒驴’,自己还是有一手的,结巴道:“我能喝!”

胡茬男示意手下,金和银身边的就多出了一条道,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叫金和银拍了拍了大腿,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其实金和银觉得自己和他们五六个人拼酒还是没问题的,也就是胃疼几天。

但是,现在是人家为主,自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莫笙祁是吧?看在你是个女的,用不用我让着你?”胡茬男一张自以为是的脸对着金和银,幸灾乐祸的笑着。

金和银蒙圈了,看着胡茬男,牵扯了嘴角动了动,犹豫道:“是谁不重要,既然你们有规矩,那我也得有,那就是不许劝酒!”因为这一点以前经常被臧笙歌骗着喝酒,这次当然要防备一下。

怪异的是胡茬男特别轻松的答应了,金和银感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没有理会。

然后就是一片嬉笑声和起哄声,胡茬男的手下推金和银到胡茬男身边,金和银身子一滑刮到胡茬男的一脸胡茬上,脸撞的生疼,摇了摇头金和银眼冒金星,笑嘻嘻对胡茬男道:“敢情这位汉子真的把女人的话当真了?不知道女人口是心非么?”

金和银看着胡茬男一脸得意的一口闷,他支会儿了手下,递给金和银一袋酒袋:“来吧,让看看你有多厉害!”像极了没有说完

金和银老早就不想和这群老男人们周旋了,说实在这个酒真的没有臧笙歌的‘闷倒驴’有劲,清淡的不好下咽,索性金和银也不打算喝下去,只是再嘴里含着。

看着金和银一口酒下咽,胡茬男立马道:“但是你在厉害能敌的过蒙汗药么?”

金和银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感觉一些液体滑出喉,直接一口气把酒尽数吐在胡茬男脸上,金和银看着一脸狼狈的胡茬男,心想还好老娘有心计。

金和银看着胡茬男喜极而怒的样子,加之脸色越来越难堪,他的手下向自己这边来,道:“刚刚你们说什么?你们要找莫笙祁?我是金和银啊,你们要是抓错人,莫盛窈也会不付钱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胡茬男好像被骗到了,后来转念又想,气愤道:“你不是莫笙祁,怎么知道我们是莫盛窈派的?”

可金和银已经逃之夭夭……

金和银跑到一些稻草的后面,蒙了蒙脑袋,看着路上飞奔而过的一群人,自己悄悄的把挡住自己的稻草拿开。

眼前多了一个人影,金和银还以为是胡茬男他们,直接扬起稻草,也没看清人脸,后来听见那鬼叫的声音,扒开一看,才发现是莫初!

莫初无望的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小姐道:“我冤不冤,姑爷叫我跟着你一直威胁我,还得不能叫小姐发现,现在又被小姐误伤,这辈子可算是栽到你们两个手里了!”

金和银却一脸‘对不起,我认错人’的样子,不厚道的扶着莫初起来了道:“我家那位还叫你跟着保护我来着?”金和银只是从莫初这里打听打听臧笙歌是事情,好像对他还是不太了解!

莫初本来就被甄善美暴揍过一顿,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来劲了,对金和银道:“我的俊脸都脏了,这都怨小姐,补偿我吧,不然我就赖在这不走了!”莫初是心一横,压根就不动弹了。

金和银这可无奈了,幽幽道:“你这样不公平,压榨你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甄善美还有臧笙歌怎么算?小伙子,怎么说平时我待你也不错,现在你要恩将仇报?”金和银看着莫初耍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自己的影子,在一旁头头是道的和莫初讲道理!

莫初也不管,就是主意一定,抬起头,心虚道:“不要给我提那个男人婆,现在心里还突突呢,至于姑爷,我的零花钱还在他的手里攥着,我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还是有一套的么,莫初,你这是在威胁小姐,还是在质疑我的命令?想想你的小身板,我现在可又有好几单关于‘卖你’去做童养夫的生意,你说我该不该答应?”

这如此扯淡还有威胁人的语调,金和银心里一抖,身后的臧笙歌一只手捞过金和银的整个身子,笑道:“看来没有我,某银是一点心都不长,有这时间和莫初谈条件,咋不回家找夫家帮你出气?”

金和银低了低头,讪讪道:“真是不知羞,谁像你似的不要脸!”金和银还是相信臧笙歌的,笑了笑,可是触及到臧笙歌的目光,金和银收了笑意,冷冷的看着臧笙歌,不说话。

臧笙歌轻刮金和银鼻尖,却被金和银躲开了,对臧笙歌道:“少来,错了就是错了,不要以为我相信你就嬉皮笑脸的,我就是出来散散步,现在啊看你就心烦!”金和银偷偷看了眼臧笙歌,看见他在原地一直没有动弹。

奇怪,这个时候,身为男猪脚不是应该不顾女猪脚的反对,直接狠狠的抱住她,让她沉浸在自己的怀抱里忘记一切不愉快?

而臧笙歌好像是个例外……

臧笙歌看金和银的样子好像特别想要自己认错,便顺着金和银道:“行,我错了,小银子莫生气!”

金和银还是一脸坏笑,看着臧笙歌一本正经道:“错了也没用,给我去反省!”得意的看着臧笙歌,平常某人总是如此,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可是没过多久,金和银又知道一句话,还恰恰反映在自己身上……

那就是损人不利己!

脑袋昏昏沉沉的,金和银就知道是蒙汗药的劲来了,扑倒在臧笙歌怀里。

自己再一次投怀送抱,竟是如此情形!

往昔

往昔

莫初平时是爱瞎起哄,迷茫的捂了一把脸,心塞啊,看着小姐如此在姑爷面前倒下了,才发现自己忘记告诉臧笙歌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金和银被下蒙汗药了……

被突如其来的肉球往身上撞,臧笙歌自以为是的笑了笑,很自然的觉得是金和银装的,毫不客气的摇了摇金和银的脑袋,想看小银子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莫初也不敢多说,现在姑爷指不定拿自己讨好小姐呢,要是让他知道现在小姐还被胡茬男们到处追着跑,而自己却很失职的和小姐讨价还价,肯定要压榨自己了!

莫初看了看眼前的过道对臧笙歌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臧笙歌看着自己抱在怀里的金和银一脸的睡相,还有软软的身体,还真不像是骗人的,缓过神对莫初道:“小姐到底怎么了?你要是骗我,我……”臧笙歌瞪了一眼莫初道:“我就扣你零花钱!”

莫初只好坦白对臧笙歌道:“我看小姐和你说半天话没事,就以为没事了,结果就在叫姑爷你反省的时候徒然就倒下了,我一想肯定是窈公主派的人给小姐下药了,只是我家小姐硬是挺了一个多时辰!”

臧笙歌摸了摸金和银的额头,就是发了点虚汗,整张脸终于从原本的黑色变成了正常的的颜色,臧笙歌对莫初道:“莫盛窈?”

莫初连连点头,对臧笙歌道:“是那群人亲自和小姐澄清的,就是不知道平时沉稳的窈公主怎么会这么慌乱的要这么针对小姐……”

看着莫初闲聊,臧笙歌淡淡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知己知彼了,这个习惯好,既然你这么八卦,应该叫你去菜市场那边……”臧笙歌抱着金和银往前迈着步子走前面,心里冷冷的笑了笑。

莫初一脸困惑,笑道:“为啥,姑爷?”挠了挠头,莫初跟在后面。

“因为有死人呗!”臧笙歌不厌其烦的损莫初,继续抬头往前走。

莫初一路上都在想臧笙歌说的话,到地方的时候恍然明白了,原来姑爷是说自己嘴巴厉害,能把死人说活了。

莫初傻了吧唧的到处和别人说臧笙歌夸自己,结果那些老婆子们也就是听听热闹,自顾自的又散了!

臧笙歌刚安顿好金和银,给她盖好了被子,辰后就来了。

臧笙歌坐在床榻边凝神没有发现辰后进来,脑袋用胳膊支着,一只手握着金和银的手放在被窝里。

辰后倏地就想起自己以前和北帝之间的男欢女爱,真的比这些都轰轰烈烈,后来北帝娶了侧妃,有了莫盛窈,现在只有相敬如宾了。

环视一周,辰后好奇的坐在一旁的榻案上,看见了一个褶开一半的画,拿起来看了看,原本一脸的笑意挂在嘴边,最后紧张的合上了画,太着急,把手划出了一个口子,血迹滴在了衣裳上。

辰后没有管,直接把画放在了一边,用东西挡了挡,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臧笙歌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辰后在一次恢复笑意道:“来看看祁儿,现在看来都好,我就放心了!”这语气有些慌乱。

臧笙歌打量着辰后,她一身奢色衣裳,十分细致,衣裙拦腰却有些褶皱,还有蜷在的手心,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臧笙歌皱眉冷声道:“小银子放心,有我,倒是你们管好莫盛窈吧!”

辰后心里这口大石头终于消了,对臧笙歌的话铭记于心,不管臧笙歌是什么人,只要对祁儿全心全意,辰后都是可以释怀,对臧笙歌道:“祁儿是我的亲生骨肉,其实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样,只是你觉得单靠你一人就能保护的了她?”莫盛窈算计祁儿的事情辰后又怎么看不出来?只是她身为一国之母,有些事情真的估计不到,不然也不会叫莫初在金家待这么长时间。

臧笙歌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好小银子,但是他讨厌辰后这种怀疑的目光,自顾自的又坐在一边,顿了顿道:“那我就带小银子走,离开北国,我觉得我能保护好她,当年你们保护不了小银子,现在就由我来保护!”

辰后有些震惊了,当年的事情,眼前的臧笙歌为什么要提这个事情,难道他也知道忻卞那次的和亲,他失踪了的事情,忻卞表面上说是为了他报仇,但都是狼子野心,后来祁儿去了金老家,和亲的事情不了了之一直到现在。

臧笙歌看辰后一脸诧异道样子,轻描淡写道:“都是金老告知我的,你不必如此看我。”

辰后慌乱的扶了扶宫门外的把手,笑道:“今天我有些累了,金老和你说这些,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不可以告诉祁儿!”

臧笙歌不屑的反问辰后:“你觉得我会怎样?”站了起来,臧笙歌淡淡的瞟了眼那边被辰后动过的那幅画道:“小银子最近拿回来一幅画,这毕竟是宫里的东西,还是请娘娘拿走!”

辰后一脸手足无措,一只手揉了揉衣角,平静道:“祁儿喜欢,那就让她欣赏去吧,不喜欢你就烧了吧!”正好断了当年的那段孽缘!

臧笙歌看着辰后走了,复而看向榻上睡着的金和银,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

金和银揉了揉眼睛,看着臧笙歌一脸笑,真的很好看,也弯了弯眼睛笑了起来。

臧笙歌大步流星的迈上了床榻,让金和银去外面,自己在里面,看着金和银反问道:“你笑什么?”

金和银迟疑的愣了一下,心想这有什么,想笑就笑了呀,也没什么原因啊,道:“就是想你答应我的反省,我就开心!”

臧笙歌拉了拉被子,一股脑躺在床上,道:“要不要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笑!”

金和银更疑惑了,这刚睡醒,某人就要套路自己心里确实没底,但是又想知道臧笙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你说吧,我的心里承受能力还行!”

臧笙歌一脸无奈的又笑了道:“因为我看见你眼睛里的自己如此帅气,我就不自主的笑了!”

金和银瞬间石化,臧笙歌趁机将小银子扑倒,搂着她睡觉。

金和银不服气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臧笙歌却说:“怎么着,我搂我媳妇睡觉还管白天还是黑夜?”

良药

良方

金和银翻了个身,看着臧笙歌,没好气道:“谁是你媳妇,我承认了吗?”臧笙歌如此嚣张还了得,想了想,金和银抬手戳了戳臧笙歌的额头,把头撇在一边。

臧笙歌一脸‘是是是’的样子,看着金和银的圆脸,把额头又重新抵至在金和银的头旁边,明知故问道:“都同床共枕了,还不承认,我在想到底是小银子不愿意承认,还是不好意思承认?”

金和银疑虑的笑了笑,只是觉得额头痒痒的,臧笙歌呼吸让空气都滞留了,明明清清凉凉的却如此的热,想着这个问题道:“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说,为什么老撩我?”

臧笙歌又靠近了金和银,把手臂放在金和银的腰上,最后轻溺的抚了一把金和银的脸,恋恋不舍的笑着闭上了眼睛。

金和银睁着眼睛,看着臧笙歌的唇勾起了一丝笑,很和谐,自然,让自己春心萌动,最后缓缓的合上了。

金和银没听见臧笙歌说什么,明知道臧笙歌又要耍什么花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继续追问道:“说,什么理由,我特别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坏水!”

“想知道?那就来成为我的女人吧,到时候我的身体都是你的,灵魂还例外?”臧笙歌眼前是金和银小拳头的黑影,看来小银子是要打自己?

臧笙歌一脸无辜的翻了个身,看着愚笨的金和银以为自己发现了她的小心思,悄悄的收回了手,抓准时机道:“你这是害怕我么,我还能和你个小女人计较?”

金和银看某人一脸自以为是的样子,刚刚要打臧笙歌的手往脖子里面收了收,最后挠了挠一点都不痒的皮肤道:“切,怎么刺挠还不能抓了?”

臧笙歌不和金和银犟,直接妥协:“既然你抓痒的技术那么好,你给我抓抓痒?”说实在的臧笙歌现在都能想象出来某银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太想笑了,看金和银那边没有动静,臧笙歌再一次询问:“小银子,你在吗?”

还是没有回答……

“某银要是在不说话,就是想和我一起睡了,三二……”臧笙歌合上唇,佯装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这时却听见金和银制止自己的声音。

金和银左捣腾右捣腾半天,真不想在被套路了,但是臧笙歌现在都开始使用非正常手段了,在不答应她还了得,既然臧笙歌如此执着,金和银也就不客气了:“在,你是哪里也痒了,很乐意为你效劳!”金和银说完这几个字,整个人嗓子都要报废了,嘴巴都变形了,金和银从来没对自己这么狠心,这次也够拼了。

难道臧笙歌耳朵是失聪了么,为什么没有反应,金和银迷茫,但是又不敢说一个难受,用臧笙歌以前的话就是摔断牙连着血给我咽了,就是不许抱怨,不然,给我去反省!

倏忽间传来一阵笑声,金和银算是听出来了,臧笙歌几乎是憋了好长时间了,金和银一骨碌爬起来,把自己两天没洗的脚丫子凑到臧笙歌面前,咦,还有热气,看来臧笙歌这‘内功’不错啊:“有这么好笑?咋不给你憋出内伤啊?”

臧笙歌一只胳膊动了动,把金和银的脚丫子往下赶,金和银还就来劲了,好家伙现在吱声了,也知道难受?老娘我还就和你杠上了。

结果一胳膊一脚丫子就这么来回摇摆,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还乐此不疲,只是这次臧笙歌丝毫没有反应,金和银以为是臧笙歌认输了,脚丫子就一顿乱窜,却被臧笙歌猛地抓住了脚腕,喃喃道:“别闹,小心我现在收拾你!”

金和银两只手撑着整个身子,还没反应,臧笙歌两条长腿夹住了自己的脚丫子,顿时血气就上来了,眼仁一缩,意识都在想怎么挣脱。

自己好像踩到什么‘特殊东西’而且是臧笙歌身上的东西?

奇怪,这不吭声,太吓人了吧,这难道是兽性打发的前提,金和银胡乱的瞎想着,还顺势把脚丫子往回抽一抽。

臧笙歌感觉金和银在乱动,低头看了眼小银子的脚丫子对毛愣的对金和银道:“咋不玩了,刚刚看你乐此不疲呢!”

金和银听臧笙歌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龌蹉的事情,直接狂叫一声:“流氓!”拿起刚刚自己枕的枕头就敲臧笙歌的后背,一点也不给臧笙歌解释的机会。

臧笙歌一脸严肃,刚刚差点就眯着了,被这徒然的一击,吓到了,还有些生气,正巧金和银在一次落枕头的时候,臧笙歌抓住了另一边枕头,甩在了一边对金和银气愤道:“你干什么?”臧笙歌有起床气,是那种谁打扰他睡觉就和谁翻脸的那种,睡的好好的,金和银披头盖脸就一顿乱锤,臧笙歌心里有些郁闷,这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张床,想睡个好觉,连个缘由都没有就被打醒了。

臧笙歌淡淡的起身,以为金和银害怕鬼神,在想想自己刚刚语气的态度,确实粗鲁了些。

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子想陪陪金和银,毕竟自己要保护她的。

只是奇怪的是这青天白日的,臧笙歌真不知道金和银在害怕什么,可能小女生就是心思柔软,看来以后自己更要好好陪着小银子。

却没想到金和银直接给了臧笙歌一巴掌,金和银小脸憋的通红,愤愤的看着臧笙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臧笙歌的脑袋直接往里面看去,完全是的金和银手劲,涌过去的。

金和银有些害怕,看着臧笙歌一动不动的样子,只有些丝丝缕缕的碎发拂在耳边。

还没反应臧笙歌就直接把金和银按在床上了,喘着粗气,原本是很生气的,可是看金和银快要掉泪的眼睛,舒了一口气,道:“打我也行,我就想知道我哪里该打了?”臧笙歌摇了摇头脑袋,难道没忍住,冲动了,可是不可能啊,臧笙歌不是在生金和银打自己的气,而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叫小银子这顿给自己巴掌吃。

气氛冷凝……

徒然从臧笙歌身后滚出来一个布娃娃金和银背后面停下,臧笙歌抬眸扫了眼金和银道:“莫初买的破玩意,你刚用用脚踩了两脚来着,完了我问你咋不踩了,你就不消停了。”臧笙歌这还没说完呢,金和银就‘污(wu)的(di)自容’了。

臧笙歌想要继续追问金和银为什么动手,金和银一脸惭愧的低了低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抬起了脑袋看着臧笙歌,两只缠在一起的手捧住了臧笙歌被自己打的左脸,吻了一下,显然很紧张……

臧笙歌揉了揉金和银的肩膀,叫她放松玩笑道:“你亲这一口,比敷鸡蛋消肿强太多了,现在我的脸完全不疼了!”这难道就是先苦后甜?臧笙歌以后要发扬这种精神。

金和银被逗笑了,补刀道:“那就好!”也不想想,自己都亲臧笙歌了,这不是良方是什么?

在看臧笙歌一脸的腼腆,看来*这个方法以后还是要慎重考虑,不怕臧笙歌自恋,不怕臧笙歌高冷,就怕臧笙歌脸红……

034失~

失()

臧笙歌勾起金和银的小下巴,一脸明了于心的样子看着金和银,试探道:“要不你在给我几巴掌,多亲亲我吧!”

金和银吓得直接往后面挪去,这是什么癖好,难道臧笙歌被自己打的脑子进水了,金和银的下巴有些僵了,晃了晃脑袋道:“要不你打我吧,但是你千万别这么突然……”让我知道我家师父不禁自恋脑子还有坑!

臧笙歌冷笑道,很配合的拉回金和银,让她放宽心:“你可能不知道我从不打女人!”他顶着一张迷之自信的笑容,又冷又威逼利诱,叫金和银瑟瑟发抖。

金和银假笑,再看一眼臧笙歌,用手轻刮臧笙歌的鼻梁,高高翘翘的,还挺有形的,还真的有点放肆,其实是摸上瘾了。

看着臧笙歌对自己很偃意的笑了笑,金和银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道:“不会又要开始欺压我了吧?”

金和银的手被臧笙歌的右手相互交缠,大手握住小手,小手被大手包裹,臧笙歌一脸振振有词的对金和银道:“我要欺负你,还需要这么粗暴的手法?”

臧笙歌抬眸看了眼金和银一下子反应又道:“小银子,你现在这是在撩拨我么?”

金和银不太好意思,坦白道:“有这么明显么?”心想,怎么你可以撩我千百遍,我还不能回撩你一个零头?

臧笙歌一脸虚伪笑意,右手一使劲,金和银整个手腕都尽数收回,靠在背后,随后整个人又回拢到臧笙歌的怀里。

金和银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说不打女人的臧笙歌,现在就动手欺负自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某人你难道要失信与我么?”金和银动了动肩头却被臧笙歌毫不客气的摁弯了金和银的整个身体,痛的金和银大气不敢喘的看着下面的褶皱的被面!

臧笙歌把头埋在金和银颈窝里,毫不客气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我还像想告诉小银子,我不是失信于你,是失身与你,所以呢,小银子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金和银噗呲一声笑,一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气愤道:“某人真是不要脸!”

臧笙歌一脸笑容,疑窦的看着金和银,道:“是啊,所以我要你啊!”他一只手搂着金和银的脖颈,把金和银放在床上,支着手臂笑道:“要你陪我睡觉!”

金和银真的跟臧笙歌在一起多少能猜透臧笙歌的心思了,也就是口上说说,根本不会动真格,

但是还是喜欢臧笙歌撩自己……

金和银全身得到束缚,整个伸了伸懒腰,对臧笙歌道:“很疼吧?”金和银感受着自己手心火辣辣的疼,就忽然想到臧笙歌的左脸,是不是也很疼?

臧笙歌被金和银这一问,原本保持的笑意渐渐收敛,调侃道:“打是亲骂是爱,小银子这就是最深情的表白啊!”

金和银转移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也是我最情深的啊!”

金和银都开始佩服自己到五体投地了,真是无师自通,如此撩汉,也只有自己了。

而臧笙歌一点也不相信,直接凑到金和银面前:“真的?知道骗我的结果么?”臧笙歌心一横,直接捞过正在半躺的金和银,噗的笑了。

金和银睁了睁一只眼,看着无缘无故的笑的臧笙歌,疑窦的抽了抽嘴角:“难道我这个撩汉情话不好?”

臧笙歌吸了一口气,抱拳咳嗽一声道:“不错,可是某银刚刚是想到哪里了,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金和银直接磕巴了,真是白心疼臧笙歌,看来他骨子里就会撩,明明知道他总是调侃着自己,还总是被骗,金和银气愤的挥起手掌,真想在给臧笙歌巴掌吃,叫他还敢无聊至极!

臧笙歌却先发制人,把脸凑近金和银,悠哉道:“一个巴掌拍的不响,我来帮你!”

这是?臧笙歌为什么找打,金和银一脸懵逼完全忘记臧笙歌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却听到臧笙歌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但是你赏我巴掌的同时,也送我你的亲亲,这样我会心满意足的!”

金和银可不想被臧笙歌掌控,自顾自的收回了手,瞪着大眼睛吹自己的刘海,道:“那你还真不挑剔,这么容易满足?”其实金和银完全是损臧笙歌,言外之意就是某人真自恋。

可是臧笙歌不怎么认为,打肿脸充胖子,再一次道:“哈,小银子不也是想亲我么,难道你还不满足与我一个人,还要……还要我回报你,在亲回来么?我都说容易满足了嘛……”

金和银被臧笙歌绕懵了,他都说些什么?什么满不满足,一头雾水的金和银直接急了,跳着高对臧笙歌叫嚣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我不满足,想叫你回报?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金和银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这一顿骂臧笙歌就一个字‘爽!’

臧笙歌一边偷笑,继续迎合小银子道:“嗯,还有什么想发泄的,冲过来吧!”

金和银一只手指了指臧笙歌,咄咄逼人道:“再说我不满足又如何,你管的着么?”她一片舒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臧笙歌一脸好戏,凑近金和银,扶了扶她的肩膀道:“你这是停下来叫我满足你么?”

金和银已经没有力气,耳朵嗡嗡的,也没太听清,只是心里想臧笙歌和她今天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异,复而躺了下来。

却撞见臧笙歌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道:“你这个小污蹄子,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控制能力了,敢明目张胆的撩拨我,我们不是说好等你成年的么,你又这样,是真的不怕死么?”

金和银看着在自己头顶上面的臧笙歌说这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直接抬起手臂勾住了臧笙歌的头,下拉到自己眼前道:“我怕死,但是你会让我死么?”

臧笙歌连想都没想叫条件反射道:“我会让你对我死心踏地!”

凭金和银这种脑补能力很强的人来说,已经不难猜到了,只是臧笙歌正经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035偷心

偷心

臧笙歌送自己去上课,听臧笙歌说好像是母亲的意思。

金和银一脸不愿意,殃及鱼池道:“某人你也要去,去学夫德,好好服侍夫人!”言外之意就是叫臧笙歌陪自己去。

臧笙歌一脸惊讶,看着金和银一只手抚了一把脸,哭笑不得道:“那有主子去陪下人的,小银子你撒的谎,是不想圆了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臧笙歌会用这个威胁自己,金和银该怎么和甄善美说呢,想想这些金和银就有些头疼,便对臧笙歌道:“算了,反正我就是被欺负死,你也无动于衷了,某人真是花言巧语,答应保护的事,都是骗我的!”

臧笙歌皱了皱眉,脸色不好看,却是笑着的:“是你骗我好么?小银子已经把我的心骗走了!”只是他突然想到莫盛窈害小银子的那一次,臧笙歌真的有些不放心,但是他想给小银子的那种保护不是剥夺她自由的。

他那有不想保护小银子,他想保护的要死,臧笙歌只想自己保护金和银,暗暗想着,臧笙歌直白的把金和银摁在自己的肩膀上,缓缓道:“我陪你,可是你会不会烦啊!”毕竟女人不是不喜欢粘在自己的男人?

金和银原本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这个玩笑开大了,感觉着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接反问道:“那你会不会烦我?”金和银成功把话又返给臧笙歌,一脸得意的看着臧笙歌。

“怎么会,我还想和你如胶似漆呢,那样多粘糊?只是小银子你能接受么?”臧笙歌还没说完,莫初就急冲冲的跑进金和银跟前,累的气喘吁吁的弯着腰还没来的急看一眼臧笙歌就替自家小姐回答:“能!”

莫初很自豪的盯着金和银,看她低头笑,还以为金和银是不好意思,便又对臧笙歌道:“刚刚我是替小姐说的……”莫初看了眼金和银开始牵红线对自家小姐道:“小姐你别不好意思,这么深情的姑爷已经不多见了!”

“我还用说么?只有恭喜两位了!”金和银假装理了理衣角,意气风发的往宫门外走。

看着臧笙歌黑成一团的脸,金和银很厚道的笑了笑,而莫初就惨了,原本是好心,可是却没好报,臧笙歌对莫初道:“你就和我一起陪小姐去上课,这个惩罚你认不认?”

莫初心里这块大石头落下了,可是却乐极生悲,觉得臧笙歌没有那么好心,却也不敢反驳什么,蔫不悄的对臧笙歌道:“姑爷我对你不仁,你不能对我不义啊。”

臧笙歌自顾自的迈开大长腿,道:“零花钱和陪上课,去不去由你!”言罢,臧笙歌去追金和银。

甄善美一直在等金和银来,却看见讲义的老头介绍新学生,看了看旁边金和银的空位,心想小银子怎么还没来,还有怎么样就算是窈窕淑女,想着这些甄善美头就有点大。

讲义的老头招了招手干练的沧桑声响起:“这位就是新同学,是祁公主的青梅竹马,许木心,大家欢迎!”

甄善美直接呆了,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听过教书那老头子的话,可是许木心的名字叫甄善美抬头去看,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甄善美抬手示意许木心:“木木!”甄善美看小银子就是如此叫许木心的,他还笑了,看来许木心喜欢这个称呼,那自己也叫他木木,就是想看他笑。

许木心隐隐听了声木木,到处寻找金和银的身影,就是为了能多和小银子在一起,他才来上的课。

却看到了甄善美,许木心客气点了点头,示意甄善美自己看到她了,继续找金和银,却落了空。

许木心走到甄善美旁边的空位,敲了敲桌子对甄善美小声道:“甄小姐,小银子今天没有来上课么?”

甄善美却挪了挪身子,抬起一只手把许木心拉到座位上,平静道:“可能是家里有事,就没来吧,正好我旁边就是个空位,你就坐我旁边吧!”

许木心整个心里想的都是小银子,对甄善美道:“那小银子在哪里坐?”复而淡淡的坐在甄善美旁边。

许木心困惑,明明听到有人叫自己木木的,就看见甄善美递给自己一张纸,悄悄凑近自己道:“我们来画对方看谁画的好?”甄善美一靠近许木心就在也不知道什么是淑女了。

许木心知道要是想要小银子喜欢自己是一定要慢慢来的,淡淡的握住笔,看着甄善美道:“你喜欢什么?”毕竟女人比较懂女人,许木心看着眼前的甄善美,就问了。

甄善美真的受宠若惊,自己这还没表白,木木就这么主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许木心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随便,毕竟甄善美也没好好当过女人啊。

莫盛窈挽了挽自己袖子,正要低头记下讲的内容,就看见一白色衣袂,和金和银的脸,接着是莫初。

莫初平时也没见过什么女孩子,也就是小姐,然后就让自己对生活无望的甄善美,瞧见事事蕙质兰心的莫盛窈就多看了几眼,明明是萌动,却一脸猥琐。

莫盛窈甜甜的一笑,心里却一脸厌恶,不自在的继续低下头,却发现莫初的衣袂并不是自己看到的白色,难道是他?

甄善美看到金和银的那个瞬间,简直就是看到了希望,一股脑的揪着许木心的胳膊道:“小银子来了啊!”可是好像还有一个人!

甄善美疑惑。

莫盛窈看见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手跑了进来,一边的莫初被臧笙歌一撞,两只手没凭空,直接往莫盛窈那边撞,顿时软玉温香,莫盛窈整个人被莫初抱住,桌子上的砚台不偏不倚的砸到莫初的脚上。

可是莫初却一点事情也没有的继续搂着莫盛窈,他还想和姑爷一样成为撩妹高手呢。

莫盛窈看着压在自己胸上的莫初,又是一脸甜甜的笑只是淡淡的夹杂着一些恨意,扫了眼臧笙歌,淡淡的往后退了一步对莫初道:“你的脚不疼么?”

莫初倏忽间觉得自己的脚有些麻木,没来由的就大声的叫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去追臧笙歌道:“亏我这么相信你,又骗我,现在我真的很受伤!”

臧笙歌笑了扶金和银在一旁坐下义正言辞对莫初道:“没事,多受点伤就习惯了!”顿了顿,臧笙歌继续损莫初:“主子对你不仁,你不能对主子不义啊!”

金和银凑近臧笙歌的脸没忍住的笑了笑:“你怎么就这么爱欺负人呢?”开始有点心疼莫初了。

臧笙歌却一脸得意:“我负责欺负别人,你就负责欺负我!”

甄善美看许木心的突然把笔放在了砚台上,又是初见时的忧郁,淡淡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在许木心眼前道:“你没事吧!”

许木心故作坚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036好酸

好酸

许木心拧眉,淡笑,扫了眼臧笙歌那边,两个人贴在一起,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就听见甄善美对自己说:“祁公主是你青梅?”甄善美心想一定要见见民间来的莫笙祁,她一定很了解许木心,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么。

许木心转头看着甄善美道:“就是比较玩的开,没别什么关系,对了,甄小姐我刚刚问你喜欢什么的事情,希望你慎重回答我一下!”许木心对甄善美笑道。

甄善美点了点头,对许木心十分客气道:“甜食啊,这可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想起许木心给自己介绍甜品的时候,甄善美就觉得许木心太温柔!

许木心一下子就笑了,凑近甄善美,反问道:“我说的是事情,难道甄小姐喜欢做的事情是吃甜食?”那她这个喜欢的事情和小银子还是有的一拼的啊,果然这种事情问甄善美是对的。

甄善美困惑的抬了抬眼睛,就撞上了许木心的鼻梁,顿时眼睛涩涩的,好像能流出眼泪,甄善美一只手抹了抹眼角迟疑的笑了笑道:“那我不是没听清楚么,不过如果真的是事情,打人算不算?”

许木心一转眼就看见甄善美眼睛红红的,以为是自己问的问题太唐突,连忙道:“甄小姐喜欢打人?可是你看起来娇滴滴的?”

甄善美捂了捂脸,对许木心道,:“我有的时候还是很淑女的,只是对于某些坏人我才会用暴力解决,像许木心你这么正直的人,我喜欢,才不会打你呢!”

边说边笑,就看见莫初那个小崽子,死性不改还欺负窈公主,甄善美对许木心放宽心道:“等我一下!”

莫初原本弯着腰揉了揉自己的脚,刚要起来就被甄善美一脚踹在屁股上,直接摔在地上。

甄善美回头看着一脸惊讶的莫盛窈,还以为她是因为莫初的‘袭胸’行为而受到惊吓才这样,便对莫盛窈道:“这个屌厮就这样,就是记吃不记打!”

莫盛窈牵扯着嘴角笑了笑,心想,甄善美这是傻么,真是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还要多管闲事,不就是袭个胸,在看看一边倒地的莫初,真是和甄善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傻不拉几的,还真绝配。

“我没事,你还是把莫初扶起来吧!”莫盛窈扫了眼臧笙歌,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就是臧笙歌有意为之,不过这种威胁莫盛窈喜欢,得意的抚了一把衣袖,继续听课。

这么大动静,讲义的老头居然一点都不在意的继续自顾自的讲着,金和银对臧笙歌道:“是莫初声音太小,还是甄善美力气不够,为什么没动静?”

臧笙歌却笑道:“我看这样挺惬意的,难道小银子不适应,要是那样,明天我亲自辅导你,反正你也不愿意来上课?”

金和银怎么甘心,对臧笙歌恣意的笑了笑,眼睛也往后看,她是真的不知道木木也来上课了,不过木木不是和自己志同道合都不喜欢背书么,在看见木木坐的地方,那不是自己的座位么,心想什么时候木木和甄善美这么熟了。

就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人环住了。

莫初已经开始明白臧笙歌对自己的惩罚了,不敢置信的希望小姐保护自己,早知道又是被甄善美这个泼妇胖揍一顿,就该舍弃自己的那些零花钱,人生在世,生命可贵啊,莫初终于认识到这个问题的真谛!

甄善美听了莫盛窈的提议,弯着身子想把莫初拉起来,可是这厮都被自己打趴下了,还乱鼓秋,还抱小银子的大腿?

甄善美一下子又认为莫初要吃小银子豆腐,抬起自己的脚就在莫初搂着金和银的手上要来了一脚。

莫初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却没想到自己滚到一边去了,臧笙歌用整个身体包裹着金和银的身体,对甄善美道:“打是亲骂是爱,莫非你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不仅想要我们小银子还有赎莫初的意愿?”

甄善美明明是伸张正义却被臧笙歌拦下,心里怪堵挺的,也很扫兴,但是对于臧笙歌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怕吃亏:“我变主意了,我想见莫笙祁!”

臧笙歌指尖在衣裳上里翻了翻,触了触金和银,悠哉道:“那你还是揍莫初吧!”

臧笙歌让道,俯身对金和银道:“你这朋友还真‘有趣’现在正在到处找你这个祁公主呢,需不需要我帮助你?”

金和银根本没听见,要不是出了这么些事,我早就想奔许木心去了,随便敷衍两声臧笙歌:“需要,但是能不能让一让!”

臧笙歌看金和银的目光触及许木心时,心里就想着许木心对自己说的那句奇葩,看着许木心对金和银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竹马?”现在要诱敌深入,臧笙歌全副武装,就只等金和银点头了。

金和银简直不敢相信,臧笙歌这是毒夫从良了,平常自己和竹马说一句话臧笙歌就摆出一副‘我比他厉害’的眼神,不过金和银是真的有点想许木心了,也没时间管臧笙歌的动机了,迈着小短腿就要去许木心那边,却被臧笙歌一手拽住道:“某银说过叫我一直陪你,不是?”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觉得莫名其妙,意气风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是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某人你这么做就过分了,你这么使劲,是要碾碎我么?”

每次许木心一出现小银子的心就不完整属于自己,即使臧笙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了,臧笙歌有一个瞬间想要和小银子生米煮成熟饭,几乎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金和银以为臧笙歌是明白自己,尊重自己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和许木心的纯粹的友谊,刚想说话,却被臧笙歌一股子力气拉到怀里,臧笙歌轻缓道:“我想我应该叫小银子知道,我吃醋了,心里好酸!”

金和银心一下子就软了,嘴巴凑到臧笙歌耳边,轻声说:“那你和我一起,我们不是说好了彼此陪着对方么,你得兑现承诺,你也不可以怀疑我,就算我不喜欢你,我也绝对不会喜欢许木心,你懂么?”

臧笙歌听到小银子的声音,整个心都静了,如果说金和银不是纯粹的喜欢自己,至少小银子已经完全依赖自己了,臧笙歌愿意去等,等到金和银接受自己,不管时长多少,臧笙歌都愿意听!

037木木

木木

甄善美看金和银和臧笙歌两个人窃窃私语,以为是有什么矛盾,便对臧笙歌道:“咳咳,上课时间,某人和某银都远一点啊,有什么矛盾下课解决!”真是可恶,有一种错觉臧笙歌喜欢小银子,这种想法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时候,甄善美摇了摇头脑袋,告诉自己小银子这样可爱的人才不会这么荒唐。

莫初真是越看甄善美越不喜欢,她这个人真是可恶,不仅欺负自己,还打破姑爷撩小姐,也就是本公子不和你计较,不然一定叫甄善美付出代价。

却看见甄善美对自己伸出手,比莫初矮一点点的身体淡淡的弯到莫初身边,莫初便慢悠悠的接过甄善美的手心。

甄善美想用臧笙歌那个招数好好教训莫初,也让他知道做人要本本分分,脑子里别有污思想,本来长的还挺清秀的,可在一看人品,甄善美立马就已经全票否决了莫初!

莫初一定不会想到泼妇甄这样一个人居然是个外貌协会。

就在两手快要接住的时候,莫初来自对甄善美恐惧的本能,用头心如死灰抵住甄善美的腰,甄善美就算在有力气终究是个女人,前一次莫初是没反应过来,吃了甄善美的亏,他们一路往后退,莫初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泼妇甄给掐了,莫初真的憋屈,在也忍不了了,直接把甄善美扛到肩膀上。

别说是窃窃私语了,就是声如响雷,讲义那老头也不敢多言,因为知道甄家的势力,自然不敢,淡淡的看了眼莫盛窈,满意的点了点头。

莫盛窈余光早就看见讲义老头看着自己了,这会儿她好学的事情一定会传到北帝哪里,莫笙祁就真的是个民间来的草根公主了,她挨骂,莫盛窈就开心。

金和银就是和臧笙歌说了几句煽情的话,也没多大功夫,就看见莫初把甄善美给抱起来了,心想,就应该让甄善美知道什么是狗急了也跳墙,想想平常莫初这小屁孩是没少受她欺负,现在是真急眼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对甄善美吧!

顺便金和银也想叫甄善美改改她那‘鸡飞狗跳’的脾气。

想想金和银就有点心虚,又想到自己胖揍老太监的那次,就倏忽的笑了。

甄善美还想教训完莫初去找许木心,可是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莫初给扛出了门。

金和银在回头,臧笙歌也不再自己身边,在一看,某人是去许木心哪里了,虽然臧笙歌答应自己不怀疑自己和许木心纯粹的友谊,但是金和银还是条件反射的弯着腰跑了过去,挤开了臧笙歌的身体,拉住了许木心的手,顺势又坐到了原本甄善美和自己坐的地方。

臧笙歌还没捣腾地方坐下,正巧讲义老头就拍板下课了。

莫盛窈淡淡的整理书写用具,那明晃晃的身影在次撞入臧笙歌的眼帘,臧笙歌蹙眉,心想,莫盛窈要害小银子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臧笙歌平常都见不得别人对小银子呵斥一声,何况是动粗!

他怎么能叫莫盛窈的嫉妒心得逞。但是想想小银子,还是不要树敌比较好。

但寻思这一切,臧笙歌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莫盛窈知道臧笙歌一定是在想自己又怎么欺负莫笙祁了,就是他这种担心,莫盛窈就非要和金和银作对,她并不怕臧笙歌对自己的威胁,因为臧笙歌越关注自己,莫笙祁就会以为自己和臧笙歌有什么,像莫笙祁这种民间来的草根公主,莫盛窈太了解了,是极度依赖一个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人,一旦看到臧笙歌和自己走的近,心里一定会很痛苦!

与臧笙歌擦肩的时候,莫盛窈便注意到臧笙歌的眼神,那种神情不就正应了自己看莫笙祁的眼神?只不过臧笙歌在看许木心罢了。

莫盛窈好似看穿一切的样子,在往外走的时候,莫盛窈就轻声对臧笙歌说:“你这么想让我袭胸,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臧笙歌手指收放自如,很自然的落在两腿旁边,渐渐敛出一道利刃般的眼神,那不是生气,也不是心虚,是厌恶!

他几乎是被莫盛窈这句话弄的有些膈应,基本上没有掀唇:“跟我玩雪藏?真是戏精上身,绝配!”

臧笙歌这意思,自己还和她隐藏过什么?莫盛窈困惑的笑了笑,牵扯嘴角抽了抽道:“你怀疑我?”

这句话显然有些暧昧,莫盛窈听到些细微的讥笑声,好像是臧笙歌对自己很不屑?

臧笙歌懒的和莫盛窈兜圈子,直接把她一路上推到门外,而自己对莫盛窈一直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离。

金和银和许木心两个人终于能腾出空闲时间说说话了,金和银心里还是比较平静的,只是因为刚刚和许木心牵手的有一个瞬间,竟想着臧笙歌的脸,想要手心的触感是臧笙歌那种微凉的感觉,缓过神后,金和银告诉许木心:“好几天前去找过你,听他们说你离家出走了,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叫你这么冲动?”

“什么冲不冲动的,我没事,而且现在我不是好好的?”许木心淡淡的看着金和银,十分牵强的解释道,好像想起什么事情,许木心拉着金和银的手,塞给金和银一张钱票。

金和银拿着钱票的手迟疑的蜷了蜷,就感觉手心一阵温热,愣了神。

许木心不知道金和银为什么那么使劲,听甄善美说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人,心里一想,打人不就是欺负人么,许木心就是想让金和银开心一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臧笙歌曾经说让自己知难而退,许木心现在就是想争取,说不定小银子就是喜欢自己!

金和银僵硬的蜷着钱票的边缘已经深深嵌入指腹,割出了血迹,尽数滴在钱票。

许木心感觉很疼,大手拽过金和银的手,把里面的钱票取出,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全身心的抱着金和银:“你这是做什么?木木在也不给你钱了,不给你了!”许木心心里想,小银子我和你真的是朋友?

亦或者说是青梅竹马?

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冷笑,不知何时起,自己已经开始喜欢小银子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金和银就是觉得许木心对自己太好了,那种言听计从,那种越过底线的好。

她没有权利去嫌弃,可是却义务般的去愧疚。

指腹的的伤口真的疼么?金和银已经感受不到了,心里只是想着往昔许木心对自己的千万般好,自涩涩的对许木心道:“木木,以后我要保护你,是那种不收保护费的那种,所以,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给钱,这样我真的难受!”

金和银捏了捏许木心的脸,心想,以后臧笙歌保护自己,而她就保护木木,这样多好!

038膈应

膈应

有一腕强劲的力量,莫盛窈支着身子还是没能抵住自己往后仰去的动作,真的差一点就被臧笙歌甩在青石板上了。

臧笙歌站在一旁,注视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莫盛窈,哪里还有旁人说的蕙质兰心,果真是戏精本精了,这样的人,有点难缠!

莫盛窈很快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一副‘都是为了臧笙歌好’的样子,一脸担心道:“你拉我出来不会是因为我说了一些事实?拉拉扯扯的小心笙祁妹妹被许木心偷走!”

臧笙歌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留心着莫盛窈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把小银子撂落在许木心身边,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小银子已经和自己讲的很清楚了,臧笙歌是相信金和银的,丝毫没有对莫盛窈说的话往心里去。

他一双眼睛真的能直戳人的心窝,莫盛窈被看的毛骨悚然,却不得不强装镇定,笑着对臧笙歌又道:“怎么?有时间威胁我,没时间从许木心手里抢走莫笙祁?”

臧笙歌还是没说话!

莫盛窈也就诺诺的扶了扶衣领,在这凝重的空气里,开始想自己到底做什么了,看臧笙歌那意思,自己还对莫笙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莫盛窈只是想破坏金和银和臧笙歌的关系,所以才主动要求金和银单独和自己见一面,其他的事情,包括臧笙歌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她哪里会知道是什么寓意?

臧笙歌和莫盛窈突然开口,莫盛窈是没想到的,却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臧笙歌,保持着一脸的笑容,莫盛窈是真的想知道臧笙歌要对自己说什么?

“你极度缺爱呢?还是心里变态呢?”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盛窈,等待着她给自己下文。

莫盛窈无辜的看着臧笙歌,一脸不可置信,那样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白兔,她靠近臧笙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恬不知耻,心里暗暗的想着,男人不就是视觉动物?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姐姐,我觉得我应该告诉笙祁宫里的险恶,如果是言语有些不恰当,我承认我是不太会表达的,可是笙歌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袒护妹妹了!”莫盛窈的样子还真的很委屈,眼睛里满是自己根本没有恶意,叫臧笙歌不要怀疑。

臧笙歌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着小银子被下蒙汗药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在看莫盛窈,心里就莫名窝火,习以为常的低了低头道:“强装的感觉是不是很爽?”臧笙歌后迈了半步,犀利道:“我忘了,你还有一个属性不就是戏精上身?”

莫盛窈更加疑惑了,反问臧笙歌:“你就把我想成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了?”

“是,我嫉妒莫笙祁。”

“可谁叫我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为了莫笙祁奋不顾身的,就是为了笙歌我也不会去主动招惹莫……”

莫盛窈还没说完,一只寒凉修长的手就扼住自己的脸,莫盛窈艰难的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仰上了天,全身的骨头都放射着疼痛,面上却痛苦的笑着道:“我以为你很清高呢!不屑与任何人说话,就连动手都懒得——想到我把你弄恼了,还是……还是挺……有意思的!”

臧笙歌冷屑的萃了一口唾沫,反笑道:“更有趣的还在后头呢!”臧笙歌收回手,这真的是自己最委婉的说话风格了,虽然很想好好给小银子出一口气,但是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毕竟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臧笙歌走远了……

莫盛窈蹲在地上,泪珠就缓缓的从眼眶里往下流,而整张脸却一点知觉也没有,她一只手抚了把自己的脸,低头笑了好久,看来臧笙歌这个男人不是视觉动物,而是粗暴的那种人啊!

真是稀奇,莫盛窈看着凝在自己指尖的泪珠,他还真是直接,淡淡收敛笑意,看来臧笙歌得一阵要恶心他的右手了。

毕竟莫盛窈想想自己娇作的样子,其实也挺膈应自己的。

甄善美真的没想到莫初还有股蛮力气,就拼命的锤打着莫初的后背,却被莫初一下子放了下来,当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倾斜,最后还是莫初扶住了她。

莫初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泼妇甄,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蛮有料的么,莫初心一热,暗想,看在你身材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你这次吧。

还没缓过神,下半身就被甄善美猛地一袭,简直痛不欲生,恶狠狠的看着甄善美道:“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难道这就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臧笙歌如此,许公子如此,自己更是!

甄善美却一脸鄙夷,莫初认为自己已经很惨了,牵连着自己的腿根都疼,这泼妇甄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更没想到的是,飞来横祸的一双小手拍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自己的耳朵就只能听见蚊子的叫声。

不知道是老天不长眼还是莫初今天八字不合,明明都已经听不大清旁边的声音,却不偏不倚的听见泼妇甄对自己说:“是打人不打脸!”

甄善美其实还想在给莫初一巴掌,莫初这小瘪犊子果然满脑子污思想,这一点怎么和臧笙歌一个样,都这么嬉皮笑脸的,欠削!

莫初撇了眼许木心和自家小姐在一起说说笑笑,莫初就直接向许木心奔去了,明眼人都知道泼妇甄喜欢许木心,看他躲到许木心身后,泼妇甄还敢不敢打自己!

金和银明晃晃的看见莫初的身影,直接往许木心身后钻,在看甄善美,好吧,金和银无望了,原来莫初就是典型的帅不过三秒。

莫初离近了才看见自家小姐手受伤了,也顾上下半身的疼了,对金和银道:“姑爷呢,他没有和你们一起么?”

金和银瞪了莫初一眼,对许木心直接道:“他应该先回去了吧!”她心想臧笙歌是眼不见心不烦,可能就回去了。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刚想说什么……

甄善美在远处对许木心喊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坏蛋占我便宜好几次了,还不知悔改欺负窈公主还有小银子!”

许木心只好把想和金和银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就被躲在他后面的莫初给推开了,许木心脑子一阵空白!

“泼妇甄你可别乱说话,占你便宜?”

“我呸,你个男人婆,叫你泼妇甄都是给你面子了,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

“还木木呢,你以为我没听见?”莫初一边做鬼脸,一边对身后的许木心嬉皮笑脸道:“许公子,你还不知道吧,泼妇甄喜欢…唔……”

莫初真的被吓到了,甄善美整个身体都在自己怀里。而不仅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甄善美的胸。

还有自己的嘴,好像被人给堵住了,莫初睁大了眼睛,才发现那个人是——泼妇甄。

而且嘴巴特别疼,莫初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泼妇甄咬自己,疼的莫初放在泼妇甄胸上的手一使劲,这一次不仅是袭胸还手动摸胸了。

泼妇甄瞪着自己,终于不在用她的唇抑遏莫初了。

金和银看的心情澎湃,对甄善美道:“原来你喜欢莫初啊。”

甄善美心里终于一放,还是小银子仗义,现在她可不能让许木心知道自己喜欢他。

一定要变成窈窕淑女才可以,甄善美摸了摸嘴角,回头白愣了眼莫初。

心想,这个瘪犊子又占自己便宜,早晚有一天叫他付出代价。

莫初看见自家姑爷的身影,奇怪,臧笙歌居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自己悄悄的说:“是不是偷看我撩妹秘籍了,不过甄善美这家伙好像不太好驾驭!”

莫初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喃喃道:“都什么眼神,哪里看出泼妇甄喜欢自己!”

委屈巴巴的诉说:“嘴巴都破了,还怎么和那些凶悍的老婆子们抢厨房里的好吃的……”

臧笙歌回头,与许木心对视,随后目光看向金和银。

039迷路

迷路

金和银刚刚还和木木说不管臧笙歌,现在臧笙歌忽然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看了眼旁边的许木心又不知所措的看着臧笙歌,笑道:“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原来你没走啊!”某人真的是一脸笑意,好纯情!

金和银不禁毛骨悚然,张了张嘴巴,愣是说不出话。

臧笙歌睥睨着许木心,心想,我这在外清扫障碍,操了多少的心,好家伙,敢情是为了给你们俩创造机会:“我迷路了!”

金和银顿时捧腹大笑,拍了许木心的肩膀,对木木补刀臧笙歌:“弄半天,现在才回来,是因为迷路啦!”

顿了顿,金和银怎么能放过臧笙歌这小小的插曲,幸灾乐祸的对臧笙歌道:“是谁天天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真是想知道某人栽在那条道上了,匪夷所思的很啊!”

“心坎,小银子的心里面,我在那里面迷路了,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臧笙歌自顾的迈了迈步子,上前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

金和银僵笑,疑惑的对旁边的许木心问道:“臧笙歌说什么了?”

许木心侥侥的看了眼臧笙歌,十分实在的对金和银道:“那意思好像是想你心里安家?”许木心也不懂啊,直愣愣的点了点头对金和银道:“应该是这样吧?”

金和银低头笑的不行了,半个身体靠在许木心肩膀边,用一只手抚了把自己的脸道“原来木木是不懂情爱的那种人啊!”

臧笙歌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深情的话,居然成了教科书,而金和银在教许木心怎么撩妹子?

这是要放弃许木心了么?

金和银对许木心耐心道:“没事多和臧笙歌学习学习,这样妹子一定都撩到手!”金和银把臧笙歌当成王婆的瓜,而且大义凛然的自卖自夸。

许木心觉得有些郁闷,对金和银请教道:“这种既自恋又煽情的话,好恶心啊!”

然后斜眼看着臧笙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金和银看了眼许木心,心想也是木木属于哪种小奶狗型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讨女孩子开心就一个劲的塞钱吧。

心念,还好自己是好孩子,要是换成什么拜金女木木一点都不知道防范,一定会吃亏的!

臧笙莫名的幸灾乐祸,不知缘由,将目光放射出去,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危险因素,就是甄善美。

而自己这么平易近人的撩自己媳妇虽说没什么错,但是甄善美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更加觉得甄善美给自己添堵了,就和莫初一样,平时总是打断自己撩妹!

空有一身撩妹技巧,还要躲躲藏藏……臧笙歌感叹着。

甄善美就对金和银道:“你们在聊什么?”刚刚光想着怎么用精神把莫初解剖,好像落下什么有趣的事情。

“啊,没什么,就是我们得回去了!”金和银很惯性的看了眼莫初道:“你去送送甄善美吧!”金和银露出羡慕的目光。

莫初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家小姐虽然在笑,但是却很猥琐,好像自己跟泼妇甄真有什么似的,简直大费周章。

莫初一脸不情愿的看着金和银道:“我不,小姐…”看着金和银奇怪的肢体语言,莫初头晕眼花,不知所措的咽了一口吐沫,大脑高速运转还是不懂金和银的意思。

许木心也没有理由在待下去了,强留也没用。

小银子说要保护自己,虽然听起来觉得自己很没用,但是,许木心心底还是洋溢着一股暖流的,对甄善美道:“上次是你帮我把小银子送回家的,如果甄小姐不介意,这次就由我代为小银子送你回家吧!”许木心对金和银微笑,回头对甄善美道:“那我们走了!”

莫初一脸嫌弃的样子看了眼泼妇甄,心想,真是个晃着尾巴的狗狗,刚刚还咬自己的嘴,现在就一脸你侬我侬的对许木心笑,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么,还木木呢,要不是……

莫初第一次和女生亲亲,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羞,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抖,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真是贼拉疼!

“姑爷,你知道什么是舌吻么?”看见泼妇甄美美哒的和许木心走远了,才悄悄的问起臧笙歌。

臧笙歌心想这莫初都和甄善美嘴对嘴的亲过了。

在看看自己还停留在小银子脸上摩擦了几下的那种地步。

真的越想越来气,难道莫初也学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臧笙歌无奈道:“对不起,我是个纯洁的人,这种带着恋爱腐臭味的问题,不要问我!”

莫初真的无语了,小姐误会就算了,连姑爷也胡乱猜测自己和泼妇甄,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还有那个万恶之源泼妇甄,亲够了就跑,一个女孩子都不害羞的么?

想着这个问题,莫初就觉得全身都沸腾,呼呼的热,还不忘对臧笙歌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莫初还没讲呢!臧笙歌就轻微的促起了眉梢,心念这句话咋这么作呢。

后来听到莫初说到误会两个字,臧笙歌直接把手放在莫初嘴边道:“在不闭嘴,信不信我在招几个甄善美出来,叫你好好享用?”

臧笙歌觉得莫初就是需要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女汉子。他要是在废话,臧笙歌就真想去给莫初找几个了,这一点他还真不怕辛苦。

晃了晃脑袋,臧笙歌真的膈应自己,怎么会想莫盛窈那个极度缺爱兼并变态的女人呢!在看着自己碰过莫盛窈的手,淡淡的往莫初身上抹了抹,然后大步流星的往金和银那边去。

莫初困惑的对臧笙歌道:“姑爷你这是干嘛?”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啊,可是就是不知道臧笙歌在搞什么鬼。

臧笙歌拉着金和银,反问道:“怎么办?我迷路了,我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然后很傲娇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耸肩,对旁边的莫初道:“回家!”却觉得自己的手已经缓缓的被臧笙歌的手握的暖暖的。

好像忘记告诉某人自己的心里想法了,却看见臧笙歌放大的脸凑近自己,金和银呼吸都亢奋了,真的对臧笙歌没有办法,便不不似臧笙歌那般缓慢而是很快速的对臧笙歌道:“你就就住在里面呗!”

臧笙听的真真的,却非要假装道:“我没听清,你在说一遍呗!”

金和银翻了个白眼对莫初道:“还不快走,你也想住在我心里?”

040夙愿

夙愿

莫初诺诺的看着自家小姐,沉默了!

臧笙歌看着莫初眼神里带着点犀利,像是有好大成见,莫初哪里还敢回答这种挨削的问题,自顾自的往前去。

金和银对臧笙歌一白眼,冷嗤道:“吓唬小孩子,某人真是毫不含糊啊!”看着臧笙歌一脸幸灾乐祸遗漏下来的浅淡笑意,金和银最终默默闭嘴,心念,这好似护食!

臧笙歌还真一点也不含蓄,光明正大地补充道:“不止这些,我这是排除异己,实力护妻!”看样子,某人打算没完没了了。

金和银迎合臧笙歌,连连道:“某人说的真好啊!”她心直犯嘀咕,臧笙歌要是在说,金和银都开始怀疑这还是他吗?

臧笙歌笑,上前拉了拉金和银的衣角道:“成了我的人,以后得要帮我管猫,懂么?”

莫初倏忽停了下来,看着后面的金和银和臧笙歌,反馈道:“咱家小姐不太会管猫,却独爱姑爷!”然后做死不救,他心想,看自己小姐如何回答姑爷,这算不算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金和银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莫初,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收下留情,让莫初被臧笙歌犀利的目光‘否决至死’!

却温和的对臧笙歌道:“我觉得散养比较好,毕竟覆水难收,您家的猫真不好养!”金和银很真诚的看着臧笙歌,心想白心疼莫初了,就应该叫甄善美往死里整他!

臧笙歌的目光投向自己,显然发现自己的敷衍了,随说是敷衍,但是金和银觉得在理啊!对臧笙歌在一次解释道:“我记得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臧大学问,你应该明白我的!”

金和银笑了笑,忽然反问臧笙歌道:“不对啊,咱俩讨论这个问题为甚?毫无意义啊!”

臧笙歌倏地捧起金和银的脸道:“你就是我的江山,我不想改变你的本性,这就是我喜欢你的一种方式。所以,小银子不要自黑啊!”

金和银听的也是毛愣三光的,总结了一下,臧笙歌那意思就是喜欢自己这种随心的个性?

于是金和银又开始困惑,别的她都不在意,包括臧笙歌自恋这件事情,金和银觉得自己能看的下去,便也发声抗议了。

可是臧笙歌说知道自己的本性,这就奇怪了,说实在的金和银自己都不能确切明白,臧笙歌就知道了,果然是臧大学问!

金和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臧笙歌道:“刚刚你说知道我心性,请说出你的答案,好吗?”金和银充满鄙夷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笑的很伪装,道:“色心难戒呗!”还不似旁人那般知道分寸,简直没有感情啊。

金和银实在搂不住自己这想扁人的冲动了,对臧笙歌挥起了拳头,却被臧笙歌反手攥住自己的手腕,还很藐视的控制自己的手劲,时不时的松动一下下,臧笙歌喜欢小银子这种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臧笙歌悠哉金和银道:“我们的感情呢,都被小银子吃了吗?”

金和银真的无法控制的了,顿时也羞红了脸,却死活也挣脱不了臧笙歌的束缚,没好气道:“我和你?没感情!”然后装作毫不在意的以‘反着胳膊拴着臧笙歌脖子’的动作,等待着臧笙歌的下文。

臧笙歌点了点头,眼睛往下撇,小银子还是很有弧度的么,在自己这个角度,简直就是小山峰了,道:“那感情好,在来一遍呗,关键还是没到位!”

金和银眼看着臧笙歌长如竖笛的指尖,带动着自己的手腕子,缓缓举高,在玄空转了一圈,自己的身体也成正比例似的顺时针跟着也转了一翻。

臧笙歌手一松,金和银就踮着脚尖又撞回臧笙歌的怀里了。

整个过程金和银都是懵的,直愣愣的用手撑着臧笙歌的胸膛,抬头看着臧笙歌道:“你这是?”

臧笙歌吸了一口气道:“很好,还有精神是我的菜,本人已经饥渴难耐了。”

“都说不加辅料的菜不好吃,但我偏偏是个美食家。”

“不想破坏‘这菜’的口感,所以,只好一复一日的等着,看到这菜活蹦乱跳的。”

“我现在就琢磨着回来是清蒸还是红烧了!”

金和银七零八绕的终于有一点明白了,立马呵斥道:“你别冲动,还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你!”

自己刚开始还想学习臧笙歌‘临危不乱’的心里素质,但是看到某人一步一步往自己这边来,彻底慌乱了,随后抬起一只手扣住臧笙歌的胸口,道:“你你,要做老牛吃嫩草!”金和银不敢看臧笙歌的眼睛,心想自己就不该惹臧笙歌,万一激发了他的男性荷尔蒙,到时候吃苦的可是自己啊。

臧笙歌却轻刮金和银的鼻梁,一点一点,循循善诱,好像是要触入金和银内心的柔软,攻破金和银的心理防线。

“小银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用成语的人啊!这是不是代表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该换小银子来教我了?”

“可不?以后请叫我辛勤的‘园丁’!”后反劲的金和银觉得自己咋这么马后炮呢,但是能接上臧笙歌说的话,不敢怎样都是好的,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斜眼着臧笙歌。

臧笙歌一脸得意,蓄谋已久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对金和银道:“那你能告诉我,怎样戒掉喜欢一个人的瘾?”

金和银白愣臧笙歌一眼,心想某人果然有过人之处,撩妹是很到位,但是想让自己入坑,这是绝对没可能的,道:“对不起,这位病人,我想你找错人了,这种事情,应该去找大夫?”

没有把金和银拽进坑里,臧笙歌并没有任何的失望,却自恋的想着,可能这就是小银子的魅力吧。

喜欢小银子,只是喜欢,仅此而已!

臧笙歌在一次看着金和银这心,跳到快要到嗓子眼里了。随然的笑了笑对金和银道:“我已经找到良方了!”

“是什么?”金和银百般无奈的看着臧笙歌,心念,这家伙的脸为何如此之红。

“唯一要做的就是更加努力的去喜欢,这是我唯一的夙愿,甘之若殆!”

041撕拉

撕拉

有臧笙歌这些感动的话,金和银觉得时间过得都慢了,回去的时候,都是傍晚了。

金和银在自己的宫门外停了下来,对接近上千瓦般的电灯泡莫初道:“没什么事,小初初,就回去吧!”

臧笙歌在金和银后面停下,整个人都放松的靠在金和银的背上,坏笑的扣住小银子的腰,在一边侥侥的对莫初做口型道:“滚!”

顿时,臧笙歌的嘴巴成了‘o’型,然后低头看金和银的侧脸。

莫初早就不想看在他们两个人秀恩爱了,只不过不好意思罢了,挠了挠自己的头,自顾自的走了。

金和银当然不知道臧笙歌在后面的小动作,感觉后脖颈噗噗的,微凉微凉的。

霎时,紧绷起身子,全身用力推开臧笙歌,理了理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刹那平静道:“你还是不要对我那么好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越来越依赖你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忐忑不安的!”金和银都不知道怎么和臧笙歌说了,就是千言万语零零落落不知从何而起了。

臧笙歌心想,可能今天是坦露了自己太多心里所想的事情,小银子一时接收不了那么多,他不想给小银子压力,便云淡风轻的道:“我知道我的魅力,一定会有很多人爱慕我,但是我只稀罕你啊。”

“你这不是依赖我,你是喜欢上我了!”臧笙歌一脸‘以假乱真’的样子,好像真事儿似的。

臧笙歌觉得这是自信,可是小银子管这叫做自恋,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小银子开心一点。

效果很好,因为金和银真的就觉得臧笙歌自恋,笑笑道:“油嘴滑舌的,小心滑倒!”

臧笙歌看金和银忽然笑的轻松起来,便故意偏移了成语的意思,在一次对小银子道:“要是小银子愿意,我更愿意一本正经,像个教书先生!”

好么?一本正经和油嘴滑舌有区别么?只是表面正经罢了,金和银暗暗的呲牙,真是不忍吐槽臧笙歌了。

谁能知道自己此时的内心情感变化,明明是玩下坡路,可偏偏被某人给待偏了,现在已经哭笑不得了道:“那某人愿不愿意听我的?”金和银承认自己是无心之谈,也没想着叫臧笙歌回答。

心想,这无理的要求,真的是自己问的,好报废啊!

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就像是风火轮似的,往屋里跑去,根本停不下来。

迎面飘过来一白色衣袂,卷住了金和银的一只手臂,还顺势在划到臧笙歌身侧的时候,金和银整个身体都被臧笙歌的衣袖包裹着摁在怀里,他轻轻的道:“夜阑卧听也好,正中趴在你耳边听也罢,全看小银子的想法了!”

金和银并没有因为这一句浪漫的话感到心跳加速,而是给了臧笙歌一白眼道:“好好说话,可以吗?”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脑袋本来就不灵光,要是在不用点手段让她绕不出来。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小银子抢跑了,臧笙歌又不傻当然要好好挑逗挑逗小银子了。

金和银看臧笙歌痴笑,然后故作咳嗽对自己道:“是不是想出去玩?”臧笙歌凑近自己,软硬兼施的捏了捏小银子的肩膀。

“现在我可以陪你出去溜达啊!”

金和银抬手拍了拍臧笙歌的手,安慰道:“不了,其实就是随便一说。”

“我要去睡觉,你要是是真心疼我就自己去铺被到地上睡!”

臧笙歌直接愣了,看着小银子懒懒散散的拖着身子往屋里走,一到地方,就扑倒在床上。

臧笙歌没有一丝慌乱的淡淡的走近小银子悠哉道:“我怕小银子孤单,还是和你一起睡吧!”然后,不顾金和银的反对,直接把脚抬到床上,一个劲的往金和银身边凑。

心烦意乱的金和银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用整个身体霸占整个床体。

金和银一直认为臧笙歌是想睡床,完全不知道臧笙歌是想搂着小银子睡。

臧笙歌把着金和银的一只手,抢占了一点点小缝隙,就把脑袋躺在了金和银旁边,却迎来金和银的飞脚,直接踹在自己的后腰上。

金和银觉得自己用力已经很大了,可是身后的臧笙歌却跟挠痒痒似的没什么大事,还反手抓住了自己的双腿,这下金和银彻底没有底牌了,只好向臧笙歌转移话题道:“动不了了,好像错位了,你使那么大劲为甚?”

臧笙歌看小银子一脸痛苦的样子,立平放金和银的脚,拿起旁边的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一脸焦急的捏了捏金和银的小脚。

“可能会有点疼!”臧笙歌心想,以前自己也有错位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正骨。

小银子还真是柔弱,早知道就不和她闹了,现在臧笙歌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心疼小银子。

金和银本来也是装的,直接和臧笙歌撕破脸得了……还没酝酿呢,就看见臧笙歌的手往自己的脚踝那边去。

正好当时臧笙歌还是侧身的,金和银直接抬起自己的脚在一次向臧笙歌踢去。

结果由于惯性金和银下半身也被拖下了床。

知道真相的臧笙歌,看着还在缓缓往下滑的小银子的身体。蜷着的腿一步一步往前凑去,看着快要被自己桎梏的小银子臧笙歌还是保持着一张笑脸!

自己想对小银子做什么吗?

好像更想爱护她吧!但是看着金和银这个样子,好像自己要把她吃掉般的样子。

臧笙歌就来了兴致,不能生米煮成熟饭,还不允许自己思春了么?

金和银一副我‘不敢’恭维的样子,对臧笙歌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呢?”心想,原本只是想独占一张床而已,怎么会上升到‘生猴子’这种问题?

臧笙歌在上,小银子在下,他的指骨攒动着整个手掌,动了动,好像要吞噬自己一般!

“我就是真心,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么暧昧的动作,是要做什么?”臧笙歌在一次挑逗金和银。

臧笙歌却低估了自己对小银子的控制能力,她的下半身一直就没消停的往自己身上蹭,想要钻空子。臧笙歌命令金和银道:“能不能安静点!”

金和银原本还是很害怕的,听到臧笙歌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

心说,我怎么忘了,某人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呢。

这不还害羞了,想着想着某银就平躺在地面上。

把自己的手环在臧笙歌的脖颈上,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身体全部贴在臧笙歌身上,幽幽的有在臧笙歌耳边道:“原来某人还没开窍呢。你脸红的样子比你冷着脸的样子好看!”

臧笙歌感受着软软的身体搂着自己,咽了一口水,血液都开始沸腾了,单手又将金和银的手摁在地面上道:“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撩拨我的么,你这样……”

撕拉……

臧笙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衣领,敞开了,不用多想,也是身下小银子的作为。

金和银狼狈的笑了笑道:“我就是想看看这衣裳的材质,它也不结实啊!”

042冲动

冲动

趁着臧笙歌愣神,金和银钻出了他包围圈,随后一骨碌趴在床上装睡,金和银心想自己这种作风是不是叫做狐假虎威。

然后就是诸如此类形容自己不自量力的句子,但是臧笙歌表现的太平静,自己也不能认输啊!

金和银翻了个身,继续竖起耳朵偷听臧笙歌的一切举动。

等的花都凋了,臧笙歌那边都没有动静,金和银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臧笙歌心疼衣裳了,毕竟他这个人节制的不得了。

不然金和银想不通臧笙歌为什么要搜刮自己的全部私有财产,真是着实可气又可恨。

就在金和银快要睡着的时候,墙壁上的灯光显现着臧笙歌独自向自己走过来的画面。

金和银心想,这会儿玩完了,臧笙歌指定是找自己来赔衣裳钱了。

就在金和银做好死不认账表现的时候,自己身下压着的一层被子,好像被臧笙歌拽走了。

臧笙歌真的被吓倒了,没想到小银子真是毫不含糊啊!

平时撩她千句换来的理直气壮,就被她一个抱直接给打回原形。

臧笙歌开始怀疑人生了,突然就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不禁心跳加速而且沸腾的要命。

烛火全熄,臧笙歌淡淡坐在自己铺的被面上,整了整自己破碎的衣领,带着这不可思议的情感,侧身蜷着身子睡了过去。

金和银被倏地黑色笼罩,眼睛有点不适应,淡淡的摸索着从床上趴了起来,探着头去看臧笙歌。

他居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这是打算在地上安家了?

霎时,金和银都开始躁动了,黑暗中眨着眼睛看自己这双手,竟然徒手撕碎了臧笙歌的衣领,简直不敢相信。

金和银复而又躺了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想,是不是自己的举动让臧笙歌失去原本的傲娇了,他现在都开始不撩自己,心里还有点不习惯!

而下面的臧笙歌,简直冰火两重天,一开始想着小银子对自己饿虎扑食,就全身沸腾的直冒虚汗。

到后来越睡越冷,臧笙歌脖颈漏风,最后干脆自己抱着自己的胳膊躺在继续睡。

金和银烦躁的甩了甩手,觉得全身都热的要命,后来才发现自己多盖了一双臧笙歌的被子,然后错乱的张望了臧笙歌那边……

心念这某人是退化了,还是喝酒了……睡个觉知道铺被,不知道盖被。

不就是扯碎了个衣裳,都郁闷到‘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吗?

金和银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刚刚那种热的感觉一定是因为盖了臧笙歌的被,闷的。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一览他衣领下无限的风光就对了。

金和银踮着脚尖悄悄的蹲在臧笙歌旁边,却看见臧笙歌一只手攥着他的衣领,伏在地上。

睡的也太柔和了吧,金和银心里感叹,开始犹豫自己下来给臧笙歌盖被是不是有点多余。

一只手却被臧笙歌攥着倒在了他旁边,金和银当场就懵了,鼓秋两下,一骨碌趴了起来。

下意识就举起手臂要打臧笙歌这个流氓,却发现他好像哆嗦了。

金和银心一下子就软了,原本直起来的身子,渐渐又跪了下去,扯过臧笙歌的手臂放在一边。

不过这家伙也太用力,原本金和银的指腹已经结痂了,现在又被臧笙歌硬是豁出一条口子,一股热热的液体溢出自己的皮肤,而臧笙歌突然就翻了一个身,直接把金和银给撞倒在被面上。

还好金和银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才没有摔的那么惨。

之后,无奈的抽了抽床榻上多余的被子,盖在了臧笙歌的身上。

就是这么一个举动,金和银知道原来臧笙歌也有小孩子的一面。

他也有撵被角的习惯,可能也觉得这样会安心一点吧!

他也会把被子蒙全脸,好在不久之后感受外面的新鲜空气!

他热了也会蹬被子,毫不在意自己接下来会不会感冒!

而这一切,金和银已经一点点发现了,心念,自己和臧笙歌共同点还是有很多的么。

可能正因为知道这些任性后面的代价,他才一直对自己啰嗦,而自己却一直在重复错误,还真是一本正经!

金和银又悄悄的趴回床榻上继续睡觉……

臧笙歌醒来的原因是自己的手被压麻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盖着被子。

不禁如此好像自己的手麻了完全是被一团东西压的,疑惑之际,小银子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臧笙歌一脚蹬在金和银的小屁股上,把金和银踹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着臧笙歌,没好气道:“昨天晚上折腾我还不够?”金和银想着昨天,自己明明要上榻,臧笙歌直接横躺又把她给拽了下来,那个时候金和银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被当成娃娃搂着睡,这感觉是金和银有史以来最爽的一次经历了。

拉回思路的金和银白愣了一眼臧笙歌道:“真不知道你腼腆什么,你全身该看的地方,我那个没看!”

说完这句话金和银就觉得有点夸张了,其实也就是一览臧笙歌的小胸脯罢了,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而已!

臧笙歌却一脸黑线,抱拳低咳道:“我说不过你,我不和你犟!”复而臧笙歌又躺了回去,却被小银子直接给拉起来了。

金和银心想,好家伙你给我整醒了,现在一又想睡。

门都没有,口头却对臧笙歌道:“待会有人要是看你在地上睡,又有是非了,所以,你还是别睡了!”金和银撒娇道。

臧笙歌被金和银摇的春心荡漾,笑笑拍了拍金和银的小手,对金和银道:“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好处,我要好好和你处!”金和银一白眼还没放射出去,就看见臧笙歌对被面上愣了神。

也凑过去看看,却被臧笙歌一把手推开,金和银觉得惊讶,不就是个血迹么:“这个不是……”还没开口,臧笙歌就趴了起来,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声音超级响,把金和银都整懵了,错愕的看着臧笙歌道:“别吓唬我啊!现在我要给你灌输正确的三观。”

“树立你健康的心理,你这叫做自残呀!”金和银津津乐道的讲着。

而臧笙歌却在一边回想着小银子对自己说的那句‘昨天晚上折腾我还不够?’就真想在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呢。

然后拉过小银子的身子,逐一的检查。

这种目光,叫金和银很受不了!

便对臧笙歌道:“你是不是知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了?”金和银的言外之意就是某人让她的手二次受伤了,而臧笙歌却以为自己已经和小银子生米煮成熟饭。

臧笙歌一个劲的对金和银絮絮不止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金和银毛愣了,心想这家伙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划破个手指,还道上歉了,连连道:“谁都有个意外,这事我不怪你!”

臧笙歌揉了揉自己的脸,笑着对金和银道:“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金和银,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把金和银整的思路都乱了。

愤愤的对臧笙歌道:“我怎么就成你的女人了?”

金和银成为臧笙歌的女人,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她看着臧笙歌,心说,不能因为自己不计较被臧笙歌加重伤口就说这么肉麻的话吧。

却听见臧笙歌对自己说,而且还特别小声:“不是那个了吗?”臧笙歌也有点毛愣了虽说自己是头一回,可是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累呢!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自己体力太旺,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忘了?

金和银一脑补红色的东东,就知道臧笙歌的真正想法了,直接很淡定的对某人道:“停止你脑子里的ying乱思想,我只是单纯的手划破了,那个,那个你个大头鬼!”

金和银实在气愤……

实在忍不住想打臧笙歌的冲动……

043疯狂

疯狂

臧笙歌顿时五味交杂,心想,这岂不是白担心一场,弄半天自己还是个身体纯净的人,可是这种感觉怎么如此的不爽。

哪里还有困意,臧笙歌支起身子眼神凝重的看着金和银,饶有一副‘死皮赖脸’的气派,道:“什么那什么,我在地上睡的好好的!”

“我一起来就看见你在我被窝里,搁谁谁不误会?”

看臧笙歌明明说不过自己还非要逞强的样子,金和银心里偷笑道,臧笙歌还是不是男人,不会以为自己怪罪他了吧。

脑海里浮现着被面上的血迹,某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便对臧笙歌道:“都说是误会,那某人还不承认自己的龌蹉思想!是不是早就在梦里不知多少次思春于我。才会根本没判断就这么唐突的对我说话!”

这里就提到金和银指腹受伤的事情了。就又不可避免提及到小银子和许木心的独处的那几个时辰~臧笙歌心里倏地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对金和银道:“是不是许木心欺负你?”

平常就觉得许木心这家伙对小银子虎视眈眈的。要是说自己是老虎,许木心就是财狼!

而小银子就是一份佳肴!

金和银却一脸无辜,对臧笙歌解释道:“什么和什么?我是那种出气筒么?在说木木从来都是以我马首是瞻的,大家朋友一场,倒是某人现在我怀疑你是对我过分保护!”

臧笙歌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就是提到许木心心里就像是遭人蛊惑了一样,莫名的胡思乱想。

金和银不管臧笙歌,看着地上的零零落落的床上用品。

就更加郁闷了,见过吃醋的,也都没有臧笙歌这般三番四次吃醋的。

心想,我还吃醋呢!

天天和莫盛窈举止不清的,我还委屈呢!

看着小银子主动收拾被褥,臧笙歌也跟着收拾。金和银忿忿的戳着被面,自顾自的叠着被。

感觉像是吃兴奋剂了一样,到处乱晃悠。

臧笙歌好像有点知道小银子的心思了,抽过旁边的被子底下她的手。

紧紧的握住道:“你这是无声的反抗么?”

金和银顿时不动弹了,懒散的转过头,有气无力的对臧笙歌道:“你来,我告诉你!”腾出的另一只手淡淡的对臧笙歌摆了摆。

臧笙歌凑了半个身子,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环绕,但是在这种和小银子有关的选择题上臧笙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又往前去了一步,对小银子道:“我来了,你还是快些告诉我吧!”

金和银从来没见过臧笙歌这么渴望求知,瞅他一脸扯淡的样子和外面的讨价还价的小贩还真就一个模样。

不过这也不是推销产品,某人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把手放在臧笙歌的脖根攥紧,往叠好的被子上撞,直到臧笙歌感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才缓过神来,伸着自己的长指抓着小银子的衣袖。

金和银原本挺直的腰一下子打弯了,侧身与臧笙歌的弯着的后背来了个满怀,顿时只觉心口撞到生疼,金和银失声坏笑道:“其实我早就想胖揍你一顿了,说你错没错!”

臧笙歌听见金和银密布如雨的呼吸声,收敛了下自己在小银子身上的力气,想让某银轻松一点,却没想到这一松手,自己直接半个身体都被按在被上了。

臧笙歌一边感受着金和银掰着自己的手腕的那种痒痒的感觉,一边忍着想笑的冲动,对金和银道:“我投降,我认错!”

小银子这也不使劲啊!

臧笙歌心里纠结要不要在放点水……了!

可是想到某银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气,臧笙歌还想给自己留一条小命呢!便一副痛苦的样子对金和银央求道:“求放过!”

金和银却一点也不领情,叫嚣臧笙歌道:“那你告诉我你那里错了~要逐一的说~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这次一定要给臧笙歌一个教训,做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怎么行。

臧笙歌哎呦了一声,艰难挪了挪自己脑袋对金和银一本正经道:“真的?”

臧笙歌心里莫名有点恍惚,小银子这招辩论大会就是开的太好了。

所以自己一定要来参和两脚,暗暗的等着小银子入坑。

金和银其实有点飘了,从刚开始想唬臧笙歌到现在想要好好欺负臧笙歌。简直心猿意马,便理直气壮的对臧笙歌道:“嗯,绝不放过…某人!”金和银更加坚定。

如果臧笙歌敢给自己扯淡,自己就一拳头把他打成大熊猫!

臧笙歌却对金和银投去商量的语气:“不行,我眼睛有点发痒,睁不开了!小银子你过来给我吹吹,我……”

令臧笙歌没想到的是,小银子居然不受骗,又狠狠的加了把力气,没好气的对自己道:“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说!”

“我就这么一个要求,而且我也知道错了……”臧笙歌理论还没讲完,金和银就凑到自己眼前了。

天知道臧笙歌装的多累,就是为了要现在这个局面,看着小银子像是做贼似的往自己这儿探去,臧笙歌先下手为强转过身子从后面束缚了小银子道:“小银子扬言不放过我的,你可要说话算话,本人求不放过!”

金和银能怎么办。自己又被绕到坑里了,便不服气的对身后的臧笙歌讽刺道:“某人真是有作的潜力!”

臧笙歌没有受到影响,仍旧十分自恋的对小银子道:“是哒是哒!只是小银子你有做的意思吗?”

不过我臧笙歌的的女人,怎么能受伤呢?想着想着臧笙歌就蹙起了眉梢,淡淡横抱起小银子,放在案板上,抽过金和银的手指含在嘴里。

金和银真的忍不住了,还以为自己早就有了耐受性,但是现在这又是什么梗!

“我是手心受伤,你含手指是什么操作!”

直到半秒后,金和银才反应过来,“臧笙歌——你又占老娘便宜,我……”

金和银另一手还没抬起来,臧笙歌就突然撞进自己的胸口上,“我不仅要占你便宜,还要占一辈子。”

“怎么样?”看着小银子氲气蒙蒙的双眸,臧笙歌忍住想要强吻小银子的疯狂,“那样还不够,我要生生世世!”

044金主

金主

金和银低头,心想,臧笙歌撩妹从来都是很委婉的,为什么这次用如此肉麻的词汇。

况且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一丝戏谑的感觉都不掺杂。

臧笙歌发现小银子低头玩手,弯下身子对小银子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早晚有一天你会心动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打个只贏不输的赌好吗?”

金和银被臧笙歌突如其来凑近自己饶的心慌意乱,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小刘海,道:“拒绝‘黄赌毒’从我做起!”金和银得意的对臧笙歌讨价还价。

看着和自己平视的臧笙歌,金和银直接又收敛笑意,这个时候,心里慢慢的回想着他给自己表白的话,顿时脸就像吃了辣椒一样的红。

臧笙歌一只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一边弯下身子去理金和银的头发,道:“小银子放松一点,知道你小。但是世道险恶,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全身心的喜欢你,还不怕等的!”

某人很快暴露自己自恋的本性,而且时不时的凑近小银子,好像想用自己的魅力迷倒金和银。

金和银咬牙苦笑道,看着臧笙歌:“那你就等吧!天荒地老,长长久久,反正你乐意!”说完这话,金和银心悬了一下,好歹臧笙歌也这么傲娇,会不会被自己打击的没有面子?

想着想着金和银腿一落空,差点没从案板上摔下来,两条手臂和两条腿直接挂在臧笙歌的胸前。

金和银自己都吐槽这可真像八爪鱼……

一只手扯着臧笙歌后背的衣裳,挠了挠自己的后脖梗,笑兮兮的对臧笙歌道:“我知道我挺重的,可是我一想我要是摔下了,先不说叫人误会驳了你的面子。就说这万一受伤了你还得花钱,到时候你不就损失了么?”

金和银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而自己和他说的这一翻话,居然一点都没有回应,心里真的快要气完了,但是又不敢埋怨。

心想,我是继续保持这样的动作,还是直接跳下去……金和银张望,犹豫的时候,臧笙歌往后轻松的倚了下。而自己的身体也不收控制的往下滑。

早知道还跟臧笙歌废什么话,直接接受和地面的摩擦不就好了。

现在面子没了,还显得自作多情了。

臧笙歌好似料到般,原本放在腿外侧的手接住了小银子的小短腿,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小腰,一脸疑惑的看着金和银,侥侥道:“小银子不必忽悠我,要是你真的有心,就用你自己来还债!”

金和银就知道臧笙歌不可能那么好心的帮助自己,义愤填膺的抬头对臧笙歌道:“钱本身就是我的,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花我的钱!是我包养你好吗?”

臧笙歌一只手淡淡的把金和银放下,一边迅速搂住金和银的肩膀,而后大手将她的整个脑袋抬起,居高临下仰视着小银子的充满稚气的圆脸,反问道:“这么说小银子还是我的金主了?你我用不用履行我的义务,对你做些什么?”

金和银听的毛骨悚然,有一种被威胁的感觉,到底是谁整谁啊!反正已经说不清楚了。

她反手攥着臧笙歌的手腕,却因为太紧,险些没折过去。

最后还是臧笙歌俯身接住自己不协调的身体。

金和银两只手放在胸前,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直勾勾的看着臧笙歌,诺诺道:“你的脚不疼么?”

臧笙歌低了低头,迈了迈步子,才把脚从小银子的脚底抽来,一脸从容道:“你很想知道吗?”

某银是一点都不水分啊,都是实打实的欺负自己啊。

金和银轻松的把两只手放在腰后,伸了个懒腰,幸甚至哉的摇了摇脑袋:“那谁知道?某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不过你这么皮厚的人!”

臧笙歌抬手要拉金和银,却被她躲了过去,只攥到了金和银的鹅黄衣袂,反问道:“那小银子你就是磨人的妖精,我这样等你,而你却还是无动于衷?”

“你这是要发扬‘欲拒还迎’精神么?”

金和银白愣一眼臧笙歌,也不管臧笙歌拽着自己的衣角,往旁边跑,还时不时的往后和臧笙歌抢自己的衣角,臧笙歌却不以为然的笑笑,诘问金和银道:“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臧笙歌抖了抖金和银衣角,投去事比躬亲的笑:“你要是在跑,我真不确定这衣裳会不会‘撕拉’一下又碎了?”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一脸痞气的样子,一个劲的往前去,恶声对臧笙歌道:“就当我和你割袍断义了!”

心想,该死的臧笙歌,想在撩拨我没门儿,老娘已经参透了你的小心思就绝对不可能被某人在抓到坑里了。

渐渐的挪到门口的金和银,看着自己衣角已经缠在自己的腰上,打了好几个结,提了提自子斜向下的衣领,安定的靠在门上,对臧笙歌道:“你就是太闲了,还有就是我对你太好了,要是……”

金和银还没好好喘几口气,身后的门就猝不及防的来了一股力气,自己就横冲直撞的颤动,垂直绊倒回臧笙歌的怀里。

焦点是,臧笙歌居然也跟着摔在了地上!金和银晃了晃脑袋,终于撑着臧笙歌的胸口爬了起来,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

臧笙歌手臂干脆放在小银子的背上,不知廉耻的把她又摁到在自己的怀里。

莫初背着身子缓缓的走了进来,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对自家小姐有苦难言道:“小姐我嘴破皮到现在还疼,你得给我医药费!”

莫初已经够闹心的了,原本以为冰敷两下就好了。

这个倒好一直疼到天亮,莫初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被狗咬了,还是被泼妇甄咬了!

不过后来想了想,泼妇甄不就是条疯狗,还给自己好一番亲。初吻就这么葬送了。

金和银瞬间明白了,自己摔成这副德行,完全是因为莫初这小子,抚了抚发梢,艰难的支起自己的整个身子,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碾碎他。

却忘记自己衣角还被臧笙歌压着,又自投罗网的向臧笙歌扑了过去。

莫初局促的将十指缝悄悄张开,却被突如其来的轻云古靴给吓的推门跑了。

心想,难道还有这么劲爆的过程??

姑爷小姐果然体力好!

045抠门

抠门

莫初像见到鬼一样撒腿就跑的那一刻!

金和银真的好气啊!但也只能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因为实在害怕在出现刚刚那种尴尬的局面。金和银又朝臧笙歌拉进了些距离,责怪臧笙歌:“为什么你总是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你高大伟岸的形象呢?”

“现好了,这点失误早晚得被他添油加醋的抖搂出去!”言罢,金和银弯身整理饬缠在身上的衣袂。

臧笙歌抖抖衣角,徒步站在一旁,锦上添花道:“我倒没想那么长远!不过他偷瞄你我实在不能容忍,一时冲动就让他逃了!”

心里思忖着莫初这小子留不得,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金和银看臧笙歌一脸奸佞的样子,冷屑道:“瞅瞅有又坏主意了?你能在新颖点么?天天扣钱,我要是员工,我早就罢工了,给你干我图啥?”

臧笙歌有点小犹豫,淡淡的凑近金和银,低头笑着对小银子毫不避讳道:“老板娘,哪里需要做事,好好哄老板就是唯一的任务!”

金和银‘嗤’了一声,自顾自的便往外出去,一边对很有思想的臧笙歌道:“嗯,有道理!我就想去问问莫初为什么管我要医药费,某人你不是他的直系上司?”

臧笙歌听到金和银的话,心想,平时没看出来小银子还这么伶牙俐齿,又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了!

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是臧笙歌却不苟同,对小银子道:“此话怎讲?”

心酸,金和银怎么没想到臧笙歌是这么抠的人!

明明是装的,还那么大义凛然,简直不敢恭维道:“怎么办?”某人心不会痛么,这么平静的样子真是欠打。

“我去给他送点好吃的,莫初就是那种吃货,孩子脾气!”金和银沾沾自喜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一脸很有道理的样子道:“我养了怎样一群人?”

“弄半天都是猪的‘衍生物’啊!”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和银还能不知道臧笙歌的心思,说自己和莫初是猪,那也没看他少吃多少?好家伙现在又开始若无其事的‘省省省’!竟扯那些没用的。

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后来平静的想一想,某人就是本性难移!

金和银没有在和臧笙歌废话,对那些没有事情可做的老婆子们吩咐道:“今天午饭多加两道菜,去吧去吧!”

心想,到时候在把菜放在厨房,莫初一定会自己偷吃,这次自己就当个睁眼瞎,不去管他了!

臧笙歌平时都是一个人亲力亲为的下厨给小银子做饭菜,所以做菜的老婆子都跳槽去莫盛窈那边了。

领头的老婆子深思熟虑的想着这个棘手的问题,吩咐后面的手下道:“你去窈公主哪里借一个厨子!”

被命令的老婆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那些厨子脾气大的很,都是跟窈公主一起研究汤药的,哪里肯低三下四的给咱们公主做饭!”

老婆子真心不敢说臧笙歌,想着窈公主给自己的任务,装出一副生无可恋样子对领头的老婆子道:“祁公主和窈公主的事情,咱们这些下人也管不了,不如姐姐叫祁公主亲自去借!”

金和银就知道自己在这个狗仗欺人的地方自己免不了生这些窝囊气,喝住了她们两人,心平气和道:“最近厨房里丢了很多东西,我就在想是那个贼干的!赵管事,你说?”看着领头的老婆子,金和银也不管什么规矩了,直呼其名。

赵管事一个劲的为自己辩解,金和银却笑道:“李婆子你说呢?”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们两人。

李婆子笑得太假,金和银觉得这人绝对是戏派代表,她对自己说:“不敢瞒着祁公主,我家有老有小,你不能为难我啊!”

金和银收敛笑意,冷冰冰道:“就你了,陪我一起去见莫盛窈!”

李婆子唯唯诺诺的对金和银道:“我给你带路!”

金和银翻了一白眼,今天总算是刷新三观了,便悠闲的往莫盛窈那边去。

心想,莫初你就知足吧!要不是你家小姐也是个吃货,明白吃货渴望享用美食的心情,打死都不会这么卑躬屈膝的。

迎面而来一股子药味,李婆子对金和银道:“祁公主,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看这样我们这些打杂的根本进不去!”

“所以你多担待……”李婆子话还没说完,金和银就进去了。

真的吓到金和银,心想莫盛窈这是什么癖好,屋子里一大堆书和药材……有甚说还有蛇。

李婆子悄悄退出房间,金和银就听见门和锁头参杂的声音。

推了推门,尼玛,锁上了。

金和银没猜错的话,是那个李婆子要黑自己!

紧接着就是蛇信子的嘶嘶的声音,金和银狼狈的喘息了好半天,才腿软做在地上了,蜷缩起来,手也在抖…腿也在抖!

就是觉得心口疼的要缩到了一起一样,绞痛一般。

那一刻金和银仿佛不管疼痛般的想要打开那扇禁锢她的门,没有理由的那种……

李婆子慌慌张张的张望着周围,差点没把她魂吓飞了。

回过头的张婆子一个劲的锤吓唬自己的胡茬男道:“你这个鬼崽子,往死了吓你老娘是吧!”

“怎么生你这么个玩意!”李婆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胡茬男挠了挠头,知道他这老妈喜欢恭维的话,便道:“妈你真厉害!”然后抬起手捏了捏李婆子的肩膀。

李婆子藐视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拍掉他的手,一副兴高采烈道:“别溜须拍马的,有话快说?”

胡茬男顿时脸就红了,对李婆子道:“你先同意我在说!”胡茬男捂了捂脸。

李婆子觉得不对劲没好气的对自己这个鬼崽子道:“你不会是看上窈公主身边的小侍女了吧!”

“咱咋说的,这次替窈公主铲掉从民间来的小贱蹄子,在讨论这事儿?”

“我咋生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孬种,脑子白长了?”李婆子给胡茬男一脚。

胡茬男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犟嘴道:“窈公主可没说叫咱们动手,都是你一厢情愿,还不知道她是不是骗人呢!”

金和银用尽了吃奶的劲才把门踹开,对远处鬼鬼祟祟的李婆子道:“在商量什么,为什么不带着我呢?”

不会以为我金和银真害怕蛇吧!金和银淡淡的缠着一条竹叶青在手上玩。

径直往李婆子身边去,蛇信子吐了吐去,舔了舔李婆子道的脸。

金和银手一收,抚了把竹叶青的翠绿色身体,道:“还算知恩图报!”

李婆子矢的笑了笑,思虑很久才对金和银道:“公主,这可是蛇!你悠着点!”

“为什么要锁我?”金和银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婆子质问道。

“害怕,老婆子就是太害怕蛇了,可能不小心就把门关上了!我正要找人给公主开门呢!”

金和银覆手想要轻柔的拍李婆子的肩膀,却看她艰难的往后凑:“看来李婆子是真的怕蛇,那我就不为难你了!”

这是金和银第一次用自己公主的身份质疑别人,便笑兮兮道又补充道:“民间的公主不是一扇门就能禁锢的!”在心里琢磨,我长的就这么想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两下??

046落水

落水

金和银一打眼就看见了一个魁梧的后背,却被李婆子半个身子给挡住了,对金和银道:“公主,你没事吧!我要是做的哪里不妥,你别跟我一婆子见识……”

絮絮不止的磨叽声传入金和银的耳朵里,饶的她心烦。

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叹息。天知道这李婆子叽叽喳喳聒噪是真要命。

李婆子用胳膊肘拐胡茬男,胡茬男不明所以,也往回撞了李婆子。

差点摔倒的李婆子淡淡的扶了把膝盖,对金和银道:“不行了!公主我腿软,实在走不动了!”

金和银真是无语了,心想这老家伙又寻思什么坏水呢!

迈着大步又折了回去,对李婆子道:“李婆子怕蛇不轻啊?!可是你那么害怕,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其实金和银早就看出来了,李婆子就是平常大家说的谄上骄下的那种货色。

现在指不定想着如何偷懒,回去好吃懒做呢!

李婆子的脸色瞬间就变的阴毒起来,又好似看错了一般收敛。

露出一脸怕事的样子对金和银道:“我们这些宫里的老婆子那都是一辈子出不了宫的,所以我以前也在窈公主宫里打过杂!”

“祁公主你要是这样我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在说,那有下人反驳的……”李婆子还挺有理。

知道这个贪财的婆子狡辩,金和银便也惰和她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了。

顿了顿身子,一想到自己连一个正经八百的厨子都没有就来气,好歹自己也是来这儿快活夷悦的。

一下子就来了好胜心。

心想,老娘我非得整个厨子回来,要不怎么对得起自己吃货的身份?

回过头就看见自己用力过猛的结果,门板都松动了,还吱吱的发响。

金和银吸了一口气,多愁善感抚了一把脸!这还是那个完整的小屋么??

要是维修的话,应该没几个钱,就是自己这名声彻底臭了!

想着想着就看见胡茬男一张布满胡茬的大脸?吓的金和银蹦高到一旁,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酒友?”

到现在心脏还噗噗的,不过反过劲以后,金和银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怕的!

人多眼杂的,量他们也不敢。

胡茬男一脸凶神恶煞看着金和银,他一脸*的样子,简直比那天挥大刀还血腥。

金和银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我就是被臧笙歌吃抹干净,也不想被这么个人惦记啊!

却皱眉道:“冷静!你指定是醉了,想想你的小侍女,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摇了摇头,金和银捏了捏自己的脸,心想,自己真是饥不择食了啊!

可能这年头就是丑人多做怪,胡茬男一脸猥昵的冲自己发出大分贝的嗓门:“没事,你最大,槐妙做小,你是我的了!”

他那臃肿的身体向金和银扑来,简直就像一股强风。

金和银很精准的躲开胡茬男……

心想你个死油腻!真是贪得无厌!不过槐妙是谁啊?听名字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吧!

“祁公主!”远处好像有人喊过来,声音又软又甜,叫金和银心情放松了好多。

却没想到刚刚声音的主人跑到了自己跟前,对金和银道:“窈公主等你好久了,就在前面!”

槐妙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莫笙祁。

心想,这就是让自己公主黯然失色的草根少女莫笙祁?

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罢了……

金和银点了点头,对槐妙一双眼睛看了好半天,挠了挠头道:“要不你带我去吧!”考虑到胡茬男的贼心贼胆,金和银实在不敢想象后续的事情。

王婆子看着槐妙,悄声道:“还望槐姑娘在窈公主面前美言几句!”

槐妙抖了抖衣角,皱眉没说话,回头就看见一直缠着自己的胡茬男心底油然泛起一股厌弃,傲气的对金和银道:“那你就跟我来吧!”

是一间坐落在湖边的榭亭,金和银远处就看见莫盛窈往哪清澈的湖水望去,侧脸的莫盛窈还带着一丝的沉稳。

槐妙停下步子,对坐在榭亭里面的莫盛窈道:“祁公主到了!”她很凝重的低下了头。

莫盛窈回过神,抬眸看着一脸笑意的金和银对自己的小侍女道:“槐妙你先退下,除了他不用阻拦!”

金和银只顾着看周围的风景了,回过头就看见槐妙往外走,淡淡踏着甲板走了过去,在莫盛窈对面坐下。

“听说你有事找我?”莫盛窈一脸狐疑的看着金和银,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撑着。

笑意盎然的还没等金和银给自己下文,又道:“不对,是我先邀请你来的,你瞧我这记性。”

“我都忘记了!”莫盛窈敛紧笑意,把手放在后面的支着。

那次莫盛窈要单独和自己见一面,这事金和银是有隔阂的。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臧笙歌,所以就没有去赴约。

至于今天,金和银心想那还不是你把我的厨子都拿去当药工了,我来讨厨子。不然谁听你拐着弯聒臊。

金和银在心里犯嘀咕,然后看着莫盛窈点了点头:“嗯,我就是想管你借个厨子!你应该能做到吧!”金和银撩了撩自己的衣袖,大义凛然的对莫盛窈道。

莫盛窈笑道:“听说你是个爱吃鬼,我就选了这个地方……”

看着莫笙祁迷茫的样子,莫盛窈覆手放在金和银的大腿上道:“别看我!看我和你说的这片清湖,这片淡水鱼养的很好。”

“我准备了钓鱼工具,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金和银就看在莫盛窈和自己讨论美食的,也就既往不咎的暂时和莫盛窈处于统一战线,饶有兴趣的道:“拿来!”金和银笑兮兮的收拾了下自己的身上的衣褶,去湖边眺望着……

莫盛窈看着金和银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一边拿着鱼线,柔声道:“妹妹你小心,这里风大……”

金和银刚想着和莫盛窈解释,就看见了熟悉的白色衣袂拉住了自己。困惑的拦腰被臧笙歌攥着手腕,质问自己:“怎么都不说一声就溜了?”

金和银低头看着清色的湖水,不急不慢道:“我也不能老叫你做菜吧。厨子都去莫盛窈那儿当药工了。”

“人家钞票给的紧,这群老迂腐都跳槽了!我只好过来管她借了!”

臧笙歌刚刚看着小银子一瘸一拐的往河边走,便又问道:“你脚怎么了?”

他一脸担心,叫金和银不知所措的回答了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臧笙歌不顾金和银的反对,低下身子揉了揉小银子的脚腕。

已经肿了,便不容置疑的看着金和银道:“你现在就得跟我走!”

金和银左手已经拿住了莫盛窈递给自己的鱼竿,可是臧笙歌却一把扯过金和银的鱼竿,扔在了一边……

而莫盛窈握着另一半的鱼竿,臧笙歌就这么一甩……莫盛窈扑通一声落水了。

只看到了槐妙往自己这边跑,衣袖都沉的抬不起来。

却在最艰难的时候扯了扯鱼竿连着早就缠在莫笙祁裙底的透明鱼线。

莫盛窈觉藐视一切的盯着臧笙歌,莫盛窈用力抽了抽鱼线,却发现臧笙歌扑在了水里……

浪花打在了莫盛窈的眼眶……

莫盛窈觉得更有意思了,恍然明白原来那个拦腰的动作臧笙歌是早有预谋。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对莫笙祁出手,弯腰的那个动作更是为了莫笙祁。

只是他什么时候换的线,为什么不直接扯断。

还没容想这些,就觉得水底有一个更凉更冰的一双手扣住了自己脖颈。

是臧笙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带着水的漩涡,几乎淹没了莫盛窈的全脸。

莫盛窈一只手艰难无力的抓着臧笙歌的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呛了几口水。

咕噜咕噜的泡泡涌出湖面。

只能看着透明的一片光波,上面一大片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臧笙歌对莫盛窈极近滴水不漏道:“水性好,是吧?”他看着莫盛窈已经没有血色的脸,趟着水继续继续往前走,再一次问道:“我说过的,好戏还在后头。”

此时一大片嘈杂声,臧笙歌听见小银子拿着刚刚掉在地上的鱼竿往自己这边:“抓住,我拉你上来!”

臧笙歌在也没有那时的气愤,甩开莫盛窈一股气游到了岸边,探出头,对金和银调侃道:“你这是舍不得我死么?”臧笙歌一脸笑,看着金和银。

然后慢慢的趴了到了岸上,一把将小银子捞在怀里,不由分说道:“不要拒绝,因为我只有你……”

还好你不是落水的那个……

047祸水

祸水

此时有小银子在自己怀里,臧笙歌笑了笑了,悬下的心缓缓的收回。

金和银火急火燎的扶着臧笙歌,就看见槐妙擦过自己‘主动’越下湖中,往莫盛窈那边去。

此时,金和银也没有心思去管别人,默默的回过头对臧笙歌道:“某人就是一到关键的时候完犊子,这么个破湖你都能滑下去笨死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气,但是又不敢拿臧笙歌怎么样。

臧笙歌低头的时候颇有落汤鸡的气势,复而对金和银道:“就当洗了个澡,心情棒极了!”

金和银心想,你得了吧。指不定又在强装镇定呢,可是却还是在臧笙歌身边扶着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臧笙歌边笑边抬起手揉了揉金和银的头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道:“小银子你要是在说我,我就…学你!”

金和银噗嗤笑了,这是拿自己没撤了么?才会这么窘迫?

心想,臧笙歌远远不止表面的那么高冷,完全就是会变脸的么!

金和银巴不得臧笙歌学自己,一只手扶着臧笙歌一点点的往前走,另一只拦腰跨住了臧笙歌的腰,幸灾乐祸道:“我这是情势所迫,你见谅!”

简单来的来说,金和银就是为了给自己占臧笙歌便宜找理由!

臧笙歌低了低头,坏笑道:“嗯,情势所迫……”

“可我是迫不及待呢!”臧笙歌凑到金和银跟前,慢悠悠道。

金和银不屑的看着某人:“真是老不正经!”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脸色铁青的样子,道:“经常看你发火,然后脸上就跟调色盘一样,赶上一副水墨画了!”

金和银一脸不屑,看了看周围,道:“你什么意思?”

心想你这个坑有点过深了,老娘是真不想在玩下去了。

臧笙歌故作为难的样子,顿了顿,言简意赅道:“思念你啊,有什么问题?”

他还一本正经了,嚣张的样子完全就不像一个落水公鸡。

金和银心想我去,不行城市套路深,我还是回农村吧!

白愣一眼臧笙歌道:“你答的什么破玩意,还为人师表呢!”

“这是我吗?你可别折煞我,这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金和银撅嘴一脸不乐意。

臧笙歌原本想回答一句嘴巴想贴近你的唇,但是怕小银子觉得自己是变态,但这确实是自己心里唯一想做的。

因为这个游戏就是不管小银子说什么,就要用最后一个字去组织语言回复她。

这原本是件很浪漫的事,可是小银子脑子怎么就一点也不开窍呢!

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小银子一般情况下都没有……

臧笙歌无奈的耸了耸肩,保持沉默!

槐妙看着自家公主,不但不往回游还往湖水深处游,扑打着水面嘶喊道:“公主……快来人啊,有人落水的!”

金和银扯着臧笙歌往回跑,而臧笙歌竟然扼腕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臧笙歌的后面。

事情引来了不少的人,包括甄善美和许木心,自然还有那有八卦就出现在那儿的莫初。

金和银在臧笙歌后面悄悄的对他道:“我们是不是惹事了?”

这个情况真的叫金和银不敢恭维,扯了扯臧笙歌的衣角,顿时蔫了。

金和银刚好有些紧张,却被臧笙歌紧紧的握住了手心。

北帝辰后来了,金和银打心里不知道他们到底会怎么处置臧笙歌。

由于臧笙歌挡住了金和银,辰后就只能悄悄的看见那一缕发梢,便心安的看向一旁侍卫道:“愣着做甚?下水救人!”

辰后一脸‘大无畏’精神,却把眼睛往金和银那边瞅,这些北帝自然了解,就当她爱女心切了,看着臧笙歌一身的湿衣裳严肃道:“拿件外衬来!”

接着金和银就看见那个曾经被自己暴揍一顿的老太监看了眼自己,溜溜的跑了。

莫盛窈抚了一把脸,胳膊被槐妙拽着,槐妙对莫盛窈道:“公主已经很厉害了,干嘛要和莫笙祁争,现在还要寻短见……”

莫盛窈从容的笑了,一只手甩开了槐妙,不屑道:“你以为我是要寻死么?”

被臧笙歌扼喉的那一瞬间,莫盛窈就在困惑自己水性的问题,相反她没有因为臧笙歌对自己的水下威胁而恐惧,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些年自己白练习水性了。

所以才尝试着往深里游,试着下次如果在能和臧笙歌跌进湖里,该在哪个水位撩拨他。

而这一切竟被当成了寻短见……

有甚的看到几个身材魁梧的侍卫队往自己这边游,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扶上了岸。

莫盛窈捂着脖子娇咳着,佯装着呛水的样子,对北帝和辰后道:“我没事……”

这个时候,莫盛窈看了眼臧笙歌,邪恶的扬起了嘴角。

她就是喜欢无中生有……

看到臧笙歌明明和自己一样狼狈,却还是那般小心翼翼的把莫笙祁藏在后面,心想,原来臧笙歌还是个情种。

外衬拿来了,臧笙歌接过外衬,转过身子轻柔的盖在了某银的身上,金和银被这突如的暖意弄的心慌气短,淡淡的抬起头,靠近臧笙歌,腼腆道:“干嘛给我,多尴尬啊!”

收了收眼眸,金和银就瞧见了许木心,为什么自己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臧笙歌笑了笑,又重新把外衬披在金和银的身上,指尖攒动,在金和银的脖颈上缓缓一别,安抚道:“和我在一起还分心?”

臧笙歌这句话太帅有没有,金和银是从心底里这么觉得。

敢在皇权威仪面前还镇定自若的撩妹非臧笙歌莫属了,金和银只觉得心情澎湃了许多:“怎么办我有点热!”

看着小银子腼腆的样子,臧笙歌一把捞过她的小脑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正好给我暖烘烘!”

金和银知道臧笙歌又开始逗自己,不以为然的推开了臧笙歌。

其实只是不好意思了。

而臧笙歌却做出了惊人的反应对身后平白无故就被撒了一波狗粮的北帝道:“我家小银子最重要!”

臧笙歌以为小银子又在怪罪自己不礼貌,言多必失这句话是臧笙歌一直坚守的,却为了小银子只好硬着头皮才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金和银汗颜,心想,这还真是简明扼要啊……

北帝是打心底里觉得臧笙歌可靠,现在又被他这种过于傲娇的话给逗乐了道:“有句话说的好,糟糠之妻才是最好的。我们祁儿虽然是民间长大的,但是也一样尊贵的很,堂堂七尺男儿的爱妻也很正常~但是过于爱妻,祁儿会被说成红颜祸水的!”

臧笙歌笑了笑道:“祸水也是我的祸水,我不是发热袋,对谁都搭,我会对小银子负责的!”

金和银抬眸,看见远处的甄善美一脸吃惊的样子。

才发现臧笙歌这是实力坑自己啊,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甄善美在场呢。

甄善美会怎么想自己,金和银哪里还能听的进去浪漫的情话,完全就想冲过去告诉甄善美,其实我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跟本不是淑女啊……

可是人已经没影了……

048上药

上药

北帝顿了顿才望去一身湿漉漉的莫盛窈,好像更严肃了,道:“窈儿毕竟是长姐,也在宫里学了些礼仪规矩,今天也是够失态的!”

北帝完全没有去想莫盛窈会不会受凉,只有体统规矩,这一点他对莫盛窈期望很高。

莫盛窈也不难过,笑颜对北帝道:“就当是在湖里洗个澡,父亲教训的是,窈儿铭记于心!”

北帝皱眉,道:“槐妙好好照顾你家公主!”

北帝还有些事情便没有多留,便嘱托辰后办好后续事宜,甩甩衣袖回去处理事务!

臧笙歌看见小银子竟然凑近自己,心里别提多欢喜了,便拉住了金和银,悠哉道:“你现在是不是超级感动,是不是觉得你太幸福了?”

金和银想,感动什么,我很被动好么,根本谈不上幸福,现在可是众矢之的了好么?

看着臧笙歌一脸等待自己下文的样子,金和银咽了一口水,对臧笙歌道:“你和莫盛窈还真有默契啊,改明你们下湖洗个鸳鸯浴呗!”

金和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始计较这些了,还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便瞧去臧笙歌的目光。

臧笙歌脸色紧的难看,不想在听小银子继续说这些,就是那种自己明明洁身自好,还被冤枉偷腥一样,贼不自在。

他一把捂着小银子的唇,顺势也有一股又潮又软的气体扑在自己的手心。

小银子的呼吸还挺均匀的么……

臧笙歌觉得全身都被电了一般,麻木了,却还是一脸镇定,似警告般把两只胳膊放在小银子的肩膀上牢牢的抱紧她:“你是觉得我没有耐心,还是觉得我不可靠,怎么总是想着把我推出去?”

“可你这个人还不知道等价交换,你推我出去,是不是也应该把自己送给我?”臧笙歌一副‘知不知道错了’的样子,抬眸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被臧笙歌捂的小脸憋的通红,迅速的抬起想要抬起自己的双臂,缴械投降,可是却被臧笙歌两只胳膊压着一点力气都没有。

臧笙歌觉得很有必要和小银子进行思想教育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洗脑……

“小银子我就是太惯着你了,让你觉得我已经没有威慑力了是不是?”臧笙歌低头对金和银道。

虽然臧笙歌的手心很沁凉,但是金和银也受不了呼吸不畅的罪啊。

金和银恼了,直接拿起自己吃货的看家本领,对着臧笙歌的手就是一咬。

却没想到臧笙歌另一只手拦腰把自己一骨碌转到他跟前,一只手按住小银子的后脖梗,接着金和银整个头部迅速的凑近他那长俊脸面前。

金和银被吓坏了,大口的喘着气,臧笙歌呼吸密布的砸在自己脸上,端摩着自己,眼神也渐渐柔情:“以后这种玩笑不可以乱开,不然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

知道小银子的脑补能力,但其实心里竟有一丝邪恶的萌芽,但是很快就被现实打破,臧笙歌悲叹的抚了把脸,对金和银道:“你别当真,一定期限里我还真不敢享用你……”

难道这就是望梅止渴,看着小银子的脸,想的就是这些yin乱思想?

在看自己白皙的指骨一排牙齿的红印,臧笙歌直接要气晕过去了,对着一脸无辜的金和银道:“你这个草莓种的位置有点怪异!”

怎么说呢,金和银都已经无地自容了,翘着脚尖一把捏起臧笙歌的耳朵,道:我错了,我输了,只是希望某人别在这么口无遮拦,我的都替你害臊!”

臧笙歌却对金和银来了句:“我的嘴借给你,你堵上吧!”

心想,小银子你跟我玩学问,臧笙歌等待着某银给自己的回答。

金和银直接一个飞腿卷在臧笙歌的长腿上,顿时就天昏地暗了,金和银摇了摇脑袋,才稳住。

心想,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小短腿,差一点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次抬起头看着臧笙歌,才发现他是真的高,这才诺诺的对某人道:“许木心呢?”

金和银刚刚还看见许木心了呢,疑惑之际就莫名其妙的和臧笙歌说了。

“怎么?你又想去哪里野呢?”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和银。

我擦,金和银心想,怎么顺嘴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话都告诉臧笙歌了呢,捂了捂嘴巴,金和银笑道:“什么野不野的,我就想知道甄善美去哪了!”

臧笙歌笑了笑,宽慰小银子:“善意的谎言有的时候更让人能接受,但美好的慌破了,也怪不了小银子呀!”

小银子就是这样怕失去比满足多,所以才只有有许木心一个朋友,而自己却总是去怀疑他们,现在想想真的是太不理智了。

看着某银一脸多愁善感,臧笙歌心里五味交杂道:“我会一直一直等你的,我感觉小银子已经开始心动了!”正是因为臧笙歌懂得失去的滋味,才不想辜负小银子。

臧笙歌抬起头却发现小银子拦住了要逃走的莫初,一脸嫌弃的样子道:“为什么夜不归宿?”

莫初嬉皮笑脸的对自家小姐道:“我实在忍受不了姑爷犀利的眼神……”

金和银刚开始没搞明白,后来看见莫初的视线,才发现臧笙歌在死死的盯着他。

金和银心想,这莫初好歹也是被自己罩着的,怎么能被臧笙歌一个眼神就屈服了呢!

便一副‘大姐大’样子,把莫初拉到自己身后,对臧笙歌道:“你刚刚说什么?”其实自己脑子里还有点印象,就是臧笙歌用词太文艺,在加上自己一直在想着甄善美的事情,压根就没怎么听臧笙歌讲话。

臧笙歌直接汗颜,刚刚自己在那掏心掏肺的深情半天,某银是一点也没get到么!

真是对牛弹琴,刚开始臧笙歌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莫初被小银子拽到身后就又是另一种想法了。

臧笙歌看着莫初真想把他个千刀万剐,这是第几次了打断自己深情的表白了,对金和银道:“你护的了一时,你护不了一世。”

“莫初你最好想想我平时有多记仇,想想你下个月是不是也想喝西北风,就把你的咸猪手从小银子衣角上拿下来!”

莫初晕,就是害怕姑爷在压榨自己,所以才扯着自家小姐衣角,以为这样已经够了,却没想到姑爷突然爆发了‘占有欲’,连忙对金和银道:“小姐,你这不是实力坑我么,这个月我已经喝西北风了,你忍心让我下个月还去厨房跟那些老婆子们抢废瓶子,卖破烂挣小费么?”

金和银看莫初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耸了耸肩道:“怎么办我还想给你上药呢!”

莫初惊慌了,磕磕绊绊对金和银道:“小姐你捣什么鬼,我哪里需要你上药了,你是要害死我吧!”

金和银却柔声道:“你的嘴啊,破皮了一定很疼吧!”

臧笙歌脸色铁青对一旁无辜的莫初咬牙切齿道:“莫初,你完了!”

为什么金和银觉得脊背后面泛着一片寒凉……

049生吞

生吞

金和银内心直痒痒,笑道:“还是伤最重要,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初初,你不会太在乎的,我都知道!”

心想,让你平时倒打一耙,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恐怖。

莫初无言以对,只能拼命的看着臧笙歌,不停的解释:“钱财和小姐,我还是分的清楚的,姑爷你不要吃这无名醋!”

臧笙歌脸色紧的要命,再一次抬眸扫射莫初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觉得小银子连钱都不如?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揍了!”臧笙歌犀利的眼神继续看着莫初,仿佛要把他生吞了。

莫初真要崩溃了,心想,姑爷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这就叫里外不是人,可是真的冤枉啊……

金和银咳嗽一声道:“知道你嘴馋,我正打算亲自下厨给烧菜呢!”

莫初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趾高气昂的嘲笑道:“小姐你算了啊,不是你烧菜,是菜烧你吧!”莫初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的几乎要岔气。

却发现鸦雀无声……

臧笙歌气的肾疼,捂着自己的腰对莫初道:“西北风灌多了啊,就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臧笙歌心想,自己都没吃过小银子烧的菜,而你这家伙还大言不惭的吐槽,看来不给莫初一点教训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莫初不敢得罪臧笙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于现在的自己恐怕只有跑了,去发现一个倩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莫初抬眸一看,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家小姐,笑道:“可不可以让一下,我才想到我应该去做事了,像我这么兢兢业业的人,不干活就累!”自己该咋说才能让眼前的自家小姐不在为难自己。

“别介,你都是我罩的,就让我给你上药吧!”金和银侥侥的对莫初道。

臧笙歌虽然很气挺,却想到万全之策,笑意盎然道:“小银子罩着你也就是我罩着你,所以还是我给你上药吧!”

臧笙歌收放了骨节,好像要大动干戈一般,目光向莫初投去,阴森恐怖。

莫初心里不禁冷笑,姑爷你这是为了我么??这明显就是公报私仇么!

金和银却如谈判官般很及时的补充道:“我想了想,上药这种事情……小初初和我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就拜托某人比较保险!”

莫初彻底没有希望了,心想,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可是已经开始激发姑爷的占有欲了,接下来还不知道出现什么恐怖的事情呢。

榭亭正好有一个可以坐的地方,莫初以前总是费尽心机想要坐在哪里品品小茶,赏赏风景,美滋滋。

现如今却如坐针毡。

特别是被自己姑爷摸到后脊梁骨,心里更是胆战心惊。但还是抱有幻想的对臧笙歌道:“只是嘴破了,过几天就好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边说的时候,莫初还从座位上起来了,留给臧笙歌一个空位。

臧笙歌看着空位,在一次扶住莫初的后背把他摁回座位。

心想,不麻烦,折磨你麻烦什么,你动才麻烦呢!

感受着后面密布如雨的凉气,莫初哆嗦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自家姑爷在一次重申事实:“其实,我真没有那个意思。现在我只知道小姐和姑爷你啊……”就是不该惹的人物!

最后还不忘点点头表示肯定!

臧笙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一只手徒然用力在莫初的肩膀上道:“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猛然听见莫初的一声鬼叫,臧笙歌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下场,再一次对莫初幸灾乐祸道:“这是给你加的特殊服务,你看可还好,小初初?”

这难道就是我生起气我自己都害怕的真实写照,莫初深有体会。

还有那句‘小初初’,貌似是莫初这辈子听到最渗人的话。

莫初冒了一头汗已经浸到了眼睛,焗的眼睛疼,也不敢多吱声对臧笙歌道:“嗯,姑爷说的对!”莫初哪里敢反驳?可怜兮兮的应着臧笙歌。

接着就很正常了,臧笙歌手法独特。

莫初真的发自内心觉得自家姑爷是被撩妹耽误的按摩师,有一刻真的以为自家姑爷转性了。

可是想到泼妇甄的一顿香吻也是美滋滋,可还不是落了个嘴巴疼。

同理,这一定是个圈套。

想的快不如行动快,还没等莫初反应,臧笙歌就一手锤在原本莫初弯着的腰,接着又是莫初的一阵鬼叫,却不似先前那嬉皮笑脸。

莫初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疼的几乎忘己,连带着嘴角都跟着抖,面色苍白的对臧笙歌道:“难受,姑爷……”

臧笙歌却愈发的笑了笑,凑近莫初道:“就是难受我才要给你额外服务叫你舒服么!”

莫初艰难的挪了挪身体对臧笙歌道:“我没骗你,我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真错了!”

心想,我咋这么悲催呢,被泼妇甄欺负,被小银子欺负,被臧笙歌欺负,老子这不活脱脱的受气包。

臧笙歌在莫初面前蹲下,抬起脑袋对莫初道:“知道错了?”

他犀利的眼神看着莫初,竟有一种哄小孩一般的样子。

莫初为什么觉得这么感动,诺诺的对臧笙歌道:“错了,在也不敢了!”莫初这次可记吃也记打了,在也不想忍受姑爷对自己的身心损害。

想着这些,莫初就侧着身子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对自家姑爷道:“还是姑爷身体好,这么湿的衣裳身上挂,硬是给穿干了,厉害。”莫初知道臧笙歌自恋,淡淡的吐出这句话,就抬腿要燎。

臧笙歌自然知道莫初的小心思,也就是不想在为难他了,迈着步子走到小银子身边道:“他跑了,而且是被我吓跑的,所以,小银子你只能是我的,没有人会愿意要你的!”

金和银当然也是听到了莫初的嚎叫,却没想到某人是如此的记仇,淡淡的笑笑道“哦,占有欲这么强,可你还不是没强占我?”

臧笙歌不屑道:“那是尊重你,你要是愿意,随时欢迎哦。”

050等我

等我

这种事情金和银不敢恭维,加上臧笙歌真的有可能做的出来,便居安思危道:“那好,请某人继续保持!”

臧笙歌却一脸淡定的拽起小银子的一只胳膊往前逼近,道:“小银子最好低调一点。对于今天这种事情,以后想都别想!”

臧笙歌收尾处淡淡的抚了把小银子的脑袋,一脸宠溺笑容。

金和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对臧笙歌诺诺的点了点头道:“不敢了,以后只为你服务!”

说着金和银张牙舞爪的抓握了自己的小手,言简意赅道:“要不要顺便也给你加个额外活动,保证叫笙哥满意!”

臧笙歌笑意盎然,看来小银子还是很关注自己的么,那也一定知道自己对待‘情敌’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那某银还不反驳,那便是对我有意思了。

其实,金和银只是刚好想教训莫初罢了,想想自己竟然把臧笙歌当成杀手锏,心里就一阵嘲笑,却表面软弱道:“我想找木木……”

害怕臧笙歌不给自己放行,金和银再三强调:“毕竟是甄善美的事情,我怕和你一起去让她火气更大,但是我又害怕到时候打不过她,所以我就想到了木木!”

臧笙歌鄙夷的看着小银子,心想,得了吧。

某银就是想见许木心,甄善美在厉害也是泼妇甄,而我家小银子呢,那可是有‘母夜叉’之称的。

家有悍妻,臧笙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把持不住,却被小银子泼了一记冷水。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出神,便一脸疑惑的看着某人笑兮兮道:“你不会是想什么污污的东西吧!”顺便用发光的眼神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却秒变严肃,两只手在后背放在一起,笑笑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去找甄善美而不是和许木心‘交心’呢?”

金和银往后退了一步,竖直了身子对臧笙歌道:“用我这天天向上的精神,像笙哥发誓:‘我是纯粹的不想失去一个能和自己相媲美的对手!’”

臧笙歌汗颜,看着小银子很不正式的发誓姿势,这简直就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憨厚可爱,笑道:“勉勉强强,就信你了!”

正当金和银想开燎的时候,却被臧笙歌抓住了衣裳,身体也不受限制的即而停下,回头看着臧笙歌的金和银,一脸不明所以道:“你信我,我这就要走了。”

“你要知道我就是稀罕你,不然我为甚和你通禀?”

臧笙歌老脸一红,还不好意思了。

对小银子道:“那我和你一起去,要保护你的人,必须只有我一个!”臧笙歌简直心神恍惚,想着小银子说稀罕自己,整个身体都要飘起来了。

金和银哪里会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假思索的对臧笙歌道:“我不想叫你太奔波,加上你刚刚受凉。”

“等我回来,好吗?”

“就那么一小会儿……”金和银用肢体动作向臧笙歌比划。

臧笙歌傲娇的摇了摇头,下定决心般的看着小银子,温柔道:“小银子你这么珍贵,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把你弄丢了!”

“我只要在能在看见你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你就好,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金和银能怎么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只好默默的答应道:“那你答应我回去换件衣裳,咱们在一起去!”

臧笙歌满心欢喜道:“小银子这是在关心我么?”

金和银心里真的有点过意不去,是不是有些不人道,刚刚油然而生的一种想要骗臧笙歌的感觉,但是最终摇了摇头脑袋,平息了心里的疑问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

臧笙歌一把捞过金和银的脑袋落在自己的脖颈处道:“小银子说的话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

“假若小银子欺骗我,到时候我可是会好好惩罚你的,绝不手软!”

金和银心里莫名一冷,心想,臧笙歌的占有欲还真强,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便叫嚣道:“过期不候,某人你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金和银还没说完,就被臧笙歌拉着手往房间里跑,迎面扑来一阵风,发梢和脸颊的交缠,让金和银觉得一阵发痒,便笑道:“你跑那么快做甚?”

听着小银子和自己说话,臧笙歌转过头道:“我怕你反悔,更怕你骗我。”

“我得抓住这半个时辰,同时也抓住你的心,谁让我你是我的心上人!”

这么肉麻的话,在加上臧笙歌略微低沉的声音,叫金和银十分感动,却也真的赶不上某人的体力道:“我觉得你太能跑了,在你身上总是有那么多的疑惑点!”

“你的曾经我一概不知,但是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小样!”

金和银再一次尝试着调侃臧笙歌,一点都没有觉得无聊,反而觉得这很有趣。

臧笙歌却倏地带着翻飞衣袂伫立在金和银面前,拽着还未停下的金和银,道:“我必须能跑啊!这样才能对你穷追不舍!”

内心的燥热终于被这长途的跑步给殆尽,臧笙歌真正平静下来了,拉着小银子的手,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臧笙歌问小银子:“还有多长时间?”

金和银靠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抬眸看着臧笙歌精致有轮廓的下巴道:“你想要多长时间!”

平时金和银就不是那种喜欢运动的人,可是却被臧笙歌带着跑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将整个身体倚在臧笙歌身上,还顺势拿起臧笙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等着他给自己下文。

臧笙歌先是下意识看了看小银子抓着自己的手,用力收紧金和银的腰部,一脸宠溺道:“我想那是永恒,因为这份爱已经锁住了我的心房,而小银子你就是这把钥匙,如果你都生锈了,那我的这颗心谁都是妄想!”

金和银心里真的夹杂万分,但是这种以爱情为主的表白,叫她浑身都不自在。

是那种怕辜负,怕失去的感觉,她打骨子里还是保持着小孩般的性子,对臧笙歌讲的这些,只是懵懂的知道那很美好。

却觉得很迷茫,最后只能抬起头默默的对臧笙歌说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你等着我。”

“等到我明白情感,如果我还是觉得你是我心里的那个‘他’我定不会辜负你!”

金和银真的不擅长说这些话,她深知口头的承诺一般不会有多大动力。

说不准到那个时候,臧笙歌就放弃自己了。

051菜单

菜单

臧笙歌皱眉道:“小银子认真起来的样子,让我为之心动。即使等待是漫长的,我也愿意去为你做!”

其实任谁等时间长些都会烦,但是臧笙歌却不这么觉得,他可以为了一个承诺一直坚持。

金和银很少看臧笙歌这种深情的样子,补充道:“时间到了,那某人还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了?”

现在自己和臧笙歌的关系应该属于哪种半生不熟的地步,虽然很别扭但又想去靠近,真的很想一直保持。

臧笙歌沉思,即而笑道:“从来不知道小银子是这么守时的?”

金和银推开臧笙歌,扭过头一脸气势汹汹道:“你这是在质疑我么?小心我变卦!”

话还没说完,臧笙歌就迈着步子又把小银子揽在怀里,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给的承诺,在我心里那就是一条路。我会有条不紊的走完,是那种不看结果的!”

金和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臧笙歌,耸了耸肩道:“有必要这么认真么,我就是随口一说!”

心想臧笙歌的风采简直不敢想象,任何一句话在他那里都能成为撩妹用具,所以对于这种‘专业’人士,还是不要多费口舌。

臧笙歌笑了笑道:“随口一说都能让我心动?你要是欺骗我,我不得欲哭无泪去了!”

看着臧笙歌伤感春秋,金和银也是无奈了,柔声道:“去吧去吧,最好不要在回来了,我还省心了!”

金和银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对臧笙歌摆摆手,却被臧笙歌腾空抓住了手道:“这让我想起了此时无情胜有情,只要有情我就还有机会!”

臧笙歌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为什么让金和银升起了一丝要踹他的邪念,顿了顿身体,金和银还是没下的去手,而此时臧笙歌突然严肃了好多。

到许木心家里的时候,许伯父也没有小气,直接要臧笙歌留下吃饭,金和银向某人投去乞求的目光,最后悄悄的溜走了。

臧笙歌心里直痒痒,真想跟着小银子,却被许伯父叫住了。

他也不好意思把许伯父晾在一边,就和许伯父随便聊聊。

许伯父夸臧笙歌年轻有为,臧笙歌无力反驳,因为他也觉得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一开心又多和许伯父聊了几句。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许木心,许伯父的脸瞬间就变了,对许木心道:“今天笙歌在家吃饭,一早就叫你过来,为何还这么晚!”

许木心看了眼臧笙歌,平淡的道:“你又没说小银子也来了!”

许伯父看见金和银便没有在继续说许木心,十分和蔼的对金和银道:“还不知道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呢?”

金和银看了眼许木心,耐心的对许伯父道:“其实我们是来找许木心的!”

臧笙歌可到好在一边一声不吭,叫金和银着实头疼,却不得不笑着在一次对许伯父道:“木木也好久没有和我们聚聚了,大家一起出去玩玩,许伯父就通融通融呗!”

许伯父无奈的笑了笑道:“也行,那你们去吧!”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许伯父又开始忧心了起来。

得到同意,金和银就拉着许木心的手,迅速的下台阶,紧追其后的是臧笙歌。

许木心看着小银子自然是很开心,可是一想到小银子把臧笙歌也带来了,心里还是比较不舒服的。

想着父亲那种等级制度,许木心心里就不自在,对小银子道:“你快些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不真的要急死我!”

“先吃饭,再说!”臧笙歌很特的插了一句。

金和银抬眸看着许木心,附和道:“今天臧笙歌请客,木木想吃什么都行!”然后不假思索的看着臧笙歌,金和银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要‘讹上你’的样子。

许木心也笑了,看了眼臧笙歌,毫不客气道:“让我先想想,我要吃什么!”

于是两个人开始一路上说着臧笙歌根本不知道的美食,简直叫臧笙歌怀疑人生。

但是臧笙歌还是抱着那种不放弃的精神,想着咬咬牙跑过去悄悄的对金和银道:“某银这是要坑是我是吧!许木心是我情敌,小银子叫我和他同桌吃饭我忍了…现在又要我请客,我男人的尊严在哪里!”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可怜兮兮道:“关键是我也饿了。”

“不管木木的事情,某人就准备好口袋付钱。面子这种东西又不能吃,要它做甚?”

臧笙歌却一脸嫌弃的将手覆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心如死灰的对金和银道:“我劝小银子善良,你忍心看着我破产么?”

金和银却不苟言笑道:“嗯,我还真忍心,某人不要在说了,利益之上我是不会动摇的!”

心想,自己有没有必要这么黑心,不过看着臧笙歌无能为力的样子,金和银心里却一顿偷笑。

臧笙歌看着小银子和许木心说话,便也擦过去询问:“说什么呢,能不能给我分享一下?”

其实就是没话找话,就是觉得小银子和许木心凑的有点近,人工隔离一下。

许木心愣到了,笑笑道:“我们在说新开的那家美食店,听说糖醋排骨做的很好,想去尝尝!”

金和银也抬眸看着臧笙歌,一本正经道:“被木木说的我都想吃了!”

邪恶的看了眼旁边的臧笙歌,金和银笑笑道:“某人请吧!”

臧笙歌能怎么办,想着小银子胳膊肘往往外拐心里就气愤,在看许木心又在和小银子说话。

眼看他们两人又凑近了,臧笙歌在后面大展歌喉,成功吸引小银子注意。

却迎来小银子和许木心无语的目光,臧笙歌真的得不偿失,不仅驳了自己的面子,高冷形象也崩了。

臧笙歌想着只要有美食,小银子就会全心全意的把心思用在吃东西上,这样就不会有多余的注意力在和许木心说话了,便多点了好几个某银爱吃的菜。

臧笙歌再一次尝试和打断小银子和许木心的对话十分谦虚道:“我也不知道木心喜欢吃什么,就给小银子点了。”

“至于许木心给你菜单你自己点吧!”臧笙歌十分大方的对看着许木心。

金和银抬眸对许木心笑道:“你看着选,我先吃了!”其实金和银除了香菇酱几乎都不怎么挑食的,所以臧笙歌挑的东西算不上是喜欢。

但小银子的饭量不能和正常人同日而语……

不过许木心却以为臧笙歌挑的这些都是小银子爱吃的,接过菜单的手蜷了蜷,最后合上:“和小银子一样!”

臧笙歌直勾勾的看着许木心,表面笑道:“老板,我也和小银子一样!”

052糖醋

糖醋

臧笙歌话一出,金和银当场喷饭,眼神也困惑起来,不可置信道:“你凑什么热闹?”

金和银随后咳嗽一声,许木心隔空站了起来弯下身子想要给小银子拿纸擦擦,却听到臧笙歌重重的低咳,他神情自若的晃了晃身体,靠在椅背上顺手拿起已经放在桌面上的菜单,也不知对谁说:“要不要来点酒?”

听到臧笙歌这么说,金和银眼睛都在发亮,便也顾不得谁是主语了,怒发冲冠道:“要要要!”

臧笙歌却与此同时将目光投向正在看着小银子的许木心,平静道:“我在问木心呢!”

金和银呲牙,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某人能不能稍稍改一改‘为我独尊’的性格,简直不忍直视,想着想着就把脑袋凑到臧笙歌的耳边了。

软软潮潮的呼吸涌入臧笙歌的耳膜,他大致也知道小银子要对自己说什么了,笑意更加浓烈,还随手把小银子的脑袋往一边推,再一次看着许木心道:“木心是客人当然要问他的意思了!”

就这样许木心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着坐在对面的臧笙歌,笑道:“我么?不会喝酒啊!”

就在许木心打算收回手的时候,臧笙歌的手迎面而来和许木心的手握住,两人针锋相对的看着对方。

许木心一笑过后收回视线道:“可是小银子喜欢,那还是…喝吧!”

臧笙歌也不服输,坦荡道:“正有此意!”

金和银心里不知多鄙夷他们两人了,此时在也绷不住了,站了起来,拍着桌面道:“你们能不能尊重这一桌的美食?”

“有必要这么勉强么?”金和银扭头不解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心想,你家见情敌不闹心的?我的身心都在教我要上进,不然小银子被别人虏跑了我都不知道……

许木心却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那小银子要不要喝?”他很耐心的看着金和银,询问道。

金和银收回视线,将目光看向许木心道:“要啊,不然多没意思!”

臧笙歌听着小银子那与之相反的态度,心里别提多气挺了,看着许木心那柔情的样子,几乎要把‘胃液’都吐没了,下意识揉了揉喉结。

看了看小银子,臧笙歌心想,这算什么,‘要’这个词是随便乱说的么,这简直太过分了。

便打断许木心,道:“小银子是替我回答的!”

许木心便看破不说破的点了点头,开始吃东西。

臧笙歌都没有和老板提要酒的事情,就在金和银吃到一半的时候,老板就提着两壶酒端上来了。

金和银诧异的看着眼前裹着围裙的老板,道:“这……”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对那两壶酒发愣,追问道:“为什么只拿了两壶,难道老板觉得我是女孩子就不能喝酒了?”

臧笙歌鄙夷的想着,可能是我家小银子太娇小,酒量也就被隐藏了,却看见许木心站了起来对老板道:“确实是两壶!”

每次和木木出来,金和银都能饱餐一顿,但是就是不能碰酒,还是木木贴心。

臧笙歌都不管自己,想着这些,就念念的撇了眼臧笙歌。

“那你们是还要那一样的套餐么?”老板又突兀的来了一句。

金和银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臧笙歌,对老板道:“不了,但是听说你们这的拿手菜是糖醋排骨,就要它了。”

臧笙歌心想看我干什么,反正都是我花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金和银想了好久,复而又对老板道:“那个糖醋排骨多放点糖!”

“因为我这个人超级喜欢甜食!”金和银又一次看着老板不好意思道。

言罢,金和银坐了下来,与木木对视,拿起筷子准备饱餐一顿。

“老板,我也要糖醋排骨多放点醋!”

臧笙歌话一落,金和银就捧腹大笑,连带着手都笑抖了。

可是臧笙歌和许木心都很清冷的盯着金和银,觉得金和银这反应也太大了。

老板表示自己遇到奇葩,笑笑道:“嗯,我知道了!”

金和银想着这个笑点,对着老板的身影道:“多给他放点醋,某人超级喜欢吃醋!”

臧笙歌心想,某银就不能低调些,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

还要到处宣教,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许木心却一脸迷茫,对小银子道:“那样会不会酸死?”

金和银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可能某人味觉比较独特,不过我还是喜欢甜的!”

臧笙歌坐不住了,毫不客气道:“小银子别损我,我酸死也比齁死强!”

你们都不算什么,我是被苦死的,看着小银子和臧笙歌说笑,许木心不知不觉就在脑海里想到了这个词,顿时,心里莫名的烦躁!

许木心是真的烦,就直接两手拿壶,把酒放在自己的跟前,对正在笑着的臧笙歌道:“突然想来一杯了,一起喝吧!”

臧笙歌先是愣神,后又拿起端正的态度看着许木心对身边的小银子道:“什么都不要说,就看着你夫君如何千杯不醉的……”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苦笑道:“嗯,喝酒是你们男人做的事情,我不插话!”现在臧笙歌给金和银的感觉还不如醉酒的人呢,简直就自恋加神志不清。

其实臧笙歌和许木心都不算是能喝酒的人,但是为了叫他们俩别那么唇枪舌剑,金和银就没有干预。

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为了能消停的享受一顿美食。

臧笙歌干脆捧着酒直接对口喝,许木心也不能认输,对臧笙歌道:“你喝一大口,我喝三杯!”

臧笙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但是想到如果自己喝醉了小银子说不定还能细心照料自己,想着这些便对许木心道:“好!”

之后两人好像把对方的不顺眼都发泄在酒上了,一口接着三杯的喝。

臧笙歌明明已经不行了,却抱着酒壶在桌面上道:“我的糖醋排骨呢,我要吃!”

金和银是真没见到臧笙歌这么可爱的一面,连和臧笙歌拼酒的许木心都被吓到了。

心想,这还是那个整天顶着一张面瘫脸的臧笙歌吗?

有这样的情敌,是福还是祸呢……

实诚的老板真的端着两盘糖醋排骨,放到了金和银面前。

小心翼翼的把盘子放在臧笙歌面前,柔声的对臧笙歌道:“糖醋排骨,某人你还要不要吃了?”

臧笙歌却冷屑道:“小银子你吃,你吃饱了!”

“我要把你吃掉!”

金和银真想一个大嘴巴扇死臧笙歌,这是多么的贼心不死。

醉成这样都还这样油嘴滑舌气的,某银干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毫不犹豫的塞在了某人的嘴里。

臧笙歌皱眉,咬了一口无辜的道:“不好吃,酸……”

053而生

而生

金和银来了兴致,用手扒愣臧笙歌醉酒的脸,侥侥的对许木心道:“其实我现在非常需要木木的帮忙!”

许木心也是一脸醉意,但是意识还在,听到小银子和自己说话,很认真的听着:“嗯,你说!”

看到许木心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金和银却有些紧张了,带着这种难以言表的犹豫,金和银道:“明天去上课的时候咱们可不可以换下位置!”

金和银徒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甄善美的时候,她和甄善美坐的同桌。

许木心当然不知道小银子隐瞒甄善美身世的事情,心里只是想着只要是小银子想要的,自己都会尽量满足。

许木心没有问原因,干脆抬起手拿起剩余的酒水,笑道:“小银子兜了这么一大圈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小忙?”

其实许木心心里很失落的,曾经看过小银子的眼睛,是那种染着笑意的,好像不曾有过任何人,但是现在好像变了,而许木心还说不出来。

金和银看着木木没有停止喝酒,诺诺道:“其实还是有小心思的…”某银特地看了眼臧笙歌,复而才道:“那都是骗臧笙歌的,我可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许木心险些没被小银子这句话给呛到,因为这个原因简直单纯的不要不要的了,即而笑道:“给你保密!”

金和银迟疑的顿了顿身体,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凌乱的抚了一把脸,才道:“也行!”就算臧笙歌知道又怎么样,他还能管的了自己的事情,一杯倒的自恋兄,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和我较劲。

想到别的事情,金和银看着许木心又道:“木木什么时候也成‘酒鬼’了?”

不可否认小银子的言语简直过于直白,叫许木心想了好久,反问道:“男人喝点酒不是很正常!”

金和银真的没有想到木木竟然怼自己,笑着站了起来,躬着身子对许木心道:“我家木木长大了,成熟了,所以这是飘了么?”

“小银子这大姐大的风格,我喜欢!”许木心终于借着酒性把深藏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金和银愣了半秒,接着臧笙歌又开始不消停了,扯着金和银的衣角,也不管某银会不会摔倒,一股脑的歪斜的站了起来支着桌面对许木心道:“闭嘴,听你说话我就闹心!”

金和银在桌子底下踩了臧笙歌一脚,臧笙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痛,整的又些清醒了,摇了摇头脑袋,感受着口腔里慢慢的醋味,简直要崩溃了。

心想,断片之前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事了!

金和银看着微愣的臧笙歌,并不知道他已经醒酒,还在调侃道:“怎么?还想吃糖醋排骨?”

臧笙歌看着某银不怀好意的笑,心里阴恻恻好半天道:“你什么意思?”想着那次被小银子坑着吃了满满的两大碗菜,那种想吐的感觉迎刃而上。

金和银看着某人匆忙的往外面跑,也就闲置了和许木心的对话,也跟着跑了出去。

就见臧笙歌背对着自己,还用一只手挡住他的脸,不断的咳嗽。

金和银想往前,臧笙歌喝住她道:“别过来!”

金和银心里开始一窒,复而嘲笑臧笙歌道:“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臧笙歌根本不懂小银子在说什么,弯着腰蹲了下去,样子特别难受,就是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看着臧笙歌想呕又呕不出来的样子,金和银憋不住笑着调侃道:“某人你不会是‘怀了’吧?”

臧笙歌真的无能为力,好在已经缓解了些,便十分嫌弃的看着小银子道:“你觉得呢?”

金和银才不跟臧笙歌打哑迷,干脆就不回他,但是刚刚那个样子真的就像是高银姐有小甜心那时!

臧笙歌不用看都知道小银子脑瓜仁里想什么,按着自己的胃,皱眉道:“暴露本性了啊!”

金和银偏偏往前迈了步子,就是纯粹的想看臧笙歌现在的表情,可是臧笙歌却一直不让自己看他的脸,这就成功的激起她的好奇心。

臧笙歌一脸严肃,对金和银道:“不找你的木木了?”特别是木木两个字,臧笙歌放重了音量。

而臧笙歌一想到自己的酒量还没有小银子高,就觉得太没有尊严了,就更没脸看小银子,所以才让某银离自己远一点的么!

金和银才不管臧笙歌说什么呢!

反正现在他都是醉的,而且无比坚信着第二天早上某人一定会忘记这些事情,就大起了胆:“某人都快喝了一大坛子醋了,还不消停!”

“那你和莫盛窈整日神神秘秘的,我还不舒服呢!那我还不乐意呢!”

臧笙歌偏偏就想知道自己在小银子心里的地位,便没有拆穿她,一脸无辜道:“搞的小银子好纯情啊!”

金和银听这说话的语气,压根就不想是醉酒的口气么!

反而什么事都很懂得样子,不禁心里一阵冷风袭过,难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金和银一本正经的掩饰心里面想的事情,对臧笙歌在一次装无辜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就连金和银都觉得这个梗太尴尬了……

臧笙歌蹲了这么久真的有点累,弯着身子又站了起来,一脸得意的笑容,叫金和银简直不敢想象后面的事情,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刚站起来的时候臧笙歌觉得有点晕,毕竟是蹲的时间有点长,但是这却完全不影响自己找小银子算账,他两只手顺势放在胸前,还慢悠悠的往回走。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对自己东张西望,仍旧是不停的往后退,臧笙歌却弯着身子好像要凑到自己。

金和银要摔到,却被臧笙歌正巧环住,而这家伙却有条不紊的抬头看着金和银,道:“后面是台阶,小银子就算要逃也要看路。”

金和银心想,这难道就是你占我便宜的出处,想着想着竟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臧笙歌却恬不知耻道:“不,是蓄谋已久!”

金和银夸大其词的对臧笙歌道:“不要那么文雅,直接说暗度陈仓就好了。”平时自己也是那种没事拽点成语玩玩的人,怎么能叫臧笙歌在自己面前卖弄学问!

“不要转移话题,你我的账现在要了结一下!”臧笙歌显然贼心不死,咄咄逼人的看着小银子。

金和银当场愣住:“生气了?”

臧笙歌一脸坏笑的沉思好半天突然笑着对小银子道:“不是生气了,是生而为你!”

金和银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臧笙歌的意思,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随便,随便!某人不生气就好!”

却直接被臧笙歌抱着,缓缓的来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ps:生而为你就是为你而生(孩子)!

054秘密

秘密

金和银心想,我能知道什么?

无非就是臧笙歌又不怀好心思便道:“进去结账!”

这种花钱的事情金和银连想都没想就对旁边的臧笙歌趾高气昂道。

臧笙歌心灰意懒的嗤笑,看着娇矮的小银子,一张圆脸上的可怕笑意,无辜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势力!”

金和银笑了笑,凑近臧笙歌,特别好奇的看着他:“你想赖账?”

臧笙歌一脸坏笑,幽幽道:“不啊,其实我更想赖着你!”

这个时候许木心从小店里出来了,还拿着打包的糖醋排骨,递给臧笙歌,脸上充满红晕的木木对臧笙歌道:“你的酸排骨!”

金和银扯过许木心的手臂,对臧笙歌透去一白眼道:“现在你高兴了??”

臧笙歌看了眼许木心,一副不屑的样子,正大光明道:“我岂止高兴?我不亦乐乎呢!”

却没想到小银子又转回了头,对许木心一脸笑意道:“这次木木请客,明天我请。”

“就算是把零花钱都用完了,我也不能亏待了木木。”

“至于某人就是个撒谎精,可气!”

臧笙歌心想反正我在某银心里已经晦暗无比了,也不差这点补刀,见缝插针道:“此言差矣,我在感情上一直都是一丝不苟,小银子你应该是知道的!”

金和银懒的理臧笙歌,一副‘我坚决不会改变’的样子和许木心道:“木木放心!”

言罢,金和银就给臧笙歌留了一个背影,其实说生气也不是,反而像是要隐藏什么内心的萌芽一般。

胳膊一拽,金和银一张脸干脆撞在臧笙歌的鼻梁上。

疼的直掉眼泪,再感受着臧笙歌气息中带着的那点酒精的味道,对臧笙歌道:“我讨厌醉酒的男人,正好某人就是那样的人!”

臧笙歌却一只脑袋直愣愣的凑近小银子,用手扣住某银的嘴唇,笑道:“我没醉啊,我清醒着呢!”

于此同时,金和银也掰开嵌顿在自己嘴唇上的指尖对臧笙歌道:“小偷能承认自己是小偷么?”

“同理,喝醉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已经醉了的事实!”

臧笙歌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指尖,对着自己的手吹了一口气,笑道:“人家明明是醉在你心砍里去了!”

金和银就默默的不说话,人家断片就直接段到底,好家伙臧笙歌却还有一个复苏期,心里已经无力吐槽。

想想这样就完了,臧笙歌却一只手在背后抱住了小银子的腰,将某银拎起来转向自己。

金和银一只腿固定臧笙歌的腰,手就这么直愣愣的环在臧笙歌的脖子上。

这个动作就真的比较暧昧了,金和银虽然是随心主义者。

但是这种周围异样的眼光还是让她羞红了脸。

索性直接把头埋在臧笙歌的胸口。

臧笙歌却低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小银子,道:“小银子一定是知道我喜欢胖子,才会那么爱吃!”

金和银心想,我爱吃那是纯粹的喜欢,和某人有什么关系,眼前一片漆黑道:“不要混淆概念!”

臧笙歌艰难的往上踮了踮小银子,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金和银抛了出去,还喃喃自语道:“轻松了,刚刚就觉得手上有一个肉球!”

金和银被臧笙歌抛出去的那一刻,内心是不言而喻的,却没想到又落到一个更加温暖的怀里。

精神紧张的小银子睁开一只眼睛缝看见了木木的喉咙,咽了一口水,金和银对许木心道:“谢谢!”随后咳嗽了一声。

许木心皱眉,对小银子道:“我就是不放心你,才跟过来的,看来这还是正确的选择了!”

金和银一直没发现木木的身体都在颤,就想到臧笙歌说自己体重的问题,随后也发现自己还被木木抱着呢。

“我看木木还是帮我背臧笙歌吧!他醉的厉害,我也弄不动他!”

说着,小银子就把手放在木木的肩膀上,再看木木愣神的样子,笑道:“难不成我太重了,把木木都压的灵魂出窍了?”

许木心是第一次抱女生,却没想到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特别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小银子,犹豫道:“小银子很轻,让我觉得在抱一张纸片!”

金和银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木木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却笑兮兮道:“嗯嗯,放我下来啊,难不成木木是把我当成抱枕了??”

许木心只是木纳的将小银子放了下来,还忘后退了一步,笑道:“小银子好好说话!”

金和银困惑了,心想,我这话说的没毛病啊!

看着许木心道:“就怪臧笙歌,不但不请客,还醉的一塌糊涂!”

其实金和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木,信口胡诌了一句。

但是臧笙歌酒量差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说这也不算是欺骗木木,金和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臧笙歌却走到许木心的身边,笑道:“我告诉你个秘密!”然后带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金和银已经不打眼看臧笙歌了,如果让他本人看到自己这副德行,估计肠子都得悔青了,悄悄的对许木心道:“你听他胡诌八扯!”

许木心却笑道:“酒后吐真言,小银子不想听臧笙歌说什么吗?”

面对许木心温柔中的质问,金和银很坦荡的对许木心道:“谁想知道,我都不会想知道!”

许木心好歹也是很小银子玩到大的,真的就能看的出来小银子是有一点好奇的。

心里就默默的告诉自己,如果小银子问,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小银子的。

许木心走到臧笙歌面前对臧笙歌,把他拉在自己跟前,自顾自对臧笙歌道:“我喜欢小银子,不会因为她已为你妻而放弃!”

臧笙歌只是觉得耳窝有点痒,推开许木心挠了挠耳朵,却被许木心抓住了衣角凑到了他的跟前:“所以,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臧笙歌笑了笑,对许木心道:“你真是笨死了,当然是偷偷亲过小银子一次!”

他的声音无比的大,好像是在炫耀什么,还狂妄的笑了笑,最后直接扑倒在许木心身上。

金和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抿了抿!

055断片

断片

金和银很迷茫的跑过去扶着臧笙歌起来,一脸尴尬的笑道:“那是妄想,我自己的嘴,我还能不知道有没有被亲……”

许木心心想,小银子这是在对自己解释么,道:“我相信小银子!”

金和银心里狐疑好半天,为什么木木给自己的感觉那么牵强呢。

许木心沉思片刻,只好把臧笙歌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对小银子指挥道,“这家伙有点重!”

“嗯嗯。”金和银心都膨胀了,却没想到自己直接被臧笙歌压下了腰,就‘一蹶不振’的爬不起来了。

许木心十分无奈的看着臧笙歌的躯体下的小银子圆脸都被憋的通红,二话没说干脆臧笙歌拎了起来,背了起来。

金和银一直以为木木是那种力气很小的男生。

还扬言要保护他,这真的是无稽之谈啊。

笑兮兮的看着木木道:“现在看来应该是木木保护我了!”

听着小银子这酷似小老太太的语气,许木心不禁被逗笑了,回答道:“没事,你是大姐大,要罩着我的。”

“我是小弟,所以有什么事情该找我还是得找!”

“反正就是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这句话当然是许木心在心里想的,因为觉得酸溜溜的,就没说出口。

金和银抬眸看着木木,笑意翩然道:“就喜欢木木这种说一不二的,那我们说话算话?”

许木心听到小银子说喜欢自己,是很兴奋的,却很容易控制了自己内心的欢喜,点了点头。

臧笙歌刚好不巧的俯下脑袋,顿时连喘气都费力了起来,一口浊气吐了出来,皱了皱眉,又躺在许木心的肩膀上。

一股潮湿且热的液体顺势滑到许木心的胸口里……

金和银就看到木木倏地停了下来,不禁回转过身子,艰难的笑笑道:“我没想到这家伙酒量这么差,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金和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捂着脸又跑到许木心旁边,帮忙把臧笙歌已经‘无法自理’的身躯拖了下来。

许木心还是很坦然的看着自己胸口那‘臧笙歌的杰作’,平淡的对小银子道:“是我要背臧笙歌的,这个人情应该是臧笙歌还我。”

“小银子不豪迈的样子,还真的蛮好看的!”

金和银无故不但没有被埋怨,还被夸了一顿,心里自然是兴致勃勃,心花怒放道:“不不不,我是随心主义。”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可不是外貌协会的人!”

和木木闲聊了这么长时间,臧笙歌还是没有酒醒。

以至于到宫门口的时候,金和银不得不自己一个人拖着臧笙歌。

当然木木永远都那么替自己着想,说帮金和银把臧笙歌背回去,但是都叫某银给否决了。

金和银本来就觉得已经很麻烦木木了,心里过意不去,便和他道了别。

一路上很磕绊,加上臧笙歌不听话,这对金和银来说无疑是个打击了,气的不行的小银子对臧笙歌大喝:“你在动我就把你丢掉不管你了!”

臧笙歌被金和银支撑着整个身体,莫名其妙的抬起脑袋直接往小银子脑袋上撞,把金和银撞到一边,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金和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说什么都不能叫臧笙歌碰酒。

醉酒的他简直就是噩梦。

就这样又折回了臧笙歌身边,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臧笙歌,金和银气喘吁吁道:“某人能不能不要在折腾我了,现在回家好么?”

臧笙歌脑袋一转,睁了眼,幽幽道:“这不就是家,这是小银子给我打的地铺……不过怎么这么冷!”他疑惑的说着,还蜷了蜷身体,闭上了眼睛。

金和银无语了,心想,臧笙歌你别睡啊!回去了你想怎么睡都行啊~

某银弯下身子晃悠臧笙歌的身体,道:“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臧笙歌一股脑翻身把小银子搂在怀里,笑道:“我要抱着你睡,在地上睡真冷人!”

金和银真不是开玩笑,气的直哆嗦,用尽全部的力气推开臧笙歌平静道:“我就问你走了不走?”

看见臧笙歌倒头要继续睡,金和银二话没说就直起身子要走。

身后却传来臧笙歌傲娇的声音:“我错了,小银子能不能别走啊!”

金和银的心瞬间被这声音搞化了,回头看着臧笙歌坐在地上低着头,就是那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那你听不听话?”金和银试探的对仍旧坐在地上的臧笙歌道。

臧笙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金和银哭笑不得,哼着嗓子道:“你什么意思?”其实臧笙歌这样真的特别蠢萌,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听话,听话还不行么……”臧笙歌迷迷糊糊的抬起手十分无辜道:“小银子拉我!”

金和银心想就到此为止吧,人不能得寸进尺,一定要见好就收。

其实就是害怕某人明天酒醒后知道自己对他进行了‘人身威胁’怕某人以牙还牙,还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巴,癫癫的跑过去拉着臧笙歌起来。

扶臧笙歌起来的时候,金和银就像哄小孩一样,帮臧笙歌整理了下衣角,帮他抖了抖屁股上的灰,无奈道:“你可得记住我对你的好,不然就真的忘恩负义了!”

可能是臧笙歌真的害怕小银子丢掉他就真的一点也没闹过了,而且很乖的听某银的指挥,简直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因为害怕那些老婆子再说三倒四,金和银特地走了后门,也就是连通着厨房的那条路,寻思正好在捣腾点醒酒汤给臧笙歌灌下去,毕竟他这么不省人事真的很闹心。

金和银拖着臧笙歌看着半掩的厨房的门,连想都没想直接就跑了进去。

却没想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就看见莫初正在幸灾乐祸的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吃着饭菜。

金和银直接愣在原地了,心想,见过没心没肺的,真没见过莫初这么彻底的,金和银也是服气了。

莫初这家伙可算是知道自己要喝西北风,干脆在厨房过夜了?

带着这个疑问,金和银对莫初道:“这时候嘴巴不疼了?”

莫初回头看见自家小姐的时候,立刻背过手道:“小姐你这么大驾光临了?”在看看自家姑爷笑道:“姑爷这也太可爱了吧!”

金和银白愣莫初一眼,嗤笑道:“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忘了某人是怎么压榨你了?”

金和银对莫初不屑道:“这家伙喝酒了,你要是吃饱了,给我整点醒酒汤!”

莫初一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反问道:“这么说小姐是同意叫我吃这些好吃的了?”莫初两只眼睛都在发光。

“你要是在废话,我也可以收回!”金和银讪讪道。

莫初一边拿起一个包子,塞在口里,一边对金和银道:“虽然小姐是大胃王,但是熬醒酒汤这种事情还我比较在行,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姑爷!”

金和银震惊了,心想,那敢情好,正不知道怎么把这烫手的山芋转交给谁呢!

056吃亏

吃亏

莫初当然是有坏心的,一边下着保证,一边又把手悄悄的伸向盘子底下,拿出一只胶原蛋白十足的猪蹄,又塞到嘴里,回头一脸贼笑道:“这是报酬!”

金和银嗤笑片刻,幽幽道:“老娘要跟你算账,你十条命都还不回!”

莫初一脸幸灾乐祸,嘴角带着油渣,僵笑道:“小姐都因为我险些落入湖中,所以,我不上当!”

金和银心想,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这家伙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带着这个疑惑金和银对莫初道:“我就暂且放过你!”

莫初笑道:“其实我不是那么能吃的,因为嘴疼,我都已经进我最大的努力给小姐留了点!”

金和银很无语的笑笑,心想,这孩子是被臧笙歌吓傻了吧。

简直不忍直视:“你留着点力气吃东西吧,你家姑爷真不是一般人能伺候的!”

莫初咬了一口猪蹄上的筋,困惑的看着自己小姐道:“伺候?实在不行我直接给他硬灌下去!”

这斗志昂扬的气势,不禁把金和银逗笑了,偷偷看了眼臧笙歌,笑道:“没关系,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莫初舔了舔手指上的油,反问道:“小姐,这不对吧~”

“俗话说看中过程,结果不管是好是坏只要尽力,就没有遗憾啊!”

金和银白愣一眼莫初,切齿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俗话的?”

莫初讪讪的点了点头,自顾自往外走。

金和银困惑的喝住莫初,追问道:“你做甚?”

“找人帮忙啊,我又不会做醒酒汤!”莫初还引以为豪了,笑嘻嘻的对金和银道。

金和银就是害怕被那些老婆子看到臧笙歌醉醺醺的样子,才找莫初帮忙的。

现在这个局面,不是自投罗网么?

迅速的奔到莫初跟前拦住他,还顺势给了他一个飞脚,气愤道:“把猪蹄给我吐出来!”

莫初不解的揉了揉自己腰,责怪自己小姐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和泼妇甄一样暴力了!”

金和银抬手就捏起莫初的耳朵,嫌弃道:“就你这句话,我要是告诉甄善美,你就真玩完了!”

莫初自然是害怕的,但是金和银也就是吓唬他罢了。

既然这个心思落空了,金和银也只能另寻出路了,对莫初道:“背上你家姑爷回屋去!”

莫初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也不敢多言,看着自家小姐那思考的样子,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还是多问了一句:“小姐这是给姑爷亲自做醒酒汤么?”

金和银真的愁到要揪毛了,对莫初道:“走走走,别烦我!”

莫初气喘吁吁的把臧笙歌放在床上,坐在一边。

几乎是要睡着的时候,自家小姐偷偷把脑袋探进了门缝里,走了进来。

这个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然而莫初就这么不是眼力见儿的笑了出来。

“还没醒么?”金和银一脸担忧的问着莫初,根本没有注意到莫初的偷笑,直接擦过,走到床边。

莫初心想,自家小姐这是把自己给遗忘了啊。

金和银转过头回过头没好气对莫初道:“你不知道给他盖个被子么?”看着臧笙歌暂时消停的脸,有一丝平和的笑,金和银忍不住直接上手给臧笙歌的脸上来了个人工酒窝。

莫初没吼住,干脆大声叫了出来。

这个时候金和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臧笙歌一张睡脸给迷成这样,抚了一把脸,对莫初道:“有那么明显么?”

莫初故意打哑迷道:“小姐是指哪方面,是对姑爷趁人之危还是暴露本性呢?”

金和银心里可自豪了,也不反驳道:“都是你情我愿,你凑什么什么热闹!”

莫初看破不说破,笑道:“我还是不打扰小姐思春了!”

金和银喝住莫初笑道:“这个时候有眼力见儿了??”其实心里无比的鄙夷。

莫初也不怕被黑,笑道:“那当然!”然后癫癫的出去了。

金和银回头看见臧笙歌,两眼发暗,把臧笙歌扶了起来,用手掰开臧笙歌的嘴,慢悠悠的把碗缝放在了他的唇瓣上面,往臧笙歌的口腔里灌了一点醒酒汤。

金和银是真心觉得累,手臂都发酸了,颌上臧笙歌的下巴,把碗放在一边。

原本以为某人已经咽下去了,却没想到臧笙歌全部含在舌头下,还呛咳好半天。

金和银完全慌了,拍了拍臧笙歌的背,就见臧笙歌十分难受的靠在金和银的胸口,喃喃道:“渴~”

某银手忙脚乱的把臧笙歌放在床上,瞬间脸就红了,因为臧笙歌的衣裳被醒酒汤给沾湿了贴在胸口上,还有水痕。

顿了顿,金和银直接把手放在了臧笙歌的胸口上,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给臧笙歌换衣裳。

金和银有点恍惚,摇了摇脑袋,怎么能对臧笙歌突然来了兴趣,人事不省的,这不是胡来么!

臧笙歌却睁开了眼睛,冷声道:“我都无法下咽了,某银就不能用嘴喂我?”

他的话很轻,却还是被金和银听的一清二楚,刚刚对臧笙歌思春完全破灭,磨牙道:“你想的美,男人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臧笙歌觉得全身仍旧是软软的,根本动弹不得,缺水的嘴唇艰难的掀了掀道:“那我到底为了谁?”

“我自己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把我的女人输出去啊!”

“这个做法虽然很不尽人意,我也承认我错了,但是我后悔啊!”

金和银虽然表面上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心里却被臧笙歌这句话给感动了,诺诺道:“那你为什么明明能咽下去,非得故意咳嗽,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么?”

臧笙歌被小银子这傲娇的回答给逗笑了,歪头看着金和银道:“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想怎么能让你亲上我一口,我不知道你那么担心我,要是知道,我就会趁你靠近我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和你一吻到底!”

金和银被臧笙歌弄得哭笑不得,弯下身子锤了下臧笙歌的胸口,道:“这样的话我很吃亏啊!”

臧笙歌却不以为然,反问小银子:“我只是有想法,可是某银呢!”

“却毫不手软的趁人之危!”

“你不知道我忍着多大的冲动才没有把你吃掉么?”

金和银也倒打一耙道:“那你知道现在我是忍着多大的冲动不下手打你么?”

057护妻

护妻

臧笙歌却笑道:“小银子的冲动还真多,刚刚是要给我扒衣裳,现在是要打我,一会儿指不定又要对我做什么呢?”

看着某人一脸笑意,金和银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了,道:“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想的美!”

臧笙歌支起身子,反问道:“我怎么想了?”

金和银就是特别看不惯某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便插嘴道:“某人就喜欢装蒜!”

可是臧笙歌表面还是一脸正义道:“我无所谓!”

心想,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某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知道内幕了,难不成小银子又想污了?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我要你好看!”金和银这才意识到自己脑补能力的强大,却还是尝试自圆其说。

臧笙歌却不苟言笑道:“是我有想法?还是小银子你有想法,这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小银子那涨红的脸,好像能滴出血来,就知道某银一定是很尴尬了,臧笙歌只能装作若如其事的样子,笑道:“后来呢,我醉酒之后许木心那家伙有没有倒下,我看他喝的也不比我少,后来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小银子就是那种一点事情就能转移注意力的孩子,她看着臧笙歌一张脸真的没在那么红了,没好气的对臧笙歌道:“这话应该我问某人吧,你知不知道你把木木坑苦了?”

金和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我怎么能指望一个醉酒的人想起自己断片时的事情,这简直太异想天开了,却恰巧听到臧笙歌张口说话!

臧笙歌还是一脸笑意,诘问道:“你是指我吐他一身的事情?”

金和银特别惊奇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对臧笙歌吐槽道:“要是吐到我身上的话估计早就恶心死了!”

臧笙歌脸色发木,嗤笑道:“那不能,我还是能分清是敌还是友的!”

“你那是人畜不分!”金和银对着臧笙歌调侃道。

臧笙歌却一把捞过小银子的腰,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开心,我当然是受宠若惊!”

金和银懵了,僵笑在唇角:“那还有比这事儿还受宠若惊的,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臧笙歌蹙起眉尖,犹豫道:“既然不当讲,那就别讲了,要不然小银子待会说累了,我又该犯愁你下一顿饭该吃什么了!!”

金和银就是那种喜欢吃一种东西就一定要吃够了才罢休,就是因为小银子这种心理,臧笙歌没少操心。

现在金和银不买账,就偏偏要把臧笙歌断片的事儿给臧笙歌讲,人家不听,金和银立马就钻到某人的怀里,搂着某人的脖子,凑到某人的耳朵边,悄悄道:“我也告诉你个秘密!”

金和银学着臧笙歌对木木说秘密的样子,柔柔的呼吸涌入臧笙歌的耳尖,叫臧笙歌手忙脚乱的推开小银子道:“什么秘密,不能好好说么,小银子你这是非法诱惑!”

“听某人醉酒吐真言说偷偷亲过我,心里很不爽,想打人!”

臧笙歌笑了笑对小银子道:“那你也趁人之危了啊,我们扯平了啊!”

某人心里抱屈,我哪里偷偷亲过小银子,恐怕那个时候是在思春呢!

金和银复而爬上榻,坐在臧笙歌旁边,笑道:“你就不好奇自己醉酒期间的一些事情?”

臧笙歌不假思索的看着小银子道:“你不会打压我了吧?”

其实这也是臧笙歌瞎说的,就连他都不知道酒后的自己是多么的蠢萌可爱。

金和银笑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只是稍稍吓唬了一下你,你就和纸糊的老虎一样乖乖的听我的话,真的很可爱!”

臧笙歌却一脸迷茫的对小银子笑道:“某银要是能把‘可’去掉就好了!”

金和银却仰起头对臧笙歌笑兮兮道:“那还不简单,不就是真的很爱?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么?”

带着这么个疑惑,某银干脆整个身体都被臧笙歌拴住了,他笑着对金和银忘情的道:“嗯,我也很爱你!”

臧笙歌抱着小银子,竖笛般的长指淡淡的抚着她的脑袋对某银道:“小银子是不是心里很矛盾,心想要不要接受臧笙歌,毕竟他对自己太好了,嗯?”

金和银揉了揉臧笙歌搂着自己的肩膀,均匀的吸了口空气,犹豫开口:“我……”

心想,我该怎么回答,臧笙歌所说的的确是自己所想的,就是因为某人对自己太好了,金和银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臧笙歌却连然的笑了笑,指尖轻轻勾起小银子的下巴,与她对视:“不要那么想,因为臧笙歌的付出也是有目地的,他的初衷是叫小银子喜欢他,而不是要小银子心怀感激,如果那样他会很自责的!”

金和银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了,心说,那某人为什么总是要对我这么好,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把情爱这种事情放在嘴边来讲,一面付诸行动诱导我,一面又叫自己不要把感动错当喜欢。

这简直太僭越了!

金和银眼眶已经酸了,对于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没有什么技巧的,幽幽道:“某人可不可以松开我,因为我快要被你给勒死了!”

臧笙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松开了小银子,慌乱的搓了搓自己手心,看向远处,漫无目的道:“我还是去给小银子烧菜吧,这样才能叫小银子欢喜啊!”

心里默默的想着,是自己心急了,就是特别难受,一想到无形之中逼迫了小银子,臧笙歌的心就缩的喘不过气,随便的披了一件衣裳就要往下走!

却被小银子握住了一只手,金和银看着臧笙歌的手,淡淡的蜷在床上,喃喃道:“不要浪费了我亲手做的醒酒汤,某人想给我烧菜虽然值得表扬,但是这也不是你浪费醒酒汤的理由!”

臧笙歌给某银一白眼,嗤笑道:“我现在清醒的很,在说某银做的那是什么‘非人类’的醒酒汤,简直无法下咽!”

金和银真的要恼了,自己含辛茹苦的一步步做出来的醒酒汤,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竟然被某人说成一文不值简直可气啊!

“某人你欺负人,你刚刚还说爱我呢,就是个大骗子!”

臧笙歌不急不慢的笑了笑,对某银道:“不要在庸人自扰了,我稀罕你是真,但是这汤难喝也不假啊,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莫初又自作主张的推开了门,道:“小姐这是你做的糖醋排骨吧,简直酸的要命啊,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适合下厨!”

“我觉着,姑爷如果喝了你做的醒酒汤八成不会在醒过来了!”

莫初一探头,就看见自家姑爷邪恶的眼神,笑道:“我说小银子可以,可是莫初你怎么能说小银子呢……”

顿了顿,臧笙歌将目光停滞在‘糖醋排骨’上,对莫初道:“既然你说话那么酸,那我就罚你感受一下酸的‘美好’!”

金和银却陷入无限的检讨当中,心想,我到底是有多差劲,才会叫莫初这么个吃饭不挑食的人给自己这一顿数落。

莫初脸都沉了,反问自家姑爷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我只是处于本能护妻而已!”臧笙歌欠欠的对莫初道。

058口水

口水

莫初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身心都被屈服了,但是嘴巴却很强硬的在拒绝:“可不可以看在我背你回来的面子放过我这次!”

臧笙歌却反问莫初道:“难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就是突然来了兴致咄咄莫初这小子,想看看他的应激能力怎么样。可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吓唬吓唬就能解决的了。

莫初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小姐,被罚已成定局,可是心里真的是欲哭无泪,反问臧笙歌道:“不吃的话有什么后果?”

臧笙歌故意拐弯抹角,顿了顿身体,笑道:“你说呢?”

这种回答最可怕,莫初每一次深入的去想都会不禁寒战,抖了抖肩膀,退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着自家姑爷笑了笑。

臧笙歌却板起了脸,一点情绪都没有的掀唇对莫初道:“看你的样子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有点飘了?”

“不然为什么笑的这么灿烂?”

莫初心想,我都已经落入这副田地了,笑总比哭强吧,反正什么都不会改变,还不如笑着面对,看着自家姑爷道:“我这是被感动的!”

“你是不知道这个‘糖醋排骨’有多好吃,真是酸到我心坎里了!”莫初心里愤愤不平,只能在原地嘟囔一大堆话,反正任谁都是听不明白的。

臧笙歌当然也是听不懂的,却心疑的觉得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便对莫初寻根究底道:“你说什么?”

莫初心里顿时不安,收敛笑意,道:“我在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吃掉这个!”为了生动,莫初还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拿的‘糖醋排骨’!

在一旁的金和银真心看不下去了,其实就是对某人有偏见,一把夺过莫初手里的黑暗料理,迎难而上的拽着某人的衣领对臧笙歌道:“我倒想问问了,到底是谁在发酸,现在又是谁在咄咄逼人?”

臧笙歌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小银子,而且特别认真的听某银诉说,终止道:“小银子莫不是说不过我,借着由子和我讨价还价?”

金和银嗤笑,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什么,却被臧笙歌一只手覆在肩膀上打断,道:“小银子何必把事情闹大?”

“对,是我口重了些……”臧笙歌还没说完,就瞧见莫初害羞的捂了捂自己的脸,那样子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臧笙歌实在不能理解,便对莫初不屑道:“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真叫人窝火!”

看莫初好似要找地洞钻出去般的眼神,在加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更挠心,回头迈着步子的时候,衣裳直接被某银扯开了,露出白瓷般的一半肩。

金和银眼神都变得诧异,还没容的急想,整个脑袋又撞到了臧笙歌实打实的锁骨上,那该死的衣裳还很调皮的被金和银往下拽了拽。

那种尴尬是诉不出的,某银真的不敢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却能感觉的到臧笙歌很淡定的抬起胳膊把衣裳拉回到自己的后背上。

金和银半侧脸贴在臧笙歌的锁骨上,这让她想到了以前曾经吃过的鸭锁骨,辣辣的感觉瞬间溢满某银的口腔,最后咽了咽口水。

莫银开始在想,特别是上面的脆骨咬起来特别泄愤,最后某银十分不争气的流了臧笙歌一锁骨哈喇子。

臧笙歌一只手按住小银子的后脑勺,把某银的脑袋抬起,那湿漉漉的感觉迎刃而来,某人一脸嫌弃的看着小银子诘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吐我一身口水?”

金和银却可怜兮兮的看着臧笙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为难道:“某人,我想吃鸭锁骨了,你能给我做么?”

这就哭笑不得了,天知道他家小银子是被鸭锁骨馋成这副可爱的样子?

金和银也不嫌丢人,对臧笙歌喃喃道:“你要是不给我做,我就咬你!”

臧笙歌却好不避讳的看着小银子,笑道:“你这是要吃我么?”

“要不要互吃??”臧笙歌一副大灰狼抓小白兔的样子!

金和银看着某人,一脸无辜道:“你真的忍心下的去口?”

“小银子可别忘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又能例外么?”

臧笙歌心想,真是损人不利己,不过不这么说小银子也吓唬不住啊,不过这样黑自己也只有臧笙歌能做的出来了!

金和银根本不入虎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对臧笙歌一字一句道:“没事,只是会断子绝孙而已!”

被戳到痛处,臧笙歌一脸夸张的惊奇样子,看着某银调侃道:“真的要那样么,我好害怕!”

莫初觉得自己要‘中毒’而死了,拦腰插话道:“小姐姑爷请不要无视我,这样我会很没有存在感的!”

金和银却僵持的缓过神,反问道:“莫初?你没走么?”

臧笙歌看了眼莫初,嘲讽道:“你这样当电灯泡真的好吗?”

莫初也被损的怀疑人生,振振有词道:“姑爷小姐在未成年人面前秀恩爱真的好意思吗?”

臧笙歌心想,莫初你眼睛是不是被胶水糊上了,哪里看见我们秀恩爱,某银明明是在秀口才,拐着弯骂我呢!

见莫初看着小银子,臧笙咬牙切齿道:“我问你刚刚那副‘要钻地洞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臧笙歌不问还好,这一问莫初的脸似乎比刚开始还红了。

想着刚刚姑爷说的那句‘就是口重了些’,莫初雄姿英发的笑了笑,道:“我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却被臧笙歌一手打在脑袋上,皱眉道:“说!藏着掖着的,小心我揍你!”

莫初被臧笙歌犀利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了,心想,明明是姑爷嘴重了么,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么!

我是纯洁的好孩子么,这样就已经很明显了啊。

金和银真的不想在看着臧笙歌丢脸了,因为她大概明白了个十之七八了,拽着臧笙歌就往外面跑。

臧笙歌用力的攥着小银子的手,好像这样就拴住她了。

莫初看到这一幕自言自语道:“别不好意思么,我可以当做空气的,反正我又不是一次两次被你们夫妻俩无视了!”

臧笙歌气喘吁吁的拉住小银子,迷茫道:“小银子跑的真快,这样你叫我怎么把你追到手!”

金和银不予理睬,直奔正题道:“我一想到有人比我还污,心里就突突!”

臧笙歌怀揣着那个污的答案,笑着对金和银道:“那小银子是想让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呢?”

臧笙歌问小银子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毕竟种草莓这种事情他还没干过呢!

“我想让你现在去死!”某银真的特别无情!

059道歉

道歉

臧笙歌讪讪的笑了笑:“小银子才是真正的资深家,我真的自愧不如!”

心想,我这么一个事事精明的人,都没有想到的点,居然被小银子琢磨的一清二楚。

到底是我教坏莫初,还是小银子教坏莫初,这还真的有点难辩解……

金和银给臧笙歌一白眼,笑道:“所以说,某人不过是纸老虎罢了,还妄想……”

臧笙歌却不屑的看着小银子,多愁善感道:“我是在你这颗树上吊死了!”

“你这个小东西是碰不得也吃不得,这叫我很踌躇!”

听臧笙歌这么说,金和银坐不住了,反问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大家都有一定的底线,我真的怕有一天我把你的底线磨尽了,到时候你不会对霸王硬上弓吧?”

臧笙歌吓唬小银子,笑道:“那你就洗香香等着被吃呗!”

心想,小银子这个样子不会是嫌弃自己吧,想着想着某人心里特别委屈。

金和银却一脸从容,看着臧笙歌大义凛然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臧笙歌却毫不知廉耻发笑道:“那我先在梦里小试牛刀一下!”

是春梦么?想想臧笙歌那句话的语气金和银就一身哆嗦,对臧笙歌大喝:“某人不要得寸进尺!”

臧笙歌却不以为然,长指轻刮小银子鼻梁,笑道:“我这个人不想得寸更不想进尺,只愿想得到小银子你!”

“所以,要怎么才得到呢……”臧笙歌饶有兴致的拖了拖尾音。

看着臧笙歌一脸得瑟的样子,金和银别提有多不爽了,只能生生的咽在肚子里,笑道:“不用到那时候,我现在就把你废了!”

臧笙歌毫不干扰,还对金和银讪讪道:“小银子这么暴力恐怕也只有我才会要你吧!”

金和银却十分不服气,没好气的看着某人,冷屑道:“是我要你才对吧?”

想着某人那么自恋还那么抠门,自己已经被荼毒以深!

臧笙歌很满意的笑了笑,小银子真是有空就钻,难道不知道不是什么人的空子都是可以钻的?这不就上当了,在一旁偷笑道:“非常荣幸!”

金和银却笑不出来了,拉着一张脸,死死的看着臧笙歌道:“某人你是故意的!”

臧笙歌敢说自然也敢承认,看着金和银,抱拳低咳道:“谁让小银子脑袋那么不灵活,我这是让你看清内心!”

金和银才不那么想,看着臧笙歌愤愤道:“我不是软柿子也不扛捏!”

臧笙歌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收敛,想要拉小银子,却被某银成功的躲开。

金和银抬眸看着臧笙歌,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让臧笙歌变得认真起来。

“噗呲…”金和银任由微风吹进自己的嘴里也要大声的笑着,还顺势一只手抬起指着臧笙歌,意气风发道:“某人不会以为我生气了?”

看着臧笙歌一脸呆滞中夹杂着担心的样子,金和银就在某人眼前晃了晃,却被桎梏一整个手腕,瞬间脸色沉了下去的某银,看着臧笙歌冷嗤道:“怎么?某人不是自诩毒舌么?”

“说不过就要动手了?”金和银才不管臧笙歌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兴高采烈的对某人道。

“小银子就仗着我喜欢你!”某人一脸傲娇的又把小银子拽到自己跟前,又道:“这是小银子的权利,你要慎重的决定要不要用!”

金和银可以说是凌乱了,而某人那意思是我可以仗着他喜欢我‘胡作非为’,这是我的权利?

“这样会不会显得某人特别没有底线?”金和银一时没忍住就追问臧笙歌。

心想,难道臧笙歌是这种没有原则的人,那也太窝囊了吧!

“所以说权利减半义务倍增,大多数的时候是我来爱护小银子!”臧笙歌一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半懂不懂的话,叫金和银着实迷茫。

反问一句:“所以呢?”某银抬眸一脸懵懂的看着臧笙歌。

“所以,我想说小银子不是受气包,也不是谁都能捏的,是我想放在心口里好好呵护的宝贝!”

“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你,包括我自己!”

为什么这么深情的话,却被臧笙歌说成了一种宣誓的感觉,金和银疑惑的想着,再一次抬眸看着臧笙歌,另类敷衍道:“嗯?然后呢?”

臧笙歌生怕小银子不听自己解释,因此一股脑的吐露自己的心声,现在显然有点缺氧,困惑的‘啊’了一声道:“哪里还有什么然后?”

“希望我们好好的!”臧笙歌这句话不像商量,却像极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金和银因为觉得太磨叽,便随便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本来也就是跟臧笙歌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一向愿意耍嘴皮子的臧笙歌还认真了起来。

趁着臧笙歌没缓过神,某银悄悄的跑下了台阶,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就要跌倒了,好在金和银慌乱之中抓着了一个衣角,就是有点磨手:“不好意思,我……”某银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腿,一边想要抱歉的。

“你知不知道你撞到人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解决了?”

伴着这句话,金和银觉得手一滑,整个手腕都是麻木的了,却看见臧笙歌从一旁的栏杆大步流星跃了过来。

莫盛窈看到臧笙歌,就对一旁的槐妙幽幽道:“你够了槐妙!”然后死死的看着臧笙歌。

“公主你就是心太软了,难道她撞了人不应该说句对不起?”槐妙道。

金和银简直没法忍了,想要还口却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却看见臧笙歌弯下身子在自己面前蹲下,把自己拉了起来。

他平静的没有波澜,这是金和银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是某银还是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在臧笙歌的手心里,站了起来。

臧笙歌站在小银子后面,寒凉的对小银子简明扼要道:“道歉!”

金和银全身麻木不要紧,就是听到臧笙歌让自己道歉心里就委屈,抿了抿唇,死死的咬着。

心想,我就是死也不会道歉的。

“我没错……”金和银眼睛已经红了,对臧笙歌咬牙道。

“道歉,莫笙祁!”臧笙歌加大了声调,不容置疑!

金和银没想到臧笙歌说不让自己受欺负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还生疏的叫起了‘莫笙祁’这个名字,犹豫的掀了掀唇:“对不……”

却感受到一个微凉急促的喘气声在自己的耳边,紧接着自己因为情绪紧张的手被臧笙歌抬了起来十分用力的甩在莫盛窈的脸上。

“在道歉!”臧笙歌道话依旧充满了冰冷!

金和银现在只能感觉手上的麻木,整个人都放空了,喃喃道:“对……”某银的嘴巴都飘了,整个手掌又被臧笙歌甩了出去。

而自己的身体险些也跟着甩出去,却被臧笙歌一只手扣住了腰,紧接着自己的胳膊又被收了回来。

这一次臧笙歌笑了笑,又一次拿起金和银的手,不是去打莫盛窈,而是只顾着的把小银子略微颤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从凌厉渐渐的变成柔和,不冷不热的笑着说:“算了吧,道歉就解决了。”

060够狠

够狠

莫盛窈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笑道:“笙歌还真是护妻?”其实莫盛窈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怕是这右半张脸现在被热水滚一下都没关系了,那既然都如此狼狈了,为什么不拉一个人下水呢。

槐妙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那清脆的两声已经让她很愧对自家公主了。

“这次我来只是想给妹妹带个厨子,这是我和妹妹说好的!”莫盛窈舔了舔的牙齿,皮肉已经撕脱了,不禁疑惑的皱眉:“毕竟我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金和银抽开臧笙歌的手,对莫盛窈道:“厨子的事啊,不着急!”

莫盛窈心想,臧笙歌还真是够狠,现在自己的脸部已经红肿一片了,但是为了显示自己一点也不疼,笑着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笑道:“是我心急了,最后还不小心把妹妹给撞倒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金和银显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的。

也不知道是臧笙歌帮某银出了口气,还是某银心胸宽阔,看着莫盛窈强笑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酸楚。

臧笙歌现在心里的那种气愤渐渐被收敛,平和宠溺般的看着小银子:“鸭锁骨应该很难做,但是谁让小银子愿意吃,那我就愿意做!”

听到臧笙歌熟悉的声音,金和银揉了揉手臂,不好意思道:“那会不会很麻烦?”

臧笙歌却笑着看着某银,反驳道:“哪能怎么办,某银就是一个小麻烦,我还能不管了?”

金和银心里暗暗嘲讽,某人还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帮自己出了个头,摆出一副伪高冷的样子,就以为自己真成神人了,简直没把自己的小心脏吓跑了。

然后很奇妙的一声咕嘟从某银的肚子传了出来,金和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笑道:“肚子饿了,刻不容缓,臧大厨快去做好吃的去!”

“现在的小银子真的非常需要你!”金和银笑兮兮的对臧笙歌道。

臧笙歌却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小银子啧啧道:“小银子要是能把对吃的热爱分给我一小块,我也心满意足了!”

金和银却喃喃道:“那你还是等到成为食物在说吧!”

臧笙歌却一脸得意的笑了笑:“不着急,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还是那句话到时候‘互吃’!”

金和银被臧笙歌拉着手走了好远,根本没有注意到莫盛窈瓦解掉全部力气蹲在地上细细的哭泣,半张脸已经渐渐褪去麻木,开始剧痛起来,和这痛比起来,莫盛窈更加恨莫笙祁。

莫盛窈心想,我看不到光了,那就让世界黑暗吧!

大家一起不见天日,这样多好。

“以后就不要管王婆子他们的小动作了……”莫盛窈擦干眼泪,虽然已经习惯麻木这些痛苦,但是还是被臧笙歌给打败了。

槐妙犹豫看着自家公主:“公主不是最烦那种小动作…她们擅自做的那些蠢事公主根本不知道啊!”

看着自家公主一副决绝的样子,槐妙反问道:“公主真的喜欢臧笙歌么?”

莫盛窈却笑道:“喜欢啊!”

——

金和银被某人调侃一翻,直接甩开臧笙歌:“某人不要给我提这茬,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打女人?”

臧笙歌却不苟言笑的看着小银子,装蒜道:“手是某银的又不是我的,怎么能说是我打的?”

金和银打心底里觉得这很有道理呢,笑道:“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手,知不知道你那两下让莫盛窈很丢面子!”

臧笙歌表示无辜,看着小银子道:“我说过不叫你受欺负的,但我也答应过你不打女人,可是我也不能看到你受欺负,说到底小银子你是在卖乖么?”

“有这么明显么?”金和银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臧笙歌,心想,看来我要收敛一下了,这样岂不是叫臧笙歌看穿了,那可就真的尴尬了。

“如果要卖乖就只对我一个人好了,因为小银子的每一个轻微的小情绪我都想放在心里,想你的时候,我拿出来看看,我想那样我都会被笑醒的!”

金和银对臧笙歌笑着,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因为臧笙歌跟自己谈论情爱而视而不见:“那某人为什么喜欢我这样的人?”这是金和银骨子里的卑微,她就是这样一种没有安全感的人。

臧笙歌相比之前的嬉皮笑脸,此时明显很正经,笑着反问小银子道:“喜欢就是喜欢啊,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金和银听到这个答案心是落空的,却也反驳不出来个所以然,哭笑道:“某人不要磨叽了,快点给我做鸭锁骨,我要吃我要吃……”

臧笙歌却笑道:“不知道某银说的那句‘你不给我做我就吃你’还算不算数,现在我真的很想罢工!”

因为真的想被吃,这样是不是不太矜持,臧笙歌想了想,算了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需要什么矜持,只不过在等一个结果,一个需要小银子点头的结果。

某银真的点了头道:“你要是想让我以后再也不理你,某人可以不做鸭锁骨!”

心想,挡我吃者,死!

臧笙歌却哭笑不得,直勾勾的看着小银笑道:“小银子真是戳我心窝窝了,我真的很害怕你不理我!”

“所以说,某人输了,还是乖乖的去吧!”金和银嘲讽般的叫嚣道。

臧笙歌却一脸从容淡默的眼神,平静道:“所以我输的心甘情愿!”

然后自顾自的去一旁忙活小银子想要的鸭锁骨,金和银就偷偷的坐在板凳上看着某人认真的样子,笑道:“我怎么有一种监督员工的感觉?”

臧笙歌却不反驳道:“我就是那种不花钱还卖力,还会照顾人的好员工,兼小银子的夫君!”

该死,金和银为什么觉得自己很享受这种与臧笙歌独处的时光,真的太打脸了!

臧笙歌撒花椒粉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却还不忘高调调侃小银子笑道:“我这算不算间接和小银子接吻!”

某银却毫不含糊的说大实话:“不,我觉得我会感冒!”

臧笙歌却又来了一个喷嚏,鼻音很重的笑了笑:“嗯,好像是!”

金和银却担心的跑了过去,拿着臧笙歌的手,毫无征兆的‘阿秋’一声道:“某人你在搞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呛鼻子?”

“我眼睛好辣,小银子你给我揉揉……”臧笙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金和银凑近的时候,却笑着对臧笙歌道:“哇,某人哭了,真罕见!”

臧笙歌一懵就用手揉了揉,结果一股劲爆的辣气冲斥着整个眼眶,不幸的对小银道:“我这是被你感动的!”

061斗嘴

斗嘴

金和银看着某人强装的样子,笑道:“感动我让你做饭?还是感动我使唤你?”心想臧笙歌什么时候这么弱,都不反驳自己呢。

臧笙歌却忍着辣气充斥着自己的眼眶,两双手无措的抬高,还不忘叫嚣小银子:“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馋猫?”

“真是赶鸭子上架,最终损人不利己!”

金和银却迷茫的追问道:“什么?某人不是食神么?”

“你是在糊弄我么?”看着臧笙歌那不成样的鸭锁骨,某银白愣了眼臧笙歌,心想,真是错看了臧笙歌,原来某人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是我天真了,我以为小银子喜欢牛肉饼,我就偷偷去学,整了半天小银子是‘杂食动物’喜欢的东西是数不胜数!”

“所以,我无能为力啊……”臧笙歌呲牙的样子略显无奈。

臧笙歌也懒得和小银子诉说了,既然被戳破,臧笙歌只能笑道:“要不小银子你还是考虑一下吃我?”

金和银却吱吱的磨着牙,笑道:“有这嘴皮子功夫,我在想某人的眼睛是不是已经‘火上浇油’了?”

臧笙歌也推了一把小银子到水池边,道:“忍了这么久就是想让小银子主动给我吹吹,结果恶毒小银子根本就是置之不理,简直太坏了!”

金和银被臧笙歌逗乐了,哭笑不得道:“那还是说明某人不疼了啊!”

金和银被某人撞了,就看见臧笙歌弯身用手洗眼睛,气愤道:“某人是不是欠,推我做甚?”

“因为一言不合扑倒啊!”臧笙歌不苟言笑的哼唧了一声。

顿时金和银奸笑,覆手拽着臧笙歌的手臂,然后很逍遥的把自己的小手贴在墙上,扬起小脸道:“某人还满意?”不是扑倒么,整的这么正式,真的叫人激动。

臧笙歌似点头又似仰头的笑着,甩了手上的水在小银子脸上,言简道:“是时候该清醒了!”

“你这是一言不和就壁咚!”臧笙歌很认真的对金和银讲解。

金和银下意识把手从墙上拿起在半空中揉了揉手腕,却被臧笙歌一把拽到自己怀里,某人眯着眼睛凑近某银。

意料中小银子真的在躲自己,臧笙歌点到为止,嘲笑道:“小银子这是要下腰么?”

“可是这个柔韧度不咋滴啊!”臧笙歌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一声。

金和银感受到自己的腰部被某人狠狠的用手扣住,整个身体没有支撑点,悬在橱桌上,偏过头却被流着不停的水溅了一脸,那种落汤鸡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在想如果现在来了个人会怎么看你我?”

“我可以和他们解释的,说我正在给小银子做热身运动,反正小银子逃不掉!”臧笙歌一脸悠哉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么?”莫初一脸懵逼的侥侥道。

臧笙歌也不晓得就是随口一说就把莫初给招来了,心如死灰的瞧了眼莫初。

莫初尴尬的笑笑道:“大晚上的真叫我好找,弄半天在这搞暧昧啊!”

以防臧笙歌削自己,莫初躲得远远的。

臧笙歌松开小银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对莫初严肃道:“为什么找我们?”

莫初实话实说对臧笙歌道:“叫你们吃饭啊!”

“不知怎么回事就来了一个厨子,然后做了一堆好吃的,馋的我都流口水了!”其实这次来寻小姐姑爷,完全就是想要一份口福。

金和银心想,一定是莫盛窈说的那个厨子,白愣一样眼臧笙歌道:“要是某人技艺高超该多好,那样也不用我到处奔波费力气!”

小银子那意思是如果臧笙歌厨艺高一点是不是自己就不需要为了一口吃的去到处乞讨厨子。

而臧笙歌和莫初通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某银。

臧笙歌一脸惊异的盯着小银子,点了点头,迟疑道:“小银子请注意言辞,很容易有偏移的!”

莫初点头如捣蒜,迎合着臧笙歌道:“真的很明显的!”然后脑海里想象着不可描述的内容。

金和银给他们两人白眼,没好气道:“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真的只有我的饭饭了,你们这群‘污合之众’远离我好吗?”

臧笙歌却看着莫初厌恶道:“说你呢!”

莫初太无辜了:“姑爷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当挡箭牌!”而自己从来没见过姑爷如此服软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小白兔。

金和银看两人拌嘴,就自己悄悄将厨房门掩开了,往外走。

却被臧笙歌看见了桃之夭夭的全部过程,撂下莫初,一把拽着小银子的手腕道:“我陪着小银子一起去!”

“好呀,但是你只许看不许吃!”金和银对臧笙歌要求着,一脸神气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不自量力。

可在臧笙歌看来,却是最可爱的,道:“我喜欢这种被小银子威胁的感觉,就像是要和我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真让人期待。”

“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金和银反驳道。

臧笙歌看破不说破,嗤笑道:“小银子正在努力做好妻子么!”

“如果那样我很甘愿当一个妻管严的!”

“那某人去给我跪搓衣板去!”

“那某人给我睡地板去!”金和银道。

臧笙歌翻了一个白眼,对小银子嫌弃道:“小银子是不是原来就有这个想法了,就等着对我狮子大开口?”

“对哒对哒,小臧子你咋这么聪明呢!”金和银很大胆的翘起脚尖摸了摸臧笙歌的脑袋。

“原来某银对我蓄谋已久!”臧笙歌的话有一种拉长的怪调调,叫金和银毛骨悚然。

缓过神的金和银不甘的拍了怕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又入坑了,简直就是始料未及。

臧笙歌却拉住小银子的手,笑道:“小银子就是对我再有怨言也不要打自己的,可能你不会那么疼,但是我的心却是疼的!”

金和银心想,某人也真够自恋的了,那里看到自己不疼的:“我打起人来,连自己都觉得疼!”

臧笙歌无奈了,对小银子道:“我生气来,我自己都害怕!”

“可是我不但不害怕反而还莫名的想笑!”金和银正中臧笙歌‘要害’,争辩道。

“我是不是笑脸给多了,小银子都不知道冷是什么滋味了?”臧笙歌道。

“关键是读者大佬们都喜欢‘冷库’般的你~”某银明显吃醋。

臧笙歌却笑道:“可是我只喜欢你啊!”

062初吻

初吻

金和银心里多少有臧笙歌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影子,也是无奈了,道:“大黑天的你能别那么多话啊,怪吓人的!”

臧笙歌嗤笑,月亮透着银光,洒在小银子的一头乌发上,当时某人就悸动了,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叫你,你一定得回我?”

金和银心想,我是疯了才会答应某人,毕竟这四周黑漆漆的,真的超级吓人的,用手捂了捂自己顿了顿的身子,继续往前走。

臧笙歌却拦腰跑到金和银面前,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笑道:“真不知道小银子担心什么?”

金和银就知道臧笙歌不怀好意,讪讪的低了低头,为什么感觉周围凉飕飕的,打了个寒战,一下子扑到某人身上,结巴道:“天气太冷,相互取个暖呗!”

心想,有这么直白吗?某人都知道我害怕鬼神了?

不过这家伙心也太大了,在鬼神面前都这么迷之自信也是个神人!

“这个借口我喜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臧笙歌一只手毫不试探的搂住小银子的肩膀。

心想,悍妻小银子也有小巧伊人的时候,看来我的个人魅力还是不错的。

金和银看某人思想放空的笑着,便推开臧笙歌身体:“能不能看着点道,就刚才差点撞到树上!”

某银一边责骂,又不自觉的想起臧笙歌断片躺在青石板上嚷嚷着要睡觉的时候,不禁轻笑一声。

“小银子你笑起来好像猥琐老大妈!”臧笙歌十分滑稽的翻了一个白眼给金和银。

金和银终止笑意,从容不迫道:“我不和你开瓢,也说不过你!”

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有一种‘鱼尾纹’要被笑出来的感觉。

臧笙歌耸了耸肩,对金和银嫌弃道:“再笑咀嚼肌都快无耐力了,试想某银你该如何扒饭?”

金和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被臧笙歌拦腰把住手腕,道:“知道害怕了?”

“不,我只是担心某人会和我抢吃的!”金和银十分认真的看着臧笙歌,一把甩开臧笙歌的手。

其实心里更添堵的是,为什么感觉臧笙歌说的这么有道理。

金和银迫切想要吃饭饭的心一旦上来,根本停不下来,以至于赶到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却发现还没上齐菜闷在餐桌上,对臧笙歌气势汹汹道:“我先眯会儿,待会菜好了在叫我!”

臧笙歌不急不慢的拉开椅子做了下来,两手放在腿上,掀唇对小银子道:“小懒蛋,知不知道不吃饭睡觉肚子会叫?”

他一副‘哄小孩的’样子,把身子放低在金和银身边,长如竖笛的指尖在小银子后背上走‘人字步’。

金和银感觉到后背的痒意,缩了缩身体,迷糊道:“不行,我又困又饿!”

臧笙歌指尖戛然而止,一缕小银子的发梢被某人捻在手心。

“某人你干嘛?”金和银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的看着臧笙歌。

“缕某银头发啊!”臧笙歌不以为然的笑笑,心想小银子怎么醒了,真想在偷看一会小银子睡觉。

金和银没好气的看着臧笙歌笑笑不说话!

“因为打结啊,我就想给小银子理一理!”臧笙歌露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就看见小银子对自己勾勾手指。

臧笙歌慢悠悠的蹲在金和银身边,转过头笑了笑道:“行了,刚刚你肚子叫声很大,很吵……”

金和银看某人揉了揉额间,很乖的点了点头:“那我吃了啊!”她拿起筷子,心里却一直在想臧笙歌那个好像很累的表情,顿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某银越想越闹挺,最后直接把筷子摔在桌子,回头想找臧笙歌理论,就看见被自己吓到的厨子,他带着一个高高的帽子,大肚子下的手端着菜。

臧笙歌疑惑的握住金和银的手,平静道:“快些吃啊,不要愣神嗯?”

金和银缓过神,笑道:“一起吧,我就是想让你和我一起。”某银重申道:“毕竟我喜欢热闹啊!”

臧笙歌迷茫了,看着小银子调侃道:“热闹是谁?小银子不应该喜欢我么,为什么要喜欢热闹?”

金和银心里突然有点畅快了些,复而拿起筷子给臧笙歌。

“我要小银子的筷子!”臧笙歌表示不稀罕小银子手里的新筷子。

“咦?某人的癖好还真的‘不可思议啊’!”金和银没有多在乎,心想,反正能用新的也不错,拿着筷子夹了口米饭在嘴里嚼着。

不知不觉金和银觉得心里都洋溢着甜的味道,好像是米饭的味道又好像是有臧笙歌的味道,谁又能知道呢!

保持了好长时间的沉默,金和银抬头看着臧笙歌笑道:“刚刚为什么不吃饭呢?”这让金和银想到某人为自己张罗买衣裳的时候,心里莫名有点怀念。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浅浅的笑着,还用手碰了碰小银子的眼眶:“因为我听某银的啊,我和你说过喜欢胖人的,可是你现在犹犹豫豫的不吃饭,好像要瘦!”

金和银只是觉得眼睛痒痒的,反问臧笙歌道:“就算是那样,我有说过不叫你吃饭?”

臧笙歌无辜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这么认真弄半天小银子都就米饭吃掉了?”

金和银不好意思的拿起臧笙歌的碗,使劲的挑了好多菜,推到臧笙歌的面前:“我承认这是我的过错,给你夹菜了,还是我爱吃的,给你压压惊!”

臧笙歌心想,我这是一个石头上绊倒几次了,又是这满满的一大碗,小银子是真把自己当成小白兔啊:“我可不是吃素的!”

听臧笙歌这么一说,金和银复而看了眼臧笙歌的碗里都是菜连点肉渣都没有,挠了挠头笑道:“那你要吃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夹!”

看着小银子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臧笙歌咳嗽一声道:“我想自己夹,而且我要自己吃!”

臧笙歌放下了小银子再次递给自己的碗,十指并着中指勾起小银子的下巴,吻住了小银子的唇,嘴角翘起笑意。

金和银眨了眨了眼睛,就见臧笙歌已经默默转回去头抹了抹他的唇,笑道:“我尝到了,只是它在抖!”

“是吗?可能她是第一次吧!”金和银轻描淡写脸上还有点笑的弧度。

“那好巧,我也是!”臧笙歌回过头搂住了小银子。

金和银心里百感交集,最终用手捏住了臧笙歌的衣角:“才发现某人吻技不太好!”

臧笙歌嫌弃的看着小银子道:“那是因为我只想吻你,而且这是我的初吻哦!”

“老臧,难道我不是吗?”随后某银又是一顿扒饭。

063情绪

情绪

“小银子,选吧!”臧笙歌看着小银子很潇洒的只留给自己一个扒饭的背影,提出了这个无理的要求,“我和食物那个重要。”

金和银抬眸看着厨子还保持着端茶的姿势,转移话题道:“您一定很累,我帮你把菜端到桌子上!”

言多不如行动来的快某银就真的得得瑟瑟的从厨子夺过来菜放在餐桌上,垂怜已久笑了,却被臧笙歌的一只手煞风景。

“我要给你菜!”臧笙歌拿起筷子淡定的放在小银子的嘴里。

某银顿时没了好气,皱眉道:“我是小白兔么,为什么老是给我吃菜!”

臧笙歌想缩回筷子,却发现某银把筷子咬的紧紧,眼神充满质问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却毫不在意的笑道:“因为你是我的菜啊。”

金和银松口,脸朝一边,困惑了好半天,喃喃道:“你的菜被别人买走了,你来晚了!”

臧笙歌看着小银子翘起脑袋一脸神气的样子,道:“晚了么?可是刚刚我还尝到了鲜!”

金和银没想到臧笙歌这么挑明的对自己说话,胀红了脸,回过头对某人道:“闭嘴啦,快点吃菜菜长高高!”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指的菜,一把抓住某银的手,笑道:“我要矮一点,这样小银子一抬头就能看见我了!”

“我要自戳双眼,才不要看到某人!”金和银很不识趣的反驳着臧笙歌。

“小银子你别闹,不然我会不客气的!”臧笙歌一脸笑意的看着某银。

这一顿饭是吃的少唠的多,窗外的夜景也很缤纷,金和银就这样被臧笙歌拉到了怀里,并没有反驳,反而很依恋这个怀抱,那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笑道:“某人如果能给我当抱枕搂就好了!”

臧笙歌却一笑而过,反问金和银道:“小银子为什么要说如果?”

“我是你的,什么时候都可以抱!”

金和银挺惊奇的,一只手勾住了臧笙歌的脖子,歪着头笑道:“我的特权这么大?”

“所以,某银你能不能不要口头说要抱我,而不行动呢?”臧笙歌真的忍不住了,小银子这是语言诱惑自己么,一点都不诚意。

心想,我还是得主动出击!

金和银整个身体被臧笙歌抱在腿上,原本勾着脖子的手,此时紧紧的攥着臧笙歌的腰,惊吓道:“你干嘛?”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是傻了么,还是说自己搂的不到位,这一次直接把小银子按在自己怀里。

金和银拍了拍某人的肩膀,咳嗽道:“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勒死我,让我去吊死鬼碰面么?”

“小银子不是你让我抱你么!”臧笙歌困惑的松开某银,迟疑的问道。

“我发现我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某人你要是困了,我把肩膀借给你,你睡吧!”金和银难得大方对臧笙歌提出丰盛条件。

臧笙歌却两只手放在小银子肩膀上,笑道:“我想小银子想要的是一个陪你熬夜的人,而不是催你睡觉的人!”

“所以,我要陪着小银子熬夜!”

也许会有黑眼圈,那臧笙歌也愿意和小银子一起顶着黑眼圈。

而第二天,某银却小呼噜打的震天响,臧笙歌困的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

也就还对某银的圆脸有点兴趣了!

心想,为什么认真的总是我!

金和银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被臧笙歌看到,瞬间蹙起了眉尖,用手也帮小银子捏了捏后脖子,冷冷道:“当时我就应该把你抱回屋里睡!”

金和银感受着臧笙歌捏着自己的脖子,稍稍好受了些,埋怨道:“我就不应该心疼你,直接枕在你腿上睡好了!”

臧笙歌瞬间石化,心想,某银这是多没心没肺。

才发现自己心里一直都是担心小银子。

金和银好像看出了什么名堂,晃着身体,走到臧笙歌身后帮他捏了捏肩,道:“上课好无聊,老臧要陪我?”

臧笙歌一夜没睡,显然有一点疲惫,抿了抿干涩的唇,笑道:“嗯!”他一只手抓住小银子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要洗漱!”金和银一把抽出被臧笙歌握着的手。

听着某银的小碎步,臧笙歌宠爱低笑道:“小银子这劲头要是放在一点在我身上,我都会沦陷到忘我的!”

金和银又折了回来,拉着臧笙歌起来,笑道:“一起洗!”

臧笙歌被迫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金和银:“是鸳鸯浴么?”

没等金和银说话,臧笙歌又脱口而出道:那我们快去吧!”

这会换臧笙歌拉着某银的手,看着她一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臧笙歌偷偷的笑着。

“某人你一定是没睡好才会这样说胡话!”金和银自以为是的笑道。

“谁知道呢!”臧笙歌耐心的对答着小银子对自己说的话。

金和银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一个晚上就像是做梦了一样,而且是一个甜美的梦,就这样到地方的时候,还叫臧笙歌提醒自己好几遍!

臧笙歌说:“小银子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好!”还有他一脸让自己安心的笑容,才叫金和银觉得自己也是有人在乎的。

某银想了好多,恢复平常没心没肺的样子,敷衍的问道:“什么事情?”

“站在我的身后,时不时的探出头看看我带给你的风景,不要心急,更不要悲伤!”

“因为你心急悲伤的话,我的心也会跟着难过的!”

我该怎么样才能止住心痛,恐怕只有小银子的一颦一笑了吧!

金和银很乖的点了点头,几乎是忍着眼泪划出来的冲动:“某人还是不要这么惯着我了,我怕有一天我不舍得辜负你,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金和银心想,这真的不是骗人,如果臧笙歌在这么一味的对自己好下去,自己变成混蛋都是有可能的。

臧笙歌却坦然的笑道:“不要那样想,不要给自己负担!”

金和银整个人都开始沉浸在自己以前和臧笙歌的那个世界了。

想着某人对自己的一切好似超过了师徒,而自己到底是想维持这师徒关系呢?还是其他什么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就这样金和银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看到木木。

为什么觉得木木的眼里好像也有着和自己一样进退两难的情绪呢。

“我们进去吧!”金和银与臧笙歌平视,把自己的手递给老臧。

064共识

共识

许木心的全部心思在这一刻全部落空,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禁泛滥在心头,却还是一脸惬意的看着金和银:“看来我还是来晚了!”

金和银放慢了脚步,却听见甄善美明媚的笑道:“你们啊~来的确实挺晚,特别是小银子!”

臧笙歌握紧了某银的手心,只是因为知道小银子会不安。

金和银当然知道某人的用意,笑意里带着些安心,转过头看着甄善美。

许木心匆忙的便把小银子从臧笙歌身边拉开,推到了甄善美的旁边,心想,我这也算是帮了小银子一把了吧!

金和银的犹豫太明显,许木心看着臧笙歌,这一次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甄善美担心的扶住了金和银的手臂,帮某银理了理衣角,笑道:“我发现小银子你真的臭名昭著!”

“而且根本不是一个淑女!”

“是母夜叉哦!”甄善美冲金和银吐了吐舌头。

金和银却反手抓住了甄善美的手腕显露本性,道:“甄小姐也不错啊,人送外号泼妇甄!”

“是莫初说的?”甄善美反问金和银还握起了拳头笑道:“敢这样诋毁本小姐的名声,他完了!”

甄善美怒不遏制,但是为了在许木心面前有个好形象,几乎是平息了全部的怒火,笑道:“我要好好上课,学习使我快乐!”

金和银却戳穿甄善美道:“是谁第一次见面递给我一张纸幼稚的要画画……”

甄善美是在也听不下去小银子在许木心面前剥开自己的本性,快刀斩乱麻的捂着了小银子的嘴巴,艰难的掀开嘴角:“母夜叉你真坏!”

金和银这才知道甄善美还是这么一个娇羞的人儿,拍开她的手,笑道:“泼妇甄你幼稚的可爱!”

看着眼前的臧笙歌和许木心,金和银摆了摆手,一本正经道:“学习也能使我快乐,我要和甄小姐学习,所以两位可以退下了!”

臧笙歌瞪了金和银一眼,翩然的笑了笑道:“小银子这是把我抛弃了么?”

甄善美看见臧笙歌一脸吃瘪的样子,捧腹大笑道:“原来臧笙歌的妻管严是小银子给教导出来的!”

金和银却走到臧笙歌的跟前,勾起某人的下巴,笑道:“给本姑娘笑一个?”

却恍然发现自己的整个腰被臧笙歌给裹住了。

“别忘了我可是你主子!”臧笙歌把头凑近小银子的耳垂边,压低声调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

金和银被痒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笑道:“瞧某人在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给小银子面子,不过你希望我在家里是什么样子的?”臧笙歌指腹弯曲覆在金和银的耳垂上刮了刮。

金和银抓住臧笙歌的一根手指使劲往后掰,却被臧笙歌顺势握住了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口,笑道:“小银子忘了昨晚在房间那青涩的一吻了,当时的你腼腆的可爱!”

知道以某银的脾气这会儿要上腿了,臧笙歌手一松,自顾自在小银子后面坐下了。

许木心也不能认怂,坐到了臧笙歌的旁边。

“我不会放弃的,臧笙歌!”许木心鼓了好大的硬气对臧笙歌道。

臧笙歌被许木心一句话浇灭了好心情,抬眸看着他,道:“我知道!”

“可是那又如何?”臧笙歌想反正我已经是小银子的人了,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小银子的爱慕者,而自己作为名正言顺的夫君,本应该大度!

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前位的金和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很重的喷嚏,揉了揉鼻子,被甄善美追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金和银却笑道:“有可能吧!”心想是谁捣鼓老娘,诅咒它也打一个喷嚏。

臧笙歌这种半吊子的态度,显得许木心更加当真了,对臧笙歌笑道:“那我们公平竞争?”

臧笙歌就是突发的觉得鼻子一痒,趴在桌子上也打了个喷嚏,而后抚了一把脸,对许木心道:“不可能!”

却发现小银子一双眼睛像隼一般锋利的看着自己,嗤笑道:“我看你很有可能!”

“为什么捣鼓我?”金和银质问某人。

臧笙歌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小银子,轻车熟路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是在想你,而且是控制不住的想你!”

金和银气打不一处来的指着臧笙歌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谁和你开瓢谁大傻子!”

臧笙歌却不以为然,得心应手的回答着某银道:“我已经见识到小银子的厉害了!”然后下意识想到了小银子柔软的嘴唇!

“打住!某人你不要颠倒黑白如果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金和银有点头疼,还有点后悔和某人顶风干,这简直就是实力打脸么!

“我说什么了?小银子那么慌乱做甚?”臧笙歌看某银的脸色就知道小银子也没有忘记那个吻,那样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小银子对自己还是有一点情的?

“我慌乱了么?某人你那只眼睛看到的?”金和银尴尬的把头埋在自己胳膊了,被臧笙歌气的简直要磨牙!

“小傻子?我的小傻子,你怎么害羞了?”臧笙歌去晃金和银的胳膊,调侃某银!

金和银真的被气笑了,想给臧笙歌一拳,手却没有了力气,却见甄善美的一只手狠狠的掐着自己胳膊,她一脸笑意的往后看去。

金和银被掐的生疼,也下意识往后看去……

一瞬间某银就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学堂那么清冷了的原因了,原来都是被莫盛窈给吸引去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金和银原本以为莫盛窈应该不会来上课。

因此心里很愧疚,但是现在看她一身洗尽铅华的脱俗模样,心里真的安定了不少。

但是为什么身后各色的王孙子弟又显得这么阿谀恶心呢!

金和银真的慌乱,转过头却看见了自己想要的臧笙歌,真的很宁神。

臧笙歌很细致的把小银子拉到自己身后,面对前方那些暗潮涌动的人群,某人真的担心小银子。

莫盛窈面纱上那双万人迷的眼睛,带着与小银子四分的相似。

看着臧笙歌,缓缓的翘起了嘴角。

“你们看窈公主对我笑了!”

“让开,窈公主应该是对我笑!”

……

金和银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争吵,显然有些吃惊,也就抓着某人的衣角越来越紧。

065傻眼

傻眼

臧笙歌并不排斥金和银,反手握住小银子的手,却发现某银的手心布满了一层薄汗,很有主意的的拉着小银子坐到一边。

金和银从未想过此时自己的心会如此的不舒服,就多握了臧笙歌的手臂一会儿:“我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会让你很丢脸!”

臧笙歌却笑着用手支着脑袋凑到小银子面前,无可厚非道:“小银子你只需要对我脸皮厚就好了,其余的随心而论就好啊!”

“而且你也和我说过你是随心主义的人啊,所以说小银子不要在装了,恢复你没心没肺的‘大度’模样?”

金和银承认自己之所以有不舒服的感觉是害怕老臧也和那些王孙子弟一样拜倒在莫盛窈的石榴裙下,而现在显而易见,老臧是没有那个意思的,顿时,心情美美哒。

“我一直都很大度,所以才容忍你一再戏谑我!”金和银才不会让臧笙歌觉得自己在乎他,那样岂不是比打脸还打脸?

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银子,理所应当道:“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将小银子收入囊中才是正经事!”

金和银韬光养晦的收回自己的小手,抻了个拦腰,笑道:“这真的很无关紧要啊,难道老臧你很闲?”要不然为什么他总是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不是闲,我是就是欠,非要往小银子身上靠,但是那有什么办法?这是我无法预料的,可能是小银子与我互相吸引?”臧笙歌试探道。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金和银说不过臧笙歌,只好垂头丧气的遮住自己的眼睛,哭丧着脸,喃喃道。

“我无可救药是因为小银子狠心啊,如果小银子肯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病入膏肓的,所以,我的药啊,你快快来到我的温柔的怀抱里!”

金和银神采奕奕的看着老臧,当然这是通过指缝瞧见的,臧笙歌的眉目中都透着很明显的刁钻和怪气,傲气的不可一世。

可是又为什么像一个到处要糖果的小孩子呢,金和银可不敢把这些想法抖落出去,毕竟老臧外冷心热,指不定给自己什么‘好颜色’呢!

最后收敛笑意的某银,嘴角挂着小小酒窝道:“老臧你是父爱泛滥么?”说实话,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这个举动,像极了自家老爹以前抱着自己的那种温馨!

只是用这么严肃的老爹比较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老臧一定是分门别类的。

看见臧笙歌在冥思苦想,金和银疑窦丛生,中肯的来说臧笙歌与自己互怼的时候不是不需要思考的?

“我是不介意的,可是小银子你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了么?”臧笙歌微微颔首,所瞧见的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明亮,毕竟接下来小银子的回答可能会叫他心旷神怡的。

金和银才不会回答这种进退两难又显得自己很‘老成’的问题,悠悠的拖着板凳去甄善美那边。

臧笙歌见这疑问就这样没有了结果,哪里会罢休,徒手拉着某银的后衣领,痞笑道:“小银子是不是有苦衷啊,你这样闭而不谈,我很受打击的!”

金和银渺茫的笑着,心想我不打击你能让你看清本心么!

我没把你打‘扁’了就够心慈手软的了。

“算了,老臧大家就一笑而过吧!”金和银完全不给臧笙歌反驳的机会,毅然决然的笑道。

“过不去了,真的,卡在心坎了!”臧笙歌抬眸看着某银,一脸‘拒绝’的表情。

金和银哑口无言,就这样被臧笙歌连着板凳拖回到他身边。

容某银消停了一会儿,复而又道:“哼~老臧还有脾气呢!”金和银看着臧笙歌一脸的满不在乎,心想臧笙歌还真的成功的发挥了‘不要脸’精神!

“我脾气很大,所以小银子不要惹我哦!”

此话一出,金和银不惧反笑的看着臧笙歌道:“老臧真是性情中人啊!”

心里别提多无语了,但是对自己不敢反驳臧笙歌这件事情真的十分无能为力!

“看情况的,有的时候我很自律的!”臧笙歌在一边高调的对小银子谦虚道。

金和银也懒的回答臧笙歌了,转过身子,自顾自的爬在桌子上。

心想,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在想歪了,要是真那样的话,那岂不是高调的向臧笙歌宣布我就是个小污蹄子了!

但其实是臧笙歌已经大开脑洞了,却看见甄善美很煞风景的坐在小银子旁边。

“等价交换如何?”挪了挪身体,臧笙歌莫名觉得好不自在,但是为了能坐到小银子旁边臧笙歌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憋屈了……

而前面的甄善美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换了一个姿势,那样子好像要睡觉?

臧笙歌气打不一处来,心想,你不让我和小银子坐在一起,我让你不得安宁,想着就用力踹了一脚甄善美的板凳。

臧笙歌得意的抬了抬眸就看见许木心从自己这一侧走来。

说实在的看着许木心英雄救美,臧笙歌就觉得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许木心怀里的人儿时,臧笙歌都傻眼了。

那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银子么,大步流星的走到许木心面前,按住内心的气愤,同时用手裹住小银子的整个肩膀,对许木心道:“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好!”

许木心看着臧笙歌那般关心小银子,就更加觉得自己有心无力了,但是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放弃一边默默的给自己打气,想着那缥缈的想法,低了低头:“多一个人保护小银子不好吗?”

臧笙歌刻画入微的笑了笑,对许木心道:“那小银子算什么?有夫之妇在和你不清不楚,就凭你是她的竹马?”

“算了吧,你这也叫喜欢,你这是习惯,习惯小银子对你好罢了!”

“我不听你说,你叫我放弃,就是你惊慌了,你怕小银子摇摆不定,最终选择我?”至少许木心觉得臧笙歌在害怕,但是许木心却清楚臧笙歌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臧笙歌冷笑一声对许木心道:“我担心、踌躇、但是不管如何。我已然是没有害怕的,小银子不是物件,她也有自己的思想,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一直对她有情爱方面的妄想,怕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许木心担心的问题被臧笙歌一语道破,下意识的看小银子:“臧笙歌你不能辜负小银子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臧笙歌却坦然道:“废话,她可是我最爱的人!”

果然小银子还是这么的愿意打小瞌睡,想着刚刚差点误伤到小银子,臧笙歌心里缩了一下对许木心道:“所以,你这是要放手了?”

许木心不屑的看着臧笙歌道:“并没有,我只是暂时退到观察区!”

“我见过傻子,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人,莫非你要给小银子当备胎?”臧笙歌道。

“同情归同情,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当备胎的!”

“喜欢是不需要同情的,臧笙歌你以为自己是小银子的师父就能管到我了?”许木心的不屑叫臧笙歌觉得有压力倍增。

臧笙歌随后抱着小银子正大光明的走出了学堂!

066埋城

埋城

许木心谈不上失落,但是心里还是有打击的,最后只能默默的安慰自己这不是放弃,而是等待,只是会很漫长。

“你也喜欢小银子?”许木心暗自伤神的时候,乍现出一个女声,许木心下意识抬头,看见甄善美站在自己跟前,那眼神是那种探寻答案的样子。

许木心对自己问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是不管这么想,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喜欢。

只是鲜少见过甄善美礼貌般的对话,坦然道:“你都听到了?”

甄善美当然听的一清二楚,先是觉得臧笙歌狂妄自大的损许木心,那样子好像是警告还是什么的。

叫甄善美觉得不顺心。

还有就是无地自容,因为许木心有心上人,那就是小银子。

世界上有很多情,唯独自作多情是最可恶的,甄善美很倒霉的没逃过,这免不了会觉得尴尬,但是甄善美迅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你们当我耳朵聋么?”

“我不止听到了,而且还很难受!”甄善美就是想到自己那么努力要做一个淑女,结果半路发现印象极好的许木心竟然喜欢一个母夜叉。

这感觉就好比一下子被踹回了原点,心想,我这半个月岂不是犹如混吃等死,还没做为!

许木心无辜了,觉得甄善美的性格很豪迈和她谈话也很舒服。

还觉得莫初和甄善美很配,道:“是我失恋了,甄小姐为什么难受?”

甄善美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下眼睑,就是觉得潮乎乎的,吸了吸鼻子,对许木心笑道:“许木心你真的是……”

“你才是真正的大笨蛋…不,是我…”

许木心听到甄善美这么说,简直是云里雾去的,一头雾水的抽身站了起来,连忙对甄善美道:“那个你不要哭啊!我确实脑袋有点笨,不过甄小姐你那么乐天,应该不会这么沮丧啊!”

甄善美一听许木心安慰自己就更加难过了,要是以前肯定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些都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指不定自己又多情了呢。

“我没哭,我就是伤心!”甄善美往旁边看去,才发现自从臧笙歌走了之后在加上许木心和自己双双站了起来,现在是超级显眼了。

真的欲哭无泪……

“难道我被甩了都要被这么多人知道!”甄善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万众瞩目,现在好多人都看着自己和许木心。

许木心哪里能听懂甄善美这么无厘头的话语,挠了挠脑袋,对甄善美道:“那甄小姐伤心也是有可能的!”

许木心心想,那甄善美需不需要金创药啊!

毕竟‘摔了’受伤在所难免,平时小银子很随性经常会摔到。

那个时候自己总是会随身带一些药,不过小银子根本不用,还说自己大惊小怪,后来也就在没随身带着药。

许木心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在看甄善美还是那么的有气无力,凑到甄善美旁边,很有礼貌道:“甄小姐?”

其实许木心是想让甄善美等着他,而自己想想办法找点药,毕竟甄善美和小银子一样都是女孩子。

她一定是怕以后摞疤才会这么伤心……

甄善美郁闷起来,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

简单的来说,情绪来了,六亲不认!

“叫我甄善美!”

许木心痴愣片刻,淡淡道:“哦…甄小姐!”

“干嘛?”甄善美心想,没看见我在伤心么,许木心还真的没有眼力见,这叫自己怎么平复这‘情伤’!

许木心看甄善美一脸懒散:“不要在伤心了,等我把药拿过来!”

甄善美一下子清醒了,却还是很伤心,闷闷不乐道:“这么说你喜欢我?”谁说许木心是木头心,还会隐喻呢!

许木心心声渺茫道:“我不喜欢啊!”

“那你还不是把我甩了?”甄善美没想哭的,但是许木心拒绝的很干脆而且声音超级大声,简直就没有脸了。

就这样,甄善美嗷啕大哭,许木心不知缘由,只能在一旁安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甄善美更来劲了。

上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下有甄善美哭倒学堂……

就这样金和银被吓醒了,一骨碌趴了起来,结果撞到了臧笙歌的肩膀上,痛的好像要掉眼泪。

金和银心想,难道是教书先生用小纸团砸自己了。

不对啊,他一般很胆小的,抬眸一看竟然是臧笙歌,吓得毛愣了。犹豫道:”我这儿上着上着课,直接跑上……床了?”

臧笙歌一脸讪笑的躬着身子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裳,一只手大大方方的按在床面上,卧下半个身子,困惑的蹙起眉尖,凑近小银子,道:“可能是觉得你理论学的太好了,现在要实践了!”

金和银痴痴的看着臧笙歌,用一只手推他的胸口,笑道:“不可能啊,我有预感学堂已经乱套了,而且让它乱套的是甄善美!”不过那么大的嚎叫声为什么臧笙歌跟没听见一样!

臧笙歌却以为小银子在找借口,笑道:“不要在骗我了,直接说你愿意就好了么!”

金和银被整的昏头转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兮兮对臧笙歌道:“你说什么呢?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老臧你不要不信!”

臧笙歌抬手把小银子的高翘的脑袋固定在腰间,笑道:“为了你我愿意埋下一座城,我都有这样病态的想法了。”

“你觉得我会不信你?”

金和银心想老臧也真是够了,我又没说什么,笑道:“你这是在抢答么?”

臧笙歌却一脸笑意的看着小银子道:“喜欢你本来就是一道选择题,面对好多好多的错项和迷惑项。我会擦亮眼睛好好找到你这个正确项。”

“这不是多选择题,答案只有一个你,而我寻到你就在也顾不及别的答案了!”

金和银根本不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听臧笙歌对自己说的这一番深情的话。

其实已经远远不只是感动了,那种复杂的感觉金和银也说不出,只有自己明白。

便对臧笙歌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老臧你用你独特的方式,正在教我看清爱情而我也不会辜负你是一片良苦用心。”

“只是万一我看清了情爱,却发现你不是我想要的爱人,那样你不是会很亏?”

臧笙歌却笑道:“我就是小银子命中注定的爱人,我现在能让小银子依赖我,以后就能让小银子爱上我,我这不是自恋更不是自负,而是一个想得到小银子认可的态度!”

金和银点头,表示自己了解道臧笙歌的心思。

“那小银子是打算放弃实践,攥着理论不放了?”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某银。

“我刚刚说什么了,老臧你怎么总刨根究底?”金和银真的困惑好久了,一直都想问臧笙歌来着。

“你说过什么,我都会帮你记着的!要还回来的。”

“只要不是要我的小命,老臧你就放马过来吧!”

“只是你不要忘了才好!”

”傻丫头,如果忘了你,我就不是我了……”

067漓结

漓结

金和银琢磨着,臧笙歌把话说的可真满。自己要是真的抛弃他,倒显得自己狭隘了。

但是某银很快停止了这种思想,因为知道臧笙歌的那种死皮赖脸的精神,便打退堂鼓了。

几乎是拖着身体,把榻上的双腿放在青石板上,漫无目的的踩在自己的鞋筒里。

臧笙歌的背影就这样悄然的展现了一个下蹲的弧度。

他淡淡的去拿起小银子脚丫,那个时候某银就被迫又坐回榻上。

虽然隔着一双长袜,但是金和银还是能微微的感受到臧笙歌指尖的温度,以及那分明的骨节。

和竹笛相比都不为过,细而长。

臧笙歌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诺诺的又帮小银子整理下长袜,因为有点褶皱,臧笙歌就蹙起了眉梢。

“你在皱眉?!”金和银紧张的好像脚丫都要在冒汗,淡淡的蜷在臧笙歌的手心里。

“我家小银子还真邋遢,不过我就喜欢脏兮兮的某银!”

金和银恬笑,心想,臧笙歌情商绝对很高。看样子根本不需要在因为自己脚丫已经好几天没洗而觉得难堪了,因为有这个男人在身边,这都是可以解决的。

金和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臧笙歌了……

就看见臧笙歌匆忙的站了起来,金和银下意识挽住了臧笙歌的手臂,看着他侧对自己的半个身子,心生渺茫般的对臧笙歌道:“你要做什么?”

金和银想着臧笙歌刚刚细心的样子,在看臧笙歌现在这大径相庭的举动,就鲁莽的开口问臧笙歌了。

臧笙歌一脸得意的笑意瞧着金和银道:“我要做了你!”复而很有主意的在一次死死的看着金和银,抬起自己的指尖小银子的脖颈上,一副‘抹脖子’的样子。

金和银的脸才稍稍没有那么红了,松开臧笙歌的手臂,捂着自己脑袋,天知道她有多尴尬,竟然以为臧笙歌在同自己说那种事情。

原来臧笙歌只是在吓唬金和银,如果她不乖乖坐在榻上等着自己回来,他会很生气的。

渐渐的金和银觉得自己已经心平气和了,却徒然发现臧笙歌站在原地,复而抬眸看着臧笙歌,好像把自己想的那些歪事给忘掉了,笑道:“你去啊,我不拦着着你了!”话一出口,金和银就觉得自己多舌了,这样一定会让臧笙歌怀疑自己的。

但是臧笙歌并没有,而且调侃金和银,将原本已经离的很远的身子再一次弯下来到小银子的身边,笑道:“你可以先把袜子脱了。

“然后就可以安心的等着我了!”臧笙歌又一次笑着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踩在青石板上的脚丫动了动,回答道:“脱就脱,不过好几天没换了,我怕熏到你!”

臧笙歌却微微颔首笑道:“我有鼻子,我能闻到!”

金和银猛地站了起来,此时鼻尖与臧笙歌的额头相撞,惊的某银抬眸清晰的看到了臧笙歌的眼睑,好像正在只顾着的思考什么最终臧笙歌笑道:“老实一点!”

金和银心里很不服气,心想,我就是这么一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随后某银一脸懒散的看着臧笙歌心情澎湃道:“你管着我啊!”

臧笙歌却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平静的低了低头:“应该是你管着我的,我和你说过要做你一辈子的妻管严啊!”

这是多老久的事情了,金和银都有些不记得了,但是被臧笙歌这么一提,就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此时已经牢牢记下,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好的,我记住了!”

“你得时刻记住,这是你的特权!”臧笙歌很诚挚的看着小银子。

之后臧笙歌就出去了,金和银又坐回榻边,思维好像停止了。

缓过神后,金和银才发现自己正在解衣扣,隐隐约约能光顾有些白皙的光亮,某银骤然停止了举动。

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臧笙歌说的是把袜子脱了,可是却被自己硬是省略了好几个字,之后还想着把衣裳脱了。

金和银对自己说,一定是这袜子的怪异的气味让我大脑被迷惑了,这不是我真正内心的想法,最后疯狂的把自己的头埋在床榻的被面上。

心里好像得到了平静,金和银舒了一口气,就听到了掩门声,也顾不得脚下的冰凉了,慌乱的趴了起来,就看到被自己顺手扔在地下那双袜子。

金和银站起想去捡的,结果臧笙歌的一只手却已经抢先了一步,他提着自己那一双袜子很平和的放到了一边。

某银现在才把心思放平,只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特别紧张,才发现臧笙歌还端进来一盆温水。

臧笙歌不吭声,金和银很自觉的一只脚抬起放在温水盆里另一只也接踵而至,然后某银抬眸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也看到小银子胸前敞开一半的衣领,就算是细致入微的一个缝隙臧笙歌都能看到里面的风光,他把某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推到了金和银的胸口上,

言简意赅的对某银道:“你坐到床榻上,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金和银心想,自己到底在着什么急,然后低头动了动浸在水里的脚丫,之后身体一紧,就攥住了臧笙歌的手臂,被他放在了榻上坐着。

臧笙歌对金和银询问道:“是温度不够热?为什么小银子的脚都蜷在一旁不动弹呢!”

金和银哪里知道自己小动作那么多,两只手放在床边,捏着榻板,对臧笙歌道:“要不臧笙歌你试试,我也不清楚!”

臧笙歌却噗呲一声笑了,他的手臂放在已经蹲下的大腿上,道:“我家小银子是傻了么,迟钝的可爱!”

“今天你话咋那么少,都是我找话题和你聊天,你知道这有多心累么,真的把我苦坏了!”金和银喃喃道。

“看出来了,小银子真的这么想和我说话么?”臧笙歌反问,抬眸看着金和银。

“没有……”

“我有!”

臧笙歌看着水面下小银子脚丫,笑道:“我有,我想和小银子交谈!”

金和银听到臧笙歌宣誓主权般的样子,毫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

臧笙歌捞起金和银的小脚丫,大手包裹着的脚丫不自觉的又蜷了起来,刮的臧笙歌手心发痒。

“小银子知道什么了?”臧笙歌把小银子洗过的一只脚带着水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复而帮小银子洗另一只脚。

“我…我…就是知道啊!”金和银有点底气不足,放在臧笙歌腿上的脚下意识抽了抽,却被臧笙歌一只手把住了。

“小银子想说什么?”臧笙歌一只手拽过金和银的胳膊,自顾自的抬起手细致的帮小银子把衣领上的衣扣系上。

金和银一把抓住臧笙歌放在自己胸脯的手,低声道:“我自己系就好了!”

“不用了,都已经系好了!”

068雨夜

雨夜

金和银这时有点紧张,稍微把头低了下,以为这样臧笙歌就不会看到她发红的脸颊。

还顺势抬起手想把挡在眼前的头发往后耳勺一别,却有一双手轻轻摩擦自己的耳后,起初金和银以为是头发弄的自己发痒,后来才知道那是臧笙歌的指尖戛然触到自己耳廓。

金和银吃惊的抬起发红的脸蛋,对臧笙歌不解道:“你动我做甚?”

臧笙歌态度没变一只手很有主意的固定小银子的脑袋,尽可能有条不紊的把小银子打结的发梢裁开,可能有点用力,金和银把头偏向一侧。

“你别那么严肃行么?”金和银在一次张口并用眼睛去看臧笙歌,这样的老臧真的一点风趣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

“小银子你的脸好大!”臧笙歌指尖捻了捻发梢放在小银子的脸边:“还是遮起来比较好!”

金和银气愤的看着臧笙歌,好像承认什么事实道:“你不是说喜欢胖子么?”

“可我没说我不戏谑胖子啊!”臧笙歌一脸在理,根本不知道体重是女生不可多提的事情。

“为什么把我的话记得那么清楚?”臧笙歌转身,他不仅打算帮金和银洗脚,还有意给她洗袜子。

他下蹲的时候,金和银骤然起身,对臧笙歌笑道:“因为这是我的特权啊,我得记住!”

金和银就是有意和臧笙歌顶风干,还得意的抬眸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没说话,可是窗外淅淅沥沥的竟然下起了雨,外面的凉气透过窗户渗到床边,金和银下意识哆嗦了身体。

“果然雨天是让人心厌的鬼天气!”臧笙歌垂下眼帘看着金和银:“快点猫在被窝里去!”

金和银不可思议,对臧笙歌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娇气。

臧笙歌在金和银摆手的时候,拉过她的手抱在了怀里,金和银猝不及防,两只小脚丫在半空中蹬了蹬。

坐在床上的金和银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就被臧笙歌裹上被子,只露出一个圆脑袋。

金和银又往窗外看了看,可这淅淅沥沥的雨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越来越带劲了,打了一个闷雷。

金和银堵了堵耳朵,茑不悄低下头对臧笙歌道:“吵死了,老臧你快点堵上耳朵这样会好些!”

迟迟没有反应,金和银担心的抬眸去看臧笙歌,整个人站在那里好像一个空壳。

“小银子能不能给我唱首歌!”臧笙歌的眼睛望着窗外,闪电划过天际,正好伴着他的身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的歌喉比乌鸦还难听,我怕刺到你的耳朵!”

“啦啦啦…啦啦…”金和银虽然说自己不会唱歌但还是唱了起来,她记不住词就哼了起来。

窗外一瞬消散的闪电使屋里漆黑一片,臧笙歌清浅的碰了小银子的嘴巴,轰隆一声后,便双双停止了。

金和银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哼唱了起来。

臧笙歌低声抚了一把脸,笑道:“这歌声比乌鸦强多了,像个喜鹊似的叽叽喳喳不停!”

“切,我又没逼着你听!”金和银裹着被子晃起了身子,对臧笙歌吐了吐舌头,笑道。

“可是我喜欢听!”臧笙歌一只手搭在蜷在胸前的一条腿上,对小银子很诚挚的回答着。

金和银拿着被子往坐在床榻下的臧笙歌边上挪了挪地方,低头看着臧笙歌,他垂着脑袋,看着正中的前方。

金和银就随着臧笙歌视线的方向去看,臧笙歌一条腿自然的伸的笔直,歪着脑袋又一次撞上了小银子的唇。

金和银皱眉,抬起手捧住臧笙歌的脸,把头往一边凑,哭笑不得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这样会心安一点!”臧笙歌低着头,眼前一黑,天际破了个口,银光乍现,霹雳一声。

金和银点了点头,一脸很明白了的样子,缩回了脑袋,却被臧笙歌一个拽了下了床,臧笙歌同金和银解释道:“只是单纯的抱一下,什么都不做!”

金和银的背部让臧笙歌抱着,她贴着臧笙歌的脖颈上,嗤笑道:“好吧,那就抱抱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把脑袋落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含糊不清对某银道:“雨天对于我来说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种存在!”

金和银竖起耳朵就这样费力的听着臧笙歌说话,声音细小如蚊,看来臧笙歌是真的害怕。

她转过身子,默默的搂着臧笙歌的脖子,看着他笑道:“我真的没怎么好好了解过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你害怕什么…我挺无能为力的!”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的!”臧笙歌缓缓的把手放在小银子的下巴上将它抬高,微凉额头靠着小银子的微微颤动的睫毛,含住了小银子半个唇瓣。

金和银就这样抬着头,被臧笙歌抬手摸了摸脑袋,笑道:“这没什么,无能为力的事情很多。”

“比如我无能为力的喜欢小银子,先前小银子不知道,喜欢你很容易但是爱你真的很吃力!”

金和银一双手放在臧笙歌的太阳穴,帮他揉了揉,看着他渐渐展开的笑容,道:“那我得好好珍惜你了啊!”

臧笙歌握着小银子的手,继续吻着,复而浅笑道:“这么听话叫我受宠若惊!”

灰蒙蒙的黑云压的原本不着颜色的天际乌鸦鸦的一片,终于酝酿完毕。伴着一道刺眼的光亮,放飞自我般的在天上飞舞,还不忘大声呐喊……

臧笙歌有小银子再身边,心里平静许多,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而小银子拉着自己的胳膊站了起来。

“赶紧躲到被子里去!”金和银把臧笙歌推到床边。

臧笙歌不知所措,对金和银笑道:“小银子真是活学活用,只是我还有点害怕,你得陪我!”

屋子已经黑漆漆的了,金和银却被一双手强行拽上了床。

臧笙歌握住了金和银冰凉的脚丫。

朦胧中小银子就看着一个高挑的背影喃喃道:“别动,我给你暖和一下!”

他的大手裹着金和银的小脚,很快就温暖了起来,金和银弯着身子,坐了起来。

金和银的嘴巴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开口对臧笙歌说话,就被突如其来嵌顿在自己口中的一个既陌生又冰凉的唇给整懵了,怯生生道:“我想……”

臧笙歌继续给小银子揉脚,快速抽回身体的臧笙歌晃了晃脑袋,反问小银子道:“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

金和银脑子就只能回忆到无穷无尽的黑夜,就这样被臧笙歌稀里糊涂又亲了三次……

银白的光亮带着声响又在窗边像轨道一般降落。

臧笙歌抬手放在小银子的腰上,渐渐睡去。

而小银子笨拙的抬了抬身体,凑近了臧笙歌的额头好像踌躇了好半天,亲了一下后,缓缓的冒到被窝了。

臧笙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069一套

一套

金和银觉得身体一紧,被拽着贴进臧笙歌胸前,这才知道臧笙歌根本没睡着,就感觉小脸火燎燎,但好在金和银把头埋在枕头底下。

臧笙歌闭着眼睛都在笑,想着小银子那柔柔的嘴唇,就下意识抿了抿嘴巴,笑道:“如果忘不了的话,那就记着!”

金和银大声反驳道:“我早就忘了!”她蜷蜷身体,喃喃道。

“那为什么偷亲我,虽然我喜欢小银子你这种馈赠!”臧笙歌摸黑将手移到金和银的脸边,用指腹淡淡的刮了刮。

金和银知道没有办法反驳,自圆其说道:“你又不吃亏!”某银尽量让自己的底气强烈一下,反正周围黑漆漆的臧笙歌也看不见:“指不定你在心里怎么乐呵呢!”

“错!我亲小银子是因为我害怕。亲了你我心安,而小银子呢?”臧笙歌心里还真的在偷偷乐着,而且说谎都不眨一下眼,简直义正言辞的可怕。

什么乱七八糟的,金和银真的有点气愤,毫不顾忌的把腿跨在臧笙歌的腰上道:“我要睡了!”

臧笙歌抬手把小银子的小短腿往自己身上又抬了抬,笑道:“现在换我叫小银子心安!”知道某银害怕鬼神怪力,温柔的环着某银的后背,这才睡去。

雨势渐渐被这困意磨去耐力,渐渐褪去,屋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还挺和谐。

盆里的热水已经透清凉,地上分家的长袜凹凸不平的水迹,都衬托出这个屋子的安静!

莫初一早起来,就把臧笙歌准备的食材都洗干净了,就等着自家姑爷亲自下厨做好吃的。

而此时终于忍不住跑到了自家姑爷的住处等着,还时不时的走来走去。

经过这么多次的误打误撞,莫初已经有心眼了,就算是多等一会儿也不能打扰自家这两位的美容觉,渐渐的用手捂了捂嘴巴。

臧笙歌是被小银子压麻了,才睁开了惺忪眼睛,而后推了推某银,小声道:“该起床了!”

金和银抬起一只手放在臧笙歌的脸上,笑了笑,泄气道:“就让我在睡一会儿!”然后把小脑袋又重新放在枕头上。

臧笙歌拖着小银子昏沉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跟前,笑道:“我看小银子能懒到哪里去!”

“我不懒,就是赖床,改不过来了!”金和银向臧笙歌解释,撑这身体趴了起来。

臧笙歌拉过小银子的身子,帮她捏着肩膀:“改不过来就不要改了,赖床这种事情可能就跟我认床一样,但是为了能和小银子同床共枕,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适应的!”

臧笙歌幸灾乐祸的晃了晃身体,心想,自己和小银子就是天生的一对,一个老是赖床一个是认床。

“突然很好奇早餐是什么?”金和银下意识张口去问臧笙歌,一脸舒然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等着看吧,还给你准备了‘闷倒驴’!五十二度的!”臧笙歌随后很快的回答某银。

金和银完全慌了,对臧笙歌摆了摆手,笑道:“甄善美那事,木木肯定没少帮我说话。而且我一直说请他吃饭的,要是我在家‘昏’一天,那那总不能食言吧!”

“小银子为什么不想好好谢谢我,难道你就能对我食言了?”臧笙歌把小银子拉到自己面前,质问道。

“你还用谢么,难道作为夫君,不应该爱惜自己的妻子么?”金和银当然看出臧笙歌吃醋了,只是不明白这家伙为啥老是对木木有敌意:“大家都是朋友,老臧你别担心,大不了待会你陪我去!”

臧笙歌才不客气,既然某银主动邀请,那他也不客气,笑道:“必须的,我去小银子好处很多的!”

金和银抬了抬眼皮,对臧笙歌反问道:“我没觉着有多好处,因为总是听到有人说我嫁了个面瘫脸!”

臧笙歌揉了揉自己的脸,还不算太崩,反而很有弹性,对金和银傲娇道:“有么,不过是没说几句废话罢了,这都能被吐槽?”

金和银没好气的捏起臧笙歌的脸,没好气道:“我也挺疑惑,你这么自恋我初见你时咋也能被你伪装的细心给骗过去了呢!”

“相对于某银把我心骗走了,这样不算过分吧?”臧笙歌根本不在意,一只手覆在金和银的手上,笑兮兮道。

莫初为了能多吃点臧笙歌做的菜,特地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跑过来等着了,现在可到好,饿得前胸贴后背,揉着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臧笙歌笑着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宠溺道:“别等着了,我们一起去找你的木木!”

猝不及防的被臧笙歌推了一把,金和银从床上下来了,回头看着臧笙歌,诘问道:“老臧你不吃醋了?”顿时疑窦丛生,摸不到头脑的某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我不吃醋,某银你能叫我吃你么?”臧笙歌光着脚踩在青石板上,一只手挽住小银子的小腹,淡然的笑了笑。

“你真的是够了,我不吃这一套啊!”可能是臧笙歌严肃太久了,突然这么活脱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心想,老娘想让你深情的时候你给我装高冷,而现在这也太跳戏了。

“不够啊,我吃的就是你这一套!”臧笙歌把脑袋埋在金和银的颈窝里,不肯松开小银子的身体。

金和银没办法,无能为力的抽出自己的一只手放在臧笙歌的手背上,调侃道:“你要压死我是吧?”

臧笙歌把指尖放在某银脸上摩挲了一下,嫌弃道:“我家小银子本来就够胖的了,可不能再被我压矮了!”

金和银被臧笙歌这么一损,简直汗颜,抓着臧笙歌的衣领,切齿道:“臧笙歌你完了!”

臧笙歌抬手捧起金和银的脸,端详着这一张大圆脸,低头笑道:“小银子生起气来都这么迷人。”

“我不听,不听……”金和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想着自己的脸蛋被臧笙歌揉捏就闹心了的不得了。

“你要听,我想让小银子记住,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可能是声音太大,莫初狂敲着门,大声对自家两位道:“求轻虐,两位别在打情骂俏了!”

莫初心里真是苦,明明是为了一口饭而奔波,其实这样也挺充足的了。

现在饭没吃上却已经被屋里的两位整的竟回忆起泼妇甄,还有和她一吻的画面。

啊…

070入坑

入坑

臧笙歌眉心一蹙,放开金和银快步流星的把门给打开了,就看见莫初踉跄差点绊倒。

金和银眼看着莫初要往自己身上撞,却被臧笙歌拦腰挡在身前,攥住莫初的手腕,冷眼看着莫初道:“为什么偷听?”

只有莫初心里明白,自己就是为了避免姑爷的误会才在外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冤枉的看臧笙歌,哭笑不得道:“我哪有…”心想,我是为了美食而愿意单身一辈子的人!

臧笙歌却一脸无语的看着莫初,甩开他的手腕,喃喃道:“偷听就偷听呗,我又不会怎么样你的!”

金和银恍惚觉得臧笙歌和莫初有点暧昧……

某银都无法理解臧笙歌的脑回路了,这是发挥自恋本性么,低咳道:“莫初你该忙什么就忙去吧,我们要出发去找木木!”

莫初一听傻眼了,就有一种落空的感觉,看着自家小姐道:“什么?这是要抛弃我么?”

“我们就没承认过你,抛弃你不正常?”臧笙歌最大的乐趣就是对莫初毒舌,根本就没有理由,然后得意的看着小银子。

“那你想怎样?”金和银白愣一眼莫初,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肯定是为了蹭饭才这么早来的。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反正左右都是电灯泡,要是到时候小姐姑爷要亲亲的话,我还能给你们照个明!”

金和银被莫初说的有点心虚,跟蔫了的花似的低下了头,就想到昨夜的那些美好的事情,却没好气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给我回屋好好反省,没收零花钱,叫你口出谣言!”

莫初含恨的癫癫的看着自家小姐,心里好苦,揉了揉自己胸前的衣裳,道:“小姐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和姑爷串通好了,压榨我是不?”

金和银慢悠悠的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就看见臧笙歌也拿着板凳坐在了自己旁边,凑过脑袋看着金和银,笑道:“亲你真的是谣言么,小银子你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可怕!”

臧笙歌那轻飘飘的声调,诱惑着金和银的耳膜,某银缩了缩脖子,对莫初温柔道:“我改变注意了,莫初我要带你去!”

莫初瞬间从悲伤中缓了过来,愜喜的看着自家小姐道:“可是为什么呢?”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咬牙切齿的对莫初道:“因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啊!废话少说,就给个痛快话去还是不去!”

莫初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小跑到自家小姐面前捏了捏金和银的肩膀,道:“小姐那你和姑爷快穿衣裳啊,我现在去外面等你们!”

金和银懒散的甩了甩自己的肥大的袖子,对莫初道:“那还不快扶我起来!”

莫初摸着门把就看见自家姑爷接住了小姐的手,而自家小姐还毫不客气的指使姑爷。

原本莫初已经很震惊了。当听到金和银幽幽的叫他的时候,莫初开始躲避自家姑爷的刀绞般的眼睛,对金和银大嚷道:“小姐你有毒!”

“姑爷你就好好扶着小姐吧!我去外面等你们!”莫初都语无伦次了,想想小姐那个样子就瑟瑟发抖,更加坚信自己的最爱是美食!

金和银简直没脸了,一只手被臧笙歌拴在自己的后背,痛的都想打人,对臧笙歌道:“快点停手啦!”

臧笙歌很平和的俯看着金和银,包裹着小银子的两只小拳头,道:“小银子好嚣张啊,难道不知道你这种举动会让我很伤心的!”

“你可以慢慢适应!”金和银只能表面强烈一点,叫臧笙歌看不出自己完全被动的样子。

“臧笙歌从不将就,稀罕小银子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会藏着掖着。因为刚刚小银子的举动真的让我难受,虽然只是开玩笑!”

金和银心想,老臧真是明知故问,拳紧了自己的小手,笑道:“你这是把情绪写在脸上了,脸黑的要命!”

“那小银子呢,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臧笙歌渐渐的垂下眼帘。

金和银沉默了,抬手摸了摸臧笙歌脑袋,他扑鼻的呼吸也打在某银的手背上。

顿了顿,金和银学着臧笙歌食指并着中指抬起了臧笙歌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臧笙歌的脸。

大义凛然道:“你从来都是小银子的男人!”其实某银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恨不得赶紧把勾着臧笙歌下巴的手收回来。

却复而被臧笙歌桎梏整个手腕。

“这可是小银子说的,通过昨晚,我已经是小银子名正言顺的男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臧笙歌在上,金和银在下。

金和银的小短腿没有办法支着地面,抓着臧笙歌的衣裳,对臧笙歌道:“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你别乱来啊!”

“是小银子口不择言承诺我的,我怎么能辜负你呢?”臧笙歌吹了吹小银子额前的小刘海。

“我饿了,我要吃饭,那件事不着急择日在议!”金和银推了推臧笙歌压在自己胸前的肩膀,颇有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

臧笙歌就任由小银子对自己动手动脚,复而低头笑道:“小银子你确定你的饭不是我?”

“我……”金和银瞬间脸都红了,缓缓的把头偏向一侧,喃喃道:“你…那你想怎么样?”

看着小银子腼腆的样子,臧笙歌渐渐收敛笑意,严肃起来,道:“没想怎样,就是想逗逗你!”

金和银几乎是没意识的抬起手给了臧笙歌一锤,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臧笙歌。

“小银子就不要害羞了,就光明正大的怀抱我得了!”臧笙歌扒开小银子挡在她脸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此时臧笙歌倒是不好意思!

“臧笙歌你是认真的?”金和银捏了捏臧笙歌的脸,现在的臧笙歌简直就是太可爱了么,不自觉的笑了笑。

臧笙歌尝试和金和银说自己的优势,好像推销商品一般,道:“小银子要是得到了我,可以独占我思想和身体。得到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可以陪你熬夜,给你下厨,陪你看小银子认为好看的风景……”

“可是现在的你好像也是这样啊,对我好,照顾我,陪伴我啊!”金和银很煞风景的对臧笙歌笑道。

“小银子永远都这么调皮,但是我不该对你这么好么?”臧笙歌表示某银太较真!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独占你的身体!”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渐渐褪去笑意的脸,有所思的刮了刮臧笙歌的眉梢!小脸又添上一抹微红。

“有待发掘,小银子快快入坑吧!”

“不,我已经入坑了,发现被骗了!”

071攒着

攒着

臧笙歌被金和银的小动作逗笑了,渐渐拿起摞在一边的外衬,自顾自的穿了起来,扣好扣子才发现小银子坐在凳子上发呆,绕远在金和银身后,对某银打了个指响,道:“不去找你的木木了?”

金和银低头杵在臧笙歌遗落在肘间的衣袂,晃了晃身体,笑道:“老臧,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烦!”

心想,臧笙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啊,还老扯些没用的废话,都玷污了自己和木木纯粹的友谊!

臧笙歌原本玩笑的脸迟疑的收回笑意,另一只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对金和银道:“那小银子还要不要见我情敌了?”

臧笙歌心想,这算正经了吧!复而低头去看小银子的反应,却发现某银居然在笑,太可气了:“我替小银子回答,我们不见了……”随后臧笙歌佯装着向门口看去。

金和银笑完之后,对臧笙歌若有所思道:“那不行,该见还得见!”

“那某银还墨迹什么?知不知道我现在是举步维艰!”臧笙歌毫不怜悯的瞪着金和银。

金和银垂下脑袋,一把骨碌在床上,十分快速的穿好了衣裳,也不顾折在衣领里的头发,急急忙忙的拉着臧笙歌的手就往外面走。

臧笙歌似笑非笑的把金和银拉回自己身边,抬起手帮她把多余的头发抽了出来落到肩膀上。

金和银手足无措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对臧笙歌笑道:“谢……”

“应该的!”臧笙歌复而又把披风挂在金和银的身上,很流畅的在小银子胸前打了个结,笑道:“叫莫初吧!”

金和银就是觉得心跳的太快了,用手拽了拽臧笙歌衣领前的蝴蝶结,对臧笙歌笑道:“屋里太闷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金和银抬腿要走,却被臧笙歌把住肩膀,耸了耸肩道:“心静自然凉啊,小银子!”

臧笙歌自顾自的推开门,靠近莫初道:“好好扶着你家小姐啊!”

莫初一哆嗦,心想姑爷一定在说反话,摇了摇头,对臧笙歌道:“小姐太重了,我扶不起来,还是姑爷你亲力亲为吧!”

金和银拖着披风,淡淡的走到莫初身边,哭笑不得:“敢情你家姑爷就喜欢重体量的!”

臧笙歌恬不知耻的对莫初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小银子好有自知之明啊!”

金和银差点没被气死,清了清嗓子,对莫初笑道:“你要是有一个这么会下厨的夫君,你也会吃胖的,所以追根究底也是臧笙歌的错!”

莫初觉得自己简直痛不欲生,原本得意的样子现在被挤兑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和两位去蹭饭了,这波狗粮已经让我打饱嗝了!”

金和银心想,撑不死你,平时叫臧笙歌调侃就罢了,你个小崽子也见风使舵,简直不可理喻。

臧笙歌迈着步子到小银子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么伶牙俐齿?”

“本人一直都是很有说服力的好么?”现在某银心猿意马,对于臧笙歌的问题自信满满的回答着。

“我发现小姐也开始变得有些自恋了,用换句话来说就是嫁鸡随鸡咯!”莫初诺诺道。

“没办法毕竟小银子是我的人,作风也不能和我大径相庭啊!”臧笙歌对莫初信誓旦旦的说道。

莫初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

臧笙歌没想到某银是预谋已久,连带着饭馆都给许木心找好了。

不同于以前,是个露天野炊,臧笙歌满满的不愿意全部写在了脸上。

金和银只能着手又去求原谅,蹲在臧笙歌面前,一副‘为了臧笙歌好’的样子道:“没办法这也是为了给你省钱,我希望得到老臧的积极的回应么!”

臧笙歌爱搭不理抬起眼皮,看着金和银,意味深长的打了个哈欠,用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道:“小银子不用解释,我要会见情敌了,你做的很对!”

金和银竟无言以对,心想,你家会见情敌就这么寒碜,也是够了。

不过后来又想,这不就是臧笙歌的本性么,抠门的要命。

“那我去忙了啊!”金和银试探着对臧笙歌商量着。

“你忙吧!反正我就是可有可无的,小银子根本不关心我!”臧笙歌消极的垂着脑袋对金和银摆了摆手。

金和银忍不住偷笑,对臧笙歌道:“臧笙歌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其实这是某银的真心话,想着臧笙歌对自己无时无刻的照顾,早就胜过了感动!

臧笙歌脸点发红,抬起头看着金和银十分得意的笑道:“那小银子能不能在和我说一遍呢!”

金和银此时就没有刚刚那么心情澎湃了,对臧笙歌没好气道:“自己去寻思去!”为毛觉得那么唐突呢,金和银暗自思考着。

莫初猝不及防的看着自家小姐,像泄了气的皮球对金和银道:“小姐你也没和我说泼妇甄也来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看到甄善美的瞬间就躲到金和银身后。

莫初抓着金和银的衣裳就这样推推搡搡不小心把自家小姐推到了许木心的怀里。

许木心就这样攥着金和银的腰身,痴痴愣了半秒,听到甄善美对莫初喊打喊杀,才往后退了退对某银道:“没撞疼你吧?”

金和银揉了揉脑袋,对许木心摆了摆手,开心的道:“我还得谢谢木木呢。不然我真的得跌个好歹!”

莫初吃惊极了,就看见甄善美朝自己这儿跑了过来,欲哭无泪道:“泼妇甄我哪里又惹到你了。我认错还不行,只要你别动手就行!”莫初心想我都卑微成什么样子了,求放过啊。

甄善美停住了,对莫初叉着腰笑道:“真是怂包一个,莫初就你这样的人我…”

甄善美心想,以前装淑女是以为许木心对自己有意思,现在倒是没什么顾及了,便痞笑着对莫初道:“行,我就听你这个怂包一次,我不打你,因为我都嫌手脏!”

莫初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打击到了,对泼妇甄大嚷道:“那你为毛吻我,你更脏,就你这样的男人婆活该许木心不喜欢你!”

“我呸!”甄善美啐了一口唾沫在莫初脸上,笑道:“好好享受我的口水啊!”心想,这个怂包就是知道我失恋了,才故意损我的,我可不能再哭了。要不然就笑掉大牙了。

莫初感受着一脸的唾沫,嫌弃的看着甄善美,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抚了把自己的脸,往自己鼻子上凑了凑,简直没把自己恶心死。

而臧笙歌心里别提有多想碾碎莫初了,想着小银子就平白无故的被许木心给抱了,此时早就在一边等着莫初了。

“好好擦擦啊!”臧笙歌递给莫初一纸帕,一脸切齿的笑道。

莫初一抬头看着是自家姑爷,不敢恭维的想起了自己把小姐往许木心身上推的样子,瑟瑟发抖的对臧笙歌道:“只要姑爷放我这一次我一定帮姑爷追小姐!”

臧笙歌回头看了眼小银子发现她和许木心聊的不亦乐乎,为了长远打算,直接把纸帕甩在莫初脸上,笑道:“我先给你攒着,你要是敢骗我,我要你好受!”

莫初一脸无辜的从自己脸上拿掉了纸帕……

072为汝

为汝

莫初就看见自家姑爷态度大转变的往小姐那边去。

臧笙歌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蹬了风火轮,拽着金和银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对许木心笑道:“小银子失慌,谢谢你把她扶住了!”吃醋归吃醋,但是臧笙歌真正担心的还是小银子有没有受伤,只是有些不甘,愈发拽紧了金和银的手臂。

金和银吃痛,大把甩开臧笙歌,疼痛难忍的看着他,喝道:“你掐我做甚?”揉了揉胳膊,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草地上。

许木心看着臧笙歌不悦的脸色,迎难而上的看着他,不苟言笑道:“没必要生气的,难道小银子就没有被别人喜欢的权利?”

臧笙歌抬眸与许木心对视,满不在乎道:“我有生气么?”顿时心里难耐住怒火的甩了甩衣袂。

许木心无奈摇了摇头,心想,这是有多大的不乐意,情绪都摆在了脸上。

臧笙歌跑到金和银旁边坐下,心里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都被磨灭了,用手支着下巴对金和银言简意赅道:“弄疼你了?”

金和银不说话,臧笙歌也不恼火,还细语般的低头笑了笑,看见小银子小嘴撅的可爱样子,道:“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小银子息怒啊!”

金和银抬头看了眼臧笙歌,诺诺的低了低脑袋,还没反应,一只胳膊被臧笙歌强行撸起袖子,手腕处的红印触目惊心的刻在臧笙歌的心里。

臧笙歌愣住了,金和银抽回自己的手臂用袖子挡了挡,云淡风轻对臧笙歌道:“要是疼的话,那也是刚刚,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臧笙歌一只手把金和银揽在自己怀里,摸着某银的头发,就听见金和银因为疼痛抖了抖嘴角,立刻松开了金和银。

“你骗不了我,小银子真真实实被我弄疼了!”臧笙歌攥紧了拳头,对自己失望到底了。

金和银主动攀上了臧笙歌的脖子,对臧笙歌命令道:“我的男人是不是该听我的?”

“在说我糙的很……”金和银不说这些还好,她同臧笙歌讲这些,臧笙歌就更加讨厌自己。

臧笙歌抚着金和银的脸颊,哂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不管不顾的样子,只是小银子干嘛不给我两巴掌,那样我心里还会好受点。”

金和银把住臧笙歌的手腕,微微颔首道:“臧笙歌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磨磨唧唧的,在这给我煽情搞的我头晕眼花的,快郁闷死了!”

“我是你的男人!”臧笙歌十分自豪的凑近了金和银的额头落下一吻。

甄善美看到这一幕,站在金和银旁边啧啧道:“小心秀恩爱死的快!”

臧笙歌就真的咳嗽了一声,放开了小银子,又继续保持着他高冷的形象。

甄善美并不多关注臧笙歌的脸,自顾自的坐在金和银旁边,也不管尴不尴尬。

金和银推臧笙歌到一边,让甄善美凑进自己,笑道:“木木终于不那么木纳了,把甄小姐也带来了?”

甄善美一看小银子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把自己和许木心的关系想暧昧了,有一瞬间居然不想反驳,但是很快泄气了,对金和银坦白道:“不要把你那些歪思想放在我和许木心身上,我和他连朋友都不算!”

金和银欲拒还迎的笑了笑道:“我看你和莫初还挺配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打是亲骂是爱,绝配!”

“要不要考虑给我家莫初当媳妇?”

甄善美干笑几声,对金和银笑道:“要是真像小银子你所说,那也是莫初当我的童养夫,就他那怂样我可看不上。”

金和银戳了戳臧笙歌的肩膀,笑道:“买卖来了,咱俩要不要把莫初卖出去,毕竟甄小姐是富婆呢!”

臧笙歌懒懒的嗯了一声。

“别介,指不定到时候又忍不住削他,完了他在哭哭唧唧的,闹心!”

——

莫初心里很矛盾,一边是想问自家小姐把好吃的放在哪里了,他想吃饭,一边是泼妇甄那如狮子般的暴脾气,他怕挨揍,最后绕道在自家姑爷身边。

“小姐,我想吃饭!”莫初可怜兮兮的对金和银说道。

金和银也不晓得莫初有没有听见自己和甄善美的对话,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们来的时候那边有一个屋子,里面有现成的东西,就等着你家姑爷自己下厨了!”

甄善美瞪了莫初一眼,举起拳头对莫初道:“我看你想吃拳头了!”

莫初一哆嗦,从衣缝里窜出一条小奶狗,径直往金和银那边跑。

甄善美蹲在地上逗小奶狗,还跑过去将指尖陷入它的毛绒绒的肉球了,将它四脚朝天拿了起来。

“你看它多可爱啊!”甄善美往金和银身上凑,却被臧笙歌一只胳膊把小奶狗甩在了地上。

甄善美被莫初扶住,就听见小奶狗好像是被摔疼了般的汪汪的嚎叫了起来。

没好气的甩开了莫初十分心疼的把小奶狗抱在了怀里,对臧笙歌质问道:“你这是要摔死它么。看你长的挺清秀的,心思真恶毒!”

金和银缓缓的抬头却看见臧笙歌挡住自己半身的后背,就听见臧笙歌对甄善美道:“我害怕不行?”

甄善美无力反驳,便把所有的气撒在莫初身上道:“别以为你扶我一下,我就感激你了,怂包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莫初表示冤枉,原本就是要找个借口给那小家伙找点好吃的,现在全部落空了,对甄善美道:“泼妇甄,你把瓶盖给我!”

甄善美没忍住,笑道:“它叫瓶盖?”

莫初根本不想理泼妇甄,但是又害怕挨揍,便诺诺的道:“嗯,所以你给不给我?”

“给你?瓶盖有你这样的怂包主人我都替它不值,我要养着它。老娘我要了,你能奈我何!”

莫初跺脚,一脸气愤的看着甄善美,却听见臧笙歌道:“让她拿走!”

甄善美得意的看着莫初道:“看你那无能为力的样子,果然是怂蛋!”

莫初对甄善美大喝:“够了,你自己什么样子还好意思说我,别什么事情对我撒气,我真想削你!”

甄善美还不信这个邪了,跑过去打莫初,却落了空:“我打不死你!”

臧笙歌放开金和银又自顾自的坐在一边,低头拔草,却被金和银把住了手腕道:“你真的害怕狗么?”金和银对臧笙歌下意识拉自己的时候仍有疑虑,逼迫道。

“不然小银子以为呢,我只是为了安心才拽着小银子的,像雨天那次一样!”臧笙歌风轻云淡道。

“你没骗我?”金和银蜷了蜷身体,安定心神的在一次反问臧笙歌。

臧笙歌哭笑不得的抽回自己的手,把小银子的脑袋凑到自己唇边,笑道:“难道要我像雨天那夜吻小银子才能证明我是真的只是害怕?”

臧笙歌反手攥住小银子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金和银:“算了,小银子永远都这么不经逗!”

金和银偏过头,对于木木的徒然的顿下步子在自己和臧笙歌面前,感到无以言表的不自在。

用手把臧笙歌的脑袋拿开,板正的站了起看着许木心,对臧笙歌道:“赶快去下厨,我和木木都饿了!”

“难道我不饿么?”臧笙歌一只手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对金和银道:“某银你又有口福了哦!”

金和银催促臧笙歌赶紧去,一边对许木心道:“待会啊,木木你就多吃点!”

“还有五十六度的‘闷倒驴’啊!”金和银对臧笙歌那边大喊。

太过用力低头咳嗽了好半天,小脸涨的通红。

“没有人和小银子抢话说啊,小银子那么着急做甚?”许木心拍了拍金和银的后背。

“因为我高兴啊!”金和银扶着许木心的胳膊笑了笑。

在许木心心里种了一朵花……

073垂涎

垂涎

许木心微愣,被金和银拉着复而又坐在了草地上,这才缓过缓过神:“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和小银子这么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了!”许木心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抬头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凑近许木心,把手放在膝盖上,笑道:“那现在算什么?怎么能说好久呢?况且你又年长我几岁,说起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许木心真想叫自己释怀,明明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在去靠近金和银,还是愿意和她搭讪:“有么?我…”是因为喜欢小银子不敢开口才会这样的啊!

金和银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看着许木心,毫不客气道:“我怎么看木木都不是会用反问句的,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木心激灵,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心想,自己是多么窝囊,难道就这样一声不吭,是啊,除了沉默又能在说什么呢:“说说小银子吧,最近如何呢?”

没有办法,许木心只能转移话题,依旧笑看金和银。

“我啊…还是很懒散,愿意赖床,好吃懒做,正应了臧笙歌那句我是‘猪的衍生物’!”

许木心哪里管的了自己的心,还是随着小银子说的话低头笑了起来,同金和银道:“我怎么就没有臧笙歌幽默呢,所以小银子是很开心了?”

金和银眨了眨眼睛,实在太惊奇,第一次有人说臧笙歌幽默,便对许木心道:“他那是自恋仿佛世界都是以他为主,好像他超凡脱俗一般!”

“不过我要是猪,我也是可爱猪!”金和银还说臧笙歌自恋,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染上了他的性格!

许木心有些见不得小银子谈论臧笙歌还这么畅快的笑,这种情绪很快被他察觉也渐渐收敛:“小银子的脑回路真的有点怪异!”

金和银毫不在意的看着许木心用手点木木的额前,调侃道:“那也比木木你这个串联电路强啊,木纳的从一而终!”

许木心知道小银子说话从来都是不想太多的,要不是臧笙歌的一席话泼醒了自己,恐怕这个时候就真的当真了,而现在只想怎么能断了这从一而终……

“我想去看看臧笙歌下厨的样子。”此时小银子正脑补着臧笙歌端着大马勺,带着高帽,围着一个围裙。哼着小调炒菜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又是一顿偷笑。

“而且我也不确定他做的东西会不会有毒,待会我给木木试毒啊!”金和银晃着肩膀津津有味的对许木心道。

许木心揉了揉金和银的脑袋,笑道:“那一定要多吃点啊,我还等着小银子保护我呢!”

他知道其实小银子是个小吃货,试毒也不是真的试毒是小银子为了吃而找的借口,这么幼稚的借口让许木心伤神了起来。

金和银看见许木心似笑非笑的样子,疑惑了起来,悠哉道:“木木你知道在宫里无聊的时候就只能看着窗外发呆,我特别想念爹也想你!”

许木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金和银笑道:“小银子想金老可以抽空回去看看,而我就在你身边啊!”

金和银喜极而泣对许木心道:“是啊,有你和臧笙歌我就很满足了!”

原来许木心这个名字永远都是在臧笙歌之下,是给臧笙歌做陪衬的,绿叶怎么能开出花,许木心想想就不知所措的倒吸了一口气,但还是对金和银一脸笑意。

金和银同许木心问道:“木木你在笑什么?”那股傻劲又叫许木在脑海里回想了好几遍。

“小银子心里有我,我难道不该笑么?”

“这确实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金和银又在笑,叫许木心不敢抬头看她。

辣子鸡的味道一直磨练着金和银的意志,终于小银子按耐不住对美食的渴望,回头瞅了一眼正在下厨的臧笙歌。

那家伙站的笔直,在各种食材中来回穿梭,好像一点也不受眼前美食的影响。但是面对如此有诱惑力的东西,为啥老臧竟是面无表情~

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臧笙歌一身饭香的味道吸引了金和银,她站起来向臧笙歌那边跑去,后面的许木心是真的无能为力看着那个轻快的背影落入臧笙歌的怀抱里。

臧笙歌受宠若惊敞开怀抱接住了小银子对金和银笑道:“这个投怀送抱我喜欢,小银子以后要经常这样给我惊喜啊!”

“你才是我的惊喜!”金和银毫不顾忌的拽起臧笙歌的衣袂深吸气道:“我稀罕这个味道!”

臧笙歌身上的的确确沾染了些饭香,让金和银想起了爽腻的红烧肉、多汁的水煮鱼,那股辣辣的味道清香又有魔力……

都说想得到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在臧笙歌这里恰恰相反,况且还是对待一个吃货媳妇根本就是分分钟俘虏小银子的心。

臧笙歌有点哭笑不得,拉开小银子竟好奇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低头闻了闻,蹙眉道:“那我要买一个饭香味的香水喷到身上,那样小银子是不是就会赖在我身上。”

臧笙歌有点后怕,万一小银子在忍不住对自己流口水了,想想那血盆大口的样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知道我闻到了味道,而我的饭菜却没有踪影,我要吃……”金和银把头探过去,却被臧笙歌挡住了。

“饭菜归你,小银子归我!”臧笙歌扯住小银子的一只手腕:“这个买卖不亏啊,既满足小银子的胃,又能得到我的身体,多划算!”

金和银才没有被骗,对臧笙歌道:“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下啊!”金和银为了吃的只能心平气和的对臧笙歌说话,要是以前早就动手了。

臧笙歌声音拉长,低的磨的小银子心里痒痒的,笑道:“这样吧,饭菜和我都归小银子怎么样?”

“都归我?那撑死算谁的?”金和银诘问臧笙歌,一脸无知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的可爱!

“撑不死的,所以小银子是两个都要了?”臧笙歌侥侥的笑着,心想,小银子快快入坑啊。

金和银想了好久,摇了摇头对臧笙歌坦白道:“我其实想把你扔掉的,你说你这么一大坨我无从下口…”

臧笙歌的唇轻轻触着小银子的额头落下浅薄一吻,道:“对于小银子我是垂涎欲滴!”

金和银有点手足无措,顿时红着脸,对臧笙歌道:“别得寸进尺,这次你又有什么不安了,还是说臧笙歌你是故意的……”

“能吃一口是一口,小银子怎么说也是吃货应该知道一个好吃的放在面前那种眼馋的感觉啊,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说我呢!”

金和银竟无言以对,想着想臧笙歌说的话,大惊道:“所以你就可以吃我了?”

臧笙歌抬手勾起金和银的发梢,笑道:“我家小吃货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转过头,对莫初道:“上菜吧,你家小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它们了!”

“就像我刚刚迫不及待要吃小银子你一样!”臧笙歌把脑袋凑近小银子耳边,慢吞吞的说道。

臧笙歌与许木心对视,淡淡的把金和银的肩膀一转,道:“我是说话算话的人,我把菜都给小银子!”

金和银表示自己脑袋不灵光又被臧笙歌给骗了,蔫不悄的看了眼许木心,无望的坐在一边道:“今天我不吃完这些饭菜,我都白被臧笙歌占便宜!”所以某银完全就是抱着视死同归的眼神看待莫初放下的食物,要胡吃海塞。

许木心却对臧笙歌道:“不知道你对小银子承诺的“闷倒驴”可不可以借我喝口!”许木心对臧笙歌大嚷着。

臧笙歌重申道:“今天我可不负责陪酒啊!”因为知道自己喝酒有多耽误事儿,臧笙歌可不敢拿自己的薄面开玩笑。

许木心笑着不说话,心想,我要借酒浇愁,因为我的初恋怕是只有放在心里了,心里如刀绞一般难受!

074迷糊

迷糊

臧笙歌心想,有自己保护小银子,量许木心也不敢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莫初看见自家姑爷高傲的用下巴告诉他把‘闷倒驴’给许大公子,便照做了。

许木心接酒的时候,感觉莫初的手一直不肯放手,来回僵持了好久,许木心困惑的对莫初道:“你手抽筋了么?”

金和银刚刚把那些开胃菜下咽,手上还有些红烁烁的辣椒粉,呼啦哗啦的笑道:“我为毛觉得我嘴巴要抽筋了呢,臧笙歌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某银一脸通红。

莫初没辙,只好把手上的‘闷倒驴’白白给了许木心。

“小银子是不是吃的太急了!”许木心打开酒塞,顺口对金和银询问道。

“这次是超级变态的辣,我舌头都麻了!”金和银隔着臧笙歌对许木心笑道。

臧笙歌的脸发黑的要紧,用身体挡住金和银的许木心的视线,对某银插话道:“其实我也没放多少辣,只是刚刚好好把小银子准备的辣椒都用了而已!”

金和银脑袋一阵发懵,就觉得整个人都火烧火撩的,甩了甩袖子道:“臧笙歌你到底会不会做菜啊,你这是在糟蹋食物懂么,我打心底了‘歧视’你!”

“小银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厨艺了得,你打心底里爱我,依赖我的啊!’”臧笙歌十分神气的说着。

许木心看金和银仍旧不太舒服的样子,便关心道:“那小银子喝点米藕汤吧!”因为知道某银偏爱甜食,加上里面剔透的糯米虽谈不上养胃,但是应该会有所平和辣味的。

金和银推开臧笙歌因为许木心说的话而笑的更加灿烂了,盘腿拿起黑白格子布上的米藕汤,诺诺的喝了一口,直接呛咳到了,对臧笙歌大嚷道:“这是要齁我么!”

“我只是把某银准备的糖都放进去了而已,况且小银子不是超级超级喜欢甜甜的东西?”臧笙歌根本就是幸灾乐祸看着金和银。

“所以,臧笙歌你答应我的事情一点都没做到,你说的饭菜归我就是为了捉弄我是不是?”金和银实在对臧笙歌太失望了,责问他。

臧笙歌收敛笑意,道:“因为小银子总是拿‘抠’说事儿,我不开心!”

金和银哭笑不得的看着臧笙歌道:“活祖宗,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是我错怪你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

金和银看了眼前的浓郁的辣子鸡、多汁的水煮鱼片、一盘青椒炒青豆、还有那浮起辣椒圈和葱花的辣牛肉粉丝汤。

算了,就算是极端辣表面看也还是很有食欲的,顶多就是像喝‘闷倒驴’那样胃疼几天罢了,某银斜眼看着臧笙歌:“以后你要是在这么无厘头,小心我搬到木木家住在也不理你了!”

一声笑很快被金和银捕捉到,她抬起头也不知道在同谁说:“面对食物这么一丝不苟的问题都严肃点!”

臧笙歌哪里有心思笑,脸色铁青的要命而许木心渐渐收敛笑意,拿起捧着酒壶喝起了闷酒!

莫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臧笙歌身后,戳了戳自家姑爷道:“现在怎么办?”莫初可不想叫臧笙歌攥住自己的小辫子焦急的问道。

臧笙歌只顾着想小银子说的那句‘去木木家住’的事情了,心里郁闷的发慌,被莫初这么细小的声音整的耳朵都发痒,不耐烦道:“有没有点眼力价啊,不知道我都快要失去小银子了?”

莫初快要急疯了,对臧笙歌悄声道:“姑爷为毛要把‘闷倒驴’给许公子,现在小姐好像和许公子唠的更欢了,都怨姑爷!”

臧笙歌心烦意乱,吃惊的拽着莫初的衣领,反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莫初诺诺将自家姑爷的手往回抽了抽,表示现在什么都晚了。

臧笙歌埋头一脸生无可恋,心想,我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浪费了,自己还等着小银子喝醉了,好贴身照顾她呢。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和莫初鬼鬼祟祟的样子,困惑道:“你俩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了?”

臧笙歌愤恨的看着莫初,一副‘这事没完了’的样子转头不以为然的笑着。

金和银没好气的用手撕开了辣子鸡的肉,递给臧笙歌道:“吃!”自己已经无力在享用这些美食了,这些东西又太辣,给木木吃是绝对不行的,这就让某银想到了臧笙歌。

莫初觉得自家姑爷好像会变脸,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拿着辣子鸡有条不紊的吃了起来,好像真的一点都不辣一样,莫初咽了咽口水,都能感觉到辣!

“这里……”金和银好似同臧笙歌讲话,还用手指着自己的唇,一脸不屑的样子。

臧笙歌讶异的看着小银子一脸没明白的样子,感受着满嘴的火辣,心想,难道这就叫做损人不利己么?

金和银也被辣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再一次抬手无语的碰了碰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

还没反应,臧笙歌就凑到了金和银的面前,还莫名其妙的的不好意思了,臧笙歌对某银道:“小银子一直碰自己的嘴巴干什么,要我亲你啊…”

金和银这暴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对臧笙歌嗤之以鼻道:“是你嘴上沾辣椒了,想什么呢!”

臧笙歌抽回身子解释道:“那谁叫小银子这么模棱两可的,不过小银子就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金和银心想,还是别和臧笙歌废话了,赶快解决这些食物才是最要紧的,低头又开始吃了起来。

臧笙歌将头凑近小银子,看她还是一脸认真的嚼着那个脆骨,嘴角还有些油渍,就不自觉的抬起手给某银擦了擦着:“小银子这样也不像是嫌弃它们啊,吃的可真欢快啊!”

金和银干笑,也不抬头看臧笙歌,好像只顾着吃了,说话都感觉嘴里还在嚼东西:“它们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嫌弃的,倒是老臧你,随时都有可能被我抛弃!”

臧笙歌看着小银子一双充满油渍的小手指着旁边的米藕汤,含糊不清道:“帮我拿过来…”

臧笙歌哭笑不得,一脸无辜道:“不嫌齁挺了?”

金和银一脸嫌弃给臧笙歌一白眼,道:“你看我想是嫌弃美食的人么?”

臧笙歌被小银子这可爱的样子,整的心情澎湃,一只手捏起了某银的下巴,压低声调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高挑的鼻梁,抵在自己的鼻尖上,原本正在嚼东西而鼓动的嘴巴突然不动了。

许木心看着小银子和臧笙歌你侬我侬的样子,打心底里难受,倒入口中的酒都没有了味道……

静悄悄的看着臧笙歌的唇好像要贴到小银子的小嘴上,一时没把握住,尽数把嘴里的内容物全部吐到臧笙歌的脸上。

臧笙歌其实是很气愤的,趁着金和银拿袖子要给自己擦脸,把住了某银的手腕悠悠道:“也就,就小银子你能干出这种事情了!”

金和银表示无辜至极啊,诺诺的看着自己的衣裳笑道:“谁让臧笙歌你撩拨我,在说我也没能幸免啊!”

臧笙歌的发梢粘着某银恶心的口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道:“我…我不就是想戏谑戏谑小银子,可是现在…”

金和银无能为力:“真不好意思,要不然换件衣裳也不错!”某银商量臧笙歌。

075心虚

心虚

臧笙歌倏忽想到先前自己失败的计划,简直就是乐此不疲,为了不惹起金和银的怀疑,只得道:“那你怎么办?”

金和银压根没想自己,对臧笙歌信誓旦旦道:“我不碍事!”言罢,某银用手折了折被污染的衣角:“快些去换吧,反正你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臧笙歌表示质疑,一脸不爽:“小银子你就这样看我?”

“不行,你得陪我去换,不然我是要生气的!”臧笙歌明明是态度强硬却说着说着就蔫了。

臧笙歌心想,要是小银子不和我一起走,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给‘他们’腾出时间独处?

金和银在一旁偷笑,拖着身子去扑腾臧笙歌,一脸神气道:“你就尽情的生气呗,反正我不生气就好了!”

臧笙歌平铺直面,对着故意气自己的某银,笑道:“那小银子是不打算一起了?”

金和银摆了摆手:“你换衣裳我去干嘛,我对你的肉体又没有兴趣!”某银脑海里横插出臧笙歌曾经对自己说的那句‘小银子你快得到我的吧!’

某银心想,不是这句也都差不多了,反正就是比较难以开口的事情就对了。

“某银你是在想那个么?”臧笙歌哪里还有刚刚的不爽,干脆一脸惬意的样子凑近金和银的面前。

“什么那个哪个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金和银起身强拉死拽臧笙歌,顿时脸红的要滴血。

臧笙歌另一只手顿了顿,被某银扯的衣裳有些褶皱,玩笑道:“小银子先不说别的,就你现在这个脸红的样子就能代表你心虚!”

金和银被迫罢手,气喘吁吁的往自己脸上扇风,自圆其说:“是你体重的问题吧!”一定是臧笙歌太重了,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

“小银子说什么是什么,不如一起得了!”臧笙歌再一次尝试把金和银引诱到自己的身边。

这个时候莫初就发挥八卦的本性了,对自家小姐道:“小姐放宽心,如果许公子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就好了!”

金和银被莫初一推,直接撞倒在臧笙歌的怀里,被臧笙歌把住,某银抬眸看见臧笙歌那一脸‘你跟我走吧’的样子。

莫初心想,我这一推姑爷应该会很开心吧,这样也许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莫初一直拍自己的胳膊,示意自家姑爷他已经准备好了。在加上臧笙歌聪明的头脑,莫初满意的坐了下来,心想,终于到我进餐的时候了。

却看见许木心醉醺醺的向自己这边走来,询问后才知道许木心是要上厕所,莫初哪里还想着和自家小姐保证的话,随便指了一个地方就开始享受美食了!

许木心抚了把醉红的脸,捂着嘴巴就往莫初指的方向跑去,莫初则是反应了好半天对远处道:“不是那里啊…”

“人没了…”莫初一脸懵逼只能看见遥远的无穷尽接着就是无以言表的闹心,抓着自己小姐咬了一半的辣子鸡就稀里糊涂的去找许木心了。

而金和银则是被臧笙歌拽着走了好远,好久才停下,某银一脸吃瘪的看着臧笙歌。

“我去换了?小银子不打算进去么?”臧笙歌还是比较熟悉这个地方的,为了能让小银子入坑,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就是为了把金和银骗到屋子这边。

两边矗立的大榕树把金和银给吸引了过去,以至于臧笙歌回头才发现某银根本没有在听,而是光顾着那榕树上的秋千。

的确榕树散在一旁的藤够粗实,在万条垂藤包裹下,小屋倒显得更加趣味丛生。

金和银为了给臧笙歌省钱随便找的草地就这样出现美好的光景,有些不可思议笑道:“怎么发现这里的?”

臧笙歌也十分惬意弯着身子蹲在地上,抬头笑道:“我说蓄谋已久小银子能信么?”

金和银噗呲一声,复而坐在了用榕藤做的秋千上,对臧笙歌摆手道:“过来推我!”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快步流星的把住已经微微晃悠的藤对金和银笑道:“愿意效劳!”

臧笙歌两条腿保持不动,随手一推,金和银就飞了出去,伴着小银子银铃般的笑声和流失在发颊的清风……

“小银子…”臧笙歌扼腕榕藤。

金和银不明所以,就这么连带整个身体被晃飞了出去。

臧笙歌一只手桎梏金和银的肩膀将她横抱在自己怀里。

金和银被惊着了,拽着臧笙歌的衣领眨了眨一只眼,道:“我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呢!”

“那小银子赶快抱紧我吧!”

臧笙歌幸灾乐祸的样子叫金和银疑窦丛生揉了揉脑袋:“算了,放我下来吧!”

“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臧笙歌把一张臭屁脸凑到金和银的面前,根本就是恬不知耻。

金和银只好淡淡的把脑袋凑到臧笙歌的唇边,一副‘舍身忘我’的样子,却被臧笙歌敲了一下脑门放了下来:“小银子真的一只‘小色女’!”

“你坑我…”金和银揉了揉脑门对臧笙歌气愤的道。

臧笙歌真的憋不住想笑,看着小银子信以为真的样子不可理喻的可爱,笑道:“早知道小银子这次这么‘色胆包天’就让你亲好了,不过小银子以前的’欲拒还迎’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和银觉得老脸都丢尽了,就想找个地方钻起来,低咳一声对臧笙歌笑道:“我就是觉得外面太冷了,所以我要去屋子里歇歇…”

“冷?小银子你找我啊,我可以把我的怀抱借给你哟!”臧笙歌故意把声音放的好低,抬手对金和银张牙虎爪。

金和银就觉得心跳加速,推开门就要关上,一脸丝毫不在意,对臧笙歌调侃道:“你就在外面好好反省吧!”

却没想到臧笙歌一只肩膀抵在门上,对金和银哭丧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金和银有点踌躇了,放手坐在榻案旁边的凳子上,埋头在胳膊里。

臧笙歌揉了揉肩膀,心想,小银子不想和我一起定是为了许木心那小子。

偷偷看了眼某银的臧笙歌,直接把钥匙扔在外面的榕树藤里,幸灾乐祸的顺手把门也锁上了。

臧笙歌简直佩服自己的聪明,清了清嗓子对某银道:“我去换衣裳了小银子要是想偷看还是尽早啊…”

076犯罪

犯罪

金和银没有再听见臧笙歌的声音,就探出头撇了撇嘴,心想,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和臧笙歌一起亲都亲过了都没怎么样,现在自己是那根筋又断了,竟然变得扭扭捏捏。

心烦意乱的挠了挠头发,某银推开屏风,就傻眼了…

“臧笙歌你不知道吭一声么?”金和银第一时间挡住自己的眼睛,对臧笙歌责问道。

“我又怎么了?白白叫你占了便宜,我都没说什么呢!”臧笙歌手拿衣裳一脸无辜的放在自己的胸前。

“装?你接着装?”金和银看臧笙歌一副清白不保的样子很淡定的把手环在胸前嗤笑道。

“被看出来了!”臧笙歌秒变严肃,扯了扯不平的衣褶,淡淡的从旁一边走了出来,坐在了凳子上。

金和银则是慌忙的跑到屏风后面……

臧笙歌困惑了,蹙起眉尖对某银笑道:“你在做什么?”臧笙歌心想道,如果是对自己有意思,根本不需要这么腼腆啊。

“为什么又是白色的霓裳裙?臧笙歌你不觉得这样很丧么?”金和银心想现在该怎么办,都已经把衣裳给脱了,虽然极其嫌弃这吊唁般的白色,捂着自己的身体对臧笙歌大嚷道。

臧笙歌眯了眯眼,眺望着泛着焦黄的屏风,若隐若现的呈现着某银弯着腰的身体。

“那是我给小银子你批发的衣裳啊,平常你又不愿意逛街,没办法我只能多给你做了一些一样的!”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真是朵奇葩,揉了揉眉心透着屏风就看见臧笙歌正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好像还看的不是很尽兴。

金和银把自己搭在一边的衣裳,甩了出去,赶巧打在了臧笙歌脑袋上愤愤道:“老臧你不怕长针眼啊!”

臧笙歌无语了,抬手挪了挪脑袋上的衣物,心声渺茫道:“小银子你动我东西?”

金和银更加气愤了,心想,这些破衣裳老娘我都懒得看一眼呢:“你没看出来我很不屑么?”

臧笙歌把衣裳甩到一边,回答某银道:“并没有,只是小银子你这是要和我‘坦诚相待’么?”臧笙歌低头咳嗽一声缓解尴尬。

金和银竟无言以对,这次是真的无地自容了,对臧笙歌笑道:“我们就不能笑笑不说话么?”

臧笙歌‘嗯’了一声,复而反问道:“不过小银子这么猝不及防的脱衣裳,真的吓倒我了!”

“昂,只许你换衣裳不许我换了?”金和银揉了揉肩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臧笙歌废话!

“那小银子快换啊,我可以理解这是在欲盖弥彰么?”臧笙歌指尖抵在自己的鼻尖上吸了一口气。

“你别乱想,我只是比较爱干净仅此而已!”金和银尝试给臧笙歌解释并希望他能够就此闭嘴。

臧笙歌把手随意的放在了大腿边等了好久,不耐烦的对金和银道:“某银是进去睡觉么,为什么还不出来?”

前前后后好几分钟了,臧笙歌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看眼前的屏风,这一大部分的确是为了小银子,但是也真怕自己忍不住流鼻血啊。

金和银被惊着了打了个盹,拉长音调对臧笙歌撒娇道:“就没有别的衣裳了?”某银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诱导臧笙歌犯罪,而是兴致勃勃的嫌弃起衣裳来了。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现在不是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清白不保,又或者随便拿件新衣裳套上,因为现在的确有点冷。

金和银哆嗦的抬起胳膊揉了揉脖子,还在四处乱翻衣物刚想对臧笙歌说话,却看见臧笙歌侧着身子把自己的衣裳递给某银道:“穿上!”

金和银困惑的理了理内衬,还没反应,整个衣裳都堆在自己怀里。

金和银蒙圈了对臧笙歌讶异道:“臧笙歌你反应这么大做甚?”随后某银把臧笙歌的外衬披在自己身上,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臧笙歌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某银只是把她脏了的外衬脱了下来,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坦诚相待’!

金和银一副鄙视的样子盯着臧笙歌,干笑道:“臧笙歌你对女性的审美难道就是穿霓裳裙么?”

臧笙歌迷茫了,无以言表的笑了笑复而才道:“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了,比如我今天就穿了一件便装,你知道我找一件便装的外衬有多辛苦么?”原本某银都打算直接穿着内衬出去得了,却没想到臧笙歌把自己的外衬给了自己。

这次换臧笙歌不好意思了,看着金和银娇小的身体被肥大外衬包裹的可爱样子,顿了顿身体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来回走去。

金和银拖着宽大的衣裳坐在了臧笙歌的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笑道:“怎么?让你失望了!”

臧笙歌一脸正经的回头对金和银假笑道:“小银子你看我像那种不纯洁的人吗?”

金和银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把指尖放在榻案上富有节奏性的敲打,倏而戛止:“不太信!”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你这不是坑我么,现在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吧,没想到如此纯情的老臧,心思如此晦暗,竟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长腿,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不会是恋腿癖吧!”金和银十分自以为是的对臧笙歌发起一波语言攻击。

臧笙歌差点没笑过去对某银嫌弃道:“小银子你得搞清楚凭你这又短又粗的腿就已经被否决了!”

“可是我个子高啊,所以你是不愿承认吧!”金和银根本不相信臧笙歌的鬼话,谁叫臧笙歌平时老是愿意调戏某银,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不被金和银当回事了。

“没做过,小银子爱信不信!”臧笙歌撂下这句话,心里十分委屈的往门那边去,却怎么也推不开门,气愤的折了回来。

吭哧好半天臧笙歌又大喝道:“谁把门给锁上了,脑子有坑吧…”复而又去框框拉门。

金和银啧啧道:“行了臧笙歌你别装了!”某银幸灾乐祸的过去推门,却发现真的打不开门了。

两个人顿时傻了……

077知羞

知羞

“把钥匙交出来!”金和银还是觉得臧笙歌是骗自己。

心想,老臧就是那种撒谎都不打草稿的人。

臧笙歌耸了耸肩,冷静过后,很正经的对某银道:“为什么会在我这!”

金和银看臧笙歌云淡风轻的样子,抬起手在臧笙歌身上一系列乱摸,呲牙道:“抬起胳膊!”

臧笙歌哭笑不得随后摇了摇头对金和银笑道:“我怎么可能放在这里?小银子是你想太多!”言外之意就是让金和银接受现实。

“万事皆有可能!”金和银不留情面的将臧笙歌拉到自己跟前,继续检查。

“小银子要是摸够了,换我来好么?”臧笙歌桎梏小银子的手腕,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金和银笑容可掬甩开臧笙歌,没好气道:“少来这一套,还是想想办法出去吧!”

臧笙歌瞬时就想了起来,好像是自己把钥匙给扔在外面了,就是为了营造自己和小银子独处一室的气氛。

可是现在好像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臧笙歌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对金和银笑道:“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

金和银真想打臧笙歌叫他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气愤的坐在一边对臧笙歌吃瘪道:“那就等着吧,反正我也没什么顾虑!”

某银放松了整个身体扑到床上,偏过头对臧笙歌道:“这不会是你安排好的吧!”金和银揉了揉旁边的枕头,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随口一说。

臧笙歌一脸无辜的笑道:“我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为什么显得自己这么狗急跳墙呢,臧笙歌总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起身往门窗那边走去,说不定拉开窗户还能捡回来那个随便乱扔的钥匙呢!

或者跳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金和银翻了个身,十分不满:“反正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对了!”

面对某银的言语攻击,臧笙歌统统置之不理,而是尽力去扳窗户,一股凉风灌在自己胸口,叫臧笙歌瞬间提起神,揉了揉眉心对金银那边道:“我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咱们出去!”

金和银看臧笙歌信誓旦旦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出去有望了呢,结果老臧直接来了一记凉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大么?

“要不我们跳窗吧!”金和银难得智商在线一骨碌爬起来对臧笙歌大嚷道。

臧笙歌没有说话,而是示意某银过去,这就把金和银给吓倒了,心想,这次我可不会这么傻了,过去等你套路啊,随后就像一个大闸蟹一样慢吞吞的往臧笙歌那边去:“有话快说,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放轻松,我又不会怎么着你…”臧笙歌说话很轻,活脱脱的一副‘要搞鬼’的样子。

金和银想后退的,可是脖梗被臧笙歌拉着头探出了窗外,突然接触的冷空气叫金和银在也没有兴趣对臧笙歌反驳什么,就这样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袂不肯收手。

臧笙歌略显疲惫捂了捂自己的口鼻,对金和银依旧笑着:“我看是和小银子一起去死更为贴切吧!”

“可是我活的好好的还不想死呢!”金和银真的吓得心蹦蹦跳:“放开我吧,臧笙歌!”

金和银看着下面被黑暗笼罩的绿油油的一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要是摔下去不得烙下个终身残疾!

“回来吧,我吓唬你的,不管怎么样,咱们必须出去!”臧笙歌毫不费力的把小银子又拎了回来,还真是简单粗暴!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奉劝臧笙歌:“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们滴,所以老臧你也别担心了!”

关键是这个地方莫初他们也不晓得啊,臧笙歌抚了把脸,忧愁的不得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要怪就得怪臧笙歌自己,好端端的还把钥匙给扔了,当时有多潇洒的丢出去,现在就有多后悔。

臧笙歌也不敢指望莫初至于许木心指不定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吐呢,就感觉床那边微微下凹的被单,反手抓着金和银的手,蹙眉道:“怎么这么多汗?”

金和银一张小脸苍白的摇了摇头对臧笙歌勾起一丝笑容:“我没事啊,倒是臧笙歌你那么紧张做甚?”

臧笙歌慢慢的叫自己平静了下来,握着金和银的手,笑道:“我就是想陪着小银子!”

关心则乱这种词汇臧笙歌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还真是无以言表的焦虑。

但是臧笙歌不能给金和银压力啊:“小银子要喝点热水么?”

金和银那迷蒙的双眼看着臧笙歌的时候,臧笙歌的心好像都要揪到一起了,随后臧笙歌拿起茶壶的手都有些颤抖,好在没有任何破绽的倒了一碗水,给小银子喂了一口。

某银好像更难受了,支起的身体靠在臧笙歌肩膀上:“肚子疼!”金和银形容不出来那种疼痛,反正就是怪异的很。

“小银子以前是不是总是说生理痛,生理痛的…”臧笙歌理了理金和银粘在额头的发梢,宁静的询问道。

金和银抬头看着臧笙歌,一脸迷茫和难受的样子,诺诺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肚子疼而且…”金和银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臧笙歌说这种问题。

而臧笙歌却不管不顾的横抱起金和银,刚开始某银还知道什么是反抗后来怂了,只能任由臧笙歌‘胡作非为’了。

金和银缓过神来对臧笙歌问道:“肚子疼就是生理痛?”某银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早熟儿,却没想到自己只是纸老虎罢了。

臧笙歌犹豫了,他该怎么和小银子解释这种生理性的问题,活了快三十多年竟有些无措:“小银子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以后不能在那么贪吃了!”

“连辣都不可以么?”某银承认自己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只是突然想起臧笙歌做的辣子鸡,就下意识说了出来。

“不可以!”还真的言简意赅。

“没关系我可以吃冰棒么,它又不是辣的!”金和银悠哉悠哉的,臧笙歌是该笑还是该笑呢。

最后冷笑:“不行!”

“为什么啊…”金和银表示如果连吃都被剥夺,那她拼死也不苟同。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你能不能知点羞,这种问题真叫人难以说出口,顿了顿臧笙歌信手胡捏道:“因为那样血就淌干了!”

金和银诺诺的不敢反驳了,对臧笙歌又道:“那还是算了吧!”

078滚床单

滚床单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心想自己果然贴心,在抬头看某银哪里还有刚刚那股疼的厉害的样子:“小银子是铁打的么?”

“这么快就缓过来了…”臧笙歌用另类的眼神看金和银别提有多讶异了。

“还好吧…”金和银捂脸不好意思了。

看着金和银好似思春的样子,臧笙歌一只手扣住金和银的手腕,玩笑道:“别在鼓秋了,你这样窜来窜去的真的让我很为难啊!”

金和银立刻僵直了整个身子,对臧笙歌没好气道:“少年,你不损我一下会死么?”

而臧笙歌却一笑而过,对金和银讷讷道:“谢谢夸奖,但是撩你我更擅长!”

金和银心想,应该是自恋吧……

“那小银子呢,你最擅长的是不是这样贴在我怀里?”臧笙歌完全理直气壮。

金和银揉了揉眉心,不但没有因此害羞反而又贴近臧笙歌,反馈道:“那还用说,在我心里你就是美食一般的存在,一顿吃不饱就多吃几顿呗!”

臧笙歌气愤至极,心想某银是把我当备胎么,亏自己还那么专一,果然这个世界像本人这么守身如玉的好男友不多见了:“原来某银是想吃我啊!”

“别客气,只是小银子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吧!”臧笙歌好像不止一次的对某银请求了,心里激动万分。

“该客气还是得客气的,所以,今天就免了吧!”金和银小心翼翼的抬起臧笙歌的胳膊笑兮兮道。

“别啊,叫为夫好好稀罕稀罕?”臧笙歌将头凑近某银跟前。

金和银抬手将臧笙歌的脑袋推到一边,冷冷道:“臧笙歌好主动,为妻的有点把握不住啊!”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你别装了,你还真能吃了我不成,踮着脚再一次跑到床上,飞一般的把鞋给扔的老远,对臧笙歌侥侥的笑着。

“要睡觉啊,一起?”臧笙歌抱着一个枕头蔫不悄的坐在了床边:“这点小要求某银能把握的住吧!”

金和银覆手却握到臧笙歌的手心,迟疑的想要把手挪回去,却被臧笙歌侧身搂住:“又难受了?”

金和银没有反驳,任由臧笙歌抱着:“我哪里有那么娇气!”金和银不想叫臧笙歌那么紧绷,他对自己的关心,某银都看的一清二楚。

臧笙歌将小银子的身体朝向自己,低头饶有兴致的玩着某银的手指:“看来某银还有点自知自明啊!”

金和银就知道臧笙歌不可能深沉超过三秒,想要蜷起手指却没想到与臧笙歌双手交缠,撞到了臧笙歌的胸口上。

这一撞金和银抬起手捂了捂脑袋叫嚣臧笙歌道:“你都不懂怜香惜玉?”

臧笙歌平静的笑了笑,腾出来的一只手淡淡的理了理某银的发梢,如清风般拂面而来。

金和银一激灵,对臧笙歌反问道:“有问题么?”

看着臧笙歌宠溺的眼神,某银心都快化了,特别是看臧笙歌那平静的脸上出现为了自己而担心的表情,那叫一个心情舒畅啊!

“我在想小银子这么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你呢!”臧笙歌猛地来了这么一句,叫金和银瞬间黑脸把头偏向一侧不看损人无处不在的臧笙歌!

“所以老臧你应该是个断袖,喜欢我这种‘男人’!”金和银不想多说了,心里彻底被打击了,故作睡觉的样子。

臧笙歌一骨碌坐了起来,忽来兴致,对金和银商量道:“要不我给小银子唱摇篮曲吧!”

金和银皱了皱眉,双手合十对臧笙歌祈祷道:“请不要让你的之音污染我的耳朵!”

臧笙歌才不管呢,现在就想唱歌,便慢悠悠的哼着小曲,好像沉浸在自己迷人的歌声中。

这时金和银则是无聊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对臧笙歌笑道:“人家是五音不全而老臧你一音都不在,你好意思唱出来?”

臧笙歌也没觉得自己那么差啊,被某银泼了一记凉水,悠哉道:“小银子你应该好好听,这里有我深情的告白!”

金和银则是幽幽的蜷着整个身体,背对着臧笙歌抽笑道:“臧笙歌你别说,这是我听过最冷的笑话,笑的我十二指肠疼!”

而臧笙歌一脸意犹未尽宣布道:“这种甜蜜的睡前福利以后会是你的日常!”

“不要嘲笑老臧,他可是一个很坦然的人,从来不会因为别人泼他凉水就轻易否定自己!”

金和银却一脸无语的笑笑:“臧笙歌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自恋的表现,我可不会买账!”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还有救么,一脸‘愚蠢到令我窒息’的表情:“没关系,我主动卖身!”

金和银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笑道:“来给爷稀罕稀罕!”

为什么臧笙歌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呢,抚了一把脸对某银笑道:“乐意效劳!”

臧笙歌毫无征兆的抓住金和银的腰身,另一只手抵在金和银的脑袋边:“你个小污蹄子,想什么呢?”

金和银眨了眨眼,抬手挡在自己的跟前,一脸无知道:“这话我应该问你吧!”某银一躲臧笙歌,一头青丝散在枕头上。

臧笙歌缓缓低头的动作戛止,一脸坏笑道:“小银子这是要对我‘宽衣解带’?”

金和银抬手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白愣一眼臧笙歌,没好气道:“臧笙歌以你的想象力都可以飞升了!”

臧笙歌黑着脸对小银子发问:“小银子是你飘了吧?”

“回答正确!”金和银悠哉悠哉道。

臧笙歌奇怪的看着金和银也悠哉道:“怎么办,我这该死无处安放的魅力,是不是把小银子迷住了!”

“老臧你是把我给吓到了!”

金和银犹豫了,眼仁一缩,就看见臧笙歌放大的臭屁脸,顿时软了。

臧笙歌一只手覆在金和银的嘴巴上,低头吻住自己的手背,感受着小银子急促的呼吸声,笑道:“小银子要是再这么调皮,下次就真的亲上了啊!”

金和银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对臧笙歌喃喃道:“你要吓死我么?”

“小银子这么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臧笙歌悠闲的抬起手抚了抚小银子的头发。

“开玩笑的!”金和银瞬间怂了,对臧笙歌坦白道。

金和银看臧笙歌主动给自己梳理头发,就很自觉抬起了脑袋,正巧赶上臧笙歌低头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拂过小银子的耳垂。

对面臧笙歌细雨般的呼气声,饶的金和银心慌气短,抬眸看着臧笙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臧笙歌低头正好在小银子的耳廓,悠悠道:“小银子要是实在经不起我盛世美颜的诱惑,闭上眼睛就好了么!”

金和银心想,闭你个大头鬼,那样岂不是更加叫老娘胡思乱想,对臧笙歌破口大骂:“滚!”

臧笙歌却笑道:“真的?”

金和银闲来无事开口道:“滚啊!”

臧笙歌诺诺的起身,好似真的要听小银子的话,却没想到复过身子把小银子压在身下,笑眯眯的看着小银子∶“那来吧,我们一起滚床单!”

079我得爱你做

我得爱你做

金和银先是一笑,一双手拽着臧笙歌的衣袂对他道:“滚就滚,今天不滚个零头都不能叫累的!”

臧笙歌覆手掀起自己胳膊上的衣裳挽了挽,一副为难的样子:“见过主动的没见过小银子这么着急的!”

“少废话,今天要滚就滚个尽兴…”金和银一手拉着臧笙歌的手,一起扑到了床上。

臧笙歌看某银彪悍的把枕头也踹到了地上,顿时心里有点小鹿乱撞,吞了一口水对金和银笑道:“碍于你我的身体状况,我想今天就罢免吧!”

金和银贼笑:“那怎么行,老娘我今天滚定了!”

臧笙歌被小银子这么一说脑袋都大了,看着某银的一脸‘淫乱’思想,在也忍不住了,一骨碌坐了起来。

迎面而来某银的大飞脚踩住了臧笙歌的衣角,随即一只手勾住了臧笙歌的腰身,渐渐上移。

某银一脸奸笑道:“笙哥别不好意思么!”

臧笙歌懵了,磕磕绊绊的笑道:“我知道了,你们女的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暴躁期!”

“难道我还不够温柔?”金和银疑惑好半天:“来呀…”

臧笙歌从来没觉得小银子这么妖,心突突的要命,不是说害怕就是有点激动,一副‘难以启齿’样子,对金和银笑道:“其实…小银子我有点…”

金和银翻了一白眼,再一次把臧笙歌拽到床上,拉着臧笙歌的手一顿捣腾,好像放飞自我一般的又往床的另一边滚,伴着某银唱的顺口溜:“左滚滚…右滚滚…不滚零头不罢休!”

臧笙歌被金和银带着往另一边翻了一身,某银抬起脚翻了个跟头,坐在床里面,对臧笙歌道:“你呢,继续滚,用不用我把床单套在你身上?”

臧笙歌瞬间石化,幽幽道:“这是针床吧!”

某银抬起手摸了摸臧笙歌的脸,笑道:“刚刚是热身运动,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金和银好似肚子疼那般又滚了起来,像一个小皮球一样而且不亦乐乎。

“小银子彻底疯了,没治了!”臧笙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心想,这滚床单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金和银揉了揉头发,对臧笙歌笑道:“累死我了,对了,你咋不滚呢!”

某银哒拉着脑袋,反应过来后,一脸幸灾乐祸道:“愣着干嘛?”

臧笙歌反驳道:“刚刚我那是说着玩的,小银子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也是说着玩的,不然你以为我真跟你滚床单?”金和银在一边捂着肚子咯咯的笑着。

“小银子总算是正常了,你刚刚那样把我吓到了!”臧笙歌的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渐渐的放下了。

“我有的时候还是很有女人味的!”某银沾沾自喜,一屁股凑到臧笙歌旁边,幽幽道。

臧笙歌皱眉悠哉悠哉的勾起某银的下巴,嫌弃道:“某银别笑了,双下巴都出来了!”

金和银乐此不疲,仰着头盯着臧笙歌抿唇而笑:“怎么?嫌弃我了?”某银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显露出自己的脖颈。

臧笙歌低头一边偷笑一边低咳:“嗯,小银子这肉嘟嘟的脖子有必要这么显露么?”

金和银泄气了,气愤道:“不知风趣!”

“什么叫不知风趣,对你我实在风趣不起来,只有情趣所在啊!”臧笙歌一声长叹,心想,小银子还是母夜叉一点吧,因为这样才正常啊!

金和银闹腾够了,躺在床上肚子又隐隐的不消停了,揉了好久还是有点酸,然后眼睛就有点抬不起来了。

臧笙歌坐在床边,弯腰给金和银又盖了一双被子,就这样开始观赏小银子。

熟睡泛着红晕的小脸,挑逗的眉梢,微微呼气的鼻子,咦,眼睛怎么睁开了…

“被我发现多少次你…臧笙歌你说?”金和银一脸质问的表情,仿佛抓到臧笙歌什么小辫子。

“发现多少次都没关系,毕竟我在看自己媳妇,没什么好讶异的吧?”臧笙歌态度很强硬,似乎不以为然。

金和银撇嘴,喃喃道:“而且每次都笑,难道我长的很难看?”某银实在不能苟同臧笙歌那发笑的表情。

“那是看痴了好吗?”臧笙歌就差没淌口水了,还一脸沉醉的盯着金和银。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大脸上,顿时黑漆漆的一片,叫金和银更加兴奋了。

臧笙歌拽着被角,笑着对某银道:“别闹了,在憋坏了!”

金和银心想我要是在看你才真的自讨苦吃呢,隔着被子对臧笙歌笑道:“我很舒坦,老臧你别管我了!”说完,那种闷闷的感觉就扑向自己,某银真想骂人了,这是人待的地方么!

金和银掀起被子要透气,胳膊肘就毫无征兆的撞到老臧的胸口上,整个人被臧笙歌这么迅速的抱紧:“来我身边吧,以后你的饭我做,衣裳我洗。”

“我的身体你碰,我得爱你做!”

金和银艰难的笑了笑,不知道臧笙歌为什么说这些……

然后一脸栽在臧笙歌的手里的样子,为了能松快点直接把脑袋卡在臧笙歌的肩膀上:“老臧我觉得你是想跪搓衣板了!”

“小银子是想让我跪完搓衣板,在继续拿起搓衣板给你洗衣裳么?”

“一举两得我看还真行!”

臧笙歌复而悠闲的拿起某银的发梢,无聊的往自己的耳朵里塞。

金和银看到臧笙歌耳朵动了动,惊奇的大喝道:“在动啊…”

于是金和银就开始祸祸臧笙歌的耳朵,而且不知疲倦:“这个好玩,老臧你教我呗!”

“小银子喜欢啊…”臧笙歌悠悠的凑近某银的耳朵,很细致入微的把头发丝放在了某银的耳窝里转了一圈:“这样小银子的耳朵也可以动!”

金和银缩紧脖子,对臧笙歌大笑道么:“为什么这么痒,臧笙歌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故意明明想吃了小银子还要装作我没事,我可以等,最终孤独终老!”臧笙歌那副低沉的样子好像受到什么委屈。

“反正也差不了几年了,继续保持!”金和银鼓励臧笙歌叫他别放弃。

臧笙歌表示同意,对金和银意味深长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夫么,我还是等的起小银子的!”

金和银傻眼了,对臧笙歌摆了摆手笑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老臧你快积点口德,讲那些有的没用的,怪煞气的!”

“那和小银子睡一觉算不算有用的!”臧笙歌犀利的目光看着金和银,一看就是虎视眈眈好久了。

金和银白愣臧笙歌一眼,笑道:“你我就是楚河汉界,想泡我简单,想睡我没门!”

臧笙歌一脸鄙夷的看着某银,解释道:“我只是单纯的想同床共枕,小银子你想多了啊!”

“现在我才知道泡小银子确实有点难,因为她脑子有多邪恶,嘴巴就有多硬,指不定可可稀罕我呢!”

金和银真想一脚把臧笙歌踹下去解解恨!

080一物降一物

一物降一物

果然只是想想,金和银现在是连怂臧笙歌的力气都没有了,忧忧道:“难道我们就要一夜无眠么?”

“小银子想睡,什么时候都可以睡,只是睡的这个人应该是我吧…”臧笙歌拉了拉被子,心想,不管怎样还是要保持积极的追妻态度。

“现在啊,只要让我睡怎么样都可以…”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胳膊立马鼾声响起,这速度真的比翻书还快。

可臧笙歌就惨了,搂着某银就是睡不着,换句话来说就是又认床了!

臧笙歌看着某银睡相憨的可爱,没忍住揉了揉金和银的脑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某银简直就是任由臧笙歌拿捏。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这样有点危险,睡着了一点防备都没有以后要的遇见坏人该怎么办!

清晨,金和银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腕处一阵酸痛,抬起手腕就连着一白色衣袂像放风筝一样,反牵引着自己。

臧笙歌朦胧中揉了揉眼睛,复而支起身子就看见某银正在低头费力的咬绳子,诧异道:“小银子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金和银提绳的手有点火辣辣的感觉,就连牙齿都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得劲,但是还是把绳子给硬生生咬断了。

某银覆手又把绳子折了一折,却没想到直接把臧笙歌拽到自己床上了,口不择言道:“是绳子勒紧我了,有点疼!”

臧笙歌一脸嫌弃的看着某银,正大光明的把自己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了,嘲讽道:“以后什么事情和我说,这么伤牙的方法,也只有小银子能想出来了!”

金和银无语的笑了笑对臧笙歌道:“为什么绑我?”

臧笙歌耸了耸肩,笑道:“因为某银睡觉不老实,老跌床,我这也是情势所迫啊!”

金和银没在和臧笙歌废话,绕过屏风,习惯性的摸了摸门!

臧笙歌心想,有生以来套路小银子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简直太心酸。

‘轰隆’一声,臧笙歌有些不敢相信的瞧着,金和银正得意的将踹门的腿收了回来。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惊奇的样子,以为臧笙歌是心疼了便心直口快道:“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毕竟我们要出去么!”

某银心想,老臧定是心疼了,他这么抠门的人现在一定在想这扇门背后的维修费了!

“小银子真是好脚力!”臧笙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看来我以后不能招惹小银子啊,到时候就真的只是废了而已!

“也怪我昨天身体不舒坦,要不然这都困不住我!”金和银有点膨胀了,门倒下扬起的风尘呛的某银直流眼泪。

臧笙歌一边用衣袂甩了甩尘土,一边扶着小银子的肩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来了。

直到出来的那一刻臧笙歌都是恍惚的,心想,小银子这“母夜叉”的称号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金和银鼻子痒痒的顺手拿着臧笙歌的衣袖擦起了鼻子,一脸意犹未尽的抬眸对臧笙歌道:“谢谢啊!”

臧笙歌缓过身摸了摸某银的脑袋,笑道:“不用谢,以后砍柴烧火这些体力活就交给你了!”

看着臧笙歌一副‘行尸走肉’的步态,某银在后面追赶:“臧笙歌你这是被我吓到了么?”毕竟金和银对于自己那一飞脚也是抱着迟疑的态度。

“我想静静~”臧笙歌推开金和银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你别想静静了,想想我好么!”金和银拽着臧笙歌的一只手臂,调侃臧笙歌。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臧笙歌一只手横抱起小银子的腰身对金和银道:“一物降一物,小银子我被你降伏了!”

“正好我累了,你就这样抱着我吧!”金和银一腼腆直接把脑袋埋在臧笙歌的怀里!

“不行,我被小银子压的喘不过气了!”臧笙歌一脸‘被压趴下’的样子。

金和银就知道臧笙歌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草草了事,还是要损自己的,捏着臧笙歌的耳朵,大嚷道:“那也抱着!”

臧笙歌一脸坏笑,喃喃道:“小银子这是要和我死磕到底了啊!”

“对,而且要磕的头破血流!”金和银也没听懂臧笙歌的意思,心里就只想着一定要说过他就好了。

“两位能不能走慢点…”甄善美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大喝,心想这俩人是沉浸在爱河里了么,怎么干叫都不停呢。

金和银顿时就有一种‘地下恋情’被曝光的感觉,就这样被臧笙歌放了下来。

“你们两位是进入另一个世界了么,喊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停?”甄善美看着金和银叉着腰有气无力道。

“请说重点!”臧笙歌头不抬眼不看的插了一句。

甄善美指着臧笙歌,对金和银反问道:“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为了谁?莫初那怂包把许木心给弄丢了,你们两个秀也失踪了,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还成我不是了?”

金和银只好赔笑道:“臧笙歌这家伙就这样,你应该习惯啊!”

甄善美点了点头,回应金和银道:“你家这个怪胎,我没什么好计较的!”

“去我家一趟!”甄善美拉着金和银手就往前走。

而臧笙歌则是拉着金和银的另一只手,站在原地。

金和银也有点疑惑,对甄善美笑道:“木木呢,你们找到了么?”

甄善美这才想起来自己太着急忘记和小银子说许木心早就被自己找到了,而且现在已经被莫初那个怂包带到自己家了:“许木心和莫初都去我家里了,我来找你们就这样,所以,小银子你放心了?”

金和银现在满脑子都是许木心,毕竟他喝了那么多酒,对臧笙歌道:“我们还是先去甄善美家吧!”金和银郁闷心想,当时就不该听莫初的话,现在就想去看木木!

臧笙歌没有反驳,侧目对甄善美道:“借我用用!”

甄善美太讶异了,还没等想,身上的披风就被臧笙歌给拽了下来,系在了小银子的肩上。

甄善美真想给臧笙歌一巴掌对金和银嘲讽道:“这叫什么?这明摆着的借花献佛,小银子你都不管管么?”

臧笙歌凑近金和银对她悄声道:“别听甄善美瞎说,我对你的心山河可鉴啊!”

金和银忍不住偷笑,对臧笙歌道:“谢谢啦!”

甄善美是最看不起这两位因为秀恩爱而无视自己了,一个身子分开了金和银和臧笙歌,笑道:“许木心还在等着小银子呢,咱们还是快走吧!”

臧笙歌莫名觉得甄善美和莫初有的一拼,都是阻止自己和小银子亲近的人,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小银子怎么样都好,真是可气啊!

金和银被甄善美架着往前走,有点哭笑不得对甄善美道:“甄小姐你越来越有成为我家老婆子的潜能了!”

甄善美困惑,摇了摇头对金和银道:“是很唠叨么?”

“岂止唠叨简直絮絮不止!”

甄善美凑到金和银耳边,解释道:“这完全是为了气臧笙歌!”

金和银心声渺茫,笑道:“气他?你为什么拉着我!”

“因为这样能激发他的占有欲,叫他心里不舒坦啊!”

甄善美心想,臧笙歌你不是能抬杠么,我把小银子抢走,叫你难受死!

金和银表示甄善美脑洞真大朝臧笙歌大喊:“老臧,你快点!”

臧笙歌看着小银子,黑的发紧的脸都灿烂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超级窝火,而这个时候就想和莫初算旧账了~

081我非常介意

我非常介意

甄家小厮看见自家小姐带回来两个陌生人,困惑的对甄善美道:“小姐,老将军回府了叫你过去!”

金和银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拉着臧笙歌的衣角,对甄善美笑道:“那这样你就快去吧,我和臧笙歌自己进去就行了!”

甄善美扫兴的很对金和银直言不讳道:“无非就是相亲那些个破事儿,你们先进去,我去去就回!”

金和银还能说什么?只是忽然升起一丝同情之心,看来这年头被逼婚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不免叫某银把余光放在臧笙歌身上。

金和银心想,往事不堪回首,本人就是这么被老臧骗到手的。

甄善美还算有点良心,派遣了几个小厮给金和银引路,而臧笙歌又是一脸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慢悠悠的走着。

臧笙歌看着某银点头哈腰般的笑意,活脱一个猥琐老太太么,低头乐着。

在抬头的时候,金和银就兴师动众的白了眼臧笙歌:“老臧你用手接着点,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臧笙歌像是被抓到小辫子一般,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的对金和银道:“小银子别光顾着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金和银抽了抽嘴角,为什么有一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揉了揉身体对臧笙歌道:“臧美人,你嘴可真甜!”

臧笙歌覆手拴住金和银的手腕,笑道:“怎么?你尝过啊!”

金和银慌了,摇了摇脑袋,磕磕绊绊道:“你问我啊…”某银才不信臧笙歌听不出来这是反话,有一种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臧笙歌也不戳穿金和银的装傻,直接威胁:“小银子你是在等着我给你‘情景再现’么?”

金和银讶异了,对臧笙歌摆了摆手,不敢恭维道:“不必,我心里明白就好!”某银心想臧笙歌算你狠,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为人着想的好人,而且根本不屑于和臧笙歌对着干!

臧笙歌很有思想的“嗯”了一声,金和银总是觉得这有别的意思!

“那个…这两位客人,前面就是我家小姐安置许公子的地方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去忙了!”小厮有点抓头挠腮了,简直就是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关键是眼前这两位交谈甚欢哪里容得上别人插话。

臧笙歌就这样顿了一下,又继续不说话了。

连金和银看了都有种想扁臧笙歌的感觉何况的眼前的小厮了,心里早就暗自咒骂了,还没等金和银答话就一脸神气的走了!

“这要是莫初,我绝对废了他…”臧笙歌一脸气愤的样子对金和银吐槽着。

果然,老臧的人设本不属于高冷,这样才正常么,金和银嗤笑道:“心疼莫初三秒,不敢多心疼,怕老臧吃醋!”

“这样我也有点小酸,不过我是一个知足的人,待会就轻轻的小惩一下莫初就好了!”

金和银早就不在原地听臧笙歌筹划了,进屋去看许木心。

莫初一直不敢松懈,因为泼妇甄临走的时候威胁自己,就是为了不被打也得好好照顾许木心啊。

听见了掩门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就看见自家小姐走了进来,就有一种瞬间解放的感觉,扑滕一下站了起来道:“小姐,你怎么来了,姑爷呢姑爷呢!”也不知道小姐和姑爷难得的独处一室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想想就激情彭拜啊。

金和银看莫初那一脸期待的样子,怀疑道:“你这家伙就不能把心思用在一些正经事上,起开,让我看看木木!”

凭借着莫初堪比女生的第六感,他便开始脑补自家小姐和姑爷如胶似漆般般那美好的一夜,就这样被金和银推开了。

金和银看床榻上空无一人,对莫初大喝道:“让你守的人呢?”

还没等莫初反应金和银直接给了莫初一脚:“你可以啊…”金和银真的有点恨天高了。

莫初都毛愣了,心里只想着许木心这个活祖宗又被自己整丢了,揉了揉被金和银踹的小腿,一连串想到了泼妇甄临走前凶神恶煞的样子,打了个哆嗦:“应该没事,甄家就那么大,还是赶紧找啊!”

哪里还用莫初说,金和银早就想转头去找了,就看见臧笙歌在后面站着。

莫初也蔫了,看着自家小姐和姑爷,诺诺的跑到门边掩门要走。

却被臧笙歌把住了门,冷冷道:“你家小姐如此担心别人,正要出去呢,你关什么门!”

金和银有点关心则乱,连看一眼臧笙歌都没有直接跑了出去。

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莫初感觉到有点不妙了。

“姑爷,你…”莫初还没说完,就被臧笙歌一双锋利的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出去帮小姐找啊…”臧笙歌抚了把脸,十分不耐烦的对莫初发火道。

莫初手忙脚乱的答应着,抬腿就往外面去。

臧笙歌真是窝火,心想,小银子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最后十指根根收紧放在背后,气愤的坐在板凳上。

莫初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放松了些,平时姑爷都是笑面狐狸,就算是发火都是笑着发,现在可到好简直就是结冰了么。

到处找了好几遍以后的金和银,看见许木心坐在一个宽阔的亭子里愣神。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老远许木心就听到了金和银的声音,晃了晃脑袋,就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金和银倏地坐在了许木心旁边的石头上抬手放在了许木心的额头上,却被许木心反手抓住:“小银子我这又不是发烧啊!”

许木心犹豫的松开了金和银的手,笑道:“头疼的厉害就自己出来透透气!”

他真的没有什么好的话题对小银子讲,但是又想和小银子多说话,就这样陈述了事实!

金和银点了点头,笑道:“我记得我那时候被臧笙歌劝酒连续喝了好几杯‘闷倒驴’也的这样,可难受了!”

许木心低头笑了笑,同金和银又道:“小银子你一个女孩子真不应该和那么多酒的,以后要注意呀!”

金和银不以为然,回怂许木心道:“那你去找臧笙歌吧,都是他给我练出来的,而且顶多就是胃疼几天,我都习惯了!”某银刚说完,就忽觉肚子又如在那晚一般酸痛起来,低头扯了扯嘴角。

一只胳膊就被拽了起来,金和银眼睛稍微抬了抬,整个人被臧笙歌抱了起来。

“许公子要是以后酒量不好就少喝一点,请别叫我媳妇担心到处找你,我心里非常介意!”臧笙歌宣誓主权。

臧笙歌出现的太突然,某银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了:“臧笙歌你吃枪药了…”

听着某银这羸弱的音调,臧笙歌更气打不一处来,对金和银大斥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小银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就只要强制性的把你带走了!”

金和银有点踌躇,诺诺道:“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我自己的身体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告诉我,知道就是这么个狼狈样?”臧笙歌真想爆粗口,因为是小银子便住口了。

金和银下意识的咬了咬牙,对臧笙歌服软道:“那,老臧,我错了还不行么!”

“以后小银子你在这么不管不顾,不知道爱惜自己,我扇到你长记性为止!”

莫初在一边回避自家小姐所有疑问的眼神……

082却只增不减

却只增不减

“话说,你生气起来真是叫人想笑!”金和银自知在莫初眼里寻找不到答案,顺便调侃臧笙歌缓解一下气氛!

臧笙歌看着怀里动来动去的某银,一脸鄙夷道:“不用你跟我嬉皮笑脸,下不为例!”

金和银搂着臧笙歌的脖子,笑道:“好,我保证下次在也不敢了!”

臧笙歌却不买账,一本正经的道:“下次?小银子你还想有下次?”

莫初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自家姑爷道:“用不用在给两位来点水?”莫初以一个单身的视角看着小姐和姑爷一次次没有底线的撒狗粮,内心已经‘自身消化’了。

臧笙歌似乎没觉得他这种当众关心妻子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抿了抿嘴唇回答道:“现在就是什么都没办法消的了我心里这团火,况且,莫初你这小子是想火上浇油么?”

莫初都要崩溃了,被臧笙歌整的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不过小银子要是肯亲我一下,我说不定能好一点!”

金和银心想,平时臧笙歌还说自己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家伙,他这态度赶变魔术似的:“莫初我现在需要一杯水!”

莫初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家小姐,心想,我只是说着玩的啊,这就告诉莫初一个道理以后千万要管住嘴:“小姐要是口渴,不应该找我啊,姑爷的吻才是最好的归宿啊!”毕竟小姐已经饥渴难耐了!

当然莫初只是为了偷懒,而且很自信的认为听到这句话的姑爷一定会乐开花的!

金和银差点没被莫初这句话气晕过去,心想,这老的小的是不是达成共识了,怎么都这思想……

虽然越描越黑但是金和银还是要解释的,毕竟这个问题可是关于她人身清白:“难道我连泼冷水的权利都没有了?”

臧笙歌微微颔首,对金和银笑道:“现在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也有吻我然后息事宁人的权利!”

亲和吻的意思又不一样了,显然吻更深情,老臧那意思是现在表面安抚已经不管用了,金和银坏笑:“那我就不说话好了!”

金和银还一脸得意呢,却没想到臧笙歌迅的扑到某银粉嘟嘟的唇,下口就紧紧的包裹住了。

知道某银会反抗,臧笙歌所幸搂住了金和银的全部身体。

金和银在紧急情况下窜动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往下窜,非常强烈的激起臧笙歌的占有欲,可是他却有条不紊的捧起小银子微微反抗的脸:“你逃不掉的!”

“如果小银子觉得我突兀的话,就请别做让我心里不愉快的事情,因为这颗沙子卡在我眼睛好久好久了,我太难受了!”

金和银也不晓得怎么了,眼泪就止不住的划过面颊,关键臧笙歌的吻还轻柔的让她很舒坦,抽泣道:“我……”

我该说什么,这个情绪太复杂了,不是金和银能说的清道的楚的。

许木心何尝不是和小银子一样,因为臧笙歌这种举动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看着小银子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心里只想逃避现实。可是心性使然,哪里是那么容易遂了心愿,恨只恨自己为什么只是小银子的竹马……

臧笙歌以为是自己的举动让小银子受伤了,解释都来不及了么,只能慌乱的用指腹帮某银拭泪:“不要哭,要是心里有疙瘩你就打我吧,就像小银子自己说的只是废了而已!”

金和银顿时又哭又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有种藕断丝连的感觉:“你以为我不敢么?”

臧笙歌一只手勾了勾金和银湿润的眼角,笑道:“我说过,在我这小银子有特权。但是我怕你后悔!”

金和银觉得整个人都是软的,在面对臧笙歌出手要扶自己的时候还是往后推了推,勉强笑道:“我忘不掉,你给的情是那么深刻,至少现在已经刻骨铭心了!”

臧笙歌没来由的吸了一口气,把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抚了一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小银子这种不反驳不发火的态度,叫臧笙歌心里很没底,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而金和银则无奈的往后走对臧笙歌摆了摆手,仍然笑着:“你无可挑剔啊,而我呢,我…一无是处啊…”

“况且我分不清对你是依赖还是喜欢…”这太矛盾了!

金和银太清楚依赖臧笙歌过度的后果了,所以才觉得自己渺小啊……

臧笙歌不允许金和银这么贬低她自己,况且每次都是他们两个关系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只能平静的笑着道:“小银子在渺小也柔软了我的心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小银子依赖我何尝不是另一种接受我的方式…”

正在臧笙歌含情脉脉的和小银子对话的时候,莫初插话道“许公子你别走啊……”虽然自家小姐姑爷热吻的画面很激烈,但是对于一个石头绊倒两次的莫初来说,看好许木心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泼妇甄的拳头可不长眼。

金和银这才意识自己是来这儿的初衷,刚刚光顾着贬低自己,却晾着木木好久,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哭的太吵了,饶的木木头更疼了,所以才这么急着要离开!”

许木心停了下来,心想,不关小银子的事儿,是我自己没有勇气啊,强颜道:“小银子想让我留下来么?”

金和银已经缓过了神,面前许木心模棱两可的说辞,笑道:“因为木木留下来,我就可以在甄善美家蹭顿饭。”

“我好饿啊!”某银回头又看了眼臧笙歌,肚子就莫名其妙的‘咕噜’一声。

许木心心里一直想可能小银子在说一句关于让自己留下来的事情,他都有会因为绷不住而回头答应她,而现在却戛然而止了。

失落充斥着许木心的心,好像挥之不去了……

莫初别提有多开心了,虽然泼妇甄为人暴力,但是现在这些统统可以不计较,因为享受美食才是最重要的,连忙补刀道:“对哒,我要来一顿美美的饱餐!”

“你是想来一顿棒子炖肉吧!”甄善美一脸不爽,再看莫初脸色就更难看了,其实甄善美对臧笙歌也不爽,但是碍于实力悬殊,也只能做罢!

莫初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泼妇甄了,就秉承着美食为天的思想,还不断安慰自己这叫‘能屈能伸’对泼妇甄笑道:“小姐要留下来吃饭,我怎么说也是半个客人啊!”

甄善美皮笑肉不笑还很自然的帮莫初理了理衣角,笑道:“客人?莫初你连个人都不算,我凭什么给一个不属于人的人准备饭菜呢!”

金和银扯了扯嘴角,对臧笙歌笑道:“要不要嘎伙一起为莫初默哀三秒!”

臧笙歌却一脸鄙夷的看着金和银,似笑非笑道:“莫初还是很坚强的,毕竟他对美食的热爱和你这个小傻瓜有的一拼!”

金和银摆了摆手,笑道:“错,莫初没有一个可以为他下厨的人,而我却有一个你!”

臧笙歌始料未及,站在原地看着金和银,每个细胞都是兴奋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相应的默默喜欢小银子的许木心要假装把这一切看淡,而所有与喜欢金和银有关的痛苦却只增不减。

083确认过眼神

确认过眼神

甄善美对于损莫初是永无止境的,末了,将目光投向许木心,笑道:“我听说你也要留下来蹭饭?”

许木心愣神好久,拘谨道:“甄小姐我……”

金和银插话,好像比许木心还急对甄善美连连道:“木木当然是愿意的!”木木的性格某银还是很了解的就是脸皮薄!

许木心却笑了笑,对甄善美道:“那就谢谢甄小姐了!”

臧笙歌想着想着就来气,冷冷道:“蹭都蹭了还用的着客气么?”

却被金和银弹了一脑门,还给了他一白眼道:“有本事你别吃!”心想,老臧你别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甄善美对金和银悄声道:“难道你看不出臧笙歌是吃醋了?”

金和银稳住心神,对甄善美没所谓道:“不清楚,我只知道醋这种东西酸的很,不好吃!”

某银哪里会不知道臧笙歌这是和许木心攀比,有的时候臧笙歌要是有木木一点薄脸皮,整个人也就没那么扯淡了。

臧笙歌没好气的扯过莫初询问道:“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会的好男人,为什么小银子就是嫌弃呢!”还故作很痛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这都嘴对嘴亲了,应该不会嫌弃吧!再说姑爷你问我一个单身狗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莫初一脸黑线,有的时候觉得姑爷比自己还幼稚。

“没事,我这个人就是愿意虐单身人士,莫初你受着就对了,比起暴揍一顿我觉得这是对你最好的救赎了!”臧笙歌心里非常不平衡,也就只有打压打压莫初了!

莫初利用他强大的脑补能力,感受到自己姑爷的威胁,笑哒哒的:“我怕是快要自闭了!”

甄善美却冷不丁转过头对莫初磨牙道:“用不用我祝你一臂之力叫你怀疑人生!”

莫初迟疑的笑了笑,瞬间蔫了:“泼妇甄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为了食物我忍了!”莫初还用手护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毕竟自家小姐和泼妇甄都比较偏爱这里,想着想着莫初就一阵发凉!

明明是正当的心思,可是却彻底激怒了甄善美,她一个快步就扯住了莫初的衣领,厌恶道:“果然是怂包,我看着你就气打不一处来!”

莫初是真不知道泼妇甄为毛老是针对自己,关键自己还救过她好几次呢:“你就随便骂吧,条件就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吃饭!”

甄善美彻底无语了,这不揍莫初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一巴掌打在莫初正在说话的的脸上:“聒噪!”

莫初就愣愣的揉了自己的脸,吃惊道:“泼妇甄你打我……”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也是要面子的好么,心里不知有多委屈。

甄善美抡起一只手臂戛止在半空,看着已经吓到不行的莫初对金和银道:“我家都是肉食主义者,就是不知道小银子你对这种大杂烩的吃法会不会不习惯啊!””

金和银就喜欢甄善美这种有话直说的性情,扯了扯嘴角:“其实我并在意的,只要是能吃的就好!”

臧笙歌却在一边补刀道:“说大杂烩都是抬举小银子了,反观某银的饭量,应该是杂食动物!”

甄善美对于莫名引起这两方的战火并不买账,赔笑道:“能吃好啊,生儿子么!”

金和银实在忍不住了,对甄善美吐槽道:“麻烦甄小姐以后劝架请慎重,不然你会白白葬送一个女人的清白!不,是少女的清白。”

甄善美惊了,反问金和银笑道:“女人和少女这两个词恐怕用不到小银子身上吧…”毕竟小银子锋芒毕露的野蛮风叫甄善美叹为观止啊。

金和银回头看了眼臧笙歌,一脸笑意的对甄善美道:“确实没有用在我身上,我那意思是请别毁了臧笙歌的清白!”

毕竟热情似火的老臧花费在自己身上的小心思比女生都细腻,这也算是自己给臧笙歌独有的称呼了。

甄善美仿佛下巴都要被惊掉了,本来就不小的嘴张的更大了:“小银子这么说臧笙歌,会不会很没面子!”

金和银心想,从臧笙歌自恋的那天起,面子这种东西恐怕就已经长腿飞了对甄善美道:“你可以去问问他!”

臧笙歌却反手拉过小银子的手,直接无视站在他们旁边的甄善美,无可厚非的坦白道么:“本人哪里还有什么清白了,早就是小银子的人了!”

金和银愣住了,却整个身体被臧笙歌揣在怀里,耳边又传来臧笙歌那低沉的嗓音:“确认过眼神,你是我喜欢的人!”

某银艰难的拍了拍臧笙歌的背,松动和他的距离,而臧笙歌则很突然的抽开了小银子的身体,毫不顾忌的对金和银道:“所以,小银子为我生猴子吧!”

“是男是女这都不重要,关键小银子和我…”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你这真是把我当成男的了么,为什么觉得心跳加速了:“我不和你计较!”

臧笙歌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那臧笙歌你是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甄善美在想这两人说情话都这么肆无忌惮叫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便抬眸向许木心看去,心里只想叫他就此死心。

“我喜欢小银子!”臧笙歌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叫金和银不可思议的吸了吸鼻子捂住了嘴巴!

臧笙歌一脸认真,此时都能想到小银子手背之下的讶异表情,指不定小嘴不知道张多大呢,一只手缓缓的拿起某银的手,臧笙歌浅笑道:“虽然答应过小银子不在轻易吻你,但是你这诧异的样子,我的心又悸动了!”

金和银这才感受到臧笙歌的指尖在自己的嘴巴上摩擦,下意识抿了抿嘴,笑道:“你可不能再亲我了!”

臧笙歌被金和银这番话给逗笑了,抬手又轻刮一下某银的鼻梁,安抚道:“当然,因为我在也不想看小银子哭了!”

金和银不好意思,澄清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因为你占我便宜才哭的…”

许木心望见甄善美那看自己的眼神,才知道自己伤神太明显,最终低头,真想这样一走了之。

甄善美看的清许木心的逃避,就气打不一处来。

心想,我甄善美喜欢的男人怎么会为了爱这么隐忍,但是最后还是被许木心搞的无奈了:“这情煽的我黄花菜都凉了…”

084亲亲小银子

亲亲小银子

臧笙歌不理睬甄善美,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体贴道:“小银子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吃的和我就好!”

某银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反差,轻微的抽了抽嘴角!

金和银很利索的把住了臧笙歌摩擦自己发梢的指尖:“想的美!”矜持什么的都去死吧,对于臧笙歌还是平铺直路比较好。

臧笙歌预谋的点了点头,笑道:“说不定想着想着就成真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意淫的精髓,臧笙歌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臧笙歌怕在此重蹈覆辙,一只手拉着小银子那动作好像护食般凶猛,最后平静道:“走吧,万事吃重要!”

甄善美傻眼了,一只落在小银子身后蠢蠢欲动的手渐渐收紧,困惑的想着,臧笙歌这怪胎是把自己当成敌人了么,这仇视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哆嗦的甄善美抖了抖身体,气愤的回头拉着正在发愣的许木心往前走。

许木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倩影心生紧张起来,却还是一脸笑意的抽开甄善美的手臂,同甄善美道:“甄小姐,我自己走就好了!”

甄善美真的要被许木心气死了,心想,忘记了,许木心脸皮薄脑子还木讷。也不敢太凑近许木心,怕吓跑他,最后就另类的降低的声调:“不用把我当成娇滴滴的女生,老娘是爷们儿!”

许木心目瞪口呆,就这样手臂又被甄善美拉回胸口,就觉得脸不自在的红了起来:“我从未觉得甄小姐很娇气,相反觉得你很坚强!”

甄善美讶异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对许木心摆了摆手笑道:“反正一起走就对了,这样不尴尬么!”

许木心心里忽的宽慰了许多,知道甄善美是好心,但是也真的不想平白无故叫甄善美背上暧昧的谣言,最后松开了甄善美的手,笑道:“那就一起走嘛!”

甄善美平时就心大,自然是没懂许木心的善意的疏离,反正就是同许木心走心里就开心!

莫初目睹甄善美从泼妇甄变成温柔甄的全部过程,心里就更不平衡了,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阵窝火,心想,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自己和许木心的差距就这么大,泼妇甄这不是欺负人么!

但这些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莫初还是不敢正大光明的反驳泼妇甄。

臧笙歌又手欠的揉了揉某银的脑袋却被金和银气愤的抬起头骂了一顿:“在摸长草了!”

臧笙歌讪讪的笑了笑复而又捏了捏金和银的脸:“手感不对啊,所以某银还是多吃点吧!”

金和银十分无语的揉了揉自己额心,对臧笙歌吐槽道:“你见我何时放过美食!”

臧笙歌却否决某银,一脸有事情的样子,对金和银笑道:“求不放过,小银子要一视同仁啊!”

金和银哭笑不得,却还是一脸没好气,对臧笙歌道:“少来!”

臧笙歌困惑的耸了耸肩,对某银嬉皮笑脸道:“难道我来的还少么,那我多说几遍就好了!”

“求不放过…求不放过…”臧笙歌对某银一脸没好气根本不在意。

金和银心里忽的腼腆了,对臧笙歌清了清嗓子,笑道:“我看至始至终都是你不放过我吧!”

臧笙歌不说话了,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回看着金和银:“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对臧笙歌大喊道:“万事皆有可能!”看着臧笙歌那么趾高气昂,金和银就莫名的想怼他,叫他好像什么事都能料到一样,一副神气的样子!

“那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但是现在…”臧笙歌舔了舔嘴巴,一脸坏笑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气的直跺脚……

“小银子怎么不骂我了?”天知道某银条理不清的骂人有多有趣,简直可爱的不可理喻。

金和银叉腰气愤道:“毕竟打是亲骂是爱么!”某银抬脚卷了臧笙歌一腿:“爱你,我太爱你了!”

“那我是不是该亲亲小银子了!”臧笙歌一脸怪笑,桎梏金和银的整个腰部。

“还是适可而止吧!”凭臧笙歌喜欢某银的程度真怕臧笙歌冲动啊!

“好吧,就看在小银子这么爱我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臧笙歌本来就没想怎么着某银,纯粹就是被某银那可爱的样子整笑了。

金和银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不和臧笙歌一般见识,拉着臧笙歌径直走了进去。

甄善美就有一种被许木心轻轻保护的感觉,因为许木心总是在甄善美后面慢慢的跟着她。

莫初在就没那么低落了因为美食的缘故,他比谁都窜的快。

臧笙歌拉着小银子坐在了一边,就看见某银拿起一个比较精致的觥筹打量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么?”臧笙歌在一边喃喃道。

金和银抬眸瞧着臧笙歌显然已经听到臧笙歌那番幼稚到极致的言语,低头笑了笑:“自恋兄,你平常和人比还行,怎么能和一个物件比呢?”

“小银子管我呢……”臧笙歌一把夺过金和银手里的觥筹,仔细打量了半天:“花里胡哨的,根本不值得小银子看么!”

“小银子看我吧!”臧笙歌把他那张臭屁脸凑到金和银面前。

许木心赶巧进来抬头就看见被臧笙歌一张脸挡住的小银子。

在许木心那个方向,好似接吻,举步维艰的许木心只好就这样淡淡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尽量显得淡定一点。

金和银余光看见了许木心,戳了戳臧笙歌的嘴角,使他有了一丝笑意的弧度,一脸平静道:“我不光看了还帮老臧你摆了一个表情,还不错吧!”

知道臧笙歌这会儿一定因为自己的话心猿意马,就趁这时,金和银直接用手推开臧笙歌的脑袋,愤愤道:“本姑娘的眼睛都快不能聚焦了!”

“还不是小银子眼里都是我!”臧笙歌继续支撑着话题。

看着某银目光都投在许木心那边,直接气愤的竖起了身子在金和面前。

金和银白愣一脸臧笙歌仍旧对许木心笑道:“木木我觉得这个觥筹喝酒一定很拉风!”

臧笙歌彻底无语了,原本以为自己挡在小银子和许木心之间,某银就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小银子却迎难而上,关键对许木心笑的更加灿烂了。

许木心基本上连一个觥筹角都看不见,因为全部都被臧笙歌挡住了,却在看见小银子对自己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笑道:“那小银子是想和我一起喝么?”

金和银却笑道:“我想和木木以交杯酒的方式喝,反正就是想尝试一下么!”

臧笙歌气愤极了心想就连自己和小银子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都没有喝过交杯酒。

这岂不是太不尊重自己了,平复了下心情,臧笙歌一脸笑意翩然看着小银子和许木心两人道:“既然是尝试,那我们三个一起来喝交杯酒吧!”

085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

这可就尴尬了,莫初一脸若所思的样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可否定自家小姐这奇怪的脑回路,转念又想如果这样的话,姑爷一定是黑着脸的。

莫初来回看了下周围,却被甄善美一手拽住衣领,抵至饭桌前,对臧笙歌道:“交杯酒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

莫初困惑的揉了揉自己褶皱的衣领,对甄善美反问道:“你个泼妇甄谁能和你喝交杯酒!”这种时候谁喝酒谁傻子。

“莫初也想喝!”甄善美信誓旦旦的对臧笙歌笑道。

莫初真懵了对自家姑爷摆手笑道:“我可没那意思…”

“一顿!”甄善美竖起一指,十分神气的说着。

莫初咽了一口水,心想,泼妇甄是开窍了么,竟然想着请我吃一顿好吃的,如此自己怎么能不狮子大开口呢!

尽管莫初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是一脸平静,清了清嗓子:“呃…泼妇甄你最好有一点求人的态度!”

对于甄善美的小心思莫初还真心知肚明,还不是为了叫许木心看起来没那么多余么,毕竟许木心总是插在小姐和姑爷之间,现在莫初都有一种跪求许公子心里承受面积的冲动……

因为知道泼妇甄有求与自己,莫初不以为然的抬手摸了摸甄善美的脑袋,悠哉道:“怎么样?甄小姐考虑好了么?”

甄善美气的牙根直痒痒,却慢悠悠的走到莫初旁边:“两顿!”

莫初显然还是不太满意,顿了顿身子:“没有诚意!”

“四顿!”甄善美狡黠的对莫初投出一笑,还没由莫初反驳,简单粗鲁踢过一板凳把莫初按在座位上。

金和银抚了一脸,赔笑道:“没必要这么认真啊!”某银没想到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竟然让他们这么疯狂。

与许木心相视一笑,某银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游戏么!小银子莫不是怕我吃醋?”臧笙歌翘着二郎腿,来显示他对许木心的不满。

金和银倒真没想那么长远,当时只是被那个精致觥筹深深地吸引了,就想拉一个人陪,想到臧笙歌那‘前途渺茫’的酒量,这才叫木木陪自己。

许木心也不想为难金和银,虽然刚开始小银子说要和自己喝交杯酒的时候,自己还对一些事情抱有幻想,但是终归是逃不掉现实,顿了顿:“交杯酒这种事情小银子还是慎重比较好,所以我就算了!”

“我的话什么时候这么有威严了,把大家的气氛搞的那么僵硬,吓死我了!”金和银抬手拉着臧笙歌的衣角晃了晃:“甄善美…莫初…”某银抬眸向甄善美和莫初那边看,最后用下巴朝许木心那边:“还有木木……”

臧笙歌一只手扶正金和银的肩膀,显然还打算没完:“小银子你不应该和我喝一次交杯酒么?”

“就连我们成亲的那天都没有像样的做过什么证明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臧笙歌显得异常低沉,说话的语气偏带着深思熟虑。

“还不够正式?”金和银哪里会知道自己一句交杯酒能激发臧笙歌这么强大的占有欲。

臧笙歌脸色稍微缓了缓没有那么难看了,对某银道:“那小银子不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么?难道你说的对我‘负责’就是敷衍?”

臧笙歌明明那么咄咄逼人而且还叫金和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竟然没有那种生气的感觉,反而打心底觉得自己确实对臧笙歌爱搭不理的,某银抬眸看着臧笙歌,诘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看着金和银低头玩手指,臧笙歌直截了当的拽过金和银的手,并把他的手环过小银子的臂弯,另一只手也没松懈,单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觥筹,淡淡的放在小银子的手里:“小银子先喝!”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金和银眼里简直就像耍杂技,昏头转向的小银子就这样被迫拿着觥筹放在嘴边要喝,却戛然停止,看着眼前臧笙歌那期许的样子反问道:“既然你这么想喝交杯酒,为什么你不先喝呢?”

臧笙歌抬起下巴示意金和银喝,恍然一笑:“我说我怕醉小银子信么?”

金和银白了眼臧笙歌,没在磨叽下去,一口气喝了下去,对臧笙歌没好气道:“别劝酒啊,我这次不不上当!”

臧笙歌淡淡的把觥筹撤走,一只手拉过小银子的胳膊,一脸平静道:“那小银子吃点东西压压惊吧!”

金和银低了低脑袋,考虑了一会儿,对臧笙歌道:“嗯,我要牛肉团…”金和银打了个哈欠,对臧笙歌指挥道。

接着金和银就和臧笙歌以交杯酒的方式吃了两个牛肉团。

看着小银子吃的很急,嘴角都有些油渍,臧笙歌忍不住勾起指节帮某银擦了擦:“有我陪你一起吃,小银子有什么着急的呢?”

金和银就是觉得这么样还挺有意思的,正巧面颊有点痒,就凑到臧笙歌面前,指使臧笙歌道:“老臧,帮个忙?”

臧笙歌心跳的极快,一边用指腹揉了揉金和银的脸,一边笑道:“服务的可还周到?”

金和银摇了摇头,此时虽然想吃东西,却懒的去拿了,正巧臧笙歌愿意动弹,某银就毫不客气的颐指臧笙歌道:“这次就来翅尖吧!”

臧笙歌却一只手捏住某银的耳垂,轻弹了下,笑道:“这么傲慢真的好么?”

“难道你不该对我百依百顺么?”金和银使劲气臧笙歌,却被臧笙歌十指并着中指捏起下巴,温柔道:“想吃是吧,我这就去拿给小银子!”

金和银扭了扭脑袋,一只手抓住臧笙歌的手臂,喃喃道:“臧笙歌你真的要对我百依百顺么?”

臧笙歌一只手将翅尖塞在某银的嘴里,似笑非笑的抬手舔了舔指尖上的剩余的油渣,笑道:“嗯,吃吧!”

“为什么别人舔指尖感觉那么恶心,而老臧你舔指尖却这么性感呢?”

臧笙歌被某银这么一说,就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端详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金和银把住臧笙歌的手,没好气的打断臧笙歌欣赏自己的手指。

臧笙歌覆手握住某银的手腕揣着自己的衣袂里,笑道:“捕捉到一个很皮很皮的小银子~”

莫初看着自家小姐和姑爷恩爱如初的样子,就不自觉的笑了笑,感觉背后有人拍他,就回头看见了甄善美,仿佛把刚刚威胁她的事情全部忘掉了笑道:“有事儿?”

莫初忘记可以,但甄善美是绝对忘不掉的,特别是自己高贵的脑袋还被眼前这个怂包摸了。

想着想着,甄善美就觉得窝火,对莫初皮笑肉不笑道:“请你的四顿我怎么能忘呢?”

莫初就是觉得甄善美怪怪的,摆了摆手对甄善美道:“我现在有点饱了,以后在还吧,你大人有大量!”

“那怎么行,我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甄善美扭了扭拳头在背后收紧,笑着对莫初道:“四顿一顿都不能少…”

莫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又被甄善美给揍了,顿时眼冒金星的,对甄善美大喝道:“你疯了泼妇甄?”

“拳头可好吃?”甄善美很神气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拳头,补充道:“满足你,还有三顿,老娘今天累了就先欠着!”

“不过你要是着急吃的话,现在我可以在请你几顿?”

莫初哪里知道这四顿是吃拳头,揉了揉自己直淌眼泪的眼睛,赔笑道:“我请你行吗!”

086随时会亲你

随时会亲你

只能怪甄善美对莫初的印象不好,加上莫初不务正业的样子,叫甄善美更加烦气:“怎么?你还想还回来?

莫初一脸沧桑的抿了抿嘴,腾出一只手按住了胸口:“你看我这样,还有什么缚鸡之力?”

莫初早就一骨碌从板凳上窜起来的,而甄善美抬头看着被自己吓掉魂的莫初:“是我太高估你了,果然你这样的怂包被揍几顿都不会反抗的!”

莫初真想来一句,你说的轻巧,被人打这种事情好似上瘾,自己不就是个例子。

被姑爷欺负,被小姐欺负现在又被泼妇甄欺负,想着想着莫初抬头看了眼甄善美!

眼锋一转,甄善美也在瞧着莫初,甩了甩衣裳嗤笑道:“看什么看,找打是不?”

莫初看甄善美用愤恨眼神望着自己还以为泼妇甄是看穿了自己的内心,事实证明泼妇甄哪里有那个脑子,就也没在吭声。

而小姐姑爷那边,根本就没有一丝护着自己的表现,这也就罢了。

关键自家小姐还补刀道:“甄小姐,以后欺负莫初的时候交费啊,看你每次这么肆无忌惮的拿他当人肉沙包,赶上外面大减价似的?”

“嗯,莫初这家伙怎么和宫里那些个侍卫哥哥比?”甄善美连忙反问。

莫初本来就是辰后派在金老家保护金和银的小厮,算不上什么侍卫!

“没文化真可怕!”当然莫初下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躲得甄善美远远的,毕竟千里之外都能知道泼妇甄如*桶的脾气!

许木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莫初抓住了衣角,顿了顿身体抬眸看着甄善美。

甄善美气的半死,但是并没有让莫初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泼妇甄一只手拽住许木心,另一只手用力去拽莫初的衣领。

莫初没想到甄善美这么疯狂,就拉着许木心的衣角使了劲的往后退。

此时许木心有点缺氧,整个身体被莫初和甄善美两人夹在中间,身体快要失去平衡了,许木心还是把手往后拘了拘。

金和银这个角度,许木心的样子完全就像是要和甄善美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因为知道木木脸皮薄,某银对甄善美大笑道:“你们别闹了,木木脸都红了!”

“对哒,泼妇甄你还是消停点…”莫初随机应变有模有样的学自家小姐,对甄善美露出一个鬼脸。

甄善美抬眸作罢,却撞见许木心涟漪的眼睛,有些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退。

而唯一离甄善美近的臧笙歌却镇定自若的往后小迈了一步,甄善美显然是吃惊的但是也耐不住身体的倾斜最终跌倒。

金和银有些不忍直视的拉过臧笙歌的衣角退到一边。

甄善美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散架了,对臧笙歌吐槽道:“你这人…怎么能见死不救!”随后气愤的把指尖蜷起来,

“你可别丢人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起来得了!”莫初好心提醒甄善美,却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甄善美有些手足无措,不是她不想起来,是自己真的没力气起来么。

在被莫初这么颠倒黑白,倒显得自己矫情了,却没想到许木心对自己伸过来一只手。

许木心就是觉得有点愧对甄善美,毕竟自己一直拘着手腕,就是怕她摔倒,现在因为自己的一时松懈让甄善美这么没面子:“甄善美…你不起来么?”

被许木心叫全名甄善美真的活脱了,拉着许木心的手顺带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轻快的起来了。

金和银松开臧笙歌的衣角,白了眼莫初,对甄善美会心一笑道:“甄善美你也别太生气,恐怕摔倒的人是我…臧笙歌也会见死不救的,毕竟某人自私么!”

臧笙歌却面无表情的对甄善美澄清道:“这不一样,小银子如果这样我会觉得那是投怀送抱,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但是甄善美刚刚真的把我吓到了!”

“别解释了,我不听!”甄善美有些难以理解臧笙歌的脑回路,想想他那个过肩摔,就不仅哆嗦了一下。

“没解释,这是事实!”臧笙歌十分悠闲的把胳膊搭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金和银瞬间脸色都僵了,这才知道臧笙歌是有多直了,一只手抚了把脸,把脑袋凑近臧笙歌的耳边:“闭嘴!”

臧笙歌有些没搞懂,淡淡的偏过头,对金和银反问道:“小银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金和银眼睛有点不能聚焦了,只能稍稍看到一点臧笙歌嘴巴的轮廓,眨了眨眼睛:“没兴趣!”某银转过脑袋,又脱口而出道:“至少现在是没兴趣!”

臧笙歌一只手把金和银的小刘海掀了起来露出那光洁的额头,笑道:“可是我想和小银子做点什么!”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有兴趣!”臧笙歌有点并行不悖的抖了抖某银额前的小碎刘海,渐渐遮住了某银的前额。

“可是我无感啊~”金和银再一次重申,而且态度非常强烈。

臧笙歌紧接着也道:“没有兴趣就培养兴趣。没感觉,就多感受一下嘛!”

“毕竟这方面我很在行的!”

金和银被堵的无话可说,歪过头才发现莫初已经回到位置上吃东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臧笙歌笑道:“我的肚子告诉我它还能在吃,况且我只有吃饱了才有精力回答你么!”

臧笙歌却一脸宠溺笑意,很坦然的来了句:“答案小银子就用一生来回答我吧!”一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是却够等一个小银子的回应。

金和银觉得周身有点静谧倒衬托出一种誓言的气氛,加上自己身上血液沸腾,嘴巴一张一合的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臧笙歌却小心翼翼的把脑袋凑到金和银耳边,喃喃道:“小银子一定要管好你的嘴巴!”

金和银被臧笙歌这充满警告的言谈整的心生渺茫,诘问道:“为什么?”她也有些困惑,承认的是自己有时候对于臧笙歌的问题总是到嘴边却说不出来,金和银管这个叫嘴笨。

臧笙歌抬手捏了捏金和银的鼻尖,有条不紊的笑道:“因为我随时都会亲你啊…”

金和银泄气了,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对臧笙歌警告道:“不可以!”

臧笙歌微微颔首对金和银的话言听计从:“嗯,暂时不动小银子好了!”

金和银可怜兮兮的转过身,而臧笙歌却在此时帮金和银把椅子拉开,复而自己坐在某银旁边。

看到某银还是没有把手从嘴边放下来的意思,凑过头对金和银解释道:“如果我要真想亲小银子你的话,一只手背也是阻挡不了我的。”

“关键对于小银子我总是饥不择食的,亲不到嘴巴,亲小手也不错!”

金和银心想,我总不能把自己全部包起来吧,说到底还是臧笙歌忘情到无法自拔~

087强娶也是娶

强娶也是娶

奈何让金和银忘情的总是食物,也顾不得臧笙歌了。直接又动筷子吃了起来,而且一脸享受的样子。

臧笙歌从容不迫的弯着腰去挑各式的菜品,而且还不厌其烦的用一个一个整洁的盘子盛着,规规矩矩的放在金和银面前。

正在低头吃东西的某银惊的差点没把到嘴的美食喷回到碗里,就迟疑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

对上某银这么无望的眼神,臧笙歌不好意思的翘起了下巴,对某银展示他的贴心。

金和银抬手拿过一盘菜,用她上帝般犀利的眼神审视它,并命令臧笙歌:“可是我对香菇这种东西喜爱不起来啊!”

“要我帮你挑出去么?”臧笙歌看着一个个香菇段,还是一副宠溺的样子。

金和银咬了咬筷子思索着,其实她不吃就好了:“没必要,因为特意挑这玩意有点耗眼睛。”

某银一个随便,伸了伸懒腰,就继续埋头吃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光中臧笙歌的指尖带着那个青花瓷样式的盘子挪到自己的跟前。

“给我的?”金和银咽了一口水,明知故问的来了这么一句。

“挑好的,快吃吧!”臧笙歌那恢谐平缓的语速叫金和银心生安稳。

金和银看着盘子里被鸡肉块挡住的没有全部挑出去的香菇段,气愤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最终筷子还是夹起那香菇条,塞到了口里:“别说还挺好吃的啊!”

臧笙歌一只手拄在桌子上,眨了眨眼睛,显然有点疲惫。

金和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觉得这曾经让自己难以下咽的香菇都变得有味道了,艰难的下咽之后,金和银一只手覆在臧笙歌肩膀笑道:“我和你说话呢!”

臧笙歌顿了顿,恢复了一脸笑容,又全神贯注的握着筷子拣香菇段:“小银子你要是还想吃什么就和我说,你就负责吃,我就当你的拣菜工!”

“我不想吃了!”金和银十分低沉的趴在桌子上,对臧笙歌喃喃道。

臧笙歌却还是慢悠悠的挑着,某银困惑了,对臧笙歌又重申道:“我饱了…饱了!”某银看臧笙歌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最后臧笙歌十分满意的放下筷子,把装有香菇段的盘子推到了莫初旁边:“吃掉!”

莫初咬着煎肉的嘴巴都快没知觉了,看到这多出来的一盘‘香菇盛宴’嘴里的食物瞬间掉到了碗里。

臧笙歌低头瞅着莫初,幽幽道:“吃下去!”

莫初无望了,只好照做,可是还没吃几口就又吐了出来反问臧笙歌道:“姑爷你就直说吧!我是哪里又做错了,我改还不行?”这万恶的香菇真不是人能够忍受的,莫初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忍受着嘴巴里香菇的味道。

“闲来无聊,玩耍玩耍你!”臧笙歌转了转筷子,一脸神气的笑道。

见过找理由的,没见过姑爷这么找理由的,根本就没走心么,莫初拿起旁边的一杯水毫不犹豫的往嘴里送。

金和银觉得有点不妙,对莫初大喊:“别喝…”那是酒啊,紧接着莫初就如马后炮一般的叫了出来,缩了缩已经麻木的舌头,气若神游的笑了笑:“小姐你提醒的还真及时!”

“听下人们说小甄带朋友来家里做客了……”甄老将军步态缓慢的走了进来。

“父亲,你怎么来了…”甄善美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搅和进来,有些责怪。

甄老将军摆了摆手一脸严肃的笑道:“打住,有这撒娇劲儿,就快点去相亲,女大不中留啊!”

甄善美气愤的很对甄老将军下保证道:“父亲你在逼我去相亲,女儿就做那第一个出城打仗的女将军!”

甄老将军无奈的笑笑,抬眸瞧见了臧笙歌没来由的来了一句:“小伙子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甄家的入赘女婿?”毕竟老将军长期在关外驰骋沙场对内廷之事几乎不曾了解。

甄善美矢口回怼老将军:“父亲你是想女婿想疯了么,怎么见一个男的就问这么唐突的问题,你要把我的脸放在哪里?”

“这就嫌我啰嗦了?那没辙,你一天不嫁人我才是丢老脸呢!”老将军还是兴致勃勃的看着臧笙歌,好像很看好臧笙歌呢。

金和银心想,又是一个被臧笙歌外表迷惑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哪里的小丫鬟?”金和银觉得老将军还真的直言不讳,才发现甄善美这是遗传她爹的传统性格。

甄善美拽了拽金和银的衣角,某银顶着两个丫鬟髻,谁能想到这是祁公主的样子,悄声道:“小银子着装确实很像!”

金和银心想别解释了,我接受还不中,推开甄善美的脑袋,有点哭笑不得。

老将军可算是将目光从臧笙歌身上挪开放光许木心道:“你这小伙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

甄善美翘高拽住老将军的花胡子,磕磕绊绊道:“父亲,你在说我就要生气了!”

金和银实在憋不住笑,因为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甄善美对相亲居然这么抗拒,关键被还是被他老爹打败的,想想都不敢相信。

臧笙歌面无表情的僵笑了一声:“这年头男人都是抢手货好吗?小银子你就知足吧,有我这样帅到没朋友的夫君!”

金和银一脸不屑的撇了眼臧笙歌,反问道:“那也改变不了老臧你强娶豆蔻少女的事实!”

“强娶也是娶,就算是把小银子攥在手心了,而且我认为大多数的女孩都是口是心非的,小银子指不定多稀罕我呢!”臧笙歌一本正经的反驳着金和银。

“好有道理啊,可是老臧你怎么能这么自恋呢,这是又要发挥不要脸精神了?”金和银一脸笑意的看着臧笙歌,竟然没有一点的厌烦。

臧笙歌没有说话,一只手递给金和银满脸深情的望着她,修长的身子稍稍倾斜。

金和银讶异片刻,皮笑肉不笑道:“干嘛,这么煽情就不好了啊!”

“所以,某银你到底牵不牵…”臧笙歌心想好歹我这么深沉,难道小银子要无动于衷?

小银子还是把手放在了臧笙歌的大手里,只是被臧笙歌温暖包裹的小手有点出汗,金和银迷茫的抬头看着臧笙歌,笑道:“你是不是紧张了?”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道:“小银子你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金和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臧笙歌举起手腕,某银好像被臧笙歌捏的都能感受到自己脉搏的跳动。

却佯装平淡如常的笑道:“我没有…”

“我不在意!”

“牵了小银子的手,我就会牵到永远,至死不休!”臧笙歌歪过头只能光顾着金和银的笑颜,拽着她的手喃喃道。

“姑且相信你…”

088是夏凉冬暖

是夏凉冬暖

甄善美真是糗大了,胡乱的揉了揉鼻子,心里不知道多埋怨自家父亲,连看许木心的勇气都没有,拉着甄老将军的大吼道:“您那些关外的事情处理完了?别打扰我和我的小伙伴好么!”

老将军一脸气煞我也的样子,就这样被自己女儿踵了出去,一时无措就顺手抓住莫初的衣袖,鹤发童颜般的看着莫初,幽幽道:“有没有兴趣给我家小甄当童养夫?”

莫初吓到了,一个劲的往后退,现在的心里面积都是一大片阴影,而老将军是老大益壮,力气大的很,一只手就拽着莫初不放手,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吓着了人:“别跑啊…”

莫初被老将军打量着,就咽了一口水,毕竟是吃的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莫初还是比较客气的笑了笑:“那有什么好处啊…”

甄善美真是太气愤了,对莫初嗤之以鼻道:“去一边子的好处,你想吃拳头是不是?”心想,本来就够添油加醋的了,莫初这怂包是故意的吧。

老将军怎么会叫甄善美欺负这少数回应自己的‘女婿’,一骨碌护在莫初旁边:“你打?打女婿就是打我,这是要我命的!”

莫初一脸懵懂的看着老将军,讪讪道:“老将军你人真好!”只要能不被泼妇甄削,莫初都有可能对甄老将军喊爹。

老将军笑脸看着莫初那一嘴的油渣,继续道:“还不改口?”

莫初差点没摔过去,心想,不会这么灵验吧,而老将军则两眼放光的虎视眈眈的看着莫初笑道:“孩,你怎么了?”

莫初扯了扯嘴角:“没事儿,就是腿有点软了!”

甄善美怎么能叫自己父亲这么胡闹呢,白冷一眼莫初,忍痛割爱:“我去相亲,不去都不是人的!”

那时想去相亲的态度是为了了解男人的心,再去讨好许木心,可是现在喜欢的人钟情与别人,那真的就没有必要去相亲了。

但是甄善美也不想和莫初这个怂包扯上任何关系,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去相亲了。

“你去吧,我和女婿等你回来!”老将军挽着莫初显然已经打算抛弃甄善美。

莫初无望的回头找自家小姐和姑爷,却发现两人眉目传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甄善美恼了,对金和银大喊:“送客…”然后过去一只手扯某银的衣角,连带着臧笙歌也推了出去:“慢走不送!”

莫初最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出溜一下子也跑了出去。

眼看着自己父亲要追莫初,甄善美抬腿挡住甄老将军稳定心神:“别追了,我去相亲中不?”

甄善美还是抬眸看了眼许木心低喃道:“许木心,你也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还有…谢谢你那时扶我起来!”

许木心揉了揉眉心,略显轻松的笑了笑道:“相亲这种事情,甄小姐别太挂在心上到时候和对方讲清楚就好!”

甄善美心想,要是我遇到的所有异性都像许木心这么为人着想,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稀罕他了。

甄善美脑子乱乱的,甩了甩衣裳,也不看自己父亲的去留,自顾自的吃了饭。

许木心心想甄善美现在一定需要时间缓解情绪,也就离开了。

金和银脑子都迟缓了,愣神好半天才知道这是彻底叫人给撵出来了,摇了摇头对臧笙歌道:“以后我们还是少在公共场合窃窃私语了,免得别人误会我们是秀恩爱,这不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扫地出门了!”

莫初一直在想泼妇甄的事情,毕竟她并不是一个愿意相亲的人,但是一听说自己有可能成为她的童养夫就这么决绝的要去相亲这是对自己又多厌恶,一时头疼脑热:“小姐姑爷还真是羡煞旁人却不自知!”

金和银僵住了,对莫初没好气道:“怎么?被酒小呛一口壮胆了?”

“敢这么和小银子说话?”臧笙歌还真是妇唱夫随,恰到好处的把某银想说的下一句脱口而出。

两人也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莫初别提有多无语了,连忙赔笑道:“就像泼妇甄说的我就怂包一个,哪里敢反驳什么!”

金和银百思不得其解最终点了点头,对臧笙歌八卦道:“我觉得莫初有心事!”

臧笙歌抬起手摸了摸某银的脑袋,幽幽道:“难道小银子你没看出来其实我也有心事?”他最后还很利索的卷了卷某银的发梢放在耳垂后。

“你能有什么心事?我只怕猝不及防被你一顿调侃,还一脸傻乎乎的被骗!”

“是小银子骗走了我的心,我的心事是怕失去有你。”

“我的眼里都是,心里都是,全部都是你。”

“可小银子呢,为什么在这说风凉话?”

气氛太过凝重,煽诱着金和银的内心,却还是比较随意的笑了笑:“因为凉快啊!”

“恰到好处我正好是那夏凉冬暖,所以,小银子应该抱着我凉快啊!”臧笙歌颀长的身体往后小迈一步,将肩打开,一脸情深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伫立在原地,只是不停的捂着嘴巴微笑无以言表的看着臧笙歌。

却发现他迈着长步又往自己这边走,相差的距离以臧笙歌的的速度很快就放大在金和银的眼前。

臧笙歌弯了半个手臂把某银拉进怀里,充分的包裹小银子的全部身子,而金和银则是一只脑袋伏在臧笙歌的肩膀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吸到了臧笙歌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味道,一只手淡淡的抓着臧笙歌的衣角。

臧笙歌抬头凝神那被渡了一层金边的斜阳,那是安稳的感觉,沉了一口气,不以为然道:“小银子我来凉爽你了!”

“你赚走了我所有的感动,让我越来越觉得,我对你不仅仅只有依赖还悄生了些情愫!”

所以,是你温暖了我啊…

臧笙歌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金和银,看着斜阳沉重的光晕洒在小银子面颊上,臧笙歌抬手抵在小银子的头顶,笑道:“小银子你来追我啊?”

金和银顿觉脑门被臧笙歌弹了一下,痛的发麻,对臧笙歌张牙舞爪道:“本姑娘腿长,容你先跑吧!”

“小银子轻敌可不是个好习惯啊!”臧笙歌讪讪的插话道。

金和银拔腿就跑,一下子跳到了臧笙歌的身上,用手擎着臧笙歌的脖颈,两只小短腿固定在臧笙歌的腰上。

看着臧笙歌那极尽发红的脸,某银就憋不住想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臧笙歌的脸,笑兮兮道:“难得我投怀送抱,这是把你吓傻了么?”

“我喜欢这投怀送抱,只是小银子我有些抱不动你了!”臧笙歌抬眸,某银的鼻尖刚好触到臧笙歌的下巴。

“那就压死你吧!”金和银一脸神气的笑道。

“小银子是重量级的,竟然要压死亲夫!”臧笙歌一副好害怕的样子,某银一个打弯,整个人都落入臧笙歌的怀抱里。

“何以解忧,唯…唯有抱抱小银子~”

089心痒难耐啊

心痒难耐啊

“何以心安,唯有牵着你的手!”金和银一个满怀握住了臧笙歌,一脸荣幸之至的样子。

臧笙歌凑近金和银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某银的脸颊,打断道:“我的小东西这么主动不好吧?”

“在你面前,我还矜持什么?”金和银显然一点都不为耻,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臧笙歌。

“矜持什么的,和小银子好像也不搭边吧?”臧笙歌全场嬉皮笑脸,抱着这么重量级的金和银,还如此有心思的戏谑某银,简直就是不长脸。

金和银给臧笙歌一白眼,嘲讽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那你还会喜欢么?”金和银莫名其妙的有一种配不上臧笙歌的感觉。

“很多人都有相似的性格,而我只爱小银子这样的!”臧笙歌完全无视某银的嫌弃。

承诺好像是爱情的保质期,臧笙歌这是在维系自己和小银子的感情。

“你知道我现在最珍惜什么吗?就是这句话的第一个字。”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么煽情的话。

“完了,我的心跳的好快!”臧笙歌很配合金和银,奈何老臧好像并不是演技派,造作的成分颇多。

“小银子快做我的强心苷吧!”

“你不会是想说我治得了你的心衰,却避不了与我对视的心律失常吧!”

静默片刻,小银子环住臧笙歌的手顿了顿。凝神看了很久,臧笙歌风华霁月的脸。抿了抿嘴唇,怎么有种想占臧笙歌便宜的感觉。

紧接着,金和银继续注视着臧笙歌……

手指碰了碰臧笙歌的唇,比起金和银的呼吸紊乱,臧笙歌却显得异常淡定。金和银还没有反应过来,接踵而至的一吻便落下。

金和银环着臧笙歌的手紧了一紧,原本紧密嵌合的四片唇瓣,很煞风景的被某银一个嗝打断。

臧笙歌神色平常,用力抿了抿嘴巴:“我答应不吻你的,可是你又诱惑我,你知道每次忍着有多难受么,这都要怪你!”为什么臧笙歌的与某银交谈的口气那么意犹未尽。

“什么都怪我,你一个男人就没有一点点的自控?”金和银开始大张旗鼓的对臧笙歌进行教育,毕竟这种事情要怨就怨自己魅力太强大。

“对你不行,控制不住!”臧笙歌一脸我没错,态度十分强硬。

金和银眼睛圆睁,一脸吃惊的看着臧笙歌,喉头一紧又打了一个嗝:“这么理直气壮?”心跳好像又变快了,金和银心想,反正已经很煞风景了,估计臧笙歌也没有在对自己下口的欲望了吧。

臧笙歌一只手拖着金和银的后脑勺,面上倒没什么表情,一个吻直接落在某银的鼻尖上。

明明是某银被吃豆腐了,现在臧笙歌却不好意思了,还低头喘着粗气,整的某银嗅着臧笙歌呼出来的气体有点缺氧,面色红的要紧。

“还有更理直气壮的!”臧笙歌所幸把头落的更低了,其实他更想把小银子双唇都吻遍,却又怕太唐突,就轻而缓的摩挲了上唇瓣。

而小银子好像在被臧笙歌吻过之后奇迹般的停止了打嗝,憋的通红的脸干脆紧了起来,利索的捏起臧笙歌的下巴,质问道:“你到底有多吓人,让我把嗝都给憋回去?”

“可能是把小银子吻开心了,自然而然就停止了!”臧笙歌一本正经的对某银胡扯,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浪漫一点比较好。

金和银才不相信呢,拿起臧笙歌的一只手臂毫不留情的将一排牙齿印留在上面。

臧笙歌就是想看看金和银有又什么鬼主意,佯装很痛的甩开了某银。

“你咬我?”臧笙歌还是装作无知的样子。

“我这是在告诉你什么是惊吓!”

金和银被臧笙歌的半个身体挡住,刚想抬眸显摆一下自己的咬力,臧笙歌一只手抬到自己的脑袋上很轻蔑的摸了摸:“乖!”

“可是对我来说就是惊喜啊…”臧笙歌还是那样慢悠悠的说着。

金和银抬眸看着臧笙歌眼睛都直了:“别逗我了…”

臧笙歌有些不太明白金和银的意思,回头就撞见许木心,他有些明白了,冷冷道:“我逗你什么?我吻你是真,你咬我也不假,你可以好好问一下你的木木!他看的一清二楚!”臧笙歌一脸无所事事是样子。

“臧笙歌你少说风凉话,接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隐秘的,现在被自己的竹马看到,我就有点无地自容么!”

许木心转身要走,这是他唯一的想法,情感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压抑,许木心都快要疯了,就这样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裳,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其实这个时候许木心还幻想金和银挽留,可是迟迟都没有听到小银子的声音,心里不禁冷笑片刻,好像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

金和银顿了顿步子,对臧笙歌困惑道:“你说木木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平时木木都不会这样的,今天这样就是有点反常。

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却心知肚明,不过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对错,虽然臧笙歌也讨厌自己的自私,但是失去某银臧笙歌会更后悔:“小银子比我更了解许木心,自己想去啊,难道某银你不知道我会吃醋?”

“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的酸劲儿,我又不会被别人骗跑,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金和银没办法只能用激将法激激臧笙歌了,毕竟这家伙有顽固性吃醋倾向。

臧笙歌一脸不屑:“反正小银子的眼里只能是我的就对了!”

“反正谁叫笙哥又耍小孩子脾气,那我得好好哄哄是吧!”金和银一脸姨母笑,叫臧笙歌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银子,要不回家上床哄我吧…”臧笙歌对金和银耍赖皮,而且粘着金和银不松手。

金和银磨了磨牙齿,温柔道:“你皮痒啦?”

“是心痒难耐!”臧笙歌侥侥道。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装蒜,抬起胳膊肘往臧笙歌胸口一撞,笑兮兮道:“还痒么?”

其实这个力度算是蛮大的了,金和银整个手臂都有点发麻了。

臧笙歌一只手伏在胸口上,欲罢不能的看着金和银,笑道:“小银子你袭我胸?”

“什么乱七八糟的?”金和银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已经无奈了。

“小银子要不要考虑互袭?”

090我从不骗人

我从不骗人

金和银无语极了,懒懒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难道这种事情都要有来有往么?”

“嗯!”臧笙歌微微颔首。

金和银白愣一眼臧笙歌,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还挺有理的啊,那之前的那些账,咱们都翻出来算一算!”

臧笙歌看某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玩味的抬手放在金和银的脑袋上,手却落了空,而某银则是一只手错开很麻利的把手放在臧笙歌的脑袋上胡乱的团了团:“毕竟是有来有往么,你摸我,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噗呲…”臧笙歌低头没有缘由的笑了笑,一只手腾空翻起,握住小银子的手,十分强硬的把某银按在自己的怀里:“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金和银扬起头,干脆枕着臧笙歌的肩膀头,淡淡的笑着:“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某银的后脊梁都发凉。

臧笙歌收敛笑意,把脑袋凑近某银的耳垂边:“因为可以为所欲为啊,这也是小银子心想的不是么?”

金和银愣了,心想,我什么时候叫臧笙歌为所欲为,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可别欺负我健忘,我顶多就是气愤你说话没分寸,顶你几句而已!”

“好吧,那小银子我记下了,早晚都得还!”要说臧笙歌心如止水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想要某银眼里都是自己,那还真不能操之过急。

金和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那我等着啊!”某银低头弯腰借着压力挣脱了臧笙歌并把拉住臧笙歌的衣角,一只脚很豪迈的踩在臧笙歌的轻云古靴上:“回家!”

金和银倒是溜的快,她衣裳挽起,若隐若现的腿肚叫臧笙歌咽了一口水。

金和银径直穿过路,拍了拍莫初的肩膀:“过去叫你家姑爷!”某银也悄悄的回头看臧笙歌,只是太过明显,被臧笙歌发现了。

莫初如空气一般的存在已是定局,还没开口,就被自家姑爷就没征兆的一把手推开最终只能呆呆的愣神。

“小银子你为什么看我…”臧笙歌迅的侧过身子往前走,一只手扯住某银的手腕。

金和银就用那只没有被束缚的手紧紧的握住臧笙歌的白而细的手腕,一双眼睛盯着臧笙歌:“是你看我吧,你要是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臧笙歌侧目眼睛弯了一弯,困惑道:“小银子都学会跟我顶嘴了?”但是不可否定的是自己确实有点入迷了,不过就是垂涎三尺自己也一定很俊美。

“信不信我叫你回家反省?”金和银拿出昔日臧笙歌对自己的那股神气劲儿,完全就不顾臧笙歌的脸色。

臧笙歌手臂一打弯,某银直接涌入臧笙歌胸前,错愕的眨了眨双眼:“你又要做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有点废吭哧半天:“反省,必须反省!”

臧笙歌一指腹慢悠悠的勾住某银僵硬好久的下巴:“我在犯错啊,不然怎么能好好配合小银子反省呢?”

“我很像演的么,是谁总是说权利减半义务倍增,这就反悔了?”金和银自诩记性不错,一只手臂很自然的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歪头不瞅臧笙歌。

“那我就在给你一个权利,就是拥有我!”臧笙歌说得那么天花乱坠,这也暴露出他的自恋,已经没救了。

某银扭了扭手腕,稍稍放低把脑袋支在了上面:“那我也警告你,不许*我!”

金和银觉得腰部一紧,胳膊出溜一滑脑袋卡在臧笙歌的肩膀上,好在臧笙歌及时的拴住自己,不然接下来一定是很囧的。

“小银子老实一点,不然我会很难为的!”臧笙歌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就是如此喜欢某银那一脸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样子。

金和银受不了,终于鼓起勇气用整个身体去撞臧笙歌,眼睛就有点花了,晃了晃脑袋。

臧笙歌自始自终都用手避着那股冲力,其实这种力气的伤害对自己并不大,怕只怕金和银受伤:“小傻子,你的脑袋不疼么?”

“我只是想教训你…”金和银瞬间蔫了,诺诺的说着,还拿起一只手揉了揉脑袋。

金和银边揉边向臧笙歌询问:“刚刚我教训你的时候有没有把你也整疼了?”言罢,低头呲牙一下。

臧笙歌两条手臂从后面抬起用衣裳袖裹住某银的整个脑袋,垂下眸看了眼某银微微翘起的嘴唇,虽然可能在别人眼里看来它显得稚嫩,但是在臧笙歌心里却是最性感的:“我的心在你那里,疼不疼你说了算!”

“还能开玩笑说情话,看来你真的没事!”金和银抬眸撞见臧笙歌那满是柔情眼,手好像不是自己的,翘起臧笙歌的下巴:“你对我真好!”

臧笙歌一只手悄悄的抬起也捏起了金和银的下巴,贴进某银滚烫的额头:“我眼里的你如此美丽!”

金和银被逗笑了,略带鼻音的笑道:“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我这个人毛病多,总伤你心又有点爱胡闹,你一直在容忍我,在惯着我,我知道。”

“小银子想说什么?”臧笙歌一双手淡淡的捧起某银的脸,喃喃道。

金和银心想,我说的好好的,老臧为什么总是打断我,现在气氛在一次冷凝,某银脸都发黑了:“我……”

“煽情这种事情小银子并不适合。还有如果某银对我有意思可以全盘托出,简明扼要的处事风格真的让人从心底里舒坦!”

“你这是在质疑我么…”金和银抬手又一次团乱了臧笙歌的头发。

“对你,总是喜欢多余质疑,不过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想小银子应该不会质疑我的,所以把钱交出来!”

“某人你是要钱还是要我命,你还是杀了我吧!”金和银气愤极了,一把推开臧笙歌。

臧笙歌一步站稳,对某银摇了摇头手指,一脸笑意道:“知道你惜命,所以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想要了你……”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冷酷无情,所以你说让我把零花钱交出来也是假的对吧?”某银哪里还有心情和臧笙歌打情骂俏,心里在为她的钱考虑。

“我从不骗人,这是真的!”

091爱哭的媳妇

爱哭的媳妇

“哈,你还真说一不二,咱俩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金和银甩了甩衣裳,心想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一只手很强硬的放在某银的肩上,用力一拉,某银就如一个提线木偶般又被折了回来,整个身体被臧笙歌环住,臧笙歌懒懒的眯了眯眼:“要是实在不想给,把你给我吧!”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这是预谋已久啊,两只手抬起抚了抚垂在脸颊的发梢,一脸认真:“我就算是空空如也也不会满足你这种无理要求!”

“喜欢你本来就是无理可说!”臧笙歌不以为然的低头翘起嘴角,侧目看向径直的道路:“就算是一条路走到黑我都不会变!”

金和银怔住,顺着臧笙歌声音的听去:“给你个油灯,叫你好走一点。”

臧笙歌抬眸揉了揉金和银的耳垂,幽幽道:“你就是我的光啊,哪里还需要什么别的!”

金和银腿有点酸,就把眼神定在臧笙歌的身上:“既然我是你的发光体,那你背背我呗!”

臧笙歌宠溺的笑了笑,很阔绰的拍了拍自己的背部:“上来,让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金和银一双手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捏了捏,那指尖的力度简直轻的让人发笑,而老谋深算的臧笙歌却侧目偷偷的看了眼某银。

“把头转回去好好看路!”金和银命令臧笙歌,接着某银就感觉到臧笙歌那隔着衣裳的精细手臂环住了自己的双腿。

臧笙歌步伐适中,金和银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听到某银的小鼾声,臧笙歌无奈的只能抽出一只手扯了扯某银的勒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双胳膊,喘了口气。

继续背着小银子臧笙歌想了好多,最印象深刻的是,小银子很勇敢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奶里奶气的对自己说,我要做你的老婆。

那时臧笙歌虽然表面上处事不惊还像现在一样低头摸了摸小银子的脑袋,但是臧笙歌的心里就生出一种诡异的兴趣,就是莫名戳中笑点。

当时,小银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迈着小短腿跑到臧笙歌的面前,抬高了小手拽住那如瀑布般的衣袂。

不行你还没给我彩礼,我不能去你家。

臧笙歌懵了,复而弯着身子在小银子面前,不是去我家,我问你,你家在哪儿!

我家?我忘记了…你自己找,反正我跟着你。

臧笙歌看小银子那一张得意的脸,威胁她说,“”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我怎么给你彩礼,怎么娶你。”

“你不是想嫁给我么…”

“那我知道了,而且我现在需要未来夫君背背,我累了。”一个小孩子的神气总是显得那么稚嫩,臧笙歌也是很阔绰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而小银子那时不大的身躯却怎么也上不来,她拽着臧笙歌的衣裳没有缘由的哭了起来。

臧笙歌心都旋了,拉了小银子的手安慰,“不是你哭什么,我可不要爱哭的媳妇!”

臧笙歌摇了摇头,最后只好抱着小银子,帮她找到了家。

臧笙歌看着床边的熟睡的金和银,低头笑道:“早知道会娶你,当时就该让你改口叫我夫君!”

——

莫盛窈脸的事情还是被宫里的人知道了,北帝就带着莫盛窈来到了金和银的寝宫。

莫初想提醒自家姑爷却被北帝给拦住了,而跟在后面的莫盛窈一脸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莫初,洁白面纱下的脸勾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也进去了。

“说什么呢?”北帝显然听到了臧笙歌的喃喃自语,只是有点模棱两可。

面对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臧笙歌没有多大波动反而更加清冷了,他抬眸看了眼小银子:“有事出去说吧!”

北帝没在追问,甩了甩衣袖,臧笙歌虽然不知缘由,但是看样子是不悦,在看到莫盛窈也在旁边,大概是有些明白了。

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臧笙歌抬手把门关上,不看任何人,也不交谈。

“告诉祁儿从明天开始不仅学堂要去,晚上回来也要好好学习礼仪规矩,这次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北帝撇了眼莫盛窈,顺口一说:“就由窈儿来教!”

臧笙歌知道北帝口中的事情,不过就是自己扇莫盛窈那一巴掌,抬了抬眼皮:“就只有一个要求我陪在她身边!”

北帝也不含糊,当然也知道这其中也和莫盛窈脱不了干系,加上臧笙歌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这一开口就是为了祁儿,也算是有心:“你自便!”

处理完这些事情,北帝就无暇去管后续的事情了,比这还重要的朝堂之事都容不得他松懈,又何况后宫这些破事。

莫盛窈也转身往回走,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和臧笙歌天天见面,也就不屑于臧笙歌多费口舌了。

金和银起来的时候,正好臧笙歌从外面进来,见某银醒来,臧笙歌迅的跑到床边:“水都给你调好了,去洗白白吧!”

金和银刚清醒就听臧笙歌这么说,抬了抬眼皮笑道:“你觊觎我什么就直说,我都会答应的,你别这样太吓人了!”

臧笙歌没想太多,可能是用词不当吧,也有可能是某银脑补能力强大:“真的?什么要求都行?”

金和银哪里还有困意,对臧笙歌平静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我都会酌情考虑的!”其实某银心都有点突突了,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臧笙歌如此反常。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洗澡……

“没什么,就是今晚想搂你睡,很单纯的!”臧笙歌倒是坦诚,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真叫人无言以对。

“我不洗,冷,就想你不喜欢雨天一样!”金和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在想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臧笙歌受不了才叫自己洗澡的。

臧笙歌摇了摇头,对某银嘲讽道:“小银子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所以我不偷看好吗?”

金和银原本只是单纯的怕冷不想洗澡,但是臧笙歌的言语间接的又提醒了某银,她坚决反对:“我怕你控制不住,我还不洗了吧!”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你不想洗也就罢了,怎么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顿了顿:“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自己看着办吧!”

金和银一只手死死的拽着衣角愤愤的妥协:“我洗还不行么!”

“但是我要是感冒了,我的大鼻涕给你当饭吃!”金和银故意恶心臧笙歌,但是又不敢反驳他什么,毕竟冲动是魔鬼,臧笙歌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臧笙歌一边翻柜子,一边听某银说着恶心自己的话,不禁笑了笑,补刀道:“行了,衣裳也给你找好了,快去吧!”

他再一次重申道:“我一定不会偷看的哦!”

某银晃了晃脑袋,心想,我不会穿着衣裳洗,既不会很冷又不会被偷窥。

果然洗澡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但是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腿太长了,衣裳被水浸透坠的某银不小心呛了一口水。

伴着剧烈的咳嗽和臧笙歌破门而入。

金和银脑袋一甩,就看见臧笙歌,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滚出去!”声音如雷震耳。

臧笙歌则是一脸无辜的笑笑:“别挡着啊,让我好好欣赏一下落汤鸡落水的场面!”

金和银这才放松整个身体,水里的衣裳也随之飘在水面,某银愤愤的挽了挽衣袖。

臧笙歌当然是因为听见某银的咳嗽才下意识进来的,而他却不说实话正大光明的嫌弃小银子:“小银子想的真周到,这样我又可以少洗一件衣裳。”

092单纯的壁咚

单纯的壁咚

金和银爬了起来,带着摇摇欲坠的衣裳又沉了了下去复而抬手拧了拧浸在水里的衣服,对臧笙歌悠哉道:“我这防护措施就是专门防某人的所以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臧笙歌幽幽的眼睛掺杂一丝笑意,转头就看见某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扬起了脑袋显然说自己还没尽兴。

“在这么高调信不信我现在强了你!”臧笙歌愤愤的甩了甩衣袂,就看见某银乖乖的扑通在水里,还十分有趣的护住了她的小胸脯。

“我…”金和银蔫了,满脸通红,就是觉得火辣辣的。

“这就对了么,乖乖洗白白,待会还要搂你睡觉呢!”

臧笙歌出去之前还顺手掩上了门,就再也忍不住了笑了起来,咳嗽一声和平常一样展开了被子坐在板凳上等着金和银。

金和银已经换了一件清爽的衣裳,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那还在滴水的衣裳,气势汹汹的往臧笙歌那边去:“今天晚上就得把衣裳洗干净!”

臧笙歌一只手捞过金和银,微眯瞧着某银的眸子:“别说话陪我一会儿!”

金和银一脸小心翼翼的将头抬起,只留下下巴颏给臧笙歌这才放松了下来。

臧笙歌噗呲一声笑了:“别紧张,至少今天小银子一定是平安无事!”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头不抬眼不睁的样子本来就有点后怕,现在又来了这么个酷似警告的言谈,某银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臧笙歌感受到一双不大不小的手按在自己的眉心那掌握不好的力度反而整的自己更加不适了,蹙了下眉梢,睁开了眼睛。

金和银怔住了,就是心跳的飞快,最后偏过身子看着那烛上明暗交杂的火光。

“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臧笙歌声音很低压根就没叫金和银听清楚,连带着一只手覆在某银的肩膀上,就是这微小的动作都让臧笙歌莫名一热。

臧笙歌没有告诉金和银北帝对自己说的话,因为他就没打算叫自己心爱的小银子去学什么狗屁礼仪规矩,把某银扶到床边,自己就扎根在床上了。

金和银被臧笙歌挤到了里面,坐在床上慢悠悠的去看臧笙歌的神情,毕竟今天臧笙歌实在太消停了。

“闭眼睡觉!”臧笙歌的声音横插一脚着实把某银吓了一跳,其实有点心虚。

金和银气愤的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我,你都没睡凭什么管我!”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困么。

臧笙歌一只手直接把金和银按在床上:“刚刚睡着了但是梦里没有你,我就被惊醒了!”

金和银不禁发笑侧着身子凑到臧笙歌面前吐槽道:“你就骗人吧,刚刚还看你偷笑呢!”

臧笙歌心里一紧,自圆其说道:“我要睡觉了,今晚你来我梦里吧,好长时间不见了,有点想你。”

金和银一只手很忽然的放在臧笙歌的额头上,故意说道:“这也没生病怎么说起梦话了!”

臧笙歌反手抓住某银的手:“和你认真着呢,在这么不当回事我…”

“我就多和你说几遍!”

“说到你明白为止!”

每次只要想到臧笙歌明明能说过自己却还让着自己,金和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那是好感就对了。

金和银因为睡得早所以起的也比较早,而她这个人本身就想一出是一出,看臧笙歌没有起来当然也要把他弄醒。

金和银抽身坐在臧笙歌旁边,用手指戳臧笙歌的肩膀,刚开始某银犹豫臧笙歌会不会对自己发脾气啊,毕竟这样对于有起床气的臧笙歌真的是莫大的煎熬了。

还没来的急多想,臧笙歌就翻过身朝向金和银,那一脸睡相还真让人心旷神怡,只不过忽然乍现的睁眼是怎么回事?

金和银看臧笙歌眼睛红红的显然还没睡醒,有点后悔把他整醒了,不过昨天自己睡了约摸两次,肯定是精神充足啊:“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了。”

“回来,我让你走了么?”这么强占有欲的话叫金和银都有些诧异了,倏地又坐在了床上。

“那你快叫我走啊!”金和银反问臧笙歌。

“我为什么要把小银子往外推呢,要不今天装病去宫外玩吧!”臧笙歌迅的起身,一双手臂裹住某银的身体。

金和银有点受宠若惊,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眼臧笙歌,笑道:“这有点不合规矩吧!”

“装?小心真叫你学那些枯燥无味的礼仪规矩,到时候有你一顿哭的!”臧笙歌不过是吓唬某银罢了!

金和银脑海里忽然想到以前和许木心去的水车附近有一个一个垒的白墙,他们就拿颜料笔涂鸦来着,现在正好臧笙歌要去宫外玩,那里当然必不可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以前偷跑出去都回会去那里玩!”金和银一脸贼笑的看着臧笙歌向他吐了吐舌头。

臧笙歌抬手帮金和银撩了撩垂在眼前的头发:“看来小银子瞒我好多事情呢!”

金和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对臧笙歌解释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于玩乐这种事情我可真是你老师!”

臧笙歌干笑片刻,抬眸看着小银子:“世界之大可我只有你,某银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还没等金和银反应过来,臧笙歌就顺手团了团金和银的头发去洗漱了。

当臧笙歌见识到某银口里所说的好地方,彻底傻眼了,这不是就是画画么,臧笙歌心想这有什么好玩的!

金和银挽了挽衣袖,提着一个大颜料桶笨拙的走到臧笙歌面前,气吁吁递给臧笙歌一个颜料笔:“尝试一下吧!”

臧笙歌看了眼某银,艰难的拿起颜料笔开始乱画起来。

某银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臧笙歌涂鸦,真的一副认真的做派,臧笙歌转起颜料笔精准的把它投在颜料桶里,颜料笔气愤的在桶里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溅起的红颜料斑驳了旁边的青石板。

金和银困惑的指着臧笙歌画的火柴人,发问道:“这是什么?”

臧笙歌意犹未尽的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画的三个小人,一脸认真的解释:“这是小银子。这是我。这是我们的孩子!”

金和银真是错怪了自己,本以为自己热爱涂鸦会被臧笙歌瞧不起说幼稚,现在看到臧笙歌画的奇形怪状的,倒显得更加幼稚。

“你想的可真长远…”金和银抬手摸了摸臧笙歌画中那个所谓的自己:“真难看!”

臧笙歌两只手尽数杵在墙壁上把小银子围住,而金和银则是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眼臧笙歌:“你要是站不动了就歇会儿,别以这个角度扶着墙啊!”

“我没有想扶着墙,我只是单纯的想壁咚你…”

093负责染指你

负责染指你

“可是我要歇会儿!”金和银忽的一窒,骨碌蹲下,想要钻出去,却被臧笙歌一只脚挡住。

某银哭笑不得之际,臧笙歌慢悠悠的蹲下与金和银平视:“刚刚为什么只顾着看自己,我和我们的孩子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金和银迷茫了,一只手托着下巴,索性直接坐在了地面上在抛给臧笙歌一白眼:“我看了啊,足矣见老臧你笔锋之强大!”因为夸的有点太过,某银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卡住了。

臧笙歌也是一头雾水,对某银解释道:“这不过是我的小心思罢了,小银子这么夸大其词,好么!”

金和银一只手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安慰他:“不气不气!”

臧笙歌凑近金和银对她笑道:“小银子就是最好的安慰,我怎么会生气呢!”

金和银无能为力的回了回头,用手蘸了蘸臧笙歌画上的颜料,顺势抹在了臧笙歌的鼻尖上。

臧笙歌怔住了,切齿的笑了笑:“小银子你惹到我了!”

金和银看臧笙歌吸了吸鼻子,不禁笑道:“现在你更美了!”其实哪里是美,臧笙歌现在这个样子,好似被人暴揍了一顿。

“小银子你飘了!”臧笙歌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到处找颜料,心想,我一定要把小银子涂成小花猫。

金和银一把抓住臧笙歌的衣角,抬头看着他:“要不放过我一次吧!”

某银又在动摇臧笙歌,就她这轻飘飘的语调,饶的臧笙歌是心绪不宁。

“那小银子知道错了?”臧笙歌马上就败下阵,主动对金和银问道。

金和银抖了抖屁股上的灰尘,一跳腿趴到臧笙歌的背上勒住了他的脖子:“嗯!”

臧笙歌显然猝不及防,低头猛地咳嗽了起来,对金和银吐槽道:“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金和银又跳了下来,背着手走到臧笙歌面前,一脸嫌弃的笑笑:“喂,别装了,我都下来了啊!”

臧笙歌咳嗽的动作戛止,甩了甩衣袂把小银子裹到自己怀里:“真的很疼,没骗小银子!”

金和银挪了挪身子,用力拍在臧笙歌的胸口上,悠闲道:“让你在多疼一会儿!”

臧笙歌单手迅速的抓住某银的胳膊,一脸笑兮兮道:“你在打我一下,我就亲你一下!”

金和银抬手抽出自己的手腕,对臧笙歌干笑道:“这买卖我可不做,我多亏啊!”

“那小银子就消停一下,也可以好好看看我墙上的杰作,想想你自己到底有什么义务没有完成!”臧笙歌一脸坏笑的被金和银给推开了,满是幸灾乐祸。

金和银还没走远,臧笙歌头顶传来的水一泻千里砸在他的全身,

臧笙歌都懵了,抬手抚了一把脸就听见某银那更为幸灾乐祸的笑,她就在对面捂着脸咯咯的笑,好像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臧笙歌快步走到某银面前,甩了甩衣袂上的水,也大笑了起来。

用落汤鸡来形容臧笙歌都不为过!

金和银往回退了退,在也没有了笑意,对臧笙歌诘问道:“疯了,老臧可能脑子进水了!”

臧笙歌倏地停下,轻藐的勾起某银的发梢,低头喃喃道:“我们可真是患难夫妻啊,不过你也不错啊!”

金和银瞬时觉得自己的脚软趴趴的,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翻了个的颜料桶,里面的红色颜料现在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在自己的鞋壳里。

“愣着干嘛,等着全浸满你么?”臧笙歌一横抱起金和银啪嗒啪嗒走到一旁,把某银撂下,徒手拧了拧某银衣角上红颜料。

臧笙歌却也真实的感觉到某银也正在用她的小手给自己拧水。

金和银顺手拿起臧笙歌头顶的一片菜叶子,递给他看,一脸无语道:“你头上长草了!”

“你也不赖啊,都挂花了!”金和银抬头对臧笙歌笑着:“让我们两个脏兮兮的人互相取暖吧!”

金和银嗤笑道:“你也可以通过思春来满足你的全部需求!”

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和银吐槽道:“不知风趣!”

金和银挽了挽自己自己的衣裳,一手捏起臧笙歌的脸,笑道:“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让人很下饭!”

臧笙歌一脸无辜的用手去够金和银的肩膀,最后把她拉在怀里,幽幽道:“小吃货,要不你看看哪天把我也吃了吧!”

金和银抬手团了团臧笙歌那湿了的头发,笑道:“肚子太小,吃不下了!”

“我吃你也不错啊!”臧笙歌也抬手摸了摸某银的后脑勺,一副商量的口气!

“不行,你不能吃我…”金和银瞬间就蔫了,诺诺的对臧笙歌说道。

“我不爱洗澡!”

“我饥不择食!”

臧笙歌和金和银异口同声道。

金和银有些无力反驳,对臧笙歌哂笑道:“那你胃口还真不错!”

金和银抽身从臧笙歌怀里出来,低头把自己的一双鞋子脱了下来,用力的往上一甩,用手指尖指着旁边对刚刚泼水的上方道:“知不知道你惹到泼到我们的自恋兄了…”金和银回头看了眼臧笙歌还是那一脸的义愤填膺:“自恋兄生气了,毒舌死你们…”

顿时鸦雀无声……

金和银尴尬的晃了晃手臂对站在旁边的臧笙歌淡淡一笑。

“谁啊…”没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上方竟然探出个人头,可能是在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话的人。

而在金和银无措的时候,臧笙歌一把挽住某银的身子,躲到一边。

金和银有些害怕了,淡淡的缩了缩身子在臧笙歌的怀了,两个光着的小脚顺势踩在臧笙歌的轻云古靴上。

“小银子别害怕,臧笙歌保护你!”说着臧笙歌就一只手又把金和银抱住了一脸讪笑道:“原来我在小银子心里还是一个毒舌的人?”

金和银悄悄的往声音的源头看去,一把推开臧笙歌,没好气道:“反正我心里的你已经“破败不堪”了!”

“那我是不是该做一些符合不堪的事情?”臧笙歌挪了挪身体,看着小银子那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子。

“闭嘴,被发现你负责?”金和银教训臧笙歌,典型的倚小卖小。

“我只负责染指你~”

金和银愣了愣,直到听到那边的风吹草动,在一次撞到臧笙歌的怀里,就只有臧笙歌身上的味道,还有空白的大脑。

094知足者常乐

知足者常乐

臧笙歌理所应当的拽着金和银的小手跑了起来。

彼时的阳光洒向金和银的侧脸,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似有不满。

金和银颠簸中抬头看着臧笙歌那微微侧着的脸,一只手反过来也拉着他的手臂,笑道:“我可没害怕,你跑什么?”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毫不在意的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一脸“阴险狡诈”的样子,心里一紧。

心想,这家伙又有什么折腾人的法子,好奇心占据了某银的内心,最后爆发:“我还以为某人只会欺负我。”

臧笙歌不屑的眯了眼金和银,就看见某银那小白脚丫,心生悸动的咽了一口水:“小银子说的对,欺负你我上瘾了。”

金和银微征,顺着臧笙歌的视线低头看了眼到了自己的脚趾头,给了臧笙歌一个讽刺的眼神:“所以,我就应该乖乖的去上课,还能走个神,听你的就是最大的错误!”

臧笙歌也哀怨了一声,也把自己的鞋子甩了好远,对金和银摆了摆手,笑道:“唉别说这光脚的感觉还真不错呢!”

金和银把手背在后面弯腰顿了顿,跑到臧笙歌面前,抬起了一只脚丫对臧笙歌道:“击足!”

臧笙歌一双手垂在衣襟两侧,一脸讶异的看着金和银,笨拙的学着金和银。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不太平衡的身体,干脆一个弯腰搂住了臧笙歌的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臧笙歌:“小心点!”

“小银子这是要全心全意的呵护我么?”臧笙歌字字咬音极重,含情脉脉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一只手团了团臧笙歌的脸,嗤笑道:“阴阳怪气的好慎人啊,这这…还是我认识的臧笙歌么?”

“最近一直觉得哪里不舒坦,被小银子这么一抱,我幡然醒悟,才知道原来是腰有点僵硬啊…”

“看来我们得多加运动啊…”

金和银不和臧笙歌多说,干脆撒手要走,却被臧笙歌单手拉着了一胳膊:“玩笑玩笑!”

“你在这么口无遮拦,我就和你冷战!”金和银小家子脾气说来就来。

可是臧笙歌却头疼了,只好现学现卖,拉着金和银的手幽幽道:“我的嘴你管,要是以后我惹你生气。你就亲我,这样我不就说不出来了?”

金和银顺势将小脸凑近臧笙歌,一副无所谓的做派,用手轻点臧笙歌的嘴唇,玩笑道:“嘴太小,不够亲!”

臧笙歌差点没笑过去,一只手强行钳住金和银的手腕并挪向他跟前:“只怕小银子没有那个胆么?”

“对,我胆子小所以…”金和银另一只没被桎梏的手勾住臧笙歌的脸,在臧笙歌的脸上留了一抹红:“这个我比较擅长!”

臧笙歌一只手捏起金和银的小脸,左右摇晃,呆呆痴笑片刻:“小银子,做人应该学会贿赂!”

金和银两个手径直抓住臧笙歌带着自己脑袋左右运动的手,松了口气:“感觉没什么卵用,不过刚刚那一脸染料算不算贿赂?”

臧笙歌若有所思起来,毕竟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他眉一跳,对金和银笑道:“算,但是不够强烈!”

“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蹬鼻子上脸?小心适得其反!”金和银数落臧笙歌,虽然偶尔也会意淫一下臧笙歌,但是某银可没想着做出来啊。

“谢谢忠告,只是小银子没事的时候光顾一下我这干涩的嘴巴!”

金和银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沉思:“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我也会时时关照一下的!”

金和银可能站的有些长久,脚底板火燎一片,此时完全不顾形象的略过臧笙歌,小跑去一旁把臧笙歌的鞋子套在了脚上。

臧笙歌微眯下眼睛,看着金和银那巍峨的步伐,简直想是要干仗。

实在看不下去了,侧身扶住某银的一只胳膊,好似警告般的开口:“小银子你穿了我的鞋,我一会儿怎么办?”

金和银低头看臧笙歌那微微搂着脚踝的脚骨,讪笑好半天:“我不嫌弃你,你应该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

臧笙歌单脚站立,弯了弯腰,最让金和银无语的是臧笙歌还把脚往金和银身上凑,痞笑道:“这么认真的看我,莫非小银子对它感兴趣?”

金和银不急不慢的拖着臧笙歌那双不合脚的轻云古靴,像臧笙歌踹去。

轱辘一声,鞋打在臧笙歌的腿上,金和银勾了勾脚趾,一股凉风打在金和银的腿上。

臧笙歌憋不下去了,刚刚金和银那个飞鞋的动作,恐怕又承包了臧笙歌好长一段时间的笑点了。

金和银傻眼了,一步一脚印的向臧笙歌走去,那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完全暴露某银的本性。

臧笙歌还是一身湿漉漉的,金和银本想反驳他的,感觉他好像哆嗦了一下,就心软了:“既然你那么需要我就把它还给你吧!”

金和银诺诺的把脚上唯一的鞋子脱了下来递给臧笙歌。

臧笙歌一双眼睛看不出神色,就这样死死的看着金和银的拿着鞋子的手,一把拽过又是没有征兆的往回跑。

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臧笙歌大嚷道:“慢点跑,脚疼啊…”

臧笙歌又是一脸奸诈的样子,对金和银轻藐道:“是时候去报复一下了!”

临路上臧笙歌还停下来捡了些石子,全部堆给金和银,威胁道:“一个石子都不许扔掉!”

金和银心生渺茫,但是还是照做,只是现在的自己和臧笙歌真的已经是另类了,脏兮兮的脸,配着溅了一身颜料的红色,活脱脱的逃难者。

直到又回到了臧笙歌画小人的地方,金和银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做贼心虚的兜了兜被衣裳拖着的碎石头,对臧笙歌没好气道:“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小银子就使出全力往上掷就好,要是发现了我们撒腿跑不就得了!”臧笙歌一脸大势所趋的样子。

金和银咽了一口水,往上翘了翘脚。就向后那隐现的门窗豁出去了,把石头一股脑的往上面扔。然而石头全部落下都砸在臧笙歌画的三个火柴人上。

更奇葩的是有一个压根就没扔出去在金和银的手里,某银眨了眨眼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咋样?砸到了么?”

臧笙歌一脸懵逼,转头看着金和银,她尝试着又拿起一块石头,踌躇的往一边撇去。

臧笙歌一把扣住某银的手腕,某银的手瞬间就软了,石头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被臧笙歌的另一只手接住,臧笙歌冲金和银邪恶一笑:“应该用点力才行!”

哐当…玻璃窗被砸了一个窟窿。

上方突然又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不但没叫金和银害怕反而笑的更欢了,臧笙歌一只手强行插进某银的掌缝里急切道:“傻笑什么?等着被抓啊!”

金和银贝齿轻咬嘴唇,摇了摇头,有些跟不上臧笙歌跑到节奏,左右摇晃的小脚有些吃力的踩在地上。

“臧笙歌你太坏了!”

“听说稍坏一点的男人招女人稀罕!”臧笙歌喘着粗气对金和银笑道。

金和银心想,果然给臧笙歌一点颜料就能开染房,给他点阳光就灿烂,没救了~

095有点僭越了

有点僭越了

金和银笑的有些文静,一只手伏在胸前下弯,无赖的蹲了下去:“如果,他们追来了我就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臧笙歌扯了扯衣裳,完全没有理会某银所说的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某银发红的脚趾:“来,我看看!”

臧笙歌弯腰覆手在金和银腰身,就这样某银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地上,一双麻木的脚横的被臧笙歌拿起。

臧笙歌湿凉的衣角徒然刮在某银的脚尖,本来就磨破了,在一碰。

“嘶~”

臧笙歌眉间一紧,抬头看了眼金和银:“我背你!”

看金和银那样好像还没玩够,臧笙歌和某银商量:“我和你说好下次咱们还一起出来玩!”

金和银点了点头,整个人被臧笙歌背在身上,臧笙歌颠簸的前行,时不时的向上扯一扯某银的身子。

金和银就搂着臧笙歌的脖子,伏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闯祸什么的,特别有意思…”过了一会又道,“虽然有点不高尚。”

“真是事与愿违,小银子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臧笙歌损完金和银后倏地回头看了眼乱成一团的某银:“小银子和许木心都去哪里玩,下次就带我去哪儿玩!”

金和银思绪一滞,笑道:“我们有很多玩耍的秘密基地,有时间我会带你去的!”

臧笙歌点头。

天稍稍埋上了一层灰,黑秃秃的闪着几个小碎星星,金和银说实话有点困,淡淡的打了个哈欠,约摸走了好几条小道,就隐隐看到自己的住处有着朦胧的烛光…

臧笙歌看着这醒目的烛光,怕是莫盛窈带着人去等着小银子学规矩礼仪,也真够穷追不舍的,心里莫名一阵火气,而金和银一只手覆在了臧笙歌的额头上,一片微凉,一脸被蒙在鼓里的样子:“难道被发现了?”

臧笙歌收敛了寒意,对金和银轻描淡写道:“应该不能…”

“进去看看吧!”臧笙歌语气很轻,步伐却飞快,一只手推开那在被风吹的呼呼的门,看见院子里莫初。

“小姐姑爷你们进去看看吧…”莫初的脸色已经叫臧笙歌知晓里面的情况,阴沉的“嗯”了一声,就背着金和银进去了。

金和银撒欢了,从臧笙歌身上下来,也顾不上自己的疼了,却看见了一直在厅房里等待他们的莫盛窈。

“走慢些,小心脚。”看不出神色,臧笙歌就这样平静的唤着金和银。

金和银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只手就被臧笙歌拉住顿在了他旁边。

她不傻,看着臧笙歌那一张脸黑成那样,在看莫盛窈大晚上不睡觉出现在厅房里,一只手拽着臧笙歌襟前的衣裳,不急不慢的:“有事瞒我?”

莫盛窈有些明白了,对金和银解释道:“看来笙歌没同你讲,不过也没关系,我同你说,我是来教你规矩的!”

金和银傻眼了,松开臧笙歌的衣角,快步走到莫盛窈面前,反笑道:“他没同我讲,你同我说我就要谢谢你是吗?”

莫盛窈也不慌,嗤之以鼻的抬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鼻尖,慢悠悠的笑道:“看来妹妹并不是传闻说的那么野蛮,还是很知性的!”

她很轻盈的绕过金和银,行云流水的站在一旁,金和银一只手覆在莫盛窈的手腕,拉她坐下:“谈不上,可能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很随性的,教我一定会苦不堪言的!”

莫盛窈倏地一笑:“教学相长,对我们彼此都有帮助不是吗?”平时莫笙祁活脱脱的一副小白兔的样子还真的骗到了自己。而现在这才怼了她一下,就原形毕露,果然比自己会装的人太多了!

“说完了?”金和银有她自己的做事风格,毫不夸张的来说,某银就是一身反骨。

某银认为,我就是规矩!

莫盛窈明明是坐在榻案上,却觉得的如坐针毡,却还保持着那一脸贵族式的笑意:“那笙歌也一定没有同你说这是父亲的意思吧?”

金和银算是明白臧笙歌今天为何拉着自己出去玩耍,心里一愜,脸上却更加清浅,某银转过头看着莫盛窈:“父亲的意思?”

“你是父亲肚子里的蛔虫么?”金和银这才发现莫盛窈就像是上课愿意打小报告的学生。

莫盛窈脸刷的白了下去,差点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轻而缓的开口:“妹妹说笑了!”

金和银很直白的看着莫盛窈,幸灾乐祸道:“谁和你开玩笑了?我很严肃的。”

“规矩是吧?那我也给你定一个规矩。以后少笙歌,笙歌的叫。某人是我的笙哥!”

还没等莫盛窈矢口反驳,金和银学着平时臧笙歌威胁自己时的动作,指腹摸了摸莫盛窈的面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逾矩,你有点僭越了!”金和银其实心里有点哆嗦,毕竟莫盛窈一个可怜兮兮的清纯美人被自己这样捉弄,还真的有点棘手啊。

但是没办法,既然说到臧笙歌所有权的问题,某银就决定在装一会儿:“小脸挺光滑的,看来恢复不错啊!”正好趁某银说这句话的时候,臧笙歌挪了挪步子把门打开,一阵凉风灌进屋内。

金和银随意的撇了眼臧笙歌,把手按在榻案边:“按照那个什么规矩,我是不是该请你出去?”

令金和银讶异的是,莫盛窈临走前却对自己说,今日有些晚了,今天让我好好休息。

她明日再来。某银心想这可能就是大家闺秀和她这种乡间鄙人的不同之处吧。

然后向臧笙歌透出一丝无奈的笑,却看见臧笙歌复而又把门给带上了。

金和银毛愣了,对臧笙歌喝止道:“我不会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吧?”

“我是你的笙哥啊,嗯?”臧笙歌甩了甩衣裳,大步流星的往金和银那边去。

金和银举步维艰,一只手抱着脑袋往旁边跑去:“笙哥你给我揉揉脚吧!”

臧笙歌当着金和银的面前一只手有条不紊的把外衬脱了下来,另一手把金和银按在床上,弯身把小银子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小银子对我狐假虎威一下试试?”

金和银一双手娇羞的推了推臧笙歌的肩膀,咬紧贝齿笑道:“我那敢啊?”

“动手动脚的还说不敢?”臧笙歌一把将金和银拉进:“炸毛的小银子的更可爱!”

096不接受反驳

不接受反驳

“我只是灵机一动!”金和银最终有气无力道。

臧笙歌低头笑着,现在看来某银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白痴么,总得来说真的叫人省心不少!

“不过我确实挺生气的,竟然拿父亲压我。我没倒打一耙就不错了,要不然明天去木木家躲躲?”金和银眼睛转的圆圆的:“喂,我和你商量呢?”

臧笙歌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金和银:“你不如到我怀里躲躲得了,别去麻烦别人!”

“可是我也不想叫你太麻烦了!”金和银手又不老实了,弯腰给臧笙歌锤了锤腿。

伴着金和银一脸违心的笑意,臧笙歌把脸往前贴了贴,某银的手就揉进了臧笙歌的面颊:“就答应吧!”

臧笙歌兀自摇了摇头:“小银子我先去洗了,有什么问题回来再说!”他很利索的把金和银的脚放在铺着软毯的地面上,干脆转移话题。

“那你多烧点热水我也去洗…”某银这句话还没结尾气氛就急剧冷凝:“我是说我待会也要洗,反正你那么勤快多烧点,我怕到时候我们不够用!”

臧笙歌没吱声弯身拿起外衬,小走几步,径直不动了:“你这个停顿格外有意思!”然后也不给某银脑补的空间,就低低的笑了一声。

臧笙歌一出去就一只手搭在莫初的肩膀上,一脸苦闷叹了口气望着头顶的黑夜。

莫初一岔,刚想开口问自家姑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被臧笙歌横插一句:“莫初我是不是你家姑爷?”

莫初心里一抖,心想竟然这么平静,有点毛骨悚然啊,僵直了身体应声:“是,所以姑爷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指使我吧,莫名的有种想打杂的快乐!”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家小姐要出去找别的男人,我地位不保啊!”臧笙歌抽出手,坐在莫初原本坐着的板凳上,颇有一副要长谈的趋势。

莫初也不知道是今晚风大还是姑爷的那番不怀好意的商量,幸灾乐祸的想着泼妇甄那猛虎式般追求许木心的样子:“这么说小姐又要去找许公子了?”

臧笙歌深思熟虑的点了点头,翘着个二郎腿对莫初冷冷道:“你帮我拖住小银子如何?”

许木心蔫了,心想果然姑爷没什么好事,如果自己帮助了姑爷那岂不是在也看不到泼妇甄那惺惺作态的样子?

想着想着莫初就握紧了拳头,实在太想在看眼泼妇甄被人拒之千里的样子,不过眼下也不敢在多想了:“呃…我肚子疼!”

臧笙歌一脸迷茫的看着莫初拽着自己的衣角,一把腿踹开莫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笑道:“装?信不信我叫你下个月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莫初一骨碌坐在地上,伏着身子一脸痛苦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对自家姑爷道:“没骗姑爷,我在泼妇甄家里吃坏肚子…对了姑爷你出来要干啥来着?”

臧笙歌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翘着二郎腿:“烧水洗澡呗!”

“姑爷洗完澡之后实在看我疼的厉害但是又束手无策。所以,让小姐来照顾我吧!关键是我这一疼就两三天,小姐一旦答应照顾我,这几天一定抽不开身去找许公子了!”

臧笙歌一只手扶着下巴,俯视着莫初:“小伙子挺能编的么,连我差点都信了!”

莫初一直伏在地上的动作倏地停下,在也没有那副痛苦的样子,对自家姑爷笑道:“真没骗姑爷,现在肚子还扭了弯的疼!”

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腿上,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莫初那一脸坏水的样子,总感觉自己好像背着小银子和莫初做什么不好的勾当,随即毫无征兆的一脚正击在莫初的腹部,慢悠悠的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臂。

莫初一皱眉直接倒在地上了,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过去抓自家姑爷的腿,一双眼睛含恨的看着臧笙歌:“姑爷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帮我拖住小银子而不是像许木心一样要勾走我家小银子的心,再说你家小姐你不了解么?精明的很,所以,你必须真的肚子疼才行啊!”

臧笙歌侧目看着的还是那黑漆漆的夜,偶有一点小风清爽着自己的面颊,愜意的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莫初说:“我要去给小银子烧热水了洗白白了!”

莫初翻了一个身,也不管凉不凉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那黑乎乎的天空,这实在太像自己现在的心里面积了,而臧笙歌是他见过最奇葩的主子,喃喃道:“小姐平胸一个,我要喜欢也是泼妇甄那样有手感的么!”

那里还容莫初在想了,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因为肚子那是真的疼啊!

臧笙歌兑好水温,准备泡澡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腿,犹豫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毕竟莫初这那比小银子还小的多呢!

半个点后,臧笙歌套了一个新的外衬,顺手又拿了几个自以为是能缓解疼痛的药瓶出去透透风。

屋里因为洗澡的原因,水汽缭绕,白茫茫的一片,有点闷,以至于臧笙歌一出去觉得身心清爽了不少。

臧笙歌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迈着步子就破天荒的喊金和银:“小银子出来洗白白了!”

他毫不在意的抬起手臂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好似一个身影闯入了自己怀里,真真实实正好是小银子的温度!

某银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只手捂住了臧笙歌的嘴巴。

臧笙歌一只手一提把某银彻彻底底的搂在怀里,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抚了把某银的刘海笑道:“这么单薄的出来,在冻坏了!”

“你发了疯的叫,整的我心都慌,还顾得了那么多吗?”金和银白了眼臧笙歌,显然是有些哀怨。

“我以为你只顾着逃避莫盛窈的‘追杀’要去许木心家,都不管我了呢!”臧笙歌想是说笑一样的同某银讲,其实心里早就不舒坦了。

金和银哪里这样想了,臧笙歌出去的那些时间自己都在琢磨他说的停顿,后来才知道又被臧笙歌给骗了:“不接受反驳,你要是反驳我,我就…就打你!”

臧笙歌被某银这憨的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小银子你舍得打我么?”

“我…我也可以摸摸你,所以要乖啊!”金和银踮起脚尖徒手摸了摸臧笙歌潮湿的头发,微微翘首。

“起开起开,抱抱我得了,别老整我的头发!”臧笙歌一脸正经,推开某银到一边:“小银子你洗白白一定为了给我看的,所以我非常期待啊!”

金和银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对臧笙歌不屑道:“谁都不让看!”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还是这么不经逗,这个样子真是让自己为之所动啊,果然想得到小银子的心自己还得努力啊。

097我可以暖床

我可以暖床

臧笙歌喃喃自语起来……

金和银就向前一顷,困惑的眨了眨眼,心想,怎么越看臧笙歌的脸越觉得这么欠呢!

臧笙歌终于正经起来,深思熟虑的清咳片刻,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去吧,和上次一样绝对不偷看!”

金和银真想给臧笙歌一棒,诺诺的什么话都没说,小跑进去,把门闩上了,毕竟这可是关于自己身家清白的问题防不胜防啊。

一碰到那冒着水雾的热水,某银就活脱了,心想,这老臧还挺会照顾自己的啊,是个体贴的人儿。

果然是易脏体质,某银狠下心看着自己的皮肤,完全是誓死如归的样子,完全不顾形象的开始‘大搓特搓’起来。

整个胳膊红的一片,某银放在水里冲了冲,一阵麻木,某银实在忍不下去了,抽了抽嘴角,心想,本姑娘不洗了,可是低头就傻了。

那水面上浮现的东西是什么?某银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我只是易脏体质!”

臧笙歌在门前坐着,吹吹小风啥的还挺惬意的,听见门吱吱的打开了。

侧目看着某银那没精打采的模样,坐在台阶上的身子往后挪了挪,抬手拉过某银坐在一边,哂笑道:“咋样咋样?”

“不好!”金和银低头挽了挽自己的袖子露出那通红的胳膊凑到臧笙歌面前,下了好大的决心对臧笙歌道:“洗澡果然是件难熬的事情!”

“真不想洗白白!”金和银哭笑她的苦谁能知道。

臧笙歌真是被金和银给可爱到了,他大手握住某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即出现前方预警般的坏笑:“小银子不想洗呢,我给洗,而且绝对温柔体贴服务到位!”

过不其然,臧笙歌说话没有一句中听的,金和银无奈的摇了摇头,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表达了自己对臧笙歌的感谢:“信不信我灌你一肚子洗澡水?”

臧笙歌老脸一红,掰着某银的指头玩了起来,戛然停止,凑到金和银的耳边诺诺道:“小银子的洗澡水味道应该不错吧!”

金和银当场就回顾起那不可描述的水面,呛咳起来,臧笙歌一边帮某银拍拍背,一边笑兮兮的盯着金和银,发问:“有什么问题?”

问题当然大了,老臧还真不出所料的油嘴滑舌,某银缓过神后便听臧笙歌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去看看!”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金和银顺手拦住臧笙歌整个人,诺诺的来了句:“我饿,咱们吃宵夜吧!”

那么有损形象的洗澡水,真的与自己这一身的气质不符么,所以,还是不要去看了,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一只胳膊,站了起来,还顺便扑打了下自己衣底的灰尘。

臧笙歌很识趣的略过这个黑暗史,同金和银站了起来,十分特意的靠在了某银的肩膀上,一股洗发水的气息窜到了臧笙歌的鼻子里,整的臧笙歌大声痴笑起来。

金和银的耳后随着臧笙歌笑的频率一阵阵的发痒,最后实在火冒三丈的对臧笙歌大问:“咱俩要走上肩周炎和颈椎病的道路么?”

臧笙歌摆了摆手,边笑边十分坦诚的对金和银道:“不,我要被小银子迷死了!”

“我要被你压死了!”金和银癫癫的用手推着臧笙歌胸口,嫌弃的意味极其明显。

臧笙歌收敛笑意,满是被抛弃的感脚,白愣一眼金和银:“小银子就知道吃,都不稀罕我!”

油然而生的鸡皮疙瘩让金和银缩了缩身体,某银耐着要动手的性子,对臧笙歌送去宽衣解带般关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晃,况且我最稀罕的是你的厨艺和你那巧嘴,最会哄我开心!”

“亲亲也不错啊!”臧笙歌倒打一耙,完全就是恬不知耻。

臧笙歌这波补刀技巧,某银要是学会一点,也不会叫臧笙歌三番四次卖弄,最后脸红的无地自容。

这些都是金和银往昔的黑暗史,真的一把心酸泪啊……

看着金和银那呆滞的眼神,臧笙歌心里一缩,默默的想着,想要得到女人的心,就要得到女人的胃。

臧笙歌有点按耐不住的想要俘虏金和银的内心想要得到她的青睐,就拉着某银的手意气风发般的回过头:“咱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金和银上头了,有点晕乎的,便驻足拉住臧笙歌,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臧笙歌道:“为什么我眼前晃着那么多食物,而且还都在飘!”

臧笙歌瞬间石化,把金和银抱在怀里的时候某银竟然没有反驳,而且还乖乖的把头靠在臧笙歌的肩膀上。

这种抱得美人归的感觉让臧笙歌膨胀了起来,他一只手诺诺的团了团某银还滴着水珠的发梢,对金和银困惑道:“小银子怎么能看不到‘我’这个大大的食物呢!”

金和银无聊的打了个哈气,一双手有刃有余的环住臧笙歌的胳膊:“吃你,我都嫌寒碜!”

臧笙歌心里是有点伤心的,但是他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就这样臧笙歌奇迹般的满血复活,而且特别温柔的对金和银道:“外面冷,就用食物来暖暖小银子的心吧,只是小银子偶尔也垂怜一下我啊!”

臧笙歌曾觉得自己生不逢时的很,集一身优点的自己竟然奇迹般的被美食给打败了,真的是心有不甘啊。

“那还不去?”金和银小脸一抬整个人颐指气使起来,而且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清官一样研判着臧笙歌。

臧笙歌笑的可灿烂了,致使那张俊脸都有点扭曲了,金和银得心应手的捏了捏臧笙歌那看起来比较柔软的脸,咽了一口水,心想,我不能再饥不择食了,一定是饿的。

臧笙歌一只手拍开金和银的手腕,严肃了起来,对某银那是一顿警告:“男人的脸不是那么容易捏的,捏了得负责懂吗?”

金和银简直要炸毛了:“扯淡,老臧你捏我多少次心里没点数?我都没说让你负责什么的,你倒在这给我谈条件,小心我再也不雨露均沾了!”

臧笙歌暗暗思衬,食物和我多么大的差距,自己是不是穷尽一生都无法叫小银子回心转意了?

但是还是尝试着和某银解释一下自己的好处:“我,臧笙歌,一能暖床,二能给小银子提供无数的美食,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求被小银子睡!”

金和银诺诺的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好似没听见一样的弹了弹臧笙歌的耳垂:“还有就是任我调戏!”

“要不要给我留一点发挥的空间?”臧笙歌幽怨的看着金和银!

098做好觉悟了

做好觉悟了

“那就赏你一个小馒头吧!”金和银装作很神气的样子,左捣动两下右捣动两下,义愤填膺般的挽了挽袖口,一拳落在臧笙歌的胸口。

咦?为什么动不了了?某银还是不死心,胳膊往前怼两下,臧笙歌手劲一松,倒落得某银对他投怀送抱了。

金和银表示气急,但是为了心中那个美食的信仰,最终只能挥挥手,任由自己的面子与地面摩擦:“怎么?这个小馒头你不想吃啊?不吃就算了,我还不给你呢!”要什么自行车要自行车!

“小馒头我当然要,但是你也不能落单啊!”臧笙歌发挥以往甜言蜜语而富有节奏的捋了捋金和银的肩膀,慢哒哒的!

金和银眼看就要气晕过去,臧笙歌却向某银示好,简直是把好男人的品格都释放出来了:“走,填饱肚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填饱小银子的肚子!”

这是不是间接说某银能吃?某银被臧笙歌的手臂垮着,根本就折腾不起来抬头看臧笙歌的表情。

金和银绝望了,感觉自己硬生生成了温度计,只配在臧笙歌的胳肢窝被他夹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脑袋被门夹了…

虽然有点夸张,但是这也是金和银的真实写照啊,她一只手环住臧笙歌的腰,支支吾吾颇有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老臧你饶了我吧,你松开我吧!”此时,某银是多么怀念大自然带着自己那纯净的空气。

“小银子乖,在好好让为夫的抱会儿,要不然没有精气神儿给你好好下厨!”这句话太假有没有,臧笙却好意思的说出了口。

对此金和银差点气结,只能靠意淫美食来缓解这憋气的感觉了。

原以为只要乖乖跟上臧笙歌的步伐,就不会再受伤,可是脑袋还是和厨房的门亲近了起来。

可能是玩欢了,竟然麻木了起来,最后还肿了。

果然受伤的女人才讨男人喜爱,挨千刀的臧笙歌终于肯心疼某银这苦苦挣扎的脑瓜子了,一只手帮某银抬整脑袋,细心的帮某银小吹一会儿。

气煞我也般的盯着眼前的门,晃动着那“清瘦”的身姿踢了门一下,嘴里还时不时的来上一句不中听的话:“叫你欺负我家小银子,打你…”

而且还不亦乐乎的冲着金和银安慰道:“小银子我已经帮你教训了!”

金和银晃了晃身体,显然要醉了,这是几年前哄小孩的手段了,老臧可能本身就把某银当成孩子了,谁能奈我何,谁叫我这么依山傍水,那么招人呵护!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做饭就得!”金和银心里只有美食那点要求了。

臧笙歌猛地吻了下某银那被磕的小包,诺诺的去做事情去了。

只是这包会不会因为老臧的一吻变的更大起来,这是金和银在思索的问题,最后某银还是决定用袖子擦了擦!

一旁忙东忙西的臧笙歌不知何时竟然回头了,而且早以光顾了这一切,发出质问的一击:“小银子嫌弃我么?”

金和银微愣,在这短暂的半秒钟她想到了一个充分骗过臧笙歌的办法,而后紧接着挂着一张笑脸:“我热,我出汗么!”为此某银还用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额角。

心里不禁倒抽了口凉气,真不是一般的疼啊,随后揉了揉自己的包,希望它能慢慢的消散不要在祸祸自己了。

臧笙歌诺诺的走了过来,还当场剥了一个水嫩的鸡蛋,不由分说的强行抵在金和银的额头上命令着:“拿着!”

金和银不过是眼睛滞留在臧笙歌的指尖几秒,就听见臧笙歌对自己来了这么一句,扫兴极了,一手把住鸡蛋让它贴在脑袋上。

臧笙歌对着自己的手吹了吹热气,向金和银吐槽夜晚天气的问题:“有点太冷了!”

金和银握着鸡蛋差不多已经暖和过来,对臧笙歌反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热气腾腾的宵夜啊!”

臧笙歌一只手却莫名其妙的放在了金和银的大腿边,一脸缓过来的样子,诘问道:“什么?”

金和银早就感受到腿边的凉气,怒火中烧般的炸了毛,对臧笙歌大嚷道:“干嘛动手动脚的,活腻是不是?”

“就是冻手冻脚的,才要动手动脚嘛!”臧笙歌还是一脸‘我没错’的样子,顺手拍了拍金和银的大腿。

金和银气愤的一条腿正击臧笙歌所坐的凳子,臧笙歌向一旁歪斜,险些摔倒,顿时有种小银子威武的感觉感叹道:“小银子你这是要废了我呀?”

臧笙歌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真不知道小银子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可能是自己嘴太欠了吧,就细思极恐起来,差点叫自己失去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就瑟瑟发抖起来。

“为什么不拦着我?”金和银开始回过味了,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被自己一脚报废的板凳。

“小银子的脚力真是一马平川啊,连我都有点招架不住啊!”臧笙歌又开始在一旁说风凉话,而且絮絮不止又叫金和银一阵头疼!

金和银气愤极了,就是觉得脸火的紧,顺手就把鸡蛋给捏碎了:“本姑娘最近是不是太好性子了?小心我在让你独守空房!”

臧笙歌吃惊极了,随即露出那个标准的微笑,拉着某银的手就服软:“这么说你考虑睡我了?”

这是什么逻辑?金和银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乖乖的又叫臧笙歌捡漏了,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太不妙了就向是被人在后腰捅了一刀!

金和银一脸正经,一只手摸了摸鼻尖,对臧笙歌敷衍道:“你也说了我只是考虑,毕竟你就和美食一样,让我舍不得吃!”

臧笙歌叹了叹气,果然只要小银子能难得倒自己,让自己欲罢不能:“行了,小银子在我面前也别装了,去洗手来吃饭!”

金和银拉着脸对臧笙歌扑腾着自己的双手,活脱一个幽灵,不过臧笙歌偏偏喜欢这么古灵精怪的某银:“哎呀,哪里来的漂亮女幽灵?是我的菜啊!”

“可是我不会白白当了你的下酒菜,我是一个有灵魂的红烧肉!”某银其实不止一次的做梦自己是一块美腻的红烧肉翱翔在天空之中,其实都是缘由在自己这一身赘肉。

“别贫了快去,不然真的凉了!”臧笙歌催促着金和银,显然没好事儿。

不过小银子把她自己比做红烧肉莫非是做好自己口中食的觉悟了?

099矜持是什么

矜持是什么

可是正当金和银准备对美食下口,想要迫不及待的把盖子撕开,解决掉里面的美食时,却被臧笙歌拿着筷子不留情面敲在了手背上。

不过也没见臧笙歌平时那么一丝不苟:“小银子是想吃一肚子大肥虫么?”他那副说教的样子,让金和银想起了那个教书的老先生,就差没有那白花花的长胡子了。

就这样金和银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对臧笙歌诺诺道:“我去洗手还不行?”

金和银癫癫的向洗手池的方向跑去,中途却停了下去,回头警告般的抬起头对臧笙歌威胁道:“不可以偷吃!”

“偷吃什么偷吃,吃你就好了!”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背后,毫不知羞的对金和银坦白道。

金和银慌乱了,为什么感觉有一种要被养肥了在宰了炖肉的感觉,而且看臧笙歌这动态,好似有些饥渴难耐了,根本不打算在养养自己,要先下手为强了:“打住,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夜晚,老臧你为什么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某银心里一阵不爽。

“吃都诱惑不了小银子了,是时候到我出场了啊,我应该对小银子做什么才能对的起某银所说的美好夜晚。”臧笙歌叫嚣道。

“而且还是在这对于小银子‘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厨房?”

好家伙你还知道厨房对我来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还这么嚣张的说出这种无理要求,某银现在都有一种把臧笙歌捏成肉泥的冲动:“咦?我好像又有胃口了!”

金和银在也不废话了,将那剩余的几步赶紧走完,一碰到洗手池某银就一股劲的把水放了出来,快速的把手洗干净。

顺手在毛巾上抹了抹,哀怨的又走回臧笙歌的旁边。

臧笙歌好像就在等着金和银自投罗网,某银早该想到,万事都逃不过臧笙歌这跟算盘一样的头脑,但是某银也是为了一顿吃够拼的了,完全就是抱着‘全力以赴’的吃货态度又折回饭桌旁。

“我开动了!”金和银终于原形毕露,对美食露出獠牙,但是看着臧笙歌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某银就倒胃口,只好抬手先把臧笙歌那没有笑意的脸上,成功的摆出一个微笑的弧度才转头要开始享用美食!

却被臧笙歌告知一个无法接受的现实:“是我们要开动了!”

金和银心想扯什么淡呢,在眼巴巴的看着一个连砚台大都没有的盘子,简直就是陷入彷徨之中:“我吃不饱啊!”

“只是晚上的宵夜而已,小银子不用吃的太过饱腹,在说你要是吃不饱还有我呢!”臧笙歌倒是思虑周全,小银子吃不饱我可以喂你啊……

可是金和银却不这么想了:“难道我还得把吃的让给你,然后在把我奉献给你?”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才叫金和气愤,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臧笙歌都不例外。

不过想吃金和银豆腐,那还是在等上那么几年吧。

“虽然本人极其厌恶与你同吃一碗饭,但是……只要能吃,就算是嗟来之食我也会毫不客气的下咽的!”金和银挪过一个板凳就坐在了上面,趴在桌子上继续看着那个狼多肉少的美食!

“小银子你就不能有点骨气,真是个吃死鬼!”臧笙歌这样一个自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可见金和银是何等的热爱美食!

“还真是疯狂至极啊!”臧笙歌在一旁哀怨长叹一声。

“你也可以说这是爱恨分明!”金和银极其不赞成臧笙歌的形容,觉得此生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美食了。

“那我对小银子疯狂啊!”臧笙歌一点都不接地气,横插了这么一句,好说歹说也应该让某银缓一会儿啊。

金和银心头一热,对臧笙歌这突如其来的坦露心生表示赞叹,毕竟能被自己三番五次的拒绝之后还鼓起勇气表白这真的是一种很厉害的外挂:“去吧,只要你能打败你的情敌——美食,我就是你的了!”

臧笙歌彻底被破了一碗凉水,心想,这波乱入不大对头吧,我的官方情敌不应该是许木心么,难道这些章的无名醋都白吃了,怨声载气道:“美食会过期,而我的保质期是永恒!”

“我本来就没什么世面,就是独爱美食,怎样?”金和银心说其实臧笙歌你也不错,人儿是个体贴的人儿,就是怕你骄傲,所以,就只能表面上否决你了。

“要什么世面要世面,要我就好了!”臧笙歌真是一言不合就自恋,可人家自己却觉得荣耀的的很,而且还不厌其烦的在金和面前三番四次的显摆。

“我看哪,你那脸皮比我鞋底子还厚敢上猪皮了!”金和银一只手心擎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数落臧笙歌。

“小银子要是没骂够就在骂一会儿,要是骂够了就吃饭,补充体力,反正我一切都随你!”

金和银该怎么说臧笙歌了,这招以退为进真是妙啊,不能否定的是臧笙歌永远都是这么的包容某银,为毛的心里莫名的小窃喜:“所以,老臧把美食也让给我吧!”

“它可是我的‘情敌’啊,我是一定要把它吃掉的,不过小银子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吃,营造浪漫的气氛么!”

金和银自知无望,就秉承着能吃一点是一点的精神,默默的给自己打气:“我们开动吧!”

臧笙歌这才慢悠悠的拿起出一双筷子,双手奉给对面的金和银,一副为‘媳妇’独尊的表情,最后沉重的低了低头:“某银拿一下,我把盖子打开!”

金和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接住了筷子,不过吃个饭都这么有仪式感真的好么,转念又想,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某银便认认真真的等着吃饭了。

不知道为什么臧笙歌总是慢吞吞的急了某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金和银只好一把抢过:“嘶~”好像被烫到了。

臧笙歌一把拿过金和银的蜷着的手,摊开她的指尖,放在嘴边温柔的吹了吹,白愣某银一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银子知道疼了?”

金和银这才知道臧笙歌为什么开一个盖子都这么笨拙了,原来他是怕烫手的啊,想想臧笙歌对自己的一切贴心,某银反手握住臧笙歌的指腹,一本正经道:“能吃你豆腐!”

臧笙歌直接讶异了,对金和银哭笑道:“什么和什么啊,我看小银子就是疼的轻了又说胡话了!”然后又是低头一阵温柔的吹着。

算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矜持一点吧,金和银抿了抿嘴巴心想着。

不过矜持这种东西某银真的有么?

100就像我的心

就像我的心

没在多墨迹,金和银另一只手很不识趣的挪开了臧笙歌细心为某银吹指尖的嘴,好像无意间又被臧笙歌吃白豆腐了。

不过这些金和银都已经不在意了,就当是某银对臧笙歌这么悉心照料的嘉奖了:“今晚的宵夜想入口怎么就这么难呢?”

臧笙歌已经被金和银那磅礴的挥手整的头晕眼花,晃了晃脑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小银子就当饭前的唠家常就好!放宽心!”

放宽心?金和银接着用那把你秒成渣渣的眼神邪恶的看着臧笙歌:“我宽慰的很,只是我真的觉得这个家常的已经越唠越远,而美食以离我远去!”

臧笙歌微翘起眉梢,看见某银那伤感春秋的可怜样,果然又是一个被食物迷了眼睛而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人,怨怨的叹了口气:“输了,输了!”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挪了挪身子,帮忙把饭菜的盖子一口气打开了,白茫茫的气吹到了臧笙歌的眼上,紧接着凑过来一个小脑袋,不偏不倚的正好看着眼下的食物。

白嫩嫩的米饭,上面还洒着藕断丝连的汤料,一颗颗饱满的玉米粒像瀑布一样与香喷喷的白米粒结合,上面还铺着那金灿灿的鸡蛋卷,还有几块肉丁胡萝卜丝!

总得来说布局还是比较耐看的,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这有饭有菜的食物给诱惑住了,寻思着吃人的嘴短,就开始扯出些话题:“老臧你这个人就是太谦虚了,以前我对你的诸多打骂那都是怕你骄傲啊!”

臧笙歌熟视无睹,只是默默的点头,虽然自己厨艺精湛但是也受不住金和银这么大的吹捧。

金和银顺手又把臧笙歌手里的筷子拿走了,一只手护住了那个看起来怪怪的餐盘,一筷子下去,瞬间破坏了这和谐的布局,某银开始如恶狼扑食一样吃了一口饭,带着那不可描述的吃相在一次对臧笙歌道:“对了,看你那怨天尤人的,什么事情和我说说呗!”

臧笙歌抬了抬眼皮,顺手从旁边的果篮中拿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饱满红润的苹果,嘎吱咬了一口:“真的被小银子打败了,小银子这么爱吃,而我这么爱做。”

“以后就天天给你做,让你天天吃!”

金和银诺诺的抿了抿嘴巴上的汤料,西里马哈的点了点头,但是这句话在某银这种比较早熟的女孩子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那我继续吃了?”

就当金和银低头要继续吃的时候,就看见臧笙歌长如竖笛的指腹捧着苹果又吃了一口,而且还没精打采的一只胳膊杵在桌子上。

为什么金和银觉得臧笙歌手里的苹果那么好吃呢!

咽了一口水,不过这么一比,才让某银清楚的知道自己吃相是多么辣眼睛。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两双眼睛已经瞧着某银了,诺诺的将那有两排牙齿印的苹果肚凑到金和银面前:“你要吃啊?”

金和银耸了耸肩,两只手拖着腮:“我…看你吃就好了!”某银的眼睛不自觉的跑到了那两排牙齿印上,心里莫名痒痒的!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臧笙歌低低的转了转自己手里的苹果,忽的戛止,对某银笑道:“你再看我,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了!”

金和银那时的好感消散全无,怨恨的杵了杵筷子,心想,我还是别见西瓜丢芝麻,专心好好吃东西。

却被臧笙歌一把手抽出筷子,连带着盘子也被臧笙歌用筷子拖到了他的跟前!

“吃你的小苹果去,把我的宵夜还给我!”金和银别提都无语了,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对臧笙歌嗷撂一嗓子。

“我这是叫你专心的看我一个人,而且小银子刚刚一直看我来着。正大光明一点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臧笙歌悠悠的说完这么一句,老脸一红,搅了搅筷子。

“小心…别毁了我的食物!”金和银最终还是晚了半拍,一只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怒不可遏。

臧笙歌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个橘子,剥起了橘子皮,还细致入微的把上面的橘络扯了下来:“现在小银子好像脸色不太好,所以,吃个橘子压压惊吧!”

臧笙歌把橘子分成了两半,而金和银却塞满一口,简直眼睛都要酸出泪了。

某银这才回过味来,可是已经被酸的说不出话。

而一旁的臧笙歌却一瓣一瓣的掰着吃,而且那个不动声色。

那个从容不迫。他抬起手,难得又见某银的嘴巴空落落的,所幸一不做二不休霸气的又塞了一瓣橘子。

还没等某银从橘子酸涩的味道中缓过来,就撞上了某银的嘴唇。

金和银有一瞬间觉得臧笙歌一定是饥渴难耐了。

不然这种混着食物的嘴巴都吻的下去,想着想着,某银就硬生生将一个外来的橘子给吞下了腹。

顿时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酸到了,一只手却死活也推不开赖在自己嘴巴上的臧笙歌,最后也放弃挣扎了。

臧笙歌侧目看着金和银,那睫毛簌簌的抖,一手把某银拥在怀里,威胁道:“小银子是感觉敏感的人,一定要记住这酸的味道。他就像我的心一样,好不到那去!”

“所以,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告诉我让我不要去找许木心呗?”金和银有点哭笑不得:“真是个善妒的家伙!”

“不,我是想让小银子知道你是我的!”臧笙歌从来都没有觉得金和银不可以和许木心一起玩。

因为他不可能去做一个逼迫小银子的人,不然大可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直接把小银子永远拴在身边。

但是臧笙歌深知,以某银那么刚强的性子,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才会让某银厌恶自己呢!

金和银气愤的在臧笙歌后背猛地来了一击,心想,这难道就是占有欲爆棚的恐怖,这样太可怕了:“你咋这么迷之自信呢,自恋兄,小心把我惹毛了!”

“咦?小银子这是在威胁我么?”臧笙歌一双手挽了挽某银的长发,将声音压的很低。

金和银得空就一只手捂住臧笙歌的嘴,一边嘻嘻的笑了起来,对臧笙歌笑道:“我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啊!”

“耀眼的人很多,但是能闪到我的只有小银子你!”臧笙歌这一波真情告白来的好突然,让某银心里一窒。

“反光了啊!”金和银生不逢时的倒打一耙。

在看臧笙歌,那脸黑的简直不成样子了。

臧笙歌是真没想到小银子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还是继续发挥那不要脸精神:“没关系,只要能闪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101一生的欢喜

一生的欢喜

金和银浅显的笑着,就向臧笙歌所说的,只是把他那深情的表白全部照葫芦画瓢全部倾注在吃的上面。

臧笙歌心里竟然麻木了,还有点想笑:“小银子三句不离吃真的好吗?”

这再深情的告白也抵不过某银这么煞风景啊,臧笙歌真的苦恼之极,坐在板凳上的身体都有些不能自主了。

金和银不以为然,悠悠的转过身子继续吃东西,美食已经被臧笙歌糟蹋了,与其在这抱怨继续浪费食物,还不如某银挺身而出替臧笙歌担起这个责任:“我还要三句话都离不开你?”

“那荣幸之至啊,什么都别讲了,这是我们两个人心灵的沟通!”臧笙歌瞬间乐不思蜀,这是他听过最美的语言,而这是金和银带给臧笙歌的,让他心里暖暖的。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也就是一厢情愿,也可能是臧笙歌多年的自恋促使的!

金和银的意思是我还要三句话离不开你?而臧笙歌却认为是小银子脚踏两只船,不仅热爱美食更热衷自己。

臧笙歌给自己打气,暗暗心想,不祸害男人的女人不是好女人,这辈子是陷进去了。

“不可理喻而且还自以为是,这一切的形容词都是给你量身定做的!”毋庸置疑金和银在嘲讽臧笙歌,知道臧笙歌喜欢夸大其词,这次某银却一点不松懈,一双眼睛趾高气昂的看着臧笙歌!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的臧笙歌,没有在多言,看来这波乱入真的很给力:“什么都没有小银子对我量身定做!”

天杀的臧笙歌又私自的抢走了某银眼前的美食,而且兴缓筌漓的咬了咬筷子,复而杵在饭上,若有所思的笑着:“吃什么饭啊,你才是我的菜!”

臧笙歌把盘子推到金和银面前,用下巴指示金和银乖乖吃饭。

金和银看着眼前的粮食,中间被筷子深深的插出来一个坑,抬手拔出了那双筷子并握紧筷子在臧笙歌面前拜了一拜:“我是你的热衷者!”

臧笙歌一只手把住金和银握住双筷的指尖,原本严肃的脸现在却满面春风,略显轻松:“多说无益,只是能得到小银子的青睐是我一生的欢喜!”

“我想贿赂你来着…”金和银低头扒了口饭,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对臧笙歌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我的肚子要贿赂你,它说希望笙哥以后可以一直一直给它做好吃的!”

“嗯,那就拿出小银子的诚意让我看看?”臧笙歌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小银子鲜少的温柔让臧笙歌更加觉得想要得到女人的心就要得到女人的胃。

“你看我这诚挚的眼神?”金和银一只手正中指着自己的眼睛,俏皮的支起身子凑近臧笙歌。

看到臧笙歌那放大的俊脸,金和银手都不自觉垂在了衣襟两边心想,这是谁家的夫君啊,生如此的干净有致,而且还厨艺了得,然后心里就是一阵暖洋洋。

不知何时,臧笙歌的指尖放在了金和银的下眼睑上,顷刻间使某银沉浸在这微凉的温柔中,却没想到臧笙歌指尖往下一滑:“想贿赂我啊?那恐怕只有小银子的美色了!”

金和银就保持着臧笙歌给她摆的那个俏皮的鬼脸,垂下了眼睛,却被臧笙歌宠溺的捏了捏脸:“用你的一生去考虑一下这个建议哦!”

臧笙歌指腹又温柔的戏谑了金和银的耳垂,他缓慢的把指尖探近某银耳朵眼里,这时金和银紧张起来,整个人都面红耳赤起来,那些霸道任性都统统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一片颗意乱情迷的心。

金和银觉得这样和自己亲近的臧笙歌,既细心又温柔,就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真是太不应该了。

而这种时候臧笙歌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停的叫某银诚心悔改呢,他嫌弃的推开某银的脸,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行,我怕我在看小银子,我会心跳加速而死!”

金和银刚刚被臧笙歌推开的时候,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后脖梗的清脆声响,如果某银没有猜错,那是咔擦一声,便一副‘我看错人了’的样子,怨恨道:“你这种喜欢我真是承受不起啊!”

金和银抬头,向臧笙歌那边去看,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捂着眼睛,但是为什么指缝都是敞开的,那样子那还像刚刚哪个风度翩翩的臧笙歌,完全就是个偷窥狂,而且还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偷窥狂。

金和银眯了眯眼认真且仔细的观察着臧笙歌,那一脸的兴师动众全部表现在脸上了,害怕臧笙歌不认账,金和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了臧笙歌的指尖,叫嚣道:“为什么又偷看我了?”

臧笙歌手一回伸,某银直接小懵撞臧笙歌的肩膀上,这会儿反被臧笙歌质问:“小银子要粘在我身上吗?”

金和银两只手撑在臧笙歌的双腿上,想要爬起来,可是眼前黑朦一片,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越是这样,金和银还越着急,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着臧笙歌的心口,虽然臧笙歌平时摆出那一副‘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样子,但是等到臧笙歌真的要控制的时候,还真有点难度。

臧笙歌喉头一紧,猛地咽了一口水,戛止般的把住某银的肩膀,指尖也颤抖的起来,臧笙歌尽可能把金和银拉的远一些,指节被捏的都有些泛白:“刚刚小银子问我为什么又看了你,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不看你我的脑海里就会一边边重复你的容颜,然后源源不断的想着你,那样我会心痒难耐的,虽然看你我也会心跳加速!”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复而又转过头吃起饭菜,因为前面总是有头发挡着,某银所幸一边扶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津津有味的大吃特吃起来,时不时的发出那感叹之声。

臧笙歌就这样看着金和银那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因为满足而弯弯笑着的眼睛,还有不停摆动的小脑袋。

臧笙歌敲打着指尖在桌面,幽幽的想再一次去夺某银的饭菜,其实他没有很想去吃,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抢,而且还付诸行动,却没想到这次的小银子很麻溜的抬了抬头,看着臧笙歌那举在半空的手掌,困惑的耸了耸肩,紧接着某银也伸出一只手犹豫片刻拍在了臧笙歌手上:“这顿饭是我吃过最心累的一顿饭,谢谢你没有再和我抢!”

此时臧笙歌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却也被某银这坦诚的小样子给搞得心里咯噔一下,凑到金和银面前,笑道:“我会把我的所有都给小银子!”

某银果然心动了,放下筷子:“什么?”

“那就是我啊,得到我,那我的不就是小银子你的了?”

102咬到我心坎

咬到我心坎

这个?金和银有点哭笑不得,既然臧笙歌说他是自己的,某银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只见金和银将魔爪伸向臧笙歌的头顶,团了团臧笙歌的头发,笑道:“好好哄我,到时候赏你个亲亲啥的都不再话下!”

然而臧笙歌并没有金和银心想的那种两眼放光,反而一脸不屑,他懒散的抽开某银的胳膊:“还不是再我?小银子少在我面前贴金,小心骑虎难下,到时候该哭哭了!”

这酷似恶霸的语气为什么会出现在臧笙歌口里,不可置疑的还那么有味道,金和银凑近臧笙歌张扬的笑道:“不敢了,不敢了,你得搞清楚尊卑…”

“你为尊我为卑,我会一直为你服务的!”臧笙歌一脸我很认真的样子。

这、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啊,金和银有点不好意思了,抬手捣腾了下头发,一边捂着脸笑了起来。

“比如床上服务,这是我最喜欢的!”

晴天霹雳,正中金和银天灵盖,顿时某银全身麻木,眼神活脱一个怨妇,抬手就照臧笙歌肩膀上锤了一拳:“相信你简直就是个错误!”

金和银真的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有种被诓了的感觉,关键打完臧笙歌那一下,自己也好不到那去,手都有点发木,金和银嘤嘤道:“臧笙歌你欺负我,我…”某银顺腿气愤的踹了臧笙歌一板凳!

臧笙歌笑着拽着金和银的衣裳,耸了耸肩求饶道:“在你心里我不是有贼心没贼胆么?小银子害羞个什么劲儿?不是扬言废了我么?”

“关键是男女体力悬殊,你…反正你不对就是了,别讨价还价!”金和银嘴都有点打弯了,瞬间脑袋一热,扔下饭菜:“气都被你气饱了,我吃什么劲儿,不吃了!”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你的美食惺惺相惜么?虽然我极其讨厌这个身为‘美食’的情敌,但是我可以暂时容忍你和它相濡以沫!”臧笙歌心想,美食你就是我造出来的,还能反了天去?

金和银气愤的简直要炸腮,拍了一桌子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指着臧笙歌咬牙道:“没爱了,生气的时候都别给我讲道理!”某银心里想,臧笙歌你就不能主动求个饶。

扯什么美食,而且都说是情敌了,老臧就不在争取一下子啦。真是个不解风趣的老男人!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心想,小银子还真是一个爱恼的丫头,而面对某银的无理取闹臧笙歌觉得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小脾气在正常不过:“好,小银子不吃我们就不吃,走带小银子消食去!”

金和银横的被臧笙歌拉着手臂,眼睛都没有好好聚焦在臧笙歌的脸上,就被迫两脚一顿乱踩,最后跨过门槛,顿时风一吹,那叫一个冷!

“起开,我还没原谅你呢!”金和银两手用力使劲推开臧笙歌。

余光中看见臧笙歌挂着标准式的坏笑,紧接着某银就跟不倒翁一样向一边到去,金和银觉得臧笙歌是真没救了,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诚心看我出丑是吧!”

臧笙歌诺诺的摇了摇头,笑道:“我这是以小银子唯命是从啊,况且,我哪有心思看你的丑,看着你才是最重要的啊!”

可能是金和银吃的真的有些多了,肚子略微有点饱胀,打一个深长的嗝,某银抿了抿嘴巴,满足的笑着:“减肥什么的不存在的!”

“胖着多好,摸起来有手感!”臧笙歌欠不拉几的又接上一茬,结果遭到金和银的白眼,反而越挫越勇,一只手从背后套住某银的脖子:“小银子咱不减肥!”

“巧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减肥了!”金和银蜷起手肘猛地向臧笙歌的胸口一撞,抿唇低笑:“毕竟,我可不会如某人所愿的!”

臧笙歌完全没有受影响,幽幽的缠着金和银的头发玩,小银子还真是反骨,可是臧笙歌却管这个叫做欲擒故纵,看来小银子现在就是要对自己欲情故纵啊:“那也不怕,小银子要是太瘦,我就给你养胖乎点,不过这就要看小银子当时是瘦到什么程度了!”

臧笙歌脑洞还真的大的恐怖,金和银好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诺诺的又开始转移话题:“不行我需要消消食,老臧给个提议啊!”

臧笙歌勾头发的指尖倏地一顿,帮某银别在耳后,接着顺势捏了捏她的脸:“这就带你去!”

金和银望着臧笙歌的眼神,所到之处竟然是整个北国宫殿的最高点,在某银这个方向也知只是寥寥繁星。

臧笙歌是极其了解金和银的,知道她喜欢一切没有尝试过的稀奇事物,顺手又捞过金和银的的指尖狠狠的拴住,侧目看着某银:“想不想去?”

金和银翘起脚尖在臧笙歌面前,将另一手搂住臧笙歌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落下一吻:“预谋了多久?”

“想知道啊?在亲我一下!”臧笙歌手背隆起一片纹理清楚的骨节,稳住了金和银的腰身,尽可能将某银抱得紧紧的,臧笙歌深吸气叫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感受到的是金和银滚烫的侧脸靠着臧笙歌的耳前,一点点的往下移,接着臧笙歌推开很有主意的金和银。

臧笙歌捂住自己的脖子,眉心一皱,又气又无能为力。

这原本应该自己做的事情居然叫小银子给抢了先,唉身为男人的主动去哪里了?臧笙歌感受肿了一片的脖子,用手指摸了两下,都能清清楚楚的摸到金和银牙齿印,足以证明某银是多么往死里下口:“小银子属什么的?”

看到臧笙歌呲着牙质问自己,金和银捧腹大笑,还很张扬的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笑道:“兔子,怎样?”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一口真的咬到我心坎里了,也让我见识到小银子的咬力!”这个时候臧笙歌不仅想到那些曾经被某银咬过的食物:“看来小银子是把我当成你的食物了。可是为什么只吃了一口,多不过瘾啊。”

“当心长时间不用,再生锈了!”臧笙歌把自己的脖子凑近金和银,幽幽的笑道:“随时等你来咬哦!”

金和银直接蒙圈了,被臧笙歌的主动给压下了气势,诺诺的往后一退,摆了摆手,有点毛骨悚然的笑道:“不用啦!”她还添油加醋的怼了臧笙歌的肩膀几下,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我以后一定管好我的牙,不行我掰了它也行,只要你不在乱来!”

“乱来什么?”

“小银子不要去了么?”

“你想什么呢?”

臧笙歌徒手把某银扛在肩上:“小银子放心只是先把你按在房顶上,再把你拐卖,再床上搂你睡觉而已!”

金和银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栽在臧笙歌手里了…

任由摆布的滋味整的太难受了,但是金和银并不屈服,用力的在臧笙歌后腰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103我的小傻子

我的小傻子

“小银子你这小胳膊小腿是不是不想要了?”臧笙歌单手按住某银那躁动的双腿,一把扛上肩:“我呢,毕竟还很年轻,小银子就不要妄图这样使小性子了!”

金和银不敢动弹了,诺诺的看着臧笙歌行走中的腿思索半天:“那个…你的腰没什么大事吧?”某银蜷了蜷脚趾头在鞋壳里,嘤嘤道。

“你个小白痴,我又能有什么事儿?顶多只是废了而已!”臧笙歌尽量以玩笑的方式十分欠揍的对某银解释道。

金和银扯了扯了嘴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着臧笙歌还有闲心和自己扯这没用的,哪里还有什么担心,满脸嫌弃:“别没事儿这么说来说去的,搞的我多暴力似的!”

“听我家小银子的,只是你真的不是很矜持啊!”

某银稀里糊涂的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脑袋上气血一股气的往下涌,让她好生难受。

“不行,我快要吐了,放我下来!”金和银被扛着走过这路上的所有颠簸。

这种感觉超级不妙,好似要反酸水了。

某银不给力的咳嗽起来,拍着臧笙歌的后背。某银还不敢下手太重,万一打坏了,美食不就飘走了,想想也挺心疼的啊!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我怕你跑掉啊,这么不老实真不让人省心,着实让臧笙歌头疼起来。

“说好的以我唯命是从的…”金和银原本不想在理臧笙歌的,但是又害怕他反悔,只好又磨叽了一遍。

“那我怎么知道小银子会不会跑掉…”臧笙歌倏地伫立,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不动弹了,金和银在漆黑中摸索着臧笙歌的后腰,发问:“你怎么停下了,这样真的有点吓人啊!”

“我怕你听不清楚,所以我停下来了,我就想知道小银子是怎么想的。”

“给你十秒的时间,快想!”臧笙歌还真是钻牛角尖。

金和银心想,解释个什么劲儿啊,我要是你,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先给对方压趴下给他来个棒子炖肉,想离开我没门。

事实证明某银不愧是空想罢了,缓过味的金和银这恍然的一愣:“你魅力这么大,还怕我跑了不成?”

臧笙歌想了好久,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某银给他的提议,脑子空白的又往前走去:“魅力什么的我有再多又有什么用,又迷惑不到小银子,我才发现我好失败啊!”

某银气愤了,这家伙是真不知道气血往下涌的滋味吧,还暗自伤感起来了,心里哀怨起来。

但是某银又不忍心叫臧笙歌陷入这自责之中无法自拔吧,所以大发善心的安慰道:“你别这么想,毕竟你也是我的了,好好摸摸你脖子上的牙齿印,回忆回忆…”

“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啊!”金和银试图把自己抬高,叫臧笙歌来仰望自己,毕竟和臧笙歌久了,还是很容易被他沾染的。

亏的金和银一点点帮臧笙歌重拾信心,结果能好人没好报,解开心结的臧笙歌,幽幽的对某银来了这么一句:“就是因为小银子这么看中我,我就更应该把你牢牢捆在我的身边了啊!”

金和银心想,我到底造什么孽了,做什么烂好人啊。

真的一次次相信这个没有底线的臧笙歌,现在一点话都不想在多说了,头疼的厉害!

整个人又都被放了下来,金和银有些发软的又倚在臧笙歌身上。

又活脱了起来,甩了甩手臂放在背后活动了一下,向臧笙歌吐槽道:“老臧你以后还是别那么溺爱我了。被你整的我越来越不想在自己走路了,就想让你背着我了,想想还真是丢人啊!”

臧笙歌一只手扶着金和银的肩膀,把她向前一推,自己也迈着步子往前去:“那是因为他们羡慕小银子有一个这么事事依你的我啊!”

金和银总是能从这话听出来一点点自恋的味道。

。果然臧笙歌真的是自恋兄本尊了,不过听说自恋的人一般都是有一些先决条件的。

金和银回头看了眼臧笙歌,却没想到臧笙歌此时低着头,而现在已经狠狠的撞在自己的怀里:“你…你没事吧!”

金和银隔着衣裳已经感受到臧笙歌那微凉的气息,全部洒在自己的胸口,脑子都有点窒息了,憋的小脸都红成苹果了,僵持不动好半天,某银心想,什么有事没事,这种事情只能用尴尬两字还形容了。

臧笙歌悠悠的挪开了自己的头,还用手揉了两下,摇了摇头,显得格外意外。

金和银也看着臧笙歌,就是不懂他那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知为何某银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能不能好好看路,这也就是撞到我了,要是别人…”

“要是别人,我宁愿自己是摔在地上!”臧笙歌这句话真真是太极端了,叫金和银讶异的圆了眼睛,在也不能反驳什么!

“我还想说一句…小银子你先答应我不生气好吗?”臧笙歌那一脸祈求的样子,真的叫某银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还要征求某银的意思!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许诺臧笙歌自己不生气:“说吧,我没那么斤斤计较!”

“其实小银子的小平胸脯还是很有特色的,而且也让我的心里暖烘烘啊!”臧笙歌说也就说了,还把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这是在刻意讽刺某银娇小的事实么。

既然臧笙歌知道这很伤人,有为什么请求某银的意见:“看破不说破你不懂么?”

臧笙歌指尖倏地一顿,抬头撇了一眼金和银,还是不知悔改的直言不讳:“小银子你要知道,也就是你我才会如此委婉的说话,至于别人我会让他们感到迷茫!”

金和银噗呲的冷笑着,心想,好家伙见识过毒舌的,就是没见过自诩毒舌的,好像这是什么骄傲的事情:“我现在也迷茫了,而且迷茫的想要暴揍你一顿!”

臧笙歌被某银扭着耳朵,因为身高的问题某银纯粹是贴在臧笙歌身上了。

要不是臧笙歌一直撑着某银,恐怕某银根本嚣张不起来。

可是某银哪里能知道自己是被臧笙歌让着,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呢:“你先告诉你一声,我要欺负你了,本姑娘希望笙哥不要生气!”

“这难道就是君子动口又动手?”臧笙歌脑袋一低,某银也跟着打弯,腿都有点软了,只是还是不服软的强撑着,而且依旧什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我疼爱的丫头、小傻瓜、榆木疙瘩。不要强撑着了,来到我的怀抱里,我定不会辜负你的!”臧笙歌迅速的说着。

“想欺负我是吧?那让我猜猜是怎么欺负…”臧笙歌迅速的下身,另一只手有些跟不上某银的节奏捏住某银的下巴,碰上某银的嘴唇,就立刻离开:“还是这样呢?”

某银有点恼羞成怒,一只手想要挠花了臧笙歌的脸,去被臧笙歌一把握住手腕,向前一用力,被弹了一个脑门:“给小银子做个示范而已,不用那么激动。到时候再激动也不迟!”

104我不解风情

我不解风情

金和银心想,我疯了我才会激动,可是随之而来的心动又怎么解释。

某银完全慌乱了,抬手给臧笙歌一个响亮的巴掌。

直接给臧笙歌整懵了,金和银赶紧摸了摸臧笙歌的脸:“你…我不是故意的…哎呀,那个你们男的不都是很要面子的。对不起老臧,我错了!”

臧笙歌感受着这个不痛不痒的巴掌,低吟吟的痛叫起来:“你这个粗暴的女人,下手太重了吧,是不是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金和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臧笙歌摊牌,趾高气昂的扬起头,另类霸道:“我偏不,在说是你先嘴欠的,可怨不着我!”

“呦,挺理直气壮的?”臧笙歌还是装作疼的不行的样子,好似今天赖上某银了,可怜兮兮的把脸凑到某银旁边:“看看我的俊脸有没有被你打变形!”

金和银真是受不了臧笙歌这么大惊小怪,这个时候还关心起自己容颜的问题,简直就是个自恋鬼,气愤的冲臧笙歌的耳朵大喊道:“你叫谁看呢?”

困惑还没想明白,臧笙歌就一只手钳住了金和银的下巴,接着某银就看见臧笙歌在傻乐。

就想到许多天前臧笙歌对着自己的眼睛也是这样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他还夸自己:“我眼中的你如此美丽!”

金和银没想到自己嘴巴跟着思维吐露出来了这句话,还寻思会尴尬呢,没想到臧笙歌抬手抚了把某银的眼睛,温和的对某银笑道:“是你眼里的我如此美丽!”

“看来,本人还没被你打到脸变形,不过最近黑眼圈挺重的啊!”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臧笙歌竟然拿某银的眼睛当镜子,还一脸为自己陷入的样子,真是自恋死了。

“用不用我成全你?”金和银为什么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不过这都没关系了,就是有种想揍臧笙歌的想法,怒火中烧!

“成全我什么?小银子你这是同意让我亲你了?”臧笙歌知道自己的脸没有被打变形,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就又开始欠不拉几的去惹极易炸毛的小银子。

金和银这次也不屑于和臧笙歌多废话,直接往臧笙歌膝盖上猛地一踹,乐哒哒的笑着还是不说话。

“小银子一定是因为我太帅了,嫉妒至深下手就有多重!”臧笙歌还在帮某银找借口。

可是金和银倒好,直接了当的表示拒绝,对欺负臧笙歌不亦乐乎:“不,我打你还需要理由么?”

臧笙歌心想,我这地位怎么越来越低了呢,这都要怨自己太惯着小银子了,这颐指气使的样子和自己也是有的一拼的:“是不是就像我喜欢小银子一样是没有理由的,对不?”

金和银大眼瞪小眼,看着臧笙歌丝毫没有被自己踹的有多疼反而更加伶牙俐齿,就哭笑道:“你这家伙,脸皮都赶上北国的城墙了!”

说着金和银就大哭起来,在黑夜中掀起一丝波涛汹涌,却被臧笙歌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他的指尖冰凉,使原本只是装哭的某银止不住的淌眼泪。

臧笙歌捻了捻指尖某银的泪水,担忧的问:“小银子你别哭啊,想想我被你又扇巴掌又劈腿的,我才是真的欲哭无泪啊!”

“你有什么好哭的,我才是要被你气死了呢!”面对某银无数次的无理取闹,臧笙歌都是丝毫不生气的,只是想到金和银这家伙对自己撒娇,心里有气也没气。

“我的错,我的错,成不?你这个傻瓜,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忘不了你啊!”

还从没见过臧笙歌手足无措的样子,现在却因为某银臧笙歌慌乱了,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某银真的被臧笙歌那深情不过三秒给吓出阴影了,所以真的怕他忽的在说句损人的话,那还真是煞风景啊!

“我现在想让你背我!”金和银诺诺的抽打着泪水,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委屈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自己就流出来了,真是奇怪。

臧笙歌则是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金和银,曾经就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深不可测啊,只是某银这想一出是一出到底是什么毛病:“去一边去,笙哥也是有脾气的。我呢,要教会小银子什么叫珍惜,省的你对我可有可无的!”

金和银没想到臧笙歌会拒绝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失望的,可能所有的女生都喜欢欲拒还迎却不自知:“我在问你一遍背不背我!”

臧笙歌还真有骨气,竟然一声不吭。

金和银也不能服软吧,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这次不背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臧笙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金和银面前弯了身子,然后象征意义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迟迟没有反应。

他就回头对金和银大喊道:“怎么?我想在这个村,可看小银子的意思是让我去下个店呗?”

金和银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不敢忤逆我的,还没反应过来,臧笙歌就一把横抱起某银,边走边说:“抱着吧,抱起来有手感,背着只能感受到小银子那结实的小胸脯…”

“有的选么?”金和银冷飕飕的眼神,看起来是挺吓人的,但是臧笙歌却在里面看出些情愫,随之臧笙歌把他那张总是愿意扯淡的脸往某银脸上贴,眼睛弯弯的笑道:“对于小银子,不管是阴晴还是圆缺,都不会变。”

金和银不以为然,“嗯”了一声。

“可能这辈子我都无法教会你什么是珍惜了!因为珍惜很难。”

坦白如斯,金和银甚至都觉得自己对臧笙歌有点太残忍了。

“别想太多了,反而徒增悲伤!”金和银尝试着安慰臧笙歌,但是越安慰越觉得反而添油加醋了,在抬头看臧笙歌的脸,还是那么淡入淡出的,简直是一碗清汤馄饨。

“伤是你,悲亦是你,也只有徒增的份了!”臧笙歌诺诺的抬了抬眼皮:“屋顶风大,小银子可能听的有些不真切,但是却绝对没有听错!”

金和银确实觉得冷风嗖嗖的,蜷着身子抬眸看着臧笙歌,带着点青涩的笑意:“看在你对我这么情深的份上,我也得和你唠唠!”

“怎么说?”臧笙歌有点好奇了,真想看某银是怎么撩拨自己,为什么心里还有点小期待呢。

“主动献吻、献身什么的就太老套了啊!”臧笙歌大义凛然的说着,其实心里早就急得挠心尖了。

转念又想自己是不是太猥琐了,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某银,解释道:“不过小银子到底要怎么聊次我啊!”

金和银诺诺的凑近臧笙歌耳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解风情…”

臧笙歌抬头看着金和银:“怎么会呢,怎么瞧小银子都是最解风情的啊。”

“听我说,不要插话!”金和银命令着臧笙歌。

臧笙歌一副吃惊的看着金和银耸了耸肩肩,笑道:“到底是什么啊?”

金和银清了清嗓子笑道:“我不解风情,我只想解笙哥衣衫!”

105有些难为情

有些难为情

“听说过花前月下,就是没听说过屋顶之上宽衣解带的!”臧笙歌一只手钳住金和银的手腕,将某银拉向怀里。

金和银岂会因为这一时的与臧笙歌靠近而面红耳赤,摇了摇脑袋,渐渐的抽开臧笙歌的手,食指竖起放在臧笙歌的心口上,做了副模样:“想让我为你宽衣解带?等你咽气的那天,别说宽衣解带,就算是帮你洗白白我都愿意!”

臧笙歌垂在身侧的手忽的抵在金和银的食指上,攥紧,皮笑肉不笑道:“听说过祸害留千年,我怎么就偏偏把你这个小祸害放在心头了呢!”

金和银尝试用力抽出自己的食指,可臧笙歌的手掌一紧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一前一后的踩着屋顶上的红瓦吱吱响:“这可是北国宫殿的最高处,如果被人看到,咱们能说的清道的楚么?”

“天这么黑,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臧笙歌一脸奕奕,感受着某银已经发汗的指尖,轻的一笑:“还是说小银子想和我做些什么?”

看着漆黑的上空,除了有几颗散在的繁星,便在无别的光景,臧笙歌又补充道:“漫漫长夜,我也可以考虑和小银子做任何你心想的事情,只是这么冷的风,做起来难免有些…”

金和银倏地咳嗽了一声,诺诺的看向上空,便拿那些散在的亮星信手拈来:“我似乎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这北殿天空,正如你说,陪我一起看吧!”

臧笙歌松手,团了团自己的衣裳,最后又多余的甩开,偶尔调戏小银子就像美食要加调味品才会更好吃,但是背道而驰,就会惹人恼火。

金和银迟迟没吭声,臧笙歌这心里就发痒了,就想知道某银有没有因为这轻藐的话而生气,总该有个反应才对,心急火燎的感觉真是太难熬了:“我错了!”

金和银只是觉得今晚话有些多了,便消停了一会儿,就这么简单。

却被臧笙歌这句犹豫的‘我错了’给打断了,噗呲一声笑:“那你倒说说,哪里错了!”

“要说我错再哪里,就错我擅自诱导小银子睡我。不过这种事情男人主动本来就很难为情的么。”

“我都提示到这个份儿上了,小银子就算是石头也应该心如明镜了啊!”

“可能我就是那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就看不透你的心吧!”金和银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能不能叫臧笙歌知难而退,但是就目前和臧笙歌一切活动,都显得太近乡情怯。

“小银子是有什么心事么?”臧笙歌哪里会听不出来,气氛的冷凝,叫臧笙歌喘不上气,尽管周身有细风吹着,却如坐针毡。

“心事那种东西我为什么要有,没心没肺才属于我啊,你还是不够了解我!”金和银真的不怨臧笙歌的,她只是觉得这事在也不是等到她成年那么简单了。

臧笙歌越听越糊涂了,他起身坐在某银的身边,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总觉得一点点加倍的对小银子的好,总会了解小银子,但我却忘记小银子你会把这种好错当成喜欢!”

金和银侧过身子,不去看臧笙歌,却被臧笙歌狠狠的捏住肩膀,臧笙歌直视金和银的眼睛,缓笑道:“别逃避,你逃不掉的,我从前就说过!”

“我从前还说一直都会陪在爹身边,可现在我还不是在这宫中?这不是逃不逃避的事情,就是不想太草率!”金和银哀怨的看着臧笙歌,极其厌恶他这种毫无波动的样子。

“小银子想那么多无非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我就委屈自己在多等几年,你呢也在好好观察一下我,这种事情不着急的!”臧笙歌嬉皮笑脸的凑到金和银面前,幽幽的笑道。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现在要好好欣赏这长夜的光景,你就住嘴吧!”金和银颐指气使起臧笙歌,还颇有副小家子脾气。

臧笙歌能怎么办,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在某银面前也只能败下阵来,和金和银俯望着房顶下的风景。

“看什么看,有我好看么?”臧笙歌诺诺的说着,还一脸的气愤,真是不知在和谁赌气。

金和银收回视线,仔细的看着臧笙歌的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别忘了,这是哪个家伙非要带我来的,现在这样岂不是欲盖弥彰?”

臧笙歌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腿来表示心里的不满,不一会儿抬头再看看上空,心里有气又悔,怪自己自作聪明,本来还以为今晚会是个浪漫的夜晚,现在看来只有多愁善感!

金和银却猛地抓住正在思索出路的臧笙歌,嚷嚷着让臧笙歌抬头,还指着天上的只剩一点缝隙的星点:“快看!”

臧笙歌就这样又凑近金和银的身边,被某银的发梢迷了眼,就只淌眼泪,还没反应过来某银又一手勾住臧笙歌的肩膀:“我一直以为宫里不会有什么好的风景的,可是今天我却看到了,谢谢你!”金和银低头看着臧笙歌,无以言表的兴奋。

“可我却觉得星星再闪,也没有你在我心里发光,而且我只要小银子开心就好,其余的交给我就好!”

金和银翘哒哒的站了起来,把手别在背后面,言听计从道:“笙哥说什么都是,小银子悉听尊便!”

臧笙歌真是受宠若惊,奈何房顶红瓦不好走,还没起身复而又出溜一下坐在了地上。

金和银看到臧笙歌摔成这样,便大笑起来,慢悠悠的小着步子蹲在臧笙歌面前,递给他一双手,而且还是那居高临下的傲气样子:“你还真是不经夸!”

臧笙歌却摸了摸后腰,扯了扯嘴角,只是把这些归为水逆,对金和银一本正经道:“不是我不经夸,只因夸我的小银子,我才会一时忘了心神,这才摔倒的!”

金和银心想我很吓人么,为什么觉得臧笙歌有些用词不当呢,揉了揉脖子,笑道:“借口!”

“我是不是很狼狈?”臧笙歌横的来了这么一句把金和银给整懵了,痴愣在一旁。

臧笙歌却顺手把某银推开,索性死皮赖脸的不起来了。

金和银缓过神,见臧笙歌如此,便又气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笑道:“我一直以为笙哥是一个成熟的男性。却没想到他是一个幼稚的男童。如此看来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句姐姐?”

臧笙歌困惑的“哦”了一声,复而盘腿在一边坐着。

抬眸看着金和银,为什么对这么不自量力的小银子喜欢的不得了呢。

心里莫名热热的,虽然感觉被某银给诓了,但是却一点也不生气:“小银子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我要叫也应该叫夫人吧!”

“呦,我还以为你生活不能自理,正打算精心照顾呢!”金和银悠哉悠哉的把手放在腰间,扭了扭腰。

臧笙歌一只手伏在胸口,对金和银哭笑道:“不行,本人请求小银子照料而且是悉心照料!”

106如飘洋过海

如飘洋过海

金和银扭腰的动作戛止,也不反驳,只是幽幽的笑道:“你起来,我给你揉揉肩如何?”

臧笙歌却一只手继续伏着自己,对金和银发牢骚道:“小银子不会是要报私仇吧!”

金和银心里一抖,面上却一脸正义,拇指捏了捏中指,最后紧收,温柔道:“夫妻没有隔夜仇,我没有你那一肚子坏水,你不相信我?”

“我要给笙哥悉心照料么!嗯?”金和银理所应当的笑道。

臧笙歌叹了口气,特别失意的看着那房顶的红瓦。

这让金和银不禁想起了戏精这两个字,现在看来倒真符合臧笙歌这一身的气质:“你抬头看看我这一身的天生丽质,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亲自动手的!”

臧笙歌很有明理的笑着,他表示放弃这个和小银子难得的亲近,他怕亲近不成,在废柴在某银的手里,想想都有点腿根子发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想这些我无故叫小银子帮忙啊!”

“不用再这咬文嚼字的,要说何故?怕是某人想要和我亲近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别拘谨,只是…”金和银顿了顿身子,在没多说,好像要留什么悬念一样。

这也把臧笙歌给吓到了,诺诺的团了团自己胸前的衣裳,僵笑道:“只是什么?小银子为什么不说了?”

金和银的一双手挡在臧笙歌面前,看样子是要扶臧笙歌起来,却又擅自主张的移到臧笙歌的手肘。接着某银弯下身子很反常对臧笙歌一笑:“只是单纯的废了你!”

伴着这句话,臧笙歌也发笑起来,恰时手肘一转把住金和银的胳膊。

瞬间扭转局面,某银锒铛滚在臧笙歌的怀里,什么都晚了。

跟天生就有坏主意的臧笙歌比起来,某银自愧不如是真,但是却始终气不过。

“我看你才是全天下心思最晦暗的人,难道看着我被你蒙在鼓里脸上满是辣椒的颜色你才开心!”

臧笙歌指尖弹了金和银一脑门,最后将手心放在某银的耳后,帮她揉捏:“想和小银子亲近那不是很正常么?不过小银子就不同了,对我赶尽杀绝的,意欲何为!”

“防身!”金和银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臧笙歌,最后皱眉,强有力的推开臧笙歌的肩膀,与臧笙歌拉远了距离:“我是故意为之,测试你一下的!”

臧笙歌先是低头看着金和银推搡在自己胸口的褶皱衣裳,顺手整理了一下,复而将一直下垂的手放在额前去看房屋下的风景:“那结果呢!”

“哪里有什么结果,我又被你坑了,你这个人聊次小姑娘还真是随心所欲!”金和银有点底气不足,磕磕绊绊的又抬眸看着臧笙歌的眼睛。

却被臧笙歌狠狠的瞪了一眼反驳道:“小银子既以为人妇,又管许木心做甚?怕是看我吃醋的样子,你指不定都解气呢。是不是把我对你所有压榨的气都发泄了出来也未可知呢!”

“我都任你搂抱,还证明不了什么?”金和银说不过臧笙歌,看他那一点都不打算让着自己的语气,舌头自然是打了弯,但是又不能任由自己理亏半分。

“我几次三番要求小银子泡我,可是你却视如无睹。你任我搂抱只是对我半刻欢愉,而后言语冷淡。正中心窝,我实在是心绪不宁!”臧笙歌心中憋挺,本想着和小银子营造浪漫的气氛,但现在倒像是学着文人到处咬文嚼字了起来,着实有点头疼。

金和银这才发觉臧笙歌并不是一个只会调侃女孩子的人,他正经起来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朵花,都在自己的心里开出了一片花海:“强词夺理,斤斤计较非真男儿!”

臧笙歌侧着身子,站了起来,对正在气哒哒的小银子就是从后面一抱。

束住某银的腰身,低头入某银的颈窝,喷洒着磅礴的呼吸:“我只愿强此夺你,小银子知道我的整颗心都放在你那里了,你可要抚他一下试试!”

没得金和银反应,臧笙歌快步去金和银的前方,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眼睛都是猩红的,揉着某银的手也渐凉起来。

金和银反手拽着臧笙歌的手腕,反被他拉进怀里,复而踮起脚尖一只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低头咬唇而笑:“夺什么夺,我早就是你的了!”

臧笙歌附身拴住弯着腰搂着自己的金和银,一横抱起,抬头看着漆黑长夜,精神抖擞般的笑道:“难得小银子主动,我都羞涩了!”

“所以,你还是在等我几年,反正咱俩这么相亲相爱,多久都不会变啊,你说呢?”

金和银顺手锁了把臧笙歌的喉:“一剑封喉,你可要记住我这个母夜叉,只许我背叛你,你要是有一点异心,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小银子太霸道了,这叫我以后的日子有些吃不消啊!”臧笙歌又不顺心了,细细想来,某银这都是缓兵之计,目的就是为了叫自己无话可说。

“话说,小银子你别放过我了,我们就互相纠缠至死不休的在一起永远吧!”臧笙歌与金和银顿时四目相对,气氛低沉。

金和银垂眸,对臧笙歌的脸又是玩弄一番,补充道:“是你在缠着我吧!”

臧笙歌却不这么认为,他把这个归为追妻,要是没有一点死皮赖脸的精神,又谈何是缠,只不过臧笙歌更希望是互相关心理解对方:“不必逞口舌之快,对于小银子就是死缠烂打我是要追到手的!”

“谢谢你这持之以恒的精神,只是你不会岔气么?毕竟跑的如此之累,也有可能追不到我!”金和银心想,我这年龄就够你等个三年五载,现在打包票的不是有点早,不过臧笙歌向来有些自恋高傲,就看以后的表现了。

“就算是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会放弃小银子的,何况是岔气!”臧笙歌还较起真来了。

金和银哀怨的叹了口气,真的拿臧笙歌没办法,只能幽幽的去看他,最后补刀道:“别介,我对老弱病残不感兴趣,你要是折一条腿我都不带跟你的,老臧你最好想清楚!”金和银心想,我还真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臧笙歌脸色都变了,诺诺的切齿道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晃在你面前,不信你对我不动心!”

“天天看你这张脸,我会产生视觉疲劳的,会腻的,你确定要这样做?”金和银慢悠悠的笑道。

“小银子竟然怼我,那又如何,我还是喜欢你,如飘洋过海,如影随形,至死不渝!”

107竟生出情愫

竟生出情愫

“这难道就是我的魅力么?”金和银叹了口气,十分的欢喜的看着臧笙歌,心里别提有多骄傲。

想着臧笙歌对自己的承诺,一手打在臧笙歌的肩膀上:“走吧,我现在又不想看夜景了!”

“咦,小银子你这么喜新厌旧,会不会那天把我都扔了?”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向前走的身体,一把搂住。

开始了那无尽的追问模式:“扔了也没关系我有腿,到时候会飞会来的,指不定飞到小银子被窝里呢。小银子你说是不是?”

金和银对臧笙歌的鄙夷真的是无以言表,低头笑道:“自己去脑补吧,我没空理会你!”

被推开的臧笙歌也不恼火,反而踩着屋顶的红瓦,发出搪瓷相互碰撞的声音,直接挡在金和银面前十分恭敬道:“好像小银子知道怎么回去似的!”

金和银压下心里的怒气,把手垂在身体两侧,没好气道:“那你还不带路!”

臧笙歌也没得到什么命令,就这么私自的勾住金和银的后腰,而且还特别做贼心虚的来了一句:“小银子别误会,只是房檐陡峭,我怕你摔倒!”

金和银要是能对臧笙歌以礼相待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某银一只手正好拍在臧笙歌的手背上,力气有点足,臧笙歌白皙的手背红晃晃一片,倒是煞风景了:“别贫,有事儿回屋再说,我是真的有点累了!”

臧笙歌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指尖在某银身上堆哒,还时不时的停顿几秒:“小银子要是累何不靠着我这个人肉枕头上,反正我是非常愿意效劳的!”

这家伙能说会道的,把肩膀往金和银身上扑,倒把某银给推出去了,臧笙歌显然没料到,高举着自己的双手就眼巴巴的又放下了:“果然这夜路不能多走,很容易摔跟头的,所以让我在后面用自己这坚强之躯保护小银子吧!”

也就是这么滑稽的几声交谈中,臧笙歌已经拉着金和银的手用脚把门给踹开了。

行为非常不雅观,而且极其富有吹捧的气势,这些先不说,就说臧笙歌这脸就是他做坏事的资本。

金和银一双手死死的抵住臧笙歌的衣领,抬眸气愤的看着他,心里怒不可遏质问道:“你毁我名声,我就要毁了你的清白!”

臧笙歌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对金和银一脸嬉皮笑脸,另一只手腾空而起,固定了某银的下巴:“你威胁我…”

“不过我喜欢这威胁,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呢,我可等不及了呢!”臧笙歌一片炽热的目光死死的看着金和银,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感受到金和银指尖的余温,臧笙歌敲打着某银的小脑袋,冷笑道:“小银子真是磨人啊!”

金和银感觉整个脖子都要断了,但是也不敢再臧笙歌面前发火啊,毕竟还有求于他,便只好笑兮兮的回过头,含糊不清道:“倒是可以磨一磨你那躁动的心,让它消停一点!”

“是吗?我怎么觉得越描越黑,让它更加躁动了呢!”臧笙歌又用他那磁性的声音,撩拨某银的心,说起来怪怪的,某银竟然一下子不自所措了。

这时在想起臧笙歌那不文明的踹门动作,金和银恍惚的晃了晃脑袋:“要是让外面的万千少女知道她们心中的臧冰美人是一个可以拿脚踹门的狂徒,还会如此喜欢你么?”

臧笙歌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他倒是没注意过除了小银子以外的女人。

这一点臧笙歌非常确信,可现在看某银这出格般的反应简直就摆明了在说‘我吃醋了’。

样子还真是不言而喻的小鸟依人:“咳咳…

“某银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是绝对不会正眼去瞧你的那些个小情敌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得,无需向我解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金和银已经够闹心的了可现在臧笙歌却还在她耳边絮絮不止的真叫人心烦意乱。

臧笙歌却一把挽住某银的胳膊肘把她带到了床上,一只腿稍屈,半个身子支着床沿,看着身下娇小的某银解释道:“现在我干的只是我该干的事儿!”

“小心我再也不同你说话了!”金和银缩了缩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地方,瞪大眼睛看着臧笙歌。

“我可不惯着小银子,什么都别说了,躺下睡觉!”臧笙歌言罢低头浅笑,很默契的侧着身子捞过金和银的半个身子放在自己的胸前:“什么时候想和小银子同床一眠都是不该干的事情了?”

“我说过么?你听错了吧!”金和银自是说不过臧笙歌,自然就开始装蒜了起来,最后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臧笙歌俯身在金和银面前,拿起了某银的手心,缠在自己的手掌上玩了起来:“小银子我可以亲你么?”

金和银的手臂忽的就打了弯,拼了命的往回抽,伴着那张羞红的脸:“不…不可以!”

“嗯,所以我没打算征求你的意见!”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用指腹刮了下金和银的鼻子:“所以,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丫头。如果是人前就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如果是人后就给我一个热烈的吻。”

金和银脑袋都放空了,这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叫某银无从下口,只能把嘴巴张的大大的,就这样抬眸看着臧笙歌:“你的要求还真多!”

知道某银这是讽刺自己,臧笙歌也不在意,诺诺的凑近某银面前,一脸困惑的对金和银发问:“小银子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金和银心想,好家伙现在这是给我装傻是吧。

从臧笙歌这番言语中某银感受到什么是贵人多忘事。

不过这些某银都可以不计较了,只是对臧笙歌那张毫无波动的脸生出些情愫:“你说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臧笙歌摇了摇头,一脸困惑好似真的忘记自己说什么了:“不对,不对,是上面的那句,小银子帮我想想我说了什么?”

金和银也纳闷了,开始把思路全部放在了臧笙歌上上句话。

可是当时自己脑袋都空白了,哪里又知道臧笙歌说了什么。

但是他那个样子又叫某银很想知道臧笙歌到底说了什么,之后就拼了命的想,然后吐口而出:“你可以亲我么?”

臧笙歌没给金和银反应,直接捧住某银的脸,亲了下某银的嘴巴,弯唇一笑道:“何止乐意,简直就是心之所想…”

108小家子气的

小家子气的

明晃晃的棉花枕头正好砸在臧笙歌那极尽完美的脸上,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倒也把他全部的兴致搅和殆尽,真真的愣了好半天。

“这就是自满的后果,所以,你感觉怎么样呢!”金和银拖着枕头底毫不留情面的再次往臧笙歌脸上贴,没成想竟把他压下了身。

臧笙歌脸色稍微红润,颇有晨起第一缕阳光那般苏醒朦胧的眼神。

似没料到风水轮流转,某银反擒住了自己,伴着沉重的咳嗽。臧笙歌敛眸:“不怎么样,小银子着实有些重,压的我喘不过气!”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脸色倒也不想是装出来的一时悔了心。

现在岂不是间接的说自己这身躯之分量,惭愧惭愧,某银便抬起胳膊。给了臧笙歌稍稍喘息的空闲,开始埋怨臧笙歌了:“那又如何?你拿美食讨好我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归根究底,你的错!”

臧笙歌本是舒了一口气,哪成想某银如此倒打一耙,真是气煞我也,左思右想道:“这个时候小银子还和我辩什么辩,小银子是真不怕我死过去啊!”

金和银恼了,一把手按在臧笙歌的嘴上,好似把毕生的力气都拿了出来,损臧笙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心里知道,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臧笙歌感受着金和银手掌与自己嘴巴的亲昵之处片片热气,恐是自己心生紧张连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便一只手死死的把住金和银的手腕,也不能缓解这强烈的呼吸:“小银子你已经是那个意思了,我心慌的很,喘气比先前还不顺畅,你还不放手!”

此时金和银已经挪身到一旁了,哪里还敢在动臧笙歌一下,好像要讹人一样,哪里都碰不得。

某银心想,许是臧笙歌老胳膊老腿折腾不动了,平白无故连累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臧笙歌你的心真黑,赶上锅底了。

臧笙歌却趁着某银胡乱猜想的时候,撑着身子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先前某银带给臧笙歌的阴影,倒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臧笙歌遗忘掉了,见某银迟迟没吭声,便主动开口:“怎么?哑巴了,就不打算给我个交代或者是一两句歉意也行?”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悠闲的双手环胸闭着眼微微颔首的样子,低头缓缓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条件反射的想到了臧笙歌借自己这手给莫盛窈那三巴掌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道歉:“你该不会也想让我给你三巴掌吧!”

“此话怎讲?”臧笙歌竟然睁开眼来,而且好似要仇杀某银一般的勾起了唇角,别说还真有点么…有点欠揍。

金和银心不在焉的将双肘搭在两腿之上,还有意与臧笙歌解释:“要说这想法,是你自恋本尊的成果,我只把它这样看来,你且听我和你细细讲来。”

臧笙歌一脸奕奕的顿了顿身体,“嗯”了一声。

心想,这半吊子的小银子竟和自己扯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倒真不像她这一身不消停的做派。

“我把这一巴掌比做一句道歉,必须打上三次才能表明我内心之悲怆悔悟,而且你也是这么做的!”金和银实在是觉得咬文嚼字心累的很,便长吁短叹了一声。

“胡说,我打过小银子么?不过小银子倒是在我脸上肆意妄为过!”臧笙歌抬头看向金和银充满着质疑。

金和银心里吃惊的很,越发的觉得臧笙歌这记忆力不咋地,徒步把脚伸进被窝里,还真是暖烘烘的得劲至极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咱就不提了好不?”金和银弯身到臧笙歌面前,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心疼道:“我以前还真是冲动…”

臧笙歌一只手握住某银的手腕,连带着被子往金和银那边挪去,还不忘夸大自己:“小银子左右都是肆意妄为,唇印和巴掌印,我倒更稀罕前者,这种时候小银子冲动一点也行啊!”

金和银真的无力吐槽了,她说过的话就这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么,不行绝对不能再叫臧笙歌误会下去了。

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太主动了么:“我告诫自己不冲动那是提醒自己打人手疼,省的下次没忍住又给你一巴掌疼的可是我自己!”那多吃亏啊。

“所以,你是心疼我了,不舍得打我了?”臧笙歌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和正常人构造不一样啊,某银已经无力反驳,心想,就这样吧,在反驳倒是显得自己狭隘了。

变本加厉就是这样来的,某银因为一时心软没去反驳,致使臧笙歌又来了一句:“小银子不用顾忌,最好给我亲成猪头才好呢!”

金和银有些后怕,心想,这思春的臧笙歌怎么还有这种伤害自己的心理,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我现在只想把你打成猪头!”

臧笙歌噗呲一声笑了,可能是床板太硬,臧笙歌稍稍皱了下眉,就看见某银递过来的枕头,臧笙歌毫不犹豫的拿过去放在身后垫着,然后继续翘起他那自豪的头颅:“小银子你这个粗鲁的家伙!”

“没事,反正道歉也需要三巴掌,在翻上一番,保准让你变成猪头!”金和银看臧笙歌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好像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

臧笙歌给金和银的表现是他很讶异,不过这种道歉方法不是他提出来的?现在这样真的又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某银转了转眼睛,这样只能说明臧笙歌在装傻充愣:“把脸凑过来给我看看,激发一下我的冲动!”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你真觉得我好脾气了是吧,男人的脸是那么轻易就被打的么,真是可恶至极:“小银子你确定?”

金和银一只手托腮,听着臧笙歌那不同往日那般深情的语气,反而是有种穿透感,直射某银的心尖,因为被动摇到了所以才显得更加镇静:“我有什么不敢的?”

臧笙歌很象征意义的点了点头,把脸凑了过去,某银心里忽的生出来些紧迫感,却发现自己已经和臧笙歌鼻尖相对,眼睛有些花的看不清臧笙歌的大体轮廓,只有些模棱两可的黑影

“我凑的可还近?”

奈何金和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种情形,怕是再活泼的人都会软下来的。

迎面又是一股热气扑到某银的眼皮上,整的某银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面部表情那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在加之两人的嘴唇又处在这半生不熟的地方。

金和银朝不保夕的想着要是这个时候臧笙歌给自己来个突袭的吻。自己这小心脏都得脱离胸腔从嘴巴了蹦出来,于是痛定思痛般的开口:“我手软…”

哪成想那惯性般的仰头,直接撞上臧笙歌的鼻梁,顿时叫某银泪流满面,哪里来的伤心,分明是气愤的不得了,然后呢?

臧笙歌还颇有几分造作的样子,用指尖帮助某银擦泪,那是一个轻缓,都让金和银觉得这不是在擦泪,这是在给自己洗漱。

“老臧,你这么小家子气的,怎的?给我挠痒痒呢?”

109喜欢的要命

喜欢的要命

金和银忽觉一痛,臧笙歌一只手几乎把某银的小脸全部包裹,狠狠的一捏:“原来小银子喜欢豪迈风啊!”

臧笙歌与金和银平视,发现她明明是那气的不行的样子,却还强装心平气和,还真是难为她了:“小银子你可爱到我了!”

听臧笙歌这么说,金和银立刻将眼神死死的盯着臧笙歌,淡淡的哼笑了声,把别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乐至上,不愧是臧笙歌的作风:“你还真是听话啊!”

臧笙歌还不知悔改的点了点头,感受着手掌下某银小脸的余热,像是保养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样,食指勾紧:“那还不是小银子一句话的事儿!”

臧笙歌还没接上茬,他的一双手叫金和银使劲一掰。

摊开的手掌还没来的急放在衣襟两侧,就被某银捡了漏,毫不情面的留下了一排牙齿印。

某银就像是啃猪蹄一样,咬上那么一口还不带感,还要在咬上一口。

却被臧笙歌抽手给甩开了,跌下床之前某银愤愤的看着臧笙歌,那一脸的迷离眼神在间接的说此生足矣。

“咣当”,金和银很荣幸的伴着臧笙歌嫌弃般甩袖接着就撞上了那凳子腿上,顿时昏头转向,倒在地上。

这个结局方式是不是太水了些,金和银侧卧着抬头仰视着臧笙歌,竟没瞧出他是什么神色。

只能用见死不救这四个字形容,抖了抖衣袖,某银慌乱的将打弯的手指活动了下放在脑袋下面垫着,某银便兀来了一句:“我美么?”

听说女人生来就自带柔弱气质,再有甚说这受伤的女人更是楚楚可怜。

某银尽量使自己的眼神变得亲民一点,还特别目地的把指尖放在嘴巴上舔了舔,那笑还真如春水荡漾。

“我问你话呢!”果然装不过三秒,某银凶巴巴的对臧笙歌说着。

天知道某银被摔得连指甲缝都疼,哪里还有那么大耐心?

眼见臧笙歌迈步向金和银走来,倒还挺有节奏,最终止,俯身蹲下。臧笙歌一指尖从某银额头上像丝线一样划到了脸颊。

扬了扬衣袂带着些空气中的尘埃扑到了某银的脸上,破坏了这极尽含蓄的画面,某银用力的呛咳了起来,连带着心口也起伏不定。

臧笙歌眼睛一敛,往下移看着某银的小手覆在胸口上更有甚大声埋怨他:“你这家伙害我撞头就罢了,还要活活呛死我么?”

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腿上,眼睛坚定不移的看着金和银,很麻溜的从衣袖里拿出那些给莫初带的药。

一拇指打掉瓶塞,面无表情的捏起某银的下巴,左晃右晃起来。

金和银心生欢喜片刻,这才是受伤后该有的待遇么。

侧着脸的某银,不用看都能想到臧笙歌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还等着臧笙歌给自己涂药呢。

去没想到臧笙歌也不知道看什么,左右一直晃着金和银的脑袋,搞的某银脖子都要酸了。

最终某银实在忍不住了,一股脑张了过去,却被臧笙歌靠近接住:“上哪去,还嫌摔得不够惨?”

金和银耷拉着的脑袋,忽的抬起,幽怨的看着臧笙歌:“没摔死,先被你玩死了!”

还有说话那么有穿透力做什么,这不是故意引诱我是不是?

臧笙歌皱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小银子,才发现她恨意满满的看着自己,指尖莫名一痒,弹了下某银的嘴巴:“少说话多看我!”

金和银真的有种要笑喷的感觉,低头捂了捂自己的嘴巴,又抬头悄悄的看了眼臧笙歌:“嗯,看你,看你。”

臧笙歌又将视线归落在某银的发际线旁,有点小肿,抬手狠狠一捏,某银就惯性般的将指尖蜷起,疼的眨了眨了眼睛,贝齿嵌顿在嘴唇上。

臧笙歌教训金和银:“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刀枪不入呢!”

他横横的,好像某银摔倒不是他臧笙歌的事情,还不是他见死不救。

金和银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呢,呲牙咧嘴的把脸凑近臧笙歌面前,顿时觉得鼓包的额头一股热气,接着就与臧笙歌那柔软的嘴唇上。

“你这个饥渴难耐的家伙,连我这受伤的额头都不放过,可气!”金和银往臧笙歌胸口上推,却反被臧笙歌握住。

“你凑上来不就是让我亲的?你的…”

臧笙歌犹犹豫豫的,你以为这样本姑娘就会上当主动去问你啊,就是吃亏在前,这种时候就应该沉默!

臧笙歌一只手极其有力,徒手就将某银整个身体拽到跟前,把拿出的药粒捏碎敷在了某银的额头上。

顺势将手打弯,挪到金和银的后脑勺。

就当某银看到臧笙歌十分忘我的闭上了眼睛,就精准的猜到这家伙的盯上自己的嘴了。

手快的打紧,速度般的放在了嘴边,臧笙歌“啵”的一声吻到某银的手,通过指缝还是不偏不倚的将热气投射到某银的嘴巴上。

金和银小脸发烫的很,臧笙歌却口若悬河:“挡的倒挺快,只是我说过要吻你了么?”

“你说过的,否认吧,反正是你心虚就对了!”

“说重要么?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专注于做!”臧笙歌眼神一定,叫某银微征。

金和银挪动指尖在臧笙歌的嘴巴上,却被臧笙歌把住:“这次呢,不会又让人误会是小银子阳气太重,干脆从床上摔了下去,嗯?”

“小银子用不用为夫帮忙检查下?”臧笙歌弯了弯手臂,如饿虎扑食一般的向某银的后腰挪去。

金和银心里恨透了臧笙歌,但是嘴长在他身上,某银有无能为力,也不敢再捂臧笙歌嘴巴,怕再让他讹上,只能幽幽的咬文嚼字起来:“言多必失,嘘!”

臧笙歌看着某银小心翼翼的将食指放在嘴边。

哪里像是警告,明明是是诱惑么,臧笙歌悠悠的点了点头。

金和银颤巍巍的笑着,抬头看着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臧笙歌是肩膀上,郑重其事道:“所以你是理解了?!”

臧笙歌伸手拿下金和银的胳膊,来回晃悠了几下,笑道:“理解什么?”

“我是不是有点强词夺理?”臧笙歌难得主动承认自己的唐突,金和银有种从南极来的迷茫,抬眸看着他。

“没正经,真的要吓死我了…”金和银送了一口气,对臧笙歌笑着说:“我以为你要兽性大发了呢,好在你又重拾了了你的自制力,是个自律的家伙!”

“我觉得你接近我是为了害我!”臧笙歌有些心不在焉的顿了顿身子。

心想,在小银子面前,再大的忍耐,再努力的克制都会瓦解掉的。谁叫你是我的主心骨呢!

金和银诺诺的用手捏起臧笙歌的耳朵,在他耳畔柔柔的笑道:“你这家伙为什么倒打一耙?”分明是臧笙歌接近某银才对么,某银哪里有半点缠着臧笙歌。

“小银子接近我是害我吧,害的我喜欢你,喜欢的要了命,你说你该怎么为我偿命!”

110是我心悦你

是我心悦你

又到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金和银心里真的是烦躁的不得了,便开始摸鱼起来:“你口口声声说稀罕我,也一定不会想要我这条小命吧!”某银还欠欠的杵着臧笙歌的胸口,毫无顾忌的看着臧笙歌。

“那可不一定,看你表现!”臧笙歌真以为金和银给他商量的余地?接着神气的耸了耸肩,还妄图再次捏某银的脸。好在某银柔韧性极强,弯了个腰躲开了。

却因为脚滑整个屁股坐在了臧笙歌的脚上,瞬间没了兴致,金和银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在怎么样都不能摸我的脸,她那么脆弱,你怎么能忍心呢?”

“小银子倒是大方,是打算赖上我了?”臧笙歌低头只能看到金和银那侧着的气鼓鼓地脸,还有那不服输的横劲儿,理直气壮的坐在臧笙歌的脚上,还挺悠闲。

“你是狗皮膏药么?”金和银为了保持平衡,一只手拽着臧笙歌的裤腿,将身体凑近了些:“哈,可能你是,所以我黏上你了,怎样?”

臧笙歌听着竟笑了起来,想来小银子也是为了逞那口舌之快。

不过这波顶嘴甚讨臧笙歌稀罕,倒省了臧笙歌苦口婆心引诱小银子入坑:“幸甚至哉!”

什么?金和银不得不再抬头看着臧笙歌,这个家伙好似没什么底线啊。

真的很没劲,金和银诺诺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杵着臧笙歌的腿。

悠哒哒的站了起来,头上的大包已经消了些,但还是有点疼:“对了,你这家伙从那来的药?”

臧笙歌难道还要与金和银坦白说这是给莫初准备的?那岂不是自投罗网的向某银宣布自己要和莫初算计她。

微微颔首,臧笙歌用指尖点了下金和银的眉心,卷了卷自己宽大的衣裳最后散开:“都是给小银子准备的,又何必在乎这药的出处?”

金和银脸色异常,唇也紧了起来。

大声对臧笙歌嚷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红杏出墙。”

说:“这药是不是背着我和莫盛窈私会的时候,她给你的?”

臧笙歌表示冤枉,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金和银这脑洞。

不过这么看来是醋坛子打翻了,空气中都弥漫着醋意,用力一吸,臧笙歌瞬时咳嗽一声。

金和银虽然有些气,但是看到臧笙歌莫名的咳嗽,准是今天在外逗留太久,伤风了。

便伸手在臧笙歌的后背拍了拍:“别以为用苦肉计我就会心软,你还是得如实回答我的!”

臧笙歌讪讪的笑着,露出些得意的小表情,对金和银调侃道:“小银子愿意,用美人计也行,只是如果现在脱衣裳委实有点冷啊!”

“谁叫你脱衣裳了,小心加重感冒!”金和银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

就是心里怪难受的,脑袋里还时不时的想着莫盛窈依偎在臧笙歌怀里撒娇他都没有反驳的画面。

“小银子我亲都亲了,睡都睡了,我是不可能背叛你的,所以你别乱想好吗?”

臧笙歌一双凉手放在某银的脑门上,眼睛里好似掺了蜜,叫金和银心里甜暖甜暖的。

金和银花痴的看着臧笙歌,抿了抿嘴巴。

才发现臧笙歌说的那句‘亲都亲了,睡都睡了?’这不间接再占自己便宜,果然臧笙歌这家伙还是改不了他那流氓般龌龊的心思。

“瞎说,我什么时候和你睡了,你这个腹黑的混蛋!”

臧笙歌又无故被金和银骂了一顿,真的有些无辜,便诺诺的点了点头,垂眸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金和银看见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没来由的就照臧笙歌的手背拍了一下,磨灭了臧笙歌的原本想要拉住某银胳膊肘的冲动,喉头一涩,臧笙歌没在说话。

“你这就厌我了?都懒的和我辩驳了?”金和银从前还不了解臧笙歌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和木木的关系不纯洁。

现在想来,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复杂到头疼,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臧笙歌已经绷不住了,但是就是想趁机试试金和银对自己的真心。

当听到某银都有些萧瑟发抖声音,臧笙歌的心彻底软了。

抬手拉着某银的两只小手猛地簇到自己心尖上:“我是悦你啊!”

金和银两只手就这样涩哒哒的立在臧笙歌的胸口上,无处安放。

再听到臧笙歌同自己讲的这些真心话,某银更是觉得小脸没地方放了。

最后脑袋不自觉的往臧笙歌的胸口上撞去。

“小银子为何平白无故自己往上撞?”

“难道你不知道你撞一下,疼的不只你自己,我的心也跟着慌么?”臧笙歌已经在关键时刻,用手抵住了金和银的脑袋,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我受伤你真的也会跟着难过么?”金和银心旋了一下,现在什么误会什么解释都不重要了。

眼睛定格在臧笙歌的脸上,好像要找什么答案一样。

臧笙歌诺诺一笑,他想这可能就是爱钻牛角尖的小银子吧。

总是不顾一切的想知道答案,好似这样就是一辈子一样。

真的太青涩懵懂了:“不会,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小银子受伤。快快乐乐自由自在才是小银子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你知道我不喜这冠冕堂皇的敷衍,你也知道我只是图一个坦白而已。”金和银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

摇了摇头,两只手有些慌乱的把着臧笙歌神色不定的脸庞,翘着身子,吻住了臧笙歌的唇瓣。

因为身高的问题,金和银一直踮着脚尖。

却被臧笙歌扶住了后背,低头流利的吻住了下巴。

两人相视,金和银反着手背覆住了嘴唇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而臧笙歌则是到现在还是蒙蒙的状态,只是因为小银子主动吻了自己。

金和银面红耳赤,对臧笙歌反驳道:“我刚刚只是想要你的感冒而已,别想太多!”

臧笙歌诺诺的点了点头:“小银子下次要是想吻我,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放低姿态,不然如果因为身高吻的不尽兴,那就太煞风景了!”

金和银心想什么叫煞风景,臧笙歌这句话才叫煞风景。

本姑娘都如此主动献身了,却没换来臧笙歌一点去奢精神,反倒叫他吹毛求疵起来:“你放心,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想叫本姑娘再亲你,门都没有!”

臧笙歌却癫癫的对金和银反驳道:“门不行,我可以翻窗啊,再不济还有后门呢,总之我可以为了小银子的一亲方泽,在所不惜的!”

“小银子你知道吗?虽然你的名字只有三个字,构不成一句话,但已经装满了我的心。”

111没门也没窗

没门也没窗

金和银无话可说。

因为臧笙歌每一次的打开天窗说亮话都会带给某银些许不知所措。

接踵而至的是没有缘由的窃喜。

是啊,臧笙歌没做什么,只是动了动嘴巴而已。

药瓶的事,金和银也不在追究了。只是想到莫盛窈又会死缠烂打的强迫自己去学习礼仪规矩。

仿佛脑袋就跟灌了铅,摇了摇头:“我想去木木家避避风头,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想法!”

臧笙歌心想,这是请求的态度么?自己就是太惯着小银子了!

唉,那能有什么办法,再怎么着也不能用强的吧,况且天时地利都在就差了个人和:“这点,我已经不打算逼迫小银子了,想想以前我们还是师徒的时候,你就没少往许木心那小子家去,那时我都…”

金和银哀怨的看了眼臧笙歌,真不知这有什么可煽情的。

再看着窗外那快要亮天的鱼肚白,一夜未眠,还想着赶紧动身去许木心家里补觉呢:“我不会忘了你的!”

为什么有了某银这样的保证,臧笙歌就更不想让她去了呢,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我没反驳,小银子想去就去吧…”

臧笙歌甩了甩衣裳折回床边坐下,再金和银看来那是一个云淡风轻。

但是心里早就和热锅上的蚂蚁如出一辙了。

心想,莫初你倒是快来啊。要是这次你搞砸了,那我岂不是把小银子推远了,真是心有不甘啊。

金和银知道臧笙歌有些不愉快,心里咯噔一下。

接着臧笙歌觉得床的另一边往下陷,接着某银拿起臧笙歌的手,拍了拍,而感受这一切的臧笙歌是心惊肉跳啊。

“小银子有话就说…”臧笙歌还没说完,金和银就神采奕奕的将身子往臧笙歌那边挪了挪,这一切都好像是守株待兔似的:“我呢,只是小住一宿,不会忘了你的!”

臧笙歌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就这么像不舍得小银子去的人么?”某银安慰人还真是没有新花样,干嘛总是强调不会忘了我,这样真的叫臧笙歌发自内心的觉得不应该和莫初算计小银子。

“嗯,全都摆在脸上了!”金和银毫不含糊的将脑袋栽在臧笙歌怀里,另一只手攥着臧笙歌的衣领,诺诺的笑道:“别动,让我眯会儿!”

臧笙歌不敢多动弹,就是想淡淡的让金和银靠着,而且这样他也会很安心。

便搂紧了某银的肩膀,仍试图尝试叫某银回心转意:“小银子不如多眯一会儿,也别去许木心家了。我呢就大人有大量,去上课的时候允许你和许木心玩一会。怎么样?”毕竟能不算计还是不算计,臧笙歌自以为他已经很贴心了。

金和银抬头,没有征兆的弯唇笑了,随即给臧笙歌一白眼,抬手毫不情面的推开了臧笙歌。

也不知道金和银力气有多大,直接把臧笙歌扑倒了。

揉了揉太阳穴的金和银,一只手扶着床沿,支在床上的双腿。

颤颤巍巍的挪下了床不知所措的往外跑去。

臧笙歌被这莫名的扑倒搞的是心猿意马,眼前好似发了光,痴痴的笑了起来:“小银子怎么舍得把人扑倒以后又撂挑子走人呢?”

金和银好像听到什么指令般停了下来,僵直了身子,就是感觉心口呼呼的热气一片,便抬手在脸旁边扇了扇风:“因为我怕再多看一眼就被你的美色俘虏,顺势在喷你一脸鼻血就不好了。”

臧笙歌就不戳穿金和银了,幽幽的转过头,看着某银那端正的身姿。

没来由的低笑出声,接着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将手放在腿上:“小银子还真有自知之明,所以就换我来。只不过小银子要把鼻血擦干净,免得溅我一身,那还真的是血肉模糊!”

金和银是想撒腿就跑的,奈何没看路整个脸撞在门上,却发觉一点痛都没有,直接傻眼了。

臧笙歌就这样一只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金和银的脑袋,就看见某银一双手使劲的往前耷拉着,怼的臧笙歌心里直痒痒。

金和银还悠哉悠哉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仗着臧笙歌一直伏着某银的脑袋,倚在上面不动弹了:“我很烦人么?为什么感觉你很抗拒呢?”

臧笙歌疑窦丛生,放手在衣襟边,某银顿时整个身子和挂面一样立在臧笙歌的肩膀上。

摇摇欲坠的脑袋无处安放的扬起头。

臧笙歌一只手把住金和银的腰,一只手摸着她的头。

渐渐的蜷起指尖,最后甩手:“小银子才不烦人呢,你可爱死了,我对你那是欲拒还迎,小银子不也是欲情故纵么?”

金和银不想对自恋思想根深蒂固的臧笙歌再说什么,正打算抽身与臧笙歌保持距离,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探进来一个拿着账单的挡住脑袋的人。

对于莫初的出现,臧笙歌是意料之中,可是明面上只能对莫初下手狠一点,不然臧笙歌真的害怕一下子穿帮了,某银那可是火眼金睛。

还好莫初这次精明了,拿着账单挡了一下,脑袋才不至于在起包,只是这肚子着实疼的直打弯,可是在强权之下没办法只能心里埋怨臧笙歌,面上却只能笑脸相迎。

莫初尽可能挺直了腰板,但是没过多久就被胃里的绞痛被迫打下了弯,伸手递给自家姑爷这次配合办事的精神损失费:“这是账单,姑爷你还是看一眼吧!”

一提到钱,金和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护犊子一样的窜到了莫初面前,大声质问道:“什么账单?”

“你们俩个又琢磨什么了?”金和银回过身用那解刨般的眼神看着臧笙歌,双手叉腰细细的打量着这主仆二人。

臧笙歌搭茬,将某银按在板凳上坐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满上之后,用茶壶盖捋了捋茶水上的茶沫,送到金和银面前:“这也就是我大发善心了,小银子先喝茶!”

金和银不明所以,其实并不想喝的,但是抬头撞见臧笙歌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再加上嘴巴是有那么一点渴,某银就勉勉强强的接过臧笙歌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掷在桌面上,凑到臧笙歌耳边,悄声道:“什么账单,既然你大发善心,那把克扣我的零花钱也还给我呗!”

臧笙歌愤愤的看了眼莫初,攥紧了手指,本来以为莫初平时兢兢业业

这一次为了自己和小银子的终身大事舍生忘死,还特意准备了好几味药。

打算关照关照他,却没想到这家伙是扮猪吃虎和自己玩阴的:“就是,莫初你肚子疼这事儿也不能怨我。在甄善美家吃坏肚子,怎么能找我报销呢?”过后,臧笙歌狠狠的瞪了眼莫初。

莫初心里更是柳暗花明,心里一紧,诺诺的不敢说话,

谁知道姑爷为了儿女情长,能不能在给自己一脚,莫初可不想为了成全爱情,再来个身残志坚。

金和银压根就没放在心里,继续诘问臧笙歌:“别扯那些没用的,给我个痛快话,是给还是不给?”

“给你?让你拿着我的钱和许木心那小子挥霍去?我呸,没门!”臧笙歌发起火来,丝毫不注意他以往的形象。

金和银诺诺的往后推了一步,征住了。

臧笙歌气愤的看着某银:“窗也不行,哪哪都不行!”

112想和你造娃

想和你造娃

金和银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凑到臧笙歌面前,鼓足干劲的向臧笙歌的胯下来了一脚:“这就是不给我零用钱的下场!”

莫初有些不忍直视的用手掌挡住了眼睛,但是想到自己姑爷对自己的恶行,再也忍不住想要偷看,便插开了指缝。

金和银自己教训夫君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允许别人指手画脚的,而莫初现在的行为已经惹恼了金和银,抬手往莫初脸上甩去那账单:“怎么?你也想尝一下被废的感觉?”

莫初张皇失措的接住账单,无意间看到臧笙歌那隐晦的眼神,知道事后姑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便开始自导自演:“哎呀,我肚子疼!”

接着莫初就以一个俯卧位瘫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支着胳膊拽着金和银的裙摆:“要不照顾我给我报销,要不放着我自生自灭!”

臧笙歌哀怨的抚了把脸,心想,莫初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小伙子,无论无何都不能叫小银子去许木心家里。

金和银这一脚,叫臧笙歌有很大阴影,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某银面前,还不忘调侃:“小银子真是好脚力,把为夫踹的那是好生的痛苦啊!”

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哼笑出声,用另一只手杵开臧笙歌的胸口:“得,别装了,我脚根本就没碰到你那儿,不然我应该是有感觉的…嗯?”

臧笙歌忽来笑意,被推开的胳膊又缠在某银的腰间,力度加重:“小污蹄子,要说的这么明显么?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一个装就罢了,两个一起装是觉得我很好骗么?”金和银看着脚下的莫初,艾艾怨怨的样子,顿时觉得脑子像浆糊,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莫初尽可能装成很疼的样子,确切的来说被自家姑爷飞来横祸的那一脚之后,已经是假戏真做了,现在的莫初满脸汗珠,浸透了后背的衣角。

金和银刚开始还甩甩脚,毕竟某银还是觉得这里有作的成分,但是后来莫初就不挪腾了,某银弯身去扶莫初,却被莫初抓住了手:“小姐,我难受!”

莫初捂着肚子,面色羸弱嘴唇泛白,某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拍了拍莫初的脸,对臧笙歌道:“这孩子是在甄善美家吃坏肚子了还是怎么了,愣着干甚?赶快的整点热毛巾去!”

臧笙歌有些受宠若惊,欠不拉几的站起来身,对某银笑道:“没事这有我,你就放心去吧,我不逼你!”

金和银有些看不下去了,抬起手指着臧笙歌,嫌弃道:“别口是心非了,莫初都这样了,我那还有心思去了,别废话了,快去!”言罢,某银扶着莫初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捻了捻脚旁边的棉被,尽可能将莫初包裹。

臧笙歌心想,早知道让莫初给我来一脚得了,还能得到小银子的亲身照顾,叹了口气,臧笙歌着手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其中也不妨有哪些老婆子们涌上来要帮臧笙歌做这些事情,都叫臧笙歌毫不掩饰的拒绝了。

虽然臧笙歌对莫初的态度就是没事欺负两下,但是也不代表臧笙歌不心疼莫初。

小银子都亲力亲为的照顾莫初,臧笙歌当然也不能松懈,舀了一勺热水放在木盆里,臧笙歌就匆匆的赶回了屋里。

围观的老婆子们叽叽喳喳的不停,让臧笙歌心烦的很,直接甩一张冷脸命令道:“该死就死那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为首的管事婆子带着其余的老婆子有些愤愤不平的退下了。

臧笙歌端着木盆掩上门的时候,金和银好似听到外面的吵闹,对臧笙歌大问:“外面出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臧笙歌放下木盆看了眼莫初,还是眉头紧锁,看来还是疼的不轻。

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臧笙歌抬手将一片干毛巾浸在那热气扑鼻的水里,拧了拧放在了莫初的头上:“有空想那些无聊透顶的老婆子,不然想想我呢!”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这个举动,不禁哭笑不得,弯身想要去拿放在莫初额头上的热毛巾,却碰到臧笙歌的那长如竖笛的指尖,因为有些心有余悸,直接不留情面的打了一下,损臧笙歌:“莫初又不是发烧,放在头上做甚?如此看来臧笙歌你根本就没照顾过人吧?”

臧笙歌幽幽的点了点头,十分悠闲的笑道:“确切的来说,现在是照顾了,而且还是和小银子一起,心里别提多乐呵了!”

金和银扯了扯挡在眼前的发梢,放在耳后,回头看了眼莫初,弯身到莫初的头上摸了摸:“咦?这家伙怎么还发烧了呢?”

臧笙歌都不下眼去编了,平时看莫初身体素质也挺强的,没想到就这小试牛刀的一脚就把莫初整的卧床不起,可能是有点心虚,臧笙歌摸了摸后耳垂,笑道:“可能有炎症引起的吧,快给他敷上,就我这么万事都为人着想的帅小伙,怎么能出错呢!”

看着臧笙歌如此的得意,金和银也懒得去和他理论了,就是肩膀有些酸,还没来的及反应,臧笙歌的指尖就放在某银的肩膀上帮她细心的揉捏,不知是对某银说还是对莫初说:“要是小银子亲自照顾我,就算是搞砸了我都心满意足呢!”

“哪天你要是吃饭被噎着出门被车撞着,那个时候我可以考虑照顾你这个半身不遂的病人,如何?”金和银抬手将莫初头上的热毛巾拿下,换上了臧笙歌新拧的热毛巾,放在了莫初的脑袋上。

臧笙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我怎么连一个病号都不如呢。

还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愤恨的看着莫初,甩给金和银两瓶药:“就当我好心!”

金和银晃了晃药瓶,噗笑着看着臧笙歌,取出里面的一粒药丸,放在了莫初的嘴里:“以后这种关心人的事,请自己做,这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臧笙歌露出了那十分邪恶的坏笑,看着金和银俯身照顾莫初的背影,从后一把抱住。

金和银显然没有预料到,回头就碰上了臧笙歌的上嘴唇,错愕的瞪圆了眼睛,侧着身子挣脱了臧笙歌,又气又恨道:“你阴我?”

“我这是对于小银子的吻,不藏着掖着,这还得多谢小银子的教诲!”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这是拿着她说的理反过来将了自己一把,虽然很气愤,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臧笙歌对自己很用心,还知道给自己捏肩,既然如此何不本末倒置:“笙哥说的是,我真的想全身心的报答你…”

臧笙歌惶惶然,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拿着板凳坐到了某银的旁边有种小人得志的模样:“这个我喜欢!”

“还有你更喜欢的呢!”金和银一双手狠狠的捏在臧笙歌的腓肠肌上,却被臧笙歌一把钳住,笑道:“我喜欢的是小银子你这颗猜不透的心,也可以理解成我喜欢你的全身心。”

“再简单一点就是想和你造娃!”

113小昵称不错

小昵称不错

金和银没理由不拒绝臧笙歌,毕竟和这个家伙造的不是娃而是孽,唉造孽啊造孽,某银告诉自己别和臧笙歌计较,毕竟要在气势上压倒臧笙歌:“我拒绝!”

“拒绝没用,关键在于我!”臧笙歌十分欠扁的竖起自己的食指,趁某银不注意弹了她一脑瓜门。

金和银敏捷的抓住臧笙歌的指尖,对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得手有些惶然,顿了顿身子,扬起头对臧笙歌笑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臧笙歌倾身靠近金和银,眯了眯那狭长的眼睛,精神抖擞起来:“念经的一直是小银子吧,叽叽喳喳的不停,吵闹的很啊!”

“你…闭嘴吧,别吵着莫初,小心我削你!”金和银承认用莫初打掩护有点不地道,但是臧笙歌如此巧舌如簧某银实在是干不过啊。

臧笙歌萧瑟的笑着,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酝酿了好半天,最后放在某银的肩膀上予以鼓励,但是看某银那一脸的不情愿道显得臧笙歌多余了:“闭嘴?我也想啊,小银子用嘴堵住啊!”

金和银两眼泪汪汪的,抬手抚了把脸:“你完全可以把脸贴在桌面上在与我交谈!”

这真的是令人肃穆的语气,臧笙歌讶异的看着金和银,有些不友好哼笑出声:“小银子占有欲就是比一般女人强的多!”

“你想岔了,我是想把你压成苹果泥!”金和银白愣一眼臧笙歌过后,一只脚用力踩到了臧笙歌的板凳宣誓主权。

“小银子要是喜欢我就扑倒我,你这样若即若离的,让我好揪心啊!”臧笙歌低头看着金和银的短腿,还是迎难而上的挪着板凳靠近金和银。

金和银十分戒备的用手挡住臧笙歌上前的身体,其实脑袋早就像浆糊似的不能思考了,看着臧笙歌风情万种的脸,手都软了:“你别靠我那么近,没办法好好呼吸了!”

金和银再也无力反抗的时候臧笙歌一把拽到某银入怀,板凳摇摇欲坠,倒着实有点煞风景。

金和银错愕的搂紧了臧笙歌的脖子,茫然的靠在臧笙歌的心口上。

臧笙歌食指并着中指扼制住某银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微微颔首:“傻瓜摔着谁都不能叫你有任何闪失!”

金和银怯怯的低头看臧笙歌一条腿正在用力的杵在地面上。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缩在臧笙歌的心口。

臧笙歌心里咯噔别提有多美滋滋了,都说女孩子是小鸟依人可是现在臧笙歌抱着小银子却觉得好吃力:“现在能下去一下吗?”

金和银心前如掷重石,没来由的低咳起来,想了好半天,才发觉臧笙歌这是在嫌弃自己,心都凉了:“去一边的,我会离不开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金和银还没说完,就和臧笙歌一起摔了个人仰马翻,臧笙歌艰难的用一只手扶住金和银的肩膀,将她拉进怀里,咬了咬牙训斥道:“既然你不想离开就别走了,我呢也赖定你了!”

臧笙歌心想,去一边子的身残志坚,没有小银子我早就垮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脊梁,那是一个酸。

金和银抽身坐了起来,到现在还是懵懵的,看到臧笙歌的细微的扯了扯嘴角,刚想去查看,莫初那个小可怜就艾艾怨怨的叫唤:“疼!”

金和银对臧笙歌吐槽道:“甄善美这家伙不会是看不惯莫初故意给他下药了吧!”

臧笙歌在一边不禁赞叹金和银这强大的脑洞,不过这样把脏水全部泼在甄善美身上也是她罪有应得,谁叫她总是和自己抢小银子,想着想着最终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我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莫初诺诺的又来了句:“泼妇甄你…”

臧笙歌贼嘻嘻的凑近某银,又看了眼躺在榻上的莫初:“我看是情药吧,这小子都这样了还一口一个的泼妇甄叫的还挺亲热的呢!”

“泼妇甄?这小昵称起的不错!”

“要是你天天被人撵着打你也会有这种神奇的感觉,别用你那污里污气的思想评判所有人!”

金和银对莫初那是感同身受,毕竟臧笙歌这家伙就没少欺负自己,有点时候某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才遇见臧笙歌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这一点我要解释的,我限制小银子零花钱那是为了以后,以后…”

金和银吹胡子瞪眼看着臧笙歌,好像特别傲气,而且步步紧逼,完全不给臧笙歌喘气的机会:“怎样?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吧!”

“以后攒钱给孩子花…”臧笙歌承认这次是自己失误了,就是因为有的时候没忍住花费了些小银子零花钱,所以才要扣莫初的钱来补贴。

金和银没想到臧笙歌来了这波乱入,却显得异常平静,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幽幽的走到莫初旁边:“高银姐说生孩子特别疼,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孩子,再说多一个熊孩子还和我抢零食,太不划算了!”

而另金和银瞪大眼睛的是,臧笙歌竟然同她说:“都依小银子的!”

臧笙歌叹了一口气,扶着某银的肩膀看着莫初:“小银子乖乖照顾莫初,我去去就回!”

金和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应付的点了点头,看着臧笙歌离开,打了个哈欠,这次给莫初换毛巾的时候,顺便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不是那么烫了。

某银露出些宽慰的笑容,瞬间觉得身体都放松了不少。

臧笙歌出去之后张望了一会儿,捂着后脊梁就去了后院的山沟子里,挽了挽衣袖裤腿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水不算太深,但是也浸过臧笙歌的腰间。

臧笙歌估摸着小银子又是想金老他们了,某银总觉得她自己隐藏的很好。

但是哪里知道她的一颦一笑臧笙歌都洞察的很清楚,并且知道她现在很思念金府。

左思右想小银子好像对金府池塘里的蝌蚪最感兴趣,可是这宫里清溪都干净的很。

蝌蚪都变成了青蛙,也就只有后院的山沟子泥泞的很。

不过蝌蚪也是少得可怜,不过为了让小银子开心一点,臧笙歌就多潜了会儿。

这山沟子稀泥多的是,水也有海藻飘着,在加上臧笙歌来回游,蹭了满身都是。

就在臧笙歌将抓到的蝌蚪放在了水觥里,打算回去的时候,抬眸却看到了莫盛窈。

臧笙歌脸色都沉了下来,身体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捏着水觥的手都有些泛白。

“她还真是不会爱惜自己的夫君啊?”莫盛窈扶着衣袖顺势蹲了下来,与臧笙歌平视,盯着臧笙歌手里的水觥还有里面游荡的蝌蚪,莫盛窈笑了:“以前有一个权贵追我的时候,我说只要你把你的妻子抛弃了,我就和你一起吃晚饭,我没想到的是他真的照做了。所以,笙歌你是第一个见到我恶言相对的人…”

臧笙歌有些爱搭不理:“你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所以,我说咱俩挺般配的么!”

114我牵肠挂肚

我牵肠挂肚

“疯子,挑畔什么?碍眼至极!”臧笙歌真的不想和莫盛窈多谈。

从旁腾空而起,自顾自的往回走。

莫盛窈毫无征兆的从后面抱紧了臧笙歌,一只手摸索着臧笙歌的胸口,这家伙冷的好似一颗锋利的钉子,头也不转的捏紧了莫盛窈的手腕,往一边甩去。

“怎么?不仅水性杨花还搔首弄姿?”臧笙歌往后看去,才发现来路上的人脸,是莫盛窈那疯女人的侍女。

莫盛窈侧着身子将垂在一边的头发放在身后,露出那若即若离的笑容:“我来想想你刚才忧虑什么?怕莫笙祁看到?还是错把槐妙当成莫笙祁…”

臧笙歌还是板着一张脸,凝着前方,冷笑出声:“还真是掉价!”

莫盛窈也不反驳,在她心里这个词还是挺自豪的,特别是出自臧笙歌之口。

根本就是拿她没办法的表现,转过头来莫盛窈同槐妙笑道:“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和我的笙祁妹妹身形很像呢,都让笙歌看走了眼呢!”

槐妙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莫盛窈身上的一片泥点子在那雪白的碎花裙上衬得格外明显:“公主你要的治疗箱!”

“继续拿着,我们去笙歌院里窜个门!”莫盛窈明目张胆的跟在臧笙歌后面,友情提示道:“笙歌这么狼狈,莫笙祁却不知道,真叫人寒心的!”

臧笙歌毫无波澜的甩了甩衣袂:“随你便!”

莫盛窈没在动弹,抬手拦住了槐妙,光顾着臧笙歌的背影,这才收敛起笑意:“有什么想问的就说。”

槐妙纳闷,自家公主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可能是太明显了吧。

便得意的对莫盛窈道:“臧笙歌都被公主打趣的无话可说,也不过如此么,我还以为他多清高自傲!”

“浅显,你没看出来他这是为了莫笙祁忍着我么?估计想杀我的心都有了!”莫盛窈看着自己的衣角,笑了起来。

“那我们还去么?”槐妙跟在莫盛窈身边,从那笑意中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兀自的问道。

“这个教规矩礼仪的身份还真是管用!”莫盛窈精神高涨了起来,对槐妙笑道:“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槐妙惊奇的发觉,自家公主有了北帝下的命令,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臧笙歌面前,而他还不敢反驳什么。

臧笙歌换好衣裳之后,轻声而入,发觉金和银在一旁打瞌睡。

庆幸自己顺手拿了件披风便直接给某银披在了后背。

烫毛巾的水有些凉了,臧笙歌刚想拿起出去换的时候,被金和银拉着了手臂。睡眼惺忪的询问道:“刚刚去厨房也没见到你,大惊小怪的叫我等你,自己跑那去野了?”

臧笙歌心一紧,看某银还有心思质问自己,心里应该没有那么想念金府了吧:“原本我想给你惊喜的,但是我把东西落在偏房了,改天在去吧!”

金和银眨了眨眼睛,应声笑道:“又换衣裳了,你这家伙要那么干净做甚?”

臧笙歌干脆搪塞金和银:“我说等着小银子来享用这个理由怎么样?”

只要想到莫盛窈那个疯子,臧笙歌就不知道如何与某银解释。

干脆这些烦心事都留给自己吧,小银子只需要孑然一身轻松快活就好。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装作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臧笙歌嬉笑道:“不怎么样!”

“那小银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臧笙歌坐在床边,先前遇见莫盛窈绝对不是偶然,想着这些,臧笙歌头就有点大了,对某银笑道:“小银子回答啊,你想对我怎么样?”

“怎么好回答呢,我想让你给我捏捏肩,毕竟我太累了,这点不算为难吧?”金和银信誓旦旦的看着臧笙歌。

“为难是小银子吧?”

金和银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背过身子去给莫初盖被子:“那算了,我是很有底线的一个人,怎么能叫你一句话就不攻自破呢?”

臧笙歌真的拿金和银没辙,幽幽的从后面抱住某银,有些郁郁寡欢:“小银子多大了还这么小心眼,还要我哄啊!”

“怎么?不想哄啊,你可以走啊!”金和银说是要挣脱臧笙歌,却也没反驳臧笙歌的拥抱,只是偏着头不看臧笙歌。

“走去哪儿?我那里也不去就陪着小银子。来,坐下!”臧笙歌指腹轻刮某银的鼻梁,宠溺的拉着某银坐在了板凳上。

“你最好收起你的坏心眼,不然我叫你欲罢不能!”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想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出什么信息。

最后金和银放弃了,因为和臧笙歌这家伙大眼瞪小眼真的有些伤神,迟迟等不到臧笙歌眨眼,某银的眼睛酸涩打紧,所看之处那是一个模糊不清。

“是你想太多,我只是单纯的想给小银子按按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臧笙歌点了下某银的眉心,告诫道:“真不让人省心,每次都让我牵肠挂肚!”

臧笙歌有条不紊的为某银揉捏,含蓄的让金和银为之紧张,最终伸手把住臧笙歌的手腕支支吾吾:“有点痒!”

金和银缩了缩脖子,只是因为触到臧笙歌那微凉的指尖,某银都有一点脑子空白了,而臧笙歌忽如起来的凑到某银跟前:“哪里痒,我给你看看!”

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看不出端倪,只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臧笙歌太温柔细致,搞的自己意乱情迷,简直太没出息:“是你惹得祸,你离我远点,我就会好的!”

臧笙歌有些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小银子真憨,叫我说什么好呢?”

金和银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她怎么可能任由臧笙歌对自己说教,就秉承着说不过我还躲不过的气势,推开臧笙歌,覆手又去给莫初盖被。

虽然极其不忍心打着莫初的幌子来逃避臧笙歌的调戏,无奈的是现在某银都自身难保了。

某银手也没停,一直在给莫初盖被,掀开又盖,盖上有掀。

臧笙歌瞬间石化,约摸某银重复了好几遍之久后,臧笙歌一手从后面拦腰抱走某银:“你确定这不是在加重莫初的病情?”

金和银已经完全木讷了,被臧笙歌扶在板凳上坐着,良久:“我想静静!”

“我也该想想这是不是小银子对我相思成疾了,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其实臧笙歌这句话完全是推波助澜,但无奈的是金和银根本没明白。

金和银随后来了一句:“咦?你说什么?”

臧笙歌催促道:“起开,给我好好反省。”

金和银打了个哈欠:“……”

臧笙歌:“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反省啊,我是想让你认清现实!”

“想让小银子认清耐上我的事实!”

115情势所迫喽

情势所迫喽

金和银怔住了,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打结了,就想她的心情一样,乱透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是一时的,还没有夸张到耐这个词吧!”

臧笙歌左手拎着茶壶右手拿着茶杯给自己满上,示意金和银喝茶压压惊,却没见金和银有反应。

于是自己喝了起来:“不夸张,我就是这么喜欢你的,而且我曾经也以为是一时的,结果是变成了永世的!”

金和银还是蔫蔫的,看着臧笙歌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就释怀了不少:“等遇到甄善美,我一定得讹她一顿!”

臧笙歌显然没想到某银突然发牢骚,刚要下咽的茶水就噗的吐在了地上,将茶壶茶杯塞给金和银,覆手揪着自己的衣裳强烈的咳嗽了起来:“小银子还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哈?我都是不看书的,有那闲工夫折个纸飞机得了!”在看某银翘着个二腿活脱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好像多光荣似的。

“那真不巧,槐妙给笙祁妹妹拿上来我给她带的礼物!”莫盛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甚至让金和银觉得这个浑身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走路都是不出声的?

不过最后总算是想明白了,人家就是礼仪规矩这行的。

都是以胸带步,哪像自己,小胸脯正应了臧笙歌那句平坦到怀疑人生。

莫盛窈走到金和银旁边颇有那教书先生的气势,弯腕在桌子上一敲,顺势坐在了金和银的板凳上:“我奉劝妹妹现在最好竖起耳朵好好听,今天这几本书都是宫里每个公主都要学的…”

“每个公主?宫里不就两个公主么…”金和银有些不服气的颐指气使起来,完全不知道把声音放小一点。

臧笙歌握住金和银的手摇了摇头。

金和银气血上涌,大声的挪板凳三番五次的打断莫盛窈讲话。

金和银看到莫盛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莫盛窈这时候怎么不注重那所谓的礼仪规矩,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错,当催眠曲不错!”

莫盛窈一只手伏着桌面气的站不起脚了,但是很快被理智给压制住:“困是吧?站起来听!”

莫盛窈这个看不惯自己的家伙还没发号施令呢,槐妙就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往金和银这边走,还挪走了某银好不容易用屁股捂热乎的板凳,真的是欲哭无泪。

“过来!”臧笙歌一只手像是招呼哈八狗一样,某银气都没出撒呢还和臧笙歌扯那些有的没用的,才不过去呢。

还没反应过来呢,臧笙歌一把手拉过金和银到他面前:“我让你过来为什么不听?”

“你在炫耀自己胳膊长坐着都能把我拽到你跟前是吧?”金和银看着臧笙歌不屑的说着。

心想,去一边子的狗屁礼仪规矩,都是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观赏方式让人臣服的感觉吧。

真是恶心。

臧笙歌觉得金和银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自己呢,低头轻笑了起来,简单明了的揽住某银的腰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我这儿继续听?”

金和银趾高气昂的环着臧笙歌的脖子,不老实的摸着臧笙歌的喉咙,低头贴近臧笙歌的嘴唇,笑眼看着臧笙歌:“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臧笙歌耸了耸肩嗅着金和银的身上的味道:“小银子现在什么都得依着我…”

“咦…”金和银还没吐出半个字,就被臧笙歌横的吻住了,就是臧笙歌吻下的那一瞬间,某银不似从前那般脑子空空如也反而是想到了莫盛窈表现的自以为和臧笙歌很暧昧的举动,金和银就迎合了臧笙歌和他吻成一片。

臧笙歌这才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强制性的推踵金和银,凑到她耳边:“小银子利用我可还顺手?”

金和银却推脱:“我怎么是利用你呢,不过是情势所迫!”

臧笙歌微笑用手背蹭了下某银的嘴唇:“被我吻的愈发粉嫩啊!”

“你继续讲,只是我不会听的!”金和银低头玩着臧笙歌腰带,对莫盛窈说着,后又同臧笙歌调侃道:“你这腰带是不是紧了些?”

臧笙歌一把扣住金和银捣腾自己腰带的手,痞笑道:“你可以帮我松一下的!”

金和银笑着贴近臧笙歌,手用力一紧,勒紧了臧笙歌的腰带,悄声道:“过头了啊!”

“谁知道我和小银子是装的?说不定是假戏真做呢!”臧笙歌艰难的扯出些微笑,用手把住了某银那死命勒他手。

还真如臧笙歌所说,有人忍不住了。

“臧笙歌你这是干涉窈公主给莫笙祁授课么?你有几条小命够搭的,别以为北帝看中你一时,就不识抬举!”槐妙就是臧笙歌说的那个人,某银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姐姐居然是这么的咄咄逼人。

“莫笙祁是你能叫的名字?”臧笙歌语气异常平静略显低仄:“我问你呢,说话!”

“颐指气使的给谁看?直呼公主名讳,看看北帝会罚我们什么?”

金和银微征,一只手就被臧笙歌拿起,但是金和银能感受到臧笙歌心口的起伏显然他气的不轻。

莫盛窈像是置身事外一般拉着槐妙那僵直的身体到自己身后,槐妙显然吓得的不清,有些惶惶然,被莫盛窈护在身后就在没说话。

“接着讲,我想听!”臧笙歌抬了抬眼皮看着莫盛窈想着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窝火的很,语气也愈发的阴冷了许多。

金和银的头发被臧笙歌放在耳后,再次听臧笙歌对自己说话,语软心腻:“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礼仪规矩,这种事就应该我学用来服务小银子!”

“还不讲么?讲!”臧笙歌心想从前就太惯着这群人了,都颐指气使到头上来了,早晚把你们办的服服帖帖的。

莫盛窈早就和槐妙说过臧笙歌只是一直在忍着她,现在他爆发了,比自己之前想的还要可怕:“有三本书是必须要熟读的!”

“放下吧,可以出去了!”

116是言传身教

是言传身教

槐妙有些不甘心,那意思还要冲上来和我们理论。

但是却被莫盛窈挡住了,金和银心想,还是有明智的人。便看着莫盛窈放下了那三本书卷,没在多言就离开。

金和银抽身从板凳上下来,看着莫盛窈的背影那是一个精神抖擞,又将眼神落在桌子上的那厚厚的三卷书上。

“拿来让我看看!”臧笙歌还说别人颐指气使,他现在对某银就是这样果然教训别人滔滔不绝,自己就是本性难移。

金和银就看在臧笙歌帮她不用再学那些礼仪规矩的份上,就任他指使,癫癫的揣在怀里又小跑到臧笙歌面前递给他。

臧笙歌打量着金和银,不禁被某银这贼劲给逗着了。

但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憋住了笑,拿着那三卷书。

臧笙歌指尖随意的一顿乱翻:“嗯,我看小银子确实得好好学学!”

这态度也是够可以的了,金和银真的没想到臧笙歌也是这种人,瞬间一点好感都没有了:“你这个善变的家伙,把我的吻还给我!”

金和银承认这是自己一时口误,但是她真的恨臧笙歌牙根痒痒,不过这丝毫没影响到臧笙歌,他将一卷放在腿上继续翻看另外两卷,竟然大言不惭的对某银说:“这些礼仪什么的以后为夫好好教你!”

“别介啊,叫你教我还不如让莫盛窈来呢,你更难缠好吗?”金和银一脚踹在凳子上,但是看到凳子摇摇欲坠要倒下的时候还是心有芥蒂的把住了凳子。

臧笙歌拿着一卷书遮住了自己的脸,好似那钻研课题的老先生。

指尖微蜷夹着几张纸页倒显得格外指节格外修长:“这里说起了女方要主动勾住男方的脖子将手指尽数擦进男方的发梢里以增加接吻的情趣…”

说到这儿臧笙歌抬头很锋利的看着金和银不吐不快道:“这种事情是莫盛窈能教的了的?还不得为夫出马?”

臧笙歌原本还笑意翩翩随后将书摔在地上,往金和银那边去,好像是要实现什么,但是某银很扫兴的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臧笙歌眼神啬夷的看着某银,居高临下的问道:“小银子别害怕啊,让我增加情趣啊!”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要扑上来的趋势,就使了劲的往旁边挪去,虽然臧笙歌长的耐看,但是也经不住他这长牙虎爪的骇人举动啊,金和银一时慌了神,就又往后退了几步,实在没辙了,只能耍赖:“我的零花钱全都是你的了我在也不要了,只希望你高抬贵手!”

看着臧笙歌有些动摇了,金和银心里郁闷了,心想零花钱和小银子多么大的反差,臧笙歌果然是选择前者的。

为什么有种失落感呢,趁着臧笙歌思索的时候,金和银诺诺的爬起身打算桃之夭夭,半个手掌却压在了臧笙歌扔在地上的那一卷书上:“那个你先好好想,我觉得这个条件还是比较划算的!”

臧笙歌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金和银身侧,慢悠悠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我呢,是零花钱要小银子我也要!”

金和银气的心突突也管三七二十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拿起后面臧笙歌扔的书卷为武器要打臧笙歌,于是打骂声交杂:“你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金和银只是觉得手腕有些不能打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臧笙歌桎梏了,而自己的劲儿全部攥在了那个书卷上了,都有些捏变形了。

臧笙歌这家伙却欠不拉几的凑近金和银:“我唯一的贪念就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小银子你啊!”

金和银却在这话里平添了些乐趣:“搞半天老臧你的近视眼啊!”

明明臧笙歌都已经挪出一只手来弹自己脑门了,但是另一只手还紧绷着自己的手腕做什么?

“我就是对小银子死咬不放了!”

“你为什么对我死咬不放啊?”

臧笙歌和金和银一前一后同日而语。

金和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臧笙歌,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还真是天生的绝配啊!”

臧笙歌知道某银那点小心思,也不绕弯子同某银笑道:“所以我们这般配的一对,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才算圆满啊!”

金和银凑近臧笙歌:“我还没准备好,你别那么着急啊!”

“我不着急的,关键还是在小银子!”臧笙歌话还说完呢,金和银就乐此不疲的抬起头凑近臧笙歌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所以,你在等个两三年反正般配的人怎么样都还是般配的,除非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金和银说了这么多臧笙歌总算是听出来了,这都是金和银的缓兵之计,不过臧笙歌表示很无辜,看了眼榻上的莫初。

心想,恐怕那小子成亲了我也不能和小银子生米煮成熟饭啊:“我有没有信心和我要和小银子生米煮成熟饭有什么关系?为了小银子我乐意卑微一点的!”

金和银已经被臧笙歌松开了手,还惯性的攥着那卷书,低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一页是个空白页根本没有臧笙歌说的那些什么接吻的步骤诸如此类的字眼。

某银发飙了,顺手把书甩了出去,对臧笙歌叫嚣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礼仪规矩?我看是你的内心满满的龌龊思想吧!”

臧笙歌淡定的将书卷合上:“没文化真可怕我这是言传身教!”

“谁要你的言传身教,谁要学你,本姑娘早熟的很都知道啊,谁要你卖弄?”

“所以更应该实践啊!”臧笙歌明知道某银正在气头上还往枪口上撞,真的让金和银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地地道道的神人。

正当两人的火气都达到顶峰的时候,被被迫承受这些噪音的莫初受不了了:“别吵了吵得我更难受了!”

金和银连滚带爬的到床榻边摸了摸莫初的脑袋也不烧啊,怎么还能难受呢,莫初一把抓住某银的手:“头疼吵的头疼!”

臧笙歌却一脸不屑的对莫初道:“别管他,都知道开玩笑了说明没那么难受了么?”

“小姐姑爷忍受你们很久了,不过姑爷你说的那些经典语句我都记下了,我还要找媳妇呢!”

“甄善美啊?”臧笙歌调侃莫初。

金和银白愣一眼臧笙歌,顺手从桌子上那起那剩余对我两卷书,垫在莫初的脑袋下:“和小姐说想吃点什么?”

“没胃口就是肚子还是有点难受”莫初没说两句话又睡了过去。

金和银对臧笙歌道:“我去烧点热水回来你给莫初擦擦身子,到时候请个医师再看看吧!”

117全部都依你

全部都依你

路过臧笙歌的时候,金和银头也不抬的绕了过去,对于某银这爱搭不理的样子,臧笙歌顿觉心口一痛:“为夫伤心了!”

金和银捧着木盆悠哒哒的掩上了门,给了臧笙歌一个不允反抗的表情。

臧笙歌看着莫初,为什么感觉两个大男人在一个房间里显得如此怪异呢。

想到这儿臧笙歌才发觉当时把小银子一个人留下来照顾莫初才是真的脑子抽风:“给小初初擦身子让我倍感荣幸!”

“这玩笑可开不得我身体倍棒不敢让姑爷你亲力亲为!”莫初却偏过头看着臧笙歌,艰难的扯了一个微笑。

臧笙歌还真的不嫌折腾,起身又坐在了莫初的床边,床另一边的凹陷叫莫初胆战心惊。

接着臧笙歌就象征意义的也给莫初盖紧了被子。

莫初心想,小姐姑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铺是真的打算给自己收尸了么?

莫初无辜的看着臧笙歌,怯怯的笑道:“反正都是骗小姐的,姑爷不用太认真的!”

“可是现在小银子叫我给你擦身子,你就受着不许反驳!”

但是臧笙歌那一脚确实对莫初已经造成心理阴影了,便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而金和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说的倒挺痛快,可是却迟迟不见回来。

臧笙歌有些着急了,根本就坐不住,又来回走了好几遍。

莫初实在觉得烦心,但是又不敢挑战权威,只能委婉对我对自家姑爷笑道:“姑爷心都飞到外面去了,就别打着我的幌子在这陪我了,出去看看吧?”

臧笙歌抚了把脸心想有这么明显么,看来自己对小银子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没必要,我还是在这儿照顾小初初你吧!”臧笙歌说这话到底有多违心啊。

以至于臧笙歌刚话罢,外面就喧哗一片。

莫初一脸黑线直接把头埋在被子里,给臧笙歌摆了摆手:“看来小姐没辜负姑爷!”

随后金和银顶着一脸灰端着木盆十分猛撞的往后看去,顺势推门而入。

而臧笙歌则是倚在门边等着某银,当金和银看到臧笙歌那放大的脸,费了极强的意志力才忍住了把盆甩出去的冲动:“我惹祸了!”

臧笙歌一只手主动把金和银手上的盆放在了桌子上,接着拉着某银到自己身后,还顺势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最后把门给闩上了:“看出来了!”

金和银抖了抖身上的碳灰,抬头看着臧笙歌:“我逃的时候还没人发现哩,你怎么知道?”

臧笙歌很有耐心的瞧着金和银,面带笑容的弯着身子凑到某银的面前,用指腹横抹下某银脸上的黑漆漆的碳灰:“都成小花猫了!”

臧笙歌指尖就伫立再半空中,紧接着点了点某银的小脸蛋:“去洗一下!”

金和银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自顾自的跑过去弯着身子洗了把脸。

而且某银都打算好了,手上的水就往衣裳上擦两下。脸上的水就自然干得了,却没想到臧笙歌给某银甩过来一片毛巾,哒拉在她的脑袋上。

虽说这是好心,但是臧笙歌这举止倒真让人嫌弃的不得了,金和银气愤的抖了下毛巾放在脸上擦了擦最后搭在一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芙蓉出水啊!”

臧笙歌一只手捏起金和银的半个脸蛋,露出那一排的白齿还真的挺耐看的:“都能掐出水了啊!”

金和银怨气满满,卯足了劲儿抬起一只手往臧笙歌脸上扇,却被臧笙歌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这也就保持了距离:“医师请了么?”

金和银真是捡了西瓜忘了芝麻,哀怨的直跳高,对臧笙歌大嚷道:“我给忘了哎!”

臧笙歌白愣一样金和银,复而慵懒的坐在板凳上,双膝盘在一起双手交叉放在上面,充满质问的道:“那你去干什么了?”

金和银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对臧笙歌放话道:“我不是去烧水了?”

果然金和银是捡了西瓜丢芝麻出了名的大大咧咧,不过如果某银把事情都做好了还有臧笙歌发挥的余地么,只是另臧笙歌遗憾的是,他们两个这天天全都搭在莫初身上了,都没怎么好好增进感情。

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的顾虑,心想,要不是你们主仆俩拖累我,现在本人已经去许木心家了,指不定在哪块儿嗨着呢,既然自己整不好那些下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某银白愣了眼臧笙歌对门外大喊道:“赵管事!”

臧笙歌堵了堵自己的耳朵,不禁对某银的磅礴气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赵管事又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掀帘而入。

宫里渐渐谣言四起大体是祁公主院里伺候轻松,曾几何时金和银也不晓得这是为何,但是看到赵管事的脸就全部明白了。

原因竟然是臧笙歌亲自伺候公主细致入微以至于宫人们成天懒散,用莫盛窈的话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有传闻说是这个公主是个恋叔癖,不知什么时候起谣言以它神奇般的速度转移到臧笙歌的身上,开始有人议论起臧笙歌的年龄。

金和银看着赵管事的眼睛僵持了好久,好像就看出这么点东西,所幸某银都这么颠覆三观了,便也不想在反驳什么了。

赵管事好久都没被使唤了,可能也是生锈了蔫蔫的行了个礼,将声音拖的异常缓慢:“公主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去我们好做事情!”

虽然在祁公主宫里轻松但是也真得不到半分薪水啊,赵管事早就懒散成性了,只能靠搜刮下属的油水勉强度日而王婆子则是讨好莫盛窈库存比赵管事还丰厚呢,某银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屑多那些口舌罢了,毕竟是草根公主么,有的时候金和银这么嘲讽自己。

金和银顺手撕了那卷书上的一页纸,三下五除二叠好了一个纸飞机,放在口里哈气最终甩了出去,极其不重视的将一只脚搭在臧笙歌的腿上另一只手支着桌面上撇了眼赵管事吩咐道:“给我去烧一锅热水…”

赵管事应声:“是!”

金和银对臧笙歌笑了笑,毕竟这种颐指气使的感觉还蛮不错的,既然如此好玩,某银当然要尝试一下了:“找人去宫外给我排队买小笼包,最近嘴有点馋了!”

赵管事抬头下意识想要看臧笙歌但是哪里能经受的起臧笙歌那寒凉的眼神,哆嗦了一下,就听金和银她说:“就找王婆子,这点事情赵管事能做的到吧?”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

臧笙歌就看着金和银颐指气使,还俯下身来给金和银按腿配合,某银内心极其膨胀,正好此时心情又大好便对赵管事又道:“在去给我找给医师,就是全宫里最好的医师,我要小初初恢复如初,最近几天真的累死我了!”

臧笙歌心有芥蒂的分了神,倒不是什么别的大事就是怕医师在看出端倪,到时候某银知道这都是一场戏,戏里自己还把莫初给摧残致残,那岂不是很损形象。

“怎么不捏了?”金和银明明没说什么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臧笙歌缓过神后,指尖继续在某银的脚上活动为她揉捏,一边低头思考。

赵管事却在一旁显得很为难:“其他的都行就是厨房还用不了,我们也在找人!”

金和银有些做贼心虚,反问道:“找什么人?不会是给我推脱责任不想着给我做事吧?”

“公主你这就误会我了,我们得找到那个在厨房里祸祸的贼啊,可能是在厨房里偷东西没如意的,就放火把厨房糟蹋了,公主要是还不相信我,我带你去…”赵管事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金和银咳嗽一声,心想,那不是就是我么,看来除了臧笙歌知道以外自己隐藏的也不错:“得,本公主没兴趣管你们那些事儿,利索的把厨房给我恢复原样!”毕竟要毁灭证据:“痛快的给我烧好水。”

赵管事有点头疼,但是没办法只能应声道:“是!”

金和银和臧笙歌相视一笑,在赵管事这里却显得尤为恐怖。

118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于是谣言风生水起,又归罪于莫初,说他是祁公主和臧笙歌之间的第三者。

也有人说臧笙歌虽对公主百般衷心,千般的好。但在外孤傲,没少给公主招黑。

早已让祁公主厌烦,这未来趋势,莫初一定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金和银用趾头尖想这事儿一定和半个时辰前出去的赵管事脱不了干系。

臧笙歌就更好不到那去,这和原来的初衷比起来已经背道而驰,怕只有给许木心笑话的份儿上了。

不过这也是够晦气的,臧笙歌扪心自问张着如此美妙绝伦的脸,是什么扭曲的心理叫大家对自己的颜值产生了怀疑,难道仅仅是本人如此宠妻无度?

“我看他们是眼红我事事依着小银子宠着小银子!”臧笙歌真的要气完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不欲生。

金和银心烦至此,就是想不通自己的名声怎么会越来越下降了呢。

会不会叫一些心怀鬼胎的人抓着不放,这也不得而知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这次我就是有多少地洞都钻不过来了!”

臧笙歌一脸谗言小人的模样,不禁动口还动手,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就不打算下去了,还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凑近某银:“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家伙还知道不好意思,那说这话的时候还如此理直气壮,金和银白愣一眼臧笙歌还没说什么呢,臧笙歌就自圆其说起来。

“毕竟是为了消除谣言啊,小银子别以为我有私心,我这都是为了…为了我们俩的名誉!”臧笙歌先是一笑,而后很是严肃的抿紧嘴巴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捕捉字眼:“消除谣言?”

臧笙歌干笑:“怎么?你不愿意?”

“想上我的榻没那么容易,不过你这理由也太老掉牙了吧?”金和银已然傲气天成,扬起头看着臧笙歌冷笑出声。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臧笙歌有点失落咬牙一笑,拍了怕某银的肩膀,起身站在窗边背着手。

金和银真没想到自己这点玩笑话就让臧笙歌这么的悲伤。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着急呢:“况且,只要你一人信我便足够了,什么谣言我承认我有一点点的见意但是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金和银拇指捏着中指落在头一侧,句句凝重,时不时的拧眉看一眼臧笙歌。

臧笙歌抿紧嘴唇脸色也冷冰冰的时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回头看就看见金和银伫立在半空中的动作:“走,出去透透气!”

金和银转了转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臧笙歌,放在腿上的指尖抓了抓腮:“不行,我要等我的小笼包!”

臧笙歌看金和银无动于衷,便做起了最简单粗暴的动作,快步走到某银面前,一把拎起,还不忘牵着某银的手,用手肘杵开门:“你不能因为照顾莫初就冷落了我,不然谣言会愈演愈烈的,到时候就会覆水难收的!”

金和银真的被臧笙歌给打败了,另一只手狠狠的把住臧笙歌那愈发用力的手掌上,停在原地:“你…想说什么?”

臧笙歌扯开金和银的手腕,既然某银都如此正面问自己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了:“小银子未免也太尽职了吧?对待莫初…”

“要不要考虑对我也尽尽职,比如…”臧笙歌哪里还有刚刚在窗前静思那时的沉稳,完全就是油嘴滑舌的很啊。

“你不行…”金和银毫不夸张的竖起中指摇了摇,转头往回走,余光却瞄到了莫盛窈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金和银伫足片刻,倒着步子往臧笙歌身边走,歪过头凑到臧笙歌身边,幽幽怨怨的笑道:“你的追求者来了,我到底是走还是留呢?”

臧笙歌一只手按在金和银的后脖子上,皮笑肉不笑的仰视着某银:“你看到情敌就是这个表现,有点不尽人意啊!”

“因为我知道吃醋是最无能的表现,手刃情敌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金和银抛给臧笙歌一个邪恶的眼神,覆手弹了臧笙歌一脑门。

臧笙歌内心竟毫无波动,只身一人站在旁边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金和银直视莫盛窈就有一种与恶人对峙的感觉,但是想到上一秒与臧笙歌下的保证,某银就告诉自己一定要用气质打败莫盛窈,便挺直了身子:“过来拿书么?快进快进!”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这反差简直就不忍直视,但是又实在不想让她那么丢人,便一把拉过某银悄声道:“你就要这么软下去了?给我赶走她,不然就别见我了!”

金和银有些难为情:“我怎么赶啊,我都让她进来了,我总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吧?”

莫盛窈一脸黑线,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人在做什么,就先拿着医疗箱徒步进院了。

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说空话了,冲着后面跟着莫盛窈的槐妙尴尬的笑着,却没想到人家根本连理都没理就跟着莫盛窈进去了。

“愣着干什么进去啊!”臧笙歌顺手捞过金和银的脑袋垮着某银的肩膀,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果然是一开口就让她恼火的人,再被臧笙歌这么压下去,就算自己在高的个儿也得被压矮的,瞪了眼臧笙歌,金和银笑道:“看看这家伙又要干什么,我不生气的,不生气!”

随后进来的赵管事看着臧笙歌和金和银,就有点做贼心虚了。

毕竟谣言是她传的,现在又看到这两人如此亲密。

金和银是无意间撇到赵管事的,看见她之后立刻就想到之前吩咐她的事情,便搬开臧笙歌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另一只手蜷了蜷招呼赵管事。

臧笙歌咽了一口水,收紧腰间的手,同金和银一样看着赵管事,哑然的是臧笙歌会时不时的低头瞄两下某银的腰身。

“我让你请的医师,烧的水呢?”金和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就照葫芦画瓢的指使赵管事,但是说实在的她这也是教训这些奴仆们毕竟太懒散了脑子是会锈到的。

“别问了,我们家公主就是宫里最好的医师…”槐妙撇了眼赵管事,趾高气昂的说着。

另外一旁的莫盛窈就掀开莫初的被子一顿乱按问了一大堆问题。当然是在金和银的眼中。

金和银在一边撇了眼莫盛窈,某银才没有忘记那家伙是她情敌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泄气了,这家伙是多才多艺啊:“看你这表情,莫初是挺严重的?”

莫盛窈果然是看出了端倪,她像是抓到臧笙歌的小辫子一样,顿了好久才开口:“再躺上个七八天就好了!”

槐妙心想这次是金和银求的她们公主就又把眼睛翘到头顶上来了。

好像根本没把臧笙歌的警告放在眼里:“就这么点小事儿就麻烦我家公主,那以后这宫里的下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公主岂不累死?”

金和银真想打人了,但是还被憋回去了,果然来到这宫里什么都没学会就是学会了忍气吞声了:“赵管事送客!”

明明这事这样就可以过去了,但是莫盛窈却又横插一嘴而且完全不在乎某银会不会误会啥的:“笙歌,我希望你跟我出来一下!”

莫盛窈走到臧笙歌面前,看着他那亘古不变的漠然表情,倏地捻指放在唇边笑了起来。

这是当着金和银面前调戏臧笙歌么,还真是色胆包天…金和银愤愤的想着。

臧笙歌在莫盛窈凑近自己的时候仍然无动于衷,就是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接着莫盛窈叫着槐妙就离开了。

金和银委实气的不行,直接在莫盛窈背后扬起手臂想要削她,却被臧笙歌从后拉着被迫放在两侧衣襟边。

臧笙歌抱着某银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叫金和银有些惶惶然,便道:“莫盛窈应该是想和你交流一下小初初的事情。”

“你还是去吧。感觉还挺重要的,我相信你。”金和银视线没在臧笙歌手上,就是茫然若失的状态,因为实在害怕看着臧笙歌就不能流利的陈述一个自己都不信的话。

“只要你不叫我去,我就那儿都不去!”臧笙歌艰难的闭上了眼睛。

“不用,只要你问心无愧!”金和银放开了臧笙歌的抱着她的双手,直接去了莫初那边坐着没在理臧笙歌。

到现在了,小银子还是觉得自己的感情无所谓,还要装作很大义的样子,可是还不如对臧笙歌说一句:“我不要你去,因为我爱你。”

119你竟然凶我

你竟然凶我

臧笙歌一只手支着桌面,眼睛看向别处没有再多说。

但是臧笙歌还是心慌了,万一小银子这脑袋反应不过来误会了,就是自己躲在被窝里哭都是轻的。

金和银有些动摇了但是还是头一撇将手臂搭在一边:“出去…”

臧笙歌眯了眯眼睛,从来没觉得小银子多在意自己。

现在出现了危机反而没有认清现实求个饶啥的竟然撵我。

果然是情商低带着智商也下退。

臧笙歌觉得自己应该在坚持一下,没想到小银子直接摔东西在地上。

看来是火气极大,现在臧笙歌就在想还要不要在伫足在这个房间,就要往外走。

金和银看着往外走的臧笙歌气的就差抬起拇指鄙视他了:“叫你出去了么?给我回来!”

“你…”金和银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底的鄙视指着赵管事,大吼道:“就你,出去!”

可能连赵管事都没想到,祸水东引会到她那边去,也不敢发声,果然傻站着没有好处,便要闩门出去。

金和银撇了眼臧笙歌,却对赵管事切齿道:“去给我买小笼包去!”就化悲愤为食欲吧。现在简直太气愤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在看一眼臧笙歌。

赵管事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又怕做错事儿就只好在问一遍:“公主的意思是再来一屉?”

“这么能吃看来是压根不生气!”臧笙歌毫不含糊的坐在了桌面上,交叉的双腿很怪异的翘起了二郎腿。

“怎么?你可以到处留情我吃点东西都不行?”还说喜欢我胖胖的感觉,现在还不叫吃,这明显就是对本人的不重视,金和银恼火:“全都用他的钱!”

后来金和银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改口道:“他的钱不就是我的钱,用我们的钱!”

赵管事稀里糊涂的,在也不想掺和这场世纪之争,但是金钱又让她有足够的勇气,她将眼神落到了臧笙歌面前。

臧笙歌低吟吟的笑看着金和银,对赵管事干脆利落:“就依她!”

什么意思?金和银死瞪着臧笙歌打算没完到底:“没完没了是吧?”平常一贯忍着臧笙歌那唯我独尊的性格,现在是彻底要和他分道扬镳了又何须在多想:“不用他的,我有钱…”

金和银起身去找钱,路过臧笙歌的时候,直接一脚踹在桌腿上,握着拳头真想给他一拳打扁了。

不过这都是乱想,而且还没想通畅,就被臧笙歌攥住了手腕。

直接窜到臧笙歌两腿之间,某银有点害怕了抬头看着臧笙歌:“小银子要是想自掏腰包,我不见意,只要让我吃就行!”

赵管事看见臧笙歌把金和银制止住,这次是连门都没关直接就撩了,可见屋里的气氛有多浓烈。

金和银现在心里是又气又无能为力,没好气笑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我现在还是很生气的,我这次绝不原谅你!”

“我的确没打算和你商量,也知道这样没用…”臧笙歌没管金和银听不听,直接了当的说着。

其实前面的话小银子听不听都无所谓,关键是后面的:“你知道怀疑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金和银心想本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知道臧笙歌是什么意思,直接抬手想给他一棒子了:“你最好呢悠着点,我怕压死你!”

“不会,我在上你在下,我怕你觉得我轻飘飘呢!”臧笙歌也就是吓某银,这种时候他多想找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

可这货压根就不给臧笙歌机会,真是伤脑筋啊。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样子就真的有一种心思,只要能不激发他那迫不及待的心情,她什么都依啊:“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啊!”

“我们有那么多的时间,何不摊平了每天都做一做,这样才算是合理应用时间呢?”臧笙歌管某银怎么辩驳,心想晚了,本人就让你沉浸在无(xi)穷(si)无(ji)尽(kong)的脑补之中。不恐惧一下都不罢休的。

“小银子,你说呢?”

“你干啥子凶我?要啥子话不能好好说。”金和银气极,却又发作不得。只好装起可怜。又诺诺的把眼神转向袖口,暗自哭泣。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眼神不禁意味深长了起来。干脆把凑近某银:“在其位,谋其职。小银子玩忽职守,还嫌我歪你。”

金和银没敢松懈,在听到臧笙歌所到这句话的时候更是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渣渣,到处留情还嫌弃我!”

“我绝对专一,而且是小银子一直同我置气,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臧笙歌直接摊牌:“小银子脑袋是装什么的,难道我是低等无脊椎动物么?见到异性就会兴奋?”

金和银抿紧嘴巴也不反驳,就是觉得眼睛有点酸,最后回头搂住臧笙歌的脖子呜呜的干嚎了起来:“我那知道那么多!”

“小银子是傻到家而我是爱到瞎!”臧笙歌一只手扶着金和银的腰身,另一只手贴近某银的发际团了团:“小银子啊,答应我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听我解释,因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啊!”

金和银也不吱声,吸了吸鼻子:“先别说那些,你不会真的要去找莫盛窈吧?”某银还没忘自己说的那个气话呢,凭着臧笙歌那黑长直的审美,真的怕他照做啊。

臧笙歌真是不知道该兴奋还是该悲观,心里还是一暖,但他还是要瞒着小银子去会会莫盛窈,只是完全出于警告:“全都依着你…”

“真的,没遇见小银子之前我从来都是那么不识好歹,到你这儿倒成了小银子不识好歹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再任性我也喜欢,相反我厌恶的不管怎么样我都绝不正眼瞧他一下!”臧笙歌有点同小银子唠嗑的趋势,抬眸笑看着某银,将热气全部吹在某银的脸上。

金和银遇见过这么一个人,甜言是对我,蜜语还是对我,眼睛里好像有牛奶糖一样,从眉心到嘴角,甜到心底,越来越浓。

“我警告你,在傲气一下你试试!”金和银有些威胁的意思,悄然无息的又给了臧笙歌一拳。

臧笙歌就忽的忧虑起来,这要是到了生米煮成熟饭那天,就很煞风景了。

120你当腌咸菜

你当腌咸菜

金和银有些迷惘,看着臧笙歌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杵在臧笙歌肩膀上,自上而下的扫了他一眼:“你笑啥?”

而且越想越气,干脆又张扬的点了下臧笙歌的肩膀发问:“这么好笑嘴巴会不会抽筋呢?”

臧笙歌也不生气,被金和银点的直往后退,也就说这两句话的时间,某银直接把臧笙歌按在了门板子上:“你倒是反驳啊,难道你心虚?”

臧笙歌眼睛一转,好在某银见多识广直接往后本能的一退,却没成想臧笙歌这家伙干脆身子一起直在某银跟前:“我怕我反驳,你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臧笙歌收敛脸上的全部神色,眼睛定在金和银身上,毫不顾忌的轻抬出手拽着某银的胳膊腾空而起。

风水轮流转,臧笙歌压住金和银的手腕固定在门板子上,有一瞬间让某银感受到什么是叫做任人宰割的感觉,但是不妨碍某银想坏招。

金和银觉得自己看着臧笙歌的样子仿佛就是自寻死路。

因为就算你眼睛瞪成斗鸡眼这家伙也不会说手软一点:“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臧笙歌俯身又凑近了金和银,而且还扬起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加之又眯了眯眼:“大言不惭的小傻子,这种话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说懂吗?”

金和银心里直犯嘀咕,怪罪臧笙歌如此霸道,只是这家伙一脸深情款款又是做甚?

“不,不是我当然只能对你说了…”金和银想反驳的,但是也耐不住臧笙歌那威胁的眼神啊,看起来犹如一口幽井,深不可测。

臧笙歌满意的点了点头,适当也感受一下小傻子对自己的倾慕,但事实上某银根本就是言不符实反而觉得这家伙邪劲的很。

“要不要靠一下?”臧笙歌又在尝试引诱金和银犯罪,因为某银看到臧笙歌这藕断丝连的话语,真的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但是被这么压在门板子上,金和银仿佛能听到吱吱的声音,可能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某银是真怕自己和臧笙歌生生把这门给压弯了。

可臧笙歌才不管金和银想什么呢,光看某银抖腿的吊儿郎当样儿,就知道这家伙指不定想什么呢:“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温暖吧!”

金和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臧笙歌身上扑,胳膊一落搭在臧笙歌的肩膀上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而臧笙歌则是顺势附着了某银的腰肢。

“温暖吧!”臧笙歌很肯定的说着,另一只手蜷了蜷放在金和银的脑袋上:“别发愣啊,评价一下啊?”

金和银就是被他这即有穿透力的声音吓得全身发冷,就听臧笙歌倏地低笑一瞬,某银就特别好奇臧笙歌为什么笑,便抡起半弯着的手臂朝臧笙歌的后背打去,显得极其不耐烦:“嗯哼,你这完全就是无声的恐惧好吗?”

“要不要再使点劲啊,你女人的野性去哪儿了?”臧笙歌故意去激金和银希望某银怒火中烧,然后在给小银子一个突袭。

而某银就不这么认为了,她觉得臧笙歌这是极大的嫌弃自己,爆发了全部力气挣开了臧笙歌,“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行不?”

金和银转身往旁边蹦哒,却不料直接被臧笙歌从后面拴住,死死的压住某银垂在两边的双手,就好像要捏碎了某银一般。

“你来劲儿了是吧?”

臧笙歌不怒反笑,没想到金和银力气还蛮大的么,要是这把子力气用在讨好本人就好了:“你也不赖嘛…”

金和银有点欲哭无泪了,诺诺的将小嘴贴在臧笙歌手背上伸出来那可以与吊死鬼媲美的长舌头还混杂着口水落在臧笙歌的手心。

臧笙歌发愣了,感受着手上温热一片,粘粘的,直接一把捏起某银那肉嘟嘟的嘴,与她直视:“你恶心到我了…”

“哈,我也这么觉得…”金和银弯了弯眼睛,嫌弃的撇了眼臧笙歌,但奈何臧笙歌手劲太大,金和银就不自主的流口水,全部顺着臧笙歌的胳膊,灌到衣袖里面去了。

臧笙歌心想平时怎么不知道某银是如此的重口,哀怨的看向别处,只是一瞬,复而又看向金和银,还极其嫌弃的拿起金和银被迫耷拉在一边的衣裳,直接狠狠的擦了一把:“别怪我没提醒小银子,现在我真想把你丢进浴缸里泡个百八十天的!”

金和银却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管之前对臧笙歌多有得罪,就随随便便搂着臧笙歌的腰,仰视着臧笙歌:“咦,你当腌咸菜呢?”

臧笙歌觉得某银这个形容非常恰当,默认了,干脆抬起手去问问味道,结果某银那家伙又在一边恶心臧笙歌:“是不是有爱的味道?”

臧笙歌强忍着要吐饭的冲动,连想都没想直接把手背甩在某银嘴上,骨节好像还敲在了某银那贝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臧笙歌真不想承认自己被金和银那柔软的粉唇给激灵到了,只能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抬头看某银那讶异的表情:“胡扯,口水还能是什么味道,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么抵触,怎么不见你少亲我?”金和银真的超级鄙视臧笙歌,这个善变的动物。

臧笙歌垂下眼帘,被说的老脸一红,磨磨唧唧的开口:“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么?”

“我忽然觉得我应该不会嫌弃小银子的!”臧笙歌就像是找到食物的狼,恨不得扑杀了某银。

果然是祸从口出,金和银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对臧笙歌摆了摆手,有些不坚定的说着:“可是我会嫌弃你!”

臧笙歌直接抱着手,靠在一边,这个时候金和银才意识到自己自由了,都活脱了,还哼起来小曲:“啦啦啦啦…”

“这么活脱,也不是很嫌弃我么?”臧笙歌忽的起身又毫无征兆的晃在某银眼前:“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莫初揉了揉眼睛,侧着身子爬了起来,看到自家小姐姑爷一前一后的在说笑而且彼此离得超级近,便有些不坚定的晃了晃脑袋,困惑道:“你们在干什么?”

金和银被吓到了,直接一头撞在臧笙歌的脸上,吻住了臧笙歌的半片嘴唇。

臧笙歌直接乐此不疲了:“看来小银子正在用行动证明你的考虑了!”

121少自作多情

少自作多情

金和银死乞白赖的挣开臧笙歌,只是这脚生不逢时的一扭,臧笙歌届时抓住机会一只手拎起了某银歪着的身子。

臧笙歌余光都能看见莫初那惊讶的模样,但是偏偏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别这样,怕人笑话!”

金和银气都不打一出来了,就看见臧笙歌抹了抹嘴巴,好像特地警醒某银一样,又慵懒的靠在了门板子上。

“这里哪有人,不就是我们两个吗?”金和银死盯着臧笙歌,臧笙歌恐怕不知道某银有自黑体质么,臧笙歌故能玄虚,某银就欲盖弥彰。

局面正僵持着呢,莫初却极其没有眼里见的来了句:“这还有一个人啊…”咦,这是不把我当人啊。

“躺下,不然我叫你真起不来?”金和银歪头眼睛卡在莫初身上,最后有些泄气的耸了耸肩,而另一边的莫初却直接又平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翻过身,诺诺的笑道:“这次我不看,小姐姑爷随便怎么着都行!”

金和银都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看着臧笙歌,颓然的叹了口气:“今天你给我睡这儿,我走了,咱们冷战了啊!”

臧笙歌没打算去追,直接倚在门边,因为今晚臧笙歌有自己要做的事儿,接着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甩门声。

莫初一激灵,干脆冲着臧笙歌起哄:“这又咋了,刚刚还亲的那么忘我,现在就生气了?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臧笙歌撇了莫初一眼,直接把脑袋往门板子上撞去,冷笑出声:“我去找莫盛窈了,你给我悠着点,待会小银子来了别露馅了。”

“找她?”莫初晃了晃脑袋:“那家伙知道我装病?不可能我是真的肚子疼啊!”

最后一句莫初不敢大声说出来:“姑爷一脚成名,我是一脚差点丧命…”

臧笙歌又咣咣的把脑袋往门板子上撞了好几下,后脑勺已经麻了:“听着,少说话多睡觉,小银子来了就说我出去透气了,你要是敢泄露半分,我叫你一辈子身残志残!”

莫初脑子一片空白,埋着被子狂点头,在一回头自家姑爷人影都不见了。

臧笙歌还是缄默的紧,两只手不疾不徒的走着,揣着心思走路时间就是过的快,抬眸望去的时候,槐妙已经向臧笙歌这边来了。

臧笙歌一只手抬起踵开槐妙,还是冷冷淡淡的迎着莫盛窈那乖张成性的脸。

低了低头,臧笙歌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靠在一边,只是这晚上的风吹的臧笙歌心里更是火上浇油。

“什么前去医治,这不过是我为了接近笙歌的唯一方法啊,只是这演戏的好像不只我一人,也少不了笙歌你吧?”

臧笙歌凝着莫盛窈失声笑道,而此时眼睛也是一瞬淡漠了起来:“有意思了,你这是要威胁我么?”

莫盛窈直言不讳凑到到臧笙歌跟前,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只是想和你谈条件而已,顺便帮笙歌试试真心…”

臧笙歌真不想多说一句,干脆径直往回走去,现在想想开始决定要来会会莫盛窈都是错误的选择,这家伙使用的伎俩简直没什么分量。

“笙歌还真是狠心,为了拴住我的好妹妹真是大费周章。其实你要是愿意和我分享,我真的不介意帮你一把啊。”

臧笙歌有些发愣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先前的那般:“你真的是让人没来由的厌恶!”

“我就是喜欢笙歌明明厌恶我却还要和我继续交谈的样子,好像被我攥在手心里任我操纵一样,真是有趣的很啊!”

莫盛窈再回想起自己被打的那张脸最终摸了摸:“笙歌的那一巴掌我现在也铭记于心,但是我想说就在那一天我更喜欢拆散你们这一对了!”

“这么低三下四的猜测别人的心思也就怨不得别人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垃圾到处丢了!”

“笙歌你舍得吗?”莫盛窈像是唠家常一样,光顾着臧笙歌的背影。

最后一点耐心都被磨光,臧笙歌直接迈着步子走了。

槐妙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几乎是同时走到莫盛窈面前:“公主别看臧笙歌这么硬气,但是那种被抓小辫子的感觉还是有的!”

“谁要抓他的小辫子?别说他对我服软,就算他服软了。这个捉迷藏的游戏我要他们一起玩,最好都迷糊了才好呢!”

莫盛窈笑着,觉得有趣极了,弹了槐妙正在发神的脑袋,问道:“我很让人厌弃么?”

槐妙吓到了,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十分恭敬的弯腰九十度角:“男人们的话不可信,我就觉得公主生来就是让人疼的命!”

“我倒觉得臧笙歌说的挺对的…”莫盛窈看着别处一只手扶起槐妙:“就让我这个垃圾搅搅他们那露水夫妻,看看什么叫女人心!”

槐妙挽着莫盛窈笑问:“这种事情槐妙帮你搅得了,别整脏了公主!”

“不必,这种事情我喜欢自己做!”

方才还一身高冷范的臧笙歌走了还没有几步就开始踩脚下石子,看着沿路狗尾巴草,一把拽下。抱起了手,微微动了嘴角目光中带一丝波涛,自言自语道:“追妻计划迟迟不见成效,现如今之计只有傍小银子了。”

金和银还没睡醒,臧笙歌就拥门而入,靠在墙角上小憩一会儿,就觉得眼前有人晃荡,一把捞过:“不老实睡觉,难道在等我找你吗?”

金和银不反驳让臧笙歌抱着自己,他的手心好像终年都是冰凉的,便下意识低头往臧笙歌手上吹热气:“一看你就没人疼!”

臧笙歌听着金和银对着自己的手吐槽着,看某银如此投入都不舍得打扰她了,心底好像流过细水潺潺一样温馨:“不过呢,现在有人疼了啊!”

“我吗?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有点热用你的手凉快凉快一下仅此而已!”金和银抬头撇了一眼臧笙歌根本没多想就嘲讽着臧笙歌。

“这里的早晚真冷啊,我需要马上躲进你怀里的那种…”臧笙歌真的是发自肺腑直接缩在某银的怀里,抬起手紧紧的攀着某银的胳膊。

“这大晚上的煽情就是怪异,搞不好我还真的被你整哭呢!”金和银略显轻松的晃了晃身子。

却没想到臧笙歌倏地抬起头,特别仔细的盯着某银看了起来,他最终哑笑:“我这有个秘密…需要嘴对嘴和你说…”

金和银皱眉,就直接把嘴凑了过去笑道:“我等着你说…”

臧笙歌点了点头,虽然不是第一次亲小银子但是还是有些悸动,便抬手把住了某银的脸,撞上了某银的嘴巴。

而后就匆匆的爬了起来仰视着笑道:“难道煽情会传染么?”

“啊?”金和银俯视着臧笙歌问道。

“小银子你好煽情,我被你整的一身鸡皮疙瘩啊!”臧笙歌十分玩笑。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金和银几乎是咬的牙床都吱吱响。

“那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你么?”

“这是要傍上我的意思吗?”

122看我就好了

看我就好了

金和银抬眸盯了好一会儿臧笙歌,就看他一动不动的抱着手臂也低头看着自己。

顿时四目相对,还是某银错开的余光,臧笙歌的眼睛里好似有漩涡直接能把人吸引进去:“站着不累么?”

“不累就不可以和小银子一起碎觉觉了。”臧笙歌说的那么正直,都还是挡不住他暗度陈仓的面部表情。

金和银正好脚有点麻了,边把头埋了起来,便一只手在空中乱抓。

臧笙歌手一紧,某银最终两手不老实的放在臧笙歌的耳朵边乱摸一通,某银还十分正经的摆直臧笙歌的脑袋:“忘了和你说了,我刚睡足了,没办法陪你了!”

“但是你不用顾忌,随意就好。”金和银一只手杵累了,就换另一只手继续倚着臧笙歌的肩膀很有主意的述说着。

而后极尽缓慢的掰开了臧笙歌放在自己腰间那还算修长的指尖,毫无征兆的冲着臧笙歌的后背推了一把。貌似有霸王硬上弓的气势。

臧笙歌被推的飘飘然,两只手放在枕头上平躺了下来,还不自觉的弯唇笑着:“小银子别看痴了,在流口水啊!”

迟迟没有回答,臧笙歌倏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金和银站在窗台那边捧着那个极其眼熟的水觥,里面的水波带着蝌蚪的身姿游来游去的,臧笙歌精光一闪,才蓦的想起那是自己给小银子准备的礼物啊。

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冲那边眉眼都在笑的金和银大喊:“不是要看我的么?怎么看起蝌蚪了呢,讲不讲信用啊?”

金和银弯了一指扣敲了敲水觥,蝌蚪都被吓到乱游了起来,某银超级不亦乐乎,再一旁又逗喽起蝌蚪了:“哪里找的?”

臧笙歌有些发愣,总不能把自己找蝌蚪的狼狈样子同某银讲了吧,只能应付道:“别人送的,你喜欢就给你好了!”

金和银应声:“你天天顶着个那面瘫脸,谁能送你?不过这我可不管…”某银把水觥放回了原处。

便覆身坐在了臧笙歌的旁边,十分随意的拍了下大腿,某银直接把腿踩在臧笙歌那竖笛般的指骨上竟还不自知,用下巴道:“给你看看我的小白腿…

臧笙歌倒是沉得住气,没过多久金和银的腿直接穿过臧笙歌环着的手臂,某银有些疑惑就用脚掌碰了碰臧笙歌那结实的心口。

这家伙脸色终于有点小红了,趁机金和银开始对臧笙歌反问:“你倒是别光顾着脸红啊,好好看看我的腿啊,当初谣言说你有恋腿癖我还没底呢,现在我确信了,你这家伙还真好这一口啊!”

臧笙歌喃喃低笑出声,有些佩服这么不管不顾小银子,而某银却两只手撑着床边另一只腿索性毫不避讳的搭在臧笙歌腿上。

“谣言那么多,独有我喜小银子为真。”

臧笙歌指尖冰凉略显轻松的把住了金和银的那双腿,一瞬倾身上前,欠了把几的用手点了点某银的肩膀,某银整个身体就好像失去重心的摔在了床上。

金和银有些怪罪这枕头的质感,因为自己的脑袋被砸的着实有点小痛,待缓过神就看见臧笙歌那已经不淡定的脸了:“我承认戏谑你不对,要不你就放过我这次吧!”

“你倒是同我说说,我该怎么放过你?”臧笙歌单手撑在某银耳边,把枕头压出了一个小下陷,另一只手不屑的的捏了捏了某银的耳朵,警告道:“这样吧,你往这里亲上一口。”臧笙歌指着自己在某银面前慢慢放大的脸道,“证明你好我这口我就放过你如何?”

金和银就盯着臧笙歌那来回来去的手指,最终落在臧笙歌自己的衣领上,他松动了些衣领,露出了那精致的锁骨。

臧笙歌邪笑着:“就亲一下,我就放过你,不为难小银子吧?”

金和银有些不忍直视,将脑袋偏向一侧,对臧笙歌支支吾吾:“真的要这样啊!”

“那不然呢…”臧笙歌又是寥寥几句:“小银子现在生杀大权都在我这儿呢,这点小恩小惠都不愿意给我,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臧笙歌同小银子交谈的时候,金和银就偷偷撇了眼臧笙歌的锁骨,只是半秒,金和银就挪回了眼睛,在心底埋怨自己干嘛这么不争气:“零花钱呢,不会连这个都不管用了吧?”

臧笙歌默了片刻,闲暇的又抽出一只手敲了敲床边,每一声都显得那么震耳欲聋,倏地停止,臧笙歌同某银讲道:“上次加上这次小银子你的钱扣来扣去已经成负数了…”

金和银真不想对黑势力低头,但是无奈了只好咬咬牙凑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臧笙歌是什么感觉,但是某银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痒痒的。

臧笙歌吃惊的样子真是一脸大写的蠢萌,摸了摸自己脖颈下方。一脸傲娇的拥住某银,道“小银子我没想到你这么主动。还以为只有亲脸蛋的份呢?”

金和银觉得这简直就是信口雌黄,臧笙歌是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不要脸精神么。心想,臧笙歌刚刚回不自主摇晃的手臂,不是暗示自己亲他锁骨,难道是自己觊觎他。

“根本不可能呀!”小银子点了一下小脑袋有不停摇头晃脑。

臧笙歌侧身躺在外边,另一只手放在金和银那紧绷的身体搂住:“这不是小银子梦寐以求的么,答应你了!”

金和银真想和臧笙歌理论理论,转向臧笙歌的时候,没想到这家伙还留了一手,当场就扼住了某银的身体:“好好看着我,明天问你感受!”

金和银心想,就算要看也不至于把我桎梏起来吧,分明就是故意要占某银便宜么,这招数也是老掉牙了啊:“喂,你别睡啊,我上哪儿去找那感受去!”

“不行我真的挺困的,不过我真的会…”臧笙歌困的连连打哈欠。

金和银真的无奈了,拍了拍臧笙歌的脸,叫嚣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是不是非要本宝宝生气了你才陪我唠嗑。”

臧笙歌恰好挪了挪脑袋到金和银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见金和银没吭声,臧笙歌终于鼓起勇气在一次对金和银认真且仔细的说着:“真的,我不怕下地狱…我怕的是地狱没有你…”

金和银扯了扯嘴角:“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啊!”

“对你,我觉得用非常手段,自黑一下也无所谓啊…”

123一咬误终生

一咬误终生

金和银粲然一笑,指尖慢悠悠的加紧臧笙歌的衣角掀起,揪了揪:“先不说别的,就你现在这样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样子,还不如同我彻夜聊天呢!”

臧笙歌平躺着,余光却盯着金和银那光洁的脸蛋,感受着某银那指尖攒动自己衣角,恰似清风拂面然心底骤的乱成一片:“你睡足了,现在倒来祸害我,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金和银从来没觉得臧笙歌这么难说话,当然这些还要除去钱财的问题,再看看臧笙歌那紧闭的眼睛,睫毛还在打颤,完全就是装睡。

“求你了嘛,就陪我聊一小会儿…”

撒娇这招某银真的是万不得已才敢对臧笙歌使用,就是怕阻碍臧笙歌那超强的自制力。

这让手臂放在头下当枕头垫的臧笙歌精光一闪,想到了先前金和银对自己的种种撒娇,也是蛮小鸟依人的,便一下子又了精神头。

“这大晚上的又是在这里,真的不知要聊什么才能贴近小银子对黑夜的遐想!”臧笙歌抽出压在脑袋下的双手,还是平躺着只是指尖交缠立在自己的腹部上同金和银玩笑着。

金和银抱着蜷在一起的双腿,坐在一边目光有些飘,随后尽数落在臧笙歌的手上:“聊聊你的事情啊…”

“你不觉得自己的故事就像这黑夜一样神秘莫测么?”

金和银也是信口胡来了些,到嘴就有点后悔了,要是照往常某银自是不会问这些个唐突问题,但是这不是她没有困意么。

“所以,小银子这是要拿我的故事来消遣这长夜?”臧笙歌竟然没在露笑脸,眼睛也像是印上了一层雾霭:“那小银子同我说说看你想听些什么类型的?”

金和银还没听说过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还分类型的。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确切的来说是臧笙歌并不是同她谈故事。

反而像是在做一个又一个模板,但是那里有人把自己的故事一丝不苟还命名的,好似不是自己的经历的事情一样。

金和银想的有些头疼,正以为臧笙歌不会在说的时候,他却拉着她的手,说了起来:“就讲开心一点的,毕竟小银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喜欢晦暗的那种人!”

金和银就看不惯臧笙歌一本深情的样子,打断他:“停,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心里邪恶的很,就想听晦暗的!”

臧笙歌显然不耐烦了,侧目斜愣了一眼金和银,极为厌倦:“挑三拣四的是不是不想听了?”

金和银可不会罢休,毕竟在她认识的人里,好像对臧笙歌那都是零星般的了解,这要是多知道点臧笙歌的事情,那不就是例外了么,想想还挺自豪的呢:“就听先前的那个开心的,别赖账不讲啊!”

之后臧笙歌同某银讲,他之前遇见过一个小个子的男孩,他还一本正经的笔画起那个孩子的身高,眉眼都是情深意切。

“你知道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臧笙歌这家伙还说不想说自己的故事,现在这活脱劲儿还真是叫某银无语。

“我那知道?”

“是你在讲故事?”

“我要是知道还要你何用?”金和银把腿叉开,将手放在膝盖上。

“她说她饿了,让我带她吃东西去,不然她咬就我!”臧笙歌眼睛里都带着不言而喻的笑意。

金和银真不明白臧笙歌有啥好笑的,再臧笙歌眼前晃了一下:“我倒是觉得这个他好像和我是同道中人,然后呢?”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继续说:“我就带她去了我们那最好吃的馆子,她说她想吃牛肉饼,还赖着说别人做的不好吃,叫我做,还是同样的套路她说我不同意她就咬我!”

“那你得沉住气啊,这种毛头小子就欠收拾!”金和银听着臧笙歌缓慢的讲着他的故事,还有点振奋人心呢。

“嗯,我同她说不做…”

“好样的,要是我的话不光不给他做我还要打到他哭着给我道歉,叫他得瑟!”

“她咬我了…”

“那家伙还真是说一不二啊?”金和银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深度思考。

迟迟等不到后续,金和银有点着急催促臧笙歌问道:“然后呢?”

臧笙歌耸了耸肩,语气单调的像一张白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那我请问一下笙哥啊,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金和银秒变那挑刺的教书先生:“这不明摆着被人欺负了?”

金和银一脸我懂了的样子,点了下臧笙歌的肩膀,笑道:“因为小时候被欺负,现在才这么盛气凌人?”

“错,当时我刚加冠!”臧笙歌反驳着,看着金和银又舒心的笑着:“难道这不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么?”

“要是这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恐怕你的故事应该无聊的不得了吧?”金和银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些无所谓,因为现在你有了我,那生活的乐趣只能是更多不会太少!”

臧笙歌舒展了下眉心,悲悯的叹口气,还是看着金和银不挪目:“一咬误终生啊!”

金有些没听清,想要去问个明白,臧笙歌却翻身只字未提,叫某银严重怀疑臧笙歌这家伙小时候性取向都有可能是个问题:“所以,你牛肉饼做的那么娴熟,完全是因为他?”

臧笙歌心口咯噔一下,随意的拉了拉被子,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好吃就行,管她做什么?”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个拽样就生气,抬起一条腿同臧笙歌一起放在被窝里:“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惜的听呢!”

“过来!”臧笙歌叫金和银语气就像是刚成熟的牛油果又涩有苦掺杂着说不尽的心境。

金和银就看在臧笙歌这么低沉的样子,便欣然过去了,从后面抱住了臧笙歌的整个后背:“看你那么迫切的样子,我只好过来了,你怎么着都应该应该道个谢吧?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番,抓着金和银的手腕一抬,将她压在身下:“在费口舌打扰我睡觉,我没什么好做的,就只能盯上小银子了啊!”

金和银那能承受这么富有意义的信息量,只能拼命的摇头来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个打算:“我想你还是睡吧,我真的不打算再打扰你了!”

接着金和银便自己组织动作,将臧笙歌的推到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笑对这臧笙歌十分随意的来了句:“晚安!”

臧笙歌也闭上了眼睛,心想世界上最温暖的两个字恐怕就是是从你口中说出的晚安吧!

124给笙歌的汤

给笙歌的汤

金和银竟是被饿醒的……

因为某银真的在睡梦中闻到了小笼包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某银就是这么的没出息,搂着臧笙歌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闷闷的一阵冷哼,臧笙歌就嗤之以鼻的推开了金和银,立刻起身坐在一边。

金和银呱唧呱唧嘴巴,出溜滚到臧笙歌腰边,抬手抱住轻轻笑了出来。

臧笙歌瞬间僵直了身子,倒不是觉得金和银太唐突,就是心慌气短的些紧接着摇了摇头,臧笙歌覆在某银的小手上,就这样静静的呆了一会儿。

金和银倒也没在意,握住臧笙歌一指腹,瞬间带着低声下气般的请求配合着十分恭敬的俯首:“待会的小笼包二八分怎样?”

臧笙歌手一摊,真的一点都不介意金和银多挽他一会儿:“不必,全部都给你!”

金和银迟疑的看着臧笙歌那几乎不见任何反应的脸,好像早有预谋,便反问:“巧了,我今天就想心疼你,就想分给你…”

“哦?就你了,你肯给我么?”臧笙歌说着冲金和银勾了勾指尖:“要不要来试试?”

金和银俯身到臧笙歌面前,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须臾几声:“你不行…”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难道你试过?”臧笙歌平淡中带着些期许。

“呵,我惜的给你我要都吃了一个都不留给你…”金和银争锋相对言非所问。

事后,小笼包的所有权都归金和银所有,她大口的咬着白皮馅汁,嘴巴塞的鼓鼓的,蹬着小短腿踮着床榻:“再给我拿一个!”

臧笙歌扫了一眼赵管事和王婆子吩咐道:“下去吧!”身子一转,臧笙歌继续看着某银,顺手用指尖捏起半个小笼包递给金和银。

金和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臧笙歌,并没有接过小笼包而是直接凑近下口咬了下去,瞬间溢出些汁水,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热气,金和银确信这是她睡梦中的味道,便享受的嗅了嗅。

“都让给你了我好吧?”臧笙歌将指尖下移看着金和银咬的不成边际小笼包,阴笑起来:“嫩,给你,自己吃!”

“别介,自己吃多没意思你喂我啊!”金和银眼睛死瞪着臧笙歌,一笑而过。

臧笙歌下身蹲着抬头看着金和银,顿了顿:“便依着你!”抚了把衣袖,臧笙歌蜷了蜷指尖,将小笼包抵在金和银嘴边:“吃!”

金和银刚要张口,就被臧笙歌这句斩钉截铁的言语给整的好生不爽的咳嗽片刻,具体某银也不知道,就是吃的有点猛,只是这嘴里的血腥味是什么鬼。

臧笙歌倒是无恙,接着拿出被金和银啃食的指尖,金和银舔了舔嘴巴,边点头边看着臧笙歌:“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臧笙歌直接拿着受伤的手捏着金和银的脸,抿紧嘴巴:“你咬的,问我做甚?”

金和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别介意啊!”

“我从来不介意小银子对我做什么,可是你倒是对我做什么啊!”

臧笙歌松手,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抹了抹金和银的脸:“吃好了,现在同我去照料莫初去!”

金和银用自己的衣裳给臧笙歌擦了擦溢出血珠的指腹:“奉陪到底!”

外面的空气倒是清凉的很,金和银便多吸了一口,弯着身子笑着对臧笙歌:“你是不知道疼么?”

臧笙歌这才有些挪神看向金和银:“小银子想说什么?”

金和银真的有一瞬看到臧笙歌拧眉,晃了晃脑袋,仍笑道:“上次大火也是,这次不小心咬你也是,你对痛好像不是很有感觉啊!”

“谁说的?你就是我唯一会痛的根源!”臧笙歌眸光中带着些许凉意,背着的手指根根收紧:“怎么?现在知道担心我了?”

“闲聊,闲聊,我说这个理由你信吗?”金和银磕磕绊绊的笑着:“我同你啰嗦什么啊,真是好笑!”

臧笙歌背着的手指收紧掰开又收紧:“只要是你说,我便都信!”余光微敛:“对我,平铺直述就好,你便是要我的心,我也能掏出来给你!”

金和银真想对臧笙歌解释一句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那家伙却没给她机会径直向前走去。

臧笙歌又折回来了,拉着金和银的手臂一同往前走,步伐极快:“小银子这腿是该锻炼锻炼了,快赶上蜗牛了!”

金和银竟无言以对,被拉着走了好远,吹得头发都乱了:“莫初自有哪些仆人去照料,你同我走慢点好吗?实在太累了!”

臧笙歌都能听到金和银再一边气喘吁吁,便慢了些步子,拉着她的手接着问道:“莫初是有哪些仆人照料,但我也是病号,小银子不打算亲自照料一下?”

“这不跟着呢么?贴身照顾不错吧?”金和银看着前面,来回掰着自己的指头玩。

臧笙歌没吱声,又往前走了几步,大概就能看到有些人群了,这时金和银率先扯着臧笙歌的衣角发问:“我眼花了吧,真有仆人来照料莫初么?你吩咐的啊?”

“并不!”臧笙歌眼睛愈发的紧眯临近人多那边看去,顺便凑着金和银也一起看去:“什么时候莫盛窈都教起下人们的规矩了?”

可是金和银注意的点和臧笙歌完全不一样,失声反驳:“有鸡汤的味道!”

“真的,我闻的,还挺香的呢!”金和银冲臧笙歌笑着便看见其余的老婆子对他们问好!

金和银心情大好便翘首以盼的点了点头,还回问了声好,这鸡汤的味道极其好闻,而且越靠近越浓郁,使某银不自主的吸了吸空气中的剩余:“你可以出师了啊!”

臧笙歌不屑的摇了摇头:“少出洋相!”

被臧笙歌这么一批评金和银干脆罢声,映入眼帘的是莫盛窈同屋里的老婆子闲聊。

“莫初大病初愈的有我们下人照顾就行,没必要亲自动手,公主您是何等身份啊!”

莫盛窈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笑着。

老婆子有点尴尬,看着莫盛窈端着鸡汤不松手:“这汤也是给莫初的,果然…”金和银没猜错的话那老婆子应该要说莫盛窈怎么人好。

但是莫盛窈却单薄少有的吐出了一句话:“并不,这是给笙歌的!”

金和银在心底冷笑,看着臧笙歌,心想,不知道是自己嘴笨还是什么原因,总是不能和臧笙歌很有默契,倒是莫盛窈接二连三的和臧笙歌极有默契还真是挺让金和银心痛的。

臧笙歌拉帘上前,倒是把莫盛窈吓到了,她先是挑眉而后笑道:“你怎么来了?”后又挪身看到了金和银,却是一副清风若雨的感觉,丝毫没把刚刚说的话放在耳边一样:“我来看看莫初!”莫盛窈笑着。

“你刚刚同旁人说什么?”臧笙歌简明扼要就开始了话题,真的同莫盛窈他倒真没那么多耐心。

“我不过是说给笙歌备了些鸡汤,都是我亲手做的…”莫盛窈停顿打量臧笙歌的反应,恍惚觉得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当然也有给祁妹妹的一份啊!”

“我来给你们盛一碗尝尝?”

莫盛窈俯身做出要盛的动作,臧笙歌却不屑的拉过金和银:“下次把话说清楚了。”抬眸向金和银望去:“罢了,小银子与我已然是没有任何心情去喝汤了,只能浪费了!”

莫盛窈一顿:“那我稍后看完莫初就离开如何?”

“那当然可以!”金和银补刀道。

125因为不欢迎

因为不欢迎

臧笙歌也不知是怎的了,靠在一边就没在动弹。

眼神倏尔定在金和银身上,一撇便马上收回了视线。

听到臧笙歌说那汤的去留,金和银还是眼馋的盯着那碗汤,还抿了抿嘴巴,好像特别想喝:“哈,熬汤多辛苦呀,我想喝~”

莫盛窈也忙活了半天,抬手擦拭着自己额间的汗珠,露出了稚微的笑容,对金和银回答道:“早知道应该打声招呼在来的啊!妹妹。”

金和银却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你不该来的!因为我不欢迎!”

莫盛窈当真受教了,面对金和银这般不重视强忍着火气最后艰难的把装汤的盖严盖子:“我确实是唐突了!但确实是妹妹宫里风景甚是好看。”

金和银不禁多想,好看的是怕不是偏殿沿途的狗尾巴草吧!

臧笙歌那边却发出好大声响,让人不禁多望了两眼,只见帘子那旁的臧笙歌一只手掌扶着墙,还带着一副不耐的表情。

“姑爷,我知…错”要是金和银没猜错她应该是在向臧笙歌道歉。

臧笙歌挪开身子,从旁边出来个老婆子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莫盛窈踵开金和银蹲在那个三十出头的老婆子身边,一只手按住了那人的人中,一边拍了拍那人的脸,倒是真的有条不紊,看老婆子徐徐的睁开眼睛。

莫盛窈会心一笑,嘘寒问暖:“你感觉如何?”

老婆子挡了挡自己的眼睛,看着旁边自己打碎的茶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没事就是晕血而已,都是老毛病了,谢谢窈公主关心。”

金和银跑到臧笙歌跟前,抽起他的手,才知道自己想的没错,果然是这家伙的手指在出血,便匆忙的卷起衣裳想要包裹…

“交给我吧。”莫盛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起来还在臧笙歌的另一侧站着,她轻车熟路的从某银手边拿过臧笙歌的指尖端蓦着,小挑眉毛。

金和银也是看到莫盛窈救那个老婆子时的临危不乱,便真的没什么顾虑的便不去看臧笙歌的手,只是心里有点闷闷的透不过气。

臧笙歌都将金和银的微表情收藏心底,手指拖带着半个纱布,放在自己的身体两侧,拽了拽金和银的衣角,苟笑道:“你看什么?我同你一起?”

金和银有些笑容,抬手揉了揉鼻子,放在身侧:“我才懒得告诉你呢!”眼睛倒是很自觉的看到臧笙歌那指尖上松动的纱布,将它抬起,金和银认真的系了两下:“给你好好整整都松了!”

臧笙歌齐下四指握住金和银的手背:“无妨!”哽了哽嗓子,臧笙歌其余那四指又清浅的揉了揉某银的手心:“我就是怕你对我松心,别的不曾多想!”

金和银甩开臧笙歌,心里顿时什么都明亮了,诺诺的坐在一边对莫盛窈急切的问道:“他手指出了那么多血,用的纱布是不是有点少啊,会不会止不住血啊?”

莫盛窈噗嗤一声抚唇笑出了声,从旁边的医疗箱里又那出些白洁的纱布:“怎么会呢,一块纱布即可,我看是妹妹小题大做了呢!”

金和银直接把接过的纱布又还给了莫盛窈,挪了板凳到一边:“这事必须得尽快处理万一严重了呢!”

臧笙歌心里一暖,抱着手臂仍在一边站着,眉峰高耸一瞬倒真的把金和银给唬住了:“我没事,这双手还能给小银子做好吃的,还能给你挑选衣裳,还能搂着你,总得什么都还能做,怎么就被小银子给定义成严重了呢?”

金和银被说的心里发麻,立刻站起了身,反驳道:“那叫什么来着,你这根本就是不识好人心!”

臧笙歌侧目淡笑,一瞬敛去:“识你就好,食你就好啊!”微微向前倾身,臧笙歌一贯冷淡:“莫初的事,你可看出什么?”

金和银就下意识同臧笙歌一起看向莫盛窈,先不说别的,就莫盛窈一直在看着他们就已经让某银感到不自在了,这一切为了莫初忍!

莫盛窈管它是不是臧笙歌一语双关,总之保持小强般打不倒的笑容:“我想在这多观察一下,毕竟医者父母心得恪守职责啊!”

臧笙歌也不管莫盛窈到底要干什么,直接拉着金和银的手往外走。小银子却停下,对臧笙歌摆了摆手,“那你去烧点水给莫初吧!”睨了睨那碗散发浓郁清香的鸡汤对臧笙歌大眼瞪小眼很久,终于拿起一碗,弱弱地道了一句“我得解决了它。”

“笙歌的确应该给莫初打点热水,而且只能是笙歌…”莫盛窈有点欲盖弥彰,金和银回头看了眼她继续同臧笙歌道:“你哪儿都别去,就得好好照顾莫初。然后乖乖的等我。”

某银心想,小初初痊愈之日便是我去木木家浪里个浪的时候。便诱导臧笙歌,“这不会是你的阴谋吧?”

臧笙歌晓得金和银定是知道什么,顿了顿步子。

一早上臧笙歌对某银说一起来照料莫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同某银解释自己骗她的一切,也包括他自私的要留住小银子,对莫初下了一丢丢的黑手。

现在臧笙歌听到金和银这样冲自己下命令,便只想到不在惹小银子生气,反正自己做的那些过激的事情谁讲都一样,怕是自己多解释小银子还觉得欲盖弥彰,还不如叫莫盛窈说出来,小银子如果生气再叫她打两下。

臧笙歌人走掩门,屋里只有莫盛窈还有金和银,鸦雀无声。

金和银真不知道怎么骗自己去相信臧笙歌没做什么让人抓住把柄的事,有一瞬间都要拍板叫住他了,可这家伙偏偏什么都不解释就直截了当的出去了。

金和银真的觉得这种感觉极其不爽,凑近莫盛窈,那种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欲望真的太邪恶了。

让某银不惜明知道莫盛窈会添油加醋还是要揭开事情摊到明面上来讲。

莫盛窈却笑的令人哑言,而她旁边的槐妙好像是同莫盛窈串通好的一样,替莫盛窈回答:“公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是骨子里那股高贵劲儿决定的了,别跟疯狗一样乱吠!”

金和银真的心里没什么波动,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莫盛窈你既那么懂得礼义廉耻,那你同我说她该不该打?”

金和银起身,先是给了槐妙一个响亮的巴掌,一手握住白窑瓷喝着一口鸡汤,另一只手收回放在腰间,再发问:“不用你动手,也只有外人收拾一下恐怕才能长记性吧?”

槐妙眼睛微红,捂着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你不过是那外面野了不知多久的草根公主…”

金和银抬手抵住槐妙的颧骨,一把撞在帘边的那堵墙上:“记吃不记打这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帮你纠正错误!”

“我就是在野,在浪。那也是你得恭敬的人,平时不与你废话那是宽恕现在与你计较那是理所应当!”

槐妙已经站不起来了。

看到莫盛窈那急切的样子,便打断:“你也是懂规矩的人,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别急里拐弯的,真的挺心累的!”

126为什么食言

为什么食言

“槐妙自然是不对,但妹妹的做法也似有不妥吧。”说着莫盛窈做弯手动作。

金和银真的气的不行,还不由的对莫盛窈发出感叹,“妥不妥都已经做了,有什么追究的余地吗?”

莫盛窈这才罢手同金和银解释道:“你无非就是先发制人,其实心里早有无数个疑问想要探寻清楚。特别是和臧笙歌有关的吧!”

金和银没抬头,原本嘴里是有些干涩的,抿了一口鸡汤润了润倒是爽口了些,精简的回了句:“讲!”

莫盛窈酝酿情感,她从前就有蛊惑人心的三寸之舌。

倒是好久没有像样的对手,便快忘记了:“我受邀来诊病时,就已经给莫初灌了些米汤,当时也是怀疑他吃错了东西,想为他催吐。”

“过后我便把他吐的东西送去检查,这才着手来这儿给莫初诊治的,后来发觉这腹痛只是受到机械性的挤压导致的腹痛,并没有吃变质食物的腹泻和呕吐,检查结果也是如我所料。”

莫盛窈之所以费口舌同金和银讲这些,是她觉得如果上来就告诉金和银真相倒显得自己在离间他们。

其实说到底莫盛窈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金和银没想到莫盛窈这么啰嗦连同着如何为莫初诊病都同自己娓娓道来,真的要睡下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是怀疑有人对莫初实施暴行?”笑了笑:“我竟不知道你这么宽待下人,而且胳膊肘往外拐绕到小初初这儿了,你敢说你没什么不纯动机?”

莫盛窈继续维持着自己医者父母心的道德,有的时候金和银真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少面具,一会儿是自己的道德老师一会又摇身一变伟岸医师,一会儿窈窕淑女,一会儿笙歌笙歌的叫着别提有多亲热了。

金和银收回自己对莫盛窈行为的控诉臆想,手捏着那还盛半口汤的碗动了动,直到那传到手上的余热叫某银扯出了些微笑:“铺垫已结束,倒是没增加什么兴趣,你便直接同我说说接下来你的怀疑,来让我看看咱们的怀疑是不是一致的!”

“那晚我让笙歌来找我,也是想同他说这些,我还怕他因为之前的误会不会前来,结果可能也是他比较担心莫初便赴了约…”莫盛窈从不觉得说一些欲盖弥彰的事情是件可耻的事情,娇柔造作又如何,虽然看起来假惺惺的,但是只要对手放在了心上,那便是以假乱真。

莫盛窈打量着金和银,它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了或许是自己提到了臧笙歌,也或许是不屑。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了。

金和银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用那不吐不快的语气同莫盛窈笑道:“你同臧笙歌聊了什么?”

“妹妹以为我们聊了什么?你觉得大晚上的我们能聊什么?”

莫盛窈倒是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的堵住了某银悠悠之口,随后态度又温和起来:“寒暄几句而已,我见笙歌在晚风中寒战了几下,怕是那晚的天有点寒凉吹透了他那本就穿的单薄的衣裳,这才想着今天来给莫初复诊的时候,顺便把我熬了一晚上的鸡汤带过来给笙歌去去寒!”

金和银都怀疑自己生平的那些气去哪儿了,这个时候真的心里完全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莫盛窈这么拐弯抹角句句带刺的语气都没有让自己冲上去同莫盛窈来一顿厮杀,看来这一身的暴脾气放置久了也能生锈。

便将那对美食惺惺相惜的品质拿了出来:“这汤索然无味的紧。”但是还是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金和银恰逢时宜的起身,弯腕将手里喝了一半的汤连带着碗送到了莫盛窈手上。

“既是你亲手做的,那想来定也不俗,丢掉先不说浪费可惜,就连我这个吃货本尊也是看不下去的,但不得不说这味道也是差的一绝,旁人虽说非凡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些妄词,思来想去,伤者为大。”顿了顿:“你看给槐妙如何?”

金和银现在想想臧笙歌这些年虽说老是同自己耳边说着反省反省的,这才逼迫自己学了些皮毛知识,不过这说话拐弯抹角的倒真是个坏习惯,某银觉得还是直对自己行得通。

莫盛窈果然没有低估金和银的实力,只是这家伙从来都是无心争辩的,而现在这样恰巧是心里极其不悦,便应声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只是…”

只是二字还没出口,金和银便又朗朗上口:“只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汤,也恰巧说明你的厨艺不精,还有臧笙歌的确喜欢喝汤,不同的是我吃肉他喝汤!”

“妹妹巧舌如簧,我自是愧不敢当,只是姐姐今日这番话,唐突也罢,让妹妹误会也罢。”

“都请妹妹斟酌思量,想那臧笙歌今日能为了将妹妹留在身边,罔顾莫初性命,他日,也会为了别的女人对妹妹赶尽杀绝,这样熟视无睹,目无一人,心思狠辣的人妹妹还是留意些吧!”

莫盛窈倒是很合时宜的讲出一切,很很的气了金和银一把。

金和银心里还是一窒,倒不是真的信了莫盛窈的鬼话,就是在想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同臧笙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却还没有一个外人知他的事情多,慢慢的坐了下来,也顾不得莫盛窈的去留了只是心里失落又不甘。

想要解解心里的苦涩,在去抬手盛汤的时候,却发现那汤早就叫自己挤兑莫盛窈的被她拱手还给了莫盛窈,便轻叹道:“想我金和银何时拿过食物开玩笑更别提同别人鸡蛋里挑骨了,便只是由着性子这一次,也还是没说过别人,真是蠢到天际了!”

臧笙歌也悄无声息的掀帘,靠在那堵墙槛边,光顾着金和银的背影,听她怨声载气的控诉自己,倏地一笑。

“为什么食言?”金和银知道是臧笙歌就更没有端着身子的理由了,直接倚在板凳背上,两条腿重叠放在一起落在地上,还顺势抖了抖腿:“是她威胁你,还是你被人抓到了把柄?”

臧笙歌挽着手臂的摊开只是觉得全身都发凉,还不是金和银的质问太深入人心了,平静的回复道:“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原本想同你一一澄清的,被她先抢了一步!”

“你那意思还想有点感觉?”金和银不悦的蹙起眉尖:“既然没什么心虚又为何要去见人家,而且还是大晚上的?”

金和银起身,走到臧笙歌跟前,仰起头问他:“为什么?”一只手向前推臧笙歌,原本挂在两边的帘子尽数落下,挡在了两人的视线中间,也让对方的脸显得更加迷离起来。

“怕小银子在也不信我,对我提不起兴趣,离开我!”臧笙歌隔着帘子同金和银说着。

金和银真的看不惯臧笙歌现在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什么都不解释好像当真与莫盛窈有什么一样,心里真的超级火大,隔着帘子,就掀腿往臧笙歌膝盖踹去,这家伙没有躲,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他有些站不住了,他闷哼了一声:“小银子你偏了,废了我应该踹…”

金和银抬手就是一巴掌不快不慢,却极重,将近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上了,臧笙歌却还是没躲,而且上手一把唠过金和银的后背:“小银子解气就好!”

真是情话说的多了,不用打草稿都能真情流露了,金和银冷冷的将痛的已经麻木的手放在臧笙歌的后背上拽开他,而臧笙歌也并不是很紧的抱着某银被踵开好远,只是一句话都不说。

“解气是吧?除非你死!”

127如何原谅你

如何原谅你

臧笙歌到现在都觉得怀抱里空落落的,心里又滞又憋,没搭茬,直接甩门出去了。

金和银这才晓得自己太伤人了,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先是坐在板凳上思考了一小会儿,后又打开门缝去看看外面的趋势,毕竟某银真害怕臧笙歌这家伙去寻死。

回到房间,床上还有个生死未卜的。

莫初也是这么大的吵闹声都阻碍不了他昏睡不醒,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点能叫金和银省心。

金和银过去拍了拍莫初的脸,就见他轻微的睁了睁眼,面对自家小姐这张放大的脸,莫初连想都没想就又闭上了眼睛。

“原来你们一个个都骗我啊,说什么病入膏肓,弄半天都是你们演的…”

金和银真的觉得三观都不正了,一骨碌抓住莫初的被褥,甩在地上,指着门口同莫初命令道:“你也出去!”

莫初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自家小姐,强行解释:“小姐你这人怎么如此小气呢,我一个受害者都没说姑爷什么呢,你这又踹又扇的,还说什么去死才解气,还真的恐怖…”

金和银站在一边,莫初只能光顾她的侧身,某银这一转身,这会儿莫初直接看到了自家小姐,完全愣了磕磕绊绊道:“这是咋的了,怎么说哭就哭了?”

金和银抬手抚去脸上的眼泪,死瞪着莫初,态度强硬不容置疑:“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叫你出去出去!”

莫初被金和银一只手拉到门口,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开始莫初还知道反驳一下,后来才知道小姐的强硬那简直就是撞到黄河去了,也不同小姐撕扯了:“那小姐你要是生气就叫我,现成的人肉沙包别客气…”

金和银有点哭笑不得,虽说莫初也同臧笙歌骗人,但是受伤是真,刚才不过是把气都撒在这厮身上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你想说什么?”

莫初引以为豪的挡在自家小姐面前,微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答道:“只要别砸东西就行,真的不值当的。”说着莫初回身护住桌子上莫盛窈没有拿走了的凉透了的汤:“我可以喝点汤渣么,反正你们也不要了…”

金和银却迷茫了,看着那碗汤,直接一把夺过,连想都没想就摔在地上了。

莫初呆呆的看着汤和碗茬相映的壮观场面,而最后这白瓷碗已经同蜘蛛网一般零散在地面上。汤也毫不留情的浸脏了地上的毛毯。

“小姐你干嘛…”莫初也是有点怕了,大气不敢出的来了一句。

“你看见喽,现在给我出去…立刻马上。”金和银当然不会动这里的一切,因为真的穷怕了,但是这碗是莫盛窈的东西,不摔白不摔,现在倒是解气了不少。

莫初觉得这真的是待不下去,想想当时他对小姐做的承诺就是十条命也搭不起啊,哆嗦了一下就要离开,便又被金和银喝住了,转头微笑来了句:“在,小姐有事别见外,讲!”

“见到臧笙歌告诉他要死的话理我远点别把血溅我一身,我嫌埋汰!”

金和银舌头都在打弯了,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在心里感叹着,明明是想叫莫初告诉臧笙歌别做傻事,咋这一到嘴边又损了臧笙歌一顿。

莫初看着自家小姐低着头玩着衣裳角,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转身就真的走了。

之后,金和银就一骨碌爬在床上径直睡了一下午。

睡梦中咽了一口水就觉得干渴难耐,稀里糊涂的爬起来伸手去够桌子上的茶壶往自己嘴里灌了灌。

那成想一瞬就清醒了,晃了晃茶壶还是竟一滴水渣子都没有了,金和银觉得好水逆,就捂着肚子去厨房正大光明的用衣裳兜着了两个馒头出来了。

临路上有几个仆人同金和银打招呼,金和银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向他们微微翘首,只是手放在腰前显得极为怪异。

眼看着前面的仆人刚走,后面的又接踵而至,也不知道是什么激励了他们发自内心的礼貌素质,一个劲的同金和银问好。

“祁公主!”齐刷刷的人头蓦的全低,金和银在想脖子会不会断掉。

金和银敷衍两句:“这么晚了,都散了吧…”隔着衣裳下的馒头烫某银苦不堪言。

这一冷一热的把金和银搞的想哭,想她这么懒得人都懂得自食其力简直就人生希望了。

悲叹之余,就看见臧笙歌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往前走,便跳出来站到臧笙歌面前。

金和银这才想到自己和臧笙歌还有误会呢,怎么能这么主动呢,但是气势还要在的:“莫初同你说了?”

臧笙歌双颊有点发红,他杵起手臂往脸上抹了抹,眉目中好像有点笑话:“这里,超级难受…就算是我死了,这里也不死!”他指尖下滑,点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哽咽的说着。

金和银还是蛮不屑的,拿出一块热腾腾的馒头,评估了下,最后掰成两半把把馒头皮扒了下来,放在口里嚼了嚼,弯了弯眼睛笑道:“你人没死,心当然还是活的啊,所以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臧笙歌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放在脑袋上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眼锋直接烙在金和银脸上:“回家吧…”

金和银已经吃了半个馒头,丢给臧笙歌剩余的拿半个馒头,就想是打发剩饭一样,斜眼看着臧笙歌吩咐道:“什么都别问吃完咱们在说别的!”

臧笙歌就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玩意一样,揪起一小块馒头就往地上扔,然后把小馒头揪的不成样踵到金和银身上,一把横抱起某银,同她温柔的说道:“嘘,回家,不然待会天黑了就迷路了!”

金和银一头黑线,搞半天这家伙昼夜颠倒啊,只是这踮来踮去的,臧笙歌你当运球呢,心里嫌弃一番后,金和银就直接搂着臧笙歌的脖子了:“你先放我下来,我带你回家!”

臧笙歌歪头,眼睛眨了两下,灿然一笑:“我可以的…”

金和银被臧笙歌开口说话扑面而来的酒精味迷到了,死瞪着臧笙歌明明是他骗了自己好吗,某银都没说借个酒消个愁,这家伙这点酒量就出去得瑟,是真罔顾了自己的清白么?

金和银实在气不过,所幸拿着馒头堵住了臧笙歌的嘴巴:“听不听我的,你就说听还是不听?”

臧笙歌咬了一口馒头艰难的咽了一口水:“听,都听小银子的!”

“那好,放我下来,而且答应我不许碰我一下,如果没什么必须交谈事儿,最好连话也别说了…”金和银摆了摆手放在后背上伸了伸:“以后就这点酒量就别出去乱逛游了啊!”

臧笙歌揉了揉眉心,语道愈发单薄:“如果这都算是必须交谈的事,那我虏小银子回家就是重重之上的大事!”

臧笙歌一把背起金和银,解释道:“看来小银子比较喜欢将我压在身下的感觉啊!”毕竟背着小银子总是能不自觉的感受到小银子的心跳就好像同她在一起一样。

“迂回误会,我只有你支配!”臧笙歌艰难的行走着:“小银子要是不想听我说话,那我便不说了!”

金和银趴在臧笙歌的肩头同他说:“别多费口舌了,你以为的解释,在我这里已经成了事实,你叫我拿这事实如何去原谅你,还不如避而不谈!”

128自私渡自私

自私渡自私

臧笙歌还是倔强的背着金和银,如果小银子不想多说,那便不说,只要能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就就好。

“我不管你想什么那都是你的事和我都没关系。”某银自言甚欢,那样子倒是先前那般活脱:“所以,你指不定在心里想这个母夜叉有完没完了,我哄她真累啊!”

臧笙歌心里滞的一下,会不会是他吃馒头的时候太快了噎到了,不然为什么这么透不过气呢:“我想要的不过是守着你,哪里管你对我如何,况且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会情不自禁的…”

金和银有些摸不清楚头脑,现在这可是火。药味十足的吵架场子啊,臧笙歌说这些莫不是要动摇我心,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这是非法拘禁懂吗?”

“算了,我同你是一句话都不想说…”金和银感受着臧笙歌往前走的颠簸,抬起头看了眼周围,将搂着臧笙歌脖子的手抽了抽,拿出另外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靠近一点,难道小银子不要温度,只是为了同我置气?!”臧笙歌真的走一步都在约摸某银咬了几口馒头。

这小馋猫是真对自己生气但是对吃的还是真是非比热爱,只是小银子这么一吃渣渣到都掉在臧笙歌的衣裳上。

金和银愣住了,没搭理臧笙歌歪身冲一边抖了抖手上的渣屑,再臧笙歌身上折腾来蒸腾去的,最后还是把手放在了臧笙歌的脸上捂捂热。

臧笙歌已经忍不住要回头看金和银了,可是某银却毫不留情的把住了臧笙歌的脑袋:“我不想看你!”

金和银自己都没发觉刚刚臧笙歌回头的时候她竟然是笑的,只是后来任性克制了住了,尾随着某银又严肃的将臧笙歌要看她的目光挪走了。

臧笙歌心里悲悯好久,面上就出现那不见边际的阴影,整个人都好像是没了生机:“小银子我们回家之后一起喝点酒吧!”

金和银怎么觉得臧笙歌这不是同她商量呢,现在我们可是敌对状态,让我由着你真是异想天开:“再外面浪够了,现在回来还要打扰我休息吗?”

臧笙歌眼睛看着前方,稍稍扯出些哑笑,眼锋一转:“你不是说我酒量不好吗?我只是想练一下酒量而已,现在你连当个陪练都不愿意了?”

金和银为什么有一种臧笙歌很幽伤的感觉呢,理了理思路:“这是两码事儿,我陪你就是,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臧笙歌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小银子能同自己多说几句,都能让臧笙歌觉得他在小银子的生活里呆过,心里就没骨气的开心:“都依你…”

金和银有些嘲讽的意味,也抽身同臧笙歌的后背保持了些距离,她现在好像将一切都分的很清楚了:“放低彼此的存在感,连呼吸都不要感受,这才是我们本来应该有的最佳状态。”

臧笙歌仍是面无表情,要说那是什么感觉,恐怕就是那种空落落的摇摆不定的感觉,动了动那有些干涩的眼睛,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同意给你当陪练么?”金和银倒是坦然,反正已经和臧笙歌相互容不下去了,干脆都说开一点,不过还是有一点害怕,害怕臧笙歌削她。

过了过脑子,金和银觉得臧笙歌之所以容忍自己完全是自己母夜叉的名号,不敢轻易对自己动手罢了。

“你刚才不是说了?”臧笙歌郁闷的时候真的不想多说一句,随便的一笔带过接着往前走。

金和银倒是没了臧笙歌照样好的不得了,她好像是非要同臧笙歌讲清楚一般接着说话:“也对,你又不是没有耳朵,听的别提有多清楚了…”将手随意支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某银低头吸了吸鼻子:“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只是觉得只要你喝倒了,我的世界就都安静了,那样我该有多逍遥。”

所以说小银子这是腻歪我了?臧笙歌想着,不知不觉就抿紧嘴唇,他强迫自己多转移一下注意力。

因为现在真的想摔东西解解气,为什么小银子就这么不识好歹呢:“小银子最好也别忘了作为陪练的职责。”

只要你这一刻同我交谈,我就会在下一刻没命的想着你上一刻说的种种,于我那就是视若珍宝。

与你不过是雁过留声,臧笙歌收回视线,继续走着,却在也走不下去了,停了下来。

金和银顺势从臧笙歌身上滑下来,凝神撇了眼臧笙歌,动了动自己的双手用臧笙歌示意:“别浪费时间好不,你以为陪酒容易么?”

“搞不好胃疼一整天都是轻的!”金和银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臧笙歌着手搂住金和银的后背,真的一切都要瓦解掉了,连着说话都软了下来:“我就当小银子要我抱你…”

感受着金和银在极力的反驳着自己,臧笙歌一只手把住金和银的肩膀,缓缓的低了下头。

金和银现在看着臧笙歌就觉得理智都消失了,所幸连挣脱都懒得去做了,直接慵懒的捏起臧笙歌的整张脸。

臧笙歌的不反抗,让金和银想到了先前他也是这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解释的样子,这不是和莫盛窈有什么还能是什么?

这次是又生气又心痛,手劲愈发用力,某银的指尖都有些泛白:“别这么煽情好吗?我现在看着你我就全身发冷啊…”金和银一步一步往前,好像喝酒的不是臧笙歌是她,每走一步就点着臧笙歌的心口。

金和银又一次点着臧笙歌的心口,被臧笙歌一把攥住手腕,拉直了某银的身子:“我只是想留住你…”

“以你的自私渡你的自私,结果还是自私,臧笙歌我觉得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内心,尽管以往对我你是深情种种,但我明白不过是彼此依赖而已。”

金和银径直端了两缸酒,艰难的往屋里走,臧笙歌试图帮着金和银拿着,却被某银拒之门外:“别帮我,这可是我的职责,用不着你假惺惺。”

臧笙歌心口一直起伏,着实气的不行,最后只能跟在后面,希望一切都能依着小银子。

金和银原本劲是超级足的,可是越来越没力气了,不光没力气心也隐痛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时候差点没站住。

臧笙歌什么也不管了,一股脑的从后面把住了金和银的腰肢:“我只是不想让我的陪练受伤,小银子别误会!”

“撒手…”金和银言谈生霜,冷到心扉。

只是怕我受伤吗?你昔日那般的巧言令色又去哪里了?

129似南北两极

似南北两极

臧笙歌手指蜷了蜷,最终拉着金和银的衣裳一起坐在桌子边上:“用我来打开这些酒塞么?”

金和银反手打掉桌下臧笙歌拉着自己的胳膊,将手放在桌面上,挽了挽衣袖,好像要干仗一样三下五除二的拔开了那些酒塞。

酒香味扑鼻,好像麻木了两人的心绪不宁的心,平静下来的金和银看着臧笙歌:“你挑一个,我陪你。”

臧笙歌没吭声,用力抿了抿嘴巴,都崩溃了,小银子好像真的在也不想同自己说交谈了,而心里的那种冷冷清清不但没有因为时间的原因消散反而更浓了。

抱着一壶酒到怀里,臧笙歌闷了一口,眼睛都要辣出眼泪了,随后便提着那个喝了一口的酒缸放在一边,抬起衣肘擦了擦嘴巴:“哈,没有味道啊!”

金和银直接用行动去尝,还是没有去理臧笙歌,最后把一饮而尽的杯子放倒,好像这是非常自豪的事情一样,弯唇笑着。

“味道极其的淡,一定不是好酒。”金和银红着脸同空气说着,其实她这是在对臧笙歌说,但是她又不甘心那个服软的是自己,便吸了吸气还顺势闭上了眼睛。

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杵着,垂下眼帘傻笑着,嘟着嘴吹了一口气:“我看着你喝咋样…”

“不怎么样,反正咱们没关系了啊…”金和银抬了抬眼皮只能看到臧笙歌那模糊的脸,一瞬又火气爆棚,便把脑袋放在桌子上,装死。

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说什么像白开水,简直令人发笑,现在下咽的时候还能抿到嘴巴了的酒味:“银教练,你给我起来,说好的陪我喝酒呢?”

金和银支起身子,醉醺醺的眼睛定在臧笙歌身上,有些疑惑的反问:“那我们约定的呢,不是说好了不招惹莫盛窈么?”

“我就是现在不想陪你了,我反悔了,你管的着么?”金和银真想自己憋在心里不说,哪成想酒精这种东西还真是让人空无遮拦。

斜看着房间里摇曳的灯烛:“你给我滚!”

臧笙歌簇拥到金和银面前,用手拉过某银的脑袋,心里好像是抽髓一样的难受,就算是这样臧笙歌还是流连在小银子的脸颊上的余热。

金和银还觉得自己酒量挺好的呢,可是现在眼皮好像都睁不开了,强撑着瞪大了眼睛,却唯唯的掀唇:“你还没醉么,我记得你酒量没有那么好啊!”

臧笙歌把头转向一边,吐出口里多余的酒水,抹了把脸,嘤着唇,凑近金和银:“说什么不同我说话,小银子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喜欢你,你误会我,我又怎么能受得了,我只能借口让你陪着我,把你灌醉…”

金和银扬手,软趴趴的打在臧笙歌的脸上,没有起一点作用,臧笙歌虽然没醉但是还是喝了一点,在加上某银手指在他脸上想蜷还蜷不起来想打又没有劲的感觉,让臧笙歌心里发痒,滑动了喉咙,眼神愈发的澄澈。

最后,臧笙歌干脆拿起金和银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任由金和银随便乱摸,低笑声来:“我就想听小银子的真话,现在你醉了,你能尽数都告诉我么?”

金和银不想多说,现在的这副样子倒是消停,任由臧笙歌把着,某银却是安心的闭眼睡觉。

臧笙歌就知道金和银会这样,但是还是晃醒她,捏着她的耳朵,凑到跟前:“小银子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既然小银子不说,那臧笙歌就开始提问模式,反正一般醉酒的人都会吐露心扉的。

空气瞬间凝固,安静的只能听到金和银细微的呼吸声,还有外边的蛐蛐声,一唱一合的倒是个让人好好遐想的时间。

金和银终于不再迟钝了,她垮着臧笙歌的手臂,掏了掏耳朵,先是埋怨耳朵痒痒,后来傻傻的闭着眼睛凑到臧笙歌面前闻了闻,笑道:“我喜欢吃啊…”

“美味佳肴,你们一定要提醒我不要同臧笙歌讲话…”言罢,金和银在臧笙歌面前做祈祷状,规整的直起身子,扑到臧笙歌怀里,昏睡过去了。

臧笙歌一边拖着金和银的脑袋,一边横抱起金和银,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褥,便一个人坐在桌子上,闲的无聊就小喝了几口。

果然是高估了自己,臧笙歌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到在桌子上,并且趴着睡了好久。

破晓之前携带着某银那青藏高原的的嗓音,都能让鬼回魂足以证明这是有多咋呼,尖叫恐怖如斯,惊的臧笙歌整个人脱离了凳子上,站了起来。

而金和银则是忘记昨晚他同臧笙歌说老死不相往来,抱着一个枕头对臧笙歌大喊:“有蜘蛛啊!”

看臧笙歌没有理会,金和银以为他是没听见,便又冲臧笙歌叫着:“打死它啊…你过来啊!”

臧笙歌脑袋零零碎碎的,也没听清楚啊,直接“嗯”了一声,走到跟前才发觉那是蜘蛛。

顺手把金和银从床上拽了下来,某银以为臧笙歌要挺身而出,就赤着脚尖搂住了臧笙歌的腰身。

臧笙歌心想为了这顿抱也得铤而走险干掉那个有x条腿的蜘蛛,便顿着身子往前试探着。

金和银厌恶的撇眼臧笙歌,推他到一边,还不忘损他:“信你,我真是个白痴!”

还是有点害怕的,金和银豁出去了,看着地上缓慢在地上爬的蜘蛛,刚要一脚踩死。

踹门声接踵而至,一件红色纱裙飘过,惊悚至极。

另一只*先,拿起蜘蛛腿放在手上玩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甄善美盯着眼前的金和银和臧笙歌,不禁发笑:“你们怕的东西还真多!”

金和银看着气势汹汹的蜘蛛,感觉往后退:“得,泼妇甄干掉它,让我以身相许都行!”

“小银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我商量?”臧笙歌不愿意,同金和银全程黑脸。

金和银嫌弃的看着臧笙歌,不说话,就这气氛,一下子就被甄善美看出来了,便充当调解员,对臧笙歌反驳道:“她不同我以身相许,还要叫你么?”

看到他们两个人如饿狼扑食的深情,甄善美总算知道什么叫打断骨头连着筋,便有些不敢恭维的笑着:“怕是小银子舍不得把你送给我呢,你说是吧怪胎?”

甄善美觉得有点尴尬,因为全程都是她一个自言自语,这两货似乎都对彼此爱搭不理的,哀怨了一声:“怪胎,你不是最会撩人么,赶紧撩撩小银子啊…”

“找你的莫初去,别碍眼!”臧笙歌不知为何,顺口就说了出来。

甄善美瞪大眼睛,直言不讳:“我还想跟你们叙叙旧在步入正题呢,今天我确实是来找莫初…”

可是在看这两人,压根就不管对方各自坐在床的南北两个榻上,谁都不理谁。

130有点小私心

有点小私心

金和银倒是一脸不怀好意,抬手招呼甄善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初家的泼妇甄竟然换了女装?”

甄善美缠了缠衣裳上琐碎的流苏,盘在手里玩,抬头瞧着金和银:“我有女人味吧,反正比你有!”

金和银撇了眼臧笙歌,还是爱搭不理的,甩头对甄善美冷嘲热讽:“你也不怎么样…”反正又不是给我们看的,为什么有一种被强迫灌了狗粮的感觉。

此时甄善美已经乖哒哒的走到了跟前,金和银上手抓住甄善美那罕见的红色衣袂,强迫坐在正中的榻上,甄善美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活靶:“为什么觉得这么不安心…”

“有我都不安心,莫非真的看上我家那傻小子了,那把他找来就好了啊!”金和银有甄善美在中间便眼不见心不烦,快活自在的很啊。

可是甄善美就苦了,一边接受小银子那笑里藏刀的温声细语,那边又时不时的发出冷风,简直是瑟瑟发抖啊:“不用,我自己找他就好。

“我应该走了…”甄善美有些微乎其微的在他们之间周璇。

甄善美要走,金和银怎么能罢休,某银还指望着甄善美在这多和她扯会淡呢,不然就现在这种和臧笙歌冷战的局面该有多无聊:“嗯哼,那巧了,你的童养夫被某人揉捏的不轻呢!”

这丝毫没有让甄善美诧异,拍着大腿同金和银那边笑着,如此豪迈还真是不适合女装:“好像没什么问题,我非常支持怪胎,毕竟莫初这家伙确实欠削!”

“那你还真是打是骂爱是亲…”金和银超级无语,支着身子往后仰去,倒在床上,把甄善美挤的一点地方都没有了,还要强颜欢笑:“我只是想一个莫初而已,有必要把我牵扯在你们的混世大战中么?”

“你没法置身事外…”金和银抱着自己的头,悠悠的笑着,有多邪恶有多邪恶。

“甄善美你下去!”臧笙歌半道插嘴,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甄善美有点背黑锅的感觉,先是愣了一秒,最后直接抓狂,反问臧笙歌:“你几个意思?”

“能有几个意思?我怕你压坏了我和小银子的婚床,怎么?有意见?”臧笙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现在终于在甄善美身上发泄了出来,现在看来心情还是不爽。

而金和银却在一边噗呲的笑着,任由躺着的姿势把腿盘了起来,悠闲的哼着小曲。

甄善美一把拉着金和银的腿:“小银子起哄不是个好事情,请你收敛点…”

金和银冷着一张脸,还是笑着,那分明是冷笑,却还笑的喘不过气。

甄善美觉得超级怪异,直松开金和银的腿,质问:“小银子到底在笑什么?”

臧笙歌脸色越来越黑,真想一把堵住某银那一直发笑的嘴,这笑搞的他也心慌意乱的。

“没事,只是有人到现在装模作样的,我看着就似笑话一样,能不笑么?”金和银收敛笑意,铺了铺自己衣裳上的灰,坐直了身子。

甄善美忍着寒冷迸发在自己身上的凉意,戳了戳臧笙歌询问事实:“你解释了没有啊…”

臧笙歌瞪着甄善美:“我嫌你脏,别碰我…”他简直就自恋的无可救药,但是那冷意却同那自恋大径相庭。

金和银听着臧笙歌和甄善美絮絮不止的交谈脑袋都乱了,直接被气毛愣了,扑腾一下站了起来:“有完没完啊,得,不打搅你们拌嘴,我走好吗?”

甄善美都懵了,没想到小银子吃起醋真是不比臧笙歌小啊,不过这家伙脑洞也太大了,臧笙歌和自己可没戏,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事,刚想起来解释…

臧笙歌就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温温吐了句:“小银子不必如此,我走便是,只是希望你看不到我能开心一点吧…”

臧笙歌到外面坐着,说起来倒是有点怪异,但是以他那在外让人猜不透的性格,便也没有人多过问了。

不是甄善美喜欢乱想,她为什么有一种自貌似自己拆散一对情人的意味,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小银子心情不好,我更心情不好呢!”

金和银看到臧笙歌出去本应该是开心满满的,可是现在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往一边懒懒的躺着,却嘴硬道:“看到这天了么?”

甄善美点头目光定在那刺眼的阳光上,点了点头。

“我的心情就如这天气一样阳光明媚,懂吗?”金和银轻描淡写的说着,顺手挡了下眼前的阳光,笑眯眯的。

“不懂,我只知道全世界都把我抛弃了…”甄善美哀怨起来,揉了揉眼睛:“其实,我是不是也挺有魅力的呢?”

金和银这才发觉自己同臧笙歌置气,没有考虑甄善美的心情,同甄善美洋溢着笑容,贼兮兮的靠近她道:“那泼妇甄有没有兴趣,同我分享一下?”

“我可是悉听尊便着呢…”金和银还是一本正经的同甄善美说话,她总该知道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安慰甄善美吧。

甄善美这家伙可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反而就是那种敞开了怀吐露心声:“上次你带莫初去我家,之后我父亲就非要我换上这件衣裳来找莫初,你以为我愿意来?”

“我现在就拉着莫初回去跟我爹成亲,他们两个男人也挺般配的是哈?”

这点金和银自愧不如,毕竟某银顶多就是狐假虎威一下,还真不似甄善美那样连老子都议论。

金和银敷衍的笑着:“说句不中听的,甄老将军这眼光是不是有点…”

甄善美以为金和银同自己想法一样,便笔画着手势,就像每个合唱团都有一个伴奏的人那样给金和银指挥,得到的结果却背道而驰。

“这眼光就是好,莫初这家伙虽然是贪吃了点,但是人还是不错的…”金和银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想着莫初的优点,才发现他这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缺点太多,最后编不下去只能同甄善美转移话题:“所以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甄善美看着金和银那义愤填膺的感慨样子,真的超级牵强啊:“最可笑的你知道我那相亲对象是谁?”

金和银翘着个二郎腿,有些打心底里佩服甄善美这三寸不烂之舌,咽了一口水:“直说,我讨厌拐弯抹角!”

“是许木心啊…”甄善美说到这儿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心想,她要是知道相亲的对象是许木心打死也不反驳啊,可是最后还是被许木心婉拒了:“虽然被嫌弃了…”

“但是我还是要去追求的…”甄善美眼睛一撇,笑道:“小银子能帮我约许木心么?”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们还是一起洗洗睡吧?”

看见金和银有气无力的靠在凳子上,那没精神头的样子,甄善美打呼:“臧笙歌你快管管你家媳妇…”

破门声响起,臧笙歌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走了进来:“该管的是你…”

“还是那句话,去找你的莫初…”

还不如说快点出去,现在是我和小银子的专属时间…

男人真是自私…

131唯一的吝啬

唯一的吝啬

甄善美一刻也不敢耽误,得空就往外溜,金和银打眼都能看见,却没阻止,一脸悠闲的左看看指甲右看看窗外的风景。

门已经被甄善美很识趣的闩上,而她本人却再外面偷听,真是阴险狡诈。

臧笙歌发挥死不要脸精神,本着博小银子欢心为目的,挪开板凳坐在了上面,两手交叉放在腿上,活脱一个谈判的样子:“我不想在和小银子藏着掖着了…”

“有话挑明了说!”金和银还是那样跟别人欠了她八百块钱一样的厌世脸,横道的说着。

臧笙歌听不下去了,直接自来熟的凑近某银,狭长的眼睛微眯,收敛那本着骇人的目光:“小银子看我就烦是吧,那你就多看几次,说不定就看习惯了,所以,我是不会丢下小银子的…”最后下保证:“小银子也不能赶我。”

金和银却不为所动,拽着臧笙歌衣领,将他按在床上,一双腿踩在床榻上,不怒反笑:“我厌恶的是你的全部…”挪了挪眼睛,某银真心觉得臧笙歌阴魂不散,却又愈发想让他丢颜面,毕竟要报那莫盛窈欺凌之仇:“还有什么要说的?”

臧笙歌虽然很喜欢小银子那种明明胆子比针眼小,还有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挑三拣四的,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现在呢,却充满了不屑,真的超级烦躁,咽了一口水平息下心里的这些胡思乱想,臧笙歌抬眼望向金和银那怒火中烧的眼睛,平淡的笑道:“而我喜欢的却是你的全部…”

金和银有点动摇了,却还是改不了女人那口是心非的本性,直接略过臧笙歌这番深情的控诉,将腿从臧笙歌身上拿开,坐在了旁边:“你起来吧,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在这煽情了。”

金和银起身往前走去,手却被臧笙歌把住,一头埋在金和银的腰间:“今生唯一的吝啬,就是你是我的。”

金和银听着他那细小的声音,直接低头凑近臧笙歌,没忍住多说几句:“行,别贫了,主要是看你表现…”

里面的动静超大,以至于甄善美以为小银子出了什么危险,破门而入,结果直接看傻了:“你们这是…”

只见臧笙歌十分亲昵的搂着金和银的小腰,再甄善美看起来很冷酷的形象完全崩塌,而金和银没有反驳的样子又叫甄善美更加张大的嘴巴:“亲近点好啊,我就不打扰了啊…”

金和银拍开臧笙歌的手,对开腿要走的甄善美喝住:“你不是让我帮你约许木心么?这些我帮你,但是条件是不许多嘴!”

甄善美活脱了,拉着金和银就往外蹦哒,说什么她人好,完全忘记后面还有一个臧笙歌。

臧笙歌站了起来,站在甄善美旁边:“我也去当当参谋,正好再小银子面前晃悠晃悠,让她记住自己是臧笙歌的女人!”

金和银没心情同臧笙歌多说,拉着甄善美的手往外走,先去了外滩吃了顿烤串。

臧笙歌却极其嫌弃这野外的撸串模式,怕身体吃不消,坐在那傻愣着,只是看到小银子吃的如此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气打一处来:“老板给我来两串!”

金和银下意识,抬手打在臧笙歌的肩膀上,一边撸串一边口齿不清的死瞪着臧笙歌:“不必,他喜欢吃我剩下的!”

老板诧异的看着金和银,多少有点没底,嘟囔道:“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有这癖好,那这位小姐你用不用再来点?”

甄善美看不过去了,眼前只有一排排的串签,手一摊:“不用了,给我们来点酒吧…”

金和银和臧笙歌同时想到昨晚那醉醺醺的场面,愈发觉得尴尬,臧笙歌低低的咳嗽着,而金和银则是阻拦甄善美:“你别搞事啊,小心我现在就走…”

臧笙歌滥竽充数起来,在金和银后面,就跟个贴身保镖一样,完全就隔开了甄善美和金和银的距离。

“我这是酒后壮胆…”甄善美有些小孩子气,一只手叉着腰,同金和银质问着。

“还有你,是不是男人?还不如喝点酒壮胆给小银子解释下误会呢!”甄善美真的是拼了,同臧笙歌这样说话,好像忘记那个过肩摔了啊。

臧笙歌没说话,直接一把拉过小银子的腰,证明给甄善美看:“夫妻没有隔夜仇,我和小银子好的很呢,倒是你把小银子往许木心身上推,你安的什么心?”

“我暗恋许木心的事儿,小银子没同你说么?我不过是想让小银子约一下许木心而已,你别跟醋坛子打翻了一样,真是煞风景!”甄善美幽幽的说着,完全就是代小银子教训臧笙歌。

“那莫初怎么办?”臧笙歌来了悲悯之心,眼睛愈发充满了质问,好似要把甄善美吃了一样,最终看向金和银:“小银子,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不如直接说想要卖莫初为童养夫的钱得了…”金和银态度已经缓和了些,但是语气还是有点冲。

一提到莫初,甄善美就头疼,直接从塞给臧笙歌一把钱:“这是我要带走莫初的钱,知道小银子不管钱,就给你了!”

金和银讶异,同甄善美反问:“钱是吧?这么有钱把我也买走吧!”愤愤的瞪了一眼甄善美:“你们这群用钱摆平任何事情的人,最花心!”

“不如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甄善美调侃金和银,腰板挺的超级直:“莫初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特别得我父亲大人的喜欢,所以这次尤为重要,只要我能追到许木心,与许木心私奔我都愿意!”

金和银觉得甄善美纯粹是异想天开,还私奔,多大点事情就要效仿画本子里凄美爱情,真是令人发笑,招呼臧笙歌:“我们再去逛一会儿,让甄善美冷静一下,再讨论其他的事情!”

甄善美心想,小银子你那点伎俩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拿我当幌子,要和臧笙歌独处么,不过两个人一起逛街确实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带着这些脑补出来的想法:“去吧,倒时候还在这里汇合!”说完甄善美继续撸串。

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手,顺便逛了起来,来路上的人开始吆喝着民间小曲,金和银就跟着也哼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对吧?”

臧笙歌握紧了金和银的手,让某银一惊,回头看了眼臧笙歌,发问:“怎么了,莫不是我这几天鲜少与你交谈,你哑巴了?”

臧笙歌还是不吭声,一直看到小银子失落的看向别处,才道:“小银子你现在知道被人晾在一边的感觉了?”

金和银被忽然其来的说教给整懵了,直接点了点头:“那也是你有错在先,难道我还要贴上你,同你说话?”

“我就会,因为真的怕失去小银子!”臧笙歌更是趁热打铁,他怕小银在一留神就没时间解释了。

“我想吃糖葫芦…”金和银眼神定在一边呦呵糖葫芦的摊上,那笑再臧笙歌看来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远了。

臧笙歌摸了摸钱袋,把钱全部放在金和银的手上,幽幽道:“钱和我都是小银子的,走现在就去买!”

132就这个态度

就这个态度

金和银抬头看了眼臧笙歌,这是她这几天第一次这么好好看他的脸,还是那么的英姿飒爽,惯性般的点了点头,便如臧笙歌所说的要去买。

“那晚想和小银子喝酒是假,想醉你怀里是真…”臧笙歌拉着金和银让她没得空去买,只能杵在原地听他说话。

臧笙歌看金和银没发火,倒是全盘托出,不过这样不要脸皮真的好么?

金和银心里早就没气了,拉着臧笙歌的衣角,往前去,反正钱袋在自己这儿,现在可以大吃特吃了:“你这是反思的态度吗?完全是在巧言令色啊…”

臧笙歌抬手为金和银挡住这刺眼的阳光,顺势靠近了某银,喜极而泣一瞬:“那小银子想让我怎么个态度?都依你…”

金和银没会意,直接对旁边卖糖葫芦的人甩过一叠纸票,拿着糖葫芦凑到臧笙歌面前:“试个毒吧?”

简而言之就是我想给你吃…

臧笙歌俯身,认真的挽了挽衣裳,露出精细的手臂,低头咬了一口,一副非常美味的样子,对金和银道:“你也尝尝,应该合你的胃口!”

金和银一看这糖葫芦上的糖浆顺着竹签一直蜿蜒,粘了自己一手,瞬间懒意上来,压根不想冒着黏自己一脸的风险去吃那串糖葫芦,便返给臧笙歌:“你想办法给我整下来,这样吃太麻烦了!”

臧笙歌接住那串糖葫芦,顺着竹签摘下一颗山楂,裹着的糖浆在空气中拉成丝,有条不紊的用另一只手接着,用下巴对金和银示意。

金和银喜欢这样指使臧笙歌,便把嘴凑了过去,狠狠咬了一口,伴着酥脆,山楂中央裂了,另一半就这么调皮的掉在了臧笙歌那白色衣袂上,斑驳中染出一片红色。

臧笙歌最见不得小银子吃东西的时候还分心,便用小鱼际帮某银擦了把小嘴,愉悦的笑了出声:“好好吃东西,别走神!”

金和银讶异,瞧着臧笙歌那高大的身体,一把抓住臧笙歌的手臂,刚要动手整理,就被臧笙歌把住:“说了别走神,小银子在想什么呢…”

臧笙歌此时拽着某银的手腕往前推了一步,眼睛愈发深邃起来,倏地抱着某银的腰身,将她放在一边营业小摊摆放的桌面上,将一串糖葫芦放在嘴边流利的吃了一口:“怎么?小银子嫌我抢你糖葫芦?”

金和银有点不可思议所以瞪大了眼睛就显得她正在与臧笙歌置气一般,舒了一口气,金和银像晃悠悠一样抖了抖腿,大笑道:“那我可以在给你买一串去…”

金和银眼看屁股脱离桌面,脚就要掌控地面,却被臧笙歌一手按了回去,最后直接把摆在桌面上的筷子屉给打翻了,散落一桌子的筷子,显得尤为清脆。

臧笙歌一只手按在桌面上,俯下身来:“两串太多,一串又不够,那我就让给小银子了!”

金和银却说:“好人做到底…”其实某银是开启自动服务模式,便用那诚恳的眼神盯着臧笙歌好半天,终于有些泄气了,就看见臧笙歌无奈的又扯下来一个糖浆爆棚的山楂,而金和银直接在原地张起来大口,等着臧笙歌喂她。

臧笙歌存心想调侃金和银并没有直接放在了她的口里而是对着那赤红的山楂果发起了呆。

金和银踵了踵臧笙歌,被他那发愣搞的那是一头雾水:“你想什么呢…”然后做状给臧笙歌接口水。

臧笙歌眼锋一转直接把手里的山楂果塞在某银口里,不知怎的,脸色比先前还红润了许多。

金和银用手喧了喧山楂果边缘依附的拔丝,用舌头舔了舔,同臧笙歌玩笑:“不会是在想我和我接吻的画面吧,真是…”

“那又怎样?”臧笙歌梗着脖子对金和银叫嚣,却不知道越反驳越添油加醋,金和银仰了仰头把山楂果尽数咽下腹,哇哇大笑起来:“纯情如笙哥啊…”

臧笙歌刚刚确实一直在想,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得了的,一直很头疼来着,手里的糖葫芦却被某银趁机抢了去,臧笙歌便只有直愣愣的看着。

“都多大了,还脸红,真是不经羞!”金和银尝试着将最后一颗再竹签上的山楂用牙扯下了一半,吃了起来,余下的另一半在竹签上晃晃悠悠的好像马上就要掉了。

“遇见你一次红一次脸,多了之后就成了面红耳赤,那我能怎么办,都是小银子你太明艳动人了!”臧笙歌说着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看样子还在害羞状态。

金和银晃荡着竹签上的半个糖葫芦,两只手臂放在腿上支撑着:“看在你这么夸我的份上就把这个送给你好了…”

臧笙歌抬眸,金和银举着竹签在他面前,山楂球上面的拔丝还是比较丰厚的,臧笙歌拉着某银的微俯向前的两双手,同她一起捏着竹签:“不如把你给我就好了,我也不多想,贪得无厌不是好习惯!”

金和银倏尔一笑,只是想着不能便宜了臧笙歌,收回刚刚那抛弃食物的念想,便要抢先把最后剩余的半个山楂果吃到嘴里,于此同时臧笙歌也微微将脑袋凑近来。

大手覆着小手握着竹签左右来回挪动,显然臧笙歌稳操胜券,因为力量悬殊,金和银只好把力气全都放在嘴上,梗着脖子往前伸要吃到那最后一口。

这可能就是东西多的时候不稀罕,少了倒罕见起来了,再简而言之一点就是物以稀为贵。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如此不顾形象,便稍稍松了点力气,但是就算是这样,某银还只是嘴上用力,吼了一嗓子,以来助力。

这么较真的小银子还真是招臧笙歌稀罕,让臧笙歌凑到跟前的脸忽然静止不动了,只是为了光顾某银那细小入微的满足感。

这样恍惚的看着金和银那还在竭尽全力的往前凑,臧笙歌用自己手上的力气,带着某银的手上的力道,将某银斜向自己这一侧。

要么说小银子从小好胜心极强,便是本着歪了身子也无碍,直接连脑袋也跟着歪,凑到了竹签的边缘。

竹签上悬挂的一半的山楂果表示我此生足矣。

臧笙歌玩味的又加了把力气,啊——的一声也动了动口,但是眼睛却斜着看金和银,装作一副要和金和银抢的趋势。

“你看着这个山楂果被我咬的支离破碎,你吃它个什么劲儿,不如让给我吧?”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转移臧笙歌的注意力,说话之间,竹签已经微微向金和银这边挪动。

其实是臧笙歌有意让着某银…

“小银子管教的是,但是我就是想吃啊…”臧笙歌一方面以某银为引子,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当然这万全之中是他以假乱真的心。

结果鱼死网破,金和银卯足了力气往前冲去,竹签在两人手里好像是‘胜利的曙光’,摇摆不定的。

臧笙歌不知是存心还是有意,竟然松的恰到好处,直接让某银栽在他怀里。

金和银总算是知道抢个糖葫芦还能同臧笙歌亲近一番,真是小心脏乱蹦哒按不住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多赖在臧笙歌嘴唇上,因为好奇那拔丝的味道,果然拔丝的味道是甜的。

正当某银惊奇之时,臧笙歌却食指并着中指抵在金和银的下巴上,弯唇一笑。

好像尝到了甜的味道。

“小银子我这个态度,授不授用?嗯?”

133繁星不及你

繁星不及你

而甄善美则是在大街上乱逛游,到处找小银子,喝了点小酒的甄善美低着头好像根本不看路,连续撞了好几个人,到现在还能听见那响亮的谩骂声。

甄善美毫不在意,冲声音的来源听去,却发现那声音奇迹般的降低了,便像是探寻什么似的,原路折返。

背对着甄善美的一个男人,竟然出手给了对方一拳,不知怎的,甄善美总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是第一次打架。

出手既没有准也没稳,反而只是意思一下,更多是吓唬一下?

被打的应该是一直在骂甄善美的那厮,现在暴跳如雷,直接一抡手,就要给许木心一锤。

重心未稳,许木心跌跌撞撞被打飞,双手支着地面,嘴角有些擦破。

甄善美就想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坐在地上吃着撒了半碗的羊肉泡馍,边吃边笑。紧接着后面传来店家一直在追问甄善美结账单的声音。

许木心在那个瞬间,便很有力的掌控了自己平衡力,向那人的腰上,猛锤了几下,不能停歇。

于此同时,甄善美才恍恍惚惚中认出了那个男人,竟然是许木心。

尽数将手里剩余的泡馍倒掉,拿着空碗,砸向地面。

许木心被甄善美踵开,愣在一旁。

那人恐怕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猛,无论是招式还是速度都不是他这种路人能赶上的,只有任意的碗茬扎进大腿,感受着腿根哒哒的紧绷跳动。

甄善美不想听到任何鬼叫声,直接把那人打晕,拍了拍手掌,将脚挪开,对杵在一边的许木心温声细语:“找我?”

许木心原本还觉得甄善美会因为和自己的相亲而尴尬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他一个人多想,一边将钱袋递给那小厮,一边鼓足了勇气对甄善美:“你能帮我约约小银子么?”

甄善美刚刚一直在笑的脸僵了起来,来回摆动的手也缓了起来:“这事啊…可以!”眼睛一转:“但是,你要先给我看看你的伤…”

许木心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隐隐作痛,便一笑而过:“无碍,就是我太没用了…”

“别这么说,这么看来你是第一次为人出头了,而且还如此不娴熟…”甄善美打趣许木心,凑近许木心。

许木心平时看到的甄善美都是衣装革履,高高挽起的头发,英气十足,而现在确实妖艳性感,难免视觉上有偏差。

“你真好看…”许木心僵着身子,感受着甄善美将指尖放在他嘴角为他细心的吹了起来,许木心皱眉,用手把住甄善美的头,自己偏向一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重复的这几遍把甄善美吓到了,直接收手,像一个男孩子一样把手背在后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木讷啊,刚刚还夸我漂亮,漂亮的话难道不应该多看几眼的?”

许木心苦笑:“我看了好几眼了,觉得这样有点对你失礼,所以…”

“对不起,甄小姐,我也不应该麻烦你,你知道我喜欢小银子的,我其实应该自己争取的对吧?”许木心模棱两可的说辞,叫甄善美有点缓不过神。

“别道歉,我带你去找小银子,刚刚还和他们一起吃烤串呢!”甄善美有点悲观,觉得自己的追求计划连实施都没有,现在就以失败告终,只能气馁的往前走。

许木心顺利捕捉字眼‘他们’,心底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更像是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一下子就被人给推倒了一样:“那就麻烦甄小姐了。”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许木心突然静止不动,因为他看见了小银子正在细致入微的瞧着臧笙歌的眉眼,那种满足感并不是他能给的。

甄善美瞎眼模糊的还没看见,直愣愣的还在寻找,却被许木心拉住。

许木心第一次这么靠近甄善美,叫她心慌气短片刻。

许木心抱住甄善美,平息了下心情,颤抖的对甄善美道:“就帮我这一次,现在我这么狼狈,小银子一定是不喜欢见到我的!”

甄善美从未见过许木心这样的一面:“其实,我喜欢你…”

这深情款款的气氛被金和银突如其来的乱入给打断。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象征意义的抿了抿嘴巴,好像在宣誓主权:“看来我家莫初这是彻底没戏了?”

许木心毕竟没有臧笙歌那么厚脸皮,一瞬间红到耳根,松开甄善美,立刻向大家解释:“我和甄小姐只是朋友!”

金和银拼命的向甄善美使眼神,甄善美却强装镇定:“我们不是朋友,许木心是我的相亲对象,这样说来,我是她媳妇!”

臧笙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毕竟情敌名花有主,就再也不怕小银子被许木心抢跑了。

“咦,木木还受伤了?”金和银凑上前,看着许木心已经肿得出奇的嘴角,抽过甄善美怀里的手绢,帮许木心整理了一下:“木木从来都是好孩子,怎么也学坏了,同别人打架了?”

金和银这顿训,莫名戳中笑点,许木心现在明明是一笑就疼,但是还是弯唇笑了起来,牵扯着嘴角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因为不想看到小银子的好朋友挨骂,所以,就动了手。”

甄善美这才明白许木心对她更多的是爱屋及乌吧,便同金和银笑道:“小银子还得麻烦你带我回宫一趟,莫初那小子今天必须和我一起回家,不然你知道我那个父亲大人一定会对我絮絮不止的!”

怕许木心将自己的真心话当真,甄善美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许木心敞开的笑着:“喂,许木心,刚刚的话都是骗人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恐怕骗得的是甄善美自己吧…

“甄善美让你伤心了,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许木心感到愧疚,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把一个甄善美牵扯了进来,还没有勇气同小银子表明自己的心意,真的是一个犹豫的人。

你这个用情至深的大傻子,甄善美看着许木心,紧咬着唇,心里倒是没有那么多不甘,就是苦涩颇多。

金和银同臧笙歌去了趟许木心家,毕竟天色已晚,宫门已经关闭,便在许木心家借住。

吃过晚饭后,金和银坐在许家大院的池塘边,将小脚丫浸在那个有蝌蚪游过的池塘里,对在后面一眼不发的臧笙歌发问:“其实我挺希望泼妇甄和莫初的,我就说木木那么木讷想追他挺难的!”

“那小银子对许木心是喜欢多一点还是竹马情多一点?”臧笙歌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还是俯身蹲在金和银身后,认真倾听。

金和银云淡风轻的笑着,平铺直述:“你觉得哥哥这个词语贴不贴切,木木于我,便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们之间神圣的亲情说三道四,不然我和你急!”

说着金和银将沾着水的脚丫拿了出来,盘腿坐在一边,抬头看着臧笙歌:“庆幸我是被你捧在手心上爱,所以,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臧笙歌欠不拉几的用拇指捏了捏自己的嘴唇,笑道:“我见识到小银子那饥渴的爱了,我非常喜欢!”

“你知道么?每次想你的时候,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久而久之,就有了这繁星满天…”

134做戏都不愿

做戏都不愿

金和银须臾长叹一瞬,只是鲜少觉得臧笙歌说话中听,便也不管手上是否有水,直接抱臂团了团自己的后脑勺,顿了顿:“那你与莫盛窈是暧昧多一点还是暧昧多一点?”

臧笙歌深知这话里浓重的火药味,但是还是一脸笑容的凑近某银:“要不要在暧昧一点?”

知道金和银会在这句子衔接之处断章取义,臧笙歌先是保持沉默,待看到某银眉间荡漾的那不悦的神色,便幽幽道:“对你…”

“暧,要不要么?”臧笙歌讪讪的碰了下金和银,见她有一点要笑的样子,便又碰了一下,不同的是这次臧笙歌凑近了某银:“还是说我们已经够暧昧了?”

金和银这才得空抓住了臧笙歌的耳朵,死捏着不放:“我同你认认真真的说,不许打趣我!”

臧笙歌见状,就拼命的点了点头,而后一把抱住某银的腰身,富有穿透性的声音在某银耳边想起:“那我也认认真真的同小银子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对于别人我连逢场作戏都不愿…”

虽然还是不知道原因,但是金和银从臧笙歌那低着头有些梗着嗓子勉强捋直舌头的语气,就断言是真的了,扶着臧笙歌落在自己身上的脸,笑着:“姑且信你!”

臧笙歌心想我都要哭了,小银子却只是姑且相信,心都凉了,便理了理思路,笑道:“那我想听小银子夸我…”

金和银直接脑回路不拐弯了,惊的可以用o来形容了,渐渐的某银观察起臧笙歌的全身,反讽道:“那…臧笙歌真帅…”

臧笙歌脸都僵了,但还好他气场在那儿完全看不出失神,反而认真的盯着金和银:“这个…”

“我无话可说…”臧笙歌发挥了自恋本尊的特异性,让金和银觉得不是什么人都有这自信,臧笙歌着实优秀。

臧笙歌不同金和银多说,直接侧身站了起来,顺手把某银也给拽下来:“外面天凉,小银子还是和我回屋里,就算相互取取暖也行?”

金和银感觉臧笙歌这家伙没好事,笑哒哒的凑了过去,也是巧,来路上霎时吹过来一阵风,伴着某银那幸灾乐祸的语调:“应该被吹醒了吧?”

臧笙歌保持着临危不乱的样子,一把揽住小银子的后背:“刚刚那来路上的风有没有告诉小银子,我在对你胡思乱想?”

这么大学问么,金和银完全没料想到直接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臧笙歌按住,笑兮兮的继续揽着某银往前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许伯父给金和银和臧笙歌安排的住处,离许家大院这处的池塘是南辕北辙,但是这里又不比宫里,灯火通明,有些黑漆漆的。

走着走着,金和银就觉得不对头,但是臧笙歌却非要笃定这没错,加上某银看着那黑夜有点莫名的恐惧,实在是听信了某人。

穿过一坐桥,金和银对臧笙歌发出质疑:“绝对是走错了!”

臧笙歌好像也没有那么迷之自信了,幽幽的开始问起了某银该怎么走。

“你就负责貌美如花,我就负责‘打打杀杀’…”金和银开始厉害起来了,拉着臧笙歌那硬邦邦的手臂,到自己身后。

看了看去路,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便沮丧的垂头:“看着办吧,我也不晓得!”

于是又胡乱的走了一通,在金和银第n个哈欠响起之前,终于看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我在想咱们要不要进去,我怕这么贸然,会挨揍!”金和银掂量了一下自己和臧笙歌这地位,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着。

“这可是你竹马家,多多少少你应该有点数吧,不要说这么没准的话,扰乱军心!”臧笙歌哪里还有吃许木心醋那个劲儿了,现在把某银损的一文不值。

金和银气的直接不理臧笙歌,心想,要不是你瞎指挥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啊抱着手臂,忍着腿上的酸痛,继续往里走。

停在门边,金和银正在犹豫之际,臧笙歌拿着她的手蜷了蜷,随后便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臧笙歌在一旁讪笑,压根没管金和银对自己是什么眼神,摆出了同金和银一样的懒散姿势,也抱着手,好像很无聊一样。

许木心听到敲门声,随便披了一件衣裳拉开了门。

金和银能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散发的雄性荷尔蒙,简直冲击了某银的双眼,因为木木的身材同臧笙歌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当某银想接着往下看的时候。

许木心很不和时宜的抖了抖衣裳,将一切遐想都拒之门外了。

于此同时臧笙歌那长如竖笛的五根手指并紧,尽数盖在某银的眼睛上,带着某银全部的身体约摸往后退了一步,可能也有这个时候看到了许木心。

臧笙歌只有一个念想:“我现在就来教一教小银子什么叫非礼勿视!”一边咬牙的看着许木心。

许木心摇了摇脑袋,将门敞开:“进来吧…”

臧笙歌的手很快被金和银打掉,乱花渐欲,金和银只是看到了许木心的一个背影,不敢多揣测毕竟那可是她的竹马啊:“这么晚了都没睡,木木是有心事?”

许木心一窒,满脑子都是白天臧笙歌同小银子的一举一动,伤神一瞬:“不过是外面风大,吹得心烦,自是睡不着!”

金和银一听说天气,便又扯了些关于风的话题,其中也包括自己和臧笙歌那些琐碎小事…

臧笙歌觉得某银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不保留的抖了出去,倒不是说驳自己的面子,倒是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说这些会不会有点火上浇油,想想臧笙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直接拉过小银子:“既然是许公子,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必要多逗留了…”

臧笙歌几乎是下意识转身拉着一双手就往外走,却被狠狠的握住,好像要较量一番似的,许木心将臧笙歌拉到跟前:“可是小银子好像不是那么想走啊!”

臧笙歌嗅到了危险,警惕的眯了眯眼,这句话显然某银没有听到,因为她打量桌子上的水觥里面也有一些漂浮不定的蝌蚪。

收回视线,臧笙歌怎么也没想到,许木心原来是个小闷骚啊:“那就待着一会儿呗,如此便麻烦许公子了!”

许木心有些苦笑,向某银那边看去,因为自己刚刚就是坐在那个那儿,透着水觥,盯着蝌蚪睹物思人。

就在许木心笑的深邃的那一瞬,便听见臧笙歌大喊:“小银子过来!”

金和银为什么莫名觉得这语气有种叫宠物狗的感觉,厌恶的看了眼臧笙歌,于此同时便错开了许木心那带有情绪的眸光。

金和银又想到臧笙歌带回来的那个蝌蚪,便对许木心道:“木木快过来坐啊,站着多累!”

135找到真爱了

找到真爱了

臧笙歌眼看着许木心那个狡猾的家伙已经以神速向小银子那边遁去:“我也累了,小银子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呢?”

金和银不过是张口就说,全都是看在自己喜欢的蝌蚪身上,没想到会让臧笙歌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只心疼我自己!”

太自私了,臧笙歌心头只有这一个想法,向金和银透去嫌弃的眼神,便笑容满满的讽刺:“小银子在家可不是这样的,对我那是如胶似漆,嗯?”

金和银一个飞脚就这么张扬的在臧笙歌眼前一晃,最后某银立在臧笙歌旁边:“是天天跪搓衣板吧?”

“什么叫妻管严?说的还真就是臧笙歌你这样的人,要不要在嚣张点?”金和银厌恶的抬起指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臧笙歌像一个被压榨的花生油,缩了缩身子,将手放在腰上,转了两下,戛然而止:“我也是比较累了,要睡了!”

臧笙歌就冲那个唯一的床奔去,最终全身被重力摔在了上面,顺势翻了个身:“小银子你要不要考虑上来…”言罢,臧笙歌同手拍了怕被面。

“不搂着小银子,我也许会睡不着呢!”臧笙歌在一边欲盖弥彰,完全是为了气许木心。

偷偷向许木心瞄去,许木心好似看到自己的小动作,直接将暴躁中的某银按住,平淡笑道:“不用,我记得臧笙歌是有认床这个习惯的啊…”

金和银恍然大悟,对许木心那是两眼发光啊,脸上那是满满的钦佩之情,不过反应过来之后,金和银反问:“你如何知道的?”

“小银子你忘了,你以前同我说来着…”许木心直视金和银的眼睛,停留好长时间才罢休,散散的的看向别处。

金和银摸了摸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许木心说过这样的话:“那木木你看臧笙歌好像铁了心不起来,他倒是可以赖在床上可以失眠一夜,但是木木你睡不睡了?”

“我可以睡在地上!”许木心一口咬定,金和银只好在装傻充愣的笑着:“这算什么啊,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将臧笙歌抬走,不打扰木木的!”

金和银有点语无伦比,兜来兜去,最终往臧笙歌那边去,又被许木心拦住了:“不用,我就是因为在许家大院太吵,才来的这里,小银子不用这么不好意思!”

金和银瞬间捕捉字眼:“木木不是因为这里太凄清才睡不着的么,怎的又嫌许家大院吵闹呢?”

“小银子问题还真多,那我告诉你这是我胡诌的,其实我就是喜欢睡在地上…”许木心云淡风轻的说着,又凑近了金和银,说了两句:“毕竟床太小怕不老实摔下去!”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感觉木木和自己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么。

臧笙歌心里不禁发笑,这都是我用过老掉牙的梗了,真不知小银子怎么这么好骗。

心都缩在了一起,现在让臧笙歌思考的是到底要不要在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还是直接对小银子摊牌,说许木心对他有二心。

最后想了想,直接丧气了,原因可想而知,毕竟许木心是哥哥么。

还是静观其变吧…臧笙歌心想着。

却迎来这样一个惊天的巨变,臧笙歌听那脚步就觉得有点心慌,果然耳边乍地响起小银子的声音:“算了,我还是和木木一起睡在地上吧…”

金和银对许木心弯唇笑着,一边向臧笙歌那边轻瞥,两只手放在脸旁边,大声的又重复了一遍:“毕竟我也比较不老实,睡着地上正好!”

臧笙歌心想,平时让小银子睡个地上,那个不愿意,还要和我抢床,现在到许木心这儿说什么这些激自己的话,无非就是为了让你的‘小哥哥’能睡个好觉么,我呢就偏不起来。

金和银来回摆动晃悠着手臂,生怕臧笙歌不知道他和木木要睡一起。

小银子将手放在腰后面伸了伸,脚尖不知在地板上戳什么,发出的滋滋的声音。

真是,扰的两个大男人心头一痒。

许木心又是苦笑一瞬,知道这些都是同小银子演给臧笙歌看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自己真的有可能和小银子同床共枕一夜,虽然只是自己认为的一日夫妻,但是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只要看着小银子那无辜好动的眼神,就再也无法怀揣着这样肮脏的思想,别过去眼睛,许木心深吸一口气,渐渐收敛那有些自讽的笑容:“小银子还是出去吧,不管怎么样,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况且小银子还是有夫之妇!”

金和银脸都不知道该往那放了,有些酸溜溜的看着许木心,那眼神好像在同许木心说‘你为什么不按剧本演’。

结果许木心又来:“许家房间有的多,我就先出去了,小银子希望你好梦!”

金和银大眼瞪小眼看着空气,手还在空中一定乱抓,样子极其疯癫。

这…这绝对是噩梦,金和银气的嘴都有点歪,直接对许木心道:“站着!”

臧笙歌在心里默默的想,许木心好样的,继续保持,一定要对小银子的话置之不理啊。

结果许木心站住了,回头反问金和银:“怎么?小银子是想挽留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这话时苦涩也随之而来,涌进心口还不行,还想扰乱许木心的心智,这确确实实是许木心真心想问的。

没给自己任何机会,许木心直接又说:“留下来也行,我和臧笙歌睡床,小银子自己在地上,如何?”

金和银有点理不清思路了,摸了摸脑袋对许木心道:“你不是不老实么?不怕摔着?”

“那我要同小银子一起睡吗?”许木心想的很简单,但是金和银很不争气的想歪了,毕竟木木的身材真的有料啊。

金和银摆了摆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那,那,和我一起睡你也不亏啊!”

这都扯什么话题呢,臧笙歌真的要发疯了,直接暴走:“上来睡觉!”

这没有主语的话,为什么这么让人摸不清楚头脑呢,许木心也直接愣住了。

“许木心上来,不是要一起睡觉正有此意…”说着臧笙歌就捣腾出一些被褥扔在地上。

金和银完全没了解情况,接着被子就从旁边拉着许木心的两根手指,对臧笙歌万分感谢:“可不可以在大方一点,把你身上的这身被子让给我,我今天是如何都要在地上睡。”

“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臧笙歌真的要被气死了,直接甩过去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我不老实,木木也不老实!”这绝对是是世界上最奇葩的回答了。

木木与金和银四目相对,“小银子,我还是喜欢和臧笙歌一起睡!”

136笙哥的软肋

笙哥的软肋

金和银真的比较头疼了,结果最后硬生生扯出些笑容,悲叹之余,心里真的超级复杂了,酝酿一下自己的这难以平复的心情,伴着高低起伏的心口,某银直接开口大骂:“你们两个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

“这有什么多大联系?”许木心很高调了否决,脸上的诧异真的超级让金和银真的很令人费解。

“我那意思是你们忍心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如此残忍?”金和银有些发挥从臧笙歌哪里学习的自恋精神。

金和银又接着悲怆的掐着小腰:“木木,我是不是把你说动了?”

臧笙歌却是直接将许木心拉到一边,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光顾小银子的脸了,甚是想念,却一副不冷不淡的看着某银:“许木心是我的了,你该上哪就去哪?”

许木心撇了一眼臧笙歌,有些被臧笙歌这句话吓到了,眼神愈发的透亮:“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

真的尴尬了,金和银看着臧笙歌的脸一点点便成黑色,便幸灾乐祸的凑到许木心面前:“木木有两把刷子啊!”竟然让臧笙歌无力反驳。

许木心没吱声,诺诺的从地上捡起被子,扔到了床上,一屁股坐在臧笙歌旁边,就看见臧笙歌直接对许木心勾肩搭背,好像要较量一番的同小银子冷哼:“祝你好梦!”

金和银还是尝试的对许木心撒娇,希望博到同情,万万没想到的是,许木心竟然失声大问:“小银子你眼睛很难受吗?”

那是暗示好么?金和银心里吐槽着,咳嗽一声想要缓解尴尬,却没想到让气氛变得更僵硬了。

“小银子嗓子也不好么?”许木心还是那一点都不懂的样子,还真的憨。

连一旁的臧笙歌都看不下去,心想,活该许木心单身,真是榆木脑袋,万分感谢许木心这木讷的反应,至少这样小银子不会被拐跑。

金和银便在这少数服从多数的决定中乖乖的躺在了地板上,做事周到的木木直接把蜡给吹灭了。

眼前好像还能看到光亮,渐渐的替换成一片片的黑夜,金和银郁闷的翻了个身,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天一紧,直接下起了雨,雷声震耳欲聋,金和银直接一骨碌做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某银害怕什么,而是突然想到臧笙歌。

金和银几乎是拖着地面上的被单爬过去的,知道臧笙歌有睡在外面的习惯,便轻而易举的在黑夜中摸到了臧笙歌的脸。

惊雷一震,带着银色的光亮照在臧笙歌完全没有血色的脸上。

臧笙歌慌乱的摸索着金和银手腕:“小银子,我想今晚你必须陪我了,我真的…”他艰难的甩了甩头,有些颤抖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金和银耳朵里。

许木心只是权当没听见,两只手放在耳朵边,却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大雨,还有那根本不想听的雷声。

“难得笙哥需要我,我必须陪着你啊…”金和银有时候真的挺嫌弃臧笙歌的,但是现在好像根本就是不自觉的心疼起来了,抱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撑着地坐了下去:“我就这样看着你,睡吧!”

臧笙歌还是有些理不稳气息,诺诺的点了点头,好在今天的雨夜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金和银再一次将手往臧笙歌脸上贴,均匀的呼吸喷在某银的手背,显然这家伙终于熟睡了。

昨夜还是那么大的雨,结果天蒙的时候,阳光却刺的某银眼睛发痛,揉了揉眼睛,金和银翻了一个身伴随着某银那哈欠连连,被迫坐了起来。

只要一个念想,这是木木家,绝对不能贪睡…

抬手去够臧笙歌的衣领,金和银用另一只手抚了一把自己的脸:“起来了,回家了!”

臧笙歌经过昨夜,那意思还是有点没缓过神,也坐了起来,往回看了眼许木心还在睡觉,便直接起身,坐在了床下被面上看着小银子。

“陪我在睡一会儿…”臧笙歌直接将金和银揽在怀里放倒,届时两人同时跌在地铺上。

金和银有点心慌,就这样被臧笙歌包裹着全部的身子,枕在地面上:“臧笙歌你怕是忘了我昨天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吧?”

“所以,我为了报答小银子的救命之恩,我现在正在以身相许呢!”臧笙歌还是有点没有精神头,却还是绘声绘色的向金和银的逗趣。

金和银扯了扯身子在臧笙歌的束缚下终于松动了一点力道,最后直接得空将整个身子挪向臧笙歌面前:“松手,别挑战我的底线!”

臧笙歌一只手放在被面上撑着,另一只手把着金和银的肩膀:“还是说,小银子要回家在让我以身相许?”

“胡扯,别在我旁边腻歪…”金有些哭笑不得:“不许吵木木睡觉!”

臧笙歌有些丧气的直接仰卧着身子,躺在地面上:“怎么办我好像害了一种喜欢小银子的病,心跳的超级快!”

金和银发笑,很快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会吵到木木,便噤了声,凑到臧笙歌面前:“在外面给我消停点,回家爱咋说都行!”

许木心真的有点不逢时宜,就这样轻松的听到了一切,从始到终,没有半分忘却。

而金和银却一边摸着床榻,悄悄去瞧起许木心的睡态,清爽的呼气打在许木心身上,在也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了,最终睁大了眼睛看着放大再自己跟前的小银子的脸:“小银子你离我太近了?”

金和银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脑袋,笑道:“谁叫木木那么容易出神,我就是想知道你在看什么?”

“我看的是你啊…”许木心直接坐了起来,可能是有点急,有点晕乎乎的:“我是说小银子离我那么近,我看到的当然只是你了…”

金和银点了点头:“是啊,我看到的也只是木木!”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木木缓解尴尬,但是金和银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木木看起来她很喜欢这样的夸赞。

许木心已经看到臧笙歌从一边走来,一只手攥住某银的脚腕,将她拖了下了床,抱在身上:“来,让我看看…”

“嗯,真的很好看…”臧笙歌感叹着,样子还是蛮满意的。

金和银将脸撇向一边:“你昨天认怂的样子也不错啊!”

臧笙歌不生气,直接将某银摔到被面上,拍了拍手掌:“没办法,突然怂了,手一软就这样了!”

金和银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对自己叫嚣着疼,气愤的抱着腰:“别让我在逮到你的软肋,不然我就在上面猛戳一下!”

“我的软肋,不就是小银子么?”

137借我牵下手

借我牵下手

瞬间寂静,感觉空气都凝静了,金和银不合时宜的抽笑着,一边捂着嘴巴,一边把身体弓成虾米状:“你嘴太甜了吧?”

为什么这么难以置信呢,金和银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笑意:“看来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是一体的,现在想想还有点道理啊!”

臧笙歌不以为然的笑着:“小银子这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了?”为什么心跳不止。

“多重要?说清楚些,我想知道?”金和银揉了揉自己的*,颇有一副包租婆的感觉。

“重的,让我喘不过气啊!”臧笙歌在这种时候调情真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他却毫不在意,直接抬手轻捏某银的脸:“你说你到底有多重要?”

金和银一脚就这样顺势踩在了臧笙歌的脚上,悠哉悠哉的将身子别到一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信你才怪!”

臧笙歌是真没防备,直接一股钻心的痛刺来,险些没站稳,幽幽的扶着自己的后腰稳住,还不知悔改的对金和银放笑。

金和银豪迈的扯了扯自己的丫鬟裙,一只脚踩在榻上,歪歪扭扭的晃着身子,一只手递给许木心,从刚刚的对臧笙歌抬杠,到现在的温声细语,这差距一目了然:“木木,快些下来!”

许木心看这么大阵仗真的有点摸不清楚头脑了,毕竟许木心离床面真的很近,加上许木心身高的优势,某银竟然多此一举,不过许木心还是欣然接受:“那小银子可以闲些地方么?”

金和银往后挪了挪,一只手递给许木心:“宽敞着呢,快点!”

许木心没有去接,干脆下去,甚至金和银觉得自己好像热脸贴冷屁股,只是一瞬,便甩了甩脑袋。

径直快步走到臧笙歌面前,自己的手心里边握着一双潮凉的手。

可能是臧笙歌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吓到了,也出了一手汗,最终握紧了某银的小手。

“许公子还真是善解人意,但是你以为这样以退为进,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欲擒故纵欲拒还迎这老掉牙的手段,都是我玩透了的烂俗…”臧笙歌压的声音,牵着小银子的手一弯,随后结束了与许木心的耳语之谈。

许木心却纹丝不动,过去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臧笙歌的背:“你小题大做了!”

换来这样的结果,臧笙歌有点不知所措,干脆看了眼金和银:“最近手头紧,小银子能借你的手让我牵着么?”

金和银现在扯出些别的思维,因为完全跟不上这两人的动作,就好像慢了半拍一样,僵硬的点了点头。

就当小银子和臧笙歌走到门口的时候,许木心那生不逢时的声音传来,让臧笙歌头疼不已,有些泄气的晃了晃身子,先某银一步往回看许木心,有些慵懒的来了句:“还有事儿?”这枪药也是超级浓重了,某银表示被挤在中间超级为难。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许木心微微扬起脑袋,眼神跳跃性的直接定在金和银身上。

“不了,如果说什么样的美食能满足小银子味蕾,那好像只要我的手艺了,所以没必要在这么耗下去了吧?”臧笙歌有点不屑,言罢就看着许木心的反应。

“正有此意,那就由你来给我们做一顿饭如何?”许木心当然不会用这么荒缪的借口,在让自己这么静静的和小银子在一个空间里相处:“毕竟这是你欠我的人情,要还的!”

许木心上手点在臧笙歌的肩膀上,直接笑意满满的推门走了出去,还不忘提醒臧笙歌:“别忘了帮忙整理一下床单,这里太偏,恐怕下人也无暇来收拾!”

臧笙歌哪有被这么指使过,心里当然有气了直接将许木心半掩着的门带上,颇有小女朋友要同男朋友分手的气势,滑着门板一点一点的坐在了地板上。

“怎么办,你爷们被人都压成这样了?”臧笙歌看来还是没有被打压到底,还有心思同某银玩笑。

“贴心如笙歌,区区厨中手艺怎么能满足你呢,必须要整理被褥呢!”为什么觉得这么欠揍呢,就差没捏个兰花指了,想想金和银上辈子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错了,能满足我的只要小银子你…”臧笙歌那风雨无阻的眼神向某银透来,恐怖如斯瞬间落得个小银子四处逃窜。

而臧笙歌幡然一笑,直接拿起被面,甩了甩,某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吸尘器,净在一边吸尘灰了,便对臧笙歌玩笑道:“你那么卖力,不会是想让我就着尘灰下饭么?”

臧笙歌还是无动于衷,直接三下五除二将被褥整理在榻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有么,我不就是最好的下饭小菜?”

“小银子要不要吃我这顿菜,免费的,不收钱的那种!”臧笙歌也不知道同某银谈什么,心想,直接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熟饭得了呗。

果然只是在想想,臧笙歌在小银子面前怂的要命,只是幽幽的‘嗯哼’了一声,希望得到回应。

“我觉着,这个提议不太好!”金和银十分官方的回答,直接避免了尴尬,又有点不去好意思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去做饭吧,我在一边看着,应该会很温馨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温馨生生变成了噩梦。

在这个本来就堆满各色瓜果的厨房里,空气中的味道变得更加有韵味了,臧笙歌一手操着菜刀,只听见一阵阵的切菜声,接着空气中饭菜好闻的味道又窜进来某银的鼻子里。

接着臧笙歌将菜下锅翻炒,不过一般抡大马勺炒菜的不应该是满脸横肉,挺着个大肚子的,本来就油腻的脸被饭菜熏的更加油腻的么。

臧笙歌这小身子骨,还有这么大潜力啊,金和银连连称赞。

直接跑过去挽着臧笙歌的腰身,用小手紧紧扣住:“嗯,头发还是香的…”某银还以为臧笙歌头发会因为油烟不好闻了呢,兴奋的不得了了。

臧笙歌停止手下的动作,可能是刚刚用力提大马勺,手上的青筋挑起,反手被金和银摸到,还傻不拉几的像是弹钢琴一样的抚了几下:“这么性感的手,我喜欢!”

“那用不用剁下来给小银子烹饪一下,就是不知道是清蒸还是红烧?臧笙歌知道小银子是个小吃货,便调侃了金和银。

“并不,我要搂着它睡觉!”金和银可能被饭菜的那好闻的气息迷了双眼。

“不给!”臧笙歌早就说过欲情故纵的烂把戏自己都玩烂了,但是这也是最好用的啊:“不过小银子倒是可以同我说说理由?”

“因为结实啊!”金和银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就想臧笙歌的心一样激动。

138毕竟追妻难

毕竟追妻难

“小银子这才知道我的用处?”

好家伙夸臧笙歌几句他还喘起来了,真的要晕过去,这也就罢了,谁叫他有一双巧手,厨艺高超。

金和银已经这么宽慰的想着臧笙歌了,却被他一句自恋的话干脆打回原形。

“我的用处绝不止是结实,你想要的我都有,所以小银子你想要什么呢,我都双手奉上如何?”

金和银捏了捏自己的小蛮腰,眼神像别处落去,思索了片刻,弓着身子,从一旁的菜板上,拿下了一半大蒜,噙着笑意,诺诺的递给臧笙歌:“我想让你将这个吃掉…”

金和银手上明晃晃的大蒜叫臧笙歌有点不敢恭维,但是还是笑脸相迎,接着便一只手稳住某银的肩膀:“吃了,之后在亲你吗?”

“也可以啊,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吃下去啊?”金和银微微仰起头,真是是得意的不得了。

只看见臧笙歌一手将蒜上的白皮剥掉,接着扬起一个弧度,最后臧笙歌真的在嘴里嚼着大蒜。

“你的脸面去哪儿了,我只是给你开玩笑…”金和银明摆着嫌弃臧笙歌,但是这话题是她扯出来的,现在完全却不知道怎么收场。

大蒜已经荼毒了臧笙歌的嘴巴,以至于他没与某银交谈就能飘过来这么一个味道。

金和银几乎是下意识:“咦…我真的又点难以接受这股味道!”不过如果是在饭菜里充当调味品的话应该会很美味吧。

在一旁多言不发的臧笙歌,终于收回了对某银的死亡凝视,抖了抖手上的蒜皮:“可我没当玩笑!”

金和银有一瞬间是崩溃的,心想,平时臧笙歌不都是愿意来两句玩笑的么,忽然这么较真真的好么,况且某银哪里知道臧笙歌会因为自己这么荒缪的一个小要求,就真的把大蒜吃掉了。

“我劝你赶快去净口,不然你会后悔的!”金和银已经不知道多沮丧了,抬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同臧笙歌解释道。

“我看后悔的应该是小银子吧?”臧笙歌手一抬,直接将金和银的脑袋简单粗暴的杵在自己前额:“就算是要去净口,也要先亲完小银子在走,你说是吧?”

金和银双手都是紧的,这次不同与往常,臧笙歌说话声音即使压到最低,但还是能闻到哪奇异的味道,这完全不能怪臧笙歌,只能怪某银太损。

推推嚷嚷好半天,臧笙歌富有调情般的从后面撩起金和银的长发,呢喃道:“买一送一,在多给你个吻如何?”

金和银当场就差没直接跌倒了,抬起一只手把着臧笙歌在某银头发里乱动的手:“攒着,我会还给你的,但…但不是现在…”

“好的,我记下了,原来小银子不光有在我这攒零花钱的兴趣,还有在我这攒吻的做法啊!”臧笙歌终于肯把手挪开了,放在身体两边:“我去叫许木心!”

金和银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臧笙歌得不到自己的吻的那种失落感呢,恐怕要郁闷了,杵在一旁还在困惑中,去被拉开门走进来的许木心把小银子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了。

臧笙歌毕竟是看到情敌,眉毛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最终向一边咳嗽着对许木心道:“饿得话快点吃,我先过去了!”

臧笙歌正好找机会要避免与许木心接触,许木心却越来劲,直接把臧笙歌的肩膀:“慢慢来便可,不必那么着急!”

臧笙歌心想,有完没完了,被小银子灌了一嘴大蒜,我能说话么,想着想着便抿紧了嘴唇。

算了,该说还得说,不然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趁机勾搭小银子可如何是好:“对不起做的都小银子的最爱,似乎没有你许公子的份了!”

臧笙歌用一只手贴在自己的嘴边,轰隆不清的低沉音让许木心听的有些吃力,便迎合道:“人都是会改变的,指不定我看到你给小银子做的菜就爱上了呢!”

臧笙歌撇了一眼许木心,路过的时候又死瞪着金和银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一般,只是这捂着嘴巴,有点令人费解啊。

金和银一上桌便将两条腿再桌面地下叉开,放在上面能踩的杆子上,一双手放在大腿上支着,一边拿起筷子漫不精心的吃着。

过一会木木抬手帮某银盛了一碗养胃粥放在金和银的旁边,没吱声。

金和银敞开的一顿饱腹后,抬起头看到那微微散发着热气的养胃粥,便下意识的看向臧笙歌,眼神都发亮了。

只见臧笙歌慵懒的用指尖擦着下自己的嘴角,特别不屑的反驳道:“不是我!”

耸了耸肩,臧笙歌有点看出许木心吃饭的犹豫,显然他是不打算承认了。

虽然捡漏别人有点缺德,但是许木心本人都没有说什么,那便不客气了:“咳咳…”臧笙歌有意将某银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毕竟臧笙歌才是正牌。

金和银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臧笙歌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幼稚的要命,便嫌弃的打茬:“这么拙劣的暗示你以为我听不懂?”

“我在想你到底要提醒我什么?”金和银直接将两只手分开,身体往后一倾靠在椅背上,在悠闲的翘着那重叠在一起的双腿,抖来抖去的,真是不消停。

“小银子尝尝味道啊!”许木心看似是给臧笙歌解围不过是他没有勇气告诉某银那碗养胃粥是出自他手。

所以,臧笙歌也想明白了,说什么让我还人情,找那么多借口,不过是许木心惬忆起对小银子的情而编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在多看小银子一眼。

这一点臧笙歌有点自愧不如,倒不是说他长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完全是那么隐忍的爱臧笙歌做不来。

对于臧笙歌应该是该追求就追求,该隐忍就隐忍,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偶尔不要脸也是可以的,毕竟追妻很难。

金和银还真听许木心的话,不过这家伙倒底想干什么,臧笙歌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眼睛也时不时的轻瞥某银,观察一下那边的动机。

那有什么动机,完全是小银子对美食的垂涎三尺…

许木心看金和银吃的开心,便也开心,那长期没有笑颜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看来是放松不少。

臧笙歌简直气愤,生不逢时的来了进去:“不如许公子考虑一下来我们家临时厨子吧?”

许木心脸色一低,这才知道自己是奢求的太高了,他这种和小银子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有的情谊只可能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啊。

这都是不用点破便能一眼揣摩的,为什么今天又糊涂了呢!

金和银知道这是木木的手艺,连连称赞,只是疑问的是:“为什么是临时的?”

“因为我才是转正的,他只是个实习的!”臧笙歌也不管有没有形象直接说出了口。

还真是冲,看来大蒜和臧笙歌还是比较配合的啊!金和银想着。

139不该有奢望

不该有奢望

“这么说我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金和银有意帮衬许木心,毕竟臧笙歌一身硬刺,想了想木木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战斗力,某银心一横,干脆挡在许木心面前:“实习的是吧?”

金和银自认为有着高挑的身材能轻而易举的捞到许木心的肩膀,上手才知道木木是不显个,其实他也是超级高,顿了顿,金和银翘起脚,帮许木心用手捏了捏着衣角:“有潜力,准你留下来了!”

许木心对于这迎面而来的熟悉味道显得有些抗拒,但是心早就软了,而眼睛却愈发的认真起来,用手把住某银的肩膀:“就是知道小银子平时的生活习惯,喝起来应该很暖胃吧?

“你要是想喝我以后还给你做!”

金和银看着许木心同自己讲养胃粥的事情,便将头转向那边,一手掌端起,在许木心面前喝的一米不剩,笑兮兮道:“真的?我想喝就给我亲自下厨?”

面对这么有亲和力的声音,许木心有点不好意思了,抬起指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解释道:“不过小银子今天你喝完这一碗就别喝了…”

“为什么?”金和银将碗冒着腰放在一边,还是洋溢着一片笑意在脸上,略显轻松。

“怕你撑着…”许木心看着眼前的小银子,她的眼睛眨呀眨呀好像要跳出星光,嘴角还扬着一个微妙的弧度。

“暧,小银子真是贪吃!”许木心有些犹豫,的将手凑近金和银的下巴上,指尖微勾蜷紧。

就想是影子一样划过,许木心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臂挡住了这微微让自己刺挺的东西。

许木心退了出来了,站在一边,静的出奇,只是呆呆的看着臧笙歌修长的身体有些耷耸的靠在金和银旁边的桌子上。

“贪吃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个人都擅自揣测的将手抬起随便往小银子下巴上蹭的话,完了还来一句只是你上面有东西,我没有别的意思!”

金和银无奈的看着臧笙歌,这家伙是戏精缠身了吧,不然为什么在自己面前绕来绕去的,简直像个不倒翁,便觉得自己的嘴有点痒,抬起一手臂往自己脸上蹭去。

好似是同时出手,臧笙歌的指尖先一步将某银下巴上将米粒取了下来。

金和银也因被制动下巴微微抬起脑袋,余光向下与臧笙歌四目相对一瞬,也就是臧笙歌手一收,某银就将脑袋别向一边。

有些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从前还不知道自己嘴巴好像漏饭,不然为什么米粒都到下巴上了,想着想着某银手顺势一滑,直接摸到自己色下巴上了,盯着臧笙歌,眼睛圆瞪,显然有点吃惊:“你几个意思?”

“没几个的意思,端详一下我的人,觉得心情大发,好极了!”臧笙歌得意的一度让金和银失去与他交谈的信心。

揉了揉自己的旁边的衣裳,金和银似乎有些不愿意看臧笙歌,懒散的笑着:“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容易满足,不过是觉得我同木木说话,威胁了你的占有欲,至于昧着良心说我好看呢?”

臧笙歌抬起一只手臂微微弯着,拿着某银的下巴左右晃了两下:“你恐怕不知道我对有多着迷,才能让我站在你面前还能镇定自若的看着你,而不碰你…”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有些嫌弃的微翘着嘴角,眼神里有不少愠色,但是还参杂着一些零碎笑意,臧笙歌指尖说不上来用力,力道适中却始终能固定着金和银的整个脑袋,让她看不了别处。

金和银心里有点觉得不舒服,将头往一边撇,就见臧笙歌倏地将指尖从某银另一边脸颊下划过:“别那么有遐想,我不想给你压力!”

金和银吐了一口气,心想,臧笙歌你现在已经是在给我无形的压力了,再心里暗暗的叹息着迟迟没答案,便回到了现实某银都说不上来刚刚臧笙歌那个可怕的样子了,只是默默的抬头:“你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了么?为什么会露出那么隐晦的眼神。”金和银只是觉得臧笙歌那眼神,好像是仇视世界一样。

臧笙歌心里有点喜欢小银子这迟缓的大脑,同时也喜欢小银子对自己提出疑问,至于先前他真的有小银子描述的那么不堪的脸色,完全是臧笙歌和金和银生气了么,这家伙怎么没看出来呢?

耳边有传来小银子的声音还有那同样的问题,臧笙歌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拉某银到自己面前,凑到她的耳边:“不,我不会失望,因为你就是我的世界!”

金和银直接想退出去不和臧笙歌继续缠动,却被臧笙歌一手按住了肩膀,眼神迸发着的严肃,让人没办法认真的看着:“你有事儿?”

虽然这话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那个时候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金和银实在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么僵硬的局面,又看了眼臧笙歌,他冷着一张脸:“我没事儿,但是我想办事儿!”

金和银就好像是做数学题的小孩子,脱口而出,真是好奇心害死猫:“什么事儿?”

“就是你和我的事儿!”

“我该怎么办呢?”

臧笙歌邪笑着,一把拉过某银的腰,用力把着:“要不我在这儿给你办了?”

“我闲来无事,哪里有什么事要办…”金和银推推嚷嚷,好不容易扯出了身子离臧笙歌远远的。

许木心就在那儿好像是一个被世界丢弃的人一样,而某银就这样闯入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脚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毫无章理的踩在许木心的脚上,这个时候许木心一只手把住金和银的腰部接着许木心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靠在某银的肩膀上。

许木心只是觉得连这样慢慢的靠着小银子都是奢侈,幸好思念无声,不然可能会把小银子震的的更远了吧。

如果我知道怎么能舍弃你,该有多好?

没有给自己情面将小银子拉开,转身向臧笙歌扯出迄今为止唯一能有笑容,发自内心的:“日近中午,你们便早些回宫吧!”

我的心没有门没有窗,那么暗澹的样子,谙哓不应该奢望太多。何况是关于小银子的…

140这样抱着你

这样抱着你

逐客令下的猝不及防。

以至于金和银觉得心里一抖。

便拉着臧笙歌的衣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木木现在和自己玩的并没有以前那么无拘无束,难道只是因为中间夹了个臧笙歌?

想不通就别想了,金和银默默的告诉自己:“饭菜臧笙歌做的有些多,我刚才看木木也没吃几口,正好待会人都散了,你也能安静的吃口饭了…”

“我会检查的哦…”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手往回看了眼许木心,才复而收回脑袋,犹豫的咬紧唇瓣这才有些松动,金和银抬眼看着臧笙歌展露出一点笑容:“我们走吧…”

臧笙歌这种时候没有多说,只是接着小银子的手将它握的紧紧的,另一只手先一步帮某银把门打开,一副护着小鸡仔的样子走了出去。

许木心不知道这么明显的赶金和银走会不会把小银子推的更远,想到这儿,许木心就坐在了桌子边,拿起小银子的碗对着里面那咬的不成样子的鸡翅看着又笑着。

如鲠在喉,许木心淡淡的吃了起来。

毕竟小银子会检查啊…

金和银想了想厨房的那些残局,虽然有下人来收拾,但是如果许伯父会不会又以为木木不务正业呢,心里瞬间没底,不过男人做饭不是看起来很帅气的么,比如臧笙歌。

臧笙歌好像感受到来小银子那边‘爱慕式’的眼神,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的凑到某银面前。

金和银睫毛打颤,抖了一下直接僵直了身子,脚下还是继续行走着,手也还是被臧笙歌拉着,只是身体靠近了:“你让我看不清道了…”

尝试伸手将臧笙歌拉开,却压根抬不起手,甩了甩手腕,表示放弃。

“我觉得小银子看我心情也应该能好一点,因为你的情绪都落在脸上了!”臧笙歌倒是会安慰人,不过这是在出卖色相么?

见效还是比较好的,金和银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对臧笙歌发问:“你那里来的自信,不过这听起来好凑付!”

“小银子看着我的高级脸,吃着我做的美味佳肴,就只是觉得凑付,是不是有点太挑剔了!”臧笙歌只是觉得自己是众多优点与一身,怎么能才得到这么一点评价呢,心里还是有一点失落的。

“所以说,真正的喜欢并不是凑付,你也可以现在退出啊!”金和银只是想让臧笙歌知道她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多提罢了。

“小银子不必妄自菲薄,我的心,只有我知道它最需要什么,其余一切统统与我皆是竹篮打水!”是不是还要我说的在清楚些,臧笙歌真的有些急疯了,可能小银子也受到了许木心情绪的波动,也开始丧了起来。

“哈,我同你说笑呢,我们一起生活的好好的,没什么不愉快对不?”金和银眼睛往旁边看去,虽然是在同臧笙歌交谈,但是心总是在想木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堵。

“不愉快的事情很多,但只要我还能站在小银子身边,我会让你一直无忧快活的!”臧笙歌抬手摆正了某银看向别处的眼睛,很有耐心的笑着。

金和银这才知道臧笙歌一直在竭尽哄自己开心,便收敛了一些关于木木的事情,抬起头看着臧笙歌:“你说的对,所以我们不回宫里去街上玩一会儿吧!”

臧笙歌心想糟了我是不是被小银子骗了啊,说不准某银本意就是要出来逛,打量好久,一把拉住某银的手冲出许家大院。

“今天什么都依着小银子,只想换得小银子一展笑颜…”臧笙歌咆哮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欠揍呢,不过这真心对某银的性情,倒是让人喜欢。

“烂俗…粗鄙不堪…没新意!”金和银在一边藐视着臧笙歌,一只手揣在胸前,那样子还真不想是沉浸在琐事中么。

臧笙歌一度怀疑自己是娶了个媳妇还是母夜叉,不过小银子两都占了,也算是人上之人了。

还说臧笙歌烂俗,某银才是真的幼稚,看见糖人就往前凑,也不管会不会烫着,好在臧笙歌一把护住,后面接踵而至的人将臧笙歌直接黏在金和银心口上,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金和银却知道顾着那糖人,看热闹却不买,这让店家很伤脑筋,还是在一边吆喝着。

臧笙歌真希望市面上多一点人,让他在光明正大的多抱小银子一会儿,发现一大群人都城南跑去。

便顺手拉住一个小厮喝问:“怎么?前面小笼包怕排不上啊,那么急?”

人家一看臧笙歌这个拽劲儿就懒得搭理,可能也是臧笙歌长的太叫人难以捉摸了,便甩了甩衣裳,气的离开了。

也接踵而来几个妙龄少女,掐着兰花指,这次臧笙歌倒是没多言,可是奈何臧笙歌再女人堆里那是出来名的香饽饽,一鼓起上来两个妙龄少女,已经把金和银和臧笙歌的身体分开。

金和银正眼馋着那糖人呢,老板就将手里的糖人放在了金和银的手上,眼神都不知道飘哪去了,舔了口糖人,金和银好奇心达到高峰便也想一边看去。

城南那边的路已经被包的水泄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能让这这么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普通老百姓罢工去瞧。

臧笙歌冷的像一块冰,几个妙龄少女都有些厌便也就甩袖离开,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金和银抓住了一脚霸气的踩在了裙摆上。

毕竟某银还是看见过这些女人想要勾引臧笙歌却不成样子,回头眯起了眼睛仔细道看着臧笙歌。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家伙竟然在笑:“我正帮你铲除烂桃花,你竟然在这有心思笑?”

“小银子一定要把我栓的紧紧的哦,我为何笑?还不是因为你在为我叫嚣别人,我有些开心这才笑的!”

“随谁叫你随便妄加揣测的…”金和银被气的有些涨红了脸。

可能被吓破胆,在金和银抬脚的那一刻,她们都很自觉的跑路了,金和银有些茫然,看着她们的背影,反问臧笙歌:“我这么娇小的一个儿,没什么缚鸡之力吧,为什么都被我吓跑了?”

“我不跑,只呆在有小银子的地方…”

哪成想,人员之所以这么涌动完全是甄善美一手撒着钞票一手拎着莫初的衣领再大街上虚张声势。

打抵是这样的,某银生动还原甄善美:“都给我看清楚些,莫初我未婚夫,我呢,脸盲,记不清楚他的样子,地上的钱以及城南到这一大条路上的钱你们都可以捡,只要帮我把他这张脸记住了就好!”

臧笙歌心都在滴血,揪着某银的衣角自言自语道:“莫初这还真的成了别人的童养夫!”

感受到胳膊上的疼痛,对臧笙歌吐槽道:“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笙歌怕是要下腰了喽!”

刚说完这句话某银的腰就不自觉的往下弯,还被迫捡起一张纸票,臧笙歌的指尖再某银的腰上固定:“小银子为我代劳才是最好的选择!”

141柔情又干净

柔情又干净

金和银看这情形见怪不怪,这家伙压根就是没心要,不然就是有意。

最后五根手指,抓着某银的衣角拉起放下动作絮絮不止。

金和银有点欲哭无泪,揣着钱票,在人海中穿梭,颜面受辱倒不算什么,因为本姑娘天生丽质,但是要是这么任由臧笙歌摆布就是太窝囊了。

使用全身解数,金和银都是在快要站起来的时候被臧笙歌狠狠的下压,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金和银垂在身子,手背内翻,被臧笙歌那微蜷着的指尖握着手腕,眼神定在地面上,冷不丁的笑了起来:“不懂怜香惜玉就罢了,还拿我当苦力,着实可气!”

“还知道生气,看来根本就没真心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臧笙歌收紧指尖,内翻的手腕被掀开,带着某银的身体踉跄的旋转了一瞬,撞到臧笙歌的胸口里。

金和银有点气喘吁吁,另一只手使劲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顺势低头看着夹在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可怜兮兮的又将眼睛落到臧笙歌的身上。

臧笙歌一只手拎着金和银的胳膊,将她拉的离自己更近,某银腿有些跟不上节奏,拖的鞋子好像要磨破。

终于勉强立在臧笙歌面前,某银扭了扭肩膀,挣脱了点臧笙歌。

也不知是在使用什么迷惑之术,眼睛瞬的变得柔和起来,还撅起了小嘴,某银用下巴示意,羞答答的道:“钱都给你,你力气有点大整疼我了!”

臧笙歌真的连基本的辨别能力都没有了,被小银子迷的脑子嗡嗡一片,放在某银胳膊上的指尖也松动了些,心飘忽不定的:“钱是我的,而我是小银子的,真好!”

金和银心想我现在是超级无敌不爽,斜着眼睛打量着臧笙歌,活动着那竭尽挣脱的手臂,指尖一勾,打在臧笙歌的脑袋上:“好端端的人儿,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呢?”

臧笙歌不明所以,略显犹豫的蹙起了眉梢,抬手拉住某银的手,一副意犹未尽。

“别想了,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有点傻,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本人的天生丽质,看我刚刚不就快要将你那小魂都勾没了!”金和银在臧笙歌面前同他玩笑,手也不消停的捏着臧笙歌的衣角,像是没事干了一样的帮他整理着褶皱的衣裳。

“你竟然反戈我,不过这番调情深得我意!”臧笙歌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着,弯着手臂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压着:“什么时候天降金银雨,也许我就能和小银子生米做成熟饭了吧?”

面前又飘来几张纸票,竟把莫初初飘了过来…

“暧,要不要这么毒,小姐也不是那样人儿啊!”莫初就这样横空出世,现在他可是出了名的甄家女婿,但是他本人却不太承认,也不敢恭维。

金和银失声反驳:“我就是这样的人,莫初你算哪块小饼干,甄善美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甄善美这是在间接的给莫初花钱,想想都另人眼红。

果然甄善美这泼妇甄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这可能就是吃人嘴短那人手软,经过甄善美这么一闹,显得金和银本尊的名声更糟了。

看着甄善美,某银心里一团火气,而莫初竟然站在对方的阵营,真是吃里扒外,金和银“呸”了一声:“泼妇甄、阔太甄,你请姐几个搓一顿?”

臧笙歌看着鼓动全身力气向前倾的某银,一把拉过,在一边道:“小银子咱们不是刚刚吃过了么,不如直接要钱得了跟她客气什么?”

“别逗了,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我好像不记得啊…”金和银无所事事的耸了耸肩。

这可能就是某银这强大的胃排空力…

莫初又搭话,幸灾乐祸:“这一早上光和人打照面,我想吃饭!”

金和银看了看这天,没什么不对劲啊,莫初这是在对甄善美撒娇么,想想都毛骨悚然,而甄善美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点了点头,拎起莫初的手握着:“走去看看有什么愿意吃的!”

今天莫初和甄善美的气氛完全真的不对头啊,金和银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粮有些噎挺,便学着甄善美,装酷耍帅,拎起臧笙歌的一双手,却觉得胳膊一沉,反手被臧笙歌将手心压在他手上牵着。

耍帅不成反被撩?金和银困惑了,晃着脑袋向前看着,就看见莫初回头给了某银一个‘达成共识的笑意’。

金和银觉得有一个和阔太甄绑在一起的莫初,以后好吃的有的蹭了,便示意自己知道了,拉着臧笙歌在后面跟着。

被臧笙歌拉着某银就像一个不倒鼓,一会儿向前一会向后,被束缚的厉害:“已经可以了,快点松开我吧!”前面的甄善美已经松开了莫初了,某银自然而然就想着把臧笙歌踢开了,毕竟某银玩心很重的。

话一出口,臧笙歌不但没松开,反而更用力握着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松开小银子。”

“好的。”金和银先是表示肯定,诺诺的凑到臧笙歌面前,同他一起抬起了胳膊,放在臧笙歌面前晃了晃,歪头笑着:“换我牵你如何?”

“我牵着不好么?”臧笙歌乍地一笑。

“难道你不想把自己交给我么?”臧笙歌先前还说他是自己的,现在就表现出如此标志性的占有欲,耸了耸肩:“那给你抱一下好了,别弄乱我的头发啊…”

金和银刚要敞开怀抱,才发现臧笙歌还是保持着牵自己手的动作,便有些担忧起自己那只手会不会一只僵在哪里,搞不好都不能灵活自如了呢。

臧笙歌却先前一步,将那与金和银中间唯一的缝隙用身体贴住,伸了伸脖子,拉过某银的整个脑袋,现在怕是闭着眼睛都能笑出来吧,臧笙歌这么想着,便闻着某银身上的那若有若无的槐花味道:“我颠簸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那我也告诉笙歌,以后你不需要再颠簸了,因为有你的世界没有是非。”金和银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把手放在臧笙歌的肩上拍了拍。

臧笙歌手一紧滑到金和银的腰肢上,一把举起,金和银也接踵而至两只手捧着臧笙歌那微微扬起的脸,歪着头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眸。

“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海最深邃干净又透明…”

“我想那是他们没有见过你的眼睛…”

“你知道么,现在的你看我的眼神,柔情又干净,让我舒坦!”

臧笙歌抬起脑袋,就见某银那那精致的圆脸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丝阴影。

贴在一起,显得更加静谧…

142请有话直说

请有话直说

迎面又飘来几张自带特效而闪闪发光的钱,钱呀!

臧笙歌的好事就这么被打断了,某银几乎是伸着脖子抬起手拼着命去抓,不过显然没什么卵用。

臧笙歌从来没这么恨过钱:“下去!”他这是发火了么,语气不容置疑,而且根本不给某银反驳的机会。

金和银手一蜷抓住了一把空气,把着臧笙歌放在她腰上的手鼓秋了两下:“可是你的手好像不是那么配合你啊!”

臧笙歌瞪了眼金和银,这叫某银不得不噤声,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金和银凑到臧笙歌耳边悄哒哒的笑着:“我搂你搂的紧紧的,别耍阴招给我使绊子!”

臧笙歌纹丝不动的身体,叫某银生出些疑惑,却没想到臧笙歌直接将她举起扛在肩膀上:“对于小银子我爱惜着呢,怎么又舍得把你抛下去呢,想了想还是扛着比较好!”

金和银囧,身体抵在臧笙歌的肩峰上,两手垂一边不老实的乱动。

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袋大米呢…

接着金和银脚也不老实的蜷着,却被臧笙歌钳住一丁点力气都发挥不出来。

“可是,钱不就是让人为之心动的东西么,你不也超级爱钱?”

臧笙歌抬眸看向旁边的街道也不知道是把某银的提议想清楚了,还是压根没当回事,自顾自的哼着调子,戛然而止:“这有这么多条路,到底哪一个能走进小银子的心里呢?”

“跟着甄善美一定能走到我的心里…”想着某银就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大搓一顿的心情,在后面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臧笙歌。

臧笙歌感受到后腰上某银的小手在为自己揉捏,一边软语软声的对自己说:“给笙歌解个乏,揉个腰…”

“打住,无事献殷勤…”臧笙歌严肃的不得了,也不同某银开玩笑,就是要一声令下戳穿某银的小心思,告诉她,想从我身上下来,态度必须端正。

非奸即盗还为全盘托出,金和银就抢先,梗着嗓子大喊道:“无事献殷勤非常喜欢你,所以,笙歌就放我‘归林’吧?”

臧笙歌哀怨的叹了口气,显然有些松动了,某银的顺势落地,只是觉得头有些晕便又开始没来由的活脱了起来。

看着臧笙歌那好像是忍痛割爱般的眼神,某银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他的手臂:“带着我的人一起去噌吃噌喝不算丢人吧?”

臧笙歌先是迟疑的看了眼金和银,也不反驳:“小银子愈发懂得疼人了,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金和银就是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也就允许臧笙歌在这自卖自夸了,拽着臧笙歌的衣角,往莫初那边跑,还喊着:“去吃凉拌面吧,清爽可口,正适合小初初和阔太甄你们这种新生代小情侣!”

接着某银就感受到来着前面甄善美那似笑非笑令人费解的举动,不过甄善美这家伙一身衣装革履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是比女装显身材还是显身材?

“看我做甚?”金和银和甄善美僵持看对方好几秒后,两人都很默契的收回视线。

“因为你嘴有点红,我在想是哪家胭脂铺的绛唇竟然把小银子衬的这么性感?”甄善美俯身到莫初身边:“陪我去挑几件女装,以后见亲戚备用!”

金和银被说的胆战心惊,用力抹了下自己的嘴巴,可能是太紧张,死命的用牙咬着那两唇片,眼睛也不自觉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也细细的将眼睛落在某银的嘴巴上瞧着,的确娇艳欲滴,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啊,去看看给咱俩挑件情侣装!”

而煞风景的却是某银和莫初两人都站在旁边不动弹,最令人可气的是这主仆俩一口同声道:“那说好的请客吃饭呢?”

金和银觉得憋屈,便又自己多加了一句:“我还想在搓一顿呢!”

甄善美显然不怀好心思,弯下腰为莫初整了整衣领,席卷的黑发顺势落入她的大胸前,衬的阔太甄明艳的很。

相比于甄善美的淡定,莫初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迎难而上的握住了甄善美的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你太温柔我不适应!”

甄善美松手,站在一边凝神片刻:“凉拌面是吧?现在就带你们去吃!”

莫初忽然觉得其实把自己租给泼妇甄,之后和她扮成一对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不错啊,至少可以吃尽天下美食。

又看了眼泼妇甄,莫初不明白的是,这么大的谎言在实施之前泼妇甄竟然和自己约法三章扬言连自家姑爷小姐都不能知晓。

这也就是大家看起来莫初和甄善美很恩爱的原因,只有莫初知道是泼妇甄放不下许木心,还不想在无止境的相亲让甄老将军操心还没有结果,才出此下策的。

甄善美用手捏了捏莫初的衣角,眼神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凑到莫初身边悄声道:“你这样的怂包还有不适应的时候?”

“咱们之间只有吃的和利益,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莫初真的咬牙切齿,心想,有本事让我和你扮恩爱,没本事收敛自己那暴脾气,为了吃的我忍:“你应该学会改口,毕竟以后要演很长时间,难道以后你要一口怂包怂包的叫么?”

甄善美柔和的看着莫初,一瞬收敛,莫初这种无所事事整天与吃为伍的人还有这样的头脑,甩了甩思路将眼神定在臧笙歌身上。

“怪胎,你来?”甄善美刚刚还有那副能与臧笙歌媲美的高冷,再他对臧笙歌弯腕招呼他的那一刻,简直原形毕露。

“不想过去有话直说!”臧笙歌冷不丁的开口,还是那么让人心里不舒服。

甄善美晕,不过的是想问问莫初平时除了吃的还有钱还喜欢什么,毕竟就算莫初是怂包也保不住他会不会临时倒戈,到那时候她找谁说理去。

“就是想问问莫初平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甄善美知道臧笙歌那横道的劲,便不生气,这也就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该跟臧笙歌交流就交流。

臧笙歌果然是莫初的噩梦,十分不走心的回答道:“喜欢被打算不算?”

“这个?”甄善美有些邪恶的看了眼莫初:“你还是特殊!”言外之意是我尽量满足。

莫初看着泼妇甄的手往自己头上这边移,还以为会被泼妇甄要打自己呢,却没想到她只是幽幽的摸了下自己的头,对臧笙歌道:“我的人就是要用来疼的!”

莫初心里拨开云雾,仿佛看见意思光亮,额头一痛,甄善美一个手指崩弹在莫初脑门上:“我疼你吧?”

143震慑住他们

震慑住他们

莫初一脸不在状态,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混淆视听,说实在的这是泼妇甄下手最轻的一次,但脑袋还是觉得有点热:“男人是用打的,女人用来疼的…”

下一刻,甄善美就觉得自己的头上一沉,莫初这个家伙好像真的分不清楚主次,便死瞪着莫初微微敛起一丝笑意:“我都养你了,你可一定要体贴一点啊…”

金和银从来都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现在却没能临阵脱逃,一只手挽着臧笙歌,迈着小碎步再一边啧啧道:“那莫初是直接去你家还是和我们回宫?”

甄善美手抽出绑在身上的软鞭,再地上甩了一下:“你当我这钱是白撒么?不过是让大家见识一下莫初的容貌,这样就算是他和你们回宫,那也要人知道莫初是我甄善美的人!”

金和银一边抬起手凑到甄善美旁边,一边用那和煦的目光盯着她,顺势将那看起来就很骇人的软鞭卷在手心,还给甄善美:“莫初是你的人我们心知肚明,只是我想凉拌面泼妇甄你知不知道啊!”

甄善美扣了扣手指,将金和银拉到一边,收回那软鞭放在自己的腰间:“让我搬到宫里,就请你吃大餐!”

这是谈条件么,金和银讶异的回头看了眼臧笙歌,不过这事儿他也没辙啊,果然下一秒臧笙歌就耸了耸肩,保持着他在外人面前的高冷形象:“得,安排你和莫初一个房间!”

金和银侥侥的又折回臧笙歌身边,真是太喜欢他这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毒舌口才,随后清了清嗓子:“大餐倒不必,就想吃爽口的饭后小夜宵…”

甄善美这家伙好像参透了高冷,全程知道点了点头,便又拉着莫初的衣领往前走。

金和银他们从城南绕到城北,还是能看到像是发传单一样的纸票,某银一度认为甄善美这不是在发钱这是在炫富。

向甄善美提出这个疑惑后,甄善美却抬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软鞭,还深度思考了起来:“不过是匹夫之财,不提也罢!”

浓浓的吹捧气息,估计阔太甄都没发觉自己是何等的膨胀,金和银有些不屑:“别得意,且看我的饭量是不是你能养的起的?”

臧笙歌却一言不发,心里却深深知道,帝城甄家是将门,在外那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可能看透了生死,钱财就显得更身外了吧。

不过就算臧笙歌欣赏这处变不惊的精神,但是还是不由的心在滴血:“还有情侣装的费用,这一点甄善美应该不会含糊吧?”

甄善美完全没有露出那种被宰冤大头的感觉,反而露出些爽朗的笑意,一只手揣在怀里,有模有样的顿了顿:“一起搭伙吧,不然太无聊!”

金和银竟然从甄善美那微微看向别处的眼睛看出了一丝寂寥,只是有点很模糊,突然就想到了木木,不禁又多愣了会儿神。

城北还真有一家店,大多都是异地旅客闲游之际停歇之地。

暑热之际,凉拌面与水果茶便是帝城的特色之一。

席位已满,抬眼一目十行都是人群,足矣证明这家店有多火,而某银一行人却渺小的似尘埃,根本过不去那人肉屏障。

金和银在这日光下显得有些烦躁,随便用手背挡了下刺眼的光亮,挽了袖子就正大光明的往队伍里面穿去。

“喂,你这人怎么插队?”一个长相不堪入流的男人对金和银发火道。

臧笙歌错过人群,对于金和银那有勇无谋的硬闯,臧笙歌显得理智很多,他先是用手推开了那人与金和银的距离,间接的将某银拉到脱离危险区:“怎么?在这儿住还要想你汇报?”

虽然这话有问题,但是臧笙歌却生生颠倒了黑白,他周身都迸发一股寒气,将身体往后移,俯身到金和银面前:“把腰杆子挺直,硬气一点。”

“毕竟我们在编瞎话呢…”只有金和银看到了臧笙歌那宠溺的眼神,他细致入微的从背后覆住某银的腰:“还不让开么?”

众人也不想惹事,原本水泄不通的人员通道咻的一下,变换出一条道,就金和银来说,走过去的感觉完全就像是在走秀,没有一丝夸张的说简直举步维艰。

而臧笙歌竟然眼不红心不跳的还调侃起某银了:“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就好,像我一样震慑住他们!”

外人眼中的臧笙歌有多么不堪,在金和银心里就有多暖心,某银总是有一种神秘感,因为觉得臧笙歌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人,想想都挺自豪的。

紧接着金和银就看见隔着那几个重叠高低起伏的房顶有炊烟袅袅,就被臧笙歌抓着手一路小跑,也不知道这臧笙歌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笑着跟着他。

“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凉拌面?”臧笙歌将头歪想厨房的那扇门,对某银问着。

“我喜欢免费的午餐。”金和银心想果然不是什么都能用钱解决的,任阔太甄在有钱,还不是要在外面排队。

这就叫活学活用!

和臧笙歌学的高冷的伪装,看样子效果不错。

臧笙歌这家伙又一句话都不说,拉着某银的衣角就穿过了廊庑,里面真的有一个个包间,都是灯火通明的,一看就是早就预订好的。

“今天就带小银子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臧笙歌一个侧身把某银推了出去,自己爬上了窗,指尖在上敲了两下。

金和银小跑到门后躲着。

半掩的门有一点缝隙,突然放大在某银眼前一张较圆润的倒葫芦的中年男性的脸,某银还没反应过来,那家伙就直愣愣的倒在地上了。

臧笙歌两只手攥着铲子,对金和银指示道:“快点进来啊…”

金和银在一边对臧笙歌悄声道:“我们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事儿啊…”

“带小银子享受而已,别磨叽快过来…”臧笙歌看金和银迟迟没有过来,便大步流星的走到金和银面前将她拉进了屋里。

入目的是充满暗色系的红色,就像是是染坊晾衣纱那样的支架的一个接着一个立在房梁之上的,眼花缭乱的。

臧笙歌先前一步,掀起那些有些慎人的红纱,就看见里面还有一个露天浴池,里面是等比例的水和花瓣,冒着热气。

“小银子不是要浪里个浪么,那我们就由着性子来一次,现在这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有惊喜给你!”

金和银这个人本来脑洞就大,现在又看到这么震撼的露天浴池,顿时想到了一些旖旎的画面,在加上臧笙歌说的嗨,就不厚道的笑着:“你说的浪是什么意思?”

“小银子觉得是什么意思?”臧笙歌和金和银位置变换,金和银扶着一边的红纱。

臧笙歌手背在后面,立在金和银面前,邪笑着:“小银子可以选择先前一步抱着我,也可以向后退一步,不过那样一定会喝一大口洗澡水吧?”

金和银两脚尖已经踩空了一半,对臧笙歌大喝:“我有的选么,还不快点来?”

臧笙歌颇有洗心革面的感觉,一只手挽住了金和银的腰身,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或者你也可以选我?”

144毕生的所求

毕生的所求

“我选择今晚的惊喜!”金和银灵机一动,弯着眼睛对臧笙歌打量,就是想看他要做何反应。

“晚上能有什么惊喜?无非就是你我之间的那点事儿…”臧笙歌抬手将某银的后脑勺抬扯向上正好与他对视:“小银子有什么要反驳的?”

金和银实在想在臧笙歌眼睛里探寻他那话的意思,不管看了多久,眼睛都涩了还是弄不明白。

咬了咬唇,某银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将身体一倾,臧笙歌实在没料到,某银会自动选择跳下浴池里,一只手就这样被某银另一只手顺势滑开,向后落了一步。

金和银先是在水里挣扎了好一会儿,从水里钻了出来,扶着一边的栏壁:“你别忘了我会游泳,才不会被你威胁呢…”

水波溅起,某银下意识拖着沉重的衣裳往旁边游去,本能的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进了水,有些痛感的眨了眨眼睛。

“湿身诱惑?”臧笙歌象征意义的抬手抚了把自己脸上的水珠,顿了顿:“这的确是不小的威胁啊!”

金和银万万没想到尾随的是臧笙歌也跟着跳了下来,抬起腿就想往爬上去,毕竟和臧笙歌水下缠斗吃亏的可是自己。

臧笙歌一双手滑出水面,从拎着某银的后衣角,顺着水的臭迹飘到金和银的跟前:“小银子不顾一切的跳下来,难道不是为了和我一起洗鸳鸯浴么?”

“是你说的让我选择的,你怎么能又反悔了呢!”金和银一睁眼就一串水珠划到她的眼睛里,整的她超级难受,抬起手臂去揉眼睛,却发现已经被臧笙歌桎梏根本就动不了。

“这么听我的?”臧笙歌指尖微蜷,有些心疼的样子帮某银把黏连在脸上的头发顺开,有些心不在焉的笑着:“如此,小银子是宁死不从了?”

“看你这架势我也逃不掉了,只是想要强人所难,恕我做不到!”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某银心里早就琢磨着怎么能趁其不备溜掉。

见臧笙歌没有吭声,某银将目光投向臧笙歌那边,凭她以前游山沟子的气魄,应该能冲上去,便唯唯诺诺的拽着臧笙歌的衣裳:“我想好了,刚刚确实是我冲动了,我实在太不应该了,我向笙哥道歉!”

臧笙歌实在太淡定了:“不用,我这个人似乎不怎么崇尚强扭的瓜不甜这一说…”

金和银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毕竟这言外之意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了,便有些心慌的看向一边,想要尽早爬上去,到时候逃之夭夭也有路啊。

“那是因为我这个人需要用强的么?所以我等着小银子对我投怀送抱!”

金和银哪里想到臧笙歌会说这些,打算先稳住臧笙歌,便想到投怀送抱这一说,只是天公不作美,刚施展开来,搂住臧笙歌的脖子。

这家伙的话便乍现在自己耳边。

臧笙歌顿时啥都说不上来了,两只手死命的抱着某银:“要不要这么主动?还有我发挥的余地么?”

金和银只是觉得被压的喘不过气,蜷着手打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我只是没站稳,你少自我感觉良好了!”

臧笙歌两条腿游刃有余顺着水迹浮着:“谎话连篇,直接说喜欢这样抱着我就好了!”

金和银蜷着身子涌到水下,摆着双臂快速的游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才不和臧笙歌废话呢。

恍恍然,某银一双手扶住玉台,将头甩出来水面。

臧笙歌被水泡过的衣裳团的不成样子,显然有些松松垮垮,靠在一边,那模样像是等了好长时间,慵懒的一发不可收拾。

金和银都怀疑这家伙到底有多大潜力,自己蹬着小腿已经用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抢先他。

想法是被臧笙歌打断的:“我们上去!”

金和银有些费解,只是太过讶异便脱口而出:“就这么简单?你不那些无用功了?”

臧笙歌很机械的点了点头:“就没见过你这般龟速,真是慢!”

亏金和银将游泳当成自豪来看,竟然被臧笙歌损了一顿,大声反驳道:“至少再有人问你:‘媳妇和妈同时掉进水里的时候,你要救谁’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你可以讪讪的来一句我媳妇会游泳啊!”

“你看我的用处有多大?”金和银对臧笙歌嗤之以鼻,有些笑哒哒的说着。

“小银子这么善解人意啊…”臧笙歌侧身从后面覆住的小银子的腰身,将她放在浴池之上。

此时,臧笙歌抬头颇有一副意犹未尽瞧着某银:“我会用生命的每一刻陪着小银子,只是希望小银子眼神之处能容得下一个小小的我,这便是我毕生的所求。”

金和银只是有些难以张口,臧笙歌这样一个身世成谜的人,毕生的梦想竟然是停留在自己身上:“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目光短浅的人,一生所求只是儿女情长?就没有想过出人头地,像姐夫一样先立业后成家!”

“可是我已经娶了你,既然成了家便要一心一意的守在你的身边,那些都不及我爱你,我想要平凡的和小银子生活一辈子,听起来很容易,但是却始终没有做到!”

可能就是只爱美人不屑江山的情怀吧,金和银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将手放在身后,慢悠悠的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稍稍出红日,有些漫不经心的愣起了神。

“我觉得是时候带小银子去一个好地方了…”臧笙歌颇有壁虎的身段,游刃有余的支起一只手臂,坐在了金和银旁边,拉着她的手,一同站了起来。

“哈,那今晚的惊喜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让我有点迷糊呢!”金和银觉得臧笙歌一定的给他下连环套了,不然为什么更加分不清楚头脑了呢。

“我问过小银子想不想吃我做的凉拌面,看小银子的样子,怕是喜欢,而我只是借这的厨房用用,现在时机成熟,我可以带着小银子进去大展伸手了!”

一顿凉拌面而已,搞的气氛这么压抑,金和银抖了抖身上衣裳,顺势拧了拧上面的水:“我怎么觉得你有做贼的体质呢?”

臧笙歌却到一旁拽了两片毛巾,二话没说直接上手给某银擦起来头发:“毛手毛脚的,是真不害怕感冒啊…”

金和银有些埋怨:“你不也是,傻不拉几的非要一起跳下去,好像还乐此不彼呢!”

臧笙歌有条不紊的帮某银整理眼眶旁边多余的头发,拿着干毛巾擦着那蜿蜒在某银脖子上的水珠:“如果当时不对你调情就好了,现在湿漉漉的一身怕是很难受吧?”

“那就用你的手艺来馈赠对我的所作所为吧?”金和银抽出臧笙歌手里的毛巾,却不似臧笙歌那般娴熟的给他擦着头发,结果甩了自己一脸水痕,搞的整个人连继续的心情都没有了。

金和银把毛巾扔给臧笙歌让他自己擦,她在外面给他把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吃一顿凉拌面了,确切的来说,是特工组执行任务。

不过吃进天下美食,不就的某银毕生的任务么,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任务有点难办。

一直被臧笙歌绑着的中年倒葫芦,好像挣脱了柜子竖立着倒在地上,含糊不清的乱哼哼。

臧笙歌抽出脖子上的毛巾,绑住了那人灵活的手腕,又把他关在柜子里,这次把柜子锁上了。

走到门边,拎着某银:“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144想给你清爽

想给你清爽

金和银被拽的毫无征兆,腿一弯,整个人都跌在臧笙歌怀里,又有些凌乱的从哪里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我想了好久,虽然会让笙哥觉得无地自容但是还是要说的,我毕生的梦想是吃尽天下美食,没有你那么热忱!”

臧笙歌二话没说,一个横抱带着金和银跑了出去,北风迎刃而上,将门吹掩。

金和银自是吓了一跳,头发也被夜晚的凉风吹起,她显然有些不乐意了:“所以?你能接受么?”

“无所谓接不接受,我只知道我对小银子那种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情感,不亚于小银子对美食的热爱,因为,在我心里小银子就是我的‘食物’!”

金和银像是默认了,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儿了,靠在臧笙歌怀里:“有的时候真的没发现你也挺淘的么!”

“我那是没钱好吗?小银子还真是高估我了!”臧笙歌故作深沉,一看就是‘要搞事’的面容。

“你有我啊,我很财大气粗的…”金和银抬手定在臧笙歌的脸上,捏着他的耳朵,慷慨激昂的笑着。

臧笙歌觉得自己的俊脸都要被小银子挤变形了,但还是强颜欢笑的腾出一双手清浅的摸着小银子的半个侧脸。

“对呀,你是我的,我怎么能忘了呢…”臧笙歌认真起来有些让人心疼,就他这深邃的眼神,把一向活泼的小银子整的都有些哽咽了。

“臧笙歌你听着!”金和银觉得这气氛比翻书还快,阴晴不定的,便红着眼睛对臧笙歌命令着。

臧笙歌低头笑着:“在,小银子有什么让我言听计从的么?”

“教我做凉拌面吧,我想学会它,将它那清爽的口感分享给你,好吗?”金和银微微翘首,有些不自量力的盯着臧笙歌,说着话的时候因为气息不稳,心口都有些起伏。

臧笙歌心里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只是一遍一遍的点头,最后抱着某银转起了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飞出去一样,风吹过倒影,两人的笑意都未散。

“小银子主动请缨为我下厨,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吃下去的!”臧笙歌一脸宠溺,用指腹轻刮某银的鼻尖。

金和银倒是没有那么兴奋,反而哀怨的叹了口气:“你会是那般拿命逗女孩子开心的人?”

臧笙歌有些惶惶然,胳膊下弯,将某银放了下来:“小银子不也只身为我试过‘闷倒驴’?那我又未尝不可呢!”

“既然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便别在多言,快些带我去如何?”金和银将手递给臧笙歌。

廊庑附近灯光乍现,显然是有人经过,臧笙歌从后面揽过小银子一起蹲在有灌木丛覆盖的树林里,忽的飘过些烂草的腥味,金和银抬眸看着臧笙歌:“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只要小银子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都不算早!”臧笙歌边说着,边向一边看去,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如果一开始就让某银轻而易举的得到那口凉拌面的话,还有可能挑剔,但是现在却让某银的内心超级渴望那晚凉拌面,便扯着臧笙歌的衣裳,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往厨房里冲。

可能是某银这猛劲,他们压的没被发现就轻而易举的溜进了厨房。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透着银光的锋利的刀子,就金和银这种八竿子都不碰刀具的人,就手欠的上去摸了一把:“我现在严重怀疑这是绞肉场,这些明晃晃的刀子真的太让人震撼!”

臧笙歌却一把抽出某银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裳上:“女孩子家家的碰什么刀子!”

“有事没事儿的,碰碰我,不痛不痒的,我还美滋滋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金和银就当臧笙歌是担心自己了,诺诺的抽回手,径直往旁边走,观察着一些稀奇的东西。

臧笙歌弯身,从灶台下面的柜子里倒出一些面粉,又欠着身子倒了一点水,团起了面团。

金和银从后面悄悄的看着他,只是见臧笙歌有条不紊的样子特别迷人,便拖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说好的教我?可现在看来好像被你承包了?”

臧笙歌过去捣腾调料,另一只手就穿过某银的腰,如果说小银子是臧笙歌的兴趣,那么做饭便是臧笙歌为了小银子而产生的兴趣。

臧笙歌似乎不愿多说,因为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回应某银了,他挽着某银将她拉到自己正中,两只手放在一边的面板上,揉着面:“糊到眼睛上了,小银子帮我一下…”

金和银已经在臧笙歌留给自己的那个狭小空间玩的不亦乐乎,经臧笙歌这么一叫,便惊觉一顿,抬着手臂帮臧笙歌擦拭眼睛:“我这样会不会挡着你啊!”

“并不,小银子在这儿刚刚好!”臧笙歌说着一只手把住某银那略微向前的身子,正好让某银靠在臧笙歌的心口:“小银子可一定认真的看着,不过开个小差瞧瞧我也不错!”

金和银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臧笙歌擀面的时候撒了一些面粉,这个时候尽数都吹到了某银的眼睛里。

金和银精光一闪,抓起面粉就往臧笙歌脸上抹,搞的臧笙歌有些猝不及防,抬头凝着某银:“小银子别胡闹!”

臧笙歌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叫某银喜笑颜开,便又抓起一把面粉,往臧笙歌那边撒:“我就是在闹啊,浪费你家面粉了啊?”

臧笙歌就徒步到某银面前,眼锋一转,抬手在某银的脸上抹了抹,低笑出声:“小银子是被人刷大白了么!”

金和银唯唯诺诺的蜷紧那两双握着面粉的手,越来越紧张,面粉从指尖流失,洒在地上。

臧笙歌忽觉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起竟然覆上了某银的小手,便有些害羞的抽回手背在后面:“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小银子闹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么?这么脏兮兮的真是…”

金和银默默的垂下眼帘,却听见臧笙歌似笑非笑的说:“真是戳到我心窝窝了!”

金和银就这样低着头,将手放在了臧笙歌的脸上,学着臧之前为自己擦拭面粉的样子,动辄一番后,才开口说话:“你应该先管好你自己的,你不知道你现在多狼狈么,真是不注意形象!”

“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难道我不好看?”

146你说的我做

你说的我做

金和银该怎么说呢,怕是被臧笙歌迷死了,脸红的的不成样子:“暧,用不用我帮你收拾残局?”

臧笙歌居高临下的看着某银蹲在地上不晓得做什么,便有些困惑的笑着:“小银子还真的想一出是一出啊,用我帮忙么?”

金和银手忙脚乱的却横的被拽起,身体也跟着歪到一边。

“你在拣什么?把我拣回家如何?”这真的瞒不过臧笙歌,看见某银那半信不疑的眼神,臧笙歌便很识趣的放了手。

背着手臂臧笙歌往旁边一靠:“小银子站在那儿,那都不许动!”

“幼稚,我偏要动!”金和银先前一步,跑到臧笙歌跟前,向他证明自己的违拗,有一瞬间某银竟然觉得自己有点欠。

臧笙歌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把小银子揣在怀里,坏笑道:“欢迎你再次来到这个怀抱,你再也走不了了,只能赖着它了!”

金和银幽幽的哼着调子,一只手搭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我是五零二胶水么怎么会一直赖着你呢?

臧笙歌团了团金和银的头发,有些哭笑不得,侧目看着某银那困惑的眼神:“早晚有降伏你的时候…”

金和银只是觉得身体一倾,臧笙歌便往旁边去了,面团已经发的鼓鼓的,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面粉味道。

“还杵在哪儿做甚?到我旁边来。”臧笙歌那愤世嫉俗的眼神将某银震慑的一动不敢动,最后诺诺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臧笙歌是自己抻面,那样子颇有范,某银总是觉得还差点什么,后知后觉才知道原来是那擀面式的‘大肚腩’,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在笑,小心我把小银子就着面一起煮了!”臧笙歌挪目看着某银一瞬,淡淡收回,仍认真的抻面。

原先粗哒哒的面块现在细的好似只有针缝大小,就见臧笙歌将面顺势放在水里过了一边,第二次下锅的时候,某银就听到了那好听的煮沸声。

空气中凝轧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臧笙歌带着他的食物到某银面前,十指均匀有致的捏着木筷,沾了沾碗里的清水放到某银的嘴边:“清水挂面,小银子尝尝?”

金和银有些看不上,觉得臧笙歌这是在打发自己,更有甚觉得这不是惊喜,这是噩梦,不过闻起来还是很朴素的,便扯了扯嘴角。

臧笙歌塞的有点急,某银还没嚼便滑下了腹,某银的气完了,死瞪着臧笙歌,好像这样就能解气。

而臧笙歌则是目不转睛的用大拇指帮某银抹了下嘴角:“看来小银子也不是什么都爱么!”

金和银被噎的小脸更红了,卡了卡嗓子对臧笙歌嗤之以鼻道:“是不是折腾我会让你很舒坦?”

臧笙歌没吱声,捞出剩余在锅里的清水面,隔着大碗试了下温度,这才动手将他那时切的果蔬放了进去,动辄一番便又递给了某银:“小银子应该雨露均沾,挑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清水挂面,吃出的味道是朴素,而果蔬凉拌面却有一股清爽再唇间停留。

金和银承认自己口有点重,所以吃什么都是那种极端:“我觉着,我可能没个三年五载的是学不会这项本事了!”这会儿自己食言,会不会叫臧笙歌很难堪。

臧笙歌拉着板凳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盯着某银:“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别想那些有的没得!”

金和银异常听话,乖乖的拿着筷子扒面,只是看着臧笙歌在一旁看着自己,便住嘴,反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臧笙歌轻挑眉间,有些迷惘的诘问:“小银子不会是吃傻了?”

显然金和银挑面的技术不是很好,不是溅到外面就是夹断,但还是发挥着那‘百折不挠’的精神,用筷子团了一团面条用手接着,放到了臧笙歌的嘴边:“来一口吧,听笙哥的雨露均沾!”

臧笙歌觉得金和银一定是傻了,不然为什么今天时常对自己展露笑颜,搞的臧笙歌有些心猿意马,不好意思道摸了摸自己的头:“都用喂的了,这好事儿?”

金和银觉得这算什么好事儿,不过是自己动动手指的事情,臧笙歌这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还真的小题大做了,便置臧笙歌的话为耳边风,也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面。

臧笙歌眉眼都是笑意,手舞足蹈的嚼了起来,很不合时宜的是,外面突然灯火通明,而且好像冲着一个方向来。

犹豫好久,臧笙歌才肯确定,是他们暴露了。

此时金和银正在捧着那碗凉拌面要吃上那么一口,便被臧笙歌拽着手腕,侧着身子从门旁边一跃而过。

甚至某银都不知道门是怎么开的,便又被臧笙歌换着另一个手拉着:“偷鸡不成蚀把米连累小银子了!”

金和银也不知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臧笙歌说:“现在留着力气带我出才是最重要的好不,我从未想过会因为一碗凉拌面被人这么满院子的追找,别说有点小激动呢!”

也不知道从哪里乍现一个人声音,倒葫芦的那个中年男人便指着金和银和臧笙歌不停的招呼人。

臧笙歌觉得这次是玩大发了,毕竟听说城北这家店安保方面做的是相当不错,便带着金和银往后推了一步:“银啊,是我对不起你!”

金和银翻了一白眼,果然臧笙歌是戏精本尊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纨绔:“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是吗?”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些人,已经把金和银他们包围了,还说我们是賊!

金和银心想,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如果我们死命不承认他们也那我们没辙,便想到臧笙歌对自己说的要硬气些,仰起头十分不屑的笑道:“少血口喷人,我们怎么会是賊?”

倒葫芦中年男人见金和银反驳,便有些懊恼,打量起金和银,他们仗着人多,把臧笙歌和金和银踵开了。

金和银有些厌恶的看着那个倒葫芦脑袋,怎么这家伙还有动手?

金和银带着笨葫芦兜圈,一边是快步赶紧和臧笙歌近些距离:“你们既然不抓我们,那就放了我们呗?”

这些人一点情趣都没有,压根闷闷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多少,难道这就是正规训练的安保人员,货真价实。

金和银刚想找什么理由再与他们扯会淡,便看见那群人将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了,便覆身,跑过起拉着臧笙歌逃跑。

“母夜叉,你为什么插队…”

咦,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金和银回头才发现是甄善美他们乱入了,便真的有些头大,现在和她们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但是不说的话,他们很可能把自己和臧笙歌卖出去:“快走!”

甄善美看着金和银那呈现“o”字的口型,压根没明白,只是狂命的喊:“你叫我们好找,咦,你怎么还拿着凉拌面呢?”

金和银完全懵了,对于手里的这碗面也是觉得莫名,也许是她对食物的执着吧。

倒葫芦好像和我们干上了,咬着我们不松口,说某银手里的凉拌面就是我们是賊的证据。

金和银整个人都软了,却被臧笙歌一横抱垮在身上:“在这什么都善变的人世间,只要能和小银子在一起,哪里似乎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金和银真的有些晕,心说,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如此煽情,便对臧笙歌振奋人心:“重要的是我想让我们出去!”

臧笙歌动了动眼皮:“那我便是粉身碎骨都要带小银子出去!”

只是因为那是是小银子说的…

147沦陷一百次

沦陷一百次

接着臧笙歌就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他顺手掏出一沓钱,很是飘逸的往上方一掷,果然人员都被吸引过去了,而我们则是被顺理成章的被无视了。

金和银瞪大了眼睛,这场面颇为震撼,不过莫初这小子也在人海中穿梭,捡着那些钱票。

“这就是你说的这有何难?”金和银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生气,只是平顺的对臧笙歌说着。

“人心都是趋利避害的,钱没了还可以在克扣小银子的,没有谁能阻挡小银子的想法!”

“可是甄善美他们怎么办?”金和银来不及去想臧笙歌对自己的压榨,想的全都是阔太甄和莫初还没有逃出那个狼窝。

臧笙歌有意无意的笑着:“小银子也说她是阔太甄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不要打扰他们新生代小情侣了!”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说的在理,便没有反驳,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心疼钱的,原本还想补贴家用,但是现在都被臧笙歌游戏出去了,便没有精气神儿,挽了挽广袖,露出两条小细胳膊,十分护食的揣着那碗凉拌面。

臧笙歌将金和银放下,迎难而上的揽上了某银的后背,眼神往一边稍去,又收回,用那宽大的衣裳挡住了某银的身子,有些宠溺的偏着头对金和银笑道:“小银子一定是饿坏了,才会这么饥不择食,我同小银子挡着,小银子快吃!”

金和银也不说话,只是慢吞吞的嚼着面,一边抬头对臧笙歌笑着,一边蹭了蹭嘴巴:“我吃够了,要不我喂你,你也吃?”

臧笙歌举在金和银头上的手臂有些措然的搭在某银的肩膀上:“那小银子也为我挡着,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金和银心说,臧笙歌你就装继续装,信谁都不能信你这个老臧…

臧笙歌倒是挺自觉,把某银的手臂硬生生当成围巾垮在他的脖子上。

某银就这样顺势翘着脚贴在了臧笙歌的身上,有些错愕的愣住了:“还是吃你的面,堵上你的嘴巴为好!”

臧笙歌却不才,幽幽的抬起金和银的下巴,又仔细光顾着某银的脸,眸光微冽有些慵懒的歪着头对某银笑道:“我不吃,小银子是不是喜欢烟花来着?”

金和银拿着筷子杵了下面条,吃了一口,用舌头舔了舔在外的汤汁:“你是如何晓得的?”

“别问为什么,就像我喜欢小银子不也是没有理由么,把手给我,我带小银子逍遥快活!”臧笙歌侧目笑着,唇角勾起一丝舒然的弧度。

金和银将面掷给臧笙歌的怀里,很是不留情面的背着手往前走去,丫鬟裙摆飘飘欲仙,灵动可爱:“就不叫你抱着,一定要灭灭你的锐气!”

臧笙歌哀怨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觉得自己被坑的很惨呢,就这样跟着某银后面。

金和银蹦蹦跳跳的,好像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她回转过身,冲臧笙歌扯出些鬼脸,又吐了吐舌头:“你快些来,脚步放那么慢做甚?”

“又或者是我不给你抱,你茶不思饭不想,颓废了?”

臧笙歌有些喜欢小银子这样的脑洞,便熟视无睹的挑着面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金和银惶恐啊,心说,臧笙歌怎么能如此淡定的吃着自己咬碎了的那些面条,这场面简直比阔太甄撒钱还不可思议:“你住嘴,放过那碗面好不?”

臧笙歌唇红齿白的笑着:“小银子因何叫我放下,你也说过浪费粮食可耻!”

“现在不是可不可耻的问题,那碗面沾了我的唾液淀粉酶,你不能吃!”金和银又不是不吃了,只是玩的有点活脱,放在臧笙歌哪里寄存,真是要被臧笙歌气死了。

“这是小银子的借口吧!”

“所以某银有什么要说的么?”臧笙歌吐露了一口面,抬眸看着金和银,反问着。

金和银实在看不下去了,温吞的挪步到臧笙歌身边,夺过手里的面:“你吃面不能吐露,不好听…”

臧笙歌将两只手随意的放在双腿两边,掀唇问道:“那应该怎么吃才好听呢?”

金和银争先教起臧笙歌吃面,她笨拙的拿着筷子,哪里有一点教人的模样,然而就算是这样某银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自己动了动嘴巴,出溜一下面条就被某银吞下腹:“不行,笙哥你做的这个面不吐露不行,吃不进去啊…”

臧笙歌将信将疑,抽手帮某银抹了抹嘴角,往后退了一步,又端倪着某银:“我看小银子倒是吃的生猛,不要呛着才好呢!”

金和银哪里会不知道臧笙歌这是一语双关嘲讽自己呢,只是嘴里塞的面有点太多有些咽不下去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咳嗽了起来:“我也是一时没忍住,全都吃完了,我知道是我不对,反正你怎么解气就怎么来吧!”

“傻瓜,你又有什么不对,只是贪吃而已,小银子可能不知道,对于你的魅力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虽然你看起来很强势,什么都不愿让我!”

“切,直接说不与我计较就好,扯什么情深意切,叫我动什么恻隐之心,怪烦躁的!”金和银显得毫不在意,顿了顿某银又贼兮兮凑到臧笙歌面前好像要探寻什么似的:“你看浪费太可惜,我解决它没问题吧?”

“你解决它,我解决小银子,公平公正,你看可好?”臧笙歌横插这么一句,已经让金和银无力下咽,卡住嗓子里,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咋这样呢!”金和银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有些埋怨臧笙歌这忽如其来的调侃。

臧笙歌不吭声,竖起食指落在金和银唇上,抬眸看向天际:“小银子以前是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你,那我就借着这次同小银子讲清楚些…”

“喜欢小银子,大概就是在人群中遇到一百次也会沦陷一百次…”

周围忽然嘈杂起来,紧接着天际之上绽放出一些分散的花朵,金和银拍手叫好,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个时候臧笙歌有些乱入的把最后一口面夹起送到小银子嘴里。

金和银撑着头边看烟火边嚼着面的样子笑颜动人,而臧笙歌侧着身帮某银细致入微的拭去油渍目光深沉迷人。

臧笙歌的衣角被某银拉拉扯扯,她弯着眼睛凑到臧笙歌面前,好像一定要告诉他一般:“你不觉得这真好美么?”

臧笙歌却笑的清浅,指腹放在某银的发捎淡淡的瞧着某银:“是挺美的!”

金和银看臧笙歌转身捣腾一番,拿出一杯水果茶递给她便惊奇的反问:“连这个你都没有放过?”

“你见我放过谁?”臧笙歌和某银闲扯来,自恋本性暴露无遗。

金和银摇了摇水果茶,有抬头看了那转瞬即逝的烟花,对臧笙歌玩笑道:“凉拌面加水果茶在看个烟花,有范!”

……

148更上一层楼

更上一层楼

一番动乱之后,行成两派,莫初完全傻眼了,他和泼妇甄竟然被围起来了。

不过甄善美这大佬一副无动于衷又是作何打算,莫初将钱票蜷起的地方摊铺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便跑到甄善美后面扯着她的后腰:“这是什么情况?”

甄善美异常平淡:“没看出来么,这是盯上我们了!”

莫初立刻露出凶状,在甄善美后面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格挡动作,却被甄善美踢了一脚踝,显得极其狼狈。

踩空了脚的莫初,一只手套在腿上这才好不容易站稳:“好悬,我怎么有一种被小姐坑了的感觉?”

甄善美活动了下手腕,倒葫芦带的这些人都冲了上来,看着他们不知死活的模样,甄善美得意的扬起脑袋,两只手分开,很是轻巧的握住了两个小厮的后脑勺,又稍屈腕并拢,顿时人仰马翻,尽数趴在地上。

甄善美说实在的,真的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安保人员,这连甄府的一个小厮都不如,甩了甩衣裳,靠在一边静目着。

莫初学着甄善美的样子,颇有副小姑娘拳打脚踢的感觉,在空气中一顿乱晃,样子有点鬼畜。

一个小厮径直弯着腰右手紧握着拳头,从侧面攻击甄善美,一个纵身想要把甄善美扑倒,在他们看来人多势众。

莫初眼看着那个人把甄善美压在身下,而甄善美持着双臂就与那厮扯打起来。

进行性加重的几拳过后,莫初显然开始吃力的喘了起来,也就一个间歇,那厮死灰复燃起来,一个侧身把莫初也摁倒了。

莫初实在吃痛的呲牙,嘴唇还有些破皮,舔了舔舌头眼睛挪向一边的甄善美:“赶紧救我呀,要不看谁还和你演戏…”

甄善美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来的哪门子清高,死瞪了眼莫初,那样子好似要把他吃了一样恐怖。

莫初死命的挣扎,脖子被那厮死死的捏着都有些喘不过气了,便惯性般的抬起手抓着那厮的手腕。

这种感觉超级不妙,莫初觉得要坏菜,艰难的将眼睛挪到甄善美那边,虽然那厮一直在桎梏我们,但是他不消耗体力那是不可能的。

那厮两只手各掐着莫初和甄善美,好像要把他们置于死地。

莫初有些不可思议,现在满脑子并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担心起泼妇甄了,还真是有点煽情,想吸一口气才发现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饶了我们吧,你们这儿最苦最累的活我都愿意去做。”莫初有些厌烦这样的自己,像个哈巴狗一样低三下四的,不过还是活命要紧。

就在这时,甄善美一个腾空,用她那苗条的大腿毫不留情的踹向那厮的要害。

莫初深知泼妇甄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他们只是上来这么一个人,搞的他们差点见阎王,何况后面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要攻击我们。

甄善美那家伙下手委实不轻,那人直接干嚎起来,终于没有余力的跪在地上,还没换气,直接瘫在地上。

莫初严重怀疑人生,我去,这是疼晕过去了?

甄善美还想上去跟他们硬拼,被莫初拦下,这个疯女人好像要把莫初的腰捏碎了,就算是这样莫初也不能让泼妇甄挡了自己活命的机会,充当和事佬脸上挂着没有出息的笑容:“你们就把她当成空气就好,不过我刚刚的提议各位要不要考虑一下,免费的…”

“不考虑一下么?”

莫初明显感受到来自泼妇甄的敌意,死死的摁住她的手,却没想到这家伙掐技了得,瞬间痛到心扉,莫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群人真是狠宰莫初,最后给他们关在一个装满稻草的房间里,可能害怕泼妇甄在动手,干脆把门也给锁了。

莫初弯了弯手臂趴着稻草边要睡觉,却被泼妇甄抽了一嘴巴,显然有些吃痛,抬头看着甄善美:“有病吧,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这样被人羞辱,还不如死了!”甄善美真的要被气完了,她到处晃悠,好像要找东西打莫初。

莫初显得云淡风轻,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对甄善美发笑:“去啊,没人拦你,在这儿我又不需要同你演戏…”

甄善美和那些人拼搏的时候手腕有点脱臼,在加上刚刚扇了莫初那一巴掌力度有点大,疼的眼眶瞬间红了。

莫初还以为泼妇甄要哭,便起身拉着她到自己怀里,这男人婆还知道不好意思,死活都不坐在莫初腿上。

“你看这有下坐的地方?”莫初学着自家姑爷命令小姐的样子,同甄善美说着:“要你坐,你就坐下!”

莫初拉甄善美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她能那么老实的躺在他怀里,心跳加速是什么鬼:“你真重!”

“怂包,你是想死?”甄善美怎么也抬不起手腕,便只能嘴上不饶人,莫初都知道,便不与她计较。

“暧,想死的是你吧,我不拦你…”

是莫初的错觉么,为什么感觉甄善美有一丝靠近自己呢,这万恶的心猿意马是什么鬼!

——

帝城的天气变幻莫测,即使是傍晚时分也不是那种纯粹的黑秃秃,在加上烟花过后,空气中更是充满了黑夜的气息,金和银有些靠近臧笙歌,挽着臧笙歌的手臂:“真不想回宫了,要是每天这样,我还不开心死?”

臧笙歌好像也默认了,一只手揽过金和银抬头仿佛烟花还在眼前:“全看小银子心情,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小银子身边有我!”

金和银心想,要不要这么从一而终,搞的自己都无从下口了:“就想现在这样呗?”

臧笙歌沉默一瞬,思考好久:“也可以更上一层楼啊,全看小银子想法!”

“要不要这么明显?”金和银捂唇笑着,显然有些惊讶。

臧笙歌把头凑到小银子唇边,想亲小银子来着,某银却抢先一步将小脸高高抬起,不偏不倚正好将吻落在臧笙歌的额头之上。

臧笙歌有点脸红了,将头埋在金和银的颈窝里。

金和银戳了戳臧笙歌的肩膀:“行了,在装的话,我把你踹了?”

臧笙歌从后面拦腰搂住金和银的腰身:“别介…”

金和银觉得面颊扑过臧笙歌的气息,便抬手踵开臧笙歌,还顺势捏了捏自己的脖颈。

在抬起头的时候,金和银有些迷茫,眼神四处漂泊,瞬间都惊了,磕磕绊绊笑道:“母亲…”

臧笙歌径直弯身拾起某银喝剩的水果茶还有一些其余的垃圾,却被辰后制止:“让下人来就好!”

金和银过去拉着臧笙歌在他那高大的身体后面驻足:“母亲是来找我们回去的么?”

“不着急…”辰后欠着身子坐在了一边:“祁儿可是不习惯宫里的规矩?用不用我同你父亲说说?

“毕竟我们祁儿只要一世快乐,放纵一点何乐不为?”辰后虽然换了一双轻便的装束,但是还是看起来那么有味道。

“母亲能帮我,我当然十分欢喜啊…”金和银等到这一天简直太辛苦了,瞬间轻松了不少。

“这会儿合祁儿的意,以后不许在逃出宫外闲逛如何?”辰后循循善诱,同金和银认真的说着。

想要绝对的自由不太可能,金和银已经很宽慰了,其实在宫里还是外面只要没有人约束自己那她便知足了:“全都依母亲,只是在宫里太无聊,可不可以让甄家小姐甄善美到宫里长住啊?”

“这是你的自由,有何不可?”

金和银激动坏了,抱着臧笙歌活脱了起来,辰后看着也欣慰不少。

149简直原形毕露

简直原形毕露

辰后好看眉毛微皱,跟着也笑了起来,这可能就是做母亲的心吧,看到自己的孩子展露笑颜,心里也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这样的话,你们着手去找甄善美,不必在跟着,务必将甄善美带到宫里!”辰后凤仪依存,不紧不慢的同后面几个侍卫说着,一边规整自己的衣角,从容的站起了身。

金和银总算是安心了,抬头看了眼臧笙歌,不知为何总是能想起亲他那时的紧张,有一种状似做贼心虚的感觉,收回视线,将洁白的牙齿嵌顿在两片唇瓣之上。

辰后又问了莫初:“他人呢?”

金和银只是实话实说,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辰后,也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辰后释然一笑:“这贼劲还真像我呢,罢了,我找人将他们带回来便是!”

“只是下次不能再这么没轻没重的了?”辰后说话对金和银说话的语气,那是宠爱有嘉,总归有一股担心的味道。

金和银同辰后讲她要和那些侍卫一起去,然后扯了些姐妹情深的话题,虽说有点狗血,总归辰后是信了,也默认了。

臧笙歌一般这种时候都沉默不语,一直站在某银身边,以至于辰后派的那些侍卫和臧笙歌并排,好似臧笙歌也是那其中的侍卫一样。

金和银回头看着臧笙歌,洋溢着初春的笑意在嘴角款款绽放,两只小手很是不合时宜的挡住了正在发笑的双唇,对臧笙歌大喊:“在人群里的一言不发的笙哥,真是符合侍卫的标准!”

臧笙歌深知某银在拿他开涮,也不生气,只是回复道:“只要是保护小银子,以哪一种方式呈现不都是殊途同归?”

连在一边静默不言的的辰后都有些心动,在一边咳嗽着。

金和银心里自是被臧笙歌那番言谈搅的似乱了一池春水,可是面上稳如泰山:“那就在那呆着呗,反正千金难买笙哥愿意么!”

“无需报酬,小银子便能买我的意!”臧笙歌依旧没什么表情,像是别人欠他八百块钱似的。

可能是身后侍卫太过招摇,行人纷纷躲避,金和银有一种公报私仇的心理,便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

听见外面有动静,莫初则是跑到镂纸窗户边,戳破了那片薄薄的纸,顿时有风吹进:“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窗户纸都戳破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甄善美一直在处理自己脱臼的手腕,她以前也跟自家老爹学习过如何复位,只是一直怕疼,不敢拿自己实验,那个时候他们下人可都是甄善美的陪练。

听到莫初在那边说这些异想天开的话,甄善美将放在腿上有些没有知觉的手腕举了举活动了下,发笑:“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毕竟是脑袋的问题!”

莫初刚想反驳,门就被打开了,来者的每个人都如一尊雕像没有感情:“带走!”

甄善美被他们桎梏着,因为手腕脱臼,什么力气都使不出,可是还是不安于现状,拼了命的挣扎,莫初此时却显得极其识时务,有些艰难的把那捡的钱塞给那厮,也好好的同他说话:“就是一点心意,收着便好!”

那人僵了一下,将钱揣着怀里,态度还是没变,直接逮捕了他们两人这会儿更是其人太甚,干脆把甄善美莫初关在洗碗房。

这是叫我们洗碗?

莫初没有任何多想,到处翻箱倒柜想要找点食物,果然几个荞麦馒头,就是有点发霉。

甄善美凑了过来,咽了咽口水,显然是饿的不轻。

莫初也摸了摸肚子,将那馒头掰成两半,扯去上面发霉的皮,递给泼妇甄,也不管发不发霉就吃了大口吃了起来。

而甄善美吃的缓慢,莫初有点头疼,心说,女人真是麻烦。

泼妇甄可能也没想到莫初会毫无征兆的夺她的馒头,有些生气的推搡莫初。

“不想挨揍就给我!”甄善美还以为她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现在这样简直太滑稽了。

莫初觉得真是丧气,用手臂挡了下甄善美那不成规章的拳劲,有些不耐烦的掰扯那些馒头,在泼妇甄面前晃了晃:“含着金汤匙的矫情大小姐,现在可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

甄善美沉默不语,只是扯了扯手腕。

莫初只想好好给甄善美安放在一个平坦的地方,毕竟看起来她真的疼的难受。,紧接着将没有变质的那部分馒头递给甄善美。

甄善美但是却将头扭到一边,谁知道眼前的这个怂包手有多脏呢,她才不吃呢!

莫初同甄善美讲:“你吃或者不吃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要干活的…”

甄善美看莫初把头朝那边碗池子看去:“你看我能屈能伸的,活的不挺好?”

甄善美真不想理莫初,却被莫初钳住了下颚,硬生生吃了下去,她刚想发火,要开口大骂。

试着多嚼一小会儿,让你的味蕾适应这干涩的馒头!”莫初蹲在一边淡淡的摇了摇脑袋:“嗯,还是有甜味的,还真不错!”

甄善美照做,就是觉得有点怪,有些吐槽莫初这家伙没有出息,一个大男人分析什么吃的,简直像个女人。

想着想着甄善美强有力的感觉到莫初已经开始着手去刷碗了,便起身活动了一下复而又蹲下:“暧,这么低三下四的真的好么?”

“切,我自甘堕落管你什么事儿,怎么?我不也为了钱对你低三下四?你们又能高尚到哪里?”

甄善美觉得莫初这是强词夺理,她和那些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我能给你钱他们能么?”

“就是因为你能给我好处,我才把馒头分给你一半,害的我到现在还饿着呢!”莫初还真是绅士不过三秒。

甄善美怎么寻思都不能欠上莫初人情,便狠心的对自己进行了复位,只听见一声‘咔擦’。

“泼妇甄威武啊!”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怎么的,这就话听起来超级怪异。

接着甄善美就挽挽衣裳在莫初旁边和她一起刷碗。

“在多说一句,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甄善美心烦的很,十分流利的刷着碗。

莫初‘哦’了一声,便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顺手摸了摸多余的泡沫,露出一副能屈能伸的样子:“你看我们已经在刷了,要是还有的话,都交给我们,只要能让我活着。”

明显能感受到甄善美有一丝不屑,莫初真想给她一巴掌,都沦落成这样了,还给他脸色,颐指气使的给谁看。

压根没想到那人却说:“应该是我们刷碗啊,这位小爷,你就饶过我们吧!”

“你几个意思?”甄善美说起话来冷冰冰的。

“意思就是他们惹了不惹的人,还妄想着咱们网开一面呗!”金和银的到来让甄善美瞬间明白了一切,果然是母夜叉,睚眦必报,这不动用起北帝的权利了?

“毕竟都是狗仗人势,我也懒得把他们逼上绝路,这样吧,只要你们每个人让我打一下,我就同这位母夜叉小姐姐说放过你们!”

莫初为什么觉得这么毛骨悚然呢,不禁后背有些发凉。

金和银面上笑兮兮心里却飘过了一万只草泥马:“去掉前面三个字,我会更喜欢!”

“这是重点么?”甄善美叉着腰同金和银反驳着。

却在侍卫队了找到臧笙歌的确有点讶异:“怪胎这是打算往侍卫队发展?”

“并不…”臧笙歌竟然反驳,甄善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咳嗽两声。

“倒是干脆利落,能跟咱说说,你家笙歌哪里有不想是去发展的样子?”

“因为你说话污染空气,为了自主呼吸能正常维持下去!”臧笙歌这样还不完事走到金和银身边站着:“这个理由充分吧?”

150把你抱到嘴边

把你抱到嘴边

“喀喀…”金和银有意终止这颇为无聊的斗嘴。

暗自琢磨现在我们就是要占领主权,怎么开心怎么来。

金和银摸了摸鼻子,心说,这算不得滥用职权啊,向莫初扫了扫,直到看到莫初嘴上结痂的伤口,便肆无忌惮起来了:“臧侍卫,此番场景一定是血肉模糊,你可要为我遮挡一下才好呢!”

甄善美在一边笑道:“我觉着行!”接着她就摆出一副临危不乱的身姿,开始了甄善美自认为的一拳…

嚯嚯嚯…

声音不觉入耳,惨叫声和拳掌的力道,还真是相托相衬,有一种爆破感…

接着就是这一拳下去在那几个人身上的战利品了,混着血的牙齿,脱臼的下巴,还有一个干脆像一个吊死鬼伸个舌头留着口水…

这时臧侍卫竟然出奇的挡在了金和银的身体,履行起自己的任务,血倒是没溅到他身上,先是把臧笙歌恶心坏了,斜眼看向甄善美:“真是变态!”

甄善美有些默认了,对那个掉了牙齿的男人解释道:“他对我出言不逊,自是要废他一口老牙,唇亡齿寒的滋味一定是终生难忘的。”

那人咿咿呀呀说不出话…

甄善美侧目看着那个下巴脱臼的男人:“他让我手腕脱臼,我便投之以李,抱之以桃还给他便罢了!”

至于最后一个甄善美的解答真是极其敷衍:“他收了我的钱,知恩不报,还好生贪婪,以后捋着舌头做人,不然下次就是旁人拔你舌头了!”

金和银算是看到了大将风范,有些瑟瑟发抖:“突然觉得不能和你这种狠家伙一起玩耍了,怕栽在你手里!”

甄善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同金和银玩笑道:“那倒不能,我们是平起平坐的难姐难妹么!”

金和银笑的有些牵强,却被臧笙歌抬手捏了一把腮帮子:“小银子不栽在泼妇甄身上,你看能否让我栽在你手上?”

“别没事儿接茬,这样不尊重人!”金和银根本没有那么好心说什么替阔太甄考虑,只是臧笙歌实在太难为人,便只能祸水东引。

臧笙歌回眸看了眼甄善美,虽说没动口,但那样子完全就是让人毛骨悚然么。

甄善美何曾被这么看过,什么睚眦必报,在臧笙歌这儿完全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少拿我开瓢,你家笙哥对我有一丝尊重?”

“不损我就不错了…”

阔太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金和银的台给拆了,这是要把某银往死里上逼啊。

臧笙歌脸色有点不尽人意,在金和银身上扫了几眼,便垮过门槛要走。

甄善美幸灾乐祸:“怪胎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求求我,我帮你追小银子!”

“没必要!”臧笙歌被甄善美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这么一走了之简直太懦弱了,便迈着步子,走到金和银面前,很是利索的横抱起某银:“这种事情,我应该*!”

金和银说实话真的被吓得不轻,被臧笙歌抱着的腿开始抖来抖去:“在你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死缠烂打了!”

“而我在小银子身上,却见到了什么叫永远!”臧笙歌是复读机么,竟然又无意识的对金和银表白了一番。

金和银早就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到某种程度,他的言之凿凿,便是对你最大的着迷,当然某银也不是完全相信,毕竟世间渣男无数,都是靠油嘴滑舌骗到女孩子们的真心。

看了眼臧笙歌,金和银更加确定,这家伙说话也没准:“你要抱便抱着,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一会儿!”

“早就和小银子说过,我的胸膛就是你最好的避风港,所以,你这是打算靠一靠了?”

金和银刚好已经贴上了臧笙歌的心口,只是突兀的听到臧笙歌这么一说完全蔫了,心想,说好的激将法,怎么偏偏让臧笙歌越挫越勇了呢。

善哉善哉,金和银颇有副道士的风范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随你便,我无所谓!”

臧笙歌为什么觉得小银子低沉了不少,难道他这么发自肺腑的话就这么不打动人心么:“都依我?”

“那我能开心的时候亲亲小银子,不开心的时候被小银子亲么?”

金和银一激灵差点没从臧笙歌身上跌下去,就是因为这么不老实,又被臧笙歌抱得更紧了,同臧笙歌笑道:“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索吻的么,心真是坏透了!”

臧笙歌有些小窃喜,而某银还是絮絮不止,此时他这一偏头,金和银正正好好撞在臧笙歌的嘴唇上,话也没了出路。

金和银推推搡搡臧笙歌,而臧笙歌反倒是和小银子亲过那么多次,还是害羞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被这么一推,就把某银放下了,诺诺的抓了抓衣角。

臧笙歌真怕金和银怀疑他的用心,便对某银解释道:“我是很想亲小银子来着,但是我没想小银子你能不小心亲我我…”

金和银寻思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不解释了,现在更是欲盖弥彰,脸都没地方放了:“你怎么抱人的,把我抱到你嘴边,还要狡辩?”

甄善美觉得真心刺激,毕竟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察接吻画面能不爽么:“矜持什么的,都去死吧,毕竟是母夜叉呢!”

怎么?金和银就这么让人误会么,就算的母夜叉难道就必须直白到喜欢的人亲一下跟木棍子一样没有反应?

脸红算什么,心跳的要从口里出来才是最可怕的:“好了,好了,笙哥也甭给我解释,反正都是无心之举,下次小心一点就好!”

甄善美插话:“笙哥说我想一直不小心下去,毕竟小银子的嘴巴跟樱桃似的,让人欲罢不能!”

虽然臧笙歌还是对甄善美不冷不淡的,但是还是认同甄善美这句话:“不无道理!”

莫初在一旁看了眼泼妇甄:“真没想过泼妇甄你还有做媒人的潜质!”

甄善美难得见臧笙歌对自己正常说话,心里还有点不适应,便对莫初说:“我呢,还有一种潜质,那便是服服帖帖的伺候伺候你!”

莫初才不会天真的往哪方面去想,毕竟泼妇甄真的没有那种温柔乡的气质,让莫初感受到的不过是一阵阵凉风:“不必!”

“由不得你反驳!”甄善美死瞪着莫初,却引来了金和银的搭话。

“平时笙哥那都是搓衣板伺候,就是不知道小初初是什么伺候?”

“我这个人非常不喜欢拐弯抹角,觉得那太麻烦,伺候莫初用拳头即可!”

莫初有些欲哭无泪,缴械投降:“你不能打我,因为…”

“因为什么?”甄善美极其害怕莫初将她们扮夫妻的事情说出来,眼神也变得恐怖起来。

“因为我以后会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莫初已经卑微到如此,知道想躲避泼妇甄的一顿拳头,想想那混着血的牙齿,脱臼的下巴,还有那大长舌头,真不想这里面在有个莫初的什么物件了!

甄善美至少现在已经打消了要揍莫初的心思,揉了揉指尖:“看你表现!”

这是金和银吃过最曲折的狗粮,但也被噎的够呛,扶着一边的臧笙歌同阔太甄笑道:“跟我回宫吧,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要是阔太甄你愿意还能常住呢!”

甄善美真的有些感动,却又失落了起来,这一切的来源不过的是许木心而已:“小银子莫不是又滥用职权?”

金和银脸上露出款款笑意:“嗯哼,职权就是要这么乱用,不然就生疏了!”

臧笙歌却屡教不改,一只手拉紧某银:“那我也没见小银子对我乱来啊?”

151爱究竟为何物

爱究竟为何物

不光金和银觉得难以回答,就连甄善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可能这就是正常人和怪胎的区别。

甄善美一只手搭在金和银身上:“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怪胎就少说两句吧!”

金和银不吭声,看着臧笙歌,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对自己坏笑呢,将那高度集中余光收回:“要怎么回去呢…”

因为天晚的缘故,宫门该是紧闭,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金和银有些忘记了她挂在嘴边的滥用职权。

“靠腿当然不行,来时,我已经找了两辆马车,现在看来大家挤一挤应该是可以的!”辰后不知何时已经从门口进来。

金和银这才晓得因为和阔太甄扯淡扯的有点久,母亲怕是着急了,便回复道:“那就按照母亲的办吧!”

甄善美也是听说过辰后的,晓得她是一个干练温柔的女人,现在这么看来那些传闻不过的入木三分。

莫初本就是辰后派到金家照看金和银的,看到辰后自是收敛不少:“最近小姐有姑爷,我便出来贪玩贪玩,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玩出个媳妇,这倒是个本事…”辰后打趣莫初,弯了弯手腕食指和中指并着向甄善美那边去,仍笑道:“你就是祁儿说的甄家小姐?”

甄善美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辰后到底对自己怀揣着什么心思,便拘谨了些:“是我!”

“真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有时间替我向甄老将军问个好。”蜷了蜷手指,辰后像是提醒甄善美似的:“同莫初亲近是好事儿,只是你们两人身份地位悬殊,能知道令尊是个什么想法?”

甄善美手心已经捏出了汗,怕是这辰后气场太强,扯出些笑意:“父亲很看好莫初!”

辰后那思索的眼神,还是被金和银给打断的:“我怎么觉着母亲这是在过筛子呢,甄善美可是我的难姐难妹,莫初也是我的人,我就觉得他们挺配的!”

“甄家姑娘此番没少求你进宫,要是真为莫初我自是不便插手,怎么和祁儿你那竹马还有些藕断丝连?”

莫初心知肚明,什么事都瞒不过辰后,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看向甄善美。

辰后完全没给甄善美好脸色,而甄善美也是如鲠在喉,真的没想到这个温柔干练的辰后能看出这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番进宫真的只是为了莫初,和许木心没有关系!”

马车已到,辰后更是没有理由在多说,旁边的仆人很是识趣的掀开了帘子,辰后便欠着身子坐在了里面。

甄善美怎么觉得辰后格外护着莫初,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护犊子?

金和银觉得气氛不对,便拉着甄善美去了另一个马车坐着,跟着某银的自然还有臧笙歌。

莫初有些欲哭无泪,坐在辰后的马车外充当驾马员。

辰后听到耳边心腹同自己说这些情况,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那样子好像默认了这些个安排,其实压根就是懒得管,便也不多说了。

马车同步行驶,辰后那个方向真好能光顾着金和银的一举一动,但是却听不见里面在讨论什么!

甄善美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呼了口气:“这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我怕我在多待一会儿就会被看穿而亡!”

金和银却说甄善美怕是忘记她初见臧笙歌时那个侧后翻,当时甄善美真是惨不忍睹。

甄善美对金和银总结道:“总得来说就是小银子身边的人不好惹!”

金和银被逗乐了,同臧笙歌玩笑道:“瞧瞧你们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以后阔太甄我罩着!”

随后金和银又把眼睛转向甄善美笑道:“有事可要找我啊,毕竟职权不用白不用么!”

臧笙歌本来是无心掺和进去的,听到某银这么大张旗鼓的讲这些,便看不下去了:“那你知不知道小银子是我罩着?”

甄善美表示自己不是他们夫妻俩斗嘴的对象,伸手在眼前晃了晃:“遇事靠自己,心里踏实!”

言外之意便是,甄善美心惶恐啊…

臧笙歌有些得意的抱着手靠在一边,说实在的,这个马车的好像装不下臧笙歌这个体型身材如此出众的人儿,以至于臧笙歌是微微蜷着身子的:“我有些累,要靠在小银子的肩膀上才能好好休息!”

金和银自是坐在一边有事没事的乱看看,而臧笙歌的半个身子就莫名的闯入她的身边,就是觉得肩头一沉,臧笙歌的呼吸洒在了某银的脖颈上。

“暧,不要乱睡啊,谁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我岂不又累又亏?”金和银两只手竭力的挣着臧笙歌的身体。

但似乎没什么卵用,反而把臧笙歌大大拉近了某银的身边。

“或者,小银子不抱我,我抱着小银子睡,你看如何?”臧笙歌那有要睡觉的样子,分明是故能玄虚,就是想看某银出丑!

“闭上眼睛,就在这儿,你不睡也得睡!”金和银敕令臧笙歌,另一只手抬起把住臧笙歌的后脑勺。

臧笙歌鼻尖倏地迎来金和银身上的蔻角香,如愿以偿的笑了笑,凑到金和银耳边,笑道:“暧,小银子我要是说我想睡觉是假,想在你怀里是真你信吗?”

金和银权当臧笙歌在胡扯,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乖宝,别说胡话,你该睡觉了!”

臧笙歌手腕一紧,栓住金和银的腰身:“如果有人追你我就把他绊倒”

“这算是睡前的冷笑话么,为什么听起来还有点温馨呢?”金和银有些幽默的笑着,寻思臧笙歌这家伙怎么还不闭眼,赶紧睡过去让她消停一会儿。

“这些都不及小银子在我心头一掷,就这么把我拴住了,现在我那都不想去了,唯一想去的便是小银子的心里。”臧笙歌腾空坐起,手还不自觉的揽着某银。

金和银下意识一躲,双臂交叉做出格挡动作,那小眼睛满满的防备:“休要在蛊惑我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臧笙歌很有信心的用手支着脑袋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是小银子在蛊惑我啊,怎的倒打一耙?”

金和银渐渐松动了手上的动作,撅着嘴嘲讽臧笙歌:“那便是你一厢情愿了!”

可能是金和银这句话说的太决绝,马车都跟着颠簸,甄善美平衡性那自是没话说,稳如泰山的坐着纹丝不动。

而金和银呢,先前还说人家臧笙歌一厢情愿,下一刻就十分打脸的双臂抬起踉跄抱住臧笙歌。

金和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要变形,但是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啊,便欲哭无泪的抬起头对臧笙歌只是单纯的发笑:“此一时彼一时,大家都别那么在意口头承诺!”

“看来藕断丝连才是属于我们的爱情!”臧笙歌两只稍稍放松在金和银的腰身上,看起来力气不大,却把某银的腰板挺直,而某银也直愣愣的抬头望着臧笙歌那平静无波澜的眼神:“所以奉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巧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迎难而上!”臧笙歌心说,过去的二十多年不为别的只为追妻,现在好不容易用了一纸婚书栓住小银子那一颗真心,仅仅一步之遥,怎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能够轻易得到的,总归不是那么重要的!”金和银眼神变得清澈认真起来,她两手肘放在臧笙歌的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脸蛋:“笙哥能不能将这个看成一个考验,需要个百八十年的考验,毕竟我一生平淡,真的看不清爱情为何物!”

臧笙歌心想,岁月延绵流逝,谁知我心还在原地,怕是小银子回头,我已经变成一块石碑定在对岸,不过以后的事儿谁有知道呢。

金和银这次知道臧笙歌之所以套路那么多,只不过不想让她那么快的放弃他吧,走到现在,怕不是一个放弃就能解决的了…

152比较喜欢洗你

比较喜欢洗你

一路上甄善美也悄悄拉过金和银告诉她臧笙歌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当然也同金和银抱怨臧笙歌对待外人那都是冷到极点。

说金和银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真叫某银喜忧参半,最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这个快要贴近自己的阔太甄扯开。

不过一边的臧笙歌仍旧秉承着他所谓的不与外人交谈的‘优良传统’,也不怎么活脱。

室内气氛和谐起来自然是金和银想要看到的,但是又觉得太过安稳,蛮无聊的么!

之所以知道进宫门了,是外面侍卫让出示身份信息,金和银便凑个热闹,站在马车外透了口气。

歪着头看见另一个马车上母亲的心腹在侍卫的耳边寥寥几语,他们就纷纷的退下了。

金和银暗自思索以前怎么没想到用职权来叫嚣呢,简直可惜可惜…

辰后的心腹挪身,就露出了小莫初的半个身子,他显然有点困,用手打了个哈欠,便看见了与之相对的自家小姐。

金和银觉得马车有点颠簸,全然不知那动静是臧笙歌制造出来的,当然臧笙歌自以为轻手轻脚,抱着个衣裳便裹住金和银的肩上:“清晨的四五点正是冷的时候,不要让我担心!”

莫初恰好看到了这一切,为了不打搅自家姑爷,便将马车驾的稍快些,正好超前了某银所坐的这辆马车。

金和银两只手顺着臧笙歌披的衣裳边往上扯了扯,低头紧抿着唇最终笑道:“我当你同我生气不在理我了呢!”

臧笙歌一惊,蹙着个眉梢,舒觉放松的轻笑着贴在金和银后背上,掌心微蜷在金和银的被衣裳包裹的两只胳膊上:“要是我不同小银子说话,小银子是不是还要憋着也不同我说话,那我多不划算啊!”

金和银揉了揉自己渐暖的身体,回过神看了眼臧笙歌,这家伙哪里还有男人的沉稳感,这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那我还是要跟笙哥的,虽然我还没承认你!”

臧笙歌心说不用小银子承认,压箱底的那一纸婚书还有金老就是最大的认可,小银子你就是我的女人!

远见那高低不平的宫殿红砖绿瓦,金和银舒了一口气:“要不待会儿我给笙哥洗衣裳吧!”

臧笙歌被清风拂面略显呆滞,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心口,好像一个要保住清白的良家小姑娘一样:“要不我给小银子洗衣裳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洗你和衣裳!”

金和银只是喜欢脚丫踩在脏衣裳上蹦哒的那种感觉,就想一出是一出,便起了兴致,马车一停,便撂下还在里面坐着的甄善美,抓着臧笙歌的中指便俏生生的向偏房跑去。

臧笙歌都随着金和银将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拉去,贴心的对某银提议道:“小银子这样太慢,不如我背着你这样跑的快!”

“你不嫌弃我的体重么?”金和银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一双眼睛眨来眨去的,要多无辜多无辜。

臧笙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拍了下金和银的脑门,做出了要扛大米的样子,示意金和银上来:“那小银子就上来让我亲自向你证明我不嫌弃你!”

金和银听到臧笙歌如此自谦便不客气的蜷起小脚往臧后背上去。

臧笙歌后脊梁一弯,抬手把住金和银胡乱抖动的小胳膊小腿,打趣金和银:“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轻飘飘的呢!”

金和银被整的都不好意思了,干脆一头撞在臧笙歌的肩峰上,痛的鼻子都发麻:“你快点走啊,这样耽误时间不好!”

臧笙歌颇有得意气息将小银子从背上横拉到怀里。

金和银也被这忽如的落在臧笙歌的怀里显得有些迷茫,充满讶异的笑着:“笙哥怕是耍杂技的吧,这不拿我练手?”

臧笙歌失声反驳:“我就是想近近的看着小银子,这没什么问题吧!”

金和银凑近臧笙歌,露出了白白的牙齿:“这样呢?”

“小银子就像春天的花,夏天的树,秋天的黄昏,冬天的雪一样深得我意。”

金和银完全没忍住,两只手弯在一起放在嘴边咯咯的笑着:“做公主有点累,不如我做笙哥老婆怎么样?”

“已经是了。”臧笙歌扶着金和银的腰身靠在偏房的门板子上。

金和银左顾右盼才瞄准时机从旁边的缝隙转了出来,覆手从臧笙歌的后面壁咚了他:“笙哥要不要这么信我,我刚刚同你说笑呢!”

“无碍,反正早晚都得从小银子嘴里说出来!”臧笙歌还真是发挥小强精神。

金和银松了松扣在门板子上的指尖,摸了摸后脑勺:“就算我胡作非为,笙哥也要陪着我么?”

“小银子身边怎么能落下我呢?”臧笙歌有些敞开双臂,欠不拉几笑道:“小银子抱抱我吧!”

金和银有些无语上前抱住了臧笙歌:“行了吧!”要松手的时候去发现臧笙歌已经死死的攥住自己。

金和银发问:“什么情况?”

“栓住你了呗!”臧笙歌何时也这么幼稚了,金和银又一次尝试抽出自己的手,却还是没什么用,便心平气和的同臧笙歌讲:“笙哥陪我一起踩衣裳怎么样!”

“还不如说洗对方衣裳呢!”臧笙歌扯着某银的两双手,拉她到屋中的柜子边,找了一些衣裳塞在某银怀里:“都拿去踩,踩踩更健康!”

金和银蹲在臧笙歌旁边像是见到宝一样,将那些衣裳抱得紧紧的,抬头看着臧笙歌:“我好像不光踩到衣裳了,还踩到笙哥的手背了!”

臧笙歌另一手放在金和银头上团了团,最终顺着某银的腰身抱起他:“小银子抱紧衣裳,我抱紧你,让我们去踩衣裳吧!”

臧笙歌将某银横放在大盆里,流水打在金和银的脚上凉凉的,某银便把衣裳用力的团了团扔在盆子里,另外招呼臧笙歌:“笙哥,你别忙活了,赶紧把鞋脱了,陪我一起踩衣裳玩!”

臧笙歌身躯一来把金和银挤的没空了,只能向一边斜去,最终很是狼狈的跌在混着水的衣裳上。

金和银十分不甘心,很是顽强的抱住臧笙歌一条腿,就这样臧笙歌也溃败的摔在某银旁边,两人均成落汤鸡。

金和银在一边没有缘由的笑着:“笙哥你在湿身诱惑么?”

臧笙歌抬起手臂甩了甩自己的头发:“那不如一起洗澡来的更痛快?”

金和银真的被整笑了伸出一双手在臧笙歌面前:“还不拉我起来么?”

臧笙歌抓紧某银滑溜溜的小手,同金和银一起站了起来,抖了抖某银脸上的水珠,细致入微的笑着:“小银子快些换衣裳去,免得受凉!”

金和银又开始担心这被水里被自己糟蹋的衣裳,可怜兮兮的看着臧笙歌:“那换了衣服我们在洗!”

臧笙歌想是默认了一样,金和银就拖着那湿漉漉的衣裳赤着小脚丫往屋里跑。

“小银子的头发有些乱!”臧笙歌冲金和银那边喊去,某银立马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多余的头发,毫无章法的往后一别对臧笙歌喊道:“现在呢?”

臧笙歌摇了摇头,金和银将肩膀上沉重的头发攥在手里往后背了背向臧笙歌展示:“笙哥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头发?”

臧笙歌迈着步子从水里出来,几乎是跑过去的,从后面抱住了金和银。

而金和银则是举着手臂攥着头发愣住了……

153流连恬静睡颜

流连恬静睡颜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一起换吧…”臧笙歌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很是耐心的同金和银商量,稀疏平常的惊人。

金和银弯了弯手臂,眉毛一挑“怎么?笙哥还要抱着我不撒手?”

“怎么说呢,我也可以压着小银子不松手,就看小银子怎么选了!”臧笙歌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这叫金和银有些故步自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那个都不选!”金和银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把臧笙歌这个难缠的家伙推开的,只是踮着个小脚拼了命的往偏房那边跑,还把门给闩上了。

闩上之前还趴着门缝看了眼外面臧笙歌的情况,这家伙气若神游的可嘚了,像是没事人似的拖着那同金和银一样的大湿衣裳,正往某银这边走呢!

金和银惊的心口有些起伏,还用手试了试门才心安理得的用手捋了捋额间的发梢,现在一切都准备待续,金和银终于要安心的换洗衣物了。

臧笙歌在窗外逛悠,给足了金和银换衣物的大把时间,然后兴致勃勃的扬起头,盯着那个半掩的窗户,才由衷的觉得某银还真是心大,看来自己在外面守着是正确的选择。

金和银将身上邋里邋遢的衣裳甩再地上,然后开始流利的穿鞋子,用手固定了下自己多余的头发。

“我还是比较喜欢翻窗户!”臧笙歌有着极好的臂力,往一边弯着在来一个弹跳就侧身环住被自己吓得不轻的某银。

臧笙歌悠闲的笑着,感受着金和银干净的衣裳贴在胸口带来的温热:“现在看来是我耽误时间了?”

金和银毛手毛脚的扭到自己的胳膊,完全是因为臧笙歌的忽然出现,某银承受能力真的不咋地啊:“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都已经把门给闩上,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咋咋呼呼的,要吓死我么?”

“炸毛的是小银子吧,来摸摸头捏捏耳朵就好了!”

金和银很是自觉的把脑袋凑了过去,臧笙歌先是轻柔的团了团某银的小脑袋,然后将指尖放在某银的耳畔上为她揉捏。

臧笙歌真的没轻没重的,搞的某银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想将臧笙歌从自己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从他身上讨回来。

这家伙硬是把某银往外推,说好的一起换,那能说话不算数呢:“我得留下来啊!”金和银故作惊讶,迎难而上的看着臧笙歌。

“好呀,那小银子觉得你在这儿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咦,臧笙歌这是明知故问么,金和银便装作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渡着步子迈到臧笙歌身后:“帮你宽衣解带算不算好处?”

金和银原本觉得自己也是无下限到一定程度了,但是臧笙歌却真真能是没救了:“会不会宽衣解带宽到床上呢?”

“大抵是你想象力有点丰富,最多是给你五花大绑到床上罢了!”金和银深吸一口气,别说臧笙歌已经是大白话了,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啊!

金和银还在那自顾自的说,完全没发现身后已经的臧笙歌早就去一边换衣裳去了。

“小银子怎么舒坦怎么来就好了,只是这晴天白日的也可以为晚上绸缪,不着急的!”臧笙歌边说便撤下身上的衣物,换上了一件薄而透气的外衬,指尖捏着袖口扣住。

金和银回头看见臧笙歌这一身的休闲装束,还没来的急脸红却被臧笙歌丢去的衣裳没住了视线。

“这么泼冷水真的好么?”金和银抡了抡手臂上的衣袖,好想要同臧笙歌大干一场。

“那不然一壶热水也行,正好温水煮某银,而且还是酸甜口的,味道不错吧!”臧笙歌缩了缩自己有些发抖的身体,又毫无征兆的抱住了某银,很是满足的笑了笑。

“笙哥这是要把我压到地下么!”金和银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幽默,不过怎么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冷幽默吧。

“暖和暖和罢了,没那么夸张吧?”臧笙歌倒是平淡中夹杂着些许柔光。

在臧笙歌的怀里,金和银就是这么没来由的心安,便也就任由臧笙歌对抱了一会儿,但是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衣裳等着她要解决,金和银就在也没心情同臧笙歌在这腻歪呢。

金和银就很自觉的像一个小老太太似的,坐在门口开始搓衣裳,还在那边抱怨臧笙歌说话不算数也不来帮自己简直坏透了。

臧笙歌就蹲在金和银旁边:“小银子现在这样有一种良妻贤母的气质呢!”

金和银抖了抖自己手上的水:“我可没有那耐心,我要罢工!”

“那我们就罢工,坐在这儿看日出如何?”臧笙歌还真是随性,拉着某银就往一边一坐。

日出倒是还没看到,阔太甄和莫初两位新生代小情侣破坏这明明很静谧的气息。

“哟,洗衣裳呢,只是这最重要的搓衣板去哪儿,莫不是洗衣裳只是幌子,罚怪胎是真吧?”甄善美这天才般的脑洞,把某银整的有些昏头转向。

“我看可以尝试!”金和银斜眼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更是对甄善美没好印象了,不过还是笑着:“你们也是来看日出的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凉快那待着去!”

甄善美这家伙偏偏听不出臧笙歌这是在嫌弃她,还往前凑问:“一起一起!”

臧笙歌不理甄善美,坐在金和银旁边,有些鱼肚白的天空出现些渐变的金黄,倒是让人舒心了起来。

金和银抬手挡了挡眼睛,清晨的风透着股清爽,歪过头的时候看见臧笙歌在认真的看着自己,便困惑道:“看我做甚?看日出啊?”

臧笙歌这才流连忘返的将目光收回,向那天空望去,眼前好像还能闪现着小银子的音容笑貌那一颦一笑,都叫臧笙歌接连心动。

静静的,大家都在看日出,毕竟这难得的画面还是因为臧笙歌的一句话才晓得的,金和银撑着手放在后脑勺伸了个懒腰,因为坐的时间有点久,身体往后倾去。

臧笙歌一双手就如及时雨般扶住了某银那有些无法控制的后腰:“靠着我歇会吧,现在想来小银子怕是玩疯了,身体要吃不消了呢!”

“那你呢?”金和银知道同臧笙歌谦让结果也是自己被臧笙歌强行拉到怀里躺着,便挪身躺在他怀里。

“我呢只要流连小银子瞌睡时的恬静睡颜便好!”臧笙歌将那白色衣袂放在某银的小腹上,拖着某银的小下巴。

“到时候不要嫌弃我的口水了啊?”金和银同臧笙歌有气无力说着,显然真的有些困了。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要是留口水那一定是被自己迷倒的。

莫初惊讶的想要叫出声,却被甄善美斜了一眼。

奇怪的是,这次虽然狗粮吃的有点猛,胆但是却没有很排斥,偷偷的往臧笙歌那边看去。

臧笙歌却异常冰冷的回了甄善美一个眼神:“小银子睡着了,你不许吵醒她,包括你那极其沙雕的眼神!”

甄善美仿佛心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样,心说,牛气什么,仗着会宠妻么?

好想是这个理啊,甄善美从来没觉得这么打脸…

不过臧笙歌这个举动,如果去参加护蛋游戏的话,一定是拔尖的吧,莫初现在一边嘀咕着。

接着又是臧笙歌那警告般的眼神,好像是觅食的野兽一样恐怖…

154那种任你差谴

那种任你差遣

甄善美着实气的不行,这还得从臧笙歌说起。

日出看完之时,小银子的呼噜声也富有节奏的响了起来,臧笙歌便二话不说把熟睡的某银背在身上似有些笃定的看向莫初大张旗鼓的吩咐起来了:“解决掉这里所有的衣物之后离开!”

莫初傻眼了,再次抬头却只能光顾到自家小姐的背影。

臧笙歌又在次回头,若有若无的看向甄善美:“你不是自诩小银子的难姐难妹么?”

甄善美觉得没错啊,便没有异议的点着头,却没想到臧笙歌却对她说:“嗯,你也有份!”

甄善美可算是听出来了,似乎已经没有一点返回的余地了。

只能使劲给莫初砸钱,让他一个人承包这一堆衣物。

莫初也是一个勤奋的打工仔只要有外快赚就两眼发光,甄善美心想,还好老娘家底厚,又开始觉得莫初有点小拼命三郎的感觉。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睡着的样子,很是欣慰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往一边看去,才发现撂在阳台上的水觥里面几个黑头笨脑的蝌蚪,舒展了下眉梢,臧笙歌手肘稍屈,放在金和银的身体边:“睡的那么香有没有考虑过看着你的我呢,真的是。”

金和银抬手覆在自己的脑门上,忽的眼眸圆睁,倒是把臧笙歌搞的有些心虚不已,把头往旁边看去。

臧笙歌刚想把手抽回自己身旁,金和银就转过身,将脑袋靠在臧笙歌那双手臂上,还咬了一口。

“就个梦怎么还吓到我了呢,真是够呛!”金和银向臧笙歌吐槽,显然还有点惊魂未定。

臧笙歌起身不顾颇有不管不顾的气魄将金和银拉扯到怀里:“我就说嘛,小银子搂着我睡才是最安心的么,就像我需要小银子一样,小银子也需要我的!”

金和银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扶着臧笙歌的肩膀,很是简练的站了起来,四处望了望,当然毫无例外的也看到了那像黑珍珠一样圆润的游动的蝌蚪头,还挺灵巧的么。

金和银思索期间已将水觥捧在手里,还没欣赏够甄善美就湿漉着衣角从房间外进来,看到某银手里的蝌蚪:“甄禅杰要追窈妹,你把这个给我吧?”

金和银心想是我刚睡醒的原因么,这年头泡个妞都这么新意了:“这东西可惜着呢,要是在木木家我自是全都给你,可是在宫里我就…”

甄禅杰可是甄善美唯一的弟弟,虽说是不务正业了一点,但是总归是甄家一根独苗,刚刚甄善美同莫初给某银洗衣裳的时候,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硬是求自己给他找蝌蚪,还说是窈妹要的。

知道自己弟弟喜欢窈妹,甄善美自是希望他抱得美人归:“可这是我弟弟的终身大事啊?”

金和银心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便很是不舍的将水觥递给甄善美:“那行吧,不过你说的窈妹是那个小姑娘啊?”

甄善美很是讶异,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小银子说笑呢吧,就是莫盛窈啊,不过她不是你姐姐么?”

金和银哀怨了一声:“巧了,你弟弟会哭的很狼狈的!”

甄善美抡起衣袖好像要打人一样,同金和银道:“不管咋样,窈妹可是心目中的弟妹呢!”

“莫盛窈可是爱慕我们家笙哥呢…”金和银开始觉得莫盛窈这个时候要蝌蚪完全是针对自己更是气的不行了。

“窈妹不是那样人的!”甄善美一副你想多了的样子,完全就是被莫盛窈骗得根深蒂固呢。

臧笙歌原本是坐在一边,却不屑的站了起来:“这么喜欢她,你去啊,别在这儿拿她恶心我们好吗?”

甄善美竟然同臧笙歌动手了,足矣证明莫盛窈在甄善美心里那是如何的品行端正:“臧笙歌你平时说我就罢了,就是不许说窈妹,要不然我跟你拼命!”

之后金和银还护着这个脑子缺一根筋的甄善美,臧笙歌简直气的肝颤同金和银大喝:“小银子不知道她要打谁么?”

“爱谁谁,你不许动手就是!”金和银把甄善美护在身后,同臧笙歌叫嚣。

臧笙歌觉得已经无力吐槽了,别人不晓得,他还能不知道么,山沟里只有莫盛窈知道自己在找蝌蚪而且还是要送给小银子的,现在来这出还真是阴魂不散的打紧。

“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臧笙歌真不想说出来的,整个都有些不好了,抬眼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愣了,有些不能所以的笑道:“你不说是别人送你的么,扯什么呢?”

臧笙歌真的好气啊,直接摊牌道:“那是我去后面泥山沟亲自抓的蝌蚪当时遇见莫盛窈来着,我就是怕小银子你误会,我没说,结果现在这个疯女人又扯出什么喜欢蝌蚪,不明摆着让咱们夫妻俩相爱相杀么?”

金和银也不是傻子,本来就觉得这事情来的蹊跷,莫盛窈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宫公主,怎么会将蝌蚪当成自己喜欢的小玩意:“早解释一下会死么?”

“要是不出这茬,笙哥是不根本没想对我坦白?”金和银偏过去头,真是不争气明明都已经听到臧笙歌的解释了还是莫名的眼睛一涩。

“我不想给小银子负担,而且当时我也很狼狈么,在加上误伤了莫初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我怕我在同小银子你说,你这么精明到时候就知道我的所做所为,我真怕你不理我,那样我会很不甘心的!”

“你倒是硬气一个给我看看?”金和银有些埋怨臧笙歌,抬起手点了点眼眶:“我真是快被你整哭了!”

臧笙歌完全慌了,过去要拉金和银的手却被某银瞪了一眼,臧笙歌还是迎难而上的揽过她:“别哭,不然我陪你一起哭!”

金和银抬头瞧着臧笙歌,勾着他的脖子靠着:“你这不是雪上加霜么?而且还是砒霜啊?”

臧笙歌却笑着也看着某银:“那小银子是要毒死我么?”

知道水觥对自己的特殊性,金和银立刻变脸,伸手管阔太甄要回。

甄善美觉得金和银和臧笙歌就是对窈妹有偏见,便气势汹汹的撂挑子走人了。

莫初拦着甄善美:“泼妇甄你是不是识人不清啊?”

甄善美有些混乱,推开莫初:“泥沟子是吧?用不着你们,都是被爱情蒙了猪油的坏蛋!”

金和银这才知道莫盛窈的手段,不动声色的就离间了自己和甄善美,是该说自己太单纯还是该说甄善美涉世未深呢,真的有些头疼:“甄善美你这个傻子,你回头看看我,哪里像是骗你?”

“窈妹是你姐对吧?姐妹不应该齐心么?”甄善美没办法相信窈妹是金和银说的那样完全是因为甄家是将门,说到底还是宫里太过无情。

金和银看着甄善美如此,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好像升起了一丝阴霾,恨得感觉真的超级不好,但是金和银现在这想碾碎了莫盛窈。

臧笙歌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身,才叫金和银渐渐的平静下来,臧笙歌特别好笑的对金和银笑着说什么这些事情他会帮某银解决的,只是不想让某银犯浑。

金和银转身凑到臧笙歌耳边,勾起一丝轻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清醒了,软香腻语传到臧笙歌的耳边:“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我不需要笙哥为我出头…”

臧笙歌后背一凉,将金和银抱得更紧了,某银还是笑着任由臧笙歌拉她入怀,显然还是有点犹豫。

“但是,笙哥还是要陪着我的,毕竟我是很娇小的,只是兜兜转转,笙哥还是要当臧侍卫了啊?”金和银有些漫不经心的将指尖插到臧笙歌的头发里,嘴角勾起初春一般的笑意。

“我是你一辈子的侍卫,任你差遣的那种!”臧笙歌也笑着。

臧笙歌按着金和银的后脑勺搂着她,而某银整个头都倾向臧笙歌的发际,紧抿的双唇贴在臧笙歌的耳垂上,似小酌一下又想是点缀一吻。

但是臧笙歌感受到的偏偏是一阵刺骨的凉…

155爱是处之不厌

爱是处之不厌

金和银就这样愣了一瞬,抬眼看着臧笙歌,舒展起一片笑意,自己本就不是那娇小之人。

那比莫盛窈高了半截的身子在臧笙歌怀里衬的倒显得娇小了:“笙哥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被莫盛窈抢去?”

臧笙歌从未想过小银子会伤感到这个份上,心里自是爬满藤条般的一掷,他一只手落在某银的圆脸上:“不会!”

这是金和银在臧笙歌口中听到的最甜的话,怕是这家伙说谎自己也会信以为真吧。

背着手放在鼻子上,上面的凉爽叫某银止住了想哭的感觉:“她可是和我志趣相投的好姐妹儿,我觉得自己和她要完了!”

臧笙歌也不好说什么,甄善美在小银子心里确实挺特别的,因为这一点臧笙歌还时常同甄善美争风吃醋来着:“甄善美放脑子再那儿不转,不是玛丽苏泛滥就是自我思考能力障碍,这一点小银子同她倒是如出一辙!”

金和银不服气:“那笙哥呢,不知变通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又是那出了问题?”

臧笙歌脸色都变了,可算是感受到什么是灰头土脸了,但却仍旧笑着:“吊死我乐意,小银子不能因为我吊在你身上就多管闲事!”

“我没那意思!”金和银噤声。

“我都在你这儿吊着了,你就没一点别的反应?”臧笙歌觉得自己直白到一定程度了。

金和银好歹是露出一点点清浅的笑意,将臧笙歌推到一边,在院子到处走走,还挺清闲。

“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臧笙歌压根以为金和银不会在回答了,刚要二话不说上去拉某银的手,却忽的听见小银子这么一说,便在后面站直:“能有什么反应,就是我也爱你的反应呗!”

金和银转身,不曾想过臧笙歌会离她这么近,不过这样正好不需要在担忧尴不尴尬的问题了。

臧笙歌只是看着小银子眼里满载着的都是自己,便有些站不稳脚的后迈了一步,某银尾随也迈前了一步:“我虽然不爱笙哥,但是我可以喜欢你啊!”

喜欢是乍见之欢而爱却是处久不厌,臧笙歌已然是心头一热,他爱她,而她却喜欢他,相互补拙,这显然是臧笙歌所看到的反应。

金和银看到臧笙歌那愣神的样子别提有多想笑了,便低头清了清嗓子,对臧笙歌问道:“怎的?没个感动的样子哩?”

臧笙歌激动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应眼前的小银子了,手舞足蹈的这是滑稽极了,最终还是握着某银的两双手将她拉到怀里抱着的:“哪里是感动?简直是心动么。”

金和银眼睛弯了一弯,将手放在臧笙歌的后背上贴着:“我看只是口头说说的心动吧?”

“若有你在连沉默都是聊的来!”臧笙歌本来就那种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的的人,却因为小银子有说不完的话,肯定不只是口头心动了。

金和银有些讶异,嬉笑道:“你倒是同空气交谈个给我看看?”

臧笙歌还真就装模作样起来,然后俯身到金和银面前:“我说了,小银子听见了么?”

金和银稍稍屈肘靠在臧笙歌的心口上,饶有兴致的笑道:“哈…听见了!”

臧笙歌渺茫的一笑,过去握某银的手,解释道:“握你的手,什么都交给你!”

“还带这样的?”金和银被扯着撞到了臧笙歌的肩膀,不自觉的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小银子终于肯这么纯粹的笑了真好看!”臧笙歌弯下身子臂弯勾在金和银的后颈上,贴在某银那光洁的额头上。

“要是失去阔太甄这个难得的好友,就算笑的在出众那也是违心的笑,因为心里不舒坦,怎么能开心的笑呢?”金和银不咸不淡的对臧笙歌讲,毕竟不想瞒着臧笙歌。

“小银子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反对更不插足,就想在你的身边做那唯一的臧侍卫!”臧笙歌只想这么对小银子这么说,如果说独自已经成了习惯,那小银子便是让臧笙歌打破习惯的人。

金和银没有向臧笙歌想的那样直截了当的去找莫盛窈,而是拉着他一起去山沟那边找甄善美。

却很是不巧的遇见了莫盛窈,她倒是不嫌这山沟边的淤泥沾脏了她的衣裙,而寸步不离的槐妙却蹲在山沟边,看那泥泞的藻草露出些得意的笑容。

金和银虽然是讨厌极了莫盛窈但此时只想快一点找到甄善美,其余什么都可以统统不管,偏偏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了莫盛窈也正在冲着透明水觥逗蝌蚪玩,嬉笑的声音在某银听起来真的极其嘲讽。

“祁妹妹不喜欢这小玩意?”莫盛窈又露出些贵族式的笑容,眼神却没离开过蝌蚪的游向,那预料之中的得意样子,还真的造作的很。

金和银又怎么能表现的出很生气呢,不过也是由着性子撇了一眼莫盛窈:“你是指青蛙还是蝌蚪?”

“毕竟这些小东西是旁人送我的,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便收下了。”莫盛窈也不慌乱,毕竟自己想看到的局面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必要在同莫笙祁逞那一时之快:“刚刚看妹妹看了这东西,可是喜欢,拿去便可!”

“众口难调,我自是不能像你一样让所有人都喜欢。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人,对吧?”金和银有些闲散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很是平静的对莫盛窈说着。

而臧笙歌却在金和银的旁边,履行他臧侍卫的职责,毕竟臧笙歌说过这件事情让某银自己解决,他断不会轻易多说半个字。

臧笙歌蹙了蹙眉便见莫盛窈那状作吃惊的往后一退,手里的水觥也顺势摔在地上,呈现出碎片。

槐妙还真的护主子,急匆匆的跑过去为莫盛窈检查伤势,满眼的担心,紧接着弯下身子为莫盛窈整理衣裙上的碎片:“有没有伤到?”

莫盛窈一双眼睛盯着臧笙歌有恃无恐的笑着,语气却轻飘飘的:“槐妙不准夸大其词,只是你怎么能踩死这些小蝌蚪呢,这可是妹妹最喜欢的?”

槐妙有些不明所以脚一挪便将那本就要失水干死的蝌蚪又踩平了,讶异的往旁边站去,没有在多言。

金和银团了团衣裳露出些细白手腕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臧笙歌,干脆一把将那杵着不动的臧笙歌拉到旁边坐着。

臧笙歌坐着,竟然有了一点看戏的兴致,便一手搭在金和银的肩膀上,继续保持那不说话的姿态。

金和银先是看臧笙歌一眼,发觉他那微笑的脸好像在说‘我拭目以待’的感觉,某银这才抬头复而看向莫盛窈,打断补充道:“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但是我最喜欢却不是蝌蚪,我最喜欢的是臧笙歌,你还要同别人也讨要一个臧笙歌么?”

莫盛窈脸色显然是渡了一层阴森之色,却还是好声好气的对金和银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打碎水觥真的是无心之举,却惹得妹妹这么不开心,那死了便死了吧!”

金和银有些困惑的低着头笑出了声:“你看我这样像是生气么,你不用在意我喜欢什么,反正我喜欢的你也得不到!”金和银思索了好半天,却收敛嘴角尽数笑意。

莫盛窈有些不甘心,却只能忍气吐声,还要挤出一个很落落大方的笑容:“妹妹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不过是旁人的好心,我不收岂不是很让人下不来台面?”

“在说东西碎了我也很内疚呢,妹妹又何苦挖苦我呢?”

“我这个人一贯的形式作风就是喜怒言与表,我有必要同你说笑么?宫里讲是规矩的地方,不是你随便一两句臆想就能解决的!”

“还是先学会怎么察言观色吧?”金和银回过头看了眼臧笙歌:“要不要这么一声不吭,显得我在挤兑谁一样!”

“小银子还真是好性情,我听了这么久就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小银子真的是最喜欢我么?”

156对你不想客气

对你不想客气

金和银便似小野猫炸毛般,暴躁的用手扯着臧笙歌的衣领尾随其后的是臧笙歌那张放大的脸,还璀着一丝居心不良的笑容。

“我不喜欢你张口闭口问的都是这种关于我私人感情的事!”此话一出口,金和银就觉得有点严肃了,不过还是跟臧笙歌坦白一点比较好,要不这家伙一定会开启无尽追问模式。

臧笙歌不怒反笑,抬眼看着金和银细细的打量起来:“所以,到底是不是?”

金和银矛盾了,难道说的还不够大彻大悟么:“我刚刚说的话你就空气吃了?”

“那这也是问题好么!”

“算了,算了…”金和银真的拿臧笙歌没办法,反正自己的命令一向不能震慑住臧笙歌这个赖皮鬼:“我喜欢你个大头鬼,要不消停的在这当臧侍卫,要不然你给我走人!”

“走什么走,你都没走!”臧笙歌自顾自的说着,就见金和银很是打他脸的站了起来。

“大家相安无事不好么,非要在背后使小绊子,我就提醒你一句,小心阴沟里翻船,误伤到自己个儿!”

莫盛窈完全表露出不屑,她只相信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在怎么让人不顺心,但是没有证据那也是没用的,而且她也没有强人所难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呢:“妹妹说的在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应该回去了!”

迟迟见莫盛窈没离开,金和银心里有点讽笑,既然愿意这么耗着,那我就候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对了,妹妹还真是得母亲宠溺,当然教你规矩礼仪这事并非我所愿,在这里祝妹妹终于得偿所愿永远自由了!”人本来就不能太贪心,莫笙祁那么多人围着你,但是我偏偏叫你一无所有,甄善美就是开始!

金和银真的超级不爽:“我怕世俗那一套怕的要死,没你如此拘谨。也懒得翻旧账同你算,要是到时候大家撕破脸。你就不见得还能向现在这样笑的如此粲然了呢!”

“妹妹还真是直爽,我记下了。只是我孑然一身,好事没做过,坏事也找不上我。我也不知晓妹妹是在哪里道听途说的,权当妹妹是无心之举。”

槐妙已经站在莫盛窈后面:“公主今个儿曝晒在外面的药材要收了,咱们真的要走了!”

“妹妹凡事呢,都在人为,拗不过去就别挣扎了,不禁心累而且还浪费时间!”莫盛窈还是还是打心底里觉得臧笙歌好看,便多瞧了两眼。

弯腕覆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却被金和银攥住。

莫盛窈自然是表现的云淡风轻,秀眉微翘思索的将视线从臧笙歌那边挪回:“我是姐姐,定然不会害你。”淡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腕放在小腹边。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一个娘!”金和银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却很不好听,把“不是”二个字咬得特别重,对比莫盛窈温声细语,金和银相当的抵触。

“瞧瞧,反应都这么大看来我这告别方式有些错误呢!”莫盛窈先前将手放在金和银肩膀上的时候,正巧看到臧笙歌对自己的表情:“人本来就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妹妹这么做,我理解!”

莫盛窈走了,金和银心里却不安宁了…

金和银回头看了眼臧笙歌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着莫盛窈那时说的话,真的打心底觉得臧笙歌和她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而自己好想真的和臧笙歌没什么精神共鸣,看了看四周,臧笙歌就是在这种地方为自己抓的蝌蚪么,想到这些,金和银就觉得心里又咸又甜:“笙哥觉得我处理的怎么样?”

“恰到好处,小银子真的长大了呢!”臧笙歌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在不愿多评说什么,因为本就不想让小银子去尝那勾心斗角的漩涡:“小银子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这些事儿不光是小银子会做,我会做的更游刃有余,只是不想叫我的小银子受委屈!”

“我定不会为难自己,而笙哥也不要在这下包票,因为我真的会一点都不讲究的同你客气的!”金和银似有些得寸进尺,但却如此清新。

后来金和银和臧笙歌就到处走走,顺便也当散散心,臧笙歌真的没有向木木那样在旁边开导她,他只是在一旁陪着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叫金和银觉得无比自在:“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知道我这里够不够资格让小银子停下来驻足休息?”臧笙歌向前一步侧着身子在金和银旁边,抱着手弯肩去撞某银。

金和银见状抬手捏了捏臧笙歌精细分明的肩膀,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臧笙歌这令人遐想的身材:“我说让你用一生去等结果你会不会罢工?”

“小银子要是过了我这个村呢,没关系我在下个店等你,你可要快快来啊!”

金和银只是觉得臧笙歌有些幽默,但是她不知道臧笙歌心里还是缩了一下,就是那种你终于要看到云层,但是你始终却够不到云巅,真的着急但是又不得我静下心来继续忍着。

有臧笙歌陪着金和银有点拨开云雾见彩虹的感觉,他们一起蹲在地上看蚂蚁,金和银看着蚂蚁觅食而臧笙歌却要去捣它们的窝,这叫金和银欲哭无泪:“笙哥是那种什么都要祸祸一下的人,而我就是那种助纣为虐的那种人,真好!”

“嗯,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臧笙歌一把垮住金和银的脖子,两个人一下子都坐在了地上。

金和银被摔的简直要怀疑人生,直接气势汹汹的把臧笙歌推开,十分丧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腿。

“笙哥就没有什么东西坚持了很久,但是还是一无所获,想要放弃呢?”

臧笙歌有些气挺,拼命的看着金和银,心说小银子这是在明知故问么,真的越想越恼火,在看小银子那思索多多的样子,只能哀怨一声长叹,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同小银子发狠,虽然这个小白痴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

“让我一无所获的不就只有小银子你么,难道你要劝我放弃你么?”臧笙歌脸色有点僵显然不像是开玩笑。

金和银怎么能忘记自己和臧笙歌就是她说的这种尴尬情况呢,有些畏手畏脚的过去扯臧笙歌的衣角:“暧,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随便一问,况且我说什么好像也阻止不了你这如恶狼扑食般的追求啊?”

“如此我便不生小银子的气了,只是我这个人得不到喜欢的伞,宁愿淋雨!”

“那你就淋着吧,淋淋更健康,毕竟磨练意志么?”

“没个正形,我这么深情难道你看不见?”

金和银有些不自主的咳嗽起来,边用手挡着边笑着:“可是耐不住你这么自恋啊!”

臧笙歌却不能苟同,心想,迷之自信一点有什么不好,如果许木心有一点自信,臧笙歌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得到小银子了。

157牵住你家媳妇

牵住你家媳妇

金和银觉得地上有些凉,便拿过臧笙歌垮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要取暖来着。

奈何这家伙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多少热气:“笙哥如此千种风情,就没叫小女生捂过手?”这个解释某银觉得很恰当。

可是握着臧笙歌的手为什么好像被攥的更紧了呢,金和银吃惊的要把手收回来,却见臧笙歌向自己逼近:“小银子不就是那个女生么?”

金和银就知道自己不该和臧笙歌玩笑,在看臧笙那冷脸,真的是英气逼人。

可能是平时没仔细端详,本想现在好好观察一下,但是这个时机又不是那么的时宜。

“说笑呢,怎么能当真呢?”金和银不知道这么嬉皮笑脸会不会被臧笙歌磕死,但是也只能靠这个缓解一下臧笙歌所发出的冷气了。

“一点都不好笑!”臧笙歌那张脸没有多余表情,金和银觉得用那过水面条来形容在合适过了,不过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有味道呢。

金和银心说的确不玩笑,莫名的我已经被你冻的麻木了,甚至已经开始脑子抽风般的觉得这天真暖和,汗流浃背是什么感觉,大抵就是金和银现在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吧。

臧笙歌很是放肆的扬了扬衣袂,眼神转到僵在哪里的小银子身上,顺势下滑握住金和银的手腕:“带你去找一个人,小银子应该会很开心的!”

金和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知道臧总是愿意这么一惊一乍的,便哀怨的垂在个脑袋,斜眼看着臧笙歌:“那有什么事情能比一边散心一边看着笙哥有雅兴呢?”

臧笙歌蹙起眉梢显得有些渺茫:“搂你睡觉了解一下!”接着臧笙歌就低头抹了一下唇角:“我觉得那样雅兴小银子应该比较稀罕的!”

“我不稀罕!”金和银尾随其后,还真是不吐不快。

“谁管你?现在的小银子没有话语权,因为稀不稀罕在我,所以忍着!”臧笙歌一脸神清气爽。

金和银笑着逼近臧笙歌,飘散的发梢贴在臧笙歌的嘴边,弯着手臂捏起了臧笙歌的俊脸:“你说话真不中听!”

臧笙歌歪了歪头终于将自己变形的脸从金和银手指缝里拯救出来,就觉得脚上重重一掷。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强颜欢笑的脸色,又添油加醋的加重了一点,然后用手顿了顿臧笙歌的心口:“一定要忍着,你说的得做到啊!”

臧笙歌死灰复燃迅速的弯下身,一把将金和银举在肩膀上,象征意义的攥紧了某银的膝腕:“小银子不配合,我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金和银好久都没那么大火气了,不痛不痒的打着臧笙歌,嘴里还有点碎碎念,臧笙歌不为所动。

金和银觉得受到了鄙视,就挪了挪自己被桎梏的脚腕,左捣鼓一下右捣鼓一下,让人摸不着头脑。

臧笙歌低笑出声:“小银子不带你这么玩赖不好使!”

“我在用我的意志刺激我的喉咙来呕吐,我现在励志要恶心死你!”

“没劲,小银子怎么样我都爱!”臧笙歌商量某银,莫名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爱的不可理喻。

“那我就咒死你!”金和银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有气无力的趴在臧笙歌的肩膀上待着。

臧笙歌却有些不以为然,细细的同金和银解释:“我不指望小银子你能贤妻良母,但也不至于如此咒我啊!”

金和银还正在想着如此同臧笙歌针锋相对,却如释重负的被臧笙歌放了下来。

正直晌午,此时议事殿纷纷有人出现,金和银有些无厘头的看了看周围,扯了扯臧笙歌的衣角,悄声道:“带我到这儿做甚?”

“等人!”臧笙歌目不转睛的看着议事殿的人群涌动,一边将金和银护在身后。

金和银被臧笙歌的手肘挡住了全部的视线,有些心烦意乱的用手压着臧笙歌的半个胳膊:“男的还是女的?”

臧笙歌愣了片刻,回头看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的金和银,现在是又无辜又充满质问,简直令人发笑:“收起你脑子里的淫乱思想!”

“覆水难收,能奈我何?”金和银十分强硬的瞪着臧笙歌。

此时,臧笙歌一度在等的陶林枫一身官服纹饰从里面走了出来,两袖清风的抖着胳膊在同许伯父交谈。

臧笙歌摆正金和银的身子朝向陶林枫:“小银子不用谢我!”

金和银此时却看到了陶林枫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许木心,回头狐疑的看着臧笙歌:“笙哥大度,真是三生有幸!”

金和银往那人堆里跑,最后有些踉跄的扯住了许木心的衣角,毕竟自上次木木堪比湿身般的诱惑之后,金和银一直是耿耿于怀啊,在看着木木这一身官服纹饰头就更大了:“木木这身打扮好像更木讷啊?”

陶林枫过去把许木心拉开,看向原处的臧笙歌有些哀怨的摇了摇头,对金和银大喝:“这就把我无视了?”

金和银看了眼陶林枫:“姐夫有什么好看的,我小侄女咋样?”

“和你一样调皮,有时间回去看看,家里人都挺想你的!”陶林枫有些意味深长的的笑着。

“既然是叙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许伯父还是如此和蔼,招呼一旁的许木心笑兮兮的看向远方,往前走。

陶林枫扯过金和银,为臧笙歌说话:“一个月没见,还是没见你和笙歌亲近,真愁人!”

“姐夫有话待会说啊!”金和银伸着脖子往木木那边看,推开陶林枫,对许伯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伯父把木木留下,我还有好多话没同他说呢!”

许伯父一向在这点很依着金和银,便看了眼许木心:“叙旧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谢谢许伯父!”金和银很是尊敬的鞠了一鞠,旁边的姐夫还是不明所以的拉着金和银。

“笙歌啊,快些过来牵住你家媳妇!”

金和银回头看着自家姐夫显然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远处的木木还有脸色已经极其差劲的臧笙歌,拼了命的要把手扯出来。

刚想开口数落自家姐夫,臧笙歌就上前拉住了金和银的手腕,向姐夫示意了一下就对金和银道:“我是叫小银子看看家人的,不是叫你和许木心叙旧的!”

金和银半信不疑的笑着:“两个照谈不误么!”

“小银子你这个渣女!”

158是老大的女人

是老大的女人

金和银丝毫不在意,扯开臧笙歌,就往许木心那边去,“真奇怪,木木这样子也要向宦途的方向发展咯。”

臧笙歌严重感觉自己是被无视了,气的心头火冒三丈。

完全没见过这家伙如此殷勤的询问自己什么,有一种被许木心压了感觉。

许木心低着头,其实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同小银子交谈才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紧张。

但是他这个动作已经出卖了他:“十载茫茫宦途不如觅得伊人成双。只是父亲的意思罢了。”声音不冷不热,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木木要开心。”金和银觉得许木心有一点拘谨,不过这也是木木的常态么,伸着手到木木的衣领边帮他扯了扯多余的褶皱:“其实向姐夫一样先觅得佳人,再努力也好呀。”

这恰当的一语双关,倒是把臧笙歌整的不愉快了。

环着在内侧的手臂被气的有些打弯,最终收紧。

暗讽,小银子这意思是给许木心寻心上人?

金和银撇了一眼臧笙歌,心里顿时瑟瑟发抖,抿了抿了嘴巴脑袋高速运转着实在不知道臧笙歌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许木心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一倾,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小银子已经整个人躲在自己的后背探出个小脑袋看向臧笙歌。

臧笙歌心口起伏的厉害,就好像教书先生一样指着金和银,最终压下火气,温声细语道:“乖,小银子到为夫这里来。”

金和银心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么,更是抓紧了许木心的衣角:“你要是哄哄我说几句甜言蜜语我还能考虑考虑。”

咽了咽口水,金和银怔住了,因为臧笙歌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十分下限的同某银笑道:“小银子你不要在让我心急了好么,要是说刚刚我在同你置气,银子别叫我这么患得患失的。”

金和银哪里还能笑的出来,这简直就是猫盯老鼠的节奏?臧笙歌一般都是和自己对着干。事实一定不简单!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金和银的思绪打断。

陶林枫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自古多情少儿郎啊!”

这是闹哪出?金和银蜷起手心打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姐夫不是来帮他的,反而是来捣烂的,简直气煞我也:“姐夫你晓得你这话有多傻吊么?”

“可这是笙歌的真实写照啊?”陶林枫又在间接损了臧笙歌一把。

一旁的臧笙歌都不知道是该感谢陶林枫夸他深情还是该埋怨他在好心做坏事,过去从许木心那里空手套小银子:“今天就算是搓衣板伺候我也不在乎了!”

金和银有些不太懂,只是感觉自己生生被臧笙歌扯出来半个身子,而某银的另一只手却死命的把着木木的衣角,猝不及防的就被臧笙歌这个坏家伙钳住了后脑勺。

再臧笙歌那一吻落下之前,金和银还是不接受现状的将头往后掰去,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臧笙歌要亲她的事实,却还是被臧笙歌强行给收拾了,只能诺诺的接受这一切的馈赠。

许木心只是感觉自己身后面的那双小手若有若无的接触着自己的后脊梁,他不敢转头本是不想亲眼看到这让自己自行惭秽的一面,可是小银子每一次的轻微的触碰都让他脑补他们两人是何等的恩爱。

陶林枫有些看出许木心的心思了,但也不好说什么,便只能咳嗽一声,制止这两对陷入其中的小情侣:“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让我看你们怎么如胶似漆的?”

金和银已经被臧笙歌整红了脸,听到自家姐夫的话更是迅速的挪开了脑袋,只是更不景气竟然撞到了木木。

许木心抬手扶住金和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咬了咬嘴上干涩的皮,最终道:“小银子应该小心一点,要不下次就没有人扶着你了!”

金和银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许木心到处游走的眸光,不知怎的感觉木木有些不愿意多说似的,而且低闷闷的,就是觉得似成相识。

许木心也终于将眼睛聚焦在金和银身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抓着小银子的胳膊,便迅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就是因为这添油加醋的一番动辄,有让某银蹭了他一下。

金和银抽回手肘,许木心还是紧张的卷着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巴,十分不好意思:“小银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

“有事!”金和银乍得大喝,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喊我句老大叫我听听?”

只是精光一闪,某银觉得木木似乎像极了她梦里那个为自己抓蝌蚪的大个子,只是非常遗憾的是某银只知道那人叫她老大来着,而自己却有点想不起他呢。

许木心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挪了挪唇:“老大?”

果然小银子从来都是这样,对自己忽冷忽热的,但是许木心还是能心里一股暖流的往前撞,可以什么都不顾。

除了许木心金和银实在想不出谁能给自己无条件的抓蝌蚪,而且木木曾经还叫过她老大:“对呀,我既然是木木的老大,那老大要是要摔倒了,小弟不应该扶一下么?”

许木心觉得没什么好反驳便应声:“是的老大!”

金和银愣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指不定那个梦就是儿时在许伯父家里的记忆,因为难以忘怀才会一直梦着,现在想想许家小院的那个池塘也不是很深,就算木木掉下去了,现在不也好好的,还是不要瞎想了。

“所以啊,木木以后就不要那么的拘谨,因为我是你的老大啊!”金和银转了个身,正好看见在后面一声不吭的臧笙歌:“来你也叫我一声老大让我听听?”

臧笙歌一脸嫌弃的看着金和银:“我是你老大,我罩着你?懂?”

“不然你以为老大的女人那么好做?”

金和银真的觉得自己脑子抽风了,才会把臧笙歌加入到自己梦里的行列里,现在想想那人绝对不会是臧笙歌这种没有礼貌的人,反观木木简直天衣无缝:“我呸!”

“你倒是在这打肿脸充胖子了!”金和银有些不厌其烦的同臧笙歌笑着:“这搓衣板你是跪定了!”

说起跪搓衣板陶林枫自是深有体会,那还不是全部仰仗着高银姐这一手调教的好,以至于自家姐夫一听说金和银要给臧笙歌一家法伺候,而且还是跪搓衣板,就颤颤巍巍的往一边走。

金和银还是听到木木去喊自家姐夫才看向自家姐夫的须臾背影,大喊:“姐夫,你怎的要走?我还想同你叙旧唠嗑呢?”

陶林枫不敢恭维,靠在一边的台阶上弯了弯腰:“我才想起来我应该回家给你那小侄女喂奶粉了,实在没时间!”

“那我改天去找你?”金和银不明所以,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臧笙歌。

“不用,你就在宫里消停的待着,爹有你姐有我,你都不用担心!”金和银原本以为自家姐夫风度翩翩却不成想也是一朵奇葩。

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犀利的看着臧笙歌:“这次不会是笙哥太冷,把姐夫吓跑了吧?”

“谁知道呢,反正小银子跑不了就对了!”臧笙歌抬了抬自己宽大的衣袂包裹住小银子的全部身体,在一旁傻笑。

金和银却一个转身挣开了臧笙歌,将许木心拉到臧笙歌身边,同木木解释道:“这位呢,是老大的女人!”

许木心看着臧笙歌,喉结哽了哽,话都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心口堵挺。

159小银子,甜么

小银子,甜么

金和银觉得玩笑有点开大了,因为眼前的这两个家伙都信以为真了:“看我做甚?好好看路!”

十分悲催的是金和银抬手想要拉这两位时却双双落了空,最后超级难为的将手在自己的衣角蹭了蹭:“搞的我好像愿意动你们其中一位似的!”

“我看小银子也就会动动嘴巴了,我也不怨你,因为你在多说一句我就对你动口!”臧笙歌显得不徐不疾,背着个手越走越靠近金和银。

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真的不敢说话了虽说这人吻技不错,但是也经不住他如此得寸进尺啊,毕竟她的嘴巴还是有底线的。

就这样两点一线,走了好久,金和银从刚开始物色旁边路过的小宫女,时不时的光顾一下臧笙歌的脸,听听许木心的脚步声,真的觉得有点悲哀。

唯唯诺诺的抬起手扯了扯旁边臧笙歌的衣角:“没人陪你说话,会不会太无聊?”

臧笙歌一脸大好的舒适样子,真的让金和银暗感不爽却只能面上笑兮兮,仿佛要征求臧笙歌意见似的稍稍停顿在吐露下文。

“我看小银子少说话多做事,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臧笙歌熟视无睹的瞟了眼金和银,一把将她搂住:“这个想法够不够格?”

这是在征求金和银本人意见么,可是为什么有种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感觉,且不说臧笙歌这是在非法威胁,就温声细语也已经犯了欺骗罪了么:“要我说笙哥你这种成熟稳重型的男人说话应该有点分寸才行啊!”

臧笙歌露出不悦神色,卷了卷衣裳将手臂紧紧的环在胸前:“我是不是警告过小银子不许说话来着?你是欠亲了,还是想念我的味道了?”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慢慢凑近的脸,真的有些垂头丧气,当然某银没有臧笙歌那么说一不二而是真的忘了。

“你问我就说了,有什么问题?”金和银矢口否定,而且用自己的两双手很是谨慎的捂着自己是嘴巴。

与此同时死死的看着臧笙歌毕竟这家伙好似对自己图谋不轨呢。

臧笙歌怔住了,果然还是最近这些天太惯着某银了以至于现在他说的话都不好使了。但是反思之后确实觉得有所不妥。

便道,“小银子,这是何意?”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得意忘形地样子就莫名来气,他这个人限制自己的说话权简直就是人渣,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个老大好像不是那么的服众啊:“因为胡诌不要钱,所以你就张口胡说了呗!”

被小银子一口戳中命门,臧笙歌连忙收敛紧张:“小银子如果在多说一句,就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了,所以你自己掂量一下子吧!”

“一直是你在问我问题,我还能不回答么?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金和银趾高气昂的,对臧笙歌极其不满意。

“你不会点头摇头么,这些都不是理由,而且我只是不喜欢小银子在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面前多费口舌而已!”臧笙歌自顾自的往前走,回头瞪了一眼金和银:“这样才乖么!”

金和银最不喜欢别人对自己下命令,但又怕臧笙歌说到做到真的来亲自己,只好憋了一道,以至于因为没有说话嘴巴都有些干涩难耐了,抿了抿嘴巴,继续上前走。

现在她谁也不顾了,只是觉得憋屈的很,如果能开口的话,一定要吃了一个糖人这样才能缓解她嘴里涩了八几的味道。

再看到自己小窝的时候,金和银直接说一口气跑了过去,把所有人都抛之脑后了,十分粗鲁的踹开了门,金和银就倒了一壶茶水润润喉,这种短暂的不说话显然已经把某银逼废了。

不合时宜的臧笙歌这个说变就变得家伙,竟然开起了条件,只见他拿过一个没有出路的糖人,很是有存在感的在某银面前刷了刷,就当某银下定决心要去争一争的时候,臧笙歌却又残忍的将糖人挪走:“你想吃?”

金和银学精了,这次一言不发,直接点头表示其想法,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让臧笙歌大笑起来,用手摸了摸某银的脑袋:“那给小银子尝尝鲜,同样的小银子让我尝尝鲜如何?”

金和银死命的摇头,这次她没犯什么低级错误让臧笙歌抓到把柄啊,只是这家伙怎么能又变本加厉了呢。

臧笙歌哪管金和银同不同意,一把将某银抱在自己腿上,拿起一旁的糖人就咬了一口,然后很是狡诈的撬开了某银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一口。

然后还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十分欠扁的问题:“小银子甜么?”

金和银竟然一直在回味臧笙歌含在嘴里的糖人。

特别是被臧笙歌的嘴巴送到自己口里的时候,某银竟然忘记自己是在被臧笙歌强吻…而是顺着糖人的碎片到处用舌头去蜷糖果,直到甜味没有了。

金和银才确信自己是被这家伙强吻了。

现在还问她甜不甜,还不如问她恶不恶心。

金和银只能说自己太护食了,虽然臧笙歌承诺自己不说话他就不对自己动口,但是如果自己破了这个规矩。

臧笙歌定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毕竟金和银是实在不想在叫臧笙歌得逞了。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主观想法。

臧笙歌似乎忘记自己不让金和银说话这茬,有些看不透金和银,沉思还半天才道:“小银子多半是想让我亲你了,不然怎么不说话呢?”

金和银要疯了,完全是因为臧笙歌这没底线的要求,偏偏她傻不拉几的这么听话。

一度再心底反问自己,你的暴脾气去那儿了,为什么像一个打了霜的茄子任人宰割呢

最终爆发:“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调情的方式还是如出一辙,真是没劲到一定程度了!”

“之所以一副居心不良的样子,只是想把小银子骗到手里好好疼爱而已。如果这样都让小银子嫌弃,那我就坦诚一点吧!”

金和银被臧笙歌抱着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显得有点张皇失措:“咋样?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咋样,就想睡你而已!”

“大白天的就想这种事,人渣!”

“小银子才看出来我是在想?想多了自然就想睡小银子了,所以我还是在多想想吧!”

160人不可貌相呀

人不可貌相呀

金和银扯出些笑颜,心却还是有些悬着,看着臧笙歌那明明嘴上说不想身体却很诚实的慢慢逼近自己。

“你能这么想我谢天谢地,所以靠我这么近就没必要了吧?”

臧笙歌像看到食物一样的眼神真的把金和银搞的惶惶然,为什么觉得这货在说反话呢。

想着这些金和银就费尽心思的将自己的头往一边转去,而某银从未想过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能做的如此流利。

只是忽的竟然卡住了:“小银子未免有点太高估我的自我制能力了吧?不过我什么都不做,靠一靠你又如何?”

谁知,金和银闻言,灿若星辰的眼睛顿时闪过一抹开心的光芒,连连点头,“没问题!”就被臧笙歌当成抱枕一样的抱着,也不知道得不得劲,反正自己是任人宰割了。

臧笙歌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蜷曲在自己怀里的某银:“小银子真是命犯桃花,迷死我了。”

金和银也懒得去辩驳了,只是找到臧笙歌身上枕起来比较舒适的地方倚着,用自己的方式来抗拒臧笙歌的所作所为。

转了个身,瞧着许木心驻足停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快的捉不住的顽劣,服软道“做人要厚道,不能放人鸽子。何况还是木木的鸽子。”说完,抬眼,目光渴切。

那是金和银脸上难得有的坚定,出奇的是臧笙歌竟然没有拦着某银,而是轻而易举的让她脱离了自己的怀抱。

臧笙歌仔细看着许木心,将原本平放在地面上的腿收回跟前,拿着糖人舔了一口:“小银子任何时候都有资本同我讨价还价!”

不过是仗着自己喜欢她罢了,可就算这样,臧笙歌还是要心平气和的静蓦着。

金和银很是狂妄的夺过臧笙歌手里的糖人,反被臧笙歌挽住手腕。

倒是说不清臧笙歌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暖暖的轻笑着:“我吃过的东西,就没始乱终弃过!”

金和银没想过臧笙歌还有股子力气,自己越是极力的弯着手臂心里越爬满了惊慌。

连某银自己都打心底里觉得这是在负隅顽抗。

之后便金和银恼羞成怒,扬了小巧的下巴,强装静默在心里思索着,为什么自己与臧笙歌之间总是有一根利刺。以前觉得是莫盛窈,现在是木木。

“难道喜欢笙歌就要放弃与木木的竹马情感。”说到底自己还是想要的太多。“还有臧笙歌,想找一个依你是吗?去女闾啊,真是丧气!”

金和银说话期间就没有停止过挣脱臧笙歌。

怎奈臧笙歌与自己的实力简直就是泾渭分明嘛,金和银的手臂被他轻易折在身后,另一只手捏住金和银的小下巴,“小银子你不是有话要说么,反正都是朋友之谊,当着我的面,讲!”

“下巴子疼,不想说。”金和银想要打臧笙歌的眼神愈演愈烈,但最后还是死皮赖脸卖惨道。

而后臧笙歌却拉着金和银一起走到许木心旁边,示意某银讲。

金和银挣脱臧笙歌后立马临阵倒戈:“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啊!臧笙歌真是坏心肠。”

“你没必要说这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甩了甩直接一把捞过许木心的肩膀:“既然笙哥没什么意思,也别管我了,我就去木木家住几天就行!”

“你敢走一步,我保证会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金和银倒是活脱的很,强装淡定更是整个人都贴在许木心的身上,还用手把住许木心往外撇的脑袋:“木木说的伊人是谁呢?”

许木心咽了一口水,耳边就窜过金和银的这模棱两可的说辞,扰的心慌:“小银子你放开我!”

“臧笙歌你别威胁我,我不吃那一套昂!”金和银死命的抱着许木心,大声回答着。

许木心还是把金和银推开了,他完全始料未及,抚门落荒而逃。

金和银整个人都蔫了,心说,木木这也不经逗啊。

一骨碌跑到床上坐着,压抑着对臧笙歌极其后怕的心理。

臧笙歌一脸要宰了某银的感觉,揉了揉眉心,倒是不急不慢。每一步都清晰极了:“金和银,我从不威胁任何人。因为我会直接摊牌。”

金和银却不搭茬,自己坐着,抽腿翻身躺在被面上,抱着个手臂,闭眼睡觉。

暗想,臧笙歌说让自己下不了床,该不是真的吧?也对,想想这货刚刚对自己的锁喉,就知道他急眼也是不得了的!

直接炸毛一骨碌坐了起来,却被臧笙歌侧身又压在床上。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散在两旁的青丝,还有芙蓉出水的脸蛋反正一丝红晕,问道:“你不愿意?”

金和银暗垂下眼帘,只见臧笙歌极其宠溺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什么鬼,这就是笑里藏刀,人不可貌相,真人不露相嘛。

臧笙歌原来手段这么高明,早知道就你老老实实的不想着和木木出去野了。

“别在让我在伤心了好吗?”臧笙歌说着就亲了一口金和银的小脸,在抬眼看着金和银道:“其实可以我不听乱事的耳语,只看我想要的风景!”

金和银听着臧笙歌的那番情话耳鬓厮磨着自己,便推开了他,挪着身子再一边坐着。

竟脑洞大开,什么想要的风景。臧笙歌这摆明了要那啥了自己呀。臧笙歌从后面抱着金和银,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侧着身子又吻了下某银的脸蛋。

金和银抬手抹了抹脸:“我觉得笙哥应该运动一下醒醒脑!”言语刚落,金和银就暗自骂了自己一顿,不带这么能自己的呀。

“怎么个运动?”臧笙歌扯过金和银的小手放在自己手里捂着,接着说着让人误会的话语:“是我和你的翻滚运动吗?”

金和银整个肩膀被臧笙歌的心口抵着,他的动作很轻柔的,环着某银的腰身也恰到好处,这才叫金和银自感不安,特别是臧笙歌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嘴巴上,一阵痒痒。

臧笙歌探过头去却看金和银紧咬着双唇,便抬起手指勾住某银的散落再两旁的长发,却望见某银那抵触的眼神。

臧笙歌先是将某银的头发整饬到肩后,然后捧起某银的小脸在她额头点缀一吻。

金和银有点紧张,感受着额头那湿腻腻的感觉,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不适感,反而觉得平静了许多,稳了稳心神:“笙哥还真是多才多艺!”

臧笙歌两只手臂越过金和银的肩膀穿到后面一双灵活的指尖摸索着金和银的发梢,给某银的感觉就是如在春风般漫步。

“所以,小银子应该考虑好了?”

臧笙歌还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样子,最后帮某银将多余的头发缠连在耳后。

有的时候总是这样很难过又很难说,金和银怀揣着一颗真心却不知道该不该给臧笙歌,最终只能闭嘴,闭眼,然后誓死如归。

“我就当小银子先前说喜欢许木心的事是和我闹别扭耍脾气。以后不许这样,要不然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感受着喷洒在脸上臧笙歌匀称的呼吸,金和银缓慢的睁开一点眼睛,却被臧笙歌一吻成瘾……

161火气是不超大

火气是不超大

这次没有糖人的诱惑,金和银三加五除二的晃头想要躲避,却还是被臧笙歌有条不紊的吻着。

金和银心里凄惨无比,一把用手拍住臧笙歌的俊脸,这才换来臧笙歌一时的松口,某银精神严重受损,拖延道:“那有你这样亲人的,我的脸都变形了,一点都不温馨!”

臧笙歌难得愣神只是一瞬,他紧抿的人双唇有些微肿:“我是闭着眼亲的,看不着的!”

金和银咽了一口水,余光好像看到臧笙歌的手肘往自己这边挪,这个时候某银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庖的意境,当然她才不会任人宰割。

直到又被臧笙歌重拾了吻意,金和银哪里还敢反驳,只能勉强应对,根本没功夫去想旁的。

莫名其妙的变换的位置,金和银就像一个八爪鱼一样吸在臧笙歌身上,本想着就此逃之夭夭,却愈发觉得手腕卡在臧笙歌的后背。

金和银实在觉得腕处有些难受就蹭来蹭去的,明明是想抽出手臂却硬生生的将臧笙歌的衣带给挣开了。

臧笙歌蹭的一下,把某银推到床的另一边,完了还一副他受了委屈的样子:“在扒我衣裳,我就把你吃抹干净!”

金和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有点想笑,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些跟不上臧笙歌的思路:“你这样子,完全是被我吃干抹净了,好吗?”

臧笙歌撇了眼金和银,指尖微蜷捏着衣带,心里着实有些怀疑这衣带的质量,还有小银子这生猛的操作。

却见金和银在他旁边偷笑,简直是比明目张胆还张胆。

臧笙歌觉得受到了威胁,气势汹汹的抬起一只手臂捞过金和银的脑袋就吻了下去。

金和银倒是一点都没反抗,而是手肘杵着臧笙歌的心口。

臧笙歌就是觉得有一个娇小的身体靠着自己。

小银子这也太言听计从了,完全就把臧笙歌给整诡异了,这才想把某银从自己身边挣开,某银却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神澄澈澈的,满是揉碎的波光。

臧笙歌怔住了,金和银蹑手蹑脚的凑近了他的脸蛋,亲了一下。

与此同时,臧笙歌头一转,双双又撞上了对方的嘴唇。

臧笙歌气息很轻,尽可能不给某银太大的压迫感,他将手放在某银的脸旁,淡淡从某银嘴边挪开:“为什么小银子这么逆来顺受?”

金和银却一把将臧笙歌扑倒,也不多解释,直接抬手好整以暇的帮臧笙歌绑上了衣带,系了一个超级少女心得蝴蝶结。

臧笙歌被扑倒的那一刻,还以为某银终于开窍了呢,却不曾想这是满满的调情啊,就在某银抽手的时候,臧笙歌抓住了某银的小手:“这绝对是对我负责的意思!”

金和银抡起手臂就敲在臧笙歌手背上,还不忘拉他起来:“过来给我抱抱!”

臧笙歌蓦了,褪去玩笑即而深沉,抱住金和银:“怎么这么依着我了呢,怪吓人的!”

金和银却笑着看向别处:“怎么说,你很想抱着我了?”

臧笙歌却低声一笑:“今天可是和小银子又亲又抱了呢!”

“喜欢啊?”金和银这语气来着不善,却透着股招摇劲儿。

臧笙歌冷冷的看了眼金和银,没吭声。

“我既可以又亲又抱也可以又打又踹。”金和银抽身从床边下来,伸了伸懒腰,盛气凌人的质问着臧笙歌。

“小银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么,我又不介意!”臧笙歌艰难的扯了扯某银像是绑绳索一样的衣带,真是让臧笙歌苦不堪言。

“好些天没听到甄善美的动静了,有点心烦意乱啊!”金和银完全把臧笙歌无视,自顾着的竟然伤感春秋了起来。

而甄善美哪里有金和银这么大彻大悟,好像忘记这茬一样正在和莫初在厨房里拿着辣椒和馒头,吃的不亦乐乎呢。

莫初在甄善美两边扇风点火:“你至少要避讳一下啊,毕竟你和小姐闹别扭了么!”

甄善美干脆将辣椒甩在菜板上,嚼了一口馒头,回头看了眼莫初,继续嘎巴嘴。

莫初也不管甄善美听不听,还是没眼力见的继续说着:“现在你赖在这儿,绝对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你已经和小姐没什么关系了么,现在想想我给你馒头和辣椒都是不对的!”

甄善美本来就一肚子火再加上吃辣椒更是窝火的要命,起身一把揪住莫初的衣领:“你不给我吃的,我就给你拳头吃!”

莫初没有一个害怕样,直接侥侥的把头凑了过去:“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还不是没打?”

甄善美挥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莫初吓得闭上了眼睛,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莫初大惊:“泼妇甄你是吃辣椒冲头了吧,犯什么傻啊?”

甄善美蔫了,又坐回原位:“我实在没地方去么,莫初你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我继续住在这厨房里啊?”

“怎么可能呢,我的命根子就在这儿,我得防着那些老婆子们,泼妇甄你也不例外哦!”

甄善美当莫初说的命根子是什么,问了之后才真的要晕过去呢,搞半天就是一坛子甜蒜:“你还真是吃死鬼投胎的!”

莫初不知何时抱着一个老坛坐在了甄善美旁边,嘴里一直絮叨着:“就给泼妇甄你尝一口,平时就是我媳妇也没这待遇!”

甄善美看莫初这护食的样子还有点想笑哩,后知后觉才缓过神来,对莫初道:“我饿了,别磨叽快点拿来!”

莫初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而且还是财大气粗的泼妇甄,便抠开了纸塞。

甄善美吃甜蒜的时候,莫初在一边特别咋呼的叫她一定要把皮嚼一嚼,就算是汁液都不能浪费。

因为太聒噪,甄善美被迫嚼了起来,别说还真挺有嚼劲的甜腻腻的汁液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刺嗓子。

莫初却在一边挪着坛子又把它放在角落里,拿起个馒头在一边啃着,还真是一个小可怜呢。

“泼妇甄你以后还少无理取闹了吧,我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的,这些个事儿我本就不想管的!”

“那现在咋想管了,我给你半秒钟闭嘴,我现在乱的很呢!”

莫初有些气馁:“因为你的饭食真的很大,我怕被你吃穷了!”

“老娘有钱!”

“可是你现在没钱啊!”莫初自顾自的绕到前台,给自己剁了一片香肠,放在嘴里狼吞虎咽下腹。

“谁说都没用,我就赖在这个厨房了!”甄善美豁出去了,心想,莫初这家伙真是贪婪之极。

“啃着馒头就着辣椒,小初初对待客人都这么抠门,真是跟你们家姑爷有的一拼!”

金和银刚听老婆子们议论莫初带一个女人在厨房里鬼鬼祟祟大体就知道是甄善美这个家伙了。

甄善美看着莫初,因为她从心底里觉得这是莫初告的密。

莫初表示并不是他,随后躲到了金和银身后。

却被自家姑爷拎到了一边,自己倒是粘人的很非要贴着自家小姐。

“甄小姐这么有骨气说撂挑子就撂挑子?怎么不知道拿钱贿一下门外的那些下人?也不至于和莫初在这啃馒头辣椒!”

“馒头就辣椒,它不是香它就是单纯的馋!”莫初在一边搭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金和银看了眼莫初,又问道:“就问一句,火气是不超大?”

162臧侍卫在撩人

臧侍卫在撩人

甄善美嘴硬不吭声,直接就要往外走,却被臧笙歌无情拦住。

“你是想在尝一下后侧翻的感觉?”臧笙歌不冷不淡的。

甄善美眼见碰壁,自是不敢多轻举妄动,但是也不多说,还是天真固执的认为她的窈妹没问题。

莫初却在一边起哄:“姑爷,你让泼妇甄离开吧,不然我的库存真的会被她消耗光的。”

“那些都是我的吃食,不负责给外人吃的!”

甄善美只是觉得莫初嘴欠,也不打算出去了,干脆折回收拾莫初。

莫初跑来跑去的,搞的厨房不仅仅是饭香味,还有一股子火药味。

金和银实在觉得闹腾,就抬手拉住了甄善美,这家伙挺大个儿人的,还学小孩子闹脾气,真的是让某银头疼欲裂:“我们谈谈吧!”

甄善美仔细的看着金和银:“没得谈!”现在只要小银子同自己澄清是她有眼不窈妹,她就原谅小银子。

“没得谈,倒是有时间尝试后侧翻或者锁喉也不错呢!”臧笙歌难得语气平和,却威胁的意味极重。

金和银蹙眉不言语,向甄善美这叛逆的性格,某银真怕阔太甄不吃臧笙歌这一套,只能静观其变了。

事实证明甄善美也有怂的时候,臧笙歌这招屈打成招还没实行,阔太甄就屈服了,她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怕了怕了,那我看在这顿饭的份上,就听小银子讲几句吧!”

“辣椒多的是,就是不知道你要以火攻火?”

臧笙歌今天真是出乎甄善美的意料,同她说那么多话,而且是进行性加重的威胁,这种感觉太不爽:“别以为暴行能一辈子控制我,惹毛了我,我照样撂挑子!”

“你办不到的!”臧笙歌还是没理不饶人,其实这些完全的为了小银子,毕竟这些天每次看到某银因为甄善美睡不着觉,臧笙歌的心也是超级难熬。

“笙哥你别管这事了,乖乖在我身边陪着我就行!”金和银还真是大喘气,搞的臧笙歌差点以为小银子不要自己了呢。

臧笙歌蔫了,扯了扯金和银的衣角没在多说。

气氛有点僵硬,而莫初却毫不在意,某银那边谈判而莫初这边啃着馒头好像听书一样的看着。

“小银子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么?”

金和银真的没想到,这就是她一只放在心里的好姐妹,这么些天没见,一见面就是这番质问,心真的有点凉透了,深吸了一口气:“立场不同,对错能说的出来么?”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啊!”甄善美已经急了,觉得小银子太倔了,直接说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不就好了。

金和银却一把拎住甄善美的衣角,莫名其妙的将她强行拽出厨房。

“小银子要带我去哪儿,不管怎样依旧改变不了我的想法!”甄善美一直挣脱来着,另一只手却被臧笙歌抓着死死的扣在后面。

这个时候甄善美是真的想生气的,但是奈何这两位竟然在她后面又无底线的开始撒狗粮了。

金和银显得异常平淡,瞟了一眼臧笙歌:“你怎么跟过来了?”

“想着想着就来了啊,怎么有什么问题么?”臧笙歌感受到甄善美在挣扎,狠狠的一扣,将甄善美栓的更紧了。

金和银想了想的确没什么问题,如果是自己还真招架不住甄善美呢,但是看见臧笙歌这么没轻没重的对甄善美动粗,便死瞪着他:“没点数么,甄小姐是客人下手轻一点!”

甄善美反倒觉得这是反话了,但却真真实实的觉得手腕能收放自如:“别介,这客人我可当不起!”

金和银觉得甄善美没必要逞强的,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却听见甄善美回头瞪着臧笙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加上她那一只打颤的手臂,某银大体是明白了甄善美是经历了什么。

“既然不为客人,那自然不能以宾客之礼相待,甄小姐请你理解!”臧笙歌对于自己的说辞很是满意,因为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礼貌呢。

所以,自己到底要不要屈服呢,甄善美觉得现在整个手肘被外翻像是押着囚犯一样的感觉真的不好:“小银子救救我啊,我实在是怕了怕了!”

“甄小姐先答应和我去一个地方!”金和银仗着臧笙歌的所作所为同甄善美讨价还价。

甄善美是万万没想到最后这么没出息的妥协竟然是自己,连连应声道:“还不松手?”好像只有小银子能命令臧笙歌了,现在甄善美只是希望小银子赶紧发话施令了。

金和银却示意臧笙歌松一点,顺势甄善美就觉得舒坦一点了,便后知后觉的向某银问道:“所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你的窈妹在做什么?顺便逼她说出事情真相!”金和银有条不紊的说着,来路上有些刺眼的阳光,刚想抬手挡一下,臧笙歌却将甄善美扯到某银面前。

甄善美感受到一个刺眼的阳光,挪到睁不开眼:“凭什么那我挡阳光?”眼睛都快被亮瞎了。

“心都盲了,还管眼睛是好的坏的?所幸瞎了算了!”臧笙歌在那边数落甄善美,完全不管一边的金和银是何反应。

“我不和你争辩怪胎!”甄善美觉得臧笙歌这家伙绝对不能惹啊,却还是嘴上不饶人。

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如果小银子问心无愧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因为我还是知道谁对是错的!”

“甄小姐真不用激我,我自然有我想给你看的一面,现在看来笙哥说的真不假,我该给你治治眼睛了!”

“你们如此沆瀣一气,真是气煞我也!”

“虽然不知道甄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文学大亨,但是我还是想强调一下,这次治眼睛全程免费!”

甄善美真的要疯了,这两位明明是非法绑架:“好呀,那我倒要看看窈妹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人?”

结果这两位根本没在意,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话,特别让甄善美记忆深刻的是臧笙歌竟然十分体谅自己媳妇般的说什么绑着她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人就够了。

这是拿她博取小银子的注意么,简直没谁了。

这周围的风景倒是与自己极为不衬,既然挣脱不开,甄善美自然也不会强行去挣,正好被押着看看这来路上的风景。

用大理石垒的草坪,里面肥沃的黑土上面还有装饰的小沙片,在空气中亮晶晶的与太阳光相比,显得更加透亮。

而后面那金和银和臧笙歌也没消停,几乎是走一步撒一波狗粮。

金和银随着甄善美的方向看着被土壤覆盖的蒲公英,被风一吹就散的的样子,露出些期许的笑意。

“笙哥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空气!”那边还真是有问必答,不过回答起来为什么感觉有种被无视的感觉呢。

金和银表示她实在看不出臧笙歌是在深情她还是在挖苦她,只能哀怨的一声长叹。

这可能就是触景生情吧,金和银心里想着,这才还真的有些感动,只要想到臧笙歌变成臧侍卫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金和银心里就没来由的欢愉。

“那空气呢?”

“嗯?”

“我是在问那空气是什么?”

“我的命!”

163心口上才合适

心口上才合适

甄善美不合时宜的爆笑起来:“酸,这情话真没什么技术含量!”

金和银明显感受到臧笙歌脸色沉了下来,略略的吐了吐舌头,为何某银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能是有免疫了吧!

“你需要我戳瞎你的双眼同时使用强制手段叫你张不开口?还是识趣的做好这一切?”

甄善美心说,怪胎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委婉的,为什么有种被打压了一顿的感觉,觉得呼气都是沉重的。

事实不让甄善美继续吐槽,只能在一边看着臧笙歌和金和银秀恩爱,而保持无动于衷。

金和银扯了扯额前的碎发,十分清爽的看着前方,蒲公英的种子在空气里到处都是,让某银眼前一亮,此情此景无不带着诗意,便对一旁同自己并肩的臧笙歌笑道:“笙哥惜命么?”

又没有什么大病大灾的,小银子提什么惜不惜命简直太煞风景了:“你是我的命,你觉得呢?”

金和银有点哭笑不得,这么说自己问的是一个没有必要的问题了,哀怨的叹了口气,继续将眼神落在前方的路段上。

“小银子要不要这么吊人胃口?”甄善美又突然插了一嘴,直到觉得手腕被翻的更紧了,这才真心的感受到臧笙歌的说一不二。

金和银难得见甄善美对自己感兴趣,便又笑道:“不想多说,头一次被别人放在心尖上,有点无言以对。”

“心尖太扎挺,还是心口上更合适!”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没必要这么较真,她只是在一旁打个比喻而已,不过还是比较喜欢臧笙歌这深情劲儿。

“你们如此甜言蜜语倒是与绑着我搭不上调啊!”甄善美仍在一边不断的刷存在感,毕竟大型撩妹现场直播,还真的让甄善美看不惯呢。

“你嫌弃不搭,我们有嫌弃你大肥虫一样的挪动速度么?”臧笙歌耗尽所有耐心,却还是不忘在一边难堪甄善美。

“你…”甄善美气结,心说,要不是你们调情能耽误了路程?

“怎么?治眼睛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训起人来还蛮有理的么,看着甄善美这逆来顺受的样子,更是心里一阵侥幸。

“先同你说了罢,这治旁的可不免费!”臧笙歌难道也看不下去自己这般抠门劲儿了吧,还咳嗽个不停显得极其强硬。

金和银真的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而被押着的甄善美却又是一阵爆笑:“我猜这样小银子连私房钱都藏不下吧?”

臧笙歌却转头看了眼金和银,像是打量一块到嘴的红烧肉一样,颇有解刨之锋利。

金和银因为感受到臧笙歌那极其带有威胁意味的眼神,下手将甄善美抓的更紧了,磕磕绊绊的笑道:“该给的我都奉献出去了,笙哥真的没有必要怀疑我的!”

“千万不及小银子一人,小银子定是知道我不是一个慕财之人,所以要不要思虑一下,把自己奉献给我就行?”

看着臧笙歌这张无辜的面容,金和银都已经自闭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而且还是眼前这个老臧的:“照你说的我金贵着呢,自是不能任你胡来!”

“这怎么能是胡来?小银子怕是不知道你我有一纸婚书做保障呢,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的呢!”

金和银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还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笙哥应该好好发挥臧侍卫的职责,好好保护我才是!”

“那小银子也应该发挥一下妻子的职责,好好疼疼我才是呢!”

金和银真的觉得焦躁不少,直接干脆凑到臧笙歌面前好不耐烦的在臧笙歌的脸上留下那没有任何美感的吻。

最后抹抹嘴巴:“嘚儿罢?那就好好做事,晓得不?”

臧笙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小银子这么简单明了的人,脸蛋上火络络般略夺式的吻已经扎根:“这个甜枣给的是时候,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回赠一下?”

金和银还没多想什么呢,就被臧笙歌覆水式的吻给淹没了,最后歪过头萃了一口水在地上,显得极其抗拒。

臧笙歌却舔了舔自己的上嘴角,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调侃道:“我可是会随时抽查小银子吻技的,所以没事的时候多向我索个吻啥的练练手也不错呢!”

旁边有一个分叉口,路边很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屑味,愈演愈烈。

许木心也不知何时就走到了这儿,这一切还是得从小银子那明目张胆的问自己心上人是谁而来的。

大抵是因为这药味醒目,许木心才不至于那么心烦意乱,随便就看到了正在整理药材的莫盛窈。

其实许木心和莫盛窈接触并不是很多,只是单纯的知道她是小银子在宫里的姐妹。

此时莫盛窈细心挑选药材的样子涌入许木心的眼里,倒是如出一辙的大气。

不知道何种理由,两人相继对视。

许木心一直觉得小银子是世界上最纯真的人儿,便只当世界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存在。

回避了眼神,就有些慌了,手指捏着衣角显然是紧张的不得了。

莫盛窈也有查过莫笙祁身边的人,自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许木心,也就是莫笙祁的竹马,便戛止了碾药材的指尖,莞尔低笑道:“公子莫不是被这药呛到了,怎的愣神了?”

许木心也不晓得,只是刚刚闻着闻着药味,就想到了小银子和自己的那些过往,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在寒天吃冷饮,后来之所以清醒过来也不是因为莫盛窈的一声呼喊,是许木心从心底了的不屑。

莫盛窈好像从许木心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甘,便听见许木心同自己搭话:“只是忽的想起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家伙而已,还得拜谢姑娘的提醒呢!”

“方便透露下你所说的这位伊人么?”莫盛窈还是一脸笑意,完全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

“只是故人罢了,哪来伊人之说姑娘还真是折煞我了!”

莫盛窈应声笑着:“许家公子?是我那好妹妹的发小?”

“喜欢我那好妹妹是不?”

许木心百口难辩,自是以为莫盛窈也是要同自己说些放弃小银子的事情,便有些暗淡的看着地面,闻着药香。

“不知道公子听没听说过一见钟情,我与你怕好像是那种关系了吧?”莫盛窈提着药篮走到许木心跟前。

莫盛窈抬起指尖碾了碾药叶:“所以,公子要不要看看眼前人呢?”

许木心觉得是自己唐突了,胡乱的闯入女孩子阁楼已经是不礼貌的了,现在又害的眼前这位姑娘错付了情衷。

“其实我有默默的关注木心你的,对你喜欢妹妹的事情我也是略之一二的,可是我们唯一的默契就是公子是默默的喜欢祁妹妹,而我却是默默的喜欢木心你!”

许木心心里觉得莫盛窈真是情深,可是自己也是心有所属啊,便不失礼节的同莫盛窈道:“承蒙姑娘欣赏,我的确是喜欢小银子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看着她幸福么——”

“所以,你就把祁妹妹让给了臧笙歌?木心也想劝我放弃你么?不可能的!”

“许木心?”延岔路口被驾着的甄善美因为看到自己心仪的许木心而失声大声叫了出来。

莫盛窈自然是不敢在轻举妄动,蹙了下眉便往后褪去。

金和银和臧笙歌两个人总算是见识到爱情伟大力量了,就这么让甄善美挣脱出去了,只见甄善美兴奋的一只手攥着许木心的衣角弯着腰喘着粗气。

而许木心还是如沐雨春风一般细致的帮甄善美拍背,平淡的说着:“无须着急,甄小姐有事慢慢同我讲!”

164别白费力气了

别白费力气了

“找许木心你还需要什么理由?想找就找了啊?”甄善美收敛了许多,对许木心笑着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许木心自是被甄善美这心直口快的少女气息逗笑了,斯文的回头看了眼金和银极快的回过头看着甄善美:“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甄善美自然是要实话实说,但是却被金和银一个喷嚏生生噎下了喉,心说,我这还没骂人呢,小小银子这喷嚏倒是来的及时。

金和银看着许木心信手捏来:“昂,我们这是在微服私访,懂吗?”

旁边的臧笙歌略显轻松的面容僵滞了一会儿,接着岔气一般的笑了起来:“嗯,所以臧侍卫才跟在小银子身边,保护她么!”

甄善美也是脑洞大开,撇了后面这对夫唱妇随夫妻,心说,你们倒是神圣,这么说我岂不是微服私访的产物?

臧笙歌有甚觉得现在在场的绝对都是戏精了,这么看起来倒是惬意了不少,索性干脆在金和银旁边放大心思的扯着某银的小手发在手心里握着。

金和银想要反驳来着,却被臧笙歌回复道:“贴身保护么,这是小银子生命安全的问题孰轻孰重啊!”

真当她金和银傻么,这要是纯粹的保护,那现在臧笙歌这不拾闲的的手莫不成了酱猪手:“老实儿的,我诚挚的希望笙哥理智保护!”

心说,酱猪手还能拌饭,臧笙歌这手就是嘎巴嘴都不够塞牙缝呢。

“没有什么比我的随心所欲更重要,实话同小银子说,咱们可以来一场保护中的恋爱,如何?”

臧笙歌这是放飞自我了?

金和银觉得这家伙在无中生有,便笑笑不搭茬,抬手把甄善美拎了回来:“现在我们做正事儿,甄儿啊,放心你的眼瞎很快就会治好的!”

“我申请推迟,现在我没心情治病,因为我自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甄善美盯着许木心眼睛都已经直了,抬手绕到后面将金和银拽着的后衣角扯开。

金和银抱头扶额,有一种凭空的恍惚,心里迷茫的想着,我这是半途而废了?还是要感谢甄善美这金鱼般七秒的记忆,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顺势窜入鼻子里药屑熏的某银眼睑发痒,便抬手揉了揉鼻尖,还不如罢手,现在搞的某银直淌眼泪,整的眼睛水汪汪的,还真的显得有些氲蕴。

臧笙歌在一旁将手臂抬起扯住了金和银继续揉眼睛的手,揣在怀里。

金和银小懵一会儿,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臧笙歌,眼泪被生生滑下嘴角:“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看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因为觉得这样人根本不会做错什么事儿亦或者是做了错事也会被原谅?”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句话就是千夫所指,什么比喻什么问题,那都是说莫盛窈的,金和银可能是被药熏的连带着心里也不舒坦,便问着臧笙歌。

臧笙歌洒脱的样子真的像夕阳落下时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样子,他只是静默着为某银擦拭一直不停的眼泪。

他的指尖好似比金和银印象中又白了许多,棱骨分明的有一种雕刻美,可以说这样的手指一度让某银怀疑就连给自己擦个眼泪都是奢侈。

臧笙歌感受到指尖被金和银把住抬起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把着,某银低着头,真是不知道这眼泪为什么这么不争气的往下淌好像是自己要它流下来的似的,还不是太熏了:“别白费力气了,反正怎样都还是会流的!”

“小银子你错了,现在的你就很楚楚可怜,看起来是那么想让人怜惜,可是我还不是像心口掷了东西一样,我要的是那个在我面前硬里硬气的小银子,因为那个时候我至少是知道她是快乐的!”

“你安虞欢乐,我便心生璨花!”

臧笙歌也知道自己太过甜腻但是这些道理还是要让金和银知道的,毕竟她这样胡思乱想真的很让他头疼,果然自己还是善于摊牌,简单明了。

金和银冷笑一声,就是觉得臧笙歌太傻了,她这是暗有所指啊,哪里是在真的要问他这些问题,某银还是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自是不想轻易为难任何人:“做一个快乐的崽那是我一直在追寻的,我又怎么会忘呢?”

臧笙歌很是激动的拿起金和银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只要的小银子想要的,我也罢,一心一意也罢,权利地位也罢,我都会送到你的面前。”

金和银有一种放空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想笑:“笙哥还真是稀罕我,只是我有那么好吗?”

臧笙歌没法子平静:“天上月还有阴晴圆缺,小银子自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能让我波澜四起的那个人,这一点便足矣!”

金和银想到了那个梦里的那个叫自己老大的人,心里像是开了一个缝隙似的,每次想要强加手段把它吻合的时候,就会莫名奇妙的又去想起。

现在她好像找到了那个梦里人,就是眼前的木木,金和银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人都要在自己害怕面对的事情上略显轻松,可能是一种正视现实的方式,而某银现在是这种感觉:“现在看来我这个问题是有些难住木木了!”

金和银一向不是那种伤感的人,缓过劲儿以后才发觉自己还真是做不来矫情,像某银这样的人应该怎么享受怎么来的啊。

许木心被问到心坎了,他自是矛盾的,咬紧了嘴唇:“我只是被吓到了…”

金和银自然是微翘着脑袋笑着眼神落在莫盛窈身上,却还是同许木心说道:“本就是个玩笑,木木这样想来并没有当真,这么看来木木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我还以为会误会什么的,现在看来全是自作多情了。

又是这种感觉,金和银真的烦透了,说出来可能会贻笑大方罢,但是某银真的有种喜欢了两个人的感觉。

可能真的应上了臧笙歌说的那两个字,渣女!

甄善美似乎比旁人反应的慢,只是在一边仍然心直口快的笑道:“楚楚可怜能就饭吃么,还不如一身戎装的来保护自己的心上人来的痛快呢!”

金和银被甄善美这洒脱劲儿整的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难道就是‘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打打杀杀的’温馨场面,为什么怎么让人向往呢。

莫盛窈晓得金和银这是意有所指,而且还是自己,讶异的是莫笙祁身上的无辜感是她无法刻意去模仿出来的。

“好妹妹想这些后事又有何用,你有这么一个疼你的臧笙歌,还有木心这么好的竹马为后援,真是羡煞旁人呢!”

金和银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乱自己耳根子清净对自己说教的话,只是没好气:“没什么天生的羡慕,不过是长此以往的嫉妒罢了”

“你是在羡慕我?”

“还是嫉妒我?”

莫盛窈知道莫笙祁那种有话直说的性格,但是却真的没想到她能摊牌如此之快,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扯了扯嘴角还没开口。

金和银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和臧笙歌没什么精神共鸣几乎是一点默契都没有,但其实是她忘了,他们都是那种直接撂挑子摊牌的人:“收起你那无辜的可怜面孔,别装作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当你把甄禅杰送给你的蝌蚪做作般的摔在地上然后失声反驳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

莫盛窈倒是显得极其自豪,似乎看到莫笙祁狗急跳墙的样子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还有甄善美那一副我付出真心却反被狠狠咬在心口上的可怜样子,她就觉得的好笑:“那妹妹倒是说说看?”

“戏精上身呗!”金和银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莫盛窈瞬时耳边想起臧笙歌那句同莫笙祁如出一辙的话语,心里颤了一下,脸上却愈发的小鸟依人起来对一旁愣在原地的甄善美解释道:“我记得禅杰小的时候因为淘气摔断了腿,承蒙甄姐姐抬举找我这个庶出的长公主,从此禅杰这孩子就与我亲近,前后我也总是收到他的礼物,我都细心的珍贵着,后来我慢慢意识到禅杰好像喜欢我,可是只有我知道他这只是依赖,原本想着收下蝌蚪在找时间同他把话讲清楚!”

“当我可不小心打碎了那蝌蚪的时候,我才发觉这事我虽然是狠心点,但是我却愿意一错在错!”

“甄姐姐你能体谅我么?”

“窈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你如此为我杰弟考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说你呢?”

莫盛窈笑了笑:“我已经有自己的心上人了!”

然而,她却看了眼许木心…

那眼神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165嗓子疼不想说

嗓子疼不想说

莫盛窈恍然觉得甄善美真是蠢笨之极,收敛了那无辜的模样,臧笙歌不是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掉价么,听起来还蛮有夸赞意义呢。

甄善美咬紧嘴唇,偏过头也看着许木心,他这样的人真的很含蓄,几乎不怎么流淌感情,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对自己一切斯文的举动都好像他对自己有意思似的:“抱歉,我好像有点不舒服想走了!”

金和银稀里糊涂的就被甄善美的手臂往一边的斜道跑去。

一路上金和银莫名的癫癫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却毫无缝隙的被臧笙歌的大手扼住,肩膀一歪整个身体缩在臧笙歌的心口,被臧笙歌纹丝不动的抱着腰。

甄善美见臧笙歌将金和银抢走,自知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是她眼睛还是因为羞愧而红了起来,现在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庸医,不是说要把我的眼睛治好的么,那我眼睛为什么这么又涩又难受?”

金和银觉得好气啊,这事儿怎么能怨自己呢,便回头诺诺的看着臧笙歌,希望他能说些好听的,抚慰甄善美这受伤的心灵。

臧笙歌真是搞不懂女孩子们的心思,还是觉得想金和银这种无坚不摧的人儿看起来舒坦,自是看出某银这家伙的心思,不过这哄女人的事情他可做不来。

“嗓子疼,不想多说!”

“那以后也别同我交谈了!”金和银虽然嘴上强硬但是手指还是捏着臧笙歌的衣角向他撒娇。

“罢了!”臧笙歌极其不情愿,超级恨小银子这种把自己往外推的样子,最后头也不抬的同甄善美道:“要不要来一份馒头就辣椒,排排火气!”

甄善美红着的眼眶瞬间化成愤恨,觉得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但是又不得不向权威低头:“算了,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金和银哀怨的看着一旁的臧笙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来给甄小姐一个治愈系的怀抱!”

臧笙歌心里表示不平,就这么看着甄善美和小银子如胶似漆的抱在了一起,说着女孩子家的那些肉麻的话,臧笙歌都想把这两位扯开了,脑海里竟然想到了某银因为友谊而忧愁的样子便罢了手。

臧笙歌将手背在后面清冷的看着这颇为亲昵的场面,最后下意识的咳嗽了两声:“小银子这杯羹我吃定了!”

甄善美十分欠扁的看了眼臧笙歌:“我没要和你抢啊?”

“我只是在警告!”

金和银瑟瑟发抖,看着臧笙歌这独特放冷气息,立刻从甄善美的怀里钻了出来,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体两侧,转了一圈:“阔太甄识人太清以是万幸,笙哥就别损她了!”

甄善美却诺诺的低下来头,反驳道:“我不知道窈妹在你们心中到底有多恶劣,但是我一直把她当成救命恩人,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我还是要在你家噌吃噌喝逍遥几天的!”甄善美还真是说到做到。

此时已经将胳膊攀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了,她绝对是某银见过情绪变得最快的人。

“过不去了,我们这梁子结大了!”臧笙歌还是要故作高冷的对甄善美说着,但是明显就的气急的表现。

“谁管你?”金和银现在有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和甄善美同仇敌忾的叫嚣臧笙歌。

臧笙歌超级记仇的绕到金和银和甄善美面前,伸手在甄善美面前,一脸没好气:“掏钱!”

这句话完全把甄善美搞的云里来雾里去的,狐疑的笑道:“几个意思?”

“抚慰你的费用、小银子的贴身照料费、还有治眼睛的费用,上交!”

甄善美莫名有种吃霸王餐的感觉,不过不是要免费的么:“这个时候谈钱是不是有点伤感情?”

金和银则是无语的看着臧笙歌,略显轻松的对臧笙歌勾勾手道:“这钱我来给!”

臧笙歌仔细的看着金和银,心想,难道小银子还真如甄善美说的藏私房钱了?

“你想怎么给?不如把你给我罢?”臧笙歌警惕的目光看着金和银,慵懒的抱着个怀,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样子’。

臧笙歌摊开手心在蔚蓝天阔下,显得极其静谧,扰的金和银心跳都漏了半拍,竟不知到底要不要在戏弄他。

金和银蜷着拳在臧笙歌将手心挪到自己这边的时候,怅然的展开微蜷的手打在臧笙歌的手心上。

金和银都有一种臧笙歌已经知晓这小心思的感觉,盯着他那无尽寒凉的眼睛,扯出了些笑意。

臧笙歌也同金和银笑着,难道他不懊恼么,毕竟是被人戏耍了,面对这家伙如此平静的面容,金和银开始发起虚汗。

“哈哈…怪胎还有被耍的时候?”甄善美真的打开眼界了,在一旁笑话臧笙歌。

金和银心说,别在提了,现在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手却一紧,被臧笙歌实打实的攥紧:“难道小银子不知道你是无价之宝么?”

金和银有点狐疑的笑着:“啊?”这个时候臧笙歌不应该惩罚她对他的戏耍行为么,为什么出奇的来了这样的‘嘘寒问暖’,某银有点受宠若惊。

臧笙歌却环着金和银的手一把举起:“栓住你的手,便是栓住了你的心!”

“你这是囚禁你知道么?”金和银掺杂着一丝玩笑同臧笙歌说着,因为打心底里觉得畅快就多吸了点空气却觉得有点眩晕和紧张。

“那小银子把我从你心里放出来罢,别在让我喜欢你爱着你思念着你,请让我放弃你。”

“喜欢我爱着我思念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并不是很想让笙哥放弃我啊!”金和银反手将臧笙歌的手搂住。

甄善美真的看不下了:“公共场合谈情说爱自由惯了,现在在我面前就这样破罐子破摔了?”

臧笙歌却特别积极的同甄善美争风吃醋:“我一向不怎么关心其他人!”

“除了小银子,这里都会被格式化!”臧笙歌鲜为自豪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金和银心想臧笙歌这高冷形象要崩啊,便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你最好把我也忘了吧,这样我还消停点!”

“不知怎么忘记小银子,诚觉世间之人皆可忘记,唯独小银子无法忘却!”臧笙歌不敢多对望金和银一秒,只是抬头看着湛蓝天阔,留下无尽的遐想。

金和银也哑然,从背后抱住臧笙歌,也不多说,只是默默的想着臧笙歌先前的那句话,心里有一阵波澜飘过,涌入心头的是片刻的安宁。

旁侧的林荫蓊蓊郁郁略显幽深,倒映着臧笙歌高大的侧身和小银子那柔而不娇的小身板,在青天白云之下,如影随形。

而甄善美却独自一人站在后面,享受着强大的视觉盛宴,心又不自觉的飘到了许木心那边…

甄善美习惯的抬手捋了捋自己的一袭高束的长发,默默的告诉自己倘若因为许木心喜欢上谁就放弃他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很不甘的。

忽然又想起了莫初那颇有打工仔的勤奋,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166电灯泡的尊严

电灯泡的尊严

甄善美这家伙竟然又起哄让金和银和臧笙歌来一个湿吻,搞的某银心烦意乱,又不小心贴近了臧笙歌。

臧笙歌向前扑街一下,而后转过身很是流利的又将金和银拉在怀里抱着,心情别提有多愉快了。

“我觉得可行!”臧笙歌一只手干脆抱着金和银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半个脑袋,盯着那片薄薄的天际不知在笑什么。

金和银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巴,而后惊奇的发现好像自己特别期待这个吻似的,甩了甩头,却被臧笙歌似木偶般固定在手里,他倒是还不避讳,直接撞上了自己的嘴唇。

轻吻几秒后,臧笙歌指尖勾住金和银的脖颈,凑近她的耳边:“既知我心,莫负我意!”

金和银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已经青筋凸起,足矣证明臧笙歌这个登徒子多过分了,含了一口气,直接上手把臧笙歌推到一边了。

臧笙歌不以为然:“有借有还在借不难,小银子这吻你是不打算还我了?”

“你别嚣张,还不是你吻起来索然无味,一点提不上兴趣?”金和银大眼瞪小眼的提着手臂数落臧笙歌,心里却忐忑不安的砰砰乱跳。

臧笙歌却踏着步子往别处走:“小银子不跟过来么?”

金和银觉得心里没底,与甄善美并肩同行,可是阔太甄这家伙挤眉能眼的样子太过张扬,何甚是金和银这种脑洞大开了的人了。

早就知道甄善美这拙劣的撮合之意,十分不屑的将手点在甄善美的脑袋上,偏过头去往那在一边走着的臧笙歌。

臧笙歌却好像是意料之中的接连笑着:“怎么想都是我占到了便宜呢!”

金和银光顾着臧笙歌的背影,他抬起一只手很是满足的放在自己的嘴边,透着那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心想,难道我的嘴巴还能有酱猪蹄好吃?为什么臧笙歌那喜悦的心情好像自己在厨房啃完猪蹄酒足饭饱了一样。

“笙哥把话说清楚些?”金和银还是不忘扯着甄善美,一路小跑拦在臧笙歌身前。

甄善美都想直接撂挑子了,电灯泡的尊严谁能知道?

反正不是金和银和臧笙歌这种如胶似漆的相爱夫妻能知晓的。

臧笙歌抿唇轻笑:“能得到小银子我已经是在占便宜了!”

“我只是在告诉自己要更加爱惜小银子,没什么不妥吧?”

明明是臧笙歌在神神叨叨的,现在这副正派的样子倒显得金和银斤斤计较。

一路上没少听甄善美叫嚣腿疼,抱怨道路太长,金和银就把眼睛撇向臧笙歌,心说,你也不看看笙哥带我们散了多长时间的步。

整整绕了皇宫三圈,完了还什么都没看,竟在一边和金和银吵嘴架,打了个哈哈,金和银对臧笙歌大喊:“这么走下去定是要无聊死了!”

甄善美连连点头。

臧笙歌这个没人性的家伙终于有所反应了,他先是环顾四周,金和银本以为这是警惕的表现,却不曾想臧笙歌直接奔向她这边,便有些畏手畏脚的向后退去。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没有多浪费时间的揽过自己的身体,很是逍遥的抱着怀里:“只怕是对我有意思咯?”

金和银几乎已经忘记什么叫做矜持了,关键想挣脱的时候,臧笙歌手劲一提,直接将臧笙歌揣在怀里了。

“旁的无聊,我保准让小银子有聊!”臧笙歌边走边哂笑着,意气风发的看向别处。

金和银挽起手臂在臧笙歌怀里躺着,看着天阔向一边偏移的云彩:“想抱我就直说,扯那些有的没的。”

臧笙歌不觉得有任何的难堪,仍笑着凝着金和银:“方便叫小银子看么!”

又绕了皇宫半圈,臧笙歌还是稳如泰山般的抱着金和银走着,可是金和银却已经在臧笙歌身上呆全身酸软,左看看右看看的,哀怨的将视线收回:“笙哥你真是好体魄啊!”

金和银终于忍了很久,才吐出这极其没有水分的话,之后却发现周围还是静悄悄的。

“怎么?小银子你试过啊?”臧笙歌乍地说起。

金和银哪里还管身上是软还是硬,干脆直接拍打臧笙歌的身躯,迫使臧笙歌放自己下来。

金和银觉得自己呼吸都密布如雨了,缓了好久才敢正式臧笙歌的眼睛:“哈,不敢恭维!”

臧笙歌却显得异常平淡:“没事,习惯就好!”

“反正用我来给小银子锻炼身体也不是不可行之举!”臧笙歌背着手没有按照以前的路子走,而是直接回了住处。

金和银哑在原地,咬着食指:“我身体倍棒,什么时候需要旁人指手画脚了,真是气煞我也!”

“怕是臧笙歌给练出来的!”

金和银看着甄善美显得极其讶异,是自己识人不清还是阔太甄真人不露相,果然邪恶是会传染的。

之后连续好些天金和银都圈在自己那别致的居住,一睡就是半天,醒来的时候从来见不到来着清晨的阳光。

甄善美把臧笙歌的位置霸占和金和银一起裹着被窝。

时至傍晚…

臧笙歌则是气愤的甩着衣裳袖,上来就扯住某银的手臂:“小银子已经好些天没在我身边睡了。”

金和银让臧笙歌冷静一下,顺势又将手猫再被窝里暖了一会儿:“怎的?笙哥这是要狭隘的同我们两个女孩子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臧笙歌二话没说直接连着被子将金和银抱着怀里,十分粗鲁的将门踢开,只给甄善美留下砰的一声。

甄善美觉得臧笙歌和小银子今晚有戏,便蒙着被子昏昏欲睡过去。

金和银则是裹着厚重的被子被臧笙歌甩再那本就很硬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躺在了里面脑袋磕在了墙角上。

臧笙歌很是平淡的坐在床边,很是规整的平躺着。

就听到金和银咿咿呀呀的揉着脑袋喊疼。

臧笙歌心有点软了下来:“小银子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睡觉么?”

金和银哀怨的往了眼臧笙歌那平躺的身躯:“可是我头撞的很疼啊!”

臧笙歌的余热瞬间窜在金和银的身边,逐渐蔓延,他的指尖扣在某银的额间,若有若无的轻点着。

“我给小银子吹吹!”臧笙歌边说边凑过去轻而柔的向金和银的额间送去微凉的气息。

金和银抬手扯住臧笙歌的手臂,蜷了蜷身子闭上了眼睛:“好久没和笙哥一起睡了,甚是想念啊!”

167搂一下会安心

搂一下会安心

臧笙歌老早就动身去厨房给金和银做早饭,迎路上的庭院里遇上了莫盛窈。

莫盛窈在抚一把好琴,旁边的槐妙在一边煮茶沏茶,将那略带着混浊的茶叶过筛,最后倒入崭新的茶碗。

莫盛窈指尖微蜷拨弄琴弦,接过茶皿轻酌一口,眼睫微敛:“品茶听琴,笙歌不如坐下来欣赏一番?”

臧笙歌只是远远的打量着莫盛窈的笑容,自是满身不屑:“欣赏你卖弄风骚么?”

莫盛窈有些喜欢臧笙歌恼羞成怒的样子,但其实臧笙歌却只是出自厌恶而已,他手里捏着一个盘屉上面摆放着十分清淡的菠菜粥配着一盘玉米饼。

莫盛窈已经起身,走到了臧笙歌的身边,一把拿起那碗菠菜粥,用汤匙放在口里品尝。

莫盛窈的手却被臧笙歌给扼住,有些不稳的将汤匙落在了菠菜粥里:“我表演我的风姿雅韵,全是按照笙歌的意思!”

臧笙歌眉心淡蜷,极淡的压抑住要发火的冲动,还是不管不顾的:“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笙歌因为妹妹的原因自然是不能怎么着我的,不然怎么能叫我如此挑逗?”菠菜粥粒分明含在嘴里很快就融化掉:“嗯,手艺很好!”

“跳梁小丑罢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这寸劲极大,莫盛窈都已经有些眩晕了,好不容易扶住了旁边的栏杆才得以稳住身体,槐妙第一时间搂住了莫盛窈。

槐妙还未开口,莫盛窈就止住了她:“他做的菠菜粥真心不错!”

“可是人却恶劣的很。”槐妙显得极其委屈,好像是同莫盛窈打抱不平。

莫盛窈意味深长的看着臧笙歌那没有任何犹豫的背影向金和银的住处走去,弯腕回到原坐,指尖摸索着琴弦:“我还是喜欢诗情画意的人儿!”

槐妙困惑:“那是谁?”

莫盛窈将目光挪向槐妙,像是看孩子一般的宠溺:“许大公子,许木心!”

臧笙歌很是气愤的将手里的盘屉掷在住处乘凉的石桌上,可能是对莫盛窈的厌恶以至于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正好看见甄善美先金和银从正殿走了出来,随后就听见偏房也传出小银子的哈欠声。

这些天真的是把金和银憋坏了,连续几天没日没夜的睡觉已经是养精蓄锐,现在金和银是满满的斗志昂扬,特别是出来的时候还被第一缕阳光照着,心情更是愉快。

甄善美却先前一步坐在石桌上,拿起那碗菠菜粥往自己的口里送。

金和银却郁闷了,对着臧笙歌道:“我的营养早餐呢?”

臧笙歌却很是没好气:“被狗吃了!”其实这完全是在说莫盛窈,但是臧笙歌却忽略了在一旁张大嘴巴充满恨意看着他的甄善美。

甄善美一直觉得臧笙歌就是毒舌一点,而且是对所有人,现在却觉得这家伙在针对自己,往下咽的菠菜粥卡在了嗓子里,让甄善美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冒出来了。

金和银一起来就觉得臧笙歌冷里冷气的,默默的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玉米饼吃了起来。

然后就十分欠欠的用手扯下来一片玉米饼落在臧笙歌的嘴边:“来我赏你的给个面子?”

臧笙歌就是莫名的想笑,抬头看了眼金和银,才发现这家伙大言不惭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呢,便凑过去浅淡的抿了一口。

臧笙歌还是很斯文的扯下了一小块,将头撇向一旁,最终某银光顾的不过是他那细嚼慢咽的腮帮子。

一鼓一鼓的,没有鲶鱼的笨拙却十分耐看。

“你在吃点吧?”金和银又凑了过去,又扯了些玉米饼用手臂压着臧笙歌的肩膀。

气息迎面而来,臧笙歌有些心慌气短。

金和银其实没什么太大心思完全就是觉得臧笙歌吃起东西来比较迷人。

臧笙歌却一副很抗拒的样子,叫金和银很是丧气,最后只能用强制手段把臧笙歌的脑袋摆正。

一言不发的臧笙歌终于打破平静,一把将金和银扯到怀里。

金和银因为惊奇而不安分的推搡着臧笙歌,啪嗒一下玉米饼掉在地上,很是束缚的安静了下来。

臧笙歌听金和银在一旁嘀咕:“要不是觉得你吃相性感,我是一点粮食都不愿意浪费在你身上!”

臧笙歌挺不知所措的,于是将金和银抱得更紧了:“我就是忽然特别想小银子,搂一下安心一点!”

金和银故作大方敞开了怀,一把将臧笙歌按在自己的小胸脯上:“那就给笙哥一个爱的抱抱!”

甄善美本来就因为臧笙歌的一席损话而呛咳半天,现在看到这么无以言表的事情,自是没忍住在一旁都咳抽了。

心想,小银子的抱抱还真是没什么分量啊,不过还是见识到来着臧笙歌式的撒娇,甄善美很是淡定的看着继续捧着碗将菠菜粥一扫而尽。

虽然不知道臧笙歌是如何这么低沉的但是仍然阻挡不了金和银向他提出要求而且这次还有小跟班甄善美。

“我说过要帮阔太甄约木木的,我要说到做到的!”金和银又生不逢时的那甄善美当靶子,其心之目的要多不单纯有多不单纯。

“那小银子先将你对我的承诺所到做到在顾旁人去罢!”臧笙歌摆着一张冷漠脸,吐了一口浊气,显然情绪不是很高涨。

金和银觉得这事儿就不应该和臧笙歌商量:“我答应你什么了?”

“让我陪你啊?”臧笙歌说到底还是回到了原点,金和银彻底绝望,只好艾艾怨怨的看着甄善美。

金和银自知是逃不过臧笙歌的手心了,很是哀怨的漠然了这一切,果然和臧笙歌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甄善美心里竟然开始晦涩起来,因为小银子提到了许木心,原本以为这几天昏天黑夜的睡觉可以短暂的忘记许木心这个人,但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也忘不掉了。

却被金和银拍了下后背,将思绪拉回,呆呆的望着那已经空了的碗。

“积极一点么,待会见到木木就不会显得那么无聊了!”

臧笙歌却狠狠的瞪了一眼金和银:“小银子觉得你在我面前和我提情敌许木心,合适吗?”

“我觉得我们俩才是最合适的么!”

168不如退而拥你

不如退而拥你

长长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影子,臧笙歌牵着金和银慢慢的走着,而甄善美却孤零零的一个人跟在后面。

金和银抬头看着那微微高耸出尖的黄红相间的砖瓦,上面也被照射出一丝光晕,就像臧笙歌一直赖在她身边一样,不管怎么躲还是会刺眼。

忽然一只手落在金和银略微向前看去的脑袋上,一时的舒适袭来叫金和银清爽不少。

“这次怎么没想着拒绝我直接不让我去呢?”金和银本来疑问就多,将臧笙歌的手往下一挪放在眼眶上缘,遮挡阳光。

“因为只要是关于小银子的事情我都无法拒绝,就像你要是让我亲你一口我定是无法抗拒。”

金和银吐了吐舌头,静谧的笑出来声:“你这是以退为进么?”

“你可以尝试一下往后退,那样只能跌进我的怀里!”臧笙歌将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不紧不慢的说着。

金和银两只手竭尽的保持着平衡,双肩却歪歪扭扭的乱晃,干脆半个身子杵在臧笙歌的肩膀上。

“你退我在后面接着你,你进我就去前面追你,定不会让小银子陷入危险之中!”

金和银心惊胆战,臧笙歌一只手臂已经攀上自己的肩膀,颇有宰牛羊的气势。

臧笙歌声音很正有棱有角的尽数传到金和银的耳朵里面,一度叫金和银不能忘怀。

“感情是将就不了的,我懂小银子的顾虑。”

金和银感觉到臧笙歌的手抽了出去,他同某银平淡的并排走着:“但是为了小银子,我愿意去做那将就的一方。”

热忱起来的臧笙歌还真是一窍不通,金和银无奈的摇了摇头,抬眼向旁处望去。

沉默并没有让臧笙歌有一点泄气,他只当小银子在做一道特别难解开的算数题,而他就是那个答案。

臧笙歌平稳了自己的心态,仍在金和银身边陪着她,时不时的看着她那只知道好玩的脸上出现灿灿笑意。

甄善美也瞧见了臧笙歌那且行且珍惜的眼神,喜欢时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的情感,那都是珍宝一样的存在。

金和银转头的时候,臧笙歌已经换上了另一套*的表情。

世人皆知装疯卖傻,以为这样就能隐匿心里的所思所想,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甄善美现在觉得想这些有点不大符合她这种英雄气魄,“小银子总想顺其自然,可是…”便加快了步伐从后面拉住了金和银的胳膊,悄声道:“人生的许多事,都是后知后觉!”

金和银抬眸看向臧笙歌,他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金和银大抵知道臧笙歌为什么这么低沉,八成与自己没有回应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便觉得有些不耐烦的扯住了臧笙歌的衣领。

臧笙歌那发着冷气的眼神立刻转移在金和银的身上,而金和银就像是过街老鼠似的越来越觉得自己没处呆着。

“怎么?想好怎么回答我了?”

臧笙歌难道还在想那个问题,平时金和银觉得臧笙歌挺洒脱的,就算是和自己调情那也是过过嘴瘾,现在却死板的和木木如出一辙,真是伤脑筋。

金和银觉得自己真是拙劣至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接吻来解决这件事情,不知怎的每次只要动口,臧笙歌都会僵在原地,那样某银耳根子就清净了。

金和银很是不雅的凑近了臧笙歌,他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在金和银极进含住臧笙歌的嘴唇的时候,臧笙歌很是扫兴的偏过了头,而金和银一扎跟顺势往下下去,嘴巴尽数把臧笙歌的脖子吻了一遍。

臧笙歌很是惊恐的哽了哽喉结,艰难的和金和银保持了距离,指尖微握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小银子你…”

又斟酌思量了一番:“该出现的人怎么还不出现?”

“许木心么?”甄善美在一边很是青涩的反问着一边看着金和银也不是很好的僵硬着。

臧笙歌甩了甩手:“对,赶紧找人!”言罢,他动辄向前走去。

甄善美抬手拉着金和银已经出神的身体跟在后面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鲜感,这两位难道还处于第一期相敬如宾期?

那甄善美期待的水深火热期还有如胶似漆期岂不是要延后了,果然感情失利,看看什么都是昏暗的。

就是因为有了臧笙歌那你侬我侬的交谈,走在路上还没有觉得太无聊,而现在臧笙歌却一言不发走的极快,让后面的拉着金和银甄善美吃力的紧。

臧笙歌只是想靠运动抑制住自己的燥热的心情,这全都得怪罪小银子,现在还觉得脖子上酥酥的。

“怪胎,你不能因为被小银子轻薄你就走的那么快!”甄善美气喘吁吁的扯着金和银一路上撵着臧笙歌。

臧笙歌有些抓狂:“你给我闭嘴!”

这句话怎么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甄善美真的特别害怕臧笙歌在生不逢时的一激动,在做出什么简单粗暴的动作,立刻把金和银推了出去,就像人质解救时的样子。

紧接着臧笙歌后背一麻,金和银就无厘头的撞在了他的背后。

而甄善美也因为不知所措回头,直接撞在了与许木心闲谈的莫盛窈的身上。

慌乱中,甄善美有些不敢抬头,只是有种似成相识的熟悉,许木心很是关键的扶住了自己的手肘。

拉开了莫盛窈与甄善美的距离…

甄善美连连道谢,却迟迟不见反应,抬起头时这才把许木心的视线挡住,因为好奇甄善美就去探寻许木心的目光,却觉得手肘若有若无的松掉了。

许木心看到的自是金和银毫不在状态的搂着臧笙歌的动作。

“今日份琴技多谢公子指点一二,改日我定要讨教一番!”莫盛窈衣衫飘飘然,美的自然,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极其自信。

许木心只是稍纵即逝,却发觉甄善美看他已经出了神,心里其实有点稍微的黯然。

“我以前不是就说过替你约小银子出来的么,我说到做到,可是你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心满意足啊!”

甄善美小心翼翼的说着,这才知道在喜欢的人面前,就算是再怎么强硬的人儿,都会柔软起来的。

许木心总是这样在甄善美要出丑的时候及时的来到甄善美的身边,以前甄善美一度觉得这一定是命中注定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些好像都是许木心的爱屋及乌。

就像许木心很是礼貌的同莫盛窈讨论琴艺方面的造诣并指点莫盛窈不也只是因为她是小银子的所谓的什么姐妹,没有什么高人一等。

甄善美索性还没听到许木心对自己有所回应,就直接将金和银拎到许木心身边。

这种成全旁人委屈自己的烂俗梗甄善美一度觉得根本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她却毫不犹豫的做了。

“小银子有什么话那么就趁现在和许木心说清楚!”

金和银有些难以捉摸的看着严肃的甄善美,还有另一边死死攥紧自己手腕的臧笙歌,他沉默不言的抬起头:“是该把话说清楚了,那么就让我来说罢!”

“小银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只是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竹马而已!”臧笙歌好像是把他全身的傲气都说了出来,心想,果然他这种人一辈子都做不出隐忍的模样。

许木心却看了眼金和银心更是被戳中了心窝:“我自是无话可说!”

臧笙歌被金和银戳了下手臂,这才与许木心争锋相对,从犀利变成平和:“许木心你输了,因为你当真了!”

许木心扯出些毫不在意的笑容,心想,我们都是输在小银子裙下的人,但是却不曾后悔过当初的认真…

169那个时候真好

那个时候真好

金和银可算是知道臧笙歌眼红的样子了,现在想想脑袋还有点疼,干脆插到他们两人之间,空气中隐匿着硝烟战火的味道,让金和银没来由的迷茫起来。

金和银冲上来的时候,许木心顺势想到了上次她那逼问的可爱样子,自是羞愧难当,欲退步离去,却被金和银抓住了衣袖:“木木别多想,不可能发生的事儿怎么着都不能变出花来,哪怕有人说的天花乱坠!”

臧笙歌岂能含糊,蜷着手指拉着金和银的半个肩膀,却被那僵硬的阻力给讶异到:“怎么能是天花乱坠?这可是我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小银子竟然无动于衷,是喜怒不形于色么?”

金和银怕是感受到臧笙歌这强大的自我思索能力,最后撇斜臧笙歌一眼:“我不同你说这些!”

接着金和银把视线又挪到了许木心的身上,她眉眼沁着初春的光芒,很是大方的拉着许木心的手往一边去。

许木心有些害怕和迷惘,但是被小银子拉着就像拨开云雾般的清新:“小银子是不是又想念宫外什么小玩意了?”

许木心真的不是很擅长讨女孩子开心,所以他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么说话会不会太唐突。

金和银有些泄气的低下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许木心说道:“木木虽然是我的小金库,但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不舍得去动他的,再说那些小玩意再稀奇,那有我们木木讨我稀罕。”

许木心有点不明所以,只是疯狂的点头。

“所以,不可以在这样妄自菲薄了懂么?”金和银并没有因为自己年龄小就收敛自己的秉性,而是头头是道把许木心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木心总是在心里面慢慢的想着小银子对他说过的一切不以为然的事情,然后就特别满足:“是的,老大!”

金和银心里咯噔一下,很是自然的偏过头,其实是在捉贼心虚的看臧笙歌在哪儿。

“早就说过小银子离不开我的!”臧笙歌的声音就像小虫子一样慢悠悠的趴上金和银的心头,让某银不仅哆嗦了一下。

直到金和银眯着眼睛看到臧笙歌略比之前还神清气爽的神色,果然这家伙就算被冷落还是能坚韧不拔。

“我有些想念木木家厨娘的手艺,还有木木家那柔软的大床,还有我们在许家大院池塘边木木你给我抓的蝌蚪!”金和银回忆乍现,自是没什么心思在臧笙歌身上,只是滔滔不绝的同许木心将这些往事。

这些事情许木心一度以为小银子忘了呢,恍然说起这些许木心还真有点伤感呢,很是轻柔的笑着:“那个时候真好!”

臧笙歌被许木心压了一头已经让他很不爽了,现在小银子还将这些和竹马的往事拿出来分享,脸色更是差的不行了。

“就是那种幼稚到爆的石头剪子布么?”

金和银更是涨红了脸,一说到这个某银就不得不想到自己那极其水逆的运气:“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闭嘴啦!”

许木心却还是保持一贯的平淡,只是还是也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可人。

臧笙歌艾艾怨怨的看着金和银:“觉得丢脸啊,那你来堵上我的嘴不就好了?”

金和银撂起袖子就往臧笙歌那边冲,什么受制于他统统抛之脑后,因为怕误伤到许木心,金和银对许木心命令道:“我和臧笙歌的私事有待解决,木木可要好好待在后面,看我如何收拾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

许木心心生渺茫,看着这无法遏制的场面,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是要劝许木心你放弃什么的。”许木心真的有点恍惚,竟不知晓甄善美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许木心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才会有好的结局,点破了,指不定连这么看着她都是奢求!”

甄善美抬眼看着许木心那不起涟漪的眼睛里面藏匿着的是满满的深情:“就像你和我么?”

还是有点苦涩的感觉,甄善美很是轻声的说着,却被许木心那若有若无的笑声给带偏了。

明眼人都知道臧笙歌和金和银的力量悬殊之大,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不由的觉得小银子有点不自量力,她的真的很不羁干脆将臧笙歌扑倒在砌着大理石的地面上,用臂肘狠狠的扣住臧笙歌的脖子。

臧笙歌瞧着这个眼里都是火气的金和银很是自然的笑着,虽然这家伙没有一点水分的死杵着自己的脖子已经让自己呼吸以紊,一把埋在金和银的颈窝里。

金和银显然始料未及:“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同你算账了,你让我颜面扫地,我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回去了?”

这期间金和银一直没有停止挣脱臧笙歌的动作,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连踹掐都用上了就是没见臧笙歌从他身上下来。

金和银无奈了,现在才觉得眼睛被汗水焗的生疼:“被笙哥耗死的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可我觉着小银子似乎特别喜欢在我身上恣意妄为?”

金和银立刻就炸毛,刚想开口就撞上了臧笙歌阴侧侧的眼神。

“还是说小银子所谓的以其人之道只是借口,小银子要是有意靠近,我自是十分乐意的。”

金和银这才知道众口难调是什么滋味,紧紧的咬着嘴唇:“算了,你还是起来吧!”

臧笙歌很是自然的抬起金和银放在自己心口上的手臂,将她拽在身边单用臂力拖着金和银的后背同他一起站了起来。

“小银子气也出了,各式的家法也都用上了,咱就不生气了好吗?”臧笙歌凌乱的发梢抚过面颊,有些怅然的笑着。

金和银自是在没精力同臧笙歌勾心斗角,十分不悦的切了一声:“你看着办!”

臧笙歌知道金和银那愿赌不服输的小家子气,上前将她捞到怀里服软道:“小银子虽然在游戏上面不是很如意,但是在我身上你可是常胜将军呢!”

金和银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和臧笙歌腻腻歪歪的抱在了一起,真的是没脸了。

虽然有点欲盖弥彰,但是金和银还是和臧笙歌保持了距离,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小吵小闹,没什么好看的!”

甄善美违心的笑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缠打?”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在滚床单呢。

相比于甄善美的幽默许木心倒是稳重的多,他只是特别的斯文的帮小银子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眼神所过之处都是那么的平淡。

金和银便觉得很放松,可能是同臧笙歌缠打耗费了太多精力,自是任由许木心为她好整以暇。

“小银子这不管不顾的样子倒是洒脱的很!”许木心权当自己僭越了一次,抬手帮金和银扯了扯褶皱的衣角。

金和银却感受到指尖摩擦脖根沙沙的感觉:“木木说的是,以后尽量不这么胡闹了!”

心想,这一切还不得怪谁臧笙歌,如果没有他在一旁无中生有,她才不会那么冲动。

揉了揉肩膀,金和银很是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看着臧笙歌,脸色比翻书变得还快瞬时就差劲了许多:“以后我和木木说话的时候还请笙哥闭上嘴巴。”

“不必,以后我不会让小银子这么轻易见到许木心,如果见到了我会直接拉小银子走!”臧笙歌觉得就是自己太惯着小银子果然防情敌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金和银不以为然:“他只是说说,其实笙哥不敢怎么着我的!”

“哦?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臧笙歌在一边不屑的问道。

“因为笙哥总是尽我所能的满足我一切想要东西,因为他知道我是不会胡来的,况且木木只是我的竹马,笙哥这么自傲的人,才不会那么狭隘呢!”

“自傲能当饭吃么,我还是狭隘一点比较好,毕竟要是把小银子弄丢了我才会后悔莫及呢!”

金和银切齿的笑着:“你的小银子那都不去,一直在你旁边腻味死你!”

“可我怎么觉得小银子你这是恨意满满呢?”

金和银心想,我岂止是恨我都想把你涮了:“暧,还不是笙哥软硬不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你了?”

“我软硬不吃,但是我吃你啊?”

金和银一脸的愤懑不平,那笙哥还是饿着吧!暗暗思索着,说好的坚韧不拔的意志去哪里了,莫不是被偷了去,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金和银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还着急的不得了,便强装淡定的瞧着臧笙歌的眼睛想看看他的所思所想。

果然还是一片空白,金和银真的要郁闷死了,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臧笙歌借题发挥,那样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气氛瞬间冷凝,金和银真的太煎熬了,最后直接试探着抬起手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磕磕绊绊的笑道:“得了,你可别跟我瞎掰扯了,我知道你都是蒙我的,谈不妥就拉倒呗。”

可是臧笙歌为什么摆着一张义正言辞的脸色?

“小银子你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么?”

170狗粮大甩卖么

狗粮大甩卖么

臧笙歌说这话时舒展了些笑颜,干脆不给金和银任何思考时间,径直拉着她的手腕往许木心那边去。

金和银手腕一紧,他的那宽大的衣角摩擦着某银的手骨麻酥酥的,接着她就紧促的被臧笙歌包裹着整个肩膀。

心里的困惑统统都好像掷在心口,金和银只是抬头去看臧笙歌显露出的下颌。

臧笙歌下颌微微上抬,双唇紧抿在一起,直接看着许木心:“小银子我就带走了!”

金和银悬的心总算的放下了,她刚瞧臧笙歌那冷气逼人的样子真的以为他要怎么着木木呢。

不过是让自己走么,如此绕弯真是要吓死人…

金和银这才缓过来:“我才不要走呢!”

臧笙歌手背正巧被金和银的小手挽住,某银倒是知道哄人,整个人都柔里柔气的,一点反骨的样子都没有:“笙哥你也不走,你就亲自在这儿看管我和木木,你不是心疑么?”

臧笙歌没吭声,手劲的松动却若有若无的显露的出来,金和银觉得有戏干脆把臧笙歌的手从腕处挪下。

金和银抬眼看着许木心,余光却映着臧笙歌的半个身子:“咱们去别处!”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从他旁边路过,指尖微蜷想要勾住某银的衣角,却被小银子忽的横过来的小手握住。

金和银迟疑的看着臧笙歌:“什么事都得靠我们笙哥呢,可不能落下你!”

臧笙歌视线一转,却看见在一处站着的莫盛窈和槐妙,还是很平常的将眼神落下旁处:“这次…”

“都是小银子哄的好,就依着你了!”臧笙歌细致入微的感受着金和银握着自己的手潮凉潮凉的虽然涩涩的但是却没有一丝不适。

金和银却很是自豪的扬起头十分谦卑的玩笑道:“还不全仰仗着笙哥大度?”

许木心虽然和甄善美一起并肩走着,明明是成双成对,却略带着形单影只的礼貌。

后面就是莫盛窈了,她不管站在那儿都显得极其乍眼,那弹着美妙曲子的长指立在小腹边,笑意浅而淡。

如果莫盛窈先前还觉得臧笙歌是在忍着她,那现在莫盛窈却觉得臧笙歌只是纯粹的无视她。

不过她就这么让人厌恶么,后来莫盛窈想明白了,不过是因为她对莫笙祁那没来由的敌意让臧笙歌琢磨不准。

猜不透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就像莫盛窈对臧笙歌也是那种想要探寻的。

金和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同莫盛窈较真,便很是平淡的笑道:“你也来吧,我喜欢人多一点这样热闹!”

莫盛窈却觉得莫笙祁是在刺激她,在宫里这些年头她这儿可是最清净的地儿,与其说自己强大了,倒不如说是有些人卸下了防备。

暗暗想着这些,莫盛窈就觉得自己已经很手软了,毕竟这一点点的手段都不及辰后对她一家子做的一切,恨意充斥着心里,却丝毫没有染在脸上,还是尽情的笑着:“奉陪到底!”

甄善美有些凑近许木心,不管如何她心里一直都是非常紧张的,便开始随意的唠了起来:“还是不开心么?”

甄善美以为小银子没有被臧笙歌拉走许木心会因此豁然一点,可是许木心还是忧郁的要命。

许木心仔细认真的听着甄善美在旁边与他闲谈,视若无睹的笑着:“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现在的我便只有满足了!”

甄善美不知为何觉得许木心说的在理,现在她站在许木心身边陪着他听他述说衷肠就觉得特别满足。

“甄小姐总是如此开导我,辛苦了!”许木心想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不知是因为受之有愧还是什么旁的原因,许木心没有去看甄善美而是看着前方愣了愣。

金和银来宫里也有些时日了,但是看到这被草木装饰的连耸起的宫廷深院,每一处都是那么如此相似的,让人眼花缭乱。

前面也就到了莫盛窈抚琴的那个亭心,远处望去几盏香炉立在原木桌面上余香未散,正中的茶壶带着些凉透的气息。

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金和银还是若有若无的的扯着臧笙歌,间断的笑声绕的臧笙歌心里飘飘然。

甄善美本就没那么多讲究,看到许木心落座在小银子旁边就跟着坐了下来,她的旁边是莫盛窈。

一落座金和银就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支着偏过头去瞧许木心。

金和银心里自是有很多话要说,木木又是那种顺着人的性格,虽然他没有打断自己但是某银还是觉得自己话太多,干脆这次充当倾听者,听木木讲话好了。

许木心很是自然的抬头看着金和银,他真的有很多话要同小银子说,比如爱慕她这件事,从小银子嫁给臧笙歌的那一刻他就想说了。

“呃,我记得以前被父亲罚背书的时候,小银子你总是张牙舞爪的提醒我!”

那个时候小银子好似不是在提醒许木心,而是在面前笨拙的跳舞,那一幕一直让许木心为之心动。

金和银有点不好意思了,为什么许木心说的这些事情她基本上都没什么印象,不过能看到木木心情缓解了一点,心里也跟着畅快了起来:“还有呢?小时候我还做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许木心沉着的默了一声,脑海中尽是回忆,不免有些流连忘返:“还有就是小银子女扮男装说要带我去消遣,后来我才知道你说的是女闾,当时就在想小银子怎么放肆…”

“毕竟…”

金和银正听到起兴,许木心就噤了声,某银自然是不消停的扯着许木心的衣角解释道:“这个我记得,毕竟木木你最后也没有去么,倒是笙哥大义凛然的闯了进去,对我动手动脚的,搞的人家闾内姑娘,以为我们是短袖呢!”

臧笙歌笑容有些僵,原来那个时候小银子只是为了带许木心去消遣,不过臧笙歌并不是那种低郁的人,抬手很是宠溺的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那个时候小银子还真是不听话呢。”

金和银抑扬顿挫的紧,哪里肯叫臧笙歌碰自己,只是将身体往旁边一挪继续笑着:“木木就是这样连女闾的门都不敢进,是个好小伙。”

许木心有些脸红:“小银子你就别戏谑我了。”

“你是真洒脱惯了,闯完祸倒是逃之夭夭,每次金老都欲哭无泪呢!”许木心笑着说。

金和银却不知那根弦断了一瞬间想到在宫外的自家老爹还有姐姐,姐夫还有出生到现在只远远望过的小侄女。

就连一边听着的甄善美都看出金和银的心思,才得以开口:“金老的身体一向都很棒,小银子可以和怪胎一起回去看看,就像小银子想看许木心,怪胎这么抠门的人不也无能为力了么?”

臧笙歌却很是讨厌甄善美这比喻,心想,许木心和金老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毕竟一个是情敌一个丈人,这么罗列出来,当然是金老比较重要。

而甄善美抬头去看臧笙歌的反应时,果然是极其的阴冷,心说,没必要这当真吧,都是为了小银子别那么伤感么,摆出那副模样给谁看?

况且,臧笙歌本身就比较抠门,这一点甄善美可一点都不冤枉他。

金和银当然知道这是甄善美在安慰她,不过还是被逗笑着了,抬眼看着臧笙歌:“笙哥的确是抠了点,但是在厨艺这方面从来都大手笔,所以,我才会动不动的被他克扣零花钱!”

臧笙歌从没指望金和银能在外人能给他几分薄面,但是也经不起金和银这光天化日之下把他和抠放在一起论事啊,只能淡定的笑道:“那是节俭,懂不?”

金和银也不反驳只是自顾自的笑着:“节俭持家是个好夫婿!”

臧笙歌才没有觉得这句话是真心夸自己,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好歹他在家里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妻管严,怎么不见旁人悲悯可怜一下自己?

“小银子你要自己的主见,为什么不同旁人说说我们是如何恩爱,竟讲些煞风景的呢?”

不光是金和银,甄善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哀怨的笑着:“怎的?是库存太足还是怪胎你衬啊,狗粮大甩卖么?”

甄善美哪里还想着那阴森恐怖的过肩摔,本来现在她就是失恋期的水逆少女,怎么能容忍这种屈辱,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可臧笙歌压根就没搭理甄善美,而是自顾自的挪了挪身子,很是悠闲的坐着:“别用你的智商去揣测我的行为。”

甄善美有些哭笑不得,搞半天这家伙还有理了,心里真的是比火冒三丈还火大:“蛤?”

一双手淡淡的将甄善美往回拉去,甄善美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只是火气在也没那么大了。

许木心只是抬头轻轻的看着臧笙歌:“奇葩!”

臧笙歌好像记得许木心就这么说过自己而且还不知一次,心里的一度想反驳,刚要张口,就被小银子拉扯到一边。

甄善美抬头看着许木心,心想,原来斯文的人发起火来也是不容小觑的,便有些怔住了。

许木心却困惑的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说过一个人总是觉得很怪异!”

臧笙歌真想当场揭穿许木心的真面目,冷噗一声,心想,真是一个不显山水的情敌,指不定心里怎么埋汰我呢…

171颇有赌徒风范

颇有赌徒风范

而金和银则是心里暗喜,毕竟臧笙歌在打口仗这方面是无人能敌的,这被木木挤兑的无处发泄,在看着涨的通红的脸色,这是多憋屈啊。

臧笙歌看金和银瞧着自己,一次比一次殷勤,脸上跟开了花似的,准是没好事儿,便偏过头回避金和银。

金和银眼神又投向许木心,双手撑着桌面身体一倾一倾的,还挺不拾闲的:“这唬人的笙哥原来啊,是纸老虎。”

臧笙歌心里一热,真想把小银子按在怀里让她动弹不了,现在跟个鹊似的吵得人心乱:“对你,足够了!”

藐视啊,这是把金和银的薄面往地上摩擦,金和银不是吹嘘什么,收拾臧笙歌一个准一个准。

臧笙歌不是不消停么,金和银一凑嘴定把臧笙歌收拾的服服帖帖:“心理素质不错么?”

臧笙歌觉得身前一股余热,他是真没料到金和银身体幅度会如此跨越,刚刚还杵在许木心那边现在就和泥鳅一样立在自己身边。

金和银绝对是故意的,又在醒目的瞥着臧笙歌,含着水玻璃似的软,歪着头对臧笙歌笑着:“别装了?”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那看似无波澜的述说,指尖专挑他的细肉处摸茬,笑的更加放肆。

金和银一惊,手腕处被臧笙歌挽住啪嗒一声在耳边余音绕梁,瞬时觉得脑袋一麻,低头用另一只手抵在鼻尖上,干笑道:“就当我没说!”

臧笙歌和金和银本来离得不是那么近,只是某银这一激动忘了形式,直接凑的极近,热气缭绕的,正好伴着臧笙歌那沉下去的声音响起:“不想装了。”

臧笙歌像是述说事实一样,将目光极浅的眯了眯,下颌一抬,这才是他的风格,最关键的是这是小银子自己送上门的。

是啊,不装了。

臧笙歌大大方方的吻上小银子。

金和银心跳真的是漏拍了,弯着手肘就尴尬的立在臧笙歌心口前。

臧笙歌像是没事人一样儿,抬起手揉了揉金和银那极软的发:“如小银子的愿,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纸老虎么?”

金和银都不想和臧笙歌说话了,抬手扯去臧笙歌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我要把你踩碎罢!”

臧笙歌幽幽的笑着,也不多说,又把手放在了金和银的腰上勾紧。

金和银觉得自己被束缚了,偏过头去看臧笙歌,见他一片淡然的样子,心里冷呲,不食烟火的模样要都如臧笙歌这副正派,就不会被画本子编排的如此。

“小银子好歹也是个女子,难道不应该应着我么?”臧笙歌见金和银看他,便在一边提醒她。

“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斯文一点呢?”金和银顺势将目光看向许木心,果然还是木木深的我心。

臧笙歌不悦极了,但是心里却极其自信,凑身到金和银脸边:“我的确是做不了那斯文的事情。”

金和银心一凛,抽手将臧笙歌的心口推的远远的,不管怎样还是拉开距离比较好,臧笙歌的手断断续续的覆在金和银的腰身,这时也若有若无的藕断丝连了起来。

从刚刚臧笙歌就觉得金和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他只是澄清事实而已,他这种人本来就是没有半副耐心,可是某银这反应像是臧笙歌威胁她似的。

臧笙歌也不去想金和银的心思,只是勾起指尖放在下颌垫着,衣袂滑落,衬着他的精细手臂。

金和银却越发觉得心惊,失声解释道:“我只是个柔女子,实在是不好看的!”

说着,金和银就低下了她那圆脸,咬了咬嘴唇,果然还是不能在大挺广众之下直视臧笙歌,因为觉得全身都冷。

金和银肩膀一弯,隔着衣裳透过的一丝凉意,臧笙歌看起来清浅的触碰,却让金和银狐疑的一哆嗦,再次抬头看着臧笙歌,却以是哑然。

柔女子?

冷笑一声,臧笙歌只是有些不可思议,再仔细瞧着金和银在一旁底气不足恣意贬低的脸蛋,一把抬起:“眼睛是我的,我说她好看!”

金和银到处乱看就是不看臧笙歌,就是觉得臧笙歌说话太中听,稍些不好意思,却觉得下巴子往下一顿,这才缓过神来:“哦!”

臧笙歌扶着桌子一起站了起来:“真是无趣的紧!”

许木心悠然自得的觉得这样安静的气氛真的不错。

臧笙歌不情愿一边看着许木心却是斯文,不过这样不会太木讷?

果然有的时候还是要扮猪吃虎,让小银子觉得自己好欺负一点才有戏谑某银的机会么。

老远就有一个华服少年金光灿灿的,简直要亮瞎金和银的双眼。

财大气粗用在这厮身上都有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相貌人靠衣装自是正式的紧,不过全身透露出一股富二代的感觉就叫金和银不服气了。毕竟不是臧笙歌这些年的克扣,自己真真是可以和这厮相比。

这眼睛是长在天上么,金和银还没来的极看清他衣着的纹饰样路,他就穿过了金和银。

看他这种富家公子的样子,压根就不会服软,但是却在莫盛窈旁边蹲下,还撒起了娇。

金和银大抵是知道来者何人了,不过甄家小公子名声很是臭名远昭,他在北城标榜第二,因为第一是自己嘛。

今天一见,长相倒是透着一股子清爽,不过可能是想在莫盛窈面前装成熟。

穿着一身与年龄不符的衣裳,而且都是吸人血般的那种死贵料子,一看就不是正经的乖孩子。

甄禅杰很是不屑,因为蝌蚪的事情他一直都很捉急知道莫盛窈喜欢就送了,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下人来告诉他莫盛窈的态度,心里自是不舒坦。

“莫二姐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呢?”因为莫盛窈年幼时救过甄禅杰,他自是很心甘情愿的这么唤莫盛窈。

甄家不是那种攀权之人,莫盛窈一介庶出公主在旁人看来那是荣幸之至。

单看莫盛窈反应这表面功夫真心做的不错,只见莫盛窈眸光夹杂着一丝少有的耐心同甄禅杰道:“又去哪里疯了,出了这么些汗,受凉怎么得了?”

甄禅杰很是大胆的趴在莫盛窈的腿边将脑袋枕在莫盛窈的怀里,这让莫盛窈下意识抬起了手臂,明显是不屑却还是将指尖覆在了甄禅杰的脸上,袖口处蹭的甄禅杰一度脸红。

甄禅杰十分无辜的笑道:“莫二姐少转移话题,要是你关心我,就快点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啊。”

“你送的我都喜欢。”莫盛窈抬手帮甄禅杰擦了下脸上的汗。

甄禅杰小孩子脾气:“可是我怎么听说那蝌蚪死了呢,莫二姐不喜欢了么?”

莫盛窈自是僵住了,她明明叫下人封锁住消息的,很是狐疑的看着旁边的槐妙。

槐妙蹲在甄禅杰旁边,细心道:“杰少爷你别这般任性…”

“莫二姐不喜欢的东西,死了就死了!”甄禅杰因为气愤直接用手往地下撞,眼神竟从一开始的清爽愈发显露出一丝狠劲。

金和银心里有点不明所以的觉得恐惧,不过这种时候只能强压下心里的一点余悸,往后在随便找个座位。

板凳却被臧笙歌先一步挪开,他果然最懂金和银心思,拉她坐在了下来,而且一个眼神就叫金和银安心了不少。

金和银在抬头看的时候,甄善美已经气愤的走过将甄禅杰从莫盛窈身上拉开,直接拿出打莫初的气势往甄禅杰背上打了两巴掌。

甄禅杰直接一股劲把甄善美给甩开了:“甄善美你疯了吧,别以为你帮我整到了蝌蚪就可以管我了,莫二姐都说不喜欢蝌蚪了!”

这家伙脾气可不像脸长的那番稚嫩,就是那种遇事急的样子,颇有赌馆赌徒的风范。

甄善美真的欲哭无泪,扶着刚刚摔着地上的手默不作声,她本想缓缓在起来,眼神也落在一旁,只是觉得有一处衣袖摩擦自己灰溜溜的脸上。

她整个人被许木心垮在怀里,被横抱起来,甄善美一度想挣脱来着,她觉得许木心这样对她会让自己更加忘不了他。

莫盛窈则是看到许木心泛着疏远的看着她,心里一紧,半个身子还未起来,甄禅杰就死缠着她。

没办法莫盛窈只得做罢,去安抚甄禅杰。

甄善美用手抵挡着她与许木心的距离,她自认为自己做事豪迈定是不会在意这些,可是许木心总是让她有这些美好的遐想:“这次…”

甄善美想道谢来着,却被见许木心极浅的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甄小姐客气了,我放你下来看看伤吧?”

甄善美本想去看小银子的眼神落了下来,她总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毕竟许木心是因为小银子才去亭心坐着的,现在却因为她匆匆的离开了。

想着这些甄善美就觉得身体一空,坐在了沿路的小台阶上,而许木心则是蹲在他旁边。

甄善美真没想着让许木心为自己看伤,艰难的扯了扯自己的腿却被把住了。

许木心的举动总是那么的心细让甄善美魂牵梦绕。

“我去找莫盛窈吧,这伤怕是只有她能看了!”

甄善美自然是心事重重,却见许木心的背影离她远去。

172悠然以见南山

悠然以见南山

甄善美忍着那放射的在脚踝处的疼痛,十指攀扶着石阶上探寻着支起了身来。

许木心的背影更是远的离谱,加上疼痛甄善美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她是真不晓得自己会是如此狼狈。

要是脚踝也能像腕处脱臼一样甄善美真想简单粗暴的白扯两下,也就些许痛感,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甄善美已经双唇发白牙齿打颤了,一个人倾身走着每一步都是衣袂翻飞似要摔倒,但都很巧妙的靠自己的身子稳住了。

本就灰突突的脸上也粘上了汗珠沾染着头发丝焗在甄善美那强忍着睁大的双眼,肩处席卷着那一泻千里的发丝摇摇欲坠。

这时耳边特别不清净的出现了哼小曲的声音,甄善美抬起手挥了挥衣袖,很是吃力道:“要不要我用拳头堵上你的嘴?”

莫初自是一哆嗦,泼妇甄就这么出现他面前,讪讪的继续哼着小曲:“你现在就是使出浑身解数本小爷都不怕你!”

甄善美自持清高在一边冷笑,因为疼痛她总是如有若无的咬紧牙齿,抬起一只手指着莫初:“也是,你这种人就是看热闹都不嫌事大的人。”

莫初被泼妇甄的半个身体撞了一个踉跄,甄善美将衣裳往身上紧了紧,自顾自的回头看了眼莫初:“哪里都能遇见你真是碍眼——”

甄善美只是一惊,莫初便退着步子拉着她的手肘推推搡搡到自己身边,动作一僵,来着莫初身上的味道直接窜入甄善美的鼻腔里,不知怎的,甄善美竟然觉得全身的酸痛不是很强烈了。

便抬眼看着莫初,他一声不吭的,甄善美思索为什么莫初忽然不哼曲了呢,却已经直视了莫初的眼睛。

“可不是嘛,好事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啥倒霉事都栽在我头上。”莫初在一旁抱怨,但是却还是扶着甄善美没有松手。

甄善美一点都不愿多听莫初絮叨,她是真的烦,有些不耐烦的看向远处。

“对了,这种时候你的许木心怎么没来?”莫初觉得自己真是以德报怨,而且从来都对于泼妇甄他都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的很。

甄善美想到了许木心为自己去找莫盛窈,心里更是暖流一片,警告莫初:“这种小伤需要他么,我自己就行!”

莫初觉得泼妇甄这是在嘴硬,撇了撇嘴便不与她计较了:“依你,不过你拖着残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带你去寻小姐姑爷!”

甄善美还真不知道臧笙歌懂医术,皱眉低问:“找那家伙做甚?”

莫初却同甄善美讲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要装的可怜,臧笙歌一怜悯亲自下厨做一顿热乎乎的酱猪蹄,到时候她在全部吃掉肯定对伤处有帮助的。

甄善美还从未听说过只靠吃就能缓解疼痛的,自是很鄙视。

“吃东西是真的可以缓解疼痛的!”不然莫初为什么那么珍惜食物,小时候什么大病大灾没钱看病他就用土方子,为了取暖他还喝过辣椒水。

在看泼妇甄,莫初立刻就嘲讽起来:“说到底就是见识短浅,不如承认得了?”

甄善美只是没力气在加上现在还能指望的上莫初,便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告诫莫初叫他快些,不管是去小银子那儿还是去莫盛窈那儿。

因为记得只要穿过一个廊桥就能到达小银子的住处,甄善美一直很认真的瞧着,途上走起路来甄善美还是觉得软趴趴的,干脆叫莫初背着她走。

而且绝对支付押金和雇佣费,莫初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外快就赚,甄善美觉得莫初可能是从钱眼里钻出来托生的。

甄善美被莫初带到的地方是偏房,等了好久才听到动静。

金和银抬手推开门往里走,后面臧笙歌负责把门关上,两人一转头就看见甄善美在榻上捏着一个茶碗。

门呼隆一声又折开,莫初从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侧着身子端着为数不多的小茶点。

甄善美抬头看着金和银继续招呼莫初:“什么嘛,我最讨厌甜食了。”甄善美也不知为何自己对许木心都没撒过娇,竟鬼斧神差地对着个怂包…

臧笙歌倒是不晓得什么时候莫初能随便让甄善美指使了,而且那家伙躺的地方是他和小银子每夜入眠的地方:“出去!”

莫初征了,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小姐,感受到的是一级比一级的霜打。

眼见着莫初要退出,臧笙歌很是不满的抬起手往甄善美那边去,衣袂很是飘逸的荡在两侧:“我说的是她!”

甄善美眼见没指望,只能向金和银救助。

金和银很是无奈的砸吧砸吧眼,瞥向臧笙歌,他这般冷脸想来是很生气了,可是金和银却一点都害怕不起来。

臧笙歌觉得手肘处多添一双柔荑般的手腕,心底像是被浮藻绕在一起似的,看着金和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金和银挽着臧笙歌,抬手拿起莫初碗盘里的小茶点落在臧笙歌的嘴边弯腕上抬,十分俏皮的冲臧笙歌笑着。

臧笙歌看着放在嘴边的小茶点,金和银手指将它尽数包裹似有缝隙,指腹上还沾了些渣屑。

臧笙歌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金和银,瞬时握住金和银拿着小茶点的手,淡淡的把嘴唇凑了过去抿了一口,似有意拖沓:“小银子再喂为夫一块,可好?”

金和银指尖蜷紧惊的小茶点啪嗒一下掉了,她抿紧嘴唇这才觉得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原本还想着给甄善美开脱,现在反被臧笙歌调侃的一愣一愣。

在抬起头瞧着臧笙歌,扯了扯嘴角:“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可能是为了衬托出自己不是很紧张,某银抬手一鼓作气勾了勾臧笙歌的肩。

臧笙歌毫无征兆的弯下了身,金和银的动作更是显得多此一举,她自是为了掩饰而一直眨眼,可是臧笙歌却总是比某银快些很是轻易的叫某银只能看他,并道,“小银子,是在对我放电么!”

最后金和银干脆直接和臧笙歌分道扬镳,自顾自的往一边挪去。

莫初却在一边盯着小茶点,眼馋了起来,却被金和银敕令般的戏谑:“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罢了,一点哄女孩的技巧都没有,绝了。”

莫初很是想不通抓了抓腮,却见自家姑爷在一边竟然笑了,不过很快收敛接着又是让人没来由的不禁哆嗦。

甄善美是真敬佩这主仆三人的无视能力,她这么一个人大活人而且还是病号就干愣在这儿没人管,那边赶开茶话会似的:“虽说调侃人不偿命,但是你们也要顾及一下一个伤员的身体情况。”

甄善美觉得现在她在也没有余力大声放笑了,不然以今天臧笙歌这副天下滑大稽的样子,她准保笑到胃抽筋。

臧笙歌觉得不可思议,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来:“莫不是被赖上了?”

想想之前甄善美的愚蠢行为,臧笙歌就觉得甄善美在坑蒙拐骗,可是他这么勤俭持家的人说什么都不会出钱给她看病的。

甄善美显得极其脸黑,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果然就应该直接去找许木心,死瞪了眼莫初。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了,听有人说吃东西可以缓解疼痛,怪胎厨艺了的,应该会答应的哈?”

甄善美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可是她觉得再小银子的救助下臧笙歌的态度明显的有所改变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觉得臧笙歌脸色变得更差了。

金和银的小内心倒是被甄善美勾搭的一清二楚,干脆做一个顺水人情,便一手按在肚子,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对臧笙歌大喊:“不行,我现在也需要食物缓解疼痛!”

为何金和银觉得这么牵强呢,思衬半天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手却被臧笙歌从小腹上拿开,这家伙不以为然的握着某银的手腕晃来晃去。

金和银着实被搞的云里来雾里去的,说好的正经去了哪里?

“你这是在玩手摇鼓还是在玩不倒翁?”

臧笙歌显得极其自然,侧目看着金和银,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上扬略显得意:“可我怎么觉得小银子在玩我呢?”

臧笙歌干脆收敛笑容,冷着一张脸:“可我怎么听说接吻也能缓解疼痛呢?”

金和银想往后退来着,却已经覆水难收,被臧笙歌揽住腰身,凑到臧笙歌怀里,他指尖轻轻覆在金和银那光洁的额头上,眼睛似渡了一层柔光。

臧笙歌有着独到的吻技他轻柔的捧起金和银的脸蛋对视,气若神闲的盯着金和银:“不管小银子是诓我还是旁的什么原因,让我亲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金和银眼睛里尽是推推搡搡,不带这么玩的,可是本姑娘指使臧笙歌啊,怎么能被反将了一把呢。

却见臧笙歌侧脸的线条冰冷而又几分不容反驳,被抱着的半个身子一辙,届时又光顾到臧笙歌的心口。

金和银只是觉得面颊似有温热抚过,后知后觉才晓得是臧笙歌亲上了自己,可是此番举动已经让臧笙歌悠然见南山了。

臧笙歌每每念及此就露出笑颜,最后直接任由金和银抱着自己胡乱臆想。

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臧笙歌十分不悦的同甄善美道:“有伤是吧?那应该找莫盛窈啊!”

173漾起一片梨窝

漾起一片梨窝

甄善美瞧臧笙歌那个不情愿的样子就不觉得身上疼痛了。

一头靠在床板上一动不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悬壶济世的心么?”

臧笙歌习惯性的松散着身体,他很是喜欢小银子这样抱着自己,便也靠着思索了起来。

臧笙歌没有直视甄善美的闲工夫,直接发话:“我容忍你在我眼皮底下很久了,再不识趣闭嘴,现在就滚出去?”

甄善美哆嗦一下,十分不适的笑着,心里都快无语死了。

就算要走也要扯上小银子,语气极其尊重:“你不知道滚这个动作难度系数很高么,我已经是伤员了挪腾不了啊!”

金和银往后一挪地,将侧在臧笙歌身上的半个肩膀拿开。

渐渐理了理受限的思维,抬起头来看着臧笙歌:“那就麻烦莫初在带你去一趟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夫唱妇随么?

连金和银都撂挑子了,甄善美打心底里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多余。可是这一切不是莫初怂恿的嘛。

莫初却在一旁拿起小茶点吃了起来,边吃边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才回来啊,不想去!”

甄善美觉得莫初这是同她公报私仇,挥起拳头,这才知道莫初离她老远。

只能哀怨的收手,只是气的牙根发痒,一直靠磨牙缓解火气。

莫初也是胆大了:“咦,这种时候怎么不见你的许木心?”

“让他贴身照顾你啊?”莫初心里怪怪的凭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叫他做特别不服气。

甄善美是真不知道莫初为什么非要提许木心。而且许木心已经为自己做了好多,越想就越要反驳。

“他没有,他去找莫盛窈了…”甄善美竟然哑然最后直接将头埋在膝盖里。

这种时候她怎么能扯这些,让人觉得自己多高人一等似的。

金和银听莫初那意思木木和阔太甄交情不深。

不过木木把阔太甄抱走当时自己也是看见的,心里还夸赞木木终于开窍了:“要我说阔太甄就应该在原地等着。”

金和银又看了眼莫初:“平时也没见你那勤快多此一举。”

竹马的幸福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思索片刻金和银指尖摩擦着下颌,她在臧笙歌面前打了个响指。

响亮又洒脱,在臧笙歌面前一晃而过。

惊的臧笙歌眼仁一缩只是专注那一刻洋溢在小银子嘴角的灵动笑意。

臧笙歌缓神,将手很自然的背在后面只是不停的查数,希望这样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金和银却动身向前抬眼看着臧笙歌,她本就活泼。

现在看着臧笙歌自是充满了朝阳一样的散发着光亮,一度让臧笙歌无法自拔。

“笙哥不总是怀疑我和木木的纯粹友谊么。可我觉得这是见异思迁了,说不准木木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就在咱们跟前!”金和银只是照着自己的直觉同臧笙歌说着,手舞足蹈的特别信誓旦旦。

臧笙歌落在一旁的眼睛凝聚在了一起,自然垂在两侧的指腹稍微攥紧。

金和银见臧笙歌没有反应,便倾身将手肘低下,拉起臧笙歌的两双手臂。只是顿觉僵硬,心里狐疑好半天,才脱口道:“咱们帮帮他们呗?”

臧笙歌思绪混淆了好半天,这才收敛紧张。

抽手把住金和银,渐变的眸光落在金和银的身上:“只要不是小银子的借口,那我便帮!”

金和银其实成烦臧笙歌身上这种阴晴不定的气息,好在他是依着自己了。

便覆身将臧笙歌搂着,虽然某银自持比旁的女孩子高挑。

但是还是吃力的往前一跃,差点把臧笙歌扑倒。

臧笙歌只是觉得觉得一个肉球钻在怀里,很是轻快的捧起金和银出溜一下钻进来的脑袋。

果然臧笙歌根本过不了小银子这美人关,怕是小银子真的骗臧笙歌,他也会无怨无悔的。

甄善美负责被莫初搀着,其实莫初挺不愿意的,他明明可以在留在住处好吃懒做的。

可是却被硬生生拉出来当拐杖,果然他们这种打工仔是没有双休日的。

而许木心凭借和父亲来过两次宫里,摸索着走着。

周围还是有很多流连忘返景色,阳光斜阳打在许木心的脸上,他抬手挡着,但是眼睛还是被阳光不可避免的照到了。

擦拭两处,接着入目便是斑驳粼粼的远处。

近听是一片旷远的潺潺水流鞭挞着石板,湍急翻涌。

许木心一步一步踏上桥面,天上云过映衬着他那单薄的身躯,稀疏小雨定晴迎刃而降,毫无征兆…

许木心抬头刚刚那刺痛眼睛的光波已经被阴云埋没,雨水落在他的脸上,斑驳了他的衣角。

心里自是沉重了不少,也不晓得甄小姐有没有找一个地方去避雨。

小银子他自是不用担忧,因为臧笙歌一定会对她无微不至。

抬起手臂挡在头顶,许木心感受到一片凉意从袖口钻进,自是哆嗦一下,蜿蜒在脸上水滴蔓延到衣领。

声音不觉入耳,却忽的阻滞了许木心辨别声音,油纸伞上的花纹蜿蜒着雨水往地上流,踮起一片涟漪。

一切景语皆情语,莫盛窈指尖微蜷粘着雨滴晕染:“公子莫要淋了雨!”

莫盛窈的说话的调子掺杂着一股子风情万种,在此番情景之下显得格外暧昧。

许木心倒是不急不慢,抬手将油纸伞推搡到莫盛窈胸前,皱眉道谢,许木心挪步往一边:“我正找姑娘你。”

莫盛窈不为许木心所动,支身弯着伞为许木心挡着,旁边槐妙跟着也打了一把不太起眼的草伞。

潮气中夹杂着莫盛窈身上揉碎的艾草味,这是一味普通的药材辅料:“如果是甄姐的事情,我自是义不容辞!”

许木心看着被油纸伞阻隔的雨滴缓缓落下,垂下眼帘,噙着点笑意:“姑娘还真是蹊跷聪明,那还是快点随我来吧!”

甄禅杰尾随其后,打着一个极其奢侈的金柄伞在远处喊着莫盛窈:“莫二姐,我要和你一起打伞!”

下桥时候,许木心悄无声息的和莫盛窈保持了距离。

看着甄禅杰小跑到莫盛窈面前,他们两个人的伞相互重叠,有雨滴落下。

莫盛窈浅淡收手,将自己的伞递给许木心,特地在甄禅杰面前语含情深:“还是那句话公子莫要淋了雨,虽然我不见意多医你一人!”

甄禅杰一把夺过油纸伞甩在地上,斜视着许木心。

眼神里充满了不可一世,最后大笑道:“莫二姐这把伞样子就穷酸,避雨能力自是没有我这把柄上镶金的伞好,我们一起打这把伞吧!”

许木心自是弯身去拾,指尖却与莫盛窈的指尖相扣,许木心抽手连忙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我倒觉得打着这油纸伞会更安全些!”

莫盛窈看着许木心被雨水打湿的背影露出些不易察觉的笑。

甄禅杰一把奢侈的金柄伞打在莫盛窈的头上。

莫盛窈抬头看了看这个天气,不安全么。

可是这天似乎总是这样阴着光下雨不打雷,想着莫盛窈将眼睛定格在那伞上的目光瞬时挪开。

——

这样的鬼天气忽然降临,甄善美先是大惊愣是扯着莫初的衣裳挡着自己的头顶,而莫初推推嚷嚷的还是依着甄善美,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臧笙歌还轻来轻去的坚持着,他自然是强忍着这极度的不适,闭着眼睛将指尖放在眼眶旁最后攥紧,雨滴像线条一样从他的指尖划过流到袖管里。

金和银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到这副情形,一把将臧笙歌揽在怀里,臧笙歌被雨水打过的眼睛萃着无助,他指尖摸着金和银的脸颊,拂过多余的水痕,艰难的笑道:“小银子你得保护我呀。”

“不管到哪里我都愿意跟着。”臧笙歌觉得这雨水要吞没他一样,身子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也是这样的雨天他差点失去她。

金和银看臧笙歌缓慢的抬起头瞧着她,又彷徨又迷茫,臧笙歌两只手抱着头颓然的立在水波涟漪的地面。

金和银尾随着一把捞过那无助的臧笙歌抱在怀里,轻声抚背低喃:“怎么样才能叫你不那么难受呢?”

臧笙歌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蜷曲在金怀里,脑子跟炸了一样不停的定格在那个她的画面上,抱着金和银的手握的更紧了,青筋四起,很艰难的笑着:“有你在我就会好点,不要离开我,好不?”

金和银只是竭力的抱着臧笙歌,死命的咬着嘴唇,催命的点头。

旁边的甄善美看到这样的情况,瘸着步子要去拉金和银他们,莫初管这叫自不量力。

但是又不能坐视不理,便只能将甄善美扶到一边,自己过去一手扯着自家小姐的衣裳,一手扯着自家姑爷衣裳。

却看见两个依偎在一起,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在看自家姑爷脸色苍白的不得了,在一边抱怨:“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我一个人怎么能行?”

金和银觉得脑袋轰隆轰隆的乱,耳边尽是雨落下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凑近臧笙歌尽力的攀上了他的嘴唇,撬开了他的两片唇。

臧笙歌只是觉得滚烫的热流充斥着整个身体,似有反应的弯着手肘把住了金和银的后脑勺。

金和银忽然就想到了那个雨夜,果然这样会让臧笙歌安心,吻着的唇角荡漾起一片梨窝。

174由不得你嘴硬

由不得你嘴硬

精致的唇微蜷着偏移到嘴角驻足,雨幕中融入了两个人的呼吸,显得更加放肆。

金和银这才收敛,她瞬时将手绕到臧笙歌的手腕处扯了下来,扑打了迷住眼睛的的雨滴,将臧笙歌仍旧抱在怀里。

一边抱得紧些,一边带着臧笙歌倾斜的起身。

臧笙歌微缩着身子,整个人都靠着金和银。

两只手瞬意贴在某银腰间,此时却微微上抬扣住了金和银。

往后一收,金和银被雨浇凄惨的脸往后挪去,小眉毛好似要挑上天了。

臧笙歌只是觉得脸被覆上一双小手,小银子歪着头的看着自己:“有事?”

感受着上移着的指缝在脸上恣意攀爬,臧笙歌没动弹,只是很平淡的回复道:“要你帮我!”

金和银还没能会意,整个身子就被团成球滚到臧笙歌那半凉半热的身体里抱着。

眼角带着点笑,没任何脾气:“这就是你说的帮?我脑子可不太灵光,不太晓得啊?”

臧笙歌倒是不依不饶,凑到金和银耳垂边,气息湿热,带着些不寻常的味道,成功的让金和银红了耳朵。

“扶正了我!”臧笙歌说道。

金和银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手抓住了臧笙歌的衣角,歪头侧目对远处的莫初大喊:“还不快来扶?”

莫初扯出些笑意,架着两双手奔了过来,一双眼睛都跟发了光似的神采奕奕,放在正中揉了一揉,发问:“亲亲完了?”

在看看周围雨势,真是应景极了,莫初便挪不看眼的盯着自家姑爷的嘴巴看了又看,却越发觉得阴森极了。

金和银烦闷的甩了甩手,衣裳袖挡在臧笙歌头顶,勾了勾唇对莫初放狠话:“胆子大了?都敢说主子风凉话了。”

莫初觉得这是事实,哼着嘴很是不情愿的凑了过去,金和银手一伸扯住了莫初的耳根子,跟个小辣椒似的翻了一翻。

疼的莫初两眼唰唰的冒眼泪,他抬起一只手去白扯金和银的指腹,还开导起金和银:“小姐你看现在扶姑爷才是正事,你就手下留情嘛!”

金和银撤下手来放在身侧,偏着眼去看臧笙歌,眼前雨势不可挡,天知道臧笙歌是不是强装镇定还是赶紧找地方避雨才为好。

抚了把脸上的雨水,金和银这才醒目些,她和莫初两个人各有职责的扯着臧笙歌的一条胳膊,沿着石阶边走着。

趟着雨水倾洒的青石板,每个人的衣角都沾上了斑驳的泥泞,金和银在大雨中抬眼看向莫初:“得,你快去照料阔太甄,臧笙歌这边有我!”

说着,金和银将臧笙歌的手扛在自己身上,拖着小身板和莫初同步。

考虑到甄善美和臧笙歌的身体状况,金和银头疼不已,但是又不能原路返回,便想着先去原来那个亭心处避雨。

甄善美因为雨水降落的原因,全身隐痛了起来,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裹着棉被好好睡一觉,抬眼看了不止一遍,还是没有见到莫初的半个影子,哆嗦着身子。

老娘这身子骨再硬朗也经不起这么个淋法啊,便看见莫初像自己奔来,下意识抬起身来要去给他一记拳头。

却牵扯着手肘都有些发痛,拧紧眉梢对莫初大喝:“磨叽死了,还不快点来扶我!”

莫初还没凑近呢,甄善美就将手搭了上来,搞的莫初肩膀一沉险些没跌倒,瞥斜着甄善美两下,脸色愈发的嫌弃:“小姐说我们现在要找避雨的地方,雨大许公子一时也来不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甄善美竖着耳朵才得以听得清,干脆将头全部钻进莫初的衣里,不过这样走终归是有些不稳,甄善美很是大方的搂紧莫初的腰扯着他的衣角。

两个人贴的极近,莫初都有点不能呼吸了,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甄善美身体的弧度,咬了咬牙,莫初顿了顿行走的身子:“你可别趁着我扶你就乱占我便宜懂吗?”

甄善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抬手就在莫初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一如既往的笑着:“还是专心走路比较好,大家都不想淋雨!”

莫初哪里能去揉,身子好像被泼妇甄霸占了似的,她倒是没有男女之分,十分可恶的赖在自己身上,最后只能偏过头看看雨幕中自家小姐方向跟过去,到时候找到了避雨的地方,自然能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其实,莫初和金和银他们也是差了几步的速度,因为臧笙歌对雨天的恐惧感,金和银带着他行走的速度就放慢了。

正好莫初他们赶上了速度,金和银耳边习惯性的全是雨声稀里哗啦的,忽的乍现甄善美那惊人的呼喊声。

下意识的回头,迎上了甄善美那躁动的双眼,看不出来这家伙真的给莫初好顿折腾。

金和银弯唇笑着,偏过头看着臧笙歌,对甄善美笑道:“你可别把莫初累坏了,不然我要你赔钱!”

甄善美诺诺的笑着,扯了扯被浸透的衣领,不服输的和金和银互怼:“姐妹儿我有钱,怕砸死你!”

金和银自认为身体倍棒,结果还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才后知后觉的被臧笙歌半个身子包裹。

顿时哑然,灵动眼睛眨呀眨呀,扭过身子贴近臧笙歌的心口上,指尖杵在臧笙歌的唇上笑道:“不痛不痒的不就是打了个喷嚏,大惊小怪。”

刚说完,那喷嚏好像与金和银唱反调,‘阿啾’一声,金和银直接可爱的张大了口尽数打在臧笙歌脸上。

臧笙歌还是有些不适,面上冷的比这大雨还有几分冻人,抬起手一把将金和银尽数搂在怀里:“由不得你嘴硬,还是躲在我怀里吧!”

金和银哪里肯被这么呵护,想着臧笙歌对这雨天的恐惧,也不知怎的就挣了他,反手挽着他的胳膊,笑说:“你怀里固然是让人舒坦,但是哪里有挎着笙哥逍遥。”

金和银留出半个身子往一边倾斜,这丝滑的雨珠似乎总是这般藕断丝连,打在金和银本就圆润的小脸上,晶莹剔透的,让臧笙歌接连忘乎所以。

臧笙歌的手被金和银拉着,她带着天然的笨拙在臧笙歌面前跳来跳去的,雨水漾起一片小漩涡。

臧笙歌自是收敛傲人面孔,眼睛定定的瞧着金和银,泛着蜜意萃着不急不慢的波光:“真是那你没办法。”

金和银自豪极了,对臧笙歌吐了吐舌头,打了一个寒战,痴痴的笑着:“这天太冷了,在多呆一会儿,就都成了蛋花汤了。”

“笙哥跟我来!”细丝般的雨水淌在两人的相互贴近的指缝里。

金和银偏着头看着臧笙歌那侧脸的线条真是耐人寻味。

莫初在后面破罐子破摔了,心里真的苦极了,要是能跑真想把泼妇甄撂在这儿,现在衣裳被湿不打紧,怕是受凉挨冻是真啊,关键是和泼妇甄一瘸一拐的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小姐姑爷。

甄善美还是晓得莫初心思的,只能狂下本钱,用钱收买人心:“不用你这么不情愿,我支付你费用还不成?”

莫初欲哭无泪,觉得甄善美在扯淡,嫌弃道:“可得了吧,你光给我承诺,现在一个子都没见着,我哪里有动力抬你这尊大佛?”

言外之意就是再拖欠工资的莫初我说什么都不能在这么干下去了,要罢工。

伴着雨势老远金和银就听见莫初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怕是被甄善美欺压的不轻,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金和银也无能为力了。

而撑着金柄伞的甄禅杰还是小孩子气的扯着莫盛窈的衣角:“莫二姐你很喜欢这个伞么。”

甄禅杰总是见莫盛窈若有若无的盯着那伞柄,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在瞧莫盛窈将视线离开了伞柄,挪向那个让人厌恶的许木心身上就气的牙根痒痒。

许木心淋雨久了,身上的衣裳也沉重了不少,揉了揉眉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形单影只的极其萧瑟。

甄禅杰盯着许木心的背影仿佛要吃了他一样,心里没来由的暴躁了起来,卯足了劲儿对许木心大声叫嚣:“书呆子要不求求你小爷我,到时候给你一把伞,你也不至于淋的这么狼狈?”

莫盛窈手里还拿着那个已经被甄禅杰一脚踩碎的油纸伞,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在阴沉的雨幕下淡淡熏染。

她倒要看看这个许大公子还要清高到何时?

许木心从容不迫的立在了原地,阖上双眼先前的流光溢彩尽数收敛,在他看来从不在意旁人的叫嚣,因为他根本不稀罕。

槐妙见识浅薄,自是不如莫盛窈懂得察言观色,只是单纯的同甄禅杰无辜道:“杰少爷你过分了!”

相反的是,槐妙这话等同于将甄禅杰的火气浇上了油,甄禅杰使劲的在原地跺脚,溅的满地的雨水:“你要在说一句我撕碎了你!”

说话间,天上阴云密布,瞬间变换了趋势,银光霹雳啪啦的滋滋发响,衬得雨水更甚。

许木心只是俯身将莫盛窈扯开,甩开甄禅杰手里拿的金柄伞。

莫盛窈眼睛充满了迷茫,同时看着许木心那微微咬着唇角恐是他全身都在抖。

抬眼看着天上的尽是银痕般的闪电,轰隆一声。

天上咔擦一声…

175敌不动我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

“莫二姐,要死了啊!”

甄禅杰很是狐疑的看着被抛在草坪之上的金柄伞,心有余悸的惊恐万状,借着那银痕似的雷电,噼里啪啦的滋滋,冒着一股湿焦味。

甄禅杰扯着衣袖很是狼狈的窜到莫盛窈身后,稚嫩面容惨白不少,一个劲的喊着:“冒烟了啊…”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草坪上袅袅白烟,嘴角都有些泛白。

许木心只身在一旁立着,指尖的麻木感渐渐蔓延开来,连着指缝都些刺痛,轻微的蹙了下眉。

莫盛窈是以极其温柔的态度安抚甄禅杰,摸了摸他的头。

槐妙仍是不太懂这其中的缘故,疑惑的看着莫盛窈:“这是怎么回事?”

莫盛窈含着笑,抖擞了身上的衣裳,抬眼看向许木心,微微翘起下颌:“承蒙公子救命之恩。”

金柄伞虽然奢侈,不知是谁起哄推崇,殊不知这是雷雨天禁忌,要是没有当时许木心那一挥,恐怕那草坪上的炭焦便是他们的下场。

莫盛窈想着这些,更是对许木心大开眼界,只是笑着并不多解释,倾身兜着小着步子走到许木心身边:“公子莫要在推脱,我这是在尽医者的本分。”

许木心手一抽被莫盛窈拿起,她只是仔细的端倪着许木心的一双玲珑般修长的指尖,只是一瞬,许木心就收腕到衣袖里。

莫盛窈倒是没多说什么,心里感叹着许木心的这不谙世事的样子,委实有趣的紧,便噙着悠长的笑意:“公子费心了,如今雨势甚大,不如去亭心坐坐?说不准甄姐也会去那躲雨!”

许木心没多言,莫盛窈就当他是默认。甄禅杰还是心里突突的。

扯着莫盛窈不放,这一度叫莫盛窈嫌弃之至,没有雨伞,她衣衫尽湿,完美身材更是凸显出来。

许木心见状,扯下身上披风给莫盛窈裹上,刚要回身。莫盛窈就迅的把住了许木心的手臂:“一起走吧,这样贴着,公子也会暖和一点的。”

许木心幽深莫测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抗拒及时很好掩饰。

但是还是叫莫盛窈观察出个所以然,莫盛窈心里也曾狐疑过许木心是不是一个伪君子。

不过到现在还是捉摸不透,便姑且放下,终是扯的更紧。

许木心目光一转,指腹将莫盛窈歪到肩膀的披风拽紧。

他是觉得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应该是用来疼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他还是躲开了。

“姑娘有一披风足矣,不用顾忌我。”许木心快着步子。

甄禅杰摆着两双手臂又凑到了莫盛窈的身边,困惑的看了眼许木心,学着许木心也把自己的披风脱下十分猛撞的给莫盛窈盖上。

莫盛窈始料未及,偏过头眼神都有些恍惚,只见甄禅杰一把抓起莫盛窈的手握的紧紧的,他似乎没发觉什么还是兴高采烈的笑着:“我的这个肯定比那家伙的适用,莫二姐你就盖着吧。”

莫盛窈点头示意,只是看见甄禅杰在她面前还是没有离开的样子,便掩唇笑道:“还有什么事儿?”

甄禅杰灰里灰气的稚嫩面容显得有些抓狂,一双手握的更紧了,似有意提醒莫盛窈,甄禅杰主动挽住了莫盛窈的手肘。

莫盛窈心里不禁冷笑,真是个蠢货,不会以为随便一个破披风就会让自己投怀送抱吧。

“槐妙把伞给杰少爷莫要让他淋到雨!”莫盛窈正巧抬手挣脱了甄善美,而后一副‘为了甄禅杰好’的样子笑道:“你要是冻个好歹二姐会心疼的,乖去打伞去!”

甄禅杰接回槐妙的伞,手都哆嗦。

莫盛窈就是了解这个蠢货一定会在自己面前装冷静,其实胆子小的不得了。

说到底,还是被刚刚那一幕吓着了。

槐妙小眼睛潸潸动人,抖了抖身上的水滴,跟在莫盛窈后面,特别直性的撇了一眼甄禅杰,小声嘀咕:“登徒子,又想占公主便宜。”

撞上莫盛窈那斜向自己的眼神,槐妙很是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将头偏向一边。

亭心哪方,因为雨势浩大原有的席位已经被雨水打湿,放在桌面上的香炉里附着着青烟泥,一帘幽梦来形容在合适不过。

知道臧笙歌对这鬼天气的抗拒,金和银尽可能十分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身边将臧笙歌搂得紧紧的,可能这就叫做‘爱的抱抱’。

臧笙歌却还是眼含冰霜,没有丝毫缓解,金和银就很是幼稚的抬起头对昏昏沉沉的天气谩骂道:“有完没完了,下…下个不停,憋回去!”

金和银尽可能在这阴暗的鬼天气找些乐子,明明一双机灵的小眼睛生生变的奶凶奶凶,看臧笙歌的时候生不逢时的又扯出些坏笑。

果然,这万事都是与金和银反着干的,雨势倒是没有要停的意思,闪电却来凑热闹,划向天际。

金和银此时心里是懵懂的,她一直想啊想臧笙歌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乌鸦嘴啊,或者他会不会生气啊。

废话,能不生气么!好歹臧笙歌正在竭力的掩饰着自己对雨天的恐惧,不夸张的说,金和银从未觉得一说一个准是多大的殊荣,相反,她觉得臧笙歌好似被吓愣了。

反正在怎么掩饰都已经是定局了,金和银干脆不去安慰臧笙歌。

臧笙歌一双眼睛像是混了冰碴子一样,堪比这周围雨势凄冷,往下降的雨珠好像凝在半空了。

身躯一动,金和银无意识的往后退去,弯肘侧身看着臧笙歌,可是在臧笙歌眼里就跟闹着玩似的。

金和银眼睛眨呀眨,小手臂弯一弯,露出一个要打架的样子,刚举起手,臧笙歌就钻进了某银的怀里。

两具身体相互碰撞,成功的把金和银的耳朵给熬红了,努力保持着平衡,金和银弯着身子稳住那要摔倒的感觉,指尖死扣着他的衣角。

金和银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才将手指松开,像的僵直了一样立在原地,柔柔的呼吸云里来雾里的飘在金和银的耳边。

臧笙歌蜷在金和银怀里左顾右盼还半天最后悄悄的给金和银来了句:“我准备好了。”

金和银硬是没懂,只是衣衫好像要被扯碎了似的紧的难受,后来迎刃而至的轰隆声伴着臧笙歌身体一缩。

撞的金和银那叫一个怀疑人生,感觉肩膀都要散架了,心里埋怨臧笙歌这是使了多大的劲:“这不有我在,随意靠着,别太害怕就行。”

甄善美被莫初搀扶着已经在亭心坐着了,大眼瞪小眼最后很是默契的捧腹大笑起来。

莫初拿起香炉盖颇有副大侦探的样子,捻了一指尖的碳灰放在鼻子下边闻:“可能淋淋更暧昧。”

“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头呢?”甄善美和莫初唱反调,挪目看着雨中金和银一点点的轻抚着臧笙歌的后背。

臧笙歌真的被那雷声吓的不轻,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还是被惊的唇纹发白,一身冷汗被雨水搪塞过去,才没有在旁人面前露出笑柄。

莫初顺手将指腹上残留的碳灰往桌面涂鸦,晃着身子像一个大闸蟹,同泼妇甄白扯:“还有更刺激的…”

莫初精光一闪就想到自家小姐姑爷在雨中相互靠近,然后两人的唇就这样慢慢的贴近…

快要吻上的时候,莫初觉得后脑勺一痛,十分不耐烦的回过身,瞬间就蔫了。

就不能让莫初安安静静的脑补完这一切?可是谁叫莫初的面部表情那么的不尽人意。

金和银还是垮着臧笙歌,毫不犹豫的将巴掌拍在莫初的后脑勺上,眼睛微眯着打量着莫初,想着他当时那不言而喻的面部表情。

“你们扯什么呢”金和银十分广义的问了一通。

只见甄善美耸了耸肩,特别鄙夷的看着莫初然后歪过头闭目眼神,毕竟这身子骨被雨淋的已经不中用了还不得养养。

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总是觉得莫初眼神怪怪的,也不晓得他扯什么皮,最后干脆揪着莫初的衣裳将他拉到跟前:“我指使不动你了是不?”

想想金和银这小身板,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拖着臧笙歌,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莫初为了赶紧息事宁人,赶紧过去挽着臧笙歌的手臂和金和银一起把自己姑爷安置了下去。

臧笙歌两只手搭在桌面上,低着头还是有点不适,深不见底的眼睛迟疑的瞧着地面,往旁边一挪目,才发觉小银子一双手放在小腹上垂着。

臧笙歌眼神下移,就看见金和银整个人蹲在了自己跟前,她试探的将双手贴在臧笙歌微微下沉的脸上。

“在忍耐一会儿吧!”金和银如有若无的像旁边打量,语气温柔中带着笑:“我觉得这雨应该快停了!”

臧笙歌有点悲悯的抬了抬头对上了金和银那循循善诱的眼波,而后一转看见某银嘴角上的纹路,轻地一笑。

藐视么!金和银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很是生气的抬手钳住臧笙歌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下颚。

心里就感觉有一池春水一样乱搅,特别是臧笙歌还是那种敌不动我不动的那种感觉。

金和银下意识又揉了揉臧笙歌的下巴,觉得还挺有感觉,眼看着要被臧笙歌陷进去,晃了晃脑袋,金和银很是正直的反问道:“不许在笑了。”

臧笙歌下低眼睛,抬手摸了摸金和银放在自己下颚的指缝,停留一瞬,仍旧藐视某银,笑的更加放肆:“哦。”

“只是小银子在这么贴近我,我怕是要忍耐不了…”

176承认你是我的

承认你是我的

“嘶…”臧笙歌很少有被金拧疼的时候,却还是眼含脉脉玩味极重笑着。

金和银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赶快把捏着臧笙歌的手撤了回来,指尖脱离臧笙歌的下颌被某银藏在背后。

金和银有一种被蒲公英抚过的感觉,心狂跳不止,大脑一热就窜了起来。

结果被淋了一头雨,顿时什么遐想都没有了。

凝固在金和银鼻尖是一股呛了水的感脚,淡淡的蔓延到全身各处,复而金和银就慢条斯理的被臧笙歌扯住。

垂在身体两侧微屈着的手指,又不合时宜的摸上了臧笙歌的脸颊。

心底漾起没来由的兴奋,金和银就在亭心中央以一个四肢伸展的动作被臧笙歌一双手支撑。

臧笙歌将头凑的极近,金和银散在额前的碎头发飘在臧笙歌眉心淡淡晕染。

臧笙歌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十指并着中指捏起金和银的下巴。

如果金和银知道这是风水轮流转,她断不会为了一时解气就轻易动臧笙歌任何一个地方。

不过这家伙怎么会有余力这么对自己呢。

不应该是那种被雨水浇成落汤鸡蔫蔫在一边么。

下巴是无法挪动了,金和银便尝试着扭了扭眼珠子往上翻活脱一个吊死鬼的样子,往旁边看。

咦,怎么能说停就停了,一点雨粒都不剩,只剩那空气中残余的潮气。

金和银嘶了嘶哽着的嗓子,眼睛都斜愣变形了,又涩又痒的,最后干脆正着视线又看了几眼臧笙歌。

臧笙歌一双不起风浪的眼神在一旁蓦地瞅着金和银,指尖弧度和力道都掌握的极其不错。

不但没让金和银感受到威胁的恐吓,反而还意乱情迷的同金和银眉目传情。

金和银小眼睛一闭一合,小肩膀一抬一落抵在臧笙歌心口动来动去:“打算什么时候放下我呢。”

臧笙歌也不晓得金和银在哪里学的这些勾人的胡话,原本就不咋清醒的脑袋搅的更是七零八散:“别乱鼓秋,兑的我闹心!”

金和银皱眉,已经知晓臧笙歌放松心境,才把那本来就没有束缚的手指。

弯了又弯杵在臧笙歌的心口上:“我还没洗头呢。”

忍着一顿要暴走的心情,金和银娇怨臧笙歌。

“所以,没必要靠的那么近,是不?”

这家伙被这么调戏还跟个闷棍似的没丁点反应,这一点金和银有点不敢恭维了,立马抬手将臧笙歌放在自己下巴子上的手撇开。

接连着金和银抬起身往下弯了弯,做起来老年操,晃了晃自己的小腰。

像是课余活动似的,金和银抬眼去看臧笙歌。

臧笙歌眼睛一直没闲着,瞧着金和银扭腰时候笑出来声。

金和银本就不扛吓,而臧笙歌又趁其不备的从后面拦腰截住她的半个身子,某银一激灵身子往后一缩,贴近了臧笙歌。

金和银好似嗅到了那细软的海风夹杂着沙砺。

臧笙歌活动了下手骨,一伸一伸的向金和银的头发挪去,很有主意的抚了抚。

金和银一度以为臧笙歌这是在给她抓痒,不过好像起到效果了,某银整个头皮都是酥麻的,很是惊奇的看着臧笙歌:“都说没洗头了,你不嫌我脏么?”

阴测测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金和银,比刀子都锋利,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恐怕要冻个好歹的。

都困惑的不行了,金和银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臧笙歌,一声不吭,还全程黑脸,明明是他敛去自己所有钱财,他欠她钱,还一副讨债的样子瞧着自己,这像回事么?

臧笙歌本来脾气就不好也就是在金和银面前才来点柔软,身上的白衣被雨水搞得乱糟糟一片倒还把他衬得更加好看,还添了一分迷离。

金和银擦亮眼睛,才发觉臧笙歌白衣斑驳的地方有几处胭脂红,这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抿了抿。

什么时候蹭上去的?

金和银闲的无聊就抬手扣在自己的耳边,琢磨起来。

眼睛一敛,臧笙歌竟然上手拂了拂沾染胭脂的衣裳,胳膊很是轻松的一伸。

金和银挽着衣袖就往旁边跑就是怕臧笙歌缓过神来追究她,劲儿还没卯足,手倒是快直接攥住了。

往后一扯,金和银这么放肆的人儿还不是得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臧笙歌是嗓子卡鸡毛了?愣是一个字都不说,金和银这才知道害怕,哆嗦着身子,绞尽脑汁的想,会不会是自己说错了话。

要不道个歉!想着,也就把脑袋凑了出来,往臧笙歌那边伸,可是后背被扯的衣裳极其碍事儿,金和银原地蹬着腿,上手助力。

噗通一声往前栽了一下,金和银两只手也不晓得是咋的了,直接抱着臧笙歌的腰就一顿胡扯。

臧笙歌手紧更大了,先前要是金和银碰他是一百个愿意,现在却清高上了。

金和银偏着头卡在一旁,顺便也瞧了臧笙歌的脸色,攥了攥手心。

莫不是摸出感觉了…

越看越觉得臧笙歌生冷的很,直接又扣上了他的腰。

金和银简直太无辜了,这次可不是她的失误,好像是被谁给拥了一把。

臧笙歌眼不红心不跳的还是直视着前方,金和银都有点懵了,最后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趴在臧笙歌腰上。

金和银抬眼盯着臧笙歌,见他老不好意思的沉下脸来。

手还是不老实,乱揉了两下,金和银咯咯的笑着:“有点站不稳…”

还不如不多嘴了呢,金和银觉得自己的腰被往上一提,整张脸都压在臧笙歌的那死老硬的臂膀上。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不知道是懒得动口还是怎的,扯出些嫌弃的样子特干脆的来了句:“怎么样也是我的女人。”

金和银特别无语的笑了笑,如捣蒜般的点了点头,这扯什么皮呢。

金和银一向对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后不认账的,被臧笙歌这么一提醒,瞬间脑袋都灵光了。

生气了啊,金和银很是肃穆的看着臧笙歌,见他也如自己这样,便实在绷不住了,泄下口气,干脆瞧瞧旁的东西。

长如竖笛的指尖在金和银面前勾了勾,金和银往后推了一步,肩膀迅的被挪向臧笙歌一侧。

臧笙歌倒是不急不慢,终于肯抬眼皮看人了,简明而要:“你点什么头?”

“承认你是我的女人?”

“哎,我是闪着脑袋了不行啊?”金和银都快郁闷死了,还不如杵在那儿当摆设呢,一开口不是让她动粗就是动手。

想想手骨都疼,金和银相对于臧笙歌矮了半截的身子活动了下:“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锻炼啊?”

臧笙歌眉目有些疑虑,掺杂着些凉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颏,又细细的打量着金和银的全身:“这次不会是又要闪着腰?”

金和银正在作势扭腰的动作一顿,心里洋溢着阵阵的火气,但是又无处发泄,直接拼了命的继续扭腰。

臧笙歌上前走去,又迷茫的折了回来,看着金和银这虎劲儿,有点哭笑不得。

半刻,金和银就气喘吁吁了,揉着腰愤恨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还没上前走两步嘚瑟两下。

老腰一闪,整个就‘嗷’‘嗷’‘嗷’的叫了起来,一双眼睛眨呀眨呀停了好久,瞬间冒出些眼泪,抬手擦两下还是有。

金和银觉得这一定是臧笙歌在咒她,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的就真闪着腰了,便切齿的抬起手指着臧笙歌。

臧笙歌嚯嚯的赶了过来,心口直接撞上了金和银的指尖。

平时金和银是知道臧笙歌心口的硬度的,可是没想那么多啊,这如树枝一样脆弱的指骨感觉要裂了。

金和银呲牙,原本就冒着泪水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唰唰唰’的狂砸泪珠,整个小脸都变得楚楚可怜了。

臧笙歌果真是和金和银有仇,不是赶快挪去他那沉重的身躯,而且抬起手给金和银抹眼泪。

那均匀有致的呼吸也扑在金和银泪眼上,那是一个痒入非非,金和银不堪受辱,嘴上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只得把小脸往一边挪去,不看臧笙歌,却又生生的被臧笙歌掰了回来。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给女孩子抹眼泪,金和银心里愤懑极了。

你倒是别吹气啊!你气吹的不停,我这眼睛一遇风就痒痒,一痒痒就淌眼泪,一流眼泪你就擦。

这是恶性循环么?

臧笙歌好歹也是个撩妹高手,怎么能这点事情都看不破呢,傻不拉几的问了一句:“眼睛里不不干净吗?”

“啥?”金和银心里疑窦丛生,眨了眨眼,顿觉脸上一痒,臧笙歌又一指腹给自己抹去那泪水。

金和银有点怀疑人生,只得把眼睛往上抬抬,抿紧了嘴唇,心想,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臧笙歌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

余光微敛,许木心的身影乍现,金和银翘脚跃跃欲试。

臧笙歌这才住下手,后头看去。

许木心他们也是淋了一身的雨,如果说臧笙歌他们是蛋花汤,那许木心就落汤鸡了。

许木心看到金和银眼睛肿肿的,便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还没走到亭心的台阶上,就开口问道:“小银子你这是?”

177是个不经吓的

是个不经吓的

终于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了,金和银忍着雨后潮湿空气席卷而来的细风打在眼眶里。

不过还是涩涩的眨了两下眼睛。

臧笙歌的身躯映入许木心的眼里,这家伙就是不管怎么样都是铁骨铮铮的感觉。

入目一身白衣能被穿成这般五彩斑斓还真是神作,金和银想想就不好应付,只得在许木心落目在臧笙歌身上之前蹭的挡在臧笙歌身前。

金和银很是强硬的狠闭了下眼,这该死的眼泪是真没完没了。全部滑下嘴角,被金和银抬手抹去,很是认真的笑着:“呦,你们也来了?”

不过按照阔太甄说的,莫盛窈的确是应该和他们来的,毕竟人家可是专业治伤的。

思量一番,金和银才道:“空手空物的,还真是医术高明!”

许木心还是挺担心的,已经站在亭心了,近看着金和银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这才询问道:“这才几刻没见,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许木心说的自然是她这潸然泪下的样子,金和银这才觉得身后一片冷飕飕,手一弯顺到后面抠了抠背,终于想到说辞:“你说这个啊?”

本来就细软的小手,晃在许木心跟前,心里不禁一紧,稳住了身子,许木心还是下意识躲了一番,还继续等金和银的解释。

“还不是看到木木感动的?”金和银腰一紧,便什么都明白了,扯了扯眼角,露出些嫌弃的眼神。

手肘一弯,尽数把臧笙歌的心口抵挡回去,金和银往前走去:“既然来了,就快给阔太甄看看。”

金和银眼睛在莫盛窈身上一停,很快离去,径直又往回走去,路过桌面的时候干脆抬手一翻,丫鬟裙翻飞之间,金和银已经坐在了桌面上。

莫初在桌角另一边的地上抱着个头打瞌睡,这么一惊乍得就抬起头。

真是变换莫测,不仅雨停了,人还都变多了,还真是热闹。

扯了扯甄善美的半个手臂,莫初腿有点麻这才慢悠悠的起来了。

甄善美扯了扯嘴角,这次抬手往莫初身后一推,睁开了眼睛,特别不耐烦的撇着莫初。

而后收回目光的时候,甄善美正巧和许木心对视,心里就止不住的砰砰一顿狂跳,甄善美这才往旁边看去,深呼吸好久才平和了情绪。

莫初特别不屑的在心里冷呲,泼妇甄还真是墙头草两边倒,现在算是看透了。

迎上莫盛窈的身影,莫初往后退去,给她腾地方,心说不和病号计较。

臧笙歌看着许木心狠狠的皱了下眉,这才往一边去,直截了当的站在金和银坐着的那面,跟着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金和银盘着的二郎腿一滑差点没跌给好歹,两双衣袖往下垂着稳住了身子,最后干脆揣在胸前,特嚣张的抬眼看着臧笙歌:“你挡着我吹风了!”

臧笙歌依旧面不改色,索然无味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最后掀唇:“这么热情的确需要风降降火!”

金和银心一阵发麻,干脆缩着小身板靠在桌面旁,指尖乱敲打,眼珠子转呀转,倾身有意靠近臧笙歌:“这不,你就来了,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金和银将头偏向一侧,艰难的竖起眉梢,用手刮了两下,瑟瑟抖了抖身子。

“旁边那么多事儿不去做…”金和银癫癫的在一边玩着手指头,红润纤长的手指弯来弯去的,最后收紧很是隆重的放在自己鼻子下抵着:“干杵在这儿做甚?”

臧笙歌依旧看着金和银,目光似夜幕降临,将黑暗笼罩着她:“看你!”

挪了挪身子,臧笙歌终是离金和银又近了一步,弯下了腰,将一只手很是张扬的放在一侧的桌面上:“让我做什么?”

臧笙歌凑的猝不及防,探向金和银那边,吓到某银一个劲儿的往旁边躲。

金和银瞧臧笙歌很是清冷的往自己左脖梗凑。就往右边弯着着脑袋,心惊的都快从嘴里吐出来。

臧笙歌垂了下眼看着金和银那侧着的脖颈细小的好像一手指就能捏断了一样,顿了顿,这才有恃无恐的笑道:“原来是个不经吓的!”

金和银呼吸都懈怠了,小胸脯呼呼的直起伏,最后才很是气急的扯出些笑容在嘴角绽开。

真是不争气!金和银心里埋怨着,歪过头,侧脸正好碰到了臧笙歌的耳朵。

臧笙歌心里晦涩起来,眼仁微缩,在也没有先前那般耍嘴皮子的劲儿了。

金和银瞧着便幸灾乐祸了起来,不知道风水轮流转么,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金和银勾起一丝坏笑,决定在试探一把臧笙歌,干脆作势扭了扭肩抵在臧笙歌的心口上。

就见臧笙歌眼仁缩到极致,似忍耐什么的将手固定在金和银靠着的肩膀上,用力一掰。

金和银吃痛,眼睛瞪的比银铃还大,只是觉得连带着全身都麻木了,十分不满的在一旁笑道:“这里有个不经碰的甚是罕见呢!”

眼里有东西一闪而过,臧笙歌熟视无睹的低下了脸,最后起身。

眼见臧笙歌很识趣的放过了自己,金和银自是抬起身子更是放肆的侧坐在桌子上。

支着的大腿踮着地面,金和银一只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放在脑袋下面靠着,完全是把这桌子当成自家的床榻了。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这坐不是坐躺不是躺的样子,心里不仅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金和银倒是不多想,秉承着这么躺我舒服,敛了敛流目,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侧目看着臧笙歌,心里更是诸多的不称心,好端端的干嘛拿自己肩膀头撒气,臧笙歌那腼腆劲儿又不是第一次见,有什么抹不开面的。

还没想完呢,自己的一条胳膊就被臧笙歌扯起,整个人实打实的跌在桌面上,咯的金和银后背那叫一个疼。

金和银再想是不是要感谢臧笙歌只是扯着自己的一个手腕。

整个脑袋往下沉着,金和银极力的抬起努力的去看臧笙歌那阴晴不定的脸。

只是能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身躯在那边立着,啥话都不说,还用那么大力气。

金和银咯咯的笑着,长发蜿蜒在桌面上,灵动的眼睛在那儿瞧着。

还不是臧笙歌这个举动让他看起来呆不拉几的,委实好笑。

臧笙歌毫不费力的扯着金和银往下一拖,金和银就跟个皮球似的滚呀滚呀,心里也是一恐,直接上手扯住了臧笙歌的腰,反手就是一扣。

这家伙是要给金和银往死路上逼啊,一双摸起来骨节分明的手也微扣着要死死地掰开金和银已经攥紧着他的腰。

金和银见情况不妙,死命的挣着臧笙歌桎梏的那个手腕,屈着肘,也不知咋整的,直接被臧笙歌投怀送抱了。

人是没跌个好歹,那还不是仰仗着臧笙歌关键时刻往前栽愣了一下,于是臧笙歌就以一个接圣旨时的动作在抱着金和银。

臧笙歌脸色还是臭的要命,只是这么嫌弃还不是没把金和银给丢掉,某银沾沾自喜觉得是自己天生丽质。

可是又真的怕臧笙歌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金和银只好弯着手勾搭上臧笙歌的脖子,然后死死攥紧。

不说别的,臧笙歌冷里冷气的时候活像个雕塑,不过这么被臧笙歌抱着那真叫一个冷啊。

臧笙歌跟冰雕似的目光就这样瞅着金和银也不表个态就是这么干看,一度在臧笙歌怀里躺着的金和银不是被看毛愣了就是眼睛已经酸涩无比。

正当金和银迷茫的时候,臧笙歌脑袋一偏,看向旁处了。

金和银就这么抬眼看着臧笙歌那微微的侧脸,自下而上,特别到耳根子那边竟然是红的。

金和银心里那叫一个心猿意马,掰着手臂在臧笙歌怀里鼓秋,直接凑到臧笙歌脸那边:“熟透了都!”

臧笙歌眼里充满的闪躲,随后半垂着,让金和银看不出什么情况。

金和银心里笃定了要逗臧笙歌,便付诸行动,用手指戳戳臧笙歌一直躲避的侧脸。

温柔的笑着:“红了…”

臧笙歌抬手很是准确的拍上了金和银的手指,微微蜷在手里,终于肯给金和银露出他那正脸了。

只是先前的红晕都去了那儿,又板着一张冰块脸,金和银都无力吐槽了,为什么不能想先前那样多可爱一会儿呢。

只是那冷嗖嗖的眼锋忽的往下移是怎么回事?

金和银怎么也不能想到臧笙歌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自己的小胸脯,干脆支起身子猛抱着臧笙歌的脑袋。

居高临下的看着臧笙歌:“和你唠唠总归是可以的哈?”

抬手嫌弃的扯了扯金和银的的腰身,臧笙歌真的有些抓狂,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仪表么,这是恨不得爬到自己头上了。

臧笙歌也不晓得金和银是如何这么大着胆子猛撞自己,仍旧冷着脸:“晚了,没有那个心思了!”

太荒缪了吧,金和银笑着,简直要气死,心说,搞的好像本姑娘对你赶鸭子上架似的。

“那我们在这一点还真是有默契呢!”

178一句话的事儿

一句话的事儿

“我竟不知道你这么不经推?”甄禅杰放眼看去,想要找个座位,却怕污了自己这身名贵衣裳,只得胡乱转转。

这话一出,莫初就在一边推推嚷嚷的,直到走到甄善美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先不说泼妇甄这暴脾气那是谁能说的了的么,不反驳就罢了,怎么说小爷也是收了钱,那就要替人消灾。

在就是如果这戏不穿帮,那莫初也是他姐夫,挨欺负那还了得:“要不说你就是披着一身名贵的皮心里不装事儿虚着呢!”

莫初半坐的身子一跌愣,干脆回过头看着泼妇甄,这家伙原本利索的发髻现在有点乱乱的搭在额边垂着,脸色苍白的发亮。

明明一切都为她好,讨不到好还被当出气筒损了一顿:“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下人来管。”

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莫初心里这么嘲讽着自己,直接被反驳的脸色都沉了下去,心里碎碎念这要是许木心替她出头,泼妇甄还不得笑出花来。

不过许木心这么严于利己的人,恐怕是如不了泼妇甄的意了,也是自己欠被她损了这么次还不长脑子。

甄禅杰就是那种愿意逞强的人,脑子一转就知道莫初这来头了,一针见血:“我当是谁呢,搞白天是个吃软饭的。”

莫初从来没那么大火气,更不屑于旁人说这些,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为了钱可以放低尊严的,可甄禅杰特么的这是往死了埋汰他啊。

手一热就直接对准甄禅杰的脸挥上去了,甄禅杰人踉跄一屁股墩在地上。

莫初抬眼一看自己手上红红的,心里吐槽,这软趴趴和甄善美还真不是一个等级的啊,不过真是太痛了。

以前莫初从没想过打人还能打到手骨疼,现在是真见识了,直接卷了卷衣裳,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蹲在甄禅杰跟前,叫嚣道:“你怕是不知道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余光微敛,甄善美觉得浑身一凉,是自己眼花了?

想想那诡异的笑容在莫初那怂包的脸上绽放还真是格格不入,只是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这个点了,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又在败坏自己名声。

不过现在脚腕还被窈妹勒令不允许动弹,甄善美便打消了起来的念想,怎么说杰弟也是个男孩子她还指望着甄禅杰起来反驳。

莫初将手随意的放在腿边与地面垂直,吹着口哨看着甄禅杰,这才有些后怕的皱了皱眉,心想这么乱逞强真的好么?

说实在的莫初有点害怕泼妇甄发飙,迷茫的抬起手抵在自己的额间思索,这才发现甄禅杰这厮的鼻血在自己手上结上痂了。

莫初眼神锋利的打量着甄禅杰,这可倒好这家伙用指缝捂着已经流到人中的鼻血,像是遇到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似的不管不顾的往后退去。

莫初有些欲哭无泪,把手举的贼高,心说这家伙还真是记吃记打,又细细的打量甄禅杰一番。

莫初又不怀好心思的笑着,他姐就财大气粗的,这小家伙一身衣裳也奢侈之极,这一手恶心的鼻血能用这名贵的衣料擦一下想想也挺气派的呢。

上手就按住甄禅杰的半个臂膀,只是这家伙一直不消停的乱动弹,莫初嗤之以鼻。

难不成这还是个抠门的?

不应该的:“来吧…”

莫初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番举动在甄禅杰那边已经吓破了胆,只见甄禅杰抹了一指缝的的鼻血尽数蹭到了脸上,眼神更无辜可怜了。

莫初抬手摸了摸那衣料,嫌弃的抓得更紧了,那还不是一个大男人的衣裳又柔又软的真不想个事儿。

不过这家伙还躲,莫初特别无语的想着,就是借你衣裳擦个鼻血而已至于吓成这副德行?

莫初真的不耐烦了,干脆又用了一把力气,却觉得手腕被甄禅杰在关键时刻紧紧的攥住,就好像被绑架要撕票一样,而且还特别大声的来了句:“姐夫!”

慌了,完全慌了,莫初动作一滞,微微皱起眉梢,顿时哑口无言。

甄禅杰奏效了,先前他那张尊口怕是连叫甄善美一句姐都不屑,却诺诺的叫了莫初一声姐夫,心里指不定拧着劲儿气呢。

“都是一家人儿,姐夫…”甄禅杰特别坚决的看着莫初后背都在冒冷汗。

莫初觉得太有意思了,便用下巴指了指泼妇甄那边,基本上不张口问道:“她呢?”

甄禅杰这小子也不是真傻,看来今天是必须叫甄善美姐了拿出诚意,甄禅杰特别牵强的笑着,挤出一个字:“姐。”

然后瞬间马屁起来,对莫初道:“姐夫,我这该说的可都说了,你这该做的的事儿是不是?”

莫初掀了掀甄禅杰的衣裳,本来是想赶紧擦一这恶心的鼻血,却看见甄禅杰快速的脱衣裳。

整个人都不好了,沉声道:“你在干嘛?”

甄禅杰手不停,还颤颤巍巍的,眼看着解开扣子,都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衬。

莫初头都大了,心说,这小子搞不好是个断袖,可是本小爷我要清白啊。

还没绕过弯来,莫初就再次感受到初见甄善美时那个挨削的画面。

眼冒金星的晃了晃脑袋,歪了歪自己的胳膊现在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自己手上那恶心的鼻血。

甄禅杰有些哀怨稚嫩:“快拿去吧,只要不打我怎么都行!”

却撞上了甄善美的手,然后特别狼狈的挤出些笑容:“还有姐,我以后会对你客客气气的!”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擦个鼻血而已,为什么要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莫初特别哀怨的趴起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这次的冲动给他打击不小。

雨后亭心的风似剪刀般锋利,吹在金和银脸上,这才让她笑容微僵,木讷的往旁边望去。

这是重蹈覆辙么,她家的小初初怎么又落得个与地为伍的画面。

脑袋迟缓的一顿,金和银扯出些微笑,这才让臧笙歌放自己下来,如果没有听岔劈的话,甄禅杰应该是管她们小初初叫姐夫?

那她岂不是乱点鸳鸯谱?扶着臧笙歌那挺有手感的心口,金和银这才着地,在看臧笙歌的时候,他微挑着的眉让某银心里泛凉。

莫不是还记着自己那一番戏谑之语,金和银眯着眼看着臧笙歌,只是觉得这家伙同旁人不正经就罢了,还不容许旁人挫挫他的锐气?

“在瞪?是不想往莫初那发展?”臧笙歌心头一冷,将眼神往金和银那边飘,就跟讲笑话似的,让人不足挂心。

金和银自是想到了莫初那灰突突的样子,她也不害怕,只是细细的瞥着臧笙歌。

在臧笙歌的冷脸中金和银笑的愈发灿烂,只是这后背怎的冷意就不见退呢,思衬着金和银就往莫初那边去,顺便给臧笙歌个答复:“笙哥就是有本事说没本事做!”

臧笙歌咂咂唇眉心微蜷显得极其不悦,只是光顾到金和银的微微向前转去的脑袋,及时无误的伸手一紧:“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金和银咬了咬嘴唇特别犹豫,特别放肆的笑了起来,其实她腿都软了,侧着身子朝那距离不远的桌面上一趴,没多大功夫,金和银泪光就在眼角打转。

臧笙歌将摊在身侧的一双手很是自然的放在心口上杵着,眼帘垂着好像看画本子后续故事似的。

臧笙歌是真不晓得小银子是从哪里学的眼睛一闭就能哭出来,从前他要是看着某银这么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指定多心疼,可是现在这样便只有瞧着无动于衷的份了。

金和银把眼睛瞪的大大的,让空气尽数吹到眼里已达到两眼泪汪汪的效果,然后像变戏法一样转过头看着臧笙歌:“可不可以放过我这次?”

臧笙歌心里一沉,当即俯身到金和银面前,扯着她的手臂,果然是祸水,总是这么侵蚀着自己的心,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收回去!”

还能演的下去么,金和银特无辜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真的眼睛不知不觉肿得更厉害了,果然这就是糟蹋自己啊而且是为了臧笙歌简直不值当:“本来也不是真的想哭!”

金和银自顾自的抹了抹脸上多余的泪痕,看向别处,身前臧笙歌从身后拽住了自己的手腕,一丁点挣脱的力气都去没有所幸就不管不顾了。

臧笙歌只身未动,脸色却不是很好看:“真是输在你身上了!”

金和银感觉这语气里颇为无奈,开始觉得这玩笑是不开过了,不过还是不以为然的笑笑。

什么叫幸灾乐祸?什么叫无动于衷?就是臧笙歌现在这副面容,油盐不进的真的要把金和银急坏了。

凑了凑,金和银抬手拉起臧笙歌靠在心口上的手晃来晃去:“我给笙哥下保证,以后在不这么做了,笑一个?”

有戏!金和银极其认真的瞧着臧笙歌,先前他紧抿着唇谁都爱搭不理,但是现在?

竟然笑了?

金和银很是意味深长的点头笑着:“嗯,真是听话!”

臧笙歌却又紧绷着脸,冷冷的看着金和银:“我没笑你才笑了呢!”

得,要面子么,今天本姑娘高兴就赏你个薄面。

179我为你做姜汤

我为你做姜汤

“能把衣裳给我么?”甄禅杰用手戳了戳甄善美手上那名贵的锦缎特别小心翼翼的团在胸口。

声音就这么被打断,金和银跟臧笙歌玩笑的脸僵了下去,似思索什么侧着身子窜到了甄禅杰身边。

甄善美就这么往后退了一步,斜眼看着立地而坐的莫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金和银手一翻干脆把在甄禅杰肩膀上,虽然很想正式这小子肆意挥霍钱财的勇气,但是还是被现实狠狠的泼了一记冷水。

甄禅杰一双手抱着衣裳,被金和银这么一碰顿在了原地,脑子更是乱哄哄的一片,先前莫初给他打击不小,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小丫鬟。

而且还是高挑的小丫鬟!甄禅杰摇了摇头实在困惑极了,这才悠悠的望着金和银,心里顿觉一定是自己太有魅力了,不过自己招蜂引蝶的能力还是很厉害的么。

停留在金和银的小胸脯上,甄禅杰心说他这辈子非莫二姐不可,不过男人么也是要有个丫鬟在身边照顾的。

金和银也看着甄禅杰笑,谁说笑意能使人看起来比较亲近,完全就是扯淡,金和银只是觉得在这么笑下去脸都要僵了。

客套的一笑而过后,金和银正想询问甄禅杰那句姐夫的真伪,就看见甄禅杰大鹏展翅。

金和银心惊胆战的往后退去,特别疑问的看着甄禅杰,开口道:“这是咋了?”

甄禅杰就没见过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小丫鬟,伸了伸手臂又是一扯,特别不耐烦的扬了扬头:“你会不会办事啊,给我穿衣裳啊!”

金和银疑窦丛生,心说想知道这其中原委还得拿出诚意?放在唇边的小手顿时蜷成了团。

抿了抿唇,金和银咬了一下自己蜷着的手指,诺诺的一闭眼,挪着小碎步就将手摊平,去够那衣裳。

好在是成功拿着了,抬眼就看见甄禅杰以一个极其欠扁的姿势双臂展开,歪着的头,脸上红乎乎的血迹。

金和银心里哀怨的叹息着,往旁边望去,虽说这雨后风是大了些可是也不见得让人这么瑟瑟发抖。

将那漫无目地的思绪收回,金和银将那团成一团的衣裳左右看看,就傻眼了,一时找不到正反都给某银急坏了。

臧笙歌就在她旁边,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垂在身侧的一双手都紧紧的攥着。

直到臧笙歌看见金和银斗志昂扬的把衣裳整理好摊起来打算给甄禅杰穿上的时候,他抬手就是一拽。

顿时,绸缎被撕裂的声音脆的响起,金和银圆润的滚到了臧笙歌怀里。

被臧笙歌死死的摁着手臂,金和银从未想过这招曾经臧笙歌用在阔太甄身上的后侧翻就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弯着身子,依旧处于毛愣状态的金和银超级无辜的看着偏过脑袋看着臧笙歌。

一身的从善如流,臧笙歌完全没有因为自己一只手桎梏金和银而显得多吃力,抬起一条腿极其粗鲁的踹在甄禅杰的小腿上,还没等甄禅杰反应,就弯着手肘抵在他的后背生生把人家按在地上。

甄禅杰双腿一软,两个膝盖打颤垂直在地面,没穿外衬的他比莫初那会儿更加凄凄惨惨戚戚。

金和银在一边蹬腿,一个劲儿的看着臧笙歌,别这样啊,我还指望着他满足我的好奇心呢。

怎么能把人说撂倒就撂倒了呢,就看见甄善美特别有刚的往臧笙歌那边去。

金和银都想死皮赖脸的直接抬起手拽住阔太甄了,可是整个手肘被臧笙歌死死靠着,就是在有心也无力。

甄禅杰在一边跪着哭,更是让金和银觉得没脸见人。

臧笙歌似乎知道甄善美要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把按着的甄禅杰从地面拎了起来往甄善美那边甩。

金和银看着都觉得气氛不对,不过还是好奇的瞧着,这一瞧就毫无征兆的被臧笙歌抱着怀里了。

手什么的都松快了点,却不敢多碰臧笙歌那心口,因为觉得冷飕飕的,吓人。

金和银还是仔细的瞧着臧笙歌,他呵地一笑,眼神从某银脸上瞥过,就是那种待会在找你算账的臭脸,复而脸扫向甄禅杰:“动她一下试试?”

甄禅杰浑身都是灰,又是揉胳膊又是揉腿,反正要多狼狈又多狼狈,看着甄善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咿咿呀呀的只是张着口,吭哧好半天,最后哭着说出来:“衣服破了…”

甄禅杰一想到在莫盛窈面前失了排面,就没脸见人了,跟个小孩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金和银用手触着臧笙歌的胳膊,弯着身子凑到他耳边,贼心虚的悄声道:“这衣裳还不如咱们这粗布衣呢!”

臧笙歌懒得理金和银,他面沉如水,直接一声令下:“老实待着。”

什么叫无视?这就是最大的无视,平时被臧笙歌抱着那都是浑身暖暖的,现在可到好就跟在冰架子上似的,活冻死个人儿:“在你这儿待着不舒坦,不如你放我下来?”

臧笙歌脸色差到极点,看着金和银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更是一紧,平时他定时无法抗拒,但是现在他火大极了。

“放你下来给旁人穿衣裳?”

不带这么步步相逼的,金和银在臧笙歌身上简直太憋屈了,腿总是被臧笙歌的手臂咯着还不敢同臧笙歌反应。

“我可以解释的!”金和银秉承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是金和银扪心自问她真没别的心思,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金和银却觉得这些都不如臧笙歌的心,简直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是么?”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让人猜不出什么情绪,金和银在臧笙歌怀里更是不知所措了,被这么一问,她倒是该怎么解释才能叫他相信?

臧笙歌又温柔的笑着,却冷的让人不禁哆嗦,他斜目蜿蜒出一点点柔光:“怎么?这么快就编不下去了?”

什么思想?金和银从心底里只是因为好奇,诺诺的笑道:“想那么多做甚?”

又是呵地一笑,臧笙歌收回目光,心里就想有根刺一样,最终才开口笑道:“没多想。”

金和银感受到臧笙歌见目光移向自己的手上,下意识一动,摸上了臧笙歌的心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触到臧笙歌的心跳。

冗长缓慢,真不像个活物…

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冰冰的,臧笙歌随着性子将金和银放了下来。

起初金和银还是懵懵的,不过一落地脚就跟生了根似的往旁出跑。

手腕一紧,这才发觉是臧笙歌扯住了她,金和银自是使劲往后挣着。

臧笙歌却笑着耐着性子稳住他:“就是这只手碰的那衣裳?”

昂,咋的!你还能剁了不成,这么严肃搞的金和银心里都不舒服了,懒懒的看着臧笙歌点了点头。

一双细软的小手被臧笙歌拿着,金和银也不知道臧笙歌要干啥,她也不敢问更不敢说只能这么干看着他。

“没有下次!”臧笙歌一直端倪着金和银的手,他那里舍得把这双手剁了,那他心得多疼,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服软了。

“我知道我生的好看,这手是又美又长,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毛骨悚然的盯着吧?”

金和银的嗓音跟掺着糖似的,怪诱惑人的,就是这样,金和银觉得手骨被臧笙歌狠狠的一捏,顿时紧闭着嘴巴在不敢多提一句。

“不正经是不?”臧笙歌身子一倾,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撑着:“手多疼一会儿就应该没心思嘴贫了!”

别介,金和银可是很怕疼得,很是艰难的从臧笙歌的指缝里拿出自己的那奄奄一息的手。

往后走两步,金和银就稀里糊涂的撞到了许木心,先前许木心一直为甄善美的伤势担心在加上有臧笙歌,就没有去多说。

现在金和银就好似碰瓷一样的又撞到了许木心,也不能说尴尬,就是有点和尚打丈摸不清头脑。

许木心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以至于被金和银撞到自己也险些站不稳。

金和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直接上手扯住了许木心的手腕,和他一起上了台阶,跑到莫盛窈面前,金和银简明扼要的同莫盛窈说道:“你看看!”

莫盛窈抬眼看着许木心,接过金和银递给自己许木心的手,摸起来脉。

金和银就观察着莫盛窈皱着的眉,心里还是挺担心的,直到看到莫盛窈眉心渐渐舒展,这才宽下心来。

许木心垂下眼帘,淡淡的将手垂在身体两侧,他并不想让小银子担心,但是可能受了凉,总是感觉头晕晕的。

莫盛窈这才俯身起来,她瞧许木心的眼神让金和银感觉不舒服,只是一瞬,莫盛窈就把目光挪向金和银:“偶感风寒的确不是小事,公子这情况虽小,但也不容小觑只需要喝一碗姜汤去去寒应该没什么问题!”

金和银突然想到,小时候她同木木总是在倾盆大雨之后去许家大院的沙滩坑里用木桶装沙子,满了之后就倒过来那个形状特别像蛋糕。

有一次自己冒着雨就拉着木木去玩,他也没有反驳还是顺着自己,最后喷嚏不断,那样子还被她笑话了呢。

想着这些美好的往事,金和银抬眼看着许木心只是诺诺的说了句:“木木为我做养胃汤,我为木木做姜汤!”

金和银没有什么多大学识,也承认自己只是乡野女子,本来可是自由惯了她又笑着看着许木心:“因为我是老大么!”

看着许木心那有些不好意思的脸,金和银心想,只是木木你是我的梦里的奶油小生么?

180一点都不好玩

一点都不好玩

许木心从未见过金和银这么凝重的看着自己,好像要探寻什么似的,可是小银子又什么都不说,文雅的将手攥紧,并不表示什么往旁边看去。

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失神,立刻调整了下思绪,她一向自觉很了解木木,但是现在却猜不出其中的原委,更不懂木木要是白衣小生为什么不承认,想到这里,委实有点头疼。

许木心要下台阶,似乎不愿多留,衣袖飘飘形单影只的,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若有若无的摆动着。

纵身一跃,金和银还是满脸的微笑,也不怎的运气,正好握住了了许木心的手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许木心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金和银本来就着急在加上想拦住许木心,也就没顾那么多,木木的手心不似臧笙歌那般常年寒凉,似有汗珠湿湿的:“我已经没有出宫的权利了,难道木木还要我翻墙出去给你送姜汤么?”

看着许木心要走,金和银这才失口否决他,某银握紧了许木心的手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虽然木木你总是依着我,但是却不似以前那样纯粹了,而且总是躲着我!”

许木心本来就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儿,被金和银这么说心里早就愧疚难当了,这才抽回手放在身后,弯过身。

许木心想安慰金和银的,整个人都沉入了思索,斯文的脸庞中夹杂着隐隐忧伤,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只是觉得这点小事不能麻烦小银子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只有许木心自己心里知道,是他不敢面对小银子,他怕自己覆水难收,而这心总是像慢火烤着一样十分煎熬。

金和银总觉得很牵强,但是有解释终归是好的,而且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决定旁人呢,想着想着,金和银手微松,这才放眼往去许木心旁边的空气:“同我不必客气。”

又是呵地一笑面沉如水,臧笙歌这才踏步而来,特别是与金和银对视的时候,更是充满了嫌弃。

金和银同许木心是往台阶下走而臧笙歌却迎着他们,本来还寻思臧笙歌要和自己针锋相对一番,却不曾想臧笙歌更幼稚,直接如一个人肉屏障,把金和银和许木心给挡开了。

就当是臧笙歌童心未泯,金和银这么脑洞大开的想着,这才歪过头去瞧许木心,本来他就受了了风寒,金和银真怕臧笙歌这一推木木在跟纸片子似的跌倒了,那她绝饶不了臧笙歌。

臧笙歌侧脸线条冰冷,以至于金和银歪着头看他的时候,正巧看到臧笙歌掀唇:“小银子还没点数么?”

金和银这才探回脑袋,特别哀怨的往旁边看去,弯着身子跨着步子卯足了劲儿,就是进球时守门员的速度,往木木那边去,脑袋却又撞上了臧笙歌那硬里硬气的心口。

被识破了?金和银嘴倒是咧的大,咯咯的笑着,一双手穿过臧笙歌的腰身,在空气中一顿胡乱的摸了摸去。

许木心就觉得衣角一紧,金和银一双细软的小手死命的扯着自己的衣裳,顿时身体一倾,臧笙歌就如一个肉饼似的被他和金和银夹着。

那一瞬间的抬头,许木心特别违心的看着金和银撞入臧笙歌的怀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旁的什么原因,让金和银直接吻上了臧笙歌的耳垂。

金和银顿了顿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睛这才瞧着许木心。

不过臧笙歌耳根子却特别出戏的红了起来,就像被羽毛拂过一样,让臧笙歌整个人都躁动了,哪里还有先前那般正经,手一紧抱得金和银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金和银打心底里觉得臧笙歌这种行为有多粗鲁,特别嫌弃的同臧笙歌道:“喘不过来气了!”

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推出去,可是又怕便宜了许木心,弯着身子把往后张过去的金和银又拉回了怀里,特别自信的笑着:“用不用我给你渡气?”

金和银这才往臧笙歌身旁拼了命的呼吸,心里也跟着起伏着,白愣一眼臧笙歌:“不需要!”

臧笙歌这才将手背在后面,似笑非笑的望着前方:“我看你挺需要的!”

金和银心生渺茫,还正在想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臧笙歌那双长如竖笛的指尖已经摸上自己的圆脸上,他的手真的很大生生包住了某银的半张脸。

下巴被轻轻抬起,金和银入目的是臧笙歌那一双深邃的眼睛,还有他那微微凑近要亲某银的嘴唇。

扑洒着淡淡的暖气,让金和银鼻子发麻,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这才抑制住眼泪要飙出眼眶的冲动。

臧笙歌这才觉得金和银还真是颇有情趣,却没想到直接迎来金和银的当头一击。

金和银顿时与臧笙歌两个人贴在一起,唇齿都有触碰在一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臧笙歌好似被撞出内伤了,到现在额间还是木的。

臧笙歌也很合事宜的闭上了眼睛,忍着那麻木感,特别生涩的顿了顿:“小银子这是要把我砸出个好歹么?”

金和银这才抬起小手往外推臧笙歌的心口,歪过头,就是觉得鼻子一麻,接踵而至的又是一个喷嚏。

金和银摸着自己发红的鼻子,这才特别侥幸的自上而下的看着臧笙歌:“打扰你好事儿了啊!”

臧笙歌叉着腰,也弯下身子同金和银直视,面部表情极其冷淡:“好事将近,何谈打扰?”

金和银在就没抬起头,整个脸直接被臧笙歌捏着送到了他的嘴边,吻来吻去的一点心意都没有,不过臧笙歌这看似成熟的吻技也有被金和银用舌头牵绊的时候。

金和银还没见过臧笙歌这种半路撂挑子的走人的,谁招惹谁啊!现在知道惹不起,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针见血,臧笙歌特别讶异的缩了缩身子,果然是一咬误终生,极其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和银:“是我低估了小银子的咬技,委实受教了!”

金和银当时不过是发挥了啃排骨的气势,没什么可惊奇的,不过把臧笙歌当成那美味的排骨在金和银打心里还是不认可的,干脆挥挥衣袖坐在了台阶上。

动了动自己的嘴巴,金和银着实是有些难受,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萃了一口混着血的吐沫,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唇角:“一点都不好玩!”

这么暧昧的事情,在金和银这里只是在玩?臧笙歌都不知道自己该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去面对现实了,只是不急不慢的笑着:“你开心就好!”

可是金和银表示她并不是很开心,腾出一位置,金和银还没开口呢,臧笙歌和许木心就对号入了。

果然都是了解她金和银的人儿,坐在中间被竹马和师父围着还真是不一样的体验呢。

“站在站累了坐会在走!”金和银上手跨住木木的肩膀,看着他:“我在和你说话呢,都不吭一声么?”

许木心脑袋往金和银那边凑,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的,只是觉得这样近的距离,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似的,磕磕绊绊的笑道:“那就陪着你做一会儿!”

那边臧笙歌脸色已经沉到水底了,孤零零的将手踹在心口,心里就冒火气,只能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也来了句:“巧了,我也是!”

许木心只是笑笑没在多说,而金和银看臧笙歌的样子那是恨不得咬死他,却看见臧笙歌不知何缘故往某银这边凑。

金和银被挤的一只手只能举着,却没成想臧笙歌闭着眼睛直接捞过金和银那双手跨在自己的肩膀上。

为什么金和银有一种现场逛女闾的既视感,同时也特别疑惑的看着旁边的臧笙歌:“需不需要在借你肩膀枕着?”

臧笙歌特别欣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刚要把头靠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却见金和银转过头同许木心也说了同样的问题。

以许木心那严于利己的心性,在加之那本就木讷的头脑,许木心自然是摇头:“不用!”

“那就一视同仁!”金和银直截了当的说着。

在去观察臧笙歌,这家伙也没反驳,好想在默默记下什么东西似的,也不多说,就是这么无动于衷的低头玩着金和银垮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头。

搞的金和银痒痒的,一度让某银认为臧笙歌这家伙是故意的在去看他的时候,臧笙歌似乎还在玩,金和银就特别惊奇的想着。

就一双破手,看那么情深意切做甚?

臧笙歌微微抬头,看见金和银一直在瞧着自己,就好像小孩偷吃了糖果被发现了一样,略带着一点小家子气:“是时候该修理下指甲了!”

“就这么简单?”金和银明明看见臧笙歌那情深意切的样子,怎的臧笙歌一开口什么都变了味道?

臧笙歌没多停留在金和银身上,而且低头拿起金和银的细软的小手,摊平,放在自己的手里握紧:“因为是你,在繁琐的也会化精为简!”

金和银不以为然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端详一番:“臧笙歌那会为我剪指甲么?”

“等你为许木心煮完姜汤,如果你还有这个愿望,我自是一马当先!”

181一视同仁罢了

一视同仁罢了

金和银太不可思议了,许木心肩头一轻,金和银的手就迎面环在臧笙歌的脖子上盘着,她眼睛一闪一闪的。

这还是金和银见过臧笙歌为数不多的退步,心里还是比较愉悦的,一时着急就抬手摸了摸臧笙歌的脸,手感还不错。

这才知道担心起臧笙歌:“我要是知道笙哥这么依着我,当时就应该温柔点,是哈?”

臧笙歌眸光一冷,呵地一笑:“痛并快乐么,我还得感谢小银子呢!”

信你才怪!金和银特别诺诺的点了点头,歪过头才将脸上的笑意收敛露出些鄙夷的眼神。

肩头一紧,臧笙歌的手在金和银的肩膀上愈发用力,最后凑过金和银的发颊特别暧昧开口:“所以,还是速战速决吧?”

臧笙歌另一只手从金和银的腰身穿过搂住她的半个身子,往后一靠,金和银真真实实感受到臧笙歌心跳的节律。

温柔中带着违心的笑容,抬手打掉臧笙歌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那是自然!”

臧笙歌这才收回身子,将手搭在腿上,抬眼往旁边看去,甄善美气势汹汹的往自己这边来。

甄善美带着甄禅杰的样子像极了幼儿园杠把子被欺负过来讨价还价,收回视线,就听见甄善美那火辣的声音。

“道歉!”

甄善美本来酝酿着要和臧笙歌好好干上一架可是一凑近,就泄气了,而一旁的甄禅杰却得理不饶人,直接甩开甄善美明明什么都不行,还横道的。

“没必要!”臧笙歌直接起身拉着金和银就往亭心外走,金和银就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臧笙歌扯着往前走。

知道金和银不忘许木心,又不想让小银子同许木心多说一句,臧笙歌头也不回的直接对身后一步一文雅的许木心转述金和银的话只是非常简练:“你也快点!”

“还有你杵在这丢人么?”臧笙歌挽着金和银的肩膀不冷不淡的想莫初那边撇去。

甄禅杰一直哭来哭去觉得甄善美没用,干脆缩了缩衣袖直奔亭心一直察言观色的莫盛窈。

在莫盛窈身边坐着甄禅杰灰头土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这个时候莫盛窈又充当倾听者特别认真的树立一个温柔的莫二姐,把甄禅杰骗得一愣一愣的。

甄善美也懒得管甄禅杰的事情了,十分头疼的往一边走去,却撞上了莫初的身子,极其抗拒的瞪了一眼莫初。

莫初早就知道泼妇甄对自己的印象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就疼的全身发抖。

在甄善美侧身往他旁边走去的时候,莫初不是心里咒骂她而是抬手把住了她的手腕,脑海里却空空的。

真是不怕挨打了?甄善美一激灵这才歪过头看着莫初低着头完全看不出神色的脸,好像看什么笑话似的冷冰冰的笑着:“怎么?还想被扇一耳光?”

喉头有点干涩,莫初这才歪过头笑着:“你最好认清现实,不要以为许木心帮了你这次就在痴心妄想!”

对上莫初那黑的透彻的眼眸,甄善美特别自信的要甩开手,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这是兔子急了也红眼么,甄善美咬了咬嘴唇超级气愤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莫初心里涩涩的好一会儿,虽然泼妇甄为人是恶劣了些,但是这种人生观的问题还是需要有人来引导的。

看着莫初那略带笑意的脸,甄善美也愈发笑的灿烂,然后毅然决然的撤了他一巴掌。

“手都有点疼了,就是不知道你嘴还会不会那么欠!”甄善美极其厌恶的看着莫初,顿时叫莫初心凉片刻。

莫初舔了舔嘴唇,这才没有缘由的笑着:“疯子!”

甄善美还想抬手给莫初一巴掌,不知道这家伙是犯了什么病竟然反骨了起来,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贴进莫初的身边,甄善美就不自在的蹙起了眉梢。

“你不是喜欢钱么?我给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靠我那么近!”甄善美尽可能保持平静,反正现在莫初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出乎她的意料。

“钱是个好东西,可是我更喜欢你呢!”莫初一副深沉的样子,眸光夹杂着一丝温柔。

看着泼妇甄那渐变的脸色,显然她有些被自己撩到了。

而莫初心里只有一阵冷嘲热讽,甄善美不是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人么?那他可不可能替代许木心让甄善美爱上他?

然后在踹她,让她也尝尝被人辱骂的感觉?

暗自思衬着这些,莫初这才放下甄善美的手腕,往臧笙歌那边去。

甄善美这才缓了过来,冲着莫初的背影“呸”了一声,气的直跺脚。

莫初却特别得意的笑着,这才慢悠悠的往前跑去。

许木心走的慢,莫初赶上的时候就顺便问了声好,心里直犯嘀咕,要是想报复泼妇甄要不要学一下许木心的神态。

给自己心里五分钟的说服时间,莫初还是诺诺的泄气了。

迎面是自家小姐蹦蹦哒哒往这边来,而且还拉着自己姑爷,莫初就在想姑爷这心理面积是多少?

能容忍小姐为许木心做姜汤,更能容忍小姐找许木心还带着自己,这不纯粹添堵么?

想想这些就撞上了自家姑爷那阴冷的脸色,就好像姑爷看穿他的心思一样贼心虚的往一边看去。

中间撞上许木心的时候,金和银牵着臧笙歌的手断掉了。

金和银大着步子伸手去唠许木心的手,拉着许木心往一边走。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忽然为什么走的这么慢,比蜗牛还慢啊!”金和银在一边絮絮不止,而许木心只是笑着什么话都不说。

扯着许木心的手臂,金和银就把臧笙歌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被小银子挽着,许木心总是又心慌又无法抗拒,这时心里晦涩难耐了起来:“甄小姐的事情小银子你别误会!”

就算是小银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许木心也不想让小银子胡思乱想,特别是自己和甄善美的事情,对于自己倒是没什么,他就是怕污了甄善美的清白。

想来木木也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金和银垂了垂眸,咬了咬干涩的嘴唇这才抬头看着许木心:“那还不是木木先前说什么伊人的事儿么?”

“不是阔太甄,那又是谁呢?”金和银又凑近了许木心,就是那种窥探旁人秘密的感觉。

许木心却没在说话,而金和银只是默默的记下了木木此时的模样,收回身子,继续挽着他:“我可不想逼木木,木木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臧笙歌现在完全后悔自己那时清高所说出来的让小银子为许木心做姜汤的事情,怎么感觉小银子在拿这些东西当幌子。

“唠家常么?怎么不同我说说?”臧笙歌放慢速度,很是自觉的牵住了金和银的另一只手。

三个人并排走着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不过在后面跟着的莫初觉得这样完全可以搭台演一出戏。

金和银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往臧笙歌那边挪去,将她少女无辜稚嫩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你怎么来了?”

“一视同仁罢了,这也是小银子曾经说的!”臧笙歌倒是顺着金和银,知晓她的一言九鼎,这样某银也那他没办法。

宫中街道不算宽,金和银低眉两只手都不拾闲的拉着跟许木心和臧笙歌,眼角余光向周围看去,完全没有任何不舒坦。

有那么一两次,臧笙歌都想把金和银扯开,想想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自知之明,小银子全然没有,总是叫自己操心。

而金和银不经意间看到臧笙歌挑起眉,心里一片泛凉。

果然不出所料,臧笙歌不过是以退为进,其实他对木木还是有敌意的,想想金和银就攥紧了臧笙歌的手,转过头淡淡的笑着:“还麻烦笙哥带路,你知道的我的脑袋一向不怎么灵光的!”

臧笙歌没有动。

金和银拧眉,心想,难道臧笙歌还没死心?

“快点啊,晚上木木还要出宫呢!”金和银一边催一边伸手去拽臧笙歌。

手一抬,金和银能感受到臧笙歌的不情愿,不过弯着唇笑着臧笙歌这任由自己摆布的样子,这才严肃的同许木心解释道:“笙哥一向都这么依着我的!”

许木心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银子对臧笙歌的称呼都改的如此暧昧,心里自是失落了好一番。

臧笙歌脸一黑,完全不在意许木心的目光:“知道我依着你,小银子以后可要好好回报我才是,以身相许的话也不为过!”

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的一时得意的调侃之话竟然被臧笙歌钻了空子,迎着许木心诧异的目光,连忙自圆其说:“胡诌,都是胡诌,我那有那么随便!”

“随不随便是小银子你的事儿何必这么着急解释呢,莫不是另有隐情?”臧笙歌这也就是在前面走着,不然金和银都能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别提有多欠扁了。

金和银自知是干不过臧笙歌这三寸不烂之毒舌,他怎么不把死人说活了呢,看向快要到的厨房:“还是做姜汤最主要!”

言罢,金和银就出溜一下跟冒烟似的往前面冲。

臧笙歌很是轻松的抬手一拉:“我才是最主要的。”

金和银被莫名其妙的摸了一脑袋,臧笙歌凑到她耳边,特别贤惠的笑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去?”

“说不定能分我一杯羹呢?”

182你愿打我愿挨

你愿打我愿挨

“生病都要攀伴么?”金和银巧妙的避开了臧笙歌,往厨房那边走去,皱起眉毛,思索着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

还是一样的说辞,金和银从不知道臧笙歌是这么爱钻牛角尖的人儿:“一视同仁罢了!”

臧笙歌声音不觉入耳,掺杂着丝丝凉气,而金和银已经见惯不怪了,顿了顿步子这才一脚跨过门槛。

臧笙歌一双手横的穿过,乍看见脑袋旁边多出了那长如竖笛的指骨,金和银颇为胆战心惊,莫名有一种去鬼屋的感觉,收敛心思。

臧笙歌心细的为金和银掩开门,说实在的他真怕小银子那厨艺会不会把毒死许木心,表面却还是一副很大义的样子。

往前走去,臧笙歌随便找了一个可以靠着的地方待着,一声不吭的看起来是挺逆来顺受。

转眼没看到小银子那蹦蹦哒哒的身影却迎来了许木心的身姿,他径直往前走,一步一步的,结果最后停在了自己旁边。

臧笙歌心里挺不舒坦的,冷眼挑了一眉,这才和许木心唠起了家常:“旁的不说,我都没这待遇!”

许木心低头握了握自己的大拇指,细细的弯唇笑着,就是觉得有点好笑:“不是已经一视同仁了么,彼此彼此!”

这小子什么都听着呢,别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精着呢,臧笙歌心里鄙夷极了,想着这些,便笑道:“等着吧!”

许木心点头示意,这才往一边看着看去,只是对臧笙歌这莫名其妙的质问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金和银闷头苦干好半天,双手握着菜刀极其笨拙的一顿乱剁,好不容易将整片生姜剁成了段,眼睛已经是泪汪汪的了。

才感觉这是个技术活,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臧笙歌那有条不紊的干劲,挽着的衣袖往下滑,搞的某银超级烦躁。

许木心已经看不下去了,弯在一边身子直了起来,刚要迈着步子往金和银那边去,就被臧笙歌一双手把住了肩膀:“现在知道心疼了,那当时干嘛不直接拒绝小银子?”

许木心这才回过头真正对上臧笙歌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却是还是笑着应对自如:“我不跟你计较!”

臧笙歌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狂的人,看看这个人在小银子面前伪装的多么天衣无缝,如此周祥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边金和银却已经火急火燎的把柴火放在灶火台上架着,拿着火折子忙活了起来。

这真的是体力活,搞了半天才只有一点小火苗,金和银就是往里面看去。

手上的火折子被抢去,金和银以为是臧笙歌,刚要上腿,就看见了木木,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揉了揉鼻尖,这才笑道:“怎么不在旁边等着呢?”

许木心只是让金和银往后退去,只身一人半蹲着,双手蜷着将头凑过去,顿时明晃晃的一片,甚至听到了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的声音。

许木心这才起身,却被金和银喝在原地,给他吓了一跳,直愣愣的半蹲着一动不动,金和银才背着手在许木心面前弯下身,凑的他极近,一度让许木心精神恍惚。

金和银细软的手指在许木心的脸上抹了抹,露出些唇红齿白的微笑,说着让许木心为之动容的关心之语:“我给木木擦擦!”

许木心这才低下头,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咳嗽了起来,可能是吹的有点猛火有点大,此时厨房里冒起了浓烟,熏的许木心眼睛发涩,往旁边看去,许木心眨了眨了眼睛。

金和银这才端过一盆水,直接把火给灭了。

不光许木心傻眼了,臧笙歌都讶异了,但是也只有臧笙歌特别不会看眼力的轻笑出声。

金和银回过头,臧笙歌这才迎过她,像是收拾残局一样的看着灶台,这才有条不紊的撇了眼菜板上的那奇形怪状的姜片,冷呲一声:“自不量力!”

金和银已经灰突突的了,还是不服臧笙歌这么说自己,在一边小声嘀咕:“已经很有进步了还不!”

木木这是怎么了,也要和臧笙歌发展么,也知道打趣自己了,竟然也笑了,只是想徐徐细雨一样听着就舒服,不想臧笙歌每次都充满了嫌弃。

木木这才是治愈系的笑意,金和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这才看着臧笙歌。

一直等着臧笙歌做姜汤,可是这家伙竟然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切的姜片为材料,做成了姜糖。

还特别享受的自己尝了起来,金和银怎么忘记了臧笙歌自私的本性。

拉着许木心的手就往外面走,却别臧笙歌叫住:“去那儿说清楚!”

“自然是重新找材料,在为木木做姜汤了,某人就只会在这吃闷醋,不分青红皂白就一意孤行!”

臧笙歌自带着淡笑,看起来好似很平静,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火气大的很,放在唇边杵着的姜片糖被狠狠的扯下了一口,放在嘴里含着。

没有很冷只有更冷,臧笙歌也不上前,只是靠着:“过来吃糖!”

“我叫你过来。”还是很云淡风轻,臧笙歌这才抬起身子往一边去,然后愣在原地的金和银只是听见唰唰唰的切东西的声音。

忽然金和银下意识扯开了许木心的手心,坐在门口的板凳上不出声了,真是想不出来臧笙歌这么个性张扬的人,竟然真的帮着自己给木木做起了姜汤。

许木心也开始觉得臧笙歌这个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自大,说起来他有些敬佩这个对手,想了想,仿佛这样又在长旁人威风。

直到后来臧笙歌一个人很是利索的做完了这一切,铺上了桌面,摆上了姜汤,金和银都无动于衷,只是有意的同木木说:“快去喝吧!”

看着金和银那有些心不在焉的关心,许木心自是宁愿不要,总感觉自己在这特别多余。

臧笙歌却拿着一碗盛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匆忙的放在了金和银的手里,碗又些斜,姜汤若有若无的顺着碗壁蜿蜒盘旋,使臧笙歌那原本长如竖笛的的指尖微微泛红。

金和银这才缓过神来,想看看臧笙歌的手,却那碗姜汤挡住了视线。

“我看咱家小银子也应该喝完姜汤去去寒,不然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冷呢?”臧笙歌挑眉看着金和银示意她必须喝掉这些。

金和银都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哭了,揉了揉自己坐在板凳上的膝盖,这才结果臧笙歌手里的姜汤,捏着鼻子一口气咽了下去。

抬手轻轻一刮,臧笙歌温柔中带着笑:“傻瓜!”

金和银还在埋怨臧笙歌为什么动不动就说自己傻呢,她看臧笙歌也聪明不到哪去,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到底他们是一种人么,却被臧笙歌狠狠的塞了一口糖。

正是姜糖。

甜的味道是次了点,但足以润滑口里的涩涩的味道,只是若隐若现的还能感觉到臧笙歌的指尖在唇上的抖动,令人心乱不已。

缓过神来,金和银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帅气,就跑到桌边拿了一块姜汤,很是迅速的塞在了木木的嘴里:“木木是不也觉得姜汤难以下咽,那吃块姜糖甜一甜。”

“为了身体也要喝掉这碗姜汤!”

金和银以为许木心是怕姜汤的辛涩才不肯下口,倘若自己没有受凉,是不是小银子就不会这么关心自己,那样还不如一直病着,病入膏肓才好呢。

这不过是许木心的胡思乱想罢了,如果真这么做了,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姜汤喝完,许木心怀念的不是姜汤而是姜糖的甜味,同样是姜,但是却是不一样的味道,这也就注定了,臧笙歌能给小银子该有的快乐,而自己却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默默的在一旁保护着小银子。

心甘情愿。

目送许木心出宫,臧笙歌依旧陪着金和银一言不发,金和银讨好般的往臧笙歌身上凑,这家伙也没表示。

“原来我们笙哥也是有小脾气的!”金和银弯着身子去看臧笙歌,果然惹笙哥一时爽,过后火葬场啊。

只是这种气氛冷凝的时候,莫初竟然一手一大把姜汤的在后面哼着小曲。

金和银心情已经不爽了,被这么火上浇油,更是握着拳头:“你还知道跟着我们?”

莫初嚼碎姜糖那清脆的声音一听就很伤牙:“先前不敢,是因为怀疑小姐你造厨房的能力,现在更是不敢,因为我更受不了小姐挥拳头的样子!”

金和银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难道它也觉得莫初出现的不是时候,也想主动挥到莫初脸上?

“小姐还是将这要打我的力气收收吧,留着哄姑爷才是正经事儿!”

金和银从未被这么打击过,看着莫初一手一个姜糖的样子就想笑。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莫初有点心慌,甄善美也说过这句话,而下面迎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难道是女人们的故技重施?

而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臧笙歌将金和银拉到身后:“你那里见我生气了?”

莫初傻眼了,难道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怕是免不了被自家姑爷一顿数落了…

183心思比长相美

心思比长相美

记得先前木木那似隐忍的眼神,在臧笙歌后面的金和银蓦地思绪都乱了。

那边莫初还是那讶异的表情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挥了挥那好似褪了色的衣袂好整以暇的回过身子看着金和银:“只有我们两个了,我想和小银子做一些该做的事情了!”

金和银这才缓过神,扯出些笑容,眉间缱绻出一丝涟漪,抬手拉住了臧笙歌的衣角,低下头来笑道:“心思比长相还美!”

这样往旁边看去,臧笙歌特别庆幸小银子夸他这迷人的长相,想着这个就更有动力了:“姑且收下夸赞了,只是在我心里小银子才是美不胜收的!”

甜死个人儿了,金和银这才挪手放在自己的身侧摸了摸,不是那么斗志昂扬的叹了口气:“我累了回房了!”

小样,这是要过后赖账么?臧笙歌迈着步子拦下金和银,先前还知道哄哄我,现在就这样破罐子破摔了?

差点撞上臧笙歌的心口,金和银关键的止步,小身板立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用手拍了拍嘴巴,还打了个哈欠:“我倒是不见意靠着你睡会儿!”

“我很好哄的你可以在试试的?”臧笙歌都不知道自己这话都小家子气,有点打散金和银的困意。

“你不是不生气么?”金和银不以为然,低头思索着,这才抬头:“哦,你消消气!”

臧笙歌的手臂被拎起,本来还遐想着小银子给自己撒撒娇,结果手臂一甩,某银直接低沉的往前面走去。

那一掷让臧笙歌有点怀疑人生,生生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好久,这才大步流星的往金和银那边跑:“情绪不很高涨么?”

“没有。”眼都不抬,金和银团了团衣袖步子都有点飘,可能是先前又是做姜汤又是忙前忙后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了。

莫初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抱怨了,喘着粗气刚放近了距离想停下来歇会儿,前面这两位就又拉远了距离。

这是最难熬的,莫初严重体力不支,特别水逆的是边跑边吃姜糖,竟然岔气了,关键还不敢多反驳。

毕竟这就是打工仔的工作日常就是看自家小姐和姑爷秀恩爱,不论怎样,总是花样撒狗粮。

回房后金和就躺在床上睡下了,臧笙歌为她盖被,可是金和银衣裳本来穿的就有些多,捂的脸有点通红,却还是没有阻挡她睡觉的意识。

臧笙歌在屏风后面脱下了外衬挂着,只着一身内衬,从床里头那过一个枕头抱着,侧身瞧着金和银。

金和银头一偏从枕头上滑下去,臧笙歌手很是及时的拖住了小银子那熟睡的小脸,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此时臧笙歌蹑手蹑脚的抽回胳膊,金和银张了张小嘴,稚里稚气的打了一个小喷嚏,看起来睡得很熟,都有阵阵的鼾声。

臧笙歌这才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抬手去触碰金和银的眼睫。

难得见小银子如此老实,臧笙歌扶起金和银的小手又出了神,尽量放轻了翻箱倒柜的声音,这才为小银子修起来指甲。

细软的小手一点力气都没有,臧笙歌很是耐心的为某银修剪。

榻上的人一惊瞬间醒了过来,满眼的猩红:“停下!”

打破这原本安静的房间,金和银的声音在臧笙歌耳边不断回响,他抬手去抚了把金和银推的光洁的额头。

冷汗涔涔,都覆在了臧笙歌的指尖上,他低头思索着不吭声。

金和银这才有点回过味,看着臧笙歌又看见了已经被修剪整齐的指尖看起来就让人舒坦。

她又做噩梦了,梦见一个小黑屋里露出一大排碎牙冒着口水的藏獒,有人放出来它们,于是自己就像美味佳肴似的等着被吃,旁边还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他的一双眼睛黑的透亮,也是一身白衣只是却全部染上了红色…

原来,是个梦真好。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害怕狗这种小动物,金和银笑着,眼眶都笑的有些发红。

脑子里乱糟糟的,金和银抬手抹了把自己已经落下的泪:“你怎么还不睡?”

听着金和银这柔里柔气的声音,心里更是搞的起伏,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你这般大声我要是还能在睡下,你应该考虑一下躺在你身边的是不是一个死人?”

金和银这才红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直接拉臧笙歌坐在床边,这才忽然想到臧笙歌也害怕狗这种小动物,便好奇的问他:“笙哥你喜欢猫猫狗狗么?”

臧笙歌幽幽的眼睛直打转完全看不出任何心思,他从身后抱着金和银的腰身,拉她贴近自己。

一声轻笑涌入金和银的耳朵,让她心烦意乱:“我喜欢你呢!”

本想着一探究竟的,可是似乎无果,垂下眼睛看着臧笙歌的手。

“不谈这些了搞的那么煽情做甚?”臧笙歌诺诺的拿过金和银的指尖,为其心细的整齐。

到底谁煽情,金和银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情感,都快嫌弃死了。

这么狼狈的样子被臧笙歌看到了,金和银都快崩溃了,正好臧笙歌已经为自己规整了自己的指甲,金和银抽会手,直接猫在了被窝里。

臧笙歌探过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连一席躺着的地方都不给我留么?”

“别吵我给你让!”金和银往里面挪了挪,瞬时觉得被窝里多了一双手,紧紧的桎梏住金和银的腰身。

希望这样就不会在胡乱做梦了,便没有反驳。

第二天天刚亮,甄善美就大吵大闹的在门口,臧笙歌支起身子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金和银,诺诺的团了团她的小碎头发。

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是这门质量差还是院里没人了,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臧笙歌一枕头甩在甄善美的门面上,一把接住,却还是丝丝看到些让人脸红的画面。

“请给我圆润的滚出去?”

184不负余生和你

不负余生和你

比起甄善美的无言以对,金和银脸上微僵,这才动辄身子去臧笙歌面前,这大早上的要不就什么话不说,要不一开口气死个人儿。

“你不必再三强调除非你在讲些莫须有的事情。”金和银表现的平静之极弯着手在臧笙歌顿了顿。

臧笙歌这才有些拘谨,眼睛都快笑出花了,扯着金和银的衣裳角动了一动,清了清嗓子俯身上前:“你爷们在外你得给足面子啊,窝里斗算什么事儿?”

还埋怨起她来了?无中生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那咋整?覆水难收了。”金和银幽幽怨怨的一点想要继续的意思都没有:“行,走了!”

甄善美手腕一紧被金和银莫名其妙的攥住,金和银滔滔不绝的同甄善美讲,大抵是让甄善美不要误会,以至于磨叨的神乎其神,不知为何总是让人有很多遐想。

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小银子把臧笙歌晾在一旁好久,甄善美有点于心不忍,这才跨过门槛,二话不说把坐在院落石桌上的莫初给拽了起来。

莫初特别讶异,呲哇乱叫起来,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瞧着甄善美:“祖宗啊,你强闯进去已经让我犯了禁,现在又要做什么妖啊?”

“不作妖,做媒。”甄善美这家伙把莫初拉开了,自己倒是自觉坐在了石桌上:“至于你么,要钱的买卖你不做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莫初心里已经平淡到对泼妇甄肆意辱骂他都无动于衷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甄善美特别豪迈的掏了掏自己的衣裳袖,给莫初撇过去一沓钱票:“先补给你,后续在说。”

莫初感受到钱的余热,心里乐滋滋的,直接反转的凑到了泼妇甄面前:“怎样都行,但是除了那个!”

“那个?我看你有欠扁了!”甄善美真是有点无语了,目光衡量在莫初身上,也不瞧瞧自己又没有那个资本满脑子坏水,肮脏的很呢。

莫初刚想约法三章,金和银已经尾随其后走了出来,莫初立刻把钱票往身上塞,生怕无时无刻都跟着自家小姐的姑爷眼尖在俘去这才钱财。

如冰窖里走出来似的,同那崭新的白色衣角婉转飞扬,落在臧笙歌那本就修长的腿边。

金和银靠的不近,下意识这才回过身子瞧着臧笙歌,这才有点哀怨的笑着:“敢情这是跟着出来了莫非我们女孩子家家聚在一起唠唠家常你都要跟着?”

臧笙歌怒极反笑,面上却淡然的要命,弯着眼睛扯过金和银:“可我怎么觉着这是借口?”

金和银这才抬手也摸着臧笙歌的手背,说实在的这双手背青筋纹理有条真的让金和银心里一惊,没来的及多想那均匀的质感,金和银就收回手来,看着自己被臧笙歌桎梏的手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笙哥能陪我自然是好的,只是这次我真的没有任何旁的心思!”

“我这里有莫初就够了,没事的时候他能当个人肉沙包,有事儿的时候还能指使一番。”甄善美这是故意打自己脸么,先前金和银刚同臧笙歌说自己是要同她亲近这才顾不上臧笙歌的。

甄善美一向与莫初水火不容,这个原因她真的不能苟同,这才有点红眼的朝甄善美道:“你晓得这儿的路么?万一迷了路有我也有个照应,怎么说我也得留下的!”

“小银子心思是好的,只是莫初在宫里年头比你多。”甄善美看着莫初两人出奇的默契:“这事儿就交给他吧!”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有钱的买卖不做那不是傻子?莫初自是笑兮兮的插话,真的没一点违和感。

金和银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被臧笙歌扯着往外走,一大早的金和银可不想到处锻炼,特别情深意切的瞧着臧笙歌:“我可以在屋里圈着的!”

臧笙歌这才放慢脚步,对于甄善美给自己创造的机会没有多少感谢,只是觉得这是她乱闯房间的补偿:“女孩子家家的的确该抛头露面的,下次绝对要把那些多余的人轰出去,那有主人出来的道理?”

“是你考虑不周,埋怨的了旁人?”金和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应和着臧笙歌,参杂着一股子甜腻味道:“不过现在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紧抿着唇,难得看到臧笙歌脸上多了几分恻隐之心,也没白费金和银委曲求全的装柔弱:“那不行,回去在让旁人打扰你我的二人世界?”

真是不巧,臧笙歌刚悄无声息的说完映入眼帘的便是北帝一身皇服信步而来。

旁边那个被金和银踹过的公公,用着担惊受怕的眼神看着远处金和银的身影,同北帝禀报道:“圣上你瞧祁公主也在这儿溜达呢,要不要上去寒暄两句?”

寒暄?北帝斜眼看了眼公公,在考虑是不是该换一个贴身照顾的人儿,不过对于这个找回来的女儿北帝心里一直是都比较柔软:“那便上前瞧瞧!”

金和银终于找到借口,哪能不欢喜不过是一时之喜罢了,看到自个儿父亲这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突突的,心说,这规矩什么的应该没事了吧,毕竟母亲应该都求了情:“今天天气明朗父亲多走动一下对身体好!”

这都说了什么玩意?金和银本来想同北帝寒暄两句的只是这一开口就好似不见得谁好似的,算了,乖乖闭上嘴巴就好了。

很是硬朗的一声笑,把北帝心里的愁闷都笑了出来,最近因为和卞忻州在边境有点小摩擦,不得不让他忧愁起来,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无碍!”

看了看这周围的景致,不过是雨后的阴起沉沉,哪里和天气明朗贴上边,祁儿这孩子还真是可爱,活像极了辰后年轻的时候。

金和银也觉得有点穿帮了,特被的尴尬,臧笙歌也是现在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同自己解围。

“没事的时候多去你母亲宫里走走,后宫的那些事务把她压的也不轻。”北帝总是这样就算的关心辰后也还是无关痛痒的。

金和银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点头,倒是可以用这个借口同臧笙歌周旋。

其实这种把臧笙歌往外推的心思真的没有那么强烈。

北帝简单的同金和银闲谈几句已经让金和银压力山大了,直到目送其离开,金和银直接差点软在地上。

想想臧笙歌那冷淡的模样,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回过身这才同臧笙歌讲道:“都不多说一句的么?”

“好像没我什么事儿,就没多说,况且言多必失么!”臧笙歌语调不卑不亢,白色衣角扬的弧度倒是飘逸。

“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金和银这才切切的看着臧笙歌,大道理谁都懂不过刚刚那么尴尬的时候臧笙歌都没有出来同她解个围,金和银着实有点受不了。

“与你我总是聊的来,可能这就是喜欢的魔力吧!”臧笙歌有点意味深长的笑着,那张雕塑似的脸上终于有点微乎其微的表情。

金和银这才有点无所谓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并肩与臧笙歌走着,侧身压在臧笙歌的肩膀上,半露着小白牙温柔带着笑:“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你的腻歪也去没有让人感觉不适!”

臧笙歌这才笑着看着前方,这一大早上的被这么富有深意的一顿夸赞心里还真是受宠若惊:“知晓这些,就更不能辜负我懂吗?”

哪有辜负某人!金和银脸上的柔美的笑容瞬间幻化成一片嫌弃,看着臧笙歌那姣好的脸庞上:“不负余生不负你。”

那成想一直看着的姣好脸庞偏向自己,金和银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太隆重了把臧笙歌搞懵了。

“小银子你是在撩我么?”臧笙歌十分应景的说着,看他那无限期许的样子就莫名想让人吊着胃口。

金和银不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还是依旧靠着,先前她还总是不信有人真的能被撩的眼红心不跳,特别还是臧笙歌这种例外之中的例外。

知道看到臧笙歌脸颊一圈一圈的晕染:“可是你好像中招了呢!”

“我是无法自拔。”臧笙歌补充道。

这是他的心里话,不过还是比较欣赏小银子这种活学活用的干劲,这才低头笑着:“多说无益,我现在来教小银子最直接的撩人方法!”

金和银显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笑着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的笑意,乍来阳光特别不赶巧的洒在金和银眼睛上,一度让金和银觉得这完全是故意的。

不然这一大早的什么时候都没事偏偏自己心猿意马的时候就出这茬,枕着臧笙歌的肩膀,闭着眼睛嘴巴倒是咧的大:“愿闻其详!”

承认臧笙歌脖子长吧,不然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什么能轻易的做到,被吻的一愣一愣的,金和银这才挣开了眼睛,正好撞见臧笙歌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好似从来都有偷吻的不良习惯,金和银见怪不怪,这才制止了接下来深入的冲动。

推开臧笙歌却被问了一句:“你的心跳照理来说应该要跳的很快的!”

“照理来说,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金和银斜眼看着臧笙歌特别没好气。

可是真的好想被撩到了,因为心跳真的很快。

185算说我的行不

算说我的行不

不过是小手段罢了,金和银退去默默的对自己说着寺庙和尚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才抬起眼睛瞧着臧笙歌:“你这不是撩人你这是在耍流氓!”

旁的不说,臧笙歌还就真是这意思,也不反驳,直接背过胳膊,像扫灰尘一样看着金和银,先前还含情脉脉水悠悠的,现在就挥挥衣袖冷眼无视自己。

“哎哎哎,忽冷忽热对我没有哟!”金和银这才兜着小步子绕到臧笙歌身后,探着脑袋睨着他。

臧笙歌这才往后强拎金和银的肩膀,带着金和银小身板最后不合时宜的按在旁边的长青树干上。

险些没把金和银老腰撞折,就像八爪鱼一样的张开手臂靠在树上的身子挪了挪,这才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这还真凉快啊,在这乘凉好,极好!”

声音都有点高低起伏了,金和银手指叉开,露出那水汪汪的眼睛扑灵扑灵的眨着。

可是臧笙歌为什么觉得全身都热呢,面上冷到彻骨,这才挪手到金和银脸上,一把掐起,金和银的脸瞬间凑到臧笙歌面前。

某银的圆脸掐起来就像千层面似的:“可我觉得不好!”

金和银都快怀疑人生了,脸皮都被臧笙歌捏松了,露出些小蛮牙,咯咯的笑着。

翻了一个白眼,金和银没好气的想着,谁管你?

“收回去。”臧笙歌最受不了金和银冲他笑,搞的自己意乱情迷的,完全提不上精神。

“我现在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因为全都掌握在笙哥的手上呢!”金和银都怀疑臧笙歌在不松手,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臧笙歌这才有些迟疑的看着金和银,手往后一甩,背在后面:“那也不许笑。”

成天给我摆架子,背个手就以为自己是教书先生了,金和银也是因为臧笙歌放过了自己才敢这么咒骂他,不过还是保持着微笑:“看着你我就开心,你也知晓情绪这东西不是肆意就能控制的!”

“看着我就这么好笑是吧?”臧笙歌显然是理解有误,这可就怨不得金和银了,揉了揉自己的嘴巴,金和银还是举步维艰,前面是臧笙歌后面是长青树干。

“算说我的,行不?”金和银破罐子破摔,特别丧气的垂下脑袋,就算是这样还不是逗不笑臧笙歌这个冰块。

臧笙歌的大脑构造一定的顶尖的,听着金和银这么如此贬低自己,便疑惑的蹙起眉来,压低身子在金和银面前。

迎面忽袭几分压迫感,金和银脑袋往后一靠,顿时眼冒金星,撞的脑袋都有点不分东南西北了,这费力把自己的手从臧笙歌心口上抽了出来。

捧住臧笙歌的脸,莫名其妙的厉害,让一直镇定自若的臧笙歌愣了一下:“你做甚?”

眼睛一转,金和银的衣裳袖很是不合时宜的滑了下去,白皙的手腕显露出来还迎难而上的一垂:“有点站不稳,扶一下。”

腰一紧,臧笙歌将金和银尽数包裹在怀里,紧抿的双唇细致有条理,时不时的又凉气吐出,然后飘在金和银的眼眶上。

这是被骗过去了还是穿帮了,倒是给点反应,这么相互看着能对眼还是咋的,臧笙歌你眼睛不涩我还难受呢。

眨了眨眼睛,金和银傻傻的看着臧笙歌,放在臧笙歌手上的脸,慢慢下移,似有意又无意的透过臧笙歌那紧致的衣领手心贴近他的脖子。

手腕一沉被臧笙歌那个纯情小伙把住,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就这么直幽幽的看着金和银:“过分了啊!”

“有么?”多亏有一双手,还够金和银捣鼓。

臧笙歌瞧见金和银眸光闪闪的,就觉得要坏菜,眼见金和银故技重施般的将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把抽开反攥住:“想我对你动粗小银子可以直说啊,这么诱敌深入真心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如果这个敌是小银子来做,臧笙歌不管不顾的,想着这些,臧笙歌眼神愈发纯粹起来。

看着两只手都没逃过让臧笙歌扼腕住的命运,金和银有些诺诺的垂下眼睛:“是你就是明智的举动,笙哥这是把我往外推么?”

金和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叫臧笙歌听起来柔柔的,双手一松很是轻快的复位到某银的心口上。

起效了,金和银更是鼓足了勇气,笑的愈发灿烂:“当真了?”

“应该是吧!”臧笙歌身上的冷气消散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沉的声音响起,就想冗长绵绵的乐曲被打断了一样,处处充满忧伤。

金和银先前一直琢磨怎么能逃脱臧笙歌的桎梏,眼神一定还没打转,崭新的白色袂子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只留下些影子再自己的脑海里若隐若现。

走在前面,臧笙歌步伐照先前的快了许多,金和银就手提丫鬟裙拼了命的在后面追,气喘吁吁的弯下身来,举着手对臧笙歌的背影道:“咱这是要去哪儿,慢悠的走行不?”

臧笙歌回身,一脸迷茫的看着金和银,一只手微微弯在腰上方顿着,其下的白色衣袂被风吹的有些褶皱随意的贴近那精细手臂,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立在原地:“怕小银子跟不上,我还放慢了步子,只是不知道小银子如此经不住累,你快些来,我等着你!”

被臧笙歌深深的鄙夷住了,金和银顿时弯身把碍着自己的那多余裙角挽起,系上一个特别幼稚的蝴蝶结,这才有些露出那细白的小腿,中而挺直,比一般女子长半尺,这就愈发把金和银推衬得甜美了许多。

上前,靠近臧笙歌,第一时间把住了他的手臂,生怕臧笙歌在一溜烟跑出去,那金和银只有仰望他的份了:“笙哥你得补偿我。”

“怎么说?”臧笙歌也不看金和银,只身往前走,活一雕塑,没有生息。

金和银就在想了前面是有点钱还是咋的,她怎么看都是除了一堆空地,还有花花绿绿的植物,哪里有她本尊好看,让臧笙歌一直看来看去的:“我要我的新衣裳怎么样?”

“你不是从不稀罕这些?”这还是小银子为数不多的主动同自己讨要礼物,不知是为了出去找许木心为借口还是什么旁的原因,臧笙歌这心里总是像被沙粒磨着似的怪难受的。

金和银这才扶额,心说,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呗,是真一根筋还是同我在这装蒜?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依旧笑对着臧笙歌:“看看我的脸你没发觉有什么问题么?”

金和银就这么把脸凑了过去,臧笙歌指腹轻抬金和银下巴在其上细细的摩擦,似斟酌但更多是欣赏,又是一次止不住的心动加速,本以为会来句应景的话,却不曾想竟是如此充满了贬低意味:“更圆了!”

这嗑就这么唠死了,金和银还容臧笙歌这么细细的看着自己,小眼睛眨呀眨的仿佛要挤出水来:“还有呢?”

在给臧笙歌一次机会,金和银调整心态同臧笙歌顽强的笑着,其实金和银的圆脸并不是真的圆,而是她有这黄金比例的鹅蛋脸,让旁人看起来脸盘子有点长,被臧笙歌这么捏着下巴,僵持了好些时候。

金和银闭着眼睛冒出一个哈欠,略显无聊的继续看着臧笙歌。

“虽然圆,但是却圆的如我心扉,深得我意。”臧笙歌眼睛一转,这才把手放下,竟有些不懂小银子那似有期许的目光。

“说到底笙哥就是我舍得给我花钱呗。”

金和银艾艾怨怨的,让臧笙歌一激灵,这才有些表情。

看看,这就是整天开口闭口都是爱金和银的臧笙歌,只有听到钱这个字眼,才会露出些想活人的表情。

“我以为小银子只对食物感兴趣呢。”

金和银这就不苟同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就算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喜欢,也差不了多少:“现在对你感兴趣了!”

臧笙歌听着着拖音极重的言语,嗤笑道:“那你都同我要些什么,我差莫初去外面跑一趟都买给你!”

臧笙歌说到底还是怕小银子去找许木心,但他又不好阻拦,也不忍心阻拦,可是心里又不痛快,便只有这个法子了,想想这样虽然自私了些,但是他却已经死死的把小银子攥在了手心里,那便足够了。

“我要的是你亲自,咱们两个人!”金和银这个时候是真的想和臧笙歌一起出去逛逛,但是心里也装着一件事儿,梦里的白衣小生到底是给自己抓蝌蚪的那个人,还是那个同自己一起关在在小黑屋的那人?

脑子就像年代久远的碟片脱带了只剩下些许零星的记忆……

直觉告诉她,木木是那个人可是金和银好想那个人是臧笙歌,因为如果是臧笙歌遇到这些事情,他一定能周旋过来的。

臧笙歌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性格,如果白衣小生真的是他,臧笙歌一定会在自己面前吹嘘的,想到这儿,金和银心里有点失落。

可是如果是木木他为什么不让她知晓呢。

看着臧笙歌,金和银这才有些释然:“你曾说过陪在我身边还当真么?”

186惹上不该惹的

惹上不该惹的

臧笙歌上前给金和银一个拥抱,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嘴角噙着笑意,舒了一口气这才又道:“比真心还真心。”

金和银等的就是这句话,就像男人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相反信守承诺的男人才讨女人欢心:“既然比真心还真,那就要我看出诚意,不然也没有用处的!”

“怎么证明?”晓得接下来金和银要讲什么,臧笙歌眉心淡淡显露出一丝动摇,这才故作有条不紊的看着金和银。

“带我走,陪我逛遍帝城的各路商贾小吃摊!”金和银振振有词,翘首盯着臧笙歌颇有副说教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金和银就就往前一顿,整个手臂被臧笙歌扯着,步伐也略快了些,金和银在后面拿起另一只手打臧笙歌的肩膀:“不急,先给母亲留封信,这样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去浪了,你说好吗?”

还同自己商量什么,不是已经算好了这一切?臧笙歌有点怨怨的看着金和银,终是拗不过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小银子自便,到时候招呼我就行!”

了解到臧笙歌这平平淡淡的反应,金和银觉得这很正常,先前也是自己不好,同笙哥挑选衣裳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没当回事,这家伙可能是被冷落怕了:“我觉得笙哥字迹隽秀,不如你替我修书一封给母亲?”

臧笙歌面上已经略微不悦,往金和银那边凝神几秒:“纸笔!”

金和银也是随性,直接翘脚拔了几片长青树叶,用石头捣烂,左顾右盼好久,这才抽过臧笙歌的手,就像是逼供犯人画押一样的气势,把住了臧笙歌的手指。

“快捷方便,笙哥多担待点!”金和银还有脸笑,没顾得臧笙歌是何反应就悠悠的坐在一边等着。

臧笙歌俯身,崭新一身白衣,随风凌动飞扬,沾了一指腹的绿汁,就在那石桌上开始写了起来,边写臧笙歌边讥讽金和银:“我担待的还少么?”

嫌弃的语气颇重,金和银就在一边受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怕就怕请不动这尊大佛,还是笑着,金和银嘴角都快笑抽抽了:“哎,真是字如其人,隽永冗长,衬得笙哥这张好皮囊!”

尝试着把臧笙歌捧上天,可是这家伙似乎不见得多赞同,指尖一顿,最*紧:“在不消停,我就不写了!”

金和银心说算我输,蹬鼻子上脸是不,很是受教的一笑,金和银只是心里特别不争气的想着就由着臧笙歌罢,谁叫自己有求与他呢。

不过臧笙歌只是说让金和银闭嘴,可没说不让她看他写什么,这便十分自觉的把头凑过去,瞧着臧笙歌在石桌上写的字。

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同小银子出去一趟,不必寻!”金和银直接炸毛,抬手用袖子呼啦了那石桌上的字体:“我们这在申请出宫,虽然是先斩后奏了些,但是你写的这些是什么?”

臧笙歌抬了抬眼皮,细心的抹了抹自己的手指,最后垂在腿边:“你行你写,找我做甚?”

暴露本性了,金和银悄悄的收回护理尾巴,板板正正的坐在一旁,抬嘴亲上臧笙歌的脸颊顿了顿笑道:“笙哥人美字美,这信非你莫属。”

“你归我所属!”臧笙歌没等金和银从自己身边离开,就抿唇覆上某银的额头。

亲吧,亲吧,这才能用的上他,金和银当然不反驳,微微挤出些应景的笑容:“是啊,我是你的。”

臧笙歌知道金和银这是敷衍但是还是很开心,这才抽身,重新来过。

就是那种我为你研磨你为我写诗的意境,臧笙歌蘸着长青树叶的汁,指骨弯曲,十分懒散的书写着。

这才金和银俯身去看的时候,臧笙歌直接把某银揽在怀里,她默默的念着:“带小银子出去散心,勿挂念。”

臧笙歌这才被金和银拉着,往宫门狗洞钻了出来,因为地方太窄,金和银先来,等她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招呼臧笙歌:“出来!”

臧笙歌凭着很好的臂力已经从那扇宫门外翻了过去,在金和银后面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儿呢。”

吓得金和银往后一顿,飞檐走壁都不及臧笙歌这一跃啊,小心肝都颤抖:“先去换身行装。”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身子还没站僵呢,脚上就跟踩风火轮一样被小银子拉着。

东三街那边有一个戏班子,后台有好几个坐在座位上照着镜子花脸谱的戏子,伴着那不觉入耳的戏曲调子颇有副紧张之感。

金和银带着臧笙歌闯了进去,翻箱倒柜好一番,在屏风后面换衣裳,金和银一直叫臧笙歌在外面守着:“不许偷看!”

又让臧笙歌守着,有不让他看,臧笙歌觉得这真的天大的笑话,将手顿在心口,金和银就悠悠的在屏风外面来回走着。

回来的时候,从屏风后面伸出一双光不出溜的手臂扯着臧笙歌的衣角,臧笙歌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屏风后面。

一个踉跄,金和银抵在屏风后面,一双手紧紧攥着扣在胸前的衣裳,延绵悠长的锁骨高低起伏,映衬紧密呼吸。

臧笙歌一只手扣在屏风上,这才沉声道:“有事?”

这纯粹是要作死么,已经低估自己对小银子的感觉,臧笙歌这才把头往一边去。

金和银这才在臧笙歌的包裹下幽幽的穿上了衣裳:“帮忙扣一下。”

心里不断的嘀咕:“你们男人穿的衣裳都这么复杂么?”

“不复杂,我来给你扣上。”臧笙歌这才俯身,将指腹摸在金和银的后背上,这有一个扣子臧笙歌细致入微的盘着,滑过后背,臧笙歌为金和银抽去多余负重物。

金和银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麻烦你了。”

那句不麻烦还未说出口,已经有人走了进来,臧笙歌这才动辄身子小心的覆上金和银的嘴唇。

屏风正中映着两个人相互旖旎的画面这位酩酊大醉的盗窃贼举着酒壶往里走。

“用不用给你们点时间把衣裳穿上?在出来?”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像被狂风吹过一样沙哑,刺的金和银耳朵一度要聋。

往前走,听着那渐渐近了的步子,臧笙歌将侧在金和银嘴边的半个脸颊挪开,这才往应着身子,提前盗窃贼一步,给那人来了一个后侧翻。

那人脸朝地,根本看不着金和银和臧笙歌的相貌,发出猪一般的哼哼声:“擦,一个破戏班子都有人抢生意,绝了!”

金和银这才上前一步,试探的往那人身上一踹,总是发觉这人声音好像在那听过,捏着鼻子,金和银发声:“同道中人,我们西边旮旯帮的,这位兄弟你是?”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泛着虎气的样子,哀怨的叹了叹头,这才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被自己压下身下,吓唬人家:“让你说你便说,要不然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没机会说。”

“我可是盛窈长公主的身边的一把手,我老母王婆子那也不赖是贴身照顾祁小公主,怎样?害怕了吧!”

见臧笙歌没在对他使劲,赵上门这才得意洋洋的笑道:“而我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胡茬男。”

新仇旧恨全部浮现在臧笙歌脑海里,想着先前小银子被下蒙汗药这一茬,最后一棒子下去,直接当场把赵上门给撂晕过去。

臧笙歌上前,二话没说就扒人家衣裳,这可给金和银吓坏了,悠悠的将自己的披散的长发束的高高的:“这个人就是先前追杀我的,可不能叫他醒过来啊!”

“不许看旁的男人的身体转过去!”臧笙歌明明在做卑鄙之事却显得极其优雅,还命令金和银。

“不看不看中不?”金和银这才挪着步子往外面去,没过多久,从里面撇出来各种奇葩的衣裳,最后只剩下一身光不出溜的赵上门被臧笙歌机械式的脱了出来。

不仅为赵上门捏了一把汗,金和银知晓臧笙歌这是在为自己教训小人,自是不亦乐乎,斜眼去看,这家伙一身横子肉,肚皮鼓鼓的,没少贪油水呢。

“笙哥要把他撇那去?”金和银眼见臧笙歌抬头瞅他,便偏过目光,在一边幽哒哒的装模作样。

“送他去戏台上,让众人乐呵乐呵。”臧笙歌这家伙倒是黑心的很,人家不过是要抓金和银还未遂,不过这种油腻人渣是该给点教训。

看着金和银,臧笙歌这才露出点温柔的笑意:“动我臧笙歌的女人,还不得好好教训一下?”

金和银终于知道臧笙歌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头了,因为这家伙不光要脱了胡茬男的上身,还扒人家短裤,这是要让人家在戏台子上面表演‘坦诚相见’!

黑心之极,黑心之极,金和银不由的感叹着,这才是真正被猪油蒙了心的坏家伙。

便听见一阵阵的鼓掌声,臧笙歌只是露出些恐怖的笑容:“有好戏了。”

金和银他们处在的位置正好是戏台的边缘,只要小挪几步道,就能通往观众席,这戏台子还是露天搭的,召集过来好些看戏人,想想这些,金和银看着旁边一堆胡茬男的衣裳。

他这才是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187一场水果盛宴

一场水果盛宴

臧笙歌这才扶着金和银,斜眼看着她,只见金和银咬着指尖再自己眼皮底下溜号特别冷淡开口:“在溜号把你也脱光光!”

金和银这才回过神,十分疑惑的看着臧笙歌:“黑呀,黑!”

因为实在不知怎么形容臧笙歌的暴行,金和银扣着自己的指尖在掌心摩擦,酝酿好久,略显惊讶的笑道:“刚刚那一番举动让你的小迷妹我真的大开眼界。”

呵地一笑,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凑的极近的脑袋用指尖弹开,弯身将手放在自个的腿上,点点滴滴的敲着:“谄媚的很!”

往旁边看去,臧笙歌颇有副请教的样子,同金和银诘问道:“跟谁学的?”

别看臧笙歌指尖如竖笛,可是戳在金和银脑门上那叫一个生硬,完全没有半分手下留情,金和银败退下来,这才接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茬又道:“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金和银知道臧笙歌往常的秉性,低着身子一个劲儿的捡赵上门的衣裳,抱在怀里,二小步一大步往臧笙歌那边去。

莫名其妙的接着赵上门的衣裳,臧笙歌这才盯着金和银,态度还是不咋好:“埋了?”

什么埋不埋的:“我只是觉得笙哥一向节俭,拿着这货的衣裳,也是可以穿的么!”钱什么的还是留给老婆花得了,至于笙哥本尊就能省则省罢了。

臧笙歌手一松,直接把衣裳甩在金和银头上,狠狠的撇了某银一眼:“你行,你穿。”

暧,臧笙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虽然白了一眼金和银,但是还是打心底里想和他解释一下:“不是,你爷们就这么好糊弄?这破衣裳就能打发了?”

金和银是真的没料到,这才信口胡来:“我笙哥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再次的衣裳在你身上那都是金子一般的存在,那都是能发光的!”

臧笙歌不听金和银在这胡说八道,直接扯着金和银的手往一边的种花的泥地去,金和银被拉的有点仓促,往前踉跄几步才停下来:“笙哥你不能捡了芝麻忘了西瓜啊,如此就是见识短浅了!”金和银却愈发觉得手腕打紧,倒抽了一口气,在也不敢多说只言片语。

“收拾他和你我记得清楚着呢,自是忘不了,还真不用小银子提醒。”臧笙歌依旧拽着金和银。

放过这和你无冤无仇的腕骨罢,金和银心态都是崩的,只是跟在后面。

臧笙歌手一甩,自己直接栽在泥地里,关键的时候金和银双手一撑,成功的躲过挨跌的悲剧,金和银手指头就没那么好运了。

看着满是泥的手心,金和银眼里瞬间充斥着泪水斑驳,然后特违违拗的仰起头看着臧笙歌,哇哇的大哭起来:“你凶什么,你指使我。我又不会反驳什么,动什么粗嘛!”

“少来。”臧笙歌竟然被气笑了,把赵上门的衣裳尽数甩个金和银并且命令道:“把它埋了!”

“哈,给花当肥料么?”金和银还是迎着臧笙歌那冷里冷气的脸,拿他的话打趣,看他那晴转阴的脸色愈发的重起来:“得,我埋。”

这会胡茬男是真的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想想先前虽然是在戏台子上出个丑,说到底回头还能捡起衣裳穿上,这会可倒好,让他上哪找衣裳?

难不成指望他大白天抛土找衣裳?而且还是光不呲溜的,怕是活见鬼了。

想这些期间,金和银很是应着臧笙歌,乖乖的把赵上门的唯一的一件短裤都给埋了,捧着一堆干了的泥沙子铺平最后把歪倒的花枝插在了上面,同臧笙歌哭诉道:“人家手骨疼得厉害。”

这空灵而又柔美的软腻味道叫臧笙歌更加板紧了脸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和银,勾唇浅笑:“疼是罢?”

金和银把手垂起来,让臧笙歌瞧着,然后又是抹眼泪又是揉眼睛的,眼眶就跟涂了腮红一样:“嗯,所以笙哥你不打算给我吹吹么?”

很是自觉的把手抬的高高的,金和银装可怜,手腕却被臧笙歌紧拽起来,一跟头栽在臧笙歌心口上。

“不吹,让你长长记性。”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能打发我的只有你懂吗?”臧笙歌语气忽然温柔了起来,一度让金和银心里乱乱的,这才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用喷头为金和银细心的洗手,从指缝到甲缘,干净又耐看,流动水冲在金和银的手背上蜿蜒出一些藕断丝连的水珠,金和银任由臧笙歌为其冲洗,淡淡的看着他那认真到极致的侧脸:“要是这世界都如笙哥你这般顺着我,那该多好?”

哀怨的叹了口气,金和银思路又往那个梦那边想去,有的时候真是越不想去想,脑子就越紧,就非要你想,这太自相矛盾了。

是时候到处疯疯,就是最近太闲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只是觉得覆在自己手上的指尖轻轻滑动:“差不多洗干净了,给你报仇去。”

暧,别什么都揽在我身上,明明是你醋意爆发,想一出是一出,别把自己说的多高尚。

金和银心里想着,这才抽手,把水气愤的甩在臧笙歌脸上:“那就去看看喽。”

金和银颇有副走一步看一步的气势,往旁边走去,因为被臧笙歌气的牙根痒痒,试探性的抬眼看着天上,直接干脆抬脚踹在了赵上门如猪皮般厚的大肚子上。

金和银觉得脚一麻,直接愣在了原地,臧笙歌并肩擦过金和银的时候,很是幸灾乐祸大大靠在金和银肩膀上,掀唇道:“我家小媳妇底盘很稳么,要不要在踹他一脚解解气?”

金和银真想上口咬死臧笙歌这个家伙,最终上手推开了他:“不得,累挺。”

然后气势汹汹的往戏台子那边去,在前面给臧笙歌摆手,暗示道:“还不快跟来?”

臧笙歌扛着赵上门,尾随着金和银,先前金和银还觉得臧笙歌牛里牛气的,现在看来怕是只会窝里斗,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同金和银道:“这家伙真是个猪猡啊,死肥的。”

谁听他在那胡扯,金和银快了步子,故意气臧笙歌:“小心别被他压死,不然我可不会给你收尸的。”

直到看到先前那些戏子整装待发的在台上表演开来,戏曲风格是有点哀婉的凄美爱情故事,倒是颇有画本子上的情深意切,只是忽然想到接下来的情景,还真真是煞风景呢。

把掀开的红帘子放下,金和银靠在一侧,看着臧笙歌有条不紊的拖着那货上了台阶,戏台子外边放起了故事*时的歌曲,细细听来还有些哭泣声。

金和银在心里吹嘘不已,臧笙歌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金和银这才勉强偏过头看着臧笙歌:“辛苦了啊!”

言外之意就是接下来由我出马了,金和银着实有些佩服这货这种境遇下还在打呼噜,好像做了好大的心里准备,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还没动腿踹呢。

赵上门就跟一个皮球一样登上了荧幕,凄惨悲凉的戏曲乍得停了下来,满座寂然,谩骂声起,那是极其肮脏不堪。

臧笙歌歪着头瞧着金和银一副纯情如我的样子,笑喷了:“还真听话,别忘了继续保持啊!”

相比于臧笙歌笑得贼欢,外面却是各色妙龄少女高低起伏的尖锐嗓音,显然是被忽然出现的赵上门给惊着了。

隔着红帘子从外面撇进来一堆瓜果蔬菜,跟乱箭似的,金和银还傻不拉几的在那站着。

臧笙歌抬手捞过金和银整个后背抱着她,黑白衣袂席卷在一起,若隐若现的露出金和银那白皙的小胳膊,裹着臧笙歌的脖子,金和银大眼瞪着小眼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抱着金和银转了一圈又一圈,虽然飘逸但是瓜果蔬菜尽数都没逃过砸在他们身上的结果,这让金和银很苦恼,看着臧笙歌还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简直太傻叉了,金和银眼见飞过来的瓜果蔬菜,正中臧笙歌后脑勺来过很是识趣的将身子一低靠在臧笙歌心口上。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臧笙歌信誓旦旦的笑着,脸上容光焕发,真真是英气逼人。

结果纷至沓来的却是一堆瓜果蔬菜砸在臧笙歌那极其臭屁的脸上,他整个人都蒙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金和银也随之从臧笙歌心口爬了起来。空气中金和银的一身玄色衣袂一扬挡在臧笙歌面前,另一只手扯着臧笙歌的手臂,金和银特别无语的看着臧笙歌嗔怒道:“愣着做甚?等着吃水果盛宴么?”

金和银挡着的手臂一弯,反被臧笙歌把住,白色衣袍翻飞,卷着金和银那极其不合身的玄色衣袂,在加上金和银小胸脯一马平川,显得极其大煞风景。

臧笙歌脸色更是如这副情景似的沉的更低了,金和银被横环着整个身子,这才偏过头看着臧笙歌:“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然后就是一阵阵优柔寡断的笑骂声……

金和银的唇被臧笙歌尽数捂住,娇滴滴地。

臧笙歌只是觉得手一麻,金和银将牙齿狠狠的咬上臧笙歌的虎口之上。

真是又气又无奈:“信不信我掰了你的小虎牙?”

“在耽误在我身上笙哥可是要误事儿了!”看着臧笙歌的手要落下来,金和银拼了命的大喝道。

场面一度混乱,戏班子的人为了稳定民众,自是管不上金和银他们,应着那极其嘈杂的吵闹声,臧笙歌一把抱起金和银,斜看着她:“就没见过你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我现在遭的罪还不是为了你?”

188就一个你而已

就一个你而已

为什么不凡事多想想自己的问题,金和银当然没有点破,毕竟这臧大自恋鬼的本性,只是笑着用手抓他的脑袋,颇有副打情骂俏的感觉:“哎,真是难为我笙哥了。”

这才对上臧笙歌那冰点似的眼睛,金和银笑的更灿烂了,比花还美,最终严肃道:“是有东西的。”

臧笙歌斜眼看着金和银的手再自己眼眶子边晃悠,就像要证明什么似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点:“你手拙的紧啊,就不能有点耐心?”

这是完全不存在的,有耐心也不是给臧笙歌用的啊,要不是他急于在自己面前表现,应该也不会那么狼狈,想着这些,金和银干脆丢掉笑脸,板着一张脸:“要求真多。”

“不多不多,就一个你而已!”臧笙歌不分青红皂白又是一顿调侃,这才把怀里有些松垮的小银子上提最后搂的更紧。

金和银就在臧笙歌怀里跟个虾米似的蜷着,有的时候还知道用两个小爪子推推臧笙歌的身体。

想到现在这一身男装,这个动作就显得极其怪异了,金和银便罢手,感受着自己膝盖骨时不时的似有意或无意的碰着臧笙歌的小腹,完全没有一点少女心爆棚的的感觉,只是单纯的觉得咯挺。

不经意的随口质问道:“你有好好吃饭没?”

被问蒙了,臧笙歌这才手劲微敛,仍旧没停步子,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人群,迎着本来以为很快就息事宁人的谩骂惊恐声现在却愈演愈烈,以至于臧笙歌还没听清金和银说什么俯耳到金和银嘴边,问道:“嗯?”

金和银在臧笙歌那很局限的耳边翻了一白眼,这才开口:“我叫你快点走,这乱哄哄的,头疼!”

直到听到赵上门的惊恐声,两人才同时将头偏向戏台子上,看着赵上门好似被污了清白的用手挡着自己的上半身。

可能是感觉到下半身的有凉风吹过,因此一双手开始犹豫起来胡乱的挡着,金和银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洁小姑娘,梗着脖子在人群里看。

臧笙歌像抱小孩一样把金和银原本朝前的脑袋板了回来,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枕着,一双臂力很好的胳膊压住金和银的双腿。

这两双腿直的可怜,而臧笙歌身上的金和银就像一个僵直了的尸体,没有任何活动的靠着臧笙歌。

看这趋势,赵上门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大猩猩,人们趋利避害,谩骂惊恐过后有些调皮的小孩子就拿着烂果蔬扔赵上门。

赵上门只是脑袋被砸的有点晕乎乎的,旮旯帮的贼,偷东西就偷东西,这是比自己还贪啊,好歹给自己留个短裤啊。

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赵上门一个眼神把人家小孩子吓哭了,奶里奶气的抽泣声引来不少人。

赵上门反正已经很狼狈了,怒吼道:“旮旯帮是吧?还我衣裳。”

不仅这样,赵上门还欲抬腿开跑,被人流攒动忽然逼近的一小队衙役当成有神经病人士给架走了。

历历在目的是赵上门惨不忍睹的谩骂声,一身的果蔬的腐烂味道让人厌恶之极。

起哄好奇的人自然是不敢跟衙役中人交板,也就当个笑话似的看看就过去了,可怜的是因为臧笙歌这一时的报仇,许多为行笄礼的豆蔻少女都留下了心里阴影。

该哭的还是没停。

金和银这才抱紧臧笙歌的脖子,随意的看着风景,耳朵很是灵敏的听到臧笙歌一声轻笑:“差不多得了,你已经在间接带坏未成年少女了!”

“你可不许学坏啊!”

哎哎哎,臧笙歌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既然那货被抬走了,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你倒是拿出个人样抱我啊:“我用不用在叼个奶瓶应应景?”

臧笙歌不以为然,虎口一撑夹在金和银的腋窝下*的把某银举起,玄色衣袍翻飞,打在臧笙歌的脸上他笑意满是不怀好意:“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孩子。”

金和银就像洋娃娃似的被人这么抱着,一双腿在空气中乱蹬,衣袍抖的更厉害了:“我现在真想把你压死!”

“好重口啊!”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悠悠的又揣回怀里。

“能不能让我的小腿活动活动?”金和银泪眼婆娑的看着臧笙歌,故技重施的套路虽然有点不可取但是泪水汪汪的才能说明自己可怜。

臧笙歌问金和银:“为什么?”

这有什么原因?就是太束缚了呗,金和银好急啊,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对臧笙歌道:“因为手麻了。”

故作几声哭腔,金和银差没点把自己恶心过去,只见臧笙歌似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好像特别无语。

臧笙歌放金和银下来,拿着她那一双细软小手,为她揉捏,其实金和银手上完全没有任何疼痛感,就是纯粹诓臧笙歌。

心里还觉得臧笙歌是傻,才会当真给自己揉而且那么温柔都让人不好拒绝了。

看着金和银在一边晃着身子莫名其妙的在那傻笑,臧笙歌困惑的抬起把手放在金和银头上摸着。

臧笙歌的手微凉的,触的金和银清醒不少,这才惊的抬头看他,笑意也僵在唇角了:“继续揉啊,还疼着呢!”

“笑的这么灿烂,不是耍我呢?”臧笙歌有点不屑,他的手大出金和银好多,单手就能把金和银的一双手包裹住。

看着臧笙歌那严刑拷打般的眼神,金和银心里虚着呢,只能淡淡的略显犹豫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哪敢啊,玩谁也不敢玩笙哥啊。”

呵地一笑,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的手慢慢的从自己的指尖滑过,很是和时宜的抓住,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声。

“先去填饱肚子,在逐个去做小银子想做的事儿如何?”臧笙歌在一边同金和银商量着,笑容也是那么迷人。

金和银被这么说的也是心猿意马,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臧笙歌竟然这么好说话,就被臧笙歌这么拉着在小吃铺上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几个妙龄少女在臧笙歌旁边做了下来,金和银笑着喝粥,吃着花生米,哼着小曲也不管。

臧笙歌一双修长的腿立在桌面下,双手更是慵懒的靠在桌角上,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自始自终都没有管旁边的几个女人。

看食物都比看那几个女人有情欲,臧笙歌心里特别不悦,拿着筷子的指尖微蜷,没抬眼都知道金和银在那边幸灾乐祸大笑的样子。

筷子触碰碗边发出些清脆的声响,臧笙歌那眸光都萃着冷意,干脆抬手把一堆菜夹到金和银的碗里。

“多吃点。”臧笙歌声音很正,有点小性感但冷漠感更甚。

女人们疑惑的眼光看着金和银,让某银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闷头吃起来菜。

臧笙歌咬着筷子,就听见旁边一个女的对自己说:“生的这副好皮囊可不是叫你给男人夹菜的,用不用妹妹给你开个窍?”

臧笙歌这才把筷子放在碗上,眼神愈发的看不出神色。

忘记了。臧笙歌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扫了眼金和银这一身男人装扮,特别不给旁人台阶下:“开你妹啊,我脑子好着呢。”

姑娘家家的脸皮自然是薄了些,听到臧笙歌这说眼里瞬间就决堤了,哭哭啼啼的绕的臧笙歌心烦。

臧笙歌困惑他说什么了,还能把人给搞哭了,心里鄙夷极了:“你哭什么?”

鲜少的问了一句却比冰箱里冷藏的食物还没有味道,只有一堆冰碴子一样的感觉,听不出有什么情感。

那女人支支吾吾还没说出什么结果,臧笙歌似乎已经忘了这茬,冷静的坐在那儿,顿了顿步子,又放回原处。

“要不要在吃点?”臧笙歌特别怕金和银吃不饱,倒不是担心金和银的身材什么的,身子往后一倾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透着股温柔的气息。

金和银这才抬手抹了抹嘴巴:“笙哥还真了解我,既然是出来玩的,那就不要这么拘谨了么!”

学着女闾里那些个富家公子金和银左手搂一个女人右手又是一个,特别嚣张的看我臧笙歌,俯身亲了一下旁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其他都好,就是这香料的味道重了些,呛的某银鼻子有点发痒。

臧笙歌这才俯身有些不屑的看着金和银:“吃饱撑得。”

说实在的金和银都后悔自己咋不是个男的,勾了勾那女人的头发,这才问道:“你们都是哪的?”

“奴家们是琉璃煞的人!”

“女闾?”臧笙歌闲来无事,拿起茶壶抿了口:“小银子你真俗!”

“生而为人那有不俗的,莫非喝琼浆玉液成仙去?”金和银放下两个女子,这才悠悠的起身,在臧笙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公子就喜欢琉璃煞的两位小美人。”

臧笙歌显得异常平淡,微蜷的指尖竖起点在金和银的下巴尖上:“可是我就喜欢公子你这样的呢!”

眼见金和银被自己这番话搞的要吐,臧笙歌指骨弯曲将茶杯倒置,滴出些水来,最后递给金和银。

“给你这个,接着点。”

“不必!”

“那最好!”

189喜欢这小事儿

喜欢这小事儿

“奴家没听茬吧?”从金和银心口上爬起,女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臧笙歌:“你们?”

“有断袖之癖?”女子声音听起来跟迷雾一样漂浮不定。

金和银这才把手抬起,强硬的把臧笙歌推开,绕回手来,继续抱着身侧的两位女子,压低声调:“请问两位美女闺名?”

死死的看着臧笙歌,金和银心里着实有些气愤,颇有种示威的眼神最后笑魇如花放声大笑:“我这兄弟怕老婆怕的要命,对你们自然提不上兴趣,可是我不同啊,孑然一身轻松!”

“你们莫要打趣他懂吗?”金和银摸着你女子们的头发丝,同样是女人真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保养的这么好,想想自己的头发就有点哀怨的样子。

两人点头:“我叫沉鱼,那是我的妹妹她叫落雁。”女子细心的同金和银说着,心里还是有点小娇羞,声音也软软的,但是却给人很舒服。

金和银落眸,一副颇有学问的样子:“沉鱼落雁好名字,我喜欢。”

对面臧笙歌有点听不下去了,一双手放在桌面上尽数收紧,最后还是冷静的坐在椅子上:“小银子你有种。”

沉鱼这才抬起眼睛看着臧笙歌:“可惜了!”她以为臧笙歌是妻管严,要是她们琉璃煞多几位怕老婆的主他们也能少受点累。

摊子铺的店小二出来了,收拾残羹剩饭的时候,就跟在金和银依偎着的沉鱼落雁闲聊:“来了?这次吃点什么?”

落雁这才有点傲娇的看着店小二,连连道:“夫妻肺片吧!”

金和银有些困惑的想,这夫妻肺片可不是俗物,价值连城的很呢,这年头女闾姑娘都这么财大气粗么。

店小二可开心坏了,看着金和银终是有些明白了:“这是有生意了啊,恭喜!恭喜!”端着残羹剩饭点小二就说着,半分谄媚感觉都没有。

金和银觉得她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感觉好熟悉啊。

继续茶言观色,只见沉鱼幽幽的眼神里透着丝些许微笑:“这个点不做生意,我们也是要休息的,少那我们开涮。”

看着金和银,沉鱼细腰往后一扭,攀在金和银身上,用手摸了摸金和银的脸颊:“这顿饭奴家请客。”

金和银被摸的毛骨悚然,仍旧照葫芦画瓢抬手把住沉鱼的手,都有些飘了:“好呀,美人请客我喜欢喜欢。”

臧笙歌心说,真当自己披了一身男人装扮就成了男人,做的这么游刃有余还是不是因为一马平川,想想就有些头疼,便有些放任金和银了。

“你照顾奴家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顿夫妻肺片我还是买的起的,小二你打什么心思我姐妹俩那都是知道的。”沉鱼说着,从金和银身上起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长腿从裙袖两边叉开,支着胳膊顶着下颌:“殷姐姐可没打算从良,大家在琉璃煞除了那方面乱来了些,其余统统逍遥着呢。

“小二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下?”沉鱼打趣着小二,看着金和银却好是同店小二小着声道:“自古多情伤离别,殷姐姐又是那般众星捧月,小二急不得的。”

沉鱼说的女子那可是冰山美人殷素儿,金和银也是道听途说,不过依沉鱼所说这小二定是陷入爱河了。

这不被沉鱼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了,金和银这才开了口道:“在这么闲聊下去,我可是要饿死了小美人。”

“这就着手去做。”小二端着残羹剩饭闷闷不乐的走了了进去。

落雁同金和银讲小二原本不是店小二,他是东七街上的胭脂铺的老板,要么说一见钟情有多荒诞,那时殷素儿和一个香客去卖胭脂,正巧小二年少轻狂,对自己做的胭脂那是信心满满。

连这位殷素儿的香客都说小二这铺子是全帝城最好的胭脂铺,殷素儿这个传说中的冷美人却很是不屑,转头就走。

自是瞧不上这些胭脂,殷素儿手被小二抓住,两人争锋相对,这一来二去,小二的心就被殷素儿给迷上了。

可是这些都是小二自个儿的事,殷素儿半分没有感觉。

金和银听得津津有味,险些把哈喇子流出来,臧笙歌自是觉着无语的打紧,抱拳低咳几声。

顿了顿身子,金和银放出嗓子:“有趣的紧,那后续如何?”

落雁这性子一急,一双手尽数勾在金和银脖子上,贴着金和银的心口。

这可把金和银吓着了,从未这么庆幸过自己有这么平坦的小胸脯,这才没穿帮,有些不自在的僵笑着:“小落雁你这么磨人可是不好的。”

沉鱼笑着,她整个人行事作风都显得极其优雅,就就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独特魅力,娇训着沉鱼:“什么人都调侃,真是。”

“姐姐就承认我嘴皮子比了厉害吧。”落雁这才小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姐姐。

这落雁怕是忘记了她被臧笙歌吓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的打紧,大家都没有说,故事又由原本的落雁到现在的沉鱼述说着。

“也没什么,就是小二为了追殷姐姐就搬到这靠近琉璃煞的东三街,说白了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金和银从沉鱼这里听出了许多深闺哀怨,表示自己见多识广了,也有点替小二不值,大抵是自己还没对爱情着了迷吧。

“笙哥的确应该好好学学这些,在这么板着脸下去,真不知道家里那位会不会甩了你也指不定呢!”

“甩了好啊,正好我喜欢!”落雁是看上臧笙歌了么,可是她明明被臧笙歌整哭了,当时连鼻涕泡都哭出来了金和银心里竟然没半分不舒坦。

“少乌鸦嘴了,我妻子才不会把我甩了!”臧笙歌看着落雁,特别认真冷漠的来了句:“你没戏。”

落雁气的直打颤,看着臧笙歌:“要是殷姐姐在的话,准能把你拿下。”

“越来越胡闹了,殷姐姐可是不会强人所难的,落雁咱们琉璃煞可不是随便的女闾,在乱来我怕是要考虑不带你出来了。”

“这是入我怀,还想着旁的男人,小落雁才这么小就三心二意,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金和银在一边挖苦落雁。

落雁脸色可难看了,这才亲了一口金和银:“公子你可是落雁见过最有趣的公子了,落雁想睡你,以后只睡你一个人。”

什么毁三观的一见钟情,金和银不过是多多了几句话罢了,情债可是这世界上做难还的东西,况且还有性别差异,真是祸从口出:“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笙哥的,他虽然怕老婆但是你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他的,其实真的不用这么自欺欺人。”

“我喜欢公子可不是在自欺,是认真的。”金和银没想到落雁这小孩子竟然当真了,脸都没地方放了,只能伤感的摸着自己的脸,在一边无限的忧愁。

臧笙歌这才有些轻笑出声:“小银子可是以妻管严而得名的,在那我当肉垫子我让你当我鞋垫子。”

在言简意赅点就是金和银不要脸,脸皮和鞋垫子一样厚。

“你这个自私冷漠的男人,老实闭上嘴,你的声音简直比打虫药还有威慑力,一张口就容易让我晕厥。”

而这时很不合时宜的一盘夫妻肺片上桌了。

记得有这样一个成语叫做狼心狗肺,臧笙歌只是盯着盘夫妻肺片迟迟不下口。

心里有点翻江倒海,看着金和银一口一口的吃,嘴角都冒着油渍,心里就荡漾起一片恶心的味道。

沉鱼只是在一边喝着茶水还有白粥,因为琉璃煞的妓儿是要保持身材的,落雁小沉鱼好多心智自然也不如她,看见些好吃的就忘了一切。

看见金和银大口的吃夫妻肺片,便跟着一起吃,几次三番的忍着馋劲儿给金和银夹夫妻肺片放在碗里。

“小孩子矜持什么?多次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金和银这句话说的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落雁嘴角抽哒哒的没来由的就红起了眼,把金和银给搞懵了,这才摸着她的头笑道:“哭什么?”

“就是公子对…对…奴家太好了。”落雁果然是个孩子,金和银团了团她的脸颊:“傻妞,是你们请我吃东西,是小落雁对我好才对啊。”

“吃个饭都能这么煽情,算算以往我在家给你做饭,那我岂不是天下对你最最最好的人?”

“你还会做饭?”

“有意见啊!”

落雁摇了摇头,小眼睛也蓄积了不不少泪水,但是撞上臧笙歌那眼睛就憋了回去。

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是用什么办法叫小孩子忽然这么听话的,不过这也不是金和银想要了解的。

金和银好想就学会了臧笙歌的摸头杀而且尽数用在了小落雁的身上:“给臧蜀黍夹一片肺片尝尝!”

“你敢?”

“我敢。”金和银先前那笑意全然不见,同臧笙歌质问起来。

落雁有点难为,筷子都在抖,最后掉在了桌面上。

金和银竖起筷子就把夫妻肺片挑到了臧笙歌的碗里:“挑食可不是好习惯,要吃掉的。”

“偏不!”

190人间美景千万

人间美景千万

臧笙歌太抗拒了,原本严峻的脸竟有些涨红,靠在椅背上勉强与金和银对峙:“不是不吃,是舍不得吃,都留给你好了?”

金和银就贼烦臧笙歌这种隔路的样子,幽幽的收回视线,真想把曾经放在臧笙歌碗里的夫妻肺片夺回来,他不喜欢吃,金和银却爱的要命呢。

手指在桌面低下犹豫着呢,就见臧笙歌俯身将碗里的夫妻肺片夹回给金和银:“吃罢没人跟你抢!”

这当然是在金和银耳边悄声说的,捏了下金和银的耳垂,臧笙歌略带莞儿耸了耸肩:“实在是家里那位管的严!”

臧笙歌绝对是故意为之,在少女们这卯足了劲儿黑自己真的也是可以了,金和银吃夫妻肺片的时候差没点被自己吐沫噎死,不停的咳嗽着:“习以为常习以为常!”

看着金和银这般反常的样子,落雁真的不知所措,这才把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为她拍背:“公子你慢点吃,都说姐姐请客了啊!”

果然小孩子的心智才是最纯洁的,看看落雁,金和银觉得自己妄自菲薄了,而且还有点膨胀了。

在瞧落雁,一双葡萄粒大小黑漆漆的眼睛,超级有神,而且这里怎么看自己才是最小的。

瞬间都有点不好意思在这打肿脸充胖子了,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渍,小巧的手背微蜷放在桌面上:“细嚼慢咽是不?”

刚刚是真被臧笙歌乱了心神,平稳了下情绪,金和银这才放下筷子:“你们姐妹俩对待香客都这么大方么?”

“还请客?”金和银真的是疑问多多,不过这样不拘小节的两姐妹都让金和良心过去。

一直在犹豫着,但是却被沉鱼打断:“大体都是这样的,给自己有好感的人买什么东西都是开心的,公子就当是讨我们欢心也要痛痛快快的吃掉啊!”

“然后我在吃掉你。”落雁那语气特别认真,绎唇顿时嵌顿在金和银脸上:“公子你脸这是?”

“红了耶。”俏皮色声音继续响起,金和银彻底觉得自己玩大发了,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唇印:“女孩子不要这么主动!”

“那你主动啊?”落雁这小家伙倒是和金和银叫上真了,想想这些,为什么觉得她这么可爱呢。

臧笙歌脸已经紧的厉害了,我的女人我都没亲过几次,竟然被一个女的给捡到了便宜,委实要气死了:“小银子在我面前打情骂俏这就不地道了啊。”

这绝对是警告,金和银心说我也不想啊,我只是玩心大发,绝对没想过还能顺手俘虏一个小姑娘的芳心。

就看见臧笙歌重新拾起筷子,大口的吃起了蔬菜,每一口就好像在泄愤一样,这完全就是对金和银不满么。

沉鱼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支起身子又点了几道菜,以至于在那些菜还没上来的时候金和银就如坐针毡了。

从前金和银也总是坑木木的钱,从未这么羞耻过,难道他们琉璃煞的人已经不是用财大气粗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不把当钱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金和银这才有点礼貌的说着,为什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吃干饭的呢,想想全身都有点哆嗦。

“小妹和你们一起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沉鱼整身体往前撑着,弯着手臂在桌面上扣在那本就清冷的脸上。

落雁这才有些迎合:“难得出来浪一会儿,最烦的就是其他姐妹穷讲究不舍得花钱。”

闲聊之际,店小二已经将菜上满,沉鱼便叫他一起和大家吃,想不到他这清冷的脸庞后面还有这么好客的样子。

看了看这周围的天气,稍稍有些黄晕,边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雁妹吃饱了没?”

落雁这才停下筷子:“又要回去了吗?”金和银能看出来她的心里显然是没玩够。

沉鱼点头,好整以暇的掏钱付钱,看着金和银意味深长的笑着,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极其温柔的女子看出来某银是男扮女装。

“有时间来琉璃煞找我们也行,说句中听的权当公子照顾我生意了。”拉着落雁,沉鱼青丝飘在黄昏的风景里,她这种风尘女子,洋溢着的笑容总是那么有吸引力。

落雁却有种小孩子气,挥手给金和银道别。

女闾姑娘有这鲜有的自由,但他们却从不埋怨,想想这些,金和银动口吃饭的嘴巴都僵在原地了,挪了挪眼睛看着臧笙歌:“还溜达么?”

“惟愿你心。”臧笙歌终是没在多讲,吃菜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

虽然沉鱼极力邀请店小二,但他终归是没吃的,他丝毫没看出金和银的女儿之身,同金和银说着,这俩姐妹的不易。

金和银被搞的气氛有点尴尬,便只能点头示意,先前她已经吃饱,到现在就只有看着的份了。

“不扒瞎的?”金和银将手垂在两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确有些撑,拐愣的有些疲乏。

再次看到臧笙歌那一丝不苟的眼神,金和银这才笑道:“吃了它吧。”

金和银只是想证明夫妻肺片这道菜真的很美味,况且没有尝试又怎么能妄下断论呢。

臧笙歌这才面红心不跳的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嚼着,看着臧笙歌嘴巴鼓鼓的:“吃过了。”

太平淡了吧,估计就是给臧笙歌吃山珍海味他都不会有多大反应的,金和银都怀疑臧笙歌是不是喝琼浆玉液长大的:“什么都东西给你吃都白搭!”

“可是我已经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臧笙歌指尖微蜷,尽数揣在心口上,这才有些眉头紧缩,入喉的夫妻肺片让他极其不舒坦,可是他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想顺着小银子。

可是还是高估了自己,臧笙歌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千言万语都留在心间,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填纤尘,冰封般的目光幽幽的看着金和银:“累了的话,咱们就找家客栈休息,不累的话,就带你去夜市吃小吃。”

金和银抬了抬脑袋放在手心上撑着,看着这有些颇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境,整张小脸都渡上了一股金光。

诺诺的打了一个哈欠,金和银这才问道:“我在意是笙哥累不累?”

“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身轻如燕,怎么会累呢?”臧笙歌只是这么看着金和银,从前看不够这张脸,现在确实难以忘怀了。

金和银同臧笙歌在东七街转了一转,互相挽着对方的手,脚步也一起放慢,一起有节奏的走着。

看着地面臧笙歌那颀长的腿,金和银就靠在了上去,她同臧笙歌比了下身高,还和臧笙歌叫嚣:“我还能长个,别看笙哥你现在这么高,等我长高的时候说不定你就缩水了呢!”

金和银打心底里真没那种对臧笙歌年龄鄙视,腰却被臧笙歌两只手跨住:“知道我的情况,你还要这么吊着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老大益壮,等的起的!”金和银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听了那么多话本子,还有身旁那些爱恨情仇深闺哀怨,自己就是不开窍。

别说臧笙歌了,自己有的时候都有点抱怨,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来就来的,看着臧笙歌,金和银眼睛坚定了起来:“我也会为笙哥守身如玉的!”

金和银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但是看到臧笙歌仍旧什么表示的样子,就不仅的后悔了更多的是自作多情。

人家自始自终也没说啥,而金和银却在这说了一大堆的话,搞得那么的隆重,这绝对是金和银为数不多的自作多情了。

想着这些,金和银就猝不及防的被臧笙歌捧起了脸,很是深刻的覆上了金和银的嘴唇,臧笙歌觉得没什么比现在还幸福了。

金和银勾住臧笙歌的脖子,全身贴近臧笙歌的心口,他的节律速度都游刃有余,这让金和银很轻松。

心底就像是漫过一片枫叶一样,臧笙歌身上有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包绕着金和银的周身,给金和银一种安稳的感觉。

臧笙歌这才有些罢手,条纹分明的指腹摸上了金和银的唇瓣:“你的吻胜过人间美景千万。”

金和银这才弯唇笑着,唇齿间的柔软似乎被臧笙歌那沙砺般磨人的指腹轻轻的碰着,也不反驳什么:“我知道,就数笙哥最会逗我开心。”

没有遇见小银子的时候臧笙歌也觉得怒发冲冠为红颜是一件很荒缪的事情,况且还是他这种人,但是那真的是有道理。

爱上一个人,真的会爱上一座城。

就像臧笙歌想要保护小银子,却不是只护他安好无虞,还有眷恋这生她养她的城。

金和银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掉臧笙歌放在她嘴巴上的指腹,转过身背着臧笙歌,整个人都是紧张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臧笙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从后面抱着金和银安慰她:“一个老练的男人更会疼媳妇,更何况是这么为你着迷的臧笙歌呢!”

金和银知道,但是她还是不免有些悲怆,想着这些她就更能感受到臧笙歌对自己的包容和理解,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小银子我也会试着对接受笙哥对我的好,这是发自内心的自省。”

191我可算找到你

我可算找到你

辰后愁眉不展的坐在贵榻上,身子倾斜在其上,最后将眼神落在那遗留在石桌上的长青树叶,指尖微蜷最后捏紧。

贴身心腹大致是看出辰后的不悦,静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吩咐下人为准备些吃食。

“娘娘为了小公主的事情终日愁眉不展你们去准备娘娘往日喜爱的吃食,兴许娘娘还能吃点。”

应声下去,各自都去自己分内的事情。

看到下人源源不断的出去,辰后这才将靠在贵榻上的身子支起,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道:“给我梳洗,我要去见圣上!”

常姨是一个不善言行的人,一辈子都是寡妇,她还有个身份就是辰后的陪嫁丫鬟,现在自是知道辰后的心思便着手准备着:“小公主这心性真是跟娘娘如出一辙呢,都是爱玩的很,我看那臧笙歌还算靠谱,娘娘担心的是不有点多余?”

常姨的手在辰后发间为她梳洗,选了一个曾经北帝送给辰后的簪子为辰后带上,镜子里辰后容光焕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封后大典上,北帝那一席红色喜服拉着自己的手掌,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忍俊不禁的脸庞,让辰后为之心动。

北帝想要一个孩子,于是辰后十月怀胎要诞下他们爱的结晶,满身大汗淋漓这倒没什么,可是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孩子天生的和亲命,卞州忻州贵族虎视眈眈的上来提亲,荒诞的是,这位祁公主她才年仅六岁啊。

因为这事儿,他们关系分崩离析,而北帝也动手打了她,辰后歪着头看着依偎在墙边傻眼的祁儿,她哇哇大哭。

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啊,怎么能就这么把就这么送进狼窝。

孩子跑过去打自己的父亲,奶生生的说着坏蛋,不许打母亲。

想着这些辰后的眼眶有些湿润,往上看看,这才有些缓解:“心上人的背弃之笑我已经尝尽了,我的女儿绝不能步我的后尘。”

辰后走到议事厅的门口,支去了常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空气中参杂着玉佩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大厅回想,幽远的迷离又朦胧。

“圣上可是又为最近卞州忻州的事情忧心了?”辰后说着坐在了北帝的旁边,抬手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为北帝揉了揉太阳穴。

“皇后这个时候应该在主宫里好好修养才是啊,怎的有空来这里?”北帝没拒绝辰后,而且晃着脑袋继续看着公文,时不时的翻阅着。

“这边界有人民骚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不可解决之法,甄老在外自是稳操胜券。”

“许家公子许木心入朝为仕也有数月了,不如让他此番去锻炼一下?”

许木心与祁儿的谣言已经沸沸扬扬了,辰后知道北帝自然更是了如指掌了,更是知道这些都是为了祁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点头答应了。

“还有什么事吗?”看辰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北帝这才有些威严的问着。

有些感情比相敬如宾还冷淡,辰后这才起身,叮嘱些夜里风大的注意保暖的关心之语,便匆忙的要离开。

北帝这才抬起头,深思好久才道:“这个以后都带着罢!”

辰后还是有点不争气的想要哭出来,这才点了点头:“是圣上。”

“你以前都是叫我君上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妻早就没那份天真了,循规蹈矩惯了,君上永远是我的君上,而圣上却是天下的,妻怎么敢那么自私呢?”

“你不是旁人。”这才低头一丝不苟的继续批阅,神色阴晴不定。

离开之后,辰后这才拔下那个自己极其珍贵的簪子,放在手里:“埋了吧!”

这毕竟是唯一没有变得物件了,就保留它最后的温馨吧。

这夜市的灯光闪闪,迷离的让人着不见边际,臧笙歌就这么看着,某银银铃般的笑声都感染到臧笙歌了:“这么乐呵么?”

金和银连连点头,看着臧笙歌,早就想来了可是天知道宫里有多闷,都快给金和银憋的怀疑人生了:“我觉得空气都是清新的,这种气氛才适合我吗!”

臧笙歌这才抬手团了团金和银的脑袋,拉着她去前面的鬼人面具的店铺上逛逛。

面具狰狞可怖,臧笙歌手指一勾从面台上拿了下来,套在自己那臭屁的脸上,然后凑近金和银道:“这样就能挡住我的魅力了,我为小银子你着想吧?”

怕这是要吓死金和银,吐了吐舌头,金和银俏皮的看着臧笙歌,抬手敲了敲面具,对那老板说:“他这个太丑了,给我那个漂亮点的!”

“我来就行!”

臧笙歌死尸般的开口,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性格难以捉摸,到底是独来独往惯了,指尖捏着那个面具套,拂过金和银的脸颊,将那多余的发丝落到后面。

金和银真的能清楚的感受到臧笙歌很是认真的为她系上面具,通过那细小的面具眼,金和银视线也局限了好多,但了唯一闪发光的是臧笙歌那满是星海的眼睛。

迷人又深邃,深的小银子的意。

手又被牵住了,透过那个面具眼,稍稍看见臧笙歌那侧着身子盯着前方的样子,烟火不识的样子,真的让人心旷神怡极了。

“等等,两位也是婧男靓女不能拿着面具就走人罢,这是钱?”

金和银很是不悦,不管是谁打扰她看夫君就是不行,这才有些头疼的笑着,掷了一度零钱,本来想着这样就可以好好看着夫君。

却没想到更打脸的纷至沓来:“钱不够的!”

连续又掷了几次,金和银被打扰的继续已经没这么兴趣在瞅臧笙歌了,还是一样的结果。

丢脸丢脸极了,金和银这才摸衣角,几乎是身上有点钱都已经贡献出去了。

这年头物价也太不尽人意了,就看见臧笙歌很是大方的扔给老板一币子。

即使带着面具臧笙歌还是能感觉的到小银子要对自己动粗的样子,便回过头看向旁处:我这不是不想抢小银子你的风头么,你懂吗?”

“不懂,不懂,我只知道是个男人就没笙哥这么抠的!”金和银有点头疼,挥了挥手就打算把面具揭下透口气。

眼见臧笙歌也学着自己也要把面具揭下,金和银拿着自己的面具挡下了这一举动心,特别冷酷无情的说道:“不许揭,看着你的脸我会更郁闷的!”

想想金和银才觉得自己好善变啊,刚刚还迷恋臧笙歌的脸,现在就对他厌恶之极啊,不过抠门男人最可恨,金和银绝不宽恕:“暧,给我拿着!”

臧笙歌瞬时接住金和银的面具,就脸上的面具就像舞狮子一样哪里有什么可怖的样子:“小银子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吧!”

“把钱给我啊!”金和银压根就没当真,脑子一热就全部抖搂出去了。

往前走着,臧笙歌手把着,金和银身体不由控制的往后一推,臧笙歌带着他那狰狞的面具出现在金和银的脸边。

面具凉凉的贴在金和银的脸颊上,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只见臧笙歌幽幽的俯下身子,将那金和银本就羡慕的长指一勾,面具揭了一半,只露出臧笙歌那性感的下颌。

一双手很是慢条斯理的捏住金和银的下颌,像是要解刨什么珍贵物种似的。

面具的下缘还是若有若有的摩擦着金和银的鼻子。

“你哭了?”臧笙歌自认为以为是自己下口重了,这才有些不知所措的问着金和银。

金和银这才抬手抹了抹挂在眼角自己泪痕,梗着沙哑的却不失阴柔的声音,参杂着一点哭腔的笑意,诺诺道:“哎,还不是被你这面具咯着了?”

金和银嘴角一动一动的,生生是要不臧笙歌魂勾走,这才有些释然的笑,届时又是一片冷酷的模样,臧笙歌抬手拉下面具。

把金和银对臧笙歌所有的遐想都给打散了,不知道在心里骂多少次臧笙歌,后来才发觉这些可都是自己要求的。

背着手,臧笙歌一脸的鬼面面具倒是引来不少人围观,渐渐的路上的越来越多,带着和臧笙歌一样的面具的人更多。

金和银只是回头乱瞅的时候,转过头觉得世界都变了,来来回回的人群包裹住金和银,她看不到臧笙歌在那儿,臧笙歌也找不找她。

心都慌了金和银一丝不苟的看着人群,终于找到了那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跨过前面的人群,金和银不由分说就抱上了臧笙歌:“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不对的,这人身上的感觉很是陌生,金和银也没有闻到臧笙歌身上独有的味道,她心里真的要急哭了。

想着就不应该让臧笙歌带着面具,她好害怕在也找不到臧笙歌啊。

金和银想揭下那人的面具看看到底是不是臧笙歌,手指刚攀上那人的面具之上。

“抱歉,你认错人了。”许木心这才心急吐出这句话,扶着面具就特别狼狈的跑到人群里头了。

金和银这才有点被风的有些糊眼睛,艰难的用手搓眼睛,不知道是搓的有些大劲了还是眼睛模糊了,就看见一个带着脸面具的人朝她这边走来。

金和银上手直接揭开他的面具,面具的绳系垂在金和银的手两侧,而臧笙歌矜贵的脸上已经晕满了担心。

一把搂过金和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192牡丹花下……

牡丹花下……

金和银讪讪的笑着,这才抬起灵动的眼睛看着臧笙歌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可是刚刚她真的要吓死了,还以为自己把臧笙歌给整丢了:“你为什么要担心我?”

金和银明明总是提出无理条件,臧笙歌却总是顺着她,还是依旧宠着她。

要是说这些都是爱到深处的话,简直贻笑大方。金和银自是不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上升到臧笙歌智商的问题上了。

“你就没有一点觉得我无理取闹?”金和银是真的不知道她这句话又多幼稚,竟然把臧笙歌都给逗笑了。

臧笙歌摸上金和银的头发丝很是逍遥的抖了抖,就像拌面似的,有滋有味的看着金和银:“小银子还会和我闹啊!”

臧笙歌抓痒的技术可不是捕风捉影,那是实打实的把金和银搞的欲罢不能,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随后愈演愈烈。

往后蜷着身子,金和银真的想跑了,哪里知道臧笙歌就这么阴魂不散:“长见识了。”

伴着银铃般的笑声,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放在怀里抱着:“我放不下你!”

手却被金和银拉着,这可能就是且行且珍惜罢,臧笙歌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只是诺诺的像个孩子跟着。

帝城的夜风总是凉飕飕的,打在行人的单薄的衣裳上透过皮肤感受着凉凉的舒服感,露天的小吃铺上。

金和银和臧笙歌很是厚脸皮的蹭坐,将裹着衣裳袖的手臂搭在桌面上,迎来店家的的招待。

“要点什么?”很是客气的一句话,店家脸上笑的脸上都出褶了。

金和银和臧笙歌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偏过头,金和银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一碗热水!”

看到店家那渐渐发黑的脸色,即使极力掩饰着,不过顾客不是上帝么,金和银还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臧笙歌:“至于你,一碗白水。”

这是多么克扣,臧笙歌这才盯着金和银的脸不假思索的笑着:“多喝水排毒,有道理啊!”

任凭臧笙歌在这吹毛求疵,金和银只是悠悠的笑着,对我有意见就直说啊,本姑娘肚子也挺饿啊:“要我说这才是真正的养生。”

臧笙歌这才幽幽的拿出些纸票,一看就是一大沓,可能这就是资本家和小贫民的区别吧。

大晚上的只是喝两杯水,店家很是困惑的摇了摇头,让打杂的为金和银他们满上两杯水。

金和银看着周围的来路上的风景,偶有吹着小凉风,打飘了金和银的刘海,细细碎碎的头发丝让金和银的脸颊痒痒的。

两个人坐在对面,手上都捧着一碗热水,金和银放在膝盖骨上暖着,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热气:“我给笙哥省钱吧,只要了一杯水!”

看着金和银弯着眼笑着,那双眼睛藏了好多闪闪发光的情绪,都带着臧笙歌有些心猿意马,就去看金和银看什么:“你忘记了,这还有一个现成的人儿等着你要呢!”

“谁要你了,我才不要你呢!”金和银有意无意的又仰起了头。

“所以我要你啊!”臧笙歌真是好奇小银子到底在看哪里,随着她的方向看去。

注意到上方有些许闪闪发光的零星,又听到周围热闹的夜市声,果然小银子是喜欢热闹的:“我想要做那天上的星星啊。”

“羡慕!”臧笙歌可怜巴巴的说着,用手拖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软着桌子上似的,没精打采,但也不妨碍他抱着杯子暖手。

金和银这才收回视线,一双眼睛这才很是疑问的看着他,声音柔柔的说着很纯粹的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臧笙歌有些沮丧的脸色,这才有点笑意,弯着手到金和银鼻梁前很是郑重的轻刮一下:“不全是。”

“我竟然妒忌起小银子看过的星星。”臧笙歌还真的直言不讳。

正巧金和银那时在慢悠悠的喝水,听到臧笙歌这么富有喜剧化的说辞,已经把水喷出来了,抖了抖衣裳,这才半咳不咳的笑道:“我当真么回事呢。”

“笙哥你同我说笑呢,你真是太可爱了!”金和银没忍住,直接放下水杯,也不管身上的水糊不糊人,干脆团了团臧笙歌的发梢。

“得了吧,我觉得你在笑话我!”臧笙歌垂头丧气,很是有勇气的把金和银推的手推开。

金和银就在想,这家伙少说也是而立之年了,怎么这么小孩子脾气呢:“笑你什么?”

“我珍惜你还来不及呢!”金和银顺便把自己剩了的半杯水递给臧笙歌,谄媚般的笑道:“来喝口水压压惊!”

“不比笙哥你的,我这杯热乎乎的,暖胃呢!”金和银这才坐下,趴在桌面上看着臧笙歌。

顺便拍了拍自己的有些白皙的脸蛋:“你是软硬不吃么?为什么这么难哄呢?”

臧笙歌这才抬了抬眼皮,穿透般的冷气,好似放射线似的,照在金和银的心口上,都有一种衣不蔽体的感觉了。

金和银不敢多说只是将手放在脸上挡着:“我不好看的!”

“我看你怪好吃的呢!”呵地一笑,臧笙歌眸光这才有点平和,指尖勾着那杯水盘旋。

“胡诌,我比清水还清水,别觊觎我啊!”金和银也笑完全没觉得害怕,和臧笙歌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经不住人以群分竟然也有些油嘴滑舌了。

而这一切的遐想全部被臧笙歌很是好整以暇的拿起杯子一口气喝水给惊讶到了。

臧笙歌性感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往下咽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比金和银还潇洒的扬着头。

臧蜀黍你成功引起了金和银的注意,因为这个举动很是迷人,金和银为了满足自己的视觉盛宴,叫店家又倒了好多水。

然后就用各种好听的话骗取臧笙歌去喝它们,而自己就欣赏动人的一面。

臧笙歌还是知道这些小心思的,可能是真的很宠小银子吧,他总是顺着她,有时候都是情不自禁的。

最后一杯的时候,臧笙歌有点喝不下去了,水从下颚接连成片的滑下那弯曲的锁骨上。

逞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臧笙歌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果然他已经魔障了。

张口“哇”的一下,臧笙歌吐出一些水,抚了把自己的嘴角:“就算你清水,我还是喜欢,我还是要把你占为己有。”

金和银气的脸色涨红,想要抬手打臧笙歌又看他那样的遭罪就恨铁不成钢的收回手:“你要拿命逗我玩吗?”

“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行了。”臧笙歌在那边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金和银觉得他是疯子,被气的心口起伏了不少。

“牡丹花下……”臧笙歌咳嗽的厉害,就像溺水后被救上来的又吐了几口水,鲜少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你在关心我么?”

金和银特别哀怨的瞥他,心里是真的没办法啊,就没见过臧笙歌这般傻的人,这样的为自己,逗自己开心。

“毕竟你是为了我才成了这副狼狈样,不就是希望我关心你注意你吗?”

金和银这才挪着椅子坐在臧笙歌身边,幽幽的看着他:“我现在只看你。”

眼见臧笙歌眉飞色舞的样子,金和银就再次强调:“值得吗?”

“值,谁让我放不下你呢?”被水摧残至此的臧笙歌,声音懒懒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金和银这才大动干戈的又叫店家拿来一杯热水,颐指气使道:“拿着!”

臧笙歌已经有阴影了,看着水杯里的水摇摇欲坠的晃悠,自己的心口就涌上一股酸水。

手指为蜷在桌角上,头偏向一旁,臧梗着喉咙开始呕吐起来,说不难受是假的。

“笙哥你吐好了吗?”金和银呶呶不休的问着臧笙歌,时不时的笑着,用肩膀杵着臧笙歌的腿。

臧笙歌这才有些坏笑出声,额头的青筋凸起,这才一把拉过金和银就一把吻过。

金和银一点美感都没觉得,还略带点嫌弃的感觉。

臧笙歌那有心思吻金和银,现在他难受还来不及呢,挪唇到一边,这才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

金和银这才拿起那杯温水不断的漱口,她觉得臧笙歌简直就是个疯子,就没见过他这种黑心的人。

“我要整死你!”金和银真的被臧笙歌搞的气血上涌,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臧笙歌这才有些幽幽的笑着,看着金和银这可爱的样子,也就没那么难受了,本来他想在拉过金和银死死的抱着。

现在却不敢了,想着金和银那瞪的很大的眼睛却丝毫没有一点吓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金和银这才猴急的一把迈在臧笙歌的腿上,犹如一个乌贼似的粘在臧笙歌的身上:“我改变主意了。”

臧笙歌不由分说直接上嘴,又是吻住了金和银,这家伙是多嫌弃自己啊,一个劲儿的推臧笙歌,可能是有点过劲儿了活生生的让把这明明的气愤的表现,变成的害羞的样子。

路边的众人唰唰的往金和银那边看…

金和银只想打臧笙歌,却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大的反转。

193带着孩子找你

带着孩子找你

红着脸,从臧笙歌身上跑了下来,金和银差没点被臧笙歌那张长腿绊倒,心里别提有多狼狈了,捂着红着的脸,金和银的手指都是颤抖的:“我呸,呸!”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不停的吐口水,在椅子上的坐着,好像预料之中似的,云淡风轻的紧:“不要抗拒这一切,因为接下来这就是你每天日常!”

来到小吃铺的边上的人群多了起来,都是奔着金和银和臧笙歌这激烈的一吻,兴奋了起来,其中还有些绑着麻花辫的小不点,生的小巧。

还有些萝卜头参差不齐的,把金和银搞的更是没脸见人。

金和银指尖打颤,颤颤巍巍的叉开,观察着那些远来的人,鹅黄色的褶裙角被这么生生的被一个小无赖给抓住了。

胖乎乎的小手,跟个猪蹄似的,又莫名的勾起金和银的对美食的奢求,金和银笑着弯下身来,一手捏起那小屁孩的脸,盘了又盘:“抓着姐姐干嘛啊?”

看在这小屁孩这么可爱的份上,金和银才要更加努力的盘他,小脸都有点透着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金和银欺负小孩子呢。

这个小屁孩把肉嘟嘟的手抓着金和银,从他的脸上下去,金和银就学着臧笙歌,勾起小屁孩的婴儿肥的下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颇有副我罩着你的感觉,金和银把在臧笙歌面前的窃小全部隐藏起来,狂妄自大的笑着,嘴角的笑都扯的老大,像极了老大妈:“看你这么圆润的份上,有什么想吃的么,姐姐让哥哥带你去买!”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在那边和小孩子聊天,便有些不屑的坐在椅子上靠着,好像赖在上面似的,一望无际的眸子里窜着些许寒意。

金和银觉得自己都赶上小屁孩的麻麻了,拽着他的胖手,还有点黏糊糊的,金和银就像破案片里面的人物拿着地上的尘土特别厉害的捻了捻。

惊奇的发现这小屁孩手上应该是糖浆,撞上臧笙歌那终年没有情绪的眼睛,金和银蹲在小屁孩的身边,为他整理衣角:“乖,去哥哥那边!”

小屁孩诺诺的点头,双下巴都挤出来了,就垛着小短腿往臧笙歌那边跑,憨憨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金和银这么感叹着,这才扑了扑手上的糖浆,还是有点粘手,这才兜着裙子站了起来。

小屁孩好像着了金和银的的道,小跑到半路上就扭过小脑袋看他:“姐姐他好吓人啊!”

哇的一下,小屁孩没有征兆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是要把周围的人都招过来么,金和银有点头疼,这才快着步子往小屁孩的身边来。

摸着他那泪痕满满的脸,帮他抚去眼泪,捧着他的面团一样软的脸:“男孩子哭哭啼啼的,会让人笑话的!”

“我没有脸红啊”

小屁孩果然是心思单纯,说着金和银一点都听不懂的话,心里飘着朵朵白云般迷茫的金和银努力保持着一个我好懂的样子。

“这和你要做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关系吗?”

“姐姐和凶哥哥亲亲的时候,大家都在笑啊,而且姐姐还脸红了,我没觉得自己被笑话了,因为我没脸红啊!”

这小孩子是什么歪心思,金和银脑袋本来就不灵光,现在更是被绕蒙了,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弯着身子去掐那面团似的脸:“谁教你的,这些都是胡扯懂不?”

“我亲眼看到的,没人教。”还挺理直气壮的,要不是看在小屁孩这么可爱的份上,金和银就要骂他了。

现在要给他灌输正确的三观:“脸红是因为姐姐搽了粉。”

“姐姐都够美的了,不需要搽粉了么。”小屁孩嘴真甜,甜到金和银心坎里了。

学着臧笙歌那副很是宠溺的样子,抬手刮了刮小屁孩的鼻尖:“给我当小弟咋样,姐姐罩着你!”

小屁孩不是直接答应,还是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擦,最后淡淡的说:“给我媳妇咋样?”

哎,金和银噗呲一下就笑了,就然后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拎着小屁孩的衣角:“走了。”

小孩子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失面子,就拼了命的扯金和银的指尖,想要挣脱她,最后还是放弃了,垂着脑袋跟着金和银,嘤嘤的撅着嘴:“不要扯着我,小爷我会走道!”

“别逞强,姐姐拉着你安全!”金和银大发善心悠悠的说着,鹅花黄的衣角在空气中悠扬。

听金和银这么说,小屁孩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蠢的无边际,果然把自个儿整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才能骗的过这些幼稚的大人。

“想什么呢?小屁孩?”金和银这才又上手摸着小屁孩的脑袋,滑溜溜的可好玩了。

小屁孩皱眉,看着金和银,觉得金和银简直就是变态啊,是不是对自己起了色心啊,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我要好吃的。”

“哎,真是个馋猫!”金和银吐槽着,小屁孩在她腰上靠着,把她吓一跳,一双手摸着小屁孩的肩膀上,还得稍稍弯曲着身子。

小屁孩知道这个女人的愚蠢之后,就更加明目张胆的靠着金和银想捞点好处,可是他不知道是金和银的钱都在臧笙歌哪里,不管怎么摸都是徒劳无功的。

在这么摸下去,他真的怕这么蠢女人发觉,懒懒的打个个哈欠:“累了,靠一会儿。”

“呦,你这小屁孩好蹬鼻子上脸了!”不过这么一大坨在在自己的腰间还有一种肉垫的感觉呢。

金和银和小屁孩勾肩搭背,这才俯下身子靠在小屁孩身边:“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这个笨蛋真是呶呶不休,饶的小屁孩有点头疼,想他们这种专业的骗子都是诱敌深入的,所以,小屁孩逆来顺受的任意金和银做出任何举动。

不过这个笨蛋,身上还真是好闻,淡淡的皂角味道,比以前骗得那些富婆身上好闻多了,那些人不仅人长的庸俗,身上的香水味也呛鼻子。

这两三步的路,金和银带着小屁孩很是流利的走了过去,把小孩挡在身后,金和银求爷爷告奶奶般的看着臧笙歌:“笙哥,我带着孩子来找你了!”

臧笙歌这才有些皱眉看着金和银,脸色愈发的难看,不经意的扫射着躲在金和银身后的小屁孩:“那家的孩子赶紧回家吃奶去!”

扯着金和银的手腕,臧笙歌幽幽的眼睛里散发这些敌意,这才把小屁孩和小银子分开,心里别提有多快感了。

仍旧板着脸,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刚刚不是还跑么,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是想开了?”

“想开什么?”金和银看着臧笙那阴晴不定的脸,心里狐疑极了,一只胳膊被臧笙歌把住,她就用另一只胳膊,招呼小屁孩。

完全不把臧笙歌当回事,笑兮兮的道:“孩儿,到这里来!”

“小银子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臧笙歌怒了,眼睛里的阴凉之气更是愈发重了些,一张口就对着金和银的耳朵边说着。

顿觉一片轰隆隆,金和银耳朵生生被臧给震着了气愤的抬手扒住了臧笙歌的脸。

还没来的及上去盘,就被臧笙歌一双手按弯,扭了一圈,直接被臧笙歌占便宜般的圈在怀里。

金和银不服气,梗着脖子挣,心口起伏的厉害,怎么也没想到,臧笙歌那精致的指尖竟一把扣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时间都静止了,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让金和银这才猛地发现自己是被袭胸了。

没有平常姑娘家的大喊大叫,金和银回头身,两只手往臧笙歌心口上一推,忍着被咯的生疼的指尖,一顿袭击:“好摸么?”

臧笙歌被金和银摸的有点怀疑人生,仍旧笑兮兮的看着她,没想到金和银撂下这句话,指尖微蜷就狠狠的揉捏臧笙歌心口的肉。

一个力道不稳,金和银直接把臧笙歌推到椅子上,看着平躺在上面的臧笙歌,金和银抬起手团了团他的脸:“问你话呢?”

臧笙歌特别神经质的敞开了怀抱,一双狭长的眼睛幽幽的闭上,掀唇道:“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这把金和银推原本要胖揍臧笙歌一顿的心思全部打乱,在臧笙歌赖着,金和银披头散发的,活像个黑寡妇,柔声中带着点弱弱的喘气声:“准备去死吧!”

金和银这才有些哀怨的垂在头,臧笙歌却似仰卧起坐般的把手放在脑袋底下枕着,一个跃身。

金和银垂着的脑袋被臧笙歌的脑袋支着,扬起了头。

没有任何缝隙,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吻上了,期间臧笙歌将金和银的整个腰身都搀在怀里,想是抱着枕头一样。

现在闹得有点厉害,金和银密布如雨的喘着气,就这样一双手还是不老实的敲打着臧笙歌的后背。

却被臧笙歌更是狠狠的把着:“同我在一起专心点。”

余光瞄向旁处,小屁孩颇有一副莫初的作势,在一边偷看,特别奇葩的用五根手指挡着,不过都是叉开的。

在就是这番香艳场面,已经不只是一个人在看了,而是上升到一个群体了。

金和银如何专心,脸都快丢尽了。

194臧笙歌好冤枉

臧笙歌好冤枉

小屁孩在一边讪讪的笑着,蹦蹦哒哒的,金和银觉得自己白疼他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孩子笑话,觉得世界都颠覆了。

金和银挪唇,这才把头偏向一侧,身子在臧笙歌怀里倾斜着,像极了墨水瓶撒了似的一泻千里的长发。

“咣当”的声音极其响亮,金和银是真没想到别头发的簪子竟然这么就从自己的头发上滑了下来,而且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光亮的道子。

小屁孩像极了莫初,不仅调皮而且还爱起哄,简直是如出一辙,不停的拍着小手,小屁孩笑的更欢了。

任凭这孩子在可爱,金和银也忍不了了,一骨碌爬了起来,也是臧笙歌有意放过她,这才有些狼狈的直起了身子,怒指着小屁孩就道:“想打屁股了是不?”

过去追小屁孩,金和银原形毕露,把住小屁孩的腰身举了起来,顿时白花花的屁股瓣露了出来,下面是淌在地上的裤子,都挡住了小屁孩的脚丫。

金和银也就是嘴上唬他,上手的时候轻的要命,小孩子活力大也是不停的挣扎,金和银就象征意义的打了两下。

教训着小屁孩,金和银自己还累了:“敢不敢了?”

小屁孩眼角噙着泪直打转,低低的小泣,奶里奶气的道:“我的清白啊,你这个坏姐姐,说给我买吃的却打我,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坏蛋。”

金和银松开小屁孩,颐指气使道:“穿好裤子,过来坐!”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在那教训孩子,有些无奈的笑着,看到金和银往这边走,便幽幽的把身子往旁边一挪。

金和银果然是和臧笙歌有默契,很是轻巧的和臧笙歌坐在了一个椅子上。

还说不是同气连枝,小屁孩心说我要不坑你们点钱我都不是杠把子,可怜兮兮的用那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金和银。

摸着自己的屁股,就往那边走:“姐姐我来了!”想着旁边的凶哥哥小屁孩就有点后怕,就紧张的攥着衣角,走了过去:“不敢了,被姐姐这么一教训,我茅塞顿开!”

金和银讶异了,这年头小孩子用成语都这么溜么,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乖宝,真听话。”

“这样的话,就让哥哥带你去买好吃的!”金和银又毫无征兆的把全部事情推在了臧笙歌的身上。

臧笙歌无动于衷,诺诺的用指尖摸着自己的唇角,涟漪出些许笑意:“我最讨厌的就是男孩子,小银子你是知道的啊!”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金和银用胳膊杵臧笙歌,眼眶里沁着困惑。

臧笙歌这样真的好么,金和银都已经答应眼前的这个孩子了,她可不能做那曾子杀猪的反悔,便主动接近起臧笙歌。

挽上臧笙歌的一条手臂,金和银眼睛都笑弯了,白齿红唇万般迷人:“就当给我买的,笙哥你知道我的,要什么没什么,要是我有一点钱我也不敢麻烦你啊!”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臧笙歌发声,眼神淡淡的扫着金和银,他是在寻找真相还是怎么,可是这明明是金和银胡扯的啊。

想着这些金和银就有点心虚,幽幽的看着臧笙歌,这才有点迷茫的笑着,接着僵持好久的臧笙歌终于又开口说话:“你有我啊!”

来不及吐槽臧笙歌,金和银就随着臧笙歌说的话,又笑着,根本控制不住:“是哒啊。”

别废话了金和银心里想着,抬手就把臧笙歌那沉重的身体从椅子拖了下来,自己也从上面下来了:“还是快去吧,我笙哥最好了!”

“我可不觉得好!”金和银真以为自己那点子力气可以把臧笙歌从椅子上拉下来?

完全不可能的,臧笙歌只是任由她而已,这时臧笙歌不想这么玩下去了,放在金和银身上的一双蜷着的手一缩。

金和银入了臧笙歌的怀里:“既然小银子这么享受哄孩子的乐趣,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造一个么?”

金和银被臧笙歌戏谑的羞愧难当,好不容易理住了思路,僵在嘴角的笑意完全消散:“无聊不无聊?”

“小银子信了就不无聊!”臧笙歌这才算是真正直视小屁孩。

看到希望,金和银也是够拼的了,就像引荐似的慢悠悠的将裹在臧笙歌心口上的蜷着的手指竖起,给小屁孩打指示。

臧笙歌这才有点发觉的会回过头看着金和银:“小动作这么多,小银子你在给我玩伏击么?”

小屁孩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脸边特别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他绝对是一个正统的两面派,金和银看透了。

“我哪敢啊,我这是正大光明!”金和银顿了顿身子,悠着身子躲避着臧笙歌那黝黑眼仁,迸发出黑洞般的漩涡差没点把自己吸进去。

“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我这样举白旗算不算表忠心?”这个时候,什么骨气,统统不见了。

臧笙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决定先向小屁孩示好,他们这种流浪街头的孤儿给点东西在轰走就得,可不能在让他在小银子面前晃悠。

搞的小银子都不关注我了呢,走了过去,臧笙歌颀长的身体浅蹲在小屁孩面前,指尖微蜷放在小屁孩的衣领上。

扮演着一个好哥哥的形象,臧笙歌抬手摸了摸小屁孩的蘑菇头:“刚刚坏姐姐是不是打你了?”

“没关系,哥哥补偿你,带你去买好吃的!”臧笙歌一双指腹被小屁孩五个手指攥着。

臧笙歌露出些经意的敌意一瞬,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这小崽子果然有一套,怪不得小银子总是和他腻歪。

小屁孩看着臧笙歌也是胆战心惊,小心脏突突的,好害怕臧笙歌看穿自己的心思。

转换策略,小屁孩把那一双水玻璃般的眼睛看着臧笙歌,哇的一声,满脸蛋都是泪水。

臧笙歌保持着笑,只是这笑愈发的厉害,远处就听见金和银的谩骂声:“臧笙歌,你怎么欺负小孩子呢?”

臧笙歌比窦娥还冤,虽然他尝试着把小屁孩给支走,但是他这还没行动呢,这莫名的哭了起来:“我…”

金和银这会儿特别护犊子,把小屁孩护在身后,打量着臧笙歌,这才道:“你说啊,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臧笙歌这才抱着手臂,眼睛死死的看着站在小银子后面的小屁孩,这才知道这小孩子的厉害,真是小瞧这心机了:“我冤枉啊!”

金和银蒙了,这才有点不可思议的笑道:“没有下次。”

回过身,金和银扯着小屁孩的手,宣誓主权:“这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其他人就是不行!”

啊,好威武啊,小屁孩装作一副对金和银极其崇拜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违心了,还把一双手合在一起笨拙的拍着。

已经知道这小崽子的心思,臧笙歌尽管心里痒痒,但是还是强制性的压下想要拆穿他的心里:“让我为你们服务吧!”

突然这么放低身段的样子,把金和银吓的眼睛都缩了一圈,这才被小屁孩拽着鹅黄色的衣角。

这么会撒娇么,金和银被小屁孩呼弄的魂都没了,拉着他小屁孩的手,金和银就和小屁孩往前走。

更的热闹了起来,各色的灯笼把大街小巷照的五彩斑斓,金和银一蹲下没来由的把小屁孩抱了起来:“姐姐呢,带你欣赏下天上的星星,乖宝有没有觉得很好看吗?”

这绝对是小屁孩见过最喋喋不休的人了,蠢蛋一个,一双手肘压在金和银的心口上。

软绵绵的。

金和银看了半天漆黑的天空上有着些许闪闪发光星星,这才落下眼帘看着小屁孩脸颊有些发红,这才有些困惑的问道:“这是热着了么?”

小屁孩失声否认,一惊一乍的把金和银吓一跳:“没,星星不好看,还是姐姐好看。”

夸人这招,总是小屁孩故技重施的伎俩,不过金和银真的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可爱的不可理喻。

迎面而来,呵地一声,显然是臧笙歌赶了上来,金和银只是觉得身上一轻,在看小屁孩他已经在臧笙歌怀里被抱着了。

臧笙歌真是粗鲁的很,完全没有抱着金和银的温柔。

小屁孩看着臧笙歌脸上冰冷的线条,心里也是后怕好一阵子,身子骨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直在哪里。

“这么大了还要人抱,自己没长腿么?”臧笙歌虽然在这数落小屁孩,眼神却一直没离开金和银。

与臧笙歌进行着眼神上的缠斗,金和银表示心累的不行,这才有些泄气的破罐子破摔:“带娃这种事儿,既然笙哥愿打愿挨,我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抱着吧!”金和银实在是无力招架了,反正臧笙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能怎么样。

小屁孩的声音忽然乍现,金和银都能想象到他那一双葡萄粒似的大眼睛,还有摸起来毛绒绒的蘑菇头,还有那粉嫩的小耳朵,还有那股讨人喜欢的嘴巴。

“哥哥放我下来吧,我会走的!”小屁孩要耍滑头,臧笙歌已经预料。

阴着眼睛,低着声音:“哥哥愿意为你和姐姐服务,这是我的责任啊!”

195果然父子连心

果然父子连心

臧笙歌那张透着冷气的笑脸,还不如不笑,小屁孩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一双眼睛也如出一辙的学着臧笙歌。

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活学活用的时候,还别说学着臧笙歌还真有几分相似。

臧笙歌觉得整个肩膀被小屁孩环上,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把这家伙想成了自己和小银子的孩子:“你少给我耍滑头。”

小屁孩一阵无语:“抱着哥哥安全!”假装打了一个哈哈,这才把放在臧笙歌肩膀上温热的小脸蹭了蹭。

就像示好一样,把臧笙歌以往冰一般的心都给变成水了:“你这样精明,需要我保护?”

小屁孩心里想在精明也没你这个小尾巴狼精,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这才幽幽的笑着,原本的大眼睛弯成了一条狭缝,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哥哥还说不想保护我,那你怎么把我从姐姐哪里抱到自己这儿?”

“不是保护我,那哥哥喜欢我啊!”小屁孩心里强大到极点了,不过眼前这个凶哥哥是一个好的对手。

看着小屁孩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臧笙歌这才温润的笑着:“崽子,哥哥喜欢的是姐姐,你可不要和我抢哦。”

“不然哥哥会把你杀人灭口的!”臧笙歌唬孩子还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小屁孩是一般的孩子么?

他可是一个惯犯,而且是这地界的孩子头,要是看见自己不见了,那些小弟们就用小屁孩教给他们的苦肉计还有换容术支援他也是妥妥的。

靠着臧笙歌,小屁孩觉得自己有点汗流浃背,他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的妆容会不会花掉。

琢磨着一小会儿:“哥哥,带我去买好吃的吧,我喜欢那些东西!”

希望这个阴险的家伙明白小孩子贪吃的心理,从而放松警惕,那样小屁孩就有机会了。

臧笙歌当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自诩节俭,现在却让他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崽子花钱,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真想赶紧把这个小孩子撵走,臧笙歌忍痛割爱,掏出些钱票,久违的手臂一轻。

就看见小屁孩如小银子般先前那般活脱了起来,蹦蹦哒哒的像小鸟要起飞似的。

这让臧笙歌想到小银子如初春般的脸庞,总是那么的让人有遐想,那种想把小屁孩踹出自己和小银子的二人世界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金和银在前面走的很太憋屈,不是被丰腴的妇人撞的东倒西歪就是被前面风尘仆仆的商贾架着的马车扬起的灰尘搞的的眼睑发痒。

金和银步子放慢了许多,小着步子显得步态更加柔了起来,前头风忽然大了些,打在金和银的脸上,把原本散在后背上的如泼墨般的长发飘起又飘落。

待到马车从小着步子的金和银身边路过,尘土也消散的不少的时候,金和银这才将抬着的手臂放了下来。

在人群中站着,就听见后面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然后姐姐的姐姐的叫着。

真是软到金和银心坎里去了,任凭风吹在脸上,眼睛涩涩的,金和银笑着回过身子。

就看见小屁孩和臧笙歌其乐融融的样子,小屁孩的脑袋与臧笙歌的腰身平行,十根手指头就这么紧紧的攥着臧笙歌的一指腹,侧着身子仰望着臧笙歌。

空气中臧笙歌的神色还是冰冷依旧,掀唇在空气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时臧笙歌抬头与不远处的金和银对视,不这么和谐的样子简直就让人全身发凉。

小屁孩只是不断的点头,天知道他被臧笙歌压迫成什么样子了,想着臧笙歌同自己说的要远离蠢蛋。

就郁闷,心说你那么精明我在不靠近蠢蛋,那我要敲诈你们什么呢,就像丢了工作的的失业的可怜人儿。

小屁孩只能先答应,以后在走一步看一步,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他这是以退为进。

臧笙歌领着小屁孩在人群中和金和银汇合,臧笙歌一把抱着金和银,倒霉的却是被两人压在中间的小屁孩,一只小手抓着金和银的衣角,另一只手抓着臧笙歌的衣角:“压死我了!”

稚了稚气的声音就这么乍得响起,最可笑的是尾音竟然这么的小,这才多大点功夫臧笙歌竟然把小屁孩都给驯的服服帖帖,也是个神人。

拍打着臧笙歌的后背,金和银就怒道:“快松手啊,这么下去,会把小屁孩压成肉饼的!”

松开金和银,臧笙歌还是有点贪恋金和银身上的味道,不过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个小崽子是必须要除了。

眼神愈发的阴暗,臧笙歌这才又蹲在小屁孩身边,尝试着又理他的衣角:“小孩子要有眼力见儿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吃的呢!”

小屁孩撅撅嘴,他要的可不是这些小利,要真那样的话,就是目光短浅,这次他不从这捞点油水都不算完的。

换了个语调,小屁孩这才走到金和银和臧笙歌的前面。

蠢蠢欲动的,臧笙歌被小屁孩搞的有点神经兮兮的,直起身子,却不成想手就这么生生的勾上了金和银的一双手上。

“你干嘛?”

“乖崽,干的漂亮!”这孩子这是脑袋灵光,一点就通,臧笙歌就这么牵着金和银的手,不打算放了。

小屁孩觉得臧笙歌真是个色鬼,有点替金和银不值,不过好在已经诱敌深入。

总归是让人松了一口气,小屁孩很是自觉的跑到臧笙歌旁边尽量避免与金和银接触。

金和银就觉得小屁孩是捡芝麻丢西瓜,跟臧笙歌多了,忘了自己,也可能是小孩子在面对小零食的时候,情愿的去靠近臧笙歌。

一路上金和银和臧笙歌都没有交谈,这种融洽的感觉,他们丢很实用,就是小屁孩在一边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看什么。

这一路上,臧笙歌那尊口竟然开了,问了好多次小屁孩要吃什么,可惜这家伙叼的厉害,根本就是有意刁难臧笙歌。

臧笙歌也不恼,扯着金和银的手来回摆动,他审视着金和银,就想这么安静的看一会儿金和银的脸。

就被小屁孩那极其欠扁的声音给打断了,他幽幽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臧笙歌:“我累了,要抱抱!”

臧笙歌完全不可思议:“你知道你同谁要抱抱么?”

臧笙歌那意思是你想的美,别以为你让我成功的摸到的小银子的手就可以这么肆意妄为的和我提条件了。

可是小屁孩却很是嘴甜的迈着小腿在臧笙歌身下赖着,试图用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帅锅锅,你就抱抱我吧,好累的!”

就连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和银都笑了,臧笙歌既然被一个小孩子难到了,这怕是金和银觉得最有趣的一点了:“哎,要不要姐姐抱着你啊!”

臧笙歌见金和银有此意,当然不能遂着她的意了,于是臧笙歌二话没说就像是耘田的农民似的把小屁孩扛在肩上。

小屁孩呲哇乱叫,显然是臧笙歌抱着太过迅速,就这么又走了好些时候。

来路上的又变得多了些许,见臧笙歌头发丝粘在发间,金和银没有打扰臧笙歌想要拉着自己的雅兴,而是用另一只手帮他拭去汗珠。

臧笙歌也很享受着一切,原本他以为呆在宫里才是相对来说应该是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有自己在小银子的身边。

可是现在却发觉,还是这样的小银子才是最开心的吧。

三人在在红色灯笼下愈发的亲切。

“多大的孩子了,还需要爹娘背着?”远处传来一对夫妻正在训一个孩子。

而那边站在一旁的孩子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做着挨训时笔直的样子,显得特别可怜。

臧笙歌似乎没多在意,抱着小屁孩就往前走,而金和银却因为光去留意前面的纷争,而愣了神。

也就这一会儿功夫,臧笙歌就带着小屁孩窜的老远,已经让金和银迈打步子去追。

迎面就撞上了那那对夫妻,还有那个被训的有些红着眼睛的孩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

随便扯些话题,金和银几乎是无意识的和臧笙歌推脱道:“孩子还是叫我抱吧,你也怪累的!”

听到这句话的小屁孩竟然回头看着金和银。

撞见小屁孩看他,金和银满嘴胡话连篇,又是不一顿嘘寒问暖道:“来,到我这儿来!”

臧笙歌不知道金和银要闹那出,已经无力吐槽了,可是却很生气。

那边挨训的孩子可算是抓住什么把柄了,极其有理的并且很怒气冲冲的同自己的父母道:“那个孩子那么大了,他们的父母都能抱我咋了?”

俩夫妻完全慌乱无语的看着臧笙和金和银,最关注的就是臧笙歌身上的孩子。

“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孩子是惯不得的!”

“你们什么意思啊,纯粹是要我们孩子攀伴是吧?”

金和银没想到夫妻俩竟然这般不讲道理,已经气的不行了一句话都不想多废话。

肩膀被臧笙歌一只手扶着,金和抬头看着臧笙歌,还有挂在身上的小屁孩,一双圆圆的眼睛,正在瞧着自己。

“你不好好抱着孩子么?”金和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看着臧笙歌向夫妻俩那边看:“我疼老婆孩子就成了攀比?”

“大喊大叫的,真是让人闹心!”

“你说谁呢?”伴随着被训孩子的哭泣声。

“就说你呢!”小屁孩凑什么热闹,金和银有些怪罪臧笙歌,掐着臧笙歌的胳膊上的肉。

可是臧笙歌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嗯,果然是父子连心呢!”

196就空气当饭吃

什么时候还多出一个孩子,金和银狐疑极了,回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臧笙歌,给了臧笙歌一个眼神,这玩笑开不得啊!

什么玩笑?臧笙歌根本没认真与金和银对视,一副比金和银还迷茫的眼神,要多置身事外又多置身事外。

这次没有像旁的小姑娘那般脸红心跳,金和银很是大方的睇着臧笙歌,再一次给予臧笙歌心理暗示,本姑娘清白着呢,别在这混淆视听,玷我名声!

臧笙歌抱着小屁孩的身子往金和银那边靠,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才幽幽的转过头问小屁孩:“姐姐和娘这是差了多少辈分!”

金和银被说的有些涨红了脸,奇怪最近总是容易受外界干扰,一定是臧笙歌太会混淆视听。

抖着站在原地的两双腿,金和银真是想把臧笙歌的嘴用布条绑住,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都不知道么。

卯足了劲儿,抖着的腿伴弯着的手臂,向臧笙歌那边挪去,就看见小屁孩将脖子往臧笙歌的怀里缩,样子极其滑稽。

金和银往后一退,弯着的手臂更弯了,被臧笙歌的紧握着。

往前一拉,又扑在臧笙歌怀里,磕磕绊绊道:“可不可以不要乱说啊,算我求你了!”

已经求饶了,金和银一双眼睛凝固在臧笙歌的脸上。

臧笙歌的臂力还真不是吹的,一只手很是轻而易举的抱着小屁孩,另一只手还把金和银推蜷在怀里:“旁人误会我能有什么招,只要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

“况且,我还指望着小银子给我生个可爱的女娃娃。”金和银只是觉得耳朵痒成一片,还没来了及有什么旁的反应。

小屁孩就在臧笙歌怀里,悄悄的将两双小手攀上自己的脸颊,通过指缝,都能看见小屁孩那红润的脸颊。

金和银讶极,这才气势汹汹的捏着小屁孩的耳朵,看着他挂着脸上的手还是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伴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小屁孩这支身埋在臧笙歌的肩膀上只留一个背影给金和银。

这小家伙怎么还是个背杀呢,就在金和银沉浸在小屁孩的稚嫩背影的时候,就看见臧笙歌长如竖笛的覆上了小屁孩的后背,抱紧他。

这还没当父亲呢,就开始护着孩子了:“走去那边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金和银这才有些气短的扶着腰,就这么生生的看的臧笙歌哄着孩子错过自己往前面走。

好歹给自己一个面子啊,金和银调整情绪,往前面奔去,追赶着这两人:“带我一份,我要吃好吃的,而且赖上笙哥了!”

臧笙歌好似非常无语,就在一个杂货店门口停下,小屁孩也是两眼发光。

嗯,看来他是得意这些小玩意啊。

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小孩子进去张望,金和银这才有功夫在臧笙歌身边同她闲聊。

“以后少给我揽这些破事儿,不然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臧笙歌这是变脸么,刚刚看他对小屁孩挺百依百顺的,怎么一到她这儿,就是一顿数落呢。

不想在听臧笙歌磨叨,金和银连连点头,在第一时间压住臧笙歌的心头的不满,扯着他的手:“我也去看看啊!”

臧笙歌唇还未掀,金和银就往里面跑去,把臧笙歌一个人丢在原地。

臧笙歌比冤大头还冤,随便找一个角落坐在那歇息。

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衣袂宽大垂在一边,十指摊开,放在腿上,颇有副老年人的坐姿。

小屁孩是抱着一堆布玩具出来的,同在一旁拿着镜子照脸的金和银相撞。

“姐姐?”小屁孩在心里吐槽这个蠢蛋竟然走路没声么,真的要吓死他了。

抱着玩具的手更是紧了些,金和银瞧见之后呵地一笑:“嗯,选好了么?”

小屁孩真的贪得无厌,小脑袋悠悠的晃着,最后翘着脚伸着小手又去抱了一个布玩具。

毛绒绒的布玩具,时不时的摩擦下小屁孩那锅盖头连带着头发都有些翘了起来,特别皙粉的脸蛋。

真的是故意勾人向他伸出魔爪,金和银把镜子放在一边,一手又捏起小屁孩的脸蛋,往上一抬:“哪里需要什么玩具,你就挺好玩的!”

“你可别呀!像凶哥哥说的那样,你完全可以自己生一个娃娃么。”无辜极了,小屁孩也是给金和银支招,可是却觉得自己的衣领被某银向上一提。

整个人被金和银吊在半空,小短腿蹬呀蹬的:“姐姐一点都不温柔,姐姐就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小屁孩还是尽力维护自己的怀里的玩具可是还是散落在地上不少。

圆圆的眼睛里泪水在打转,小屁孩又在尝试着用苦肉计。

金和银有些头疼,抱怨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计较,便不再吓唬他。

而是自食其力的弯下身子,还得咸操萝卜淡操心的给这小屁孩捡玩具。

哭的这个可怜,就当金和银把玩具塞在他怀里的时候,哭泣声立马就停止了,真是比什么哄人强多了。

抓着小屁孩的手就去前台找臧笙歌,就差没给小屁孩换尿布了,果然哄孩子这种事情真的很麻烦。

小屁孩可能是得到了满足,抱着布玩具反倒是她扯着金和银往臧笙歌那边去了。

臧笙歌在椅背上侧着头他把手放在脸上摸着,看不出什么神色,一双修长的腿立在地面上。

垂淌着的白色衣袂露出精细手臂搭在身侧。

小屁孩刚要张口说话,皂角的香气就铺面而来,嘴巴一紧,小屁孩下意识上手去拍金和银的手。

哼哼的稚气声音,夹杂着淡淡的呼吸,扑在金和银的手心里有痒痒的。

金和银弯下身子,蹲在小屁孩后面,特别小声的说道:“别去吵哥哥,他难得睡的这么安稳!”

小屁孩心里鄙夷极了,这里可是人家店啊,蠢蛋你又是个一穷二白的家伙,不叫醒他,我的玩具岂不是要泡汤?

金和银就拉着小屁孩,强制性的又到里面逛着,期间小屁孩特别不情愿问:“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

“要是不怕被轰出去,你也可以不跟着我一起乱逛!”金和银像是教书先生似的训小屁孩。

“可是我觉得我们这样更扎眼!”小屁孩只是实话实说,迈着小短腿跟在金和银身后,还是依旧抱着那些布玩具生怕被人抢去。

金和银走着走着,这才觉得自己已经很强大了,不过这么带着一个孩子真的可以么,看着小屁孩,金和银眼神愈发深邃:“怎么没见你的家人来找你呢?”

“没有家人。”小屁孩还有伤感的时候,垂着头不吭声了。

金和银这才弯下身子,却很是扫兴的被小屁孩一个熊抱按住,差没点没把老腰闪了,就这样扶着腰。

金和银大问:“一惊一乍的做甚?”心猿意马极了,像是被束着脚似的寸步难行,不过来着小屁孩身上的奶香奶香的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我怕又要揉捏我的脸盘,我害怕!”小屁孩不紧不慢的说着,却还是忘记了和金和银提他的脑袋也是不许碰着。

金和银团了团小屁孩的锅盖头,头发细软就顺便又摸了下小屁孩粉嫩的耳朵,都红到耳根去了。

这才蹲下,扶直小屁孩的身子,金和银这才道:“你这么可爱,父母也一定很相爱吧,不然怎么能给你这么迷人的脸蛋呢?”

小屁孩心说,才不是这样的呢,除了吵架还是吵架,虽然他的一个惯犯,骗子,但是他没有家人的这件事儿,小屁孩却没有骗金和银。

看着小屁孩这样一副不肯说的样子,金和银这告诉他:“没关系,姐姐都说要罩着你了,以后你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要哪些做什么,还会把我的发型搞乱!”金和银有点慌,怎么觉得小屁孩有种臧笙歌的感觉。

这可不妙了,臧笙歌给人家孩子带坏了,哎,金和银有罪啊,想着这些,金和银还是一副纯良姐姐的身份,笑着很治愈:“这都不是重点的啦,关键是你就不会受委屈了!”

“我可是杠把子,受委屈?”暧,金和银怎么有种被看扁的感觉,被这么一压,就是觉得小屁孩可不是有一点有臧笙歌的影子。

“给杠把子的布玩具付账了!”小屁孩有点觉得金和银煽情,还有他不是没和金和银提到过他对自己发型的看中。

可是这个蠢蛋却总是三番四次的戏谑自己当真是可恶至极。

怨怨的想着这些,就被眼前这个蠢蛋强行拉着往前面奔去。

“别跑那么快了,我的宝贝都要掉了!”小屁孩看着手里的玩具,特别怨恨金和银。

金和银同小屁孩讲:“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要赶紧付钱,这样这些布玩具就都是你的了。”

小屁孩觉得在理,刚想鼓励金和银快点付钱,就连带着金和银一起栽在迎面而来的臧笙歌怀里。

臧笙歌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眼神没有那边冷酷,而是朦胧之极,往后退了一步,把金和银抱着:“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知道我多担心你两个么?”

金和银一只手把住后面的小屁孩的手,淡淡的把脑袋从臧笙歌身上拿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还不是看你睡着了,不舍得打扰,就多看了一会儿!”

“谁说要买好吃的地,抱那么多玩具就着空气当饭吃吗?”

197我永远是你的

臧笙歌很是阔绰的把钱付了出去,才发觉钱袋变瘪了,原本睡眼惺忪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清醒不少。

出了杂货店,臧笙歌还是脑袋乱乱的,就被金和银叫着在城角找了一个环境相对比较好的客栈。

面对从门口走进来的三人,客栈老板开始介绍它们这有多好,不过金和银完全没有在听,只是在一边和小屁孩抢着布玩具玩。

客栈老板见未果便开始和臧笙歌说道,但是却被臧笙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给吓的噤了声。

最后拿着账单只管听臧笙歌冷冷清清的说话:“两个房间!”接踵而至的是一堆钱币砸在桌面的声音。

客栈老板就像个小虾米似的,弯身去把钱财往自己的衣袖里收,一边扯着笑脸耐着心里的不安往臧笙歌那边去。

在一边的打杂小厮看起来也就十八年纪也是初出茅庐。

金和银看着客栈老板那油水滋滋的样子,平时肯定没少拐着弯坑那小厮。

不过在油腻的主儿只要遇见臧笙歌就会无所遁形,金和银可以十分自信的说,论抠门臧笙歌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这位客官里面请…”客栈老板的奸诈小人声就这么忽然响起。

迎着小屁孩还有臧笙歌金和银就默默的跟着上了楼。

先说这构造也不是很好金和银走在地面上都发出些吱吱的声音,让金和银一度觉得会不会是自己体重的问题想着这些。

就到了房间门口,看着客栈老板臧笙歌还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你,可以下去了!”

想想臧笙歌在宫里都没有这么吊的时候,在外面竟然装起大爷了,金和银就捂着肚子憋着笑。

被小屁孩戳了好几下还是没有停歇,知道看见地面上往自己这边移步的臧笙歌的一双腿。

金和银这才有些怂了,没有看着臧笙,直接一闷头往前面的房门去,抬手去掀门使劲往里推。

客栈老板很是好意提醒:“暧,这位客官,我真怕你把咱这儿门造个好歹的啊!”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这样本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听到客栈老板的一番话后,便眼不抬的说:“出去!”

看着小屁孩,臧笙歌却是温声细语,一手摸着他的头,一边又道:“他在多说一句,乖崽就用牙咬他!”

这一点小屁孩和臧笙歌是如出一辙,都是贼烦这种极其虚伪之人,也就是这样,两人竟然齐心协力了起来。

小屁孩就这样梗着脖子,在客栈老板面前幽幽的转着,虽然蠢蛋是傻了点,但是也不是他能说就说的。

“没听见么?”小屁孩一副臧笙歌的腔调,一度让金和银差点把靠在门上的头拿起来在撞上一番。

有钱就是主,客栈老板很是识趣的走了。

世界都安静了,小屁孩和臧笙歌更是恢复到以前的那种势不两立的状态。

臧笙歌在金和银背后立着,抬手将门一拉,另一只手将金和银往后一拽,很是随心所欲的占着便宜:“慌什么?有我在呢!”

金和银完全不是因为客栈老板才慌完全是因为臧笙歌才会如此心慌,加上他现在还没有缘由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就更加从心底蔓延到心间的热血沸腾。

看着臧笙歌安顿这一切,金和银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在看到一丝不苟的被子被臧笙歌拆开,然后很是流利的放在床榻上铺着。

就觉得臧笙歌绝对是自己的好公仆了,想着这些,就趁臧笙歌俯身整理被单的时候,金和银抬手就从后面环住了臧笙歌的腰身,将头靠在他那结实的背上。

臧笙歌被这么忽然的亲近搞的有些头昏目眩了,这才把手放在金和银的手上摸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银子是等不及要和我同床共枕了么?”

金和银也不反驳只是幽幽的笑着:“我等不及想要爆踹你一顿呢,叫你说话没轻重!”

臧笙歌只是趁着金和银有些松动,便一横抱在怀里扔在床上,自己也躺一边,侧支着身子看着金和银:“要不要做点别的?”

“别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笙哥给我讲睡前故事的!”金和银果然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想她这么精明的人,生生就这么被臧笙歌忽悠着。

臧笙歌也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还不够直白,摸着金和银躺在枕头上的细软的头发,这才有些看出了神:“故事就是…”

金和银满脸的期待最后换得了臧笙歌将她欺压在身下,如洪水般的热吻,含着金和银那湿软的唇瓣,臧笙歌就沉醉在其中了。

金和银也被臧笙歌压的有些透不过气,强行歪头乱动,不过还是被臧笙歌一吻到底。

金和银所幸闭上眼睛,回应着臧笙歌来着吻的馈赠,渐渐的把手也打在了臧笙歌的脖子上。

最美的故事那便是和心爱的人肆无忌惮的吻着,金和银真的有种要把臧笙歌吻到窒息的想法。

却被门外一直敲门的小屁孩给打断了,两个人出去的默契,都立刻的僵直这身子。

这样也就形成了臧笙歌在上,金和银在下的场面,这个时候两人才知道对方刚刚是有多邪恶。

咳嗽着,金和银默默的从床榻上下去,将身上褶皱的衣裳扑了扑,这才好整以暇的对门口的小屁孩道:“不是说了,男子汉要一个独立睡一个屋子么?”

金和银说的没错,可是小屁孩真的是另有苦衷,只能无穷尽的用手拍打着门,外面走廊放着的灯笼光把小屁孩的身子映的更加可爱。

倒是多了份落寞,金和银瞬间心就软了,赤着小脚在地板上留下啪嗒啪嗒的脚印声,就掀门让小屁孩进来了。

金和银还没看见小屁孩那萝卜的个儿呢,整个下半身连带着衣裳都小屁孩团着。

孩子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都打在金和银的衣角上。

“姐姐厕所在那儿?”小屁孩幽幽的眼睛里溢满了泪珠,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可爱,特别是哭泣的时候那个可怜样子。

金和银狐疑便说:“乖宝你问这个干什么?”

“尿急啊!”小屁孩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连鼻涕泡都哭出来了,在空气中很是圆满的破了,打在金和银的丫鬟裙上。

金和银着实被笑抽了捂着肚子就招呼臧笙歌,一边给小屁孩擦脸上的泪痕一边又是手欠的摸着小屁孩的锅盖头:“人有三急么,延误不得。”

将小屁孩的手放在臧笙歌的手里:“快带孩子去吧,别在憋坏了!”

“我看用皮筋绑上得了!”臧笙歌还真有闲情雅致开玩笑。

小屁孩哭的更厉害了,把隔壁的客人吵得有些睡不安稳,金和银这才把小屁孩的嘴巴用手捂上,用胳膊杵臧笙歌,怪罪道:“过分了啊,赶紧去!”

可是臧笙歌脑海里想的都是刚刚和金和银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画面,臧笙歌有些不情愿的带着小屁孩出去了。

带着小屁孩解决生理问题,臧笙歌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有些瑟瑟发抖果然有些适应了小银子身上的余热。

每每想到这儿,臧笙歌就把眼睛定在在里面上厕所的小屁孩,不是说只是上个小号?

时间是金钱这句话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现在小屁孩耽误的没一秒都让臧笙歌心急如焚啊。

想着和金和银的吻眼见着就这么泡汤,臧笙歌只是在外面来回的走着。

小拇指被小屁孩很是合时宜的牵着,臧笙歌这才反应过来,拉个他很是快速的上了楼。

把小屁孩安全的送到房间,嘱托他不能给除了自己和小银子以外的人开门,要走的的时候,才发觉小屁孩的床榻上的被褥还没有铺上。

臧笙歌有些哀怨的俯下身子又铺了一边,看着小屁孩躺在床上,臧笙歌父爱泛滥,为他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不然把乖崽你的嘴巴用绳子缝上哦!”

小屁孩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看着臧笙歌的背影:“你们好人,那我就少偷点你们的财务,留给你们一个活路!”

就这样,臧笙歌很是轻盈的推门进去,看着金和银手支着手在桌面上似乎等他回来。

听到门缝的声音,金和银这才有点抬头,过去拉着臧笙歌的衣裳,为他脱下外面披裹的披风。

还没挂在响应的地方,臧笙歌就一手按在金和银的肩膀上,示意她不需要做这么多:“为什么不先睡,明明你已经这么困了?”

“我不困!”金和银嘴硬,却被纷至沓来的一个哈欠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一倾,整个人悬在臧笙歌怀里,没有似先前那般直接扔在床上,金和银是被臧笙歌送到床上的。

金和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臧笙歌身上的味道给吞没了,只是诺诺的承担这些。

看到臧笙歌又躺在自己旁边,便凑过身,将脑袋放在臧笙歌的颈窝了枕着,嘴唇时不时的吻着臧笙歌的脖子。

金和银这才觉得比臧笙歌更爱他身体的是自己,很是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我永远都是你的,不用急于这一时。”

“小银子累了,要休息了!”

198都是笙哥教的

金和银缩缩头,从没想过自己会碰壁,这才若有所思抬起放在臧笙歌颈窝的小脸,看着臧笙歌,他很是轻松的闭着眼睛,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先前臧笙歌那醇厚的声音。

不卑不亢还有点小期待的感觉,让金和银觉得臧笙歌在给自己耍滑头,歪过头贼兮兮的凑到臧笙歌面前:“这才亲你这么几下,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臧笙歌没吭声毫无征兆的翻过身躺着,没给金和银半点表示。

金和银凑过去反正是赖皮了把臧笙歌抱得一点缝都没有。

臧笙歌真的有点狐疑了心里更是没底,从没见过小银子这般投怀送抱的,臧笙歌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小银子何时是八爪鱼?”凛冽的的声质让金和银耳目一新,臧笙歌却有接着说:“这么粘着我?”

金和银却用实际行动打脸臧笙歌,一不做二不休的用胳膊桎梏臧笙歌的脑袋,颇有副赴死的感觉:“笙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了?”

“我在祸祸你呢!”金和银特讶异身子又往前一倾,这才有些靠近臧笙歌的下巴:“要不要这么无动于衷?”

久违的笑着,金和银这点小力气可以与花拳绣腿相媲美的了,臧笙歌身形一闪,挽起胳膊就把金和银拉扯在怀里:“收起小心思,专心睡觉!”

连金和银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听臧笙歌的话,反正一觉睡的冗长,要是没有小屁孩在外面“哐哐”的敲门。

金和银郁闷极了,抬眼才发觉自己的还真是适应环境睡个觉都能和臧笙歌打成一片。

小心翼翼的挪开臧笙歌放在自己身上的腿,门外的敲门声还是没有要听的意思。

金和银真的觉得小屁孩和莫初有的一拼,都是如此不分昼夜,不知道睡觉的罢?

“怎么?又尿急了?”金和银也不管打不打扰周围邻居,反正她睡不着谁都别睡。

隔着一扇门小屁孩的声音传来:“这次是我要饿死了。”

“吃喝拉撒睡,小屁孩那这也太消遣了吧。”金和银真的有点小戏谑,而且戏谑小孩子总是那么有趣。

小孩子总是心思冲动,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在门口和金和银掰扯,身后的臧笙歌就这么被吵醒。

特别的不悦,直接在床上抓头挠腮,最后甩在床面上,臧笙歌这才开口:“晚上小银子白天坏崽,我找谁惹谁了?”

“等一下?”臧笙歌还没来的及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就听到金和银几分强硬的声音:“你是在嫌弃我么?”

臧笙歌一把从后面抱住金和银,放在怀里像宝贝一样抱着:“哪敢啊,说吧今天还想去哪儿消遣!”

“先不出去浪,就想简单的让笙哥陪我吃个饭!”金和银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将蜷在一起的腿伸展,很是一副从容的套上了鞋。

临出去的时候,金和银嘱托臧笙歌动作麻利些,开门就看见堵在门口的小屁孩萝卜头的个儿,脸都没洗就如此邋遢的出现在金和银面前。

弯身揉了揉小屁孩的头,金和银这才拉着小屁孩往楼下走,便有些困惑的问道:“姐姐我们这是要干嘛?”

“我们啊,洗漱吃饭!”金和银觉得自己一定是一个仙女,便温声细语的同小屁孩讲着。

放水满上了水池,金和银从一旁拿过板凳让小屁孩踩着,将他合拢在胸前的小手放在水里认真的为他揉搓。

“姐姐好吗?”金和银边洗边问,声音特别柔,就想日初的太阳透着金光,让人温暖。

小屁孩很是迎合的点了点头,笑的很开心。

小孩子真的和自己小时候有的一拼,想着想着,金和银就捏起他的脸用不由分说的用水给小屁孩洗脸。

忙完这一切,臧笙歌也从楼上下来了,抱着金和银的肩膀,顿了顿,为金和银挪开了板凳,自己就在一旁坐着。

小屁孩则是胆子大了,竟然同臧笙歌用那气愤的稚气的声音叫嚣着臧笙歌:“为什么不给我挪呢?”

“小孩子有手有脚的,怎么能麻烦大人呢,不懂事儿呢!”臧笙歌悠闲的撕了一小块馒头放在嘴里吃着。

金和银一向对吃东西都很上心的,扫了一眼的桌面上吃食,才动筷子,期间每个人都其乐融融的,只管吃自己的。

小屁孩也曾问过为什么都不说话,听着小屁孩这软软的声音,而且疑惑的不得了的蹙起眉梢。

金和银抬手团上了小屁孩的头,这才解释道:“食不言寝不语,都是你凶哥哥教的,我们吃饭都这样!”

臧笙歌听不下去了,这才握了握放在手上捧着的热汤,最后放在桌面上,抬眸看着金和银反驳道:“扯皮呢?”

“怎么不说你贪食,而且一看到吃食眼睛那是又红又直,这不是野兽行为这是什么?”臧笙歌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就一点薄面都不留的数落金和银。

“那是味蕾在催动我的想吃东西的欲望就这么简单!”金和银也放下筷子,板直身子同臧笙歌说着,一副我们理论理论的样子。

迎面又有些人从外面进来或是住店或者打尖,都是一些各色的人物。

金和银这才把视线收回,现在她和臧笙歌是针尖对麦芒的趋势,而小屁孩露出的半个萝卜头的身子,在那幽幽的吃着饭饭,在听到臧笙歌和金和银一直在吵便蹙起小眉头:“你们说话不算数!”

奶里奶气的声音在她们两人之间响起,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两人很是默契的举起碗筷刷刷的吃饭。

小屁孩有一种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小手攥着碗筷,笨拙的也一起去抢那些吃食,因为实在有心无力,只有干瞪眼的份上:“你们给我留点,我还没吃饱呢!”

还没来的及被小屁孩笑到,就看见迎面而来几个衙役的人,金和银仔细瞧去,才发觉,那几个衙役特别眼熟,将那几个衙役的脸放在脑海里成像,正是那天把赵上门当成精神病抬走的人。

一进来,整个客栈的活动都有些僵硬了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每个人都有点行为呆滞,毕竟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人喜欢见衙门的人。

金和银却该吃吃该喝喝,迎面而来几个衙役小队成员,递上来好些个画像,都是一些比小屁孩还可爱的小萝卜头。

见金和银看的仔细,那人便问:“认识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难道怀疑自己拐卖儿童不成,她像是这种人么?

“这些孩子都是最近在帝城丢失的,给我搜!”伴着这一声令下,整个客栈尘土飞扬乌烟瘴气的。

臧笙歌真的好烦甩着一双筷子在桌面上,吃个饭都不消停,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渍,支起身子往一边坐着。

小屁孩看到这个场面,才是真的胆战心惊,毕竟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便趁着人员攒动跟着金和银。

看见大队的人马往楼上窜,小胸脯都跳着这快,小屁孩抬手捏紧了金和银的衣角。

那边衣角一抖,金和银就感觉出来了,她只是把小屁孩这种反应当成一种害怕的感觉,其实小屁孩只是在默默的想怎么样侥幸逃脱。

臧笙歌从和小屁孩第一次打照面就知道他不简单,忽然冒出来的一个滑头小伙,嘴又甜,心眼还多,根本就不符合年龄么。

在看小屁孩对待刚刚衙役递画时,他的反应,是那种默默低头的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

臧笙歌已经开始留意小屁孩了:“你跟我出来一趟!”臧笙歌有条不紊的扯着小屁孩的手,往外面走。

金和银觉得他们一定走不出去,因为这种办案现场都是这个理,果然他们被拦腰截住。

金和银这才上前圆场:“你看你们这么大阵仗,都惊着我家乖宝了,也是我家这口子惯着孩子,这不就想着出去看看买点啥,分散一下孩子注意力么?”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这厮固执违拗的很,说什么都不叫臧笙歌带着小屁孩出去。

平常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好啊,金和银真的想不通臧笙歌这个节骨眼上拉着小屁孩要去做什么。

想着这些,三个人才老老实实的又坐在了一边等着结果。

小屁孩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的确是极尽完美,但是还是遗露了人数的问题。

其实衙役们的阐述相对来说并不是很准确,确切的来说,画像上的人都是小屁孩,是小屁孩伪装的他们,压根就不存在找不找人。

因为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小屁孩。

先前小屁孩总是用易容术去诈骗那些孤苦伶仃没有孩子的但又渴望有孩子的一些妇女。

他们也总是愿意无条件的给他许多丰厚的奖励还有钱财,一来二去,小屁孩就多次易容,只是为了骗取更多的钱财。

事实上,小屁孩成功了,但是这些被他骗得妇女们还是没有从丢孩子的心境里走出来。

而是把小屁孩用易容术捏造的孩子当成了他们的孩子还动了感情。

越想越慌,小屁孩和臧笙歌一起坐在椅背上,而金和银则是起身站在一边,因为她可没什么心思坐在那儿慢悠悠的等。

想着她什么时候可以在出去浪一会儿。

要得些有时间了…

199要不我包养你

期间衙役的人一点都没消停,搞的整个客栈都人心惶惶,听说有孩子失踪,都把自个孩子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生怕下一个被拐卖就是他们。

金和银寻思大家都这样,她也不能例外吧,直接上手也把小屁孩抱着。

反正是闹了好久,人是退尽,但是以金和银往外看去的趋势,客栈周围还是有人埋伏的,这才有些为那个罪魁祸首担忧起来。

金和银已经不只一次的往外看去了,这一次还没探出头,在一边坐着的臧笙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起身子,一胳膊栓住金和银的肩膀:“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养养精神吧。”

然后特别郑重的对金和银道:“反正现在那儿都去不了!”

小屁孩还是心突突的,听着臧笙歌教训金和银自己却在一边幽幽的的抠着指尖玩。

金和银放在小屁孩的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收紧,就这样在他的软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小屁孩疼得眼睛都有些红了,疯狂的叫了出来,嘴角都在抽动:“不甘心别那我撒气啊,还掐人?”

“你是人吗?”金和银翻了一白眼,小屁孩是多精的一个人儿,直接趁着机会从金和银边上挪开。

离金和银远远的,小屁孩这才下手摸了摸自己的痛处,搓了搓衣团,不屑道:“叫我小可爱!”

咦,这家伙是随谁啊,金和银眼睛一挪看向臧笙歌,弯唇笑着温柔中带着笑:“好大的口气,你凶哥哥都没这么嚣张的!”

小屁孩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口,顶着个蘑菇头显得极其可爱,这么说叫他小可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了,想着这些,金和银就又上手捏上了小屁孩的脸。

仿佛能掐出水来了:“小孩子精力理应充沛才是,可是你…”从刚刚衙役走后,小屁孩就一直往都恍恍惚惚的,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小屁孩收回视线,这才强调:“我这是稳重,你还自称比我我大呢,什么都不懂。”

呵地一笑,臧笙歌这才抱着身子径直往楼上走,随后他一直留意小屁孩。

小屁孩上前去追,金和银更是不能罢休,在楼梯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来装修了似的。

臧笙歌一顿,脚踩在楼梯上回头又多看了一眼小屁孩,似打量又多了几分疑惑。

因为停下,小屁孩这才幽幽的抬头看着臧笙歌。

小孩子的眼睛总是透着股纯真,可是臧笙歌却在小屁孩眼睛看到了过分未消散的纯真。

有掺假的成分,臧笙歌没有轻举妄动,这才继续往楼上走。

这气氛真是让人捉急,金和银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眼瞪小眼。

回到客房臧笙歌坐在一边好半天,一声不吭的,就是那种挨批评的样子,因为太死气沉沉的,金和银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在发问了:“在这么安静下去都要长毛了。”

“你”金和银手指臧笙歌,心里有万般迷茫,这才回头看着小屁孩,又道:“还有你。”

“你们都哑巴了?”金和银直接站起来。

臧笙歌却很是时宜的抬手拉住了她,还是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紧闭着嘴,拗不过臧笙歌,金和银干脆坐在一边。

金和银手指在椅扶上摩挲,就特别渺茫的看着臧笙歌。

“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臧笙歌开门见山的同站在一边的小屁孩问道。

金和银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才凑近臧笙歌,身子都有些歪斜的了,说实在的被臧笙歌这么一问金和银惊的嘴巴都要掉下来了。

动了动身子,才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小屁孩:“什么意思?”

“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臧笙歌有一种审案的感觉,一双眼睛看着小屁孩,好像什么事情都都能被看出来的意思。

小屁孩这才往一边坐着,他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金和银:“既然你们知道了,就去衙役哪里揭发我啊?”

这是破罐子破摔的么,臧笙歌这才笑道:“我要是想揭发你,你早就进去了!”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们这些大人。”小屁孩一脸无语,限时的他没有先前那种稚嫩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小恶魔的样子。

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对于小屁孩这事也还算上心:“唉,小屁孩你挺狂啊?”

“要怪就怪我自己心软,要是我早诓了你们,现在可就没那些衙役的事儿了!”小屁孩倒是坦然,抬手干脆把自己脸上的假面皮撕了下去。

露出他原本的模样,一双眼睛还是比较好看的,鼻子也很挺,嘴巴也不错。

臧笙歌这双手合拢拍了起来,有些佩服小屁孩这样的勇气:“第一,要不把钱都给我,当做封口费。”

“第二,要不把钱都还回去,我当做没看见!”

“你威胁我?”小屁孩支身站了起来,往臧笙歌那边走去,要想要和他打一架似的。

“威胁你怎么了?”臧笙歌这样看着小屁孩,一把将他拎起,就像是拎小鸡一样轻松。

小屁孩屁股落坐在臧笙歌的腿上,被他抱着:“你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

“娘不疼爹不爱的,怎么?这么做报复社会还是怎么着?”臧笙歌知道小银子喜欢这孩子,在加上自己嘴硬,其实他也挺担心这孩子的。

“并不,还有一点就是挣外快!”小屁孩还挺自豪的,把臧笙歌的腿当板凳坐着,抬眼看着臧笙歌。

一双光洁的小脸透着股雪白的光:“不过你这是挽留我么?”

臧笙歌抬手打在小屁孩的脑门上,看着金和银这才道:“和你一样一样的,都不叫我省心!”

金和银觉得有点好笑,抬手打在臧笙歌肩膀上,她还觉得小屁孩像臧笙歌呢,这才埋怨道:“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至少我现在还不需要你!”

金和银这才幽幽的看着小屁孩,一双眼睛比之前伪装的时候还水灵,金和银沮丧了,便抬起手从臧笙歌那边抱过小屁孩:“来,我问你,你是希望我们把你交出去呢,还是你自己主动把钱物归原主呢?”

金和银从未觉得自己会有这么正的三观,温柔的看着小屁孩,还是不忘摸着他的脸。

“笑话,我可是一个从业好几年的欺诈犯最重要的是我还是个惯犯,我盗窃的钱财多的事是,要是一个个都还回去?”

“那我岂不累死?”小屁孩头头是道,万千不觉得自己这是耻辱的。

听着小家伙这死性不改的话语,臧笙歌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这钱你给我当封口费是在合适不过的。”

“我呢,也不像小银子那般高尚,我是一俗人,喜欢的东西也不多,也就小银子和钱!”

小屁孩在这一点和臧笙歌真的一样都是财迷,这才幽幽的笑着:“有种我的风范,很好!”

“是你有种我的风范懂吗?”臧笙歌俯身靠在金和银面前,一手捏上小屁孩的脸左右动弹:“就你还骗子,瞅你露出多少马脚?”

“小屁孩脸被掐的有些变形,这才抬起小手去抓臧笙歌的手:“别动手行不?”

金和银这才打了臧笙歌一肩膀,指责道:“别动小屁孩的脸,它是我的专属物!”

“要不我包养你吧?”金和银这才把自己的那张比鞋垫子还厚的脸贴在小屁孩的脸上,商量着。

与此同时,金和银还抬头看着臧笙歌,尝试着装可怜很是慢条斯理的看着臧笙歌。

“小银子你几个意思?”金和银的心思臧笙歌怎么能不知道:“我不接纳这个小崽子。”

小屁孩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买卖,天知道他每天易容去骗钱有多辛苦,蠢蛋这想法是好处多多,连想都没想:“这么好事儿么?”

臧笙歌看着小屁孩在金和银怀里幽幽的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咬着,一副我在想想的样子。

“下不为例!”臧笙歌是真的不想这么妥协,但是还没出息的依着金和银了,整个人的心态都不好了,想着这些就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金和银能感觉到臧笙歌的不甘心,这才像哄小孩一样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团了团:“我知道笙哥对我最好了!”

“打住,我现在想静静,都别说话中不?”搁谁能好受啊,平白无故的认了一儿子,臧笙歌心里不得劲啊。

臧笙歌一直在遐想着自己和小银子有第一个孩子时的样子做梦也没想到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金和银又看着小屁孩,从刚开始他就一直没有表态,也不知道他有没什么别的想法,金和银还是诺诺的捏着小屁孩的脸玩着:“都给点面子嘛,不说话算怎么一回事啊!”

小屁孩还装起大爷了,咬着指尖就顿了顿身子:“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儿,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吧!”

被臧笙歌一巴掌打了,小屁孩这才收敛那副得意的样子:“在装?”

“小屁崽在这么下去手指头咬烂了啊?”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200的确彼此彼此

臧笙歌的确挺沮丧,连带着坐在一边的身子都有些抖,他这抖纯粹是心有不甘,看着小屁孩,指腹盘根错节的捏成一片。

淡如水般的眼睛稍微挪了挪:“平白无故认了个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有怨言呢?”

在装?金和银下意识向旁处看看,整个人坐在这儿都有点不自在,不过还好她掩饰的很好,才没有显得那么慌忙:“这是好事儿,既然笙哥也这么觉着,那我们庆祝庆祝?”

“怎么庆祝?”为闻其人,先闻其声,疑惑中夹杂着点不耐,是那般清新脱俗。

应该说是怎么庆祝:“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我们三个大活人?”

“其实庆祝不过是态度,关键是迎接咱们的小家伙!”

考虑过金和银可能是一时兴起,但是臧笙歌看这趋势,八成是动真格了,想着这些心里还是挺有隔阂的。

金和银还在摸着小屁孩的蘑菇头,有一种提前当了母亲的感觉,几秒钟后,竟然乱入般的把手指放在了小屁孩的脸上,没有征兆的狠捏一把:“现在偷东西,以后是不是就要偷人了?”

小屁孩真的一头雾水,没那么严重吧,可能是自己眼光高的原因,喜欢他的小姐姐几乎都是屡遭碰壁:“偷人什么的不存在的,想我如此仪表堂堂,都是被倒追的!”

话不能说的这么满罢,旁边的臧笙歌都没说这么牛气冲天,看着这么不相上下的两人,金和银这才拔了小屁孩的头发蜷在手里玩。

小屁孩的头发细软的很,金和银觉得当狗尾巴草挠痒痒应该不错,没有理由的笑了起来:“咱们金盆洗手中不?”

小屁孩先前皱着眉摸着脑袋喊疼得动作戛止,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金和银:“不行,我那帮兄弟可就指望着我养活呢。”

“现在我是被你们收养了吃穿不愁,可是他们就不行了。”说到这儿小屁孩好似又有鬼主意了,一双眼睛溜圆:“要不要在填几个儿子,以后说不定能给你养老送终呢!”

臧笙歌一指尖横空出世,抵在小屁孩的脸上,像是拉皮筋一样,把小屁孩的脸拉向自己。

金和银只是看着小屁孩屈着半个身子虽然坐在自己身上,但是整个人都往臧笙歌那边挪,一个劲的求饶,但是臧笙歌却丝毫不理会,指尖就就像腻在上面似的,一刻都不松懈的掐着。

小屁孩这白皙的小脸红了一片,像是抹了辣椒水似的超级无敌麻。

“送儿子送上瘾了是不?”火气真的超大,臧笙歌就这样辣手摧花般的死不放过小屁孩的脸蛋:“儿子在精不在多,有你一个供我消遣就行!”

小屁孩特别违心的笑着,真的要哭了,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惹上这种没有同情心的人,这才呜呜的哭着:“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满意的答复,臧笙歌这才将眯紧的眼睛收了收:“真的?”

这不明知故问么,小屁孩觉得臧笙歌这纯粹是故意羞辱他,但可惜的是小屁孩从来都不是那要脸的人,这才点了点头。

这天,金和银领着小屁孩在度下楼洗漱议论声乍起,大致是那些妇人丢失的钱财都以尽数找回,但是寻找孩子之事还是没有结果。

金和银曾经就说过职权就是要用来胡作非为的,竟真的不曾想这一次竟然是为了小屁孩。

衙役的人也是就事论事,他们这么大阵仗无非就是上面的文官批派的,金和银一打听就知道小屁孩有救了。

当即就带着小屁孩去找许伯父自首,原本是想顺便问问许木心的下落,可是许伯父一脸凝重,金和银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人就没在多问。

看来了机会,金和银立刻把臧笙歌推出去让他陪许伯父,可能这就是难得遇知己罢。

反正两人相谈甚欢,关键是许伯父一见到臧笙歌就喜笑颜开,金和银有时候都觉得许伯父似乎很瞧不起木木。

毕竟是一孩子,许伯父只是说这件事不用金和银在操心了,只是让小屁孩再次易容去和那些妇女道别,以存留些遐想。

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约莫着有萝卜头般高的孩子,金和银这才将目光从客栈门口挪回:“以后要重新做人懂吗?”

“磨叨,姐姐你这事都说一百八十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小屁孩七个不服八个不份的,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

“臧小小!”金和银抬手想要打他来着,可是却被臧笙歌抢先一步,从后面踢上了小屁孩。

整个人都往前仰去,小屁孩这才反应过金和银刚刚叫的人是自己。

转过身来,小屁孩揉了揉自己的后腰,一副不情愿的看着臧笙歌,他真的从未想要自己要随眼前这个恶毒化身的怪物一个姓:“干嘛!”

“道歉。”臧笙歌看着臧小小,生硬的说着。

臧小小真的有点后怕,这才挪了挪身子,到金和银身前,弯了弯身子,态度极其诚恳:“对不起。”

臧笙歌这挪步往门口走去,遇见前面的门槛就抬腿迈过去:“愣着做甚?”

看着臧笙歌背在身后的一双手微蜷,看他回过头对自己说话,金和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臧小小给强行拉着往外走去。

似有意又或者无意,金和银的整个肩膀都有些麻了,这才扶着臧笙歌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弄疼你了吧。”

“你这孩子推我干嘛…”金和银张口要训臧小小就看见他在那吐舌头幸灾乐祸。

这才下意识弯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肩膀,偏过头这才呲了呲牙:“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不容易才重见天日,可不能叫某人在反悔去。”金和银这才觉得肩膀负重。

被臧笙歌拉着坐在了客栈门口的台阶上,这样一来来回进出的客人就要先主意到金和银和臧笙歌在绕道进去。

虽然不怕曝光率,但是金和银还真有点不适应的,看着臧笙蹲在他面前,俯过身到她跟前,抬起指腹捏在她的肩膀上。

力道分明,让金和银有点恍惚,依旧没动,金和银只是捏着衣角,往前凑了一下。

“我已经没事啦!”

“别动弹,老实坐着。”

臧笙歌这才抬眼看着金和银,似笑非笑的抬手顺着鼻梁就是一刮:“警告你,要是动弹一点就把你抱在怀里。”

“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吧?”金和银这才对上臧笙歌那双得意之极的眼睛,她也不赖,超级有灵气的眼睛像柳叶似的弯了弯:“跟我谈条件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臧笙歌也不吭声,只是把臧小小拉开,一横抱把金和银推装在怀里:“的确多余,就应该直接抱起!”

金和银这才环上臧笙歌的脖子:“笙哥还是没有轿子舒服,以后要是在有机会出来玩,一定要雇一个轿子。”

“有何不可?”臧笙歌凑近金和银,继续抱着她走在大街小巷:“只要你想,我统统都会依了你!”

臧小小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才上前拉着金和银被臧笙歌抱了一半的脚:“要也要轿子,走路累挺!”

“完全没必要,我下来让臧笙歌抱你就行。”金和银梗着脖子和臧小小说着,一边看着臧笙歌那似灌了铅的眼皮好像重症肌无力似的。

臧小小僵了,因为他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冷空气袭来,这才默默不说话。

“不想叫我抱就直说,为什么要推我出去?”久违的落了下来,臧笙歌这才抖了抖衣角。

臧小小最终还是没逃过被臧笙歌冷冷的看着:“都自己走我一个都不抱!”

本来也没让他抱,这样想来就更气不打一出来,他竟然被人当幌子了,这才气愤的往前迈着小腿。

金和银特别恍惚的看着面前的臧笙歌和臧小小,如出一辙的步伐,她招谁惹谁了,不过是随口一说,男人的心思真的好难猜,更何况是臧笙歌的心思了。

前面的臧笙歌更是有甚觉得女人的心思更难猜,前一夜小银子还对自己投怀送抱的,现在自己主动抱着她,竟然是这种态度,简直让人头都大了。

臧小小做错了什么了,一个人极尽全力的周旋在这两位身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天天食不饱腹。

就当金和银快要撵上臧笙歌与他平行的时候,迎面上来了好几个人。

臧笙歌下意识抓紧了金和银的手腕,这让金和银抬眼看着他那冷冷的脸。

臧笙歌这是在担心自己么?

想着这些,便抬眼看着臧笙歌:“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笙哥一起视死如归!”

臧笙歌满眼困惑,特别是听到金和银这番感叹之语,先是动了动眼睛往金和银这边看,而后才将拉着她的手松开。

背在后面,臧笙歌依旧是先前那样,没有任何表态的冷冰冰,并吐出一句话:“是蜘蛛!”

臧小小点了点头,看着金和银僵在原地,这才好心同她道:“他说的没毛病,确实是蜘蛛。”

“拉住了也是对了,不然你可就是背上一条命债了!”

金和银眼睛都直了,这才平静的说道:“是蜘蛛啊,不过笙哥你不是害怕蜘蛛么?”

“彼此彼此!”

此时臧小小站在中间,两边的耳朵都没能幸免,被两边的尖叫声摧残的不得了。

一会儿低沉一会儿尖耸,臧小小只得抬起手捂上自己的耳朵,迈着小步子,将那正在缓慢移动的蜘蛛踩的稀巴烂。

“死了,死了么?”金和银慌张的问道,明明害怕头还往前凑。

“嗯!”臧小小救世主一样,趾高气昂的说着。

“你不怕背上命债么?”

“但是我更怕我被你们的大嚷震碎耳膜!”

201姑娘天生气丽

被当成夫妻之间的小吵小闹就罢了,金和银刚刚没怎么留意的那群人已经逼近自己。

这号人和莫盛窈有的一拼,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们的出处。

臧小小很是嫌弃的捻了捻脚底板,因为他脑子里一直想那个死蜘蛛被他踩成肉泥的样子。

真的有点恶心,在偏过头看见那群步态奇特的老婆婆们。

臧小小觉得肩膀被人一点,这才歪着小脑袋往后面一看:“姐,别误会。”

“虽然我以前是个欺诈犯,但是我可没骗这几位老妇人。”仍强行辨白着,金和银从未觉得臧小小如此磨叨。

便摸了摸他的头,这才笑道:“不误会,不误会。”

“我自然是知道他们的。”看着这身装扮在加上这步态,真是想不让人看穿都不行。

“姐姐是根老油条,自然什么都懂呢!”臧小小什么破语气,每个腔调都显得那么拖沓。

这是咋的了,说话不利索么:“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不学好是不?”

臧小小吐了吐舌头,压根就不怕金和银的威胁。

臧笙歌这才往金和银那边扫了扫,好像都忘记他之前的惊恐样子:“闲聊上瘾了是不?”

金和银和臧小小被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顿,也来不及听训的内容,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连连道:“没有没有!”

奶里奶气的伴着一股柔柔的声音在臧笙歌耳边响起。

“那还不快走?”臧笙歌的声质沉了一番,还是听不出什么旁的情绪。

看着前面挡路的几个被臧小小自称老妇人的在她面前停下,似有意宣传:“你怕家里那口人么?”

还没等金和银回答,臧笙歌那边也传来了老妇人的声音,她谄笑的对臧笙歌道:“你是妻管严么?”

臧笙歌自是懒得理那些让他耳根子烦躁的人,只是默默的往一边走,还是不发言,只是蓦地回头看着金和银。

被看的有点心跳加速,金和银这才忍着没把口水掉下来的冲动,不忘拽着臧小小去追臧笙歌。

“别走啊,这位公子。”老妇人不死心,这才抬手按住臧笙歌,爬满皱纹的脸这才扬起一丝笑容:“看你这样还真不像妻管严。”

“并不。”臧笙歌想着承诺过小银子的事情,便觉得自己应该是妻管严,他不能反悔。

“这女孩子的心思是一门学问,想不想学?”老妇人的话让臧笙歌蜷起眉梢,这才有些动摇的看了过去。

“给我报销么?”臧笙歌骨子里的节俭品质当然不能荒废,这不和老妇人谈起条件了。

金和银听的一清二楚,看着老妇人那张黑的不行的脸,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臧笙歌怕是在多说几句,是要挨打的。

顾不上臧小小了,金和银就想上前把臧笙歌拉回来,那成想自己也是众矢之地,被另一堆老妇人拦腰截住。

这似乎不是宣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金和银这才往后推了推。

老妇人粗糙的指腹轻轻刮上金和银的脸蛋,咯的金和银下意识紧闭上了眼,脸都快扭曲了:“得有话直说别动手动脚的,吓人。”

“瞧你这孩子。”老妇人那怪掉简直让金和银气一身鸡皮疙瘩:“婆子我不唬弄你,只是生为女人就应该抓住男人的心思。”

“这是帮你啊!”老妇人看着金和银一脸困惑的样子:“瞧莫不是没听懂?”

金和银这才咧嘴笑着,挽了挽自己的衣角:“哈还真是呢!”

放眼望去,这天好的很,阳光也暖烘烘的,一轮太阳在天上挂的极其完美,一切都显得这么的和谐。

臧笙歌特别秀的通过自身本就是属性冰的特点,让本靠近他很近的老妇人们纷纷退让。

见臧笙歌没指望,尽数一股脑的往金和银这边去,而唯一在金和银阵营的臧小小还凭借着自己拿一身小孩子身躯,灵活的转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金和银只有一个感觉,仿佛世界都抛弃了她。

被那堆丧尽天良的老妇人架着往回走的时候,她蓦地大喊,其实全都是冲着臧笙歌说的:“本姑娘不想懂什么男人的心思,放开我。”

看着臧笙歌没有任何要救自己的举动,金和银恨的肠子都快穿孔了,这才咬了咬牙:“松开我。”

“私自贩卖人口,可是会构成犯罪的。”金和银是很想省点力气,可是脑海里想到臧笙歌那得意的样子就抑制不住自己:“你们会被抓的。”

“琉璃煞请人,怎么样都不会是贩卖人口。”老妇人心里也困惑,莫不是这孩子把她当成什么奸人了?

“当然,也不是免费给你提供追夫攻略的,是需要一点小钱的。”

一提到钱这个字眼,金和银也不知道拿来的力气,直接把几个架着她的老妇人甩开:“要钱没有…”可是这命金和银也不想给他们啊。

只是呜呜的用手抹着眼泪,不停的装腔作势:“这么花一样的姑娘,凭什么选我?”

“我看你们是骗子吧?”金和银吓坏了,身子都蜷在一起,现在要是能让她看见臧笙歌一定把他踩成肉泥。

给自己做鞋垫子都便宜他了。

“因为姑娘生的有气丽。”不管老妇人是不是敷衍还是什么旁的原因。

这句话就很中听,金和银很是反常的开始跑过去同刚刚还和自己是敌对关系的老妇人们搭讪。

大体是她们琉璃煞有什么福利,要是没钱会怎样,金和银请教这些,勤快的不得了,比她在学堂学习都积极。

后来才得知,没钱也不是不可以,都说琉璃煞各色人物都有,其中也不缺乏难缠暴戾之人,这手头要是紧的话,也不是没折,只要想法子让这人乖乖走出琉璃煞不打扰煞中生意的正常运作就行。

金和银吐槽琉璃煞真是精明至极,看着这些老妇人,怕并不是自己天生丽质而是本人母夜叉之名号。

琉璃煞立足帝城这些年来,从不与香客发生冲突,就算有也就是借着煞内的说客,也就是金和银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多了起来,更是让琉璃煞这些年过的悠闲。

当然,琉璃煞的追夫攻略也是一大神书,成就了太多原本支离破碎的家庭。

想到这儿,金和银都开始觉得自己能被琉璃煞盯上是件好事了。

可是她金和银需要追夫么?平时的操作那都是臧笙歌追妻的。

臧笙歌自是早就了解实情,对于小银子的脾性他也是知道的,自然是知道小银子不会吃亏。

先前臧笙歌就说金和银没有一点妻子的样子,正好琉璃煞的人儿要带走她,臧笙歌便没有阻拦,因为他是真的希望小银子去探究一下男人的心思。

这样专业对口,说不准能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呢。

看着臧小小:“乖崽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探究一下女人的心思?”

臧小小哪里敢反驳,看见臧笙歌如此心情大发,便只有依着他了。

这女子想要了解男人心思自然是去琉璃煞。

也是最普遍的。

可这男子想要了解女人心思便真的伤人脑筋了。

虽然琉璃煞是个可以选择的地方。

臧笙歌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便顺手买下一串糖人,特别不怀好意的给臧小小吃。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看着臧小小攥在手里的糖人一点点被舔干净,便拽着臧小小的手,让他往一边看。

前面是一家胭脂铺,好些少女都在哪里聚集,谈笑风生的尽是风情万种。

“你是要我混进那边的小姐姐堆?”臧小小表示他十分乐意。

臧笙歌还真没想过这孩子会么痛快的答应自己,都已经想好他要是违拗自己自己就采取强制手段让他伏法。

臧小小了他最擅长的易容术把自己变得更稚嫩些,这才看着臧笙歌指示往那边姐姐堆里去。

小孩子果然是讨姑娘们欢心的,他们挨个去捏臧小小的脸蛋,红色的寇丹有时嵌顿在臧小小的脸上真的有些火辣辣的疼。

可是臧小小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因为后面的臧笙歌时刻都在观察着自己。

就像老鹰盯着大蛇一样,让人不敢违背。

脸蛋又被一个小姐姐捏着,迫使臧小小整个脸都看向上仰,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目不转睛的看着红衣小姐姐的心口。

臧小小咽了一口水,这才将目光稍挪,却被红衣小姐姐的指尖捏起了下巴:“小正太,你叫什么名字啊?”

臧小小大脑一片混乱,才磕磕绊绊的笑道:“臧小小。”

话还没说完,臧小小就觉得脸颊一片柔软,红衣小姐姐吻上了他的脸颊。

火辣辣的一片,臧小小脸颊也红了,但是却没有被涂了辣椒水的麻木感。

看着臧小小的脸上的口红印,臧笙歌这才上前把他拉在身后:“毫无任何学习之处,我们走!”

就这些庸脂俗粉的女人证明能和如此随性大大小银子比呢,臧笙歌觉得是自己有些不自信了,才会想着有迹可循的去寻找女人心思。

却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迎被围的水泄不通。

臧小小躲在臧笙歌后面诺诺的将脸蛋蹭在臧笙歌的衣裳上:“这个糖人不划算臧笙歌。”

臧笙歌没吱声,只是眼睛里透着股不屑:“那你吐出来啊?”

“吃掉就是吃掉了,吐不出来了!”

“难为你了。”臧笙歌这才收回视线。

“何止为难,这些女人简直变态。”臧小小这才时不时的揉自己脸上的唇印,脸上红一片。

202都是不凡之色

红衣小姐姐整个人那是绿肥风韵,看着她的心口,就能让人想象到衣襟下的胸脯,顿时让臧小小浮想翩翩。

一席红衣袖席卷在腰间,扭着细腰,面带妖娆之笑,这才走到臧笙歌面前:“都是不凡之色啊!”

合着这是看上臧笙歌了,臧小小眼睛溜圆,看着红衣小姐姐的那高挑的身材,一双洁白如玉的长腿,被红色衬得更加美艳。

“大家更喜欢那个少年郎啊?”撩撩柔顺长发,红衣小姐姐往后看去,同她们的姐妹们说着。

臧笙歌面对如此戏谑表现出的镇定更是让那群少女觉得稀奇。

少女们的纤细手指纷纷都往臧笙歌那边指,一晃一晃的让臧笙歌不悦的蹙起眉尖。

臧小小小小的一团往前蜷去,挡在臧笙歌面前,充当说客:“姐姐们,其实我家大哥哥已经名花有主了。”

“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女人心思!”臧小小这才觉得脊背爬满了冷气,这才稳着小身板:“所以,姐姐们能帮这个忙么?”

红衣小姐姐这才收回眼睛,白玉的手腕微蜷在心口低垂:“不急,小正太。”

十指打转,红衣如枫在空气中飘着,头发丝婉转在红衣小姐姐的脸颊上,竟有些发丝含在她那樱桃似的红唇里。

“这位少年郎生的委实好看。”在臧笙歌面前幽幽的走着:“就是凄冷了些。”

“大哥哥对蠢蛋很是殷勤,没见半分凄冷,反而像是热脸贴冷屁股。”说着,臧小小就捧腹大笑。

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这番笑不但没把气氛变得和谐些,倒是显得更加冷场了。

就是面对臧小小这般讲解,臧笙歌都不曾有一点表态,扯着臧小小的手,缩到衣袂里。

“凡为女子,喜欢的便是护我疼我懂我之人,而懂我便是重中之重。”红衣小姐姐手里拿着一奁胭脂。

“她从不修饰粉黛,在我心里却是极美的。”

红衣小姐姐这才感叹臧笙歌表里如一,声质就如寒冬的刮在脸上的风,留在心间的只剩一道口子。

“你为她画过眉么?”红衣小姐姐忧心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每个女孩子都会受不了的。”

“喜不喜欢一个人,全看画眉时男女之间一颦一笑。”

臧笙歌只是默默的记下:“还有呢?”

红衣小姐姐这才有些困惑的笑着,指尖从眉梢下挪下:“这么冷真的好么?”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以需要注意的?”臧笙歌颇有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那里还需要什么旁的,难道她喜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不知道她的心思。”

“相信我,她是喜欢你的。”红衣小姐姐极其自信的说着,这才扬起红色衣袖。

满眼红色映入臧笙歌眼里,他只是愣在原地,他在想自己到底懂不懂金和银。

“她是喜欢我的?”

臧小小扯了扯臧笙歌的衣角好几次,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才诺诺的垂下头:“哎哎哎,咱们都是有魅力的人,可是自古美男多孤单。”

臧小小纯粹是想着安慰臧笙歌,却很是不幸的被臧笙歌团了团蘑菇头,发型都乱了。

“孤单的自始自终都是乖崽你啊!”臧笙歌表示自己有金和银,才不孤单呢。

反观,今天还真是赚到了,让他在逮到小银子,臧笙歌一定要给小银子来一个画眉式的撩拨。

这才抖了抖背在身后的一双手,臧笙歌将眼神落在臧小小的身上:“乖崽,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呢?”

臧小小没发觉任何的不妥,还当这是臧笙歌给自己的报酬,这便狮子大开口说了好些以前只是听说过的但是没吃过却很贵的食物。

臧笙歌很是大方的带臧小小去了帝城的最大的饭馆。

看着点的菜,臧小小这才动口,看着臧笙在一边看着自己吃,臧小小有点于心不忍,便一副大爷的样子:“大哥哥也吃啊。”

“嗯,我不吃,你吃。”臧笙歌看似很宠溺的一句,却勾起臧小小敏感的神经,这才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

咬着筷子,臧小小浑身都有点颤抖,上次用糖人让自己诱敌深入。

看着这满桌的好吃的,臧小小觉得肯定有大事情。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臧笙歌终于原形毕露了,这才将坐在榻上的身子摆正。

没有先前的番慵懒之态,认真起来的臧笙歌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臧小小知自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便先臧笙歌一步抢先道:“先让我吃口饭,不管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臧笙歌觉得既然自己有求与臧小小,就应该满足臧小小的愿望,这一点他毫不吝啬,直接所到做到。

再次看到这满桌的菜肴,臧小小只有一种孤独者的心态,吃在嘴里的饭菜真的没有多大嚼劲了。

以一种瞻望的视角,看着这原本一桌人能吃的饭菜,现在都是属于自己的,心里竟然惆怅了起来。

臧笙歌竟不知何时竟然也有些饿了,这才拿起筷子,吃了些清淡的东西。

从未想过臧小小这般说一不二,臧笙歌吃一点东西都被他制止,扬言这是他本人的应有的福利。

“就算是大人也要说话算数!”可能是说的在理,臧小小腰杆子都直了起来。

臧笙歌的确不应该这般说话不算数,于是他便罢手,坐在一边真正的看着臧小小吃饭。

“吃饭呢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能浪费。”臧笙歌看着臧小小停下吃饭的动作听自己说话。

“边吃饭边听我说便好。”

“嗯,你说。”臧小小真的特别听话,拿起筷子就吃东西,小嘴塞的满满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果然,现在先甘后苦才是主流,臧笙歌满意的想着,便又道:“我大体估算了一下,这次你点的这些饭菜,在小银子回来之前是足够了。”

臧小小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可是也不见得比臧笙歌狠,臧小小只能想着只是吃亏是福。

“我吃饱了。”还没等臧笙歌把事情交代完,臧小小就主动打岔。

“这样啊。”臧笙歌上手给臧小小揉肩:“坐正。”

“为什么?”臧小小一看有这么多规矩就想着罢工了:“能不能放过我?”

“我何时为难过你。”臧笙歌很是平和的说着:“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只是借用你的眉毛画一画而已,你不会不答应吧?”

臧小小这才知道臧笙歌的心思,他的想给蠢蛋画眉,但是他一个大男人的没什么技巧而且还是第一次,合着这是要拿他练手啊。

心态一度一蹶不振,弯着的身子就这么被臧笙歌强迫性的挺直。

想着在这公共场合,自己就要忍受着被当众画眉的场景,臧小小也是做好了为艺术献身的强大力量。

听见臧笙歌在一边没来由的笑出来声:“这点面子我还会给你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回去,该怎么画就怎么画。”臧笙歌抬眼很是冷漠的看着这周围:“至少不是在这儿。”

“那你扶我背做甚?”臧小小真的冒了一身汗,知晓这些都是自己多想这才悬下心。

“帮你顺顺食!”

臧小小这才想起来,自己先前多打了几个嗝,说不感动是都是假的,臧小小眼泪都快感动的掉了下来。

“大哥哥你人真好!”臧小小对臧笙歌说着,而臧笙歌只是笑着不说话。

金和银也就是用了半个点的时间同那些老妇人打成一片。

说句不好听的,金和银除了擅长吃以外,这最擅长的便是同各色的老头老太太唠嗑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很怪异就对了,以前在自家老爹家里时,金和银就能和家里的赵婆李婶儿唠的热火朝天。

老人么?其实也是孩子。

可是这群老妇人却不吃金和银这一套,结果金和银原本已经被松口的两个手臂,就这么又被架了起来。

怎么不在来两个人把自己的腿也架上,那样金和银就真的成了烤串了。

就这样一直被太阳笼罩着全身,金和银眼睛连睁开的勇气都不敢。

眯着一条缝,看着青天上的云,首先想到的就是鱼肚白,金和银也不懂那是什么云型,只是听人说道过。

因为被架的没事做,便只能无聊的想着这些,顿时觉得身体一斜。

这才有些站稳,看着老妇人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金和银都蒙了:“累了是吗?”

“没关心,歇一会在走也行。”

金和银尝试着将先前一直眯着的眼睛努力的睁大,却提前听到了一些鱼龙混杂的声音。

脑海里第一个反应那便是这个就是琉璃煞,金和银不知怎么形容这个建筑,反正挺让人震惊的。

红白相间的门面,里面歌舞混杂,这就是沉鱼落雁嘴里的琉璃煞,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这算不算盲目自信,但是金和银真的看不出这外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到这儿,就被后面的一个老妇人拉着从侧门进去了。

原本还以为会像旁的女闾一样,来个什么妈妈来接待,现实却很沮丧,金和银就傻不拉几的站在一边,看着来回路过的各色人物。

什么都没有,连个毛都没有。

金和银心里怨着,老妇人们竟然在那边招呼起客人了。

说好的天生气丽,怎么给金和银的感觉这么牵强?

203琉璃美人煞①

正当金和银在琉璃煞像一个孤家老人一样飘荡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粗布素衫的少年郎。

他额间有一丝薄汗,淋漓在后背上蜿蜒盘旋的水珠早以粘湿了衣裳,原本拎着的饭箱被金和银这一撞锅碗瓢盆相互碰撞的声音尽数显现出来。

金和银拎着自己的衣袖往后退去,对上这位少年郎隐忍的目光,剑眉微垂敛去金和银的所有遐想。

只是默默的着手弯身去帮他,只是还为碰到那饭箱半步,那位清秀的少年郎很是警惕的躲避过去了。

金和银也没有多强求,不在往前去,只是保持着弯身的动作,有点小尴尬:“这位小哥,你看这吃食定是被我打乱了。”

“要是你不嫌弃,你告诉我你们这儿的厨房在那儿,我给你做我最擅长的吃食,你看可好?”

金和银诚觉她很是弥补自己的过失,正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可这细想她似乎最擅长的就是最不擅长,这就看书头疼了。

这位少年郎绝对是披着粗布衫都盖不过身上光芒的俊丽小生,他的眼睛总是特别轻蔑。

即使他一个男人沦落在这种风流之地,也没有说变得麻木啥的,真的不仅让金和银多看了几眼。

少年郎眼睛一收:“你是新来的?”他这么问也是理所当然,连厨房都不知道,八成是新人了。

但是,她金和银还就真是一个例外,金和银也不知道自己有啥可吹捧的,这才想着那些老妇人对自己说的天生气丽,便走近少年郎。

金和银觉得她离少年郎极近,可是这样说如果臧笙歌看到一定会气急败坏的,也就是这样,金和银才觉得撩汉还是蛮有趣的:“听她们说,我是你们这的客人。”

不说还好,这一说,眼前的清秀少年郎竟然苦大仇深的看着金和银,半天才压下心里难以平复的心情道:“不用,论吃食什么的都是我份内的事情,哪里敢麻烦你这位尊客?”

这就很让人火气了,金和银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这家伙了,这才上手把住了他的肩膀:“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拿手。”金和银喜欢脸红的男人,这才把手放了下来:“我要是不拿呢?”

“那我还真是荣幸之极呢。”少年郎这语气真的很让人不舒坦,金和银抠抠耳朵略显无辜的接着看着他。

“如此不分主次我倒是没什么,旁人把我们看成同僚可是会污了客人你的身份。”

同僚,金和银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少年郎:“你即不是鸭子,而我又不是妓子何谈同僚?”

“说白了你就一个做饭的。”金和银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小伙子混淆视听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啊。”

难道说,这年头厨子都这么迷人么?可是眼前的少年郎可没有臧笙歌让自己称心如意。

少年郎定是说不过金和银,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金和银真的想抬腿去撵的,可是却被后面熟悉的妇人声音给叫住了。

没法子,只能看着那个穿梭在煞内的少年郎渐渐远去。

“又有什么事情?”金和银耸了耸肩,先前对我不闻不问的,为什么要在我与旁人搭讪的时候横叉一脚难怪一大把年纪还是单身。

心里怨气连连,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待命的样子:“婆婆啊,这会有时间了?”

“带我去找你妈妈呗。”抖擞一下身子:“我有好些事情要同她说呢。”

老妇人旁边何时多了几个女子在她面前围成了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开茶话会呢。

其中一个薄衣女子剜了眼金和银,就像是看到乡巴佬一样的眼神,金和银真的要被气晕过去了。

瞧不起谁啊,本姑娘在道上混的时候,估计你还是个初生牛犊呢。

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金和银还是怂了,腆着个笑脸,给老妇人身边的一众女流鞠躬问好。

“各位姐姐们以后还望多多指教呢。”金和银特别规矩的笑着,法令纹都要笑出来了。

“小银啊,不用那么客气的。”说话的是薄衣女子身边的青衣女子,虽然很是客气但是金和银却觉得她虚伪的很。

这上来就将金和银这个本是客人的身份给压下去了,要知道小什么的那都是下手才这么叫的。

完全没鄙视任何人的意思要怪啊,只能怪自己这件衣裳了,很容易就让人遐想成一个下手了。

照这青衣女子气质,金和银猜想这人在琉璃煞混的定是没有刚刚那个薄衣女子混的好。

“都知道妹妹好活动,大家在锻炼这方面是真真比不过你,但是你也不能这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金和银的猜想大体都灵验了。

说着话的人是老妇人另一侧的淡橙色衣角的女子和青衣女子是对立站着的,难怪彼此之间说话这么冲。

青衣女子也知道自己在琉璃煞是最低等的妓周旋在各种赖皮的香客之间,原本金和银以为这样就能让自行惭秽。

可却是金和银小瞧了这风流女子的脸皮厚度了,这个时候还是扮猪吃虎些好金和银便没有吱声。

“听婆婆说过了今天会来一个客人。”熟悉的声音在金和银耳边响起,是那种质朴有一种江南水乡的细腻感。

金和银没来的及回头去看,那人已经逼近,手里端着的是金和银喜欢的果酥,大体看了一下,最好吃的应该是蜜桃果酥。

“鱼姑娘还是和往年一样,这次的客人有你来负责。”老妇人看起来在一边吩咐但是却很是和善。

先前几位姑娘在老妇人面前大放厥词的互怼,不过是想争一个教导客人的名额罢了,毕竟这可是块打肥肉。

沉鱼没有任何的浮藻,额间的钿着一抹点缀的七彩花,唇红齿白的笑着:“这是我做的果酥,婆婆尝尝在走?”

“这我就不尝了,煞内事务众多,这客人的事情还是我麻烦鱼姑娘你呢?”撂下这话,老妇人才彻底消失在众人面前。

金和银这才看着沉鱼,其实有一瞬间真的怕她认出自己,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早已不是那时的男人装束,现在的自己一定看起来像个大软包吧。

金和银已经出局了,基本上她一旁观者的身份待在一边。

“沉鱼可是我们这里混的最好的了,应该跟不屑与我们抢一个客人罢,柳公子挂牌的这一年多里,这伺候男人的脏活累活都可都是姐妹们在替你做,怎么瞧见你丝毫感激都没有呢?”

金和银觉着既然都是琉璃煞的人,那自己做什么的应该都心知肚明的很,这群人不是明摆着数落沉鱼么?

不管旁人是怎么说的,沉鱼总是回着一脸笑容,淡然不迫的瞧着她们,也没有半分谄媚,只是平和的漠视这一切:“不感激是假的,拿青姐来说,你的生意也是我一直救济来着,我被柳公子挂牌这一年多来,从未说什么忘了咱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说这些是不有点煽情了?都是这般命苦的人,我也没说同大家抢什么,只是我沉鱼已经将自己有的资源尽可能分给大家了。”

沉鱼这次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流苏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子,不像金和银那在街上见过的那般朴素,显得有几分性感简约。

“其余报酬我也不敢贪多。”沉鱼很是委婉的继续说道:“青姐要是觉得这活伤身,自然是可以同婆婆们说的,毕竟做凡事讲究一个随心。”

“沉鱼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又不想你一样遇见了个疼你爱你的香客,只能拼了命的打个工,在累能怎么着,都是为了钱吗?”

沉鱼这才笑着:“青姐说的是。”

金和银就这样看着沉鱼,见她眉眼中带着点柔和的笑容,真的让人很舒坦。

“要我说,现在除了殷素儿就数沉鱼最有出路了。”淡橙色衣角的女子这才张口说话。

“咱们和殷素儿还是有差别的,阿橙又在说胡话了。”薄衣女子这才笑着说。

“谁说的,我就觉得我姐姐是最厉害的人物。”听着这活泼劲儿,金和银大致是知道来着是何人了。

落雁绑着个双马尾,额前的碎头发垂在两边,略带自然卷,小巧的嘴巴嘤嘤的撅着,俏皮极了。

落雁先是把目光放在金和银的身上,抬手团了团金和银的头发:“客人大大,你可要好好听我姐姐的话。”

金和银觉得有趣极了,便心生渺茫道:“何以见得?”

落雁特别引以为豪的笑着,脸上的小酒窝更是凸现,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先前有一个客人她叫梵青青和你一样都是来学习追夫攻略的,明明三个月就可以离开琉璃煞的,但是因为喜欢上这里奢靡的生活,便抢了姐姐的位置,在这里当起了花妓。”

落雁在说的时候,金和银也一直观察者周围人的脸色,不晓得为什么,青衣女子竟然脸色愈发沉了下去。

“这是在指桑骂槐么?”淡橙色衣角的女子显然有点看戏的样子。

“青姐看来你很享受这一切啊。”落雁果然小孩子脾气说话总是这般口无遮拦:“落雁还得谢谢你呢,要不然姐姐怎么能遇见姐夫呢。”

金和银知道落雁说的姐夫,就是他们口中的柳公子。

204琉璃美人煞②

时光款款流逝,金和银在琉璃煞已经好两天了,感觉已经被圈养了,坐在床榻上打打瞌睡,反正就是一切活动都在榻上进行。

要说这是客人本身的待遇金和银是万万不相信的,也就是沉鱼这个小可爱照顾周全。

约莫着时间中午饭应该好了,这几天金和银对美食的需求更大了,抿了抿嘴角的饭香,竟然特别扫兴的想到了臧笙歌。

晃了晃脑袋,金和银伸展了盘着的腿,下地坐在板凳上,透过门屏,韶光华华,金和银这几天虽然吃的丰富,但是睡眠质量真的很差。

入耳的曼妙歌曲,几乎不成停歇,就这样金和银顶着黑眼圈就这样麻木的拿起桌面上茶壶往嘴里灌了几口茶水。

光线乍现,入目的是沉鱼的那飘动的裙摆,她如约的给自己准备饭菜,现在看来是到时间了。

似几分戏谑,沉鱼的声音还是那般柔,像棉花一样抓不着:“金姑娘少喝点茶水,那样你会更睡不着的。”

金和银这才疑惑的眯了眯眼睛,果然自己非比寻常,少说茶水她也喝了好几壶竟然真真的还是照睡不误。

倒是这外面的歌舞升平,把自己吵的不行。

“沉鱼姐,你啥时候教我本事啊?”金和银开始虚心请教,说到底这才是重要的么。

沉鱼在一边倒整饭菜,都是些朴素的吃食,冒着热气的珍珠汤,激起了金和银的的味蕾。

放在桌面,递给金和银,沉鱼挽着衣袖,白皙的手腕靠在桌面上:“先吃饱了再说,好吗?”

沉鱼做事总是不慌不忙的,在她那缓慢的语调中,金和银提前动起了勺子,喝了起来。

这珍珠汤,不似金府的张婶做的那般稠厚让人吃起来发腻,一粒粒的面团子在嘴里入口软糯,还能品出淡淡的汤香,爽口极了。

金和银一口接着一口,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汤渍,这才对沉鱼道:“都不用减肥的?”

“男人喜欢的不都是那种纤瘦型的?”金和银才不管呢,反正该吃吃该喝喝,不把万事放在心里头。

要是臧笙歌在这的话,一定会在金和银耳边磨叨他喜欢的就是这种有手感的。

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胸脯,才发觉,臧笙歌纯粹是在胡扯,先不说手感问题,金和银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这小胸脯怕是只能用一马平川来形容了。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金和银悲悯起来,吃饭的也开始不专心了。

沉鱼已经坐在金和银对面,其实金和银挺不好意思的,这几天都是沉鱼一直在陪她吃饭。

其实沉鱼应该留在自己的挂牌处和那个连影子都没见过的柳公子一起吃饭的。

金和银觉得沉鱼是喜欢柳大商贾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商人,浑身泛着铜臭味道的俗人。

啊,金和银心说,这样的俗人我也愿意做,这才抱着手蜷在板凳上,开始看着些食物发起了呆。

沉鱼似乎也发觉了这一点,这才把饭食收拾干净,这让金和银哭笑不得,可是在看这整洁有致的桌面。

金和银觉得沉鱼是一个很细致的女人,见金和银迟迟没有反应,沉鱼也没有说困惑啥的,只是做着自己的本分:“如果他对你有好感的话其实你不需要有多么的优秀,相反他对你不感冒的话,你就是在优秀都是无济于事。”

“他对我有好感的。”旁的金和银都不敢擅自乱说,唯独这一点金和银没有任何的犹豫,以为臧笙歌就是这样一个爱慕自己的人。

“所以,沉鱼才说你是客人。”沉鱼还是一笑:“金姑娘不必如此多说,既知我心惟愿我意的道理已经摆在哪儿了,接下来就要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这也是客人们看中琉璃煞的一点。”

金和银听得神乎其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才伸了伸懒腰往床上爬去,这几天她就是这般懒散的度过的。

可是还没等金和银屁股着地,沉鱼已经先她一步站了起来:“今天我想带姑娘在煞内转转。”

金和银这才有点依恋这张软床,先前她一直抱怨自己被圈养还很不屑,但是真的要她步入正轨还真的有点难度。

金和银回头哀怨的看着沉鱼:“可以啊,那用不用换身行头。”

沉鱼知道金和银的担心,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酷似锁骨链的东西,上面有一个极美的图案,是用黑色的条纹描绘的石竹,断断续续的。

金和银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闺阁女子,也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便多看了几眼。

顺手递过沉鱼手里的信物,这才开口问道:“这是?”

沉鱼很是耐心的同金和银道:“这个骨链代表的是你客人的身份,出了这个门你就要带着,不然有的时候会把你当成妓子。”

金和银看着沉鱼紧皱眉头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便直接把骨链带在了锁骨上,还把衣裳扯了扯给沉鱼看:“这么显眼,不会有那个王八羔子不识的,你就不用担心我的。”

沉鱼这才点了点头:“你记着就好。”

“我怎么听说青姐曾经也是客人呢,她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反正要是说她喜欢上这里的奢靡生活,我是不信的。”

沉鱼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是晓得金和银的小心思,这才笑道:“是你想听罢?”

金和银眼见瞒不住,便只能乖乖承认,便也离沉鱼近了些:“是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青姐之前来琉璃煞的初衷那也是和金姑娘你是一样的,不过她有个可怜的身世,那就是她从小是被叔母养大的。”

“她是以旺夫这个荒缪的理由嫁到她的夫家,日子自然是不好过,但是青姐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金和银从小就喜欢听画本子上的故事,但是也曾为了他们的爱恨离愁哭过鼻子。

自家老爹总是说自己没有出息,那是因为他们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虽然金和银也喜欢自由的恬静小日子,但是生活里发生一点小事情,她也是乐不思蜀的。

金和银给沉鱼倒了一杯茶,沉鱼丝毫不吝啬,抿了一口茶接着说:“她来琉璃煞学着怎样讨男人欢心,可是青姐的夫家却说青姐辱没了家风,派人来寻她。”

“之后几个月都青姐被带回了夫家,大家都在议论青姐的时候,她又一个人伤痕累累的回来了,当时她木僵的瞧着窗外整整两天。”

“她应该放弃了,对不?”金和银觉得梵青青一定就是就此堕落的,才在琉璃煞当妓子的。

“她还是对她的夫君有一丝希望的,她要求婆婆尽可能的把追夫攻略传授给她,但其实在不爱你的人面前追夫攻略形同废纸。”

沉鱼停顿:“金小姐我不是在同你讲青姐的身世,而是在同你说,喜欢你的人你自然是以百倍还他,而对你无感的人,在怎么维持都是无计于补。”

金和银真的挺震撼的,这才点了点头,只是她相信臧笙歌是对她有意思的,便笑着对沉鱼道:“然后呢?”

“在青姐努力的时候,她的夫君却在琉璃煞同旁的妓子们玩耍,青姐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她把婆婆给的骨链也就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给扯了下来,冲了进去,青姐同她的夫君说,‘我现在也是妓子了,你来睡我啊’。”

“那人只是不停的骂青姐是疯子,说青姐脏,还扬言说要给青姐一份休书,理由就是她水性杨花,加之辱没家门。”

“青姐真的活该!”面对这么有画面感的故事大家都会为青姐痛惜几时的,而这孩子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沉鱼笑了:“是啊,我也觉得青姐是活该呢。”

“不过我更觉得她可怜。”沉鱼平时那份淡然处之的样子不留任何情绪的样子在此时都显得更加悲凉。

金和银倒想听听到底如何可怜,便压下想要反驳的心情继续听沉鱼讲。

“因为青姐没有骨链作为身份的证明,在她跑出去追那人的时候,被琉璃煞的香客当成妓子污了清白。”

“事后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那些亡命之徒睡错了人,听姐妹们说,青姐当时整个下半身都是黑血一片。”

“这也是我要告诉金姑娘你的,骨链一定要带好,要不然就是这种下场。”

金和银本身对于这种事情不堪了解,也不晓得沉鱼是不是夸大其词,但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于是摸紧了带在锁骨上的骨链:“我一定一定记住,你就不要吓唬我了。”

沉鱼这才收敛眼睛:“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听落雁瞎说,青姐的事情因为落雁小的缘故,我至今都没有同她多提,我也希望金姑娘帮我保密。”

“一定,一定。”金和银心说,我也很小啊,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不说体谅体谅我,天哪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这不纯粹让臧笙歌觉得我早熟么?

205琉璃美人煞③

识趣的规整好衣角,金和银在沉鱼面前转了转,这才幽幽的笑着:“沉鱼姐,要不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吧!”

一口一口的金姑娘,虽然金和银很想变得多金但是能力在那儿呢,也不敢多想了,就是觉得太生分疏离,心里舒服。

沉鱼这才开口:“还是快些动身,莫要在贫了。”

金和银立马又坐在了凳子边,就是那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赖皮精神:“你不叫我老妹的话我是不会配合你的。”

沉鱼真的有点无可是从,这才诺诺的叫了声妹妹,声质柔柔的,还是像平常一样,耳尖的金和银还是能听出一点不好意思。

金和银这才拉着沉鱼想要潇洒的出门,但是放在门板子上的手掌左抓抓右抓抓迟迟没有反应。

就在金和银很是笨拙的快要把门给捣腾开了,沉鱼只是轻轻的把金和银推拉到后面,有条不紊的往后一拉:“这样才对。”

枉金和银聪明一世竟然败在一个小小的拉门,什么都不想说了,神志有些不振,就这样被沉鱼拉着参观了好些地方。

这才知道青姐叫梵青青薄衣女子叫薄白衣,淡橙衣女子叫双橙,他们都是签过合同的妓子。

而落雁却是只是个艺妓,照金和银的意思就是哼个曲跳个舞啥的。

金和银这才知道女闾还有这样的等级,沉鱼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妹妹。

这样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歌声,金和银这才往一边看去,才发现舞台中央,落雁这个小可爱正在大展歌喉。

歌曲押韵,落雁一身殷红色的裙子席卷在台面上,呈现一个扇形,抱在怀里的是一个琵琶,弦音被拨弄,余音袅袅的映入心间,而落雁原本银装素裹的脸颊因为台下的欢呼声而绯红一片,她很是悠扬的一张一合着小嘴,继续着唱歌。

这歌声幽幽的摄入整个大堂内,与落雁配合的薄白衣淡淡从横梁之上出现,抖擞着白衣丝带,飘在本就凝固的空气中,像是从画里走出的谪仙。

丝带收回缠在腰间,薄白衣身体柔软的像一条水蛇在丝带中穿梭,像一个即将剥开的鸡蛋,让人心跳加速。

金和银这才抬手把自己的眼睛挡上,窜出人群,在一个大石柱边伏着,自言自语的吐槽道:“真是给我视觉上带来不小的冲击呢。”

也就一会儿功夫不见,沉鱼已经换上了另一件衣束,将她原本的酥胸变得更加风韵了。

原来一个女人不只是有青纯的一面,也可以有性感简约的一面,而成就这一切的便是化妆技术。

金和银收回视线才发觉沉鱼端来一个小箱子里面有些纱布还有一些纠正布条:“没有人受伤?沉鱼姐拿着纱布好煞风景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沉鱼只是同金和银说着,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回过头:“一定要跟进我。”

金和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实习生,丝毫没有头绪的跟在沉鱼身后。

落雁看到我们就特别活脱的飞奔过来,弯身将抱在脚上的鞋脱了下来。

洋溢在脸上的笑容,让金和银忆起那时落雁坐在自己怀里说着让人发笑的情话,真是太稚爱了。

落雁看到金和银一脸的僵硬的笑容,原本看着沉鱼时的笑意瞬间就被惊着了:“客人,你看人的样子好邪恶啊。”

金和银这才抹了抹嘴角,团了团手心,尴尬油然而生,可是落雁竟然瞧上了自己的正在蜷着的手心。

有种不祥的预感,金和银觉得落雁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想要解释的时候,竟然被沉鱼叫着帮忙拿起那个纱布类的东西。

接下来让金和银更是欲哭无泪,她刚要抬手去接,落雁就抢她一步帮沉鱼。

落雁指不定以为自己手里团着一堆口水,但是金和银真的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正当两姐妹整理纠正布条的时候,乍现金和银的声音:“我可以解释的。”

整理的动作戛止,两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金和银,落雁这才拍手放在嘴边笑的更加放肆:“你不用解释的,我都知道的。”

“不,不,落雁小可爱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金和银表情生动,现在这举动更像是在说相声。

“我没说啥吧?”落雁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觉,笑兮兮的看着旁边:“客人,你挺有趣的。”

金和银讪讪的笑着,心说这句话你可不是第一次同我说了,看来只要是有点发光的人都能被称之为有兴趣的人。

“谢谢夸奖。”金和银这才有些笑着,显得极其恭敬:“落雁姐的歌喉也很动听!”

就这样闲聊好半天好长时间,就看见薄白衣也走近了这边。

看到薄白衣,沉鱼落雁这才把那个纠正布条合力挂在薄白衣的后腰狠狠的勒着,将早就准备的一席干净衣裳套在薄白衣的身上。

落雁沉不住气的问道:“跳舞伴奏是可以一起进行的,姐姐还是不要带工上阵了。”

看着落雁那般好言相劝,但是却很容易让人会错了意,金和银脑海里还是能晃现出薄白衣在台上那翩翩起舞的样子完全想是没事人一样。

“小落雁一个人我不是不放心么?”薄白衣还是一副好生好气的样子,但此时她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大汗淋漓了。

沉鱼果然瞧出了什么端倪,金和银联合着落雁帮沉鱼将薄白衣拉到了室内。

掩上屏风却丝毫没有阻隔到外面鱼肉交杂的声音。

薄白衣这才伏着自己的腰肢拒绝接受这一切的治疗,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金和银和落雁出奇的默契,一把将薄白衣按倒在床上。

沉鱼就负责把她的衣裳给剪开,露出的只有血肉模糊了,金和银还能勉强看下去,只是心里会打颤。

而落雁的手已经开始抖了,按着薄白衣的肩都连带着一晃一晃的。

薄白衣这才将发白的脸偏向落雁,她的声音是英气中带着点柔美,好似在与落雁商量:“小落雁,你放开姐。”

还没等薄白衣在说下去,落雁已经承受不住呜呜的低泣起来,一抽一抽的把金和银这般坚强的人搞的都有点不舒坦了。

略带轻松的笑着,薄白衣虽然为人高傲了些,但是对落雁那是极其的宠溺,只是莫名的觉得有点口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姐自己什么样子姐都知道,还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多管闲事?”

知道薄白衣这不可一世的样子,沉鱼这才开口:“薄姐姐,想下阎罗殿陪他?”

薄白衣这才笑着:“我哪有?”

落雁原本想放开的手就这样警惕性的又攥紧了:“薄姐姐你还想不开啊。”

“你刚刚一直都在骗落雁,你还是想寻死?”

“按紧点。”沉鱼柔和的声音不低不高却坚定了些,就连金和银也用了好打把力气将薄白衣给按住了。

看着薄白衣衣不蔽体的血肉炸开的后背,她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般的将头靠在一边。

沉鱼看着自己已经将那染满鲜血的纠正布条放在一堆的垃圾处:“姐姐莫要想着去死,你这后背已经被勒紧的纠正布条止住了出血量,无论无何你目前还是见不到他的。”

“还是沉鱼精明,竟然又被你发现了。”薄白衣说起话来那是好整以暇,但是却还是能听出她还没有要放弃去死的想法。

“姐姐别这样缪赞我,我当不起。”沉鱼整个人都稍微敛心里的不安:“我先前总觉着青姐是最命苦的,现在我却觉得你是最傻的。”

“你是阻止不了一个求死之人的动机的。”

金和银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一切的,只能把这一切想到自己身上,沉鱼落雁口里的那个他,一定对于薄白衣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虽然把臧笙歌带入想很丧气,但是金和银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倘若要是她经历这一切,她也会一心求死吧。

想到这就有点多愁善感了,金和银惆怅的叹了口气,才发觉伏着的后背已经没有要挣脱的意思了,估计也是麻木了吧。

落雁还是在一小哭,甚至强行憋着抽哒哒的,而沉鱼却在一边不管不顾的为薄白衣上药,没过多久,整个后背上的血肉被药物粘在一起,血已经止住了不往外流了。

薄白衣已经被这次敷药的疼痛搞的脸色发汗,就像是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一样,头发丝焗在脸颊:“我以后保证不会在寻死了。”

沉鱼却说:“姐姐的话我现在一顶点都不会在信了。”并转过身对金和银道:“薄姐姐想死是她的事儿,而让薄姐姐好起来是我的事儿,我自然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但是对于心死的人,只要能活着便中。”

“姐姐还有薄姐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不好么?”落雁已经被气的跑了出去。

她哭的很惨,但是金和银知道这是沉鱼保护她的一种形式,便笑道:“要不我去安慰一下落雁?”

沉鱼沉声道:“不要去管她。”这是金和银为数不多的听到沉鱼不稳重的说话方式。

接着便又恢复到先前那般江南水乡的细腻:“命大致算是吊住了,现在应该补充点营养的吃食,为薄姐姐调理一下身子骨。”

金和银实在听不下去了,直得找有些事情来做:“这事还是让我去吧。”

知道沉鱼先前同厨房打过招呼,金和银现在去也只是跑个腿,便开口说了起来。

还没等沉鱼反驳什么,金和银夺门而去了。

206琉璃美人煞④

快速的穿过那依旧没有任何长进的豪华奢靡的鱼肉混杂的声音群中,杂七杂八的琐碎的很。

金和银眉梢未挑,这才有些艰难的往旁边挪去,只是听到身边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连带着那边香客忘乎所以时从嘴里萃出的唾沫喷了金和银那本就焦急的脸上。

后面接踵而至的几个香客一个劲的往前冲去,又是撞到金和银的后背,搞得金和银就像一个肉饼似的被挤的体无完肤。

这群人的素质真的不咋地,完全就是那种光看不付款的,说到底就是一个字抠。

要是你长的秀色可餐也罢,就像臧笙歌那般,金和银也会心里平衡些,但是这群人长的也太歪瓜裂枣了。

金和银只是觉得留在外面的的白皙脖子有一阵粗犷的摩擦感,便晓得自己是被那些个不长眼力的误以为妓子了。

这才弯唇,尽量保持着一个有弧度的笑容,偏执中带着点冷意的杀气。

那人好似是喝醉了,眼睛里萃着混浊,估计连路都有可能看不清了就这样还讨本姑娘便宜?

晃了晃正中的脑袋,金和银俏皮的脸上带着点自信,压下那种磨挺的不适感,双手一抬。

金和银的手腕似乎被桎梏在后面,连周围流动的空气都凝固了。

有点傻眼了,金和银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后揉了揉,转过身子。

那人已经蜷弯着身子骨往那边的布衣粗衫去,他的一双手腕被高高抬起,五掌摊平,其中一指被在其上的一个白皙有力的手给蜷着。

“英雄救美啊?”金和银认出了那个眼睛里充满了轻蔑的少年郎,不说别的他这一来已经严重盖过自己的风头了。

平时一根指头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却引来这么些人的目光果然复杂许多:“这位小哥你谁啊,这么护着我,你喜欢我啊?”

那人虽然被桎梏一个指头,忍着被掰断的痛感,争强好胜的惨笑着:“丫头,我看你生分的很,一定是新来的罢。”

金和银真的懒得和那人搭讪,心里鄙夷极了,就这样看着那边终年轻蔑的眼睛,随口答应道:“嗯。”

看到金和银一直对自己目不转睛,少年郎似乎更是坚毅了些许,脸上的线条就像铁一样的硬朗:“你还贵人多忘事。”

想着金和银好歹也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带琉璃煞的,竟然如此不正经,反正金和银在少年郎的眼里不是什么好女人。

想这些做什么,声质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哼,一定是新来的。”

“所以,你这是要和我抢么?”那人完全不觉得自己自不量力,金和银瞧她好像个笑话似的。

“有必要吗?”这一点还真是像极了臧笙歌,不过多说一个字能死么?

想了想,对于这样无赖,的确不该废话。

“丫头你看他粗布衫的完全就一穷酸样,你叫他放了我,我就把你赎回家玩玩,你看这条件咋样?”

金和银只是诡谜的笑着,一句话都不吭。

只是听到了一声骨裂的声音,那人的脸都有些扭曲了,低着头哽咽不出声来了:“你这小子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强,见不得我好啊?”

“没,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拿你的十根手指磨磨我切菜的刀子了。”轻蔑中多了几分平和。

这时金和银才与他对视:“你喜欢我无疑了。”

“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做菜算么?”

“我觉着行。”金和银这才幽幽的笑着:“所以,我应该会是你的菜罢?”

少年郎没吱声,倒是那人又呶呶不休的不住嘴:“呵,还能真杀了我不成?”

金和银这才收敛笑容,决计不在乱挑逗人家小哥了,正经的皱了皱眉头,像是澄清什么似的:“还真就行。”

金和银看着那人的样子满是凶神恶煞,这才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那人啊依旧是嘴上不拾闲,大体是有多难听就骂的有多难听。

金和银这才指使少年郎:“是男人的话就给他一巴掌让他彻底闭嘴。”

“我没理由扇他。”这人脑子是一根筋么。

金和银这才回:“那你也没必要掰他手指啊,怎么是觉得英雄救美很爽,达到目的就放手不管了?”

还没等金和银尽数说完,少年郎已经彻了那人一记沉重的巴掌。

看着那人头彻底耷拉了,金和银这才蹲在那人面前与她平行而坐,接着金和银很是油条不紊的将脖子上的骨链扯了下来。

虽然极其炫耀但是金和银却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你应该认识罢?”

反正金和银不相信那人会这般有眼不识泰山,想着便笑了出声,瞥了眼少年郎,久久才离开。

接着又有条不紊的带回了锁骨上,金和银觉得此番她这般耀武扬威的样子还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便心猿意马了些。

“你…”难怪刚刚他说这丫头片子是新来的原来是新来的客人,那人自然是不敢乱惹的,不然当少年郎的磨刀工具都是轻的,要是真的越了界,那待遇定是生不如死啊。

金和银还没吓唬够那人呢,少年郎已经把他放开了,逮到机会哪里还有不逃的机会,只见那人冲的比兔子还快,估计是被吓坏了罢。

“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带住了骨链,小心玩火自焚!”

凶的没有必要啊:“这么担心我,我更加确信你对我有意思了。”弯唇笑着,金和银这才又道:“不过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能对自己的客人有什么不纯的心思懂吗?”

“不懂。”少年郎还真的分外冷淡:“我只知道沉鱼托你来那薄白衣的吃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瞧不起我?”金和银还是好气的笑着:“难道怕我诓你不成?”

“随我来拿。”少年郎真的一点都不愿多说。

金和银觉得可能的物极必反,对他调情调的有点过激,这也就不同他多说了。

跟着少年郎后面,金和银还是觉得有点无聊,便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丝毫不吝啬:“顾叙。”

金和银想着想着,便跨过门槛,外来流动的新鲜空气让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便举起胳膊很是享受的伸了个懒腰。

正巧被顾叙看到,金和银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顾叙眼神里的轻蔑竟然透着股有些不真实的动情,那种样子,金和银只在臧笙歌看自己的眼里看到过。

顾叙零星的记忆里,映显着梵青青也是闲暇之余伸了一个小懒腰,只是她似乎总是毛手毛脚的尽然不管后面有没有人,直至撞倒在自己怀里。

那时她还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

金和银饥肠辘辘了:“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我好像闻到了饭香味。”

顾叙落寞的收敛一切,她们还是不一样的:“拿完东西就给我离开。”

将掩着的厨房的门打开,顾叙就一个人默默的走了进去,整个厨房都是他一个操持的但是却没有一点杂乱。

金和银便自来熟的往一边坐着,顾叙看到金和银落座,也没说什么废话:“等一下,我把薄白衣的药膳重新煎一遍,你拿去便可。”

“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吗?”金和银从前吃药的时候,虽然有臧笙歌为自己操劳但是她嗓子眼还是不由自主的喝到苦药就往外呕,因此臧笙歌总是会给自己家些甜草什么的来缓解一下苦对自己的刺激。

又是那般没好气的眼神,像是和金和银有大怨恨似的:“不用,薄白衣的情况我同沉鱼讲过,这一点你不需要知道。”

“你又没问过我的,你怎么知道我需不需要?”金和银已经凑到专心熬粥的顾叙身边。

斜着眼睛往那边看,只是听到木汤匙被掷在石锅里,顾叙往一边的桌台去。

金和银就跟了过去看见顾叙正在盛珍珠汤,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过来顾叙手里的碗。

坐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边喝边问:“我先前无聊的时候,沉鱼姐就同我讲了青姐的事情,大家都说她可怜,我却觉得…”

“不要觉得了,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么?”顾叙在一边团着手,被金和银打断都不知道接下来加什么辅料了。

“对了,我先前见你的时候,你拿着个饭箱是去给人送饭么?”金和银悠闲大大吃了口珍珠汤:“好吃,比我加哪位坐的还好。”

被这么说的,顾叙有点迟疑:“你还无聊吗?”

金和银很是思虑的想了想:“有点。”

“要不你给我讲讲薄姐姐罢,她为什么是这样一个麻木的人呢?”

金和银的好奇让顾叙想到了梵青青,这才敷衍道:“只要你能闭嘴,我便讲给你听。”

金和银拼了命的点头,边吃边听。

大致是,薄白衣首次挂牌遇见了让自己为之心动的林燃。

林燃家里是帝城小有名气的富贵人家,家里还是有很多产业,因此那一段时间薄白衣和林燃甚是相爱。

林燃想要为薄白衣赎身,娶她为妻,也就一个开春,林家被人诬陷私自与卞州有生意上的来往而一夜落魄。

林燃没有说去寻找真相,而是来了琉璃煞,他和薄白衣缠绵悱恻,次日抱着只裹着厚重棉被的薄白衣同她说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薄白衣刚答应,林燃就侧身拿了两杯毒酒,笑容惨烈。

薄白衣才知道林燃说的永远在一起竟然是一起赴死。

她不晓得是什么毒药,因为林燃说不会有任何痛苦,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喝那忘川水因为他林燃还要记得薄白衣这个女人。

那一夜,薄白衣饱尝毒药带给她的痛苦,有一刻,她竟然不想去陪林燃去死,那种愿望愈演愈烈。

薄白衣是活到了现在,却日日不得笙歌,终是梦到林燃那一张流着血的眼睛对她哭诉,为什么不去陪他。

“也许是因为有罪恶感,才会三番四次的寻死罢!”金和银幽幽的吃着东西,忽然说道。

“总之薄白衣一心求死没有人能拦得住,也就还有沉鱼那个家伙不信命,非要管她。”

“真是浪费我的米粮。”

207琉璃美人煞⑤

金和银抬手看着剩了半碗珍珠汤,像是没听见一般悠闲的顺着喉咙一饮而尽。

口里有丝丝的质感,珍珠汤里的珍珠飘荡在唇齿之间跌宕起伏,让金和银的味蕾达到极点。

顾叙这句话刚吐出,金和银就自顾自的把碗放在他手里,用手抹了抹嘴角,露出一个还没吃尽兴的样子。

金和银一向吃饭很专心,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听清罢:“不像她,我不浪费你的米粮。”

顾叙懒得同金和银废话,拿着空碗往一边极近的水池里掷去,金和银顾叙此番举动定是觉得吃的太多不乐意了。

“你平时忙么?在这儿?”看了眼周围金和银极近无聊,便只能尝试着和房内的顾叙唠家常。

“没你嘴忙。”落下这话顾叙还是在厨房忙着,似乎没一刻停下休息。

这是说自己话多嘴碎啊,金和银有些哀怨的把头偏向一侧,这对她打击不小啊。

可是偏偏这位名叫顾叙的男人金和银还打不得的,揉了揉拳头,金和银就有点想念臧笙歌了,确切的来说喜欢臧笙歌事事依着她:“是不是觉得少言少语很高大上啊?”

面对金和银这般问,顾叙这才抬手把水槽拧开,有水流溢出冲在他的手骨上。

顾叙只是捏着碗角,全然不顾碗侧的油水,这一点还是和臧笙歌有的一拼都是极其耐看。

见顾叙八成是不会在理自己了,金和银就很有眼力的挪步到水池旁。

一簇簇的担架,上面摆着一堆让金和银眼花缭乱的各色的米油盐酱醋茶。

见状,顾叙疑窦丛生的抬眼瞥去:“你手欠是不是?”

金和银很想给顾叙找找洗碗的皂角,以前在金府的时候都是臧笙歌主动请缨为自己做饭,金和银那时称赞他这是个好习惯。

但是,臧笙歌却真真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他极其不爱刷碗,就像他总是把脏衣裳撇给金和银让她洗是异曲同工的:“怎么不见皂角呢?”

顾叙回:“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说的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罢。”

讥讽的意味很重,把金和银搞的更摸不着头脑了,这才发问:“你几个意思?”

她生气了吗?顾叙抬眼瞥了金和银一眼,开始觉得其实他大可不必与这么一个客人多说片刻的。

却还是说了,顾叙只当自己是好心提醒:“皂角洗澡还行,洗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怎么会,我又不是没在我家那位面前洗过碗,要是有问题,他会不和我说么?”

“爱信不信与我无关。”顾叙忽然想到梵青青那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看着自己那个时候她就是最纯白无暇的人。

金和银自是立在一边开始想问题,却迟迟没想出个所以然,是在是想不通了便向顾叙询问:“暧,假若你是我家那位…”

“我不可能是他。”有必要这么抗拒么,把金和银堵的半天没吭声。

“那依你男人的思维,帮我分析下我家那位的动机是什么啊?”

顾叙终是有点反应了,这才像有点人情味了,只是他的指尖在脑袋上点了点:“八成是吃饱了撑的!”

顾叙捏着碗的手一抖,撞在水池边上,溅起些水波,他整个人都有的不耐的看着一边刚刚莫名踢他一脚的金和银。

金和银还是不以为然的瞪着顾叙:“不许你对他的智商进行没证据的批判。”

“有病。”还没说完,顾叙就感受到一股温温的液体在自己的指尖传来,这才回头看去。

碎碗碴子已经在顾叙的指腹里嵌顿,以至于往外湍流的殷红血液阻滞在指腹里断断续续的往外流出。

呵地一笑,顾叙似轻蔑般的回:“有些人还真是不敢乱说,要不就这下场。”

顾叙是真的气,他对自己这双手那是护的紧紧的,没说让菜刀伤着倒是叫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客人给整破了。

“你没事罢?”金和银看着那个正中的碗碴子心里就有点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刚刚真的有觉得自己的手指也有点疼,便听见顾叙分外冷淡的答道:“破了个口子罢了。”

“要不我给你赔罪?”金和银这才尝试着,小眉毛都有点紧张随后才笑着商量道:“给你做顿饭咋样?”

“虽然算不得美味,但是还是能下咽的。”

要是顾叙没记错的话,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客人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扬言要给自己做饭赔罪来着:“故技重施的戏码我懒得和你玩。”

“你只要记得把吃饭的钱吐出来就行。”

“那不中。”依旧靠在水池边,看着顾叙将负伤的指腹连带着碎碗碴子往水迹下冲,抬手把住:“还是处理伤口为先。”

顾叙这才瞥着金和银,目空一切的将手抽回:“没什么必要罢。”

金和银真不知道他扭捏什么劲,但是又拗不过这个清高自傲的家伙:“你这样是不是对我不满啊,万一伤口恶化了,谁给我做饭吃?”

“再说我一个客人给你处理便宜的还不是你?”完全没有瞧不起或者是看不起顾叙的意思,金和银只是希望激将法能对他有点用。

“不习惯。”顾叙很是惜字如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更不敢麻烦客人。”

顾叙用下颚朝那边药膳的方向指去:“你可以拿着东西走人了。”

金和银也没理由去强迫旁人,就是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必要扭扭捏捏但又不能不管他:“我还是去找沉鱼姐罢。”

“找她有用吗?”后面的人好像还给自己谈条件了。

金和银这才懒散的往后退去,没好气的问道:“那谁有用?”

虽然说伤者为大,但是金和银也没见过这般挑的伤者啊,比臧笙歌还难伺候的人还真是不多了:“你一句话的事儿,我就给你去找,中不?”

“梵青青。”这位小哥你还真是毫不吝啬的很啊,金和银默默的记下,这才夺门而出。

顾叙看着这位客人的背影,嘴角洋溢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

人是不多了,但是想找到梵青青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琉璃煞有好些层楼的厢房,金和银首当其位的跑到第一楼,看着那一眼无尽的厢房,当时整个人的心态都不好了。

接着就挨个的敲门去想,金和银要一边接受着里面男的谩骂女的娇怨。

接着就是一堆衣裳撇在金和银头上,金和银也不敢发声,只能切切的咬着牙齿,愤恨的继续去找梵青青的下落。

往前走着,只是觉得后背被一双柔软手心把着,热气瞬间溢在金和银的身上。

金和银就像一个打杂的小丫头,往那一站,这才寒暄般的笑道:“双橙姐,有什么事情么?”

双橙身着一身淡橙色的光袖裙,晕染在橙衣上的雕花若隐若现的包裹着双橙的酥胸让她显得更加丰腴。

金和银都有些看傻眼了,心说要是自己穿成这样,怕是臧笙歌在有自制力那会生扑了自己罢,甩了甩这些乱思想,这才好好的看着双橙。

“有什么事情?”双橙仔细打量着金和银放在一边的药膳食,在看金和银手腕处挂着一堆香客的衣裳,便皱眉道:“这事应该我问你罢,你身为客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金和银真的欲哭无泪了,抬手就把衣裳往地上一甩,往后一推,这才道:“双橙你别误会,我…”

“我什么?”双橙这才用指尖轻轻的指着那衣裳:“是不是自己往香客那边凑了?”

金和银觉得再多解释也无事于补,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般的应着。

双橙这才拈步到金和银身旁,将手搭在她肩膀上,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重,这才慢条斯理的笑道:“要是我犯了什么禁还请双橙直言告诉我。”

“想什么呢,姐只是想说,这些衣裳什么的不用给那些大老粗洗。”双橙捻着花布帕,她好似极爱橙色,连拿着的帕子都是橙色的。

随着那帕子在金和银面前飘飞,双橙指的是一个房间:“这都是老独到,姐是不那你当外人才和你说的。”

金和银只是笑兮兮的答:“姐你讲罢想听着。”

“不过是为了点小费而已,听姐的识趣的把衣裳都撇了。”

金和银哪里想拿着啊,看着双橙一双凤眸死死的往那扇门,金和银总算是见到一个比臧笙歌还爱钱的人了。

这才问道:“姐,能告诉我青姐在那儿挂牌么?”

金和银在最合时宜的时候同双橙讲着,虽然双橙是和梵青青是死对头但是因为想到接下来能大赚一笔,便很是笑意满满的笑道:“还不是最顶楼的偏向走廊的地方,不然谁想她那么多事。”

“选那么个地儿,她倒是没给香客累死,先让香客爬楼梯累死过去了,还有那一身爬汗味…”

金和银只是听着双橙那抱怨的声音愈来愈轻,这才抚着把手往楼上去。

金和银爬到顶楼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挥了挥自己的手背,流动的空气被推着扑在了自己的脸上。

顿觉凉快不少,金和银这才将俯下身的腰板直了起来,几乎是扶着门板子挨个去捅玻璃纸去瞧里面的人。

这招还是和双橙学的,就是因为双橙偷看的时候,才让金和银觉得自己真的愣的可以,直接捅玻璃纸不就行了。

想着金和银便悄手悄脚的伏在一个门板子上,因为之前的跑着的原因,有点气息急,压下这气息,金和银有点不太舒服,梗了一下。

于此同时,金和银也看见了里面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正是梵青青。

她一身青衣已经褪去,露着半个肩膀,显露出里面的内衣,吊带也滑到胳膊上,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风韵不堪。

而金和银梗着嗓子的那一刻,梵青青却立即把衣裳规整好在自己的身上对门口大喊,掺杂着一股独到的媚:“谁在外面!”

接着金和银就听到一声粗犷的男声,大体是很扫兴罢。

208琉璃美人煞⑥

感觉到门向外拉开,伴着吱吱吱的声音,金和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只是端着的药膳食着实凉了不少,仅剩下几缕残气,噗噗的打在金和银的脸上。

低着头的金和银用自己的手肘蹭了蹭自己有些发痒的脸颊。

只是看着从门槛迈过的一双青衣裙,随着梵青青那一双玉雕的长腿翻飞,赤足而立,慵懒之极的抬起垂下的皓腕打散了落在心口前的柔发。

往金和银这边看,梵青青这才露出些讶异的表情:“小银啊,找姐有什么事情?”

金和银只得腆着脸,听着梵青青对自己说这话时心里就一直在埋怨顾叙那个坏家伙。

在梵青青眼里金和银的样子委实有点莫名其妙,只见金和银头低的好像要进药膳食里了,在看她不知在想什么的偏着头。

她怕是没吃过饭罢?竟然如此压抑自己的食欲,梵青青眉心些许困惑晕染开来。

里面的香客已经催着梵青青,怕是狗急跳墙了罢,只见梵青青不悦的对金和银质问道:“姐问你你也不说,小银啊,这不是你乱待的地方,没事的话,下去吧。”

打发要饭的么,金和银想着这个问题,在梵青青侧身要关门继续做生意的时候,很是英勇的徒手把住。

几番周折后,金和银看着梵青青那已经黑的不行的脸。

这是生气了?生气了也没用,谁叫顾叙那个挑刺的人选上了你,金和银笑着观察着梵青青,她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谁说我没事的?”

“小银啊你的手不疼么?”看着已经被门缝夹着的已经肿成红萝卜般的手指:“姐看着都疼啊。”

金和银用另一只手拖着药膳食,很是悠然的活动了下自己的负伤的手,顺势门咚上了梵青青笑道:“没事,都是顾叙要找你,不该我事啊。”

“可能被美人包扎伤口心里会心猿意马罢,非要青姐你,指名道姓着呢。”金和银隐隐的觉得手上有点痛感。

还没等金和银说完,梵青青就特别紧张的打住金和银,刚刚扯下一点吊带想要勾引香客的梵青青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这样梗着那条纹有致的锁骨:“他怎么了?”

金和银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想着顾叙那个扫把星,给他当跑腿真是触霉头,算了,见点血就见点罢。

“啊,姐要不要去啊?”这梵青青也是怪异的很,那么紧张干啥,顾叙一个大男人死不了就行啊。

看着金和银不知何时往下溢的眼泪,梵青青这才平静下来,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姐看你也伤的不轻啊,要不姐给你…”

我去,不会是无动于衷罢,怎么说顾叙也是要颜值有颜值:“我嗦螺两下就行了,姐不用管我。”

“可是,那样好恶心啊…”

“哎,小银你去哪儿啊,别忘了用流动水冲一下,要不然伤口会感染的。”梵青青觉得金和银这人真怪,细细的瞧了瞧自己。

我很吓人吗?小银咋还见我跑呢。

金和银端着药膳食手指已经因为顾叙壮烈牺牲了,她才不会先治疗呢一定等着要他报销。

可是还是忍不住将眼泪往下砸,金和银真的要哭了,手骨疼得感觉简直太不妙了,等金和银从那遥不可及的顶楼端着药膳食回来的时候。

金和银已经很放慢脚步了,沉鱼还是很心细的在门口等着,见到金和银出现,这才上前接住药膳食。

“下次不要在这样不等人说完话就溜走。”沉鱼这才拉开门帘,透着薄白衣熟睡容颜,可能是折腾的所以现在才睡的如此香醇。

“愣着干嘛。”沉鱼见金和银在一边愣神,便拉把药膳食放在圆桌上,自己有去拉金和银。

金和银指尖若有若无的被沉鱼的衣裳,下意识的缩了缩,这点小动作还是被沉鱼发觉了。

就是不想让沉鱼担心,金和银才不说的,可是还不是不可避免的被发觉了,金和银委实有点头疼。

沉鱼想给金和银包扎来着:“这事就不应该交给你一个客人,来坐下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也没管金和银坐没坐下,反正沉鱼已经起身去那治疗箱,翻箱倒柜的声音在这极为静谧的房间里被异常放大。

金和银这才跑了过去,再沉鱼身边蹲下:“算了沉鱼姐,这翻箱倒柜的在把薄姐姐吵醒了,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沉鱼不是那种盲目冲动的人,被金和银这么一劝,这才拉着金和银坐在一边:“下次可不许这样,还有我说的骨链…”

“一定要带好…”金和银这才幽幽的说着,知道沉鱼关心自己但委实有点小唠叨,金和银也是有心有肉的自是知道沉鱼对自己的真心:“姐你还是去陪那个什么柳公子去吧。”

沉鱼挺吃惊的这才笑道:“落雁又胡扯了?”

“可我觉着不像胡扯。”金和银这才幽幽的笑着,贼兮兮的感觉就是觉得沉鱼和那个柳公子挺神秘的。

沉鱼这才有些女生的小家子气,点了下金和银:“不许在说了,这给乱传的,我得找落雁好好算算账了。”

黑夜如华,金和银将手放在下巴下面垫着,看着楼外一望无际的风景,心里竟然惆怅了些:“想来已经有三四天没见臧笙歌。”

再薄白衣身侧趴着半睡半醒的沉鱼听到金和银在伤感,便只是说道:“金姑娘你要是手真疼的厉害,同我说声。”

金和银觉得没必要,特别像现在这样一往无穷的黑夜,思念就无边,真是不知道臧笙歌到底如何了,心里也泛起一丝苦涩。

金和银低头看着自己的红肿的手指,竟然有一种臧笙歌那长如竖笛的指尖轻轻为自己处理伤口,想着就嘶了一声,又怕被沉鱼听到在担心。

金和银只是披上一件外衬,独自一人在楼内逛游一番。

夜风打在阁内墙楼的木雕上,发出些清脆悦耳的声音,金和银这才靠在一边坐着,心里渐渐没有那么难受了。

要不是听说了那么多的深闺怨妇的爱恨情仇,也许自己的适应情爱的能力的应该会好些罢。

金和银也不知道触到那根弦了,竟然悲悯起来,一瞬间体验太多负性情绪,金和银有点头晕,这才想要支起身子去透口气。

金和银在的地方是靠近扶梯的走廊门口往了望去,能够看见一片漆黑,就像是黑洞一样,看一眼就能被吸进去一样。

只是一瞬,那边就有些微弱的光点点晕染开来,由于恐惧使然,金和银自然是往亮光的那边去。

揉了揉衣角,金和银这才愈发的靠近亮光。

才知道是一个房间里敞着蜡烛,学着双橙金和银在一次捅破了玻璃纸,更多的是心平气和,金和银没有被发现。

虽然也怕看多了长针眼,但是金和银委实是脑袋里时不时的浮现着臧笙歌的样子,她想摆脱来着,便细致的偷窥了起来。

金和银从没想过如此之巧,看到的竟然是双橙,她先是试探般的往榻上已经烂醉如泥的香客戳了戳,就像自己坐在案板上学习,偷偷的瞧着臧笙歌有没有来去。

自己吓自己,双橙下一刻就被香客的一个转身给吓的往后推了一步。

按照双橙这般什么都得占点便宜,连香客衣裳都算计的人,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反正已经被她搞的晕头转向了。

似乎过了好长时间,金和银眼睛看的都有点涩了,双橙才站在已经不省人事的香客面前。

双橙很是轻车熟路的将自己的一身极其繁重的淡橙色衣裙从外到里剥了个干净,然后就这样衣不蔽体的上榻搂着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的香客。

金和银困惑的收回脑袋,在一边坐着,想了一个晚上,才终于有点头绪,双橙这样无非就是想营造一种她已经和香客睡过的样子。

金和银觉得双橙还是蛮有招的么,约莫着日初的时候,金和银便听见房间里又传来了声音,那时被金和银捅破的玻璃纸已经凝固起来了。

金和银便又不动生色的捅了一个出来,大致是看见双橙在她那橙色的手帕上抡起胳膊,接着金和银就看到反着的刀光。

一滴滴血滴在帕子上,被双橙捻在香客的旁边。

是的,金和银这才确信她的想法,这才往旁边看去,天也差不多有亮的趋势。

金和银还是打算去讹顾叙,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她真的有点小饿,悄哒哒的金和银就往厨房那边走。

而梵青青则是伺候完那难缠的香客,拖着疲乏的身子套好衣裳,才往顾叙那边走。

金和银刚到厨房的时候,就看见梵青青已经推门进去了,有一种感慨油然而生。

原来,偷听是会上瘾的,金和银贼兮兮的趴在门口,她可不敢在捅玻璃纸了,因为真怕梵青青发现啊。

“一晚没回去吗?”梵青青倒是随意,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走到顾叙身边。

“你不也一晚上没来吗?”亏金和银以为顾叙让自己去找梵青青是对她有什么不一般这家伙还真是一冷到底呢。

梵青青原本放在肩边抱着的手,渐渐垂下,目光盯着那已经被粗布衫条勒住包扎过的顾叙的指腹,呵地一笑:“解下罢,小女子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果然是个大老粗,包的也是够难看的了。”

顾叙瞧着梵青青,这才慢条斯理的解下自己包着不像样的布条,往旁边掷去:“蝴蝶结比较精致是不?”

“质疑我?”

“有点罢。”

209琉璃美人煞⑦

梵青青也不说话,就这样细致入微的给顾叙包扎,拿着他的手指细细的看着,却见顾叙手指微蜷,连带着梵青青的手心也包住了。

“你干什么嘛?”梵青青这仍旧笑着:“想摸我啊?”

“没想摸你,是你下手太重。”顾叙还是能看出梵青青心思的,却还是无动于衷:“你到底会不会包扎?”

要是旁人听到顾叙这般训人,吓的得一行情泪就往下淌了,可是梵青青不同,她便是笑的更加风华了,关键的还把顾叙的手拍开:“怎么整成这样的?”

“你管我?”顾叙看着梵青青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火上浇油而扫了任何的雅兴而是更加速度的将自己的手上缠上了青色的衣带。

看着治疗箱,顾叙有些不悦了:“你的治疗箱是摆设吗?”言外之意就是好好的绷带你不给我用,给我绑个破布条?

“对你就是摆设。”梵青青很是有理,用她对付香客的那种方法上手摸上了顾叙的腰,却看见顾叙像一尊佛像般甩过去一张冷脸。

“不要那么生气嘛。在说你又不是我的那些客人们又不能给我钱,我干嘛对你实打实的好啊,再说小女子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顾叙才没有回梵青青,也没有要推开梵青青的意思,梵青青见顾叙没有什么反应就真心觉得无趣的很,这才停止抱着他的举动。

梵青青拿着治疗箱:“暧,闻不到你身上的饭香味还真的有点空牢牢的呢。”

梵青青怕是忘了先前她嫌弃顾叙身上的饭香味,也是因为这样顾叙才格外注意的。

现在却跟顾叙说她想念,顾叙真的有点疯了:“你可以带着你的治疗箱出去了!”带什么治疗箱啊,都不是给自己用的。

梵青青被顾叙推着,这才笑着往门口走,还以为这次顾叙找他能叙叙旧啥的,怎么能生生的成了他数落的对象了呢:“有你这样待客之道的么?”

顾叙竟然语塞往回走去,却被身后的梵青青反问一句:“那时说有事找我,为什么没来?”

金和银竖着耳朵一丝不苟的听着,她怎么听出些情谊了呢,顾叙这小闷骚,该不是表白被拒,又或者就是暗恋呢。

想到这事,顾叙就不得不在,脑海里想到金和银那个家伙,不仅叽喳的不停,还打翻了自己的饭箱。

向来没有对旁人解释的意思,包括梵青青,顾叙这继续盯着梵青青:“没什么,就是有事耽搁了。”

梵青青才懒得同顾叙深问,反正大家都是闹着玩的,而且她才不会因为在自己想要寻短见的时候顾叙忽然出来英雄救美而心动呢。

相反这家伙挡了自己讹琉璃煞的生财之路,却只是用一顿饭赔罪,这都不算什么竟然经不起聊次,给自己表了白。

表白也是如此的生硬,就是那种抱着尸体一样的动作,说喜欢梵青青,对她负责。

梵青青问:“我是寡妇,你品味可真独特。”

顾叙竟然不以为然,一点都没有追求旁人的那种精神,他回:“厨子嘛,正常。”

梵青青没被他笑死过去,该笑的还是笑该拒绝的还是拒绝,但是梵青青还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去戏谑顾叙,虽然无动于衷但是梵青青知道顾叙对她是有感觉的。

梵青青抱着手想着这些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了门外的金和银,这才一把将门拉开,很是用力的把金和银拽到了屋里。

金和银整个人倾斜着往里面进去,自己都不晓得是如何被发现的,她也没有在捅玻璃纸啊,带着这个疑问,就听见顾叙丝毫没有友军的模样:“出去。”

被说的一头雾水,金和银已经不指望这家伙能报恩了,只是梵青青竟然拉着自己往旁边坐着,结果就是又看见了金和银负伤的手指:“小银啊,我是不和你说让你注意点这手指头。”

“咦,嗯。”金和银心不在焉的,任由着梵青青拿着她的手,就跟没想到自己这一排手指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因为梵青青已经为自己动用了治疗箱里的绷带,一番动辄之后。

在看自己的手指,金和银真的觉得有点过了,后来才知道梵青青这是和某人置气呢。

不过这么卖力给金和银包扎好像也没什么卵用罢,倒是搞得金和银手指不过血了,这不是帮我这是害我啊。

顾叙倒是无动于衷:“客人受伤了确实应该倾囊相助。”

裹着一手厚重的绷带金和银心说倒不如给旁人用了呢,委实浪费的很啊。

顾叙做了几盘菜,焖了小半锅米饭,他倒是懂得营养搭配,可是却没有臧笙歌那般顺着自己做一些让自己可口的饭菜,相对于好像是给梵青青亲身定做一般,都是不会长膘的饭菜。

顾叙只是叫金和银和梵青青一起做下来吃,但金和银知道自己完全是被他用来刷存在感的。

但事实证明是金和银空想了,顾叙只是单纯的老年人思想不想浪费米粮,于是他尽数给梵青青挑菜,在金和银觉得她们俩有戏的时候,顾叙也给她夹了菜,金和银嚼饭的嘴巴顿住了。

早该想到顾叙曾经说过的,他是绝对不会浪费米粮的,既然这样他干脆和柴米油盐姜醋茶一起过得了。

而梵青青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吃完饭原本是想走的,但是因为顾叙指腹负伤的原因,便主动担任起洗碗的工作。

梵青青红色的丹蔻很是奢华,就这样顾叙都没说让她个半斤二两,反而悠闲的在一边拿着刀子准备一切能用的上的菜品,摸着刀柄指腹上的那条青色的衣带很是显眼。

这不是定情信物这是什么!金和银幽幽的想着,便坐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一个板凳上毫不拾闲的在无聊中找无聊。

事情忙完了,梵青青要继续生意,而金和银则是在这几天步入正轨去学习那个很是神秘的追夫攻略。

沉鱼带着金和银,整体给金和银打扮了一番,落雁那个小可爱竟然和沉鱼有了分歧。

落雁觉得金和银适合性感的衣裳,但是沉鱼却说金和银适合淡雅简约的,金和银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这才答应两个都穿出来试试,顿时世界都安静了。

金和银一双手扶着门帘从里面出来,先是半斜裙显露出的一双颀腿,微微屈着,金和银像是壁虎一样趴着身子将眼睛往外看去。

沉鱼像是一个严厉的先生,对于金和银样子很是平淡,只是一个字:“换。”

金和银真心觉得沉鱼很霸气,不过更是埋怨她的严厉,这才说道:“哎我那温柔的沉鱼姐你去那里了,我竟然找不见了。”

被沉鱼一个酷似威胁的眼神吓的缩回了门帘里,金和银这才换了一身轻便的短纱裙,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雅致了不少。

金和银其实真的挺俗的,她预想中的衣裳其实就是落雁说的那件,可是穿上才知道那是真不适合她啊。

因为金和银太高,性感可人的衣裳真的有些将她的身形包裹的太风韵了。

金和银想的很美,但是要是真让她穿着那样的衣裳她还真是有点受不了,选了身上这件清爽的衣裳,就被又带着去涂了蔻丹。

金和银和沉鱼一起进去的时候,双橙在那和琉璃煞其他女子一起谈笑风生,大体是些崇拜之谊。

在他们看来非常难搞的香客在双橙这分分钟被搞定,竟有人调侃双橙已经可以超过梵青青,独坐这活力好的称号。

看到沉鱼带着金和银过来,双橙这才幽幽的笑着:“这客人稍加打扮一下真的可以说是难得的美人了,怪不得婆婆说天生气丽呢。”

沉鱼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下,便拉着金和银坐在了一边。

金和银跟着沉鱼多少学了一些坐姿,倒不是像莫盛窈那边规矩,就是举手投足之间显得不过一个自然随意,这样能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坐着的时候,金和银也有听着那边聊的一些内容,都是些令人大笑的八卦之类,不知为什么金和银也跟着笑着了起来。

双橙也听笑了,捻着橙黄色的方帕放在唇边笑着,仿佛都能笑出花来,这才有人问道:“不过话说,姐姐这次换的方帕做工真的很好看啊。”

双橙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应声笑着,指尖与方帕相衬相应,照的她更加美艳动人。

“我瞧这上面的纹饰怎么说也是正规的绣品,双橙真是好福气,估摸着这样的帕吸水性定是不错的。”

金和银这才觉得指尖有些微凉,像是涂了清凉油一样,让人很是舒坦,空气中也透着一股花瓣捣烂的味道,很是好闻。

金和银多少也跟着沉鱼学了点琉璃煞的历史,要知道琉璃煞合同到一定程度的妓子是可以自己选心怡香客的。

打抵是那香客根本没想过双橙会选上他,在加上自己已经抱得美人归,才送双橙如此价值不菲的东西。

金和银笑了笑,怕是那帕子在外面的典当铺也能寻个好价钱,在怎么算也精不过双橙这个家伙,从她拦下香客衣裳的时候,金和银就知道其实抠门也是勤俭持家的一种方式。

思绪被打乱是因为金和银要换手了,弯唇笑着,金和银这才换上另一只手,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已经涂好寇丹的手,那丝丝凉凉的还能萦绕在心间。

210琉璃美人煞⑧

“姑娘的手还真是难得一见的青葱玉指呢。”给金和银涂寇丹的婆婆她真的很耐劳全程一丝不苟,握着金和银的手并没有让金和银有任何的不适。

金和银被说的有点飘,只是涨红了脸,半挽着的手臂下意识动了一动,连着骨头的筋都有点起来了:“应该是婆婆手巧才是。”

这种精细的涂抹,稍有不慎就会涂到指甲边缘,不是任何恭维金和银真的觉得她技艺娴熟。

至于婆婆说她的手如青葱,还不是因为有一个能上得厨房下到日常的臧笙歌,金和银引以为豪的笑着。

可能是因为涂的时候有一股清凉的感觉在心间让金和银异常舒坦,也可能是因为臧笙歌。

等到完成的时候,金和银都不自知,还在那笑着,还是沉鱼拉着金和银的手腕拉金和银到一边,沉鱼担心的说着:“最近总是走神,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什么不舒服只有满腹的空落落,金和银这才抬眸看着沉鱼,任由她拉着,露出一个很平和的笑容:“真的没事,你能快点传授我追夫攻略么?”

“还说没事呢,为什么要快点学呢?”沉鱼这才将金和银的手腕松开,她知道如论如何都是不能这般逼着客人的。

怕是沉鱼以为金和银要步梵青青的后尘,金和银想着便憋不住笑了,这才露出一排白色的贝齿熠熠生辉:“还不是饿了,想吃饭了?”

见沉鱼石化在原地,金和银这才把手放在沉鱼的肩上以希望多一点亲近感来增加这话的真实性。

沉鱼这才说道:“顾叙在饭菜这方面却有独特。”

金和银却想,这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抿了抿舌头,这才道:“就那样罢,我没那么挑。”

沉鱼这才掩唇笑着。

“我这是善于质疑权威。”金和银委实有点站不住了,因为这一上午都在忙乎,当然自己肯定没有沉鱼他们累。

就往放在旁边的小梨木桌子那边去,挪开那与之配套的梨木椅子,金和银很是潇洒的将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抵在自己的小腹旁,很是怅然的太息着:“暧,得劲啊。”

可能是金和银幅度太大,惹来不少人窃目看着,金和银这才想到不能丢了沉鱼的面,便扶着自己的身边的裙带,坐正的身子。

“是该劳逸结合。”沉鱼用实际行动坐在了金和银的对面,也不说让金和银怎么招的,只是陪着金和银。

金和银将头偏向一边,打了个哈哈,顺势将头靠在椅背上,抬起袖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歪着身子睡了一小觉。

自然醒的时候,沉鱼还是在对面抱着手盯着金和银,她总是用自己那温柔似水的性格让人诚心觉得不该辜负。

金和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更是晦涩无比,新做的寇丹活动起来有点不娴熟,把腿边的衣裙碰的有些褶子,感受着手上的摩擦感:“咋不说叫我一下呢。”

“看你挺累的就没打扰。”沉鱼扶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金和银。

“其实真不是累,我这人就是碰着点能枕的东西就能睡。金和银在那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在抬眸看着沉鱼的时候,发现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迟缓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不该这么实诚啊,金和银这样想着,这才呲呲的笑着:“多谢我的沉鱼姐这般心疼我。”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求我啊。”沉鱼弯着身子这才很是平淡的笑着,这才被金和银悄哒哒的跑到沉鱼身边:“就是好奇顾叙和他的菜。”

这作曲需要灵感,做菜也是异曲同工之妙,反正就是瞎八卦呗,在加上金和银委实玩心比较重。

沉鱼这才将要起身的动作停止,她真的拿金和银没什么办法,不过八卦不是小孩子的天性么,便依着金和银了。

“顾叙寡言,许多姐妹都好奇的。但只有梵青青和你……”

金和银真心觉得自己找到盟友了,便很是认真的听着,反正就是好奇才对。

沉鱼无奈的笑了笑:“那时青姐总是去顾叙那蹭饭,理由倒是荒诞,竟然是青姐想寻死,被顾叙歪打正着给救了,青姐不领情啊,那段时间一直坑顾叙。”

金和银听得津津乐道换了个坐姿,这才很有韵味的扬起了一丝笑意,就是真的没想过顾叙还有被束缚的时候。

沉鱼继续讲着,似乎也没说把金和银当成外人:“那是我见青姐被欺负那么多天后第一次那般心情舒畅,她的音容笑貌都让大家心里的那块沉重大石头渐渐的放下了。”

金和银这才有点愣神:“不是说在琉璃煞内动客人是要受到惩罚的,难道仅仅是因为梵青青把骨链摘了,就不了了之了?”

谈到这儿,沉鱼整个人都是沉了不少,她知道受害人所希望的绝不是同情,而是闭口不谈,让这一切的伤痛慢慢的被时间冲淡,更不能怀揣着什么侥幸心理去刺破人家的伤心事:“就到此为止罢。”

对于这些事情沉鱼总是直言不讳,现在这样金和银并不怨什么,就想自己的伤心事也是不愿多说的,金和银还是理解沉鱼的。

“我累了,先前我带金姑娘熟悉过琉璃煞,你可以随便走走,怎样都可以,只是这攻略真的不急于一时。”

知道沉鱼这是有心劝自己不可急于求成,金和银便笑着道:“是的。”

“那今天就到这罢。”沉鱼说着就起身离开房间往楼上走,原本金和银还想着和沉鱼一起搭伙去蹭顾叙的饭菜,到时候发挥梵青青的那般精神,也能饱餐一顿呢。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样,金和银哀怨哒哒的垂着脑袋往外走,楼梯差点被踩空了。

关键这肚子还不争气的叫着,金和银觉得这绝对是和顾叙的营养餐有关,真是不经消化。

最后还是没有骨气的去找顾叙,还是同旁人打听的顾叙的小院,金和银整个人下巴都要惊掉了,她一直以为厨房就是顾叙的家,毕竟他每天都圈在里面就跟搞科研的教授似的不搞出个名堂都不出来的。

竟没想过顾叙再琉璃煞还有自己的院子,这是有后台啊,就这样按照打听的路线,金和银走到了一处小院边。

就是有一种桃花源记的感觉,在金和银心头唯一冒出的词语就是男耕女织,阵阵还有些母鸡咯咯的声音,真是坏雅兴。

前面一个栅栏门挡住了金和银的去路,金和银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用手摸了摸那个栅栏门,眼神比解刨还锋利,这才有些笑着拍了拍手,一个越身迈了过去。

正当金和银要开始振振有词的夸着自己,回头却看见那个栅栏门竟然没有锁,整个人的心态都不好了。

自己这个举动为什么如此熟悉,想了半天,金和银才知道竟然是臧笙歌那个家伙别说是心态崩了,已经无力吐槽了,这难道就是多年以后你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金和银是不敢相信的,过去拍了拍栅栏门,就像是示威一样的瞪了两眼。

在就是随便乱走,看着这满地的桃花瓣,金和银就随便拿着扫把扫了扫,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勤俭持家的好妹子。

可能是打扫的时候,尘土飞扬的原因,竟然听见顾叙的声音了,还有一句不太确定的话:“你来了?”

顾叙只是看到远处的一个背影,可能是真的被风沙吹迷了眼,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前面那个背影回过身,顿时四目相对,那个让人不待见的客人又来了。

顾叙这才一副兴师动众的不悦样子,也不去搭讪,只是默默的往回走,就是把金和银推当尘埃一般的存在,也没说因为金和银帮她扫院子就有任何的感激之情。

金和银寻顾叙无果就是因为无聊才打扫了起来,但是却尘土破马张飞的搞的眼前黄灰灰的,都迷眼睛。

揉了揉眼睛,金和银这勉强看清顾叙,这才证明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应该是顾叙发出的,毕竟这里只要他们两个人啊。

像是罢工一样,金和银把扫把往地上轻松的一撇,拍了拍手掌,就往顾叙那边走,边走边问:“这位顾大少年郎你是在和我说?”

你来了?金和银真想是自己听错了,难道顾叙还在等谁,还没想通,旁边的顾叙便道:“你怎么来了?”

哎,干嘛如此横呢,好好说话不行吗:“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饿了才来的。”

顾叙眼里多了几分鄙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应该给我做饭么?”反正不就是斗嘴么,金和银还是有把握说的过顾叙的。

但前提是顾叙和金和银说啊,可是呢,这家伙基本上就没在抬过嘴。

就是秉承着你爱咋咋地跟我没关系,我就当你没存在,人家一个往一边的桃花树下走去。

随身拿着个小锄头,很是细致挖坑,用手扑了下多余的土块,就显露出一个玻璃的酒坛子,里面的酒成色还是比较澄澈,有略微的果肉,透着玻璃坛都能闻到淡淡的甜味。

“这是桃花酿么?”金和银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凭证的。

“荔枝药酒。”顾叙罕见回了句金和银可能是看不下去了罢,心里想着时候还不够,这才又埋了回去。

起身,顾叙要回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金和银却在后面喊了一句:“桃花树下酿荔枝药酒你真是绝了。”

“说完了别忘了离开这里。”顾叙只是扛着小锄头,往更远的屋走去。

211琉璃美人煞⑨

金和银只是站在原地蒙了一小会儿,这才又无懈可击的往前跑去,真的挺生气的,于是跑的气喘吁吁,这才站在顾叙身后。

正想上手拽顾叙,竟然生了一阵风,顾叙顺带着把门关上,之后金和银聆听的便是那甩门声。

这才惯性般的往后退去,耳边似乎还有那吱吱的关门声,金和银这才抬手在自己眼前扑了扑掀起的尘土。

好在金和银机灵,不然受伤的可就是自己可怜的小手指头了,这才下意识看着,可怜兮兮的对里面的顾叙道:“你看不惯我就直说,这一惊一乍的,要吓死我么?”

迟迟没反应,金和银真的要抓头挠腮了,看着被风吹过的片片桃花瓣金和银这才坐在顾叙的门边,诺诺的蜷着膝盖,将手环在上面。

跟本不指望顾叙能回她,但是金和银心里火大啊,就没见过这般说一不二的,说让人离开,人家不走还带自己轰的,简直没有一个正常人的品质。

金和银蹲点好长时间,实在无聊便捂着肚子往门那边靠,窥着里面的声音,金和银就狂拍门,就算进不去也要让顾叙不得安宁。

栅栏那边,梵青青一个人空手而来,这个地方她在熟悉不过了,就连哪里晾着顾叙的衣裳,哪里放着顾叙做饭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哪里是顾叙郁闷的时候总愿意去躲避的小屋。

这么走过去,不光是金和银傻眼了,梵青青也傻眼了,两个人互看着,就这样僵持了几秒。

梵青青首先问:“小银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还在拍着顾叙的门槛,想着这些,梵青青这才有点笑道:“呃,小银啊,饿不饿?”

金和银这才特别没骨气的从台阶上爬了起来,连带着先前围在地上的衣裙,尽数贴在她的腿边,金和银拼了命的点头,过去拉着梵青青:“你看我肚子瘪的。”

这才贼兮兮的往后退,借着惯性,梵青青看着金和银已经侧着身子,卯足了劲儿,抱着赴死大大决心,往前撞去。

只是下一秒金和银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梵青青给拦住了,为她抖了抖衣角,梵青青这才对金和银说:“不值当的,我去叫那家伙给咱们乖乖做饭。”

金和银怕梵青青无果在被顾叙晾在一边,便上前阻止,顺带着嘴漏说了些顾叙对她的恶行。

梵青青还没等回答,顾叙便转性般的开门接客了,这短暂的欣喜还没捂热乎呢,就见顾叙直接略过金和银和梵青青,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都替梵青青尴尬,不过这都是习以为常,金和银不会太放在心上的,这才看着梵青青笑着:“现在怎么办?”

还是一样金和银话都没说全乎,梵青青已经照着顾叙刚刚走过的道去。

金和银这才小心翼翼的跟在梵青青后面,走了好长时间,前面好似跟我们兜圈子的顾叙终于停了下来,转头似看金和银又似看梵青青:“跑火车呢?我可没时间和你们游戏。”

只是一瞬多留意了些梵青青,顾叙这才道:“我这可不是厨房没有那么多材料,你们让我做已经是很麻烦我了,难道连材料都不准备么?”

只要不是顾叙不想给我们做饭找的借口,金和银就能自己去买材料,不就是采购菜品么,想想还挺激动的。

更激动的是,换下从家里带的丫鬟裙,竟然在后衣角的兜里找到了一锭金子,当时就涕泗横流起来,心说,臧笙歌算你有良心。

不过衣裳里能掏出钱真的是一个很有成就感的感觉:“可以的,可以的。”

旁边的梵青青竟然剜了眼金和银,青色的衣裙被风吹着聚拢在腿上,还兜风,吹的梵青青整个人都清凉不少:“那不行,先前小女子怎么说也是给你包扎了负伤的指腹,于情于理,你都得请我们这顿。”

金和银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配合梵青青,况且宰顾叙就是一种乐趣,看着顾叙那铁骨铮铮的样子,便迎合着:“我是负责传话的,于情于理,顾大少年郎你也应该答应我们的请求啊。”

“那你想怎么样?”顾叙罕见说了句话,似乎有点被我们说动了:“最好现在都讲清楚了,过期不候。”

什么态度啊,金和银这样想着,便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这才去看梵青青的态度。

“小女子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尽你所能给我们报销下采购的钱,毕竟是请客这个环节就不能落下的。”

“况且应该是你亲力亲为的,我们都已经放低要求了,还亲自去跑腿。”又望见顾叙那双轻蔑的眼神,金和银还真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感觉顾叙总是对自己有敌意呢。

顾叙很是大方的把钱甩给梵青青,有一刻还细细的看着她,照先前的金和银一定会以为是顾叙对梵青青有意思才会这样,但是现在金和银心知肚明,顾叙这是被我们这两个赖皮搞的没有办法才这样。

知道琉璃煞妓子的热情性,但是却没见过这么猝不及防的,只见梵青青整个人都凑到顾叙身边,翘着脚在他脸颊用那樱桃小嘴碰了一下:“亲爱的,我会少花一点的。”

金和银自是没有听到这些暧昧的交谈,只是摸着脑袋在一边把这举动当成一种感谢,这才抬手挡着了自己的脸颊。

顾叙果然不出所料,把梵青青给推开,也不管梵青青的脸面,这才说道:“没必要,不太喜欢欠别人东西。”

梵青青这才缩了缩自己原本如花般的眼睛,毫不在意的将手放在两边:“这样的话,要是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吩咐我,我这个人喜欢对你攒人情。”

“真的不用着急还这些的,毕竟还没吃够你做的饭。”

梵青青笑兮兮的,这才拉着在一边看热闹的金和银,这才道:“我知道帝城采购最好的地界,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金和银真的挺想知道顾叙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全程黑脸罢,想着这些便悠哒哒的跟着梵青青溜了。

说实话在琉璃煞圈的金和银整个人都懒散了,所以跟着梵青青在大街小巷转着玩的时候还没走几步道呢,就已经累的不行了,金和银这才拉着梵青青,却扑了空。

只见梵青青在那边减价软磨兼施和老板讨价还价,金和银见买到菜还需要点时间,便坐在一边看着。

在梵青青的絮絮不止中,总算是搞完了,原本以为这样就原路返回琉璃煞在等着顾叙做美味佳肴就行了。

可是梵青青竟然问金和银:“喜不喜欢吃荔枝?”

这可要金和银好想,这种水果不是吃多了容易上火么,反正一到春秋之计金和银总是要忍着嗓子火燎燎的感觉,由不得她喜不喜欢臧笙歌都是不允许她碰一下的,因此金和银还很苦恼的。

梵青青却独爱荔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金和银得陪着她去更远的地方去寻,梵青青的的一张利嘴搞得老板家的果园乌烟瘴气,而梵青青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样子,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荔枝。

看来梵青青是嗜荔枝如命一般的存在,金和银真的怕她上火,不过千金难买我愿意,自然就没在多说什么。

这才想到可以趁着采购去瞧瞧臧笙歌他们,虽然路程有点远,但是金和银和梵青青讲了一下,可能是打扰到她降价了,梵青青只是随口答应,便不管金和银了。

金和银还是顺路打听才一路走去,真是不知道客栈里面的臧笙歌和臧小小怎么样了,金和银还是比较担心的。

赶路又渴又热的,金和银这才要了杯茶水,坐在店铺边上边喝着茶水解渴,便四处倪着来路上的人。

盯着一个地方,金和银觉得眼熟的不得了,便细细去看,本来是想否定的,因为凭臧笙歌对妙龄少女的爱搭不理,金和银是本能去说不的。

可是旁边的小萝卜头臧小小是怎么回事?金和银瞬间怒火中烧,她辛辛苦苦去学追夫攻略,臧笙歌却带着臧小小在这消遣娱乐。

委实不能忍。

臧笙歌在女人堆里,还有条不紊的瞧着人家姑娘的眉目,而且还不知是瞧一个,看完之后还上手去观察纹理,也许是把人家女子碰有些娇羞,臧笙歌这家伙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动作。

这是在玩眉目传情?

金和银真的要被气死了,此时却与臧小小对视,那边的臧小小似乎也认出了金和银,这才有意无意的梗着脖子去看,毕竟是在女人堆里,臧小小还是一个孩子,一时看不到金和银的全部,只是看到金和银捏着茶杯很用力的样子。

这才推开那边挡着的小姐姐,臧小小一个人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刚刚金和银坐下喝茶的摊位,问里面的老板:“和店家打听个事儿,刚刚那个坐在那里的小姐姐去哪儿了?”

老板看见臧小小,只是不停的笑着,这才抬手对着臧小小的眉毛:“你一个小男生,莫要画眉又不是戏班子的人,真是有伤大雅。”

臧小小心里极其埋怨臧笙歌,其实大家都是给臧笙歌练手的,又往一边瞧去,希望能找到蠢蛋的下落,看她刚刚那个的样子,八成是生气了。

虽然臧笙歌对他如此,但是臧小小还是不想叫他们误会的,去觉得自己的蘑菇头被一双大手盖住了全部。

臧笙歌这才有些嫌弃的看着臧小小:“我好像找到画眉的精髓了。”

臧小小这才下意识堵上耳朵,这几天他真的要听出茧子了,每次都说找到精髓最后还不是每次都那他练手,只是因为吃了一顿臧笙歌请的饭菜,真是太不值当了。

见臧小小一副要爱搭不理的样子,臧笙歌知道现在他要扮演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这才蹲在臧小小跟前,抬起那双已经毁了不少女子精细的眉毛的手,碰了碰臧小小的眉。

轻柔的让臧小小一度哆嗦:“你要干什么?”

“想在给你画一次眉毛。”臧笙歌极其认真的说着,手上还摆着画眉的姿势。

“刚刚我好像看到了蠢蛋,她似乎看见你给那些小姐姐画眉的样子,估计是以为你和她们暧昧不清罢,这不我刚追上来,人已经不见了。”

臧笙歌一直琢磨着怎么让臧小小在同意让自己在给他画一次眉却听见臧小小这么一句话,脸色都沉了下来:“为什么不早说?”

212琉璃美人煞⑩

臧小小真的比任何人都想说,毕竟臧笙歌已经迫害他多时了,他多么希望蠢蛋回来,在加一劝说,指不定臧笙歌就放弃了这画眉的想法,再不济,也是去祸害旁人,反正不是自己。

看着臧笙歌眸光深深的样子,臧小小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让臧笙歌放弃作贱自己,便提议:“我们可以去琉璃煞看看蠢蛋啊。”

“哦?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臧笙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臧小小怕是要逃避自己,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给他画眉:“给你一个澄清事实的机会,不然把你丢在大街喂狼。”

面对臧笙歌这般凶神恶煞,臧小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上手抓着臧笙歌的衣角:“还能因为什么?”

“我不想让大哥哥你和蠢蛋分开啊,不然这几天我遭的罪岂不是落了空。”

生怕臧笙歌听的不动摇,臧小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抹自己的脸:“蠢蛋那么笨一定只看表面罢,根本不知道其实大哥哥你这是要讨好她。”

“暧,小崽子,为什么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想和小银子眉目传情罢了。”

原来画眉是个幌子啊:“那你为什么还要祸祸广大少女和我这个孩子。”

“我给过你们报酬也和你们约法三章过,我和合情合理啊。”臧笙歌真的没觉得自己错了,而是悠闲的又凑近臧小小:“要不要考虑让我试试?”

“报酬什么的都好商量的。”臧笙歌这才笑的让人心声发冷,臧小小这才往后退去。

“去琉璃煞吧,难道你不想念蠢蛋么?你不担心她误会你么?”他臧小小何时这么替旁人着想了,就这样把臧笙歌的推开了。

臧笙歌只是抬手放在下巴上捏了捏:“我们有几天没见到小银子了?”

臧小小怀疑自己真的没有听错么,臧笙歌竟然悲凉起来,趁着他动摇,臧小小煽风点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来九个秋天没见过蠢蛋了。”

蘑菇头却被臧笙歌一手掌按在上面:“原来才三天啊,为什么感觉有一辈子了呢。”

“所以,你应该去琉璃煞啊,哪怕远远的看一眼蠢蛋都是可以的,而我愿意陪着你。”

臧笙歌这才从悲悯中淡然的幡然醒悟,对臧小小发声:“你是在劝我么?”

臧小小哑然至极,他如此计划周详就被这么识破了,太不甘心了,只能垂着头,觉得自己好无辜。

臧笙歌去很是怅然的一笑:“不逗你了,我真的特别想小银子,恨不得现在就去看她,乖崽你的计谋奏效了。”

臧小小在一边哼着鼻子,心说不要都怨我,明明是臧笙歌自己难解相思之苦,不过暂且原谅臧笙歌这般推卸责任,想到自己会有短暂的自由,他也要把蠢蛋和臧笙歌撮合在一起:“是啊,我一点都没觉得我厉害,相反我觉得大哥哥你好深情。”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臧小小这才梗着脖子同臧笙歌说着。

而一边真的很自恋的臧笙歌却迷惘般的回复道:“自古多情伤离别啊。”

虽然臧笙歌有颜值,但是臧小小还是想挥起拳头给他一巴掌,因为他自恋的时候真的太欠扁了。

臧小小点了点头,还是把拳头缩了回去:“对哒。”其实臧小小想说的是:“虽然思念无边,但是大哥哥你已经人比黄花瘦了。”

臧笙歌这才过去拎站在原地胡扯的臧小小:“你在诓我?我就把你的眉毛刮干净,正好随了你的意,毕竟你不是不太喜欢我动你的小眉毛?”

委实忒狠了些罢,臧小小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幽幽的跟着臧笙歌。

平常在路过一些岔口,见到一些糖人的时候臧小小一定会上前瞧两下的,可是现在完全没没有任何想法了,心心念念的便是怎么能保住自己的眉毛。

希望蠢蛋看在自己这么可爱的份上,一定我护着我啊:“什么时候到啊!”

臧笙歌这才往前面指着,很是冷淡的往后退去,连带着衣角都有些蹭到了臧小小,看着臧笙歌要跑,臧小小这才用自己的小身板上前去挡着:“你干嘛。”

臧笙歌觉得自己不能让小孩子笑话,本来就冷的脸竟然勉强的笑了起来,装作一副顿着身子的样子,抬起脚又往回走。

见臧小小那圆了鼓秋的眼睛:“我是不是不该带坏孩子啊。”其实臧笙歌是看到琉璃煞门外的热情的女子腿有点软。

“哦,那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进去罢。”臧小小抱着手臂,看着臧笙歌这才想到好的对策。

臧笙歌本来心就突突,真是不知道小崽子是什么意思,不管了,先拿个人壮胆,臧笙歌便抬手拽着臧小小的一个肩膀。

臧小小身体一踉跄便跟跑火车一样和臧笙歌往琉璃煞里冲,似有意无意间和很多小姐姐撞着,臧小小那张小脸红的发紧。

后来才知道臧笙歌正在拿着自己的身体当盾牌,阻隔和那些小姐姐有亲密接触。

臧小小一度认为臧笙歌那自己当抢手,不过自己却乐此不疲。

上了二楼,臧笙歌就看见一个穿着橙色衣裙的女人往自己这边来,因为她的眉纹理有晦涩难懂,臧笙歌就多看了两眼,这才引起了双橙的注意。

这个男人长的真的很秀色可餐,一双曜瞳虽把人盯得很不舒服但是眼神里却丝毫没要任何的情欲。

见双橙来,其他妓子便退下了,就在刚走时,臧笙歌这才开口:“前三个留下。”虽然做着贪得无厌的事情,但是却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舒服。

况且能睡到这样极品的男人还真是让人兴奋呢,双橙还真没想过自己的完璧之身竟然要给眼前这个男人:“你活好吗?”

臧笙歌这才特别疑惑的蹙起眉梢,先入为主的往那边的房间进去。

臧小小一直在想双橙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绞尽脑汁去琢磨,就是觉得眼前的小姐姐好可爱,可爱的小姐姐,臧小小就喜欢搭讪的,这才道:“他活的好好的,你看不出来吗?”

双橙顿时脸色不太好看,已经从里到外红成成一片了,这才看着臧小小:“你这个毛头小子,讲话真是不中听。”

却听到那边又一声低低低声音传来:“你也进来。”

臧小小这才双橙打了个招呼,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刚要关门,就看见尾随在后面的双橙,臧小小这才道:“小姐姐,他是叫我进来,不是叫你,不要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能比的过蠢蛋了。”

臧笙歌这才又阴阴的又传来一句话:“就是叫她,你需要我动嘴么?跟在我身边就行。”

双橙真的已经被臧笙歌的魅力所折服了,这才对臧笙歌搭讪道:“蠢蛋是谁啊,有我漂亮么?”

臧笙歌很是不理解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小银子当然和她没法比的,这才笑道:“你的眉毛是怎么画的那么翘的?”

都说眉目传情,双橙真的有点心动加速,因为这个人已经被自己勾上魂了罢,在看臧笙歌那曜瞳,为什么没有想要看到的青情欲呢:“当然是画的了,当然也有我的天生丽质。”

“你坐下。”臧笙歌没有回答双橙只是幽幽的命令着,他叫臧小小掏出钱袋里的好几枚银子放在桌子上,放出很大的声音,把刚刚进来的那三个人委实吓的不只是幽幽的站在一边,不敢动弹。

双橙这才问道:“什么意思?”

臧小小这才替臧笙歌回答,而且颇为得意“能有什么意思?给你画眉呗。”惨喽惨喽,臧小小看双橙的眉毛也是翘的很,估计待会啊就会变成耷拉的了:“早就说他活的好好的,非要去问这么丧气的话,现在被拒绝了吧。”

双橙真的是看臧小小不顺眼,便将眼睛闭上了,在无限的遐想中,臧笙歌的手已经拿着拭妆布再她的眉毛处擦拭着,清清凉凉的,还有臧笙歌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勾着双橙的眼眶,让她觉得很舒服。

一番动辄之后,臧笙歌这才执起眉笔,分了分双橙的眉毛,真正女人的眉毛真的不像臧小小那般粗糙,想来小银子也是这样的罢。

就这样双橙睁开了眼,可是为她画眉的臧笙歌丝毫没有发觉,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双橙的眉毛。

眉笔蜿蜒再双橙的眉梢戛然停止,双橙只是投过余光看到了臧笙歌的那修竹般的指腹,微微屈着,整个脸上的线条都是那么的冰冷。

最让臧小小惊讶的是,这才臧笙歌竟然很成功,没有看到双橙哭鼻子的样子,臧小小很是不快意,这才不信的拉着臧笙歌已经放下眉笔的手:“我…我不信这只是一个巧合,我要你在画一个,不然我绝不相信。”

双橙这才看着臧笙歌被臧小小拉着,可能是因为给双橙画的原因,臧笙歌熟练的不少,给其中的一人画的很是速度。

以至于后面的两位也争先恐后的让臧笙歌给他们画眉毛。

“你们不是想画眉罢,是想偷看我大哥哥的俊脸罢,真的心思歹毒啊。”

臧笙歌这才有些后怕的往旁边的桌子上去,拿着一个已经凉透的茶水有条不紊的喝着,其实心里已经焦躁不安了。

“公子你这茶?”

“是有点烫。”臧笙歌已经慌了,开始吹着茶水余波荡漾在杯里晕染。

双橙和臧小小同时说:“暧这茶是隔夜茶怎么会热?”

臧笙歌也不管,只见前面的女子往臧笙歌身上扑,这份热情臧笙歌还真是无福消受,这才幽幽的将臧小小抱在腿上坐着。

这才没有人那些女子得逞,臧笙歌特别平静的笑道:“没事,我抱着他就行。”

“公子什么都不愿意多说,总该告诉我们你尊姓啊?”

“我姓臧,他和我一样。”臧小小这才说道。

219白要我都不碰

“原来是臧公子啊。”双橙这才说道,已经起身过去了:“有什么能帮助臧公子的么?”

臧笙歌这才有点波动,把臧小小抱得紧紧的,反正就是不给屋里任何一个女人机会:“我找一个穿丫鬟裙的女子,你见过她么?”

双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唇,身上的淡橙色薄衣轻纱包裹着的心口显得更加美腻:“还真没有这样的人呢,要不我向婆婆们打听一下,说不定就是我们这的妓子呢。”

“怎么会呢?”臧小小这才发出感叹,把小手放在臧笙歌的身上靠在:“不是客人么?”

还没说完呢,臧笙歌就已经用手把住了臧小小的嘴巴:“可以了,现在给我换杯热茶去。”

冗长的声音在双橙的耳边传来,声质听不出任何阴晴不定,这才笑道:“你去给臧公子换杯热茶。”

双橙还没看过臧笙歌怎么会出去呢,仗着在琉璃煞的年头,便随意指使着下等妓子。

臧笙歌却不悦的蹙着眉梢,掀唇:“你们都出去。”

虽然之前臧笙歌说话冷但是却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但是现在却吼出来了,几个女子已经吓蒙在原地了。

只有双橙心里素质高,还是幽幽的瞧着臧笙歌:“想喝茶是罢?”

臧笙歌看着双橙,听他说话的怪里怪气的样子,就觉得莫名其妙,这才将怀里的臧小小当成玩具一样动胳膊动腿:“都去泡茶,这样够明确了罢?”

心里一直在想这群可怕的女人们不会是要给我下什么药罢,下意识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在双橙他们出去的时候。

拉着臧小小:“我们离开这儿罢。”

“为什么这么想?”臧小小这才从臧笙歌身上起来一双好圆的眼睛眨呀眨呀,特别无辜。

“我怕我在待下去一刻就没法为小银子守身如玉了。”臧笙歌很是可怜的说着,还上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表情冷冷的:“如果我们能走出去,你愿意在让我给你画一次眉么?”

臧小小这才很是干脆的笑道:“不愿意。”就是如此干脆利落,让臧笙歌心寒片刻。

“如果我们能走出去,我绝对会好好疼你的。”臧笙歌这才把臧小小抱着怀里,往楼下冲。

出奇的顺利,臧笙歌为了庆祝,特地带臧小小去吃鲜虾饼,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上来了。

臧小小这才警惕的问道:“要是打我的眉毛的注意,我就是绝食也不会多吃一口的。”

“没有,纯粹就是感谢你。”臧笙歌这才笑道:“而且我说过我会好好疼你的。”

臧小小真的要把眼泪喷出来了,还以为臧笙歌要欺负死自己呢,没想到他这么仗义,果然不能把人想的他坏,都是自己心胸狭窄了,这才像是咬石头糖一样咬着鲜虾饼。

臧笙歌委实也有点饿了,这才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小崽子你过来。”

臧小小这才抹了抹自己的嘴巴,乖乖的过去了,臧笙歌的薄唇很性感,像是刀削的一样,只是一掀,臧小小就捏着鼻子跑到一边继续坐着,仍吃着鲜虾饼:“希望你吻蠢蛋的时候不要这样,不然真的降档次。”

臧笙歌扶额,真的被说的无言以对。

在顾叙的小屋里,顾叙毫不在意的在一边忙着,梵青青是后来才跑到厨房帮顾叙的,这样就这样呗,反正金和银只要能吃就行,因为臧笙歌那个负心汉真的是要气死自己了。

金和银极其需要美食来慰籍自己,胳膊竟然已经被梵青青拉着起来了,金和银不知道梵青青什么时候和沉鱼一样了,竟然如此劝说自己:“小银啊,是采购的不合你意吗?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金和银想反驳来着,但是梵青青又自顾自的说道:“不管心情如何,顾叙的一顿饭就能解决。”

金和银真想告诉梵青青她没生气,然而梵青青竟然自顾自的走开了,哼,梵青青和沉鱼才不一样呢,她就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一点也不会倾听。

金和银真的是被厨房里的香气迷到了,才会动辄着身子去外面的,却看见梵青青和顾叙一前一后。

前者走的那是没有任何负担,将手随意的放在身后背着。

而后者却像一个螃蟹一样慢悠悠的搬着个饭桌往前挪,在地面上发出些摩擦的声音,刺的耳朵都要罢工。

“你站住。”后者的梵青青终于炸毛了,对着顾叙就是一顿骂,青色的衣角在席卷着桃花瓣中的风中飘荡着。

顾叙回头瞥她一眼,眼神渐渐下移,看着梵青青一鼓一鼓显露出一些白皙的小腿连带着青色衣角被饭桌的胳膊腿挡的一丝不苟这才无动于衷的转过身去。

绝了?金和银想去帮忙,梵青青却因为被顾叙打击的,独自承受着一切,还仰了仰头,撅着烈焰红唇在一边。

本来以为在梵青青要把桌面放下的时候,顾叙却一个人独自去桃树下用指尖挖着石头上面还混着一层土,可能以前用锄头挖松了?

想着这些,顾叙已经抱着那个荔枝药酒往金和银这边去,桌面上又陆续多了好几道菜。

分别是荔枝烩虾仁,荔枝爆丝瓜,还有一个荔枝米团,在就是荔枝药酒了,这真是金和银意想不到的极品佳肴,看着顾叙那处变不惊的脸,丝毫没有因为梵青青超负荷的花销而生出什么别的情绪。

梵青青这才对金和银道:“小银啊,在家没吃过这些罢,顾叙请客,我们都得捧场是不?”

金和银只是幽幽的笑着:“嗯,的确不不敢这么搭配着吃的,太大胆了。”

“这身体火气本来就大,在不以毒攻毒那怎么行,干嘛那么计较,好吃不就完了?”梵青青却坦然。

金和银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吃着,荔枝在嘴里爆碎散发出来的汁水让金和银觉得很美妙,还有鲜虾的q弹感,真的很有嚼劲。

这才想着那顾叙的荔枝药酒喝上一口解解乏,毕竟金和银是爱酒多多的,去被顾叙提前拿了过去。

玻璃坛上还有点土,顾叙毫不在意,只是徒手打下去,在旁边的杯子里满上一点,递给梵青青。

梵青青只是幽幽的喝上了一小口,嘴里有点荔枝壳的感觉,便问顾叙:“这是什么?”

她长着烈焰红唇,将近要贴上顾叙的眼睛上,丝丝的酒气打在顾叙的眼睛上,竟有种想要流溢的感觉。

顾叙这才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的泪:“带壳荔枝浸泡酿成酒可养肾气壮腰力,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金和银吃饭的动作都僵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心说到底要不要喝啊,摸了摸自己的腰,真的有点不敢恭维:“我还是乖乖吃饭罢,你们聊,你们聊。”

顾叙轻蔑的眼神瞧着金和银,这才拿着筷子吃饭:“一颗荔枝三把火日食斤梨不为多,但是梨又太寒,所以,我就想到了荔枝药酒。”

梵青青这才拿起顾叙倒的那杯荔枝药酒一饮而尽:“喝完了。”

“要不你检查一下我的那什么腰力肾气,我就是一没见识妇人,也不知道补的如何啊?”梵青青一直在逼问顾叙,却还是不见顾叙有什么反应。

金和银一口丝瓜入喉,甜涩交杂,这才不由的心生佩服,也难怪梵青青这样,顾叙这不是故意在戳穿梵青青是妓子的工作?

梵青青倒是没生气,顾叙去一个人一杯一杯的喝那荔枝药酒,喉结滑动,也就是一仰头一低头的功夫好几杯已经下腹。

梵青青这才抬手把住顾叙,他的手少肉多筋摸起来全是骨头,指腹上还缠着梵青青的青色衣带。

“干嘛给自己补那么多,要不要照顾一下我生意,给你打八折?”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金和银整个人都没有吃饭的意识了,因为感觉这两位好似有点‘苟且’之事呢。

顾叙这才翻过梵青青的手腕:“吃完了别忘了把碗收拾了。”

梵青青渐变的笑容这才变得欲哭无泪了,对远处已经远去的顾叙道:“我不逗你了,你回来自己洗。”

然而压根没用,顾叙只是特别潇洒的往回走,嘴角这才勾起一丝笑容:“我可没逗你,去洗碗就好了。”

金和银这才把住桌面:“你不吃了么?”讲那么多话都不渴了的么:“我们可以一起洗碗。”

“为什么?”梵青青骨子里带着的一股警惕,这才问金和银。

“因为我还没吃够。”金和银幽幽的想要尝试着荔枝药酒,舔了一小口,这在被辣的不行了:“果然是补气的,果然邪劲啊。”

梵青青却觉得金和银在暗自嘲讽,便一边将金和银的碗收走:“我捡碗你刷碗,就这么定了。”

金和银心说,这不会就是大懒指使小懒,那我这个小懒指使谁去?

顾叙没有走远,看到梵青青这般处置便才转身要走。

“顾叙。”梵青青已经绕到他的身后,似乎窥探出顾叙的心思:“你对我还没死心?”

顾叙压根就不说话,幽幽的就想往外面跑,却还是被梵青青拦下,不能逃避的事情永远都是逃不过去的:“别不说话?”

“的确不想多说,该说的以前多说了,该丢的也是,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家的栅栏门锁上,是在等我么?”

“我是忘锁了。”

梵青青也不拆穿:“你要是喜欢我就当我的客人,照顾我的生意,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白要我都不碰。”顾叙那轻蔑的眼神向后瞥了眼梵青青:“怎么?是梵姑娘主顾的太多还是什么别的?”

金和银捡桌子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响亮的巴掌,顾叙整个人都是往一边看去的,在看梵青青她已经手软了,过去摸着顾叙的脸一个劲的揉。

“你怎么不躲?”梵青青心里也不好受,这才失手打了顾叙。

顾叙似乎麻木了任由梵青青抱着自己的脸,这才露出些罕见的笑:“你走吧。”

梵青青还没怎么看过顾叙笑过,没想到他这一笑竟然是这般的凄凉。

220没什么抹不开

金和银这才特别不凑巧的跑了去,就看见梵青青已经从顾叙脸上拿了下来,这才往外面跑去,头都不回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可是明明是梵青青打了顾叙啊,反正一言难尽。

金和银这才看着顾叙:“冒犯梵青青了,小伙啊,做什么不好非要往枪口上撞,被扇了罢?”

其实说风凉话不太好了,但金和银想到顾叙曾经对自己的恶行,便多说了几句,也真的怕顾叙在发飙,只能默默的去捡碗,这个梵青青,这就撂挑子走人了,想到这儿金和银就不敢在磨叽一步了。

“放下东西,你也走。”顾叙真是五味交杂,这才开始清人,粗布衣裳在风中抖动着,改顾叙已经站在金和银后面了。

金和银这才觉得不可思议,回头看着顾叙:“真的总不能什么都叫你忙活罢,洗碗什么的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你随便。”顾叙真的没在多说,拖着身子往屋里走去,金和银只是听到甩门声便哀怨的叹了叹气,这才抱着一堆残羹剩饭的盘子,这才往厨房跑去。

真的后悔答应顾叙做清洁工了,这才来回跑了两三趟了,还有一个圆桌没放倒立在厨房的门边。

金和银可能是吃的太撑,竟然有点犯困了,不过还是被自己的意识给支撑住了,这才拖着放倒圆桌的往厨房那边挪。

全程撩起手臂洗碗的时候,房屋里的顾叙还是没动静,金和银委实有点无聊,只是想着快点洗碗,到时候去找沉鱼玩,顾叙这里极冷清,金和银都快窒息了。

打了一个响嗝,金和银这才晃了晃脑袋洗了起来,她一双手就想鲶鱼一样滑溜溜的在布满油渍的碗上揉着皂角,哼着小曲,最后将布满泡沫的碗筷放在灶台上。

回头擦圆桌角的时候,才看到在一旁伫立的荔枝药酒,金和银就觉得自己全身乏力,便幽幽的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泡沫,这才捧着荔枝药酒喝了起来。

就是没想到这玻璃太滑,金和银真的怕拿不住,便将手肘放在玻璃坛旁边支着,靠在一边仰着头,抿了抿嘴里的荔枝味道,其实酿成酒就不会有多大的荔枝味道,相反荔枝壳磨的舌头有点疼,甜涩甜涩的。

让金和银上瘾,她这才多嗜了几口,却忘记了浅尝辄止,一直喝了个不停,水池子一直在放水,在下面就能听到咕嘟咕嘟的放水声。

放在灶台旁边全是泡沫的碗从上划过,蜿蜒往下趟去,金和银根本就没注意。

就是觉得全身热乎乎的,连脸颊都滚烫了起来,金和银觉得有点难受这才撇了撇嘴巴,往一边看:“顾叙顾叙。”

金和银闭着眼睛狂喊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厨房都能传到顾叙屋里,那边没反应。

金和银这才扶着自己旁边的地板,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浊气,这才扶着门走了出去。

去狂拍顾叙的门:“那边的酒我带回去了啊。”金和银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知道顾叙不会理他,就先斩后奏,抱着顾叙的荔枝药酒从栅栏那边出去了。

凶猛的金和银一直在喝,虽然步态不稳但是意识却清醒的很。

顾叙是听到厨房的漏水声才过去瞧见的,厨房已经一片狼藉了,自己酿的半缸荔枝药酒也不见了,这才觉得这位客人还是还真是说一不二啊。

也是刚刚大脑空白了,就应该直接轰走她才好呢现在这样真的是浪费时间,这样想着顾叙才着手去收拾的。

抬手拿起旁边已经被捏的变形的皂角,才往外面种的盆栽那边掷去。

沉鱼看到金和银是因为她听到前厅有吵闹声,赶过去时候,就看见金和银盘腿坐在台中央抱着一个玻璃坛,还在笑哈哈的喝着。

沉鱼当然不能让金和银在上面丢人便对着前面爆棚的一堆人群一声声柔柔的借过,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面子。

拖着长裙,沉鱼这才蹲在金和银身边拉着她,接着一席青衣飘散在一双大长腿旁边。

沉鱼看着梵青青这才微笑示意,两人同事拉着金和银往外走。

金和银这才甩开两人:“没醉,就是全身热的乎的,难受。”

沉鱼这才对梵青青道:“顾叙给她喝什么了?”

梵青青一听到顾叙这个名字就消沉了许多,这才慢悠悠的停在后面:“是她自己偷拿的人罢”梵青青不愧是顾叙的人,看着金和银捧着的玻璃坛就道:“连人家缸子都拿来了,这也是一个小酒鬼了。”

“我同顾叙说了,他没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我没有偷拿。”金和银这才抓了抓自己的脖子:“你们也别杵在这了,我好的很。”

“沉鱼陪你的柳公子,梵青青去做你的生意。”金和银支起身子,把玻璃坛放在沉鱼旁边的桌子上。

这才很自觉屋里走去,径直睡了好久,中间去了好几趟厕所,别人喝酒是吐,金和银是拼了命的上厕所,把肚子里的水放空,趴在软软的床上,金和银的耳边就热闹了起来。

扶着门框,金和银都不想睁眼,听着声音不像沉鱼更不像梵青青,八卦一点没关系金和银从不在意,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可是这么大声就过分了。

金和银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却很是打脸的搬了一个小板凳一屁股坐在上面,头在门边支着。

“双橙姐这眉毛画的真好。”一个女妓子看到双橙这才说着满眼的羡艳之色,脸上浮夸的表情已经很好的反应出那女子对双橙的嫉妒,所以才会净挑着好听的话说。

双橙已经对着镜子看了一个钟头的眉毛了,这不刚出来就遇见这么些刚来琉璃煞的同僚,心胸狭窄的很,不过是讨好自己罢了。

另一个女人这才迎合着先前那个女人:“妆容可是我们这行的门面,双橙姐自当是首当其冲。”

“双橙姐要不教教姐妹们画个眉?”原来这才是真正目的,双橙鄙夷的紧,可是却没有半分表现,幽幽的笑着:“不过是一个香客给我画的,妹妹想什么呢。”

众人哑然失笑,以至于先前那些把双橙眉毛夸上天的几个女子面部表情都僵硬了,邋遢着一张臭脸。

她们不过是寒暄几句,没想过双橙会如此夸夸其谈的吹捧,谁还不知道她的做事风格,总是偷偷撇香客的衣裳,挣取外快。

“没劲,这要是双橙姐自己画的我们还能讨教一二,但奈何这是香客画的,惋惜至极啊。”

“我记得那位公子指尖修竹在我眉梢上挪动的时候真的心跳狂蹦不止呢。”

琉璃煞本来就是好信之地,被双橙这么一说大家都在好奇,便有几个人让双橙把事情经过都说出来,大致是香客到底多英气逼人,体贴过双橙多少次。

双橙却说:“你们这些新人,怎么能把人想的那么不堪,他只是给我画了眉,之后就不了了之的走了。”

“那双橙姐岂不是在也找不见他了?”虚伪的女人们又在假意替双橙惋惜,其实心里别提多鄙夷双橙。

“其实我也不确定,就是那位公子身边有一个小孩子,可能是他的书童罢,他说他们姓臧,所以,也不是找不见。”

双橙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酷似板凳摩擦地板的声音,目光便齐唰唰的往隐藏在门后面的金和银。

见到无恙,这才转过头来,继续有说有笑的。

可是金和银却丝毫都没有在听八卦的心情了,因为想着双橙他们讨论的一切,都与臧笙歌谜之符合啊。

揉了揉脑袋,金和银心里竟然有点不敢相信,这才继续趴在门边,希望在听到什么别的情报罢。

谣言止于智者,金和银这样安慰着自己,才幽幽听着。

竖起耳朵,这才知道外面的人没有在提臧笙歌那岔,而是叉开些别的话题,通过他们讨论的事情,金和银才知道自己疯狂的抱着顾叙的装着荔枝药酒的玻璃坛在中央原本是舞妓大展歌喉的地方,做起了酒妓。

金和银听着她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仔细反复的在心里念了几遍他们说的酒技酒技,才知道是酒妓。

真的要炸毛了,金和银才板凳上跳下来,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但是还是没有离开门板子后面,其实有臧笙歌的那部分,但是更多是怕那些人在诋毁自己形象。

“估摸着我们这位客人要往梵青青那边发展,只是这位比梵青青还疯狂,这是要当酒妓呢,说不定已经被人给吃了呢。”

虽然都是些大家无聊时的家常便饭,打发无聊时间瞎扯的,但是金和银还是有点心里怪怪的。

金和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但金和银更不是那种所以为旁人着想的人,直接开门:“在背后嚼舌根还没有断舌长针眼,莫非是长舌妇,暧,那可是要吊死的呢。”

金和银完全不是梵青青就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别忘了我可是客人,对我有意见啊找你们婆婆,可是她带我来的。”

双橙还是和以前一样精明,一句话都不曾多说,只是在一边看着热闹。

看到顾叙,首先就开口:“金姑娘现在火大的很,不过有顾大厨子应该火降降火了罢。”

金和银这才抬眼看过顾叙:“准备什么好吃的了,刚刚教训了一下人,我脸上没起褶子罢?”

顾叙这才撇了一眼金和银:“喝下去,我直接带走。”

“都不留下来坐坐的,毕竟是跑过腿的啊。”

“沉鱼已经给我出行费了,你应该去邀请她,而不是去留一个很忙的人做客。”顾叙真的是。

要不要如此让人心寒,金和银决定不在为难顾叙,便一口气喝了下去:“醒酒汤?”

“还真是毫不浪费。”顾叙这才说着。

“我好罢,绝不浪费一粒米粮。”

在顾叙端着碗要走的时候,双橙才问道:“顾大厨子,你每天赚那么多出行费见多识广,知不知道咱们琉璃煞有一喜穿丫鬟裙的妓子,有可能是新来的。”

“你知不知道啊?”

顾叙想着双橙刚刚在那些妓子编排梵青青的时候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找人都需要我这么一个厨子了?双姑娘身经百战,终是可以问问你的香客啊,有什么抹不开面的?”

金和银在一边看着顾叙,刚刚似乎双橙没惹到顾叙罢,真心不知道顾叙挤兑双橙个什么劲。

221有风自南来①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呢?”其中一个女子给双橙打报不平冲着顾叙大眼瞪着。

以顾叙的性格定是不会理那些人,他果真是拿着金和银喝剩下的醒酒汤往外走,金和银这才有点大同小异的看着顾叙:“暧,等等我呗。”

明明知道顾叙不善言辞不会多说,但是金和银还是叫住了他,脸上笑兮兮的完全没想顾叙先前对她的嘲讽。

顾叙感觉肩膀一沉,这才立在原地,这个客人真是自来熟啊,心里对金和银也是挺鄙夷的:“看来你酒是醒了,不然怎么会如此闲的。”

金和银也不生气只是幽幽的笑着:“你就这点损我的兴趣,我必须依着你啊。”

别说隔应顾叙金和银还真是头头是道毫不含糊呢,这才对双橙旁边那个迎合着她的女人道:“知不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厨子,说不定那天你吃食里有什么他的口水呢。”

顾叙觉得金和银这颠倒是非的能力还是挺强的么,便也没反驳什么。

金和银心想他这也是帮衬着顾叙了罢,并不指望他回馈什么。

只有不拆,拆了她的台就好,结果还是那一如既往的机械动作头都不回的往外走。

顿时那几个看人脸色形式的女子面部哄堂大笑,把金和银都给笑蒙了。

这才真的看清顾叙的真面目,竟然是这边不同情达理。

“琉璃煞会为了你们而赶走一个客人,有点自知之明。”顾叙这才停在那边极为冷淡的叙述着这一切。

“你算那根葱,不过是个每日提勺的厨子,有什么资格对双橙姐说教。”其中一个女子便是很大义凛然的踩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数落顾叙。

顾叙真的很少被外界的反应所影响,这才回头看着双橙:“要是双姑娘对我刚刚说的话心里不平衡,那我可以把为你置办膳补的差事交给旁人。”

双橙还真的用的上顾叙的,这才开口说道:“不用,你还是照样就行。”

这时还有些搞不清局势的女人在那边迎合道:“双橙姐,这种人你还给他什么脸色啊,没有我们他还不得饿死?”

双橙这才呵斥道:“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都给我闭嘴。”

顾叙没吭声这才真正的下了楼,金和银瞧见自然是尾随着下去了。

扶着楼梯的手擦点就打滑了,不过金和银还是小着步子去追顾叙嘴里还一边喊着,人家是被说之后能有老实闭嘴。

金和银是我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想说什么继续说:“你就不能慢点走嘛,要么就是怕我不然走那么快莫不是厨房里还烧着水呢?”

顾叙一路上都没多理金和银,只是后面这位客人委实磨叽了些,像是逃避般拼命般的走,这步伐极快,让金和银着实好追。

看到沉鱼金和银这才暂时把顾叙放过了,只是往一边瞧去,没见到梵青青倒是先看到了落雁小可爱了:“小落雁啊,看到你就想到了你的歌喉。”

说到这儿,金和银这才想起来好几天没见到落雁了,便想着询问一下,却被沉鱼给解答了。

沉鱼整个人都是看着落雁的,现在他们姐妹俩对视在没那次分歧时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了,两人误会可能是解开了,想到这,金和银还真挺他们开心的。

“落雁这几天是带薄姐姐去外面小住了一番,毕竟薄姐姐心情还不是很乐观,落雁是趁着薄姐姐醒了才回来的,我正训她呢。”

金和银立刻就困惑了,这才道:“训她做甚?”看着落雁的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刚被训完,可怜的小落雁竟然被说的如此之惨。

“姐姐你能不能不咒薄姐姐,况且我是真的检查到她睡着了才出来的,而且一会儿就回去,该说你是疑心重呢,还是谨慎呢。”落雁一向没沉鱼稳重,这小嘴倒是巧舌如簧,金和银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落雁那个小家伙这才有所发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有敌意的看着金和银:“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好笑的。”

金和银也不知道,就是忍不住的想笑,可能是落雁这做事风格太惹人发笑了:“小落雁生的可爱,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落雁哼了一声,这才对沉鱼撒娇着,说她还没陪沉鱼,她还是想多陪陪沉鱼,还拿金和银说事:“况且我也可以为姐姐分担,勉强教这位客人唱歌,到时候薄姐姐想开了,还能叫她跳舞呢。”

沉鱼这才有些哑然,真的不知道薄白衣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只是希望时间能抚平一切罢:“落雁说的一定会实现的,只不过你现在是一定要回到薄姐姐身边,她比姐姐更需要你陪着。”

落雁很是小孩子气,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为什么这么赶自己,这才蹙起眉梢:“姐姐说的不对,要让客人说。”

金和银哪里想事情就在燃眉之急的时候落雁又跑会到自己身边,这才吃惊的笑道:“啊,怎么能有我的事情。”不过落雁小可爱把自己当借口你真的好么。

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同落雁给沉鱼道:“的确需要,不如沉鱼你就让落雁在呆几分钟罢。”

落雁只是毫不征兆的给金和银一个拥抱,可是她却觉得这个拥抱真的很熟悉,这才有点感激的笑道:“你是我见过最好说话的客人。”

勾着金和银涂上寇丹的手指,落雁这才冲沉鱼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吐了吐舌头:“姐姐,我先带客人看看薄姐姐跳舞时穿的衣裳,你把那屋的钥匙给我呗?”

沉鱼这才意味深长的笑道:“傻货,我根本没锁带金姑娘去看的时候莫要把薄姐姐的衣裳给整坏了,要是你任性胡来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姐能怎么收拾我?无非就是饿我几天呗,正好保持身材。”落雁喜闻乐见的同沉鱼说着,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灵动,跟金和银在外面见过的落雁一模一样一直都没怎么变。

沉鱼到最后还是不忘摧落雁别忘了早些回去。

金和银听落雁那样子八成是没放在心里,拉着金和银就往楼上奔,一路上,那小嘴就不拾闲,给金和银讲薄白衣的舞裙有多么的美丽。

落雁看着金和银细细打量着她的眉宇,竟有点意识错乱,这才笑道:“姐姐整日里那么要强的人就连和姐夫在一起都不叫落雁跟着,还拿落雁当小孩,真是可气。”

这一点金和银真的能感同身受,就是那种家里人永远把你当成小孩,把你保护的天衣无缝想到这金和银这才对落雁道:“大家都是为了你好罢,还是不要太叛逆的好,长大你就会明白的。”

看着金和银如此严肃的说着这些,落雁只是打了个哈气,继续往里面走:“客人,你怎么也和姐姐一样那么老练一点都不懂得我们小孩子的心思。”

金和银这才笑着,不过装大人真的很爽,这些话其实都是照搬原抄自家老爹的,想当初她就是如此一板一眼的这样教训金和银的。

入目的是梨木制成的地板,纹理分明清晰,特别叫人耳目一新,这样看着,金和银这才抬脚迈了过去,想着这些。

落雁已经蹦蹦哒哒的往薄白衣的衣柜走去,把柜门打开,里面真的有很多舞裙加上薄白衣本来就很完美的身材,这些衣裳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番。

只是金和银和落雁同时看到一个捻在最底下的舞裙,它精致的花边让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了,这才一起蹲在衣柜旁边,用手去扯。

衣裳平整,叠在外面的纱裙能很好的包裹住跳舞者丰腴的胸部,落雁这才着手拿起那件衣裙将它摊平,给金和银比量。

扯开的的一瞬,金和银真的看到了一丝血迹在上面已经凝固干了,金和银在根据顾叙给她讲的薄白衣和林燃的事情,心里就莫名不安了起来。

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金和银努力想着顾叙说的每一句话,就是他最遗漏的一点。

就是薄白衣准备同林燃一起赴死的时候,她同林燃说她想体面的死去,于是两人在露天浴池共浴一番。

薄白衣真的是很喜欢林燃的,就算是一起共浴还是不由的在水底和林燃纠缠了一番。

林燃很温柔也很体贴薄白衣,只是这次水底他像是发泄一般快要将薄白衣的身体撕裂。

过后林燃说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很是懊悔和愧疚,将薄白衣抱在自己的腿上,那时薄白衣整个身子都麻木了,林燃就这样给薄白衣擦拭着身体,可是在薄白衣去那却觉得一片寒凉。

薄白衣喜欢的那个对他细致入微的人,已经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想来这就是当时薄白衣赴死前穿的那件白衣,可能当时她的心也是这样的吧,一度想要跟着林燃去的薄白衣在经历药物蚕食躯体的那一刻,才真的不甘心如此去死罢。

金和银不想让落雁见到这么美的一件衣裳竟参杂着这般血迹斑斑的悲情,那样她也会受不了的,这才将衣裳叠好,又放在了衣柜的原处。

金和银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太多事情不可预料了,可是再怎么样都不能觉得去决定别人的生死,金和银打心底了觉得林燃给薄白衣的爱是自私无底线的,而薄白衣回赠他的确实无尽痛苦,这才是比画本上更悲剧的故事。

忽然有一种薄白衣还不如当时就跟着林燃去了的想法,至少那样她有可能在那一边同林燃做一个恩爱夫妻。

“小落雁你可以给我唱首歌么?”金和银这才又笑对落雁说着。

“其实我不只是会唱歌还会跳舞,我给你客人你来个独奏和舞蹈罢。”

金和银这才笑道:“那我岂不是很有眼福了?”

222有风自南来②

金和银这才往后退去,她这个时候就应该把舞台留给落雁,所以顺势坐在薄白衣的床上,看着落雁淡淡的跳着舞。

落雁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一双衣袖扬的极高,在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弧度,落雁的腰身也弯成一个蛇形,舞着一双素色的衣裙,落雁这才富有节奏的往后退去。

身体软的像一块芝士,淡淡的靠在一起又伸展开来,挥了挥自己的衣袖收了回来,衣裙就像牛奶滑顺的敞开,落雁一条长腿这才连带着衣袖转了起来。

舞终,金和银很是欣喜的笑着:“跳的好,我喜欢。”

落雁要回头的动作停止蹙起眉刚刚那一瞬让她想起了那位金公子,随之金公子的声音在她脑海里浮现:“客人为什么要学习追夫攻略?”

落雁这么问金和银委实把她给问住了,其实金和银也不晓得为什么,可能是被拐来的罢,这样想着便笑道:“也许是想确定他到底是有多喜欢我罢。”

“是不是只要会了追夫攻略就会知道男人的心思?”落雁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问起金和银这些。

金和银其实真的不晓得如果学会了追夫攻略到底会不会得到男人的心思,可能真的和沉鱼说的那般,想到这金和银便骗了落雁:“是的,不过小落雁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落雁脸色明显红了下来,可她却反驳这是跳舞跳的,金和银只是笑着不说话,落雁却特别话多的笑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他是我见过最标致的男人,比我都好看,包括殷姐姐都不及他一分。”

这般对爱情未来可期的样子叫金和银叹息了许多便也想到了臧笙歌:“他有那么好么,男人都是坏家伙专门骗小落雁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懂吗?”

“客人你可不要吓我,金公子才会这样的,他待我很好根本像你说的那样。”落雁的脸还是红色的,只不过是这次是被金和银气的,小嘴嘟嘟的特别有敌意的对金和银说着。

金和银还是笑着,这才道:“原来是金公子啊。”那不就是自己么,还从未想过被一个小女生暗恋呢,真是罪过罪过。

落雁听金和银这么说,便好信的笑道:“客人见多识广帮我找找金公子呗,姐姐这几天一直叫我陪薄姐姐,我都没有空去找金公子了。”

金和银真的特别想笑,往一边看去:“金公子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叫我们小落雁喜欢啊…”

“打住,当初殷姐姐拒绝香客的时候就是这般说的,客人你莫非是要拒绝我?”想了想落雁才摆了摆手:“不对,客人又不是金公子,根本就做不了主么。”

金和银想说其实她就是金公子也想让落雁早日认清现实,可是还没等开口呢,屋里就闯进来一个醉汉。

落雁这才拉着金和银躲在了桌子底下,顿时桌子被醉汉抵住,在里面躲着的落雁和金和银被桌面带来的冲击震的不行。

金和银看落雁要出去自然是拉住了她,低声训斥道:“一个醉汉在外面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落雁这才扯开了金和银急忙道:“薄姐姐的衣裙还在外面我怕这个老醉鬼待会吐了再把薄姐姐的衣裳整脏了。”

金和银真的不知道怎么能稳住落雁这冲动的心情,这才幽幽凑近她,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之后就亲上了落雁的薄唇,嘴里有股淡淡的草莓味道。

落雁觉得金和银就是一个变态,这才想要推开她,两人力量相同,就这么挣着,金和银直接跨住了落雁。

记忆重现,落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个拥抱就是金公子给她带来的只是一瞬,落雁就被金和银莫名的亲了她一口给恶心坏了,幽幽的侧过身用手使劲的抹着自己的嘴巴:“我的初吻啊。”

最后转过身来看着金和银,此时桌布挡在金和银的身边只能露出她的一双有神眼睛,落雁再一次愣神了:“本来还是留给金公子,都被你给夺走了,你这个客人太讨厌了。”

话还没说完,金和银就已经把住了落雁的嘴巴,因为实在太害怕被发现了,金和银用眼神吓唬落雁么:“不过是亲了你一口,小气。”

落雁用手使劲扒拉金和银的指尖这才透了口气:“什么叫…只是亲了一口…”她都结巴了可能对自己也有点不信任罢,不过总算是吓到这个家伙了,不然着家伙不消停啊。

想着这些么,金和银才幽幽的看向外面那个醉汉的脚在桌子边上挪着步子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如果是自己的话还能多猫一会儿可是落雁就不同了,看她那个不拾闲的样子,可能受不了这里的憋屈,可是那个醉汉还不挪动自己那个大肥虫一般的身体。

金和银想着就有点头疼,不过还是看了一眼落雁,她还在那边小声嘀咕着,生怕那醉汉不知道屋里还有两个人。

知道落雁小包括沉鱼她们都是宠着她,金和银这才训斥她,顿时金和银就看见落雁眼睛就像是要趟出眼泪。

金和银真的拿落雁没办法,只能幽幽的摸了摸的她的头安慰她:“小落雁你别哭啊,你就当亲了一宠物还不行么?”

“你不禁夺了我的初吻你还骂我,你这个客人真的可恶,落雁烦你。”落雁头往一边瞧去,这种时候还和金和银怄气,金和银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在外面的醉汉终于肯挪了点地方,金和银这把手从桌面上伸了出去。

醉汉头晕眼花的看到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纤细的手还涂着红色的寇丹,而且还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就想到了些鬼神之说。

拼了命的踩着金和银的手指,金和银这才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可是又死活挣脱不出来,眼看着边缘都已经有红印了,后面的落雁又跑没影了。

金和银那叫一个急啊,却发觉手上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而那醉汉却倒在地上。

金和银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才从桌底下爬了出来,就看到落雁拿着一个棒子颤抖着。

上面蜿蜒成串的血迹顺势滴在落雁的的素色衣裙上,那一刻金和银觉得自己的头好痛,有几个画面卡在脑仁里停滞不前,金和银真的特别烦,便狂拍自己的脑袋,想要想起来,却还是于事无补。

越看那蜿蜒成串的血迹,就会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浑身是血,只有那双黑亮的眼睛出众,就那样死死的看个她。

直到落雁极度恐惧之下把棒子甩了出去,金和银才缓过神来,几乎是拥过去的,把门关上之后金和银就腿软的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

一双鞋印挂在金和银白皙的手上,蜷的连骨头都凸现出来了,过了好久之后金和银才缓缓的扶着门边幽幽的站了起来。

这才抱着落雁:“别怕,金公子保护你。”

落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仿佛真的看到了金公子,这才笑道:“金公子,我好像杀人了。”

金和银这才道:“你只是误伤,我去看看你呆在这那都不许去。”金和银吩咐完着一切,就跑过去查看那个醉汉。

又清理了些血迹,把那个醉汉拖到了角落里随便拿了个破布止住了那人的头上的血。

又跑到顶楼把那些有血迹的抛了下去,处理完这些天已经快亮了,便去一边找落雁,她睡的很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酣然的像一个孩子。

金和银叫醒落雁,她似乎还在想着金公子,一直叫着金和银的名字:“客人刚刚我好像见到了金公子。”

金和银这才对落雁道:“金公子刚刚走了,她说要小落雁坚强一点。”

落雁问了很多关于金公子的事情,金和银真的不忍心去骗落雁,她想着告诉落雁真相,楼下的敲门声愈演愈烈。

金和银这才拉住落雁给她安住心神:“要是问醉汉的事情,我们就死不承认,他们也那咱们没办法。”

交代好这一切就来了特别凶神恶煞的人敲着门,金和银问了心神这才打开了门。

金和银这才熟视无睹的将手落在自己锁骨上的骨链淡淡摸着,笑道:“客人在琉璃煞的特权你们不是不知道,敢动我你们都不要命了?”

“少唬我们,管你是什么客人,我们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琉璃煞没一个人能逃脱出来。”这真的是一个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落雁这才按照金和银的指令,披散着一层薄衣淡淡的往金和银这边走,其实落雁媚起来也是真的很诱人,就连金和银一个女的都有点受不了了。

扯了扯自己的衣角,露出一点腿上的肉,落雁才笑道:“客人,是谁在打扰我们,真是扫兴。”

金和银这才食指并着中指勾起落雁的下巴:“是什么大人的下属,看来今天是不能继续了。”

早就听说过有断袖,也知道有百合,但是今天见到这一切,侍卫队长还是有点不可预料,只是幽幽的道:“误会误会。”

“早就说过不要惹我,信不信我叫琉璃煞处置了你们?”

“少来,要是我们大人有什么事,琉璃煞也是要负责的。”

“闭嘴。”

“队长。”那人显然精明的很,就算金和银和落雁演了这么一个令人荒唐的事情,还是没有迷惑住他们。

“撤。”只有一个字却让金和银心里安稳了不少。

223有风自南来③

落雁见侍卫队走了,这才有些放松警惕,来不及扯扯自己衣裳,就把着金和银的肩膀道:“这算是骗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脖颈上的筋骨都有些显露出来,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散在双肩的柔软头发,显然吓的不轻。

却见金和银还是眉头紧缩着,不知在思索什么,环着衣带的手腕这放在自己心口前,幽幽的道:“客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金和银这才反应过来,温柔中带着笑:“看到那个窗了么?”

一边拉着落雁,金和银一边淡淡的说着,这让落雁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才跟着金和银来到了窗边。

落雁眼睛瞟了一眼窗户,这才道:“有什么问题么?”

金和银只是特别迅速的说着,落雁只有竖着耳朵才能勉强听得下去:“不要害怕,出去就找离琉璃煞最近的客栈,有一个叫臧笙歌的人,你和他说小银子找他的…”

落雁才打住金和银:“客人你什么意思?”她激动了起来,整个心口都在起伏,一喘一喘的:“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事情不已经过去了吗?”落雁这才有些小泣声:“客人到底打什么算盘。”

金和银只是淡定的笑着,还摸了摸落雁的头:“不要想太多,小落雁你记住对待任何人都要有所防备,所以,我们这是在做二手准备,这只是保护自己。”

落雁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可是我不认识道,我怕找不到。”

“多打听一下,我相信你的。”金和银已经为落雁系好绳索,这时只是狠狠的试了下松紧。

这些绳索都是薄白衣的舞衣,悬挂在窗梁之外就像是悬梁刺股一般,金和银的手很是决绝的把手上的绳索递给落雁:“不要在犹豫了,记得找到臧笙歌…”

落雁抱着绳索,一身的素色衣裙迈过窗户,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蜷曲在窗户边栏杆上,窗外风大,兜起了落雁素色的衣袖,白玉般的手腕在空气中明晃晃的,蓬荜生辉。

素色衣裙致密的贴在落雁的腿上,她只是拿着绳索,在风中笑着牙齿贴上了微缕的发丝:“到时候就要提小银子是不?”

“客人我都晓得,你一定等着我,我还要拿到你的追夫攻略去追我的金公子。”

“就当我欠小落雁一人情,有时间还你。”金和银只是这样对落雁说着,便看见落雁如影随形的身影,直到最后落雁的影子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光圈。

薄白衣的衣柜里不仅有一些好看的舞衣,还有处理伤口的药箱,金和银将它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才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包扎。

手背上一条猩红的鞋印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在金和银的寇丹的映衬之下显得更红了。

金和银约莫着落雁走的半个点后,那群人定会折返回来,自己倒是可以仗着客人的身份叫他们没办法,但是落雁是亲手伤了人的,刚刚看那些侍卫队的来头也不小的,真的不难想到落雁要是被他们抓去会是怎样的情形。

还真是迟了些时辰,那群人很是粗鲁的将那扇紧闭着的门给踹开了,领头的侍卫队,直接绕过金和银往里屋去搜人。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自然是能找到这样想着金和银心知肚明这才不动声色的继续有条不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进行错综复杂的搽药,一点点的抹着,有的时候金和银都有点被药物刺激的蹙起眉梢,反正就是各种止痛消炎动辄一番之后,这才幽幽的拿着纱布包裹住自己有红鞋印的手背。

在那之前,金和银也用清水洗过,因为被那醉汉踩的手背上的皮肉都粘着灰,皮混着血杂着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虽然严重但是金和银确信并没有伤到手骨,这才敢简单的处理着。

纱布已经殷出一些鲜红色的血迹,透过纱布晕染蔓延开来,金和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操作着。

“队长,已经不见那个妓子。”一个跟班侍卫在侍卫队长的耳边絮絮不止的说着,其中他还极其掩饰的用手挡了挡自己的嘴巴,不知在说什么。

只见侍卫队长微微颔首,就他们几番示意,从后面抬出一个醉汉,他们尾随着称呼起:“大人。”

金和银心想原来真的是大人物呢,还是熟视无睹的用药箱里的干纱布擦了擦蔓延在寇丹上的血迹,这样瞧着自己的指尖笑了好半天。

侍卫队长这才特别疑惑的瞧着笑声的源头,只见眼前的女子幽幽的坐在地上,着一极短的包身衣衫,裙角就像是碎了的纸片一样碎哒哒的垂着若隐若现的仿佛映着她那白皙大腿的光亮。

“你笑什么?”侍卫队长只是很平和的问着。

“我笑,虽然我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但是头部伤并不是什么小伤,我劝你们赶紧找人给他医治,不然真的会死在这的。”

金和银毕竟不是真的医者,虽然给那醉汉止过血,但是真的怕一些并发症,也只有那醉汉醒过来,落雁才能是真的与这件事脱离,不然这事情没法解决。

侍卫队长只是撇了一眼下属,一群人已经开始出去找医者了:“金姑娘刚刚同你一起的妓子请你交出来,别妨碍我们办公。”

金和银只是平稳的笑着,吹了吹寇丹的指尖,一双腿微蜷着在一侧,这才打了打哈欠:“侍卫队长也请你不要妨碍我休息。”

“不用你得意,待会大人醒了就把你也抓进去做几天看你还牛气什么?”一个男声乍现,随之金和银也幽幽的笑着。

“这位小兄弟说话不要那么冲,是你们大人想做我还是你想做我?况且要是你们大人安然无恙的话,我倒要问问了,他私自闯入客人的住处,该会受到什么惩罚?”

“客人你们都敢动歪心思怕是想死了?”

旁边另一个人这才诺诺的和侍卫队长道:“大人今天确实喝过酒的,有可能真的是意识错乱,要是真的这样,倒是咱们的过错了。”

侍卫队长真的不敢在试探了,先前他们大人就错睡过一个客人,只不过侥幸逃脱过一次,当时他就在场,现在定不能轻举妄动:“那金姑娘想怎样?”

“等着呗。”金和银这才放松的往后仰去,半个手掌被衣袖遮着,裹着纱布的手掌就像小叮当一样令人发笑。

说实在的薄白衣的床榻被那个醉汉躺着,要是落雁在这一定要给金和银吐槽了想到这金和银这才笑了出声。

侍卫队长和医者交代了些事情,这才找人在金和银守着,出去了一趟。

果然想叫他们死是不太可能的,金和银想着为今之计怕是要在拖延一番了,只是希望落雁快点找到臧笙歌,金和银现在只相信臧笙歌了。

这样想着,醉汉那边有动静了,大致是被受到了惊吓在加上受到撞击,所以才会这般昏迷不醒。

“能看出是什么撞击到大人的吗?”从门外进来,侍卫队长显然是没放松警惕,闲庭若步的走到金和银面前,只是点了点头淡笑着。

医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这才忧虑的皱着自己的满是皱纹的脸:“很多线索都已经在处理过程中消失殆尽了,好在有人及时处理了伤口不然怕是等我来人早就凉透了。”

侍卫队长果然仔细的看着金和银,他显然是发觉金和银的马脚,但是他并没有多言。

“什么时候能醒?”侍卫队长开始关心起他们大人了,手里抱着一个剑,细细摩擦,惊的金和银心里有点慌。

压下那种强烈的感觉金和银只是淡淡一笑:“这位医者可否给我看看手上的伤?”

“这位姑娘借你手给老夫一看。”和蔼的笑着果然是医者仁心。

“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啊,只要不发炎感染应该没什么大事。”医者只是笑着随口一问:“就是不知道姑娘怎的不小心,毕竟女孩子的手金贵着呢。”

“不过是帮一个老熟人端了个刚出锅的炖菜,手这才被烫伤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然我拆开让医者你在给我看看?”金和银这才弯着手臂淡淡的去掀那已经凝固血迹的纱布,拆了一片又一片。

却被医者叫住:“不必,我看姑娘药箱药物齐全稀有,还不要徒然在加剧伤口了,倘若真的有些并发症,在对症处理变好。”

金和银这才笑着将纱布尽数缠回自己的手背上,这才对医者道了声谢,声音柔柔的。

侍卫队长只是一瞬就想到了先前他们第一次搜查金和银的时候那时候她显露出的手背确实是有一道伤痕,只是因为后面那个妓子的出现发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想到这侍卫队长有点想开了,现在只有证明金和银的手上的伤口的性状能不能和大人鞋子的花纹是否符合便可以确认是谁害了大人。

“报告队长,排除了琉璃煞有名的妓子,只有艺妓落雁,妓子双橙还有头妓殷素儿不在队伍行列。”

“着手去针对他们三人,在排除。”

床上已经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那位大人意识一直在恢复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金和银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和落雁但是金和银完全可以借着那人烂醉如泥借题发挥一下,祸水东引可能是最坏的打算了。

只是双橙这家伙委实有些给力,这样就失踪了三个人,无论无何都是给侍卫队那边加大了难度,金和银这才和侍卫队长相视一笑,只是各怀心思罢了。

224有风自南来④

侍卫队长很是平静的笑着,摸着怀里的剑手指在其上一敲一敲的似在思索着什么:“不知道金姑娘所谓的老熟人是那位大人物,竟然有特权指使客人?”

可恶,这是要和金和银死磕到底了,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笑的更自然了,只是幽幽道:“你无非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队长需要知道那么多吗?”

“也罢,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的,谁叫我多余给你们大人处理过伤口,偏偏自己的手还受伤了。”

“多谢金姑娘体谅,你请说。”侍卫队长真的是一个笑面虎嘴角都不会痉挛么,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微微颔首。

金和银还是有点心虚的,指不定她在这头头是道的说那老熟人是顾叙,到时候他们在去核实,顾叙那没人情味的家伙失口否认,那就真的玩完了。

不过这点眼力顾叙应该是能看出来的罢,金和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先拖延道:“顾叙。”

说着,金和银这才抬眼撞上了侍卫队长的眼睛,他就像是缠人的小鬼丝毫不肯放过金和银一点点的眼光。

只见金和银慢悠悠的用寇丹的指尖去揭开纱布,这才笑道:“是个人就不会乱揭人伤疤,现在看来侍卫队长不愧是侍卫之长果然与众不同。”

“金姑娘这是做甚?”医者只是着急的说着,立刻转过头对侍卫队长道:“队长做事雷厉风行当真要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医者怎知道金姑娘不是博得人心呢,医者仁心终归是好的,但是仁心过度,是不是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金和银算是听出来了,这侍卫队长是要和自己杠上了,且听他这意思怕是非要看看自己纱布手的伤势了。

保持沉默的金和银这才开口,充满了有条不紊:“也好,我一介女流委实受不了这般误会现在我便扯下纱布叫你辨个真伪,省的你像个娘们一样在八卦我。”

侍卫队长极其喜爱他的佩剑,只是把剑收在自己腰间,剑柄被他用胳肢窝夹住:“既然金姑娘有此等觉悟配合我等执行必要的公务,在下多谢。”

“少冠冕堂皇。”金和银只是这般说着,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纱布,早就知道他们定是回查看,金和银这才用了机会所有的纱布,由于太多,扯下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块纱布嵌顿在肉皮里面。

强行扯下一块粘在皮肉里的纱布,侍卫队长被金和银谁股狠劲给惊到了只是一瞬才安定了心神。

手背上隔着筋骨的一层皮被扯的发亮,顿时血涔涔血肉模糊,金和银当场变了脸色,以前臧笙歌那她开涮的时候总是说什么十指连心。

金和银这才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臧笙歌也没说手背连心啊,现在已经疼得牙关打颤了。

看着手背上剩余的纱布原本干固的血迹又被染上了鲜血,蜿蜒在金和银的柔软的指缝里嘀嗒一声,正中滴在毛茸茸的雪白地毯上。

只要自己在努力拖延一会那么留给落雁的时间就会在多一点,只要她能找到臧笙歌,就算床上的大人醒了,事情昭然若揭那又何妨。

只要是她金和银想保护的人就是阎罗王也夺不走,只是臧笙歌你的小银子真的在等你兑现承诺保护她呢。

金和银觉得自己真是扫兴好像交代后事一样委实有些丧气,继续揭开只有往外汨汨的鲜血。

手上的红鞋印早就被金和银这么折腾变得难以分辨,这真是一个心狠到极致的侍卫队长,到现在还是一丝不苟瞧着金和银的手背。

金和银那双手已经疼得麻木了,这样想着金和银只是抬手很是慵懒的闭着眼睛紧抿着嘴巴晃在侍卫队长的眼前,羸弱的笑着:“怎的?队长还是不打算出去吗?”

“是在下的失察,还请医者为金姑娘包扎一下。”侍卫队长只是安排了好几个医者在金和银身边为她治疗。

但据金和银所认知的,这几个医者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那侍卫队长还是没死心找的几个医者一个止血,一个处理裂开的皮肉上药。

金和银觉得还技术还不错只是这如意转盘要落空了,怕是这苦肉计定是拙劣的被侍卫队长发觉了,他这才以给自己包扎在过一遍筛子。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金和银会对自己这般的狠,忍着那不停打颤的牙齿,金和银这才笑道:“几位医者仔细一点,小女子还不想撂下疤。”

大体处理好伤口,侍卫队长的那几个医者真不是吃素的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背干燥清洁了些。

金和银这才坐在一边继续看着侍卫队长,他好像也在等人,尾随着进来一小队人,想要在侍卫队长耳边讲却被他吩咐直接讲。

金和银虽然一直觉得顾叙一定会识时务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后怕,只是这样才下意识捏紧了衣角。

侍卫队长还是那般平和的笑着,金和银只能赶鸭子上架也极其自然的回复他一个笑。

“为什么速度这么慢,莫不是与金姑娘供词不符?”侍卫队长只是胸有成竹的说着还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金和银只是有条不紊的看着那个回来禀报的小哥,心里真的要跳出来了莫不是顾叙真的那么不给力,要真是这样那金和银也太衰了罢。

“不是这样的。”汇报小哥一脸为难的说着。

“他不配合我们?”侍卫队长只是困惑的说着,本来笑着的脸竟然古板了起来,侍卫队的人定是吃了顾叙的闭门羹。

金和银只是觉得顾叙太给力了,不过他们侍卫队如此所向披靡不也拿一个顾叙没办法么。

“他也不是不配合我们,而是忙着做菜,我们扣住他的时候,他竟然熟视无睹的甩了我们一脸洋葱。”

这一说金和银和侍卫队长才看到汇报小哥的眼角有点充血,看来他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金和银只是在旁边倚着笑,而且根本就停不下来。

侍卫队长和汇报小哥没有受到金和银的影响:“继续讲。”

小哥只是撇了一眼金和银,这才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等他做完菜才敢继续问他。”

“嗯,然后呢。”侍卫队长没有任何的不耐只是很认真的听着。

“我们照金姑娘说的说辞问了顾叙真伪没表态也没否认,只是说他没时间管这些事情,他要在做一盘炖菜。”

金和银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么中立的模样像极了顾叙,委实放松了些,这时医者那边已经传来了那位大人的醒来的消息。

扶着那位大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金和银就见侍卫队长和一众侍卫纷纷行礼,果真来由不小。

“大人你刚刚醒来,还是卧床休息才是啊,怎么能下地呢。”侍卫队长在一旁说着。

那位大人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呲了呲嘴角,显然是疼得不轻:“找到行凶的人了?”

那位大人看向金和银好像把她当成了凶手,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金和银觉得有点不妙感觉他们来势汹汹的,果真他们竟然精确到顶楼那颗树上,哪里有金和银撇的带血的棒子还有给那大人处理伤口的纱布。

金和银只是温柔中带着笑还扯了扯自己的指尖:“办事效率不错,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侍卫队长相信了金和银么,错,说句实话他是一刻都信过金和银没等那大人吩咐,侍卫队长先开口:“金姑娘在下多有得罪。”

金和银只是笑着还有点从容不迫,毕竟自己和侍卫队长步步为营这么久,还是没想过能被他们找到顶楼树上的不良证据。

只是他们定是没想到自己被抓也是赌注上的一部分,目的就是让落雁安全的出去找臧笙歌,现在看来金和银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已经按步就班。

庆幸的是金和银赌对了,两个侍卫上手就把金和银桎梏住了就是这样却看见金和银在发笑,都有些手抖。

“小姑娘你笑什么。”那大人这才正式的同金和银说着纹丝不乱。

见那大人问话,金和银就被按着跪在了那大人的面前,金和银早就不想在装下去了,只是笑的委实太莫名其妙。

金和银坐在地上就是低着头笑,那大人也不生气,只是用那沙砺般糙的手指抬起金和银的下巴:“是不是在为你同伙小姑娘逃出去而开心?”

金和银只是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肯多谈。

这才知道为什么每次顾叙不认真答她话的时候她会那么恼火而吐槽他,毕竟看到那大人原本自信满满的审问着自己到现在的黑着脸就跟腌蔫了的黄瓜菜一样臭的要命。

但是那大人说的真没错,金和银其实开心。

那大人越生气金和银便笑的更厉害了,他的手劲真的很重,几乎要捏碎金和银的整个下巴:“你可别得意,等我找到她的可就不是现在这样待遇了。”

金和银的小脸被这么捏的有点涨红,被那大人捏固着在加上自己总是在笑贝齿直接嵌顿在牙床上。

鲜血染红了贝齿,从金和银的嘴角留了出来,混着泡沫,金和银这才挣着自己的脑袋脱出了那大人的桎梏自己的双手。

歪着头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已经气喘吁吁了,金和银这才拿起包着纱布的手摸了摸唇角。

真的很疼的,但是金和银一滴泪都没有掉,忍着嘴角的疼痛金和银就拼了命的数着数,1,2,3,4,5,不知道数到什么时候竟然又数起了3,4,5……

金和银这种时候总是想臧笙歌,这才有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小泣着。

便听见那边的说什么:“不过是扇了几巴掌就哭成这样,要是做了,还不得梨花带雨?”

金和银这才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骨链,还好没丢,金和银这才幽幽的笑着,露出的些带着血丝的贝齿最后咬了咬嘴唇。

那群侍卫这才看到金和银锁骨上的骨链这才道:“打几次就完了,可别动那心思,她可是客人。”

“是啊,那么多妓子何必动那客人呢,免得惹自己一身骚。”

225有风自南来⑤

金和银伏在白色的毛绒地毯上,一双手顽强的撑着地面,只有嘴角的甜腥叫自己清醒了许,而自己的脸却愈发没有了感知软趴趴的贴着筋骨好像随时就能掉在地上那般,而自己的视线也不是那么友好,晃了晃脑袋也不见有所缓解,只有一阵阵接踵而至的眩晕感。

那边的人还是在诉说着什么金和银听那声音好像是那侍卫队长,这才知道那大人之所以没有亲自给自己这几巴掌是碍于自己客人的身份,但是他那些个虾兵小将就不一样了,基本上都是初来乍到,况且这主意好像是侍卫队长想出来的。

这倒没什么,金和银小时候就皮的很,爬树一跟头栽下来有的时候整个脸都着地顿觉脑仁一点点的放射着疼痛,而且是递增的,这样笑着金和银便觉得这几巴掌并不算什么。

金和银看人走远,这才一点点的支着手臂找了个可以依靠的地方歇着,脑袋往后一倚,就是觉得头上好像有小虫豸爬,这才颤抖指尖去碰,还为触到就清晰的感觉有东西滑到了自己的眼角。

金和银这才低下了头,尝试着摸上了自己的额角,那种感觉就像是打着泡沫没有冲洗的皂角。

这才把头往一边倾斜着这才笑了起来,真的有点笑不动了,因为牵扯着嘴角疼得金和银连嘴都长不开了。

缓了一会儿,脸上的麻木感已经消散了一点,就有点口渴的感觉,以至于金和银多咽了口水。

金和银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觉得不能死在这儿活着才能有出路,想着这些金和银才抬眼去看那紧闭着的大门。

“我要吃饭。”金和银几乎是吼尽自己所有的声音就有点体力不支的头晕了起来,靠在墙壁上晃了晃头:“人都死绝了么?”

金和银装作一副自己已经无力回天的样子,耳边传来一阵开门的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那边的人很是急促的脚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金和银也不吱声还是笑着。

直到那人蹲在金和银身边,她才能幽幽的看着那人的脸,经过风吹爆晒皮肤黝黑显然是个练家子。

金和银现在已经没有太大的力气去逃跑了,况且还遇到了这么一个在任何方面都比金和银高出这么多倍的人。

只能顺其自然了,这样金和银才把自己的头低的要命,露不出一点情绪,只是掀唇道:“我饿了,给我饭吃。”

那人这才停止骂街,强行捏开了金和银的下巴往里面灌了点淡水,往下滑去金和银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尽数窜到了喉咙里。

在加上那几巴掌打的委实不轻,以前要是让金和银相信扇巴掌连着嘴里的皮肉都能涔出血珠她是万万不信的,可是今天她总算是亲自体验过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不美妙了,这时一阵阵淡水滑过自己的口里,就好像嘴里的那些黏膜上生出了血花,让金和银真实的感受到什么是疼痛。

金和银这才死命的把着那人的手腕,不停的呛咳着,连带着自己心口都被震的有些起伏,以至于这般咳嗽的心口都有些剧痛:“你是蠢么?”

那人黝黑脸庞上的一双眼睛这才有些嫌弃的看着金和银,这才把一直狂往金和银嘴里倒水的手往回一收,水囊被甩在地上。

那源源不断澄澈的水从里面溢出,很快把干燥的地面染成一片水的界线:“不想喝就别喝,别几把废话,打扰老子在外面晒太阳。”

金和银这才笑着露出些染红的贝齿在加上那诡秘的而莫名其妙的扬起嘴角,真的让那人没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见眼前的金和银有几分楚楚可怜,嘴角已经被扇的红肿周围的皮肤有些发绀,就是因为这样显得她的脸更加小的玲珑,往一边杵着凌乱的柔软的细发遮住了她所有的神色,只是能隐约看见她头上潮湿往下一直蜿蜒成岔的的血干固在那一边,已经不往下流了。

“队长都交代过了要是金和饿了我们就拿水给你充饥。”那人目不斜视的看着金和银起伏的心口这才道:“要不要在喝点水?”

这么试探着问着金和银却反被金和银给笑话了,其实金和银并不是在笑那人只是在笑侍卫队长的心思缜密,侍卫队长真的一举就能猜中自己定会借着吃饭的原因和顾叙建通联络。

只是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金和银便只是想着罢了,先不说顾叙为什么先前帮自己圆谎,就单这次她也不想在麻烦人家了。

金和银可没有那么强的果断性原本是想着通过要饭菜吃在叫顾叙拉自己一把,而现在看来这边的侍卫队长和自己想到了一块,这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人见金和银笑的几乎都有点喘不过气这才道:“省省力气罢,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但是如果你在笑我就只能拿着胶带强行给你裹上。”

“你自己看着选?”这般好言相劝还真的与他那黝黑脸庞有点不符,可能女人天生就是弱一点的生物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可怜罢而金和银现在筋疲力尽的样子正好把这可怜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有的选么?”那声音早就没先前那般自傲了反而多了几分多愁善感和好整以暇。

“想开一点,我为大人做事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他对那个威胁过自己的人收下留情的,其实你把那个妓子说出来,也未必有好果子吃,但是不说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金和银不知道那人出于什么角度对自己说这些事情,怕是侍卫队长那边的说客,这才掀开有些干裂的嘴唇:“你觉得你和我时宜么?”

金和银这才透着头发十分警惕的看着那人,却有一种错觉,当然金和银在这种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想那么多了,只是笑着道:“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人给我止住血,你们这群没有轻重的粗人下手都是这般重的,你怕是不知道客人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跟着玩完罢?”金和银明明嘴巴那么疼但是很流利的说完这一切。

那人好像是起了怜悯之心,这才蹲在金和银面前,和先前那骂骂咧咧完全不同,只是抬手示意几个下属去找医者来给金和银包扎。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至少我们现在还不敢动你,这一点你是一清二楚的。”那人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了,大概是怕金和银在耍什么花招罢,这才近身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这才笑道:“你有不是什么头,你能做什么决定,要我相信你们,我呸。”金和银真的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情绪多变只是幽幽的咬牙切齿。

那人真的不过是看在金和银可怜的份上才多奉劝了她几句,没想到金和银看起来一副娇小少女骨子里还这般违拗,想到这这才抬起他那黝黑的脸庞,一笑露出一大片比脸还白的牙齿:“真是不消停,扰的我心烦。”

“所以,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他一看就是经常帮那大人做这种苟且之事,所以才会如此熟练的把纸团成一团塞在金和银的嘴里。

金和银只是把头垂在一侧,散在一旁的发丝夹杂着一点血迹,在金和银眼前晃来晃去的。

因为那人下手没轻重,团着的纸团有些用力金和银反应极大这才干呕起来,还连带着咳嗽起来。

那人只是顺手坐在地上,十分标准的盘着腿,这样侧过脸金和银才清晰的看到他那黝黑的脸庞上有一个很深和重的沟壑,一看就是经常和人拼命的。

金和银这才觉得自己和一个久经沙场浑身血腥味浓重的人这般说话他是这么忍着不捏死自己还留着自己到现在的冲动呢。

金和银这才抬手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因为金和银确信眼前这个黝黑男人定是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还没等自己把水字写完,那人已经从自己的跨腰处拿了一个水袋,一口气猛地往自己嘴里灌。

只是少有的见金和银在瞧着自己,那人才上手扯下来金和银的口里的纸团。

只是看见金和银极力的不停的深吸气看来纸团在金和银嘴里的主观感觉并不是那么舒坦。

“我没说让你给我拿下来。”金和银只是在一边小声嘀咕着,其实她也不晓得那人到底有没有听到金和银说什么。

但是金和银确实是在说给他听得,金和银没想太多只是幽幽的低着头就看见那个黝黑的脸庞几乎要凑到了金和银的脸边。

这种近距离的面对面,金和银只对臧笙歌来电其余统统都让金和银从心底里泛着一股恶心的感觉,更何况是一个一上来就绑住自己的人。

只见那人黝黑的侧脸往一边歪去,她就轻而易举的把绑在自己原来不老实的手的绳索给扯了下来。

“不要以为得到束缚你就能逃出去。”那人露出一个邪恶的笑,眼神在那黝黑的脸上显得更加让人全身发抖,但是金和银已经全身疼痛了,对这些已经没了反应。

就见那人直接扯下了金和银的骨链:“没了这个,我看你出去能成什么事?”

“还有一点,那就是不要老拿客人来威胁我,信不信我一脚踩烂了你的骨链。”

“我是不会跑的,而且我也不想同你多说,请大叔你给我塞上纸团。”

这样想来,那人这才道:“这个我就先给你保管了。”

接着就没有任何情面的又给金和银塞了回去,金和银只是疼得有点受不了,牙齿打颤把纸团咬的更厉害了些,便又不自觉的干呕了起来。

226有风自南来⑥

金和银这才上仰了仰自己的脑袋,本来就有些肿的嘴角竟然还有力气笑着,偏过头金和银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黝黑男人还是在一边看管着,没过多久门外的声音已经金和银从睡梦中拉醒,金和银虽然觉得全身疼痛,但是此时观察的能力却提高了许多,只是在一边浑浑噩噩的睁着眼睛,就看见几个拎着医药箱的人匆忙的往自己这边来。

没想过还有这待遇,可能是他们还没折磨够自己要不然就是想通过她这条线把落雁给找出来,金和银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绳索被扯开,纸团也被拽了下来。

金和银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慢条斯理的吸着空气,觉得自己心口充满了丰富的气体舒服极了。

总感觉这医者好像是那金和银练手的,随便拿着药就往金和银脸上抹,给金和银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疼痛,就像是原本结了痂的伤口现在又被扯裂,就差鲜血没有汨汨往外流了。

金和银这才恢复到先前的平静:“别给我止痛,止住血就好了。”要是全身都麻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是不是就连自己死了没都不晓得了这样吩咐着,金和银才幽幽的闭上了眼睛。

任那些医者为自己处理伤口,那医者只是将金和银的口腔溃疡的地方抹了了一层药粉不可避免的混着一些口水,溶解了那些药粉在金和银的口里滞留。

又疼又木又饿的感觉让金和银蹙起眉来,他抬手抓住那医者的衣袖扯了又扯。

“小姑娘真的不要先止痛么?”那医者也看不下去了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他一切都尊重金和银的意见。

金和银倔强的摇了摇头这才将蜷在医者袖口的手蜷着放在了身后,感受着牛油纸的包装,金和银深深将它捏在手心里,这才又让那医者为自己处理伤口。

包括金和银的手背也让那医者顺换了一个崭新的纱布,这让金和银一度感觉到一股清爽。

那边黝黑男人歪斜着半个身子再打点那位医者,毕竟他们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是真真的听到他们的对话,金和银都不知道外面的境况。

况且在这漫无目地的地方,周围全是被木板钉着木板的窗户,越来越放大就像散光那般在金和银脑袋里出现很多重复的影子,盲人世界的那般黑漆漆。

屋有小孔仿佛若有光,罕见的伴着门的吱吱声戛然而止。

继续被关在这个屋子,金和银先前还知道喝点水,到最后只要喝一口就回吐出来,因为口里的皮肉只要碰到淡水就好像被硫酸焦了一样的疼痛,以至于金和银连口都不敢张。

金和银只是稍微抬起眼皮就看见了那黝黑男人的半个侧脸,原来先前看的不真亮,现在那裸在外面的皮肉已经往外翻了。

他宽大的膀子一动一动的好像在放松,但却没有松懈观察任何一个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金和银只能说自己快被那人给晃悠死了,眼看到了饭点,黝黑男人就端着让金和银极其厌恶的水囊。

看到这金和银已经开始隐痛起来,却看见他往金和银这边走来。

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他只诺诺的把原本揣在怀里金和银的骨链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拿着蘸着水的筷子棒点在金和银枯裂的嘴唇上。

再那之后,黝黑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走心了,就随便给金和银点了两下嘴唇保持金和银能勉强是活的便中。

金和银已经时间混乱了,只有那黝黑男人将她抱在床上的时候金和银才知道的是晚上了。

也只有睡觉的时候金和银嘴上的纸团才会被完全扯下来,可能是怕自己窒息而死罢,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在黝黑男人往一边坐着的时候叫住他:“大叔你们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黝黑大叔只是幽幽坐在金和银的床边继续看管着她。

金和银只是躺在床上完全像个咸鱼被捆绑着就去观察黝黑男人的动态。

下意识偷了那医者的衣袖里的不明药物,金和银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把黝黑大叔干掉,毕竟金和银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看在桌面上放着的那双已经重复使用的筷子棒,它并在一个碗上。

碗壁上有些剩饭粒,一度让金和银觉得这大叔吃饭嘴漏,下意识的咽了一口水,金和银这才觉得自己好像饿到极点了不然也不会对这么恶心的菜品有了兴趣。

果然人饿到极点的时候什么都是香的,这样想着,金和银脑海回想着那黝黑大叔已经把沾过药粉的筷子混着食物吃尽了肚子,为什么没反应呢。

不管是什么总该有点反应啊,毒应该毒不死罢毕竟只有一点点小药粉啊,难道是反应慢?

金和银边观察边想着自己待会要是起作用了该怎么把外面的那几个侍卫干掉,在逃跑。

已经是比饥肠辘辘还饿的感觉了,看看见那黝黑大叔开始打了瞌睡,被关在这几天他都是一点都不合眼的,难道是药起作用了?

已经没什么别的想法了,金和银只能这样想着,这才床上小心翼翼的反着身子,那系的绳索过于抬紧,金和银就像咸鱼一样被固定在床上了。

金和银这才绝望了,不敢尝试着挣脱绳索了,因为怕伤口裂开在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点体力不支,攥着的牛皮纸已经被手心的汗给浸湿了。

只要有药在,大不了下次在找机会下手就好了,这样就想着通过睡觉来缓解一下饥饿感,可是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没办法金和银只能稍稍的给自己下了点药粉,评估了一下黝黑大叔金和银就觉得这牛皮纸里大致蒙汗药了。

金和银就像是吃糖块一样把一点药粉捻着放在自己口里,也不苦不苦就直接入喉。

每过多久金和银就觉得自己的比平时轻了许多,身子骨好像也不是自己了,被绑着的身子也不疼了,也就是这样金和银这才睡的安稳了些。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金和银只是特别不屑的看向一边也昏睡的黝黑大叔,现在他们要比的就是谁先醒来了。

可能是因为被绳子绑着,金和银的有点轻微的麻木感加上脖子落枕,金和银软的连眼皮都有点难抬,这才知道这药的威武。

可能是因为每天都在筷子棒上撒药粉以至于黝黑大叔一直都没醒,不过这药在对待扛饿这方面还真是不错的。

还没消停一会儿呢,门那边穿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

黝黑大叔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这才去门边恭迎那位大人。

金和银在想他们怎么来了莫非是找到落雁了,想到这金和银心就有点突突了,背在后面的手心竟怨恨的把牛皮纸捏的有点变形了。

看到被捆扎在床上的金和银,那位大人反倒没对过问什么,而是过去拍了拍黝黑大叔道:“好好干,你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不会忘记了的。”

黝黑大叔没多说只是不停的晃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困。

那大人还懂得关怀下属呢,只是幽幽的将手放在身侧:“你也该休息一下了,这里就交给他们那些人罢。”

接踵而至的是侍卫队长进来了,金和银看不清他到底带了什么,只是幽幽的往一边站着。

黝黑大叔走了金和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这才看见那几个人把自己从床上架了下来,挪了个板凳金和银有被抬在了其上。

“怎么样?金姑娘某人招待的还不错罢。”这大人的一副嘴脸让金和银感到莫名的无语。

只是笑着金和银这才把身体往前一倾:“在这里倒是不长膘,除了不能如我家那位所愿,其他的都还好。”

侍卫队长只是幽幽的在一旁站着,这时金和银才看清他手上的应该是一条狗链,纷至沓来的被一群侍卫带进来的一个纯种的猎犬。

“那我们就要好好招待一下金和银了如果你不实言相告的话。”大人一脸笑意却让金和银显得更加有条不紊。

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后面捻着,连带着手指都有些抖,它委实是挺害怕这狗的,他们硕大无比的身材,还有一往上翘的脑袋,还有那让多少人为只丧命的大碎牙。

它那发黑的眼睛比他的主人还让人全身发抖金和银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般如此。

咬了咬嘴唇,金和银这才幽幽的闭上了眼睛:“你以为我会怕吗?”

“金姑娘可能不知道这犬是吃人肉的,只要我指向你,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你,把你撕的面粉条子。”

金和银只是保持镇定:“那我奉劝大人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小姑娘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那人话一出口,指尖往金和银那边指去。

侍卫队长将束缚那条犬的狗链扔向金和银的脚边,因为上面沾满了红色的血。

落地的那一刻直接溅起一片血迹落在金和银白皙的大腿上。

那白皙的大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口的,却还是显得极其有型,就这样金和银蜷在那个凳子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眼见那犬往金和银身上扑,那极其熟悉的感觉让金和银一度又头疼欲裂起来,只是徒手把那条犬甩在了一边。

金和银浑身是血,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区区一条犬不过是只畜牲我还是能收拾它一顿的。”

“打狗都要看主人,这位大人是在对不起,你应该不会和我一个女人家计较罢。”

那犬只是悠悠的爬了起来,不过只是眼珠汨汨往外冒血罢了,刚刚他亲眼看见金和银一双纤细的指尖狠狠的杵进了那犬的眼睛里。

地上一片黑血,那大人只是一笑:“我的犬就要有身残志坚的精神,侍卫队长带着它去找金姑娘极其掩护的那位妓子。”

“尽管去找,你们找不到的。”金和银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

满脸的血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那犬的了……

227有风自南来⑦

金和银只是幽幽的笑着,恶心的红色粘在她的衣裳上都已经发臭了,金和银竟然心里却丝毫没有多少的波动,可能是被那纯种的犬给吓的木在原地了。

却还是强硬的装着,金和银豁达的看向一边的侍卫队长,只是淡淡的萃了一口吐沫:“别在给我水了,我要吃饭。”

侍卫队长看向一边的大人金和银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也不眼神落在了那大人的的身上。

“小姑娘你整伤了我的爱犬,还要和我谈条件么?”

那大人看起来三十出头,金和银就在想了,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如此之大,同样和他一样都是而立之年的臧笙歌那是高颜值一枚,可是在看这位大人青色的胡茬也不知道刮了刮,显得整个人都沧桑了。

“正是因为这样大人才要考虑把她炖了给我补补身体才是啊。”金和银只是这样看着那大人大笑了起来,蜷起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不舔还好一舔更加干得难受,金和银只是不管不顾的打了个哈欠:“其实这样也不错有吃有喝的,再不济就是在给我几巴掌罢了,反正你们还给我治疗。”

“山珍海味多的是,比爱犬更好吃的是树蛙,在下还真的托人捎带过,听说过温水煮青蛙罢,我看姑娘所言极是,不如来个树蛙蘸生蚝,健康又营养。”

金和银只是在一边低低的笑着这才张开有些干涩的嘴皮,它们就像胶水一样粘在一起金和银这时候说话真的没什么好果子吃,不过还是争强好胜的停止了笑:“这简直就是丰盛的款待啊,我该怎么感谢大人呢?”

听着这反讽的语气,那大人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有点扎手,就像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人到中年牙口不太好真不想在姑娘你这根骨头上费劲。”

“说出那个妓子最多就是玩玩她而已,金姑娘也可以全身而退,正如你所说你是客人,我就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真的不敢打破规则。”

那大人双眼落在金和银已经被黑血尽然的骨链这才和金和银谈起条件来,可是金和银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的,要是自己落雁交出去到时候受苦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到时候才是无事于补呢:“大人有什么不敢的,随心所欲就好。”

被关的这一天金和银只学会了静观其变,反正自己已经这么惨了,自己在多惹下他也没什么关系了罢。

看着侍卫队长拿着几个活的敞亮的树蛙闲庭若步的走了进来,还有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在那黑色袋子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金和银真的有点受不了,最后就直接干呕出来了,本来就食不饱腹的竟然还的吐出点水来,金和银将头偏向一边只是狠心的闭上了眼睛:“这么听我的话,还真的随了你的爱犬。”

金和银毫不在意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先前她连自己最害怕的犬都收拾了,还怕生吃了这树蛙不成,只是这样给自己打气。

“把袋子打开任金和银自己挑选,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一定是忍不住垂涎欲滴了。”

那大人的反讽意识也不是盖的啊,果真是为金和银着想,这样想着,金和银才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那大人只是会心一笑,没留下只言片语。

只是看到那黑色袋子里面传开一阵阵密密麻麻树蛙的叫声,还有些往外蹦的树蛙,只是一眼金和银就看到它们身上的灰不溜秋的皮肤就觉得就算这么给自己打气看到这也是忍不住要吐的。

“金姑娘你还是快选罢。”侍卫队长却显得有条不紊幽幽的看着金和银。

“光生吃肯定磨牙还索然无味,来给金姑娘蘸点生蚝,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才香啊。”

这是到底多有仇必报啊,金和银觉得自己遇见了这么一个死活都不松口的人心里也是有点后怕,竟然这样膈应自己:“别说了。”

“还是先前的条件就是姑娘的一念之间,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人磨叽磨叽啊,金和银听得耳朵都有点起茧子了。

这才道:“不用在商量了,不就是吃树蛙么?大人怕是不知道我是有多饿,还是觉得你们能一个饿到极点的人讨论吃食的问题?”

“不给我松绑么?”金和银只是抬起眼睛看着侍卫队长很是不屑道:“怎么?侍卫队长你要喂我吃么?”

看到从黑色袋子里面的树蛙被侍卫队长的一双手拎了起来,就见侍卫队长机械般的抬手掰断了那树蛙的四条腿的其中一个。

鲜血飞溅让金和银干涩的嘴唇潮湿了很多,但是却有一种浓腻的血腥味道。

金和银虽然被松了绑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接着侍卫队长手里的树蛙腿金和银的手一直在抖。

其实真的不在他们面前如此不堪受辱,金和银一只手拼了命的用另一只手把住了自己那颤动的手腕。

金和银终是将那树蛙腿放在嘴边打算下口咬的时候,就听见了那大人的话语:“等等,给金姑娘蘸上生蚝,我怎么见她没有食欲呢?”

看着侍卫队长拿着生蚝要递给金和面前,去被金和银弱弱的那到了一边:“不用。”

金和银已经饥肠辘辘了,但是还没有到那种什么都能吃的感觉,胃真的被臧笙歌养吊了。

看着那腿上已经开始发绿的带着滤泡的皮之后一堆堆的筋骨,金和银这才狠心的全部塞塞在嘴里。

就像是嚼皮革的感觉,上药的口腔也因为进来树蛙腿而恶化了,又腥又磨挺的感觉在唇齿间向碰撞,在加上生蚝的腥鲜,金和银只是觉得难以下咽。

在口腔了含着,那坚硬的皮质把金和的嘴皮磨的有生疼,也就无可避免的尽数的吐了出来。

“带着她我要去长公大人。”他已经被磨的没有任何耐心了这般给金和银机会她都不肯说,现在只有去找长公大人调动人物来找到那个妓子的。

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觉得自己屁股下轻松了好多,全身的绳索也被揭开了,除了身上疼痛的基本上没什么不适了。

身后跟着两个无形保镖,金和银这般狼狈的被压着去了另一个房间。

金和银左看看右看看,这么热闹的琉璃煞竟然看不到沉鱼和梵青青,金和银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她的不会放弃的逃出去的。

琉璃煞该做生意的时候还是做这生意,所以遍地都能听见女娇男怨的声音就像是觥筹向碰杯的声音,到处是奢靡之风,让金和银透不过气,这样想着金和银已经被拘着中到了一扇门跟前。

金和银感觉这里头的人来头应该更大罢,便眯着眼睛随便看看,反正她已经如此不堪了,全身都是半懵半醒的状态,只有被他们嘴里的树蛙腿散发的一个肉腥味道叫自己在度犯起了那股恶心的味道。

“这么大人和长公大人那交情真不是盖的,你觉得这次管长公借人马去追那个妓子可不可能成啊?”

“先不管成不成,我只是在为那妓子担心,惹谁不好非要惹咱们大人?”

“你们有完没完这么玩忽职守比姑娘家还八卦,真的吵死我了。”金和银训斥起在那边一起唠嗑的好几个侍卫。

金和银本来脑袋就有点疼,现在被他们这说还断断续续的扭扭捏捏偷偷的说,简直令人发笑既然害怕被听见,那又为什么如此畅快的吐槽旁人呢?

被打断了一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金和银,他们以为是那位主子在给自己顶嘴在就看到满身是血的金和银,全身的血腥味道散在的味道也是让他们几乎无力吐槽。

不过眼前这位女孩子眼睛却格外的充满恫吓,在场的都不知道金和银到底这么惹大人了,反正就是觉得金和银挺可怜的:“老实点,待会有你好受的。”

金和银真的想笑了,先前好像也有人这么对自己说,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现在看来他们不亏都是侍卫了。

“暧,有什么好笑的?”听到金和银越来越打声的笑着,已经有一个侍卫心里防御崩塌了,还是晃着金和银身因为她笑的是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这女人八成是被打傻了,疯子。”已经被吓的腿都发软了:“我觉得她是一个笑魔好像能把人给带跑。”

其实金和银本身并不是很吓人,只是因为她全身是血而且还行为怪异他们八成是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了,才会如此还怕罢。

这样想着身后已经传来了那大人的脚步声,金和银只是双手被狠狠的别在后面整个头都是看着地面的,身子被侍卫队拉着转了个弯。

就看见那大人一双很有钱的靴子,旁边议论他的侍卫现在纷纷道:“大人,长公大人还要有一会才能到,他让小的在他门外等着,等他回来在最商议。”

“金姑娘还是要学那浪子回头金不换么?又或者说出妓子的下落?”

“想都别想!”金和银很是失声大笑道。

迎面道路上来走过来一个人,即使金和银全身疼痛的要命,但是他还是那般张扬的让金和银注意到了他。

穿着倒是挺干净利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面兽心:“找我有什么事情?”

228有风自南来⑧

旁边的几个人同时弯下身子十分恭敬的给那个名叫长公的行礼,就金和银十分迟钝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显得格外扎眼。

金和银这样站在:“你看我做甚?他们找你自然是给你行礼,我又不找你站着也没问题啊。”

张长公只是充满玩味的看着金和银,甩了甩衣袖这才挪目看向那大人:“这谁啊?”

“这个就是我和大人说的那个妓子的同伙。”那大人只是像个被老师吓到的学生幽幽的在一边解释着,不过他腆着那张老脸和一个毛都那没长全的小伙子这样真的不嫌丢脸么?

“长的挺标致的。”张长公只是淡淡的看着金和银一股子的不怀好意只是一瞬便特别不屑的笑道:“知道你的个性,怕是又来管我借人罢?”

那大人见有望只是拼了命的点头,看着张长公这才露出一个略显恭维的笑容:“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大人啊,的确如此,只是不知道…”

“好说。”这些对于张长公只是小菜一碟毕竟他有一个在御前的老舅自然办什么事都轻松容易的多,这才显得趾高气昂了些。

看着那大人蜷着身子拼了命的给张长公行礼只是因为已经模棱两可的说辞,金和银真的头都大了,现在哪里还有人桎梏着自己啊,怕是阿谀那张长公都不成了。

金和银站在一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细软的头发,揭下去糊在自己脸上血痂,这才意气风发的深吸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说呢?”生杀大权忽然降到金和银身上委实紧张了些,这才咬了咬嘴唇,金和银这才道:“问我好像没用吧?”

“况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欺负我小啊。”金和银这才看着张长公:“这么小,你那方面发育良好了吗?”

“咱们可以试试。”张长公只是放声大笑,觉得觉得金和银有意思这才道:“那妓子我不管你怎么处置,反正这丫头我归我了。”

那大人觉得自己也挺值得了,毕竟他该出的气也都出了,留下的不过是漫无目的的不甘心罢了。

刚吩咐下来,就已经有一队人跟着那大人走了。

留下的金和银这才觉得腹背受敌,冷眼的看着张长公:“你最好想清楚了,你我到底是真的要…”

“想清楚了啊。”张长公这才有些控制不住的凑向金和银那满眼的小人的样子真的把金和银吓的不轻啊。

这时终于出现了个侍卫再一边打断了张长公的话,金和银这才不动声色的和张长公拉来了距离。

张长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那人十分不耐烦的说道:“不长心是不?没看见我和妹子聊天嘛?”

“长公大人你要的沉鱼姑娘已经在里面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那侍卫也挺无辜的,只是幽幽的腆着脸笑道。

“那个美人啊。”张长公显得格外清闲一只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脊梁看向金和银:“做人总该有个先来后到罢,我先去尝尝鲜,待会在…”

金和银细思极恐,这才幽幽的在一边坐着,一口下去咬在自己的虎口上,本来就蓬松的头发现在显得更炸了,只是这样想着:“谁在里面?”

声音很轻飘柔柔的一度叫在一边的侍卫听不清楚,只是幽幽的面面相觑:“是琉璃煞的沉鱼姑娘啊,有什么问题么?”

金和银脑袋都有点炸了,里面的怎么可以是沉鱼么,如果让金和银相信是沉鱼自己选的张长公她是万万不信的,自然知道沉鱼心有所属柳公子,怎么能叫那个毛都没长全的色狼随意去睡呢。

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冷静下来,一骨碌爬了起来试探的去推那扇门,却被守在两边的侍卫给拦下了。

“你不能进去。”一个侍卫只是悠悠的笑着:“呦,这么快就琢磨着怎么爬上长公大人的榻了?”

金和银才不管他们怎么说呢,只是把眼睛往一边看去。

而在沉鱼跟着那两三个侍卫走后,梵青青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为数更多的侍卫队为首的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趾高气昂在自己面前停下。

梵青青可不会向沉鱼一样好声好气的同那三两个侍卫出去,要知道琉璃煞的妓子是可以自己选择香客的眼前的这位也不看看自己是那副德行敢拦她梵青青。

“梵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啊。”那大人只是将原本就比较猥昵的眼睛眯起了眼。

梵青青这才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大人:“要不要这么老套,很烂俗好吗?”顿时觉得稀奇的紧,还有如此搭讪的样子?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那大人是真的看上了梵青青便不住闲的看着梵青青的饱满的心口,顿时咽了一口水:“梵姑娘你不会是因为我才留在这罢?”

相比下梵青青的性感的样子,那大人只是想到了那时梵青青怕是傻的连谁破了她都不知道。

这边想着就觉得自豪了些:“梵姑娘随了我罢?”

“看你猴急的…”梵青青一下子扑倒在那大人的心口上,这么些年伺候香客的经验告诉梵青青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怕就是胳肢窝了。

一点点的摸上了那大人的胳肢窝:“你可还得劲啊?”

“梵姑娘真是手法了得啊,最近却是比较累,要不进屋给我好好捏捏?”

看那大人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梵青青心里都不知道吐了多少白眼了,这般想着:“咱琉璃煞的房间都是按照价位的,公子既然要与我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总该要给我一个排面罢?”

“不用梵姑娘多说,我住的地方就是价位最好的那间房,快随我去吧。”

梵青青这才笑的让人血脉喷张,更何况是那本来就色胆包天的大人了,只是这般说着就已经把咸猪爪放在了梵青青的后腰上抱着她。

“暧,你真当小女子我见识短浅么?价位最高的可是最里面的那个,公子诓一个女人,莫非所说的都是虚言?”

“梵姑娘还真是绝顶聪明,不满是说那边真的是一个大人物住在里面,除了那个房间,就是全琉璃煞的房间你想要哪个都行,你看怎样?”

梵青青当然知道这一队的侍卫不可能是这沙雕草包的人,无非就是想拿着这群人吹个场面,还真是死不消停乱鼓秋。

看着眼前这个一瓶子不倒半瓶子晃荡的男人,梵青青这才道:“又骗我了,公子有一队的侍卫保护你,这全琉璃煞最高价位的房间你会买不起?”

“青青可不喜欢财不外露的人。”这样说着梵青青以为那大人就能有头无脑的把那房间的人底细摸个清楚也好打听一下沉鱼的事情,伺候客人什么的虽然是本职工作但是那些品行差劲的人还是免了罢。

这个想着梵青青便笑着更加放肆了,带着点女人的性感,已经让那大人兴奋到极点拉个梵青青的衣角就要就地扯下来去做。

“什么都依着青青。”梵青青最烦的就是白痴,现在眼前就是一个,便特别无语的笑着:“青青会好好服侍你的。”

“只是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啊。”梵青青还没说完呢,那大人就已经把那粗犷的手指放在梵青青的唇边:“你不需要知道。”

“瞧瞧你还说喜欢人家呢,人家就是好信嘛,要是你觉得青青这样不好你不要和青青亲近啊。”

“事到如今我便同青青实话说了罢,后面的那些侍卫队指挥他们的就是你指里对我人。”

“也就是长公大人阔气才会借给我这些人,我看那个妓子如何去跑。”

“公子找那个小妓子青青倒是可以为你寻寻。”梵青青委实迷糊了,从早上琉璃煞顶楼穿上来的摩擦声在就是薄白衣房间里咚咚的发出声音,道现在的沉鱼被莫名带走,还有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客人。

这都闹哪出,真的让的人不得安宁,如此梵青青便有些了解大致经过了,这才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关键是我也不晓得那妓子是谁,都是些没有用的家伙连个妓子都找不到,回去就革了他们的职。”

“有点腹黑哦。”梵青青装作一副幸灾乐祸乐祸的样子这才收敛笑容。

那只咸猪手一直没放松攀上梵青青的身上,这时梵青青却全部应了他:“公子要不我们就寝罢。”

真的要乐开花了,那大人很是邪恶的把梵青青粗鲁的抱在身上这才正大光明的掀起梵青青的青衫肆无忌惮的摸着她的纤细小腿。

梵青青娇恼道:“只是这样会不会耽误公子找那妓子么?”

“我只怕耽误你我的春宵一刻啊。”果然透着股恶心的感觉,梵青青心说待会就让你知道占老娘便宜的下场。

“肉麻,麻死小女子了。”梵青青答头一边看向旁处,才知道这色狼竟然住在长公的隔壁。

拦着金和银的几个侍卫已经和金和银周旋多时了都有些口苦舌燥,每个人看着那边大人也如此抱得美人归那也是口水直冒羡煞旁人啊。

梵青青只是在那人身上环上了他的脖颈便听见隔壁的三两个侍卫向他问好:“大人。”

梵青青一副崇拜的样子让那大人心猿意马开始忘乎所以,一脚踹开了门就听见耳边的梵青青对她幽怨道:“轻一点,小女子怕公子你受伤。”

“知道心疼我了?”梵青青一个侧身被那大人甩再床上,一双手臂像是耶稣被定在十字架上一样的姿势摊在榻上:“那爷也好好疼疼你。”

223有风自南来⑨

梵青青只是用她那青色的衣袂推搡着那大人面上满是春光之色的笑着:“公子莫非是狼尾巴露出来了?”

什么都没不知道还想睡我梵青青这样想着只是先给那大人一个甜枣,凑近他的脸旁很是慵懒的亲了那大人一口,烈焰红唇小抿一下,这才支起身子往里面去。

那大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丝猥昵的笑容,一只腿已经爬到了床上了,现在的他已经心痒难耐了,只想快点和梵青青生米煮成熟饭。

梵青青秋水的眼眸只是看着那大人,好像含着水一样的吐了吐舌头:“公子要怎么疼青青呢,先让青青想一会,反正青青都是你的掌中之物了那还怕青青掀出什么波浪么?”

身上的大人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侧过身躺在梵青青旁边但是手还是不老实的摸上了梵青青的手背。

梵青青真的要恶心死了,就这么任由那个老男人摸着自己装作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样子攀上那大人的心口上躺着。

隔壁到现在还是安静的让人有些后怕,这样皱起眉头梵青青只是感觉摸着自己双手的色狼已经松开了,还有一阵阵的打鼾声,顿时一阵无语。

梵青青只是幽幽的靠墙的里面把耳朵贴在上面不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期间总是被身边的色狼抱着腰,梵青青都是轻手轻脚的把他挪开然后继续观察。

隔着一堵墙,沉鱼只是全身浸在格子网的浴池里,只露出那光洁的小脸因为在水温的刺激下愈发的红润了些。

打湿的头发还是那般细软垂在沉鱼的白皙富有骨感的后背上,被那散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显得更加含苞待放。

便听到门开的吱吱的声音,沉鱼晕满水汽的眼睫一抖只是匆忙的划出一行清泪,又匆忙的抬起手拭去。

竟然也不知道是洗澡水还是泪水了,沉鱼只是默默的吸了两口气,这才在水下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张长公只是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女人体香的味道顿时舒坦极了,连带着脸上也露出了些兴奋的表情。

沉鱼还是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并没有多余的想法支起身子在水里行走着这是才涟漪出一片水的臭迹,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忽然的冷风吹着的浑身发抖。

便又缩了回去,这一回头就看见张长公一双求知欲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已经发狂了,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可他看起来明明是一个为长熟的孩子啊,沉鱼届时虽然泡在周身都比较时宜的水温里但是心口就像是爬满了霜雪一般委实冷的喘不过来气。

张长公已经趟着衣裳下了,沉鱼只是觉得水下的胳膊一凉就被尽数压在水底呛了水。

沉鱼不知道这位香客的做事风格这般想着又重见天日的获得空气只是鼻子有点酸酸的。

每个香客都有不同的想法沉鱼只是像一个没有任何生机的玩偶一样,因为她着实不想激起任何一个香客的好胜心,只是任张长公宰割罢了。

张长公只是一手搂着沉鱼的腰身将她从水底抱起,不由的产生一种失落感毕竟沉鱼的反应一点都不合他的意。

这严重的打击到他这些年来的自豪感,张长公的衣衫也被水冲的有些松松垮垮较好的身材露了出来。

“原来沉鱼姑娘是个哑美人啊,你们这是不是也有一个冰美人啊”张长公只是在那边独自的说着,因为沉鱼根本不会回答任何一句话。

沉鱼只是看着张长公点了点头。

张长公觉得抱着这副身体白皙透亮,特别是还有些未风干的水珠粘在上面碰起来就柔柔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一样好舒坦。

“吹弹可破的哑美人我喜欢。”张长公完全迷恋起沉鱼了,像是欣赏一副艺术品一样,拎起旁边旁边的一袭薄白的衣裳细心的为沉鱼穿了起来。

为沉鱼整理衣角完全就是一副稚嫩的样子,系上沉鱼心口前的扣子,张长公这才把沉鱼按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地板丝毫入微的凉气透过沉鱼那薄白的衣裳全部钻进她的全身的毛孔里,把沉鱼整个人显得更加白皙。

挽了挽衣裳口,张长公这才又尽数把沉鱼身上的扣子扯开,很是轻柔的把着沉鱼的脸颊摸到了沉鱼的耳垂,这才下口动辄了一番。

沉鱼只是缩了缩眼仁仍旧躺在那边,张长公只是知足的笑了笑这才含着满嘴的血腥味道,这才按住沉鱼的一双肩膀,吻上了沉鱼的唇。

可是张长公却失望的松了口,因为这个哑美人简直太无趣了一点也没有哭哭啼啼让人觉得有骄傲感。

接着张长公便像是小孩子做错事一样把沉鱼已经不成形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这才把沉鱼轻飘飘的放在榻上。

这时才看见沉鱼耳垂已经红肿了起来,就像是忘记了一般的叹息道:“我帮你在补一个罢哑美人。”

张长公侧身在沉鱼的耳边只是阴森森的笑着还露出一排白色透亮的牙齿,整个俊俏的脸上开始布满了霞光。

沉鱼只是一点点蹙起眉尖,她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怎样的兴趣,只是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凉意她是有一点害怕的,但是沉鱼不敢多表现出来。

因为真的怕事情会愈演愈烈,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张长公虽然举止不柔美但是沉鱼看他的眼神真的一点杂质,有的只是对沉鱼这躯体的喜爱之情。

沉鱼的手腕处绑着一条红绳那是柳公子送给她的,哪怕知道自己要褪去所有衣物在榻上与旁人承欢沉鱼都没想过把这红绳摘下去,直当自己带着这条红绳就是柳公子的人。

张长公在沉鱼身上推推搡搡的,加上那红绳年头以长竟然有些脱落,一直任张长公宰割的沉鱼真的一点绷不住了。

本来很是乖张更多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竟然一瞬之间变得柔情了起来。

张长公只是痴了这样看着愣了神,竟然被身下的沉鱼给推开了。

张长公满肚子的火气,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沉鱼,只见她眼角竟然有一行清泪手还不停的在榻上摸索。

正巧张长公觉得手下被东西咯到了,抬手看着一排排的印子这才发现了红绳的,瞬间怒火剧升。

这才把红绳狠狠的扔在沉鱼旁边,沉鱼只是一只手很是颤抖的摸上了那红绳很是哆嗦的要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还没有利索的带上,就被张长公很是强迫的扯开两个胳膊被狠狠的压在床头,将沉鱼欺身在自己身下。

这么美好的东西心思竟全然不在自己心上,张长公极尽疯狂只是一个劲的对沉鱼发泄着。

沉鱼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放低存在感还是彻底激怒了他,这才有些卑微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张长公被沉鱼这般羞辱已经气愤到极点,只是捏起沉鱼的下巴:“你惹到我了,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沉鱼还是稳如泰山的看着身上的张长公,整个肩膀已经被张长公压的发红。

他的一双手淡淡的分开沉鱼的一双腿,沉鱼这才像是堕落了一般的沉入深渊,这种感觉应该让这位香客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发泄了出来了罢。

沉鱼只是满头大汗她的体力完全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活动不过还是配合着张长公做完了全程,已经全身酸痛了。

事情做完张长公觉得更不愉快了,只是不停的踢床榻,握着拳头这才把衣裳尽数穿上,看着满地的狼藉,这才坐在沉鱼的旁边。

女子只是淡淡的喘着粗气,两只腿的跟部已经麻木了:“大惩小戒哑美人你还不打算和我说话么?”

沉鱼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光睁眼都已经很费劲了还和张长公说话呢,只是感觉有一些水分淡淡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就好像有水滴在自己腿根部蜿蜒的流着。

这么大动静即使沉鱼极尽的抑制着但是还是被耳尖的金和银听到了,她只是冲破了那三两个侍卫的拦着,不停的狂瞧着门。

张长公只是不悦的对门外大喊:“连个女人都拦不住我要你们何用?”

从外面传来一丝颤抖的声音:“大人我们知道错了,现在就把她压下去不碍大人你的眼。”

张长公只是舒坦的伸了伸懒腰虽然有很多不愉快但是终归来说沉鱼真是个尤物,只是这样不怀好意的对外面道:“不必,让她进来好了。”

金和银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因为太急竟然把腿撞在了一旁的矮几上腿都有些站不稳了,只是这样抬着头就看见后面被床帘挡着的若隐若现的已经软在床上的沉鱼。

眼神空洞无物和金和银先前见的那个沉鱼江南水乡的的细腻感全然统统不见,金这才有些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张长公:“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张长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一张脸到是正经的很干净的脸蛋一度让人倾心,但是金和银只是看了他的眼睛便有些后怕的往后推去:“怎么?现在你还要对我动手?”

“小丫头我现在真的很不开心我想和你谈谈心。”张长公这才靠近金和银摸上了她的脑袋。

金和银只是愣在原地:“那你倒是同我说说沉鱼那点惹到你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沉鱼的惨不忍睹的样子,金和银真的要崩溃了,说话的语调都有些高了起来。

张长公只是幽幽的笑着凑近金和银:“她拿的东西让我很不顺眼,所以我就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她,有什么什么问题么?”

越说越怨恨,张长公只是抬手毫无征兆的捏上了金和银的脖子:“来和我一起笑。”

“给我笑一个?”张长公完全就是一个极端人格了。

金和银没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就是觉得气管都要被他捏碎了,只是不停的打着张长公的手臂露出一丝难以忍受的样子:“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不笑啊,那我掐死你好了。”张长公只是淡淡的看着金和银露出一个稚笑。

224有风自南来⑩

金和银没想笑的但是却被张长公掐的扯出那少有的的苦笑,张长公一双手淡淡的松开了,这才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没等金和银站稳就扯着她的一条胳膊往前去步伐极快这才把金和银甩在沉鱼的床边。

金和银只是觉得手腕被杵在冰冷的榻上都出现了些红印子,嘶了一下,这才咬着嘴唇艰难缓慢的抬起了头。

没有管张长公,金和银只是慌乱的爬了起来,手都有些抖了,不管怎么扯那榻帘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隐隐约约的映入沉鱼的样子金和银真的崩溃了更多是的害怕,这才有些摸上了沉鱼的手腕。

沉鱼拿着一根红绳死死的握着,金和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她的手心将那红绳拿了出来。

平躺在那的沉鱼一点感觉都没有平静的一点没有血色的脸淡淡的扯出一个酒窝。

沉鱼的嘴巴一张一张的不知道在空气中说些什么,金和银知道沉鱼是要和自己说话,便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跪着的双腿慢慢上前一步。

金和银将自己的耳朵靠在沉鱼的嘴边,整个视线朝着沉鱼的下半身。

印象中只有自己从树上摔下来才会流那么多血,金和银眼睛瞬间红了,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都颤抖舌头都捋不直了:“你是不是很疼啊。”

金和银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样子,变得更抗拒了,只是不停的用手捂这脸哭了起来,全身这般疼都不及现在这般难受。

沉鱼的只是咬着牙从眼角划出一行清泪摇了摇头:“带好骨链出去。”

金和银只是觉得耳边有羽毛抚过沉鱼的唇瓣软软的碰在自己的耳畔,如此想来如果不是沉鱼代替了自己现在这副惨像便是自己的样子。

想着金和银便觉得更加愧疚了,这才颤动的笑道:“既然进来了我就一定会把你带走的。”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身后传来张长公的声音,让在场的两个女人心里都哆嗦了一下。

沉鱼只是觉得金和银拉着她的手腕渐渐松开最终只能感觉到一片泡影。

金和银只是跪坐在一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勉强叫自己扯出些笑容:“我没想逃。”

张长公觉得金和银挺有骨气的啊竟然敢反驳自己只是在旁边默默的鼓了鼓掌:“这个话多。”

这才扯着金和银的一条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张长公一双手这才有些迫不及待的摸上了金和银的已经布满泪痕密布在脸颊,白嫩嫩的脸蛋让张长公欲罢不能。

金和银只是恨意满满的看着张长公,这才把头偏向一边,特别抗拒的在一边杵着。

“躲我?”张长公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这才有点狠厉的靠近金和银,一边将她抱起。

金和银性格自然是不依张长公一双卷着的衣袖淡淡的推脱着张长公的心口:“我可是客人…”

虽然对于张长公这种变态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得,但是要是真的能吓唬他呢,只有有一丝希望金和银都不想放弃。

金和银只想快点带沉鱼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顿时觉得张长公的整个头都伏在自己的下颌上,伴着那恶心意味极重的气息的往下面扑。

该死!这个家竟然要羞辱她,金和银就是头破血流都不可能叫张长公碰自己一下的,这样就像是才把弯着的手肘扯了出来一把推开了张长公。

张长公毕竟是一个少年虽然比金和银小了很多但是桎梏金和银这副身体还是游刃有余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般打扰自己想要享用她的动态,很是心情不爽。

“这么抗拒我?那我放你下来就好了。直觉告诉金和银这个变态的家伙绝对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自己。

金和银只是不停的笑着:“管你有什么想法,你也不想逛个窑子出人命罢。”

“反正我已经被你们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死不死都随我,我更不介意带上你这一个。”

张长公只是莫名其妙的笑着而且还捶胸顿足的不受威胁的将指尖放在金和银的发梢下理了理:“那就看谁玩死谁?”

金和银就像是垃圾桶一样被张长公卷在地面上,地上的寒凉尽数落在金和银伤痕累累的身上让金和银一度觉得觉得天昏地转。

金和银止不住的往格子网的浴池那边滚去,最后很是凄惨的坠入浴池底下荡起一片涟漪的水柱。

如果这样是结局的话金和银真的好不甘心啊,她还没有把那个变态搞死,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没有去质问臧笙歌为什么沾花惹草。

擦,金和银真的不应该这般伤感,果然是身上的疼痛把金和银的身心搞的都有些退化了。

本姑娘可是回游泳的怎么会淹死,金和银只是幽幽的又浮出了水面:“好久都没有这般刺激了,想搞死老娘还没那么容易。”

张长公只是居高临下的在浴池上面看着金和银,这个女人好特别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些女人根本经不起他折腾一落水就扑腾两下就没动静了。

张长公只是抬手一副要拉金和银的样子金和银没理只是幽幽的往一边游去,却见张长公直接下了水。

金和银不知不觉间觉得要坏菜,这才快速的往一边游去她想赶紧上去,如果在水下真的很麻烦。

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腰被张长公桎梏住了,他迫不及待的在后面发了疯的亲自己的下巴,金和银整个身体就像是鲶鱼一样乱晃荡,却被张长公扯着爬了上去。

张长公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刺激,只是把金和银微微颤动的脑袋青石板的地面上:“看看都是血,太不干净了。”

“来我帮你洗洗。”张长公说着这才把金和银的本来落在地面上的脑袋按在水里。

这家伙竟然来真的?金和银还没想明白整个头已经浸在水里即使会普通的换气但是也经不住张长公这般死命的把自己置于死地啊。

金和银萃了一口水,被淹的竟然一点都振奋不起来了,慵懒的靠在一边重复着溺水的痛苦体验。

这才觉得自己的头发被张长公扯住了,他的一双手像是搓蒜一样狠狠的揉着金和银的嘴角:“我一点都不开心。”

金和银被水浸的眼睛已经完全充血,丝毫不敢张开这才道:“你就是个疯子。”

张长公只是笑着摸下了金和银头上的发簪攥在手里,这才拖着金和银的身体在地面上落出一条水印。

金和银不知道张长公把自己拖到沉鱼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刺激她吗?

如果是这样他好像得逞了,金和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才打算往外跑来着,却被张长公一把拽了回来。

看到张长公挥着略带光亮的簪子最**在金和银的手心上最好攥紧:“小丫头你要是让我开心了,我就放过你如何?”

金和银警惕歪过头一双红了的眼睛看着张长公只是恍若隔世的笑着:“我可没有讨好别人的想法。”

这般趾高气昂的扬起水迹斑驳的小脸,张长公终于发起了火,这才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甩给金和银一巴掌。

金和银整个脑袋撞在地面上破了皮头发上糊上了一团血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了,这才抬起眼睛斜眼看着张长公。咯咯的笑着。

张长公也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这才将那只簪子放在金和银面前锋利的光亮晃的金和银有点看不清任何东西。

本来就沉重的身体竟然被张长公撑着到了沉鱼面前:“这一点你和你的小伙伴倒是如出一辙的默契呢。”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你们能不能如此默契了。”张长公淡淡的在金和银面前蹲下忽然的把住了金和银的手。

将簪子很是温柔的放在金和银的手里:“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在人身上穿一个洞是怎样的?”

“血肉模糊的,是不是挺新颖的。”

金和银不太懂张长公的意思只是有气无力的攥着那簪子手都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你什么意思?”金和银看着那簪子慢慢的挪向沉鱼的身上便失声大叫了起来而且激烈的抖动着手肘,她不想这么做更不想伤害沉鱼。

可是手总是往沉鱼那边移去,金和银这才竭尽全力的摇了摇头,这才把头往床榻上撞去,顿时觉得世界都呆滞了,热乎乎的一片,就算是这样了。

金和银看到的还是张长公的一张邪恶的脸,他凑到金和银跟前,只是用手抹了抹自己头上的血:“小丫头你怎么那么傻呢,找早知道我就不逼你了,直接代你就好了。”

这样说着,金和银被那么一撞所有的力气都流逝了,更是没有力气去反驳张长公任何一个疯狂的举动。

金和银的眼前闪过一丝光亮,径直落在沉鱼的血肉上空气中带着点血腥的味道,让金和银睁大了眼睛。

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金和银只是狠命的在张长公的桎梏下扭曲着几乎是无事于补。

如果沉鱼没有在自己失手刺了她一下没有笑着看着金和银露出一个不卑不亢的样子金和银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还是颤动的被张长公攥着簪子金和银哭的不成样子,脑海里尽是沉鱼身上那个大洞子汨汨的冒着血尽数把她的下半身染透,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下体流血,伤口流血了。

张长公只是反常的笑着肆无忌惮的靠在金和银的耳边:“看把你感动的哭的如此梨花带雨好像刺在你身上呢。”

金和银只是一边流泪一边抬眼看着张长公:“算我求你了不要继续了。”

金和银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无能,就连现在被张长公摸起了下颌都不敢动弹,就怕他在对沉鱼做出什么让人崩溃的事情。

张长公有点失落,这个女人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反抗了呢,一点都不好玩,只是这样,张长公便扯着金和银的手腕将她压在了地面上。

五指并着簪子在手里摸索着这才邪恶的放在金和银的发际上像是蘸毛笔似的顿了顿:“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如此伤心的,答应你不在动她,只要你好好迎合我。”

金和银只是幽幽的露出一点带着血的牙齿笑着:“我随你处置好了。”

张长公这才特别难受的看着金和银,如今刀都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竟然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

金和银只是感觉皮肉像是裂开了一样,嘴角好像抿到了一点鲜血的味道,张长公的手指已经摸上了金和银已经被划破的半个口子的脸上。

金和银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觉得自己的脸一阵麻木了连什么是痛都感觉不出来了。

“如你所言。”

金和银能料到接下来张长公要做什么,她只是淡淡的开口:“渴了,想喝水。”先前她进来的时候故作要摔倒的样子趴在矮几上就是想把那剩下的蒙汗药发挥到它应有的作用。

这样想着就看见张长公已经心猿意马的站起了身,估计现在的他怕是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快感了罢。

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干掉张长公不然自己和沉鱼都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的。

张长公倒好了茶水,就抱着金和银坐在了矮几边上,金和银看着张长公怕是自己不喝这混着蒙汗药的茶水,这个变态是不会放下疑心的。

这般想着金和银便拿起茶水往嘴里灌,却被张长公拦下,金和银只是露出半个血痕的脸扬了起来:“怎么?你也想喝吗?”

金和银艰难的将双袖淡淡挽去放在张长公的身边:“那让给你好了?”

张长公去及时的拿着金和银的手腕,愈发的用力这才将杯子杵在桌面上,茶水湍湍的溅出水面在杯壁上蜿蜒这水痕落在矮几上。

金和银只是看向一边,张长公只是淡淡的道:“我从不喝外面的水,所以你也不要喝了。”

金和银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张长公,却见他甩袖尽数将矮几上的茶具还有准备的饭食碰了地上。

伴着一阵着吵杂的声响,地上一边碎碗碴子显得一片狼藉。

金和银只是觉得这个男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一把将金和银扑倒那满是碎片的地面上,用手死死的掐着金和银的脖子:“你不会是下毒了罢?”

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动一下那些碎茬子就隔着衣裳深深的嵌顿在自己的皮肤里,就像是滚针床一般,窒息的感觉蔓延开来。

张长公这才松手蹲在金和银旁边十分享受的审视着自己对艺术品的欣赏:“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中唯一的水分淡淡的流失,最后干枯,只剩下一点点躯壳,那是多么美妙。”

处于现在这般场景的金和银只能感受到一片汪海,只不过这海全是血,她怕是要死了罢,即使这么竭尽全力的去反抗,但是还是难逃一死,脑袋里装的全是那个白衣小生的影子。

大概当时他也是如自己一样躺在血泊里感受着死亡了罢。

不,他站起来,十分艰难的,他向一个小女孩那边走去,笼子?犬?金和银记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他往深渊里走去。

于是金和银艰难的爬着,一把将张长公扑倒在地上,这才觉得后腰硬邦邦的让自己免于腰斩,不管不顾的攥着那那东西直接塞在张长公惊讶还没反应过来的嘴巴里。

原来是臧笙歌给自己的那一锭金子,金和银几乎崩溃了,这才直接拖着疼到极点的身子欺身在张长公的腰上坐着。

张长公痛苦的扭曲着,因为有异物在他的的腰上嵌顿,随之金和银艰难的低哼一声,从金和银的腿上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血迹滴滴滴滴的淌着。

金和银只是狠狠的坐在了张长公的身上不给自己留任何情面,张长公痛苦的大喊着因为被的一锭金子堵着嘴听起来就像是床笫之间的调情,外面的侍卫也就愚笨的被蒙骗了过去。

张长公看着金和银,好像是要告诉这么做的后果,一定是死路一条。

金和银只是将身子更是努力的往下一按:“让我们一起感受痛楚罢。”

金和银只是去摸身后的在玻璃碴子堆里的簪子,就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满手的血最后攥紧。

十分锋利的朝张长公的眼睛横划一下,鸿沟般的口子翻了出来,金和银还是没有手软,也不顾身下自己留的血迹,支手又纵划了一道。

顿时血肉模糊,金和银看着张长公单眼的一对叉不光出了很多血还有些粘稠的脓液。

却由于体力不支被张长公硬生生甩开,一头撞在矮几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算现在死了,金和银都无怨无悔了罢。

225前提你活着①

张长公只是抱着身体像是猩猩一样到处乱窜,似一个酗酒成性的醉汉,抬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一只往外冒血的眼睛,微弱的视线里,张长公顾不得金和银的死活了,只是步伐不稳的去摸门。

“我要杀人。”金和银只听到一阵阵的踹门声,还有那疯子般的嘶喊,怕是把他疼得要命了罢。

这样想着金和银只是在一边很是悠闲的躺着,笑的心口都一起一起的。

张长公真是腿没废了哐哐的踹着门听到金和银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着,便十分不爽的大喊道:“你笑什么?”

像是要找什么似的,张长公对着门:“进来都给我进来,帮我杀了这个臭女人,我要她死。”

门口只有两三个侍卫,张长公怕是忘了他把说有的侍卫都派给了那个大人,现在外面那几个怂包侍卫只是单纯的以为张长公在快活着呢。

还擅自做主的喝起了小酒脑袋都不是很灵光只是晃晃悠悠的推开门看到张长公这副惨样。

“长公大人你这是…”其中一个侍卫也不是傻子看到张长公这个样子自然是知道里面的两个女人怕是至死不屈,到最后谁都没有得到便宜。

张长公虽然压迫着眼部的皮肤希望这样能止住血但是眼球毕竟是个柔软的地方,没有在眼眶里的浸润干枯的裸在外面皱巴巴的。

张长公只是扯着那个侍卫的衣领,吩咐道:“杵在这干嘛,给我弄死她。”

张长公已经神志不清了满是血丝的手到处乱摸最后抽出侍卫身边的长剑,拿起一顿乱挥,真把它当长砍刀了,怕是要去砍树。

张长公这般疯狂的乱挥,谁肯在他跟前热脸贴冷屁股都怕他这一刀误伤到自己。

不过是盲人摸象罢了,都成独眼狼了还牛起什么,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每个人都面面相觑,其实还是忌惮张长公老舅的势力。

最后一个侍卫淡淡上前对已经处于极端边缘的张长公道:“大人您悠着点这可是利器,别误伤到自己,来给我,我帮你剐了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女人。”

张长公神经过敏了起来这才挥着剑砍着空气:“你不会的要把剑夺回去反杀我罢?”

侍卫哭丧着脸对张长公表示无辜:“我哪敢啊,我们还指望着长公大人的阿舅在圣上面前提拔提拔我们呢。”

张长公这才扬了扬头这时眼眶里的血又倒流了回来让他疼得直嘶叫着:“我的眼睛,快点给我看看。”

这可怎么办那三两个侍卫已经乱了阵脚最后决定报告给隔壁的那个大人,一个人留下,其中两个侍卫去禀报。

梵青青不知不觉中竟然也睡着了直到门口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这才被身边的色狼挤到了一边,有人打扰了他,让他很不耐烦,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才爬了起来。

梵青青自然也跟着在旁边听出一一些眉目,大体是谁都没想到金和银如此偏激的把张长公的眼睛刨了,可能也是夸夸其谈了,众说纷坛的,反正场面一度混乱。

梵青青当着那大人的面前直接了当的问道:“那位金姑娘呢,伤势如何?”

“就是她刨瞎了长公大人的眼睛,她能有什么事,你这个妓子现在说这些不会是居心叵测罢?”

事到如今,大家不过都是推卸责任罢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到宫里张长公的老舅不得掀翻了锅,到时候赖不上这位客人背黑锅的可是他们。

梵青青不高兴了,这才幽幽怨怨的看着那大人委屈极了:“这是诬陷,我在这陪着你们大人要是说我居心叵测那这不是间接污蔑你们大人么?”

长江后浪推前浪,梵青青自然是知道那大人也要推卸责任,不就是因为他调走了张长公身边的侍卫,不然也不会如此沦落到这个场面。

那大人只是幽幽的扶着额角关键时刻的时候来了句:“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长公大人的伤势了,快去请最好的医者。”

分配好人数,那大人在没逛窑子的心情了,只是甩了甩袖子连衣裳都没穿好就往隔壁走去。

看见去找医者的侍卫这才道:“别忘了封闭琉璃煞,我找的人估计怕是要趁乱逃跑。”心里想再不济就把说有的脏水泼到她身上,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

“可是长公大人在那边恼羞成怒的要召回他的侍卫队说请他们玩女人。”连说话的那个侍卫都有些饥渴难耐毕竟他们这种侍卫有可能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更何况是睡女人呢。

显然是心动了,只是碍于那大人的淫威又怕张长公的势力,顿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

“封闭消息必须让他们给我找妓子琉璃煞那么多妓子不睡非睡一个客人,你们想死就去别碍我的眼。”那大人无非就是为了自私自利有借不想还,这才道貌岸然的说些肺腑之言。

侍卫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往那边屋子里跑的同僚十分沮丧的跑去找医者,心里那是百般不愿意,总之各种无奈。

琉璃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赵上门十分好信的凑上去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只是觉得这是个上位的好机会,便好不容易窜出了人群。

花了最贵的金钱,赵上门这才匆匆的要见莫盛窈。

此时莫盛窈只是幽幽的在庭院里散步,宫里的日子没有金和银她过的还算惬意,拈拈花草放在自己编的篮子里,看着这有些阴沉的鬼天气,总是乌漆麻黑的还不落一点雨滴。

回去无聊的时候做点防潮的香包挂着看也是好的,去被赵上门扰了清闲。

莫盛窈不悦的看着赵上门气喘吁吁的样子,怕是又坐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罢,还想让自己帮他换赌债嘛,真是贪得无厌:“赵上门私自闯入后宫你是想死了么?”

赵上门没任何害怕的意味,显得胸有成竹这才捶胸顿足的看着槐妙,一脸自豪的样子道:“槐妙美娇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是冒着这般危险,跑来找你家主子了,虽然是想要点钱,但是保准你家主子听完了这话心情舒畅。”

槐妙看着自家公主没有多言只是去一边细致入微的摘着花草。

便自做决定的和赵上门到一边讨论着,槐妙毕竟想事简单容易受外界干扰这才有些动摇:“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觉得在理在和公主说不然,就是浪费公主时间。”

“就是那个和公主作对的莫笙祁,不对,那边说的是金和银还有什么客人,哎呀,反正就是谁会她就会在公主的视线里消失了。”

槐妙兴奋了起来:“什么意思,她是要死了么?”自家公主天天为了莫笙祁而忧心,她是多么高傲的人,喜欢臧笙歌那便是他的荣幸,可是臧笙歌非但没点表示还几番羞辱自家公主。

这事怕是极大的好消息,槐妙委实怕自家公主在心软,这才板着脸对赵上门道:“这算什么好事,要是照你这样说来谁家死了一条狗都得叫我们公主知道了?”

赵上门看槐妙的样子感觉她对自己说的话挺有兴趣的啊,但是为什么现在又倒打一耙了呢这样想着才困惑的回走。

“槐妙过来帮我盛着。”莫盛窈柔美的声音传来,远处看去,莫盛窈还在一点点的扯着花草的树叶,精神也很好。

槐妙有点心虚的看着赵上门瞪了他一眼好像在告诉赵上门要是他多说一句就废了他。

这才笑着往莫盛窈那边去,接过自家公主的手里的篮子:“公主以后一定要每天都这般花容月貌,心情舒畅才好呢。”

莫盛窈这才有点不好意思了,用指尖划下一片花草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手指弄破了,这才蹙起眉来道:“槐妙干嘛啊,今天心情这么好?”

淡淡的收回手来,莫盛窈不想让槐妙担心,但是心里总是莫名的心悸了起来,在加上赵上门今天行为举止都如此之怪。

想了想之前赵上门就经常给自己打莫笙祁的小报告,槐妙都会认认真真的听完了还不吐不快的抱怨两句,可是今天?

槐妙竟然如此消停,这般想着不祥的预感爬满了莫盛窈的心头,她不在继续拈花草而是对旁边的槐妙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槐妙很是自然的笑道:“这么会呢。”这样顿了顿槐妙就觉得要坏菜,自家公主怕是看出什么端倪了,这才想让赵上门赶紧消失在自家公主面前,去看见莫盛窈一边训斥道:“我叫你走了没?”

“公主。”赵上门只是看着槐妙幽幽的说道。

“看她做甚,有话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赌钱又不够了罢,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见钱眼开的赵上门这才全盘托出槐妙只是感觉到一股凉风在自己脸上吹着,这才对莫盛窈道:“我只是觉得莫笙祁罪有应得才没有说的。”

“够了,谁用你帮我做决定了。”莫盛窈毫不留情的控诉槐妙:“你是当真想让你家主子掉价是不?”

槐妙眼睛只是闪着泪光十分无辜的摇了摇头:“我就是怕公主心软要救她。”

“我的确要救她,但我不是因为心软,是因为我莫盛窈的妹妹就应该我自己处理,还轮不到那些满身汗臭的男人动手动脚。”

槐妙已经哭成泪人了:“公主你…”

“做事情要长脑子如果莫笙祁出事凭咱们和她的对立关系就觉得我们能脱离干系么。”

“是槐妙唐突了。”

莫盛窈只是下了一道命令,十分自然的笑着:“咱们就给臧笙歌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槐妙你了解情况你去办,不许在由着性子知道么?”莫盛窈只是在一边嘱托着槐妙。

槐妙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幽幽的点头,这才跟着赵上门往外面去。

莫盛窈只是有些疑惑的想了想:“等一下,我记得张长公的老舅的不是御前侍奉的那个公公?”

槐妙答:“是张公公。”

“那就叫上他,堂堂祁公主是他外甥随便碰的么?借他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槐妙尽管如此不愿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是。”

226前提你活着②

一堆侍卫涌入张长公的专属房间看到他的惨象每个人都下意识偏过头看着躺在地上满身都血的金和银好像还有点微弱的气息,但是已经筋疲力竭。

张长公只是随便坐在地上被一群医者围着处理伤口嘴里时不时的吐几句脏字但是几位医者都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张长公。

张长公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对侍卫队来的几个人十分客气的说道:“都给我玩这个女人,我要你们玩死她。”

几个侍卫虽然对那边躺着的金和银有几分歹心但是却想到了张长公的前车之鉴,怕是这女的性格不光是坚贞不屈怕还是个辣妹子,这一下手就把张长公这个大人物给刨成残疾。

张长公是有后台的即使这样半身不遂的后面还有他老舅,可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就不一样了怕是死那都没人知道。

于是乎有一个侍卫装作一副很怕老婆的样子对张长公道:“长公大人我家那婆娘实在是太护食了,我怕是舒服这一次得无家可归,我真的无福消受的。”

“各位同僚你们尽管享用便好,我在一边看着就好。”言罢这才往一边退去。

也有几个不怕死的还没得张长公说完就跑过去坐在金和银的身上扯她的衣裳,女孩的衣裳尽数已经被血染红,早就没有那白皙的感觉了,反而是红中透着股让人怜惜的模样。

可把这几个色胆包天的侍卫给痒痒坏了,但是又怕出现张长公的那副惨样,为首的侍卫只是吩咐跟班的侍卫把金和银的两个小细胳膊用腿压住,自己倒是鸠占鹊巢的坐在金和银的腰上,从上到下的开始去玩解女孩的衣裳。

金和银是被疼痛搞的愈发清醒了些,她能对付的了一个张长公却对付不了这一群和张长公一样心思丑陋的人,终于知道沉鱼为什么显得那么麻木了,因为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只是自己难道也要这样束手无策的任人宰割么,金和银只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唯一遮盖住自己大腿的衣角竟然被那群畜牲撕裂了。

顿时一个凉气窜入自己的下半身,金和银只是下意识动了一下,旁边的那几个已经人性泯灭的侍卫竟然把头靠在自己的腿根。

密密麻麻的泪珠砸在金和银的眼角,竟然把额角的血冲了下来,她真的要崩溃了,更多的是害怕,怕是要承受沉鱼那时的痛苦体验。

那侍卫的胡茬就像是河蚌在产珍珠一样让金和银全身都不舒服。

金和银的只是略微张了张自己的小嘴好像要说什么,为首的侍卫这才有些得意忘形的把脑袋缩了回来靠在金和银的没有血色的小脸边上,还是用他那满是胡茬的脸去蹭金和银的脸。

金和银陷入了极度的恶心之中,这才把脸从了过去,为首侍卫想要下口在金和银身上动辄一番。

下一秒却被金和银狠狠的咬住了耳朵,像是啃自己喜欢吃的猪耳朵一样,金和银没有打算松嘴。

即使震耳欲聋的惨叫已经让金和银觉得有些头疼,只是感觉到一丝血液让金和银原本口干舌燥的口腔重新有了生机。

这种下三烂的人金和银死活都不可能放过她,只是这皮肉委实比拿树蛙还难以下口,逼到这个份上,容不得金和银退缩。

这样咬着,金和银就好像被凌迟处死一般一双满手老茧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脖子让自己一点气息都顺不过来。

可是越是这样金和银却丝毫生死置之度外的咬着那为首侍卫的耳朵,因为被掐的太过于难受,金和银一直在用脚蹬着地面,这让一边的碎茬子双双嵌入金和银的脚底。

金和银的狠厉让为首的侍卫感觉到恐惧,她就像是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一口就让人毙命。

压着金和银的几位跟班侍卫已经傻了眼竟然都失去了战斗力双双要逃窜。

为首的侍卫似乎有意要和金和银鱼死网破直接用力支起自己的身子,摸着自己已经缺失一半组织的耳朵。

都这般穷途末路了为首侍卫还是没有放弃,他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想要先羞辱金和银在把她狠狠的杀掉因为在他的人生观里就没见过如此难以驯服的女人。

失掉半个耳朵让为首侍卫更加疯狂了,金和银只是在被掐的一点点丧失意识,但想到如果自己晕倒,那定是清白不报。

这才撑着眼皮,耳边是为首侍卫那地狱般邪恶又极尽疯狂的笑声,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好命苦啊竟然又遇到这种变态。

思绪还在漂滞,为首侍卫就俯下身子要羞辱金和银,金和银怎么肯依,只是不停的躲避为首侍卫,以至于每次为首侍卫都落了空,有的时候还杵到金和银头旁边的青石板上。

好几次未果为首侍卫真的猴急了金和银觉得如果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耗尽所有力气,那样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于是金和银便主动配合着为首侍卫,一瞬间金和银真的心态都要崩了,心说这绝对是能让自己重新爱上洗白白的好办法,要是能活着回去估计她要洗上一天一夜一定要把身上的晦气洗掉。

趁着为首侍卫在自己耳边摩擦,金和银只是悄悄的把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这才抓住时机在那人颈口深深的咬了一口。

疼得为首侍卫大叫,指着金和银就破口大骂。

没想到金和银会和他玩阴的,刚想直接掐死金和银却被推门而入的那个大人给制止。

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都滚出去,我有话和长公大人说。”

梵青青青青也挤了进来,那大人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就这样一直让金和银担心的事情终于得到。解决但是凭金和银的直觉接下来她会更惨,真的想哭了,臧笙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果然男人都不可靠,这般想着金和银就在一边挪过去脑袋哭了起来。

张长公只是见那大人把为首侍卫赶出去很不快,只是一个劲的看着那侍卫:“回来,本大人还没看够呢。”

听着这低沉的到无可救药本来是一种让人一见倾心的声音说到这份无耻之言的时候哦却还是那般的怀恨在心,梵青青看着躺在那边的金和银委实不想在让这位客人走上她的老路。

这样想着,才发觉自己一直在担心客人都没有看到沉鱼,往后一瞧,梵青青到底是没多少同情因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同僚们每天伺候客人,沉鱼总是很幸运,侍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通过这次才能看出世界的残酷性罢,它是公平的。

这般想着,梵青青这才大着胆子在张长公面前蹲下,扯下了自己的青色的衣角,拿起张长公的手掌为他包扎。

张长公这才有些好笑的低头看着梵青青,只见她美艳的不可方物反应适度,如果说张长公对梵青青的爱慕之情又多么荒诞的话,那怕是张长公抱着纱布的独眼都能迸出艳羡之色。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都到这副天地了,张长公还是略带享受的看着梵青青。

一点点的靠近梵青青,最后亲上了梵青青的脸颊,梵青青不以为然只是笑着,抬头看着张长公,很是平静的笑道:“不要乱动,不然我无法专心给大人包扎。”

“你有意思。”张长公这才摸上了梵青青给自己包扎的那双手,又是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独眼笑的纯粹这才轻轻的一吻:“小伤罢了,来到我怀里坐着。”

梵青青是真的搞不懂现场为什么这般狼藉,包括沉鱼被羞辱的如此之惨而这位只会作妖的客人还是这副德行。

梵青青这才一跃身被张长公抱着,这样梵青青只是顺势便摸了摸张长公的头:“我就是你的。”

梵青青了解张长公这这种人就是从小缺少父母之爱,如果有一个人能顺着他一点,他就不会那么叛逆了。

张长公果然听到这句话平静了很多,这才将手伸到梵青青的青色的薄衣里像是解刨般丝丝缕缕的划着她那有致身材。

梵青青没有反驳只是依着他,张长公觉得梵青青给她包扎就是麻烦所以干脆将纱布扯了下来:“我喜欢你这具身体。”

张长公不过个孩子罢了,他对每个女人的身体都带着几分好奇,当他探寻的时候可能会被人当成变态,也许在别人看来如此可怕,但是在梵青青看来他是最好糊弄的。

这般想着,梵青青只是笑着:“不是正在让你摸着嘛。”

“你是我喜欢的人,那你说怎么处置这个可恶的女人,想到她,我的眼睛就疼。”

梵青青便是偷换概念:“眼不见心不烦,大人让人把她乱棍轰出去就好了,要是在乱棍下她能活着出去,那就是她的命。”

张长公这才有些不悦的笑道:“这个太轻,你要在想一个。”

梵青青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口竟然被张长公狠狠的捏了一把,保持着平静的心态:“那便用笞刑罢,外表丝毫看不出伤口却让受刑者生不如死。”

最关键的是不会是死人,这是这一点梵青青没有告诉张长公,得到批准后,梵青青跪在金和银身边,只是凝重的看着她。

金和银也看着梵青青,知道她是有意为自己拖延时间,更是感谢梵青青为了拖延,竟然白白叫张长公占了便宜去。

这才艰难的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么?尽管来吧。”

梵青青只是装模作样的笑了笑:“小丫头,别高兴的那么早。”

渐渐的琉璃煞也来了不少的围观人,金和银被拖着了来双手绑在地面上,像是被钉子钉在上面一样,手腕上清晰可见的是骨链的鸿沟,一道道的血淋子,让金和银的神经高度清醒。

一个金亮的皮鞭挥在半空中神采奕奕的要落到自己身上,金和银只是听到了旁边的脚步声,挥着的金亮皮鞭竟然停在了半空。

金和银不晓得为什么,只是感觉原本干裂的嘴唇一点点被往下滴的鲜血润的更加红润,可是它好没有多大满足,竟然有点饥渴难耐。

梵青青只是觉得挥着的皮鞭死死的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攥的紧紧的丝毫挣脱不出来。

“谁敢伤她。”这怕是一直以来为人低调的许木心说出的最狂妄大大话了罢。

这句话让金和银瞬间泪崩,这才掀开唇道:“木木是你吗?”

“小银子你受苦了现在有我在便不会在让你收到伤害如果他们执意如此,我便送他们去地狱,叫他们去地下忏悔。”

227前提你活着③

许木心这样真的特别像视死如归,让金和银的心里愈发不安了些,真怕木木搞不过他们这群疯狂的人。

那大人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许木心他就是朝堂上许家的小公子位高权重,心里一阵后怕,不过这种清高自傲的人怎么会大驾琉璃煞。

这才看了尾随在其后的殷素儿,那大人才知道越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才殷勤道:“许家小公子大驾琉璃煞在下委实不敢想象啊。”

许木心这才将那儒雅的眉淡淡的收紧,眼前和自己搭讪的人许木心压根就不认识,这才将攥在手心里的金闪闪的皮鞭甩在地上:“你是哪位?”

“我啊就是…”还没等那大人介绍完自己,许木心已经转身,他懒得和这里的人废话,只是蹲在金和银身边想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梵青青已经退后了,想到金和银经常提到了的他家那位这才有些舒心,只是转念梵青青就觉得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能走出去罢。

果不其然梵青青身后的张长公看到许木心还以为他是自己的侍卫队,的确因为许木心和殷素儿在一起因为怕被自家老爹发现,便悄悄的穿着侍卫队的官服。

张长公只是有些遇到同道中人的样子,被下属扶着走到了许木心的面前,看着许木心抱在怀里的奄奄一息的金和银,这才笑道:“用不用我在给你找个伴?”

金和银只是对许木心摇了摇头,真的让许木心有点心疼,真的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是在书香门第的熏陶下许木心下意识想到的就是不去浪费时间。

因为万事小银子的身体最重要,这般想着这才对金和银温柔的一笑:“不管怎样,我都会奉陪到底。”

“你怎样奉陪。”张长公上手杵了下许木心的心口,可是去丝毫未动,许木心还是好生好气的笑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要是觉得不够丢人我可以替你舅舅管教你一下。”

许木心说到这这才目光所示的看着殷素儿,其实真的要谢谢她给自己的情报,这才摆着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金和银全都看在眼里这才将许木心抱着更紧了:“木木小心他们。”

许木心很是认真的听着金和银说话,但是看她说话都艰难,还有这一身的伤这才露出一丝前所未闻的厉光:“小银子你不要多言,靠着我就好。”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腿上的血迹一点点往下流着,蜿蜒到许木心的掌心。

张长公十分神气的用那只独眼看着许木心:“就凭你一个小小侍卫还英雄救美是不是活腻了?”

许木心只是充耳不闻看着金和银,果然他们家小银子的名号不是盖的,竟然活活的把张长公眼睛给刨了。

许木心嫉恶如仇的上前趁张长公不注意的时候将他伤眼包裹好的纱布徒手揭了下来。

皮肉粘着纱布就像是角质面膜一样狠狠的从张长公的眼眶下扯了下来,原本其下的青石板上顺势落了一滩的血迹。

听着张长公又是那般极尽疯狂的声嘶力竭,许木心淡定的揪起张长公的衣领将她拽到墙角:“这被揭伤疤的感觉于你来说怕是举足轻重罢。”

斯文的人发起火来真的很吓人,张长公根本来不及去想许木心说的话,只是不停的捂着不断痉挛的眼睛,跳的让人心慌:“可我感觉你对我不满啊。”

张长公已经看出了许木心对金和银的感情,只是骗许木心道:“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被我们好几个大汉给…”

张长公只是极尽变态的露出一个邪笑留给了许木心一个悬念:“难道你看不到她的腿全身被羞辱后留下的血迹?”

正好许木心那个方向能看到沉鱼的那个床榻,女人白皙的下体虽然有几个破布盖着但是还是能看到丝丝缕缕干枯的一团血迹。

连这些风尘女子都未能幸免何况是自己心心爱爱的小银子呢,许木心顿时红了眼,将金和银抱着紧紧的,这才食指并着中指头也不转的将张长公的下巴穿透。

许木心手抖的厉害心里也痛苦万分,开始恨臧笙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小银子他都已经可以为了小银子的幸福甘愿退出。

张长公没法子说话了,因为他的下巴已经叫许木心给整脱臼了,一些口水从张长公的嘴里溢了出来。

许木心在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抱着金和银哭了起来,金和银原本快要睡下的眼睛睁了睁,几乎她就没见过那个男人哭过。

小时候自己老爹总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金和银只是昏昏沉沉的摸着许木心的脸:“木木你怎么哭了。”金和银压根就没听见张长公说的话不然她一定会吐槽许木心太木纳了被人诓了还不知道。

许木心只是擦干眼泪:“就是觉得自己没用,但是不管小银子变成什么样子,木木都会在你身边永远不嫌弃你。”

金和银就是觉得木木太煽情了,虽然这样觉着但是金和银去幽幽的笑着,扯着带着血迹的嘴角:“那便好。”

后面几个想要邀功的侍卫打算把许木心当中擒拿给张长公换取职位,这才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蹑手蹑脚的拿起地上金黄色的皮鞭手指根根收紧拿住。

隔着老远金和银瞧见了,这才幽幽的靠在许木心的耳边,许木心以为小银子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靠近之后才听到金和银低低的娇哼声,还有皮鞭落在骨肉上轧轧的声音。

可能是这一鞭子太过用力金和银的只是攥紧了许木心的腰身整个心口贴在许木心的身上高低起伏的。

两人双双被甩在青石板上,金和银的三千青丝终是落在了许木心的脸上,挡住了许木心眼角的泪。

像是男女之间**一般的姿势,金和银只是将手肘放在许木心的脸上,艰难的说了句:“小银子真的不能容忍木木受到任何伤害。”

许木心这才不管不顾的用手肘搂着金和银的半个身子:“明明是我要救小银子的,怎么能叫小银子就救了我呢。”

张长公见状便红了眼拿起自己那是疯狂乱舞的佩剑就想结束这一对苦命鸳鸯。

许木心这才抹干了自己的眼泪,颤抖的指尖摸上了金和银满是血迹的脸,最让他心疼的是金和银额头上的那一道鸿沟般的血条子。

便看见张长公挥剑时那嗜血的眼神,接着许木心便给了一个间谍般的拥抱,两个人家就像是滚床单一样翻过了身。

剑光堪比闪电刺的金和银睁不开眼她真的害怕木木会受到什么伤害,这才不停的摸着许木心的脸。

许木心只是苦笑着好不容易才稳住呼吸,双手撑着金和银的头边:“小银子别担心好好摸摸我便是,我没事。”

许木心只是觉得后背发凉一点点的流失着重要的东西,不过这些他都可以统统不在意只要小银子安好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金和银被那一瞬的剑光晃的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微微的翘着唇角,似乎很满足:“木木我看不到了,但是我摸到你了,我想确定你安全。”

许木心只是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这副身躯,他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一旁的殷素儿扯下自己的衣裳就要许木心这边走,想要个给许木心包扎。

许木心摇了摇头,这才支起身子抱着金和银,享受这片刻的欢愉,竟然傻傻的爱上了这一瞬间,好像这样就能和小银子长相厮守。

后背的血一点点的渗透衣裳,许木心也发起了虚汗,金和银渐渐的发现了端倪,因为她的手像是被水染了一样这么甩都甩不掉,最后有一点溅到了眼睛上,竟然划到了自己的嘴角。

金和银总是想告诉自己那是她的血,因为她也曾经受过伤,但是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木木后背的余温,这样想着,金和银才把满是血的手蜷在了一起不停的抓自己的眼睛,还十分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许木心还以为金和银没有发觉自己受伤,便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小银子不要这样。”说着许木心抬手攥紧金和银的两双手。

金和银真的要疯了,觉得自己就是个大灾星以前害的臧笙歌喜欢自己,现在又害的木木为自己受伤:“木木,你到底怎么了,伤没伤着,我好担心你啊,我怕…”

听着金和银如此颤动的声音,许木心却还是尝试着骗金和银:“小银子你虽然看不到但是你摸,木木真的很好,他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殷素儿在一边真的看不下去了,以前许木心也曾跟殷素儿说过自己对小银子的爱慕之情,只是他百般隐忍不敢表白,殷素儿本来生的就高傲,即使是在琉璃煞:“他有事,金和银是罢我是殷素儿是许木心的知己也爱许木心更希望他好。”“他受伤了,你感觉的没错。”

金和银只是把耳朵凑到在一边坐着的许木的嘴唇边,越来越弱的呼吸叫金和银忍不住将眼泪砸下来:“你好傻啊木木…”

“小银子我终于救了你一次。”许木心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殷姑娘你是木木的知己快救他…”

228前提你活着④

“你也可以陪她去死而我也很乐意做这个刽子手。”张长公只是在一边用袖口擦着剑上许木心后背的血迹穷凶极恶的笑着。

金和银想着在一边无动于衷的殷素儿,难道她不是木木的知己么,不然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时金和银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窃喜:“木木你凑我近些。”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一张光洁的小脸上满是结了痂的血迹这才低头笑道:“是,老大。”

金和银只是恍然间思绪翻涌这才将哭着的声质停顿了下,金和银觉得自己找到了梦里的那个人,眼泪不受身体的调控往外涌去。

脸蛋被豆大滚烫般的泪珠划过的时候金和银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片烧灼般的疼痛。

这才将嘴唇凑近许木心,那个瞬间金和银只想用这一个吻来感谢木木这些年对自己的毫无保留,这样笑着,还有他的蝌蚪金和银真的好喜欢。

许木心只是感受到金和银柔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额头,就在想自己坚硬的额头会不会把小银子碰伤了,同时他还心跳不止。

得到这片刻的欢愉之后,许木心才严重感受到自己后背的伤口已经让自己渐渐的成了一块浮冰孤立无援的飘荡着似乎要迷失在生命的大路上。

“哐当。”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落唇的在许木心额头往自己肩膀上一偏,整个心口都被一个身体压着。

许木心微微垂着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白影视线中映衬着小银子小巧精致的身形,这才晕死过去。

金和银觉得好没安全感只有脖颈边上许木心微弱的气息这才抬手环住了许木心靠在自己小身板上的身体,只是有些无力的笑道:“木木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也不能睡啊。”

“或者你想睡你和我说声哪怕一句晚安也行啊。”

张长公只是不耐烦的抓头挠腮,煽情的戏码他已经看厌,这才动辄着手里的剑准备把金和银同昏死在她怀里的许木心穿成羊肉串到时候血肉飞溅的样子一定是十分好看的画面。

这样幻想着,张长公这才匆忙的用手拖着纱布盖在自己的伤眼上,两指并拢指尖放在剑尖上把那独眼放在上面瞧了瞧,只是这样才十分邪恶的大笑了起来。

金和银以为许木心已经死了,也不在流泪了只想跟着他去,挺直了自己的身体将许木心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这才侧过自己的满是血迹的脸俯在许木心的头上。

丝毫没有想过还在赶过来的臧笙歌,臧笙歌有没有想让自己死或者自己死了的话臧笙歌会不会难过。

金和银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这番景象正好让站在人堆里的臧笙歌心里一凉。

槐妙还没见过臧笙歌这般失神,心里不免又酸了起来大体是莫盛窈如何的好比金和银,带着这些不满,这才十分自傲的看着再后面的一个微微佝偻着的人。

“张公公还不去管你的好外甥?”槐妙的声音又冷又刻薄只是十分藐视的看着旁边的臧笙歌。

臧笙歌只是推开两侧挡着他的人群,以一种平静的姿态闲庭若步的走着,周身都比平时冷了许多,便走着便听到旁边的人因为被推开而谩骂的声音,在难听臧笙歌都毫不在意。

金和银眼睛虽然视物不清但是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围观人群的谩骂声。

越来越逼近金和银,臧笙歌这才蹲在金和银的身边,而金和银也不知道为什么抬起头,即使现在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但还是直视着与她平视的臧笙歌。

臧笙歌只是长笛般的指尖淡淡的往金和银正在微微翘着看自己的脸上挪去,完全就像一个猪头的存在,金和银的脸已经布满了血迹,是臧笙歌用语言形容不了的。

依旧向上,臧笙歌的指尖靠近金和银的眉梢,这才低下头来,最后在临近的地方攥紧了指尖,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靠着,忍着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一个极其重的气息。

眼前小银子和许木心惺惺相惜的画面这才乍现,看着金和银看着自己却丝毫不理自己,难道是怪自己来的太晚了?

臧笙歌只是淡然的最后将指尖放在腿上:“你…”心里真是是五味交杂,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小银子要殉情也是为我殉情,你现在抱着许木心视死如归有没有在意我的感受?”

金和银终是听到了这久违的熟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损自己,这才弯着眼睛挤出一丝苦笑:“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嘛,甚至我都有陪木木去死的心了。”

“你就是这么咒你的竹马的?”金和银的手感觉到一股拧着劲的疼痛,臧笙歌攥着她:“他不过是后背有一个穿刺伤。出血量又不大。”

金和银只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时的她更像一个孩子,完全没有先前反抗的动力了。

臧笙歌听到金和银忽然停止哭泣,这才问道:“哭啊?看看能不能掉几颗珍珠下来,我补贴家用也好啊。”

金和银已经无地自容也就是因为现在看不到臧笙歌的样子才没有那么生气,这才道:“别落井下石。”

“哟搞半天你没把自己当成美人鱼啊,憋回去。”臧笙歌只是狠狠的训斥着金和银心里不免也有点心疼。

张长公看着眼前又冒出来一个人,还在这一个劲的损金和银应该不会与自己作对到哪去。

“怎么?你也是来上她的?”张长公只是幽幽的在一边说着。

张长公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见惯了以自己为中心,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是这样才精雕细琢的用那只独眼看着剑。

“他还尝试着羞辱过你?”臧笙歌声高质沉似乎是强行压抑着自己平静的对金和银说话。

金和银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臧笙歌见状便大致是明白了些,在往周围一扫,只是以一个漠不关心的姿态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沉鱼的其他种种。

“好我明白了。”臧笙歌依旧沿用着自己独特的冷音说着。

臧笙歌记性很好一闭眼都能知道金和银身上那处受伤,这么些年自己这么爱惜的小银子,他都没说碰一下,这群人竟然敢?

臧笙歌上前停在张长公的身边瞥着他:“刚刚许木心是分离了你的下巴你能找人帮你按回去是不?”

张长公只是一下子被激惹到了,抬手就要揪臧笙歌的衣领,手还没碰到臧笙歌的衣角,就被臧笙歌单手将手腕扭了一番摁在自己身边。

张长公只是看着臧笙歌的一双青云纹的古靴,还没张口嘶喊,臧笙歌笔直的长腿只是微微上抬,几分蛮劲落在张长公的整张脸上。

张长公的眼睛无疑是三次损伤了,鲜血就像是柔顺剂一样尽数落在臧笙歌的大腿边滴在他本就干燥清洁的鞋子上。

那大人只是在一边看到张长公权势以去,便灰突突的溜走了,梵青青见状便跟了出去。

其余侍卫就没有那么好的觉悟了手里握着的金色皮鞭攥紧,想要在后面阴他。

臧笙歌只是幽幽的抬手像是掰死尸脑袋一样扯过张长公的头:“我呢真的没什么可以让你们拿着皮鞭来打的人,也就会个后滚翻。”

哪里有人会听臧笙歌的忠告一个劲的往前冲,没有一点意识的挥去皮鞭要打臧笙歌。

臧笙歌的记性很好联想到金和银身上一点点的梭形伤口,便知道手拿金鞭的人欺负过金和银。

可是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冲着臧笙歌来了,一个个的都挥着金鞭,臧笙歌只是在人群中往后退了一步,那群侍卫因为惯性往前多跑了几个距离,皮鞭也跟着往外甩了一点,臧笙歌只是巧妙的抓住衣角。

抬手往回一拉,将一个侍卫拉到自己跟前,在拿着无意间不小心拿到的皮鞭照那人后颈就是狠狠的一勒。

“你不是说你只会后侧翻么?”谁都不想在女闾触霉头,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况且这个男的这般对张长公大人也没有任何人反驳,但是还是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咬文嚼字了:“为什么骗我们?”

看着被自己勒紧的侍卫臧笙歌只是很冷的笑道:“没骗人,我只是刚好又会勒人而已,见过上吊的么?似乎就是这样。”

臧笙歌只是诺诺的笑着:“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生杀大权,来,张公公你来?”

所谓的张长公老舅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还对臧笙歌唯命是从让大家一度陷入窒息,这般想着,才知道张长公到底是惹了多大的人物。

张长公也是在不远处看到了自己的老舅心,以前他在家里不受待见,根本不会因为他是男的就对他好一点也就之后在宫里当太监的老舅因为没有生育功能才领养的他:“舅舅我的一眼之仇你一定要给我报。”

面对总是无时无刻都疼爱他的舅舅,张长公只是幽幽的说着一切。

“混账,平时到女闾玩玩就罢了,你怎么敢对当今圣上的小公主动手动脚的,你小子不想活了?”

“现在还想叫我给我报仇?”

张长公只是目瞪口呆,看着臧笙歌:“这怎么可能?”

张公公这时只是谦虚的反问臧笙歌:“发生了这些不愉快不接受惩罚已经很不对了,在下外甥已经失去一个眼球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你看?”

张公公想毕竟臧笙歌不会把事情做绝,宫里他们为了讨好北帝还是需要自己的:“这以后宫里有事,你也可以对我随时吩咐?”

臧笙歌还真就不吃他这套,也极其讨厌这份威胁的滋味:“我真的没什么生杀大权,你们不是一家吗?那就要心意相通啊,让他随了你便好。”

声音不冷不淡的。

张长公只是被他老舅按在地上给臧笙歌跪拜。

“不要那么着急谢我,让他随你当一个太监是没错,但前提是你活着。”臧笙歌只是甩了甩衣袖十指最后收紧落在张长公的身上。

“吾妻在你们这受到的委屈,这琉璃煞妓子们在你们这受到的迫害,不计其数也不由分说呢,我只有一个要求。”

“从现在开始,这最好的房间永远敞开大门,来着也不分高低贵贱,砍你一刀总归是没事的罢,只要那时你还活着,你就进宫做你的太监,死了也就死了。”

“最好不要尝试着还手…”

229前提你活着⑤

“你还能站起来么?”臧笙歌刚撂下那句警告转瞬就问向一边抱着许木心的金和银,冰冷中带着点担心。

金和银的定向感告诉自己臧笙歌在自己的前面,于是她淡淡的扬起头尝试着看臧笙歌:“我试试。”

臧笙歌只是闲庭若步的往金和银那边走,槐妙已经带着医者来了,臧笙歌走着就对槐妙道:“就地给许木心看一下。”

省的小银子担心到时候伤口不容易痊愈,不过自家小银子还真是皮糙肉厚,好在等到自己了。

想到这臧笙歌脸色更是沉了许多,简直就像是拉下一个大黑帘子。

金和银只是感觉到怀里的许木心被扯走,现在她听到医者这个词就就像吐,大致许木心被拉走没多久,一只手就覆上了自己的腰,紧密相贴的皮肤滚烫了起来,让金和银已经凉了半截的身体渐渐又有了生机。

“不用,还是我来罢。”臧笙歌只是这样淡淡的说着才正儿八经的看着金和银的身体。

臧笙歌记性极好这才低头看着金和银被红染尽的白皙双腿紧紧的蜷着,上面的衣裙早就已经盖不住腿了,这样想着臧笙歌才努力保持平静。

金和银只是全身靠在臧笙歌身上,抬手摸上了他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眼皮还有光滑的额头旁边还有些干净利落的鬓发。

“你…”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的眼睛它聚焦不动好想定在眼眶里却还是臧笙歌认为的纯粹。

金和银只是将满是血迹的小脸凑到臧笙歌面前在往上抬了抬本来就干涩的唇落在臧笙歌的嘴边毫不含糊的将四片唇瓣吻合在一起。

臧笙歌真的隐忍了太多让他极尽的窝火此时得到了来自金和银的慰籍,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这才捋了捋她的头发:“伤你的我一定会让他们用死作为代价。”

“沉鱼…”金和银脑海中一幅幅沉鱼受难的样子顿时眼眶都红了这才捏紧了臧笙歌的衣角:“我没那么多事,只知道在我要被那群人羞辱的时候沉鱼代替了我。”

到现在金和银都有点没缓过劲说话都是颤颤巍巍的:“我现在只想把他们轰出去,沉鱼怕是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张长公只是怂的一匹和他的老舅在金和银说让轰出去他们的时候竟然跪着了臧笙歌面前:“多谢不杀之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金和银听到这句话就恶心真是庆幸自己看不清东西不然一定会被张长公这般毫无底线的样子而感到悲哀:“也许太监才是你的归宿。”

躺在榻上一言不发的沉鱼只是垂了垂眼眸,将牙齿深深的嵌顿在自己的红唇之上,眼泪像是被珍珠划过一样顺着眼角落到了另一个眼睛接着落到了耳边。

这才勉强支着满是血痂的双腿,只是觉得自己的腰部已经麻的没有知觉直接从榻上软到地上。

整个身体都蜷在地上,寒凉在一次落在沉鱼的腿根,她慢的出奇将原本就撕裂的下体在一次撞击落在白色绒毛地毯上的尽数都是鲜血,沉鱼顽强的拖着那倒血印子,双手有些颤动的拿起了遗落在地上的剑。

支着剑沉鱼一行青丝尽数垂在身体两边,就这样挪着屈着的身体,隐约可见剑光在地毯上发出一丝刺眼的银光。

这些臧笙歌都看在眼里,他一直以来都想着尊重金和银的决定,但是张长公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又让多少人记恨,即使没有小银子,旁人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这样想来,臧笙歌便熟视无睹。

张长公和他老舅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沉鱼的整个人持剑垂着穿过张长公的胸膛,血花飞溅,沉鱼只是衣衫不整的跪在一边全身各个地方都是血迹,白色绒毛地毯很是贪婪的吸着张长公的血迹像是海绵一样永远都盛不够,这样一个罪恶的生命就这样一点点流逝,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被钉死在剑下,被剑穿透的洞像是瓶塞一样堵着了。

沉鱼那如江南水乡的般滑润的脸庞已经被泪痕渐盖只是这样抬手抹了抹自己的泪抚了一把脸:“只能剐一刀?”

臧笙歌最终还是擅自决定,声音还是没什么波澜:“千刀万剐也不是不可以。”

沉鱼得到这样的答案这才将剑从张长公已经结束的生命中抽了出来,直到外涌的鲜血溅到了往外冲的张公公他才往后看去。

原本心里就厌恨着臧笙歌,为什么不能放过他的外甥,况且这可怜的孩子不过的睡了一个妓子,就要如此把人往死路上逼,张公公恨得把自己的一口老牙都咬下来。

张公公不敢反驳,因为这次他外甥真的是作死,这样死在了一个妓子的剑下总归是比被宫里的那些权贵之人折磨的要好,他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发誓一定要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但是令张公公没有想到的是沉鱼持剑反反复复穿插着眼前的张长公直到眼前的张长公的尸体已经千疮百孔。

沉鱼这终于尽数哭了出来,毫无征兆的哭几乎把所有的恨意还有不甘都哭了出来,如果说金和银先前不接受臧笙歌如此毫不情面的置身事外,那现在金和银便是释怀了。

生死有命祸福尤天虽然都是这么说的,但是张长公怕是另一个例子了罢,如此变态的一个人也许活着他会害更多的人,金和银不是白莲花对谁都一副圣母的样子。

只是希望沉鱼心里能好受些,金和银心里才会好受些。

沉鱼软坐在一边这才看着金和银:“谢谢你。”

金和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接受着声道谢,相反她应该去谢沉鱼,这般想着金和银才觉得真是可笑至极,如今只有顾及沉鱼的伤心事,如果那个柳公子因此事嫌弃沉鱼,那金和银是万万不能忍得这才对臧笙歌道:“带着我和木木回客栈罢,一来我想出去透口气因为这个地方已经把我压抑的不行了,再就是我让太多的琉璃煞姐妹为我付出,我怕自己在这让他们添堵。”

臧笙歌只是在沉鱼走到了沉鱼面前:“沉鱼姑娘是小银子应该谢谢你。”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真的没必要因为自己无法去开口而替自己去跟沉鱼低三下四,这才将臧笙歌抱着紧紧的:“你为什么总是这般了解我,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臧笙歌回馈的只有一丝苦笑:“你这么能说自己没用?”

“你是我行走的存钱罐,肉嘟嘟的暖床的工具,还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这么多的有用之处小银子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金和银伴着全身的疼痛在臧笙歌的怀里幽幽的睡了过去,臧笙歌便独自带着金和银离开。

槐妙完成了自家公主交代的任务只是幽幽的离开了琉璃煞。

而张公公连替张长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在沉鱼落剑的那一刻,琉璃煞被张长公欺负的妓子们一个个都来对着张长公的尸体进行报复。

金和银心想的接连应验,根本没有绝对的生死有命祸福尤天,欠旁人的早晚都是要换的,而张长公却是用他的死亡来偿还。

就这样臧笙歌徒步走到客栈。

在门口看见了让自己一生都有阴影的双橙,她正在和客栈老板打听着自己的下落。

臧笙歌只是选择性无视的往客栈里面走,一丝捉贼心虚的感觉都没有擦过双橙的时候才被她叫住。

臧笙歌是没必要停下来的但是却无意间听到了臧小小的声音,这才有些动摇的停了下来。

臧小小只是一眼就认出了臧笙歌直接就往他这边跑,还不是因为双橙太变态了,竟然玩他的脸,看着眼前的臧笙歌:“我一个小不点又不是一家之主前面那位是我大哥哥,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跟他说吧。”

臧笙歌心想好你个臧小小什么时候学会了祸水东引反而没有听见双橙对自己说话,而是冲一边坐在那边吃饭的落雁道:“别吃了,我们好像找到了你说的那个人。”

落雁在一边满脑子都是金公子救她的画面似乎泛起了花痴,竟然没有听到双橙在喊她。

双橙只是插着腰看着臧笙歌的背影,还有他抱着的一个像是乞丐般衣衫褴褛的女人。

想要看女人的脸却看到了臧笙歌一片带着血的衣袂,双橙不是傻子,在加上父亲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自己也算是半个老板,当然也有权利查客人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臧笙歌对于双橙的问的问题很是懒言少语:“在这客栈里的人你问我是谁?”

双橙依旧不依不饶只是幽幽的看着臧笙歌的背影愈发觉得眼熟这才道:“目中无人。”

臧小小在一边迎合道:“大哥哥一向如此。”双橙之所以没有认出臧小小是因为臧小小易了容。

对于这点臧小小还是蛮自豪的,就看见琉璃煞的一群人拖着许木心走了进来。

双橙见状便没在理会臧笙歌,这才道:“这是?”

“这是金姑娘的家人,受了点伤在琉璃煞处理完了,双姑娘你说在琉璃煞放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就送你这来了。”

“凭什么送我这儿?”双橙余气为消自然是不依不饶。

“放下就行。”臧笙歌只是在一边说着。

便抱着金和银往楼上走,臧小小想去追但是却被臧笙歌拦下只是吩咐臧小小道:“他醒了上去跟我说一声!”

臧小小问:“为什么把事情揽给我?”

“你觉得我会看守在自己情敌榻前等让醒来?”

双橙气结苦笑不得看着臧笙歌的背影道:“你就是我们找的臧笙歌?”那他怀里的就是落雁小可爱口里的小银子了?

“你知道的太晚了。”臧小小在一边吐着舌头一脸的幸灾乐祸。

230在下金公子①

双橙气的不轻,这明明是自家客栈竟然被客人数落了一番她心里能平衡么自己不好自然就拉上了落雁。

落雁只是傻呵呵的在一边蹭吃双橙客栈的东西这才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拽了起来,这才幽幽的看着双橙:“坐下来一起吃啊。”

落雁还是第一次来双橙家的客栈对什么事情都挺稀奇的,一点都不想走,直接无视双橙继续吃:“不吃!”

确切的来说双橙是吃腻了,试想一个从小就生活在这家客栈里的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像是呼吸一样存在。

双橙想了想这是她家就应该闹闹那个臧笙歌让目中无人,在厉害的一匹没有好的睡眠也照样面色晦暗,于是双橙叫自家小二给自己上酒:“那么今天就不醉不归。”

反应迟钝的落雁这才摸了摸耳朵:“嗯,庆祝我们找到了人。”

“那客人傻傻的,她家那位怎么如此冷淡呢,反正比她是精明很多。”

双橙这才对落雁讲她心里的不平衡,不过落雁这家伙好像没抓住重点抬起头看着双橙只是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管怎样那追夫攻略我一定要得到。”

双橙抿了一口酒这才笑道,橙色的衣袂在自己的胳膊肘滞住:“有心上人喽。”

看着双橙那一脸不屑的样子,落雁这才有些害羞了:“别说了,喝酒还堵不上你的嘴。”

臧笙歌在楼上听到双橙这般只是悠闲的摇了摇头,这才继续拿着湿布给金和银擦着脸上的血迹,额头上的鸿沟又叫臧笙歌心疼了起来。

这才有些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金和银的头,给她捻好被角坐在一边拿起一张纸折了又折。

落雁和双橙已经酩酊大醉遭到了休息客人们的谩骂,臧笙歌只是慢悠悠的折着纸,指尖游刃有余的落在那很有质感的纸上,这才看到金和银的眉角有一丝轻起。

臧笙歌只是一个人独步在客栈的楼层上往下俯瞰,这才看到双橙和落雁两个人喝着喝着酒既然打了起来,这才晓得为何会如吵闹。

臧笙歌极其不走心的在一边小瞧了一会儿,在低头手上的纸已经被团成一团了,这才有些深沉的的掷出去。

双橙只是看到这从天而降的纸团立马和旁旁边的落雁休战,这才将团着的纸团展平。

“请让世界少一点噪音少一点浊气罢。”双橙振振有词的复述着,这才将眼睛落到楼层上。

臧笙歌却只是这样之后很是低调的留给了双橙一个背影,但其实在双橙眼里臧笙歌此番举动就是小人行为:“去你的破纸条,你管我?”

“哎哎哎,这位客人如果你觉得闹心的话,就一定要找臧笙歌是他让你们没法劳逸结合。”双橙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坏水都往臧笙歌身上撇。

臧笙歌只是觉得这人怕是脑子有坑,还是没缘由的摇了摇头,这才看到一双光着的脚上面穿着一身极其眼熟的衣裳。

金和银苍白的脸色带着点淡淡的笑意这才将手里玩弄的折扇尽数摊开放在自己脸旁边扇扇。

见臧笙歌如此反应,金和银这才踏着步子往臧笙歌那边去:“你这副样子要干嘛?莫非男女通吃?”

金和银觉得自己也应该向木木一样在榻上修养几天在不济吃点好的人参补一补,可是身体总是这般的不服伤,这不起来了。

只是尝试着看远处的东西,虽然能够看的见但是还是有点迷糊。

这样想着便听臧笙歌在一边询问道:“你怎么穿着我的衣裳?”

“你的衣裳不就是我的衣裳嘛,别小气啊。”金和银这才用臧笙歌的衣裳袖去扑打臧笙歌的心口。

臧笙歌只是下意识往后一退:“为什么不好好在榻上歇着?”

金和银只是闭口不谈,幽幽的笑道:“别这么在意细节难不成出来透口气都不行吗?”

“屋里是没窗还是你没嘴如果很闷为什么不同我说,给你打开便是。”臧笙歌还是一板一眼的教训金和银。

“那不是怕累到你?”金和银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没把饭菜吐出来,不过还是一副很崇拜的样子看着臧笙歌眼睛还弯弯的对臧笙歌笑。

“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累呢。”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把在金和银的肩膀上拎起她这才道:“你走不走?”

金和银没想太多只是如实坦白:“我懒。”言外之意就是我偏不,这样得意的看着臧笙歌吐了吐舌头。

臧笙歌只是一把将金和银抱在怀里,金和银的小脚丫开始不消停的蹬臧笙歌的衣裳可还是不见臧笙歌有什么反应。

“我勤快,所以我抱你回去。”臧笙歌只是这样说着,在楼梯里留出一声声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门在金和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开了,臧笙歌毫不费力的把金和银抱在榻边。

不过他加小银子好像不是病号罢,竟然还还有这番精神头如此臧笙歌也是很无奈了只能训斥道:“把我衣裳蹭出一点脏东西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裳扒了换上,在把你泡在浴缸里把你搓个锃亮。”

“骗人,你要真想这样又为什么自己偷偷的去投毛巾给我擦血迹呢?”金和银似炫耀一般的说着:“我这么一个不爱洗白白的人,笙哥干嘛热脸贴冷屁股啊?”

臧笙歌只是瞥了一眼金和银不吭声,这才低头拿出了那个配套的靴子套在金和银的脚上。

臧笙歌长笛般的手指淡淡的蜷着金和银的脚背,这才道:“就你这样偷东西都不合格。”

“谁说的?”金和银只是晃着另一只脚,两双手在榻后撑着。

“我说的有意见啊?”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这才抬手把鞋窠往上抬,金和银的小脚丫直接滑了进去。

“把你的心偷走算不算合格?”金和银是真怕臧笙歌给自己弹泵,这才把头缩了缩。

臧笙歌很是赞同的笑了笑:“言简意赅。”这才抽身坐在金和银的身边:“小银子才是深藏不漏的老油条啊。”

金和银的笑意僵嘴角:“叫我金公子。”

臧笙歌这才道:“真的没想过小银子还是个男装大佬。”

金和银这才抬手要打臧笙歌,眼前就出现了臧笙歌的好多影子,果然眼睛还是有点问题的,这才收回手:“我竟然也不知道笙哥竟然有给女孩子画眉的好习惯,怎么没有好好发挥给我来一个?”

臧笙歌这才耸了耸肩:“她们都是练手的,我只想给一个叫小银子的人画眉。”

金和银这才淡淡的从榻上下来:“笙哥反思一会就好。”

臧笙歌也赞同只是拉着金和银的手迫使她坐了下来:“正好我反思你休息谁都不出屋。”

金和银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才将手指抵在臧笙歌的嘴边:“打住,我想吃饭了。”

大病未愈的金和银就连吃食都是被臧笙歌规划好的,臧笙歌自然是亲自去盛了一碗参汤,端着一个小碗:“碍于小银子的身体情况,最近几天就补补气血。”

金和银真的要疯了,就在想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好的理由才能叫臧笙歌带自己出去玩上一玩,这才有些不耐烦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臧笙歌这才道:“小银子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散心。”

金和银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跟着臧笙歌出去之后才知道只是在走廊里走,委实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觉得臧笙歌真的是一朵奇葩,不过依旧还是那么胆小不敢反驳。

臧笙歌落座在一边看着就算是散心都还是意志不高的金和银这才道:“想不想看看许木心,我觉得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会有兴趣的。”

金和银这才有些爱搭不理的:“笙哥我想向你承认个错误。”撅了撅小脸金和银这才下定好大大决心才对臧笙歌道:“我…”亲了木木啊。

臧笙歌自然是知道不过小银子能主动和自己坦白他已经很高兴了这般想着才摸了摸金和银的脑袋:“不用说了,我知道。”

金和银这才有些释然,不然总觉得自己好像把臧笙歌绿了一样,说出真的好多了。

“还想去么?”臧笙歌样子有点逞强,明明是不想却装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了小银子还真是拼了。

金和银只是尽量的保持着平常样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委实害怕臧笙歌在变卦啥的,但其实金和银把臧笙歌想的太糟糕了。

当臧笙歌赶到琉璃煞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金和银亲许木心的那一面,臧笙歌全身都在抖,不是因为小银子和许木心亲近而是他真的害怕金和银会等不到他。

所以才要那般执意的要求张长公去死,因为他真的有点关心则乱,即使万般压抑着那种情绪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散了出来。

金和银只是笑道:“不去了,我现在只想着你。”

“因为我感觉笙哥脸色不太好。”

“我哪有?”臧笙歌十分傲娇的说着。

“那我也陪着你…”

臧笙歌真的要感动哭了,这才摸了摸金和银的头:“小银子终于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

231在下金公子②

在走廊外面呆了一会,金和银只是幽幽的将头靠在臧笙歌的肩膀上,一只手淡淡的扣上了他的腰:“笙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其实这纯粹是金和银没事找事,毕竟太无聊了这才顺带着玩了玩臧笙歌的衣角。

“走一步看一步罢。”臧笙歌只是随口一说,金和银就开心的不得了,臧笙歌觉得小银子试探自己的手段有点拙劣。

算了,听说良好的情绪能对恢复伤口也有好处:“但是也不能瞎乱跑,必须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做旁的。”

金和银才不信呢,伤好了那还不得回宫去,那多不自在:“噢哟,要发霉了都是笙哥圈的。”

臧笙歌不为所动哪怕金和银这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天花乱坠:“来我看看长没长草?”

金和银很是戏精的凑了过去把臧笙歌这个好顶。

女孩透过衣裳带来的清爽气息淡淡晕染开来,臧笙歌脸红心跳的这才干脆吻上了金和银的嘴角。

金和银眨了眨眼睛:“你搞甚呢?”真的气结啊,一定是伤到脑子了才会和臧笙歌闹果然吃亏的自己。

“没控制住。”臧笙歌只是无辜的看着金和银这才把身上的外衬拖下来给金和银披上秒变严肃道:“注意保暖,我可不要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

金和银戏精不动了,只能幽幽的垂下了眼帘:“给你,我可不要一个挨冻的夫君。”

金和银随后就把抖了抖宽大的袖子支着自己的头这才有些唉声叹气。

臧笙歌很想知道金和银为什么那么愁,这才充当调解员道:“小银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同我说说?”

金和银只是一秒悲叹了起来这才和臧笙歌说了落雁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臧笙歌哭笑不得,只是欲哭无泪:“我还真是命苦啊,古有情敌许木心后有情敌落雁,前者一男的我忍了,后者竟然是个女的,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我真是命犯桃花啊。”金和银只是在一边拿着折扇淡淡的扇了扇风,额间的碎发被轻柔吹起。

臧笙歌二话没说只是把金和银拉扯起来,金和银不明所以这才开口道:“莫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没什么好办法带你回去把衣裳换下来就行。”臧笙歌只是这样对金和银说,这才饶有气愤之意的将金和银往屋里拽。

一点都沉不住气了,臧笙歌毫不夸张的对金和银道:“小银子何时学会了处处留情?亏我如此专一?”

“无师自通。”金和银还没说完,臧笙歌已经用他那本就细长的指尖扭上了自己的胳膊的细肉。

这时落雁带着已经喝多了的双橙淡淡的擦过了他们,就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

臧笙歌这才有些笑抽了这才将扯着金和银手落了下来:“看来某人在旁人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嘛。”

臧笙歌还有什么生气的劲,都是瞎想罢了,反观小银子如此大言不惭的说着旁人对她的温情种种试探之心昭然若揭。

“我看这衣裳也不用换了,就差我带你去试探试探那落雁了。”臧笙歌这番鄙视的话叫金和银很不赞成这才道:“我要养伤,哪里都去不了。”

“我这倒是可以来的,而且对于小银子那就是全然不拒。”

金和银直接起身要往回走,就听见后面的落雁隔着臧笙歌对自己道:“客栈实在没地方了,我看你们又在外面,可不可以叫我朋友到里面醒醒酒,等她酒醒了我立刻就带她走?”

臧笙歌觉得这个落雁是不是傻啊,先不说这是自己花钱住进来的客栈根本没理由给别人住的,就论现在姑且把小银子算成男的,两个陌生男人她都不为双橙的人生安全考虑么?

金和银放在门框子上的手指很是跳戏的抖了抖这才摸上自己的脸,好在自己改了行头,现在自己就是最迷人的金公子了:“进来吧。”

臧笙歌只是在后面幽幽的挡着脸,因为实在对双橙有点畏惧,神情自若的这才快着步子往屋里走。

落雁毫不知情这才对着臧笙歌的背影道:“这位小兄弟能帮我抬一下吗?”

落雁困惑的抖了抖眉毛,这才把眼睛定在臧笙歌的身上,刚想说自己失礼了。

臧笙歌已经过去帮忙了,金和银连带着进去把自己造的床榻徒手收拾了一番,这才合力的把双橙放在榻上休息。

落雁一抬头就撞见了金和银的眉眼,放在双橙身上的手不自觉的狠捏了一把,榻上的双橙直接叫唤了一声,显然是疼得不轻。

臧笙歌看到这这一幕,这才狠厉的看着金和银颇有副威胁的意味,就这样金和银下意识将脸往一边偏。

落雁肉嘟嘟的红唇这才碰上金和银的脸颊,顿时整个人都腼腆了起来,这才晃晃悠悠的往一边退去:“金公子又见面了。”

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就看见金和银抹了抹自己的脸颊,这才将手摆在后面很是严肃道:“是小落雁啊,还不知道这位是谁,介绍一下吧。”

落雁觉得自己应该给金和银介绍一下的,毕竟占了金和银的位置这才道:“我姐妹双橙这家客栈老板的小女儿,今天和我一起来找人的。”

找的那人不就是自己么,金和银这般想着,这才道:“那我去倒杯水,看你这脸色微醺的样子怕也是喝了不少酒罢。”

金和银看着远处的臧笙歌这才笑容凝固,往前走去,手去被落雁把住。

落雁的手很小巧在金和银的衣角上一挪一挪的便把臧笙歌的怒火燃烧到极点。

臧笙歌顺手在桌面上倒了一壶茶水回去直接把水放在金和银的手上道:“别渴着,喝水。”

落雁只是看到臧笙歌这才道:“你是金公子的朋友吧,落雁这厢有礼了。”其实落雁只是在画本子上听说过这句话便笑着对臧笙歌说了。

臧笙歌只是一板一眼的看着落雁:“问礼了也没用,自己倒。”想把自己支走好自己和小银子长谈门都没有。

金和银只是觉得太好玩了,这才摸了摸落雁的头:“这话是谁教的啊?”

“有什么错么?这个是我从画本子上看到的,双橙姐也和我说过逢人长的俊俏的都可以用这句话问好啊。”

金和银心说这个双橙还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要是她能把撇香客衣裳这好习惯传给落雁,还能赚个外快买点好吃的啥的,这样想着才道:“那我也要教小落雁一下。”

当着臧笙歌的面,金和银和落雁打成一片,这才道:“但是逢帅气的男人应该叫小哥哥。”

连起来就是:“小哥哥,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落雁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金和银做示范。

而臧笙歌完全傻眼了,看着金和银这番风尘气息都有点恶心过去了,这样冷眼看着金和银:“该吃药了罢。”

金和银这才对臧笙歌道:“先前不是吃过了吗?”天知道她有多恐惧吃药苦的能直接晕厥过去。

臧笙歌没说话只是幽幽的到一边拿了好多中草药道:“这有偏方还有土方症候就是你这种花言巧语的。”

“你这是病,得治。”

金和银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才明白臧笙歌这是在骂自己有病啊,不过也太深藏不露了罢,这才道:“小落雁你记住逢他这种就不应该叫小哥哥了。”

“啊哈?”落雁完全不知道金和银和臧笙歌双方正在吵得不可开交是因为自己,还一脸无辜的看着金和银拼了命的点头。

“他这种的应该叫老叔叔。”

“嗯。”落雁这才很是受用的站在臧笙歌身边看着他,因为有金和银在身边,落雁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还是有一点不敢直视臧笙歌的眼睛。

“那好,小落雁给他打个招呼。”金和银昂手挺胸这才对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臧笙歌。

“打什么啊,刚刚落雁给这位公子说过了。”落雁只是困惑的看着金和银:“公子伤好点没?”

金和银这才有点被问懵了,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无碍无碍。”

“客人现前和我说金公子你来救过我我还不信…”落雁看着金和银的额头清爽干燥的鬓发上有这一条血条子已经结痂这才有点心疼的哭了起来:“原来金公子你真的来了,还为落雁受了伤。”

金和银怎么被落雁说的有点迷糊了呢,不过自己说的谎怎么能忘了呢,这样想着:“真的没事,我现在是好的很。”

臧笙歌只是有点嫌弃的看着金和银:“英雄救美会上瘾吗?”

“如果能上瘾,我是多少次对你情不自禁的英雄救美了?”臧笙歌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而落雁已经哭成泪人了,这让金和银有点无从说起,便只能在一边拍着落雁的背,就像木木那时对自己安慰的样子:“我真的没事,你可以摸摸看,本公子好的很。”

落雁拉着金和银非要让金和银喝药还说她这几天都不会琉璃煞了,她要等金和银伤好了再说。

金和银问:“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落雁答:“因为你是我的小哥哥啊。”

232在下金公子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和银真的被撩到了,余悸未散,为什么总感觉三观不正,臧笙歌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自己好像有点滥情啊。

不过金和银真的也很为难,女孩子都愿意沉浸在泡影里,要是让落雁知道自己就是她一直以来都不太待见的客人还不得晕厥过去。

臧笙歌只是一把夺过金和银手里的茶水闷了一口,连他什么时候到金和银身边都不知道可见速度之快。

金和银哑舌就这样连跟毛的感觉都没有茶水已经让臧笙歌放在了手里:“给我在倒一杯。”

“还是我来罢。”落雁见气氛不对只能尽量分散这之间的火气,因此落雁拿着茶杯手指都有点抖。

金和银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甩袖:“有手有脚的还是个男人叫他自己倒,除非他残疾。”

“说话别那么狠啊!”臧笙歌也不含糊只是回怼脸色红涨的很只是看着金和银。

落雁真的有点无助左右摇摆不定的这才倒了一杯茶水,这才觉得杯壁有点烫水,手指都有点一起一起的。

臧笙歌实在是要气死了,心说小银子你真是翅膀硬了伤好了就不把夫君当人看了,竟然还咒自己,看着在金和银旁边的落雁腰板都挺不直的拿着茶水。

也不多说直接动手去抢,眉间晕染出一片不悦这才喝了一口,由于茶水太热舌尖又太柔软像是被浇了油一样的滚烫,把臧笙歌的清冷的脸显得更加醋意大发。

“你想烫死我是不?”臧笙歌咂舌看着金和银全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批评落雁。

落雁本来就不经说直接眼泪就砸了下来一点都没有征兆的哭了起来。

“你吼什么吼都把我们落雁小可爱给吓倒了。”金和银在一边英雄救美起来真的让臧笙歌看不惯,不过总感觉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臧笙歌不知道多困惑了,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毕竟他遇到的小银子可不是一个女人,心海底针的女性。

金和银已经去安慰落雁了:“别哭不然得了他的意就要闹笑话了。”

落雁这才一把扑到金和银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更厉害了,金和银真真的觉得心口一震,差点没穿帮,将目光投向臧笙歌。

这家伙非但没雪中送炭反而尽显白眼别以为金和银没听见。

“都不够我塞牙的…”臧笙歌只是匆匆瞄了一眼金和银的心口这才幽幽的把头偏向一侧。

金和银真的想给臧笙歌一脚碍于落雁这小家伙依偎在自己怀里就没功夫管臧笙歌了。

可能是哭累了,落雁忽然就问了一句:“客人呢,他们也应该在这个客栈。”

金和银觉得落雁还真是思维跳跃,不过心口开始跳的极快,这才放平心态道:“这…本公子还真不晓得。”

臧笙歌就特别幸灾乐祸的看着金和银,好像在说撒谎一时爽一直撒谎一直爽,曾经臧笙歌怀疑过落雁的眼睛,但是自从看了自家小银子的心口。

便觉得落雁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那边双橙也渐渐酒醒她可是一根老油条,而臧笙歌第一时间撇到了那边注意那边的动态就真的要崩溃了。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风水轮流转的样子就不禁想笑:“欠旁人的总归是要还的,你也有今天。”

落雁只是跑过去看着双橙睡眼惺忪的脸这才摸着盖在身上的被单将双腿落在一边:“耽误做生意了啊。”

“酒醒了就好。”落雁只是在一边说着。

“就不应该贪杯,有这时间多撇几件衣裳了。”双橙真的有点惋惜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真的是喝的有点多。

双橙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多余的人,凌乱的睡眼看着金和银:“你…”怎么这么眼熟呢。

金和银被双橙这将信将疑的样子吓的半死,毕竟双橙可是很老练的,自己这点扮装的行头还是有点拙劣的。

特地把声音咬的低沉了些:“不用谢,就是我们收留了你,好在双姑娘已经酒醒。”

双橙石化只是抚了抚额这才道:“水费电费交了没,房费续租了没?”

金和银为什么有种老师抽查的感觉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是重点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双橙衣一种包租婆的姿态傲慢的用下巴指着臧笙歌。

金和银瞬间就挡在臧笙歌面前,差点没把臧笙歌压死过去,不过这个时候他只能躲在金和银背后了:“恐女症理解理解。”

双橙没那么好糊弄只是闲庭若步的走到金和银面前一把推开:“还就真问你了,说还是不说。”

“抬杠是罢?”臧笙歌回过头一张脸上没半点害怕的样子只是看着双橙:“那你睡在我榻上怎么算?”

“能怎么算,我自个的客栈我想怎么样都行。”双橙一张脸都红了起来只是一眼她就认出来这是那个香客了。

“在我租的期间就是我的,你睡了就得给钱,我劝你想清楚,你这怕是小本生意罢,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双橙直白的开口这才道:“给句话就行。”

臧笙歌真的要疯了怎会有如此之人说话狗屁不通的,真让人听不懂这才好笑道:“给点钱更实惠实用。”

“臧公子还真是有意思,那先前给我等琉璃煞姐妹们画眉又是如何?”

“你不会不知道其中含义罢?”双橙有点不悦,这才坐在自家的梨木圆凳上,盘着腿看着臧笙歌。

金和银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和臧笙歌还有点小矛盾,她倒是想看看臧笙歌如何回答。

“不过是为爱妻试眉而已,我以为你们收了钱就是与我达成了协议,没成想你倒是污蔑起我了?”

双橙就是有总给旁人做嫁衣的感觉心里自然是闷闷不乐,金和银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暖流一片,这才收起折扇:“早就想说你没戏了。”

双橙只是再想臧笙歌这般风流倜傥的人物到哪都是肥肉,早该想到他是会有妻子的这般惋惜着才冷里冷气对落雁道:“回去赚钱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我要和金公子在一起。”落雁这是打算死缠烂打了,搂着金和银的手腕就和情场失意的双橙说着。

“这就是你说的心上人,为什么长的一张小白脸的样子,半分英气都没有。”知道双橙心里不舒服,落雁便也不在意,今天还是出奇的脾气好耐力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落雁还真是说话中听一度让金和银都不拆穿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实了。

哎做男人真好,这般想着金和银就回了双橙一个礼貌的笑意。

但是看到落雁那甜甜的笑意,金和银就想到沉鱼那与之相反的痛苦样子,心里不禁抽了一下。

双橙只是很坚决的道:“先立业在成家,到时候我要用钱买几个男宠供我消遣。”这好像意有所指,还看了眼臧笙歌。

臧笙歌表示我是不会出卖灵魂的,并十分严肃的看着金和银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金和银心说你看我做什么,好像我们有什么似的,这才扯了扯衣角:“好想法。”

双橙这才觉得金和银有点骗落雁感情反正就是各种不待见,心想落雁能看上这么一个人是不是觉得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啊。

落雁只是幽幽的跑到双橙那边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搞的金和银好似拆散旁人一样,这才道:“客栈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容身之所,落雁小可爱还是和双姑娘回去吧。”

“本公子答应你一定会去琉璃煞找你的!”金和银只是这样说着充满商量的意味。

落雁很听话这才挽着双橙道:“我不是真的想和姐姐回去的,只是我觉得先立业后成家是正确的,而且落雁要是有钱的话才不那么花心,只想买金公子做我的男宠。”

“大言不惭,你先把你自己赎了再说。”这么嘲讽意义极重的话语一听就是臧笙歌所为。

落雁这才垂了垂自己的眼帘因为臧笙歌说的是她的心坎,不过还是很乖的对臧笙歌道:“你这个没人性大大家伙,用你管?”

臧笙歌只是无动于衷。

“别听他胡说,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金和银只是这样对落雁说。

落雁对金和银的话不知为何就是特别的唯命是从这才点了点头:“公子保重,一定要没事的时候来看落雁。”

金和觉得有点煽情这才道:“一定。”

落雁是被双橙拉走的,臧笙歌也在后面扯着自己的衣角。

落雁走后,金和银这才更认识到臧笙歌对自己的重要性,反过身子金和银一把撞在臧笙歌怀里将头埋在他的衣裳里:“我倒是不介意把笙哥买回家,就算是摆着看都很养眼呢。”

臧笙歌只是低头靠在金和银的头边连呼吸都有点加速了,这才道:“其实我不光包装好看养眼还很实用。”

还真是不出金和银所料,臧笙歌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不过丝毫没有违和感,这样想着这才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中,笙哥倒是同我说说有何之用啊?”

“你求我啊?”臧笙歌真是调皮,金和银一副大爷抱着小妾的样子笑兮兮的:“我求你。”

臧笙歌真的要晕啊,实在忍不住了这才道:“要不要这么顺着我啊?”

“嗯,讲。”金和银只是摸了摸臧笙歌的头发这才道。

“这个只有上了榻才知道。”臧笙歌贼兮兮的看着金和银。

实在是太可耻了,说的怕就是臧笙歌了。

233在下金公子④

金和银只是觉得肩膀一沉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摔在榻上:“好歹也要商量一下啊,真的要这样么?”

臧笙歌只是上手抱着金和银有些颤抖的腿举起将鞋子脱掉放在榻上:“想什么呢,小银子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了。”

金和银心说要不是臧笙歌你如此混淆视听我会如此么?反正就是自己没错,这才拍开臧笙歌放在自己脚边的手指:“刚刚还说不逼我呢,根本就是说话不算数嘛。”

臧笙歌心生渺茫,这才将手放在下巴上揉了两下:“我说过吗?我不太记得了。”

不都说舌璀莲花么,为什么金和银一本正经的说着莫须有的事情臧笙歌就是不吃那一套呢,是哪里出茬子了么:“你听不听我的?”

臧笙歌腾身坐在一边的板凳上,这才俯身眼神落在金和银的脸上:“你说。”

“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也太简明扼要了罢,好久没见过臧笙歌这般大方的揽下自己的全部要求了:“我也不奢望现在出去玩就想着等过两天正好木木身体也痊愈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嗨啊。”

“行,现在养伤才是最重要的。”臧笙歌抬手给金和银枕了枕头捻了被角:“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好给你准备。”

太贴心了,金和银感动的快要哭了只是抬眼和臧笙歌眉目传情,可是臧笙歌丝毫没反应只是看着侧身躺着的金和银这才抬手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有点痒,金和银便吸了口气,抬手想抓痒的时候却碰到了臧笙歌的指尖,与先前的微凉不同竟然有点滚烫,轻咬红唇这才道:“你先同意带我消食,我在说。”

“依你,想吃什么呢?”臧笙歌异常温柔这才抬眼看着金和银掀唇看着金和银:“但是我不喜欢旁人同我讲价我希望小银子能明白!”

“我要吃猪脚黄豆汤。”

“大病初期不适,换。”

“那就排骨汤?”

“不行,你在想想。”

“蛋花羹呢?”

“可以。”臧笙歌只是叫停看着金和银这才笑着摸上了她的脑袋:“乖一点,答应你养好伤就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金和银没想过臧笙歌会如此温柔只是这样不点头答应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于是淡淡的看着臧笙歌故意打了个哈欠:“嗯,你快去,太磨叽都打扰我睡觉了。”

臧笙歌这才有点笑意的看了眼金和银闩上门出去了。

金和银翻身在榻上因为身上的疼痛撕扯哪里能闭的上眼睛,全身冒冷汗都来不及,这才辗转反侧起来。

抱着一个枕头金和银整个人蜷在一起这才勉强入睡。

臧笙歌去借厨房不是很如意,见钱眼开的老板想要趁机大敲臧笙歌。

臧笙歌没理直接进去准备食材,却被老板带着一群人给围上了:“给我上,打他。”

臧笙歌十分不屑的继续做饭,一群人跟着臧笙歌后面跑,却一点也不敢动臧笙歌。

臧笙歌一上手就游刃有余的,回头拿东西的时候就看见后面的人窥着头看着自己,便指使道:“去生个柴火。”

可能是臧笙歌说的太有权威了罢,那人不自主的就跑过去生火,跑前跑后的一度让臧笙歌觉得困惑,不过有现成的劳动力白用白不用么。

这才继续调整好心态继续工作,不管厨房多么杂论无章,只要是臧笙歌在总能第一时间找到食材,及时臧笙歌不怎么了解哪里是哪里的摆放位置。

臧笙歌用手去感受了下菜板的纹路,确定切的瓜果不会藕断丝连这才抬手先去水池边洗了下菜刀。

弯身去拿了几个生鸡蛋打在碗里,浇在用热油闷过的锅里发出些滋滋的声音,伴随着一点点的烙印清晰的蛋卷面黄灿灿的。

约摸着应该可以了,臧笙歌才将蛋卷面翻了一翻,这才捞出放在蒜泥缸里捣碎成鸡蛋沫。

这才盛了一点了一点生米,垫了一层吸油纸,臧笙歌手骨轻握擀面杖将生米捻碎。

直到变成粉末状这才将两样东西混在一起。

柴火已经烧了起来,厨房的温度也愈发的热了起来,臧笙歌只是觉得有点热,这才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抖了抖手臂,这才继续做事。

按照比例放了调味品,考虑小银子还在恢复期,臧笙歌做的很清淡,这才放在里面蒸了起来。

臧笙歌实在是没兴趣在叫这么多人看着,毕竟他魅力没那么大,不过的想改善一下小银子的营养状况罢了。

也是为数不多的大发善心,臧笙歌掏出钱给你拦着他的下人,这才往外面走。

门轻轻的开了为了不打扰金和银,臧笙歌只是把一个脑袋探了进去。

金和银就看见了这才大声道:“看样子我的好吃的笙哥做出来了?”

臧笙歌只是困惑的看着金和银道:“为什么不保持正常的睡眠?”

“这笙哥这可就是冤枉死了,我是饿醒的。”金和银睁眼说瞎话,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只是这样幽幽的笑着。

“走,带你吃饭去。”臧笙歌也是很无奈了:“陋室藏娇真的不适合小银子更不适合我,那我也不应该如此强人所难是哈。”

金和银哪里知道臧笙歌被人挡了多长时间才完成了这顿饭,只是顾着好吃就是王道的心理。

金和银毫不在意的扯着臧笙歌的手臂往楼下走,原本以为在拐弯的时候,臧笙歌却带着自己去了许木心的房间。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还是大度,想着想着还真是自己狭隘了,这才抬头看看臧笙歌:“古有宰相肚里能撑船,今有臧笙歌不怕绿。”

说话间许木心那个房间门已经叫臧笙歌打开,听到金和银这般调侃之后,臧笙歌只是手指微蜷门板,一把将金和银扣在上面:“小心使得万年船,小银子最好不要激起我的情欲之火。”

“不然被吃成骨头的是你,吃亏的还是你。”臧笙歌脸色差差的,只是这样看着金和银就已经让金和银头晕眼花的。

金和银自是被吓得腿软了,脑袋里一直都有臧笙歌的警告一直徘徊着,这才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傻眼了。

臧小小只是往一边撇:“大哥哥是来叫我吃饭的吗?”他身板很小直接坐在许木心的榻上都还是有空隙的,以至于许木心整个人都被显得有点羸弱。

许木心的上半身是被一层纱布包绕着,只有那精细的手臂放在两侧,他只是闭着眼睛,心口一起一伏的,横条纹的精致锁骨淡淡的凸现出来。

一度叫金和银对此花痴起来,臧笙歌在一边拍着金和银的后脑勺,叫金和银无辜至极。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臧笙歌也是恨铁不成钢,毕竟小银子脸红的太明显了,臧笙歌只是一度的从心里想,我是那点没许木心好了,小银子只是贪图一时的冲击感罢了。

不过小银子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总是用那猥琐的眼神看着许木心,简直太有伤大雅了。

金和银虽然是和臧笙歌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许木心,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前饱览过许木心身材的金和银就有点想要占有的感觉,现在想想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不过这样想着,这才幽怨的对臧笙歌道:“有现成的,我自然是懒得在去深入研究了。”

臧笙歌眼看自己没戏,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不过还是淡淡的看着金和银,这才趁金和银将眼睛撒嘛到许木心那边的时候,臧笙歌手指落在金和银的肩膀上最后收紧:“我不允许小银子你精神出轨。”

金和银都无奈死了:“我看我竹马的身材怎么了,看看更健康。”

“那小银子可以看我啊还合法,你这般看着许木心就是一个色女的表现。”臧笙歌又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金和银说教了。

金和银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时不时的撇两眼过去。

“看我。”臧笙歌一个侧身就挡在前面不偏不倚的挡住了金和银的看着许木心的全部视线还有很多美好瞎想。

臧笙歌一度要崩溃了,真想把金和银抬走,自己带金和银来这到底是自寻死路呢还是圣母心泛滥了呢,一定是小银子的以退为进给迷惑住了:“对我你可以随心所欲还逾矩,而许木心你只能意淫一点都不实际。”

金和银真的要疯了,臧笙歌这是电商在推销产品嘛,不过自己好像对她这商品不太感兴趣,只是幽怨的点了点头:“我…”

臧笙歌见有望,就拉扯着金和银道:“趁热打铁,小银子你给我下个保证,要么你看许木心多少就看我多少,要不然就是两个都不看。”

金和银觉得三观都刷新了,就听见一边臧小小红着脸咳嗽着,一顿一顿的毫无意义啊,不过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臧小小本来就生的好看,让金和银有种想掐脸的感觉,这才听到一点点软软的声音:“哎蠢蛋,人家在休息又不是晕过去了,你说话注意点,会被听见的。”

234在下金公子⑤

臧小小绝对是乌鸦嘴,这么一说许木心就真的醒了,金和银不晓得他有没有听见反自是羞愧难当,这才有点低低的垂下头:“闭嘴,不要影响木木休息。”

“他都睁开眼睛了,还睡个毛线啊。”臧小小还真是不遂人意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嘛,果然老脸都被撇在地上了。

臧笙歌只是过去那样子好像是和臧小小统一战线,摸了摸他的头:“走,一家三口吃饭去。”

“是四口。”金和银只是这样看着许木心扯着他的手:“木木大病初愈的想喝什么,我教臧笙歌给你做。”

臧笙歌表示不同意,臧小小还是在一边站着,心里就在想这三位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光干活不给饭吃的买卖就中。

许木心只是被金和银搀扶起来靠在榻上,这才觉得下肢都有些酸了,不过还是强撑着看着金和银:“不用,小银子你好点没?”

毕竟许木心那时见到的金和银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真的让他心疼,还有就是小银子的清白之身也不知道臧笙歌有没有晓得,这才有些怅然的笑道:“看样子是恢复大大不错。”

“我呢,木木你还不知道就不是那矫情命,在不就是你赶到的及时啊。”金和银欢声笑语的看着许木心。

金和银的脸上带着点透亮的光,将她整个人显得尤为明艳,如此这才将许木心握的更紧了。

臧笙歌觉得有点过分了,这才抱手低咳了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把整个脸显得更加冰冷,好像旁人欠他八百块钱似的:“小银子自觉一点,关心则乱。”

说实在的臧笙歌也有点关心则乱不过他哪里说自己不过是数落金和银罢了,心里真的怕再这么聊下去自己的存在感被彻底磨平这才如此。

金和银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扯着许木心的手臂:“来,木木我扶你。”

果然生病中的人才是最幸福的,臧笙歌竟然有点羡慕许木心可以得到小银子的亲身扶持,不过只是想想罢了:“乖崽过去扶那个叔叔,不要让姐姐碰他。”

“为什么人家是叔叔你是哥哥,未免也太脸皮厚了罢。”金和银听见了只是在一旁数落着臧笙歌,小孩子的心灵是最重要的这么能被臧笙歌带坏了呢。

“无碍。”许木心苍白的嘴唇弯了弯这才向臧小小看去,这个孩子真是和小银子有的一拼总是有股机灵劲。

“叫哥哥知道吗?”金和银只是在一边说着,手指收紧在许木心额头上摸了摸,这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应该不烧了罢。”

“已经没那么难受了。”许木心也没有回避金和摸着自己的手,他只当是自己生了一场大病金和银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病情,确切的来说是他有了贪心。

臧笙歌看着许木心这一度让许木心有点惶恐,因为他竟然有了那种妄想这才收回视线:“还是去吃饭罢。”

客栈老板看到臧笙歌这才上前还没说什么呢,臧笙歌就一个白眼过去了,基本上没人敢反驳什么了。

以至于后面跟着臧笙歌的一群人包括金和银都有点不明所以,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这位客人你用我的儿厨房这账什么算?”就是那种不平的条约上的规定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磨叽的不行。

“算在双橙身上。”金和银这才和双橙攀上亲戚,一时之间哑然了,过了好半天这才道:“你们什么人和小姐有什么关系?”

“我们呢…”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还是一张臭脸还真是一丝不苟,到现在还这么清高是做甚,金和银最看不惯了这才凑近臧笙歌。

身体一点点的靠臧笙歌,把臧笙歌挤到一边,臧笙歌真的很担心金和银会摔倒,这才在后面悄悄的敞开双臂隔着空气环着金和银的腰:“她是我…的一个练手的。”

金和银都蒙了这样回头看来眼臧笙歌,就听见那边的一个伙计已经冲出来了,抡着端菜的盘子就往臧笙歌身上砸。

臧笙歌也不晓得咋的了啊,这才双手往前一固定把金和银揽在怀里抱着:“你不会躲么?”

看着臧笙歌微微翘起的眉毛,嫌弃中带着点担心,让金和银都不好意思再责怪臧笙歌不过还是这般的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躲啊,人家针对的是你啊。”

臧笙歌这才回过神看着那个毛头小子人长的那么壮实果然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啊,这才道:“我说错了么?”

“就真的是练个手的,大哥哥也拿我练过手。”臧小小只是在一边奶里奶气的说着。

“我就说师妹为什么那么流连忘返于那种风流之地都是这被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给蒙骗的。”

为什么臧笙歌一句都没听懂,他是做错了什么,不会的叫双橙给自己当了个练手的的画了个眉?

还没来的及去深想,小伙子又冲动的拿着家伙往臧笙歌那边去,臧笙歌只是道:“你家师妹大人的眉有多难画你们怕是不知道罢,我能那她练手就不错了!”

果然这年头谁都是可以随意想歪的了,臧笙歌痛身疾首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后大家才知道双橙是因为给他父亲治病才委身于琉璃煞,这一去就是三年五载的人情味都变了。

于是好信的金和银只是听着那小伙说着,打底是郎有轻妾无意的样子,还有就是刚刚有点紧张不小心把臧笙歌当成欺负双橙的歹徒。

最为报答小伙子免谈了臧笙歌的做饭的材料费在许木心拿出钱财的时候。

而臧笙歌表示就算的你们不出这份钱来臧笙歌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更是拿那种举案齐眉神采奕奕的表情看着臧笙歌,毕竟双橙的眉毛都被臧笙歌给碰了,想要喜结连理。

臧笙歌直接反驳:“没那个意思。”

然后特别奇怪的看着金和银,那意思好像在说为你守身如玉一样,金和银被整的一身的鸡皮疙瘩废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稳住了心神:“不如你就随了他们?”

金和银只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样子,没说什么吃醋啥的,因为臧笙歌说的每一句话金和银都信,傻子才会在吃醋呢。

“你不要我?”臧笙歌上演了悲情男主的戏份不过为什么有股威胁的意味,这完全就是让人无法预料嘛。

“那也没关系,因为我要你就好了。”臧笙歌切换自如,真是让人心生渺茫,不过还是这样欠揍的样子让金和银熟悉。

都到这个份上了,双橙毕竟也是小姐,大家都很有素质的将一切谈妥。

饭菜早就凉了金和银郁闷的看着臧笙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木心已经拿着餐桌上的汤匙很是细致入微的盛着一碗蛋花羹,味同嚼蜡就是在美味的许木心都不会有太大的感慨,更何况是这又凉有冰的蛋花羹了。

“这人怕是真真想讹我一顿啊,不然为什么这般认真的吃着。”臧笙歌没想许木心会心情如此之差,竟然好像被洗脑了一把夺过许木心碗里的汤。

“大病初愈的就喝这么凉的汤,我在怀疑你的内心,是不是想多生病几天让小银子贴身照顾你?”

许木心只是看着臧笙歌两个情敌之间来了一个相视一笑,不管怎么样都是殊途同归,除非就是大家都没有那么喜欢小银子了。

许木心嘴巴还真的有点干,嘴角只是歪歪倾斜这才对臧笙歌道:“那就麻烦臧笙歌你帮热一下。”

“没有为你的意思是大家。”臧笙歌还是一脸冷淡,这才看着金和银,一点点的恢复了笑意:“可能需要点时间,如果小银子实在饿了,我就是现成能吃的的东西,其实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金和银只是不厚道的笑了笑,坐在许木旁边幽幽的笑着,在臧笙歌这个方向是个罕见的笑容。

臧笙歌只是独自去热东西,他这一身的厨艺不过的为了小银子而学,现在看着金和银如此开心就只知道自己也开心,至少是哪个瞬间没有什么和许木心吃醋的感觉。

金和银和许木心说了很多关于她梦里的事情,可是总感木木好似不太记得了,心里说不郁闷是假的,不过人有的时候就会忘记一下小时候的事情,金和银真的不着急。

直到因为热力的作用,厨房里到处都是饭香的味道,让金和银熟悉的很,那不正式臧笙歌先前环着她的身上的味道嘛。

这样想着,金和银就鬼使神差的跑过去帮臧笙歌端汤。

不偏不倚的撞在臧笙歌的后背上,让臧笙歌整个人都心神不安起来,心里虽然责怪小银子的鲁莽但是却还是露出些不让人察觉的笑。

没理金和银,臧笙歌只是镇定自若的拿起汤匙往一边走。

直到坐在了餐桌前,臧笙歌这才愣在那边的金和银道:“小银子这里有你喜欢的鸡腿哦。”

臧小小只是困惑的道:“哪里有鸡腿啊大哥哥你说瞎话。”

金和银这才跑过去坐在臧笙歌的旁边,眼睛都闪着光,说不感动是假的:“怎么又多做菜了呢,先前你明明那么抠的?”

“对你我可以毫不吝啬。”

“蠢蛋你哪里看出来他不抠的,都是素的一点荤腥都没有,叫人怎么吃!”

“说谁的?”只见金和银拿起一个酱茄子扯下茄子柄,放在口里吃了起来然后有点颤都的笑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腿。”

“你看它像不像鸡腿?”

“它好像也有鸡腿的味道。”

235在下金公子⑥

“都多大了还拿小时候劝着吃饭的把戏,我都不这样玩了。”臧小小这小样还说教起金和银了怕是忘了是谁一时手痒收留了他。

金和银只是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啃的卖相不是很好的茄子柄,外面的蔬皮已经被咬掉了,只剩下枯骨嶙峋了:“我这叫不忘童心方的始终,反观你这个小屁孩才多大啊就倚小卖小的,闲自己活的太久了啊,那把你的命给我,我还嫌活的不够了呢。”

“蠢蛋真是贪婪自私鬼。”臧小小在一边拿着个筷子,由于他是小孩子手持的筷子柄特别近夹起菜来十分笨拙,让金和银一度爆笑。

“别让你的口水污染了整个饭菜。”臧小小很是不厚道的严肃着,如果说先前是惧怕金和银那现在就是嫌弃金和银了。

金和银偏偏就是那种反骨而且还全身带刺这样把茄子当成鸡腿在臧小小面前晃悠着:“我祝你吃饭别被噎着,喝水别被呛着。”

“暧,借你吉言。”臧小小文化水平挺高的嘛还会说成语了真是无师自通。

臧笙歌可能是吃的有点急这才低头十指交缠放在自己的鼻梁下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嘴角的污渍。

“臧小小你这个乌鸦嘴。”金和银怒涨红了脸嘴里还是不拾闲的吃着东西。

臧小小真的要被金和银逼疯了这才看着金和银:“吃都堵不上蠢蛋你的嘴,也是没救了。”

“一心二用嘛。”金和银怕是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不过这习惯真的不太好,一度叫臧小小嫌弃好久。

“都少说两句影响我食欲了都。”臧笙歌在一边很是小女人的夹着菜落在在金和银的碗里:“来,多吃点。”

金和银就连受宠若惊都有点莫名其妙只是这样对臧笙歌拼命的点了点头:“我会认真对待这些食物的发挥我的一丝不苟。”

臧笙歌就喜欢看小银子低头吃饭的样子,现在如愿的看到了这个景象,臧笙歌也在一边吃着,不过自己饭量是真的小。

“你别吃了。”金和银一下子把手放在臧笙歌正在夹菜的手上,顿时有种羞涩的感觉这才道:“伤者为大,笙哥就不要贪食了。”

臧笙歌真的有点欲哭无泪,看着眼前的一盘盘渐变的饭菜这才放下碗筷,还吃啥啊,气都快气饱了。

一旁的臧小小还在夹菜,低头只顾着吃饭这一点还真是随了金和银,臧笙歌这才拽着臧小小的衣领。

臧小小这才勉强稳住小嘴里的食物,一双古灵精怪的小眼睛瞧着臧笙歌,那困惑的眼神简直想让人抬手捏上两下。

“小银子要一视同仁。”臧笙歌平时看起来还是很成熟的样子,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和小孩子攀起了伴,一度要把金和银气吐血。

不用金和银开口臧小小就很自觉的和臧笙歌谈条件,一只手稍稍弯曲在桌面上扣着护住在自己跟前的食物:“至少…至少让我把这些吃完。”

“有必要么?”臧笙歌只是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身子上两只腿微微垂在凳子上,往后靠去。

“胃口都被大哥哥给养肥了,嘴巴也刁了。”臧小小也很郁闷啊,每次对于臧笙歌都是没辙的感觉。

许木心这时候说话绝对是存心的:“还是一起吃吧。”

根据臧笙歌多年的经验,许木心这就是以退为进了,结果很是尽人意已经把小银子迷的团团转了如此臧笙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金和银也没什么表示,臧笙歌这才道:“吃什么吃,我们可没有做清道夫的觉悟。”

亏金和银觉得有的时候臧小小和臧笙歌有的一拼,事情却全不尽然,臧小小在食物面前还是低下了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到底是该说臧笙歌厨艺太好还是说臧小小什么都能将就,金和银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一顿饭下来,臧笙歌以是一肚子火火气了,便坐在那边什么都不干。

吃力不讨好,臧笙歌可没有给旁人做嫁衣的心情,还有一点就是臧笙歌只有做饭的闲情雅致,过后的清扫工作原本他是想给许木心做的:“这后面的刷碗就交给你们了。”

金和银被看的毛骨悚然,许木心已经端着碗往水池子里去了,金和银这是要玩英雄救美嘛。

“你知道么?刷碗它代表的并不只是刷碗,还有把水池子洗干净打扫地面卫生,擦灶台,捡垃圾,可不比你一个做饭的容易一点。”

臧笙歌只是不以为然:“那你给我做一下试试?”

看着臧笙歌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金和银瞬间脸就红了,如果说臧笙歌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话有问题那便是金和银渐变红的脸色。

“吃力又不讨好,想的美。”金和银只是像鸟儿一样欢快的往许木心那边走其实大家都是比较尴尬的。

只不过臧笙歌还有点心动的感觉,只是这样他才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也不知道谁说的吃完饭散步能减形,反正大家随波逐流了。

许木心只是觉得小银子这样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一个不舍得碰着的洋娃娃,而臧笙歌才是小银子真正想珍惜的,想着想着又不由的伤感了起来。

客栈外面还有车辆驶过,险些没把金和银吓个好歹,金和银身后的许木心和臧笙歌都抬起手很是默契的想要拉住了金和银。

许木心先前一步扶住金和银两个人就正大光明的走在前面,在想聊什么臧笙歌也无力阻止啊。

就留下来臧笙歌一个孤家老人在后面带孩子心里已经晦暗不堪了。

完了之后小屁孩臧小小还在一边对臧笙歌添油加醋:“蠢蛋要被那个人抢走了啊。”

臧笙歌只是告诉自己要镇定,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绝对不能因为小银子就是和某人搭讪几句就如此大动肝火。

臧笙歌才是小银子的原配,这样想着才死嶝了眼臧小小:“乖崽你能不能帮我追追小银子啊。”

臧小小想都不敢想,因为先前吃过太多臧笙歌的亏,这才道:“这怕是有点不妥吧,前面那么温柔的小哥哥不也没怎么嘛。”

臧小小心想现在知道有我这号人了,当初吃点饭那个百般不愿意,臧小小也是记仇的人啊。

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就帮你一次吧。”最主要的是臧小小觉得臧笙歌一定会给她好处的。

许木心和金和银在前面有说有笑的,真的让臧笙歌心急如焚,虽然不知道这气的缘由,但是真的很气啊。

臧小小只是跑过去像是插队一样把两人分开。

金和银浑然不知只是幽幽的往一边站着,这才摸了摸臧小小的头:“小调皮鬼你有要做什么啊?”

“我…”臧小小忽然想到了臧笙歌的请求,不过他有没有可能被策反都是有可能的:“我要蠢蛋拉着我走。”

“为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金和银表示此举有点多余啊,之后就特别忽视的继续和许木心说话。

臧笙歌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看着臧小小脸色都黑了起来,这才自己往前走去。

有句话说的真不错,那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臧笙歌路过臧小小的时候还顺便提了一下他。

臧小小本来就是个孩子被臧笙歌这么一拉险些没摔倒,就这样臧笙歌已经和金和银他们平行了。

“我听说那边有个梨花林。”臧笙歌很是生硬唐突的开口搞的大家一阵哑然,不过好在只是短暂的安静。

金和银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臧笙歌显得有点讶异这才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臧笙歌都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心情了,心说小银子你可以和许木心走的很近但是你不能无视我啊,这是对我的不尊重,但表面却一副云淡风轻样子:“不是想给你个惊喜?”

臧笙歌觉得小银子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渣女,为什么总是冷落自己,心里真的好郁闷啊,但是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这是惊吓。”金和银只是随口一说就又顽固性的把头转到许木心那边。

臧笙歌真的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把金和银的头掰回来,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眼前人呢。

臧笙歌自省,都开始对自己平时自持的颜值产生了质疑。

臧小小只是哀怨的摇了摇头。

“对了,你何时知道有个梨花林了?”金和银就是没来由的问了一嘴。

臧笙歌蔫在一边的身体立刻就直了起来,这才道:“应该在城南,反正大家都在消食嘛,多走两步道也行。”

金和银只是看着臧笙歌脸色不太好而且黑的不成样子。

臧笙歌脸色能不差劲嘛,毕竟那个梨花林是他胡诌的,他也很想坦白的,但是又怕丢人,哪里听说过为了和自己媳妇多说几句话的而胡诌的。

金和银只是看着在想这些事情的臧笙歌,在结合臧笙歌这几天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经验:“笙哥你肾虚啊。”

一下子就给臧笙歌问毛愣了,只是这样臧笙歌脸色更加黑了都笼罩着一片阴影。

而金和银仔细端倪臧笙歌

更加疑惑了。

236在下金公子⑦

臧笙歌只是略过这个话题,因为这事关他男人尊严的问题,想到小银子如此放在明面上说这些事情。

只是脸红了一片,感觉都上头了:“小银子怎么就不见与我侃侃而谈呢?”

金和银觉得有点莫名奇妙,这才回过头看着臧笙歌:“与你?似乎没什么好说的罢?”

都说男人喜新怨旧怎么在臧笙歌看来都是噱头,真的要被气死了,这才强下来开金和银到自己这一边。

臧笙歌怕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番举动就泼妇没什么区别啊,简直就差没像阔太甄直接上手打人了。

许木心的衣角被臧小小来着,他还真没仔细看过这小孩的样子,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这大概是要和自己撒娇?

许木心真的有点被可爱到了,这才退到一边低头看着臧小小:“听说是你主动请缨照顾我的?”

臧小小真想表示这都是臧笙歌随口胡说真不是他的意啊,却没想到许木心对她他道:“不管怎样,都谢谢你。”

许木心看过路边唱童谣的小孩子们一个个的围成一圈,每一个都是萝卜头的个子,有的时候在停下来细细的听上一番,才觉得这些孩子真是活泼好动。

有的时候也会很张扬的管他要糖吃,许木心都会带着他们去买上一筐,然后发给他们,在他看来这些都举手之劳的,如果这样能得到孩子们的喜欢,也是一件很让人满足的事情呢。

“蠢蛋的竹马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讲话了呢,你是老了嘛,怎么在愣神呢?”许木心只是感觉衣角被掀了一掀,这才回过神来。

“你还真是个问题多多。”许木心在一边感叹着同时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的许木心也怅然了许多:“这样罢我请你吃糖果,作为感谢。”

臧小小竟然有点于心不忍了,不过后来想到臧笙歌的一双冷眼便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做事:“好啊。”这样既能吃到梦寐以求的糖果又能让蠢蛋远离她的竹马哥哥一举两得啊。

许木心其实压根就没多想,因为在他心里只要小银子能好,有没有他怕是都丝毫没有什么违和感,如此冷嘲着自己,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许木心笑是因为他忽然想到小银子好像也喜欢甜食,这才对臧小小道:“她也喜欢甜食,为此那个时候总是吃的牙齿全黑一笑起来就跟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脏兮兮的,好在最后换了牙,可是还是屡教不改。”

臧小小很是中肯的笑了笑:“这很蠢蛋嘛,不过对于我们嗜甜的人来说牙齿全黑才能说明我们吃了多少的糖,彰显功绩啊。”

说着臧小小还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把许木心给笑坏了,就算是笑,许木心也是很斯文的笑着,反正就是一片其乐融融。

臧笙歌已经如愿和金和银走在了一起可是气氛去不怎么活跃。

金和银只是极力的往臧笙歌胡诌的城南去走希望能看到臧笙歌口中梨花林可是臧笙歌去郁闷了,他不过是信口捏来两句,真没想到小银子会如此执着。

越往城南走,臧笙歌心里越是心虚的不行,这才用了他一贯的冷静来充排面,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

平静的内心下藏着一颗波澜的心,大概是用来形容臧笙歌现在的情形在何时不过了。

正当臧笙歌觉得无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梨花林,纷纷扰扰的梨花落在地上让金和银眼前一亮,好像是从树上掉下来好多梨花酥还有清爽可口的冰糖雪梨和梨瓣粥。

金和银真是馋极了,心里愈发的心动,而臧笙歌已经懵逼了因为他根本就是一顿胡说,真的太讶异着城南的梨树林了。

赶紧找到一颗看起来比较有安全感的大梨树下臧笙歌和金和银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跑过去避避凉。

也顾不及木木和臧小小了只是把致密的呼吸调整了下,平顺了呼吸这才看着对方。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的头发一点点被风打散却还是工整的盘再头,这才露出一点点小小的耳垂,这才低头笑着:“小银子还凉快么?”

金和银被问蒙了,只是和臧笙歌相互对立扯着彼此的手牵着,金和银只是像一个孩子一样的笑道:“发觉更热了。”

臧笙歌淡淡的贴近金和银的额头与她鼻尖相对,这才蹙起眉尖,又是在金和银额头上动辄一番:“不中暑啊,怎么会很热呢。”

金和银憋着不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才把俯身弯腰将脸颊往臧笙歌的喉结上贴,这才露出一排白白的贝齿:“谁知道呢。”

臧笙歌压根没听出来金和银的幸灾乐祸,只是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金和银了。

金和银的脸颊感受到臧笙歌喉结滑动,正好就哑笑着,可能是太得意了罢,反正站着没站稳。

直接整个头都滑到臧笙歌的心口上,最终一双手腕紧紧的被臧笙歌攥紧,事到如今金和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臧笙歌只是后反劲不冷不淡的看着金和银道:“你不会是骗我的?”

金和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才抬手摸着自己的双颊,明明不是那种肢体柔软之人还强行扭腰来求的臧笙歌的原谅。

臧笙歌怎么会生金和银的气,不过的担心她的伤而已,现在还有闲工夫诓自己,证明身体是无恙啊,臧笙歌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摸着自己的脸?我要看。”臧笙歌单手揽过金和银的腰扣在怀里,一边去扯金和银两只捂着双颊的手。

“等等,让我缓一会。”金和银小身板在臧笙歌怀里就像是泥鳅一样滑来滑去的让臧笙歌紧张起来。

想到之前金和银之前受的伤臧笙歌脸上的浅笑都消失了,弯身从底下一把揽住金和银的双腿将她抱在怀里,就往一边的空地上坐着。

“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臧笙歌真的太在意了,这才抬手又不知道该不该去摸,因为怕感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要是笙哥觉得我会疼得话就给我吹吹罢。”金和银主动闭着眼睛像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笑着翘着下巴往臧笙歌那边凑。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吹了两下:“为什么是我觉得?就没见过小银子这般敷衍人的话。”

啊呦,这小样好像金和银把臧笙歌给绿了一样,真是男人心猜不透啊,就算是这样还是要哄的,于是金和银这才道:“还不是因为不管我怎么说你都紧张的要命,还不如遂了你的愿。”

“你就不要担心了。”金和银只是抬手摸了摸臧笙歌的脑袋看着他因为慌张还没有缓过神的样子:“来,啵一口。”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大闸蟹一样的晃着自己的小身板,怎么有种逛窑子的那种感觉,便嫌弃的往后扯了扯身子:“小银子少恶心人了。”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做出此番举动,脸不会烫么?”

“我烫不要烫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笙哥你应该会烫。”金和银的手肘一点点的抬起往臧笙歌那边去,脸上的坏笑让臧笙歌感到一丝恐慌。

眼见臧笙歌要跑,金和银这才抬手扯住臧笙歌要跑的身躯:“我来摸摸,到底有多热。”

“不必。”臧笙歌在空地上支起半个身子眼看着要起来了就被金和银给拽下去了。

可能是臧笙歌真的害羞了,小银子上手摸的他脸的时候竟然有片刻的清爽,不过清爽之后就只剩下滚烫的热了。

“躲什么,我这降温法还不错吧。”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是在添油加醋嘛,让臧笙歌更加不知所措了,本来想着撩小银子却被她给将了一把。

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啊,全都成了迷惘:“你是在降温还是在升温?”

“你想要那个?”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还换了换姿势,一只手淡淡的在臧笙歌的下颚上摸索着,而臧笙歌僵硬的一度让金和银更加想调侃他。

“我想要你。”臧笙歌这才别过去脑袋,显然是害羞了,只是幽幽的将身体一仰就栽在空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只能处于放空状态。

金和银只是跪在臧笙歌的旁边,这时才蹑手蹑脚的往臧笙歌那边去乖张的侧身躺在臧笙歌一边看着他。

“要我做什么?”金和银明知故问,这才悠闲舒服的把空地当成自己家的床往一边翻身。

一双精细的手臂却鸿沟般的垮住了金和银的腰身,这才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金和银还没有开放到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和臧笙歌在空地上搂搂抱抱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他可是是个男人。

而且这空地委实有点硬啊。

臧笙歌只是这样看着金和银,枕着自己的手臂,暧,什么鬼逻辑,金和银总是心不在焉的乱想一通,真的是大煞风景的很。

“我抱着小银子只是怕你挨凉。”

“我真的很好,不需要你抱着。”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还有我怕热到你,反正大家都冷静点。”

梨花偏偏掉落,一片两片三片片片想念,想念你微笑的脸……

237在下金公子⑧

金和银觉得梨花瓣还是蛮好看的,伸了伸在空地上的手臂拿起一片淡淡的捻在手心然后顺势举起放在自己眼前,晃了一番,这才翻了一个身用手肘支着地面,两只脚也蜷着晃了晃。

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金和银肆意妄为的样子也不阻拦:“小银子真的很有清洁工的潜质。”

金和银只是灵动的缩了缩脑袋,梨花瓣的花粉弹到了金和银的一眨一眨的眼睛里,长睫一动一动的,花粉一点一点晕染开来,把金和银的眼睛搞的更水润了。

“哪有,我只是在想这么一个小小的花瓣怎么就成了我喜欢的那些可口的美食了。”

“当然是我的手艺了。”臧笙歌并不谦虚只是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的说着,还把头凑过去看着。

金和银的柔软的唇半微笑着好像很满足的样子,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手上的一片略带斑纹的白色梨花瓣,指尖一抖一抖的:“想那么多也没用反正也吃不上。”

金和银这样说着,臧笙歌就她眉梢低垂眼里一丝怜惜渐渐消失,臧笙歌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上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头:“想想也是好的,要不然到时候怎么为难我给你做着做哪的呢?”

金和银这才偏过头看着臧笙歌,他倒不像是在说笑一脸的严肃像虽然叫人看起来不舒坦但是却特别值得信任:“那我想想。”

臧笙歌便笑道:“嗯,想罢。”

“我想一个人说我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孩子。”

难道这就是女孩子们心里最单纯的小美好么?臧笙歌只是这样和金和银平视,眼里有藏不住的情意,他只是缓缓开口好像是要金和银听清楚一般:“你是我心中最好看的女孩子。”

“那也是你心中的根本不是大家眼里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臧笙歌低低的笑着:“算了,逗你的。”

“那你也是。”此时金和银瞳孔里的臧笙歌的脸慢慢放大转瞬落成一片模糊。

金和银只是感觉到了额头一片湿腻腻的感觉,还蕴含着一片清凉在心底蔓延开来,这才闭着眼睛笑了起来。

“还有还有,我想有人能让我尝试一下强吻的感觉。”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种无理的要求。

臧笙歌却拎起金和银的衣领,俯身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个男人啊。”

金和银这才有些脸红,反手也抓着臧笙歌的衣领:“至少现在我是女人。”

“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啊?”臧笙歌直接就说了让金和银脸红不已的事情,一度让金和银觉得不解风情。

金和银这才凑的近了些,却总是感觉自己的鼻尖痒的要命,却看着臧笙歌在那一边纹丝不动的嘴唇,这才直接碰了一下这才退了回来:“可以了。”

“嗯。”臧笙歌收回脑袋,这才又道:“还有呢,你都想想,说不定我都能满足你呢。”其实臧笙歌想的不过是小银子你多想想,也许我还能讨到便宜呢。

金和银只是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梨花:“我想让笙哥带上它。”

臧笙歌瞬间就变了脸色,看着金和银纤纤玉指上的梨花瓣一点点的飘了出去,手肘就被金和银扯着。

两人双双站了起来,金和银撂下臧笙歌,踏着步子往那边的梨树去,小身板淡淡的往上一蹦,就像是探寻什么似的,还抖擞着手指。

金和银只是感觉后方有一股空气凝固的感觉,后腰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吸引力,就好像有一个结实的臂膀挡着自己一样,一度让金和银就想着直接倚着就好。

臧笙歌只是波澜不惊的抬手扯了一枝梨花,很是轻而易举的别在了金和银的后脑勺上:“这是就是传说中的村花非小银子莫属啊。”

金和银僵了这才辩驳道:“是给你带怎么插到了我的头上?”

金和银也不管还想着靠自己的一己之力扯下梨枝,雪白的手腕从衣袂里钻了出来,这衣裳本来金和银穿着就比较大,现在却衬出了金和银玲珑有致的身形。

臧笙歌却一只手及时有效的拽住了她,接着就像是拉丁舞伴一样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将身体优雅的回到了舞伴的怀里:“让我选一个总行罢?”

金和银这才点了点头:“好啊,但是一定得叫我给你带。”

臧笙歌这才有些哀怨的笑了笑,怎么就赖上我了呢,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了,这才很轻松的扯下来一枝。

也没说不给某银,就被抢了过去,臧笙歌心里是崩溃的,但还是担心的对金和银道:“小心划伤。”

“才不会呢。”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端详着臧笙歌为他自己摘的头花,虽然不满意但是自己也够不到啊,所以只能将就了:“低头。”

臧笙歌平时都是那种不为三斗米折腰的男人,可是现在却为了自家的小蛮妻心甘情愿的低下了头。

金和银只是一只手拿着梨花枝,另一只手配合着弯下了身,就算是臧笙歌如此弯着金和银还是勉强能够着他。

帮他好整以暇的徒手梳理鬓角,臧笙歌只是感觉有一片羽毛拂过,半弯的身子这才抖了抖衣袖:“看我这视死如归的样子,小银子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别说了,你以为我不紧张嘛。”金和银大大的吹了一口气,这才像是插簪子一样给臧笙歌插上了。

只是端倪一下臧笙歌,金和银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臧笙歌虽然觉得此番举动太过于幼稚,但是还是被金和银这般荒唐的样子给搞的释怀了:“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

“怎么样都行,只要笙哥别摘下来就好。”金和银捧腹大笑这才跺着脚往一边走去。

“木木。”金和银叫着许木心也让他一览臧笙歌的样子。

许木心还是一如常态淡淡的看着金和银:“小银子又胡闹了。”

金和银不以为耻的放声大笑看着旁边的臧小小邪恶的心思接踵而至:“要不,你也插个花?”

臧小小直接缩到许木心的身后了,金和银这才觉得臧小小好精明这才对许木心道:“木木,你是选我还是选臧小小。”

许木心压根没搞明白啊,而且他真的对于选择没什么兴趣,只是幽幽的道:“衣裳都脏了,过来我给抖抖?”

金和银只是很平常的跑到许木心跟前,许木心的一双指尖也不是吃素的,一根一根的排在一起还是很有看头的,可是金和银却只是稍看两眼,便转过头去看臧笙歌了:“很好,千万别摘。”

臧笙歌却笑道:“不摘,等着你来摘。”

许木心有的时候竟然拉不起来金和银的衣裳因为她总是无时无刻的动弹,全都是去看臧笙歌的。

许木心心里难受是真但却只是藏在了心底,直到金和银觉得消停了,这才转回头对许木心道:“好了么?”

“可以了。”许木心抿嘴淡淡的开口,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让他无从下口。

索性干脆就不谈了,许木心只是将手又重新放在了身体两侧。

臧小小提议去买糖果,金和银正好觉得这玩够了便同意了,却过去扯许木心。

许木心不太好意思这对金和银道:“小银子好好走路。”

金和银还是大步流星的走着,没有丝毫要改的意思,这才困惑的咦了一声:“反正都是走路,还不是可着自己的心情,再说木木也不是外人,不用注意的。”

许木心在想是自己理由太差还是小银子根本就不在意越想越迷茫,这才道:“那也要收敛一点。”

金和银没辙,她家竹马怎么能这么正经,不过只是淡淡的一想罢了:“好的,都听木木的。”

虽然说真的就是这么敷衍但是金和银真的规整了些,看着一路上逛透的各色小吃铺,有一年头长点却地方。

金和银往去,和木木以前来过这里的想法立即浮现了出来,这才有些大惊小怪的看着前面的店铺:“是咱们以前来过的那个店铺么?”

许木心点头,这才道:“是的,只是我好久都没来了。”

金和银环顾四周,以前这里都有唱民谣的小朋友们,可是反观现在为什么这么消停呢。

忽然一窝蜂的小不点往金和银这边冲,虽然小不点们变了但是之前给大家分糖的心还在。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扯着臧小小走进了那家店,臧小小不是很客气只是淡淡的摸了几块糖果,许木心去结账。

拿着一大包糖果走了出来,就听见小银子又围着一些小不点在唱着五音不全的歌。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对那群小不点道:“发糖了,大家都来吃。”

金和银这才停止歌喉,笑着看许木心:“暧,虽然变了很多但是木木却还是没变,一直都在给我和小孩子们买糖块吃。”

顿时嘴里就有股蜜糖的味道。

便不由自主的唱起了歌,却见一双手捏着一块糖果,好像在说小银子你的牙齿怕是又要变黑了。

在抬头才发现是臧笙歌……

238在下金公子⑨

金和银有点窘迫这才抬手抓着空气,这才摸到一个很硬的腕骨质感均匀让金和银心里淡淡咯噔一下:“你到底是给我糖果的还是让我牵着你的?”

“都算。”臧笙歌耳后还有金和银的插花,但是丝毫不影响金和银去注视臧笙歌的颜值。

金和银只是歪着身子略微张着小嘴,她以为臧笙歌会喂她吃一块糖果,条件反射感觉到一股甜的发慌的味道,却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和鲶鱼打结了一样,滑腻腻的缠打在一起,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抡起手臂。

臧笙歌只是被推搡的往后推去,就看见一双白的出奇的手掌往自己的脸上袭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调侃而带来的痛感。

反而金和银的小身板往自己这边凑了过来,臧笙歌的手指就像是被抠了一样太过生疼,叫臧笙歌蹙起了眉尖。

“啪嗒”臧笙歌手里的糖果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干脆的声音。

这声音把金和银的整个思绪都带走了,她这才把那白的出奇的腕骨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举手顿足之间已经让臧笙歌多想了:“竟然不打我?”

也许就是不舍得呢臧笙歌整个人都飘了,因为觉得受宠若惊。

“因为没空。”金和银这才一副为五斗米折腰的样子俯下身子去拾起那颗糖果。

而且也不知道是谁给金和银这么强大的心里暗示,竟然觉得臧笙歌稀罕这些糖果以为臧笙歌是小孩子么?幼稚死了。

金和银特别欠扁的往臧笙歌那边去好似在嘲笑他没糖一样。

“咋的?想我和你吃一颗糖果么?”臧笙歌只是主动出击往金和银那边去:“我一点都不想拒绝的。”

“我拒绝。”因为说的太快金和银还享受到糖果带来的甜味就咕噜一下吞了下去。

一度觉得这是臧笙歌带给自己的水逆,明明生气却还得忍着,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忍:“去别处看看罢。”

金和银抬眼撒嘛两下四周这才抬手扑了下自己身上的灰尘,手持折扇放在后面开着:“臧侍卫随本姑…”清了清嗓子才道:“本公子到前面看看。”

臧笙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银子真的是戏精本身啊,这才抬手将自己耳后的梨花枝扯下。

去看见金和银一双眼睛中带着一些威胁的意味,可是咋这么不正宗呢:“带着。”

臧笙歌这才顿了顿胳膊,这才在后面跟着金和银,真的在履行臧侍卫的身份。

金和银只是在一处装饰品的店铺停下,手持折扇打了个弯点在桌面上:“店家怎么卖的?”

“卖?”金和银看这店家样子像是要搞事情只是她没有证据,这才静观其变的看着。

哈哈一声笑,让金和银觉得真魔性,不过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店家。

笑声停止:“怎么能说的那么烂俗呢,我们这饰品是讲缘分二字的。”

扯,接着扯,金和银心里鄙夷极了,心想那么神乎的话,怎么家徒四壁的,果然这年头乞丐都是一种实诚的抢钱了,那像这些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既然看缘分,那是不是就不要金钱衡量了?”

“你想免单?”这大声做甚:“我看公子也是财大气粗的,没成想是个充大头的,起开,起开。”

金和银怎么能遇见这么一个奇葩,真的没必要生气的,心里只有一阵阵的想笑:“江湖骗子难怪家徒四壁,都是自己作的。”

说着金和银这才抡起手臂弯了弯自己的衣裳袖,却被臧笙歌在身后抱着了腰身,金和银腿踢出去,就跟晃悠悠一样没什么卵用,还一顿滑稽。

臧笙歌这才放开金和银,去遭到了金和银的的吐槽:“拦着我?笙哥你的精明喂了狗了?”

臧笙歌修竹般的指尖从腰带里摸出两个铜板这才将金和银拉开:“和店家打个赌。”

“切,就凭两个铜板,我为什么给你打赌浪费我时间?”店家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金和银真想上去扁他一顿了,想当初她可是一天不揍人手就痒痒的野胚子呢。

臧笙歌这才看着店家:“浪费时间?你怕是自相矛盾。”

店家脸色一窒,这才狠厉的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臧笙歌没管店家,直接掀唇问道:“你真的喜欢?”

这些饰品么?如果臧笙歌问的是这些那金和银不可否认她确实比较喜欢这些小饰品,这才点了点头:“但是,还是算了啊!”

臧笙歌只是微笑着看着金和银这才道:“打赌罢。”

“怎么赌?”店家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看着臧笙歌而臧笙歌却闲的很无所谓。

臧笙歌指尖分别点了点桌面上的三个铜板,这才道:“我们分别掷,分别十次,谁的正面多谁胜。”

“如果我赢你要把那么这最好的饰品都拿给小银子。”臧笙歌之后回头看了眼金和银眼含柔水。

“你要是输了呢?”店家一针见血,把在一旁的金和银都搞的有点紧张了。

上前一步,金和银只是扯着臧笙歌的衣角:“算了还是不要好了。”

“去一边看着,我一定会帮你赢得你最喜欢的饰品。”之后金和银知道臧笙歌这不是吹牛皮。

臧笙歌只是看着店家:“我不会输。”

因为他们只会打成平手,不管怎样,问题就出在铜钱上,无论无何都不可能分出胜负的。

金和银听到臧笙歌这么说当场就想把他扯回家了,简直太自满了罢,到时候掉链子,金和银可丢不起那个人。

臧笙歌看着店家,只是幽幽的将桌面上的铜板打了个弯,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咻咻的声音。

金和银在旁边眼尖的看着,落在桌面上的时候,脱口而出:“正面。”

臧笙歌看了眼店家,店家知道有点不知所措的结果臧笙歌手里的铜钱,发挥的也很好。

金和银却泄气的看着臧笙歌:“正面。”

接着往后,金和银是一会喜一会儿悲的,因为店家和臧笙歌都不向上下的,她觉得要是在过一会儿,自己的心防线一定会崩的。

结果那店家心态已经崩了,臧笙歌只是神自若的继续捏着铜板。

还有两次,臧笙歌想不管店家这次是不是正面,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都会是平手。

到时候他一定会心烦意乱的,也是那种马上就要打败你却又总是只差一步的感觉搁谁都不好受罢。

到时候这个店家一定会有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会提出在和臧笙歌比一比的想法。

好胜心占一方面,在就是买卖人心思,正常的很。

况且赌博就是赌博,一定会上瘾的。

臧笙歌想到这儿,便笑的更加让人摸不清头脑了:“十次已过,既然是平手,那就个退一步好了。”

臧笙歌扯着金和银的手腕转身要走,金和银早就想走了,她对臧笙歌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赌博害人害己。

慌的三个铜板都没拿,臧笙歌却扯着金和银的手停了下来,臧笙歌看着金和银,那眼神分明是这事没那么简单。

金和银现在还搞不清楚臧笙歌的意思,只能静观其变,就听见后面的店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既然旗鼓相当,那就玩点更有意思的,既能挑战我又能挑战你何乐而不为呢?”

上钩了,臧笙歌对于自己的手段那是迷之自信,这才将蜷着的指尖伸展将桌面上的三个铜板拿了回来。

现在的确是要把这几个铜板拿回来,不然就会陷入无限的平局之中,那真的是恶性循环。

出老千可是赌博大忌,臧笙歌不能让店家发觉。

“公平起见,这才换你来找道具。”

这次是真的实力了,臧笙歌自然是没话说,而店家上次的百战中定是早就过度自信了。

规则也从原来的十次变成了为数不多的两次,每人各一半的的成功,如果在成平手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在说罢,走一步看一步罢。

金和银的手心攥着臧笙歌的指尖已经出了汗,臧笙歌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紧张,又不是赌上性命的,不过是想赌上一赌,赌的不过是小银子一笑罢了。

臧笙歌原本还想着怎么解决他和店家再次平手的局面,但是事实却是臧笙歌高估了店家的能力,同时臧笙歌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战术,这才将看着自己转动的铜板慢慢的停了下来。

“正面。”金和银激动极了:“笙哥两次正面,老头你输了。”

“你出老千!”店家不服输这般叫嚣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臧笙歌出其不意的出老千只是让他赢得很舒坦,其实败也败在他的贪心上面,败在他自己的铜板上。

臧笙歌这个两人都打成平手的戏码其实很容易看穿,但是谁都不会拿自己觉得自豪的事情来承认错误。

臧笙歌只是摸了摸桌面上的三个铜板:“你应该比我清楚罢,这些都是你的牌?莫非你给自己出老千让自己输的这么一败涂地?”

说到底就是臧笙歌抓住了人心,不由的感叹着,臧笙歌也不管那店家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金和银:“想好要那个装饰品了么?”

“现在你可以随便挑了,我为你赢了一次。”

239在下金公子⑩

臧笙歌就为自己赢了一局,金和银看着他到现在还是懵的状态,犹豫的选了个饰品。

店家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很不平衡,反复的摸着铜板最后收尽兜里,那小伙说的倒是真的没什么错,可是总是感觉怪怪的。

本以为金和银会就此狠狠的坑自己一次,选的也是精致多金的,可是金和银选的不过是一个非常朴素的绳子。

端详这个绳子它通体发黑,倒是显得有格调,但是它委实不值钱啊。

店家滴血的心这才缓了会儿,金和银这般愚蠢的选着,他自是不亦乐乎,只是淡淡的靠在一边:“绳子这个是需要你自己编的,要不然成不了物件。”

这是在间接要手工费啊,所以说和谁耍心眼都不能和生意人,不过臧笙歌偏偏是哪个例外。

“是吗?你想败了自家店铺的信誉?”臧笙歌这话不轻不淡的,却是生意人的命门。

论谁黑心当属臧笙歌,店家也是抱怨啊,又不会有很多钱,可是他却不知道臧笙歌就是这种抠到极致的人,金和银管这儿叫勤俭持家。

店家只能自认倒霉,气势汹汹的抡起剪刀,明晃晃的就像是大闸蟹把自己的两个大钳子亮出来一样。

不知道还以为要杀人呢,反正金和银的小心脏被吓得不行。

臧笙歌首当其冲把金和挡在身体后面,看着架势那店家怕是经常磨刀啊,撩起臧笙歌的一缕头发丝用那看起来特别怪异的剪刀剜断放在手心里。

臧笙歌这才有些迟疑的看着店家,整个人都毛愣了,没有多说只是被金和银抱在怀里。

委屈极了。

金和银上前,店家也是什么都没解释直接就上手了扯着金和银的一头飘下来的碎头发也剪了下去。

“搞什么名堂呢?”金和银被惊着了,这才摸了摸自己被剪的头发。

“这原本是情侣之间的小信物,是需要用对方头发交换的在编织起来寓以永结同心。”

“就是说需要头发?”金和银这才淡淡的说着,不过还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头发丝。

“是的,但是我看两位应该是想拜把子罢?”

臧笙歌不忍心戳穿金和银的谎言这才点了点头。

“不管是拜把子还是义结金兰都可以,物件虽然是死的,但是事在人为嘛,所以还是能够进行的。”

“那你快点。”金和银这才歪着头去看店家在忙乎这才看了眼臧笙歌:“臧侍卫如此样子是不想和我拜把子了?”

臧笙歌只是愤然的笑道:“这么暧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拜把子,小银子你怕是被那老头诓了?”

“如何诓我?”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先是不晓得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老油条,只得道:“怕是咱俩被他看成有特殊癖好的一对男人。”

金和银被搞的有点懵逼了,只是觉得臧笙歌越说越离谱:“别那么肮脏好么?就没有纯粹的友谊了?”

臧笙歌只是冷冷的嗤笑:“反正我是不相信,比如你和许木心,见一次气一次,小银子最好一次性把我气归西,不然我准保在中间给你们挡着。”

金和银看臧笙歌说的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关键臧笙歌这样也不像是和她好好说啊,那金和银为什么把它当回事呢。

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和臧笙歌说话了,这里好像丢了两个大活人啊,这才有些无奈的看着臧笙歌:“积点口德罢,人都不在这儿了。”

臧笙歌心想,这个许木心真的是,不光是抢我身边的小银子现在是连臧小小都给带偏啊,现在想想许木心是真的很有手段啊。

臧笙歌只是忽然想到自己总是指使臧小小做这做那的的怕是早就败坏路人缘了罢,反观许木心一上来就请臧小小吃糖果,让臧小小活的没有那么憋屈。

臧笙歌的脑洞极其的大,就怎么遨游着,复而才道:“咱也不知道小银子为啥这样说,咱不敢问,咱更不敢说。”

活脱脱一个妻管严的样子到底是何居心,怕是想让更多人知道金和银母夜叉的名号罢。

金和银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这身行头这才满意的将手背在后面,手握一个折扇颇有副马路牙子上打太极的老头老太太,可是,金和银本人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以为自己这番做派拉风的很其实是拉疯的很。

臧笙歌已经无力吐槽了只是希望来往的人少注意一点小银子,因为她绝对是这旮旯子最显眼的人。

看着店家三股绳交错缠绕快的几乎让金和银没有眨眼的功夫,不知何时放了一缕头发丝继续编。

臧笙歌只是看着也在等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简直了。”金和银完全是看不惯臧笙歌这副做派。

“简…直了?可是我觉得我弯了。”臧笙歌只是‘好污征兆’的贴在金和银跟前,一只手碰了碰她的发梢:“金公子你说呢?”

可笑,金和银就不信臧笙歌真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丢脸的事情。

金和银虽然这么说但是心口去却起伏的厉害,还说不紧张,完全都是借口:“臧侍卫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不要想不开啊。”

金和银被臧笙歌逼的只能往后推,看着臧笙掐着腰还是继续往前凑的样子心里就郁闷。

这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盘着的头发,还在,金和银男人的形态还在,可是样子早就想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一样,怕是心里小鹿乱撞了。

“嘘,别说话,不然就亲你。”臧笙歌只是如此看着金和银,唇角带着点玩味的笑。

金和银只是迟疑片刻,就看见臧笙歌死性不改的把头凑了过去,手也穿过了自己的腰身,就差没自己抱在怀里了。

只是一瞬,臧笙歌本来就瘦的肩膀靠在金和银的平川小胸脯上,放在腰身旁边的手这才够到先前的桌面上,拿下了店家编的手绳。

调节外面的珠子一松,整个黑绳子都变得大了一圈,金和银只是觉得手腕被圈了进去,都蜷的僵硬了,然后手腕就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还合适吗?”臧笙歌只是抬手指尖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金和银的手骨,轻柔滑过之后淡淡的调了一下适宜度。

臧笙歌害怕金和银过紧到时候在勒个好歹,想她虽然性格上男人了点但是身上的每块肉都还是富有小女生的质感,是需要保护的,要是松了,以小银子这么贪玩的模样,一定会把它搞丢的。

这样想着,一系列动作全部做好,臧笙歌本想着自己带上那个有金和银头发丝的绳子,却被金和银毛遂自荐道:“我来罢。”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把手给了金和银,才知道金和银果然不是那么靠谱的。

给臧笙歌带的不是过紧就是过松,最后实在烦了直接一股气拉着珠子把臧笙歌的手腕勒出一道红印子。

臧笙歌只想到一句话那就是:“最毒夫人心啊。”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这样臧笙歌还是给金和银保密。

店家只是有点怀疑人生,原本的和臧笙歌的赌约现在是他竟然在有生之年里遇见了一对断袖。

觉得世界都变了。

只是看到前方路口有一群人吊丧,说盛大也不是很盛大,金和银这才牵着臧笙歌的手往前跑去看热闹,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见到吊唁的就能把你身上的晦气都吸走。

其实金和银没那么迷信的,只是听见旁边有几个好信的老头老太太在那指指点点的。

“到底是想不开啊。”

“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亏我儿子还想娶她做个妾,好在没娶回家,不然这性格的不得克死个人?”

臧笙歌只是在人员攒动的人群中站的笔直,蜷着金和银的小手,看着好几个大汉抬着一个没有棺木盖的棺材。

由于金和银他们处在的位置靠后,只能微微看到一个白色的裙子,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就是觉得眼熟,直到想到了那次落雁带她去参观薄白衣住处的时候,她曾看过的那个满是血迹斑驳的白衣。

恍惚间,金和银好像看到棺内的女人的娇小身躯只是微微颌上眼睛,她的休息竟然是永恒。

金和银扯着臧笙歌往人群的深部走了一走,白光乍现,薄白衣的生平最喜欢这丧气的白色,手里的方帕飘了起来。

所有人都觉得这晦气便拼了命的往后跑,只有金和银站在原地,手帕翻飞落在了打在了金和银的脑门上。

金和银真的已经心平气和,其实在她看来薄白衣死了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过她会如此…

到最后方帕上还是有一个名字,是她的情郎…

臧笙歌只是感觉旁边的小银子哭了,一颗滚烫的泪珠罗落在了满是相思之苦的方帕上,又多了几分心酸。

金和银只是抬手一点点的走到薄白衣的棺前,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都觉得丧气。

空气中飘出一丝白色衣裙,还是带着点血迹斑斑,诚然是最美的舞裙。

而穿着它的,便是最好的舞者。

240只此清倌搁浅①

薄白衣死了,一介清倌陨落了。

金和银只是很快被人群桎梏出局,说实在的她和薄白衣真的没什么交集,现在唯一有印象,那说出来也是贻笑大方。

她那一剜,还真是有说不上来的意味呢,只是这样想着,金和银觉得全身都太紧张了,就连每个毛孔都是郁闷的,这才道:“跟上去看看。”

臧笙歌只是看了眼金和银真不知道自己没在小银子身边的这段时间,小银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切随着金和银,臧笙歌没多说用行动回应了金和银的意思。

薄白衣的身体好似用了什么,肉眼与常人无益,一双柔荑扣在小腹上,衣袖在空气中翻飞,像是晾布的声音,除了额头上的鲜红色血痂,也是薄白衣死亡的原因。

听来路上的群众议论而来,薄白衣当时神色恍惚的,赤足往外跑的时候还因为不稳撞倒了路人,近邻也说她有失心疯,大家就没注意,那成想她跑到井口谵妄,眼神也怪异到吓人。

没人敢理薄白衣,她只是兴致不高的又走了。

在就没过几天,就有人看见薄白衣盯着一堵墙又是神情恍惚的,但是都联想到上次,都觉得薄白衣一会就会清醒的。

结果,薄白衣表情充满了恫吓的之色,她只是极速的像那堵墙撞去。

满墙的血就像是雕花一样落下,现在看来薄白衣走时应该没有什么痛苦的。

一路上跟着木棺,就听见一个哭声低闷闷的像是忍着什么似的,金和银只是抬头去寻那声音。

就看到了落雁,他们不应该是回琉璃煞了么?怎么还在街上乱晃,金和银只是看着落雁抬手抹泪的背影,淡淡的低着头一抽一抽的。

上手把住落雁的肩膀,落雁这才一惊很是努力的把眼泪收了回来,回头想要知道是谁在碰她。

“金公子?”落雁只是像找到什么慰籍似的扯着金和银的衣角,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了起来。

“我让客人受了伤到到现在还生死不明,更没把薄姐姐照顾好。”落雁扯的更紧了,金和银只是把她揽在怀里,就像臧笙歌对她那般淡淡的平复落雁的心情:“在看她一眼。”

落雁只是逃避似的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想看,她知道薄姐姐是自杀的,可是以前她就有那个心思,现在怕是惨不忍睹罢。

金和银只是强制性的把落雁落在自己心口前的小身板直起,一路向下剜住落雁的手一路拽着。

落雁太害怕了只是一直闭着眼,什么都不说但是身上已经抖的不行了。

临路上金和银被臧笙歌挡住了,他眼神有着少有的不悦,大概是叫金和银别多管闲事,可是金和银却摇了摇头。

扯着落雁的手将她甩在了薄白衣的移动的棺前。

抬棺的人被吓了一跳松了劲摇摇欲坠的停了下来。

落雁只是偏过头,手却因为闭着眼睛落在了棺边,只是感觉到一股白光乍现。

金和银只是闲庭若步的在一边站着,虽然臧笙歌还是那副坐视不理的样子但是他也没反驳什么。

金和银觉得挺知足了:“你的朋友她走的很安详,相信我勇敢的去正视一下。”说实在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金和银一副颇有经验的教书先生。

暗恋的力量使落雁充满了力量,她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觉得她心仪的金公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便尝试着睁开眼睛。

落雁本来就哭的厉害的眼睫饱含着泪水在眼眶里翘着。

一点点睁开,落雁看到了薄白衣的模样:“金公子成功了。”

金和银只是过去拉着落雁的小身板用手去挡上了她的眼睛,这才道:“行了,不要在看了。”触景生情真的会让落雁哭的很厉害。

落雁只是拿着金和银的虎口就是上口一咬,金和银疼的要命,看臧笙歌都心疼的像想要把落雁推开。

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低下头,用另一只手贴着着自己的鼻尖。

“发泄出来罢。”金和银只是忍着痛把落雁拉在怀里安慰着她。

想到落雁还要去接受姐姐被辱了名节的事情,就由着她了,终归是金和银对不起她们姐妹俩。

落雁只是粗粗的喘着气,这才坚强的抹了抹自己的残泪,看着自己在金和银虎口的牙印还有些口水:“对不起给金公子添麻烦了。”

金和银只是甩了甩自己虎口,这才道:“无碍。”

臧笙歌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小银子的手揣起来抱回客栈给她上药。

心急的都不行了,臧笙歌只是气愤的往前走眼不见心不烦,更气的就是小银子似乎在男装大佬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金和银知道臧笙歌这是跟他生气了,更暖心的是臧笙歌这种时候都没有拆穿她,这才负手伸了伸自己的腰,小跑过去。

臧笙歌只是感觉自己眼前飘过一个小黄鹂,金和银就灵动可爱的站在他面前,瞬间什么气都消了,这才停下。

金和银只是抬手递给臧笙歌看,臧笙歌显得特别讶异只是淡淡的看着一眼:“有事吗?”

“就是想给笙哥看看,我一点点都没事!”金和银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怕只有投机取巧了。

臧笙歌懒得去戳穿只是幽幽的耸了耸肩,很是清闲的抬手云淡风轻的捏了一下金和银的虎口。

金和银呲牙低了下头,这才斜眼看着臧笙歌:“你是要害死我吗?”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金和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情。

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腕抬起来了,臧笙歌也是很认真,看到臧笙歌想要把自己手腕上的绳子摘下去。

金和银这才抬手把住:“义结金兰!”这威胁的味道极重,但是臧笙歌却不受影响淡淡的扯着:“是拜把子。”

“是情侣之间。”金和银吐了吐舌头,非要人家说的那么直白真的是,不过矜持也不是金和银的风格啊。

臧笙歌扯下来很是宝贵的放在自己的衣袂里:“给你保管。”

金和银真的觉得臧笙歌有点小题大做,落雁一个小女孩的,力气还那么小,这虎口根本就没什么事嘛,只有臧笙歌在大惊小怪,搞的金和银都不知道,他俩到底是那个惜命。

确切的来说是谁更惜命。

金和银只是弯着身子去拿臧笙歌衣袂里的那本就属于自己的绳子,两人一弯一起的和平时无误的嬉笑日常。

“别闹了,快点给我。”金和银追着臧笙歌一点点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臧笙歌只是忽然停下,金和银张着手臂乱蹦哒的身体就这么向前一顿,整个人都抱住了臧笙歌的心口上,出溜滑的又扣住了臧笙歌的腰。

臧笙歌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一点都没变的适应着,金和银只是按部就班的靠着,其实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臧笙歌的衣袂,刚要取物。

落雁就撵了上来,单纯的大嚷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金和银只是当成一个普通问题,正巧已得手心情舒畅了不少自然就忘了东南西北了,只是一直在鼓秋臧笙歌的心口,最后像是一个冠军一样高高举起手臂:“我拿回来了,笙哥你能奈我何?”

臧笙歌只是幽幽的笑着:“我是不能,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跟一个比你还蠢的人交代了。”

金和银有点慌,只是匆忙的带上了绳子也不管松紧,只是淡淡的看着臧笙歌。

金和银悄声道:“那我该怎么办?”

“凉拌,学我的口型。”臧笙歌幽幽的绕过落雁走到和金和银的对立面,正好能彼此看到对方。

这些在臧笙歌看来都是小菜一碟,于是慢条斯理的开口:“不过是取回属于我的物件罢了。”

金和银只是犹犹豫豫,说实在的被臧笙歌考题都没这么紧张,只是学着:“不过的取回我的物件罢了。”

落雁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感觉金和银对自己如此疏离,搞的落雁都不敢说话了。

但是无计可施的金和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况且她是真的对牛弹琴,不懂臧笙歌这话竟然会给旁人带来那么多的心里体验。

臧笙歌只是觉得自己很正常,于是给金和银打气。

落雁只是有点害怕只能唯唯诺诺的道:“没事,谢谢公子的教导。”

金和银又看了眼臧笙歌,他只是悠闲的看向旁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道:“你脑子不灵光,多教几遍也无妨。”

臧笙歌只是幽幽的睥睨一样金和银发觉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可是他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没什么问题。

看来臧笙歌到现在都不知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这种丝毫没有鼓励意义的话,金和银是臧笙歌徒弟自然是能受的了可是落雁呢,不过是一个脸皮薄的比馄饨皮还薄的小女孩。

“学无止境嘛,小落雁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真的不用谢的。”

“什么事都可以,小银子还真能说出口。”臧笙歌在一边小声嘀咕着。

241只此清倌搁浅②

金和银只是不去理会臧笙歌,一只手淡淡的扣着落雁的后背,女孩的隔着衣裳的骨架真的很纤细,一度让金和银和银无地自容,只是哀怨的看向臧笙歌。

“这样会不会让公子烦啊?”落雁想了想自己每次都在金公子面前哭哭啼啼的,怕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这么爱哭的孩子罢,果然自己太让金公子失望了。

“啊?落雁小可爱你说什么?”金和银刚刚光看着臧笙歌想他的心思了,就听见落雁在自己的耳边像是小鹦鹉一样叽叽喳喳。

落雁小嘴一鼓一鼓的在空气中一张一合的,想是要说什么,但是却被金和银揽在怀里,食指淡淡的理起落雁的发丝,落雁有种窒息的感觉,但是还是微笑着:“公子你…”

“你什么你?好好走路。”金和银只是一板一眼十分严肃的把手负在背后,只给落雁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边的落雁只是淡淡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发热啊,这才长叹一下:“公子等等我。”

臧笙歌却在一边脸色也是黑到了极致,总感觉自己被小银子给绿了,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金和银这才明白为什么臧笙歌总是喜欢对自己调情,原来调戏起人来是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

落雁小可爱的皮肤白皙有弹性,金和银觉得自己有点猥琐,这才抚了把自己的脸,别的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已经脸红了。

金和银放下手才看到臧笙歌的眼神,说不上的威胁,往下瞄去,臧笙歌的指尖淡淡的扣在手心,一点一点的,让金和银觉得后背发凉。

后面还有落雁他最后直接把臧笙歌挤开,这一度让金和银心情舒畅,果然有一个自己的小迷妹还是很好的。

落雁只是感觉肩头一沉,金和银已经把手环在了上面,一点点的往落雁的心口上滑。

落雁特别不经逗,脸瞬间就红了,也不敢大声交谈,只是把头低的紧了些:“公子落雁心仪你。”

说出这些心里话,金和银知道落雁一定是花费了好大的勇气,只是这一瞬,金和银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这不是游戏,喜欢一个人会越陷越深。

金和银不能让落雁误会,那就真的渣了,痴心错付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落雁这种小可爱身上。

臧笙歌在一边咳嗽不停,金和银太感谢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怕是臧笙歌做梦也没想到他家小银子真是男女通吃。

金和银只是看了眼落雁:“我也喜欢落雁小可爱,就像是妹妹那种喜欢。”这种狗血的拒绝方式金和银真没想过会发生自己身上。

落雁瞬间眼眶就红了,但是她一直忍着不哭就是不想让金公子厌烦她,只是淡淡的说:“那个,金公子我说笑呢。”

“我怎么会爱慕公子呢,我是…”真的喜欢金公子啊,落雁只是低垂了眼帘,整个人都抑制的很好,与周围气氛闲的很融洽。

金和银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上前去给予落雁任何肢体上的安慰,就是怕落雁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只是淡淡的在一边看着落雁:“我都知道,来落雁小可爱,叫一句哥让我听听。”

落雁只是一点点扯住金和银的衣角:“我叫不出口。”落雁才不管金和银叫哥,她想要的是在一起,心里自然郁闷至极。

“不强求小落雁,但是你有什么事需要我我都会赴汤蹈火的。”这是金和银唯一能为他们姐妹俩做的事情。

落雁在想既然都不打算在一起为什么又这样给予人文关怀,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只是平和的笑着:“不敢麻烦公子。”

金和银心想,这小家伙竟然长脾气了,还哄不好了?谁叫她长的可爱呢,那金和银便受着了,淡淡的靠在一边:“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想清楚就可以来找我。”

“还有我不叫什么金公子,我叫金禾仁,金子的人金,锄禾的禾,虾仁的仁。”金和银只是淡淡说着,看到一边的臧笙歌那副快要笑抽的样子。

生怕臧笙歌坏菜,金和银直接拉着落雁:“这件事就到此过去了。”

“金禾仁。”落雁只是淡淡的弯着腰把两只手放在脸颊边上大喊生怕街上的不知道。

“在。”金和银就像是听到什么指令一样原本要走的步子这才顿了顿停了下来。

落雁只是淡淡的说道:“落雁是你的人,你想通了就和落雁说,落雁永远为你守身如玉。”

这种时候说这个真的可以吗?臧笙歌只是把落雁当成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现在是小银子的主场,臧笙歌只是在一边默不作声。

金和银真的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从未想过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这才道:“你开心就好。”

落雁没半点退缩,只是淡淡的攀着金和银的手臂:“不管怎样,我赖定你了。”

金和银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不过她坚信时间能冲淡一切,便很是敷衍的笑了笑,耸了耸肩。

前面好像出了点小状况乱哄哄的,原本密布可分的人群又拥挤了很多,加上木棺这个庞然大物,更是显得狭窄。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往旁边扫去,吩咐道:“臧侍卫一起过去瞧瞧?”

臧笙歌刚开始还不知道金和银在和谁说话,缓了好一会这才一副雕塑一般的脸庞只是沉声的楼下一句:“不用,你们在这等我会儿我自己去就行。”其实就是怕金和银在跑丢了,到时候臧笙歌一定会很担心的。

臧笙歌一个人只身穿过湍急人群,淡淡的打听到一些事情。

金和银和落雁只是在兴致不高的天气下顶着自己的手肘挡着乌云,金和银心里考试突突了,只是默默的祈求着还是不要降雨了,虽然雨天是送亡灵的好时机但是金和银真的怕臧笙歌在触景生情。

果然是越想什么事情越不遂你的意,这次的雨淡淡的下着,稀稀疏疏的似乎没有一点打雷的迹象,这也让金和银安慰了些许。

落雁只是忽然觉得手背上有一滴雨水这才很是开心的扬起了手臂:“下雨了,凉快了。”

金和银只是手抱着拳头,四处乱走,这时小雨也变得大了起来,但还是稀稀疏疏的,这才看见一个白色衣袂的背影,雨滴在他

臧笙歌的腰间上。

金和银只是往前跑着,过去扶着了扶臧笙歌的腰带,还大体分析了下臧笙歌的身形:“如何?到发生了什么?”

“没事。”臧笙歌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不过是他的小情郎家属不愿收她,只有流浪街头的份了。”

金和银就服臧笙歌这种起哄的一副看笑话一样的态度,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了。

“薄白衣不是因为他的情郎才会躺在这的?”顾叙大体给金和银讲过薄白衣的事情,也是比较狗血的事情了,不过也是让人吹嘘不已。

可是金和银明明听说的是,薄白衣的情郎是人财两空的,怎么会多出来这些鸡毛蒜皮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现在怕是担心薄白衣辱没家门,便是死了也不收家门,让其自生自灭!”金和银心想那时薄白衣的情郎怕也是这样被逼死的。

不管找再多的理由,都逃脱不了薄白衣真是遇人不淑,这还不算什么,竟然摊上这么个窝囊废。

隐隐约约能听见一老婆子的尖锐声音,大体是辱骂薄白衣的,果然古往今来,不管做错什么事,都是女人的不是。

金和银真的挺鄙视谁家人的,只是没说出来。

薄白衣最后落了一个无处安放的位置,空荡荡的木棺全敞着,里面的人却是形单影只的,连和最心爱的人在一次都没有机会都没有。

真是可悲可叹,金和银只是把回忆的飘荡落了回来,人人自危了起来一些专业抬棺的人从未见过这种没有人要的尸骨,也不敢乱放,怕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最终商议着抬着随便埋个地方就行。

大雨不来小雨倒是稀稀疏疏的来的猛了起来,金和银只是把衣袖给臧笙歌,一副你需要我的样子:“要是害怕就扯着我吧。”

“我没有害怕。”臧笙歌只是淡淡扯住了金和银的衣袖,难得有机会臧笙歌绝对不会放弃的。

金和银知道男人都是需要面子的嘛,臧笙歌也不例外,这才幽幽的笑着:“我懂我懂,反正你拉紧我就好。”

然后悄悄的将嘴唇落在臧笙歌的耳边:“这次我保护你啊。”

臧笙歌瞬间就晕了小银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所谓的害怕雨天那是大雨倾盆混杂着雷雨的,就这小毛毛雨,清清凉凉的舒服着呢。

不过还是继续瞒着罢,这叫善意的谎言,况且小银子上杆子要求保护自己何乐而不为呢,臧笙歌只是得意的看着小银子拉着他的手,去迈那路边趟在一边的稀泥。

留下一大串脚印,臧笙歌回头看了眼稀泥上一大一小的脚印,一点点的,真是赏心悦目。

金和银还在一边拉着落雁说着小心脚下的关心之语。

臧笙歌只是有点不悦:“这还有一个高危人群?”

242只此清倌搁浅③

金和银又没有三头六臂的,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能抛弃臧笙歌了:“你身强体壮的就别和落雁小可爱抢了,要体谅我一下。”

软磨硬泡对于臧笙歌来说可所谓很好用,这也仅限于金和银了罢,这样想着,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金和银:“那好,不过你不应该补偿一下我吗?”

“你别得寸进尺。”金和银真的一点都不想和臧笙歌废话,她哪里能说过臧笙歌这号人,还不如闭紧嘴巴好好休养呢,省的自取其辱,但是臧笙歌还每次说话都不着调,这也让金和银委实苦闷了起来。

臧笙歌也没说到底怎么补偿他,反倒是金和银在一边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到时显得如虎添翼了。

本来街上就够乱的了,现在还起内讧,还真是应景这天气,金和银只是这样想着,便扯着落雁的手:“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别多想。”

怕是只有臧笙歌多想了罢,在就是金和银自己胡思乱想,落雁可没有多想,只是脸红了,心里想却都表现在脸上:“走路说话不灌风么?”

金和银也不晓得落雁竟然如此伶牙,看着她的脸颊,便笑道:“管好你的嘴巴在说。”

臧笙歌见过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锋吃醋的样子,但是真没看过小银子和落雁这样的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说不上害怕但是臧笙歌却真真实实的不太得意这雨天,也就是因为小银子才勉强浇着,衣衫尽湿却只是淡淡的松了松衣衫。

雨天送死人最吉利,金和银只是有点慰籍的样子,看着大汉们毫不费力的抬着木棺,手臂上的青筋爆起让金和银心惊胆战一番。

这样的人身材虽然极好但是金和银却欣赏不来,只是淡淡的捂着心口。

臧笙歌以为金和银是心疾,但其实不然金和银只是一副抑扬顿挫的样子,有点不敢恭维。

金和银真是太谢谢臧笙歌,这般为自己着想,斜眼看着臧笙歌,平时看臧笙歌也没觉得那么猥琐啊,如今不知是真的担心金和银还是想趁乱占便宜。

还没等臧笙歌的手落在金和银的心口,金和银就躲过去了,跑的可快了生怕被臧笙歌给逮着。

臧笙歌只是有点困惑的看着金和银:“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但是你摸得我毛骨悚然啊。”金和银真的不扒瞎的,如果不是自己逃的快,今天鹿死谁手都不一定呢。

落雁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还以为金和银在后面跟着,但其实金和银是和臧笙歌在后面吵吵起来了。

落雁以为金和银挨欺负了,只是气冲冲的掐着腰气势汹汹的往回走,跑到臧笙歌那边,一顿铁拳垂心口。

金和银只是万般无奈的笑着,看着臧笙歌和落雁缠斗,以为臧笙歌会让着点女性,但是金和银似乎忘记了甄善美的惨重下场。

落雁还比甄善美好一点,只是将原本平放在一起并着的手指,弯成了一个接近球弧度。

落雁眼睛都红了,还尝试着拿脚踢臧笙歌的,她不是小银子,臧笙歌不会收下留情,只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落雁按在一边:“少惹我,不然我叫你根根手指尽弯。”

“你欺负人还有理了,难道我还不能教训你了。”落雁自以为自己说的天衣无缝,还透着股小家子气。

“欺负你么?”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看着落雁,还是那种让落雁一看就害怕的样子:“欺负你还不如欺负臧小小呢,他能让我心情好点,你能么?”

落雁大脑一片空白,被臧笙歌说的也有点涨红了脸,这才道:“那也不是借口,你…欺负金公子了。”

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一只手淡淡的揉上了金和银的脸颊就听见落雁在一边很是认知什么的道:“就是这样。”

“金公子一个男人皮肤如此之嫩,还真像一个芙蓉出水的姑娘呢。”臧笙歌只是瞧着金和银一副想要告密的样子。

金和银只是很不情愿的对臧笙歌道:“我倒是笙哥是混淆视听。”

落雁已经疼的要命了,臧笙歌一点都没有情面的笑着:“我看金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小跟班罢,别没事找事,我可没时间奉陪。”

金和银却只能装作一副和事佬的样子看着臧笙歌,心里早就想把臧笙歌捻成肉泥了:“神气什么?在怎么神气回到家里还不是得跪搓衣板?”

臧笙歌只是淡淡一笑:“我是怕媳妇,但是你是我媳妇么?”

“金公子不要理这个无赖,我看他的眼里全是对你的滥情了。”落雁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

金和银有一瞬间真的是要脱口而出了,好在落雁及时有效的插了一句,这才警惕的反应过来:“到此为止罢。”

金和银很会装,只是稍微板了板脸落雁就以为她生气了,果然暗恋中的女孩子都是这般强大,臧笙歌却无动于衷。

金和银可以说是很戏精了,臧笙歌却是哪个看着戏精的人,两人都各自看着对方不顺眼。

好在路程不算太远,一路上的嬉笑在此时都变得冷淡了。

落雁虽然知道入土为安,但是还是不舍得薄白衣,在大汉们放下木棺,拿着铁锹要挖土往薄白衣的木棺里放的时候。

落雁只是咬了咬唇,一副不舍得样子对他们道“在让我看一会儿。”

“耽误死者入土时间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小姑娘要看就快点看。”金和银大体知道这些的顾虑,不贵都嫌晦气罢了,一个没人要还到处乱推的人,在他们看来不是不忠就是不贞,都是大家口里的脏女人。

金和银只是觉的我眼前墓地好似上了霜一样,模糊一片的,让人看起来就不舒服,还有这多呼吸一口都会觉得难受的空气:“本公子知道你们的苦衷,也不难为你们,放下东西就可以走了。”

“薄白衣的魂不会去找你们的。”不过是一点点的虚无之事,竟然能放大人心这么竟然能放大人心这种东西,真是邪恶。

“公子何出此言?”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家伙,听到金和银这般笃定的说着,便看了看周围,这片墓地说不上来是墓地。

因为它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墓地,不过是一堆堆的坟头,还有一个空旷的地窖,循着光看去有一道路口。

这种地方避一避有什么关系呢,金和银只是这般嘲讽的想着,一点都不意外。

臧笙歌扫了他们一眼看还是没有要走大大意思,特别怕他们给小银子添堵,只是冷淡的道:“废话那么多不如我送你去问问?”

金和银只是一只手淡淡的示意一下:“笙哥又何必同他们玩笑呢,这怕是埋不下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是啊,薄姐姐的地方这些人少来插足。”落雁只是有些不平衡的说着。

臧笙歌冤枉啊,自己只是纯粹的想赶走他们,吓唬他们,不过小银子说的都对,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怕到时候在被这两个女人在怼死自己。

金和银欣赏臧笙歌的退步,只是过去对落雁道:“还看么?现在还有时间。”

落雁好像一瞬间长大了一样,只是摇了摇头,金和银能看出她眼里其实有点泪水,不过是在强颜欢笑,原来让人真正成长的从来不是一点点发生了,一件小事就能让你成长。

金和银只是拍了拍落雁的肩,她倒是没在多说什么,知道落雁不想看到薄白衣下葬的样子,只能为她找了个理由。

金和银踏着步子到落雁跟前,像是真事似的淡淡的对她道:“我饿了,落雁小可爱你能去给我买一下嘛?”

落雁只是转过头缓了好一会这才对金和银道:“那公子想吃什么,我去给我你买。”

“我想吃好多东西,落雁小可爱可要认真去挑选,不用着急的,我等你回来。”金和银知道落雁只是偷偷抹去自己眼角的泪,说什么都不去看,哪有那么轻易就放下的。

金和银还是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不敢强求什么,这才看着落雁兴致不高的背影,只是等她回来薄白衣就已经下葬了,到时候不管如何落雁都会在大哭一场。

金和银都想到如何安慰她了,只是现在这样还真的能用一颗糖果就能换的她的开心。

臧笙歌也不说话,他知道小银子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会调节自己的不愉快。

只是拿起铲子就去铲土,他刚想把旁边别雨嘀嗒有点泥泞的土铲下,放在薄白衣的身上把她埋了,金和银就把住了铲子柄。

“一起罢。”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蹲在薄白衣的木棺之上,用手捧土埋着薄白衣。

渐变的只能看到一点点白色的衣角,看到金和银原本白皙的指尖掺杂着土灰还有点磨破的皮,臧笙歌只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心疼。

放任了金和银一次,直是看到金和银僵在三角的坟头边上,这才弯下身子将她一把抱起:“小银子一向害怕鬼神,在旁人面前装装就算了,连在我面前都要装么?”

“在我面前小银子不需要太坚强,因为我就是你的后盾。”

“笙哥,我好困啊。”

243只此清倌搁浅④

两人只是很默契的躺在木棺里,这个木棺真的很大但是却很空,臧笙歌和金和银刚发现它的时候是因为金和银有点困想找个地方休息,于是臧笙歌就选了这里。

虽然有点阴森可怖,但是也耐不住金和银困啊,但是金和银又害怕,臧笙歌只得金和银一起躺着。

手拉手的,金和银的手摸起来很质感,但是却有点泛着湿凉,臧笙歌怀疑她害怕了,就攥的更紧了。

却不想捏疼了金和银,只是在冰冷的棺内金和银翻了个身,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却只能感觉到一片片的漆黑。

“笙哥,你还没睡嘛?”金和银在这满是漆黑的地方眨了眨眼,声音显得格外空灵,让臧笙歌一度觉得身边是一个好看的女鬼。

“没。”臧笙歌只是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么想简直就是在克媳妇啊,不是什么好的想法:“小银子要是怕就搂紧我。”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我没这么可怕的,笙哥不用担心我。”金和银想到之前在琉璃煞经历的一切,张长公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数不胜数的,心怕是早就比鬼神还邪恶了。

臧笙歌只是笑了:“我家小银子越来越知世知事了,我也就放心了。”臧笙歌淡淡的闭上眼睛都是在笑:“那一定要识的眼前人啊。”

“笙哥你是在说你自己嘛?”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头低了低,散在的细头发丝在臧笙歌的下颌上淡淡的摸索着。

“是啊,小银子是懂事的人,莫要辜负我啊。”臧笙歌只是悲哀的笑了笑,心里有点没底怕被削。

“怎么会?”金和银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因为棺内太黑,金和银只能想着臧笙歌的样子,总是能浮现出臧笙面带微笑的样子,一看就是很自恋的那种。

渐变着晕染出一片血迹,滴滴答答的,就好像有血滴在金和银脸上一样,臧笙歌的微笑变成了痛苦的样子。

金和银被惊的抬手抓着臧笙歌的衣角,一点点的最好松开:“笙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还木木也是,说实话最近脑子里总能想到一些画面,我真的害怕。”

臧笙歌只是支起身子过去替金和银抹了抹额前的汗,宽慰道:“有我在呢,天塌了我顶着,我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呢。”

金和银眼眶都红了,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一直以为是木木在看眼前这一番黑,联想的却是臧笙歌:“不是的,我梦到的是你,一副痛苦的样子。”

“小银子你听我这声像有事么?”臧笙歌只是哀怨的笑了笑:“你担心我,我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你还说笑,我都要吓死了。”金和银此番的声音倒是恼怒,但是却全然让人感觉到一股暖流。

“好了,小银子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我都不适应了。”臧笙歌只是大智若愚的将头往金和银那边挪。

金和银的呼吸有点急促显然是还没缓过来,臧笙歌一度心疼起来,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淡淡在金和银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小银子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舍不得。”

金和银没吱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还是很稀疏,但是却总能让人听得真亮,金和银身上又被刚刚惊全是汗水,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臧笙歌真的担心金和银受寒。

这才主动把自己的衣裳盖在金和银的身上,见小银子没反应,在听到她那已经恢复平和的呼吸:“小银子安。”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低了低头,就见臧笙歌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他生怕自己不舒坦,还落着一个手臂支着木棺。

金和银只是调整了下那些不好的心情,淡淡的笑着。

有笙哥在,小银子就安心。

隔音不是很好,金和银还是能听到外面的雨,很温馨,一点一点的,就像是琴上的琴弦一样,一揪一揪的,她现在的心就是这样。

金和银心里好难受,总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一样,想到这,每次都会退缩的说什么,不要在想了,可是却总在自己想要忘了的时候又想起来。

折磨的金和银不能入睡。

闭了闭眼睛,金和银只是将脑袋放空,感受着旁边臧笙歌的体温,心里就有了片刻的安心:“笙哥安。”

金和银也希望臧笙歌能睡个好觉,调整呼吸,将身体靠在臧笙歌身边。

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他以为小银子会哭一场的,想着自己装睡能让他发泄一下至少心里会舒坦一点。

但是没想到小银子也关心了自己,臧笙歌心里真的好激动,他觉得现在棺内每一丝空气都有小银子的味道。

落雁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臧笙歌不知道,只是知道雨停了,小银子睡在棺里毕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臧笙歌只是把木棺的盖一挪,发出一种砌石的感觉,就看见小银子脸红扑扑的,终于安稳的睡着了。

这才听到落雁到处呼唤小银子的声音,臧笙歌他们在的是里面,落雁不容易找到他们。

臧笙歌不想叫任何人打扰金和银休息,这才淡淡的摸着金和银的头发,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总感觉很知足,他这种人一向不体恤旁人,但是却在这个家伙面前就是是被损,也是开心的。

金和银醒来的时候,臧笙歌已经在她身边支着手臂低着头悬在半空中睡着了,他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给金和银盖上了,只着一身单薄的衣裳。

金和银先是一惊,首先想的就是臧笙歌会冷到,便轻手轻脚的捻起起臧笙歌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淡淡的盖在臧笙歌的身上。

但是衣裳总是不自觉的往下滑,金和银也很苦恼,但是又担心臧笙歌。

只是不停重复着这些动作,最后一次的时候,金和银只是图一个快捷,便把头仰了起来,希望不要失败罢。

衣裳盖上了,臧笙歌白皙的手腕垫在他的下巴上已经红了一圈了,金和银这样随意粉动弹一番。

却没想过自己会一时抽手整个小嘴都落在了臧笙歌的嘴上,一点都不含糊的是金和银竟然吃了臧笙歌的便宜。

金和银很紧张,手指根根全收,在臧笙歌的衣角上捏着。

“我不是故意的,笙哥千万别怨我。”金和银只是淡淡说着这句,从未想过臧笙歌以前也是这么对她的。

果然金和银不适合对臧笙歌进行趁人之危,可是手腕却忽然紧了些,金和银只是感觉眼前一片黑影,臧笙歌整个人已经把让压下了。

金和银心口起伏不定,显然是很紧张了,一瞬间什么厉害劲都没有了,只是看着微光中臧笙歌的脸,委实不太清晰,不过就是这样,臧笙歌已经俯身问上了金和银的的唇。

“还你的。”臧笙歌撂下这句话只是淡淡的坐了起来:“落雁在找你,还不快起来?”

“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金和银只是怨天尤人起来,而臧笙歌就是他的发泄对象,而臧笙歌从不计较,只是淡淡的笑着。

“不想打扰你,因为你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臧笙歌只是实话实说。

这很臧笙歌,所以金和银便也没在追究,这才爬起来和臧笙歌一前一后的去找落雁。

找到落雁的时候是她正在薄白衣的坟前愣神,听到脚步,落雁才道:“公子你说,入土真的能安么?”

金和银不想给落雁压力只能平和下心里的气息:“你要给她好吃的啊。”

落雁有点懵了,手上的吃食已经被金和银拿下来,金和银淡淡的踩着泥泞之上,落下一排排的脚印。

最后蹲下,金和银只是看着薄白衣的坟,竟然连一个碑都没有,还真是可怜,这才把吃食摆在一边:“。你们干嘛呢,还不过来帮忙?”

落雁这才跑了过去:“怎么摆啊,落雁不会。”

金和银告诉落雁:“你去找个木头,我们给薄白衣筑一个碑,这样小落雁以后给薄白衣送吃食的时候也不至于找不见。”

落雁很听金和银的,她想着去的,臧笙歌却觉得毕竟是女孩子,木材什么也应该是一个大男人做的事情。

“还是我去吧。”臧笙歌不过的爱屋及乌,这才拖着有点受寒的身体往一边的勘察。

金和银只是在一边摆放食物的手顿了顿,这才有点莫名想笑:“等一下笙哥。”

臧笙歌只是站在原地,一点都不敢动,金和银只是大步流星的往臧笙歌那边去,边走边把身上本来就属于臧笙歌的披风甩了下来。

泥点子粘在金和银的衣角,她全然不顾只是淡淡的瞧起脚来把披风套在臧笙歌的身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

“笙哥不要受凉才是,我和落雁等着你。”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着:“不会让你久等的。”

臧笙歌刚要走,金和银又把他叫住了,臧笙歌以为是金和银不舍得他为此心里还有点暖心。

“你忘记拿砍刀了。”

臧笙歌只是觉得一点扎心。

“不要丢三落四的,注意安全。”金和银只是淡淡把手落在自己的唇边,声音便像扩音器一样淡淡的传着。

244只此清倌搁浅⑤

臧笙歌很是利索的缠饬一些木墩子,扛在肩膀上,这附近总是雨多潮热的,生长着一些藤本植物,臧笙歌只是拖着木墩子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鸿沟。

这才挥起砍刀只是发出些‘咻咻的’声音藤条尽数被臧笙歌扯下,最后麻利的缠在木桩子上。

臧笙歌默默的做完这些,就用自己的身体扛着那个粗实的木桩子,原本干净清爽的一席白衣深深的勒出一道红色的血印子。

可臧笙歌却全然不知,就是着急见金和银,这才速度了点。

前面的两个女子,雨后使她们更加动人,一人一坐,正在侧着身子交谈着,而臧笙歌更注意的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金和银总是愿意装成熟所以才穿了一声的黑衣,袖口有点长,金和银便抬手挽了一番。

臧笙歌闲庭若步的走了过去,在一边拆下身上说有的负担,发出的声音却耳尖的落雁停到了。

也不顾着金和银了,落雁只是淡淡的回过神道:“你好速度啊,看来妻管严也不是空穴来风。”

臧笙歌懒得理落雁只是揉了揉肩十分疲惫的往金和银那边去,很快就把落雁的位置给占了去。

金和银还推推搡搡的说着别让落雁误会,臧笙歌眼神瞬间低沉下来:“那你就不怕我误会么?”

也不晓得是怎么了,难道是这鬼天气的原因?金和银竟然觉得臧笙歌眼神透露出一点忧伤的感觉。

想看清楚的臧笙歌的眉眼却落了空,语言也变得犹犹豫豫了起来:“我不怕…”

金和银的只是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看的臧笙歌都愣了,小银子唇红齿白的,笑声也如银铃般清脆。

臧笙歌却好像唱反调,脸上全然不见笑容,只是板着严肃的样子,却又不那么吓人,旁人就是被这么一个臧笙歌给诓了:“料到了。”

“打什么哑迷如实说来?”金和银只是在一边笑兮兮的,臧笙歌一度觉得这家伙是咋的笑的让人心慌啊。

“天机不可泄露。”臧笙歌只是会心一笑淡淡的撇了眼金和银,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脸。

装无辜真的是,金和银都不下眼去了,只得起身往落雁那边去瞧上一番。

落雁只是去整饬臧笙歌拖回来的木桩子,有点粗实,需要精雕细琢之后才能成一个碑。

寻常老百姓也就是木碑,薄白衣在地下应该会安心了,因为有落雁为她这般劳心劳力。

落雁手很灵快不想金和银的手拙的很,对此,金和银有点自愧不如的感觉,落雁在一抬头看见金和银这样瞧着自己,顿时脸就红了。

“不必管我,你认真做便罢。”金和银只是瞧着,脖子后面就有一双冰凉凉的指尖,按的自己痒痒的。

金和银只是推推手臂,希望臧笙歌别烦她可是去却更紧了,金和银这才爆粗口:“松开,不然咬你。”

臧笙歌只是被逗笑了:“淑女一点可不可以?”

这句话直戳金和银心窝窝,叫让义无反顾的抬手摸上了臧笙歌的嘴巴,最后死死的把住:“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咬我。”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却因为金和银的小手靠在嘴边,声音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金和银有点心有力而于不足,这才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出汗,不友好的是臧笙歌的呼出的气也是潮乎乎的。

金和银只是觉得把着臧笙歌手心一痛,这才收了收在空气中甩了甩:“你…”

“换我咬你啊。”臧笙歌只是勾唇一笑,这才绕道在落雁的另一边,委实害怕金和银伺机而动啊。

金和银只是在原地吹了吹气,现在看落雁那副认真的样子怕是应该什么都没听见罢,这才斜眼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留给金和银的只有一个后背,却还是被血染红了的,在看臧笙歌在那边抬木头锯木头的样子还有那微微笑着的样子。

精细的手臂上也有些树杈样的伤口,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垂下了脑袋。

金和银到处啥嘛,也没一个可以很好包着的东西,最后还是扯了下自己的衣角,但是却小瞧了这男装的弹性。

不似纱裙的质感,一撕就破,因此金和银此时的动作就很奇怪了,露出一双穿着袜子的脚,让落雁一阵无语。

臧笙歌只是在一边抬手扶了下自己的额头,就没见过金和银这般笨的人,同时也不知道金和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才放下整理好的木板就差刻字了,臧笙歌只是揉了揉腰把手上的木屑扯了扯,这才刚想着过去瞧瞧金和银。

就见金和银终于如愿以偿的扯下自己的衣角,是纯黑的衣角,这也让金和银露出一个带着袜子的腿。

金和银甩着那布,在抬头看着臧笙歌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金和银还不用在跑了,直接上前走了两步道。

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你吃错药了?”真的吓坏了,小银子什么时候学会损坏衣物的想法,关键着衣裳可是他的财产。

金和银懒得回答,直接把臧笙歌拽着转了一身,这才看见了那个伤口,快准狠的包扎了一下:“我是怕你丢我的人。”

“这么会?现在的我们比泾渭分明还分明好吗?”金和银只是有点来气,却腾出手臂放在后脑勺淡淡的抬起头看着臧笙过去。

“我并不这么想。”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手伤处,按着,这才道:“你下手轻点,不然会没人疼的。”

“怎么会?我疼你。”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衣角狠绑紧:“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么?”

臧笙歌这才有点哀怨的笑着:“干活投入进去了自己都没晓得受伤。”

“你扯王八羔子。”金和银撇了眼臧笙歌只是淡淡走开了。

臧笙歌写字还是很秀丽的金和银想到过臧笙歌的石桌上的字体,便对臧笙歌抱一个很好的心态。

雨后天气清爽之极适合逃跑,只见一个裹着披风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黝黑的男人,两人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齐城天仿佛一个缩头乌龟似的裹着个披风,这几天他委身在琉璃煞的柴房里,搞的全身都脏兮兮的,就连身上的披风都是在那群妓子集体洗澡的时候偷来的。

就算是这样,齐城天还是羞愧的低下头因为实在是太倒霉了。

想到自己欺辱的是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当今祁公主,这才慌了起来:“我们快逃吧。”

“张长公有他表舅这层关系都说死就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到我啊。”齐城天想着就是一身冷汗。

而他后面的肤色黝黑的男人似乎无动于衷只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个侍卫,蔫蔫一点都不发表言论。

只是配着一把剑在自己身体两侧,剑穗一摇一摇的火红一片。

“快点过来保护我啊。”齐城天由于太紧张一个跟头往地上栽倒,加上他从不锻炼以前张长公在的时候他总是竭力去巴结张长公,自己妥妥的少将大人,活脱脱的变成了那大儒了,说话那叫一个中听。

冯乩元持着配剑淡淡的蹲在齐城天旁边,一只手想要扶她起来,却发现他骨头那么脆竟然真折在这了。

冯乩元还没用力呢,齐城天就大惊小怪的的吆喝着疼:“不行,老冯背我。”

“要是我们能逃出帝都,去忻州在不济去卞州,到时候我们还能东山在起的。”

齐城天被冯乩元扯着一瘸一拐的身体淡淡的走着,才看见前面的栅栏,约摸是个酒馆。

齐城天不想浪费时间想拖着病体,可是旁边的冯乩元去强行扶着他进去了。

他们以为是家酒馆,进去才知道是一出犹如桃花源记的存在。

冯乩元着不动弹了,倒是齐城天觉得没戏想快点离开,看着眼前的这个大老汉,一个粗人还知道闲情雅致了,真是心里鄙夷的不得了。

但是又因为有求与他不得不一副笑脸相迎:“老冯咱还是快走吧,逃命要紧,你虽然只是负责看管那个祁公主,但是皇家的人是不会管的,你要是在这般分不清局势,不然可就真糊涂了。”

“这样,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在忻州混出人样来,拉兄弟一把。”

冯乩元只是看着眼前的齐城天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翩然少年郎。

那时候齐城天是一个谋士,寄宿在城北首富冯家,冯家有女初长成,名曰冯巧巧,也就是冯乩元的堂妹。

不是亲生的,但是堂兄冯乩元却动了不该有的感情,原因还是冯巧巧幼时在家沐浴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皮肤虽然黝黑但是却身体强壮的人。

冯巧巧全身浸在水里小有害羞,终是个未出阁的孩子,当时冯乩元是蒙着面想要刺杀当时的冯家家主也就是自己所谓的义父正是冯巧巧的亲爹,以吞并冯家的全部财富。

而这个素未谋面的堂妹却是如此的小巧清秀,一双眼睛更是有神滑嫩的后背坦露在外面,当时冯乩元一股脑的冲了过去并没有因为这一时的心动就打算放过这个女孩。

直到摸上女孩那脆弱不堪的细脖子,狠狠的一拽,女孩的酮体如琉璃一般发着光乍现在冯乩元眼前。

外面的侍女好像听到什么动静要闯进来,冯乩元很是警惕的坐在女孩丝毫为着的身体上,用刀架着她的脖子上,所以一切都暴露在空气中,唯独没有一丝情欲。

冯巧巧只是淡淡的看着冯乩元:“我在沐浴,都退下。”

女孩并没有因为冯乩元轻薄了她而告密,从此冯乩元一颗心紧紧的为这个名叫巧巧的堂妹。

245只此清倌搁浅⑥

之后几次冯乩元都在深夜蒙上面以他无所遁形的功夫潜到冯巧巧的闺阁之中,瞧瞧着冯巧巧,显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总是着鹅黄色的衫子,在闺阁的凉亭下坐着,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眼神从希冀变成惋惜。

冯乩元瞧见了心里也就难受了起来,也就来的次数更多了,他一席黑袍之下的眼神都带着少有的情意。

之后几天冯乩元都以房顶为榻,就像一个偷窥者一样与冯巧巧同屋为室。

天亮冯乩元这才想到义父冯家家主要找他商议刺客一事,但其实刺客便是冯乩元本人,他只是下意识往冯巧巧的闺房里看了几眼这才匆忙赶去。

半敞着的内阁有着非比寻常的花香,一点都不夸张的来说就跟冯巧巧身上的感觉一样,冯乩元只是淡淡的配着剑淡淡的走了进来。

冯家家主带着一丝笑意,这才道:“来了?”

冯乩元一向沉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刺客的事还在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嗯。”冯家家主听过之后淡淡的表示着,这才一笑而过:“今天不谈公事只谈私事。”

冯乩元只是看着自己的义父手一抬从帘子后面出来一个女子,正是当日被自己轻薄的冯巧巧。

格外不同的是今天她没有沐浴依旧是那么的香,只是片刻的欢愉之后冯乩元便想到了这个漂亮妹妹会不会看出来是他就是当时的刺客。

冯家家主只是淡淡的介绍了一下冯乩元:“这是你哥。”又向冯乩元介绍道:“这是你妹。”

“本来想着等冯家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了,我就把小女许给你当妻子也算是亲上家亲。”冯家家主只是有点哀怨的说着。

那时冯乩元便知道自己和堂妹巧巧没了缘分。

冯巧巧这才道:“你就是乩元表哥?”随后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你长的比阿黄还呆。”

冯乩元倒是觉得这说辞比较新颖,这才点了点头。

冯巧巧只是又道:“表哥你这么呆,怕是没同女孩子罢。”

冯乩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冯巧巧,他觉得自己应该说过,不过应该是吓到那个女孩了。

“明天就是上灯节,我要出去看灯。”冯巧巧笑的很好看这才转回头看着她爹。

“我的宝贝女儿啊,天知道刺客有没有还在府中潜伏,你还有出去玩,万一到时候趁人之危坏了我宝贝女儿的身份可如何是好啊。”

冯乩元的手只是被牵到冯家家主的跟前,便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有表哥保护我就行啊。”

“况且我也没觉得那个刺客有那么杀人如麻嘛。”冯巧巧只是淡淡的嘀咕着:“就是愿意在人家房顶上睡觉。”

冯家家主这是眉头一皱这才吩咐道:“这个可恶的家伙冲我一个人来就行,怎么能盯上我的宝贝女儿,一定要抓住他。”

冯乩元愣神了,终是知晓冯巧巧为什么总是那般疑惑的看着房顶了,这才听见自己义父临危受命让自己去抓那个刺客,这才点了点头。

冯巧巧不懂太多:“那也要延后先让表哥带我去看灯。”

一路上冯乩元在一边只是闷闷的一句话都不坑,冯巧巧倒是在一边看着精神活泼他们在一家卖花灯的店铺停下。

卖了花灯,可以选择写灯谜也可以选择答灯谜在拿走花灯,冯巧巧只是选择写灯谜。

之后便特别逍遥的走了,甩了甩衣角直接落在冯乩元的身上。

“表哥你就不想知道我写的灯谜么?”冯巧巧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副想要冯乩元好奇的样子,但是却事与愿违。

冯乩元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后来冯乩元才知道原来灯谜的题目是在房顶上睡觉打一个人物然后落了款。

花灯节过后,便有一个少年郎提着花灯来找冯巧巧一副很崇拜她的样子,就用这灯谜来缠着冯巧巧。

这天冯巧巧和少年郎打闹的时候,冯乩元正好进来他看清了和冯巧巧打闹的人:“齐谋士?”

“冯兄,你也来了?”齐城天一直在和冯乩元处理好关系就是为了能攀上他这条线说实在的齐城天也想谋取其中利益。

冯乩元只是把齐城天当成真正的兄弟从没想过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堂妹竟然芳心暗许与齐城天。

以至于后来齐城天与梵青青上演活春宫在冯巧巧面前,接受不了被负的现实是冯巧巧去琉璃煞里拽人。

那时冯巧巧还不知道其实冯家早就被自己这个心心念念的齐城天给吞并了,而齐城天也在等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时候对冯巧巧两看相厌,只是没想到这个冯巧巧真的会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找他。

看着熟睡中的梵青青,这才扯着冯巧巧的手想要解释,但是冯巧巧压根不听只是去做那所谓的反抗。

还咬齐城天,这让他大为恼怒这才甩开冯巧巧,当时流血一片,齐城天慌了,想要人处理尸体。

但他不知道冯巧巧竟然在途中没死成,还被那群要埋了自己的给羞辱了,还从他们口中得到了齐城天是靠自己父亲的死上位的。

当时冯巧巧只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裹着一身根本就挡不住的衣衫,就问道么:“那我表哥呢,他没事吧?”

从那群人身上,冯巧巧才知道原本想要刺杀自己父亲上位的人也就是那次沐浴轻薄她的人就是自己的那位好表哥。

她想着一死了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冯巧巧都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活着的意思了,因为取悦了那群畜牲,冯巧巧才逃脱了被活埋。

冯巧巧在街上飘荡,有人向她推销剑穗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很有爱心的买了一个剑穗,火红火红的就像死去父亲的血。

回到家里,才看到冯乩元就被他抱着,冯巧巧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都已经如此之脏了也不多一个男的抱着了。

“走,我带你逃走,无论无何都不要在喜欢齐城天了。”冯乩元这般说着冯巧巧要是先前一定是要错怪冯乩元阻挡自己追寻爱情的,可是现在只有一丝丝的不屑。

冯巧巧只是强装着微笑,,心里想着冯乩元也是害死父亲的帮凶,如果当时她不放过冯乩元该多好更多的是当时如归她能够认出来他就好了。

那样父亲就不会死了,自己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冯巧巧只是推开冯乩元,有一种想要手刃仇人的想法涌了上来。

冯巧巧这才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裳,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这副躯体到底能多少次废物利用,先是只要齐城天用她得到了冯家的家产,又是用这副躯体换来了自己知道真相,现在她也要用这副躯体来手刃了冯乩元。

一番动辄之后,冯乩元才吐露心声说他已经很久之前就喜欢了冯巧巧,问她记不记得那次刺客的事情,冯巧巧点了点头,冯乩元只是如实相告那时他的动机,说着但是因为冯巧巧让便放弃了。

冯巧巧只是说她自己有礼物给冯乩元,就拿出了剑穗还亲自给冯乩元的剑系上了这个剑穗。

本想着趁机拿着剑杀了这个仇人却觉得肚子一阵阵的剧痛,冯巧巧这才想起来她为什么想要去琉璃煞找齐城天回来,那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骨肉啊。

可怜的孩子被那么多人羞辱都没有说掉了,唯独这次,冯巧巧只是捂着肚子将剑驾在自己的脖子上,剑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让冯乩元心揪一片:“表妹你这是干什么,放下。”

“表哥,你不是我表哥,你是那个刺客更是杀了父亲的凶手,我想杀了你。”冯巧巧一双手都在抖,以至于拿剑都不稳。

这才有点刺破自己脖子,冯巧巧十分激动的攥着剑,肚子一阵阵的疼这才疼的连剑都拿不住了,最后摔在地上。

冯巧巧整个人也无力的从榻上摔了下来,本以为冯乩元也是那种小人,却不曾想他说的喜欢自己是真的。

冯乩元只是不顾一切的抱着了冯巧巧,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只是求冯巧巧别死。

“是是我死你会难过吗?”冯巧巧只是这样问着,她早就打着算盘了如果冯乩元回答是她就立刻结束了自己。

冯乩元点了头,而冯巧巧想要拿着剑的手却被冯乩元把住了,徒手把住了的,如果非要形容的当时惨状,冯乩元手上流的血不必冯巧巧出的血少到哪里。

“你不能…”冯乩元只是这样说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又喊了一遍:“你不能…”

冯巧巧只是忽然释怀了,她本就不是什么恶人,这才道:“我要是喜欢的人是表哥有多好,可惜我喜欢了一个自己的杀父仇人。”

“我恨,我恨齐城天,恨他让我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恨他让我活埋之苦不成让人羞辱,更恨他的杀父之仇,我不甘心。”

当时冯乩元眼睛都是猩红的,只是一言不发,冯巧巧只是觉得自己的死便是对冯乩元最大的报复,一副好的心思其实冯乩元都知道,但是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冯巧巧看着冯乩元声音格外的好听透着股虚弱:“表哥你能帮我报仇嘛?”

“你会原谅我吗?”冯乩元到现在还在问着于事无补的事情。

“不会,因为我还是觉得要用自己的是去报复你,表哥你知道么?齐城天是该死可是你去却可恨啊。”

“但我也同样恨你,如果可以就算是当时被杀了,也会大声喊出来。”

“别说了,我帮你只要你能活着,我怎么样都行。”冯乩元知道有点语无伦次的。

“等到下辈子的吧。”冯巧巧只是这般说着,便倒在了冯乩元的怀里。

“你要是死了,我绝不会帮你。”

“表哥你不会的,因为你喜欢我啊。”

246只此清倌搁浅⑦

齐城天寻思自己怎么样也还需要冯乩元所以看到他从剑柄上脱落下来的剑穗就俯身去捡。

冯乩元本就很警惕,这些年他活着就是在为冯家赎罪,隐忍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说实在的他现在就想一剑刺死这个曾经冯家的白眼狼。

心里真是有点刺痛,就觉得脑子经历了一次先前的美好记忆然后又忽然惊觉这些都假的,喜欢的那个鹅黄色衫子的女孩,像小黄鹂一样的灵动的人儿,早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看到那红晃晃的剑穗,冯乩元整个人都心狠了起来,握紧了拳头都鼓起了青筋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冯巧巧想要杀了自己的那次,心里顿时什么都难受了起来。

齐城天毫不知情的笑兮兮的看着冯乩元一点点的把红晃晃的剑穗这才道:“榆木脑袋开花了啊,家有冯兄情窦初开啊。”

冯乩元眼睛都红了,杀意杀伐的看着齐城天可这谄媚的家伙根本没看出来,只是淡淡的往一边靠着,顿了顿身体抱着冯乩元的身体:“改明兄弟在忻州混好了,女人都不是问题,到时候要是不介意的话,娶一个都行。”

那巧巧呢,冯乩元只是在想,她那种上来就单纯善良到让人唏嘘的这般的女孩,又做错了什么?

同时也恨自己,有的时候一步错就步步错:“你有没有对巧巧有意思的真心?”

齐城天听蒙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才有些怀疑的开口:“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大家不都为了那点财富么?咋的你是觉得我亏待你了?看看你现在这个而立之年,说话这么幼稚真的好吗?”齐城天真的气的不行,心说别给脸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莫不是这家伙还想着冯巧巧那个死烂了的女人。

冯乩元还是一样像往常似的一声不吭,只是摸着剑穗一直看缓了一会儿这才道:“这些年你不嫌弃我还这般抬举让我成了一个侍卫有吃有喝的我很知足。”

“齐谋士,我一定会互送你的。”冯乩元只是抬头看了眼这风景,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意境,四周绿树环绕,还有点渐粉的感觉。

齐城天在前面走着,询问冯乩元如何出去,他本就是一个路痴,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而冯乩元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一点点放慢脚步,很多次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冯乩元只有抱着那冰冷的剑,看着那通红的剑穗才能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此时冯乩元只是淡淡的将通体发红的剑穗放在怀里给自己壮胆,这才抽出剑鞘欲要杀了齐城天,为冯家报仇。

桃花叶瓣在空气中轻微的声音淡淡的飘着落在了地下,冯乩元多年习武的经验这才警惕的抬头看着远处。

定晴一看,远处的树上只有一个欺身的而坐清秀少年,一席的粗布衣衫飘荡的厉害,手心蜷着一坛酒淡淡的往嘴里送。

冯乩元只是一时愣神,在前面齐城天已经转回头,看见他那出鞘的剑,一点点的银光,让齐城天嗅到一股杀气。

齐城天精明的很,哪里不知道冯乩元的心思,在想想那天…

那时齐城天只是差人把带着血昏迷的冯巧巧处理掉,这才坐在梵青青的旁边,齐城天是真心喜欢这个一席青衣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不顾她那客人的身份。

坐在旁边,齐城天的这才忍不住将手探了过去,冯巧巧根本就是那个泼妇,抓伤了自己的脸,还在滴血。

就是因为冯巧巧的胡闹,梵青青才暂时落入敌手哦,谁成想齐城天那般丧心病狂,被梵青青熟睡的样子搞的心里饥渴难忍,这才要对梵青青动手。

这才看到这个蒙在鼓里的姑娘忽然醒来竟然问齐城天这是哪里。

梵青青委实有点伤心不已,想到自己在这里做的一切都化成了灰,在也得不到家中婆婆的喜欢,更不知道自己这一胡闹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会不会真的不要自己了。

心里难受这才哭了出来,那时的梵青青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是披着衣裳在门口坐着,看着月亮就想到了自己的夫君,她很是单纯的管齐城天要了酒。

齐城天道貌岸然的过去安慰梵青青,还喂了梵青青一点酒,渐渐的梵青青愈发的迷糊,这时齐城天这才把手摸上了梵青青的腰。

梵青青醉了,以为是他夫君也没说什么,被放倒在月光之下,梵青青的整张小醉醺醺的还镀着一层银光。

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的齐城天,也没半点反应,梵青青自小就是被卖到她夫君家为了冲喜,自然对她不会那么粗俗,至少床笫之间总是先调情在做些旁的事情,不是为了梵青青,而是他夫君是个病秧子不敢太折腾,所以梵青青在家里还是过的还是比较舒坦的。

而齐城天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汉,而且感觉都不对,梵青青这才被那痛给搞清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明晃晃自己的骨链,可是身上的男人一直低着头,没有丝毫的胆怯,这…

这根本不是他的夫君,他一向对自己很厌恶,根本就不会这般投入。

梵青青顾不了那么多,就想看清那人的脸,这才用力推脱着齐城天,甚至不惜撕裂自己伤口。

梵青青只是觉得全身麻木,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什么旁的,只是觉得自己有被拉了回来。

太阳上升的时候风吹的很凉,落在梵青青的如鸡蛋一般柔软的身体上,她只是抬了抬干涩的眼睛,酒劲已过,全身的疼痛也喜感而来。

支起胳膊,原本裹在身上的一层纱滑下心口,春光乍现,支在台阶上的手臂渐渐感受到一股粘粘的感觉,蜘蛛网一般的血在指尖滴落。

梵青青根本没来的及想旁的事情,一些琉璃煞的人就来了,也有些知情的,都辱骂她一个客人不洁身自好。

负责带梵青青的婆婆看着这满地连台阶上都是血迹的场面,已经想到了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比活春宫还要让人唏嘘。

“客人被辱可是大事,你们琉璃煞总该给交代啊。”一个香客在这说着,毕竟这个客人如此美艳,要不是琉璃煞明令禁止这种事情,他也想睡上一睡了,这情况搁谁谁不气挺?

梵青青整个人都是蒙的,眼泪也是时不时的流着,也不知为何直接倒在了地上。

本来就很好的身材此时透过那层薄纱更是玲珑有致,梵青青只是一点点将眼泪往地上砸。

“这位客人,你还记不记得当晚对你做这种事情的人呢,你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带着骨链。”

梵青青只是淡淡的抬起手臂摸上了自己头,一点点狠狠的使劲抓着,空洞的说着:“我不知晓。”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在问了。”梵青青这才有些痛心的说着,别说现在的提问了,现在梵青青根本没有任何余在多说什么。

梵青青只是知道她和一个人喝酒,后来…梵青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细白的胳膊在空气中暴露,显得更加我见犹怜。

“怎么会不知道?这痛体会在你身上,你连是谁都不知道,怕是为了包庇那人罢。”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真的是脸皮厚,这般衣不蔽体的在这儿,真是给家里人丢脸。”

“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个破烂货。”

一句句话都交汇在一起一点点的让梵青青无地自容她是受害者啊,昨天她还等着自己的夫君虽然他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但是梵青青还是小脾气了。

只是没想到只是这一闹,竟然发生这般事情,她只是一点点拖着残缺不堪的躯体,一点点的站了起来,每走一步身体都在往外面挤血,就如同心脏每一次收缩射血是一样的。

血有的直接洒在台阶上,有的直接顺着腿流下来,梵青青在痛也抵不过这群人的言语攻击,只是赤足淡淡的走着。

梵青青没只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这才抬手去扯那本就狼多肉少的薄纱,一点点的去盖自己的残缺。

还没碰到就已经疼痛难耐了,之后一点点止不住的把那薄纱染透,终是不用梵青青去有手拎着都能挂在身上。

“大家看看都这样还恬不知耻的知道避着呢,当初做着苟且之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这样恶不恶心啊。”

“本来就已经很脏了,还要欲盖弥彰,这就是琉璃煞的好客人,真是一点不比妓子差,从没见过上杆子当妓子的人。”

“听说他那病秧子夫君都嫌弃她,来琉璃煞找妓子都不要她,怕是在家空虚寂寞冷,这才不回家,非要在琉璃煞带着,还把骨链扯了,不知道是和父家怄气还是什么。”

梵青青只是在人群中被推推搡搡的,她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她不过是要等着自己的夫君了而已。

“我没有,别在说了。”梵青青是在忍不住了,本以为多说一句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可是不反驳,她们就像是默认了一样,她安守本分,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公婆,照顾邻里,爱戴丈夫,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顿时看到旁边的人遮着掩掩自己就好像是任人宰割的渣滓。

梵青青想要反驳,去不成越激动血溢的就更多,最后只是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

那群人还是不依不饶的。

247只此清倌搁浅⑧

梵青青只是觉得身体一软,什么酸痛都统统消失不见了,真真实实的嗅到一股檀木的香气,胳膊一撑这才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不光是身上的痛感消失了,身上还有了一件清爽的衣衫,是自己喜欢的青色,眼睛一定,这才听见拉门的声音。

梵青青有点头晕这才抬起已经干净的细白胳膊,不知道是谁那么细心。

只看见一身的粗布衣衫,很是修长的身躯,淡淡的靠在桌边,说实在的梵青青是被那人带来的饭香给迷住了。

这才将腿往地上放,打算下榻去吃点东西,兴许是自己失血过多才会如此之饿,梵青青挽了挽自己的衣袖这才先喝了一口水。

“你不能吃。”眼见那粗布衣衫的男人淡淡的靠近自己,说不上来的严肃,真是叫梵青青有点惶恐。

“你都放在我面前了,不就是让我吃的?不然你来的意义是什么?”梵青青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喝着水。

“给你个心理准备,待会有人…咳咳…”梵青青怎么听出一点难以启齿的感觉,不过也不以为然了,昏倒前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怕是自己想要挽回在家里的地位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梵青青只是苦笑了片刻,端起水一点点的往自己嘴里送,可是却尝到一股涩涩的味道,这才道:“你呛着了?”

咽下那口水,梵青青看着桌面上的菜食,竟然也没了胃口:“小兄弟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还是会理解你的,所以,你来验罢。”

梵青青只是低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把手臂张开,只是还有一个疑问:“只是你一个做这方面的人厨艺怎么会这么好?”

“你没吃怎么知道?”那男人的声音一副淡淡的不屑,同时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我准备…”梵青青原本想说她验完在准备吃掉它们的,况且这些菜看起来就有食欲,只是这身不管怎的验都是一样的,何必在浪费旁人的眼睛呢。

“我不会。”这声音健将有力的像是澄清什么似的。

梵青青恼了,这种事情她一个女人都没嫌丢人呢,一个做这方面的人竟然这般不负责任,还敷衍自己,说到底就是嫌弃自己臧呗。

谣言止于智者,亏这人声音那么好听,原来是个蠢人啊,连敷衍都不会还说什么不会,梵青青这才扯了扯衣裳,这才开始解衣裳。

门口又传来一阵开门声,进来一个老妪,一头的白发蓬蓬松松的,显然是阅历以高。

“这位客人把身体转向老身。”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让梵青青解衣扣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梵青青都蒙了,这才咿咿呀呀道:“你又是谁啊。”

老太太只是觉得这个客人怎么能如此明知故问呢,真是不嫌害臊啊:“我能是谁啊,给客人你验身的啊。”

粗布衣衫的男人又挪了身体,淡淡的往一边走,梵青青这才道:“那你呢?”

“为什么要骗我?”梵青青一点都不想多说了,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不然就是自己搞错了要不然就是他们搞错了。

本来就是很隐私的事情,现在在空气中暴露了这么久,梵青青真的要没脸了。

“有点脑子都不会这样想。”那边男人到现在都还用这个姿态来戳梵青青的伤处。

可不是嘛,就是自己没脑子才会把骨链扯掉,就是没脑子才会被人稀里糊涂的给睡了还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想着想着梵青青眼睛都红了,眼泪都想砸下来了。

这才猛的抬头,一下子就撞见了那人的眼睛,有着一点点藐视熟视无睹的样子:“麻烦这位情商高的家伙出去,你有理你都对行了吧。”

顾叙只是淡淡的将手垂在身体两侧,他似乎从没说过什么罢,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女人自己的一厢情愿罢,这才往外走去。

梵青青按例验完了身,只是淡淡的坐在旁边吃了东西,那边的老妪只是提醒她:“现在这种特殊时候还是不要吃的那么辛辣比较好。”

梵青青不懂她的意思,刚刚验身的时候,这个老妪就一直盯着哪里看,看的她那个不舒服,就问了她,这才知道是自己哪里撕裂了。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啊,而那老妪只是说了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纵欲过劳,要不就是反抗。

明明知道梵青青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心里已经难受完了,便多吃了点东西。

现在去和自己说这些,难道还怕自己给她吃穷了?

一连几次都没在见过那个眼睛充满藐视的男人更没有吃过他的菜,这天梵青青便向琉璃煞的人打听了一下。

才知道粗布衣衫的人竟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顾叙,于是梵青青趁着自己身体痊愈便去找他。

顾叙有自己单独的小家,梵青青照着印象中的记忆走去。

一路上才知道自己的那晚荒唐已经人尽皆知了,每个人都带着有色眼镜一点点的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到现在还能笑出来?我可都听说了,夫家去琉璃煞了,婆婆都被气在家里了,亏她也是花钱买来冲喜的,倒真把喜给冲走了,人可都病倒了。”

梵青青知道他们讨论的是自己的婆婆,也很担心过去询问:“我婆婆如何了,还有夫君呢。”梵青青在人群里问,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夫家的邻里,而在这儿讨论这些的就是她。

“婶子,我夫君呢他没有照顾婆婆么?”梵青青是真心发自内心的说着可是这群人竟然推开了她。

“我和老王妪是邻里,她可把这个赔钱货的情况都和我说了。”邪恶的看了眼梵青青,接着道:“这人管不住嘴行,最多就是吃点东西堵上,管不住那发自内心的狐起劲可就不行了,见个男的就往上贴,还客人呢,直接正大光明的去做那下贱胚子好了。”

梵青青整个人都僵了,这才知道人言可畏,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才道:“婶子你怎么说都行,带我去找我婆婆吧,我去看了原来的住处,他们怕是觉得我丢他们人了,乔迁到旁处了。”

“咱们是邻里,你定是知道的。”梵青青只是哀求的说着,诚恳的不得了。

“劝你别去见了,自讨没趣不是吗?”

“是啊,姑娘你叫夫家的省省心罢,你要气死他们才好受吗?”

“我要是你直接就找个地方孤独终老要不然就消失在父老乡亲的眼里,耻辱啊。”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象风俗,人人都不听梵青青的解释,要不然就是当笑话,接着又来说说三道四的。

梵青青刚开始还知道维护下自己的尊严,直到最后她是真的受够了,她这些年白活了,曾经掏心掏肺的付出终是抵不过这荒唐一夜。

梵青青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不忠不贞,相反觉得这群人不过是盲目跟风,这才失落落的逃跑了。

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了那个刻薄的人家门口,还围着栅栏。

梵青青狂敲门,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这才来开了门,这才道:“进来吧。”

说着,顾叙便又挽了挽袖子抡起斧头继续砍柴,梵青青只是看着就把那柴火看成了现在的自己。

梵青青只是抬头选了顾叙这里最高的阁楼,他真的是一个很认真还一丝不苟的人,都不带知道梵青青悄悄溜到上面的。

梵青青想了很久才决定的,与其活着找人骂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但是梵青青有太饿,只是偷偷的又去拿了一个干馒头,一边吃一边喊着正在劈柴的顾叙,他满头大汗的,听到女孩呼喊声这才抬头冲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顾叙从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自杀犯,一边啃着自己厨房里要喂鸡鸭的干馒头,一边像是游戏似的把腿搭在自己的阁楼上,吆喝着要死。

“顾叙。”梵青青还是头一次叫这个粗布衣衫的男人的名字,但是看到他回头又继续劈柴的样子,梵青青都有蒙了:“顾叙,我想和你叙叙旧,你看我一眼么,毕竟你是我死之前唯一见过的人。”

“放下我的鸡食,你该干什么干什么。”顾叙到现在还是没心没肺的,不就是吃点你家的东西,那么较真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做饿死鬼。”梵青青只是把一条腿勾在阁楼的栏杆上,淡淡的靠着。

“吃了也不抗饿,毕竟死人是不糊消化的。”顾叙只是淡淡的坐在下面看着上面的梵青青。

“那我在你这吃饱了,明天在死?”

“不用,你现在就去死。”顾叙淡淡的说着,刚刚他看见蜻蜓低飞蚂蚁搬家,说明有可能会下雨,这个女人要死他不拦着,到时候雨水已经会把这里冲干净的。

“我们这是叙旧嘛?你为什么逼我死呢?”梵青青只是把两只腿都搭在阁楼的栏杆上,俯身往下去看顾叙。

“别用激将法激我,我现在就死。”梵青青只是淡淡的把身体往下一抛,青色的衣衫精神抖擞的飘飞着,梵青青感受到的是大片的窒息,由于刚刚她吃了点东西现在搞得不仅耳鸣还有点腹胀。

怕是还没摔在地上脑子炸掉而死就要被这气流给折磨死了。

顿时,丝绸断裂的声音传来,自己的青色衣裙刮在栏杆上不动弹了,梵青青平时也没有倒立的好习惯啊。

感觉要呃逆的,梵青青这才乱晃荡着,却不曾想更大的冲力一来,裙角被扯裂,由于这样倒立玲珑有致的身材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出溜一下的梵青青眼看着地,不死非残,就跌落在一个怀抱里。

顾叙身轻如燕的一跃,先是环住梵青青在外面显露着的白皙大腿,这才抱住了她的全身:“好死不如赖活着。”旁边用斧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

顾叙瞬间就像把梵青青甩出去,这片区域可是被他播过桃花种子的,这个女人当个化肥都不利索的当,看到斧子的时候,顾叙整个人都气愤了,扯着梵青青:“你和我滚。”

梵青青被推在一边:“什么意思?”

“你害我没死成,你能还有理了?”

248只此清倌搁浅⑨

顾叙只是呵地一笑:“你走不走?”他本来就充满鄙夷的眼神变得更强烈了,眉宇间透露出一点不悦,淡淡的把自己身上挂着的青色碎衣扯下。

“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着。”梵青青寻思自己反正都要死了,以前她总是唯唯诺诺的一副是非卑极恭的样子,不是也没讨到什么好名声么?

昔日的痛苦好似还在眼前,梵青青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原本放在腰上的手指淡淡的松开:“你干嘛救我,不然现在我早就去阎王哪儿报道了,指不定现在已经投胎去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惨了。”梵青青说着就忍不住哭了,眼睛也有簌簌泪光,心口也被哭的起伏起伏的。

顾叙从来没把谁放在心里,但是现在竟然有点说不出的异样,他只当自己是太累了,斧头嵌顿在那片桃花种子之下,顾叙也没管:“能不能不哭啊,一点都不安生。”

梵青青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顾了,心死的决心一定,所以她要肆意妄为些,不惧任何人,这才弯身折在顾叙身前,像是游戏似的挡着顾叙的身子:“给你哭丧了?”

“我们…”梵青青只是忽然停下,只有青色的衣角翻飞卷在顾叙的粗布衣衫上,形成一副和谐的画面。

“如何?”顾叙本不想说的,但是看梵青青那可怜的样子再加上她也是要死的人了。

梵青青说的没错顾叙是想救她的,但不是因为梵青青这个人而是生死由命,她命由她不由天,更不由自己。

“我们算是酒友么?”梵青青只是淡淡的说着,盯上顾叙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难以接近的的样子。

“不算。”

真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啊梵青青发自内心的想着:“顾叙,你为什么叫顾叙呢。”梵青青见情况不妙,便又问了旁的问题。

“你去死吧。”因为实在是太烦人了,怎么能有这种人这心态都是顾叙的想要吐槽的点。

“可是我怎么感觉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浪费空气呢。”

梵青青一时之间又难受了起来,就是想到了之前婶子说的那些难听话,这才低下头,掀了掀唇抿了口空气,这才觉得眼角有点模糊,眼泪就砸了出来。

“那就活着。”顾叙淡淡的说着。

“可是我活着又难受啊。”梵青青觉得鼻子有点酸。

“那就去死。”顾叙只是很中立的说着,丝毫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最关键是顾叙根本就是不想在多说,而梵青青竟然丝毫没感觉到仍然自顾自的说着。

“你知道婶子她们的话有多恶毒多伤人吗?”梵青青只是在一边悄然落泪。

顾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一颤,她这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软弱之处么?可是她已经哭的这么惨了,在藏也藏不住了啊,而且还多此一举啊。

“嗯,你哭他们就能不骂了?”顾叙还是首次想要安慰人,不过现在看来果然很不适合:“我最烦你这种人了,就知道哭。”

“我哭虽然他们还照骂,但是我哭了心里就会好受些。”

“然后在去寻死?”顾叙只是在一边答话,梵青青困惑了她可没问顾叙啊,他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

“嗯,还是要死的,我想着要明天。”梵青青义正言辞的说着,其实心里早就没了死的心思。

“那你大可离开,趁着现在离明天时间还早。”顾叙能不能不三句话离不开逐客令,梵青青早就无家可回了。

“不是这样的,你害我今天没死成,你是不是做错事?”梵青青说的时候还有点心虚,所以瞪着眼睛看着顾叙的想法。

顾叙很是认真的想了想,今天确实多管闲事了,这才抬眼就看见梵青青像是扑食般的看着自己,这才道:“错了。”

“你难道不想着如何弥补这错误么?”梵青青只是一点点的说着。

“聒噪。”顾叙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被梵青青宰了,相反觉得她一个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才道:“你要我怎么做?”

“给我做一份告别盛宴。”梵青青疯狂的提出要求,真的不怕顾叙发疯的。

顾叙没吭声,只是在太阳落下的时候上了一桌的菜,然后很是无情的打算回房间愣神,还没走呢,梵青青就扯住了他。

梵青青的手像是海上鱼一样扑棱扑棱的来回乱动,而顾叙显然是有点心动了,这才道:“我去拿筷子。”

“嗯,你应该拿,因为这里只有一双。”梵青青只是扫了一眼,这才淡淡的笑着,顾叙即使没看到她的笑容也被她感染了。

顾叙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厨房身体刚靠在灶台上,指尖刚翘起,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梵青青等着顾叙等到的却是他一张冷冷的脸,梵青青问道:“拿好了?”

“没拿。”顾叙毫不含糊实话实说这才又道:“你自己吃吧,我回去了。”

梵青青只是有点蒙了:“你还是吃吧,毕竟都是你的成果。”

顾叙没有因为梵青青说的话而多几分动摇:“不是你让我做的?想吃你自己吃好了。”

“别拉上我。”顾叙想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做的饭,这才甩了甩衣袖要回去。

“你看在我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一起吧我就是不想太孤单。”梵青青说着,这才从桌子上趴了起来。

顾叙和梵青青同桌吃饭,只是想起来自己母妃给他夹菜的样子,心里更厌其烦便撂了筷子:“我吃饱了。”

“你没吃饱,我知道。”梵青青笑着打了下顾叙。

看着梵青青的手,为什么动不动就愿意碰人呢:“嗯,你又知道了。”

“我…”梵青青只是沉思般的咬了下筷子:“只是想到夫君。”

“你洗碗还是我洗碗?”顾叙在一边收着碗,竟然下意识无意识的碰到了梵青青的指尖。

她是在抖么?顾叙想着只是一瞬这才将眼神落在旁处。

这时梵青青才发出一丝银铃般的笑声,她果然是喜欢乱碰人,直接抓着顾叙的手:“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顾叙有点哭笑不得,这个人怕是脑子有病吧。

“谢你的盛情款待啊,谢谢你不像他们一样用言语辱骂我,没有嫌弃我脏,我想现在我死都是没有遗憾的了。”

“我只是习惯置身事外了而已。”顾叙淡淡的说着,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都无所谓了,现在的他只想着好好做菜养活自己。

“那也谢谢你。”梵青青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一股脑的往一边跑,这才道:“你这有多余房间么?”

“没有,只有我一个。”顾叙竟然心甘情愿的说了出来,这才再梵青青身后站着:“你干什么呢?”

“我就随便看看啊。”梵青青只是淡淡的说着,脑袋往一边凑去一点点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鼓气把手一张最后包裹。

“你这还有蜜蜂啊。”梵青青淡淡的说着:“我应该是逮到它了罢?”

“应该没有。”顾叙只是觉得梵青青太过俏皮:“你手看起来没事。”

这时,顾叙和梵青青中间的一点缝隙发出一丝嗡嗡的声音,蜜蜂只是非常荣幸的落在了顾叙的脸上。

梵青青本是好心,就用手去扑,结果顾叙就被蜜蜂给蛰了,没过多久顾叙的脸就肿了。

顾叙本没什么事,梵青青就往前冲,顾叙觉得有点受不了这疼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抽风般的为梵青青着想了一下,这才隐忍不发道:“你离我远点。”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呢?”梵青青淡淡的说,显然是很坚决了。

“不用。”

“要的。”

“真不用。”

“真的要的。”

顾叙已经要发火了,就见梵青青自顾自的走来了,本想着会消停点,梵青青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皂角和刚刚饭桌上的鸡蛋。

给顾叙打了一盆水,梵青青还想着给顾叙洗漱,要不是顾叙极力阻止在加上梵青青的自以顾叙的不好意思便罢了手。

又用鸡蛋敷了敷顾叙的脸,梵青青这才道:“真是对不住。”

顾叙只是看了看梵青青的手:“没事,将死之人做什么事我都会原谅的。”

“谁说我要死的?”梵青青已然脱口而出:“你都被蛰了,我怎么也得你好了在去死,不然放心不下啊。”

顾叙还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挽救一条生命呢,只是觉得有点想笑,不过都无所谓了。

这天,梵青青累的只是在顾叙去洗碗的时候在石桌上睡着了,顾叙回来的时候看见熟睡中的梵青青,这才把她抱在自己的榻上。

而自己却打了地铺。

之后就很搞笑了,梵青青在顾叙的住处倒是住的惬意,顾叙的蛰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没听梵青青在提什么死的事情。

倒是总蹭顾叙的厨艺,要吃他的饭,顾叙总是撵梵青青却撵不走。

最后就做了点家常菜,就当梵青青陪自己吃饭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叙有点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这天,还催促梵青青快点来吃早饭。

梵青青昨晚回来的有点迟,晚饭都没吃,顾叙虽然很冷淡还找了理由但是总归是关心梵青青。

梵青青却叫住了顾叙正在拉板凳的手:“顾叙。”

“嗯,有事儿吗?”顾叙只是淡淡的拿着筷子,两双的,还在盛米饭。

“我就在想,要是你不嫌弃,就要了我吧,虽然我不是那么清白,但是我想要报答你啊。”

“以身相许吗?”顾叙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竟然有一点动摇,可是想到梵青青这么随便的说出这种事情他就生气:“我还不需要你这样回报我。”

“你是在拒绝我么?”

“坐下来,吃饭。”顾叙没办法回答只能转移话题。

但顾叙那时,真的不知道梵青青已经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如果顾叙要了自己,她便跟着他一生一世。

如果顾叙拒绝了她,梵青青也不生气,只是她不能在麻烦顾叙了。

249只此清倌搁浅⑩

之后的几天顾叙都很少见到梵青青,但他也不以而然,向往常一样给自己准备了饭食,单调的自己吃着。

那时余晖点点的,顾叙都会在发散的金光里看到梵青青的影子,他只当自己是喝醉了。

桃花树上的男人粗布衫依旧,只是像狂风一样蜷打在桃花树干上淡淡的捧着一坛酒挽起衣袖喝了一口。

对于下面冯乩元和齐城天的恩怨,顾叙丝毫不感兴趣,只是抬起衣角抹了抹嘴角,住处旁的栅栏只是为了一人而开,决然不是为了这两个随便进来的愣头青。

冯乩元似乎看见了顾叙,也因此被发现了心思,便再装不下去了,眼看着齐城天拼了命的逃窜。

而冯乩元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的握紧了剑,连带着剑穗都团在了手里,他要等到齐城天逃不动的时候,在刺死他。

这个过**的很艰难,一点点的时间流逝,齐城天只是拖着残体,举步维艰的擦着自己额上的汗:“你装的可真够深的,差点让我信以为真。”

齐城天气涔涔的捂着心口,脚下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想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便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是生死不相离的兄弟!”

冯乩元依旧不言,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爱剑,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物件了,可是负在怀里竟然是如此的冰冷。

心在一次的痛了起来。

齐城天真的想骂人了,看着冯乩元非但没有所缓和还渐渐冰冷的眼神就吓的直哆嗦,就是他这个怕死的样子让冯乩元有点无奈。

看到那一丝动摇齐城天都不放过,只是淡淡的忍着冯乩元要落下的剑,过去给他谈感情牌。

可是这份感情早就泯灭殆尽了,冯乩元看到齐城天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点悔改之意,这才道:“你做的好事?还需要我说么?像张长公一样去地狱里忏悔去吧。”

“你想杀我?”齐城天只是仰天笑了笑那是最狰狞的笑容和冯巧巧喜欢的那个少年郎完全不一样,可能从头到尾都是道貌岸然的存在:“我赌你不敢。”

“我如何不敢,丧家之犬而已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退路?”冯乩元只是拖着剑信步而去在地上形成一簇簇的可怕的摩擦感刺的人眼睁不开。

“你引我来这儿不就是想在空旷的地方解决了我吗?”齐城天只是把树上的顾叙当成救命稻草一口咬定道:“这还有人,你没那么……”

剑起剑落不偏不倚正好停在齐城天的眼睛边,他吓的腿一软噗咚跪在地上,言语不清:“你没那么大胆子。”

“你胆小我是知道的。”齐城天只是郁闷的看着冯乩元还有他的剑一直在自己的眼睛周围,刚刚那一抹剑光晃的齐城天不行,现在眼睛看的都不真切。

剑刺穿齐城天的左臂很是连贯的捻转一番,齐城天这才瞪大眼睛看着冯乩元:“谁给你的胆子敢刺我?”

齐城天因为体弱也曾习过武只是皮毛而已,此时伴随着一丝牙缝里挤出来的狂吼,齐城天单手嵌在剑刃上猛烈的拔出。

本想着反击一顿但却因为一时的血液翻滚一时间站不稳匍匐卧地,指尖都在颤动的抚着自己左臂按着。

“找死。”顾叙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酒,靠在桃花树干上躺着,强行拔剑看起来是很有气质,可能会恫吓住对手。

顾叙余光告诉他,冯乩元似乎并不未然,因为几乎看不到任何恐惧的神色。

而冯乩元只是抬眼往顾叙那个方向看去,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都比较好对方。

耳边嗡嗡的声音让顾叙蹙起眉,蜜蜂这才落到了他的腿上。

顾叙只是低下头闭上眼,血光乱溅的晃的他眼痛对于他这种一丝不苟的人来说这真的不是一种享受。

还是这蜜蜂得顾叙的意,既然这样他便饶过它了。

伴着嗡嗡的声音,冯乩元只是毫不留情的把齐城天的左臂砍下,血淋淋的一片,伴着丝丝毫毫的吼叫,凄惨痛苦。

“你想怎样?”齐城天瞪着发红的双眼颈上的青筋都暴起像一头凶猛的狮子,按捺不住但又无能为力。

“忏悔。”冯乩元太了解这两个字了,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让他痛苦了半辈子,眼前这个罪恶的生命也必须去忏悔。

看着冯乩元的样子,齐城天虽然有了刚刚英勇的一面但被这疼痛搞得也是意志消沉了:“好好好…我们有话好说。”

齐城天话还没说利索,就看见扬起来的红色剑穗,带着剑柄从冯乩元的手里脱出划向自己的右腿上。

齐城天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跪在地上的腿又深深的往地上嵌顿了一番,顿时蜷成一团。

“我还不想死,兄弟。”齐城天老泪纵横的说着一点也不顾昔日的身份地位此时他只是卑微的去求只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齐城天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是抹着衣袖将身体一倾在冯乩元的衣角上:“我可以…”

齐城天咽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喉结一动一动的,抱着的那双腿的主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手持着剑垂在一边,只是被晃的抖动着剑鞘。

“你不是说要我和张长公一样去忏悔吗?我可以…”齐城天汗流浃背此时什么尊严都没有了:“我可以去做太监,不人不鬼不男不女都可以。”

齐城天说的很快:“就是别让我去死,我怕啊兄弟。”

“你还有怕的时候?”冯乩元只是淡淡的说着:“你倒是说来让我听听?”

“只要不要我的命就行。”齐城天像是抓到什么事情不放了一样,见冯乩元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用手压着着自己右腿。

“我怕见到巧巧。”齐城天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洗心革面:“可是我只是误伤啊,当时我正玩心大发呢,兄弟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一个粗人,手也是没轻没重的,但是我真没想到她会死啊。”

齐城天不知道冯巧巧死之前还见过冯乩元,冯巧巧已然把事情都告诉了冯乩元。

只是潜意识的记得冯乩元本应该和自己一起夺了冯家的财产除了冯家家主,但是却像个娘们一样中途逃了。

也以为之所以冯乩元要杀他只是因为爱屋及乌,想除掉他自己占了冯家,只要不是冯乩元知道是他害死了冯巧巧就不会做出什么出个事情。

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齐城天太小看了冯乩元对冯巧巧的喜欢了,以至于他隐忍负重的在齐城天身边一待就是三十多年,就是要他的命。

鸦雀无声只有齐城天十分不走心的忏悔着他自以为感动了自己,看到冯乩元一点点有些不舍得样子,就觉得自己成功了。

便更加卖力的说着:“巧巧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是看的见的,但是我男人身边总是要有女人的罢,我不过的瞧上个女子。”

“她就不依不饶的,还跟着我跑到哪里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的数落我,我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但我也没想对她不敬啊,毕竟他是我的妻子啊。”

“我自然是不能因小失大,毕竟当时我们兄弟不都想啃下冯家嘛。”

越说越飘齐城天为了真实拖着残体在他拿的那些包袱了翻来翻去的,终于找的一个饰品,很是狗腿的给冯乩元看。

只是一个通体漆白带着一点点骨质的感觉在冯乩元刻意装饰的挂坠上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手上的骨链脱落淡淡的在空气中伸直。

一直没有动作的顾叙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瞧着那个在空气中摇摇欲坠的骨链愈发眼熟。

顾叙见过这个饰品,金和银带过。

“我可以保证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客人。”齐城天只是淡淡的说着:“你也知道琉璃煞的规矩,我就是太喜欢那个梵青青一时冲动就…”

顾叙心里一抖,原本耳边嗡嗡的声音只是在顾叙手落下那刻消停了。

顾叙只是觉得手上有点麻,都抵不过听到真相那般气愤,耳边还能回想到那是梵青青被辱骂的样子。

顾叙本应该直接送完药膳就走的,可是因为梵青青已经被扣上了不忠不贞的帽子,她身上有的只是血了,被撂在那儿就像个垃圾一样没人管。

让顾叙想到了自己,他的家人也是这样的存在。

顾叙生平最讨厌血这种东西,因为它代表着战争杀戮,曾经一度认为的这些恐怖事情都皆因这种红色的东西。

从不知道原来流血还有另一种深意,竟然可以是女人的下半身,顾叙无法忍受着血腥味,红了眼睛,这才帮梵青青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但是顾叙却又见到了世界上最完美无瑕的身体,梵青青躺在他肩膀上竟然让顾叙有点功过相抵。

顾叙来过,树上的桃花瓣淡淡落下,惊动了在一边忏悔的齐城天。

他齐城天手上的骨链明晃晃的映在顾叙的眼里。

原来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骨链……

“应当忏悔才是。”顾叙的身形很快冯乩元只是看到一丝模糊的粗布衣衫。

冯乩元手上的剑已经被人夺走,他持着剑也是快的出奇,竟让自认为武痴的冯乩元看不出杀招。

只是这样剑又回到了冯乩元的手里,他颤颤巍巍的接住剑,却没看到顾叙的身影。

齐城天只是翻着白眼仰面朝天,面如死灰般的咳嗽两下,那声音分明是混着血在一声一声的咳嗽中压榨着粉红的泡沫从齐城天的嘴里涌出。

他只是缓缓的倒在地上,被自己泊泊的血迹所覆盖,绽放出一丝地狱般的艳丽。

250白茶清欢别事①

顾叙在齐城天的尸体旁站着,粗布衫还是肆意的翻飞着,他说过自己讨厌这乍眼的红色。

红色即血色,果然不是什么好的感觉,顾叙只是往下一蹲,麻衣粗布落在又是沙砾又是桃花瓣最终混着粘稠的血。

顾叙只是强压下心里的厌恶很是深意的看着已经被血覆盖的骨链,抬手去捡,血色衬的顾叙的手愈发的修长,攥在手里。

这才支起身子,低头看了一眼:“雁过留毛,兽走留皮。”

“他你杀的,懂?”

冯乩元还没从这震撼里反应过来,顾叙就已经往一边走去,手里拖着那个骨链垂在身体两侧。

“你为什么帮我?”冯乩元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平凡的可是却步步狠招的,用杀人如麻来形容最为不过。

“不用怎么收拾放在树下当花肥就行。”顾叙只是喧宾夺主般的开口这才将那悬在空气的骨链放在手里攥着。

冯乩元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听见栅栏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很是耳熟正是骨链的主人——梵青青。

而冯乩元的余光正中看到顾叙缩了缩手里的骨链放在袖口里,脑子里就回想到顾叙命令般的发号施令,神色也凝重的复杂了起来。

梵青青只是还是一席青衣淡淡的笑着还没走近顾叙呢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好饿啊…”

走近才发觉有点不太对劲,梵青青看着顾叙依旧不言的样子这才道:“怎么?你们男人要脸小女子我就不要脸了?”

只是笑的很投入似乎没注意到除了顾叙以外多余的人:“不就是扇了一你巴掌嘛,小女子来赔个不是。”

梵青青只是弯了弯腰却感觉顾叙很是不自然的往后一退,还是态度温和的笑着还带着点不好意思:“顺便吃个便饭。”

“怎样?”梵青青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淡淡的伸了伸懒腰笑哒哒的看着顾叙。

“不怎么样。”顾叙淡淡的说着与梵青青交汇眼光的时候心口有点一揪一揪的感觉。

竟然是心砰砰乱跳的感觉。

梵青青回头这才发觉了冯乩元这才有点明白过来搞半天这有人啊:“客人么?没事,我蹭一顿也行。”

冯乩元是真的不敢恭维,这才低眉看着顾叙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这才迫切的澄清道:“我可不是什么客人…”

“不是啊。”梵青青只是淡淡的笑着,心里都快尴尬死了,笑着的烈焰红唇都失去了笑意,这才低头玩了玩手指。

顾叙为了不叫梵青青瞎想这才在一边道:“雇的侍卫。”

“花的多少钱?”梵青青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咄咄逼人的无可救药。

“没你吃的多。”顾叙只是淡淡的携带着骨链挪向一边粗布麻衣淡淡的卷着丝毫不颓然的飞舞着。

冯乩元心里还是颇为讶异的,要他当顾叙的侍卫,这万万是不可能的,冯乩元又不是没见过顾叙的杀招自己要在苦练上个三载才能抵的过。

梵青青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冯乩元,这才蹙起眉头,就是感觉自己好像看过这个人似的:“你?有点眼熟啊。”

“我的侍卫,你眼熟什么?”顾叙冷冷淡淡的说着一点都不给梵青青说话的余地。

“不是。”梵青青只是在脑海里回忆着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定是在哪里看过这个男人。

往后退了退,梵青青与他们两个拉开了距离这才看到了被抹脖子的齐城天,没有丝毫的害怕意识,梵青青只是凑热闹的将顾叙推开,还想着上脚:“装死呢!”

“没装,是真死了!”反正都瞒不住了顾叙就坦然的说了出来。

“我杀的。”冯乩元只是盲目的说着,这才明晃晃的抽出自己的剑往梵青青身上冲,上面的红色痕迹好像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剑尖先是微乎其微的对着梵青青,把她吓的不轻只是略显苍白的咬着牙笑着,顾叙将她一拉,自己被冯乩元的剑指着。

顾叙这才抬手用衣袖去抚那剑的正中他们的方向,这才落在了一边:“雇你是给我壮胆的不是叫你吓胆的。”

“还不收起来?”顾叙淡淡的往下一瞥,真怕梵青青发现,这该死的心悸真是让人讨厌。

冯乩元只是看到顾叙略有深意的目光这才淡淡的配合着一副侍卫的样子:“是的是的。”

梵青青偏着的头就是这样感觉到一片潮热的呼吸熏的梵青青都有点红,这才转过头看着顾叙:“训人训得倒是挺溜的?”

“你们可真大胆,还敢杀人?”梵青青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顾叙的放大的脸,有点不老实,这才被齐城天的尸体一绊。

梵青青身体前倾,这才一把握住顾叙的手,他的腕骨很重五根手指淡淡的摊开:“我没事。”

“你也想死了吗?”顾叙只是淡淡的看着梵青青手腕还是被她拿着,五根手指只是淡淡的蜷着落在梵青青的微微扬起的下巴:“过去烧柴火。”

啊?梵青青只是把手一放,心里才大致清楚地上躺着的约摸着真是个尸体:“就知道你还是知道心疼小女子的,这种毁尸灭迹的大事没有交给我。”

“只是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梵青青一双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顾叙。

“看我有用吗?!”顾叙只是淡淡的将手扯下来:“人是杀的吗?!”

“智商还没吃的饭多。”顾叙轻描淡写的把手背在后面,这才往厨房走去。

顾叙只是往前一倾,这才知道梵青青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大体是想和他闹着玩罢下手没轻没重的。

顾叙这一倾重心都放在了稳住身体,手上的骨链一下子甩了出去。

那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在傻的人都会好信的去看上两眼更何况是骨链那种存在呢,梵青青笑意都凝固了,只是想了好久这才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就连要过去烧柴火的冯乩元都站在了那儿一动不动的。

梵青青的声音又轻又软的,还透着股俏皮淡淡在顾叙的身边停下,看顾叙那一言不发的样子。

顾叙浑身解数的想要避免梵青青知道真相但是又无动于衷的让她有所怀疑真的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梵青青只是过去摸起那个还带着血迹的骨链,淡淡的笑了起来:“这是谁的?”

“客人的。”顾叙的神色没什么泄露的,梵青青也知道他很会装,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挺委屈的,但又不知道这委屈从那儿而来。

“你是在讥讽我吗?”梵青青这才抬手抹了抹上面的血迹:“谁杀的人?”

冯乩元只是淡淡的对梵青青道:“我杀的。”顾叙交代的他一刻都不敢耽误,况且顾叙帮他了结了齐城天,冯乩元心里还是比较感恩戴德的。

梵青青只是跟没事人一样淡淡的站了起来,手里有点颤动的拿着骨链,往自己的锁骨上戴。

可是却颤动的一点都带不上。

顾叙只是上前把着梵青青的手,看着她蜷在手心里的骨链,这才一点点拿出:“这不属于你。”

他说这不是她的吗?

可是梵青青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只是有点无望的看着顾叙:“你为什么拿着它?”

“我…”顾叙一点都不想多说,梵青青之前一切的苦楚都是因为这个而起:“我承认了罢,那天晚上是我。”

梵青青只是有点麻木的看着顾叙这才有点哭腔从嗓子眼里冒出:“所以,之后你才拒绝我,怕是那时就把我玩够了?”

“是。”顾叙从容不迫的说着眼都没眨就信口捏来。

“所以那晚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下手那么重?都已经这般了,还要给我穿上衣裳呢?”

“羞辱我吗?”梵青青只是双眼发红,一点点的往后退去。

“我无话可说。”顾叙回一丝不苟的淡淡的靠在一边闭上了眼睛,要怨就怨我一人罢,至少现在你应该糊涂点。

梵青青只是笑着将退回去的身体往前弯去,靠在了顾那边,这才拉着他的手:“给我做点饭吧。”

顾叙只是愣了,看着梵青青口不择言道:“你真的既往不咎?”

梵青青的寇丹一点点的放在顾叙的粗布衣衫覆盖的心口上,一点点盘曲着扯下一两个纽扣。

梵青青的指尖看起来软软的但点在顾叙的心口上竟然让顾叙有点生疼,顾叙握着那双细软的手。

这才低头靠在梵青青的烈焰红唇边:“到此为止罢。”

梵青青这才撞上顾叙的唇角用自己的嘴唇去温暖拿又薄又凉的嘴唇。

顾叙抬手把住梵青青的香肩:“还需要我拒绝你第二次吗?”态度冰冷又生人勿近。

“………”

顾叙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厨房,知道梵青青火气大也没什么胃口就熬了一碗白粥还有点小凉菜。

冯乩元已经上完火了,顾叙只是略微的看了两眼,这才道:“灭了吧。”

冯乩元只是点了点头,顾叙便又道:“端上去吧。”

冯乩元只是看到了顾叙的粗布衣衫上有着点血淡淡晕染开来。

难道是眼花了?

冯乩元明明看到顾叙的衣裳上是一丝不染的,齐城天倒下的血倒是有些喷到了他的身上。

梵青青看到端出菜的是冯乩元便问道:“顾叙呢?”

“他去换衣裳去了。”

“为何?”

“大体上染了点血迹。”

251白茶清欢别事②

将手放在水池下用流动水冲着,只觉得指尖冰凉一点点滴下的殷红的血色被淡淡晕染。

顾叙只是有点凌乱的抬手把住了水池,这才低下头用那残有水痕的五指抚了把脸,心里有太多复杂的情感,仿佛要全部涌出来似的。

多年一来顾叙已经把厨房当成自己的住处,因为打心底里觉得梵青青会来,基本上已经把自己的房间下意识的留给了她,而自己就住在了厨房。

顾叙只是掀帘在一个矮几边停下,临危不乱的扯下身上的衣物。

因为梵青青他就连做饭都会愣神吗?

大体是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切红苋菜的时候溅了一身的艳丽的红痕。

只是听到一丝很急促的脚步声,这才疑惑的回了头,扯衣物的手指都分外紧张了起来,捏的都有些变形,这才收回视线:“不好好吃饭在这干什么?”

梵青青不清楚顾叙刚刚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冯乩元说他身上可能染上血迹的时候心里真的很担心,便根本不受控制的跑了过来。

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多余?

淡然的笑了笑,梵青青这才往顾叙身边走去:“害羞什么?”

“不是那时候都看过嘛。”梵青青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同顾叙说这些,反正是说了,也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顾叙装的很到位,用力扯下自己的衣物,只给梵青青留出些后背,这才把衣物甩在矮几上:“嗯,所以?你不应该过来帮我换一下衣裳吗?”

“什么时候受的伤?亦或者根本就是你杀的人?”梵青青一针见血丝毫没有要给顾叙留面子。

呵地一笑,顾叙这才有点反应:“红苋菜的汁水什么时候都可以是血的存在了?”

“我…”梵青青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果然自己是多余了顾叙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不管怎样他还是那样的…

那样的遥不可及。

“算了,我想自己换了。”顾叙微微颔首眼光与梵青青错开,本来就是骗人的,不过对梵青青撒谎顾叙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顾叙怕是不知道自己在间接的欲擒故纵,梵青青只是摇了摇头,对于男人的身体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顾叙不是说和自己一夜缠绵吗?

梵青青指尖蜷起放在身体两侧,看到顾叙那个排斥的样子真是无奈极了。

顾叙只是感觉被梵青青碰过的皮肤特别是后背滚烫了起来,她的胳膊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卷住了自己的腰。

“我来吧,毕竟就是做这行的。”梵青青只是觉得顾叙很泄热,靠着他真的很清爽的,便有些慵懒的说着。

顾叙这才放松了整个身子,窥探着梵青青的心跳,这才低下头。

梵青青在顾叙的正中淡淡的为他换衣裳,指尖若有若无的贴在他的皮肤上,扣子与指尖的摩擦,让顾叙感觉到一丝的热这才抬手抓住梵青青的手腕。

她很紧张吗?

脱开梵青青的手腕,顾叙还是能感觉指尖上残余着梵青青的气息,这才歪过头把手放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很娴熟。”

“你也不赖。”梵青青只是抱着手在低着头看着自己这一席的青衫。

顾叙没说话,脑海里光顾着梵青青的身体,每一处都是完美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很喜欢就对了。

“有兴趣陪我一起在把红苋菜切了吗?”顾叙只是收回手臂,被梵青青碰过的衣裳都有着淡淡的香气。

梵青青过去,将身体靠在一边,瞥了眼顾叙,看着他有意无意的正在擦刀,十分熟练,随着顾叙的动作,梵青青又看到了菜板上的红苋菜。

下刀的声音不绝入耳一点点的传在梵青青的耳朵里,梵青青只是将手直接探去,拿起一片淡淡的在口里嗫嚅起来:“寡淡。”

“没叫你吃。”顾叙这时已经把切成一小块的红苋菜放在捣蒜缸里,然后手握缸锤淡淡的搅碎,有些红色的汁水在缸锤上附着。

“那你切什么?不就是为了吃吗?”梵青青只是看不惯的说着,一边绕到顾叙另一边。

“做唇纸。”顾叙把捣烂的红苋菜铺平在菜板的扁方块状,掀起递给梵青青:“试试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梵青青一口咬定,顾叙也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从桌面上拿了一张:“掀唇?”

梵青青这才酝酿一番,双手放在一边张了张唇,只是感觉双唇有点清清凉凉的感觉,这才一抿。

顾叙这才将用过的唇纸掷到一边的水池子里,在灶台旁边用布擦了擦手:“可还喜欢?”

梵青青低头,把自己手里的唇纸放在自己的嘴上抿了抿:“省钱了。”

“算是我对你那晚的补偿。”顾叙只是话锋一转,梵青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觉得一揪一揪的,莫名的难受。

“你早就不欠我什么了。”梵青青淡淡的抿了抿唇,轻叹的般的张了张口:“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而已,受之有愧。”

“我还没那么下贱,尔等恩赐当真不稀罕。”梵青青只是拿起顾叙的手将唇纸放在了他的掌心。

真的很生气。

顾叙只是一点点捏紧,看着梵青青的样子,怕是已经信以为真了,这才有点松口气。

梵青青看着顾叙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那样直直的看着他,而顾叙也那样看着梵青青。

顾叙朝梵青青那边去,低头看着她的唇角,随意的抬起手来为她擦去多余的红色。

顾叙还是多此一举了,不管多么生人勿近,可是最后手指摩挲两下这才拿开。

却被梵青青握在手里,她不是什么没有心的物件,是个活生生的人,顾叙对她的一切冷淡的好,她怎么能感觉不到。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欺骗我吗?”梵青青只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砸下眼泪。

就算是被那些香客占便宜,有的时候为了能好好的成为那些人的玩物,饭前饭后把药丸几乎当成零食去吃,最后就像个垃圾一样废物利用自己的身体都没说哭过一下。

这次顾叙是真惹到她了,哭的鼻子又酸又麻的,一点都不像自己:“说啊?”

“你同我讲,快些。”梵青青本可以就此得过且过可是非要搞的自己痛苦,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自寻死路:“我只是要一个真相而已,你真的以为你一味的揽下这一切我就不痛苦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揽下?因为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很自豪。”

梵青青觉得真是好笑,眼角的泪痕淡淡的划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装烂好人?”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高尚很了不起?”梵青青只是两只手抓着顾叙的衣襟:“你是我的谁啊,拯救我吗?”

“我又是小孩子吗?我需要你?”

“你除了给我做几顿饭,你给还我什么?”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梵青青直愣愣的看着顾叙一动不动的靠着一边,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走。”顾叙隐忍不发好久这才出口就是撵梵青青。

“你就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梵青青咄咄逼人的样子最让人心疼,这才抬手抹了抹泪痕一本正经的的看着顾叙。

“是。”顾叙淡然的说着:“那有怎样?你说的,你不需要我!”

“所以,你走!”顾叙只是往一边看去,心里真的有点难受。

“你只知道自己骗我,你不知道我也骗了你。”梵青青听到顾叙说对自己有感觉心里还是有点暖的。

“我不想知道,你该离开这里了。”顾叙的冷眼相待并没有多大奏效。

梵青青只是在一边笑着:“还说自己不是揽下一切,那为什么我问你的那晚的问题你都答错了呢。”

“当然是错的了,反过来说的能对吗?”梵青青到现在仍旧坦坦荡荡的说着,顾叙到此刻一句话都没多说。

“为什么不说了呢?你是没话可说了吧。”梵青青一点点的靠近顾叙:“为什么我亲你的时候,你那么疏远呢?”

“那晚的他明明是迎合着的,还要骗我吗?”梵青青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因此我杀了他。”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你也觉得残忍是不是?”

“残忍的泛泛众生,多你一个又如何?”梵青青只是低下头靠在顾叙身边:“谢谢你也喜欢我。”

“我比你想的坚强,所以不要在背着我默默的付出好吗?”梵青青只是没想过自己一个弃女,生活如此晦暗不堪竟然也会喜欢上一个人。

顾叙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摸了摸梵青青的头:“给我点时间。”

梵青青只是愣在原地,仿佛怀里还有顾叙的体温,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两次了,梵青青竟然又被顾叙拒绝了。

梵青青只是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的泪,这才往一边靠去。

冯乩元只是看到顾叙出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被顾叙吩咐道:“帮我保护她。”

冯乩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252白茶清欢别事③

梵青青有点凌乱了,靠着桌边缓了一会儿这才往外走去,眼见冯乩元也站在门外便置之不理的向外走去。

冯乩元只是淡淡的用手拦下梵青青:“请别为难在下。”

梵青青这才抬头看着冯乩元,这才有点好笑道:“角色扮演上瘾了是吧?”顾叙都承认了,梵青青会不知道冯乩元在装吗?

真是太好笑了:“你不必为他打掩护了,一起把尸体收一收吧,我一个弱女子抬不动。”

冯乩元只是眼光一敛淡淡收回自己手上的剑,这才平淡的说道:“是的,梵姑娘。”

一路上,梵青青都在细细的打量着冯乩元他真的蔫巴巴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给齐城天当侍卫的吧?”

“是的。但是他是我的仇人,顾叙帮我杀了他,那一刻起我决定自己要对他唯命是从,而他让我保护你。”

“我也一定会护你周全的。”冯乩元忽然的认真让梵青青有点不可置信。

这才看着冯乩元:“他身边只需要我就够了,至于尔等还是退下吧。”

“那也要等顾叙回来在说。”冯乩元只是把顾叙当成榜样,他的速度杀伐都另冯乩元钦佩。

转眼冯乩元已经挥起自己的剑往干涩血迹中躺着的一脸惨象的齐城天身上砍去,被一席青衫给挡下,一脸讶异的看着冯乩元道:“你在干什么?”

梵青青觉得冯乩元是不是傻啊,都说要埋了,他这么一剑下去岂不是又是血肉模糊啊。

“顾叙说用他当化肥,我自然是要砍上两刀了?”冯乩元觉得女人就是碍事,这才不悦的看着梵青青。

“简直胡闹。”梵青青责备,这才把趁着冯乩元松懈,这才把剑抽出放在自己怀里带着:“快些动手吧。”

冯乩元这才有点不情愿的一边用斧头在桃花树下砸了一个坑,没把齐城天埋了倒是发现了顾叙的酒酿。

在梵青青的指使下,冯乩元拿了出来,这才一脚把齐城天踹了下去。

梵青青只是坐着抱着那坛佳酿,看着冯乩元用斧头填土这才道:“小冯啊,既然你那么忠心于我家顾叙,以后也别叫我梵姑娘了,太生分了。”

“我可以不说话。”冯乩元只是淡淡的将土坑填平,远看桃花树下不着痕迹的样子,还真是雨过天晴。

“我不是那意思。”梵青青淡淡的说着,一边对那坛佳酿垂怜已久正想着好好喝上一点。

“我的意思是以后就叫我嫂子吧。”梵青青一脸的恬不知耻的样子,脸红的像是喝了自己摸着的那酿一样,一脸的满面桃花。

“还是梵姑娘吧。”冯乩元只是有点困惑,这才往梵青青那边去:“梵姑娘去吃饭吧。”

“这也是顾叙说的?”梵青青一脸拭目以待的样子看着冯乩元,这才把佳酿递给冯乩元:“拿着。”

“要不你认顾叙为大哥吧,我看你挺崇拜他的。”梵青青只是淡淡的说着。

还没有人上赶着叫人认大哥的,冯乩元只是觉得能当顾叙的一个侍卫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大哥?

冯乩元连想都不敢想。

“因为这样我能做你嫂子啊。”梵青青只是一本正经的说着:“我会帮你实现愿望的。”

冯乩元这才道:“能把剑还给我吗?”

“你刚刚说什么?”梵青青只是拿着冯乩元的剑淡淡的说:“走,我们去吃饭吧。”

冯乩元只是有点无奈,相对于梵青青的跑着,冯乩元只是快着步子往前走。

“嫂子后退。”冯乩元只是突兀的说着,一边往后拉着梵青青,一把抽回自己的剑。

梵青青有点兴奋,还在一边笑着,就看见冯乩元在一边比着剑,聚精会神的看着栅栏外面。

金和银只是侧着身子去扯栅栏门,后背多了一双手挽着,那双手淡淡的把栅栏门给打开了。

“咦?什么时候敞开的?”金和银只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先前她还是翻过去的,今天怎么会这么容易?

臧笙歌只是淡淡把手收回放在身后:“也许是知道我来,才会这样欢迎我吧。”

金和银这才有点无语的摇了摇头:“我看不见得吧。”

臧笙歌只是眸光一寒,这才把金和往后一拉,冯乩元的剑瞬间刺向他。

后面的梵青青立刻大喊:“收手,自家人。”

冯乩元只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把剑收回放在后背靠着:“多有得罪。”

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很不争气的靠在臧笙歌怀里了,这才滑稽般的笑了笑:“笙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臧笙歌没有多余的神色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冯乩元:“很好,极好。”

金和银这才抬手想要阻止臧笙歌说话,去被臧笙歌扯住了手臂:“还有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拉你那一下,你那细脖子怕是要断了。”

“不是还没断?”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一脸的不服气。

“想和吵架是不是?”臧笙歌只是目光一沉这才恨恨的说着:“真就不该听你的来,净给我添堵。”

“不吵,不吵,哪敢啊。”金和银只是赔笑一边哄着臧笙歌,扯他的手臂拉他到梵青青跟前介绍:“这是我朋友梵青青。”

“落雁?”梵青青只是在一边淡淡的叫着毕竟沉鱼的事情终究是琉璃煞对不起她们姐妹俩。

“青姐。”落雁跑过去一把撞在梵青青怀里,把梵青青搞的一激灵,旁边的冯乩元差点又把剑亮了出来。

“薄姐姐走了,我刚和金公子把她埋了,我想见姐姐。”金和银知道落雁一直都是在强装镇定,像她这样的孩子,一旦有伤痛一定不好抚平。

可是想到沉鱼,金和银又好惭愧,便看见梵青青困惑的看着她。

知道梵青青的顾虑,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道:“落雁就交给梵姑娘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臧笙歌默不吭声,被金和银扯着手淡淡的往外走。

梵青青其实还是有很多困惑的,比如堂堂一个客人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骗落雁,薄白衣的死她倒是意料之中,她们本来就不合,梵青青也曾盼着薄白衣快些去死,那样就清净了,可是现在?

却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金公子是吧?既然你帮了我们小落雁,作为她的青姐自然不能做事不理,大恩不言谢,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是顾…”金和银刚想说是顾叙做的饭么?被臧笙歌攥着的手指竟然隐隐作痛起来:“你抽什么风?”

臧笙歌冷兀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梵青青,臧笙歌的记性一向很好,他可以没忘对小银子动手的梵青青。

这才知道自己把小银子给整疼了,瞬间就柔和了起来:“你很饿么?”

金和银拼命的点了点头,十分没有鼓起的说着:“他家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臧笙歌心想,小银子你把我的厨艺往那放?

于是脸色更是黑的不行,金和银见状也不行啊,在这么僵持下去就真尴尬了,这才拉着臧笙歌的手:“我在琉璃煞就是吃他们家的,他家主人煮饭和你有的一拼。”

“笙哥要是不服气可以去尝尝。”臧笙歌还没过小银子为谁打过包票呢,心里更是醋意大发了,不过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

只是冷冷的说道:“我没兴趣。”

梵青青只是不悦的看着臧笙歌笑着道:“粗茶淡饭的是我们的一片心意。”金和银旁边的这个男人,梵青青只是去追齐城天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该说不说真不是个好惹的人。

这时落雁很是分不清局势的在梵青青耳边说道:“其实他是个妻管严,所以才要拉着金公子一起回去的。”

梵青青只是好笑的点了点头。

果然,下一秒臧笙歌真的要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小银子我们走。”臧笙歌从来不缺乏独善其身的想法,但是身边的小银子并不是她喜欢热闹。

最离不开群体,被扯的老远的金和银只是倔强的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和臧笙歌走:“要回去,笙哥自己回去。”

臧笙歌只是站在一边:“小银子你觉得现在和我说这句话你对的起我吗?”他可是担心到她担心的要命,看到她受伤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现在?臧笙歌只是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小银子你没心没肺。”

“笙哥善解人意留下来吧。”这气氛绝对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而梵青青也没见过如此好性子的男人,臧笙歌是第一个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说是经得起她的所有小脾气。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摸了把小银子的脸:“我不是同意,我只是要留下来监督你。”

金和银管臧笙歌是什么心思只要能留下来吃到顾叙的美味就好,这才扯着臧笙歌的衣角对梵青青道:“梵姑娘,我们留下来吃饭,只是…”

臧笙歌不晓得金和银转头转脑的在干什么,只是觉得乍眼的很,这才淡淡的抬手把住了金和银的头:“看什么光景呢?”

金和银在找顾叙啊,她真的想把顾叙介绍给臧笙歌认识,他们两个的厨艺不相上下的,真想看他们两个切磋。

只是顾叙那个性格,真的好难沟通啊,这才看了眼臧笙歌:“还是笙哥好说话。”

臧笙歌只是瞧着金和银:“想什么呢?”

“没什么。”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耸了耸肩。

梵青青这才笑道:“他被我气跑了,但是,我挖到了他的佳酿。”

梵青青只是用手指了指冯乩元手上的那一坛酒:“没记错的话,上次补肾的药酒可是被你偷偷捞去一大坛呢。”

金和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抬手抚了把脸:“别说了,我都无地自容了。”

“她刚受伤不适合饮酒。”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其实他是看不惯她们口中的“他”。

他到底是谁?

“你替金公子喝啊?”梵青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金和银只是瞥了眼臧笙歌:“他不行。”

“如何不行?”

“就你那一杯倒?给我丢人?”

“反正你不能喝。”

“你管的着吗?”

“小银子可以试试。”

253白茶清欢别事④

梵青青真的很头疼,这才往冯乩元那边去讨那酿,金和银自然而然就跟过去,臧笙歌在想到底是酒鬼,看见酒就飘飘然了。

只是无奈的跟着上去,这时才发现金和银愣在原地了。

与冯乩元对视,金和银像是被闪电打了一下,这才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就是我,金公子还是?”冯乩元只是有点讶异的看着金和银,却被梵青青制止:“这位是金公子,我们落雁的救命恩人。”

“小冯,我们都要谢谢她。”梵青青知道冯乩元是那种心直口快的人,既然金和银隐瞒身份那一定是有苦衷的,她自然不能没有眼力见。

冯乩元欲言又止,这才淡淡的笑道:“那我去给你们挪板凳。”

金和银只是有点无望的叹了口气,这才过去拉着落雁的手道:“女孩子应该喝点酒,这样才有情趣。”

“啊,情趣?”梵青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过去搬板凳的冯乩元脸都红了这才咳咳两声伴着挪板凳的吱吱声,大家一起坐在一起。

说实在的不是吃饭更多的是拼酒,金和银自然是不亦乐乎,而臧笙歌却兴致不高,在一边慵懒的坐着。

落雁长这么大都是滴酒不沾的,看到被大家吹捧上天的酒酿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抱着小脸瞧着。

破破的坛子上面还有些岁月带来的沧桑感,就是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美味。

“这酿是你们偷来的吧。”金和银只是逍遥的笑着,拍着落雁的肩一副很懂的样子对旁边的梵青青说道。

“这叫借鉴,都是你带头惹的祸。”梵青青只是幽幽的笑着,这才把酒酿很是潇洒的放在桌面上:“别废话了,大家还是喝个痛快吧。”

落雁看到杯里的淡粉色的液体只是好奇的看着,这才被梵青青一把拿起塞在她手里:“别看了,今儿你喝上一口,以后也就和我们一样都成酒鬼了。”

“我们这算是把落雁带坏了吗?”金和银只是笑的唇红齿白的,一点点的弯唇拇指包裹着杯身中指淡淡竖起支着杯缝,落雁只见里面的淡粉色液体一滴不剩的被金和银给喝空了。

“应该不算。”梵青青只是笑兮兮的,相对于金和银的随意,她只是淡淡的拿起一杯酒,用袖面挡住了自己饮酒的烈焰红唇,只是看到喉咙一动,这才见到梵青青的笑容。

落雁好奇极了,看着臧笙歌:“臧公子为何不喝?你应当为金公子挡酒啊。”贪杯不是好习惯,落雁还是向着金和银的,才会忍着被臧笙歌冷漠对待的概率淡淡的插上一句。

臧笙歌只是瞥了眼落雁,这个小姑娘倒是精明的很,看在她这心思是为了小银子,臧笙歌便不予计较了:“怎么个喝法?”

“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儿,自然要比落雁喝的多些,三杯吧。”落雁对酒没有概念。

梵青青只是笑出了鄙夷的味道,这才把眼光落在臧笙歌身上:“太少。”

“不少。”金和银只是微醺着的脸往一边看去,用手淡淡的支着自己的脸颊,笑意从齿缝里显露出来:“你们能别劝酒嘛。”

梵青青只是默认为金和银心疼相好的,这才没在多说,独自抿了一口,她不似金和银那般猛喝,因为知道越是这样的淡酒,后劲就更大。

就像她那次和顾叙一起喝的米酒一样,让她头疼郁闷好久。

落雁可不管那么多,只是学着金和银刚刚的动作,似乎是学艺不精,歪歪扭扭的倾斜出一些酒汁,顿时金和银眼睛都亮了,她委实是觉得有点浪费。

不过落雁只是淡淡的举起杯子,对大家道:“落雁敬青姐,金公子还有…”落雁只是抬头看了眼臧笙歌,果然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落雁在一次不敢多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喝了下去。

淡淡的蹙起眉尖,落雁只是觉得嗓子有点酥麻这才强压下要淌眼泪的感觉:“好辣啊。”

“怎么会?”金和银颇有副翻箱倒柜的趋势淡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睛都在发光,这才有点舍不得的用两只手捧着酒杯:“我来尝尝。”

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抬起把住金和银的手背,片刻的触觉之后,臧笙歌觉得自己是滴酒未沾可是为什么脸那么红呢,越想还越上头了。

一气之下,臧笙歌只是把手抬起,虎口一伸两只手固定在杯身,一口下腹,臧笙歌只是淡淡的闭了闭眼睛。

果然酒量还是不怎么好,臧笙歌只是摇了摇头用臂肘支着自己的身体:“在贪杯,我现在就拉你回去。”

“你倒是拉我啊。”金和银笑指着臧笙歌。

梵青青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夫妻一体,在看这两位,简直就是背道而行,只是有点无奈,不过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身体软绵绵的动弹不得了。”金和银只是一点点的看着臧笙歌,看似不轻易地一句话倒是可爱的要命。

臧笙歌只是指骨弯曲摸了摸自己的凌乱的头发里,一点点抽手,吐了一口浊气:“你大病初愈的,别喝那么多。”

金和银只是笑的更厉害了,这才答非所问:“我没醉。”

梵青青看金和银还要上手倒酒,便大喊道:“他说的没错,你少喝点吧。”

“青姐,一起喝啊。”金和银只是有点醉了,就是觉得这酒愈发的香甜,便多饮了几口就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什么称呼的都忘了。

梵青青觉得哭笑不得这才抽手把金和银的酒撤了,递给冯乩元道:“我去熬点醒酒汤,你把他们带到顾叙房间。”

“真是委实醉的不轻。”梵青青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着。

落雁只是因为第一次喝酒,顿时上吐下泻的,梵青青只是扯着她的手把她带在身边。

今天一过,梵青青要带着落雁回琉璃煞去见沉鱼,落雁要是在人事不省的,到时候她更对不住沉鱼了。

只是这样想着,梵青青这才扯着落雁去了厨房。

在水池子边上洗个手,才看到顾叙掷在那里的唇纸,便有些恍惚了,要不是落雁推开她,在水池子边上一个劲的吐,梵青青几乎是要陷在里面了。

只是看到一水池子的呕吐物,梵青青只是想到了顾叙的样子,要不说都是自己作死,非要共享佳酿,现在搞得人仰马翻的。

这才理了理思路着手去收拾,但是还是看了眼放在那边的唇纸。

熬的醒酒汤在灶台上,只是等着煎好这一次,在第二次煮沸就好,落雁只是在一边很是不消停的走着。

她倒是低沉的要命,坐在一边一声不吭,就是除了吐还是吐,梵青青觉得自己真不该劝酒。

而且还是小孩子。

冯乩元倒是没怎么扶着金和银,一路上只是扶着臧笙歌,说实在的臧笙歌酒量其实和落雁是一样的。

半路上,金和银只是把冯乩元推开,大骂他是绑架犯让她不见天日好些天,要打要骂的,冯乩元当时只是情势所迫,现在自然是不跟金和银计较。

臧笙歌只是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他委实不太好受,这才在门口停下,扶着门就把头靠在了上面。

金和银只是尾随其后一跟头栽在臧笙歌后背上,只是蔫蔫的爬了起来。

臧笙歌已经把门给打开了,金和银也是很默契的走进去,冯乩元心想他进去也是给金和银添堵,便守在外面。

臧笙歌幽幽的走着,一把伏在榻上,整个脑袋都是疼的,这才在一边用手拍自己的额头。

金和银还算是清醒,只是用一只手拽着臧笙歌的一双腿,把他原本是侧着的身体生生便成仰面朝天。

然后丝毫不避讳的坐在了臧笙歌的身上,把手靠在臧笙歌的脖子上搂着。

臧笙歌觉得自己果然是喝大了,不然为什么整个身体都那么沉,这才一把捞过金和银。

这才与金和银鼻尖相对,乱窜的呼吸已经让臧笙歌麻痹了,淡淡的放松了下来。

这次出奇的是,臧笙歌竟然清醒了过来,看到金和银只是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淡淡的看着。

忽地往前一碰,金和银只是整好撞在臧笙歌的唇上,臧笙歌的脸色如铁色一样硬,唇线也略带着点坚毅。

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被金和银的头发丝摩擦,小银子吻他时带着点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把臧笙歌搞的没有缘由的咽了一口气,心里又惊又喜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吻着臧笙歌,指尖勾着臧笙歌的耳垂,缓慢的往下,扯着臧笙歌的衣领。

臧笙歌还是一动不动的,直到最后金和银爬上了他的腰,他才敢轻轻的环上一环。

臧笙歌只是觉得心口一片清凉,摊开的衣面淡淡的被金和银压着。

臧笙歌脑袋有点凌乱了,如果说他们现在是酒后乱性都是不为过,心里一横,这才负手把金和银的肩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他们还是在亲密无间的吻着。

臧笙歌只是把头往一边偏去,金和银的吻就落在了旁处。

具体是那儿臧笙歌都凌乱了。

臧笙歌只是顺手把金和银的一双手尽数按在枕头旁边,低头在金和银的颈窝旁…

臧笙歌真的很想,没有缘由,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但是金和银给臧笙歌的温柔他真的无法去控制。

他想要做什么?

臧笙歌真的要疯了,这才把满是粗气的呼吸声,渐渐放平。

果然,臧笙歌还是做不到……

对金和银那个。

254白茶清欢别事⑤

不过虽然不会对金和银生米煮成熟饭,但是臧笙歌还是决定多亲几下的,这才毫不留情的吻起了金和银。

臧笙歌主动了。

金和银只是觉得嘴里酸麻,于是吐了吐舌尖,却被臧笙歌紧紧包裹,顿时小脸涨红起来,这才使劲的推着臧笙歌的心口。

臧笙歌只是一把攥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银子你惹到我了,他只是这么想着,这才又低头吻了下去。

趁人之危臧笙歌都这般光明正大,不过最后还是心软了起来,于是慢条斯理的吻着。

一边规整着金和银微微出汗的发丝,眸光中带着一丝心疼,这才将手放在金和银的额头上。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疤,不过无论如何臧笙歌都会始终如一的,这才将最后一吻落在了金和银带疤的额角,有些细微的头发丝,让臧笙歌的微微闭上眼睛。

臧笙歌只是把金和银放平在榻上,淡淡的把衣裳穿好,这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金和银起来。

这一夜,臧笙歌都没合眼,他想了太多的事情,更有愧于小银子,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

更有甚欺负小银子的梵青青过来送醒酒汤,臧笙歌很是冷酷的拒之门外,只是拿着那醒酒汤一口闷了。

臧笙歌该清醒清醒擦亮眼睛看清楚那些要伤害小银子的,对于他们臧笙歌只想着要扼杀于摇篮之中。

金和银也有模糊的时候,臧笙歌只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用手捂着脸。

金和银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烂醉如泥了,只是抖着身子在臧笙歌身边停下。

在臧笙歌的方向有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淡淡的立在了臧笙歌的跟前:“捂什么脸?”好像是做什么亏心事似的。

臧笙歌只是耳根红的要命,淡淡的把自己的脸全部挡住:“我痒。”

虽然这个骗人的手法挺拙劣的,但是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一副无公害的样子,叫臧笙歌放松了些。

“用不用我给帮你?”金和银咕嘟咕嘟的把隔夜茶水当凉白开喝下了腹,这才把杯子放在臧笙歌的手心里。

臧笙歌是两腿微微分开坐在板凳上,金和银只是一条膝盖滑在了中间,整个腰身落在臧笙歌的心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臧笙歌的手。

“能不能让我看到你的脸。”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喉头有点干涩,但也不知道哪里除了什么问题。

“我不能给你看。”臧笙歌只是把手指弯曲好似贴在自己脸上似的。

金和银只是一把拿起臧笙歌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

就像小时候和旁人抢绳子的时候总是怕被旁人抢走,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大石柱,把绳子狠狠缠在自己的身上,那样的话,谁抢都不管用。

臧笙歌的脸为什么如此之红,金和银只是愣住了,臧笙歌只是回想到小银子对自己主动同时还不知道的样子就有点尴尬。

金和银这才有点好笑的样子:“酒还没醒?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这样。”

臧笙歌怔住了,心里这才有点放松,只是后背被金和银的手环着:“说,是不是怕我笑话你?才一直捂着脸的?”

臧笙歌当然不是,便脸红心不跳的看着金和银:“那有如何?”他不敢那么明显,怕金和银一眼看破。

不过显然是多想了,金和银好像淡淡的将手放在臧笙歌的脸上,想好好观察一下到底是怎么了。

臧笙歌酒量本来就不好,一不小心在害什么病可咋办啊,臧笙歌也没反驳,只是任由金和银往前凑。

还是一样的动作,金和银只是淡淡的错开臧笙歌的嘴巴,她不知道的是昨天她无处安放的吻着这里。

与臧笙歌眼光相对,金和银只是淡淡的低下头,仿佛被臧笙歌看了一眼要窒息般。

与此同时,金和银好像有点记起了一点点模糊的事情,她醉酒后的一番作为,真的可以说是非常疯狂了。

本以为只是吻了两下,金和银倒是没什么,毕竟你情我愿,虽然她当时人事两空的。

收敛笑意,金和银往上看,这才记起自己曾几何时用她的手指头很少骚气的勾过臧笙歌的耳垂。

别说当时臧笙歌凌乱了,金和银现在已经凌乱了,不过这都无所谓,只是一收回自己的视线,这才看到臧笙歌单薄的衣衫。

画面感又出现了,昨晚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她吻了臧笙歌,她勾了臧笙歌的耳垂,她还扯了臧笙歌的衣裳,骑跨了他?

还有什么是她没做的?

金和银不敢去想了,心里只是泛着无尽的尴尬的腐味,这才又一点点回想起臧笙歌的反应。

他一副受辱的样子,就像一个食物一样被自差点糟蹋?之后还有什么?

金和银只是忽然从臧笙歌坐着的板凳下跳了下来,顿时膛目结舌。

自己对臧笙歌的那些事,金和银都没有说跳下来,惊讶啥的,脑海里就像是播放幻灯片似的,那一幕幕的情形都让金和银浮想翩翩。

臧笙歌竟然如此没有骨气的放过了自己,这时,金和银赤脚在青石板上淡淡的退了几步,险些踉跄倒地。

一双手就及时有效的环住了金和银的腰,臧笙歌的脸就这样放大在金和银的脸上,就想到了臧笙歌那副被貌似被羞辱的样子,金和银这才像是扭秧歌一样抖了抖自己的衣裳。

“酒劲还没过吗?这么冒失。”臧笙歌是真的有点担心,先不管金和银知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万一在栽跟头:“你的伤还没好呢,小心点。”

不就是装吗?既然臧笙歌闭口不提,那金和银自然是要跟风,再说金和银巴不得都烂在肚子里好了,这么尴尬的事情真心让人快活不起来。

“行,只是我不想下腰。”金和银的淡淡的说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臧笙歌这才把手收回,放在背后靠在:“你要不多事儿,让我担心,我会碰你?”

“什么?担心我就是理由吗?”金和银只是脱口而出,大体是想说过臧笙歌吧,但是看着气氛已经开始往下坡滑了。

不妙啊,不妙,金和银觉得自己不应该一时头疼脑热就信口雌黄,怎么说臧笙歌也是为了自己好嘛,这样不识好歹是不是太让他寒心了。

想想自己被人拒绝的时候,自己也是难受的一匹,这才过去对臧笙歌敞开了一个怀抱。

“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嘛。”臧笙歌只是十分傲娇的说着,这才抱着手连看一眼金和银都没有直接往一边走去。

看着这居室里的一切物件,臧笙歌几乎是全部扫了一眼。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眼神比看自己还有爱,果然臧笙歌这种人真的不值得让人同情,每次上当每次都不长记性,金和银真的要疯了。

与金和银相比,臧笙歌没有半分焦躁,简直是云泥之别。

金和银只是切齿的将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这才一点点的往臧笙歌那边走:“你几个意思?”

“没什么。”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就是想尝试着和小银子保持一段距离,虽然只是尝试。”

“那你试试看?”金和银这语气绝对是在反讽,臧笙歌嗅到一丝可怕的味道。

“小银子现在知道被人冷落的滋味了?就是这么难受。”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因为就像是被放在架子上被人当小白鼠大卸八块一样:“你试探我?”

“错,我这是叫你看清真心。”臧笙歌倒是会咬文嚼字,不过还想那么回事。

金和银只是在想,臧笙歌应该看看自己的真心,他就是纸老虎,自己都那般不省人事了,他竟然还那么犹豫,简直太不男人了。

金和银顿时冷笑一声,心想,自己干嘛这么想,好似自己上赶着让他睡似的,不过这一声冷笑成功引起了臧笙歌的吸引。

臧笙歌只是淡淡瞥了眼金和银:“笑啊,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是金和银看臧笙歌意思似乎并不是很开心,他的脸一丝刚硬,看样子倒是威武的一个人,可是却对待自己还真的一言难尽啊。

“可我看你不怎么开心。”金和银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着,其实完全没打算管臧笙歌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用死苍蝇来形容在不为过。

“还笑?”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看着金和银,她已经憋不住又笑出了声,有的时候臧笙歌真知道金和银哪里那么多笑,这才过去扶正了金和银的小身板。

指尖落在金和银的额头上,淡淡的抚了把:“干嘛把我的宝藏都露出来了,难道小银子不知道这儿只能我看,就像我只能是你的一样?”

金和银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她真的没想到臧笙歌竟然这般安慰她,说实在真的有点嫌弃他。

嫌弃臧笙歌为什么如此庇护自己,他大可直接无视才对啊:“笙哥,你说笑吧,可我怎么感觉这很难看呢?”

金和银有点伤感春秋,那也是臧笙歌带的。

“是啊,难看死了。”臧笙歌只是在一边说着:“所以,没人肯要你了,只要我了。”

“说实话,我占到便宜了。”臧笙歌只是在一边摸了下金和银的头,猜想到小银子肯定会有这般不自信的情绪体验,这才幽默的说着。

“你这个人真自私的很。”金和银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实她真的想打臧笙歌一顿,就没见过他这般不盼人好的。

臧笙歌这才淡淡的靠近金和银,至少在金和银现在还落疤的额角上吻了一下:“快去换衣裳,不然待会就要穿帮了。”

256白茶清欢别事⑦

眼见一片狼藉,店铺该倒的倒,洒了一地的粮食就差滑倒人了,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已经是空旷无烟,只有一片废墟了。

臧笙歌只是一抬头就看到金和银被勒红的脖子,他只是一把将她捞过,吞下口气这才用那满是责备的眼神看着那一片狼藉:“我终是没能保护好你,还是让你受伤了。”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有点意味深长:“不能怨你,要怨就怨这世道。”

“贪婪无耻之徒总是如此之多,我们不能成为绝缘体啊,那自然就会受伤啊。”金和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再说,我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笙哥你。”

“我…”金和银只是有点悲悯了起来:“这宫我们不回了。”

臧笙歌只是困惑的看着金和银,眼神这才犀利了起来,这才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小银子你可以坚强那是我想要看到的,可你不需要逞强。”

“因为你说过会依靠我的。”臧笙歌虽然这么说但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更是心里对自己下决心他会用命去保护小银子在也不出现在的失误。

“并不,这次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先不说笙哥你的伤口,就说这骚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我打听过了这次出来平乱的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官大人,说实在的,我并信任他。”

“小银子你…”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心口:“你到底在琢磨什么?”

“我不许你为我冒险。”臧笙歌怕小银子冲动在做什么事来,那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我的意向很简单,我要带你回金府。”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蹲下扯下自己的衣角握着臧笙歌的拳头,上面果然有一点脱皮。

臧笙歌只是感觉自己的手心上有一滴热泪,心也揪了一下:“小银子你别这样,本来就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错的就是太呵护我了。”金和银只是抬手擦了下眼泪,只是笑兮兮的又道:“你是傻了吗?连我都分不清楚,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小银子你呢,怎么逃脱的?”臧笙歌心里真的有点暖暖的,仿佛自己这一身的伤不算什么好像还占到便宜了呢。

“有个老熟人救了我,有机会介绍你认识。”金和银干练的将臧笙歌的手包扎了起来,说实在的臧笙歌这只手还因为自己骨折过,想到这,金和银就更难过了。

眼下情势真的很难预料,金和银完全想不到上一秒还在和臧笙歌有说有笑的下一秒就是现在这样的一片狼藉了。

臧笙歌没多说,金和银和他一路上沿着狼藉淡淡的走着,这才看见莫初还有甄善美。

这一瞬间,金和银就好像拥有的全世界,这才远远的叫他们,金和银先叫的是甄善美:“你们不在宫里乱跑什么?”

甄善美只是有点无聊的用脚踹着一地的粮食,而莫初却抢先回答:“主动请缨,泼妇甄的意思。”

“不然谁不想在宫里享福,小姐你知道吗?我们光赶路到帝城就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在到金老家,真的可以算是渡劫了。”

“你怎么不飞升去死呢。”甄善美真的看不惯莫初这般无所作为,而这样没有上进心的男人竟然以后会是自己的替身夫君。

“我想啊,可是如果我忙着飞升,你可就没有夫婿了呢。”莫初这番说甄善美拿他也没办法。

甄善美气的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着,她一身的干练的将军装,这才看着金和银:“带路吧,其实这不光是你的养父,更是我倾佩之人。”

金和银大体是知道了,因为自家老爹以前一定是和甄老将军并肩作战过,而老爹的事迹当时也是传奇呢:“这次让他亲自招待你。”

“这么打手笔?我的偶像他是不是和我爹一样严肃的不得了?”甄善美只是笑着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崇拜者的样子:“严肃我也崇拜。”

“似乎没有甄老将军有意思。”金和银在一边淡淡的说着,臧笙歌已经淡淡的溜进去了,毕竟他鼻青脸肿的难免会被人笑话。

金和银也是很无奈,这怕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甄善美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臧笙歌还在一点点的往前面走,莫初就已经把头转了过去:“姑爷,你为什么不和小姐一起走,难道情感处淡了?”

“闭嘴。”臧笙歌很是头疼的抚了把脸,这才有点刮住伤口嘶了一声:“回去的,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你的。”

“扣钱吗?”莫初只是讪讪的笑着:“我傍大款了泼妇甄我的金主,给我花无数的钱,只是因为追求我为遂,始终不肯放弃。”

臧笙歌只是邪魅一笑:“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几天没管教你,莫初你这小子是忘记了自己童养夫的身份了?”

“没,那敢啊。”莫初有点欲哭无泪,果然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心这一点世界末日都无法改变。

在一抬头,莫初很不厚道的笑了,顿着自己的手臂:“姑爷,你挂花了吗?”

“不过这样还是依旧挡不住你帅气的脸庞。”莫初只是淡淡的往前走去。

金和银已经和甄善美向前来去了,看到臧笙歌的时候,甄善美只是淡淡的往一边一瞥:“小银子你梦游把臧笙歌给踢了?不然这五颜六色的,情何以堪啊?”

金和银只是有点困惑的把甄善美拉到一边,这才想到了两人双双醉酒的那一夜,臧笙歌退缩的样子这才将给甄善美讲:“你说他这是什么毛病?”

“你想被臧笙歌那个吗?”甄善美只是淡淡的问着,一脸的希冀的表情,让金和银顿时无言以对。

”当然不想了。阔太甄我麻烦你思想放干净一点,我根本没想那回事。”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看你挺想让他睡的。”甄善美只是在一边嘲笑着金和银,一边看了眼十分滑稽的臧笙歌。

但是臧笙歌这家伙颜值都受损了,还这么拽真是让人看不惯,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看臧笙歌这印堂发黑的样子,八成是肾虚阴亏,哪方面有问题哩。”

金和银只是尬笑道:“不不不,我还是相信另一种想法,那就是她尊重我,要不然就是怕我削他。”

“倒是你,木木还有莫初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金和银有点困惑。

“当然是朋友和男朋友的关系了。”甄善美心真的挺痛的,她不想那么自私,所以才要逃避,许木心是她一生的梦,梦不可能成真,更不可能在有些旁的什么逾矩的事情了。

金和银这才笑道:“木木有喜欢的人了。”这语气到底是为了自己竹马高兴的样子。

甄善美只是有点心慌,不过她已经对金和银说了自己对许木心没有感觉,自然不能装出什么端倪:“不会是八卦了吧?”

“是一个叫殷素儿的风尘女子,长的也极美,应该是木木喜欢的类型,毕竟木木当时去听她的琴了。”

金和银虽然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芥蒂的,如果那个殷素儿真的和木木心意相通,她会如此见识不理?

金和银愈发不知道殷素儿的心思了。

甄善美只是坦然一笑,不是金和银许木心定是不会动心的,所以,不管是谁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么想着甄善美还是有点心安的。

金和银只是有点忧愁的过去挽着臧笙歌的胳膊:“要是爹看到你如此鼻青脸肿的因为我,我在扶你,改不得炸锅了?”

“不用小银子在这虚情假意的,我不需要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但是手却很自觉的的拿开了金和银的手。

金府空旷的原因是因为姐夫陶林枫是重要名官,果然是先立业后成家很适合姐夫。

金和银看到自己的老爹,直接一把气划住了他的眉心。

未闻其声就先闻到了小外甥和小外甥女,他们的声音嗲嗲的,特别是如愿得到小儿子。

金高银只是过去追孩子,现在这个时局委实有点让人忧愁的,这才看到已经离开家里的金和银,心里自然是有喜有悲。

喜的是金和银终于是回来了,悲的是这么乱的天,他们小两口是怎么回来的:“这些都是?”

金和银根本不用自己出马,甄善美已经自己介绍了:“我是小银子的朋友,就当我来这做客玩耍吧。”

金高银久居深闺自然是不知道甄善美,这才笑道:“来做客是好事啊,想吃什么?都和我说,平时还请你多担待点我妹妹。”

金和银只是已经被自己的两个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给萌到了,只是蹲在他们跟前,其中最小的孩子勾着金和银的手指,显得极其可爱。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道:“高银姐,我就是那种惹人生气的人吗?”

“还是我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可爱,他们一定都继承了我姐夫的良好品质。”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小甜心小田心叫老姨。”金高银只是对着那两个萝卜头命令着。

说实在的金和银真心很向往这种生活,这才看了眼臧笙歌,这才道:“也要叫姨夫哦。”

257白茶清欢别事⑧

两个小萝卜头就这样直刷刷的将眼睛往臧笙歌那边瞧去,两个孩子没有缘由的哇哇的哭了起来:“这是大熊猫不是姨夫。”

特别是年纪小一点的小田心眼泪都打在了眼眶,哭的那叫一个凄惨,这才到处找金高银。

金和银在想是自己不可爱吗?这孩子怎么就不稀罕自己呢,不过真的也好想抱一抱小盆友,这才听到小田心哭着对高银姐说着。

“大熊猫吃人了……”

金和银这才有点扶额,真的有那么邪乎吗?真是不太理解孩子们的心思,这才看了眼臧笙歌。

他是何等的自恋,特别是对于自己的颜值,现在被两个外甥嘲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天大的反应呢。

臧笙歌只是淡淡蹲在一边哭愣的小甜心旁边,她年长些,不过见过臧笙歌次数也是比较少的,臧笙歌对小甜心道:“孩子别怕,我这都是见义勇为的结果。”

“你跟孩子说那么多有用吗?还不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金和银只是在一边说着,再孩子面前还扒瞎,简直没个正形。

“怨我咯?”臧笙歌只是在一边说着:“你不看我这样为了谁?”

“为了我,为了我。”金和银只是有点不耐烦的说着:“吓到孩子你还有理了。”

“那是我们不能多住几天,不然外甥们看到他们姨夫的盛世美颜之后定是会被我美哭的。”

臧笙歌是真不要脸了,金和银觉得他也是无敌了,不过什么叫做住不了几天:“泼妇甄你们着急回去吗?”

甄善美看戏还来不及呢,只是在一边笑兮兮的杵着,就是没心没肺的一匹:“我啊,都可以啊。”

“高银姐你介意我们在这多住几天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问着。

金高银只是在一边笑了起来:“当然不介意了,你这个家里的小活宝回来了,给家里带点热闹气。我们是喜闻乐见呢。”

金和银这才得意的把头往后一瞥,这才幽幽的对臧笙歌道:“笙哥你看见没?”

“少数服从多数,你呢就别管我了,好好养伤才是。”金和银在一边安抚着臧笙歌。

“看样子这是要长住了,有没有和圣上说明一下,这样也好有个交代啊。”

金高银心思缜密淡淡的问着金和银,随着金高银问的话旁边的两个小孩子也跟着抬起了头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窘迫极了,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甄善美的身上。

甄善美这才笑道:“已经报备,高银姐真的不用担心。”

“可以让我姐夫上朝的时候提一下就好。”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在一边说着,真的很怕金高银会因为这个在赶自己走。

“现在时局这么乱,估计早就忙的焦头烂额了,还顾得上我,而我只知道金府是我在宫外唯一的避风港,我不来这我去哪?”

金和银淡淡的垂下头,一副可怜的样子,叫金高银沉思,久久不能平息,这才笑着带着大家往屋里走:“小银子还记得自己多久没回家了?”

金和银这才十分坦诚的回答:“说来的话,真的好久好久了,大约半年多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金高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把门掩开,屋里独有的香味,金和银在熟悉不过,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金和银是个重情的人,只是跑在最前面:“这里果然没变,我记得以前姐夫还被高银姐罚跪,就是在这个大堂,咱们家不同,男人没地位。”

金和银这才看了眼臧笙歌,这才往前又走了几步:“有的时候我都觉得爹是个怕老婆的,不然为什么每次我们提娘的时候,他都避而不谈呢。”

说到这,金和银这才回头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对了爹呢,怎么不见他呢。”

现在金和银还能想到自家老爹生生的把自己送到宫里,一定是觉得宫里的生活比金府强,其实不然。

每次想家的时候,才越发觉得宫里是那么的空落落,还是这里好,金和银环视四周。

金高银让两个孩子去一边玩,这才对金和银道:“爹这个时间在书房里,自从你走了这半年,他总是这样,我觉得心病还需心药医爹大概是舍不得你吧。”

“不过小银子你现在回来了,爹应该会好点的。”金高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甚至都没有说和臧笙歌说两声,这才直接抬脚往书房奔去,刚要光顾臧笙歌的衣袂,就被一双手把住:“一起去吧。”

金和银只是抬头看了眼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抽手放在自己的身侧:“笙哥我们这样算是两情相悦吗?”

臧笙歌这才笑道:“为什么这么问?”他倒是希望这是真的,那样的话一定非常美好。

“我只是想让爹知道我们过的很好,不想让他担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有个孩子都是可以的,毕竟爹希望我们两个那个的。”金和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感春秋。

“是我没用,无法对你下手。”臧笙歌这才承认,不过小银子要是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还真的能这般坦然的诉说这一切吗?

怕是会后悔罢。

金和银只是惨淡的笑着:“我知道,那晚我们都喝的酩酊大醉的,我轻薄了你,对不起。”说着,金和银这才低下了头,心里五味交杂的,她终是坦然了。

“我心甘情愿的。”臧笙歌只是在一边走着,不去看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心里真的没这么开心,知道金老对于金和银的存在,但是却永远无法真正的释怀。

臧笙歌真的在为金和银改变,可能只是感动了自己:“小银子你对我哪怕是有一点的温情,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追随你。”

“就会永远当你的信徒。”这是臧笙歌的心里话,每次满怀希冀的以为自己成功了结果就是一场空,真的挺心塞的。

金和银只是一把抬手勾着臧笙歌的头,将臧笙歌的头放低,自己却弯着身子在臧笙歌的唇上落下深刻的一吻。

淡淡松开,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是太紧张臧笙歌还是什么旁的原因,总之心跳的很快:“请别恨我,我唯一可以失去的只有你对我的爱慕之情,这也可能是笙哥你娇纵我的后果吧。”

“我竟没想过娇纵也会是错,我只当那是爱护你,我不知道小银子你有没有心,我是有的,况且我这颗心现在真的太失望了。”

“不是一点温情就能填满的吗?”金和银选择进宫本就是因为自家老爹,竟没想过爹这般不舍得自己却还是把自己推给旁人。

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父母亲,他们有这那么多的权利,压根就不需要自己的那点卑微的亲情之爱,可是爹需要啊。

臧笙歌这才笑了出来,他心里已经开始拔凉拔凉的了:“算了,我在外面等你。”

金和银只是无奈的笑着:“臧笙歌其实你真的很好。”

很好吗?那为什么金和银你不喜欢我呢,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只是玩玩我:“别在让我患得患失了好吗?”

“我真的没心情回答你,要怪就怪我吧,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生气。”留给臧笙歌的只是一个背影。

臧笙歌只是站在原地,反复的想着金和银的话,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可是自己的心已经破口了,鲜血已经往外涌了。

“小银子你好狠。”臧笙歌只是淡淡的闭上了眼睛,就是那种很难过又很难说的感觉。

臧笙歌终究还是没有骨气忘了小银子,这才调整了下呼吸,前脚金和银刚进去,后脚臧笙歌就进去了。

金老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愣神,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眼底带着中的沧桑尽数显露出来:“和银…祁公主你怎么来了。”

“高银也没同我说说。”金老脸上已经有点笑容了,虽然苍白但是却有了精气神,金和银心里比五谷还杂。

“爹,别这样叫我,我觉得生分。”金和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最亲的人不要自己了,生活也没了指望。

金和银曾经尝试过铁石心肠,都失败了:“你永远是我的爹,可是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

臧笙歌过去扶着金和银,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顾了,哪怕自己又一次放低了自己的底线,可是哪有怎么样呢?

“还是说,你不认我了?”金和银只是低下头:“我不想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人。”

金老只是过去擦金和银脸上的泪水:“是爹的错,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竟然这么重感情,我在不认你…”

“岂不是辜负了你?”金老只是悲悯的说着,这才看着臧笙歌:“刚回来吧,叫你高银姐给你做好吃的。”

“嗯。”金和银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角的泪已经风干,可是还是有点难受。

“你们小两口呢,感情怎么样?”金老终是喜笑颜开,可是却还是让人没来由的想哭。

臧笙歌只是笑看着金和银:“你情我愿。”

金和银只是看着臧笙歌,心里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他:“爹,笙哥真的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只有臧笙歌知道小银子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也许有一天臧笙歌会失去金和银。

258白茶清欢别事⑨

“大家跟我来吧。”金高银只是往大堂里面走去,跟在后面的是甄善美还有莫初。

这个有着说不上的雅致,还保留着浓重的历史感,最近的木柱上还有些条纹,甄善美把手放在上面靠着:“高银姐这是带我们参观吗?你们家真的好温馨呢。”

“是简陋吧。”金高银只是淡淡的笑着:“小银子和我说了,令尊和家父是老友,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常来。”

甄善美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自己的这身打扮,她还真是有点不庄重:“早就知道高银姐善解人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莫初只是在一边说道:“大小姐,好久不见。”

“莫初,不用这么叫我。”金高银一副邻家小美妇的样子,嘴角保持着笑意:“过来帮我抬一下东西。”

莫初讶异只是用手指点了下自己,这才看到甄善美的犀利的眼神,这才乖乖的跟着金高银的走去。

就听见一个人走了进来,一身的朝服,一张脸上透着心事重重,脚迈过大堂的时候,才收敛些许:“高银,我回来了。”

金高银这才往外头看去,莫初也是无奈的要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不帮,只是不能夺了人家夫妻俩恩爱。”

甄善美这才瞥了一眼莫初:“不如说你没用好了,高银姐一个女人,帮个忙都那么小气,真是窝囊。”

“你怎么爱心泛滥,你去啊。”莫初顿了顿身体:“我看你挺汉子的。”

甄善美真想把莫初按在地上好好收拾一下,结果就被陶林枫给吸引过去了,确切的来说是他的一身衣裳。

对于莫初置之不理,甄善美这才跑了过去,陶林枫看见甄善美这才笑道:“小银子的朋友?”

“是啊,小银子和笙歌回来了。”金高银只是在一边说着:“我正要去做饭呢,想抬点东西,你回来的正好,去吧。”

“等一下。”陶林枫刚把视线挪回往一边走去,就被甄善美叫住,她笑了一笑:“跟姐夫打听一个人。”

“哦?看在小银子的份上,姑娘请说。”陶林枫只是往后仰了仰自己的身体,因为太累了只是淡淡的用手拍了拍嘴巴。

甄善美其实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这才对陶林枫道:“是许木心他如何了?”

“姑娘是担心许木心吧。”陶林枫有点悲哀的笑道:“我也很头疼。”这才从自己的衣裳里拿出一份奏折递给甄善美。

甄善美困惑的看着,一双手都在抖这才接住:“上面写了什么?”

“姑娘不想看吗?”陶林枫一向细致入微看着甄善美的神色这才笑道:“恕在下无能为力。”

甄善美这才把奏折摊开,扫了几眼这才合上:“这本来就不是你能预料到的,而且临危受命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金高银在一边已经晕头转向了。

“还不是许家公子的事情…”陶林枫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一双眉头淡淡的皱着:“我看这次骚乱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怕是有些时日看不到许木心了。”

“这时不要和小银子说,不然她该冲动了。”金高银只是嘱托着陶林枫,于此同时甄善美已经把奏折还回了陶林枫。

远处的玄色衣袖淡淡翻飞,金和银这才跑了过来,臧笙歌心事重重自然没管而金老却喜笑颜开,淡淡再后面叮嘱:“和银慢点。”

金和银只是弯唇笑着,抬手动了动,这才回头看着金老:“我摔不着的。”

那声透着股小孩子气的声音,一点一点传进金老的眉心,又一点点晕染,勾勒出一副图画。

山清水秀的竹林间一局棋盘正在进行。

莫北只是淡淡的看着棋盘,手里捏着一颗白子,他说不喜欢黑色,所以才用了白子:“金兄你可看好了,这次我可是要赢定了。”

金仪年只是淡淡的笑着,手里也捏着一个黑子,把他的手衬得愈发白皙,他目光锐地一亮:“以退为进。”

“暧,我劝你不要那么做。”莫北手指淡淡的一顿,往棋盘上的一颗黑子上看去:“你真的打算舍弃这个将么?”

“如果这样,这局不玩也罢。”莫北只是往后一靠指尖一扣棋子落在了一边的棋具里。

金追年只是置之一笑:“何必较真,只是玩玩而已。”

“金兄真的是武将吗?我看文学大亨都比不过你这般老练。”莫北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起身往一边看着:“玩棋你总是让我,不如狩猎吧,看你怎么让我。”

金仪年只是看着莫北邪魅的一笑只是在一边摇了摇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那能怎么办:”奉陪到底。

“棋盘上都没见过你这么爽快。”莫北只是淡淡的笑着,他和金仪年是北国第一双杰,其实说白了就是好兄弟。

莫北便往竹林旁走着,便去牵那被绳子固定着的马,拍了拍红色的毛,这才笑道:“金兄当我的伯乐如何?”

“以后在说吧,现在陪你去狩猎。”金仪年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着,莫北牵着两匹马已经走近:“这样吧,射的东西约稀奇就算谁赢。”

金仪年头也没抬的策马往竹林里去,一席翻卷的衣裳袖在马背上摩挲,竹林里的竹子很高大,几乎没过缝隙。

前面有一个石板挡着,可是金仪年已经停不下来了,策着马直愣愣的往以前冲去。

而金仪年只是在快要被撞着的时候,双腿夹住马腹,拉着尽量拉着缰绳,腰身一侧,整个人就从石板处越过。

便看到一湖清澈的水,一地散落的衣物,遁去就看到一个女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给自己洗胳膊。

听到动静只是淡淡的不悦道:“不是说了不让打扰我吗?”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显然她并不知情,后面是一个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听到声音的侍女只是匆匆跑了过去,边跑边喊:“我知道小姐爱干净可是也不能在这湖上洗啊野兽那么多。”

“暧,能不能不扫兴。”初辰只是淡淡的往后一瞥,就看见了在马上的金仪年,他正在瞧着自己。

可是自己?什么都没穿啊:“还不转过去吗?”初辰脸色已经通红,这才咬牙道:“出去。”

“你…”金仪年只是淡淡的看着初辰饱满的心口,被谁衬的更加圆润:“是不是该先穿上。”

只见眼前的男人淡从马上斜身一把拿过旁边的衣物,往初辰那边甩去。

没过多久,初辰才把衣裳勉强穿好,只是背着手淡淡的往金仪年那边走去。

赶来的侍女喘着粗气对初辰道:“小姐你没事吧,我去给你找…”吃的还没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金仪年。

“小姐你无碍吧。”侍女只是淡淡的说着:“你是谁?要是偷看我家小姐,我挖了你的眼睛。”

“眼睛?”初辰只是淡淡的瞧着金仪年,一双眼睛都快眯成条缝了充满杀气:“我要他死。”

这个女人真是狠啊,金仪年只是看着初辰:“人的命是你能决定的吗?”

“笑话,敢跟我顶嘴,我更是要杀你了。”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的生气,只是过去扶着金仪年的肩膀:“你小子偷看本姑娘洗澡,已经很爽吧。”

“原来真是你…”侍女已经上前,作为初辰的贴身侍女,她也是有点功夫的,这才要解决了这个欺负自家小姐的人。

就被叫停了,初辰只是淡淡的笑着:“不急。”

“只要你在本姑娘面前脱个精光,也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我可能会给你留给全尸?”初辰只是淡淡的看着金仪年。

“无耻。”金仪年只是一双眼睛透着股厌恶的气息,这才要走。

“站着。”初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一席潮湿的细软的发捏在手里玩:“给我剐他。”

金仪年留给侍女只是一个背影,他只是一甩袖就和初辰的侍女打了起来,原本心里是想着和初辰道歉的,可是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这般想着,处辰的侍女这才被打退一步:“放手吧,我不想打女人。”

“哼,你不想打女人,就可以看女人了?”初辰一脸的气愤:“你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吗?”

“那姑娘呢?”金仪年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但还是一张严肃脸:“姑娘有些话委实太放荡,还请自重。”

“你骂谁放荡?”初辰已经恼了:“你个登徒子还敢说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初辰只是淡淡的过去,扯着金仪年的衣领:“我今天还就扒了你。”

初辰只是把身体往金仪年身上贴,顿时温热就席卷了金仪年的身上,他只是往外一挣脱。

“封了他的穴。”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快点。”

金仪年只是眼神一冷,这才把初辰甩开:“不知羞耻。”

“什么?你这个人是不想活了?”初辰本来眼睛就很大,现在这么一瞪,更是美艳的很不过是娇怒而已。

“看来胜负一定。”莫北忽然冒出来金仪年心情这才好受些,不过他这是说什么呢。

“什么意思?”金仪年只是淡淡的看着。

莫北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当今皇后的妹妹,初辰,被圣上封为承欢郡主。”

“金兄还真是孤陋寡闻呢。莫北只是淡淡的说着:“郡主还不起来吗?”

初辰只是瞥了眼金仪年,把手递给莫北:“终于有一个识货的了。”

“识货…识货…”莫北只是笑了笑。:“说的极是。”

“无聊。”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

259白茶清欢别事⑩

初辰没有那种多余的表情,对于莫北扶起她似乎不以为然,只是偏过头去叫自己的侍女数落道:“常姨怎么这么没用,就一个登徒子你都打不过,以后还是别跟着我了。”

初辰气哒哒的甩身子,衣袖都在翻飞,一双手臂被捏的有点微红,莫北只是觉得有点意思这才杵了杵金仪年,颇有点好戏的样子道:“以前就怀疑你不是正常人,现在确信无疑了。”

“滚。”金仪年只是淡淡撂下这句话:“这个女人委实让人心烦,还是不见为好。”

“你想离开?”莫北这才上前扯着金仪年的手已经淡淡的松开了,什么嘛,都走让他一个大活人拿什么消遣。

这才喊着金仪年:“你的箭不要了吗?”

“要个鬼,你那么想拔得头筹给你图个吉利。”金仪年心里郁闷死了,哪里还有打猎的心思,最毒妇人心这才看了眼初辰。

“看什么看?”初辰一向大小姐脾气自然是狠狠的瞪着金仪年,好像要把吃了一样。

“公主病。”金仪年只是吐了这三个字,初辰咬牙切齿的看着金仪年的背影只能气的跺跺脚,实在忍不住了这才道:“常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剐了这个登徒子。”

常姨委身抽出身后的剑,一个胯步就往金仪年的背影上冲去,只能听到初辰在一边的呼喊声。

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好男不跟女斗,金仪年就是这样,他只是疾快的躲着,没有丝毫的还击,把手背在后面,只是往后退去。

莫北的脸色也差了起来,初辰只是觉得自己手腕一凉,倒吸一口气,手上使不上劲她便开始动脚。

莫北只是看着金仪年,瞥过去一双笑的美妙的眼睛:“郡主还是不要和金兄搭讪了,他一向就我行我素。”

“你算了什么玩意?”初辰感觉到一丝可怕的气息在自己身体蔓延开来,而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笑着:“对不起了,我要失陪了。”

莫北只是淡淡的看向金仪年走过的地方,这才大声道:“这么走要什么时候?都知道带上马嘛?好歹是我给你准备的。”

初辰都快疯了,想着就来气,便只是叉着腰回去,衣裙也被吹得扬来扬去的:“暧,常姨这两个男人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

“啊,怎么会?”常姨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着自家小姐只能实话实说:“和我交手的那位公子定是有意让我,而满脸笑意的公子照我看也不赖。”

“常姨莫要长他人威风。”初辰只是淡淡的往一边走,她早就没什么心情了只是淡淡的对常姨道:“我要回去了。”

这一路上初辰真是苦不堪言,也把常姨折腾坏了,不过好在回去了。

之后过了几天舒坦日子,那天是当今圣上的生辰,大赦后宫,于是作为初家未出阁小女儿,初皇后自然是收集里好多赏赐给自己家的这个妹妹。

初辰只是赖在床上,就听到了脚步声,怕是她的皇后姐姐。

待会一定会因为她睡懒觉而唠叨一番,所以,她看着摆在榻上的小玩意,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名贵的东西。

初辰全然不在意,只是开始上演摔东西大戏,她衣裳都没穿好,露出些细白的肩膀,因为入戏太深都有些发汗。

不过还是继续大摔特摔,初辰就是想营造一个她是因为不满意这些赏赐之物才乱摔的,就此来掩盖自己睡懒觉的事实。

一边的常姨已经递给她一个物件了,初辰正打算拿起继续演戏。

来者竟然是偷看自己的金仪年,他脸色中的微妙嫌弃之意极深,这是隐忍不发罢了:“郡主不必拿东西撒气吧?”

本来也不是,初辰只是一见到金仪年气血就上来了,心里自然是恨他牙根都痒,所以,她手一抖,常姨手上的瓶瓶罐罐的瓷器就尽数摔在地上。

伴着一阵的惊呼,初辰只是旋身往下仰去,整个人都天翻地覆起来,就是觉得自己的脚要从榻上滑下。

就觉得自己的脚踝踩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这才一低头发现金仪年两只手曲肘在一地的碎碴子里面屹立不倒。

已经开始出血了一点点从金仪年袖口外冒着,初辰只是很不屑的看了眼金仪年,常姨一群人已经过来拿着处理伤口的东西,更有甚几个宫女已经把初辰抱了起来,坐在了榻上。

金仪年抬着微微颤动的手肘这才支起身子:“郡主继续摔吧。”

“凭什么听你的,我还就偏不了。”初辰只是拿起旁边的枕头往地下摔,一脸的趾高气昂:“他叫什么?”

“郡主,他是皇后娘娘过来教你功夫的金仪年啊,怎么你们认识?”另一个不知情的宫女淡淡的说着。

“还教我?自己都这么狼狈了,能叫出什么样子。本郡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教的。”

金仪年只是悄无声息的携带着半片碴子,放在初辰的手里:“今天就告诉郡主摔东西的好处,便是可以就地取材,拿着这个自然是可以保护自己。”

初辰脸上倒是无恙,心里已经开始打坏主意了,只是淡淡的拿过金仪年手里的半片碴子。

金仪年便觉得自己的脖子寒凉一片,一点点嵌顿的碴子,淡淡渗出一点血迹:“很好,郡主已经无师自通学会如何要挟对手了。”

他的手淡淡的把住初辰的曲肘的手臂,只是又靠近了些许:“在这里指出一个错误。”

嵌顿的更深了,初辰只是把手搭在金仪年的肩膀:“你就不怕自己还没指出错误先被我杀了?”

“那么如果是防身的话,只需要戳中要害。”

“用腿吗?”初辰只是觉得有点好笑:“还不然直接抹脖子来的痛快。”

“用手上的武器,至于郡主所说的腿,只怕会被反戈,但也不是不可举。”

初辰只是笑道:“纸上谈兵有何用?”显然她的坏心思已经上来,今天必定是要他金某人吃瘪才行。

金仪年知道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不打紧,只是这个女人太恶毒,他也不能抗命,只能淡淡的忍受这些。

“要不你当对手,我用利器刺下你要害如何?”初辰没说笑,她真要整死这个金仪年,就看他有没有志气了。

“放心我很轻柔的。”初辰一脸的笑兮兮的,这才把碴子往地上一扔。

金仪年手肘擦破了点皮这才站起来,两个人大大动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发生什么冲突了呢。

就见他们郡主衣衫不整的和金仪年撕扯着,后面的常姨只是喊了句:“小心。”因为后面真的有多余还没有摔的瓷器。

金仪年立马分了神,往后躲的身体就顺势被初辰扑倒。

室内一片混乱,不像是要演练倒像是借着由子要做什么似的。

外面的宫女一窝蜂的涌了进来,看着初辰的睡裙上都是血迹都不由的慌了起来,该请药师的请药师,该拿衣裳的拿衣裳,就是没有去管金仪年。

初辰只是淡淡的从金仪年的身上松开,骨碌的滚在一边,就看见有人要抬她,这才道:“我能有什么危险看我做甚,血又不是我的,在不去救旁边那位,怕是要死了。”

当有人拿着医箱要去救金仪年的时候,初辰只是一脸的严肃:“谁救他,我剐了他。”

“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报了当日偷看之仇,我自然会勉强救你一救,金仪年你看如何?”

初辰以为所有人在命面前怕是都会低头吧,更何况他怕是恨透了自己吧,就算是为了活过来剐了自己,他也该有骨气的脱给自己看吧。

男女平等,初辰自然是要还回来的,她觉得这似乎没什么错啊。

金仪年接近苍白的脸只是一笑置之,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一边脸:“郡主那里还需要我教,心肠如此歹毒,怕是金某人都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反讽我?”初辰只是淡淡的笑道:“我寻思让你自己脱,你不干。”

“那只能我帮你了。”初辰的手一上来,金仪年的手便桎梏初辰的手。

他都这般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块硬骨头,初辰这才道:“这是你欠我的。”

“我不欠郡主的,旁人都不欠。”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

初辰更生气了,她就没见过这般心硬的,这才邪魅一笑:“那当如何?只要能羞辱你就够了。”

金仪年看着初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才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原本以为我会一直不动手,不和女人动手,可是我现在却觉得我可以破了这条底线,因为是你,所以,我很是心安理得的就可以做到。”

初辰只是觉得手腕被按在腰后,一双腿在青石板上摩擦:“我可是郡主,你这样做没有好果子吃的。”

“演练而已,没有人会当真的。”金仪年这才往一边看去:“还有就是有一点取要害的时候虽然可以扑倒对方,但是要快准狠的刺入要害。”

初辰只是感觉自己后腰好像有一个硬杆子戳两下,不是有句古话是说不能叫人戳脊梁骨,而今天自己竟然被金仪年用手戳了好几下,自然是心情不悦:“你最好让我今天就去死不然就是你的死期。”

“要害最典型部位就是命门,你可以直刺还可以斜刺,看个人喜好。”

260镜中花水中月①

要说喜好初辰怕是最想把压着自己的金仪年给剐了,不过受人要挟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又不可能真的不动。

“这样吧,我不咄你脱衣了。”初辰什么时候这般忍让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就是这天生白皙的小脸都变得阴郁了:“我也不用你教什么功夫了。”

“可是这是命令。”金仪年还是压着初辰,这个时候他已经把手指从初辰的腰底拿了出来,只是若有如无的放在地面上按着:“不过我也不想教你。”

“倒是蹬鼻子上脸了。”初辰只是手一抬在金仪年的心口上强硬的推了一推,却觉得手心像是被火苗燎了一样。

接踵而至的是金仪年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他眼神中没有一点受伤的疼痛之意,像是故意逼自己说出不用他教的言语。

“你骗我?”初辰看他那样哪里有什么事情,果然好的很这才明白过来:“你根本没事,那刚刚此番举动,你…”

他竟然又有一次占了初辰的便宜,初辰顿时被气的不行,就觉得口干舌燥的,这才道:“你又吃我豆腐…”

左右走去,初辰就没被这般骗过,心里真的要气疯了,但是又不想把事情传扬出去,她这么好强的性格就没被这般碾压过,这才凝然一笑:“滚,本郡主不要在见到你。”

初辰发誓她要是在见到金仪年,他在看自己一眼,名字就倒着写,绝对的。

金仪年荣幸之极,连一个礼都没行,直接就捂着自己的出血的肩膀往外走,初辰这个方向还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口子。

早知道他金某人是这个心思,初辰定是要露出骨架子在停手,先前她是为了躲避睡懒觉才摔瓷器的,这次她衣袖一甩,就把桌面上的剩余的瓷器全部摔在了地上。

脆响一片,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这才气鼓鼓的迈着步子往榻上坐了去。

金仪年出去就看到了莫北,还有点想着他的口出狂言,不过心里早就习以为常,这才漠然道:“这鬼差事,还不如送我去前线呢,怪哉啊。”

莫北这才过去扶金仪年,一脸的歉意,说话间他们还在一直走,莫北道:“不该替你拦下这差事的。”

看到了金仪年脖子上的伤口,莫北这才倒吸一口凉气,讶道:“这女的该是多狠啊,我们金公子的脖子都敢架,难道没有被反戈?”

“说了,她不信。”金仪年想到那个女人心就烦索性皱了两下眉头,直接又道:”不说这些了。”

“那明天还去受罪吗?”莫北只是在一边扯着金仪年的手腕在这轻微的触碰下,脉律似有些不齐,这才打消心里的念头,笑意还是充斥在他的脸上。

“又探脉?”金仪年只是瞥了眼莫北,这才把手腕从莫北手上撤下,放在身体两边:“臭毛病改一下行不行?”

“职业病习惯了。莫北看着金仪年往前走的样子,自己在原地顿了一顿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把手背在后面:“心跳的这般快不会是喜欢那个狠女人了吧。”

金仪年的脉搏跳动好似还在莫北的手上倒映着久久没能消散,不过莫北已经探出有几分不齐也就是说刚刚屋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金仪年也并没有骗他。

正放下戒备往前走的时候,金仪年这才道:“是讨厌吧,我以后是不会去了,人家叫我滚,那自然幸甚至哉。”

莫北抬头看到金仪年回头意味深长的向自己这边来,心里沉重了一下这才嫌弃的笑道:“怎么?不自己走了,我还想看你撞在墙角上呢,结果你又折回来的。”

“我折回来的目的可不是你说的那么无聊,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把狠女人的差事全权交给你了,不用谢我。”

“我没想谢。”莫北白了一眼金仪年,看看这是多么狠毒的一个人,自己甩了烂摊子现在还要交给旁人。

“这样你就能少烦我了,终于又清净了。”金仪年这才往外走,莫北跟着一起出了宫,无非就是买了点酒。

两个至交好友在一起喝了一番,便在客栈休息了。

莫北因为喝醉没有及时赶到,脚一踏入初辰的宫门就被一记凉水铺面而来,一身狼狈的笑着走了进去。

初辰听到这笑声就不像是成熟的金仪年,这才快着步子往外走,见到莫北本人,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呢,心里瞬间不爽这才道:“昨天来了个人说是教功夫的,今天又来一个,本郡主这里还真是热闹呢。”

“热不热闹还不是全看郡主,郡主高兴了,冷清的都能成热闹的。”莫北就这样一身狼狈的往一边走去,审视着屋子这才找到一个落脚地想要坐下。

“好一个热闹,可是你这热闹吵到了本郡主休息了,所以,你还敢坐?”不让我休息我叫你尝尝什么是欲哭无泪。

“说实话,今天我晚两个时辰,其实我也是去睡懒觉了,你看咱们志趣相投,你是不是应该配合我一下?”

初辰就是吃软不吃硬,心里一横这才道:“怎么个配合?”

初辰以为又是什么防身的功夫,自己身边有常姨在又何必累着自己,于是这才看着莫北。

“最好的配合就是不配合,其实我不想教郡主的,你说一个女孩子哪里需要什么功夫,不都是琴棋书画什么的。”

“都是为了一口饭,不过我们可以达成共赢,郡主该玩玩,我呢照例来。”

“你倒是识趣,本郡主现在要出去,你有什么辙能帮到我呢?”初辰只是淡淡说着,胆敢有一句违拗,初辰就好好收拾他。

莫北只是笑了笑:“这有何难?我便和初皇后说带郡主实战,在带你出去,谁又能耐的了郡主呢。”

反正后来初辰也不知道莫北是如何骗得过她的姐姐,她也顾不得了,只是感觉心情舒畅。

她以前这般那般的闹还不就是为了出去一趟,这才对莫北有点好气:“给本郡主当下小二,我要去逛一逛。”

莫北眼下只是看了眼周围,他想过贸然把初辰带出来,必然有一些人知道初辰的身份过来趁虚而入,只是他没想到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一瞬间一张脸上布满了阴翳,阳光照射下更是狠厉无比,初辰只是以为莫北他没听见,心里正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你耳朵卡鸡毛了?还不回答我?”

阴翳消散,转瞬而来的是一片清爽的笑意:“郡主还是以我自称吧,如果漏了身份,什么人都能找的上来的。”

初辰的气忽然就停滞在半空了,这才低下头:“是啊,那本小姐…嗯我想去看看民间的胭脂水粉,你带路吧。”

莫北一脸心事只是被笑容覆盖这才道:“你在前面,我跟着你,如果这附近有胭脂铺的话,我定会告诉你的。”

“岂有此理,你这般是给本郡主带路吗?”初辰气的脸都红了,这才道:“是给我带路的吗?”

“不想我一个男的,在胭脂铺旁边转来转去的,多影响声誉,你应当理解我吧,毕竟我是个男人。”说话期间,莫北已经开始观察周围了,这次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怕是在宫里的时候就走漏了风声。

人数有点庞大,反正莫北一个人定是应付不过来,他唯一想到的便是金仪年,趁着人乱,正好在一路上走的地方留下记号。

初辰走的本来极慢,莫北又悄无声息的自然是没有人发现,他们径直穿过一家屠猪肉的店铺。

店铺到处充满了血腥子气,磨刀的声音铮铮的,总让莫北感到不对劲,看到悬挂着的猪肉,有的都脱了骨,也没人打理,只是把粉红色的血肉放在桌子边上。

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之处,莫北的神色越来越深不可测,正巧前面的初辰又惊叫了一声。

是血腥子气把路上的流浪猫狗给引来了,初辰只是有些害怕的喊着莫北的名字,她是有点害怕的。

正当莫北要上前查看的时候,后面的屠夫已经把抽出刀了,莫北是没有看见,但是已经感受到眼角被一丝银光给晃到了。

现在又忽然收手,怕是那前面的流浪猫狗突然窜出来有关,刚要把刀抽回,莫北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你这猪肉怎么卖的?”莫北笑的很阳光,只是正中把屠夫看着初辰的视线给挡住,真的就装作来买猪肉的客人了。

看着屠夫焦急又不能一刀砍了自己的样子,莫北只是把手淡淡的抽回,已经悄无声息的把手上的毒针放在指甲里,这才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那猪肉:“这成色不太好啊。”

“就这样要就买不买拉倒。”屠夫哪里有心思应对这么个穷鬼本来就不是真的要卖猪肉,他正在等着自家的那伙人来给自己传信号。

可是他的同伙根本没来的及赶到,就已经被发现记号的金仪年给扣下并打晕了,金仪年只是遁着记号跟了上去。

莫北还是一副认真的挑着猪肉,可是屠夫却很少回应他,正好莫北和金仪年默契的对上了目光,在莫北嘴里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蠢货。”

屠夫只是看到莫北指甲里隐藏的毒针,就那细小的毒针吹了他的皮肤,他艰难的直愣愣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了。

金仪年也装作买猪肉的客人来到了莫北的身边,时刻注意后面的隐藏的杀手,这才道:“出了什么事给我留那么多记号?”

“我能怎么办,技不如人,只能叫你了。”

“看那边有一群人,动机不纯,就那位吧明明一个织布的,手里不捏针却在盘旋着桌面,后面那个更是离谱,灯笼里的蜡都烧没了,却只知道在看周围,像是等什么。”

莫北看了眼初辰这才对金仪年道:“你路上没来遇到过什么人?”

“打晕了,该是没法汇合了。”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交给我吧。”

“本来也没想着客气。”

261镜中花水中月②

金仪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莫北若无其事的笑着,这才抽身往一边去,临走前靠在一边对莫北道:“有事发信号。”

“我不会嫌弃浪费的。”莫北只是一副猪肉行家的样子继续审视着猪肉架,上面鲜红的黑血在他眼睛里放大。

金仪年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街道,显然是莫北把那群杀手吸引过去了,初辰在一边气恼恼的踢地上的石头,眼睛一直往一边看打算搬动什么东西出气。

初辰一个人把身体正对后方,一直手在后面抓,身体淡淡的往下蹲,好看的眉都皱了起来,倒不是害怕那些流浪猫狗,就是单纯的觉得它们脏。

初辰的手还是在空气中乱乱的试探,这才抓住一个热络的手指,但是又站不稳就直接仰面后倾。

天旋地转的,初辰以为自己要有什么事情,结果就看到了金仪年的脸,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事了,这才瞥了一眼:“有些人啊定是有非分之想不然怎么本郡主往那走,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

结果看到金仪年一副懒得反驳的样子,感觉自己和他吵嘴也不是没有挑战,这才往一边看去。

金仪年只是扯着初辰的手臂就往一边跑,速度像是忽然降至的疾风,初辰顿时也乱了脚步:“有病啊。”

说着,初辰就弯下身来直接把一排牙齿落在金仪年的手腕上,像是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了出来,还在一边得意的笑着:“金某人我看你呢就是欠咬。”

金仪年还是刚正不阿的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被初辰威胁的时候,碴子架在脖梗子上的时候,支身挡在了一地碴子都没有眨一下,更何况是一个不咸不淡的咬呢:“不知羞耻。”

初辰就这样咬着金仪年自己都感觉到一丝血丝的味道在自己的嘴里化开,就这样被金仪年扯着身子,消失在四面八方的大道上了。

莫北一个人在屠肉铺呆着,时不时的把手摊在那架台上,摸了一把已经锈的发橘红的刀,这才和真事似的笑道:“磨一下刀吧!”

屠夫没有应答,他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莫北,一只手垂在身体两侧靠在绞肉台,面色灰黄的如死面。

莫北这才露出一丝邪笑,把手抵在眉尖,动了一动,这才一副提醒的样子:“暧,你能给个反应吗?”

一只手淡淡的落下辗转在那屠夫的心口前,莫北只是淡淡的一推,人直截了当的倒下了,拖着袖子把绞肉架上的一点点血迹给捎走了。

莫北意料之中,人早就死透了,这才在一边似笑非笑低下头把自己的指甲上尽数放进了毒针,边放边说:“别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得了。”

一群杀手都是被精心灌养的,如果这次能杀了初辰就可以有丰厚的奖金,搁谁都眼馋啊,这才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小子站在别动,看我不宰了你。”

“蠢货。”莫北只是在衣袖翻飞间只是眨眼之间一些在远处奔过来要害和莫北拼命的人直接倒地不起。

紧身攻击莫北最不擅长,所以毒针被他玩的游刃有余,莫北往后看去:“我站着不动可以,你们就算了。”

这谁能受了,一个人已经跃身上前和莫北近身攻击,莫北这才的笑容都有点发颤了,一双眼睛却恫吓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已经血流不止。

一点点的往外冒着,用手遮着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去死吧小子今天就叫你尝一尝被穿腹的下场。”那人只是恶狠狠的说着,狡黠的目光中带着胜利的意味。

“该死的是你吧?”这声音凸现,声质宛如一个健康的人,语气极为不屑。

还没抬头,莫北攥着剑的手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斜对着的指缝里不偏不倚的直射到那人心口。

莫北这才有些撑不住的往后推了几步,扶着后面的绞肉台,神色这才有点缓和,刺穿的地方还明晃晃的插着剑,莫北这才有些沉痛的闭了闭眼睛。

见识到这样一个可怕毅力的男人,所有人都不在敢上前,这才愣在原地:“你…”

太过讶异的样子,这才听到一点点落地的铁器碰撞的声音。

“还不快滚?”莫北红着眼眶撑着眼皮顿觉自己要玩完,这才咬的自己的舌尖,希望这刺激叫自己清醒一下。

半温不凉的液体嘴角溢出,朝着那群潜逃的背影,警告道:“初辰是我的女人。”

每个人的呼吸都是压抑的,可怕的对手就在他们后面,杀手们刚走几步,顿时倒地一片,每个人都蜷曲在地面上,满口的白沫吐了一地。

莫北这才知道不妙,这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可是已然是没有力气往前去询问,但是以他的直觉,这些人不过是被那幕后之人当枪使,不足为惧。

这才扶着残体,因为刚大动干戈的,所以街上的人基本被吓跑,空气中还残留着刚刚大战一场的奢靡味道,莫北这才皱眉道:“不管是谁,有事就冲我来。”言罢这才咬牙笑着。

就这样一路上拖着血迹,还有暂时滞留在体内的剑,这才看到一个朦胧影子往自己跟前走来。

莫北戒备起来,直到落入眼目的是金仪年这才有些困惑道:“她人呢?”

“好着呢,刚被我打晕,太吵闹了。”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扶着莫北坐在一边。

莫北只是轻松的放声大笑起来,眼光中带着点掺杂不清的狠意:“作为兄弟还不过来帮我?真的太痛苦了。”

“那怎么不知道发个信号?”金仪年觉得莫北有的时候那是真不怕死的,不过还是有点担心的,这才道:“我要怎么做?”

莫北这才恍然一笑,伤口都被挣开了,却只是低头闭上了眼睛:“怎样都可以啊,就那种简单的处理伤口,把剑拔出来,用火燎一下什么的。”

“荒诞。”金仪年这才有点生气的看着莫北:“那不是送你去死?”

“可是我现在这样下去真的要死了。”莫北只是淡淡的说着,接着又笑道:“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死?”

“去死!”金仪年只是看着莫北。

莫北这才把手缩了缩:“对待一个病人你这样,真的有伤大雅的,金公子注意仪态。”

篝火燎燎的,夜幕降临,金仪年真的按照莫北说的做完了一切,只是脱下自己的外衬充当绷带给莫北缠在腰间,血迹已经没那么大的一片了,金仪年只是困惑的问道:“你说的不会有假吧?”

莫北是何德何能啊,一个人躺在地上,还盖着一个暖和和的被单,有些疲惫的眼睛这才弯了弯,笑道:“应该是吧。”

这模棱两可的说辞真的让人很头疼,不过莫北在想你问我我问谁啊,此步骤都是本公子自创,要是死了就死了,活着更让人兴奋不是吗?

初辰醒了之后想要出去透透风,这才知道自己在外面睡了一夜,金仪年躺在莫北旁边,两个人睡的正香。

破天荒的一声大叫,搞的朦胧中莫北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就好像全部的筋脉都不停的跳动。

“什么啊两个大男人为什么睡在一起?”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真是荒诞之极。”

“难道要醒来睡在郡主身边才正常吗?”金仪年烦透了初辰,要不是以为她是郡主真的要上手了。

“这玩笑开大了啊。”莫北笑着看着他们在拌嘴:“郡主不是想出来玩吗?那就要玩的痛快,抓蛐蛐吧?”

“什么啊,大虫子有什么好抓的。”初辰只是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扫了一眼金仪年:“要不你们两个斗蛐蛐我看热闹?”

“那还不是得去抓?”金仪年可没有兴趣陪初辰在这胡闹,不过是莫北伤势,还有昨晚莫北对他说的那些杀手的事情。

“我可以花钱买啊。”初辰财大气粗的样子不仅逗笑莫北,他整个眼睛都是发光的,虽然唇角有点发白,但是并不影响莫北嘲笑他们。

“笑什么笑啊?”初辰只是抿了抿唇,似思索着什么,这才道:“莫北你带路啊,我现在就想看你们斗蛐蛐。”

金仪年原本想制止,毕竟莫北身上还有伤,可是却见他全然不顾的站了起来,莫北这才道:“金公子也跟着吧。”

金仪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答应,他跟在后面,悄然的扯着莫北的胳膊:“胡闹什么?你是为谁受的伤?还不让她知道?”

“金公子此言差矣,况且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菜,不然我能活着都是问题。”莫北这才拍了拍金仪年的肩膀:“如果真的关心我的话,当我的伯乐,那可是从头关心到尾。”

金仪年这才罢手:“不想管了,你爱咋咋地吧。”

莫北这才笑道:“你好好考虑,我等着你的答复呢。”

初辰在前面叫着他们:“小脚女人吗?为什么走的这么慢,我限你们立刻出现本郡主面前。”

“这才多久没纠正,郡主就把规矩给忘了。”莫北只是把手背在后面这才说道。

“敢说教我?莫北翅膀硬了吧?”

“我在想郡主还是不太了解民间,你自称我这是习以为常,可是我们出来玩就是要融入人心,这样玩的才能尽兴才是啊。”

“什么意思?”初辰的脸色已经很黑了,这才看着莫北。

“民间女子管男子都是以’君上’称呼的。”

“什么破规矩?那我岂不是要大街上捞一把男的就叫君上,那要是长的丑呢。”

“我不干。”

262镜中花水中月③

“你不会不干的。”看莫北那料事如神的样子,倒真真想削上一顿,这时莫北的声音又现,更是让人气炸:“因为你想看斗蛐蛐的。”

初辰哑然,心里感觉自己要栽,不过既然是与民同乐,叫什么不都一样,还能显示出本郡主的大度,这才白了一眼莫北,很是不情愿的道:“君上。”

怕莫北骄傲,又怕旁人觉得自己对莫北过于暧昧,这才又看了眼金仪年,那句君上在心口环绕,还未托口,就见金仪年无视般的和她插肩。

没有预想中的美好,初辰小爆脾气一来,谁都不好使,这才梗着嗓子道:“就你,怎么能怎么不尊重人呢?”

金仪年这才停下,心里更多的是想笑,能说出这般数落旁人的能力当真敢拿出手,委实不敢恭维,这才道:“最好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可曾尊重过任何人?”

莫北为了救初辰伤身劳力不说,而初辰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这个女人委实太自私,就像温养在花卉矫情鬼,真的一点都不想多说。

“本郡主…我需要尊重旁人吗?”初辰生来的环境叫她整个人都强势的一发不可收拾,这才道:“你们不都上杆子往我身边贴?尊重为何物,我配拥有,你们配吗?”

像是发火般的看了眼莫北:“我在问你,是我让你救的我吗?”

莫北显得一点都无所谓,在一边轻描淡写的笑道:“不曾。”

“嗯,金某人当事人都不曾多说,你为何要管闲事?”初辰真的一点都看不惯金仪年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这才用实际行动来叫他吸取教训。

金仪年一向淡如止水,更不屑于同旁人咬文嚼字,这时倒是气的不行,这才看了眼莫北:“好,很好,这就是你救的好女人,白眼狼!”

“喂,这是多少年前骂人梗。”初辰竟然笑了:“我八百年前都不用了。”

莫北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辜啊这才看到金仪年气的发颤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这才抛下初辰,跑的极快,可是犹豫体力不支,伤口又扯开了。

把住金仪年的手臂,这才气吁吁的道:“你生什么气,这个样子好像吃醋似的,不过当时是你我也会救的,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恶语相向,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不能让我生气的存在。”

“救我?”金仪年头也不回就这么僵硬的说着:“你先救救你自己吧,这些天你魔怔了都,天天为了她,她还不知好歹。”

“就是吃醋了,你不用多说,因为我知道你脸皮薄,我说就行,不过真的不用这么大火气。”

“你觉得一个我求之不得的伯乐和一个又没有同情又狠的女人,我会选谁?”莫北笑的愈发阳光。

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金仪年回头的时候去看到莫北一脸痛苦的样子,一直手按在腹部上,指缝都在颤动。

金仪年颇为担心:“你这是什么了?”

“我可能旧疾发作了,要死了。”莫北只是低头真真演的栩栩如生,眼见金仪年要信以为真,就更加想嘲弄一下他。

胳膊被扯,放在金仪年的肩膀上,莫北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你耍我?”金仪年现在脸上还透露出一股惊吓的样子,还没消退此时竟然愈发的黑了起来。

“这怎么能算是耍你呢。”莫北只是把手指淡淡的从腹部拿开,心里只是有点憋不了:“我不过是想吓一吓你?只是我没想到,在前线那么英勇的金公子,竟然就被我吓倒了。”

“而且还是被一个男人…哈…哈。”莫北只是在一边笑,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更是佩服自己竟然把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金仪年刚想反驳什么,可是后面的声音让他把精力收回。

“这就是不除后的下场,金公子你打晕他可以说是大发善心,可是你打晕他以后竟然就把他晾在原地,是让他乖乖醒来让他抓我们的?”

“多说无益,现在弥补也不算晚。”金仪年只是上前拼搏,莫北只是先回去扯初辰。

初辰已经蒙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为自己出头的金仪年,他的一拳一脚都叫初辰震惊,渐渐的心里仅剩的一点讨厌都在最后一刻化成倾慕之意。

莫北只是扯过初辰:“蛐蛐今天是抓不成了,你逃吧。”

初辰只是抓着莫北的手,莫北的笑容都僵了,只是道:“你犹豫什么?”

“君上你不应该和金仪年一起并肩作战吗?”初辰只是眼神聚精会神的看着金仪年的身影,里面大有深意。

莫北先是对这也大有深意的称呼笑的贴切,只是听到初辰说到金仪年的时候,心里一抖,这才道:“应当是的不用你说。”

这才一马当先的在金仪年身边,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帝城一对双杰一起并肩作战,场面一度浩大。

只是有这一点剑过铮铮的声音,金仪年退出,手里还扯着莫北的后衣角:“逞什么强,近身攻击你是要吃瘪的,给我滚回去?”

“别打击我,我可是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和他大战,不然到时候好名声都一股脑在你头上,我还有什么存在感?”

“名誉给你什么都给你,给我撤到八米外去。”金仪年只是挥剑挡下这凶狠的一击,一只手淡淡的背在后面,对抗的杀招还在进行,却也不妨碍他对莫北絮叨。

莫北很是无语,这才在两个人的对打中撤了下来,到了远距离,莫北的杀伐之处就起到了作用,这才把指甲又塞满毒针,想要在千钧一发之间刺中那人的死穴,却见金仪年已经将那人放倒。

这才收手,衣袖翻飞间走到金仪年旁边:“是我唐突了,果然还是你心细,怎么样都是要留一个活口的。”

“我知道他是谁。”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

那刚刚的一番厮杀是什么鬼,感觉有什么苦大仇深似的,莫北这才道:“怎么?你们还有渊源?”

甄清风只是在一边笑着,这才把剑收回自己的身后:“误会一场。”说着,这才把嘴上的假胡子扯下,显露出一个清秀少年的模样。

“怎么回事?”莫北困惑的要命,这时初辰还过来捣乱,更是对刚刚的举动颇多疑虑了。

“我奉圣上的命令在此处乔装成这群人的接货人,就撞见了两位,”

一番解释之后,莫北这才有点欲哭无泪。

“没帮什么倒忙吧?”莫北谈到这些事情都是一脸笑容,看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觉得伤心啥的。

甄清风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原本的接货人已经被送进审理寺了,就是根据他的口供,我带着一队人来围剿,这不是不动一兵一卒的,就搞定了。”

但其实莫北并没有把他的所见所闻尽数说出,包括那一大群人为何突然集体自杀,口吐白沫,究竟为了什么事如此大动干戈,这些他都默默的藏在心底了。

大家不知道隐情,只是以为大获全胜,这才一路上云淡风轻的。

金仪年只是看着莫北愣着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困惑了,这才道:“莫北,你杵在那儿干什么?”

初辰的身份甄清风也是知道的,所以,初辰也就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以本郡主自称:“本郡主无聊死了。”

“事关重大的,两位还是要和我一起去趟审理寺,记一下经过口供什么的,至于郡主我会派我的部下送郡主回宫的。”

甄清风一向说话不容人质疑,还没等初辰反应过来,这才点了一个人,就这么用他们来时的轿子把初辰打发走了。

没有轿子,三个人只能淡淡的走,甄清风总是感觉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还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事情处理完,莫北在前金仪年在再后依次出了审理寺,莫北还是一副深思的样子,收货人他也看见了,就是甄清风只是让他录了下口供,再就是一些看似无关痛痒的琐碎的信息。

他可能还在怀疑。

让他和金仪年在不同的房间里,莫北相信自己和金仪年的默契,不然现在他俩面对的就是自己也蹲进去了。

不过有时间真的要亲自去问一下那个落单的带货人,这其中的原委真的是让人好生头疼。

连续几天,莫北都在金仪年定的客栈养伤,加之他一直都比较懒,不是躺在榻上就是吃吃东西。

金仪年来了,看到杂乱的房间,在就是莫北趴在榻上吃东西,心里已经无比嫌弃了,不光这样莫北竟然藏了酒。

受伤的人还喝酒,金仪年只是教训他:“朽木不可雕也。”

莫北只是笑了笑,心里也纳闷,到底是谁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心里怅然一笑:“我是朽木,你也不雕啊。”

“等一下出去下棋去。”

这可是金仪年邀请自己下棋,莫北惊喜多了,这才把酒放在一边:“等什么等啊,现在就去。”

“我以为要等你这尊大佛喝完酒在说呢?”

“什么啊,酒无趣还辣喉,还是下棋有趣,特别是和金兄。”

263镜中花水中月④

金仪年没想到莫北下个棋都要找一个闲情雅致的地方,当真以为身体倍棒啊,这才拖着莫北把他不由分说的塞在了马车里。

“金某人你又是给我当车夫又是棋友的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不能当的了。”莫北身体早就没那么弱不禁风了。

还能御毒针的莫大公子怎么可能有事嘛,就是某人太一板一眼了。

“至少…”还没说完,前面马车就一阵颠簸,金仪年支身把一只手往车内探,心急如焚:“出了一点小意外,你在里面还好吗?”

“有没有触及伤口。”金仪年再次重复,这才稳住了马背,可能是石子绊住了车轱辘,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叫莫北有事。

“没。”莫北的确是有点触及伤口,不似先前那般戏谑真的很不遂愿的撞到霉口上了,顿时心态都不好了:“你别担心我了,小心自己被这颠簸摔出去,我可不想被你坑死。”

但其实坑人的正是莫北,嘶了一声,莫北低头很是艰难的按了一下腹部,果然那次重创不轻,原本已经以为有所好转,可是却愈发…的严重了。

甚至这几天他连御毒针的能力都有点减退了,莫北本来就好强,自然是什么都不肯和金仪年说,可是在这么下去,情况真的很糟。

满头大汗的在车内翻了一身,整个人都显得苍白了,这才听见外面金仪年道:“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情况,可是我又不能随时的进去看你。”

“那我就和你聊天,来刷存在感吧。”莫北又换了一个姿势,整个手放在头上,这才觉得手上已经血色一片。

糟了,血止不住了。

“你…喜欢初辰吗?”金仪年忽然一问,仿佛在窥探旁人的心思,真的一点都不像以往的金仪年。

莫北很犹豫啊,他这一身的伤,还有境况愈下的御针能力,心里也是五味交杂:“干嘛问这种问题。”

“要说我喜欢什么,当然是这天下了啊。”莫北看似云淡风轻,其实这个愿望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只是还没有付诸行动。

金仪年坐在外面的身体一靠,似犹豫般的笑道:“我帮你。”

莫北顿时失声大笑,这该如何是好,可是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好说呢,这可能是漩涡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了,这才抹了抹手上的血。

就是忽然觉得兴奋了起来:“不说那些了,这次你可不能以退为进了,不然不算数。”

竹林深处,一处凉亭下,初辰坐在那儿,身形姣好的看着桌面,手里拿着一片绿叶时不时的扯一扯,人家地上原本干干净净,现在却被初辰搞的杂乱无章。

马车一路行驶,这才有些靠边,莫北已经把自己的伤势隐藏的很好了,只是阳光般的笑着,对金仪年道:“你到底打什么哑迷啊,有事快说就好啊。”

金仪年这才把莫北扶下马车:“你想下棋,那我们就把这棋局看的大点,记没记得初辰出宫的时候那群杀手,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莫北这才笑道:“我…”手腕一冷,这才被金仪年抓住:“不用和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莫北心不在焉的看着初辰,心里有点为之动容,这一身的伤也是为了这么一个狠女人:“她怎么在这儿?”

“我约的。”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皇室对于初辰这个郡主十分在意,你应当是让她喜欢上你才是,那样我们可以顺着她这条线在一步步笼络人心。”

“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金仪年拍了拍莫北的肩膀,这才往初辰那边走。

莫北清楚的看见金仪年一张冰冷的脸上逐步带着一丝笑容:“上次我无意间冒犯了郡主,金某在这里说一句抱歉。”

初辰整个人都蒙了,说好的硬骨头呢,竟然这般再自己面前服软,初辰还有点不适应了这才道:“终归是要有点诚意吧。”

衣袖翻飞间,金仪年只是淡淡的把衣角扯开,一点点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就连初辰身边的常姨都愣住了,这才要上前拦下这一幕,她道:“你莫要污了郡主的眼,快些穿上。”

“郡主你还可满意?”金仪年不咸不淡的说着:“希望郡主既往不咎,竹林间的溪流边我对郡主的一切冒犯之意,今天金某人都还给你。”

看着金仪年袒露的后背,莫北一度觉得自己是何德何能啊,金仪年的性格一向高傲的不容侵犯,现在却因为自己,放低姿态,只为求一个荒诞无知的女人。

不要生气?

“好很好。”初辰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短了,这才把常姨扯开:“你听不懂本郡主的意思吗?我说的是脱光,而你现在逗本郡主吗?”

金仪年道:“尽数奉还给郡主。”

莫北不知道金仪年是抱着什么心态,即使言语有些低微,但是一身的行为却还是那么一身傲骨,眼看他扯下腰带。

莫北疯了一般的跑了过去,心想这是要害我还是要帮我,跑的过程他的伤口无疑是又雪上加霜了。

与此同时,初辰道:“到此为止吧。”原本以为金仪年约自己出来有什么事情呢,还满心欢喜,现在气都快去死了。

莫北这才停下,看着初辰的脚步向自己这边走来,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见她气势汹汹的路过。

金仪年都这般为自己创造机会,莫北断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这才道:“郡主来都来了就不能多留一下?”

“为谁而留?”初辰的眼光里透着凶光,这才呵地一笑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常姨你不是一直仰慕棋道么?今天我们就留下来看看,这所谓的技艺高超。”

说着,金仪年觉得自己的被初辰狠狠的瞪了一眼。

此番棋局倒是下的顺利莫北似乎总觉得缺少什么,以往都会和金仪年对峙一番,那可是持久之战,可是今天?

竟然出奇的吞了好几个金仪年的黑子,可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眼见初辰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在看金仪年,以前莫北总觉得金仪年很清心寡欲的,冷的要命的一种人,却看他唇角似笑了起来。

初辰在偷龙转凤,暗地里把金仪年的棋子吞了,这是在帮莫北还是在针对金仪年。

莫北不知而金仪年更是不在意。

初辰道:“常姨有些人就是爱吹捧,什么技艺高超竟然败在自己兄弟的手上,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其实在场的人都是明了于心的,因为初辰的身份,都是不言语罢了。

常姨应是,初辰也大概是为了气金仪年约了莫北。

后来初辰走了,莫北只是觉得自己眼睛一黑,一口鲜红的血从喉咙里挤出,喷了一棋盘。

“别白费力气了,我恐怕不行了吧。”

金仪年只是眸光里一颤:“一切交给我,你曾经总是怨我不肯雕你这个朽木,那是因为我不确定,后来我们两个并肩作战,我信任你,知道你有理想,我当然要助你。”

莫北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可是我已经无法在御毒针了,我可能真的太过…逞强了。”

金仪年这才道:“我来帮你。”

“不用,我知道自己的境况,只是废人了啊。”莫北只是露出一丝伤感的表情。

“我去找,名贵的草药也好,什么都好,只要你能恢复。”

“是我自作自受,御毒针本就凶险,其实我早就想放弃了,你看我以后是要做统领者的,手下也一定是高手如云,我为什么要在让你冒这个险呢?”

冗长杂乱的记忆里,金老大概是知道最后辰后的那一笑了。

恍然明白,那是对心爱之人的背弃之笑,而那个背弃的人,是自己更是北帝。

而金和银的那声笑更是让金老看出些往日的点点滴滴。

金和银只是不停的叫着金老:“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的吗?”

金老这才一笑置之:“好孩子,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臧笙歌在一边,先前的一切种种他都像是伤痕一样定的落了疤,可是小银子总能让他覆水难收。

“进去吃饭吧。”臧笙歌站在外面时间也是很长了,金和银虽然站着但是一直和金老聊天,可是臧笙歌是直愣愣的站在那儿。

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金和银的心又开始动摇了起来,这才看了眼臧笙歌,神色也有点似隐忍又犹豫。

臧笙歌只是跟在走进去,姐夫陶林枫就忽然出现还莫名其妙的拍了下的背:“咱们在这个家里呢,就是没地位,别看我已经为人父,但是你们姐姐真的是跋扈的很真怕孩子们和她学坏。”

臧笙歌只是欠奉道:“坐下来吃饭吧。”

陶林枫只是哀怨的长叹了一番:“吃就吃,这一天把我累的。”

伸了伸懒腰,陶林枫只是淡淡的要动筷子,手却被一双木筷子打下,顿时指尖一片红痕。

“洗手去。”金高银只是教训道。

甄善美只是在一边偷笑:“原来妻管严是随根了,根本就是祖传的嘛。”

“食不言寝不语。”莫初只是在一边专心的吃饭。

金和银没有任何的胃口,她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对臧笙歌太薄情,但是对于自家老爹,她更是充满了担心。

264君心匪石不可摧

金府的菜肴还是一如既往的都是金和银喜欢吃的东西,可能是她回来了,不用谁去说什么,高银姐就很默契的做了出来,可惜,金和银真的没什么想吃下去的心情。

金和银以为臧笙歌也会像自己一样什么都吃不下呢,眼神一瞥往臧笙歌那边看去,心里不仅自嘲了一下。

臧笙歌哪有他自己说的那般没了自己饭都吃不下?

臧笙歌只是在陶林枫的空位旁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低头一句话都不说,不过这也正常,他什么时候在这个家里多说一句话?

不说话才正常呢,金和银这才挪回视线,她觉得臧笙歌真是没良心,可是不管怎么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可是自己还是一肚子忧愁。

真是的,她也不是那种成熟的人啊,竟然如此的伤感,而且对方只是一个嘴上说说,根本就没那么在意她的人。

金和银低着头想着这些,姐夫陶林枫就已经站没站相的洗手归来,他只是把那一双没有擦的手直接放在了臧笙歌的肩头上。

陶林枫捶胸顿足:“怎么?吃家里的菜上瘾了吧。”

臧笙歌只是在陶林枫手放上去的一刻就已经将原本身体上的懒散之意变成了冰天雪地,只是隐忍不发,左手只是往前一伸,夹了一个可口的菜品,还没多看两眼就直接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食欲要不要这么好?”陶林枫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臧笙歌也懒得回答,这才觉得吃饭还挺有趣的,至少某个渣女强,这次他是真的伤心了,打算晾她一晾。

陶林枫只是看到臧笙歌低头吃东西的嘴一掀,以为会说什么,就凑的近了些。

臧笙歌道:“你的手洗干净了没?”就敢往我身上搭。

陶林枫窘迫无比的将手扯下,顺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能不干净呢,你姐刚让我洗的。”

臧笙歌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坐在他的身边,这才漫不经心的低着头:“没事。”

金高银看到陶林枫的摸着自己鼻子的手,这才一点面子都不给:“在去洗。”

“啊,为什么?刚刚不是洗过了?”陶林枫只是在一边怂怂的说着,虽然说着但是已经去了。

金老已经见怪不怪,女孩子就应该厉害一点,在这方面他从不帮女婿,这才想到在一边坐着的甄善美。

这孩子生的就一副甄清风的样子,如果是个男孩在朝廷上定是有所建树,当年北帝挟天子以令群臣,甄家的态度也是极为中立。

金老是越看这姑娘心里越是觉得眼熟,这才道:“清风兄最近可还好?身体还是如以前那般硬朗?”

甄善美只是笑着:“嗯嗯,金老你可知道我可是你的小迷妹呢,听家父说过从前你的一切建树,我就要成为这样的人。”

金老这才摆了摆手:“你可是金夕阳之女?”

这金夕阳是金老唯一的表亲,很早就嫁给甄清风,金老自然是想念的这才贸然的问了出来。

甄善美只是有点迷惘的笑道:“金老说的可是二娘?”她只是见过金夕阳没日没夜的看着一副画,也从不理自己的父亲,像是没有魂似的,可能她也是想念金家的。

金老道:“果然老糊涂了,夕阳早就走了,当时清风兄还很惭愧呢。”他的神色也渐渐淡了起来。

甄善美心想这就对了,金夕阳在家里那就是不能提的话题,自己倒是中立,就是那个该死的甄禅杰总是往枪口上撞,让父亲不高兴。

“金老说的应该是甄梓妤吧。”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姐姐过的很好,只是不愿多见人,她和二娘一样都是细心之人。”

“梓妤…”金老只是多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嗯,别看着啊,动筷子吧。”

金和银才是一阵困惑,这么这个甄梓妤算是自己半个姐姐,可是以前怎么没听甄善美提过呢。

甄善美这才笑道:“有时间的话一定带姐姐出来看舅舅的。”说着这才动筷子。

金高银在一边喂孩子,这时陶林枫回来了,一看饭菜就欲哭无泪了,这才抑扬顿挫了起来。

袖口里的奏折这才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正好在臧笙歌脚边,还不偏不倚的被臧笙歌的脚踩着。

陶林枫只是淡淡的搓着衣角,正在犹豫要不要捡起,就被金高银叫着:“洗个手都这般的慢,真是让人无语。”

陶林枫这才心不在焉的吃起了饭。

因为陶林枫是最后一个吃的,所以金高银收拾碗筷的时候根本就不顾及陶林枫的感受。

臧笙歌只是想出去消食,这才在窗边站了起来,余光看到他原本坐在那的位置,现在陶林枫竟然在那摸索。

臧笙歌道:“你是在找这个吗?”他只是在自己脚边捡到的,现在更是有些不耐的说着,如果这人不是和金和银有点亲戚关系臧笙歌脸色更是会比现在还差。

陶林枫只是胡乱的放在心口上贴着:“你有没有看上一看。”

“没。”臧笙歌这才要走,他为什么要看?这般无聊至极的东西,他才懒得看一眼。

“其实这是关于许木心去汴州前线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他还任了帝城的赈粮官。”

“嗯。”臧笙歌只是把头朝向窗口,不由的为许木心担心起来,更不知道小银子要是知道他的竹马沦为这般囫囵吞枣的地步会如何作想。

“和你说就是知道你不会对小银子说的。”陶林枫只是淡淡的把奏折揣回兜里。

“谁说的?”臧笙歌只是扫了眼陶林枫:“我会同她说的。”

陶林枫一直觉得她们小两口有点冷战,不过没想过竟然已经这般严重了,这才道:“这也是你们姐姐的意思,这事确实不能让一个女子参与。”

“前方战况如何?”臧笙歌只是在一边问道。

“有甄老将军的副将在现在还算持平,所以才叫许木心身兼两职。”

臧笙歌这才笑道:“还真的苦了许木心了。”其实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就多嘴一问了。

陶林枫走了他更是只有发呆了,窗口是半掩着的玻璃,臧笙歌只是一抬头就看见了映在上面的金和银的影子。

“你不回去休息吗?”金和银在一边说着,其实她也挺对不起臧笙歌的,虽然如此这句话却还是多余的。

“你就只有这个和我说吗?”臧笙歌只是有点伤感春秋,这才把一只在玻璃上的目光收回:“不过你有能和我说什么呢。”

这一句充满了无奈,连金和银听着都有点不舒服了,这才道:“我们以前不是有很多很多的话可以谈的吗?”

“是我一直在说。”臧笙歌只是一个背影都显得那么的薄凉,这才让金和银听到一丝的笑声。

金和银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才在后面攥紧了拳头,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不太舒服。

好久之后臧笙歌这才道:“小银子会安于金府一直待下去吗?”

“随便吧,我只是一个妇孺而已,那里有我什么事可以做?”金和银竟然不知道他们的话题竟然在也不是那种风花雪月了。

许木心的事一直在臧笙歌心口里堵着,他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说,这才问小银子意见,见她这般不好好答话,便也识趣的闭嘴了。

“问我这个做什么?”金和银只是在一边说着,看着臧笙歌的背影,这才把视线放低。

“难道我连这个都不能问了吗?”臧笙歌还是没有起伏的说着:“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便当我是随便一问吧。”

金和银也说过随便,臧笙歌便也同她一样了,虽然这样不同小银子说话,心里委屈的要命,但是小银子不就是太烦太烦自己说的话了。

既然这样那他便不在多说了。

金和银只是笑道:“你要不要去消食?”其实她说出这句话来就已经是主动服软认错了,这次终是金和银低了头。

臧笙歌只是点了点头:“可我看小银子吃的也并不是很多,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为什么总有一种错觉那就臧笙歌竟然关心自己,金和银只是笑道:“陪你消的,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吃的很少的,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那么有胃口,难得了。”

也是,臧笙歌不过是靠食物发泄自己心里的难过罢了,也的确难得,这才道:“那就跟在后面。”

金和银这才与臧笙歌并肩而走:“你都和姐夫说了什么?刚刚我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了他。”

臧笙歌一直没有看金和银的眼睛这时才去瞧她,然后不冷不淡的道:“他的东西掉了,我便还给了他。”

金和银这才点了点头。

心想,为什么她就不能像臧笙歌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找到聊天的话题,他们这一问一答的真的好心累。

“小银子我以后都不会在勉强你了。”这句话在臧笙歌心里酝酿了好久,包括在饭桌上,他一直埋头苦吃,才想到的唯一办法。

“是吗?你有那个自制力?”金和银只是玩笑似的说着:“你要是骗人试试的?”

“这次绝不骗人。”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被臧笙歌这么一说,金和银更是没有任何的心情了,是那时说话太重还是伤到了臧笙歌了,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做梦啊。

他们两个各拿一个小板凳坐在一边,金和银摇晃着板凳椅放出些坑坑洼洼的声音,心想他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吗?

臧笙歌只是率先起身,过去铺床,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个臧笙歌又回来了:“过来休息吧。”

金和银这才觉得这一切果然是她在做梦了,臧笙歌还是臧笙歌那个自己说什么都不会伤到他无坚不摧的臧笙歌。

金和银这一次也很是乖巧的躺在了床上,直到臧笙歌的气息迸发在整个空间,金和银这才有点心里有底。

可是臧笙歌只是给他盖上了被子,一动都不动的睡了起来。

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有没有睡便问:“你不是认床吗?”

臧笙歌道:“那是骗你的,当时只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而已。”

“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呢?”

“因为答应过小银子再也不欺你了。”

265君心匪石不可摧

金和银真的没什么兴趣了,自己和臧笙歌都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这才把头靠在了里面,竟然一时伤心没注意力度,瞬间就听到“咚”一声。

这才挤出眼泪,金和银指尖放在唇边捂着,心里五味交杂的,现在连墙都欺负她,心里真的要哭晕过去。

臧笙歌只是睁了下眼,往那个娇小的背影旁边看去,这才若有若无的往外面挪一下。

金和银只是感觉那股保护自己的凝固气体好像消失不见了,臧笙歌一定是往外边挪了,这才道:“是不想和我睡吗?我没强求你。”

“先管好你自己在说。”臧笙歌就算的这样平躺着都被金和银气的心里滞的难受,吐出这么一句话就又调整呼吸。

金和银不知道臧笙歌在说什么,反正已经抑制不住的砸下眼泪,他嫌弃了她么?

“我会好好休息的,一定不让你失望。”金和银只是强压下心里的晦涩,这才云淡风轻的说着。

“嗯,我关灯了。”言罢,室内一片漆黑。

金和银根本就睡不着,这才憋着哭,她又不想让臧笙歌知道只能把身体蜷的紧紧的。

可还是被臧笙歌敏锐的探了出来,他心里也不得劲,可能自己对于小银子来说就是依赖吧,所以,她才怎么难受。

金和银就是觉得眼睛有点痛了,臧笙歌在也没有同她多说一句,她就知道臧笙歌是真的不想理自己了。

这才混着脸上的泪痕淡然的睡了过去。

然后就梦了好多关于臧笙歌在自己面前腻味的事情,他的笑容,还有点自恋,这才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因为哭身上也有了很多汗,就更加畏寒,这才捏着被角,金和银的头发都被泪水打湿,就这样在漆黑的房间里响起。

臧笙歌只是一把将她抓起,黑暗中臧笙歌的担心完全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他那粗暴的拎人动作,让金和银心凉一片。

金和银就这样笑了笑:“我…”

“我给你去倒杯热水去,你哭的太厉害都发汗了,这样容易发烧。”

害怕金和银在同他说什么心软的话,臧笙歌只是又重新把灯烛点上。

倒过一杯热水,这才放在在床上窝着的金和银手里:“喝下吧。”

金和银只是看了眼臧笙歌,这才愤愤的喝了一口:“我没事你快休息吧。”

“你先睡吧,我睡不下。”臧笙歌只是淡淡的回道。

会不会是自己的哭声太大吵到了臧笙歌,现在他这般一言不发的,搞的金和银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这才把抿在杯子上的贝齿咬了咬:“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不管你的事,别多想。”臧笙歌只是弯身过去摸了摸金和银的头,直接把金和银抱在床榻上。

金和银手里的杯子被臧笙歌拿着,臧笙歌还顺势喝了一口:“头怎么样了?”

“已经不疼了。”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我想过了…”

“没什么好想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一边把水杯放在桌面上。

金和银只是闭了嘴,这一夜她睡得很差,总是想叫臧笙歌睡在身边,可是被阳光照醒的时候。

臧笙歌只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真的对自己死心了吗?

金和银只是想出去,甄善美就已经很兴奋的敲上了门:“小银子出来玩。”

臧笙歌就这样被吵醒了,虽然是很气愤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多说一句:“你不去吗?”

“你不管我了吗?”金和银只是在一边说。

那边的甄善美已经又催了一边,臧笙歌只是打开门:“她不去。”

甄善美只是看向里面的金和银:“真是没意思,这样的话我先走了,对了,就是最近几天只能冒着屋里,外面挺乱的。”

金和银心烦意乱:“我知道,你出去吧。”

甄善美这才一点异样都没有的蹦蹦哒哒的出去了,还在想,一定是臧笙歌不同意的,简直就是帝城第一醋王。

臧笙歌只是过去铺床,金和银就站在旁边:“我来吧。”

“你怎么行?”臧笙歌只是将金和银扯着的被子拿了回来:“小银子不用顾忌我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才想叠被子的。”金和银只是在一边说着。

臧笙歌道:“我觉得这件事小银子应该感兴趣…”

门外的声音忽然响起,竟然是姐夫陶林枫:“要不要喝两蛊,今天我不上朝。”

臧笙歌在一次把想说的的话给憋了回去,这才道:“这就去。”

臧笙歌看了眼金和银,这才把门打开,姐夫陶林枫已经神采奕奕了,这才把手搭在臧笙歌的肩膀上。

臧笙歌没放任也没在意,只是看到金和银那副恨之入骨的样子,有点疑惑的看向一边。

“小银子也跟上,要不然我把臧笙歌给你抱着也行。”原本以为陶林枫只是说说,可是他真的把臧笙歌推给了金和银的。

金和银开始窘迫了,腰身被臧笙歌一只手扣住,他只是把头偏向一侧:“有意思吗?”

“没意思吗?”姐夫陶林枫只是无故讪笑:“都抱在一起了我觉得很有意思了。”

“他又胡闹了,你别在意。”金和银听臧笙歌说了一句话,这才迎合道:“你的手拿一下好吗?”

“我无所谓就看你了。”金和银又补充一句,倒是显得有点多余。

臧笙歌这才道:“的确不应该这样,我松开就是了。”

金和银还是能闻到臧笙歌身上的味道,不禁有点怀念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姐夫你明明知道臧笙歌酒量不好还要他喝是故意的吧。”

“想什么呢?”陶林枫只是淡淡的说着:“有些事情必须酒后才能得知,小银子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感谢你大爷,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人家对自己都没感觉,还能上杆子说这话:“走,才不要理这个坏蛋姐夫。”

“小银子不想喝酒吗?”臧笙歌在原地没有被金和银拽动,只是心平气和的说着。

金和银被问蒙了,只是抿了抿嘴:“我戒酒啊。”

“姐夫你要是在这般没有好主意,我就告诉高银姐,叫她好好收拾你。”

“两个大男人想喝酒咋了?”陶林枫只是看了眼臧笙歌:“你就不能别管了吗?”

金和银道:“你想喝酒吗?”

臧笙歌还是无动于衷,没有表示。

陶林枫道:“笙歌,你不用担心小银子,你要是想,咱们两个就喝。”

臧笙歌最烦的就是这种非要选择的时候,这才道:“我有点不舒服,你们自便吧。”

臧笙歌往一边走,身上的衣袖翻飞显得更加没有一点人情味。

金和银这才道:“喝死你去吧。”别说有多气愤了,这时都不管了,只是过去追臧笙歌。

“站着。”臧笙歌只是被金和银命令着停了下来。

“你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连带着不想和我说话对金家的人都不想说。”

“你可真爱屋及乌,对我热情的时候想着我的家人,现在没感觉了,就连他们也不多说一句了?”

“我说没说过叫你别多想?”臧笙歌只是在一边提醒道:“我就是真心觉得自己以前对你太束缚了,绷得太紧,搞的你不愿多理我。”

“我只是想改变一下。”臧笙歌很是平和的说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是改变一下还是真的变了?”金和银竟然下意识说了出来,她也很委屈啊,心里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冲动。

“那你对我的承诺呢,说会保护我的事呢,统统不算数了吗?”

“算数,我当然会拼死保护你的。”臧笙歌说这话时才能听出些情绪,手里紧握着拳。

金和银这才破涕而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所以我总说小银子多想了。”臧笙歌这才道:“小银子你是想喝酒的话,如果因为金老的原因我便陪你去,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勉强你。”

“不,我是真的不想喝。”金和银就是觉得好压抑,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嗯。”臧笙歌只是在一边往前走,他在也没说拉着金和银啥的。

“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感悟呢?”反正走着也已经够尴尬了,金和银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就是小银子说我的爱你可以随时割舍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太逼你了还是什么,总是我不想给你负担。”

“况且你不只是依赖我吗?”臧笙歌这才有点笑着,可能金和银被感染了情绪。

金和银想说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不就是自己每次都拿这个说事,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啊。

“你看你都无言以对了?”臧笙歌这才道:“所以这不恰恰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了?”

“臧笙歌。”金和银只是惆怅般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在了臧笙歌的前面。

“我在呢。”臧笙歌只是回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觉得这件事小银子应该兴趣。”

“好的,你说。”这还是他们久违一来正式着看着对方说话。

“你先前同我说的那个不太靠谱的官员,其实是许木心在任职,而且他还任了去汴州前线的副指挥官。”

“为什么觉得我会感兴趣?”

“就是觉得啊。”

“你还真了解我,我确实不会坐视不理,我回去找木木的,而你自便。”

“我会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心里竟然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这才笑道:“那很好啊。”

266君心匪石不可摧

“但不是今天。”臧笙歌只是一边淡淡的说着,怕金和银理解有误这才又道:“陶林枫说过不想让你知道,我只怕你现在知道过后就走会叫他们怀疑。”

“真的不是因为你吃醋?”金和银没听多仔细心里便有了这个疑问,本想着憋在心里奈何却顺嘴说了出来。

“是,但是后者少于前者。”臧笙歌这才把目光错开,竟然有点不知道小银子的心思,更多的是怕自己自作多情吧。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着:“就算我走了我也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多说无益,你要是跑了金家人首先联想的就是我,所以你尽管去跑就行,我给你挡着。”

“不一起吗?”金和银只是心平气和的说着,这才若有若无的看着臧笙歌。

一边是金老一边是木木,臧笙歌便只能夹在他们中间,如果他在不无私一点,叫小银子情何以堪?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臧笙歌心里更是难受。

“什么时候小银子身边最需要我?我不都是可有可无的?”臧笙歌虽然是疑问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斥谁:“就这样吧。”

金和银这才往一边站去:“就在我最爱吃的路边摊,我一定会等你的。”

“我希望你能和爹好好解释清楚。”金和银说这话时竟然有些犹豫,她承认自己有点自私这才不敢看臧笙歌的眼睛。

臧笙歌:“嗯。”他只是低垂着自己的眼睛,这才和金和银往反方向去。

金和银只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有点发麻,这才往一边走去。

越是难受越是走的很快,这才看到甄善美和莫初。

甄善美坐在一边,手里没有拾闲的动着:“莫初。”她叫着莫初的名字,似乎有点咬牙切齿,不过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滚过来。

莫初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心里自然是不平衡,但是又被甄善美恐吓的一点都不敢反抗这才边走边说:“你又怎么了?”

“我有点火大,想让你当我的人肉包子。”甄善美何时竟然这般毫无遮拦的莫初面前说这个。

不怕吓跑了莫初么?莫初很是圆滑的笑了笑:“你要是承认自己到更年期了,在交费的前提下,我倒是可以让你打上一打。”

真是节操碎一地,金和银原本沉闷的心情好多了,这才在一边接着看。

“你在说一遍?”甄善美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竟然被气着了:“我竟然忍住了骂你的冲动。”

“你会这般好心?”莫初还是在一边保持安全距离,这才有点笑意的看着甄善美。

呵地一笑:“不相信我吗?我只想全神贯注的打你,最好是残了,我才可能会罢手的。”

“你竟然如此的狠心?”莫初只是一哭一哭的:“我…我一定会好好的为你服务,做好你们家的女婿,我…”反正莫初已经语无伦次了,这才须臾了一下:“矜持,许木心喜欢矜持的女孩子。”

就像是药到病除一样,甄善美怒火中烧的眼仁松了松这才道:“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我都懒得动手。”

“那最好。”莫初只是抹了一把脸:“谢泼妇甄不杀之恩。”

金和银只是没有缘由的笑了一笑,他们这种谁都看不上谁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和当初的臧笙歌。

真的好希望臧笙歌不要说那种自己对他什么都放弃的话,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什么啊,今天找小银子玩的时候,臧笙歌又替小银子否决了,越想越火大,所以我真的,想发泄一下。”

莫初那个样子怕是要无辜死了,臧笙歌的锅他要背,有的时候真的是太可怜了。

莫初只是一个没留神,甄善美已经起身一脚避开莫初的要害,抓着他的衣角就往自己的膝盖上撞,她反倒是越欺负越上瘾。

莫初一脸扭曲的样子,只是不停的叫停:“甄姐,我错了。”

“能给我点男人的尊严吗?我只是想好好的为你服务。”

“嗯?”意思就是你让我打就是服务中的一点,甄善美只是被莫初猛的抱住了大腿,心里自然是越挫越勇:“松手?”

“不松,打死也不松。”莫初只是淡淡的说着,手指狠狠的捏着甄善美的衣角:“你不能这么不把我当人看。”

“我还不给你尊严吗?”甄善美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初:“要不然我一准让你根断蛋碎?”

“姑奶奶啊,既然你都有这般大的觉悟了,就放过我吧。”莫初一脸的恳求,金和银都能看到他牙齿在不停的打颤。

甄善美丝毫不留情,只是淡淡的把莫初的手从自己衣角上拿开,又是一脚就是这般干脆利落,直接叫莫初四面朝天。

抱着肚子的莫初只是不停的吆喝,本来就白皙的脸蛋显得更血红不堪:“噗…”

莫初真的一点话说不出来了,只是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小腹,只是瞥了眼甄善美道:“你解气了?”

甄善美不知道为何竟然怂了,只是咿咿呀呀的不说话。

“那么…可以给钱了吧?”这竟然和先前那个莫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充满了虚弱之气:“让我想一下,刚刚你弯腰正中打在我小腹上的那一脚,噗…”

莫初只是淡淡的靠着地上,一点都不敢动弹,因为那种痛感不是能用任何言语去形容里的:“还有…”他呼吸急促:“还有这一脚。”

“不要每次都提钱好吗?”甄善美只是在莫初身边停下:“你这个只认钱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心。”

“难道你想赖账吗?”莫初只是红着眼睛:“的确,我为了钱不择手段,出卖尊严,我恶心,可是用我的你,又是何等的虚伪,事到如今?你不觉得自己更低贱恶心吗?”

金和银只是听到一丝脆响,抬头看去,甄善美也红了眼睛,手指在半空中抖动着,而莫初只是把头偏向了一边,可是他的半张脸真的已经红印一片。

“果然,又是这样。”莫初忍着嘴角的酥麻感,心里更是鄙夷无比:“很好,也记上这一笔。”

“你真是无可救药。”甄善美只是往后退了一下,心里竟然觉得无以伦比的难受:“你可别忘了自己的任务,要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莫初只是一步步自己站了起来,金和银都在讶异,他平时那么害怕疼的一个人,竟然这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一边看着一切的金和银这才看到莫初一点点的把甄善美逼近,最后他们也落到了一个角落。

阔太甄也又被壁咚的时候?

金和银瞪大了眼睛放慢自己的呼吸只是去看。

甄善美低着头,只是有些好笑的看着莫初,他嘴角还有自己打的一点血迹:“恶心人的家伙,认钱的时候清醒?这时候就这副德行。”

“我那种德行?”莫初两只手嵌顿在墙角里,指甲都有血珠渗出。

“无耻,卑鄙,下流,这不都是在说你这个让人恶心的东西?”甄善美面不改色的笑着说。

“哼,觉得我恶心是吧?”莫初只是靠在墙壁上的手极速般的桎梏起甄善美的后脖梗。

甄善美只是一惊,眼仁都放大了一倍,她竟然没有力气去反驳,就是觉得自己的嘴唇伸进去莫初的舌头,伴随着他那柳絮般的呼吸。

身下的泼妇甄真的一点都不老实,一直乱动,和她相处这么多天,自然是了解到甄善美接下来的步骤。

甄善美脚下一给力,就要往莫初的要害踹去,莫初只是手一紧,把甄善美的双腿就这样直愣愣的徒手分开。

甄善美眼眶竟然莫名的红了,因为整个人都被莫初按在墙上,一动都动不上,嘴皮都要吻破了。

还有那一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腿根,生怕自己不知道这是在受耻辱,甄善美只是恨恨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吱吱发响,这才划出一份稀奇的泪。

没有任何的求饶。

莫初道:“别哭的那么难看,我们这样不是很正常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清白不保?你清白给谁看?”

“许木心吗?”莫初真的恨透了这个女人:“脏吗?恶心吗?还有什么词?”

甄善美想要张口说话,眼神也瞟到了莫初,现在他已经发狂了,这才恶狠狠的萃了一莫初。

“果然是个疯子。”莫初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红着眼睛:“你以为自己的爱很伟大吗?真是恶心透了,许木心喜欢的人你不知道吗?”

“回答我!”莫初真的是爆发:“觉得和我这种人如胶似漆很难受是不是?”

甄善美只是一言不发,这个恶心的人渣,只是淡淡的吸了吸眼泪。

莫初已经冲昏了头,低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甄善美的的两腿之间自己的膝盖骨,她本应该是靠在上面的。

可是却因为恶心,期间是有些距离的,甄善美的双腿都打颤。

莫初收回视线:“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屈辱吗?”

“行,你也不用回答。”莫初完全换上另一个姿态:“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不可以把膝盖往上抬一抬,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上你吗?”

“就如你所说我火大,我想揍你,换位思考一下,我想打你的要害。”

莫初只是把身体甄善美身上贴,臂弯顺着他她的后腰摸去,在甄善美的命门处用手指叩了叩:“或者我两个要害都试一试?”

甄善美还是不屈的看着莫初,这才道:“我先前只是觉得你怂了一点,想不出你竟然这般的让人…”

恶心吗?莫初只是淡淡的想着。

“恶心。”甄善美道。

要是真的是那种恶心的人,怎么会讲给你听,膝盖骨迟迟没有发力,却也不敢离开,为什么明明可以在往里探上一探都没有?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甄善美你为什么逼我呢?”

267君心匪石不可催

莫初痴愣了,这才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骨上顶着,好在自己刚刚挡了一下力道,才不至于摔的那么惨,不过还是有点狼狈。

咳嗽一声,莫初只是淡淡的把手往自己的脸上去摸,一点点的,生怕有什么差错,这才迟疑的想要大叫一声。

结果整个人都迷茫了,这才是使劲的搓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不仅没有出血,更是一点皮都没破。

甄善美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初,也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坏,这才道:“你干嘛呢?”

确切的来说是被莫初这特殊的癖好给搞的心生迷茫:“你脸很痒吗?”

莫初眼神只是更加古怪了些,这才想:那刚刚自己那般解气的说辞?那般的报仇雪恨?还吃了眼前泼妇甄的豆腐?

都是假的?

莫初只是摇了摇头,只是莫名的把头往地上撞,我不听,气还没出够呢,怎么能就醒了?

甄善美这才有点动了动自己的脚,觉得自己刚刚也没多使劲啊,都是唬人的,这家伙怎么中邪似的自残呢。

这才道:“住手,且不说你这样多怂包,我可是你的雇主,你的身体就是我的,只能我打,哪里有你动手的机会?”

莫初觉得甄善美打的很重才是啊,可是自己竟然连挂花都没有,还是不敢想象这些都是他的幻想。

最关键的是,这些帅气的动作,竟然全是子虚乌有。

莫初只是有点不敢面对甄善美,毕竟她在自己的幻想中是那么的梨花带雨,在对比甄善美现在这比男人还男人的严肃样子。

真的是全身都在哆嗦,就是觉得自己的胳膊被甄善美提了起来,她很是爷们的给莫初抖了抖头上的灰:“果然不能太贪心,就应该分批打你解气。”

“什么?你还要打我?”拉回现实的莫初在也没有幻想中的那般有刚,只是欲哭无泪的说着。

“不打,不打。”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不应该打习惯了吗?”

甄善美眼神这才愈发的凶狠起来:“你真是没用。”

“我没用,所以你就放过我吧。”莫初苦苦哀求,心里更是没有缘由的飘到自己装逼的战场。

那个时候真的好威风啊。果然都想活在梦里了。

甄善美这才道:“自己起来吧。”她只是有点无奈,这才往一边坐下。

金和银真的是没有兴趣偷看别人,这才要识趣的走开,奈何莫初一屁股起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金和银。

“小姐。”莫初只是捂着自己的小腹,这才猫着腰往金和银那边去,心里更多的是委屈。

金和银原本是想避难的,可是莫初就像是哭诉的小孩子一样,扯着她的手就道:“我心里苦,我想吃东西。”

“小银子来都来了,怎么躲在后面呢?”甄善美只是笑的愈发明艳:“哦,我知道了,是背着臧笙歌偷偷溜出来的吧,怕发现是不是?”

金和银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其实并不是…”

奈何甄善美思维奔逸根本就不听金和银说的任何一句话,完全是喧宾夺主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反正你来都来了,他也奈何不了你的。”

“平时你如果想自己出来玩,一般都做什么措施才能避开臧笙歌?”甄善美真的搞不清楚情势,说的金和银愈发的羞愧难当,就差没当场砸下眼泪了。

“姑爷绝顶聪明的人定是在门口堵着我记得有一次为了留住小姐,一夜没睡,他只道:‘想去可以,只要我睡着你就可以去。’”

“所以小银子就真的没去成?”甄善美更是觉得目瞪口呆所以压根和莫初讨论起来。

“绝无可能的,倒是姑爷把小姐给靠睡着了,我进去的时候姑爷正在看着小姐的睡颜眼神比蜜糖还甜,还嘱托我不要声张,别把小姐给吵醒。”

“臧笙歌还真是挺用心的啊。”甄善美只是笑了一会儿,复而才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臧笙歌该怪的时候还是怪,我还是不能苟同。”

“管你苟不苟同?姑爷没必要对你温柔吧。”莫初只是很平淡的说着。

金和银真的很想说你们都搞错了自己和臧笙歌现在就是潮湿的木头似的,点不起什么大火花。

“你飘了吧?”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好像是自己说错事了一样,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对莫初有任何的怜悯之意。

金和银已经头疼无比,这种时候她更是心烦一半啊,只是淡淡的道:“你们想多了,我和他真的至少就目前来看真的是要没戏了。”

甄善美才不相信呢,毕竟看到过臧笙歌的护妻表演,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怎么能好信呢:“别骗人了。”

“就是,我记得姑爷以前因为小姐真的没少打我,而且我最烦的就是小姐你这样炫耀的人了,不实诚。”

金和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最后只能沉默,她的手心都攥紧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只是觉得这事不能在叫他们误会下去了。

这才把捏在一起的手分开,显而易见的是金和银这只手出了好多的汗,都有些发凉了。

刚要上前一步,手腕就被一双手把住,那便是让金和银一度吐槽像修竹一样的指尖,臧笙歌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反正就看他摸着金和银手腕的紧张程度就觉得一定是很急。

金和银只是放眼去看他,手里也不挣脱,同时听见莫初在一边道:“姑爷。”

臧笙歌这才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这才把握着的手松了松仍旧拉着金和银,只是沉闷道:“嗯,你先下去。”

莫初看了眼甄善美这才幽幽的的点了点头:“是的,姑爷。”

臧笙歌没在吭声,只是扯着金和银的手腕,这才云淡风轻的笑道:“甄小姐是想在这当电灯泡吗?”

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放在金和银的面颊轻不轻重不重的靠了两下,金和银眼仁瞬间就缩了一下,这才道:“甄善美不用担心我,你和莫初一起出去吧。”

众人禀退,臧笙歌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把手指收了收,他这才将那暧昧的目光收回,现在尽数是严肃的样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晚。”金和银以为自己回到了梦寐以求的金府,在加上有臧笙歌陪伴在身边,自己应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现在却有种不言而喻的心塞。

看着臧笙歌的脸色变了一下,金和银心里也颤动了一下,她当臧笙歌是要挽留自己,虽然金和银为这种利用去找木木的事试探臧笙歌的反应是不对的,

臧笙歌道:“我刨一个洞,虽然很矮,但是只够小银子出去了,而且很方便小银子去找许木心的那条道。”

臧笙歌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是这么絮叨,可是就是忍不住。

难怪臧笙歌靠近金和银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皂角的味道,臧笙歌应当是特地换了身衣裳这才来见她的。

金和银心里总是觉得有一根刺扎到了,这才哽了下嗓子:“你总是这般为我着想。”可是你却不知道我到底想不想看见你这般的为我着想。

臧笙歌只是笑道:“注意安全。”他转身要走。

金和银终于有点绷不住了,只是鬼使神差的跑了过去,正巧臧笙歌垂在身体两侧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前后摆动着。

金和银一下子就抓住了,她勾着臧笙歌的指尖,告诉自己不应该在难过下去,昔日,她就是这般对臧笙歌不冷不淡的,如果臧笙歌像自己这般把握不住情绪,怕是早就崩溃了。

臧笙歌只是停下:“小银子你应该分的清楚主次,你不用在我和许木心之间犹豫。”

”没有犹豫。”金和银只是上前一步她还是为数不多的这样抱着臧笙歌,想要窥探臧笙歌的心跳,看他到底是不是违心的。

可是却发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几乎不能自已,这才道:“我从没觉得你是这般的为旁人着想。”

“是,我只是为你着想。”臧笙歌也不反驳,他知道金和银的意有所指,只是因为金和银看不到他的脸色。

才不知道他有多痛苦,这才压下心里的一切,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任何遐想的臧笙歌:“小银子你保重。”

臧笙歌还是没有骨气的回过头,只是换上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臧笙歌从前是鄙夷着那种压抑在心头的爱,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也成为了这样的人。

想好好爱,又怕自己的爱太沉重,更怕压的小银子透不过气,只能自食恶果。

金和银只是把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扑,直接撞在臧笙歌的怀里,金和银凝视着臧笙歌。

就连他的眼神都不放过,臧笙歌真怕自己装不下去,只是无恙的看着金和银。

臧笙歌摸着金和银的后背的手指都有些发颤,又是像那次酒后乱性般的一吻,金和银含着臧笙歌的嘴唇,她觉得自己好猥琐。

就这样默默的闭上眼睛,这是一个没有回应的吻,臧笙歌只是把指骨捏的喀喀响,这才道:“这算是吻别吗?”

怕金和银尴尬,臧笙歌只是淡淡说着,一边说一边把金和银捏着自己衣角的手轻柔的扯下,臧笙歌抬手给金和银擦眼泪:“又做什么噩梦了吗?哭的这么惨?”

金和银只是直视臧笙歌:“我只是梦到了有一个人他不爱我了,心里又气又难过。”

臧笙歌怔住了,只是迟迟不说话。

“当然我说的不是你。”金和银只是笑兮兮的对臧笙歌说着,睁大了眼睛去看臧笙歌的反应。

臧笙歌只是没有半分欠奉的绷紧了脸:“是啊,我可不想出现在小银子的梦里,因为觉得多余。”

268君心匪石不可催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给你个杆子就往上爬,你要是在这么说真的就贻笑大方了。”

臧笙歌没理会,只是没有一句话的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这才上前抓住臧笙歌的手,握紧这才云淡风轻的笑道:“陪我一会吧,我晚上可是要走的,难道你不会想我吗?”

臧笙歌道:“小银子只管做你想的事情就好,不要把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看的那么重。”

这是在警告自己吗?金和银只是默念臧笙歌说的话,心里竟然还是抽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确实不怎么好,这才道:“这只是一个想法,全看你。”

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金和银只是想着,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生怕臧笙歌就这样把自己挣脱下去,在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小银子还是保存体力为好,就别到处乱走动了。”臧笙歌只是在金和银的那些遐想过后没有顾及的吐出这一句。

放手吧,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天真,臧笙歌真的被自己伤透了心,怕是在也不会理自己:“你就不打算送送我?”或者敷衍一下也好啊。

“大动干戈小银子不也不好出去吗?”臧笙歌此时却显得极为冷静,他只是过去扶着金和银的肩膀。

可是就是这般动容,却让金和银心凉半截,她只是直直的看着臧笙歌,片刻这才往后退去:“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能不理解你的苦心呢,我要谢谢你才是。”

臧笙歌的手压根就没碰上金和银的肩膀,就听金和银这般说,心里是喜忧参半的,这才收回手:“小银子…”

“好了,别在说那些没用的了。”金和银可不想在情戚戚的了,口气瞬间冷了一度:“…我不在的时候,多注意身体。”

“嗯,你也是。”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把头往一边看去。

金和银和臧笙歌都各自为对方交代了一切,就好像生生世世都不见面了一样,本想着都眼不见心不烦。

金高银带着两个小萝卜头就来了,她手一松,孩子们就撒了欢的追着跑,金高银也就腾出时间往这边来。

金和银只是在一边笑着:“高银姐带着孩子们出来晒太阳吗?”

“嗯,大宝二宝要长高高的。”金高银边说边看着一边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孩子。

“真的很羡慕。”金和银流露出一丝伤感的表情很快就被笑容带过。

“好说,笙歌不比你们姐夫当年那般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这才…”金高银是真心实意的讲自己过往的经历说给金和银听。

金和银这才不由自主的笑了,眼角也微微敛出弯弯的样子,这才不轻易的瞄到了臧笙歌一眼:“少调侃我们了。”

金和银无比窘迫,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就多往臧笙歌那边看了几眼,并且不敢停留时间过长。

金高银只是愈发的叹了口气,好似也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这才道:“往日你们都是难舍难分的,是因为我在这就不好意思了吗?”

金和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惶惶然的笑着:“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

金高银往臧笙歌那边看去,臧笙歌这才道:“我去拿药。”

两个人却往南辕北辙的方向走去,最后还是金高银出言提醒,才不至于闹出如此大的乌龙。

金和银一脚踏进中厅,仍旧没有缓过来,这才坐在了座位上。

臧笙歌只是在一边的桌子旁站着给金和银冲药,指尖若有若无的靠着杯壁,这才融化了一块红糖在里面。

金和银已经瞧见,当臧笙歌顿起身体的时候这才把视线收回继续坐在那边。

臧笙歌也不知道,只是把冲好的药放在金和银旁边的桌面上:“这药味甘,更是遂了你的意。”

“真的加料了?”金和银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只是她一板一眼的样子已经叫臧笙歌心知肚明了。

“自己尝一下不就知道了?”臧笙歌只是说完自己往一边坐去。

金和银只是幽幽的抿了一小口,这才一蹙眉:“没什么感觉?你确定加料了?”

甄善美被臧笙歌夫妻当众喷了一狗粮,自然是躲得远远的可是事后去原地找小银子人的时候竟然碰到了高银姐,便向高银姐打听了小银子的下落。

刚想进去给金和银一个惊喜,就听到了这一幕。

甄善美也不太敢确定,只是幽幽的坐在中厅的橱窗后面。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接过金和银手里的药,他自然是不会唐突的去尝,只是用手飘了飘漂浮再上面的热气:“有什么不对的吗?”

金和银这才理直气壮:“反正不对就是了,而且不是以前的那种感觉,你一定是没加明白。”

臧笙歌也不反驳,只是拿着那碗药独自的坐在了一边的桌边,再一次用汤匙搅上一搅。

金和银这才在臧笙歌旁边俯身去看他的动作:“干嘛这样啊,你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臧笙歌原本全神贯注的脸色这才有所收敛这才道:“是真的苦还是你混淆视听?”

金和银这才噤了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这样你肯对我多说一句话吗?”金和银只是想了又想这才在一边坐下。

臧笙歌只是冷冷的把汤药放在金和银的正中。

金和银就是看臧笙歌不知道去干嘛了,心里又气又难过更是伤心,也不看臧笙歌。

举碗就一口下腹,顿时觉得觉得鼻子里都有点涩不拉几的味道。

臧笙歌只是生人勿近的样子走出中厅就看见甄善美已经从橱窗后面站了起来,因为无比尴尬甄善美这才对臧笙歌道:“打扰了。”

“有什么事吗?”臧笙歌只是淡淡的问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没事,当然没事。”甄善美只是笑兮兮的说着:“你给小银子喝的什么药啊,还需要加料?”

“与你何干?”臧笙歌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这才往一边走去。

“当然有关啊,真的什么料都可以加吗?”

“好像是小银子主动要求加的?”

臧笙歌道:“你偷听?”这才摇了摇头,可惜甄善美听得是什么?

顿时叫臧笙歌万般无语:“你请回吧。”

甄善美这才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才跑到臧笙歌跟前:“我说句唐突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等着甄善美讲,臧笙歌还要去忙别的呢。

“你想在这里加什么料?是不是对小银子不利?”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根本就不管臧笙歌有没有在听。

臧笙歌顿时觉得一阵恶寒,这才白了眼甄善美:“思想龌龊。”

“假正经。”甄善美只是一副怪异的样子看着臧笙歌:“你这里八成是加了能让小银子和你生米煮成熟饭的药。”

“何以见得?”臧笙歌必须停下来和甄善美对峙一番了,看着甄善美那个思想龌龊的样子,就在想金和银到底交了多少这种人渣。

甄善美眉飞色舞的笑道:“少装糊涂了,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尝?”

“如果是,我为什么不喝?甄小姐生米煮成熟饭的药你是被人下过还是怎么着?”

“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甄善美瞬间窘迫无比,只是磕磕绊绊的说着。

“混淆概念。”臧笙歌只是不屑的吐出这句话。

甄善这才想难道我真的搞错了:“是小银子不遂你吗?你们真的清白吗?”

臧笙歌这么一个不愿多说的的人,竟然都被甄善美的用词不当给激惹到了这才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甄善美也懒得和臧笙歌白扯了,其实确切的来说是臧笙歌撂下那句话就没在理过她。

甄善美唯一觉得不对劲的是自己竟然莫名的跟着臧笙歌,似乎想看他做什么,是不是要谋害小银子?

臧笙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先前自己说的四肢发达所言不虚。

又返回中厅,见金和银在桌子边趴着一只手捧着药碗一只手垂在身体下面与桌面平行。

就这样歪着头,金和银看到甄善美和臧笙歌一同走了进来,只是对臧笙歌道:“刚刚去哪儿了。”

“你怎么来了?”金和银透着股懒洋洋的气息,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臧笙歌只是扶着凳子往一边一坐,甄善美没抢过臧笙歌只能淡淡的站在一边果然和一对情侣在一起,就要做好被秒杀的觉悟。

可是甄善美似乎并没有这么打的觉悟…

金和银的脸色不太好只是一骨碌直起了身子,这才起身对甄善美道:“你坐吧。”

臧笙歌的手就是很长,都能管的了金和银的去留了,只是淡淡的扯金和银坐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一边的甄善美就在心里嘀咕,明知故问,显然她还是觉得此事与生米煮成熟饭有关系。

金和银咬牙:“没事就是药喝的有点急,现在肚子有点疼,无碍。”

臧笙歌只是扯开糖纸的包装,坦露出一块姜糖,这才食指中指并捏塞进了金和银苍白的嘴唇里。

“这是什么啊?”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换料了啊。”

“不过还是很甜的,我喜欢。”

“嗯,少说话保持体力。”臧笙歌只是很中立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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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误会真大了,甄善美瞬间窘迫无比,在想臧笙歌是怎么忍着自己污蔑他和小银子的清白而置之不理的。

平时觉得臧笙歌这等扑克脸完全就一面瘫,难道是夫妻不和?

甄善美瞬间就否决了,看到他们两个如此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样子怕是多想了。

金和银只是甜甜的笑着,抬头看着臧笙歌,真的就不说话了,嘴里含着一块糖,淡淡的用舌头蜷着。

甄善美问道:“小银子甜吗?”

“还行。”金和银可不会让臧笙歌骄傲,这才不冷不淡的说着:“你给甄善美来一块,叫她尝尝什么叫做笙哥的呵护。”

“管好自己在说。”臧笙歌只是冷淡的吐出这句话。

“这是没戏了吗?”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抚额表现的十分无奈。

“应该是吧。”都能听到金和银含在嘴里糖块的碰撞声:“能有好多好多糖吃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甄善美哼道:“尔等真是狗粮遍地撒,真真不怕引起公愤啊。”

臧笙歌不苟言笑:“别打扰她喝药。”

“好的。”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一点都不夸张的来说她对自己有那种龌龊思想而道歉。

莫初进来的时候看到甄善美这才道:“你是不是偷拿我糖了?”

甄善美微微蹙起眉头:“你觉得我有必要吗?”

“如果我想吃,用的就是暴力手段了,简单粗暴。”甄善美只是直白的说道。

莫初觉得很有道理,就看见大家都在看自家姑爷,心里顿时一空:“姑爷你拿我糖了?”

“小银子吃药怕苦,我便拿了,又当如何?”看看这自大的语气,莫初瞬间就蔫了心里更是敢怒不敢言。

“尽数都奉上。”莫初只是看到了甄善美的厌恶之色,她显然是被莫初的两面三刀给恶心到了。

莫初只是讪讪的笑道:“虽然现在我是甄家的女婿了但是吧,这工钱姑爷也应该给我一点吧,我可是一直很尽心尽力的。”

臧笙歌有点不耐烦:“一块糖就尽心尽力了?”

“你做的还有很多,以后看你表现。”臧笙歌只是撂下这句话,淡淡的把衣袖里的糖甩给甄善美还有莫初。

甄善美只是淡淡的收下,没吃。

莫初看到自己的糖果显然是笑的开了花,这一点和金和银有点默契:“爱吃糖的人运气总是不会那么差的。”

甄善美听莫初这么一说,直接把莫初的糖给夺了过来,塞在口里,涩涩的姜条包裹着糖夹心在嘴里淡淡融化。

莫初怒道:“你抢我糖?姑爷好不容易想到我的,你怎么这么手欠?”

甄善美也不生气,只是幽幽的道:“大不了给你钱好了。”

“运气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莫初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着:“…虽然我很喜欢钱。”

“怎么不是用钱衡量的,有钱就能买糖,糖多就能积攒好运气,莫不是你骗我?”甄善美的脸色瞬间就差了起来。

莫初道:“我不和你说,说得过你也被揍,说不过你更被揍,我不发言了。”

臧笙歌道:“运气幸福这些都一概不谈,我只知道糖吃多了最大的可能只是长膘而已,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能女孩子都喜欢糖吧。”

金和银这才有点笑意:“寓意寓意而已,生活还是要有点仪式感的。以前你还有点风趣,现在就有点不解人意了。”

“怎么会?”甄善美只是笑着:“什么都能改变就这损人永远不会变,小银子你看他现在不就在损我们吗?”

“所以我才说我要励志成为姑爷这样的人,就是能让某人有点羞耻心。”莫初似乎是有臧笙歌撑腰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甄善美哼道:“嘴上说说而已,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金和银立马制止:“别动手,来让我看看你这双经常打我们家小初初的手骨有没有起茧子?”

甄善美只是很清晰的把手递给金和银:“看吧,看完我在打莫初。”

金和银只是咬了咬唇:“你真的要打他?”

“真的!”甄善美只是活脱的说着:“不然能有假?”她可是说一不二的人。

“小姐你一定得替我说说话啊,我不想在受这皮肉之苦了。”莫初可怜兮兮的样子真叫金和银心塞。

“暧,教训一个童养夫应该不是问题吧。”甄善美若有若无的的说着,这才扯起莫初的耳朵。

顿时疼的莫初大叫:“就一下好吗?”

“可以啊。”甄善美只是平和的说着:“你可要忍住叫出来的话,我就要翻倍了。”

“我有个问题啊。”莫初眼泪都快出来了就是生生的没叫出来,等着甄善美的回应。

“说。”甄善美道。

“就是你为什么总是打我呢,我皮又不是老虎皮,不抗打啊。”莫初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甄善美愣住了,只是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能我真的有更年期了吧,特别想打人。”

“可我没有受虐倾向啊。”莫初只是淡淡的说着。

甄善美这才道:“看你怂的样子,算了,打你也没劲。”

“那好,那好。那就放手吧。”莫初只是笑兮兮的说着。

下一秒莫初脸上就没有那么阳光的笑容了,一张脸都扭曲了,心里更是崩了,用手护着肚子顿时单膝摔地:“可我也没说让你用踹吧?”

“我觉得你很需要。”甄善美这才神清气爽,拿出口袋里的钱甩给莫初,他就像是一个拳击陪练一样,满脸的肿的跟香肠似的,还笑兮兮的把钱袋放在心口上护着。

果然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金和银只是有点无奈了,淡淡的看着甄善美:“你们够了啊。”

甄善美耸了耸肩:“小银子你也看到了,莫初自己不亦乐乎,我几欲用这种方法让他别那么怂,要点脸,他硬是不听呢。”

这才拍了拍金和银的肩:“我可是将门之后,上来的人肉靶子出气工具我自然不能放过。”

“莫初这么一心一意的人怎么能是怂包呢,你看他对钱眼睛都在亮。”金和银只是笑着。

“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很难想象他要是对钱都没有半分兴趣了,该是怎样一个人画面了。”

甄善美觉得自己定是抽风了,竟然被小银子洗脑了,他莫初就是怂包永远狗改不了吃翔,这一点亘古不变。

甄善美寻思也不能打扰到这两位独处一室,这才冲地上坐着扯开钱袋正在数钱的莫初道:“起来,回去数。”

好像还小心的嘀咕了一句:“财迷都没你怎么财。”

莫初只是淡淡的被拎了起来跟着甄善美往外面走,而甄善美却对金和银道:“给你们创造机会有时间就把事给办了吧,我看臧笙歌对你也挺上心的。”

上心和冷淡又是一回事了,金和银几欲头疼在说自己更是没有那种打算,这才勉强笑道:“你开心就好。”

被敷衍了事的甄善美显然没发觉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莫初,一把钱袋抓过:“先给你收着要不然你心都飘了。”

莫初狠狠的看着甄善美,而甄善美却头也不回的往一边去,根本没注意到莫初的眼光,那好似要杀了般,特别犀利。

热闹声止,金和银只知道臧笙歌和她之间只有沉默了,便也不想多说,拉着臧笙歌就坐在了一边。

臧笙歌还没算是驳了她的面子,只是头也不抬的笑着。

“我可能真的来不及看望爹了,我以为我能多待几天呢,现在还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笙哥你说木木那么大的官身边肯定是有很多大兵的,我去是不是有点多余?”

臧笙歌道:“只要小银子有想去的想法,并付诸行动那就不算多余,你应当是相信自己的啊,你这般爱动的人,怎么能把你的羽翼折断了呢,想想之前,我的确是大错特错。”

“笙哥。”金和银叫着:“我应当是可以叫这个称呼吧。”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小银子那么较真做甚?”臧笙歌只是罕见露出笑容:“你生气的时候还叫我全名呢,小银子不觉得很不礼貌吗?”

“其实笙哥你真的有很多昵称,什么笙哥啊,臧侍卫啊,老臧啊,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生气的时候明明都叫你某人的,因为懒得叫你啦,要是按照以前,我还应当叫你师父呢。”

“那挺久远的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好久都没以为师自称了,都快忘记我还有一个徒弟了。”

“是啊,那是因为徒弟变成了妻子,其实忘记了也好啊。”

臧笙歌只是生硬的笑了笑:“都怪我把你给带坏了。”

“那我算是撩到你了吗?”金和银问道。

“嗯,算是吧。”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道:“只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学的好,因为太欠扁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厚颜无耻的,我觉得还是挺受用的。”

“听话别去学,就算我对你冷淡也不要有落差,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瞎想好吗?”

金和银点了点头。

270君心匪石不可催

和臧笙歌畅谈总是时间飞逝,金和银心里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想藏着掖着,便对臧笙歌道:“我会在我最喜欢的小吃铺等你的,要是说服了爹,你就来找我吧。”

臧笙歌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这才过去收拾药碗,金和银扯住他,这几天金和银总是习惯于动手,这才觉得有点唐突,豁然道:“其实我没有那么不舒服,就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忙前忙后为我熬药什么的了。”

臧笙歌知道金和银的意有所指,心里也不提这茬,只是端着药碗往外面去,金和银跟着。

臧笙歌道:“不必跟着。”

“要的,必要时我还能帮忙呢。”金和银只是半分没有消停的说着,与此同时盯着臧笙歌看。

“哪里需要你帮忙,如果真帮忙的话,岂不是一团糟?”臧笙歌只是小声的说着:“那小银子随意。”

“那我看着还不行?总之我跟定你了。”金和银只是在臧笙歌耳边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很快找到厨房,他以前总是在这间厨房里为小银子做饭菜,这才在流动水下冲洗了一遍。

把多余的药渣清理掉后,臧笙歌只是环顾一周,就顺便做了点小菜,还有一碗面,用瓷碗盛着。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翘着脚,过去用手捋了捋上方的白气:“一起吃吧。”

“不用,给你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金和银拉到一边然后坐在旁边。

“哦,我知道了,你是为我送别吗?”金和银只是笑意都浓了些,这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我吃吃看。”

“吃吧。”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厨房里只能听到金和银吃面的声音,她全心贯注的没有一丝的松懈,以至于咀嚼肌都有点累了。

渐渐的金和银也意识到自己的尴尬之处,这才摸了摸嘴角,嘴里还有未分开的面条就这样看着臧笙歌:“笙哥。”

既然臧笙歌没有反驳,那金和银就这么叫,心里感觉到有股梗咽感,金和银这才平和了下心情:“你做的面真好吃。”

臧笙歌哭笑不得:“好在有一件没有那种糟糕的事情了。”现在想想以前的那些作风简直太多余,只要小银子能好,其余不都无所谓?

“妄自菲薄了啊。”金和银把面条咬碎,顿时小嘴巴鼓鼓的,这才又道:“笙哥非要我找话题聊吗?可是总是不尽人意。”

臧笙歌只是一笑置之,这才拍了拍金和银的肩膀:“嘴角有东西,擦一擦。”

金和银好似真的被转移了话题,这才匆忙的擦拭自己的嘴角,往臧笙歌脸上凑:“如何了?如何了?”

“很好。”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临近晚上的时候,金和银已经收拾行囊垮在腰间,顺着臧笙歌说的洞口爬去,夜幕中臧笙歌只是远远的站着,没有叫小银子发现自己来送她。

金和银蹑手蹑脚的靠近洞口,现在怕是脸上身上都是泥了,臧笙歌在角落里低头笑了笑,这才继续看着,他真的有点不放心。

金和银搬着一块石头,这才抬手扇了扇自己的脸,这才把早就从肩上脱落的行囊花拾了起来,继续挎着。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可是在金和银低头钻洞的时候,洞口的另一侧,露出一丝白森森的银牙,张着血盆大口,两腔之间连带着牙齿都有些口水都拉丝了,卯足了很大的力气往前蹬着小短腿,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记得,这狗叫奶盖,是那次野炊后成就的一条狗狗,心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不是已经被甄善美拿走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专挑软柿子捏,这才往后退去。

身体一僵就好像撞到了谁,金和银心里已经开始乱跳了,这时她的整个衣裳都湿透了,身上也全是汗。

只是没有主心骨的往后看去:“…笙哥,怎么是你…你不是不打算送我了?”

臧笙歌道:“我带你去别处出去。”

听到臧笙歌这般斩钉截铁的说着,金和银的心里也就心满意足了,这才抖得厉害:“不可以,说好了偷偷溜走的。”

臧笙歌只是反手扯住金和银的仍然颤抖的手指,一把握住这才往大门那边走。

奇迹般的没有人发现,金和银只是跟在后面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历历在目。

“笙哥你能来送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你这样拉着我莫不是想和我一起去?”金和银只是边走边说。

与这夜景一样,臧笙歌一言不发,只是上前独自一人把开金府的门,哪怕是细微的声音也感觉很大。

金和银只是上前拉着臧笙歌的手:“回去吧,我希望你担心我,但我又不想叫你担心我,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了。”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看着金和银:“等我一下。”

臧笙歌说着找来了木棍,用力把门撬开,声音也是不绝入耳。

金和银这才知道他是抱着被发现的心态了,就这样看着臧笙歌一点点的把门打开,还有那随之而来的裂响声。

“停下。”金和银只是过去抓着臧笙歌的的手:“为了我停下吧。”金府的门本来就很难撬,如果在这么下去的话,大家都会知道她要走的事情。

臧笙歌这才道:“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希望小银子能顺心遂意,你现在想去找许木心你担心他,我就想帮你。”

金和银眼睛都红了,这才道:“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说。”其实才不是呢,臧笙歌在心里憋了很久可能是忽然绷不住了这才说了出来。

“别这样了…”金和银哽的更厉害了说话都不清晰,只是看着臧笙歌已经把门给撬开了,发出些吱吱的声音,在夜晚的大厅中显得有些悚然。

金和银被臧笙歌的推到了门口,眼睛一扫就看到了大厅中厅的高银姐,自家老爹还有姐夫敞着灯笼都出来了。

他们都很迷茫睡眼惺忪的,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连不辞而别的勇气都没有,现在竟然被抓了个现行,就是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特别是自家老爹,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自己,现在自己却要因为木木的事情离开他们,说不定就在也没有时间回来看他们了。

“小银子你干嘛?”陶林枫心知肚明臧笙歌定是让小银子知晓了奏折上的事情,他只是露出了些无奈的表情:“事情有多乱你不知道就算了,笙歌你不知道吗?怎么能由着她胡闹呢。”

他们离得都远,只有臧笙歌能抓住金和银,陶林枫只是淡淡的说着:“笙歌你清醒点把小银子拉回来,别叫她去冒险。”

金高银只是恨特不成钢的看着臧笙歌:“你真的在意小银子吗?好事不与她说,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呢?笙歌你糊涂啊。”

只有金老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眼里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悲伤。

被陶林枫说的,臧笙歌这才有所行动,他只是淡淡的往金和银那边去,金和银只是瞪大眼睛去看他:“笙哥。”

金和银竟然还万分期待臧笙歌会把自己拉回去,甄善美就抢先了一步往前奔去,想要拉金和银。

臧笙歌只是一瞬间抬起手臂格挡了一下,直接把甄善美弹开。

甄善美完全没有睡眼惺忪的样子了,只是感觉头晕上亢的,这才道:“小银子我们可以好好想办法啊,这时局这么乱,你不要冲动好吗?”

甄善美道:“还有你,臧笙歌你算什么男人?你忘记小银子在琉璃煞差点没了小命?现在好不容易伤好了些,你就这样?”

臧笙歌道:“我只想遂她的愿,我一事无成只有这个想法。”

站在外面的金和银眼泪涮涮的往下流,这才道:“笙哥你…”

甄善美道:“可是你就不顾后果吗?万一,万一她在路上遇到坏人,…万一坏人要羞辱她,就像在琉璃煞那次,你怎么能这般的糊涂?”

臧笙歌这才笑道:“谁敢伤她?我会杀了他,如果她真的那么倒霉,遇上了那种事情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真的很平凡,平凡到只是需要一个小银子,如果她都不复存在了,那我只有去陪她了。”

金和银这才嘶喊道:“我不去了,笙哥你…”

“小银子我说了几句心里你就要动摇吗?我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在也不对你调情,更不会永远粘着你了。”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泪水。

臧笙歌这才斥道:“不要哭,因为如果哭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就会欺负你,你要硬气一点,就像甄善美打莫初那样。”

金和银只剩下点头了。

臧笙歌过去塞给金和银一块糖果:“遇到在苦的事情,吃上它,也一定要让心里充满开心,因为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

“嗯好,我会的。”金和银只是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陶林枫见金和银有要走的趋势,这才过去要追。

臧笙歌只是冲着金和银的方向:”跑。”

金和银不知道怎么了,就一个劲的拼了命的跑,手里死死的攥着那块糖。

金和银跑远了,臧笙歌这才一个人挡住陶林枫的去路:“谁都不能拦着她。”

“臧笙歌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把小银子往死地上按啊?”

“金老,是笙歌辜负了你的看中,可是我满心的欢喜都是她,又怎么能看她为了不愧对大家而强颜欢笑呢。”

271夕阳西下着红裳

陶林枫只是要挥着拳头要往臧笙歌脸上打,本以为臧笙歌怎么说也会躲一下的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挥着的拳头这才落在臧笙歌的发梢旁,悄然停下:“你这个坑媳妇的家伙。”

臧笙歌道:“你要打就打吧,只要不去追,怎样都好。”

陶林枫恨铁不成钢:“哼,小银子我自然会去找,就是请我那些朝堂上的朋友也要抓到,用不着你管。”

“行了,都闭嘴吧。”金老这才在一边说道,脸色虽然难看但却没有陶林枫那般明显。

陶林枫被金高银掐了一下,这才消停,但还是气鼓鼓的样子,都不正常的看臧笙歌。

甄善美作为一个外人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这般淡淡的看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老道:“都回去休息吧。”

臧笙歌和众人都纷纷离去,原本硝烟弥漫的战场这才有点平息,金老这才叫住臧笙歌:“找你有事。”

臧笙歌停住,看着大家都走远了,这才道:“金老你想说什么?”

金老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着:“臧笙歌你真行。”

臧笙歌困惑:“金老这是在咬牙切齿吗?”

“不算,我看人一向很准。”金老淡淡的说着,在黑夜中都显得如此单薄:“小银子是我的孩子更是你的爱人,你放任她离开这儿,就没有什么后手吗?”

“没有。”臧笙歌毫不含糊的说着:“但是现在…有点后悔了。”

金老这才道:“你不觉得小银子最像谁吗?”

臧笙歌窘迫:“我还真不适合去猜,金老你直说好了。”

金老的眼神里充满的悲哀,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道:“眼睛像她父亲,其余都统统都像她母亲,连性格都是。”

“我并不觉得。”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在小银子身边的这些年来,她不说高高在上但求平凡,过的也不差,对于金老你让她回宫,我本来是不太苟同的,只是小银子为了你,而我也会为了她。”

“我喜欢过一个人,就是因为没有你这般的追求和觉悟,这才失去了她。”金老心里还是有点芥蒂,脸上也没了光亮。

臧笙歌只是哭笑不得:“我以为金老只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呢,怎么会有俗人的七情六欲。”

“嗯,我们那时讲的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言,我与高银她母亲就是这样,但我心里是有她的,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着,没说什么,他一向少言少语,就算是金老也不例外。

金老最近几天总是有点伤感春秋,难免心里会想着以前的事情的,这才在庭院里同臧笙歌讲。

约定的时间到了,还是原来的竹林,莫北先去的。

初辰喜欢收集各种琴,但却不会自己弹,被金仪年告知,莫北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莫北看着给他透露消息的金仪年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堂堂一个郡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金仪年只是异常冷淡:“不然你觉得呢?她不就是这样的人?”

莫北在一边出怪动静,这才道:“她不就是有点泼吗?有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金某人你给她准备的琴会怎么样?”

“权宜之计而已。”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说着自己开始动了琴。

臧笙歌没想到金老以前还是个生活小能手呢,什么都但当涉猎。

随着琴音的远播,发出些美妙的音乐,莫北只是在金仪年身边坐下:“你这么木的一个人,曲子倒是弹的有模有样的。”

莫北沉醉的笑道,还是认真的听着:“好听。”

“不是叫你听,是叫你看我指尖的琴弦,你要为初辰弹。”

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的速度也快了些,明明说是叫莫北看,可是他那么快,莫北根本看不清楚的。

“先别管那些,你先为我弹上一曲。”

这才莫北只是支起手臂往金仪年那边去,悠闲的吹着凉风。

金仪年道:“随你。”指尖缱绻在琴弦之上,分分合合的,就流淌出使人清净的乐曲。

莫北只是淡淡的观察住琴弦上金仪年摆动的手,这才一把扯着:“别弹了好吗?无聊死了。”

金仪年只是淡淡的看着莫北:“她来了。”

莫北傻了,这才又重复道:“你说什么?”

“也是怪了,初辰说约我怎么还没来?她在不来,我就只有无聊的玩琴了。”

“初辰在你后面。”金仪年只是淡淡的和初辰对视,这才把眼睛瞥过。

莫北回头这才看着一没有什么好神色的初辰,这才道:“什么时候来的?都不出一声的?”

“出声了怎么能知道你如此亵玩琴,什么叫无聊的时候玩琴?”初辰觉得莫北简直就不把抱琴散人当回事。

“我说过吗?”莫北含糊起来,看着金仪年还在摸着琴,实在是想打他一顿,明明都看见初辰来了?还不知道和他说一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丢脸。

“怎么?我记得某人下棋输的就很惨,现在又要亵渎琴了?我说某人就不能长点脸,这样有意思吗?”

金仪年置之不理,手指还是摸着琴。

莫北只是扶着额头,能不能不吵了,每次见面都这样,他心态都要崩了。

“我约莫北,某人跟过来不是有点多余?”

初辰只是瞪了一眼莫北:“你是觉得本郡主面子不够大吗?约你一个人就你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旁人同你一起来?你是小朋友吗?”

“其实我是迷路的,金仪年只是一个带路的,郡主消气。”莫北最让人舒服的地方就是他很擅长转移话题。

莫北情势所迫的叫了金仪年的全名,这才回头看了眼金仪年,他一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好想在说‘你完了。’

莫北转移话题,只是淡淡的把金仪年手里琴给抬了起来,两人眼里针锋相对,莫北在心里想,不是你说叫我用这琴殷勤初辰的吗?现在是谁撒手不放的?

真是怪哉,这才废了好大的力气把琴抢到手,莫北这才对初辰说话,声音都降了好多,连带着语气的温柔了起来:“抱琴散人的琴,知道你有喜欢收集琴的习惯,所以特地寻来的。”

初辰笑的猖狂,这才鄙夷道:“你和假酒了吗?还是在给我讲笑话?那我告诉你,一点都不要笑。”这算是初辰的逆鳞了,抱琴散人可是她的偶像,没有人能拿到她的琴,况且还是一个自己生气找来的沙雕。

“抱琴散人金夕阳是金仪年的妹妹,我们当然有她的琴了?”莫北只是阳光般的笑着:“你想听琴吗?”

初辰的困惑一直都有,只是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和偶像的哥哥大打出手,心里顿时尴尬起来。

不过抱琴散人金夕阳当年为了心上人以断崖为地,覆手盘旋在琴弦上,奏上三天三夜,琴声连绵不绝,传遍各家小巷,就只是为了与命运抗争。

她身为昔日北国青城第一才女,这青城虽不如帝城,但是也不赖。

而金夕阳生来就傲人,还自小离家出走,基本上北国这二十几个城她都去过。

那年她去的是青城,路逢战火不断,金夕阳抱着一琴,在满地尸体的青城走着,用自己的琴音为那些死了的人超度。

鲜血把她的衣裙都给儒湿,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物件似的走着,有的时候尸骨太多,她也会踩上两脚的。

好像又踩上了一个尸体,金夕阳飘飞的裙摆就被这么死死的拽住了,她讶异的看着。

那人的长相竟然被脸上的血迹给敛住了只有那双眼睛格外的炯炯有神。

那个陌生男人只是艰难的开口:“救我。”

金夕阳只是路过,她想过不多管闲事,可是以她善良的心还是救下了男人。

可是男人因为伤口感染,昏昏欲睡的几乎不能自已,金夕阳用了很多方法,他都还是没有好转。

金夕阳与那陌生男人一室之隔,她静心的弹奏着琴音,不知过了多少天,只是知道男人看见的是…

金夕阳抱着自己的琴睡着了,那个样子真的不海边细软的沙砺还柔软。

在陌生男人眼光下,金夕阳这才幡然醒来。

后来几个月的相处下,两人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但是心意却相通。

金夕阳为陌生男人那种为了信仰而为之努力的样子而着迷。

而陌生男人为金夕阳一人一琴超度众生的样子而心动。

临行前,金夕阳再次问了男的名字,男人犹豫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没有办法给金夕阳幸福,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慎重的回答了金夕阳。

他叫甄清风。

后来也就有了断崖之曲三夜之绝,在那之前金夕阳去找过一个叫做甄清风的男人,渺无音讯。

后来知道金家和甄家有殷亲,对象就是甄清风,她高兴的忘乎所以,但是就是她一袭红衣嫁过去最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见到心上人竟然名不副实。

金夕阳不知道那人为什么骗自己,只是伤心欲绝,甄清风只是同她道:“当年青城之战,我一兄弟幸得姑娘相救,我已知他用我的名字与姑娘互诉心意,可是在那不久他就郁郁而终了,这是他的信,我现在交于姑娘。”

金夕阳一人一袭嫁衣,断崖边下,边弹琴边唱着调子,声泪俱下……

272孑然一身亦傲骨

“原来某人对谁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夕阳前辈可是你的亲妹妹,她要离家你不阻拦,现在还要用她的琴阿谀我?”

金仪年道:“逝者如斯夫,曾经的抱琴散人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就只剩下那点仅存的勇气,至于你甚至连抱琴散人到底是我金家人都不知晓吧。”

金仪年眼睛愈发的伤感起来但却脸上的刚硬气息给掩埋:“事已至此,留下这琴也是徒增伤感,你不是爱琴吗?就赠与你。”

初辰鄙夷:“夕阳前辈的东西我自是喜欢,但我更喜欢的是她那悲恸的琴音,你们什么都不懂别随便做决定好吗?”

初辰又看了眼莫北,呵地一笑:“我警告你少殷勤我,你们一个两个可真是好人啊。”

莫北无辜极了:“别走啊。”看着初辰往来路上的方向走,不知为何今天她竟然是自己来的,常姨都没有跟在她身边。

莫北好不容易才靠近了些初辰,这才慌乱之下扯住初辰的手腕:“我们不送人了还不行吗?来都来了,总应该听金仪年弹一曲再走啊。”

“撒手。”初辰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莫北心里只是颇为无奈这才把手从初辰的胳膊上拿下。

就觉得前面光景一片,这才眯的眼睛就觉得脸颊一凉,莫北在次睁眼的时候,金仪年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一双眼睛平淡无奇,金仪年甩开初辰的手腕,这才道:“莫北也是好心。”

初辰哼道:“我需要他好心?本郡主想扇谁还没有人敢拦下呢。”

“那我就开个先例,郡主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初辰这才走到金仪年跟前:“某人不也自降尊严让本郡主消遣了?我要在让你脱一次你肯吗?”

“毕竟你也要给我面子啊?”初辰又道:“拿出你上次坦诚相见的勇气来?你不是爱出风头吗?”

金仪年脸色极其差劲,这才道:“郡主干什么做什么我管不着,只是你莫要动他。”

“什么意思?”初辰心里也气啊,怎么每次和金仪年见面都是这样真是扫兴。

初辰看着金仪年这才用手摆动了下自己的头发丝,这才道:“行你也别恶心我了,上次你倒是给我不小惊喜,这次怕是惊吓了。”

金仪年没说话,这才回头看了眼莫北。

莫北还是很无辜的笑着:“郡主你想打我巴掌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就尝试着听一下金仪年的琴音,到时候我让你多打几下都可以。”

“多管闲事了吧?”初辰只是看着金仪年这才笑道:“记着以后在乱动我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那就断指的问题了。”

莫北心里一阵无语这才道:“好的,郡主说什么是什么。”

金仪年这才返回座位上,眼神里充满了不言而喻的平静,想要下手去弹,却觉得手比铅还重,好不容易这才在琴弦上肆意抖动着。

铮…一阵破音破天而来。

耳边尽是别人叫他的声音,金仪年心里很乱几乎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这才往一边看去。

莫北的声音若隐若现:“出血了。”他拿着自己的衣裳角,毅然决然的扯下一块,这才包着金仪年的手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包上等会就好了,很灵的。”

金仪年这才笑道:“我…”

“她的琴怎么样了?”开口的瞬间、莫北的脸都黑这才道:“都什么时候还想着琴,琴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别想了。”

“我控制不住。”金仪年只是很强硬的说着:“我…我先走了。”

推开莫北,金仪年只是往一边疾步而走,初辰想上前去慰问的,但似乎金仪年心里全都是心事,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初辰。

初辰只是怔住了莫北这才道:“郡主让你打的那几巴掌先欠着,我先去追金仪年,我怕他做傻事。”

“他一身傲骨?去跳河还真有可能。”初辰只是不冷不淡的说着,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一身傲骨是有的,能没有吗?不管郡主和金兄有什么过节都不要去咄咄逼人,你只要记住一个可以为了讨回一把琴身上被穿了十几处箭眼的男人,不管有多大过节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初辰比起震惊更是不敢相信,金仪年这样的人从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先前还对夕阳前辈那般的不重视。

可让初辰没想到的是,原来谣言也不是假的,抱琴散人金夕阳在断崖奏曲的第三日。

甄清风带着人上山去找,两家毕竟是姻亲,他可以不强求和金夕阳洞房,但是人必须要和他回去。

带着几队人甄清风就到断崖边,金夕阳早就有了随那人去的意思,这才抱着琴,没有一句的话的往断崖看去。

甄清风道:“我给你信看,是为了叫你死心,你怎么能去寻死呢,你现在是我的妻子,给我下来。”

金夕阳这才笑着,特别凄惨,三天没合眼的她已经有点疲惫之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差没直接掉下去了:“妻子?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你更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结果还有同意两家的姻亲,不是什么为了爱情,根本就是为了你甄家的发展。”

“你累了,下来回家休息好吗?床都已经为你暖好。”甄清风只是好言相劝。

“我的确是累了,所以我想要去陪他。”金夕阳没有丝毫的血色的脸淡淡的惨笑道:“你也应该去陪你的妻子,她现在一定恨透了我,可是我没想过要插足你们的,是他骗了我,他说他叫甄清风的。”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上一问,事情终归是会清楚的。”

甄清风嘴角都在抖:“你别跳,不然我就把他的尸体腰斩。”

金夕阳只是笑着往断崖边上靠,她微微闭上眼睛好像一切都要结束了,纵身一跃,只给甄清风一个背影。

甄清风只是拿起剑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妻不管怎么跑都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又补充一句:“把副将的尸身挖出来,执行腰斩。”

甄清风说过金夕阳要是跳下去就把他的尸体腰斩,绝不骗人。

后来甄清风派人去寻无果,殊不知金夕阳掉下断崖非但没死,还落在匪堆里。

金夕阳听说了甄清风真的腰斩了甄子琰,心里悲愤欲绝,于此同时土匪老大诚心想叫金夕阳做他的压寨夫人。

金夕阳也不推诿,并不发表什么,她只想着如何能出去,因为在这里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金夕阳一心求死。

这才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金仪年,于是她拿出自己的琴,滔滔不绝在断崖底下弹奏,因为在她跳崖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甄清风带着的那一队人里有一个虽然伪装但是却让他一眼就认出来的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金仪年。

金仪年这段时间也在竭力的找金夕阳,听到琴音他自然就找到了土匪的窝的位置。

再次看到金夕阳,金仪年只是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跟哥哥回去吧,不管是伤心也罢,还是痛苦也罢,你从小就不安逸在家里,现在应该回去了。”

金夕阳只是笑了笑:“只要哥哥说了,夕阳就一定回去。”

金夕阳抱着琴和金仪年出逃的时候,被一个看门的小匪徒发现了,虽然金仪年及时的把那人干掉,但是还是走漏风声。

途中金夕阳是在跑不下去了,那个时候琴就摔过一次,断了好几根琴弦。

接着连着琴就在逃的路上被人抢去了,金夕阳甚至爱琴如命,徒手想要把琴给抢回来。

关键时刻,金仪年只是温柔的笑道:“琴不会有事的。”

金仪年骗金夕阳说,他们可以搬救兵,让金夕阳去找人过来帮忙,借口他们原本就要带人灭了这的土匪,让金夕阳不要担心。

金夕阳只想着如何琴要回来,这琴可以说是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了,她只是跑的毅然决然。

似乎不知道金仪年是在骗她。

金仪年去抢琴,徒手杀出一片血路,他浑身都是血,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都在沸腾。

每杀一个人,金仪年就觉得自己离找到琴的概率就多一点,就算不能让金夕阳释怀以前的伤痛,他也要保住金夕阳在这世上唯一爱不释手的物件了。

金仪年已经模糊了,只是觉得手里湿漉漉的一片已分不清楚那个是他的血那个是旁人的血。

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都在漏风了一样,刮的他想要不自主的哆嗦,低头看了一眼金仪年这才抬起手上的剑,刺穿那个偷袭他的人。

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这才一把栽了跟头,在尸群中来回的挖,浑身的血,到处都是血。

这才找到了那琴,就是觉得脊背一阵发麻,金仪年这才抬手扯下后面的箭,顿时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抱着琴,金仪年伏着心口,一步一步的走着。

嘴角里还带着一丝笑容,满脸的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极尽疯魔,一抖一抖的指尖靠在身体两侧,时不时的从身上冒汨汨血浆。

蜿蜒出一条血路…

273你是永远的失误

每个人挥动着的箭都沾过金仪年的血,不是他手上的就是他心口上的几乎每个地方都无法避免。

这群匪徒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对待忤逆者更是残忍之极。

金仪年一人抱着一琴,眼神决绝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事到如今他盯着每个人看,都觉得眼前一片幻影,好多的人,他想反击。

可是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如果没有那琴,他怕是没有那种强大的意念支撑着自己还在赖着空气阳光苟活着。

金夕阳跑的很快,心口一起一伏的正巧看到甄清风派人一直在断崖边下寻找自己的一队人,向他们解释说明了一切。

就如约见到了甄清风,几个月不见,甄清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两袖清风,一点都不想是杀过人的样子。

而他的身边多了另一个副将,金夕阳现在没有任何想法去想旁的,她就想救自己的哥哥这才道:“请你救人。”

“什么人?”甄清风明知故问,那张温柔到骨子的声音叫的金夕阳头皮发麻,在看甄清风的一双眼睛。

金夕阳坚定道:“断崖下的匪徒你们不去围剿吗?你不救我哥哥吗?”

“你要我怎么救?”甄清风只是没有一丝波澜的说着。

金夕阳脸色已经有点难堪了,可是就是倔强的隐忍不发这才道:“杀了他们,我任你处置。”

“哦?不嫌弃我是你的杀夫仇人了?不在土匪窝里躲着我了?”甄清风只是笑着说着,这才自己从营帐的主位上走了下来。

甄清风走到金夕阳旁边:“给金夫人倒茶。”

甄清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俊逸的脸上也自带着笑容,这才道:“不过你就是一个心狠的女人,对着甄子琰的尸体腰斩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把你逼出来的,这可能就是爱人与亲人的区别吧。”

“毕竟血浓于水嘛。”甄清风说话功夫茶水已经上满,他托着茶碗底略带笑意的递给金夕阳:“喝吧,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明明可以大口喝酒为什么就不能大口喝茶呢,我想了想必须要以我为榜样,所以在我这喝茶就是用碗冲的。”

金夕阳很是难意的笑了笑,这才把茶碗放在自己的嘴边抿了抿:“所以你什么时候救我哥哥?”

“快了。”甄清风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你知道的,我一向说话算数。”

金夕阳道:“谢谢你。”

说着她就后悔了,因为整个身体都觉得软了下来,这才把手支在额头上,颤抖着指尖,连话都说不出口。

腰间一滑,衣裳就如同昙花一现般凋落,这时金夕阳才发现现下早就没了人,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甄清风道:“这样还舒服?”他根本就不管金夕阳的反应,只是兀自的问着。

金夕阳回答不上来,因为全身瘫软无力的很,只是若有若无的睁着眼睛看着甄清风。

甄清风只是看出了情意,越是这样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我问你做甚?反正你又说不出话来,我喜欢这样得到你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哭呢?”甄清风只是一只手淡淡的扯自己的衣角,颇有副战场上的意气风发他一定是高兴极了,但也卑鄙极了。

金夕阳不知道药物能持续多久,但不管怎样待会药效上亢的时候她一定自己不像自己,她只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甄清风看在眼里,可是却不恼,他知道金夕阳心里的人永远都是甄子琰,他只是平和的俯下身,还是很温柔的笑道:“和我在一起不要想这他好吗?”

甄清风好说好商量的说着,可是金夕阳完全没有睁眼的准备,他这才又道:“我不勉强你,只是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哥哥,他可还在那个万恶的土匪窝里,生死未卜呢。”

甄清风又故伎重演,金夕阳想不到他这般极端,只能笑着道:“你还知道我哥哥现在生死未卜,你还逼我同你在一起,真是恶心。”

“别这么说,你是自愿的,至少待会你是。”甄清风只是淡淡的趟了下来:“我等着你主动。”

金夕阳这才笑道:“随便。”她想说其实早死晚死她都是死要是能救下哥哥她这点耻辱又算的了什么?

没过多久,金夕阳就真的像自己预料的那样疯狂了,甚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酥麻感,越演越烈,她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在讨好一下,自己的哥哥就不会像甄子琰那边般连尸体都无法凑全了。

可是自始自终甄清风都是如此的缓慢,他几乎是没有给金夕阳任何压力,唯一就是心不在他这儿。

药效发挥到极致,甄清风竟然丝毫意气风发,只是搂着金夕阳淡淡睡去。

屋里成熟的男女气息淡淡散开,甄清风这才尝试着与金夕阳聊着天。

甄清风是个完美主义者,这才将手放在金夕阳被面遮着的腰身上,碰的金夕阳浑身颤抖,差点没滚到地上。

甄清风似乎想到了一切,他不轻不淡的笑着一把将金夕阳拉在怀里抱着,环着的手臂就这样被金夕阳的贝齿咬上。

“没有我心痛百倍。”甄清风只是淡淡的说着:“你要是想咬就咬吧。”

甄清风一双手落在金夕阳的心口上直接环上,这个时候才道:“都去找金仪年。”

甄清风只是觉得自己的手臂一轻,金夕阳已经停止咬他了,这才笑的猖狂:“山上的匪徒一个不留。”

外面的人只是没在出声。

金夕阳只是莫名想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说明甄清风太可怕了。

“要睡吗?”甄清风也不管金夕阳的回答之后又道:“如果想的话,我便什么都不做只陪着你。”

金夕阳不知道甄清风为什么这么开心,难道仅仅是因为羞辱了她,这才道:“你想做的都做了,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

甄清风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更不可能撒手了。”

甄清风就算这样被金夕阳打击都还是不难过,反而像是固摄住自己的什么东西似的,心情愈发的好。

“你笑什么?”金夕阳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确切的来说在得知甄子琰死后,她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成日成夜的弹琴。

甄清风闭口不言,心里却开心的要命,因为从昨天那晚金夕阳的举动,她没有和甄子琰在一起,他不高兴谁高兴去。

这才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甄清风很是流利的穿上了衣裳。

金夕阳以为是自己无意间惹到了甄清风,他这是要被自己气走了,也不恼火,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情感。

甄清风刚穿戴整齐拉帘出去,金仪年就带着已经包扎过的身体闯了进来。

甄清风只是一笑置之对着榻上的金夕阳道:“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这不是惊喜,金夕阳好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啊甄清风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他不救,就是她金夕阳自己傻说什么随他处置的投名状。

“你骗我?”金夕阳想着想着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第二次了,你好狠。”

“没有你狠,一见面就把我心底最恶心的一面给狠狠的揪了出来,一见面就把我的心骗走,一见面就叫我本能控制理智,我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可以说是一辈子都不会失误的人,对你…”

“你听得没错,就是你金夕阳永远的失误了,你知道吗?你跳下去的那几天,我恨得想屠了一座城,甚至把甄子琰的尸体腰斩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的找最德高望重的医者为他缝补尸体。”

“我怕你真的不回来,也许他的尸体还有点用,能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一天两天很多天,你没有回来,不是你死了,就是你不愿意回来。”

甄清风哼道:“好啊,那我就让你知道离开我的下场,我去拿他喂野兽了。”

“最后一次腰斩之后,喂野兽去了。”甄清风只是笑的嗜血,但他满不在乎只是过去拍了拍金仪年的肩膀:“我觉得你们应该需要叙叙旧,那我就不打扰了。”

金仪年努力的扯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这才在甄清风走在门槛的时候,从后面和甄清风抱成一团照着甄清风的小腹打去。

甄清风并不还手,只是笑道:“你是夕阳的哥哥,我不予你动手。”

金仪年不吃这一套,只是挥着拳头要接着揍,甄清风便又道:“不知这样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二十几个箭洞?你是夕阳唯一的亲人,别在让她痛心了好吗?”

让金夕阳痛心的不正正是眼前的甄清风吗?对一个死着的人没有丝毫的情谊,只是却为了争一个在金夕阳心里的位置。

甄清风只是无意间看到金仪年臂弯的伤口,丝毫没有感情的开口:“谁处理的伤口?”

营帐后面的人应声道:“是…”还没说出那医者叫什么,你听见了甄清风的话。

“叫他自行找个地方去死,然后尸体扔出营帐外,免得招惹野兽在徒生祸害。”

金仪年这才愤然道:“我这儿怎么裂开的甄大将军你不清楚吗?”

“我只清楚,你应该庆幸自己是金夕阳的哥哥,你要是叫张仪年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甄清风又笑道:“只要是一家人怎么对我都行。”

274清风盼,夕阳归

初辰想了很多,不管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没变,那就是自己好像真的误会金仪年可是他怎么一点都不反驳呢,搞的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一样。

初辰道:“别来买他的情怀,本郡主不稀罕听。”

莫北这才道:“金仪年就是这样的人,我只是不太赞同郡主对他冷言冷语的,对于他用才华横溢来形容都不为过。”

初辰嗤笑道:“好一个才华横溢,那刚刚做何解释?”

“这个我还真不晓得。”莫北只是来了这么一句,淡淡的拂拂衣袖拿着金夕阳的断琴往一边追去。

好在和初辰说话的功夫没有耽误时间,在加上莫北是跑着的,这才稍微看到金仪年的背影。

莫北抬手朝着金仪年的方向摆去,这才知道这样根本就是没用的,在心里怪自己担心过度了。

这才在原地停下:“金仪年你站着吧。”

金仪年只是有点混乱的用那个被莫北包过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眉梢,笑道:“别理我,或者咱俩打一架都可以,因为心里有点不舒服。”

莫北笑着婉拒道:“不打,不打。我来还琴的。友情提示一下你不应该去修一下吗?”

“我只知道事情很糟糕。”金仪年只是淡淡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拿着琴走吧。”

莫北就觉得搞笑了,这才道:“去哪儿?”他完全对琴什么的一窍不通,只是低头看了眼琴,食指随便的摩挲了两下。

竟然发出了一丝涩耳的声音,这还不算竟然把自己给吓着了,一激灵,莫北就撞上了金仪年的后腰。

金仪年竟然有种被轻薄的感觉,不过还是严肃的说道:“别动我的琴。”

“我不动你的琴,可是这是你的琴吗?这明明是金夕阳的琴,所以我动,我就动。”

金仪年这才有点无奈道:“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拿住了,我们拿去修。”

莫北故意不好好听,就抱着琴笑道:“话说你老妹天天抱着琴睡觉硌不硌挺啊?”

金仪年也没说什么生气啥的,只是笑道:“说实话我也没问过她。”

“蛤?这种事情不是能一眼就看出来吗?你这个哥哥当的很不称职的,不是我说。”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金仪年严重怀疑这家伙是过来让他添堵的,这才看到一个修琴铺。

金仪年前脚进去,后脚莫北就跟了进去,他只是把琴放在桌面上,很是耐心的笑道:“帮我们看看这琴。”

“抱琴散人的涿梦?”店家很是兴奋,眼里的出现了光亮,这才道:“老朽自当会尽心尽力的。”

“那你快点,这琴我急用。”金仪年只是淡淡的掏出钱袋笑着把铜钱放在桌面上。

店家只是笑着拒绝道:“这位公子已经给过了。”

金仪年只是回头看着莫北,自始自终只是看到他悠闲的那边闭目养神,人影都没过去,这才道:“你什么时候给的?”

“没给。”莫北说的理直气壮:“倒是赊了不少账。”

莫北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这才睁开了眼睛反问道:“急用是多久?你说,凭我的关系他能帮我们快点。”

“既然你们如此有渊源,那这琴到时候你来取。”

“我只是负责赊了账,你还让我来去取?未免也太懒点吧。”

“殷勤初辰这件事永远不懒,就你去送最合适了。”金仪年只是甩了甩衣袖这才掉头要走。

“什么啊,你还没死心?”莫北只是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亲哥啊,对待老妹的遗物就这样?

这才道:“你又去哪儿啊,都有有功夫来这儿修琴,没时间去医馆看下手吗?”

没等金仪年多说,莫北已经扯着他的手臂拉他往前去了,一路上呶呶不休的笑道:“这手不是你一个人的,又是给我弹琴又是和我下棋的,弥足珍贵的很,不容任何闪失。”

“你这嘴果然是天下之主嘴,说话都这么油嘴滑舌的。”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被莫北推进了医馆,强行看了受伤的手指。

没什么大事,无聊的生活一天一天的,去拿琴的那天也接踵而至。

莫北是被金仪年拖着去的,这才是在初辰的生辰上,初皇后又给初辰准备好看的衣裳,而光帝爱屋及乌也送给初辰好多首饰。

大都入座,在正中的初辰看到各色各样的人来给自己祝辰。

先是看待莫北和金仪年一席而坐,前者摆着一张阳光般的笑容让初辰不自觉的挪开眼睛,而后者几乎是和初辰一样漠视一切,只是抱着琴。

初辰余光看到莫北往金仪年那边去:“我真的很累,你帮我拿一下又怎么了。”

看到已经塞在金仪年怀里的琴,莫北这才拿起早就准备在一边的茶水,就看见初辰看了一眼这边,这才以茶代酒的冲初辰笑道,最后一饮而尽。

初辰只是患得患失的收回视线,金仪年抱着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靠着,他一张苦瓜脸真是不吉利。

这才刚蹙起眉,甄清风就带着一个到他腰身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那微微的侧颜还真与抱琴散人金夕阳有几分相似,更多的是继承了她娘的柔弱的一面,看着就病怏怏的感觉,但还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甄梓妤只是小巧的从甄清风的背后走了出来,抬头有些后怕的看着初辰:“这个姐姐好看。”

甄清风只是蹲下身来,用手搓了搓甄梓妤的脸蛋,莞尔一笑道:“没有你母亲好看。”

甄梓妤总是听父亲说母亲是如何的好看,可是生下来母亲就不在她身边,顿时觉得脸颊被搓的有些红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甄清风你还把我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吗?承欢郡主生辰,你竟然独自一人来?这也罢,你还带着金家烈妇和你之间的野种在这里大放厥词,花璃呢?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带,你究竟想干什么。”

“野种?”甄梓妤只是淡淡的问着甄清风,一双眼睛里掺杂着无辜。

“怎么会呢?你母亲可是明媒正娶的…”甄清风只是颇为耐心的解释着。

花璃的父亲这哼道:“怎么不说了?小姑娘你母亲可真的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妾,还是逃过婚的,在外面生的你这个小野种。”

“我警告你在孩子面前闭上嘴巴。”甄清风还是一脸笑容的说着,接着对甄梓妤道:“父亲不会骗你的。”

“那母亲呢,大家都说父亲把母亲关起来了不让我们见面。”

“我也和想念小余母亲可她真的离开了我们啊?”

“好孩子我们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好吗?不然父亲的心又开始痛了。”

甄梓妤只是很乖的点了点头。

“你…”花璃的父亲气的几欲吐血,这才顿了顿身子:“要是没有我们花家,能有你现在的甄家,抛弃糟糠之妻,带着一个妾的孩子,成何体统。”

“成的不是你的体统?何的更不是你的体统,我敬你一身老丈,你在这般神志不清的在小余面前谵语,我可是会把你撵出去的。”

说着,甄清风就牵着甄梓妤的手落座再一边,时不时的给孩子夹菜。

初辰便没有看,只是觉得这生辰无趣的很,这才支着手臂要睡一会儿,初皇后和光帝就举案齐眉般的走了进来。

为初辰的生辰添加了些生趣,然后就是大家给初辰的礼物了。

大多是些胭脂珠宝带着闪闪发光的俗物,金仪年这才走了过去,说起来还真的不投机,他本想着让莫北来殷勤初辰,可是最后被赶鸭子上架,自己倒给她送上了。

甄清风见到那琴,往事全部拾起,也不知怎么了,一声痛苦的叫声软软的仿佛能腻到人的心坎里。

甄清风这才把手从甄梓妤的手上拿开,背在后面,看到这个琴,那之前他送给金夕阳的那些琴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金夕阳爱琴,就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收集琴,可是金夕阳在意的真的只是琴吗?并不,不过是对甄子琰的思念。

初辰这才走到甄清风面前,甄清风收敛笑意这才道:“没有给郡主准备礼物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撵出去?”

初辰笑道:“怎么会?能让我抱抱这孩子吗?”

甄清风只是笑道:“小余还不不过去?”

初辰还是第一次为旁人着想,这才抱着甄梓妤到金仪年旁边:“这是谁啊?”

甄梓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初辰心里爬满了困惑就再想甄清风没有告诉这孩子金仪年是金夕阳的哥哥,孩子的舅舅吗?

甄清风似料到般:“小余这是舅舅啊,快叫。”

看着金仪年的一张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初辰心里也五味交杂的这到底是喜欢这孩子还是怎么了,就是一句话不吭。

甄清风这才道:“舅舅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喜欢小余,所以,我们也不自讨没趣了。”

初辰这才道:“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

甄清风虚伪的笑道:“不必在意。”然后又故作姿态的对初辰道:“这是爱妻的逐梦吗?”

初辰这才道:“是啊,金仪年给我的。”

“这琴是个好东西,郡主应当好好爱惜才是啊。”

“我看甄大将军这般伤感,可是触景生情了?也是夕阳前辈西去多年…”

“你是在为我惋惜吗?”甄清风阴恻侧看着初辰。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把琴物归原主?”

呵地一笑甄清风:“这可是金仪年身上十几个箭洞换回来的琴,金仪年将她赠与你,你怎么能随便转手他人?”

初辰陷入沉思。

275这一跳,在无缘

初辰这才莞尔一笑:“我以为甄大将军会爱屋及乌,现在倒显得金仪年小气了。”

金仪年只是看着甄清风,谁知道他把金夕阳藏在哪里,反正对于甄清风说的那些鬼话他才不会信呢。

这才没好气的看着初辰:“你又懂了?那我便告诉你的确不是我想给你的。”只是眉梢一动,这才迈着步子一把将莫北扯过。

莫北顿觉一震,眼神里透着股无辜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很受欢迎的被大家注视着。

看他做甚?又不是他的生辰这才笑嘻嘻的抬着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里,只能最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郡主,甄兄。”

又看了眼金仪年,莫北想了想他们都这般熟悉了,就没和金仪年打招呼,这才道:“晚辈莫北,多多包涵。”

金仪年回头瞪着莫北,那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让莫北一阵哑然,这才把手背在后面,笑道:“送完琴了?”

初辰脸色瞬间就不爽了,她就说嘛,金仪年怎么可能会如此殷勤,亏的自己心里还有点遐想,果然是痴人说梦,这才肃然道:“代送?莫北好大的面子,还有金仪年你可真舍己为人啊,好很好啊。”

看着金仪年,初辰只是脑袋轰的一下,气的不行,她是郡主更是初皇后的亲妹,地位尊贵无比,就没见过如此硬骨头的。

往金仪年身边走过去,看着金仪年没有丝毫退让,这一瞬间初辰恍然明白,这些天金仪年的卑微尽量的低下身让自己羞耻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是假象。

如此明显?如此拙劣?初辰好像被人给耍了一样,啪的一声,金仪年就这么被当中扇了一巴掌。

可是却只是听到了声音,很脆的一声,几乎是咬在口里的酥脆感。

金仪年觉得身体被人往后一推,确切的来说是被人拖着往后倒,这才一只手扶住莫北,也是那个时候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还真是默契,不过这家伙完全可以握住初辰的手腕啊。

莫北只是坦然的笑着这个时候真的有种想骂街的想法,不过越是这样越是笑的很阳光,殊不知他一笑牵动着脸上的肌肉,都在发麻般的痛着。

初辰这是讶异,因为手上的痛感是在太强悍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郡主想打便打吧,反正我不也欠郡主几巴掌不是吗?”

莫北只是回头看了眼金仪年,脸上依旧是笑的阳光。

金仪年本想着这次殷勤虽然拙劣,但是夕阳的琴毕竟还是有用处的,可是却一连叫莫北在初辰面前大失所望,所以真的愧疚。

初辰道:“你们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只是你怎么不像金仪年似的抓住我呢?”

“因为答应郡主不能碰你。”莫北这一刻就好像一个主动承认错误的孩子一样,脸上骇然的红印真真叫人心疼。

初辰只是哼道:“你真的这么听我的?”她心里萌生了一种想法,就是感觉应该会很好玩的。

一旁的甄清风只是淡然的坐在一边,突然萌生一种有趣的感觉让甄清风耳目一新的吸了口气,很是开心的摸了摸甄梓妤的头。

莫北眉头微蹙,已经有一丝忍不住了,之前有些喜欢初辰的这种性格总觉得女孩子嘛可以撒娇任性的,还觉得蛮可爱的,怀揣着一丝不祥的预感:“嗯,郡主你说。”

再次之前,金仪年想要上前揽下这一切,可是莫北竟然在他行动之前重掷有声的说了声‘嗯,郡主你说。’

金仪年承认自己失误了,只是站在一边默不说话。

“帝城第一双杰?”初辰只是试探的问道,嘴角有一丝的坏笑:“我在想你们有没有争锋相对的时候,比如比赛输赢什么的,也许会因为强大的好胜心彼此反目吗?”

这就是最拙劣的‘挖墙脚’,初辰说的有模有样的说着。

初辰心里真的很紧张,至少在这么些天的相处下,她虽然言表上对金仪年各种侮辱,但是在知道几十个箭洞的存在后,已经对他有点心动的感觉了。

而初辰这种心气高的人,不可能去做那种为爱义无反顾的想法,因为不符合身份,更不可能表白,但她觉得金仪年应该会识趣的。

这么想着,初辰这才缄默的提着那一身的沉重衣物,宫中四通八达的,初辰感受着周围的风吹过脸颊,瞬间就浮起一丝笑意。

绝对没有比这还大场面的事情了,承欢郡主竟然拿自己作为游戏的开始。

初辰平时娇纵惯了,没人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可还是看着被风吹起露出光洁额头的女子只是停在一处宫廷戏水处。

这湖足有两丈深,虽为湖水却常年冰冷刺骨,众人都觉得这次玩的有点大了。

初辰道:“我先跳下去,你们俩个接着都来找我。”

初辰只是在湖边把自己的披风给扯了下来,落在地上像是一片花瓣似的敞开了,初辰只是觉得负重减少。

这才像鱼儿一样跳了下去,搬着一丝的轻蔑:“我在湖底等你们。”

甄清风只是笑着看着这一切,对自己的大舅哥接下来做法更是相当的感兴趣。

金仪年果然是藐视一切,在初辰下去的较长时间内他是空白了,缓过来只是觉得初辰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可怕的存在。

于是就看见莫北率先跳了下去,甚至连负重的衣物都没有接下,这样没有准备的下去,一定会拖垮身体的。

甄清风却道:“你不下去吗?毕竟这才刚刚开始。”

金仪年懒得多说,嘴巴紧抿成一条线,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并不说话。

“小余你觉得舅舅不下去还有什么选择?”甄清风只是若有若无的笑着。

金仪年像往常一样淡定如善流,只是坐好一切的动作,这才冲身再湖面上。

隐约的金仪年只是觉得耳边被水银给挡住了,只有细小的咕嘟声,湖面上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微弱。

强行睁开眼睛却因为水太凉而几次未果,不过是瞎转悠几次。

相反莫北却很是拼命的找,他几乎不管自己的眼睛是否能不能看清确切来说是感觉要瞎。

初辰只是一个标准的下沉位置,再波光粼粼的水波后面,似是安详的闭着眼睛。

眉梢眼睑都有气泡和水的混合感,让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求死的感觉。

莫北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失去的内心里体验,他只是压下心里的难过。

这才往初辰那边去,抱着她愣在那一动不动的身体,靠在肩膀的初辰只是莫名的有点印象了。

只是蹙起了眉淡然的笑着,这块湖是她很早就玩过的一个,是被淹过几次,但是都被初辰强大的呼吸熬过来了。

水底莫北只是露出一个我赢了的表情。

初辰和莫北都没想过两人的衣角就被这儿的水草给缠住了,一动不能动。

莫北只是过去摸了摸初辰的头,一笑置之的看着初辰,好在水底澄澈,眼睛还是能够看见的。

这才等着金仪年下水来援助一下。

金仪年果然很是清冷的游了过去想要把莫北拉回来,可是却死活攥不动。

莫北只用无助的感觉,顿时尝试着如何去草把扯开,

可是莫北低下头去捡的时候,金仪年已经下午去扯了,他们两个人的指尖相互扯着。

果然是默契两人相互交换手指。

金仪年不想多管闲事了,扯下水草一个根又一根的只是为了给初辰一个自己逃跑机会。

可是却因为忘记热身,初辰开始觉得腿脚有点软,刚开始一点点,可是被金仪年破土的那一刻,她还指望着用自己这点拙劣的法子游出去的。

可是却无果,这个时候莫北竟然在自己的后面上来就是一抱,很局促的感觉但是,初辰一下子心里就窒了一下。

金仪年对她置之不理了,她做的这个游戏又有什么意义呢,身上尽数都被莫北抱着,因为水流,初辰早就变了位置,此时只是将一只手环在莫北的脖子上。

金仪年只是看着莫北的后脑勺还有初辰的一张被水光衬得一张光洁的脸蛋没有一丝一毫的花容失色。

初辰当真是一个有魄力的女人,金仪年只是这样想着,这才知道莫北的水性不是很好,抱着一个初辰已经是很负荷了。

这才在久违的愣神之后,淡淡小点游了过去,一只手给莫北注力,果然负重的弊端已经到来。

莫北身上的初辰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闭上了眼睛,金仪年很是困惑,但是却不容他多想。

好在莫北有了支撑点,水性的平衡力也好了些,其实这一刻莫北只是觉得初辰乖的很,在想她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谁能让初辰变得柔软一点呢,这样想着就看见一点点光圈上面的倒影。

是一个又一个的人,确切的来说是侍卫队。

初辰没想过自己的脚会抽筋,只是淡淡的被莫北抱着,她庆幸的是,自己是用实际证明了金仪年对自己的感觉。

而不是对金仪年告白什么的,可是心里还是有点轻微的难受,那是因为初辰在尝试着麻痹自己。

用着冰冷的湖水……

276皆谋心祸心无心

上岸后的初辰只是没有一句话,也任由莫北抱着,一身衣裳湿答答的,粘在身上真的很难受但是却没有初辰心里的难过多。

莫北迅速的拿起地上本来属于初辰的披风,盖着缩在一起的初辰的身上。

莫北低下身子将手放在腿边,他甚至都没有去整暇自己的这一身狼狈,只是充满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初辰就好像知道真相的孩子,她低着头湖水顺着长睫落下,只是一句话不说。

“抱郡主回去休息吧。”受到声音的指示,莫北只是慌乱的抚了一把脸,这才往一边看去,原来让自己抱初辰回去的是金仪年。

之后就是觉得初辰这游戏玩的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心里也特别慌,是真的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会与金仪年反目。

只是淡淡的笑着,心想不会的,这才阴着脸一把将初辰抱起,他的手直直的穿过初辰的双腿食指相扣。

莫北声质低沉:“就碰一次,只为送你回去。”

可能是莫北的情感流露的太多,所以初辰女人的直觉得到了大大发挥,就像在水里那般没多讲什么,只是任由莫北抱着。初辰只是觉得眼睛有点痛,这才时不时的睁睁眼睛。

莫北一张脸上的复杂情绪让初辰内心诽谤,她觉得莫北长的也不赖,只是太傻了些,而且逆来顺受的很,初辰并不得意她。

莫北发觉初辰在看这才道:“快到了,到时候属下就可以走了。”

属下?初辰觉得莫北还算是知道规矩,只是点了点头:“我轻吗?”

莫北怔住了,他没想过初辰会突然说这个,这才敛出一丝笑容:“不偏不倚正好我能抱动。”

果然说话圆滑,初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你救我那一次为什么没有借题发挥呢?”

原来初辰都知道,只是怀疑莫北而已,但其实莫北从不觉得能骗得过初辰这样的人,只是笑道:“现在借题发挥算不算晚?”

初辰只是哑然,这才道:“说吧,我会酌情考虑的。”她以往对待这些人总是最了解的,无非就是要点昂贵的东西,在就是要求赏求一两个妾室,能过分到哪儿呢。

“要你可以吗?”不是什么金仪年给莫北制造的机会而是莫北真的对眼前的初辰动心了。

救她是有谋心的,挨她欺负更是有祸心的,可是喜欢她确实无心的,就是这样不轻易的瞬间就喜欢上了。

初辰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这世上果然没有自己料想不到的事情,先前她说什来着,他和金仪年这对难兄难弟定是要反目的。

很简单的道理,自古祸害出自女人,看的出来莫北所言非虚,他对自己有爱慕之情,这才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金仪年吗?”

这算是挑拨离间吗?初辰只是在想,应该不算因为她确实有感觉的:“如果现在你嫉妒,那我便可以理解为你有异心了。”

莫北道:“郡主想要套我的话吗?郡主想知道金仪年对你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何必问我呢,今天在湖底的举动。”

“…不是应该很清楚了吗?”莫北泱泱的笑着:“而我,似乎有点喜欢你。”

有点?初辰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这才道:“随你怎么说,但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你似乎还没有什么资格。”

莫北也不生气只是悠然的笑着给人一种不足为患的感觉:“那郡主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莫北只是抬手摸了摸初辰的脑袋,在宽敞的宫路上,莫北脚步单薄,如影随形的是那敞开的披风。

生辰过的不尽人意就罢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说自己是落得水,初辰只是很生气的和初韵也就是当今的初皇后说着:“阿姊我真没落水。”

“你是想和我说自己是和金仪年与莫北玩游戏是吧?”初韵说着,就掀起被面和初辰一同坐在一起盖着被。

“你不信?”初辰只是说着就咳嗽了两声,这才缩在被窝里这样才能暖和一些。

“我信你…信你个大头鬼啊。”初韵只是笑着:“往里面点,这么大一个床不能给我留点地方吗?”

初辰只是为自己能多一点地方的找借口:“什么嘛,我的皇后阿姊不是正打算和我们英俊多金的光哥哥计划要一个孩子吗?你老妹我有严重风寒,对于一个备孕的人来说应该远离…”

“放肆了啊。”初韵只是笑着说:“孩子这事儿对君上来说也是一个结,我本来就身子弱,医者也说要孩子得趁早。”

“这个韶光要是因此就嫌弃姐姐我就把他揍成猪头。”初辰这才拿过枕头塞在自己的肚子里:“不就是怀个孕吗?肚子大不就是了?”

“还直呼圣上名讳了?”韶光是光帝的名字,初韵突然的改口叫圣上叫初辰吓了一跳。

“行,行,那和阿姊一样叫君上可以了吗?”初辰淡然的说着,一脸的无辜什么小脾气都不敢发。

初韵这才笑了:“你这个小傻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初辰困惑啊这才道:“什么嘛,我又怎么惹到阿姊了,我才是疑惑的好吗?”

见初韵不予自己多解释,只是在一边笑着,初辰窘迫无比,这才问一直站在旁边不动的常姨:“有什么问题吗?”

常姨只是笑道:“郡主只是称谓有误而已不足挂齿。”

初韵也道:“君上?你怎么想的?怎么也应该的光哥哥什么的。”就是觉得自己这个老妹简直太可爱了:“看,这就是不认真学习的下场,闹笑话了是不是?”

说着,常姨也在一边笑出了声,初辰想要制止,初韵只是平和的解围:“常姨还惯着初辰吗?这次就不罚你了。”

”下次可绝不轻饶。”初辰在一边笑着,给常姨一个表情,那意思是不用听初韵的该不用教就不用教。

就觉得腰间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才痛出眼泪,道:“啊哟,要不要这么粗鲁?”

“不过话说,那个君上不是对男人们说的?”这还是那次说什么‘微服私访’隐藏身份的时候,莫北告诉他的吗?

“谁说的?那纯粹是诓郡主的。”见到常姨这般认真的说着。

初辰道:“是我听一个小宫女说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常姨道:“休要听那小宫女的,君上是对自己伴侣的尊称,岂能对所有男人尊称?简直荒唐。”

初辰这才剜了一眼常姨,怒道:“你是在说本郡主荒唐吗?好大的胆子。”

不知道初辰为什么生气,常姨被这一声斥的几乎连腿都站不稳了这才道:“郡主息怒,知错了。”

“常姨说的没错,下去吧。”知道初辰的性格就是那种好胜心这才说着。

常姨知道初韵这是在保护她,这才出了大殿。

初辰不过是撒气罢了,主要是莫北竟然如此肆意妄为,真的想把他脑袋捏下来往地上拍。

早就该知道的,金仪年对他没感觉,不然为什么她那时不知情要叫金仪年君上的时候,他为什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初辰一直不知道莫北所谓的让自己拭目以待是什么意思,在那次小小的‘君上’乌龙之后,初辰过了段悠闲日子。

初辰在榻上小憩,屋里没有多少人,披着外衬就出去了她眉头带着不悦的神色看着外面。

随便叫了个宫女,这才斥道:“本郡主养你们不是叫你们看热闹的,心都飘哪里去了?”

小宫女诺诺道:“金副使在选妻子,皇后娘娘叫除了罪寺阁的宫女以外的人去应选,婢子,想去来着。”

金仪年是什么样的人,他一身的清冷之意,初辰想过她未来妻子的样子,不是名门就是门当户对的门户,可是现在搞得就像在挑什么妾似的。

初辰心里一阵冷笑:“就凭你?也想当金仪年的妻?”她心里只有嫉妒了,那种感觉初辰不曾有过,毕竟自己高高在上的,只有别人羡慕她的份。

金仪年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找这些低贱的宫女们当自己妻子啊。

初辰心里五味交杂,只是眼神愈发敛出一丝狠厉的色彩:“本郡主同你说话你耳聋了吗?问你凭什么?”

宫女只是一时害怕双腿一软扑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哭了起来:“我不配,不配。”

后知后觉的初辰感觉有一只手把住自己的腿,外衬还在随风飘荡着,显得初辰没有半分精气神,目空一切的看着那个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磕磕绊绊的道:“没有名字,婢子从小就是孤儿。”

初辰更加愤恨了,一个这样低微的人都有机会成为金仪年厮守终生的妻子,自己呢?

那自己呢?明明那么高贵的一个郡主,却要眼睁睁的看着金仪年娶别人,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她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呢。

看着小宫女连话都说不齐,还妄想着当金仪年的妻子,这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能是因为太用力了自己都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待缓过神来,这才知道是金仪年推了自己。

小宫女被她抱在怀里,金仪年道:“我要她。”

莫北道:“本来想着过来送琴给郡主,顺便在请郡主帮忙驳了皇后的好意。”

初辰愣了这才有点恍然的笑道:“什么好意?”

金仪年道:“饶不奉告。”

初辰看着莫北,希望他能告诉自己。

莫北也很痛心的摇了摇头。

277这点痛不足为惧

初辰崩溃了,莫北这句若有如无的话显然透露出很多信息,这才顶着红的不行的眼睛看着金仪年。

他那句简明扼要的话还在心尖回荡,可是自己却无与伦比的后悔,在想是不是如果她没有动手,事情就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又有什么结果呢,初辰第一次感觉到是自己错了,她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就算子有错都会成对的,可是这才却怎么也无法瞒的过自己了。

“你站住。”初辰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压着心里的怒火:“你真的要娶她为妻吗?”

金仪年只是平淡道:“皇后娘娘给属下的恩赐为何不收?”

“可你刚刚不是那么说的。”初辰心里在呐喊,在想只要你一句话的事儿,她就是去阿姊那说,阿姊那么疼爱她一定会…

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但是初辰心里已经开始根深蒂固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帮你退了这恩赐。”

初辰绝对没听错,金仪年刚进来的时候是真心想回绝的,可是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改变了。

初辰不信,只是用一双眼睛去看金仪年:“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金仪年道:“郡主自重。”

真是可笑了,初辰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不舒服就对了,这才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哭了,因为竟然热泪盈眶了哭笑不得的:“还不如不说。”

初辰把头一低,只是用手捂着嘴,笑道:“什么时候成亲?”她心里只是在暗暗的琢磨,她一定要做出一点事情。

什么时候成亲?金仪年要是知道就怪了,他不过是救那宫女一命而已,难道还要看着那宫女被初辰打么?

相反初辰为什么忽然这样,金仪年心里更是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才把琴放在初辰的手里道:“那日光顾着游戏了,落在了那儿,今日还你。”

“还我?这是你金家的东西,何来是我的?”初辰从没在人面前这般失态过,自然不想丢人,慢吞吞的把眼泪收回。

“你不是尊敬夕阳吗?反正这琴留在我那儿也是触景生情,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收下吧。”

没有一丝的多余,初辰只是笑,但却比哭还难看:“好,那我问你。”

“什么问题?”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成亲。”上次金仪年就在逃避,这次初辰一定要问个明白,可是一想到金仪年对那个小宫女说的话,初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怀揣着什么心思。

就是这样四目相对。

“既然郡主这么急切,那由你来决定吧。”金仪年只是笑着说。

金仪年俊逸的脸庞在初辰的脑海里回荡,这才道:“下辈子吧。”

“你果然是本性难移。”金仪年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火,其实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

所以娶谁都是一样的,可是初辰这个反应竟然也叫自己心绪不宁起来,这才道:“莫北,你陪着郡主吧,她心情看起来不佳。”

莫北不知道这烫手的山芋会到自己这儿,真是一个两个都欺骗他感情。

这才走到初辰身边,莫北只是笑的阳光,就被一双白皙的手背给晃到了,颊部淡淡晕染开来的麻木感来袭,莫北瞬间阴了下去。

金仪年也因为这个响亮的巴掌给惊到了,抱着小宫女的身子一震,只是道:“是我叫莫北陪你的,你为何动手。”

又是觉得自己错了吗?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何这样做,手都很痛了,但是心更痛,初辰道:“怎么?还要当救世主吗?”

莫北只是阴着脸,眼底带着一点与之相反的笑意,这才挪动了下口腔里的牙齿,好在没掉,不然就真的很难看了:“金仪年你忘了吗?我还欠郡主好几巴掌呢。”

初辰哼道:“不然,是你你该打。”

莫北其实早就有感觉,如果他在那极尽要落在脸上那一巴掌的时候稍微不那么熟视无睹一下下,她都能抓住初辰的手腕,制止这一巴掌的落下。

莫北只是笑道:“郡主怀疑是我?”没有什么不开心,“就算…”他心生嫉妒个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只是心被狠狠的一沉:“是真的有如何?”

初辰只是目睹着金仪年的离开,这才想笑,他什么时候如此不愿见自己,就连莫北被自己耻辱的扇了一巴掌,在自己斗志昂扬的不屑后竟然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走了。

初辰看着被金仪年护在身下丝毫未损的小宫女,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怜悯这些。

这种感觉很难受,但又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本来就没什么你情我愿,有的只有一厢情愿。

莫北说什么初辰早就懒得去听,她不屑去,更不想去,这才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们什么成亲。”

莫北心里只是闪过一点难受之意,但初辰总归不是最重要的,莫北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只有得到了权利,什么不都是他的了,所以还是一脸的笑容:“按照初皇后的意思,是择日完婚,多则七日,少则三日。”

初辰只是笑着:“你说出这些,一定很欣喜若狂了吧,不过我是真心佩服你们这种卑鄙的人。”说着,初辰只是淡淡的拍了拍掌。

“我说没说有那么重要吗?反正在郡主心里都是一样的,您如此一概而论,我又有什么能够反驳的呢?”

“是不能反驳还是只是现实,无法反驳?”

咄咄相逼一向对莫北没有什么感觉莫北只是笑道:“时过境迁,郡主就不打算移情别恋一下?”

“尝试着喜欢我?”

初辰说实话真的不怕莫北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更没有那种想要给他留面子的想法:“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配吗?”

“那小宫女配吗?不也在几日之后与金仪年喜结连理?倒是郡主连一个身份地位如此不堪的小宫女都比不过,真心让人觉得惋惜了。”

莫北只是在初辰伤神的时候把她抱起,放在榻上:“不管如何?我都可以是你的后盾,就看郡主想不想在后面呆着。”

“你滚。”初辰隐忍不发就是想让莫北赶紧滚蛋,可是他竟然在自己耳边说什么这么让人恶心的话,虽然听起来是无比的感动,可是在初辰眼里那就是虚伪。

莫北也不恼火只是淡淡的笑着:“只要你别那么生气。”

“能别一副情种的样子吗?我不嫌恶心,你自己不羞耻吗?你做的好事还指望着本郡主好好看你吗?”

莫北没有解释只是俯身一吻,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心意,知不知道自己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御毒针的权利,甚至连提剑都手抖的那种,他一颗真心对待,本不想用这么直接的手段,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

可是似乎诚心没有用,自己早就被初辰辱骂的一丝优点都没有了。

初辰只是逮住机会就用牙很深的咬着莫北的嘴巴,流出的血腥之气让她一度羞耻,这才机械般的抬起双手要打莫北的身子,莫北双手一抓,初辰的手有些软了。

甚至在推搡的时候初辰的都已经开始衣衫不整,她眼睛死死的看着莫北,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原因留着莫北的命。

一只手已经像鲶鱼一样从莫北的手里滑下,就那样无助慌乱甚至都在发抖的榻旁边的橱台上摸着。

初辰只是觉得莫北一定是疯了,对自己竟然有那种心思,榻上还残留着前几日她和阿姊一起蒙着被的欢声笑语感觉,今天她就要耻辱的被莫北这样按着强行和他交换口水,甚至做更多有损清白的事情。

莫北总是阳光般的笑着,谁能想到他这笑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本就让人一看你心生恐惧的样子。

莫北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虽然这个人与他的抱负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却真真实实的动心了。

那次救她的时候,他几乎失去自己生命,也不是没留过血,甚至是已经感受到死亡了,所以跟这一点唇齿之间的撕扯之痛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咚的一声,莫北整个身子压在了初辰的身上,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也没想过要全身而退,就这样莫北被初辰慌乱之间拿起的花瓶落在头上打的七荤八素的。

放在初辰身边的指骨吱吱的响,莫北很不甘,却还是用身体挡住将四处飞溅花瓶碎片。

初辰感觉到一股血迹,在加上莫北倒在他身上,这才放心了,一把推开。

就像是没有直觉似的,莫北直接跌在地上了,以碎片为被褥躺着。

渐渐的后背流出一些血,初辰只是下去,一双手握成拳头发放在身体两侧,这才慌乱的扯了扯被角。

看起来没有那么褶了,这才用脚踹莫北,他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也不动弹。

倒是自己的脚上全莫北的血迹,初辰把脚上的血迹用力的擦可是都没什么变化。

也不敢叫常姨就这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莫北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还哭,是被我欺负的还有力气吗?”

“你怎么不去死。”初辰道。

“因为我命大,话说,你还不找个医者给我看看,是不是非要我化成厉鬼来找你才愿意?”

278不想做那救世主

“没必要吧?不过莫北你的胆子是真的大,本郡主你都敢起歪心思。”初辰只是在一边坐着。

莫北一下子就捕捉到初辰的的惊慌,她这个人最愿意的就是逞强,其实心比谁都软,这才道:“胆子是被郡主吓大的。”

初辰很不屑,只是笑着道:“你想要用命玩我就该想到有某刻我会把你踹的远远的。”

莫北也笑,他就是觉得有趣,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刚刚不过是逗她一逗,不然她早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这才用指尖刮了刮自己的嘴角:“那还真要感谢郡主提醒。”莫北只是淡淡的把身子挪开。

将臂弯放在腿上支着,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血色覆盖,虽然有点可怖但是看莫北的精神头应该的死不了。

莫北一张脸上倒是没有多余的红润,反而阴沉的看着初辰:“郡主身上的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霸道,不过我喜欢。”

初辰可耻的咬了咬嘴巴,莫北竟然把自己的排斥当成霸道,还真是异想天开,不过事情总算没有那么不可挽留,这才平静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莫北道:“只是有点喜欢。”他笑的很阳光,可是初辰看他刚刚明明是一副阴森的样子,他还真是喜怒无常。

初辰有点失望,果然没有人会去心疼她,不过都是在怕她而已,可是她叫大家怕她却成了刁蛮任性甚至恶毒,果然还是没有人会了解她的。

莫北只是支着身体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坐在她的身边,手好想是有魔力一样碰上了自己的嘴只是摸了摸:“给我和你都来一点时间,也许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一点点,而你并不是真的喜欢金仪年,只是猛地碰到了一个忤逆者,错当了爱。”

初辰没说话,只是把莫北的手握在手心,她并没有说去揍他一顿,而且竟然可笑的…竟然有在考虑他说的事情。

这才把视线看向莫北:“我会去抢亲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这个人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占有欲就特别强,我要的人,没有人能抢去。”

“嗯,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意思是我又没机会了?”莫北也不生气,他款款的笑着根本就不足为惧。

“我只是想叫你死心。”初辰忽然对他吼不起来了,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悲更多的是矛盾。

“只是一点喜欢而已,但是水滴石穿,有可能会把整颗心都填满,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郡主还是考虑下我的提议吧,如果这份爱不消失,我怎么可能会死心?”

初辰只是愣住了,她只是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知道何时她竟然和莫北都成了死缠烂打。

之后初辰就一直睡,在躺在榻上的时候,她反而想到的都是莫北身上的血迹,没想过金仪年的身影竟然没有光顾自己。

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痛了。

睡之前初辰就叫常姨给她准备了一个烈阳的红色,她只是负责去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已经麻木。

更没有去找初韵说解了这个恩赐,心里充斥着自己的想法。

街上热闹非凡,莫北果然没有骗她,可是这些在初辰心里已经是假的了。

还是继续演奏着喜气的歌,震震的喇叭声叫初辰想放声大哭,只是穿着常姨给自己准备的红衣,带着凤尾蝶的步摇嵌顿在自己一席青丝上,她几乎被压的喘不上气。

眼帘旁晃过好多红色乍现的光亮,失去就爬满心头,也许她真该考虑下莫北的想法。

毕竟找一个爱你的比我爱的强太多了。

初辰对人群中喊着,本来她穿的就是如此扎眼,很难不被发现。

视线相对,金仪年先是讶异只是不敢多想的错开了目光,只是低头掀起红帘轻声细语的对着里面的另一半说着很多话。

这才鲜衣怒马的往初辰这边来:“郡主以前金某就说过请你自重,如果你是来祝福我,我自然是欢迎的。”

周边的人已经感受到拒绝的意味,可是初辰这才道:“本郡主喜欢你,其实很久了,可能是第一次湖边也可能是第一次吵架也可能是你我在榻上你教我防身的那段时间,你别说话。”

金仪年只是看着莫北,心里更是不悦,心想,不是说让初辰爱上他的吗?怎么会如此荒唐,脸色也越来越差。

“带我私奔好吗?我这个人可能有点刁蛮,但是我却是第一次动心,不要遵循阿姊的恩赐,我是她妹妹,有我在一天,他们就不敢怎么样。”

金仪年知道初辰一定是会错了意,只是没理由的往后推,看着莫北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最后他才真心的确定眼前的初辰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金仪年道:“一切都是你的自厢情愿,我对郡主半点感觉都没有,郡主也应该知道我们不合适。”

初辰哽咽只是把手掐的有麻木,可是心里去一点也不能缓解,可能这就是爱吧,让人像是被放在油锅里榨,然后才能涅盘重生。

“你跟我提门当户对?你为尊,她为卑。你为主,她为奴,你为神明,她为蝼蚁上哪门子的合适,你告诉我?”

“你还是这样极端,我真心希望郡主是为了我的新婚才来的,不然我就请你离开。”

初辰只是凄然的一笑:“那有怎样?我能做的只要来抢亲,路人的眼光,无尽的谩骂,甚至被当成疯子,这些我都不后悔,只是因为抢婚的对象是你。”

金仪年道:“你的爱真是带刺的花,我哪里敢动,这些天的相处,让我更是看透了你。”

“有仇必报,刁蛮任性,横行霸道,就是没有人生若只如初见,就是那样又如何?我对你的感觉依然没变。”

初辰很是难过:“那有如何?我堂堂一个郡主为了你抢亲,已经丢了礼义廉耻,只是为了叫你多看我一眼。”

初辰抬起眸光的时候,心里已经无畏夹杂了,看着金仪年在马上高高在上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做的本就徒劳,现在更是成了无用功。

金仪年道:“一眼以过,如果郡主有一丝的羞耻心现在都应该离开。”

“这算是报复吗?我以前做过很多无心的事情,可是我是喜欢才这样做的,你不应该好好想想吗?”

金仪年眼里有一丝决绝,这份无视一切的样子让初辰感受到的是无比郁闷,她知道她还有机会。

因为看到金仪年在皱眉,心里已经翻天覆地了,只是抬手递给金仪年道:“我会改的,脾气会好,脾性会好只要我喜欢的人能跟我在一起,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高高在上,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辈子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所以就连失去都不懂了吗?”

“我是不会同你私奔的,而且是你打她在先,失去这种东西就应该放在你身上让你也尝一尝。”

初辰脸色刷白,今天她明明盛装打扮过,抿唇纸的时候因为总是残留在外面她几欲把嘴都给擦红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至少她想要去私奔,在她的认知里从来都是别人对她迎合,她对别人说不。

初辰从不知道拒绝一个人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可是却被金仪年这个冷酷的声音给惊的差点站不稳。

又是莫北,他扶着自己的身子,就像那次游戏之后,她本心如死灰,在知道金仪年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候,她虽然会游泳竟然有种想要溺死自己的感觉。

因为一个不爱你的人去死,初辰觉得好矫情,更有甚说是恶心之极,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在也笑不出来了。

只是淡漠的扯开莫北,这个时候初辰还怕金仪年误会什么,只有莫北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捡漏的人而已。

金仪年不是不喜欢初辰,只是不够爱她,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没有爱但绝不能背叛兄弟,曾经金仪年说过他不会喜欢初辰,不知道当时被赋予了什么情感。

金仪年只是看到莫北扶住了初辰这才道:“莫北郡主就交给你了。”

金仪年挥动着昂首挺胸的马,周边又响起了欢快的曲子,花轿在往前走。

初辰只是愣了,她知道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将负重的逐梦给拿了出来。

这些天,她睹琴思人,尝试着用指尖拨动琴弦,每次发出的都是令人涩耳的声音,有的时候难听到死。

但就是这样,因为金仪年随口说的一句:“琴如果还是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初辰哪里舍得扔,她那是只是一时嘴硬,其实只要是金仪年给他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小心的呵护的。

最简单的求爱方式,一曲宛歌仿佛都把周围的风给吹润了,连旁边的莫北都讶异的看着初辰道:“你为他学琴去了?”

事实上,初辰为了金仪年不仅是去学了琴,而且还学精了它,因为打心底里觉得这么贵重的物件,金仪年都舍得给自己,那这东西的意义就非凡。

和那欢快的声音截然不同,初辰的曲调更是凄惨了些,像是吊唁哭丧似的。

初辰知道自己无力反驳,心里却更是难受,她这个人这一生什么没得到过,可是谁都没正眼看过,大多表示不屑。

可是自己终于有一丝想要看的东西,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好似天下最大的傻子,没有更傻只有最傻。

也许初辰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爱,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人。

花轿外金仪年一双柔情的眼睛对着略微敞开帘子露出的女子的脸,她红妆一点,俏皮的笑着。

只是低下头,对金仪年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后悔吗?”

金仪年笑道:“是为救了你而后悔还是没有和初辰私奔而后悔?如果不救你,以她那任性的样子,你怕是无法生还,而她我只是在坚持着对他的承诺,其实我并不快乐,因为我只能僵硬的做一个救世主,不配拥有感情,不配说爱。”

“金公子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自己的本分。”

“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没有爱还会有亲情,我会对你负责的。”

279只有感动没有爱

也就是在此刻,初辰才真正知道抱琴散人为什么要没日没夜的弹琴,因为不甘实在不甘心,所以想要发泄。

不知不觉间竟然也成了那样的人,有的时候这种东西真的太累赘,但是人一旦被被爱情的**灌倒,再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就会发痛,几乎不能自已。

血,从初辰的指缝里蔓延,被她摸着的那根琴弦已经印上了红色,可能她还是不以为然,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做这些无用功。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初辰已经麻木了,她边哭边弹,她觉得这样也许金仪年就会折返,她只是抬眼去看前面的形形**,柳暗花明,她在期盼什么?

如果金仪年能回来,她怕是卑微一点都要留住他,可是初辰没有机会,这段情果然是无疾而终,更多的是她的一厢情愿。

铮铮的琴音一直在莫北的耳边想着,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隐痛起来,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需要谁的施舍,却还逼着自己阳光般笑着看着那已经渐远的背影。

莫北看着初辰哭的泪流满面,心里更是心疼无比,就像那天将她救上来那样蹲在她旁边:“随了我吧,我会对好的,无比的好用尽生命的好。”

初辰只是停止弹琴,手指被莫北放在腿上,他真的很坚持不懈的扯破身上的衣角,他轻柔无比,初辰只有感动,没有爱。

“你放过我吧。”初辰只是哀求的说着:“我在也不想谈情说爱了,我以为我这样的地位喜欢上一个人对我来说很有优势的,可是我错了,他不喜欢我,唯独他。”

莫北道:“我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我不比较一切,因为我相信我去软化了你的。”

“别自作多情了,我的心早就在滴血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愧疚,我不喜欢你,就像他不喜欢我一样,我要怎么说,才能叫你放弃我?”

莫北道:“那你呢,你放弃他了吗?你都没有放弃他,又为什么决定我呢,我对你着迷,我想拥有你,而这些我们都没有错。”

初辰往一边走,她抱着琴似乎没有一丝反驳的力气,她悔恨的闭了闭眼睛,只是喃喃道:“我要是没有动手该多好,那样就算他不要我,他也至少不属于别人。”

“不,金仪年从来都是希望你是我的。”莫北没想过自己竟然真的应验了兄弟反目的事情,而这一切却是眼前这个女人。

“呵,你别对我说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初辰只是恍地明白了这其中原委,心里爬满里冷意仿佛能把自己冻死:“是因为光哥和阿姊没有自己的子嗣?你们就能钻空子?

“且不说我能不能被你追到手,就这事儿,就算我们心意相通,我也绝不会背叛我阿姊的。”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初辰敢直呼圣上的为哥了,这些都是莫北向往的地方,以前是因为她的权势,现在却是她这个人。

莫北道:“带你去个地方。”他笑的好似纯粹的一发不可收拾,就这样扯着初辰的手腕。

初辰依旧冷冰冰的,她现在心里真的很难过,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其余什么都不想。

初辰的烈阳红的衣裳袖被蜷成一团,只是随风绽放出一丝花瓣。

莫北只是冲着眼前的浩瀚的大海喊着:“苍天啊,你到底为什么让我如此痛心,我喜欢一个人,她狠毒的要命,她要拒绝我,我到底要不要在坚持呢,或者我放弃了该有多好?”

莫北的声音在来回的飘荡,以至于他停下来,声音还在响。

初辰没有理会只是大声的喊道:“金仪年你这个混蛋,我都已经放下身段了,我还要多卑微你才能遂了我,我恨你,更恨喜欢你的我,我怎么能这么的不争气,这么的没底线。”

莫北看到初辰在一次哭了出来,心里更是万般的难受,这才扯过初辰,又一次不自觉的吻上了她。

因为哭泣而微微颤动的嘴唇在莫北碰撞的时候很是猝不及防的噎了一下,初辰只是在想这要是金仪年该多好,那样自己怕是会开心死的。

可是这终究不是金仪年,而是一直不知道什么动机而追求自己的莫北,她见过他笑的阳光的时候,更见过他无比阴暗的样子。

这才用手推开莫北:“别这样,别让我讨厌你。”初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泪水决堤了似的,没完没了的滑下眼角。

就这一次,几乎瓦解了自己积攒了半生的刀枪不入,而莫北就是见证者。

初辰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跳海的时候,眼前会有一副画面,那就是你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莫北神色忽然紧张了起来,不好的预感袭来,他手都在抖,只是扯住初辰:“你要是真的那么难过,打我也好向我发泄,你不要去想着死。”

“你带我来这儿,不就是叫我结束了自己的吗?”初辰只是把一只手在自己的头上摸着好不容易才把步摇拿下。

初辰从没觉得自己如此软弱,就像是画本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得不到爱情就去死,好像世界没什么可流连的似的。

放在莫北手里:“交给金仪年,他不是救世主吗?现在他要害死了一个人,那个人张扬跋扈半生却放下身段要和他私奔,他不领情就罢了,还赶她。”

“他要把我赶到哪去?他不是不想见我吗?那我就消失,你说好不好?”

莫北道:“你不能如此极端?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这样他只会更加厌恶你,你不尊重自己,还指望别人看的起呢?”

“用死来让爱的人铭记自己?未免也太卑微了吧,你真的是疯了,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承欢郡主吗?”

“可是我好恨,他不肯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再想了,他不爱我,可是她爱那个小宫女吗?他为什么能和那个低微的人在一次,都不肯给我一丝希望呢,我不甘心啊。”

初辰的头发肆意的刮在脸上,隐隐能感受到一丝的凉意再心尖环绕,初辰这时就好像一个半疯不疯的傻子笑着:“我是做错了什么?”

莫北看她往前这才用手拉着初辰:“相比于死,你我的这点痛苦又算得什么?”

初辰惊地看着莫北:“我只是想叫这心痛停止,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原本不想叫你如此作践自己,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想不会阻住你。”莫北捏了捏自己手上的步摇这才吸了一口气。

初辰露出一丝的笑容:”他一生救人无数多管闲事真的很让人讨厌,我想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绝望。”

“因为他的一句话,害死了一个人。”初辰的眼里透着不言而喻的悲伤,只是这样缓着步子往大海里走。

凉过了脚心,到达了膝盖,像大腿延伸,也许很快就会消失在茫茫人海,脚底下好像还有石头磨脚,初辰一双手淡淡的敞开,还没有那种恐惧的感觉。

初辰相信她待会一定会如此安详的死去,衣物全部粘在身体上,让初辰走起来十分艰难。

蔚蓝的海岸激涌澎湃的掀起一丝浪花在远处席卷而来,它渺小的让初辰觉得一击可能溺不死自己。

这才身体不稳的倒在了周围被天空映着的海水里,咕嘟咕嘟,一切都那么的静谧,好像不染尘世一般。

初辰开始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她本能的使出了自己的游泳技巧。

初辰这时怕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干了,只是被海水混着似乎感觉自己根本没哭。

难道这具身体还有求生的意识吗?初辰哭笑,她就是把事情看的太重,才会在知道金仪年对自己没有感情的时候如此的低沉,甚至到现在都想着如此去死。

也只有葬身大海,躯体才能彻底的消失,金仪年才能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杀人。

有了意识的控制,初辰故意不去呼吸,就是觉得鼻腔里嘴巴里灌满了水,几乎一瞬间,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波浪给冲向更远的地方。

只要在过一小会就好,那样自己就会陨落了…

没有生命就没有痛苦。

初辰皱一下眉,随着自己越来越沉,自己的呼吸似乎在也不能用自己得心应手的换气技巧来维持了。

只有胸腔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初辰几欲想爬出这冰冷的海底,可是却因为手脚被冻的僵硬,更是没法摆动。

原来人的求生意识是怎么的强!

原来想死真的很艰难,就像现在初辰只想着怎么活着了,也许是因为这是太痛苦,也许是初辰知道了莫北良苦用心。

顿时一道身影在前面环住了她,初辰似乎并没有看清,但是摸着他的脸,就这样急切的覆上了莫北的唇。

似乎是得到想要的东西,初辰心口也起伏着,而莫北终于下定决心,在这睡了初辰。

这样她就永远是自己的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莫北竟然被自己吓到了。

把初辰带上岸的时候,她一身的一身的衣裳都湿透了,靠再自己的怀里,好想刚刚的索吻只是单纯的为了能够呼吸。

莫北只是白扯些木头,支在一起,点上了火苗。

莫北看着初辰虽然没有死成,但还是幽幽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坐在初辰后面的莫北紧张的要命,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手也三番四次的想去碰初辰的衣裳,他想要了初辰的,但是看她虚弱的样子,真的不忍心了。

过了今天,也许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也许继续爱着金仪年,而他也也会继续为了自己的宏图而奋斗,如果她成了绊脚石,莫北也会轻易的踢开。

初辰只是淡淡的开口,没有任何的力气:“你来吧,也许我们在一起,我兴许就能忘记了他?就算不能,我也可能因为是你的人没脸见他,那样我就没有资格爱他,也就听天由命了。”

莫北上前用臂弯抱住初辰的整个身体:“我会好好爱的你,对他死心吧。”

初辰只是道:“是你解还是我自己来?”

莫北慌了,难道她真的心如死灰了吗?就让自己这么作践自己?

可是莫北狂妄的认为自己不会在意精神出轨,只要得到她的身体就好。

那样莫北也会觉得初辰说爱她的。

280离开初辰的世界

初辰只是将身体靠近莫北,她整个人都蜷在莫北的怀里,似有些紧张的抬起头看着莫北:“你轻一点好吗?”

莫北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有点窘迫,这个时候他的手指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最后一咬牙,把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

扶着初辰的腰将她抵在披风上,莫北的指尖只是触及初辰微凉的皮肤,这才抬手抚了抚她微微飘起的发丝:“就算是为了忘记他你才与我在一起的我也义无反顾。”

初辰只是有些发冷的颤抖着嘴唇,她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心底,只是这样无神的看着莫北:“让我忘记他,我需要你。”

当莫北俯下身来和自己亲热的时候,初辰只是把眼前的脸想象成金仪年,这样她才敢直视自己的心,这才颤抖的环住莫北的肩膀。

莫北就像是决了堤似的,完全失控了,这片刻的欢愉环绕在他心尖,即使得到的回应不多,但是他还是像一个容易知足的孩子一样。

不去强求,只要初辰能和他在一起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莫北似乎乐开了花。

只是昏昏欲睡了过去,那久违的温柔让莫北好像沉在了里面。

莫北喜欢抱着初辰,因为她身上的味道总能叫人安心,想要去抱着,结果只是、摸着地面上的那一层披风,好像余温还在,人却不在了。

即使是一直在睡梦中的莫北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醒了起来,他只是坐了起来,手里抓过自己的披风。

回头看去,先前搭的木头只有些碳灰,已经被熄灭了,上面架着的初辰的衣裳,让莫北心里的沉重也顿时放下了。

只是抬头往一边的海岸看去,只是有一个窈窕的身影,似乎在清理身体。

莫北想了想昨晚,心里不免有些怀念,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在利用自己,对自己没有爱,只是在利用自己忘了金仪年。

莫北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一切,这才欣然的拿起自己的披风在初辰后面为她披上,他们两个相互贴近,中间只隔着一件披风。

初辰这才低头看着莫北环着自己的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接受,想到昨天自己都与他在一起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起的这么早吗?我以为你会在睡一会儿呢,就没叫你。”初辰只是深吸一口气,心想什么都结束了,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莫北只是一把抱起初辰,将她放在岸边的礁石上,低下身子为她揉捏身上的疼痛,一边捏一边笑道:“你成功忘了吗?”

初辰只是笑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莫北道:“你真的接受我了?”这一刻莫北心里是无与伦比的狂欢,他爱的这个女人正在慢慢的接受自己,有一天她会真正属于自己。

初辰看到莫北那开心的样子,心里却更是愈发的想念金仪年,难道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还是打心底里忘不了金仪年吗?

初辰不敢说,她怕莫北发疯,她更晓得这个男人现在的温柔只是因为自己顺从了他,初辰见过莫北杀人的样子,总是笑的很惟妙惟肖,让人心里一阵后怕。

初辰只是淡淡的道:“我会和阿姊说的,让她为我们做主,但是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觊觎光哥的位置,好好辅佐韶家。”

莫北只是开心的忘乎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淡淡的笑道:“我真的可以得到你了吗?不管是名义上还是身体上?”

初辰道:“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也许我们可以日久生情。”

说到底还是对莫北没有感觉,只是这一瞬间,莫北整个人都陷入地窖里了,他知道这样强加的捆绑,只会让自己和初辰永远都快乐不起来。

这个时候初辰就对莫北道:“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我让你对我发誓,如果你存在异心的话,就被你最想不到的人杀之。”

莫北象征意义的发了誓。

莫北已经没有任何心思了,只是淡然的笑着:“你穿的太少会着凉的。”

初辰只是笑笑:“我就是觉得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尝试着爱你的,不应该只有你对我好,我也应该回报你的。”

莫北感动的几乎不能自已,这才道:“那你想怎么回报我?”

“为你弹一曲,以表示对君上的情谊。”初辰只是淡淡的接过莫北手里自己的衣裳,快速的穿上了衣裳。

然后坐在一边,听着水声,伴着琴音,还有初辰的一颦一笑,好似再眉目传情。

这些曾经都是为了金仪年而做的,现在却为他莫北而弹,无限的想法扑灭了莫北对初辰的任何不好,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心里也暖成了一片。

初辰想过在见到金仪年会是什么感情,也就是那天她把自己和莫北心意相通的事情和自己的阿姊说了之后,大家都在准备上门恭贺。

初辰在莫北的怀里赖着,她不想管这里的一切的事情,对于那些阿谀奉承她并不稀罕。

初辰同莫北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莫北只是担忧的问她,一张刚刚还为了应酬而不得不笑的跟真事似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初辰只想着自己离开,却没想到莫北因为自己把人都遣散走了,他亲自给自己熬药,无微不至的对自己好,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爱上他。

但初辰是有一丝丝的愧疚,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拼了命的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爱他的。

可是这些在见到金仪年的那一刻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虽然被遣散了,可是金仪年夫妇却没有接到通知。

因此就这样没有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金仪年似乎比以前还要成熟,挽着旁边的小宫女。

不,她早就被光哥赐了姓名,在也不不是自己嘴里的那个低微的人了:“金夫人。”

初辰看着莫北他只是淡淡的看向一边贵妇形象的阿昙道:“夫人果然是蕙质兰心,怪不得我最近再朝堂上都见不到金兄,他怕是被夫人栓在家里了吧。”

初辰只是脸色很难看的站在一边,就算她现在和莫北只差一个窗户纸就能在一起,但是还是不希望金仪年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只是在一边沉默不言。

只有阿昙心里清楚,金公子为什么不去上朝,因为总是能听到光帝在说莫北和初辰的婚事,应该是想要逃避吧。

金仪年当时被初辰要求私奔的时候,心仿佛是被铁做的,可是现在却好似丢了魂一样,总是无比的难受,但他注定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能总是靠阿昙为他打掩护,这才道:“莫北你要是在调戏她我可就要以其人之道还给你了。”

莫北笑着:“金仪年我跟你客套客套你要当真吗?嘴真损,我只是关心下阿昙而已。”

阿昙道:“郡主好像身体不舒服呢,金公…仪年。”

金仪年只是笑意都僵了,看见初辰要倒下的时候,手一抖想要立刻接住她,可是看到莫北的身影,这才知道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

阿昙在一边叫他:“金公子你果然还是嘴硬,也是哪有人能受得了感情的控制,你还是喜欢郡主的。”

“阿昙你这样把自己的夫君往外推真的好吗?别和我提初辰,难道不怕自己失去我吗?”

阿昙道:“可是金公子看起来真的很伤心,我只是不想叫你如此自欺欺人而已。”

“我有了你,将来也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没理由觉得我自欺欺人啊。”金仪年只是笑着,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些不过都是掩饰而已。

阿昙看的出来,只能一副装傻的样子:“那我们还留下来吗?”

金仪年道:“不我们要走的。”因为在这,金仪年就能感受到那一丝丝关于初辰的事情,他真的受不了。

莫北和阿昙讲过什么,金仪年对阿昙没有爱自然也不会去追问什么,只是在出了门口的时候,阿昙才犹犹豫豫的道:“金公子,阿昙文化少,见识短浅,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金仪年也困惑,只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接过一张纸条,拆开才知道,心里顿时再知道在也没有了回头路。

那是初辰每天强迫着自己写着莫北的名字,这几个月以来,初辰一直在努力忘记自己对金仪年的爱。

本来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只是今天金仪年忽然出现在初辰的世界中,她也是思念如涨水煎熬着她的心,这才有些虚弱的几乎要倒下。

只有金仪年知道这是莫北对他的警告,因为只要有他的出现,初辰就永远活在过去,这样他会害苦了初辰的。

兴许,金仪年应该做的只有远离,那样才能让一切海阔天空。

金仪年只是往着天空,从未觉得自己有天会无可奈何到这种程度,他似是征求阿昙的同意一般:“阿昙,我们要个孩子吧。”

阿昙道:“能为金公子做这些,阿昙倒是不在意,可是公子真的想好了吗?因为这事一旦促成,公子只能一心一意的对阿昙好,其实阿昙也知道自己太过于自私,可是阿昙也是一个女人,希望丈夫爱。”

金仪年道:“对不起我怎么能这样对你呢,娶了你就已经算是错误的了,怎么能又为了一个人利用你呢,女人最讲究的不是清白吗?”

阿昙只是苦涩一笑:“公子,我与你开玩笑的,你对阿昙有恩,一个孩子算什么?就算是命都可以。”

谁都不知道金仪年心里有多纠结。

281老熟人见面互掐

“我应该挽留她的。”金老只是淡淡的拍着臧笙歌的肩膀,就是觉得恍如隔世:“所以,你刚刚也应该挽留住和银的?”

臧笙歌哭笑不得,他这么少言懒语的人听到这些过往的事情竟然也有些感动,更多是惋惜,只是淡淡的弯下身子:“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在说我和小银子有的是时间,不过笙歌还是多谢金老提醒。”

金老道:“总感觉这孩子的心似乎很难靠近,我可是知道许家的小公子对他也有意思,现在看这孩子的举动,我怕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臧笙歌只是一笑置之,心里何尝不想呢,其实小银子和初辰是完全一样的人,她需要人宽容,难道年轻时候的初辰不是吗?仅仅是因为高高在上,所以不懂忍让,才更需要宽容。

而小银子亦然,臧笙歌这才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走了小银子我虽难舍,但是却不后悔,至少现在是,但我又深深的认识到,我需要保护她,这是我答应她的。”

“所以,你也走了吗?”金老知道孩子们大了,谁都不可能永远在自己身边呆着,虽然他很享受这种儿孙满堂的感觉,但现实叫他对这些年轻人挥手说再见。

臧笙歌点头:“金老不就是希望我追出去,当然我也是幡然醒悟。”

金老只是在漆黑宽敞的大厅淡然的站着,看着臧笙歌急切的奔跑,就是觉得臧笙歌和自己年轻的时候还真像,都是口是心非,故作一副轻松姿态。

臧笙歌迅速的跑着,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恍然知道小银子早就走远了,心里顿时一片失落,这才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夜景。

因为先前的骚乱早就已经物是人非,现在更是空落落的,而自己要快一点和小银子汇合,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这是他承诺她的。

臧笙歌又形单影只的走了好久,再一棵树下站着休息,只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小银子说的。

“我会在我最喜欢的小吃铺等你,不管你有没有来,我都会等着你,如果你说服了爹,就来找我,我等着你。”

像是受到启迪似的,臧笙歌心里顿时好似有事情可是做了,只是悠然的笑着,顾不得身上的累,只是趴起来就往那个地方奔去。

印象中哪里应该是一个计较宽敞的大摊铺,就像小银子说的那样,不过臧笙歌能预算到哪里也会成为一片狼藉的,便怀揣着一颗无比激动的心向那边去。

激动的手都在抖,在身体两侧不自主的动弹,臧笙歌只是在心里想,小银子我来找你了,不是我说服了金老,是金老说服了我,我决定在也不对你冷淡,你知道我这几天装的有多难受吗?同时我看出来你对我也不一般。

让我们见面把一切都说开了吧,早该知道隐忍不适合臧笙歌,他就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求爱。

臧笙歌只是这样积极的想着,他的心情也跟着积极了,没有任何的缘由,就是像赶紧见到金和银。

臧笙歌不由的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就这么一会儿没见到金和银心就这般煎熬,简直没骨气,不过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快要逼近目的地的时候,臧笙歌这才好像要给自己惊喜似的,放慢了脚步,他心里有好多话,他想说不来,不知道小银子能不能听她说话。

这才被一丝寂寥的风猛地吹醒了,臧笙歌抬眸去看那昔日的小店铺,仿佛还能看到小银子的欢声笑语,自己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浮现再心头,只是有些恍然,这才扶着已经落成灰的桌椅,淡淡的往那个小店铺去。

此时,臧笙歌的心比着店铺还寂寥还要残破,原本不是这样的。

臧笙歌满心欢喜的,他本想着说好这一切的,在也故作姿态了,他想亲口对金和银说,这些天,我只是在骗你,我没有忘记爱你,反而越隐忍越爱的深沉。

臧笙歌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只是根根握紧,似有些发冷的看着前方,忽然就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黑夜中只能听到指骨喀喀直响,臧笙歌只是忽然笑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铺。

他开始再想,是不是自己找错了,这不是小银子最喜欢的那个店铺,小银子喜欢东西本来就很多。

这才往里面走,冰冷席卷着臧笙歌的全身,他幽幽的坐在那已经破败不堪的店铺里的一张桌子边。

臧笙歌只是看到了桌子上面的茶壶,他知道虽然这里破败了,但是里面还是有沏茶的炉子,只是看到茶壶嘴边上淡淡出现的热气就知道在也骗不了人了。

更何况是骗一个人的心呢,臧笙歌只是上手摸了摸茶壶,温凉的知觉让他知道这些已经成了定局,而自己终究那个被遗弃的人。

臧笙歌想不到一个人明明都有在这里等着,可是就是那么一小会儿就离开了,难道不会坚持一下吗?哪怕一下下,他也会来啊。

又是冷笑一声,臧笙歌觉得自己简直可怜到一定程度了,是他说的,更是他拒绝的,他有什么资格叫小银子为他停留?

这才把手收回,臧笙歌直直的坐在那寂寥的风中,感觉不到一丝的冷热,也许他应该学会什么是死心。

可是,他怎就学不会呢,也许一辈子都学不会,可是臧笙歌好恨啊,这些年他坚持什么?

手上似乎还有茶壶上的温度,如果说小银子在这里等着自己了,可是最后还不是无情的走了?到底是自己太较真,还是小银子说话不算数呢?

可是她说过的,会一直等,等自己来,可是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这又让臧笙歌想到了自己,这才愈发的觉得好蠢。

和自己相比,小银子的这些坚持总是那么的短暂片面,就把自己的想法搞的如此混乱了。

臧笙歌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份坚持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他甚至无能为力,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头,这才笑的更凄惨。

又剩自己一个人了,这来路上的去路上的,注定没有一个人,而他就是一个滑稽的可怜虫,从不认清现实,一直以为自己能够被自己所爱的人喜欢着。

只要撞上许木心,臧笙歌在这段感情里永远都输的一败涂地,不管是那种方式,以前是管的紧紧的,不行。

现在故作姿态的可以让着所有人,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出去帮助自己的情敌,只是可怜的乞求那一丝愧疚之爱。

就算是这样的低下,可是还是什么都捞到,果然极其失败了。

臧笙歌只是笑着,心里已经开始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叫小银子心里有一丝自己的地位,不至于来一个人,自己就会被踢出局,或者是那种徘徊利弊后就可以被丢出去的。

自己还在期望什么?早就已经雨后楼去人也空了。

这种把自己贬低到一定程度的感觉,让臧笙歌不屑了好久,可是这不就是事实吗?臧笙歌真是犯贱,都这样了,还在想着金和银。

感情这东西很容易死灰复燃的,可是臧笙歌已经被打击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这才无望的倒在桌面上。

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醉了一样的趴在桌面上一动都不动了,也许这个时候出来个盗匪,臧笙歌都那能让他捅上两刀。

因为臧笙歌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可能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才自欺欺人。

臧笙歌本来是这样迷蒙的伤心到正头上呢,就忽然听到了一丝脚步声,手一抬想要使出自己拿手的后侧翻把来路上的人干倒。

却被那人挡下,臧笙歌正要吐槽自己为什么这么的苦本来已经失恋了,现在还被人这样吊着手。

“不管我们多久没见,你还是不知死活的只会一个后侧翻,就不肯多学一点吗?”

臧笙歌听着语气有点耳熟啊,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感觉,这才冷不丁的呵道:“对付尔等小喽喽,这一招足矣。”

“是吗?你是不是忘记一个人?”男人只是用一只手固定臧笙歌的整个上半身就能叫他上半身粘在桌面上动弹不得,而另一只手背在后面,云淡风轻的说着。

臧笙歌窝火不得,恼火的要命:“好大的口气,我知道最近外面不太平,还纳闷为什么呢,可是现在想想就你们这些杂碎,还敢出来充场面?”

“我和他们似乎不是一个道上的,希望你不要搞错。”男人虽然声音冷淡,但是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臧笙歌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可不要被他们带坏才好呢。”听着语气,臧笙歌已经猜出八九分,只是他什么时候竟然这么能说了,不都是半天都不蹦出一个字吗?

“哦?你又知道了?”男人的一席粗布衣衫被静静吹着的风有些刮了起来,只是淡淡的笑着。

“你是想我了吗?我不过是三个月没与你通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猜到了?”男人仍笑道。

“破绽太多了,我是该叫你顾叙呢,还是亲切一点,叫你哥呢,还是叫你…”因为臧笙歌的肩部已经传来一丝的疼痛感。

“还是叫名字比较稳妥。”顾叙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

282放在怀里慰寄托

臧笙歌只是不仅被笑到了,这才盯着桌面嚷道:“想见你的时候你消失,想自己好好待一会儿,你们一个个都出来捣乱。”

顾叙道:“我想找一个人,竟然见到了你。”

臧笙歌苦恼道:“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你把我的俊脸按在桌面上,你是要好好看我吗?我觉得你纯粹是过来打击我的。”

顾叙呵呵地笑道:“的确应该在练练你,就这样不就是妥妥的病夫吗?”

臧笙歌只是怅然的笑了笑:“什么都不想做,心里好空落落的。”

“我家,要来吗?”顾叙一席粗布衣裳淡淡的飘着。

臧笙歌迷惘了,这才道:“莫非你现在在做那种勾当?”可能是因为小银子,臧笙歌反应都有些迟钝了,竟然这般质疑顾叙。

顾叙不想多解释什么,这才把臧笙歌放开,轻快的坐在臧笙歌处在的那个桌面上,手里握着一边剑:“这些年过的如何?”

顾叙煽情臧笙歌还真是少见,只是讪讪的笑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也是,最近又大开杀戒了。”顾叙只是做出一丝危险动作,摸剑。

臧笙歌只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谁说要忌杀戮的,果然比我还没耐心。”

“都是为了你嫂子,体谅体谅。”顾叙只是罕见笑了笑,却比不笑的时候还冷。

“你找老婆,我也找老婆,大家一起搭伙,有你这样的后盾,我安心不少。”臧笙歌只是吐不出一丝好话,毕竟顾叙这种人本来就很木了还冷的要命,臧笙歌得活跃气氛啊。

“想安心啊,自己练功夫去,天天懒成这样,待会遇到你嫂子,我可没时间保护你。”顾叙很是嫌弃的说着,叫臧笙歌一阵气结。

臧笙歌只是幽幽的笑着:“话那么多都不像你,真怀疑你还是不是那个一句话都不吭的顾叙了。”

顾叙这才从桌面上撤下,手里的剑放在一侧,这才道:“人都是会变的。”因为遇见她,所以什么都是光明的了。

臧笙歌只是由此想到了自己和小银子,人都是会变的,难道小银子就不怕我永远的离开她?

也许只有自己在怕,臧笙歌只是笑道:“走吧。”那一声充满了无奈,脑子里幻想的都是小银子已经和许木心在一起了,应当是无比兴奋。

顾叙从容的像个神人在杂乱的街道里走着,臧笙歌在他一边,两个人早年就是这样默契的走着,没有一句话,因为都觉得多说一句话浪费空气。

前面的梵青青似乎还不知道顾叙要逼近,只有自己一个在外面,因为知道有骚乱,就把落雁藏起来了,这才出来找点食物。

臧笙歌定睛一瞧瞬间对自己这个嫂子第一印象都不好了,只是看着顾叙往前走去,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杵着。

梵青青一只低着头,这时才看到脚低下的影子,高挑有致,好似个尤物,不过她这个时候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一定是有钱的主,这才道:“你有食物吗?”

“你很饿吗?”顾叙皱眉,他那时离开小屋的时候明明熬过一小碗粥,还有些清凉小菜,难道这家伙食量又变大了?

梵青青只是有些尴尬更加不敢抬头了,这样她永远都不知道和自己对话的就是顾叙,只是轻咬双唇道:“是我一个妹妹,她饿了,我便问了。”所以,你打底给不给啊,真是墨迹死了,梵青青真不想和他废话。

顾叙这才抬手继续抱着剑,好整以暇的看着一直不抬头的梵青青她会不会有颈椎痛:“跟我走。”

梵青青心里五味交杂,只是被那个影子给抓住,这才当机立断的上口咬了一口,手上的骨质感很强,叫梵青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幽幽的笑着:“我就是太饿了,所以有点饥不择食了,莫怪我哈。”

“你不是不饿吗?”顾叙只是困惑的问道这个女人嘴里那句话是真的,简直就是个撒谎精。

梵青青只是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个人怎么这么的熟悉,只是摇了摇头:“我现在饿了还不行?”

“那你为什么摇头?”顾叙只是有问道。

梵青青窘迫了只是怅然的笑道:“我只是有点晕的七荤八素了,没事,我该走了。”

这是梵青青惯用的逃跑手段只能说眼前这个影子的主人抬难缠了,叫她不敢恭维。

顾叙没管,只是看着梵青青低着头,似乎整个人都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从自己这边借过。

一席青衫隐约透着股清凉的气息,梵青青整个人都有点为落雁的安全担忧,只是想快点离开。

登时感觉被人拉住了手腕,从远远地路边,被狠狠的撞在怀里,碰撞的是两人的体温,渐渐擦出些暧昧的气氛。

梵青青只是僵住了,语无伦次的笑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有些醉了,还是说你认错人了,其实乱抱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顾叙只是愈发的紧了起来,臂弯结实的扣在梵青青的肩侧,心头涌现出许许多多的不安都消失不见了。

梵青青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又遇到了这种肇事伤者,怕是被那个女的抛弃了,这才需要一丝寄托吧。

老娘就是干这行的,看在这个份上就任你抱抱了,这才道:“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互相温暖一下也好。”

“什么意思?”顾叙只是冷然的问道。

“就是都是被抛弃的人啊,不过你不要太伤心就算以后没有我的话也要好好的,不过是被拒绝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是这样等我的?还是说你就是一个耐不住深闺的野路子?”顾叙见梵青青要看自己,这才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回答我啊。”

“这位公子你莫名其妙,我不想回答。”梵青青只是觉得心头怕满了恐惧,这才云淡风轻的说着。

“公子怕是不知道小女子就是做清倌的,哪里来的清一色,不都是野路子?不过就是这样你不也搂在怀里以慰寄托吗?”

顾叙道:“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吗?说这话的时候,就一点都不考虑这些吗?”

“你到底是谁?”梵青青似乎有些紧张,可是身上却被那影子的主人抱的紧紧的,几乎不能动弹。

这个人知道自己从良之前的任何事情,就注定让梵青青响起自己的那些往事,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顾叙道:“我还能是谁?是谁说要和我在一起?难道只是空话?转眼就能忘?翻脸就不认人?”

“梵青青你到底有没有心?”顾叙只是不轻不重的说着,这才把头埋在梵青青的颈窝里。

梵青青只是忽然笑了:“顾叙?是你?其实从在小屋的栅栏上我要去寻死的时候,你救了我那刻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可还记得我问过你一次,要不要我?是你拒绝了我,之后我想了一整夜几乎不能入睡才想到了一个永远能和你一起处事还能见面,还不会让你尴尬的存在。”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决定好了?”顾叙似乎有些气愤,不过是他不管是兴奋还是难过都是一个表情所以就被人定义成没有感情了,不会伤心了。

梵青青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露出一丝白色的牙齿,这才道:“如果那时你喜欢我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那个时候?”顾叙似乎很努力梵回想着脑海里似乎定格在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孩子,没有多大的装饰,只是坐在自己身边问了一句:‘你肯要我吗?你救了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把自己献给你,反正我已经狼狈不堪了。’”

顾叙这才恍然的低下头:“我没想过,如果我知道…”

“就是不想给你这种负担,所以我才闭口不言的,顾叙你现在还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是混着泥泞的人,可是却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当时的你。”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高洁的,何必妄自菲薄呢。”顾叙只是用手摸了摸梵青青的头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照顾你。”

“何乐而不为?”梵青青只是恍地如释重负,悠然的笑着:“顾叙。”

顾叙道:“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想这么叫你一下,我想确定你在不在我身边,因为这样我就会心安的。”

顾叙只是笑道:“我不应该说你是野胚子,是因为我…我才这样的,为什么不挽留我一下?”

“因为知道你的性格,我不想让你厌弃我,但我又想让你看到我,虽然想法是有点蠢,不过现在还不是得到你了?”

顾叙道:“应该比那还早。”说着,顾叙这才拉着梵青青的手向臧笙歌解释:“梵青青,你嫂子。”

梵青青哭笑不得:“你别听他瞎说,其实可以不用叫的。”

臧笙歌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原本以为她踹小银子的那一脚是有意为之还记恨她好久后来想想,那也是为了保护小银子才做的,这才笑道:“梵姑娘。”

顾叙只是笑道:“臧笙歌,我的表亲。”

“其实也不算因为我根本就没承认他比我大这个事实。”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梵青青道:“叫他名字就可以。”

“我一直也是这么做的。”臧笙歌毫不客气道。

“梵姑娘在琉璃煞曾经帮助过小银子,在那个屋子里帮忙隐瞒身份,这都是笙歌要感谢的地方。”

梵青青都有些好意思了这才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太拘谨。”

臧笙歌:“嗯”

283幸好这思念无声

“怎么样就能试出一个人对你真心。”臧笙歌就真的把梵青青当成一家人了,略微有些认真的说着。

梵青青这才笑道:“就像我这样啊,说几句若有如无的话,看他反应。”说这话时梵青青还偷偷瞧了眼顾叙。

臧笙歌这才有些难过,看来小银子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强烈,果然是自作多情。

这才有些脸色刷白的笑了笑,臧笙歌道:“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梵青青笑了笑,在黑夜中有些清脆,让人听的有些不真切:“笙歌是感情受挫了吗?”

还没等臧笙歌摇头,顾叙先拉过梵青青,环着她的腰就在她头上浅吻一下,这才道:“不要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多说一句话。”

梵青青没见过顾叙如此,只是低头浅笑道:“你可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不许这么霸道,只要你记住我这些都是工作就好。”

“我养你。”顾叙只是低头夜景中看不出他到底啊什么神色,只是知道他有些坚定。

“不需要。”梵青青只是趾高气昂的说着:“我只想永远吃你做的饭。”

顾叙只是有些无语的笑道:“可以。”

“你好乖啊。”梵青青只是幽幽的说着:“等我和琉璃煞的契约一满,我就同你一起随便找一个地方,开一家酒楼,咱们要过那种田园生活。”

顾叙点头,只是淡淡的瞥向臧笙歌道:“如果你无家可归的话,哥收留你在酒楼里当小二。”

臧笙歌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不必,我还要去找她呢。”就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完全没在意自己已经被人给抛弃了,落在脑后了。

“那里去找?”梵青青只是淡淡的说着:“要不然我们带上落雁也去瞧瞧?”

说起落雁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被梵青青拉扯着,顾叙有些淡然:“我们还是不去凑热闹了吧。”

梵青青只是用手点了点顾叙:“就当陪我好吗?”

说实在的,他们此番举动,更多是让臧笙歌想到了自己和小银子,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着这些撒娇之语,臧笙歌虽然表面冷淡,但是每次都应了小银子。

顾叙没能拗过梵青青,问臧笙歌:“你们去哪儿?”语气不冷不淡的似乎很有敌意。

臧笙歌只是理直气壮的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多么的可悲,自己要找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臧笙歌诚然已经很失败了。

顾叙没有多少耐心:“她连地点都没同你说?”只是压下气愤:“这就是你千里迢迢追寻的好爱情,就这结果?”

臧笙歌只是不屑的笑道:“嗯,哪有如何?你是怨我将你也拉下水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意你先前的那些虚名?”

顾叙做出危险动作摸剑,直到感受到的不再是冰凉的剑身而是一股炽热的温度。

梵青青只是圆场:“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当官的地方问问,看看小银在不在那儿,反正大家都是要去的,何必针尖对麦芒呢?”

臧笙歌只是看了眼顾叙:“那就这样办吧。”

顾叙也是一张脸上没有好颜色,只是看着梵青青才有些缓和。

“不找你那落雁了?”顾叙只是顺嘴问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继续走。

梵青青这才笑道:“这种大人间的事情她就不必要了吧,我将她安置在一个地方,而且还明确的告诉过她,今夜我要是未归的话,她就自行回琉璃煞。”

“一直想很说来着。”梵青青只是笑盈盈的看着顾叙。

“不必解释,看路要紧。”顾叙只是说着,往前走去。

梵青青在想多温柔一点不好吗?阴晴不定的叫人怎么好好挑逗一番呢,真是的。

约莫天亮的时候,金和银这才顺着原路跑了过去,看着久违的灯光,这才停下。

这是一家客栈,却不似双橙家那般的因地制宜,像是驻足地似的,更有甚可以用小黑屋形容。

金和银风尘仆仆的,只是一脸笑意,这才抬手去敲那扇门,就听到了臧小小久违的声音。

“我要找蠢蛋和大哥哥,你们别来烦我。”臧小小几乎要踹门了,只是被几个陌生人拦下,在一边抱怨。

听到敲门声,那些人才转移过来视线,开门,这才看到一脸笑意的金和银。

金和银还没来的及说话,臧小小就抱住了她的腿:“蠢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说城内有坏人,一直不让我去,还把木哥哥给带走了。”

金和银这才俯下身子摸了摸臧小小的头:“告诉我,木哥哥在那儿?”

“里面里面,我们都被囚在这儿了。”臧小小抱怨的声音很小打小闹,但是却让金和银安心不少。

只是这样,金和银和几个开门的人道:“带我找许大人,我是当朝祁公主,谁敢拦我?”

不到万不得以,金和银是不会用这个身份的,只是想到臧笙歌好不容易帮着自己出来,是一定要做些什么的不然又怎么对的起这些。

震慑住的这些人,金和银只是扯着臧小小往里面走,走进厅内。

许木心和一群官员在里面好似意见不合,许木心的脸色很差,恍然见到金和银,先是怔住了这才道:“事情到此为止吧,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才什么都不顾的往金和银这边走,边走边把手放在金和银的衣袖两边的胳膊上摸了摸,这才道:“小银子你怎么来了?”

金和银只是把盖在脑袋上的披风给扯了下来,这才笑道:“这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伤好点没?”

许木心只是把手淡淡收回,眼睛往一边瞧去:“好多了,不过最近头很痛,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和臧小小见面了啊?他可真不消停,老是叫你名字。”许木心永远都不想在小银子面前提自己事业上的事情,即使很不如意。

金和银也很配合淡淡的笑着:“见面了,刚还和我抱怨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事而已,小银子来了我还不得请请客之类的?”

金和银有点急了这才道:“我不饿,听有人说你是帝城的赈灾官,可大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粮食呢?”

许木心只是仍旧笑意:“粮食被人盗了,我也在查,这事和边界的汴州人有很大的联系。”

金和银也听不懂只是点了点头:“别熬坏了身体,对了,那这粮食的短缺该怎么处理?”

“先用我许家的家业购置一下吧。”许木心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这不是一般的价钱,就是掏空他许家都只能勉强而已,真的要这样鱼死网破吗?

“不如进行募捐吧。”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这才看着许木心。

“已经去了,明天带你去巡视一下,毕竟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吗?到时候鼓励一下人心都是行的。”

金和银这才打心底里觉得木木人真好,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反对他因为觉得这么重大的损失就是需要许家整个家族才能运转过来的。

这样一来,许家一定会亏空几年,有人也曾对许木心说过后果,如果一个家族没有雄厚的资源,只有一个躯壳,那就是惹人宰割的。

许木心没想过那些,只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这样走下去道:“还是说那件事,小银子怎么想来了?”

“就是笙哥告诉我的,我便老来了。”金和银说的轻松而许木心的心已经是疑虑了。

许木心只是一笑置之:“这么危险的地方他真不该叫你来要是我的话,一定把你绑在床上,叫你乱动。”

“可是你终归不是他啊。”金和银只是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才叫许木心幡然醒悟,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金和银住了一晚,就在许木心隔壁,这才用手摸了摸墙面,道:“木木你睡了吗?”

许木心忍着一万次的要斩断这断感情的想法这才幽幽的笑道:“没有在想事情。”

“快睡吧,明天还要去现场看看呢。”金和银有点小困这才笑笑不说话。

这对许木心很管用,他只是笑了笑,这才闭上眼睛,金和银似乎听到了臧小小说要搂着许木心睡,本想着不麻烦木木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臧小小给打败了。

许木心就已经拉着他往屋了进去了,金和银也很惘然的笑了笑,最终妥协。

金和银不在多说怕打扰木木休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只有臧小小还在那儿躺着,因为他都听到了蠢蛋和木哥哥的话,心里这才一点为臧笙歌打掩护的感觉:“你不要在这故能玄虚的,大哥哥在这儿一定不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许木心只是有些愧疚:“让你想起往事了,心里还受到了打击。”

金和银这才道:“多嘴的家伙。”意有所指臧小小。

那夜臧小小成了翻版的臧笙歌质问金和银还没睡着,有没有很多问题。

金和银还开口,许木心就已经开始了他只是越笑越低沉:“小孩子没正形,小银子别当真。”

“安心去睡明天带你去看看。”

金和银有一种心安的感觉,这才点了点头。

284只要你想我奉陪

可能是因为赶了一晚上的路,再加上金和银一直想念臧笙歌以至于脸颊一靠在床上就没有缘由的昏昏欲睡过去。

这一觉好似是昏死过去似的,一点都不夸张的来说,金和银竟然没有梦到那个让自己毛骨悚然的梦,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嚅动着嘴角,继续爬头苦睡,只是不知有怎地了感觉有根弦断了,铮铮的在脑海里放映,这才猛地趴了起来。

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才利索的穿好了衣裳,连带着衣带都没来的及扣好,就小跑着往外面跑去。

金和银惊住了,只是把手放在身侧:“发生了什么?”

只见门口已经堆满了人群,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妇孺和一些跛腿的中老年人,他们高举着手臂,但金和银能确信,这就是让她突然被吵醒的缘由了。

许木心只是一脸的凝重,把臧小小和金和银护在身后,解释道:“请大家相信我,我们已经在尽力周转了,很快给大家给答复。”

“几天了?你是要饿死我们吗?”一个刺头忽然起来挑事:“大家都不要在这儿了,我去听说汴州忻州都比这好,我们什么不求只想填饱肚子。”

许木心有些怨恨自己,许家经开始运转了,已经拿出大量经费为这群食不饱腹购买粮草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被人给拦下了,他当然知道是谁了,所以也不多说什么:“那这样吧,现在这里还有点粮食,大家都保存体力,能吃一顿是一顿,我许木心一定与大家共进退。”

“你是什么官?说白了你就是皇帝派来的冤大头,我们不相信你,我们要见莫北。”

金和银仿佛看到帝城要变天,还有什么是比直接叫圣上名讳更加讽刺的事情呢,金和银打断他:“还有力气颠倒黑白,你真的是…”心里的疑惑还未说出,许木心就上前扯了一下金和银。

知道木木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金和银便没有在多言,只是幽幽梵笑道:“粮食真的就这么多,大家也不用质疑许大人的,因为我们现在也是饿着肚子的,不用说我们?就连你们口中莫北也是如此。”

金和银只是平心而论这些人简直不识好歹,叫她都想骂两句,只是知道事情的利弊,金和银不管妄自揣测,这才回头看了眼许木心道:“现在人手缺乏,只能我亲自操刀,当然我也知道我的厨艺差到让人发指,但是木木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这算是邀请吗?许木心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只是怅然的笑道:“一起,一起。”

因为实在太意想不到,意想不到的有太多,有小银子竟然能孤身一人跑过来,虽然原因是因为臧笙歌,但许木心容易满足,只要能和小银子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开心。

许多事情已经容不得许木心去想了,别人都为了这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感到一阵的恐惧与后怕,许木心也不知如何了,只是无比的兴奋,这可能是他唯一的贪念吧。

许木心不动声色的想着这些,喜怒不以言表,只是这样已经把淘米都已经不下好几次了。

金和银在一边催促,迟迟不见反应,这才将蹲在灶台边上的身体支起,往许木心那边来,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许木心在为这些琐碎的事情忧心,这才用着尽量听起来轻松的语调:“干嘛呢,木木米本来就够少的了,在洗下去可要见底了?”

许木心这才觉得自己的手上一轻,金和银已经把东西挪走,这才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也没要怨你,我只是觉得自己不会的太多,总是怕帮倒忙,要是臧笙歌在这儿就好了,他厨艺那么好,说不定就能堵住这群人嚣张的模样了。”

许木心这才有点玩笑道:“这样还有我存在的价值吗?”

金和银笑许木心太妄自菲薄,这才道:“你已经无私了,对于这点臧笙歌真的太自私自利了。”不过抠是臧笙歌的本性,谁都改不了,金和银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不仅有点伤感。

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路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产生了怜悯,把自己身上唯一一块臧笙歌给的糖果送给了她,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可能是与霉运缠上了,最后也没能去约定的地方等着臧笙歌,金和银心里有很多疑问,不知道自家老爹有没有接受现实,更不知道臧笙歌是不是真的对他说等他的那就话当真。

金和银倒是希望臧笙歌继续冷漠,不去管这些承诺,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失约的现实,更害怕自己的一句话再把臧笙歌伤的遍体鳞伤。

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心里好难过,可是还是笑着道:“那时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难道有什么隐情?”

许木心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尽数告诉金和银,他道:“我怀疑这其中有人捣乱,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才制止小银子你的。”

金和银这才笑道:“都怪你平时太木了,我还以为你要任人宰割呢,想帮一马,结果也没帮上什么。”

“怎么会?你不是在和我一起给大家做饭吗?”许木心只是悠然的笑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小银子在这样贬低自己,我可是要训斥你的。”

金和银这才笑道:“我知道了啦还不行吗?”

听着自己心爱的小银子对自己撒娇,许木心心里喜忧参半的,只是默不作声起来。

好久,好久,金和银和许木心只是单纯再的在一边各自忙着自己的,,总是许木心偷偷看着金和银,他总是这样不由自主六神无主的向金和银的世界靠拢,只是因为想多陪她一下。

让许木心萦绕再心头的是,那次琉璃煞和小银子的一吻,他不是那种开放的人,也只是吻过小银子一个人。

可能小银子已经把这些忘在了脑后,可是许木心却想着一辈子,他通过一些事情已经知道小银子还是清白之身,没有攀比,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着这样真好。

即使小银子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但只要她开心快乐,许木心这点思念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许木心是在不喜欢小银子对自己无私的这个描绘,因为他宁愿不强势一点,就像臧笙歌那样,可是自身的家教告诉许木心他就是这样一个气质,没有办法改变,因为已经本性难移,根深蒂固了。

只能说是自己太没自信了。

金和银久违的声音把许木心的思维拉回,他只是很有耐心的看着金和银,好似金和银要同他说些什么。

金和银咬了下嘴唇就能看出来她有多紧张,许木心只是淡然的让她放松,叫她不要有太多负担,女孩子家的只要活的随心就好。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是不是这事一解决,你也难得回到自己的岗位中,还要去遥远汴州?”

许木心没想过这些,可能是因为线下太紧急,由不得他想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可能接近半年见不到金和银,而让他进行逃避。

“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许木心只一副很舍得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难过了,不过他还是决定不给金和银任何压力。

金和银听不进去那么多,只是保证道:“我会追随你的。”因为知道对臧笙歌的失约,金和银才慎重的考虑了一切,她已经辜负了臧笙歌,失信于他,而现在金和银就像弥补这一切,不管对象是谁,做的只是让她心安而已。

可是许木心不知道金和银的自私啊,只是开心的不能自已,这也是金和银困惑的,在想自己是何德何能啊,才能叫两个好男人都被她逮到了。

只是这样想着,金和银难免苗头上会想到臧笙歌在加上这厨房,总是能让金和银又想到臧笙歌的做的那些食物。

这才闻到了一丝煤炭的味道,这才有些慌乱。

许木心只是低头撤出一些木柴,火势小了,味道也就没那么大了,这才道:“我相信小银子的,你也是好心。”

也就是这句话叫金和银觉得自己更没用了,难道自己注定就是让人让着的吗?她不想躲在这些为了她好的人背后,这种感觉只是愈演愈烈,臧笙歌已经这样了,木木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金和银只是想做点事情,减轻一下许木心的负担,这才请教了许家的厨娘,毕竟那厨娘做的小笼包也是一流的。

也许学会了这项技能,金和银就给臧笙歌做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因为实在看过他为了不打击她,一个人眼都不眨的吃下去自己的黑暗料理,虽然是在吃完损她的基础上。

蒸了几屉馒头,好有一锅的粥,金和银也就只有这点能力,金和银这才多许木心道:“我向和你家厨娘学做一些家庭小菜。”

许木心只是怔住了:“是给臧笙歌吗?”许木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真的是脱口而出,只是能说他有点在意对象了:“只要你想,我都奉陪。”

金和银只是笑道:“那倒不用,我只是想提高自身价值而已。”

许木心却道:“不要说的好像自己一无是处似的,不然怎么配的上是我的青梅?”

金和银只是笑道:“所以,我的竹马哥哥你是同意了?”

见许木心没反应:“太好了,这样我成功了第一个为你下厨。”

许木心一脸黑线:“嗯,我愿意当小银子的小白鼠。”

285想死?我来帮你

这种平静中带着点俏皮的对话,叫许木心很怀念,只是恍然想到小银子这样忽然跑出来,还是一个已婚女子,难免会叫人诟病,这才道:“待会施粥发粮食的时候,小银子就别去了。”

可能是许木心说的太生硬,再加上他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一切,金和银顿时笑意也僵再了脸上,这才反问道:“为什么?”

“这种艰苦之地本来就和小银子不搭,你只要做那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就好。”

金和银这才有点笑了笑,没在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去整暇灶台上的物件,就当许木心以为金和银已经接受自己的提议准备要出去的时候。

金和银这才回头:“可能在别人看来这种地方都是敬而远之,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我这儿的目地,我想要帮助一个人,就像他奋不顾身的去琉璃煞救我一样,即使知道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也不足挂齿。”

许木心以为小银子会忘了呢,幸亏他的背对着小银子的,不然脸上那种悲喜交加的感情一定会人困惑的。

金和银上前,抬手抹了抹自己被面粉给打湿的鼻梁,这才郑重其事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木木需要我,也许我的用处微不足道。”

许木心没说什么,金和银便端着已经蒸好的馒头和粥,外面的天气一片晴朗,叫金和银心情舒畅了不少,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许木心。

“大家拍好队,每个人都有份。”许木心手下的只是很中立的说着。

其实这种事许木心是可以不用亲力亲为的,只是因为小银子自告奋勇,所以,许木心才跟着一起的。

有了饭食,大家就真的没有在起哄,反而那些个刺头开始抓头闹腮了起来,看出端倪,许木心便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不吃?”

“这些东西你打发谁呢,我们要大鱼大肉,小子别忘了你可是为了我们服务的冤大头。”

许木心只是轻微的蹙起了眉头,他做这些事情没有一件可以说是对自己有利,更多的时候对自己百无一利,可这真的不代表他就可以任由别人指使消遣。

“从现在起,想吃饭就得有相应的工作,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今天这顿你们就填饱肚子,这样也没理由说没力气而推脱责任了不是吗?”

金和银只是大义凛然的说着这些,这才对许木心投去一个微笑的表情:“许大人我的这个提议可还好?”

许木心只是点了点头,他这种文绉绉的书生气息总是叫人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软柿子好捏,可是许木心有自己的想法这才道:“照办就好。”

金和银只是笑的纯粹:“木木你早该这样了,一味的忍让只会叫他们猖狂起来,想欺负我们家木木,还得过我这关。”

金和银又道:“这次监督的事情请许大人交给我处理吧。”这小嘴甜的,叫许木心有点恍然。

“这里有他们就好,小银子莫要掺和。”许木心说的倒是认真叫金和银也是一阵气急。

金和银不满:“主意都是我出的,理应由来我执行。”

许木心知道这其中的人不简单,其实他未尝不想叫小银子多管呢,这毕竟是她想的,可是这其中不免有些是要在后面下套子的,既然这样,什么都冲着他许木心吧,是他执行的命令又是亲自督促的,没理由怨恨小银子。

金和银这才道:“我可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总觉得他们会偷懒。”

许木心这才训斥道:“小银子不可以公报私仇,行的正做的端,要是有错,就算是一点也不会姑息。要是对的,我们也没必要挑衅对吧。”

金和银压根就没听进去,她才不像木木那么看的开呢,有仇必报是她的行事作风,只是幽幽的笑道:“好啦,这么当真干嘛,我只是说说嘛。”

许木心只是淡笑:“我的小银子三观一定要正。”

金和银觉得木木这种性格以后一定会吃大亏的,只是讪讪的点了点头,就听见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这才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许大人你可要好好主持公道。”

许木心只是瞥了眼金和银,叹了声气道:“去看看。”

因为大家都不想多干一点事情,以至于在搬东西的时候三个人甚至说五六个人搬一个东西,难免会踩到对方,本来就火气大,这一来二去的就打起来了。

金和银只是悠闲的看着那个脸肿成小馒头似的人心里泛起了一丝的笑意:“你们最好都自相残杀,这样呢死一个人是一个人,这样也能把有效的粮食发给尚在的人,别以为朝廷缺你们这些听话的,把木木气跑了,来个别的当官的,一个两个收拾死你们?”

“别听这女娃娃胡说八道,有本事就叫新官来,我们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这些当官的也别想好过。”

金和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骗过他们的,可是现在竟然被这么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搞的一招回到解放前,心里也是很苦的,这才道:“大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极端,你这样倚老卖老真的好吗?您老的脸面去哪儿了?”

许木心竟然被逗笑了,只是看着金和银,就由着她数落他们了。

老人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然气的不行:“我不管,这种一天有粮一天没粮的,我受不了,我不活了。”

原本只是当成一个闹剧,大家都在看笑话,可能老头人真的往一边的墙上撞去,金和银都被吓得花容失色了,只是扯着自己的衣角,往那人身边去。

许木心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只是也跟着跑了出去。

“闹够了没有?”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似乎惊艳了时光,只是淡淡的一只手扯着老人的衣领,这才把头转过来,似笑非笑的道:“就是你想死是吗?”

老人只是耀武扬威道:“不要拦我,我要死要死。”

“拦你?我倒是想送送你呢。”这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只是透着股万种风情的韵味:“我是在你脑袋上抛出个洞叫你血流而死呢,还是让你尝尝什么是开膛破肚呢,或者喂鱼呢,你老大益壮的,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一点啊。”

“你…你敢,我要死了,可能会引起民愤的。”

男人只是低下头沉思好久,这才狂笑了几声:“笑话?就连当真圣上都没有你这般狂妄,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那么我便成全你?”

许木心觉得苗头不对这才道:“柳兄。”

“木心不必紧张,这条老命我自然没有兴趣,只是废一条腿总是行的吧。”

这是商量的语气吗?金和银完全不知道木木在这竟然这么憋屈,心里也是难过极了。

许木心只是想阻止这一切,可是柳姜堰来了,他基本上已经话都插不上了,有的时候许木心甚至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上来就打打杀杀的:“他本就已经是垂暮之年了,柳兄难道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柳姜堰只是掀唇道:“对他倚老卖老怎么都好说,对我只有血的代价了。”说着柳姜堰就连眼睛都不眨的用自己的一拳头把那老人的腿给废了。

许木心只是气的发不出声音,他担心的终归是要来了,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他真的怕小银子会被牵扯进这里。

而且,许木心知道柳姜堰最宠的就是琉璃煞的沉鱼姑娘,其实沉鱼姑娘对小银子做的一切都让他无以为报,而柳姜堰这么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对一个反驳他的老人都能下如此毒手。

可想而知,他要是知道还自己心爱之人如此之惨的和小银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不会放过小银子的,虽然小银子只是个间接因素。

血迹,一点点的从柳姜堰握的吱吱响的拳头上蔓延,听着老人凄惨无比的嘶吼声没有人在对权威质疑。

相比于柳姜堰,大家都开始怀念起许木心了,虽然金和银知道木木一定在自责,但是还是为了以后不会在有人对木木白眼伺候而松了一点力气,金和银只是忍着些想吐的意味,淡淡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柳姜堰只是用那嗜血的眼神看着金和银,婉转一笑道:“木心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这女人的…”

柳姜堰的话让许木心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只是不由梵紧张了起来,这才勉强的笑了笑:“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柳兄不用过多关注。”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用那很是警觉的眼光看着金和银,似乎是像想起什么,只要叫柳姜堰在听一次金和银说话他定是能认出来的,这才道:“这个女人的几句言语我也耳晕目染,只能说…”

“只能说什么?”金和银只是斜眼看着柳姜堰就被许木心在后面突然的说话声给惊到了。

金和银回头看了眼许木心,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总是觉得木木见到这个柳姜堰之后一直是怪怪的。

“只能说木心艳福不浅。”柳姜堰有些察觉的看着许木心,心想,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许木心只是攥紧了手心,直到有些出汗这才生硬的道:“柳兄与甄大小姐才是令人羡煞。”

柳姜堰心里只是冷冷的嘲讽了一句,她也配?只是幽幽的吸吮了下空气:“天气真好,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旁边的柳姜堰的手下这才道:“还不去干活?”

柳姜堰只是闭了闭眼睛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银子,她叫小银子。当朝祁公主,莫笙祁。”许木心承认自己有点关心则乱,可是柳姜堰知道什么了小银子一定会危险的。

金和银心里诽谤,为什么要说那个名字,简直炫耀似的,一点都不好。

对于柳姜堰这样充满血腥的之气的人,是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没有爱慕虚荣的,许木心这么说,他就理当理解成炫耀,并以此笑了笑:“原来如此。”

286付出血的代价。

柳姜堰自小就是在乞丐堆里长大的,就连讨饭都比那些街角乞丐伟岸许多,自此他没少挨打,只是他从不吭声,只要讨到食物就往自己的养母身边塞,然后自己偷偷跑出去。

抓地上一把土往嘴里塞,这样才能清醒过来,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汗涔涔的咬着牙,继续瞒着自己的养母去乞讨。

柳姜堰不知道养母为什么会天天以泪洗面,更不知道她脸上的疤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怀揣着疑惑淡淡的继续乞讨。

后来,被打的很惨,这才颤颤巍巍的推门而入,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柳姜堰只是把粮食一丢,狠狠的打那人的腿。

男人咒骂怒指道:“好你个下贱女人,我以为你会因为脸上的疤消停一会的,竟然给老子带绿帽子,养出这么个野种。”

“堰儿,快逃。”女人的声音传来,叫柳姜堰一颤,只是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狠狠的踹到了一边。

柳姜堰抱着食物狠狠的看着男人,男人却被他那眼神给骇到了,自认为是见了鬼连个小孩都害怕?

因为实在太气,男人直接把脚踩在柳姜堰的胸膛上,狠狠的碾压了几下,这才离去,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

柳姜堰知道自己不是养母的亲生孩子,所以他总是叫自己一点错误都不犯,说难听点就是他怕失去亲情,所以,如果有人伤害他的养母,他一定叫那个人付出血的代价。

目送男人离开,柳姜堰只是倔强的趴了起来,养母抱住了他,只是恨意满满的说道:“他不得好死。”

柳姜堰只是牵动着痛感的唇角迎合道:“他不得好死。”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好几天柳姜堰瞒着养母乞讨回来之后,就看见养母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他便愤然的心头一窒,他猜想是那个可恶的男人来找养母了。

都怪这几天讨饭越来越难做了,所以,柳姜堰才没抽出空来赶紧回来这样他也能帮助养母做一些事情。

可是几天下来,养母就一直这样,柳姜堰确信养母被人威胁了,这才手握一把锄头悄悄的出去了。

夜很深,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有一小男孩拖着锄头在地上磨着,都有些雪花呲呲的响。

老酒鬼竟然在家里酣然大睡,柳姜堰只是敲了敲门,在诡异的黑夜中显得有几分空灵。

男人只是披着一个外衬坦露出一片肌肤,慵懒的开了门,就看见人畜无害的柳姜堰,手里握着把锄头,竟然还在抖。

男人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才道:“怎么?那女人让你来送钱了?”

柳姜堰不说话,显然已经把男人的给猴急完了,他只是不管如何的摸着柳姜堰的身体,几乎把他整的全身都发痛。

男人爆了粗口,只是还是不死心,拖着柳姜堰就往桌子上一扔,上手就拍他的脸:“你小子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

“我没有,母亲也不会给你钱的,我会叫你不得好死。”柳姜堰只是坚定的想着,他要怎么样才能兑现母亲说的话。

母亲说让这个男人不得好死,他今天就要杀了他,无论有多么艰难。

男人只是狂笑道:“她不给我钱?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男人的笑似乎蔓延到柳姜堰的心底,几乎让他想上手打这个男人。

这个酒鬼竟然污蔑自己的母亲…

“我打死你。”柳姜堰力气很小,几乎没有什么伤害打在男人的身上几乎就是小儿科。

“我不过就是酒后乱性在孕期她给睡了?孩子没了可以在生嘛,我知道就算她怨我,也就那么几天而已。”

“谁知道她那么在意孩子,竟然捡了你,嗯…”男人只是顿了顿:“你个小孩还真是叫人疼呢,要不是你,我这么会有酒钱呢。”

“瞧瞧?被打的很惨啊,一定是和别人乞讨的时候被打的吧,真是让人可怜啊。”男人说着这才邪笑着。

柳姜堰知道是养母捡的他,因此他对这个母亲很是在意,只是笑道:“你的这些对我没用,母亲对我的好你永远都不知道。”

男人只是有点喝醉了,说话也不清晰了好多,脑袋意识也不在线,只是笑兮兮的道:“她思念自己的孩子,当然看见别人的孩子就会嫉妒了,这一点她比我狠,我不过就是讨点酒钱,她却放长线掉大鱼。我说把你买了,换酒钱。她却说自己见到了一个摇钱树。”

柳姜堰不敢相信,只是觉得这些年自己在乞讨的时候几乎低三下四,有点时候被打的几乎断命都不曾哭一下,可是现在他却哭了,这才道:“你骗人,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别叫的那么亲热,小摇钱树,三年前在河边捡到你的时候,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的生身母亲那一副羞涩的样子,能不羞涩嘛,和自己亲哥哥怀的孽种,怕是恨不得掐死吧。”

男人的笑叫柳姜堰更是跌入深渊,原来都是纸醉金迷,捅破了就是人心的丑恶。

柳姜堰没在说什么,只是悠然的笑着,很阴森,他一双清亮的眼睛,显然已经极度伤心了,压抑着一股炽热的痛,就像一团火一样碾压着他的心。

被人利用,被人抛弃,被人辱骂,被人当成傻子一样骗,柳姜堰心里真的很怨,只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笑几乎是可以与三角形的坟头有的姨一拼,叫人听得心慌,男人有些害怕:“你笑什么?”男人狂打着柳姜堰的脸,几乎让柳姜堰没有了知觉。

柳姜堰只是舔了舔自己的血,这才悠然的笑道:“想知道啊?你回来,我来告诉你。”

男人不管柳姜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天不怕地不怕的坏笑着:“我的小摇钱树,你还真是不叫我失望,你的生身母亲可是如日中天,都当上贵妃了。”

“皇帝的绿帽子可真是大的很啊。”男人笑笑的拍了拍柳姜堰的脸:“我总觉得能在你身上在捞上一笔,毕竟你还是个稀罕货,不知道是皇帝带绿帽子上瘾了还是什么,还在四处找你呢。”

男人这才把头凑了过去,为了防止柳姜堰袭击他,便把柳姜堰的手用腿压着,这才道:“什么事快说吧。”

柳姜堰只是怅然的笑了笑,他先前还有点害怕,他在想如果自己杀了人,会不会有恶鬼来报复他,可是现在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了,这才柔声道:“我有点想吃猪耳朵了。”

男人只是歪着头笑道:“小摇钱树饿了啊,可是没有猪耳朵啊,被你说的我都想吃了…”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眼里满是泪光:“难道你不喜欢猪耳朵那种脆脆的感觉吗?”

男人忘我的点了点头遗憾道:“可惜我真的没有。”

柳姜堰只是露出一丝凶光,嘴里已经含着自己的血浆,那种感觉让柳姜堰觉得恶心,腥气味极重,可是让他垂帘欲滴的是,他想要再次尝尝血的味道。

柳姜堰还是很有人性的,只是逼近在男人的耳边时问道:“如果大叔在面对自己的恨之入骨的人的时候,你要怎么处置他。”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胆怯,只是眼神却多了几分黑暗。

男人只当他说笑:“当然是杀了他啊,把他的钱拿走,买酒喝咯。”

“可是我却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这样也许我才能解气吧。”柳姜堰只是淡淡的像是述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怎么可能现实吗?”男人只是说着。

一丝破天荒的鬼叫还未出喉就见柳姜堰淡淡的站了起来,他有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很是优雅的把自己的衣裳整理的很好,虽然是破乞丐的衣裳却被他穿的极其干净。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待在那足足一夜,这才回到养母家。

养母只是破天荒做了一顿饭,要是以前柳姜堰定是要开心个百八十月的,只是现在他觉得讽刺,这才笑着递过去盘子:“母亲,我吃饱了,你不要在忙了。”

在柳姜堰接过盘子的时候,养母顺便也是本能的接过柳姜堰的锄头,只是握住手心里道:“是在外面吃了吗?”

“嗯,不过真的很难吃,咀嚼起来跟烂皮革一个味道,对了,我今天又带回来一些好吃的,我去给母亲烧饭。”

“不用了吧。”想象着以前柳姜堰拼了半条命乞讨的东西都叫她当成碎银子给男人送过去了,不然她为什么亲自下厨?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后怕的感觉。

柳姜堰会心一笑:“今天我们吃的是猪耳朵,母亲你看它肉质很饱满的,我给母亲留了一个。”

明晃晃的血水从塑料袋里流淌出来,粘稠的一发不可收拾,养母抱着锄头的手抖再抖只是笑了笑:“这能吃吗?”

“生肉就是这样,也确实骇人,不过把血水洗去就好了,很美味的。”柳姜堰只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紧缩着的眼仁里映照出一丝怅然的笑意。

柳姜堰只是看着失去一个耳朵出血不止的男人晕死在一边,幽幽的拿着那半个耳朵:“大叔,没有猪耳朵,人耳朵也不错啊。”

然后这才将那只浸满鲜血的耳朵,放在剩余酒水里泡了泡,冲洗了上面的血水,放在自己用鼻息闻了闻。

这才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咬了一口…

用清水煮了一下,加了点盐水,柳姜堰放在桌子上道:“母亲,快尝一尝?”

养母的表情很不自然,只是颤抖着拿着筷子,然后几欲做呕,这才道:“我有点不太喜欢油腥。”

“那母亲吃点喝点瘦肉粥吧,这个油腥少。”递过去一碗粥。

柳姜堰自顾自的吃了几口猪耳朵,这才称赞道:“母亲真的好吃。”

养母只是不敢恭维的笑了笑低头喝粥,心想指不定是那些死猪烂肉呢,就觉得嘴里有块肉球。

这才一股气吐了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猪肺啊,瞧瞧都把把肺管子给吐出来了?好浪费啊。”

养母的顿时花容失色:“你这是把我当成狗了吗?竟然敢给我吃猪肺。”

“怎么会呢,这可是我精剔细选出来的,要不然母亲拿着锄头也去剜出个猪肺试试?哦?不对,是真正的人肺,人肉什么的,母亲可是第一个享用的,味道应该一绝吧。”

养母现在看着柳姜堰只悠闲的看着他吃猪耳朵这才道:“你…你…”

“这个啊,就是我说的那个像皮革的东西,难不成母亲也想尝一尝?”

287说?不是故意的

柳姜堰只是淡然的起身,其实他并不是很高只是刚好长到养母的心口前。

这才洋溢着一丝甜美的笑容:“我帮母亲做了一件事,我觉得母亲应该会开心的。”

养母只是被吓的嘴角抽了一抽,脸色也瞬间老了好几岁:“你到底做了什么?”

低下身扯着柳姜堰的衣领,柳姜堰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个虚弱无力的母亲揪的自己真的好疼。

那儿都疼,最疼的地方就是心口了,就像是要撕裂了一样。这才面无表情的恨道:“母亲叫他不得好死,我便照做了。”

就是觉得自己身体轻松了一阵,这才悠闲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站在一边:“母亲你要笑!你不会笑吗?你心里想的那个最讨厌的男人他死了啊,你不开心吗?”

“你这个疯子?!”养母只是有些恍惚的说着。

柳姜堰只是笑道:“说,你不是有意骗我的,那个男人他说谎,快说,那样的话…”

“我可以不计前嫌的…”声音柔柔的,眼睛终危险的眯成一条小缝隙。

“他在哪儿,在哪儿!”养母的呐喊叫柳姜堰心里更是跌入低谷,心拔凉拔凉的。

“母亲别着急嘛,来,先坐下来。”柳姜堰很是听话的挪过一个板凳,只是浅笑的从后面给养母捏肩。

养母很不情愿,但是为了得知男人的下落只是淡淡的坐下了,不过还是很嫌弃的看着柳姜堰。

养母只是觉得柳姜堰把自己的身体板正了,这才有些僵硬的扭了过去。

心里迎刃而生的是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可怕之意,只是失声道:“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得告诉我!”

养母只是看着桌子上刚刚自己吃的那碗瘦肉粥就联想到柳姜堰吃的猪耳朵,那时候他的眼神,好像很沉溺其中。

可是越是这样,养母就越想吐,这才干呕了一下。

柳姜堰不管怎样,只是把头膀垫在养母的肩膀上,这才道:我的母亲,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丝一毫也行啊?”

“我当然…爱…爱了。”养母有些不自然的感觉,她总觉得柳姜堰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柳姜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有些欣慰的摸着养母的头发,这才道:“我也爱母亲,所以我说不会骗母亲的,我会如实的奉告,如果我知道的话。”

养母感觉到一丝希望这是哀求般的问道:“他呢,那堰儿告诉母亲。”

柳姜堰只是微微闭上眼睛,这才低下头再养母的耳边,用力的吸了吸气:“母亲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你这么没诚意,我怎么能对你掏心掏肺呢。”

养母有点惊慌失措这才颤颤巍巍的笑道:“我…我…”不管怎么样养母都觉得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这才半个子都说不出来。

“母亲是想说爱我吗?”柳姜堰很是及时的把养母的话接了下去,脸上有些神采奕奕的表情。

“是…是…的。”养母只是淡淡的说着。

柳姜堰只是切齿的笑道,吐露出一片寒凉之气:“好啊,既然这么说,你永远别想知道他在哪儿了。”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爱你的,你是儿子,我当然对你有亲情了。”养母生动想象的说着。

柳姜堰这才笑道:“我觉得也是。”下一秒就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那我为母亲乞讨回来的那些食物呢?”

只是不经意的想了想:“大概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吃完吧?”

柳姜堰只是怒吼道:“东西呢?”

他问那些东西呢?他可以费进心力把所有的一切都得到。

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是个没人惹爱的孤儿。

自己是累赘,所以就天真的以为能够收养他的,便是最善良美好的。

养母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这不是他该承受的,毕竟他还这么多小,可是他的心智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年龄的纯真:“让我来告诉母亲吧,你给他了是不是?”

养母错愕的看着柳姜堰怒指的地方,心里爬满了恐惧,这时只是控制不住的嘶喊道:“你这个下贱货兄轮妹才生下来的世界最该死的东西,就该掐死你,你害我丈夫,我杀了你?”

与养母泼妇一般的行径不同,柳姜堰只是很怅然。

这种现实的回忆他从老酒鬼哪里就已经知道了,那时他几乎是无法呼吸,觉得自己每一寸被空气笼罩的地方都是那么的肮脏。

这副身体到底是个什么烂玩意,因为当过乞丐,他曾经救过一个险些被玷污的小女孩。

他在几个月前看到有男欢女爱的人搂在一起就恶心的无法自已。

因为知晓那个恶心的男人是怎么欺负的小女孩。

也许就是再结实的衣裳都会在一瞬间被扯坏,是那种怎么也不会用针线缝好的那种。

没有了蔽体的衣物,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直白。

柳姜堰只是躲在角落里,看到女孩的小白脚丫,这才带着一丝的胆怯用砖块把男人拍晕。

知晓了一些事,在回顾自己的一切,柳姜堰脑海里所能想象到的就是自己生身父母到底是怎样一对狗男女。

他们怎么忍心叫自己活下来?

这才扶着桌面,手指再上面都捏的有些红肿,他这才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肮脏这两个词,他简直就是一个垃圾,这样的他让自己都厌恶。

想要吐出一点东西,可是只有一阵阵的酸涩腐蚀着柳姜堰的喉管,这才凄然的笑道:“母亲,你终于肯对堰儿说一句实话了,你既然骗了,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呢。”

“我装够了,从小姐和少爷生下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装,我以为我能存活下来的。可是呢,我还被他们无情的发现了,当时我怀着丈夫的骨肉,就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他们之间的苟且之事,他们就给我灌毒药,我想着我的孩子,我便躲,这才有了脸上这条疤,这事我甚至不敢告诉丈夫,只是以为他们威高权重的我无力反驳。”

“随之就是我孩子胎死腹中的消息,我才知道我多少是喝了点毒药,我离死不远了。”

“其实我也觉得我活不成了,因为肚子的绞痛几乎把我的命都抽没了,当时我凭着自己仅剩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我才发现他们在设计怎么把你这个本来不应该计划出生的孩子给甩掉,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于是我…我…”养母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柳姜堰,露出森白的牙齿。

“明明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你又骗我。”柳姜堰几乎痛的发疯,他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抛弃她的,更知道养母是为了钱可是现在才知道其实都不是。

他柳姜堰就是个复仇工具,想想没有比这还糟糕的,这才笑道:“我以为母亲总是说叫他不得好死,是真的,那我还就真的叫他不得好死了呢,你看,这一桌子的好菜?不都是他嘛,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存在而已,我没那么大能力,不过这和骨灰应该是一样的存在吧?”

“别得意,我绸缪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的叫你趁虚而入?”柳姜堰能够清晰的记得养母已经把那伪装的一面全暴露出来了。

应该很轻松了吧,可是柳姜堰的心却沉重了许多,只是咬了咬牙,这才道:“我不在意,从没觉得母亲那么爱他,这才再想母亲刚刚险些把把他的肺管子吃下去是什么感觉?”

“哦哦,对了,我替母亲尝过了,你知道那种一咬就能在口腔里清晰的听到肺泡“彭的’一声挤出些血水然后顺着喉咙往下滑入胃内的感觉吗?简直叫人很心旷神怡呢,”

柳姜堰说的正起兴,就听见啪的一声,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都发痛了起来,这才笑道:“别急,母亲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我吃了几口你爱人的肉而已,这不足挂齿。”

这才把红了一片的脸用手捂了捂,转向一边的锄头:“它可是好东西,就是靠它我才能轻而易举的把母亲的爱人给刨尸了呢。”

柳姜堰撒娇道:“母亲,我好累啊,就是因为他是在是太难刨了,搞的我全身酸软的,你看我这儿都青了。”

柳姜堰上前一步,还是很孩子气的笑道:“母亲你给我看一下嘛,很疼的。”

“他和你有什么仇?你连他的尸首都不肯留下?”养母已经坐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孩子的做法让她太不可思议,更有甚说她还没有同男人解释,她一直只是为了报仇才这样的…

“母亲心很痛吧?想不想去见他呢?”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我不怨母亲,毕竟我也是你的儿子。”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圣上到处找你就是好事了,我是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你想安然无恙的回去过好日子?我怎么肯?”

“我已经把你买给别人当奴役了,其实我今天本想着和他一起走的带上卖你的钱,,圣上是什么人,我自是知道无法再将你隐藏,不过既然我要死了,你也别想安稳的过下半生,想回去享福?没门。”

柳姜堰已经拿起锄头照着养母的脸上坎了一刀,骨肉分离,养母的眼眶里兜在冒血水,嘀嗒嘀嗒的。

骨与骨之间的链接有些缝隙,最后直接整个头骨都甩在了地上。

只有一个粉红色的喉管矗立在脖子上,柳姜堰回头看着养母的脑袋,眼睛竟然是开着的。

这才用一只手指将养母的眼睛挖了出来,就是觉得手里黏糊糊的一片,这时候用那眼球打了下院子外面的蜜蜂窝。

一堆蜜峰嗡嗡的把眼球蛰的只剩下一团血球干枯在地上。

养母的脑袋上只要两双血洞似的窟窿,柳姜堰的指缝里难逃一些组织,只是被他放在口里舔了舔,这才有些反感的呕吐起来,可是却只吐出来一些胃酸。

288真相背后的真相

柳姜堰眼睛有些血丝其中映照出这一地的血水,全部覆在自己的身上,连脸上都无法避免,他痴住了,只是不断的蹙起眉,一声不吭的将手指压住舌头,一股强劲的冲击几欲将柳姜堰晕厥过去。

柳姜堰很狼狈的重度咳嗽起来,疼痛穿过食管蔓延到肺腔都在强烈的撞击,柳姜堰只是视死如归的边笑边爬了起来。

柳姜堰觉得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他好不容易才揭穿这一切,柳姜堰漆黑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安定,只是在不停的想着,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这才喃喃道:“母亲,你好狠。”

柳姜堰眼神这才缓和了一下,用手抹了抹嘴角,柳姜堰就是强忍着胃内的翻搅,只是怅然的笑了笑:“母亲,我尝试着要吐出来的,可是我做不到,不是因为我不行,是因为你们太罪恶了,连老天都在帮我,叫我将你们剔骨分食,安心的去吧,堰儿,一定会拼了命的活下去的。”

“绝对不会叫你失望的。”站了起来,柳姜堰只是充满了自负的感觉,一点点的弯下身很是悲怆的抱起养母的头:“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舍得把母亲也给杀了,可是母亲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老酒鬼都被我拿来泡酒了,我对母亲还有情谊,所以,你拿来当球踢吧。”

柳姜堰用手很是轻柔的摸了摸养母的已经萎缩的头发,脚上的力气却毫不含糊的使了极重的力气,这才轱辘一下在土地上形成了一个混着血的印子。

一步步的走着,再次拿起行凶工具锄头,淡淡的擦了起来,这才攥着锄头尖刺穿了自己的小腿。

柳姜堰只是低头硬是没吭声,只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这才有些晕厥过去。

只是感觉到一双手再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这才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睛,边看着抚在自己额头上小手的主人她动作娴熟柔美,让刚经历一场血腥的柳姜堰安心了许多,边瞧着这黑漆漆的囚笼。

所有人都以为柳姜堰要逃,可是他却仰起一丝的邪笑,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那些和养母同仇敌忾的每个人,都应该踏往那条属于他们自己的深渊。

看到柳姜堰醒了,女孩的手却颤抖了起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女孩精致的眼角划出,直接掉在柳姜堰的眼眶里,让他有片刻的眼痛,这才闭上了眼睛。

女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这才趴在柳姜堰的身边继续照顾着,还似从前那般温柔妥帖,但是却多了些慌乱。

远处传来一丝的极快的步伐声,还有敲门的声音,没有停歇的大喊声:“都一天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能醒?”

人贩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上船时,就是里面那个女孩说她愿意为了自己做任何事情,当他对女孩的身体投去警告的时候。

它却抓到了一个快要死绝的乞丐,便立刻说什么会帮自己救活他。

人贩子只是头疼欲裂,他都已经和那老女人交钱了,领货的时候,竟然全家都死透了,也就那么一个破乞丐还算是有生气,还是个瘸子。

人贩子都不知道那老女人家里到底得罪谁了,当时他就是觉得倒霉。

还是里面那个女孩用纯真的眼神勾引的他,这才带回来,本来是想直接喂鱼的,可是…

女孩那不卑不亢的说辞又叫人贩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有些迷恋,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极端。

但是想到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竟然求自己,反正对他也没坏处。

女孩见人贩子同意,便立马清冷了起来,这才要干自己的本分,可是却被人贩子拉着先满足他的恶趣味在去照顾,那样他才敢放心。

女孩慌了,她是被送来卖给别人当苦力的,而不是人妓的。

女孩说的什么都能做是指一切的脏活累活她都可以拼死去做,可是叫她出卖灵魂,她就是死都不会叫人碰一下的。

女孩第一次说谎所以头低的几乎要埋在心口前了,只是这样她咬牙道:“我不太舒服…还是照顾他吧,到时候…到时…”

女孩觉得自己的下巴一阵酥麻,这才迷离的看着人贩子,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掀开,只是感觉有一条毒蛇在里面爬着,这才低头硬是什么话都没说。

“果然是尤物,到时候要怎么样?”人贩子尝到了鲜,只是笑的情深意切。

女孩觉得一阵刺痛,这才颤颤巍巍的笑道:“到时候…钱…是你的,我…我也是你的。”

人贩子一直等着破乞丐醒过来,到时候就可以神清气爽一番,可是他现在完全怀疑这是女孩在拖延,他只是危险的扬起一丝笑容道:“那你尽力,我可是会等着你?”

女孩只是有些重心不稳的扶着床沿这才笑道:“快了,只要他醒了,我就是你的人。”

声音不算太大,可是柳姜堰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可是如果她愿意,刚才又为什么哭呢,也许是喜极而泣吧。

柳姜堰装睡只是在警惕别人,现在真的没必要在装下去了,这才看见女孩跑过去,抓住自己的衣角,她似乎还以为自己昏着呢。

柳姜堰只是充耳不闻,继续闭着眼睛,女孩道:“你永远都不要醒来好吗?求求你了。”

小女孩哭的梨花带雨的根本就不知道柳姜堰的闭着的眼里到底有多少凶光,柳姜堰恨那一丝卑微的怜悯,不管是把自己伤成什么样都残留在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己的心智。

柳姜堰早就该料到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个好人,亏他刚才还想着不在装下去了,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得偿所愿和那个看着就让人作呕的老男人在一起。

毕竟那女孩喜极而泣的吗?现在却如此自私。

柳姜堰只是一把掐住女孩的说话的嘴巴,女孩光洁的额头上有一丝薄汗,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就这样无辜的看着柳姜堰。

柳姜堰失神了,只是想到了自己救过的那个女孩,这才低声笑了笑,要是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也是普遍的坏心,柳姜堰就该叫她感受到什么是失望。

“想死的是你,我一点都不想死,你去死吧。”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生不如死了!”她说过就算是死也不会叫人碰自己一丝一毫的,既然她的恩人已经醒了,她就在也不用纠结到底是救他还是出卖灵魂了,一切都是得到了升华。

“想死?我成全你。”柳姜堰露出一丝的心狠,他连自己的养母都能毫不含糊的挥起锄头,对于同龄的孩子,他自是更轻而易举。

这时候从角落里出来一个萝卜头的女孩只是咬了一口柳姜堰嘴里喊着:“不许欺负我姐姐。”

柳姜堰只是深深的皱了一下眉,这才捂着自己受伤的拇指,血已经咕嘟的往外冒了,柳姜堰竟然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小家伙你也想死吗?”

女孩只是跪在了柳姜堰的身边,柳姜堰还能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那是他留下来的:“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我,我,只求放过雁妹,我怎样都行。”

柳姜堰才不想听她们的废话,因为那时的‘自残’所以他几乎是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痛。

柳姜堰这才虚弱的笑了笑:“或许,你过来,我能放过你一次。”

女孩只是连泪痕都没来的及擦只是爬到了柳姜堰的身边:“恩人想叫我做什么?”

柳姜堰只是用流血不止的那一端臂弯支着床沿,另一只手没有征兆的从后面揪住了女孩的头发,叫她看着自己,这才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给我好好包扎。”

女孩只是被扯的有些花容失色这才道:“我能做到的。”说着,这摸着柳姜堰的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角,包了起来。

柳姜堰只是不屑的笑道:“相比于现在你当时可是矜持了许多?”

所以,柳姜堰才那么奋不顾身的救了她,说不定当时自己的做法就是多余,这个该死的女人对自己深恶痛绝了吧?

女孩低了低头知道柳姜堰说的是什么,这才失声道:“如果当初的情形发生在将来的某个晚上,我不知道恩人还能不能救我第二次,我知道这也没必要,毕竟那时就污了恩人的眼,所以…”

柳姜堰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比以前更加平和,这才道:“说的好让人吹嘘不已,我是不是都该相信你了?”

柳姜堰有的是时间弄死他们,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这群人贩子毕竟可都是与养母为虎作伥的人。

柳姜堰让女孩为他尽快治疗,而自己也不畏苦味的喝药,这才有一丝好转。

与此同时,他们也被关在笼子里送到了下了一个贩卖点,到的时候已经是黑天了。

柳姜堰只是一直装作伤好了,但是腿还是瘸了的样子,所以每个人对他打骂的时候,他都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几乎不怎么还手。

“小瘸子你来一趟?”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叫着柳姜堰声音还算圆滑。

柳姜堰只是敛去身上的阴森,淡淡的跑了过去:“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吗?”

“今天我得到了一个尤物,你帮我在外面看着,我进去玩一玩。”说话时,那人的一双眼睛都在瞥向屋里的女孩。

柳姜堰一眼就认出来了里面的女孩,他一向有仇必报这才留出一丝阴凉的笑,声音却异常的听话:“好的。”

柳姜堰只是听到了一丝丝绸断裂的声音,还有女孩的哭泣声中夹杂着一丝男人的恶心声音,柳姜堰似乎都觉得拇指都没有那么疼了,这才在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

柳姜堰的听觉很敏锐,那是他当乞丐的时候练出来的绝活,原本是想多讨要点食物,给养母的,可是现在却把里面的任何绝望都听到了。

看着女孩蜷曲在一边衣衫不整的哭泣,男人却一丝都没有得手,另一边的跟班这才道:“哥,要不我帮你,你先玩到时候我在玩,就算是剩下的我也稀罕,毕竟是个尤物吗?”

“去一边的,这还是个雏,你要把她变成破烂货吗?上头都说了要最崭新的。”

“靠,哥叫瘸子在外面守着不是为了叫他当替罪羊的,好叫咱哥俩舒服的?”跟班的只是自作聪明的说着。

就看见眼前的哥露出一丝恐惧的样子,他笑道:“哥,你是被吓傻了吧,我们不是有替罪羊吗?有的时候你真是死板。”

柳姜堰还真没想到这群被自己利用报私仇的恶心鬼竟然敢算计在自己头上,这才有些发笑,手里的铁棍来回的换手抡来抡去的:“你们俩谁想先死?”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动作没有停,一铁棍砸在刚刚自作聪明的男人身上,就像是捣蒜一样,血有甚竟然溅到一边的小女孩身上,惊的大叫一声。

柳姜堰只是泠然道:“你也想死吗?”

女孩这才闭上了嘴巴,手一直捂着嘴,来证明自己不想死。

“不必再选,我来处置就好。”柳姜堰淡淡的说着:“你呢?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龌龊思想?”

“我,没想过拿你当替罪羊,别杀我行吗?”男人看着铁棍上的血迹,滴在了地上…

刚刚和他谈笑风生的男人就像个人偶一样死在了地上。

“我就是吓吓你,怎么好意思打搅你的好事呢。”

“来,自己上,给我看看。”柳姜堰只是淡然的看着角落里的女孩,他忽然想清楚了。

对于自己的仇人哪有自己站在外面的道理,一定要仔细的现场观看才行啊。

女孩只是有些惊恐,一只手很是多余的抓住了衣角:“别过来…”

289跳段兴许我帮你

男人只是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柳姜堰这才漫无目地,悠闲地蹲在地上看着男人急切的爬了过去,对着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尽力的撕扯,凌乱的一地的碎片。

柳姜堰这才道:“瞧瞧,这得多少针线才能缝上?好浪费啊。”

男人只是把柳姜堰当成了自己人这才道:“不就是要脱的光光的才有趣吗?”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有趣,的确有趣。”就仿佛自己的拇指恢复了一样。

柳姜堰就像是一个欣赏玩物的艺术家,淡淡的瞧着一切。

这个女孩展现的一切可比她姐姐还要完美无瑕,柳姜堰还是从一双脚丫开始看,有些烦躁的想,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的慢吞吞,他这仇报的一点都不给力。

就看见男人已经固定住女孩的手,撬开了女孩的腿,这个时候正是眼看自己怨气消失的时候。

男人回头道:“小男孩你不来吗?我可是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

柳姜堰只是笑道:“因为只有你这么恶心的人上她也许我才能消气吧!”

男人不以为然,只是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一个瘸子竟然如此的…”

“你不是瘸子?!”男人突然警觉起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起身:“叫你好好做了她就做吗?为什么要窥探这么多?难道你不想活命了吗?”

“我一个大人还能打不过你这个小不点?”男人只是淡淡的说。

“知道他为什么死的吗?”柳姜堰只是淡淡的问道,心里烦躁死了,只是恨恨的看着角落里落雁,这才笑道:“忘记了吗?”

“少废话,老子就是疯了才会害怕你个小孩。”男人只是放下了到嘴的肥肉,挥起拳头往柳姜堰身上打。

柳姜堰只是淡定的站在一边,还是抡着铁棍:“有点讨厌自作聪明的的人”

抡起铁棒先是一棍子把男人飞奔过来要打自己的拳头给生生打断,趁着断臂掉下的速度,加上断臂掉了之后,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柳姜堰很是轻松的用铁棍杵着男人的心口,这才把铁棍反转,带尖的一面,就这样又很不投机的刺穿了男人的心口,定在了一边的墙面上。

男人想要呼喊,却被柳姜堰顺手拔掉了舌头:“真是让人生气,本想叫你为我做点事情在结束了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柳姜堰转头看着女孩一丝惶恐的样子,这才道:“知道惹我的下场了?”

女孩害怕的点了点头,拼命的点了点头。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好穿的衣裳,带你去见你最想见的人好吗?”柳姜堰只是温柔的笑道。

女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柳姜堰很是严肃的问道:“你姐姐叫什么?”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沉鱼…沉鱼…沉鱼…”女孩只是有些颤抖的说着。

“我耳朵不聋,你要是在多说一句我可是要把这些工具派上用场的?”

女孩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雁妹?她为什么这么叫你?”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像是思考什么。

女孩不敢说话因为知道柳姜堰的威胁,所以一声不吭。

柳姜堰这才道:“你说不说?嗯?”

“因为我叫落雁,合起来就叫沉鱼落雁。这是母亲给我们起的,姐姐为了给母亲买药才自愿被人贩子抓走的,只是因为他们给姐姐一大笔钱。”

“那你瞎掺和什么?”柳姜堰只是冷冷的问道。

“因为我要保护姐姐。”落雁很是坚定的说着。

“所以你是想叫我动用工具了是不是?”看着落雁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全身就落下一席青丝在腰间,柳姜堰突然想到这个小家伙咬了自己一口的事情,还是有点愤然。

“这样吧,我带你去找人贩子,你和他睡一觉,这样你母亲的钱就出来了也能报我的仇。”

“不行,我姐姐说,被人贩子抓走,是来当奴役的,绝不当人妓,就是死也不叫坏人碰一下。”

柳姜堰的笑容突然僵硬了,这难道就是她要死的原因?

打伤自己上来报仇是我柳姜堰自己的事情,也料到可能会无法生还,就算她不想叫自己醒来那不也在情理之中?

柳姜堰只是有些窝火的笑道:“相信我,老天一定会叫他们遭受报应的。”

“老天真的那么灵吗?那快点叫他们死绝了吧。”

柳姜堰只是舒心一笑:“小家伙,来披上我的衣裳。”

他心里想的是,我就是天。

船上有一处舱内,盘旋而坐的是一群人,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叫人闻风丧胆,为首的一个酥胸女人,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能笑出花来:“老二,货备齐了?”

被问话的老二伏在地上,很是效忠的样子,他一双眼睛上贯穿着一丝刀痕,这是他恶行的见证:“老三正在搞,只是一直没回来。”

而柳姜堰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在男人的身上摸索出一个‘三’字样的牌子,柳姜堰只是蹲下身来洋溢着一丝的轻松,这才对落雁道:“小家伙你过来。”

落雁只是悄哒哒的披着柳姜堰的衣裳,现在她已经不会那么害怕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弯住柳姜堰的手臂,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这才问道:“你干嘛呢?我不是小家伙,我是落雁,你以后能不能叫我名字?”

柳姜堰只是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才一把抱住落雁,只是温柔的笑道:“我似乎杀了一个在这很有地位的一个人,你不逃吗?”

落雁只是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抱的好紧,我基本上没地方去。”

柳姜堰这才笑道:“因为我没打算放你,你是唯一个看见我杀人的小家伙,我要是放你出去,你若是告密那我岂不是很惨?”

落雁这才笑兮兮的道:“你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孩,我对你没什么大作用的。”

“所以换你来惨吧。”柳姜堰只是一只手狠狠的掐住落雁:“小家伙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你姐姐的。”

落雁一瞬间的恐惧全部袭来,一双小脚丫在地上猛地挣扎,她错愕的看着柳姜堰,一双眼睛蓄满了泪光:”姐姐…救我。”

“小家伙你要求也应该是求我,忘记同你说了,只要我醒了你姐姐可是要去承欢的!”

落雁只是抽哒哒的哭的有些不稳,刚刚那双本是无辜的眼神瞬间成长变得有些怨恨,这才道:“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姐姐为了救你才这样的。”

“为了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们的母亲吗?你要是在说一句我的坏话,我可是会叫你感觉到什么是绝望!”

落雁感觉现在就是绝望,因为她已经无法正常喘息了。

“是我掐的不够死吗?小家伙还能说出话来?”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发现手根本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竟然没力气掐死这个女人?

落雁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手臂间,低低的说道:“求你,求你救我姐姐,你不是说那些坏人都会遭到报应吗?他们都还没死,我就要被你这么掐死了?”落雁只是挣扎的一头汗水,艰难的说着。

柳姜堰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很是随心所欲的收回手,一双手淡淡的放在脑后支着,随地一坐,这才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跳一段给我看看?兴许我会帮你呢?”

落雁只整个身体扑通跪在了地上,柳姜堰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劲过猛,小家伙有点受不了了,这才一把抽出落雁在身上本属于自己的衣裳。

落雁冻的哆嗦起来,柳姜堰这才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看你虚弱的样子,怕是跳不了了?”手顺着下巴缓近,最后在一次扣住没有余地的掐住落雁的脖子:“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我能。我…能。”落雁只是嚅动着嘴唇。

说着她便用手想要扯开柳姜堰的几乎要她命的手。

却在一瞬间轻松了许多,柳姜堰已经淡淡起身:“我只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再此之前你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说什么?”

落雁只是点了点头。

柳姜堰只是抱着落雁再行驶的船舱内撬开了一个甲板,抱着她到海水里清洗了下身上的血迹,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了那个舱内,竟然还有些干净的衣裳。

正好符合落雁的身材,柳姜堰便抽出来甩给落雁,这才好整以暇的往舱外去。

呼啸而来的海风叫柳姜堰感到一丝的警惕,接踵而至的是一股强劲的力道打在脸上,触觉一点点放大,柳姜堰的听觉也发挥到极致。

要变天了,听着风中有些鸣笛的声音,柳姜堰的视觉中出现了一馊船轮,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小点,但柳姜堰自信的想,这绝对是一个让他们死于襁褓最好的归宿。

这才沉下水,柳姜堰装作奄奄一息,一副可怜虫的样子,在那艘船的附近狂乱的扑打着,好似一副不识水性的低贱之人,柳姜堰尽量将眼里的凶光放淡,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救命啊。”柳姜堰连续喊了三四遍。

这叫声够凄惨够绝望够可怜,自古这三样俱全就会麻痹众人,谁叫这世界上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烂好人?

被救上来的那一刻,柳姜堰只是及时有效的吐出从嘴了吐出一些水,这才演戏演到底的把住一个人的脚道:“人贩子拐我,要把我买了当奴役,救我。”

柳姜堰迷离的扫了几眼,原本以为这是艘贼船,里面全是海盗,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真的没想过竟然是官家的船,不过都无所谓了,杀了那群人就是柳姜堰的最终目地。

“快扶起这孩子。”听起来应该是被自己动容了,柳姜堰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被几个人架着睡上了软床上,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只是幽幽的睁开眼睛。

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官大人,这个可怜的家伙竟然还守在自己身边,简直贻笑大方,只是这样想着,便用手扯住那人的衣角:“救我。”

290有点想做姐的人

那人一睁眼就是一张慈祥的样子,只是摸了摸柳姜堰的手道:“乖孩子,我们会救你的,也会救你说的那些被人贩子绑去的无辜的人,只要…”

柳姜堰线下这才敛出一丝精光瞬间被懦弱的外表敛去,原本还怕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大官,现在听着伪君子的意味,柳姜堰觉得事情更好玩了,这才道:“只要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只要能不在回去。”

后来趁着这帮官老爷吃饭休息的时候,柳姜堰只是有意透漏人贩子船上的位置,就偷偷的潜水又上了船。

跟着他的还有一个官员身边的走狗,柳姜堰原本想趁机干掉他,可是一只手撑着船板淋着一身的雨水将他的速度都变慢了。

这时迎面而来的一席倩影一点点挪进,一双小巧的脚丫只是赤着走在甲板上,一点点的,飘散着一袭的红色衣袂淡淡的蹲在撑着甲板的柳姜堰身边:“小孩子你在做什么呢?”

柳姜堰低沉下眉,可是却不曾有点紧张,就看见落雁被打的已经瘫软在原地,被拖到了自己面前,女人道:“你说我该怎么治你的罪?你母亲没有交过你们不能随便乱动别的的东西吗?”

柳姜堰只是看着落雁一眼,这才被女人的手下扯着头发拽了上来:“能告诉姐姐你这是去做什么了吗?怎么全身都湿了?”

柳姜堰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端倪只是柔弱道:“掉水里去了,难受,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告密,看样子没有因为她都晕死过去了,这才道:“姐姐你好漂亮啊,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女人涂着红色的寇丹,留着一双精美的指甲,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危险,可是一双眼睛却笑的似曾开了花,这才食指勾起柳姜堰的脸:“那想不想成为姐姐的人?”

柳姜堰一脸的无辜只是看着女人只是有点切齿,跟着他的那个男人死那去了,竟然这般没用,简直可恶,这才缓和一笑:“姐姐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坑一声的。”

女人的指尖刺入柳姜堰的喉管,让他的呼吸都有些飘飘然,这才露出一丝惨笑道:“原来姐姐的疼爱是这样的,我说过不反抗的,就算是死也不会动弹一下的。”

“小孩子是不是在想跟你来的人在哪儿?他可没有你那么幸运能够上船,他是直接被海水没过,可能现在已经成了残骸了。”

“姐姐要是觉得是这样便是这样,我原本是想着做奴役这样也能讨口饭吃,可是我现在只想留在姐姐身边,哪怕…哪怕,只是个死人。”

女人只是将精致的指尖在柳姜堰的喉管里搅了搅这才叫人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柳姜堰认得,是带有三字的令牌,女人的声音都阴冷了几分:“为什么杀这个人?”

柳姜堰意识都要涣散了,只是强行睁着眼睛:“他是个可怕的恋童癖,他要欺负我来着,我只是为了自保,我说我是来当奴役的,不是来当人妓的,而且就是姐姐也不会同意的可是他却…”

女人为之动容这才道:“说下去,也许我能放过你不成?”

柳姜堰只是咬破舌尖,从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这才倒在女人的怀里,他想的是,如果他真的说了那个人的坏话,估计会死的更惨,所以只能这样尝试着,说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觉得一阵的冷意袭来,柳姜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用冰雕的床上,四肢被铁链固定,这才有些不悦的闭上了眼睛,诺诺的喊了句:“…姐姐。”

女人只是坐在她的身边道:“听说你一醒就找姐姐,姐姐也想找你来着,我问你为什么要咬破舌尖骗姐姐呢?知不知道姐姐很担心?”

柳姜堰只是虚弱的笑了笑:“姐姐能不能不计较这些,我承认是我杀了那个带着三字令牌的男人,可是我感觉姐姐也没打算把我怎么着啊,姐姐也想叫他死的是不是?”

女人道:“我喜欢聪明的人,老三不聪明还不本分做人我自然是早想解决了他,可是我更不喜欢小孩子你这样的,有头脑的。”

“在有头脑又怎样?我不是已经被姐姐擒住了,况且我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对姐姐一见钟情的小迷弟。”

“你的喉管已经止住血了,现在我们玩个游戏,姐姐以后都会信任你的。最关键的是你在也不会是什么奴役了,谁都欺负不了你。”

听着女人骇人的微笑,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道:“那感情好,不管怎样都很佩服姐姐能对我一个兄轮妹生下来的破烂货感兴趣,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幸呢?”

女人只是用指尖在柳姜堰的心口前傲游,只是淡淡的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出生,姐姐不嫌弃你,感觉你挺有趣的。”

柳姜堰只是笑道:“那姐还是快点做下去吧,之后我可是要所有人都听我的,毕竟苦日子过得太久。”

柳姜堰对于女人所有的恶趣味尽数承受下来的时候,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染成红色,自身的体温终是把冰块融化,刚开始只是一点,慢慢的竟然被那些冰块覆盖了整个身体,身上的血迹也被冰水洗涤,之至最后的冰床不复存在,一个人被绑在冰冷的地上。

柳姜堰想要叫一声的,可是早就没了声音,哽咽在口里,这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疯狂,柳姜堰只是在心里自省般的笑着,这些手段又如何?如果可以他一定叫这个女人做死在这种冰床上。

时间过得很慢,也就衬得他的身体遭受了什么,只是柳姜堰从不抱怨,因为心里装满了仇恨,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了。

被女人抱着去清洗身体的时候,柳姜堰只是任由女人肆意挥霍自己的身体,他这才知道女人才是真正的恋童癖,这才尝试着吻了下女人的脸。

女人很满意,只是道:“看来你真的喜欢姐姐的这些东西,今天晚上在来一次,姐姐你叫你在身边呆着,谁都不能欺负你。”

柳姜堰只是苍白的笑道:“我可不可以处置一个人?姐姐?”

女人只是问道:“只要小孩子你喜欢,姐姐肯定满足你,待会姐姐就陪你去,看看他是谁?竟然敢欺负我的人。”

柳姜堰只是笑道:“不用的姐姐,我怕场面太血腥,姐姐只需要派几个男人跟着我就好。”

女人实在是觉得柳姜堰很特殊,这才道:“姐姐都答应你了,晚上的时候可不能一声不吭懂吗?”

柳姜堰只是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却是沉鱼,自己的伤早就好了,那个恶心的男人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呢,这才带着那群男人迅速的找到了那个男人的船舱。

屋里满地狼藉,柳姜堰还记得沉鱼照顾自己那时穿得是很朴素的白色纱裙,如今这地上却是一地的碎片。

男人的声音还在飘荡一点点的透着股恶心的味道:“早顺从我该多好?”

沉鱼真的没力气了,身上好几处都是因为和争执被男人打的,从恩人醒过来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就威胁自己,沉鱼想跳海,只是想到自己的雁妹,心里就不敢去死。

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夫,自己就被这群人贩子给抓回来做那些龌龊之事,她费尽心力的不让他们得逞,可是现在好像绝望了,沉鱼身上好疼,几乎一动弹就要晕厥过去。

于是觉得身上清凉了许多,还有一阵阵的酥麻感,就像那次一样还是让她恶心的要命。

沉鱼眼前历历在目的仍是一身倔强的柳姜堰,他只是跑过来救了她,当时沉鱼心里就念着他,决定要是在能见到他,不管怎样都要为他做点什么,现在救了他一条命,自己怕是怎样都不会后悔了。

只是哭着了起来,沉鱼被男人挤的怪难受的,榻上的被褥也崎岖不平的,只有一团乱。

沉鱼只是猛地喊道:“救我,恩人救我。”

柳姜堰这才操起旁边的放着烛台闲庭若步的走了进去。

握着烛台的手竟然有点颤抖,只是冷漠的看着沉鱼,她一身的淤青怕都是叫他们留下来的。

柳姜堰走进去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男人被柳姜堰明令在外面,柳姜堰步伐很轻,所以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

而沉鱼见到柳姜堰心里的死灰瞬间复燃,只是死命的反抗着男人,换来的是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接着男人爆了粗口。

柳姜堰只是摸着烛台淡淡的笑着十分危险的笑道:“你在打一下试试?”

男人只是歪过头像要看清是谁,沉鱼只是拼命的用头去撞男人头。

男人有些嗜血的看着沉鱼,只是顾不得谁在挑衅自己,只是低头发疯了的撕扯着沉鱼心口的衣裳,沉鱼也转头做那无谓的挣扎。

柳姜堰沉下眉,觉得沉鱼有些多余,这才有些笑意的兜着步子往前去。

男人还在一起一伏的压在沉鱼身上,笑的极尽畅快,沉鱼惊恐的嘶喊着,只是一瞬间停止了叫声,就是觉得脸上有点湿答答的,男人倒在自己的心口上。

柳姜堰只是抱着手淡淡看着沉鱼有些发冷目光叫沉鱼有些恍然,这才道:“恩人…恩人?…恩人!”

柳姜堰只是一直手抓住男人的后背将他甩了出去站在一边道:“没有第三次,不过我在想是不是你在勾引他们?”

沉鱼只是虚弱的笑道:“恩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一辈子铭记你。”

柳姜堰只是有些发笑,这才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些里面的伤痕,这都是那女人摧残的成果,柳姜堰这才阴森的笑道:“我可以将这些伤口复制在你身上吗?”

沉鱼只是眼仁缩了缩这才往后退去,她担心的是她的恩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她心疼的要命,心里在也无法控制的哭了出来。

“还铭记吗?那就请你以后别这般不自量力,不过等着你随时铭记,我可是会亲自动手的。”说完,柳姜堰才毫不留情的将衣裳合上,这才道:“你只会哭!不哭会死吗?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满足我想要泄愤的心理。”

“不,我只是心疼恩人,这些伤都为了我才这样的?”

“不全是,有些是为了给母亲讨到食物落下的疤,还有些…嘘!”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

柳姜堰不能把女人对自己的欺辱告诉这个女孩不然她会更自责的,只是轻松的笑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帮你涂药吧?”

291温柔乡里藏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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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后来也懒得去剥

荜茇猖狂的笑着,令她的声调尖细了许多,透着股阴柔。

只是在柳姜堰的手抚上她眉心的时候,瞬间软了下来,她摸着柳姜堰的小指骨,就像是鉴赏古玩的艺术家,只是有些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道:“有小姜堰陪在身边,在痛又怎样。”

随即召来了一些在人贩子堆里那些当家,全都任荜茇差遣,其中荜茇叫老二的男人将目光放在柳姜堰身上扫了两眼这才道:“老大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的紧,不如属下们给你找医者看看?”

柳姜堰知道老二眼里是什么,多少有点轻蔑,突然觉得肩膀一沉,荜茇那个天生浪荡的家伙竟然在柳姜堰肩膀的衣裳扯了一扯。

知道荜茇有亲自己后背止痛的习惯,柳姜堰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毕竟这都是荜茇一个人的说辞,眼看这个局面,柳姜堰心里多少有点放下了。

荜茇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把医者请进来吧。”她声线婉转拉到最后的时候竟然有些做作,这一点柳姜堰已经开始习惯,可是每次都会厌恶的受不了。

柳姜堰的胳膊在那时强吻荜茇将药物送进去的时候,可能太多张扬,而被荜茇反攻的时候生生咬掉一块皮。

而荜茇还是没有停止只是用那小巧的舌尖将皮肉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耻辱般的在柳姜堰的身上留下她精致的指甲印。

荜茇自然不允许旁人比她还张扬,她全身都是张扬的象征,一席的红衣,浓厚的妆容,还有就是柳姜堰见识过的精致指甲。

医者进来的时候,荜茇还是在玩弄柳姜堰的身体,可以用纵欲过劳来形容,那是因为荜茇身体太痛,她想要通过自己对柳姜堰的恶趣味而缓解一下,效果显着比较好。

荜茇不断的在柳姜堰的脖子上留下红印,而柳姜堰只是觉得无关痛痒,到荜茇不可自拔的时候。

又出现了老二的声音,他脸上的阴霭沉沉的,这才道:“废物!还不快进去给老大看病?”

医者是一个老翁,还是被强行抓上来的,听说他的老儿子就是因为长的有些水嫩,像个稚童,因为荜茇是个恋童癖,所以他也无法避免,只不过很不幸运的是,这个孩子他没有撑到最后,被钉死在冰床之上。

医者对柳姜堰投去同情的样子,可柳姜堰却觉得有点多余,因为柳姜堰知道荜茇越是残暴对待自己的身体,就说明她越难受,药效就发挥了极致,因此他不以为然。

医者颤颤巍巍的走到荜茇面前,放下药箱,拿出脉枕。

荜茇看到只是止住了在柳姜堰身上的揉捏,这才瞥了眼医者,她早已忘记这个人的来历,只是很陌生的笑道:“听说医术不错,来给我的小姜堰看看,我要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柳姜堰只是侧着身子,就算是这样了,他还是被荜茇放在榻上,乖乖的躺着,只是脖子往外汨汨冒血,一团团的红印中都有些发紫。

不知道为什么柳姜堰竟然也有些头晕,他没想太多,只是身边的荜茇已经坐在了一边,她翘着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只是淡淡的看着柳姜堰,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热爱。

医者把住了柳姜堰的右手寸关尺,一点点的窥探,眼睛直视着柳姜堰,先是惊讶后是沉稳,最后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的抽去手转头整理药箱。

柳姜堰不知为何觉得头晕的厉害,这才有些玩笑道:“如何了?看医者眼力莫不是无药可救?”

柳姜堰中毒了,那毒正好是他给荜茇下的毒,因为是通过亲吻,柳姜堰成功给荜茇下毒,可是他却无法避免的被荜茇大爆发式的吻着,几乎连皮肉都撕裂的吻法,而同样被感染。

柳姜堰本无心与这一切,可是他不想死,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医者,这才邪笑道:“姐姐如果我无药可救了,那我也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去,我要医者陪我,这样我到了地下,有个小病小灾的,他还能给我看上一看。”

最后柳姜堰道:“医者你说是不是?”

荜茇生性风流,就算柳姜堰要死了,她还是云淡风轻,可就是这一笑竟然觉得体内好似被人吸干了一样的绞痛,这才痛苦的笑道:“那有何难?”

老二只是过去扯住医者的衣领,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最后医者跪在荜茇的身边,老二这才望向柳姜堰道:“给老大看,且当你是不屑一个暖床的,这可是我们老大,你最好看清楚了!”

柳姜堰只是有些怅然的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这个医者搞什么鬼,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绝对不是废物,因为他从医者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同自己一样的讽刺意味。

他毕竟是有一个儿子死在荜茇身上,难道就没想着报仇?

就当医者要给荜茇把脉的时候,去听见一丝轻笑,荜茇笑着抚了抚袖,这才幽幽道:“老二难道你没看出来他根本就是没用?连我的小姜堰都治不好,还妄想给我诊治?”

柳姜堰真怕荜茇疯狂的把医者处置了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晕,这才道:“姐姐让我来处置吧,毕竟不能因为我一人,就不顾这一船人的安危了,姐姐我好害怕刚刚那种火光四射的那种感觉,答应我一定把他们干掉,我还要叫所有人都听我的,姐姐你不是也要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吗?”

老二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柳姜堰这才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自作多情,小心我叫你现在就去死。”

荜茇只是笑了笑,愈发的阴凉,一席红衣之下的的精致指甲直接穿透老二身边的一个路人甲,顿时血溅的老二畅快淋漓,充满恐惧的老二这才跪了下来,接踵而至的是哐当一声,旁边的路人甲很是无情的倒下了,还在冒着血的抽搐的蠕动着身体,手指捂着自己的脖子但还是阻止不了要死去的事实。

“老二身上的杀意不管怎样外放我都管不着,但是要是敢放在我的人身上,下次我可不会手软。”

老二只是恨恨的看着地面,这才有些害怕的道:“是,再也不敢了。”

荜茇只是转身淡淡的甩了甩袖子,将手放在一边,这才命令道:“小姜堰的愿望我希望得到实现,老二你不会叫我失望的对不对?”

老二果然没有叫荜茇失望,只能说官家简直弱的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几日柳姜堰去船上一处水牢见哪位医者。

医者一直蹲在地上,被人吊着打,柳姜堰来了就给他松了绑,柳姜堰这几天愈发头晕的厉害,已经开始没有食欲了,这才道:“医者,我到底是何病症?你还不打算同我说吗?难道你真的求死心切?”

“你给女魔头下毒误伤到自己先不说,如果我告诉了女魔头你会死的比我更惨!”

“可是,我觉得你死的更早,也许我只要动动手指,你就是小命呜呼,你不想给死在她榻上的儿子报仇了吗?”

“哪有怎样?”医者只是咳嗽了起来:“可是我快死了呢,你能帮我报仇?”

“我只为我自己,不过很庆幸的是,你的仇人,是我很想杀的人。”

“可我看她对你很温柔的,小孩子你心这么狠吗?”医者只是淡淡的说着。

“也许你应该告诉我怎样才能把我的毒给解了,不然我一定叫你死的比我还痛苦,放在蛇洞里怎么样?那可是这水牢里最痛苦的刑罚之一,你想试试吗?”

医者只是笑道:“不过是解毒吗?只需要避免与她接触毒自然会解,你本中的就极少甚微,根本就不需要多做处理。”

“这样的话我应该尽快把她杀了才是。”柳姜只是邪魅的笑了笑:“你可以去死了。”

为了让荜茇感受到自己恨意,这才把医者甩在了轮压的荆棘里,哪里毒刺丛生,只要有破溃,身上就会乌青一片,最后腐蚀的身体化成一滩血水,最后消失殆尽。

柳姜堰听着医者凄惨的叫声,心里不免有些不悦,因为太吵了,这才甩甩衣袖的离开了。

不知道这群愚蠢的官员到底要怎样才能绕上船,这种时候柳姜堰只能稍稍放长线掉大鱼了。

把船舱的一块甲板撬开,锯开拉着走动的绳子,叫整艘船渐渐往下沉,想到沉鱼两姐妹,还不知情的躲在某一舱内,必须要赶快告诉她们,让她们做准备。

柳姜堰只是闻到一丝饭香,顿觉舒心一片,这才知道沉鱼两姐妹竟然在舱内做起了饭,柳姜堰进去的时候,沉鱼没有发现。

柳姜堰难得有点好的心情这才道:“伤好的如何了?”

沉鱼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把一块烤地瓜递给柳姜堰,顿时手上的红肿映入柳姜堰的眼里,这才道:“恩人我做的,你快尝尝,很香的。”

柳姜堰就是上口就咬了一下,连带着烤成碳灰的外皮也吃在了嘴里,没有人告诉过柳姜堰地瓜是需要剥皮的,后来知道需要剥皮也就懒得剥了,嘴角沾着一点灰,却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沉鱼就是看着柳姜堰的一双总是充满冷淡的眼睛,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叫她心头一动,这才抬手给柳姜堰擦嘴上的灰,这才道:“恩人的吃法有点特别啊。”

落雁只是拿一个地瓜抱着吃,这才道:“姐姐你看他,竟然吃地瓜皮。”

“乞讨的时候,有个人玩弄我说地瓜皮可以吃,那时候我小什么都不知道,我吃了,感觉还不错,之后知道地瓜不能吃皮也懒得剥了,不过…”柳姜堰不在说话,只是幽深莫测的看着落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不过什么?”落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看着沉鱼:“姐姐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这是恩人的私事,我们不应该去过问,不过如果恩人懒得剥,那沉鱼帮恩人剥就好了。”

柳姜堰面无表情的看着沉鱼一双灵动的手指再地瓜的皮上剥着,很快就看到了橘黄色的地瓜秧,递过吃了一口这才道:“不过是杀了而已,不过现在愈发的觉得该杀,毕竟剥开的地瓜还真的比较有点味道。”

沉鱼一双眼睛淡淡的冒着泪光,这才道:“那沉鱼多剥几个,只要恩人喜欢吃,我就会一直剥下去。”

柳姜堰只是有些嗤笑道:“不用,我还不想一下子吃够了,剥给落雁吃!”

“今天来是有点别的事情,也就是今晚,我们就能逃出去了,还是待在这儿不要动弹,我会来接你们的。”

293想听那曼妙声线

落雁首先为之兴奋,她地瓜都不好好吃了,搞的一嘴都是,像个小花猫,沉鱼虽然开心但却喜怒不易言表,只是愈发的剥了好几个地瓜这才对柳姜堰道:“真的能离开这里了?”

沉鱼有些恍惚,她是多么想离开这里,发疯的想,可是现在近在咫尺,他有开始担心出去之后,自己是不是就要和柳姜堰分道扬镳,那样她还能在见到柳姜堰这个恩人吗?

柳姜堰毫不夸张的点了点头,这才道:“你在怀疑什么?”

“我只是害怕出去之后在也见不到恩人了,有点莫名心痛。”沉鱼还没有学会看淡一切,像柳姜堰这种杀人如麻的一类人,救他们姐妹俩完全是看心情。

“你不是也救过我吗?还你而已,出去之后你休要纠缠。”柳姜堰声音冷了三分,眼神里的轻蔑之意显露出来。

“地瓜我收下了,你们好自为之。”柳姜堰只是看了眼沉鱼,他这种烂人竟然被当成好人供着,说起来果然是太好笑了。

柳姜堰开始盘算着接下来怎么能不和荜茇接触,还有没有对策,就在远处看到舱外看到了荜茇。

荜茇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了,所以她笑的时候显得很阴森,这一席的红衣没有把她衬得多光鲜,反而更加单薄。

就这样气鼓鼓的走到了柳姜堰的身前,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的地瓜味道,荜茇很是精明的闻了闻这才道:“小姜堰你到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的危险意义很大,就是柳姜堰第一次被荜茇捉住的时候她就是用这个口吻,现在好似更加骇人,柳姜堰这才道:“来索要点地瓜,我以为这点小事就不需要向姐姐报备了。”

荜茇危险的拿过柳姜堰手里的地瓜,这才笑道:“小姜堰喜欢这个啊?”她有些不开心说完,唇就紧抿着一点都看不出心情。

柳姜堰只是不卑不亢:“我喜欢的是什么?姐姐不知道吗?”

海风迎面而来,将柳姜堰的头发吹起,荜茇的罪行全部坦露,柳姜堰只是屹立在一边笑的愈发清爽。

荜茇暂且放过这个话题,这才道:“不知道哪个医者小姜堰玩的如何?”

“死了。姐姐水牢里的那些酷刑我可是都尽数用过了,觉得很没趣,也就那样吧。”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半分的谄媚。

荜茇也不责怪,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摸了摸柳姜堰的后脑勺,这才道:“小姜堰和姐姐还真不客气。”

柳姜堰能感受到那双精致且锋利的指尖好似再生死之间徘徊,荜茇一定是感觉到背叛不然不会如此的试探。

在看一边的老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柳姜堰心里的那份不安多多少少已经消散了,这才道:“姐姐找我吗?我都能满足姐姐的。”

柳姜堰说这句勾引的话,简直没有一点的违和,就连紧张都没有,似乎忘记了那医者的警告要和荜茇保持距离。

荜茇只是喝了些补药,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可能是纵欲过劳,毕竟柳姜堰给她的感觉太过迷恋,只是将眼睛放在地瓜上看了看,这才道:“小姜堰是很饿吗?”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我不饿,但是我可以喂饱姐姐,我知道姐姐很饿很饿的。”

荜茇上手先小酌两口,毕竟柳姜堰的鬓角很痒,能够激起她的欲望,这才一只手扯了扯柳姜堰的衣裳,露出一些皮肤。

柳姜堰觉得如果激起了荜茇的恶趣味,估计就是在海风底下她都会肆无忌惮。

这时老二道:“老大,柳姜堰在水牢说的那些话,兄弟们的眼线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你不打算夭折了他吗?”

柳姜堰惊了,但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荜茇只是笑了笑,手很顺利的滑到柳姜堰的衣裳里,在他腰间盘旋:“和小姜堰同生共死也不错。”

柳姜堰只是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的肋骨被荜茇的精致指甲狠狠的侵蚀了一番,柳姜堰狠狠的发誓,他一定叫这个女人付出代价,这才故意做出一副很舒坦的样子:“姐姐,你好久没这么对我了。”

荜茇只是耻辱的摸着柳姜堰的后腿肉,这才笑道:“姐姐会掌握好力度的。”

柳姜堰只是有些站不稳了,从他的裤腿流出血迹,他有点不稳的笑道:“姐姐,我还能撑得住,你要是想惩罚我便把我定在冰床上处置就好,这样你也能痛快一点啊。”

老二道:“老大,这个崽子你绝对不能姑息,他就是奸细,老大你想想他是从什么地方上来的?”

荜茇倒不是因为这些,只是因为柳姜吃了别的女生做的地瓜,竟然一句解释都没有,她有点心口难受,这才这样惩罚他的:“好这可是小姜堰自己说的,今晚我可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对于老二的忠告,荜茇还是选择了无视,说什么下毒,既然是可以通过接触,那除非是小姜堰也不想活了,不然的话,就是老二骗人了,荜茇自以为想通了,这才抱着柳姜堰要回住处的船舱。

可是看了看传出饭香的船舱,荜茇又有点别的想法了,屋里的两个女孩她自然是不能动的因为她还指望他们赚上一笔,可是却可以警告一下。

落雁一见有一个漂亮的红衣姐姐就充满了崇拜的目光,当看到柳姜堰被血浸满的衣角后,心里既惶恐又不安,只是捂着嘴巴。

沉鱼干脆把自己的手都掐红了,只是愣在原地她不敢想象刚刚还和他们姐妹说着可以离开的话题,现在却又这般稀罕惨不忍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柳姜堰身上的伤,沉鱼知道了来源,又想到那时柳姜堰云淡风轻的面容,就更加不敢表现出来了,这才低下头。

柳姜堰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就当自己半死不活了,这才又被定在了冰床上,他竟然有点庆幸荜茇要用机械式的方法惩罚自己,这样也算是遵医嘱了。

可是却看见荜茇自己也躺在了冰床上,摸着柳姜堰被冻的愈发剔透的皮肤,她有些迷恋的笑着:“小姜堰我们开始吧。”

柳姜堰又是一阵阵的酥麻感从腿根传来,荜茇用她精致的指尖让它血上加霜,可是柳姜堰还要表现出一副很舒坦的样子。

荜茇道:“就怪小姜堰的身体太迷人,我想用自己给你舒服一下,你说好吗?”

荜茇本就是很不要脸的角色,竟然在极尽昏迷的柳姜堰面前褪去全部衣物,她的身体柳姜堰不是没看过,荜茇同柳姜堰一起清洗过身体,自然也触碰过,不过都不是柳姜堰主动的。

柳姜堰很是嫌弃的笑着,就觉得自己的衣物也在一步步消失,他觉得自己好想被人强行了一样,一片清凉袭来。

荜茇的肩膀贴在柳姜堰的心口上,她只是道:“先来热身一下,今天我来服务一下小姜堰。”

柳姜堰想着外面的沉鱼两姐妹,就是在大的挑逗都不出一点声音,自始自终都是荜茇抱着柳姜堰的腰自行解决,她不在意柳姜堰的举动,只是想偶尔尝试一下女人该有的疼痛感。

更多是自娱自乐,荜茇一头头秀发都黏上汗水,只是爬再柳姜堰的心口前深深地呼吸,这才道:“小姜堰,我让你舒服了,你是不是应该满足我了?”

荜茇只是好整以暇的用指尖去去摸着柳姜堰带血的腿部,有了血的润滑,柳姜堰的显得更加水润。

荜茇以为能够触摸到柳姜堰的心底,让他畅快的叫上几声,她会很兴奋的,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时不时的哼了几声,这才有些不愿意的吻着柳姜堰的唇。

柳姜堰只是迎合她,基本上也不做反抗,最后荜茇只是淡淡的凑到柳姜堰的跟前道:“小姜堰为什么不出声?”

“我没什么感觉!”柳姜堰只是有些不轻不重的说着。

荜茇只是笑道:“难道是我的力度?”

柳姜堰装作一副特别为荜茇的样子,只是道:“姐姐要是实在想听,把我绑在冰床试试?”

荜茇觉得有点意思,这才要从冰床上下去却被柳姜堰拉着,他温柔的笑道:“姐姐叫我吻一下,我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姐姐给你吻。”荜茇说着就覆上了柳姜堰的唇,可能是没想过柳姜堰会这么狠,只是一惊,随后盈盈一笑的把柳姜堰推开。

柳姜堰被推在冰床上,只是一瞬间笑了笑刚刚他可是又送进去一点毒药,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死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这次先死的一定是荜茇。

荜茇兴高采烈的披上了一件红色披风,这才朝一边走去,柳姜堰拉着她一双手,这才把她按在带着一丝冷气的冰床上。

荜茇喜欢柳姜堰这样的挑衅这才道:“小姜堰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姜堰这时扯掉眼前碍眼的红色披风,荜茇觉得清凉一片,这才大声的叫了出来:“你对姐姐的身体着迷了吗?”

柳姜堰只是低头狠狠的用鼻息闻了闻,这在才一副露出一丝凶光:“忽然想通了想和姐姐在做一遍,我想听姐姐的曼妙声线。”

荜搂上了柳姜堰的脖子:“那就换姐姐喂饱你如何?”

柳姜堰笑,真切的,发自内心的,一双手在荜茇的心口上放着,关键身下的荜茇竟然还真的配合着低哼着。

柳姜堰只是冷冷的问道:“舒坦吗?”

荜茇一脸的意乱情迷,柳姜堰只是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邪魅的笑道:“姐姐你曾经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柳姜堰不以为然的笑着,手往下挪了点,可是却被荜茇的手把住:“姐姐需要你温暖下心口,乖放回去,你说待会姐姐是自己动还是让你发泄一下好呢?”

“姐姐这些不重要,回答我?”

“我的全部不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姐姐会满足你的。”

柳姜堰只是温柔的对待荜茇,只是瓦解掉她的全部,这才在的心口逗留,旋转了一下,这才狠狠的重击一下。

荜茇没料到,只是吃痛的往一边外去,柳姜堰抄起烛台就在荜茇的心口处一顿乱砸:“姐姐我要的是你的命你给吗?”

荜茇只是吐了一口血,张嘴就是一口的血牙齿,只是有些意乱情迷的笑着:“我的小姜堰不就是命吗?你想拿去便给你。”

柳姜堰心里只是一阵恶寒:“如你所愿,杀了你是毕生的梦想。”因为自己已经被迫和她有了接触,怕是要死了。

“怎么会是毕生?小姜堰不过是普通的贫血而已,那医者早就把事情告诉我了,他的小儿子被我折磨死了,他想报复我,才把毒药卖给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那天你的投怀送抱,故意吻我,就是想喂吃下去毒药?”

“我想看你得意的样子因为至少那样的话,你还能笑,我这个人就遇见了你这么一个喜欢的东西,我就是被喜欢的东西伤到了,我也不会难过的。”

“好开心死在你手上,真的!”

柳姜堰发自内心的传出一阵痛苦,这一生他活的太失败。

以为对他好的人,背叛他。

想要杀的人,竟然爱上了他。

“你以为自己说这些?我就会收手?你要耍诈我岂不是很惨?”

294要不?一身相许

荜茇只是有些心痛,不过还是有点喜欢温顺的柳姜堰,他原形毕露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脱离话本的戏子,再也不会对她笑了,一切都冷淡的如水,这才虚弱的笑道:“快逃吧…”

柳姜堰只是扔掉带血烛台,因为终于可以不在隐藏,这才噙着一抹凶狠的笑容:“我觉得你死的不够惨,或者你应该尝尝什么是人间炼狱。”

荜茇只是粲然一笑,好似眼角都有了泪光朦胧中只能看见灿白的脸庞,道:“怎么?小姜堰又想到了什么?”

柳姜堰只是听着外面的抄家伙的声音,铮铮的响着,就觉得这几天遭受事情都烟烧云散了,关键的可以不用去死,柳姜堰只是以为自己很开心,这才道:“姐姐就看着吧,你的手下至少要比你死的早,而你也将会被那群老官员玩坏了在去死吧。”

荜茇只是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原来是柳姜堰正在给她涂药,她只是会心一笑这才把药膏甩在一边,搂着柳姜堰的脖子道:“你是叫姐姐去承欢别人吗?你就这么恨姐姐?”

柳姜堰只是微愠却还是笑着,低沉霭霭的抬手摸了摸荜茇的脸颊,这才低头吻了一吻:“真不知道我对你还有什么兴趣可言,我困惑并没关系,就让一群男人帮我解惑吧。”

荜茇只是幽幽的笑着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只是咬着牙道:“小姜堰好坏啊,不就是几个男人?姐姐我还是承受的住的,只要你…”开心就好啊。

柳姜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里有点烦躁,他刚刚好似口是心非了,只是转瞬即逝,柳姜堰觉得应该是这几天太累了只想有个依靠,而现在他又可以坚强了,只要在荜茇被送上多个男人的榻上,这些心里的空虚都会消失的。

柳姜堰的手指动了动只是平淡的笑道:“我怎么能忘了你就是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呢?那就来点更刺激的吧,把你对我的那些残酷都用上,姐姐应该会喜欢的。”

柳姜堰不在做作,抖了抖自己的衣角,只是回过头,就看见了老二被踹了进来,他浑身是血,还是一张要吃人的脸看着柳姜堰:“老大,我在也不敢了。”

柳姜堰困惑的沉下眉,以为他在叫荜茇却不曾想他是在叫自己,心里更加不屑了,只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叫我什么?”

浑身都血的老二,竟然没有一丝的违心,只是把着柳姜堰的腿:“你就是我老大,叫那群人放了我吧,我没法逃了,我想活着。”

“世人都想活着,你也没错,况且你叫我一声老大,我应该尽职尽责是不是?”柳姜堰的声音低了又低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老二只是腆着脸笑的有点谄媚:“都听老大的。”

还真的小瞧了官家的实力,柳姜堰只是抱着手淡淡的看着,竟然听到一丝的犬吠,估计也是通过这犬,承载着自己身上的气味,才追到这儿的,现在正好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也算是听话,这样把她伺候好了,我就叫你全身而退。”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

就听见了一丝老翁的声音,他走进舱内只是拍手叫好,他的旁边有一个大型犬科动物,样子凶残,也就是靠着它,才把这船上的人都一网打尽:“小孩子求救的方法就是装可怜吗?和我初见的时候还真是不一样,现在都学会威胁别人了?”

“此一时彼一时,多亏官大人为我解围,我这个人有仇必报,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害我多惨,我只不过是还给她罢了。”

“用不用把我的宠物借给你,它最喜欢吃有滋有味的肉了,我见它饿着了,这个女魔头的肉她应该喜欢。”

柳姜堰立即道:“不必,我倒是想了一个好的方法,还请官大人帮我安顿好我的两个妹妹到一个房间。”

那老翁似的口气这才道:“那就拭目以待,我就不打扰了。”

柳姜堰看着老二只是道:“开始你的表演?”

老二以为柳姜堰恨荜茇入骨,自然就是那个‘她’,其实这么些年来,老二一直矮在荜茇身下,简直屈辱,如今他自是很乐意完成柳姜堰说的一切。

这才全身心的脱掉了衣裳,挥汗如雨的趴到了荜茇的身前,此时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看着舱外,吹着海风,他听到一丝的犬吠,而且已经想象到这一切的场面。

就觉得腿上好似缠到了一些衣物,这才被荜茇的红色晃到了,柳姜堰回头很是香艳的场面映在眼前。

荜茇只是被做的有些花容失色,柳姜堰没想过事情会这样,他只是想报仇而已,看到这一切心里竟然有点烦躁。

柳姜堰说过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在看到荜茇的一双惨绝人寰的脸色,还有汨汩的血,这才一把抓住老二的头发:“自作聪明!”

老二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柳姜堰他还在做的尽兴,可是却觉得喉管紧了起来,柳姜堰嗜血的表情叫老二有些后怕,只是嘶嘶的叫着。

“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吗?给你两个选择,要听吗?”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手上的劲变得有些小了,但是杀一个老二还是绰绰有余。

“要听…要听的…嘶…嘶”老二沙哑的说着。

“第一,被我轻松杀死。第二成为它的食物。好了,该你最抉择了。”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喜欢看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的丑陋嘴脸。

老二想说他不想死,可是他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柳姜堰有点不耐烦了,只是笑道:“我替你选了,你就甘愿去做美味嘉肴吧。”

最后听着皮肉撕开的声音,大型犬科动物的排汗声,柳姜堰都好像能想到它伸着舌头的样子。

血淋淋的一片,倒是有意思了,柳姜堰只是过去看着荜茇,他只是一句:“有点晚了,阻止你舒坦了,姐姐不会生气吧。”

荜茇不在说话,她的声音以往只是带着一丝的尖细,让人看起来就是火热的存在而现在却将这份火热变得冰凉,苍白的嘴唇,闭着的眼睛好似不愿多看柳姜堰一眼。

柳姜堰意识到一丝危机,那种感觉他体验过,就是养母背叛他的那一晚,现在竟然在荜茇的身上出现,她不是自诩命都能给自己的吗?

都是骗人的,柳姜堰只是猖狂的笑着:“世上千千万人,为什么他们都能得到该有的情感归属,而我却总是什么都得不到?”

“算了,我需要哪些吗?只要我开心,杀几个人又如何?姐姐很荣幸,我不会叫你死的,只想叫你尝尝什么是****。”

柳姜堰只是将阴冷的一面收的紧紧的,在荜茇的身边起来,他有点想听落雁那个小家伙的吵闹声了,因为听起来比较温馨,这才一点点的走了出去。

却没想过听到了一个大秘密,在一处舱内,柳姜堰在一边悠闲的听着,他不需要多努力,只要一会儿他就全明白了。

柳姜堰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养母的咬牙切齿的警告还在眼前,好似在说:“你想回去享清福,没门,我已经把你买给人贩子做奴役了。”

柳姜堰不知道是海风太猛还是怎地,只是心痛到无法呼吸,他想,母亲你真的以为他们能容的下我这么一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东西?

母亲你为什么要激怒我呢?你没有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谁都不会要我这么一个人的,要的不过是我的命。

柳姜堰痛的眼睛都发红了,心里颤的不行了,一船的人的,却只是要了他一人命。

仿佛得到了重视,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头发丝含在嘴里只是四处看看,他柳姜堰何德何能啊,竟然需要这么多人陪葬。

柳姜堰又想到了他的养母,口口声声的说叫自己去死,生不如死,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救了柳姜堰,让他活到了现在。

穷极可笑啊,柳姜堰再次想,他的养母估计都要死不瞑目了,他真是个罪恶的存在,既然这样就祸害遗千年吧。

落雁看到柳姜堰吹着海风,加上他们已经获救,她兴高采烈的不得了,只是看到被抬到官员屋子里的女魔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不去找姐姐吗?”

柳姜堰只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才道:“我为什么要去呢?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去看,小家伙你看可好?”

落雁当然愿意,只是悄哒哒的扯着柳姜堰的手,心里也是不由的想念在母亲的身边,这才道:“恩人你人真好。”

柳姜堰只是笑道:“那我这么好,你想不想以身相许?”

落雁瞬间就蔫了,柳姜堰觉得还挺有趣,只是笑着看在远处的沉鱼道:“还剥不剥地瓜了?我有点想吃。”

沉鱼煮了红豆粥,自然没有地瓜,红豆粥里面白糖点点,调匀的粥体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味,柳姜堰想要吃下去的时候,突然警觉起来。

柳姜堰泠然道:“这食佐从何而来?”声音低沉严肃,叫两姐妹竟然有点后怕。

这才老实回答:“是那些官大人给的,他们人真的很好,还给我好吃的。”

柳姜堰很是自负的笑着,这才道:“丢掉吧,我突然就没了胃口,劝你们也不要吃。”

柳姜堰变化如此之大,沉鱼两姐妹竟然乖乖的听话,真的不吃了。

柳姜堰只是在沉鱼的榻上睡了一觉,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奔波,需要想着怎么杀人,心其实真的很累,躺下才发现根本就无法入睡,他杀的那些人都浮现在眼前,养母的奸笑,老酒鬼的邪恶样子,还有荜茇的风情万种。

这才惊了起来,柳姜堰只是告诫沉鱼两姐妹不要吃这里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有些啰嗦,这才出去溜达。

又是这样夜黑风高的晚上,柳姜堰觉得杀人是粗暴的事情,这次他就玩玩看。

柳姜堰总是有些抱怨自己的听觉,因为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听到一些自己根本就不想听到的东西。

柳姜堰忽然想到了荜茇,他想看她醉生梦死的样子,毕竟那些都是她应该偿还给自己的,虽然那群官大人要因为自己要把整个船队的人杀的精光。

美名其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柳姜堰在想他的待遇竟然这么好,有这么多人陪伴着他,要是真的死了还真是死都足惜了。

官大人看到柳姜堰在转悠,这才道:“小孩子不去看看那个女魔头吗?”

“正要去,最主要的是想要谢谢官大人。”柳姜堰很是客气的说着。

295反正不是什么爱

柳姜堰只是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荜茇的惨状,却不曾注意老翁早就打算对他下了杀心。

因为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被红豆粥的饭香激起了食欲,所以他们吃了红豆粥,那么就应该想到会晕死了过去。

而沉鱼两姐妹虽然没有吃下那些饭食,但却喝了下了药的淡水,自然也无法避免。

而柳姜堰竟然还能站在同官大人说话,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杀心了。

柳姜堰进去的时候,荜茇比那时被老二强做的时候还虚弱,柳姜堰就听见一个声音,还骂骂咧咧的。

那人道:“真是不爽,没想到这么一个尤物竟然不会叫,问她的时候她就笑,笑着说什么‘让他们一个一个来,他的小姜堰喜欢她这样做,她不会反抗。’”

“她当然不会反抗,因为有哥几个爱抚她,不过小妖精伤的不轻啊。”

柳姜堰只是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女人竟然死到临头了还在做戏,不管怎么说竟然让他心里有点难受,柳姜堰不免有些佩服,这才道:“你们能不能赏光叫我稀罕稀罕她?”

柳姜堰现在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十七八的孩子,在加上柳姜堰极易隐藏,便都以为柳姜堰的个纯真的孩子。

这才道:“小孩子不怕闪着腰吗?这小妖精就是不动不叫,也还算个尤物,要是被你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孩子给糟蹋,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还没轮到的兄弟们?”

“阁下就是帝城有名的花家入赘女婿吧,还真是年轻有为,听说官职也是个正八品,不过是个怕老婆的主,你对着这么一个烂货都能做这么久,难道是在家里憋的太过曲折?要死在榻上才甘心啊。”

“给我堵上这个小子的嘴,竟然敢拿那个臭婆娘威胁我。”

一连涌上来一群人,真的叫柳姜堰有点无奈,这才笑道:“同你一样入赘的甄清风,可比你有趣多了。”

“你?!什么意思?这小子看不起我?”吴三税只是不允许别人拿他和甄清风比,他发誓有一天一定叫甄清风付出代价。

“只是觉得你无趣,无趣的人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空气吗?”

不过现在被一个孩子挑衅,吴三税很是不爽,这才恶狠狠的看着柳姜堰,对于身下的荜茇更是惨绝人寰,因为荜茇还是没有反应,吴三税直接爆了粗口道,上手抽了荜茇一巴掌:“还女魔头呢,比女闾里的清倌还没意思。”

可是就是这种谩骂的时候,竟然觉得掌心不稳,眼前只晃着一席白衣就踉铛倒地,荜茇因为强行和男人离体,整个人疼的打湿了头发。

柳姜堰没注意她,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该自做自受,却愈发的笑的冷血这才道:“你还去过女闾?”

“都不曾想过花家的知遇之恩亦或者连理之情?”柳姜堰只是有些疑虑的说着,其实更重要的是吴三税碰到了柳姜堰的逆鳞之一,欺负女人的男人。

“妇道人家罢了,不过的暖床的,她人老珠黄还不许我出去讨新欢了?怎么?你还是个多管闲事的主?”

柳姜堰心想要不是他生身父亲如此风流,竟然贼心不死的惦记上自己的亲妹妹,倘若他有一点的专一,也不会有他这悲惨的命运,所以,所有背叛之人,便只有死了:“我给过你坦白的机会,哪怕是认错也好,毕竟我不喜欢寡妇,那样就真的很悲剧,可是你为什么就是找死呢?”

吴三税只是不明所以,待他明白一切都时候,他只是不停的发笑,谁会想到一个十七八的孩子能对自己做什么,简直贻笑大方:“花容那个妇道人家要是知道还有个小杂碎为她说话,怕是乐疯了吧。”

柳姜堰只是好整以暇的平视吴三税,不冷不淡的问道:“哪只手打的她?”

吴三税只是笑了:“不过是打了一个女人罢了,你不也叫她破烂货吗?那如果你给破烂货出头,你不是就真的是小杂碎了?”

柳姜堰不以为然只是笑着:“说的真好,我是不是都应该鼓掌了?”

“小杂碎和破烂货很配啊,不过的被哥几个上过的货物罢了,小杂碎要是想上的话,摇尾乞怜一下,我会同意的。”

“我倒是没想征得你的同意。”柳姜堰对于吴三税的挑衅完全不以为然,只是一笑置之。

柳姜堰不过是觉得他对自己的招惹没有那么强烈,杀了太多的人,心境自然不同,他喜欢圆滑的人,那样就算是他说错话,柳姜堰倒也会留他一命。

柳姜堰只是把手放在后面伸了伸懒腰,这才直接无视吴三税,闲庭若步的走到荜茇身边。

荜茇感觉到榻上凹陷一下,她只是抬眼去看,是她最喜欢的小姜堰,她蓦地像是个做对题的孩子一样,艰难的想要张了张口:“姐姐做的怎么样,小姜堰原谅姐姐好吗?”

柳姜堰只是听着荜茇似真似假的求饶的话。

柳姜堰只是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这个女人为了不在接受这些残酷而找的借口,她对自己的做的一切,哪有那么容易抵消,这才干脆摸上了荜茇脸上的红痕,忘我的笑道:“姐姐告诉我这疼吗?”

荜茇已经没了力气,只是点了点头,是因为她真的很疼,但又摇了摇头,只是因为她不想让柳姜堰觉得她不行,其实她还可以在做下去的这才艰难的笑道:“姐姐可以做下去,做到小姜堰原谅姐姐。”

“姐姐真的成了破烂货了,你竟然还不亦乐乎?姐姐怎么会认为你这样作贱自己我就会原谅你?我喜欢姐姐还来不及呢。我早就原谅姐姐了。”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看着荜茇,一点点的笑着:“我来看姐姐,姐姐开不开心?”

荜茇只是有点怀念那个温润的柳姜堰,但这样的柳姜堰她也不讨厌,只是有点害怕,这才道:“欢喜的不得了。”

荜茇只是感觉那种感觉很熟悉,她已经无法很精准的迎合柳姜堰了,她全身被柳姜堰折腾的几乎要撕裂,可是她爱柳姜堰啊,只要是她的小姜堰想做,她在痛又怎样,于是他拼命的接住柳姜堰似啃食般的吻。

柳姜堰以为荜茇已经是世界上最脏的女人,他就不会在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即使在冷血的人,对于陪伴自己几个月的身体,不管是恨意还是杀意,都已经开始习惯,习惯久了就能生情。

柳姜堰感觉到有股清泪被自己吃到了嘴里,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举止有多残酷,这才停了下来,用手抹了抹荜茇已经充血的嘴唇这才道:“你哭什么?难道不喜欢小姜堰了吗?为什么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那么坚强,对我就如此的丧气?”

“是为你的属下哀悼还是为你自己伤心?我问你这样自己脏不脏?”柳姜堰充满挑衅的说着,他对这个回答很有兴趣。

荜茇只是眼痛的厉害,她只是把眼泪藏在心底,因为她的小姜堰不太喜欢她哭,这才道:“不管小姜堰怎么想,我只知道我是太想念你的身体,所以才会哭的。”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听说姐姐在他们面前都是不吭声的,姐姐可不可以为了我,选一个人在我面前展示你优美的声线?”

荜茇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痛了,原来那种感觉简直不言而喻,比磕破一点皮,比她做这双指甲为了美钻指还痛,比她爱上一个小姜堰却不得还痛,只是忍下一切,荜茇只想知道,她就是放弃尊严都无所谓:“那姐姐要是那样小姜堰会不会笑着呢?”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柳姜堰开始不太明显,而每次听到荜茇无底线的答应他一切,他的心刚开始会很舒坦可是经过时间的打磨,他的心就开始发痛,可这些都将被柳姜堰的理智控制:“你以为说句为了我的话我就会稀罕?”

“我已经不屑于你在玩这对姐弟之情了,我说过我有仇必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所以小姜堰可不可以杀了我,这辈子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呈现我的一切,别人那都是为了讨你欢心才做的,你既恨我,杀我就好了,像杀你养母,我属下那样都行。”

柳姜堰只是红了眼睛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感,但现在他绝对不是什么爱,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提自己最崇拜的母亲:“还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连我母亲的一个脚趾缝都不如?你还在我面前提去死?”

荜茇只是笑道:“活着已经没了希望,不过的苟活,小姜堰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只是想报仇而已,谁都不能一概而论,怎么是想好了吗?我的好姐姐,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你要是反悔,我可是很伤心的。”

“如果我伤心,那就只能逼姐姐了,你想叫我那样做吗?”

荜茇只是闭上眼睛,她这般的活着比死了还艰难。

柳姜堰没想过自己逼她这么强烈,竟然叫她想要去死,这才用力去撬荜茇的牙齿,最后搞的鲜血淋漓。

“算你狠,我不会在逼你,既然你不愿意吭声我又何必让你耻辱呢?”柳姜堰在养母死后就在没心软过就连救沉鱼两姐妹都是看心情,可是这一刻真不想叫她离开自己。

简直有点可笑,不过却就此看到真心,柳姜堰觉得自己可能对荜茇有感觉,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能保护他爱的人,这才败下阵来道:“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就不奉陪了。”

吴三税只是淡淡的起身,可是柳姜堰却把他的两双手折断,他听到了久违的惨叫,杀人本来是让柳姜堰开心的事情,可是柳姜堰已经开心不起来了,便也没要了他的命:“倘若你在敢在我面前打她,我叫你知道什么是绝望。”

吴三税只是没想过一个十七八的孩子竟然这般可怖,这才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疼爱她不打她,再也不打她了。”

“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再我离开以后。”柳姜堰实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却看见老翁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柳姜堰原本带着笑意凝固在嘴角随即迸发出一丝寒冷道:“看来今天我是出不去了?”

“你就是柳氏和其兄的孽种,真是玷污帝王之家,就算我们不以你的身世杀你,可你对待养母的惨绝人寰也是人人得而诛之。”

现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果然是**时候的结果,根本没有情感,我看可是都听说了,他养母的尸体都不得善终,被小杂碎给生食了。”

“太可怕了,这还能称之为人吗?”

296又怎么能不防备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他可以容忍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毕竟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看中的是结果,只要最后他们被自己干掉,那样又怎样,愿意八卦的人,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够了吗?还名门望族呢,个个嘴里吐刀子,是把我扎的鲜血淋漓你们才愿意?”

“我等奉北帝之命,取你性命。”那人说的倒是颇有微词,可是柳姜堰却很是不屑,只是淡淡的笑着。

柳姜堰再杀了养母之后就告诉自己不在给任何人对自己捅刀子的机会,提防的很好,他也没有受伤。

只是这次有点人多势众了,柳姜堰一直以为什么都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终归被人黑了一次,看着插入自己小腹的匕首瞬间就捂着匕首往后退去。

最后扶着榻边只是猖狂的笑着:“好了,大家都散了,这没什么事了。”

柳姜堰不是没有心的人,就算是被人欺,落得个弹尽粮绝的地步,他还是想保住那些无辜的人了。

他总是说什么,不想做烂好人,但是自己在生命垂危的那一刻,竟然还能散发出这种品质,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

可能这就是犯贱吧,但他真的想叫沉鱼两姐妹好好的生活下去,这世界上同他一样命苦的人数不胜数,感觉到生命的流失,这才明白真正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柳姜堰只是吃痛的咬了咬牙,这才道:“你们不就是想除掉我吗?放了他们回去交差吧。”

老翁只是笑的比柳姜堰还猖狂:“你本来就是恶人了,我们就算对这群卖给人贩子的雏做些什么违规的事情,大可甩在你身上,你看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计划!”

柳姜堰这才低头:“我就喜欢你拆下君子这一面,你看这样说话都敞亮了,我猜官大人在狗皇帝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吧。”

“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竟然敢辱骂圣上,你真是不知死活。”官大人只是义正言辞的说着,基本上还有人跟在后面叫嚣。

柳姜堰只是握着匕首,就感觉有点虚脱,这才道:“你们好狠的心啊,真的要杀我一个孩子吗?”

“少装了,杀了那么多人还装无辜,你配吗?”一个官大人的手下没什么本事竟然还在数落柳姜堰。

柳姜堰突然玩心大发,有点想继续编下去了,这才用骇人的目光看着官大人,毕竟现在他还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在问你们一遍,真的不打算放了那些无辜的人?”

“刚刚我们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祸水东引,谁叫你这么十恶不赦,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同情,呜呼哀哉啊。”

“尔等好算盘啊,可是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算计,工于心计是好事,连我都效仿,可是你们算计到我头上可真是找死了。”

“就让他耍嘴皮子,反正待会死的很惨。”一个刺头在一边数落道。

柳姜堰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的周围的血迹,这才薄凉一笑:“想杀我尽数来吧,不用一个一个来,一起上,我不算你们群殴。”

柳姜堰没闲工夫让他们在自己跟前瞎晃悠了,看着闹心,只是摸了摸入腹的匕首,笑的更加猖狂了。

几个人自告奋勇上前,先给了柳姜堰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再舱内回响着,叫柳姜堰多了几分玩味。

柳姜堰道:“打的很爽是不是?”他诚心的质问,心情也愈发高涨了许多。

还没等那人回话,柳姜堰就一脚把他踹翻了,直接拿他当肉饼踩在地上,不用去看柳姜堰的力度,只要看那人满口吐血的样子就知道柳姜堰的心到底有多黑。

“我给过你机会跟我打架还分神,就算是中了刀子也不带你们这么不当真的啊,既然这样死的当然是你们了。”

“小孩子,人多势众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吧,况且你只是把他伤了,有什么好神气的?”

“官大人,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就是那种坏事做尽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可以说你就是比我会伪装一点而已,都是同道中人。”

“少废话。”毕竟二百多个人呢,谁上都无所谓,柳姜堰只是当看戏,能不好看吗?狗腿子们的争先恐后,柳姜堰欲罢不能呢。

只是这样,柳姜堰用身上的衣裳,把伤口之间处理了一下,就这样对那来找打的人挥了挥手。

这次那人比上次的那人有点意思,只是挥着拳头,一看就是要把柳姜堰置于死地的那种,可能是个练家子。

柳姜堰只是一双腿在前面做格挡,毕竟这个人他的拳头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感受到一丝的紧迫感。

柳姜堰道:“这样吧只要我接下这一拳,官大人你就放下个人来,你看如何?”

“敌对一时就是一世,小杂碎,一切可是要靠自己的,你不是很能杀吗?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这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柳姜堰只是悠闲的说着:“你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我还要去遵守你们的规章制度,是不是太黑心了点?”

还没等柳姜堰说完,眼前就一片光景,似电线冒雪花似的,柳姜堰只是从后面翻越一下,单手保护住小腹的伤口,伏在了荜茇的身边。

“真的不手下留情了?”柳姜堰声音愈发的冰冷,只是回过头看着荜茇,轻飘飘的笑道:“姐姐如果我今天死在这儿,你就是真的生不如死了,这么想想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打架归打架,还没有见过这么狂的手下败将,竟然分心去撩妹,那人只是愣住了,看着柳姜堰同荜茇鼻息相对的样子。

这才用尽全力的将榻上的枕头都打出棉絮了,在空气中飘散有的都落在了荜茇的身上一点一点的。

柳姜堰只是饶有兴致的抬手帮荜茇扯下:“我的姐姐毒发身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猜你的身体被毒物腐蚀的不得了吧,就算是死,咱们俩还是死在一起,看来还真是有缘分。”

说着,柳姜堰只是一只手支起,在榻上旋转了一圈,这才把脚放在地上,说实在的这些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以前乞讨的时候为了逃跑,反而现在还有点吃力了,但是能暂时应对外来的攻击。

柳姜堰笑道:“你果然不是很懂怜香惜玉,真的是大煞风景。”

“不要与他缠斗,拔下他腹部的匕首,沉海就好。”官大人有点不耐烦了,只是淡淡的说着。

柳姜堰只是笑道:“老家伙不耐烦了,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吧,正好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柳姜堰擅长单打独斗,只是把手架再那人的臂弯上,那人身上无力,只能用腿攻击,而柳姜堰只是淡淡的在抽手给那人的下巴一个重击。

震的手有点痛,这才两人双双退后,柳姜堰只是觉得虎口一震,这才笑道:“再来。”

那人注意到柳姜堰的虚弱,只是抢占先机的把拳头往柳姜堰小腹打去,只是强行把固定在柳姜堰的匕首,便加深了力度,将匕首又进一步的刺入小腹的骨肉里。

顿时血往外喷涌,柳姜堰几乎要麻痹过去了,只是嗜血的笑着:“真的不给人活命啊。”

柳姜堰退到一边,只是强行压着自己的腹部,他全身都肉搏后的血迹,就感觉到一股刀光剑影,从身后的榻上奔波而来。

柳姜堰想要回头去看一眼,却被本能的弹跳惊的一起,在榻上翻了一翻,顿时榻上一片血迹。

不管怎样,这场仗打的都很吃力,柳姜堰不是练家子,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乞讨技巧才撑到了现在。

因为没什么大威胁了,官大人竟然亲自出场了,柳姜堰有些发笑的在榻上躺着,他有点小累,需要休息来养精蓄锐。

可是这并不代表柳姜堰毫无反驳之力,刀光晃的柳姜堰眼睛愈发的难受,他尝试着翻滚躲避,然后在侧翻起开,夺了那官大人的剑,在挟持他。

毕竟要擒贼先擒王,这样量他们在有胆量,也不敢和自己作对。

柳姜堰哼着小曲,悠闲的要命,只等着那群愚不可及的人落下这一幕。

只是听到一丝的低哼,闭着的眼睛好似被泼了硫磺酒一样根本睁不开,就觉得一个柔软的身体撞上了自己。

柳姜堰的笑意有点凝固,只是痴痴的望着一片黑夜,这才抬手摸上身上,剑垂直入了她的心口,导致女人的侧脸伏再柳姜堰的颈窝里,顿时晕染成片的血液溢满柳姜堰的心口。

“小姜堰姐姐把命还给你…”荜茇的声音不在那么的尖细,反而透着一股垂危之人的有气无力。

荜茇的心口早就被穿透,可见那官大人下手不轻,柳姜堰感觉脸上喷了好多的血,让他想起了荜茇的火热,她怕是天底下最火热的女子了。

“你的命?你拿什么还?难道仅仅是一刀的事情?会不会太便宜你了,你给我起来,我要狠狠的折磨你,把你对我的残酷全部讨回来。”

荜茇只是低低的伏在柳姜堰的心口:“你还要姐姐怎么样?姐姐只有一条命了,我要保护你啊。”

“姐姐很庆幸啊,没有直接毒发身亡,而是用自己这副残败不堪的身体保护了小姜堰,姐姐死而无憾了。”

柳姜堰那种久违的良知突然折磨着他的内心,就像他杀养母那时,他充斥着悲伤,这才歇斯里底的喊着:“姐姐,姐姐,我错了,我没想叫你死,我只是在捉弄他们,我真的没事。”

说着,柳姜堰只是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小腹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他早就知道这群人的心思,又怎么能不防备呢。

撤出多余的垫子,柳姜堰只是伏下身来抱着荜茇,轻轻的一吻,那些所有的过往他都不在意了,他只想叫这个傻到家的女人,并且唯一对自己真心的女人活过来。

“小姜堰…”荜茇只是把指甲落在了柳姜堰的脸上,她笑的很无奈这才道:“把姐姐的指甲收下。”那是荜茇几天前活生生的拔了下来,并且用自己的头发穿起来的一个物件。

柳姜堰只是笑着,几乎要哭了:“别自作多情了,我怎么会收下?我恨死你了。”

“我想叫小姜堰原谅我。”荜茇一双只剩下甲肉的手,血淋淋的摸着柳姜堰头。

“我不会原谅你的。”柳姜堰只是冷淡的说着。

“好的,姐姐遂你的愿,在也不逼你了。”

这一刻柳姜堰只是露出些似笑非笑的癫狂声音,手里紧紧握着那精致的指甲,将他带在脖子上。

血还在冒着,柳姜堰道:“你们都要给我的姐姐陪葬。”

297只想叫你回来啊

“小子,你骗我?”那官大人很是惊讶的看着柳姜堰,这才往后退去,连带着把剑鞘从荜茇身上拔了出来。

荜茇只是艰难的吸了一口气,蜿蜒的血顺着口里吐了出来,整个身体都抽搐了起来:“姐姐认命了…姐姐不逼你了…”

柳姜堰只是不停的摇着头,整个人颤的不得了,只是低下头摸着那枚精致的指甲,这才在荜茇面前晃着:“姐姐等我,现在我就杀了他们…”

“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不是你叫大家拿她舒服的吗?人还没做死,她却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官大人只是笑眯眯的说着。

“你胡说!”柳姜堰只是低着头这一刻他在也装不下去了,只是攥紧了拳头,摇了摇头:“谁叫你杀了她的?”

呵地一笑,柳姜堰又道:“姐姐你不是最喜欢折磨我的吗?我愿意,只要你不要死就好!”

可是身下的人已经没了呼吸,只有一副苍白的面容,涟漪出一片清凉的笑容,抽搐的身体已经僵硬在柳姜堰的怀里。

柳姜堰只是瞬间阴了下来,低头强行侵入荜茇的口唇,他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离不开这具身体了。

可是在也感受不到火热,只有一片冰凉,这一刻,柳姜堰才彻底死心,这个唯一爱他的人,也这样离开了他。

柳姜堰伤心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是落泪了:“姐姐你走了,小姜堰就不送了。”

说着柳姜堰就放下荜茇的尸体,纵身一跃,跳出舱内,直接葬身与江海。

谁都以为柳姜堰是用最后的良知葬送了自己,可他笑着说了一句:“就让小杂碎为姐姐做最后一件事吧!”

其实荜茇说她身躯残败,柳姜堰何尝不是肮脏的东西呢?

柳姜堰只是平淡的笑着,呛了一口水又一口水在船底泡了三天三夜,甚至腿脚都生了虫子,因为恨意充斥着他的心,他只是在找机会报仇。

只是看着一个个衣不蔽体的女孩苍白的尸体,被抛出这无尽的大海,它就像一个诺大的漩涡,什么都能吞噬,人心这种最可怕的东西,害死了好多的人。

柳姜堰发誓要亲手掏出那些肮脏的心,为他的姐姐的血刃了仇人。

那天,有一个人上船,步伐果断,笑声凄惨,只是杀了一个一个的人,最后将那精致的指甲刺入那遍地的胸膛,流出一片片的污血。

可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是把指甲放在自己的手心,淡然的笑着。

走进舱内,奢靡的女人味中夹杂着点点的粗矿的声音,一个女人来不及穿上衣裳,就撞在杀人成瘾的柳姜堰身上。

落雁好似已经不认识眼前的恩人,从前他就算坏事做尽,眼中还是有这一丝良知。

让人感觉还有点人情味,可是现在就只剩下冰冷了。

落雁已经顾不上身上的鞭笞忍着痛就爬了起来,有些不稳这才要摔在后面。

柳姜堰只是邪恶的抬起手,却又后退了一步,这才道:“小家伙告诉我那个官大人呢,告诉我我就扶你起来。”

落雁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无辜的叫了一遍一遍的恩人。

她多么想说一句,救救我姐姐,可是她却在也不敢开口,因为恩人已经为他们姐妹俩做了太多太多。

柳姜堰听到落雁似是而非的一声姐姐,瞬间头疼了起来,心像裂了纹的被子,隐隐作痛。

那是因为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姐姐,这才道:“小家伙你在乱说我就掐死你。”

落雁被柳姜堰的猩红的眼神吓坏了,只是哭个不停道:“姐姐在里面,有人要欺负她,我…我…无能为力。”

“姐姐还活着吗?!”柳姜堰只是激动的要掉下眼泪,只是仰天笑了笑,可是下一秒却阴冷无比:“没有人能欺负姐姐。”

落雁去拉扯柳姜堰的身躯,希望能让他冷静下来。

柳姜堰手一甩,落雁直接一头撞在甲板的滑轮上头底枕着一片血液。

落雁感觉眼前的记忆,那些美好的,悲伤的,痛苦的,所有不好的记忆都消失了,这才晕死过去。

柳姜堰只是回头阴冷的笑着,这才拖着掉落下来的船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光洁的后背有几道血印,在她心口前伏着一个老男人,似乎很享受,女人只是抽抽的哭着。

柳姜堰恨意丛生,从后面抄了过去,直接用船帆结束了男人的生命,只是直接抱着榻上的女人,柳姜堰狠狠的用鼻息闻那股味道,低喃道:“姐姐,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怎么会舍得抛下我呢?”

沉鱼只是愣住了,她只是被柳姜堰整疼了,一只排斥着柳姜堰的怀抱。

“不要离开我,不要排斥我好吗?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开心。”

沉鱼只是听说恩人跳海了,没想过他性情也大变,只是有点难过:“逝者如斯夫,沉鱼可以永远陪伴着恩人。”

柳姜堰怒了,只是恨不得把抱着的身体碾成碎末,这才道:“逝者?”

只是压下心里的恐惧柳姜堰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伤心的,到底怎样你才能回来啊。”

沉鱼只是淡淡垂下眼帘,这才道:“恩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柳姜堰只是从颈前掏出那枚精致的指甲,放在沉鱼的腰侧:“恩,我会好好爱护你的,我再也不会叫你受伤了。”

“只是姐姐你会不会恨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的,是我的错。你也原谅我了,对吗?”

沉鱼只是笑着,带着一丝恐惧的说道:“恩人你糊涂了,我和你是同岁的。”

柳姜堰猛烈的将沉鱼按在身下,她的姐姐竟然把头偏向一边。

不肯看自己,柳姜堰只是像一个孩子一样,笑道:“姐姐你就算再怎么生气,都不应该忘记我啊。”

沉鱼看着柳姜堰他的恩人永远都是理智清晰,那有现在这样疯狂的,这才拿起一边的枕头,往柳姜堰身上打,两只手直接被柳姜堰固定住:“你竟然打我?!”

沉鱼以为自己要玩完了,只是不敢出声,这才感到一滴滴余热的眼泪洒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姐姐想打便打吧,只要你别在做傻事就好。”柳姜堰淡然的说着。

沉鱼道:“我是姐姐,来躺下吧,不要难过了。”

柳姜堰只是兴高采烈了起来,躺在沉鱼身边,只是扯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的心口

上面还有些未愈的伤口,只是淡淡的笑道:“知道姐姐喜欢,你来吧,不管是咬还是啃,小姜堰都会如你愿的喊出来的,我知道姐姐喜欢…”

沉鱼没想过恩人竟然已经这般,她只是往后退去,绝对不会这样做,这才低着头哭了出来。

柳姜堰只是过去抱着沉鱼,这独语道:“就算姐姐把我折磨死,我也乐意,只要你开心就好。”

沉鱼在也不想隐瞒下去,这才哭着道:“我不是她,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轰隆一下,柳姜堰热情似火的心瞬间阴冷了下来,这才去摸沉鱼的指甲想要证明什么。

可是却提前摸到自己脖子上的指甲,他的心几乎痛的发疯,只是坐了起来:“滚。”

沉鱼不敢说什么,连衣裳都没穿直接就跑了出去。

她只是看到满头是血的落雁,这才道:“落雁…落雁你怎么了…”

柳姜堰凌乱的摔了好多东西,这才合上衣裳,只是瞥了眼旁边,这才道:“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却又无意间摸到了那枚精致的指甲,喃喃自语着“还好你还在。”

这才低下头吻了下指甲,这才走到舱外,看着痛哭的沉鱼这才冷不丁的道:“离开这里吧,你们不会在受到伤害了。”

沉鱼只是忽然看到落雁摸着自己带血的头,站了起来,她笑的纯白无暇。

沉鱼低落的心这才燃起,她笑着道:“落雁你醒了,我们自由了。”

落雁迷茫的笑道:“姐姐?落雁是谁?我又是谁?”接着落雁抱着头痛苦的撕扯道:“我好饿呀,头也好痛。”

“这船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回去找你们的母亲吧。”柳姜堰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胡说八道。

柳姜堰站在甲板上任海风拂面,拂去心中的躁动,抚平心灵的跌宕,只有那丝丝微波在心头荡漾。

心也随着风飘荡,随着风飘向那无边的大海。

沉鱼只是摸了摸落雁的头发,找母亲?

她凄凉的笑在心底沉淀,望着被海风加大的火势。

恩人告诉自己,乘着他准备好的小船离开,最后只是道了一句,“恩人,你不走吗?”

没有回音,没有回应。

也许他们的宿命就是这样,不管怎么努力的摒弃,到最后都要沦为妓女。

谁叫她们是妓女的私生女,连父亲都不知道是那个香客?

看着柳姜堰一把火放了的船舱,沉鱼道:“她还在里面呢!”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知晓,我只是觉得姐姐应该在这里,因为姐姐不会想看到我的…”

很快就再也看不见那些火光了,现在算是真正的告别了。

阳光明媚,空气中掺杂着白粥沸腾的声音,还有点糊底的味道,柳姜堰只是翻了一个身,被这惊心动魄的梦给扰醒。

只是淡淡的爬了起来,坐在简陋的榻上,看着那个曾经精致的指甲,久久不能回过神。

许木心已经走了进来:“没吃东西吗?还能晕过去也是可以了。”回想柳姜堰那时盯着小银子看,本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结果柳姜堰直接晕死过去了。

想着想着,许木心就把白粥放在了柳姜堰身前的桌面上:“有时间吃下去,不然身体吃不消。”

柳姜堰只是低着头把指甲放在怀里用衣裳挡着:“真怕吃完这碗我就当场毙命。”

许木心无语只是笑道:“狼多肉少的,你不分食这一碗,我可要拿走了,到时候你在晕过去,那就糗大了。”

柳姜堰听完只是一只手拿着粥碗,直接喝下去,里面还有一些糊底子,搞的他嗓子很难受,这才笑道:“谁要是觉得我糗,我杀了他。”

许木心惊住了,脸色都变了:“柳兄你…”

“我只是说说罢了,我哪有杀人?不过废一条腿总不算什么事吧。”

“你是没叫他死,可是你叫他生不如死!”许木心只是脱口而出。

柳姜堰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只是放下粥,脸色愈发的难看,只是会心一笑道:“那下次废一根指头吧,毕竟还要干活是不是?”

许木心只是被气的跑了出去。

298是想肋骨断几根

对上金和银那双音容笑貌,许木心的气全消了,只是淡淡的道:“真是见笑了。”

金和银只是双手放在腰前伸了伸,摸了摸围裙,这才道:“就是来看看那个冷血的家伙醒没醒,现在看到木木你这么生气的样子,估计他好的不得了啊。”

金和银背朝许木心,一席头发直接打在许木心的脸上,叫他一阵痒痒,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

金和银只是轻笑一声:“木木,你还没有自觉性吗?不给我把围裙扯下来吗?”她一双手淡淡衬平,只是抖动着身子。

许木心只是把手环向金和银的腰间,就好像是从后面抱住金和银似的,这才道:“小银子其实不用那么往后的。”

天知道许木心手有多抖,金和银只是被说的直接向后面瘫去。

许木心只想着接住,什么紧张贪念什么的都消失了,这才直接抱住金和银的腰身道:“小银子小心。”

“小心什么啊,后面不是有你吗?”最后落在许木心身上的时候,金和银又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暧,木木抱人好僵硬啊。”金和银只是有些戏谑的说着,还是笑的很开心。

“那叫我抱抱试试看?想想是肋骨断几根?还是把一根腿废了?头发揪了如何?”那股阴冷的声音传来。

许木心感觉到的久违怀抱就这样挣脱出去了,他看着金和银很利索的站在一边。

许木心这才看着柳姜堰,一副警惕的样子,柳姜堰看着许木心这个样子就觉得有点玩味,这才道:“当然,全看木心的意思。”

金和银这才道:“凶什么凶,我可是知道你就是包养沉鱼的柳公子?”

许木心眉头一紧,小银子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才道:“小银子瞎打听什么?胡说。”

柳姜堰只是低头笑了笑,一双眼睛里充满里冷意,这才道:“包养这个词用的很精妙,木心就是从来不去风流之地,才会这么木纳,其实办事就应该杀伐果断一点,比如杀了捣乱者?”

“哥哥,你要是杀了捣乱者,我这个妹妹岂不是要费尽心力救人。”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木心刚刚要与我说什么大事?此番你就在这说吧。”

对于直接无视莫盛窈这件事,柳姜堰的手下只是看的惯了便无动于衷,所以莫盛窈真的是自言自语了。

只有许木心知道他根本没说什么大事,但是却不能驳了柳姜堰的面子,这才道:“还是请窈公主随我看看伤者。”

只剩下柳姜堰和金和银了,两个人一直没什么交谈。

金和银只是道:“沉鱼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根红绳是我从沉鱼手上硬扯下来的,当时她身体都僵了却还攥着,我想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柳姜堰只是瞥了一眼金和银,这才笑着没有先前的狠厉,只是多了几番玩味:“你无需道歉,我的人能为公主牺牲,我求之不得,只能说她很聪明,如果被玷污的是公主,她在场却无动于衷,那我会了断了她的。”

金和银简直不敢想象,只是低沉了些:“我以为柳公子对沉鱼是真爱呢。”

“公主说这话就有点幼稚了,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担当,真的不怕柳某笑话吗?”

“木木有柳公子在身侧,我心里也好放心。”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里也充满坚定。

“那就请公主同木心好好商量一下希望他放弃用许家钱财赈灾的事情,毕竟许家是我曾经的家,我看不惯它一步步瓦解掉。”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想说来着,可是木木总是那么倔,她也希望自己能劝动木木。

柳姜堰只是看了眼金和银这才道:“其实我对公主是没有杀心的可是木心似乎有点太警惕了,我不知道同他如何解释。”

金和银连连道:“我会去说的。”

“那是最好。”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走进屋里,又拿出那枚指甲,因为做了防腐处理所以这指甲愈发的精致。

莫盛窈为伤者处理完之后,只是同许木心再一起走了走,这才道:“几日不见许公子消瘦了不少,定是这赈灾之事太过操劳是不是?”

许木心只是露出些笑容,这才道:“无碍。”

莫盛窈只是笑着,一双手从袖口里露了出来,这才道:“我给许公子看一下,有什么事还可以处理一下,不然拖着病也不好不是吗?”

金和银正巧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巡视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直接愣住了:“那你可是要好好看看。”

许木心只是把手抽了回来,落在身侧,这才笑道:“我能有什么大事?小银子怎么不知道跟在我身边呢,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如何同金老交代?”

金和银脸色不是很好,只是有些蹙起眉来道:“跟柳公子谈了谈心,木木就是大惊小怪的,既然你同她那么要好,我还是回房间里呆着好了。”

莫盛窈以退为进:“那这样,我便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伤者,许公子妹妹你们好好聊。”

许木心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还是道了谢,这才把金和银拉到一边:“柳兄没把你怎么样吧?”

金和银很是无语,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说沉鱼救我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不过木木为什么觉得他有杀心呢?”

“因为柳兄脾气不太好,我便以为…”许木心只是有点悲怆的说着。

金和银只是跳了起来,打了许木心的脑袋,这才气鼓鼓的道:“别乱想了,木木可不可以不要用许家的钱赈灾,难道你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小银子你不要管好不好?”许木心只是心意已决,他自然不能听金和银的,虽然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金和银只是很垂头丧气:“那我不逼木木了,那可不可以留一点余地,不要全部都用上,我怕许家吃不消。”

许木心只是恬静的看着远处的山间,只是笑道:“如果真的保不住这山河,我怕是没脸见父亲了。”

金和银只是跟着看去:“木木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可不可以?”

许木心只是笑道:“那还用说?小银子就是女人心思,就算我怎样,我也会护你周全的。”

金和银只是上手捂着了许木心的嘴,这才道:“别吓我,我们都不会死的,而且木木也不需要保护我,因为我有臧笙歌啊,木木你只要记住,是我保护你。”

“别记混了,那样我会不开心的。”金和银只是发现木木竟然一直瞧着自己。

金和银瞬间就脸红了:“我就不应该碰你,搞的自己就像是欺负纯情少男似的,好害羞。”

许木心似乎没听到,只是疑问道:“小银子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金和银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若有若无的笑着。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嘈杂声音忽然叫金和银和许木心不在互相对话,只是彼此冷了下来。

虽然听不清内容,让人心烦意乱,许木心只是从后面堵住了小银子的耳朵这才看到一群人。

许木心很淡定只是附在金和银的耳边,温柔的笑道:“小银子别怕。”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金和银的心也就悬了起来,她一把推开许木心:“快跑。”

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被那来路不明的黑衣人架着,这才道:“抓我,我比她有用多了?”

金和银只是推脱道:“我是当真圣上的小女儿,抓我可以威胁他,你们放了木木。”

“既然这样,两个都抓了。”

许木心只是觉得自己的手也被压在了身后,这才和金和银一起塞在了马车里。

周围的路很崎岖,甚至还有点不平,许木心只是淡淡的笑着:“小银子你跟过来做什么?”

“我说过要保护你的。”金和银只是也笑着:“木木你会和我同生共死的对不对?”

“我只要小银子活,至于我…”许木心只是用身体撞击马车的一边,惊来一群人。

“说了她没用,你们放了她吧。”

金和银只是很无奈,木木到底是文明人,竟然在歹徒面前还试图讲道理,真是无药可救了:“其实我们只是有点饿了,你们不是拿我们当人质吗?总不能饿死我们吧?”

“所以?你要我们怎么做?”不管金和银怎么试图去看那人的长相都无能为力。

“还不给我们准备点食物?”金和银光明正大的索要一切。

没过多久,扔进来一些硬邦邦的食物,金和银只是用手上的衣裳擦了擦,这才道:“木木快吃啊。”

许木心坐在马车里,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里面,一副很绝望的样子。

金和银只是把食物扯了扯一小口食物放在许木心的嘴角:“啊,吃一口才有力气嘛。”

许木心只是抬手抓住金和银的手腕,因为马车颠簸,两个人滚在了一起。

金和银以为自己要撞了个好歹,可是许木心的手却垫在下面:“小银子小心。”

金和银只是笑兮兮的看着许木心:“木木你吃点东西吧,这样我们也好逃出去啊。”

金和银只是把一只蜷在一边的手扯了扯,往许木心嘴边上晃,这才道:“木木我喂你。”

许木心只是低头吃了一口:“小银子不要胡闹。”

金和银道:“木木我真的没有胡闹,而且你没有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小银子你想说什么?”许木心只是淡淡的从金和银的身上起来,坐在一边。

“客栈地方很隐藏,而且守卫那么多,根本就不可能有趁虚而入的机会,唯一就是那群难民了,话说,木木两袖清风的,我又要什么都什么,干嘛抓我们啊,要抓也应该抓柳公子啊,毕竟祸害遗千年啊。”

许木心只是很平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金和银有些无聊的笑着:“什么时候绑架可以是两个人了?”

许木心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金和银:“小银子保存体力,莫要多说话了。”

“我要多吃点东西,来,木木你也吃。”金和银淡淡的把食物分了一下。

许木心看了看这才道:“我不饿,小银子你吃吧。”

金和银只是笑道:“保存体力,吃!”

许木心只是躺下,闭上了眼睛道:“小银子安分一点,这样我才不会分心,我们才能得救。”

金和银只是扔下食物,舔了舔牙齿上的固体,这才躺在许木心的胳膊上。

许木心只是一瞬间的心动,这才道:“小银子我可以搂你吗?”

金和银道:“木木你的身体好软啊。”从来没碰过自己竹马的身体,现在金和银把腿搭在许木心的身上,便不由的感叹着。

许木心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啊,我们这是被绑架,你怎么能说睡就睡,当然要我看守着了。”

其实主要是看竹马的颜…

299一言不合就自刎

许木心很是无奈,闭上眼睛没多会儿,听见了一片鼾声,猛地睁眼,小银子像一个八爪鱼似的靠着自己已经睡着了。

许木心凑近了些,只是平和的看着金和银,他有些愣神了:“小银子想睡就睡吧,木木甘愿当你的枕头。”

许木心脸皮薄,这话金和银如果醒着他绝不会多说的,只要在心里反复的思念,一想到他们这是在同生共死,许木心便莫名的心跳加速。

迎来一阵的风搞的许木心乱花渐欲,他差点忘记还有重要的事情,这才往外面观察,通过这一道他已经大体知道路线了。

只是有些担心小银子,她总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叫许木心很是忧愁,都怪自己连累了她。

许木心多看了眼金和银,只是有些恍然,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当然如果小银子是清醒的,许木心绝对不敢这么称呼金和银的,因为他怕小银子火冒三丈,到时候万一不理他了怎么办。

外面的绑架犯只是停下,在溪边巡视了一周,漂了几碗水坐在马车外面喝着,嘴里还吆喝着:“山路难行回去一定要好好吃上一顿。”

许木心这才警惕的听着才知道他们已经出了帝城,这样说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拿自己和小银子当人质?

怀揣着这种心思,许木心更是揣揣不安了,只是喝道:“你们这什么破车,一点都不舒服,搞的我头晕眼花的,告诉你们我们可是人质要是还没到地方就侵袭风寒,你们都得掉脑袋。”

“暧,你没绑错吧,听说许家公子言谈举止都是中规中矩的,这位怎么骂骂咧咧的?”

许木心心头一震,这是蓄谋已久,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有点难度,看着熟睡的小银子,许木心更是五味交杂。

“还请许公子见谅,我们就这待遇,用不了几里地就能到了,你受苦着点。”这声音透着股商量的气息尾音竟然有着不多不少的叹息。

许木心更加疑惑了,只能静观其变了,伴着小银子的余温,许木心想要放下这几天的疲惫,可是却总是被理智控制,久久不能入睡。

震荡感袭来,首先是小银子被绑架犯扯着一条手臂,强行拉下马车,她小脸微低,只有有些不太清醒,咿咿呀呀的乱叫了几声。

两个绑架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狠狠的扯住金和银的头发,逼迫金和银看着他们,这才有些壮着胆子道:“小丫头片子,滚吧。”

金和银这才觉得自己打转的眼泪强行收了回去,现在她显得极其无辜,这才摸着后脑勺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们竟然不拿我当人质了?”

“你这个丫头片子脑子是不是傻啊,我们都放你走了,滚滚滚…”接着他们又大着胆子对金和银骂骂咧咧道。

金和银心里诽谤,这群绑架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放自己走?这才摸着自己的头,别看刚刚那么使劲,其实一点都不疼,真是见鬼了:“大哥们你们有病吧?”

“她说我们有病啊?!”绑架犯中的一个不停的笑着:“你没用了,还不走吗?”

金和银好言相劝,关键她必须留下来啊,木木还在这儿,这才道:“那两位大哥听我分析一下啊,你说赌博都有押大押小,他就一个人你们也不好要挟谁吧?”

“听着有点意思啊,那到底放不放啊。”两人开始商量起来。

许木心只是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他们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打你!”两个人直接把许木心按在地上,就像小孩子斗殴一样你一拳我一拳的,使劲在许木心的俊脸上捶着。

金和银直接抓着地上的一把土甩在其中一个身上,那人迷了眼睛,只是停止了殴打这才道:“行了,赶紧停下,给我看看。”

应声而至,另一个人直接放下拽着的衣角,这才跑过去看自己的哥们。

金和银跑过去抱着许木心,她狼狈不堪,顶着一头的鸡窝,只是哭了起来,嘴里喊着:“…木木。”

许木心则是更加邪乎,脸被削的赶上猪头了,只是轻笑了一声:“还不走吗?小银子不用担心我,快走啊…”

“走什么走?我去哪儿啊,万一在遇上坏蛋呢?木木你给我听好,我金和银现在就跟着你了,不许赶我走,哪怕是想法也不行。”

“真的跟着我吗?”而不是安慰我,许木心的心真的有点痛,只是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一定的产生了幻觉,一定是脸上的疼痛让他沉入梦境了,不然他怎么会得到小银子。

金和银只是抽哒哒的哭着又笑了:“那还用说,当然跟着你了,不然跟着谁?”臧笙歌吗?他就是一个渣渣,就会把自己往外推,金和银不管他。

好整以暇之后,金和银只是走到绑架犯身边,把手伸前,自暴自弃道:“绑了我吧,大不了我少吃点。”

一直揉着眼睛的绑架犯有点讶异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你真的想好了?山上可是有虫子的,那种恶劣环境你都受得了?”

金和银咬了咬唇道:“我能。”

“那山上有很多陌生男人,他们要对你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你都不害怕吗?那些人都可是禽兽,比我们哥俩还凶神恶煞,你还要去吗?”

金和银只是低头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这才道:“我要去。”

“话说你们也不是很吓人吗?是不是因为没饭吃才当绑匪的,不如金盆洗手得了?”

“谁说的?老二给我狠狠的揍他。”他的一只手狠狠的指着许木心。

老二应声只是挥起拳头,下手感觉到的是一片柔软的身体,金和银吃痛的瞪着他:“想死了是不是?”

两个绑架犯大惊失色,这才愣在原地。

金和银捂着腹部只是笑道:“要是让你头知道你们把人质打伤,你们就很惨了,你看本姑娘关键的一刻挺身而出,帮你们不少吧?”

“可是你真的没用了,把你抓上去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地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金和银怎么看都不像是绑架犯,可是做的事还真不地道。

“那我们商量一下,要是你们敢耍花招,把你们丢去喂狗。”只是这么小小的威胁一下,两人就蜷成一团商量起来了。

许木心痛的不敢有任何面部表情,所以显得他很冷淡,只是摸着金和银的头发道:“刚刚一定很痛吧?”

金和银只是笑兮兮的看着许木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保护木木,永远都不叫他受伤,这才道:“木木给我吹吹我就不痛了。”

许木心只是笨拙的靠近金和银,像微风抚面一般,金和银觉得挨打的地方好似不痛了,真的很神奇,这才一把手抱住许木心的肩膀:“木木接下来我们要相依如命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许木心这一刻才清醒的认识到,不是臧笙歌能够得到小银子的他也能,他心情一下子激烈了起来。

小银子你是我人,我怎么会叫你受伤呢?,许木心只是在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只是抱着金和银。

美好的事情总是不能一直留下,以至于许木心看到回来的绑架犯,只是把金和银保护在自己身后:“你们不是拿我当人质吗?如果你伤害小银子,我就自刎,你们什么都别想得到。”

许木心这句话里的认真叫金和银感动,只是有点想哭,这才道:“木木你…”

“小银子你不要多说,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的见,我必须为了做些什么。”

两个绑架犯直接石化过去,这才想果然是文化人啊,连自杀都说的那么好听,不过他们也没文化啊,刎那个字他们也不认识啊,只是笑道:“既然许公子都以死相逼了我们当然不敢伤害你的小银子了。”

“只是我们还要赶路,你们总该上车吧?”这完全不像是绑架,完全就像是做客。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扶着许木心,又被关在黑漆漆的马车里。

不过他们过的并不无聊,因为两个绑架犯竟然给他们准备了饭食,确切的来说,是木木以死相逼,他们才特地给金和银找的来的食物。

在也不是什么干巴巴的馒头了,金和银只是笑着:“木木你怎么忍心骗他们呢?我还没见过这种威胁呢?”

“用死吗?”许木心只是低头笑了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小银子勿要取笑我。”

金和银只是做的有点累了,这才道:“木木你能不能躺下让我枕着,我好累啊。”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笑着:“有何不可?”

车厢里的位置不是很大,但足够容下他们两个人,看着马车里的天花板。

金和银和许木心两个人只是幽幽的躺着,两双腿自然落下,许木心感受到胳膊上的一个重量,只是满足的笑着:“小银子你要不要在靠一下,我怕待会马车颠簸你不舒服?”

金和银只是翻了一个身,直接把头埋在许木心的心口前,这才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样够不够?”

许木心只是跟着也笑了起来:“小银子你调戏我?”

金和银道:“是木木叫我往里点的,我那知道往里就碰到你的小心口了?你竟然怨我?信不信我打你?”

许木心只是在金和银把手落起要打自己的时候,抱住金和银的腰身道:“我脸痛小银子不要逗我笑。”

金和银只是觉得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向自己,金和银只当木木是太累了,这才把手放下,在许木心的后背上摸了摸这才道:“那我叫木木哭如何?”

许木心苦笑道:“愿闻其详。”他只是摸了摸金和银的头发,这种抱着自己爱着的女人真的很美好。

金和银只是发号施令:“木木把胳膊抬起来好不好?”

许木心只是乖乖抬了起来,这才笑道:“小银子你想做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醉生梦死的木木你要接受挑战吗?”金和银只是笑着同许木心淡淡的说着。

许木心只是闭上了眼睛:“到底是什么啊?能把小银子开心成这样?”

许木心只是感觉到一片痒意在自己的胳肢窝里袭来,其实他真的没什么感觉。

可是看着小银子快要乐抽的样子,就像着迎合她了。

这才把头靠在金和银的肩膀上,蜷着身体道:“小银子是想害死我吗?”

金和银只是笑道:“木木感觉如何?”

许木心道:“感觉很痒。”

300请看看眼前的人

可能是没有人这么迎合着金和银,所以许木心的话让金和银笑的更加急了,她只是笑道:“木木你就骗我吧,我知道玩这个很幼稚。”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看着天花板,他缓缓道:“幼稚吗?我觉得小银子这是童心未泯,这是阳光的象征,那是他们不会欣赏。”

金和银只是感动要哭了,只是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平淡道:“以前我总说木木纳然,现在看来那是他们不了解木木,原来我的木木这么会安慰人,真是谢天谢地。”

容不得他们在这煽情,马车就停了下来,许木心抱着金和银走下了马车。

金和银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木木是怎么了,怎么也想臧笙歌似的动不动就抱人,她又不是不会走,不过木木比臧笙歌温柔,这才道:“木木低头。”

许木心微愣,只是笑的没有任何点缀,只是把头低了下来,这才道:“小银子你又想到了什么?”

金和银很是无语的打了个哈哈这才把许木心的头发给衬平,这才道:“我们不能在绑匪面前失去威仪。”

看着许木心似笑非笑的面容,金和银往后退了退只是笑道:“这样的木木可真是抢手货呢,真是风流倜傥。”

许木心温柔的笑道:“我的脸要是落疤了,就委屈小银子把我收下了,因为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

金和银只当许木心玩笑,完全没放在心上,她道:“好的呢。”

许木心脸上多了分警惕,只是看着两个绑架犯这才道:“这会总该不用打哑迷了吧?如果要找我的话,大可去客栈做客,何必如何大费干戈?”

“许公子怎么能说是绑架呢?”绑架犯只是好生好气的说着。

“我们头只是想叫许公子同这位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姑娘在这住几天而已。”绑架犯回头看了一眼。

许木心淡定的笑着:“所以你耍我是不是?”迸发出一点点怒气充斥着许木心的全身。

金和银黑着脸看着这犄角旮旯,杂草丛生的秃山顶,这才道:“你是叫我住野外吗?你们是那门子的绑匪?搞半天以地为床榻,以天为屋顶?”

绑架犯只是有些有些哭笑不得:“两位跟我来,这边有山洞,我们头只是有事情去办,回来以后一定好好同许公子商谈。”

许木心只是恨恨的看着绑架犯这才道:“好,我就在信你一次。”

“你们头什么时候才能来?”许木心尽量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他还不想发火。

金和银只是有点欲哭无泪,在一边吐槽道:“你们这是史上最恶劣的绑匪窝,怪不得要到处杀伤掠夺呢,简直了…”

许木心只是坐在山洞里像个原始人一样就差没披着草皮子了:“小银子叫你和我一起受苦了。”

金和银推脱道:“这都是我自愿的,本以为会被一阵折磨,现在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折磨了。”

许木心只是笑着,看了看周围的墙壁,这才道:“反正小银子跟在我身边就是,我担心这有野兽。”

金和银只是跑过去,扶着许木心的手这才道:“那是不是就有肉吃了?”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已经把那些野兽在脑海里自动变成了一堆熟食。

一边的许木心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其实想吃肉不一定要找野兽,看看眼前人啊。”

金和银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只是大笑一声:“木木你说什么呢?”她抓耳挠腮的往许木心身边凑去。

许木心这才发觉自己太过直白,这才道:“我是说,既然小银子想吃我便帮你。”

许木心只是脸色低沉着,对洞外大喊:“准备点食物。”

随后转头问道:“小银子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在用老办法对付他们。”

金和银笑笑,只是在一边悄悄道:“我要吃烤鱼。”

绑架犯只是头疼欲裂,知道许木心要又要故技重施,只是冷酷道:“又怎么了许公子?”

“去给我抓两条鱼去!”许木心从来没这么越矩过,偶尔尝试还真有点意思。

绑架犯只是有点无语,这才道:“现在还没到饭点,许公子能不能在忍忍?”

许木心只是将目光放在金和银身上,金和银直接躺在地上,摇了摇头:“我现在就想吃。”

“反正你们头还有好几天才能回来,倘若这个时候我死了,我看你们如何交代?”许木心振振有词的说着,这怕是超出他生活的圈子,因为在那个圈子里,他是一个不管怎样都要文质彬彬的人。

“许公子说笑了,你怎么会死呢?你活的这么如诗如画的!”恭维的话响起。

许木心只是笑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抹脖子?你们说是乖乖听我的话好呢?还是和我一起陪葬好呢?”

绑架犯这才低咒一声:“我靠,真不知道我的绑架犯还是他是绑架犯,我是恶人还是他是恶人。”

排解完自身的愁苦之后,这才道:“许公子稍等,我们这就去捉鱼,不过许木心可不要想着要跑,因为这可是大山,你跑不出去的。”

许木心只是冷冷道:“还没有亲自同你家头真正较量,我岂敢说走就走?你在多事,我定叫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绑架犯只是客气起来:“谁叫许公子的命这么金贵?随便威胁一下,我们都会失去主心骨,不用许公子废话了,我去给你抓鱼去,省的你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金和银只是听到这句话瞬间就笑了:“木木难为你了,可是小银子就是像吃鱼,没事他说的是我,你只是个用计的。”

许木心只是有点无奈,这才换上一副温柔道:“小银子陪我出去溜达一下好吗?”

金和银只是趴在许木心的腿边,悠然自得:“可以啊,正好去找火源,不然我们要怎么生活啊,只能说太穷太穷。”

可是前脚要踏出去,外面就有一个人拦住,只是平平静静的笑道:“许公子你是客人还请回去,不要试图出了这个山洞。”

“你们没有一起去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怎么搞的好想是做贼心虚似的。

那人只是笑道:“没有。”

“我都不能出去吗?你们不是说没用吗?我出去总可以吧?”金和银只是尽力平和的说话。

“以防姑娘通风报信,所以姑娘也不能去。”像一个机器一样重复着。

金和银只是看着许木心道:“我一定会叫木木如愿出去的。”

金和银目光诚挚只是撒道:“这位大哥,其实你完全可以跟着我们的,这样我们就是想跑你也能逮到我们的,你就不考虑一下?”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似是而非的拿着一条绳子,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手绑在了一起,这才道:“只要大哥拉着我,谁都逃不掉。”

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人竟然动摇了,金和银激动直接抱住了许木心这才道:“木木快夸我。”

因为太使劲,导致许木心手跟着往前提,这才摸着小银子的后背,许木心道:“小银子真聪明,那我就去找找柴火,吃一顿好的。”

金和银这才道:“木木你就应该这样,你说这样开朗的性格谁不喜欢?我要是别人家的女孩子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哦?小银子想嫁给我也没问题的,反正我也没什么要求。”许木心只是试探的问道。

金和银这才道:“我是不可能了,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是逼婚,不然我一定嫁给木木。”

许木心心里为之动容,只是五味交杂,这才道:“那我去抢婚小银子你说好不好?”

“哈哈,木木你说什么混话呢?你不是说没什么要求吗?你不如说,想找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你好像特别喜欢被虐,你说是不是?”

看着金和银没心没肺的样子,许木心才知道小银子根本就不信自己会喜欢上她,这才莫名的有点烦躁,道:“小银子要欺负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扛着啊,谁叫你是小银子呢?”

“木木,你真的越来越不想你自己了,竟然撩我?说有什么居心?”金和银只是递给许木心一个眼神。

许木心惶恐不安,他怕自己说错话,让小银子了解了他的心声,到时候不愿意理他了可怎么办?

“居安思危,小银子不要嬉笑怒骂的,这里可是土匪窝,跟紧我才是。”许木心就这样没在看金和银的眼睛。

许木心怕自己心动,失去应对措施,那样小银子和他都会有危险的。

可能因为许木心走的太快,金和银因为与他同一套一条绳索,这才跟着许木心一起走,竟然有些不稳,这才道:“我已经在木木身后了,木木你顾忌一下我,我走不动了。”

许木心这才觉得自己太不对了,不能因为自己想要逃避,就冷落小银子啊,她是因为自己才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现在她对自己暧昧有点又怎么了?

许木心都难辞其咎的以为自己能和小银子这样一辈子,小银子出现点小插曲又这样,这才回头想要解释的。

眼前一片影子,就觉得肩膀一重,小银子一双手蜷起桎梏在许木心的心口,这才有些缓过神来。

金和银惊道:“是不是我给木木拖后腿了,一直叫木木很烦是不是?”

许木心只是低下头,任由金和银靠着自己的见肩膀,这才道:“没有,只是想赶紧带小银子离开这个鬼地方,总觉得太亏欠你。”

金和银这才道:“这有吃有喝的去哪儿去?你觉得有他们我们能出去吗?木木我不着急,因为有你的地方我就能呆下去,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来的。”

许木心只是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头:“我知晓了,不会在叫小银子担心我了。”

“喂?许公子你们还找不找火种了?”只见那人正在往回走:“许公子待会落山了,难免你们会想办法逃出去?我呢,只是奉命,你也别为难大家,只是呆几天而已,不要那么排斥吗?”

“还有小姑娘你能不能别那么多事?你说死这个词吉利吗?总是叫许公子拿这个词威胁咱儿个,不怕咒他吗?”

“算了赶紧去找火种吧,反正希望大家互相谅解一下,我们头脾气不好,我也是三番四次的对他反映了,他就是抽不开身,不过山洞这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天然环境,对身体也好。”

金和银觉得这完全就是洗脑,简直太可怕。

301喜欢带回去养?

伴着烤鱼的香气,金和银打了一个饱嗝只是躺在山洞的草垛子上,悠闲的把手悬空,将还在手指上粘着的鱼肉放在小嘴里舔了舔:“不知道为什么吃饱了就想睡觉。”

许木心只是一个人在篝火堆坐着,他一个独善其身惯了,自己这次挑大梁,父亲一定开心坏了,可是他却愈发的觉得艰难,不知道会不会辜负了父亲。

许木心还是有一丝善心的,他想着把许家的积蓄拿出来帮助难民,他生来平庸,不能直接去战场打仗,只会吟诗作赋,却又被人说成纸上谈兵。

许木心自知他无能把劫走粮食的幕后黑手抓出来那样势必要杀人,可他从不想这样做,所以他用了吃力不讨好的手段。

动用自己在许家的小金库,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和他一个想法,可是几乎所有许家元老都不同意,所以资金没能运转。

定是被许家的那群老迂腐截下,他们总是想置身事外,可是有没有想,他许木心也是许家的一部分,如今被派到这儿,不管是什么用心,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许木心这才觉得自己是有点畏寒的,在篝火旁烤了烤手,这才道:“小银子食后稍事休息在活动,不能直接休息。”

可是已经伴着鼾声传入了许木心的耳朵里,他只是孤寂的坐在一边,只字在未提:“已经第二天了,我要见你们头。”

因为在打鱼的时候,金和银总是管人家叫绑架犯,后来绑架犯就特地告诉了金和银他的名字,希望这不是他唯一的污点。

聿冗只是看着许木心,其实他也是忐忑不安的,至少谁都不知道他们根本没什么头,有的只是一袭黑衣一个背影留下来的任务。

任务的叫许木心在这个山洞里呆上三个月,至于金和银她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计划中的变化。

为今之计只能找一个人充当他们的头,聿冗只是笑道:“许公子莫要急,你看天色已晚,头他是事情也多,明天我在去通禀,你看你先休息怎么样?”

许木心就是心太急了,他想着如何能让难民丰衣足食,却总是忘记自己,空有一副愤懑之情,却总是被人当成反面教材,说成废物。

唯一好的就是,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浪漫能在他身上表现,他总是被说成没心没肺的烂词家。

良久,许木心这才道:“算了,你只是个办事的,有什么好难为你呢?”

“有没有能披的,给我拿过了一个。”许木心只是瞥了眼金和银,心想他总算是有一个安心的事情了。

是啊,小银子再自己身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这才把篝火烤的旺了些。

坐在一边,想着从前与小银子在一起的往事,便有点困了。

聿冗已经把兽毛做的褥子拿了过来,只有一副,许木心想到了小银子,她一个女孩子最见不得冻,这才把被褥盖在金和银身上。

自己坐在一边看着,聿冗尽职尽守的,一直在外面守着,只是看到许木心那单薄的背影这才把自己的衣裳扯了下来道:“”许公子,你盖上一点吧,别冻着。

许木心熬夜熬的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只是笑道:“冗兄弟不用了,你盖着就好。”

聿冗心说他本来就是头一时心情好捡了的小乞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头的眼中有什么思念,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变得柔软,所有人都说他好命,因为头看他的眼神温柔。

他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总是跟着头,见过许公子,为许公子做的事情欢呼雀跃,可是头总是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他似乎很鄙夷这种做法:“许公子不要推脱了,你不也是如果自己侵袭风寒,我们都会付出代价吗?你忍心吗?”

许木心真是糊涂了,这才道:“有吗?那我怕是唬你们的,盖着吧,还在我这身衣裳抗冻,我还没有事情。”

聿冗垂下头,心想,这样的许公子不好吗?用善心对待任何人,温柔的声音传递给每个人安稳,聿冗倒是觉得头这样动手绝不动口很容易让人误会。

聿冗曾经就问过头,他这种说话带刀子的性格就算真的悬壶救世,也是没有人会领情的。

头却说,我只想叫世人怕我而已,让他们把杀戮当成救赎,把恩赐当成惴惴不安。

那样就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这些狗屁道理,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天经地义,救人也是,全看心情。

许木心看聿冗愣神只是笑道:“你怎么了?果然是冻着了,眼神都直了。”

这些关心之语又叫聿冗觉得头说的不全对,果然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这才道:“许公子喜欢这位姑娘吧不然为什么不自己盖着?”

许木心只是道:“不是的,就算躺着这的不是小银子,我也会让给她的,难道你不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用来疼的吗?就算那天我失去自我,我也会替这天下疼爱女人的,因为我觉得他们纯白无暇,世界上最美的一类人。”

“许公子你真的很伟岸。”聿冗只是笑着:“那我给许公子讲一个我朋友的故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夜里寂寥,许木心睡不着,聿冗却一刻不敢睡,这才在一起唠嗑,许木心见他也是个孩子这才道:“你讲吧。”

面对许木心这从来都不缺乏善意的面容,聿冗只是道:“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许公子那般纯洁无暇。”

之后聿冗把头的故事讲给许木心,他倒是好奇许公子的看法。

许木心只是一笑置之:“那你这位朋友也已经杀了人报了仇,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希望他能够开心就好。”

聿冗只是笑了笑:“其实他并不开心,因为没有人值得他付出。”

许木心只是悠然道:“怎么会?世人都是需要被爱的,不然活的就如同一把机器,还需要什么情感?就算的恨的情感那也是好的,你只是没看到罢了。”

聿冗不想在说只道:“我去守时了,许公子你休息。”其实聿冗知道许木心很期待明天,可是明天的那个头终归是他找人假扮的,而许木心注定要在这呆上三个月。

许木心只是道:“冗兄弟如果真的坚持不住的话,可以叫我守时,你不用担心我会的。”

“因为有金姑娘。”聿冗只是笑着说。

许木心瞠目结舌随即笑了笑:“是啊,所以快去吧。”

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睡的很足,醒来之后也是一片清爽,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做那个恐怖的梦了,她总是认为那梦来源于木木所以和木木时间长了,有些事情自然就不便想起,这才道:“木木?”

可是却看见了绑架犯,金和银随即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才警惕道:“许木心呢?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聿冗只是笑着,他不是真正的绑架犯,也就不会做出那些绑架犯的事情,只是怅然的笑道:“金姑娘,许公子只是去见我们头了,你安心再这等着就好。”

金和银慌了只是跑过去揪着聿冗的衣领道:“你们到底要木木缜怎么样?他都打算用许家的积蓄帮助难民了,都不打算抓你们了?”

聿冗只是平静的道:“金姑娘请你冷静一点,我们头并没有要把许公子怎样,不信你随我来。”

金和银只是心急如焚,这才跟着聿冗走了过去。

看到许木心的那一刻金和银真像扑过去,可是却被聿冗拦下,他道:“金和银现在你看到了吧,头和许公子讨论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金和银信你个鬼啊这才道:“我得在这看着心里才安稳,你干嘛老是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要把我骗走?”

聿冗笑了:“金姑娘想爱吃鱼是不是?那我带金姑娘捉鱼去。”

金和银愤然道:“不听你的花言巧语,上次抠搜的,就抓那么两只,木木都没吃上。”

“金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太能吃,最后许公子才没吃上,你怎么能怨我呢?”

一边的许木心同假冒的头谈论起赈灾的事情。

可是一到这儿,那个所谓头竟然转移话题,只是道:“许公子在我这住的还好?”

许木心自然很有礼貌的回答道:“挺好。”还不等许木心说什么关于赈灾的事情。

上头的人已经开始又道:“那就住在这儿吧,至少三个月,不理身外事。”

许木心怒了,只是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许公子注意身份,我真的是诚心邀请你在我这做客,难不成你想叫我用那个女人威胁你在这呆着?”

许木心只是笑道:“真是无耻!”

“所以,许公子才应该好好的同聿冗住在这里,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那个女人会不会死无全尸。”

“够了!”许木心不想听这些,既然他们都用小银子威胁自己了,他又怎么能不就范?

“我只问一句,你们把我关在这儿到底干什么?”许木心只是愤然的问道。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说我们能干什么?许公子你就安心呆在这吧保证叫你不想离开这儿。”

“疯子!”许木心觉得全身都浸透着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这群人要做什么。

许木心只是在想有柳兄在,赈灾的事情就不算完,他一定会揪出隐藏在难民里的奸细。

而自己要在这里发挥到极致,他要忍辱负重把这里有用的情报传出去,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

金和银再看到许木心的时候,许木心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小银子这么爱玩的人要是知道要囚禁在准这里三个月,肯定是欲哭无泪了。

金和银已经和聿冗抓了好几条鱼,他们还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兔子。

金和银把那兔子的伤腿用衣角包了起来,所以看那兔子的样子就感觉像是跛脚的老人一样。

金和银只是把兔子抱起来道:“木木你看它可爱吗?”

许木心感觉世界都变了,他看不到希望,因为生命已经被人操控,他甚至什么都无法改变,连带着小银子的生活也一团乱,这才艰难的笑了一下:“要是喜欢就回去养着吧。”

“什么?是没有谈妥吗?还要在这住下去?”金和银只是发问,眼神里带着一股对小兔子的热爱。

许木心只是道:“谈崩了,不过我会想办法带小银子出去的,小银子不是说永远都跟我在一起吗?”

“这结果我已经料到了毕竟聿冗同我说了还叫我不要难过,话说我为什么要难过啊,有木木在的地方,我就觉得有希望。”

许木心只是看着兔子傻笑起来。

金和银这才道:“兔兔,这是我的竹马,以后你的伙食就找他好了,他非常善良一定会喂饱你的。”

302你心里没点数?

山洞里没有现成的伙食,聿冗便充当厨子了,许木心外面砍竹子,只能听到一些刀削声,而金和银就宅在洞里。

饭香传出来之后,金和银就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跑过去围观,聿冗只是笑着道:“金姑娘不要着急,许公子还没忙完,你忍住。”

许木心好似听到了聿冗的话,只是抬手擦了一下砍竹子出的汗水,这一刻就像是个过世外桃源的男丁一般,这才道:“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聿冗像个大人一样训斥着金和银:“你天天什么都不作为,你应该最后吃,好吃懒做的,简直是累赘。”

金和银凶神恶煞的看着聿冗只是道:“你会不会说话啊,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

许木心这才道:“冗兄弟你别跟小银子计较,这山洞里本来就没这么活,其实你也不用帮忙的。”

聿冗很是气愤的笑了笑:“许公子还真是宠金姑娘,我都看不下去了。”

“这是我的殊荣,我骄傲,你们都没有…”为什么有种欠扁的感觉呢,金和银低头扒饭,这才被聿冗的眼神给吓到。

只见聿冗一屁股坐在水泥地里,只是手拿条打豆虫,放在用石壁做的桌子上,然后悠闲的吃着饭。

金和银只是掖着衣角,往榻上呆着,这才道:“聿冗你诚心恶心我是不是?你这样真不地道。”

这才冲外面喊道:“聿冗用虫子吓唬我,木木我好无辜啊。”金和银一脸的无辜,搞的真的是聿冗欺负她似的。

许木心只是抱着一堆竹子走了进来,衣裳有些破损,显得有点狼狈,只是傻笑着道:“冗兄弟的为人我知道,小银子你是不是又无理取闹了?”

金和银撅撅嘴这才有些不乐意的剁了剁脚这才道:“他蹭吃的,还老叫木木干活,我们不是打工仔,我们不是来做客的吗?”

许木心只是笑了笑,他想要摸一摸金和银的头,可是手上却因为砍竹子破口了,鲜血渗出,只是收回道:“小银子不要生气,我带你去找野果子吃不就好了?”

“不要和他抢了好吗?”许木心说话金和银就是喜欢听,哪像聿冗上来就会损人,对他好感度下降。

金和银听劝只是扯着许木心的衣角:“我可要跟紧了木木,我路盲啊。”

许木心和金和银住在这个山洞这么多天都没有怀疑这山洞的任何事情,全因为聿冗的稚气,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不妥。

聿冗只是说,他们要想见他们头就只能翻过这个山头,因为用小银子威胁许木心,已经让许木心方寸大乱了,根本顾不上什么真的假的了,就算的假的,许木心也来不及去辩真伪。

许木心只是带着金和银在野外采了些青涩的果子,满地的青色葱葱,金和银闻着味道都舒心,只是拉着许木心的手低头弯腰穿过一片树林。

金和银的笑声传在山林间,许木心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小银子你不要乱跑要不然我只能把你抓着,才能叫你老实。”

金和银只是笑道:“木木你抓不到我的,因为我不会叫你抓到我的…”

说着,金和银就跑了起来,跑到好多的竹林后面,只能看见她翩飞的衣角,还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她瞧着许木心只是俏皮的做着鬼脸,在定晴一看,许木心的人影竟然不见了,金和银的心好慌啊,一阵不好的预感爬满了心头。

就觉得腰间一紧,金和银从没觉得许木心的力气那么大,只是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把金和银放在树干边上,就笑道:“小银子你还跑吗?”

金和银只是气的用手打着许木心的胳膊,这才道:“我只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我一定叫你找不见我。”

许木心忽然觉得心头像是缺少了什么,只是愣住了,这才把手收回:“至少现在我还能和小银子一起做事,一起吃饭。”

金和银摸了摸头,看着已经走到另一边树干蹲在地上的许木心,只是有些着急,这才要跑过去。

撕拉一声,金和银心口前的衣裳竟然被分叉的树枝给扯破,露出些心口的白皙的皮肤。

许木心应声,只是担心的往金和银那边去,却听见了金和银涩涩的声音:“别过来。”

许木心以为是自己的举动太唐突,只能站在原地,只道:“小银子刚才…”

金和银脑海里已经开始空白了,哪里还记得,许木心的那些事,只是羞愧当头,扯了扯自己破烂的衣角,这才道:“刚刚什么?!”

像是转移话题一样道:“过来背我啊。”

许木心只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有些尴尬的笑道:“什么啊,小银子你…”

“为什么叫我背你?”许木心心里一动,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的口是心非,这才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小银子别躲着我啊。”

金和银只是想了想,这是她的竹马,她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才道:“我只是衣裳破了而已,才叫你背我的。”

果然纯情的木木,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只是她金和银想多了,许木心只是笑道:“自家竹马怕什么?我就算对谁有那种心思也不会对小银子的,因为我怎么好意思对自己的青梅下手呢?”

金和银没注意那么多,这才道:“木木你这是在解释吗?”

看着金和银那总是有很多小情绪的眼睛,许木心只是低下头,一只手在耳边揉了揉这才道:“当然要解释了,这是很有必要的。”

金和银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笑的愈发惨烈这才道:“不用解释的,我的木木就是正人君子的,喜欢谁都不会喜欢我的,因为在他心里我和他没有性别之分的是不是?”

许木心笑的有些艰难,这才道:“上来吧,我没有那种心思,不代表别人没有,我得保护小银子是不是?”

“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料,反正笙哥是这么说的…”金和银只是随口一说,就觉得许木心的身躯抖了一下,这才道:“木木你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头晕,不碍事的…不碍事。”许木心总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得到了,可是到头来,只是妄想了吧。

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许木心的头上,这才道:“木木果然身板小,是我太重了吗?”

许木心只是强压下心头的不适,这才道:“小银子轻的像一块纸片一样,我抱起来一点都不觉得重。”

金和银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着,把身体靠在许木心的后背:“那这样以后我可是会雇木木背的,实在是山路太难走了,都走坏了我好几双鞋子了。”

可是金和银不知道的是,许木心的脚已经一点点的滴血,只是因为他穿着一双玄色的金纹靴子,一切都云淡风轻,根本给人一副没事的样子。

金和银咬着果子蹦蹦哒哒的在洞口停下身上的衣裳也被换下,这才回头看着还在一边蹲着的许木心,这才道:“木木是看蚂蚁吗?”

“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啊。”金和银只是从许木心身后抱着他,这才看:“木木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许木心只是笑道:“小银子乖,让木木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金和银这才过去问聿冗,许木心从摘完果子回来之后就一直蹲在那边,谁都不理,这样的木木真的很让人担心啊。

聿冗只是深深的沉下了眉,这才道:“这样我去看看吧。”

金和银觉得两个男人可能共同语言吧,这才自己坐在山洞里面,不在多想。

聿冗只是走到许木心跟前,这才道:“许公子有什么烦心事不便找金姑娘难道不能和聿冗说说吗?”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的太累了,你们为什么要瞎担心呢?”许木心说着,脸色刷白的倒在了地上。

聿冗只是沉声叫了几句:“许公子?许公子?”

金和银听到了就跟着跑了出去,这才看着晕倒的许木心,这才道:“他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

聿冗只是沉声道:“金姑娘这事应该我问你吧,听说你叫许公子背了一道,你不觉得你这么大一个人应该有点自觉性啊?许公子宠你对你百依百顺的,我看在眼里,也不便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金和银只是冷漠的直在一边:“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找人给木木看才是正事。”

果然是自己不自量力,回想这些天,自己和木木的一切,都太过暧昧,虽然总是说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但是只有金和银自己知道,她不过的拿木木当成止痛药。

金和银只是冷淡的看着聿冗:“事到如今总该叫我见你们头了吧,许木心真的病倒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吧?”

聿冗心想哪有什么头,那都是幌子,他们头是和许木心一起长大的柳姜堰啊,为今之计的情势根本不能把柳姜堰扯出来,因为还没找出来内鬼,这才道:“这山洞里面有那么多草药,许公子死不了。”

金和银要气疯了,这才道:“你们要把我们囚禁在这到什么时侯?”

“不多不少三个月而已。”聿冗眼里充满了不忍下一刻才变的坚定这才道:“我自会去找草药的,金姑娘好自为之吧。”

金和银只是痛哭起来,她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想臧笙歌一样宠自己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个拿自己唯命是从的竹马也是这样的人。

这才把眼泪擦掉,摸了摸许木心发烧的额头,她以前照顾过莫初,看见臧笙歌就是拿毛巾降温,这才扯下自己的一个衣角,跑到山洞外面的湖水边舀了一盆水,拼了命的才篝火点燃。

那一刻金和银的心里仿佛都有了希望,这才把开始烧水,她恨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自己任性胡闹好吃懒做,连木木病的这么重她都没有发现。

这才坐在一边看着许木心。

金和银才发觉木木一定是她梦里的那个人,总是被自己欺负,任由自己欺负,这才看见许木心带着泥泞的玄色金纹靴子。

刚刚聿冗也没来的及好好给木木盖上在走,这才把那唯一的兽皮被子盖在许木心的身上。

金和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许木心的靴子给扯了一半,可是手上已经沾上了一点红色。

金和银有点不知所措了,她想着自己说鞋子穿破了好几双,难道别人不是这样吗?

这才听到水沸腾的声音,金和银忍住想哭的冲动,这才热了毛巾。

303木木在线装病记

聿冗说是去找草药,其实是去找柳姜堰,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这本来就是做戏,要是许公子在真的烧出个好歹,他也无法交代啊。

却在前方山路上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背影,聿冗这才伏下身来道:“事情忽然变故了,许公子生了场大病,不治疗会死的。”

“会死?那你也不用活了!”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透着股戏谑。

聿冗只是低下头:“主人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叫许公子恢复的。”

“不用跟我保证什么?要是木心真的有事,你也跟着消失就好。”一次比一次冰凉的声音传来,叫聿冗觉得有一种难辞其咎的压迫感。

“还有事吗?”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却叫聿冗瞬间清醒,这才看着那高大的黑色斗笠背影,低下了头。

“我只是想问主人那边如何了?我们真的要待在这三个月?”

聿冗生怕说错什么话,这才把声音放的很低,如蚊子飞似的,这才道:“我是怕许公子坚持不到三个月…”

“嗯,实在坚持不住在说。”对方扔过来一个药瓶怕聿冗作为引起怀疑,这才道:“和一些烂树皮混在一起,只要不要叫人看出来路就好。”

聿冗只是点了点头:“主人你凡事不要太操劳,揪出奸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小聿冗没对他们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威胁意味极重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杀意。

聿冗只是摇了摇头,这才道:“我没说,但是金姑娘好像有点怀疑了,我怕事情要瞒不住了。”

“我要一石二鸟,那件事你来配合我,不要给我露出马脚。”发号施令的沉稳声音响起。

聿冗应是,这才抬起头此时他只能看到一点飘起来的黑色衣袂露出的一点的精细手臂似乎有些出血。

聿冗慌道:“主人你的手,受伤了?”

“甩了几个老迂腐的队伍而已,无碍。”没有丝毫的波澜壮阔,背着的人低沉下眉只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请主人放心,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绝不叫主人在冒险。”聿冗十分认真的说着,这才直起身子。

“以前一直是在山洞是吗?”聿冗不知道主人竟然这般健忘,会不会也把救他的事情给忘了?

只是有些低沉的看着地面:“是。”

“这次去事先置办的木屋里,把他们关起来。”

是时候帮一下他的公子了,不然多少好女人都直接溜走了,就看在许木心叫他这么多年的柳兄的份上。

男人只是勾起一丝笑容在唇角。

“好的。”聿冗捏着药瓶的瓶身虽然困惑但却应是。

见主人要走,聿冗只是壮着胆子大声道:“叫聿冗帮主人把手包扎完了主人在走吧。”

“不需要。”冰凉的三个字没有任何悬念的说了出来。

正当聿冗以为自己的主人要走了,那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想用什么包扎?”

聿冗一时窘迫无比,他也是物资匮乏,哪里有什么东西给主人包扎这才道:“好像没有。”

对方扔过来一些药丸,聿冗以为是要给许木心用的这才道:“主人放心,我一定不叫他们发现端倪。”

“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还在吗?”装作一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聿冗这才有些激动攥着药丸的手都在发抖,他只是在想,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忘记救过自己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就好像有了希望一样。

“用完了在回来取,我的人身体安康才能得以重用,不然就是废物。”冷冷道。

聿冗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主人后会有期。”

站在前方的男人只是品了品聿冗说的话,这才有些困惑的点了点头,似乎感觉被人赖上了一样,这才泠然道:“办不好事情别想着回来。”

聿冗只是在心里想他一定不会众望的,一定不会叫主人失望的。

在抬头主人已经不见了,这才扯了些树皮烂叶混着主人给的药粉,这才无意间看到主人给的药丸,又从衣裳兜里掉出来两个。

那些都是他舍不得吃的东西,有些药丸都已经发黑了,只是想着临走时主人说还能回去的话,

聿冗热泪盈眶的不得了,只是擦干眼泪就往回跑。

山洞里聿冗继续装作一副稚嫩的样子,这副样子与见斗笠背影的不同,混杂着一丝目地。

在看到许木心的时候他已经被金和银相拥而眠了,头上还有着已经发凉的毛巾。

聿冗忽然有一瞬间不想把他俩关在小黑屋里去了,看着金和银一双手抓着许木心的手,席地而坐身体早就扭曲在地上了。

这才觉得自己的那些话有些重了,聿冗有些愧疚,只是想着如果自己想金和银那样坐在那儿这么久腿一定早就是麻的了。

山洞的地面本就凉到彻骨,还有些鼠蚁蛇虫的,聿冗担心金和银实在受不了只是淡淡的点了点艾草,至少能熏一下。

然后把篝火烧的旺旺的,至少那些害虫不敢靠近很烫的地方。

金和银被那噼里啪啦的篝火声惊醒,她好久不会出现的噩梦又复现了,这会不会是一种不好的征兆,金和银心急如焚,只是看到聿冗在一边假寐。这才比任何人都着急道:“找到可以用的草药了吗?”

聿冗只是没好气的假寐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参杂着药粉的烂树皮叶子:“能找的都找了,赶鸭子上架,试试吧,要不没准也是死,只是时间问题金姑娘你说是不是?”

金和银听着心头有些痛,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失去了主心骨,这才平静的走到聿冗一旁道:“你找了多久?怎么才这么点?”

聿冗讶异道:“你说什么?!”疑惑爬满心头,是药三分毒虽然已经是意料之中,但是也不见金和银这样坑人的啊。

“要不你去找找?金姑娘怕是五谷杂粮都不分吧?”

金和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贬低,可是根本不想多管,这才道:“过来帮忙啊。”

刚刚没感觉现在才知道自己腿已经麻了,这才颤颤巍巍的跑到许木心。

把毛巾甩给聿冗道:“热水烫一下,待会给木木敷上。”

这才蹲在地上抡起袖子把那堆烂草药用洗干净的鹅卵石捣碎用热水烫了一下,这才捧着许木心的脸,将药灌下。

看着许木心微蹙的眉梢,金和银怪心疼的只是用手指把唇角周围的绿色汁水抹去。

这才道:“要是没用,我剐了你。”然后才低头继续喂许木心药材。

聿冗只是很无奈的笑笑心想就没见过这般无理取闹的人,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才道:“听天由命吧,许公子人这么好一定能熬过去的。”

聿冗说这话时,许木心已经不停的咳嗽起来,好像是被呛着,金和银只是拍了拍许木心的肩膀。

这才安抚下来,之后金和银好几天没合眼的照顾许木心,把那些闻起来就很苦很涩的草药捣碎帮许木心服下。

终是见到许木心睁开眼睛,金和银心里开心的要命,这才摸了摸许木心的头,已经不在烧了,看着许木心苍白的嘴唇,这才沾了点水帮助许木心抿了抿他的干裂的嘴唇。

许木心觉得全身都酸软,这才道:“我又拖累了小银子是不是?我没事的…”

金和银只是去拉扯许木心要起来的身体,许木心现在还很虚弱,虽然已经醒了,但只能说明聿冗采的草药有点用处,许木心还是不能随意走动。

“还说没事?木木不要逞强,要是久病不能痊愈,我可是要照顾你一辈子的,你不是最看不惯我出事吗?你现在这么拗就是故意害我知道吗?”

许木心被训得头头是道,这才乖乖闭嘴,可是嘴里还有些苦汤汁,搞的嗓子发麻,竟然不敢张口。

金和银扶着许木心的肩膀道:“来,木木我扶你躺下,生病了就应该好好养着,不要想着别的事情了,再说聿冗不也是个男人,以前你干的就多,这次可不能在让着他了,不然他该指使不动了,该变懒了。”

许木心只是露出些苍白的笑容,艰难的开口:“小银子不要这么黑冗兄弟,不过冗兄弟呢?一直没见到他。”

金和银和聿冗明显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形象,这些天为了许木心的病情环境,他们都是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许木心醒了,那还能容他清净?

两人不在互骂,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对待打架这种事情,都的去外面解决的。

许木心只是安心养病,偶尔想下榻走一走,金和银都拦下。

许木心道:“你和冗兄弟针锋相对的,我不出去看看怎么好意思啊?小银子不想叫我下榻是不是?那就别打架,那样的话,我就瘫死在榻上。”

金和银只能道:“木木你偏心,你不看看这几天谁对你百般爱护,你胳膊肘往外拐,忘恩负义的家伙。”

许木心苦笑道:“小银子是天下最好的人,我怎么能忘记她的好意,不是冗兄弟在外面找的草药吗?”

“他是怕木木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到时候他们头怪罪下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金和银承认自己有点贬低聿冗了,但是她就是不想许木心老是为别人着想。

许木心只是道:“我病着的这几天,他们头没表示?”迎刃而生的另一种想法,许木心忽然想把这背后的头逼出来,他总不想叫自己死了吧,那样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许木心打算继续装病,这才道:“小银子我还有点不舒服,心口闷闷的。”这口气就像是闹着玩似的。

毕竟许木心没撒过慌,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去,总是感觉有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可是小银子竟然当真了。

金和银连忙扶着许木心叫他躺下休息,许木心正中下怀,接下来就是引出那个幕后的头了,真不知道要用多久。

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想要把一切的计划都告诉她又怕这些事情对小银子来说是累赘便只能藏在心底。

以后的日子里,小银子捣那些草药的时候许木心都是很积极的样子,过后叫金和银出去给自己找点野果子,骗她说药太苦。

聿冗因为总是和金和银一见面就掐,所以总是在外面采完烂树皮和枝叶就撒上主人给的药粉,送到洞外,因为实在不想惹许木心养病。

金和银又心大,所以从来不知道许木心会把那些药吐出去,也就是这样许木心的病情越来越重。

304留在我的身边吧

聿冗一复一日的捣碎那些树皮还有烂叶按照往日似的把药粉撒上,刚要进去送。

里面就扔出些自己昨天整的草药,伴随着金和银的打骂声:“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聿冗顿时觉得心口一重,金和银已经跑出洞外又是用脚又是用手的使劲在聿冗的身上挥拳头,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你到底给木木吃了什么?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你…”

金和银这才停下手,聿冗也说了又不是一定就能好就是看运气,这才收手,恨声道:“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聿冗只是连忙问道:“许公子到底这么了?金姑娘你快说啊!”

“拜你的草药所赐,木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把你们头找下来吗?木木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别想威胁任何人,说不定还自毁前程!”

聿冗只是不知所措,这药不可能有问题,那是主人给的,主人怎么可能害许木心呢,唯一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自己摘的草药相克?

按捺住这种慌乱的心情,聿冗只是道:“都是我的错,我今天就下山给许公子找医者去,金姑娘不要着急,我是不会叫许公子有事的。”

金和银道:“你也不用怕我们逃走,先不说木木的病情,我就是个路盲。”

“金姑娘不用解释,我只是履行职责。”说完聿冗就叫几个人在山洞门口守着。

不过是装装样子,聿冗道:“看住了,要是我没回来,你们立刻把他们关在小黑屋里,这样也有个威胁。”

这完全是为了说给金和银听的,然后聿冗才转身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害许木心。

想着想着,聿冗这才在原地的溪水边等着主人,他焦灼不安的揉了揉自己的掌心。

在黑夜的时候,可能是主人那边松懈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袭黑衣斗笠。

聿冗来不及行礼,这才急忙道:“主人的那些药许公子服下之后好像更严重了,主人不会是药有问题了吧…”

最后一句的时候聿冗是一直低着头的他承认自己不应该怀疑主人,但是主人杀过的人也实在太多,不过他想杀谁哪有那么卑鄙的?

对方没有出声,聿冗这才道:“主人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要人死也不会这么做的,是我胡乱揣测了,主人对不起。”

“聒噪,小聿冗还是太小。”男人的声音传来,只是带着些许的怅然,这才低声笑了笑。

聿冗不懂只能反问:“主人为何发笑?”他惶恐不安,感觉主人的心思他永远都猜不透。

“小聿冗觉得药有问题?”只是充满玩味的说了一声,男人这才抬手抚了把脸,说实在的他家公子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不过实在是有趣有趣。

聿冗只所以讨主人的欢心那是因为他从来不说违心之话,虽然聿冗听说他的主人不太喜欢烂好人。

可那有怎样?只想实话实说也就是那样他总是讨不来饭,被打的要死,而他的主人就像是天神一般降临在这世间,让他重见一丝的光明。

“我不知道,许公子和主人从小一起长大,许老更是收留主人,我觉得主人不会害他。”

“何以见得?我想害一个人从来都不择手段。”半点温柔都不在只是冷冷的问着。

聿冗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周围陷入地窖一般,这才道:“不然主人不会费尽心力的要把许公子绑到这儿,你知道许公子对金姑娘有意思,你还要撮合他们,不过就是方法独特了点。”

那双斗笠黑色背影只是直直的站在那儿,一丝话语都没有说,只是轻笑着。

聿冗若有若无的看着主人的手,上面的口子已经结痂这才道:“主人的伤好了很多啊。”

男人这才注意,声音平和了些这才道:“最好的医者小聿冗说好的能不快吗?”

“主人看起来心情很好啊,那我也开心。”聿冗只是淡淡的说着,心里一阵暖流。

“其实很不好,因为最好的医者没有最好的素质,我便把他打到有素质了,不过又添了几处伤口,很是没劲。”

“哦。”聿冗每次听主人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会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人,只能哦一声,有的时候主人就不在说话。

“那许公子的病情?”聿冗真的很担心只是尝试着问自己的主人,他有些心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的公子只不过是装的,小聿冗怎么能当真?不过那药确实是需要长期服用,不然会恶化,这次你就领了医者去山上,帮他看看,不要叫他在有什么妄想就行。”

聿冗只是大惊:“许公子为什么要这样?这可是毒害他的身体啊。”

我的公子就这么想见我?不过要快了,男人只是这样想着,这才吩咐道:“把他们关在小黑屋里吗?”

“因为许公子的病情,这事才拖延了,等医者把许公子的病情治好,里面关在小黑屋里。”

“多此一举!”我的公子啊,你总是那么的愚笨纳然古板,我必须要帮你一下啊,虽然苦肉计太过俗套,可是对于你这种纯情少男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回去就把他们关进去,不管用什么理由,只要让他们感觉到绝望就行!”我就不信你们不惺惺相惜。

“一石二鸟的计策也要提前实行一下,毕竟我的公子他已经等不及要见我了。”男人只是有些笑意的说着。

聿冗道:“主人真的已经找到奸细了?”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聿冗顿时心里无法言语,他真的以为要在呆上三个月呢,他以为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儿了。

“到时候你就回到我身边继续当我的小书童?”男人只是商量似的问着。

聿冗激动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只要主人不嫌弃我,我怎样都行。”

主人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以至于聿冗去看主人的意思的时候主人已经走了,连点念想都不给他。

带回来一个医者之后聿冗没有在出面,因为他总是心软,所以交给了他的手下,叫文余。

聿冗只是低沉的在一边吩咐道:“把许公子和金姑娘关在小黑屋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们感觉到绝望!”他的语气永远都不能想主人那样从容,他只是复述着,这才闭了闭眼睛,他实在不忍心。

文余比聿冗更没有感情一些只是应是,刚要走,就被聿冗叫住:“许公子的病情好些了吗?”

“自从用过药之后明显好转,并无大碍,冗大哥希望你能在柳大人面前提拔提拔我。”

聿冗只是低下头清冷的目光中先前还是一片稚气现在却有消失殆尽,变成一副不屑的样子道:“好的。”

得知这一切之后文余只是很速度,直接把许木心和金和银管在了小黑屋里。

金和银被绑着的时候还狠狠的瞪着文余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几乎要咆哮而出:“叫聿冗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文余可不像聿冗那般客气,对于金和银的无理取闹只是用暴力手段进行强制闭嘴,他一只手抓着金和银的头发,似乎要撕裂了金和银的头皮,只有一阵阵的酥麻感,这才道:“小姑娘要是还这么不识趣,我可要动手了。”

许木心只是抬手扇了文余一巴掌,把金和银护在身后,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冷意,这才道:“谁叫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沦为阶下囚,敢跟老子扯天高地厚,那就打到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兄弟们给我打。”

文余本身就有点趾高气昂,聿冗便没有把主人的事情都与他说完,只是因为他嘴不牢靠,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知天高厚的当众欺负金和银和许木心。

许木心只是久病虽痊愈,但身体本就虚弱,所以有点打不过。

许木心和文余的一群人打在一起的时候,金和银心态都崩溃了,只是一只喊着不要打了。

这才扶着墙起来道:“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他了。他才刚大病初愈啊。”金和银红着眼睛,只是摸着头上的一把簪子架在脖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在打下去,我就是立刻用这把簪子结束了我自己?不要别信,我真的做的出来。”

金和银只是感觉到一丝的疼痛,这才微笑的看着许木心,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只是知道木木如果在这样接受他们的拳打脚踢,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许木心只是低着头,他的头上混着汗水带着血水,鼻子都被打破了,嘴角已经没有知觉了,但是嘴里的肉已经破了,这才道:“小银子不要啊。”

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是我连累了木木,害你生病,害你为了我和他们打架,如果我死了话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我不想在为难木木了。”金和银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是觉得太痛苦了,反正已经对一切心死了。

许木心只是把沉重的身体抬起,他的眼睛都充满了悲怆,他想要开口可是小腹受到重击,这才一股脑仰天而倒。

许木心只是又尝试着起来,他本就已经无在动弹了,这才被打的三荤四素的,几乎连睁眼都不容易。

金和银只是攥紧手上的簪子就往文余身上捅去,进去三分,就已经有些血迹渗出了。

金和银觉得手腕被撅了一下,顿时在没力气拿着簪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顿时肩膀被人一锤,直接倒在地上了。

许木心只是有点昏厥,这才把手放在地上撑着,这才道:“小银子…”

金和银觉得自己真是悲催,想要起来,散落的头发竟然被文余给踩着,根本就是无力反驳。

痛了好长时间,文余才把金和银他们关在了小黑屋,那个时候金和银已经站不稳了,被人扇巴掌的感觉金和银体验过,可是这个文余简直下死手。

本来就疼的要命了,现在又什么都看不到,金和银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才感觉到一丝温暖的气息,许木心抬手摸上了金和银的脸,这才道:“小银子还疼吗?”

“不疼,一点不疼。”金和银只是觉得钻心的痛,只是要挤出眼泪。

许木心这才咳嗽起来,这才道:“那就好,我以后不要提死这个词,不然我会崩溃的。”

“我只是不想叫你受伤而已。”

许木心只是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挨几下又怎么样,我担心的是小银子。”

“不用担心我,我都被打习惯了,上次在琉璃煞,我都能撑到木木来,现在我们也能撑到柳大人来救我们的是不是啊?”

305惺惺相惜亦相离

也只有受到了极大的重创才会如此,说什么习惯那怎么可能?许木心不知道小银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说出这么云淡风轻的事情,或者是为了安抚自己。

许木心的心已经沉重到无法呼吸了,只是一把抱住金和银他庆幸这是见密不透光的屋子,周围黑漆漆的,让金和银感觉不到他的心情。

“木木你很冷吗?”金和银只是扯了扯嘴角,这才把许木心抱得紧紧的,金和银知道这怕是唯一能为许木心能做的。

许木心自诩已经够隐忍了可是被金和银抱着竟然已经开始想拥有小银子了,他觉得自己的的想法有点邪恶,可是他就像这样放任一下自己。

“我不冷,因为有小银子,有你,我永远都不会觉得冷的。”今晚的许木心话有点多,心情也是最好的似乎都能抚平自己身上的痛。

金和银只是道:“可是我要被勒死了啊。”她翻了翻白眼这才又笑着,因为嘴角有点痛所以只能微笑,可是在这漆黑的屋子里显得更加猥琐。

许木心这才惊慌失措的把手要拿开,金和银这才把下巴垫在许木心的肩膀上,笑道:“没事,你松一点不就好了?”

许木心这才道:“对了有个好东西…”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的急切。

金和银比许木心平淡一点,这才道:“有什么好东西我也看不到啊。”

许木心只是笑了笑,这才宝贝似的那了出来一瓶药,这才道:“金疮药,来,我给小银子涂上,女孩子嘛,要是落疤了就不好了。”

金和银这才有点恍惚的想起,那时文余欺负许木心的时候他总是低着头手还抚在心口那时候怕是就是为了护住这瓶药吧。

金和银不感动是假的,自己摸了摸许木心的脑袋,想一个大姐姐安抚一个小孩子一样,这才道:“我不用,这药它应该有更好的用处,来,木木我帮你涂上。”

许木心只是摇了摇头:“小银子是想叫我生气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和平时那个总是爱笑的许木心完全不一样。

“那我们一人涂一半,这样谁都好一半,行不行?”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着,她总是忍不住要笑,可是脸却很疼。

许木心知道拗不过金和银,这才道:“那我给小银子涂吧。”

“那我离近点,不然木木看不到是不是?”金和银只是闭上眼睛凑到许木心的跟前,身体一踉跄,差点摔着,好在有许木心把住。

黑夜本来就很凸现暧昧的气氛,可是金和银却不这么觉得,她觉得本来就已经很难熬了,还不惺惺相惜,那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许木心只是笑道:“小银子跌傻了吗?愣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啊,那样我才能给你抹啊。”

金和银这才反应过来,这才道:“我相信木木,你抹吧。”

许木心只是有些笨拙把药瓶扭开,这才把药瓶里的膏状物放在手上这才碰到了小银子已经发肿的脸。

许木心的手抖了一下,这才道:“这么严重吗?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虽然多说无益,但是许木心还是有点心痛。

金和银感觉到脸上的清凉感,很舒服,这才把住许木心已经颤抖不行的手,涩声道:“不要自责,药不是抹上了吗?一会儿就不疼了。”

许木心只是低了低头,只是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才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小银子饿了吧,待会我去向他们讨一点去。”

许木心的只是感觉指骨上有一片潮热,这才有些抖了,这才低下头笑道:“哭什么?是觉得讨不到饭菜,养活不了小银子吗?”

“不是的,不是…”金和银只是抽哒哒的笑着,许木心是多么爱笑的一个少年啊,对人从来都是赤诚一片,对人给予帮助,可是他获得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却在这个小黑屋里同自己受苦,有的时候金和银真的觉得老天不公:“我只是不饿,我不想叫木木你那么低三下四,那样我还不如饿死。”

许木心只是摸了摸金和银的泪眼,这才道:“此一时彼一时,况且是小银子,我这点事情又如何?”

金和银只是拿过许木心的手上剩余的药瓶,这才道:“来,木木把衣裳脱了,我帮你涂一下,你一定比我还痛。”

许木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脸红心跳,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缓缓的把衣裳从身上扯下来,顿时感觉风窜像衣口,刺痛的伤处。

金和银见状,只是把许木心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阵的枯涩,这才道:“我不知道这样木木你能不能好点。”

许木心只是闻着这属于小银子的味道,虽然伤处很痛很痛,但是去很满足,这才道:“很好。”

许木心只是抬手搂住金和银的后脑勺,把她靠自己近一些,这才道:“就让我抱一会儿,很快很快我就会放下的。”

许木心不知怎地,心里的那种愿望越来越强,他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就想着把所以的喜欢都表现出来,可是这样好自私啊。

每次都告诉自己只是一下下而已,总是忘记自己喜欢的小银子她已经成亲了,他不能这样害了小银子。

可是这次小银子同自己在一起,他只是想就这么一小会儿,这段时间许木心太累了,只要想到这事过完,他就不能在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银子。

许木心怎么可能叫他的小银子同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想要放开小银子的。

可是想到臧笙歌根本就不爱惜小银子心里又在隐隐的作祟,许木心只是咬着自己的舌尖,直到让它发痛,这才清醒了起来,他冷声道:“小银子不要累到,药什么的我自己来就好。”

许木心也不知道刚刚他抽了什么风了竟然做了这么耻辱的事情,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金和银只是抬手摸了摸许木心的额头,这才笑道:“好在烧已经退了,乖,快点让我涂完药好把衣裳穿上不然该着凉了,那样侵袭风寒,我可是不会理木木的。”

许木心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吗?竟然对小银子有那种心思,这才闭上眼睛清醒了些,才意识到自己简直就是把小银子的关心错当成了爱,可是如果他表白了哪有是什么样子?

小银子就能嫁于他许木心吗?小银子的性格就算那种不管不顾的而且还很健忘,怕是这些温柔对谁都可以,只有自己胡思乱想觉得小银子对他很特别,只是这样想着,心里就更难受了。

金和银不懂许木心的反应,只是笑着:“木木不要害臊啊,这漆黑一片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许木心心想他不担心小银子,只是担心自己这可怕的空缺,似乎逮到机会就蚕食他的内心的邪恶,这才道:“小银子我们是朋友吗?”

“不是啊,我们既是朋友又是青梅竹马,不过话说木木想叫我们是什么关系?”金和银不明所以这才乱开玩笑,她就是单纯的想叫许木心开心一下。

可是好像物极必反似的,许木心笑是笑了,可是却哭笑一下这才喃喃道:“是啊,我们是朋友又是青梅竹马,所以只能是朋友,连青梅竹马都是妄想,余生只能如此简单,可是我的心却复杂的要命,好难过。”

金和银这才哭笑不得:“木木是不是被人踹了啊,竟然这么伤心?难道有人因为咱们的关系拒绝了你?”

金和银只是拽着许木心的衣领这才笑道:“不管怎样,你也不能重色轻友,那样我就等到你成亲的时候去抢婚,叫你颜面扫地。”

“我可以娶你。”许木心发自内心的说着,只是黑色中金和银看不到许木心的一片赤诚。

金和银只是笑道:“木木你开玩笑吧,我是叫你不能得逞,怎么感觉被你套路啊,你不能让着我点吗!”

许木心心里流淌出一片晦暗之涩,这才道:“我可是不会娶你的,还会跟你绝交的,就算这样小银子还去抢婚吗?”

金和银只是笑道:“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过过目,我竹马的女朋友必须要对木木衷心,琴棋书画必须样样精通才行,不然不行。”

许木心只是笑道:“小银子胡说八道什么啊。”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药放在手上揉了揉这才在许木心的锁骨上摸了摸,这才苦口婆心道:“木木啊,别那么木纳,我可是你的朋友,你还害羞。”

许木心只是有点惊讶,只是低了低头:“抹吧,我不害羞。”

许木心只是被屈服了,只是想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白鼠。

从锁骨到心口在到后背在到腰部,许木心实在觉得害羞,这才道:“算了,就这样吧。”

金和银只是笑兮兮的看着许木心已经皮开肉绽的后背,这才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许木心笑道:“不是,我自己抹吧,你就别管了。”

金和银知道许木心脸皮薄这才把手上的药递给许木心这才笑道:“那我给你指,然后你抹,不然你不知道该抹错了。”

许木心只是点了点头,一个小药瓶两个人用说来还真是有点迷你呢?

金和银看到许木心穿衣裳费尽,这才抬手帮他,顿时两双手碰撞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很是有默契的收回手。

金和银连连道:“我就是想帮你,没别的意思。”

许木心只是笑道:“没事。”然后继续埋头穿衣裳。

许木心已经满头大汗,这才被金和银拉着直接甩在榻上。

金和银只是笑着看许木心的侧脸,这才道:“躺着休息吧,反正也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天。”

许木心只是躺在榻上,把腿搭在地上,因为太黑根本就看不到天花板,只是那样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许木心眼睛有点沉,最后淡淡的睡去。

而金和银却因为饿的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许木心只是转过身来看着金和银道:“小银子睡不着啊?”

金和银只是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把自己肚子饿的才睡不着觉说出来,那样岂不是太丢人了吧。

许木心只是幽幽的笑着:“到底怎么了?感觉你一直在翻身?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金和银什么都不想说,说了的话许木心怕是又要去讨要去了,那样又是一件麻烦事,金和银有点无语自己的肚子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抗饿。

306我们都不会死的

破天荒的一声肚子叫让金和银大囧,也把许木心给搞醒了,他只是幽幽的爬了起来,坐在一边抚了把脸道:“小银子果然是饿了。”

金和银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算,木木赶紧躺下来睡吧,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我真的能抗下的。”

许木心只是很自责,如果不是他想要装病把幕后主使引出来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被关在小黑屋里,这样小银子不会受伤更不会食不饱腹。

虽然看不到许木心是什么表情,但是金和银总感觉许木心似乎是太过自责了,金和银一时想不到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许木心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金和银只是放平心态,这才道:“别自责了,说好一起同生共死嘛。”

“不,我们都不会去死。”许木心下一秒就坚定的说着,他真的害怕自己和小银子死在这儿,他还没来的及好好爱小银子,还没有好好的把这一切的都处理完更重要的是还没有带小银子出去。

金和银只是笑着:“是啊,我们根本就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拉着木木的手坐在了榻边:“木木不要乱想好吗?我不说丧气话。”

许木心真不知道这种黑暗的环境要待多长时间,只是因为有小银子,许木心便觉得时间过得在慢,身体上的伤在痛都无所谓了这才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小银子我们相濡以沫吧。”

屋里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都是一套,这是柳姜堰精心安排的,想要撮合金和银和许木心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金和银也尝试着寻找毕竟两个人用一碗东西简直就是资源困乏,本来就乌漆麻黑的,现在更是什么东西都找不见了。

这才坐在地上抱着腿,看着远处的许木心的一团黑影,这才道:“这是什么破地方简直穷死了。”

许木心只是蹲在金和银身边她看不清眼前的小银子是什么样子,只是心里很无奈,这才道:“我可以睡在地上的,毕竟我还是个男人,乖小银子去榻上睡。”

金和银怎么过意的去只是摇了摇头,心想她不能这么自私,这才道:“我和木木一起睡,要不然就是我睡在地上,你久病初痊愈,身上还有伤口这些都是不能受凉的关键,二选一,你选择吧。”

许木心最讨厌的就是选择,就像那次大火一样,他本有心,只是因为要选择,他晚了臧笙歌一步,因为没有及时表明心意小银子已经同臧笙歌成亲,落得自己思念成疾…

“只有小孩子才会选择,我不会选择。”许木心只是说着,这才道:“我想怎样就怎样。”

反套路吗?金和银只是瞪了瞪眼睛,这才二话不说的直接自己拿着枕头去了榻下,用力气使劲的撅许木心的身体,这才道:“木木这是说谁?”

金和银气馁的低着头:“哦哦哦,我知道了,木木你竟然敢说我是小孩子??你居然看不起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小孩子给你看。”金和银只是笑着,眼神中透着股莫名的火气,这才道:“起开,我要睡地上。木木给我滚榻上去。”

许木心就这样一脸无辜的被赶鸭子上架直接跌再榻上,心里想着小银子简直幼稚,不过还挺可爱的,虽然是好心,可是做法有点特殊。

许木心躺在榻上,竟然美滋滋的笑了笑。

金和银道:“老男人你笑什么笑,在笑我打你啊。”

许木心只是瞬间冷了一度,这才抓起被子往地上一甩,怕自己说的不够置身事外,许木心再心里酝酿了很多,这才坑坑的响起鼻音,简明扼要道:“我太热了,不盖了。”

金和银觉得自己的衣角捻到了被子的边,这才蹙起眉头,有点睡熟的她,竟然真的拿起被子盖在身上,淡然的开始打起了鼾。

金和银觉得好暖和啊,觉得身体都变得没有那么僵硬了,就是头有点缺少东西似的,硬邦邦的,难受。

这才在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睛,顿时哭了起来:“我这是这么了?”

许木心从榻上下来,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脸颊,这才道:“小银子出什么事了吗?”

天知道许木心有多慌,听到小银子哭起来的时候,心都在颤抖,果然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了,这才把金和银拉在怀里道:“有我在,小银子不要害怕。”

“木木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眼睛是不是瞎了…”金和银开始用手抹眼泪,却被许木心拿着手,用自己的虎口帮小银子擦眼泪。

许木心只是望着一望无际的黑色,只是有些清浅的笑着:“小银子睡傻了吗?不过是在黑色的环境下罢了,果然是傻了啊。”

金和银这才愣在原地,泪光还在眼角打转,这才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好丢人啊,不过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瞎了,竟然还没骨气的哭了。”

许木心只是拍了拍金和银的后背,这才有些心疼小银子:“小银子总是能给我带来些乐趣味,这样我在怎么清冷的环境下不孤单啊。”

金和银只是把头埋在许木心的心口,身体蜷曲在一起,于此同时许木心也坐在地上:“小银子啊,我有点喜欢你啊。”

金和银只是脑内一片空白,这才轰隆一声,感觉自己的认知都出差错了,这才道:“木木你怎么能这么重口啊,竟然喜欢自己的青梅。”

“就像哥哥对妹妹的哪种喜欢。”许木心心里五味陈粮,只是淡淡的说出。

金和银只是摸了摸脑袋,有点窘迫,谁叫木木说喜欢这个词了,他一瞬间就以为是那种男欢女爱,搞的以为木木对自己有那种心思呢:“我呢,对待木木是那种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许木心只是点了点头,无所谓了,只要的小银子的喜欢他都能接受,干嘛要那种喜欢呢,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在奢求什么了,只要小银子能开开心心的,他便什么都能放下:“谢谢小银子的喜欢。我也喜欢你。”

金和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至少木木不会像臧笙歌那样咬文嚼字断章取义,所以,金和银对于许木心说的喜欢理所应当成一种亲情的喜欢,这才道:“木木我稀罕死你了。”

许木心只是几乎要把整颗心都给掏出来了,他只是红了眼睛,他终于能在小银子的口里听到这一句喜欢,哪怕这声喜欢如此的纯粹,根本赋予不了什么。

许木心只是平淡的说了句:“我都知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养精蓄锐啊,赶紧睡觉吧。”

金和银这才注意到自己盖的被子,心里别提又多郁闷了,听到许木心已经爬上榻的声音,就连带着被子放在了榻上道:“见鬼了,我就说怎么这么暖和,原来是我抢了木木的被子,不过我记得是枕头才对啊,怎么会这样?”

许木心也不心虚只是笑道:“兴许小银子忘了不是吗?好了,把被子还给我总行了吧。”

金和银心想,许木心还真是不谦让,这种感觉倒是越来越像臧笙歌,排除脑袋里的一切幻想,金和银什么都不去想,在一次睡去。

对于小银子这有几分可爱的鼾声,许木心只是听了一遍又一遍,他总觉得这样他就会安心睡去,可是越听心里的空隙就越大,也就越难过。

明明睡在柔软舒适的榻上,心却一片冰凉,几乎把自己冻的牙都在打颤最后不得不切齿,许木心只是告诉自己多想了,只要出去所有事情都会回到原点,只要他远走,时间的力量足矣叫一个人往记所有负重的感情。

如果感情泛滥无法自行容纳收回,那就是烂感情,而拥有这样感情的人可以说是最懦弱的人,好听点是隐忍,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

许木心只是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这才入睡起来,可能是因为思虑的过多,总是难以入睡,或者是睡的太浅。

这才往一边转身,虽然是黑夜,但却总是叫人看的清一簇簇的人影,小银子睡相不佳却把许木心给逗笑。

还说不逞强,许木心只是摇了摇头,这才对着小银子蜷曲的身体发了愣,最后才蹑手蹑脚的下榻,把身下的软玉温香抱在榻上,盖好被子。

许木心真的是打算去地上睡了可是刚一走,金和银的手心就扯上了他的手腕,不做反抗的就被金和银的一臂弯扣住了脖子,许木心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只是这样他才闭上眼睛。

心里冒出一丝不该有是想法,一起睡吧,一起睡吧。

不是许木心挣脱不出金和银的掌心,只是他不愿,他有些克制不不住自己的想要和小银子同拥而眠,什么都不做的,那种纯粹的在一起。

那一夜许木心似乎很安心又很痛心,每次睡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小银子已经离他而去,最让他痛心的是,自己竟然在贪恋小银子的味道。

竟然萌生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感觉,这些都太荒谬了,许木心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也许这样的他,有这种心思的他,根本不配拥有小银子。

终于在久违的自相矛盾中,许木心听到了铁门的咚咚的声音,透着股不耐烦的气息,只是在一边不停的拍打。

金和银醒了,只是在上方看到一团人影,她本想着伸个懒腰,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眼瞎,可是却环住了许木心的脖子。

许木心愣了,只是冷冷的盯着下面的小银子,听着铁门的声音。

“我怎么再榻上躺着了?”金和银只是问道。

许木心道:“不知道。”他的之所以呈现出现在这个样子,这种让人有很大遐想的感觉,那是因为许木心听到了声音警惕的把小银子护在身下。

也许应该庆幸只能看到一团团的人影,这样才不会叫两个人太过于尴尬,许木心只是平静的道:“我总觉得他们要来了。”

“真的吗?”金和银是激动的,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木木被关在这个小黑屋里,多长时间了,因为黑的缘故,金和银已经分不清楚时间观念了。

所有的生物钟都已经紊乱了,记得最清晰的就是自己睡觉的时间,那是多么的不见天日。

现在终于能有机会见到外面的世界,金和银激动的都要发疯了,这才用手推开许木心,笑道:“能出去了,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和大家解释我失踪的这几天,还有木木受的苦,我一定把他们削的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

307病秧子配书呆子

就当金和银驰骋着这些美好愿望的时候,铁门敞开,文余走了进来。

他身上透着被太阳高照的一股味道,很阳光,于此时的许木心和金和银比起来,简直高高在上。

即使相濡以沫,但是还是能看出金和银和许木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憔悴,坡头后面,浑身血迹的衣物。

两个人抱着一双被褥相互取暖,就差没在发生什么。

文余的声音中透着股不屑的意味,他总是觉得这种烂摊子他不应该管又可能因为在赌场上输了钱,心里不痛快。

对于阶下囚,文余总是不屑于聿冗那般好言相劝,只有一个词,以暴制暴,他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许木心,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硬起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许木心那纯情到发指的眼神。

到底是在为谁而流淌呢?被许木心动手打的伤处开始隐隐作痛,文余只是有些发笑的命令道:“把许木心带过来。”

许木心的衣角被小银子扯着,他几乎是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他说:“小银子不要害怕,你忘了吗?我是他们的人质,还有用处,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

金和银只是有些恍然的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担心啊。”

许木心只是再金和银的有些不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但是他一定要活着,不然小银子指不定要被他们怎么祸害呢。

这才在金和银有些发愁的眉心晕染了一丝旖旎味道,最后落下一吻。

金和银惊住了,只是任由眼眶发红,最后止不住的流泪,这才感受着余温,木木的吻从来都是没有情欲的,让人感觉清凉一下。

许木心只是刚站稳走到文余身边,就先被文余抽了几巴掌,他就只是在那儿笑,他不怕疼,他就是怕自己倒下了,小银子该怎么办,想着许木心的手就团成了一团。

文余看到许木心这样,心里又不禁冷笑,直接上脚把许木心的腿给打弯了,可是许木心却死死的坚持着没有跪下,只是扶着要打弯的腿继续站着。

文余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插腰,看着许木心,他的火气燃到最大,他本来就是心情不好猜来发泄的,却出现了这么一出,他心里很不痛快,只是笑道:“许公子,你这又是闹哪出,可没少给我感动啊,你说你坚持个什么劲啊,这样我的兴趣直线下降,一点都没劲。”

许木心只是低着头,似乎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反驳什么了。

许木心感到了一丝钻心的痛,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外力撬开,被灌了好多的水,心里一阵阵的痛苦致使他嘶嘶的喊着。

将指尖嵌顿在骨肉里,许木心想着的全都是他的小银子,他不能死,就是在狼狈不堪,只要活着,他就有希望。

文余的声音很魍魉,充满了邪恶,可是许木心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拽起许木心的衣角,文余就笑道:“我的许公子啊,你们这么高大上的人物一定活的伟岸高洁吧,定是没尝过这种让人****的药物吧。”

许木心觉得全身一冷,只是扯住文余的肩膀,就使劲的殴打他的俊脸。

许木心道:“你还能称之为人吗?你简直就是败类。”他的心口有些火气,嘴里还有些涩涩的感觉,是刚刚被强行灌下去的水。

文余只是笑着,摸着自己的俊脸,这才道:“许公子果然是笔墨之人,原来败类在你这儿就是最狠的词语了,那么待会你就会成败类了。”

许木心来不及多想,只是有些头疼,刚刚他还那么渴求着活下来,可是现在却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不会任由自己去伤害任何一个女人,所以,许木心停止对文余的殴打。

只是把这些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还是拼了命的对自己挥拳头,以至于自己的手上都是鲜血。

“老大,他疯了,这是要打死自己的表现。”一个手下说道。

“要是真死了,冗大哥那边不好交代啊,而且头说的是要活的。”

文余对于兄弟们说的一切,不以为然只是笑笑,他道:“许公子不用那么卖力的对自己自残药效还有好长时间才发作呢,除非你一直打自己,或者废了自己的命根子也不是不行?”

许木心觉得耻辱,他只是不停的打自己,几乎要晕厥,他把自己的力气用在了文余说的地方,他真想一刀了结了自己,现的他,活着也是害别人。

可是后脖梗一紧,仿佛世界都停止了,许木心意识丧失了。

文余只是笑着看着浑身是血的许木心这才道:“病秧子配书呆子,挺合适的。”

“老大,应该是瞎子配书呆子吧。”一个应声迎合着。

另一个人却担忧的问道:“老大这么做的话,柳大人真的就能赏识我们了吗?”

“就算没有还有聿冗呢,我这次一定要做出大事业。”文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这药可是我下了血本的,搞的我连赌的钱都没有了。”

“还是老大精明,找几个人扮演乞丐混在瞎子每天都要去的寺庙里,她每天都去哪儿救济那些乞丐,我们的人和她混的熟,在略施小计,来个苦肉计的,瞎子就以为我们这些乞丐受到欺负,每天都去老大安排的地方说是要给哥几个涂药,治伤。”

“说实在的,哥几个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可人啊,都想上了她呢?”

“别胡说,这瞎子可是可是柳大人未过门的未婚妻,是你们能亵渎的吗?”

“什么?!瞎子的甄大小姐?那老大你这番作为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刀?”他们总是能被柳姜堰的威严给吓坏,这才有点失去主心骨。

“怕什么?柳大人对她毫无兴趣可言,而且看意思还不想娶她呢!”

“所以我就在想要那甄家大小姐先清白不保,到时候柳大人也好有理由退婚不是?我们这么为柳大人着想,他能不提拔我们吗?”

“还是老大想的周全,到时候老大被柳打大人赏识,可千万别忘了哥几个。”

文余的人看见许木心好似死了一般,也懒得救济,毕竟要做戏就做的真一点,小瞎子只是善良还不是傻要是真的无病无灾的出现在哪里,小瞎子该怀疑了。

许木心的伤他们不管,倒是开始八卦的聊起了小瞎子的事情。

甄家大小姐是甄老将军甄清风同金家已故的大小姐金夕阳所出,这金夕阳本不是甄清风的恋人,而是他兄弟甄子琰的打仗的时候偶遇的金夕阳,两人在一复一日的照顾中按生情愫。

可是奈何金甄两家联姻,在加上甄子琰胆小怕事,根本不承认自己同金夕阳有私情,直接骗金夕阳说自己就是甄清风,搞的金夕阳以为自己终于要嫁给自己的真天子了。

心心念念的嫁给了甄清风一看这对象也不对啊,这甄清风好似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对金夕阳骗道,甄子琰已经战死沙场,于是有了断崖奏曲三日之久。

后来金夕阳寻死觅活的跳了崖,非但没死还到了土匪窝里,他哥金仪年知道就孤身一人去救她,后来才有了为救一人,千疮百孔的说辞。

但是谁都没见过金仪年的惨状,因为金夕阳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竟然去求了甄清风,这甄清风也是够渣了,明明已经有了妻子花氏却对金夕阳留情,简直可以说是大渣男了,不过男人三妻四妾都无所谓。

再加上金夕阳委屈求全同甄清风再一起了,只是为了救他的哥哥,根本就不爱甄清风。

甄清风还劲劲的往人家身上凑,根本就不理糟糠之妻花氏,就连唯一的两个子嗣都是被花氏算计才得到的。

甄清风完全没有羞耻心,花氏并没有旁人的母凭子贵,还是照样被甄清风无视,唯一拉扯的甄善美还好一点,和甄清风有着透着骨子里的相似。

而这甄大小姐就不同了,总是柔柔弱弱的,后来甄家小少爷逐年长大,可能是受了花氏的相夫教子的晕染,对自己的这个大姐简直就是不拿人看。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甄善美了,对于大姐那是好到极致,可是也不见得什么时候能在身边保护吧苍蝇不丁无缝的蛋,终是没看住。

甄家小少爷甄禅杰被惯坏了,在甄家赏花的凉亭直接把他大姐推到在水里,可能脑袋撞到了礁石,没把脑子撞坏,眼睛竟然被撞瞎了。

成了瞎子的甄大小姐被甄清风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偶尔出去救济一些乞丐什么的,被当今圣上选做成了柳大人的未婚妻。

因为眼睛看不见,这才推迟了婚期,而文余他们就是打中甄大小姐的善良。

一声邪恶的坏笑荡漾起来,文余和他们的小伙伴只是拍手叫好,这才摆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说了些事后的被柳姜堰赏识的画面,这才几杯酒下肚,每个人都脸色潮红,看着对方。

而许木心半混昏不醒的躺在一边,只能闻道一股酒味看到一群人在高举觥筹,喝着酒,吃着肉。

心却低落谷底,已经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了,这才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想要起来都无法动弹。

许木心想着小银子,如果今晚他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似乎连暗恋小银子都是奢求的事情了,他只是低头把脸贴在地上,蜷曲着身体,这才用食指去刺激自己的呕吐。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吐出那些害人的东西,他绝不允许自己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内心发出,这才咳嗽了起来,许木心觉得心里又有了希望,毕竟看到了自己吐出来的苦水。

只要在努力一点他就可以是原来的许木心,他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一个女人动那种心思,可是文余给他灌下那个害人的东西,许木心第一次感觉到耻辱,他想不到自己的未来,究竟是怎样的。

那些被自己污染的女人们呢,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那样自己就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许木心不管嗓子里有多难受,使劲逼着自己把东西吐了出来,嘴角已经被胃酸搞得有些红肿了。

从前许木心从没觉得人的潜力这么大,这一刻许木心觉得活下去都是艰难,可是他脑海里全身小银子的面容,他不想死更不想活着,此刻的自己就像个毒瘤一样,碰到谁会害惨了别人。

许木心眼睛已经红了,动了动喉结,嘴里口干舌燥的,心里感觉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侵蚀着自己的理智。

许木心只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尖,就算在痛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里的一团火。

308那我们先看一下

可是文余那群人却及时的发现了许木心的心思,顿时把喝在嘴边的酒壶拿住,使劲的往许木心的头上砸。

许木心心里的一团火似乎被打的有些消散了,这才一只手捏起参杂着血水的地上的碎片,顿时自己的手上鲜血淋漓。

许木心笑的有些凄苦,混着血从嘴里吐出来,许木心绝不会任由别人捏着自己的命,他就算是死都不会。

可是下一刻他就生不如死的,因为文余扯着自己头发,竟然按在地上,撬开了许木心的口鼻,竟然又要给自己灌那害人的东西。

至此许木心才感觉到绝望,他一点点感觉自己的身体每个细胞都被那个药物侵袭着,被文余松开的时候,许木心就死活的咳嗽,要把那些东西吐出来。

文余只是道:“许公子害怕什么?不过是一点酒而已,不过酒是可以助兴的,我这是帮许公子啊。”

许木心的脸被文余拍着,这才有些坏笑道:“是时候送我们许公子去飘仙飘仙的。”

许木心绝望了,先前他还有机会把通过自残把自己的这些可怕欲望都给打破,然后趁着清醒的逃出去。

可是现在已经的雪上加霜了,许木心很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文余靠在一边的房门边,看着甄梓妤扶着门槛走了出来眼神里透着股虚弱之气,嘴唇苍白的样子,一丝柔软之极的纱布包裹着眼角,连带着把一席长发也裹住了,额角还有些被礁石磕出的疤痕。

甄梓妤没有感光能力于是听觉得到了补偿,很容易的就听到了有人来了,这才道:“还有伤者了吗?这位小兄弟,我出来的时间太晚了,要是没事的话送我回去吧,不然父亲该担心了。”

文余只是用邪恶的笑容看着许木心,这才温柔的笑道:“甄小姐你不要着急,先进去坐。”

甄梓妤只是幽幽的笑着,这才郑声道:“可是我从没回去那么晚,我怕是不行…”

文余只是一把将许木心推到甄梓妤身上,许木心就好像解脱了一样,将鼻息放在甄梓妤的颈口吮了吮,这才想要把这个女人揉到心口里。

甄梓妤只是平静的弯唇笑着,用手摸了摸许木心的脸颊,感觉到一丝的粘稠的感觉,这才蹙起眉尖道:“你受伤了?”

许木心被那种欲火搞的已经无法张口,只是一只手摸上了甄梓妤的脸颊,低低的喘着气。

甄梓妤只是以为许木心伤的太重,所以说不出话,这才将手往许木心的口唇便探去,许木心挣了挣眼睛,看到文余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许木心用尽力气把甄梓妤推开,这才往一边跑,他就是疯了,竟然要那样,许木心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不愿再这样。

文余道:“他的确受伤了,要是不治疗的话会死的,所以希望甄小姐帮我。”

甄梓妤只是被甩在地上,头有些晕,眼睛也跟着有点疼,这才抬起自己苍白无华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额角捏了捏,这才道:“我会努力的,会尽力救他的。”

甄梓妤艰难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着,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路过一个台阶的时候,甄梓妤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往下踩。

顿时脚往下一抬就直接落在一边,踩到了自己的衣角,面对前面的一排排台阶。

许木心只是看见一个女人,虚弱成纸的样子,就往自己这边跑,可是她似乎看不见,几乎要摔倒似的。

许木心心想不能让这个姑娘接近他,不然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就算是她摔倒又怎样也比被自己祸害强。

许木心只是狼狈的往一边跑,几乎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脏跳的沉重,他不敢松懈。

许木心扶着额就往一边跑,他想要理智控制自己,这才道:“我…我没事,你不要过来了。”

甄梓妤只是笑道:“这位公子,听你这气急的声音你定是病了,我不是坏人,我给你看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在许木心背后的文余只是充满玩味的笑着:“甄姑娘他就是害了病,怕连累给你,我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啊。”

许木心恨意满满的看着文余,他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只是加快了步伐,疯狂的往外面跑。

可是却听到了文余的邪魅声音道:“许公子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吗?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文余还特地将语气变重又道:“而且还是瞎子,你是真的不怕她摔死吗?”

“那么多的台阶,要是滚下来,岂不是头破血流?”文余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原来她眼盲,许木心意识已经混乱,已经开始犹豫了起来,他该怎么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传出一丝的虚弱之声,甄梓妤只是伏着身子跌倒在地上,她指尖虚弱的摸着还未下的台阶,脸颊擦破一点皮,这才道:“公子我没有恶意的,都怪我眼睛不好使,对不起…”

文余只是笑道:“许公子啊,原来只是觉得你一肚子墨水,现在才知道你是真的让人寒心啊,这好端端的红颜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文余扯着许木心的头发,只是又道:“许公子可真不怜香惜玉啊。”

“不如这样你求我,我帮你。”文余这个条件听起来很完美,但是却漏洞百出,可是这个时候的许木心已经无法想到那么多了。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眼盲啊,他不能欺辱她更不能救她啊,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

太过疯狂了,许木心只是强忍着心头的难受,这才道:“你帮我,你帮我。快去扶她啊,她要摔倒了。”

文余只是一只手翘起许木心的下颌骨,然后用劲全力的捏着:“我就说嘛,许公子还是有一丝良知善良的,怎么能不舍身救人呢。”

“我要你一直抽自己巴掌,到我解气为止,许公子你看如何啊?”文余只是笑着,在他看来这种屈辱的事情,那么高高在上的许木心怎么可能下的去手?

可是许木心只是抬手毫不犹豫的扇自己,他似乎都忘记了尊严是什么,他说过的女人是被人疼的,他怎么可能叫自己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在重一点,不然我不解气。”文余只是笑着说,一切都那么云淡风轻了。

许木心只是咬了咬牙这才道:“如果我打到你满意,你就能扶她吗?”

许木心已经方寸大乱,直直的站在文余的跟前背对着那一排台阶,只是这样淡淡的说着。

文余只是看着已经一步摔倒又站起来的在摔倒在站起来,已经快要走到许木心这边的甄梓妤,在看许木心拼命的扇着巴掌,乞求着他,心里就讽刺,这才道:“许公子啊,不然停下来吧,不然真的会打的。”

许木心反而觉得这样打着自己能清醒一点,所以他分外用力,嘴角已经有血流出,几乎半边脸都已经肿了:“可以吗?我还可以在打,只要你…”

“只要什么?许公子啊,看看你的身后,甄小姐已经在你身边了,我何谈帮忙啊,只能说你魅力无穷啊。”

许木心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桀骜都被一点点磨尽,他不过的想要遵守自己那点卑微的想法,怎么就这么难呢?

“甄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既然这样我朋友就交给你了。”文余只是很客气的说着,根本不像脸上那种邪恶的样子。

甄梓妤只是淡淡的笑着,看不出眼睛的灵动感,只能看到嘴角的微笑,感觉像是纸片一样似乎一吹就倒似的:“小兄弟保证还给你一个健全的公子。”

许木心心都凉了,他脑海里会想着的全是小银子,看到的却是一个眼盲女子的音容笑貌,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身体。

只能本能的往后退,唯一能控制自己的一根弦就是让自己远离,许木心闭着眼睛,手扶着脑袋,他真想就这样了断自己,脸上的疼痛感已经变得微小,只剩下心里的空缺的那份缝隙:“真的不用了,我没事。”

甄梓妤什么都看不见,加上文余说话的声音又小之又小,没有人知道这个骨子里就善良的甄家大小姐是多么的单纯,她的柔弱好似天生就吸引着男人的心,她没有因为许木心的话而动摇一丝:“你又是那家的孩子,乞讨的生活不如意是不是?没事的,受伤了就要看啊,我会帮你的。”

许木心只是听着甄梓妤的话,心里更是告诉自己不应该在柔优寡断下去,他只是放狠话:“够了,我说没事你听不懂吗?我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要你这个瞎子救,你算什么?!”

甄梓妤可能的被嘲讽惯了,现下只是一动,谁都不知道她眼底的悲凉,她只是伸着手,想要去伏着东西,因为她有些站不住:“无碍,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医者,或者带你回家也好,对找阿善帮忙也是可以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许木心不想在多说,只是往后跑,他看见了大门就觉得有了希望,就用手去扯那门,文余已经不见踪影,他能去哪儿?

许木心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去扯门,却发现门扯不开了,在联想文余之前的笑容,那种黑心的笑容。

许木心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什么,身体已经比那时还要那时还要难受,这才伏着心口就蹲了下来:“别过来了,我叫你别过来了。”

许木心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颤抖的感觉,他真的要爆发了,脑海里又是一阵的眩晕。

甄梓妤只是淡淡的笑着,只是伸出苍白无华的手指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手,还有一片淡淡的微笑,有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许木心的心里弦就这样被拨动了。

许木心的手一点点的伸了过去,一摸到那双手,许木心就仿佛沦陷了似的。

许木心直接站了起来,甄梓妤好像能感觉到眼前的草木皆兵的感觉,她只是微笑道:“那我们先看一下…”

甄梓妤虚弱之体本就不能接受打击,许木心的一吻混杂着多种不可描述的波涛汹涌,甄梓妤慌了,只是她终归是太虚弱了根本无力反驳。

许木心那一刻就感觉自己变得透明,一点点坠落。

许木心抱着甄梓妤的后脑勺,一点点的吻着她的唇,他没有技术含量,只是在那害人的东西下激发出的一种解脱。

甄梓妤只是得力就抽出手来,有气无力的甩在许木心的脸上。

指尖停留的地方早就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甄梓妤只是摸着许木心脸颊,有些慌神,她看不到可是摸着就已经很严重了。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问道:“喜欢吗?”

甄梓妤吃惊,只是有些慌乱的往后退,她视野中就是黑茫茫的一片:“你真的很严重,我去给你拿药箱帮你上药。”

许木心只是道:“喜欢吗?”又重复了一遍。

甄梓妤心里又害怕又不忍,她该怎么办,她在心里已经把许木心当做那种风流之人,这才感觉眼睛一片刺痛,后来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

是啊,甄梓妤竟然哭了,她是多么的坚强的一个人。

309求求你不要恨我

许木心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都变得嗜血,他极尽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也许是甄梓妤的一巴掌,似是而非的叫他清醒过来,可是他已经阻止不了的把甄梓妤往回走的身体扯了回来。

甄梓妤的前脚一踉跄,直接栽在许木心的心口前,她只是抬手摆正了自己缠在眼睛上的纱布,她郑声道:“真的要拿药去了,真的。”

许木心头疼欲裂,心口起伏的也厉害,在听到甄梓妤那么有气无力的音质,他仿佛要沦陷了,只是缓缓的低下头,靠在甄梓妤的耳边。

甄梓妤只是感觉到一片热气铺面而来,流到脸颊的泪痕已经被许木心给擦掉,一切都那么温柔,与先前的样子大径相庭,甄梓妤只是把住许木心的手:“不用了,不用了。”

许木心滚烫的脸颊贴在不管是四季都冰凉到发指的甄梓妤的耳郭上,就觉得沁人心脾,许木心恨不得一直赖在上面。

甄梓妤苍白无华的指尖用力去拨许木心的脸颊,她害怕极了,忽然好想回家,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轻薄。

许木心似乎没感觉到,因为甄梓妤的力道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以至于许木心只是沉醉在那种舒坦的感觉。

甄梓妤低声道:“这位公子你不要这样,我不逼你了,你放开我行吗?”

许木心的心仿佛还有一丝良知,只是顿了一下,眼仁一缩,所有的一切都是消极抵抗了,似乎的甄梓妤半低不低的柔弱声音叫许木心心里那被摧残的信仰终是点燃。

许木心拿起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嵌顿在其上,他只是极尽痛楚的大喊了一声,然后直接后退,已经想不起刚刚的事情了,可是光听甄梓妤的低泣声,许木心就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那个败类了。

许木心也很痛苦啊,只是咬到没有知觉就伏着自己的头,他极力的控制着,似乎没有什么卵用,可是他这样还能有一点意识。

只要有一点意识许木心就可以逃出去,那样的话,他也可以避免错误的发生。

甄梓妤听到那一丝惨烈的喊声,只是无助的往一边看去,可是不管怎样都是一样的结果,黑漆漆的,她看不见啊。

许木心只是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离我远一点,快啊…”似乎透着股哀求,但却绝对无望。

许木心只是又道:“我会伤害到你的,你不要管我了好吗?”今天如果实在逃不过,他可能会选择去死都不会去做那上天害理的事情。

许木心痛苦的声音尽数在甄梓妤的耳边回荡,她从没听过这么歇斯里底的声音,可是她却害怕的不行,她到底要怎么选。

甄梓妤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只是爬台阶,一步一步的,她看不见,只能弯着腰,基本上每一步都是凭感觉,她崭白的纱裙不止一次的被踩到,她几欲摔倒,可是都很坚强的站了起来。

脸颊上被碰破的皮上面的血已经结痂,她只是艰难的往前走,东倒西歪的。

许木心以为她这是害怕了,她也终于跑了,接下来就是自己扛下这一切了,他狠狠的咬着自己本就恶化的手臂,鲜血的滋味很腥涩,可是却叫许木心愈发的清醒,它仿佛能唤起许木心的一丝良知。

许木心太庆幸了,庆幸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已经离去。

许木心瞬间没了力气,倒在地上,他消耗的太大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他没有吃一顿饭,加上久病初痊愈,又被文余他们打的遍体鳞伤,灌下那害人的东西,现在的许木心早就虚脱的要了命。

浑身都是血,却还是艰难的睁开眼睛,是什么叫许木心有这么大的动力,完全就是小银子,他还不想做那背叛者,想着临别前,小银子没有拒绝自己的那一吻。

还在那儿等着他,许木心又有什么资格不回去呢,许木心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心已经不容在受到一丝的打击。

许木心汗涔涔的在一边颤动着,心底的那种感觉好似越来越强烈了,只是咬着牙硬挺着,好像过了今晚,许木心就能解脱一样,他只是缓缓的爬着。

想要爬到门边,那样他就能在药物到达极致把头往上面撞两下,至少能清醒片刻。

谁都不知道许木心到底经历了什么,就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你只能越陷越深,一刻比一刻的难受。

许木心已经没力气去想了,只是悲哀的靠着,他就像街头的流浪汉一样,浑身脏兮兮的,没有人能够记得他,甚至看到他还得来上两脚。

许木心不曾一次的想,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就算我待会不省人事,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

甄梓妤走的也很艰难,她摸索着,最终没有迈过门槛,跌在了地上,她吃痛的扶着地板,只是又倔强了爬了起来。

她要拿药,手指在药箱里拿着瓶瓶罐罐,那声音起来很刺耳,那种磨砂质感,让甄梓妤摸索了好半天。

因为每个药瓶的摆放顺序都是有条理的,她看不见,只能靠手上的触感来知晓,但甄梓妤又太慌乱,把排好的药瓶给打翻了。

她不知道顺序,就没有办法好好拿着药,于是就用指尖沾着药粉,放在口里尝,那种伤要用那种药,甄梓妤在清楚不过了。

只是有些药是抹在身上的,甄梓妤也尽数尝了,她知晓一切可能是从小多病多灾的所以在苦的药她都尝的云淡风轻。

干涩的嘴唇上有些药物的粉末,甄梓妤总是能轻易的在排好了顺序。

握着那些药瓶,甄梓妤记得把自己跌倒的门槛,所以走的时候已经警惕,她狼狈的一席青丝挂在嘴角,走了一半她又在想那位公子的粗鲁举动,她又开始泛起那种恐惧的感觉。

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把那些药瓶放下,她就出门,她躲得远远的,在也不用怕什么,而今晚的一切,都当做什都没发生。

甄梓妤心里想了些酷似酒后壮胆的话,这才踩在台阶,摔倒了两次,她这才边走的时候边数着台阶数,还有台阶后的平地,需要多少数才能走完,然后在绕个圈,门口在斜对面,只要几步就能到。

门怎么打开,怎么锁,都是可以算出来的,甄梓妤不喜欢一望无际的黑色,可是她却必须承担这一切。

慢悠悠的走着,甄梓妤在没怎么狠摔过,只是磕磕绊绊的走着。

许木心在一边似乎是没了生机,只是把头靠在一边,他的心口就像是被蚂蚁侵袭了一样,痛不欲生,就想着怎么发泄一下才好。

许木心用手抚了把脸,就让他自生自灭了,他这样想无非就是他真的要受不了了,觉得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水分都被榨干,只是一副空壳,他就是行尸走肉。

可是耳边就传来了一丝虚弱的声音,好想是跑了好久:“给你。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许木心本接近麻痹的伤口,被凉凉的瓶身砸到之后开始愈发疼痛起来,眼睛也睁开了。

看着眼前站着的甄梓妤音容笑貌的,只是在一边说着:“我要回去了。”

甄梓妤算计着还有几步就能走到门外,那样她就可以回家了,可是他不知道同她一起的许木心,因为实在太难受一直疯狂的把头撞在门上以换取理智。

甄梓妤往那边走,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向许木心逼近,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一双手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往前走,甄梓妤仿佛踩空了似的,扑街下去的时候,手指顺着伏上了门,而身体却直接靠在许木心的怀里。

甄梓妤觉得许木心身上的温度几乎把她灼伤,只是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许木心就像是被点着的火苗只是碰到谁就要把谁给点着,只是这样,许木心这才艰难的张开干裂的嘴唇:“别走。”

这么耻辱的话竟然真的从自己的嘴里吐了出来,许木心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了只是环住甄梓妤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不想叫她离开,不想叫她离开。

甄梓妤若有如无的呼吸声,一点点放大,甄梓妤看不到眼前的许木心他那迫切的目光,只是无穷黑色中有一双手狠狠的腕住自己的身体。

甄梓妤挣扎的把那些药瓶全部跌在地上,打碎了,白色的药粉撒的满地都是。

许木心腕住的力气很大,甄婕妤只能在满目的黑色中挣扎着,她只是叫着:“这位公子,你放手啊。”

许木心只是道:“求求你不要恨我…”他低着头,眼里尽数懊悔的样子,许木心不能放开甄梓妤不然他会难受到死的,他好不容易得到解脱,又怎么能放手呢?

甄梓妤听不懂他说什么,就是不断的摇头,她哭着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想要回家的,你放手。”

许木心只是把搂着甄梓妤的身体,低头要吻她,甄梓妤心里感觉很难受,她的一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摸索,黑色和许木心这唐突的模样吓坏了她,她的哭的很惨,这才不管不顾的拿起那些碎了的药瓶,抵在自己的颈上,她道:“你不要这样,不然我只有死了。”

许木心脑海里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小银子也这样过,他一瞬间就觉得有一记冷水破相自己。

许木心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儿,这才把甄梓妤手里的碎片抢走,扔到一边,他很诚挚的低下头:“给你一秒钟的时间给我走啊,别在出现我的面前,我真的怕我控制不住。”

甄梓妤的手腕已经被捏红,她吃痛的活动着,她已经被吓的颤抖个不停,她见眼前的许木心已经打算放过自己,她就是什么都不顾的往一边去。

甄梓妤几乎要摔倒,这些都没有许木心带给她的痛苦,往一边走的时候还带着哭泣声,手上的触感很精准,甄婕妤确确实实的碰到一扇门。

简直觉得这就是噩梦,一席的长发都打了结,期盼着能出去,可是却扯不开门。

甄梓妤只是狂拍打着门,直到手都麻了,心里有一种恐惧袭来,她只是沙哑的笑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她的心仿佛到达了谷底,只是背对着门有些无望的滑坐在地上,她只是颤抖的哭了起来。

甄梓妤的眼睛真的很痛,可是却不及她心底的恐惧,她的脸色惨白的厉害。

因为听觉得到补偿,甄婕妤一直感觉到有一个人要靠近自己,她觉得世界都要塌了,往一边缩着身体,只是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310简直是有辱斯文

许木心站在甄梓妤面前,他缓缓的俯下身来,把手放在与甄梓妤耳垂平行的一条直线上,他似乎能看到这个女人所有的痛苦,于是许木心闭了闭朦胧的双眼,只是苦笑道:“小银子我…”

许木心是能分的清现实的,他只是想着如果能叫小银子是不是就能唤醒他的一点良知:“小银子你还在等我吗?”

甄梓妤只是想逃,她太惶恐了,仿佛生活就要走到尽头了,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低着头。

许木心只是有些发笑,口干舌燥的动了动喉咙,他最后的反抗都已经做了,可是内心要膨胀了,这才咬破了自己本就一直冒血的嘴唇。

就感觉眼前的一片女人的影子,还有那音容笑貌,这才一把抱起甄梓妤,不管她的任何撕扯,其实甄梓妤也反驳不了什么。

许木心坚持了太久,以至于现在完全是前功尽弃,抱着身下的温软女子,许木心这才不停的摇着头,嘴角的血迹也流了下来透过纱布滴在甄梓妤好看的眉心。

甄梓妤只是伏在许木心的心口哭着,以至于泪水把纱布浸湿,眼睛痛的要命,她只是道:“你放过我行不行,我在也不强求了你了,我不自作多情了…”

许木心没有颜面去看这个陌生女子,只是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要恨我…”

甄梓妤像是做检查的什么都无知的孩子,身下的榻就就像是冰冷的治疗车,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陌生气息。

而许木心那曾经拉着小银子四处游玩的手,竟然堕落的扯尽了甄梓妤的所有衣衫,一切在空气中都慢慢腐化,许木心只是低头在一次吻住甄梓妤的嘴唇。

就像是河水决堤似的,已经没有了意识,直到这水似乎蔓延再心底,一点点的放任,最后枯竭。

甄梓妤痛苦的睁大眼睛,可是不管怎么看永远是这漆黑的颜色,然后就感觉自己仿佛被丢下山崖了似的,浑身都不舒坦。

许木心眼睛都红了,他终是哭了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直到内心的火热一点点消退,意识逐渐清醒,他才发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甄梓妤那一身的伤痕,又回想起他那野兽般的姿态,就像是好久没有闻到人味的吸血鬼,疯狂的蚕食着充满诱惑力的身体,他头疼欲裂。

许木心极尽晕厥的躺在一边他觉得很冰冷,一扫地上的一片狼藉,他的心就好想被轮压了一样的痛,他伤害了一个人,而且是个很无辜的人。

脑海里还能听见自己那些疯狂举动前,这个女子歇斯里底的求着自己,她极尽崩溃的哭,用力的打着自己,她的一片善心终是化成一片子虚乌有,没有人能救她。

而许木心得到了救赎,身下的女子却痛苦的晕了过去。

她有着一双精致的眼角,里面的眼仁晶莹剔透黑白分明,如果她笑起来绝对是最动人的。

可是那时却是无助的,几乎要涌出泪水的眼睛,她很努力的去挣扎,似乎脱了力,当许木心解脱的那个瞬间,她苍白无华的指尖似乎要扭断似的在不停的收缩着。

她实在太痛苦了,以至于冰凉的身体都有些虚汗,外界的刺激叫这么一个本就薄成纸片的女人几乎丢了命。

许木心现在分外清醒,这才看着手上缠着的纱布,它湿乎乎的,许木心猜想那可能是她的泪,她是多么艰难的承受着这一切。

想到自己那时因为只顾着自己,嗜血的欺压身下的女子,她本就眼盲啊,承受着无边黑色的恐惧,还有那一点点侵入而越演愈烈的吃痛。

他到底还有多么禽兽的一面,只要临摹甄梓妤被一层蚕丝被盖住的把半个身体,被面的临近的皮肤就像是被人殴打一样。

甄梓妤的身体本身就是虚弱到发指的地步,就像是豆腐掉进了灰堆里碰不得也吹不得,可是许木心却狠狠的把这块纯白无暇的豆腐碾碎。

许木心不想在想了,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伪君子,害人到发指的地步,他好想这是个梦,那些他做的荒唐事都烟消云散。

那个眼盲的姑娘还是能善良的救助所有人,只是不要对他这种的人渣投去救助。

颈口有一丝蚂蚁啃食的疼痛感,许木心抬手摸了一下才恍然想到那个虚弱少女,她只是太痛苦了,才咬的自己鲜血淋漓吧,可能那时他为什么没有清醒过来呢。

许木心只是抬手覆在自己的伤处,在撕心裂肺都不及他的后悔一副。

甚至许木心连看一眼那个女人的模样都不敢,他耻辱的又扇了自己两巴掌,清澈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文余只是在一边坐着了,还是他给甄婕妤盖的被子,像是想听到许木心的崩溃的声音,看到许木心醒来这才道:“怎么样啊?”

许木心耻辱的把头瞥向一边,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我会对她负责的,你们也别想得逞。”

文余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甄梓妤这才道:“许公子果然和我们这种俗人不一样,要是我们都像许公子这样什么都负责的话,恐怕得被女人们吃穷的。”

许木心真的很懊悔,他落寞的样子被文余捕捉道:“许公子昨晚真是有辱斯文,怕是把所有的不屑都发泄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了吧。”

许木心只是双手握着拳头,低着头这才道:“适可而止吧。”

“我们许公子这么能忍,可是昨晚被你当成解药的女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看着身上的红印,就知道许公子昨晚到底多忘我。”

许木心只是捕捉的一丝的字眼,这才厉声道:“你碰她了?”

文余只是觉得搞笑,都到这种时候了,许木心竟然还管这女人的清白,至始至终碰她的不只是他许木心吗:“不过是好心帮忙盖了下被子,至始至终享用她的不是许公子你吗?”

“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绷带,那也是我的杰作,暂且将它当成你们的定情信物吧。”文余一副媒婆的气势,只是淡淡的说着。

许木心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绷带,似乎系的有些紧,他的手腕周围都已经红肿,这才道:“告诉我她是谁?”

文余只是有些玩味的笑道:“许公子真的打算负责啊,她不过就是女闾里面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这可是我花了好多钱才买过来的,许公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狠狠的享用了她。”

许木心只是一只手抚着脸,心里五味夹杂:“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文余只是道:“许公子竟然怀疑我,那你便别在相信我了,反正她的出处,我十分期待许公子自己去找,那场面似乎很有韵味。”

许木心只是抬起头看着文余,他似乎隐忍了好久都没有要打上文余的意思,只是又气馁的低下了头:“我到底同你有什么仇?你要拿无辜的人对付我?”

“没什么,小时候遇过一次难,被人绑到人贩子哪里去了,在船上飘了好久好久,我身边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父亲了,他医术了得,便被要求治疗那些惨绝人寰的人贩子了。”

文余只是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似乎终于能透过气了,这才自娱自乐的说着:“我总是听说过世间有很多红颜惟妙惟肖的,人贩子不都是尖嘴猴腮的吗?那次我遇见她的时候,她一袭红衣简直美到天际,我没想到人贩子头竟然是这般的美艳。”

“你知道吗?她有恋童癖,我当时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所以每次都借着父亲给她看病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我好似魔怔了一样,似乎要在她面前表现什么似的。”

“我以为她这样妖艳的一个人兴趣一定不一样,所以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对她好似着迷了,得到她注意后,我就百般讨好。”

“那段时间我几乎出卖灵魂,对她的任何恶趣味都置若闻之,而且默默接受,可我不过是太累了,那天没如她的愿,她的吻都变得嗜血起来,最后把我赏赐给她的手下,自此我成了受气包,谁都能打两下,甚至被他们玩弄,既然爱不了,那就只能升华成恨了,我毅然决然的跳了河。”

“我卷土重来,才发现那里的存活着只有两个小姑娘他们现下委身在一处女闾,还有…”还有就是他百般讨好的柳姜堰,至少之前他就是想问问他的父亲怎么样了?

文余总觉得有人把他的父亲藏起来了,凭他高超的医术,没有人能舍得杀了他的,这才道:“不过最近才听说父亲早就葬身在那做船上了,还知道那艘船曾经有一场追杀,凶手就是你们这群当官的…”

没有任何悲悯,只是一阵阵的心塞:“似乎你的父亲,也在里面。”

“所以在我知道关进小黑屋的对象是我的仇人的儿子我自然不能放过,是啊,你的确与我有仇。至于牵连别人?许公子啊,我父亲还有船上的那些无辜受害者算什么?”

不过文余最自豪的就是把自己的仇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用他们的痛苦换取自己的利欲熏心好似比杀了他们还有意思。

许木心只是替父亲说话:“就算那样又怎样,父亲没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况且他因为那次事件卧床不起一年多,他对的起任何人了。”

“虚伪。”文余只是不在唠家常,只是淡淡的笑着:“我就看你这个‘君子’怎么娶一个出处都不知道的人。”

许木心只是冷漠的看着文余,看他的手下忽然进来,在自己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许木心觉得自己现在才算生不如死了,在倒下的一刻,许木心仿佛真的相信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他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污点的许木心,还能默默的爱着小银子,可是总有一种感觉叫许木心觉得陌生,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白衣虚弱的女人她善良到极致,在自己身下也痛苦极致,而自己对她是悔恨极致。

在极度安静的时候,许木心似乎听到了铁门敞开声音,他的头似乎磕再了地上,咚的一声,这才感觉自己酥麻之极。

金和银在小黑屋呆了的这一夜,担心充斥着自己的内心,就连那个人渣送来的可口饭菜金和银都没有了味道。

在把那铁门打开的那瞬间,金和银的眼睛似乎有些受不了这光亮,这才抬手挡了一下。

久违的光亮没有让金和银看到什么好风景只是浑身是血的许木心。

是啊金和银的木木狼狈的被抬了回来,他像是没了生气,只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311就是觉得自己脏

想要看清许木心的脸庞,甚至是他的伤处也行啊,可是铁门就这样关上了好似把绝望都给埋葬了。

金和银不会照顾人,只是知道现在的许木心一定需要水的,只是想到了那个人渣的饭食,她用手拿起水。

这才扶住了许木心的肩膀,把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才把水喂到了许木心的口里。

许木心咳嗽了起来,这才猛地惊醒,许木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怀抱有些生疏了,不是金和银的问题就是许木心发自内心的生冷:“小银子吗?”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摸着许木心的脸,只是一夜没见,脸上好似又肿了,这才有点心疼:“木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他们欺负了?”

许木心只是有些涩然的笑了笑:“没事的,我只是被关了一个晚上而已,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金和银只是憋着要哭的心思,这才道:“可是我感觉你伤的很重,似乎断了骨头的那样。”

许木心的声线好似生锈了,动了动喉结也发不出声,最后只是沙哑的笑道:“他们不敢把我怎样,因为我们还有用处不是吗?”

金和银心里难受,她总觉得许木心这次被拉出去仿佛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声音都感觉有种沧桑的感觉,很难想象到这还是她那个说起话很阳光的木木,这才道:“是啊,我竟然忘记了。”

金和银只是忽然想到那个人渣的自己的饭食,这才捧了过来,金和银笑道:“木木你吃一点吧,伤者为大,我这才让给你,必须要全部吃掉才行。”

许木心听到了那个依旧有点小气的声音,还是以前那种稚气,可是在对面的自己,好像世界都崩塌了,许木心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只是苦涩的低下头:“我不饿,你吃吧。”

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我都吃过了,这些就是留给你的,你必须吃不然我会生气的。”

许木心这才道:“好,那我吃。”他心里真的好难受,现在回想那种耻辱的感觉,许木心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脱出了,滴水未进已经叫许木心的胃紧缩的难受,文余送进来的不过的一碗干的不成样子的米饭,还有一杯水。

许木心这才知道什么是食不饱腹的感觉,他只是一碰到食物,就大口的吃了起来,粗糙的米饭入口,几乎让许木心要窒息,只是疯狂的咳嗽了起来,他觉得气管都有点抽搐了。

金和银只是过去拍许木心的背,笑着道:“木木慢点吃,我不和你抢的。”

许木心只是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脖子,只是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只是红着眼睛道:“我只是觉得太好吃了,想多吃一点。”

许木心有些凄苦的笑了笑,他现在没脸见任何人,他不知道哪个被无辜牵扯进来女人到底是谁,更无法面对小银子。

就这样,手被小银子握着,送上了一杯水,让许木心感受到唯一的温情,她笑着,还是愿意倚小卖小,抬手揉了揉许木心的头,这才道:“木木喝一点吧,别噎着。”

许木心只是一时控制不住的把水打翻,这才抱着小银子,许木心的心已经开始被一双手紧紧的捏着,在也透不过气了,这才在金和银的怀里哭了出来。

低低地似乎很隐忍地哭着,谁说男人不能哭,男人就要坚强,这种两难的感觉已经把许木心折磨的快要疯了,他坚持不住了。

金和银只是受宠若惊,抱着许木心的后背把头垫在她的肩膀上,只是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小银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许木心心里更不舒服了,只是红着眼睛把金和银抱得紧紧的,自己的脖颈靠在金和银的脸颊。

金和银只是一动,牵扯着许木心那时床笫之间甄梓妤反驳时咬上的一口的伤处,有些蔓延开来,这才提醒到许木心。

许木心现在这么做完全就是自私行为,他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了,现在还要在欺骗小银子吗?

谁都不知道许木心的难过,这才放开金和银,许木心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说辞,只是继续扒饭,手上的缠绕的纱布有些摩擦他的脸颊。

许木心只是有些怅然的抿着唇,手却一只夹着饭,他这才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只是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在哭了,不然就真的闹笑话了。

因为气氛有些尴尬,金和银便问道:“木木昨晚临别的时候你做了一些事情你忘记没有?”现在想想还是一片空白,金和银想不到许木心这么木然的人竟然会主动吻别人,想到这儿,金和银其实也没什么多大感觉,毕竟自己在情急的时候连木木的嘴都没放过,这些又算了的了什么?

只是金和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花心,这才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要解释什么。

金和银特别庆幸的是她和许木心都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更不会有什么难堪。

许木心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离开的时候,他是费了多大的勇气才吻上了小银子的眉心,而不是嘴唇,可是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许木心只是放下那碗干米饭,虎口扣住一旁边的一碗水,只是淡淡的喝了下去,这才若无其事的笑道:“那个时候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想叫小银子乖乖等我罢了。”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失落她只是一把扯住许木心的手臂,有一些水从碗里遗漏,溅在了一边。

许木心只是伤感的看着一切,他只能熟视无睹,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金和银似乎摸到了许木心手上的纱布,这才担心的问道:“木木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还缠着纱布?”

许木心的只是有些苦笑的一口气把水喝净,这才道:“小银子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受伤,不过的绑着玩罢了。”

有的时候说谎真的是能上瘾的,就像许木心他从一开始隐藏着自己的心思,明明喜欢小银子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所以就退而求其次想要在小银子身边陪着她,及时她的心里没有自己,说到底其实就是无能,不敢追求。

在就是到现在许木心彻底绝望,他在也没有机会对小银子有一点遐想了,他被算计的一丝不剩,就连感情都变得低贱不堪,可是这颗心却还是隐隐作痛。

许木心总是说臧笙歌不好好爱护小银子,可是他至少为了小银子守身如玉,而自己早就肮脏不堪了,还有什么是配的上小银子的了?

金和银已经叫许木心好几遍了他总是这样愣神,这次许木心终于听见了,只是笑道:“小银子我在啊。”

金和银只是将手附在许木心的额上的时候,许木心往后推了一步,他不想做那种两面三刀的人。

所以只有远离了,金和银只是觉得好怪心里都感觉难受了,她只能把这些都归罪于许木心情绪不稳定:“木木啊,我就是想说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嘛,其实你不用跟我见外的。”

“小银子我都知道…”许木心抢先说着,他心里苦笑到极致:“就是觉得自己太脏了怕污了小银子的手。”

从许木心被文余带走,过了那艰难的一夜他玷污了一个女人,给别人和自己都带来无尽痛苦,现在他在也不想多说话了,就好像自闭了一样。

金和银当然不会知道许木心这话的含义,她只是凑到许木心跟前,用手抱着他的胳膊,这才发自内心的笑道:“我也抱着木木,那我就埋汰了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我虽然不知道木木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是你的错,因为我相信木木从来不会干出出格的事情。”

许木心的心情可以说是低落在一定程度了,他只是不在抗拒小银子那些友谊间的接触,可是心里的那份感情已经下降冰冻只能在心底里蔓延,永远永远。

许木心只是笑的有些无力,他道:“是吗?”他就是觉得如果小银子知道真相,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相信他吗?

许木心不敢去想,只是幽幽的笑道:“小银子想怎样就怎样吧。”

许木心只是扶着自己的身体就要起来,金和银便识趣的松开了,在一边站着,彼此的距离已经很远了。

许木心这才上手似有些痛恨又似有些懊悔的捏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齿痕,不管怎么用力去搓洗,它只会更加深刻永远都不会变淡更何况是消失呢?

许木心把手放在身体两侧,指缝里残余的血肉只是嵌顿里面了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低下头了,生命在这一刻都变得晦暗。

金和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许木心自从回来之后就如此,说起话来让金和银听不懂,有的时候还不说话。

文余在外边喝酒的时候,聿冗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也拿着一碗酒水,只是一股脑腹。

文余只是笑着抬起酒壶示意了一下,这才一口饮用,他道:“这酒绝不是冗大哥这么喝的,应该慢慢的品。”其实聿冗比他小上好多,约莫着同柳姜堰一般大,只是他长的有些矮,所以不显得他大。

聿冗只是道:“把他们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吧。”

因为他的主人交代过,这几天他要亲自上山,也就是他们一直蓄谋已久的一石二鸟。主人说过,让此行有两个目地,最大的目地就是要他家公子有一个公子夫人,其余的全看他家公子的爱之深恨之切了。

文余带着点玩味的笑容,这样丝毫不掩饰的将铁门打开,光亮也许早就不适合金和银和许木心他们了,只会把眼睛搞的很痛。

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上一次感觉到阳光的味道已经不记得了,她觉得自己被关的时间太久了。

许木心只是没有反应的站在那儿,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可是下一刻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到底是低贱还是骨子里的一点尊严。

许木心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仿佛这就是罪证一样,一切都变的那么的不纯粹的时候,那原本笑着的人是否还能笑的那么明朗。

怕是要嘲讽还来不及呢。

聿冗看到这一切狼狈的样子,他的心都在痛,他觉得自己似乎辜负主人的吩咐,如果这一切都交给了他,那这一地的狼藉都不会出现。

文余笑着道:“冗大哥事情就交给你了。”

聿冗只是把铁门一闭,直接一脚把文余给踹在一边,低下身的时候,看到文余似是而非的笑着:“冗大哥你对待兄弟真是下死手啊。”

“我只是叫你关他们?可没说叫你虐待他们?如果主人知道…”

“怎么?冗大哥还想着怎么置身事外?”

聿冗一度想在给文余一拳,但是终归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才道:“你闭嘴。”

312叫你的人都走开

聿冗只是站了起来,有一种悔恨在心头交杂,他总觉得自己辜负了主人的寄托,这才把门缓缓打开,脸上的那种阴沉样子变成另人麻痹的稚气,这才道:“许公子都是我的人下手没轻重,让你们受苦了。”

不知道许木心和金和银有没有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而暗生情愫,但是却知道此时的他们一定受尽苦楚了,这才道:“我请来了医者,给你们看看。”

许木心只是涩然的笑了笑,他不想说什么。

金和银只是抬起一条腿就卷在聿冗的身上,然后气势汹汹的道:“你竟然敢叫你的下属这么对我们,我打死你。”

不知道该说这个人是无理取闹还是不稳当,反正只要听到这个声音总还不是最坏的,聿冗谦卑的笑了笑:“医者就先给金姑娘看一下吧。”

金和银似乎不是很买账,只是道:“小伙子最近去哪嗨了,现在才知道死回来啊。”

“你别得寸进尺啊…”聿冗只是这样说着:“金姑娘口若悬河简直是疯癫之语,医者你快治好她。”

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医者只是提着个小药箱跑到金和银跟前,聿冗只是在一边把金和银按下,金和银坐在一边,就这样被迫看了病。

金和银的问题不大,因为抹了许木心偷拿的药瓶,大部分的伤处都在脸上,脖颈上的那一处完全就没预料到,这才说明金和银当时真的是下死手。

医者又拿了好几副好药,聿冗将药方捻好放在衣袖里,这次不能光用外用的敷,还要从内滋补,女孩子家家的身体本来就需要好好调理,现在更要下功夫。

在医者给金和银诊治的时候,聿冗就悄无声息的站在许木心跟前,他只是很深的鞠了一躬,这才道:“许公子受苦了,你应该知道自己失踪几天了,现在还没有人上来救你们,事情的结果你还不了解吗?”

“是,苍蝇总是愿意钉有缝的鸡蛋,可是那又这样呢?只能说他们够了解我,他们知道不来救我,才是对我的解脱。”

其实聿冗说这话本是为了润滑目地是为了让主人的一石二鸟不是很欠妥帖的出现,因为这毕竟是做戏,真的不是什么真事,但凡有点观念的人都不会被这么轻易的蒙骗住。

而许木心之所以被蒙在鼓里,那都源自于主人恰到好处的打蛇只打三寸,就光这样许木心就已经方寸大乱了。

聿冗很无奈,正是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才真的难受,总是不想辜负主人,但总是对这些事情下不去手,这才道:“其实头已经觉得许公子没了价值,不然文余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辱你们是不是?”

“那还浪费什么好药吗?对于我来说怕是药石无医了吧。”许木心说的是真心话,他觉得自己活着真奢望,只要一想到那些前景,那晚让他难受到死的一幕幕,他真没有什么活头了。

可能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许木心就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聿冗只是摇了摇头,他心里想,你们都不会死,因为主宰这一切是他的主人。

金和银只是掺和一下,她没有听到许木心这求死之言,这才看着医者:“给木木也看一下吧,他伤的比我重多了。”

许木心瞬时觉得自己跌落在谷底,摸着脖子的更是颤抖起来,就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刨根问底了一样,绽放出的是那些罪恶的深渊。

许木心脸上变得苍白,只是无助的开口:“就这样吧,我不想看。”

金和银焦急的过去挽着许木心的手腕,她只是道:“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你怎么能不看呢?”

许木心觉得就算他被这浑身的伤处疼晕过去他都不想叫人去看,因为他的身体上到处都那个无辜女人反抗时留下的红印,每每衣裳贴近的时候,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幽然的侵袭全部身体。

那些不可告人的一面,许木心永远都不会那样做,即使他的尊严早就已经碎了一地了。

许木心只是看着铁门敞开,就拼了命的往外跑,他已经不单纯了,他什么都玩完了。

跑的很激烈,身后就是小银子的声音,如果是以前他得多开心啊,可是现在呢,他恨不得钻个地洞永远都不要出来,许木心很是狼狈的蹲在一边。

又一种雨后的感觉清新感,可是在此刻却那么的讽刺,许木心低头,将脑袋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嘴角似轻吻般的靠在那轻盈的纱布上。

仿佛透着它就能在现那人的音容笑貌,许木心这才有些忘神的看着那纱布,心里真的很复杂。

抬起头看那一边的山角,青葱的一片,许木心只是听到了小银子的声音,他怕接下来会被叫出去看病,他实在太害怕了,只是一直躲着。

许木心觉得别人已经看不见他了其实都是能看见的,金和银也很痛心啊,她的木木究竟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似的,她的心仿佛也被揪起来一样。

许木心低着头把自己蜷成一团,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疯了,其实他分外清醒只是需要冷静而已。

“木木你别吓小银子好吗?”金和银不敢走过去,她真怕许木心在受到什么刺激在躲自己远远的。

许木心只是苦笑:“我…我只是不想叫人碰我而已,你叫他们都走。”脸全埋在臂弯间许木心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金和银只是看着聿冗这才道:“叫你的人走开。”

聿冗愣住了,他看着山腰的一片景色,只是像期待什么似的又把眼睛收回,这才道:“不必上前。”

见人一退,金和银只是笑道:“木木啊,他们走了,没有在逼你了,跟小银子回来好吗?”

许木心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眼神中都透着股凄凉,这才走了出来。

金和银看到许木心的身影,他一身的血迹,衣裳有些都破了,脸上也肿的不成样子,这才跑了过去。

许木心就感觉心口一重,手就自然合拢了,抱着小银子的后背,软软的很舒服。

金和银只是道:“你这个木木简直不让人省心,你跑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小银子吗?”

许木心只是道:“我不配让小银子关心我,我真的不配。”

金和银听着心里就掀起一片浪花,这才抬起手使劲打着许木心的后背,这才道:“叫你妄自菲薄…”

一下接着一下,没有连断只是幽幽的说着,金和银没有任何感觉就是心头交杂各种心情,这才道:“叫你妄自菲薄啊。”

许木心只是受着,低着头看着那个纱布,然后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他只是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那个无辜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她到底在哪儿。

这是许木心在自己心爱的小银子面前为数不多的想着别的女人,许木心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在纯粹了,他怎么能在小银子的怀里想着别的女人。

又怎么能恬不知耻的差点忘记他还负这一个女人?

像是沉入冰窖,连目光都变得模糊,许木心感觉眼前翠丽的山坡上有一堆人。

而聿冗却在这一刻抬起头,尽数都是陌生的面孔,他的心有些慌,可是却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那张熟悉到印在心间的主人,他只是幽幽的笑着。

聿冗必须要为主人做些什么,他要的天衣无缝,所以这才道:“许公子该回去了吧?请…”他摆出一副往里走的样子。

演技很拙劣,但是许木心和金和银早就不顾那么多了,只是松开了对方。

文余道:“瞧瞧刚刚还说不会来呢,现在就自己过来送死,还是说官家的人都这么愚蠢的吗?”

聿冗这才看了一眼文余,才想到了主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主人说,什么事情都要把自己置身事外,如果不想失去很多,那就要借刀杀人,把自己一切的不好的一面交给一个愚笨的靶子身上,让他帮你实现自己不忍的一面,那样那些所有美好的恬静的一切都归属于自己了。

聿冗并不觉得文余很冤枉,因为他竟然这么惨绝人寰的欺压许木心和金和银,所以这个刀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人群中与自己主人对望了一眼,聿冗的心似乎又变得的暖和了。

柳姜堰只是站在山的一边,衣袖飞飞的露出一丝精细的手臂,弯着一簇绳子在手里,绳子的另一个边缘是被束缚着真正意义上的犬科动物。

它的鼻子很灵敏,能迅速闻到很强的气味,寻人的话用它最合适不过,一身黑色的纯种黑毛,带着点该有的光泽。

许木心只是抬眼看去,这就是他一直等着来解救自己和小银子的一群人,只是冷冷的站在那儿。

金和银看到柳姜堰只是大声喊道:“来救我们了吗?”

柳姜堰只是露出一丝泠然的笑容,这才感觉自己的手上的绳子一点点脱落,他指尖一别,栓住犬种的绳子掉在地上。

它只是往山下跑去,柳姜堰很坦然他不知道这畜牲会对谁张开血盆大口,只是他有信心在看到自己想要的时候,解决了它。

柳姜堰只是把手放在身体两侧,张开手臂,一脸的邪恶样子。

不用他说,身边的属下就已经知道他这是在要弓箭了,数年前柳姜堰还是个不知名的乞丐,泥泞中爬起,艰难中仰望,即使手段了得,够决绝,但还是有股子野气,而现在却多了分沉稳之气。

许木心只是盯着柳姜堰,他就知道这个危险的人,怎么肯屈尊来救助他们,小银子给沉鱼带来的那些伤痛,他不报这一辱怎么可以。

许木心再次看着柳姜堰,他眼神里充满了捕捉猎物的凶光,手指在弓箭的背上摸了摸,依旧不说话。

许木心只是道:“你来干什么?”

柳姜堰也不生气,只是道:“来救我的公子有何不可?”他低头笑着,衣袖翻飞的时候将他鬓角的一些碎发吹起。

许木心目光愤然:“真把我许木心当傻子是吗?你能有什么好心?”

真以为他许木心不知道当时主张用许家积蓄资助难民的时候,那堆老迂腐为什么那么的反对,几乎都要以死相逼了,全都是柳姜堰搞的鬼,后来不知为何竟然大发善心的同意了。

许木心一度以为是那些老迂腐被他打动了变得有人情味了,其实根本也是没那么单纯,后来运送的时候出了问题,难民出现刁难他,柳姜堰就忽然赶到了…

这一切早就不单纯了。

现在柳姜堰就来复仇了,他针对是小银子还是自己?

313柳姜堰的好算盘

或者两个都不放过…

想通这些,许木心只是淡定的站在一边,他眼底充满了不屑,一身的狼狈,破洞的衣裳露出他肌肤一点。

柳姜堰饶有兴致的看着许木心,他善于捉拿一些细小入微的东西,刚刚许木心对他生气的时候,伸着脖子简直有点令人发笑,可是却无意间露出那些羞耻的痕迹。

柳姜堰只是有些满意的笑了笑,理所应当的看了眼金和银,再纳然的公子只要有他的细致教导也是能成才的。

许木心在柳姜堰的注视下,两人眼中都是不可藐视的愤怒。

它的速度很快,因为有肉垫的保护,锋利的爪子似是而非的晃动着,猎豹般的奔跑速度,窜到金和银面前极其容易。

金和银站在原地,双手都已经打颤,他本想着过去叫柳姜堰的,就看见了一团矮矮的黑影撞向自己。

金和银发了疯似的跑着,可是却感觉要脱了力似的,根本就跑不动。

柳姜堰只是看到许木心停止与他对视,看着自家公子英雄救美般往一边跑去,柳姜堰承认他的视野不错,似乎看到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那种时间倒错的感觉,仿佛有种契机冥冥之中牵引着金和银。

许木心只是侧身把住金和银一胳膊,惊慌中的金和银回头,把本就凌乱的发丝甩到了许木心的脸上。

许木心觉得脸上一阵酥麻感眼睛陷进去一些头发丝好似在摩擦着眼球,低头看到的是小银子的后背。

金和银的整个身体被扣在怀里死死的,许木心浑浑噩噩的看着柳姜堰,他终是将心里的怨气发泄了出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救自家公子了。”柳姜堰那副看戏的姿态早就出卖了他行径。

许木心只是惨然的抿了抿,他笑的的转过头,依旧死死的抱着金和银,金和银只是把头埋在他的心口,若有若无的低泣着,额角有些发汗,她低喃道:“怎么办?我是不是拖累木木了?”

许木心只是笑道:“只要不动,它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我这里有友情牌,我的公子都不考虑一下吗?”柳姜堰又摸了摸手里的弓箭,象征意义似的笑了笑。

许木心只是低着头轻轻的贴近金和银的耳朵,他笑的很坦然:“不要听他胡说,有本事你就真的叫它咬死我,那样你就真的就叫人心寒。”

柳姜堰充满笑意的脸庞中透着股很自信的味道,只是一下子凝固在脸上,这才道:“就是不想叫许老失望的,我才要放狗呢。”

“你敢?”许木心只是看着远处的一直朝他们狂叫的黑影,这才猩红着眼睛道。

“我的公子发脾气了,真的稀奇罕见啊。”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许木心只是眼仁一缩,这种感觉让他重新回想到那个罪恶的一晚,那个无辜女人无力的咬着自己,似乎要把牙齿种植在自己的身体里,许木心只是抚着金和银的后脑勺,只是隐忍的笑着:“要是这样小银子能舒坦一点那就这样吧。”

柳姜堰只是看着他心里丝毫都无所动,只是抬手鼓了鼓掌:“我的公子总是这样不认真聆听,或许你可以和我谈一下啊。”

许木心没说话,他被伤处撕裂的几欲昏倒,只是淡淡的笑着。

今天他的话或许太多了,柳姜堰心情很不悦,只是悠然的笑着,他好久没有这么不顺了,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这才低头吻了一下那枚指甲,将薄唇的炽热输送到冰凉的指甲。

柳姜堰从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眼神中发散出一丝冷漠,他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所以只是面无表情的:“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的公子你选择吧。不然你只能看见癫疯的祁公主亦或者说是你的…小银子?”

柳姜堰的手腕缓缓落下,属下只是把小黑屋里面金和银睡过的用过的包括吃过的几乎那了出来,甩在许木心旁边。

也就是那个时候,许木心和金和银仿佛被放在了斗牛场里,只有受死的份了。

许木心恨意满满的看着柳姜堰就感觉有声很大的鼻音在耳边想起,这才看见它鼻孔朝天凶神恶煞的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

金和银只是直接侧身从许木心的怀抱里滑倒在地上。

她一抬眼就看见自己面前的黑团,它对金和银张着口,伸出舌头似是而非的舔着金和银微并的腿。

白皙的腿上有丝粘液的感觉,而金和银已经被吓的无了神,只是低头使劲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文余只是笑道:“许公子不想选了,既然这样的话,这畜牲似乎又有了顿晚餐了啊。”

说话间,文余就把一个小图钉放在它走过的路上,金和银拖着身体往后推的时候,它也跟着走,被图钉刺破发狂的畜牲不下一二,它只是本能的往金和银身上扑。

文余只是感觉自己的后背一歪,顿时有一种骨骼断裂的声音从小放大,从内心被打散成一堆软骨,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是聿冗,许木心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直接从后面扑上了它。

徒手钳住它已经张口的露出的一双獠牙,只是拼了命的和他撕扯着。

聿冗终是忍不住了,只是大喊道:“金姑娘快跑。”

柳姜堰也在那一刻狠狠的骇住聿冗,这才发现聿冗的手腕处已经蜿蜒出一片的血迹了,这才闭了闭眼睛。

许木心的臂弯处破烂的衣裳已经连带着皮肉被它给尽数扯掉,伴随着鲜血淋漓极度痛苦的一声呐喊,许木心将头仰向蔚蓝的天空,只是有些苦楚的又叫了一声。

“手…”聿冗只是有些悲痛的喊着,抬手把住许木心几乎脱了骨的皮肉,还是止不住的流的血。

聿冗手腕处的血同许木心左臂的肉骨分离所溅出的血冗杂在一起,只是使劲的给它施压。

“主人,在这样下去许公子是会死的,聿冗求你了,不要…”

许木心心都凉了片刻,既然这聿冗都是柳姜堰的手下,那文余又怎么可能不是?文余那种人怎么可能那么狂妄,完全就是柳姜堰赋予他的,在加上许木心认知里面的柳姜堰对自己的不屑,自己还三番四次阻止他对小银子下毒手…

“所以,那一夜你算计我…”许木心崩溃了,这句话他不是对什么人说,只是心里拔凉啊,恨自己信错了人,这才极尽用力甩开聿冗。

许木心脸色刷白只是看着聿冗,他觉得身体了的水分已经被消耗完了:“你走。”

最让许木心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柳姜堰算计的,他只是露出森白的牙齿:“我就说这些天为什么一只见不到你的头,我一直纳闷…”

许木心呵地一笑:“好好好,这头就是柳大人啊。”

聿冗只是想要解释,嘴角一只嚅动却怎么也张不开,不管许木心怎么认为主人怎样主人真的是用心去帮助许家暗地里帮助许家铲除违拗,甚至有很多次许老人下毒迫害,还是主人的人把那些调换,主人从不说什么,这也就罢了,还不允许唯一知道事情自己说。

主人只是付出爱的方式不同,做好事的方式有些特殊而已,聿冗只是道:“对不起。”

许木心只是瞥过发红的眼睛这才笑道:“你不过是帮人办事,不必为我道歉,你又有什么错呢?”

“不是的,主人真的不是许公子你想的那样,他做的一切,都为了许家的…”聿冗说不出话来了,他低着头无力的辩解着。

“无所谓,本来也没脸苟活在这世界上了。”许木心还是很恨,他这一生都被柳姜堰给毁了,他玷污了一个女人,找不见他,现在也不必费力去寻,只要以死谢罪就好了。

“别说了,许公子伤口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你的左臂就保不住了…”聿冗只是淡淡的说着。

“别碰我。”许木心只是发狂的笑着:“在碰我就咬烂自己的舌头,让你们寝食难安。”

聿冗只是不知道把手放那儿,他只能低头不断的为自己的主人辩解,他知道于事无补,也不合时宜:“这一切只是演戏而已,主人只是为了引出难民中的奸细,他绝不是那种人啊,许公子…”

许木心只是笑道:“别和我扯那么多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可能相信吗?”

“用自己的死威胁我,我的公子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威胁?或许我能成全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柳姜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聿冗,只是泠然道:“我的公子啊,你可以试着去死,那样的话,那我们这位落难公主可以去陪你了。”

许木心只是仰望天空,他只是恨生道:“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你说过不会对小银子起杀心的。”

“还不是全看我心情?”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一脸的漫不经心。

“那我要是活着呢?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小银子…”许木心心寒到几点,就是柳姜堰这个男人害他没了自我,现在连唯一能决定的生死都被他附加条件威胁上小银子。

以前能够留在这儿也是,他的弱点就这样展现再世人的眼里,他已经生不如死了,许木心只是道:“柳姜堰你告诉我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对小银子起杀心,要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柳姜堰只是平淡的笑道:“可以,只要我的公子活着,我可以考虑。”

知道许木心没有要死的心思,聿冗这才过用小夹板固定然后止血包扎,这一切都有条不紊。

金和银这个时候仿佛陷入困境,她摸着自己脸上溅出的鲜血,可是她不敢上前去抱一下许木心,因为他旁边有那个黑团,正在啃食许木心的残留的血迹和一些碎了的骨头。

它似乎消停了只是站在了那儿,金和银只是颤抖着,不敢过去,她恍然的感觉,很真实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就是亲眼看着一群人把那个一口一个老大的白衣小生送进了牢笼里,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凄惨的声音。

那时许木心的声音与白衣小生的声音重叠,一直在金和银的脑袋里晃悠,她就是因为太害怕了,迟迟没有过去,而现在,她也是。

金和银不敢,只是看着正在处理伤口的许木心,她只是道:“木木你别死…”

目光中似乎把许木心和白衣小生的样子复现。

一抹激动的眼泪都金和银眼角低落,他的白衣小生…

看见柳姜堰抬手将箭放在弓上,拉开弓,眼神中有一丝的玩味。

314自家的公子夫人

“你答应我的?”许木心已经没法大力说话了,只是因为剧烈运动的身体竟然将骨头有些摇晃,柳姜堰说过的,他永远都不会对小银子起杀心的。

柳姜堰只是笑道:“刚才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我的公子啊,你太天真了吧。”

许木心只是看着柳姜堰晃动的弓箭,他的心都悬起来了,他疯狂的大喊:“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不去死了,你说只要不杀小银子,我这样都可以。”

“许老怎么生了你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也罢,我家公子怎样我都不会嫌弃的,我既然能叫你活着,也能叫你心甘情愿的活着。”

“你想说什么?”许木心只是冷漠的说着,柳姜堰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更是柳监管的养子,他是个孤儿,便没有心,不相信爱,就用他的极端报复社会,看他以往杀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

柳姜堰只是举着弓箭道:“我的公子你说我是当场射死她还是放狗吓死她呢,我觉得放狗吓死她比较好。”

许木心没有任何的反击,从始到终他几乎没一次的想法动机从来都是这样被掐断,好想要扼死自己才行啊:“我求你了,你想怎样都行。”

“真的吗?”柳姜堰只是笑着,声音没在那么的冷,也就是这样还有点人情味。

“我只怕自己没什么本事能满足你的那些无理条件,不然你可以叫我答应甚至同意你说的一切。”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永远打消用许家积蓄救助难民的想法,我的公子能同意吗?”

许木心只是不由的发笑了起来,用人命威胁的事情他自己很难完成,这也就足矣证明柳姜堰多么不在意生命了,原来只要自己做出妥协,原来只要能放弃自己的愤懑之意,就可以获得那么多。

原来他还是那么没有,没有一处决策能让他上的了手,亏他有一副官职,竟然是个傀儡?

人偶的滋味很不好,但是许木心现在唯一在乎就是小银子了,他不得不说柳姜堰很会威胁自己,只是道:“你不是已经用行动告诫我了吗?到底是父亲让你这么做的?还是那群老迂腐?”

“是不是你们的眼里永远都是利益,那些难民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许木心只是有点恍然,这才说出口。

他的父亲叫他做一个人正直的人,他却又逼自己做着不公不正之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

柳姜堰只是露出一丝黠笑,这才像是发泄似的送了手,箭就像是脱了靶的飞速的射了出去。

“收犬,带公子回家。”柳姜堰只是淡然的笑着,这才往一边走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总算让许木心屈服了,不然真不知道他一个人要把许家害的多惨。

聿冗只是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只是看着柳姜堰,心头低落到极致,他终是没能狠下心来。

柳姜堰的属下看着他往许木心那边走,便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他停在聿冗身边,只是俯下身来看着他。

聿冗只是垂头,只是陷入无限的伤心之间:“主人我知道错了。”

柳姜堰只是若有若无的摩挲着聿冗的脸颊,这才有些发笑的点了点头:“给你的药丸吃了没有?”

聿冗激动要哭了,因为他的主人竟然在关心他,而且还在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的情况下,他心口暖洋洋的。

柳姜堰的一双手只是持半的滑了下来淡淡的往眼角移动:“回话都不懂了吗?”

聿冗只是有些紧张的回答:“吃了。”

柳姜堰只是有些云淡风轻的笑着,这才直接捏住聿冗的下颚,让聿冗的眼睛迫使看着他:“好,今晚小聿冗今晚有口福了,说,想吃那种药剂,是丸剂?汤水?油剂?”

“来,给我想想?”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还有丝轻笑在其中夹杂。

聿冗只是觉得一丝疼痛,主人的力道真的很大,他似乎都觉得下颚骨都要被掰断了,唇齿之间无暇的嵌顿好似要把舌头给咬断了,他想说,可是却已经张不开口。

觉得牙齿都要被压断了。

聿冗本身就很小在柳姜堰的修长身躯边显得异常矮小,他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柳姜堰。

柳姜堰只是用一只手抹了抹聿冗嘴角流出来的一丝血迹,他道:“就汤水吧,喝起来比较苦,好叫你长记性。”

聿冗只能抿到嘴里的组织血肉模糊的,他痛苦的点了点头。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这才邪恶的看着地下晕死过去的文余,觉得他的作风还挺不错的,这才道:“小聿冗的拳头越来越精妙了,就带他回去同你一起喝汤水吧。”

聿冗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又不慎流出血渍,这才抬手用袖口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柳姜堰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聿冗投去笑容,这才道:“有点想念小聿冗磨的砚。”

聿冗道:“主人是同意我在你身边了吗?”他喜出望外,几乎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了好长时间。

柳姜堰只是抬手摸了摸聿冗的嘴角:“有你哭的时候。”

聿冗只是往后退去,牵扯着嘴角有点痛,不过他忍着恬静的笑着:“只要能在主人身边呆着,我才不会哭呢。”

柳姜堰罕见的笑了笑,这看向金和银,这才吩咐道:“把我的公子夫人治好了,我相信你的小聿冗。”

充满阳光的室内,带着股清新的味道,让一身伤痛的许木心骤然醒来,原本断的左臂已经被接了回去,固定着的石膏让许木心屈服摇摇欲坠。

而旁边坐着的柳姜堰,他一只手附在额间精细手臂上的痂口已经痊愈,只有一点银白的颜色,指缝中透气依稀能看到紧缩的眉。

许木心只是苍白的看着柳姜堰道:“小银子呢?”他被疼晕过去的时候还听着这个人恶趣味的说着要小银子死了的画面,于是心里感觉到一股痛苦的感觉。

柳姜堰只是将触在额角的手指抚了一把脸这才放在坐在一边的椅子柄上,然后悠然的笑道:“我的公子身上有不少残酷呢?”

许木心只是恨恨的笑道:“还不是拜你所赐?”这些事情他永远都不能忘记,只是有点担心那个无辜的女闾姑娘,这才忧伤的闭上了眼睛。

柳姜堰只是以为许木心知道自己良苦用心,并不否认的笑了笑:”我那敢真的把我的公子夫人给杀了,那公子你岂不是要受活寡了?”

许木心只是愤然的笑了笑,此时他脖子上的红印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别拿你的这张嘴脸侮辱小银子,你做的事情还需要我尽数说出来吗?”

“好啊,那些具体过程你细讲一下我会洗耳恭听。”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手指放在嘴角若有若无的抬头看着。

柳姜堰没事,许木心已经气的浑身都在颤动了,忽然有一双手按住了许木心躁动的肩膀,这才道:“我的公子你能不能消停一点,我在这看着你都一宿了,好不容易睡着你就叫我公子夫人的名字,我以为你喜欢呢,这才打个诳语,这样我不说了,你也别闹了?”

许木心这才道:“谁同谁闹?你给我滚。”这种陷害别的的人渣简直让人恶心,之前只是觉得柳姜堰杀人如麻了些,至少人还是正直的。

“许木心你别这样腻腻歪歪,拐弯抹角的行不行啊?我柳姜堰那点对不起你,你配和我这样吗?”柳姜堰只是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公子你别得寸进尺,不然我在给你两拳都是可以的。”

许木心只是恨恨的看着柳姜堰道:“她到底是谁?”文余不同他说,那他这个一手操控的人应该了如指掌了吧,刚刚就不能同他废话,直接同他说就好。

柳姜堰道:“什么人?小黑屋里不就是你和公主吗?”

只是熟视无睹的往一边走去,柳姜堰道:“我的公子,你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许木心只是道:“你这个人渣,敢做不敢当,我杀了…”你还未说完,就被柳姜堰给打晕了过去,许木心安详的睡颜还挺老实的。

柳姜堰心想自家公子这嘴皮子也不怎么干净嘛,天天打打杀杀的,还不让他说,简直自相矛盾,不过还在这样能好好休息了一下了。

总说用暴力解决不好,可是它是最简单的啊,这才悠然的背着手去看了看他的爱犬。

它趴在笼子里的时候气吁吁的很累的样子,柳姜堰只是摇了摇头,笑着吹了个口哨,只是自言自语道:“鸭蛋啊,知不知道错了?”

“鸭蛋”只是耷拉着脑袋在一边晃悠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老牛拉车的声音,用爪子磨了磨牢笼。

柳姜堰一只手指勾了勾“鸭蛋”的小爪子,这才道:“你这个坏菜的家伙,在怎么贪吃也不能惦记主人的公子啊。”

说着,柳姜堰就在“鸭蛋”的肉脸上捏了捏,这才抚摸着它黑色光泽的皮毛。

“鸭蛋”只是吼叫了几声大獠牙在柳姜堰桎梏下闭上了嘴巴。

柳姜堰云淡风轻的笑道:“做错了没有?”“鸭蛋”又挨掐了,大声的叫了出来。

“就罚‘鸭蛋’三天不吃食物吧。”柳姜堰说着,就站起了身,这才幽幽的往一边看去。

金和银已经换了身清爽的白色衣裙,领口露出一丝白皙的嫉妒点点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是跑的有点急,这才有些害怕的捏了捏之间手指:“能叫我见一下许木心吗?”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道:“公主同我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金和银,眼里有点不可一世的笑容。

金和银只是低了低头:“可是你的那群下属,他们…”

“也是,我家公子正在养伤。”柳姜堰很是客气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聿冗只是淡淡的看着柳姜堰:“主人,金姑娘想见许公子我拗不过,所以,就来了。”

“哼,就来了。原来小聿冗还想在吃点汤水的苦头,我乐意奉陪。”柳姜堰切齿的,只是瞥了眼聿冗。

聿冗不在说话,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柳大人不必怪罪聿冗,是我想见木木,又惧怕你的爱犬,让他带我来壮胆。”

柳姜堰只是笑道:“公主还真是直言不讳,嗯,就看在公主是我家公子未来的夫人份上。”

柳姜堰头疼的抚住了脸这才看想聿冗这才道:“带她去吧。”

金和银只是有些气结,只是有点气急的笑了笑:“恭送柳大人。”

聿冗看着金和银这么白痴的样子,真是恶心死她了。

315这辈子都见不得

聿冗一脸不友好的样子:“走吧?金姑娘。”

金和银笑容已经凝固,抚了抚白色的衣衫,只是抬腿往前走去,昔日怕狗的样子早就没了,现在她要永远保护木木,知道真相之后的金和银,比以前还矛盾。

文余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传说中的柳姜堰带了回来,心里一阵窃喜,只是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阴冷的容貌上柔和了许多。

文余同聿冗待遇一样,每天都要喝汤水,见有人走进来,文余只是往一边瞄了一眼,这才有些杵起眉头,心想,简直是要我死啊,心里想着那药味,苦到怀疑人生。

只是这样便听到那边有声音传过来:“文公子喝药了。”

文余简直要疯了,昨天的药他就是吐出来又喝了进去,心里的难受谁知道,这才要把柳姜堰当成自己一生的偶像:“放下吧。”

“不行,我们要监督你。”那边说这话的人一脸的认真。

文余笑着很清亮,只是笑着道:“我知道良药苦口嘛,我会喝光的。”心里诽谤这人怎么怎么多管闲事呢?

“所以,请文公子别让为难我们了…”还是透着股请求,可惜文余根本没心没肺的,一点都无所谓,只是左耳朵近右耳朵出。

那人的话让文余想到了什么,这才道:“叫柳大人来,不然我就不喝了。”

“柳大人不可能来,至于文公子不喝,我们只能给你硬灌下去了。”

文余只是一会儿功夫同那些人打了起来,然后甩了一件衣裳在自己身上,然后就往外面翻跟头出去了。

“敢管老子的事儿,不自量力。”文余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才摸着自己被聿冗打伤的嘴角,恨意满满的笑着。

这才一荣俱荣的往一边走,一边用精明的眼睛看向旁处。

“去哪儿?”聿冗送完金和银便要去领汤水,结果却看见一地的狼藉,心里也不免有些气愤,立志要抓回文余,叫他喝药受罚。

文余看到聿冗只是悠然笑着:“冗大哥,你也要拦我吗?”

“跟我回去!”聿冗说着,眼神里的阴影倒映出一片火热,然后过去拉文余。

文余耍赖只是靠在聿冗身上,这才道:“冗大哥你把人家打伤了,还语气这么不好,你怎么这样呢?”

聿冗只是一脸冰霜,这才把文余扯开他道:“离我远点。”

看见文余真的离开,聿冗道:“你给我回来,跟我回去喝药受罚。”

“那我到底是走呢还是不走呢,冗大哥,要不你来追我?”说着文余眼底有一丝凶光这才往一边跑去。

聿冗被气的一阵握拳,这才把头偏了过去,他咬牙切齿道:“给我滚回来。”

这才去追,聿冗发誓一定要把文余狠狠的揍的妥帖,这才往一边跑去:“穷极随意,真是不稳当。”

文余好似听见了一样只是悠然的笑道:“冗大哥你嘟囔什么呢,听说你也在喝那汤水,你一个人想去地狱,别拉上兄弟我啊,我不想死的那么惨?”

“你给我闭嘴。”聿冗往前跑去,他眼神留意周围的一切,这直接纵身越到文余面前,再次沉声道:“你不能进去。”

“不过是一个露天浴池,都是露天的了,还不叫人用了?”文余往一边走去,可是聿冗却挡着。

就像是有意作对一样,文余原本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只是道:“聿冗别得寸进尺啊?”

“我们对打。”聿冗只是很正经的说着,这才拦住满嘴跑火车的文余:“如果我赢了,你给滚出这里。”

“不打,不打。”文余只是笑着这才阴冷起来,上前把聿冗已经抽出来的剑鞘收了回去,这才往一边看去。

“我看看这儿有什么好的,冗大哥这么拦我,嗯,青山绿水的有意思啊,就是不知道这温还是凉啊。”

“你不需要知道。”聿冗一口夭折了文余的话,这才往一边看去,心想主人果然看心情救人,不然文余这样的人真是渣到极致。

想到他那时算计许公子的时候,早知道就把他一脚踹出植物人得了。

“所以,冗大哥帮我下去试试水温吧。”文余说完似乎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把将聿冗推了下去。

聿冗反应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跌在水里,很是狼狈的在水里扑打,呛了几口冷水,鼻腔里都有股让人泪目的感觉。

“我不会游泳。”聿冗只是闭着眼睛一直在挣扎的说着。

文余道:“不会吧?”他跑过去的时候感觉水底下有一个影子,越看越觉得真实。

“我去拿竹竿,冗大哥你等我一下啊。”文余虽然这么说其实已经打算跑路了,他会救一个死缠烂打的疯子?

简直是贻笑大方,然后文余只是往一边跑去,路过的时候蹲在地上采了个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咬着。

这才往一边看去,他笑的很邪恶,这才道:“别人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赶紧去死吧。”

聿冗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他觉得自己的眼球好似充血了,痛的要命一直沉一直沉,仿佛要消失了似的。

忽然觉得自己好似被拎了起来,就像一个小鸡似的,聿冗只是抬了抬眼睛,这才道:“真好,见到主人了。”

柳姜堰只是扶着聿冗顺着臭迹往一边走,脸上的情绪低沉,只是往一边看去。

把聿冗甩上去的时候,柳姜堰只是把身体陷下水里,然后仰天看着,颈项上带着的一枚指甲被水扑的一直在乱动,因为太闹心,柳姜堰抬手抓住握在手里拿着。

聿冗醒了的时候,柳姜堰已经在水里睡着了,将所有的算计都掩埋在紧闭着的眼睛,他好似很累,连睡着的时候都就紧张的。

柳姜堰梦到了荜茇临死前的一切,她似乎怨恨自己把她的尸体给火化了,让她葬送在那艘船上。

柳姜堰只是被惊醒,自己已经穿上了衣裳躺在一个长凳上,聿冗在一边拧着自己的已经还未干的衣裳。

总是有股默契的感觉,聿冗看到柳姜堰醒来这才道:“主人又做噩梦了?”

柳姜堰只是道:“不算,就是梦到了一个很想见的人,然后这辈子都不能在见。”

聿冗只是低了低头:“主人以后还是不要在水里睡觉了,容易侵袭风寒啊。”

柳姜堰没回答,只是低头压着自己的眉梢,这才又闭上了眼睛。

似到了没什么可以聊的话题,聿冗只是把衣裳放平,他之前明明被文余那个不务正业的人给推下水了,现在却完好无损,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了。

那就是自己的主人。

聿冗有些不确定的道:“是主人你救的我吗?”

“被别人搞的那么惨还好意思叫我的名字,下次我要是知道你这么狼狈,就任你淹死在里面。”

聿冗只是本本分分的任由柳姜堰说着,然后一声不吭,忽然一下子就哭了,他心里太哭苦了,因为没有人这么关心他。

柳姜堰懒得看他道:“我要去趟琉璃煞,我带回来那个文余完全是给你当陪练的,你要是在不争气,有你好受的。”

聿冗道:“主人的去找沉鱼姑娘吗?”他的心里有点难受,总感觉主人似乎漫不经心的,对谁都一样,聿冗羡慕主人梦里的那个人,永远都能得到主人的喜欢。

这样想着,就已经被柳姜堰摸了摸头道:“回去继续受罚啊。”

金和银进去的时候,许木心已经休息了,或者说他只是在装睡,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许木心已经没脸见人了,只能逃避。

说实话,他始于逃避也终于逃避。

金和银只是坐在那儿原本是想给许木心削几个苹果的,可是拿起刀笨拙的要命,一点都没有那种文雅之人的隽永。

金和银费了好大的力气削完苹果之后就把苹果放在桌面上,继续削。

金和银在抬头看见的还是许木心的后背,他睡的时间也太长了吧,金和银这么想着,心里也跟着低落了。

在抬头的时候,自己先前削的那些苹果,已经从刚开始的亮黄,变成了暗黄,就像金和银的心一样,简直暗到极致了。

可是又不能浪费啊,金和银又自己解决把那些苹果给吃掉,直到后来她吃不下了,看着一个个变成三角的苹果秧,她就哭了起来。

想到许木心那边为自己受伤的手,心里苦到极致了,这才趴在一边看着许木心。

许木心听着小银子吃苹果的声音心里就很舒坦可是又听到她哭着的声音,这才道:“好吵啊,小银子又怎么了,哭鼻子可不好啊。”

金和银只是连忙把眼泪抹干,只是幽幽的道:“以为你睡死过去呢,而且一个人吃了五六个苹果,太撑了。”

“小银子是撑哭的?”许木心只是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连忙点头,只是笑道:“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只要你醒了就行。”

“我事实睡着了而已。”许木心痛心的说着。

“我就是来看看你。那个时候我实在太害怕了,根本不敢过去,我是不是很没用?”

“既然都过去了,就不要在想了。”他的感情也是这样就到此终结了吧,不然也是徒增伤悲。

316始于逃避终也是

金和银只是笑道:“木木是伤着,伤者为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其实金和银心里已经开始惶恐不安了,想到许木心临别前的那一吻,似乎透着股甜言蜜语,是她太傻根本就没发现。

许木心只是道:“小银子有好好休息吗?聿冗有没有给你拿一些补药什么的?女孩子就是身体弱,情志方面也是。”

金和银道:“木木从前不是叫聿冗,冗兄弟的吗?现在这样好生疏啊,还有聿冗现在就往那儿柳大人那边去。”

许木心只是道:“小银子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我比他大,应该叫他名字,有何不妥吗?”许木心这心,已经放不下什么情感了,知道身边的人都是柳姜堰派的人,他又怎么能很快释怀呢?

金和银只是抬手帮许木心多盖了双被子,就笑道:“木木啊,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而且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和你一起喝药,咱们一起痊愈,一起摘果子,抓蜻蜓好吗?”

“小银子我有点累了,走的时候帮我关一下门。”许木心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不想在给小银子什么不必要的遐想,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许木心了。

金和银把门关上,走在外面,她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她不敢哭或许是根本没资格哭,于是她把眼睛死死的往上面看,可是还是留出了些泪水。

金和银心心念念的那个梦里人终于在心底有了答案,她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他,可是却落了空,世界都变了样子。

以前许木心能为她做所有事情,现在虽然能但是却疏远到一程度,是许木心心寒,还是自己发现的太晚?

金和银在庭院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夜未眠。

看着身边的黑夜变成了白昼,一切都是转瞬即逝,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站了起来,腿已经麻了,所以走的很慢。

柳姜堰当天已经去了琉璃煞,就算他走了以后那些追随他的老迂腐就能帮他支起门面。

于是都去看许木心,毕竟他可能是未来的许家家主,可是却不成才,上次用许家积蓄救助难民的事情已经叫那些老迂腐很失望了,这次回来听说许木心已经打消了念想,他们不知道原因。

走在许木心跟前只是笑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圣人嘛,木心之前的错误决策都过去了,人嘛,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许木心只是一言不吭,他只想看着外面掉落的树叶,数着它们,或者再心里想着那个无辜的女人。

老迂腐们已经为许木心安排了许多决策,可是许木心压根就听进去,只是一直低着头。

金和银已经和许家厨娘学习了一道菜清凉爽粉,晶莹剔透的,以前她就说过要许木心做姜汤,后来她一直没做成,现在许木心生病了,她才有感而发不知道算不算来不来的及。

金和银决定好好做人,不在胡闹,于是起早去做了饭菜,只是都搞砸了,最后端着个清凉粉就过去。

听到那些只有命令没有感情的老迂腐们说的那些冰凉语言,金和银维系已久的温柔可人的形象都破碎了。

放下清凉粉,金和银就道:“你们还是人吗?木木被绑匪抓走你们无动于衷回来了没找你们算账还不知道感恩。”

“现在说了说去的,你们对谁说教?你们有资格吗?”金和银似乎把所有的不屑都说了出来。

“哪里来的丫头片子,真是缺乏涵养。”一个老迂腐说着,看了眼许木心,这才道:“木心一定是被你带坏的,出去,你给我出去!”老拐杖在地上敲着,一声一声的穿透着金和银的心。

许木心到底经历了什么,真的很难想象他这么阳光的笑容,这才道:“请阁下不要倚老卖老,不然柳大人的一条腿警告。”

金和银只是苦笑一声,他这才知道柳姜堰的雷厉风行才是正确的,她无比确信的笑着:“怎么?还不出去吗?”

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他不知道柳姜堰到底做了什么,可是他那些行为作风真的很不妥贴,小银子怎么能说出让她这么寒心的话来,许木心道:“够了小银子。”

“各位都回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许木心只是迅速的下了逐客令。

金和银只是低下头,这才道:“既然如此,我走了。”

许木心只是道:“多保重身体,别在…”许木心只能把话说的狠些,因此他不敢看金和银的脸,只怕自己会心软。

“我还会来的,谁叫木木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怎么能不来?”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也不敢看许木心。

“换作是谁我都会救的,小银子没什么特殊的啊。”许木心只是又来了一句,所以他没来由的厌烦柳姜堰可以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柳姜堰,自己的人生是被他毁了。

金和银没有像其他被拒绝少女们的挥泪如雨的样子,只是觉得眼睛涩的要命,而里面在也没有什么能留出来的东西,只是悠然的笑着,声音中都透着股颤抖:“我会来和木木说这些见外的话没什么关联。”

身体有些不稳的扶着门,金和银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只是道:“门有点难推…”

金和银焦急的笑了笑:“我果然什么都做不好,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做的,但不是为了木木,也希望木木不要误会什么。”

金和银必须要最后的尊严,不过说完这之后的话,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也许女人就是这样,金和银只是笑着:“真是打扰了。”声音再次坚定。

也就是这一声坚定的声音叫许木心笑了起来,也许这样才算是最后的归宿,也许他和小银子连朋友都做不成。

许木心只是躺下,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装病,能躲避好多事情还有自己的那些感情问题。

金和银出去的时候,硬是一滴眼泪都没留出来,她似是而非的仰了仰头,看着天上的云彩,若即若离的和木木的一系列举动都一样。

金和银回到厨房,许家厨娘只是问道:“成功了吗?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得到男人的胃,金姑娘还想怎么学,我都会教给你的。”

金和银笑道:“能抓到男人的胃固然是好菜,可那也是那个男人心怡的姑娘,而我不是,所以我真的好难受啊。”

厨娘把怀抱借给金和银,金和银终于声泪俱下,她没哭过那么狠,这次却是破了音:“所以,他真的是拿我当妹妹啊。”

厨娘只是道:“不是的,许公子以前经常叫我做金姑娘最爱的小笼包,就这一点我就知道他对金姑娘你是有感觉的。”

“只不过金姑娘已为**,他不敢太张扬,但却足够隐忍了。”厨娘的话叫金和银几乎要哭的更厉害了。

金和银想只是因为自己做的菜还不够好吃,昔日的那些点点滴滴,许木心怎么可能忘记呢?

许木心修养的段时间,金和银每天都会送去她做的菜,不留姓名的,因为只有这样许木心才会吃。

金和银总觉得许木心既然是白衣小生那小时候的情感他一定都记得,所以每次都去找许木心,把那些以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因为她记得不是很清,所以就会问许木心,她总是话很多:“木木今天我去抓蝌蚪了,就找到了一个,我看可怜,所以,就放了。”

许木心捧着一碗的莲藕汤低下头喝着,他苍白的嘴唇上沾着一些汤汁,他喝的很认真只是笑道:“蝌蚪吗?现在已经很少了,小银子抓不到也很正常。”

“所以,才要木木帮我啊。”金和银试探着的说着,看见许木心一口接着一口的喝汤,对金和银的话置之不理。

“木木也可以告诉我在哪儿,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你呢,你还是伤员呢。”金和银觉得好心酸啊,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好绞好绞似乎要透不过气了。

许木心低头放下汤匙,只是把碗放在一边,留出一丝涩笑:“这汤好淡,不过…很好喝。”

莲藕汤是金和银学的,她只是在许木心说出这句话时,总感觉有一点得到了一丝的安慰,她几乎开心坏了。

“真的吗?”金和银只是摸了摸自己手指,有些红肿,但却不抵许木心说的那句好喝。

许木心只是理所应当的以为这是厨娘做的,因为小银子做的所有食物他都没有动,最后小银子死了心,他却觉得世界都崩塌了,有的时候许木心就在想,要是那时让没有被柳姜堰算计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应小银子的爱。

可是现在他却坚定的拒绝,哪怕大家都都心里难过:“嗯,好喝。”

金和银心里暖和和,点了点头。

金和银端着许木心喝完的砂锅,然后要离开的时候,她只是记下许木心说太淡了,在加点盐。

但是又不能多加,因为许木心还在生病,要合理饮食。

许木心看金和银的背影,只是笑道:“小银子不用在来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真的不用太麻烦了。”

金和银只是笑道:“只要木木还在榻上躺着,我就会来,不过是送一碗汤而已,木木总不会拒绝我吧。”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的背影没在说话因为他实在下不去口。

317这样真的合适吗

金和银又在厨房睡着了,身上的饭香味已经是金和银每天最喜欢闻的味道了,从一开始看到食物金和银就馋的想吃,到最后的隐忍,金和银真的改变很大。

因为柳姜堰必要时找到奸细,难民的温饱问题已经解决,而金和银就充当厨房里的厨子给大家做饭,其实只要的为了许木心。

金和银继续在厨房里蜷着,她终于理解了顾叙,每天窝在厨房里的乐趣,不是一般人能说了出来。

又一次去了许木心那里,金和银已经机械似的端了进去,金和银平静的笑道:“吃饭了,木木。”

金和银以为许木心背对着她于是笑着说:“木木别在睡懒觉了,快点吃口饭啊。”

“听说厨房今天的冬瓜汤放了点虾仁,虾仁是发物,我给你剔出来了,来喝一点吧。”

金和银上前推了推榻上的许木心的背影,却倒下了,露出的一片片的白垫子。

金和银脑袋里轰隆一声,那碗冬瓜汤直接连带着碗一起摔在了地上。

金和银觉得脚底一阵麻木,这才看到临近白色衣衫的区域的大腿已经有一条血色的鸿沟,金和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心里难过的要死。

她的木木真的因为自己要来就走了,心里真的寒心了,只是扶着榻才勉强站住了。

金和银只是僵硬的往外走,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许木心要这样,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意识到这些。

往一边看的时候,金和银脚趾都有些发痛往一边走去的时候都走不动。

忽然觉得自己的腰悬空了,手就不自觉的搭在那人身上。

臧笙歌道:“发生了什么?这么狼狈?”他连续两个问题竟然把金和银问到心坎,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即使冷酷但却总是春风拂面。

“我没事。”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推脱一番道:“就这样吧,我想要下去。”

臧笙歌道:“我抱你回去看看。”说着,臧笙歌就往一边走去问道:“你房间?”

金和银只是趴在臧笙歌的肩头将眼泪落在了上面,只是幽幽的哭着。

“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么丧我吗?”臧笙歌心里也很难过,可是过了这么多天的沉淀,他已经麻木了,但是看到金和银这样他的心也不免有点心酸。

“我不哭了。”金和银只是笑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这才道:“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木木,他受伤了一直没好就走了。”

“找许木心?最近的事我有听说了,你小银子放心我会帮你的。”臧笙歌面上冷冷的。

金和银只是道:“臧笙歌我知道刚见你就提木木的事儿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能理解我吧。”

臧笙歌笑道:“我先到你回去。”他的步伐快了些,眼神中有股凄凉的感觉。

金和银被放在屋里的榻上,然后找了些纱布,臧笙歌蹲在金和银的身边,扯开白色衣衫浸染的血迹,里面的皮肉已经发黑。

臧笙歌一只手蜷起放在鼻尖上,发出阴沉的声音:“伤成这样都是为了他吗?”心还是有点痛:“我让你去找他真的做对了吗?”后面那句话是臧笙歌对自己说的,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金和银只是把头瞥在一边:“是我自己不好没端住,你别瞎想行不行?”

“我不管那些,现在给你处理伤口。”臧笙歌说着,就将沾有药水的棉球放在伤口上,有些血水被稀释从腿上流了出来。

金和银硬是咬牙:“还有多少地方,你都涂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臧笙歌道:“你能做什么?待会我去给你做点饭吃完带你出去溜达溜达,身体是需要养的,别在做那些没用的了。”

金和银笑了笑:“你又对我温柔了,我们那时分开时你对我爱搭不理的,这感觉真好…”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给你抹药。”臧笙歌只是把住金和银的小腿一层一层的抹着。

“可以了,你站起来走走试试?”臧笙歌只是说着,这才把那些用过的纱布放在一起,对金和银道。

金和银应是,然后站在了起来,她笑了笑:“既然能走了,那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金和银一瘸一拐的往一边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臧笙歌终于忍不住了这才道:“你去哪儿?”他想多说一句最后只能往一边看去。

“我带你去,你现在是伤者不是吗?伤者为大?”臧笙歌只是笑着站起来身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笑道:“你想那去了,我只是想给你做顿饭,你别动。”这是真心话,金和银这些天为了许木心做了好多饭菜,可他从未给臧笙歌做过,其实心里也挺难过的。

臧笙歌道:“行,我等你。”这是他多少次等金和银,依稀记得上次他的小银子就是失约了,心里的那些难受谁知道?

臧笙歌又云淡风轻的笑道:“真的不用我帮忙吗?”他心里再一次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向小银子提那次失约的事情,可是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只能藏在心里。

金和银腿脚不是很好,所以做菜的时候很慢,不过却很细致,她只是做了碗珍珠汤。

端过去的时候,臧笙歌还在那边的桌面上趴着,然后愣神,金和银看到便笑道:“没睡会儿吗?”

“没有。”臧笙歌只是在一边支着手臂看着金和银这才道:“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很朴素,应该能下的了口,”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把碗移到臧笙歌一边。

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我的小银子都能给我做饭了,难吃又怎样?那必须是要吃完的啊。”

金和银笑道:“先吃吧,我怕你待会就没机会了。”好久没有这样说笑了,金和银觉得倍感亲切,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臧笙歌只是低头吃了口饭,这才抬起头看着金和银:“许木心我已经帮你去找了,你不用担心。”

金和银有点失落的笑了笑:“我没有担心,只是他伤的地方还没长好,我就是怕…”

“小银子不用解释。”臧笙歌只是又吃了一口,他在舌尖上放了一小口抿了抿,这才咽了下去。

“臧笙歌…算了,你快些吃饭吧,待会我还要去刷碗。”金和银只是抬起头又低下头,心里多少有点小失落。

“小银子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无所谓。”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做的珍珠汤,他想不到小银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那次失约,其实我只是…”金和银欲言又止她现在还需要解释吗?他梦寐中的白衣小生已经找到了,还需要臧笙歌吗?

什么无所谓了啊,只是这样,金和银只是悠然的笑了笑:“你还在意吗?”

“我相信你是真的忘了,而且我当时也没打算去找你。”臧笙歌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可是他一见到小银子就觉得全身都压抑。

金和银道:“我去等了,后来我走了。”她澄清了一切然后又在一次低下头。

这一次臧笙歌直接起身在金和银面前俯下身子,用指尖捏起金和银的下巴:“就算你来又怎样?我又不会怎样?只是会伤心而已。”

臧笙歌松手往一边看去:“算了,我只能给你时间,这次许木心救了你,非常感谢他,所以这次就算没有你的意思,我也会去找的。”

金和银只是笑道:“臧笙歌,总觉得我们两个很像,可是我又好像坚持不住了,我做了那么多,他走的那么匆忙,我付出的确实很少,你说现在还算不算晚?”

“我不知道。”臧笙歌笑道:“小银子你在我面前提许木心,何曾顾过我的颜面,我知道你的心里面我的位置可有可无的,这些我可以统统不在意,可是你这样算的把我绿了吧?”

金和银只是笑道:“我很渣了是不是?”

臧笙歌笑了笑:“别这样说,是我跪舔不是吗?从前这样现在这样,不过现在好了,你找到真爱了,我就不用在这样了?”

“臧笙歌别这样贬低自己行吗?”金和银更难受了一个两个的都让她心烦,她简直都透不过气。

臧笙歌笑道:“出去走走吧。”他一句话终结这些不友好的一切,只是率先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端着盘子,往一边走道:“能陪我把碗刷了吗?”她就像是把刚刚的事情都忘了一样,只是淡淡的说着眼前的这一件事情。

臧笙歌点了点头,修长的身躯往一边挪动,在金和银身边,只是道:“最近你瘦了。”

金和银道:“和木木被绑过一次山洞,在里面住了一个多月,营养没跟上,所以就差了点。”

臧笙歌道:“到了。”他抬手把厨房的门打开然后让金和银进去最后自己进去。

金和银刷碗的时候,臧笙歌就在外面看着,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

以前这些东西她从来不碰,她被自己捧成小公主,可这些关怀备至似乎还没这艰苦条件好的很,只是这样想着。

臧笙歌就拿起围裙,再金和银的身上系上:“保护一下总是好的。”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谢谢你。”

金和银洗完碗,臧笙歌拿东西给她擦手,自己在一边看着,修长的身体只是靠在一边,然后没有缘由的愣神。

金和银道:“你还去溜达吗?可以去街上了。”

臧笙歌笑道:“你想怎样都行。”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她只是低头:“别什么都听我的啊,我陪你出来,你要说去哪儿啊。”

臧笙歌道:“就去琉璃煞吧。”他已经找到许木心在哪儿了,那种风花雪月之地,他总是想叫小银子看清许木心的真面目就算她到最后还是不能接受他,那样他也能心安一点啊。

金和银只是笑道:“这个地方不错,也是我好久都没有见到沉鱼落雁他们了,很想念。”

臧笙歌只是觉得有点讽刺只是笑道:“那就去吧。”

琉璃煞内许木心坐在一边喝酒,其实他这样样子完全就像是赌徒之类的人,因为受伤的手臂抱着厚厚的石膏,只能用一直手拿着酒杯喝酒。

许木心酒量不是很好,但是却和对面的殷素儿喝了好半天,事实上,殷素儿将那些白酒都掺了水。

殷素儿笑道:“虽然是不醉不归,但是弟弟你喝的也太多了吧?”

许木心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显得他好似没有经验一样,只是透着微红的脸道:“我只是有点心情不好,就想找个地方喝酒我又怕被人当成赌徒,毕竟是这一身的伤嘛,哪里想到找到了你这儿。”

许木心看着周围的景色,这才道:“姐姐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你会不会成为了男人的公敌。”

“无碍,在我的房间里,在说老娘是卖艺又不卖身。当然不卖你身。”殷素儿只是笑了笑这才陪着许木心喝了起来。

许木心道:“姐姐你还记得我同你说的小银子吗?那个我暗恋的小银子,我现在和她彻底完了。”

殷素儿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那次你那么奋不顾身的救那丫头片子,都不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吗?这次也是,你这样姐姐很担心的。”

“姐姐你说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给玷污了,又想对她负责是不是太令人发笑了?”许木心好难过只是抱着头笑了笑然后又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太好笑了。”

“什么?姐姐叫你帮忙照顾一下生意你都不愿意,搞半天你喜欢已婚女子啊,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银子?”

许木心只是被殷素儿说的话给逗笑了:“我怎么可能对小银子有那种想法,是我对别人…”

殷素儿只是笑道:“弟弟你别骗我了,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许木心道:“姐姐别取笑我了,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渣渣,所以我要发誓永远都对小银子不理不睬的这样她知道真相以后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殷素儿道:“傻弟弟,就算她不难过又怎样?她已为人妻,你还能指望她出轨和你双宿双飞?”

“没,我知道我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就算她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

318能不能放过我啊

殷素儿明艳的笑了笑这才俯身在许木心跟前,摸了摸他醉醺醺的脸,这才道:“我弟弟皮肤就是光滑。”

许木心道:“拿开,别没正经。”他只是低下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在睁开一样。

殷素儿笑了笑:“就不祸害你了。”说着她这才道:“姐姐还有客人的就不陪你了。”

把阁内的门开拉开,映入的是金和银的脸庞,殷素儿僵硬了一下这才道:“找阿木吧,他喝醉了。”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问道:“殷姑娘与木木是何关系?”她心里只想知道这个,许木心是怎样的人,金和银很了解,他怎会到这种风流之地,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勾引他。

殷素儿笑道:“能和我殷素儿在一起的什么关系金姑娘不知道吗?我不如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吧?”

金和银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无理之人,可是这次她就真的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殷素儿了,她只是不想叫自己知道真相,她的木木为了躲自己竟然和陌生女人一起喝酒谈笑风生,她的心好痛啊。

“那就是缺钱了?”金和银说话的声音都低了许多因为怕发火,所以很低,这才道:“木木给你多少钱,我包了,请你滚出他的世界。”

殷素儿对眼前的金和银简直好感度全无,这么一个公主病的家伙也是很逆天了,这才更要气气她:“我不收阿木的钱。”

殷素儿又盈盈一笑道:“阿木这么风流倜傥,倒贴都行,我看金姑娘也是,不过先来后到,别看我清倌,但是人人平等不是吗?”

金和银只是推开殷素儿,像是要迫切看到真相似的,这才往一边看去。

似乎没发现自己到底有多狼狈,许木心已经醉倒在桌面上,脸上还有被掐红的伤口,就像是惊雷似的,金和银的心都恍惚了。

金和银过去扯许木心:“走,木木同我一起回去。这里不适合你。”他拉着许木心,心里面回想着的是殷素儿那一口一口的阿木,她也不知是怎地了,越不想叫自己去想,心里越偏过不去那个坎,非要去想,然后就很难受。

金和银扯着许木心,又扯着门,带着许木心就要出去,门半掩着让金和银看到了臧笙歌,她只是惭愧的低了低头。

许木心的身体很重,几乎要把金和银压断了,只是这样金和银扶着门沿,她不敢看臧笙歌只能往一边看去。

许木心的手臂直接一把将门给关死,发出一丝轰隆的声音,接下来许木心就直接贴在了金和银的身上,似是而非的把酒气喷在金和银身上。

金和银以前也有和许木心这么贴近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从没觉得有多大感觉,而现在却害羞了起来,然后低下头。

许木心去却温柔的睁开了眼睛,他只是笑着,直接吻上了小银子的耳垂。

金和银默默承受着,只是低头一笑,她心里很开心,她就知道她的木木对她不可能做到绝情。

这样,金和银便把手环在许木心的脖子上,金和银低头笑着:“木木放心我不会和臧笙歌纠缠太久的,我知道自己这个已婚的身份你肯定不会接受,不过你相信我,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过,我永远都是你的。”

老大永远都是白衣小生的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金和银心里想着这才抬手摸了摸许木心的脑袋。

许木心什么都没说,只是又低头在金和银的脖子上吻了吻。

金和银在臧笙歌面前从不知道什么是主动,这次她也不想主动,他想给许木心足够的发挥空间,只是笑着:“木木…”

许木心只是喝的太多,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既然在梦了他便可是随心所欲的同自己最爱的小银子在一起,哪怕永远都不醒来。

金和银只是心口一起一伏的,她好紧张,白衣小生就在她的跟前,她什么都能给他,只要他喜欢。

许木心只是抬手理了理金和银的头发,他从未敢做出那种越矩的事情,那是许木心多年的家教,即使再梦里他也会很温柔的对待小银子。

金和银感觉许木心摸着自己的脸,她只是忘我的笑了笑,在许木心的手背上吻了吻。

许木心只是捧起金和银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别离开我行吗?哪怕是梦了你都要走吗?”

金和银只是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到底是多迟钝竟然不知道许木心也是爱着自己的。

这才直接伏在许木心身上,金和银抬头看着许木心,她满脸的微笑,只是一口咬在许木心的嘴上:“我要木木记住,你永远是我的,不能被殷素儿抢走。”

许木心低哼了一声,然后就无法控制的与金和银唇齿相依,金和银放下了自己的所有技巧,因为那都是臧笙歌带给她的,她不想那么不完整的和木木接吻。

相比于臧笙歌的那时温柔如细雨的吻,许木心就是既生涩又激烈。

金和银被吻的软在了里面,扶着门被许木心抱了起来,甩在了榻上。

许木心把一只手放在自己衣领前扯了扯,这是他的梦,现实中的隐忍都不复存在这才压在金和银的身上。

金和银只是耻辱的低下了头:“木木我们真的要这样吗?还是等我和臧笙歌解除关系了以后在这样吧。”

许木心只是把头埋在金和银的白色衣衫里面,贴着金和银的锁骨,直接在上面咬了一下,仿佛有很大仇恨似的:“你是我的。”

金和银疼的眼泪都在打转,她心想不如把自己给他算了,自己做事从来都不管不顾如果不能跟白衣小生在一起,她还不如去死。

臧笙歌固然对自己那么好,但是金和银现在什么都不想在想了,只是低下头解自己的衣裳扣。

一瞬间手腕就觉得要断了一样,传递着的连里面的神经都好似被拧断了。

臧笙歌面对这么一场活春宫,只是一脸平静,没有什么争吵大闹,只是熟视无睹的看着。

一只手把金和银从榻上拽了起来,她衣衫不整,露出些圆滑的肩头,精致的锁骨上有一丝红印,而金和银仰着头这才道:“我刚想和你说来,我想和你解除关系,原来那就是爹做的主…”

“今天我只是谅在那小子救了你一次才只是把他打晕,小银子我们回家。”臧笙歌还是很温柔的说着。

“你干嘛要忍我啊,我都已经快要把自己给木木了,你不生气吗?”金和银知道自己说的话太不知廉耻,可是她就是要恶心臧笙歌,这样就能和自己彻底撇清关系了。

臧笙歌只是笑道:“我不舍得。”

他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想着可能是许木心太重,跑过去想要帮小银子扶起他。

可是走近,就听见了小银子说着那些要与他断绝关系的事情,他已经抚平的伤口又被狠狠的撕扯成伤,真的是往外冒血啊。

臧笙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心寒,但是他爱的早就卑微了,所以他只是天真的以为这些都是许木心强迫小银子的。

这才跑了过去,打开门,就是那种抓小三的感觉,他的小银子已经和许木心在榻上滚在了一起,许木木在小银子身上留下了各种痕迹。

永远不可能在自己面前示弱的小银子竟然发出那隐忍般的声音,她的声音在平常听来像阳光一样,那个时候竟然低微的像是万花丛中的那些妓子一样低贱。

臧笙歌觉得自己一定会上去做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站在那儿,只是看着,然后懦弱成狗,只顾着心痛。

直到小银子竟然这么爱惜自己的想要把自己给了许木心…

臧笙歌眼仁里这些画面一遍一遍的重复,他的心就在痛一下:“想让我和你撇清关系?”

金和银只是道:“是。”她疯狂的想,没有一刻是这么有希望的,她现在就是铁了心的要和许木心在一起。

“收拾一下自己的狼狈在同我商量吧。”臧笙歌只是这样说着,这才低下身来把金和银的刚刚同许木心疯狂的时候遗落下的鞋子放平在金和银面前。

金和银只是笑道:“臧笙歌你什么意思?别这样行不行?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我都不爱你了。”

“不对,我就从没爱过你,我那是依赖,你懂什么是依赖吗?你懂吗?”金和银只是坐在一边像一个泼妇似的说着。

“如果是依赖,那就一直赖在我身边啊。”臧笙歌只是站了起来,修长的指尖有点要触碰金和银。

啪的一声,臧笙歌的手被碰掉,臧笙歌只是低头一笑道:“小银子恨我不成?”

金和银只是看着臧笙歌,里面已经透着股疏离了:“臧笙歌别扯那些没用的行不行?你那么想知道答案?”

“我就是记恨你,记恨你刚刚阻止一切。”金和银只是笑着:“够不够?还需要我说吗?”

臧笙歌只是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抚了把:“这是你和我商量的态度吗?”

“你要放过我了吗?”金和银只是辩驳着,心里要开心死了。

“穿上衣裳吧,我等你。”臧笙歌只是有些心痛的捏紧拳头,这才平和的说着。

金和银被这么说的只是悠然的穿上了衣裳,红光乍现的,衣角碰到了伤口,金和银疼的有些呲牙。

臧笙歌只是甩过去一个药瓶,这才道:“这个你应该用的上。”

金和银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这才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到?”

“办不到。”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只是咒骂道:“你这个骗子,你骗我。”那又能怎样她也不可能为了反驳臧笙歌在把自己变成以前那么狼狈吧。

只是这样,金和银就道:“臧笙歌你以为我在和你玩游戏吗?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了!”

“说够了吗?”臧笙歌只是平静的说着,然后又道:“说完了那我们就回去,小银子陪我出来溜达,也理应送我回去才是。”

“臧笙歌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金和银感觉臧笙歌都是没有脾气的,她都这样了,到底要怎样他才能放过自己,那样她就能和木木在一起了。

“回去你想吃什么?这才换我给你做。”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满足你的。”臧笙歌只是说着。

“我想叫你放过我…”

319唯独这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回去之后我把厨房收拾一下,在给你做点汤什么的,你以前最喜欢的。”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我会做饭了,你还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因为臧笙歌的种种挽留,金和银已经不在有什么留恋的了,因为她发现这种廉价的请求她已经厌倦了,所以她在也不可能对臧笙歌有什么好的语气。

臧笙歌道:“没有我也要回去不是吗不然你住哪儿呢”

金和银只是冷酷的笑了笑:“我可以住在这儿,至于你我现在不想让木木误会。”

臧笙歌只是愈发觉得好笑:“也是,小银子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臧笙歌你有完没完话说只许州官放火这种事情你不是做的很多我是不会听你的。”

臧笙歌道:“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心平气和的说着,眼底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对不起行了吧。”金和银很不情愿的说着:“如果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大可以打我一顿,只要结果是你放过我,我都愿意接受。”

臧笙歌只是道:“陪我吃一顿饭。”

金和银舒然的一笑:“然后放过我”

臧笙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过去拉金和银。

金和银只是抬手道:“吃个饭不需要拉手吧”她冷漠的看着臧笙歌,似乎是要把臧笙歌给伤的一干二净才罢休。

臧笙歌只是道:“习惯了,以前我们总是拉着手,久了久之我就习惯了。”

“那请你以后改掉你的习惯。”金和银只是冷漠的说着,然后自己往一边走。

臧笙歌说过只要她陪他吃过一顿饭臧笙歌就放过自己,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努力的做的最好。

臧笙歌忙碌的时候,金和银就坐在那边发呆,想着许木心,还有许木心吻她的场面,他那时醉了会不会忘记了与自己在一

起。

看了眼臧笙歌金和银就恨得牙都痒痒,还有那个殷素儿会不会趁人之危,这才看到臧笙歌把菜端了上来。

是一碗鲫鱼汤,还有肉包饭,还有山药炒青豆。

都是金和银喜欢吃的,金和银看着头就疼,因为这些都是她喜爱中的喜爱,所以金和银是真的想吃,然后看着臧笙歌道:“坐。”

臧笙歌只是坐在一边:“你看喜欢那个就吃那个。不用管我。”

金和银看在美食的份上就没在同臧笙歌说什么,只是悠然的舀了碗鲫鱼汤,放在嘴里喝着。

“到底是陪你吃饭,还是给我做饭”金和银只是幽幽的说着。

臧笙歌道:“吃吧,别说话对身体不好。”

金和银只是冷笑了一声:“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同样你还是还不放过我,能以为有这层身份,我就不敢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绿你。”

“可是许木心不会。”臧笙歌只是说着说着就笑了:“许木心那时怕是喝醉了才这样,他还是知道自己对你那样怕是更疏远你吧。”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呗。”金和银只是说着,低头吃东西。

金和银才发觉臧笙歌说的可能是对的,可是她心还是很难过,这才道:“挑不离间不正是你臧笙歌最愿意做的事情”

“小银子吃饭吧,别说那些没用的事情。”臧笙歌笑着说,然后宠溺的摸了摸金和银的头。

“要多吃点应该是你吧。”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把鲫鱼汤里的鱼刺挑干净,然后边盛边说:“别说是为我做的。”

臧笙歌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谁刷碗”

金和银已经盛满了一碗鲫鱼汤,直接放在臧笙歌面前,这才道:“多吃点,我只是个陪衬。”

臧笙歌低头去吃,金和银的已经加一块肉放在饭上抱着,卷起,指尖捏着饭团,这才道:“来,张口。”

臧笙歌只是笑道:“难不成小银子要喂我”

“陪你吃饭!不就是要喂到你口里才算是陪吗”金和银说着这才把饭团放在臧笙歌的口里。

臧笙歌嘴巴鼓的很大,金和银看见了便给他到了一杯水:“来喝吧。”

臧笙歌笑了笑接过水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片余热,水顺着头顶一点点低落在臧笙歌的双颊流到了耳朵里面,臧笙歌觉得嗡嗡的。

只是听到金和银恨恨的说:“我说过谁都不好过的。”她不是和臧笙歌说笑,只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臧笙歌只是抚了一把脸,这才抬头看着金和银道:“反正没有你我也不好过,相比于泼一杯水这又算得了什么”

金和银只是起身要走,她才没功夫同臧笙歌在这胡扯,更恨臧笙歌把她心里的那些顾虑都说出来。

手腕被臧笙歌那时捏的很痛,现在就像是真正的碾碎了一样,如此她便要走。

“去那儿”臧笙歌只是起身站在金和银后面,他只是道:“这么没诚意,你让我怎么放弃你,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还想在我身边”

金和银只是站住深吸了一口气,她叫自己淡定,只是笑道:“怎么样算是有诚意。”

臧笙歌只是从后面抱住金和银,他还是很平和只是道:“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全我想给你上药。”

金和银用力推开臧笙歌道:“好啊。”说着金和银走到一边那起那碗鲫鱼汤尽数泼在臧笙歌的脸上,这才道:“真对不起有点浪费了。”

臧笙歌只是笑道:“浪费到不至于,就是有点烫。”

金和银只是放下碗,心里隐约不忍,这才冷冷的笑道:“你还真不怕毁容啊。”

臧笙歌笑着看金和银,俊脸上已经红了:“哪有你狠”

金和银道:“你要是不怕每天都毁容一次,就放过我,你就相安无事了。”

臧笙歌道:“过来坐吧,我去刷碗。”

金和银扯住臧笙歌的手把他按在一边道:“你还是好好顾你的颜面吧,不然还怎么撩人”

臧笙歌道:“好那我看你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金和银只是撇了眼臧笙歌,这才把那些剩余的食物残渣倒进垃圾桶里,然后放了水,之后涂上泡沫,之后金和银硬是把洗碗变成了洗澡。

晚上,臧笙歌想到小银子同许木心上榻的画面,心里就膈应,所以拿着一叠被,自己打了地铺。

金和银洗漱完了,很直接的躺在了榻上,然后闭眼睡觉,心里也不免有些想念许木心。

臧笙歌在地铺上躺了一会儿,就觉得脸痛的难受,自己去一边涂了药,可能是动静太大,臧笙歌回来之后金和银坐起来看着他。

金和银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想干嘛?”她有些不耐烦只是淡淡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道:“没事,你快休息吧。”臧笙歌承认自己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可是他却痛的无法入眠。

臧笙歌辗转反侧后,还是觉得去冲个凉,因为他需要清醒一下。

去了露天浴池,臧笙歌脱下衣裳,把自己泡在里面,回想起这些天的事情,臧笙歌就觉得头疼欲裂。

这才把头埋在水里,凉水的温度叫臧笙歌清醒了许多,被水没的地方有这前所未有的舒适。

臧笙歌抬手抚了把脸,才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才没有心情在继续下去了。

金和银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臧笙歌又去外面折腾了,于是就没注意。

臧笙歌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径直走到金和银所处的榻上,掀了金和银的被子,直接躺了进去。

金和银感觉到皮肤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有一股儒湿,这才道:“干嘛啊,臧笙歌你有病吧。”

臧笙歌只是道:“我睡觉不行吗?”他只是把湿着的头发枕在枕头上看着金和银的往里面钻的身体也没在说什么。

金和银只是道:“别在往里了行不行?我们都没关系。”

臧笙歌道:“扯那些没用的有意思吗?我只是想睡觉而已。”幸亏他在冷水里泡的时间长,不然金和银这几句话都能噎死他。

金和银实在受不了同臧笙歌睡在一起,感受着榻上两种不同的体温在一起冗杂,心里就觉得别扭,特别是她知道自己的白衣小生之后,心里就真的很难受。

金和银直接起来,却被臧笙歌按住了肩膀又躺了下来。

“你没睡吗?”金和银发问,然后眼睛看着发黑的天花板只是悠然的笑了起来。

臧笙歌很低沉的趴在一边,他只是有些冤枉的道:“脸疼,睡不着。”

“我这次有点过了,对不起。”金和银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道:“这样吧,你起来我给你吹吹,然后你就别多事了啊。”

臧笙歌只是转过身来道:“吹吧我等着呢。”得令后臧笙歌只是把脸凑了过去,然后幽幽的笑着。

金和银很是不情愿的吹了两下,然后就道:“你不下去的话,我去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臧笙歌忽然道:“小银子同许木心都能上榻做那些事情,现在同我单单纯纯的睡一觉怎么了?”

“还是说我和许木心差什么?我们不都是男人?他一个醉酒的人能给你那种感觉,我不能吗?”

金和银只是笑道:“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

臧笙歌道:“算了,睡吧。”他只想好好的跟小银子睡一觉,可是她却一丝都没有要同自己扫在一起。

金和银没办法,而且也懒得再同臧笙歌多说只是希望这一晚上过的快点。

闻着黑夜中两个人的气息,金和银只是烦躁中睡着了,臧笙歌很多次都想看看金和银锁骨上的咬痕,甚至想把它洗干净。

金和银已经很不待见臧笙歌了,这才收回手来,自己很难受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金和银原本是很不乐意的但是看到榻边已经空无一人就倍感亲切,然后往一边看去再下榻。

出去透气的时候,就看到了梵青青,金和银瞬间就开心了。

梵青青道:“暧小银啊,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你是九死一生啊。”

金和银听到只是觉得有点好笑,这才道:“早就没事了,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儿,这听说很难找!”

梵青青笑道:“怎么会呢?在难找的地方我也要来啊,告诉你小银啊,我和顾叙交往了。”

“真的吗?”金和银只是笑了笑:“是不是那个冷冰块威胁你的吧?”

“你青姐还能是那种被人威胁的人吗?当然是我自愿的啦,你和你家那位也好好的啊。”

金和银五味交杂的只是笑道:“最近我的生活一团糟,不过还是要祝福你们。”

320那个女人在哪儿

许木心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头晕沉沉的,一睁眼就看到了殷素儿的那张蓬荜生辉。

殷素儿笑道:“弟弟啊,你在我榻上睡了一宿,我能说什么?只能等你醒来了。”

许木心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道:“我是不是见过什么人啊?”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心头蔓延,许木心只是不敢确定,他似是做了一个梦,然后淡淡晕染,梦醒之后全部消散。

殷素儿只是装傻充楞道:“有吗?你一直我和我在一起喝花酒来着,难道你熟悉的人是我吗?”

许木心只是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太神经了啊还冰美人呢,简直就是骗人吗?”

殷素儿只是笑道:“弟弟你少说几句怼我我的话,我还能教你几句撩妹的话。”

“谁稀罕?”许木心只是笑了笑,这才从殷素儿的榻上坐了起来,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脖子后面那么痛,揉了揉之后这才道:“姐姐我还需要在你这躲两天,小银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点殷素儿还真是了解到极致,她只是点了点头:“谁叫你是我弟弟呢?这一点我肯定会帮你的。”

许木心只是笑道:“姐姐我想吃点东西你能给我出去买一下吗?”他说着这个,就是想到柳姜堰也在琉璃煞,他必须去问他那个无辜的女人。

这几天他辗转反侧的不敢睡觉,梦里都是自己强迫那个无辜女人的画面,他就恐惧,他必须要负责,对他负责。

许木心带伤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横冲直撞的,这完全是因为沉鱼。

房间内很安静,米黄色的灯光将房间照的有些昏暗,只是这样,许木心便推门进来了。

柳姜堰只是穿上衣裳就坐在榻上等着许木心,这才道:“我的公子我等你好久了,先前以为你不会来这种风流之地,怎么为了我肯来了。”

许木心还是冷淡淡的看着柳姜堰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的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他困惑不止一次了许木心总是这样无缘无故的说着那些让他听不懂他的话。

许木心只是走了过去,拎起柳姜堰的睡衣,这才道:“别给我装蒜了,把那个女人在哪儿告诉我?不是你找人算计我吗?”

柳姜堰只是低了低头,这才把把许木心推开,然后阴冷的笑道:“我的公子竟然这么粗暴,看来我是给你好脸色了。”

说着,许木心就被柳姜堰给放倒了,然后穿着睡裤的一条腿压在许木心的心口,这才道:“我的公子,你说没事吟那么多诗词歌赋有什么用?不还是被我从小打到大?”

许木心只是道:“你最好把我打死,那样就真的说明你是有意为之。”拼命的挣扎着许木心只是悠然的看着柳姜堰。

柳姜堰只是笑道:“公子啊,你说这句话就是真的叫我心寒了。”

许木心只是道:“你敢说自己没算计我吗?你不是自认为做事都留名字吗?怎么到我这儿就这样了?”

柳姜堰只是一拳挥在许木心的脸上这才气愤的怒看他道:“果然不能给你什么脸色,说话那么不着调,简直就是不尊重我。”

许木心只是喷了柳姜堰一脸血,只是幽幽的笑道:“你这个渣渣。”

“我柳姜堰最不缺的让人服气,如果不服,就打到服,不过谁叫你是我的公子呢?我会对你轻一点的。”

只是这样柳姜堰又给了许木心一拳:“好好的不在家里养伤,给我多这里质问我?”

许木心只是涂了柳姜堰一口水:“有本事杀了我啊?”这一刻被打的七荤八素的早就已经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的公子翅膀硬了?可是我总是有办法折断了你的丰满。”

“你真卑鄙。”许木心只是嘴角流出一片血迹,只是幽幽的笑着。

柳姜堰只是从许木心身上站了起来:“在我的女人面前这么血腥,我的公子还真的给我面子啊。”

柳姜堰只是抬腿直接踹在许木心的腹部上,看到许木心痛苦的晕死过去柳姜堰这才停手。

“这个家伙果然还是需要暴力手段,我看还是多睡点时间为好。”说完这才看了眼一直没有出来的沉鱼。

沉鱼这才道:“柳公子对许公子是不是太严格了?”

柳姜堰不冷不淡的看着沉鱼这才道:“男人嘛,必须要为自己的女人承担点问题,而我这也是为我的女人撑腰嘛。”

沉鱼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那多谢柳公子了,我已经不在那么难受了,从我做清倌的头一天起,陪各种男人对我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真的不用为我做什么的。”

“我的面子不要吗?”柳姜堰只是刮了刮沉鱼的鼻尖,这才道:“什么时候好起来啊,好久没…”

沉鱼只是抬眼看着柳姜堰,眼睛中江南美人的软糯,这才道:“这辈子我有两个无法难忘的男人,一个是我的恩人,一个就是柳公子。”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这算什么?我只解决生理需求而已,算不得什么。”

沉鱼道:“柳公子想吃点什么?我叫落雁给你整一点。”

“不想吃饭,被自家公子气的吃不下。”柳姜堰只是抬手摸了摸沉鱼的脑袋,这才道:“好好休息,我改时间在来看你。”

即使柳姜堰狠狠的揍了一顿许木心但还是不由的主意到他连续三次提到的自己算计他?

柳姜堰只是有点气愤的捏了捏拳,这才往一边看去。

招呼了下属这才吩咐道:“你给我查查公子在山洞那段时间的事情。”

那人应声,然后消失在柳姜堰跟前。

往一边走去,柳姜堰只是淡淡的捏了捏眉,这才好整以暇的回去处理事物。

梵青青同顾叙的恩爱事迹叫金和银羡慕不已,没想过顾叙这么冷的人竟然喜欢梵青青这样朝气蓬勃的。

金和银的心情不免也开心了起来,然后悠然的往一边看去。

这样羡煞的爱情金和银也想有,她本可以去找自己的木木。

被梵青青拉出去散步然后巧遇臧笙歌?金和银看着老路上的臧笙歌,他背着一个斗篷,然后就一副村头集合的感觉。

金和银虽然有很多怨气,但是表面上装的却很逼真,只是看到臧笙歌这才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臧笙歌对金和银不理不睬的只是低头挖东西,他认真的样子叫一边的梵青青大喊,金和银觉得如果顾叙在一边,臧笙歌可能是很惨的一个人。

金和银道:“青姐别那么花痴好吗?样子真的很难看的。”

臧笙歌只是把挖出来的东西放在后面粉篮子里然后又到一边起挖。

金和银带的委实没有意思,然后就蹲着地上看蚂蚁,心里数着一个两个的,这才看到梵青青又往臧笙歌那边走去。

金和银没当回事,只是继续蹲着,后来有点头晕的时候才看到臧笙歌已经抓到了好多蝌蚪。

金和银很想要的可是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和臧笙歌的尴尬处境,这才眼巴巴的看着梵青青在一边玩蝌蚪。

臧笙歌只是甩给金和银一个烤熟的土豆,这才道:“剥开吃吃看,我新挖的。”

金和银接着有些烫手的土豆,只是淡淡的吃了起来,她似是而非的瞥了眼臧笙歌。

发现臧笙歌的脸上还是有点红印,就像是被人扇了一样,不过大家似乎并没有因为臧笙歌这样就对他好感度降低。

金和银有些怪罪臧笙歌把自己的风头都抢走了,于是拼了命的吃土豆,这才好似被臧笙歌发现了似的。

臧笙歌跑了过去,放下篮子,只是道:“这些都是给你的。”

金和银看了看满满一堆的土豆好似要全部给她似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道:“没必要吧?”

转念又想是不是要答应了,就能给臧笙歌到来印象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就能放过自己?那样自己就能和木木在一起了?

“我只是叫你拿着。”臧笙歌冷丁的说了一句。

金和银只是笑道:“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臧笙歌你竟然敢指使我?”

臧笙歌只是道:“什么关系?小银子你自己心里有数,用我和大家都说了吗?”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算了,在青姐回来之后我在找你算账。”

“得,你直接去找你的许木心去吧。我高攀不起啊。”臧笙歌只是气愤梵说着然后往一边看去。

金和银只是道:“你明知道木木不可能在没有用你断绝关系的时候在一起,你就这样臧笙歌我该说你心机太深还是说你根本没盼我好呢?”

臧笙歌道:“你同许木心在一起?我还要盼好?我是被绿上瘾了还是小银子你对我旧情未了?”

金和银只是恨没把臧笙歌给烫成猪皮让他和自己得瑟。

往一边看去金和银已经不去看臧笙歌了,只是幽幽的笑着。

臧笙歌只是道:“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金和银烦死臧笙歌了,也没听,直接往一边看去。

梵青青孤单的要命,听着金和银和我臧笙歌的打闹声在想想她的顾叙,这心就像是跌倒了似的。

321不需要你去杀人

“你这竹竿拿的还真够久的。”聿冗的声音突然乍现,接着就看到文余一脸痛苦的喝着汤水。

文余抱怨道:“冗大哥你没淹死啊,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能帮我解惑吗?”

聿冗道:“有话快说。”他看到文余痛苦的受罚心里便在没什么火气了,这才做了下来。

文余只是把盛有汤水的碗放下,这才低头悠哉的笑道:“洗澡水好喝吗?”

聿冗原本低沉的脸更是没什么好脸色了,只是咬牙道:“无聊。”

“所以才要拿你解趣呢。”文余只是笑了笑:“我似乎觉得汤水都没那么苦了。”

文余要被笑死了,只是幽幽的看着聿冗生气的样子就开心的要命,然后便起身拍了拍聿冗的肩膀,之后就往一边走去。

“你到底对许公子做了什么?”聿冗叫住文余。

文余道:“不就是关进小黑屋里吗不?还是冗大哥告诉我的,你现在明智顾问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

聿冗道:“你滥用私刑这事我不同你算账,我问你是不是对许公子又做了别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都是冗大哥吩咐的,我能怎么办?照做就是了啊。”文余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往一边看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许公子一直说主人算计他,还说什么那个女人的谁?这事绝对和文余有关,聿冗道:“主人说过他的人算计谁他都不管,要是算计到他头上,那就不同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文余有恃无恐的笑道:“那有这样,许公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冗大哥负责的,你不忍便把烂摊子给我。”

“对待阶下囚能有什么待遇?暴力一点不是很对的吗?怎么?你走亲民路线还不允许我们使用暴力手段了?”

聿冗道:“这么会说,就到主人面前好好辩解吧。”

“几个意思?”文余露出兴奋之色,这才道:“那个柳姜堰吗?”

“叫主人。”聿冗幽幽的说着:“因为主人救了你,而且大家一起喝汤水受罚,主人对你又有收养之恩,综上所述你不应该叫主人吗?”

“救我?他是害死我吧?”文余只是恨意满满的说着:“这个破东西天天侵蚀我的胃,我还不如去死呢。”

聿冗看着文余说的汤水这才不冷不淡道:“和我去见主人不然我就把你打趴下在拖着你去。”

文余道:“不必,因为我正有打算去见柳姜堰。”

柳姜堰从琉璃煞回来之后就在房间里处理赈灾的后续事情,提起笔后,不由的喊道:“小聿冗帮我研磨。”

一片空灵之后,柳姜堰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头猛地想到聿冗不在身边,这才自己动手研磨。

因为空气有点闷,所以柳姜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聿冗拉着文余进来道:“主人许公子误会你这事,全是我的错。”

“既然是小聿冗的错,何苦带另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进来?”柳姜堰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才坐在一边。

聿冗道:“因为我当时把事情交给他了,对不起主人那时我还是不忍心。”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柳姜堰抬眼看了眼聿冗这才道:“这么迟过来,是等着我自己研磨吗?”

聿冗道:“我只是想叫许公子知道算计他的不是主人,是我是他,不关主人的事情。”

柳姜堰道:“你是我的人,我不罩着你还能谁罩着你?”因为柳姜堰从没觉得自己是被人误会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文余道:“看来柳大人是知道我做的好事了?”他十分得意的看着柳姜堰,似是而非的笑了笑。

柳姜堰道:“不知道。”看着眼前的已经被磨好的磨,这才蘸着墨水却发现没什么好写的,这才放下了笔。

文余道:“既然这样也没我什么事了啊,我回去休息了。”他只是幽幽的看着柳姜堰,一脸的不屑。

“谁叫你走了?”柳姜堰不冷不淡的说着,他拿着笔细细的看着,然后这才抬起头。

“你不让我走?”文余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要是走呢?”还没有谁能管的了他呢,许木心都没自己搞的那么惨他又能怎样呢?

“你真的以为我会救你?”柳姜堰只是饶有兴致的冷笑一声:“需要我澄清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吗?”

文余只是得令就把伸手在自己的嗓子抠着,不一会就吐出来一堆苦水,搞的嗓子都在发麻:“好在喝的时间不是很晚,还能吐出来。”

地毯上一阵阵的文余的呕吐物,让人看着就有点骇人,一点点的褐色染在地毯上。

文余道:“早就晓得这些药的问题了,就以为你精明吗?”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会那么麻烦吗?看看自己的腕环侧在收拾好语气同我说话吧。”

文余只是伸出袖子看了眼这才道:“这几条黑线是什么?”

柳姜堰只是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最近有几个老迂腐总是我太杀伐果断,惩罚别人的手段就是叫人死,那样太单调,不过下毒什么的是不是太麻烦了?”

文余道:“这什么可能,对于你那些汤水我都催吐过了,不可能在身体里残留的,怎么可能中毒?”

“自以为是的人我从来不不喜欢,你就是一个。”柳姜堰只是看着聿冗这才道:“给你的那些汤水都喝了吗?”

聿冗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主人说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他和我一起喝的汤水,他为什么没事?”文余早就没了那时的有条不紊,只是怒看着柳姜堰。

“因为你不懂得听话。”柳姜堰只是冷冷的看着聿冗这才道:“你说我是杀了他还是等毒发身亡。”

“我不知道。”聿冗只是低下头这种事情他基本上都怀揣着一股感性的感觉。

“算了,我又不需要你替我杀人,叫你选择什么?”柳姜堰只是看着文余:“‘鸭蛋’身上有好几处图钉,是你做的好事吧?”

“算计不别人我不管,利用我的东西是不是有点找死?”柳姜堰只是笑道:“你做的好事还真是让我耳目一新呢?”

文余道:“柳大人还真是好手段,惯性的来说我觉得许公子觉得是你算计的他也很正常啊,叫你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给我背黑锅也是很有自豪感的。”

柳姜堰只是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在水牢里去住吧,复发身亡的日子还很漫长的,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坚强。”

文余只是咬牙笑了笑,他总觉得柳姜堰还会在找他,毕竟只有她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儿。

那个时候把许木心给送回小黑屋里之后,文余只是不由的看着甄梓妤被许木心折磨到死的身体。

文余倒是没什么好的欲望,只是随便抓了一个老婆子把甄梓妤残缺的身体给好整以暇,这才坐在一边等着甄梓妤醒来。

文余非常喜欢这种微妙的变化,就这样等着眼神里也透着股罪恶的目光。

甄梓妤醒来之后就觉得全身的骨头的酥了,身上的异样和那晚一切的真实感觉,都叫她几乎要掉下眼泪。

甄梓妤咬了咬牙直接挪动着似乎要撕裂的身体,直接就跑了出去。

因为看不见,甄梓妤直接跌在一边的撞在了桌面上,额头磕出一个血窟窿,甄婕妤这才有些痛苦的将指尖放在桌面上试探了一番。

文余眼看甄梓妤的手要摸到他,就露出一丝微笑,就在甄梓妤要摸到的时候,她提前收回了手,只是这样,甄梓妤艰难的站了起来。

甄梓妤这才有些耻辱的往外面跑,有的时候跌倒,甄梓妤就站起来继续跑,似乎不怕摔打似的。

文余这才看着甄梓妤的背影,这才笑了笑,甄梓妤这种病秧子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叫堂堂的甄老将军看到怕是又要掀起一片波浪了。

都说兄弟妻不了欺,文余最期待的就是许木心一点点去深挖这件事儿,当他直到真相以后,怕是世界都变天了吧。

负责?横刀夺爱的负责怕也是会引起民愤的吧,文余就等到许木心被世人谴责的时候,到时候他一定很痛苦吧。

文余只是在水牢里吊着自己的四肢,以前荜茇的做的那些害人的东西他都尽数尝试过,在她抛弃自己的时候,自己被他的那些属下搞的,所以只是笑了笑。

看到聿冗那不忍的样子,文余就道:“为什么当时不选择叫我直接去死?你倒是高尚了,可是我却要一辈子耻辱的活着,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别做梦了,如果有一天我活着,定叫你生不如死。”

“你以为自己还出去吗?在这里便只有等待了,主人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是模板,也就是模仿,更多是纪念,那个真正的牢笼才是真正的炼狱,所以你就庆幸吧。”

文余只是点了点头:“你是不是被柳姜堰骗了,明明都是同样的汤水,我中毒了你没事,其实并没有什么神气的,你不过的够听他的话罢了,你敢说他没有想把你给杀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他最忠诚的狗罢了,你还劲劲的帮他做事,可笑至极。”

聿冗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想再打击你了,主人的性格作风不用你说教,主人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为了他好的人,你就在这里自省到死吧。”

聿冗只是颤抖着身子往一边走去,心里的那些不悦都扯了出来。

这些事情都是聿冗不敢想象的,如果主人真的对自己那样的话,他该不该说服自己?

不会的,不管主人做什么错事,他都无所谓的,因为主人在人贩子那儿救过自己,所以他就算是有什么错,那也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所以文余就是混淆视听。

他见过主人善良的时候,脆弱的时候,主人感性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温柔,怎么他都不会去怀疑的。

出了水牢,聿冗这才想到主人还需要研磨,所以他就跑了回去。

气喘吁吁的样子正好被柳姜堰看到,他似有些不悦:“既然来了,就给我研磨吧。”

“主人的要写什么?”聿冗只是低下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柳姜堰道:“什么都不写,就是看你研磨的水平有没有退步。”

聿冗只是笑道:“以前在山洞里的时候总是许公子活干的最多,我这手还能磨好墨,主人放心吧。”

柳姜堰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一边看着。

聿冗道:“什么中毒的事情,主人是骗文余的吧,其实你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做的对不对?”

柳姜堰道:“小聿冗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对待算计我的人,我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聿冗道:“主人对我好难道是因为我曾经是个要死的乞丐和主人你有一样的童年经历,你不忍,这才没杀文余是因为他的性格吧,主人在怀念过去。”

322小银子我轻薄你

柳姜堰回来了,金和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没有在和臧笙歌一起吃饭,直接就奔过去。

手腕被人抓住,臧笙歌那张俊逸的脸上带着轻笑:“去找许木心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把饭吃完在去吧。”

金和银恨恨的挣脱,可是却发现臧笙歌的力气很大似乎说比之前的力气还大这才道:“吃个屁啊,天天叫我陪你吃饭,玩呢?”

臧笙歌一用力金和银直接倒地,摔的屁股都要开花了,这才道:“你是故意的。”

臧笙歌已经起身,这才把已经敞开的门关上,然后背对着门,这才道:“小银子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把你留下来?”

“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这儿了,我同你说过我对你只是依赖,依赖你不懂吗?你这样我只能更烦你的。”

“有一种方法很容易,关上门就好了。”臧笙歌说着这才把下巴指了指那边的饭食,这才道:“坐下。”

金和银这才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说着,很不情愿的坐下了。

“我们谈一下吧。”臧笙歌心平气和的对金和银说着,其实他心里已经开始忘了自己还有脾气,说起来这一切都是被小银子磨练出来的。

“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金和银只是坐在一边,很是嫌弃的剁了剁脚。

“难道现在你连许木心的事情都不想和我一起谈论了?你就这么讨厌我?”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只是缓缓的说着。

金和银总算是听到什么感兴趣的话了,这才对臧笙歌道:“说来听听。”

臧笙歌道:“你不是想叫我放过你吗?只要许木心同意和你在一起我就放过你,永远都不在打扰你,小银子你看怎么样?”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不叫我去找木木吗?以退为进玩的很好啊?臧笙歌我不知道你搞什么?以为这样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臧笙歌拎起金和银的衣领,这才冷笑道:“是我跟你谈条件,你没资格同我说三道四吧?”冷酷的松开。

臧笙歌又笑道:“不然你和我做一次,我立马放过你。”这些天臧笙歌被金和银气的都要疯了,竟然才知道自己太能忍了。

金和银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抬手往臧笙歌脸上抽了一巴掌,这才道:“你休想。”

臧笙歌承受住那一巴掌,有点牵引脸上的疼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这才摸着自己脸点了点头:“你有种。”

“恬不知耻的女人说的就是你吧?”臧笙歌笑了笑,然后抬手捏起金和银的下巴,金和银的头靠近臧笙歌,被扯的有些疼,这才看着他。

“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跪舔到现在!臧笙歌你很厉害了,甩都甩不掉,够赖皮。”金和银就是最近总是软硬不吃,就这样针锋相对着。

臧笙歌的手顺着下巴往下滑,两只手直接把金和银心口前的白衣裳扯开,空气中透着股冷意。

金和银道:“你这个败类?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口是心非吗?”她极力的要把衣裳回拢,可是手却被臧笙歌捏着。

臧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和银高低起伏的心口,上面的精致锁骨上的红印真是叫他窝火。

“你喜欢这个印子对吗?”臧笙歌恨生生的说着。

金和银道:“你放开我,你要忘记自己对我承诺的话吗?”金和银只是有些无助的低着头,希望这样能用自己的头盖一下自己露出的皮肤。

臧笙歌道:“你到底还记得啊,你好意思说出这句话吗?就说你同许木心在一起做的那些荒唐事,你还是我那个小银子吗?”

金和银道:“是,我不应该。但你总该尊重我吧,不能因为我不爱你你就对我霸王硬上弓啊?”

臧笙歌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这才扯着金和银的衣领把她按在桌面上,这才道:“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多疯狂吧?原来你从未了解过我,这样的小银子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你松开我吧,你不也说了不会?总该向我证明一下吧?”金和银只是很平静的说着,她没什么力气好发,因为她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她的白衣小生。

“骗子,小银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这个样子金老知道了心寒不心寒?”

“扯这些有用吗?我从不觉得自己能和你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的感情,全都是你在爹面前的惊人表现,是我爹喜欢你,不的我喜欢你,所以,你就那我爹压我了是不是?”

臧笙歌抬手想给金和银一巴掌,最后给你自己一巴掌,这才道:“我是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作为师父我没叫你什么是正确的三观,作为你丈夫,我竟然叫你红杏出墙?”

金和银道:“行,算我的不是,你看不惯我可以休了我,这样你也不用自责了,你说呢?”

臧笙歌道:“你觉得可能吗?”

金和银道:“你不是说只要木木接受我,你就会放过我?”想了好多,金和银这才淡淡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这才有些心软,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修长的身体靠在一边道:“收拾好你的狼狈,要是你心心念念的木木知道自己对你身体下过手,事情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一定呢。”

“没有你这一扯,我会好的很。”金和银只是不冷不淡的说着,然后往一边看去。

臧笙歌扶住金和银的身体,这才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披在金和银的身上:“先拿我的衣裳将就一下吧。”

金和银扯了扯臧笙歌的衣裳,这才往一边看去。

臧笙歌只是一把拉着金和银这才道:“我同你一起去。”说着臧笙歌就往外面走。

金和银来不及反驳,就看见臧笙歌的背影出了门口,金和银想骂人,就披着臧笙歌的衣裳都往外面走。

金和银从没觉得臧笙歌走的那么快,跟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又落了一大截。

臧笙歌就道:“你需要我等你一下吗?”他停下,只是幽幽的说着。

金和银顿住了,只是抬眼看着臧笙歌:“需要。”

臧笙歌直接过去,然后拉着金和银的身体:“忘了说一句附加条件,如果许木心不同意你是不是应该继续跟着我?”

“许木心如果不同意,我只会在和待在一个屋檐下,跟着你,怎么可能?”金和银只是笑着说道。

“行。”臧笙歌被金和银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秒变严肃道:“走吧,我觉得你很快就又是我的了,我总觉得你回哭着回来的。”

金和银道:“别得意,只要木木同意了你就真的要我放过了。”心情真的棒到极致,然后看臧笙歌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木木一定的去琉璃煞躲我了,这样你就和一起去见柳姜堰吧,就是沉鱼的男朋友。”

“就是那个救过你的人?”臧笙歌努力回想,他脑海里终是想到了一人人影,然后这才道。

金和银拉了拉臧笙歌的衣裳再自己身上然后点了点头:“可是总感觉自己这一身衣裳很不正规。”

“我们去道谢的,不是去选秀的,需要那么耀眼吗?”臧笙歌很强势的说着。

金和银笑道:“柳姜堰和木木是兄弟,做事的风格我特别喜欢,完全就是个让人敬畏的男人。”

“你是绿了我几次?两次?”臧笙歌试探的说着,然后摸了摸金和银的头:“真的,许木心如果同你在一起,我就会放手的。”

事实上许木心永远都不可能同小银子再在一起,因为他的性格和他的出身素质都是不允许的他怎么做。

金和银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这才道:“你可以不说了吗?”

“你和那个柳姜堰有什么关系?”一个许木心都叫他够好受了,在加上一个陌生男人,臧笙歌是造了了什么孽啊,追妻之路为什么总感觉如此艰难。

金和银笑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啊,柳姜堰那么决绝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可不敢对他有什么想法,他亲自处理了一个倚老卖老的人,把他的腿给打折了。当时特别暴力。”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那样的话,我也那样对你好不好?先折断一个手指头,在把你钉在榻上?”

金和银道:“别别别,你可别忘记自己对我的诺言,只要木木同意。”

臧笙歌道:“在磨叽我就放你鸽子,叫你后悔死。”

金和银诺诺的不说了,只是道:“我好像不知道柳姜堰再那儿!”

臧笙歌一脸无语只是道:“看我做甚?叫我找吗?”这一天天的,简直了,就小银子最不让臧笙歌省心。

金和银道:“我就这么想的,求你了。”

“非要找他吗?我不太愿意啊。”臧笙歌只是扭扭捏捏的,一脸的无语。

“不行。”金和银只是一脸严肃,然后往一边看:“柳姜堰是把我和木木救回来的人,我们必须要感谢他是不是?”

“他不是许木心的兄弟吗?应该不需要谢谢了吧。”臧笙歌只是幽幽的笑道。

金和银道:“你带我去,咱们有话好说好商量行不行?”她撒娇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这是臧笙歌久违的心暖。

臧笙歌眼睛忽然发亮了,只是幽幽的凑到金和银面前,这才道:“真的吗?”

“我不打诳语,绝对的。”金和银往后挪了挪:“说吧。”

臧笙歌一只手摸着金和银的后脑勺,金和银轻易的躲了过去:“过分要求可不同意啊?”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别说小银子还挺精的,这才道:“不过分,只是一会功夫而已。”

说完,毫无征兆的吻上金和银的嘴唇,没等金和银反应过来,直接退了出来,这才道:“走吧。”

看着臧笙歌在前面的走的样子,金和银这才抹了抹自己的嘴唇,这才低咒一声,这才笑道:“你等我一下,走路那么快有什么用啊?”

臧笙歌只是道:“你在慢的话,我就要轻薄你了啊。”真的是要命啊。

金和银在后面道:“我信你个鬼啊,近身岂不是更容易叫他占便宜?”

往前走了之后,就看到一个房间,门是开的,臧笙歌道:“小银子你过来看看是不是那个人?”

金和银只是笑道:“我看看…”

臧笙歌道:“不用了,我去会会他。”

金和银看到臧笙歌往一边走,这才道:“那个人不是…”抚了把脸这才要看去。

金和银真的很想说,那个是聿冗啊,想想就觉得尴尬。

然后跑过去拉臧笙歌。

323在一起吃顿饭吧

柳姜堰只是很有道理的笑了笑:“最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有资本说我的私事了?”

“主人对不起。”聿冗只是低下头淡淡的说着:“我…”

“出去!”柳姜堰心知肚明,就是知道聿冗说的是对的,才会这么大反应的。

聿冗出来的时候就撞上了臧笙歌,他见这个人陌生,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柳姜堰是吧?”臧笙歌只是冷冷的看着聿冗。

“我不是…”聿冗只是往一边看去,然后只是笑道:“这位是?”

金和银急匆匆的往一边赶过去,看到聿冗道:“臧笙歌,我男人。”

臧笙歌只是回头看了眼金和银,然后傻笑半天,这才道:“是的,我是她男人。”

金和银小声嘀咕道:“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臧笙歌听到之后只是蹙了蹙眉头,这才道:“小银子我们来是有正事吧,同他聊什么家常?”

金和银道:“你冲什么冲?他又不是柳姜堰。”然后悄悄的道:“要是真的是柳姜堰你早就成为一个残疾人了?”

臧笙歌道:“不是就不是呗,你凶什么凶?我简直无辜死了。”

聿冗觉得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才有些无语的笑道:“我去通知一下。”

进聿冗真的怕主人生气什么的,可是走了进去的时候就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子,这才道:“主人金姑娘带着他男人来了。”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家公子夫人的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猜想一定比咱家公子有情商,而且还会撩人。”

聿冗只是木纳的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啊,主人。”

柳姜堰只是起身摸了摸聿冗的头这才道:“小孩子不懂没关系,以后主人会亲自教你的,现在陪主人去会会他。”

聿冗只是点了下点头,这才跟柳姜堰一起出去了,聿冗站在柳姜堰的身后,这才道:“金姑娘。”然后低了头看了臧笙歌。

臧笙歌眉头一下低了一下,看着金和银刚刚说话的笑容尽数不见了。

“臧笙歌。”柳姜堰只是叫了一声:“我没想过是你。”他邪笑中带着股味道。

柳姜堰有些嬉笑的看着臧笙歌:“还找什么?这人我认识啊,不就是臧笙歌吗?”

金和银看到柳姜堰这么热切,这才道:“你认识臧笙歌?”

臧笙歌提前回答:“不认识。”这辈子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金和银有些好信的问道。

“听说你救了小银子,我看也没什么好说好谢的吧?”臧笙歌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这才要拉着金和银要走。

“笙歌说笑了,要是知道是你的女人,就直接杀了好了,还留着她的命吗?”

臧笙歌道:“现在你没机会了!”说着臧笙歌在一次拉着金和银的手往外走。

金和银道:“柳大人和夫家有私仇?”她心里狐疑,她同臧笙歌生活了这么些年,从没见过与他又关联的人,柳姜堰竟然认识臧笙歌。

“你们怎么认识的?”金和银又道。

柳姜堰只是笑着,心想在汴州就认识算不算,那时他杀了人要逃命,就逃到了汴州那个时候汴州还不叫汴州,它和忻州在一起合起来叫做汴忻。

“不必多说吧?”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希望你少对小银子危言耸听,不然我…”

金和银更惊奇了,因为臧笙歌在人前从来都是那种爱吊不吊的,根本不会理人的,只是这样就能说明柳姜堰可能能唬住臧笙歌。

“笙歌和我家公子是情敌,总觉得有点不太现实,如果这样的话,我真的难办啊,前者是我的救命恩人,后者是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该怎么选?”

“白眼狼。”臧笙歌淡淡的说着:“小银子我累了,你也不许找许木心,得陪我。”

金和银理想中的柳姜堰竟然被人骂白眼狼,关键的是竟然都不生气的,只是道:“我承认,所以我收回杀这女人的话,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毕竟我可是你救过的人啊。”

臧笙歌道:“小银子你走不走?”

金和银道:“你吼什么吼,都说了是为了过来感谢的,你还跟吃了炸药一样,有病吧。”

柳姜堰道:“恩人夫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笙歌是我的恩人怎么打骂都是应该的。”

臧笙歌道:“少抬高我。”他一副不买账的一样,叫金和银觉得有点看不惯,这才拉着臧笙歌的衣角道:“之前你们的恩怨我不管,他的沉鱼的男朋友你说话就得客气一点。”

臧笙歌道:“小银子凡事都有代价,你总该给我点好处吧。”

金和银道:“你该有点诚意吧,你先好好说话,不然我怎么信服。”

臧笙歌道:“交给我。”说着臧笙歌就你不情愿的看着柳姜堰。

柳姜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着臧笙歌:“恩人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我感觉你有。”

臧笙歌道:“一起吃顿饭吧,算是你救小银子的报酬。”说着,臧笙歌就直接走了。

柳姜堰看着臧笙歌的背影,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回想起没被许家收养的那些天…

那个时候柳姜堰很难受,因为总觉得最爱自己的姐姐消失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尸体火化,那个时候柳姜堰以为这样他就能自由了。

可是莫北的人似乎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们在那条海的岸边布满了人马,柳姜堰不敢上岸,因为一不留神他就会死。

于是在海水里游了好多天,那条海穿过就是汴州,那是一个和北国不一样的国度。

柳姜堰顺着海水飘到了那里,只能做老本行,在街上乞讨的时候,被人排挤。

柳姜堰不敢在那么张扬了,他只是能活下来,他甚至连混着垃圾的食物都吃。

那个时候,柳姜堰过的很差劲,几乎比在北国还难,因为不在相信有人爱自己,所以性格孤僻,基本上所有人都以为他好欺负。

抢他的饭菜,欺辱他,柳姜堰都是当面柔弱,背后阴狠的看着他们辛苦抢来的饭食,先自己偷吃一点,然后在下药。

结果他们就是一顿腹泻,竟然还不自知。

一来而去的,只有柳姜堰的饭菜没有问题,那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不分缘由的打了柳姜堰。

柳姜堰只是幽幽的扶着墙,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迹,然后站了起来,他本想着到晚上放些放些毒蛇,咬死他们的。

可是有一个人好似从天而降,把那些乞丐都给收拾了,然后在伸出手来:“不要太害怕,来,我扶你起来。”

柳姜堰只是一双阴冷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润起来,嘴上的血迹直接留在了脖子上,一副狼狈的样子,这才把手放在了那人的身上。

“有没有想过不在做乞丐了?”那人只是幽幽的说着,竟然将手放在了柳姜堰的腰上:“不如跟了我吧。”

柳姜堰看着眼前长相清秀的男人只是低声道:“我饿了。”

清秀男人笑了笑:“先带你去洗给澡吧,你看这么脏,去饭馆都不会有人要进的。”

柳姜堰看到那清秀男人的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才道:“好。”

柳姜堰被男人摸过的地方在洗澡的时候都给搓红了,他只是恨恨的看着自己发红的脸,然后拿起一边的毛巾这才要出去。

清秀男人看到了这一切,就道:“你要逃吗?我可是把你从乞丐堆里把你给救了出来,你要抛弃我吗?”

柳姜堰只是低头:“我没有,我只是想出去找你,这里很容易叫人迷路,我就是太害怕了。”

清秀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流连,这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姜堰只是诺诺的道:“我叫姜堰。”

“姜堰?这名字好听。”清秀男人说完这才又道:“走带你吃饭,顺便认识个人。”

柳姜堰只是幽幽的一副胆小的样子,这才道:“好的。”

柳姜堰只是被带到一家饭馆,好不容易穿上清爽的衣裳,坐在这么充满饭香的味道,柳姜堰心里很舒适,这才道:“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清秀男人只是笑道:“他很快就来了。”

柳姜堰低头吃东西,一边装坐很柔弱的样子一面看着对面在就是等着清秀男人说的那个人。

只见清秀男人被一个人叫了出去,他就躲在一边。

只见有两个年轻人在一边说笑。

“就在帮我一次吧,我实在是有事情才不想去的,而且你也与她见面了,我看你们聊的挺欢实的,不如我把她让给你?”

“多说无益,今天你不是带我来看你朋友吗?”

“不是朋友,是小娇妻。”

“可是父亲说过要给你赐婚,你这样能行吗?”

“暧,你好太多了吧。”

柳姜堰在角落里看到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风车淡淡的走了上去,好像是五六岁的模样。

“你看我的老大来了。”那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蹲在小孩面前这才道:“这次老大给我们带了什么?”

“白衣小生,这人是谁啊?”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说着。

“他是我哥,风车是送我的吗?”

324想要成为人上人

小女孩岁数不大,一张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头上也有一朵向日葵,拉着那个名叫白衣小生的男人这才道:“送给你。”

白衣小生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头看着小女孩这才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白衣小生拿着风车转了转,风车随风而动,他只是道:“老大都送我礼物了,你想叫我送什么给你。”

小女孩只是有点低落这才道:“真的吗?可是我好像要回去了。”

“你要离开?不在汴忻了?”白衣小生淡淡的说着,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小女孩只是点了点头:“不过没关系的,作为老大我已经不会忘记你的。”

白衣小生只是蹲了下来,然后道:“白衣小生永远都会和老大在一起的,老大等着白衣小生好吗?”

小女孩道:“好啊。”

小女孩只是在白衣小生的脸上晃了晃,然后在白衣小生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的记号懂吗?”

白衣小生只是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拿着风车,白衣小生只是扯这小女孩的手,这才对后面的朋友道:“那大公主就交给你了,反正她对你也有好感。”

“有病吧,你是有恋童癖吧?”那人只是看着小女孩对白衣小生说了一句。

“总比你单身强吧。”白衣小生淡淡的说着,然后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这才道:“老大,他就是嫉妒我们。”

“稀罕!”那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次自己去。”

“爱去不去,威胁我呢?”。白衣小生说着:“反正父亲见不到我人影,就不磨叨你。”

“最后一次。”那人气氛很低说着。

柳姜堰的身躯被人碰了下,这才转过身来,清秀男人抬手抹了抹柳姜堰的嘴角,这才道:“怎么能把食物吃嘴上呢?”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因为太好吃了,怎么才回来。”

清秀男人只是笑了笑:“姜堰既然是我捡回来的,那姜堰就是我的哥哥,你看怎么样?”

柳姜堰困惑这才道:“为什么啊,我明明比你小很多的。”

“你就是我哥,他就是你这么大的时候离开我的,现在我长大了,就让我保护哥吧。”清秀男人只是笑了笑。

“我怎么称呼你啊?”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副乖巧的样子。

“姜凉。哥叫我阿凉就行。”姜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哥,你多吃点。”

“哥吃饱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看着姜凉然后小声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哥?”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

柳姜堰看着眼前的人,个子不高不矮只是透着股清新的感觉,光洁的脸庞带着单调的笑容。

“北国的野丫头?你交代的事情我自然了解,至于我的家事你总该回避一下吧。”

柳姜堰永远记得那个女人,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淡淡的举止,可是姜凉似乎不是很在意她。

女人带着一朵向日葵,姜凉问:“野丫头你带着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向日葵代表蒸蒸日上,我这是在提醒你我要尽快行动,这才才能成为人上人。”女人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把向日葵放在花瓶里放着。

女人只是看了眼柳姜堰这才道:“你不禀退一些闲杂人吗?”

“他是我哥,需要出去吗?”姜凉只是很猖狂的说着:“不就是碾死一个人吗?需要那么保密吗?这还当这是你们北国吗?”

“罢了,今天就是我们回去的那天,你要做的就是吓吓她。听说你们家世代都是做这种勾当的,不要让我失望了。”

“我从不觉得这种拿人钱财帮人杀人的事情是什么不好的,可是你却叫我吓吓她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你是我的雇主,那就要相信我们的实力,不如杀了她?”

“不过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我的妹妹,吓唬一下就好,毕竟还要交代。”女人只是对姜凉淡淡的说着。

柳姜堰正在低头吃东西,一言不发的,姜凉给他夹菜这才道:“哥,你慢点吃。”

柳姜堰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姜凉。

白衣小生把小女孩送了过去之后就回了客栈,然后就看见一直在等着自己的男人,这才道:“你还没去找她吗?我记得她不是约你吗?”

“我懒得去了。”那人只是幽幽的说着。

柳姜堰吃饭时又看到折返回来的白衣小生,他敏锐的听觉只是发挥了极致,知道这群人目标就是刚刚走了的小女孩。

柳姜堰只是笑道:“哥吃的有点撑,想喝点水,阿凉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姜凉只是笑着道:“好,我给这就给哥拿去。”

只剩下女人和柳姜堰了,柳姜堰为了不被发现努力的吃着东西,然后女人就道:“我丢了一个手链,就在这家饭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真的很在意它。”

柳姜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往一边去,路过的时候就看见在一边吃饭的白衣小生。

柳姜堰只是才不会真的去找什么手链,他得逃出去,借着这个机会,然后就要溜走。

“你在找什么?需要我们帮你吗?”柳姜堰本以为是白衣小生,可是一抬头就看到了是白衣小生旁边的男人,笑意满满的看着他。

拿着风车玩的白衣小生只是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算了,今天我看着风车心情好,就好人做到底帮一下吧。”

柳姜堰只是道了谢,继续在一边找。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去那边找一下吧,也许那边有呢?”

只有那个白衣小生很不清愿的跟着出去,柳姜堰跟着那个男人出去找了好半天,都没什么收获。

只是找到了一个向日葵,柳姜堰只是蹙起了眉,他想都没想就递给了那个男人:“这个还挺好看的。”原来他们是一家。

“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家小娇妻的东西,总觉得很眼熟。”那人只是把东西递给白衣小生。

柳姜堰这才看到姜凉拿着一杯水走了过来,他充满威胁的笑道:“哥,你找什么?”

“我只是散步,阿凉你干嘛去了?”柳姜堰只是幽幽的说着。

“反正哥又不是外人,那就告诉哥吧,我去赚钱了。”然后趴在柳姜堰的肩膀缓了一会儿这才道:“哥应该知道我们家做的事,阿凉就不和你多说了。”说完这才把水递给柳姜堰。

白衣小生拿着被人递过来的向日葵,只是道:“这是她的东西!你在哪儿捡的?”

那人只是把目光转向柳姜堰这才道:“是他发现的。”

白衣小生脸色很难看的往柳姜堰那边去,这才道:“听说你见过这个?”

见对这么刨根问底,柳姜堰本不想着回答,就这样就看到姜凉脸上的异样,他只是把柳姜堰拉到身后,这才道:“能不能把这束向日葵叫我看看。”

白衣小生只是有些疑虑的看着姜凉,这才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姜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的那个小女孩身上的东西,就怪他刚才大意没有处理好,这才对白衣小生道:“这不就是一个发卡吗?难道有什么用处?”

“这是她的东西,不可能说丢下就丢下的,我出去一趟。”白衣小生只是拿着向日葵就往外面走。

跟着一起来的那个人只是看了眼柳姜堰这才道:“对不起打扰了。”

柳姜堰只是看着姜凉这才道:“阿凉是不是把那个小女孩抓走了?”

姜凉道:“哥干嘛揭穿我,不过我们是有报酬的,一定能赚上好一笔的。”

柳姜堰只是幽幽的看着姜凉:“哥不太喜欢你做这些。”

“哥要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不然你就不是哥了。”

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哥是不会阻止我的,哥会默默的支持我,有一次杀人越货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的失误,哥你才…”

“不过没关系了,现在哥回来了,这次换我继承家里的行当,保护哥。”

说完,姜凉就往一边去了。

柳姜堰去追白衣小生:“他被姜凉抓走了,需要我帮忙带你去找吗?”

白衣小生只是道:“你为什么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说个不是假话?”

“这个疯子缠着我认我做哥不说,还不放我,我要逃出去,怎么?这还不够诚意?”

“废话少说,带我去找他。”白衣小生只是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晚上的时候姜凉回来,柳姜堰只是坐在一边:“阿凉把那女孩子安置在哪儿了?”

“哥这事你就别管了。”姜凉只是淡淡的抹了抹柳姜堰的脸:“哥这么憔悴,赶紧休息吧。”

“不想睡,阿凉要是不说,我就睡不着。”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

“扔进后山去了。”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哥知道这个干嘛?”

“我只是好奇,哥忘记了以前的行当,忘记了怎么杀人,甚至有点恐惧杀人。”

“那阿凉带去后山,瞧瞧那么小女孩。”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那样回来之后哥可要好好睡觉啊。”

柳姜堰只是点了点头。

姜凉口中的后山,是一片皑皑白雪的后山,山里的树木被雪覆盖,银装素裹的,随处都能听见猎狗的叫声。

姜凉穿过一个地方,就看见关在牢笼里面的小女孩,因为有一层铁笼子,外面的野兽进不去,可是小女孩衣裳单薄,动的几乎发抖。

柳姜堰只是后退,有些不自觉的摸了摸姐姐的指甲这才道:“阿凉你是不是应该把笼子打开啊,应该让哥看个清楚吧?”

姜凉只是淡淡的笑道:“这丫头和北国那个野丫头是一家的,听说还是什么和亲的公主,咱们就是吓吓她,就能赚一大笔钱。”

然后就看见姜凉带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白天见到的白衣小生,他衣衫不整的,被扔进笼子里。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十分的无辜:“阿凉这是做什么?”

“是哥把这个人带来的,我爱哥所以不能把哥怎么样,因为我舍不得,便只能把他抓起来了啊。”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了?”柳姜堰只是把精致的指尖放在姜凉的脖子上,这才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这枚指甲曾经穿破过我的喉管,鲜血淋漓的让我几乎无法喘息阿凉是想尝试一下吗?”

“哥,你要杀我的吗?你从来的都是那种宠着我的,你要这样对我吗?”

“姜凉我可不是你的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就是我哥。”姜凉还是很平静的说着

325这真的能止渴?

“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柳姜堰冰凉的声音响起,只是把指甲放在姜凉的脖子上淡淡的摸索着。

“有人雇你杀我吧?”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在乞丐堆里,还救我?”

姜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怎么舍得杀哥呢?”

“是莫北那群人吧,知道我没游上岸就找了你们,毕竟你们家是干这行的,我大概能猜想到你没杀我的原因,是因为我长的和哥很像吧?”

“嘴长在哥口上,哥想怎么说都无所谓了。”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可以说你养虎为患吗?我可从来不是什么手软的人,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吗?”

“哥,你真的狠心这么对我吗?”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哥想叫我死那我也没办法啊。”

“莫北的女儿?还真是多亏了你。”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钥匙给我。”

姜凉只是笑道:“在身上,哥拿吧。”

柳姜堰只是拿到钥匙的时候,姜凉把柳姜堰给擒拿住了。

他们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姜凉只是抱出那个冻僵了的小女孩这才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我以为莫北只是对哥这样的孽种不留活处是情有可原,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叫要去和亲真的是比哥都惨啊。”

柳姜堰只是爬了起来:“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当然是继续吓吓了。”姜凉只是悠悠的说着:“但是我可以考虑把你那出去喂狗。”

柳姜堰只是笑道:莫北这次的算盘打的好啊。”

姜凉道:“哥什么意思?就算你背叛我,我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他没有骗人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就坐在冰冷的雪地里等着那个白衣小生醒过来。

过了很久,那个白衣小生只是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姜凉:“你…”

“不要讲话了,你受伤了。”柳姜堰被绑在凳子上,姜凉对他很好,没有把他的嘴给封上。

柳姜堰这才道:“我把你心心念念的小女孩救了出来,你应该开心才是啊。”

白衣小生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头:“你怎么被绑了?”

“没看出来吗?我被发现了。”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这个人不习惯于看着妇孺受苦,毕竟碾死他们容易的多,我想保护他们,所以我多管闲事了,果然我遭到报应了。”

白衣小生道:“你也太垃圾了。”

柳姜堰只是笑道:“半斤八两,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小女孩竟然是我仇家莫北的女儿,你说我还能在管吗?”

“你什么意思?”白衣小生只是气息不稳的说着:“不管你有什么仇,那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你怎么忍心呢?”

“我有点喜欢你们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个苦命鸳鸯一样。”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现在和你同病相怜的,那里有功夫动的了手?别那么大火气,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是有人雇的姜凉,所以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哥,你同这小女孩有仇吗?既然这样,我可以替哥报仇。”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把小女孩放在雪地里躺着。

白衣小生只是恨恨的看着姜凉:“有什么事冲我来,放过她。”

柳姜堰只是道:“姜凉你这么血腥做甚?放了他。”

姜凉只是道:“哥想就知道你还是愿意理我的,凭你这句话,我都会替你报仇的。”

只是这样姜凉就把白衣小生从牢笼里扯了出来:“你可以滚了。”

白衣小生得救,这才一巴掌扇在了姜凉的脸上,然后过去抱着小女孩要走。

白衣小生跑了很远,原本应该能逃出去了,可是他又回来了,再柳姜堰面前停了下来,帮他扯开身上的绳子,这才道:“快跑。”

柳姜堰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眼姜凉:“该跑的是你吧?”

白衣小生看着怀里的小女孩这才道:“你阴我?”

“是你的善良害了你,我会放过我仇人的女儿吗?柳姜堰只是拍了拍白衣小生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白衣小生只是被姜凉重创,先是在也没有力气的摔在了地上,连小女孩都被甩了出去,头磕出血。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衣小生同小女孩都被关在黑漆漆的屋里,空气中有股血的味道。

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吃饭吧。”

小女孩睁了睁眼睛,只是靠在白衣小生的心口前:“我好饿啊。”

白衣小生只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似的,在黑夜中探索,这才再冰冷的地面上摸到一股血淋淋的肉皮。

白衣小生吓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这才道:“老大,你能在忍忍吗?”

小女孩只是哭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我又渴又饿的,好害怕啊。”

白衣小生只是安慰道:“别怕。”说着,白衣小生把自己的指尖递了过去,这才温柔的笑道:“老大要是渴了喝我的血吧。”

“那样是不是要咬破了你的指头啊。”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说着:“那样很疼吧。”

白衣小生只是笑道:“不会的,保护老大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啊,你快点吧。”

小女孩只是狼吞虎咽的把白衣小生的指头放在嘴里,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咬破了一层皮,就感觉有一股热流,这才觉得口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衣小生虚弱的躺在里面,他只是搂着小女孩淡淡的,每次闭上眼睛都是小女孩饿着的时候,咬破指尖往小女孩的嘴里滴几滴鲜血。

待小女孩睡着了,白衣小生就摸着冰凉的地面,拿着那个带有血味的皮肉,忍着几乎要呕的冲动吃掉它们。

有点时候直接就吐了出来,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天了,只是知道自己似乎饿的不能弹。

白衣小生觉得自己的十个手指都疼的要命,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给小女孩提供什么营养了。

小女孩只是道:“怎么办?我好想又饿了。”

白衣小生这才把自己的虎口递给小女孩这才道:“咬吧。”

小女孩只是推开白衣小生的手这才道:“我不能这样,要不然会更虚弱的。”

白衣小生只是笑道:“我是男人,身体结实,老大不用担心,你就喝我的血解渴吧,没关系的。”

小女孩只是拿着白衣小生的虎口然后用力的吸了两口,嘴里的干涩好像被冲淡了一样,这才有些忍不住的多吸了两口。

白衣小生还是抱着小女孩睡觉,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只是消耗时间,一切都是徒劳。

忽然有一丝光亮,白衣小生只是把手挡在小女孩的身上,然后眯着眼往外看,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姜凉只是笑着道:“把他们关在狗笼子里。”雇主的交代的事情姜凉不可能忘记。

小女孩只是扯着白衣小生的衣角:“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白衣小生只是抱起小女孩这才道:“我会保护老大的,老大不要担心。”

小女孩只是将白衣小生抱了紧紧的然后这才哭了出来:“可是我也好怕你出事啊,我们能不能逃出来啊。”

白衣小生抬起干涩的嘴唇这才道:“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白衣小生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好吃的。”

小女孩只是点了点头。

身体触碰冰凉的铁笼,白衣小生只是抱着小女孩在里面,然后就看见姜凉。

白衣小生只是笑了笑,嘴角被这几天的黑夜显的很狼狈,十指每一处都是口子,甚至连握都不敢握。

“你的雇主给你多少钱?我一百倍万倍给你,我只希望你放过她,她只是一个小孩啊。”

“不,她是哥仇人的女儿,就算不死,也得收到惩罚。”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

他找了好几条猎狗,他们的皮毛带着点斑点,十分没有光泽,这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关你们这么长时间才动手?”

“可能是想羞辱我们吗?”白衣小生不清楚,但能确信这一切不过的他们拿来笑话的一切。

“也算是,这些猎狗我饿了他们好些天了,只要我放了缰绳,这群畜牲就会像脱了缰的野马飞奔过去把你们给撕扯成片。”

白衣小生只是低头笑了笑:“冲我来吧,我是汴忻十殿下,更是和亲男方,如果我死了,对于两国来说都是极大的战争,那样推波助澜,老大的父亲更是四面楚歌,你们不觉得这样更划算吗?”

“汴忻王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一个人的死就对北国开战?你是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不,你错了。父亲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命,甚至其他哥哥的命,他就是拿我们的命当借口,侵略城池,北国的二十三个城他早就虎视眈眈了,这次和亲也是。”

“这么说有点意思啊。”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那就来吧,先放进去一条进去,毕竟猎狗这种东西不是很团结,一窝蜂进去,怕是会自相残杀,那样就真没意思了了。”

对于这些白衣小生根本没有害怕,他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姜凉会尊重他的。

事实上是白衣小生太天真了,放出那条猎狗的时候,铁笼被它锋利的爪子给掰的变形,然后直接再白衣小生的脸上划了一个口子,白衣小生抬手把那条猎狗的嘴固定住,然后死命的挣扎,小女孩蜷曲在一边,她害怕的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白衣小生只是有些苦笑:“老大,你出去,顺着弯了的笼子,爬出去。”

“可是你怎么办?”小女孩哭着这才扯着白衣小生的衣角,却发现猎狗的獠牙已经嵌顿在白衣小生的肩膀上。

嘀嗒嘀嗒的血流在了小女孩的手心,她只是哭的更厉害了:“你出血了…”

白衣小生只是趴在猎狗的脖子上,咬了一嘴的毛混着一些血迹,然后他艰难的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小女孩道:“乖,你先出去,我待会就去找老大。”

小女孩信以为真,只是往爬出去。

白衣小生的嘴角全都是猎狗的乌黑乌黑的血,这才躺在笼子的边缘,无助的笑着。

就听见外边小女孩的声音,才看到另一个猎狗的窜到了小女孩的身边。

白衣小生只是倾尽全力的用头去撞那个已经弯了的铁笼,然后自己被甩了出去。

感觉自己的所有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就跟散架了似的,瘫软再地上。

白衣小生被那条猎狗压在身下,用力的撕扯着所有的皮肤,白色的衣裳全都是血迹,然后被猎狗甩了出去。

白衣小生伏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还是不忘对小女孩道:“快跑。”

326咱不熟多说无益

“笙歌说请我吃饭就是叫我到厨房帮忙吗?”柳姜堰似笑非笑的看着厨房里的食材,这才问道。

臧笙歌只是笑道:“别装了,这就只剩下你我两个人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柳姜堰只是道:“年少轻狂,笙歌不也是,估计是我教会你做事不要多管闲事的。”

“我对你还不够仁慈?要不是你杀了姜凉,我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臧笙歌只是在厨房里忙活。

柳姜堰道:“背后到底是谁要害莫笙祁大家心知肚明,我不想多说,知道真相以后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臧笙歌道:“在小银子面前别提那些不该提的,包括我们两人认识。”

柳姜堰道:“她已经知道了。”他幸灾乐祸的笑着:“你是在威胁我吗?恩人。”

臧笙歌道:“随你怎么想,我是想过安稳日子。”

“笙歌还是很自私的,如果你现在带着莫笙祁回汴州那这和亲也就算成了,这战争还就真停了,可是你没有,你心底还是有点私欲的。”

臧笙歌道:“我这个儿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在忽然出现,先不说已经禅让的父亲会不会惊讶,就连大哥都要被我吓死吧,既然已经决定隐姓埋名的陪小银子一生一世,我就不会在改变。”

柳姜堰道:“莫笙祁又是恩人夫人又是公子夫人的,这真的叫我很为难,我总觉得你这事要穿帮。”

臧笙歌道:“多说无益本来就不熟。”他只是在一边淡淡的做饭:“吃完饭就给我滚远点。”

“这是我的地盘,觉得可能吗?”柳姜堰只是淡淡的把青菜放在水里洗着:“对于你的那些过去,我更是没兴趣告知别人。”

臧笙歌只是笑道:“柳大人还真的善解人意,我感到很讶异。”

柳姜堰只是帮臧笙歌择菜,然后道:“笙歌对于沉鱼那件事你处理的很妥帖的,完全就是暴露太多。”

臧笙歌只是做了一些小菜还有一晚白粥,对于这种客人臧笙歌连饭都不好好做了。

柳姜堰跟着端出菜的时候,金和银聿冗一类人都惊动下巴都掉了,只是道:“我来,我来。”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这才道:“这么积极给我到榻上去,我还能乐呵一下,我臧笙歌的女人这样算什么?”

金和银有点不乐意这才道:“都说食不言寝不语我看你现在闭嘴得了。”

臧笙歌道:“闭上嘴你怎么吃饭?我喂你啊,那你说怎么给喂法?用嘴怎么样?”

“恶心。”金和银只是看着聿冗道:“还愣着做甚?还不快上菜。”

柳姜堰诺诺的道:“小聿冗给主人擦一下汗。”

聿冗只是淡淡的过去用衣袖给柳姜堰擦了一下汗,这才道:“这个金姑娘的男人也太抠了,就这样请客,也太牵强了吧。”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然后极尽严肃:“小聿冗什么时候都学会嚼舌根?”

聿冗这才道你:“主人教导的是。”

柳姜堰只是道:“没事,我又不会真的怎么样你。”说着把手里的东西给了聿冗。

坐在饭桌上,金和银只是有些鬼畜的看着臧笙歌:“你抠死去?白粥糊弄谁呢?”

“他呗。”臧笙歌低头吃了一口:“别客气这东西厨房有的是,不够自己盛去。”

金和银真的要气疯了,果然指望臧笙歌好好说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臧笙歌,你别忘了,本姑娘也会做饭,你糊弄行,我自己去。”

柳姜堰只是怅然的叹气:“那就不客气了。”

金和银只是笑了:“柳大人别这么说,多亏你不嫌弃才对呢,没有你这难民里的奸细也不能这么快就查出来是不是?”

“上次‘鸭蛋’的所做所为真是对不住金和银,我已经把它关起来罚它了。”

金和银道:“这事我还要多亏柳大人。”不然金和银永远都不知道木木就是他的白衣小生,既然知道了她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脚踏两只船,她一定对木木忠心。

金和银起身,这才要去做饭,臧笙歌道:“我是太久没威胁你了是不是?”

金和银回头似有些发笑的看着臧笙歌低头吃粥的危险样子:“你又想做什么?”

“那还不是看小银子对我的态度?给我坐下?不然你知道后果,白粥怎么了?是填不饱肚子还是得罪你了?爱吃不吃!”

金和银只是闷头眼睛有点红,这才什么话都不在说。

柳姜堰只是拍手道:“既然这样公主就不用劳心,笙歌说的也不无道理。”

臧笙歌道:“你吃不吃?吃的话就闭嘴,不然带你的爱去哪儿去哪儿。”

聿冗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主人这人也太放肆了吧。”

柳姜堰道:“可能是更年期到了,笙歌怎么说也是而立之年,我们都要担待着点。”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人为什么那么担待着臧笙歌,但是主人担待的人,聿冗就会跟着照做。

于是聿冗这才道:“主人喝粥吧。”他只是说完就看向臧笙歌。

臧笙歌低头淡淡的吃着粥,脸上没有多余的喜怒哀乐。

金和银只是有点哭腔的问道:“对了,柳大人木木什么时候从琉璃煞回来你能透露一下吗?”

“这…”刚要吃粥的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道:“其实木心就在我房间,公主去琉璃煞找了吗?”

臧笙歌道:“许木心醒了叫他找我来。”说着看了眼金和银,这才继续吃粥。

金和银实在忍不下去了这才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明说过的…”臧笙歌说过叫自己见木木:“你现在这样什么意思啊?你算是变卦了吧?”

臧笙歌吃着粥这才道:“收回去,我不想和你吵。”他低头继续吃东西。

柳姜堰这才僵硬的拿着勺子这才道:“行,这会我可以吃了吧,都别打段我我吃饭行吗?”

臧笙歌道:“谁管你?”

金和银忍着心里的那些愤懑只是吃了起来,可是情绪却很不高涨,慢吞吞的低着头。

臧笙歌看着就来气,这才扯着金和银的手,把她手里的饭勺拿了出来,放在一边,发出一丝清脆的声音。

臧笙歌靠近,一双修长的腿顺势放在一边,这才低下头道:“还吃什么饭?来,你告诉我你委屈什么?我是打你骂你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个事儿?需要我一个一个给你罗列出来吗?我哭了吗?我甚至伤心的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金和银只是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臧笙歌道:“我不清楚。”他叹了口气:“跟我出来一趟。”

金和银道:“我不去。”然后她低着头继续吃饭。

臧笙歌直接扯着金和银的手腕,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金和银只是没来由的哭了起来:“你放开我。”

臧笙歌在门口就放金和银下来了,金和银得空就要返回,她不想同臧笙歌在说什么总感觉他很吓人。

臧笙歌又把金和银给扯了回来这才道:“你告诉我你哭什么?”

“没什么。”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擦着眼泪。

臧笙歌道:“我在说最后一次给我憋回去。”他心烦意乱,为什么他和小银子就不能回到从前。

金和银道:“你放过我吧,没有木木你也放过我吧,我真的受够了。”

“借口。”臧笙歌有些无望的笑了笑:“小银子你不会是给我开玩笑吧?我以为放你自由叫你为了自己念想去拼搏你能想着我如何大度,如为你着想,你太让我寒心了。”

“可哪有怎样?是不是我的心你就可以随便捅窟窿?我没说非得叫你爱我吧?再我身边陪我一下都不好吗?”

“你别说这些行吗?我也很乱,我知道该怎么面对,可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愿的吗?”金和银只是极力的为自己争辩。

臧笙歌只是呵地苦笑道:“你可真云淡风轻啊,我还说柳姜堰是白眼狼呢?你不就打大的白眼狼,你有心吗?但凡有一点,你也不能这样,我管的了你什么苦衷?”

金和银只是道:“你还想叫我怎样?我也很痛苦啊,所以我说你放过我,这样大家都不在痛苦了,干嘛要如此的僵持下去?都很累了。”

臧笙歌这才点了点金和银的心口:“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厌恶你,我的小银子怎么会是你这样?”

说完,臧笙歌就伏下身来,在金和银的耳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金和银痛的直接用指尖划破臧笙歌的下颌。

臧笙歌这才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只是泠然道:“痛吗?”

金和银只是抬手要给臧笙歌一巴掌,臧笙歌轻易的躲了过去,然后抓住金和银悬空的手,立在自己心口前:“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已经麻木了呢?”

金和银只是笑道:“我不是心痛,我是嫌你恶心。”

“那我到要问问了,我们无数次亲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既然不爱我,你为什么要接受?你接受了又为什么转眼变成这样,你真的很厉害。”

“多说无益,小银子你好好想想许木心的性格?你要是逼疯了,我就告诉他自己轻薄你的事情,他什么性格你心里比我清楚。”

327这游戏早就结束

金和银穷极随意的笑了笑:”你终于还是威胁我了,你说过怎样都会体谅我的!”

臧笙歌道:“对于现在的小银子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要恨就恨我吧,我丝毫不在意。”

金和银道:“我那敢?我发自内心的害怕你同木木说这些,臧笙歌你真的厉害,你终于抓到我的命门了。”

臧笙歌道:“算了,我的小银子怎样都是我的错,就算你堕落又怎样?那还不是得叫我捧在手心里,你说我威胁到你了?只要那样你能心情好点,我都会承受住的。”

金和银只是甩了甩衣袖,这才道:“那你说木木回来去找你?你要同他说什么?你不会要把这一切告诉他?”

臧笙歌连满不在乎的笑都已经无力去装了,只是泠然道:“我去告诉他什么?你不要羞耻也就罢了,我还要用你一起胡闹吗?以前你就算对我没感情,也不会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现在呢?”

金和银道:“你能不能别那这个说事了?你烦不烦啊。”

臧笙歌道:“反正许木心都去我这儿,你可以不来,当然也可以不用理我,可我觉得你会后悔的。”

金和银和臧笙歌一起走,她很不情愿,但是因为许木心,她算是被臧笙歌给牵制住了。

臧笙歌从没想过用这种方法叫把小银子拴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似乎不能没有小银子,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却因为小银子而改变,放任小银子同许木心在小黑屋呆了好几月。

“小银子是不是对谁都能日久生情,唯独我不可以?”臧笙歌只是有些怅然的笑了笑,心里比谁都难受。

金和银道:“我需要对你报备吗?要不是因为木木你觉得我能对你言听计从吗?”

臧笙歌道:“你总是能对我如此狠心,我没那么无聊,更不想对你和许木心的爱恨有什么插足。”

金和银道:“信你?我在也不会相信你了,其实我现在完全不在意你栓住我,我只是觉得可笑,可笑你竟然这么卑微,留住一个我容易,留住我的一颗心却很难,难到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我。”

臧笙歌道:“小银子总是能这么趾高气昂的在我面前对我说教,不过是仗着我对你有一丝情谊罢了,我承认忘不了你,但我也不会烂爱你。”

扯住金和银的手,臧笙歌道:“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对小银子做那种事情,是小银子逼我的。”

“你想怎样?”金和银只是拼了命的挣扎,她还是被臧笙歌撕扯着拉着自己的手腕。

“我要把小银子关起来,什么时候反省,什么时候出来。”臧笙歌只是平静的说着,他不在对小银子有什么好的认知,便只能用自己的想法来约束自己。

“你能关的了我一时,关不了一世。”金和银依旧挣扎,一把叫臧笙歌抱起。

“小银子最好正常一点。”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被臧笙歌关在屋子里,臧笙歌坐在一边,他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金和银的脸颊:“别拒绝我。”

金和银呸了一声:“我们之间的游戏早就结束了,你认清现实好不好?不然大家真的会被逼疯的。”

臧笙歌道:“别说了,也不用劝了,小银子就是小银子,总是这么违拗,没事的,我给你时间反省,你就在呆着吧。”

金和银想都没想就看见臧笙歌出去了,叫她反省?她有什么好反省的,她只是想永远都和白衣小生在一起有错吗?

无聊的时候,金和银刚开始还知道骂骂臧笙歌说他混蛋什么的,然后就是踹门,金和银知道臧笙歌的不要脸精神,但是没想过他已经那么严重了。

实在太累了就爬在榻上,没想过还就直接睡到臧笙歌在旁边坐着。

金和银吓的直接坐了起来,她只是冷冷的道:“你进来做什么?不是要关死我吗?”

臧笙歌笑了笑,然后抬手铺了下床铺,这才道:“我是不会忍心饿死你的。”

金和银道:“你不放我,还不如饿死我?”

臧笙歌道:“小银子不值得的,饭菜我给放这儿了,我这是教育你,又不是虐待你,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都会满足你。”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从自己的榻上站了起来,然后在桌子边上坐了一会儿,这才道:“你不吃吗?”

金和银道:“看着你我吃不下,再说你有没有可能在饭菜里下药什么的,我只是怀疑。”

“不用怀疑。”臧笙歌只是低头吃了一口饭菜:“快过来吃吧,小银子要是不想见我的话,就痛快的把饭吃完,这样我就能走了,你不就自由了?”

金和银不关心这些,只是道:“刚刚你说什么都能满足我,是真的吗?”

臧笙歌笑了笑:“你想跟我提什么要求?只要你觉得我答应的要求,都可以。小银子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如果自己都骗不过,就不必同我提了。”

金和银道:“不是,是你马上过生辰了,你放我出去,我想要给你准备一下,你觉得风车怎么样。”

臧笙歌浑然一笑:“可是你还没有反省成功,我…”

金和银笑道:“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顺便想起是你生辰,看你年纪大了,没人想着你,我便好心一次,你知道的,我就算对外面地上的蚂蚁都会爱心泛滥的。”

臧笙歌道:“吃饭吧。”坐在一边看着饭桌上的菜,臧笙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金和银只是没穿鞋,就直接踩着地板坐在了饭桌前,她今天出奇的听话。

臧笙歌夹了一道菜,这才道:“多吃点,不是总抱怨自己的体重吗?青菜是不长膘的。”

金和银只是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夹就好。”说着,金和银就低头吃了饭菜。

臧笙歌笑了笑:“小银子青菜不是你这么吃的,慢一点,又不会有人同你抢。”

金和银道:“我就是想快点吃。”她边说边吃,然后抓住臧笙歌的手十分活脱的笑着。

臧笙歌把手收回,坐在一边:“看样子小银子很喜欢今天这道菜。”

金和银不听臧笙歌说话,只是淡淡的咽下一块食物,这才道:“你说我给你买什么礼物呢?”

臧笙歌道:“我什么都不需要的。”他笑的很收敛,只是淡淡的坐在一边看着金和银,他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金和银道:“果然是老年人啊,生辰都不在意,不过有我给你张罗,你不用担心。”

臧笙歌道:“过不过都无所谓。”情绪低落的基本上没什么波动。

金和银这才道:“要不就今天去吧,明天就是你生辰,必须要准备一下不是吗?”

臧笙歌道:“小银子你先休息吧,你就是最好的生辰礼物,我还需要别的吗?根本不需要的。”

臧笙歌收拾碗筷,金和银只是坐着看着他一来二去的,最后门关上了,自己也没能出去。

金和银这才低咒一声,她为数不多的违心竟然浪费在臧笙歌的身上,关键还没用,真是不爽。

金和银只是打了个嗝,然后又赖在榻上,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叫她金和银反省,臧笙歌脑子抽风了吧,简直就是叫人无语,这才小声嘀咕道:“臧笙歌生辰也就那么几天吧,碰碰运气应该能猜出来,而且他不也没反驳吗?”

金和银为臧笙歌的生辰想来想去,臧笙歌吃软不吃硬,之前老是和他对着干当然不可能成功了。

金和银领悟到这一点,就在榻上打滚,抱着枕头想着,她就是要下三滥的利用臧笙歌对自己好感,出去哪怕见到许木心一眼都行。

没有什么比她的白衣小生还重要的了,金和银只是有点困,但是却睡不着。

结果没关灯,臧笙歌就敲了敲门,这才道:“小银子早点睡吧。”

“臧笙歌我有话对你说,你有时间听吗?”金和银淡淡的说着,把一切的计划都埋藏在心底,和自己这点小伎俩比起来,臧笙歌才是大佬。

臧笙歌直接回绝:“有事明天在说吧,小银子晚安。”

金和银下地,再窗边看着臧笙歌的背影,现在是晚上,臧笙歌不可能在外边呆一晚上的,待会她就翻窗出去,去找柳姜堰那样近水楼台先得月,还需要臧笙歌管吗?

臧笙歌在外面道:“小银子不关灯吗?还是睡不着怎么了?”

“没有,没有。”金和银只是顺手把蜡烛给关了,然后淡淡的坐在一边。

金和银心里更是骂死臧笙歌了,他怎么就跟监管犯似的,根本就不放过自己嘛。

金和银决定养精蓄锐,这才躺在榻上,看着月光,心里就愈发思念许木心,然后就淡淡的坐了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金和银把门拉开,屋外的风吹的金和银很怅然。

臧笙歌莫名的出现,叫金和银吓了一跳,这才道:“你还不睡吗?”

“你不也没睡吗?”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在一边坐下,道:“坐下,大家一起聊聊吧。”

金和银道:“你做的饭不错,我就是有点撑才睡不着,然后就出来了。”

臧笙歌道:“这么说是我的罪过了,那我以后不做那么多了。”

金和银道:“臧笙歌,你说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你有没有烦过我了?”

“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臧笙歌只是平静的说着,然后扶着金和银的后背同她站了起来。

金和银道:“我反省过了,我错了。”

臧笙歌道:“小银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金和银只是道:“臧笙歌你能不能别在关我了行不行,我…”

臧笙歌道:“许木心醒了来找我,小银子是不是觉得我阻止你追求真爱了是不是?可你怎么不想想,许木心一直躲着你?他会见你吗?”

“你这还算是帮我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我就没打算在叫你见许木心,小银子自己说反省好了,可我总感觉你还是不死心。”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事。”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还要待在这儿吗?”金和银冷酷的问道。

“我只是等待小银子不在那么糊涂做事了,我就放了你,不管你对我还是对许木心,我只知道小银子不能这么疯狂下去。”

金和银只是有些发笑:“不管你关我多久,我都不可能对你有一丝的改观,自从我知道梦里人是木木的时候,你我就不可能有什么情分了。”

328都不是什么好人

臧笙歌在街角的摊位上站着,修长的身体带着一点忧郁的气质。

金和银往前跑了多少步,臧笙歌在后面道:“超过五步。”

金和银道:“臧笙歌你过分了啊,不超过五步,我直接贴在你身上得了。”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着:“你觉得自己能谈条件吗?是我放你出来透气,你想回去反省也可以,我立马拎你回去。”

金和银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在臧笙歌身边:“去看看你的生辰礼物吧,我这人说话算数,不会不管你的。”

臧笙歌感觉金和银的头发糊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把着她的肩膀:“消停点。”

金和银道:“五步,整整好好的,你嫌弃我,就放过我,反正心也不在你这儿。”

臧笙歌道:“信不信我在把你关起来,永远都不放你。”

金和银道:“你别说,那边店铺的小玩意,走去看看。”淡淡的笑了笑。

臧笙歌身体前的金和银小只小黄鹂一样淡淡的往那边跑,然后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这个小鸭子怎么买?”

说着,金和银就拿了起来,对臧笙歌道:“你洗澡的时候放进去几个,还能响,我看挺适合你。”

臧笙歌道:“鸳鸯浴才适合我。”看着金和银手里的小鸭子,这才抬手把住金和银的指尖,猛地一捏,这才这才听见悠长的声音。

手一滑,被压扁的小鸭子又起来了,臧笙歌若有若无的看着,然后笑道:“买下来放在小银子的洗澡水里,她还能多洗一会儿。”

金和银道:“能不能别弟弟行为?”谴责臧笙歌,金和银会无所不用其极:“给你挑礼物,你还倒贴送我东西,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臧笙歌道:“也可以不用感谢。”

金和银气的往前走去,就听到臧笙歌的声音:“超过五步了。”

金和银回头,两只手里还拿着未付钱的小鸭子,被店铺老板叫住。

金和银道:“叫他付钱就好。”

臧笙歌在哪儿,根本就没反应:“我警告你后退到我身边,不然等我过去,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金和银道:“你这招对我很有用,行,算我输,我退回去还不行吗?”于是用实际行动回到了臧笙歌身边。

臧笙歌把钱扔给老板,修长的身高把金和银衬得有点显矮,这才道:“还想去哪儿?”

“去那边吧,有个许愿的地方。”金和银刚想抬腿跑过去,才想到了臧笙歌的五步,这才道:“你跟的紧些。不然不能耍赖。”

臧笙歌背着手,淡淡的往前走,这才道么:“怎么个许愿方法。”

店家只是淡淡的拿出一个签子,递给臧笙歌:“握着这个签子,然后把心里想的许出来,不能告诉任何人,然后在那这个签子挂在这树的红线上。”

店家所说的树,很粗实,但是却有点佝偻,显然是承载了好多痴男怨女的爱恨情仇,臧笙歌攥着签子:“我看这没什么用吧。”

“本来就是图个吉利,世间事,都在人为,祝你心想事成。”店家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道:“我一向没什么运气,不过就图个吉利吧。”

往一边看,金和银已经不见人影,只是幽幽的臧笙歌往前走,他心想,要是叫她找到小银子,一定叫他好受。

臧笙歌闭上眼睛心心念念的想着的就是希望自己能与小银子有一个好的结局,他只是拿着签子拉着一个红绳,指尖交缠,淡淡的系上。

臧笙歌被树条挡住视线,他抬手摆了摆,就往一边的树干看去,就看见小银子扯着一根红绳往一边拉去,臧笙歌未放手的指尖跟着牵引一下。

金和银道:“不准一点都不准,我怎么可能和这个家伙有关系?”她骂骂咧咧的,看着臧笙歌就往一边跑。

臧笙歌只是付钱,然后去追金和银,却见金和银返回,看着臧笙歌金和银道:“算了,还是带我回去吧。”

臧笙歌道:“给我买生辰礼物了吗?小银子果然忘记了我的生辰。”

金和银能说,那只是幌子吗?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好,胡扯都能猜到臧笙歌生辰:“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说的走,是在给你买完生辰礼物后,咱们在回去。”

臧笙歌道:“既然是我的生辰礼物,是不是就是我说的算了?小银子你说呢?”

金和银心不在焉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啊,你有什么要求同我说吧。”

金和银承认自己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过也不能激怒臧笙歌吧于是淡淡的走在了他的跟前:“不过不能是过分的事情。”

“这个礼物我要攒着。”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就道:“走吧,说吧晚上想吃什么?”

“回去之后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关起来了?”金和银只是跟在后面淡淡的问着。

“柳姜堰同我说了,许木心醒了,我去见他。”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着。

说来这一切,臧笙歌都是后知后觉的,可是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手段,就是想把小银子搞到手,然后捧着她,永远的宠着她。

金和银只是跑到臧笙歌跟前:“你叫我见木木吧,你自己对我的那些承诺应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臧笙歌只是推开金和银的手,这才道:“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能你就能让我去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听到许木心的消息,她的心就沸腾。

“我不会阻止许木心见你,那是因为我觉得许木心是有意不见你,小银子要是恨我就恨我吧。”

金和银只是把两只小鸭子扔给臧笙歌,这才气愤的道:“你这个混蛋,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对你死心塌地了,我的心里永远都不可能是你,我想的只是我的白衣小生,你永远都不可能的。”

臧笙歌只是道:“小银子我看你是疯了。”他扯住金和银群魔乱舞的拳头,只是淡淡的甩开。

金和银道:“你去死吧,我咒你永远得不到别的人爱,痛苦到死。”

臧笙歌道:“小银子你说今天是我的生辰它便是了,可是你现在这样是要把它搞砸吗?”他低着头笑了笑。

金和银道:“我瞎说的,我连你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都不知道?你觉得我可能知道你的生辰?不过一个连自己生辰都能随便乱说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动机了?”

臧笙歌只是往后退了退:“想叫小银子注意到我不知算不算的上一个好的动机了。”

许木心听说臧笙歌要找自己,便再门口等着,他可能是喝了有点多了,不过被柳姜堰打的那些画面他还记得很清楚,现在是鼻青脸肿的。

臧笙歌抱着两个水鸭子,在前面走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许木心的背影,可是喊话的却是金和银。

金和银道:“许木心…”还没等臧笙歌拦下,就自己跑了过去,相比于金和银的鲁莽,臧笙歌只是好整以暇的走了过去。

许木心脸上的伤金和银已经知道由来,这才抱怨道:“柳大人下手也太严重了吧,不过我不嫌弃木木。”

许木心对柳姜堰的敌意更大了,柳姜堰明明说找他的是臧笙歌,可是来的却时小银子,他只是笑道:“小银子。”

微微颔首许木心只是对臧笙歌道:“找我有事儿吗?”

臧笙歌只是道:“本就是为了小银子才找你的,你现在就在她面前说清楚,不要老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是事情,还躲着她。”

许木心只是笑道:“我真的给小银子带来这么多苦恼吗?如他所言,我的确对小银子没什么非分之想,出去躲着小银子是被逼无奈。”

金和银都要哭了,他的白衣小生救他的时候那么的义无反顾,现在却冷的要了她老命,这才道:“木木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厌倦我吗?”

许木心只是淡淡的道:“小银子你说什么呢?我永远都会把你当成妹妹的,难道不是吗?”

“哪有你这样当成妹妹的,当成妹妹就帮我挡下猎狗,险些丧命,当成妹妹,就给我抓最喜欢的蝌蚪,为了我挨打吗?木木别骗人了,你就是对我有一点喜欢的是不是?”

许木心道:“这些不都是我疼爱妹妹的表现吗?小银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违心说下这一切的时候,许木心竟然有前所未有的舒适。

许木心毕竟负了一个人,现下他绝不能再一错在错,只是幽幽的笑着:“没什么事的话,我可是要走了。”

金和银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说喜欢我的事情也不做数了?”

许木心只是道:“小银子你说什么?”他是真的没听见金和银说什么。

金和银只是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她还真叫臧笙歌说准了,她现在的心里就跟被人给扭了一下,而自己也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她只是道:“没事,木木你走吧。”

许木心只是看了眼臧笙歌:“帮我照顾好小银子。”

臧笙歌道:“这事你放心,她是我妻子我怎么会不在意呢?”

金和银只是觉得有点心痛,看着许木心的背影,好想念他的白衣小生,那个为了自己被猎狗撕裂成碎片的男人,他还活着,可是却不认识自己了。

臧笙歌道:“许木心没有同你在一起,小银子也就别提让我放过你了。”

金和银只是惨笑道:“你满意了?谁知道木木是不是被你恐吓了?我不相信。”眼泪吧嗒吧嗒的眼泪往下掉:“你走,我不想见你。”

臧笙歌道:“你别自欺欺人,小银子一两次诓我都无所谓,你既然知道真相了,你要是再这么没骨气。”

金和银只是笑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弃的?你别做梦了。”

金和银现在心里难受的要命,那天和许木心接吻的时候还历历在目,可是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了:“你和许木心都不是什么好人。”

臧笙歌道:“反正我也没想当什么好人?你情绪不高涨,我也懒得去关你了,为今之计就是回宫了,我们耽误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不是吗?”

金和银只是抬头看着臧笙歌:“我怎么可能回去?我恨不得不吃不喝,直接死了算了。”

臧笙歌只是拎起金和银,这才道:“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以为这样很神气吗?之后叫人觉得懦弱,我甚至都在想,你还是我那个小银子吗?”

“只从我想起梦里的那个白衣小生,是他救了我,我喜欢他我有错吗?我们承诺了那么多,现在这个白衣小生就把我当成妹妹原来这一切都是笑话。”

329当思念生根发芽

遭受到一次拒绝后,金和银同臧笙歌回了宫,许木心因为赈灾的后续的事情同柳姜堰一起回宫复命。

两人只是在不同的马车里,金和银心里还是很难受,她再一边发呆,心里想着的全都是她和许木心小时候的事情,他一席白衣救自己的样子,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马车停下之后,臧笙歌只是从驾车的位置下去,到河边盛了一些水,这才掀开帘子道:“小银子喝不喝水?”

金和银只是拿过,小心翼翼的喝了起来,她心不在焉的,嘴角也有好几处水,这是这样,臧笙歌抬手帮她抹了抹:“简直有辱斯文,来,我给你好好擦一下。”

金和银往后了一点:“这水难喝…”说着便把水丢给臧笙歌,然后又趴在车里。

臧笙歌已经给顾叙写了信,希望他和梵青青好好的,而自己也要陪小银子回宫,以后不能常联系,勿念。

臧笙歌只是道:“小银子要是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同我说,你难受的时候不一定别人不难受。”

金和银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现在这么痛苦,你敢说同你没关系?你早就知道木木不可能同意和我在一起,你给我本就不可能的希望,你觉得我被人拒绝了就能看清现实了吗?”

“我看清了现实,不是我还可以喜欢你,而是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臧笙歌道:“时间能忘记一切,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相信你一定会忘记许木心的。”

“痴心妄想。你以为我忘了许木心就会对你有意思吗?我只会麻木,恨上你们两个男人?为什么喜欢的人对我忽冷忽热,不喜欢的人总是粘着我。”

臧笙歌道:“小银子一直都把我当成备胎是不是?那现在许木心已经不要你了,我们就不能向从前那样吗?”

金和银只是冷酷的笑了笑:“臧笙歌别这样逼我行不行?你是不是自豪的以为没有许木心,我出于寄托会找上你?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是对你?”

臧笙歌道:“这次我觉不会后悔,其实小银子说的有一点不错,那就是我从没觉得你和许木心有过什么希望,也就是那样想,我才敢答应你。我本身就放不下你,又怎么能叫别人把你抢走?”

金和银只是抬眼看着臧笙歌:“说的真好,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了?”

“你不是觉得我恶心?我疯狂?可是这样倒贴我的你,又好到哪去了?”金和银只是有些嘲讽的笑着。

臧笙歌道:“小银子我不许你这么诋毁自己,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好不好?”

金和银道:“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心里那些念想,全都是被你给毁的,你觉得那一个不争的事实来羞辱我你很开心是不是?”

臧笙歌道:“那小银子呢?为什么不接受现实?你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我吗?”

金和银只是深吸一口气:“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连小时候的竹马到底对我有什么样的情感都不知道,我就敢去表白?你说我不被拒绝,谁被拒绝?”

臧笙歌只是抱住金和银:“小银子别在想了,那些不好的记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我忘不掉,我甚至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梦到他,那一幕幕的真实永远都在我的心里,你觉得我怎么可能忘记?”

臧笙歌道:“那你叫我怎么办?你就可以这么无情的伤害我了吗?小银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说你喜欢别的男人的真相,你真的以为我是钢筋铁骨没有心吗?”

金和银只是道:“既然那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你放过我吧,就算没有许木心,你也应该放手了。”

臧笙歌道:“你叫我如何放手?我好不容易娶了你,我就是被痛苦挣扎到无法生还想我也觉不会放弃你的。”

金和银道:“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活着说我的心可能再也不是你臧笙歌能屋的暖的人了。”

金和银只是在一边躺着,她到底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才事与愿违。

马车停下,柳姜堰只是过去摸了摸的,这才道:“我的公子啊,上次我承认自己过重了,这才办完事咱们就去吃饭去。”

事情的得到解决,许木心赚足了眼球,他只是谦虚自信的笑了笑。

北帝和辰后都在一边身上的的奢华衣裳显的两个人都很年轻。

城后只是在金和银下马车的时候,过去看着她:“祁儿,为什么要私自出去?你知道母亲多担心,说说看想吃什么?”

北帝只是关心起赈灾的后续的事物,这才道:“想要什么奖赏。”

许木心只是低下头:“请圣上允许木心把琉璃煞的殷素儿赎身?”

“机会是有一次。”北帝只是透着股冷起:“木心不在在想一想。”

“心意已绝!”许木心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站了起来。

许木心求的这些金和银听到这些心里就莫名的难受,这才道:“母亲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臧笙歌只是去扶住金和银几乎要甩倒的后背,他这才知道小银子要是没有许木心会是怎样的情况。

“柳姜堰?我就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帮助许家,我看着也开心,毕竟要营造一种工作态度。”

众人只是淡淡的低下头,北帝的一发不可收拾的笑了笑:“回来就好。”

“既然如此我就封许木心为汴州边疆的指挥官,先前是口头叙述,现在我知道木心有这样的能力,我便大胆的交给他了。”

北帝只是看了眼一望无际的皇宫城池,这才道:“柳姜堰行事都使,全权掌握仅次于军部的权利,目的是为了调动力量,同木心一起搞好汴州省护那一带的战乱。”

大家说了那么多,金和银都听不下去,他只是知道许木心当众为了一个琉璃煞女子竟然把父亲的最后一次机会给用上了。

臧笙歌只是扶着金和银,看着辰后担心的眼神,这才道:“小银子无碍,可能是不太习惯参加这种场合,更是舟车劳顿所致。”

辰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快回寝宫好好休息一番。”

许木心和柳姜堰被封了赏这是在意料中,可是看到臧笙歌把金和银抱在怀里离开现场的时候,许木心的心还是痛了一下,他要那么多丰功伟绩做什么,没有喜欢的人在身边。

许木心这才恨恨的看着柳姜堰,他只是有些悠闲的摸着一块令牌,这是就是权利的象征。

“许大指挥官以后一起共事还请多多包涵。”柳姜堰只是咬文嚼字道。

许木心看了眼柳姜堰这才道:“柳都使这几拳可真不轻,现在脸上还有些青色,我怕是这帝城最狼狈的指挥官了吧?”

柳姜堰只是笑道:“我的公子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许家非我不可,而我的公子永远是我的公子,你和许家我都会尽全力保护着的。”

“作态。”许木心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往一边看去,那里刚刚的金和银站过的地方,许木心只能感觉一片凄凉心里的难过都汇聚成网,在心底蔓延。

柳姜堰只是道:“我的公子果然还是比不过那个精明的家伙。”

许木心道:“我不管你如何对我,你要是敢在小银子身上动手,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我的公子啊,我这么舍得对自家的公子夫人动手?我真怕公子你在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这种东西很容易误伤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公子你受伤呢?”

许木心只是道:“惺惺作态。”

柳姜堰哭笑不得:“被自己公子骂上一顿就是没有那么难受,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打情骂俏的感觉。”

许木心爆粗口:“滚。”声音低沉而有弹性。

柳姜堰只是邪魅一笑:“滚那去?我们两个大男人一张床也不是很好滚,不如去你家,我们关上自家房门想怎样都行。”

许木心气的眼睛都红了:“我让你滚出我的视线。”

柳姜堰只是冷淡的看着一边:“小聿冗今天没在真是可惜不然就能传授他一两招,不过我知道自家公子非常喜欢充当被撩的那个人。”

许木心道:“柳姜堰你是断袖吗?你恶不恶心啊?我八辈子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柳姜堰道:“你觉得呢?也许我就是男女通吃呢?”

许木心只是气哒哒的走了。

柳姜堰只是摸出自己心口前的指甲,这才有些淡然的笑了笑,他在想,姐姐都是你教坏的我,我真想下去找你。

一直都想,小姜堰不知道你到底在天堂还是炼狱,不过我猜想姐姐坏事做尽,一定会在炼狱里。

所以,小姜堰才会拼了命的杀人,拼了命的做坏事,只要想到那天攒够了人命,手上的血腥洗都戏不掉了,那样小姜堰就可以去炼狱陪姐姐了。

小姜堰最怕的不是去炼狱里受尽折磨,而是穷极一生只能睹物思人,将思念发芽,那种罪恶的感觉总是逼迫柳姜堰有一种杀人的感觉。

也许姐姐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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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你这是对我说教

“今天晚上是许木心的庆功宴,我帮你推了。”臧笙歌看着榻上躺着的金和银淡淡的说着。

好久没回来,臧笙歌以为他需要打扫一下这里,现在看来是不需要的,他只是坐在一边。

“我要去。”金和银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着,还有一点老气横秋的感觉。

“可我看你兴趣不是很高涨。”臧笙歌只是在一边的桌面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口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一口喝完。

“还要关着我吗?”金和银只是发出一丝讥诮的笑,被泪水朦胧的眼睛强行睁开:“我觉得你应该很得意吧,这宫里不就是最大的牢笼?”

“我会陪着你的,在小银子需要的时候。”臧笙歌相比于金和银的情绪他稳妥了很多,只是不动声色的说着。

“我不需要。”金和银的泪水总是能在这个时候倔强的停在眼眶里,搞的她眼睛发涩:“如果你以前在我心里有那么一丝地位,那现在它在心里就只剩下渣渣了。”

臧笙歌道:“瞧小银子说的,我的心都跟着颤抖一下,不就是去吗?你想便去。”

金和银只是抬手抱着枕头,她心里总有一个石头似的刮的她几乎要抽搐过去:“你要是总能这么成全我该多好。”

臧笙歌道:“我总感觉我的那些憧憬那些美好都随着现在的小银子消失了,好似只有一个空壳在面前。”

金和银只是有些淡然:“好吧,你也很痛苦,这样想来我就觉得自己也痛快了不少,你终于也跟着遭报应了。”

臧笙歌只是走了过去,坐在金和银身边,把她遗落下来的被子盖上,这才道:“小银子睡吧,时辰到了我会叫你的,你都这么难过了,我又怎么忍心在关着你,其实只要我在你身边,那些都是束缚。”

金和银没拒绝,只是道:“我总是对自己说金和银你知足吧,你身边有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他对你百依百顺的,要颜值有颜值,你就跟他过一生吧,没什么不好,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臧笙歌我知道现在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了,仅仅是依赖更多的感动,是我不好把你搞的如此狼狈,你这么优秀的人该有自己作风,不要做那世人编排的情种好吗?”

“你这是对我说教吗?”臧笙歌一双温柔的双眼此时到这些丝丝的愠怒,只是平静的笑道:“从不觉小银子你适合当说客,是忘记许木心拒绝你的痛苦了吗?就把那残忍的手法强加在我身上,我是该说你们真相爱相杀好伟大还是佩服自己这这承受能力呢?”

金和银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臧笙歌道:“那就闭嘴,我只当自己刚刚,失了神,听错了话。”

臧笙歌真的是太执着了,这种感觉金和银有点害怕,她只能闭着眼睛,把那些无助全都埋藏在心底。

臧笙歌不是没听见金和银的哭泣,他的心不知道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冰冷,似乎再也不能对小银子有一丝的同情,他怕自己心软一时,他就会溃败的一发不可收拾。

金和银闭上眼睛只当自己睡过去了,也只有这样臧笙歌才能不在对自己说话,真的,现在金和银对臧笙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金和银穿着单薄的内衬,盖着一双柔软的被子,看着她的紧闭的双眼,臧笙歌就莫名心疼了起来。

可能总是看不到小银子的开心,臧笙歌跟着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支身示弱抱住金和银的身体。

臧笙歌道:“总感觉很虚无。”

金和银只是有些困乏,被臧笙歌抱着的身体就像是被蜷在角落里一样,动弹不得,骨头都要碎掉了。

臧笙歌抬头看着金和银被内衬的白显得有些光泽的皮肤,有着少有的白皙,所以显得锁骨上的那一点红光格外的猖狂。

臧笙歌只是有点心疼,每每看到这,心里总有一股难受的感觉,这是臧笙歌的刺,好像能扎死他似的。

臧笙歌的指尖都在颤动,鬼使神差的想去触碰,现下的那些耻辱虽然在心头,可是他总是不舍得去谴责小银子,即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错。

那越来越逼近的红光,臧笙歌这才紧握住指尖,发出一丝吱吱的声音。

金和银只是一把将她推开,这才道:“如果我不是闭着眼睛让你以为我睡着了,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了?”

臧笙歌将那本就极尽悲哀的表情敛去,一副上善若水的样子:“我没有那种特殊趣味。”

“也是,这种让你如此耻辱的东西看着也很难在下的去手吧。”金和银只是坐了起来,她笑的很平静,只是多了几分恨意在里面。

臧笙歌这才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张扬讥讽的,小银子可别忘了,许木心能做的事情,我何尝不可?”

金和银只是有点害怕:“你混蛋。”她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时对待臧笙歌的态度,可能也是害怕臧笙歌说的那些举动吧。

臧笙歌只是笑了笑:“所以,小银子一定要洁身自好,别叫我这个混蛋在趁人之危啊。”

金和银只是低下头:“不用你管。”

臧笙歌只是在榻旁边蹲下,一只手抬起金和银的下颚,这才道:“看到小银子反抗的样子我才觉得的事情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快点起来换衣裳吧,这也许是你为数不多的念想之一。”

金和银只是抓起臧笙歌的手指就咬了一口,臧笙歌还是像从前一样不知道躲一下,金和银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狠心,只是笑着:“就算我脾气在大,也不曾对小银子发过,我用心去爱你,你却用刀去捅它,心碎了我尚能因为爱将它一点点拼凑回去,可是那种痛苦的感觉却怎么也甩不掉。”

“我的心是无底洞吗?竟由小银子这样撕扯?”臧笙歌被咬的钻心的痛,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金和银只是恨不得要把臧笙歌的手咬掉了才罢休,可是却觉得后脖梗一凉,这才晕死过去。

臧笙歌的只是默默的接着晕死过去的金和银,她嘴角尚有自己残留的血,只是这样臧笙歌有些无助的笑了笑:“你是咬解恨了,可是我为什么更痛了呢?”

臧笙歌低头把鼻尖对着金和银的鼻尖,身上的那些不甘都好像消失了一样,这才吻住金和银的嘴唇,狠狠的摄取了一丝甘甜,这才伏下身来真正的摸了摸那精致锁骨上乍现的咬痕,他只是很轻柔的把唇贴在上面吻了吻。

苦涩的泪水滴在上面,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抱在榻上。

金和银好像又混乱了,她被打晕的那一刻,总感觉臧笙歌眼里透着股悲哀甚至是凄凉。

这才惊醒,金和银感觉颈口有一丝痒痒的感觉,低头才看见了已经风干的泪水,她很疑惑,这才起来。

害怕臧笙歌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检查了自己的全身,衣裳完整,这才踩在地板往一边窗那边看去。

正巧臧笙歌推门而入,两人四目相对,金和银低头看到臧笙歌拿着的东西,这才道:“你哭了?”

臧笙歌写起字来很好看的指尖在金和银眼前晃了晃,然后弯了弯这才收紧:“过来换衣裳吧。”

金和银莫名怯场,这才夺过臧笙歌手里的衣裳,这才道:“为什么是这件?”

“这件穿起来就像小黄鹂一样。”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这才道:“先不穿,先扎几个丫鬟结。”手一滑,把簪子从盘着的小结上拿了下来,青丝这才垂在两边。

臧笙歌只是在一边看着,镜子里小银子笨拙的双手来回忙乎,却迟迟不见成效。

“小银子就这么想在许木心面前展现自己吗?哪怕他已经拒绝了你?”臧笙歌只是有些苦笑。

金和银停止动作,这才看想一边的臧笙歌:“我只是不想那么狼狈,被拒绝后,我就已经败的一踏糊涂。”

臧笙歌从后面抱住了金和银,他轻声道:“我帮你。”

金和银只是冷笑:“是啊,我怎么能忘了你,你的心里肯定有很多愤懑吧,怕是想把我掐死的心都有了是不是?”

臧笙歌道:“所以,小银子才应该收敛一下,我的确很生气,但好在还能忍住。”

臧笙歌只是拿起梳子淡淡的帮金和银梳头发,他被咬的那一只手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番,也没有包扎,只是淡淡的为金和银编头发。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样,心里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欢喜,她只是有些不忍的往一边看去或者低着头。

臧笙歌只是俯下身来看着镜子里的金和银,这才道:“这次小银子在许木心面前一定很敞亮,不会在有一丝一毫的难堪了。”

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这些天…委屈你了。”

臧笙歌笑道:“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机灵。”这才分了分金和银散着的碎发,一点点的别在耳朵后面:“小银子还是需要我的。”

“可我不值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拿下臧笙歌的手,这才道:“你编的真好看,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底要给谁看,是不是穷极可笑啊?”

“没事,我喜欢看,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臧笙歌只是安慰着,这才低头轻笑一声,把心底所有的难受都藏了起来,这才道:“小银子我帮你画眉吧。”

金和银这才有些惊讶:“你这个都会?”

说来有些讽刺,小银子喜欢美食,臧笙歌就去学做饭,小银子不会梳头,臧笙歌便帮她,包括游泳,臧笙歌只是苦笑道:“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的。”

金和银笑道:“可惜我也不懂这些。”

臧笙歌执笔,看着金和银满是心事的眉心,总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悲伤,他的心也像是个漩涡一样被绞的有些难受,似是而非的看了几下镜子,臧笙歌只是轻轻落笔。

金和银只是感觉到像是蚂蚁游走了一样,淡淡的一点点晕染,透着镜子,看到臧笙歌指尖上被自己咬的口子,还有执笔时盘旋的指尖。

金和银只是有些发笑道:“这样的臧笙歌果然是我高攀不起的人。”

臧笙歌道:“小银子这是要扰乱我的心神吗?你这一笑,我连眉笔都拿不稳了。”

听着臧笙歌有些颤音,金和银这才吸口气:“在好看又有什么用?终归入不了他的眼,可我终归不喜欢孤芳自赏。”

臧笙歌道:“果然的拿不稳了吗?”心里难受的一发不可收拾,连拿稳眉笔都是一种坚持,他不想听这些已经心死的话,因为没有人能比臧笙歌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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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鸭蛋真是委屈你

宫里盛宴开始的时候,天空绽放出一片片璀璨了烟花,美极了。

许木心到场的时候,金和银已经和臧笙歌坐在了一边,他猛地发觉,小银子比以前更加低沉了许多,以往这个时候金和银就会生扑过来,叫住自己。

“许指挥官,久仰久仰,真是年轻有为啊。”一个官员淡淡的在许木心身边停下,老气横秋的说着。

许木心只是微微点头好似很谦卑的样子:“吴大人。”

吴三涧一张岁月沧桑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只是道:“许老真是教导有方啊,同辈中木心真是成才了。”

许木心只是微微颔首淡淡的笑着,幽幽的笑道:“吴大人也不错,以后共同努力。”

“啊呦,柳都使。”吴三涧只是淡淡的说着,对于柳姜堰是冷热不吃,所以也不用多说什么好听的话。

柳姜堰看着许木心这才道:“我正找你呢。”

许木心冷冷的看着柳姜堰这才道:“别烦我。”他真是待见柳姜堰,恨生生的往别处走。

“公子你不能抛下我。”柳姜堰温柔的笑着,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聚集了许木心的身上。

许木心的脸上挂不住光,只是低下头顿在原地,只是一点点握紧拳头:“柳姜堰你有病啊,这么闹我有意思吗?”

“有点意思。”柳姜堰邪恶的笑着把周围的异样的目光都给禀退了,然后好生好气的道:“别板着脸了,不然别人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许木心只是道:“离我远点。”他冷冷的说着一点都不给柳姜堰面子。

柳姜堰把手往后一别,然后淡淡的往一边走,这才道:“笙歌来看这边。”

臧笙歌身边的金和银淡淡的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期盼的目光,就听见臧笙歌道:“懒得理你。”

许木心微微颔首,也不多说,反而柳姜堰一脸悠闲的看着这本身就不是很友好的画面,这才道:“需要打招呼吗?”

“懒得。”臧笙歌看了眼柳姜堰,只是波澜不惊的说着。

金和银道:“祝木木抱得美人归。”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脑子想到的就是许木心的那些事情,所以一留神直接吐了出来。

许木心哑然一瞬,这才道:“小银子说的是。”

柳姜堰这才阴森森的笑了出来:“我的公子有新欢了,我怎么给忘了呢?怪不得都不理我了。”

许木心恨的牙根的痒痒,这才道:“怎么那儿都有你?”

柳姜堰道:“公子我与你为一体,毕竟不能辜负许老的栽培之恩。”

许木心去一边,他知道柳姜堰是故意羞辱他戏谑他,所以他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才一句话都不说。

金和银口是心非一阵之后,还是觉得有点无望了,因为许木心根本没有答应,心里就更觉得多此一举了,这才道:“你说今天的庆功宴有那么多好吃的,我应该开心才是啊,可是心里为什么好难受。”

臧笙歌道:“因为小银子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心里难受也很正常,可是我们要学会坚强。”

金和银只是低头凄惨的笑了笑:“我要酒,我这次一定要喝到死,那样我才不会这么难受。”

臧笙歌道:“没用。不然我为什么现在还忘不了你?”

“还不是你酒量不好,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而且借酒消愁愁更愁嘛,但是我控制不住的想他,你教教我怎么能淡定自如一点,我不要人看我的笑话。”

臧笙歌只是抱住金和银,他笑道:“小银子其实我一直没能告诉你,许木心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不敢说,他是个软弱的人,不信我试给你看。”

金和银用手拍打臧笙歌的后背,只是呜呜道:“我不信你,你又在骗我。骗我跟你回去。”

臧笙歌只是很认真的笑道:“没有的,我真的能帮你让许木心看清真心。”

金和银这才道:“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可笑吗?几天前你还关着我,目的就是不叫我见木木,现在转变这么大,你觉得我可能相信你吗?”

金和银眼前许木心扫自己一眼,很是愤怒的低头咬了臧笙歌一口,那一瞬间她看到许木心落寞的样子。

心里激动的要命,许木心果然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不敢放肆的同自己在一起而已,这才道:“你放开我,我不能叫木木误会我。”

臧笙歌只是道:“我帮你试探他。”

金和银没太听懂,只是淡淡的推脱臧笙歌,这才道:“你说什么疯话呢?你离我远点。”

臧笙歌只是把住金和银极尽扭曲的脸,然后低头靠近金和银的唇,肆意疯狂的侵占着金和银的口腔。

金和银响亮的一巴掌还为打出去,手就被臧笙歌攥住,她恨恨的咬着臧笙歌的下嘴角。

金和银离开座位这才跑了出去,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然后挥泪如雨,她承认自己从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心,被臧笙歌吻过很多次都不曾当回事过,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难怪许木心喜欢她却总是要婉言拒绝,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被人吻过这么多次的自己,她只是无助的蹲在地上,用衣袖狠狠的擦着嘴唇。

金和银只是哭的更厉害了,现在回想起臧笙歌的说的一切,那不过是轻薄自己的理由,她恨死臧笙歌了。

庆功宴没有开始,金和银就提前离场,许木心虽然很担心,但是还是一副不管闲事的样子,只是让金和银自生自灭。

许木心本就已经很心烦了,旁边的柳姜堰还在一边道:“笙歌刚刚当众轻薄了公子夫人,我看着都害羞,果然公子夫人跑着离开了。”

“我有眼睛需要你在这解说吗?”许木心在金和银跑出去的那一刻见她望了自己一眼,她以为她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害羞,许木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是抢过柳姜堰手里的一杯酒,这才一口喝了下去。

柳姜堰这才道:“别喝醉了,不然还得我送你回去,麻烦。”

许木心道:“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是难过的要死,什么破酒。”

柳姜堰道:“公子喝多了吧竟然爆粗口了。”

臧笙歌只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酒水浸的嘴角都有些红肿,可是他丝毫没感觉。

庆功宴是北帝用资金资助的,但他却不需要到场,只是派几个人去就行。

吴三涧只是淡淡的笑道:“许指挥官还真是好酒量啊,但凡事都不要铺张浪费,前方战事吃紧,圣上也是为了这事才派我老来的,希望许指挥官必要牢记使命。”

许木心只是道:“你需要酒吗?既然是我的庆功宴,吴大人是不是应该给我点薄面?”

吴三涧道:“许指挥官你喝多了。”

许木心只是笑道:“我喝多了?我喝多了?我真的喝多了吗?”

淡淡的抬起手抚了把微红的脸,这才看着柳姜堰这才道:“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吴三涧只是有些气急的看着许木心:“成何体统,我看也不过是匹夫之勇,简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气煞我也。”

柳姜堰只是赔笑道:“许指挥官就是有点醉了,就跟梦游是一样的,吴大人息怒啊。”

吴三涧和柳姜堰遇到那些老迂腐不太一样,他对待一些事情会比那群老迂腐还要气急,听到柳姜堰这么说更是把自己的地位太高了,这才道:“此事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

许木心只是呵地笑道:“没酒了,我要在喝。”他扯着柳姜堰的衣裳这才道:“小银子你能不能喜欢我啊。”

柳姜堰只是抬手在许木心的颈项上坎了一下,许木心直接倒在柳姜堰的肩膀上。

吴三涧只吓坏了,这才道:“柳都使下手似乎有些重吧。”

柳姜堰道:“那敢哪敢,我们借一步说话。”

看到自己的主人要离开,而许公子还在一边晕死,这才叫了一辆马车,这才走了上去。

柳姜堰同吴三涧有说有笑的,只是回头看了眼聿冗这才道:“带公子回家别到处给我丢人现眼。”

聿冗只是低头应是,这才扶着许木心,把他塞在马车里。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他拍着吴三涧的后背这才道:“吴大人,你看这次事情你能不能在圣上面前多多担待一点。”

吴三涧看着柳姜堰一双眼睛里的阴冷,可是嘴角却肆意的笑着,透着股威胁的意味,这才道:“许指挥官今晚的一切,我不可能有所隐瞒,柳都使今天约见我这事我可以当成不知情。”

柳姜堰看着吴三涧要走的背影这才道:“老东西你觉得自己能走的了吗?”

“柳都使,你要做什么?杀我吗?你有没有王法了?”他固执的说着,这才往一边走去。

柳姜堰丝毫没有什么感觉的笑了笑,这才拿出一只匕首,这才道:“两袖清风好啊,秉公执法更是好啊,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这些人的下场?我倒是不嫌麻烦可以叫吴大人与你地下的吴三税团聚。”

吴三涧只是笑了笑:“衣冠禽兽道貌岸怕是形容柳姜堰你这样的人吧,老夫看走了眼,更是不知道已故的柳…”

吴三涧话还没说完,觉得腿上有一阵凉意,这才跪在柳姜堰面前:“你…”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这才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我最烦有人在我面前提那个本就该死的人了,我这一匕首不偏不倚的正好避开了吴大人的膝盖骨,我觉得自己对你很仁慈了,只要忘记今天的事儿,你还有机会瘫在榻上一辈子,不然的话,在补上几刀,你想后果为什么…”

“你不得好死。”吴三涧只是痛苦的说着:“柳兄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聒噪。”柳姜堰只是看着匕首上的一丝血迹这才道:“你叫我不得好死,我是不是应该投之以李抱之以桃叫你生不如死。”

柳姜堰只是回头往外走顺手把匕首甩了了出去,他只是有些嗜血的笑了笑:“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运气,不过射到那儿我就说不上来了。”

因为是角落,吴三涧的声音有些大,大的都要把柳姜堰的笑容给埋没的,他只是捂着流血的鼠蚁线,这才道:“你不得好死。”

柳姜堰只是笑道:“吴大人为什么逼我呢?”说着,“鸭蛋”就从角落里出来了,它有些消瘦现在更是气喘吁吁的。

柳姜堰只是自言自语道:“本想着饿你个好歹的,却没想过你这么有口福,就是老了点,可能有点磕牙,‘鸭蛋’真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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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和亲之谜的揭晓

柳姜堰在心里数数,他猜想不超过三个数,吴三涧就会求饶,毕竟生生撕扯成片的感觉没有人能熬的过来,听着鸭蛋迫不及待的喘息声,就觉得吴三涧求饶声音很美妙。

“老夫愿意做这第一个被咬成碎片的人都不会同尔等小人同流合污。”

柳姜堰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像是唠家常一样淡淡的说:“我亲眼看见过一个人被撕扯碎片,皮肉被獠牙拔起,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吴大人我是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说愚蠢之极呢?”

“老夫岂会被尔等肖小之辈给桎梏住。”吴三涧说着,便大喊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又何妨,动手吧。”

柳姜堰却道:“我欣赏你的勇气,同时比鄙夷的固执,其实本不想杀你的,奈何你要对公子不利,那便只有死了。”

“鸭蛋”似乎很忘我,直接扑上了吴三涧似乎把他一口吞了,柳姜堰只是吹了一个口哨,“鸭蛋”就退了出来。

被咬成碎片这种场景估计只能靠回想了,柳姜堰想着,这才低下头来看着“鸭蛋”:“不是主人不给你好吃的,只是这个人也是人之将死,我不能叫你吃残羹冷炙啊。”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他摸了摸“鸭蛋”的皮毛这才道:“‘鸭蛋’啊,你果然是又瘦了,主人真是对不起你啊。”

“鸭蛋”对柳姜堰叫了几声,柳姜堰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伴着那声犬吠,将柳姜堰的神识飘向远方。

小女孩只是呜呜的哭着,眼光中映照着的都是白衣小生的惨状。

白衣小生的脸上全是血,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还愈发有神,他只是死命的挣扎着,压在身上的猎狗,因为血腥又招来了一些猎狗。

它们疯狂的往白衣小生的那边挪去,好像是要蚕食这一切。

白衣小生即使到这隔个时候还是不忘看着小女孩,他道:“不要管我,快跑啊。”

小女孩六神无主的,只是往一边跑去,这时撞上了姜凉,她吓的往后退去,眼神里带着一丝的疑惑,这才道:“饶了我吧。”

姜凉只是笑了笑,低头在小女孩的面前道:“害怕吗?”

小女孩只是点了点头:“我求你放了白衣小生吧,我求你放了他吧。”

姜凉只是伸出两只握拳的手,温柔的笑道:“小可爱你可以和我赌一把吗?”

“那样能救白衣小生吗?”小女孩单纯的问着,眼神里透着股淡淡的恐惧。

“你来选,那个里面有糖果,猜对的话,把糖果送给你,猜错了把你喂猎狗怎么样?”

“猜对了能不能换成放过白衣小生啊?”小女孩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道:“我选这个。”

姜凉只是淡淡的笑道:“你要选右手吗?”

“因为男左女右,我就选它了。”小女孩淡淡的说着,然后道:“你快打开,我想要看看结果。”

“结果就是你没糖吃,而且要被猎狗吃掉了。”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

然后自己把左手边的糖果淡淡打开,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这样骗小孩子不好吧?”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小孩子嘛总是愿意当真,好可悲啊。”

“哥,你怎么来了,我现在就给你报仇。”说着姜凉一只手掐上小女孩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

柳姜堰只能听到小女孩似乎有些透不过气的喘息,她一点点的车着姜凉的手指,一边道:“透不过气了…”

柳姜堰这才道:“阿凉一定要用点力气,不然哥不解恨的。”

姜凉听见柳姜堰对自己夸赞,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小可爱你还能说出话来真是叫我不爽,有你在哥一定不会开心的。”

小女孩只是痛苦的挣扎着,就看见后面的柳姜堰拿起一把匕首刺入了姜凉的心口。

姜凉的兴奋之色瞬时变成了低哼,这才一口血吐再小女孩的脸上。

小女孩只是哭了起来:“眼睛好疼啊…”

“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姜凉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哀,他笑着对柳姜堰道:“就算的这样我也要为哥报仇。”

柳姜堰知道他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却听不清他那喃喃低语。

待缓过神后,就看到讲练把插进心口的匕首狠心的又往里嵌顿了一番,小女孩的一口血直接吐在了姜凉的脸上。

柳姜堰道:“你这个疯子。”

说完,就去扯姜凉的身体,匕首将小女孩和姜凉的身体分开。

顿时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鲜血只往外涌。

小女孩只是在没力气说话一点点的往一边看去,这才晕死过去。

柳姜堰只是扶着姜凉这才道:“其实我挺开心的,一石二鸟,借刀杀人,阿凉啊,哥真的太谢谢你了。”

姜凉只是恨恨的笑着,嘴角流出一大口血这才道:“哥,你会陪着我的。”

“哥会永远陪着我的,偷偷告诉哥一个好消息,忻州军队,哥回去一定会被他们打大卸八块的,这样哥就能来找我了。”

“你敢算计我?”柳姜堰只是拿起地上的红色匕首,这才一刀抹了姜凉的脖子。

姜凉痛苦的摸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这才道:“哥…哥我爱你…”

柳姜堰只是笑道:“可惜了,我不是哥,游戏到此终结。”

姜凉只是抽搐几下,这才不扑腾了,眼睛都是睁着的,柳姜堰有些无助的站了起来,他有些恍然的摸了摸心口前的指甲。

这才往一边走去,小女孩的周围已经开始有往外出血,区域越开越大。

前面还有几只凶猛的猎狗,往自己这边逼近,果然是牲畜,永远没有人情味,闻到哪里有血腥气就往那边跑。

柳姜堰只是拿起匕首,放在眼前,一个猎狗飞奔了过来,几乎要跳到柳姜堰身上。

柳姜堰觉得一只手臂痛的要晕死过去,这才看到手臂上的血痕,低咒一声:“该死。”

他拿匕首的那只手完全没力气,整个人又被甩了出去,蜷在一边吐了一口老血。

柳姜堰只是捂着出血的手臂,这才过去拿匕首,心口前被猎狗的爪子狠狠的剁一脚,顿时昏天暗地的。

柳姜堰滚到了一边,正好被一直落在一边的匕首割破了衣角,他警觉的捡起了匕首,然后往一边翻去。

正好一个猎狗又往他身上扑,柳姜堰单手置地往上一翻,直接坐在了猎狗的身上,便直接上口咬了一嘴的毛,然后一条腿把猎狗固定在地面上。

匕首来回插了好几下,总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柳姜堰狼狈不堪,满脸都是血,猎狗倒下的那一刻,他也被摔的七荤八素的。

眼看着还有两只猎狗等着被自己干掉,柳姜堰的眼睛开始打架,便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箭完美无瑕的射进那些猎狗的身体里,然后它们发出一丝凄凉的叫声然后到地。

“太子殿下,还有几个笼子里放的全身猎狗,需不需要全部杀了。”

“不必。”男人只是望了望被受伤极重的白衣小生,这才阴沉的道:“把十殿下带回去。”

“太子殿下恕我直言,这是忻州的家事心,你本不应该管,汴州王朝就一个嫡子你应当管好自己的身份啊。”另一边的跟班淡淡的说着。

“要不你来当这个主子?你来当这个太子殿下?”男人一脸平静这才道:“把她一并带回去吧。”

“太子殿下,这还有一个人。”另一边的跟班又道。

男人只是扶了下额,这才有点苦恼看着白衣小生这才道:“算了,全都带回去吧。”

他们走后,忻州的军队只发现了?(w)?姜凉的尸体,还有猎狗的尸体,他们怀疑这事还有帮凶,便把姜凉的尸体挂在城门外吊着。

“太子殿下,如今这忻州城是出不去了,用不用属下们给老汴王通个信。”

“药材呢?还是被人监管着,买不到吗?”男人只是冷冷的问着。

“不错,不过好在太子殿下带了一些紧急药材,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忻州十殿下要是死在咱们汴州这边,他们又该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这事对老汴王大动干戈了。”

“这锅我们不想背也得背了。”男人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直在等那个做贼心虚的家伙出现,毕竟现在城外吊着姜凉梵尸体。

男人只是走到白衣小生的榻边坐了下来,眼前的白衣小生全身都是伤口,未损的皮肤也微乎其微,这样下去肯定会恶化的。

这个时候只是淡淡的对下人道:“把十殿下和北国小公主送到驿站。”

男人真的很想对白衣小生说,其实他嘴里的小娇妻是北国的小公主。

那时北国与汴忻之间战乱不停,最后处于两败俱伤的下场,于是北国皇帝就想通过和亲来巩固两国之间的势力。

而汴忻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娶北国小公主莫笙祁,因为这小公主才年满六周岁,嫁到汴忻北帝也没办法从他们这得到什么,相反汴忻能通北国的势力压倒其他小国。

在就是这小公主极受北帝喜爱可以说是最宠爱的女儿之一,如果她嫁到汴忻那就等于把北帝的命门攥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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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遥看往昔忆流年

莫笙祁跟着掌事嬷嬷被带到御前,她抱着一个风车,一双眼睛里透着股灵动笑容:“母亲。”

莫笙祁跑到初辰身边,只是抬起手指抹了抹初辰脸的泪痕,这才道:“母亲你怎么哭了。”

莫北脸上透着股淡淡的忧愁,只是道:“这次和亲的事情是大家商议的结果,难道你要叫我失信于众朝臣吗?”

初辰只是把莫笙祁抱得紧紧的,这才道:“我不允许你把她嫁出去,她多大你心里比我清楚。柳氏的女儿如今也到了婚期之龄,和亲之事本就应该归属她。”

莫北道:“祁儿是我的女儿,我大北朝的公主,就应该做好被和亲的命运,她尚且还小,就应该快刀斩乱麻。”

初辰只是看着莫北这才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为了你我把自己亲姐夫送进了囚室,把自己姐姐逼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莫北只是一把抱住初辰,摸着她的后脑勺,然后云淡风轻的笑着:“你既然能为我做这么多,这一次也差不了那么多了。”

初辰脸上全是泪痕,她只是低头狠狠的咬着莫北的肩膀,她呜呜的笑道:“你做梦。”

莫北只是温柔的笑道:“一个孩子而已,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将来他们还能继承我的位置,你想开一点。”

莫笙祁只是幽幽的看着初辰,这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一双手握的紧紧的,直接打在莫北的腿上:“你放开母亲…”

“祁儿你愿意去和亲吗?”莫北只是淡淡的问着:“告诉父亲。”

“母亲去吗?那是什么东西啊?好吃不好吃?”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被初辰抱着,她趴在初辰的怀里,这才道:“母亲我不懂父亲再说什么…”

初辰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头肉,这才道:“我们的孩子还未懂人事,你就要这么狠心?”

“祁儿母亲是不会叫你去和亲的,我的女儿,就应该是人中龙凤,怎么能委身去和亲呢?”

“母亲,我肚子有点饿。”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抬手在初辰充满了悲伤的眼角边摸了摸:“母亲你别哭了,好难看。”

莫北只是冷冷的甩开手,整理妆容,这才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力更改,我劝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初辰只是恨恨的看着莫北,眼睛有一丝红,这才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做,我就去广陵庵陪许夫人。”

莫北道:“和亲时宜这些天皇后就给我待在寝宫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是的圣上。”一群宫女不动声色的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辰后只是幽幽的说着。

莫北气急的离开初辰的寝宫,这才把那些请命把祁儿送去和亲的奏折给撕了。

“圣上柳氏在外面等了你好长时间。”张公公只是淡淡的说着,只是茶言观色的看着北帝脸上不悦的神色,这才小心翼翼的摆了摆手。

莫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就去看看。”

眼见一个女子穿着一件芙蓉裙肌肤的白皙透着股白色的光亮,一双眼睛充满了万种风情,只是淡淡的对他行礼:“君上。”

莫北心烦意乱,只是淡淡的说:“听说你最近病了,如何了?”

柳氏其实是莫北没有称帝之前的新欢,也是初辰父亲特地安排在莫北身边的一个方便他们交际的女人,可以说是莫北丈人的干女儿,虽然与莫北有夫妻之实,但是却还是不能够成为人上人。

柳氏对于莫北来说没有爱情,她不像初辰一样有雄厚的初家族,最关键的是莫北对初辰有一丝丝的喜欢,而且承诺初家族的人,只要他有出头之日,初辰便是他的皇后。

但是万事都是有成败,加上那时初家族就已经有一个初韵当皇后了,初家族的人一定不甘冒险,但又觉得初韵不成器,她毕竟是一个生不出皇帝皇嗣的女人,但也与当时的光帝的身体有关。

像他们这种利益错综复杂的大家族,没有一个子嗣是完全没有办法巩固地位的,初家族的人早就想叫光帝下台了,但不成功变成仁。

初家族的人很精明,他们先是认了柳氏做干女儿,叫她同莫北成亲,那时不知情的初辰伤心了好一阵子,最后妥协。

莫北与柳氏毫无感情的结合在一起,除了没有情感以外,其实能代表好多事情。

确定莫北对初家族的忠诚度,而柳氏在这个计划中只是替代初辰的位置,倘若莫北起义成功,柳氏其实就是一个试夫的过程,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初辰只需要直接当皇后就行,而柳氏还得淡定自若的告诉初辰在此之间莫北床笫之间的喜好,罗列出来就是一切莫北的习惯。

如果失败,初家族可以借口识人不清,到时候柳氏就会陪莫北赴黄泉,这样初家族的人就能撇的一干二净。

为了看清莫北的忠诚度,柳氏兄妹的悲剧也是初家族设计的,莫北还是淡定自若的娶了柳氏,还不计前嫌的说要找回柳氏与亲兄的唯一的子嗣。

莫北觉得为了帝位他可以不择手段,所以等他成功上位后,先是一点点的打击初家族的势力,在就是把踩在自己头上的那个耻辱拔掉。

他找人暗地要了柳氏与其兄之子的命,在得知一船人被海盗给灭了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直到后来派去的联络姜凉的人回复他那孽种已经和姜凉同归于尽,他这颗心才真正放下。

莫北做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吃醋,更不是他喜欢柳氏只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绝不许任何人知道他有这么大的耻辱。

柳氏只是淡淡的笑道:“好多了,君上。”

莫北本想着寒暄几句,可是柳氏却主动提出侍奉自己,莫北对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没有半分兴趣,但是忽然之间想到了忻州王之所以选择祁儿作为和亲公主的原因,竟然的自己过于溺爱祁儿。

莫北喜欢初辰但是得到初辰的那晚只是因为金仪年。

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从那次之后就没在叫自己碰她,那种初辰带给莫北的奇妙感觉,叫莫北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所以,在他登上帝位顺理成章在一次得到初辰之后,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朝代会因为女人亡国,他就有那种疯狂。

他只是努力的爱着初辰,所以知道初辰怀上自己的骨肉时,莫北把世界上最好的爱都给了他的小女儿。起名为莫笙祁。

对于与柳氏如何怀上他的骨肉,莫北再在清楚不过,那时,莫北因为看到初辰同金仪年多说了几句话,心里很难过,这个时候柳氏只是送来一些食物,莫北太生气便摔了那些食物,柳氏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当时莫北喝完以后,柳氏的脸一点点变成初辰的脸,莫北便把自己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了出来,看到柳氏似乎隐忍般的靠着自己,他才猛然的发觉,这不是他爱的那个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同柳氏酒后乱性了。

莫北找人给柳氏吃药,可是最后还是和他有了女儿,他无奈之极,心下希望这孩子不要像她的母亲一样不干不净的,这才取名莫盛窈。

柳氏每每叫着女儿名字的时候,她就不由的恨上了初家族,她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初家族的人给毁了,所以在初家族的人被莫北一点点给瓦解掉的时候,她甚至去刺初辰。

“君上?”柳氏只是淡淡的说着,她试探着叫着莫北:“妾身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君上。”

莫北回过神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柳氏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淡淡的依靠在初辰的身边,只是淡淡的道:“君上也好久没看窈儿了,今晚你能不能…”

“君上要拒绝我吗?”看着莫北的脸色,柳氏示弱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可怜的样子。

莫北必须把自己的命门隐藏起来,这才道:“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我会去看你的。”

放开柳氏,莫北当即回去之后就把身上的这一身衣裳给换了,不为别的就算是做戏,他也对柳氏也喜欢不起来,那种耻辱总是在柳氏谄媚的语言中发挥到极致。

张公公把那些奏折递给莫北,他揣揣不安的道:“知道圣上把奏折给撕了,又呈上的一些关于让祁公主和亲的奏折。”

莫北只是道:“知道了放下吧。”

说完,莫北只是淡淡的坐在一边,又处理了一些事物,待到深夜的时候,他这才幽然的发觉有点晚了,莫北抬腿想要直接初辰的寝宫。

张公公道:“圣上今天还去皇后哪里吗?”

张公公的话,叫莫北幡然醒悟,他只是伪装成一副很气愤的样子:“今天去柳氏哪里。”

毕竟有很多次莫北已经去了柳氏哪里,半路上又返回到初辰哪里诸如此类的事情叫柳氏已经开始不相信莫北真的能到这儿。

所以在莫北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柳氏几乎是要哭出来了,这才道:“君上。”

莫北只是淡淡的拍了拍柳氏的肩膀,这才道:“进去说话。”

柳氏做了一些汤,刚进去的时候,莫盛窈只是淡淡的给莫北行礼,她软软的叫了声:“父亲。”

竟然让莫北想到了那声疑惑的父亲,莫北这才道:“窈儿,都这么大了。”

其实莫盛窈眼里有几分柳氏的样子,基本上没有多少他的模样,不过长的到时美艳,这才道:“窈儿多大了?”

“十六了。”柳氏淡淡的说着,今天她有些开心,这才道:“君上喝汤吧。”

莫北只是淡淡笑着这才道:“递过来叫我尝尝。”

莫北从没对柳氏说过什么甜言蜜语,说话的次数也很少,因为在他心里柳氏就是残花败柳,叫他永远看不起。

莫北这时只是淡淡的笑着:“愣着做甚?都做下来的吃饭啊。”

柳氏只是笑的有些凄苦,她总算是得到了莫北的喜欢,这才道:“我给你盛汤,最近君上的头疼又严重了吧,我…”

莫北只是淡淡的站了起来,这才道:“不必,我想叫你陪我一起喝汤,不用在忙活了。”

柳氏只是喝着莫北舀的碗汤,这才道:“君上,窈儿今天又会背了好几首诗。”

莫北看着柳氏热泪盈眶的样子,这才道:“窈儿这么厉害吗?”

莫盛窈这才道:“父亲你教我写字吧!”

莫北只是一副慈爱的样子,他道:“窈儿这么大了,还需要父亲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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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今生世,今生缘

莫北对于莫盛窈这个女儿流露出的亲情都是发自内心的,他拍了拍自己身边座位,这才道:“来,窈儿坐父亲这儿。”

莫盛窈只是有些怯场,这才道:“是的,父亲。”她这才坐在莫北的身边,这才道:“父亲,我能握一下你的手吗?”

莫北道:“孩子,为什么想握父亲的手?”他的声音透着股耐心,人总是不能光看表面的,虽然总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是孩子的好坏都是要靠教导出来的。

莫盛窈只是淡淡的笑着:“因为学堂里的同学都在讨论父母的手,而且还笑话我,所以…”

莫北只是淡淡的笑着,感受到一双小手摸着自己的手指:“窈儿有那些字不会?父亲教给你?”

莫盛窈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父亲你给我检查,我会好多字呢?”她从没怎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莫北只是摸了摸莫盛窈的头,这才阴冷的看着张公公,这才道:“跟我揪出来是谁笑话窈儿的,我皇家的公主是由他们说教的吗?”

张公公明显能感受到莫北的怒气,这才道:“是的圣上。”

莫北是真的生气窈儿被人欺负,这才大动干戈的说要揪出那些人,但还是掺杂着一点私心,这才道:“还愣着做甚?现在就去查。”

柳氏只是在心里得意,他知道莫北有一个习惯,无关于他对自己的偏见,他就是他是个护内的人,这才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先喝汤吧。”

莫盛窈只是笑容可掬的坐在柳氏的身边,观察到桌面上只有一碗汤,他这才道:“窈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为什么只有这一碗汤?”

一边的宫女只是淡淡的道:“是御厨那边狗眼看人低,根本不给主人多余饭食,这碗汤都是主子拿自己的首饰讨要过来的。”

莫北只是在心里冷笑,他总觉得柳氏一定会有点心计,但是没想过这么拙劣,他很难想象到初辰的处境,这些天她担心祁儿和亲的事情,所以也懒得提防柳氏了。

莫北平静的笑道:“真是委屈你了,稍后叫御厨来一趟,现在我就想和窈儿吃顿饭,就算是喝汤也无碍。”

莫盛窈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父亲的关怀,这才坐在一边笑兮兮的:“窈儿喝汤,把肉都给父亲。”

莫北只是道:“肉给母亲,我们爷俩喝汤。”这才把眼睛往柳氏那边看,莫北的眼神里透着股温柔。

饭后,莫北坐在榻上又教了莫盛窈一些字,先前她学的都是些《女经》,字也有限,莫北高兴就多教了一个,直到柳氏对莫盛窈道:“乖窈儿,该休息了。”

莫北为数不多的亲情在这一天给你莫盛窈,他只是摸了摸窈儿的头,轻声道:“听母亲的,去吧。”

莫盛窈只是朝莫北俊逸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道:“父亲不要说我,我只是怕明天又只剩下我和母亲了。”

女儿就是莫北上辈子的小情人,他也是而立之年一把抱起正直豆蔻年华的莫盛窈,还是不费吹灰之力。

“父亲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莫盛窈虽然感觉在父亲的怀里很安稳但是却总感觉有压迫,这才低下头。

莫北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被女儿亲还是第一次,他这才再莫盛窈的鼻尖一点,这才道:“父亲以后都会来教窈儿写字,窈儿也挺要自信一点。”

那些曾经的杀伐果断,利欲熏心的算计莫北在孩子面前都隐藏了极尽完美,这才道:“不过下次可不能亲父亲哦,要亲也是放在心上的人。”

莫盛窈只是抱着莫北的脖子,这才道:“那我抱着父亲总是可以的吧?”

莫北道:“窈儿真是巧舌如簧。”然后看了眼柳氏,这才对一边的宫女道:“带窈公主下去休息吧。”

莫盛窈被宫女领着的之后只是回头看了眼莫北,这才道:“要亲放在心上的人,那父亲是不是该吻母亲呢?”

柳氏的脸色瞬间黑了,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就算是柳氏把一切都给忘了,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她显然就是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存在:“窈儿说什么呢?”

莫北只是惯用的把手环在柳氏盈盈细腰上,这才低头封住柳氏似乎有些不自信的唇上,正当柳氏陷进去的时候,莫北松开了她这才道:“再孩子面前总归的有点不习惯。”

莫盛窈起哄,这才道:“母亲是父亲的放在心上的人。”

柳氏只是感受到嘴角的儒湿,还存在着莫北的余温,这才道:“是啊,所以窈儿不要在打扰母亲和父亲了。”

只有她心里最清楚那个吻不浅不淡的总是透着股疏离,她只是有点不习惯,这才道:“君上。”

莫北只是坐在一边,让习惯性的拿着奏折坐在榻上看着,很气愤,因为总是有这让他无法平静的言论,这才道:“你不用等我了,先去睡吧。”

柳氏只是淡淡的跪坐在一边:“君上能来看窈儿,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莫北道:“不需要同我解释那么多…”说完他才想到自己要关爱他们一下,这才道:“毕竟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柳氏这才道:“要不我扶君上休息吧,这些事务本就难以处理,也不迟这一时半载了。”

莫北这才道:“嗯。”他只是收起奏折,就在榻上坐着。

他知道女子给丈夫更衣时的那些步骤,可是看在跪坐在地上的柳氏扯着自己的衣角淡淡的为自己脱衣裳的时候,却总能想到初辰那温暖的样子。

柳氏不似初辰那样不卑不亢,她展现出来的全都是卑微,放在莫北身上就真的没什么好印象了。

莫北只是道:“到这边来。”声音很低,在这空荡荡的寝宫显得很诱人。

柳氏想不起来莫北多久对自己说过这话,心里很复杂,这才低垂着脑袋。

莫北道:“侍奉我你就是这个态度?”尖酸刻薄的那些话,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对柳氏说,那是因为莫北知道柳氏永远都不敢吭一声的。

柳氏只是淡淡的解扣子,露出圆滑的肩头,一席长发杂在了里面,她始终不抬头,只是继续扯紫菱样式的腰带。

莫北一双眼睛只是戏谑般的看着身前的女人,他时不时的发出几声不屑,这才把住柳氏的手:“伎俩不错,如你所愿。”

柳氏的手被反折,莫北只是吻住了她,柳氏总感觉莫北有很多愤懑在里面可能是把对初辰的那些温柔给你她。

事实上莫北的确这样,让努力叫自己把柳氏想成初辰,可是那种接吻技巧又不似初辰那般让他心旷神怡,他这才道:“我累了,过来睡吧。”

柳氏只是低头套上衣裳,她把光洁的后背留给莫北,莫北却心烦意乱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

穿上一件单薄衣裳的柳氏只是靠在莫北的身边这才道:“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吗?”

莫北道:“睡吧。”他翻了一个身,看着地上的柳氏与他的鞋,这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柳氏醒来的时候,莫北已经早朝去了,她这才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被子,她总算有什么可以开心的了,事实上莫北对柳氏做一切事情都不用顾忌,她一副久经沙场的感觉,总让莫北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所以每次在最贴切的时候,莫北总是借口他累不想在继续了。

以往莫北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去了初辰哪里,而这次却同柳氏共枕眠,柳氏没有半分欣慰,因为柳氏知道莫北只把她当成情感垃圾箱。

甚至有的时候初辰冷落莫北的时候,莫北都不愿意理他,可能是对自己拙劣的手段太过厌恶吧。

同莫莫盛窈吃完饭,这才一起逛了下宫里的一些地方,却巧遇了初辰,她带着莫笙祁淡淡的走在一边。

柳氏并没有莫北在她那留宿一夜就敢对初辰有什么趾高气昂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莫北对他永远都心不在焉的,所以很规矩的行了礼:“皇后姐姐。”

初辰只是冷淡的笑了笑:“柳氏。”她没说一句关于让柳氏起来的话语。

柳氏就一直低着头弯着身子,不说话,莫盛窈只是看着初辰一脸的恨意:“母亲起来啊。”

柳氏只是嘤嘤道:“窈儿不得无礼。”

“无礼的是你吧?你可以说话了吗?经过允许了吗?”初辰年轻那会儿脾气总是很大,不管对谁,可能是仗着莫北喜欢她。

柳氏只能忍着,她只是不在说话,初辰这才道:“你哑巴吗?”

“是你不叫母亲说话的,你不讲理。”莫盛窈只是淡淡的在一边说着。

初辰道:“柳氏你怎么管得孩子?从明天开始窈儿就交给管教吧。”

“你不是我母亲,我不会叫你母亲的。”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和母亲一样淡淡的靠在一边。

初辰只是淡淡笑道:“《女经》都白念了吗?长辈们说话的时候小孩子哪有插嘴的道理?果然还得本宫亲自教导。”

柳氏只是扑通跪在了地上,这才道:“皇后姐姐你不要带走我的窈儿,怎样都行。”

“和亲行吗?”初辰只是淡淡的蹲在莫盛窈的身边,一点点的看着她:“长的真好看,窈儿喜不喜欢妹妹?”

莫盛窈只是看着拿着风车玩的莫笙祁,她觉得很自在,这才道:“喜欢。”

“那姐妹两个是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呢?”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

“书上是那么写的,怎么了吗?”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看着初辰,一点点的笑着。

“那你是不是该去和亲呢?你看妹妹年纪这么小,你忍心叫她去受苦吗?”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

柳氏只是抱住莫盛窈,这才道:“皇后娘娘小女身份低微,配不上和亲人选,再说和亲之事是圣上亲自定夺的,你应该认清现实啊。”

初辰的手直接掐在柳氏的脖子上,红的寇丹深深的嵌顿在脖子里面,这才道:“你给我提身份低微?你还知道自己为卑?本宫同你说话了吗?”

莫盛窈只是呜呜的哭起来:“你fe放开母亲。”

初辰这才道:“窈儿真乖,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柳氏只是有些透不过气,这才道:“皇后娘娘我求你了,放过窈儿吧我可以永远都不争圣上的宠爱。”

“莫北的爱?我从来都稀罕?”初辰只是冷笑着,她是怎么一再容忍莫北对自己的家人兵刃相向的,喜欢他?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不过是父亲的一颗棋子,不管怎么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贱,莫北的情感垃圾箱,现在想想你可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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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原来你喜欢这样

看着柳氏有些无助的把住自己的手腕,她痛苦的挣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初辰就觉得可笑,她做事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就连莫北都要迁就着她。

床笫之间都是女上男下,初辰喜欢莫北那是日久生情,但绝不是那种烂爱,更不可能像柳氏那样卑躬屈膝。

手腕被另一双手握住,然后举起甩在一边,初辰不知道是什么,直接跌在地上,她从不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就会恨上一个人,又那么容易对一个人失望,她淡淡的站了起来。

看清来路上的人,是莫北,他似乎很生气,一身早朝似的衣裳还未换下,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初辰还未多看两眼,莫北一巴掌就叫她七荤八素的,在此跌在地上似乎是在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莫笙祁一直在一边哭,她更是没见过莫北这么大动干戈的样子,只是过去打莫北的腿:“你是坏人。”

莫北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觉得掌心的感,这才道:“说没说过叫皇后在寝宫里待着?谁放她出来的?”

“常姨扶我起来。”初辰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有些张不开,她痛的有些神识不清。

常姨只是淡淡的过去扶初辰,初辰站直了身子,这才看着莫北。

莫北的俊脸被那朝服的头饰显得若隐如现,只有一双眼睛似有些不忍。

初辰只把它当成一种懦弱,莫北永远在自己面前都是这个样子,以前求自己对光哥下手的时候,把阿姊逼疯的时候,他都是背后求着自己。

莫北的手都有些发抖,他没想过要下这么重的手,只是不敢看她。

初辰被常姨扶着的时候,还是能够站稳的,只是淡淡的看着莫北,她只是翘起嘴角笑着:“你为什么不问问事情的缘由呢?”

莫北只是犹犹豫豫,他那些光辉的事迹在怎么耀眼都比不上被自己心爱的人误会那时的新心痛。

初辰甩过去一巴掌,也不比莫北的那个轻到那去,震耳欲聋的脆响几乎是叫莫北嘴角都破了,似乎连听力都跟着下降了。

莫北朝服的头饰铃铛倒地,一席的头发全部散落在肩上,此时他看着初辰也是乱糟糟的样子,心里总是觉得他们两个还真是有夫妻相。

“你以为我想嫁你?正如柳氏是你的情感垃圾箱,莫北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情感垃圾箱不过是身份高了些?”

莫北只是抬手不管嘴角有多痛,这才抹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迹,这才冷声道:“送皇后回去,她有些病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看了眼角落里已经不知所措的莫盛窈,莫北只是笑道:“窈儿帮父亲捡一下头饰。”

莫北痛苦的内心感觉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还要表现出一副很宠爱莫盛窈的感觉,这才阴冷的笑道:“把祁公主关起来,不许和皇后见面,省的皇后教坏她。”

初辰在那一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莫北你是逼我去广陵庵吗?还是逼我去死呢?”

说着初辰就把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笑道:“我好像不止一次的用死威过你吧?我是走头无路了才会这样啊。”

莫北紧张的想要抓住初辰的握着簪子的手却被初辰轻易的给躲开了,她只是得意的笑道:“你总是那么懦弱,不舍得我死是不是?那就退掉这次和亲,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愿意开玩笑的人。”

初辰只是将簪子狠狠的嵌顿在脖颈里,她眼睛都有些红了,这才道:“莫北你想失去我吗?”

莫北只是一把抓住初辰另一只手,这才去抢那只簪子,甚至被误伤的鲜血淋漓,他都没有去放手。

只是一把抱起挣扎着的初辰,初辰挣扎的时候,红的寇丹地指甲在莫北的下颚上划出一道口子,一点点成团的血迹往外冒血,莫北只是把簪子扔在地上。

“谁在叫皇后拿到这些东西,谁就可以去死了。”莫北冷冷的说着。

张公公只是淡淡的道:“圣上你的伤口,来人给圣上看一下。”

医者赶过来的时候,莫北只是趋于平静的看着初辰,这才道:“皇后莫要丢了体统失了规矩,你可是后宫的表率啊。”

撂下这句话,莫北就一个人气凶凶的离开了。

又是去处理朝政,他的心情如刀绞般的难受,张公公这才道:“圣上柳氏再外面已经四五个时辰了,提着个药箱的手都已经麻了。”

莫北这才道:“罢了,叫她进来吧。”想了想这才道:“皇后那边的情绪怎么样了?没在要寻思吧?”

张公公道:“皇后娘娘那边都还好,圣上放心。”

“在派些人手要是连皇后的安全都保护不好都去死吧。”莫北只是有些头晕这才有些困乏的摇了摇头。

张公公应是,这才叫柳氏进来,然后这才退下。

柳氏只是看着莫北:“君上。”

“我不想同你闲谈,既然来了,就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吧。”莫北只是放下手头里的事物,这才对柳氏淡淡的说着。

柳氏只是低头看着莫北下颌骨一下的部位有一个长长的口子,皮肉都往外翻,有一些细小的痂在上面。

“怎么?害怕了?”莫北的喉结滑了滑,这才淡淡的说着,他只是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柳氏只是抱住了莫北,她低低的哭了出来:“君上对我就不能有一丝的情谊吗?旁人都说那个柳氏得到了恩宠,只有我知道君上那都是做戏。”

莫北道:“柳氏不要奢求太多。”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他只是淡淡的推开柳氏。

“君上对我果然还是这么的冷,也许我真的是你的情感垃圾箱,不过那样又怎样,我只恨,为什么君上的情感问题不多一点,那样我也许就能留住君上了。”

“情感垃圾箱?你觉得我能瞧的上你吗?”莫北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只手桎梏住柳氏的手。

“君上,我给你抹药。”柳氏泪眼婆娑的淡淡的低下头,她只是一只没有被桎梏的手淡淡的摸着药箱里的药。

莫北这才笑道:“手抖什么?”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只是透着股不屑的意味。

“君上我的手腕有点痛,你能放开吗?”柳氏有些受不住了,只是淡淡的挣脱。

莫北这才笑道:“可以。”然后他很用力的往一边甩去,柳氏整个人都扭曲在地上,她一声不吭的只是又爬了起来。

柳氏狼狈不堪只是淡淡的莫北。

莫北有些头疼,这才淡淡的、摸着自己的头,道:“算了,过来帮我看看吧。”

柳氏曾经学过医,会一些简单的止血包扎还有一些治疗偏头痛的方法。

柳氏说不上喜欢莫北,只是以她这败柳般的身体没有人能够要的,而且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初家族,她要报仇,所以不管莫北对她怎么样,她都能忍受过去。

直到摸着莫北的伤处,她才把那些药粉扣在了上面,她有些晃神了,摸着莫北的肩膀这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

莫北只是痛苦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她不得不承认柳氏的伎俩简直低俗到一定程度。

柳氏只是淡淡的道:“君上我只是想帮你止痛而已。”

莫北只是低头笑了笑:“你说什么?!”他尾音的时候透着股不可一世的暴躁这才一把揪住柳氏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

柳氏只是有些痛苦的睁不开眼睛,这才道:“君上我…我错了。”

莫北只是看着她,心里就莫名的恶心,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简直穷极可笑,这才发问:“为什么总是在我眼前晃悠?”

柳氏道:“不是的,窈儿想要君上来,我便…”

莫北只是咬牙切齿的笑道:“你觉得自己配和我谈这些吗?”最让莫北恨的牙根痒痒的是柳氏竟然拿女儿同自己游戏。

柳氏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眼角流出一丝的泪水,这才道:“君上不是这样的。”

“好,那我们换一种说法,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母凭子贵?又或者说你有母凭子贵的机会吗?”

柳氏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君上,我没有那个意思。”

莫北只是撕碎了柳氏蔽体的全部衣物,这才道:“我就是要叫你知道有意接近我却什么都得不到是什么样子。”

柳氏只是觉得自己很冷,这些年她作为莫北的情感垃圾箱,基本上能够彻彻底底的深入的时候,都是莫北极度愤怒的时候,可是她却疼的死去活来的,就算是耗尽全部力气,只要莫北没消气她就一直承受着这些苦楚。

柳氏开始想起那晚莫北也是这样,即使被自己灌了很多酒,他还是把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留情面。

而今天,莫北为了侮辱她,竟然选择了他经常翻阅奏折的地方。

柳氏是爱的很卑微但此刻她觉得羞耻,这才颤抖的拿着衣裳去盖住自己的那些触目惊心的残缺,她哭的很厉害。

莫北却很平淡的穿上了衣裳,把她抱在怀里:“我们之间有一个女儿就够了,不要在痴心妄想了好吗?”

柳氏只是低着头不在说话。

“想要这样的宠爱吗?其实对我开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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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是不是该换父亲

柳氏只是咬了咬牙,这才道:“不,我不想了…”她又低下头全身都疼痛的要命。

莫北这才支起身来:“出去吧。”柳氏身上的蔽体的衣物已经稀巴烂,她这样出去一定的狼狈不堪的,她实在是太耻辱了,这才道:“我…”

柳氏淡淡的落泪,这才捂着自己的冰凉又疼痛的身体:“我不能出去…”

“意思是还没被我疼爱够吗?”莫北只是盯着柳氏然后笑出了声:“可是我已经连一瞬间的功夫都不想留给你了。”

柳氏只是低着头:“妾身只是不想叫窈儿看见,妾身太狼狈,妾身害怕。”

莫北只是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去看窈儿的,去里面收拾好你的狼狈。”

莫北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他必须把自己的命门给隐藏住了,这才又道:“来人,拿件衣裳进来。”

张公公只是在外面应是,没过多久,一条崭新的芙蓉裙就送了进来。

莫北只是有些头疼的对狼狈不堪的柳氏,这才道:“我还要继续处理一些事情,你进去吧。”

那一夜,柳氏只是躺在冰冷的榻上,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像是锤炼在火海里,然后疼的死去活来的,而外面蜡烛点点永永远远的敞着,柳氏这才知道莫北就是宁愿通宵一晚上在外面,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勤劳而是他不愿意在看见自己。

柳氏睡不着,只是淡淡的站了起来,那种麻木感还是在全身蔓延,这才看到室内已经空无一人。

崭新的芙蓉裙在柳氏的身上还是那么万种风情,只是透着股虚弱的感觉,她这才看到张公公走了进来:“贵妃娘娘,圣上说您醒了之后不用多留,直接回寝宫就行,圣上晚上会去的。”

柳氏心里有一点欣喜,但好似被莫北那一瞬间阴冷的眼神给吓的几乎不能在言,这才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寒暄的话。

莫盛窈还在练字,她被宫女们夸赞着,然后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这才道:“母亲呢?我要见她。”

“贵妃娘娘昨天留在御前了。”宫女们脸上都露出一丝笑容,毕竟因为和亲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经大势所趋,就连圣上都对皇后娘娘大动干戈,将来还是要跟着贵妃娘娘的。

看见柳氏回来,还换了身新衣裳,就就有更大的殊荣了,这才道:“贵妃娘娘你回来了吗?”

柳氏宫里的众人淡淡的行礼,扶着柳氏的身体,这才道:“贵妃娘娘,窈公主正在找你呢。”

莫盛窈只是跑了过去,只是扶着柳氏的腰这才道:“母亲,你说今天父亲还会来吗?”

柳氏只是艰难的站着,然后淡淡的笑了笑:“应该会来,因为他答应过的。”

柳氏愁眉不展的走近了屋里,她听着外面莫盛窈在外面的读书声,她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她需要多久才能解放。

莫北下完早朝的时候,本想着直接去柳氏哪里的做戏的,可是看到了金仪年匆匆的往外走。

金仪年和阿昙成亲后,不知道是为了叫初辰死心还是什么,很快就有了一个女儿,莫北有的时候还是想起他同金仪年在一起的那些往事,所以他也总放祁儿同金家大女儿一起玩。

可是自从前几年阿昙因病去世,金仪年基本上天天忙于工作,像今天这样走的这么急的时候简直少之又少。

莫北似乎看出了端倪,身后的张公公只是淡淡的对他道:“圣上需要派人去看一眼吗?”

“不必,我亲自去,你们都退下。”莫北此时比任何人都冷静,他只是按耐住心里的那种火气,告诉自己初辰已经是她的女人了,不会怎么样的。

金仪年去的地方果然是后宫,他一身干净的朝服被树杈滑的有些泥点子,可是一张脸上透着股冷淡,这才在一边看到了一个背影。

初辰比年轻那会儿更加风韵,嘴角的红肿已经被遮暇住,这才道:“你来了?”

“是我。”莫北只是看着一边的金仪年这才淡淡的笑道:“皇后总是那么有主意,我都叫一堆人看管着你了,可是你还是出来了。”

这声音一响起,初辰的脸上就已经很黑了,她这才道:“你以为我找金仪年有什么?”

金仪年道:“圣上与皇后娘娘本为一体,今天皇后娘娘找我只是叫我在广陵庵留个住处,而且我也婉言拒绝,我觉得有圣上在,皇后娘娘不需要这些。”

“你就这么想去广陵庵?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莫北只是有些苦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这绝不可能。”

“是,我不想见到你。”初辰只是淡淡的闭上眼睛,她笑的也很痛苦,不是不想说,而且无话可说。

莫北这才道:“皇后与初恋情人见面我这个圣上是不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初辰只是笑了笑:“不该出现的是我,我为什么出现在你们两个男人的生命里?”

似自嘲般的笑了笑:“莫北,莫笙祁是你的女儿,你要是不喜欢她可以掐死她,既然你叫她活下去,就不要叫她去和亲,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个女儿该不该换一个父亲了。”

莫北只是强压下心里的难过,他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初辰母女两个,现在所有人都当了真,莫北真想对初辰说,他不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的,可是这一切他真的能同初辰说吗?

“祁儿是我的女儿,更是我大北朝的公主,皇后说笑了吧?她这一生只有我这一个父亲,你一个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金仪年刚成亲那会儿,心里总是想着初辰,他本来就是一个慢热的人,知道自己对初辰真心的那一刻,他已经沦为人臣,而且也成了亲,所以,现在他已经麻木了这才道:“这些都是圣上的家务事,金某真的不好插手,属下就先走了。”

气氛一度冷凝,初辰这才往一边走:“我们的圣上是多么的道貌岸然,我不想多说,光看你怎么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就不想再说了。”

“皇后你是听到什么事情了吗?不要相信。”莫北有些紧张的说着,他想要上前拉住初辰的手,可是却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

初辰只是淡淡的笑着:“至始至终不都是你莫北在欺骗我吗?如果我知道阿姊和光哥有一个皇嗣,又怎么有你莫北在这逍遥的当这个圣上?”

莫北这才道:“可是如果我当这个圣上,你就是皇后,总比一个郡主强吧,皇后你总是说我骗你,可是如果没有我,你觉得自己一个郡主怎么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宫里活着?”

“我只恨自己识人不清,你莫北不正是尔虞我诈的源头吗?初家族的人是你害的吧,把光哥阿姊送进了囚室我以为你为了我,可是我错了,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安稳,你怕流放会使死灰复燃。”

“光哥身体不好所以你觉得没什么危险感,让你没想到的是光哥和阿姊在那样的环境下都能怀上皇嗣,所以你把他也傻了吧。”

“你觉得呢?”莫北只是低头笑了笑:“难道要叫他活着成为我的障碍吗?”

初辰只是笑了笑:“不如你也把我给除掉吧,你知道我也有可能对你不利的,把这些都干掉,那样你的女儿就算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

莫北这才一把抓住了初辰的手腕,这才拉着她走出了那一片竹林,那是莫北和初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莫北把宫里还原成这样,可是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

初辰似乎都不知道反抗是什么,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淡淡的笑着。

莫北只是回过头只是看着她,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恨意,这才凑到初辰的唇边,这才道:“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初辰只是把脸瞥向一边,留给莫北只有一片白皙的颈口:“我仗着的不过的是懦弱而已,喜欢是什么?你知道我喜欢谁?”

莫北只是咬住了初辰白皙的颈口,他感觉到初辰低头笑了笑,她不似柳氏那样哭着求饶什么的。

果然想叫初辰对自己认错总是这样的难,莫北只是笑道:“皇后总是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我都心寒了。”

初辰只是抬手摸了摸莫北的后背,这才道:“我恨你。”

莫北只是笑道:“可是我却爱你。”他怎么会叫自己的女儿去和亲,只是他被初辰这些云淡风轻的话语,搞的心里总是难受到无法生还。

“你还在怨我吗?”莫北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摸了摸初辰那已经红了的颈口,透着股耐心:“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和亲?为什么就不能别那么为了女儿,看看我呢?”

初辰只是笑了笑:“我都是你的人,你还想怎样?”都说做了母亲的人,满眼都是儿女的安危,她也是世俗里的人,怎么可能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送出去而且还是敌国。

莫北只是低头初辰柔软的唇上淡淡的吻了一口,这才道:“别人做错事,我可以杀了他们,可是皇后再我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我给你时间叫你改。”

初辰只是低头笑了笑:“痴心妄想。”

莫北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活的一点都不开心,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他杀的那些人找他索命场景。

“圣上你怎么了?”张公公在一边拿着手帕淡淡的给莫北擦着汗这才道:“用不用看一下医者?”

莫北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才道:“去柳氏哪里,你不必跟来。”

张公公知道那晚柳氏与圣上的一夜痛苦,单看柳氏苍白的脸色,这一次圣上不叫他跟着他就只是淡淡的退下了。

莫北来的时候,莫盛窈只是一把扑在他的怀里的,然后软软的笑道:“父亲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呢,母亲刚刚还叫我去休息呢。”

莫北看了眼柳氏,这才道:“时间这么晚了,窈儿却是应该休息了。”

“可是我想叫父亲在教我些字,我今天又会了很多。”莫盛窈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着。

“窈儿学的字已经很多了,现在要去休息啊,不然该变丑了。乖。”莫北只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莫盛窈这才道:“带窈公主下去休息吧。”

莫盛窈有些不开心只是淡淡的被领了下去。

柳氏只是低着头:“这是君上来我这第三日了,妾身不知道是该不该高兴,但窈儿看起来很开心。”

“过来只是为了孩子,我答应过她的。”莫北只是淡淡的说着。

337属于皇后的陪衬

“君上很喜欢窈儿吗?”柳氏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只是坐在莫北的一边,想了好久这才道:“还是说其实君上只是故意做给和亲使团的人看,他们要娶的人是君上最疼爱的女儿。”

“窈儿先前并不是最受宠的,这些天君上总是愿意光顾在妾身这儿,妾身以为是君上接受我了,但君上只在为辰后母子两个未雨绸缪。”

莫北只是笑了笑,这才抬起一只手勾住柳氏的下巴,这才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

柳氏只是淡淡的笑道,带着点痛苦的样子:“是我这样残花败柳吗?妾身是不干不净的,也不够爱你,可是窈儿是无辜的啊,你不舍得莫笙祁,可是窈儿不也是你的女儿吗?”

“柳氏今天话有点多啊。”莫北只是冷屑的看着柳氏:“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永远都是为初辰做陪衬的,你是你女儿也是。”

“妾身记得很清楚。”柳氏有些苦笑,残留在下颌的痛感这才一点点蔓延开来,她这才道:“君上,室内光线暗,批阅奏折本身就耗眼睛,我去点蜡。”

莫北没说话,但也没默认只是送了手在一边坐着一只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他有些心烦意乱,好似只有初辰在莫北身边他才能安稳一点。

往一边看去,柳氏这里有些小,这才抬手拿来奏折,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权势,可是却还是很孤单。

灯光忽然有些亮,莫北眼睛有些不舒服,这才低眉看着地面。

柳氏只是在一边坐着:“其实君上一直都知道我与哥哥被初家族的人算计的那些事情,可还是忍辱负重的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权势…”

“你还知道什么?”莫北有点好奇,但这绝对是他更讨厌柳氏的一点,他到要看看柳氏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韶光与初韵诞下的皇嗣君上也没有痛下杀手,但这不代表君上就是对他仁至义尽了,你想叫韶光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哦?柳氏知道的还真多。”莫北只是为数不多的好脾气:“说下去,我想听。”

“那是因为初辰总是在君上面前说起韶光,君上怕如果他的皇嗣真的没自己夭折了,初辰会与君上分崩离析。”

“所以呢?”莫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才放下奏折专心的听柳氏讲故事。

“君上把他们的皇嗣藏在那儿了?妾身猜想一定很令人意想不到…”

柳氏痛苦的咳嗽起来,低头习以为常的握住莫北掐在她瓷白的脖子上,搞的她脸色都有点发红。

“我觉得这是你应得奖赏。”莫北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赋在了柳氏的身上,双腿分开跪在柳氏蜷曲的身体上:“叫你说,你说啊?”

柳氏只是一双腿再一边努力的抬起,却总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她只是下意识的去抓莫北的手腕,挠出一片又一片的血印。

莫北只是道:“果然是贱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

柳氏只是感觉松了股力气,这才气都喘不顺的看着莫北,觉得眼角都有些泪水,这才道:“君上把妾身这样的人当成情感垃圾箱,妾身真的很荣幸。”

莫北一巴掌抽在柳氏白皙的脸上,瞬间留下一大片红印,柳氏头偏向一边,只是痴笑道:“妾身说的不对吗?”

莫北不想同柳氏这种人说什么,为什么不能好好陪他演下去呢?逼他动手打她呢?

莫北只是有些阴冷的笑着:“惹怒我?柳氏不玩以身相许?开始玩起欲擒故纵了?”

柳氏只是淡淡的笑着:“不,妾身的目地是叫君上演不下去,君上果然对妾身没什么耐心。”

“现在够我一时半载红着脸了,妾身无德总是得不到君上的爱,所以妾身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住女儿了。”

莫北只是低笑一声,这才道:“你护的了谁?你不是一直叫我帮你找儿子吗?”

柳氏眼里有一丝的期盼,心想,是那个被她漂流的男婴吗?当时她和哥哥是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全。

“君上想说什么?”柳氏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消耗光了,她觉得自己总算是在莫北面前扳回一局。

莫北只是冷冷的道:“果然是世界上最该死的杂碎,他竟然杀了自己养母,现在混在人贩子里,我发誓绝对叫他死的很惨。”

柳氏花容失色的变得有些紧张,她只是道:“君上容不下他妾身是知道的,所以,妾身才更应该好好的护着窈儿,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莫北只是凝神:“你的一切都是借来的,初家族的不在意你,我更不会在意你,何况是你的孩子?”

莫北这才觉得自己愈发的会说谎了,可是他却必须给柳氏一个警告,为什么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似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可唯独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莫北只是有些迷茫的坐在一边,他现在什么都不缺了,可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开始回想起关于年少时与金仪年在一起对弈的那些美好时光,还有给初辰支招的时候,那个时候初辰还是像现在一样一点都不讲道理。

北国双杰还能想以前一样逍遥快活吗?初辰说的对,莫北已经和金仪年分崩离析了,世上在无曾经的双杰,无人爱他莫小北。

莫北还是尝试着看奏折,然后审批,在看在审批,他是一个裁决者,更是一个掌权者,甚至只需要口头说一些政策,就会接踵而至的是省级市级大小官员跑着跑哪儿的,去操办实施。

莫北觉得舒坦,可是却又总是害一些病,而且头疼的也很厉害,没有心情去看奏折,更没有心情看着柳氏。

莫北只是冷淡的离开了。

可能是最近在柳氏留宿的时间太长,莫北每次下朝张公公都会直接条件反射的直接摆驾去柳氏哪里。

要不是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就是对柳氏发泄自己身体上的一切不悦。

最后一次的时候,柳氏直接被疼的摔下了榻,寝宫外的人都不敢出声,总觉得里面一定翻云覆雨,但莫北从来都是不需要任何润滑的,直接了当是他的作风。

柳氏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莫北今天心烦意乱,觉得自己很不爽,他一下子把榻上的被褥扔了下去,柳氏被压住只能艰难的爬起来。

莫北看柳氏那一览无余的身材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的就道:“事情总算是到此为止了。”

莫北只是闭上眼睛,从此就只是单纯的在柳氏那过夜,每每她批阅奏折的时候,都会叫柳氏跪在一边,一直到天亮,他睁开眼睛。

柳氏就将那已经跪了一夜的身体支起来,麻木感总是那么的邪门,她站不稳却还是拿着莫北的朝服一点点的给他穿上,最后送他上朝。

那一次,莫北回来之后,柳氏习惯的去迎接,刚出去的时候,莫北就气势汹汹的进来了,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打的柳氏莫名其妙。

柳氏攥紧了指尖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这才道:“君上?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吗?”

“我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莫北只是很渣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也不顾莫盛窈还在里面直接拖着柳氏的衣领就开始以前做那些让柳氏耻辱的事情。

寝宫里的人见莫北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与柳氏恩爱一番,总觉得柳氏是最有可能有皇嗣的人,可是莫北已经留宿在柳氏这半年多了还是未果。

柳氏正在喝那些汤汤水水,宫女这才道:“圣上真是疼爱贵妃娘娘,虽然每次在床笫之间对娘娘落拓了些,却总是给娘娘送来一些补药,真是对娘娘爱惜有加啊。”

柳氏强颜欢笑这才道:“是啊,这些药真是好的我都不舍得喝。”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药是莫北对她的惩罚,莫北说过叫她知道什么是能在他身边却什么也得不到的结果。

柳氏只是有些苦涩的喝着药,她每次都要吐,可是想到莫北那冷酷无情的样子,她的心就收到很大的打击。

莫盛窈时常会问柳氏:“母亲你是摔到了吗?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的淤青。”

柳氏知道自己已经是个难以启齿的存在了,她只是笑笑:“窈儿不要担心母亲,将来你会明白的。”

莫盛窈只是心里想,她一定要和父亲说一下,母亲受了这么重的伤。

因为莫北曾经说过放在他心头的人是柳氏,所以莫盛窈天真的以为莫北知道柳氏受伤后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

莫北教莫盛窈琴谱的时候,莫盛窈便对莫北道:“父亲,母亲身上总有些淤青,她是不是生病了?”

莫北一副慈爱的样子,他只是摸了摸莫盛窈的头,这才道:“父亲会找医者给母亲看的,不过窈儿怎么知道母亲身上有伤的?”

莫盛窈看父亲一脸担心的样子,这才道:“母亲清洗身体的时候,我偷偷看到的,我问过母亲,母亲什么都不肯说。”

莫北只是笑了笑,这才道:“今天晚上父亲去给母亲亲自上药,窈儿一定不要打搅我们啊。”

莫盛窈只是点了点头。

是夜,寝宫里只剩下柳氏一个人,她这几天总是被莫北折腾的很难过,因为体无完肤,所以才会叫窈儿看见。

她只是在露天浴池的浴池下想要洗尽铅华,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她的幻想。

被打湿的双睫微微的闭上,凝脂般的皮肤上血迹斑斑,泡在这热水里更是有些疼痛,柳氏只是想到莫北说过一句话。

你永远是陪衬,初辰的陪衬。

柳氏笑了笑,这才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她还算苗条,可是却已经一身伤痕,这些她不敢叫任何人知道,只是因莫北在为初辰母女未雨绸缪。

水面上有这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可是竟然还有一个俊逸的脸庞,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莫北看着柳氏淤青的后背,垂下的的乌黑的青丝被水中的热气搞得有些妖艳的样子,他只是单膝跪在地上。

莫北手里确实拿着药,一点点的掀开,最后放在手里,然后不动声色的帮柳氏抹着药。

柳氏对于莫北的亲近很抗拒,只是在水里转过身来,莫北这样就成功的看到了柳氏的完美曲线。

柳氏只是小声道:“君上你怎么来了?”

莫北直视柳氏曲线上的一切斑驳,包括心前区的那些,只是低头一笑,他手里晃悠着的一瓶药只是道:“有人叫我过来疼爱疼爱你的。”

柳氏觉得很危险这才淡淡道:“不用的。”

莫北道:“我看需要。”他强行拽过去柳氏只让她露出自己的后背。

338何必大动肝火呢

莫北的指尖在柳氏的后背上盘旋,一点点将淤青的部位晕染开来,手法独特,可是却没有叫柳氏有一丝的心动。

莫北道:“为什么不看看医者?”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才把药瓶放在地上。

柳氏道:“为了君上。”她有些底气不足,因为没有看莫北的习惯她总是看着水面。

这种气氛很尴尬的,莫北只是在上面对柳氏的一切都一览无余的,似乎很应景又似乎很悬空。

莫北只是一只手放在腿上,这才低头笑道:“为了我?你能为我做什么?”柳氏给他带来的不正全是耻辱吗?这个女人真的很会往自己脸上贴光啊。

莫北不生气,只是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回答我啊。”

柳氏只是摇了摇头:“君上不会叫医者来的,要来也是来送药的。”

莫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又道:“怨恨我吗?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委屈?或者为自己愤懑呢?”

柳氏只是平平淡淡的道:“没有。”这么会没有愤懑,她恨死了初辰,但对于莫北给她吃药这事柳氏更多的是恐惧。

莫北只是忽然笑了笑:“这么说我得感谢你了?”还是平静到如止水一般的声音。

柳氏只是很敷衍的说了一句:“妾身真的有好好吃药,君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莫北没觉得心里怎样,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高明这才道:“不玩欲擒故纵?改楚楚可怜了?”

莫北只是一只手抓起柳氏的头发,由于时间太短,柳氏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按住水面里。

柳氏只是很迷茫,她觉得鼻腔里都是一股呛人的感觉,她一直手抓着浴池的边缘,手指都有些泛白了,她似乎要溺死在这浴池里了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头皮被扯的有些疼痛,这才感觉到一股难受的气息。

水里有些听不清莫北说什么,但是柳氏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感觉。

莫北只是一把又将柳氏的头拽了出来,直接让她仰面朝着他,被水打湿的青丝总是有些重,粘在柳氏的肩膀上,她重重的喘气,总是能若隐若现的凹陷出她的锁骨上缘。

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柳氏的锁骨上一点点的往下淌去,水面就像是柳氏穿着的一个抹胸吊带:“君上。”

柳氏无力的叫着莫北,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莫北了,如果是自己这败柳之躯,莫北大可以不在碰她。

莫北这才道:“你残缺就罢了,为什么要叫我们的女儿知道?”

柳氏这才有些苦笑,她知道一定是窈儿不懂事以为莫北留下的那些痕迹真的是自己单纯的摔在地上,可是她的宝贝会错意,这才道:“君上一向不认窈儿的,何必大动肝火的。”

莫北只是反手捏着柳氏的下颌骨:“我莫北的女儿要是知道她的母亲是这样一个残花败柳,总归是不行的。”

“所以你是又拿女儿同我游戏吗?”当莫北知道柳氏算计他怀了莫盛窈以后,他总是觉得柳氏做的一切都是有目地的。

柳氏只是笑了笑:“君上待窈儿真的很好,正是因为妾身知道什么是残花败柳的什么样子,自己是残花败柳,所以才不会叫自己的女儿也这样,君上真的把误会妾身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莫北对柳氏的第一印象就是残花败柳,他对她没有感情可言又怎么会了解这样一个女人的心,他只是发自内心的冷笑:“柳氏楚楚可怜的戏码装够了吧?”

莫北对莫盛窈的一切栽培都是付出心血的他不因柳氏的劣行来判别孩子的本心,他努力的把所有的父爱尽量都给莫盛窈,莫北虽然总是口是心非的说莫盛窈不是他的女儿但对她的总是很宠爱的。

如果说先前是做戏,但是在一点点的流淌中人总是有情感的,哪怕莫北对柳氏有再多的意见,但对女儿还是很喜欢的。

莫盛窈善解人意的声音总是叫莫北有着特殊的殊荣,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很喜欢,有的时候在想,这个女儿简直就应该是他和初辰生的才是。

在想想那个总是爱拿着风车的小女儿,可能对她的爱全部是因为初辰吧,在就是对那个女儿的恨意,为什么初辰对待自己与她的结晶总是那么的好,可是对于他却冷淡的要命。

想到这些,莫北就一肚子火,这才把柳氏在此扎根在水里:“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柳氏你就这么想叫我注意到你吗?”

又是一阵的难受感,有的时候柳氏都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来享福的还是来遭罪的,她一次次的在水里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溺死又一次次的感觉到空气的宝贵。

柳氏不想说些求饶的话,她本身就被莫北瞧不起,可是她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余力在多说什么了,只是淡淡的张开口:“妾身错了…错了。”

莫北只是一脸的冰霜,这才放开双手,眼见着柳氏的身体一点点往水下沉去,他这才红着眼道:“柳氏。”

莫北跳下水里,这才抱着一副久经沙场的身体那上面有这自己的丰功伟绩,他这一刻只是在想,初辰已经不在爱他或者说为了女儿和他决裂,他不想叫这个情感垃圾箱在死掉。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莫北都觉得恶心,可能做戏的时间有点久,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对初辰的爱。

柳氏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攀上莫北的脖子,她鬼使神差的撬开了莫北的唇,却感觉到一片血腥,莫北吻着她,一点点的趋于平静。

浴池里有些花瓣,柳氏肤如凝脂的肌肤粘上一点花瓣,只是一点点的靠近莫北,他扯着莫北的衣领:“君上。”

莫北只是低头笑着道:“初辰。”让他想到的是那次金仪年成亲,初辰去抢婚的一幕。

初辰她心如死灰,在面对大海的时候要去寻死,看着初辰跳下去的时候,莫北虽然云淡风轻的,可是心里已经开始担忧了。

后来他救初辰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吻的自己,她想对金仪年死心,然后就利用了自己,一点点的把自己瓦解掉。

原本除掉初家族的人很顺利,可是初辰总是仗着莫北喜欢她,帮她初家族的人逃走。

后来初家族的人回来报复,莫北差一点被那群人给杀了,他那时知道是初辰背叛了她,剑都拿不稳了。

莫北救她,一身功夫尽废,平时也就是耍一些剑,那个时候他被刺穿过很多地方几乎要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忘记自己还是没有骨气的喜欢着一个人。

后来金仪年的队伍赶到,莫北这才脱险,初辰知道金仪年是那次抓会初家族的那些逃犯的刽子手,她心里更是对金仪年心冷,莫北以为那样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是当天初辰就在与他床笫之间的时候拿匕首穿了他的肋骨,莫北道:“女人就是男人的肋骨,可是你刺了它,初辰你的对我心死了吗?”

初辰只是淡淡的笑着:“我恨你。”

莫北只是把匕首抽了出来,解去身上的衣裳拿出垫着的木板,这才道:“可惜,你永远都杀不了我。”

初辰只是笑道:“只要你想要得到我,那我就有机会杀了你。”

莫北想初辰的如意算盘真的很好,有的时候他真的能因为她喜欢初辰,死在她榻上都有可能。

莫北不敢动初辰,他怕自己在与初辰最甜蜜的时候,她在给自己一刀,疼的不是身体上,而是心。

柳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下子被扼住喉咙,她喘不上气,只是淡淡的看着莫北。

莫北衣裳没有穿,身材在浴池的水里若隐如现,他被打湿的头发靠在眼角,嘴角翘起一丝嘲讽这才道:“是你给你脱的衣裳吧?”

柳氏只是看着浴池上面莫北的所有衣裳,这才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莫北只是笑道:“看来上次你没有长记性。”

柳氏知道莫北说的是什么,她灌醉莫初那次是真,但现下这次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水底下的身体痛的要撕裂了一样。

“浴池?你还真的有情趣。”莫北气的有些发抖,他没想过柳氏这么恶劣,在这种地方她都能下的去手,这才捏的更紧了:“你在玩火知不知道?”

柳氏只是一只手扯着莫北的手指,她感觉到有些松,好想也能喘气了,这才道:“不是这样的,妾身那时就是迫切的想要呼吸然后…”

莫北这才道:“然后呢?”

“我来告诉你吧。”莫北只是一只手按住柳氏的肩膀完全不顾周围的水,把她按在水底,这才压在她的身上,再一次要了她。

柳氏哭了,只是因为在水底,她的眼泪好想能被水冲走,她就算在难过都无所谓。

她还是能呼吸的因为莫北的唇总是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嘴上狠狠的轮压,她能呼吸可是却总是被憋的试图反抗。

这比她在莫北御前批阅奏折的地方还要可耻,知道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就觉得水里好像有一个漩涡。

她好想要被莫北折磨死了。

339人生若只如初见

莫北带着一身水自行穿上衣物,他如同不染前尘的圣人一样去了早朝,没有人知道他对柳氏做了什么禽兽般的行径。

也因为莫北这半年来的做戏,和亲使团的人终于按捺不住的从驿站赶到宫里,莫北接见了他们。

莫北喧宾夺主道:“知道贵国的意思,只是祁儿尚且在六岁,我相信贵国如有和亲之意,在有个三年五载的还是等的起的?”

和亲使团当然能等的起了,如果按照莫北之前宠爱莫笙祁的一切来发展,多久他们都能等到,可是莫北这个人现在已经对他的大女儿宠爱无度的,他们这才道:“我国王上觉得两家交好之事不容拖延,现如今我国十殿下作为和亲男方已经出发来到贵国,足矣证明我国的诚意。”

莫北只是淡淡的笑道:“那和亲使团的意思是?”他故意咬文嚼字,总归是觉得谁帮人太过奸诈了,好在他已经把自己的命门隐藏了起来。

和亲使团义正言辞的笑道:“事情迫在眉睫,我国认为可以娶窈公主为妻,毕竟小公主未知人事,这路途遥远,实在是凶多吉少。”

莫北只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这决定是我大北朝众臣商议以后的结果,你是叫我失信于其他人吗?”

“这事全看两人心声情愫,圣上教导有方,窈公主更是贤良淑德,岂不是最好的人选?难道圣上真的舍得把尚未知事的小公主嫁与我忻朝?”

莫北一副深痛的样子:“既然如此,就叫窈儿和那十殿下培养一下感情,如果十殿下钟意,那就随你们了,也代表我朝的诚意。”

签署团的人同忻朝的和亲使团共同谋商,这才签下交好信,晚宴上,柳氏带着莫盛窈坐在一边,受到和亲使团的夸奖。

而初辰只是看了眼莫北,她不觉得莫北是为了女儿,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厌恶所以才叫自己捡了一个很大的漏。

莫北只是寒暄几句,果然和亲使团与签署团协议达成的时候,柳氏哪里空落落的,即使是那种粗矿的温柔都消失了。

莫盛窈只是看着外面,一直在说:“今天父亲怎么没来,他答应今天给我带漂亮的衣裳。”

柳氏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抱着莫盛窈道:“窈儿不要依赖父亲,就算是和亲又如何?十殿下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听说也是风流倜傥的一个人。”

柳氏还是哭了,她只能骗自己的窈儿了,那个十殿下声名狼藉残忍凶狠,一切不好的描述都与他很贴切。

莫盛窈只是笑道:“父亲说过作为大北朝的公主理应当是是要和亲,窈儿不后悔。”

柳氏只是淡淡的笑着:“窈儿要好好讨那个十殿下的欢心,那样就算这么容不下我们还有一个忻朝可以依附了。”

莫盛窈不懂只是淡淡的点头,她总是不想叫父亲失望,况且让人心旷神怡的男人那个女孩子能不喜欢呢?

莫北去了初辰哪里,看着莫笙祁再玩风车,这才坐在一边。

初辰只是笑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叫柳氏心甘情愿的把女儿送去和亲?”

“没想过。”莫北只是笑着回答,他想的永远都是初辰怎么样,对柳氏有的只有无尽的羞辱:“这些天皇后过的如何?”

“很不好。”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自从女儿和亲那事以后,初辰就知道莫北有一句话很对,那就是这尔虞我诈的后宫里,永远都会有很多事情,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想保护好她的女儿就在也不能这么口无遮拦了。

“君上今天是要留下吗?那我给你准备饭食。”初辰只是淡淡的说着声音不冷不淡的像是在征求意见。

莫北只是一把拉着她:“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看看你。”半年多了,他都没有在初辰身边,他要疯了。

初辰只是笑道:“那你看吧。”话还没说完,莫北就吻上了初辰,他把所有的温柔都掺杂在里面,然后一点点延伸,他也总是会被那种熟悉的感觉所牵引,然后一点点的沉沦。

想到还有正事,莫北只是又在初辰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道:“晚上我会来看你的。”

初辰只是道:“我永远都是君上的,等和亲使团的人真真正正的把柳氏的女儿娶走…”

莫北这一刻仿佛产生了好大的落差,心里也一揪一揪的疼,他这才道:“既然皇后顾虑那么多,那就如你所愿。”

初辰只是看着一只傻傻玩风车的莫笙祁这才道:“母亲一定会把做好的东西都给你的,要你成为最耀眼的人。”

莫盛窈穿着一件红的发艳的裙子,玲珑身材清新淡雅,她十六岁的豆蔻年华,被这一身衣裳衬得有点成熟,只是淡淡的走在宫外的长廊上。

另一边是传说中的忻朝十殿下,一身黑色的衣裳透着股阴沉的气息,近看却一副雅正的样子,看起来就中规中矩的。

和亲使团的人没有那次同签署团协商时的气氛,全部是都是低着脸的。

“大北朝祁公主与忻朝十殿下为喜结连理,北朝与忻朝愿结秦晋之好。”一边的鼓声震耳欲聋,把莫盛窈的头发吹的有些挡眼。

“十殿下。”莫盛窈淡淡的说着,举止间带着股淡淡的温柔味道,笑魇掀开只是又道:“牵住我的手。”

十殿下只是一双眼睛看着莫盛窈,两袖就被风吹的鼓鼓的,这才被莫盛窈扯着。

十殿下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莫盛窈这才道:“牵好袖子。”

莫盛窈被拒绝了,心里很难过,此时只是压下那种感觉,这才道:“殿下不必害羞,窈儿以后就是忻朝的十王妃。”

十殿下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完成了典礼。

现下和亲使团的人脸上的神色还是黑的不行,只是叹息,禀退回到驿站关上房门。

“汴忻两朝已经分道扬镳,现下不知汴朝太子殿下这是意欲何为?破坏和亲目的是要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十殿下自己贪玩不屑那六岁的小公主,本太子以为,今天这个会是那北朝小公主,现在看来也不是吗?”

“此事是我忻朝家务事,汴朝太子殿下已经越界,现在还要一错在错下去吗?”

“我对你们这些并不在意,只是受你们十殿下之托,再就是顺便看下自家大姨,有何不妥吗?”

总归说是这太子殿下解了围,和亲使团的人还是知道十殿下的作风,别人让你往东他绝对要往西。

离开驿站,就看到了过来找十殿下的莫盛窈,男人只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才道:“窈公主还有事情吗?”

“都怪和亲仪式举行的如此匆忙,窈儿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十殿下。”

“顾一。”因为是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他不用任何力气的就能当上太子,可是他的母亲也是因为和亲嫁给父亲的。只不过为的是汴朝和忻朝的交好。她不过是忻朝的郡主,十殿下的小姨。

“忻朝的家姓不是臧吗?十殿下为什么会姓顾?”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顾一。

“在外面我都跟我母亲姓,窈公主随意就好。”顾叙永远都是话题终结者,所以他不想跟任何人说太多的话。

莫盛窈只是笑道:“顾一,欢迎来到大北朝,我可以带你去逛一下。”

顾叙道:“那就麻烦窈公主了。”

他们在街里街外逛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顾叙把莫盛窈送了回去。

听着莫盛窈一口一口的叫着顾一那个名字,他就心烦意乱。

回到驿站就看见了十殿下本尊,他坐在一边只是一脸的委屈。

顾叙道:“臧老十,你还知道回来?我只顺便看一下大姨才会答应你的,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不不不,我现在和你姓,顾十。”

顾叙直接要笑过去,这才道:“顾十。”在取名这一点上还真是一家人啊,不过臧老十怎么也不想是个有故事的人。

“顾十现在就是臧老十,哥,你应该知道我们忻州是没有名字的,完全按照排行来算,我在家排第十,我就叫臧老十。”

顾叙只是笑了笑:“玩的怎么样?”他找话题一般都是从这个下手,然后在聊。

顾十只是笑道:“我呢,遇见了一个小孩。”

“嗯,所以呢?如果是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对我说了,乖乖回来去做你的殿下,把那个公主娶回家好吗?”

“哥,你话忽然好多啊。”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笑道:“就怪我的魅力太大,小女孩直接把风车送我了。”其实那风车是顾十自己从那个女该手里抢的,从小他就自恋,这也没整。

“风车呢?”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向不怎么相信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被我玩坏了,哥你知道吗?他们北国的人简直就是水做的,一言不合就哭啊,还敲诈啊,硬是叫我给他买好吃的。”

“估计是哪家迷路的孩子吧,你能不能有点人样,和小孩一般见识你可以啊?”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

“切,我父亲让我娶的那个公主不也才那么大点吗?我懒得让着她,反正我就负责娶,然后就完事,我又没有恋童癖啊,那公主我都能当她爹了好吗?”

顾叙想对顾十说今天的所见所闻,可是压根插不上话,只是淡淡的笑着:“你说。”

“对了,你不是代替我去了吗?那个公主是不是连口水都擦不干净啊?有没有叫一声夫君啊?想想就觉得好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顾叙一脸无奈只是淡淡的说着。

“喂我们又不是要童养媳,一声奶里奶气的夫君,叫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个猥琐老大叔似的,恶不恶心啊。”

“和我一起进行仪式的公主不是你说的那位,可能是老忻王忽然转性了呢?反正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公主,豆蔻梢头二月初般的年华,挺适合你的。”

“只能说忻州择偶年龄有点邪乎,总感觉那个对我来说都挺小的。”

“反正对于我这个小儿子来说,娶谁都一样,娶一个小孩当另一半已经是很荒谬的事情了,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交易工具吧,如果真如哥所说,豆蔻梢头二月初般的年华,这么说我应该谢谢父亲大人了?”

“别贫了行吗?”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就看见和亲使团的人进来了。

“十殿下你去哪儿了?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顾十淡淡心说着:“给我准备点女人喜欢的吃食去。”

听顾十这么说,和亲使团的人以为顾十他开窍了呢,这才一个个的都去准备。

顾叙道:“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340轻薄的一干二净

“那孩子管我要吃食,不然就哭,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怜香惜玉的,可是他哭完就用我的衣裳擤鼻涕,你知道我的那些白衣裳都不好洗,我又不想你一样会做饭,只能随便给他搞一点了。”

顾叙只是笑道:“我可以教你。”

谁天生会做饭?不过是和亲的生母似乎不怎么受宠,父亲最宠爱的王后迟迟没有王嗣,就要把自己收养成为王嗣,让他管王后叫母亲,他的生母竟然也把自己往王后那边送。

生母叫顾叙成为掌权者,基本上见到顾叙就是讲学上的事情,所以,顾叙从小没有得到过母爱。

后来生母被打入冷宫,所有人让他远离,生母只能吃残羹冷炙,他想所有人求助,都不应他,从那个时候他就自己学习做饭,只为给生母做饭,叫她能吃上饱饭。

生母似乎觉得他会做饭这件事没有出息,每次都会摔碗,后来他就在没送过。

“哥?”顾十叫了好几遍了,顾叙似乎定格在一瞬间。

顾叙这才道:“有事吗?”他想到了一些伤心的往事,心情跟着也不好,气氛也变得不好了,只是淡淡的低着头。

顾十只是幽幽的笑着:“能不能不那么闷啊,我在小孩子那被闹的要死,在你这被闷的要要命。”

门外的那些和亲使团已经准备好饭食了,这才在外面道:“十殿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送进去。”

“不用,我现在打包出去。”顾十只是淡淡的拍了拍顾叙的肩膀这才道:“有的时候你真的该尝试着多说话,不然在长时间一点的话,我会以为你是哑巴或者是面瘫。”

顾叙道:“你要是还有求与我就应该少说几句话,不然你自己去应对那个公主。”

顾十跑了,和亲使团的人去追,顾叙也不知道提醒一下,顾十跑了好久才停下。

后来才发现自己太急没带铜钱,没办法去客栈,这才坐在墙角边上。

堂堂忻朝十殿下竟然沦落成与民同乐,关键还是与他大北朝的民,真是穷极可笑啊。

顾十都睡着了,被冷风吹得有些瑟瑟发抖,可是往前一倾,就听见了铜钱掉在地上的声音。

顾十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的锤了一拳,甚至被摩擦的荡然无存了,因为竟然被当成乞丐了。

“这么俊的乞丐,要不和姐姐回家?”一个胖女人对着顾十看,一点点下移最后看到了初十的颈口。

顾十觉得大北朝的女人不爱哭而且都是这么男女通吃啊,这才道:“说谁乞丐呢?有病是不是?”

上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叫那人骂了好一顿然后气溜溜的走了。

顾十只是淡淡的站了起来,这才道:“那走你的破铜板,谁稀罕?”

关键那女人还真的蹲下身来去去捡了那个铜板,顾十心想,真是一瓶子不倒半瓶子晃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个大叔竟然凑了过去,这才道:“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顾十这才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这才道:“不给。”

顾十饿得不行,就打开自己吃了起来,角落的摊位上,竟然坐着一个女孩,顾十一看那不就是上次的那个孩子吗?

然后爬了起来,直接坐在她的对面,然后理直气壮的把一袋东西扔给对面的女孩这才道:“给你的东西。”

莫盛窈只是蹙起了眉头淡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竟然与那个十殿下有几分相似,这才道:“什么?”

“呦今天穿女装了,不玩角色扮演了?”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认识你吗?”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

顾十这才道:“装蒜?”只是一直盯着莫盛窈有点困惑的点了点头。

“大哥哥你在干嘛啊?”小女孩本尊奶生奶起的说着,直到看她手上的风车顾十才猛然了解到他认出人了。

顾十只是淡淡的把桌面上的东西拿过去,甩在那小女孩的身上几乎挡住了她的脸。

“你真的给买了。”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翻了翻袋子,拿出些吃食坐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顾十当时就石化了,这才道:“你要不要脸啊?怎么就地吃起来了?”

顾十修长的腿边坐着个小女孩,她吃起东西来还是比较可爱的,嘴角还有点渣屑,这才道:“嘴角,有点脏啊。”

顾十只是指尖微蜷,这才蹲在小女孩旁边,这才勾起指尖帮她擦了一下:“长的还真是平庸啊。”

小女孩只是扯住顾十的衣角,这才道:“大哥哥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

顾十眼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这才道:“怎么了?”

“我要和你回家,我要继续吃你做的饭。”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这个孩子怎么得寸进尺啊?”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小女孩眼睛眨呀眨眼眼睛里倒影出顾十的面色,然后淡淡的看了好久,这才哇哇的哭了起来:“你不给我做饭…”

顾十只是淡淡的抚了把脸,这才道:“别哭行不行?”

“你做,我就不哭。”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只是拽着顾十的衣擦了擦鼻子,都搓红了。

“我怕我做了,你哭的更厉害。”顾十看了眼小女孩的身材一点点的这才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这是什么邪恶心情啊,他可没有恋童癖啊。

“你说什么啊…”小女孩哇哇的又哭:“我要吃饭。”

“你到底是谁?”莫盛窈淡淡的看着顾十。

“阿姐,他是厨师。”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抽泣的着瞪着一个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带着你家孩子走吧,烦死我了。”顾十只是淡淡心往一边走。

莫盛窈只是看着一切这才道:“对不起。”她只是淡淡的弯下身子。

“阿姐回去吧,我要跟他回家,我要吃饭。”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说着。

过去追顾十的时候,小女孩摔了一跤,这才哇哇的哭了起来,很厉害很厉害。

顾十实在是于心不忍自己回头看着那个小女孩的可怜的样子,这才一把抱了起来:“我就是欠捡了你这么个累赘,烦死。”

小女孩抱住了顾十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心口前:“疼。”

顾十道:“什么?”他真的觉得自己养了一个孩子,心里真的很无奈啊,这才低头:“这次怎么不哭了?”

“腿疼。”小女孩诺诺的说着然后往一边躺着,然后低着眼泪一点点的砸了下来。

顾十慌了这才道:“咋了?刚刚表现的还挺好的,现在怎么哭了?”

“疼。”小女孩只是呜咽的哭着。

莫盛窈也没来的及去阻止,因为她永远记得初辰对自己母亲做的一切,心里就有一种愤恨,这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才回到了宫里。

就是仪式大典之后,莫笙祁失踪了,初辰天天以泪洗面,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给耗尽了,寝宫里的东西该摔了摔,都砸的稀巴烂。

莫北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人去找这个女儿,然后催促和亲时宜。

和亲使团的人没见过莫笙祁,看到自家的十殿下抱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这才道:“十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北朝圣上在催和亲时宜,你今天必须和我们一起去见窈公主。”

“让开?”顾十只是淡淡的抱着小女孩一点点的往里面走,可是这次他们的态度很坚决,好似要逼顾十一样,一直不让开。

“把我逼急我就不娶了。”顾十只是窝火的说着,小女孩抓紧了他的衣角。

“你好凶啊。”小女孩竟然云淡风轻的看着顾十。

“是啊,你会不会被吓哭啊。”顾十淡淡的说着,这才看向前面:“还不滚开?”

和亲使团的人退下以后他们只能给老忻王发信,说了一些在这里的实情,丝毫不差的。

好在小女孩只是一点皮外伤,有点瘀血,躺在顾十的榻上,这才睡了一觉。

起来以后就嚷嚷着要吃饭。

顾十真的要疯了这才道:“你把我吃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我。”

小女孩只是趴在他身上:“怎么下口?”

顾十这才把小女孩抱了下去这才道:“喂?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有涵养,好在我不是坏人要不然你就是塞牙缝都不够。”

小女孩只是顾十脸上亲了一口:“给我做好吃的,我都到你家里来了。”

顾十没想过自己就这样被轻薄了,这才道:“小小年纪竟然学会色诱了,小屁孩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火?那大哥哥应该被我给点着了。”小女孩只是看着顾十,啵啵啵的亲了好几下。

顾十只是低头摸了下自己的头,这才道:“好吧,其实是我在玩火,而且已经自爆了。”

小女孩一直把嘴巴贴在顾十的嘴角,这才道:“给我吃的,不然我会生气的。”

顾十只是把小女孩推开,这才在想他们北朝的女人都这么开放吗?

六岁啊?只有六岁?竟然敢色诱自己,这才被小女孩抓着倒在了榻上。

进来的顾叙显然愣了,这才道:“这是有客人啊。”

顾十干脆不解释,只是淡淡的抚了把脸,这才道:“哥,你这么冷的人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啊,北朝的女人真是魔鬼啊。”

“吃的,我要吃的。”小女孩只是一脸决绝。

顾叙道:“用不用我帮你做点?”他商量八般的说着,这才看了眼榻上的女孩。

“我需要,我非常需要。”顾十这才对小女孩道:“那个叔叔给你做好吃的,你松开我行不行?”

小女孩这才道:“为什么你是大哥哥,他就是叔叔呢?”

“孩子啊,你消停的。”顾十从小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没被哥哥疼爱过,那被这么欺负过,清白都被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毁了。

一下午顾十都在郁闷之中,连饭都吃不下,这才道:“哥,你说小孩能占我便宜,我能不能还回来啊,总觉得有点奇怪。”

“快吃饭吧。”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

“帮我去和亲,我就吃饭,不然我就饿死在你面前,你帮不帮?”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谁吃你这一套?”顾叙这是把饭食放在一边这才道:“丫头,过来吃饭吧。”

顾十这才道:“哥为什么那个丫头片子这么威胁我的时候,我就被屈服了,我威胁你你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你好想从来没什么准话好吗?”只是淡淡的说着。

顾叙还给小女孩夹菜,这才道:“丫头你家在哪儿,待会哥哥送你回去?”

“哥,你也把我送回去吧,我好像要自闭了。”

341垃圾堆里捡媳妇

“我跟打大哥哥回家,不回去了。”小女孩只是义正言辞的同顾叙说着。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孩子,天天粘着我,还亲我。”顾十只是一脸忧愁的说着,说着还捂了捂自己的身体。

顾叙道:“孩子的吻能有什么?”说着这才低头看着小女孩吃饭这才道:“还有什么要吃的吗?丫头?”

“真的还能在要吗?”小女孩一脸期盼的样子,往一边看去:“我想吃外面的烤鸡。”

顾十只是笑了笑:“哥,你去抓鸡啊,不然真的很难怀疑她会不会也色诱你。”

顾叙只是淡淡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从哪里拐卖的儿童,送孩子回去啊?要不然家里人都多担心?”

“她有个阿姐,也不管她,还是我得我带回来养着,明明是把她当成孩子养可这孩子竟然敢亲我,她真的轻薄我。”

顾叙道:“竟然还计较这些,没救了。”他很细心的给小女孩挑鱼刺这才道:“丫头,你叫名字啊?”

“我叫莫笙祁。”小女孩只是淡淡的笑着:“好听吧。”

顾十笑的都岔气了这才道:“什么莫生气啊你这个名字真好玩,莫生气,小生气?”

“我看她挺哭的,确实挺生气的。”顾十只是没来由的嘲讽了起来。

“臧老十,你可以了啊。”顾叙只是淡淡的看着莫笙祁这才道:“那我就叫你祁丫头,你为什么不回家?你迷路了吗?”

“哥,我都说过了,她有个阿姐,没理她。”说起来顾十对这孩子的老姐不咋地。

莫笙祁有点累,这才被扶着再榻上休息了,顾叙和顾十再一张榻上躺着。

“想什么呢?哥。”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我想睡觉了。”

“祁丫头的父母应该很担心吧,还是赶紧找到她的父母才好啊。”顾叙只是想到小时候生母对自己的一切,所以对待那个孩子的时候总是有共鸣。

“孩子不想回去,你干嘛管人家,在这不也挺好的?”说着,顾十只是淡淡的睡了过去。

和亲使团的人敲了敲,顾十的房间,希望能尽快完成和亲时宜。

可是却看到了睡在榻上的莫笙祁,这才想到了老忻王的吩咐。

等顾十带着顾叙做的早饭的进去给莫笙祁的时候,屋里已经空无一人,顾十只是觉得这孩子真是不消停。

这才往外面走,正好看见把莫笙祁给扔出去的和亲使团,这才冷不丁的问上一句:“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呢?”

“没见过。”和亲使团的人淡淡的说,可是却是低着头的。

顾叙来了,这才道:“去那么久吗?祁丫头呢?”他一瞬间就冷凝了,淡淡的看着这一切,顾叙好像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然后往一边看去的是时候,这才道:“祁丫头呢?”

声音带着点淡淡的平静,然后趋于恫吓的样子向和亲使团看去:“还不说实话吗?”

顾十看这一切都不太单纯,跟着也变得阴冷了起来,这才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顾十没什么耐心,直接上去就给了和亲使团的人一拳,这才道:“说不说?”

“王上说了,任何阻碍十殿下和亲的人心,都要排除掉,所以属下们就把她给扔出去了。”

“扔去哪里了?”顾十只是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他们,这才道:“她要是因为父亲而死,你们都是刽子手,都是杀人犯。”

“可是十殿下要是和北朝窈公主和亲,战争引起的死亡会更多,孰轻孰重十殿下自己斟酌。”

“不就是见个女人吗?我见。”顾十从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可悲,命运从来都对自己不公,他就是个工具。

此时,顾叙拉着了顾十这才道:“我替你去,你去找祁丫头,必须找回来。”

“汴朝太子殿下你这是要摄政吗?”和亲使团的人淡淡的说着,旁边的人已经拔出剑来要跟顾叙干上了。

顾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们有什么资格同我动手?”

说着,顾叙就用一脚踹倒一个人:“还来吗?”

顾叙只是淡淡看着那群人,这才道:“给我滚出去找祁丫头。”莫笙祁有一瞬间叫顾叙想到了他的父母。

顾十只是淡淡的跑了出去,和亲使团的人去追,顾叙就在后面道:“你觉得自己能出去吗?”

为数不多的动手,顾叙好像放飞自我,先是掰断一个人的胳膊,这才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往自己身边冲。

这才轻易的躲了过去,这才已经反应迟钝的的给干掉了,看着被自己堆积如山的残兵败将这才道:“两个选择,一,我代替你们十殿下,二,这次和亲失败。”

顾叙只是淡淡的蹲在地上这才道:“你说?”

“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那人嘴有些红肿只是淡淡的说着。

顾叙这才道:“下去吧。”然后这才拍了拍手这才坐在一边看着虚空一点点的这才会过神来。

莫盛窈与顾叙这个假扮的十殿下见面的时候,是在北朝的皇宫里,这次是订婚,以后就是有时间在把莫盛窈娶回去的事情了。

莫盛窈只是看着顾叙,这才道:“顾一,上次在酒馆里等你,你为什么没来?”

顾叙只是淡淡的笑道:“我忘记了。”他对这个窈公主说不上讨厌也不喜欢只是淡淡不喜欢这么弱弱的人。

莫盛窈同顾叙一起吃了饭,和亲时宜是定下来了,期限就是这个月初十两国就能结秦晋之好。

顾十只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找莫笙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只是疯狂的去找。

终于在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了莫笙祁,他喊道:“小生气?”

莫笙祁哭哒哒的看着顾十只是哭的愈发厉害,这才道:“哥哥坏,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垃圾堆里。”

顾十一边走过去一边把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裳脱了下来,这才披在莫笙祁的身上,这才道:“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我想要吃饭。”莫笙祁淡淡的看着顾十,这才道:“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饭。”

顾十只是淡淡的抱着莫笙祁这才道:“想不想吃糖葫芦?”

“想。”坐在一边的摊位上,莫笙祁只是趴在桌子上淡淡的吃着糖葫芦,然后这才气愤的摔在桌面上,这才道:“总是吃不掉。”

“小生气果然是小孩子脾气啊。”顾十有点无语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那吃馄饨怎么样?”

“我要两碗。”莫笙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这才把头爬在桌面上。

鉴于自己的白衣裳,顾十只是一把扶住莫笙祁的头:“你还不能睡。”

“可是我好困啊。”淡淡的说着,莫笙祁的眼皮都有些挂不住了,这才一点点的要倒下。

有的时候顾十都觉得养一个孩子真的好难啊,关键不仅费时间精力,还费衣裳,只是淡淡的往抱住莫笙祁这才道:“睡吧。”

顾十本来就没有那么多铜板,买来的两碗馄饨,竟然还都没吃,实在是不敢浪费,这才打包回家。

抱着一个孩子在大街上,总是感觉有点不大对头,以至于真的特别像一个人贩子。

这才看到前面的人,拿着莫笙祁的画像在一直找她,顾十一看赏金心下一动,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这才幽幽的笑道。

看着怀里说的醇香的莫笙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下不去手,他本来是可以带着那些钱自己浪的,可是抱着这么一个累赘,还当你一夜的乞丐。

顾十就是觉得自己太善良了,这才抱着莫笙祁往一边跑去,心想这孩子是咋了,竟然抓到她有那么多赏金。

顾十不认识大北朝的字,拿着一个通告看的一本正经然后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抱着莫笙祁淡淡的走着。

结果这孩子醒了一直依偎在顾十的怀里看着他,要不是天上忽然下了雨,顾十被浇的狗血淋头往下看了眼都不知道这孩子竟然这样的精明。

“醒了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自己多重吗?竟然是一个这么有心机女人。”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笑着:“大哥哥你生气的样子好丑。”

顾十对于自己的颜值那是存在着极大的自信,听到这个孩子这么说自己,心里都快要疯了,这才道:“你在说我就把你扔下去。”

莫笙祁只是抱着顾十的衣角,然后把头尽量埋的很深,这才道:“我错了,不敢了。”

这孩子有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顾十觉得自己脑袋简直是秀逗了,再一次强调自己不是恋童癖,这才往一边看去。

“小生气,现在我抱着你去躲雨。”说着,顾十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的避雨处,站着。

空气中不光有一种雨腥味,还有一股垃圾味道,已经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还是这个孩子身上的了。

这个时候,顾十真的想把这个孩子给扔下去,这才带道:“小生气,你给我回去洗衣裳啊。”

“我给哥哥洗衣裳,哥哥给我洗澡啊。”

顾十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再心里一个默念自己是君子,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起什么遐想。

现在顾十真想自戳双眼,他为什么总折在这个死孩子手上。

342非礼勿视勿听的

顾十感受到什么是养娃难是雨一直没停,然后顾十被莫笙祁抱着的脖子另一手还在外面接着雨。

顾十道:“收回来,想感冒是不是?”虽然没带过孩子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训斥几句还是很有范的。

莫笙祁五个小爪子虚空的握着雨水,然后竟然和顾十玩起泼水节。

顾十只是一只手去固住莫笙祁的小细胳膊这才道:“在闹我,打你。”

莫笙祁这才抬嘴往顾十的脸上贴去,感受到一股儒湿的唇边,又想到顾叙说的小孩子亲一下没关系,顾十淡淡的笑了笑:“算了想我都被你轻薄惯了。”

莫笙祁只低头牙关紧闭咬着顾十的半张脸,顾十这才用手去了扑腾,这才道:“你又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咬手指,然后是轻薄顾十,现在竟然连顾十的这张俊丽的脸庞都不放过,这个孩子真是可怕。

“你不和我玩。”莫笙祁只是理直气壮的说着。

顾十一板一眼的看着莫笙祁这才道:“好,很好。”

然后拎着莫笙祁的衣领,把她的身体扛在后背上,这才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都怪驿站条件艰苦,还得自己打洗澡水,顾十好几趟下来都要虚脱了,这才看着一边的莫笙祁一脸被打湿的头发,糊了一脸,都把她那贼眼睛都给挡住了。

顾十只是擦了擦汗,这才闻到身上的一股垃圾味道,凭他对颜值的自恋程度,这一刻竟然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丝厌恶。

这才恨恨的看着莫笙祁这才道:“小生气,你就知道惹我生气,我真想把你按在水里淹死。”

莫笙祁一声不吭的,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顾十。

顾十边边说边解衣裳,与莫笙祁对视的时候,瞬间石化过去:“你不知道回避一下吗?”

莫笙祁摇了摇头,这才看着顾十似诱惑又似清白的心口,这才道:“大哥哥你怎么脱衣裳啊。”

“你管我?”顾十只是淡淡的把衣裳用手合拢这才道:“小生气懂不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哥哥不是外人,我不看。”说着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上手把脸捂上,然后嘱托道:“你洗吧。”

顾十总感觉事态越来越重,这才道:“小生气,你这个色女。”

“大哥哥你快洗吧。”莫笙祁直接上前抱住顾十的腿这才道:“不然我就进去洗了。”

最后顾十懒散的躺在一边的榻上,然后感受着屋里的热气,还有他想方设法的搞过来的屏风。

顾十卖心卖力的打洗澡明明的为自己,现在却臭着身体在一张硬的要命的榻上躺着,到头来竟然给一个小屁孩做了嫁衣。

孩子果然是幼稚啊,在顾十听到不下五六边从屏风里面传出不言而喻的声响时,这才道:“能不能别捏那个水鸭子了,吵死了。”

顾十觉得自己带娃太难,这个感慨是他不十遍的想过,这才道:“衣裳我给你放在一边了。”

莫笙祁也不会洗白白啊,只是淡淡的在水里玩,看着浮在水面的水鸭子,就左右看看,然后时不时的捏上一捏。

“哥哥我洗完了。”莫盛窈一片哑然呆呆的看着前面的屏风,然后这才笨拙看着周围。

“洗完了洗完了。”莫笙祁扑通一脸水然后十分不乐意的说着:“坏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啊。”

这个的确是男女有别,顾十只是有点抓头挠腮这才顿顿身体,这才道:“前面有衣裳你给我穿上,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特别是女孩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从里面扔出一个水鸭子再地上,顾十站起身来弯身去捡,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这才有些不耐烦的往前看去。

顾十心想女孩子就是麻烦,好在不用娶那个六岁的公主了,不然不也得天天这么伺候,简直气煞啊,这才道:“看见衣裳了没啊,我告诉你啊,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这也就是我,不然你早就被人吃抹干净了。”

刚说完这句话,莫笙祁就直愣愣的站在了顾十的跟前,一脸的懵懂这才道:“你说什么呢。”

顾十觉得气血上涌,这才把头别的过去,然后这才把衣裳脱了下来甩在莫笙祁身上道:“毛病。”

“为什么不好好穿上衣裳再在我面前?”顾十有些气愤,只是很呆萌的把头偏向一边。

莫笙祁只是抱着顾十的衣裳,这才看了眼水面,这才道:“我把衣裳给洗了。”

“谁叫你现在洗了?你怎么能现在洗呢?你知不知道自己没有衣裳?”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裹着顾十的衣裳就往后背上跳,然后这才道:“我的水鸭子,还给我。”

顾十只是有些无语,这才弯腰去捡另一边的水鸭子,莫笙祁那个小丫头几乎要把他的脖子给勒断了,这才道:“好水都被你给糟蹋了。”

“你可以继续用的。”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哥哥你能不能先不洗澡啊。”

“臭丫头你又要做了什么?”顾十有点气急这才道:“过分的事不不需要提,有辱我尊严的不要提,弟弟行为的也不要提。”

“搂我睡觉算不算过分行为?”莫笙只是淡淡的说着:“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就要抱着东西睡觉,要不然不舒坦。”

“你把我当成物件?从来没人敢对我这么颜值爆表的人这么个态度,我劝你擦亮眼睛在同我说话。”

莫笙祁只是抬手真的擦了擦眼睛:“我的眼睛已经够亮的了,所以你搂我睡觉吧。”

顾十完全无语,只是看着莫笙祁这才道:“什么鬼逻辑,我不要面子的?我可不叫你轻薄。”顾十从没觉得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还是因为一个孩子,这才又道:“我同你说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抱着枕头,反正我不要当你的玩偶。”

莫笙祁坐在地上就开始哭了起来,她声嘶力竭的号啕大哭啊,简直是比跑音的青藏高原还叫人震耳欲聋。

顾十被屈服了,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这才道:“我服了。”

果然养孩子真难,他抱着莫笙祁这才到榻边,然后坐在一边,温柔的笑道:“快睡吧。”

于是莫笙祁小美眉竟然抱着顾十的大腿,就这样睡了过去。

顾十完全没有洗澡的兴趣,这才把头靠在榻上竟然熬了一夜。

真的是骨头都要散架啊,闭着眼睛的顾十只是听见耳边有点水鸭子的叫声。

很凌乱啊,顾十回头只能把放在厨房的两碗馄饨给热了一下。

另外一边,顾叙只是与莫笙祁坐在一边。

莫盛窈一身的红衣只是有些清雅,这才道:“真的不多留一下吗?”

“既然和亲使团的人同签署团的人达成协议,而且你应该知道这里无关男女之爱,所以还请公主自重。”

顾叙不为别的,他只想把这个公主伤透了,他知道顾十的性格,一定不会对这个公主抱有什么好的意见,这样如果他死心了,将来顾十的在恶言相向,她也不会再那么痛苦。

莫盛窈不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对莫笙祁的偏见,对初辰欺负母亲时的无助,只是这样她才道:“顾一,我觉得你应该的清楚一点,和亲之后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像被人任人摆布吗?”

“这么快就装不出淑女的样子了?任人摆布的至始至终不都是公主你吗?”这一句是顾叙为了顾十说的,他先前只是为了叫莫盛窈死心,因为和亲公主不应该有什么感情存在。

可是他想多了,这个公主的那些好算盘他早就一清二楚,这才道:“公主还是好之为之吧。”

莫盛窈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不想早就叫人一览无余,看着顾叙的背影也没有在说什么。

待了一个晚上,顾叙觉得自己对女人这种东西果然还很头疼,不过是一个在忻朝面前挑大梁扮小丑的家伙,又与他汴朝又什么关系呢?

和亲使团的人走后,莫北就直接去了初辰哪里对于莫笙祁失踪,他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他派好多人去找。

初辰看到莫北来了,就扑上前抓着他衣领这才道:“祁儿呢?那天人多有乱,我总觉得要坏事,会不会是忻朝的计策?”

莫北一身不吭这是从后面抱住初辰这才道:“祁儿丢了我也很担心,但是你要冷静啊,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赏金悬殊,放心吧。”

初辰只是推开莫北她只是很无助的笑了笑:“和亲没和上,可是还是没逃过,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和亲呢?那样至少还是活着的。”

莫北心里也很难过这才道:“我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祁儿吗?我莫北的女儿,不能丢,也不会丢。”

顾十一直在外面呆着,他不敢进去,因为那个死丫头竟然从早上一直哭然后到现在,整个驿站都要掀翻天了。

看到顾叙的身影,顾十觉得自己有了希望,这才往一边跑过去,顾十是真的很头疼这才道:“你快看看去,那死丫头竟然从早上一直哭,而且怎么哄都不行。”

顾叙打开门才听见一丝的哭泣声很虚弱,这才坐在莫笙祁的一边,他这个人一看脸就哪种很理性的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会被叫来安慰一个丫头片子,估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吧。

想想还真是有点不靠谱,顾叙的心在那一刻被牵引,总是感觉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同自己一样了,这才温柔的笑道:“祁丫头为什么哭的这么惨吗?”

顾叙只是把指尖放在莫笙祁的头上摸了摸,这才往下移把她一直握着的枕头轻轻的给那了出来,这才道:“是不是想家了。”

莫笙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这才道:“我想母亲了。”

顾叙只是笑了笑:“我也想母亲。”

“这么煽情干嘛啊。”顾十只是淡淡的往一边进来端着两碗又重新热了的馄饨。

一碗放在顾叙面前,一碗自己抱着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笑道:“小生气,你同你顾叔叔说家在那儿,他给你送回去。”

顾十又拍了拍顾叙的肩膀这才道:“快点吃,吃完了好干活。”

“抠死。”这么说着便把馄饨放在了一边,凑前抬手摸了摸莫笙祁从眼角落到嘴角的眼泪这才道:“不哭啊,祁丫头告诉我想吃什么?”

“我好饿,还想家。”莫笙祁说着,就又低头哭起来。

顾叙这才回头看着顾十这才嫌弃的说道:“两碗馄饨,还是昨晚买的,就这么打发我了?告诉你只有祁丫头的饭菜,没有你的。”

莫笙祁在那边的原本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忽然一下子就笑了。

顾十道:“信不信我叫你哭笑不得。”

“现在不就已经哭笑不得了?”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

343洗澡水好喝吗?

闻到饭香的那一刻,顾十觉得自己应该去研究一下食谱甚至说找顾叙学学,不过后者就免了,因为他还不想被说教,这才往一边看去。

饭香味是从那传来的,桌面上有一碗藕片粉丝汤,很清淡的,似乎连油水都少之又少,还有一碗清水白菜,它步骤挺复杂的,汤里有味,不过卖相不太好。

顾十只是抬手去盛汤,结果被打了,手心很疼,这才抱怨道:“什么嘛,真的不给我啊。”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拿着筷子吃饭,她眼角似乎还有泪,但总算是被顾叙的饭菜给带着活跃了一点。

顾叙对顾十道:“洗手吃饭。”他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这才道:“多吃点,注意营养。”

莫笙祁只是喝了一碗汤,拿着碗几乎整个脸都挡住了,就看见她把头往仰了一下,顾十只是淡淡的看着莫笙祁喉咙一点点的滑动。

果然单身久了,看一个小孩都觉得是有骨感啊,这才道:“要不要在来一碗?”

莫笙祁没说话,顾叙在一边淡淡的吃着藕片,然后也不吱声,一碗汤又满上了。

莫笙祁低头把嘴角放在碗上又喝了一口,这才捧着碗仰着头全部喝了下去。

而顾十只是把手放在桌面上支着然后淡淡的放在下巴上抬头看着莫笙祁,又道:“你还喝吗?”

“喝不下去了。”莫笙祁在一边说着。

可是顾十还想在看啊,这才摇了摇脑袋,这才道:“浪费的馄饨怎么算?赶紧找到你父母然后叫他们赔给我。”

顾叙只是上手打了一下顾十这才道:“掉价不掉价。”

还像被打的有些醒悟一般,顾十只是道:“前几天带小生气回来的时候,外面全是她的画像,好像还是重金悬赏,我怕有危险就带小生气又回来了。”

“祁丫头你家在哪儿啊?”顾十再一次问道。

“我家在哪儿?我不知道啊。”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往一边看去。

和亲使团的人走了进来,道:“十殿下和亲时宜已经告一段落,现在老忻王的意思就是叫你带窈公主回去,然后和亲使团留着这儿。”

顾十要忻朝,而顾叙也要走,就就留下了莫笙祁,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重金悬赏,会不会是有什么危险。

“这里有点不太平,而且北朝圣上的小女儿好像走丢了不管这样,这件事我忻朝一定要独善其身。”

顾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意识去看一眼旁边的累赘,这才道:“带上她吧。”

莫笙祁只是抬眼看着他,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这才道:“哥哥要带我那儿啊。”

“回家,带你回家。”说着,顾十这才往一边看着去:“哥,不知道你能不能继续帮我去见那个公主。”

顾叙道:“我尽量。”他只是起身把桌面上的残羹剩饭端了下去。

回去的时候,顾十只是淡淡的看着坐在一起的莫笙祁这才道:“小生气,你要睡一下吗?靠着我睡就行。”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把头靠在顾十的肩膀上这才诺诺的笑道:“哥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小生气,你想不想去我家做客啊。”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摸了摸莫笙祁的头发。

“哥哥你是送我回家的吧,你去我家吧,我家里有好多好吃的,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睡吧。”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才抱着莫笙祁这才往外边看着。

一踏足忻朝这片区域,青山绿水,环山似盘旋,巍峨如绝顶,一带绿色丛林过后,抬头是白色条纹状云朵,低雁飞垂,淡淡的在行驶的车前最后飘散。

“哥哥到了吗?”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睁开了眼睛,一脸的模糊样子,这才道:“为什么这么颠啊。”

忻朝四面环山,地理位置有些偏差,有些抖这才道:“小生气,再睡一会儿吧。”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到家了,哥哥叫我啊。”

老忻王和王后在忻王城的宫外迎接,后面跟着的是大北朝的公主,淡淡的下来的时候。

就看见远处的的一个背影,抱着一个娇小的孩子,可是总是感觉有点眼熟。

“十殿下,十王妃。”宫殿里的人声势浩大的鼓声,敲锣声,一点点的放大。

忻朝国风简朴,族人身着淡雅衣物,和亲公住的华服闲的有些华丽,这才道:“王上,王后。”

“父亲,我先回去了。”顾十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着,那个自己已经熟悉到只要闭上眼睛都能知道怎么走的宫殿。

王后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顾十这才道:“你去哪儿?”

“洗澡你跟着吗?”只是十分不屑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王上你看,上次拉去大北朝的时候就这样耍性子,而且基本上每天都是这副臭脸,这个十殿下当的一点样子都没有,真是冷淡无情。”

“够了,你为王妇,说话应当注意一点,简直胡闹。”老忻王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上前这才道:“已经为公主准备的房间,原本是想叫我儿的,可是他不懂事,”

“王上,窈儿能够自己做的,不需要任何人,窈儿现在要进去了。”

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肩膀,这才道:“对不起。”

老忻王瞪了一眼顾叙只是淡淡的看着。

莫盛窈觉得自己似乎很耻辱了,她怕是和亲公主中唯一这么不当回事的,心下忽然有点委屈,这才一个跑了进去。

“顾叙你来干什么?这似乎是我忻朝是地盘,滚回你的汴朝。”老忻王对待这么一个外族人很不喜。

“我来看大姨。”顾叙只是淡淡的说着。

顾叙帮顾十去见和亲公主的事情,老忻王已经全部知晓,这才道:“你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在带坏老十。”

顾十放下莫笙祁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她朦朦胧胧的揉了揉眼睛这才道:“到家了吗?”

“小生气,你看看喜不喜欢这里?”他只是抬手刮了一下莫笙祁的鼻梁,然后淡淡的笑着。

“这不是我家,哥哥骗我。”莫笙祁打掉顾十的手指,这才趴在榻上很生气的样子。

“哥哥只是不想叫你生气而已,不过哥哥可没功夫哄你开心啊。”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莫笙祁只是气愤不高的说着:“我要母亲父亲,你这个坏哥哥,骗我,我不想到你家,你把我绑过来你要干什么?”

“睡足了没?刚刚带你去玩,我家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你不是说不会哄我的吗?”莫笙祁小孩子气的说着,然后淡淡的往一边看去。

“你这个累赘,你一个人都要把我压垮了吗?”

“不想和你说话,你竟然拐卖我,我要回家。”莫笙祁把头埋在枕底,只是有些气息不稳的说着。

“你家里人不要你了,我养着你,你要是嫌弃,我就把扔到外面,我同你说外面都是丛林到时候你被野兽吃掉我都不管你。”

“你坏,你这个坏人。”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呜呜的哭了起来。

外面的宫人只是淡淡的敲门,这才道:“十殿下屋里怎么会有孩子的哭泣声?”

“说没说过不许乱敲我房门?不长耳朵是不是?滚。”真是看不惯这群夜猫子。

“知不知道害怕?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这么收拾你。”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想不想出去玩?”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我想吐。”这话说完以后,顾十只是拎起莫笙祁的衣角,把她扯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一股热流,自己的衣裳啊,基本上见招拆招的被莫笙祁给毁的一件不剩。

感到耻辱的人只是淡淡站起身来,寝宫里有一处私人浴池,顾十只是淡淡的往一边去。

最后停下,对来路上的莫笙祁制止道:“你停下,不要过来。”

莫笙祁邪恶的笑了笑,这才道:“坏人去死吧。”他一点点的往一边看去,脚一滑,直接栽了进去。

“坏哥哥掉下去了。掉下去了。”越说越快,之后一窝蜂的宫人闯了进来,莫笙祁只是淡淡的爬在私人浴池的的边缘,往一下看去,一双手淡淡的扯住莫笙祁的小细胳膊,被拖下了水。

顾十从后面抱住莫笙祁,这才看着周围的一群宫人,这才道:“小生气,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呢?你竟然把这些讨厌的人搞了进来。”

“救命啊。”莫笙祁尽力的说着,然后一点点的在水下蹬着。

顾十只是用手捂上,这才看到宫人对自己的异样眼光,这才道:“怎么?本殿下洗个鸳鸯浴不行吗?”

这春光无限的样子,实在是令人讶异,毕竟从没看过十殿下的宫里有什么人,现在竟然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孩,这才道:“对不起,殿下。”

“殿下是要洗漱吗?需不需要宫人们准备什么东西?”只是一边的说着,这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往一边看去。

“话多。”顾十只是有点烦躁,这才一只手搭在莫笙祁的肩膀上:“出去。”

这怕是他们殿下为数不多的好生气有眼力见的人都出去了。

莫笙祁只是一脸恨意的看着顾十这才道:“救命啊。”

“我的地盘,你喊什么都没用。”说着,顾十这才又道:“真不知道自己松开你会不会淹死?”

“我会游泳好吗?”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

明明是一个私人浴池,两个人淡淡的看了眼对方,莫笙祁眼里透着股狂妄,这才道:“我要玩水。”

“幼稚。小心玩水被淹死。”说完,才发现莫笙祁刚刚明确说过她会游泳,这才道:“那我陪你玩?”

莫笙祁不会泼水,只是很猛的捧起一手水就往顾十那边甩,可是竟然一股脑的全部扣在了自己的脸,呛了还几口水,这才咳咳咳扶着自己的心口。

顾十有点害怕了,这才就着水往那边挪过去,这才把莫笙祁抱了上去,这才道:“小孩子果然就是娇小,没事吧?”

“我没事。”说着,莫笙祁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这才道:“哥哥,你去死吧。”

说着,顾十就被莫笙祁一脚踹到了水里,荡起一涟漪。

顾十只是恨恨的游出水面,这才道:“臭丫头,你阴我?”

“洗澡水好喝吗?”莫笙祁淡淡的说着,然后吐了舌头有拉了拉自己的眼皮。

顾十游着这才靠近浴池边缘,这才引体向上般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靠近莫笙祁,他笑的阴冷这才道:“好不好喝你自己下去试试不就行了?”

344臧笙歌竟然哭了

柳姜堰只是被“鸭蛋”的叫声给吵醒,这才听到吴三涧痛苦的撕扯,都怪神识太过飘荡,这才有些头疼。

聿冗带着许木心回去的时候,被他折腾了不少,聿冗以为许木心这种文雅的人看起来一定会很好安抚,却没想过他竟然搂着外面的一根柱子然后自言自语。

这说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叫聿冗苦恼,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这才道:“许公子啊,我带你去找金姑娘啊!”

聿冗尝试着叫醒许木心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反应,而且抱着大柱子似乎把它当成了小银子,然后一点都不消停。

聿冗想,许公子明明已经被主人打晕过去了啊,怎么能这样啊,简直折腾人啊。

往一边走,就看到了已经赶回来的柳姜堰,他带着“鸭蛋”,悠闲的走着。

“主人,许公子似乎被你打傻了,抱着柱子不撒手了。”聿冗很为难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明明劈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这么麻烦?”说完这才一把劈了过去,这才接住许木心,这才道:“自家公子真是不叫人省心。”

和自家主人把许公子送了回去,和许老道了别。

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走在街上,这才道:“小聿冗,要不要吃宵夜?”

宴会上聿冗吃了一些东西,所以这才摇了摇头:“不用了,主人。”果然能和主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这么有限。

黑夜慢慢的,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着:“又杀了一个人,心情很不爽。”他说心里话,他杀了太多的人,可是也因此得到了功与名。

聿冗安慰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主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换成聿冗来做的话一定不会这么简练。”

柳姜堰只是点了一碗饺子,他蘸了点酱料,这才道:“小聿冗来吃一个。”

聿冗只是低头笑了笑:“主人晚上还是少吃这些东西吧,对消化不好。”

柳姜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把那一碗饺子递给聿冗这才道:“吃吧,一定要帮主人吃掉这一盘。”

聿冗只是吃了起来现下还有一股想哭的感觉,这才道:“主人你对我真好。”

“好孩子,快吃吧。”柳姜堰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多好,他杀人如麻,竟然还被一个孩子当成神明一样信仰,他有点哭笑不得。

金和银嘴唇有点发痛,但还是一直有手去抹,她停止看哭泣,只是淡淡的蹲在地上机械似的擦着。

“你这样说擦不干净的。”臧笙歌喝了酒,不知宴会散席多久才从桌面上醒来,然后悠然的走了半路。

金和银只是听声音就觉得是臧笙歌他的心情一点点沉寂,这才道:“那怎样才能干净?反正永远都不可能干净了。”

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淡淡的靠近金和银,他语气平和的笑道:“小银子就算怨我恨我都好,我们应该回家才是啊。”

“我们?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笑死我了,我去哪儿?”金和银哭的很厉害,她嘴还想被自己擦破了好疼好疼,这才有点忍不住掉下眼泪。

“是啊,既然小银子那都不去,那我就陪你。我也在这儿。”臧笙歌到底是随意,这才坐在一边。

金和银只是往一边挪去,她现下一点好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低头,一点点的哭了出来:“靠着我也没用,我不可能在和你在一起,我的嘴巴也永远不会干净。”

臧笙歌只是低低的笑了起来:“我总是想小银子到底喜不喜欢我,然后我想应该是喜欢吧,毕竟我吻她的时候,她不也没反抗嘛,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只是我以为,是我强迫你的是吗?”

金和银不说话,她现在嘴疼的厉害张不开口只是淡淡的低着头。

“算了,小银子总是这样。”臧笙歌只是低头叹息了一番,这才又转过头看着金和银。

“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你的,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臧笙歌,我对你…”金和银哭的厉害,她能不哭吗?就怪自己太用力嘴巴疼得要血命。

“我对还有感觉。”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站了起来,他笑的有点凄凉,这才道:“月黑风高的,小银子可以觉得我轻薄你,也可以觉得我就是流氓,但是你一定要跟我回去,这不安全。”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臧笙歌知道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金和银就原谅他了。

金和银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臧笙歌这才从后面抱住了她。

“小心。”臧笙歌只是碰到了金和银的腰,他指尖那一刻柔软的触感总能叫臧笙歌想起很多事情,联觉的久了,臧笙歌心里就越难受,只是这样就感觉到一股无比的轻盈。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扶着一边梵东西,这才站稳冷声道:“同你回去,但似乎并不是有什么好感了吧?”

臧笙歌知道这警告,他心里已经很坦然了,只是笑道:“我知道,我只怕小银子在摔倒,我心疼。”

“如果没有你那一吻,我就不会被木木误会,我就不会伤心的跑出来,更不会再这为了把你那恶心的口水擦掉,不会生自己气,把自己的嘴巴擦破皮,不会站不稳,因为我的腿已经麻了。”

“咱们不说了好吗?”金和银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每一句话对于臧笙歌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他的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可怎么就是忘不掉啊。

金和银只是真的如臧笙歌所说,一句话都不在多说,往一边走的时候,明明已经站不稳了,可是还是倔强的自己走。

臧笙歌有点气急,这才一把抱住金和银,他怕小银子对自己有敌意,这才道:“让我抱着你吧,你走的那么慢。”

金和银只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臧笙歌一巴掌,这一巴掌不痛不痒的,可是心口却闷的不行,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卑微了,是不是从小银子没赴约那次以后他就该放弃了,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永远都不知道退一步呢?

臧笙歌只是笑道:“小银子解气就好”他尽量云淡风轻,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难受,甚至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她嘴角很疼,被牵扯的像是撕裂了一样,可是她觉得穷极可笑,这才抬眼看着臧笙歌。

一点点靠近臧笙歌的耳边,她的心里只有恨意了,也许有过歉意但早在臧笙歌的那些不自重的行为下变得无法再看。

臧笙歌只是抱着金和银,他觉得孤立无援,这才感觉到耳边有一股温柔的湿气,他心口有些跳动这才道:“小银子是解气了吗?”

金和银这才笑了笑:“臧笙歌你穷极可笑啊,你知道自己多恶心吗?你腆着脸在我面前晃悠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好像很深情,很情种?可我不怎么觉得,我觉得多余啊,你缠着我有意思吗?”

臧笙歌不生气,只是笑道:“我只是不想放弃。”

他一点点的从老远的地方来,认识了小时候的金和银,他从一个对谁没有好脸色的人,变成现在这样,他从不后悔。

可是心为什么会一抽一抽的痛啊,他着的要疯了:“我不会因为小银子说几句难听的话就放弃的,我知道这不过是你要我放弃的理由?我怎么可能中计?”

“自欺欺人。”金和银只是一只手摸着臧笙歌的侧脸,她轻柔的淡淡的,一丝不苟的,然后把嘴唇贴了上去,最后把手伸进了臧笙歌的心口。

臧笙歌觉得心底一片冰凉,他只是低头笑着:“小银子何故羞辱我呢?”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金和银只是摸着那结实的心口,就是她从前与臧笙歌要好的时候都没有碰过的地方。

臧笙歌只是有些懒散,这才一点点的自暴自弃,他很忧伤的笑道:“继续啊…”

金和银只是一点点又往里面探去,臧笙歌的皮肤真的很好,可是此刻对于金和银来说去无比的鄙夷。

臧笙歌只是低下头,他从没觉得他是可以那么容易就哭出来的人,甚至于他的心已经被五马分尸,直到最后碎成渣渣。

金和银觉得手上一片儒湿,她毕摸着臧笙歌侧脸,这才有些慌神,其实她不想那么做的,她只是想叫臧笙歌死心。

金和银打心底里一直觉得臧笙歌很坚强,感受着臧笙歌已经被自己手心热的心口,他的心跳又是缓慢的。

“你是觉得羞耻才哭的?还是什么才哭的?”为什么臧笙歌哭起来可以是这么唯美的,一双眼睛充满了凄苦,带着星辰。

臧笙歌这才闭上眼睛:“是不是只要逼我离开你你什么手段都能使的出来?”

金和银心头一窒,她只是淡淡的把手抽出来,却被臧笙歌把住,金和银下意识抬头去看臧笙歌。

臧笙歌去封住了金和银的唇,一口一口的吻着,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嘴里一片咸味。

“小银子带给我的耻辱又怎么能说的清道得楚呢?”

345不只是谈情所爱

是啊,说不清倒不楚,如果这都没办法叫臧笙歌死心,那金和银为什么要强行去装的无所谓呢?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臧笙歌你说的很对,如果你喜欢这样傀儡的我,那你真的就很掉价了,你知道我现在没同你玩笑。”

臧笙歌道:“回家,我带你回家。”什么是满足,怕就是先前与小银子的那一吻了,臧笙歌傻笑好久,这才道:“真是丢人。”

金和银知道臧笙歌说的是什么,这才道:“我这算不算是扳回一局了?”毕竟能把臧笙歌气哭,也不是什么人能做到的啊。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悦的事情总归都会过去的,感情也是这样,金和银只能安慰自己。

金和银没办法说服自己对许木心死心,更没有办法叫臧笙歌放弃自己,她只能一句都不说,这是她唯一的抵抗。

回宫后的好久,金和银都在榻上过的,臧笙歌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她头发乱乱的,只是一直睡觉,因为她出不去,许木心也进不来。

臧笙歌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可能是被小银子屈服了,还是他真的累了,这些复杂的感觉他不得而知,只是淡淡的坐在了金和银的旁边:“许木心要去边境了。”

让臧笙歌心痛的是,金和银终于有点反应了,她坐了起来,只是道:“臧笙歌你会让我去的吧,你曾经的那些诺言中就这一条,你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吧。”

臧笙歌只是抬手想要摸摸金和银而已,可是这样也不行,她不允许臧笙歌在碰她,这一点臧笙歌做的很好。

只是淡淡的把手收了回来,臧笙歌心里就很纳闷,为什么这些诺言小银子还记得,而那份爱为什么就这么绵绵不绝呢。

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小银子为了达成自己目地的冠冕堂皇的说辞,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小银子想去啊?”

金和银只是警惕了起来,她道:“你是不同意喽?”笑了笑,金和银只是闭上了眼睛,这才道:“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就像你一遍遍的说喜欢我,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不也没回应你一样吗?”

臧笙歌道:“已经走了两天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不知道听到这一切的小银子,是不是像他一样难受。

金和银只是抬手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抹了抹这才笑道:“手段了得啊,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可是许木心胳膊上的伤还未痊愈啊。”

“小银子去不也是累赘?其实告不告诉你都是一个样子,我只想叫你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你好的人,战场杀伐不断,缺你一个又能怎样?多你一个也是于事无补的。”

“别对我说教,你和囚着我的父亲母亲有什么区别?我同你说过的,我已经不在对你有任何遐想了。”

臧笙歌只是苦笑,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小银子我恨你。”

恨?臧笙歌知道什么是恨吗?金和银看不到所爱的人,只能一辈子混吃等死是恨,被臧笙歌每天的甜言蜜语搞的深知在无可能内疚成灾是恨,对这所宫殿的无能为力是恨,无能更是恨。

“你这是对我无能无力了吗?”金和银只是懒散的说着,她一点点的靠近臧笙歌,这才低头笑了。

臧笙歌道:“只要感情还在,小银子与我物是人非又怎样?情感还在心就不会枯萎,我就还有勇气看着小银子。”

“每天换着花样给小银子做饭,每天看着小银子把饭吃完在休息,然后和小银子共枕眠,虽然很难过,但是小银子在身边,我夫复何求啊。”

即使知道这是心死的表现,臧笙歌也只是笑着,这才道:“无能为力是真,但我不在意。”

金和银只是挥了挥手,又躺下了这才道:“你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金和银心里很难过,只是把头埋在枕底,然后淡淡的闭上眼睛,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放低。

臧笙歌看他心情不高涨,只是又道:“那日宴会上的吴三涧大人死了,尸体已经找到了。”

“同我说这些有用吗?”金和银像极了气虚之人,熟视无睹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趴着,她想要睡到死的。

“我只是想叫小银子知道,我不是一个只会同你谈情说爱的人,我只是恰好知道这个大人的死亡原因而已。”

“那又怎样?”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臧笙歌道:“他死亡的那把匕首被我捡了回来。”甩给金和银,只能听见榻上有一丝声响。

金和银摸着冰凉的匕首,不安的感觉一点点发散,这才道:“你几个意思?”

“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叫你确认一下,这匕首是不是许木心的?”臧笙歌很平淡说着。

金和银有些激动,这才道:“你骗人。”

眼前忽然恍出许木心的样子,他阳光笑的很雅致,一点点的走向金和银,给她买一切的好东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的臧笙歌说的那种人。

“许木心杀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是我把这匕首拿了回来,不然你知道的,许木心也许早就上绞架台了。”

金和银只是不顾臧笙歌,摸了摸自己的眼泪,这才下地,她甚至连鞋都没来的及穿,就去院子里,然后狼狈的蹲在了地上。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用手去挖土,手指已经开始麻了,可是她还是没停,她要把这匕首藏起来,这样证据就没了,木木就没事了。

臧笙歌只是蹲下来把住金和银的手指,他不慌不乱的,只是抱住金和银,然后淡淡的吻着她的嘴唇,这才道:“小银子你好傻。”

臧笙歌的心好痛,小银子竟然不是为自己落泪,他这才道:“最该隐藏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金和银只是把头转向臧笙歌,这才把着臧笙歌的肩膀,这才道:“你不要说好吗?”

“我可以不说。”臧笙歌只是巧舌如簧的凑近金和银:“只有死人才会闭嘴,可是小银子会叫我成为死人吗?”

金和银只是有些往一边看去:“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叫木木有事而已。”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小银子凭什么觉得许木心就要例外?小银子你委实太偏心了。”

“看来小银子是不想把我变成死人了。”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小银子还是舍不得我的。”

“你开心就好。”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有一瞬间都在猜想臧笙歌到底对他说这些有什么动机啊。

“吴三涧是北帝一手提拔的朝臣,被许木心的匕首捅死,怎么想这杀人犯都是许木心了,就算匕首被我拿走了也不一定找不到许木心。”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低下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同我拐弯抹角的。”

“许木心现下已经去了关外,他这一去有两种可能一是战死沙场二是活着回来,小银子你希望那个结果呢?”

金和银只是苍白的笑了笑:“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又要怎么威胁我了。”

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算威胁,别人的命和小银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和银只是有点痛苦这才道:“那我的命呢?虽然我从不觉得用自己的命就可以威胁到你。”

“那我们在说一下别的是事情。”

臧笙歌那双事不关己的眼睛透露出好多复杂的情绪,金和银这才知道臧笙歌说的恨自己是真的,原来他是有备而来。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你又想说什么?”

“许木心的事,小银子应该会喜欢的。”臧笙歌只是抬手把住金和银往后退的身体,这才抱在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又萦绕在心头,一点点蔓延开来。

“许家现在孤立无援,许木心被安排在关外,作为许家的曾经的养子被许老提拔最后得到北帝重用的柳姜堰也跟着去了,如果说两人战死沙场,北帝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果没死,这件事就会被当成幌子在一次成为把许家推向死处的命门,小银子怎么抉择你说的算。”

金和银被这残酷的现实给搞的愣住了,她只是抬头看着臧笙歌:“你骗我,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小银子我说过我恨你的,可是我却不打算把这一切都怨在你身上,毕竟喜欢你啊。”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那就发在许木心身上吗?”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有些透不过的抽着气。

“是发生在许家,任何一个人都逃不掉,小银子为什么会觉得是我针对许木心?我只是把平静表面揭开了,这一切是你的父亲要这么做的。”

“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把事的真相隐藏起来,这一天也许会晚来。”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要有什么情绪,她以为臧笙歌的生命里只爱自己却没想过曾有过那么多的工于心计。

“有必要吗?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反而许木心还要成为北国与忻州的刽子手,这未免有点太高看许木心这颗柔软的心了?”

臧笙歌只是忽然想到还有柳姜堰,这才道:“小银子我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你,许木心他危险,只有我才能护住你。”

“我们一定要独善其身。”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我们回房间吧。”

金和银不想说话,只是被放到了榻上,她的手指被泥土沾染,臧笙歌只是心疼的拿了过来。

看着放在一边的一盆热水,臧笙歌只是把里面的毛巾拿了出来,淡淡的放在金和银的手上擦了一擦。

金和银只是有点拘谨的把手抽了回来,这才道:“不用了。”

“不清洗干净的话,会长倒刺的。”臧笙歌说着,这才把金和银的拿了过去,他有些苦笑的把那双淡雅的手放在温热的水里。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真的不用了。”

“我帮你抹药。”臧笙歌只是准备了一个药箱,里面有各种药,他拿着金和银的指尖。

“只是有点破皮了,不要在意那么多。”说着,金和银这才缩了缩手指。

臧笙歌握住金和银的手指,这才道:“不要有什么负担,只是单纯的抹药而已。”

指尖有点痛,但是一阵阵的清凉感,让金和银好像出现了幻觉,这才道:“是我太冲动了。”

臧笙歌只是笑道:“小银子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信任我,虽然很生气,但是我还能忍住。”

346你有没有爱过我

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的父亲有关,金和银不能坐以待毙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她想去质问许木心,匕首的事情她必须听到许木心的亲口承认。

不然她不会说自己冲动的,这才把臧笙歌哄骗道:“你去给我做点饭吧,我饿了。”

臧笙歌道:“小银子想吃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的。”他只是摸了摸金和银的头发,这才宠宠溺的笑了笑。

金和银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会挑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点平和,这才凑了过去帮臧笙歌整理衣角。

臧笙歌的心情不言而喻,只是淡淡的笑着:“那就做小银子喜欢的牛肉饼,这次把牛肉馅剁的细一点,我还是知道小银子的习惯。”

金和银只是苦笑一声,这才道:“做的时间长一点,我最近消化不太好,想要吃软的。”

臧笙歌那一刻真的感觉世界都变了,心里的苦涩少了一丝,这才道:“放心吧。”

“小银子你会接受我的是不是?”臧笙歌只是诚挚说着。

“我爱你。”金和银只是脱口而出。

臧笙歌心在哪一刻便的有些柔软,他只是迅地过去把住金和银的后脑勺吻住她,一点点摄取其中的甘甜,翻卷一番只是感受到小银子的舌尖。

金和银也没有抗拒,只是低头笑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怕这只是片刻的温存,怕失去你。”天知道小银子忽然接受自己,他的心有多开心吗?就好像吐出一股浊气一样。

臧笙歌又在金和银的额头上吻一下,这才道:“等我。”

金和银只是把待在自己手上的手链扯了下来,细想的话这还是她和臧笙歌用彼此的头发编的手链,她现在还给臧笙歌:“来,带上我的手链,就是我的人。”

臧笙歌高兴的不得了了,这才道:“好,小银子给我带上。”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用这种无声的撇清关系,臧笙歌会怎么样,但是她和臧笙歌必须做出一个抉择了,这才道:“好。”拿过臧笙歌的手腕,这才把原本两个人的手链带在了臧笙歌的手腕上。

臧笙歌好似真的相信了,这才道:“等我。”

金和银道:“好的。”她不知道将来与臧笙歌在见面会怎么样,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吧,可是那样又怎么样呢?她的命中注定不就是白衣小生吗?

目送臧笙歌的背影,金和银连衣裳都没有去收拾,就往外跑了出去,翻墙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莫盛窈只是在下面道:“久别重逢之后,我是真的没想过妹妹会与我以此情此景的方式见面。”

金和银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莫盛窈这才道:“我走了,臧笙歌还给你。”

槐妙只是淡淡的笑道:“祁公主你又在卖什么关子?”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懂了,您是长姐我应该尊重,以前我的那些事,再这同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臧笙歌,好好待他。”

莫盛窈道:“什么意思?”莫笙祁脑子是不是抽风了?在说什么啊。

槐妙道:“祁公主要出宫啊。”她一双眼睛里尽数傲慢样子,这才道:“要是有自知之明祁公主就别再回来。”

金和银也不生气这才道:“我不会回来了,老姐,我知道你喜欢臧笙歌,他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不会在想以前那样胡闹了。”

莫盛窈这是笑道:“你这样说笙歌可是会伤心的,你一点都不顾及他吗?”

金和银只是没说话,她笑的有些明艳这才道:“你问那么多做甚?你不是盼着我走吗?”

槐妙也道:“公主你不是喜欢臧笙歌吗?”不然公主为什么要和莫笙祁作对,不然为什么找她麻烦,不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莫盛窈只是淡淡的笑着:“那我换个问题,你真的爱他吗?”她有些笑容的满满的样子。

“不爱。”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想她对臧笙歌说爱她的一样的决绝。

莫盛窈只是抬手鼓了鼓掌这才道:“莫笙祁你真是心狠啊,不过臧笙歌注定是孤家寡人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喜欢任何人,我所谓的喜欢就是想要把你的身边的人都抢走,你都抛弃了臧笙歌,我还会想着他吗?”

“你这算是和我摊牌了吗?”那边的金和银只是冷冷的说着。

莫盛窈这才道:“你我的恩怨今天我还真不想算,你先看看被你伤透心的臧笙歌吧。”

“不爱?不爱!不爱?!”臧笙歌只是悲叹的说着,这才抬眼看着要逃走的金和银这才道:“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叫我放过你?”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手里的抱着的牛肉饼手指骨捏的都有些泛白,臧笙歌道:“回答我?”

“是,不然你以为呢?”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要去找许木心,我要问他那件事的真伪,我相信他,而你的那些话对我来说就是跳梁小丑,我从未相信过你。”

臧笙歌露出一丝轻笑,这才道:“回来,你给我回来。回来的话,我还会爱着你的。”那些舌尖碰着舌尖的温存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的心好难受。

金和银道:“别再挣扎了,你曾经囚禁过我,对我无限的好,可是那又怎样啊,我心已经不属于你了,现在我要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在见,但我还是想很你说一句珍重。”

臧笙歌这才把一边的牛肉饼摔在地上,这才道:“你爱过我吗?哪怕一丝一毫?”

金和银只是笑道:“未曾。”她只知道自己爱的是白衣小生,许木心是白衣小生那就是他的自己爱的人。

“你可以走,我也放过你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但这一切都是我把许木心弄死之后。”

“你爱他是不是?”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转头看着莫盛窈这才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莫盛窈只是笑道:“你是指什么?”她一副好戏的样子。

臧笙歌只是抬起指尖放在莫盛窈的下巴上:“少给我打哑迷,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是指我会把莫笙祁身边她在乎的人都抢走吗?”莫盛窈还挺自豪的,只是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他说过恨她,可是心里还是爱着她的,可是小银子呢?对自己简直太无情啊。

“臧笙歌你要说什么?”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臧笙歌:“你要是敢污蔑木木,我要你死。”

“要我死?你觉得可能吗?”臧笙歌只是抬手放在脸上抚了把,这才道:“小银子是不是把我的话都抛之脑后了?”

“我不想让你难堪,更不想用牵制手段对你和许木心怎么样?那样看起来很不人道,可是你欺骗我的。”

金和银只是笑道:“臧笙歌别那么做,我留下还不行吗?”

“我有求你吗?你爱留不留?你觉得我还会在相信你吗?你不是自诩许木心是真爱吗?为什么要恬不知耻的吻我?”

金和银只是看着臧笙歌的那个方向,这才道:“我错了。”

臧笙歌道:“你有什么错?错的不是我吗?你滚吧,我不想见到你了。”

金和银只是扶着墙,这才往臧笙歌那边去,想要抓住臧笙歌的手却被臧笙歌给握住:“还不滚吗?”

“你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金和银只是淡淡的问着,她担心的永远都是臧笙歌会不会把这一切说出来。

臧笙歌只是拎起金和银的衣领,顿时四目相对,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不屑:“他他他,永远都是他,果然…”

“我要说呢?”臧笙歌只是一把将金和银推开:“没有人能管的了我,现在你也是。”

金和银只是觉得掌心有点疼,这才道:“是我伤的你,你可不可以把这些发在我的身上,你不要怪罪别人好吗?”

臧笙歌道:“发在你身上?”他这才蹲在金和银的身边,一点点的靠近,这才道:“你凭什么这么大公无私?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只是因为我骗了你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这才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脸,可是心里却在也不曾有股那种熟悉的感觉:“你会主动吻我吗?那样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臧笙歌只是用手捏住金和银的下颌凑近,他道:“不敢了吗?吻我一下就这么难吗?还是说许木心在你心里不是很重要。”

“我吻…”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臧笙歌的脸上,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的头扯了过来,这才狠狠的咬了一口。

金和银只是拼了命的挣扎,她不要这么耻辱,这算什么?这算是被臧笙歌控制吗?

臧笙歌只是扯住金和银的后脑勺:“你不是说可以的吗?”

金和银只是哭的很厉害这才道:“我只是不想这样和你在这样。”

臧笙歌道:“我怎么没发现威胁这种东西这么好用?”

金和银只是被臧笙歌吻的有些心酸,她也不自觉的哭了起来,臧笙歌吻到了金和银的眼泪,这才道:“今天就到这吧,我没有兴趣对一个只知道哭的人下手。”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已经起身的臧笙歌这才道:“我都满足你说的了,你该履行对我说的话了吧?”

“我说过什么?我似乎不太记得了。”臧笙歌只是悠闲的笑着:“不过你今天晚上要是主动脱衣裳上我的榻,我可以考虑给你保密。”

金和银只是支起身子,往臧笙歌那边去,这才抬手要给他一巴掌,却被臧笙歌抓住,他笑道:“小银子打情骂俏可不是这样的,我来告诉你是什么样子的。”

臧笙歌只是抬手就给金和银一巴掌,看着金和银的头往一边看去,这才道:“考虑一下吧,也许我帮你了不是吗?”

金和银被打了一巴掌只是淡淡的摸着自己的脸:“臧笙歌你打我?”

臧笙歌只是笑道:“我还能上你呢?”这才走到金和银面前:“以前你的话我从未当过玩笑,可是我获得了什么?”

抓着金和银的衣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问道:“你骗我?那一刻我恨死你了。我想把你撕成碎片你懂吗?”

金和银只是红了眼睛,这才道:“你疯了,你不是那个臧笙歌,你不是。”

“随你怎么说。”臧笙歌只是松开金和银这才道:“我记得你应该讨好我一下,不然我这一不留神就说出去了呢?”

“许木心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347不过是戏谑一下

臧笙歌撂下那句话后就走了,金和银一度不敢在面对这样的臧笙歌,只是低头哭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可是臧笙歌那一巴掌似乎没有把她打醒,却叫她几乎没办法在去想任何事情,金和银只是淡淡爬了起来。

莫盛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妹妹被臧笙歌轻薄成这样,让我看着都害怕。”

金和银这才道:“说话何必如此装模作样?你我每次见面不都爹得针锋相对一次?”

莫盛窈这才道:“你为什么要回来?好好再你的寄宿家庭里不好吗?见到你我就想起你母亲对我母亲做的一切。”

“与我何干?”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扶着身子站了起来。

“和亲之人原定是你,只因你最受父亲宠爱,忻朝的人便认定你,可是你母亲怎么忍心你去?同父亲闹脾气,那天父亲罚了你母亲禁闭,父亲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对你母亲死了心。”

“其实不然,他把这份不属于的宠爱强加在我身上,那个时候好像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我真的以为父亲是真的喜欢我的,就连对母亲的夜夜宠爱也是没日没夜的欺凌。”

莫盛窈只是抬手给你金和银一巴掌,这才道:“疼不疼?”

金和银只是笑道:“你想说什么?”她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莫盛窈。

“我母亲的一身淤青,小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存在,原来是父亲把母亲当成情感垃圾箱,就连给我的宠爱那都是为了能够替你去和亲。”

“我们都已经认命了,可是为什么那忻朝的十殿下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的,关键还随便找一个人诓我,害我第一次情窦初开去找那十殿下才发觉了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十殿下宁愿娶六岁的你都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我已经是父亲选出来的和亲公主了,他们竟然如此看轻我,母亲为了我也走了不归路,她只是用自己的方法让那十殿下同我在一起,却被你母亲随便扣了个罪名,就被父亲打入冷宫了。”

金和银内心毫无波动这才道:“说完了吗?自作孽不可活,你母亲落得这个下场不是她活该。”

莫盛窈只是笑了笑:“冷宫里的生活不好过,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是我的生辰,就看到浴池里母亲的死状,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母亲被陷害后再冷宫里被一个阉人给玷污了,由不得反抗,最后被那阉人淹死在那浴池里。”

“我的母亲有什么错?错的是谁都不想去和亲,你为什么生来就拥有一切?我为什么那么努力却还是被人拒绝?”

金和银道:“你那里看到我好了?众口难调你何必把自己的无能说成是别人的过错?”

“你想报复我?我随时奉陪。”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莫盛窈,她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只是淡淡的笑着。

回去的时候酒瓶子满地都是,可是臧笙歌手里还拿着一个,他喝着酒,看到金和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幽幽的喝着酒。

金和银真的很想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才一边把地上的碎酒瓶全部捡了起来,一点点的放在一边。

臧笙歌只是看着不仅冷笑:“我哪点比不上许木心?”

金和银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站着心。

臧笙歌早就知道金和银不会理他,因为知道小银子把他骗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又怎么能指望他在清醒下来呢。

金和银只是低头:“别折磨自己了,就算在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就像木木拒绝我那次一样?”

臧笙歌只是笑了笑:“别提他,你知道我最烦他的,其实我更恨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恨你。”金和银很平静,一点都夸张的来说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生气。

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怎么样?我说的问题考虑的如何了?金姑娘?”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臧笙歌你喝醉了,不要去做那个让我讨厌的人,不然大家以后都没法相见了不是吗?”

“那如果我说要弄死许木心呢?”臧笙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金和银只是气愤的用手指着臧笙歌,她道:“你就这么卑鄙吗?喝醉了也不忘对我进行威胁吗?”

臧笙歌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同我说话?”说着,臧笙歌便折弯了金和银指着自己的手指,把她拉到跟前,然后用手抱住她的细腰,这才把她抵在自己的心口前。

臧笙歌低头闻了闻金和银的味道,从前的臧笙歌从未有过这么唐突的时候,现在呜却无比的像个疯子,这才道:“果然我们之间连榻都不需要了。”

金和银只是死命的挣扎,这才被压在地上,臧笙歌道:“小银子你别慌,证明你和许木心是真爱的时候到了?怎么?你不想为他做些什么吗?”

“我不允许你这么羞辱我?”金和银只是用手祁推脱臧笙歌。

臧笙歌笑道:“我曾经就说过许木心能对你做的事情我也能,我感觉你似乎很需要这种疼爱啊?不然琉璃煞也不会那样的恬不知耻不是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自己欠木木太多求你不要这样。”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欠他太多?”臧笙歌细细斟酌思量这几话,这才将指尖蜷成一团:“金姑娘还真是有骨气,你好意思这么说吗?”

“我不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有多少伤害,但我希望你不要冲动。”金和银只是淡再一般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不说话,只是指尖扯开金和银靠近心前区的衣领,果然看到让自己伤心地方,精致的锁骨上红印已经消失变得有些淤青。

臧笙歌只是不停的笑着,这才道:“一个小小的伤口都这样难以愈合,我的心呢?”

金和银只是颤抖着双手想去合拢自己的衣角,她道:“臧笙歌你要是真的那样对我,你…”

臧笙歌只是低头吻住金和银的嘴唇,这才道:“你没有余地同我讲条件。”

是酒后壮胆,还是真的怕自己不喝酒就没有办法逼着自己去做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臧笙歌有点凌乱,这才道:“让你在乎许木心。”

金和银只是感觉到一丝痛苦,只是因为臧笙歌盘旋在他的颈口上深深的吸了一下,然后一路蔓延在金和银不断颤抖着的圆滑肩头上留下一个一个红印。

金和银只是哭了出来:“臧笙歌你混蛋。”

臧笙歌只是把衣衫不整的金和银抱在怀里,这才道:“有时间的话脱光了在镜子面前照照看看我给你留下的印记,早就比许木心咬的那一口还深刻。”

金和银红着眼睛,似乎不怕再挑衅臧笙歌:“这会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总该放过木木了吧?”

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我说的是我把你睡了?不是想现在这样小打小闹戏谑懂吗?”

金和银只是抱着臧笙歌的手臂,咬了一口,臧笙歌没说话一直感受着那种疼痛,待到金和银呜呜的哭着放了手。

臧笙歌这才道:“小银子有什么好哭的?我以为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许木心,不管这样你都会欣慰的。”

“我已经没脸见木木了,都是你害的。”金和银只是低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是帮你啊,只要你肯应允我的一切要求,我保证不对许木心做出任何一件不好的事情。”

金和银只是做了起来现在她才发现臧笙歌生气的一面,许木心那一边过的怎样?有没有什么不测,又有什么难题?

臧笙歌只是从后面环住金和银,这才在她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小银子为什么要欺骗我?”

金和银觉得耻辱难当,她只是笑的厉害:“有必要知道吗?你只是说我应你你就放过许木心,没说别的事情吧?”

“小银子还真是不让讨到半分便宜了,我留下的那些咬痕没个一个月也有三个月才能消下去,我觉得你应该说没脸见许木心的。”

金和银只是道:“无所谓,目的达成了,什么我都不在意。”

臧笙歌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痛,可是却再也不后悔自己对小银子做的那些事情。

金和银只是一点点的把那些咬痕的地方盖住,这才道:“希望臧笙歌你不要反悔。”

“留下来陪我睡觉。”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表明你真心的时刻。”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如果没有这个把柄你怎么可以摆布我?臧笙歌我笑你只能用一个命令让我臣服你。”

“命令你怎么了?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吗?”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现在想叫你吻我。”臧笙歌只是闭上眼睛,他嘴角带着笑意。

金和银只是凑了过去,吻住了臧笙歌的嘴唇。

正当臧笙歌要深入的时候,金和银推了出来,她只是冷漠的说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臧笙歌只是把摸了摸手上的手链,摸了摸这才低头笑道:“这个手链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的,你还给我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

“臧笙歌你不用对我说那么多,这些都不重要。”

“是啊,重要的是,许木心他杀了人不是吗?”

348得的欢心衬你意

金和银只是一把扑倒臧笙歌,直接封住了臧笙歌的唇,一点点的深入,几乎是要把臧笙歌给淹没了。

臧笙歌只是拎起金和银的心前的衣领,这才甩到了一边,这才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小银子还真会举一反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金和银只是扶着已经摔倒的胳膊站了起来,然后道:“别这样了好吗?我答应你永远都不去找木木,永远陪着你。”

“木木?叫的可真亲热,你忘了和你一起亲密无间的人是我了吗?”臧笙歌只是晃着有些醉酒的身体,这才往榻上坐着。

金和银这才道:“我去给你倒碗醒酒汤。”此时,金和银真的觉得多面对臧笙歌一点都觉得要窒息,这才往外走去。

“你为什么要同我认错求饶?”臧笙歌只是指尖捏着自己的眉心,这才淡淡的说道。

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这才把眼泪憋了回去,她道:“因为我是真的知道我做错了,想要得到你的原谅。”

臧笙歌阴冷的目光只是看着金和银背影,这才道:“还是为了他。”

臧笙歌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来叫我好好看看。”

金和银这才抱着必死的心理,缓慢的靠近臧笙歌这才抬眼看着他。

“我现在忽然想看看自己留下的印记了。”臧笙歌只是弯着手臂强行把金和银的身体拉向自己这才道:“你自己解还是我解?”

金和银只是闭上眼睛,眼泪就已经流了出来,金和银一直在想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么被侮辱的吗?

看着金和银一点点又把合拢的衣裳敞开,淡淡的滑至肩头,然后把整个人剥的精光站在臧笙歌面前。

臧笙歌只是一只手撑着榻躺了下来,然后腿靠在一边,这才道:“过来躺在我怀里。”

金和银只是感觉周身打冷,虽然臧笙歌是一直闭着眼睛的人,但还是抵挡不住她害怕的心思,这才一点点的走了过去,只是那一刻她看见了臧笙歌榻边的匕首,这才粲然的一笑,似乎把眼泪都笑掉了。

臧笙歌只是感觉假寐的双眼前有一片光亮,这才猛地睁眼。

小银子的身体他从来没有这么抛开表面看本质,可能是打心底根本不想伤害她,所以只是在她的肩头和颈口上留下咬痕。

金和银只是低着头把住心口前的却还是能看出她紧张不安时起伏的样子。

臧笙歌两眼一抹情意都不在,只是戏谑般的晃了下头,往下扫去,她双腿颤的厉害却死死的站在跟前,现下竟然死死的拿着匕首指着自己。

“转过身去让我看看后面,兴许我给你杀我的机会。”臧笙歌只是看着金和银有些害怕的样子,这才道:“不然你以为自己能够杀我吗?”

金和银只是低着头,现下的羞辱和和恶心感却全部蔓延,臧笙歌完全已经把她的羞耻都给揭开了,在空气中暴露。

金和银只是攥着匕首放在心口前靠着,冰凉的一面叫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发出一丝轻笑,这才转了过去。

她真的很瘦,可能是有点害怕,清晰的看出其中的凹凸,不染前尘的的光亮,映衬的后背两块胛骨有些往里缩,还有臧笙歌那抱了无数遍的腰肢。

臧笙歌毫无兴趣可言,这些荒谬的行径与女闾里的清倌有什么区别,小银子就这么想叫自己死?

想想以前小银子就是死也不会叫别人轻薄一下的样子,臧笙歌心里就更加低沉,这才道:“小银子还真是愿意为了许木心在我这出卖色相,你说他要是知道你都已经把自己交给我,他是不是嫌弃你还来不及?真是损人不利己啊。”

金和银只是忽然发笑,她现在这样又怎么能奢望许木心在正眼瞧上她一瞧呢:“臧笙歌你只需要回答我这样可还讨你欢心衬你意?”

臧笙歌莫名烦躁这才道:“很好,小银子做的很好,现在就这样过来抱着我,你敢为了许木心做这一点卑微的的是事情吗?毕竟对你来说不是很吃力。”

臧笙歌永远不可能相信这一切的事情,小银子可以为了许木心做到这个份上,他们在山洞里到底相濡以沫到什么情感,哪怕是分给自己一分,他不会是这样一个让自己都讨厌的存在。

金和银赤着脚一点点的靠在臧笙歌的怀里,臧笙歌只是看见了一片白皙的后背贴在自己的心口,小银子明明都已经听话了,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一点开心的感觉都装不下。

可能太伤心,臧笙歌似乎都忘了金和银还拿着一个危险的匕首。

金和银呶呶不休的问道:“我已经尽了我所能,木木的事情么…”

臧笙歌只是把头垫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一只手环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金和银的身体:“小银子你藏着匕首吧,来拿出交给我。”

金和银只是激动的说道:“你真的答应我不怪罪许木心吗?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

“把匕首给我?”臧笙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头,臧笙歌真的很难受,小银子拿着匕首要做什么他心知肚明,不过是想要杀了自己而已,其实做出这些行径的时候臧笙歌就想过金和银已经恨死他了,他以为自己能接受现实的,可是当小银子明明已经很害怕很抗拒的时候竟然还抖着双手将匕首指向自己。

金和银只是死死的握着匕首这才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她半声没吭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臧笙歌这才道:“你就这么想叫我死?”撕裂的伤口就算是在想着怎么好好的把它变成原来那样都无事于补,反而把表面新长出的嫩肉在刺的鲜血淋漓。

真的如金和银说的那样臧笙歌醉了吗?为什么臧笙歌觉得他清醒的很:“能不能说话?”

臧笙歌的指尖嵌顿在金和银双肩的皮肉里,只是不断的摇晃着她,想得到一个答案就这么难吗?

金和银握着匕首,看着因为激动已经压在自己身上的臧笙歌,发了疯似的要答案,心里一定火急火燎的,这才狠狠的瞪着他:“我只问你会不会在想以前那样戏耍我,真的会保密的是不是?”

金和银只认清了这一件事,便钻牛角尖一遍一遍的问,她的性格臧笙歌是知道的,这才道:“他的死活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我伤了的心呢?”

金和银只是紧抿着唇看着臧笙歌,他的心是她伤的,所以他猛然发觉这一切都是自己骗他的时候,对自己做的那些让人蒙羞的事情她都忍下了:“我已经还清了。”

臧笙歌心头一冷这才道:“说的简单。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不然许木心的那些勾当我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的。”

金和银早就猜想会这样一度的被臧笙歌羞辱他也不一定就能放过许木心,她只是偏过头笑了笑:“我要杀了你。”

匕首挥起的时候,臧笙歌只是下意识去抓住金和银的手腕:“小银子说在你最喜欢的小摊铺等我的时候,我去了,你没在等我。这次做牛肉饼的时候,你情深意切的也说等我,这次你却要逃。”

身下的人没吱声,臧笙歌早该想到,只是低笑了一声,这才道:“小银子是觉得许木心在关外活的太久了吗?如果他真的不幸死在关外,我也会有把柄可握,毕竟他许家不只有一个许木心而已。”

“只要你父亲有杀他们之意,我这个导火索就有机会放出去,这辈子就算是用把柄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金和银只是看着臧笙歌,很陌生的感觉,冰冷到金和银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一身的耻辱是谁给她带来的。

手腕很痛,臧笙歌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只是怕金和银握着的匕首把他刺穿。

臧笙歌只是不甘心小银子要刺他是因为许木心,到底是多大的仇竟然要这样对他。

金和银只是问道:“臧笙歌你怕死吗?”

那一刻臧笙歌才真正确定小银子是真的要自己死,他心一横这才道:“是啊,现在只要我松手匕首就会刺入我的腹部,我一命呜呼,小银子就在也不需要对我一再忍让了。”

“可是我怎么会轻易的叫你把我弄死?”臧笙歌只是死命的捏住匕首,这才往把金和银的手腕掰开,想要去除匕首。

匕首发亮的从地上脱落,臧笙歌只是去桎梏金和银的另一只手,这才被金和银踹了一脚。

往一边翻去,臧笙歌心想小银子为什么总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指尖已经再滴血,这才听到咚的一声。

臧笙歌只是冷笑,在心里想都这个时候,还要去捡那把匕首,还要杀他:“小银子满脑子都是杀我,是想叫我死了,你和许木心就能双宿双飞了?”

金和银只是跌的七荤八素,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只是背对着臧笙歌用手握住了匕首。

臧笙歌给金和银的耻辱,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她觉得人性已经摆在眼前了,自己也已经狼狈不堪了,这几天金和银就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叫臧笙歌放过许木心,她已经身心俱疲了。

拖着这副被臧笙歌为了解恨戏谑的身体,被他一次次的强吻,感受着那恶心之极的唇齿相依,这些金和银本人都已经无法接受,又何谈的许木心呢?

现在的金和银在也不是那个白衣小生心里的老大了,晦暗,肮脏,恶心,所有一切不好的字眼都是形容她。

金和银拿着匕首的手有点抖,这才举起,往自己身上捅。

臧笙歌看到的那一刻,只是迅地从抱住金和银的后背,可是匕首已经插进了金和银的腹部,她低着头看着那双捂再自己腹部上的修长指尖。

他好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只是不停的说:“你为什么不刺死我?”

疼痛是什么感觉在匕首刺入腹部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血,一点点的往外冒,臧笙歌的指尖就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

“我就是要这样一死百了,我就是想让你以为我要刺死你,因为我恨你。”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实在是太过虚弱。

“我从来都是想留住小银子的,我没想你死。”臧笙歌对外面的人大喊:“快叫医者。”

金和银这才道:“欠你的,我用命还给你。”与臧笙歌沾满鲜血的指尖相扣,匕首刺入皮肉的深度又加重了一份。

金和银总算是知道一口老血闷出来的滋味,身体往前一倾尽数吐了出来。

不似以前那般开玩笑,这是是真玩完了…

金和银真的要死了。

359种田经商奔波记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竟然用死来威胁我?”臧笙歌只是颤抖着身体,这才用另一只手把金和银已经松软无力的指尖给扯开。

金和银只是道:“是,臧笙歌你就是个变态,给我耻辱,让我难堪,就是你这样的人曾经竟然对我百依百顺宠我入骨,还真应了那句‘人是会被逼疯的’。”

臧笙歌只是冷笑道:“彼此彼此。”是自己把小银子也给逼疯了吗?竟然叫她产生了想死的冲动。

“我认输,也会消失在小银子面前,只要你安虞快乐,就算是和许木心再一起又算得了什么?”臧笙歌只是把放在金和银腹部的手指淡淡的抽出放在身后。

直到看到医者拿着药箱往院子里走,这才在金和银的额角上淡淡吻了一下。

金和银被放平在地上,朦胧的双眼中竟然看到了臧笙歌凄凉的眼神这才用手握住了臧笙歌的指尖。

“你去哪儿。”金和银只是虚弱的笑着,这才感觉到冰凉的身上有一丝温暖,勾住的指尖也被抽走。

看着臧笙歌那修长的背影,一点点消失。

臧笙歌只是会过头,看着一群医者把金和银抬到了榻上,这才苦笑道:“小银子再见。”

金和银的伤口不浅不淡,幸好臧笙歌叫的及时,只是一直昏迷。

北帝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仇恨,这才道:“你们确定是臧笙歌做的?”

众人只是阴着脸,因为他们赶到的时候,祁公主是衣不蔽体而且身上不只一处的咬痕,已经很有损皇家颜面。

“十之是臧笙歌了,只有他整日与公主缠绵悱恻交颈而卧,可能是落拓了些。”在委婉的语气中还是透着股见光死的不堪。

北帝实在是生气,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宫妇给金和银检查身子,看着金和银苍白的干裂的嘴唇这才道:“赦你们无罪。”

“公主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腹部有一处匕首,现在已经取了出来,竟然与吴三涧大人身上的刀口如出一辙,而且当天公主与臧笙歌同吴三涧大人一起参加许木心的庆功宴,而且据宫门外的侍卫说,当天臧笙歌背着公主回宫是已经的深夜,今天公主又被这把匕首刺伤,显然是公主发现了臧笙歌的杀人行为,要灭口。”

“可有证据?”北帝知道臧笙歌对金和银的一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想着就觉得不对劲。

“那总不会是公主自己刺向自己?如果不是臧笙歌,那为什么自从公主受伤以后,宫里就没在见过臧笙歌,这不是做贼心虚的这是什么?”

“可是叫我们进来的就是臧笙歌,他这样岂不是被发觉了?”另一个医者淡淡的说着。

北帝道:“一切都等祁儿醒来以后在行解决。”

看着出来的老宫妇,北帝一愁莫展只是淡淡的问道:“公主还是完璧之身。”

“既然是完璧之身,身上却有那么多的咬痕,可见臧笙歌对公主的态度,简直就是戏弄公主,有损皇家颜面,为了彰显我大北朝的礼义廉耻,还请圣上吩咐下去抓臧笙歌回来。”

“吴三涧大人之死皆因臧笙歌而起,现在又想对公主灭口,请圣上决策。”

北帝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先去全城给我找到臧笙歌这个人,给我留下活口,具体事宜还得等祁儿醒来再说。”

“圣上是担心臧笙歌背后还有幕后黑手?”一个人淡淡的说着。

北帝只是淡淡把手抬了起来,这才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依旧没有证据,臧笙歌同公主以前恩爱如初,具体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着手去找人查过臧笙歌的身世,竟无从查起,身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正是这样的人,才有可能被忻朝的那些人利用,不过一切需要证据,还是等到抓住臧笙歌在说。”

“这里不是御前,不便商谈,且等祁儿醒过来在说。”北帝只是淡淡的走了出去。

金和银每天都需要有人护理,这件事终是传了出去。

臧笙歌在一家茶馆喝茶,只是看到墙壁上有着自己的画像,这才起身往外走。

这时店小二只是拉着臧笙歌的手臂,这才道:“这位客人你的茶钱是不是没有给?”

臧笙歌只是低着头从衣袖里拿出一沓钱,这才塞在店小二的怀里,这才道:“有钱人啊。”

在回头的时候,臧笙歌已经不见了,店小二这才开始回想起臧笙歌的脸,这才想到了墙上的画像。

为了领取赏金店小二向官员官员说明的臧笙歌的所在。

北帝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吃了剩下一半的大饼子,还有一个已经铺盖好了的稻草。

辰后坐在金和银的榻边,淡淡的摸着金和银的额头,可能是伤口感染金和银竟然有点发烧,好在医者已经开了些药,可是想要醒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辰后有的时候还是偷偷抹眼泪,总是问北帝臧笙歌的出处,她绝不会原谅臧笙歌,每每看到祁儿身上的咬痕,就想要把臧笙歌碎尸万段。

北帝处理完事物就去看金和银,和辰后一起照顾金和银,给她换衣物,辰后有点累,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北帝只是扶住了辰后,这才道:“回去休息一下吧。”

臧笙歌总是听到一些小银子不会在醒过来的谣言,心里一次比一次的难受,可是小银子已经说了在也不想在见到他了,而且凭他现在众矢之地的样子,仿佛被世界给抛弃了。

臧笙歌看了眼自己墙面上的画像,这才把斗篷带在了头上,挡住了自己的大部分的样貌。

虽然臧笙歌很想不去理会墙面上的对自己的告示,但是指尖还是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上面。

“你扯这个做甚?”一个声音传来,见臧笙歌要走,这才抬手拦住臧笙歌,这才又道:“是不是想领赏钱?”

臧笙歌只是往一边的胡同跑去,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只是知道北帝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他不能被抓回去。

况且,小银子也不想在见到他了。

“站住不许跑。”臧小小只是在后面跑着,一双小短腿还是比不上臧笙歌的步伐。

臧笙歌只是把斗篷往上拉了一拉,这才消失在臧小小的视线里。

越来越往下看的时候,臧笙歌抓着纸的指尖颤抖的厉害,他的小银子果然现在还是没醒,现在这全帝城的人都在找自己,是啊他该死,把自己最爱的小银子搞成了一个昏迷的人。

只是这样臧笙歌把告示卷了起来,放在口里嚼了嚼,因为实在太饿,还没什么可以吃。

就看到了一双腿,这才抬手第一时间就把脸给挡住了,披着披风站起身就往一边跑去。

却被臧小小把住了披风,这才道:“把告示放那儿了交出来。”

“滚开。”臧笙歌被斗篷挡住容颜,同时也被斗篷挡住了外面的视线,这才像是个逃窜的难民。

臧小小只是训斥道:“这个告示你骗人的,我看当废品买都没有人要。”

臧笙歌逃出宫外以后,他总觉得世界抛弃了他,可是却不成想还有一个人能在自己面前说了这番话。

臧小小只是看着臧笙歌又做了下来,这才用手戳他的肩膀这才道:“你怎么不走了?”

“用的着你管?”臧笙歌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道:“你有没有能吃的。”

臧小小只是淡淡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才从面前拿出一个野果子,这才在衣裳上抚了把,这才道:“吃吧。”

臧笙歌只是去接的时候,臧小小只是问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臧笙歌只是低头开始吃起果子,一点点的,很地上就多了一个瓜骨头。

臧笙歌只是站起身来往一边走去,臧小小只是道:“没劲,竟然不给我看。”

“说一下名字总行吧?”臧小小问道。

“野果子真难吃,果然食物还是得自己去找。”臧笙歌明明吃了别人的东西还挑三拣四的,简直的吃饱了撑的。

臧小小只是抬手去扯臧笙歌的披风一瞬间,臧笙歌的面容展现在臧小小的眼里:“是你?”

“臧小小?”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往一边看去。

“最近怎么样?”臧笙歌只是淡淡问道。

“还是以前那样呗,骗骗人,赚点外快,养家糊口啊。”臧小小只是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道:“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你坑,你不会要把我给买了吧。”

臧小小道:“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有付诸行动。”

臧笙歌只是抬腿就跑,却被臧小小道:“后来,我没那个意思。”

“能不能加入我骗人行动。”臧小小幽幽的笑道。

臧笙歌道:“能吃饱饭吗?”今时不同往日,臧笙歌必须填饱肚子,所以他淡淡拍了拍臧小小的手。

臧小小道:“碰瓷会不会?”他只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然后搂着臧笙歌的肩膀,说着自己的那些事情。

在一个街角上,臧笙歌已经面目全非了,臧小小的化妆技术简直堪比整容,臧笙歌只是发挥他戏精的本领只是哭的厉害。

臧小小在一边道:“各位好心人啊,你们都看看,就是这个人他撞倒了人,现在还不认账。”

莫初一脸无语的看着地上的糖葫芦,刚刚他就是要捡糖葫芦的功夫,就被这两个给缠上了,一看就是碰瓷的。

莫初才不会上当,这才道:“别听他们说,明显就是碰瓷谁信谁脑残。”

臧小小偷换概念只是淡淡的对街上的人道:“撞到人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还把知道真相的人说成脑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臧笙歌只是配合这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痛苦哼哼两声:“我的拨了盖啊,我的腰间盘啊,疼死了。”

臧小小只是踢了臧笙歌的腿一下:“还有大腿疼啊。”

莫初只是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臧笙歌,这才道:“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认识啊,为什么这么眼熟?”

臧小小见状不妙,只是淡淡的推开莫初,这才道:“我们认识你吗?想赖账还攀起亲戚来了?”

莫初只是欲哭无泪,这才道:“等等,你让我在看一眼,我绝对能认出来的。”

臧小小只是觉得要坏菜,这才道:“给钱给钱,不然的话我就去跳河。”

莫初其实是一个比较难缠的人,最后过来给钱的是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小姐姐,臧小小看着那个小姐姐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不就是个碰瓷的吗?做我甄善美的女人改掉你抠门的习惯,天天同臧笙歌一样故步自封的委实讨厌。”

臧小小觉得这个小姐姐好有范啊,为什么不包养自己啊,这样的尤物为什么不叫自己做他的童养夫。

350她定能醒过来的

崩了,没想过臧小小竟然早熟。

臧笙歌道:“你有没有出息?”他淡淡的在一边数钱,然后连想都没想直接把钱分成了一半:“因为你今天走神,害我们失去了可以在大发一笔的机会,所以分红的时候,你的钱就少。”

臧小小只是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不也喜欢蠢蛋吗!”

气氛一度变得更冷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道:“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臧小小只是被吓倒了这才道:“要不要这么煽情啊,看在你给我买玩具的份上。”

“既然我们相依为命了,臧小小你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钱给我呢?”臧笙歌只是把手探了过去,却被臧小小给拒绝。

“我帮你存着,你知道的,我一般都很会理财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臧小小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无语的拉着臧笙歌的手,这才道:“走去吃顿好的。”

臧笙歌只是道:“我同你说,我可不负责给钱啊,先花你的。”

臧小小只是淡淡的笑道:“抠门,看在你碰瓷这方面很有天赋的份上,我就请一次。”

金和银身上的的咬痕已经变得轻了一点,辰后每天都给金和银擦伤口,虽然有很多人都能给金和银做这些,可是你毕竟是难以启齿,辰后看着都有点心疼,更何况是那些外人呢?

辰后只是靠在榻边,常姨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只是轻轻的对辰后道:“郡主,小公主的饭食,您先做一边休息一会吧,我可以给小公主喂下去的。”

辰后只是笑这着摇了摇头,这才道:“不用,祁儿是我的女儿我亲自喂她,你们都在后面候着。”

常姨只是淡淡的退了下去,其余的人只是端水的端水,忙活了起来,一点点的时间过得跟快。

北帝下完朝以后就会去看金和银,虽然医者们都说那个伤口不浅不淡的,可是金和银却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宫里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金和银这里了,是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有一点却没说因为金和银身上的吻痕抬过去有损皇家颜面,只是说了臧笙歌捅了金和银一刀这事。

金老在陶林枫的帮助下到了后宫,看到辰后正在同金和银说话,一脸苍白的样子。

金老这才道:“皇后娘娘叫我和小银子说一下吧。”

辰后只是抬起苍白的脸颊,这才道:“金仪年你和祁儿最亲,你快和她说说,让她睁开眼睛。”

金老只是点了点头,来的时候他不只一次的觉得外面的那些传言都的骗人的,只是淡淡的拿起金和银的手,这才道:“小银子你不是想回金府吗?醒过来吧,父亲和姐姐姐夫都在家等着你。”

“祁儿,你要能醒过来,你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啊,你起来看看你爹在这儿?”

金和银苍白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一点点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医者…”辰后只是激动的从榻上站了起来,然后只是看着金老:“你在于他聊一下,还是有效的,她能醒过来的。”

医者进去看了两眼,只是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公主能不能醒的过来还得看命数,请娘娘节哀。”

金老只是点了点头:“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太急,我给小银子擦一下脸吧。”

辰后笑道:“不用了,这里有我就好,金仪年你还是多对祁儿说几句话吧。”

“小银子你还记不记得…”金老只是说着以前金和银在家时,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一点点的,他很有耐心,有的时候也会出去帮着打一点水。

北帝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却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听说金兄进宫了,祁儿怎么样了?听初辰说孩子刚刚还哭了,有可能醒过来的是不是?”

金老只是道:“不管怎样还是要继续看着的,我可以一直同她讲这些,小银子倔,早晚有一天会好的。”

金和银的内心深处一直藏着个人她是金和银永远不想醒来的原因。

金和银昏睡时,似乎能听到金老的声音,一点点的放大。

“把手给我,我带你上去。”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笑的很动人。

莫笙祁觉得很沉重,这才扶着顾十的手,一把别拉了上来。

莫笙祁只是把衣裳袖抬起来,这才道:“给我捏干净。”衣裳全部糊在她的身上所以她很难受,只是一直强调叫顾十帮他。

顾十只是一直手把莫笙祁拎了起来,这才道:“事多。”

看向一边,顾十只是淡淡的对外面道:“给我准备几件漂亮的衣裳。”

可是那些宫妇们只是把衣裳放在门口,顾十去拿的时候才发现全是他的衣裳。

这才道:“小生气,哥哥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想不想留在我的身边?”

莫笙祁只是淡淡的点头,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看着顾十这才道:“哥哥,你想做什么?”

“把小生气变成一个大男孩。”顾十只是挑了个衣裳,在金和银面前比了一比,这才道:“就这件吧。”

“哥哥,我为什么要这样啊。”莫笙祁只是淡淡的问着。

“你喜不喜欢哥哥?”顾十只是淡淡的问着。

“我想和哥哥再一起,因为我想玩好多好多的游戏,哥哥你能满足我吗?”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

“穿上这个,哥哥带你出去玩。”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莫笙祁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只是按照顾十说的换上了一身男装,他转着身子再顾十面前跳舞。

“哥哥我好看吗?”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顾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答应哥哥不管谁问你,你就说自己是我的书童,绝对不能叫他们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好吗?”

莫笙祁只是点了点头:“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啊。”

顾十只是道:“跟着我,先去远远的瞧一下那个和亲公主。”

莫盛窈其实就住在顾十的旁边,不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却看见她已经走了出来。

莫笙祁只是又问了一遍顾十这才道:“哥哥真的什么人都不能说吗?连阿姐都不可以了吗?”

顾十只是笑着道:“你要是说了就没办法玩了,所以小生气你应该好好听哥哥的好吗?”

顾叙瞪了一眼顾十,这才站在莫盛窈的门口,这才道:“窈姑娘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莫笙祁糊涂了只是淡淡的笑道:“顾一,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希望你原谅我呗。”

顾十只是在那边对顾叙悄悄道:”我和小生气去玩了,事情就交给你了。

莫笙祁被抱了起来然后淡淡的往一边看去,这才在顾十的鼻子上亲了一下。

“小生气现在不能乱亲,而且我们两个还都是男的,我可不想成为断袖。”

莫笙祁听不懂只是大笑起来:“哥哥担心,哥哥好垃圾。”

“皇儿,我正要找你呢?”老忻王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的掌心只是握的很紧,一刻都没打算停下来。

顾十只是淡淡的笑着:“父亲你大家光临,我不敢违抗,以后就不一定了。”

“皇儿你这次和亲以后就该收敛点,正好北帝那边的一个女儿,挺厉害的,这下我我就放心了。”

顾十只是淡淡的看着莫笙祁这才道:“小生气,我们走。”

“老十你给我站住,新来的和亲公主你不正眼瞧一下我不管,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孩,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个人。”

“她是我的书童,只是长的有点像个女孩子,父亲你要是在危言耸听,我要没办法了。”

“小生气你说我冤不冤?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好精致的脸蛋,看起来都像个女孩子啊?”老忻王只是有些忧愁的说着。

这才拍了拍顾十的肩膀,这才道:“听父亲的话,去见见那个和亲公主。”

”有必要吗?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要出去玩。”他母亲从小就被送去汴朝去和亲,和顾叙的母亲一样,有这同样的身世。

“带那个窈公主。”老忻王只是态度坚决的说着,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有更好的出现的地方。

“那个和亲公主不是我哥吗?”懒散的说着,这才蹲在莫笙祁面前,这才道:“哥哥他同你说什么?”

“我现在只想跟你说话。”顾十哄孩子的手段不得了。只是一颦一笑都能小莫笙祁甜在心口。

“和亲公主那有我哥,如果让大北朝的人知道我们忻朝的十殿下竟然找替身,你觉得这算不算是背信弃义,父亲你说会不会挑起战争。”

“你这个不肖子,有这么用你老子说话的吗?”老忻王气的不行,只是差点把吐沫星子喷在脸上。

“父亲自己想想说的有没有道理,都别逼我,对了,在大北朝的时候,是你叫和亲使团的人把小生气扔到垃圾堆了吧?”

“你知道因此我丧失了好几件衣裳?父亲我们家本来就很简朴了,人靠衣装好吗?”

老忻王有些气急的抽了抽嘴角…

351有爹生没娘养①

老忻王这才气的捶胸顿足这才道:“既为王族竟然说出如此轻佻之言简直有损风范。”

顾十无所谓的笑了笑:“父亲有时间在这对我说教,不然好好管管你的宠后,不知规矩的是她好吗?”

老忻王只是气煞我也,这才道:“你这个不肖子,我打死你。”

“来人,给我拿家法。”说着,老忻王只是颤抖着双手这才拿起教板,这才往顾十的身上抽。

顾十只是低笑一声:“反正我早就被打习惯了。”这才把抽的有些下弯的身体抬了起来。

老忻王的紧握着的教板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这才道:“还嘴硬。”

教板落在顾十身上的时候,痛处蔓延开来,痛的顾十似乎要晕过去,这才道:“叫我认错?我何错之有?我偏不。”

教板在空气中咻咻的挥着,顾十被打的似有些恍惚,这才道:“你最好打死我!”

老忻王只是反手给了顾十一巴掌,这才道:“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

看在教板掉在地上的,莫笙祁只是淡淡的拿了起来,这才挥起手上的教板往老忻王身上抽去,这才道:“不许你打大哥哥。”

“在又是什么人?”感受到疼痛的老忻王只是变了脸色,这才道:“简直是放肆。”

顾十只是冷冷的看着老忻王这才道:“我的人,父亲动手打我,她也是为了护我,要是父亲怪罪,是不是应该找我?”

“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不肖子,我怎么会有你的儿子?”这才呜呼哀哉般的甩袖离去。

莫笙祁这才道:“哥哥我做的对不对啊?”毕竟老忻王上来就动用教板打的顾十满身淤青,所以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顾十只是笑了笑:“小生气做的很好,所以我要带小生气去外面玩。”

忻朝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酒家的旗帜在空气中飘飘的样子热闹非常,吆喝声,叫卖声:“有好酒了哟。”

莫笙祁只是抓着顾十的手,这才道:“喝酒。”

“小孩子喝什么酒,不许。”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小生气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就要喝酒,你不给我喊人,叫别人给我买。”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鄙夷。

顾十只是笑的有些气急,这才挥了挥手这才有一堆人围了过来,忻朝路野宽大,人丁稀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战方吃紧,才格外需要和北朝的和亲,这才道:“任你挑选。”

“十殿下。”众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明显是意有所指,哪里还有跟当着顾十讨好一个小小的稚女。

“你能不能给我买酒?”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刚刚看你喝酒了,你肯定有钱。”

顾十这是扫了一眼,这才道:“不用顾忌我,实话实说就好。”

那人真是无辜到极点了,让谁看那个眼神不都是一语双关吗?这才猛地低下头来这才道:“我喝过酒吗?这位姑娘你看错了吧。”

顾十只是看看莫笙祁的这个样子,一副小幼童的样子,这才道:“你那里看她是女孩子的,本殿下的书童什么时候是女的了?”

“不敢,我慧眼不识珠。”说着一下子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天知道这位十殿下的脾气有多糟糕啊,他们委实有点害怕。

“还不快滚。”顾十只是把头抬了起来,挺直腰板看着远处,这才用手把莫笙祁拉近。

“还有你们?留在这是有什么好点子吗?”顾十只是淡淡的问着,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还没等莫笙祁回头说一句,人已经都溜走了,莫笙祁心里困惑,只是淡淡的把顾十的手分开,这才道:“哥哥他们何故要走啊?”

顾十只是脸红心不跳的道:“可能他们没钱吧,所以说小生气就应该要知道自己要依靠谁,不然就大错特错了。”

莫笙祁这才道:“那行吧,那我们去划船吧,以前母亲总是说那个危险,也不叫去,这会有哥哥保护我,我可以去划船吧?”

顾十只是淡淡的笑道:“对唉,我也好久没划过船了,那带你去。”

如愿坐在船上的时候,莫笙祁看着一片清色的湖水,这才低头用手摸了摸,这才发出一丝清爽的笑意,只是看到里面的鱼,这才卯足了用手去抓。

顾十道:“小生气你干什么呢?”他负责划桨,但是很遗憾的是顾十的技术不是很好,东倒西歪的好似脱力似的。

上了岸之后,老渔夫还是在说顾十,莫笙祁却拿着烤鱼在一边吃,而顾十满身的狼狈,这才恨恨的看着莫笙祁这才道:“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这烤鱼也是我买的,你怎么能看光景。”

“我饿了,先等我吃完了在说。”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

老渔夫说这里还有一些酒水,可以拿来助兴,顾十只是玩笑道:“我们可没有钱,你给我酒可是没有报酬的。”

老渔夫只是笑道:“我没打算要钱啊,就是像分点烤鱼。”

莫笙祁看着顾十在远处点了点头,然后拿着酒水咕嘟咕嘟的喝起了来,顾十还说:“好啊。”

莫笙祁这才道:“什么啊,哥哥不叫我喝酒,自己却不以身作则,我也要学他喝酒。”

“来,小生气我讨到酒了,把烤鱼分给他一点。”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手靠在一边坐在了位置上。

莫笙祁道:“我给大叔两个烤鱼,大叔给在给我一碗酒水。”像是个很会算账的人,莫笙祁一肚子好算盘。

应允下来之后,顾十瞪了一眼莫笙祁这才道:“管不住了,小生气提醒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去。”

“喂,她还是个孩子你给他酒真的行吗?”顾十只是看着老渔夫,一脸无语的样子。

“谁叫我想要吃烤鱼呢?没办法啊。”说着便把酒给了莫笙祁,这才啃起了烤鱼。

渐渐的顾十有点醉了,莫笙祁只是把烤鱼泡在酒水里,放在顾十的鼻子上:“大哥哥,你闻香不香?”

“拿开。”顾十只是把莫笙祁推开,烤鱼也掉在了地上,他只是趴在桌子上一点点的握紧了拳头。

莫笙祁只是眼帘中带着点泪光,这才道:“大叔能把烤鱼给我点吗?我的被哥哥给打掉了。”

老渔夫这才道:“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条吧,不过你也看到了,酒水什么的就是容易叫人神志不清,所以男娃娃你一定不要喝了。”

说着,莫笙祁就看见自己的酒水被人给抢走了,这才呜哇的哭了起来。

“哥哥有人抢我酒水。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

顾十这才看着老渔夫拿起酒水往嘴里灌,他只是站了起来,先是把拳头往老渔夫的下巴上削去。

老渔夫吐了一口酒水痛苦的用手摸着自己下巴,顾十这才弯下身来,这才抡起拳头往他腹部上打,这才道:“吐出来。”

莫笙祁这是在一边鼓舞:“哥哥揍他,他收了烤鱼竟然要把酒拿回去,我帮你。”

“哥哥最棒,哥哥打他。”莫笙祁只是在一边义愤填膺的把手也给举了起来。

顾十汗颜这才道:“小生气你干嘛呢?”

“我帮你助威啊,哥哥小心他要打你。”莫笙祁只是喊道。

顾十这才挥起拳头往那老渔夫的脸上打这才道:“敢抢小生气的酒。”

老渔夫只是摸着肿成一片的脸上,这才道:“有爹生没娘养的家伙,我呸。”

顾十只是愣住了,这才红着眼道:“你说什么?”好似是有一根弦被绷住了忽然一下子断了,顾十全身颤抖。

这才拿起旁边的酒瓶子,往那老渔夫的头上砸去。

顿时鲜血一片,顾十只是阴冷着脸,揪起他的衣领这才道:”我弄死你。”

莫笙祁只是坐在地上呜呜心哭了起来,因为她的脚中了酒瓶的碎片,只是呜呜的哭了起来:“哥哥我的脚好疼啊。”

老渔夫已经晕厥过去,顾十还是一拳一拳的削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莫笙祁的哭声把顾十给拉了回来,他只是抬眼看着那个莫笙祁已经流血的双腿,这才把她抱在怀里:“小生气,没事吧,哥哥不是有意的,哥哥只是太生气了,那个人真该死。”

“哥哥你脸上红红的。”莫笙祁只是停止哭泣,这才用衣袖去擦:“哥哥你别动。”

顾十只是把莫笙祁抱在怀里,这才道:“我们回家。”

莫笙祁回去之后很快就睡着了,毕竟今天这一天她玩的很开心,而顾十只是一头扎在浴池里,一点点把自己身上的血给洗掉。

顾十永远忘不了莫笙祁天真的话语,这才穿上衣物躺在莫笙祁的身边,看着她。

莫笙祁只是睡着了,她有些不老实竟然把腿搭在顾十的腰上。

顾十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是小孩子,皮肤就是细滑,顾十只是放下枕头同莫笙祁一起躺下。

顾十抱着莫笙祁凑合似乎看起来不是很对啊,久违的熟悉感消失后,顾十只是把莫笙祁靠在自己心口的脑袋挪到一边,这才要起来。

可是却发现莫笙祁的腿还在自己腰上,他只是很无语的把莫笙祁的腿拿开,可是她的头又靠在了自己的心口,腿没拿下来。

顾十只是不管怎么样的都不可能对一个人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想他为什么要洗干净抱着一个乳臭未干的稚女,一定是被那个老渔夫气的。

顾十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握紧拳头,一点点的用力,竟然感觉自己的手骨被碾碎了一样,抽痛的趴在一边。

小丫头的呼吸还挺快,顾十低头看着把自己当成枕头的莫笙祁,原来她没骗人啊,真的是不搂东西睡不着啊。

这才摸了摸她的头,就感觉心情一下子便好了一样,这才笑着闭上了眼睛,心想,小生气你就知足吧,你可是我第一个这么热爱的人。

顾十又在想不小心把莫笙祁给误伤的那个场面,这才偷偷的坐了起来,看了看莫笙祁的伤口。

顾十只是有些头疼,怎么样也不能前牵连孩子啊,他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这才去拿药箱,把莫笙祁的裤子腿撕开了,这才摸了摸药。

可能是有点疼,莫笙祁只是淡淡的睁开了眼睛,这才道:“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弄药呢?赶快躺下。”顾十只是没好气的说着,但是还是细心的给莫笙祁涂药。

“什么东西啊,这么清凉,我都不疼了。”莫笙祁只是笑着说。

顾十只是淡淡的笑道:“傻孩子,这是药好吗?怎么给你涂起来像是抹香香似的。”

顾十只是抬起指尖把莫笙祁的裤腿给放了下来,这才道:“还不睡吗?”

352有爹生没娘养②

随着门破开的声音,还有一丝哭泣的声音,顾十听着脑瓜仁都疼这才坐了起来。

“王上啊,我家那位没什么能耐就是捕个鱼养活我们一家老小,可是十殿下是死了打他啊。”

老忻王一脸的黑色,只是在一边看着顾十,这才道:“是不是你干的?”

顾十只是笑道:“是又怎样?”他站了起来,幽幽的站了起来,这才把房门关上。

回过头的时候被老忻王反手就一巴掌,被打的几乎要摔在地上,好在扶住门坎这才站住。

“为什么动手伤人?汴朝的规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个不上进的混账东西。”老忻王只是抬手又要打。

顾十只是抹了抹嘴角,这才道:“不是还没打死吗?吼什么吼?”

“没打死?十殿下你把我家那位打的半身不遂的,只能瘫在榻上,和没打死有什么区别?”

老忻王这才道:“给我把十殿下关在牢里,让他反省,不许给他饭吃。”

“打我,罚我,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动手把人打的半死?”顾十只是看着老忻王这才有些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管你?动手就是不对,你还有什么解释的?”老忻王只是淡淡的说着。

“最该解释的是怎么没打死他?”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

老忻王这才抬腿踹了一脚顾十,却被挡下:“好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到要看看父亲怎么向北朝的人交代出另一个十殿下。”

老忻王这才松手:“王氏下去拿点抚恤金吧,你应该要明白大事化小这个道理,如今正是我忻朝生死存亡之际请你谅解。”

“可是王上我家那位真的没有能力去赚钱了,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王上。”王氏只是悲痛的声音。

“再多给王氏一点钱,带她下去吧。”老忻王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抚恤感觉。

“你虚不虚伪啊?”顾十只是在一边说着,这才道:“我怎么还能指望你给别人做主?”

“少说风凉话。”老忻王只是淡淡的往回看了一眼,这才道:“拿些好药给十殿下涂上,以免留下伤疤落人话柄。”

看着有人那去拿药,顾十这才道:“无妨,父亲那些名贵药材还是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反正我也无意去和亲。”

老忻王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顾十这才道:“真就该先前就把你打死,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说这么多有用吗?”顾十只是淡淡的笑着:“您老还是回去吧让我一个人混吃等死吧。”

“老十你告诉我从小你打死过多少人?你别给我摆谱,你给谁看啊?我最对的起的人就是你了?”

“我打死几个人你就抽我多少下,需要我扯下衣物给看看吗?你看的过来吗?有些疤痕都消下去了,您老果然最不缺的就是好药。”

“住嘴,你这个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老忻王抽起教板就要往顾十身上打。

顾十只是挨了一下这才道:“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记恨你一辈子。”

“我今天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老忻王这是咻咻的打顾十。

“你凭什么打我?难道我就该被别人说成是有爹生没娘养吗?”顾十只是一把抓住教板,甩了出去。

“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吗?偷换概念。”老忻王只是淡淡的说着。

“不是,他们有的说母亲是妖妃把我给母亲建的衣冠冢给刨了,你觉得他们说的对不对?”

“我…”老忻王只是低下头一股悲痛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那就要打死人吗?他只是说一句,无关痛痒的,没出血没受伤的。”

“汴忻分裂的罪责不是母亲的错,说母亲是妖妃那不过是对你错误的掩盖,是你无能竟然叫母亲被世人诟病留下话柄,你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老忻王只是淡淡的扔下教板这才道:“听说你把老渔夫打伤是因为这个小书童?”

“你还带他去划船了?”老忻王只是有些气岔说着:“很好很好,给我把那个小书童关进地牢。”

莫笙祁只是被老忻王的人架着,她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可怜的样子:“哥哥…”

“放开她。”顾十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是我的书童,你有什么资格?”

“凭我是你老子。”老忻王掷地有声的说着,这才道:“老十你要体谅父亲的苦心,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什么时候放了这书童。”

“我信你?母亲被你带走的那个时候我就该放弃你了,可是我没有,结果母亲落了个马革裹尸的地步。”

顾十只是给了扯着莫笙祁的那人一脚这才背过手:“放开,我的人需要你们管吗?”

“大逆不道,我还在这儿呢?你就动手,你这性格真是邪劲。”老忻王只是气愤的说着。

莫笙祁这才抱着顾十的衣角:“哥哥你得管我,你不是说一定会保护好小生气的?”

“你关的找我?”顾十淡淡的说着。

顾十低头把莫笙祁抱在起来,这才道:“滚。”

老忻王这才气的捂住了心口,这才道:“你是要气是我了?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玩意?”

顾十只是低头笑了笑:“是啊,你有十个儿子,干嘛多生我一个?”

“你弑父杀兄强娶兄嫂你知道母亲生我的时候多恶心吗?”顾十只是冷笑一声:“想叫我成为你江山的牺牲品,怎么可能?”

“混账,混账。”老忻王只是气的拿起板凳往顾十身上甩。

被甩再身上的时候,顾十只是把弯下身子保护住自己怀里的莫笙祁,这才跪在地上:“所以,他们说我有爹生没娘养是对的是不是?”

“这些年你除了打我还有什么能为我做的?你打我,有一次几乎把我打的要死过去,你往死里揍我,再送来一些药,你还真是虚伪。”

“我的那些个哥哥都有个家室,你就利用我叫我和亲?我偏不。”顾十只是低头忍着痛处,他的后背已经麻了。

忽觉自己的脸颊有一股清爽的指尖抚摸,顾十只是抓住莫笙祁的手腕这才道:“别怕,哥哥不会叫他们把你带走的。”

莫笙祁只是笑了笑:“我给哥哥擦擦,你流汗了,一定很疼吧。”

顾十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安全感为什么来自一个孩子他不知道,可能是这里不会有人对他好,他的父亲就是一个不喝酒不赌博的家暴男人。

顾十只是不想把这么纯洁的莫笙祁给带坏,这才道:“小生气,想不想玩躲猫猫?”

“想。”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亲了一口顾十这才道:“你抓,我藏?”

顾十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扶着莫笙祁的肩膀这才道:“快去藏吧。”

对上老忻王的眼神,顾十心里满满的仇恨。

顾十母亲是汴忻的王宫里的御厨女官,俗话说的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得到男人的胃说的就是她母亲。

顾十的大伯是当时的汴忻王,那个时候母亲她只是一个女承父业女官,她做事一丝不苟认真到极致。

后来汴忻内忧外患,抵御外患的时候,汴忻所有人民都武装准备,那个时候母亲就充当御厨给同胞们送饭。

母亲看着大伯总是把饭食送给别人然后自己去看守,那一段时间母亲总是自己多做一点饭菜,然后叫人送过去,并且丝毫不留下自己姓名。

大伯那个时候每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一碗饭食,他知道有一个人总是给自己送饭,心里也特别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他总是不去找她,因为知道每天都有一个人偷偷潜入自己的房间,他几乎不锁门,那天大伯受伤回去的时候,看见桌上的党参汤,上面还有一个字条,写的是保重身体。

于是大伯便每天通过书信同母亲在一起聊天,他从不想见到母亲,因为他幻想着母亲的样子,贤良淑德,在众矢之的的时候给予他帮助,在功成名就的时候叫他不要骄傲,教他不因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

这样知心的女孩子是大伯梦寐以求的心上人,他只是在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他叫住了她。

大伯只是问她:“你就是给我一直送饭食的那个人吗?”他只是看到了她背影。

小丫头只是淡淡的回过头:“是我王上。”

大伯只是抱住了她,这才道:“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谢谢你的教诲。”

那个女人显然不是母亲,她是一个往上爬而不择手段女人。

母亲那个时候不知道,只是每天准备饭食给大伯,她一丝不苟只是淡淡的为大伯准备,这才让人送去。

母亲叫那个丫鬟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不见,母亲找不见就亲自去送,她还记得那个和大伯在梨花树下相遇的时候。

大伯似乎有些看不惯御厨女官,因为王宫里尔虞我诈的,竟然会有食物中毒的事情发生,但其实都是人为的,所以大伯对外面来路不明的食物一般都不会吃。

母亲踩着树干去采摘梨花做梨花酥的时候,因为叫滑险些摔倒,幸好扶住树干这才没有跌出个好歹,刚要下去的时候,才看到了已经不牢靠的鸟巢。

母亲想要帮忙固定好,所以又踩着树干爬了上去,把捧着鸟巢把它安顿好的时候,脚被缠着的藤条给绑住了,她只是一只手拿着篮子,一只手去扯那些错综复杂的藤蔓,这才往一边看去。

有一瞬间的踩空,叫母亲感觉到什么是恐惧,这是母亲被大伯救下,大伯抱着母亲的身体,在母亲想要转过身来的时候,把她扔了出去。

大伯只是下意识把母亲当成攀龙附凤的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

母真的被他甩伤了,躺在地上不敢动弹,可是却被大伯认为这是欲擒故纵,他只是大骂:“作态。”

大伯他只是一脸严肃,竟然问母亲为什么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母亲是险些摔倒,可是她扶住了,在装作摔倒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母亲只是不卑不亢的笑道:“这宫里修理鸟巢的人员真的要来了一下,鸟巢有些不稳,所幸天公作美,没有降水,不然这群鸟真的就没家了。”

大伯问母亲出处,母亲回答道:“御厨女官。”

大伯心里的逆鳞被激发,所以每次对母亲也是很鄙视的感觉,他天然的以为,母亲一定会向旁人一样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

母亲什么都没说,大伯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把受伤的母亲撇在一边,这才愤然的离开了。

353有爹生没娘养③

母亲不想再在叫人误会,更不想被人觉得她是攀龙附凤,所以带了一个斗篷,把自己的脸都挡住了。而且自己送的时候很小心,正当她觉得一切都很顺利然要出去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那人正是大伯,他一张脸上带着股很不爽的样子,一点点的似乎要把母亲的手骨捏断,他看了眼桌面上的饭食。

大伯这才道:“你送的?”他声音冰凉似乎好像被母亲斗篷下的面容有所了解一样。

母亲只是想要把手腕扯开,这才道:“是有人让我帮你送过来的,王上你松手。”

“既然是另有其人,为什么要以斗篷示人?速速撤下来。”大伯只是有些威严的说着,这才有些嫌弃的把手扯开。

母亲只是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腕,这才道:“奴婢脸部毁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众。”

这时那个给母亲送饭食的丫鬟来了,她知道事情的真伪,所以很好怕母亲会在大伯面前揭发她,这才道:“王上,是我让姐姐送的。”

“姐姐你送的好快啊。”丫鬟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看向大伯,一双眼睛里透着股灵动的样子。

“既然以前是你送的,以后便也你送何必假手与其他人呢?”大伯此刻心里竟然有点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而且对于有一个人给他送饭这事竟然不怀疑,他亲眼看过一个御厨之人在饭菜里下毒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那走了汴忻的情报。

那个时候起大伯就不会吃没有来路的食物,可是却总对每天的食物抱有很好的想法,食物约美味他便越想着做饭食的人,是多么勤快。

母亲只是走的时候,被丫鬟叫住心,她向大伯请示道:“我与阿兰情同姐妹,还请王上把她留在我身边做贴身宫女。”

那个时候母亲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不到那个小丫鬟,原来他已经被大伯看上了,而且被封为王妃。

母亲心里总是感觉有一股空缺,这才听到大伯道:“既然如此,便叫她留在你身边吧。”

母亲谢恩只是淡淡的走了出去。

大伯过去那次母亲做的的是一碗汤,他知道大伯有风寒,里面还加了姜汁,所以汤味中有股姜味,却看见了旁边的纸条。

还是不肯多说的样子,只是叫自己保重身体,这样百姓才能一股作气,才能同仇敌忾抵御外敌。

这时丫鬟已经来到大伯身边,她只是问道:“王上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会改进的。”

“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大伯只是淡淡的问着,他似隐忍般的把是事情描写的云淡风轻。

大伯很喜欢那种每天都有一碗饭食和一个纸条的感觉,可是他已经认出了那个神秘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女子,可是为什么还能有纸条呢?

丫鬟回答的也很让大伯不理解:“我当然有很多话想对王上说了,天色已晚,我可以服侍王上休息。”

大伯阴冷的看着那个丫鬟这才道:“不必了,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你可以出去了。”

感觉不对什么都不对,大伯想要的感觉,就是那种很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的感觉,可是刚刚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说出的那种铜臭斑斑般的味道,那个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可是他依旧没有多想,只是在没见过有人送吃食,反而是哪个丫鬟每天都来送饭。

后面跟着母亲,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那个斗篷,一双眼睛里其实冗杂了好多情感,他不知道大伯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自己。

“过两天就是团圆节也是取胜的最后一战,到时候我会封你为妃的。”这是大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这一生太过狐疑,总是不断的揣测别人,他实在是不想在继续下去了。

然后就听见一丝脆响,是母亲听了之后觉得心慌这才不小心把碗给甩再了地上。

大伯当时只是有点不悦,所有这些含糊其辞的样子都会叫他有种故作姿态的感觉,所以他只是弯下身来看着这个一直只是白斗篷见人的女人。

母亲只是低着身子去捡碎片,一点点的指尖都在盘旋,她知道自己太过张扬了,这才被摸住了手背。

任谁看这个手指与手指相互交错的样子都充满了暧昧的感觉,但是只有母亲自己知道这充满野性的感觉,那种手骨要被折断的感觉,那种似乎是恨到深处的感觉。

大伯放开了手,母亲才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才道:“奴婢只是一时失误,现在就收拾完这一切离开。”

母亲的一番话叫大伯想起了那个在梨花树下的相遇,他觉得这一切都太拙劣了,这才道:“我不喜欢抢主子风头的人,明白了吗?”

母亲只是点了点头,她从不觉得这一是什么好的结果,这才感觉到指尖的疼痛,先前他她以为是被大伯的手劲搞的,却不想其实是被碎片给割破了,这才捂着指尖淡淡的退了出去。

后来那个丫鬟找母亲谈话,母亲也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我希望你能把你曾经给王上送饭食的事情都忘记,不然我会叫你死的很惨。”丫鬟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没有要说的意思,更不会出卖你,只想问一句,‘你爱王上吗?’”

母亲那一瞬间感觉到脸上一阵抽痛,即使隔着斗篷却还是疼的厉害,只是看到白色的斗笠上有一丝血丝。

其实那个丫鬟本比母亲低一级,可是现在她当了妃,不管这样都比母亲高一等,她可以随意的对母亲掌掴。

母亲不想在生出事端,这才道:“阿惜是要做王妃的人,我会吃一堑长一智的,多谢教诲。”

大伯只是在一边看到了一切,他看到母亲透着白色斗笠的血丝,他只是低沉着眉。

大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毕竟惩罚下人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什么不对的,还是好怀念那种饭食的感觉。

这才眼不见心不烦的回了屋子里。

团圆节的时候,阿惜与宫里的采女们见了面,他们无不对阿惜献殷勤,每一个人都透着股风韵感。

“王妃娘娘那想我们这些采女如果超过二十五岁未成妃那是会变成宫女的,死了以后枯井为家,孤独终老啊。”

阿惜总是有些自大,她通过帮母亲送饭食给大伯才得以受宠本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可是看到有些采女给王上的身边的侍卫送礼,她也就迫不及待的去送,可是她的钱袋不富裕便要拿母亲的,还叫母亲去送。

母亲只是劝说阿惜已经得到王宠不需要在做这个无用功,阿惜却以为母亲不叫她好过,诚心叫她不见天日。

掌掴母亲不说还直接把送礼这个事情交给别人,母亲念及与阿惜姐妹一场的份上在加上母亲很了解大伯的性格。

阿惜这样的人他一定会严格处理的,所以她只是在那人想要送礼给那侍卫的时候拦了下来,却还是有些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大伯看见了这一切,他脸色很难看,一直看着已经被母亲拿在手里的钱袋,他只是明白了一切,他道:“这是什么?”

这句话晴天霹雳啊,小宫女只是想说是阿惜送给侍卫的礼物,但是母亲去知道如果那个小宫女说了,大伯一定会严厉惩罚这一切。

“是王妃娘娘让我们送我…”母亲只是淡淡的说着,手指若有若无的抖动着,她只是有些故意这样做,因为她知道大伯总是这么多疑。

“真的吗?”大伯一双锋利的眼睛看着母亲,他显然已经很生气了,这才道:“回答我?”

“是奴婢自做主张偷了网红妃的钱袋,团圆节有很多采女都给侍卫大人送礼所以,我才想到这一点的。王妃她不知道这件事啊。”

那个小宫女只是淡淡的看着母亲,她觉得母亲抢了她的功名只是想反驳。

却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巴掌还有一句警告的话:“我说过最讨厌算计主人的人?”

母亲只是被打的七荤八素的,只是跪在地上有些起不来,这才道:“王上说的是。奴婢知道错了。”

母亲和大伯在回到了阿惜哪里,因为母亲是带着斗笠的,所以没有人能看见母亲的脸到底是多么肿,她只是走到了阿惜身后。

哪天晚上,大伯就同阿惜在一起了,他们翻云覆雨的,阿惜终于得偿所愿的同大伯在一起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考验…

可是大伯却总是有种错觉,一点点蔓延开来,这才有些心烦意乱的道:“你先出去吧。”

看着帘子外面的的一身白色斗笠的母,大伯只是有些心慌,这才道:“你进来一下。”

大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母亲,他觉得母亲就是那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可是那次梨树下,母亲说是因为鸟巢,后来,大伯真的找人去看了,确实是鸟巢有些送,也许真的是母亲摔倒了而不是为了引起注意。

354有爹生没娘养④

阿兰一席白色斗笠在黑夜中显得很清雅,两只手放在腰前这才低着头走了进去。

屋内未敞灯,有些暗淡,阿兰走进去的时候看不出臧枳在哪儿,于是才停在外面门口不肯进去:“王上。”

臧枳一双眼睛里带着股锋利,看着黑夜中的一抹白影这才道:“过来掌灯。”

阿兰只是应是,这才淡淡的把蜡烛给点上,这才站在一边,不在说话。

臧枳这才看到了阿兰在门口这才道:“站在门口做甚?我叫你进来你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才是啊?”

阿兰只是走了过去:“阿兰是奴婢,自然不敢同主子争,并不知道王上在说什么?”

“你就是阿惜非要留在身边的贴身侍女?”显然臧枳今晚让她来果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应该是兴师问罪。

“是。”这个时候阿兰只能实话实说,走一步看一步,这才低头白色斗笠散落在地上,一身白色衣裳在身侧。

“你说我是直接召唤你家主子侍奉还是另择他人?”对上臧枳冷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一样,让阿兰有些害怕。

“这些都是王上自己的选择,阿兰不好回答。”她很紧张,手指捏的都有些发白发痛这才低下头来。

可是臧枳却将这一切以为是阿兰的欣喜若狂,这才道:“如果真的是毁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儿呢?你自知自己面容丑陋才用斗笠去遮挡,我希望你以后做事也有点自知之明。”

虽然被白色斗笠挡着,阿兰也把头低下,可是他还是觉得全身都很冷,她只是道:“是。”

还能说什么?臧枳把她做的这些当成了有意为之,把自己的目的变成了不纯粹,而阿兰也庆幸她真的没有把钱袋送给那个侍卫,如今自己与阿惜也算是同气连枝,帮她就是帮自己。

阿兰只是一直站着,她不敢动也不敢上前,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儿,可是那边的臧枳这才道:“跪下,一直跪到天亮。”

阿兰心里不知真的总觉得有点难受,这才低下头真的跪在了地上,可能是臧枳的性格。

腿已经麻的没有了直觉,可是臧枳一只没吩咐,阿兰就必须一直跪着。

而一切都不知道的阿惜听说阿兰在臧枳的房间里一晚上,总觉得是臧枳宠幸了她,再看到阿兰从臧枳的房间里出来,这才新生妒忌。

看到阿兰有些站不稳的样子,阿惜疯狂的想着昨晚臧枳对阿兰的一切行为,又想到自己侍奉臧枳的时候,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臧枳最后还是离开她的房间。

一切的怨恨都涌在心痛,这才看到臧枳走了出来,这才捏了捏衣角这才道:“王上,阿惜做了一些汤羹,您用一下吧。”

臧枳一直刚硬的脸色变得有些柔和,这才略过阿兰直接去扶阿惜这才道:“同我一起吧。”

返回房间的时候,正巧阿兰跪了一晚,实在无能为力,腿脚早就不在任由自己了,只是扑通一下倒了下去。

臧枳只是放下阿惜这才接住阿兰,她的腰肢很细长,心口也不似平日里看的那么平,关键的是一直被白色斗篷挡住的脸竟然有一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一点点晕染。

臧枳看见了阿兰的一丝侧颜,但是却被白色斗笠给挡住,这才想到一切关于阿兰的这是投怀送抱。

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无以言表的轻蔑,谁都不知道阿兰跪了一夜的事情,都以为是眉目传情,可是只有阿兰看出里面的混杂着很多不悦,仿佛要把她压死过去,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下巴把拖了起来。

“其实你带着斗笠的样子还是比较好看的。”

声音很轻佻,带着一丝戏谑,阿兰只是低下头,这怕是最大的嘲讽她有些难以启齿这才道:“奴婢会记得自己的身份。”

臧枳靠近阿兰这才一点点的在她耳边闻了闻这才道:“可是我似乎对你没什么兴趣啊。”

阿兰的心本就没什么波动,可是那一刻竟然颤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她,却觉得腰间一松,这才跌在地上。

不知是地板太硬还是心太痛,只是感觉手心有点麻,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说,脸颊通过斗笠的白纱贴在冰冷的地面。

阿惜只是看到这一切这才道:“王上有没有受伤?”她怨恨的眼神中带着些不甘,却再臧枳面前温柔到发指的地步。

“我没事。”臧枳只是看着阿惜不管怎样他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阿兰默默的爬起来,这才感觉脚踝已经发肿,却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这才跟了上去。

桌面上很快摆满了食物,细致的看去很丰盛,两双筷子放在上面,阿惜只是轻笑着给臧枳介绍这些菜的来历。

“这是鲫鱼白菜汤,里面用的汤汁都是很名贵的食材提炼的,满满的鲜味。”阿惜只是神采奕奕的笑着说话的声音也悦耳动听的,这才看着臧枳。

臧枳只是看着眼前被盛的一碗汤,这才喝了一口,轻佻下眉,鲜味过重,有些齁嗓子,这才抬手想要拿起手帕擦一下嘴。

阿惜看着臧枳的一双薄唇上有一丝的汤水,这才拿出自己的手帕,指尖抬起淡淡的往臧枳的嘴角凑。

空气中有一股胭脂混杂的味道,各种花枝粉黛之味,叫臧枳很不悦的蹙起眉头,这才道:“不必。”

阿惜只是把这些归咎于阿兰,这才恨的有些牙根痒痒,这才妩媚的笑了笑,这才把手帕捏在手里,这才又讲道:“这是荔枝杏仁饼,荔枝是从好远的地方送过来的,知道王上没有用过早饭特地叫御厨做的,你尝尝可甜了。”

捏着软帕的手轻巧的把一块荔枝杏仁饼放在手里往臧枳眼前送,这才道:“王上你我喂你。”

忽觉手腕一紧,阿惜看着臧枳阴冷的目光,手上的饼也随之掉了下去,这才道:“王上,不喜欢这个也没关系,其实还有炒蛋花不过有些朴素,所有就没同你说。”

“谁做的?”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记得当时她进来的时候明明说是自己做的。

她在撒谎…

“当然是御厨做的了,我的手艺哪有这么好啊,王上?”阿惜只是有些心惊胆战的说着,这才道:“王上真的很好吃的,鲫鱼白菜汤不喜欢没关系,看看别的。”

“这些天怎么不见你亲自给我做饭?”臧枳心里狐疑极了,带着一丝不屑的看着外面站着的阿兰,这才不冷不淡的甩开了阿惜的手:“收拾下去吧,我不想吃了。”

阿惜看见之后只能淡淡的对一边的下人们道:“那个可恶的侍卫不是说王上最喜欢家常便饭吗?”一甩袖这才把一切的菜品甩再地上。

“是主子你中途换上了这些饭菜,你还说王上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清汤寡水的东西?”

“住嘴,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可是未来的王妃,信不信我叫王上杀了你们?”阿惜只是样子狰狞的看着一切,刚要抬脚踹凳子。

就看见了阿兰站在外面,这才薄怒的走到了阿兰的面前,挥着衣袖就打在了阿兰的脸上,一点点蔓延开来:“别以为昨天晚上侍奉了王上就能一飞冲天,现在还不是我当主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许提以前的事情,你有没有听我的?”

“我没说。”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其实阿惜的手劲真的很大,阿兰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即使隔着一层白纱。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阿惜一双掐起阿兰的心口前的肉这才狠狠的一拧:“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永远比我低一等,别想爬到我头上来。”

“刚刚就是这里碰到王上的是不是?”阿兰涂着艳丽的指甲,又尖又细只是狠狠的嵌顿在阿兰的肉里,这才怒气未消的看着阿兰:“还有这里。”

一下比一下还狠,痛的阿兰只往外躲避,阿兰道:“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

低下头来捂着全身,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的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已经不是那种可以用痛来形容了,这才缩了缩身体。

“大胆贱婢,你竟然敢躲我。”阿惜只是恨意满满的看着阿兰:“现在我是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吗?就是为了羞辱你?”

“我们两个都是在御厨做事的,凭什么你女承父业,我就要苦不堪言的做宫女,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你够有心机的啊,竟然送纸条,可笑王上竟然以几句共勉之言就心系与你,要不是我聪明发现,即使撤走,我的一切就都被你抢走了。”

阿兰这次什么都不辩解,因为无论何时她都只是阿惜的眼中钉,只是痛的有些喘不过气。

“谁叫你进来的,王上一定是因为你才在我这用餐的,给我出去。”阿惜只是有又闹了一会儿这才消停。

阿兰跑出去的时候,正巧撞上一个人少年,在这三宫六苑的,难免会碰到一些主子,阿兰也不知道是谁这才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少年一脸的笑容,只是揉了揉被阿兰撞的半个肩膀,一双眼睛里纯粹又干净,这才道:“没事的,你有没有被撞疼?”

阿兰这才道:“我也没事。”

“咦,你为什么到带着斗笠?”少年只是淡淡的把手举起这才要掀开阿兰的斗笠要看看里面的面容。

阿兰制止这才道:“奴婢长的丑脸上毁容一大片,怕吓着你。”说着,阿兰就紧裹斗笠,这才弯下身子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少年只是把住阿兰的手腕,衣袖往上一跑,这才看见了一处处的掐痕,交替出现,布满了手腕上。

“你受伤了?”少年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手松开:“刚刚攥的有点紧,弄疼你了吧。”

阿兰只是收回手腕这才道:“不是很疼,不过你拉住我要做什么呢?”把往上跑的衣袖盖住伤痕,衣袂淡淡的被风吹起。

“当然是看看的伤了。”少年只是淡淡的把阿兰的拿了起来,这才道:“这么严重啊,还是尽快涂一点药比较好。”

“不过这到底是谁掐的这么严重?”从衣袖里拿出些药瓶,然后就给阿兰涂上,一点点晕染开来,这才把药瓶塞在阿兰的衣袖里,这才道:“没想到你这么多的地方都有伤,为了保险还是全给你吧。”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作为报答,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是御厨的人?”少年只是兴高采烈的说着:“我要的好吃的很多的,现在还暂时想不起来,要不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到时候我在管你要。”

355有爹生没娘养⑤

“阿兰。”

“那我就叫你兰姐姐,那我们说好啊,到时候我还会叫别人来沾兰姐姐的光,到时候兰姐姐不能拒绝啊?”少年只是淡淡的说着一脸的笑容把纯粹与干净发散的淋漓尽致。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她没有习惯去问别人的名字,因为在这乱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最后,没有牵挂没有感情才算是真正的解脱。

阿兰还是自知自明的,之后那些天她就在没送过饭,既然臧枳已经把这一切都当成了阿惜,她也该学会熟视无睹了。

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者就看到自己的床位上坐着阿惜,她脸色好了些,可能是打骂自己已经消了气,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手帕抹眼泪,这才道:“阿兰,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我只是一个小宫婢无德无能的又怎么能谈的上帮忙?”阿兰一脸的讶异,这才淡淡的弯下身子这才要婉拒。

“你能的,我知道王上想吃你做的饭,我抢了你的风头,我就想着自己也亲力亲为。”

“你去御厨房了?”阿兰只是反问一句,心下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才把手捏了捏。

“我只是想给王上做顿饭,我想讨王上欢心的,阿兰答应帮我,我在说。”

阿兰知道其实她和阿惜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不一定俱荣但一损绝对是俱损。

“你说。”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脸上透着股无奈,这才感觉手指被抓住。

阿惜只是难为情的说道:“我好像杀了人,而且还是权贵身边的人,求你帮帮我。”

“你叫我顶罪?”阿兰有些心痛的说着,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上一秒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现在却叫自己当替罪羊。

“王上那么宠爱我的,我会帮你求情的阿兰你相信我,我会保住你的,你相信我。”阿惜只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一点点的泪水晕染最后从下巴上滑下。

阿兰这才道:“我一条贱命你真的能保住我?别到时候一拍两散?”

阿惜当时就哑然了,只是哭的更梨花带雨了这才道:“你不是想出宫吗?到时候假死,你就能出宫了,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那的确是阿兰心里所想的,这才勉强有些答应。

走出门外,阿兰这才想要去看看现场,她虽然善解人意还愿意助人为乐但绝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那种。

王宫城里的水很深,稍有不慎就会死的很惨,阿兰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帮助别人,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为人顶罪,说什么宠爱有加,那不过是过眼云烟,那有什么真正的宠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上一刻你为人中龙凤,下一刻沦为人臣,尸骨无存。

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枯井边上,这算不上是什么好的兆头,但是阿兰却无畏的脱了鞋子站在了上面,她放眼去看枯井下的模样,这才悠然的笑着。

采女进王宫城尚且都不一出人头地,她这样一入宫就为婢的宫女更是没有出头之日。

衣角随风而动,凝脂般的赤足这才显露出来,没有精雕细琢踩在枯井之上,笑的惨白。

忽然觉得腰间一紧,阿兰的身体被人横空抱住,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才放下:“要想开一点啊,有什么活不下去的,竟然要寻死。”

看清斗笠的连飞,还有一张已经落泪的眼:“兰姐姐,你的脸好美?”

少年差异瞬间,白色斗笠已经盖住阿兰的脸,她匆忙的脱离了少年的身体,这才道:“不要告诉别人,我…”

“兰姐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少年只是淡淡的说着,眼角中带着干净的样子,拉着阿兰的手这才道:“我不会的,兰姐姐的容颜那么美丽,我就只想叫我一个人知道。”

阿兰只是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感觉宫里那么多地方他都能来,不知道又到底又是怎样一个主子。

“我在家排名第二字陵,就叫我阿陵吧?”阿陵只是淡淡的笑着。

阿陵这拿起阿兰的手臂,往上抽了抽这才道:“看来已经好一点了,果然药是好药。”

阿兰只是把手抽回,这才道:“谢谢你了阿陵。”这才松开阿陵的手弯下身子去穿鞋。

却听见了阿惜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她只是道:“你们看御厨房的尸体就是她杀的,现在她还要脱鞋跳井,幸好我们感到的及时,不然她就要畏罪自杀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满身贵气的美妇,一双眼睛里带着股狠衣这才道:“此女就是你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是的王太后,来人给我拿下他。”阿惜只是在一边贼喊捉贼的说着。

阿兰无能为力的笑了笑,这才道:“奴婢拜见王太后娘娘。”

“带回去审问。”王太后只是一脸漠然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王太公是哀家身边的人,现在忽然横死,御厨房的人都难辞其咎,都给我绑上。”

阿兰眼见有人架着她却听见了一丝清爽的声音:“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抓住她?”

“阿陵,你怎么能跟这些肖小之人在一起,婢女阿兰勾引二殿下,更是罪加一等,抓起来。”

“二殿下,你连她的样子都没见过你不要被这个贱人迷惑了,她可是杀过人的。”阿惜看着阿兰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恨意还有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臧陵只是气愤的说着:“没规矩的是你吧?我同母后说话用的找你插嘴吗?”

“我可是你阿嫂…”阿惜话还没说完,王太后只是淡淡的道:“给我掌掴。”

阿惜花容失色的脸都扭曲了,却被臧枳拦下,他道:“又是你?”

众人只是淡淡的道:“王上。”

臧陵只是淡淡的看着臧枳这才道:“王上哥哥,阿兰一定是冤枉的,你不能叫母后给他治罪的。”

臧枳只是冷眼看着阿兰眼神中透着股戏谑,这才道:“先关起来吧。”

“王上哥哥你干嘛啊?我叫你给阿兰主持公道你怎么能把她关起来?”臧陵不乐意了,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还真是好计谋?”知道阿陵心底单纯,这才更加讨厌阿兰在这里没有讨到果子竟然敢去祸害自己的弟弟。

他又觉得是自己勾引别人吗?阿兰的心有点痛,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有。”

“不用解释,去牢里解释吧。”臧枳眼神里自始自终都是轻浮的样子,他对阿兰的本就没什么好的印象。

阿兰只是看了眼臧陵,这才道:“二殿下没办法给你做好吃的了,对不起。”

关于审问的事情,是王太后要求的,她言之凿凿的要有一个交代。

当天阿惜去了牢里,一点点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这才道:“托好姐妹的你的福,王上现在很宠我。”

“那奴婢恭喜主子了。”阿兰只是不卑不亢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感觉。

“今晚王上召我侍寝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区别,你是阶下囚,我为人上妃。”阿惜狂妄的说着,这才一脸的得意的说着。

阿兰一身白色斗笠挡住她眼底的凄凉,只是笑了笑:“是啊。”

“其实今天来这我还有别的事,那就是奉王太后的命令审问你。”

说什么审问?全凭阿惜自己编造,她杀了人,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这一切都是她下的套,与先前的那副求人的样子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阿兰被拖了出来,阿惜只是蹲在地上捏起了阿兰下巴,这才道:“认罪吧,那样也不会受很那么多苦。”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也许会为了你顶罪,可是现在我却是死了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屈服。”

阿惜只是道:“给我拿过针来,我瞧你斗笠孤零零的在一边,不如我穿针引线把你的嘴封上?”

“小主恐怕不能滥用私刑啊,王上只是说把这家伙给关起来,具体有大理寺全权审问啊。”

“连我都不行吗?我可是王上的宠妃,你们未来的娘娘。”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副恃宠生娇的样子。

“我说行就行?”阿惜只是拿起针线再往阿兰的嘴上缝。

针尖穿过在把舌尖刺透然后收尾再从口腔里出来,阿兰只是被人把住手臂丝毫动弹不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个地步,只是连放声大哭的力气都不曾有了。

“别急姐姐,还有好几针才能缝完,痛苦再后面了,只要你承认杀人,我就帮你裁开。”

阿兰一张脸上布满了泪痕竟然把斗笠给打湿,阿惜只是把指尖放在阿兰的脸上一点点的放大:“哦,我忘了姐姐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不管你杀没杀人都是一样了。”

阿兰只是觉得嘴角一点点的裂开,然后针线在蠕动一点点的蔓延,在她的皮肉里窜行,这才觉得一股紧绷的感觉。

阿兰真的觉得生不如死了,这才晕死了过去,忽然觉得头上冰凉,浑身的衣物都变的重了起来,这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已经被缝了起开,白的斗笠上全部染上了红色,淡淡的只是蜷在角落里。

臧陵只是忽然出现,然后把阿惜的人给揍了,听到一丝一丝的尖细声音。

臧陵只是淡淡赌跑过去抱住阿兰这才道:“姐姐你没事吧。”

看到骇人的针线穿针再阿兰的唇上时,臧陵总是透着伤心,这才道:“动用私刑,谁给你们胆子?”

就是那个瞬间阿兰第一次感到一个怀抱竟然可以这么的暖和,她感觉自己唇都不在那么痛了,这才流下眼泪。

那晚闹得很不欢,臧枳只是坐在主位上,目空一切的看着下面已经被抓住的臧陵和阿兰。

阿兰的惨状已经惨不忍睹,连一向杀伐果断的王太后都有些心慌的闭上了眼睛,只有臧枳一丝一毫的看着阿兰,这才道:“阿陵长本事了?竟然敢劫狱了。”

“王上哥哥,阿兰这样样子明显就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是王上哥哥的那个妃子,恃宠而骄,她…”

“闭嘴。”臧枳只是气愤的说着。

“今天不管王上哥哥说什么我都要把阿兰给带走,她需要治疗,不然王上哥哥也把我关起来吧。”

“你威胁我?”臧枳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轻佻,如风的般的犀利。

“是。”说着,臧陵就抱住了阿兰淡淡的往外走。

“谁敢拦我?”臧陵只是红着脖子恨意满满的说着,这才道:“要不然我就和阿兰一起死。”

“放他走。”臧枳没想过自己会轻易放过一个人人,只是她的样子真的很悲伤,有一瞬间他竟然心痛。

356有爹生没娘养⑥

臧陵一双天真的眼睛掺杂好多情感,一只手放在握住阿兰的手指,只是把头靠在上面:“兰姐姐,你一定会没事的。”

阿兰撤下斗笠,一双眼睛紧闭着,苍凉的面容上带着些许柔美,只有嘴角的一些伤口在外翻白。

臧陵痛心的看着阿兰,他一双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邪恶,这才摸了摸眼泪。

阿兰睁开眼睛,只是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这才道:“二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臧陵只是有些落寞的笑着:“姐姐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啊,不要因为这些繁文缛节对我不冷不淡的,我心痛。”

阿兰只是张了张嘴,这才道:“我有点口渴。”

臧陵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殷勤去拿水,这才看到阿兰的自己爬了起来,然后就过去扶住:“姐姐我来吧。”

“二殿下男女有别,何况你还是殿下,你能救我这个卑微婢女我已经很知足了,又怎么指望你在对我最别的事情吗?”

“兰姐姐不用跟我见外,因为你还欠我好吃的,你用好吃的还就行。”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殿下能不能拿面铜镜来,我想看看自己的嘴。”

臧陵只是摇了摇头:“姐姐很美,不需要那些东西啊,而且医者们说了,只要姐姐修养,一定能恢复如初的。”

“我的嘴我心里清楚,我不会妄自菲薄的,殿下也不要替我难过啊。”

“来人去过铜镜。”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不管怎样我都不顾嫌弃姐姐的。”

阿兰只是笑了笑:“殿下我想吃点东西,你能不能出去给我拿一下。”

“就应该这样啊,姐姐不和阿陵见外,阿陵才会好过啊。”说着臧陵就真的出去了,他给阿兰找饭食。

阿兰一双手只是淡淡的摸着铜镜,一点点的捏住,铜镜里的自己羸弱的笑容,还有已经惨不忍睹的嘴唇。

唇线的部位一点点的全是针孔,上面还有结过的痂,虽然已经不痛但是却已经屋里挽救了。

阿兰这才摸了摸自己的眼底的泪水,这才扶着榻站了起来,她本想把铜镜放回去,却听见了脚步声,这才调整了下心情,她之所以把臧陵支出去就是不想叫他看到自己的伤心样子。

却看见了臧枳的身影,阿兰只是匆忙的带上了桌面上的恐怖面具,这才匆忙的俯下身子,这才道:“奴婢给王上请安。”

臧枳只是看了眼周围,这才道:“既然毁了容嘴也坏了,那就不要瞎晃荡,不然的话下一次就是小命也跟着不保了?”

“人真不是我杀的。”阿兰只是在一边说着,将手放在小腹上,然后偏过头,一张琉璃般的侧颜显露出来,这才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阿惜做的。”

臧枳只是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兰这才道:“不过是被主人缝了唇就口不择言,你真是个厉害的人啊。”

“不敢。”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王上是来找二殿下吧,他一会就回来。”

“不,我就是来找你的。”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冷意,这是抬手要把阿兰的面具给扯下来却被阿兰给挡下。

阿兰后退只是淡淡的说道:“奴婢面容丑陋,不敢有污龙眼。”

“女为悦己者容,不过你觉得通过你这丑颜就能攀上高枝?痴心玩笑!”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

这句警告好啊,阿兰心里只是淡淡的记着从没觉得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一个人,不分是非曲直,可是唯独却没有痛心。

“阿惜睡想叫你继续当她的贴身侍女。”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把手收了回来,他对这面具下的容颜了。

心痛无法呼吸的那种痛,明明知道自己成为这个鬼样子都是因为阿惜,却还是自己送去浪窝,阿兰的心一点点沉了。

“我不允许。”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一切:“就是那个阿惜这么残忍的,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你还真是红颜祸水啊?”臧枳只是看着阿兰这才道:“我的底线还是有限度的,阿陵在阻拦后果是什么自己掂量着办。”

“王上哥哥才是被红颜祸水的那一个,那个阿惜就是蛇蝎心肠,哥哥不明是非,还要把姐姐送去哪个坏人身边,我不许。”

臧枳只是看了眼臧陵手上拿着的吃食,这才道:“堂堂一个二殿下竟然被一个婢女指使。”

“哪有怎样?”臧陵只是不服气的说着,这才往一边拉着阿兰:“姐姐你怎么不躺在榻上休息呢?”

臧枳只是厌恶的看着阿兰,不清不淡的说着:“倘若不来你知道后果。”

阿兰只是淡淡的跪在地上,这才道:“二殿下谢谢的好意,但是我是奴婢你是主子,我理应听从,请你别叫阿兰为难。”

臧枳只是觉得阿兰有些虚伪,这才道:“同样你也应该记住不管主子怎么打骂永远不许记恨。”

阿兰满心的怨怼但是只能忍下,她只是道:“知道了。”

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公,阿兰真的不知道臧枳还是不是他以前认识的臧枳,那个一起互送纸条的臧枳,他为民着想,嫉恶如仇的样子都是阿兰看中的,可是现在却什么妄想都不敢再有了。

阿惜看到阿兰回来的时候一脸的讶异,只是气的面涨红,这才道:“我是真的没想过妹妹竟然又得了二殿下的喜爱,今时不同往日,我才发觉自己这一身的宠爱也因为姐姐,姐姐真的很会撩男人吗?不过二殿下不过是一个稚儿,没有王上有权势,你想争过我还真是不可能。”

“你想说什么?”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奴婢还是劝你行事不要太过张扬,王上不喜欢贪心的人攀龙附凤的人。”

阿惜只是笑了笑,这才道:“你还敢回来?怕是托了那二殿下,这一点我这的要和你学习一下,那你知不知道回来以后的下场?”

“先前我缝你的唇都还是独得恩宠,现在我对你为所欲为别人也不敢怎么样。”阿惜只是在一边说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真是欠揍。

阿兰自己笑道:“奴婢知道了。”

阿兰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假借阿惜同自己姐妹情深而把自己调回来,但是绝不是阿惜想叫自己回来。

晚饭的时候,阿惜叫阿兰去御厨房做了菜,因为臧枳好久没有吃过那个送饭食的人做的饭,阿惜怕人怀疑。

阿兰从没说羡慕什么,只是做好本分,她清楚记得臧枳的口味,不偏不嗜,咸淡时宜,粗细搭配以粗为主,荤素搭配以素为主,淡味是臧枳最喜欢感觉,就像他看人一样对那些一心想要上位的人永远嫉恶如仇。

这次的臧枳似乎很有兴趣的来了,阿惜还叫人做了件衣裳,是鲜艳的大红色,一出现的时候晃的臧枳有些眼晕。

臧枳的兴趣又不是很好了,他想要的那种感觉是每天吃着他适宜可口梵饭菜,然后看着共勉的话,那样他觉得生活才有希望。

能给他做出可口饭菜的人,样子品行肯定不凡,可是与眼前红装艳抹的阿惜真的是挂不上勾。

这才要走,就被阿惜挽住了手臂,这才道:“今天如王上所言,我亲自做了饭菜,希望能得到王上的喜欢。”

臧枳忽然看从角落里出来的阿兰,她已经把鬼面具换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银装素裹,一身的白色衣衫,白色斗篷把她的脸全部挡住。

得令以后,御厨房里的人相距把出炉的菜品放了上来一盘无糖南瓜粥,菠菜卷饭团,莲藕排骨汤,还有山药粉蛋,清淡可口。

阿惜看见桌子上的无糖南瓜粥,她就想到了自己偷听到的阿兰说无糖南瓜粥是臧枳的最爱。

阿惜这才道:“无糖南瓜粥放在王上的跟前,这是他最喜欢的。”

臧枳的身体一顿,这才坐下,他确信那个整日同他做饭的女人是谁了,心里也不免有些心动,这才看见阿惜跟着也坐在了她的身边:“王上请用吧。”

“我以为王上不会在喜欢我做的这些家常便饭这才没做,是我胡乱揣测王心了。”

“无碍,现在知道也不晚。”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拿起桌上的筷子去夹饭团,入口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阿惜看到阿兰端着无糖南瓜粥在那愣神,就知道她在触景生情,心里大为不快,这才道:“还不快放下吗?”

阿兰这才道:“对不起是奴婢走神了。”

这才弯下身子来,把无糖南瓜粥放在了臧枳的桌面,臧枳只是冷冷的看着阿兰,显然厌弃她拿过这碗无糖南瓜粥,这才不冷不淡的吃着饭团。

阿惜道:“王上快尝尝吧。”她一副态度转变极快,对臧枳简直就是温柔似水。

那一刻,阿兰的心就仿佛要裂开了一样,这才扶着无糖南瓜粥的手抖了一下,里面滚烫的无糖南瓜粥粘稠的一片直接落在了阿兰白皙的手背上。

阿惜见状偏偏以为这是阿兰故意的这才怒道:“大胆婢女竟然把王上最喜欢的东西给碰洒了,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博得王上的注意?”

阿兰手上有一串的水泡,痛的她都有些抽了抽嘴角,这才感觉到头顶的一片冰冷,显然阿惜偷换概念做的很好,臧枳对她更加了厌恶。

阿惜怒气未消的想要挥手打阿兰的时候,却提前听到臧枳的话,他的眼神里满是那种嫌弃的样子,轻佻不屑都随之而来:“给我滚出去。”

357阿陵阿兰是亲人

“王上说叫你滚,你还不快滚出去?”阿惜眼里仇恨中的带着一丝窃喜。

阿兰不敢看臧枳,只是收回手指放在衣襟这才感觉到一股疼痛,这才道:“是。”

阿惜本想打骂可是臧枳先说了,而且心情也不爽这才没说,这才气哼哼的笑道:“王上不要因为一个婢女坏了雅兴,多吃点饭团。”

臧枳只是低头吃饭,今天多喝点无糖南瓜粥,味道还是比较好的而且还很熟悉,这才道:“事情还有多久才能完成?”

阿惜心一冷,原来是臧枳没在理她,他眼神中带着些深邃而黑色,这才抬手拿起桌布擦了擦嘴角。

臧枳旁边的侍卫只是严肃道:“已经办成,这次需要王上亲自去领头才好安抚我汴忻百姓。”

“退下吧。”臧枳只是沉稳这才抬手把指尖放在眉心上,这才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眼前掠影飘过,妖艳的红色有些晃眼,阿惜知道站了起来,这才轻声的笑道:“侍卫大人请留步。”

“你们可还有什么事?”臧枳假寐被打断这才睁开一双冰冷的双目,似是没睡好一样,这才直逼阿惜。

阿惜只是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上次钱袋之事已经礼尚往来,他只是想叫住那个侍卫大人在盘算点钱财给他,这样他还能把王上的喜好告诉她。

侍卫这才道:“那没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就走了。”

“王上,不在吃一点吗?”没有一天比今天这次还叫阿惜觉得舒坦的,臧枳能来他心里自然开心,这才妖娆之极。

“够了。”说完,臧枳这才把进来时阿惜给他拖下来的外衣给披在身上,单看眼神没什么愠怒的样子。

“恭送王上。”阿惜只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清浅的笑容在脸上,看着那个黑背影,这才露出一丝恨意的笑容。

“给我把阿兰那个贱人叫过来。”王上之所以回走,一定是阿兰在眼前晃悠才会如此,简直就是呀要气死了。

阿兰一直在凉亭下的石桌上,那出臧陵给她的药瓶,这才想要用指尖把那手背上的水泡挑破,然后在撒上药。

“我的药还留着啊?”臧陵只是忽然出现,一点缘由都没有,一张脸上笑的纯粹又明艳。

把药瓶揣在衣袖里,手上的水泡破了搞的手上湿乎乎的这才缩回衣袖,这才道:“奴婢拜见二殿下。”

“姐姐不要这么见外啊。”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笑的璀璨,这才道:“姐姐身体怎么样了?是哪里又受伤了吗?竟然又拿出我的药瓶。”

“二殿下与奴婢男女有别,先前的是二殿下有意隐瞒,奴婢才犯下大错,既然现在是事情真相大白,那二殿下与奴婢?”

“阿兰是我姐姐啊,又不是外人。以后这样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倘若姐姐真的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话,你就私底下叫我阿陵,我唤阿兰为姐姐,遇见王上哥哥还有母后梵时候在尽数按照规矩来就行,反正不要那么拘谨。”

阿兰只是愣住了,没想过臧陵看起来小小的竟然说起话来竟然让人插不上话来,这才道:“这样不妥当的。”

臧陵一生气,干净的眼里好似有一团火,这才道:“身为奴婢是不是应该主子的不管是什么要求?”

“是。”阿兰只是弯下身子淡淡的说着,这才道:“二殿下想叫奴婢做什么?”

肩膀一紧臧陵的手指捏在了上面,竟然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才道:“叫一句阿陵给我听听?”

阿兰瞪大眼睛,这才推搡到后面站着:“阿陵…是这样吗?二殿下?”

“要把二殿下去掉,我就是姐姐的阿陵,阿兰就是阿陵的姐姐,你可听懂?”

“是吗?”阿兰只是笑了笑这才道:“其实奴婢有个妹妹的,真希望汴忻不要分裂,更不要内忧外患,那样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阿陵可以代替你妹妹做你的弟弟的,我觉得可以。”臧陵只是淡淡的说:“我也会为姐姐实现愿望的。”

“那阿陵还真是棒棒的。”阿兰只是轻笑了一声,这才道:“那姐姐就给你做好吃的。”

“无糖南瓜粥怎么样?”阿兰只是忽然就说出了口,其实她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臧枳最喜欢,自己果然魔障了怎么能想这些呢?

“好啊。”臧陵只是摸了摸衣袖里的药瓶,这才拿出来吃了一粒,这才道:“那姐姐什么时候给我做啊,阿陵一定吃的精光。”

“阿陵嘴真甜。”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起身指尖扶着石桌上,又淡淡缩回,好在没有露出手背,不然臧陵又该不依不饶了。

阿兰一边去御厨做饭都不会有人拦着的,因是阿惜觉得没有办法讨臧枳欢心,所以才让自己做的。

把无糖南瓜粥熬好,放在热火下烤干,米粒分离然后干在一起,吃起来脆脆的,可比那个烫手的无糖南瓜粥好多了。

臧陵还是锲而不舍的在凉亭下等着,他左右盼盼这才看到一抹白色倩影。

阿兰只是在臧陵的身边,把一个牛皮纸打开,里面的南瓜味很重,这才道:“来,尝一下,不知道合不合阿陵的口味。”

臧陵只是笑了笑,然后捏了捏药瓶,又吃了两粒药,这才道:“好的,我尝一下。”

阿兰只是有些疑虑的看着臧陵这才把烤干的无糖南瓜粥给你了臧陵一块:“是害什么病了吗?为什么一直吃药啊?”

“啊,没关系的,我自小就多病,姐姐用担心。”说着臧陵只是咬了口,南瓜的味道很浓郁,可是臧陵却觉得口腔里有一些痒,喉咙也有些刺痛。

阿兰只是抬手抓住臧陵的手,这才道:“怎么回事?手上怎么红了。”

臧陵只是摸了摸脖子这才道:“没事的姐姐。”

“真的吗?我帮你叫医者吧。”阿兰刚要喊人,那边就传来一个声音:“阿兰,主子到处找你,你到底去哪儿了。”

“哎呀,二殿下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宫女就是那次送钱袋却被阿兰拦下的人,心里难免有些怨怼,这才道:“这是出疹了,阿兰你到底给二殿下吃了什么?”

“怎么?害一条人命还不够,现在竟然要害主子的命。”那人依依不饶的,在一边骂骂嘞嘞的。

臧陵只是有点难受,抓了抓自己的手臂,一片红印,这才道:“你这是咒本殿下?给我滚。”

臧陵只是看着阿兰这才道:“都说了没事的。”他笑的很清澈,眼睛也弯的成一条缝这才道。

阿兰只是拿起臧陵的手臂,难道刚刚是她眼花了,那精细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没滚啊?”臧陵只是抽出手臂放在身后,这才在一边道:“别叫我看见你。”

“奴婢是奉我家惜主子的命令来找的阿兰,二殿下你还小,可别被什么狐媚子给迷惑住了。”

眼见臧陵又要和他们吵起来,阿兰只是提前说话:“那我现在就回去,二殿下也多保重。”

臧陵想起去追却觉得刚刚碰过南瓜的舌尖竟然长出了水泡,一说话就痛,这才撸起袖子,刚刚那面精细白皙的手臂也已经冒出了红疹,在看另一边已经红肿了起来。

这才拿出药瓶又吃了几粒…

阿惜恨不得杀了阿兰,可是半天还不见她人影,心里就气愤的不得了,又是摔桌子又是摔凳子的,一刻都不消停,这才坐在一边。

看到阿兰回来这才道:“还不快给我滚过来梳洗?”看她气焰嚣张的样子,一双嘻笑的眼神中透着股怨气。

阿兰只是有些无奈这会说不定她又要怎么折磨自己了,这才一点点靠近,最后伏在阿惜的面前。

看着镜子里的阿惜得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起伏梵厉害,这才要直接上手去插簪子。

“等一下,问过我了吗?”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投过镜子里的薄怒容颜。

阿兰没说话,就看见阿惜的指尖,淡淡的拿起妆台上面的一个簪子,这才道:“这是王上第一次召我侍寝时送的。”

“那就是这个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阿惜的意思她岂能不明白,在想她一点点的说这些不就是叫自己安分守己吗?

阿惜把那个透着股蓝光的簪子放了下来,这才道:”这个呢?本应该是王上给姐姐的,为什么这么说那还是因为姐姐那天叫我送饭食到王上房间,没想正巧与王上相见。“

“这个是什么?”阿惜原本温柔的声音忽然冷了很多,这才把那个簪子摔再地上,这才狠狠的踩了踩。

阿兰对于阿惜忽然生气有些懵,这才看到地上的纸条,已经团梵不成样子,这才道:“那天的…”

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放在地上的指尖连带着那个碎簪子一起被阿惜给踩了,愈演愈烈这才道:“痛。”

“痛啊?那想不想叫我放开啊?”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可能就是想要阿兰出丑低头。

阿兰这才用另一只手去握住阿惜的脚踝这才道:“奴婢不敢了,知错了。”

“哼,我便偏不放。”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扬眉吐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人不识自己的身份,在我眼前碍眼就算了,还敢污了王上的眼。”

“不要在继续了。”阿兰只是觉得自己的手骨要断了,这才一点点的哭了出来。

“贱人你还知道哭。”阿惜气的不行,这才拿起妆台上的簪子,这才喝道:“来人给我架住她!”

阿兰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架住,僵硬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能动弹的感觉,这才被拖到阿惜的面前。

衣袖渐渐的被人撸上,露出细小的手腕,坐在那一边高高在上的阿惜只是叹息了一下,这才道:“看看这手背烫的,都是水泡。”

簪子的冰冷尖面只是淡淡的往阿兰的手背上靠带着些凉意一点点开来,让阿兰想起了缝嘴之痛,这才道:“不要…”

“不如我帮你挑破?”看着已经混着泥土被踩的有些红肿的手背,上面的的水泡早就破溃了,现在在用簪子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手骨尽断的感觉很痛冰凉的簪子插进皮肉的里面,一点点的乱搅,好像要把骨头削出一个洞一样。

“这才叫真正的楚楚可怜吗?”阿惜只是恨意满满的说着,这才道:“来,把那张纸条捡起来,让我看看。”

阿惜松开手的时候,阿兰只是抖动着自己的指尖这才有些痛苦的哭了出来。

“装什么装?阿兰你以为自己真的很可怜啊?看看自己写的这些话,幸好我精明藏了起来,要不然你早就把王上的魂给勾走了,可惜,王上一直以为给他送饭食的人是我。”

358你觉得我是什么

“听说旗开得胜,还是要注意身体,一碗无糖南瓜粥,珍重。”阿惜只是淡淡的念出阿兰留下的纸条,尖细的声音掷地有声。

“真是满满的爱慕之情啊?”阿惜的眼里尽是讥讽之意这才道:“这破纸条看着真碍眼,这破字写的是什么啊?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阿兰只笑她嫉妒心太强,这才弯下身来,如今双手不敢动弹,一点点牵引就有一种要撕裂的感觉。

“王上这样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人,明显就是你勾引他。”阿惜像是推理一般剥开云雾淡淡的看着阿兰。

“你成日带着斗笠就是想和王上玩欲擒故纵?难怪王上看着你就心烦,就是不睹你容颜不快,不过要是让王上看到你的容颜,岂不是更会被勾引。”

一丝的目光像是毒刺一样穿透纸张落在了阿惜身上:“缝过唇,刺过指,一直听你同王上说自己容颜受损迟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殊不知你还有张乐颜。”

“来人,把她的斗笠掀了,就用王上送的这个簪子给你装饰一下?”一丝戏谑的响起,透着股轻笑。

屋里点了很亮的蜡灯,白色斗笠被人扯住的时候阿兰只是用那双痛到发指的指尖捂着自己的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阿兰不想在忍气吞声,可是又无能为力,这才疯狂的挣脱:“松开我,你这个狠心的人,我不争不抢,为什么要逼我?”

拿住另一个宫婢手臂,阿兰的心底入谷底,这才含着泪水,一口要在了上面。

“该死的东西,还敢咬人。”可能是阿惜太过于恨阿兰所以看到下人对阿兰动手动脚丝毫不在意反而还冷哼一声。

脆响伴着一个粗糙的的手掌打在阿兰暴露在空气中的容颜上,一点点蜿蜒在脸颊上的眼泪被打的似乎要风干。

阿兰的衣领被拽起,扯到阿惜的腿边,阿惜只是俯下身来把指尖放在阿兰的脸上,划了划,这才道:“果然是祸害。”

阿惜感受到捏着的脸颊在肆意动弹,这才道:“别动…只要一下。”

簪子尖刺破脸颊的时候,有一种刺痛感在脸上蔓延,阿兰这才闭上眼睛,伤口被泪水浸没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刺痛的麻辣感。

有一点血在簪子尖,像是刻字似的一路蜿蜒,裂开的皮肉淡淡的翻白。

“别在挣脱了,不然反抗梵时候会更疼。”阿惜只是警告的说着。

“住手,在王上面前竟然敢这么放肆。”熟悉的那个侍卫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正义。

阿兰只是露着一丝狰狞的痕迹的侧脸,这才抖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手指拿起白色的斗笠,白色的幔纱已经被血水给覆盖。

像是逃避似抱住白色斗笠,这才盖在脸上,这才道:“救命。”

臧枳的心忽然痛了起来,这才冷眼看着阿惜这才道:“你怎么管教你的婢女?”

“正在管教只是不想污了王上的颜面,这才停手。”阿惜只是看了眼刚刚制止一切的侍卫,先前他明明收了自己的钱袋现在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臧枳只是泠然道:“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有多少我一清二楚,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管教好?”

“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惜一脸的无辜只是有些痛心的说着。

“阿陵对南瓜过敏你竟然敢指使你的婢女最成酥脆饼喂他食,是不是觉得我吃了几口无糖南瓜粥,你就可以自作聪明了?”臧枳只是一双眼睛透着股轻笑。

“没有,我没有啊。”阿惜只是恨意的看着阿兰,这才道:“你这个贱骨头,不光勾引王上还要毒害二殿下,看我杀了你。”

臧枳看着这等泼妇般的行径这才不屑闭上了眼睛:“把她抓起来。”

阿惜只是把指尖往阿兰脸上扑,那些丑陋的心思全部曝光,一张狰狞的脸带着些嗜血的面容,这才道:“我叫你死…去死。”

“拉住那个失心疯的家伙。”侍卫只是淡淡的在一边说着眼神中透着股清高的感觉。

“你帮帮我,求你了。”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哀求的往臧枳那边爬。

臧枳的脚被把住,女子的哀求带着股下贱的味道,这还是那个纯粹的而又干净的感觉,这才道:“带走。”

“不行,你不能对我这样。”阿惜只是摸着臧枳的垂下的指尖,这才道:“都是阿兰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能只赖在我身上啊。”

“松开。”臧枳只是板着脸一双眼睛里犀利的看着阿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只是叫你滚出我的视线,你在不识好歹,就到牢里。”

“帮帮我,你收过钱袋。”阿惜只是忽然又抱住臧枳旁边的侍卫:“你帮帮我,帮我向王上美言几句。”

“你说什么?”臧枳心里忽然觉得阿兰到底有多少心机,故意委屈自己保全主子。

也就是这样,臧枳才知道阿惜的面目,这才道:“好,很好。”

“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臧枳的目光中透着股轻佻这才道:“欺骗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阿兰只是被人架走这才道:“多谢王上。”

“真的不是我。”阿惜恨意满满的看着阿兰,这才知道她是要害自己,这才大吼道:“你们不得好死。”

阿兰只是低下头,却看见臧枳蹲在她面前:“从前只是觉得你想要攀龙附凤,现在才知道你才是左右心机的,好,很好。”

阿兰只是感觉心头一痛,心口好堵,只是悠然的笑了笑,隔着面纱这才落下了眼泪:“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阿陵对你有好感是不是?”臧枳只是冷冷的笑着:“你做的南瓜粥饼?”

阿兰只是被架着拖去了臧陵的身边,就看见臧陵身上已经有了红疹子,把那张干净的脸庞显露的有些苍白。

“阿陵。”阿兰的手指已经被臧枳派来的人治疗好了,这才摸着臧陵的指尖:“阿陵是姐姐不好,不知道你对无糖南瓜粥过敏,对不起。”

就觉得脸上麻辣麻辣的,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姐姐给你擦一下吧。”

“作态。”臧枳只是淡淡的走了进来,一双眼睛透着股轻佻,漆黑的脸色只是沉了下去。

“两条人命,你说我该处置你呢?”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勾起阿兰的下巴:“听说无糖南瓜粥是你做的?”

“奴婢不知道…”阿兰只是不卑不亢的说着,从阿惜的经历来说才知道在这王宫城没有什么真正的好算盘,哪怕得宠又这样,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凄惨。

“你可能听的不怎么清楚,那我还给说法?”臧枳只是幽幽的看着阿兰,落在阿兰的头顶一股寒意,叫阿兰有点窘迫。

阿兰只是心里有点慌,只是淡淡的笑着:“王上请说。”

“从外行军打仗一直给我送饭食的人是你对不对?”臧枳只是严肃的看着那张被白色斗笠的挡住的神秘脸庞。

“我可以不说吗?”阿兰只是跪在地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语气在不似以前那样卑恭样子,清冷的目光被白色斗笠给挡住,却还是叫臧枳的脸上。

“姐姐…你怎么来了?”臧陵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有点痛苦的张开了苍白的嘴:“王上哥哥你别怪罪姐姐,是我不想辜负姐姐的一片心意,才吃的。”

臧枳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臧陵身上,这才道:“别同我说这些,别给我再这丢人。”

“王上哥哥…”臧陵只是痛苦的笑了笑:“姐姐…”

359不许动她的斗笠

“她有什么资格呢?没有好的品行,做事也不细心,而且还毁过容,那那都不行,我怎么可能放心把她放在你的房间里?”

“王上哥哥是不同意了?”臧陵脸色不太好,只是撇过头一张脸上带着些不悦的神色:“都不顺我意。”

“对,事情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会勾引人,我不可能让她祸害你。”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认真。

“王上哥哥我不许你这么说姐姐,她才不是那种人。”臧陵狡辩一双干净的眼睛里透着股倔强似乎要掉下的眼泪。

“王上,请你说话和蔼些,还是以病号为主才是。”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竟然有一种厉害的感觉。

臧枳很讶异这才往一边看去:“阿兰是吧?是阿陵求情我才没把你送进监狱,你还敢同我顶嘴,你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是不是?我忽然想到你的半张脸还没毁容是不是?我完全可以为我弟弟报仇,再给你划上两刀?”

臧陵只是淡淡的笑道:“王上哥哥你不要吓唬姐姐,她会害怕的,你这样真不地道啊,再说我什么时候替姐姐求情了?我明明的叫哥哥把姐姐赐给我当侍女的。”

“吓唬?你一向知道我的手段,怎么可能说假话?”臧枳只是恨恨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来人,把婢女阿兰带下去,杀了。”臧枳眉目间不见一丝梵玩笑,这才把手被在后面,一点点的握紧。

那一瞬间,臧陵只是一下子痛苦的捂着心口,这才一点点的痛叫起来:“好痛。”

臧枳没时间管一个婢女的死活这才道:“给我叫医者。”

“不处死阿兰姑娘了吗?”侍卫有点榆木疙瘩这才淡淡的说着。

臧枳本身也没那个意思,就是想看看如果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会不会像那个阿惜一样抱着自己人大腿苦苦哀求。

那种狗咬狗的争辩,臧枳看着似乎不下其数,他只是觉得这种低贱的人也许能给他无聊的生活中带着些许生气,可惜这个好事看不下去。

阿兰只是首先跑到臧陵的心前,这才道么:“阿陵你怎么样?别吓唬姐姐啊。”

臧枳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故作姿态,可是她的一切举动又那么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有些心慌的看着臧陵这才道:“滚开。”

“赶紧给阿陵治好,不然我叫你们死。”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手捏了捏眉间,一双眼睛紧紧的闭上又好多是事情总是很难说。

阿兰只是被推推搡搡的到了一边,这才往一边看去,医者已经上来,摸了摸臧陵寸关尺,这才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二殿下的病症已经得到改善,不可能昏迷的,王上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退下吧。”臧枳忽然想到了以前他被臧陵被骗梵时候,那个时候傻傻的哭了半天,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估计现在是故技重施,这才道:“还不起来吗?不然我就真的叫这个女人给你陪葬了?”

“不敢,不敢。”说这着,臧陵就像是诈尸一样从榻上坐了起来,这才道:“王上哥哥一言九鼎,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不要放了姐姐的。”

“死罪可免可是阿兰确实是因为失误才叫你过敏就杖责二十大惩小戒毕竟宫里是有规矩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肆的地方。”

“可是…王上哥哥你这样也太狠了吧。”臧陵心疼的看着阿兰这才幽幽的有些不悦。

“休要在说,你知道我的脾气,这二十下如果能够撑住她就能活下来,不能就去死,宫里一向这么残酷,因为你的庇佑,她被人缝了唇,踩过指,脸上更是雪上加霜,这就是你带给她的不好的一面。”

臧陵一脸的不服气,但是却不敢再多说,因为臧陵知道哥哥的一切话语都可能成真的,让不想叫阿兰姐姐受伤这才道:“可是…”

“没有可是。”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眼睛里透着股不可藐视的高傲,这才道:“带她去受罚。”

“王上处理事物应该杀伐果断,现在一个小小奴婢都要从轻发落,是不是太有违王的的尊严?二殿下是你发同胞兄弟,你不为其出一口恶气,彰显我王室威仪,竟然吞吞吐吐做起事来磨磨唧唧的,简直不够妥帖。”

“王太后娘娘驾到,请王太后娘娘安。”

“母后你凤体欠安,怎么能来这儿?”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王太后有两个儿子,却从小最宠二儿子,但是臧枳都没有说去嫉妒什么的,只是淡淡的向母亲一样呵护自己的弟弟。

“母后?你怎么来了?”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支着身体淡淡的起来了,一双眼里的光亮叫人看起来都觉得欣慰。

阿兰只是和众人一样说的,然后低下头来,在宫里有的时候就的要一直低着头,因为主子有的时候看了宫女的脸会生气的打上去。

“阿兰?就是上次杀了张太公的人?今你又害吾儿,罪加一等,理应死刑,怎么才二十仗?”

“母后是我的注意,事情到现在我就应该解释一下,其实是我贪图姐姐做的南瓜粥饼,我也知道自己对南瓜过敏只是因为我不想辜负一片好意,这才吃了一口但是再次之前我是吃过要药的,没想过竟然没有用。”

“大胆贱婢,你怎会不记得各位主子的用餐禁忌?如此马虎粗心,这还了得,倘若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王宫城会怎样?这件事要严肃处理。”

“既然已经仗责二十了,您不会叫儿子失去薄面的是不是?”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王太后的只是在阿兰面前停下,这才道:“阿兰刚刚众人行礼你为何没有?”

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太后是真心想叫阿兰无退路。

阿兰只是伏在地上,这才道:“奴婢说了,不知为什么太后竟然没听见。”

“大胆奴婢,竟然敢再我面前顶嘴,果然是没有规矩,那我教教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一把掌抽过去的时候,阿兰整个人是站着的,那个时候她才一个寇丹的锋利的多么的尖锐。

阿兰不敢反驳,只是淡淡的闭紧嘴巴,这才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这才道:“王太后娘娘,阿兰没做过坏了规矩的是事情。”

“还说。”王太后只是把手臂反转,这才反手给了阿兰一巴掌,她几乎有点支撑不住了,这才扶着墙角站着。

没有直接打在脸上却痛的叫人有些心疼,阿兰她能说什么?这个宫里永远都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阿兰投过白色的斗笠这才看到一边一下眼都没眨的臧枳他冰着一张脸,似乎没有打断的样子,也许阿兰真的要认命,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奴,没有什么尊严,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甘心。

王太后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这年头主子打人打到手痛,可想而知的是阿兰的脸了,虽然隔着一块布,但还是还是痛在上面。

“你可知错?”臧枳终于开口,仿佛是救命,那一声仿佛是救世主,叫阿兰的生命在一次得到喘息她只是有些不甘的想着,她算是有什么错啊。

阿兰虚弱的扶着心口,嘴角因为有血迹渗出笑的竟然有些凄凉,这才道:“是,奴婢认错,自知不能罪孽深重。”

“如此,仗责二十…”臧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王太后的声音。

“王上还是不懂哀家的意思吗?你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王,阿陵是你唯一的兄弟,你觉得自己不该为他出头吗?这样的祸害留着简直是奇耻大辱。”

“母后,我没事的。”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你别在打阿兰了,其实是我自己想要吃南瓜,只是我无福消受,这才这样,本以为吃上药就会好起来却不曾想还是复发了。”

“吾儿真是可怜,就这一罪,阿兰就该死路一条了,别说什么无辜,没有什么无辜之辈全是小人之心,上一次你能毒害吾儿,下一步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如此必须处置而后快了?”

“母后,你要是在这样,我绝不会原谅你的,姐姐真的很善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有敌意的人,请母后听我的想的,不然的话,我只会觉得母亲在逼我和王上哥哥。”

“阿陵说话果然不中听,既然母后一定觉得这个贱婢有差错,那儿子也不能叫母后不开心,如此五十仗责,由我亲自执行。”

阿兰只是心痛的看着臧枳,她总能想起,那个时候每天都能给他送饭菜的时候,阿兰知道她的抱负一切的不快。

阿兰被人扯去衣裳,露出光洁的后背,就像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被按在木板上。

这一生她都在想为什么要如此忍气吞声,被打骂至此,清晰的听见了臧陵的哭声,也许她真正做错的不是给阿陵做了南瓜,而是得罪了王太后。

臧枳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打在阿兰的皮肉上,丝毫都不管她到底有多痛,一点点的看着皮肤变色,白皙柔顺,到最后一点点的红肿,再破溃冒出血。

这是一个女人的背,可是她们却丝毫丢不在意,只是把阿兰当成一个垃圾发泄对象一样打。

可能都会觉得阿兰会被打死,可是最后一身的血,混着阿兰时不时的痛苦的声音,真的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王太后平日了吃斋念佛,本应该慈悲为怀,可是对于这样的场面她却一丝都没有心软的看了完。

那个时候臧陵终于站了起来,他替阿兰挨了一下,这才痛苦的叫了一声:“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姐姐。”

臧枳这才停了下来,这才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母后可还满意?”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老大,你贵为王上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一个奴婢你都下不去手,你是真的叫哀家寒心啊。”

“老二,你更是不争气,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哀家怎么养了你们这群人呢?”

臧陵本想着抱住阿兰为她治疗的,可是却听见冷冷的一声:“你还要叫她在你的身边吗?今天她受的苦你看见了?生在贵族还想与人亲近,简直痴心妄想,如果你好想叫她受苦,我可以把她安排在你身边。”

“不必,多谢王上哥哥,你说的对,我一直想叫阿兰开心一点,可是却叫她痛苦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我…”

“我答应你好好保护她。”臧枳本就心冷,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在想这怎么可能,也许因为这样他的心才不知所向,因为太过于讶异。

抱着阿兰回去的时候,臧枳那颗心已经变得冰冷叫人给阿兰换上新的衣裳。

看着阿兰皮开肉绽的样子,臧枳的心口有些痛苦,但他只是永远埋藏在心底,他闭上眼睛总是能想到那个每天给他送菜的女人,她同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一直都为之奋斗,可是似乎越来越偏远,他怕是不能完成那些事情。

这才看到阿兰的斗笠还在头上挂着,那一刻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样,拼了命的往阿兰那边靠,臧枳的心里很纠结。

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送菜的女人,她的语言好像很纯净,总是能感动他这颗要杀人的心,又想到阿兰曾经说过她毁容。

到底是这样的脸也许臧枳也不知道,却只是拿起阿兰的手,这才知道哪个阿惜到底有多狠。

手指已经惨不忍睹了,全是伤口,打眼望去,就没有一个人好地方。

阿兰一身白衣把她的身体显得有些苍白,只是这样一点点的摸着。

臧枳这才冷了下来,这才道:“好好照顾她,要是她死了你们都跟着死。”

众人只是点点头,对于以前这个阿兰他们的认知还是这个人是个毁容的人。

“不许动她带的斗笠。”不管怎样臧枳都觉得阿兰是最美的。

360区区萤火之光!

阿惜被关在冷宫里,整日里只是摔盘子,然后就是嘶吼撒野,阿惜一身的灰色衣裳坐在地上这才笑着:“我是王妃,你们都得听我的。”

阿惜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衣物,这才拿起铜镜用手倒整自己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这才道:“把王上给叫过来,我要侍寝。”

“贱皮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大言不惭。”用脚踹了两下锅,冰凉发霉的粥落了出来。

冷宫里凄凉无比,这才道:“痴人说梦,果然是得了失心疯才进来的,异想天开。”

“大胆婢女,竟然敢口出狂言。”阿惜只是一副冷意的说着,一双眼球凹陷脸上布满了灰突突的尘。

阿惜当机被踹了一脚,干燥的皮肤被冰凉的地面磨出血痕,这才痛苦的捂着小腹,显然这一下有些重,阿惜这才把身体蜷成虾米的样子。

“竟然敢谋害本王妃,我…”阿惜觉得的喉咙有点紧,本来就很狼狈的脸窒息的一阵发白,渐渐的又一阵刺痛,这才吐出一口血。

阿惜有些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全都是血,这才紧张的用手抹了抹,这才自欺欺人的笑了笑:“我永远都是主子,你们休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人脑子有坑啊。”一边的宫女只是有些气愤的说着,这才蹲在阿惜的身边,把冰凉的残羹剩饭倒在阿惜的头上。

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不言而喻,被水灌过的皮肤感觉有一种紧缩感,这才连睁眼的感觉都不曾在有,这才道:“我是最高贵的,王上最宠爱我的。”

“别天天闹腾我们?有饭吃就不错了?还不知好歹,如此也怨不得我们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主子呢?简直痴心妄想。”

阿惜只是痛苦的叫着,小腹痛的厉害,这才用手捂着,一点点的让自己缓解一会儿,这才看着地面的两双靴子往一边挪动,渐渐就听到了关门的的声音。

处于这么冰冷的地方,阿惜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这才抱头痛哭起来,就是感觉很冷,阿惜坐了起来,这才往屋子里面去,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身体靠在榻上。

却觉得潮湿无比,被角有些地方竟然发霉,灰白色的点子,一个接着一个。

原来这才是冷宫的真正样子,阿惜有些痛哭,这才心里愈发恨起了阿兰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与阿兰犯冲,不然为什么自己这么恨她。

这才把那看上去就让人心烦的被褥给甩在了地上,可是躺在上面却睡起来很冷,硬的叫人整夜整夜睡不好觉。

半夜的时候还能听见老鼠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竟然有些空灵,还有一阵阵冰凉的空气,一步一步的窜入自己的身上里面。

阿惜只是终日坐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的脸,花团锦簇也是很美的一张脸,但是却比不上王上心中的样子。

阿惜只是躁狂起来,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狂扇过自己的脸,一点点的放大的眼神,这才笑道:“我怎么可能是她。”

镜子里竟然全是阿兰的脸,这才惶恐的往后退去,这才摔在梳妆台上的角上,然后一点点蔓延。

阿惜摸到的是一丝丝的血迹,这才失声大喊了出来,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阿惜只是不断的拍门,这才道:“我要见王上,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抓我。”

“王上是你说见就见的人吗?既然进了冷宫你还死心吧?况且你是第一个还未封上娘娘就住进冷宫里的人,也是史无前例。”

“就她那货色还能当宠妃,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当妃子了?你看我这张脸也很好啊,我什么时候也能被王上发现,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才听见里面有一声摔东西的声音,还有阿惜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想野山鸡便凤凰真是痴心妄想,我呸。”

“都是婢子,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是被关在这儿,这怕是比死还难受吧?”外面的人幸灾乐祸的说着。

“别在这讥诮旁人了?你自己还不也在冷宫里天天受着这些落宠娘娘们的气,多做事少说话,等到出宫那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上还要进去吗?”侍卫再臧枳的后面淡淡的说着,屋里的一切他都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感觉身边的臧枳气氛有些低。

“我需要问她确定一些事情。”臧枳只是不冷不淡的说着,这才抬手往冷宫里走去。

不知道王上有没有听到他们的闲言碎语,心里都紧张的不得了,这才一点点的往里面看,这才道:“王上你怎么来了?”

按耐住心里的那种不平衡,这才告诉自己其实就算是冷宫王上也会来的,里面的人可能是死罪一等。

眼见臧枳无视,宫女心里还有点平衡,因为王上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的邪笑,在往里面看去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无名的害怕这才退开。

侍卫站在一边,屋里只剩下阿惜,她幽幽的唱着歌,一点点的仿佛回想起他被臧枳宠爱的那些年华是何等的风光,叫她一生都羡艳。

这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后面站着一个修长的身体,臧枳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却透着股阴冷的笑容,这才道:“住的可还好?”

环视一周,榻上的木板一看就不是很结实,被子还被阿惜扔在了地上,被子上还有些发霉,一点点的映照在臧枳的眼里,这才道:“折腾的不错。”

“王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阿惜只是痛声的笑着,这才一只手抓住臧枳的手腕,这才道:“王上…”

臧枳这才看着身下的女人,这才捏起她的下巴这才道:“你似乎说过一些话我不知道真伪,你能现在告诉吗?”

阿惜只是有些惊慌失措,这才把那种不安的心情压在心底,这才道:“我不知道王上说什么。”

“南瓜粥是我的喜好你怎么会知道?”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似乎要好好与阿惜交谈,他心烦意乱的晃了晃脑袋。

“我们互诉衷肠的时候,我胡乱揣测的,有什么问题吗?”阿惜只是有些后怕的抬起头。

她说的不对,臧枳喜欢南瓜粥其实有不同的意义,臧陵是他的弟弟,但谁都不知道其实他也是有恨意的时候,他不喜欢南瓜粥只是每次吃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片清香,而这种感觉另一边的臧陵却无法品尝,也就是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不能在母后的心里有一片天地。

“真的吗?”魅惑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阿惜觉得自己的脖子一股刺痛感发觉。

“我怎么会骗人?”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已经喘不上气来,因为恨意充满心尖所以她就是死都不会把阿兰这些事情说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最真实的话了吗?”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不管阿惜说什么,他只是心如明镜。

“是啊。”阿惜心气很硬的说着,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一点害怕了,她只是一只手环上了臧枳的腰,这才将痛苦的眼睛闭上。

臧枳只是把住阿惜的手指,这才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这才道:“你做什么?”

“王上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阿惜只是感受着这铿锵有力的心跳带着点神秘和虚无,这才道:“我只是想叫王上知道我的心意。”

“说来听听。”臧枳只是低笑着,一双眼里透着股轻笑,这才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可以为王上做很多饭菜,反正什么都行。”阿惜的眼里一直往外面看去,就是因为那些个女人说自己在冷宫里就没发出去,看来自己还是有一些美貌的感觉的。

她阿惜的富贵生活才刚刚开始,又怎么会轻易的被打败,王上来找他也说明她知自己的冤枉的,那样的话阿兰那个贱人已经被收监了。

“菜是你做的?”臧枳心下一冷,这才推开阿惜这才道:“听说你和我的侍卫还有关系?”

“我只是想向那个侍卫大人告诉我王上你的喜好,我叫阿兰那个贱婢送过去的时候,她怕我得到王上宠爱,还推推搡搡的,简直要气死我啊。”

臧枳只是低头吻住了阿惜的唇,那夜的一切都会想起来,那个时候阿惜在臧枳的怀里,知道他冷冰冰的,什么都不会。

那天阿惜也是这样吻住臧枳,他的身上有股奢靡的味道,双唇儒湿到贴合在一起,阿惜便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臧枳的衣裳里。

也就是那个时候臧枳只是被汗水打湿的脸只是低下头,这才推开她:“出去吧。”

臧枳长的很俊朗,一张脸上带着些看不出的神秘感,就感觉到一股犀利的感觉,同时臧枳的声音也很迷人,似乎是不为其而生。

想到这些,阿惜就觉得今天她一定抓住这次机会,她的心跳紊乱的,因为这一切的感觉很舒坦,这才感觉手腕被人扼住,冷冷的攥在手掌里,把她甩在了地上。

然后臧枳就像一个独善其身的局外人,淡淡的俯下身来,握住的手还是那么的紧,这才道:“今天你可以去侍寝。”

阿惜开心的不得了,只是抱住了蹲在她一边的臧枳,搂着他的腰,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味道,拥有一个如此风流倜傥的男人,还有无数的钱,一切都发生了在她面前。

手腕的疼痛让阿惜清醒过来,她只是抬头看着臧枳,用力的扯着臧枳扯着自己的手腕,她痛的有些钻心,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臧枳:“王上…”

臧枳只是松开,这才站了起来,淡淡的离开了。

阿惜这才坐在冷宫的妆台边,把自己的妆容还有头上的血迹给擦掉,这才淡淡的洗了把脸,她笑的有些得意。

这可能就是自己的魅力吧,堂堂的王上都能被自己给迷住,阿惜只是在镜子面前幽幽的跳着舞。

似乎有了臧枳的撑腰,阿惜觉得自己必须要接风洗尘,所以她打开门时候就看见了外面的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阿惜看到已经磕出血的宫女,只是把指尖放在唇边淡淡的笑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一点点的发散。

“让你不帮我通禀王上,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老死在这吗?”阿惜只是趾高气昂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不敢,不敢奴婢知错了,在也不敢了。”语无伦次的说着,那个宫女吓完了。

“听说你也想当王上的女人?”阿惜只是一脚踩在小宫女跪在哪儿放在一边的手指狠狠的碾过之后。

至少听到小宫女的痛苦的惨叫,阿惜报复的心理达到了极致,她只是颇为解气的笑着:“就你这个贱人,还敢和我比…”

“哼,萤火之光那敢与日月同辉。”

361你给谁上夜呢?

阿惜怕是为数不多能从冷宫里面出来的人。

曾经刁难过阿惜的小小宫女被阿惜打的半死,吊着命带了回来,臧枳得到侍卫的回禀得知阿惜做的一切行径,却还是熟视无睹。

阿惜仗着臧枳说的一句话,就到处横行霸道,一点点把那些知道自己被打入冷宫的然后就忘恩负义的小人,给严惩了。

唯独不见阿兰,她一时之间想到的就是那个贱人被关在监狱了,毕竟得罪了王太后。

谁不知道王太后最宠爱的就是他的小儿子臧陵,那个贱人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殊不知自己会被这份殊荣给葬送掉。

阿惜便闲情逸致的吃起了葡萄,水紫色的葡萄水淡淡的染在了嘴唇上,阿惜只是畅快之极,她悠然的换了好几件衣裳。

所有人都在迁就着她,她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听着阿惜的抱怨,接受她的一切无理条件。

阿兰一直没能醒来,毕竟是五十大板,她的皮肉已经开始发紫,裂开的肉渐渐被白色的药粉覆已经长的差不多。

有的时候臧枳的寝宫里总是能听见阿兰没日没夜的嘶嘶的痛苦声,每次再阿兰快要醒来的时候,就会被疼晕所以,她醒的次数多,晕的次数也多。

臧枳的寝宫完全封闭,专门为了阿兰养伤所用,没有一个下人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只是默默的保密,因为泄密的后果是死。

臧枳进去的时候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阿兰,她的脸色较以前的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还是一点病态。

臧枳只是坐在一边,几位医者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这才道:“王上…”

臧枳低头只是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嗯。”他性质不高只是淡淡的翻了两页纸这才道:“她…好点没?”

“说到这儿,还请王上允许我们把阿兰姑娘挪走。”医者只是在一边恭敬的说着,他似有些难言之隐。

“为何?”把阿兰放在自己眼观之处能让臧枳心安一点,有的时候他总是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甚至还会看看自己的手指,它曾经一点点的把棍棒握紧,然后打在阿兰的后背上。

阿兰似乎隐忍不发只是淡淡的握住拳头,那一双眼睛被疼痛朦胧的不成样子,可是似乎从不喊出一声。

“王上是你处理事情有的时候心不在焉,还总是抬头看阿兰姑娘,所以大家就想着把阿兰姑娘放回寝。”

“无事。”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又低头做事,他心里也觉得这有点欠缺妥当,不过如果阿兰不在这他的心也会因此空落落的。

没有人在多提,只是安安分分的做事,阿兰的身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臧枳只是抬过头看着一个小宫女在给阿兰擦脸,他还好奇为什么要这样擦,后来才想到是自己不让他们动的她的斗笠。

臧陵来过几次,基本上都在门口悄悄的看上几眼然后痛苦的回头。

臧枳每每看到这都冷漠的看待一切,虽然不知道给他送饭的人是谁,但是他总感觉是这个阿兰。

不敢和任何人亲近,臧枳从来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让人禀退之后,他就只坐在榻边。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臧枳就想把阿兰的斗笠给扯下来,这才坐在一边看着,有的时候简直都有些无聊。

难道是下手太重吗?臧枳只是低头想着,外面的侍卫就大声道:“王上,阿惜说今晚来侍寝。”

臧枳只是一愣,这才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这才道:“就说我已经休息了,让她回去。”

每次入目的看阿兰的时候,就能想到给阿兰造成伤害的阿惜,他心里还是没想过到底如此,可是心里已经开始发现空空落落的。

阿兰只是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白盲,这才虚弱的笑了笑“阿陵没事吧?”

臧枳一双眼睛直视阿兰,他只是冷笑道:“你担心下自己安危吧。”这才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碗粥:“要喝吗?”

“什么?”阿兰有些懵,这才牵引了伤口嘶嘶了几声,然后往一边看去还是白色的一片。

“我晚上的饭食,拖阿陵的福,我亲自喂你两口。”臧枳只是口是心非的说着,这才捏住汤匙搅了搅:“来,喝一口吧。”

“多谢,王上。”阿兰只是痛的厉害,这才扶着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往一边看去。

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感觉,让阿兰有点窘迫,这才感觉到汤匙的质感,她喝了一口粥,然后弯唇笑着:“我自己来吧。”

臧枳道:“自便。”他指尖靠在阿兰的手边,然后这才道:“我还有事情还要处理,你先喝。”

“是。”阿兰只是有些莫名的心慌,总感觉手上的这碗粥是臧枳很不情愿才给她的,这才低头喝了起来。

臧枳只是有些怨恨,这才坐在一边呼吸了下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快慢,这才抬头看着阿兰,她吃东西的样子感觉有点香。

阿兰一点点的吃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说一她把斗笠掀起,只能露出下巴还有些性感的嘴唇。

屋里只有阿兰吃粥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一阵阵的。

有的时候粥可能有种热,所以阿兰只是淡淡的吹起,让人感觉耳朵有点难受,这才喝了一碗。

臧枳只是觉得阿兰还真是不客气,竟然一口气都喝了下去,这才道:“太吵。”

“那奴婢小点声。”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竟然有点无辜,这才仰起头把粥全都喝完了。

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因为有点烫,这才把头低的很低,这才甩了甩手指。

“烫着了?”臧枳只是一心二用,放下另一边的纸页,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阿兰,其实她这个样子还是有点可爱。

“不算,就是喝的有点急。”阿兰只是实话实说,这才诺诺的把头低了下去。

臧枳只是忽然一下子笑了起来,这才听到一声拍在桌面上,然后这才道:“看来主子的东西就是好吃是不是?”

“不懂。”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奴婢这几天都是在这儿吗?”

“既然醒了就可以滚出去了。”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一点点的往阿兰的脸边凑,这才道:“不过你也可以留下。”

阿兰讶异这才道:“奴婢怎么可能住在这儿,奴婢是奴婢永远都改变不了,我只想好好干好当下,然后出宫。”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臧枳只是淡淡的问着,他坐在榻上幽幽的靠在阿兰身边。

阿兰只是迅地跪在臧枳的脚下,这才道:“很丑。”那一刻竟然有一股悲情的感觉,这才把头低的很往下。

“真正丑的是人心,倘若只是一张脸丑,那有何妨?行了别给我添堵了,站起来到我跟前让我看看。”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肆意的把指尖放在自己的鼻尖最住拳。

阿兰只是淡淡的站了起来,这才往臧枳那边靠,这才道:“这些天谢谢王上。”

“本应杖责二十变成了五十可怨恨过我。”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起手臂放在榻边。

“全王宫城的都是王上人,既然是王上的人,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阿兰只是不卑不亢的说着,这才道:“王上要休息吗?”

“如此怎样?”臧枳只是蹙起眉尖,然后这才把指尖放在悬空中淡淡的描着,其实他只是在自顾自乐而已。

“那奴婢需要回避的。”阿兰只是低下头这才往一边去,她身上还是有些痛,她不知道她身为一个卑微的宫婢,臧枳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自己伤心。

臧枳只是觉得被人当头一棒,一双如鹰的眼睛淡淡的往一边看去,这个女人就连玩欲擒故纵都这么有心意,这才道:“那都不许去。”

阿兰在一次震惊,只是悠然的点了点头,这才站在一边:“是。”

臧枳只是道:“你的脸?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这心里有点痒痒,阿兰这张脸到底是怎样的,可能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听我娘说我的脸是克夫相,可能是因为太丑了才会这么说吧,反正是个男人都不会想看的,都不想死的。”阿兰只是胡诌两句,这才表现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样一张脸竟然如此,臧枳只是淡淡的醒着,这才道:“上夜你会吗?”

“会的。”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径直去掌灯,手腕却被抓住。

阿兰只是低下头,然后去看地上的臧枳的一双靴子,这才道:“可有什么事需要奴婢要做的?”

“你上过夜?给谁上过夜?”臧枳只是把手松开,然后往一边看去。

“只给王上而已,就是惜主子侍寝的那夜,所以奴婢知道。”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

臧枳竟然忘了了,有的时候竟然忘记了,那次还羞辱过她一次,只可惜看不到现在她的样子,为什么一股心如止水的样子。

“知道规矩就按照规矩来吧。”臧枳一双眼睛没离开过竟然还笑了好几下,待他知道的时候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阿兰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这才要把蜡烛熄灭,却听见外面阿惜的声音:“我知道王上没睡,你叫我见王上。”

阿兰这才抬眼看着臧枳总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平庸,可是心总是莫名心动。

“掌灯。”臧枳只是从榻上坐了起来,迎面灯光铺面而来,有些晃眼,这才抬手挡住自己脸颊。

臧枳一身的衣裳已经尽数解开一半,半敞着黑色内衬微微露出些心口,肌肉的纹理分明,锁骨比女人还精致,这才道:“晃死我吗?”

“是。”阿兰站在蜡烛旁边,手里拿着一盏灯在身侧,被灯光衬映的白色斗笠上有这阿兰的脸型菱角分明。

“你不是我对你太和颜悦色了?”臧枳心里有点惊讶,脸色崩的有点紧只是这才衣领合拢,这才道:“叫她进来。”

阿兰只是站在原地又吹了一下,刺眼的光亮变的有些晦暗,就听见那边的臧枳的声音:“何故如此?”

阿兰道:“奴婢无心之过。”

臧枳心想这是说话的态度吗?这才撇了眼阿兰这才往一边看去:“你滚进去。”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腿脚利索的往屋里跑去。

“王上,你答应叫我侍寝的事情,怎么样会如此呢?”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一脸哭丧的样子。

“今天我累了。”臧枳只是推脱道。这才躺在榻上:“你出去吧。”

“我可以上夜只要我叫留在王上身边就好,王上能不能不要拒绝我?”

362手就这个温度?

“不用,你出去吧。”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闭上眼睛躺在榻上。

一席黑色的衣裳淡淡的落在榻下,露出小腹上的几块纹理分明的肌肉,这才把臂弯放在头下枕着。

阿惜把头探向寝内,空气中有股暧昧之后的气息,这种感觉叫阿惜有种危机感,这才看见臧枳榻上的一块方帕,

她心里这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才道:“王上真的不留我吗?”

“多说一句就滚回你的冷宫。”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紧闭的样子蹙了眉梢这才吐出一股阴冷的声音。

阿惜吃了闭门羹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有些害臊的往外面去,她主动请缨侍奉臧枳却被拒绝的这么惨,能够一饱臧枳的好身材却不能和他男欢女爱。

简直就像到嘴的肥肉被刁走了,对于阿惜来说简直是太大的耻辱,又是哪个小贱蹄子竟然勾引王上,她一定叫她付出血的代价,就像阿兰一样,落得个收监的下场。

阿兰?收监?对啊,阿惜那些诸多不满都可以发泄在那个家伙的身上,反正她已经是阶下囚,而她就算被牵连哪有这样,王上还是宠爱有加。

回去之后便同手下说了要探监,阿惜非常费心的穿了一件看起来很完美无瑕的衣裳,路上她一直抱怨行路崎岖艰难。

殊不知其实监狱就是这样,是世界上肮脏的的东西聚集的地方,一点点的靠近这才把裙摆给抬起。

毕竟是无脑的拜金女爱钱财如生命,所以每一步都把裙子提的高高的,这才看到了监狱长,她只是摆出一副王妃样子:“我要探监。”

“手令。”监狱长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认真的意味:“或者王上口谕。”

“统统全无。”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拈花弄草的指尖淡淡的把住耳边的几根头发,缕了缕,这才道:“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妃,我想见什么人似乎不需要你们这群满身汗臭味的人说三道四?”

“监狱长大人没听说过王上纳过妃,这个女人是不是胡说八道了。”监狱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这才一点点的看着阿惜。

“大胆,你们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知不知道质疑我的话王上会叫你死的很惨。”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惜主子,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王上不给你撑腰,大家不想给你陪葬啊。”一个小宫女淡淡的说着。

阿惜只是一脸不耐烦这才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是。”小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声音比蚊子还小。

阿惜这才反手捏住小宫女的耳朵,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恨意:“胆小如鼠还敢同我顶嘴,我命令你们把这个死丫头抓起来。”

“监狱是关押重罪之人这位小宫女只是无心之过,这位姑娘还是给自己积点德比较好,至于你所说之事,在下无能为力。”

“你们要气是我吗?”阿惜只是叉着着腰这才走到监狱长的面前,这才从身上拿下一些碎银子,这才道:“小小敬意,只要帮我给一个叫…”

“那走你的破银子,滚。”监狱长只是刚正不阿的说着,这才把随身佩戴的剑拖出了鞘。

银光一闪,阿惜被吓的不行,只是尖叫着往后退去,这才指着那监狱长的鼻子骂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怕你…”

监狱长只是把剑拔出,这才指着阿惜这才道:“不知道你害不害怕死呢?”

阿惜只是在监狱门口瞎晃悠,这才一只手把簪子拔了下来,双手反握这才对向监狱长这才道:“你敢谋害王妃王上一定饶不了你。”

“磕磕绊绊,还王妃,敢诓我,我一件砍死你。”监狱长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听见一丝激烈的喊叫声。

“杀人了啊?有人杀人了。”阿惜这个时候到处乱喊,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恨意,这才道:“你敢杀我?我叫你不得好死。”

阿惜这才道:“你们愣着做甚?给我喊啊,今天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是我不好过我杀了你们。”

监狱长只是一剑刺穿了阿惜的手腕,她浓妆艳抹的脸上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在看到手上的翠玉镯四分五裂的时候,这才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的命啊…”

“我叫你死啊。”阿惜脸色难看之极,这才把手镯碎片捡了起来,这才放在手心里,痛哭流涕。

监狱长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然后抑扬顿挫道:“我能不能死是王上决定的,我相信王上一定会为我做主的,最后一遍,想要见人得令或者王上口谕。”

“哼简直不识好歹。”阿惜只是一脸的怒气,这才把手上的镯子放在心口怀念,这才道:“不告诉就不告诉。”

眼见小宫女捡地上的碎银子,指尖飞快,却被阿惜狠狠的在上面碾转一番,小宫女要看她。

连忙求饶道:“惜主子奴婢也不敢了。”

阿惜只是低头把自己的衣裳全部卷好,然后把带银子捡了起来。

“你们这群不识抬举的,看我找到怎么收拾你们。”阿惜信誓旦旦的说着,然后这才要离开这又脏又累的地方。

“本王妃这一身的魅力衣裳,竟然如此之脏,简直气煞我也。”阿惜只是苦命大大叙述事情。

走出那片崎岖的路上,阿惜心里还是一阵火气,这才往一边看去,这才道:“都不长脑子是不是?不知道给我拎一下裙子吗?你们那脑子装的是什么?”

后面的小宫女这才道:“是的。”裙子很长,小宫女只是有点里,眼睛都睁不开去了,这才道:“忍住啊。”

“不知道惜主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一声尖叫声,但阿惜心之肚明,这就是那个监狱长身边的一个小官啊。

“你算个东西?你家监狱长都没同意,你能怎样啊?”阿惜只是淡淡这才扯着自己的手腕。

“我师父不同意是他腐朽,可是只娘娘给我一堆碎银子,我就叫你看那个人。”那个男人只是笑哈哈的说着。

“想要我的钱?你算个什么东西?”阿惜气愤之极这才怪声怪气的笑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点铜钱,你帮我整死一个人。”

“你先把银子给我,我在给你打听。”说着,这才一点点的逼近阿惜,阿惜觉得这才是一个人啊。

“最近刚过来的那个阿兰,就是她想我恨之入骨的人,她害我如此,我一定叫她离不开监狱。”

“阿兰?我们监狱里面没有这个人,惜主子你是不是人找错了。”那个人在一边淡淡的说着一点点放大。

“阿兰根本没有什么收监了,还在外面瞎晃悠。”阿惜那一瞬间,新迁就的心竟然有点痛,这这才脸色有点难看的看着她的手下,这才道:“我不信阿兰竟然消失在宫里,一定是藏起来,我要把她折磨死。”

“是的。”众人一口同声说着这些,然后这才同阿惜气愤回到了学校。

臧枳的那间寝宫里,臧枳只是闭着眼睛,屋里灯火摇曳摇摇欲坠的,他只是隔空喊话:“过来闭灯。”

阿兰从角落里出来,一点点的在臧枳寝宫前面屏风后面出来,那一步步的样子,就算是白衣胜雪都变成了厉鬼锁魂。

臧枳只是坐了了起来:“你要吓死主子吗?”他当然不是真的害怕心里也不知道这么回事直接就说了出来,然后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跟前。

臧枳往下看,她把那一盏灯落在右手边上,然后盈盈细腰被那盏灯光衬得愈发的神秘,就在臧枳有遐想的的时候,蜡尽数全部被吹。

眼前一片漆黑,但还能隐隐闻到香烛的味道,淡雅脱俗,阿兰只是扶着周边的摆设站稳。

阿兰这是淡淡的说道:“王上休息吧,奴婢会一直看着的。”她声音到这点虚弱的气息,因为久病成医,她只是把手腕放在额头上擦了擦汗,轻纱滑落臂弯的洁净暴露出来,只是淡淡的恬静。

“上茶。”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也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一股饥渴难耐的感觉。

你女子细细小小的脚步声感觉是故意放轻只是为了不打扰臧枳,这才听见茶壶相撞的声音。

“这么回事?”臧枳有些担心阿兰会不会被割伤,这才有些着急的说着,却没想过声音更加的生人勿近。

阿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王上茶好了。”她指尖竟然有些发抖,这才摸上了一丝冰凉的指尖,就仿佛融化了山川一样,一点点的让阿兰的心羽化。

“怎么这么冰?”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黑夜中虽然感觉不到他眼光所聚集之处,但是语气还是很阴冷的。

阿兰只是拿着茶壶,这才再黑夜中不自觉的低下头,然后只能看见一片黑漆漆,这才道:“奴婢可能没斟好,茶凉无碍,我在去斟一下就好。”

感受到要抽开的指尖,臧枳只是抓住,这才道:“平时你的手就这个温度?”

363阿兰….不能!

“是吗?”阿兰手指很敏感有一些结痂的伤口,不过被一团奇怪的力量把手包裹感觉很舒坦,这才把手抽开。

臧枳只是把手放在一边,这才道:“过来坐着。”他只是把身体往一边去,留出榻上的一点位置。

声音冰冷在空气中蔓延,就像是结冰似的,阿兰只是很听话的坐在臧枳的一边,她全身紧绷的把手放在腿上本就没有温度的手指更是泛白。

“把手递给我。”臧枳只是平常的说着,他只是靠在一边那曾经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阿兰也感受到一股滚烫的感觉在指尖上像放拉花一样,逐个蔓延直到燃近:“奴婢想到那边还有事。”

匆忙的把手抽出,阿兰这才站了起来,白色斗笠只是转过去,留下只有窈窕的背影。

“倒茶。”臧枳面如明镜,这才把指尖放在脸上点点的抚着,心里更是觉得太丢人。

“是。”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就算已经抽出指尖还是像被点着一样火燎燎的,这才去斟茶。

臧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接过的,只是感觉有一股柔和的气息在面前铺面而来,这才低头把茶一饮而尽。

房间里只能听到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有一副画面在脑海里成型,这才把喝完的水收回,想要放在那边的桌面上。

却被抓住手腕,留下一丝清脆的声音像是断了线的琴弦,这才弯身钻进臧枳的怀里,身体被一股黑色笼罩。

他想做什么?阿兰心里有股恐惧的感觉,身体像是虚空在另一个世界似的只是僵硬的坐在臧枳身上。

臧枳只是修长指骨顺着斗笠爬了进去了,捏住了阿兰的下颌,像是玉盘般微凉感觉,这才凑近:“给本王可好?

阿兰当头一棒,心下更是惶恐不安,臧枳从不称自己为王,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遗孤,身世不被世族接受,但又文韬武略是汴忻王的不二人选,他没有尊贵身份,即使称王,也不能自称“本王。”

“阿兰…不能。”她只是用手扯着臧枳的衣角,这才摇了摇头,这才感觉到一股劲扭着她,让她张不开口。

这才闯入一丝陌生的柔软,席卷着阿兰的舌尖,迫使阿兰与它共舞,最后相互把对方的唇畔打湿,终于软糯糯的将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

阿兰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挣脱时发出几声让人颇有遐想的声音,直到感受到下颌边上的斗笠绳结被打开。

阿兰被压在身下,白色轻纱被撩起,滚烫的感觉在身上蔓延,这才道:“王上和奴婢在一起不怕被奴婢克死吗?”

把头偏向一边,阿兰声音有些发抖,这才气吁吁的说着,口里还残留着一股所向披靡的感觉,舌尖的麻木一点点映照着先前臧枳的可怖。

“声音这么抖?是本王害怕还是你?”又一次改变自称,仿佛一切都是雪上加霜,王命难违臧枳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反抗吗?

不可否定的是阿兰确实是害怕的要命,她想象不到一个在臧枳面前如此放低存感的自己竟然还是逃脱不掉这种命运。

“奴婢只是觉得好笑,王上都能对奴婢这样满脸烂肉的女人下的去手,是惜主子冷落了王上吗?”

“你觉得呢?”臧枳只是用指尖贴了贴阿兰的皮肤,阿兰就像是蔫了的花一样,被碰到的皮肤从冰凉变成滚烫。

“奴婢…不能。”阿兰只是抬手要推开臧枳,这才有了绝望的感觉,他就好像块石头压的她似乎喘不上气,这才感觉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怎地不能?且不说别的,就在这王宫城里本王想要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我想要,你就得给。”

来自上方喘着粗气的声音,阿兰在一次感觉到臧枳徒手撕裂衣衫的技能,这才用想要用手护住自己的心口,却感受到颈口湿漉漉的感觉。

臧枳冰冷的唇把她的颈口当成敌方,丝毫没有情感的烙印着一个又一个吻,阿兰只是低头咬住了臧枳的耳垂。

她闯祸了,知道自己以下犯上了,阿兰心里已经恐惧在极致,这才道:“奴婢身上还带着伤床笫之间有诸多不方便,这才不能。”

臧枳这才摸着自己的耳垂,这才低下身来,食指并着中指抬高了阿兰的下巴:“是吗?今天你说的话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阿兰这才慌乱的找着斗笠,她原本以为只要隐藏放低自己的全部,乖乖的做好小配角,任人欺辱,任人打骂,打不还口骂不还口,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

可是叫她成为臧枳的人,终日里只是为了怎么样才能得到王宠而穿红带绿,摇动着一身的浓妆粉黛,莺莺燕燕绿肥红瘦不惜去谄媚那些权贵,稍有不慎落得的冷宫下场。

阿兰纵然不想一撮黄土入枯井,孤独终老,但也不想成为那种麻木不仁的人。

阿兰以为臧枳这么说就是打算放过她,迟迟没有反应,阿兰这才尝试着用手推推臧枳:“王上一言九鼎,一定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可是我没说不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臧枳这才将指尖细致入微的放在了阿兰的心口前,一点点把敞开的双结给系上:“可是你咬我这事该怎么算?”

“奴婢知道错了,王上也再也不会碰奴婢了对不对?”阿兰只是鼓起勇气对臧枳说着,其实她也有点心虚,总感觉臧枳不会那么容易受她摆布,现在她说一去不复返了,觉不能自己被吓退。

“你说的是那个碰?”臧枳只是低头把那冰凉的唇印在阿兰耳畔,良久又含在了口里,一片儒湿打散了阿兰的耳畔。

阿兰只是闭上眼睛,对于臧枳的这些戏谑要是真的能置之不理,这才道:“奴婢是来上衣的不是陪夜的。”

“嗯,还真是最好了份内之事,妙极。”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但是还是不能阻止我以一己之身还其作为。”

直到感觉到耳畔的一丝刺痛感,阿兰这才瞪大了眼睛,有仇必报还真是臧枳的作风,如此,阿兰这才紧抿嘴唇,这才再心里想在忍一忍。

臧枳只是一直手支起,手的掌端放在太阳穴上捏了捏,这才道:“如实告知我,方才我做了什么?”

幸亏是黑夜中,阿兰只是有些不甘目光看着臧枳,可以说这一夜简直就是她最排斥的感觉,这才压下自己的怨怼,这才道:“王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知道臧枳要羞辱她,她还就偏不说这一切。

臧枳道:“非也,只是我想通了以后不在碰你。因为我觉得咬上两口应该不算是违规。”

阿兰讶异了好久,因为这还是她认知中的的那个王上吗?竟然说出了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她的心竟然有一丝心动。

“如此你便去掌灯后夜难以入眠我看会儿书卷。”臧枳只是有些忧愁的说着,这才把放在一边的衣裳给穿了起来。

阿兰总是能极尽巧合的掌开灯,斗笠似乎挡住了所有,让刚刚所有暧昧的画面都子虚乌有了。

“你的脸得多金贵啊,一刻都不敢暴露在空气中。”灯光亮起的时候时间刚好定格在臧枳拉着衣领的瞬间。

阿兰只是过去收拾榻案上的凌乱的书卷,不在多说,因为他相信言多必失,这才弯下身子把纸张一张一张的拼起来,手指却停顿在一张纸上。

臧枳就像是家庭的男主人朦胧的双眼停留在阿兰,这才一把合拢住衣裳,这才从后面抱住了阿兰,瞬时把阿兰看的纸张团成一团,这才道:“谁叫你收拾的?”

“王上画的很好。”阿兰只是夸赞的说着,这才觉得肩膀一沉,臧枳这个家伙竟然把刀削般精致的脸贴在了上面,而且手还不安分的压在阿兰的小腹上。

“我没画你,不需要你评价。”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闻到一股清香,好似是从阿兰身上发觉到的。

阿兰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这不是画她,那一双斗笠算什么?不过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话自己,这才道:“是啊,王上又没见过奴婢的脸,是奴婢自做聪明。”

臧枳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因为忽然好冷清,投过灯光看着阿兰那个样子,这才道:“我知道你受过缝唇之刑,那时吻你太过粗暴对不起。”不过一个堂堂的王上,要怎样就这样,说出来就觉得丢人了,他是谁?臧枳啊,需要腆着脸去道歉吗?

“是。”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打算转过头,可是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滚了过来,这才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睫毛打颤了一下。

臧枳只是低下头,冰冷的唇片透着斗笠覆在阿兰的唇上,把那熟悉的儒湿依附在阿兰的唇上。

阿兰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臧枳,可惜臧枳看不到所以看到阿兰无反应,这才悠哉的笑了笑:“知道你嘴痛,我会温柔一点的。”

阿兰只怪自己是奴婢,所以只能忍受臧枳的这些事情,原来他知道自己被人缝了嘴,踩过指,还被人扇了巴掌竟然还这般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伤疤,这才道:王上还是自重一点比较好一直待你如初的惜主子还在等着你。”

臧枳微微翘起的嘴角凝固在脸上,目光所至的地方带着点淡淡的寒意,这才看着阿兰:“果然凡事好脸色给多了就会物极必反,看来我得好好惩罚你的。”

臧枳为什么对这句看起来不咸不淡的话反应这么大,反应比翻书还快,他生气,阿兰还生气呢。

阿兰这才目不斜视的看着臧枳,就是这样看也不会被发现,可能臧枳并不会在意那么多,所以什么都是阿兰自己想太多。

阿兰这才看见臧枳坐上了那榻案,一双怒火的眼睛里映照着自己的脸色,所以阿兰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臧枳只是淡淡的看了两页书卷,这才时不时的看着阿兰,他的心里有点生气,不过好像就只有自己生气,这才能表明自己隐藏的很好,这才道:“上茶。”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要了这么多次水,难怪会不寐,喝茶能不清醒吗?阿兰这才去又斟了一杯,这才道:“王上。”

臧枳只是斜眼看了眼阿兰,这才拿住茶然后像是泄愤一样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再来。”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指尖轻点过去,又是一阵的翻书声。

364命运半点不弄人

阿兰心想怎么不喝死你,然后这才去一边继续倒茶,这才看见目睹了臧枳把一本书扔到了一边,吓了他一跳,这才心如止水的过去送茶水,这才道:“王上。”

臧枳抬头看她,这才道:“把书给我捡回来。”他语气本来就很冰冷了,竟然还透着股不耐烦,这才又撇了一眼书面,这才道:“不用了回来。”

阿兰的放在地面上的手指这才颤了一下,这才收紧,心里更是泛起一股恶寒的感觉,这才又回到了臧枳身边。

“倒茶。”没过多一会儿臧枳又折腾起阿兰了,就两个字,手却抬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阿兰却诺诺的拿起放在了桌面的空杯子。

而臧枳在同一时刻竟下意识的拿起空杯子要喝,直接抓住了阿兰的手,那指尖与指尖的触感让臧枳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措。

阿兰这才把手从臧枳的手心里抽了回来,然后这才把茶杯拿走,淡淡的去斟了一杯茶:“王上。”

又是王上?就算是陪人上夜也应该走点心吧,永远都一句话,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呢?臧枳心里怨怼着这才拿过去喝了一口,放在了桌面上。

臧枳想了想,以往他不就是喜欢这种寂静的夜晚吗?什么时候开始抗拒孤独,那还要从那个送饭的女子出现开始。

有的时候臧枳整夜整夜的失眠,就坐在榻案边看着这些已经看了无数遍的书卷,渴了就喝,一来二去的,晚上就喝水喝的多了。

那个女人的纸条上说,晚上喝水喝多了容易变丑的,然后她送了一晚无糖南瓜粥,他心沉了一下这才提笔回了一句,会注意的。

而此时臧枳可能也是真的死心了吧,因为他觉得阿兰是哪个女人,他故作姿态的喝了这么多水,她也没提一句,还有她唯唯诺诺的一点都不像那个一直鼓励他的子。

臧枳这才把手放在眉尖上捏了捏,这才低着声音道:“不需要你了,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然后就跪在门口就行。”

阿兰这才把手放在小腹上淡淡的从臧枳身边路过,这一夜的那些旖旎暧昧似乎都只是阿兰一个人的事情,阿兰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空落落的一片,这才听到门打开吱吱的声音。

臧枳抬起头来,只看见阿兰一身白色的轻衣在烛光中显得有些凄凉,不过这才漠然的收回视线。

不能混淆视听的,能让臧枳动心的人不管这样都不能将就,倘若一辈子都找不见,也不要拿别的以慰相思之苦。

可是阿兰真的会做南瓜粥,臧枳头疼的厉害再也想管那些事情了,这才看到阿兰转过头,她竟然真的把门给关上了。

想到这儿,臧枳忽然有点生气了,这才没有生气的喝道:“不必在关。”

阿兰就真的把放在门上的指尖给扯了/下来,这才轻飘飘的跪在地上,如果臧枳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青石板真的很冰,躯体想要触碰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刺骨的疼痛传来,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臧枳不相信她真的能没有一天反应,这才等着她出丑。

臧枳与阿兰遥相对,而臧枳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空缺,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总是把阿兰想成那个女人,可又明明知道她并不是,所以他的心才会更难受。

臧枳不想一会儿心里暖暖的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而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有的时候他急的发疯。

阿兰竟然倔强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就跪在地上,虽然臧枳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看她挺直腰板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她已经自己想的不一样了。

臧枳心口有点发怵,可是还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这才低头看书卷,已经没有心思了。

臧枳发觉的时候,他自己已经把书卷捏的变形,他竟然还回想起与阿兰接吻的时候,心里更是觉得嘲讽。

阿兰本就是大病初愈,现下竟然又被臧枳罚着跪在那边,身体虚弱了不少,只是淡淡的在一边靠着,嘴唇一点点发紫。

臧枳表现的很不在意,可是一眼望去竟然还那么的心疼,他讨厌这种该死的感觉,便一直喝茶,才发现茶杯是空,茶壶也是空,可是他的心为什么却装了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太阳出现的时候是臧枳看完了桌子上面已经看过好些遍的书卷,他的眼睛竟然痛的无法睁开,那个时候他强忍着,因为他又记起那个无时无刻给他送温暖的女人,她还说过,一定的自己自己眼睛太小了,眼睛痛痛就撑大了,然后就顶着个黑眼圈,被人嘲笑。

当时臧枳看着时候真的恨的牙根都在发痒,结果就看见了一边的胡萝卜汤,清汤寡水的,臧枳一度没看上,不过是眼睛太疼,这才连吃饭都不想在吃。

那个无微不至的女人竟然也有迷信的时候,总是叫自己吃鱼眼睛,她说吃什么补什么,可是臧枳却想说你应该去补补脑子了,简直让人不敢恭维。

首次看到自己房间里有饭食的时候,臧枳立马就去叫人扔出去,可是三番四次的又有些饭食送过来,那次臧枳心情不太好,这才多看了几眼。

竟然发现里面竟然有纸条,这才怀着一颗狐疑的心思拆开看了一下,这才看见上面写的字竟然是……

“其实什么都没写,就是看看你有没有拆,上当受骗了吧。友情提示一下,要善于接受一下别人的好意,不是所有人都会害你的,因为知道你做了多么伟大事情。”

臧枳这才嗤之以鼻的把纸条团在了一起,这才扔了,那也是他第一次提笔:“无聊。”

这才把那碗胡萝卜汤给喝了,觉得还不错了这才去看书卷,可是每次都不能认真的读完,他这才道:“这是第几次看到陌生的饭食。”

“大约一个多月了。”下人只是淡淡的说些实在是知道王上为什么这么说,这才回头一看,那完胡萝卜汤竟然喝的精光。

“王上怎么能吃这些陌生的东西…”下人们纷纷的说着,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叫臧枳心烦的不得了。

“就那些破银针吗?”臧枳只是不屑的笑着:“那用不用我把针吞掉肚子里让帮你们检验一下?”

众人不敢说话,这才纷纷的点了点头,把头低的很低。

“把那些饭食都给我找回来?”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想了想那个人说的事情,就觉得有点好玩真想知道前面那些纸条里的话。

“什么?王上没吃饱吗?可以吩咐御厨的人在做些新的饭食。”可是王上也不像是那种贪食的人啊。

“给我去找去。”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真想一巴掌打死他们,可惜的时候找回了一点点纸条,而且上面也才是就是几句话。

本以为只是有人的恶作剧,所以臧枳便也没说话,后来每天都有,臧枳竟然有些习惯了。

一直到现在,他找到了那个给他送饭食的女人可是那种感觉就在也不见了,臧枳有的时候就在怀疑本身就不不该任由自己起发觉,事情到现在这一步,他的心竟然越来越空虚。

直到阿兰晕了过去,跟在臧枳身边的侍卫淡淡禀报了这一切,臧枳斜眼都没看一下,这才道:“她没有主子吗?送回原住处就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臧枳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他不能悔改,如果叫人知道了他的弱点,那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阿兰被抬回阿惜那里的时候,阿惜只是好生好气的说着温柔大方的样子:“这事真的是多谢侍卫大人了。”

“闲话莫谈,王上只是说过一句婢女阿兰被杖责了五十心他亲自动手,现如今烂命一条,自然要回到她原主子身边。”

“既然王上有心把妹妹送回来我心里感到万分感激,虽然是烂命一条,毕竟和我是姐妹一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如此,属下就走了。”那侍卫一样哭丧脸,一丝表情都不曾有过,叫阿惜看着心情就不好。

阿惜只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在看到那侍卫走远之后,这才把拳头握的紧紧了,这才道:“走去看看那个贱皮子。”

一路上阿惜是满身的怨恨,她一会想着王上对待阿兰的那五十杖责简直是大块人心,可是又想五十杖责都没能要了阿兰的命,果然是命运半点不由人,这才是她真正恨阿兰的原因。

明明都是御厨房里最能干的人,只因为阿兰为人善良了点,就可以女承父业,而她阿惜样样比她做的好总是受到别人的排挤,而她每次都还要装作一副与阿兰很熟悉的样子,在她善良的躯壳下活的谨小慎微,知道她每次都有送饭给臧枳的时候她就开始预谋,到底要怎样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阿惜知道臧枳的那个人的性格,还是她偷偷再梨花树的后面看到了臧枳与阿兰的相遇那个时候阿兰确实是真心的帮助小鸟,可是臧枳却想的有些多。

就是他那一摔,阿兰的眼角直接落地,被树杈划的几乎连眼珠都被刮了出来。

后来阿兰的视觉就越来越差,她有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切菜改刀,因为看不清。

那个时候阿惜简直开心死了,她以为阿兰会恨上臧枳,却不曾想阿兰知道臧枳去外面打仗竟然还偷偷的去平寺庙求了平安福,一切都是她的善良。

又让阿惜想到了之所以让阿兰女承父业的原因,竟然也是穷极可笑,竟然也是因为善良。

阿惜偏偏不信她就要以暴制暴,让人们看看阿兰那伪善的样子,后来才知道哪个步子最过分的。

最过分的是阿兰在得知臧枳把饭食给了别人的时候,竟然还多做了了一份,原本是想要自己送过去的,可是却因为眼睛疼的厉害,这才被自己抢了去。

从那之后阿兰就把送饭这件事交给了自己,当初阿惜为了一个女官之位都如此卖力,现下竟然觉得其实如果当了主子才算是人中龙凤,为何要去抢那区区女官之位。

不管怎么当都是奴婢,她不想要丫鬟命,这才故意演了一出送菜被发现的一出戏码。

效果很好,阿惜也很满意,也就是那时阿兰的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东西,她害怕阳光,这才整日里带上了斗笠,毕竟是眼内容物被破了一些组织,显而易见的是她真的是要瞎了。

眼睛都看不见,还指望着切菜改刀,不要切到自己的手就不错了。

365其野心昭然若揭

可是阿惜还是嫉妒阿兰的一切,即使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光阿兰带上斗笠就让那多多人瞧着,阿惜心里就恨啊。

原来自己竟然连一个瞎子都赶不上,她那里肯,心里这才在外面散播阿兰毁容的事实,反正她眼仁缺损的样子也像个怪物,阿惜又没有说错。

阿兰就应允下这个借口,当听见臧枳知道她是一个毁容的人是时候,露出的是一丝鄙夷的眼光,那个时候是阿惜最得意的时候。

什么善良?臧枳这样的人怎么会怜悯那一丝善良的人?你可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而再其中捡漏的阿惜却被臧枳当成了每日鼓励她的人。

阿惜以为阿兰会伤心,至少要痛哭流涕跪在她面前诚挚的说女官之位其实非阿惜莫属,可是就算阿兰知道这一切还是什么都不在意。

阿惜想到了一个折辱阿兰的好办法那就是和她亲如姐妹,让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不过这一切都是徒然,她竟然在臧枳面前装可怜,好在臧枳对那个每天给他送饭女人的善良举动感动,至死不渝,好像非她莫属。

所以阿兰在臧枳面前就是那种为了富贵而不择手段的人,她每天被折辱,再被自己欺辱,这样的结果可是阿惜一直想要看到的。

事情总是能让阿惜如愿,她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想到阿兰真的是有魅力眼前耻辱不消,竟然勾搭上了王太后的小儿子臧陵。

阿惜很的要死,仅仅因为阿兰又是因为她的善良,打听到他们说的一切事情,阿惜这才约见王太后身边的张太公。

那一次才叫阿惜真的认识到人性本恶,就像那个张太公一样,阿惜打听到他其实是一个算命的,却伪装成一副很懂佛的样子,混在王太后身边,说着那些骗人的话,就能得到一大笔钱财。

有多少人因此殒命全在他一念之间,携带那些证明张太公欺瞒王太后资料阿惜边去这才见到了张太公。

阿惜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以为捏到别人的小辫子就能攥住人的命根子,这才拿起一把资料就给张太公看。

阿惜的本来目地是想叫张太公用佛家说法把阿兰说成是祭佛之人本意是想叫她因此丧命。

可是当阿惜拿着那些资料在张太公的手里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的感觉,只是敲诈的说一笑泯恩仇,一酒冰释前嫌。

张太公说过会叫阿兰付出代价,阿惜便一口酒喝的尽兴,却不成想过,那老贼在酒里下来药,让阿惜卑躬屈膝的向张太公那个老头子索要了一夜。

阿惜最后被享用的一干二净,刺痛感竟然比不上发作时的那种热络感,阿惜只是生生把那张太公折腾的折了过去。

自己也跟着散架了一样,这才清醒过来,被褥上的血迹还有张太公纵欲过度瘫软在地上。

阿惜只是抱着衣裳就蹲在地上,这才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个烂货,被酒劲过的一直管我…嘶嘶…”张太公只是头脑一偏就直接被阿惜给杀了。

其实阿惜也没怎么样就是捂住了张太公的鼻子和嘴巴没想过他如此不中用竟然就这么死了回去。

阿惜害怕啊,这才把那些撒在地上的资料往回收啊,她的指尖都在抖,这才把抱着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完。

这件事阿惜谁东欧没说,只是叫人赶紧把阿兰给叫回来,然后只是一副悲悯的样子跑到了阿兰的房间,苦肉计双管齐下配上阿兰本身的善良一气呵成叫阿兰帮司机背了黑锅。

原本以为这样她就能死在监狱里毕竟是得罪了王太后身边的人,可是张太公毕竟是一个奴才,王太后虽然是说要处置阿兰,但是耐不过王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来求情,张太公的死不怎样也都是无用的了。

而阿惜的清白就这样无辜的牺牲了,果然老天有的以后还是会帮阿惜又让她看见了阿兰给我臧陵做无糖南瓜粥。

那个时候哦阿惜就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阿惜知道臧陵不能吃南瓜,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的阿兰却说了要给臧陵做南瓜粥。

阿惜本想着阿兰这次要玩完了,因为二殿下不能吃南瓜那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她差点就大意,要不后来看到了阿兰做饭时扔出来的垃圾。

这才知道阿兰做的其实是用面粉模具做出的南瓜糕点,因为臧陵总是愿意模仿臧枳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后来才知道其实自己对南瓜过敏但臧枳却极其喜欢无糖南瓜粥,没有办法在模仿臧枳吃南瓜粥的习惯,所以没有多少信心。

而阿兰总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发现了这些小小的不足这才把糕点捏成南瓜的样子,希望这样能帮臧陵找回自信。

阿惜这才感叹谁说要善良?阿惜都没有想到阿兰竟然敢耍心机,这才看到阿兰去外面打水,这才把阿兰和的山药粉蛋馅给换了成了南瓜馅。

臧陵一定会努力的吃下去,因为阿惜看的出来臧陵喜欢阿兰,所以在闻到南瓜的味道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拿出药瓶吃了一粒药,

后来越吃越发觉不对劲,所以才一直吃药,最后阿惜在找人叫阿兰回来就会十分自然的说明阿兰是真的不记得二殿下臧陵是不能吃南瓜的。

而臧陵也会以为阿兰是真的不知道一个劲的同王太后解释,让王太后以为阿兰是红颜祸水,加上上次张太公的事情,一下子怨怼全部出去,那到时候阿兰就会很惨。

没有算到就是知道臧枳喜欢南瓜饼的人那只有一直给臧枳送饭的女人,也就是阿兰现在的阿惜,这样无疑是叫祸水东引最后她被送去了冷宫,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出不来,但是想不到阿兰被打了五十杖责,能不能活下去。

还有没算到的是,臧枳竟然替阿兰求情最后还由自己亲自动手那些歪心思阿惜都知道,臧枳不过是帮阿兰而已。

而自己却再冷宫里待那么长时间,虽然她被打了五十杖责却还是叫臧枳用好药给治好了,不过这也是阿惜在监狱没找见阿兰的人之后在外面打听的。

所以那阿惜去了一眼臧枳的寝宫,就是先看看阿兰在不在里面结果看到了一个放怕,这确信臧枳那玩在和他走一起。

阿惜实在是不甘心,她费劲心里的算计阿兰,结果她都化险为夷,可是这样的臧枳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他又把阿兰甩给了自己,一定是生了好大的气说到底老天还是对她好一点的。

“惜主子阿兰被侍卫抬到房间里,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昨天在王上寝宫外面跪的太久,才会如此。”

听着小宫女气势汹汹的声音,阿惜跟着都觉得有意思了,这才道:“过去看看她的斗笠。”

小宫女只是想在阿惜面前出点头,在加上她以为阿兰是真的毁容这才想把斗笠掀开让大家看看阿兰的丑陋面容。

还没动手呢,阿惜上去就是一巴掌,这才把小宫女打的有点吓怕了这才道:“惜主子奴婢哪里做错了?这个贱婢不是总带着个斗笠,可能是面容丑陋,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里有惜主子知书达礼。”

阿惜只是狠狠的看着阿兰,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其实阿兰长的真的不丑,很清新脱俗一个人,再加上她的声音也很中性,这才是阿惜打那人一巴掌的原因。

阿惜还是不自信的觉得自己赢不过阿兰,这才斜了眼小宫女:“蠢货,我与王上都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小宫女只是摸着自己半边发烫的脸,这才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心里有点怨恨的样子,可是却总是被欺压,这才道:“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给我拿盆水来泼醒她。”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指尖放在自己的额上并拢捏了捏,心想想睡的利索,怎么可能?

小宫女似乎有些感谢阿兰因为阿惜越恨她,他们这些小宫女就算是做错了些事情真快就会发泄再阿兰身上。这才很卖力的跑到外面端了一盆彻骨的冰水。

小宫女本想着自己泼上去因为阿惜怎么样都不可能要自己动手,因为她会很嫌弃的。

结果那小宫女却被阿惜踹了一脚,凉水全都撒在了她自己身上,顿时一张白皙的脸蛋变成了冻梨红,这才瑟瑟发抖的拽着阿惜的衣角:“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我冷好冷啊。”

“怎么不想想在冷宫里你怎么辱骂我的?昨天我去给王上侍寝被撵回来,你在院里对我说闲话,你以为我没听见吗?果然野山鸡就是野山鸡永远都不可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敢算计我?”

“惜主子奴婢真的不敢了。”小宫女手指狠狠的捏着阿惜的衣角苦苦的哀求。

“把她带去院子外,哪里不是她经常碎嘴的地方吗?就让她在哪儿这身冰凉的衣裳给我穿干,冻成冰块就在给她泼一盆冷水直到她身上的衣裳干了在回来。”

“不要啊,惜主子答应奴婢不计前嫌还帮我出宫的。”

“谁不知道你当年进宫时是以采女的身份,不过是超过二十五以后就变成了宫女?你当采女的时候都出不了宫,你有什么能指望我帮你一个小小贱婢出宫呢?”

366竟然敢偷我钱袋

阿惜的衣角死死的被人拽着,几乎是要扯碎了这才抬脚就是一踹,小宫女飞出去好远,脑袋撞在了门坎上顿时血涌了出来,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撞死过去。

阿惜怔住了,这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喝了一句:“便宜她了,给我扔出去越远越好,真是晦气。”

应声下去之后,阿兰这才转过身看着阿兰,这才用力的在已经跪了一夜的腿上扭了一把。

阿兰痛的叫了出来,这才榻上滚了下去,摔的七荤八素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才趴在地上慢吞吞的爬着。

阿惜蹲下身子,这才扭转阿兰的头,这才举起,手指捏的很紧,这才另一只手把斗笠揭开。

乍现的是阿兰白皙的脸庞,光洁的额头上有一缕发丝挡住了右边的眸子,朱唇上描绘着的是精致细腻的唇纹,挂坠般的耳垂真的是让人垂涎欲滴。

阿惜这才用手掌拖着阿兰的耳垂那种柔弱的感觉总是能很轻易的感觉到,然后再掌心蔓延,然后拇指欺压在上,食指在下,一点点的切合用力的一扭:“让你和我抢王上?说是不是你勾引王上。”

阿兰这才抬手把住阿惜的手,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楚一点点蔓延,这才道:“从未。”

“你拿我当傻子是不是?”阿惜火冒三丈的小了笑,这才在阿兰的耳垂上多用了点力气:“让你们耳鬓厮磨,让你狡辩。”

“没有啊,惜主子我真的没做过。”阿兰只是痛的在地上翻滚,身体被阿惜旁边的两个宫女架着,就那样僵硬吃的跪在阿惜的身前。

阿惜心里更是觉得阿兰这是故意装无辜,阿兰的耳垂本来就像一个小挂坠一样精致,现在却有了一丝性感的咬痕。

阿惜的脸色很难看,这才道:“那夜王上的榻上梵方帕我都看见了,你这个贱人,有没有好好记得我的警告。”

“我从没想过要说出去。”阿兰只是痛苦的张开嘴这才凄苦的说着,本来就没有颜色的脸色更是血上加霜,这才一点点的低下头,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阿惜这才一巴掌抽在了阿兰的脸上,顿时感觉自己的手都麻了,阿兰被打的脸瞬间就红了,肿的很高嘴角都裂开了,有血浆往下滴。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脑袋垂了下来看着地面,嘴里冒着一股铁锈色的腥味,这才从鼻子里流出一丝血迹。

阿兰出了一小层的薄汗,阿惜温柔的指尖整饬上面的发丝,这才把阿兰放在那碍眼的碎发掀起。

阿兰这才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的眼睛见不了强光不然就会加重,她就永远都没办法在做菜了。

阿惜这才用手摸了摸阿兰的伤眼的眉角,这才临摹般的又看着那双伤眼,空洞的眼眶,里面就像是掏干净似的,枯萎的眼珠似乎已经翻白,被干燥的皮肤吹着,已经往外冒血。

血就像是柔顺剂一样往下淌,阿兰这才听到一边的嘲讽:“在美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独眼怪物?”

阿兰只是眼睛痛的急,这才皱起眉心然后一点点的发散,早就没了泪水就算想哭留出来的也是一大片的鲜血。

阿惜这才勾起指尖,放在阿兰的脸上擦了一擦:“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如此有自知之明,善良的阿兰,永远都不会学会恨上旁人的。”

阿兰内心一片凄凉冷笑也在心底,这才将指尖为蜷落在了自己的眼上,这才道:“我从始至终只是想要出宫而已。”

猝不及防的一脚直接踹在了阿兰的小腹上,阿兰只是及时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全部的力气都施加再了阿兰的一双手上,空气中一声指骨断裂的声音。

阿兰这才被踹到了一边,痛的蜷成一团在一边,轻衣素裹给人的感觉本应该是曼妙的雅致的感觉,被阿惜踹了一脚之后,衣料上竟然有些许灰色的痕印,还有手腕上的淤青。

阿惜这才气愤的看向一边,上次同阿兰一起送钱袋的宫女总是怨恨阿兰抢了风头,这才在阿惜的耳边娓娓道来。

当阿惜听到阿兰竟然私自抢了她的钱袋的事情,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到阿兰用手支起身体要爬起来的时候。

一脚踩在阿兰的后背上,痛的阿兰有股喘不上气的感觉,一喘气整个肋骨都处于水深火热中,只要一有东西牵引就痛的发疯。

“贱皮子,我说为什么最近王上总是冷落我,原来是你给我使绊子,看我不收拾死你。”

阿兰的身体只是一下一下被踢着,总是一起一副,后背的脚印也很明显,最后只是把手蜷的很紧。

阿惜如果在这么打下去的话阿兰会被打的久病复发,可是阿惜是真的想要往死里打她。

阿兰只是朦胧中看到着黑锦缎衣裳的臧枳进来了,不知怎地竟然不敢让他看自己的样子。

这才把头埋的很低,阿惜的奚落还是没有停止,大多都是粗鄙之言,没有最难听只有更难听的。

阿兰不敢有多少反抗,其实也是在没力气反驳,她这算是什么?被虐待吗?可是她是婢女啊,不就该这样被人折辱吗?

难得臧枳能亲自来一次,阿惜看到臧枳身影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蒙了,她一直踢阿兰的脚竟然不知道该放在那儿。

身上的衣裳裙摆竟然还有点血点子,阿惜这才把脚缩回了衣裙里,这才看着臧枳,她想要解释一番的,还不容她她多说那边的臧枳已经开口。

“你这是在做什么?”臧枳比以往都要冷清,眼底竟然情不自禁的露出出一丝厌恶之气,这才一点点的看着阿兰那一身的狼狈背影。

臧枳旁边的侍卫是是离臧枳最近的人,竟然感觉到一股黑色笼罩着自己。

臧枳心里冷笑这是所谓的照顾的很好,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竟然浑身都不舒坦这才把视线悄然的挪了回来。

可是脑海里感觉到的还是阿兰一身的脚印,一身是血的样子,心总是牵引着痛的很急。

阿惜看到臧枳不冷不淡的样子,想必是阿兰太过碍眼,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总是会不愿意出现这么晦气的样子,这才道:“王上我正在教训奴婢。”

“先前我不是同王上说用钱打赏侍卫大人吗?”阿惜只是看着臧枳的眼神,一丝都没有波动只是看着虚空,看不出情绪。

阿兰只是痛苦的摇了摇头,眼见事情要露馅她只是心里无望的乞求,不要说出来啊,不要…

“这个贱婢偷了我的钱袋自己私吞了起来,殊不知其实是我打赏给侍卫大人的。”阿惜只是一平难起一平又起眼睛里都有一股恨意,这才道:“竟然敢昧主子的钱,王上你说该不该教训。”

臧枳阴冷的目光瞧着阿兰,真想把她的身体扯过来看看她的狼狈的样子,她在怎么有心机都赶不上这一个这么没脑子的主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一阵怒火。

“你们女人的事情怎么样都与我无关。”臧枳这才甩了甩他那黑色绸缎的衣裳袖喜怒不言于表抬眼往一边去。

臧陵已经攥着拳头一脸怒火的看着自己,这才道:“你又把她送给这个蛇蝎毒妇了。”

臧枳只是冷冷的目光扫射着臧陵,顿时气氛都冷了下去,一点点蜿蜒,这才道:“一个贱婢而已,阿陵竟然连礼义廉耻都忘记了吗?”

“我不知道什么礼义廉耻,你知道什么是信义吗?答应过我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吗?倘若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任你打她五十杖责。”臧陵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气的脖梗子都红了。

“你觉得一个蝼蚁贱婢回到她的远住处有何不妥?饶她不死是给阿陵面子,碾死她也是一念之间理所应当。”

臧枳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他怎么能去管这些事情,他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空气中,便必须要舍弃一些事情,可是似乎没有人能够了解他的心。

臧陵只是满眼通红的看着臧陵,这才过去扶住阿兰的身躯,那一刻臧枳的心好想要放下来了似的谁都不知道他的那颗心好想要放下来一样,这才转过身走了出去。

阿兰只是拽着臧陵的衣领,这才虚弱的叫道:“帮我把斗笠拿来。”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臧陵颤抖的说着,这才用手摸着阿兰鼻梁上的血迹,就像玻璃碎片一样缓缓的蔓延,白皙的脸颊似乎被血涮了,然后就是阿兰痛苦的喘息声,她的只是举起指尖,落在臧陵的脸上,这才蹙起眉头似有些商量的开口,这才道:“乖,帮我一下。”

臧陵眼泪都有点飙不住了,这才抓住阿兰的手腕,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里痛苦不得了,只是发出一丝清脆的声音,这才道:“姐姐还是很美,在阿陵心里永远都不会改变。”

阿兰有的时候真的很自卑,她的眼睛被弄伤的时候,她不想抛弃那只伤眼,可是一荣俱荣易损具损,这才祛除的那个眼珠。

臧陵没有害怕阿兰的样子,只是抽哒哒的收回自己的眼泪,这才道:“现在换我保护姐姐。”

臧陵站了起来原本应该是纯洁无瑕的眼神里竟然装满了冰凉,这才看向阿惜道:“把斗笠给我。”

阿惜只是神气的看着臧陵,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恨意,这才苦口婆心道:“二殿下阿兰是我的婢女,王上也说了生是我的奴死便也是我的奴,所以你没资格同把她带走。”

臧陵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气愤的揪起阿惜的衣领,这才道:“我从不打女人,识趣的话给我去拿,你凡事都以王上哥哥为主,我要是要了你的命,王上哥哥会怎么选择,帮理你没理,帮亲你只是一个奴婢爬了王上哥哥的榻才得以的功与名,你考虑好了吗?”

阿惜被人当众说了小辫子简直就是不快,只是没想到一个臧陵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叫她的面子尽数全丢了,没有办法发泄在臧陵身上,阿惜便全部算在了阿兰的头上,她几欲发疯又不得不把斗笠交给臧陵。

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这才看见臧陵紧张的把斗笠盖在了阿兰的身上,这才一把抱起。

阿惜不能叫阿兰离开这里,这才挡住了去路,这才道:“二殿下何必如此任性?我只是同意把斗笠交于你手,你想给婢女阿兰带上也无所谓,我便大度起来,可是让婢女阿兰在这的是王上,你真的没有权利。”

367药很苦需要吃糖

“滚开。”冰冷的语气席卷着一股狂风似的劲道,阿惜只是被臧陵推倒在地,阿惜痛苦的叫了一声,这才看着臧陵把阿兰抱走。

阿惜心里更是恨意爆棚,小宫女就连忙要扶她起来,却被阿惜气火迁延,被抽了一巴掌,这才捂着脸跪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惜主子…”

阿惜只是瞪了她一眼,这才道:“哭什么哭?要气死我吗?”她气吁吁的站了起来,这才道:“那个臧陵神气什么?不过是在王上的细致入微的笼罩下活着,和以前的自己有什么区别,竟然还这么神气。”

不,神气的地方是臧陵有王太后撑腰,想要在宫里有一席之地必须要做出牺牲,阿惜这才拔下自己的簪子放自己本来就很白皙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鲜血淋漓尽数从伤口处往外流出,破溃的伤口蜿蜒开来竟然有一寸长,不管以后会不会落疤,阿惜都要赌上一把,她不能任由臧陵把阿兰带走。

因为她见不得阿兰出头,她恨阿兰,绝不允许阿兰比她好一点。

阿惜只是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划破的那一瞬间她没有感觉到疼痛,有的只有恨意,它跟着贪欲猛涨,直接充斥在阿惜的身体里翻涌成灾,让阿惜似乎没有疼的觉悟。

小宫女只是在一边惊慌的拿着药箱,颤抖的取出里面的纱布想要包扎止血,可是却听见阿惜阴森的笑着:“向王上同王太后娘娘分别说一句不同的话。”

小宫女这才道:“奴婢先给惜主子包扎,你的手臂这样才不会落疤。”小宫女只是淡淡的忙活,以至于纱布忽然掉在了地上。

“你个贱婢,竟然敢拿落在地上的纱布给我用。”阿惜只是剜了眼小宫女,可能是因为紧张臂弯的伤处竟然痛了起来,这才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脚也跟着疼起来。

小宫女只是哭的更厉害,这才听见阿惜的辱骂声:“闭嘴,在哭我就搅了你的舌头。”

小宫女只是淡淡闭上嘴巴,眼泪留在了嘴角,发出些银白色的光,像是涂了白光粉一样。

“怎么?还委屈了你不成?”阿惜只是有些心烦这才看到小宫女手里拿着的纱布定定的看着自己。

“听着。”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完全不顾自己臂弯上的伤处,已经流血不止。

小宫女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很认真的听着,她的只是抱住自己发痛的身体,这才淡淡的听着。

“王上与二殿下此番因为阿兰有分歧,而王太后的忌讳却是兄弟不合,上次落败离去也是多亏王上和二殿下兄弟同心,但是也有疑虑,因为根据王太后同先王的感情纠葛,王太后本就是高贵的氏族,却被自己的贴身侍女给截胡了,倘若自己的悲剧的源泉全部转换在两个儿子身上,阿兰必定会被当成红颜祸水。”

“你只需要同王太后说二殿下因为维阿兰同王上大吵一架,还把我给划伤了。”

“同王上你则说我受伤的近况就行。”阿惜只是淡淡的吩咐着,她有些痛苦的低下头看着已经往外翻的皮肉。

小宫女应是,这才去找王太后,而阿惜却又让人去找医者。

臧陵抱着阿兰,感觉到一股轻团团的身体,心里不由自主的难受了起来,这才道:“姐姐你一定很痛吧,阿陵现在带你回去,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你一下。”

阿兰只是淡笑一下,这才低眉的痛苦的叫了一声,这才道:“阿陵和王上是兄弟绝对不能因阿兰有什么不愉快。”

臧陵的只是很沉重的“嗯”了一声,这才把眼泪收了回去,这才道:“其实我也有错,母后和王上哥哥要杖责姐姐的时候,我没有去阻止,那是我信任王上哥哥他说在这王宫城里怎敢与人亲近,我就怕姐姐收到伤害。”

“王上哥哥骗人,我想要保护的人就应该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也许现在阿陵不够强大,但一定会保护姐姐的。”

阿兰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才道:“那姐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她只是觉得可惜,没有办法看到臧陵眼里的干净与纯情,那是没有被这喧嚣燃烬的眼睛,让人看着就舒心。

阿兰有点时候莫名的就想要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关爱一下这个小孩子,总觉得臧陵有些没有感全感。

迎面有一股香烛和檀木交杂混合在一起燃烧的味道,于是便使得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了,阿兰只是感觉到一股柔软的气息。

脑袋上枕着一个方形的枕头,身体被平放在榻上,可是后背总是那么不自主的开始痛了起来。

臧陵只是把面颊靠近阿兰的口唇位置,眼睛观察着阿兰的心口,竟然一点点的起伏着,这才抱住阿兰的腰:“姐姐知道你没事真好。”

阿兰只是虚弱的笑了笑,这才抬起指尖放在臧陵的头上顿了顿这才抓了抓臧陵的头发:“阿陵好乖啊。阿陵要乖乖的。”

没过多久阿兰的后背的因为疼痛自汗起来,特别是皮肤在被吹了以后,竟然有些发冷。

臧陵在去看的时候,阿兰的嘴角已经开始发白,在去摸手,竟然有一股阴凉的感觉,臧陵有些害怕的揉了揉阿兰的手指,这才触碰到被褥,汗水浸透过阿兰的轻衣素裹。

臧陵只是拍了拍阿兰的脸,这才道:“姐姐你不要吓唬阿陵啊,你怎么了,为什么手上这么冰。”

“姐姐无事,只是有点脱水,叫一下医者。”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她有的时候就在想自己还不如直接过去算了,每次在接受治疗以后又一次增添新伤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臧陵这才大声的喊道:“医者把医者给我找过来。”然后才在看向阿兰这才道:“姐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医者只是看了眼阿兰的脸色,房间里即使有香烛和檀木的味道但还是能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这才问道:“阿兰方便把斗笠摘一下吗?”

因为看待了阿兰脸上的血痕,虽然已经插下去了,但是还有一点在脸上残留,在看嘴角也已经有些破溃的痕迹了。

臧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切,这才道:“不太方便。”不管怎样他地不会嫌弃阿兰的,因为臧陵喜欢的永远都是那个初见时被人欺辱手腕上全是伤口的人。

“是我天生容颜受损毁容至此,自愧与见旁人,更不管污了医者大人的眼。”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臧陵知道阿兰的苦衷所以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说着。

医者这才悲恸的摇了摇头,这才把脉枕放在阿兰的手腕下垫着,这才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放在上面衬平,这才分别食指中指无名指响应的放在了腕侧桡处的寸关尺部位,这才开始切脉。

最后留下几句医嘱和药单这才背着药箱离去,按照药单抓药过了半个时辰。

阿兰只是闻到屋子里的一个药味,被臧陵扶了起来,臧陵在耳边轻轻的说道:“姐姐要喝药了。”

还是很轻的一团,阿兰的本就不重,药入唇里竟然在唇齿间停留,有几分似酸涩又带着雨后的草腥味道,竟然有一瞬间的想吐。

阿兰忍了好久,这才逼迫自己咽下去,可是总感觉像是被人压住了自己的舌根一样,总是不自觉的呕出来一些药水。

臧陵只是用手帕抹了抹阿兰的嘴角,这才道:“药很苦,姐姐吃块糖。”

“是啊,吃块糖就可以了。”阿兰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这才说道。

抽出臧陵指尖里的一块糖,阿兰就把糖块送到了嘴里,这才感觉到唇齿之间有股甜蜜的感觉。

这才坐了了起来,这才道:“阿陵没休息吧,感觉脸色憔悴了不少。”

“才没有呢,我离姐姐近一点,其实我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臧陵这才把脸凑近阿兰的斗笠下。

阿兰这才道:“姐姐能看清的,不用那么近。”她这才感觉眼睛有点痛,这才又有一些血从眼角里落了下去,滴在臧陵的手上。

臧陵只是激动的掀起斗笠,这才看到阿兰的眼睛正在往外渗血,这才抬手摸了摸阿兰的脸颊上的血迹。

“快叫医者。”臧陵只是急切的喊着,他不允许自己的姐姐收到什么伤害,这才红着眼睛几乎要哭出来。

阿兰这才道:“阿陵是要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吗?姐姐这个样子这么吓人谁都不想见。”

“可是姐姐的眼睛再冒血,阿陵不能见着不管。”臧陵只是有些担忧梵说着。

“没事的,姐姐就是太劳累了才会这样,不要担心。”阿兰只是扯出一丝的笑容,这才往一边看去。

臧陵这才摇了摇头:“既然姐姐说是,阿陵就不会阻挠,你们不必在去找医者了。”

臧陵只是抱着阿兰的身体这才道:“都怪我这里没有姐姐适宜的衣裳,不然就给姐姐总是出汗身体都被熬坏了。”

阿兰待臧陵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这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的触感竟然是一片冰凉,她笑道:“其实我无碍的,更不能多留这一天的。”

“这次姐姐偏要留到伤处痊愈即可。”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看去似乎不太愿意再听到阿兰的拒绝。

阿兰便不在说话,再次拿起一边的药碗,看着里面还有半碗的药水,这才低头喝了一口,顿时被那一口药搞的有些发呕,这才深吸一口气,想要继续喝下去。

却被臧陵给拦了下来,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才道:“姐姐还是先吃一口糖吧,这样会好一点。”

阿兰这才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更是有些发怵,这才笑着接过臧陵的另外一块崭新的糖果,拆下封来,阿兰这才道:“我应该快一点喝药,早日康复,那样才好在给阿陵做好吃的。”忽然一下子想到了上次叫臧陵过敏的那次,心里都跟着颤抖一下,这才道:“阿陵对南瓜过敏为什么不同姐姐说呢?不过姐姐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再做那种吃食了,姐姐可以在这想想到底要给阿陵做什么好吃的。”

“其实都不怪姐姐,是我非要逞强模仿王上哥哥,他喜欢无糖南瓜粥,而且我也过敏过这一切本来就不是姐姐的错,是我自作聪明了。”

阿兰看臧陵的脸色不太好,是在是不想叫他在如此低沉,这才道:“阿陵要不要和姐姐学一下用糖果皮折纸。”

“糖果皮还能折纸吗?”臧陵只是有些讶异的笑着:“既然如此,那姐姐教我,我想学。”

臧陵心想他要把学会,那样就嫩逗姐姐开心了。

368当心别咬着舌头

指尖放在糖皮的边缘,似舞动般的在上面翻转,阿兰只是很有耐心的看着榻上的糖纸翻折在扣住双管齐下,这才折出一个王冠。

臧陵只是稀奇的低头看着那个糖纸,这才拿了起来,这才道:“其实这个应该送给王上哥哥才对是不是,他是我们汴忻的王,有的时候真是觉得伟大。”

阿兰看过臧陵那双澄澈而透明的眼睛,此时扑棱扑棱的像是有星辰在里面,这才道:“其实姐姐只是想教你然后你用糖皮做一个王冠送给王上,一定要冰释前嫌才好懂吗?”

“姐姐想叫我和王上哥哥和好,那就让他把你调到我这儿当侍女。”臧陵只是神气的说着,这才开始研究起用糖皮最王冠。

“非也。”臧枳只是一身黑色绸缎衣裳走了进来,他把双手背在后面,余光中竟然看到阿兰的姣好容颜,她白皙的侧脸带着些令人遐想的一切,很难想象到她是一个毁容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也许才在臧枳抬头的时候,阿兰又把斗笠给带上了,臧枳不知道该是可惜还是什么旁的感受,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空缺,这才道:“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阿陵想要哪一种的哥哥都会送到你面前去。”

“不用,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有那么多女人。”臧陵只是很小孩子气的说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里透着股抗拒的意味。

“不过王上哥哥真的能答应我吗?”臧陵只是忽然一下子警觉起来,如果这么说的话王上哥哥是打算向自己示弱了?

“讲。”臧枳只是看着阿兰这才低沉着声音淡淡的说着,一时之间忽然觉得似乎从未了解过阿兰这个人。

臧陵这才道:“我要姐姐做我的侍女。”他的声音中有这些许的激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捡到什玩具一样,这才道:“怎么?你同意啊?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痛快。”

臧枳的脸色比以前更加难看了许多,他只是拇指捏在四指之上,扣动着上面的扳指,这才道:“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为什么?”一瞬间祥和的一切瞬间支离破碎,既而是一阵阵的僵局,臧陵每次同臧枳生气大喊的时候,臧枳只是一双眸子里深不见底,只是用漠然回复他。

“能有为什么?她配不上你。”臧枳这才低头一点点的扭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渐渐的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白玉精雕细琢轻易之间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除非臧枳真的很生气把竟然用力的捏住了扳指,可是看臧枳脸上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用春风得意最适合不过了。

“配不配的上我说的算用不着别人对我赐教。”臧陵一双不染杂尘的眼睛几乎生气都叫人看起来像是闹着玩似的。

臧枳这才道:“这不是赐教这是王命。”他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绸缎衣裳这才直接坐在一边,指尖轻勾拿起榻上一个糖纸做的王冠,这才道:“很精致,但是却很欠奉。”

臧陵的只是一把抢过臧枳手里拿着的王冠,这才徒手扯了个稀巴烂,屋里竟然就像是放烟花一样洒落着糖纸的碎片。

臧枳的手指还处于虚空的状态,手指里的位置竟然还有那糖纸的位置,这才捏住指尖眼睛从臧陵的视线中收回,这才道:“任性胡闹肆意妄为当真以为我永远娇惯着你吗?你随了谁?要气死我吗?”

阿兰这才知道臧枳对待臧陵是真的温柔极了,声音如此含蓄有风,带着丝的威胁之意,却还是不及对待旁人那样像是肉碰再了钉子上。

臧陵才痛苦的低下头来,指尖上已经冒出黄豆粒大小的血珠,这才放在放在一边耷拉着,心里更是气愤不已。

臧枳手掌只是抓住臧陵的五根手指,在臧枳拳头里是时候,臧陵的五根手指永远蜷在一起,就像是压手指似的特别疼,也不知道到底是臧枳肆意报复还是心急真的很痛就对了。

另臧陵和阿兰膛目结舌是,臧枳只是低头把臧陵指尖放在嘴里吸了吸,这才另一只手拿起放在一边的药碗把污血吐了出去。

臧陵无限的想要把手抽回,可是却被臧枳的五根手指固定,丝毫没有胜算,这才又低头吸了一口吐了出去。

因为臧陵的不老实,臧枳只是俯下身来鼻尖碰撞着臧陵的手背,这才又转过头吐了出去。

臧枳只是无所谓的把指尖松开,看着臧陵一只手淡淡的抽开,这才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最后把手放在了一边。

臧陵这才嗤之以鼻的把手放在衣裳上抹了抹,这才气愤的叫嚣道:“什么意思啊?大男人的恶不恶心啊?”

“自家哥哥怕什么?”臧枳只是低下声音淡淡的说着,这才嘴角有一丝轻笑,不恶心恶心你这个小崽子,说话又该不着调了。

“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呢?别着急认亲戚,我不稀罕。”说着,臧陵这才拿着被臧枳吐的一碗污血的碗这才道:“我去送碗。”

臧枳坐在那儿不说话,只是凝神看着一边的砂锅上的药水里面竟然还有些药渣。

阿兰这才低下头,空气中总是有股浓烈的中药味道,还有来自臧枳身上的奢靡味道,那种独有的熟悉味道,风尘气冗杂着一股沉重的戾气,想是杀了无数的人而锻炼出来的气息,也有种野性的气息。

臧枳这才扭动扳指的拇指只是捏住了阿兰的下巴,冰凉的白玉靠在阿兰的下颌骨上一点点蔓延,这才感觉到一种紧缩感,似乎要压榨着她的心。

臧枳一双杀戮的眼睛只是有些轻佻的看着她,这才弯下身来:“你揽下一切就是为了让我厌恶你?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阿兰知道臧枳说的是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送钱袋的不是自己而是阿惜,知道自己替阿惜抗了一切,那他不应该去找阿惜或者他觉得自己在勾引臧陵。

臧枳的心阿不敢揣测,现在只是光看他一眼都觉得要迷路,可是又不得不看着他。

“总归来所其实我不厌恶你,甚至有点看不透你?”臧枳只是有些发自内心的说足额去,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往一边看去:“好药也被阿陵熬瞎了。”

“并不,王上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一定不知道其实药渣也是可以用来治病的。”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似乎永远都不怕臧枳觉得自己自做聪明。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把手松开放在自己的腰上靠着:“何以见得我不知,我竟然有点不知道你是第几次这样自做聪明了。”

臧枳抬手猛地把阿兰的头靠近自己,手掌也覆在了阿兰的后脑勺上,只是陡然的吐了一口气在阿兰脸上:“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阿兰只是被这寒冷的气息吓的有些不敢喘气,这才心口起伏的厉害,臧枳瞄到以后这才一口气夹住了阿兰的唇,似有些玩味的将舌尖放在上面搅了搅。

阿兰的唇有些痛,她知道即使臧枳隔着斗笠的一块纱还是能轻易的玩弄她,就想现在一样,臧枳将唇隔着一层纱覆在的唇上,在阿兰的印象中臧枳应该会认为她是个满脸烂肉的女人,这样的自己他又怎么能吻的下口。

臧枳这才抬手指尖抚了下阿兰的唇,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烟花一样眼里的一丝温柔顷刻间抹去,就像是不存在了似的。

放下阿兰之后,臧枳只是背着手往砂锅那边看:“我希望你伤能好的快些,更是知道没望说过阿陵,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早日滚出这里才行。”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我会的。”

臧枳拿起砂锅把里面的汤药给过滤出去,很难想象到他那扁平的指缘被粘上药末的样子,随着倒汤药的一高一低,手骨竟然也跟着凹凸起来,有一种骨感的美。

臧枳只是又把只剩下药渣的砂锅放在了桌面上,然后这才抬手扯裂了阿兰的肩膀上的衣衫,随着衣衫的脱落,接踵而至的是一道红痕的肩膀。

阿兰只是觉得冷意袭来,这才缩紧了身子,她心里很羞愧但却也不敢尝试着对臧枳说什么。

臧枳看着阿兰用手把自己包裹的很好,这才目不斜视的看着阿兰为遮盖的腰间,俯下身来又是一扯,腰间一下的衣裳尽数滑落至腿根。

入目的满是红印,但还算的耐看,即使有伤臧枳还是不多看了下阿兰的曲线,这才俯下身来一只手按住阿兰的肩膀将她放到榻上。

阿兰只是感觉到原本粘在身上的衣纱竟然被臧枳全部扯的脱离皮肤,然后他一点点把自己剥的一干二净。

臧枳的手指还想把她的斗笠给扯下来最后却作罢。

臧枳面对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一刻有的不仅仅的更多的是阿兰身上重叠交错的伤口,就像是蜘蛛网似的。

这才将洁白干净的指尖放在粘稠的药渣里团了一团,这才放在阿兰的颈口上搽搽顺着勾线把双肩轮廓大体也搽了一番。

阿兰只是紧缩一下身体,心口也一起一伏的,牵引着布满伤痕的锁骨往下凹了了一下。

臧枳只是泠然的看着阿兰:“当心别痛的咬到舌头。”

369似乎忘记了什么

阿兰只是低下头咬着嘴唇,这才道:“没想过王上还懂这么多?”

更没想过的是臧枳竟然会亲力亲为,但阿兰知道这一定是爱屋及乌,她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臧枳只是指尖似乎触及到阿兰身上所有能让人有无限遐想的地方,紧接着阿兰那些伤处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感在上面。

臧枳两腿分开跪在阿兰的身侧,这才看到阿兰紧张的攥紧了指尖,他心下只是一股冷意袭来,这才道:“因何紧张?”

臧枳并没有阿兰的那种感觉,他以一颗平常心对待这些一切,只是专注的把药渣一点点抹在了阿兰的伤处。

阿兰只是回复道:“没什么。”她总不能说自己紧张的原因的害怕臧枳把斗笠掀开吧,更不不知道为什要害怕臧枳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臧枳这才退下榻来,在一边把自己好整以暇一番,他扁平的指缘竟然有一些磨损,但还是有一种整洁的感觉,他抽下自己那身披在外面的衣裳落在了阿兰的身上:“黑色是我最常穿戴的衣物即使被人命中也会被发现。”

阿兰这才道:“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隐藏色,王上还真是狡诈。”

“你谄媚起人来还算顺耳。”臧枳一双毫不逊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阿兰,而她似乎是唯一能够接受臧枳眼神而不被吓倒的女人。

阿兰这才低低的把目光收了回来,这才抱着臧枳的衣裳坐在一边,气氛一度变得更加尴尬了起来,阿兰实在是觉得太过冷淡,这才低下头隔着斗笠竟然闻到一股臧枳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有野性。

阿兰裸露的着圆润的肩头缩在臧枳的衣裳里面,那一瞬间臧枳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一股热流,那种感觉很恰当的让臧枳的喉咙有一股强劲的活动感,这才以上一下的动弹着。

阿兰觉得自己被一股黑色的笼罩在一起,一点点蔓延,这才抬起脑袋,直接撞在了臧枳的腰上。

臧枳下意识去抱住了阿兰,手指迅地落在了阿兰的后背上,这才有一股轻热的气息扑洒在厚重的黑色绸缎衣裳上。

臧枳这才把住了阿兰的后脑勺,细软的头发渐渐的钻进了指缝,阿兰只是有些迷茫的通过斗笠看着臧枳一双狭长的眼窝,轻佻的看着她。

一瞬间阿兰只是觉得有个温热的面颊贴向她,即使就隔着斗笠却还是是能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凉薄感。

臧枳的鼻尖贴在阿兰的鼻尖上,谜底般的目光从眸子中迸发,透过斗笠直直的刺入阿兰的心底。

阿兰这才意识到臧枳的兽性,她不能在这么无动于衷了,感受到臧枳那股强劲的力道环在自己的腰上,就好像要碾碎了自己一样。

阿兰这才把头偏想一边,臧枳的冰凉的唇落在了耳垂上,臧枳瞄了一下,这才用指尖轻抚了下阿兰的耳朵:“痛吗?”

那种依附与一种万籁俱寂的低沉声音在某个时间点整好窜入阿兰的耳朵里,那沙哑中透着轻佻的熟悉感觉,叫阿兰的心在一次发散。

“痒…”阿兰觉得喉头有些滑动不起来,觉得全身都僵硬了,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火热的感觉,她的心一点点的跳着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臧枳的手已经不安分的顺着衣裳爬了进去,臂弯把阿兰环住,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有种想要疼爱疼爱她的感觉。

阿兰感觉到身体就像是被水蛇给包裹了似的,紧缩了一下,她竟然发出一声让自己无比厌恶的声音。

他是在羞辱自己?阿兰这才紧抿着嘴唇似乎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闭上嘴巴,这才闭上了眼睛,她有一瞬间竟然想要哭出来。

臧枳阴冷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他不是那种什么都能下咽的男人,只是真的被阿兰迷住了。

“哭什么?”那一时间臧枳竟然觉得在没有了兴趣,如战神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兰,他不知道阿兰此番举动是什么,总怪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

臧枳有好多女人也睡过很多,床笫之间似乎没有一个人是想阿兰这样的,臧枳这才用力把自己拇指的扳指拿了下来,他一直带着这个,以为自己会永远带下去,现下竟然用另一只手拿着,这才道:“不要觉得委屈,这个白玉扳指我一直带在手上和你低贱的出身比起来它似乎高尚的不知道多少倍,用它换你一夜,总归我觉得绰绰有余。”

“王上似乎忘记了上夜那晚。”阿兰只是冷淡的说着,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心很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间,她无数遍的想着,如何能够远离这所宫殿。

臧枳只是竟然有了兴趣,这才捏起阿兰的下颌骨,手劲似乎比以前还要用力,阿兰只是痛苦的沉闷一声,竟然还带着股扰乱心神的感觉。

争执中斗笠偏移,阿兰的红唇露了出来。

臧枳想要去吻阿兰,却发现她牙关禁闭,抿着唇没有要迎合他的意思,这才强行去翻入阿兰的唇,就像是撬锁一样。

臧枳只是指尖拧紧,似乎要把阿兰的下颌骨捏开,这才感觉到阿兰游走的舌尖,逮住机会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用最尖利的毒牙咬住。

阿兰只是低叫了一声,这才到处逃窜,可是她那里能逃的掉,只是感觉嘴里有股铁锈的味道。

阿兰觉得这是最耻辱的事情,这才闭上牙齿狠狠的嵌顿在臧枳的舌尖,这才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臧枳只是舔了舔自己嘴角遗落的血迹,还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他晓得阿兰一定会逃,这才弯下臂弯又把阿兰给揽了回来。

那种空洞般的恐惧感在心头蔓延,那一瞬间阿兰只是觉得臧枳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人,她痛苦的感觉到臧枳嵌入自己的身体,那可怕的感觉叫她几乎要大喊出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玷污,阿兰只是无望的叫着:“奴婢的一夜区区一个白玉扳指算什么?王上怕是不记得上夜那晚了。”

阿兰颤抖的攥着手里的白玉扳指,这才道:“白玉扳指只能算的那晚的报酬。”

臧枳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金钱至上的女子,他无比的厌恶,此时他只是忽然站起身来,阿兰那种想象了很久的深入感竟然没有来临。

臧枳这才用掌端捏在自己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上,光年一般深邃的眼睛里只是充满了厌恶,努力叫自己平和一下,努力叫自己忘记刚刚自己到底怎样像一个饿狼扑食般饥不择食的要睡了一个女人。

“滚。”臧枳只是冷静下来,这才拇指捏着其余四指把已经解开的几个上衣口子系上,这才坐在一边。

身上已经蹭上了一些药渣,想要洗也洗不干净,这才看见阿兰这才从榻上下来,与臧枳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直接晕死在地上。

布满伤痕的后背朝着臧枳,那一瞬间臧枳目光中有一丝紧张,这才弯下身将臂弯靠起阿兰的落在地上的身体,抱了起来:“阿兰,阿兰?”

臧枳承认总感觉这样叫阿兰有点陌生,他的心里这才有一丝的痛楚,那种感觉他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尝试过,这才道:“在我面前装晕可没什么好处的?”

蕴含着所有的冷意,臧枳眼睛就这么看阿兰,实在是不知道阿兰到底是这样的,她心下总是在想这一切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阿兰很轻,仿佛一团云一样,臧枳只是把她抱到榻上,抽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这才把手靠在榻上捏了捏眉心。

“你怎么还没走?”臧陵端着一个崭新的碗走了进来,他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散,只是看着一地的狼藉,这才挠了挠头:“我记得叫人收拾过一次啊,为什么还是这么乱糟糟的。”

臧枳心里杂乱无章的,只是撇眼臧陵,心里总算是有一点心慌的感觉,这才把阿兰不遂他挣脱落在地上的白玉扳指捡了起来,带在了拇指上。

“咦?姐姐怎么睡着了?”臧陵只是过去扯了扯被角竟然看到白团团的东西,好像是碎片状的衣裳。

正要探寻的时候,一双手猛地抓住了臧陵,目光锁定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臧陵这才道:“你还知道给姐姐盖上被子啊,我以为你不会那么有人情味。”

“如此你便不要在打搅她了。”臧枳这才把手抽回,一个人枕着自己的臂弯假寐起来。

臧陵这才坐在一边,从袖口里又拿出一大堆糖果,这才一颗一颗的数着嘴里碎碎念了起来,这才道:“药渣呢?”

“我给她敷上了。”臧枳有条不紊的说着,这才道:“有什么问题吗?”

臧陵双颊竟然有一团粉,这才用手捏住了糖果,这才道:“姐姐怎么可能同意叫你给她上药。”

“强迫她的。”臧枳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拍这才睁开那一双蕴含多种复杂情绪的黑眸。

“你对姐姐做了什么?”臧陵其实一直都想给阿兰上药,但是太过于羞耻,他怕自己被当成流氓,然后姐姐就在也不理她了,可是臧枳竟然云淡风轻的就把这些事情给尽数全部做完了。

“能怎么了?看光了呗。”臧枳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扳指上环了环,这对他来说没什么。

臧陵只是气愤的举起拳头要往臧枳的脸上砸去,却被臧枳给握住拳头,生冷中带着些冰碴子的寒意,微微俊朗的侧脸,最后吐出一句话:“我这只是看光了她阿陵就如此大动干戈,要是我强了她你是不是就要弑君了?”

“你动她一下试试。”臧陵只是感觉自己的指尖一点点没碾碎,这才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甩了出去。

“动过了。”臧枳心里有股强劲的感觉这才一只手握起了拳头,扳指与皮肤的贴近这才发出一股刺耳的动静:“阿陵真是长大了,竟然干对哥哥动手了。”

臧陵这才痛苦的扶着自己的身躯,这才红着眼睛看着臧枳,干净的眼光中有一种邪恶的感觉:“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臧枳的眼神中像是有黑光似的,只是粲然的看着臧陵,这才笑道:“你说一句我杀了她。”

“好,这是你说的。”王太后只是踏进门槛,看着两兄弟之间针锋相对的样子,这才阴冷的看着榻上已经晕死过去的阿兰:“来人,把贱婢阿兰带下去绞刑。”

臧陵只是红了眼睛,这才跪在王太后的身侧:“儿子拜托母后放过阿兰吧。”

“阿惜也同母后说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能如此挑拨母后同我的关系?”臧枳只是一副悲悯的样子攥紧的手心竟然有一瞬间全是冷汗。

“你们兄弟不合全因这一个女人而起,这不是红颜祸水这是何物?多说无益,直接杀了便是最好的解决。”

370一句艰难地抱歉

臧陵这才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水,这才道:“王上哥哥你救救阿兰啊,阿陵在也不任性胡闹了。”

臧枳爽凉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丝不屑,这才向王太后看去,其中里面就像是灌满了毒药似的,这才道:“婢女有错当属主子管教不利,如此把阿惜带上来。”

不一会儿阿惜就被带了上来,她一双毒辣的目光只是盯着阿兰。

阿惜旁边的小宫女这才道:“主子的手臂受伤了,所以来的晚了些,还请王上王太后娘娘体谅。”

“阿惜你手下的人做错了事情我本不想管,可是既然是你手下的,那是不是你管教不利呢?”

阿惜这才有些恐惧的否定道:“王上这事怎么能怨我呢?是二殿下对我有诸多怨怼还因为出手伤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毒妇,你说谎。”臧陵只是红着眼睛看向阿惜,也就在哪一瞬间感觉气管有些发痒,现下一气,还没反应先吐出一口血。

阿惜被吐了一身,只是惊吓出声道:“吐血了…”

迎面而来一沉重的巴掌,把阿惜打的直接爬在了地上,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才哭了起来。

“儿啊,你怎么了?”王太后只是俯下身摸着臧陵的有些苍白的脸颊,用手指给他擦血。

“来人。快来人。王太后只是悲恸的喊着,这才痛苦的摸着臧陵的头放在怀里,这才一点点的靠近他:“贱人,给我抓起来。”

阿惜被没从那一巴掌的痛苦中缓过来,就被王太后的人架了起来,这才道。:“王太后娘娘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王太后反手就是一巴掌,阿惜吃了这一巴掌半边脸瞬间口就红了,这才痛苦的叫一声。

“王儿言之有理,如此主子也不能有什么好的婢女,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害我儿气急与此,到底是多大的气急,才会这样?”

“明显你有意说谎。”王太后狠狠的目光落在阿惜的脸上,这才道:“来人呐,替我好好的掌嘴。”

阿惜只是拼了命的反抗,也不见成效,只是哭着喊道:“王上救命啊,阿惜不想被掌嘴。”

臧枳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透着股不屑,脑海里竟然想到了阿兰被缝唇的样子,他的心就更加坚不可摧,他的心里从没容纳过任何一个人女人,自然不会多管:“就按母后的来。”

阿惜所有的愤恨全都向阿兰发泄出去,这才被人架着,拿起木板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的嘴上,然后一股刺痛感在桌嘴上蔓延发散,痛的想要叫出来的是时候,有被下一下搞的更加痛苦。

阿惜只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几乎连唇形都发觉不到了,一点点的看起来就是一嘴的烂肉,血腥腥的粘在木板上,最后就像是瀑布一样往身上滴,模糊了下颌,落在了衣裳上。

“下去吧,别污了母后的眼。”臧枳只是有些泠然的看着阿惜这才把漆黑的目光收回,他不在说。

只是看到阿惜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然后哭唧唧的在一边说着一些让人听不太清的声音。

王太后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一个阿惜只是急切的问医者:“我儿如何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医者这才道:“王太后娘娘,二殿下只是心有郁结急火攻心这才吐出一口血,只要开这些要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王太后只是淡淡的说道:“来人吩咐下去按照医者的药给二殿下去抓药。”她只是握着榻上臧陵的手,这才道:“都是母后不好,不就是一个婢女吗?我儿说留便留着,为娘不杀就是,生什么气啊。”

臧枳在一边淡淡的看着,一双眼睛总是透着股云淡风轻的意味,这才道:“母后也不用如此紧张,阿陵一定会没事的。”

王太后只是一副严厉的样子看着臧枳,这才愤愤不平道:“你已为王上,天下什么事情得不到,为什么要与我儿抢,简直就是胡闹,好在已经及时处理不然的话,我儿重伤不愈,哀家是不会原谅你的。”

臧枳一双眼睛里还是看不清什么真实,他的心也已经变成了钢筋铁骨般僵硬,这看似的坚不可摧竟然是王太后一手造成的。

“如此母后就多待一会儿,等阿陵醒来在通知人同我说便是。”

阿惜被抬回去的时候只是在房间里摔东西,医者已经给她把嘴巴处理了一下,她才有力气继续骂骂咧咧。

臧枳进去的时候,一身的黑色绸缎飘了起来慢慢的携带着一丝的黑色笼罩在其中:“出去。”

一些被阿惜的怪脾气搞的一阵尖叫的奴婢们则是被臧枳的一声喝声给吓倒了,这才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外面跪下,这才道:“王上。”

阿惜只是有些痛苦的坐在榻上,看到臧枳的那一刻,她只是泪眼朦胧的哭了起来,这才道:“王上。”

臧枳只是看着阿惜,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沉重的目光,这才走了过去,一只手像是检查似的摸了摸阿惜的下巴,这才冷淡的道:“这次就算是给你个教训。”

冷冷的甩开,臧枳只是有些发笑的看着阿惜这才甩甩衣袖坐在了一边:“你做的那些事情或多或少我是知道的,凡事我不说不代表就是放任你,看看现在你这副鬼样子我还算满意。”

阿惜目光痛苦的看着臧枳,一下子跪在他身边:“王上不能不管我啊。”

臧枳这才一把捏起阿惜本就血上加霜的下颌,这才将狭长的眼睛对上阿惜:“为什么自寻死路?我以为你只是争争我的宠爱,可你眼光还真是贪婪。”

阿惜只是痛苦的睁着眼睛,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力量对自己的下颌传导似乎要断裂的声音:“我只是怕王上会离开我。”

臧枳只是心有疑虑的笑出了声,嘴角竟然有一丝讥诮这才道:“那你就好好的在这儿爱我吧。”

臧枳只是站起身来,这才有些意气风发的笑了笑,侧过身来只给阿惜留了一个侧脸,漆黑的视线竟然有了一丝不屑。

阿惜只是极力的去抗拒,她摇了摇头,臧枳这意思是永远都不会在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了,而她这里就是一个装饰精美的冷宫。

阿惜只是愈发的恨起了阿兰,那一刻她似乎连笞过的地方是什么感觉都不晓得了,只是恨恨的看着臧枳的背影。

这摔了一件又一件的东西,她的心愤懑的不行,阿惜只是往一边看去,她的凤凰梦就这样变成了泡影,她的心竟然无处安放,就这样饱受煎熬。

“惜主子你不要动怒,那样伤口不愿意好的。”小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是实在是太害怕了这才语无伦次的说着。

阿惜像是领悟了什么一样,这才摸着自己的嘴唇,这才道:“好啊,连你们也觉得是因为我的嘴王上才厌弃我的。”

“不是啊。”小宫女只是痛苦的说着,却被阿惜踢了一脚,这才在地上打起了滚。

阿惜忽然好想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这才低头看去,原来是她的手臂那一道一寸多的血痕竟然透过纱布流了出来。

阿惜只是尖叫了出来,这才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嘴巴手上一片血,手臂上的伤口也因她的激动裂开,血也出的很多。

阿惜只是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她只是扶着小宫女的胳膊,满脸的惊慌失措,这才有些惶恐的道:“会不会落疤啊,会不会很丑。”

“不是的,惜主子真的很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王上也还是回来的。”小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却看见了阿惜骇人的目光,通红的眼睛似乎要杀了她一样。

医者来了给阿惜看了一下,这才又重新清理些伤口重新止血包扎了一下,这才语重心长的道:“还是要注意不能碰水,情绪不要太激动,注意静养。”

可是阿惜却没有静养习惯,她想着的永远都是怎么把阿兰踩在脚下,然后怎么样才能一部登天,她不叫阿兰死一定要折磨到她怀疑人生。

送走医者,小宫女只是在门口呆着,因为现在的阿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被打的身上全是伤在也不敢上前去做什么,只是痛苦的在外面。

王太后派人来说臧陵已经醒了,那个时候臧枳只是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这才起身过去。

正巧看见臧陵坐在榻上吃粥,他虚弱的脸上带着点粲然笑意,王太后的手放在臧陵的头上,臧枳看到他的母亲竟然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这才道:“阿陵好些了吗?”

臧陵只是喝了一口粥,这才往一边看去:“你怎么来了?”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双干净的眼睛里透着股恨意这才把粥放下:“母后我不想看到他,让他出去。”

臧枳只是坐在一边淡淡的低下头扭动扳指,一双眼睛里透着漆黑的目光:“阿陵要与我一直闹下去吗?”

臧陵只是淡淡的看着臧枳,还是一副敌意的样子,这才往一边瞥过头:“你还真是睡了个好女人竟然陷害我。”

王太后只是淡淡的叫住了他们,这才道:“兄弟没有隔夜仇,你们两兄弟是要气死我吗?”

臧陵只是看着王太后,这才低下头:“母后,我就是想任性一下吗?在说他也不对啊,每次都要替我做决定。”

臧枳只是抬起目光脸色有些欠奉的看着王太后这才道:“阿陵如此,我该怎么说?”

“给你的弟弟道歉怎么了?”王太后只是语重心长的说着,从小每次他和臧陵因为一些事情不快,他的母亲永远都是这个说法。

臧枳的瞬间都心寒了,只是冷冷的笑出了声,这才往一边看去,这这才道:“道歉?我需要开口说这个吗?反正我的心也不会真正觉得自己错了。”

王太后一瞬间薄怒起来,这才站了起来:“你知道哀家一直想要你们和睦相处,倘若你在不服软,我只能把影响你们关系的阿兰送去地下,你们兄弟两个自己斟酌思量。”

臧陵瞬间黑下了脸,这才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才道:“母后你怎么又把阿兰扯了进来。”

“对不起。”下一刻,臧枳富有磁性的声音迅地响起,臧枳这才把阴冷的目光中收了回来,顿时甩袖离去。

王太后只是在大喊道:“如此我儿还可满意?”她只是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这才道:“不过的权宜之计而已,我儿现在心气一定要开心一点,不然吐血母后可是会伤心。”

371未饮酒岂是醉翁

臧枳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里还是一股难受的感觉涌起,他周身似乎笼罩出一片黑色,这才往一边看去。

竟然看到以前同臧陵一起玩的梨树,梨花有些可爱白色的花骨朵一点点的蔓延,总是透着股迷人的感觉。

那个时候臧陵只是对他喊道:“哥哥帮我捉鸟啊。”说着,臧陵便拿着弓箭射了出去,可是却伤到了自己。

臧枳扯下衣裳,这才要把臧陵手上的手包扎起来,却感觉到后背上被人给抽了一下,臧枳想要回头看一眼,可是却被人给推在一边。

“阿陵感觉怎么样啊?来,手给母亲看看…”阿姒只是略带着有些心疼的眼神看着臧陵,这这才道:“臧枳你是怎么带弟弟玩的,怎么能叫弟弟受伤呢?”

臧枳想要张口反驳一下,却怎么也等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机会,这才闭上了嘴巴,臧陵这时才解释道:“母亲不管哥哥的事情,是阿陵自己没有把射到小鸟。”

臧陵只是踩着地上的断了了的箭驽,这才解气道:“就是它。”

臧枳的心在那一刻竟然觉得阿姒能够在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甚至说会摸摸他的头发说一句:“对不起啊,孩子错怪你了。”

“明知道捕鸟这种事情就危险,为什么还要带着弟弟玩呢?”阿姒只是挽着臧陵的手就直接走了。

臧陵傻兮兮的看着自己伤处被包扎的布条的时候这才用力拽了一下,臧枳看到总是觉得伤口会裂开,这才去追赶。

可是那个时候臧陵无意间已经把布条放在了他的手上,阿姒只是回过头来就训斥道:“你一个当哥哥的本应该让着弟弟的,不就一件布条吗?衣裳还能在买,弟弟的伤口要是感染了呢?一点人事都不懂。”

臧陵只是被扯着继续往前走,他只是开口道:“母亲不是教我有借有还在借不难吗?我就是想把这个还给哥哥的。”

“自家哥哥那些都不算数的。”阿姒自己淡淡的说着,这才消失在臧枳的眼前。

臧枳只是一个躺在了梨花树上,臂弯放在后脑勺上枕着,展开另一只手指竟然还在逗鸟。

就看见树下的一群人,似乎很焦急的对着自己大喊:“王上,万万使不得啊,树上危险。”

“哎呀,侍卫大人你可算是来了,王上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在树上待了一个时辰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快叫王上下来。”

臧枳看到自己的侍卫在下面,一双眼睛里竟然有股浓烈的感觉,就好像是遇到知己了似的,这才道:“给我送上酒来。”

“莫得贪杯啊,王上。”侍卫只是淡淡锁说着,这才阴冷下脸对一边的人道:“拿酒去。”

臧枳的心就好像是被人给剜了一样,不管自己做什么,永远得不到母亲的关怀,有的时候他真的恨母亲便爱屋及乌的恨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臧枳幽深莫测的目光中竟然有一丝粉软弱,只是看着梨花瓣淡淡的掉落,似乎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臧枳等了好久,才知道侍卫说去拿酒那都是骗人的就是想叫自己下去,可是他偏不,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担心自己出事,即使是有目地的可是为什么他的母亲却丝毫不注意。

有的时候臧枳很痛苦的想着,他到底是不是母亲亲生的,他的心不管怎么坚硬内在的却还是一个一个血窟窿,似乎他就只是一个没有人爱的人。

那一刻,臧枳竟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品味着那个味道,臧枳听出来了是他的母亲,他心下终于有一种期盼的目光只要他的母亲说一句关心之语,臧枳的心都会被完完好好缝补上去,至少鲜血不会在往外流。

可能是缺乏母爱所以臧枳从不会对女人有什么好的感觉,可就是这样他听到了世界上最让他心塞的话。

“不过是给阿陵道个歉,你就这样闹脾气,当真忘记自己这层身份啊?”

臧枳在想是他被称为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那有这样?这不过是母亲给阿陵的保护伞吗?

本以为当上了就能有至高权利,就能保护母亲,可是母亲却总是防着自己,她永远都不会相信自己不可能对臧陵下什么毒手,包括现在。

“只是一句道歉?”臧枳逗鸟的手指只是蜷成一团,直到清晰的感觉到来自鸟身上的挣扎力气还有自己的指骨力气。

俊逸白皙的脸上溅满了血点子,臧枳这才轻盈的松开指尖,那只可爱的鸟着落的时候臧枳的心也跟着低了下去。

也许不会有人和臧枳一样会爬这么高的树,所以也注定臧枳永远都只是孤家寡人。

臧枳这才看一下自己手上的献血,他的眉头竟然卷在了一起,他的还有什么装作坚强的勇气。

却听见臧陵极尽嘶喊的吼声从声音上听出来一定的眼红的样子,臧枳竟然有一丝的快感,他被自己这个感觉给吓倒了,原来不管这样控制自己不要有隔阂,但是还是众口难调。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恨呢?臧枳眼神中竟然有一股淡然的感觉甚至有一丝轻笑,这才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树下,臧陵之所以激动的原因竟然是阿兰也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她的伤还没有好,就这个出来真的会侵袭风寒的。

“原来她没有毁容啊?”一个小宫女淡淡的说着,这才多看了眼阿兰,只是被她这惊人的长相给吸引。

“那她一直带着斗笠做甚?”对此有很人都在表示困惑窃窃私语的声音愈演愈烈。

阿兰不顾任何人的看法,轻衣素裹美目盼兮的款款的走了过去,她绾住的青丝被放吹在眼前,一丝发丝像是柳絮一样飘在遮住眼睛的轻绸上,阿兰一双手只是淡淡的放在小腹上,琉璃眼神中竟然流淌出一丝的雅致感觉。

“她是瞎子吗?”虽然是在窃窃私语但是谁都能听到一清二楚,顿时一片寂静。

阿兰白玉般的手腕层层被素裹的轻纱覆盖,她只是将有些光泽的手骨放在地上,一点点的挖着土,最后只是把那只掉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小鸟给埋了起来。

让人有疑虑的是,原来她们认知里的丑八怪竟然有这么一个姣好的容颜,因为这样才有人更加想要看到阿兰一双白绸下的眼睛。

阿兰低下头白绸的带子洒在了肩上落在心口前,看在蹲在那儿的阿兰,臧陵只是喊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阿兰只是雅正的蹲在那边,一只手放在腿上,这才悠然的笑了笑,嘴角的竟然有一丝弧度,这才道:“阿陵。”

“姐姐你好点没有?”臧陵只是很急切的问道,一双眼睛里竟然有一了一丝酸楚。

阿兰只是偏过头,这才点了点头,这才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她往臧陵那边去,这才把手伸了出来,干净而利索的指尖在臧陵眼前晃悠。

一瞬间就定格在臧陵和阿兰的身影上,白绸轻飘飘的舞动着,而臧陵只是想要把手阿兰。

阿兰轻笑,白皙的小脸上有两个精致的梨涡,这才道:“我只是想借梨花酿而已。”

臧陵只是有些丢脸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道:“姐姐尽管拿去便好。”以真面目示人的姐姐果然总是能叫臧陵多看几眼。

阿兰一只手拿着那个酒壶,轻纱拖着手腕抬了起来,显得更加清新雅丽了一点,臧陵只是看见白绸像是要抽走似的往外刮着。

阿兰只是独自一个往树上爬,她娇小的好似能摔下来似的,弱不禁风的身躯渐渐的爬的很高。

臧枳只是想要冷静一下而已,这才对着自己的手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也红了起来,这才感觉眼前掠过一丝白影。

臧枳的指尖似有些摆动似的握紧,这才触及到一股清凉的指尖。

臧枳的眼睛似乎有些圆睁,这才看见一丝细致入微的笑容,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白绸映照在臧枳的眼里。

阿兰只是一颦一笑都那么弱不禁风,指见的白色方帕渐渐变成了红的,而臧枳的指尖顺势捏住了阿兰的下巴,然后悄然靠近:“总感觉你很熟悉。”

阿兰偏过去头,只是把酒放在了臧枳的手里,丝毫不顾臧枳的眼神,似有些低沉有好像是不惑。

看见阿兰的背影,臧枳只是扯住她的手腕,从后面抱住阿兰,这才有些低沉的笑道:“这么高的树你也能爬的上来。”

“我曾在这采过梨花。”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衣裳被臧枳拉的竟然有些扭曲。

“哼?就凭你这个瞎子?”臧枳只是不由的讥诮一下,这才往一边看去:“是谁叫你上来的,我猜不是她吧?”

阿兰这还是为数不多的听见臧枳这么死气沉沉的说话,这才道:“我只是来送酒的。”

臧枳只是反手捏住那件带血的方帕,用似有些威严的目光看着那个物件,这才有些戏谑的说着:“我以为你是来送人的。”

“王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我不敢高攀。”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

“还未饮酒岂止醉翁我清醒的很。”

372这何须经允我?

清风拂面,阿兰的发丝一瞬间打散,梨涡浅笑般的看着臧枳:“如果我说自己就是王上最厌恶的阿兰,王上还会这样?”

臧枳这才心无旁骛般专注的看着阿兰,这才勾了勾她的下巴,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哂笑:“是我不够疼爱你吗?竟同我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然!奴婢只是请求王上放奴婢出宫。”阿兰只是低头淡淡的说着,眼神里有一丝酸楚,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就是知道臧枳随时都会兽性大发所以阿兰才想到了这一点。

“这事有明文规定时限一过去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何须经允我?”臧枳只是反手靠在阿兰的脸颊上似有些考虑的停顿一下。

“奴婢有苦衷不能在出宫了…”阿兰只是低垂下眼帘,指尖放在膝盖上也若有若无的颤抖着,这也是她最痛苦的地方。

“就说事情没那么好办啊,让我帮你凭什么?”臧枳只是戏谑般的俯下身子靠近了阿兰:“凭一杯梨花酿?借谁的花献谁的佛?我不过是要清净一下,你就班门弄斧的上来扰我清闲,赦免?免谈。”

臧枳虽然这么说但是对于阿兰送上来的梨花酿还是照喝不误,一只手拔开瓶塞,举起臂弯,酒水顺着虚空滑进了臧枳的嘴里,滚动着喉咙,尽数下腹。

有一种麻木感因为碰撞在喉咙间发散,臧枳只是低下头擦了下,这才用奚落目光看着阿兰:“下去在给我讨一壶。”

此时阿兰心里的夙愿变成了泡影,没有什么是比现在还难受的了,她的心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嵌顿在里面一样,这才道:“是。”

臧枳那一瞬间竟然又觉得空落落的了,除了有求与他的时候多说两句,其余统统都是只有那寥寥一句的是,现下这才把目光收回,低头似有些不屑的看着手里的方帕。

阿兰白衣胜雪只是淡淡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扶住一个树干轻衣素纱矜落,凝脂般的手腕这才放在两侧淡淡的又朝臧陵走去。

王太后身边的人只是淡淡的拦住,各各眼里充满了警惕的目光。

“姐姐你终于下来了,你知道阿陵有多担心你吗?”臧陵只是把挡住的钢筋铁腕还有歹毒的目光禀退这才跑到阿兰的跟前:“姐姐回来就好。”

阿兰不觉得应该有什么可以高兴的,这才淡然的说道:“请在帮我拿一杯梨花酿。”

臧陵的一双干净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这才盯着阿兰看道:“姐姐你还要上去吗?危险的,阿陵不叫你上去。”

阿兰只是充满苦涩的勾起嘴角,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臧陵牵引着,她只是把手抽回,现下已经做了态度不本分的事情,如果这辈子都无法出宫就绝不能在成为权贵们的眼中钉。

“阿陵不要阻止。”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臧陵的握住自己的指尖抽了出来。

王太后凤骨犹存,只抚了抚袖,这才道:“去拿。”她美目中有这些许的怒气这才收回视线。

阿兰只是鞠了一身,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梨花盛开凋零的花瓣,到这些清香的味道,竟然悠远的窜入心间,那个时候阿兰这才想要是能出宫该多好啊。

“接住。”一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宫婢拿着一壶梨花酿这才甩在阿兰的身上,身体有些颤抖这才稳住。

阿兰只是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柔顺剂般的细软青丝落在一边,这才独自一人抱着壶梨花酿,翻身爬了上去。

那一瞬间阿兰忽然看见了席卷着黑色绸缎,一双修长的腿在自己的前面忽然出现,阿兰抓住树干的手腕竟然一点点失去了力气,愈发的往下脱落。

臧枳只是反手把住阿兰落在虚空中的手腕,用臂弯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背在后面一身黑色绸缎静止在身上垂下。

阿兰整个身体躺在臧枳的身上,一张脸没有多少笑容,只能看出一丝悲悯的样子,手背相扣放在小腹上,还抱着那壶梨花酿。

臧枳似有些轻笑的把另一只收回放在身后:“把酒给我。”

臧枳拿到酒后,这才将阴冷的目光定在王太后身上,即而浅笑一声:“我有些醉了,竟然觉得母后是担心我的…这怎么可能?”

王太后这才看着臧枳,一张怒容上尽是疏远,只是甩了甩衣袖:“王上这么大了还这般任性胡闹简直太叫哀家失望了。”

臧枳只当是没听见,这才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手里的酒壶,把鲜红的酒幡扯下,用指骨捏住,这才又喝了一壶。

这个时候臧枳才知道其实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不管怎么做都是一个样,反倒还不如就停留在这儿了。

臧枳喝酒没人敢拦,只是知道在一边一个接着一个的瑟瑟发抖,这才往一边看去:“扶我回去。”

阿兰的心里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感,她似乎是被什么牵引了总是在某个时间点上,迷茫的感觉到一种虚无的感觉。

臧枳的有些醉意的目光竟然有着少有的温柔这才被额前的碎发遮住,他一只手落在侍卫的后背上,另一只手的指骨似有些不稳的捏着酒壶,这才远去。

臧陵看到这一幕澄澈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的愧疚,他过去扯住阿兰的指尖,这才有些低沉的叫了声:“姐姐。”

阿兰却还是浅笑了一下,这才道:“阿陵。”她的心里五味交杂的,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原来她一直都不懂自己的情绪。

阿兰这才叹了一口气,这才把指尖放在臧陵的脑袋上抓了抓:“阿陵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臧陵这才哭了起来,毫无征兆的抱住了阿兰的腰身,这才道:“刚刚真的好险,我以为姐姐会摔下来,我的心都揪了一下,好在王上哥哥,不然我…”

阿兰心说还真的多亏臧枳,这才有些欣慰的松开了臧陵的,这才道:“所以,阿陵要和王上和睦相处,因为兄弟同心。”

臧枳只是拼命的点了点头,这才拿起糖纸一点点的按照阿兰教他的方法折了起来这才道:“好的我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去吧。”

阿兰只是看着臧陵坐在梨花树下的石桌边,低头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慰籍,她想过很多事情,但总是叫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给打散,因此她应该坚定一点的。

御厨房里的摆设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馨,各种食材都按照拜访的位置,一点都没有变化,阿兰抬头看着来回涌近的人群。

“大家忙起来各司其位负责自己手下主子的事情。”阿兰被撞了一下有两个人匆忙的撩起灶台,淡淡的添火,而阿兰却在只能让出路来。

她曾经也是御厨女官,这里也是她的工作的地方,只因为阿惜的一句话,她就只能卑微的做了宫女,老死掖庭,葬入枯井。

“你是哪个殿的小宫女,把这个送到给侍卫大人。”一个穿戴着围裙的女人只是淡淡的说着,顺手用醒酒汤揣给了她,这才道:“那边的火都小一点要不然待会水该不够了。”她声音中似乎有些中性的感觉,然后触及尾音的时候又流利收尾。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另一个掌宫大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运送食材摆放在原有的地方。

阿兰这才僵硬的动了动身上,她这才有些笑意的说了句:“能给我带上一块冬瓜糖吗?”

“这个?现在还没有,不过你说到底是哪个殿,我们会派人给你送,你先帮我们送过去,有点忙不过来。”那个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阿兰推了出去。

阿兰只是觉得醒酒汤有些苦,想要那些冬瓜糖中和一下,虽然现在看来也只能作罢了,但是终归是告知了御厨房的那些人,这才端着醒酒汤走到了印象中的臧枳的寝宫。

可是却没有看到那个冷酷的侍卫,阿兰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是淡淡的敲了一下门,这才把应有的醒酒汤放在桌面上,这才要往外走。

阿兰这才低下头把有些紧张的手指放在小腹上靠着,她几乎要捏断了自己的指骨,这才看到门口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手腕被一个强劲的力气给抬起,阿兰心里想的那个不好的预感还是来临了,她只能叫自己尽量平和一下,不去让眼前的发现自己的恐惧。

“送醒酒汤。”阿兰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她还是被这种强大的压迫感给阻断了。

阿兰只是眼睛有些朦胧,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白蒙一片,可是那臧枳的那身黑色的衣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阿兰只是努力想要把臧枳握紧的手给扯下,挣扎中竟然被臧枳的那双大手抱住腰身,整个人撞在了他的怀里。

臧枳的眼神里有一丝的异样的感觉,他瞥了眼桌面上的醒酒汤,这才像是捕捉到什么似的,拖起阿兰的后脑勺猛地往后举起这才道:“你不就是我最好的醒酒汤?”

阿兰这才蜷起自己的身体,尝试着用自己的臂弯把臧枳的身体撬开。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一阵悬空,这才无情的摔在了地上,没有被轻纱遮盖住的手腕就像是断裂一样,抬也抬不起来,这才侧身蜷在那边。

臧枳从没怀疑过青石板的冰凉感,但是就是这样的冰凉地面才把阿兰轻纱下的腿部显得更加苍凉。

“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对你怎么样吧?也不照照镜子看一下自己,以为自己有了个好看的皮囊就能勾引住我了?”

阿兰只是努力的撑起自己的指尖往一边爬了起来,阿兰从没指望臧枳能够相信自己,这样的结果她也很欣慰,至少不会像他的那些女人一样接受他那无限的宠爱,阿兰无福消受更不敢想象。

臧枳这才从臧枳的眼前路过,这才拿起桌面上的醒酒汤,余热的醒酒汤发散再空气中竟然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阿兰只是感觉眼睛痛的厉害,白是我的绸带已经被浸湿,汤渍在脸上一点点的蔓延,最后把阿兰心前的衣裳也给打湿。

热气在阿兰周围发散,她只是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她不想在说什么,那样只会叫事态变得更加严重,这才道:“既然王上如此不希望见到奴婢,那奴婢现在就消失在你的眼前。”

忍着剧烈的眼痛,阿兰似乎要摔倒,好在前面的门坎叫阿兰扶住它才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心里总是有股难耐的感觉,臧枳这才偏过头去,她不说只是为了出宫吗?那为什么要给自己送醒酒汤,她就这么想讨自己吗?

她就这么想逃离这里,臧枳以为阿兰至少是对臧陵有感情的,可是现在才意识到她只是想要出宫而已。

373我可以吻你吗?

臧枳本不是那种很容易醉的人,可是在看到阿兰撤掉斗笠的那一刻,不管脸上是多么的冷淡无情,至少有一瞬间觉得好亲切,感觉自己被沙砾磨损的心竟然有了一席温暖的空隙。

看着那一身黑色绸缎的背影,臧枳身边的侍卫只是走了进来,看到臧枳现下已经清醒的样子,心里的担忧也就少了一分这才道:“看来王上是已经喝了御厨房送来的醒酒汤。”

“是你?”臧枳只是觉得脑袋轰隆一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充满了更多的怨气,原来,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想要讨好自己的人,受到自己那次折辱后,及时再想出宫都不会在自己眼前晃悠吗?

侍卫这才道:“是属下做的,是醒酒汤没有送过来吗?”这才往外面去:“王上送来了。”

臧枳现下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是后悔的的感觉,他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倒了,这才听见一句话。

“侍卫大人真的很抱歉,因为御厨房是在太忙了,我便随便捞了一个小宫女让她把醒酒汤送了过来。”

臧枳身边的侍卫这才有些没懂的看了眼那个掌宫大人,这才道:“那小宫女是迷路了吗?怎么还没来?”

“她来了。”臧枳只是有些头疼的抚了把自己眉心,这才用一双万籁俱寂般的目光看着那掌宫大人,这才道:“还有何事?”

“这是冬瓜糖。”掌宫大人只是从袖里拿出一包牛皮纸,外面的包裹上竟然还有些白白的粉,这才谦卑的交给了一边的侍卫。

“说来也巧这醒酒汤味苦理应需要一块冬瓜糖,食补中说,冬瓜糖有润肺之功效,单食会久嚼而腻,但是却有除浊之功效,正好能缓解醒酒汤的苦味。”

臧枳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轻弹两下,这才阴冷着眸子看向那掌宫大人,这才道:“说够了吗?出去。”

“对不起王上,是奴婢多嘴,但奴婢只是一时茅塞顿开,全仗着那小宫女的一句提点,这才在王上面前喜怒未言于表,奴婢知道错了。”

臧枳这才更加拧紧眉头,这才不冷不淡的笑了一声:“班门弄斧罢了,小心东施效颦。滚。”

像是冰碴子掉在了地上似的,使青石板上的温度更冷了起来,掌宫大人只是哆嗦着身子,站了起来这才道:“王上息怒,奴婢这就滚。”

侍卫竟然有些哑然,这才微微低下身子,这才道:“对不起王上是我的失误。”

“不同,总有些不知死活的贱婢不守本分班门弄斧的,而你也就硬骨头一个脑袋也不会转弯,怎么晓得吩咐人给我熬醒酒汤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属下只是想说一句莫得贪杯。”侍卫一张刚毅的脸上带着些让人发冷的样子。

臧枳只是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这才站了起来:“那冬瓜糖呢?”

感觉到臧枳竟然有一丝的柔和,侍卫都吓坏了,只是有些颤抖的把牛皮纸递给臧枳这才道:“我正想着把这东西扔出去呢。”

“扔什么扔?我把你扔出去!”臧枳只是有些气急的说着,这才将包装精致的牛皮纸拆开,里面亮绿色的冬瓜糖就展露了出来。

一丝不满的目光投了过来,臧枳只是冷声打散,这才想个将军一样瞥了眼侍卫,然后道:“去外面站一夜。”

看着侍卫往外面走,臧枳露出一丝凶光这才往又开口道:“扎马步的姿势。”他的指尖又把那袋牛皮纸合上,这才放在一边。

阿兰走在宫路上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总有种儒湿的感觉,被汤水浸染的白绸带子有些挡住视线,白蒙蒙的一片,让阿兰有些看不清道路。

这才有些狼狈的走到了御厨,她想到臧陵还在梨花树下的石桌上等着她,这走到了御厨房。

就看见了被臧枳训斥的掌宫大人,她一脸的怒容,只是看到了阿兰这才道:“你这个人怎么没有好心呢?说个冬瓜糖我送过去了,被一顿骂,你给我下套,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阿兰这才弯下身来,这才道:“对不起。”她以前偷偷给臧枳做苦瓜炒蛋的时候,因为他总是在纸条上抱怨太苦,她那次才送了冬瓜糖,臧枳只是回了一句,太齁。

阿兰以为醒酒汤味苦而涩,冬瓜糖更是甜腻满满,两种极端在一起混合自然会功过相抵。

却忘记了臧枳的秉性,果然是没有考虑事情的后果,她这才更加低下头很谦卑的说了句:“对不起。”

这时进来一个身着朝服的女子精致的妆容带着些许威严,那掌宫大人这才道:“姚女官你怎地回来。”

“身为你长级例行查数,掌宫大人麻烦把御厨房金三年来的账单交给我。”她的声音中有一丝的傲慢,这才往一边看去:“就你负责去拿。”

阿兰这才抬起头来,透过绸带清晰的看见了那个女官的长相,这才又一股想要哭出来的感觉,她这才道:“阿姚?”

“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小宫女,姚女官长你七八级,规矩没学好就是不是该找司仪房的人重新管理一下。”

阿姚只是抬手叫停,这才道:“你的失让本就命不久矣的父亲失望透顶,先如今因为你我的出宫资格也被夺去,看到你现在为奴为婢的样子,我都不解恨。”

阿兰这才道:“父亲他的身体好些了吗?我知道都怪我,你把父亲的近况和我说一下啊,我真的很想念他的。”

“因为你出宫资格给夺,谁来替我们在父母身边尽孝,现在家里只有母亲一人了,父亲去世了。”

阿兰一瞬间怔住了,她似乎都快忘记了父亲的样子,他的那些饮食教诲,还有盼望着自己能够成才,这一切都变得好遥远,她只是道:“我托人把医者的药单送了出去,按照药单上的药材,父亲不会有事的,你是不是给我开玩笑啊。”

阿姚这才抬手给了阿兰一巴掌,丝毫不顾她女官的仪态,这才道:“就是你那几道方子害死了父亲,父亲所得之病本就为虚症方子上有几味药材正好是助虚长实之药,你这个凶手。”

阿兰被人推了一下,似乎没有力气站稳,只是低下头:“怎么会?”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只是不停的摇了摇头。

“你阿兰与我阿姚恩断义绝。”阿姚只是淡淡心说着,这才道:“你还不去拿账单吗?”

阿兰只是已经忘了是什么感觉,这才往一边看去:“是。”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的,可是心里悲恸的几乎不能言语,这才跑了出去。

掌宫大人眼里竟然有一丝的恨意,她这才道:“姚女官尽管查,现下用不用我们御厨房进一下地主之谊,留姚女官吃顿便饭?”

阿姚只是笑了笑,这才道:“不必,我有自己需要做的是事情,还希望掌宫大人不要被查出什么错账漏掌,不然我们司账处不留情面了。”

阿兰带着一些账本回来之后,她还是想要多看一眼阿姚,她心里总是觉得这样她也许能舒坦一点,可是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敌意的目光。

阿兰不能哭因为那样会影响她的视觉,她努力的把头抬得很高然后淡淡的往说了句:“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了。”

说完阿兰这才进了厨房,她想着既然答应了臧陵,她不能反悔,就算是在难过也不能欺骗一个孩子,这才找了一些食材,打了一个火折子,把灶台余热把锅里的水烤干,这才看见锅里已经冒烟了,这才把油倒了进去,顿时滋滋滋的响了起来,也就到了改刀下东西的时候。

阿兰的眼睛有一点模糊,这才有些拿不准的落下了刀,眼前就有好多菜刀的影子,阿兰这才有些视疲劳般的看着菜板的上的东西,这才感觉到一股疼痛感,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嘴边吸了吸,这才抬眼看了一下。

阿兰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她已经不配做以御厨女官了,渐渐的她甚至连什么都东西都看不见了。

这才把已经切好的菜块还有肉类放在了一起,趁着视觉还没有消失的时候,阿兰只是快锅吵了一番。

这才把菜品混着面糊又一次下锅蒸了起来,期间阿兰只是被这屋里的油烟晃的更加看不着东西了,这才好不容易摸索了下,这才把指尖不小心蹭到了滚烫的砂锅,抽回来的时候指尖已经红肿一片了,这才把盖上的锅盖拿起,这才把成品拿着铲子拿了出老,放在盘子里。

趁热的时候阿兰拿了一张牛皮纸只是把食物放在了里面,她才匆忙的赶到了梨花下,有一个眼睛里放着星光的小男孩再等着他,此时正在看那满天的被橙黄染红的夕阳。

残阳如血却总是能惹人怜爱,果然小孩子总是那么容易好骗的,臧陵似乎忘了神只是去看那落下的夕阳。

“要尝一下吗?”阿兰只是拿着一个牛皮纸淡淡的说着,这个时候的风有些紧,吹在身上也有一股冷清的感觉,空气中似乎有些沙砾打在脸上有些疼。

臧枳只是转过头来,这才想要站起来,可是却看见了阿兰后面的臧枳,那一刻,臧陵猛然的想着,他来干什么?他不会是想要把姐姐抢走了吧。

阿兰这才感觉到一丝的怀抱,整个人都被臧陵抱住了,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阿兰有些惊慌但是却不反驳,她只是悠然的笑了笑,这才抬起手来摸着臧陵的脑袋,她道:“真的要把好吃的压变形了。”

臧陵只是死死的抱着阿兰这才松开,看见阿兰低头把牛皮纸拆开,里面香郁的肉粒还有蔬菜的精雕混合在一起的葱香酥就摆在牛皮纸的上面。

厚重的藕粉又被阿兰打开,阿兰这才那起一块葱香酥在藕粉上裹了裹,这才道:“吃吃看。”

“我要姐姐喂我。”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看着远处的臧枳眼里竟然有一股好胜心的眼神。

阿兰只是抬起指尖,指腹上的伤口忽然乍现,一点点印在臧陵的眼睛里,他只是一把拿起阿兰的指尖放在嘴里吸了吸。

“你做什么?”阿兰只是惊讶圆睁着眼睛看着臧陵,这才道:“我真的没事你快放开我。”

臧陵这才心下一横,这才对阿兰道:“姐姐我喜欢你,我可以吻你吗?”

阿兰知道臧陵对她总是百依百顺的,可是自己只是把他当成孩子一样,没想过我怎样的啊。

374简单粗暴的方法

阿兰只是睁大眼睛,只是感觉到一个薄唇覆在了她的有些干裂的嘴上,臧陵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小清新,阿兰觉得自己含住了一片羽毛。

臧陵这才道:“姐姐答应我了啊。”他眼神里的希冀总是显得更加纯洁而又明亮,阿兰有些不忍心的看着臧陵,这才道:“快些吃掉吧。”

“姐姐有点累了,想要先回去了。”阿兰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似征求意见般目光看着臧陵。

臧陵只是展开手臂,这才道:“姐姐抱我一下我就放你走。”余光仍旧看着身后的臧枳,那一瞬间的攀比之心永远都没有改变过,只是眼看着臧枳离去,臧陵这才有些放心的后退了一步。

阿兰这才在臧陵的目送中离开,她步伐一些沉闷夕阳红般的天空照的地面有些余晖,阿兰的听觉竟然又一阵的短路。

就在要摔倒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把住了腰间,可是却叫阿兰有这前所未有的紧缩感,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谁扶住自己,就晕过去了。

臧枳只是摇晃了下自己抱着的身体,这才用阴冷着目光看着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倒的阿兰。

与那些愤怒格格不入的情感涌入臧枳的心间,他竟然有些怜惜起怀里的阿兰,这才有些被冲昏了头脑的把阿兰抱回了寝宫里。

在外面蹲马步的侍卫只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心里想王上去看夕阳竟然还捡到了阿兰姑娘?

就听见臧枳似有些不悦的声音,仿佛能再次看到他阴冷的目光似的:“还杵在哪儿无动于衷做甚?快叫医者。”

侍卫这才停止了扎马步,可是自己的脚竟然麻了有些站不稳这才往一边跑去竟然还一瘸一拐的,看着都能让人闹笑话的。

臧枳吩咐完之后这才回头想要看看榻上的阿兰,一双姣好的容颜上轻而薄的嘴唇,拖着白绸带子的鼻梁,透着股病色的白。

臧枳这才想要抬手摸一下,白绸带子上就有血迹露出,臧枳的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气急,这才道:“来人,来人呐。”

臧枳指尖迅地尽数收紧,这才顿了下身体,深不可测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似红色

“王上医者来了。”侍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旁边的医者只是迅速的放下肩膀上的药箱,这才被臧枳拎起了衣角。

与臧枳对视几秒,医者的头上有些些许汗珠,只是平下心来道:“我会尽力的。”

“速看。”臧枳这才甩下手站在一边,周身笼罩着一片的黑色,他有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怎样才会如此的弱不禁风。

当医者扯开阿兰的白绸带子时,臧枳的心竟然颤了一下,也就是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眼前这个女人,一双本应该让人有无限遐想的眼睛,有一个竟然已经是一个血窟窿,白绸的透气性不是很好,其实和臧陵再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出血了?

臧枳不断回忆着阿兰有些痛苦的后退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被牵动了一下。

医者这才转过身来,这才道:“之所以晕倒可能是出血过多只要止住血,人就能醒来,但是因为发现的有些晚,这只健眼也会因为充血,短暂的失明。”

“多久才能恢复?”臧枳只是忽然问着,这才又说了一句:“这就是你能力?让我很质疑。”

“王上,老夫只能努力的保护健眼,让她尽量能单眼视物。”医者已经觉得全身都在压迫了,这才时不时的抬手擦擦脸上泪水。

“能不能换一双眼睛?”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阴冷的目光中竟然也有了心事,这才道:“能否?”

医者这才跪在了地上,这才道:“换眼之法真的很凶险,如果失败的话后果是非常惨重的,王上三思。”

臧枳竟然对自己这一秒的困惑而发笑,这才好整以暇的淡漠的看着榻上的阿兰这才用最至高无上的口吻:“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侍卫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往一边抽身出去,这才消失在臧枳的视野之中。

“老夫先去着手熬一些止血的汤药,配合一些化血的药剂,这两副药都是虎狼之药,药劲很足,预计是服用两月有余看看效果。”

臧枳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往一边坐下,眼睛里竟然有股热络的感觉,这才感觉脸颊上有一片儒湿,这才道:“今日之事休要对外提出,不然就是你的死期。”

那声无比阴凉的声音就像是鬼画符似的印在了医者的脑袋里,叫他永远感受到深深感受到什么是恐惧。

似乎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兰只是感觉到一股中药的味道,越来越扑鼻,仿佛要呛死一个人。

阿兰猛地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的一片漆黑,她从不觉得这是没掌灯,因为她知道自己会有一天失去看看这个世界的能力,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

只是露出一丝苦涩笑容,她只是坐了起来,手指淡淡的摸着榻边,竟然摸到一双眼睛。

臧枳只是把住了阿兰的手腕,刚睡醒的眼睛总是能透着股柔和的感觉,这才道:“你瞎摸什么?”

这个声音就是化成灰她都记得,像是哥特风中的邪恶死神浓重的杀伐之气总是充斥在心间,阿兰这才道:“你是王上。”

“很奇怪吗?”臧枳只是透射出一丝疑虑的目光,现在不管他是用怎样可怕的目光看着阿兰,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我是盲了吗?”阿兰只是抬手,轻纱素衣滑落总是能很轻易的露出她的手腕,上面有一些细致入微的伤口,大多数都已经变成了白色条纹永远的印在皮肤上面。

绸带只是从阿兰的鼻尖上脱落下来,阿兰这才无故的笑出了声:“果然不管怎样都看不清了。”

“扯下也好,医者说绸子做的料不透气。”说着臧枳就站了起来俯下身在阿兰面前,就算是看不清了阿兰还是有触觉的,一丝更加柔软的带子落在了自己的眼睑上。

耳边似有柳絮飞过,阿兰只是感受到一股热气的感觉,臧枳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才道:“医者还说这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叫你看不见的。”

阿兰总感觉臧枳只是在反讽,让对自己不只有厌恶吗?难道是怜悯?她只是想要反驳什么这才听见臧枳又道:“药已经熬好了,需要我出手吗?”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尝试一下。”眼睛看不见似乎也禀退了臧枳所有骇人的目光,所以她在也不需要害怕什么。

臧枳只是把药碗放在阿兰的手心,那一瞬间他们唇齿之间不过毫厘,特别是臧枳看到阿兰还这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无比的舒适。

阿兰只是用双手捧着碗,这才低头喝了起来,入口就是一股麻木感,药物流在唇齿间的没给地方就感觉像是被毒舌咬了一口似的,阿兰只是有些虚弱的咳嗽了起来,竟然连带着喉咙都感觉到一股疼痛感,这才道:“我真的喝不下去。”

臧枳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兰,这才反问道:“良药苦口都是为了病情,你也不想真的盲了吧。”

阿兰只是痛苦的扭起了眉,她只是摇了摇头,苍白如纸的脸上尽是疲弊之色,这才道:“我真的喝不下去。”

“我来帮你。”臧枳指尖一把捏开阿兰的下颌骨,这才把药碗的边缘放在了阿兰的嘴边。

阿兰只是感觉到一股窒息感,有些药这才从自己的嘴角了留了出来,她只是无助的咳嗽了起来这才感觉药物的麻木感竟然穿透口腔直接落在了鼻腔里,连肺都有些痛。

臧枳只是用手摸了摸沾满了药物的嘴角,这才把碗放在一边,一把揽过阿兰,这才道:“我不会害你的,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阿兰难受的已经没有力气反驳臧枳了他这冰冷没有温度怀抱竟然都成了阿兰唯一的怀抱。

有一瞬间阿兰的胃里翻江倒海,那种麻木感总是在无时无刻的侵犯着阿兰的身体,让她虚汗一场,手心渐渐的竟然一片冰凉。

那一刻爱阿兰才知道其实可怕的不是她看不到这个世界,而是她看不到这个世界竟然只能依偎着这么一个深渊般的怀抱。

阿兰的喉头有些滑动,那种麻木感忽然降临,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才推开臧枳,又把那些苦到无法形容的汤药吐了出来。

阿兰这才有些脱水的倒在一边,臧枳一双眼睛尽数愤怒,这才有些站不稳的爬了起来,接住了阿兰即将要摔下去的身体。

医者抱着药箱走进的时候臧枳只是一把揪起医者的衣领,那双寒凉的目光似乎要把医者看出两个大窟窿。

医者这才低下头,他只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王上,老夫早就说过不能着急的,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虎狼这等猛药呢?喝上一贴,倘若还不见效,老夫以死谢罪。”

臧枳只是红着眼睛,靠在医者的耳边,这才有些平静的笑了出来:“你的命算什么?倘若此时还没有效果,我杀你全家。”

375这不是患得患失

医者这才猛地跪在地上,脸色吓得都变成青紫色,这才把手放在了阿兰的寸关尺部位上,就在臧枳阴冷的目光中忐忑不安的抽出手放在一边。

臧枳如不朽的神魂一样站在一边,一只手被在后面,只是把全部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阿兰的身上,这才道:“如何?”

“应该是些正常反应,只需要喝点温开水和糖水就能恢复,如此老夫就多加一味甘草希望能减轻一下反应。”医者只是有些揣揣不安的往一边拿着药箱,这才动笔写下一些药方,这才道:“现在老夫就是熬药,不管多难喝都要坚持下去。”

臧枳只是低头继续看着阿兰,这才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才把目光错开,似有些威严的挥了挥手。

医者很识趣的退下了,安静的寝宫只只剩下臧枳一个人,他这才坐在一边抬起阿兰的手腕。

现在阿兰的身体总是那么的冰凉,臧枳他只是把头低了低,一双微红的眼睛似有些无奈的闭上,鼻尖感觉到阿兰的指尖,就好像她摸着自己的脸一样。

残阳很快掩埋,能看到伶仃的星辰都是奢望,臧枳这才起身站在窗边,他的目光似光年般遥远只是落在外面,冷风吹过,把室内的灯火明暗交替。

臧枳这才有些心烦意乱的把靠在窗边的指尖放在眉心捏了捏,这才把窗户关上,瞬间屋里连风声都听不见了。

半晌,臧枳听到一丝的门掩声臧枳的侍卫走了进来,他速度很快很快就看见了榻上的阿兰,这才低下头来:“事情查好了。”

臧枳并不意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期待而是平常心的盯着自己的白玉扳指,危险性的转动着,似乎不用他开口侍卫就已经在像他禀报了。

“阿兰姑娘正如王上所怀疑的那样,她以前是一个女承父业的御厨女官,所以有可能是每日给王上送饭食的神秘女人。”

“不过阿兰姑娘曾经有一段时间出宫修养,对比给王上送饭食的那个神秘女人时间点又错开了,因为实在没有头绪,所以这才回来禀报。”

臧枳的眼神里有一丝的清冷仿佛是吸了月光的冷意,这才似有些轻狂的看着阿兰:“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会叫你是。”

侍卫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像是复读机似的说着:“不过只要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属下都会查清楚的,不会叫王上这么患得患失的。”

侍卫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凶光,这才看见臧枳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尽数阴森的杀气,这才道:“你以为我是患得患失?可我却觉得那个女人和那些穿红带绿的女人们都是一个样子,不过是手段高明了点,我当然会要找到她,必须要好好宠爱一下才不辜负她的一番动辄。”

臧枳的侍卫只是感觉到一股阴冷感觉,这才觉得王上简直就是魔鬼,亏他还以为臧枳转性了,这才道:“王上说的有道理。”

“是吗?出去扎马步去。”臧枳训斥的目光看向侍卫,冗杂着一股强烈的心不在焉。

臧枳为什么会有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他自己也很凌乱,猜想可能是黑夜的缘由,这才像是有了什么前提似的,在阿兰面前坐着,臧枳只是似解刨般的锋利的目光看着阿兰,始终看不出什么异样。

竟然还开始怀疑起自己了,臧枳不断的给自己,他这般行事果断的人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戒心,这才闭上那阴冷中带着些狡黠的目光。

医者送来了汤药,臧枳也只是假寐般点了点头,这才用阴冷的声音道:“你可以出去了。”

汤药的苦味一度蔓延,在空气中竟然有种草腥味,有一种浓重的感觉刺入鼻腔,臧枳只是睁开了眼睛,似乎觉得这药能呛死人似的,他往一边的桌面去。

用极尽随意的姿态举起了手臂,这才把那滚烫的砂锅架了起来,这才把旁边扣在桌面上的陶瓷青纹碗用中指拇指靠近虎口的位置翻开,切侧掌心的位置竟然触及到一股凉意,这才目不斜视的看着那砂锅嘴。

就像平常的茶壶似的,有一个往外凹凸在外面的细窄的漏斗,能把药渣保留在里面,只把药液流出去。

而臧枳则是放出饮酒的姿态,穷极随意的把药液倒在碗里,轰隆那种麻木感混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楚的冲鼻子的味道猛地袭来,似有些浓厚的山贝片味,空气中雨后的烂皮味。

臧枳只是过去扶住阿兰的身体,他尽数把臂弯放在阿兰的后背,慢慢的把她撑起,手心的余热似乎像是导体一样传导在阿兰身上,换来的仍旧是一片难以诉说的潮儒感,臧枳只是低头眉头拧紧,似有些不悦的叫着阿兰:“喝药了。”

阿兰这才有动弹,嘴角一张一合的总归是想说什么的,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才又没了动静。

臧枳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阴森的目光,只是低头似沉思的看着碗里温热的汤药,还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指骨一紧就是晃到了眼前,这才含住一口。

臧枳另一只手似乎还能动辄,只是把阿兰的头用自己的臂弯护着,这才直接把自己的嘴唇对在了阿兰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那种麻木感似乎再臧枳的口里发散到极致,所以滑入阿兰的嘴里的时候只是顺着喉咙滑了进去,臧枳松开嘴,低头去看阿兰的喉咙想要看她有没有把药咽下去。

汤药这才似有些决堤的从阿兰的嘴角流出,她的干裂的嘴唇上有一点儒湿,此时就像河蚌柔软的肉一样,只有一碰就开。

很难叫臧枳想到那个禁闭嘴唇的阿兰,那副鱼死网破的感觉,这才把低头又喝了一口。

臧枳深不可测的眼底竟然有一丝朦胧,主要是这药太辣了,不自觉的他的泪腺就被激发,刚硬的脸颊也因为汤药的缘故,竟然鼓了起来,这才偏过头。

臧枳不敢多喂,只是轻轻的含住阿兰的嘴唇,一点点的把药物送进去,可能是药物停留的时间有点长,他的口腔竟然已经没有知觉。

阿兰没有办法阻止药物流入自己的胃内,只有一股麻木的感觉在灼烧着喉咙,总有一股强劲的力道着她的食管。

臧枳这才抬手扶住阿兰的后脑勺,把放放在榻上盖好被子,才起身拿起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臧枳的嘴里还是有一些麻木感,想丧失功能似的这才坐在一边把手靠在脑袋上,动了动自己的人嘴巴,似乎有些僵硬,臧枳这次抬手摸了摸,指尖触及嘴唇的时候竟然有一疼痛感。

这才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举起一口全部喝下,觉得嗓子的烧灼感消失了一点,但是还是有点痛。

臧枳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躺在榻上阿兰,心情也不知道竟然好了一点,这才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

茶水冲淡一点痛苦,可是他咽口水梵时候还是会有一些隐痛,臧枳心烦意乱,也不想在管这疼痛感了,这才往一边走去。

坐在自己梵位置上翻起了书页,指尖翻转在上面发出咻咻咻的声音,蜡烛燃烧的味道总是那么浓厚,臧枳忽然抬起头,才发现蜡有些要燃尽了竟然在滴蜡。

臧枳这好挣一次的把包裹蜡烛的尖拔了下来,这才换上了一新的。

臧枳睡不着觉,只是看了一页又一页的书,这才有些眼痛的眨了眨眼睛,指尖放在自己梵太阳穴上捏了捏。

这才把书页合上,撂下一本本厚重的书卷,这才趴在了上面,把头枕在一边漆黑的眼光就看着自己的寝宫的走廊。

臧枳忽然觉得有些硬,这才推倒了那些书,极尽随意拿起一本从前往后用从指腹摩擦,然后一张张纸就像是流逝的细沙一样,这才又用拿起一本目光扫射般的看着,臧枳又甩到一边。

指尖勾起放在一边的笔,食指捏着其余四指配合着转了起了笔,这才有一瞬间把目光落在那边榻上的阿兰。

臧枳的目光就便的有些苍凉了这才斟酌思量般的看着阿兰,另一边臧枳只是淡淡的转着笔,丝毫无所谓的笑了笑。

屋子里只能听见臧枳的翻书的声音,还有臧枳看着阿兰似有些不屑的轻笑的声音,臧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淡然的又给自己倒了些茶水。

指尖捏起杯子,臧枳这才把薄唇印在了上面,果真是冰凉的茶水,竟然让臧枳有一种解渴的感觉,又是放在一边。

臧枳只是有幸又翻出了一些纸条,只是有些戏谑的低头看了一眼,这才猛地发觉这其实是哪个神秘女人送饭食的时候留下的纸条。

臧枳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警惕,这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个纸条,竟然勾起一丝笑容。

其中一个纸条上面写的是,今天帮你把茶水满上了,但是还私自动用了你的茶叶,知道你喝的茶叶那么贵,便想来用最做茶叶蛋,给我的几个朋友吃的时候,我问他们是什么味道,我想这么说也是好贵好贵的茶叶,没道理不好吃吧,结果大家都说一个味道,真是气死我了。

臧枳觉得这简直就是弟弟行为,那一次也就没回,指尖抽出,拿出下一纸条。

今天是我生辰,我做了了两份长寿面,一份给你,一份给我,因为如果没有你这么伟大的人,我怎么能活下来呢?所以你这算是沾我光了,一定要吃。

臧枳看完以后竟然无比的嘲讽起来,阴冷的目光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淡然,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回了句,不需要。

但是臧枳还是把那碗长寿面给了,结果下一个信条就是那个女人不知死活的质问自己了,她说原来总是口是心非的生物不只是女人啊,男人可以。

臧枳只是想要把那纸条撕碎,所以现在看着,那一个纸条是团在一起的,臧枳用手把它衬平,这才看到上面整洁的字迹。

这才有些满意的继续往下看,其实有的时候真的不想在为别人着想了,听说坏一点的人有魅力,比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以今天我就坏菜,今天做的是昆虫汤。

虽然听起来挺毛骨悚然的但其实里面的营养很丰富的,汤也很鲜美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尝尝。

臧枳只是阴冷的目光似有些发狠,这才找了一个萤火虫把做成标本变成信条放在又送了出去。

这才津津有味的喝起了昆虫汤,想他茹毛饮血般的战场生活有个时候都只能吃生的东西,岂止是这些呢?

376即不无辜就该杀

纸条上的内容也有很多臧枳有的时候懒得回,只是把纸条往箱子里面扔,然后直接吃起那个神秘女人的做的饭食。

天已经微微亮灯烛也已经油尽灯枯,似有些鸟鸣的声音,和颜悦色的有几分空灵,臧枳只是背着手淡淡出去了。

背着的指尖里握着一个纸条,路过在一边扎马步似乎还没有累晕过去的侍卫,臧枳这才甩给了他,那瞬间的速度侍卫只是准确无误的接住了。

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轻佻的目光,背着的五根手指尽数攥紧,这才道:“这个字迹的主人。”

侍卫只是淡淡的低下头,这才把纸条打开,上面有一排排的字迹,边角的地方竟然有一点油渍,侍卫只是应声道:“王上,这纸条上有油剂,会不会就能缩小范围。”

“先着手去御厨房查一查,但不代表你就可以投机取巧了,具体事宜要是都需要问我,要你还有何用?”

侍卫这才应是,这才拿着纸条消失在臧枳的视线中。

轰隆一声,敏锐尖利的玻璃碎片的声音响了起来,臧枳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一身的黑色绸缎落在门槛上,一双背着的手,抽出一只蹲在地上握住了阿兰的腰,这才道:“你是要吗?”

阿兰这才低垂下头,这才有些虚弱的解释道:“我想喝水。”她怎么会去指使臧枳去帮她拿水,而且这种小事情她自己都做不来那以后她岂不是永远都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臧枳这才有些无奈低下目光,大手抓住阿兰的蜷起的指尖,这才毫不犹豫放在了嘴里吸了吸,另一只手顺势把阿兰抱起放在榻上。

“能不能不给我惹事?”臧枳只是坐在一边,这才把有些吸的发白的指尖拿了出来,阿兰这才感觉自己手指竟然还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榻的另一边这才有些虚空。

阿兰这才抬手虚空中似乎握住了臧枳的手腕,这才有些轻柔的说道:“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我不想拖累你。”

臧枳一双眼睛里蕴含着些许的复杂情感,似有些不屑,但却多了几分笑话似的目光,这才道:“你可以尝试着补偿我一下未尝不是不可取。”

阿兰这才的手腕被臧枳握住,这才侵入了阿兰的唇身,反复的将那针尖样密集的落在了阿兰的唇上。

阿兰觉得自己的唇好似被穿透了一样,只是不断的喘着气,这才有些痛苦的想要脱离出苦海。

臧枳这才讲滚烫的指尖放在阿兰的耳后摸了摸这才道:“你还觉得自己欠我什么吗?”

阿兰这才迷茫的顶着一片漆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这才道:“我只是不想拖累任何人,而且我这种有残缺的人留在宫里不也没有用吗?放我出去…”

臧枳的眼光终于在一次蕴满薄怒,指尖只是轻轻的落在了阿兰的下巴上,这才道:“好脸色给多了得要惹我生气吗?”

阿兰这才紧闭着唇,一张脸色几乎没有血色,这才淡淡的扯出一丝笑意:“我不知道王上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我只是想要出宫而已,反正王上也厌恶我不是吗?”

“非也,我现在就对你特别感兴趣,例如你是怎么欺骗我的。”臧枳只是反手摸着阿兰的脸颊,这才道:“我可以叫你的眼睛恢复如初便可以叫你尝尽毁容之痛,毕竟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一到狰狞般的疤痕那场景我还没想好。”

阿兰这才有些苦笑的望着臧枳声音的出处,这才道:“所以,王上不会放我出去了?”

“看来你很喜欢多此一举。”臧枳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总是深不见底的落在阿兰的眼前,阿兰感觉不到那种让人骇人的目光,但是去能从声音中听出一丝地窖般的冰冷。

阿兰被臧枳的这句话压的几乎喘过起来,这才莫不出声,她的心只是有些痛苦,她一直担心的父亲就这样与世长辞了,这才猛地知道为什么家里没有一个人肯给自己回信,阿姚总是那么冷淡。

现在一切都大白了,阿兰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孝顺的女儿,这才坐在榻上发了神。

臧枳只是漠然的站起身来,去另一边倒了一杯水,臧枳的语气本就很不好却又透着股不耐烦的意味:“喝。”

阿兰哑然失笑这才抬手摸索着要接过那杯水,这才感觉腕骨上有一丝的冰凉指尖牵动着自己,手心被打开,碗身的质感也让阿兰下意识握住,这才把头低下喝了一口。

“喝好了?”臧枳只是没等阿兰反应这才把碗抽了出去,这才迅地把碗放在了一边,这才用腕袖擦了擦阿兰嘴角上多余的水渍,这才道:“有事喊人就行,只要有人就能帮助你。”

“王上为什么这么帮我?”阿兰只是忽然说起来,带子飘起来的时候陷入眼眶里有种想要泪的感觉。

臧枳这才回过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戏谑的味道,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这才冷声道:“总算是没白疼爱你,记住了我的好。”

阿兰感觉鼻梁上的带子有点脱落,这才感觉到自己后脑勺热络的指尖,似飞舞般的流淌在心间,阿兰没有反驳只是粲然的勾起了嘴角,臧枳这才俯来靠近阿兰的侧脸,这才道:“歪了。”

阿兰这才低下头只是让臧枳系的更加方便了,整理一番后,臧枳只是把指尖落在阿兰的肩膀上:“好了,医者说你需要静养,快躺下。”

阿兰心里总是有着无限的遐想,心间就好想有一条河,总能无数次的涨潮,也许这一次把对岸边上人给掀翻,下一次就能把自己给淹没,转过头去阿兰这才有种想要哭的,可是她似乎忘记自己的眼睛只适合咕嘟咕嘟的冒血又怎么能奢望它痛快淋漓的哭一场呢?

臧枳只是弯,大手抓住放在阿兰脚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阿兰这才感觉到一股暖意这才用手握住了被角。

臧枳心情忽然也没有那么不好了,只是把掌根放在额头上捏了捏,这才往外面走去,总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处理。

因为一晚没睡臧枳的脸色不太好,在太阳底下站着的时候,一双阴冷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疲倦,臧枳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缓一会儿,在去处理事物。

就感觉嘴角一阵痛击,踉跄着身子直接被踹进了屋里,臧枳沉重的身体落在地上,一双阴冷的目光豁然绽放出一片强烈的杀意。

阿兰也因此听到了一丝浓厚的喘气声,这才坐了起来,臧枳只是回过头发红的眼睛看着榻上的阿兰这才道:“我怎么忘了你还接受了他的吻?”

臧枳颤抖的蜷起指骨伏在心口上,声音中透着股毅然决然的冷意,似雪花凋落一瞬间子虚乌有,这才用晦暗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臧陵。

臧枳只是穷极随意的露出一丝浓重的笑意,这才支着身子站了起来:“你上来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哥哥,还真是仗着母后宠着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你把姐姐怎么样了?”臧陵只是有些手抖的厉害那拳头上还有臧枳嘴角的血迹这才闪过一丝的恨意。

“怎么样?我还想问你呢?”臧枳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才看到手上的一丝血水,这才用毒蛇目光看着臧陵:“滚过去好好看看。”

臧陵这才快步的跑了回去,一把抱住了阿兰的身体,这才诺诺的说了句:“姐姐我似乎与王上哥哥永远都不能和睦相处了。”

阿兰这才用手推开了有些悲悯的臧陵这才摇了摇头,她用最贴切的语言对臧陵说道:“阿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上和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臧陵有些慌张的说着,下意识的阿兰只是摸了下自己的眼睛,这才扯住陵要跑过去叫医者的手,这才道:“没事,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你骗阿陵,上次出血的时候姐姐你也这么说阿陵不信。”臧陵这才抽出手指,往外面跑去。

臧枳全身被这忽来的一拳有些发痛,本想直接叫医者的,就看见臧陵扯着医者的衣角走了进来。

“治好治好姐姐,求求你了医者。”臧陵只是急切的说着似乎还要给医者鞠躬。

“说过要静养的,阿兰姑娘是不是没有听老夫的话。”

医者只是转了转眼睛他知道臧陵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已经答应臧枳不会在什么意外,他现在如坐针毡真的怕臧枳会履行那时说的话,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起来。

医者只是觉得颈项一片寒凉,这才跪在了地上:“老夫真的不知道阿兰姑娘的病情会如此反复,老夫医术不精,但是家里老小都是无辜的,求王上不要杀我全家。”

臧枳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医者,一双眼睛里总是有着深不可测的寒意,丝毫不顾一只把着自己腿部的医者。

“这就是逞能的代价。”臧枳只是阴冷的转动自己手上的扳指,这才道:“把你的方子转交给更有能力的人,回去等着赴死吧。”

“你要滥杀无辜吗?”臧陵总是年少轻狂,一颗热烈沸腾着的心忽然就被点着了,心中的正义忽然发酵,只是冲臧枳喊道。

“是医术不精为无辜?是身为医者懦弱怕事为无辜?是虚学逞能为无辜?还是篡用阿陵善心为无辜?”臧枳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让本来就受伤的嘴角有些隐痛。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凭什么一概而论?”臧陵只是有些不服气的说着,一双眼睛全是抵抗的目光。

臧陵心里有不平衡很正常,他永远都看不出这个世界上人类是多少私欲。

臧枳一双容不了一点沙子的眼睛里似冗杂了很多情感只是在一瞬忽地哂笑起来,这才道:“这失蹄落在谁家?倘若是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还真不知阿陵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想想自己的前车之鉴,阿陵也是智子疑邻啊。”

臧陵被臧枳压的竟然无法反驳,这才道:“如果真的这样那也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即不无辜,那就该杀。”臧枳就像死神一样任意的对着棋局下棋,如果黑子在他那边便巅覆光明,而白子若是在他这边,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臧陵无法阻止,但忽然也好像被说通了听着医者呼天唤地的嚎叫声他还是有些不忍,可是他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管。

因为这个世界上由强者控制的想要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就要学会不择手段。

377聪明反被聪明误

臧枳的威严似乎总是比那些亲民路线的好用的多赏罚分明嫉恶如仇是臧枳的本性,他这样一个把规则定成现实做的人永远都不会对别人的错误给予宽恕。

唯一的一个那就是他的弟弟臧陵,臧枳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应传上来的新医者只是心有余悸的看着臧枳,毕竟上一个医者现在已经在家里吃断头饭了。

医者径直走向阿兰,丝毫没有管臧枳的伤处,他放下手里的药箱,这才把上次给阿兰治病的前医者给药方看一下,这才道:“虎狼之药为其凶险之处不过是铤而走险,不过按照阿兰姑娘的体质来讲眼部刺痛感也是常有的事情,必然是遭罪的。”

臧陵这才点了点头,这才走进医者的身边:“还请医者能想出对策之法臧陵感激不尽。”

医者这才微微弯身,这才十分谦卑的笑了笑,这才道:“二殿下不必如此多礼,救人是医者之本分,我定竭尽所能。”

臧枳一双眼睛里尽数深不可测的目光只是低下头转动手上的扳指,听着这些话他都有些不耐烦了,只是无所谓的想着一些纸条上的字,他非常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阿兰眼部这次的出血量不是很多,用草药热敷就能过止血,不过医者的药罐已经拿了过来,其余就是另行在熬,说完这些医者这才走到臧枳的跟前。

臧枳的目光纹丝不动的看着手上的扳指,这才听到医者的的话:“王上的嘴角这一瓶药足矣。”说着医者这才低头整理药箱,这才淡淡的离去。

阿兰的带子被,臧陵只是坐在一边为她敷药,他总是缓慢的把那些药叶均匀的覆盖在伤眼上,这才温馨的在一边说道:“姐姐要是有什么不适同我一声。”

阿兰这才点了点头,这才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在眼角发散,她的眼痛的减轻了些,这才被臧陵扶着躺在了榻上。

臧陵无微不至的照顾阿兰,帮她把被子盖上然后就看见臧枳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转动扳指,刚刚医者放下的药竟然也没涂。

臧陵这才走过去拿起地上的药瓶掰开上面的活塞,这才均匀的把上面的药粒塞在了臧枳的嘴里,这才道:“怎么说也是治病的,我打伤你我不对,你要是是在咽不下这口气的话,打我一顿都行,只要你解气。”

臧枳这才冷眼看着臧陵,这才抬手打了他的后脑勺,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臧陵只是痛苦的看着臧枳,这才道:“王上哥哥还真是个实在人啊。”

臧枳这才气愤的把手指攥紧放在身侧垂直,一双阴冷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些柔和,这才道:“真想卷你两脚在对我不敬。”

阿兰听到这片祥和的怨怼声心里这才有点安慰起来,她是在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不睦的样子,不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阿兰心里也没有那么的苦闷了。

偏殿里的阿惜也已经接受现实,只从臧枳找过她之后就在没来过,她这里也是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阿惜的手臂找了好几个医者来看,效果已经好多了。

阿惜只是在自家的庭院的秋千上躺着,一双已经被磨平的目光总是有股呆滞的感觉,面黄肌瘦的样子,仿佛风一吹都能刮跑了似的。

不管小宫女怎么说话,阿惜都没有反应了,以前还知道打骂一两句,甚至发发脾气,可是似乎没有什么能改变或者是阻止阿惜的不在颓废下去。

“惜主子,医者说了如果郁结如此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的,请你三思啊,这寝宫里还有这么多需要主子养活的人,主子不能颓废啊。”

“王上明天会来的。”阿惜只是有些痛苦的说着,阳光下她的一张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憔悴的样子,这才往一边看去:“不今天晚上王上就会来的。”

小宫女这才道:“惜主子你打我骂我都行,你不能如此消极啊,求求你振作起来,这寝宫里的永远都会追随惜主子的。”

阿惜心里总是恨着阿兰,这才对自己的处境更加痛苦,她发觉这辈子都没办法把阿兰踩在脚底下了,有一种失望的感觉在心头蜿蜒。

“我们可以求王太后,他不是最讨厌阿兰这个贱婢吗?”小宫女苦口婆心的说着,却听到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是打在自己脸上的,而是阿惜司机打自己脸上的,这才忍不住落了泪,她只是有些痛苦的笑着:“我这样嘴就是拜她所赐,我现在想想都是噩梦我是不会去的。”

听到阿惜这么胡闹的样子,小宫女只是给听她道:“只们是真心悔改,苦抄佛经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因为太后就是信这个的。”

阿惜满眼泪光的眼睛,竟然不在有那股退缩的气息只是愤怒的看着一边盆栽,这才一脸笑容的看着小宫女这才道:“修剪盆栽。”

等到小宫女回来的时候,那个盆栽竟然已经被阿惜修剪一片杂草丛生。

阿惜只是看着那个盆栽想到了阿兰,她对阿兰恨之入骨,又怎么能轻易的消下去。

阿惜只是被小宫女说的有一些义愤填膺其实只要能活下去,即使被王太后利用成为臧枳的人都可以。

阿惜听说王太后今日会礼佛,更想到了前有张太公坑蒙拐骗的前车之鉴,阿惜就更加确定其实这个王太后是最好骗的。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阿惜一直记恨着王太后,但是却没有阿兰的一丝一毫,这才找人去解藏经阁咯的佛经,因此阿惜花了好多的自己的积蓄。

不成功便成仁,阿惜只是有些气盛的看着虚空,好像就是对自己笑的阿兰,阿惜只是有些气愤的看着那个虚空这才发挥出自己的本性。

王太后礼佛那天,正好要走遍王宫城,而阿惜这里也是必经之处,阿兰寝宫的门是关上的。

阿惜就一些紧张的不断落笔,藏经阁的佛经她写了好几千,手都要肿了,可是却想到了要把阿兰踩在脚底,阿惜便什么事情都能坐出来。

正好王太后经过的时候,看见有一些纸文飘在空中,她那威仪的气势在一边说着:“见过来。”,虽然是已经到了一定的年纪。

坐撵上的王太后的只是有些风骨犹存,一席的凤袍竟然金光闪闪,一双凤爪般的奇手骨竟然放在两边,这才抓住一个纸条。

上面尽是佛文字迹隽永的字迹像是风筝似的飘的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

王太后不可能得过且过的,只是命令一些人去找,她似乎也有些不悦的想着到底是谁捣鬼竟然在她面前装神弄鬼。

这才看到了阿惜的寝宫,其实阿惜早就知道王太后会开,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就是专心致志的写着佛文。

这才感觉到有一股手背抽了出来,这才抬头猛地看见了王太后那双凤爪上的金贵首饰,阿惜的心里竟然如此嫉妒,这才有些笑意的站起了身:“王太后娘娘。”

阿惜本以为接下来王太后会因为愚昧而被自己蒙骗回去,毕竟有张太公的前车之鉴,所有她等待着自己怎么把阿兰拉下水。

王太后的那一巴掌就挥了过来,阿惜只痛的讶异了过去,眼泪不自主的落了出来,这才泪眼朦胧的看着王太后:“阿惜是真心实意的悔改了,所以在看到王太后娘娘的时候才有一种亲切感啊,阿惜并不觉得那次掌嘴有什么怨恨,因为王太后娘娘做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哀家活了这么久你也不用少见对怪,何必这么虚伪呢?果然人永远都有人上人和下等人,素质决定了一切。”

阿惜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挨下这一巴掌就已经很痛苦了,没想过还被王太后折辱了一番心里更是一肚子火,只能道:”小时候我母亲也王太后娘娘一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宠爱有嘉,所以我总觉得王太后像极了我那已经去世的母亲,而且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如此哀家送你给好出处。”王太后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老道的干练,这才一点点的笑了出来:“既然你诚心吃斋念佛,我便叫你去上山,看着我汴忻王陵,你看可好?”

自古守皇陵就是和打入冷宫是一个意思都是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阿惜忽然觉得自己的半生都要完了。

“不然你还有一个出处。”王太后的话让阿惜在一次感觉到希望,她迫切的目光竟然叫王太后一阵发笑。

听王太后那笑声,阿惜就觉得没什么好事,但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又很怕死,这才像是待宰羔羊一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先王这几天总是给哀家托梦,说他在那边有点无聊,他想要几个人陪她过去,阿惜你这么有能力的人,我想先王一定会很满意的吧?”

这是要让她阿惜殉葬,阿惜只是被吓的腿软在原地,这才道:“阿惜愿意去守皇陵,请王太后娘娘成全。”

378阿兰姑娘需要你

阿惜这辈子都要完了,去守皇陵,有可能会一辈子都不得生还,这个王太后还真是够狠,这才低着头攥着衣角,如果阿兰别在自己眼前碍眼,痛痛快快的死了,她就不会那么费劲心力的搞垮她,更不会被臧枳抛弃,把臧陵气吐血,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最后还有去皇陵,她恨阿兰,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小宫女只是跪在了地上,她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只是不停的落泪,一双眼睛都哭红了,扯着阿惜的衣角这才道:“惜主子对不起是奴婢害了你叫你去那皇陵。”

阿惜只是低下眉眼神中再也没有那种盛气,眼睑低垂,似乎没有什么光彩这才道:“人心尚且难猜,更何况是王太后,我走了岂不是更好?其实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无理取闹,那只是因为我想叫叫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惜主子打骂奴婢们也是因为自己诸多不顺,是无心之举,我们真的不怪你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阿惜这才感觉到一股平和的气息在自己的心田,这才转过身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不能表现出一种很不舍得的样子。

阿惜的确爱钱,可是她也会收养小宠物,人本是就不会是黑心的,阿惜只是想要证明善良是多么的无用,没有人理解她,只是感觉她择手段。

阿惜穿了一身的素裹,脸上扑了,一直到颈项,她手臂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被包在里面,只是痛苦的坐上了去皇陵的破败马车上。

还没被满面的绿景给迷住眼睛,阿惜就看见了一堆侍卫拦住了自己坐的这辆车,这才感觉载自己的这辆车停了下来。

阿惜一脸就看见了臧枳的侍卫,面如死灰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粲然的笑容,这才一把推开那些挡在自己面前的凶神恶煞的押送者,这才激动的看着臧枳的侍卫:“救我,我不想去皇陵不想守一堆死人啊。”

侍卫僵硬的身体只是被阿惜捶了几下,丝毫纹丝不动,只是漠然的看着看着阿惜这才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阿惜姑娘跟我走一趟。”

阿惜这才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这才把脸上的那惨白的妆容用手擦了擦,这才显得有些狼狈的的看着侍卫,这才道:“是王上找我吗?快告诉我啊。”

侍卫的手指只是在剑身上捏紧然后幽幽的抬了下眼皮似乎没有什么波动的说了一句:“阿兰姑娘需要你。”

阿惜再听到那个瞬间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谜团里,阿兰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需要自己,她的恨意就像的一条毒蛇一样紧紧的裹着她的心,似乎要将阿惜的神识掩埋。

还没等阿惜在去问一句缘由,侍卫就与一堆押送阿惜的人打了起来,刀光剑影穿梭在阿惜的耳朵里,痛苦的嗷嚎声,叫阿惜有些迷茫的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被浸在了海水里似的,她的眼睛好痛,鲜红的血迹从眼角落出,阿惜只是捂着眼睛跪在了地上:“好痛。眼睛看不见了。”

侍卫肩上负伤这才侧着身子蹲在一边捂着出血不止的手臂,这才道:“阿惜姑娘你怎么样了?”

有一种恐惧在侍卫的心底发散,这才看到阿惜已经流血的眼睛,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刚硬的脸上有一道红印,这才挥起剑身挡住了阿惜身前的攻击。

“王太后有令此女留不得,区区一个侍卫还要挡路不成?”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手里拂尘甩出去。

“掌事大人,王上也有令阿惜姑娘她护定了,这两边大家都不想得罪吧?如果你因此叫阿惜姑娘殒命,王上怪罪下来,王太后只需要把你交出来,不用在做别的你就小命呜呼!”

阿惜已经崩溃了,只是捂着眼睛不断的说着疯话,这才看到一群人退了下去,侍卫只是一把拉起了她:“阿惜姑娘没事了。”

阿惜这才睁开了眼睛,一张柔弱的脸上多了几分血点子,她只是无所依的看着侍卫这才道:“眼睛好难受。”

“此事我会同王太后娘娘禀报的,阿惜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怨恨。”说完带头的掌事大人这才没有一丝悔改的走开了。

阿惜只是有些狼狈的站在一边,嘴里挪动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语,这才道:“王上呢?他不会厌弃我的对不对?”

侍卫这才冷漠的看着一边挡住她们的狼藉,这才从后面虚空的保护住阿惜。

侍卫一踏进臧枳的寝宫,整个人都透着股看不清的目光,只是俯身双拳扣地,这才道:“王上阿惜姑娘眼睛似乎进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怕是不能…”

臧枳不想听那么多解释,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卫,这才从后面拉住御挂在那边的剑身,一道银光从剑身的边缘放大,这才落到了侍卫的下颌上,这才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侍卫只是接过手里日剑,丝毫没有什么反驳的盯着臧枳:“是属下保护不周,属下甘愿受罚。”

臧枳一双精细的手臂上青色的筋骨似有些凸起,余气未消这才淡淡的看着侍卫:“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起来。”臧枳只是把剑收回放在自己的背后别着,一双阴冷的目光中透着股不可揣测的恫光:“阿惜现在怎么样?”

“她那双眼睛我盯上了,这次如若失误别怪我要了你的命。”臧枳只是不冷不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阿兰的眼睛任何药石都不能根治,只能缓解,臧枳心的忽然就觉得发痛了起来,他不能叫阿兰没有眼睛,这才想医者提出了换眼之事。

臧枳何德何能竟然也适合阿兰的眼眶,但他却无比的鄙夷,就算自己对阿兰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他终归是个自私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眼睛送给她。

相反这个阿惜,在臧枳的眼里只是个贪图荣华的拜金女人,他做事从来都赏罚分明,他要剜了阿惜的眼睛,自然会给她丰厚的钱财。

她不是爱财如命吗?臧枳对付这种贪婪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做绝是怎样的情形,所以他只是摆了摆手:“出去。”

臧枳只是回头看了眼陪伴在阿兰身边的臧陵,他似乎有些累,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守着,臧枳这才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角,这才用似乎很冷但却充满担忧的声音道:“去一边休息吧。”

臧陵这才抬手握住了臧枳的手,这才睁开了似有些朦胧的眼睛,这才摇了摇头:“我还可以,说实在的我不想叫姐姐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眼是王上哥哥,这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

“岂止幼稚?”臧枳只是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耐人寻味的讽刺的感觉。

“她看不到我也未必能看到你。”臧枳只是有些讥诮说着,眼神里有股说不尽的戏谑之意。

一瞬间让臧陵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没想过阿兰的眼睛已经到了这种药石都难以根治的效果了,他的心猛地痛了起来:“王上哥哥果然不会说话。”

臧枳这才拉了一个板凳坐在一边,他一身黑色绸缎的衣裳贴落在椅子上,这才似有些嘲讽般的笑了笑:“如果我是阿陵就不会叫她恢复视觉,因为我想得到的女人定然要不择手段不余其力的把她留在身边。”

“我不是王上哥哥,永远都会尊重阿兰的,如果她喜欢上别的男孩子我会祝福她的。但这跟我要让阿兰重见光明是不冲突的,”

“她眼睛一旦复明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出宫,阿陵和她关系这么好,没听她说起什么吗?”

臧枳难得不耻下问,惊的臧陵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只是用一双困顿到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臧枳:“不知道。”

“我从不会问姐姐的私事,人总会有自己不想说的一些秘密,我不可能强迫姐姐的。”臧陵一副自豪的样子,这才笑哈哈的说着,这才很是神气的瞥了瞥臧枳。

臧枳只是扯了扯嘴角,他的眼神里落出一丝不屑的目光,但其实里面还冗杂了好多不为人知的低落,臧枳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总是对阿兰这么仁慈,这简直不像自己的风格,可能是爱屋及乌。

臧陵只是小大人的样子同臧枳有些意气风发大的说道:“王上哥哥没有什么大事要处理吗?其实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你该忙忙。”

“巧了,还真没什么事。”臧枳只是低垂着眼睑,带着白玉扳指的那双手抚了把脸,硬朗的脸上似乎带着些恫吓的目光,这才道:“累了就和我说一声。”

“不累。”臧陵一口回绝,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似乎很容易知足,总之有很多臧枳永远都不会有的感觉,似乎总是什么都不怕。

臧枳似乎总是没有什么能够使他开心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强者是不配有感情的,所以在那个神秘女人出现后才会穷极可笑的觉得自己竟然会有一丝温暖。

说不上来是讨厌,只是总是想要保持在一切最初的原点,可是这一切变得越来越迷糊了。

“堂堂二殿下整日整日的陪在一个小婢女身边看起来都觉得碍眼,交给其他下人来做就行。”

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嘴说这些,可能是不想叫臧陵一直在阿兰旁边,可是那他的动机呢?简直不敢相信。

更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臧枳只是把仰头似有些无法反驳的把头靠在榻边,这才假寐般的闭上了眼睛。

臧陵一度在心里诽谤,实在是搞不懂臧枳的心思,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去握了握阿兰的手心。

“姐姐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臧陵的语气中有一股无奈的感觉,只是低垂着头淡淡的看着阿兰的看起来无恙的眼睛,心里涌入了一股悲伤,只这才把低下头把鼻尖放在阿兰的手上。

臧枳看着臧陵把头靠在阿兰的手上,心里竟然有一股难说的异样,这才漠然的盯着他们,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臧枳越看心越烦。

关键臧枳竟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的心有点闹,这才把脚踢在一边的榻上。

臧陵只是忽然转过头,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臧枳,这才有些无语的笑了笑:“你在干什么呢?”

“睡觉有问题吗?”臧枳只是抬起胳膊放在的后脑勺后这才装作一副很清闲的感觉。

379你多有能耐啊?

臧陵心说你睡觉还真不老实,臧枳那声响就像是故意发出来似的,臧陵很想反驳,但又觉得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才怒气未表的转过头。

阿兰的手指在臧陵的手心里动了动,往眼还是一片漆黑的感觉,她心如死灰的笑了笑:“别在白费力气了。”

“姐姐你醒了,怎么能说是白费力气呢?医者说有一种换眼之术,到时候你就又能看见了。”

“可我不想。”阿兰只是把手抽了出来,冰凉的指尖落在自己的眼眶上,似有些痛苦的缩回了手:“这些都是定数…”

“我可以为你逆天改命。”臧枳的声音飘散在忽地寂静的寝宫,冗杂的细微的颤抖声,却总是有种威严的感觉。

阿兰的心似乎多跳动了一会儿,但绝不是什么感动,她只是把放在榻边的被子上捏着,郑声道:“王上这是在折辱我吗?”

臧枳只是俯身靠在阿兰的身侧,这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似轻佻的般的看着她,他灼灼的目光以往总是能烫伤阿兰的神经,可是对于一个已经没有视觉的人来说怕是再也不需要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为了阿陵,你不也接受了他的吻?”臧枳的低沉的声音在阿兰的耳边响起,似乎有种不言而喻的阴沉,这才抬手整饬下阿兰的碎发。

那时臧枳就一直在说这些,她心口总是像是被蛰了一下似的,这才低下头,似乎破罐子破摔似的笑了出来:“那就请王上一直为阿陵考虑,我知道你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

“但是似乎我不是。”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总是有一股难以抗拒压榨感在阿兰的心头发散,是她不该这么信誓旦旦的揣测他还是不该晕倒在他怀里,阿兰的心忽然有种刺痛的感觉。

臧枳这才抬手靠在了阿兰的脸上,似有些无尽深渊似的,被靠着的地方有一种凉意:“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用我的眼睛?不然你能有什么不满的?”

阿兰有些讨厌臧枳这种没有缘由的就迷之自信,但她不能惹怒臧枳,只是粲然的笑了笑:“不敢。”

臧枳这才有些气急的笑了笑,他那种气愤的感觉,阿兰不知是因何而起她没有招惹臧枳分毫是,她活的谨小慎微,只是想有朝一日出宫去。

阿兰眼睛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这种强大的怨气,她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不管做什么都会臧枳看不顺眼。

臧枳觉得穷极可笑啊,从来云淡风轻的人只能是他,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沉不住气了,这才道:“我要是叫你做我的王妃呢?”

阿兰只是怔住了这才低下头,这才笑了起来牵动着虚弱的嗓音竟然一些尖锐的撕扯声,像是沙哑了好久的人忽然有了水喝。

臧陵变了脸色站在原地的双手的拳头缩了缩这才松开:“这种事情你怎么能乱说吗?”

臧枳这才转过头,看着臧陵那副讶异的目光,这才像是看到什么荒诞的小丑似的,这才道:“我认真的。”

“你混蛋。”臧陵眼睛都红了想着以前臧枳对待阿兰的态度丝毫看不出是喜欢,臧枳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你懂什么是喜欢吗?请你不要玩弄姐姐的感觉。”

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轻佻的感觉,黑白分明的眼仁里挂着流彩的般璀璨的光芒,这才道:“你说的很对,对她我只能是玩弄,这不就够了吗?”

臧枳从不知喜欢是什么?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感觉那种让人牵挂的感觉很痛苦,如果能把阿兰留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就能好受些,就像他以前玩弄的那些女人一样,早晚会有腻歪的一天。

臧陵只是恨意满满的看着臧枳,他发现自己似乎永远都不可能对臧枳在有什么好的印象了,他看透臧枳了。

“兄弟妻不可欺。”臧枳爽凉的目光中似有些泠然:“阿陵不是最善解人意的吗?”

“我呸。”臧陵气的要命只是瞪着眼睛似吃了臧枳似的这才道:“具体还要问姐姐,我尊重姐姐的选择。”

臧枳从来都是知道逼迫别人的手段,所有他丝毫不在意的看着阿兰,臧陵只是抬手抓住阿兰的手腕似有些请求似的说道:“姐姐你是选择阿陵还是他。”

阿兰那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都觉得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一个玩笑,悲怆再心底蔓延,这才道:“我谁都不要。”

臧枳早就知道会是这个选择,虽然不知道阿兰以前的那些作为是不是装出来的,她对自己更是没好感,可臧枳还是心里松了一点,可能在阿兰心里臧陵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对臧陵的那些好,全都是是亲情。

臧陵这才道:“姐姐你接受了我的吻,你竟然不对我负责,我讨厌你。”

他果然是个孩子,这就被气跑了,阿兰只是有些苦笑,谁知道她现在这副鬼样子竟然还能惹出这些荒唐事,心里终归是有些欠妥帖的。

“我该说你这是以退为进呢?还是欲擒故纵呢或者说你的胃口很大,想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臧枳只是坐在榻边,他只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阿兰身边,似乎就轻而易举的说出那些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却能重伤旁人的话,有点时候阿兰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遇见这么难缠的家伙。

“我想以退为进,我想出宫,我想要自由。”阿兰一腔的哭诉都说了出来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努力的将本就嘶哑的声音发生大喊。

“对不起,阿兰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还自称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臧枳的吻给覆盖,阿兰心里五味交杂的,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甚至都不知道臧枳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姿态亲她,甚至她有些发笑的想着,可能自己在臧枳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便挑衅的人吧。

“不过是称谓而已,做了我的人还需要这么谨小慎微的?还需要怕说错话吗?怕是失误都是理所应当了。”臧枳还是很有分寸的,竟然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阿兰只是觉得自己的嘴角像是蜻蜓点水似的,可是臧枳薄唇上的温度还是叫阿兰颤住了:“可是我不想。”

刺痛感在嘴角滑过,阿兰早该明白臧枳永远都是以强权知事,又怎么能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不过是想叫自己满足他的那些无理要求,口里铁锈般的味道让阿兰清醒了许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想爬我的榻,甚至不知廉耻的对我说着要侍奉的口蜜腹剑,不过是贪图我的钱,也许他们觉得这么ai自己很好吧?”

“我有钱也有很多令人羡艳的地位,学学你的主子阿惜她就很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臧枳只是有些嘲讽的说着,不是他狠毒无情手段毒辣一针见血,而是他所有的眼界都告诉他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好流连的,全是脏地,恶地,麻木地。

是会把人逼疯的,臧枳只是坐在一边低着头似乎正在仔细的看着她。

阿兰果然是臧枳见过最寡淡的脸,可是就是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叫臧枳有的时候竟然会想起个支言片面。

“所以她付出了代价,现在过得很不好。”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牵扯着苍白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说着。

“所以你才应该更加讨好我,让我别那么快的厌恶你,比如现在我就对你很有兴趣。”

“王上的兴趣不过是因为奴婢的坚定不移,也许是王上见过太多顺从你的人,所以在奴婢这你感受到了挫败感,才这么想要奴婢的。”阿兰只是有些苦笑的说着,她不曾想过这些话竟然能从她的口中说出,她又怎么能如此班门弄斧,真的不怕惹怒眼前脾气不定的臧枳呢?

“其实我可以把你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的,只要你让我厌恶上你,那我就不急坚定不移的让你滚出我的视线。”臧枳就像的出考卷的老师一样,其实他还真不知道阿兰要做出什么事情他才能厌恶她。

确切的来说臧枳从不缺乏对阿兰的厌恶只是这厌恶中竟然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一样。

阿兰这才道:“奴婢无敌无能,没办法满足王上说的一切,但奴婢知道就算是盲了,也会努力做好下半生的事情。”

“你真敢妄自菲薄,你无能?你多有能耐,一次两次的骗我,宁愿帮别人来争夺我的宠爱都不愿意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给你的宠爱吗?”

阿兰只是低头,她想要放弃一些事情,她不怨与臧枳梨花树下第一次想见,他那生性多疑的性格带给阿兰恐惧简直爬满阿兰的四肢百骇,她真不是那种无坚不摧的人,她害怕,甚至每次靠近臧枳的时候,心里都会怕的要死。

“奴婢不能…”答应两字还未出口,臧枳就亲上了阿兰,她在一次感觉到那种初雪般的寒凉,有一种迷茫的感觉,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臧枳要这么对她。

阿兰只是抬手推开了臧枳,他也似戏谑般的把手放在腿上,他坐姿很随意,只是正面对着阿兰,这才把手靠在了她的脸上:“用我看你的这双眼睛不要也罢,这样我还容易掌着你。”

阿兰这才把头偏向一边:“王上,想通了便好。”她的眼睛盲了,阿兰曾经奢望的出宫自由也没了着落,而她这才知道自己不能太贪心,而这辈子只要能够得臧枳的厌恶,就是阿兰最大的幸运。

“不得不承认你的招数很高超,我竟然有点想要得到你。”臧枳一双阴冷的目光有着少有的笑意,这才坐在抬手把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拿了下来。

“现在我收回那是说你值一个白玉扳指,而且我似乎现在才发觉,你是故意说出那句话的,所以我说你是特别的。”

阿兰想象过臧枳发觉过来说不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言而喻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心里也平静了一下。

“不过是一点拙劣手段罢了,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情非的已,在一次欺骗王上不知道王上有没有厌恶奴婢,我希望是。”

忽然阿兰觉得手腕被臧枳拿起,似乎握到了一股凉凉的物件,就听见臧枳对她道:“这个扳指我希望以后每天都带着,用我的东西栓住我的人,这样我才能放心。”

380统统都照单全收

阿兰握着那个白玉扳指,心里迎刃而生了一股强烈的感觉,她不知道臧枳为什么会对她这般,但她只能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象,想想一个冷情的帝王又这么可能真的给自己那种想要的感觉呢?

臧枳一双阴冷的眸光中透着股琉璃的光芒,似有些不动声色的睇着阿兰,他一直看总是莫名的对阿兰的清汤寡水的脸,一遍一遍的看。

臧枳竟然觉得有点丢人,索性自己这副花痴的样子阿兰并不知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吻上了阿兰的额头。

阿兰只是愣住了,她总是在想臧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他们这些蝼蚁角色能有什么感觉,可是自己的心已经不能像以前那般坚定不移了。

阿兰脸颊有些发红这才感觉后脑勺有被臧枳用手靠着,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阿兰感觉不到只是直愣愣透着带子也看着臧枳。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是事情要做。有事的话叫下人就好。”臧枳说出这些关心之语竟然总是透着股冷意,迸发出的一片寒凉是没人敢媲美的,阿兰只是点了点头。

臧枳也不知晓是为什么,心里就总有股想要在多看两眼阿兰的心情,所以再出去看到侍卫的时候,一丝笑意瞬间雾化退去,渐变的是一股薄凉的气息这才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侍卫一下子就知道臧枳所问何事了,他不可能去管阿惜的死活,臧枳在意是她那双宝贵的眼睛:“字迹仍旧没什么着落。”

“你知道我不会留无用之人,你正在潜移默化往那个方向去,你心里有点数,你知道我的性格。”臧枳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他的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沉稳的气息,与先前和阿兰在一起样子全然不同。

侍卫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属下知晓了,一定不会再辜负王上的期盼。”他忽然想到了那个惨死的医者,臧枳说话一向一言九鼎,他能在次宽恕他,就能下一秒动手杀了自己。

“阿惜的眼睛怎么样了?”臧枳只是像一尊战神一样淡淡的发号施令,把手放在背后十指根根的收紧。

“不乐观。”侍卫有些不敢说他已经三番四次的在臧枳面前失误,这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道打在自己的脸上。

侍卫硬是没吭声只是挨了这一拳,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臧枳竟然没有带白玉扳指,脸上的痛苦也减少几分,这才道:“谢王上不杀之恩。”

但其实侍卫顶着这样一张熊猫脸其实也是比较丢人的,被臧枳打的鼻青脸肿。

“陪我练下功夫。”臧枳只是一双阴森的目光看着侍卫,他挽了挽袖子,这才露出一丝精细的手臂,这才道:“如果这都无法胜任,那你这条命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王上马步是白扎的,属下还是有信心给你当陪练的。”侍卫只是沉稳的说着,这才把手掌蜷了蜷放在身体两侧。

就是这种时候臧枳的眼神越发挥到极致,他的力道很轻柔,但是落在人的身上会顺势转变成一股强风般的力气,然后出击,在把人给打倒。

侍卫已经能应对自如了,两个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对打,渐渐的臧枳的额头上似乎有些薄汗,可是似乎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只是旁边的侍卫一口血吐了出来。

臧枳招数一收,这才覆手扶住侍卫的肩胛骨,这才同他一起蹲在地上,这才道:“怎么回事?”

“是属下和王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对打,学艺不精,被人砍了后背。”侍卫只是抬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迹,这才想要站起来。

“不必妄自菲薄了。”臧枳知道王太后身边有一个女官武功和他不分上下,如今阿妄受伤也是必然,这才似蹙费蹙的翘着眉尖这才道:“伤口尽快找人处理我臧枳的侍卫死也是死在我的手下。”

臧枳的衣裳上不免有些血点子,他向来对红色这种东西厌倦的很,特别还是在自己身上,这才转身回屋,顺便冲冲水。

臧枳只是拿起瓢舀了一碗的水,往自己的身上浇,那种冰凉的感觉使落在的地方有一种彻骨的寒意,不过却分外清醒了一点。

臧枳觉得差不多了,就又洗了洗头发,这才觉得清爽了不少,身上就像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这才套了一件黑色的内衬。

臧枳走进寝宫的时候,这才看到阿兰已经摸索的旁边的障碍下了榻。

臧枳一双眼睛充满戏谑,一双阴冷的目光瞧着慢吞吞的往一边走的阿兰,随着阿兰的走动,臧枳也跟着往前走。

阿兰有一瞬间的要摔倒,臧枳这才把臂弯靠在后面姿态随意的看着阿兰,他的微微眯着眼睛,但是那种阴寒的眸光还是渗透了出来。

阿兰只是淡淡的走着,臧枳就就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意思。

阿兰只是总是慢吞吞的,几乎总是不给臧枳看自己出丑的样子,她很细致入微的走着,可是还是忍不住忤杵在了凳子上面。

臧枳这才知道阿兰这是想要喝水,一时之间把露出一丝鄙夷的目光看着阿兰,他一双眼睛盯着阿兰瞧,一只手已经举起水杯倒了一杯水,这才用食指捏起放在阿兰跟前的桌面。

见她手上有伤,一瞬间又弯身后后面搂住阿兰的药,这才用不冷不淡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叫下人?”

阿兰只是想要把臧枳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扯开,却被握的更紧了,臧枳一双眼睛里透这股轻佻的目光,这才又道:“看你那个费劲的样子?装给谁看?”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这才低下头,郑声道:“有点冷。”当她的身体靠近臧枳的时候就感觉被冰凉冻住了一样,所以她才会抽手。

臧枳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冷屑,冗杂了一些冰凉梵气息,这一把抱住阿兰,她因为生病体重变得更轻了,这才放在了榻上:“盖上被子暖和一下吧。”

臧枳温柔起来竟然也是无比的温暖,阿兰的心头竟然像是解封了一样,她只是低下头,不管怎么看依旧是一片的漆黑。

这才在心底里感觉到臧枳碰她手时那种冰凉的气息,这才诺诺的说了一句:“还是上来一起盖,不知道为什么王上的身体很冰。”

以前臧枳只要勾勾手指,别人就会爬上他的榻,现在不仅榻变成别人的了,反而自己竟然爬了一个女人的榻,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不悦的感觉,这还是臧枳为数不多的体会有趣这两个字,这才俯身在阿兰的身侧:“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一上榻就会做出一些床笫之间事情,你又兴趣加入吗?”

阿兰这才有些窘迫的感觉,这才往一边看去,却被臧枳捏住了下巴,他性感低沉的声音在阿兰的耳边响起:“转什么?看不见了也不能随意躲避我的目光,你不是很喜欢对上我的视线,然后和我唱反调吗?”

“奴婢不敢。”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啊她为什么要躲避臧枳的目光她已经看不见了,害怕这些?

臧枳这才抬手整理了下阿兰的凌乱的发丝,这才似有些近距离的又看了眼阿兰,她没有感觉到那股阴冷的目光,只能感觉到臧枳的似扑鼻气息。

臧枳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股淡淡的艾草味道,让阿兰回想起家乡的味道,阿兰只是下意识的抱住了臧枳,把头靠在臧枳的心口:“有股家乡的味道。”

臧枳以为他会反感这个动作,可是却没有,他只是尝试着把手抬起摸着阿兰的后背,这才道:“不管是近乡情怯还是投怀送抱,今天我都照单全收。”

这么傲娇的话,臧枳说出来真的有点不着边,阿兰一度不想叫臧枳抓出把柄,这才想要脱离他的这个怀抱,却发现臧枳的这个怀抱像紧箍咒似的根本就挣脱不开。

扑面而来的是臧枳身上冰凉的气息,阿兰竟然被他这样的气氛搞得全身冒汗,这才道:“王上。”

“我身上不是有你家乡的味道吗?多抱一会啊。”臧枳越来越反常,平时臧枳一副冷淡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妖冶,这么会这么粘人。

阿兰这这才道:“不管抱着王上多少遍闻着家乡的味道,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臧枳这才送开了阿兰,他目光似有些涟漪的看着阿兰,冰凉的指尖只是靠了靠她的后脑勺,这才道:“做我的人就有机会出宫不管是犯了什么错误。”

阿兰只是低下头,臧枳说的好想一副云淡风轻,但是阿兰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陷阱,想想臧枳曾经的那些女人们?

刚开始不都风光无限,阿兰只是想真真正正的出宫,家里的母亲也许不会在原谅她的。

臧枳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阴冷的目光,似有些戏谑的看着阿兰:“想好了吗?”

“我想回趟家在决定,可以吗?”阿兰仿佛置身在冰窖里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一切,臧枳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一切,却叫她汗流浃背。

也许只有在见一眼母亲,就算叫她做什么应该没什么后路了吧。

381简直就是太放肆

臧枳似乎从没有过这般耐心,所以在阿兰这般说的时候,他一双眼睛里又流出一丝阴冷的目光,这才把放在阿兰的肩膀上,这才似警告般的说着:“你的眼睛都已经这样了…”

“我不会逃的…”

“我不担心。”

从没有那么有默契的两个人竟然在下一刻同日而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阿兰只是低下头:“王上说的可真云淡风轻。”

“你也很有前车之鉴。”臧枳这才把指尖放在阿兰的头上靠了靠,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兰:“两条腿一双盲眼掀不起什么风浪。”

阿兰不想同臧枳妄自菲薄,她紧抿着自己的嘴唇,这才感觉自己放在身上的被子被提起来了,不是她动的,那肯定就臧枳动的。

“怎么悔怨了?不想同我相濡以沫了?”臧枳的目光似有些讥诮的望着阿兰,他没想过真的同她在一个榻上,可是有人邀请自当是盛却不恭了。

阿兰没说也没反驳,只是拉进被子,臧枳那强大的身躯,即使是再阿兰的身侧她都有有种莫名的冷意,有一种渗透力,紧张的阿兰竟然觉得还不如以前。

“想不想听故事?”臧枳这才悠然的把身体放平在榻上,似乎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和他这样同榻而卧,他一身黑色的内衬极薄所以滚烫的气息全都通过榻板落在阿兰的身上。

“王上不像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啊。”阿兰似乎有些不服,臧枳这样一个难缠的人就算有她也不想听,富贵人家的故事本就不是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纯真,说不定又要掀出什么腥风血雨呢。

有一种人生来就凌驾于之上,那就能代表他没有痛苦了吗?不过是说不出罢了,臧枳很应景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你忽然提到了母亲,我便想起我的母亲。”

“王太后?”阿兰忽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质落在了她的身上,王太后的手段怕是比臧枳还要狠毒的多:“说着些有什么用呢?奴婢的母亲相比于王上的母亲自然是难登大雅之堂。”

臧枳那边没什么动静,但是阿兰似乎也已经感觉到他孤寂的目光,因为太过清冷,总感觉被臧枳看过的虚空仿佛野火烧不尽似的。

臧枳忽然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其实他潜意识里似乎总是能被母亲的面容给吓倒,他现在就是单纯的心情比较好这才多说了一句话:“我可能怕她。”

阿兰只是听着,她不觉得自己知道臧枳的事情就能有什么好的下场,他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竟然怕自己的母亲,阿兰似乎都有点不相信,不过这始终不是她的事情,只是听着,她从不多说一句。

“故事好听吗?”臧枳只是忽然心情有点不爽了,这才阴着眼,目光接踵而至的落在阿兰的身上:“其实我觉得还有个更动听的。”

直到阿兰感觉自己被臧枳拽进了被窝里,她的身体靠在了臧枳的身上,阿兰有点后悔自己可怜他了,就算是在没有胜算,她也不会说一句的。

臧枳只是环着臂弯,这才转向阿兰:“故事很短,可是我却只有一个目地——”

“希望你睡的安稳。”臧枳忽然这么撩人其实阿兰是有点无福享受,不管怎么看都还是黑漆漆的,所以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安稳一点。

阿兰还怕自己睡熟了,到时候臧枳在胡作非为,可是好像一切都是她的乱想。

阿兰感受到臧枳起身时的波动,然后就听见了一阵阵的咕嘟声,臧枳真的很喜欢喝茶,一来二去他下去了好多次。

臧枳下去的时候,阿兰就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可是没过多久臧枳又回来了,阿兰的心就跟着又紧了起来,她委实是不敢恭维。

好在这一次他在没回来,阿兰又忽然想到了臧枳说他怕母亲的事情,她听到了哒哒的声音,于是她的听觉得到了补偿,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阿兰就觉得自己的两只手臂被架了起来,阿惜折辱她的那段时光猛地在脑海里回想出影子,她忽然孤立无援起来。

下巴被一个尖锐的指尖捏起,整个下颌骨都发痛了起来,过了太多安稳日子,果然还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来自上方的声音带着点威仪,那声音阿兰听得很清楚只是看不见所以总会有些疑虑。

“你怎么和王上厮混哀家管不着,要是敢打二殿下的心思,你有多少心眼哀家就一点一点的剜出来。”

阿兰只是没有说话,这王太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兴谁的事问谁的罪,怕是臧枳与他们这些婢女也是没什么形同二致,阿兰实在的想不到,她都觉得心痛,平时一脸无动于衷的臧枳是怎么熬过来的。

指尖嵌顿的力气很深,阿兰有些痛苦的抿了抿嘴,却被人扯着两只手掌放在了青石板上。

阿兰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冰冷的感觉泛在了自己的手心,让阿兰想到的是她的踩指般的痛,她的心里的那种感觉总是把她似乎要坚强起来的心给放空,把自己下定的决定给碾碎。

手指被人掰起,那种钻心的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指骨错位的感觉让阿兰一度大喊起来,心里那种无助的感觉竟然日益增长,似乎发挥到极致了,阿兰以为自己要大喊出来的。

可是响亮的巴掌声透过自己的脸颊穿了过来,她被打蔫了,只是一声不吭,嘴角也被打的充血了起来。

阿兰没有勾引臧陵,和臧枳在一起只是因为想要见母亲,难道王太后的警告就是要活活的打死她吗?

阿兰只是忽然不甘了起来,只是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唇,这才咬牙道:“请王太后娘娘放我出宫那样无论是二殿下还是王上,我都会离他们远远地。”

手指的剧痛又一次袭来,忽然觉得右手无名指上更是痛到的几乎要断指,扳指连着骨节竟然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阿兰只是感觉指缝里似有些流动着的温热像是要把她那根手指拔下来似的,她只是痛的要发疯。

“扳指取不下来。”

阿兰虚弱的伏在地上,一身单薄的衣裳已经尽数被汗水给浸湿,羸弱的脸上雪上加霜,可是她还是能清晰的听见那群人的对话。

这一切不过的一个扳指?怕是都以为她阿兰勾引的别人吧,心里穷极冷笑般的想着,这才感觉着微微痛楚的脸颊。

“求…求王太后娘娘放我出宫。”阿兰只是下定决心,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王宫城她在也不想待下去了。

“你想出去便出去有哀家的旨意没人敢拦。”王太后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有些见不了血腥的避过阿兰的残指,不管这么看都很丧气。

阿兰只是激动的爬了起来,她总感觉不真实,臧枳说他最怕王太后,她放自己出宫,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正的自由了,那一瞬间的开心,让她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两条腿一双盲眼掀不起什么风浪——

竟然让阿兰有些不明所以的害怕了起来,她没那么多只是想要站起来把痛到已经不能在触碰的手指放在衣裳边下,阿兰便终于站了起来。

眼前就像是悬崖一样没有底,阿兰孤立无援起来,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她自由了,再也不会痛苦的在这里了。

王太后只是很有兴趣的抬了抬手,旁边的宫女就附在了她的耳边,他们切切私语了很长时间。

几个宫女就把烧火取暖的炭盆拿了过来,这个时候王太后的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每天吃斋念佛,心却比蛇蝎还毒,独到的目光看着阿兰的步伐。

阿兰只是被他们从榻上扯了下来,连鞋都没穿,听到能出宫获得自由,她便什么都不顾了。

眼前有一个巨大和火炭盆,它噼里啪啦响着,显然的王太后故意说话诓她,阿兰却觉得无论无何她都要走过去。

阿兰正式前方的时候,眼睛忽然像是蚂蚁侵蚀了一般,痛的她几乎站不稳,她迟疑了,没有往前走。

其实不管阿兰如何选择,王太后都是要叫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阿兰不知道身后有人想要推自己,只是定在原地,无比痛楚的捂着眼睛,她心想的都是她这辈子都完了吗?

永远都获得不了自由了吗?阿兰想着心里就痛苦。

可是就是感觉后面又人推了一把,膝盖下跪,双手往火盆堆里靠去。

可就在阿兰刚刚往前看去,一道白光突然从眼前闪过。

这道白光像是天空的霹雳,一下子撕扯开了阴霾一般,阿兰的眼睛突然间亮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阿兰一直都觉得自己会这样瞎下去的,虽然臧枳曾经告诉过她这只是暂时的……

一时间狂喜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阿兰还没来得及笑,那道寒光一下子映入了阿兰的视线中。

视觉有些模糊,但是看起人来却比以前的那个白绸带子清晰了很多,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还同榻而眠的臧枳竟然站在前面。

那么刚才?他是一直看着了?穷极可笑啊,阿兰没想过自己的重见光明会看到让自己这么心酸的事情。

她注定出不来宫了更会惹怒臧枳,她直直的看着再那已经阴沉到发指的臧枳心里无尽的酸楚都流落了出来。

臧枳不是可能怕她的母亲,应该是怕的要死,那个扳指是他给自己带的,却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

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幅度有些大,嘴角的伤扯裂,血顺着下巴滑了下去,阿兰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热络,她哭出来的永远都不可能是咸咸的泪水,而是骇人的血水。

臧枳怕是做梦也想不到阿兰正在心痛的看着他,臧枳手段了得,只是一瞬间又叫阿兰似乎要对他死心塌地。

臧枳向她身边来,阿兰倒真的想要他推自己一把,让自己的葬落在碳火盆里,死了也许就一了百了。

阿兰从没怀疑过臧枳的目光,几个时辰前,他定是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戏耍,抿了抿唇,这才看着自己的掌心压在了炭火盆的边缘,已经破溃了,发出些滋滋的声音,空气中似乎都有了熟肉的香味。

臧枳抬腿踹翻了那个碳火盆,一切都往一边翻滚,他似有些不满的看着外面:“母后你怎么来了?这些人也不向儿子说一声,简直就是放肆。”

“王儿你这一气愤似乎还误打误撞的救了这么个贱婢,是叫阿兰是不是?还不快谢王上这一脚。”

阿兰只是抬起头,似有些恨意的看着臧枳,这才硬气的说了一声:“奴婢谢过王上。”

382可能是心里有我

宁遇臧枳不遇王阿姒……

臧枳琉璃般的目光似乎在看到王太后的时候多了几分柔软,沉目只是扫过阿兰,总感觉她有什么不对劲,来不及多想,就淡淡的说道:“儿子与母后的骨肉亲情又怎么能比的上一个小小婢女,还不快滚。”

“王儿这招釜底抽薪玩的很好,不过哀家没什么兴趣,既然你有意就教导好你的女人,别叫她祸害阿陵,不然你就亲自解决她。”

臧枳一双柔和的眼睛只是淡淡的说着,却涟漪出一丝阴森的目光,这才一点点的把手指捏紧,这才往一边看去:“母后累了,送她回宫。”

王太后只是那一大阵仗的人都走了之后,臧枳似乎撕掉了所有的伪装,这才把拳头握的很紧,他心里有一股怒火似乎压的他有点眼红这才阴冷的走了出去。

阿兰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臧枳手心更是攥出了汗,这才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怎么忘了?一个瞎子,能逃到哪里去。

在王太后哪里被数落臧枳心里更多是习以为常,而阿兰那个女人竟然要走……

臧枳不可能放过她…

阿兰确实已经往宫甬道那边去了,臧枳说过一句很得意的话,两条腿一双盲眼怎么也掀不起风浪。

阿兰也以为自己会受制于臧枳,可是她的眼睛似乎就这么不服天,竟然让她重见光明,那她死活也要逃,带着母亲不管去哪儿也好过在这里。

阿兰走的很快生怕步伐一慢就会失去机会,她猛地往前走,耳边的风都变得缓慢,她的心跳竟然如此的快,她总是吊着心,生怕出什么差错的。

正巧撞到了一个人,臧枳的侍卫抬起了头,只是看着阿兰跑着的背影,这才淡淡的去了臧枳的宫殿。

阿兰不知道跑了多久,扶着那个令人窒息的宫墙,红的血腥,似乎就像个牢笼一样,把自己永远的锁在这儿。

冗长的甬道上竟然有一个黑色的影子,阿兰不敢在往前走了,她慌乱的捏着自己的衣角,这才看到臧枳的脸。

轰隆一下,所有的思绪都飘散了出来,望着臧枳一席黑衣绸缎披风在空气中咻咻的声音,他一双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邪笑,迸发着若有若无的冷意。

阿兰僵在原地,她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看着旁边那个先前撞到的臧枳的侍卫,心里更是冷笑了起来。

“你跑啊?能跑到那去?是能翻过这压人的宫墙还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臧枳没有亲自过去,只是摆了摆手。

这次他真的是生气了没有丝毫的怜惜一双眼睛漠然的看着阿兰,从旁边出来了好多陌生男人,他们就像是好久没吃饭的乞丐一样,肮脏的目光看着阿兰。

“这个女人替我去好好惩罚她。”臧枳只是似有些戏谑的看着阿兰,声音也变得轻佻了些。

空气中有一股乱笑声,可是臧枳却冰冻的不可救药,只是想观赏玩似的看着阿兰。

阿兰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臧枳,什么赏罚分明分明就是小人行径,他就像个魔鬼一样和先前的温柔一点都不一样。

阿兰只是往后退去,一双眼睛似乎没什么畏惧的看着臧枳,她只是轻笑出声:“果然…”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阿兰只是用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又开始痛了起来,弯身用臂弯抱着自己的眼睛,却感觉到两只手腕被人强行拆开。

那个瞬间阿兰只是被一群男人挡住了目光,但还能看到臧枳的黑锦缎,被甩在地上,她很好是躺在臧枳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而阿兰只能看见臧枳的一双黑色的金纹丝靴子,还有那层层叠叠的黑色绸缎,就像是花一样淡淡的夹杂在一起。

“还有你。”阿兰只是扯开嘴角笑了起来,腰间的白菱带子像是没系紧似的落在一边。

而自己就像是好不容易搭好的积木一时间崩塌,这边的甬道没有多少人来,以臧枳的本事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臧枳的笑意忽然凝固了,确切的说他那本身就是不是什么笑容而是戏谑的管用的伎俩。

他仍旧无动于衷的,任由那几个陌生男人折辱她,倘若自己眼睛没有恢复,一片漆黑的感受着身体上像是枯槁般的手指,就像触及水面一样,最后深不见底。

臧枳真的狠一双云淡风轻的眼睛,只是为了折辱她,阿兰也终于知道他的眼神中为什么总有股杂七杂八的诡异气氛,原来他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又怎么能被染黑。

臧枳看到阿兰如此平静的样子,他似乎不怎么顺心遂意,心里非但没解气,竟然还怕阿兰不反驳真的任由他们如此放肆。

臧枳也很难想到一个什么都看不到的人,漆黑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爬满了无数双手撕扯着最后一点尊严,当一切都便的极尽敏感的时候,她还能出现这种安详的样子。

阿兰觉得身体像是被碎纸机一样被四分五裂一般的疼痛,她只是闭上眼睛,她永远忘不了今天的一切,脑海里似乎还能想到臧枳那戏谑的声音。

难道她不光要没有自由,难道她要彻底变成那种贱婢,不管是身还是心?

粗矿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她又有什么能够反驳的呢?臧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阿兰的心已经不奢望什么了,只是一片死灰,这才一边应着那些肆意摆弄自己,一边发出些沙哑但又很干涩的声音:“你带给我地…所有一切的统统…我理所应当都会应允…”

“如果我能在你的惩罚中活着,能不能给我自由还我出宫?”这是阿兰之后的请求,她只是有些无助的笑着,那种祈求般的态度叫臧枳心头发紧。

“让她闭嘴。”臧枳负手而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甚至连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没有,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阿兰祈求般的脸,半晌,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向了一边虚空,冷冷道:“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阿兰这才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冷血,她说不出来是什么话,阿兰只是把头往一边看去,错乱的一片吻就落到了别处。

“你躲什么?”臧枳随便找了个切入点越到下面他的心就慌乱起来,不知道如果真的酿成阿兰被折辱成功的画面,他到底是该怨自己又或者是阿兰呢?

“不好,她要咬舌自尽。”男人匆忙的摇晃着阿兰的身躯,把住阿兰的下颌,一点点的这才撬开:“王上,你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属下们真的这么差劲吗?竟然让这位姑娘有了寻死的想法。”

“可能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臧枳只是似笑非笑的蹲在了阿兰的身边,用指腹靠了靠阿兰的唇角,这才道:“知道我的手段了?不过是一吓就能叫你生不如死,你说如果我用真的,你有一条命能抵御的过来。”

阿兰只是觉得穷极可笑的望着臧枳,她笑的都露出了牙齿,只是道:“那你为什么不用真的?你不是一言既出都不知道什么是回头吗?你这么厌恶奴婢,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臧枳一只手气的有些颤抖,刚刚说的那些云淡风轻的话竟然在这一瞬间都被瓦解掉了,臧枳这才道:“这么伶牙俐齿,是想我拔了你的舌头吗?”

“奴婢不敢。”阿兰不去反驳只是应声,她还是余悸未散,那一刻她真的要活不下去了,那种恐惧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实在是太深刻了。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臧枳只是有些讥诮的笑着,一双眼睛里尽是阴冷的目光:“如果我说能叫你出宫你敢不敢吻我一下?”

阿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能看到臧枳那纹丝不动的脸板的很严肃,她竟然有一种极尽无奈的感觉。

臧枳抚袖把一身的黑色披风掀起,这才坐在了阿兰的旁边,修长的腿部竟然都有些放不下,这才把一只手垂在上面,似有些清闲的俯身贴在阿兰的唇上。

像是温水流过皮肤清新雅致如幽然的双茶花似的,所到之处竟然有一股热流。

阿兰没反驳,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臧枳托起,他冰凉不易亲近的目光竟然也温柔了一点。

“王上不觉得我脏吗?”阿兰只是有感而发,不管自己刚刚经历的什么?更不管这些都是臧枳策划的,但他怎么能如此下的去口,也许是故意的,目地为了羞辱自己。

“以前或许是做戏,但是你我也不清楚。”臧枳只是抬起指腹抹了抹阿兰的被自己滋润的唇纹:“记得我的睡过的第一个女人,她应该是被我王叔还有几个不入流的小厮折辱过。”

“然后呢?”阿兰只是有些讥讽的说着,他是在暗指什么?

“为什么叫我主动吻你?”臧枳只是忽然说了起来,他眼角有一丝的光芒,利刃般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兰。

“是不是觉得我是在戏耍你?”臧枳只是忽然笑了起来,他本身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充满戏谑的脸上只是带着点得意的意味:“别对我那么警惕吗?刚刚我可是把真心都交给了你,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阿兰再臧枳身上看到了什么是居心叵测,什么是玩弄人心,她没有臧枳说个那种懊悔,他的一切都叫阿兰觉得有目地。

可是偏偏他的吻又能那么收放自如,一会儿叫阿兰觉得很温暖像是余晖落下的淡淡的金光。

“是啊,王上利用手段了得。”阿兰自己淡淡的说着,她看到臧枳一张脸上竟然有一种邪恶的目光。

“想不想出去?”臧枳不是在商量似乎像是命令,冗杂出一片阴凉的目光。

“王上会带着我吗?”臧枳不是那种故技重施的人,所以他这次必然是说谎的,阿兰还是有点心塞:“或许有是诓我的呢?”

“你会看孩子吗?”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去,他对于小孩子真的是没办法,但是他们又抓住了敌方的小儿子,臧枳已经能想到对立方的将军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臧枳虽然抓住了这个孩子,但是他似乎不怎么配合,他要牵住敌方就在此一举当然他不会告诉阿兰这些重要的事情,但他的确是需要一个你女人来做这些事情。

阿兰内心诽谤,臧枳这般风流,怕不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他还不会照顾?就找自己,她只有一个要求:“顺便叫我去看母亲。”

“在我的监督下如果是你有需求那就应允你。”臧枳不冷不淡的站起来身:“快些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

383轻而易举被发现

臧枳的时间紧迫感也是很强大的,其实阿兰自从因为臧枳把眼睛伤着了到最后切菜的时候出了失误,因此没了出宫资格,现在她有机会出宫去见母亲先前臧枳做的那些恶作剧,她虽然有些耻辱,但是想到当下可以见上母亲一面。

心无旁骛的想要回去收拾行李,却被臧枳拉住,撞在臧枳的身上,痛的阿兰有些打颤,而旁边的臧枳却丝毫没有感觉的说了句:“跟过来吧。”

其实臧枳之所以叫阿兰去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是个瞎子,不会有什么风险,再就是她那么讨阿陵那个小屁孩的欢心,别的孩子也应该同样有用吧。

这才臧枳出宫其实是给敌国最后一击,他伪装的身份很好,是一个来自大北朝的商贾,虽然臧枳很不想和韶光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胡诌了一些。

臧枳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他独享着这一张马车,而其余后面几个装货物的马车,被收拾了一下给你阿兰,还有那个敌方俘虏。

走在官道上很顺利,就算有什么漏网之鱼也不管在官道上放肆,臧枳仍旧假寐着双眼,只是把指尖放在一边的窗户上,食指勾了勾,这才敲着玩。

路途似乎太过于平静,竟然让臧枳警惕了起来,走出官道已经好几个时辰,竟然也有余晖落下,夜幕即将进入。

暮色来临的时候才是容易遭到埋伏的时候,臧枳的人只是各各伪装成农工的样子,像极了像是来做生意的。

离外关检查的目的地还有好几个日夜,商贾大队中有女人和孩子是很疑惑的事情,臧枳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到处来个麻烦,有些苦恼之计这才掀开窗户的帘子,这才看到阿兰一个人正在拿着石子往溪水里砸。

荡起了一片涟漪,石头像是长了小脚似的,在水面上一点一点的。

马车已经停下好久了,臧枳一直都没出现,看到阿兰玩的这么开心,臧枳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溪边的水面映照出臧枳的影子,阿兰只能看见朦胧的背影,单从一身的黑色,阿兰这才知道来着必定是臧枳了。

抢过阿兰手里的石头,臧枳只是斜眼看着水面,这才用指腹勾了勾,这才甩了出去:“这才叫真正的本事。”

臧枳根本就没扔出去,只是把石头握在掌心,天什么黑,阿兰身边又没有什么人,她还能自己这打水漂,让臧枳开始怀疑她的一双眼睛了。

宫里那条如此隐蔽的甬道,她区区一个眼盲之人怎么能去的到,不过阿妄也说她的真的盲了。

如果她不盲,会不会看到阿妄去甬道烧的一些东西,臧枳一双阴冷的目光瞧着阿兰,她的分毫都逃不过臧枳的眼睛。

阿兰也感觉到了这种难以压抑的气氛,这才从旁边抱出了一只老鼠,这才道:“是它带我来的。”

“我为什么没有听到王上扔出去的声音呢?”阿兰只是十分自然的说着,她这才试探着缓慢的低身去摸石头,这才摸到了一双手。

臧枳也跟着蹲了下来,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双阴冷的目光中透着股温柔的声音:“都这样了,就不要想着玩了吗?”

“我帮你捡了一块石头,拿着啊。”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中是有些察觉到阿兰的紧张。

臧枳专注的看着阿兰,却看见阿兰把手伸了过去,锋利的匕首似乎要刺穿她的桡骨,割破她的桡动脉,却握住了臧枳的手背。

阿兰庆幸的是自己是带着轻纱做的带子,不然她一定会这样被躲过,臧枳只是在最后一刻徒手抓住了匕首,她心惊肉跳的看着臧枳的手骨被匕首穿透。

臧枳又不动声色的捡起地上的沙砾,放在匕首的尖上,阿兰只是叫自己镇定一点,这才道:“握住我干嘛?”

“因为石头换地方了。”臧枳只是把脸抬起来看着阿兰,在他的眼睛上吹了口气,又再她的耳畔吹了口气。

阿兰这才动了下眼睛,这才道:“你不会以为我的眼睛盲了我就不知道痛了吧?你是不是在我眼睛上吹气了,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痛?”

臧枳一双眼睛里透过股琉璃般的目光,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手很滑,就是不知道你的唇是不是也很滑。”

说完,臧枳就翘起嘴巴有些傲娇的吻上了阿兰的嘴唇,眼睛这才细致入微的透过带子看一下阿兰的表现。

“王上…”那边忽然有人说话,走近才看到臧枳在戏谑旁人,阿楚一张脸上带着点红晕,她秋水的眸子看着臧枳,扑棱扑棱的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臧枳回头看了她一眼,骇人的目光中似些不屑。

“公子,天寒地冻的属下给你和阿妄抱了双被子,你们早点休息。”阿楚一双眼睛往阿兰那边瞧,她娇容上竟然有一丝笑意:“公子这位是…”

“区区一个奴婢还要多问,不知道言多必失吗?”臧枳转过头这才看着阿兰,眸光似笑非笑的瞧着阿兰,留给阿楚一丝的辱骂。

阿楚也不生气,只是和应景的说了句:“那公子小心别搞垮了身体,真爱生命人人有责。”

忽然听到一丝轻笑,阿楚一双秋水的眸子紧缩,这才用有些小家子气的声音说道:“遂闻新人笑那得新人哭啊。”

臧枳一双阴冷的目光中夹杂着些不屑的意味,这才道:“滚。”

阿楚并不生气,刚想再同臧枳说两句,就被拎住了衣领,这才道:“小妹给公子带来的麻烦真是赶到抱歉。”

阿兰这才想难怪臧枳这么迁就,原来是侍卫大人的妹子,阿兰模糊的视线中,阿楚一副可爱动人的样子,一双秋水一般的杏眸仿佛能发出一丝的光芒,这才道:“既然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那一声的叫喊叫阿兰忽然一下子心跳的更加快了,只是站在了原地,臧枳这才起来:“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阿兰这才把抱出的小老鼠露出一袋脑袋,这才道:“有它在哪呢。”

臧枳只是站在了原地,看着阿兰走路的样子,这才眼都没眨一下,这才把自己的五指握拳,把手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阿楚其实是一个医者,她能治疗很多病,这才跑了回去,拿出药箱,把绷带拿了出来,这才给臧枳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臧枳这才把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的人藏在了心底,这才回到马车上睡了一觉。

天亮的时候,臧枳就看见阿楚跪坐在他的跟前,马车容量都被阿楚便小了。

臧枳一脸的阴沉模样,这才爱搭不理的起了身手就被阿楚夺了过去,阿楚很能絮叨,虽然这是做为医者是必然的,可是臧枳却很头疼。

“别拿你那目光凶我,我什么可怕的病没见过,我可不怕你。”阿楚很多老道的对臧枳说教。

“那你帮我看一下…”臧枳低沉的声音一传来,阿楚就把让他不用靠那么近,她能够得到。

“我会帮你看的,不要着急。”阿楚似乎已经进入状态了只是悠然自得说着,不给臧枳插话的机会。

臧枳只是反手把阿楚的手抓住,一双眼睛里透过股琉璃般的目光,这才道:“我要你去看阿兰的眼睛。”

阿楚一双秋水的眸子只是瞪大,这才要挣脱,却发现捏的更紧了,臧枳只是忽然想到了和阿楚一般大的臧陵,这才道:“医者不能自医,你在动一个,我扭断了你的手。”

“公子你说的不对,其实医者是能够自医的。”阿楚只是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双秋水的眸子忽然狰狞了起来,这才感觉到手腕脱力了似的。

“轻微脱臼自行复位就行叫你长长记性。”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总感觉这个阿楚和臧陵有的一拼,不过这才感觉臧陵的性格有点内向,不过这爱耍小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

“喂,我这个臂弯常年菜草药背重物总愿意脱臼,我本来就挺闹心的,你还给我掰扯下来了,你要不要这么黑啊。”

臧枳下了马车,外面的天气有点雨水,似乎启程有点危险,就停在了原地,这才看到阿兰抱着那个白绒绒的老鼠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人的五官都是想连的,倘若一个失去功能,其他的就会相继变得迟钝,渐渐得到补偿,可是看到阿兰这个样子,臧枳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怀疑。

臧枳还是决定相信阿兰的,他只是蹲在一边,把阿兰手里的老鼠放跑了:“这次还是叫它带的路?”臧枳听说过导盲鼠,阿兰的怀疑就少的多了。

阿兰不能说其实这个导盲鼠是谁的因为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被欺骗,它说这个导盲鼠能够带他回家。

臧枳只是大手一抓这才一招扼腕,导盲鼠的骨头都被臧枳捏碎了,一双的血。

可是臧枳却同她说,他已经放了那只导盲鼠,阿兰不能叫臧枳知道她已经恢复视力,这才道:“走远了吗?”

“有我在你想去哪儿,我跟着。”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用另一只手抱住了阿兰。

臧枳这才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这才露出一丝歹毒的笑意。

想要通风报信,却指望一个畜牲和一个瞎子,更没想到阿兰竟然还打算帮住别人对付自己。

臧枳的心有点隐痛,这才摸了摸阿兰的后脑勺:“你一定要记住家乡的味道,警惕自己不要最烂好人。”

384只觉得短暂易失

一种彻骨的感觉在阿兰的身上发散,有那种耳鬓厮磨的的温热感袭来,臧枳这才把手靠在她的后脑勺:“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被一个孩子蒙蔽了双眼。”

“哦,我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琉璃般的沉稳目光,说不上来是怨恨,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心思自然不能高明到哪里去。

臧枳抬手摸了摸阿兰遮住眼睛的带子,一点点的收紧指尖似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就这样一直瞎下去吧,因为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也跑不掉了。”臧枳只是收回手指这才无情的牢住阿兰的下巴,他的周身像是有狂风刮动般,没有很强只有更强:“你不打算用什么让我偃旗息鼓?”

臧枳说话轻佻偏带着点淡淡的邪味,嘴角轻勾,似有些薄气飘散在阿兰的脸上,她不敢睁眼,只是呆目的看着臧枳,这才道:“公子想叫我做什么?”

臧枳低头,不知道要不要生气,还是说阿兰明知故问,指尖放在自己的腿边,似亲昵般的站了起来:“不会太为难你的,就是…”

阿兰的手忽然被拽住,她险些摔在地上,衣领被拎起这才感觉一种冰凉的感觉,这才手指一颤,这才道:“这是?”

臧枳如潮水般的吻落在了阿兰干裂的嘴唇上,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苗,缱绻着一股暧昧的感觉,阿兰就是觉得自己仿佛被搅的乱了春水。

阿兰挣脱臧枳只是有些怅然目光看着手里流失的的触感,这才把手靠在自己的脑袋上,这才道:“过来。”

阿兰这才漠然的看着臧枳,这才被把抱在怀里,阿兰的身体还是很轻,轻到臧枳都觉得自己在抱一个纸片人。

阿兰这才道:“这是要去哪儿?”视线中看到了一条道,臧枳一双眸光似有些轻佻的看着远方。

“怎么?你还能逃不成?”臧枳只是有些无语的说着这才把阿兰放在桌面上,这才道:“有人待会给我献殷勤。”

阿兰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天似乎都是她在想入联翩,想着就觉得有些丢人,这才往一边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看见阿楚举着一大盘海棠花饼,淡粉的花瓣点点的散落在上面,臧枳的目光被阿楚的动静给传了出去,他目光似有深沉的看着阿楚,这才道:“她来了。”

阿楚秋水的眸子竟然带着痛苦的颜色,这才恨意满满的目光,这才道:“给我哥放个假呗?”

臧枳不理阿楚,抚袖直接拿住了阿楚手上的海棠饼这才冷酷的塞在了阿兰的嘴里,这才道:“我臧枳的人就算是请假也不需要旁人说,叫他本人说。”

阿楚这才忿忿的看着臧枳,一双秋水的目光中带着股撒娇的样子,这才想要上摸着臧枳的手臂,却落了空。

“哥他不会同意的,可是如果你开口了,他一定不会拒绝的,我就是想回家,我想母亲了,求你了。”

“这对于你来说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足为道,你为什么不能同意呢?”阿兰忽然插嘴,她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心就跟着痛苦。

臧枳觉得事情好玩了,这才把臂弯放在阿兰的腰间,低头吻着她的嘴唇,牢固住阿兰的下巴这才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阿楚看到这副画面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才把双手捂住了眼睛,这才没心没肺地说道:“姐姐你就应了他…就算不是为了我和我哥,你也要和公子在一起啊。”

口水交杂的时候,让阿楚眼睛发亮,这才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臧枳和阿兰,这才起哄道:“公子你先吻着,事情还是要考虑一下的是不是?”

阿兰被搞的有点眼睛有点朦胧,这才把手放在臧枳的心口上,这才有些抵抗的推了推,这才道:“别这样。”

臧枳这才低头指尖抵在阿兰的下巴上,这才饶有兴致的顿了顿身体,这才道:“如此,我便准了。”

这山林总不是有一个好的归宿,臧枳看了眼阿兰这才反手摸了摸她的脸,这才笑道:“只不过我也要去。”

阿楚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阿妄被叫过来的时候,听到臧枳说的这些话,他还是一脸的不相信,这才道:“是属下做了什么错事吗?公子为什么要给我放假,属下还不想闲着。”

阿楚这才一双秋水的眸子似有些愠怒这才小孩家起的说道:“你这个臭哥哥,有没有心啊,多久没回家了你忘了吗?父亲都生病了。”

阿妄记得父亲总是那么硬朗这么可能会有事啊,这才露出以前都不曾有过的颤抖,这才道:“父亲害了病,请公子成全叫我回家看看。”

臧枳本没什么波动,但是却觉得阿兰应该会希望他同意吧,反正对他来说也是别无二致的,这才道:“本公子也会尾随前去,不知你可有异议。”

阿妄当然乐在其中这才矢矢的说着:“那就请公子委身去我家寒舍了。”他心里还是有点兴奋的,这才瞪了阿楚:“今天一大早看你神叨叨的样子,你做什么去了?”

阿楚也把自己的一双眼睛瞥向阿妄,她更不屑好吗?这才道:“与你何干,你真是满脑子的礼义廉耻信义,却忘记生你养你的父母,你可能是最好的将士,却永远不是一个好的儿子,更不是一个好的哥哥。”

阿楚气愤的撞了阿妄,这才气纠纠仰着自己的脖子,这才往一边跑去,阿妄拉着她的手腕,这才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我讨厌你。”阿楚只是哭了起来,她心里有很多苦,都是阿妄干的好事。

阿妄一双眼睛里竟然多了一丝不忍,这才抓的更紧了这才道:“别闹了。”

“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在闹吗?我就要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可能死在外面,父母不是我一个人,你凭什么都扔给我,你自私死了。如果不是我同公子说。你还是不打算回家,你心不痛吗?车队路过的村庄的时候,你是真的好久没回来忘记了自己的家,还是又要为你的大业而闭门不入?”

“你以为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很好玩吗?”阿楚只是咄咄逼人,她一双秋水的眸子里竟然多了些认真。

“我没那么伟大?不然怎么有你这样形态不雅张口就怼人的妹妹?”阿妄似乎很生气,一双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可恶的目光,这才有些气愤的甩了甩袖子。

阿楚这才道:“去死吧。”她怎么会如此顽固的哥哥,她不心死也要被气死了。

臧枳只是一脸漠然的目光看着他们,这才拿着海棠饼塞在嘴里淡淡的吃着,一双眼睛看着海棠饼,似乎要把它看穿似的,这才道:“多吃一点。”

阿兰震惊的看着臧枳,这才感觉自己的手里有多了一块海棠饼,这才低头吃了起来,她竟然不害怕臧枳了,臧枳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这才道:“毕竟是殷勤你的,你不多吃?”

“我不爱甜,因为觉得短暂易失,所以才浅尝止辄,不过也不能浪费不是吗?”臧枳只是有声有色的说着,只是坐在一边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阿兰觉得口里有些甜的发慌,她不想在吃了,因为觉得太过腻嘴,可是臧枳又塞给了她,看他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便觉得自己好低落,这才道:“可是我吃饱了。”

“可我还没…”臧枳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邪恶行径,他只是凑了过去,这才又吻住了阿兰的嘴唇。

阿兰觉得那种腻人的味道寡淡了些,似乎已经被臧枳卷走了,她只是接受了臧枳的吻,很不争气,其实阿兰早就有这种感觉,这才把红了不行的脸低下了头,这才道:“我想要回家…”

臧枳这才抬手抹了抹阿兰的嘴角,似有些恫吓的看着阿兰,这才扯出一丝轻盈的笑,可总是多了几分阴凉的感觉,他道:“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不喜欢听,你也不要说好吗?”

阿兰心里压下好多愁闷,毫不逊色的来说,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臧枳刚才的温柔更能感受到臧枳此后的差距,让阿兰觉得遍体生寒。

阿兰竟然有些害怕她不敢在说,臧枳这才转过身一双眼睛里透着股不可一世的目光,这才道:“什么时候出发你们决定。”

阿妄这才瞬间收回了那双针锋相对目光,这才伏下身道:“属下的家务事污了公子的眼睛。”

“无碍。”臧枳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习以为常的漠视一切,所以他不会爱,经常用那种俯瞰世界的傲气说话,但又似乎没什么波动。

阿楚只是气愤看着阿妄,手腕被拉着,阿楚实在不知道阿妄到底为什么这样,这才道:“放手啦。”

“你给我老实点。”阿妄一双剑眉高翘着,这才往一边看去:“你这个脾气简直就是母亲给你惯的就该给你找门姻亲,选个夫君叫你规整点。”

“好啊,那就等着他吃我的针头吧。”阿楚狠狠的说着。

385我其实可以解释

因为阿兰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臧枳理应避嫌,但其实臧枳似乎从没说过自己要避嫌,他恨不得多和阿兰在一起,挑谑一下都很有意思,但也不能给阿兰太多好脸色,不然的话他就不威严了。

阿兰被阿楚扶着手臂,一双眼睛里竟然看到了臧枳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要

了如指掌一样,阿兰哆嗦了好一会儿,就听见阿楚对臧枳道:“小媳妇交给我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有病。”臧枳负手而立,一双黑色的幽瞳似乎直逼阿兰,好似在说你逃不掉似的。

阿楚才不管呢,就是阿兰心情竟然有点低落,不管臧枳说什么,阿兰都劝自己不要想太多,不然受伤的是自己。

阿妄只是看着两个女人渐行渐远,这才一脸严肃的看着臧枳,这才伏下身这才道:“商贾车队会藏身在村庄,随时保护公子。”

“也派几个人保护好两个女人,战虏也随身带着。”臧枳这种心里全都是算计的人,不可能会把到手的筹码给放走的,况且他欺阿兰眼盲委实叫人可恨。

“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也知晓一二,你如此心不在焉的,才会如此办事不利,我不要废人,这次回家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回来还是那个和我一起拼死的兄弟。”

“公子…”阿妄只是有些愧疚,这才被臧枳抱住了后背,他似乎已经习惯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任何人。

阿兰看到那个孩子其实是臧枳把他呆在身边,脸上蒙了一个黑色的纱带,这才一把甩在自己怀里:“做好自己的事情。”

阿兰这才感觉到在自己怀里的柔软的身体,一股清爽的气息扑撒在她的脸上,他抱住了那个孩子。

真的很想和他说一声对不起,阿兰看到导盲鼠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别叫臧枳发现,她极尽全力的把导盲鼠引走,可惜自己道行太浅,永远算不过臧枳。

臧枳一双手扯住小孩子的衣领,他对待战虏就是一个字吓,臧枳胜券在握,似乎没有什么事,只是蹲在一只手抬起小孩子的下巴:“玩个游戏怎么样?”

“你找个瞎子不就是欲盖弥彰吗?我打赌你不敢杀我,不然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小孩子只是淡淡的说着,警觉的目光似乎要把臧枳吃了似的。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手指根根收紧这才往一边看去,这才道:“把他吊起来,一滴水都不许给他喝?”

最后靠在小孩子的耳边这才轻佻的抚抚他的肩膀,似给他整理什么似的,这才道:“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你看我敢不敢?”

“区区蛮荒果然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小孩子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被人架了出去。

他手臂只是被迫的合在一起,看着他一双怎么都屈服的腿弯,臧枳只是挪步,目光中阴冷的看着地面,来回踱步,这才一脚踹再膝盖骨上:“硬气什么?有点阶下囚的样子不行吗?,你老子都不敢和我这么说,你凭什么特殊?”

他不过是岁的孩子,臧枳这一脚太过由着性子,也有点猛,他只是被踹的直接站不起来了,很不情愿的跪在地上。

阿兰只是把手指攥的很紧,她不应该表现出自己能够看见的目光,不然臧枳一定会发现,这事对她也是有益处的让她看出了臧枳的狠心,她哪里还敢爱?

“碾死你很容易,要是怕死的话也可搬出你的父亲,小朋友你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你想多了,国在我在,国亡我亡,想用我威胁父亲?那我就饿死,叫你永远都讨不到好。”这声音有点幼稚,竟然还有一丝的威胁。

“你大可一点不吃,也可以闹脾气,我会找人给你把肚子抛开在塞进去食物,在封上,满足你见父母的心愿。”

“阿兰还不好好哄哄他,让他想开点了。”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有一种俯瞰世界的感觉,这才往一边看道:“过来。”

阿兰只是淡淡的看着臧枳的目光,她有些抗拒这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跟前。

臧枳拉着了阿兰的手指握紧,这才把头垫在阿兰的肩膀上这才道:“你是不是应该抱我一下,毕竟我现在可是你的眼睛。”

阿兰只是抬手摸了摸臧枳的后背,这才有些生硬梵说道:“抱了。”

臧枳一双阴冷的目光,阿兰仿佛一个被打蔫了的茄子一样,被臧枳冻的不行,他往阿兰的脸上吹气,这才道:“真听话,以后都要这样懂吗?”

臧枳似乎很钟意这种感觉,这才往一边看去:“眼前的风景不错你想不想和他来一个亲密接触?”

阿兰并不想同臧枳开玩笑,而且他也不想死个会玩笑的人,眼前明晃晃的是臧枳一双看好戏的样子,一切都太反常了,这才道:“在好看的风景又怎样?反正又看不到,想那么多也没用。”

臧枳只是一双手把住阿兰的下巴,低头封住了她正在说话的唇,然后似狂风拍浪般的席卷着阿兰的舌尖。

阿兰这次很清楚,这才一把推开了臧枳,她有些害怕的摸了摸嘴巴,这才道:“我是来帮你看孩子的,不是供你消遣的。”

臧枳只是盛气凌般的看着阿兰,一瞬间的柔光竟然被镀了一层黑色这才道:“可我今天就想对你进行暴力,你觉得自己能逃的掉吗?”

臧枳丝毫不顾及这里有小孩子,只是一把擒拿住了阿兰的手腕,他一双眼睛里似乎又多了几分要发怒的征兆,阿兰有点害怕,但绝对屈服,这才道:“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臧枳的脸色似乎比较好了,阿兰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才感觉自己的手腕松了:“那你同我说说?”

“我错了。”阿兰真的有点违心但好似这样臧枳只是才能稳定一点,她的心还是有点突突,这才往一边看去。

臧枳一双眼睛里竟然带着哂笑,这才往后推了一步,这才道:“今天晚上来找我你。”

阿兰总觉得心里有点没底,这才上了马车,一路上风景很好,阿兰装盲太久了,眼睛都涩了,坐在马车上才得到放松了,她这才放眼去看。

似乎美满总是不是不能满于现状,阿兰只是感觉手掌的衣袖,感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才收回视线,这才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把我的导盲鼠放走了吗?刚刚在那个坏人面前我必须对姐姐说一些狠话,姐姐不要生气啊,怎么样啊?阿爹什么时候能来?”

“对不起,我被臧枳发现了。”阿兰只是忧愁的说着,这才道:“你想逃出去很难,我本想把导盲鼠放在一边养着,可是…”

“所以现在就是肉板上的渣滓了,没人能帮助我了?”小孩子这一声低沉,叫阿兰也痛苦了起来,她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头,这才道:“你不能在像先前那样软硬不吃了,不然会吃亏的。”

阿兰拿出药箱,给小孩子上药,他的膝盖骨已经肿成了皮球,都是臧枳下的手,在哪一刻,阿兰才觉得臧枳说多么一个可怕的存在,这才把手放在小孩子的脸上,这才道:“如果姐姐放你回去,你可不可以同你父亲说一些臧枳的好话,叫他退兵,不要在打下去了。”

“可是臧枳他一直以来都对我很不好,我很生气,要是我逃走了,我一定叫父亲的铁骑踏平了汴忻。”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能想到如果真的打起来,他的父母亲戚邻居还有百姓,她不忍,但同时也不会助纣为虐,她只是想通过更和平的手段把这一切解决:“让我来替他赎罪,算我求你了。”

“算了我尽量吧,父亲最宠爱我,我说的话他应该能听的,不过你要先放我才行啊,如果没有足够的诚意,我父亲可不会同意的。”

小孩子的话叫阿兰有点安全感,她只是不断的点了点头,一双被裹着的眼睛也跟着柔和了起来,这才道:“如果真的能那样,我就太谢谢你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把我送回去呢?”小孩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低下头把裤腿挽了挽这才道。

“要想成功你必须配合臧枳,他是一个出吃软不怕硬的,想要出去,就要顺着她,不能在像现在这样小孩子气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药箱整理好了,这只是简单包扎,待会要请医者在给你看看。”

“江白,因为阿娘再生我的时候江面上结了冰,然后有洁白雪花飘落,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小江白你那么小,如果你以后还能当王的话,一定要亲民一点,这才是大势所趋,姐姐答应你的事情不能忘记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阿楚一双秋水的眸子带着一点兴奋之色,这才道:“能不能加我一个。”

“阿楚姑娘帮你这个孩子看一下,他这个腿有点不好,你不是很厉害吗?”

386这样若死了挺好

“谁这么狠心啊?”阿楚发挥出医者的慈爱态度,只是过去趁机多摸了摸江白的脸蛋,竟然爱不释手了起来,这才道:“来给姐姐那里受伤了。姐姐一定把你治好了。”

江白一阵无语,只是看了眼阿兰,只是看到阿兰点了点头,那江白就相信阿兰,这才道:“那就麻烦楚医者了。”

“小孩子还真是礼貌啊。”阿楚这才把把江白的裤腿给挽上,这才极致认真的处理了起来,她找了一个冰袋敷在上面。

江白只是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舒适,一点都不像先前那个耍嘴皮子的人,这才道:“舒坦一点没?”

她从药箱里拿了一些这次备用的活血化瘀的药丸,不过看着江白的红成萝卜的腿还是不免有些心塞,这才道:“每天都要吃,不能因为药苦就不吃,小孩子的关节果然脆弱。”

阿兰这才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点碎银子,这才塞在阿楚的手里,这才道:“这些医药费,你收下。”

江白有点不乐意了,这才把头靠在了阿兰的腿边,这才很有理的说道:“姐姐你的钱…我…让你破费了。”

“以后可千万不要在顶风说话了,要考虑后果,姐姐又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要照顾好自己,更不能叫自己在受伤。”

阿楚只是把碎银子放在自己的手上握住,这才笑盈盈的说着,一双秋水的目光这才道:“就当是请你们去我家吃家常便饭。”

江白躺在阿兰的身上睡着了阿兰只是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发,软软的有股细沙的感觉,同时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阿楚这才趴在马车外,看着风景,这才道:“这外面的风景果然是飞沙满天,阿兰姐不看也罢,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阿兰只是在马车外面看到了在一边与它同行驶的马车,那一瞬间那边的车帘子竟然掀开。

空气中晕染的是一片片金色的风沙,多出来的竟然是一片漩涡般的风肃。

席卷而来的的一片混杂着很多情感的目光,就像背景图似的有一股沉稳伴着沧桑的感觉,就在阿兰的眼前放大,然后一点点的往目光往自己这边挪回。

是臧枳。

黄沙扑过有一股金灿灿的感觉,阳光毒辣的似乎能人给烫伤,可是落在臧枳哪里却一片冰冷,他的脸上仍旧显出了一丝辉煌,就好像是嘲笑人的生命,他一双眼睛里总是晕杂一股藐视,鼻梁挺直,嘴角噙起一丝意料之中的模样。

就像是被唤醒了一般,臧枳的话一直充斥着阿兰脑海里,晚上过来找我?

马车行驶了不知多久,终于停在了阿妄家大门口,臧枳没说什么便先下了车,阿兰还想着那时他们互相对视的样子,也急忙跟了下去。

臧枳一双眼睛似乎已经忘记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只是径直走了进去,黑锦缎上有一些金色的纹饰,把他颈口的皮肤衬的更加有光泽。

阿兰往下走,手臂被忽然被阿楚握住:“姐姐你注意脚下,不要摔倒才是啊。”她显然的以为阿兰看不见,那一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阿兰这才知道那是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是她为什么害怕?又有什么资格去提防臧枳,他根本就没注意过到自己,甚至一眼都没看。

阿兰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这才被阿楚扶着,江白的一双手只是捏着阿兰的衣角,一起走了下来。

因为场面不大这是臧枳的安排,他想要孑然一身冷淡如常,不喜欢热闹,却总是喜欢算计,在热闹的地方蛰伏,做一个危险的狩猎者。

“回来了吗?”这声音万分激动,可这种酷似破镜重圆的感觉,臧枳只是漠然的来回踱步,他身形轻影,如鬼魅般的速度,低头似有些轻巧的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

阿楚只是听到了父母的声音,这才把阿兰的手放在了江白的手上,这才跑了过去。

阿兰只是有点孤立无援,这才一点点的靠在一边,更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她总觉得虽然没有眼盲,但是心却盲了,有一根弦牵动着她内心的柔软,她总是在想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想这样。

这一抬眼,就看到臧枳正在往阿兰那个方向走,那一刻阿兰的手竟然觉得有些颤动,她大大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跳,越来越来,几乎要淹没自己。

可是臧枳的脚步却恍然停下,原来那目光不是在看阿兰而是瞧着虚空,又一次对臧枳动了心。

阿兰又想起臧枳说的要娶她做王妃,她的心永远都充满了鄙夷,不管是不是遐想,那些都是不该有的,这才低头拉着江白的手,想去另一边。

她刚想动手腕就被扯住,想一朵天上的绽放的烟花,这才撞上臧枳的粲然的目光,他总是尝试着看阿兰洁白的颈口,那种羸弱的气息,臧枳曾经一度以为那是装出来的,可是知道那次要强行了她,她拼死反抗,还有就是她宁愿帮别人挣得自己的宠爱也不愿意自己理所应当的接受自己的宠爱。

臧枳有些讨厌这样清高的样子,他就不屑,可是现在却如此,他想定是自己睡了太多女人,还不容易遇到了这么一个反他的所以就是心里作用了吗?

“为什么不叫人扶着你?”臧枳的声音在上方想起,阿兰低头没看他的脸却觉得那种质问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说话。”臧枳只是似笑非笑的凑近阿兰的身边,他目光有些关切,他只是幽幽的人吐出一句话:“眼睛盲了?耳朵也不好了吗?”

“我有小白啊,没想那么多。”阿兰刚一开口,手腕就有一种尖锐的痛苦传来,四肢百骸都在尽数扯断,就像在枯木上的尘埃一样,一点点发散。

臧枳又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是他让自来照顾孩子,现在又一副抗拒的样子,她不想多想,只是扯了一丝痛苦的味道。

“你过来。”臧枳简练的语气,带着些许的锋利,他一双眼睛看着阿兰,手指都僵硬的扶着阿兰的一条胳膊这才道:“一起走走。”

“可是孩子?”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目光只是淡淡的观察着臧枳的模样,这才往低头。

那种压迫感似乎总是来的很切实,殷实到阿兰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碾碎了,看着臧枳一直往前看,他的一双深沉目光总是那么多余,而阿兰总是不知道他因何发火,总之很不对就是。

臧枳心里的那种像是被搅了一下,看到一边茂密的灌木,这才猛地把她甩在了上面,阿兰听着空气中他的喘气声,似有些不稳,像是要爆发似的。

“你不要生气。是你说过叫我照顾孩子的。”阿兰只是想要稳住他的情绪,他一句话虽然很平静,却总是有一种冰凉的感觉,这才道:“你冷静一下,你想对我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的。”

“做我的人。”臧枳从不会放过自己的无耻的问题,他一双手也顺势捞起了阿兰的下巴,他一点征兆都不给,只是自顾不暇的吻着,他很生气,冰凉的唇吐出一丝热气,落在阿兰的嘴唇上,挺直鼻梁只是错在阿兰的脸颊上,手竟然下意识的落在了阿兰的衣领的扣子上。

那种温热的指尖触及阿兰的锁骨时竟然感觉到阿兰正在颤抖,她在害怕什么?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才泠然的闭上了眼睛,这才道:“你猜我会不会玩死你?”

“现在想想这个地方还真是应景的很。”臧枳只是一把扯开阿兰的衣裳,这才把手放在阿兰的肩膀上,她缩成一团,似乎不太情愿,只是拿起低低的带着点哭腔,这才道:“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同我说,就是请你不要这样。”

阿兰激动的觉得眼睛都在发痛,只是用力的偏过去头,臧枳心情更是乱了套,他对上阿兰的似乎有些哭诉的目光,这才道:“你不是说不管什么都会认真听的?”

“你敢不听我的吗?”臧枳这才低头这才在阿兰的耳朵留下一片儒湿,这才道:“而你的心里最好都是我,不然…”

“不然会怎样?”阿兰两只手臂放在身体两侧总是在犹豫,她对臧枳是有好感但却绝不是屈服,她一双手直接抽在了臧枳梵脸上:“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叫我成为那样的女人?为了满足你那恶心的占有欲吗?”

阿兰不断的擦着嘴角,这才有些低笑的顿了顿手指,这才指着臧枳:“我忍你很久了,我不过是摔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是自我感觉良好又怎样?其实你说的对我就是要帮别人去争夺宠爱,我想着我要是成功的话,也许能出宫不是?”

臧枳只是在一捏起阿兰的下巴,这才贴合在阿兰的唇上,这才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她:“说够了吗?”

阿兰的内心是挣扎的她停的想着,怎样摆脱臧枳,他的所以温柔都替换成了冰冷不留情面,那些伤他让他不舒服的话,臧枳统统用实际行动抱负了她。

忽然有一刻阿兰不在挣扎了,臧枳的心忽然低落了,想到了那次甬道的事情,她也就是这个样子。

唯一能够想到的是她想要伤害自己?

臧枳努力的想要推开阿兰瞬间就感觉到一片甜腥在口中味道,他良久才猛地发觉是自己的舌头被人给咬了。

臧枳的心都在无尽的讥诮,说不上来是心痛吧,只是觉得自己在一次败了,他有什么能耐?

阿兰只是感觉到封喉的痛苦,她目光一滞,她心里也在嘲讽,他以为自己看不见,他那急切地想要掐死自己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解气。

“其实这样死了更好。”阿兰无尽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不管这样她都已经回不去了,只要有臧枳在,她就是一直痛苦,可是她又怎么能指望这样一个嗜血男人对自己在有什么怜惜可言?

臧枳看她一心求死的样子,只是送开了手,原来他算了这么多人的命,杀了那么多的人,更是丝毫不留情的人让有些人生不如死,他觉得自己很高明了。

她竟然感觉不到生命的可贵更不接受自己多她的迷恋。

懊恼,不屑,讥讽,恨意,都充斥在心痛,臧枳这才一把手压再阿兰的脖子,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指骨,力的反作用让阿兰也在一点点油尽灯枯。

臧枳只是一口吻在了她的唇上,把阿兰的唇给堵上。

阿兰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387剪不断,理还乱

喘不上来气了,阿兰有一种很难以启齿的感觉,就像是被按在水里呛溺一样,身体被沉淀在大海里,基本上永远都不见天日。

臧枳似乎还没想着放过她,只是刻意的用手靠了靠阿兰的衣襟,他指尖轻滑,似乎是故意的,这才道:“总有一天你会有求我的。”

阿兰这才低头不停的笑着,她目光清冽了很多,只是觉得心口如释负重,她羸弱的唇只是平添几分轻蔑,这才道:“我只知道应该谢过公子没有再次折辱我,更幸运的是王上你能如此厌恶我,这我便知足了。”

臧枳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那就是没有感觉,他只是轻佻地看着阿兰,这才道:“我看不尽然吧。”

臧枳冷冷的离去,没有叫阿兰又一丝的解脱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好好的呆在这里,因为自己的他带出来的也会被无情的抓回去,她的心跟明镜似的,努力叫自己不要心痛,哪里还是无比的窒息。

江白竟然也找到了这里,他阳光般的眼神看着阿兰,只是小跑过去,扶着阿兰的衣裳,他道:“他没有欺负姐姐吧?”

这一点阿兰也不知晓,她只是怅然的笑了笑,心中的苦涩她不敢和任何说,只能极力的捂着自己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裳,至今她还能想到臧枳的那些禽兽行径,只是闭上了眼睛:“不要声张。”

阿兰蹲下身子,只是把虚弱的指尖放在江白的嘴边,她雅丽的目光似乎总是这么的多愁善感,这才怅然的笑道:“我们回去。”

没有人知道臧枳的行径,更没有知道江白看到了一切,扯着阿兰的手,江白的心里竟然多了几分痛苦,他觉得臧枳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他不会听阿兰的要父亲退兵。

之后的好几个时辰阿兰都在陪着江白在阿妄家的院子里转了转,特别是在看到田园的时候,阿兰就会主动弯下身,同江白讲一些以前在家种菜的经历。

时间过得很快,阿兰带着江白想走出去的时候,阿楚率先来了一个拥抱,她秋水的目光看着江白这才道:“你真是阿兰姐的眼睛,男孩子的为什么要粘着阿兰姐?”

“因为我要阿兰当我媳妇。”江白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却很坚定。

大家都笑了,包括阿兰自己,她就是觉得江白太有意思了,这才用手掐了下他的脸颊,这才道:“江白这么小就会撩妹,姐姐很欣慰的。”

“才不是。”江白似乎有点生气,只是极尽认真地皱起眉毛,这才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就是要保护姐姐,才要娶姐姐的。”

阿兰哑然失策的时候,黑夜中似乎笼罩出一片惨然的黑色金纹绸缎,他覆手而立,炯目中参杂着一丝波涛汹涌,把融洽地交谈画面给打破。

臧枳不需要说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大家都哑在了原地。

“吃饭。”臧枳冷冷的吐出这一句话,他真是太闲了,才会去阿妄家的厨房去转悠,油烟柴火的一身味道,还被赶鸭子上架去叫人。

当时阿妄只是想要上前说什么,臧枳却摆了摆手,他目光虽说泠然到让人心慌,但是却真的去了叫了阿兰他们。

以至于摆放桌椅的阿妄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要不是一边阿妄的父亲说了话,估计还是不能从那个境界缓过来。

臧枳吃饭就是那种不说话的,他吃饭清淡为宜,所以桌子上的土豆丝烩青豆他吃的有些多。

“放开了吃啊,不要那么拘谨。”阿妄的父亲说着话,他一双吃苦耐劳的的脊梁骨似乎总是在佝偻着,这才笑着用筷子给臧枳架了点菜。

臧枳说不上厌恶但也毫不喜欢,他只是低巧妙地吃着旁边的饭菜,却没有动一下旁人夹过的菜。

阿妄是知道的,他急忙地想要起身,对于臧枳的一切起居。

却又被臧枳的眼神给明意的做了下来,这才怅然的继续吃饭。

阿兰吃的很顺利,她只是总有人说她可怜,因此阿妄的母亲就总是愿意给阿兰夹菜吃。

阿兰只是淡淡的笑着,仿佛忘记了所有苦难,嘴角也扯出一丝舒服的弧度,她一直都想要这样的生活,或许是太想了,所以连老天都帮自己吗?

阿兰倒是从心所欲,只是处之淡然的吃着,时不时的给江白夹点菜,这一次阿兰抬头就看到了臧枳的目光。

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他似乎多瞧了她几眼,这才把动筷子将指尖放在上面捏着。

阿兰一阵哑然,只是抬起头看着半空中臧枳无处安放的手指,还有正在一根一根落在自己碗里的土豆丝,一切都显得那么滑稽。

“你在干什么?”阿兰只是困惑萦绕在心头说出来竟然有一点可笑,真的是没想过臧枳会有这样的举动。

“小伙子是想给你夹菜的,想要照顾你。”

这句话似乎没叫气氛活脱起来,反而更加冷淡,阿兰只是低头吃东西,却在没看臧枳,她心里还是有芥蒂的,想着臧枳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又怎么能平心静气的吃着饭。

好在阿兰还可以和江白这个孩子再一起,她只能竭尽权利的照顾他,不叫他感到孤独其实他们是一类人,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孤苦伶仃之人最为可怜也最可悲。

阿兰吃完饭只是和阿妄的母亲谈笑了一会儿,她就想带着江白在看一看夜景,至少好不容易在外面。

“小白拉着点姐姐的手,要下台阶了。”阿兰只是抬手想要拉着江白的衣裳,却听见前方一丝低沉的声音。

“是我。”臧枳淡淡的说着,其实阿兰已经看见,她心里惶恐不安,更不知道臧枳是不是已经发觉自己骗他,索性自己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的,况且臧枳根本就不在意。

阿兰倒是没反驳什么,她还是尽量把自己放的渺小一点比较好,她只是道:“孩子呢?”

“姐姐我在这儿。”江白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眼睛里似乎总是透着股被逼的意味,臧枳只是扯着阿兰的手指,这才道:“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他?别说是我叫你管的。”

“但我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来到这的,公子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太唐突了些?”

阿兰的眼中似乎带着不多的嘲讽之意,她掩饰的极好却还是让臧枳不悦了起来,不管她又多么的想拒绝臧枳,但她终归的不能没有他的庇护。

还是没来由有点想要疏远一点,臧枳这才只是忽然停下,这才看着江白,这才道:“回去休息吧。”

“叫他们收拾好行李,你也该收收心。”臧枳只是对后面的阿妄说着,这才往一边道:“你退下,我要自己到处走走。”

阿兰只是有些觉得脊背发凉,知道自己呗江白扶着走出了臧枳的视线中,江白这才道:“姐姐今天我是不是没有顶风和臧枳对着干,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以退为进。”

阿兰这才低下头,她有些气急,她是真的害怕臧枳,所以她才格外珍惜这种感觉,似乎风都变的润肺了一些:“小白很棒。”

时间过得很快,阿兰只是躺在一边,给江白盖上被子她给他故事哄他睡。

阿兰只是想到自己还有一点能力,就一定不能叫别人和自己一样,她或许只能和死灰般的活着。

这才独自一个人出去走在路上,她左右看看,这黑夜总是被星辰点亮,心情不算好,但此时那些不好的情绪好像随风而去。

阿兰只是想起小时候她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给自己吹笙,笙的基调有些悲,很能抒发心中愁苦。

如果心里有愁,那就没有笙承载不出来的,阿兰只是想象着自己手里拿着笙,指尖盘旋在虚空中,意识中想着那些对应的部位。

仿佛耳边就有了母亲的那一双歌,阿兰只是觉得自己手里的笙掉了,所以一切都化成了泡影,阿兰低头看着那个自己虚空中握住的笙,竟然化成粉末碎掉了。

一片寒凉出现,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不一样的,臧枳的冷意和态度是一瞬间席卷而来的。

阿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臧枳的手劲竟然也跟着困惑变得多了起来,他早就该发觉不对劲了:“你在骗我是不是?”

“我没有。”阿兰很干脆,她必须否认到底,她目光似有些剧烈收缩着,只是盯着臧枳。

“你的眼睛恢复了?”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此时他倒还不如将暴怒情绪都给爆发出来,可是他却冷静到可怕。

阿兰不回答,她的破绽太多了,根本就不容她反驳,而她此时又下意识的低了头。

臧枳就更加确定了,可是竟然还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才道:“那我换给问题,你是把我臧枳当成傻子骗吗?”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此时为什么要有心痛的感觉,好像臧枳误不误会都无所谓啊,这才上前想要摸着臧枳的脸:“我只是…”

“别碰我。”臧枳只是目光阴冷了起来,他泠然的笑了笑,黑色笼罩在他的周身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样瞎下去,因为这样我才能出宫,我要自由。”阿兰只是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坦诚。

那臧枳说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从甬道哪里开始,她该怎么想自己?臧枳只是忽然深思了起来。

臧枳只是负手而立,掺杂着些宁静的目光,他本以为自己会发很大的火,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几度想杀之而后快。

“你为什么不能想想如果你做了我的人,你也可以见你的家人,甚至也能把他们接到宫里来?你为什么不能利用我,利用和我在一起的身份叫你的家人安享天伦,利用我的喜欢,得到至高吃宠爱。”

“公子可能是夜色沉醉你的话也不免失了真,阿兰不会在意,阿兰要回去了。”

“站着?现在连装都不装一下吗?”臧枳只是恍然道,这可能就他的报应,对待别人从来没有这种柔软的一面。

“我不想在继续骗公子。”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是真的醒悟了。

臧枳只是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阿兰,他指尖轻盈的盘旋在阿兰的白菱腰带上,只是用力一扯,衣衫宽大在阿兰的腰间全部散开。

臧枳只是猛地将阿兰的双手握住,然后好整以暇的用腰带把阿兰绑在了一起。

“你骗我得肉偿。”

388能做什么你知道

说实在的臧枳的手劲不算大,只是腰带太紧,阿兰觉得手腕有些瘀麻感,这才想回头看一眼臧枳,这才道:“你想做什么!”

阿兰还是能想到臧枳那些可怕的行径,这才扭动的身体,她必须挣脱掉,绝对不能安分起来的,阿兰只是躁动都是徒然。

“你是觉得我荒废收拾你的技巧了吗?”臧枳面色被黑夜晕染,还是透着股藐视群雄的样子,他目光似探索般的笑了笑:“我想做什么?当然是做了你。”

阿兰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目光也涣散了起来,手被牵着,身体也跟着往前走。

“无耻狂徒。”阿兰只是大声的喊道,她坚定地看着臧枳,她的的额角掺杂一丝薄汗,只是不断的说着。

“不然呢?正人君子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果然是温柔给多了,不知道珍惜了。”臧枳只是凌然的看着她,眼角也带着一丝讥诮似轻佻地笑着。

“哪里有什么温柔不过都是你看你的心情,不过是一次没违拗自己的心,你就这副样子?”

“哼,好,很好。”臧枳只是一把捉住阿兰的下巴,他的目光总是透着股迷途的凶险,此时尤甚,更是平添了几分诡异。

臧枳似乎很生气,泠然目光中竟然还有这些许的怅然,这才道:“有什么想法,到我的榻上说吧?估计那个时候你可能就喊不出来了吧?”

臧枳的力气何时是阿兰的对手,她只是一直跟着,不说任何的话,又有什么能说的?

臧枳只是一把踹开门,修长的身体夹住了阿兰的身体,这才反手捏住她的下巴,这是一场口蜜腹剑的吻,他顺着阿兰的牙床用舌尖轻佻,然后又像是搅拌食物似的,把这个吻变得更加浓重了些。

臧枳心里说不上来是气,更多的是不甘,他这样一个极致完美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侍女看不上。

想着臧枳就把阿兰压在了榻上,她目光所至中竟然多了几分不屑,虽然已经停止了挣脱,竟然冷冰冰的:“我都想好了,要是你真的对我做那种禽兽行径,我只有一死。”

臧枳只是抬手饶有兴致的看着摸着阿兰的眉梢,指尖触碰的时候,竟然冰晶一点,他目光泠然的笑了笑:“你觉得自己有本事威胁我了吗?”

“想来我还没有要睡了一个死人的特殊喜好,给我求死?我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臧枳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沉重冷静的摸了摸自己的纽扣。

阿兰只是笑了笑,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丝害怕的目光,透过洁白的带子,有一种冷意淡淡的看着臧枳:“我不怕任何人,我只怕不自由。”

“与我谈自由是不是需要点代价?”臧枳只是再一次把阿兰埋没了,他一双眼睛也有一丝犀利的目光。

阿兰只是晃着身子,这才抽出一只手指尖划在臧枳的俊逸的脸上,她当时就把怔住了,唇角再没了那种沁脾的味道,只是只有臧枳喘着粗气。

臧枳没想怎么样阿兰的,可是她却摔下了榻,拼了命的往外跑,他当真那么可怖吗?他至始至终只是想叫她接受自己而已?

臧枳的心口好难受啊,这叫他如何生米煮成熟饭,他对那个女人竟然不忍,唇角一靠近原本想要对她来一场粗暴的吻意,可是靠近阿兰就事与愿违。

他只是想要待她好一点,可是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又为什么出言伤他。

臧枳不知也无从知晓,而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启程的时候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臧枳像来不太喜欢离别,更何况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阿兰妄见臧枳脸色这么差,这才细心的问道:“公子可是没休息好?”

“我无碍,叫大家戒备起来,出关的那条路定是凶险万千,死也要给我死到正经地方。”

臧枳的声音低沉而又刚硬,这些天他定是思维狭窄了,这才甩了甩黑色绸缎的衣裳走上了马车。

阿妄这才道:“这次我把阿楚放在家里照顾父母也算是为我尽孝道,阿兰姑娘眼睛看不见,我先去扶她。”

“不必。”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把头靠在马车的一边支着身体,指尖盘旋在自己的衣领的处,就是觉得有点闷热。

行驶在山里上的时候,马车的颠簸使江白呕吐了起来,他的身体素质都与这种地理环境相冲。

前面马车停下,臧枳似发现了什么似的,只是抽出身后的佩剑,阿妄到这顺着马车走了上去。

只感觉空气中混杂着一股寒冷的意味,冰冷的让人吸进去就觉得喉头发燥的空气,还有附在他脖领上的似乎长了脚的剑身,这才道:“何事。”

要知道臧枳要是手在滑一点,剑身和剑鞘就会分离,那样阿妄的脖子和身体是一定会分家的。

“江白晕车,吐了一道,我怕这样他会脱水。”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伏这身体,在臧枳面前,很谦卑的说着。

“阿兰是怎么照顾她的?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吗?把她给我叫进来。”臧枳从不在意那个战俘的会怎么样,甚至还粗鲁地削他,现在这样的举动真是叫人费解。

阿妄只管做事,这才下车,眼见阿妄出去,臧枳只是低头手指摸了摸鼻子,他目光清冷的像一尊蜡像,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公子。”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臧枳的马车果然和他是一样的味道,那种空气中席卷着一股强烈的冷气,是呼吸都变得有些呆滞,沉下心阿兰继续问道:“你找我…”

阿兰是真的怕臧枳在做出什么怪异举动,这才在马车外面呆着,一双修长的指尖从马车里面乍现,就像夜里的鬼魅似的,悄无声息一溜烟就扯住了阿兰的手臂,她的身体只是往前奔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那种清冷般的容颜,闭着眼睛,似乎是等待她很久,臧枳的手扣在阿兰的后背,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很冰,即使臧枳的胸膛充满了火热,那种男人的野性的味道,但是却冰冷到阿兰不知所措,她只是感觉自己的后背承载了太多的来自臧枳的手掌的温度。

“昨天晚上…”马车再颠簸,车里的两个人只是互相被迫抱在了一起,臧枳一双修长的腿只是和阿兰的身体冗杂在一起。

“昨天晚上是奴婢不对,不应该那么和王上说话…”阿兰的的后脑勺被捞起,她细软的发被臧枳指尖撩起。

有的时候臧枳真的不知道他此时的心境,只是眼睛迷离的看着阿兰,这才道:“我没生气。不然你也不能有今天不是吗?”

“乖乖待一会说不定我会饶恕你。”臧枳只是自顾不暇的说着,他的指尖就像是黑夜里的蝙蝠,充满挑战的往人身上凑。

阿兰感觉到一股很强大地气场,他目光泠然的看着阿兰,这种眼神很熟悉,自从那次他在甬道羞辱过自己那次,总是透着一股不安的温柔,那种感觉叫阿兰头都要炸开了:“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臧枳只是将阿兰的腰身抱的很紧,周身迸发出一股遥远地冷意,从远处来一点点的放大,带着卷土重来的意味,发散的那种冰冷混杂着一股强烈的雾霾感。

“为奴为婢当上瘾了是不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放的那么低贱呢?明明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为什么你不肯?”臧枳只是平心静气的说着,这是他唯一多说过的一次。

“我不想,我不能。”阿兰的脸上此时却多了几分宁静,她不停的重复,一次比一次重,她仿佛有了资本,可是却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臧枳气的脸色发黑,他只是觉得心口被堵的难受,可是他却隐藏的很好,他更是能清晰地的感受到一股柔软在自己的心口压着:“出宫嘛很简单的,可是它就攥在我手里,你觉得我可能同意吗?”

“自视清高伶牙俐齿的人我偏爱,但是这些在我面前要是这样摆谱的话,说实话,我能叫她死的很痛苦的?你想尝试你一下吗?”

“不想。”阿兰只是干脆的说着她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淡淡的冷光,她不带一丝犹豫的闭上了嘴巴。

“不想?”臧枳反手挽住阿兰的手臂,坐在他的腰间,阿兰侧躺着,一双眼睛透着带子的光,看到了臧枳的手。

指尖似乎在挪动一般,俯身看着阿兰,臧枳似乎很有耐心,这才一把捉住她乱动的下巴,这才道:“两个选择,当我的女人,强迫你当我的女人。”

终于还是没逃掉吗?还是被这么个人给看上了吗?阿兰只是深吸一口气,她只道:“还我自由,而我…”

忽如其来的铮铮声,带着点刀光划破臧枳的视线,他只是飞一样的转过身,摸上自己的佩剑,他似有点担心的目光看着阿兰这才道:“不论如何都要站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她惊吓地目光收回,有的只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这才同臧枳一起下来,这才道:“你…”

“你退后。”臧枳很是简明扼要,他的大手似又似无的把着阿兰,几乎是用他的全部身体挡着自己,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保护自己的人,先前竟然会有那种禽兽行径。

阿兰只是感觉人前晃了很多影子,这里正好是出关的必经之路灌木丛,地理位置很好,能够隐藏很多人手。

但依照现在来看,臧枳的人似乎是处在暗处,那些敌方的人一大群的冲了过来。

臧枳更是懒言少动,他目光未敛,只是俯瞰一切,是不是的在踹上几个贴近上来的杂碎,无疑不是他们飞来横祸。

“江白呢?”一群人在一次往臧枳那边去,给人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们是来救江白的,而臧枳心如止水的的笑了笑:“来我的身边。”

阿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叫自己,她只是往前迈了过去,手腕被捉住的时候,阿兰竟然一下子钻到了臧枳的怀里。

另一只手提着一把剑,确切的来说是一把剑身,臧枳从不打开,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这才大手抵着阿兰的腰身,斜着剑,这才一步一步的往前去。

左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身体很轻盈,有一种阴柔的身躯,再劲风中疾行,手拿一长鞭,周身尘土飞扬,立在对面:“把人交出来。”

“凭你?”臧枳只是目光泠然的看着,他还没出动,阿妄就直接站在他的面前,已经剑柄出声,这才和那人对打了一番。

臧枳只是想看光景一般,目不斜视的把一边的来路上的一堆人用剑挡住了攻势,只觉得虎口一震,那群人就倒在了地上。

阿妄这才道:“公子江白被抢走了。”他只是有些痛楚地摸着自己的右肩。

389抵不过眉眼低垂

臧枳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阿兰仿佛看到了希望,她说过要叫江白跑的,所以他不可能在叫臧枳的抓回来他。

“有事吗?”臧枳的眉毛似蹙非蹙的看着阿兰,他目光中的担心不是假的,看起来是真的相信了。

阿兰只是用另一只手伏着心口,这才弱弱的说了句:“我的脚动不了了。”

臧枳没说话,低沉着脸只是看着阿兰,她的目光似有意错开他,臧枳这时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这才一把横抱起阿兰。

阿妄只是淡淡的说道:“可是江白该怎么办?”他有些痛苦的说着,他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当然是去找了?什么都要我说,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臧枳一双阴冷的眼睛透着股先天的睿智,这才把阿兰放在马车上。

阿兰竟然有些不忍心了,这才一句话都不吭,她目光似一些惭愧,毕竟她又骗了臧枳,她的心跟着也有点难受。

“来,把脚抬起来,我瞧瞧。”臧枳只是淡淡心说着,这才将阿兰的的足拿了起来,指尖轻盈的揉了揉:“还痛吗?”

“没事。”阿兰只是觉得这些她受之有愧,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多问,她更知道自己已经有可能触碰了臧枳的底线。

“江白这孩子你也是喜欢的紧,如今他别别人捉住了,你的表现,有点让我猜不透呢。”臧枳只是低着身子,他目光似有些怀疑,去还是淡淡的笑了。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他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所以,我不怕。”

“实话告诉你,我们遇见的这伙人根本就不是江家的人,你猜想看看他们抓江白是的动机?”

被臧枳这么一吼,阿兰一激灵,臧枳一双手压在阿兰的身体两侧,俯身看着她:“回答我?”

阿兰这才道:“他们想嫁祸给你。”她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这么对自己说话,这些本来不应该是机密的吗?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他不是应该保密的吗?

“嫁祸我是小,想叫祸水东引是真。”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手捏了捏指尖,这才打了一个响指,这才道:“来,把我们的江白小朋友带上来。”

阿兰的心忽然一下子紧了起来,还没等自己的神识飘散,就被一双手捏住了下巴,臧枳就那样惋惜的看着阿兰,他目光似很清淡的笑着:“蠢货。”

臧枳这才道:“原来你玩的不是欲擒故纵而是英雄救美?”他的手指似有些轻佻的勾着阿兰的的下巴。

“你能救的了谁?你差点毁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吗?”臧枳切齿的说着,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江白:“怎么?我叫你照顾他,给照顾出感情了是不是?”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是。”她急切的感受着臧枳扑面而来的火气,她欲说还休啊,只是无助梵摇了摇头。

臧枳只闭上了眼睛他只是一把掐在了阿兰的脖子上这种吃里扒外的女人他在喜欢又怎样?心里没有他的女人,只能肆意梵利用自己的心,给自己带来无数的漏洞。

臧枳说不上来是生气,更谈不上是悲伤,他只是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你真是放长线钓大鱼,上来就把我往死了搞?”

阿兰快要喘不上起来了,这才摇了摇头:“我…我只是停止这场战争。不想再看见血流成河。”

“没有血流成河哪来的现在,你以为自己活到现在就是你那点小伎俩?全是这些人,一个一个人杀出来的血路。”

臧枳很心痛,这种感觉他只是后知后觉地,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臧枳需要一个表率,这才拔出剑鞘,再微风中似乎透着一股泠然的杀气,臧枳的剑很疾快的往阿兰的方向挪去。

而阿兰只是闭上了眼睛,能听见江白在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那些求放过的画面

“你就这么一心想要赴死吗?挽留一下,一句服软的话都不想说吗?”

“那些有用吗?反正我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心里有股惆怅的感觉,她那一瞬间似乎已经死了心。

臧枳这才低头笑了笑,这才挥剑如雨,落在了阿兰的细软的发丝上,一席青丝斩断,落在地上,他只是冷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说过叫你生不如死的。”

“跟我过来。”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他负手而立,手指却牵上阿兰,这才把拽在怀里。

阿兰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低着头,她道:“你想怎样?别以为这样就能指望我对你有所改观,你这样不做表率,没人会服你的,而且还会说…”

“噤声。”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阴冷的目光中竟然多了点安心,他真的怕自己没有办法在这些军队中先斩后奏,如果他们逼自己手刃了阿兰,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我知道大家心里有诸多怨怼,我秉承什么态度这不光是一个规矩,更是一个法则,谁都不例外,自古女子断发即是死。”

阿兰不知道臧枳是在救她还是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心头堵塞的很。

臧枳看了眼阿兰,她不是问自己会不会做出表率吗?他怎么舍得?他的表率如果是叫阿兰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不会选择。

长剑一挥,直刺心口,但是却被一边的阿妄徒手把住了,剑鞘才得以没有直接穿过心脏,不过血迹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如此,我便不希望大家在对这件事心有怨怼,倘若叫我知道,有人故意在背地里找她麻烦,我的那一套规矩绝不会因为你们的殊荣而手下留情,你们可还懂?”

众人只是点了点头,看到臧枳心口的血迹顺着指缝粲然的落下,每个人都只是道:“是的。”

臧枳是有些站不稳,只是扶着自己的心口,他冷眼的看着阿兰,这才用阴冷的目光道:“阿妄扶我回去。”

阿妄只是抬头看了眼阿兰,知道臧枳是有意包庇她,不管怎样,臧枳的命令就是天,他们必须执行。

阿兰只是用凄厉的目光看着臧枳,她的心忽然变的有点异样,不管怎样,臧枳救她是真,她误会他是实,臧枳一定恨死自己了。

阿兰不管说话,只能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头发磨地有点发痛,也是因为这样,她就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

蔓延一地的鲜血,那是臧枳流的,阿兰猛地又想起臧枳那时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怨恨,可是他还是没叫自己受伤。

我说过的,我不会叫你死,而是叫你生不如死。臧枳的话在阿兰的耳朵边上响起,阿兰的心仿佛被刺穿,她只是猛地跪在了地上。

低着头,秀发吹在脸上,表情淡然的笑了笑,指尖捻在地面,只是道:“对不起。”

“站起来,谁许你同我服软,这样我会恨不起来你的。”臧枳只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一双被凌乱发丝挡住的眼睛,此时以更加凄厉的目光看着地面。

“臧枳你不要死好吗?”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永远都学会不了哭,所以只得落下血水,顺着眼睑有一种炽热的感觉,流到了下巴。

臧枳只是低头,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欢愉地笑容,只是一瞬又冷了起来,席卷的是更大的苍凉目光:“少说这些没用的,给我滚起来?跪在那儿碍眼吗?”

阿兰只是淡淡的笑着,目光涟漪出一片悲伤的感觉,她只是看着那个再前面,已经斑驳不堪的臧枳,他回头也看着自己。

他微微闭上眼睛,把那所有的悲伤都来源都给关上,只是抚了抚袖,那微风中泠立着的发丝被吹散,微微的侧脸忽然绽放,却苍白的让人心痛。

那一点点的红色,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指尖似乎都在滴血:“好,很好,不溢于言表的欢喜,我不想瞧见,你滚。”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的心为什么要这么的痛苦,难道仅仅是因为臧枳帮了她这一次?

阿兰艰难的爬了起来,一身白色的衣裳只是显得她更加狼狈,只是落寞的看着臧枳,这才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走。

只是阿兰转身的那一刻,臧枳就吐了一口血,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过,此时只是尽数用手捂住自己的薄唇,大片的血液从指缝流出来,粘稠的滴在地上。

阿妄是想叫人的,臧却笑着,露出了一丝带血的牙齿,他阴冷的目光只是把指尖放在身侧,这才道:“不要声张。”

路程耽搁了,江白被成功的转移到别的地方,只有臧枳和他的亲信知晓,就算臧枳在怎么对阿兰宽容也不可能叫她毁了他的江山,因为阿兰他变得更加谨慎。

阿兰只是坐在马车里,她的眼睛说来也就那样,时好时坏的,她有在坚持吃医者的药,可是还是不能避免那天就会失明。

而被那群人抓走的江白真是臧枳这边的细作,怎么样臧枳都不会吃亏的,相反那边自持骄傲的人,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这迫不及待的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因为臧枳有伤出关又几欲拖延,可是臧枳却没有后悔这样做,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能够顺利出去。

“让我来帮他。”阿兰只是在外面和阿妄说着,但是阿妄却怎么也不说话,阿兰心里知道臧枳的那些下属还是恨自己的,毕竟她做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太愚蠢了。

“阿兰姑娘还是走吧,公子也一定不会想见你的。”阿妄没什么耐心,自从阿兰出现之后,臧枳的心性就一直很不平稳。

“我知道的,可是…”阿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毕竟她已经做了那么多叫这些人不满的事情。

“算我欠他的,我想要还债。求侍卫大人成全,不然我心难安。”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低下头。

阿妄的心还是坚硬如磐石,他只是说道:“我说句实话,姑娘对我家公子来说就是劫难,你把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你只要不添乱我就心满意足了,妄说是还债,只怕你要他血偿吗?”

阿兰没想过这么多,就听到了臧枳的声音有几分慵懒,那种藕断丝连的感觉,叫阿兰的心一度变得有些慌张。

“叫她说说看。”臧枳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哪里已经落了疤,而他并不希望阿兰因此因为这个就对自己有一丝的好感。

那时感动,没有爱。

也许臧枳真的该考虑一下,要不要斩断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他可能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吧?

可是真正喜欢一个人会是忽然一瞬间吗?

茫然若失,终不抵她的眉眼低垂,她纵然是眼盲,可是臧枳却感觉她在担心自己。

390像这样举一反三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臧枳的味道,臧枳的伤处总是使得他懒言少动,似乎总是透着股冷然的对接,臧枳只是淡淡的笑着:“你不必如此讨好我,你应该知晓出了关,你的家乡就在那儿!”

阿兰只是没说话,可是她低着头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臧枳说的那些话,她总是这样的矛盾。

“告诉我?你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臧枳只是抬眼看着阿兰,他不可一世的脸上带着点愤然的目光,好想能撕裂了虚空一样,像利刃一样落在阿兰的身上。

“觉得没有我的人,自己孤立无援的无法出去是不是?利用我?你是真心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公子不要动怒,你的伤才刚好。”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担心的味道。

臧枳这才道:“这次你算是来对了,同我说说看你想怎样,或者有什么办法,出关?”

阿兰只是抚在臧枳的耳边,嚅唇轻说,只见臧枳眉头似蹙非蹙的紧了下,她一把勾住阿兰的下巴,这才道:“你如此…还真是为我着想。”

阿妄只是感觉马车里一阵晃动,他没有兴趣可言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守在窗外。

阿兰只是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臧枳,这才感觉着自己的衣领正在被裁开,露出些雪白的冰肌玉骨。

臧枳的不知道该如何拿捏,此处只是低头想要吻住阿兰,他似乎早就料到阿兰会拒绝似的,可是却被阿兰环住脖子,她主动吻向自己。

那是多么飞蛾扑火的吻,阿兰的只是碰上臧枳的脸颊,潺潺溪流般的吻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臧枳只是有些被撩到了,他阴冷的目光只是被这暧昧的画面编排的头头是道。

环上阿兰的腰身,臧枳的指尖就像是烙印似地落在阿兰的皮肤上,而后他轻佻地小酌阿兰极尽锁骨的地方。

而阿兰也似乎很紧张,只是心口跳地厉害,她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害怕臧枳的,只是忽然停下:“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会轻一点的。”臧枳只是有些温柔的说着,他不知道阿兰为什么会答应,可是他却已经垂涎欲滴了。

阿兰深吸一口气,臧枳突破牵制的时候,她还是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但同样成为了臧枳的女人,她想的很好,只是会离开而已。

阿兰感觉身上有股热络的感觉,臧枳只是抱住自己已经发冷的身体,说实在的阿兰是真的不敢动弹,她丝毫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知觉了。

阿兰只是伏在臧枳滚烫的心口上,她闭上眼睛,却被臧枳勾起下巴,他只是顺着下巴一路向上。

阿兰只是及时的抓住了臧枳的指尖,她只是有些凄然的道:“不要碰它。”

臧枳只是有些挫败感,他只是淡淡的扯开阿兰的眼睛上的带子:“我一定会给你换一双精致的眼睛,我定不会嫌弃你的。”

“是吗?我也觉得自己这双残眼没什么好流连的了。”阿兰只是有些心死的说着。

“其实这是一双乱我心者的眼睛,到底是谁把你的眼睛伤成这样,我会杀了他的。”臧枳只是有些心痛的说着。

“我已经原谅他了,我知道他只是太过嫉恶如仇而已,而我似乎也不应该出现在那儿,他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记得自己还伤过一个人。”

“不管那个人是谁?现在你都有我了,就不要想他了好吗?”臧枳只是和颜悦色的说着,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痛苦。

这才回忆起她和阿兰还没有翻云覆雨的时候…

“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臧枳戚戚然的笑了笑,他这种质问的语气总是听起来让人心上发冷,也许是受伤的缘故,所以比平时的气息弱了点,但那坚韧的目光,这点利器的感觉,扫在阿兰的身上时,有这别出心裁的旖旎。

“我…”阿兰到底该怎样开口来的时候就在想臧枳会不会已经恨死自己了,先贼看他这样针锋对的样子,心里竟然还好受了一点。

“你别说,我不想听。”臧枳只是艰难地闭上眼睛,他懒得去想阿兰的初心,真怕自己接受不了:“我会用我的办法出去,要是没事,出去吧,我本就不想在见你。”

“我愿意为你牺牲,因为你救我在先。”阿兰只是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臧枳,她的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不免有些愧疚的意味,她本应该就此躲他远远地,可是她终归是拗不过自己的心。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这么有价值?事到如今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兴趣可言?光是看一眼我就厌恶你懂吗?你还要在我面前光秃秃的站着,这就是你所谓的补偿?肉偿吗?可是现在我似乎没什么感觉了啊。”

臧枳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要求他本应该毫不留情的答应,喜欢阿兰是真,迷恋她却似乎让自己得不偿失。

阿兰只是苦笑一番,沉吟着嗓子,这才道:“我说过了愿意为公子牺牲,况且只是做戏?公子最擅长的筹码,完全不用当真,阿兰不会给公子造成什么麻烦的。”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他骇人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兰:“要我怎么相信你?”

“凭我们都想出关。”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的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似的,深入,殆尽也就是那么几秒,痛苦过可是很快就会消失。

“我是一个女人便只能想到这一点,不如公子满眼的打杀一身的戾气。”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她目光有些朦胧,看到的臧枳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些。

臧枳只是一把抱住了阿兰,一下子放在心口,不顾一切的笑了笑,果然只要有这个女人在身边,才能感觉自己是一个活物:“叫我活下去好吗?”

“我何德何能?我可是公子曾经口中只是配用白玉扳指换一晚的贱婢。”阿兰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臧枳身上的味道,让她忆起了自己的家乡,她的心仿佛就像是羽化的流光,拼劲全力也要出去。

“我需要你牺牲?未免也太看重自己了吧?”臧枳只是低头吻住了阿兰的伫立不动的嘴唇,这才越陷越深,最后阿兰只是感觉唇角火撩撩的。

她被臧枳咬了,随后嘴角就肿了起来,她只是疼的有些无以言表,这才粲然的闭上了眼睛。

臧枳至少那个时候心里是有点欢愉的,只是拖着阿兰的后脑勺用自己的臂弯扣住了她。

阿兰心想,就这样吧,一切都是自己欠他的,要还的,既然如此他喜欢就肆意发狂地吻吧,只要能把欠他的还给他,都无所谓了。

臧枳似乎也感受到阿兰的不对劲,他只是猛地甩开了她,半开着的衣领把阿兰显得有些出水芙蓉,她那双裹着带子的眼睛微微的显露出来,翻着的虚白眼眶散落在一边的头发丝,只是微微从肩膀上滑落。

“即无意,何必同我亲近,你滚,现在的你让我看着都恶心。”臧枳只是有些气愤的说着,他目光所到之处,竟然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这才收拾好自己的衣物。

“我以为你喜欢,便没有反驳。”阿兰只是低头说着:“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

“所以呢?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要是当时我一下子失误了,睡了你,你觉得自己和我还能挣脱的掉?我爱上你就留着你,厌弃了,也只是去冷宫,你?还觉得自己有什么出处吗?”

“我还可以回家的?你也会放过我的对吗?”阿兰只是低下头,她问这些有什么用呢?或许只是徒增伤感罢了,现下只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会放过我吗?”

“怎么可能?”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臧枳,他笑意绵绵的看着阿兰。

“那也没关系,我想帮你是很早就决定的了,我说的你应当考虑一下,我知晓你很看重这次。”

“不害怕委屈吗?真的要这样做吗?”臧枳只是再次问道,像是考虑了一番,他做事从不缺乏果断,甚至说不带丁点犹豫的。

可是目光却多余在阿兰面前,臧枳总不想把她当成筹码,可是正如他所说,他不就是最擅长的做戏吗?

“但是,我却想要假戏真做。”臧枳毫不欠奉地说着,他目光有一丝淡然,只是在次捞起阿兰的下巴,却永远读不出阿兰眼底的悲伤。

她只是怔住了,粲然的一笑:“只要你答应我放我离开,我会欣然接受的。”

“离开?现在是你主动帮我?你乐意的,还差这一点吗?”这么轻佻地话在臧枳嘴里永远都显得没有那么低俗,甚至还有点理所应当。

阿兰一笑置之,她浅淡的目光中有一个身影正在靠近自己,一身的黑色,透着一股妖冶而极尽鬼魅的脸:“你看不出我喜欢你吗?是个瞎子都应该看出来了,你为什么要提走走走,是觉得我孤家寡人惯了?就不想给我温暖吗?”

“我需要的那些女人吗?即使美如尤物,那又怎样?我需要什只有我自己知道,就是你。”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我永远都是你的,只不过这颗心却永远不属于任何人,她只由我一个人掌控,谁都妄想。”

“那我要是说我就要得到你的躯壳,你会主动在我面前脱衣裳给我看吗?”臧枳只是眉眼低垂,似有些玩味的说着,他目光透着股寒凉之意。

却在下一刻紧缩起来,他只是抬手把住阿兰的手指,一把将她收再怀里,这才道:“我来帮你?”

阿兰只是闭上了眼睛,手指和环在臧枳的脖子上,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心还是不免有点排斥的,可是却想要适应这一切。

臧枳只想着一点点的得到,似乎是爱贪多汹涌成了魔,只是狂妄的以为他能留住。

风和日丽,阿妄将要在宫册上记录下臧枳同阿兰在一起的时间地点,臧枳的态度,阿兰的身体状况,然后入档,这样看起来很不人道其实却是臧枳那些女人必须要经历的。

阿兰又凭什么觉得委屈,只是时刻的在臧枳身边,她心如死灰般的给臧枳穿衣裳,手指却被臧枳很忘我地吻了一下,这才被臧枳从后面抱住,他似乎心情很好,只是戏谑道:“那是不是以后我该为夫人穿衣裳?”

“为什么是夫人?”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

“因为我是臧公子,你是我的兰夫人。”臧枳只是忽地摸上阿兰的小腹,这才道:“什么时候才能在多出个小公子呢?”

“怎么可能?”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说实在的他有点心不在焉。

“向这样举一反三,自然不在话下。”

391你们检查的方式

阿兰没有想的那么长远,只是有些苦笑道:“距离出关还有多久?”她一语就把臧枳的笑容给搞的凝固了。

阿兰还是想走?她都是自己的人了还不死心吗?如果可以臧枳真的不希望阿兰是因为想着这些才同自己在一起的,她怎么能如此委屈自己?

难道说只有自己忘记了本心,其实他只是拿阿兰当筹码?臧枳只是勉强的笑道:“其实我不需要你那样了?我的人,我又怎么能叫她抛头露面呢?”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这才心意已决的说道:“让我为你做一点事情吧,这是最简单易行的方法,况且你的伤因我而起,不然也不会耽误,所以,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臧枳只是点了点头,现在他才发现她喜欢的这个女人还很识大体,心里有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心口暖暖地,就像是吃了蜜糖似的,这才道:“兰儿。”

阿兰心里只是有些酸楚,她知道一个人称呼的改变是有多大含义,她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对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至少心里面的困惑的,但她却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好感,但是那都不是好感。

她到底喜欢臧枳吗?

说不清楚,阿兰只是叫自己不去想这些问题,很快就传过来阿妄的声音,他只是淡淡的道:“夫人现在就出发的话,应该还有三个时辰,需要属下扶你和公子下来洗漱吗?”

阿兰只是怔住了,直到现在原来给她感觉最深的不是和臧枳的翻云覆雨,而是阿妄的称呼,她也许以后会堕落,但她一定会阻止。

臧枳只是从后面环住了阿兰的腰身,这才目光清冷的看着阿妄,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只是悠然的看着臧枳:“去吗?”

臧枳只是弯眼笑了一下,这才在阿兰的嘴边吻了一下,这才往前面看去,眼神中都是知足的意味,这才道:“不方便吗?那我帮你。”

臧枳只是冷然的回过头,他看着阿妄,这才极尽鬼魅的目光看着阿妄,这才道:“打盆水过来。”

“兰儿,别怕,让我看一下的眼睛。”臧枳只是一把将阿兰抱在怀里,他目光中竟然有一丝心疼的意味,这才吻住了阿兰的伤眼:“一定很痛苦吧?现在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

阿兰不想在说什么,臧枳只是淡淡的感觉到眼睛有点刺,这才拧起了眉,这才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感觉,是臧枳把抚袖挡在自己的眼前,他目光阴冷的看着自己的眉心,似有些愤恨的说道:“伤你眼睛的人这个人,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臧枳只是感觉嘴角有一片儒湿的唇,阿兰只是闭上眼睛,吻住了他,这才用指尖轻碰他的眼睑,这才道:“别在说了…”

臧枳只是很努力的摄取阿兰的吻,他只是一点点的侵入,这才似笑非笑的道:“好,都听你的。”

知道阿妄送来了水,臧枳就亲自招呼阿兰,他是真心对待阿兰的这才指尖放在阿兰的眼角擦了擦,这才道:“兰儿,放弃吧,就算发现我受伤能怎么样?我不想叫你如此?”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低头笑了笑,只是道:“又不会少一块肉,况且我应该为你做些什么的。”

臧枳只是指尖落在阿兰的脸上,这才一点点的靠近,这才擦起阿兰的伤眼,只是他的心忽然好痛,几乎不能自已,这样想着,臧枳只是抱住了阿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阿兰明知道这句话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是心里还是悠哉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是一记凉水般的心死,这才把指尖落在臧枳的指尖上:“现在我们就出发吧。”

臧枳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生气,但是却愿意去相信阿兰,准确的来说愿意去相信自己,也许能挽留住呢?

出关的那条路,阿兰梦寐了无数次,可是坐在臧枳身边的时候,面上云淡风轻可心却沉重了好多东西,像是挥洒不完一样,愁苦悲情都落在心里,然后悄无声息地一点点蔓延,似乎是要毁了她。

哒哒地买豆腐的声音,充满乡土气息的吆喝声,一点点的传进阿兰的耳朵里,似乎是要提醒似的叫阿兰的心里更是一窒。

阿兰朝向臧枳只是将衣裳扯开,露出圆滑的肩头,却一把被臧枳抱在怀里,巧妙的贴合让臧枳更加心痛。

而阿兰只是把她的头埋在臧枳的心口里,臧枳身上的家乡味道让阿兰平下心来,只是抬手拉开臧枳心前的衣裳。

阿兰挪动着似乎暴露在空气中发久的身体,只是一点点的靠近臧枳的颈口,而后臧枳那双修剪整齐的扁平指尖巧妙地捉住阿兰有些虚白的下巴,这才道:“要是冷的话,就将我抱紧。”

“不冷。”有你在我怎么会冷,心虽然很暖,但是却痛苦加身,纠缠着一种让人悲痛地感觉,阿兰充满悲伤的眼里强行装下了不该有的欢喜,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臧枳的手落在一边阿兰的腰上,被衣裳低垂,只是能看见精细的手臂,他虽然挽着她,也在真实地感觉到阿兰的体温,可是却感觉不到她那颗炽热的心。

臧枳只是用指尖轻撩阿兰的柔软的细发,他目光中有一丝深邃,像是一池春水搅乱了似的,阴冷中竟然可悲地出现了一丝心疼的感觉,他的心也跟着紧缩,这才把头垂在阿兰的肩膀上。

阿兰只是把指尖贴在了臧枳的心口上,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席凌乱的室内带着点奢靡地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有一种混杂着旖旎的两人厮混再一起,男人只是低垂着头,手指在女人的迷人的曲线上挪动:“这就是你们例行检查的方式?如果说一刻值千金?那你们是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声音不大,却极尽邪魅狂狷,掀唇之时,竟然多了几分怅然的意味,轻挑阿兰肩膀遗落地衣物,只是攥在手里:“还不滚吗?”

对上臧枳那双眼睛的时候,可是去感觉他地牵强,指尖这才在他心口乱动了一下,臧枳只是叫了阿妄,这才道:“给检查官大人们一些通关费,毕竟例行检查还是很辛苦的。”

“不必。”那人只是很精明的看着臧枳,他目光灼灼,透着股天生的矜容,高贵集于一身,绝不是那种浑身透着铜臭味的商贾。

“你受伤了?”那人只是把眼睛汇聚在臧枳的身上,臧枳靠在阿兰肩膀上的虎口一之以来都是最显眼的伤口。

臧枳只是应对从流,一双极尽妖冶地脸上勾起笑意,这才把指尖落在空气中,这才清晰可怖地看见了虎口上的齿痕。

“这是?这不可能?”虽然听说过人不可貌相,但是这样风流地行径与他这一张精明的脸不能媲美,难道他真的是哪个商贾的地痞小儿子?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家族?”

“谁?”

“北朝白家。”臧枳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极尽隐藏地轻笑了一番,这才将指尖落在自己的心口上,像是从来都没有这边舒坦过似的,这才道:“也许如果我们闹僵了的话,或者你坏了我的雅兴,你们怎么样呢?

“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可以靠金钱衡量,可是信誉要是受损,那是不是得不偿失了?不要怀疑我们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很多的钱而已。”

“不过大家都是在披着华贵衣裳而做着禽兽行径的人,应该齐心协力才是,不要挡了我们才是啊。”

“我想要更多的货物,不过不管怎样,还是怀里的这位最值钱,她就像一个乖巧的小猫似的,不过我很喜欢,难不成你对我的货物有了什么别的心思?”

“白家人向来出手阔绰,白公子更是软香在怀,还愣着做甚?放行。”

阿兰只是感觉到眼角的儒湿,这才抬手用指尖轻拢着,一点点的靠近,最后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阿妄只是把分了一些钱财给那群人,这才把坐上马车,一箱一箱的货物只是尾随在一点点的远去。

臧枳那一时间只是把自己的衣裳套再了阿兰的身上,却感觉到心口有一股湿漉漉的感觉,这才抬起阿兰的下巴,她的眼睛已经好久不出血了,现在整个带子都被打湿。

阿兰感觉到肩膀被人用力的捏着,仿佛要断了似的,这才有些酸楚的摇了摇头,这才虚弱的说道:“其实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了,我就是太紧张了。”

“没弄痛你?”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竟然带着一点痛苦的意味,这才道:“过来。”

阿兰只是拖着巨大的眼痛,靠的臧枳更近了些,这才感觉到一股巨有力的怀抱,这才怔住在臧枳的怀抱里。

“委屈你了。”臧枳只是说着,这才掀帘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一晃而过,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安稳。

找到一家歇脚的客栈,臧枳一行人就住下了此时的臧枳只是把自己一头栽在水里,脱下衣裳的他只是径直的躺在水里,连带着自己的呼吸都在水下停滞。

当阿兰看着臧枳扑面而来的潮气时,心里不禁一哆嗦,他红着眼睛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极薄的黑色内衬贴着心口上条纹精致的小腹,这是一只手从后面淡淡的搂着阿兰:“兰儿我还有事在这里等我。”

臧枳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就像田园般的生活,他只是在阿兰的耳边轻吹几下,这才放心的离开。

走的时候阿兰只是把臧枳本就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她温柔的笑道:“注意保暖,偶感风寒是小,久病成疾可就不好了。”

臧枳只是回抬起指尖刮了一下阿兰的鼻子,那一时间的时候,阿兰只是握住了臧枳的手指,在他的虎口上摸了摸,这才道:“还痛吗?”

臧枳只是用虎口拖住阿兰的下巴,这才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此时目光中禀退了所有的阴森,有的只是与阿兰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有些人一旦感受到温暖,就不会想要忘记倘若真的要忘记那是要眼红的,而臧枳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他一直不敢去爱。

所以这一切让他格外珍惜,这才目光所至的笑了笑:“兰儿,你真好。”

“你能在起身边真好。”

阿兰只是痛苦的将指尖攥紧,似乎已经刺入肉里,显得脸色更加苍白,只是笑着道:“不必挂念我。”

392只不过是硬撑?

臧枳只是正襟危坐在一边的位置上,他指尖轻轻地刮着桌面上,一张阴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蓦地笑道:“你就是抢江白的人?为什么又回来投靠我了?”

“因为我知道那个江白是假的,其实我更有必要说出去,那样的话你们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可我一心只是想要家财万贯。”

“为了钱?你来和我谈条件?是不是有点多余?”臧枳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眉心捏了捏,他目光泠然到一定程度,可以说他现在非常厌恶眼前这个男人。

“我大可以杀了你。”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对于这些蝼蚁之徒,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只是悠然的看着自己的衣裳。

“我们可以在商量一下的,我可以帮你们做卧底,获取信息,我只要钱。”

“昧着自己国家的钱你稀罕赚,我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臧枳又怎么可能真的相信他,只怕要是真的叫他做卧底,怕是他那怕死的样子还不得横自己一道。

“听说你是个赌徒,就是因为这样还被削了兵权,你无非是就是为了换赌债,走头无路才想到了我?你觉得我好利用不是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是仇人呢?我只是没想到王上能混出关,原本是想要放弃的,但现在我知道自己又有了希望。”

这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的家伙,臧枳似乎有了利用的筹码,只是悠悠然的笑了笑,却总是朦胧中混杂着一股阴凉的目光,他只是道:“和你的那些赌场朋友肆意的谣言说江白就是在你们手里,我要三天之内江家人知道这件事。”

“还是王上想的周到,如果是卧底来的时间比较慢,王上真是放长线掉大鱼啊,在下佩服。”

“此事我会努力去办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臧枳只是反其道而行罢了,他们想祸水东引好坐收渔利之利,真当江家人会主动出击?

觊觎他臧枳的身后的一个国家的财力,江家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柿子还挑软的捏,倘若对象是一个区区封地,那面临的便是江家铁骑踏平了他们。

到时候江家人发现这是个局,也是被自己当了一次刽子手,不管怎样江白这个人质还是有些用处的。

“拿过钱就给我消失。”臧枳一刻都不想多看这样的人,因为觉得头疼,便开始怀念起阿兰的温暖,他恨不得一下子就跑回去看阿兰,她是不是也在等着自己。

听着臧枳这般的不耐语气,阿妄这才扯着那贪多的赌徒,这才拎了出去,让臧枳不得清净的是那家伙嘴里还是不停的絮叨,让人觉得头疼欲裂。

可能的臧枳的身体还是恢复的不是很好,不管怎样,就算是受了再大的伤,臧枳都会勤勤恳恳的继续做事,大家都以为他会放松,甚至会减退那种雷霆手段,可是却不曾想过会愈发的狠,甚至更加不带犹豫的。

看着臧枳扶着心口,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疲惫,这才一口同声道:“王上你应该休息一下了。卑职们都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谁不知道王上心里其实一直想着兰夫人,只不过是硬撑?”不知道谁调侃了一下。

臧枳的心竟然咯噔了一下,他确实是在无止境的想着阿兰,他这是怎么了?感觉自己的生活都变得更加顺利了,只是阴着脸道:“多言者会怎么样?”

“自然是噤声了,那我们不说话了。”大家只是很默契的不说话了,看着臧枳忧愁的坐在一边,指尖似滑动般的落在桌面上。

臧枳知道忽然起来,一双眼睛里偏带着一丝令人从容的目光,这才道:“具体事宜我要你们去做的,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阿妄监督。”

“这次江家人倘若知道江白不在我们手上了定会肆无忌惮的肆意攻打我们,但也同时派人去处置他边那些不自量力的小封地,你们注意戒备,同时江白那边,盯紧了,切勿有什么差池。”

“都听明白了吗?”臧枳的心忽然觉得无比的兴奋,他麾下的一群人也是鼓舞振奋,一心要歼灭敌人,只是悠然的应是。

臧枳只是从容的挥着衣裳,这才用极致阴冷的目光看着地面,这才道:“那个人不能留着活口,这事还是交给阿妄,再他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干脆利落点。”

阿妄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往一边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臧枳变得不在那么少言少语了,这才一点点的收回视线。

“恭送王上。”只见臧枳一席黑衣锦缎在空气中飘逸,他的目光中有这极致的温柔,像是遇见了什么珍宝似的,只是匆忙的想要赶回去似的。

却只是走近了一个人冷冰冰地房间,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阿兰的味道,臧枳凝固的笑容只是淡淡的分解掉,接踵而至的是一片冰霜似的目光。

臧枳只是握着拳头,青筋可怖的在手上弹起,他的心就是被人狠狠地碾压过似的,没有痛苦,只是无尽的自嘲:“你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臧枳往前走,步伐也变得轻盈了许多,他目光扫过很多地方,落下的仍旧是一片冰冷,想着阿兰身上的一股味道,他的心就痛的没办法呼吸。

扶着桌面,这才看见一张半敞着的纸张。

臧枳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心里一度痛苦的不行,这才拿起桌面上的纸张。

“我只想要自由…”

“可我只想要你。”臧枳只是有些低沉的说着,那一瞬间就就怒地掀翻了桌子,想着阿兰给自己披的那件衣裳,他就是难受的不行。

这时阿妄只是淡淡说着:“阿兰姑娘是在下放走的,一个心不在王上这的人,王上为什么还要如此?”

“你怎么敢?”臧枳只是一把捏起阿妄的脖子,猩红着眼睛,他只是似笑非笑的低下头:“我以为你最听话,竟然敢私自放了她…”

阿妄只是感觉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深渊中,他只是苍白地看着臧枳:“属下没错。”

臧枳只是抬手给了阿妄一拳,这才拿着阿兰写给自己的纸条,这才颤抖着双手,这才道:“我的事?不管是谁都管不到,我的人?也不是谁都能放的。”

“阿妄你被降职了,把姜凉叫过来,代替你的职务。”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窝火的目光似乎已经消退,这才淡定的坐在一边。

阿妄只是艰难的人爬了起来,他还是有股喘不上气的感觉,这才感觉到一个重力摔在一边。

阿妄半掩着的衣袖,只是脱落出一张纸条,他心里五味夹杂,只是道:“王上这是你让我找的神秘女人,可惜属下总是辜负你的期盼。”

臧枳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那个每日每夜都给他送饭菜的人和阿兰,他的心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他的贪恋那个神秘女人给他送的饭食,而阿兰可能是比较喜欢她的那种违抗。

“不过是降职了,先前的就是先前的,你还要罢工不成?”臧枳只是冷冷的说着,这才道:“这次就是给你个教训。”

“那属下把阿兰姑娘找回来?”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带着些许的目光。

“太闲了是不是?滚出去做事去?”臧枳的心忽然开朗了许多,这些天他似乎爱错了人,他贪念的是那个做菜女人的饭食,喜欢的也是她,那个阿兰又算什么?

不就是平时的发泄对象?

臧枳坐在一边,喝着茶水,目光阴冷的看着桌面,这才看到姜凉走了进来。

“王上。”姜凉清秀的脸上带着点淡淡的柔光,看到臧枳的时候浩然多了几分敬畏。

臧枳不会轻易用姜凉两兄弟,原因是姜凉的哥哥姜冷在一次任务中死无全尸,他臧枳只是翻遍了汴忻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立了一个衣冠冢。

“王上,姜凉想要继承哥哥的职业继续完成刺杀活动。”姜凉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分坚定,此时他只是淡淡的伏下身来,看着臧枳。

“阿妄先前的任务就全权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阿妄以前的任务就是你的任务,告诉阿妄你先前的职务就由他来做。”

姜凉开心的不得了,清秀的脸上竟然还带着点笑容,他还为加冠,哥哥就死了,他拼了命的往上爬,只想被自己的家族争光,现在他终于得到了臧枳的赏识。

没有管阿兰,臧枳只是在那次之后努力的去做一个不谈感情的人,对待一些事情他做的更加有条理,甚至一天能喝数不胜数的茶水,而姜凉似乎有些受不了了。

臧枳想到了阿兰,她每次都都会很及时的给自己端茶倒水,茶颜悦色的样子,叫自己看着心情就好。

姜凉这才道:“王上,那厮似乎把你赏赐给他的钱都压在了赌场里,输的一败涂地,他只顾享乐,属下观察他,一直在赌场里,从没做什么实质上的事情。”

臧枳只是坐在一边阴沉地脸色中带着点淡淡的觉悟感,目光所及之处竟然也愈发冰冷了许多这才道:“赌瘾成性,才更好收你我控制,人财两空的地步时,自然会主动找上我们,到时候,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

姜凉只是很专心的听着,目光中更加不带丝毫的柔软,凤毛麟角般的学着臧枳,竟然多了几分阴冷之意,只是淡淡的给臧枳倒茶。

臧枳似乎不知道累,他一直没有合眼,虽然他人不在汴忻却对两边的事物处理的妥帖有当。

似乎臧陵还给他来过信,臧枳都放在一边没有看,他以为臧陵会放弃不在给他送信,却不曾想过他这个人心心眼的很。

姜凉看到臧枳蹙起眉尖,这才打算把臧陵的信给收起来。

“放下吧,我要看。”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俊逸的脸庞上带着些阴沉的倒影,只是冷不丁的说着,这才翻页处理别的事情,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感情,可是心里却更加空落落的。

甚至不知道他手下的这些财务又什么值得他开心的,所以拼命地努力,可是才发下他根本不需要努力。

把臧陵的那些信都逐一挨个裁开,臧枳已经能料想到其中的言语,自然都和阿兰有关系,臧枳懒得在看,这才道:“拿出去烧了。”

姜凉只是应是,这才点燃了一根火苗,直到那些信件都成了灰烬,臧枳都没有看一眼。

为什总觉得自己这么陌生,甚至竟然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没有心的,竟然妄想着有一个人人真心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怎敢贪多,又怎敢对世界充满情谊,暴露弱点?

393这是白木只吗?

是夜,无数次的辗转反侧阿兰都睡不踏实,总是能魂牵梦绕到自己和臧枳的那一夜,她的心忽然像是尘封多年的醋坛子被现实给打了一巴掌。

她悄然落泪,不敢打扰再一边的熟睡地母亲,她知道自己回来似乎嘴角都笑出了法令纹,阿兰知道她开心,而且还拼命的给自己做好吃的。

阿兰最心痛的是母亲竟然全然不顾自己害死父亲的那些谣言,而现在她竟然也对了几分怅然。

更多的的害怕,不知道臧枳会是什么反应?那么忙定然不会在顾忌自己了吧?这样想想其实还是挺欣慰的。

阿兰只是抱着冰凉的被子,虽然很贫穷但是她想要自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靠近。

听着草木鸟虫的声音,阿兰只是闭上了眼睛,虽然房间漏风但是却觉得被子舒服的不得了,只是什么都不去想,哑然的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入睡。

好像是习惯了早起,更像是习惯了宫里的生活,阿兰起的很早似乎的忘记了什么,只是照着镜子穿戴整齐,只要今天臧枳的人没有再来,她就真的算是自由了。

能在这间草屋里生活,她的心未免能够轻松一点。

“为娘给你找了个人家,是咱村的二汉子,人也憨厚老实的,不计较咱眼睛的事情,咱家呢,以前就是御厨大官也是给宫里做事的,就是没落了,也有阿姚在宫里呢?娘还是有信心的。”

娘粗糙的手指肚有些皲裂,只是摸在阿兰的手上,她这些年的担心,费劲心力的为自己绸缪已经心累之极,她又怎么能辜负?

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啊,自由自在的再宫外找一个农田汉子,只要品德好,又会疼人在生几个孩子,听起来就比较悠闲。

“我嫁。”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的心情忽然开朗了起来,竟然也有了一丝的笑意,她道:“那汉子真的不嫌弃咱?”

“哪能呢?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和汉子娘都商量好了,选个吉辰就成了你们。”娘说话的时候骨头都硬气了许多,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而阿兰却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还干什么活嘞,来给娘才是啊。”阿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篮子,它的编织技术还是娘教的,现在她的眼睛花了,却还是自己编,这才道:“给我吧,这东西我好些年前就会了,还是娘教的好。”

“能卖钱的哩。”那是老辈传统的挣钱方式,阿兰听了自然不免有些想起那些陈年旧事,她只是点了点头:“那我们待会就一起去买木篮子。”

“咋能叫你抛头露面的,这还说要当媳妇呢?兰不去,兰就在家里带着,咱啊就风风光光的嫁人。”

阿兰顿时都想要哭了,她听着这别嘴的家乡话,心里竟然痛苦了许多,只是点点头。

整理好篮子,就叮嘱着娘出去了,她在家里做饭,只是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阿兰甚至自己整理碗筷,娘洗完总是不舍得多用水,碗有些粘,还有一个饽饽坚硬如磐石般的在一边放着,这些年家里落败,她在宫里一直么没能体谅,心下更是痛苦无疑。

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的眼睛,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而臧枳对阿兰来说似乎只是过客,她只想好好过日子。

“兰?”从家门口走进来一个长相夯实的男人,他有这小麦色的皮肤脸上也有不少的汗珠,只是道:“阿婶子呢?我娘叫我来送彩礼。”

“哦,汉子哥啊?”阿兰只是笑着说,这才感觉到一股臂弯,他靠着自己,身上滚烫的质感包裹着自己,这才道:“你个二愣子,还不快坐下。”

阿兰虽然心头难过,但是还是觉得这男人靠谱,善良朴实关键还孝顺,这才板着一张脸道:“以后你得和我一起照顾娘,你娘是我娘,我娘也要是你娘,不然我不嫁的。”

“俺彩礼都放下了,你咋能不嫁呢?”男人只是有些急了,只是一直扯着阿兰的衣角:“兰长的就是好看。”

“你个呆子,我是你媳妇,那你是不是就该听媳妇的?”阿兰瞥过去看了一眼,这汉子心智还算是比较年轻。

“你叫什么啊?”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抬手在男人的额前摸了摸,这才道:“是孝顺的孩子。”

“阿牛,土吧?就是这个名字我家那边也有好多人这么叫。”男人只是淡淡心说着。

“不过后来我阿娘说那些都是能吃的,和我这个名字不是一个意思,所以兰,叫我二牛就行。”

想来娘也是被骗了,阿兰只是逼迫自己这么想,甚至自嘲的想着,自己这样半瞎不瞎的样子,能让谁看的上,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只是不在是妄自菲薄。

二牛只是淡淡的扯着阿兰有些发愣的身体,这才道:“兰媳妇,你真好看。”

阿兰这才豁然开朗,她在求什么?世界上多了那么多精明能算的人,工于心计的,他这样也挺可爱的啊。

“这里有好多漂亮首饰,你过来看看,我阿娘说了,这些都是给你的,这个,还有这个…”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手指放在阿兰的手上。

那是一个人金镯子,上面也锈迹斑斑,阿抬手抹了抹,竟然还掉色,显然也是有人骗了了这家人,这才毫不犹豫的带在了手上。

“我很喜欢这个的。”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又道:“这个…好看,兰,好看。”

阿兰想要摘下还给二牛的,却不曾想过竟然桎梏在手腕上了,阿兰很抱歉的对二牛道:“我拿不下来了。”

“我帮帮兰。”二牛只是拼了命的往下拽手镯,阿兰却痛的摇了摇头,二牛见状只是淡淡的发自感慨:“兰,我真没用。”

“没事的,反正你会让我带着的是不是?”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竟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就像是落在了那处了似的,竟然全然不顾。

“那我想吃水果,兰给我打皮。”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阿娘给我雕成花,可好看了。”

阿兰只是把悲伤藏在心底笑道:“雕花吗?我也给你削一个。”

听到二牛欢呼的声音,阿兰的心忽然好些了,只是恬静般的笑着。

二牛一张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他总是很笨拙,笑的也很呆,可是阿兰却不以为然的抱着水果,指尖摸着刀片,淡淡的削着,竟然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阿兰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这才痛苦的蹙起了眉,白皙的手指上多了圈红晕在上面,淡淡的晕染开来,明明不是很痛的,可是阿兰还是下意识的用牙咬了咬,这才看到有些发白的指尖。

二牛只是一把抢过去水果这才甩在地上他小孩子气的样子,叫阿兰有些发笑,只是用手捧着他的脸颊,这才道:“你不吃了吗?”

“我以后再也不吃这个水果了,它把兰的手给伤着了。”

“哪怕是最喜欢的东西?”阿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自己本不该奢求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怅然了一会,也许是自己实在是太久没听过真心话了,这种时候她总能想到臧枳那威胁意义的话来,竟然觉得有点伤感。

心,真的好痛,那种感觉不言而喻,似乎是在阻住阿兰放平心态,可是她的心就像是跌宕起伏的山泉似的,总是心乱如麻的。

“因为我有更喜欢的东西了?兰,你是我媳妇是不是?要不我们今天就在一起吧。”此时二牛的话却像极了孩子,他总是这样直言不讳的,让阿兰笑了起来。

“嗯。”阿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萌生了一种可怕的意味,笼罩在全身,像是被束缚住了,溺的她有些看不清希望。

“那今天我就住在兰媳妇家里。”二牛心思果然单纯到显得是阿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才笑道:“那夫君今天想吃什么?”

“兰媳妇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二牛好像很开心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目光中有一种天然呆的感觉,所以看起来也憨厚老实的很。

门外传过娘的声音,她只是很激动的笑着,气喘吁吁的样子,背着一个大大的担子,累的双肩有些发紫,上面厚重的干草一点点覆盖着,这才往阿兰那边去艰难的走了过去:“二牛也在啊,今天咱们鸡肉。”

阿兰只是淡淡的起身,她编着一个村姑的头绳,身上也是娘的陈年老衣裳,这就显得露出的手臂更加的白皙,这才道:“我去烧水。”

“那我去砍柴火。”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身小麦色的皮肤有些薄汗,笑的也很天然,这才往一边跑去。

三个人一起蹲在厨房,屋里有一股天然的柴火味道,竟然多了几分温馨的感觉。

把鸡拔毛之后,肉质也显露了出来,娘选择肉类其实还是很厉害的,阿兰只是端着有些混浊的水,这才道:“我出去倒水去。”

二牛这才道:“兰媳妇等等我,我也要去。”放下手里的斧头,这才淡淡的跑了过去,一点点靠近。

阿兰的腰间撞了一下,整个人都落在了二牛的身上,这才一起去了柴房,因为木担子太重,所以是二牛抬的,被阿兰这么一撞,二牛的自然痛了好久。

二牛的脸色不太好,阿兰就问了他,他这才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抬木担子的时候磕着了。”

阿兰这才感觉心前片湿漉漉的,低头一看粗布的衣裳竟然沾满了血,她的指尖上也有一点点,心下更是惊住。

阿兰不断的摸着二牛的脸颊,肩膀,手臂,这才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这血的出处让阿兰心慌,倘若找不见是谁流的,她心里不安,只是这样,阿兰却觉得手指被人给握住了,只是淡淡的抬起头,看着二牛的笑容。

阿兰的心竟然有一丝的慰籍,这才听见二牛有些笨拙的声音:“兰媳妇,我没事的。”

还没等阿兰缓下心来,就听见外面的门在轰隆轰隆的拍打着,这才道:“我们出去看看。”

娘已经被那些陌生人给压着,刚刚拔毛的的刀被架在脖子上,一双混浊的眼睛只是看着地面。

“这个人你们见过吗?”图片上画的人眉宇间竟然带着一丝的阴森,还有那一身的锦缎,而且…

是黑色的…

二牛只是顺势抱住了阿兰的腰身,这才摇了摇头,诺诺的说道:“兰媳妇,你怎么了?”

阿兰缓了过来,这才压下不安的心里,这才道:“我没事。”

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就像是被捅了一样。

“这是白木只吗?”二牛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像是孩子一样问阿兰:“这个字我不认识啊。”

是他,阿兰好不容易的自由的生活竟然被打破了,这才道:“这个人吗?我们怎么会认识?”

394不好意思见了血

这是报复吗?是那种不管怎样都讨不到好处,阿兰只是五味交杂的看着画像上的人,心一阵阵的痛,只是视若无睹的笑了笑:“放了我娘,此人我们真的不认识。”

阿兰的手被那人拽起,身上的血一点点的印在那人的视线里,这才厉声道:“这是什么?”

二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阿兰也在那一瞬间有些愣住了,那让人的莫名寒战的血迹,她只是脱口道:“我们在摆桌吃饭,杀了鸡,炖了鸡肉,不好意思见了血。”

阿兰的心都在颤,手指也是放在自己的身后捏紧,娘还在他们手里,就更不能同他们硬碰硬,那样伤到只有自家人,这才不卑不亢的低下头道:“我们家就这么小的一个地方,你们大可自己搜去。”

二牛只是上前拦着,他只是把这些人当成了坏人,握着拳头挡在那人面前,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

现下二牛这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是怒目斜视着那人,迎面一拳,那群人是不讲道理的,二牛身板硬实只是被打的脸上有些扭曲,只是淡淡的又横眼看着那群人:“不许你们伤害兰媳妇。”

阿兰只是过去拦着二牛,这才道:“你们有时间再这浪费是觉得人跑的太慢吗?”她目光中似乎有了什么坚定的感觉,她要把这支离破碎的自由拼凑回来。

哪怕是知道臧枳已经下落不明,就是他死了也不管她的事,只是这样阿兰让出了一条道。

“什么意思?”那人声音醇厚,身后的军队一排一排的,光气势就足够把一个小农妇给吓的不敢说话了,而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神情,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示意道:“女人我记住你了。”

“进去搜。”顿时,本来容量就不大的小茅草屋竟然落得一个噼里啪啦的声音,趁乱之时,阿兰只是蹲下身子,想要裁开绑在娘手上的绳子,她痛苦的闭着眼睛,似乎是感觉到造孽的感觉。

阿兰只是抱住了娘,她目光中也有一丝惋惜,只有这熟悉的味道,让阿兰恍然觉得好温馨。

“没有。”

“并没有。”

“还是没有。”

总共就那么那点地方,仍旧没有,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阿兰,这才道:“去下一家。”

阿兰只是一瞬间觉得心都放下来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脆弱,不能收一点事情的打击,大家这才一起收拾了残局。

良久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老女人,只是淡淡的看着一切,这才招呼娘,大家忙活的焦头烂额,阿兰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因为二牛的嘴角有伤口。

“娘,你怎么来了。”二牛只是淡淡的走了过去,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用手捂着嘴角,这才道:“彩礼都坏了,我怕兰媳妇不要我。”

“哎呀,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中年老女人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兰,这才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这才道:“你是怎么管夫君的,这还没进家门呢?就这么让自己贴心人受这么大的苦。”

阿兰看着娘只是淡淡的往前面走,她显然是不想叫自己失去这么一份可以出嫁的机会,毕竟自己的身体条件在那儿,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有的只是无尽的愧疚。

“她婶子这事都发生了,都是因为我这个老骨头,刚刚来了一堆人,上来就把我这个老妪给绑了,孩子们都是为了我才这样,你也别生气了,大家都是好居里。”

“是吗?好好看看自己的条件,我儿娶了她还委屈不成?这种事情要是在发生,可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她看那阿兰长的倒是美丽,就是眼睛有点不好使,可惜她儿智力有点问题,娶个媳妇很不容易,所以才会如此。

二牛只是有些不开心目光中带着点兴趣不高的兴致,这才道:“谁都不能凶兰媳妇,不然我不高兴。”

中老女人多看了两眼阿兰,没想到她这么能讨他儿子欢心,以前的那些女人,二牛可都看不上,怎么就偏偏对一个人瞎子着迷呢?

虽然如此,但是儿子喜欢她便也没什么能挑剔的了,毕竟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傻儿子,阿兰是能够理解的,这才道:“婶子今天家里还有些新蒸的鸡肉,我去端上来,你尝尝?”

村里人都是心眼子直转眼就好,这才眉开眼笑的对阿兰笑道:“暧,儿媳妇快去吧。”

二牛只是坐在一边诺诺的什么话都不说,一直低头玩手指,这才听到阿兰要走,直接就跟了上去:“兰媳妇等等我。”

“两个孩子真是腻歪,不如找个吉辰办了这桩喜事得了,最近外面有些不太平。”

“我也寻思是这个理,刚刚的我护子心切关键真的很少有那么女孩子这么受我儿喜欢,阿兰这个儿媳妇我还是认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娘只是淡淡的说着。

阿兰只是到厨房的时候多停顿再一眼望柴房的地方,她总觉得有点诡异,后来二牛来了,她才收回视线。

暮色苍茫映照着周围都有些不真实,淡淡的余晖带着些金灿灿的感觉,斜阳下的感觉似乎都在发散。

柴房里阴凉潮湿的柴火垛子里,一个男人艰难的爬了出来,一身的黑色绸缎把自己的伤势隐藏的很好,他只是指尖着地,目光泠然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很废旧的茅草屋,目光扫到之处,竟然皆是寒凉,他打量了这屋里的一切,似乎是有迹可循似的,这才抽出自己腰间的贴身匕首握住手里,疲惫的连眼皮都睁不开,只是望见了那个木担子。

他受了伤,姜凉和他换了行装,代替了他,可是他们为什么又反过来追自己?臧枳不是傻子,江家人不可能如此不识抬举,那问题就出在赌徒和姜凉身上了,艰难地死里逃生,这才捂着自己流血的肩膀。

臧枳只是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像是发霉的味道,这才听到一丝的声音,似有些朦胧竟然听不清楚,这才坐在一边,等着晚上的时候在溜出去。

被二牛拉着,阿兰这才把视线给收回,然后这才去了厨房,把菜板上的鸡肉给洗净,这才改了刀,自家的菜刀有些不锋利,锈迹斑斑的。

二牛就负责把菜刀给磨的铮亮,二牛干起活来很认真,竟然别无二致,阿兰知道他也很想叫自己表扬,这才道:“你真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给你肉吃。”

菜刀真的变得锋利了很多,阿兰用的还算得心应手,好在她的眼睛今天一直都在线,才把鸡肉切成薄片,下锅靠了靠,滋滋的声音在锅里响,一点点的香味蔓延了出来。

厨房里有股饭香味道,阿兰只是在噪杂的厨房里,听见二牛欢呼声音,有的时候阿兰就在想,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能平稳的度过一生,可是又不知名的痛了起来。

阿兰只是被二牛环住了腰身,他好想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把头埋在阿兰的颈窝里,然后只是低着头看阿兰做饭。

阿兰只是笑着拿着大马勺一点点的掀锅,她并不反驳什么,因为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被爱自己的人抱着,然后再厨房里淡淡的老去,这是何等的逍遥快活,田园般的日子自古都是很让人向往的。

“我这样抱着兰媳妇感觉心里很舒服。”二牛直言不讳的说着,他只是用脸颊蹭了蹭阿兰的衣裳,这才抱到更紧。

“怎么会?二牛想抱就就抱,我是不媳妇怕啥?而且我们不是还要一起生活吗?”阿兰只是笑的有些开心,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了一户好人家,过着这样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很好。

说话的功夫,阿兰已经把鸡肉盛了出来,她只是把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刚出锅的鸡肉有这丝丝的热气,淡淡的笼罩的一股暖意,阿兰这才手撕了一小块鸡肉送到了二牛的嘴里,这才道:“好吃吗?”

二牛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要拉着阿兰像是手指破门而入,这才被阿兰叫住,她只是温柔的笑道:“东西还没拿呢?你去哪儿?”

“对啊,还有东西呢?我来帮兰媳妇,我帮你拿。”说着二牛就争先恐后的拿着盘子往外走。

娘还有婶子都在外面等着,她们两个看见阿兰还有二牛只是淡淡的笑着,草屋外面的空地被摆放了餐桌,条件艰辛,阿兰只是席地而坐,二牛只是学着阿兰,这才往一边也坐下。

看着大家都很激动的样子,阿兰的心里有点紧张,这才听见娘说话了:“她婶子,你尝尝嫩儿媳妇做的菜,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兰啊,婆婆以后说什么应着点。”阿兰知道娘说这些无非就是先入为主这样的话,婶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那要是我阿娘做错了呢?”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实在是太喜欢阿兰了所以这才提出了这个问题。

“娘怎么会犯错?娘不会罚兰的,我儿喜欢的话,娘就把她供着。”中年老女人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目光多看了两眼阿兰,总是觉得她有什么在勾引二牛,这才道:“儿啊,慢点吃,大家不会和你抢的。”

“怎么会呢?阿兰一定会孝顺婶子的,不会惹婶子生气的。”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以她之躯盲眼程度,又怎么能奢望再找一个好的人家,而二牛这么听话的夫婿让她更是让阿兰想到就这样吧,嫁给他也挺好的,感情可以日久,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不好的回忆,她也应该面对美好的未来。

“不管不管,如果兰媳妇做错了,那也是男子汉大丈夫,阿娘不许骂她更不许打让,不然的话儿子就不理你。”

阿兰不感动的假的,她心里也在慢慢梵接受这个孩子般的夫君,其实这样倒显得悠闲了。

“这孩子真是太护妻了,看来我们两家喜结连理的正确的选择。”婶子也笑的很自然,她在心里想这样一个瞎子媳妇至少不会招惹些野男人,而且还安分,自然也慢慢接受阿兰。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要天天磨合的,阿兰这才道:“婶子吃饭。”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婶子,是不是改改口了??”中年老女人只是淡淡的说着和娘一起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了?”

“兰媳妇你快叫啊。”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

阿兰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里看着婶子,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真实,这才道:“婆婆。”

395言不由衷的代价

也算是认了亲,大家吃这顿饭吃的都很开心,只是淡淡的拎着一些剩饭菜要回家,这个时候二牛提出了抗议:“我要和兰媳妇在一起。”

“这…”大家有点哑口无言,只是怕二牛有些耍小性子,婶子就骗二牛道:“家里有好吃的,到时候咱们带过来以后给阿兰吃好吗?”

“兰媳妇你想要吗?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回家取。”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带着点小孩子的天然呆。

送走二牛的时候,他还有点不舍得自己,阿兰只是有些笑容的抱了下二牛,她目光中也带着点哄孩子的意味,这才道:“快回去吧,太这么黑了。”

“我会想你的兰媳妇。”二牛只是淡淡的说道,他似乎很不乐意似的,只是被婶子强行拉下。

晚上的时候,阿兰只是坐在院子里给娘洗衣裳,她白皙的手指在冰冷的凉水中浸泡,竟然有些发红,只是搓着衣裳。

好像好些没给娘洗衣裳了,竟然还有点吃力,不过阿兰却不以为然,只是脱了鞋把用脚丫踩着,她目光中只是有这朦胧不清的夜色。

娘只是淡淡的出来,她掌着一盏灯,然后急切的跑到阿兰身边,她目光混浊的看着阿兰尽是悲伤,只是淡淡的把阿兰拽了出来。

“你眼睛不好要是摔倒了怎么办?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种一字一句都是责备却充满了担心的意味,让阿兰心里有点不舒服。

忽然好想哭,甚至想落泪,只是这样她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娘,然后只是紧闭着嘴唇,这才道:“娘,我好想你。”

“来出来,娘帮你洗洗身子,咱们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什么仪式什么的,咱们也不稀罕的,这也是你婶子的意思。”

阿兰的心里忽然还是泛起了一股悲哀,她沉默了好久,似乎已经不知道全身的麻木感了,被凉水浸泡的腿部只是隐隐传来些痛楚,这才道:“如果他待女儿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成亲这种事情,我不想叫自己如此低微,难道仅仅因为我这双眼睛?它还没瞎透呢?”

“兰不要激动,娘就是想给你找个好归宿。”老人家热泪盈眶的,阿兰实在不忍心叫一个人老人哭成这样,她心痛。

阿兰这才道:“我嫁,那些虚无的外表我需要吗?以我这一双盲眼吗?时好时坏的,可我真怕到时候被人厌弃,连带着娘也跟着受累。”

阿兰只是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这才闭上眼睛,她只是被娘温暖的怀抱着,这才有点心酸。

草屋有些小,其实烧水也不是很方便,阿兰不浪费资源在自己身上,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娘只是道:“小的时候你和阿姚总是再柴房里捂手,特别是阿姚喜欢干净,那个时候咱们家虽然是大官,可是还是最清廉的官,你爹没什么本事,我的两个宝贝女儿洗个澡都要挤在一起。”

“娘怎么忽然想到那些陈年往事了呢?”阿兰只是忽然说道:“现在阿姚也很争气,在宫里混的很好,娘不用担心。”

“兰呢?听说收了罚没有出宫资格了,兰怎么出来的。”娘忽然问道。

阿兰心口竟然一凉,她该怎么回答,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哭诉的笑容,这才道:“是王上赦了我,我才出宫的。”

“那阿姚呢?王上这么好,也叫阿姚出宫啊,那样的话咱们一家疼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娘再给她找个好归宿。”

阿兰知道阿姚一直想要逃离这个家,所以一直在同自己争夺女官之位,他想女承父业,可是却没能成功,她拼了命的往上爬,虽然没有当上御厨女官,但是也管理了好多宫里的事物。

阿兰只是继续圆谎,她只是目光低垂,这才道:“只要阿姚表现好,她会回来的,娘不要担心。”

娘真的相信了,只是喃喃道:“阿姚这孩子总是想逃离我们,你爹在世的时候还总是打骂她要是她能回来,娘会补偿她的。”

柴房里,正在烧着热水,简陋的木盆里被舀了一勺一勺的热水,娘只是徒手去试温。

那双带着些皱纹的手背纹像是枯骨棒子似的手指淡的搅着水。

阿兰有些害羞的坐在了里面,脱的精光,娘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没办法自己去洗,她眼睛上的带子有些被打湿,竟然有些朦胧。

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上热络了不少,娘佝偻着要散架的后背,这才舀了一把水浇在阿兰光洁的后背,她只是感觉头发被粘在了后背上。

觉得心前一片温暖,总之就是很舒服的感觉,娘的手指有些粗糙只是淡淡的放在自己的后背上,那些举足轻重的力道似乎能让阿兰觉得有些发痒。

不知道是水汽的原因还是什么牵动着阿兰的心,她只是抱着身体在水里面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这才把头放在了水里,也只有这样才会没有人知道她会忧伤的想要哭,才能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才会有一点点的希望。

肩膀被抬起阿兰只是满脸水珠的抬起头,她的眼睛似乎有点肿胀,都怪她太任性胡闹了,这才看着娘:“没事的,我只是有些累。”

娘只是把她那些陈年的老衣裳披在自己带有水珠的肩膀上,扶着阿兰走出了木盆外,空气吹在腿上的时候,阿兰甚至都不知晓自己已经麻木了。

这才裹着一身带着熟悉味道的烧火味道的衣裳,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娘只是叮嘱阿兰,让她好好休息。

可是她却想要走走,她赤着脚一点点的坐在台阶上,只能感觉到寥寥无几的冷风,她的眼睛此时有些看不清,只是隐隐的发着光。

夜太过冷清,而阿兰却惆怅无比,像是一点点的侵蚀着内心后知后觉的,竟然感觉到一股忧伤的感觉。

有的时候在冷风中立着,阿兰才由衷的感觉到自己的是多么的孤立无援,心都在咆哮,裹着衣裳的身体只是单发的靠在门上。

却发现门早就已经开了,险些绊倒却扶住了墙面,这才感觉到外面的一阵冷风,阿兰不自觉的的收了收自己的身体。

门打开时吱吱的声音叫阿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只是屏住呼吸,淡淡的把身体抽离门上,顺手把门关上了,这才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熟悉的暖意,有种烧火的气息。

打湿地头发落在肩膀上,阿兰只是攥着手指一点点的往漆黑的夜里走,似乎是忘了什么恐惧似的。

阿兰抬手拿了桌面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这才食指捏起碗喝了一口,却愈发有一种不安。

细思极恐的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阿兰只是蹲下了身子,她目光中仍旧是夜里的漆黑,纱幔之下的双眼只是瞪大圆圆的,这才抱着身子独处了一小会儿,这才站了起来。

连身体上的热气也渐渐的消散了,只有一片冰冷,逐渐麻痹了阿兰的恐惧,这才站了起来。

脚有些软,一点点的走在了榻边,因为早上阿兰有晒过被子所以榻上现在只有一个枕头。

对着那堵墙,阿兰竟然朦胧中看到了一丝修长的身影,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阿兰只是有些昏头转向的,只是想要四处逃窜。

后背就撞上了一股磐石般的力气,传在耳边的却是一股儒湿的柔软声音,臧枳只是鼻息用力的闻了闻阿兰身上的味道,这才大手搂住她的腰身,这才道:“你撞痛我了。”

阿兰瞪大了眼睛,莫非那个图像上的白枳真的藏在她们家,那他们会不会在折返回来,那娘还有邻里们还能过平淡日子吗?

“你为什么会再这儿?”阿兰只是用力挣脱臧枳,他忽然如地狱一般降临没有欢喜有的只有无限的恐惧,她的生活还不容易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这个鬼魅一般的男人一出现就要毁了这一切。

臧枳只是咬着牙,一双眼睛遍体生寒的看着虚空,他的阴冷与漆黑的夜混为一体,竟然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都洗过了?是专门来让我享受吗?”

臧枳只是修长的指尖一把将阿兰的肩膀扭转过来,这才正中抱住了她,臧枳的心竟然痛的有些控制不住的握紧了拳头,这才道:“兰儿,我以为自己永远都找不见你了,不管怎样再次见到你,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叫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臧枳忽然感觉有东西磕到了自己,这才一把抓住阿兰的手腕,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瘦小,直到看到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金镯子,这才暗下声音道:“谁的?”

“我未婚夫给我的,我想王上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一说。”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心里其实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她更害怕失去自由。

“拿下来。”臧枳只是沉着冷静的说着,他目光中带着些阴森地气息,他心口有些起伏,气息中也变得阴凉起来,这才道:“兰儿,你是想叫我对你动粗吗?”

“我不拿。”阿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违拗臧枳的命令,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地神色。

“你不拿?我来帮你。”臧枳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多少生气,如果他能动手解决的问题,就不会多余去生气,这才一把抓住阿兰的手腕。

臧枳心如磐石般僵硬,只是从后面抱住阿兰,这才用一只手臂扣住了她的身体,这才丝毫不顾阿兰的抵抗,拼了命的把手往里缩。

这个时候阿兰不敢多痛都不敢发出声,她不能让娘知道这个恶魔的存在,她心里还是排斥臧枳的,这才感觉到手上的滚烫的感觉。

臧枳只是好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手腕被磨的已经出现了血痕,那种尖锐的同感叫阿兰想要喊出来,紧紧的咬住唇,这才道:“这样有意思吗?不管能不能拿下来都一样,你看起来很可笑。”

臧枳这才低头笑了笑,这笑中竟然带着些不甘,他目光中带着些毒辣,这才道:“我不该给你有一丝喘息的时间,因为你回报我的只有无尽的背叛。”

“没有爱何谈背叛。”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有些苍白的抖着手指,很痛很痛,甚至痛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言不由衷的要付出代价的,你想我怎么收拾你??”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此时却很冷,他好像算了准了一切,只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兰。

那种冷气淡淡的吹在阿兰的脖子上,带着点淡淡的沁香,从不知道臧枳这样的人身上为什么会有家乡的味道,可是终归不是阿兰的归属。

396而我只想要自由

“这里是我家,你不能…”阿兰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了起来,然后像是死鱼一般被甩在了榻上。

阿兰这才痛的闭上了眼睛,还没缓过来起来,就感觉到自己身上被压迫着一股沉重的身体。

臧枳只是这样毫不留情的把手指勾向阿兰的衣裳里,那细致的冰肌雪骨带着极致诱惑力总是无名的勾引着臧枳。

那种贴合总是透着股冰凉,阿兰只是张口咬住了臧枳的胳膊,似乎尝到了血的味道。

臧枳只是用力的掰开阿兰的下颌,这才还击的无穷的而恶劣的吻,他饥渴的有些嗜血,像是要抽干阿兰似的。

阿兰只是闭上眼睛轻啜着,她感觉有一种紧张后的眩晕,这才道:“你离我远点,我觉得恶心。”

感受着身上的热络,阿兰的心就在一次沉入深渊,她目光中带着些悲伤,这才用手背不断的推着臧枳。

臧枳目光阴冷的看着阿去,这才抬手扯住阿兰的下巴,那一瞬间阿兰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这才痛苦的看着臧枳。

“未婚夫?”臧枳只是呵地一笑,收敛些悲伤的情感,多的却的无穷尽的冰凉,连带着一些控制不住的雷霆目光,他想要温柔的对待一切:“那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我有肌肤之亲?你是我的女人,你懂?”

阿兰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晦暗的很,这才摇了摇头,她那是只是想要别在欠臧枳,她把自己认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臧枳,她天真的以为臧枳便不会在纠缠自己,却从没想过臧枳会拿这个威胁自己?

臧枳最讨厌梵就是别人对她说不,此时只是怒火中烧,这才有些气急的笑了笑,这才道:“你果然还是想在叫我睡你一遍,而我更不会见意在听你翻云覆雨一次。”

阿兰只是把头偏了过去,这才用手死死的护在心前,这才道:“你别这样,我不想变得更脏。”

“和我在一起就是脏?那谁在马车上都能被我睡的那么舒坦?你告诉我到底谁脏?”臧枳气的不行,这才一把拽起阿兰的头发怒目斜视着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饶过我吧,放过我。”阿兰只是心死的说着,她被他掌控的太过压抑,甚至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臧枳只是忽然间觉得肩膀痛的厉害,这才支着身体坐在一边,目光中带着丝痛楚的感觉。

臧枳不知道自己该悲伤还是应该有什么别的情感,只是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睛,这才道:“我要死了吗?”

就像是断了弦似的目光流连在阿兰的身上,臧枳这才低头笑了笑,像是笑自己到底有多失败似的,只是目空一切的捂着受伤的肩膀:“兰儿不要嫁他,我什么都能给你,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不想那么孤独。”

阿兰只是痴笑片刻,这才感觉到一股眩晕,复而这才道:“我想要的不过是自由,想要逃脱是非,远离你,你能答应吗?”

不由臧枳回答,阿兰这才有些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些痛苦的样子,这才有些自嘲的笑道:“你怎么能?你怎么会?我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臧枳只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肩膀上有一片殷湿,一点点的在他黑色的绸缎上印出花来,修长的指尖只是淡淡的放在膝盖上,像是个垂死的可怜人。

阿兰只是下榻,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目光中带着些恨意的目光,这才抬手拍了拍臧枳的肩膀,这才发觉他没有动静。

阿兰仿佛想到了之前臧枳给自己带来的所有痛苦,只是一拳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臧枳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这一拳不轻不重的落在自己的心口,他心里又气又喜,不过就是牵扯着自己的肩膀伤痛了一点。

阿兰这才发觉臧枳似乎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要死了,这才把手指挪动在臧枳的颈口,想要探了探他的心跳。

手指却被臧枳抓住,他只是低着头,一双狡黠的目光中带着些情趣,这才道:“兰儿这是要救我吗?可是你摸得地方似乎不对。”

阿兰的心颤颤巍巍的,手指也跟着抖动,这才被一双微凉的手指抓住了,臧枳的衣领有些松垮,被他束缚住的手指竟然就在他滚烫的心口上漫游。

阿兰只是收紧指尖,这才往后挣脱着手臂,她眼神里有一丝害怕梵感觉,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恨不得你死。”

“你舍不得。”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只是漠然的勾起唇:“你会救赎我的对不对?”

“你妄想。”阿兰只是义正言辞的说着,这才把目光收回,这才道:“我只恨当时怎么没一脚把你踹死。”

但是,转念又想,那么多血,都是臧枳流的就不免有些心软只是一瞬阿兰就收回了目光,她应该恨臧枳,这才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也不会管你的伤口,生死不由我,你要是死了我会开心的。”

臧枳只是像是听到笑话似的狂妄的笑着,他心口上明明覆盖着一丝坚强却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打退了了一半,试问他该如何坚强,又如何心无旁骛,这才道:“你盼我死,我认,倘若我没死,我定要手刃了你那未婚夫,我的女人,我都碰不得,他看一眼我便剜了他的眼睛,他敢动你,那只手我卸了,他不是很能亲热的叫你兰媳妇吗?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你不如把我杀了?因为是我让你动心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目光中带着些压抑已久的痛苦,似乎要发泄出来似的,这才悠然的笑了笑,竟然混杂着一丝悲伤的腔调,这才道:“或者我自己动手也行。”

“我现在恨不得剜的是自己的心,他为什么那么痛,我是疯了才没有把你留在身边,我是疯了才会知道你走却不找你,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你,我是疯了才会无法割舍你。”

“而我却只想要自由。”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拼了命的想要吃到很很甜的东西,结果有人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你没资格,臧枳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就觉得轰隆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愤怒,那种爆裂感直线上升,淡淡的席卷着自己的全身,这才道:“和我谈自由?你配吗?只要我出手还不是把你拎回去狠狠的玩弄吗?”

“我早该想到的,所以我永远都喜欢不上你,因为我们不贴边。”阿兰想了想自己的以前被臧枳欺辱的画面,因为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痴心妄想。

“喜欢那是什么东西?我要你就足够了。”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发紧的眉毛只是蜷在一起,似有些痛苦的捂着肩膀,似真似假的都不知道到底是心口痛还是对于阿兰这冰冷的语气感到心寒。

“有时间想想你的伤,别想那些虚无的东西,这不是宫里你不是王上。”阿兰必须要先入为主,她不想再在臧枳面前失去先机这才冰冷的又道:“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快逃吧,我怕你连累了我的家人。”

连累?她的心里就这么容不下自己?臧枳只是低下头,他本觉得自己伤没那么重,他以为自己能够装成不堪一击,等着他这些天梦寐中都想着的女人,哪怕是摸摸自己也好过这般无情冷酷。

“这你应该问问江白了?他父族的人来向我寻仇的,以为弄死我就能找到江白?或许我死了,他还是找不到江白?你说他会不会红了眼屠了这关外的小村庄?”臧枳早就不抱有什么得到被爱的希望了,至于他为什么同阿兰说这些,自然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了。

“我可以把你交出去。”阿兰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是慢条斯理的说着,目光中总是透着一股柔美,混杂着一点点的强迫意识。

臧枳说受伤又不是不会动,这才一把抓住阿兰的脖子,可是就差直接捏断了她骨头,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动心,确切的来说他一直都不了解这个女人的心。

她容的下臧陵,容的下那个不可一世的战俘,甚至容的下那傻子,却独独容不小自己,阿兰的心真的装满了吗?才不是呢,只不过是太讨厌自己了吧。

阿兰只是笑着摸上了臧枳的手臂,所有痛苦都在这一刻发散开来,这才道:“既然无碍,何不逃跑?既然无碍,又为什么在我眼前晃悠,既然无碍,那就用你全部的力气杀了我啊,反正在你面前求死,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臧枳的软肋好像被抓住了,他只是低低的放下手臂,只是笑道:“你知道我下不去手的。”

那一刻,臧枳只是把眼睛尽量眯的很小,他不想把太多的悲伤落出来,因为真真实实感觉到一股刺痛是从一个木棍刺穿肩胛引发而来的。

“我没想要你的命,我只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你为什么要纠缠我,我会把你送给那群人的,这是我唯一为娘做的事情…”

阿兰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抄出的棍子,但是却真真实实的知道一定会很痛,她只是感穿透的棍子有股阻力。

她本不想迎合那种阻力的想要退出去的,可是却被臧枳抱住了身体,阿兰知道就算的她将棍子刺穿他的肩胛,他也不会有性命之虞。

可是阿兰没想过臧枳在这最后的时候竟然把自己拉进了,他浓厚的声音响起,似乎没有力气,半晌沉默后,这才道:“你竟然舍得?”

臧枳只是忍着半涩不涩带着些枯燥的喉咙,这才扯起嘴角,竟然哑了一般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怀抱总算的没有挣脱自己,难道是因为太狼狈了吗?

熟悉的唇齿相依带着些淡淡的家乡的味道,如果接吻能够止痛的话,臧枳希望他能吻到死。

“与其叫江家人杀我,不如你来动手,至少这样我还是会心有余温。”臧枳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只是透着股久别的尘埃,他像是心死了一样。

杀伐果断的臧枳,怕是拼了命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让自己全部覆灭的人。

臧枳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像能把他渐变的指尖给捂暖。

什么心狠手辣,那都是没有遇见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其实在感情面前就算是被遍体鳞伤也会觉得值得。

“何苦在往深了刺呢?反正我又不的真的要了你的命,我只是会把你送给江家人而已。”

397以你一人护全村

阿兰给臧枳止住血,她目光中还是带着点点的不舍,但是却总是能想到臧枳对自己的那些往事,这才力度加重了些:“老实点,信不信我打你。”

“我不动。”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虚弱的唇色中带着些病白,却笑的和一个孩子一样:“你靠我近些,不然固定的不结实。”

阿兰只是凑前了些,她带着些温柔地目光,这才淡淡的靠近些,手指好像被压迫的似乎动弹不得了,这才道:“我尽力。”

臧枳虽然很痛,但是这点他还是能忍住的,只是想叫阿兰凑的近些,他方便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农家田园般的味道飘飘如臧枳的鼻腔里,像是混杂了好多东西似的。

而阿兰就像是要把臧枳藏起似的,她目光像是过筛子似的,淡淡的瞧着外面,这才道:“你在这,我去给你那点吃的。”

接着臧枳能听见的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方言,他听过最拗口的话,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听着,大多数他还是能够听到的,并且都是一些街里间的家常话。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她只是撤出纱幔带子伏身洗漱,又热了些晚上饭食,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在臧枳面前出现什么破绽,这才烧完柴火后很自觉地舀出了一盆水。

然后走近房间,把木盆甩在一边,热水似乎都溅的噼里啪啦的,足矣见得阿兰是有多么的不耐烦,这才道:“洗漱。”

“手动弹不得,你来帮我。”臧枳只是阴着脸淡淡的说着,这才用最尖锐地目光看着阿兰,似有些玩味的说着。

“罢了,吃饭吧。”直接略过洗漱这一步,阿兰只是淡淡的把饭盆放在了臧枳的面前,这才道:“大锅饭,王上还请见谅。”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臧枳只是放低了声音,这才慢条斯理的说着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这才道:“你造成的,需要我在说一边吗?”

看着阿兰没有要反驳的意思,臧枳只是更加有理,他目光灼灼带着些老道的经验,这才道:“既然不要,那就过来喂我?你都要把我交出去了?吃牢饭都有个热乎的,你这算是什么?”

臧枳竟然和她讨价还价,真是看不惯,阿兰只是瞥了眼臧枳,这才道:“爱吃不吃。”

臧枳只是冷意袭来,他目光中带着些嗤笑,这才别过头,这才道:“兰儿的心里可曾有一丝我的地位?”

阿兰只是过去检查一下臧枳身上的绳索,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叫臧枳迷惑了心智,这才一句话都不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无聊了?一个要把你交给别人的女人,你问她对你的感觉?能有什么感觉?不过是想明哲保身罢了。”

臧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敛去一身的阴冷,只有一点点阳光的气氛,其实他也算是长相清秀,只不过总是透着股杂气。

俊逸的脸上带着些淡淡的柔光,也可以随时变得阴冷,带着些目空一切的既视感。

阿兰只是盯着臧枳的面容,竟然联想了好多,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喂你吃饭,然后我就把你送给他们,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臧枳只是有些晦涩难懂的抿了抿唇,这才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很艰难似的,这才道:“喂我,现在,马上。”

阿兰只是有些无奈,这才低头整了一些自己的认为有营养的饭食,这才拿起勺子,这才淡淡的放在臧枳的嘴边。

臧枳装作一副很爱吃的样子,其实他只是喜欢这种和阿兰在一起的氛围,淡淡的吃着她喂给自己的饭食。

竟然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很狼狈,脸上有些血迹还有尘土,微垂着的眼帘上还有些痂皮,即使这样笑的却很淡雅,只是漠然的看着阿兰。

“为什么停下。”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语调不急不慢的,像是等待什么似的,他这样的语调似乎是给阿兰专属,只是淡淡的笑着。

阿兰只是抬手食指扣在臧枳性感的薄唇上,这才抹了抹嘴角,她柔软的指尖竟然让臧枳有一点迷离的感觉,这才道:“别对我若即若离的,暧昧和爱还是不一样的,但是所有的爱都是先从暧昧开始的。”

“我只是从没对人这么心狠过,我愧疚才这样,别以为我能对你有什么情感。”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那是真的怕臧枳会忽然横祸过来把住自己的手指,在发生什么。

可是不一样的却是臧枳被自己绑住了,他沉稳的不可一世,虽然头发乱了,但是清秀的脸颊却带着些不言而喻的诡异他似乎像是不信自己说的话。

这顿饭喂的比较艰难,直到听到二牛的声音,他总是闷闷的,带着些淡淡的鼻音,这才张嘴打了个喷嚏。

二牛喊道:“兰媳妇。”一遍两遍三遍的,一直在喊他才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这才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屋里空荡荡地,可是二牛只是感觉到屋里有股阴冷的气息,他觉得兰媳妇有危险这才进来,却发现没有人,说怒上是什么感觉,这才道:“兰媳妇,家里是不是进贼了?不然为什么总感觉阴森森的?”

阿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才拉着二牛的手,这才道:“二牛是怎么想着回来找我了?”

“我想兰媳妇,这才来找的。”二牛一脸委屈,这才淡淡的抽出手臂想要抱住阿兰,阿兰本不应该反驳,但是想到了臧枳在里面,他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在联想到臧枳先前对自己的威胁,她不得不保护住二牛。

阿兰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她勾起唇角,只是不应景的笑了笑,这才道:“二牛乖,今天在学堂里学到了什么?给我背背听,那样的的话,我就叫你抱。”

二牛虎目神采奕奕,只是淡淡的笑道:“好好好,兰媳妇不能说话算数。”

“今天学了很多,那叫什么来着,叫我心悦你。”二女牛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带着些傻笑,这才扯了扯阿兰的手:“你该让我抱抱了吧?”

阿兰只是扯着二牛的手指,这才有些忧心的把让拽出房外,这才感觉到一股强烈而又温暖的怀抱,这才幽幽的笑道:“以后只能在没有人的地方抱着我,不然我会害羞的,你答应我可以吗?”

二牛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只是一把抱住了阿兰,这才呆呆的蹭了蹭,这是他喜欢一个人最单纯的表达方式,这才道:“好的。”

接下来二牛只是淡淡的把脸瞥在一边,他目光淡淡的笑着有种发着阳光的模样,这才道:“那我现在可以吗?”

二牛这是在征求阿兰的意思,阿兰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心动,这才用行动回报了他,这呆子虽然傻呵呵的,但是却总是很尊重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持久之后,阿兰才发现自己眼眶有点红,委实感动的不行。

阿兰给二牛做了点好吃的,这才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全部吃完,这才摸了摸他的头,他长的也还算是耐看,有种奶里奶气的感觉,就像个领家小弟弟一样。

阿兰有着片刻的放松,她忽然觉得村庄里变得好安静,娘出去的时间也很晚了,但是却还是没回来,阿兰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这才道:“我出去看看,你带在这一刻都不要动。”

“是站在这吗?那都不能去吗?”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有点委屈,但是却很听阿兰的话。

“对,一定要记住只能是这儿。”阿兰在次坚定,她又害怕外面的危险,又害怕里面的臧枳,确切的来说最危险的就是臧枳。

吩咐完这些,阿兰就极速地跑了出去,她疯狂的找了好多地方,她的心就越担心,只是在路边看到了倒下的婶子,阿兰就往一边去:“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杀了你叔子,然后闯了进来,你叔子叫我跑,我不争气摔断了腿,爬不起来了。”

能有谁来这儿?还把叔子给杀了,阿兰只觉得自己的想法越老越真实了,这才道:“我扶着你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怎么想办法?”白商思只是居高临下地在‘千军万马’之上淡淡的看着阿兰,这才道:“女人我们又见面了?我说没说过要是欺骗我的会叫你死的很惨。”

阿兰扶着婶子的手臂忽然觉得动弹了一下,她只是拼了命的往白商思那边跑。

阿兰只是拉住婶子,这才摇了摇头:“不要冲动,他们是疯子,你不能和他们拼命。”

“你放开我。”婶子很反常的挣脱着阿兰,她也许是因为叔子被江商思给杀了才会如此极端,阿兰恨自己没办法保护住村里人,只是淡淡的站在原地。

别过去啊,阿兰的心只是悬空中,看着小小村庄被这军队压境的样子,感觉到的是寸草不生的样子,她只是低下头,一双凉薄的眼睛里到这些无奈:“婶子,你别去送死。”

中年妇女的婶子只是淡淡的跪在江商思铁马边,她透着股希冀地目光,这才道:“人已经骗出来了,这会你能放过我老头子了吧?”

江商思只是若有若无的的笑了笑,他目光中到这些满意地目光,这才道:“做的很好,来人放了那个老头。”

“记住你们的诺言,把这个女人送到我的榻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更何况是貌美如花的敌国女人。”随后一阵阵的狂妄地笑着。

江商思的一张脸上带着些淡淡的木然,片刻只是发笑道:“她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他更是抬起下巴,那指着的一处竟然是阿兰。

“耍我吗?”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心情复杂的看着前面的婶子,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心的有多余,自己到底有多傻。

“他们只是怕死而已,不用生气,因为不值得。要是你想碾死他们,我可以帮你。”江商思只是造物主般的说着,这世界上有男女之间的不平等,比这个更深广的就是江商思对待外族,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需要理由,他喜欢杀人的感觉。

江商思这样的人,阿兰真的怕臧枳落在他这样的人身上会怎样的?

“兰啊,大官说了,只要你和他睡一觉,就放了咱们这个村庄的所有人,以你一人换全村之人,不行吗?更何况里面还有你娘啊。”

398我会做你的眼睛

“可是我是你家的媳妇,你怎么能?”阿兰竟然没有了伤悲,只是空洞地说着:“我与二牛要喜结连理的不是吗?”

迎面而来的却是婶子的一巴掌,阿兰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是真怕她那傻儿子成为江商思眼中钉吧,所以才会如此。

“你不是我家的媳妇,我儿子他是个傻子,他怎么可能有媳妇,你说谎说谎。”婶子眼睛都红了,就是怕他的宝贝儿子收到伤害。

姜商思只是转了转眼珠,这才露出可耻笑容,他顺手摸了摸自己的柔顺的马背,这才道:“是这样吗?”

江商思似乎没有沉重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后脑勺摸了摸这才道:“说啊?”

好奇之心如水涨,江商思只是淡淡的闭上眼睛,这才道:“把他那傻儿子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难道汴忻的美妇都喜欢痴儿?”

“哈哈哈…”江商思非常喜欢笑,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也不会看眼力,在他这么想杀人的时候出言不逊,还真是送人头给自己。

“我同你睡有什么条件来着?”阿兰只是冷淡的说着,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件事情能随她的愿,臧枳是,所有人也是。

“你想要什么?”江商思只是陷入了沉思,这女人又要做什么?是又有什么花招吗?这天下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在性爱的身体里下那种微妙地毒药,也能让主导者死的很惨,这个女人天生的坚强去了哪里,那么容易就束缚吗?

江商思显然是把阿兰想的有些过分了,她真的很渺小,似乎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他迷离的眼睛只是一点点的看着阿兰,她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美了?

“放过他们。”阿兰只是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多说什么,至少婶子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其中也有娘,还有二牛,这一切都是别人的过错,阿兰真的想叫他一直活着,这才握紧了拳头。

“你们得到解脱了。”江商思说的很大声,笑的也狂妄了起来,他似乎有些兴奋,在小小的村庄中竟然多了几分狂野。

江商思甚至都觉得自己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只是一把将阿兰放在马背上,在千军万马之上扯裂了她的衣裳,这才道:“货倒是挺有料的。”

江商思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他目光中带着些淡淡的笑容,又觉得会不会是这女人的皮肤上覆盖毒药,这才抚了一把衣袖把修长地五指毫不差的缩在一起,这才道:“你们来。”

阿兰只是痛苦的被拖到了地上,她觉得自己的皮肤有点麻,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最后的时刻竟然没说出臧枳,以前是为了自由,现在家不是家,人不是人的阿兰觉得自己能活下去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这才道:“放手啊。”

主导者的几个人被阿兰扯了下,脸颊上渐渐有些些血迹,这才嗜血地看着阿兰,这才一巴掌抽在了阿兰的嘴上。

这一拳阿兰生生的抗了下去,只是倒在地上,纱幔带子落到地上,暴露的是一片白皙的皮肤。

阿兰被扯着脱落的衣角,这才被晃悠着,头有点眩晕了,这才道:“住手。”

这群人完全就是玩弄,没有一丝的怜惜,带着些粗鄙之气,那种就像是碾死一只蝼蚁一样,这才道:“你就是老大觉得有意思的那个女人?”

“老大,果然是一个体恤亲民的将领。”主导者只是淡淡的说着,笑的有些狂野,似乎在嘲讽似的。

“那还用说?老大承诺过他得到东西之前一定给大家分享,就连江夫人也是被咱们身经百战过的,还是老大的妻子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江商思只是单纯的疑心而已,他做事表面雷厉风行,其实就是胆小懦弱又不敢说,还是有点恐女症。

江商思只是顿了顿身体,这才将手指放在耳朵里揉了揉,他看的有些痴迷,更多的是他其实喜欢把这种性,放在明面上看,用一种琢磨的目光看着。

女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被纱幔带子落着,白皙的皮肤还是有点红印,却不是他的那些下属做的而是磕在地面上,出血而致使。

江商思是个十足的窥探者,他习惯性的闭上眼睛,尝试着让自己想想那些过往的时候听见的声音,硝烟声,撕扯声,而这次他却想要研究一下这种绝望的声音。

可是却丝毫没听到,江商思就像是盯着猎物的人似的,他不着急,似乎是在想事情一样。

江商思的嘴角带着笑,这才听到了一声:“你这个混蛋,兰媳妇救我。”

“这个人就是那个傻子?”江商思的声音中带着极致懒音,他简直太扫兴了,只是目光短浅的看了眼二牛,这才道:“痴儿一个,竟然还想睡女人?”

“你又是谁?你这个坏蛋混蛋,放了兰媳妇,我就不在骂你了,不然我骂死你。”

江商思只是片刻的僵硬,这才淡淡的笑道:“痴子,你说是骂死人快还是打死人快?”

“打死人吗?兰媳妇我脑子不灵光,你能和我说一下吗?”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天然呆的看着阿兰。

“哈哈哈,果然是个傻子,好玩了。”江商思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目光中带着些些好玩气氛。

“喂,你想吃点东西吗?”江商思淡淡的说着他目光中些无比的期盼,好久没这样的痛快过。

二牛只是摇了摇头:“我已经吃饱了,不需要了。你能不能叫你的人放开我?”

“给他吃点好的。”江商思笑的有些发怵,这才抓住飞在空中的小虫豸,这才道:“我要亲自喂他。”

下马之后,江商思只是淡淡的走了过去,他的衣裳很洁净却总是有股淡淡的飘香,这才一把抓住二牛的下巴,这才道:“吃下去吧,很好吃的。”

二牛只是扭着头他聪明的很,才不要吃下去,却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才像个流浪的可怜人一样滚到了阿兰的身边。

二牛满脸尘灰这才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他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是捶胸顿足的,像是怄气似的,目光中带着些无助地样子,这才道:“好痛。”

江商思玩笑似的握紧了拳头,能听见吱吱的声音,在疾风中带着些磨人的骨感,他只是吟着笑:“痴儿,你求个饶让我听听?”

阿兰只是艰难地把二牛拉在自己怀里,目光中尚且还有一丝的笑容,身体就像是僵硬的死鱼干一样,每一下都是痛苦的感觉,这才道:“你要是还想娶我当媳妇,不能求饶,绝不。”

干裂的嘴唇上带着些晦涩难耐的笑容,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现在浑身都在颤抖,发觉自己好像离死不远了。

“吃里扒外的女人…”江商思只是一把抓起阿兰,这才甩在马背上,他有轻微的恐女症,毕竟美人计在他这不奏效,确切的来说,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那种极致屈辱的声音,跪求的感觉应该不错,他自然偏爱些。

手指落在阿兰的脸上,只是儒雅地笑了笑,风吹过来的时候,纱幔带子落下马,阿兰的一生残疾落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一刻江商思竟然被恶心的一度大声的喊了出来。

他疯狂地呕吐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污染了他似的,没错,这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鬼模样,简直就是恶心之极。

空洞的眼眶也极致的吓人,这种感觉让江商思的脸色刷白了下去,他只是讨厌这种让他如此厌恶自己的女人,这才阴笑道:“还是找几个乞丐吧,毕竟要门当户对,本公子看了不免有些头晕作祟。”

刚刚碰过阿兰的那些人脸色也煞白了起来,这个女人求放过的声音那么的精致,本以为这纱幔是为了增加美感的,却不成想其下竟然如此肮脏,这才道:“你个丑女人,敢玩我吗?老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阿兰却掖了掖衣角,艰难地站了起来,她全身都在抖,很刺眼那一瞬间又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只是看到二牛,那一双眼睛里的害怕,他只是呜呜的哭了起来,他道:“兰媳妇,不是兰媳妇…”

“这个丑婆娘,真是烂,毁了老大的兴致,不如直接喂狗算了。”这些人一字一句竟然让阿兰看轻了许多,她不怕这些辱骂。

目光冲向二牛,这个男人是她一直想要嫁的男人,她要的很简单,就是那种单纯的,朴素的生活,虽然谈不上是爱,但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

“别看我,别看…我。”二牛只是呜呜的哭了起来他是真的害怕,没有一丝的理由,只是哭声震天。

眼前一片眩晕,阿兰说不上是心痛,因为孩子是世界上最单纯的,可想而知自己的何等的吓人。

一念之间,上一秒阿兰还是全村的希望,下一秒阿兰就带着全村一起下地狱,百姓地怨声载道对她的无限谩骂,阿兰都隐忍不发。

“你还我儿子…”看到江商思的人把自己的儿子杀了,地上血流成河的时候,平时温顺的林小娘子竟然也发起了疯对阿兰咆哮。

何其可笑,穷极可笑啊,阿兰似乎要笑断气了,只是幽幽的看着二牛,忍着自己身上的痛苦,嘴角似乎都要忍的咬破了出血了,哑然啊,她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扭过头,轻轻地叹息。

她一直想要救所有人的,现在全是空谈,她连自己都护不住的,阿兰只是在凌乱地风中笑着,这才道:“这样也好,大家一起死,一起活,说来,我倒是占了多少便宜?”

阿兰只是愈发的有些累了,这才仰面朝天,她看着天上朵朵的云,竟然染上些血迹斑斑,闭上了眼睛,等着尘沙灌满耳朵,换来的却是一个滚烫地怀抱。

身后的男人若有若无的沉闷了一声,肩膀上撕裂的伤口痊愈只日可待,现在却被阿兰当成枕头似的躺在了上面。

“我说过的叫你生不如死!”臧枳只是抱住了阿兰的腰身,他这个样子真想叫人捧腹大笑,凌乱的头型,灰烬似的脸,一身破不抠搜的衣裳,哪里还能让人想到是那高高在上的王,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般的人物。

“臧枳…”阿兰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身上倒是叫人舒坦,现在想想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会做你的眼睛…

阿兰的只是觉得眼圈红红的鼻角有些酸,他是真的不嫌弃自己,心里好痛:“出来做甚,他们会杀了你的。”

399不知道生命可贵

一阵哄堂大笑,接着一片嘲讽之色:“这是哪里来的疯子,穷极可笑的要逞英雄,不要命了吧。”

“真是爱情的力量。”笑声肆意疯狂,竟然多了几番嘲讽意味,在这小小的村庄里竟然显得格外刺耳。

而被讥讽的臧枳却丝毫没有笑意,甚至连一句为什么笑都懒得问,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弧度,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的就是审时度势之人,谅谁都无法相信此时站在阿兰身后的男人是何其的大人物。

只是觉得人与群分物以类聚,站在阿兰身边保护她的自然也是无比肮脏的东西,这才肆无忌惮的疯狂嗤骂着:“这来了个更傻的人,果然汴忻的痴儿比较多。”

这怕是最好的笑柄了,阿兰在一瞬间都觉得愣了,这才有些凄苦的扯了扯嘴角这才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矜贵的人物,竟然被数落成这样,其实同我也是一样的嘛。”

“拜你所赐。”臧枳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他何时这么被辱骂过,甚至听到这些宵小之辈说这些竟然不怒反笑:“兰儿,我们玩个好玩一点的?”

“说。”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嘴角中似乎有一股热络的鲜血要涌出,这些都是他们知道自己何其丑陋之后,对自己拳打脚踢所致,抽的那几巴掌竟然连带着皮口腔里的皮肉的在胀痛。

“我杀一个人,你亲我一下?”这是何其的幼稚,竟然能在这么个与邪恶贴上边的臧枳说出口,竟然让阿兰有些发笑。

接着全部的人都笑了,连江商思都疑惑的蹙起眉头,一张渐变的笑容,竟然变得有些严肃:“我有千军万马,你何苦挖苦自己?”

臧枳只是扯着阿兰的腰身,这才低头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些凄凉笑容,这才道:“现在知道看的上你的只有我一个了吧?”

什么?这个乞丐般的家伙,竟然没有在认真的听自己说个话,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晕染着一种要杀了臧枳的目光。

阿兰这才低头笑了笑,这才不可否认道:“的确只有你一人而已。”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在这等着我收拾完烂摊子,来做你。”臧枳眉眼中带着玩味,这才低头把自己最柔软冰凉的嘴唇送到阿兰的的眼角上,然后轻柔地吻上。

阿兰这才道:“你凭什么那么特殊?应该是我做你。”这句话一出口,阿兰都懵了,她怎么敢如此放肆,这才感觉腰间一紧,臧枳的手指不安分的落在了阿兰的小腹上,只是似笑非笑的说道:“那我们就一人做一次,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你别求饶让我温柔一点哦。”

阿兰的脸红的不成样子,她听过臧枳说过无耻的话,但是这般调戏地话她却没听过。

一边的江商思看到这一幕,似乎僵硬了片刻,把这种事情放在明面上看待的人竟然不知他一个,心下更是惊奇,这才露出一丝嗜血地笑容:“这种烂货你都吻的下去无疑是真爱了。”

“老大,这个男的不足为惧,让我来收拾他。”一个赖皮的声音响起,他只是狂妄的看着臧枳,似乎是想要用臧枳出头。

臧枳没说什么,这才负手而立,目光中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但是于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符,甚至嘴角上都有些漂泊多久的沧桑感,胡茬也是很多的。

江商思对待一个这样狼狈的人显然是有些敬畏的,他抛去那一双疑问的眼睛,他只是点了点头,向来想要在自己面前逞强的人有两种。

一种是被敌人打死,一种是叫自己碾死,而且成人之美是他最愿意做的事情,这才道:“今天总是有很多人愿意忤逆我,所以我很不爽。”

“小子,今天我就替老大清理门户,需不需要我让你两招?”这家伙似乎还没意识到臧枳的危险。

“让?你是真的不知道生命的可贵,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臧枳只是对身后的阿兰道:“等我。”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你小心。”

臧枳只是负手而立,一双眼睛里露出极致阴森地笑容,因为对方强制性的要让着自己,臧枳却觉得更加能速战速决了,这才看着一只不还手的对手。

眼皮都没抬一下,臧枳慢慢地躲开他这一击,伸手到他怀里,飞快地掏出匕首。瞳孔微缩,对手很惊愕,他压根没看清这人的动作,为什么匕首就被他拿到手里了?

而面前对手的脸色,在拿到匕首之后陡然变得冰冷,如同地狱归来的索命人,慢慢地靠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肚子上就猛地一痛,接着整个人天旋地转,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四肢和肺腑都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叫也叫不出声,他滚落在地,张大了嘴抽搐。

众人目瞪口呆,臧枳转头,想也没想就压了他的手腕,双手交叠,狠命一拧。

事后只能听见那对手的惨叫声,而臧枳还是一句话都不多说,甚至说从没这么简单过。

江商思只是抬手鼓了个掌,他只是瞪了那个招摇的手下败将,这才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阿兰心里都惊住了,单看臧枳手上的匕首就知道,那人是想要臧枳的命,可见他的心到底有多狠毒,她只是站在原地。

臧枳的伤势似乎被江商思发觉,他只是觉得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才道:“打他的手臂。”

臧枳目光一凛,只是不断地躲避攻势,这些拳头都如玄铁一般的重,似乎能把他压断似的,这才冷不丁地看着江商思。

接收到那一丝的恐怖神色,江商思的笑容也凝固了,他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这才悠然的笑了笑:“你到底是谁?”

“白枳。”臧枳只是悠然的说着,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只是单枪匹马的来找阿兰。

一边的阿兰竟然有些感动似乎忘记了之前臧枳对自己的一切行为,她痴痴地站在一边,只是看着他。

“哈哈哈,你骗我知不知道骗我的下场?”白枳?骗谁呢?谁不知道白枳其实是臧枳在外面的称呼,那种人怎么能?又怎么会是自己劲敌?

“哦?你觉得我不是?”臧枳低垂眼帘笑了笑,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就算脸上在怎么的破败不堪,都是一样的令人闻风丧胆。

“白枳会来这儿?他早就被我们打的躲在哪里不敢出来才是?你是?”又是一片漫无目的的笑声江商思只是忽然停下,这才用极尽悲哀的目光看着臧枳:“你竟然敢耍我?”

“以为说上他的名号,我就能吓倒吗?”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中竟然多了些天理不容的镇定,这才道:“杀了他,在我面前混淆视听只能是个死。”

臧枳只是低头,他只是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揉,他就这么难以让人相信吗?手落在下巴上的时候,竟然有些麻麻的感觉,也是他这造型就很不容易叫人信服。

以至于,一堆人接踵而至要杀自己的时候,臧枳竟然有些有一种重新上了战场的感觉,想起了那些灰暗不堪的生活,竟然发觉自己现在是如此的光明。

抬起手,只是桎梏住前面似有备而来的一群人,淡淡的看着他们,似乎在嘲笑,这才蓦地甩出去,他完全不需要用自己的伤臂去动手。

“一起上,别浪费我时间。”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似乎的杀上瘾了,眼睛中都有些充血,只是顶着张红的打紧的脸,这才道:“我的女人只能我动,动手还得经过我?你们配吗?”

看着前面的惨状,江商思只是在臧枳的后面幽幽地笑着,他一只手放在马下,拉开了一张弓,放上了一把箭,他偏偏还真不信,那个高手能承受住这箭的威力。

直到对上阿兰的眼睛,江商思的内心又在作怪,特别是看到阿兰的那双残眼,就几欲想吐,就是他低头想吐的时候,阿兰推开了臧枳。

臧枳一双凌乱的发丝在眼边飘散,这才给那边的重重的一拳,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咻咻的箭支,它飞速的穿过阿兰的心口。

阿兰张开手臂,却迟迟内有痛感,或许她已经死了所以连痛觉都没有了吗?阿兰反复的笑着。

露出了牙齿,耳边竟然听到一丝的呻吟声,他只是低头,喉结滑动,似痒难耐地吐出一口血。

阿兰只是感觉到那股湿漉漉的感觉,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世界很模糊,阿兰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想要放慢呼吸的速度,却没想过她呼吸地更快了。

阿兰的心口前有一只握着箭支的手,他茫然的笑着,死死的握着,指缝已经有血流出。

阿兰试探地摸上了臧枳的脸,她的心好痛,就听见臧枳低下头,生硬的挤出一丝的笑容,他道:“我说过的,我要叫你生不如死?你怎么敢死?”

“我不会死的,你别在说话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目光中竟然多了渴求,她不想叫这个男人死,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臧枳扯着她的脸,急切的吻住了阿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阿兰曾经就听臧枳说过,如果吻能够止痛,他愿意吻到死,那可想而知的是臧枳到底是有多痛,她第一次主动想臧枳伸出了舌头,她扯着他那修长地指尖,一点点的扯开。

就在这时,臧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一股似乎很撕裂的感觉。

阿兰的嘴角有一些血迹,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那一刻有一种恐惧在阿兰的心里发散。

阿兰低头摸了摸嘴角,那些殷红的血甚至是一点点的席卷了她的口腔。

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这血…

是臧枳的,现下她只是恍然间看到臧枳的手指抚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无法合拢了似的,他一生是何等的高傲,甚至高大的叫人无法仰望。

可是现在却全部都乱了,指腹上的余热淡淡的落在阿兰的脸上,阿兰只是怔住了,她的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兰儿,我想要做你的眼睛…”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阿兰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清晰的看见了穿透臧枳后背的两枚箭支,原来他一只都在硬撑。

是阿兰叫臧枳分了心,那一刻阿兰只是觉得臧枳欠她的那些都还清了,而阿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叫臧枳活下去。

400不是很神气吗?

“笑死?老大,我把白枳给打了,而且很惨?你们信吗?你们呢?”男人只是悠然的笑着,这才看着已经中了两箭的臧枳。

狂妄地笑着,带着些淡淡的不屑,往一边吐了一口唾液,这才道:“还是老大高明,对待口出狂言的人就应该杀之。”

臧枳手里似乎有个匕首,他只是幽幽地交给阿兰,他头发乱了,一身的狼狈全都是因为阿兰,这才道:“拿着,替我保护好自己。”

此时二牛只是愣愣地看到了这一切,他大声的叫道:“这个人我不认识。”

傻子的话江商思一般是不信的,可是全村的人为了不连累所有都一口同声的说着:“这个男人确实不是我村的人。”

那一刻江商思开始相信先前臧枳说的话,他叫白枳,竟然红着眼睛看着一切,这才道:“我们见到宝了,他真的是白枳。”

急切的走到臧枳身边,江商思只是悠然的笑着,他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愤然,这才瞥了眼旁边的下属。

阿兰就扯到一边,他看到臧枳同她分开的时候,只是穷极心痛的看着他,她不能叫,她不能喊的,只是觉得要憋死了。

“江白呢?”臧枳知道他得问所以只是笑了笑,他目空一切的瞧着江商思,一句话都不吭。

“我问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江商思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竟然把白枳给抓到了,那江白岂不是很快就能找到了。

“这个女人要是在你们这有一丝的伤害,江白的尸体立刻摆在你们的眼前,我说到做到。”

“死到临头还威胁我?你还以为自己是哪个高高在上的王吗?”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笑着:“姜凉是你的人吧?我不过危言耸听几句是你害他哥没了生路,你就成了全城通缉的要犯,妙极,妙极。”

姜凉和姜冷的感情是无法媲美的,他一心只是为了他哥,可能是个兄控,这一点上臧枳早就该知道了,可是因为那天正好是阿兰走了的时候,他心口有些难受,更是不想在看到阿妄,这才乱了心智。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一个江白总比一个女人有效,孰轻孰重的,只有你自己知晓。”

“拿你当人质,真的不怕你的那些忠心的下属不就范?还不是照样把小公子放了?”

江商思只是淡淡的顿了顿,这才笑道:“妙极,妙极,就这么办,来人把我们尊贵的王绑起来,好声好气的捎带着,阿白的存亡可就是他的存亡。”

“那个女人更是,捂上纱幔带子,玩起来还算将就,既然如此就也带上,至于这村子里的人,发去奴役的地方,免费的汴忻奴隶,我又怎么能不用。”

阿兰现在的心里不光有臧枳,还有她娘,反正自己都没什么希望了,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呢?

这个时候二牛忽然抓住了阿兰手上的匕首,直接就冲上了江商思的面前,刀刃就架在了江商思的脖子上。

“放了兰媳妇和那个男人,不然我杀了他。”二牛这种疯狂的样子让很多人都吓到了,就连婶子和叔子都在一边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阿兰的手指有些空,她当时只想着拿起那把匕首结束了自己却没想过却被二牛劫了去,这才漠然的看着二牛,这才摇了摇头。

二牛是真的说一不二,他手指都在抖,匕首拿的很稳,直接就逼上了江商思的脖子上,只要一动弹一定是死伤无数,颈口一定会血脉喷张的。

“放不放?”二牛只是红着眼睛,目光中带着些愤然,这才把匕首刺入了江商思的喉咙上,血一点点的往下落,浸染了江商思的衣角虽然看起来血多了点,但却只是刮破了一点皮,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那些人见识短浅,只是一窝蜂的往前冲,想要表忠心,江商思骂娘的心思都有了,只是呵斥道:“不用管我,拿下白枳和那个臭女人,不然我杀了你们。”

对于这些,那些人最害怕的还是江商思会死,那样他们才是真的群龙无首的,这才道:“老大,我们不能不管你,区区痴儿,放开我家老大。”

“放了兰媳妇,放了。不然我就在往里面刺穿。”二牛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兰,这才收敛目光,他一双脸上也是布满了汗珠,似乎是要疯狂这一次。

江商思只是转了转眼睛,这才充满意味的把手举了起来,他笑道:”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放开我。”

“谁稀罕你的钱,我在说最后一遍,放还是不放?”二牛只是淡淡的说着,手里的匕首只是往里面刺穿了皮肉,有一些软骨坦露了出来。

这下众人才知道这痴儿说话是真的算数,不能小觑,这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吗?就在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商思痛苦的目光看着自己嘀嗒嘀嗒的血迹,这才道:“你这个疯子。”

“我放,我放。”那一刻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看着二牛,他的心里有这无数次千刀万剐,这才道:“来人,放了他们。”

臧枳伤的很重似乎要断了气似的,就算江商思放了他们,他们也掀不出什么风浪,因为江商思有千军万马,而这对苦命鸳鸯充其量只是有四条腿而已,不过是一群想碾就碾的家伙。

至于这挟持他的这位,江商思只是想好了一万种把他千刀万剐的样子,眼睛中却愈发的笑的让人看不透。

对于二牛这样的人似乎是英勇无畏的很,他只是低头把匕首攥的很厉害,只不过他是越来越站不稳了,似乎是有些害怕。

每次都是对上阿兰的眼睛上,江商思的下属已经把臧枳和阿兰放开了,臧枳被推到了阿兰的身体里,他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是还是抵不过阿兰的情谊。

二牛做的这一切,让阿兰有些担心,只是道:“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

“兰媳妇,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我心悦你。你快走,带着那个很凶很凶的那个人,不要在回来了。”

阿兰才低下头把臧枳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艰难地走着,这个村子里的人每一个都在讽刺自己,说着无比粗俗的言语,更恨眼前这个乞丐般的臧枳,是啊,他们都成了众矢之的,自然是随便找一个人发泄。

感觉身后的压迫感,阿兰只是扶着臧枳一步一步的走着,二牛那样危险地给她和臧枳机会,她不能放弃,更不能有一丝优柔寡断地的回头看一眼,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江商思的目光总是带着一丝婉转而又悠长的笑,他咬着牙,似乎要恨死似的,只是狂妄的挑逗着阿兰。

跑吧,我要放长线掉大鱼,此番还真是挑战,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那乱花渐欲的零星背影。

“你,是不是可以去死了?”江商思撂下这句话,他的那些黑心属下上来就架着了二牛,一手把住他的肩膀,一手扭住他的脖子,就这样抬手直接把二牛甩了出去。

在悬空的时候,二牛只是觉得头晕眼花的,这才感觉肩膀被一双精致的靴子给压住,那劲爆的力度,让二牛有些撕心裂肺。

痛处发散,这才茫然地抬起眼睛,尽是悲怆的样子,却被飞来的一脚踹的老远,嘴里有一丝酸涩地感觉,脸直接就贴在沙砾的地面上,嘴角也肿了。

江商思只是低头很有深意地摸了摸自己颈口,这才露出一丝可耻的笑容,这才反手一把拽起二牛的下巴,他洁白的指尖也没能幸免,只是混着粘稠地血迹,感受到二牛半边脸有些脱皮的感觉,这才道:“不是很神气吗?你在给我蹦哒一下试试?”

江商思得意的看着二牛,目光中似乎都有了要杀了他的准备,这才把二牛的头甩在了一边,这才道:“把我那最引以为豪的箭支拿过来。”

“这位爷求你放过我儿,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这哀嚎遍野地声音叫江商思非常的烦躁。

江商思挠了挠头,像是分配任务似的,淡淡的笑着,这才道:“好一段亲情戏码,既然这样我就大发慈悲的送你们一起上路。”

“不要啊,不要。”这声音中有无限的哀嚎像是绝望又好像是无能为力,只是一只手指抓在江商思的衣角。

“果然你们汴忻人总是这样的不知足,贪得无厌之徒,本想着给你们留个全尸,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主要是你们太让人讨厌了,那样的话,就去喂老鼠去吧。”

江商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什么可口的饭菜,抱着那个舞姬入睡似的。

这群如蝼蚁一般的东西,果然只能给江商思碍眼,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再折磨一下,这才拿着已经备好的箭支。

这箭支是用上好的羚羊木做的,可塑性很高,有射千里之称,现在却在江商思的手上暴殄天物,他只是极尽嗜血地笑了笑,然拳。

二牛被架着拖到了江商思的跟前,一边高坐的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用洁白的布条擦亮箭头,带着些淡淡的狂妄笑容。

“过来。”声音中带着极致的自信,他偏爱作弄人,只是把箭支放在自己的手里就像是玩弄折扇似的,轻巧又迷人。

一双洋溢着笑容的眼睛只是发出一丝阴狠地目光,只是平白无故的招了招手,这才俯身像是卖弄风骚似的,畅快的低哼了一声。

喉结上的一道血痕都只是空落落的放在那儿,他无暇让人去整饬更不想顾忌,配上江商思那一双阴森森地笑容,简直是道貌岸然。

此时他婉转着手臂这才看到被架着的二牛,眼皮都没抬,五指用力攥着那箭支,干脆利落的扎在了二牛的眼睛上。

“这叫什么来着?独眼…哈哈,对叫叫独眼,痴儿,怎么不杀我了?”

二牛只是疯狂地撕扯着,他只是觉得的心口有一丝藏污纳垢的紧张感觉,因为太痛,二牛只是无穷尽的捶胸顿足,似乎要吃人似的。

张天然呆的脸上,那昔日小麦色的皮肤,带着些质朴的感觉,都像是玻璃碎片似的怅然落幕,躺在地上的二牛,只是嘴角若有如无的抖动着,像是痉挛了一样,吐着混杂白沫的鲜血。

眼球似乎被戳烂只是汨汨地流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前后反差般的样子,让江商思极度发疯地笑着。

他一双眼睛凹陷了出来,只是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这才一下两下的把箭支拔出来,插进去,直到鲜血染满了衣襟,他只是抬起指尖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

他有严重地洁癖,却对鲜血这种东西无比的热衷,所以,他才是最喜欢杀戮的领导者,倘若他此生不能在杀人,那他一定会痛苦死的。

401这是唯一的筹码

空气中有股耐人寻味地味道,或多或少的一点点药香,淡淡的窜入臧枳的鼻腔,似乎是要发散似的,从谷底到深渊,没有一处不萦绕着这种让人想要多睡一会儿的感觉。

臧枳的眼睛就好像是混凝胶似的一直都睁不开,就在这幽幽的药香中听到了一丝悠远的声音。

“小点声,不要打扰到他。”

几天前阿兰和臧枳死里逃生,在芦苇荡躲避了江商思的军队,因为耗氧量过大,臧枳晕死过去,阿兰本以为自己和臧枳会死在哪里,却不曾想过原来这一切臧枳都已经安排妥当,臧枳所谓的单枪匹马,是他有万全准备之下而完成的。

臧枳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叫阿妄带着的那一群队伍奇迹般的出现,剿灭了江商思似乎很自大派来的一小队人。

可就算是这样,臧枳也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躲在自己的茅草屋里,然后相然无事的等着救援。

这不是他的国土,臧枳完全可以想江商思一样肆意的欺压这里的人民,免费的劳动力谁不稀罕?

阿妄却说:“那时王上吩咐我等的时候,他说:‘这是我唯一的筹码,我想赌一把,这辈子我最擅长就是玩弄人心,我赌的也是旁人的心性,肮脏,这次我想要对自己赌一把,虽然偏带着一点利用之心,我想用一座城的心感动她,只要换取的是她能一直在我身边。’”

阿兰只是眼眶有点红,她怅然的笑了笑,这才道:“这次不是感动,是真心,倘若他能醒来,我什么都能答应他。”

“其实王上拖属下们给你送了一件礼物,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别着一把冰凉的剑,这绝对不是什么偏爱,他只是淡淡的把臧枳对阿兰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不想如此的看着王上这样白白受伤。

“大人,有话就敞开了说,这种时候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住。”阿兰只是笑的有些明艳,她苍凉笑容中竟然多了几分释怀。

“王上知道你最在意家乡的味道,她在你们纠缠甬道边上种满了甘草,知道你向往自由的原因是因为家人,他把姑娘的母亲接到了江南避难…”

“以及姑娘父亲当年横死,王上更是倾尽心力,不遗余力的去查,而这些全都是秘密的进行…”

“他做了这么多,姑娘真的忍心放弃吗?”阿妄也许是臧枳最有力的说客,但此时阿兰一点都不夸张的说,她真的动心了,她愿意给臧枳这一丝一毫的机会,只要…

只要他能醒过来…

“我父亲到底的谁害死的?”阿兰只是漠然的问道。

“是阿惜姑娘。”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目光中透着股淡然的目光,这才道:“姑娘你节哀,当初我翻越了出宫的记录,您父亲的汤药记录被人调换过,顺着蛛丝马迹,这才查到了是阿惜换了药材,这就是她当时行贿的记录单子,姑娘你看。”

阿兰只是毫无感情的接过单子,她的指尖捏着那张纸竟然有些泛白,她知道阿惜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她又怎么能这样。

心有些飘,至少头都有些痛了她想不到这是为什么,这才艰难的一幕一幕的看着那些单子。

“所以,王上想以彼之身还彼之道,想要把阿惜姑娘的眼睛摘下来还给你。”阿妄总是能不动声色的说出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阿兰调整了下心里的情绪,这才往一边看去只是把单子折在一起放在手里的衣角,这才道:“她的眼睛,我不屑要。”

阿妄只是有点置身事外的样子,这才淡淡的别过身,这才把指尖放在袖口揣着,目光中带着些怅然的感觉,这才道:“王上的意思…”

“大人,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我只想叫臧枳醒过来,江家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不想叫臧枳这么睡着的时候,还忧心忡忡的,至于我个人的私事,我不想放在现在浪费你们的时间和经历。”

阿妄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殷切地看着臧枳,担忧过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也许是王上做的那些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阿兰姑娘在也不会误会王上了,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微妙地感觉。

走在门口,淡淡的阿妄又回过头,只是又道:“王上还说江白的转移地点,他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大人你去忙,我会好好照顾臧枳的,他不会这样昏死过去的。”阿兰只是忽然想到了臧枳为了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以儆效尤的样子。

原来那并不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考虑,臧枳这样的人一双眼睛里永远都不可能有阳光的人,竟然被自己打开了心,她还三番四次的一意孤行,伤他,辱他,骂他。

阿兰的眼泪竟然有点支撑不住了,眼睛有点胀痛,这才捏了捏鼻子,她不能哭,就像臧枳不会那么容易就昏死过去了一样,她真的好后悔。

这才抬起臧枳的手,掌心的地方还包着一块大纱布,他无比坚定的把着那箭,只是怕自己会死?

“你怕我死?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也会死?当时你可还是中着箭的,你好傻,你真是叫人笑话,你那么有威严的一个人人,怎么能叫我给毁了呢?”

臧枳想要睁开眼睛对阿兰说一句他没事,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这才从眼角落出一丝酸涩的眼泪,说实在的臧枳真的没有想哭,他可能是眼睛太干了,所以才会潸然泪下的。

阿兰只是俯身靠在臧枳的身边,她勾了勾指尖,这才放在臧枳的眼角,这才噗的一声笑了:“我都没说要哭,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是觉得我太苦了吗?”

臧枳只是觉得阿兰有些放肆,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戏谑自己,这才想到是他的眼睛能睁开,一定要她好受。

却感觉眼角一片儒湿,温热的唇瓣带着些淡淡的柔香,落在自己被泪水打湿的眼角,有一种微妙地感觉。

“快点醒过来,我给你当媳妇。”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勾起一丝嘴角,这才抿紧嘴巴,这样才有一丝的酸楚。

臧枳心里狂野般地跳动着,他拼了命的想要把眼睛睁开,可是却丝毫没有改变,他要急疯了。

就在这时,医者进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放下药箱,只是微微的给阿兰行礼,这才道:“兰姑娘非礼勿视,请你出去一下。”

阿兰只是抬头看着臧枳,这才把手边上的门关上,阿兰守在外面,竟然听见嘶嘶地声音,以前在农田里干活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些四脚小蛇窜窜的走着。

阿兰忽然警觉,她只是一把踹开门,只见医者淡淡的收回放在臧枳手腕上的指尖,这才道:“如此,我便下次再来。”

阿兰微微点头,出于礼貌她只是让了让道,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寒凉的样子,这才道:“你真的是给臧枳看病的吗?”

“兰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害王上不成?”医者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笑脸上带着些微不可查地阴凉。

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闲庭若步地往前走,裙摆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浪花,白茫茫地带着些疏离和漠然。

“也是,我眼睛不好使,这是什么?雄黄粉,我问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你要对他做什么?”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兰姑娘你不能冤枉好人啊,想当初我也是治好过你的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含血喷人呢?”

臧枳掌心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每次医者来的时候都要不遗余力的重新包扎,原本阿兰是觉得这个医者胆大心细,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了。

雄黄粉是她眼见的,不可能有错,阿兰只是极致淡雅的笑了笑,似乎把说有隐匿在背后的不轨事情都发散了出来,这才蹲在臧枳的身边。

“我是医者,就算有雄黄又有什么关系呢?兰姑娘真是说笑,你难道不知道雄黄也是可以入药的。”

当阿兰要揭开臧枳手上崭新地纱布时候,那个医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喊叫了起来。

阿妄那群人只是冲了进来,大家想都没想就干脆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做什么?”

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一双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丝毫不拖拉的甩给阿妄一包雄黄粉,这才道:“还要抓我吗?我自然没有什么资格管你们那些方面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叫臧枳活着。”

“当过叛徒的人,她说的话还能让人信服吗?”越说越觉得心慌,眼前这个盲眼少女一身清冷地气息,她从未这么强硬过,所以一直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渺小虚弱。

阿兰只是怔住了,她眼仁缩了缩,这才有些涩然道:“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为了他,就算是以上犯下又如何?你们想拦着便动手。”

阿妄还是决定在这种时候相信阿兰,这才抬手示意了一下,他刚硬的侧脸带着些坚定地笑容,这才道:“至少要先看一眼她做什么?”

“倘若真的对王上不利我会叫她死的很惨,各位同僚也不必如此逼迫她。”这番话其实在这些臧枳的下属哪里根本就没什么威严,不过大家还是愿意把阿妄拉下水,他不是喜欢包庇谁吗?

此时阿妄只是把头偏向一边,他只能帮到这儿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包庇阿兰,毕竟是臧枳对他有知遇之恩,只要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少那么一点算计,他都会尽可能的护住他。

这诺大的屋子里,只有臧枳无比的嘲讽,他一只手淡淡的勾着,也是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他只是感觉到一股残凉的感觉,他的整只手掌都有些麻,眼睛依旧睁不开,就像是黏住了似的。

阿兰只是淡淡低着头,揭开了纱布,一圈一圈的最后才看见像是雕花似的鲜血,指腹的横侧有两个不深不浅地小孔,正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珠。

阿兰只是厉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曾经无数次想让臧枳死掉的阿兰,此时竟然无比的晦涩,心口有一团棉絮,不偏不倚地卡在那儿,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该怎么处理阿妄你做的一定比我明白的多,这些天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江商思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地,我一个弱女子都知晓,你们怕是早就心无旁骛了。”

“兰姑娘。”阿妄有些惭愧,只是低垂着眼帘,可是与之对应的是一声决定生死的可怕声音:“来人,抓他起来。”

402生平最爱美人骨

阿妄的人打算校对医者的药箱,希望能够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不,对于一个道貌岸然的医者,他饲养蛇的能力一定很强,而且也不会被轻易的怀疑,为什么呢?只因为他是医者。”

“兰姑娘的意思是?”阿妄只是淡淡的问道,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子了,或许她的心机只是没有使出来,她从前只是想要出宫,所以不想张扬,而现在她的心只为王上跳动,所以那些手段心机都显露了出来。

阿妄承认阿兰是一个极致聪明地女子,甚至让他都有点害怕。

“随手拿着雄黄粉也不用担心被人怀疑,正如你所说,雄黄是一味药,而你是医者,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我恨臧枳,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偏偏不想叫他醒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是真事一样。

“你说谎。”阿兰只是很平淡的笑着,她有些心痛的把着臧枳的手指,一点点的努力把黑色的血往外面挤压,一边道:“一般来说,人都一个惯性,那就是说谎之前会混着真话,这样看起来回比较真实,而你刚刚解释的时候,一直把手放在眉尖,你是对自己没自信吗?”

“不要在说了,别说了,我就是恨臧枳,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杀了我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你在包庇谁?”阿兰只是用刀刃般锋利地眼神看着医者,这才一笑:“如果你真的恨臧枳,大可以直接放蛇,又为什么用雄黄驱蛇,怕是想营造他一直昏迷的样子,你在听谁的指示,你又想做什么?”

阿兰从没想过自己会这般咄咄逼人,咬着唇似乎都有些充血,她深吸一口气:“我想到的只有江商思了。”

在阿兰说完那一刻,医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刷白,他也从原来的和蔼模样变得有些狂妄,谁都以为他这是承认了,可是他却道:“我真的有那种能耐?”

“况且我不是未遂吗?我只恨自己没用。”医者忽然抽风般的躁动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泪光。

这个时候有一个下属只是想要打开那药箱检查,那一刻阿兰看到了医者的嗜血笑容,他只是有些怅然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流出一片血迹,这才单膝跪地。

只见有一个那个无辜的开箱着,颈口被咬了两个小孔,血液一只不凝固,那人的嘴唇也一只变白最后变紫,甚至都开始抽抽搐了起来。

闻言,阿妄等人只是挥起衣袖抽出剑鞘,拼了命的坎蛇,场面一堆混乱,阿兰只是抚身在臧枳的怀里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用一只手扶着臧枳的头,这才道:“我会护着你的。”

直到臧枳感觉到刀光晃到了他的眼睛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没睁开眼睛,空气中有股血腥地味道,被斩断的蛇身只是落在了阿兰的衣角上,血液就像是红酒撒了似的,蜿蜒成一股零散的血迹。

“阿妄,快叫一个新的医者。”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已经让自己尽量极度的稳定一点一双纱幔带子上都染上了蛇的血迹这才扶着臧枳的身体,不断的想要把他那指尖上的血迹给吸出来,他的指尖已经有一点发紫了。

阿兰只是撤下自己眼上的纱幔带子,狠狠的扎在臧枳的胳膊上,这才低头,心里好难受,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似的。

阿兰一直看着,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只是漠然的笑着,她道:“臧枳你挺住,我已经考虑要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能睡。”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似乎是阿兰靠的身体都有些僵了,那一刻阿兰的心真的是空白的,痛的几乎连意识都没有。

阿妄只是找来了阿楚的药方,又派人去二三里地的镇上寻找新的医者可是回来的人却报,江商思的人已经把路都封上了。

阿兰只是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这才拿着阿楚的药方,一点点的去山上采药,她没有叫任何人知道,倘若他们知道会分心,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对臧枳不利,又有多少人是江商思的细作。

大苍山上,阿兰只是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山顶翠绿色山行板块,一看就很陡,她背着一个篮子,手里捏着一张纸。

攀爬的时候,阿兰的一双指尖尽数磨破了皮,可是她还是坚持着往上爬,似乎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一样。

直到她似乎看见了图纸上的东西她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由于身高娇小,她的指尖就算是全部摊平都无法拿到。

阿兰有些心急,只是拼劲全力的往一边够,这才抓到了一点,一想到臧枳有救,她的心就轻松了起来,她漠然的闭上眼睛,看着山下的景象,她有些恐高,当时上来的时候阿兰完全那有感觉,只是现在却穷极的害怕。

阿兰鼓励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臧枳,于是她遍体磷伤的传过那倒刺的草本植物上面,衣裳都被刮破了,甚至有些皮肉破损的时候血液都跟着凝固,她只是觉得脸上有麻,这才扯了一丝自信的笑。

手里紧紧的拿着一把东西,只是下山的时候看见了江商思的队伍,他们手里绑着一个人,脑袋被麻袋抱着,一双手被绳子固定,耳边还传来了一丝吱吱的声音。

不一会那麻袋就被血浸染,那些通体发灰的小老鼠密密麻麻的都跑了出来,像江白给她看过的那个导盲鼠一样,每一个都比那个好生残忍,一个个葡萄籽大小的眼睛溜圆溜圆的直勾勾地看着她。

阿兰只是把指尖陷入皮肉里,一只手捂着嘴巴不敢哭出来,他似乎看见被拖着尸体的手臂,只是无助的被人吊着。

当看到那一身小麦色皮肤的时候,阿兰的心里恍然有一丝愧疚之意。

二牛这般为自己和臧枳创造条件,可是臧枳还是一直没能醒过来,她真的要崩溃了,二牛没有死的其所,而臧枳就像个要糖的孩子一样,一刻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阿兰忽然自己好没用,甚至连指尖都被强制性的放在嘴边,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脆弱,甚至说她不能哭,这才闭上了眼睛,眼泪也顺势落了出来。

旁边还有奄奄一息的婶子和叔子,倘若没有臧枳,娘也是这样的下场,江商思的手段真的很残忍,甚至可以说变态,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阿兰忽然有了想要杀人的感觉,这才感觉到一股刺痛。

原来是指尖刺入了皮肉里,这才听到那边丧心病狂的一群人道:“我要杀鸡儆猴,把这些忤逆我的人的尸首放在城墙之上,我要让说有人敬畏我,顺便让某些人看看这就是下场,因为他的一念之间,这些本不应该死的人,因此送命到底是应该恨我呢?。还是自己。”

伴随着一股狂妄的笑容,那像是从地狱般传来的声音,似乎在绝望之地有备而来,这才道:“我的小宝贝都饿坏了。”

阿兰再次期间只是拼了命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东西,她知耻而后勇的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跟着放慢,恍然之间才发觉自己才是真的无用,不管这样,她都不能被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惨绝人寰的家伙,终于消失,可是空气中残留的一股血腥味还有那老鼠的叫声,叫阿兰永远都忘不掉,她只是又躲了一会。

江商思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抱着自己一团小白鼠,这才像是撸猫一样摸着它,这才道:“不是说看见一个女人吗?怎么还没出现?”

“可是刚刚我们真的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叫阿兰的家伙,这个痴儿都因为她和臧枳死了,他们怎么可能这般没有感觉?老大你相信我。”

阿兰只是低下头,更是知道自己要是落在江商思的手里会是怎样的情形,她目光有些泠然,蹲的腿都有些麻。

“老大,不用担心,但凡他们有一丝的轻微举动,张神医都会秘密的同我们说的,他你还不放心吗?”

事实证明,那医者果然是江商思的人,好在阿妄他们已经抓住了他,臧枳中了轻微的蛇毒,她已经把黑血尽量挤出,也因为中了蛇毒,所以臧枳一直被麻痹的无法睁开眼睛,而阿楚的这份药材是关键。

阿兰只能叫自己比被发现,努力叫臧枳没有后顾之忧,国不能一日无主,而军队不能一日无将,江白是无辜的,而江商思确实万分该死。

阿兰后悔自己拿着木棍吓唬臧枳,更对臧枳义无反顾的接受自己拿一棍而懊悔,江商思只是在这时给了那人一脚,他极度的愤怒,似乎看不到自己就觉得要疯狂炸掉。

“让张神医动手把臧枳杀了,我现在就要他死,而那个阿兰找几个人活埋了她,把那痛苦凄厉的面容揭下来,我要留做标本,美骨,我从不嫌少。”

“到时候阿白还愁找不见吗?”

阿兰听着那极致疯狂的笑声,觉得世界都崩塌了,这才捂着嘴巴,更加坚信不能叫这个变态的家伙发现她。

“那我现在就去嘱托张神医。”对,那个张神医,是个突破口,现在那个张神医死了,可以用他的口令约见江商思,在剿灭了他,给二牛一家报仇。

可能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以江商思的人也开始忽略了一切悠闲地走了,为了以防万一,阿兰只是又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直到腿部再也没了知觉。

天色以黑,阿妄才发现阿兰不见了,更是看到了她的信,心里却更加觉得不安,一方面控制住张神医,一方面派人去找阿兰自己只是跟在外面。

臧枳的身体一种用冰块敷着周身,只是为了减慢血液循环,他嘴唇上有一些苍凉,病态的白叫臧枳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阿兰扶着已经瘫软无力的身子,一身的狼狈,只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来,那一刻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一身的狼狈,甚至脸上都有血迹,这才道:“这个给臧枳服下。”

阿妄只是扶着阿兰的身体,这才道:“兰姑娘你这是何苦,王上要是知道,他会很开心的。”

“闲话莫提,快去。”阿兰只是摇了摇头,一双冰凉的指尖落在阿妄的手上,这才安心的把那药材放在阿妄的手里:“我没事,快去着手找个可靠的人,我们要给江商思致命的一击。”

阿妄只是摇了摇头,他道:“王上希望的一定是阿兰姑娘好好的,他要是醒来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怪罪我等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兰姑娘的身体,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403生米煮成熟饭!

长达三年有余的外患都以臧枳蛇毒被解那一刻初步取得了首要成功,而此时江白的隐秘地点也在慢慢转移,臧枳的病情也因为阿兰药材得到了缓解。

臧枳靠在一边的榻上,他低着头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他努力的支撑着神识,这才淡淡的策略了一切事情。

地点就是大苍山,以阿妄为代表,伪装成一小队在一边守卫,关键是江商思太过于狐疑所以如果人多,他会轻易地发现,他们会找一个侍卫谎称是张神医派来的小虾米,扮演的越贪财就正中江商思的后怀,他无比喜欢这种轻易被钱财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以他无比自大的想法,一定会落网,同时江商思的生性多疑又是不容小觑的,这就看那人的造化了。

初步是这样安排的,臧枳有些头疼就没在进行下去,而阿兰看到臧枳没事心里也多少有点心安。

臧枳禀退一切的议事时的严肃冰冷气派,一双虚弱的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笑容,这个时候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好想是怕出丑一样淡淡的整理自己的仪容。

阿兰只是一把手扯过臧枳的手腕,这才把他抱在怀里,她十分认真的考虑过了,她要跟他一辈子的,这才看到臧枳那一双炽热的眼神,主动献上一吻。

臧枳只是被这忽然扑倒在榻上有些没根没底的,不过他喜欢这种氛围,只是沉下声来道:“我现在只问一句兰儿想成为我的女人吗?”

“只要你不嫌弃我的眼睛…”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她为数不多的小女生模样尽数落在臧枳的眼里,他只是勾起阿兰的下巴,这才撞上阿兰的嘴唇,似有些贪恋地多停留了一会儿,这才用舌尖轻佻似的舔了舔阿兰的嘴唇。

而阿兰则表现的更加自然一点,一双手指只是放在臧枳的的脸颊上,她不在像以前那样对臧枳有敌意所以整个人都像是个温顺地孩子,只是时不时的回应臧枳两下。

臧枳真的感觉自己苦尽甘来,加上她在阿妄哪里听到的关于阿兰对自己做的一切,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还是有些可以值得流连的东西。

“还记得你说过让我什么都不要做,你会为我解决任何事情,所以我等着被你做,你愿意做我吗?”阿兰只是偏过头,脸颊也变得粉红似乎是说了一些害羞的事情,似乎是征求臧枳的意见。

臧枳只是怔住了,他只是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这才俯身再他耳边,充满戏谑地笑着,这才一把将阿兰推到了榻上。

指尖只是淡淡的划着阿兰的脸颊,颈口,细软的头发,臧枳竟然有片刻的恍然,仍旧觉得自己存活在梦里,指尖的冰凉甚至都一点点变得滚烫。

这才抬起指尖抵在自己的衣领上,他没有那么迫不及待,只是好整以暇的脱下身上的衣裳,结实的身躯在阿兰之上,这才有些心疼的抚了把阿兰的纱幔带子。

他曾经一度以为他这样谁都可以抛弃的人,老天都不会对他有什么仁慈,直到身下的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恍然间发现世界上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

先是撤下那条纱幔,其实当臧枳在柴房听到阿兰说要嫁给那个傻子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溜近阿兰的房间当场杀了她。

一直以来臧枳都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不舍得杀阿兰,他却心肠无比坚硬的想要结束那个傻子的生命。

后来就算他知道阿兰是为了他娘才对自己刺了一铁棍,当时他痛的不是伤口,而是那时的冷酷无情,阿兰一张毫无生机的脸,带着些想要逃离他的样子。

那时,臧枳的心真的仿佛跌入谷底,他甚至想过把这个女人狠狠地放在身下,把她想成那些为了钱而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当成玩物。

不知何时起,臧枳的目光总是在为阿兰跳动,而那自以为的独断独行似乎有了天生的克星,他无法在用冰冷的外表来欺骗自己的感情。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很难,很难,难到每次想要用心去爱她,可是因为不会爱,只是一次一次的在她心里抹黑,而那让臧枳引以为豪的自省力竟然也像是瘫痪了似的总是发她的身上。

“我压上生命,用一座城做赌注,冒天下之大不韪,甚至都预想到也许会被江商思算计的挫骨扬灰,只是为了一个总是想逃离他的阿兰,想让她的心里有一丝自己的地位,我以为自己会失败,所以那是挨兰儿你那铁棍的事情,我才会如此心死。”

“我以为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在得到你的爱怜,虽然那时我还没死可是我的心却要痛苦到死掉,我只想抱着你,哪怕一刻都行。”

“不要想那些,你为什么不说出那些为我做的事情哪怕为自己辩解一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你,其实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好好的爱你。”

臧枳只是吻住了阿兰的有些矛盾而蹙起的眉毛,这才低头笑了笑,他曾经是一个不太爱笑的人,可能是因为太开心了所以才会笑的像个孩子。

阿兰看着赤着上身的臧枳没有半分羞涩,而臧枳也没有嫌弃阿兰的眼睛,他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臧枳曾经可是睡过无数个女人的,他每一次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事,肆意的将那些女人当成玩物,对于她们的身上充满极致诱惑力的薄衫没有多大的感觉,用最简单粗暴地方法折腾的那些女人死去活来的,他从不懂得怜惜,因为他可以把那些他撕裂的衣裳赔给她们甚至给他们好的衣裳,从此不再踏足。

身下的女人没有较好的容颜,甚至还有点盲,正如江商思看到就干呕的女人,可是臧枳却觉得比任何人都好,他不敢做任何一件事情。

阿兰似乎看到了臧枳心口上为自己落下的疤那是他为了自己先斩后奏在自己身上来了一刀,阿兰以为有阿妄那一下,他不会伤那么严重,可是现在看着上面的疤才知道臧枳为自己承受的这一切。

指尖只是攀爬在臧枳的心口上,不由自主的去心疼了起来,她身上有股柔香的感觉,似乎是带着些柳絮般拂面的感觉,一股潮湿而怀旧的吻落在了上面。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拖住阿兰的后脑勺有些狂野地在次吻住了她,他深邃迷离的唇瓣带着些无比的热衷,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心里无比的欢脱。

而阿兰也顺势将指尖落在臧枳的眉尖,她只是缓然的睁开了眼睛,一点点的看着臧枳,这才笑道:“你这个人竟然腼腆了起来,你想叫我说什么好呢?”

臧枳只是觉得自己糗大了,这才打算封住阿兰的嘴唇让她闭嘴,这才加深了这个吻,阿兰只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聊到似的,这才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偏带着点挑衅的感觉,又叫阿兰有些沉迷。

臧枳没在多犹豫,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没有阿兰,所以他只是极力的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没有那么强迫的感觉,这才帮阿兰脱了衣裳。

虽然阿兰感觉很冷,但是心却是暖的,这种四目相对的样子有的时候真的很微妙,就像是命中注定了似的,反而却无比的清醒。

阿兰忽然又想起了马车上的那些回忆,臧枳说只想得到她的身体,现在她却想说:“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臧枳似有些讶异,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句无比坚定的目光,他都想好了,倘若他能得到阿兰的喜欢,那他们就算是两情相悦,而阿兰也是要顺理成章的成为他臧枳的王妃。

这混杂着一股淡雅的药香中竟然多了一丝微妙的奢靡味道,烛影摇曳倒映出来的一对男女,身上不着寸缕,只是相互缠绕,像是永远都纠缠不清似的。

鱼儿不能离开水,不然它活不下去,而对于此时两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臧枳只是捏起阿兰有些细密汗珠地下巴,这才看到了她打湿的头发。

他光顾着自己的欢愉,似乎忘记了关照阿兰,这才有些怅然的低下头,用最温柔而热烈的吻去抚平阿兰所有的伤痛,这才道:“我带你去洗一下。”

阿兰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因为太难受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这才余光中看见臧枳正在弯腰捡起地上的他那黑的内衬。

阿兰可以说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她好想看出了臧枳的失落,有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想给臧枳,可是自己总是不争气,这才从后面抱住了臧枳。

他的皮肤很热,让指尖的滚烫了起来,阿兰只是感觉到心口落在他那凹凸不平的脊背上有些发痒。

“还怕我离开你吗?”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他在想今天的粗鲁举动是不是已经让阿兰受到伤害。

“我不可以抱着你吗?”零散的晃晕,烛台上的蜡烛火苗或多或少的漂浮着,只能看见阿兰那一双白皙的长腿,只是被臧枳忽然抱起,又一次身陷迷谷,臧枳不知阿兰到底有多少魅力,只是毫不留情的吻住。

相互间的纠缠似乎在这一刻有些紧张而紧促,阿兰只是低头一口咬在臧枳的肩头上,这才道:“你若以后惹我生气,或者做了什么永远都不可能叫我原谅的事情,我就会这样惩罚你。你可懂?”

真正痛的不是心前这样的麻木感,而是阿兰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臧枳只是低头用自己独有的温度儒湿了阿兰的唇瓣,有一股让阿兰熟悉的味道,也可以说是家乡的味道。

臧枳的一切让阿兰沉入了深渊,感受到的不仅仅的绝望,还有呼啸而来的风,有一种想要闭上眼睛的感觉。

最后两个人只是殷切的靠在了桌面上,桌布都有些扭曲,他们只是厮混在上面,就像是吃辣一样,越辣就越觉得饭菜可口,臧枳似乎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神识。

可能是太喜欢对方了,臧枳似乎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落下他和阿兰的足迹,真的如他所说臧枳的技术很好。

阿兰的每一缕地方似乎都被臧枳开发了个遍,两个人惺惺相惜的时候,总能无比的观察到对方的状况。

臧枳只是亲了阿兰的嘴角一下,这才有些宠溺地拖在手中,她有些凌乱的青丝都压在臧枳的心口,有些发痒的感觉。

阿兰这才道:“这次我是真的想睡了,我真的太累了。”

臧枳只是主动把阿兰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才道:“闭上眼睛的时候记得靠在这儿,它是你的归属。”

404不能毁掉…不能

臧枳只是把阿兰放在充满热气的洗澡水里,他极致认真的反复为她清洗,顺带着再临摹下这让他沉迷的身体,却只是纯粹的看着,臧枳并不打算在做什么。

阿兰抬手抚了把自己的脸颊,冰肌玉骨上竟然有些充血,只是感觉后背有一双温暖的手,这才缓然的睁开眼睛。

“你…”阿兰虽然有点缓解,但是脑袋还是有点晕晕的,这才把头仰了起来,靠在坚实地木盆边上。

而臧枳只是低头,一张俊脸贴着她,一副很知足地样子,这才道:“不要说话,咱们静静的待一会儿。”

阿兰只是笑了笑,这才从洗澡水里捞出一双白皙的手臂反手勾住了臧枳的脖子。

直到臧枳指尖去试探水温的时候,有点泛凉,这才像是抓小鱼似的,把阿兰从水里捞了出来。

臧枳把阿兰放在自己的衣裳里裹着,用身体抱住他,这才两个人交颈而卧,有的时候美好的事情总是这样一闪而逝,而新的征程也在继续进行。

江商思的人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那所谓的张神医就算是不能把臧枳杀了,也能让他在榻上躺上几天。

“据可靠消息来报,张神医已经成功得手,只是由于不太方便所以派了单二,这一点老大放心,兄弟们都观察好了,没什么不妥。”

单二这个人平时好赌,当初也就是因为他,臧枳才派去了姜凉,其实从一开始臧枳就没有相信过单二,他以为姜凉会继承他哥哥的忠心和本分,却没有预料到一个弱点尽数暴露的人,拿出来派上用场还行,可是对于江商思这样的混淆视听的人只能说是雪上加霜。

“单二?那是谁?”江商思这才抬头看了眼明媚地阳光,周身也暖和和的,为什么如此心乱如麻,这是他想不到的,他转了转眼珠,指尖这才摸着自己的饲养的小白鼠。

这才听到一丝惨叫声,指尖也像是捏了流沙一样,白团只是四处逃窜,江商思低头用握成拳,他的皮肤还是比较细腻的,以至于这指尖只是有些红印,这才有些肆意地笑了笑:“我有那么吓人吗?”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问话却总是透露出一股杀气,江商思只是儒雅地笑了笑:“牲畜果然是牲畜不管给多少好处,都无法乖乖顺从主人,可是谁叫我就偏偏喜欢这些难以驯服的家伙。”

显然这是自己把它捏痛了,江商思总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地相信所以才道:“把姜凉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没了白团,江商思只是淡淡的摸着一把折扇,这就是所谓地美人骨磨出来的固定扇叶的支架,摸在手上的感觉不一样,只是偏带着一点磨砂的感觉,而这呼哧呼哧的发出些皮鼓声音的扇面,就是用美人皮做的了,江商思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像是神灵一样淡淡的拿着一把锋利地刀片,对着一张冰棺里美丽女人。

江商思只是有些邪笑,这才俯身靠近些,那一点点深入地冷气叫他有些清醒,特别是看到那一个精致的身体,不着寸缕,只是优雅的躺在那儿,将她迷人的线条放大在江商思的眼里。

这就是江商思的收藏的最为珍贵的美人骨血。

眼睛往下略过,才能知道这其实是一个没有腿的人,所以在美好的人,此时也成了废物,江商思这才长叹了一声,周围很冷,可是他的心却更冷,只是用指缝淡雅的摸着扇面。

这才有些摸不清头脑的用刀片比划着,他只是有些惋惜,这样一个美好的皮囊,这样一个全方面的人,他的那些下属竟然不懂得爱惜。

再这个女人面前,江商思似乎对恐女症有些减轻,江商思有一个很变态的方法,同时也是他为了权利而不得不牺牲的东西。

他每看上一个人或者一些事物的时候,必须要先供给他那些头脑简单的下属,其实更不需要担心的是孤立无援,相比于臧枳身边的能才,江商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头颅。

需要思考的只有他的大脑来决定,而他想要的只有那些只会听从命令的愚笨之人而已。

而现下这冰柜里的美丽姑娘却不同,江商思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并非俗物,只是为了权,江商思亲自把她关在了自己下属的房间里,当日就与他们对酒当歌,似醉非醉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丝酸涩的味道。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习惯把耻辱放在耳边听,所以强迫着自己去听那个绝望的声音。

穷极可笑的是,江商思这个变态竟然还心里嘲讽那女人有多肮脏,是江商思让一个一身纯洁的女人去讨好那些下属,从始至终江商思只是在撒谎,只不过越堆越多,是他让一个身家干净的女人,变得比清倌还不清白。

遂却无法改变他热衷于这副皮囊的感觉,女人只是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觉得江商思可怕之极,

公然给了江商思一匕首,当时江商思就笑,他舍不得去碰这美丽的美人骨,只是笑着把双手举成投降地样子,倘若以他的能力拧断她的脖子都是有可能的。

小腹的伤口似乎有些难以控制,江商思却只是一把拔了出来,这才用沾过自己血的匕首放在那女人的脸上。

她一双眼睛里冗杂了很多不满,江商思全然不顾,只是凑近闻了闻,指尖抵在小腹上。

直到那女人死的那一刻,江商思都没有半分的犹豫,更何况是惊讶或者痛苦。

身后的下属只是抽回剑,蓦然倒在他怀里的一个娇小身体,江商思似乎能感觉到她起伏地心跳。

“杀的好,杀的好…”江商思似疯魔般的重复着,也任由这副尸体落在自己的心口,靠着他:“是你吗?”他露出一丝恬静地笑容:“带他下去领赏。”

心里什么异样都没有,只是觉得空落落的,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女人的身体只是迅速地向地上倒去,江商思只是又接住她,她精巧鼻梁只是卡在江商思的怀里,就这样江商思不知道自己以这样的动作过了多久,这才忽然将指尖放在女人的颈口,人早就死透了。

低头,就是滂沱血迹毫不留情的已经浸染了衣裳,这才看见自己刚刚用力捏住的颈口竟然已经出现了发黑的斑痕。

这是江商思最看的起的美人骨,怎么能就这样坏掉了呢?

血液凝固后使伤口周围也有些发黑,更有甚一只躺在落在地上的腿部也发黑了起来。

江商思疯狂地撕扯着,他尽数把一个死人的衣裳撕开,他好像看到了那光洁的皮肤也在一点点发黑,他彻底崩溃了,这是多少年没见过的珍品。

不能毁掉,不能…

一定要保存下来,一定…

江商思有点疯魔,只是摸着摸着自己的出血不止地腹部,这才爬了起来,被刺激的脸色有点发白,这才道:“给我恢复她,让她好起来。”

“还不能让这皮肤失去该有的光泽。”这是江商思强调的,以他的财力物力建一个大型的冰世界那是很容易的,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冰棺。

直到后来得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双腿割掉,放在冰柜里冻着,才能保持这副身体的完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看着这美人骨,江商思的情绪更加有些高深莫测了,这才用手抚着冰柜上面,晶莹带着些反光,这才看清里面的美人骨,而刀片落下注定只能疯狂的划着冰柜上发出一丝刺耳地声音。

“一经打开,会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瞬间腐化。倘若想要保存,那就这能这样隔着这冰柜。切记。”

江商思只能有些气馁的看着手里的折扇,这骨架是用那女人的胫骨做的,扇面是用那女人的腿上还没发黑的皮肉做的,除了这些江商思还想着继续找这天下最适合美人骨的人。

尝尝苦恼的一个人坐在冰柜旁边好几天好几天。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替身结果还是不能十全十美的,江商思这才看着那美人骨似乎有些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这些年了就这么一只睁着,这是双极美的眸子,被冰封的有些冰晶在上面。

越是这样,江商思心里那种渴望碰着她的心里就越强大,他拼了命的凿冰柜。

“老大你在忍忍,只要抓到江白,放他的血就能让沈苋姑娘的皮肤变得红润起来的。”这是占卜出来的结果,江商思寻寻觅觅的,终是无法找到让沈苋皮肤重新恢复光泽的人。

可能是太过于盲目吧,迫于江商思的威严,没有一个人敢说这是一个谎言,也就任由江商思自己瞎子抓阄,你说是什么就什么。

偏偏这江白就是他的侄子,可是好巧又被臧枳当成俘虏抓走了,他找不见江白,就没有办法叫沈苋的皮肤变得有光泽。

江商思只是一愣这才道:“给我弄死臧枳,江白呢?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我要他。”

就像是一个暴走的狮子一样,江商思躁狂了起来,在也不想先前那样儒雅的笑着。

忽然有一个下属尖叫了起来他一个屁股墩在了一边,只是道:“老大,沈…沈…沈苋姑娘的眼睛合上了。”

“合上了?”这么多年她的眼睛都不曾合上过,有的时候江商思都被沈苋那双骇人的眼睛吓倒,可是她忽然闭上眼睛?

是瞑目了吗?

狐疑心起,江商思只是冷声道:“把那个在外面候着的小虾米单二杀了,宁可杀全部不可放过一个人。”

当江商思的属下回过头要处理事情的时候,姜凉只是淡淡的走了过来,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这些天逃窜的尘灰。

“我以为臧枳不行了,你会好受一点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奔波臧枳果然连你都不放过,根本就不念及你哥哥。”

“废话少说,我最近被逮的严实的,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赶过来?我劝你有事重点说。”

“我就是忽然想建一个衣冠冢,不知道该如何做,这才问问我的合作伙伴。”

姜凉眼神竟然恍然暗下去,他忽然想到了他哥姜冷在家摸着他的头,说了一句等个回来,可是这一晃这么些天都还没有影子,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是心还是好难受。

姜凉笑了笑,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迷离的目光,这才道:“我看这人的尸体还在,何故需要衣冠冢?江大人似乎有些暴殄天物吧。”

说实话姜凉其实是在刺激江商思,也许上天就这样只能叫他看着沈苋样子却永远都碰不到她。

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笑道:“我不喜欢多嘴的生意伙伴,告知我便是。”

405一生一世一双人

谁知道江商思这个疯子想要干什么?要是说他有情还不如说死人能活过来,姜凉只是抬手把手抵在自己的后脑勺,这才道:“就看江大人舍不舍得了,不过是用故人之物,恰恰我知道一个。”

江商思不和姜凉卖关子,他只是把刀片握住手里,被冰冻的指尖忽然有点麻麻的感觉,这才知道他已经被冻的没有知觉了,这才道:“讲!”

右手执扇,左手流血,江商思没半分吭声,只是低垂思考,他极爱这美人骨,所以有的时候他就会盯着扇子看好久,抱着他睡觉什么的。

“就是这把折扇。”姜凉只是不顾警告仍旧用最锋利地语言来刺激江商思,忽然想看他疯狂的样子。

江商思这才道:“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是谁同你说的?”

声音稳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可是那一双瞪大的眼睛却总是充满了敌意,这才收敛一笑:“姜兄,我当你是好伙伴,你也不用这样刺激我吧,我想放你被那难缠的阿妄追着,不比杀了你不还痛苦?”

“江大人我们要同气连枝才是,今天你因为我一句忠言就这样无形的挑衅我,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吗?不过是个死人而已,还是个残缺之人。”

江商思手指的血液流的更极速了,显然他用力捏拳了,虽然江商思极力的隐藏却还是被姜凉给发觉了。

“试探我?”江商思只是充满质问的看着姜凉,他不恼火却极度的发狠,让人看着就不容小觑。

试想一个都要为其建立衣冠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地位在心里到底是有多重?

“彼此,彼此。”姜凉只是反复地笑了笑:“刚刚江大人不也怕我是假意投靠你吗?”

“以彼之身还彼之道,我们都不赖嘛。”江商思只是忽而笑了笑,这才道:“听说姜冷就是做刺杀任务的,那你便去给张神医最后一刀吧,反正潜入臧枳老巢,这方面我更是放心你去。”

姜凉这才点了点头:“我需要护自己周全,江大人不会想借刀杀人吧?我姜某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好糊弄,给我派人,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没个人收尸。”

“这有何难?”于是江商思叫出来的人竟然都是阿兰的老乡,他们老弱病残一个都不缺,应该是被劳动力累的,所以每个人都佝偻着背部。

“你们同姜兄一起去,要是叫我知道中途逃跑,我要你们尸骨无存。”这才玩弄折扇,这才道:“姜兄做事的时候多想想哥哥的死,也许就能决绝一点不是吗?”

“杀我哥的人,我会叫他死的很惨。”姜凉只是漠然的看着江商思,这才笑了笑:“这还得多亏江大人提醒。”

姜冷?被姜凉这么一看,江商思似乎有点印象了,那个人在被臧枳派过来,好想是被自己杀了?还是喂食给白团了?

江商思总觉得自己养虎为患了,这才佯装义愤填膺的笑了笑,这才道:“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我在这儿给你摆满宴席等你回归。”

那个时候,江商思就算计了,也许会上演他最喜欢的戏码自相残杀,他想一个旁观者一样,俯瞰一切,倘若他不死,这也是个鸿门宴,姜凉有去无回。

答应下来的姜凉只是带着那些残兵败将,首先就看见了躺在地上已经是血泊的单二,这绝不是那个他看管地单二,而是他的同胞。

姜凉握紧拳头,只是怅然的路过。

“姜兄弟为何愁眉不展的?莫非认识这人?”江商思无脑下属只是淡淡的说着,眼前这副尸体看着就觉得如斯恐怖。

“我先前跟着臧枳时,只知道他好赌,没想过他竟然索要钱财到江大人这儿,不这单二不就是江大人的人吗?为什么要杀他呢,他不是和张神医一起都是为了江大人做事的人?”

“只因为老大生性多疑,所以,这单二就这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这样就算是无辜又怎样,这张神医真是精明,倘若这次来的是他,死的也就是他了。”

但其实张神医在臧枳那边也是半斤八两,他先前尝试着带着所有秘密去见阎王,可是却没死成不仅武功尽费,而且还被阿妄关在了地牢里审问。

臧枳这天心情舒畅就去地牢里瞧了几眼心,他一双鹰隼般锐器的眼睛,只是被黑色笼罩在一起,这才坐在一边的高坐上,这才低头指尖捏了捏,这才道:“生命这么可贵,你怎么能说死就死呢?更何况是你呢?”

被打的半死的张神医只是低着头,一张血痕的脸上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眼仁,一身囚字的衣裳也被抽的之剩下皮肉,他疯狂地笑了笑:“我不会说的。”

“你不说?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不过是一个滥用的棋子,不信的话,我撤去守卫,不出一个时辰,你将尸骨无存,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选对不对?”

这一点臧枳猜的没错,江商思的确是派了姜凉去解决张神医,所以,张神医没得选,只能屈服。

“当然,我还有别的方法叫你开口,比如对你用刑,棍子你知道吗?它是一个很古老的刑罚,就先用它。”臧枳对于棍子那是深有体会,当初阿兰就是用棍子,只不过的铁棍子刺穿了他的肩胛,现在想想还是有点痛。

随后,臧枳只是退出地牢,就在外面看见了一直等着他的阿兰,她也没说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昨晚没少折腾她,臧枳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过这却是我该见到的人。”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臧枳这才扶着她的肩膀,这才道:“兰儿,我有事情想给你说。”

阿兰这才道:“是封我为王妃的事情吗?”

她丝毫不拖着更不想吊着臧枳,这些天她总是忘记了他们背后还有整个汴忻,而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他是个王,在哪里,她只是一个卑微到无可救药的奴婢。

“嗯。”臧枳只是忽然严肃了起来,这事他本想着主动和阿兰聊一下,却不成想是谁嘴大说漏了嘴。

“我们相爱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真的是心动了,可是回到哪里我为奴你为主,门不当户不对…”

“兰儿何时是这样一个人了?众口难调,我臧枳的女人轮不到别人说教,兰儿是觉得无法面对那些女人吗?我可以为了你散了他们,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便给你一个这样的生活。”

“别说了,其实我早就愿意了。”从梨花树下的相遇,到每次看到臧枳为了自己的国土,试图去做一个高尚的王只是太过于嫉恶如仇,曾经她以为这一生不需要太坎坷,只要顺其自然就好,直到她的生命里遇到了这样一个不管说是气场还是性格上都高出她这么多的男人。

阿兰也有心,又怎么能看不出呢,这才道:“这辈子就算是当妖妃,我也只要我的男人爱我一个。”

把自己的挚爱和别的女人分享,阿兰不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她只是拽住了臧枳的衣领,这才来了一个温柔而又强劲地吻,渐渐的主导地位似乎被某人抢夺。

阿兰这才低下头:“我给你做了喜欢的南瓜饼,你可赏脸?”这语气好像是接客似的,引起臧枳的不悦。

臧枳高耸地眉尖将他衬得格外冷漠,这才一把抱住阿兰,这才道:“朝三暮四的,小心我要了你。”

“一夜八次怎么样?十次呢?”阿兰只是低头笑着,循环往复的戏谑着臧枳,她甚至用手指了指臧枳的心口,这才道:“那你想几次啊…”

“闭嘴。”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不自爱呢,说些什么话,他就这么像一个纵欲成性的人吗?

阿兰这才勾起一丝唇角,这才亲在臧枳的脸颊上这才道:“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吗?”

臧枳只是出其不意地吻住了阿兰,那股熟悉地味道却不似纸醉金迷,他是真的得到了这个女人,这一生都不在孤独了。

“给我咽下去,我不许你说,你就不能说。”臧枳只是挪开唇角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儒湿感,这才悠闲的看着阿兰。

阿妄只是从地牢里走了出来,看到臧枳和阿兰如此卿卿我我的,只是咳嗽了一下,这才道:“王上,派去的侍卫伪装成单二,现在仍旧没有动静。”

“不用去找了,八成是已经被干掉了,听我的命令,给他家人十倍的抚恤金,他们的儿子是个好的士兵,我臧枳会永远记住他们的。”

阿兰只是忽然沉思了起来,这才捋了捋身上的衣裳,这才站在一边:“是江商思的事情吗?这注意还是我出的,是我的失误吗?”

“所以说你要珍惜我,指不定那天我就死无定所了呢?”臧枳只是笑着说他不想自己刚和阿兰心心相惜,就因为这些事情心里不痛快,只是闭上眼睛这才长叹一声。

“没有白死的人,因为总有一个人会为他们挺身而出,兰儿相信我,江商思会去下面忏悔的。”

“我没那么高尚,我只想着你好好的,我不要刚才还在下秒就消失,更不想患得患失的。”

当天夜里,张神医终于想要招供了,却再地牢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地背影,臧枳就是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就一把火,那北朝白家商队全军覆没啊,何其惋惜啊。”

“那以后我们上那儿去找那么多织品,这可如何是好。”

“听说是有人闯入了里面放了一把火,别看这白家人生意红,这是非也多,这是多大的仇恨才下这么个死手。”

“那里面好有一个未加冠的孩子啊。”

“傻了吧,你怎么知道的?你被烧过还是这么得?”

“挂坠,我当时就住在附近,说起来就来气,这白家人住客栈,我在里面打工啊,跑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男孩,可能是趁乱跑出来的吧,当时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更何况那孩子也后背又被砸了,爬不起来啊。”

“切。”人群中大家都在看笑话,因为这个世界太无聊必须要八卦一下解解乏才是。

可是对于在随意挑选扇穗江商思却是一个晴天霹雳,江白死了?那他的这一切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是不是穷极一生都无法让那美人骨再次发挥光泽。

江商思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将扇穗捏的死死的,眼神却格外的吓人,他只是目空一切地看着周围的仍旧不觉入耳的议论声。

406想要杀人的?!

“喂,这位客人,你要买着扇穗吗?价钱都好说。”一副笑盈盈地样子,这才把头起来看着江商思。

却被吓的直接踉跄一下,这才低下头,这才抖动的身体,这才道:“我…我…”

“你说什么?”江商思只是把手指放在摊位上,然后细细地挑选了这些扇穗,他轻而慢的似乎是在钓小鱼。

“兄台何必当真,不过是死了一家人,大家就议论了下,不过是消遣这时光而已心,何必这么严肃认真呢。”

“退后,老大同你说话了?”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忽然从江商思的后面出来,他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恨意,特别是脸上的一道疤,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江商思却风流倜傥的笑了笑,他低头看着这扇面,这才道:“谁死了?你在说一边?”

“我们胡乱传的,听说听说的。”声音中透着股胆小的感觉,眼睛也吓的不敢睁开。

江商思只是一个眼神,下属们边把摊面给掀了,顺势轰隆一声,伴着来回被惊吓到的尖锐的女声。

“抓起来。”中规中矩地声音,从江商思后面淡淡的传来,而江商思根本就没动地方,只是幽怨的看着这群人。

“姜凉呢?也死了吗?”江商思本应该高兴的他们终于自相残杀了而自己才是最后的胜利的玩家。

“老大是觉得有诈吗?兄弟们这就下去查,你息怒。”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冷气,比那冰世界还要冷。

江商思只是抬头,嗤鼻一笑:“滚吧。”

江商思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还缘由一个梦,他每天都被吓醒,甚至他觉得自己的思想都混乱了,每次看到沈苋时候,就恨不得掐死她,因为他唯一的恐惧就是这个女人带给她的,同时又矛盾心疼起他的美人骨。

那些嘴碎的人被挨个抓了回去,江商思不开心,所以固执的认为江白没死,就算他死了,也要把他的内脏挖出来,不然他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江商思正在玩弄那些愚昧老儿的时候,偏偏不去杀之,而是用手拍打他们榆木般的脑袋,然后他们就被吓的半死,只是拼了命的求饶。

那种卑微的声音其实江商思有些厌恶了,只是有些无聊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听到下属的声音。

“老大,姜凉回来了。”

“人呢?阿白呢?叫他来见我。”当时江商思就疯了似的捏起下属的衣角,一双眼睛激动的都发红。

“他负伤回来的,只是晕死在门口,现在已经被收治了。”那一刻江商思只是抽出手臂,这才捶胸顿足了一下:“务必叫他醒来。”

“倘若他耍什么把戏,先斩后奏即可。”江商思的心情是复杂的,这才转过身来,低头看了眼折扇,这才一声不吭。

姜凉只是忽然闯了进来,显然是负伤以重,后面还有些医者跟在后面,说着一些劝谏的话。

就连江商思这般心疑都觉得触目惊心,这才顺势把手放在了姜凉的心口上,真的像是被烧焦了似的,顿时裹在上面的纱布竟然往外渗血,这才有些悲哀的低下头:“怎么搞成这样?说出来,我帮你报仇。”

。姜凉只是低头含着眼泪这才道:“我对不起我哥,他说让我一直效忠臧枳不管什么时候,可是我却杀了他。”

“可是他是杀你哥的仇人啊,臧枳都不念及情分了,你何必不以彼之身还彼之道,姜凉你做的很对,我支持你。”

两个可以说心机都很比较歹毒的人,竟然如此商业互吹,旁边的下属都看愣了,个个都露出诧异表情有的已经石化再原地。

“还有就是江白小公子被转移在另一个地方了,客栈被火埋了的时候,臧枳的女人带着江白小公子逃了,大人不要相信外面的人,真的是谣言。”

江商思忽然看不清这男人到底再买什么关子,这才怅然的笑了笑,这才道:“这庆功宴…”

“不必在为我操办,我已经做的很失败了,不想在拖累大家了。”姜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觉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么简单的套路江商思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他只是揣着明白装明白,这才道;如此就不叨扰了。”

姜凉被扶着下去的时候,江商思这才不淡定了起来,这才疯狂地笑道:“我有办法恢复了…”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阿白,当面的时候,就说小叔叔在找他,来救他了。”

“是。”众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蛇形分布,然后往外面跑去,看着遥远地军队,江商思只是激动的捧着一杯酒就喝了起来,似乎有些醉了,这才扶着酒壶,一步直接落入冰世界的门槛边上。

红着眼睛的江商思只是笑了笑,这才扶着自己有些发晕地头这才道:“出去,没我的命令说都不能进来。”

江商思忽然就高兴了起来,这才一下子扑倒在冰柜上,以至于他的脊背都有些痛,他这才抬手解开衣袖,赤着大片的姣好的皮肤,这才抱着一个大冰柜仿佛能够捞到沈苋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有一阵声音,加之江商思又被那个梦给轻扰,所以一双眼睛尽数朦胧愤恨之色,这才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白小公子被找见了,就在城外,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臧枳那边的人真是心肠如此之黑。”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江商思只是匆忙的笑着,他没这么开心过起来的时候脑袋也觉得有点晕,不过还是没多注意。

“收拾一下,我要亲自去接阿白。”这是何其的叔侄情谊,多么伟大的亲情,可是说有人都知道这是别有用意的,而江商思也只是把他这个侄子当成工具而已。

江商思有十多个侄子,都是他那个好哥哥太过于雨露均沾所以他随便拿出来用用,也不觉得为过。

“老大,要亲自去接江白小公子吗?”

“可是你醉了啊,这样出去太危险了。下属们只是疯狂的劝说着:“江白小公子有我们就行。”

江商思只是有些愣住了这才道:“不,这孩子吃软不吃硬,要想要他的血,必须哄哄他。”

“我心意已决,在多劝,你们知道我的秉性脾气。”江商思只是冷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多了几分轻蔑。

现下大家才看到江商思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的身体比以往都苍白,也才知道为什么江商思来这里要喝酒,怕是这里太没有人情味,也太冷。

不过大家都没在说什么,毕竟都心知肚明的,江商思只是看着一地的酒瓶子,这才拉起衣裳,这才除了冰世界。

广袖中流连出的一双精细手臂,带着点天然的白,只是落在众人眼里,它巧妙的被江商思背在后面。

行路没多久,就从后面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江商思等人只是迟疑地怔住在原地,半晌,一晌,许久都没反应,大概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才有人看了眼方向,这才惊声道:“这是冰世界的地方吗?”

江商思只是声嘶力竭了吼了一声,脑海里回想着的只有姜凉的那一双眼睛,他终归还是被他给骗了。

想要杀人?想要杀人!想要杀人?!

江商思感觉自己身体都木了,确切的来说是已经痛的不行了,这才拼了命的往回跑。

后面的下属明明知道这很危险也不曾阻拦,因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不敢赌上自己的生命,却能赌江商思的下场。

江商思只是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目光中的殷切竟然有些不可置信的首肯,这些熊熊的大火正在蚕食这屹立不倒的冰世界,一点点的水,落在自己脸上。

心,好痛。

而江商思的眼睛却愈发的冰凉,他武功本就不差,只是拿着折扇,在上面蕴含着自己的真气,拼了命地去燃烧自己的内里,这才把自己建设的冰门融化出一条口子。

巨大的声响在外面轰隆轰隆的冰世界也在淡淡的坍塌,眼见一个冰大头要砸向自己,江商思只是手一挥,掌心着地,翻越了过去。

这才看到了冰柜里面依旧安详的沈苋,她还是那么美,不管周围多杂乱,多危险,甚至有可能毁灭,她都一副置身事外的躺在那儿。

那一刻冰柜只是摇摇欲坠里面的尸体也像是垃圾一样被掉出来,在坚硬的寒冰,遇见火也是难逃厄运的。

沈苋身体连带着被融化的半边冰柜,以为没有菱角直接摔在了地上,那溅起的冰碴子。

届时,四处打散,像是零星般的落在各处,就像是是整装待发的弓手似的,拉开了沉重的箭。

那极薄且又锋利的冰碴在落到江商思的脸上,接触他滚烫的皮肤,只是一瞬间化成了水汽,混着脸颊伤口渗出的血液,像是一条小蛇似的,爬满了江商思的颈口。

江商思只是低头躲避攻势,他一个人自然能稳住,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沈苋的尸体,如果这些冰晶落在那美人骨上,那些曾经白皙地地方就会被破皮,到时候长期发酵,就会有一股尸臭味道。

于是江商思只是燃烧自己的真气在一次反其道而行,他没办法顾及全部,只是拼了命的使起加固。

不管他使用多大的力,从后面都会有一个无情的压力推波助澜,就在顶峰的时候,江商思感觉到沈苋尸体上的一丝红润。

这才收回手,逼迫自己在一次燃烧内里,这才看到他的唇角有些抖动,指尖也有些不稳,这才全部附着在冰柜上。

通过感受着冰凉,江商思似乎看到了希望,这才循环往复的数遍。

无形的压力落在他的后背,一股强大的气流压榨着他的心脏,最后往外发散,琉璃样的简约萃簪只是重重的摔在厚冰上,一分为二。

一席墨色的青丝似天女撒花似的落下来,静谧…忧桑…淡泊…

火势还是没有停,江商思觉得自己并没做错了什么,只是没有学会先下手为强。

冰冷的空气中,他呼啸而过的青丝吹的随便,手掌也被冰柜的菱角磨地血肉模糊,却还是无力回天。

直到外面的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抱着已经木僵了的尸体,只是保持着手臂环着江商思的动作。

后面的熊熊火焰还在燃烧,这诺大冰世界变成一摊污水只是时间的问题,橘黄色的火焰甚至都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令谁都不可能想到那个全身狼狈,走路艰难的人,是昔日的江商思,他极尽变态的笑容此时只是狂妄的笑着,可是没过多久就笑不出来了,只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苍白无华的脸上却只是带着几分痛苦之色,这才真正摸了摸沈苋的尸体。

其实她也没那么好,可是他却觉得是最好的呢?

407我的王,我的君

皲裂的皮肤,僵硬的躯体,没有一处像是活物的特征,而江商思却把她当成宝一样。

“老大你的头发…”

“白了…”

江商思自己都觉得穷极可笑这才垂头看着自己落在两边的头发,他知道这是燃烧精元或者说是内里的后果。

江商思只是有些发笑的扯了扯嘴角,下属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诡异的笑容。

这才感觉周身像是窒息的感觉,有一股力量淡淡的从身体里面抽出,最后汇聚在空气中,而江商思只是站在原地,青丝乱散。

尸横遍野,遍地哀嚎,其实江商思真的不太明白,他把自己的一切,至少是能够得到的人和物的首次都奉献给这群人,换他们一次的舍身为己,有那么难吗?

战场上他也是这般因为杀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力量涌进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好。

江商思已经好久都没这么做了,至少在杀了他第三十二位女人的时候…

“你们不会死,而我会用百倍的抚恤金补偿你们。”

看着一地的废人,江白只是忽然抽出一把剑,放在身侧,现在的小叔叔格外的陌生,确切的来说,从臧枳放他出来,说他自由的时候江白就觉得不对劲。

“小叔叔。”江白是害怕的这只是收剑放在身后,用一贯江商思宠溺他的声音响亮,诺诺的叫了声他。

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这才殷切的转过了头,他像是以前和江白玩游戏一样,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才道:“要不要看大山…”

江白只是走了过去,手里的剑自动颤抖了起开,这才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的脖子,不到半寸就能露出喉管,流出鲜血。

“跟小叔叔闹着玩吗?”江商思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随意的笑了笑:“放松一点,只是需要阿白的血而已。”

他一点点把剑靠在江白的白皙的颈口上,甚至都有一点血了,就听见后面一个叫嚣他的声音。

“这把折扇你不要了吗?”没有半点犹豫的姜凉只是把折扇甩到了被燃烧的灰烬里。

江商思有些痴傻的挥起周围的障碍物,回过头,用自己学来的邪术疯狂的驱使了一道强劲的疾风。

忽然停了下来,空气中有感触刺穿的声音,每一次都血肉模糊的很,江白的一双手血迹斑斑,只是抽出了剑鞘。

江商思有些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嘴角都在汨汨冒血,指尖捏起这才想要去拿那把折扇。

可怜那江家战功累累的阿思,一生不屑太多东西,自以为爱的是美人骨,似乎是被蒙了心,连喜欢这种东西都不曾深挖,还有那世界上最好的小叔叔,千算万算都没想料是这样的结果…

他只是躺在那儿,似乎想起那个梦,留下最后的泪水就在也没醒过,谁能想他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江白这孩子像是吓到了似的,姜凉却没有那种淡然的笑容,这才顺势蹲在一边,用指尖去捏那青筋爆起的颈口,这才道:“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了。”

姜凉只是挑逗般看着江白,这才吹了一个口哨,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并不顾忌这还有一个正在伤心地孩子,这才幽幽的放出了信号。

天瞬间就绽放出一股看似美丽的烟花,也有硝烟的味道,可是江白却觉得血腥味很重,这才趴了起来,他浑身是血,只是垂在眼帘,身后迎刃而来的是一群曾经江商思的军队,他们只是拼了命的赶了过来。

谁会真正把江商思当成效忠对象,只是为了分一杯羹罢了,他死了,什么就都没了,所谓人去楼空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现实。

“退下。”江白只是握着那把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没想过会这样,苍凉的双眼里只是褪去了那丝天真。

“江白?你还以为自己的那个被罩着的小公子吗?”

“你小叔叔都死在臧枳的卧底手上了,所谓父债子偿,我就想问问了你小叔叔拿走我们多少东西,我们就百倍再你身上全部讨回来。”

穷极可笑,他们想的并不是昔日江商思把自己枕边人放在明面上供他们欣赏的那些时光,人性都是自私的,这一点江商思没有忘,可是还是决定要给他们百倍的补贴。

抚恤金他都准备好了,可是还未开口,人就没了…

江白只是闭上眼睛,一双决绝的眼睛透着股寒凉的笑,他忽然想叫一个人陪他看看山水,抓抓小鱼,哪怕是想都已经飘散了。

姜凉知道这是求死的表现,瞬时那霹雳的银光从天际刺破,这才悠悠然的把那些早就没有缚鸡之力的人给弹开。

“我最最烦的就是没能力还要逞强的人,还有你,懦弱者连死都不会被允许,小孩可替我立了不少功呢?”

“怎么?杀手锏当腻歪了?不忍心了?”姜凉只是悠然的笑了笑:“现在知道失去最亲近之人的痛苦了?”

江白已经僵硬了,他像个榆木疙瘩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不说,只是立再那儿,一双手的颤抖恰恰证明他内心的不安。

“我哥也是这么死的,就是被他杀的,我本想着亲手解决的,可是我仰望不到,一辈子是,永远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他真是死的好。”

“可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你只是在自我消遣罢了,你失去亲人痛苦就要往别人身上撒盐,可惜偏偏中了你的意。”

“我好不甘心。”江白只是扯了出一丝笑容,这才将垂着的眼帘上翻,这才道:“这一招,我们江氏必定会损失惨重,也算是给汴忻带来一些生机,你们滚吧。”

姜凉只是低头笑了笑,能不笑吗?他还指望着帮助臧枳守着江山。

那必须要狠绝,肃穆,又不可亵玩…

“那不行,你觉得江商思这个大人物要是死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你的手,王族的人要是觉得这是争权,你觉得自己能活着吗?”

“不必。”臧枳只是忽然犹如一个天神降世似的,不羁的黑色锦缎正在外涌入,他甩了甩袖子:“叫他回去自生自灭去吧,毕竟是一个孩子。”

何时臧枳还是一个如此心软之人,江白身上曾经被打伤过的伤口竟然有一丝的隐痛,这才扯了扯嘴角。

江白的眼缩了缩,原来父母教他的事情,让他有一丝的良知,这才道:“他日相见,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应战。”

江白只是脸色有点不太好,可能是以为臧枳心太软了,自从阿兰出场以后,他就有种仿佛要被榨干了似的。

他也喜欢这样一个单纯又不失风趣的女人为妻,这才看见她在远处的马车,还是让人有那么的单薄。

帘起,阿兰只是一张脸上到这点淡淡的笑容,这才淡雅的看着远处的江白这才把手抽出来道:“我希望你当一个好的明君,我不会忘记的。”

江白眼泪只是一个劲的留着,这才闭上了眼睛,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永远都可能是自己的,更何况的一个人呢?

怀揣着悲凉的神色,只是不辞而别…

对于姜凉那种杀人偿命的性格,他是个兄控,当然做事也极端一点。

“你们还不起来吗?还是不觉得生命是何其的珍贵?小叔叔虽然不在了,还要一直躺在地上装死吗?”

“江氏的脸真是被你们丢尽了。”江白只是看着那已经没有血色死透了的江商思,心忽然觉得好痛苦。

阿兰有些睹物思人,所以在这最后的送别她似乎只是远远的看上了一眼,这才感觉到一股成熟的味道渐渐袭来。

那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白,只是变得成熟稳重,包括她和臧枳,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班师回朝,凌驾于一身荣耀的臧枳,却还是一身去上坟的黑色,他宠溺的用指尖摸着阿兰的后脑勺,那条精细的手臂才有些坦露出来。

阿兰却心事重重,只是抱紧臧枳的腰身,这一路走来,太多凶险,太多磨难,而这里面的勾心斗角更是不比外面的差,有的时候阿兰还真的想和臧枳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而他有臧陵王太后而自己有阿姚和娘,都是身不由己。

“我想现在就和母后说我要封你为后。”臧枳的性情也变了很多,不在是那么的冷淡,只是透着股温柔的味道。

阿兰没说话,只是在想,王后吗?她很开心臧枳能把她放在这个位置可是昔日来那些贵为王后的人有几个好下场?

阿兰只是笑的有些僵硬:“我说过要做你一辈子的妖妃,颠覆你这半壁江山的。”

顿觉手腕一紧,直接被扣在怀里,臧枳只是低头稳住阿兰的身体,这才道:“不要反驳我好吗?”

“我只想给你名分,想叫你立足在这个宫里,倘若那天我不在或者有意外,我不想你被这朝代覆灭,如果你为王后,将来不是我们的儿子继承大统,你也能安详晚年,我只是不想叫你受苦…”

“你没有叫我受苦,我更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臧枳,这里已经不是外面了,我们的爱不能在热烈放肆,你应该学会如何爱的隐忍爱的拘谨甚至把爱放在心底,不管多深沉,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你在同别的女人共枕眠的时候,稍微想一下我就好。”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臧枳只是一把推到阿兰,正在驾驶的马车只是忽然拐了了一个弯,还有那阵耳的迎接声。

阿兰只是闭上眼睛,她一双手指都捏的有些变形,这才缓慢地张开眼睛,她道:“你在想什么?”

“你。”臧枳虽然看不清阿兰到底是不是睁大了眼睛,但他知道阿兰此时多少是有点惊讶的,这才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吻,就像是沉入了温柔乡,臧枳的手有些不安分的盘旋在阿兰的腰间,只是被阿兰拍了一下。

那美好的瞬间,竟然被打破。

两人都比较尴尬的坐在一边,阿兰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而臧枳只是不停的梗着嗓子。

是自己太唐突了吗?反复的想着,臧枳觉得自己果然是有点小猥琐的,这才道:“兰儿。”

“叫我做甚?”阿兰只是忽然被臧枳从后面抱住,他还是张牙虎爪的环上了阿兰的腰间。

“你是不是该换一下称呼?”臧枳慵懒的说着,他微微闭上眼睛,这个女人总是有好多吸引他的地方,好想只有她才能叫臧枳得到安稳。

“王上?奴婢?”阿兰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唇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它生涩地连这些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人的时候叫我阿枳,有人的时候叫我臧枳。反正不要叫什么王上就好。”

“你是我的王亦是我的君。”

408青灯古佛不可负

马车停靠的时候,臧枳只是率先走了出去,这才看到一边甬道边的一排人,有一个雍容的贵妇,她眼神冷漠,没有半分的接风洗尘,而臧枳看到,似乎也早就料到,他不在意,可是心还是会痛,这才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王上御驾亲征还真是好骨气。”王太后只是颇有微词的看着,一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温柔,只是苛刻的说着。

显然这事情并没有得到朝中大臣的同意,臧枳也不生气,只是淡雅的笑着,竟然让王太后有一分诧异,当即道:“也罢,我们走。”

“等一下。”臧枳忽然打断王太后他总是懒眼少语的却总是格外的说这么多话,让王太后开始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儿子。

“王上还有什么事情要同哀家说吗?”王太后还是兴致不大的说着。

“儿子喜欢上一个女人,要纳她…”可能的臧枳以前的花瓶太多了,忽然让王太后想起了他那随根的父亲,心里更是不多看臧枳一眼。

“什么时候这种事情都需要经过哀家的同意了?王上这又是打什么算盘,哀家真没兴趣奉陪。”

“倘若儿子说要纳后呢?”臧枳手一挥,把马车的帘子拉开,基本上不管阿兰的感受,直接把她拉在自己的怀里,这才道:“兰儿,同母后请安。”

阿兰这才道:“太后娘娘。”她到底该说什么?这个曾经恨不得碾死她的女人,现在巴不得还想着叫自己死呢。

王太后只是低头笑了笑,挥了挥衣裳,指尖上鲜红的地映在阿兰的脸上,似有些不屑,更多是嗤之以鼻,这才道:“我记得你。”

“谁说想回家的?”王太后声音不冷不淡的,却有股威仪之气她目光中似乎透着骇人的感觉,这才无时无刻的不瞧着阿兰,这才道:“王上阿陵两个你都勾引,你可知罪?”

忽然一巴掌抽过来的时候,阿兰只是感觉自己的被浇了一记冷水,她也在那时把住了臧枳的手臂,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不让他们的关系因为自己变得无法缝原。

果然这段时间太过自在,以至于阿兰这点痛都承受不住了,王太后都觉得自己的手上有点麻,这才道:“贱婢敢尔,既然走上这一条攀龙附凤的路,说明心机之深,哀家不与你计较。”

“至于纳后之事,向来就是哀家的禁忌,三宫六苑都知晓,我想王上自是清楚不过,我只当你一时糊涂,退下。”

臧枳就知道他不能好生好气的说话,因为根本就得不到重视,脸色自然没有上次那么好看了,只是漠然的笑了笑:“我要说我执意呢?”

王太后身体一颤,这倔强的感觉她永远地忘不了,就是化成灰她都记得,这才似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们果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个他其实就是臧枳和臧陵共同的父亲,他负了王太后,从此王太后便阴晴不定的,对待这个性格上酷似他的男人都是爱搭不理,甚至那时候怀臧枳的时候都想杀了臧枳。

臧枳仿佛觉得这些天被阿兰捂暖的心,瞬间就变得冰凉,什么时候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能放在心尖,什么时候他竟然会觉得难过,这才道:“母后当真以为我不敢囚禁你吗?”

已经没有人在爱臧枳了,他只是忽然间想明白了,母后之所以对自己这个态度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这辈子臧枳没这么憋屈过。

可是这样阴冷眼神中在看到阿兰的时候竟然变的柔和了起来。

“你想怎样?”王太后总觉得儿子是自己生的便不会害怕,而且臧枳一向很逆来顺受的为什么会这样?

“来人,王太后娘娘干预朝政,已经违背了汴忻的规定,念及在是我的生母,长灯古佛般君心。你老了,应该起皇陵陪着先王。”

王太后生平最恨的人臧枳父亲就是第一,她一身的气节永远都大架子一个,所以在臧枳他父亲有宠幸一个宫女后,就疯狂的杀了那人。

两人因此决裂,从此被打入冷宫,后来自己当王上,她就顺理成章的进去了。

有的时候臧枳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利用工具,可是他的心不在向以前那样心疼和不安了。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可是这些人只要看到一丝的希望,就会好不吝大干一场。

可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又怎么能指望她有什么好的样子?

真的能洗尽铅华吗?

绝不可能。

“放肆。”王太后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手一挥却落在了别处,一双手腕紧紧地被臧枳攥在手里。

臧枳不慌不忙的,他先前还知道难过,现在心却比磐石还硬,他目光冰冷透顶,只是发笑道:“我知道母后一直觉得我逆来顺受,也知道你根本就不重视我…”

为什么说这些的时候臧枳这么渴望她反驳一下,难道自己的命那么贱吗?随后臧枳便收敛了这种情绪,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想要复原那就是难上加难。

“你犯什么神经了?”直到这样王太后还是没有要悔改的意思,那双眼睛里依旧混着一股不屑的意味,比轻佻还可怕,比刀子还伤人。

也是臧枳从未在王太后面前说过这些话,因为觉得太软弱,可是有的时候正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不想叫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发觉这些小秘密。

而现在不同了,臧枳没有半分的情谊,可是他还是要强迫自己笑,这才道:“母后,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儿子心里是不舍的…”

“但你…”

“现在,非去不可了。”臧枳眼底笼罩出一片黑色的阴影,他眼睛眯着,迸发出一股强大而危险地寒凉神色。

王太后对此更是不屑一顾,她只是笑道:“掐死你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别说的那么神圣,活了这么些年,我曾以为你对我还念及情分,其实是偏袒吧。”

王太后凤体微颤,凭借着她以往的淡定模样扶住自己的被头饰压的摇摇欲坠的饱满额头,这才有些气性道:“你怎么知道的?”

“杀手锏嘛,母亲是觉得我当的很心甘情愿吗?”呵地一笑,臧枳只是觉得心口有些晦涩,像是卡着什么似的,不过好似已经麻木了,背在后面的手指根根收紧。

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没有你的狠心,怎么现在的我,作为回报母亲就用余生去陪先王。”

“至于,阿陵…”迎面而来的一巴掌,王太后的指尖本来就很锋利,臧枳没打算躲,毕竟她是自己母亲,还是有些不忍心。

忽然感觉一股力撞在自己的心口,臧枳只是下意识修长地指尖放在阿兰的腰上,这才看她摇了摇头。

“母亲,你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我对你最好的方法只有叫你呆在皇陵。”臧枳忽然间冷淡无比。

那声音的高低,起伏,无比的像极了他,王太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在捉弄她,这才笑道:“果然是随根了?我等着你走你父王的后路。”

“为了一个女人同我反目,囚禁我,以为这样是仁慈的表现吗?明知道那女人只是利用她,却还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甚至死在了她的麾下。”

“阿枳,我诅咒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最爱的人杀之,一生都没有孩子,你父亲对我做的一切,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相信我,到时候你会陷入痛苦之中的。”

臧枳不说话,这似乎的他独有的风格了,只是把阿兰放在自己的心口,他就无比的安心,这才冷声下令:“已经给母亲准备了马车,今晚你就能离开。”

“王太后娘娘,请。”宫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而王太后那一身的桀骜不驯驱使着她不想任何人服软,只是甩了甩衣裳。

闭上那恨意满满地眼睛,这才道:“哀家会走,不需要你们。”

满心念想都是她的臧陵,他该怎么办,以后没有自己臧枳会不会杀了她,想到这儿,王太后只是走在臧枳面前。

噗通一声,臧枳怔住了,没有发火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这样长远地看着王太后,这才发出一丝细腻的喉音:“母亲还请你自重。”

“阿陵还是小孩子,我请求你,不要对他赶尽杀绝,哪怕…”这条路一点点走过来,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很难很难的事情,所以在这种状况下,臧枳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就按照母后的意思办。”臧枳闭上了眼睛,他处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决绝,一身黑色的的锦缎随风飘扬。

阿兰虽然处在这样一个温暖地怀抱,却冷的要命,只是抬头看了眼臧枳,他没有瞧阿兰,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王太后,这才道:“那药箱过来。”

这话显然是给宫人说的,从头到尾臧枳都没半分多余,阿兰曾经以为臧枳会改变一点的,可是并没有,反而越来越更肃杀。

微妙地空气中到这些压抑地基调,这才感觉到一股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些关切。

直到王太后被带走的那一刻,臧枳都是无动于衷的,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被一个东西抱起来

臧枳给阿兰涂药,毕竟是个男人,手就是有些粗暴,这具躯体被看过好多遍。

每次都如此的让人心动,这才往一边看去,这又道:“不要乱动。”

臧枳把指尖蘸着纱布一点点的摸着阿兰的脸颊,有点发红,这才用指缝给阿擦了擦汗水。

迎面而来是一个声音很大的声音,他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屑,只是横冲直撞的看着臧枳这才道:“你到底要把母亲放在那拿去。”

臧陵显然是已经看到臧枳对这么些多照顾她的母亲如此,这倒会在公共场合骂人,不过的心直口快,臧枳完全没准备好。

“我杀了你。”臧陵说出这句话都是为了有点气势,他像是喝了假酒似的,这才道:“你把母亲还给我,这个变态疯子。”

臧枳这才道:“阿陵不要闹小脾气,你怕是在也没有机会去找母亲了。”目光忽然阴冷,其实臧陵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王上哥哥是永远都不会骗他的可是这一次,竟然产生了一种逃避的感觉。

“你想怎么处置我?我曾以为不管我们怎么吵闹,你都会包庇我的,可是…”臧陵摇了摇头,眼角有点湿润。

“有本事你就真的要我死,我不会卑微的活着,而且还是仰望着你的鼻息。”

臧枳给阿兰敷药的指尖颤了颤,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宠爱的儿子,为了他,下跪,甘愿去青灯古佛,怕自己杀了臧陵,就像一条狗似的求着他。

看透了,早就该看透了。

“她求我,你也求我。”臧枳沉吟:“谁来求求我,求求我让我饶过你们?”

臧陵的眼仁缩了缩。

莫非,这一切他都知道了?

409这就是你的答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早就不在欠你了,包括王氏。”一个称呼的改变还真是蛮大的,就像臧枳对曾经的身为奴婢的阿兰改名为兰儿,是满满的爱意,而对自己的生身母亲决绝起来,几乎也是不可小觑的。

臧陵这才愣住了,这才道:“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母亲说话吗?”虽然母亲把他当成杀手锏,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阿陵就是这样同兄长讲话吗?王氏的家教果然很低俗。”臧枳只是冷不丁的说着,指尖这才从阿兰的脸颊离开。

此时臧陵看阿兰的眼神都有了一丝的惊讶,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在臧枳的怀抱里如此悠闲。

“你不是我兄长,你这个人冷酷无情,就是个捂不暖的石头,你忘了到底是谁生你养你的。”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眼睛里多了几分轻蔑,他似是而非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颈口上的颈口竟然青筋凸起。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流放你吗?出去。”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寒凉的笑,他俯身坐在阿兰的旁边。

臧陵只是极致疯狂的上手扯住阿兰的手腕,也不知道是那来的勇气,这才道:“姐姐跟我走。”

阿兰只是瞬间就感觉另一只手被拢住了手腕,正中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没一处手腕都很痛,这才摇了摇头:“别这样。”

臧枳那殷切地眼神,此时竟然退去所有温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看着阿兰,他真的需要阿兰给他一个答案。

“姐姐你选我还是选他。”臧陵只是坚决的问着,他纯粹的目光中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单纯,竟然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感觉。

阿兰从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抢手货,更是对这些有这很大的压力,就像个货物一样被扯来扯去。

“你们…放手。”阿兰只是尽力调和他们的之间的矛盾,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只是连带着点懒惰之意。

真的很累,至少心已经很累了。

臧枳这才把手放了下来,这才有些颓然的笑了笑,扶着自己旁边的榻,只是道:“我尊重你,但我不希望你辜负我…”

阿兰觉得手指腹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臧枳说的那些话无疑已经让她无法抉择了,她忽然感觉就算是颠覆这世界,都不能辜负他。

臧陵还是在拉着她的手,阿兰忽然想到了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纯粹的像蔚蓝天空似的眼睛,仿佛有星光,也是他给了自己悲催人生的一抹光,这才把手给了臧陵。

臧枳只是把手指狠狠地捏着,他真的在忍,甚至说他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倘若当初真的遂了她的愿,只是同她在乡野过那田园般的生活。

阿兰只是见他阴霾般的目光中似是而非的低了下来,他没有叫任何人发现,唯独她,有的时候阿兰了解臧枳甚至了解过她自己。

所以才知道臧枳已经很为他着想了,至少没有动用强制手段对自己,同时更加希望臧枳永远的相信她。

她阿兰是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臧枳,它很小,小到只能装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臧枳不吭声,只是闭着眼睛,他想过这些有天自己肯定拗不过阿兰,他这个人从来不敢对任何一个放开心思。

甚至那个让他觉得很安心的每天送饭的神秘女人,此刻心里都容不下她,看着那本属于他的阿兰,此时只是挽着臧陵的手。

竟然如此无能无力…

臧枳不想那么懦弱的,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眉心上捏了捏,阴冷肃杀的模样只是隐匿在心底,落下的只有一片空白,他该怎么样才能放下。

室内一片安静,窥探的目光中似乎一直都在,只是漠然的收回嫉妒的目光,一双已经无力的胳膊虽然靠在冰冷的石板上,却全然没有感觉?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什么都不如她,可是她却还是输的一败涂地,臧枳是什么样的人,他决绝果断,甚至在同自己交好的时候都是一尘不染,让她迷恋。

为了一个阿兰,将自己的生身母亲逼到下跪,让她青灯古佛,见着自己本就痛心的男人。

臧枳好狠,这样才能说明那种感情到底有多强烈,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眼前这两个男人,不相上下独独却爱着自己最恨的人,她绝对不放过她,往好处想,阿兰也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想想那个总是咄咄逼人的王太后,只因自己不幸福就把宫女往死里打,这些她不在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惜主子,你怎么跑到这儿了?阿妄大人说了,你的眼睛需要好好养着,不能随意的乱动,要是你磕到,我们的命都会没得。”

听到这些话,阿惜自己扮演着自己已经习惯了三个多月的瞎子,当时她的确是看不到,谁都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全是靠很阿兰,但是只要想到他爹是死在自己手里,别人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然后陷入无限的悔恨之中的那种痛苦。

被家人唾弃的样子,阿惜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很知足了,可是阿兰永远给她对着干。

每次看到自己已经无法医治的手臂,那恨意就像是碧浪似的,打击着她。

如果不能叫臧枳死心,那就叫他们生离死别,永远都活在误会之中。

“主子?你别吓我们啊,主子…”只是看到阿惜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而且没有半分的转移,他们已经尝试着叫了好多遍,阿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嫉妒之中,丝毫没有发现。

阿惜道:“我是又闯了什么祸吗?”她装作眼盲的样子,装逼淡淡的看着那边的宫人,这才险些摔倒。

“主子…咱们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还是快走吧。”宫人只是小心翼翼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真的害怕什么似的。

阿惜只是低着头,因为她觉得阳光刺眼她一定会露出破绽,所以总是低头的。

却没想到,那走廊的过道上,闪现过一丝黑色绸缎,似乎是惊艳了时光,臧枳一身清冷,就当阿以为他要擦过自己的时候。

臧枳站住,只是用穷极随意的目光看着她,这才道:“她这是怎么了?”

臧枳这句话倒是很中立,很冷很无情,甚至多了几分不耐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阿兰,还有臧陵。

“是我们的错。”宫人只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任谁都受不了臧枳那冷酷的目光,其实他并没有怎么样,可是全身笼罩出的那片阴冷的感觉就已经很压迫别人了。

“发生了什么?”阿惜只是扯着一丝淡雅的笑,像是出水芙蓉似的,化繁为简般的笑了笑,这才道:“我…”

“你看不见?”臧枳只是紧致的看着阿惜,他目光灼灼的竟然带着分担心,这才收回目光:“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阿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目送臧枳离开,期间后面一直跪着的宫人们无不说臧枳有多么吓人。

是啊,阿惜甚至都感觉什么小动作在臧枳的眼里似乎都无所遁形,可是却从没看见过她那种温柔的样子…

那种让阿惜一辈子都发狂的目光,不属于自己?就连臧枳正眼瞧她的时候,也是阿兰成全的自己。

被宫人扶着走在庭院里,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而且把眼睛瞪大大大的,哪怕是最刺眼的光为了能上位,阿惜都毫不犹豫的去看,而且一只眼睛都不眨。

臧陵忽然感觉到阿兰把自己的手从他紧攥着的手腕里抽了出来,却还是笑盈盈的摸了摸臧陵的头。

阿兰甚至都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靠近臧枳,这才感觉要摔倒,腰间忽然被一个胳膊环住,臧陵目光殷切的看着阿兰。

“我刚刚以为姐姐不喜欢我呢…”那疏远的动作好似在骨子里生了根发了芽,臧陵的心里已经有了疙瘩,而且越来越大,无法解开。

“我喜欢阿陵…”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也带着一丝细腻的笑容,只是一瞬间坚定了起来:“是那种姐姐的喜欢。”

“所以…所以…姐姐就是不喜欢我了…”臧陵只是摇了摇头,母亲走了,最爱的人也不喜欢自己,臧陵忽然感觉自己好孤立无援,他无助的抱着头:“那为什么姐姐要跟我走。”

“我以为姐姐是喜欢我的?”阿兰想近一切的办法想要抚平自己带给他的伤害,却发现这孩子像是逃避似的要走。

阿兰只是在后面抱住了臧陵,她一双手臂似乎要在上面打弯,这才道:“你不要走…”

那句听我把话说完还未出口,就看到了臧枳的身影,面无表情的看着阿兰和臧陵,甚至说臧枳都迟疑了几秒。

空气中只能听见一丝轻微的不屑笑声,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足矣证明到底有多咬牙切齿。

阿兰的手臂似乎没了力气,脚卖不出去了,只是诺诺的站在原地,想要跑过去解释的时候。

臧枳抬腿走了,没有失落甚至连发火都没有,只是一个背影到底是有多伤心才会这样的云淡风轻。

臧枳只是感觉自己太可笑了,甚至自己走一步都感觉很累,他的爱可以隐忍不发,虽然他只会会的只有放肆热烈的爱,他可以改,只要喜欢的那个人跟他是一心的。

唯独不能爱的卑微,臧枳忽然抬手抚了把自己的脸,却撞见了阿惜。

阿惜一副我看不见的样子,直接就出现在臧枳的面前,臧枳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办法发泄,他散发出来的是一股阴凉之气,这才一把捉住阿惜的下巴,甚至都不愿意深挖的就吻住她。

阿惜只是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被臧枳抱在怀里,然后拼了命的挣扎,确切的来说是她故意的,一双眼睛虽然呆滞的看着后面。

却看见了阿兰想要走过来同臧枳解释的样子,以阿惜对阿兰的了解,她是想要扑过来的。

阿兰挣脱了臧陵,只是要跑过来拉着臧枳解释的时候,就看到臧枳拉过了莫名出现的阿惜。

阿兰怔住了,昔日与臧枳卿卿我我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眼角只是儒湿出一片血液,顺着白皙地肌肤蜿蜒成蜘蛛网。

阿兰低头只是有些猝不及防的用指尖抹了抹自己的血迹。

阿惜眼睛睁的更大了,拿来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只是发出些让人的声音。

阿惜确信,这是发泄,这是撕咬啃噬独独不是爱,但是看到阿兰已经无助的蹲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勇气在看到臧枳对自己做的这些可耻行为。

阿惜顿觉自己的后背一凉,臧枳只是把手探了进去,他指尖滚烫的摸着阿惜的每一寸皮肤。

而阿惜只是扣在臧枳的怀里,阿惜发现臧枳忽然愣了,指尖都似凝固了般。

他们都在瞧一个人,那就是正在地上蹲着的阿兰,纱幔带子只是被鲜血染浸。

“兰儿…”臧枳喉结滑动,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只是用忏悔的眼神看着她。

阿兰只是低着头,她的心好痛:“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我不想看见你,阿陵,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可是…你已经拒绝了。”臧陵只是有些伤感的说着。

那一刻晴天霹雳,臧枳的心就像是流沙似的,捏的越紧松的越快,他看着阿兰,什么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兰儿…”

410究竟算计她多少

“别叫我…我真的承受不住…”阿兰这险些摔倒在地上,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就感觉全身重力一低,心也跟着落了。

阿兰在意的并不是臧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有多特殊臧枳心里更是无比清楚。

所以,他这绝对是故意的,亏她以为臧枳变了,原来变得只有自己,变得越来越相信别人。

臧枳在那边站着心情也比阿兰好不到哪里,他终是尝到忏悔的味道,心尖仿佛猛地被刺了一刀,这才抬手抹了抹唇角,似乎要把它搓红。

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原谅,因为一开始觉得背叛的只是自己,到底是阿兰做事太妥帖,还是臧枳太在意。

阿兰看了也委实想笑,她只是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开口:“臧枳,你知道对于我来说要喜欢一个人有多难吗?”

臧枳不想听阿兰这个时候把她对自己的爱意说出来,因为每一个字甚至是停顿,他的心都在被削:“兰儿…”

阿兰只是微微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尖竟然颤的不行,伏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是要透不过气的难受。

“可是现在我不觉得了…”她的声音不冷不淡,让臧枳觉得他们彻底没希望了,追逐到手的只有一片冰凉。

“你承认自己对我有感觉,那我就要得到你,而且我已经得到你了。”臧枳这心有一个血窟窿,他正在坚强的补填,他不能失去那原有的镇定。

阿兰脸上只是浮现出一片漠然神色,紧接着是低啜后的深吸声,就感觉涌入身体里的一股火辣辣的疾风,吹的一切都不真切了:“你叫我怎么和我的杀父仇人在一起还相安无事?说的那么天花乱坠,可到头来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就像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这样回报我!”

臧枳就是太生气了,就忘了阿兰那骨子的高洁,从她说不屑要阿惜的眼睛那时候起,他就该知道这一切的,可是那个时候他只顾着阿兰那时的选择,他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现实在呈现出与脑海里场面一致的模样。

臧枳便绷不住了,他只知道心里苦,所以在阿惜这个救命稻草出现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发泄,独独没算到,放在心上的那个女人对自己从未变过心。

臧枳站在那儿,手却没有勇气伸出来,指尖缩在黑色绸缎里,就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他的心境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他不能替阿兰杀了阿惜,其实对于臧枳来说杀死一个人就像是碾死一只蝼蚁般简单,他所想的全都是阿兰眼睛,只因为这一点他才留着阿惜一命。

臧陵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希望,此时在阿兰的身边充当他的护花使者,他扶着阿兰几乎要摔倒的身体。

这才警告臧枳:“我就不会向你一样不相信姐姐,姐姐不想看到你,我便带姐姐走。”

其实阿兰和臧枳两个人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是对视的,却双双都没有办法上前去挽留对方。

臧枳从没觉得这一步之差回如此的艰难,甚至叫他有一丝心痛,他只是努力叫自己露出一丝不屑的样子,可是还是好后悔…

明明一切都可以好起来的,明明这些都是误会,就感觉有一根线在吊着自己的心,力争上游却总是背道而驰,想要活在阳光沐浴下,却总是跌落深渊。

人去楼空的时候,臧枳总是习惯背负着冰凉和疏远,不晓得自己到底站在那儿或者脑子里在想什么?

随着那态度的一点点加深,阿惜才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感觉,唇齿间依旧是一股刺痛感,每一处的张口,都觉得无比的涩痛,至少在看到阿兰如此痛苦的时候,阿惜的心里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曾经臧枳就警告过阿惜,她做过的事情臧枳一清二楚,只是心有利用才没有动她,手骨弯屈落在阿惜的下颌上

鹰隼般的目光只是看着阿惜:“你究竟算计过她多少次?”臧枳那直视阿惜的时候,那双目光中像是天生王者风范的感觉。

“我没有。”阿惜觉得头皮都要发麻了,只是因为臧枳极致认真的看着她,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快要装不下去了。

“你最好没有。”臧枳只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他甚至都觉得刚刚触碰到阿惜的指尖有些脏,当初一直以为那个默默给自己做饭的神秘女人是她。

现在才知道这绝不可能,臧枳低头端倪着自己的指尖,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脑袋轰隆一下子,像是涌进了些不该有的记忆。

就连阿惜都觉得臧枳不正常了,他平时稳重内敛,没有一处不是让人心动的,虽然现在的他更让人心动。

这才更恨阿兰,消失在视野中的臧枳,只留下一丝黑色的残影和一双恨地发红的眼睛,那种恨意是任何乖巧都掩饰不住的。

就像是一条毒蛇只会荼毒人的心智,即使在美,都不可能有善良。

阿惜就是这样一个人…

臧枳步伐快的任何人都拦不住,他只是毫无征兆的闯入阿兰以前住在的简陋房间里,里面还有些入住的小宫女,甚至连衣裳都没穿好,就看到了臧枳。

臧枳一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目光所及之处瞬间冰冻,只有他知道真相越来越近了,当他想要抬起脚进去窥探的时候。

阿兰走了进来目光空洞,甚至云淡风轻的抬手解开了臧枳送给她的纱幔带子,露出一丝骇人的眼仁。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伴随着几声颤抖的发音他的指尖直接捏住顺势背在后面,沉吟道:“我的错。”

阿兰没说话,只是坐在了一边的榻上,几个宫女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一边,此时对臧枳也是一脸希冀的目光。

臧枳身上的魅力总是不能叫人抗拒,即使他足够让人靠近不得,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对他充满了遐想。

还是没有回应,臧枳也不生气,只是弯下身来捡起地上的纱幔带子,递给了旁边的小宫女,不冷不淡的:“照顾好她。”

被吩咐的小宫女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纱幔带子上的存留着属于臧枳指尖的温度,这才咬了咬嘴唇,最后点了点头。

而臧枳仿佛根本就没在意似的,径直走了出去,他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阿兰姐…你和王上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好像对你很在意啊。”那些曾经对阿兰不理不睬的宫人,再知道臧枳对自己有特别之处的时候,显得极其谄媚坐在阿兰的榻上,这才把臧枳递给他们的纱幔带子双手奉上。

“才不是呢,我们阿兰就是如此有魅力,刚刚送他回来的还有二殿下,要我说的话,这两个其中有一大家都赚了。”

臧枳则是站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他目光中有流连出一丝失落地表情,特别是在听到臧陵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一种冲动直接闯进去。

可是臧枳有什么动机?又凭什么去质疑自己最爱的女人呢?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夹杂着一丝痛心疾首。

而听到这些的还有一直在外面呆着的阿惜,特别的她看到臧枳目光中多了几分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让她很透了阿兰,这才漠然的笑了笑,这才在臧枳回头的时候躲藏了起来。

在臧枳走了的那瞬间,阿兰忽然再那些宫人的簇拥下走出了房间,她显然对这些场面有些不了解,这才推推搡搡的,没有人因为阿兰的伤眼,因为臧枳的原因。

阿兰就有了全世界,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觉得这是种束缚,甚至只能把爱藏在心里。

阿惜只是抓住了一个落单的宫人,她似乎是这里对阿兰最有敌意的人,这一点阿惜从来都敢把自己的命给赌上。

“惜主子?你是有什么需要奴婢为你做的吗?”她显然是心口不一嘴上甜美的紧,可是脸上却总是有一股轻佻地目光,说到底就是嫌弃阿惜。

她没想到的是阿惜把这一切都放在了眼里,而阿惜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这样一个擅自对自己翻白眼的人,她只是忍辱负重的笑了笑。

“我迷路了,能不能扶我回寝宫,到时候给你打赏。”阿惜只是柔美的说着,就当宫人往外走的时候,阿惜马上原形毕露了。

走在路上,才知道阿兰其实是想去厨房的,这才打听道:“我忽然想吃饭菜了,你们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下。”

她依旧不急不慢的说,手里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点钱,这才塞在那宫人的手里,这才道:“剩下的钱,这位宫人你拿着就好。”

世界上见钱眼开的人果然是最好利用的,阿惜或许早就知道臧枳的心思,所以她彼此要改变这一切,不然的话她就是死都不会甘心。

自以为很聪明的阿惜只是带着一丝窥探的走近了厨房,这才看到阿兰再艰难的挑着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

阿惜只是淡淡的想要进去,却被一个身影给吓的退在一边隐藏了起来。

这才看到臧陵,他抬手在后面帮阿兰提上了水,这才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厨房。

臧陵似乎是撒娇般的笑着,在阿兰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的样子,这才道:“我帮姐姐不是应该的吗?都给我吧。”

看着堂堂的二殿下被阿兰当成劳动力,还有高高在上的王上为他绸缪自己的眼睛,阿惜就觉得心口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她想要毁了阿兰。

又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带着一丝恨意,这才又听见阿兰的声音,她只是浅淡的笑着:“熟梨糕怎么样?”

“姐姐怎么知晓我喜欢这些的?”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扶着阿兰上了台阶。

阿兰还是一如既往的躲避了臧陵却还是一副宠溺的样子,这才道:“好了,跟我来准备一些食材。”

臧陵只是轻而易举的被带开了茬,阿兰也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她只是守着那边的一个地窖,想要挖一些冻梨,可是奈何冰面太大根本就挪不开。

阿兰再回头臧陵已经不在她的后面了,她为此找了好久,始终不见踪影…

而在外面拿着锄头想要回去对着阿兰把那些冰面凿碎,那样的话阿兰一定会夸自己的。

却看见了阿惜偷偷摸摸的溜近了厨房,臧陵不是傻子,第一个想到就是这个女人不是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吗?

可是这个样子又全然不像的,臧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歹毒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在装瞎。

这才顺着阿惜走的地方,臧陵也走了过去,迎面扑鼻而来的饭香叫臧陵有点沉默了…

411不介意清理门户

“你在做什么?!”对着的厨房的那扇门敞开着,略带着点阳光照射进来,此时阿惜如束的腰肢只是微微弯着,正在对着锅口抽出一包叠的很整齐的药纸。

被臧陵这么一吼,阿惜只是一双手背在后面,错愕地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臧陵,手腕一紧,被臧陵拽着。

阿惜只是低下头疯狂地咬上了臧陵的颈口,痛苦忽然传来,臧陵没想到阿惜会再自己拉来质问她的时候抱住自己的心口,还被她耻辱般地来上了这么一口。

缩了缩眼仁,臧陵只是扯开阿惜,这才看向那口锅同时手指捏着自己的已经往外冒血的颈口。

阿惜那一口比蛰伏的毒蛇还锋利,臧陵切齿中竟然有一丝冷气,这才道:“你这个疯女人,活腻了是不是?”

“难怪阿兰会选择你哥哥,你这么青涩她怎么好发挥嘛。”阿惜眉飞色舞的样子落在了臧陵的眼睛里,他只是脸色铁青的看着阿惜。

那一刻,臧陵想碾死阿惜这个混淆视听的可恶女人,这才拖起他的下巴,露出一丝嗤笑:“那似乎也轮不到你。”

阿惜甚至感觉这个常常挂着单纯笑容臧陵,一双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不屑,目光所至之处一片讪笑,这才动了动喉咙。

不光是臧枳,眼前的臧陵也是一个尤物,阿惜只是迎难而上的勾上了臧陵的脖子,手臂打弯处若有如无的摩挲着臧陵的心口,他果然的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所以面对阿惜这般挑衅,面上虽然处之泰然,指尖传来的那种一下两下的跳动,骗不了阿惜。

她确信,这个男人被她撩到了,一双生的魅祸的眼睛,狭长而幽远,但却掠过一丝狠毒地目光,在臧陵的肩膀处伏着,阿惜闻到一丝甜美的味道。

很具有诱惑力,这才把精巧的嘴唇抚再了上面,猛然间感觉到一丝凉意打在自己的脸上,甚至都扭曲了,这才错愕的甩在了一边。

阿惜依旧笑着,微微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半边脸,只是幽幽的笑了笑:“这么抗拒?莫非是那方面不行?还是性冷淡?”

“试想一下,在烂俗的男人会喜欢垃圾?我就当被不干净的东西咬了一口。”尾声的时候臧陵只是用那极尽警告的目光看着阿惜。

臧陵此时竟然落出一丝短促而茫然的笑容,连带着点深恶痛绝,这才甩甩自己的衣角,这才把阿惜逼到角落里。

指尖掐着阿惜的后颈口,这才凑近阿惜那一张丝毫不知悔改的目光,句句掷地有声:“此事倘若说出去,我有千倍百倍的方法玩死你。”

阿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只是把手落了下来,嘴唇贴在了臧陵的下颌上,惟妙惟肖的厮磨着,发出些非同凡响的声音,这才道:“人家知道的,不会把你的小秘密说出去的。”

“但是得在我知道的情况下,二殿下接下来你有什么作为吗?”唇缓缓上移,其中散发着奢靡地味道全部吐落在臧枳的每一寸结实的身体上。

四处交接,不得不说阿惜这一招很直射人心,只是被强吻了的臧陵身体太过强硬,吻起来都显得游刃有余。

阿惜一副宠溺的勾起臧枳的下巴,这才娇怨道:“二殿下,过往我们有诸多误会,还请你不要见意,我看的出来你对阿兰的心思,而我也会帮你。”

“凭你?确定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臧陵愣住,就看见阿惜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把那药纸里的白色粉末给全部倒了出来。

一泻千里,落到锅里的时候,就像是调料品似的,显不出一丝波澜,但它终归是变了。

“疯子!你到底加了什么?”臧陵只是一把拽住阿惜的衣领,也就是那时阿惜只是低低的叫出了声。

胸脯上的衣裳被撕裂,阿惜瞬间就冒出了眼泪,水旺旺的带着点该有的无辜感,只是不紧不慢的拢上衣裳。

越是这样无辜,臧陵更是觉得恶心至极,就差没在被阿惜气吐血一次,只是漠然的把手抽回。

臧陵没必要同这个恶毒女人废话,只要把那锅里的不明物体倒出去便可以了,想要转过身子想要拿的时候,却被阿惜从后面抱着。

一丝柔软在臧陵的后背烙贴,一股晦涩的异样感觉在心底蔓延,这才感觉心口有一双似水蛇般的柔荑在四处游动,却还是冷然的笑道:“松手。”

“态度很坚决,但是如果能让你得到阿兰呢?”那一刻,阿惜明显感觉到臧陵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犹豫。

臧陵忽然冷下下来了,他不闻不问,显得异常静谧。

“别说你不愿意。”阿惜再一次搬弄是非,一双充满心思的眼睛只是微微的眯了眯,这才道:“把这个给她喂下,她和臧枳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你也可以,你难道不想看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吗?”

“你闭嘴,别用你龌龊的心思形容她。”在臧陵心里阿兰就是最纯白无暇的,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感觉到一股心暖,这样美好的阿兰,竟然被臧枳给祸害了。

臧陵只是有些涩然的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好似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动听的说辞,那就是这一切都是臧枳逼迫阿兰去做的。

臧陵见阿兰的第一次,那时她手上的伤就是臧枳做的,接着每次她委屈的时候无不例外都是臧枳带来的,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绝不可能。

“撕裂她,得到她。难道你不想吗?反正她那么信任你,一定会亲自喝下去的,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够了,别在说了。”这辈子臧陵都没有这般难以抉择的时候,想到的永远是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对不起阿兰,直因为她自己最敬爱的姐姐啊。

“我要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喜欢臧枳,我想我们应该彼此一条心的,我做这些,只是想叫臧枳死心,那样我就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

臧陵只是觉得有点自相矛盾,倘若阿惜真的喜欢臧枳,那刚刚发生的一切就成功的推翻了,这闪电般的速度把阿惜掐住:“今天我给臧枳清理门户。”

“你真的要失去这次机会吗?那你真的就是怂包了,你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连想要睡了她的想法都没有?是该说你光明磊落还是说你有贼心没贼胆呢?”

阿惜即使被扼的死死的却还是不由的笑了几声,她不觉得臧陵能新性稳定,因为是个男人都会有那种方面的要求,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拿姐姐当垫脚石给你的凤冠霞帔铺路,没门,有我臧陵一天,姐姐就不会在靠近臧枳一下,你不是说自己喜欢臧枳的吗?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可以滚了吧?”

臧陵只是看着阿浑身就不舒服,他脸颊带着些绯红,加上阿惜不合时宜的又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臧陵似乎察觉到体内的热意,这才单枪匹马的就封住了阿惜的唇,他有一种和煦地感觉,不似臧枳那般清冷,臧枳是点到为止而臧陵这一吻却无比的舒坦。

她阿惜就要这样,把阿兰的两个男人都睡了,这是阿惜认为最有力的报复,她只是在臧陵的身上咬了一处又一处的伤口。

似戏谑般的诱导臧陵,他毕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直到臧陵想要扯开阿惜的衣裳时。

臧陵叫了一声阿兰,阿惜那种无名之火忽然就来了,她是不带任何征兆地只是连带着心里的那些悔恨的一面。

全部汇聚成一个有力的拳头,挥在了臧陵的后背,那一瞬间的轻松叫阿惜觉得倍感亲切,这才抚了抚裙摆,放在自己的腿上,缓然的蹲在已经晕倒的臧陵身边,这才拍了拍他的脸,齿缝里有这一丝的恨意,可是阿惜却笑的好开心,这才道:“别急嘛,我会叫你终成眷属的,至少要让臧枳亲眼看到。”

阿惜优雅的站了起来她一瞬间恢复了先前的那种可怜样子,这才下了地窖,却看到了阿兰已经晕死过去。

阿惜想要放生大笑的,因为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里不由的感叹,臧陵和阿兰真的是同病相怜。

夜黑风高的,宫里搜罗的人很多但是这种奴婢房间而且还靠着有些偏远的地方,自然会被漏查。

阿惜就是选择了那后山的山洞里,她忙活了一宿,几乎要累断了气,这才看见躺在她跟前的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看着场面就知道刚刚一定是大汗淋漓的场景。

阿兰的肩膀大片显露出来,甚至大腿的衣裙都是裂开的,只是和怀里的臧陵蜷曲在一起,她的头落在臧陵的心口上,对准的正好是阿惜咬过臧陵的那一块。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真的是人未可知,但是阿惜却无比的热衷于这一切,一个男人在怎么爱一个女人包容她,都不可能容忍喜欢的人背叛自己。

况且还是以这么狼狈的样子,以万人之上的目光中看着,想想那满朝文武百官的样子,一定会打骂,不守妇道。

兄弟欺不可欺,这可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一定会被车裂的。

或许阿兰只有这样死的痛苦,心里一堆委屈却怎么也没办法摆放,甚至叫所有人都欣赏她那风韵犹存的身体。

想想都觉得丢人,那如果臧枳目睹了这一切,怕是杀她都是小事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宫人去厨房里给阿惜准备食材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锅里的汤水,因为阳奉阴违,在加上阿惜狂妄自大,根本就是忘了这一茬,在接受完宫人的饭食之后,只是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至少脸上是有点绯红的,这才摇了摇头。

坐在那的阿惜只是不断的摇晃着自己脑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沉入深渊,其实那药纸里面的药,会叫人产生幻觉,可是阿惜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到阿惜这般异样,宫人们以为出了大事,可能是眼疾发作,才请了她们认为的最大的官,毕竟王上那么繁忙,所以,在看到阿妄穿着一身黑色衣裳配着一把剑的进来的时候,宫人只是自觉的退了出去。

阿惜只是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双柔荑只是被自己精致的下颌给垫着,她猛地一笑。

阿妄怔住了,这才捏紧自己的剑身,这才道:“阿惜姑娘,莫不是眼睛又痛了?用不用我把王上叫过来?”

阿妄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避嫌的比较好,毕竟阿惜姑娘是王上的夫人,这才不卑不亢的微微欠身,这才要退下。

“我真的不是很舒服,你能不能别走。”靥辅承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412我,本不想的…

“阿惜姑娘身体不适,自有宫人照顾。”阿妄的身影至始至终没有踏入阿惜的房间,但又必须要保护阿惜,所以这是适中的位置。

阿惜指尖拿起那宫人给自己送来的茶水,她需要泄泄火,因为头晕的厉害,茶有醒目的作用,所以这一次性她灌了好多。

不但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更加难以控制的头晕,阿惜这才有点异样的感觉,双手扶着桌面站了起来。

一双赤足淡淡的在光洁地地板上走着,时而有点冰凉,但是却没有半分的让她清醒,这才把姣好的身体曲线伏在门边,露出一丝绯红的脸蛋:“你不进来做坐一坐吗?”

说出这句话,阿惜这才低头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体内那种力量更甚了,甚至连说话都不受控制,这才将自己狭长地眼睛眯成一点缝,指尖勾起阿妄的如墨的发丝,像是海藻似的从阿惜的指尖一泻千里。

阿妄如铁一般僵硬地眼神只是漠然的看着阿惜,这才把她的手甩开,他只知道自己的唯一的任务就是要这个女人复明的时候,把她的眼睛挖下来,交给王上。

阿妄也从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情感,所以,这些挑衅仿佛就像是流沙一样,让他没半分感觉,这才抓住了阿惜的手腕。

甚至在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眼前突然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本想着直接上手打晕在说,手一滑。

阿惜那柔软地唇直接覆在阿妄的颈口,就听见这个娇小地女人,似有些悲伤的叹了口气,她没了嚣张跋扈,只是像一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我就想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可是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呢?叫我超过谁,我好累,心好累。”

阿妄感觉到一股儒湿在自己的心口,他只是忽然愣住了,因为他也有这样的感受,小的时候为了出头父母宁愿把自己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当他当上王上的侍卫,他们又说自己没有在他身边尽孝道,可是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意愿,他只想为自己而活。

只是那一瞬间的失神,阿妄就被阿惜给扑倒了,他冰冷的剑身只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心也跟着飘向了远方。

阳光照射进这凌乱地房间,阿惜只是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这才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她有些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才看见阿妄躺在她的榻边,闭着的眼睛睫毛微颤,身上的衣物也是精光,这才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到底是谁想害她,为什么这种痛苦要叫他阿惜常第二遍,阿惜只是捏着被面吸了一口气,这才低头看了下自己被子下面的躯体。

她甚至用歹毒地目光看着再一边熟睡的阿妄,又一次冲动了,但她不能慌,她要始终记得自己是个瞎子,睡过她的人,第一个已经被自己杀了,眼前的这个,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看着微微刺眼地阳光,此时好戏才刚刚上演,想到这儿阿惜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想的都是该如何把自己显得无辜一点。

而与次同时,山洞里面的阿兰和臧陵也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只有围在他们身侧的侍卫。

阿兰明明记得她是在冰窖找臧陵的…

为什么在这儿?阿兰只是感觉到有股银光刺到她的眼睛,这才道:“这是哪里?”

“我们接到消息说你们私相授受,现在看来果真不假,此等扰乱宫闱之事,必定要严惩。”

其中有一个眼尖的侍卫看出来臧陵,这才阻挠道:“等一下,各位同僚们我怎么觉得这男的愈发的眼熟,似乎是…”

“二殿下?”没错,他们看的没错,这就是臧枳唯一的弟弟,虽然权利不大却也不是他们这些宫内侍卫惹得起的。

可是任谁想想眼前的这副狼狈样子,这二殿下还是个孩子啊,竟然就做出这种事情,很难想到这王族的脸面。

“我要见臧枳。”阿兰只是虚弱的说着,脸上的苍白衬托出一丝淡雅的笑容,她往一边看着臧陵。

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敢怀疑臧陵的心思,她需要臧枳相信他。

“姐姐,你不能…”臧陵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躺在这个山洞里还这么暧昧的同自己喜欢的人再一起衣衫不整的待了一晚上。

“阿惜…就是她。”臧陵只是抹了抹自己发涩的唇角,这才扶着阿兰的肩膀,因为衣裳碎的太多,直接就接触在阿兰的皮肤上。

阿兰只是想要掀唇说话,却还是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就算这件事被压下来又怎么样?

她那么努力不想叫自己同臧枳有隔阂,明明只是想冷落他几句,这次叫臧陵过来也是为了让他品尝一下熟梨糕。

阿兰想要给臧枳做的,而现在呢?阿兰头疼起来,甚至都有点窘迫,这才反复强调:“叫我见臧枳。”

侍卫们吓倒了,一个宫女竟然能直呼王上名字,而且还能和二殿下在山洞里发生了这些,就已经不简单了。

臧陵只是从后面抱住了阿兰,这才拼了命地摇了摇头,他疯狂地吼道:“他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会死的。”

“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吗?阿陵你又何必多说呢,你不知道,我这心里…”

“既然姐姐想征得他的信任,那我也要义不容辞,倘若他不信任你,姐姐可不可以放弃他,尝试着爱上我。”

阿兰只是苦笑一声,这是她最为难的时候也许臧枳真的不相信呢,那她该何去何从,也许只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忽然飘过来一堆纸条,打在阿兰有些泪痕脸上。

“不是这样的…”阿兰从没想过解释都这么无力,只是抬起头,果然撞上了臧枳的阴冷地目光。

而臧枳怀揣着不言而喻的心情想要去见阿兰,手里攥着那相互对比的纸条,而且他去了阿兰住的地方,果然找到了被阿兰锁在抽屉里的那些昔日同他对话时的每一点一滴。

此时就像是天女散花似的飘在空中:“你还想说什么吗?”

那一幕幕都是刺,像是长了触手似的猛戳自己的心口,有些窒息地感觉涌入身体各处,而臧枳看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阿兰似乎不敢看臧枳,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臧枳的信任,她更是无力招架臧枳那骇人的目光。

那一刻,阿兰听到了一丝极致痛苦的身体,臧陵只是的小腹上被臧枳狠狠的来了一拳,阿兰知道这一拳的力气。

因为臧陵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嘴角也吐出一丝口水,那酸涩地感觉叫臧陵似乎要晕厥过去。

“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臧陵似乎疯了一样,扶着自己痛的发麻的小腹这才撑着身体,重心不稳的把拳头挥在了臧枳的脸上。

却在哪一刻被臧枳给把住手腕,臧陵只是拼了命的用力还是没有多大的成效,却被臧枳一腿踢在了脸上。

他威风凛凛,一句话都不说,可是眉宇间已经很生气了,臧枳不敢说一句话,他怕自己一张口就会绷不住要质问阿兰,甚至一手捏死她都是有可能的。

即使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神秘送饭人,更是自己想要掏心掏肺爱的女人。

“别打了。”阿兰只是有些颤抖的说着,她不想管别人,只想知道真相,这才狼狈的走到臧枳身边:“我就想问一句。”

“等着。”臧枳只是一只手拖起阿兰的下巴,笑的很苍凉,指尖这才毫不犹豫的缩了回去,这才别过头:“我本不想的…”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十分的了解臧枳,这么冷静的他内心一定疯狂的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才才能发泄下心里的怨怼,这才用一只手扶住臧枳的手:“不要。”

“兰儿以为我要做什么?”臧枳看不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包庇臧陵,哪怕他知道他们没有什么。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臧枳你不相信我吗?”阿兰只是感觉到手腕被甩开,她就像是没有重力似的,摔在了地上。

她的心好痛,这才默不作声。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心思?怕我杀了他吗?”臧枳极力保持的镇定那不过是假的,就像他一身黑色绸缎,就代表他没有受伤吗?

“我没有。”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该怎么说,凭现在自己这一身的狼狈不堪吗?像是下决心似的,阿兰只是抽出臧枳随身带着的剑。

那银光显露出来的时候,伴随着出鞘时的声音,两个看起来都尊贵的男人只是都疯了似的去握着剑鞘。

阿兰眼见自己就差一步就是会被割破喉咙,却还是苦涩的笑了笑,她仰着头,眼睛一直看着臧枳:“倘若你都不相信我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嵌入指尖的血滴在阿兰的衣领上,臧枳只是捏起阿兰的下巴,这才低头靠在了上面,阿兰感受到的是一片似乎很累的眉心。

“对不起,我不该用死来证明这一切,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我不能眼看着你误会我。”

“我相信你,却不能相信臧陵,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为什么不和他有点隔阂?”

“我是有原因的。”

“面子什么的我可以统统不要,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先给你包扎,你的手再出血。”

“告诉我?”那一刻,臧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疯掉了,只是捏着阿兰的下巴就吻上她,臧枳不想听到那些废话,只想听她说一句真心话。

通过这次,臧枳才知道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好难,好难。

而这心,甚至连跳动都那么艰难…

臧陵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只是把握住的手生生从剑鞘上拔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他尊重的;他所爱的;他想成为的;那些人,都在一步一步毁了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呢?

知道阿兰的一句话,只让他感觉到一股晴天霹雳。

“如果这样都不算是喜欢你的表现,那我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能够在证明的了。”阿兰只是把住臧枳的脖子,这才涩然的吻住了他的唇。

那唇上的味道,臧陵曾经也吻过,可是现在却被别人欺压而上,臧陵曾经以为阿兰是被强迫的,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

一切都是他以为…

他以为自己可以过的更好,可是他现在的生活却一团黑,阴霾的不知去路。

413不配得到的原谅

“阿妄到底在哪儿?”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同他说,安定完这些事情之后,臧枳才极致冷静的坐在主位上。

的确没有见到阿妄,所以臧枳身下的一个侍卫只是淡淡的低下头这才道:“王上你忘了吗?阿妄大人被你安排在监视阿惜姑娘,而我们也在自己的岗位上,独独忘了阿兰姑娘。”

说的独善其身,好像谁都没有错似的,臧枳要的绝不是这样墨守成规的人,这般推卸责任,臧枳更是用不起。

臧枳只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中带着些疲倦,一丝黑气笼罩在周身,只是蓦然的闭上了眼睛。

“是属下心直口快。”那人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带着些隐藏着的哆嗦,他尝试着对视臧枳,却被吓的有些说不出话。

“你知道我不喜欢多嘴的人,追随我的人都应该知道,说吧,想要得到什么惩罚?”臧枳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平稳一点,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动怒。

“属下知错,愿意自罚俸禄一载。”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那人只是把额落地,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你倒是会舍车保帅,不过你的那车还是那帅?归根究底还是多嘴,如此便掌嘴一载,每日晨时,每日傍晚,就叫阿妄执行。”

谁不知道男人的脸就等于自己的尊严,而臧枳此番举动更是叫众人知道阿兰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这话虽然不轻不重,似乎对于一个行军打仗的战士来说不痛不痒的,但是要是传出来定是丢脸的,这才有些切齿的认下了。

阿兰已经换了身规整的衣裳,她目光中带着些雅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隔阂,虽然她依旧喜欢臧枳,但是他们之间爱的好累,她真怕一不留神,就会支离破碎。

臧枳只是淡淡的靠在门边,他一身黑色绸缎似风帆般飘扬,他清冷地看着外面的梨花,片片落在地上,若有若无的收回目光。

“为什么不进来?”阿兰只是侧身抱住臧枳,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薄凉味道,这才闭上了眼睛。

“我怕你生气。”臧枳毫不吝啬的贴在阿兰的颈口上,他是真的怕阿兰会离开他,他知道这是依赖,却总是控制不住。

“行了,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怕你不相信我。”阿兰只是抬手往屋里走,另一只手扯着臧枳的手,带他进屋。

臧枳又从后面抱住了阿兰,她的腰身贴在臧枳僵硬地小腹上,似有些讶异的回瞪着臧枳。

“就一会儿。”臧枳这人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回事,反正手上就不松手就对了。

“好了,刚刚看你手上的包扎的纱布又污染了,坐下我给你重新来过。”阿兰只是关心的说着,此时他们两个人到底还是心心念念着对方。

臧枳会心一笑,此时深不可测的目光中竟然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这才把住阿兰的手指,又是低头一笑,手上同时用力这才把阿兰抱在自己的怀里,邪佞一笑:“好了,我不痛,你过来做。”

“只要你在,我哪里都好,这里现在真的很温暖。”臧枳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就像是脱不开阿兰似的,至少要叫他放松一下,阿兰便没有阻挠。

竹影摇曳的,空气中有的只有彼此间的气息,阿兰劝说了好久,才给臧枳换下被血渍污染的纱布,看着臧枳那白皙的掌心,上面一些带着血痕的掌纹,心里就更加痛苦了起来。

臧枳只是压低身子,吻上了阿兰的嘴唇,他涩然地笑了笑,看着似乎聚不上焦点的黑影,这才道:“不要难过,我信你,也不要尝试着去死好吗?”

那时,阿兰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可是现在她那还有那种心思,如果能够被爱,那世界上就还有流连的事情,她怎么舍得去死。

有的只是或者,阿兰只是一点点尝试着摸上臧枳的脸颊,她竟然扑倒了臧枳,只是听到榻咚的一声,阿兰目光中带着点浅笑:“我们不要在有任何的误会了好吗?”

臧枳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抬手捏起阿兰的下巴,抬起头吻住了她的下唇瓣,随后掀唇摄取其中那熟悉的味道。

阿兰的嘴都被臧枳吻肿了,她只是情挑臧枳的下颌,只是勾起一丝坏笑:“我就是太顺着你了,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还不得整饬整饬你,不然你不得飘了?”

“那你想怎样?”臧枳只是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些让人无法遐想的画面。

阿兰只是瞪大了眼睛,这才想要逃窜到榻下,却被臧枳给拉了回来,他幽幽的眼波中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却是一股坏坏的笑:“你不用脱,等我脱完了,就把也你剥的精光,放在被窝里睡上一睡。”

阿兰只是被逗笑了,这才腾身坐在臧枳身边,看到他正在低头兴致勃勃的解扣子,这才忍不住抬手捏住了臧枳的脸颊,这才吻住他。

臧枳身上的衣裳被阿兰在吻着的过程中,一点点剥去,于此同时臧枳尽管受伤,却还是游刃有余的解开了阿兰腰间的白色菱角带子。

两个人压在一起,彼此褪去青涩,变得火热越来越分不开,就像是沼泽似的不分彼此。

凌乱一地的衣裳,无不彰显着两个人的如胶似漆,虽然已经感受到这个身体无数次,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依赖上,似乎已经分不开了。

一直缠绵到天亮,臧枳看着熟睡的阿兰,这才又吻上了她的嘴角,拿起衣裳流利的穿上,叫人烧了饭菜,这才独自去处理事物。

阿惜听到就算的这样,臧枳都义无反顾的相信阿兰,而自己反又被阿妄给玷污了,一时之间竟然要被气的吐血。

阿惜发誓就算的穷极一生都要叫阿兰身败名裂,一次不行就两次,她就是要阿兰过不去。

这才摔了桌面上的果盘,拿着那一丝碎片,狠厉的刺入肌底,自古苦肉计最得人心,更何况有些人还愧对她,只是那样一点点的失去的知觉,她只是怅然的笑着。

阿妄赶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无数次的忏悔,是他太不自制,本想着对阿惜负责,可是奈何她已经为了王上的夫人。

难怪她要寻死,都是自己混蛋,阿妄只是守在榻边,握住阿惜的手指,那一瞬间他不想叫这个女人死去。

而榻上的女人看到自己,仿佛看到了似的,只是从出手来:“你这个卑鄙的下作者,竟然这般对我,我与你…”

“为什么不叫我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啊。”阿惜只是低头笑了笑,她这话虽然真假参半的,但是她却还是固执的认为是阿妄对他图谋不轨,对自己下药。

“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那天晚上…”阿妄从没遇见过这种荒唐的事情,没错,就在阿兰和臧陵被发现在山洞里衣衫不整的那个夜里,也是阿妄同阿惜缠绵的一夜,那一夜,阿妄似乎感觉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他不嗜欲,那是因为他没破过戒,感觉到这种美好的感觉,便不想放弃,哪怕只是看着阿惜,哪怕知道她的眼睛会被自己挖出来送给阿兰姑娘,阿妄也要忍着,他不能背叛王上。

阿妄立在榻边手上摸着冰凉的剑身,只是迎面被抽了一巴掌,他没有躲,只是抱住阿兰的肩膀,他委实不想在这样了下去了。

“你生气就打我,打到你不生气。”阿妄不会遣词造句,所以只能金石所至金石所开,他只是想要弥补。

而这一切都是阿惜要利用阿妄的的开始,甚至她觉得阿妄说的这些话如此恶心。

“你滚,我还怎么有脸见到王上,我该怎么打败阿兰,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阿惜有些痛苦的说着,的确是这样,就像是她机关算尽都没算出臧枳会这样相信阿兰。

阿惜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勒住似的,她仿佛有什么杂念似的,只是掷地有声的嘶吼了起来。

“别碰我,我…”阿惜只是一副受辱的样子,这才把阿妄往外面推,她不想看到她,不是因为自己没脸,而是她怕臧枳发觉自己已经和这个男人苟且在一起。

以臧枳的心性就算是对他那些女人没有兴趣也不会允许他们耐不住寂寞与别人偷腥阿惜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想设计阿兰和臧陵,一是让臧枳认清阿兰也是她们这样的庸俗女人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钱,二是耐不住寂寞到处找野汉子,这一切都是能叫阿兰身败名裂的好机会。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阿兰今非昔比更是得到臧枳无限宠爱,而她阿惜却深处地狱,永远不得生还,她偏偏不信这个邪,只要有她阿惜在的一天,就会叫所有和阿兰有关的人都付出代价。

这才淡淡的打开门,却看到了阿妄还在外面等着,心中多了几分坏心,以前是她太蠢了,只想叫阿兰身败名裂,所以更是扯着臧陵,奈何臧枳对阿兰无比信任。

阿惜应该从臧枳入手,就算他在怎么吓人,只要能叫阿兰痛苦,叫他们两看生厌一切便可以数理成章的叫臧枳亲手解决了自己最恨的阿兰。

只要他们痛苦,阿惜就开心。

414得到想要的一切

“只要能弥补你,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阿妄心里无比涩然,那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让一个女人就这么被他给糟蹋了。

阿惜却一副冷漠的样子,双手环胸,一双如束的腰肢靠在门边,她目光中多了几分歹意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妄:“你是喜欢我吗?”

这么唐突的事情被阿惜问的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身体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玷污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也是被玷污了,利用他做一些事情也是被玷污了,为什么不选后者呢?

反正阿惜又不是什么好人,她要的只是拦阻自己的绊脚石全部死去而已。

阿妄的目光中带着些希望,他不知道那一夜他是发了什么疯,但如果他想说负责呢?

其实阿妄什么都不懂,只是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无法忘怀地感觉,他不想放弃,这才与阿惜对视,他极致认真的笑了笑:“我喜欢,我们可以像王上承认错误,他会成全我们的,而我,会娶你也会给你个归宿。”

那怎么行?她阿惜从来都是要和阿兰比的,她高高在上是王的女人,阿惜本以为自己成为臧枳的夫人就已经成功了,她恨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掉链子,这才冷眼看着阿妄:“谁稀罕你娶我,我有喜欢的人,是王上不是你…”

“我有什么错?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毁了我。”阿惜一瞬间泣不成声,她泪眼朦胧的用衣角抹着泪。

看着阿惜小脸上全是泪痕,这叫阿妄很心疼,只是跑过去搂着他,心里五味交杂:“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因为我喜欢你啊…

阿妄从不相信那一夜他能如此义无反顾的喜欢上这个女人,清冷的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坚定,她就如一道光,让阿妄得到了从未得到的温暖。

“真的?真的?”阿惜只是捏着自己的掌心,被阿妄抱着,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倜傥的男人,可是阿惜依旧不想被这样一个卑微侍卫在一起。

利用!她要利用他到死!

阿惜呵地一笑,只是抽出身子,没有目的的往前走,她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用身体当筹码,只是为了叫阿兰身败名裂,或许只有他们在纠缠中互相误会最后两看生厌,她才不会如此厌恶自己。

“我要她死,我要她众矢之的,你能吗?”阿兰只是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这才回头瞧着阿妄:“你知道我小时候被他打压成什么样子?我从不吭声,我只想叫自己过的安度一点,我的努力从不少于她,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阿惜一瞬间警惕了起来,她目光中带着些肆意的苦涩,这才挥起衣衫将那纤长的指尖指向阿妄,有些恍然的退了一步:“你是阿兰派来的,她也喜欢王上,所以派你来污了我的清白是不是?”

阿妄只是摇了摇头,即使知道那一夜的阿惜自己主动的,但是她已经快要崩溃了,阿妄自然不能在火上浇油了,他只是道:“这与阿兰姑娘有什么关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必须要掩盖事实,给我买泄子药,我不要怀上你的孩子,我是要当王上的女人,你快去。”

阿惜似乎是疯了一样的锤自己的小腹却发觉手上根本没有力气,这才痛哭起来。

清白也是,手臂更是,都是拜阿兰所赐,她恨透了这些人,这才道:“快去。”

“你不要这样过激,药我是不会给你拿的。”阿妄只是看了眼外面,然后把门关上,这才用手桎梏住阿惜。

措不及防的吻叫阿惜有些恍然,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恶心的味道,她就是被这样的人给玷污的。

手指握起一把剪刀,狠狠的刺在了阿妄的小腹上,丝毫没有犹豫,甚至比以往都要冷静。

于此同时,阿妄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处,这才很是深情的笑了笑:“如此,谁都怀疑不上你了。”

“就说属下色胆包天想要强上惜主子,惜主子死命不从,为了保全贞洁拿着贴身之捂杀了属下。”

“难道真的不是你?”阿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迟疑只是把握住剪刀的手扯下,这才涩然的闭上了眼睛。

“都已经发生了,你死又有什么用?还是说,你死了,我的清白就回来了?”从来没有人给予她温暖,她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只是想要上位,老天既然给了这个机会叫她当上臧枳的夫人,又为什么叫她被两个男人欺辱呢。

阿妄此时显得异常悲怆,他只是握着剪刀两股几乎被痛的都颤抖了起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阿妄想要起来,他拼劲全力可是没有办法站起来,只是说着一心求死的言语:“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

阿惜只是感觉到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不想在这样下去了,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你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脱的了干系了?你必须活着,你说过帮我得到一切,让他们彼此纠缠两看生厌的,你必须做到。”

“你死了这算什么?”阿惜只是去那纱布,帮阿妄拖下了衣裳,这才把那些洁白的敷料贴在阿妄那肌理分明的小腹上,却被他抱在怀里。

那种感觉阿惜永远都不会忘,只有他们两个缠绵到最深处的时候,才感觉到的炽热,她没有反驳,却是在忍辱负重。

阿妄只是忏悔的闭上了眼睛,而阿惜就算是这样被阿妄抱着还不忘拿着敷料给阿妄包扎。

似下定决心,似是为了她付出什么都愿意,阿妄只是道:“只要你还需要我,那我就帮你得到一切,我阿妄绝不负你。”

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阿妄,议事厅的臧枳只是有点怀疑甚至有点不耐烦,这才看见阿妄走了过来。

一起议事的几个大臣看到了阿妄只是稍作停顿,接着就是臧枳那一双阴冷不定的目光,慵懒地伏在正位上,这才时不时的点头。

阿妄已经朝着臧枳的方向去了,臧枳看了他一眼,见阿妄眉头拧的厉害,便也没在多说。

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人臣,阿妄这才把那一夜的荒唐事用一个很忠心的谎言弥补过去,偷换概念般的说道:“昨夜阿惜姑娘的房间有人入室抢劫,属下便追随了去,如今负伤回来,实在是怕驳了王上的面子,这才迟迟没有出面。”

“请医者了吗?”臧枳眉头深陷,似乎看到了那包扎技术不咋地的小腹,这才心细的问了句,不是因为什么特殊,是因为让臧枳对下属永远都是这样。

阿妄只是捂着小腹,似有些隐忍般的笑了笑,这才婉拒道:“这点小事如果都劳烦王上的话,那属下就真的没用了,倘若自己能做好的事情,真的就不用在麻烦医者了啊。”

“这一点你还是如从前一般。”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阴冷的目光即使没有什么敌意还是叫做贼心虚的阿妄有一丝怅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上送我屋里那些多嘴的人,归根究底是为了王上好,这晨时一次,傍晚一次,未免…?”

“阿妄话真的变多些,只是有什么议异吗?”臧枳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阿妄他深邃地眼睛中似乎总觉得很不对劲。

“没有,阿妄只是像是人都是会变的,先前王上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直到有了阿兰姑娘,虽然人前还是冷淡了些,但终归是成了妻管严。”

“阿妄?还敢胡乱究底我?”臧枳的确是顺着阿兰,但没想过会这般明显,他真的怕阿兰被自己这样的宠爱变得众矢之的,所以收敛目光。

阿妄只是想提醒臧枳叫他冷落阿兰一些时日,毕竟他不想真的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只是这个女人他不能负。

下定决心之后,这才低下头不在说话,因为想的事情太多,所以做起事来恍恍惚惚的。

“罢了,你回去吧。”臧枳如钢筋的不变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然,这才站起身来,双手负立,威风凛凛的黑色绸缎飘了起来,他目光泠然。

阿妄只是伏着自己的小腹,这才咬进牙冠,臧枳这才挥袖,黑色的衣袂只是在烛风忽暗忽灭,这才侧过身:“监管阿惜的事情你今天不用去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倘若还是这个态度,这个高度似有些不适合你,那就只能叫别的人才顶上,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阿妄深深的知道臧枳这是让自己注意,他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这才低头握住自己的剑,冰凉的剑甚至叫他有一丝清醒,这才坚定的点了点头。

阿妄不能反驳什么,只是往外面的时候只是觉得心口晦涩。

此时只是在庭院的徘徊处看到了宫闱茶话会,臧枳的各色女人只是坐在一边,分外妖娆的嬉笑娇怒。

阿妄看到了阿惜也在其中,她脸上带着点枉然的笑,那明艳的笑容只是带着淡淡的天真,那一瞬间阿妄好像心里又温暖了许多。

视线中忽然看到了阿兰的身影,阿妄开始有点异样的感觉,就像是预想到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阿惜此时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她唇角带着一丝笑容,声音中更是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感觉:“姐姐们是有人来了吗?”

“阿兰过来坐。”一涌峰的各色女子只是回去搀扶阿兰,这才又有人道:“怎么来的如此之慢,要不是阿惜叫姐姐等着阿兰妹妹,大家已经开始吃上这些甜品了。”

“这些都是王上赏赐给阿惜妹妹的。要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惜妹妹最受宠。”

大家聚会无非就是各自炫耀,阿兰却放平心态,她不想去做那种无理取闹之徒,只是漠然的笑了笑。

“阿兰有些不舒坦,想要回去了。”

“瞧妹妹这酸处劲,大家不过是随便一说,惜妹妹确实是得王上宠爱至极。”

阿兰不卑不亢的笑了笑,这才道:“红袖姐姐说的是,是妹妹叨扰了,最喜清净,对这些场所有些不适应。”

清幽的翠绿的翡翠素筹杯,里面满上是带着琥珀般的茶水再阳光的浅唱低吟冗杂着一股雅致的淡雅味道。

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带着点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感,众人的浅笑安然,只是显得更加空灵。

“妹妹们尝尝这新来的清茶。”小巧玲珑的茶壶,有一些白烟升出,漏斗般的漂出一些茶香的琥珀色。

桥岸边的一处修长身影,只是默默的观察这一切,他一身的浩然正气早已褪去全部的单纯,不知道谁给了自己的一个纸条,上面说茶水里有迷药。

臧陵当然不能只凭此点疑虑就断定事情的真相,他虽然不精明但是对于阿兰这方面的事情却从不含糊,因为不想在叫姐姐留一滴眼泪,所以,藏匿于此,只想默默保护她。

415姐姐你在毁了我

阿妄眼尖的发现了臧陵,忽觉自己的腰间被抱住,软香似玉迎面扑鼻而来,像是冥冥之中有股诱惑的力量。

“一直瞧着我,现在我来了,你怎么还怔住了?”阿惜顷刻间把柔荑放在阿妄结实的心口上,顺着弧度勾上了他的脖子。

阿妄没吭声,只是阿惜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上拿开,感觉到异样,阿惜瞬间严肃起来,这才将目光放向谈笑风生的源头。

“怎么?你心软了?”阿惜只是有几分讥诮,刻薄的目光对上阿妄的时候,阿妄忽然觉得自己好无能,只能低下头。

“怎么会?只是王上对阿兰姑娘的情分很深,不过我会帮助你的。”

“倘若你帮助我,就叫王上来,我不信他还能相信阿兰。”

手腕被狠狠的一握,阿惜痛的几乎睁不开眼睛,这才感觉到阿妄的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许你冒险。”

“我们离开这里,出去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阿妄不想算计任何人,心都在隐隐作痛:“父亲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叫我回去受苦,凭什么?为什么?”阿惜和阿妄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肯为对方改变,那注定是不欢而散。

偏偏阿妄又是那么喜欢阿惜,这才连连道:“既然你要他们两看生厌,我便做给你看。”

阿妄只是把阿惜的身体挪向一边,阿惜成功的看见桥边上隐匿着的臧陵,这才附耳轻笑:“我给他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你要故技重施,正巧今天王上和大臣们会路过这里,就算这次王上信任她,但是人言可畏,王上怕是也保不住她。”

“我喜欢你这黑心肠的样子。”阿惜只是凑近阿妄的嘴边,将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这是奖励你的,如果真的有他们两看生厌的时候,我会好好待你的。”

阿妄从不稀罕这些,只想叫阿惜开心一点,就算她现在这般主动,他的心都觉得是苦涩的,这才看着远方:“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

“那我先回去了,晚上的时候我在房间里等着你,我知道以你的武功,一定能在守卫森严的外面进来与我会面的。”

阿妄没说话,只是感觉到指尖流失的感觉,这才继续观察着周围。

阿兰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很多人都推推搡搡的叫自己喝茶,她眼睛这几天肿的厉害,所以不想喝,只是微笑着:“多谢各位姐姐的好意了。”

迎面走过来已经回来的阿惜,只是看见她身边几个搀扶他的宫人,她一张脸上粉嫩嫩的,一副青涩的样子,捧着一琥珀色的茶。

阿兰不想惹是生非,只是微不可查的躲了一下,可是独独没算到阿惜不是真的眼盲,也能看到她这样的躲避。

啪嗒,琥珀色的茶水尽数落在了阿兰的衣裙上,阿兰只是将暴露出来的胸廓的饱满用手捂着。

阿惜只是拿起自己的衣裳给阿兰擦洗,一边摇了摇头,这才低头咬着自己含苞待放的嘴唇,眼里簌簌的从圆滑的脸颊落下,声音都在颤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阿兰只是看不惯阿惜这样的做派,父亲就是她害死的,现在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庆幸的是自己有防备,没有喝那上好的名茶,阿兰真心是想好好在宫里生存,这才涩声道:“我就不打搅各位姐姐们的雅兴了,既然衣裳湿了,那我便先回去了,各位姐姐你们好好谈心。”

“兰妹妹,等一下这是我自己准备的干姜,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这个至少能祛祛寒,不要感染风寒才是。”

阿兰只是笑着收下,这才走到了桥边,她隐约还能听到那边了一些话。

“神气什么?在这宫里她还以为能独善其身?”

“我看她就是个浣溪妇,要是她以前在我房里当差,她还能被王上宠幸吗?”

“也就是惜妹妹度量大能容的了她,就看不惯她那死架子。”

阿惜只是笑了笑,这才道:“都是误会,姐姐何必生气呢,品茶才是正经事,关键兰妹妹也没有很摆架子嘛。”

“还不摆架子?她原本可是在你手下的,靠着妹妹上位,妹妹都能忍的了。”

阿惜一副仁爱并且以德报德的样子,这才道:“那也是她的本事,这宫里那天都有那么多美貌的女子,如果她能得到王上的宠爱,我也不会很介意的,我们以前是朋友啊。”

“妹妹你没看她那个样子吗?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

“她还没本事?这勾引人的本事比狐媚子还强呢,这次品茶叫上她,已经是抬举她了,衣裳湿了就在换一件啊,摆谱给谁看。”

“少说几句吧,各位姐姐。”刚刚给阿兰送干姜的女人,只是在这边息事宁人。

穿过桥边,阿兰只是被臧陵拉着手一直走了好久,他像是很着急似的,丝毫没回头看阿兰。

阿兰只是想要停下,目光中带着些许不解,这才捂着自己的心口,气喘吁吁的说道:“阿陵,你要做什么?”

“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我带姐姐走。”臧陵想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想过了这次不管阿兰怎么想,一定会叫她离开臧枳的,因为这里真的不适合。

“阿陵放手,如果因为那次我选择了你而还存有执念,我真的想说一句,我那是只是想和你解释清楚的,只不过后来阿枳来了。”

臧陵只是感觉自己的心被当众压下,似乎透不过气,也就是因为这样,臧陵才控制不住情绪的把阿兰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姐姐什么时候同他都如此亲热了,你知不知道母亲被他送去皇陵青灯古佛,你也被他抢去了,我曾经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可是我现在连你的心都得不到,我不甘心。”

“姐姐你喜欢我好吗?”臧陵彻底崩溃了,只是捏着阿兰的下巴,这才狠心嵌入了阿兰的肌肤,把她的肩膀捏的很弯。

臧陵还强迫与阿兰接吻,阿兰只是摇了摇头,拼劲全力的想要挣脱他,却被撕裂了衣裳。

“你不会强迫姐姐的是不是?”阿兰想过会这样,这才一直用手推搡着臧陵,可是却却像是疯了一样,狠狠的将牙印嵌顿在阿兰的柔软的肌肤。

阿兰只是低下头,衣衫凌乱不堪,一点点的看着臧陵,她无辜的像个孩子,这才蜷着身子。

“你滚开,我不想在看见你。”阿兰只是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青丝凌乱,臧陵的手指上似乎都有抓痕。

这是阿兰誓死不从留下的,臧陵只是看着天空,他目光中流连着一点恨意同时多了几分悔意:“姐姐,我对不起你。”

“我发誓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你就让我送你回去,我不放心。”

阿兰的心情变得很凌乱,但是已经平稳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有一身的狼狈,确实没有什么能力自己回去,她只是疏远的看着臧陵。

“我不想叫阿枳误会,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就不要在向今天这样,不然你会毁了我的。”

“我不靠近姐姐,我只是想跟着姐姐,只要送你回去就行。”臧陵现在十分后悔,他甚至都不敢看阿兰。

阿兰只是独自一个人淡淡的往自己的寝宫里走,直到踏入其中,阿兰的心里还是爬满了恐惧,这才看到门外的臧陵,她立刻就道:“你走吧,我已经到了,你没必要在跟着我了。”

“姐姐是不是在也不想见到我了?”臧陵明知道这是多此一举但是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难受,他都在想,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放弃。

阿兰很想说一句她从没有厌恶过臧陵,快刀斩乱麻,她就是怕臧陵忘不了自己,他还是个孩子,没办法左右自己,所以只能叫她狠下心。

“对,我在也不想见到你了,这下你能走了是不是?”阿兰只是扶着桌面,他是臧枳的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她阿兰最亲的人。

臧陵只是坐在门口,他低下头心里有太多的不如意,不知道下了多少决心,这才站了起来,这才道:“既然姐姐不想看到我,那我也不给姐姐添堵,我会向臧枳申请去外蕃,因为我看不下去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这声音里充满了皑皑白雪后的沧桑,让人想不出来他那澄澈的眼眸,只剩下心痛的,悲哀的。

就当臧陵打算关上门就离去的时候,感觉到后背有股强大的力量,他一踉跄,直接摔倒在屋内。

门忽然关上,发出些铮铮的音调,门锁与钥匙碰撞的声音,叫阿兰拼命地扑打门板。

臧陵只是抓住阿兰的手腕,失落的脸上竟然肃然了起来,这才道:“我们被算计了。”

“是阿惜吗?”阿兰只是低下头,目光中带着些怅然的样子:“我去撬窗户,总之不能坐以待毙。”

臧陵却道:“姐姐就这么怕臧枳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独处吗?”他眼神里非常坚定,却有些吓倒阿兰。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阿兰只是把手抽了出来,这才摸了摸臧陵的头,殷切的笑了笑:“我们阿陵这样帅气的孩子,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姐姐这是在夸自己吗?”臧陵忽然破涕而笑,就算这样眼睛里的纯粹已经少之又少了。

就在这少数的短暂而快乐的对话中,阿兰又漠然了起来,她刚想要爬起来去掀窗,身体就被臧陵把住。

“天冷,把我的衣裳披上。”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不顾阿兰的想法,脱下身上的衣裳,这才盖在阿兰的身上。

阿兰只是点头示意,这才想要把窗户打开,臧陵只是后面的密闭的门,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吧。

爱而不得最痛苦,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倘若不爱他,那谁都不能走近她的心里。

臧陵只是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点笑容,这才道:“对不起。”

阿兰只是回过头,这才宠溺的笑了笑:“说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臧陵只是走了过去,一只手伸了过去,一瞬间捂着了阿兰的嘴巴,把她拖了下来。

阿兰只是错愕的看着臧陵,她无穷尽的摇了摇头,可是已经穿不上气了,下意识咬了一口臧陵的手背。

臧陵只是嘶吼了一声,嗜血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无奈:“姐姐反正我们都已经被算计了,你为什么不能同我在一起呢。”

阿兰只是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感觉,她没想过臧陵会有这么大的执念。

“姐姐总是说我这样会毁了你,但是如果不能和姐姐在一起,才是毁了我。”

“这一切都是阿惜安排的,我只是贪图姐姐的爱而已。”

阿兰只是被臧陵甩再榻上,她只是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才感觉到衣裳被扯下,有一个压迫的修长身体压着自己,他似乎是无法释怀似的吻着自己。

“你,放手。”阿兰迷离的纱幔被揭去,只是看到臧陵的模样,她躲避一切,可是终归是没有力气,只是一边一边的躲避,那些该印到嘴唇上的儒湿,全部落在了脖颈下颌,心口,甚至是腰身,两股…

就感觉脑袋被沉入了棉花,沉甸甸的…

然后失去意识…

416十里红妆为娶你

臧陵只是一直坐在阿兰旁边,他已经崩溃了,只是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发丝里,不敢入目的一边被自己亲手捂晕过去的阿兰,这是她最亲爱的姐姐,可是他却又一次冲动了。

不自觉的陷入悲伤之中,臧陵朦胧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席的头发落在肩膀上还有一身松快的半落心口的衣裳,这才用手拢了拢。

忽觉门板被踹开,臧陵很荣幸的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他脸色像是阴雨的天。

几位重要的卿家只是相互看着,嘴里更是议论纷纷,伴随着这些声音,臧枳不敢去看阿兰,甚至竟然有些清醒臧陵在前面挡着。

但他衣衫不整,手上也有抓痕,臧枳可以想象这是阿兰反抗的时候落下来。

可是这样的伤痕同样也可以是他们两个交好的时候,臧枳对于阿兰疼爱臧陵的事情无可厚非。

可是他还是没有底线的相信阿兰,只因为门是锁着的,他们也许是被人算计的。

臧枳修长地身子只是侧在一边,他必须要把这些不堪入目的局面不动声色的隐匿在阿心底,指尖落在自己的鼻梁上,极力的表现云淡风轻的样子。

臧枳一双眼睛里只是微微的弯了弯,甚至把情绪都隐藏起来,带着点肃然:“还请三位卿家出去一趟,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你们就忘了吧。”

一边在外面守着的阿妄只是看着一起来的臧枳的女人,顺势与阿惜对视,而阿惜却躲避这一切,这才幽幽的低下头。

看见三位卿家忽然出来,几个女人只是淡淡的行了礼,其中送干姜的女人,只是对着里面喊到:“我真的是不知道兰妹妹竟然能和二殿下同榻而眠,我一直觉得王上受风,寻思姐姐这儿还算离桥边相对近一些。”

阿惜只是想应声是,却被阿妄的眼神给骇到了生生没有说出来从屋里横空甩出来一盏茶壶。

臧枳抱着阿兰走了出来,而他此时也知道到底的谁要如此陷害阿兰,修长的身体只是靠近送干姜的女人:“自导自演够了吗?”

“王上…你在说什么?”她显得有些花容失色,这才摇了摇头,她目光中甚至带着些疑虑:“我记得,我看见过二殿下在里面的…”

臧枳只是呵地一笑,他冰凉的侧脸难得有一丝笑容,可是却仿佛裁决者一般的犀利,鹰隼般的眼睛只是微微睁大:“可是我并没有看到阿陵。”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臧枳只是压低声音,这才用一双几乎不敢对视的目光看着她:“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捏造事实,不过我不想去管你的心思。”

“王上,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啊,她真的同二殿下厮混在一起,这是…这是…阿…”她只是想要看着阿惜。

阿妄挥起剑身的时候,臧枳多年对血的敏感甚至是对剑光的速度叫他带着阿兰往后推了一步,黑色的绸缎点缀着一些金丝绒随风飘了起来,这才道:“谁叫你这么干的?”

声音如磐石般洪亮,面对全面的简夫人颈口的一道鸿沟,血甚至把地面都染红,一直流啊的,而臧枳却冷若冰霜的看着怀里的阿兰。

而周围见识短浅的臧枳女人们只是放声大叫了起来,声音不绝于耳,都抱的紧紧的只是捂着嘴巴。

“都闭嘴。”臧枳只是收回视线,这个该死的女人死了就死了他从不担心,只是她死了,谁来证明兰儿的清白,臧枳不得不把这些复杂的心思放在心里。

“是属下鲁莽了。”阿妄主动承认错误,他也欲拿起自己的剑,扔掉剑身,把剑鞘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才道:“阿妄自知自己驳了王上唯一能为阿兰姑娘求证的机会,甘愿以死谢罪。”

阿妄只是看着阿惜,她做的这些错事,本应该下猪猡地狱的,可是阿妄不忍,不管是杀了简夫人还是给臧陵虚构信件都已经是很对不起臧枳的知遇之恩了。

所以他想要一死,只为赎罪。

臧枳却侧着身子,这才抬腿踢开了那剑身,这才道:“死了便死了,一个蝼蚁而已。”

阿妄这才抬眼看着臧枳,他不懂为什么王上要这般信任他,他甚至都不敢面对王上,这才道:“那也要罚,毕竟是属下做错了事。”

“罚?当然。”臧枳只是转过头,通过这两次的事情他深深地知道阿兰和臧陵这两个人只要同框就会发生这些荒唐事,同时这些事情也是他带给阿兰的,他是时候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了。

“就罚你帮我和兰儿操办婚礼,我要纳她为后。”只有成了最强者,只有阿兰常伴君侧,才不会被人欺辱谩骂。

阿妄心里更是无奈,他甚至都不知道王上到底对阿兰姑娘有怎样的感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复杂。

即使经历过这两次驳了他面子的事情都还是不计前嫌的呵护这个女人,这才低下头:“是的,王上。”

“还有一件事,王上。”阿妄只是凑近臧枳,他在臧枳的耳边悄声道:“二殿下该如何处置。”

“把他囚禁在房间里,在我与兰儿的大婚后,流放。”臧枳不能在忍了,只是目光阴冷的看着怀里的阿兰,他不能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同自己的弟弟不清不楚。

古色幽香的房间里,陈设略暗的榻上有一丝帘幕,阿兰只是躺在里面,身上被换上了嫁衣,华丽的步摇只是枕在榻上,精致的面容只是带着些恬静。

“王上,纳后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倒不是因为臧陵,毕竟王后是必须是对臧枳有的女人,而阿兰确实什么都不是。

臧枳只是站在哪儿,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决绝,他只是挥了挥袖,这才道:“此事,我不会再改,众卿家可以退下。”

“可是王上…”

“退下!”臧枳忽然不耐烦了,这才用一贯雷厉风行的话语道:“谁还有异议我就送谁见先王,你们不是忠心吗?去低下好好抱知遇之恩,更可以好好的同先王说说我的不是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众人只是纷纷退下。

空荡的房间里,臧枳只是抽身坐在阿兰的身边,她只是头疼欲裂了起来,她目光中带着些疑虑:“阿枳你这是何苦?”

“这一直都是我承诺给你的,又怎么能不说到做到呢。”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被粉黛过的脸颊。

“我以为你不会信我。”阿兰只是想要哭出来,她不敢说自己似乎真的和臧陵不清不楚了。

“没关系,只要我们成亲就好。”臧枳只是低头想要吻阿兰。

阿兰只是低下头,也许是这些天太叫她压抑,他们还不想做那些事情,只是苦涩的笑道:“可不可以先不要这样。”

阿兰能感受到臧枳有些迟疑的不满,可是为了她还是忍了下来,他只是转过身子,把饭食放在了手里:“吃一口。”

阿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看着臧枳很贴心的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头发上捋了捋,这才一口一口的喂自己。

皮蛋瘦肉粥,闻起来很香,臧枳真的很有心,只是落在阿兰的嘴边的时候没吃几口就开始呕吐起来。

臧枳只是担忧的看着阿兰,把她抱在怀里,黑色的衣裳全部挡在了阿兰的身体,这才道:“既然不愿意吃,就不吃了,在这儿等我,我出去一趟。”

臧枳似乎是要逃跑般的走了出去,直到好久好久之后,臧枳这才将拳头在了门口的梨花树上。

“阿兰姑娘这是有喜了,以有三月有余。”

臧枳只是感觉心口像是被石头砸了一样,他爱阿兰却不敢相信这个孩子的出处,虽然他也碰过阿兰,但是都错过了那三个月,而臧陵却与那个时间重叠。

“王上,你与阿兰姑娘的婚礼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阿妄只是带着账单翻开给臧枳看。

臧枳没有心情,所以根本只是敷衍两句,然后,这才道:“你去给我找几个宫里的老妇人。”

阿妄只是默默的记下,这才点了点头。

阿兰很无聊甚至很嗜睡,没有缘由,躺在榻上,阿兰蓦然的感觉到一个修长的身体忽然抱住了她。

“阿枳…”阿兰试探着问,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耳边,她才笑了笑这才道:“对不起,总是叫你操心。”

“为什么这么说。”臧枳很疲惫,只有拥着阿兰才睡的着,这才沉声道:“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想睡,我是不是生病了,还总是特别能吃。”阿兰只是笑的明艳,她转过身体,这才从正面抱住了臧枳,怀抱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舒坦了。

而臧枳却显得心不在焉,他就是怕阿兰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还是臧陵的,会为了孩子而离开他,为了叫她永远都在自己的身边,他才决定要与阿兰尽快完婚。

不管孩子是谁的,臧枳都会因为阿兰而善待他,因为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便不想叫这个孩子步自己的后尘。

“能有什么事情,医者都同我说了,给你调了几味药,吃下去就好了。”其实是臧枳叫来的老妇人,他们懂得一些关于妇女孕期的一些保健知识,各各方面都需要调理。

阿兰极其信任臧枳只是抱着他,这才点了点头,这才闭上眼睛,可是半夜的时候,她又忽然想上厕所。

阿兰总觉得自己是生病了,做什么事情都频繁,这才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哭了起来,阿兰还不敢大声哭,怕臧枳被自己吵醒。

藕断丝连的,哭的越厉害就越想抱着臧枳,可能的天生的警觉,臧枳一直都视而不见,可是阿兰哭的太隐忍,臧枳就极其心痛。

这才低下身子,把阿兰抱在榻上,阿兰发汗的双手捏着臧枳的黑色内衬,似乎不在乎这样能掐住臧枳隔着衣裳的小腹,这才把头靠在上面:“就让我抱一会儿。”

“兰儿是胡思乱想了吧。”臧枳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殷切目光中带着些许关怀,这才低头笑了笑:“我不睡,兰儿躺在我这儿。”

“我总是肚子胀…”阿兰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臧枳。

臧枳忽然一下神色凝重了起来,他本不会笑,只是在阿兰面前才笑的纯粹,可是现在却真的是强颜欢笑,隐藏的记好:“我吩咐他们做的清淡一点。”

阿兰被臧枳抱着,眼神里都是幸福,这才闭上了眼睛。

臧枳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不知道该怎面对阿兰肚子里的孩子?

甚至怕阿兰离开他…

417姑娘会叫她偿命

一排守卫森严的侍卫只是一丝不苟的守着阿惜的住处,房间的中央带着些丝毫的热气,处处氲汽,私汤里显露香肩,一双修长的指尖放在其上,只是细细的搓洗。

阿惜只是感觉手上无力,这才把头仰了起来靠在上面,精致地锁骨只是一起一伏。

丝纱满目的样子,带着些凌乱感,说不上到底有什么意味。

而阿惜似乎是要等谁,只是在水里嬉笑了起来,她和水淡淡的交融在一起,这才抹上了护肤乳,套上轻薄衣裳,只是淡淡的照着镜子。

而映在镜子后面的是一个修长的身影,他带着眼神很深的披风,只露出一一双流目的眼睛,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站的笔直…

“你来了?没被发现。”阿惜只是淡淡的说着,似乎很神气:“不过你似乎来晚了。”她想到的是刚刚洗澡的自己蓦然转过头。

“你错过了一场我给你的奖励。”她笑声之间带着些万种风情,只是漠然的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悄然的闭上一直眼睛,而后睁开。

“我来看看你…”阿妄只是落寞地笑了笑这才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一样:“你很好,我便放心了。”

看着阿妄要走的身影,阿惜这才把手上的梳子给放下,柔荑只是扬了扬,把梳洗过的头发给顺了顺,这才道:“就只是这样吗?不做别的?”

阿妄窘迫只是把披风拉了拉,指尖都在颤抖,他咽了一口水只是道:“不做。”

阿妄心里五味交杂,这才想要走的,却感觉到一股热流,身上像是爬满了妖艳的味道,阿惜惯用一双柔荑伸进阿妄的衣领里,把属于自己的那块领土狠狠的戏谑一番。

而这也是阿妄最受不了的,他只是隐忍不发,蓦然的看着阿惜:“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我把自己收拾的出水芙蓉一般当然的为了你,不过你都说要走了,那我自然不能再为了你啊。”

“我…”阿妄的披风只是淡淡的被阿惜给扯下,指尖白皙缓缓的抚了抚阿妄在鬓角的头发,这才摸上了他的脸。

“别说话,让我好好看你。”阿惜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把脸颊放在阿妄的心口上,手指只是一打顺从肩胛抚平到两只精细手臂。

拉起,只是幽幽的笑道,声音中充满了诱导的力量:“我只是想知道王上对你说了什么。”

阿妄眼神空洞只是喉结滑动,这才动了动唇,似乎有些隐忍般淡淡的颤着睫毛,却不浅不淡的感觉到一片儒湿,像是被润滑了似的,一点点的封住。

阿妄只是摇了摇头,手指轻而易举的扯了阿惜,这才退的老远,淡漠的把手指放在小腹上,这才道:“不过是叫我帮他置办与阿兰姑娘的成亲仪式,我本不想告诉你的…”

阿妄只是抬头,目光中带着些迟疑,眼仁也缩了缩,这才聚焦在阿惜身上:“王上是真的喜欢她,我们两次陷害倒显得像个小丑。”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的。”阿惜有些崩溃,她焦急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似乎很不甘,只是双手捂着脸颊蹲在了地上:“我不信自己斗不过她,我不承认。”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我们不要在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阿妄这些天也很矛盾,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不了饶恕,如果非要这么死缠着,他却无能为力的一发不可收拾。

“那怎么行,都已经那样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相信,我到底该如何才能叫她身败名裂,你帮帮我,帮帮我。”

阿惜先前的神气似乎全部被阿兰能成为王后而变得疯癫,她只是摔了好多东西,甚至开始仇视阿妄。

“你能把那个简夫人杀了只是为了保护我,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帮我。”阿惜甚至连那些想要摔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要激动,我扶你起来。”阿妄只是把阿惜抱在怀里,放在榻上。

“我会帮你的,我会的,我更能把王上交给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只要你不要这么激动。”其实这些对于阿惜来说也没什么,他不想看阿惜如此难过。

“那他还说了什么?”阿惜只是看着阿妄,心里更是难过至极,甚至抱着枕头都在一拳一拳的打着,恨不得要把全部的力气都用上。

“这…”阿妄不知道王上让他随意挑选几个老妇人这算不算是事情,便如实的告诉了阿惜。

阿惜更是陷入了沉思,她想不出为什么要找那些拥人,难道是为了叫她学习礼仪,想到这儿阿惜更是心头痒痒,没有缘由的想要杀人。

“别激动,也许有什么别的用意呢。你想想什么时候能用的上老妇人?”阿妄只是抱住阿惜,他只是用臂弯抱住阿惜,想要叫她冷静下来。

“还能有什么?不就的显摆吗?尊贵娘娘们不就应该身边有几个嬷嬷吗?你说这些是给我添堵吗?”

阿妄只是不说话,这才道:“都是我多想了给你负担了。”

“你说会不会我她有孩子了?”阿惜只是天马行空的说着,她用手指搓了搓阿妄的心口,这才露出一丝恨意的目光:“不就是当了王后吗?倘若她不能给王上生个一儿半女,还不是不称职,到时候王上厌恶,还不是会去冷宫。”

“她这样的女人,你说会不会因为沾花惹草的身家都不干不净的一定会被那些人臣反对的,王上又需要他们辅助,怎么会不就范?”

阿妄不想打搅阿惜发泄心情的口舌之争,只是充当倾听者,只要阿惜需要他,他很知足,甚至开心。

天微微亮的时候,在臧枳洗漱的时候,阿妄已经把一些精挑细选的老妇人带了进去。

知道阿兰姑娘最近情绪低落,所以臧枳只是把阿妄叫了出去,他一双眼睛里带着些疑虑,只是漠然的看着阿妄:“成亲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在实施了,这一点王上放心。”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却被臧枳问道:“为什么没带剑?”

阿妄一下子被问怔了,因为那剑昨晚在陪阿惜的时候被他扯下去了,这才脸上稳如泰山:“那去做适合的剑穗了,所以才没带,以后不会离身的。”

阿兰的出现叫阿妄迎来了短暂的放松,他只是淡淡的像阿兰微微点头。

臧枳见状,修长地身体竟然微颤,这才过去扶着阿兰,他目光中带着些怅然的感觉,这才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只是不想叫你那么麻烦,我真的不需要这些宫妇。”臧枳越是这样阿兰越觉得自己有什么,但是心里却激烈的告诉她,要相信臧枳。

“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当摆设。”臧枳的声音很温柔,甚至叫阿兰有些不适应,她拗不过他,所以只能应声是。

臧枳只是借口有事情处理让阿兰回去,有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总是在真相要接近的时候显得更加残酷,甚至揭开都显得如此让人无法接受。

阿兰虽然极其肯定的告诉自己要相信臧枳,可是胃里的难受感和做事的频繁感,甚至不想吃饭的种种感觉都再给他敲响警钟,甚至再告诉她自己是害了什么病,或许臧枳已经知道,只是不忍心告诉她。

怀揣着这些目的,阿兰只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一边的老妇人,她只是试探的问道:“你们都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给兰姑娘保养身体的,不要多说了,王上叫我们监督你喝药,姑娘是不是特别难受啊,喝上药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是吗?”阿兰只是接过碗,她目光中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甚至不在害怕药苦只是觉得苦涩在嘴巴里充斥,这才道:“我想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吧。”

“这里有块糖,王上说了,如果太苦就吃上一块。那样会好一点的。”

阿兰甚至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埋在被褥上的身体似乎都变得有些沉重,只是有些起不来,渐渐的耳边没有了声音。

臧枳有事情要做,阿兰不认识任何人,只能把希望放在了阿妄的身上,她只是在门口等到了阿妄。

阿妄看到阿兰只是淡淡的行礼,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看阿兰,因为想到阿惜对她做的事情,甚至愧疚的想要澄清,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的。

“那个…我知道很麻烦但是侍卫大人我想到的只有你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甚至都有点隐忍。

阿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只是耐心的点了点头,因为他觉得实在对不起王上和阿兰所以不管阿兰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去做,因为他要赎罪:“兰姑娘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生了病。”阿兰只是简明扼要的说着,她有些紧张只是把指尖捏紧,这才低下头。

“那有没有请医者,王上有没有知道?”阿妄只是淡淡的询问他看出了阿兰的所思所想,这才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想叫臧枳知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个医者给我看看。”阿兰只是抬起头看着阿妄,她目光似乎有些怅然,只是咬了咬嘴唇这才道:“你能帮我看看吗?”

“行,我帮你研究。”阿妄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双眸子里带着些坚定,也许是为了赎罪。

阿兰有点忐忑不安,只是回过头,这才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自己做的饭菜,这才道:“这是我给臧枳做的饭菜,叫他好好吃饭。”

“我会带进去的。”阿妄接住,这才淡淡看着阿兰离开的背影,甚至在想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也许阿惜犯的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救赎,哪怕自己的力量更是微小,但他也要努力。

“兰姑娘和惜姑娘到底是怎样的关系?”面对阿兰要走的步伐,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他真切的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够缓解,那样也许能改变什么。

阿兰愣住了,她虽然没有去找过阿惜,但是并不代表她忘记了仇恨,这才回过头,她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的惆怅:“仇人关系算不算?”

阿兰深吸一口气,这才道:“阿惜害死了我的父亲,我和她最好此生都不想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你会告诉王上叫她偿命吗?”阿妄只是淡淡问着,说不上是心痛,但是心里却一点点的揪心:“是否能放过她?”

“我不知道,但是阿枳是知道的。”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侍卫大人可不可以不要提这茬,因为我觉得不合适。”

“是阿妄失礼。”

418是耻辱还是荣光

“兰姑娘,我们现在要开始了。”躺在榻上,阿妄找的医者略显冷漠,甚至威严的叫阿兰有些紧张。

阿兰点了点头,只是把手放在小腹上,有些空灵地闭上了眼睛,她只是艰难的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兰姑娘不要着急,很快就会知道的,首先问你一下最近是哪里不舒服?”医者只是淡淡的捋了捋胡子,混浊的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和蔼。

“我吗?哪里都不舒坦。”阿兰如实回答,甚至被医者说的更是心头不安。

“你能具体一点吗?”医者一直很温柔,只是阿兰紧张的不肯睁开眼睛,她手指上都有一丝薄汗。

“我有点想吐还嗜食甚至还特别想睡。”阿兰说的时候只是一脸平淡,躺着的身体甚至都有点发懵,这才蓦然的睁开眼睛:“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医者只是很耐心,这才道:“把手伸出来叫我号号脉,究下病因。”

阿兰只是淡淡的把藏匿在被底的手腕拿了出来,她都想好了如果真的诊断出什么不好的不妙的,她也就认了,绝不给臧枳当拖油瓶,直到感觉到桡侧有摁动感,她真的有抬眼看着医者的脸上情绪。

阿兰紧张的要命,甚至又有点想吐,这才偏过头干呕了起来,医者收手只是把住了她,这才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兰姑娘确实是身怀六甲了。”

阿兰僵住了,她甚至连那种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了,她只是不敢想象,咽了咽口水,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会呢?”

“兰姑娘真的有喜了,倘若没有号错的话,应该三月有余,加上姑娘房里有老妇人,都是过来帮忙的?竟然还叫老夫给把脉,是不放心吗?”

“我…的确不知道。”阿兰只是从榻上坐了起来,她心里更是迷茫,她怀孕了,想着便把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所以,我认为的那些症状是正常的?”

“是啊,在过几个月你会感觉到那小家伙踢你呢,姑娘需要适应啊。”医者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甚至还给阿兰讲了些怎样保养自己的事情。

医者走后,阿兰坐在桌面上,上面有老妇人给她熬的药,喝在嘴里甚至还是一股苦涩的感觉,有些浮肿的手指只是放下碗里,这才道:“这次真的谢谢侍卫大人了。”

阿妄只是愣住了,现在才知道王上为什么叫自己找老妇人,这件事情怕是比大家早知道很多:“这明明是好事,为什么王上要一直隐藏,兰姑娘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为什么?这是他的孩子。”阿兰甚至感觉思维都狭窄了,她开心过望,而后只是一点点的失落了,她甚至开始用那些不好的手段想臧枳。

“既然兰姑娘有自己的想法,在下也不好在说什么。也许王上是为了保护姑娘和腹中儿女呢。”

“说不定不是呢?”阿兰无比的相信臧枳这样的人他不会如此隐忍,除非他在顾虑什么,她只是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喃喃自语道:“既然母亲知道你的存在,就会好好保护你的。”

阿妄只是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姑娘,但是母亲怀我和妹妹那会儿也是如此多疑,父亲也因此理亏了很多,这大概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侍卫大人真是说笑了,我还是震惊不叫多一点,以前阿枳说想要一个孩子,我只是没当回事,可是现在有了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真的是个小天使,我要保护他不是吗?”

“还有和王上成亲的事情。”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这件事本来就应该叫当事人知道,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兰姑娘呢。

“他真的要娶我吗?”阿兰只是心里想着,那他为什么要隐瞒呢,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先走了,母亲怀我同妹妹的时候,一般都会出去散步,王上还是太溺爱姑娘了,丝毫不叫出来。”

“但他这一切都也是在默默的为孩子。”阿兰只是感觉神识在慢慢发散。

这才知道阿妄已经离开,她有点困,这才笑了笑,坐在榻上想要睡的,可是又想到了阿妄的话,她应该出去散步,甚至为了这个小家伙她也应该去。

不过天气不是很妙,阿兰只是走了一小会儿就看的下雨,去避雨更是看见了扶着阿惜宫妇和她。

忽然想起了阿妄说的话,也许她和阿惜是永远都不能承认的存在,曾经只想好好的出宫,所以拼了命的帮她,以为她能上位,自己就能早点离开这里,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臧枳。

为了他留了下来,还有了这个小家伙,阿兰不想炫耀什么只是淡淡的避雨,地面上的雨甚至都像是铅似的。

“惜主子旁边的人是兰主子,以后当王后的人,我扶你过去行礼。”老宫妇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甚至有一丝羡艳。

阿惜只是点了点头,当她看见阿兰的时候,几乎要气过去,特别是老宫妇说的那句话,让她更是火冒三丈,但是她是只能忍。

之前她太锋芒毕露,只是因为臧枳对她有一丝厌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臧枳的态度改变了,她不能往枪口上撞,所以只能友好相处。

“恭喜姐姐。”阿惜只是抚下身十分恭敬的说着,她甚至和颜悦色的起来,一点都没有先前的哪种跋扈。

阿兰不想说话,她蓦然的笑了笑:“你我之间还真没这么客气过,客气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面对阿兰的冷淡,阿惜想一个虚心请教学问的孩子,只是一笑而过,她笑道:“是啊,你和王上去外面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总是觉得之前我们的关系有点矛盾,不过同为后宫嫔妃,又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理应亲心协力才是。”

这算什么?有的时候阿兰真的不知道阿惜的脸皮是什么做,她如此既往不咎,甚至把前尘往事忘记了。

但凡有点人情味都不会这样都说要爱恨分明,阿兰一直以为阿惜是这样的人,可是她错了,这才道:“你的眼睛好点没?”

“还是没有多大改善。”阿惜只是痛苦的说着,她心里那个恨,恨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唯一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装瞎装的好辛苦。

“其实你早就好了是不是,甚至准确的来说你已经复明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眼下雨停了,她便不想在多说什么,这才往外面走。

相反之前阿惜表现的所有云淡风轻都因为阿兰的一句话变得更加怒气,她疯狂的扯着阿兰的肩膀手腕,她愤然的笑道:“你知道什么,我要是不装的话,我的眼睛早就的你的了试问我凭什么不装下去呢。”

“那你现在装不下去了不是吗?”阿兰冷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带着旗鼓相当的锐气,她不想在隐藏了。

曾经她以为一个眼盲的少女就算是在怎么坏透了,那也是因为自己太苦了,倘若她知错能改不在想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有些事情就当做蒙上一层纱布了。

茶水落在她的身上,那时她没怀疑,想到后续发生的事情,自己莫名和臧陵独处,为什么那么巧房间的门竟然关上打不开,一切都在说明,自己被她算计了。

“真相了,所以没必要腆着脸说这些,大家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至于你的眼睛,我本不屑的,可是想到父亲,也许应该叫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其实阿兰不想的,她只是想叫阿惜知难而退,她不想在一副懦弱的模样,她怕自己太好说话,会保不住腹中孩子,至少有把柄抓,有些人能够安分一点,懂得礼让一点。

“你别走。”阿惜只是跑的很快她,她扯着阿兰的手臂,只是来回晃悠,这一晃阿兰就觉得有点晕,甚至有点想吐。

阿兰只是低下头,脸色变得苍白,这才道:“你放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想要赶紧逃离。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要是放手你岂不是要告诉王上我眼睛的事情,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毁了。”阿惜嗤笑起来,这才把阿兰甩了出去。

阿兰扶着自己墙面,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朦胧,她只是蜷曲在地面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混杂着不知名的眼神,只是看着阿惜

阿惜有些害怕了,她只是也坐在了地上她没有使劲啊为什么阿兰就晕过去了呢。

“你别装了,你以为自己使用苦肉计我就能屈服了吗?大不了一起。”阿惜是真的怕出人命,想想王上连她和臧陵连续两次在一起暧昧不清都没有动她,自己就一下子把她打晕过去,这一切都太梦幻。

她会被王上怎么处置呢,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阿惜不断大声的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她想好了说辞,就说有野猫路过吓到了他们,所以阿兰才会晕倒,而自己也被吓的不行,这才对着空地不断大声的说着:“救命啊。”

阿兰只是看着阿惜眼睁睁的说谎没有反应,她只是低头似有些无力的笑了笑,这才涩然的道:“我的孩子…”

阿兰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只是越来越没力气,她终归是失去那个小家伙了吗?人生中到底有多少不幸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她不想在醒过来了,如果本身应该很美好的事情,被撕的粉碎,她是否应该怀念,有是否该去后悔。

直到感觉到手上被一个温暖的东西环绕,空气中有股幽然的味道,往鼻腔里窜的是一股家乡的味道。

臧枳只是一只手握住阿兰的手指,把头靠在上面,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不可亵玩的狠厉:“兰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在哪里?”

“还有你们,叫你们过去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为什么会出事?”

臧枳只是心头似乎有些难过,谁都说阿兰是被忽然窜出来的野猫吓晕过去的,只有臧枳知道-出生在乡野的阿兰又怎么会害怕这些,有的时候路过坟地的时候都的轻而易举的走过只是以为挑水的地方比较远。

“王上也不必太过于气急,兰姑娘就是体虚所致,加上有喜了,所以身体自然弱了些。”

“怎么补救。”臧枳只是把手抽了出来,他是真心不想叫阿兰有事,但这孩子还是侥幸的活了下来,到底是他臧枳的耻辱还是荣光,他不知道…

419你的心能容下谁

“静心修养安心保胎没什么大事。”医者说完只是安排后续便离开了。

阿惜一直跪在那儿,她不敢抬头,现在阿兰没醒也就代表谎言还没被戳穿,她心里又恨又气,因为没想过这一晕竟然是更大的喜讯,甚至阿惜萌生出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

阿惜更是知道如果阿兰醒了面临她的即将是什么,不过她在这里待的就像个透明人,臧枳时不时的摸着阿兰的手,只是想叫她醒过来。

阿惜看了眼阿妄,这个时候她总是愿意对他投去可怜兮兮的模样,以换取同情,于是阿妄就真的开口了:“王上那边还有些事情等着你处理,兰姑娘这儿?”

“搁浅不得吗?”臧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阴冷的目光收回,甚至他的心都在颤,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叫她受了伤。

那些事情处理的再好有什么用,不过是昙花一现,他的声音似乎都有些沙哑:“不必在说了,拿过来处理便是。”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臧枳曾经就这样守在阿兰身边过,他做事的简练性以及那超群的记忆力,和果断性都是一个合格王者的体现。

放下手上的东西,臧枳没说任何话,只是把头靠在了阿兰的手心,这才看见阿兰有些朦胧的睁着眼睛,她虚弱的唇,只是动了动。

阿兰想问臧枳很多事情,她都没问出来,还是那些她怀疑的问题,甚至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

臧枳只是俯身靠近阿兰,这才扯出一丝笑容,指尖轻轻的放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想不想喝水。”

“为什么隐瞒我?”那种感觉几乎不言而喻,阿兰必须要知道,这孩子是他的,而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臧枳迟疑了,他的眼神即使收敛的很好,高超到一定程度还是叫阿兰发现了,他只是复而又道:“我只是没有很好的时机,你现在不已经知道了吗?”

“他是你的孩子。”阿兰不管臧枳怎么想,她必须要澄清一些事情,她甚至低头咬了咬自己干涩的嘴唇,似乎是要哭了般努力的澄清着。

“你身体弱,就不要说这些了,来人,煮一些清淡的饭菜。”臧枳温柔依旧,但却对孩子这事只字不提:“这些天我就在这陪你。”

是啊,明明一切都挺好的啊,为什么就这么怪呢,阿兰只是甩了甩思绪,这才蓦然的点了点头:“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

像是释然了一般,阿兰只是笑了笑,这才被臧枳扶着躺在榻上,她不会像某人一样见异思迁,所以之前的事情只字未提,这才被臧枳裹上了被子。

大约睡了没多久,臧枳就叫自己起来吃饭,其实她只是有了孩子,什么事情都没有,能动能跳的,阿兰这才道:“我自己来吧。”

“听话。”臧枳只是接过碗吹了吹,这才极致认真的喂起了阿兰,可是没几口就看见臧枳神色凝重的蹙起了眉,只是对自己会心一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有点事情。”

臧枳走的时候,眼睛若有若无的看了眼阿惜,余光中只有黑色的残影,阿兰只是想躺下,阿惜就连滚带爬的跪在阿兰的旁边,她道:“我还不想死,你看那些老宫妇轻者鞭笞,重者更是半身不遂,我不想那样,我求你不要说。”

阿兰只是觉得自己脑袋一轰,没想过臧枳的那般云淡风轻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的,这才漠然的笑道:“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我应该送你去偿命的。”

”不要啊。”阿惜只是摇了摇头,这才病急乱投医般的大声嚷嚷道:“我可以把眼睛还你,我只是想活着,我已经很降低要求了,算我求你了。”

阿兰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这心里甚至连一点波动都没有:“跪着吧。至少要装样子不是吗?”

阿惜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跪在了原地,她愤恨的不行,她这还没当上王后就如此颐指气使的,是觉得她自己厉害了?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大仇得报了。

可是她得低头,不然就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傍晚的时候,阿兰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宫门外面的红砖垒墙边靠着,一望无边的是一座桥,她放眼望去的时候甚至能看见那个翩翩起舞的黑色衣袂,犹如一尊战神,没有什么能撼动的。

阿兰走近,他们没发现,她只是站在那儿,似乎耳边能听见一些细细碎碎的谈论声,而臧枳只是只言片语。

“以兰姑娘的身份无论是王后还是孩子都会给王上戴上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庸成语。”

“那些家伙看来都准备去效忠先王了?”臧枳很是狂妄的说着,他是背对着阿妄的,所以阿兰能看见他手指放在后面根根收紧的样子。

那一瞬间低沉了下来,她们之间有鸿沟,甚至是难以而喻的统统,她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自己拖累了他。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南朝王表亲在外私设赌场,赚的不只一笔,而这其中的一切的一切都跟各大家族藕断丝连,这些就够治罪的了,回去在同他们协商一下,在告知我。”

阿妄只是点了点头,他抬起头只是问了一句:“那些宫妇真的要赶尽杀绝?”

“只管照做便是。”臧枳只是抬眼看了看蔚蓝天空,他目光中也带着一些猜不透的谜,只是不在静谧。

阿兰听得不真切那是因为臧枳发觉了他故意说给阿兰听得,可惜她却信以为真,当阿兰回去的时候,接着进去的便是臧枳。

阿妄更是看了眼再那依旧跪着的阿惜,臧枳交代给他的任务里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把臧陵立刻流放只有这样才会死无对证,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叫阿兰在王后的位置上稳妥。

但臧枳又深深的知道阿兰要是知晓这一切便不会同意,还有就是那些老迂腐无不怀疑阿兰腹中胎儿,只要臧陵消失,他才放下这一颗狐疑的心。

阿兰似乎心情好了一点,现在小腹未显露,她还能给臧枳做一顿像样的好吃的,这才看见臧枳的身影。

“身体好点了没?”臧枳只是坐在了阿兰的身边,脱下自己的身上的披风放在榻上。

随后摸了摸阿兰的额头,阿兰知道他那是的阴冷无情,可是现在对上自己却反差似的温柔:“怎么不好好躺在榻上休息?”

“我又不是害了病,我得下榻活动活动,不然小家伙会受不了的。”阿兰低头笑着同臧枳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臧枳的脸色,他不是很开心,甚至可以说陌生。

“好了,让我看看兰儿。”臧枳只是凑了过去,可是心里那种感觉就愈来愈多这才蓦然的僵住了身体。

“我们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信我。”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臧枳的也在哪一刻笑了,他抬手抱住了阿兰的腰身:“当母亲的都这么敏感吗?”

“是啊,我就是想好好的把他生下来,其实那些名分都是可有可无的,只要你还爱我就够了。”

臧枳心里竟然有些隐隐发痛,他最爱的兰儿竟然说那些是可有可无只是害怕她和臧陵的孩子没有一席之地,他甚至连身体都在发抖,他想不出如果不把臧陵流放,自己该怎么面对阿兰。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努力的把这个孩子想成自己,可是终归不是他的。

阿兰只是感觉自己的被抱着的身体几乎要榨成渣渣了,这才有些用手去扯臧枳,这才有些低声道:“你先松开我。”

阿兰只是感觉到松快的身体,这才摸了摸臧枳的脸颊,他的眼睛有些发红,甚至多了一点让自己心疼的样子,阿兰这才道:“是最近熬夜了吗?注意身体才是啊。”

臧枳声音压低好几个调子,他尽量显得自然很多,他还是爱这个女人,他相信自己能够爱屋及乌,这才道:“我不能在陪你了,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兰哂笑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小家伙呢?”她扯着臧枳的手指,一点点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凑近:“小家伙会觉得你偏心的。”

“我爱你们。”臧枳只是笑的看着阿兰,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开把着阿兰的额头这才把冰凉的吻落在阿兰的额头上。

直到转过头以后的臧枳才真正表现出自己阴冷的一面,他只是心里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他想只要臧陵能消失,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会因为阿兰喜欢他,尝试着接受他的。

脱离那宫门以外之后,也许是太过于耿耿于怀所以乱了心智,臧枳只是对阿妄问道:“我不想明天在见到臧陵。”

阿妄只是有些难为情:“可是二殿下生了一场大病,属下只怕如果强行那样的话,二殿下有可能会死在路上的。”

臧枳只是冷下脸站在原地,他甚至连手指都在颤抖,这才握紧,最后闭上眼睛:“那就尽快,我不想在叫他与兰儿在有什么关系。”

阿妄只是看着臧枳颤抖的双手,这才关心道:“这天气总是如此变幻莫测的,王上的披风落在兰姑娘那儿了,属下这就回去取。”

“不用去,不要耽误兰儿休息。今天难得看见她那么豁然。”臧枳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温柔,与先前想要把臧陵置于死地的样子孑然不同,这才看见阿妄已经要折返回去。

臧枳抬起腿想要喝住他,表示不想叫他多此一举,却看见了阿兰。

她怔住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似乎都在摇头,手里的臂弯上甚至还卷着自己落下的披风,她只是似乎要哭出来,眼睛红的不想样子,鼻尖也是刚哭过的样子。

阿妄试图要解释想说臧枳其实并不是想那样的,他还没张口,臧枳的流目一撇,这才道:“不必多说,退下。”

臧枳亲自往前走,他眼光中甚至还是那笑容,可是在阿兰的眼中真是何其可笑啊。

“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他还是个孩子,还生了病,你要做什么?”阿兰努力叫自己不要带着哭声,可是还是闭上了眼睛,眼泪直接就落了出来。

在疾风中,打湿在在脸颊上的泪水显得渺小,可是刺痛却落在了心里。

“你哭了?因为他?”臧枳只是扯着阿兰的手,往屋里走。

那时阿兰宫里的老妇只是不到天亮就听见屋子里咣当的声音闹的很凶,敲门的时候,听见的也是王上的一声:“滚。”

大家便知道这是王上吃醋了,一句话都不敢出。

阿兰只是被扔在了榻上,泪水朦胧,似乎沾湿了头发,她只是死死的捏着衣角,看着喘着凝重粗气的臧枳。

阿兰只是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呵地一笑:“我真的被你的温柔的笑给断送了,我以为你不会在那么残忍,不会那么狠,可是你没变…”

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的头发,他似乎很后悔,这才低下头,诚挚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那我该怎么想?”阿兰似乎偏过头,她不想叫臧枳再碰自己一下,哪怕是头发丝,这才很抗拒的笑了笑:“你摔了这里的一切东西,是不是还想掐死我?”

“我舍不得。”臧枳指尖就在眼前,却觉得眼前的阿兰比之前的那个阿兰还叫自己陌生,她遥远的不可置信。

420我会娶你爱你的

阿兰无故哂笑,她只是觉得这些都太虚幻了,她一直以为臧枳能改变,却不曾只是被他骗了:“够了,我还能在相信你吗?你到底有多可怕?”

“你怕我?”臧枳无法平静,限时竟然不知阿兰在想什么,她一双纱幔带子后面的眼睛到底是怎样的神情,这才深吸一口气:“你凭什么?”

“需要在同你说吗?”阿兰只是低下头,她的肩膀原先是被臧枳按着的,现在却更是力度加紧,她只是隐忍不发。

“我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你竟这般想我?”臧枳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知足,可是现在却难受的厉害。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竟然这般对他,你还想叫我怎么想你?”阿兰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问,她只是觉得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如此狠心,她想着就全身打颤。

臧枳只是用手摸了摸阿兰的脸,他只是猛然把头落在阿兰的颈口,他低头心里痛苦的打紧,却只能云淡风轻的笑道:“你不明白,对于他们这是我唯一的手软。”

“他们?”阿兰不管自己颈口的热气,心只是落在了深渊,他总是惯用嫉恶如仇的样子做事,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知道变通呢:“你还想怎样?阿陵已经没有了母亲的陪伴,你还要他消失,你想叫他死,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一切都很好的。”

“何人顾过我的内心,我从未得到过她的呵护,我以为自己有了你,我会好好呵护你,你也是,想要离开我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疯话?我从未想过,是你太偏激。”

阿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说,身上的臧枳只是抬手帮自己整理鬓角,他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离不开我。”臧枳低头落了一吻,他没有在犹豫,只是叫人进来。

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他似乎有了自己的主见,慵懒的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额角,揉上一揉,这才道:“拿来泄子药。”

阿兰原本不知道臧枳的意思,现在却笑自己太过天真,她是聪明人,怎么能没想到臧枳的怀疑,从他瞒着自己的那刻起,就已经证明他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阿兰已经怔住了,甚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是不敢相信,随后直接从榻上起来,她依稀记得先前臧枳说的话。

用自己的方式,叫自己离不开他。

阿兰甚至都觉得眼睛有点胀痛,这些天她恢复的不错,她以为自己都好了,现在却隐隐作痛了起来。

臧枳只是转过身子,无情的搂抱着她,身上的气息全部笼罩在阿兰身上,她还是涩涩的怔在那儿,就像是脑子迟钝在那儿一样。

臧枳只是把他那修长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阿兰感觉到的是一片片黑色衣袂映风贴在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好痛。

他终究是开了口,绝情冷淡照常不误,指尖却反常的温柔,放在阿兰的太阳穴淡淡的揉着:“兰儿就当是从来没有他吧。”

阿兰只是把嘴角勾起,牵动的那块想要发笑的肌肉竟然酸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想要摇头,可是靠在臧枳的怀里,她动弹不得。

仍旧笑着,阿兰只是拼了命的忍着,她甚至都发出了一丝抽噎,只是一瞬,这才停下,复而更甚。

她说不出话,这才捏着臧枳的衣裳:“求你…别…”

他吻自己?阿兰只是不上了眼睛,落在嘴角上一点点的凉薄印记,她甚至什么都不想在说了。

至少阿兰以为臧枳会顾全一下自己,他知道自己对腹中孩子的期待,这更是他的骨肉。

阿兰觉得有点缺氧,至少臧枳吻的还是没轻没重的,他指尖全部缩在了黑色的衣袂里。

阿兰在臧枳心口正中,只是不断用手扯着他的衣领,却被想过臧枳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今天他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突然,阿兰只是忽然发生大哭的起来,她手心蜷起一下两下的拍着他的后背。

手骨甚至震的都发痛,臧枳却抱得他更紧,阿兰打累的也就把手放在榻边。

一盘黑漆漆的汤水只是在阿兰的眼前晃悠,她立马低头咬住了臧枳的肩膀,以至于她是怎么没躲过臧枳的从后面拦腰抱住自己。

他只是把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无比温柔的说着那些叫她要疯过去的话:“依我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

“你到底叫我依你什么?”阿兰只是和臧枳撕扯着,她发自喉咙里的那厮哑音还为发出声,就被臧枳拽着放在榻上。

“我们不要他好吗?”臧枳到现在还充满了商量的语气,他那般温柔的语气与他现在的乞求的行径既然不同。

“你叫我依什么,他也是你的孩子啊。”阿兰被按在榻上,她只是折腾起来她想要起来的。

甚至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起来,用自己自然而然形成的动作误伤了好多束缚住她的人。

臧枳低下头蓦然的站了起来,他就用那隔岸观火的眼神看着阿兰,他永远都不知道阿兰此时反抗的多无力,她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是拼了命的看着自己。

臧枳想要躲避那种眼神,可是阿兰死死的看着他,眼神从希翼变成沮丧绝望,谁都以为阿兰不在挣扎。

那些老妇人只是痛着都不敢吱声,只是把目光投去臧枳,她们需要臧枳的命令,甚至有些人已经把药碗放在了手里。

就在那些人靠近阿兰的时候,她只是缩在被子里像个无辜的孩子:“别逼我…”

“没有人逼你啊兰姑娘这不是药,你过来喝。”老妇人只是见惯了这些抗拒的样子,所以她尝试着慢慢的引导。

阿兰只是看到了阿妄,想到了先前他帮助自己的事情,这才看向阿妄,她道:“帮我和他说说…”

阿妄想到之前的一切,自我救赎的机会也来了,可是他终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把阿惜想要的结果成功的保存了下来。

“兰儿躲着是没用的,有的时候要面对事情,我还会依旧爱你,我会娶你,可是他终归是留不得。”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不是别人的孩子,是你臧枳的,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阿兰几乎嗓子都要喊哑了,甚至都有了想哭的冲动。

“我信你,但我不信臧陵更不信他的骨血,这孩子留不得。”臧枳只是坚决的说着。

似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没有什么绝对的命令,那盘药碗就落在了阿兰的身边,它像是地狱的恶魔般像阿兰腹中的孩子索命。

阿兰不肯喝,那些面带慈笑的老妇人就逼迫她,阿兰不想放弃,只是抓着老妇人的衣裳:“求你了,他是条生命,不要伤害他。”

臧枳更是痛苦的要命,她看着满身狼狈的阿兰甚至有点手软,但这绝不是他能留下这孩子的理由。

老妇人没有停下,只是想要强行灌下泄子药,阿兰只是拼了命的拿着玻璃的碗,甚至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药水透过自己的衣裳烙印着自己的皮肤。

拿着那碗,阿兰只是死死的咬着边缘,甚至都能听见裂纹的声音。

阿兰贝齿有些发热,到底是把那些汤药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皮肉隔着衣裳就像是蒸熟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阿兰竟然觉得无比轻松,她竟然笑了起来。

臧枳没想过阿兰会这般,虽然心里痛的不行,但是阿兰这么坚持怎么能说没有鬼呢,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怀疑的统统都是真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想要离开他。

臧枳已经失去了所有,不能在失去阿兰了,就算以后她恨自己,他也绝对不会为今天做的事情而后悔。

“是谁在逼谁?这一切都是兰儿逼我的。”臧枳现在甚至连温柔都不想在装下去了吗?

冷漠藐视一切的走了过去,臧枳只是坐在了榻边,在这种关头谁都没理由多嘴,只是默默的退在一边。

“兰儿气愤想要摔东西,可以。”

“兰儿为了叫我妥协,伤害自己,也可以。”

“药可以在准备,伤我可以找做好的医者治好,甚至连疤痕都不见,兰儿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阿兰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就像是遇见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扯着臧枳的手,无辜的脸庞,还有那不知名的眼神。

臧枳把阿兰拉进怀里,他总觉得还是这个怀抱了解他,总能给他温暖,叫他不在那么累:“兰儿终究是愿意与我亲近的是不是?”

阿兰只是贴在臧枳的怀里,她忍不住吭哧几声哭了起来,她什么都不能改变,连哭都显得那么无力。

臧枳很是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发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你就这么伤心吗?为他有了孩子,我难道还不能决定他的生死?我生平最怕别人背叛,所以杀之诛之。”

“而你我不舍得。”臧枳闭上了眼睛,甚至都能想起那些年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似乎是连尸体都找不见了。

“让我和孩子自生自灭吧,算我求你了。”阿兰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这孩子是他臧枳的骨血,他都不会相信,所以她选择离开。

“你想走?”

阿兰感觉到的是臧枳心口起伏的样子,他为什么要这样的生气,她才是最伤心的啊,他到底是怎样的嫉恶如仇,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赶尽杀绝。

“我不放你走你想摆脱我带着臧陵的孩子四处漂泊,我这么忍心。”

“我舍不得。”

421做绝二字竟无情

在这静止的间室内古色幽香浑然天成笼罩着一片枯燥无味的青烟,空气中带着一丝惨绝人寰的静,无声息的冷,压抑的哭声。

“你舍不得?又是这句话我听够了,也厌倦了。”阿兰甚至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她哼笑一声,只是仰起头,用那不知名的眼神看着臧枳。

臧枳甚至比阿兰还冷更加绝情,此时他捧着阿兰的脸颊,看着纵横般的泪水,它不是那么清亮似乎透着股绯红:“是烫坏了吗?没事的,我不会嫌弃你的。”

“别抱着我。”阿兰只是咧嘴一笑,是啊,不管怎样她的身心都已经溃败不堪,曾经她还有一丝的希望。

臧枳没听,他什么都听不下去,只是抱着阿兰越来越紧,阿兰觉得自己就是根琴弦,臧枳越是这般跌宕起伏,弦就崩的越紧,最终伤到的只有彼此。

“你到底还是嫌弃我的,你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似乎从一开始你就认定这孩子了的出处,他到底是多么见不得光?”

“到底是不信我。”

“喝了。”臧枳只是不回答阿兰的任何企图想要叫他心软的话,四面楚歌的感觉莫过于此,他从前的决绝是浑然天成的结果,就算是曾经改变,终究抵不过阿兰和臧陵两次的不清不楚。

阿兰眼睛还不至于到瞎的地步,眼前白茫茫的都是形状不等的人影,而这个时候也只有黑色才能刺激她的双眼。

她本可以依靠这个男人,通过色觉的感应差,黑色似乎是阿兰的明亮色,可此时却完全不可置信。

臧枳的那团黑色衣袂上面映衬着的是一团团金色的绸缎,因为格外刺眼所以阿兰看的很清楚,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可是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他抖动着衣袖,他把手指放在温凉中带着点黑色浓稠的精致小碗上。

指尖盘旋,把他的手显得很白。

阿兰脸上苍白,眼底涟漪出的是一片儒湿,从前她以为不管怎样都能解决,现在才知道只要是臧枳认为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打破。

臧枳的腰很细,可是阿兰的头放在上面却觉得坚硬无比,甚至从来没觉得他可以冷酷到这种程度。

手指的摩挲感叫阿兰颤抖了一下,冰凉从脸颊落下一路蔓延像是找到什么真谛似的最终还是剥开温柔的心,露出了帝王般无情的狠辣手段。

下巴被撬开,甚至被迫像上仰,阿兰唯一能做的就是紧咬牙关,可是那些涩味还是渗过牙齿,落在了整个口腔,滑入了喉咙,顺着食管错综复杂的蔓延到全身各处。

开始的时候阿兰还知道反抗,她终究是没抵过臧枳的力气,阿兰以为自己会哭,甚至是放声大哭。

可是却没有,阿兰淡定的似乎神识都飘向了远方,身上所有的酸痛感都渐行渐远,甚至臧枳拧着她的那股劲竟然取代成一个虚假的怀抱。

阿兰嘴角还残留药液,她不争不抢甚至觉得自己就跟死过去一般,整个脑袋被臧枳的精细手臂挽着。

“你们出去。”臧枳只是冷淡的说着,他终究还是把事情做绝做狠不带丁点犹豫,只是依旧对阿兰温柔。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是真的可以恢复成原来那样吗?

永远都不可能了…

阿兰缩了缩身子,原本是静静的躺在臧枳的臂弯里,她感觉到这个生命正在慢慢的流失,从她的体内排出,撕裂的叫了几声。

臧枳知道阿兰愤懑,所以主动把手臂放了过去。

阿兰无情的咬住,她实在痛心,所以一点点的抽泣了起来,甚至把臧枳的那双手臂咬的鲜血淋漓,乌青乌青的。

臧枳本觉得这一切就这样过去了,他也很痛苦的闭上眼睛,这才用那双被咬的甚至都抬不起来的手臂颤抖着摸着阿兰的细软的头发。

阿兰却握住了臧枳的手,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死死的抓着臧枳的手臂,她痛苦的凝着脸颊,这才充满乞求的咬了咬嘴唇,用那无望的眼神看着臧枳,声音里都颤抖:“你救…救他,行吗?”

如果说先前臧枳迟疑,那现在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一切都晚了。

“兰儿你死心吧,他已经没救了。”臧枳只是冷淡如常,他冷酷无情的扯着阿兰的身体,不顾阿兰排出来的任何血腥,这个女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像想个宝贝一样疼爱她。

“有些事情至少还是要做的,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臧枳只是商量着。

阿兰不说,一句话都不说,她现在痛都来不及还管那么多呢?但是最痛的不是身体上,而是心里,她甚至希望为什么不连带着她一起跟着流失。

“睡一觉一切都能好起来的,就当做了一场梦。”看着阿兰满是泪痕的脸颊,心里诞生出一股酸涩的感觉。

臧枳心痛,可是却不后悔,他做事总是立臻完美就是为了叫自己看起来有一丝体面,其实心里还是有很多恐慌的。

渐渐的被强大的内心给支撑住了,臧枳变得冷酷无情杀伐果断没有容忍之心却嫉恶如仇,不给背叛自己的人有任何的喘息。

阿兰是伴着她那句话哭到虚脱,她晕死过去,臧枳一身是血的走了出去,过往的人无不关心他。

不论是虚情还是假意都会表现出一股担忧的感觉,而臧枳落在中间,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心却像一块浮冰永远都那么孤立无援。

“快去叫医者…”看着臧枳仍旧往前走,身后的老迂腐只是跟上,这才道:“王上此番做法是明智的,如果叫那见识短浅的乡野村妇与二殿下不知名的小杂种生下来,皇陵里的王氏怕是会因此借题发挥,到时候王上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既然都已安排妥当,还需要在同我说吗?”臧枳只是甩了甩衣袖,冷漠的狭长眼睛像是利刃一样扫向后面的老迂腐。

“我看王上伤的不轻怕是那野妇不知轻重的误伤到了你,既然如此,不如找个医者来瞧一瞧,毕竟以王上身体重要。”

“我很好。”臧枳云淡风轻的说着,但这的确,因为真正痛的是心,躯壳上的,臧枳从没怕过。

在死人堆里,臧枳最蠢的一次被人暗算小腹都被痛出了血窟窿,内脏都翻在外面,那个时候他都没吭一声。

因为知道有人害他,所以更应该好好的活着,哪怕现在不好,也要给自己鼓励,没有办法他就把地上不要的箩筐捡起,扣在自己的已经脱垂的内脏上,那个施工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等到救援的。

躺了两年,从先前的自理能力缺陷到一点点改变,是那份痛给臧枳带来了无限的力气。

直到现在他可以发号施令是这天下的最高统治者有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这一切。

只是记忆早就不在那么清晰,甚至已经模糊不堪。

“不过…她依旧是我的王后,为此你刚刚的称呼就已经很让人恼火了。”

“王上你要一视同仁啊她可是可二殿下私通的狐媚子,如今二殿下被暂时囚禁,只所以没有被流放那是因为重病,倘若病好了还是逃不过这命运。”

“这狐媚子腹中的邪物也被清理干净了,又怎么能叫她活着呢。”

“做绝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们教我吗?”臧枳只是阴冷的说着,他一双透着股怒气阴翳的眼光,只是落在虚空中。

后面忽然没有了声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倘若臧枳此时是直视他的眼睛,那他真的会死无全尸。

因为臧枳从来都是一个决绝狠厉的人,他能把事情做到无法挽留的地步,用他生身母亲例子形容。

青灯古佛一辈子不得离开皇陵半步,任谁都知道王太后到死都不会喜欢跟着先王却叫她死都要陪伴在先王身边。

何其可怕。

“我只是不想叫任何别的事情误了王上的清晰思路,王上该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那些事情不该做。”

“你想的太多,甚至僭越君臣之礼,我可以叫你去死的懂吗?”臧枳只是一身的黑色锦缎似乎随风飘散。

屹立在哪儿的只有一个带着血的空壳子,臧枳低头冷笑一声,没有人能够威胁了他,更没有人能说教他。

“是老夫僭越了。”

“下不为例。”臧枳只是顿了了顿手,这才帮眼前白发鬓鬓的须臾老人整理了下随风而乱的头发。

“叫个医者给她看看,这事你做我才放心。”臧枳不知名的笑了笑,这才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上的那个人,他老的都要成精了,甚至在都是培养过先王的人,便自持清高。

动了动眼珠,那人开始慌乱了起来,因为臧枳正在间接的告诉他,阿兰对于他臧枳来说无比重要。

就像他那还未懂事的外孙一样,臧枳只是稍稍说了几句就引的那孩子小住宫里一阵。

“至于什么时候能出宫也未可知?也许是下一秒或许就直接死了呢?”从来都觉得臧枳是觊觎他效忠三位开祖仁王,却不成想,臧枳其实谁都控住不住。

他有多么狠,就有多么嫉恶如仇。

身后的人便不得不就范,更是不敢再打让阿兰去死的心思,就算他在有权威,可是如果在他这断了香火。

那就是罪过了…

他家人丁稀缺,一脉单传却只剩下个女儿,好不容易这个女儿有了一个孩子,还是男娃娃,他激动的要命,现在他却被臧枳拐跑了。

等他撒手归西,一切都变了…

422如果这样也挺好

安排了最好的人,没日没夜的照顾,大把的宫妇进出阿兰的房间似乎总是那么热闹,干净的热水裹在木盆里,出来的时候却是一片污黑。

阿兰人虽然一直没醒,但是一直在出血,所以屋里的每个人都忙碌了起来,没有停歇。

为阿兰换上的清透薄气的衣裳也被血迹浸染,大家虽然极其不乐意,但是却还是一遍一遍的换上。

把打结的青丝梳顺,把额角的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虚汗给拭去,阿兰抬手遮了遮自己的眼前。

因为有点刺眼,所以只是空洞的看着遥遥在上的天花板,唇角的干裂感似乎要撕裂了般这才嚅动几下。

一边心细的老宫妇只是端过来水,此时阿兰脑海里就像是过筛子一样想到的先前那些难以置信的。

甚至现在看到那碗水都吓的后退,她抱着被子往后退了好远,她目光中甚至都觉得不真实:“离我远点…”

“水。兰姑娘不渴吗?”老妇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想要向前走,却感觉榻那边的人激动的不行,压根就无法靠近。

阿兰甚至抱头痛哭起来,她局限的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这才低头抚在被子上。

“行,我不过去,兰姑娘不要激动,要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依旧站在原地老宫妇只是一刻都不敢动弹。

这才往外面看去,叫进来一个年纪叫小的孩子,孩子已经来就坐在了阿兰的榻上。

“去找阿妄侍卫大人,就说兰姑娘情绪不稳定,叫王上过来看看。”还没说完,就看见孩子坐在了阿兰的榻上。

这才立即训斥道:“下来,怎么能坐在主子的榻上?还有没有规矩了。”

阿兰却出奇的放松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孩子,甚至想起了自己的腹中未出生的孩子,只是落寞的垂上眼睛。

孩子只是抱住了阿兰的手臂,她眼睛簌簌的像是要落泪似的,脸颊跟抹了一抹霞似的,这才道:“姐姐,你为什么躲在被窝里,难道你很冷吗?”

阿兰忽然觉得心口窒住了,思绪翻涌更是落在了心底,只是把指尖放在那孩子的衣襟上:“我…”

“好孩子。”阿兰只是蓦然的说着,心口更是起伏了起来,她笑的凄苦更是没有脸色。

“那你在这儿,我去请王上。”见阿兰对这孩子还不算有敌意,这才抬腿往外走。

其实那老宫妇根本见不到臧枳,因为已经被老迂腐给堵在门口,他不能叫臧枳的江山就毁于一个女人。

可是那宫妇依旧是想要探寻臧枳,似乎是一点同情之心,再就是看到阿兰对那孩子的一切举动,或许那死去的孩子真的不是什么野种,也许是亲生的呢。

老宫妇未遂之后,只是淡淡的从甬道回来,看到了梨花花瓣,便觉得可以待回去一点,反正也是落在地上的。

一步两步三步的老妇人似乎腿脚有些不变所以淡然的走了过去,就听到了臧枳的阿妄的话。

“王上,兰姑娘你不是看一下吗?”阿妄只是站在后面,他风度翩翩的也是一个很俊朗的人,但是和臧枳站在一起就有点配角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臧枳只是看着眼前自己未阿兰种的这一片梨花树他本想着和她成亲的时候就在这里。

可是他不后悔。

因为对于他的孩子,他觉得自己离不开阿兰,不能眼睁睁的叫她香消玉殒,世间错万万错更甚是别人的错,而阿兰却没有错,她一直都很善良,以至于对臧陵也是如此。

所以臧枳怎么能轻易去怀疑她呢。

落下眼帘,臧枳只是放在背后的手指攥了攥,这才道:“你先走吧,我要想要静一静。”

阿妄只是退下,甬道里似乎都涌现出的是一股花香,可是却充满了寂静冷漠,角落里,老宫妇一直都在。

臧枳只是低下身,黑色锦缎只是摩擦在地面,手背朝上微微往下弯,凸起,被地上落下的梨花瓣衬的手指有些琉璃般的白。

“兰儿,我会为你给你咱们的孩子报仇,我不知道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但是我会找出来那些人,手刃了他们。”

臧枳知道以阿兰的性格一定不会屈服,的确是拿了两碗泄子药,一碗是真,一碗是假。

臧枳想要看到他的孩子,他也尽力想要留着那个孩子…

这是他的失误,是什么都无法挽救的…

臧枳站起来,孑然一身的黑色锦缎只是落在半空,他闭上了眼睛,这才再心里想我一定会娶你的。

却听见了风沙沙的声音,像是踩到什么树叶什么似的东西,臧枳只是蓦然的抬起头,一丝阴冷的目光看着后面的老宫妇。

“王上,兰姑娘不太稳定,我想要找你的。”也许她不该想要给那孩子去捡地上的梨花花瓣来为她庆生,可是却听到了这惊天的一幕。

臧枳这才冷淡无常,侧着身子一席黑色锦缎只是落在一边,他道:“我知道了。”

老宫妇觉得臧枳的眼神很深,里面堆满了无以言表的隐忍,甚至周身都笼罩在一片黑气。

跟着臧枳,老宫妇确实觉得很有压力,这才看见屋里孩子坐在地上玩着,她本想着叫那孩子起来的。

可是臧枳却摆了摆手,他一身的清冷中带着浓重的戾气,只是看着榻上的阿兰,来回扫了眼地上的孩子。

臧枳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起来,他似乎放下了所有的令人恐惧的一面,却看见阿兰在那边一直愣住。

“兰儿…”臧枳心里很痛,至少在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误,断送了自己的骨血,他有的时候也在想,到底是为什么?

阿兰好想是看到了自己唯一的救赎,她只是猛然的抱住了臧枳,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个家乡的味道,让她安心。

阿兰哭了起来,伏在臧枳的后背上,紧紧的抱着他,她笑的有些惨然,她只是拼了命的摇头,似乎都有些眩晕了,这才道:“孩子…”

孩子…

我的孩子…

阿兰脑海里涌现出一些画面,是臧枳云淡风轻的拿着一个碗,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温柔到无微不至,下一秒却狠厉的捏住的自己下巴。

然后…然后…阿兰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抱着自己的头,只是低头哭着,她想要忘记这些痛苦的回忆。

可是她偏偏忘不掉…

最后她还是被灌下了药…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吼叫声,阿兰只是把指尖放在自己的脸上,她低下头,这才难以置信的看着臧枳。

这才赤着雪白的足,她低下头仍旧摇了摇,这才道:“是你,结束了他的生命。”

臧枳只是觉得自己的手上有些空落落的,这才站在后面想要抱住她。

“我们会到从前好吗?”臧枳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他断送了自己的孩子,让阿兰伤透了心,可是他本不想的。

阿兰只是拿着桌面上的茶碗拼了命的放在臧枳的跟前,她咬着嘴唇只是不断的放声哭着,有一种感觉压在她的心口,一直又透不过气:“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臧枳往前走,他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受伤,只是拦腰抱住了阿兰,他笑的很轻松,只是摸了摸那有些过激后的阿揽,一下两下的摸着,然后这才道:“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阿兰只是挣扎,她拼尽全力,甚至觉得这个怀抱叫她恶心,咬的嘴唇都泛白,这才吸了口气,鼻尖似乎堵塞了般,酸的叫落下了眼泪。

“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阿兰只是低头把自己的那似泪半泪的东西擦掉,可是还是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臧枳仿佛心尖被刺穿,手指也跟着落下了,一双谲诡的眼睛只是落在阿兰的身上,这才道:“后天我们成亲,兰儿还是不要哭鼻子的好。”

他笑着,手指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再次摸上阿兰的脸颊,而阿兰回应臧枳的永远都是一张冷酷的脸。

就连疏离和不甘都能如此深刻的落在她的眼里,是啊,阿兰是第一次想要这么恨一个人,以至于想哭一下都觉得那么难。

抬手,阿兰从不觉得王者的脸有那么好打,最后落在掌心的只剩下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阿兰不在犹豫,只是空洞的笑了笑:“我不在嫁你臧枳了,你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饮鸩止渴,怕谁不服你了,更不用娶我了。”

“不,就是是绑你,我也要你嫁给我。”臧枳只是低下头笑了笑,好似刚刚那震耳欲聋的巴掌不是落在他的脸上,好想一点都没关系似的,依旧温柔,依旧用自己的方式留住阿兰。

阿兰呵地一笑,微微的低下头,只是无穷尽的笑了笑:“做梦,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我死之前,也要杀了你。”阿兰只是抬手扯了扯自己的先前因为狼狈而凌乱的衣裳,这才淡淡的往外面走。

“姐姐,你要去哪儿。”说来这孩子也委实存在感这么低呢,而且还比较懂事,这么激烈的场合不哭不闹的只是玩着。

“兰儿,你站住。”他该怎么说自己的心里的滋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磨了一下,先是猝不及防,然后就像是切肉片似的,一点点的隐痛了起来。

“你是在给我杀你的机会吗?可是我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呢,我说过要杀了你的,我要给他报仇,给他交代的。”

“我叫你杀,千刀万剐都行,你不能离开我?”

阿兰只是哼笑一声,这才低头道:“我说假话的时候你当真,我说真话的时候你却以为是假的?”

“为什么你都已经这样对我了,我还是不忍心杀你呢,我该动手的,可是我竟然恬不知耻的还想叫你活着?”

“你心里一定很开心吧,我永远都杀不了你,因为我做不到。”

423一句你不能杀她

臧枳愣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身的黑色锦缎四处飘扬,这才抬手从后面抱住了阿兰,这才道:“那就留下来,这个世界太冰冷,我太需要你了。”

“是啊,我现在才发觉这个世界是真的很冷。”阿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低头笑着,她没什么能力,可是这一刻她好像拥有无数的权力。

那样的话,我所爱惜的,在意的,挽留的,这一切的统统都能得到,她的孩子也就不会就这么没了。

短暂的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她浑身都是刺,把自己的内心封闭,只是落出一丝冷漠的样子。

好似从未认识过一样,臧枳只是不断的抱着,他有点受不了这样的阿兰,这才压下声音:“我们可以互相温暖的,只要你想。”

“我的一切痛苦都是你带给我的,现在你说这些?”阿兰只是闭上眼睛,甚至控住不住的落眼泪,也许她不该给臧枳这样的机会。

“我不说,不说你不开心的了。”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但却很心酸,这才对外面的人说:“做些清淡的食物,我要同兰儿一起吃饭。”

“好啊,那我们就坐下来吃呗。”阿兰只是抬手很巧妙躲开了臧枳的怀抱,她知晓臧枳那时看待她的温柔眼神。

可是却觉得虚伪,这才冰冷的坐在桌面上,阿兰此时心里想的就是要好好吃饭,她要报仇。

臧枳只是坐在旁边,这才摸了摸阿兰的头,她抵触眼里充满恶寒,还有极致疏离的感觉,这才道:“你也吃点。”

臧枳并不觉得阿兰这种不冷不淡的让他难过,相反她能叮嘱他那些关心之语,叫自己好好吃饭,他心里就有点慰籍。

一小盘青菜丝裹蒜蓉,还有一点干馒头片,鱼头羹乳白相间,带着丝让人陶醉的味道。

这个时候阿妄只是拿出一个包袱,摊开,里面一些细密的针尖,任何的毒物都会在他们的麾下暴露出来。

阿妄把针一个一个的放在里面,然后这才安心的收了回去,这才道:“可以。”

臧枳不说话,只是低头给阿兰盛青菜丝裹蒜蓉,一点点穗瓣在上面零落,然后这才道:“吃吧。”

阿兰冷淡如初,似乎只是低头吃东西,从那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后,阿兰平和的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阿兰不抱怨,只是拼了命的叫自己活的好一点,虽然有的时候她也会被梦中忽然而来的孩子声给吓坏,那个时候,她看见身边的臧枳,有的不是想要去依靠,而是手刃。

阿兰独自一人淡淡的坐在榻上,一望无际的黑,有的时候就能想起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腰间似乎多了一双手,臧枳慵懒的睁了睁眼睛,就算这样抱着一个躯壳,臧枳仍旧不想放手,这才道:“我想娶你。”

“我同意。”只是阿兰那此之后唯一一次开口,声音似乎都有些阻塞,但是却叫臧枳那颗心变得热烈了起来。

“但是,你能把臧陵叫过来吗?”阿兰仍旧平淡的说着,甚至感觉到旁边臧枳的气性,这个时候他开始低头不语。

“你知晓他的病情有了好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见他?你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好,很好,不就是见一面吗?对我来说举止轻重,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我何不成全你呢。”

“我只是想叫臧陵死心,因为终归娶我的人是你,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盯着我。”

“行啊,那就去同他说。”臧枳气的没有了任何心思,他就是要这样非常给阿兰面子,所以真的派了人。

“兰姑娘,病室内什么咋七咋八的东西多,脏东西更多,所以,王上的意思是尽量少一点谈话。”

阿兰在门外站着,一双平静的眼睛只是看着前面,这才淡淡的笑着:“你们跟着便是,不过跟着王上的女人,该少说话的人到底该是谁?”

“既然没有什么能反驳的,那就退下,给我碍眼吗?”阿兰清冷的如瑶池般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一身的梨花裙更是今天早上被臧枳夸赞的那件。

阿兰便穿了,她沉默了不少,不过是在臧枳面前,从前她不争不抢,有自己的见解,尽量把自己放的很低。

可是现在她却背后一套身前一套,对臧枳百般的依着,对待这些平时同自己一样身份的人却有仇必报。

阿兰眼见没人,只是空洞的笑了笑,流连的双眸似乎在某个地方忽然停下来,这才听见那个角落里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才冷声道:“谁在哪儿?”

“姐姐,是我啊。”孩子只是淡淡的跑了出来,一双乌黑的眼睛里落着灵动,这才什么都不知情的拉着阿兰的手,悄声道:“我正在和阿婆玩捉迷藏,你见到她了吗?”

阿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紧绷着的心就这样松懈了,这才蹲下身体,与那孩子平视,她甚至都有抬手摸一摸这个孩子的光洁额头。

最终,阿兰还是没舍得,脑海里想到的全是自己孩子惨死的画面,心里却涩然的扭了一圈,很痛很痛,但和恨相比,永远是那么微不足道。

“姐姐我不能给你闲聊了,我应该捂找阿婆了。”那孩子的视线只是落在别处,她茫然的推开臧陵的房门,转过身来,这才看到笔直站在正中的阿兰,这才摆了一个嘘的表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哦。”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眼角更是要湿润一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梨花裙吹起的时候,似乎有些冷。

果然这世道,不管这样都是冷的,只是这心更冷一点。

而阿兰也站在那儿发呆了好久,放下药瓶就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阿兰以为在屋里等待自己的是臧枳,可是看到背影的时候才知道是阿惜。

阿兰只是坐在了一边没有理会,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到底是冗杂了多少心酸,竟然在看到仇人的时候不是扑过去要杀她,而是平静会心一笑:“妹妹还真是勤快,也是最有韧性的,三番四次的往我这跑,这么快就知道什么是卑恭了?”

阿惜气的脸色都发白,只是抬起眼睛看着阿兰,谁说她这次一定是来谈心的,分明就是想借着阿兰的丧子之痛来给阿兰添堵的。

“这些原本是想要兰妹妹给未出生的孩子的鞋你看这可爱只是命比纸薄不该被王上怪疑,不过我们不能浪费不是吗?”

“阿惜,今天我就教给你一个道理。”阿兰站起身来,兜着步子一席的梨花裙映衬在地面上,像是绽放的烟花,随着那婀娜的身姿只是坐在惜面前。

“什么道理?难不成妹妹在偷腥的事情?那便是人尽皆知,妹妹没必要自取其辱的。”

阿兰只是一巴掌落了过去,阿惜被打以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站在原地只是迟迟停在那儿。

阿兰又是一巴掌,顿时阿惜被打的眼角都有点歪斜,只是用那种无辜的姿态摸着自己被打的那一侧,这才道:“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我打你还需要顾忌吗?想打便打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在阿惜想要抬起头的时候,又拽起她的头发。

阿惜疯狂的撕扯着,痛的眼泪都要发干了,却仍旧狠狠的看着阿兰。

“你没做过的还是做过的事情,我会一点点还给你,别像个泼妇似的到处来撒泼,其实这种戏码对现在的我一点都不管用。”

阿惜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兰,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一声不吭的自认为好欺负的女人。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一向为你考虑的阿妄再你最需要的时候也是一句没吭。”

“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妹妹腹中孩子太过于蹊跷,是王上的意思。”

阿惜只是看见周围没有人,这才靠在阿兰的耳边,这才道:“其实不然,确切的来说是因为我,我会叫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背叛。”

“你就拿这些同我斗?”阿兰自己是抬手摸了摸阿惜的眼睛,这才有些肆意的笑了笑:“果然是忘记自己的承诺,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在臧枳面前提你一下,他都能为了我杀你,甚至说那个不知死活的侍卫,你想死吗?”

“不想。”阿惜只是感觉眼眶被阿兰捏的有些紧,她似乎是从深渊里来,终是被这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所以性情也变了很多。

“你似乎很想。”透过镜子,阿兰似乎早早就看到了臧枳,他笔直的站在那儿,也听到了那些话。

“我想为我的父亲报仇,可以吗?”阿兰只是把声音软了下来,这才同镜子里照射的臧枳对视。

“你今天终究是没进臧陵的房间是为了我吗?”臧枳的派去的人果然是神速,这么快就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而他就真的回来了。

“不是。”阿兰只是很快否决,这才道:“我要报仇,给我父亲报仇。”

“你不能杀她。”臧枳忽然说道,过去扯过阿兰的手腕只是把她放在怀里,这才用那沉目看着阿惜,这才道:“滚。”

阿兰亲眼见到阿惜走了出去,贴着臧枳心口的嘴角这才努力的勾起一丝笑容:“好。”

推开臧枳,阿兰用手抚了把脸,这才笑着看向他:“回来的有些早,我没有准备晚饭。”

“不用去了。”臧枳只是看着阿兰要出去的样子从后面抱住了他,这才道:“真的不用,有你我就够了。”

阿兰只是笑了笑,就这么任由臧枳抱着了,后来臧枳吻她,说不上来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反正是疏离冷漠的态度,那一夜臧枳终究是没碰她,只是十分爱惜的亲了无数次阿兰的丝毫不动的嘴唇,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424到底该不该求他

依旧同臧枳用早餐,阿兰尽心尽力,却不在笑,冷冰冰的像是在给互不相干的陌生人盛饭。

届时,臧枳只是扯住阿兰的手腕,这才低下头道:“我们不要在置气了好吗?倘若你真的想叫臧陵来,我同意便是。”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反抗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你永远是主宰。”

臧枳能忍受阿兰不闻不问至少人还在这里,但是不能苟同她像个没有灵魂的人架子似的,这才道:“我说真的,你可不可以也认真的回答我?”

阿兰抬眼,她依稀能看见这个高大的身影把腰似乎往下俯了一下,他无比焦急,却不能怎么样自己。

所以说,有的时候阿兰也很矛盾,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这么忍心,怎么不对自己忍心一点:“如果你爱我,就将我杀之,你能做到吗?”

“那我宁愿自己对你不曾有一丝的爱意,为了我活着不好吗?”

“那我就当你不会娶我了。”阿兰只是笑的有些迟疑,这才低头吃了一口饭,可是却觉得噎的不行了,好久她都不在说话,而眼泪这种廉价的东西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阿兰是真的哭不了,心里说不上是难受。

“就算没有爱,我照样能娶你。就算有名无实,你也是我臧枳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舒坦吗?”

“臧枳,你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能这么愚蠢了呢,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你心知的问题,你觉得我能回答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一厢情愿也罢,咄咄逼人也罢,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结果,你连骗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好了,你该做你的事情去了,而我也该去见臧陵。”阿兰只是忽然站了起来,漠然地不带任何感情的露出一丝笑容,这才一个站在了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玲珑的小虎皮鞋。

臧陵知道阿兰又在睹物思人,长腿一迈,手臂一伸,把那虎皮鞋拿再手里,他掌心很大,很快包裹住那虎皮鞋。

阿兰怔住了,她只是低头笑了笑:“你想叫他死,即使我万般不愿你还是做了,好,现在就不能留给我个念想吗?”

“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会是一国之母,有些感情能放下就放下吧。”臧枳手指微顿,他也在想如果他的孩子能顺利的出生,穿上这鞋,一定很好看。

“好。”阿兰只是笑的更加绝情,身子微倾往别出走,届时臧枳拉着她:“你就这么想见他。”

阿兰看他,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明明说过了啊,她就是努力的听从他,不违拗,因为心死,所以不想在争辩什么。

“看样子是了,你求求我,我就叫你去。”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极端,这些天他就像是没有主心骨似的,他不断的想要融化阿兰这颗同自己有隔阂的心,却始终不能叫她在对自己重拾好感。

阿兰却觉得可笑,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就算是稍微求求臧枳,他也能放过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可是他没有:“这重要吗?”

看着臧枳那拧眉不悦却还是隐忍不发的样子。

阿兰笑,从来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这般重要,为什么没人肯要。

后又想想,也许臧枳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躯壳,他夺过去了,随意玩弄,哪里还有什么重不重要,反正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随你。”其实臧枳要的不只是一个答案,还有他的念想,如今落了空,他还想着叫自己更加狠心一点,可是却致命的贪图着阿兰带给她的感觉。

臧枳不能放手,更不能死死不放,但终归是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忽然想去安静一会儿,所以,迈着沉重的步伐,只落下一身的寂寥背影。

那一身的惨绝人寰的黑色锦缎,如疾风似的飘飞着,他如琉璃般溢彩的眼睛只是静止不动,也许强睁的缘故,竟然有了酸涩的感觉。

都说人生如只如初见,可是初见未必是好的,有些事情臧枳想的很多,但终究不能由着性子来,他似乎有些累了,他想推一步了。

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我目光所及是你,即使你还是一块坚硬的铁疙瘩也罢,然而这样都是难以得到的了。

阿兰准备了些吃食和药瓶,就这样又去了臧陵哪里,环顾四周,今天后面竟然没有臧枳的侍卫,阿兰只是苦笑了一声,这才蓦然的推开门。

她没有看到病握在榻的臧陵,而是一边哭泣的小孩子,阿兰一打眼就认了出来,是哪个捉迷藏的那个孩子。

有点时候阿兰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心里就一点点的痛,是那种拼命也压制不住的,这才温声道:“你是一晚上都呆在这的吗?”

那孩子摇了摇头她依旧哭着,越来越凶,这才道:“我和阿婆捉迷藏,她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我,她是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了。”

此时,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丝惨烈的叫声,似乎是吓断了魂,扰的整个房间都不在安宁。

那孩子抬起头,脸上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她定是被吓到了,阿兰只是转过身子,一身的梨花裙,竟然为了哄好她,把给臧陵带的糖果给了她一块。

看见一个慌张的宫女,她似乎吓的不轻,眼球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布满了红血丝,看见阿兰甚至连基本的行礼都没有。

阿兰叫住她,并打断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抬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一下两下的,这才感觉这孩子有点心安的靠在自己的腿边。

“死了人,就埋在那边甬道的梨花树下,早就听说那边的梨花树忽然一夜之间全部绽开,原来是用死人当肥料。”说完,那宫女几乎要吐的不行了。

阿兰忽然觉得身体一轻,那孩子便到处乱跑了起来她喜欢梨花,所以在听说甬道那边有梨花树的时候就开心的往一边跑去。

却看见自己的阿婆,原来那些大姐姐口里的死人不是别人正事眼前的阿婆,孩子不哭不闹的,只是扯着后面跟着的阿兰:“难怪阿婆一晚上都没找到我,原来是这样。”

一滴两滴的泪从眼角落出,最后爬再阿兰的腰间上,不动声色的哭着,阿兰只是一句话:“想哭就大声点,我有不会嫌弃你。”

猛然间,阿兰想起那个甬道,那片梨花树,一切都和臧枳贴的那么近。就听见小孩一边哭一边道:“我喜欢梨花,但是宫里的梨花树不能乱动,阿婆就捡地上的梨花瓣给我当生辰礼物。”

“姐姐你看,这就是。”孩子只是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一双葡萄粒大小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

那一片梨花瓣,带着些点缀的白,不附庸风雅不卖弄风骚,只是纯粹的美丽,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阿兰也同样喜欢梨花。

一瞬间,阿兰想起臧枳的那句话为了你种一排的梨花,当时她真的好感动,可是现在却真心知道杀阿婆的凶手是谁。

“咦,这是什么,咯噔我的脚好痛。”那孩子只是带着点哭过的鼻音憋着那想要喘上来的粗气,还有大鼻涕泡,这才对阿兰道。

阿兰蹲下,是一个白玉扳指,她那一瞬间真的以为是臧枳,甚至已经下定决心了,可是却想到白玉扳指正在自己的颈项上。

那是臧枳送给她的,被王太后逼迫,最后从手上硬生生的拔了下来,她留着,把它穿了一条线,挂在自己的颈项上。

那这一只是谁呢?阿兰警惕梵拿了起来,却再上面看到了陵字,阿兰那一瞬间只是抱着正在不断啼哭的孩子。

她终于知兄弟相争的画面,可是到底为了什么,阿兰已经很不想知道了,但也没想告诉臧枳这个消息。

阿兰笑了,这才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她也很听话靠着,眼泪打湿了眼角,落在阿兰的衣裳上,阿兰只是道:“答应姐姐,永远都不要查阿婆的死亡原因。”

想到这儿,阿兰只是把臧陵的白玉扳指紧紧的攥在手里,她的身体似乎都在颤抖,只是又道:“答应姐姐自己好好活着,不要尝试着报仇。”

“为什么啊。”孩子的懵懂总是能叫阿兰触景生情,她甚至觉得这宫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怕。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这个时候阿兰想到是全身臧陵那一双纯白无暇的眼睛,单纯到无可救药,纯粹的想叫人多看一眼,那是比蔚蓝天空还让人陶醉的画面的。

“可是我已经无路可去了,我不想一个过,我要阿婆,可是她变成泥土了。”说着眼泪又簌簌的落下,甚至没有半点征兆。

“你能做姐姐的孩子吗?”阿兰知道这是奢求,更可能是一种利用,因为自己失去孩子,所以再看到孤儿的时候,她就无比的心痛。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那我就能和姐姐一起打伙一起过了,不过再次之前,我想把阿婆的尸体收拾好。”

阿兰点头,帮她一起,最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孟犹怜。”那孩子只是诺诺的说着,她似乎又有眼泪出来:“阿婆说我见犹怜的女人最讨男人喜欢,但叫我永远记住,不能交心,不能动情,更不能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可怜去讨好男人,因为阿婆尝试过,可是阿公还是走了。”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对的啊。”孟犹怜只是淡淡的抬起头看着阿兰。

“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真的负了你,可怜是没用的,所以我们应该强大起来才是。”那一刻,阿兰似乎有了计划,她想要再臧枳娶她的那一天,永远的逃离他。

却没想到臧陵已经不是以前她认识的那笑的纯粹的孩子,他已经开始秘密的调走臧枳的军队。

因为臧枳执意要娶自己,惹来了很多朝臣的不满,他们纷纷拥立臧陵为新王,而阿兰对臧枳恨的执念以深。

她原本只是想要逃离,阿兰也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是臧陵的谋反,叫她觉得自己有了给孩子报仇的机会。

阿兰觉得是时候该去和臧陵谈谈了,仗着他喜欢自己,一定能给臧枳一个惊喜的。

425过了好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阿兰把孟犹怜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把所有对自己孩子的期许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的时候也会稍微付出出些真心。

甬道的那边臧陵忽然冒出,让一直玩耍的孟犹怜有些害怕,刚刚采拾的梨花就这样落了下来。

阿兰斜着身子微微抬起头看着那簌簌的梨花,眼上的缠绕的纱幔带子打结处款款乱飞,一身的梨花裙,踩在地上的衰败的梨花,竟然有些许声音。

孟犹怜低头捡梨花,臧陵顺势也低头,花落臧陵手里,他挑逗般的挥舞着手里的梨花,像是故意似的,就是不给孟犹怜。

孟犹怜只是瞪着骇人的目光,死死的看着臧陵,她小手一伸,脚一蹬,以为能够到却摔在了地上。

阿兰笑了,唇角尽显风情,随着风信子飘飘落到臧陵的耳朵里,时而伤感宛若幽然,带着些让人沉醉的空灵声音。

“孟儿,回来。”阿兰双手轻轻敞,她觉得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可是臧陵永远是凶手,而她为了能给自己的孩子报仇,而不能说破。

孟犹怜气馁,比兔子跑的还快,只是扑到了阿兰身上,她诺诺的笑道:“姐姐。”

“暧,她是我姐姐,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姐?”臧陵一直都是这么叫阿兰的,现在更是不例外。

“我是可以是姐姐,可以是你嫂嫂,更可以…”阿兰没有那种骗人的心,可是她却千不该万不该的又补充了一句:“更可以是你的女人。”

臧陵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阿兰面前跟先前一样,他甚至想把自己最干净的一面给阿兰看,可是听到这句话,却冷哼了一声,他道:“姐姐想报仇只需要同我说一声,我就能豁出去一条命。”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阿兰叹息般的笑了笑,但臧陵能看出里面的悲伤,就更加想要爱护,虽然现在她一点真心都没有。

“我想要的是他的命。”又一片梨花瓣掉了,它似阿兰心底的忧伤渐渐的浅淡了,可是却永远刻在心里。

臧陵沉声笑了起来就像是喝酒喝的敞快了似的,笑的有些抽气,这才堵着自己的心口也跟着痛了起来:“不就是杀人吗?倘若姐姐舍不得他死,由我动手。”

“并不。”阿兰回答的很坚决,衣袂飞飞,拉着孟犹怜就往外走:“时间就定在他娶我的那天,倘若你爱我的话,就不要在那天动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而你也需要整顿兵马。”

“姐姐…”臧陵手一扯,抓在阿兰的手腕,那惊鸿一瞥的眸子直接撞在臧陵的薄唇上,炽热不过几秒,臧陵这才抽身。

却发觉身边的小不点竟然在打自己,臧陵便笑了笑,这才扯了扯嘴角,恫吓道:“那只手打的,给你剁下来。”

阿兰没说话,盈盈一笑的看着臧陵,最终只是拉着孟犹怜走了。

臧陵有点觉得这孩子还算有趣,不过既然这么讨阿兰的喜欢就勉强留着。

这些天唯一能叫阿兰放松的时候就是孟我犹怜陪在她身边的时候,虽然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尽人意,但是她总想着如果这样,就如此吧。

“侍卫大人?”阿兰警觉,孟犹怜小小的身子缩在自己的腰间,她就反应过来了,她从不恨阿妄那时的没有出手相救,但却对臧枳心如死灰。

“兰姑娘,是王上嚷嚷着要来。”阿妄对于阿兰也是满心的愧疚,所以在看阿兰的时候有些不敢对视。

阿兰心里却不以为然,这才点了点头,一脸笑容似乎都是奢侈,因为旁观者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小姑娘是?”阿妄尝试着随便和阿兰聊聊,一双握住剑身的手,此时都微微发汗。

“孟儿跟着叔叔出去。”阿兰忽然开始摸了摸孟犹怜的头,她尝试着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好。”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冰冷的拿着剑的大哥哥是怎样的人,但是姐姐叫自己同他一起出去,她就相信。

古色天香的房间里,带着些微醺的酒气,横冲直撞的入阿兰的心间,她的心也跟着抽痛了起开,臧枳心痛还知道喝酒,而她呢,却无计可施。

“你回来了?”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不承认自己喝过酒,微红的脸颊带着些涩然的笑容,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抚了抚,这才道:“我等你了好久,好久。”

阿兰冷若冰霜,站在臧枳的跟前,她一动不动,似讥诮的看着他,臧枳手放在阿兰的手上,他像个孩子似的,只是拉着阿兰就不松手了。

“你醉了,做什么都不真切了。”阿兰用另一只手把被子扯开,盖在臧枳的身上却也盖在了自己的被捉住的手臂上。

臧枳扯着她力道很强,一下子把被子也扯走了,阿兰就这样落在了臧枳的心口上,接着撩起一双炽热滚烫的手指窜进了阿兰的肌里。

那是什么感觉?阿兰觉得自己不能接受臧枳这样的作贱,她抄起自己的手臂,只是把阻隔与臧枳的距离。

却被臧枳狠狠的再肩头咬了一口,阿兰瞬间清醒了起来,在臧枳的下颌骨狠狠的也咬了一口。

臧枳颓废了很多,以至于下颌骨上有些细密的胡茬,阿兰又觉得自己被刺的很痛,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不想同你上榻。”阿兰只是斩钉截铁的说着,她脸上没有血色,只是淡淡的挪唇,却在缝隙中被臧枳如滔滔江水似的吻着。

纠缠抨击好久,阿兰甚至觉得舌头都被搅的有些发酸,阿兰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互相折磨下去。

越是这般暧昧,她就想到自己孩子,她就不想和臧枳做这些。

阿兰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这种感觉太过于恶心,所以她在最深处像一条毒蛇似的撕扯着臧枳的舌头。

是真的很痛了,所以臧枳只是被阿兰推开,那个时候阿兰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跪在了地板上,白皙的双腿只是烙印着冰凉,只是用手撑着地面。

而那边,另阿兰费解的是臧枳竟然做了起来,他身体挪动的时候带着一股冷风,叫阿兰毛骨悚然。

阿兰以为自己惹怒他,心里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如果他能怒气到把自己杀死,那对于阿兰来说也是解脱。

轻笑,臧枳像星辰般璀璨却不滥情,嘴角轻噙血迹,不敢张大,只是低下头,甩了甩有些凌乱的衣角。

赤着脚,那被甩的黑袍只是外露,露出那结实的心口,他甚至不畏寒冷,只是忽然跪在阿兰后面,从后面抱住她:“既然是我们的恩怨,那就至死方休的纠缠在一起。”

“反正如果你难受我也不会好受,那我就想了,大家就互相伤害吧。”吐出这句话,臧枳这才低头闭上眼睛羽睫未颤。

“你爱过我吗?”在这空旷地房间里,阿兰的声音显得几分飘美,四处零散,柔软的眼波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臧枳的指尖。

臧枳威严的脸上带着些看不淡的表情,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卷着衣袖只是抱着一个娇小的阿兰:“你质疑我吗?”

“我的念想早就被你不可违拗的精神给磨没了,如果还有爱,那也是残留恨意的爱,这种爱还不如不爱。”

“你累了,要不要一起睡?”臧枳只是忽然扶起阿兰跪在地上的身子,用修长的指尖跨住阿兰的腰部。

这才低头,两具身体贴在彼此的心口前,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隔阂这么深,却还是谨小慎微的限制了呼吸的速度。

臧枳主动吻上阿兰的唇角,把儒湿落在上面,这才错开那亲密的贴度,这才道:“看来是不能了…”

抬手想要摸一摸阿兰,却还是想到了被心里的那种强大力量,他都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阿兰呢。

“你好好休息吧。”臧枳只是高挑的身材笔直的站在那儿,他套上自己的衣裳,这才道:“阿妄,我们走。”

却看到了阿妄正在追一个孩子跑,臧枳只是淡淡的拧起眉,只是抬起那狭长的眼睛,鼻如悬梁,只是俯瞰一切的感觉,一声不吭,却闻名天下。

咚…

孟犹怜只是把头撞在臧枳的腰间上,有些发麻,她眼睛簌簌的抬起头,十分俏皮的盯着臧枳。

这才低头用手捂着脑袋,这才调皮道:“啊呦。”孟犹怜只是又尝试着抬头看着臧枳,像是要赖上他似的。

臧枳蹲下身子,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般冰冷寒冽的眼睛只是忽然发笑,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你是哪个小调皮鬼,总觉得和她好像。”

“姐姐…”随着那声叫喊,臧枳只是把眼睛挪向阿兰那边,期间与她对视,阿兰还是疏离冷漠,没半分的笑容可言。

孟犹怜缩在阿兰的身边,只是道:“那个高高大大的拿着剑的家伙,想拐卖我,还好我还能找到姐姐。”

猜想那的阿妄知道自己同臧枳的恩怨,孩子是无辜,所以能尽量远离就远离,他也是用心良苦。

“孟儿,不要多言。”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喜怒哀乐,就像是把自己最珍爱的事物藏起来,不给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她是谁?”臧枳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问阿兰她都不会说,所以他直接冷酷的问阿妄。

“她是兰姑娘新收养的孩子。”阿妄如实回答,这才道:“小姑娘也很听话,虽然刚刚撞到了王上,但是请王上见谅。”

“御赐随她。”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今天我睡书房,你随我来,掌灯。”

孟犹怜是有点怕臧枳的,可是她总觉得姐姐会保护她所以基本上她都在阿兰的身后,只是偷偷看着臧枳。

迈开门槛的那一刻,臧枳好像有点笑容,就像孟犹怜是阿兰人生的一道光,而臧枳心里的光就是阿兰。

那一刻,天边虽然黑的透亮,却感觉是笼罩着一股光,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内敛的深情和掌握太好的分寸在旁人看来都是深不可测的冷漠,王上为什么不告诉兰姑娘你是相信她的。”

“从王上知道兰姑娘是哪个默默无闻给你做菜的人的时候,王上一直相信她,只是为了保护她,所以…”

“够了,这些事情说了也是麻烦,如果恨是一种单调的情感,那她就恨我吧,如果她心里能好受一点,那就对着我发泄吧,”

“反正我已经不可原谅了。”

426我就在对岸走的好慢好慢

听别人说,臧枳那夜喝了好多茶,他想清醒的度过那一夜,却还是吐了血。

笔墨味浓重的奏折微微敞开,上面的字眉飞色舞的,臧枳那一口血吐再上面,竟然极具艺术性。

抬手,抹上自己的嘴角,臧枳知道这就是自己曾经恨不得一生都在保护的弟弟和那无论不惧万难也要娶的女人。

他们的杰作。

扯了扯桌面上的奏折依旧拆开,他只是铿铿的笑了笑,指尖落在旁边的茶水上,思维有些跟不上的怔了几秒。

良久,才调节好自己的神识,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报复,明知道阿兰想要见臧陵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自己,臧枳却笑了,像是被阴云覆盖似的,晴天就在眼前,忽然间,臧枳只是觉得心口不在那么刺痛,像是拨开云雾般清晰。

她终究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王上,属下查过了,平日里同兰姑娘使绊子的人只有阿惜姑娘的确有嫌疑。”阿妄说着,这才忽然跪在了地上。

臧枳却无动于衷,他握住茶杯只是恍然想到同阿兰在一起的种种,拢黑的眼睛只是动了动,这才道:“你想说什么?”

“阿惜绝对不是凶手。”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她仗着我需要她的眼睛给兰儿,就为非作歹的,真以为我不敢动她?”

臧枳的话如沉重的石头,带着些决然,这才道:“起来说话。”

“属下与阿惜姑娘酒后乱性,发生的关系,所以那一晚上她呆在我的身边,不可能有机会的。”阿妄只是伏在地上,一双手蜷的厉害,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说吧,你死还是她死?”臧枳的后宫就算他不爱,别人也不能不忠,他有自己的准则,不容任何人违背。

看着臧枳那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神,还有嘴角微噙的些干涩的血迹,他没有那种君子的虚怀若竹。

黑云压轴似的,泛滥在眼底的是一股祸乱破竹的神色,这才道:“又查到了什么?”

阿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隐忍,还有些因为紧张而发懵的脸色一阵轻一阵紫的,依旧没有要起来的趋势。

阿妄跪着,臧枳没吊只是透着灯光仍旧能看到他清冷的脸色,还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但已经板上钉钉:“是二殿下。”

“那天正好是生病卧床的那一天。”阿妄只是步步紧逼,他必须要为阿惜申辩,她就算是在坏,也不可能草菅人命,她胆子小,需要自己保护。

“好,很好。”臧枳只是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他似笑非笑的捏着茶杯,他拼了命的变着法子把这一切的计划做的周密,就是想叫他们母子俩好好的。

臧枳没想过臧陵那纯粹的脸庞下会是这样的情况,手指也捏放在一起,似乎要彼此纠缠般发出些吱吱的声音,水洗过的眼睛只是在灯光下变得深奥。

阿妄只是抬起头,却看见臧枳为数不多的失态,他疯狂的把桌面上摆放整齐的层层叠叠书本甩在地上。

似乎像是抬不起腰似的,扶着自己的小腹,臧枳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痛,就像是发酵了似的,这才道:“滚。”

阿妄只是没敢吱声,只是把头死死的低着,然后蓦地站了起来,这才往外走去。

“属下现在还不能死,属下想要为王上做些事情,我想要告诉兰姑娘这一切的统统。”

“你…”臧枳低头,发丝落在两边,盖住了他下颌上有些沧桑的胡茬,俊逸的脸上,只是瞬时变得血白:“噗…”

粘稠的血水从嘴角渗出,把原本极度苍白的唇色洗涤出一片殷红:“你敢说,我杀了你。”

阿妄不在多说,这才道:“那我尊重王上。”

“你以后不许和臧陵在见面。”臧枳一踏入门口就喧宾夺主般的说了起来,眼睛一落,看到了孟犹怜正在躺在一边靠着榻边睡的浅淡的阿兰。

孟犹怜有些害怕,这个可恶的男人怎么又来骚扰姐姐,这才把阿兰放在她头上的手拿了下来,这才悄悄的走了下来。

叉着腰,趾高气昂的看着臧枳,这才将肉肉的手放在脸上揉了揉:“坏蛋,你又来骚扰姐姐。”

“虽然随你,但也是可以教训的。”抄起手臂直接捞起孟犹怜的小身板,这才感觉肩膀被这家伙咬了一口,臧枳愣住了,心,一点点在抽痛。

不是别的,臧枳只是忽然想到了阿兰,那晚她就是这样无情的对自己,这才道:“你果然像她。”

“如果有你陪着她,我也就不在顾忌什么了。”臧枳说了句叫孟犹怜听不懂的话,不过她还是诺诺的点了点头。

“大叔叔你是不是有话对姐姐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在这儿等她醒来呗。”孟犹怜只是淡淡的说着,小眼睛只是咕噜咕噜的转着。

臧枳只是扯出一丝笑容,像是融化的山川忽然结上了冰,静止不动,只是散着水雾般的清冷,他手一松,这才道:“不用。”

腰却被抓住,狠狠的压在榻上,孟犹怜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臧枳:“你得在这儿,不然我不放心。”

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是为了给自己徒增伤感,还是给阿兰看添堵,指尖落在眉心,似是而非的揉了揉。

却不见了那小家伙了,臧枳有些气急,有的时候真的能在那孩子的身影中看到阿兰的样子。

阿兰还留着他给的纱幔带子如琉璃般的光亮在脸上点缀,没有修饰的唇,还有那一直愁眉不展的眉梢。

轻薄的衣裳与肌里十分贴近,那一抹雪白像是压在轻衣上的最后一稻草,微微侧在一边。

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那一双伤眼,他似有些笑,牵起唇角带着些茫然的叹息。

臧枳最终还是站起身手指有些发白,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一步一步的,渐行渐远。

孟犹怜一双小手扯着臧陵的手前脚进来起来,臧枳已经人去楼空。

“咦,那个坏蛋怎么走了?”孟犹怜自己淡淡的抬头看着臧陵,她有些愧疚:“对不起叫那个坏蛋跑了,没有做到。”

臧陵只是抬手捏着孟犹怜的下巴这才思量半晌这才幽然的笑了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呵护,这才道:“孟儿,真是好孩子,有你帮我看着姐姐,我真的不怕什么了。”

“暧,你说什么呢?”孟犹怜只是有些不高兴,她把指尖放在耳朵上勾了勾,这才道:“姐姐需要你管,无论换成谁我都一样,只是我看姐姐对那个坏蛋不理不睬的,他还来骚扰姐姐,想找个人撵出去他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臧陵这才将伏下的身体支了起来,四处扫了扫,这才拿起孟犹怜的茶水瞧了瞧,这才道:“过来,喝下去。”

“为什么?”孟犹怜这才疑惑的问道,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呢,这才拿起茶水甩了臧陵一脸。

臧陵怔了,他似那隐匿在角落里不易发现毒蘑菇,水低落再脸上,嗅觉中都有一股清茶的味道,抬手,扯了扯上面的叶子,这才扯起孟犹怜的脖领子,这才道:“我想了想也许不该留着你。”

孟犹怜被吓的有些傻了,只是怔怔的抬起头动了动唇:“你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请求孟儿帮我。”臧陵一副恳求的样子,他笑容中还有些纯粹的模样,只是抬手摸了摸孟犹怜。

“你真是的,刚刚拽我衣领吓死我了。”孟犹怜只是笑了起来,眼睛中也连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我就是想留在姐姐这儿吃饭嘛。”臧枳这才抬起一双桃花眼蜿蜒着一丝沟渠般的笑。

可是就是找不到阿兰,臧陵心口有些起伏,这才像是失去主心骨似的掀帘。

眼见阿兰只是被扯去了纱幔带子,整个身体被笔直的放在那儿,衣衫整齐,却露出了那个明晃晃的扳指,它挂在阿兰的脖子上。

臧陵开始头痛了起来,他跪在阿兰旁边,手指清晰的能听到吱吱的声音,这才想要扯下阿兰脖子上的悬挂着的扳指。

却被一双手抓住,臧陵一双手贴近了阿兰的心窝,就见阿兰睁开了眼睛,她好像睡了好久。

握了握手里的扳指,阿兰这才从榻上摸起自己的纱幔带子,手指却与臧陵的手触碰。

“我来给姐姐带上。”臧陵显得很小家子气,他扯过纱幔带子,青红一线间就绑住了。

“我想吃姐姐的饭菜了。”臧陵只是手臂落下,一双眼睛里带着奇妙的柔光,似在放射自己燃烧的心。

“我从没有完整的吃过姐姐的菜,我没有母亲,没有朋友,就连他也要杀了我。”

阿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杀了他,你这样气馁是不想给姐姐报仇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悄悄换他的茶叶包,他发觉却没有换,还一直喝着。”臧陵只是淡淡的分析着,他把头放在阿兰的肩膀上。

臧陵以为阿兰会伤心的,也许报仇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阿兰只是说说呢又或者说她就是不舍得才叫自己动手的呢。

“他一定是没发现。”阿兰低头笑了笑,这才道:“他比谁都爱惜他那条命。”

“你想营造出臧枳病死的情形,好顺理成章的被拥立上位,可是你忽略了臧枳的雷霆手段,他会杀那些人的。”

“怎么?姐姐心疼那些人?”臧陵像是有些吃醋了似的,他勾起阿兰的发丝:“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其实我这个王位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关键是姐姐要和我一条心。”

“给姐姐报仇是我毕生梦想。”

“姐姐会为我守身如玉的对不对,至少现在你对臧枳已经没有感情了是不是?”狠狠的吻上了阿兰的唇,臧陵只是把阿兰又按在了榻上。

阿兰摸到了臧陵心前的一道疤,这才颤了一下,把头别开,调整了下凌乱的呼吸。

臧陵低头,泪水从眼眶滴出,顺着臧陵那鼻梁划下,他双手不在拢着衣裳,这才叫阿兰看着有些真切。

“是不是…很难看,很丑?”臧陵吸了一口气,眼泪吧嗒掉在了阿兰的脸颊:“姐姐,你摸着它。”

“我这样你是不是嫌弃我。”臧陵摇了摇头,与那决堤的泪水相比是巨大的锋芒,他俯下身来:“姐姐不如让我直接杀了他?”

“你就这么恨他吗?”阿兰笑了,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心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没有人能迫切的希望臧枳死。

“姐姐恨了我便恨了,所以姐姐不能忘记对他的很恨永远不能。”

臧陵捕捉阿兰的心口,似乎咬出了血痕,即使轻衣为撤却还是蛰伏在阿兰的身上:“如果姐姐也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的该多好?”

427比起死,更不想叫你离开

阿兰任由臧陵把痛苦说出,却很时宜的打断他想要泄愤的样子,再她心里臧陵终究是变了,不管是被囚禁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铭记在石碑上的箴言都会被沧桑耗尽,何况的人的一句口头诺言。

阿兰已经没有时间在依附臧陵,还是用那种身体筹码,对于他们兄弟俩,阿兰一样的不屑。

倘若臧枳少一点猜忌…

倘若臧陵少一点纠缠…

倘若她学会狠心…

是不是事情就会好一点,不过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阿兰只是抬手摁住臧枳已经极尽疯狂的身体,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

“你想上我?现在你没资格。”阿兰丝毫不管这话的露骨,这才仰头看着天花板,至少心口是有点痛的,她不知道是为谁而痛,可能是臧陵咬的太用力了吧。

臧陵悲悯的眼光顺势收了一收,剧烈的缩小使他的眼角竟然眯了起来,他扯住自己的衣裳,却没有离开:“说实话,我确实是想,但是我要你全心全意的爬我的榻,而不是我求着你上我的榻。”

“那以后就别做这样的事。”阿兰只是冷漠的站了起来,她坐在一边,上拉了被臧陵蹂躏的衣角。

臧陵只是冷笑一声,脑子乱乱的,一双桃花眼只是微微阖上,流转间,臧陵只是冷哼了一声:“姐姐说我现在没资格,是不是只要我杀了臧枳,就有资格了?”

“还是说我永远都没资格。”臧陵低垂目光,用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才看见了回来的孟犹怜。

所幸刚刚那些属于他们的个人恩怨没有被这个孩子听到,吹了个口哨,臧陵懒洋洋的抬起眼皮,这才道:“这是我们的孟儿啊,果然有眼力,手里拿的是什么?”

眉眼弯弯的,臧陵迈开大长腿,只是顺手捞住,这才对阿兰:“为什么是两双。”

“因为没有你的。”孟犹怜俏皮翘了翘嘴角,似乎要把眼角撇上天:“姐姐今天吃什么菜呢。”

“你想吃什么?”阿兰说的很轻松,眼角里带着些温柔,只有看着孟犹怜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我给你做。”

臧陵只是在一边十分醋意的看着孟犹怜,那双桃花眼中带着满满的厌恶,这才道:“也有的份,我也要的。”

阿兰没说话,只是径直披了件衣裳,这才赤着玉足淡淡的踩在地板上,发出些滋滋的声音。

“姐姐穿鞋。”孟犹怜只是很有眼力见的给阿兰递东西,想个小鹦鹉似的,叽叽喳喳的不停。

臧陵不屑的抱着身子,这才跟着一起去厨房,阿兰总是说给他做好吃的,可是却从没在她身边。

现在竟然有些舍不得,收回那一丝的软弱,臧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才抬手把孟犹怜拉向一边:“多大的人,还要缠着姐姐,去一边的。”

“你多大了啊,天天姐姐的叫着,腻死了。”孟犹怜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们在一起真是两个调皮鬼,真的叫阿兰很头痛。

“我就应该把你送给别人当童养媳,真是碍事。”臧陵嘀咕两声,嘴角也略微的笑了笑。

却看见了阿妄,他手里拿着煮了茶叶的壶,只是急忙忙的往回赶,臧陵只是低头笑了笑,他也非常俏皮的笑着:“姐姐忽然想吃茶叶蛋了。”

“姐姐别给他做,姐姐答应过我,只给我做饭的。”孟犹怜只是诺诺的戳了戳阿兰的衣角。

臧陵也不在说话,这才道:“喝去吧,死了更好。”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故意给作给咱们看?”阿兰只是冷漠的别过头,她走进厨房,只是拿了捣碎了些茶叶,这才包裹着一个个已经蒸熟了的鸡蛋。

蛋壳被蒸的有些火候还不至于到爆裂的感觉,这才放了些酱油,黑漆漆的上面竟然映照出阿兰那从未变过的脸。

腰间忽然被小小的孟犹怜抱住,她够不到灶台,只是被那忽然冒出来烟雾搞得眼睛酸酸的。

臧陵却只是一手拿着大葱另一只手拿着芹菜,像是跳舞似的挥动着打着孟犹怜的小屁股,这才道:“过来抱着这些,我一个人拿不动。”

“是不是男人啊,这些东西都拿不动,我操不拿呢,我要抱着姐姐。”这似乎是日常了,他们两个必须要闹上一闹,才能真正的算是解气。

“好了,不要在闹了。”阿兰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抬手夺过臧陵手里玩弄的大葱和芹菜,放在菜板上,抄起菜刀就切了起来。

忽然间,眩然如泣,在阿兰那张带着些丝丝薄汗的额角上有一点点的迟疑,眼角化过一丝泪。

眼前的眼光感都没有了,实在是来的太突然,阿兰只是愣在原地,她还是很淡然的笑了笑:“臧陵,能帮我拿一下…”

“是这个吧。”孟犹怜只是淡淡的拿着一把铲子,却发现阿兰手里已经有了一个铲子。

阿兰苦笑,心底是涩然的感觉,她不声张,只是举起分别拿着两个铲子的手,这才道:“两个一起炒,应该会快一点吧?”

臧陵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兰,这才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伸了出来,他抓住,握住,冷声道:“姐姐不用在瞒着了。”

阿兰笑,心想,她还真不需要别人怜悯,她更心酸,这样的自己提什么报仇,她又能依靠谁?谁又能叫她依靠。

“如果你怜悯我?那就不必了。”阿兰冷声的说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甩出去的力道没有感觉到一丝的轻松。

阿兰抬起头。

对视,最后紧抿着唇,不顾周围油烟的刺激,这才低头笑了笑,眼睛又看像别处:“我们彼此都在利用对方,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你何苦在意这些?”

“你的眼睛比什么都重要。”臧陵有些失控了,她扯着阿兰的手腕,红着眼睛,冒着血丝的眼球只是极尽悲哀的笑了笑:“还是留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杀了臧枳吧,其实我想要你看到我为你做的事情,因为这样会不会你就会心里想着我。”

“就算眼睛闭上,却逃不过心。”阿兰收敛笑容,又不是世界彻底黑白,她真的快要逃离这里了啊。

臧枳要娶阿兰的前前一天,他没来。

臧枳要娶阿兰的前一天,他依旧没来,只是送上了喜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叫阿兰觉得他死了。

阿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她没觉得自己哪里多漂亮,更没有成亲的喜悦,她笑,只是因为自己要离开。

现在阿兰唯一担心的就是孟犹怜,她嘱托孟儿的时候,臧陵也在跟前,当时臧陵虽然没表态,但是却说了一句:“我说过想和姐姐有个孩子,孟儿便是这偏得孩子,只是委屈姐姐嫁给臧枳了。”

阿兰却说:“不过是计策,你们等着我便是。”其实她想要和臧枳同归于尽的,就在床笫之间,在臧枳认为的最惊心动魄的成亲典礼上。

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手上的红色阿兰已经瞧见不清,心里却扎根似的执念太深。

而另一边,孟犹怜已经被塞上马车,臧陵也慵懒的坐在上面,他竖着手指淡淡的掰着,好像这样时间就能过的快一点。

欢呼声传到耳边的时候,臧陵的心还是刺痛了,他想到是阿兰对她说的一句话,如果是怜悯我的话,那就不必了。

马车里熟睡的孟犹怜是阿兰最放心不下的,更是知道自己就是杀了那小家伙的阿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她交给了自己。

是终于释怀还是一死如归?

臧陵只是摇了摇头,他纳闷的是明明他想要杀了臧枳自己当上王,娶了她,可是阿兰偏偏说要逃离,臧陵心心念念的是她,自然全都依着。

臧陵依稀记得,阿兰对他说,只有逃离这里,蛊惑更多的人心,才能叫臧枳万劫不复,现在她是想一个人解决了他吗?

还丢给自己一个累赘…

臧陵起身,匆然的把孟犹怜绑在了隐秘的地方,他拿着一把匕首躲在暗处看着远方的迎亲大殿,臧枳和阿兰分别挽着手。

那一身黑红相间的喜服在臧枳身上带着些王者的尊荣,他只是投过红色的花两边的绳子牵住阿兰。

那个让臧陵这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她笑魇辅权,也是一席的红衣,那金灿灿的步摇只是插在头上,如细密的雨丝一般垂在眉角。

眼睛正中只是带着红色的纱幔带子,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就算那一刻臧陵与阿兰对视,她仍旧是看不清臧陵的。

臧陵明晃晃的匕首在斑驳的阳光下露出一些刺眼的光芒,正好落在了那边看着的阿惜眼里。

她以前见过的臧陵,眼睛里总是充满了傻这个字,甚至阿惜都有把臧陵当成自己的算计对象,可是现在一双桃花眼里有的只有杀气。

看着匕首落得的地方,正好是臧枳的后背,阿惜这才知道其实她可以借题发挥的,这才看到那边臧枳和阿兰已经进行到夫妻之间相互对拜的局面了。

阿惜先是和臧陵对视几眼之后,这才回头看着大殿上的臧枳。

两人互相站在对方前面,彼此弯下身,那个时候阿兰就已经摸着了自己手里的匕首,她知道这种时候她拜的要低一些,只要臧枳弯下身子,阿兰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刀子刺进去。

阿惜的声音骤然想起:“这亲不能成。”她刚说完,臧陵就已经拿着匕首勾勒在阿惜的脖子上。

阿兰拿着匕首的手竟然被臧枳全力的握着,阿兰不管那边臧陵的互动,就算他死在这万千将士的手下那有如何?

她已经叫他走了,她本想自己同归于尽的,抬头,可能已经是习惯性的,却听见臧枳的声音,好些天没有听见,竟然觉得有些动听:“将他拿下。”

阿兰笑看这一对兄弟相争,她的力气虽然被桎梏在臧枳的手里,却还是在拼了命的把匕首往臧枳身上推去。

臧陵并不觉得难过,只是叹息般的看着那边黑红衣裳翻飞的臧枳,手里依旧劫持着阿惜。

“别急着抓我。”其实他们兄弟之间说话的气势是有些相似的,只是臧陵面对是千万人马的逮捕,而臧枳却是号令。

臧陵有种挫败感,明明他已经把臧枳的所有势力都挖了个遍,可是他还是这么强大的屹立不倒,这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们谈个条件吧。”

“需要吗?放箭射杀吧。”臧枳闭上眼睛,手却还是在用力,他靠在阿兰的肩膀上,努力摆正她的头,这才道:“兰儿,是觉得这样慢吞吞的刺我一刀快,还是放箭的速度快,我们两个男人,你到底是希望谁先死。”

阿兰猛然觉得臧枳的握着她的手腕松了一下,应该是刺入了一些。

阿兰笑,她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同自己打这样的赌,更是想明白了他这些天为什么喝臧陵送的茶。

“比起死,我更不想叫你离开我?”

“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全在兰儿,或许大家一起死,终归不要兰儿死。”

428人有弱点得之,不动则溃

臧陵款款衣袖反卷,拖着阿惜四处御箭,一双眼睛里只是带着些不甘,随后这才大喊道:“这不可能,你的人早就被我挖空了,又怎么能?”

咻…

箭直接划破天际,臧陵终于在万箭中挨了一下,他裤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似的,只是若有若无的冷哼一声,他蓦然的看着臧枳:“姐姐当然希望你死了。”

臧枳不理会,他低头,那包裹着一丝怅然的笑,就是觉得喉头有点苦涩,那双被墨汁浸染的眸子,只是低头看着阿兰。

阿兰没动。

甚至说她在看戏,嘴角似乎带着轻笑,也能感觉到臧枳有些松懈的身体:“与我何干?”

臧枳和臧陵两人是那么的水火不容,此时竟然不约而同的心痛了起来,忽然间觉得这些攀比都没了意义。

为什么又想个孩子一样捂争辩呢,糖化了,谁都得不到,他们都应该明白的阿啊。

臧陵依旧笑着,他别过头用那双杀气的眼睛看着周围,这才道:“臧枳你爱她吗?”

一直以冰冷著称臧枳眼底似乎有了一丝波澜,他掀唇勾起美丽的弧度,那是阳光正好,黑红衣裳只是在阳光下格外伤感。

阿兰也因为这句话怔住了,她也想知道,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了断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心境,或者还想辩解什么?

“一生挚爱。”臧枳没有华丽的言语,甚至连声音都是冷冰冰的,低头,臧枳余光中似乎能看到阿兰那抹夕阳红色的脸颊。

“你今天真好看。”动了动唇,臧枳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看向臧陵,两股衣裳扭转在一起。

“为什么不放箭?我有说要停下吗?”臧枳看着阿兰,一双手指只是紧紧的摩挲着自己的伤处这才道:“你看着他,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那边传来臧陵的笑声,似山间迷雾般萦绕在这热闹非凡的大殿:“她看不见你不知道吗?”

臧陵也不同臧枳废话,一双眼睛里带着些恨意,这才蓦然的看着臧枳:“你还不放了姐姐吗?”

这一放,就把所有的希冀撒手人寰,这一放,也许在也见不到,臧枳现在忽然有些心酸。

不得不说,臧陵变了很多,甚至如果母亲在这的话,应该会无比欣慰的,因为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已经蜕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成熟的人:“阿陵真是长大了,学会威胁我了。”

“或许你能在找一百个两百个,不计其数的人,凭你对给我带来的惊喜…”

“——可是现在,人心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不能,更不会冒险的,所以,阿陵真心的请求你,把姐姐还给我。”

臧枳就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目光如浮木,悠久而深远:“呵,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也许这就是我留住兰儿最好的办法呢?”

臧陵似乎真的被气的有些脸色发紫,姜还是老的辣,臧枳永远都能气定神游,而臧陵却沉不住气。

那一搜搜的箭横冲直撞的在天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细密的往臧枳那边去,挡在她眼前的阿惜,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人到这种时候,永远都是一个怕,阿惜也不例外,她只是对臧枳道:“我还不想死的,阿妄救我啊。”

阿妄只是忽然冲了过去,他的出现,特别是用剑对着阿兰,直直的站在臧枳面前,他似乎很悲悯的笑了笑,尽量不去看臧枳色眼神,目光中带着些悔恨的目光:“王上,停箭吧。”

臧枳低头笑了笑,带有侵略般的星目只是看着阿妄,精细手臂抬起把住阿妄那席卷而来的剑。

而阿兰仍旧不动。

“你也要造反吗?”臧枳不伤心,因为他就不该有心,就这样抬眼看着,他说为什么臧陵能那么轻易的站在那儿。

“自古忠义两难全,我爱阿惜而王上放箭无疑会伤害到她,阿妄不想她死,就像王上不想我用剑对着兰姑娘一样。”

阿妄的武功有臧枳的一般功劳,可是有的时候爱似乎真的能成为动力,那剑无情的穿过掌心,直接落在阿兰的眉心。

红色的纱幔带子打结处翻飞了起来,细密的金色步摇只是低垂在眉梢,碰撞之间竟然打翻在地。

阿兰那细软的发丝像是着急溜掉似的滑落下来,因风而起,尽数往臧枳的脸上吹去,有一抹发丝碰撞在剑身上。

削铁如泥的剑身,只是穿过那乌黑的青丝,被凌乱的风带走了些许,散落在地上,也带着几分飘然的美。

臧枳慌了,看着一边临危不乱的阿兰,她的嘴角噙着笑意,嘴角甚至还含着一丝发丝,她蓦然吸了一口气。

“我停下。”臧枳先前还有愿望,他希望阿兰能多看他一眼,因此他还心痛来着,直到阿兰面临死亡的时候,他才觉得什么丢都不重要,她大大一条命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停下,所以臧陵只是腿中了一箭,整个人都精力充沛。

隔岸光火…

他用极其对峙的目光看着臧枳,甚至抬起自己的那双璞玉般的手,鼓了鼓掌,那清脆的声音,叫每个人的心里都沉重了许多。

“人有弱点,得之,不动则溃。”臧陵似乎有些笑抽了,以至于脸上的表情有些吓人,他红着眼睛只是忽然终止笑意:“如果是我,决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摇心,死了便死了。”

“既然不在放箭,那我便过来接姐姐。”臧陵迈开大长腿,衣袖翻飞间只是跟着手臂摆了起来,衣襟上微微带着的天纹蓝,只是映衬的他如尘世谪仙。

臧陵走一步,后面的士兵跟着一步,他不恼更不畏惧,这才走到了阿妄的旁边,因为事先把阿惜打晕过去,放在一边,所以才敢单枪匹马的独自一人走到臧枳身边。

臧陵伸手,用手摸了摸阿妄举得剑,他只是低头笑了笑:“放下吧。因为你的忠心,我会留她一命的,你知道凭她以前对我的作为,死千遍万遍都便宜她了。”

臧枳却不畏,只是有些冷笑的看着阿兰,他手上握着的匕首还是在用力要推向自己,这才像是蓄电池一般的低沉声音:“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放手吧。”阿兰久违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臧枳就好想是听到陌生人在同自己说话,他全身都在发冷。

“放手吗?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臧枳不知晓自己多费什么口舌,只是心里难受的厉害,这才又道:“最后一句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阿兰简明扼要的说着,她那声音忽然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算的受了再大的委屈,都不愿意对自己说出一声的那个时候。

臧陵只是看着,殷切的目光中甚至瞬间僵持住了,他不懂臧枳这一生都穷尽一切的要好,想这般在那些人面前出丑的样子,他又怎么会有?

也许这股力气不应该那么违拗,是他臧枳太贪心,微微闭上眼睛,其实他好想有些看到了他和阿兰在一起的画面。

那匕首终归是推了进去,在那本就艳丽的喜服上多了一抹诗意。

臧枳低头笑了笑,喉管里就像是卡到什么似的,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顺着匕首的另一端摸上了阿兰的手腕。

冰凉的一发不可收拾,臧枳笑,将弯的很深的身子靠近阿兰,他目光中还是一副宠溺的模样:“所以说你还是选择叫我去死了?”

“死?”阿兰只是勾起唇角,一抹冷意只是淡淡席卷而来:“我来帮你。”

阿兰没有任何感情,甚至那种不带丁点决绝的样子,叫一边的臧陵哆嗦一下,臧枳把着她的手腕。

抽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落在臧枳的手里,想要用力在推一把直接翻仰过去。

手劲一落,阿妄似乎都觉得剑身的麻木感落在手上,剑身刺破阿兰一身的红衣,在后背上露出血淋淋的口子。

阿兰紧抿着殷红的唇,就感觉全身酸软了似的,手指正在不断的用力想要汇聚成一个力道,可是却只能慢吞吞的拿着匕首。

那一刻,臧枳只是阴着脸,这才道:“谁准你动她?”

阿兰睁着眼睛,就像她看到的黑影一样,那么的可笑,整个人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委实痛的有些打紧。

“事到如今,你还要惺惺作态吗?臧枳,你死不足惜,你…”那一瞬间她晕死在臧枳的怀里。

臧枳心里只是一窒,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在阿兰的发丝上,她微微闭着眼睛的小脸也染上了血迹。

臧枳有些撑不住了,他抬起那有些朦胧的眼睛,只是重重的摔在了跪在了地上。

一只手撑地把着自己小腹上的匕首,这才抬眼看着自己怀抱里,那个禁闭着双眼的阿兰。

臧枳伸手去抓,却只是抓下阿兰脖子上的用细绳穿着的白色扳指,握在血洗过的手上。

绳子都染上了红色。

阿兰那双娇小的身体被臧陵抱起,没有人管他们,全都一窝蜂的向臧枳跑了过去。

留下随后的回忆只是一抹红色…

臧陵横抱着晕死的阿兰,他疯了一样的抄起剑和那些来路上的人厮杀,血溅当场的人不计其数。

臧陵仍旧不忘带走阿惜。

人群中,阿妄只是拼了命的奔跑,他将剑往外伸,就看见那一抹乍眼的红色。

还有他深爱的阿惜,他拼了命的往那边跑,可是最终还是被一群士兵包裹住了。

架着他,把他向臧陵的方向背道而驰拖去…

429是谁撕裂了我们的善良?

阿妄被关在地牢里,面对他的是通敌造反的罪名,但是现在无暇去管他的死活,因为臧枳如果倒下,那些依附他夹缝中生存的家族和人群将会瘫痪。

臧枳无数次的以为自己会死,甚至挨上那一匕首都是笑着的,手里的白色扳指任何人都无法从臧枳的手心里那出来。

缓缓睁开眼睛,臧枳面对的还是这个让他绝望的世界,只是心里的那个重要的人已经远去。

臧枳苍白的甲床只是放在榻边,缓缓抬起,抚在自己的小腹上,雪白的纱布上有一圈血迹,但不影响什么。

“不要去找他们。”谁都不知道臧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不得劲,他闭上眼睛,吸了吸有些干涩的空气。

“那阿妄呢,他不但放走了阿兰那个妖妇,还和二殿下同流合污一起想要谋反,此罪当诛之。”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勉强叫他活下去吧。”这是臧枳唯一的仁慈,眼帘似乎还能浮现出阿兰被拖走的画面。

其实她还是想叫阿兰好好的,他真的希望有一天他们再次见面,她能亲眼看到自己的脸庞。

不管是恨还是怨,臧枳都认。

梨花瓣落下的时候,一缕阳光刺入室内,阿兰仰卧在榻上,她感觉眼眶有些紧缩感,一点点的蔓延,最后发散。

阿兰猛然的睁开了眼睛,世界一片光明,随着那光亮,她又能重新看见了这个世界。

这时一双璞玉般的手掌只是落在了阿兰的额头上,他一身的天蓝纹衣裳,腰带处还带着一个玉佩,只是微微欠身。

“不要强睁,医者说姐姐的眼睛应当好好休息?”臧陵的话如沐春风,只是带着些多此一举的温柔。

“我似乎真的能看见了。”阿兰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眼里的紧缩感复现,这才闭上了眼睛,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重见光明的时候。

阿兰这才抬手把住臧陵的手,她身上带着的一点天然的味道叫臧陵有些恍惚,这才道:“姐姐的后背还痛吗?”

阿兰竖起指尖,举起,这才在空中画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奢求什么,哪怕是这重见的光明都显得没那么开心。

“我吗?已经不痛了。”勾起一丝唇角,阿兰只是笑着,却感觉到一股热流在干裂的嘴唇上反复蹂躏。

阿兰倒吸一口凉气,只是抬手给了臧陵一巴掌却被反手扼住,臧陵不生气,只是低头笑了笑:“姐姐看一下自己眼睛。”

阿兰的手被慢慢的松开,那股往下拖的力气也散了,手里被换上了镜子,阿兰有些迷茫,不过她还是把这种感觉压在心底。

这不是哪个明艳可爱的眸子,甚至可以用的上邪魅狂狷一词,眼角略微的延长,带着些神秘的美,那一双眼仁散发的琥珀色的光,只是放大在镜子里。

她那残缺的眼球安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眼眶,阿兰震惊过后却抱住了镜子,她能看见了。

“臧陵这是为何?”阿兰说着,自己坐在了起来,她尝试着淡淡的看着周围,如重获新生。

“姐姐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什么自己能够看见了?”臧陵只是笑着对阿兰,一双手环在阿兰的腰间。

就像是亲昵的画面叫他有一丝慰籍,阿兰只是笑了笑,那双美目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幽然的笑。

“不好奇。”阿兰只是抬起头深思,这才瞬间冷了下来,她抓着臧陵的衣角,这才冷冰冰的问道:“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说来臧陵学艺也是不精,但却迟疑了一番,臧陵沉吟道:“姐姐为什么想学呢?”

见阿兰没有要说的意思,臧陵这才低头笑了笑,一双手指低低的勾着阿兰的下颌把玩:“其实未尝不可,既然姐姐想学,那我就去找一找。”

阿兰也点了点头,这才道:“孟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她一双眼睛笑的尽是繁华,带着些沐浴的春风。

“她?被我撵出去捡柴火去了。”臧陵只是笑了笑,这才把阿兰抱在怀里,好想那些前尘往事都可以一笔勾销,这才道:“我知道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阿陵,我不逼姐姐,给姐姐一定的尊严的。”

“嗯。”阿兰点头,只是往一边起来,她这个人永远都闲不住,虽然颓废了许多,但是她感受到这股温暖的风。

就看见孟犹怜一脸灰突突样子,背着沉重的柴火,小身板只是佝偻着,一双手只是放在箩筐上,这才道:“死家伙,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臧陵只是淡淡的笑着,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大长腿一迈,只是一手直接拎起那箩筐,拿在手里却轻松的紧。

看向阿兰,这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种时候,就真的需要我动手了。姐姐烧饭,我砍柴,孟儿嘛,直接看着好了。”

“我才不要呢。”孟犹怜只是顶着一张灰突突的脸蛋,过去抓着阿兰的衣角,却惊住了,甚至忘记自己还需要同臧陵吵架,这才道:“姐姐你的眼睛好美。”

“收收口水好吗?”臧陵只是拉走孟我犹怜一双手这才抱着柴火一声不吭的往厨房里去。

他的背影单薄的不成样子,一双手只是云淡风轻的柴火,下一刻就顿在哪儿,咳嗽了起来。

孟犹怜笑的合不拢嘴,只是拿着阿兰的衣角擦眼泪,可能是这个房间好久没收拾,所以落灰了。

其实臧陵现在不比孟犹怜差到哪里,反正很狼狈就对了。

臧陵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似乎想要摆脱这种境界,很难想象他是剪不断理还乱,所以又平白无故的被孟犹怜嘲笑了起来。

阿兰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天阳光正好,后背的伤被烤的有些温暖,她像是个刚会用眼睛看世界的孩子一样,淡淡的看着。

这已经是很清晰的了,阿兰不贪心只是心情有些不错,这才道:“好了我们先把这个小窝收拾一下吧。”

那个时候臧陵都会抬起头看着那边一直干活的孟犹怜她好像怕得不到阿兰的宠爱似的,干的很认真。

臧陵就是拖拖地,然后一身衣裳都湿透了,阿兰从后面铮他的衣裳,那一瞬间臧陵只是愣在了原地。

“脱下来,我给你洗一下。”阿兰淡淡的说着,那双眼睛顾盼生辉之间流转了好些时候。

臧陵却还是愣在那儿,最后才把司机的衣裳扒的精光,冷着身子看着阿兰:“姐姐,我没衣裳可穿了。”

阿兰也丝毫不在意他这么说,只是拿起自己的披风给臧陵系上,这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道:“我洗你的你洗孟儿的。”

其实是孟犹怜脸红了,她看见姐姐和这个死家伙竟然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就觉得有什么好事,淫笑被打断的时候。

“脱下来,给我!”臧陵只是把手伸了过去,这才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孟犹怜已经把自己的小板牙给印在了上面。

然后眼泪簌簌的撒腿就跑,臧陵也没说要杀她诸如此类的事情,可是孟犹怜就像个无辜的造谣者一样,这才大喊一声:“色狼。”

臧陵恼了,只是一边走一边想要把孟犹怜拖出阿兰的身上,一双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不屑:“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抽你打巴掌。”

可能是装的有些过头了,孟犹怜真的哭了,臧陵被骂的很惨,一直在砍柴,停下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有了美味的饭香出现。

阿兰没做多少,只是出来大家一起吃饭,期间臧陵和孟儿两个人一直在吵架,阿兰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才道:“孟儿,吃饭不许说话。”

“那坏家伙呢,他为什么能说?”孟犹怜小脸有些吃醋,以为自己躲在里面就不和臧陵说话。

“因为啊,因为他是大人啊,不要每天都这样。”阿兰说着,这才低头吃了口饭,蓦然的看了眼旁边。

一顿午餐下来之后,阿兰正在擦杯子,臧陵帮着捡桌子,而一边的孟儿已经睡着了,她时不时的吐了吐口水,香甜可口。

臧陵却再冷风中有些涩涩发抖,阿兰放下手头的工作,只是一把抱住了他,那一刻咋臧陵都傻了。

只是愈发把阿兰抱得有些用力,所以阿兰这才提醒道:“继续吧,明天就能穿衣裳了。”

臧陵很喜欢这段农田生活,但这终归是一场梦,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于此同时,臧枳的那边传来了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他,大殿上一个棺材板上只是写着四个眉飞色舞的送你礼物。

臧枳已经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七八天了,他没有因为儿女私情而动摇一分,只是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对于那些事情,他甚至有的时候连仁慈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这本就是不吉利之兆,可是没有人能质疑的了臧枳的决定所以几个人只是淡淡的用肩膀扛着棺材板,惊鸿一现间。

阿惜的惨状暴露了出来,臧枳的这一颗心也放下了,任由旁边的老迂腐天花乱坠的说着,他心里在想,兰儿的眼睛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了。

臧枳低头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玉扳指,想起那时他说的话。

他说,这白玉扳指是我的贴身之物,现在送给你,换你的贱婢的一夜值了,那个时候,阿兰还是坚强的据理力争。

她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人,握紧,臧枳只是闭上了眼睛,这才蓦然的叫了句:“兰儿。”

而地牢那边,臧陵气定神游的走在阿妄的铁门面前,他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只是一点点笑着:“好久不见了侍卫大人。”

“你还敢回来?”

“你不是也还没死吗?”臧陵只是若有若无的笑了笑,指尖握住那铁门,这才道:“他没选择一刀解决了你吗?”

“比起死,王上把我囚禁在这里,只是想叫我和阿惜天人永隔罢了。”

“那个蠢女人吗?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她本欠姐姐一条命的,现在只是剜去她一只眼睛,我已经很仁慈了。”

“所以你还留着她?”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把她送给臧枳当战帖了。”说这话的时候臧陵轻飘飘的这才又道:“上次没弄死他是我的失职,这才我一定要在姐姐面前证明自己才是她最应该爱的。”

“所以兰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自私?”

“别提这两个字,我就是知道姐姐回事这样的性格才没有同她说实话,你觉得我会说吗?”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兰姑娘若是知道,定然宁可瞎一辈子都不可能用阿惜的眼睛。”

“又用她的善良来伤害她,你们啊,总是以为别人的善良是用不完的,可我知道,你们已经把我的善良磨没了。”

“不管是我的还是姐姐的,总会了断的,而你,去死吧。”

430我的生活里爱情终不重要

天色忽然变得有些暗,为这不整边幅的房屋添了一丝夕阳的余光,而阿兰就站在那边,头上绑着一个带子,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在风中吹着,无限凄凉。

而在阿兰旁边的孟犹怜也是一样的装束,一身粗布衣裳,带着些天真的笑容,只是悄然的抬起头。

孟犹怜小小的身体,只是停靠再阿兰的身边,她略微抬起头,脸颊似乎有些触到阿兰的衣裳。

两个人各自手里拿着箩筐,对于阿兰的能够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她没在纠结,或许这是她偏得的,就像眼前这个孩子一样,都是偏得的。

阿兰想要珍惜。

“姐姐,你为什么一直瞧着那边。”孟犹怜淡淡的说着,小脸上带着一抹红霞,在夕阳的照射下竟然多了几分可爱的感觉。

“是不是在等那个坏家伙呢。”她在那边偷笑,看到阿兰一双严厉的目光。

“我想的那个人确实是个坏家伙。”阿兰眼里看不出忧伤,她抬手摸了摸那个有些粗糙的箩筐,这才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等臧陵吧。”

阿兰往屋里走,抬手拉着孟犹怜的小手,两个女人在夕阳的怀抱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孟犹怜潸然泪下。

她只是抬起头,一双眼睛跟裹着水雾似的,这才道:“虽然不知道姐姐口中的坏家伙到底是谁,但是孟儿想叫那个人是臧陵。”

为什么这句话在孟儿嘴里说的是那么一本正经,阿兰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很失败了。

“我的生活里,爱情不是最重要的。”阿兰没想和孟犹怜讲太多,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孟犹怜知道阿兰心里的难过,她察言观色的笑了笑,只是把小身板靠近她,这才道:“我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呢?”远处的臧陵身影忽然放大,两个女人只是回过头看着。

臧陵的脸上带着些汗水,增加了几分美感,一双眼睛里带着别样的情感。

后背上拿着个袋,手指都有些发红只是甩在地上:“孟儿喜欢吃的竹笋,那边的大森林全都是,原本不想做的,但是……”

“你以为我稀罕吗?”孟犹怜只是快着步子淡淡的走到了那个麻袋旁边,这才用叫踢了两下,这才十分娇蛮的笑着,可是眼神里却没有那种该有的不舒坦,这才道:“真的是给我的吗?”

这得多少竹笋,麻袋鼓鼓的,感觉这坏家伙没少屯货,这才同臧陵四目相对。

孟犹怜只是错开目光这才涩涩的笑了笑,这才捋了捋自己的有些粗糙的裙摆,这才把两只邪恶的小手抓起,蓦然的想要打开。

臧陵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这才弯腰,抬手,抓住孟犹怜的手腕,这才道:“骗你的了,我装回来一个人。”

孟犹怜虽然笑容还在嘴角勾着,但是脸色瞬间变得血白,只是怔住了,这才伴着一丝尖叫,那声女声带着些颤音,脚下也跟着挪动,却始终抬不起来。

那一刻,孟犹怜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散发着让人不敢亲近的感觉,明明一双干净的眼睛却要承载那不该属于他的仇恨。

“好了,臧陵不要吓唬孟儿。”于此同时对上阿兰的眼睛,臧陵就像是被抚平的小猫似的,乖的不得了,这才道:“好的,姐姐。”

“你跑什么?我带回来的是个活人好吗?”臧陵觉得自己解释的听清楚的了,可是却看那边胆小的孟犹怜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眯着。

她再次想要喊出来,却被臧陵给用手捂着,臧陵只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这才用另一只手上捂着孟犹怜的嘴巴,很小声的说道:“我可以放开你,但是吧,你得答应我不许大喊大叫的?”

孟犹怜只是咿咿呀呀的哼哼几下,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没回答,反正臧陵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我放了啊。”

回应臧陵的只是一声吐字不清的怪声,这才把自己满手灰尘的手掌拿了下来,这才听到孟犹怜在那边吐土的声音。

她那样子极其厌恶,让臧陵想打她,这才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臧陵对他做什么呢。

“你答应我的事情?嗯?”臧陵一双眼睛里带着些无奈,这个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这才道:“你站着。”

“诈尸了?”孟犹怜同智障般的智商简直叫臧陵堪忧,这才站在原地:“别动,别激动。”

臧陵自己淡淡的从麻袋里拿出一些竹笋,用那双满是灰尘的手掌挖到深处,这才看见一个酣然入睡的脸庞。

是阿妄。

此时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打着鼾,三人当场愣在原地,阿兰一直无动于衷的脸上都有几分石化,这才道:“这种艰难环境都能如此酣睡,不得不说,是个人才。”

“药过劲了。”臧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行了,他要是想睡的话,就让他先睡,咱们先去吃饭吧。”

阿兰没那么多讲究,反而一边吓的一匹的孟犹怜开始冷嘲起来。

毕竟年少气盛的,臧陵只是淡淡的摸了摸孟犹怜的头,这才道:“走了。”

随着阿兰走过的地方,臧陵只是跟着,他道:“姐姐,金天做孟儿喜欢吃的竹笋吧。”

“为什么把他也带出来了?”阿兰若有如无的笑了笑,说起来他到底是没错还是有错呢?

“因为臧枳想杀了他,他对我们有恩,所以我想了好久,就用了诈死。”臧陵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怅然。

但其实他并没有说事情,但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错,试想一下在那种地方待上一辈子,不也是生不如死?

所以,臧陵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们不该走这趟浑水的,我只想咱们三个置身事外,找机会报仇。”阿兰说的时候还若有若无的看着那边的孟犹怜。

臧陵忽然想笑,就是觉得眼前这些事情都太不可思议了,心里虽然开心。

如果这句话早一点说出口,该多好?不过一切都晚了,如果说以前臧陵不贪图最高统治者的位置,那现在他就是为了阿兰,也要拼了命的往上面爬。

时间款款流失岁月静好,金灿灿的夕阳也停留在他们彼此的眼里,阿兰伸出一双白皙的手,这才摸上臧陵的脸上。

他在阿兰心里永远都是个孩子,这些天阿兰就是太恨了,所以都不怎么在意他。

却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臧陵再同自己相依为命,阿兰想要报仇,但这是她和臧枳两个人的事情她不想把任何一个多余的人牵扯进来。

拼了命的叫自己唯一在乎的两个孩子都送走,阿兰以为自己能同臧枳同归于尽的,可是臧陵竟然折返了回来。

是他救了自己,让自己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就算是没有爱,她也想就像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臧陵,我们联手杀了臧枳,就在一起吧。”这是阿兰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臧陵等到这一天似乎很久,也许这爱是在夹缝中的来的所以臧陵基本上爱惜的无可救药。

既然这爱如此的难得,那就在他得到的时候,把他藏起来,连同着真相也跟着隐匿起来吧。

臧陵只是抱住阿兰,这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愿,现在他终于全部得到却只是因为抹黑了臧枳。

这美好的一切对于臧陵来说又像是个美丽的泡沫一样,却还是惯用以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同阿兰道:“我可以吻你吗?”

这话软飘飘一下子就叫阿兰回到与臧陵相初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纯粹,抬手用手指捏了捏臧陵的嘴角。

阿兰的手很凉,可是眼神却很暖。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身体被臧陵一收,从额头一路向下吻去带着些儒湿的夹杂其中,隐忍却不热烈,像是潺潺的小溪似的,阿兰相信,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极其享受这温柔的吻。

但是现在她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才感觉到两双唇瓣贴合在一起了,蜻蜓点水般的发散而来。

而感受到外面渐渐黑起来的孟犹怜只是快着步子想要冲进来却没想到撞到了这个画面,蓦然的捂上了嘴巴,再原地蹦高。

阿兰也因此抬起眼睛看着臧陵熟透了有些泛红的脸颊,这才道:“你别动,也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呢?你们在做羞羞的事情啊,我不敢多看,怕长针眼。”孟犹怜的嘴巴永远都是这样的讨不到半点好,不过他自己却全然不知。

臧陵也懒得说了,所以从不拆穿。

这种每天去树林里采摘野生的东西,然后回来在三个人一起加工却要煮出四个人的饭食。

孟犹怜和臧陵是一样的心境,他们都极其烦这个霸占他们位置的阿妄。

阿妄抬头,有些闲着就看着天空,终于知道那时的死亡不过才是开始而他现在正在以一个新的身份活着。

——传授这三人功夫的一个老大叔。

“发什么呆?莫不是觉得自己太平庸,开始沉思着怎么提升武功,然后在传授给我们?”

“孟丫头,今天的扎马步,别以为司机小,就可以逃脱。”

“可是现在大家都在做饭,你却干站着,孟儿不服。”

“不服?打过我保准叫你服帖的。”此时抄起一把木剑就是倒腾孟犹怜的腿肚子。

旋转过身子,孟犹怜只是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跑到了阿妄的后面,想要来个突袭却感觉颈口上有一个生硬的剑鞘伏着。

“姐姐救我!”孟犹怜说完,这才低头咬了阿妄一口,那剑下意识松出手心。

阿兰轻盈一跃间,腰身与地面垂直,拿起地上要落的剑。

反折,被再后面,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虚心请教四个字,这才弯下身子道:“讨教了。”

电光火石之间,阿兰的长腿一下,整个身体往上仰,最后以两人之间的剑各自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结束。

臧陵只是吃着好吃的,一身的围裙显得他有点像家庭主妇,收剑的时候,阿兰忽然眼前一黑。

就听见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在叫着自己,也许真的该听臧陵的练的轻松一点,况且想要一下子报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自己该不会是急功尽弃了吧。

喝了一口水,臧陵只是把阿兰放在榻上,急忙的想要找个大夫却看见那边的阿兰睁开了眼睛。

无数次都害怕在次睁开眼睛,而眼前却是黑漆漆的显然不是这样的,阿兰这才道:“我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我以后定然不会为了报仇在这样了。”

“反正我们也已经蓄积了一年有余,我相信有一天我能杀了他的。”

“姐姐你说你这一年多和坏家伙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说姐姐晕倒是因为腹中孩子月份大了,你又太累了,所以才会晕倒。”

没等阿兰反应过来,孟犹怜就一个劲的说:“我有点想阿婆了。”

“为什么啊?”

“因为姐姐有了小家伙,便不会在疼我了。”

阿兰陷入了沉思,她甚至觉得这个生命不应该存活,她有些麻木的摸着,这才道:“老天,你这是再捉弄我吗?你明知道我报仇心切,还要把这个小家伙托生在我的腹中,我那胎死腹中孩子会不会怨我,而我到底该不该留着你?”

可这终归是他和臧陵的孩子。

431尽悲欢,又是一年梨花开

“要不要吃点东西?”臧陵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也没管阿兰要不要吃饭,就端进来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这些天他一直都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现在臧陵却咬住下唇,好像要说什么似的,这才坐在一边,他的脸上带着茫然,这才道:“其实……”

“这个孩子留下吧。”阿兰也是心里斟酌思量了好久才下定的决心,如果因为想要报仇而放弃这个孩子,那她又于自己恨着的臧枳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不知道那晚面对臧陵的时候自己为什么那么主动?

头有点痛,阿兰不想在想那些事情,那种饥饿感和嗜睡感一直都在,这就不免让阿兰想到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

一年多了,为什么心里的恨只多不少呢,为什么这颗心从没停止跳动的想要臧枳死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阿兰只是笑了笑:“我们不能叫孩子活在上一辈人上的仇恨里。”阿兰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用一双静谧的眼光看着臧陵,这才道:“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就立马解决了臧枳。”

“让我去。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低头吹了吹粥碗里上沉浮的热气,时不时的摆动着脑袋:“臧枳,一年前就该死了,让他活到现在我已经很对不起姐姐了,现在又怎么能不亲自动手呢?”

其实臧陵就是害怕,他不知道以臧枳的性格他会不会把从前的事情解释一番,在就是他从未相信阿兰对臧枳的感情。

窗边淅淅沥沥的传进来一些不真切的雨声。

也是这样一个静谧的的房间里一年前的阿兰只是翻遍了屋子,谁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把榻都掀翻了。

臧陵进来的时候,看了眼屋里的陈设,凌乱的房间,虽然还有自己熟悉的那个味道,但臧陵却知晓一点,自己终究不的阿兰心里最重要的人。

这些臧陵全都放在了眼里,可是看着那个娇小身板靠在一边,孱弱的她终于要放弃了。

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臧陵不敢上前怕刺激阿兰,许久之后,那边便来了哭声,她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可是却哭了。

她哭着说要找一个白色的扳指,说着手指像是无法蜷缩了似的,靠了靠自己的心口,当时臧陵就想知道到底有那么重要吗?

臧陵问阿兰:“姐姐你就这么想要他的东西吗?他害我们如此惨,你还对他的东西流连不舍吗?”

臧陵不知道姐姐说的话到底是违心的还是真心的,至少她当时回答的却是:“我不过是觉得拿着仇人的物件提醒自己时刻不要忘记他带给我的痛苦。”

“可是姐姐刚刚失态了。”臧陵只是抬手想要给阿兰擦眼泪,手却被阿兰打开,她只是冷哼一声:“你也应当记着。”

是啊,臧陵一直记得,三百余天的时光里,无数次的想要当面解决了臧枳,他没有辜负姐姐的心愿,他一刻都没有忘记。

后来,臧陵就算知道阿兰说这些是哄骗自己的,却还是去外面仿造了一个白玉扳指,佯装是臧枳的。

只想叫阿兰断了对臧枳的念想。

思绪翻涌,转回现实的时候,臧陵总有一种陌生感,他真的需要一个永远的这样永远在最后的时候抱上他一下。

这才看到阿兰已经拿起那碗小米粥喝了起来,她吃的很快,脸涨的有些红,这才淡淡的笑了笑:“背我出去看看呗。”

难得阿兰有这样的兴致,臧陵抄起阿兰的放在被子里的一双白皙的腿部,这才转过头,效忠般的开口:“姐姐真是说笑了,这小雨点点的,出去岂不是淋湿了都?”

“难得你这么关心我。”阿兰也不避嫌,看见阿妄走了进来,原本应该放在臧陵的肩膀上的手指只是动了动,这才感觉臧陵又把自己放了下来。

阿兰坐在榻上,看着阿兰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里尽是不打扰你们说话的样子,这才看臧陵眉头翘起,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

那一刻,阿兰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阿妄被臧陵叫出去说事情,其实他也把阿妄骗了,用的就是阿惜也被臧枳毫不留情的给杀了。

刚开始阿妄忘不了臧枳带给他的恩情,所以总是闷闷不乐的喝酒,他同样更是恨臧陵,他为什么要把阿惜一个女人送过去当战帖。

可是他们三个人都有苦衷,欠别人的终归是要还的,所以就算阿惜没有了一双眼睛,他也不敢想太多。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自己还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阿妄更加心知肚明的却是阿惜是阿兰的杀父之仇,也就是那一刻,阿妄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的傻。

怎么乞求臧枳那般嫉恶如仇的男人放过一个杀人犯,那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他就像退出这争辩的三人组。

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地牢里,却死而后生,他不想在被爱情冲昏头脑,这一次,他为自己而活。

谁都以为,他这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被臧枳杀了,是想和他们结盟一起报仇,其实他是等着臧枳来结束自己。

他想要去陪阿惜的。

但他又对不起臧枳。

“一年多了,他还是噩梦似的四处寻咱们的容身之所?真的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王上吗?”

“所以,我想要搬个家,那样的话,臧枳就找不到我们了。”

“绝对不行,现在姐姐情况特殊不能乱动,那我就在用一年养精蓄锐,争取把臧枳的王位挖空,我不信,他还能在坚持这三百余天一年之久。”

阿妄答应,自此她他拼命的用自己毕生会的功夫交给臧陵,有的时候阿兰也会带着孟犹怜来参观一下。

有的时候还叫孟儿舞剑,她耍很漂亮却没怎么不有力气,那个时候,阿兰刚开始还能挥挥剑。

可是臧陵却限制阿兰,阿兰想到司母亲的最喜欢的乐器,笙。

正好这些天孟儿舞剑,阿妄同臧陵相互切磋,互相造诣深厚只有阿兰没有事情能坐。

流淌着的美好时光,只是在这笙在空气中显得没有违和,但是吹奏的人心里却有些痛苦。

一双凌乱的眼睛里带着些坚定的目光,手举笙,把手指放在该有位置,顷刻间,指尖的弹飞叫周围的花草树木也跟着产生的共鸣。

伴着孟犹怜的剑舞,高起的时候跌宕,低沉时候凄凉,指尖跳跃感一点点的生华,一双可爱简的眼睛,只是瞧着臧陵。

又是一年梨花开。

那段美好的时光阿兰永远都忘不了的,孟儿的可爱,臧陵独有违拗,阿妄的隐忍,自己的仇恨。

一片梨花瓣落了下来,在阿兰小如蒲蕉树叶的掌心上,那一抹诗意的味道从心头蔓延。

让阿兰想到了自己与臧枳的先前种种。

梨花树下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一双眼睛瞧着深处,她等待了两年,本以为仇恨可以化解可是在这七百余天的日子里愈发的变浓了。

这天的风有些刺骨,多亏她多穿了一些,阿兰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身后肩膀感觉软软的。

“医者不是说这些天是关键时候,不能乱走的吗?”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他有些傲娇的靠在阿兰的肩膀上。

“我该透口气的,凭这梨花兴衰岂可辜负?想来便来了。”阿兰还以为这些天过的很慢可是这一切过去的时候。

才知道自己败给了时间,她浑然已经不知该怎么面对臧枳这七百余天阿兰听说过臧枳伟大的功绩,也听说过他越来越奢靡。

臧枳几乎要把那些曾经拥立过的人民逼疯了,只是为了揪出自己的容身之所。

阿兰有些想笑,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默契,却也要被自己的大脑给强行忘掉。

“臧陵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你生儿育女,更没想过我也曾为我深爱过的男人生儿育女他却亲手谋去了他的命。”

“姐姐想说什么?我们那一夜是一个错误不是吗?”臧陵只是有些急了他从后面抱住了阿兰,如果他早知道阿兰酒量不好,就一定不会让她那么拼了命的喝酒。

然后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自己吻着自己却叫着臧枳的名字,哪怕是被自己狠狠的压在身下索要的时候,她叫的也是臧枳。

她什么都不知道,哪怕后来无缘无故的有了孩子,她也无所谓的笑着,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夜荒唐之后,也没有什么说辞。

只是不痛不痒的生下孩子,她没表示,只是同臧陵商量。

这孩子是他臧陵的,可是臧陵却想杀了他,就像杀了那个孩子一样,虽然阿兰很痛苦,但臧陵却从没有后悔过。

他知道倘若这一切都公之于众,他就是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阿兰的原谅。

臧枳承担着的是那属于阿兰应该发在自己身上的恨,这两年来,臧陵有多害怕阿兰知道真相,就有多害怕失去她。

每一次的报完仇之后,一家三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本应该是让臧陵开心的事情,却叫他辗转反侧。

把阿兰用手护在怀里,臧陵只是闭上眼睛,空气中带着些让人惬意的感觉,把头埋在阿兰的颈窝里。

臧陵安心。

良久,阿兰这才抬起头,恍惚间又想起了她和臧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把自己推下树,只是以为自己是想要高攀的女人。

一整个眼眶被树杈刺破的时候,她没有说怨恨谁,哪怕因为这事,给家里人带来麻烦,惹父亲生气。

最后生病,她心急如焚,却错信了人,毒死了自己的父亲,为了救臧枳眼睁睁的看着二牛被江商思给杀了。

还有那么多的邻里都死于非命。

全是她深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他就是为了帮他反驳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为了他,自私自利,只是不想叫他受伤。

她的错!

到底是她的错!

阿兰笑了笑,她看向远方,只是恬淡的张开口,语气轻柔淡雅,只是道:“臧陵你以前同我说过,臧枳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只要和你搅和在一起一定会没命的。”

“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七百余天自己要的人不在别处就是在这么一个树林里,构建自己的房子,过着田园般的生活,还有一双为出生的孩子,他会不会疯掉?”

“姐姐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的?只是为了叫臧枳心里不愉快,那你生下他有什么用?”

“不如我杀了他算了。”

“说不定到时候会放火烧山也未可知呢。”

阿兰低头,手指笼罩在自己的腹部,这才有些涩然的笑了笑。

利用了你,真的对不起。

432发现之前:长寿面的味道

臧陵借着由子出去透了口气,他有的时候觉得很累,小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和臧枳放在一个高度上,他以臧枳为榜样。

臧陵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一直那么好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管多么努力都不可能和臧枳在一个高度。

人生而如果孤独,那做什么事情都是极端的了,臧陵只是觉得心里气愤,这才抬手收了收眼眶里的红润,这才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要笑。

这样才不会让人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难过。

孟犹怜只是也在那边玩着,一下子撞到了臧陵的身上,顿时脑袋晕头转向的,只是抬起眼睛去看屹立不倒的臧陵。

却被臧陵一手把住了头颅,只是玩味的低下身子,他慵懒的像一个猫,眼角敛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今天应该是你的生辰吧。”

“我的生辰?”孟犹怜只是眨巴眨巴眼睛,这才点了点头,她抬起手像是遇见好兄弟似的,和臧陵捶胸顿足的,这才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为什么会知道?臧陵一直觉得自己存在感挺低的,现在才发自内心自嘲,其实他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按捺住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指尖落在孟犹怜的轻飘飘的头发丝上:“姐姐说的啊。”

“既然是你的生辰,大家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给你庆祝,你开心吗?”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支起身子来,同孟犹怜勾肩搭背。

一直走着,就看见阿妄再那边抱着一个酒壶再喝酒,他也留下了细密的胡茬,看到臧陵和孟犹怜这才点头示意。

“阿妄叔叔难道也因为我要过生辰才喝得这么尽兴吗?”她的话惹臧陵捧腹大笑,但是看到孟犹怜一张冷酷的脸,这才用手掰了掰,这才道:“怎么?你不开心啊,板着一张脸,姐姐看到了又以为我欺负你呢。”

“那你也不能使劲倒腾我的脸吧。”孟我犹怜只是淡淡的别过头,一双眼睛只是带着些不屑。

忽然饭香窜了过来,臧陵只是不在理会她,直接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

“阿妄叔叔,你能在教我多一点的功夫吗?我一定好好学,因为我总觉得要是我不好好学的话,很快就会被坏家伙抢了姐姐的爱。”

“其实,兰姑娘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女孩子家家的能保护自己就行,不必强求自己。”酒水落在阿妄的胡茬上,他抬手摸了摸,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因为他的手上布满了茧子,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才不是呢,姐姐就不是这样的,她那么拼命,坏家伙也那么拼命…虽然叔叔很悠闲,但是也很厉害。我不能软了去,姐姐说要报仇,虽然从不在我面前说,但是我都听见了,所以,我也要一起。”

“瞎说什么?”阿妄只是站了起来,把孟犹怜抱在怀里,这才道:“我带你去玩会儿。”

孟犹怜感觉到阿妄那细密的胡子,这才用手团了两下,可我阿妄终究是不太会带孩子的,直接在阴凉的地方就放下了孟犹怜,然后睡着了。

有些暗的地面上,映照着孟犹怜的小身板,她穿着一双雪白的衣裳,手指勾了勾,就在阿妄的嘴边动了动刀子。

阿妄长的其实很年轻但是一直在颓废,所以把自己放置在一个干净地方,但是自己的心走不出来,他也就是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阿妄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戳了一下,他睁开了有些朦胧的眼睛,这才感觉一双很温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边的孟犹怜只是拉着阿妄的身体,他们跑到了一个干净的湖水边上。

探过头,湖水也因为他们的走动变得波光粼粼,层层的波只是在上面漂浮,最终落在阿妄眼里却是一阵迷茫,他有些沉声道:“这是谁?”

“这是叔叔你啊。”孟犹怜觉得自己口误,这才堵着自己的嘴巴,这才有些腼腆的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阿妄。

“其实叔叔也很男人,长的很正。”孟我犹怜的笑了笑,这才道:“这样看的顺眼了多的。”

果然是太久了,阿妄都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模样,果然是太颓废了。

吸了一口气,只是尝试着抬起指尖摸了摸自己的有些光滑的下颌骨上甚至蔓延到自己鬓角的皮肤。

这才道:“那边的饭也应该做好了,孟儿我们去吧。”

说起来,孟犹怜也变成了一个苗条的少女,一双眼睛里好像能装满了所有的美好,一张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嘴角微微勾着,这才道:“中啊。”

两个人走了过去之后,就看见臧陵靠着厨房正在当阿兰的小指使,阿兰挺着个微微隆起的小腹,颇有一副小家子气。

看着臧陵拿着面团,做着滑稽的动作,让一边的孟犹怜疯狂发笑,她只是过去抓了一把面粉,噗在了臧陵的身上。

那一刻厨房好像是他们的玩乐的房间,最后还是被阿兰制止了他们,这才轰走他们的。

阿兰心想不过是为了做一个长寿面,自己行动不便,就叫他们闹出这样的乌龙,这才自己把门关上,整理起来。

反正是慢吞吞的,端着三碗面,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臧陵穿着一件宽大的衣袍,头发也是湿的,阿兰刚想说点什么

“该是他们玩的太尽兴,孟儿把一袋子面粉糊在臧陵的身上,他就是去外面洗了洗。”阿妄只是抱着一个剑,淡淡的说着。

“我又没说什么。”阿兰只是扶着司机腰,这才拿起旁边的毛巾,看着一边低着头正在整饬耳朵的,他带着几分窥探之意。

阿兰笑了笑,把毛巾团成一圈,放在臧陵的脑袋上,一点点的为他擦着,包括脸上的水滴。

“不要感冒了才好啊。”阿兰只是边说淡淡的擦着,一双手指只是微微的蜷着。

她笑的很清楚,明眸善睐的样子更是叫臧陵心动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却总是有种受委屈的感觉,这才道:“可是我有点冷。”

那边忽然伸出一双白皙的手,随后就传来一阵声音,叫臧陵咬牙切齿的声音,某某女孩子不懂的自重二字如何去写,他在阿兰面前更是没有办法教训实在是太气了。

放在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臧陵自己接着,手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才心不在焉的擦着。

阿兰想要过去的时候,臧陵只是拉住阿兰的手腕,这才道:“我去吧,左右都是递东西,我们不是亲人嘛,是不是啊,孟儿。”

孟犹怜这才走了出来,她头发是有点湿的,其余的衣裳都是新换的,此时气急的看着臧陵:“有意思吗?”

“你说呢。”臧陵只是放下了阿兰的手腕,这才把手臂放在自己的后脑勺,这才看向别的地方,笑道:“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我都饿了。”

孟犹怜跑的的很快,直接撵上臧陵,阿兰却在阿妄的面前停下,他一直不说话,只是笑着,阿兰这才道:“怎么舍得刮胡茬了呢?”

“小鬼丫头做的。”阿妄抬头望着天,笑声中带着悲叹的感觉,这才抬手遮住眼前的云彩,这才道:“有些事情自认为遮住了,看不见了,其实只要尝试着把手拿开,其实风景一直都没变。”

“侍卫大人也不必用心良苦劝我,你知道臧陵的脾气,他生平最厌倦别人说暗示性的话,而我也不例外的,我心意已决。”

风景如何不会变?难道晴天和阴天没区别的?那又为什么指望我呢。”

“风景如此,人不过是世态炎凉罢了。”阿兰说的时候眼睛都不咋一下,只是抬起头看着这天上像是棉花糖似的云朵,它红灿灿的云霞。

“真的不用抢的,我做了三份。”阿兰只是对那边两个嬉闹的两个孩子而感觉到心痛。

“如果侍卫大人愿意的话,这还有一份,大家就当是给孩子庆祝一下。”

吃的时候,孟犹怜心里面想着都是他能早日找到杀死阿婆的坏人。

一至于与孟犹怜说出来的时候,她也没说啥阿,臧陵的脸色有些低沉,这才扒着面,就吃了过去不聊一聊。

晚上的时候,阿兰只是以为肚子里的孩子说的很早,只有孟犹怜是醒着的她本身就是想上个厕所。

解决完了就看到两个男生再握手,其中一个孟犹怜不管这样都是能认出来的,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孟犹怜好像个偷鸡摸狗的小家伙,只是躲在窗户边上,当然没有遇见那种不小心踩到瓶子发出声音的感觉。

孟犹怜听着…

一点点的事情浮现着的是臧陵的回忆里…

“继续挖空,我不相信臧枳不会被压倒你。”

回答的却是:“嗯”。

“那个人失踪者应该是怕旧事重提的时候,所以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问我?当然是抓回去。杀之。”臧陵那一刻的凶险叫声就差他们这帮人的也吓的跑了。

“还有把这个扔掉,换上这个。”孟犹怜知道哪个其实是阿兰每天都需要喝得保胎药。

孟犹怜不是傻子,又怎么能看不出臧陵其野性昭然若揭呢。

那一刻她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打打闹闹的,只是跟着那个人悄然的看见了那个人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被一个蒙面的男人给杀了。

当时血红的样子叫孟犹怜流出滚烫的泪水,她眼睛挣得大大的,只是想要把眼泪收回来,却已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抬手,把那与自己脸颊相互贴近的黑色布条扯了下来,他低着头,看不出眼底到底我什么神色。

是臧枳。

433这条路太难竟无法在回头

这对于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来说已经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明明交代事情的时候的是那张臧陵的脸,可是现在解下黑色的纱巾,却是臧枳。

孟犹怜脸上还是一抹红色,因为被哭的有些充血,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眼睛,朦胧的水雾在眼底打转。

她毕竟太小,实在是看不懂有些事情,只是继续瞧着那个蒙面人走后,地上有一个尸体的局面。

孟犹怜是害怕的,她还是为了找出些有用的证据而铤而走险,怀揣着心里的不安,快速的跑了过去。

她咬了咬嘴唇,甚至都变得有些发白,手指蜷曲在衣角,裹着小脚的步子,只是停留在哪个尸体之前,然后忍耐着让自己心酸的味道。

蹲下身,孟犹怜去探呼吸,这才惊觉的往后一蹲,坐在了地上与这黑夜其乐融融。

恐惧爬满心头,甚至把这么个十岁的孩子给压到了,她慌乱的想要爬起来,却踉跄着脚腕连带着崴了。

她痛的牙齿都在颤抖,眼泪却始终是在眼里打转,死死的碰撞着牙关,发出些吱吱的声音。

这不是冷,是她发自内心的恐惧。

手背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碰着那个死人的身体,孟犹怜只是闭上眼睛,这才摸出了一个带着“枳”的匕首。

是臧枳,他又想怎么害姐姐,孟犹怜只是看着匕首上泛着的光映照自己有些害怕的脸颊,这才站了起来。

树影摇曳,斑驳陆离的投射着正中天空上的月亮,它发着余晖,把黑夜添了一抹银光。

把孟犹怜的脸衬的更加惨白,她只是像个逃避的孩子一样逃窜了。

而她没有注意的是,臧陵只是在角落看到了这一切,手心里似乎沁着一丝血迹,包裹着那双手,脸上带着一丝的笑容。

有点扑朔迷离的脸上被月光反衬的有些温凉,身后出现了一个本不该有的声音。

阿妄一双眼睛里装着很多事物,一方面看着月亮想着阿惜,一方面虽然知道臧陵这是一错再错却因为不想打破这平静而继续提他隐瞒。

“我毕竟的让你重活一次的大恩人…嗯?”臧陵对于自己做的这场戏显然有点不放在心上,一双背影都显得有些轻巧。

“我没求着你叫我活着,你是笃定了我在没有颜面见王上,在就是阿惜死在他手里,就能扼住我的喉咙了?”

“我从未这么想。”臧陵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只是纯粹的想要找一个人陪他看戏而已:“制约你?我还不需要这样做吧?”

“看着吧,有好戏看了。”反正往臧枳身上破脏水抹黑他对于臧陵已经的家常便饭。

“我只当我没看见,不知道。”阿妄说着便走了,就好想刚刚的月光之下没有他的身影似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都已经提醒了那么多了,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三个似乎谁都不肯明白。

天亮的时候阿兰忍着自己的困意,支起自己愈发沉重的身体,这才看到一边蜷曲在被窝里的孟犹怜。

“孟儿,你很冷吗?”阿兰只是把身上的衣裳给孟犹怜盖上,这才道:“盖上吧,要是冷了,就睡着吧。”

“——我去给你做点饭菜。”阿兰说着,从僵硬的榻上做了起来,被窝里的余温还未发散在孟犹怜的身上。

就先感觉到那发颤的身体,最后一把扑在阿兰身上,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姐姐,我似乎找到了杀了阿婆的坏人。”

阿兰淡然的表情中竟然多了一丝僵硬,心里想的却是臧陵的笑容,这才任由孟犹怜在自己的怀里,她怔住了:“你且不可胡乱说话,不然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我见着他了,就不能忍着,不然我就想哭,他杀了阿婆啊。”哭的稀里哗啦的孟犹怜只是淡淡的说着红着眼眶红着鼻尖。

阿兰只是把手放在孟犹怜的手里,这才道:“永远都不要想着报仇,你忘了吗?”其实这是阿兰的私心,她也在尽力填补这个谎言。

而阿妄也是,努力的把自己知道的真相都埋藏在心里,只是为了这短暂可破的平静。

而臧陵用一个一个的谎言换取的也是与阿兰那短暂的美好时光,在也回不到从前了。

到底逃不过想要好好的心思,可是却都用错了方式。

“就是那个臧枳,姐姐难道不想报仇吗?”孟犹怜说的这些话叫阿兰愈发的蒙了,只是淡淡的摸着孟犹怜的头,这才道:“好了,不要胡闹儿戏了。”

不知道孟儿从哪里道听途说的,但是一定没什么好事,阿兰心里只是压下疑惑,这才道:“去叫臧陵出来整饬柴火。”

孟犹怜只是撅撅嘴,这才闷吞吞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阿兰怼了回去,她道:“先去烧饭,有事的话在说。”

孟犹怜心里想着的全是叫阿兰知道臧枳的坏事,也是一种幼稚的心思,这才在原地站在:“姐姐等我。”

阿兰心里有点慌,她以为是孟犹怜知道了臧陵的事情,手上也有一层薄汗,这才看到孟犹怜从一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匕首。

那匕首,阿兰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他刺臧枳的那把,这才愣在原地,这才道:“收起来。”

“他是要把姐姐抓回去吗?我绝不允许的。”孟犹怜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里带着爹些蓦然的感觉。

“洗漱去,此话别再在提了。”就算臧枳是阿兰这辈子的仇人,但孟犹怜阿婆的事情真的不是臧枳做的,她心知肚明。

一瞬间,阿兰忽然觉得自己的周身很冷,她恍然觉得会不会是臧陵在自导自演?可是他为什么陷害臧枳呢。

明明他们已经是同一条心吗?说了一起报仇,一起好好过日子?

臧陵不相信她,其实阿兰心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她不想解释什么,更不想说破什么,至少臧枳已经是罪加一等的,反正也是杀了他的。

今天饭桌上就没有孟犹怜生辰那么有热闹气,吃的很平淡,也就是一个菜配着一个馒头。

孟犹怜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这才咬了一口馒头,这才抬起头看着阿兰:“姐姐…”

“闭嘴。”阿兰一向对孟犹怜温柔,但是此时却严肃的一发不可收拾,颇有副正襟危坐的感觉。

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孟犹怜生生压下了那句话,被说的有些眼眶红了,一个劲的用往嘴里塞馒头。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馒头上,孟犹怜心里委屈的很,就在一边铿铿的,努力的憋着心里的难受的感觉。

阿兰没说话,只是递过去手帕,她道:“擦擦吧,我觉得你需要的。”

孟犹怜没理。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哭的,却没想到阿兰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感觉。

到底怎样,她才能彻底对臧枳心死,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叫阿兰知道她的生命里是有自己?

臧陵心里更是心痛,这才低头吃着馒头,却噎的喉头有些干涩,甚至有些细痒的感觉。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阿兰只是淡淡的支起身子,手指放在桌面上淡淡靠着,这才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好久没有这么心烦了,虽然心里从未宁静过,抬起头,这才道:“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恨死你了,但是还是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了?”

“医者不是说要你调节好情绪吗?知不知道母病及子,更何况是这负面情绪呢?”

“侍卫大人真是能说笑,莫不是觉得我照顾不周,给你吃些生硬馒头,这才同我一起出来透气?真是荣幸之至呢。”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这才不是来劝你的,而是想告诉你,其实你学有所成的这一套武功,是王上曾经传授给我的。”

“侍卫大人是想问为什么都已经抓到了臧枳武功之处的惯性手段却还是肯去找他报仇?”

阿兰笑了笑,至少表面上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手里攥的很紧,却没有一丝的动摇,这才道:“我怕我杀红了眼,但我知道最该杀的就是臧枳。我又怎么能牵连别人呢?”

“我尊重兰姑娘的选择。”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只是倘若真相被破开,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臧陵从门口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阿兰在榻上坐着,她近些天有些不愿意动弹,只是拿着小孩的玩具在小腹边上淡淡的晃着。

“姐姐也很爱这个孩子是不是?”臧陵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随着摆动的方向看去。

心里冗杂了很多的情绪,一张脸上带着些该有的表情,这才把手覆在了阿兰的脸上。

“现在陪他玩玩,反正也是闲着。”阿兰淡淡的笑着,这才道:“我有些困。”

臧陵瞬间就把肩膀靠了过去,阿兰枕在上面,只是恬静的笑了笑:“其实,你为我做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我很感激,所以才想要好好补偿你的。”

“姐姐从哪里道听途说的?”臧陵的手被阿兰把着,这才没显得那么激动,这才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多说一句的。”

“是因为接机不想我死是不是?”

“我只是想还你人情的。现在,还没还清。”

她竟然这样定量这些?他要的那是什么人情?是一颗实意的心,难道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吗?

臧陵早该想到的,就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不成有过爱情,就像阿兰那边玩笑的话,只是为了叫臧枳看到她阿兰还能为别人生孩子。

可是阿兰错了,臧枳没有不相信他,更没有要害死那孩子,是他想要报复,做了一切的统统,可是既然做了那就到底。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臧陵一直没有把他们的住所泄露出去只是尊重阿兰的选择在就是他觉得这种生活让他有种舒心的感觉。

现在却想要放出消息的,臧陵只是抬头下巴放在阿兰的肩膀上。

或许叫人死心的办法就是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一丝痕迹都不曾有。

可是这个死的期限有点长,臧陵有点想玩一个计策。

叫瓮中捉鳖,只需要叫一个人出手散播消息即可。

或许臧枳只所以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好强了,以至于他失去了所有该信任他的伙伴。

臧陵承认臧枳再现实这方面看的很重,也玩了一手好牌,但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操控的能力。

和这群人趋利避害的本性。

手指动了动,这才在心底默念一个名字,在臧陵打算把阿妄偷龙转凤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某人说过了,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他帮自己做一件事情即可。

虽然那家伙不情愿,但却极其效忠臧枳,可是臧枳却极其不信任他,这些不好的因素冗杂在一起。

也许他真的该吃不消了…

434自古江山为女子倒也……

天微微亮的时候,带着些许彩带似的云朵在天际,把有些空白的天空添加了水一般的洗涤。

姜凉只是在自己的府邸处眺望了一小会儿,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很纯的笑意,只是抬手放在自己的光洁的额头上。

起了个大早,吹吹凉风原本是很让人心旷神怡的,可是在飞鸽落在自己不远处的空地上时,他全然没有了笑意。

一双探究似的眼睛只是转了转,这才警惕性的扫了几眼,快着步子拿起飞鸽,取下精致的小卷筒,拿出纸条。

拆开看来,姜凉只是眉头拧的很厉害,甚至把纸片撕的粉碎,以手抚额之后,随即叫来了自己的亲信。

之前受臧陵之威胁,所以就算是知道他们在深山老林里居住也不敢多说,他他想着昔日哥哥姜冷在王上面前,那可是很有说话权的。

甚至为了王上,舍弃的小我,成全了大我,而自己身为这样一个荣耀之人的弟弟,却总是讨不到王上的重用。

反观,那个阿妄都已经要了他的命,王上却还是有意偏袒以地牢之囚禁,实则是想让他苟延残喘。

那天臧陵来了,姜凉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他顺势推波助澜了一番。

臧陵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他的姐姐想要学习武功,他自然是要去找的,阿妄不过是幸运一点罢了,不然他的死活臧陵为什么要管?

本是件美事一桩,却不曾想叫人落下了口实,还没等姜凉动手,臧陵先杀了那人,还威胁自己:“同为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不在见外,死人自然要留在在,而活人,哦不,活死人,我却要带走了。”

“站住,找死。”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中却已经有了杀气。

臧陵道:“别人也许不想叫他死,要是你说不想叫他死,谁信啊?”

他的嘲讽不算多,但句句落在姜凉的心口上,丝毫不差,这才道:“还不快滚?”

“不急,我帮你这么大的一个忙,这人情你该怎么还?”臧陵一双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纯粹的孩子。

“你想怎样?”姜凉才不想当这个监狱长,他要的是和哥哥姜冷一样,毕竟那样驰骋沙场威风凛凛。

“帮我,舍弃他,我许你的山河梦。”臧陵简明扼要,却叫姜凉不知所措,他承认自己犹豫了,可是却心动了。

但是仍旧一副不屈的样子,姜凉笑道:“想策反我?二殿下,没有了阿妄,王上只能依靠我,你算什么东西?”

“是非曲直,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他生性多疑,加之你背叛过一次,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等着你的回复,就算我们没有办法成为盟友,但是一个人情总要还的。”

“况且,我觉得你还是会找我的。我们拭目以待。”臧陵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这才笑的愈发恍惚。

但确实如臧陵所说,经历一次背叛的人,就算心是真的,也抵不过那消极抵抗,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呢?

姜凉不是一个迷茫的人,是他不识抬举,是他耗尽了自己的所有耐心,是他为了一个女人助涨了所有的房税,是他逼自己的。

哥哥我要证明你选的人他是错误的,他的决策是,他是真瞧不起阿凉,那我还跟着他有什么意义?

你用死换来的忠心,他却熟视无睹,而我用偷梁换柱的计策,却被剥夺的信任。

也许这天真的要变了…

沉思了好久,姜凉终于还是做出了决策,这才对身边的亲信道:“太姥庙上的山径你可还记得?”

“属下知晓。”那边的人只是略显卑恭的说着,眼神里耐不住的迷茫样子,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但是知道,这很危险。

姜凉敛眉,舒展出一片淡笑,不同于以往的清秀,只是带着些解脱,这解脱不是给自己的,而是他要传递的,真正带来解脱是臧陵在那纸上说的一切。

看热闹,姜凉还是很有耐心的,知道从前臧枳就有散布谣言的把戏,那他也一定要故技重施一下,这才道:“散播出去此类消息,就说封后大典上的兰娘娘隐匿再那儿。”

什么是众矢之的?姜凉心里叫好,他从不知道臧枳会因为这些个传言就会冒险,反而那些信了此等谣言的群臣们,还不是直接当了自己手上的刀?

想着就比较满意,于是继续玩弄自己的的手指,闭上眼睛,这才道:“臧陵,你威胁我的每一分,我都会尽数还给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寄人篱下的人吗?”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其实他是想除掉这他们两个的。

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对于帝王之家的风流史似乎所有满腹经纶的文人都变成了蠢笨之人。

特别是提到阿兰能把一身冷漠的性格孤僻的王上白刀子进红刀子的,关键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知道臧枳的暴政,所以对这个名叫阿兰的女人肃然起敬。

“狗帝王的女人也是那样的货色,自古江山为女子倒也,从前勤政爱民的狗帝王,竟然为了挖出那个女人,这才拼了命的房税涨价。”

“简直儿戏,谁又没逼她上那太姥庙,住那太姥山,怎的帝王家的置气斗气,却要殃及池鱼,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宫闱闺阁之事怕是道听途说,狗帝王那般冷血蚀情的男人,自然我贪于享乐。”

“女人千千万,何故为此?不过是为了压榨我们而编排的适当的说辞罢了。”

反正众说风云的,这些本已经是被家常闲话的事情却煽风点火到了臧枳哪里。

私汤之处,臧陵只是解去衣物的手指一顿,腰带顺势落下,完美的躯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他似乎快忘记了什么是不安了,她走了一年多了,臧枳记挂着,却已经越来越习惯于一个人。

他甚至都希望这样冻一下自己也好啊,至少能清醒,可是却没什么感觉,太姥庙上太姥山。

呵,兰儿你们隐藏的够深,深的我不知道你们在深山老林里究竟干了什么龌蹉的事情。

酸涩的感觉夹杂着一点点的不甘在一下子没有征兆的在臧枳的心口上滞留,他如打霜似的眼睛,只是看着虚空。

此时,正是黑夜,你们又在做什么呢?不管怎样抬头看到的一轮明月亦或者是数以百计的星星,是不是都算是见过面了。

可是思念却从未停止。

带着这些烦恼,臧枳只是一头扎进私汤里,想起了那时帮阿兰清洗身体的时候,她眉眼紧闭的样子,她趴在自己被水没过的身上,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彼此的领地。

侵略…沉醉…甚至都分不清楚是吻还是情,那夜他们彼此都把心真正交给彼此。

臧枳还记得,阿兰说过,永远都不能不信任她,背叛她,不然她就会叫自己生不如死。

回忆一点点浮现的时候,臧枳真的觉得自己的肩膀上若有如无的疼痛了起来,因为那时阿兰咬的很用力,他也环住她的腰,在一次深深的吻上她。

他们从前是那么要好的好到阿兰笑着与臧枳玩笑,她可以同他翻云覆雨之一日八次之久。

爱情是什么?是人的精神上和上同时对彼此有着相互的吸引力,臧枳的确很着迷,但去溺爱。

沉溺其中却可以抽身而走的人一直都是她阿兰,包括小腹上,接踵而至的伤口,她还是能如此轻易的下的去手。

直到泡的身体泛白,水温便凉,臧枳才睁开眼睛,他只是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又重新闭上眼睛。

却感觉到一个柔荑将要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臧枳仍旧闭着眼睛,手却腾空抓住,他没有去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抓住。

女贼只是看到臧枳被被子盖着的半边身体却还是露出了海拔似的锁骨,还有被热水微微滋润过的肩膀。

偏偏他还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睁开眼睛,女贼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打个一个响指,臧枳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女贼道:“上次有人说你的匕首最值钱,便趁你洗澡的时候的手,却发现自己忘记了看看你的身材。”

“肤白貌美…”女贼只是淡淡的把臧枳的握着自己的手握住,这才把眼睛扫了过去,这才道:“还有大长腿…”

到底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来,才过的精光?凑近闻了闻,一股儒湿感加上点淡淡的味道,说不出来,竟然有点熟悉。

“今天我便劫个人。”说着女贼这才抬手解开自己的衣带。

那女官服饰的衣物尽数落在地上,很快女贼就脱的只剩下内衬了,把头上的簪子拿下,甩在地上,然后就骑跨在臧枳的身上。

难道说长的俊俏的人,都有这种癖好?

落在臧枳脖颈的时候,女贼只是淡淡的靠近了些,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扼住喉咙。

只是觉得鼻子里那种熟悉的味道变得有些狭窄,这才咳出了泪水。

那边的狗男人只是把眼睛尽数睁大,他的眼里先是划过一丝茫然,中间似乎是缩的太快,女贼还未清晰就感觉自己反手被压。

女贼心里抱屈不应该是我主动的吗?等下,这个狗男人凭什么要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反扑她?

在等等,他竟然在解似乎的内衬衣裳?

女贼凌乱之际,因为臧枳伏在她身上,所以她就仔细的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就感觉到一股炽热的吻落在颈项间,于此同时狗男人正在不断的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女贼听不大清楚,却瞬间想到了那个味道。

“你为什么回头家乡的味道?”

“兰儿?”臧枳只是瞬间抬头,是他思念过度了吗?为什么张脸上带着些阿兰的模样?

“阿兰?”女贼只是淡淡的给了臧枳一巴掌,提着自己内衬把刚刚吻的有些发红的颈项挡住了。

臧枳在那边缓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阿兰还有一个孪生姐妹,这才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为什么在这儿?”

阿姚当然不能说他这是在为臧枳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色诱臧枳,她是个诚实的人这才道:“差点没自己亲姐用过的男人给强了…”

臧枳不想说话,这才看了眼阿姚身上完完整整的内衬,还有地上女官的衣物,这才冷嗤道:“别用你那张同她很像的脸说这么风骚的话。”

“风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风骚的?”阿姚在宫里做事的时候真的很少看到臧枳,知道他的为人很败坏,但是却没想过才这点道行。

“不过你刚刚说了什么味道?”

“你的身上!有股我家乡的味道。”阿姚淡淡的说着,这才想要凑过去闻闻。

“她派你来的?”臧枳这副哭丧样叫阿姚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才实话实说道:“你弟叫我来的。”

“上次是为了偷你匕首,现在吗?就是你我上榻,但貌似失败了。”

“不过你也别太高兴。”

臧枳冷着一张脸,这才从榻上站了起来,拿着那一层层的衣裳,这才往身上套。

“你的衣裳?”

“很多套,你只是拿走了一套而已。”臧枳穿上衣裳之后这才道:“滚吧。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你死的会很惨。”

一说到这儿,阿姚就觉得自己被亲的画面,这才道:“要不,你把我当成阿兰睡了得了?你弟弟黑的很,再说你不是很喜欢阿兰的吗?”

臧枳愣了,这才反手捏住阿姚的下巴,讥诮的抬起眼皮,这才嗤了一声:“他为什么叫你偷我的匕首?”

阿姚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心放下,用两双手抓住臧枳的手腕,这才道:“大约是叫阿兰对你死心吧。”

“你以为我会信你?”

“绝对的,比我这张和她一样的脸还真。”

“嗯。”

“他们没发生什么?”

“你想发生点什么?就是什么了?在说深山老林的,什么都做了。”

435因恨而生,自然因恨而活

修长的精细手臂泠然间滑下去黑色锦缎,顷刻间扼住阿姚,臧枳这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才道:“你在说一遍试试?”

阿姚被掐的喘不上来气了,但是这并不阻止她继续说话,哪怕就是最后一点力气,她都要说完,她还不想这么死过去啊,这才道:“不管尝试几遍,或者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手没松,臧枳的这才把眼睛挪向阿姚,这才不知何时拽起了她的衣角。

生性粗暴狂野…半分温柔都是奢望。

啊!我活着都是上天赐来的,捂了捂脖子,这才停止了咳嗽,用一双有些发懵的眼光看着臧枳:“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啊。”

“去哪儿?”臧枳步步紧逼,上前,抬手抓住阿姚的衣角,这才把她拽回来,狠狠的往旁边一塞,这才拿起有些摇曳灯光下的纸张,这才道:“先别急着走。”

“不走做什么?”阿姚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把手腾空就扯了出来,这才感觉后面的衣领被拽着,灌了一后背的风。

阿姚怨天尤人的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告诉我,她在哪儿?”臧枳指了指纸张上的太姥山地段路径,这才道:“你要是敢骗我?下场你自然能想到。”

“敢情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哪里知道?况我更希望那个杀父仇人死翘翘,你吓唬谁?”

“你放屁。”没眨眼功夫臧枳把阿姚挤在了桌面上,这才轻瞥一眼阿姚那似乎变成了讥诮,这才低头抽出桌面的暗箱,拿出一份包装完整的纸张。

手一抬,纸张散落直接砸在阿姚的脸上,臧枳这才置身事外的往后一退,这才道:“自己看。”

阿姚只是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感觉,眼睛似乎要落泪了似的,这才低下头,似乎是臧枳说的话太有威严,这才迫使她真的低下身子去捡起那些纸张。

一幕幕的画面,甚至一个令人有些发麻的字眼,出现的每个药材,每一个让阿姚认知中出现错误的片段,这才道:“你骗我。”

“是你傻。”臧枳自始至终只是想要为阿兰申辩而已,这才道:“接着看。”

阿姚愣住,一双眼睛里尽是血色,这才道:“父亲的事情,真的与她没关系?”

那一刻,不安恐惧爬满了心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身躯,阿姚幡然醒悟,她知晓这一切的是非,便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这才道:“我想,这是他的计策,这个谣言也是他散播的。”

“我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叫我来色诱你?”

“敲山震虎,针对我罢了。”臧枳一双微不可查的眼底露出一丝淡雅的笑容:“老人家我安排的很好,叫她不要担心。”

”你不找她去吗?”是到底本身就不相信阿兰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还是接受事实的速度太快。

阿姚也不知道,只是看着臧枳修长的身影,这才摇了摇头:“我恐怕见不到她,我怕引起臧陵的怀疑。”

“她不找我?我还不能找她吗?”臧枳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抬手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发梢,这才闭上了眼睛。

吸了吸了空气中的味道,有股微微的芳香,在这种凝聚力的作用下。

等我兰儿,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那么忙的,不知不觉之间,臧枳抬起头,他诺诺的说着:“倘若我舍弃权贵盛名,她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真的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了…”阿姚脸上变得有些苍白,只是咬着红唇,手指微微的颤抖着。

“是她的眼睛又出了什么问题吗?”那一刻臧枳的心像是棉花絮在了嗓子眼里,这才笑道:“阿惜的眼睛都不行了吗?”

臧枳的一身凄凉无限,更是叫阿姚有些想哭,这才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她还觉得没什么事情,可是这事说出来真的很叫人痛心。

“不管你们有没有什么误会,我都想说她已经有了臧陵的孩子。”

“是吗?”臧枳眼睛都红了却还是强颜欢笑的抬起头,涩然的挪动着嘴唇,这才道:“除了这些,她的身体如何?那双新的眼睛用的可还顺手?”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阿姚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起头看着一边的风。

那个时候,宫殿里的人只是淡淡的冲了进来,看到阿姚的时候,个个都露出了凶狠的模样,这才道:“王上。”

“你走。”臧枳懒言少语的说着,这才反手坐在了主位上,一双眼睛里带着些悲悯笑,只是在那群人出现的时候,阴冷了起来。

“你一个人注意身体。”

没有回答,阿姚还觉得挺尴尬的,却没想过自己走的时候,那边的群臣已经把她拦下了。

“我的命令什你们是听不懂吗?叫她走。”

“王上你真的不能在被这个妖妃给祸害了,先前民间的谣言老夫们本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却无疑了。”

“就算是被王上辱骂,我们也要替王上手刃了她。”众人只是热火朝天的说着,而一边的臧枳一言不发。

阿姚从没想过自己此刻竟然有些恨然,为一个阿兰她大动肝火,似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却由刃而生:“我怎样?是我的事,我的作风,我做主,你们算什么?年过半百的睁眼瞎?还是什么孔孝圣人?又凭什么对我说教?”

“孔孝圣人?你算个什么东西?狐媚子玩意,倒是伶牙俐齿,可是你的品行欠缺,还敢那贤人造次。”

“那请问这位大人,何为君子?何为小人?”阿姚只是淡淡的抬起头,望着臧枳的一双眼睛,这才蓦然的笑了笑。

臧枳仍旧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这一切。

“君子如兰,自然是品行高端之人,而小人,便是混沌的,不堪的,最下贱的,狡诈的。”

“管你有那么多说辞,总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降低别人罢了,君子有自己的待客之道,而你们却只是胡搅蛮缠,让人不快,君子?”

“伪君子吧?”阿姚的笑声带着几分动听的感觉,那微微弯着的眼睛,在臧枳面前就像阿兰那一瞬间回来了似的。

“信口雌黄。”

“明明是你们倒打一耙。”

“够了。”臧枳只是捏了捏自己的眉,一双眼睛轻瞥阿姚,这才道:“区区大家被一个小丫头语言作贱成这样?还好意思给我提君子如兰?我没手痒痒杀了你们解解气不错了。”

“可是你不能走。”有人站在了阿姚的旁边,却还是被强制性的抓起来,这才道:“今天你必须死妖妃。”

臧枳只是抽出放在边的御赐之物,剑鞘淡淡的落了从里在外露出,一只手拿着,刀剑无眼。

放在那些人的脖子,这才道:“当真以为我好说话是吗?还是你忘了,所有事情都是由我一个人来做的?”

“王上。”

“我就问一句我是王上还是你们?”臧枳气愤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带着些寒气逼人的威力,他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却还被这些破事打搅。

“王上。”众人只是淡淡的低下头,他们只是在淡淡的叹息这才道:“正是因为你是王上,我们才应该为你排除异己。”

“我现在在说一遍,动她一下,我定杀之。”此话不假,臧枳真的拿着御赐之物,一身干净的黑色锦缎,只是随风摆动。

“你还不走吗?”臧枳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姚,只是想要重温一下阿兰的样子。

他真的好想她…

阿姚走后,臧枳只是摔下剑,他像是没有精力的孩子一样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这才道:“出去吧。”

此时姜凉走了进去,臧枳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一眼,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记得他哥哥的丰功伟绩,这才道:“说,你做了什么?”

臧枳的一副颓然之气,叫姜凉有些警惕,这才道:“其实杀兰姑娘这是大家的想法,王上为了你的打好山河,你也应该…”

“闭嘴,扶不起的阿斗,你觉得我的苛责不对吗?牺牲女人,这就是你哥告诉你的舍弃小我,成全大我?”

“滚。”

看着窗边,还有几天就是冬至,一场大雪埋藏了一段情,臧枳只是抬手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吹,这才道:“风景这美。”

而伴随着淡雅的雪花落下的时候,为太姥山上屹立不倒的房檐上镀了一层白霜。

这雪,为若柳絮因风起般的天空中央,忽然出现了一声孩子的啼哭。

孟犹怜在打赏稳婆的钱财,而阿妄却还是在喝酒,臧陵有些艰难的走了进去。

阿兰一头秀发只是粘在自己的光洁的额头上,微微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喘着粗气,她只是仰起头。

带着一股女人性感的味道,这才微微张口:“把孩子给我抱过来看看。”

“先起名字吧。”阿妄只是在门口吆喝着。

阿兰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就叫恨生,因恨而生,自然因恨而活,这样才有始有终,不拖泥带水。”

“恨生吗?”臧陵只是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里带着些耻辱的感觉。

所以,姐姐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是真心的,其实孩子和他都是被利用的。

因为只是想叫臧枳痛苦?

可是就算是这样,臧枳不也没来吗?

他怎么会来?

他是疯了才会来?所以在知道真相的时候也许就不会再来了。

436阿兰笑:“不可能了。”

“你不看看他吗?”臧陵虽然不怎么习惯这个孩子,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他伸着白皙的手指只是在哪孩子圆扑扑的粉红脸蛋,这才道:“姐姐…”

“我不看。”阿兰就是觉得身体有些没劲,只是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她笑了笑,这才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吸了吸气。

臧陵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这才说了一些让阿兰有点兴趣的话,这才道:“他是个男孩。”

“挺好。”阿兰只是象征意义的说了,几句,这才有些疲乏的笑道:“我累了,你们出去一下吧。”

臧陵不说话,只是把孩子抱给阿妄,不知道为什么,阿妄觉得他们似乎都不怎么上心这个孩子。

抱着孩子的身体一颤,这才跟着一起出去了。

是夜,大雪覆盖的外面只是发出吱吱的声音,愈演愈烈的,像是大石头压在地上似的,声音渐渐的的近了。

虚弱之际的阿兰只是警惕性的披上衣裳,疏离的目光中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感觉,抽出自己枕头底下的匕首。

反手握在手心,似乎都沁上了薄汗,似乎印象了松紧,以至于阿兰总是不断在握与不握之间,这才往外面看去。

门就像是被风吹开似的,发出些吱吱的声音,而进来的人只是感觉颈口一凉,这才低下头道:“姐姐是想杀了我吗?”

“——没有。”阿兰只是虚弱的将匕首掉在地上,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这才顺势被臧枳抱在怀里。

“我只是以为他要来了。”因为那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里,她总是愿意这样捕捉那些小的细节。

臧陵只是扶着阿兰起来,想要用脚把门关上,却感觉到一股力气,本想作罢,却隐约间感觉到自己怀里的阿兰动了一下。

臧陵没回头,这一刻她似乎用尽全力的把臧陵推开。

其实不管怎么看阿兰现在都是一个虚弱的样子,只是弯下身子,顺势拿起地上的匕首,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冰凉指尖也往那边探去。

臧枳弯腰,衣襟只是往前翻,没有半分脾气的笑道:“捡起来,在尝试着捅死我一次吗?”

阿兰微愣,先前有个纱幔带子,阿兰在让他心伤的眼神都被遮挡,可是现在像是把一个刚要愈合了的伤疤撕裂一样。

“你一个人来的?还是一群人来的,我都会杀了你的。挡我者,死。”阿兰只是微微咬着自己的上下打颤的牙齿,她目光放在手里梵匕首上。

臧陵忽然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这才道:“姐姐,让我来杀了他吧。”

阿兰未掀唇,肃穆的眉支着,手里的匕首似乎都在打转,这才拖着一个内衬淡淡的赤在那冰凉的地面上。

“臧枳,我们应该有个了断了。”阿兰看着这被雪洗涤的世间,才恍然间觉得这一切都太灰暗不堪了。

“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我都放下了,两年了,我从没时间去探寻你,只是怕等到的是你我生死对峙的这一天。”

“还有废话的必要吗?”阿兰只是把匕首用成了剑的样子,手放在身体两侧,只是微微的摆动的。

臧陵只是伏着身体,这才抬眼看着他们,两个人都像是彼此的大仇人似的,飞一样的往屋外出去。

好像是这个房间很小似的,臧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才拼了命的往外面跑。

这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其实只有臧陵知道是自己把臧枳引过来的。

偏偏臧枳傲然一身,好像到现在都不愿意把自己做的事情给说出来,其实臧陵知道臧枳知道一切。

活该,这都是他自找的,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你以为只有高尚就得到了吗?那是你没有被拒绝,才不会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处。

彼此站在对方的面前,黑白两色的衣裳在雪地里都显得单薄,臧枳一声不吭,只是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阿兰下不去手。

“你现在连口是心非都不愿意对我说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却不敢叫人多听,因为混杂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阿兰笑,抬起那双那起匕首的手臂,对着他,这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真的很近,仿佛很快就能把衣裳划破,肌里露出,然后狠狠的扎入…

五指尽数抬起,臧枳只是冷不丁的死死的盯着阿兰,却还是在用力,不管血的流淌,只是握的很紧,这才道:“我都知道了,你同臧陵有了孩子,我不想同你打…”

“为什么不打?”阿兰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抬起被褥裙的一双纤细长腿,拦腰往臧枳的腰部袭去。

一声很实在的沉闷声音空响了起来,臧枳却一点都没动,阿兰却觉得捏着匕首的力气鼓了起来,像是脱了力似的。

阿兰大吼了一声,哭声和尖细声混着只是划破这天际,往后推了一步,这才豁然感觉到轻松。

细密的汗珠只是淡淡冗杂在披散的秀发两边,她低着头,膝盖不自觉的颤抖,最后跪在了地上:“如果说我们还有点关系的话,那就是只有仇敌这一说了。”

“我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要逼着我动手?”臧枳拖着一双每走一步都滴血的手臂,这才道:“我们这么久没见,都不能含蓄聊天一会儿吗?”

“我们吗?”阿兰只是渐渐的感觉到雪地里融化的冰在自己的膝盖上淡淡摊平,渗透进去,本来应该是冷的,却感觉到一丝温暖。

阿兰自知自己不能打过臧枳,这才侧过头,笑容中带着循环往复的怅然,她唇角都在勾着,只是淡淡的笑着:“没可能了。”

这个回答臧枳早就料到,就算是心酸也还是可以控制,却只是闭上眼睛,这才道:“你还想打吗?”

他想顺着阿兰一回,至少那样还能在看看阿兰,她现在就像是个炸了毛的小猫,可是又舍不得她。

“当然。”阿兰只是低头看了眼臧枳手上的血迹,像是蜘蛛网似的淡淡的往白色的雪地上滴。

一滴,两滴,三滴…

臧枳没有武器,只是徒手同阿兰打了起来,每次他们之间轻而易举的错开的时候,臧枳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的手臂再格挡的时候有一些偏差,臧枳是能看出来的,却没拆穿,只是跟着阿兰的节奏继续打。

在阿兰后面站着的时候,臧枳只是看到她尝试着用脚下之力,也许这是阿兰的一个特长,难过的却是,这个特长是他臧枳带给她的。

也许是真的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杀了臧枳就显得那么棘手。

匕首一次次再臧枳眼前晃悠,却一次次避开,臧枳还不知道这样能坚持多长时间。

臧陵就加入了这场厮杀里,似乎有了他的介入,三个人的状态都显得有些比较投入了。

臧陵手里是一把黑色玄铁的剑,削铁如泥,挥起来却比较沉重,落下去的时候,地上上的雪都显得有些融化了。

阿兰拿着匕首,指尖摸着柄,匕首上有些臧枳残留血迹,两者相互对比,衬的愈发变得有些白皙。

拿着这种匕首,就不会出现臧枳那种耗体力的缺陷,身轻如燕的杀敌总是比像屠户拿着菜刀看猪零件似的。

只是匕首较短,命中率不大,但一旦命中,非死即伤。

臧枳抬只是用用臂弯格挡阿兰,一双腿只是淡淡的敞开,在冰冷的空气中悬空劈叉,手指反动间,拿起阿兰的的手腕,就往臧陵的肩膀上刺穿。

阿兰感觉臧枳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要杀臧陵,利用臧枳自身的力气,阿兰只是把那种手臂狠狠的滑了一下。

血瞬间就喷涌了出来,她感觉不到痛自然就从手里脱落了匕首。

于此同时,只是单手抓住臧枳的衣角,将他的手指缠起来,让他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臧枳故技重施,另一只没有被囚禁的手,只是猛地抱住阿兰的腰间,这才低头把阿兰缠衣裳撕裂。

空气中忽然暴露出阿兰有些衣不蔽体的感觉,她淤青似的后背,那都是连功夫的时候总是挨摔而造成的。

白皙的长腿,只是顺着内衬的线条只是淡淡的往下掉。

臧陵只是把迅速把自己的衣裳给阿兰披上,然后这才拿着地面上被甩在地上的剑。

臧枳只是仰起头,心里有些噎挺,这些招数该如何是好,他熟烂于心的那些,只是拼了命的想要给自己一个可以忘记烦恼的事件。

匕首在阿兰的手指中握着,她没有半点迟疑,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道:“你应该感觉到开心,而我却永远都无法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了。”

“你知道我现在这个孩子叫什么吗?”阿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睛有些涩然然。

“你说玩笑不玩笑,其实我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叫恨生。”

“只是为了报复吗?”臧枳丝毫不觉得有损什么颜面,这才道:“这样,也只有这样了”

“姐姐是真心爱我的,你不要动摇她?说着,臧枳只是忘记一直事情似的,淡淡的抽出自己绑在头上的简约绳子。

437知道我最抵不过你的身体

树欲静而风不止,像是钢筋铁板似的震荡在臧枳的心口,顶着有些发红的眼睛,只是往臧陵护在身后的阿兰。

臧枳从未这么这么绝望,加之手臂也跟着情境痛了起来,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愈发的觉得自己紧绷的五官端不住了。

吸了一口气,抬起有些精细的手臂,不需要理清上面的碎发,只是落在上面,从没有这么难受过。

“你滚,姐姐不想见你。”臧陵只是抬起有些仇视的眼睛,颈口上的天蓝色的衣裳口把他的个显得有些矮小。

臧枳寡言,一双沧桑的眼睛抬起,扫了过去,他独挡的身体只是在没有被反应的过来的时候,拽住隐藏在后面的阿兰的手臂。

阿兰一双眼睛僵硬的,没有半分态度的看着臧枳,她的脸上如果是笑的话一定很美,但是现在却只有恨意。

“你不是想叫我死吗?现在又躲在后面,你是不舍得杀我了吗?”臧枳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袖口翻飞,只是遮挡住想要抬起手臂拉阿兰回来的手臂。

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地。

阿兰只是抬起手掌,只是把臧陵从身边拿来,此时就感觉一阵风就能把阿兰给吹走似的,她裹着一身天蓝色的披风。

其实阿兰也没好到那儿,那只手上,本来白皙的地方已经被这大冷的天冻的有些发红。

臧枳没心情管那么多了,只是想保证阿兰的安恙,抬手就捞住阿兰,她的气息很弱甚至连呼吸都是轻的,冰肌玉骨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的味道窜入心间。

这是他久违的温暖,却不想身下的女人只是这么厌恶自己,甚至就是这样简单的抱着都无比的不老实。

“你不是想叫我死吗?为什么不把握这样的机会,你知道我最抵不住你的身体?”

阿兰只是拿起臧枳的手臂,把头凑了过去,发狠的咬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有些发麻了。

伴着泪水只是冗杂在臧枳的黑色的锦缎,知道感觉到滚烫的泪水无法再饮鸩止渴。

臧枳就像那次一样微微的闭上眼睛,他反手把阿兰的身体捞起,他手臂上有多痛,他就多用力。

臧枳低头,薄唇就强迫似的对上了阿兰的嘴唇,反复的蹂躏,他喘着粗气,从身体里散发一种清冷的味道,只是奋力的拽着阿兰的手腕。

可是感觉到是脸颊与嘴皮相互碰撞的反抗,又往下去的时候,阿兰只是反复的在他的心口上拍打,最后还是吻上了。

臧枳瞥过头,只是淡淡的笑着,嘴角上的红全是阿兰的杰作,她依旧不说,只是甩给臧枳一巴掌。

只有打在脸上的时候臧枳才觉得阿兰是个有情的,不是那种冰块,才像个活人,所以,臧枳心甘情愿的挨着打。

雪地里总是那么冷,所以她的手掌也不是很暖和,落下的时候,臧枳也不说话,只是道:“你想玩,我便陪你。”

“闭嘴。”阿兰只是淡淡的仰起头,把手臂放在脸上摸了摸,她只是状若悲情的笑了笑:“我没兴趣在同你废话。”

就算是今天都死了,那也是命,就真的如臧枳那是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从没这么决绝的时候,阿兰甚至都觉得自己会心软。

风凌乱的吹着,阿兰只是半折着身子,往臧枳那边跑去,他们之间还是有些距离,可是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住了。

阿兰转过头,是太冷了吗?为什么她恍然间觉得温暖的想要直接睡过去,睫毛微颤,只是抬眼看着臧陵。

“你放手。”声音冰冷,甚至连线条感都没有直截了当不掺杂一点情感所在。

臧陵只是把头靠在阿兰的肩膀上,这才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臧枳,这才道:“别去。”

“为什么不去?我要杀他。”阿兰有些绷不住情绪只是眼泪夺眶而出,在有些发红的脸颊上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这才道:“你拦着我,我连你也杀。”

臧陵只是抬手把阿兰的眼泪擦去,这才有些坚定的笑了笑:“只要姐姐不要忘记初心,阿陵永远都会支持你。”

把自己手上的玄冰铁剑交在阿兰的手里,这才用那微不可查的敌意目光看着臧枳,这才道:“姐姐我不怕死我怕你动摇。”如果真的到那副田地,孤家寡人的只有自己了。

阿兰手腕把剑甩开,只是如履薄冰的迈着步子,眼神中带着些复杂的情绪,没走在雪地上的一步,都显得那么单薄,微微有些冻红的鼻尖还有那挑着恨意的眉。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迎面也走了过去,剑锋似乎要刺穿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让人刺耳的破门声。

“姐姐救我。”那是谁的声音,阿兰在不为过了,依旧没有动摇的把目光落在臧枳身上,这才没来由的笑上了两声。

仿佛能把这雪都融化掉似的,眼角那忍了好久才憋回去的泪水在不轻易间划了出来,阿兰把头瞥向臧枳,眼泪被风吹的在鼻梁上肆意飞舞。

她终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故技重施威胁了她,所以又恨又自责,这才舒缓了一口气:“一个人?你的嘴里到底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臧枳愣了,他阴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就更加在阿兰的心里认定了,她似乎还是没有打算把剑收回去。

没有回头的路,我只能往前走。

剑光在雪地里摩擦,被阿兰反手拿起,只是眉飞色舞的挥霍着。

臧枳还是没懂这是为什么,良久,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不善于表达的他只是抬起头,恰时,阿兰已经把剑划破了他的脸颊。

想是梅花似的血一点点的点缀在臧枳的脸上,一瞬的把眼睛收回,臧枳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终是将背着的手抽出一个,支在地上的掌根,用自己的一双腿去压那来势凶猛的剑光。

阿兰只是感觉手指有些发麻,只是一只腿弯下,用另一只腿衔接臧枳遗漏的部分,却被臧枳反折。

剑鞘也争相恐后的纷纷映照在彼此的眼仁里,阿兰从未这么吃力过,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她的身体每出招一次,都感觉软了一下。

直到最后,阿兰只是把剑深深的埋在雪地里,一直手伏在地上,眼睛有些眩晕的看着那一地的脚印,她喘着粗气,只是笑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是在怜悯我?”阿兰秀发上的汗珠只是淡淡的划过自己的鬓角,顺着弧度又落在下颌骨。

臧枳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只是把眼睛瞥了过去,就看见臧陵赤手空拳的往自己这边来。

他的拳意很勇猛,甚至震的周围的雪弹起打在发梢上,可想而知的是如果落在人的身上,五脏六腑都得碎了。

臧枳只是抬起头,一双阴冷的眸子与臧陵对上,他的拳意只是把臧枳的发丝-吹了起来,后面就已经放箭了。

咻咻咻…

“你卑鄙,又用这种方法。”只是这次臧陵不在那么幸运,他中了两箭,分别是上肢和下肢,所以直接跪在了臧枳的面前。

那一刻,臧陵只是笑了笑,似乎是痛的厉害,这才有些呲牙咧嘴,可是他心里开心的很。

事情已经做的很绝了,自从他没在反驳,任由阿兰误会的时候,他就穷极一生都无法再得到信任。

而现在更是,他又在玩炸,至少他是这么觉得,臧枳更是冷的要命,眼角略微敛了敛,这才道:“放了她。”

那边的队伍只是把孟犹怜放在了一边,这才跪在地下劝谏道:“兰娘娘已经对王上兵戎相见了,那就是刺杀,王上再也不能包庇她了。”

“如果王上不舍得,那没关系交给下属们来做。”他们总是觉得臧枳的所有决定都是因为有阿兰这个人所在而分心,以为她死了,消失了,以前那个处事服众的臧枳就能回来。

臧枳想笑,难怪她的母亲会这么瞧不起自己,原来他和自己父亲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爱上一个人。

只不过母亲是这他们那段感情里的牺牲品,而他却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臧枳只是抬起头,漆黑的夜让人一点希望都看不见,可是他还是要做点什么的。

“王上,此时不能在拖了。”似乎带着点焦急的声音。

臧枳闭上眼睛,他切实的把一副下定决心给表演了出来,甚至手都跟着抖了起来,那种依依惜别之情,几乎是骗过了所有人。

“不必,后宫的事情还不需要尔等放肆宣扬,我,自然会给一个服众的结果。”

阿兰低着头,她很冷,只是微微的看到一双修长的腿踏雪而来,他的指甲修的很平整,扁平的指腹淡淡的抽出埋在雪里的剑。

拔出,那个时候臧陵是疯狂的撕扯着,他大声的喊着,没一个字都落在阿兰的心里。

臧枳只是抬起剑,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迷途知返了,露出些快哉快哉的目光,寻思着妖妃真的要除掉了。

他们欢呼着,雀跃着,甚至都在盘算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只要臧枳这尊摇钱的大佛屹立不倒,他们就能长久一辈子。

可是臧枳只是把剑插在了更深处,一只手拎起阿兰,就腾身道房梁之上,雪地中甚至还遗落着那个白色的扳指。

阿兰没多大的反响,只是抬手抱紧了他的腰,把身体靠近了些。

就只是这样的轻微举动都叫臧枳觉得很舒心,他脸上还是有些涩然的痛处,可他并不在意。

仿佛耳边的那些呶呶不休的声音都不曾听说过似的,只是看着彼此。

438胡扯什么?真是难甩之极

凌驾在这漆黑的夜中,臧枳只是一只手放在阿兰的身后护着她,这才把头往后瞥去,隐约能听见些马声嘶力竭的长鸣声。

其下是数个铁骑的踏蹄声,身边的阿兰只是扯了下自己的嘴角,在这极冷的天气中,好似是感觉到了寒意似的,这才冷声道:“带我走。”

“好。”臧枳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凑了过去,阿兰只是气的瞪大了眼睛,这才抱住了他。

臧枳凌驾于瓦砖之上,黑色锦缎像是隐形了似的,只是卷着阿兰的天兰色的披风,款款的飞舞着。

两人就像是神仙眷侣似的彼此拉着对方的手,这才缓慢的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的鞋子落在地上想是羽毛似的轻盈,臧枳一只手放在身后背着,主动的把手错开。

眼前有两条大路,岔开的地方也有野草丛生,让人看不太清前方的路途。

阿兰只是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抬腿就走,似乎没发觉自己这点单薄的衣裳跟本没法保暖,只是瑟瑟发抖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臧枳反手拉着了阿兰的胳膊,这才道:“你觉得自己现在这样能去哪儿?”

“与你何干?”阿兰只是低头有些警惕的看着臧枳,这才用另一只手去掰臧枳的握着自己的手臂:“留下来杀了你?”

“那我倒是可以留下来。”阿兰的头发有些轻盈地飘了起来,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有些单薄。

北方吹的有些强劲,只是把阿兰的披风有些吹开了,她还是一身单薄的内衬,映照着里面的肌里,白光莹莹的些透亮的感觉,这才道:“走了。”

“回来。”臧枳只是明明已经被眼前这个仇敌似的女人给拒绝的千疮百孔了,但还是初心依旧,他低头笑了笑,这才把阿兰抱在怀里。

“别急着挣脱我,倘若你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想你似的同我寻仇。”

“——因为那些自命不凡的寻仇人根本没有机会。”

臧枳所谓的大概就是自己太独特了?阿兰愈发的觉得玩笑,只是抬起沉重的眼皮,扯了扯嘴角,露出些不屑的表情:“废话真多。”

阿兰本想甩下这句话就直接走的,她现在虽然没有身负重伤,但也是虚弱之极,其实他们彼此都没好到哪去。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却又被叫停:“阿兰,你站着。”

“闭嘴。”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并不是因为她想叫的那么温柔,而是她真的没有什力气。

“跟我走。”臧枳只是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口里揣着,这才感觉到一股让他有些僵硬的东西。

阿兰只是仰起头,只是转动着手里的簪子,像是丝毫不为所动的蜡像似的:“你,松不松手?”

“安全意识很重要。”臧枳只是淡淡的笑着:“只是你似乎很喜欢对我这样故技重施?是觉得我喜欢吃这一套吗?”

阿兰嗤笑,低头笑了笑,这才道:“滚。”她虽然嘴上骂着,脚已经往臧枳的方向去,自己是把手指摆了摆这才道:“我需要一个避难的地方。”

臧枳只是在后面走着,他不太说话,迈着似乎修长的腿,再走路的过程中把自己的衣裳给扯了下来。

手一伸,把衣裳落在阿兰的肩膀上,阿兰只是站在原地停下了,这才有些咬着唇,在延长的眼角中微微敛去了各色的情绪,良久,阿兰扯了扯衣裳,这才道:“别白费心思了,快走吧。”

先不管阿兰说的怎么样,但是她至少是说了一句,臧枳抬腿跟着,把手指缩在衣袖里,这才道:“阿兰。”

阿兰回头,凌乱发丝带着些久违的沧桑感,含着的发丝靠在唇角上,琉璃般的眼白竟然有些微弱的光。

“有事?”她不多说,甚至好像活成了先前的臧枳沉默寡言,不愿多说,独自一人裹着一两件披风,就好想很满足似的。

“没事。我就不能和你寒暄一下吗?”臧枳只是抬起头看看这依旧没有变化的天气,心里总是有些烦闷,又泛着一股淡淡的笑在嘴角勾着。

“胡扯什么?你的人还真是难甩。”阿兰忽然停下,眸中带着一些冷意,这才加快了些步伐。

臧枳只是忽然抬手把阿兰攥在手里,这才拉到一边,此刻收起那双同阿兰嬉笑的温柔眼神,只是迸发着一丝阴冷的目光,这才道:“我的人,我来动手。”

“可以。”阿兰只是席地而坐,咬下自己衣角上的纱布,撕拉一下,最后裹再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上。

斜着的琉璃眸子里,带着些好戏的样子,只是低头处置自己手上的白色的纱布,这挑起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臧枳只是站在那边,伴随着阿兰的手指的举起,已经有人策马而来,下马,剑鞘落空中。

阿兰感觉自己的眼仁中紧紧的缩着,里面映照着一丝剑光,本能的抬起有些厌恶的目光,却感觉到一丝黑色的锦缎涌上她的脸颊。

阿兰有些气愤的闭上了眼睛,这才用手扯开了臧枳的黑色锦缎,这才听到一些铮铮的剑光声。

那人没一次都是冲着阿兰去的,可是臧枳都很巧妙的对上了。

臧枳只是把背着的手抽了出来,两眼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半分情感所在,这才反手折住了那人的手腕。

向后一翻,剑只是从那人的手上脱落,而那时,臧枳只是把腿抬起,轻而易举的拿起那本应该落在地上剑。

举起,毫不留情的屈肘,一挥,也许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血脉喷张。

就只用了一剑,割破喉管,收回手里的剑锋,抬起腿把那个失血到极尽痉挛的男人踹了出去。

那人在凌空中,摔在地下的时候,顺便把老路上的几个人给后翻在地。

臧枳只是拿着剑鞘放在身体两侧,只是飞速地跳跃在马背上,大片的血液在手背上蔓延,他只是侧着身子把手臂身在阿兰的身边。

阿兰就那样抬着头,她眼神中带着些迟疑,这才把把手伸了过去。

衣袖翻飞,清晰的看到阿兰纤细的腿上有些发红,只是一瞬被襦裙给挡住,跨骑在臧枳的前面,猎猎的野风只是呼啸而来,臧枳把阿兰包裹在中间。

不知为何,他身上有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道,与他此时的面容都别无二致,他扬起马鞭。

马儿奔跑的过程中,两个人相互挤着对方,虽然有这猎猎的劲风只是淡淡的吹散暧昧的味道。

黑夜中空气中还有些潮湿的气息,终是在转弯处摆脱掉后面的小尾巴。

停下的时候,臧枳只是抬起手黑色锦缎衣袖反卷带着手臂很是轻松的跳了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想要把手给阿兰。

阿兰愣住,没有那种大波大浪的那种感觉,只是慢吞吞的下来。

“去那边看看。”可能是因为太空旷,所以那群人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肆意。

臧枳只是一把揽住阿兰的腰肢,只是把他抗在肩膀上,本想躲避一下,却撞见了一家住户的后院。

有一个高高的垒砌着,臧枳只是翻越像上,带着阿兰一股气直接从上面摔了下去。

臧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碎了一样,手指有些麻木了,只是抱着阿兰的腰。

阿兰只是看着身下的臧枳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才狼狈的爬了起来。

阿兰这才知道自己似乎是扭伤了,她一步一步的自己往前走着,臧枳只是低头支着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

那一刻阿兰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臧枳一脸灰尘的脸,脸颊上还有自己的杰作。

两个人刚对视,就听见喔喔喔的声音,臧枳抬起头用有些麻木了的手插着腰,有些迟疑的看着周围。

他们这是跳进鸡窝?

“水逆。”阿兰只是淡淡的瞥着,这才蹲在一边,拿起稻草折叠了起来,她像是没有心似的,只是诺诺哼起了歌。

臧枳摸着黑只是淡淡的支在一边,这才没来由的问上一嘴:“你能看的见吗?”只是有些想不到她现在竟然玩的这么开心。

“不玩了。”阿兰只是站了起来就感觉到臧枳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撞。

后来才知道这个鸡窝的容量就这么大,空隙中,臧枳只是单手支着墙面,阿兰贴在臧枳抬起手臂的地方。

几乎是一丝纹路都不见,两人都没有闲情逸致对彼此动粗,因为每一句话吐出来都能把热气扑在彼此的脸上。

就这样,两人不知道坚持了多久,至少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这才听到鸡笼开门的声音。

就这样成功的获救,但是看到臧枳被粘土和稻草摧残的脸颊,阿兰自己冷哼了一声,这才把自己放了一晚上有些僵硬的手指动了动。

确切的来说,阿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深深的扎在了地里面,而身边的臧枳也不过如此。

这所住处的一对质朴小夫妻俩看到这一切,男的只是找了锄头那那边的深陷下去的土壤疏松了些。

“这年头小偷都这么拼命吗?”

这是臧枳最屈辱的一次,他竟然被当成骗子,而且还是团伙…

阿兰却很冷淡,只是问道:“什么时候能挖好。”

“别急,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待会都同我去见官去。”

臧枳只是感觉到阿兰刚刚说话时的一股热气。

只是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笑个毛啊。”男主人只是有些气急的说着,这才道:“见官必须见官。”

439这次不为求生却一心想死

阿兰似乎不买账只是扬起头,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能撞到臧枳的下巴,她觉得眼睛都在打转,痛的都有些打紧。

臧枳只是抬手扶住阿兰的后脑勺,这才低头笑了笑,此时他算不上是精致,因为泥土混在他的伤脸上,那动情的眸子里带着些丝丝心疼,这才道:“都一晚上了,还是这么不消停。”

跟你?永远都不可能。

阿兰恨死臧枳了,靠近他已经很仁慈了,现在还被当成小偷,真是扫兴,这茬也是没谁了,一句话都不想在说了。

臧枳挪了挪唇,这才凑近了些,嘴角露出些淡雅的笑,像是被水涮过了似的,这才抬起指腹落在阿兰的凌乱的发丝上,把那些鸡毛蒜皮给扯下去,这才道:“多说几句话怎么样?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因为我烦。”阿兰多余不少只是冷冰冰的说着,不然觉得弯着的腿弯又些能够伸直了,这才一把推开臧枳。

阿兰拢了拢身前的披风,攥在手里的披风带子被阿兰很巧妙的系上,这才往外面走去。

“说了要报官,你们谁都别想那么轻易的走出去。”说着,男主人只是拿着锄头挡在阿兰面前。

阿兰只是抬起手臂,把衣袖里的自己带的碎银子拿出,掷在地上,连眼皮都没抬:“我看不必了吧,想要钱就直说。”

“你你你…”气的那个男主人都要上前挥起了拳头,却被悬了空,他只是努力的用另一只手去扯那个忽如其来的黑色锦缎,空气中有了一声咔嚓的声音。

“动她?不行。”臧枳只是信步而来后者只是痛苦的倒在地上。

阿兰瞥了一眼,这才极轻的嗤了一声,嘴角也似是而非的抬起,轻挑了一眼,这才道:“有病。”

臧枳这才道:“你说谁?”压抑在心头的迷茫都让他头大了,这才上前,迅地抬起手臂拉着,这才道:“说清楚。”

阿兰低头看着臧枳的手,反手甩开,衣袖翻飞,她才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手腕,这才蹲在地上去扶那个摔在地上的男主人。

“实在抱歉。”手还没过去,女主人只是上手拍了一下,她大概很生气吧,因为自己的夫君被平白无故的打残了。

阿兰也很无奈,这才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热的指尖,收回,她不应该多事,这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

“你们还想走?”女主人只是哭哭唧唧的,她扶着旁边的男主人起来,这才道:“见官,今天必须见官。”

“出手伤人是旁人。”阿兰只是抬手扯了扯自己的放在两边的发丝,还擦了擦自己有些狼狈的脸:“我想走,谁都拦不住。”

“我们一起走。”臧枳只是忽然栓住阿兰的腰肢,身上的那股味道窜入,阿兰没理,但是却厌恶极了。

以至于他们又孤家寡人的走在大街上,一前一后的,都显得狼狈之极,臧枳这才抬起头,这才没来由的问道:“和我回去。”

“有必要吗?”阿兰只是忽然开口,她微微的迎着一缕阳光,只是抬手挡了挡,优美的弧度只是在嘴角扬着这才道:“回去被杀吗?还是被骂?”

臧枳无法避免的是那些人却是一直对阿兰没有什么的印象,这才有些涩然的笑了笑:“那就过你想过的生活,那些名与利,为了你,我都可以不要。”

“我不需要。”阿兰只是一口回绝,这才道:“幸好刚刚被有被真的见官,不然我还不得被千刀万剐了?”

“那就不回去。”臧枳只是在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中也带着些炽热的光芒。

阿兰恢复冷意只是淡淡的扶着自己的额,她感觉到隐匿在自己身体上的一种悬浮感,她就是想快点走,可是腿脚已经不能自已了。

咚…

那一刻,臧枳只是从后面抱住了阿兰的身子,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的目光,这才横抱在怀里。

一间古老的房间里,墙壁都有些发白似乎有了裂痕,而房间的陈设也很整齐,一张圆桌,掉了漆的茶具,上面还有一角桌布,不跟前有一个榻。

硬如磐石,臧枳抬手拧了拧自己自己绑在腰间唯一一件衣裳,他的所有衣裳都盖在了阿兰的身上,有些用来垫在这冰冷的榻上。

他赤着上身,只是坐在旁边,甚至都冻的有些睡不找,这才感觉到榻上的女人动了一下。

“你醒了?”臧枳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阵欢愉,只是抬起手想要把阿兰拥入怀抱里。

阿兰迅速的下了榻,她努力的看着在那边蹲着的臧枳,他似笑非笑的低着头,那个方向他的鼻梁很好看。

“用不着你假惺惺。”阿兰只是恨恨的说着,她多想忘记这一切,那样的话,也不用活的这么累了。

“随你怎么想。”臧枳收回来的手竟然不知道放在哪里,这才放在自己的腰间,缓缓的站了起来:“桌上有茶,渴了就喝。”

“我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毒?”阿兰咄咄逼人,意思就是她不会接受臧枳的一切,哪怕是食物,因为她觉得这就是动摇。

臧枳比想象中还要平静的出奇,只是淡淡的拿起茶具,一口喝了下去,这才甩在桌面上:“这一天天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我说的是杀了你呢?”阿兰冷嗤只是坐了下来,她目光中带着些许挑衅,这才抬手去拿茶具。

手腕被生褥住,带着些许的撕扯的痛处,阿兰不哭不闹只是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看清自己,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别说这样的话。”臧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才抽出自己的手。

臧枳买回来一个奴仆,阿兰不知道他那里有的闲钱,但阿兰认为那人是来臧枳用来监视自己的。

这些天,阿兰仿佛是生了根发了芽在这个古老的房间里,那天臧枳回来,埋头吻上了阿兰:“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好吗?我不想奢求你的原谅,如果说我不是什么好人,那臧陵你也不要信。”

阿兰就是觉得反常,这样一直下去?臧枳没有他该处理的事物吗?在阿兰心里他就是在同自己玩过家家,所以,阿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想亲就亲吧,只不过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的!”

她是故意的…

就算之前恨他入骨,阿兰都没想着作贱自己,用身体当筹码,只是这话一开口,臧枳就用那微不可查的目光瞧着阿兰。

臧枳反复笑了好久,他一定疯了,后来就绕过阿兰不断的甩东西,扯着阿兰的手腕,这才把阿兰挤到门板子上。

“你不愿意?可你是否知道你说的不算?”阿兰能感觉到臧枳的手都在发颤,他眼神从没那么伤感。

阿兰觉得自己撞在了他的逆鳞上,这才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反正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臧枳这才用两只手把着阿兰的头,他笑了笑,他反常的拍了拍,阿兰感觉脸颊被他的手摸的有些火辣。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扯开门,就出去了。

臧枳出去做什么,阿兰不清楚,他一直都是这样进进出出的,什么事情都不说。

臧枳走出去的时候,阿兰就已经很累的躺在了榻上,大概是每次他们吵的不欢而散的时候,都会有这么几秒的僵持,而且安静的叫人有些犯困。

所以,她已经司空见惯般的躺着。

奴仆只是在外面守着,看到臧枳眼都没抬的走了出来,阴着脸,就知道他们又吵架了。

“公子…”还未说完,臧枳就已经无视她,出去了。

“夫人。”

“别吵,我想睡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只是看着天花板,手臂打弯放在后脑勺枕着,她是真的有些困了,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可是公子已经走了。你不去追吗?”

“追什么?我巴不得他赶紧滚,就怕他还这样恬不知耻的回来骚扰我,好了,你要是在多说,我又该睡不着了。”

奴仆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那用不用我进去收拾一下,毕竟公子摔了好多东西。”

“待会我自己来就行,你在外面就行,还有别在说话了,他走了,你还要打搅我吗?”

阿兰没说假话,她一直对臧枳有敌意,所以他回来梵时候至少要气气他才罢休,这才摸了摸自己那时被他亲的地方。

发自内心的想,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叫臧枳这般念念不忘,不过是自己一直没有依着他罢了。

这一觉睡了好久,以至于抬起头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挂起,阿兰感叹了好一会,其实都一样,臧枳走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她睡醒了,已经出月亮了。

这日子过得真是颓废啊。

下榻,阿兰原本想找点好吃的,可是却看到了自己无处安放的脚,这才有些扫兴的顿了顿身子。

大动一番,自己收拾一下,正当她想要捡起地上的废纸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了。

臧枳黑色依旧,阿兰也抬头,两人撞上视线,对于早上的不愉快似乎已经忘了。

阿兰收回手,这才道:“我因为你不会在来了,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的了。”

臧枳只是沉着一张脸,这才抬手迈开大长腿把阿兰的手腕抓着,这才往外面走,他们一路大跑,以至于来路上的奴仆都有些吃惊的躲开。

“嬷嬷赶紧拉来他啊。”阿兰只是气急的说着,一双手只是不断的挣脱。

“我们出去一趟,不用准备饭菜。”这是他们的私事,谁叫都没用。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城门那边,甚至说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臧枳才把阿兰的手给绑了进来,放在一个可以观看这一切的视角的地方。

这一刻,他在阿兰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才有些流连的笑了笑:“这下好了,你所想的所希望的,包括你想叫我死…”

“都能实现。”

那是什么意思?阿兰只是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笑意,这才道:“你骗我,本身你就该死。”吸了一口气:“你也不用对我装可怜。”

“我从未欺骗过你。”臧枳不知道阿兰能不能相信,至少他已经说了。

他有些后悔今天早上同阿兰发脾气,要知道那时他们就已经是偏得的了。

臧枳起身,只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城门中央,他虽然落魄,却依旧矜贵自持,他的衣袖被着刺骨的风吹着。

城门上的一簇军队只是淡淡的收回要放出去的箭,这才道:“快去通知二殿下就说王上回来了。”

然后对着大门道:“开门,王上回来了。”

臧枳笑,只是摇了摇头,他这次回来,不是为了生,也不是为了把阿兰还回来,而是求死的。

那士兵说的正高昂,却被横空划破了喉管,他只是用手捂着喉咙,这才从那千尺丈的城墙上摔了下去。

臧枳恍然间看着他摔在自己面前,他平淡的眼睛里只是落入了一幕尸体,这才蹲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王上,快逃。”臧枳任由他推搡,只是笑着,他微微的笑着:“你害怕死吗?”

“不害怕。”那人只是说完,被臧枳握住的那双手就落了下去。

“我也不怕死。”臧枳只是站了起来,从前他有多在意那个最高统治者的身份,现在就有多毅然决然的想要去赴死。

臧陵已经到达再城墙之上,他不管臧枳如何只是疯狂的嘶吼道:“姐姐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臧陵青筋都有些爆起,这才握住手里的弓箭,想要向臧枳射去。

“我愿意赴死。不用你动手,也不用我藏起来的阿兰动手,我亲手解决自己。”

“好啊,那你先在自己的身上砍上一刀。”臧陵只是有些恨意的说着:“一刀毙命都不行,从前就有万箭穿心而死,我觉得那样没有意思,还浪费弓箭,这样吧,拿起那个死人手里的刀,对自己砍上十几下的,来证明你想死的决心。”

“可以。”臧枳很爽快,怕是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这样的一心求死。

“可是我也要问你一些问题,你敢回答,我就敢砍。”

“这个赌,我很乐意做。”臧陵只是淡淡的支着自己的脑袋,这才淡淡的笑道:“我都已经回答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职责了?”

440彻底失去站着说话的机会

先前松垮的拿着地上的刀,只是直起身子,衣袖翻飞间带着一些泠然,他嘴角带着一丝恬静的笑容,这才反转了刀锋,直刺肩膀。

血,一点点留下,那黑色的锦缎印着一团红色,臧枳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这才道:“——我,问你,甬道下那个老妇人是不是你杀的?”

阿兰努力的忍着自己的想要流出来的泪水,只是抽了一口气,这才看着那个单薄的身躯。

都这个时候了,你问什么别人的事情当真是想叫我心软吗?阿兰现在已经无法避免的心痛了起来。

臧陵只是低头笑了笑,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真的捅了自己,他摸着弓箭的手带着些发抖,因为不敢相信,只是眯着眼睛去看。

“好,你做的很好。只是我为什么告诉你呢?”臧陵以掌控者的身份不慌不忙的仰起头,这才道:“要不,你尝试着刮花自己的脸?”

姐姐不是最喜欢臧枳的脸吗?所以那晚的哭诉,想着臧陵就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其实比臧枳的脸好多了啊,为什么姐姐就不喜欢呢:“动手啊,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

随着一丝怒吼,臧枳只是抬起那精细的手臂,他来不及去压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这才感觉到冰冷的刀身落在自己的脸上。

皮肉被刀片撕裂开来,红色的液体顺着刀口像是淋了的草莓酱似的流下:“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臧陵呵地一笑,这才蓦然的点了点头,他很佩服臧枳这般服从他的勇气,什么独断独行,什么心狠手辣,不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没错,是我的做的。”臧陵很大方的承认了这一切,这才鼓了鼓掌:“你还想知道些别的吗?只要你敢对自己动手,我就没什么好怕的,自然也就说了。”

臧枳只是忽然笑了起来,他指腹只是抹去脸上的血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舒服了一些。

晚风吹在伤口上的时候虽然很痛,但臧枳知道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要死的啊:“你为什么杀她?”

呵,臧陵不是傻子,他早就听出了臧枳的心思,这才警惕似的笑了笑:“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还是用命?臧枳你以为自己的命很值钱吗?你的生死至少现在对我来说很轻松,就像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臧枳没说话,他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刀起刀落的时候,他只是实实在在的刺入了自己的掌心。

刀穿过手心的时候,臧枳只是嘶吼了一声,他急忙的咄咄逼人:“我什么都依你,你告诉我…”

“我要说不呢?”与臧枳的痛苦声比起来臧陵却笑的很轻盈,他收敛眸光中的几分戏谑这才道:“臧枳你何时这般狼狈了?你不是那种为了真相而豁出命的人。”

“你不是替我抗下这一切黑锅抗的很心安理得的吗?我做了很多事情,杀了孟儿的阿婆,挖了阿惜的眼睛,包括你身边的姜凉…”

“可不都是在你的监控下,虽然你没做错什么,但你也是旁观者,如果说我罪该万死,你呢,你算什么?”

臧枳至少现在还能应付自己身上的伤,他总觉得死之前比如做点事情,这才道:“我都知道。”

臧陵那般喧宾夺主的诉说着,可是臧枳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臧陵的心态是崩的,这才道:“你知道?那你为什么找我们,你的性格应该去的啊。”

“她不想见我。”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牵动着脸上的惨状痛了起来,这才支起身子,用那双已经发红的眼睛看着城门之上的臧陵:“事实上,你把她照顾的很好,以至于我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都放下了。”

“虚伪。虚伪,虚伪。”臧陵好恨,他拼了命的把姐姐的攥的紧紧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轻飘飘的说着,他不争,先前他是这样的。

为什么感觉什么错都是自己的:“我没错,我没错,你少在这故作低下。”

臧枳只是抬起那凌乱中满是血迹的脸,他灿然一笑,这才道:“不管怎样,我都该谢谢你的。”

金灿灿的夕阳升起的时候照在臧枳的脸上,脸上的痛也变得很温暖了,他这才道:“你曾经问我爱不爱她,可是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是真心爱她的吗?”

臧陵俯身靠近城墙,他把手搭在了上面,这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爱她,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爱了。”

“那你为什么置她的声誉与不顾,爱她需爱她的一切,你为什么散播那莫须有的东西,你这不是爱她,你是在利用她。”

“那又如何?我只想叫她对我一个笑,对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包括现在,你以为我稀罕这个位置?只是因为我知道她想杀你,那我就做这个位置,我帮她杀了你。”

“反正她都已经这么恨了,我不介意在给你按上几个罪名。”

臧枳不说话,他眼底带着些痛楚,这才感觉自己的口腔里带着些涩然的苦味,手指都有些打颤的覆上自己的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腿就像是没有力气似的跪在了地上。

“你到底做了什么?”臧枳不在那么神采奕奕,他觉得自己在来上一下,就会直接晕死过去了。

“你我之间的信任呢?我已经在免费给你讲故事了,你不该多捅几下自己,让游戏继续进行?”

臧枳看着自己在青石板上微微蜷着的手,哪只似乎有些软了,却还是艰难的拿了起来,在自己的胳膊上无情的刺了一刀。

他看见臧陵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够的,他只是又决绝的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你确定要这样?那样你就彻底失去站着跟我说话的机会,不过你想要跪着回话,我自然不会介意。”

臧枳对臧陵的挑衅不以为然,只是猛地抬手,刺入抽出,臧枳只是痛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扬起头,看着的是那蔚蓝天空上带着些金灿灿的镶边。

炽热而美好,照的他暖洋洋的,这才倒在了地上,扬起一丝尘土。

城门上的臧陵只是道:“找个医者同他看看。”他正想抬起腿要走的时候。

臧枳只是抬起了身子,他的声音热烈而散漫,只是努力的抬起眼皮,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里的刀,这才道:“我还不用。”

“那就继续?”臧陵只是又返回座位上,他很自然的把手交叠在一起,放在修长的腿上,身后还有人送来的披风。

臧陵干净阳光纯粹,而他却狼狈不堪,一身沼泽。

“你问我做了什么?我却想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是你想毒死姐姐腹中的孩子。”

“——可是,你为什么又反悔了,你这样做,还真是良苦用心,…你这样做,姐姐的心自然是你的了,而我呢,没有亲人没有爱情,还要被你流放,我能得到什么?”

“于是,我就换了药。”

“我想报复你们。”

“我想你们彼此不信任,那样我就能得到姐姐的心了。”

臧陵这才一只打在了城墙之上,握紧的拳头都在涔涔的流血,这才道:“你输了,姐姐永远恨你了。”

臧枳忽然笑了起来,他往后一瞥,满眼的风花雪月自然流露,他只是对着那面墙憧憬了好久,这才道:“杀了我吧。”

“其实我一直相信她,我只想给她铺设好所有的路。”最后一句话,臧枳只是转过头,他看着那个墙,就好像看到了阿兰的脸一样。

他说:“没有给你们母子俩一个好的生活,我很愧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能留得住,却不曾想一个都没留住。”

“真的,这些日子我很知足,我不想叫你们任何一个人死,只能是我。”

臧陵对于正在自言自语的臧枳产生了怀疑,他极尽撕扯的疯狂的问道:“你对谁说话女呢。”

“闭嘴。”他只是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看着臧枳这才恍然间明白了:“你诓我?我说你为什么一心求死,原来是逼我把一切都说出来?”

“说,姐姐到底在哪儿?”臧陵只是努力的支起身子,她极速的往下面跑去,手握的紧紧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稳住。

臧枳抬起头,只是看着这天边的颜色,那双赴死的眼眸带着些凄然的笑,就这样被臧陵拽起了衣角。

他是真的想知道,他怕这些事情败露她的一切都完了,所以这才拼了命的质问:“告诉我?”

“说啊。”臧陵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血人,他恍然间笑了一下,这才挪动着嘴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上前。

就深刻的感觉到一丝痛楚,臧陵以为是他高度紧张了,只带回头,却看见了阿兰。

她没什么武器,手腕一青一红的,却拿着簪子刺向了自己。

她就这么恨自己?一点都不在意之前的在一起的情分。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臧陵只是把臧枳像个玩偶似的甩在了地上,然后用脚死死的压着他的身躯。

然后就深情款款的看着阿兰:“姐姐,我们回家不好吗?”

阿兰只是看着他,又看着臧枳,她低头笑了笑,在笑的那个瞬间她又落泪了,很美也很凄凉。

现在这样平静的自己,之前却是无比的痛心,她掀了掀唇,只是摇了摇头:“你们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臧陵忍着痛,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他也摇了摇头:“姐姐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你都亲口承认了,还想说什么?”阿兰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簪子,这才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个凶手,我每日拼了命的想要杀了他,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曾经以为,你的出现叫我活了起来,我那么相信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其实才是那个凶手?”

阿兰抬手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泪水,眼睛也带着些许的平静,就是因为这种平静,却显得异常的吓人。

“姐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了是吗?”臧陵也平淡的出奇,只有臧枳狼狈的躺在地上。

阿兰笑了笑,怅然若失的蹲在了地上,她现在满眼全是笑,这才哭了起来,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只是你为什么那么傻。”

“为了逼他说出这些事情,就这样对自己动手?”阿兰微微的抽了口气,这才像臧枳爬过去。

却看到了臧枳身上的那双修长的腿拿了下来,臧陵弯下身子,揪起了臧枳的狼狈不堪的身躯:“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臧陵抬起头,目的深远的看着阿兰,这才幽幽的开口,就算姐姐记住他的全是恨,也好过心里没有他。

“把阿兰架起来。”臧陵凑在臧枳的耳边,只是戏谑般的笑了笑:“待会我会叫人放箭,你就用这残躯保护她。”

“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这不就是最廉价的爱情宣言?不过你你觉得我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吗?”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啊,得不到就要毁了她。”

臧枳痛苦的被甩在地上,那俊逸的脸被混着血的惨状罩住,随后撞在地上。

他根本就爬不起来…

441一身狼狈只为你安,足矣

那细密的箭矢只是全部朝向臧枳,他埋头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嘴角都磕破了,往外渗血。

绝望充斥着内心,臧枳只是缓慢地往前爬,手指伸着,抓着虚空,那抹艳影只是好似快要靠近了,却抓了一把空气。

箭矢在臧枳的眼仁中逐渐放大,而后却瞄准阿兰的脑袋,转过身,臧枳只是拿起地上的刀,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勾勒出一丝刺眼的光芒。

臧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血人似的身体只是缓慢地挪动着。

箭矢嗖嗖的划破长空,落在了阿兰的脚跟,那极致细纹的力气只是把束缚住的阿兰。

横空往上一仰,阿兰只是往后摔了好几个路程,手肘都直接支在坚硬的地板上,这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你对待游戏的态度吗?”臧陵只是看着缓慢中前行的臧枳,这才扯出一丝惋惜的目光。

阿兰只是抬眼看着臧陵,那眼神中充满了冰凉,她现在和臧枳一样狼狈,一双被青丝糊在脸上,头也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进了耳朵里。

“臧陵你疯了。”阿兰觉得身体有些支离破碎了,这才看着有些旷阔的地面。

臧陵现在看的一切都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他们两个各自在彼此的对方,遥遥相望,就像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似的。

难道他就该是这棒打鸳鸯的人吗?发出一丝怅然若失的笑,臧陵抬头,心里有无限的迟疑,可是在这一刻都瓦解了。

“你闭嘴。”臧陵只是看着阿兰,眼睛猩红,现在的他面对阿兰被所有的箭矢围攻却无动于衷,反而还有一种看热闹的感觉。

“看来姐姐必须小命休矣,王上才能知道什么痛失所爱,才能知道自己是多么无能。”

“功绩留给世人,和平留给世人,却什么都无法给自己最爱的女人,你何其失败?何其可悲啊。”

“放箭。”臧陵微微的仰起头,他看着天上的云彩在慢慢的移动,就像他破竹的心一样,多么想改变,多么的努力,可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全都成了空想…

争,这一次他就是拼尽所有都要争到手,因为他失去了太多,已经不允许他在输了。

阿兰只是看着微微有些升起的太阳,反折着那些箭矢那冰冷绝情的光芒,露出一丝灿然的一笑,眼眶真的很胀,很涩,嘴角却勾起一丝难看的笑。

冰凉的泪水从眼角落出,它间接的洗涤了脸上的血痕:“我原谅你了,我原谅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我求你,不要过来送死…”

臧陵在一边捏的指骨吱吱作响。

那声笑带着些释怀,但又乎真乎假的带着些赴死的决心,他心里真的有一种不欢而遇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值了。

“谈情说爱的戏码说够了吧,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臧陵显得比较慵懒,这才对着城墙之上的军队拜了拜,他示意着。

那时的臧陵一身的天蓝色衣裳,袖口整洁,衬得手指骨节都有些发白,指尖修剪的甚至比臧枳还要平整,领口很紧,似乎像是拉的有些透不过气,眼神中带着些侥幸的目光,尽管回头示意,却还不忘自己退在一边。

他拭目以待,心底其实很渴望结束这一切,但是又对自己要失去这一切感到苦恼,勾起一丝淡雅的笑容,又换成了一丝目空一切的表情。

臧枳一身黑色锦缎之上狼狈的多出些花团锦簇的红色,领口衣料已经微微扯开,肩膀处带着血痕,再这太阳升起的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伤口和衣裳黏连在一起的感觉。

不算很痛,却一点点侵蚀着,他有些口渴,只是抬起有些干涩的眼睛,他竭尽全力扯出一丝无碍的模样,只是不想叫那边阿兰担心。

脑子里一片漩涡,承载着太多的悲伤,甚至嘴角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喉咙里带着一丝哽咽感,他如此傲慢的身段仍旧那么矜贵。

一言不发,随着一声怒吼,臧枳支起那已经瘫痪了的身体,只感觉头晕目眩,尝试着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却被肆意而来的风沙糊住了眼睛。

至少现在他不算是那种俊逸的人,却充满了野性的感觉,发丝混着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向后面。

连带着正中的额头都是一条条血痕,从高挺鼻梁以眼眉方向触目惊心的刀印,谁都没有想到这是以前那个独断独行的男人。

他冷酷无情,甚至让无数女人为之心动的傲然男人,穷极可笑的样子,怕是乞丐堆里都不会注意到。

臧陵不忘冷嘲热讽,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最适合观看这一切的阴凉地方看着这一切,他饶有兴致的把手靠在椅背上。

“臧枳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以为自己能保护的了她?”

臧枳回头,只是无情的冷哼一声,那股熟悉的可怕声音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法驱散的,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甚至都有筋骨坦露出来。

臧枳不畏疼痛,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着,那张侧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就算他落魄了,也是自己的选择。

是他放弃了争权,他主动的,拖着一身的狼狈,这条路仿佛不是生死的路,而是幸福的大路。

他都没有放弃,那阿兰便也没有要放弃的理由,她虚弱的用手指去抓那冰冷的地板,不管任何的疼痛。

甚至想跑过去扶住臧枳,他曾经是怎样一个人,可是现在却像个笑话一样,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

迷途不知返,如果非要有个死活的话,那阿兰愿意陪他,他们计算是心里有这彼此,在想心无旁骛的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阿兰现在又好贪图臧枳的味道,这样想着,她就觉得眼睛涩涩的,这才低头笑了笑。

什么痛不痛的,她只想和眼前这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阿兰似乎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她不在怨什么了,只是洋溢着一丝满足的笑,这才回头看着那些索命的箭矢。

翻身一跃,衣袖翻飞间,落在了臧枳的跟前,她恍然的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就像是等待死亡的渣滓一样。

壁层穿过脏层带着血一样的惨淡,阿兰只是低下头,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没有人能够知道。

甚至有一刻她觉得无比的痛心。

她感觉到越来越猛烈的坠痛感,似乎再自己身上搅着似的,只剩下把余力。

阿兰敞着的手臂,在那一刻被后面的臧枳把住,反折,最后仅仅的护在怀里,直到感觉到一股有一种像前推的力。

阿兰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那箭矢真的顶着阿兰的心口,她抬起手,想要去抱一下臧枳。

却反被臧枳把头靠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现在还是一副气息很稳的样子,叫阿兰一阵开心。

空气中一股股的血味,叫阿兰的高度紧张起来,她颤生生的笑着好像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才无助的摇了摇头:“我好痛。”

“痛吗?叫兰儿伤心是我的不是,可是我已经尽力了…”臧枳只是摸着那细软的发丝,还有那有些血迹的脸,这才哽咽了一声:“我真的很自责,你和孩子我一个都没留住…”

臧枳不理解阿兰的痛,也许所有人都不会理解,她最心痛的是自己不能去死,一个人对生的希望都没有了,却拼了命的想去死,她该是有多心痛?

“你不要说了。”阿兰只觉得有点缓不过神来,她虽然口上说原谅了这一切,可是心里却一直跟有东西堵着似的,她想不通,就愈发的想去想,然后她就很痛苦。

后来才知道,她其实一直不可原谅的人只是自己而已。

臧枳一颗心紧紧的被一个箭矢串着,内脏的紧缩感,还有腹腔源源不断的涌入的空气,一瞬间臧枳只是脸色煞白。

手指也没有力气的滑下阿兰的后脑勺,头枕在上面,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阿兰有些崩溃的抖动着身体,她想说话,却哑在嗓子眼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这才有些蒙蒙的感觉:“臧枳…”

有些喘不上来气,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不断的低着头,眼泪被风吹的有些不成形,她哭的声音不大,身体里的血管就像是压缩了似的,叫她发布出声。

“——你怎么了?”

“——我原谅你了。”

“——我说的一切伤你的话都是骗你的。”

“——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

阿兰微微的扯出一丝笑容,轻抿一丝空气,让它流入肺内好想有一点声音就能把臧枳吵醒了似的,眼角的泪似乎都干了,这才道:“你别睡啊,不然我真的会去找你的。”

忽然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呼吸声,阿兰心里欢呼极了,只是摸着臧枳的后脑勺,这才道:“你吓死我了。”

臧枳就这样靠着阿兰,眼泪褥湿了阿兰肩膀上的一大片衣角,这才微微的挪动这嘴唇:“我答应永远都陪着兰儿,我便不会闭上眼睛。”

阿兰又哭又笑的,又点头又摇头的,却看见那边主位上的臧陵站了起来,他一脸的决绝,带着一丝怅然的冷笑,与耳边臧枳这般虚弱的笑格格不入。

他带着索命般的目光看着臧枳,只有阿兰能见证他那似乎有些无奈又不得不为之的表情。

他到底要做什么?

442“你的天堂,我的地狱”

哈哈

阿兰第一反应就是把臧枳抱紧,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就像从前她想要报仇似的,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才抬起那簌簌的眼睛:“你坚持下,我带你走。”

臧枳真的很感动,他声质低沉宛如清泉,潺潺而热烈,从气管深处有一种阻滞,臧枳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挑起,这才抬起那混杂着泥土夹杂着血迹的指腹摸上了阿兰的后脑勺。

“你不要动,不然会死的。”费了好大的力气,臧枳这才避轻就的牵起唇角,他似乎像是抽空所有力气的似的,整个身体都在发软。

“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阿兰只是感觉心口也有一种被顶着的感觉,是她太激动所导致心口起伏。

臧枳低哼了一声,这才支起那强弩之末的身体,这才把阿兰的放在自己的怀里,他浑身泛着冰凉,那仅剩的温度也在慢慢退化。

“要痛我们就一起痛吧。”阿兰从齿缝里迸发出倾尽心力的一股力气,尾随着那尾音竟然有股刺耳的尖细声音。

微风中臧陵那个角度,避重就轻的只是看见两个血人相互抱在一起,是何等的同气连枝。

臧陵脑子里忽然轰隆了一声,像是那根筋扯断了似的,只是疯狂涌入那刺穿的画面。

“不能…”臧陵本就从主位上下来,却看见那毅然赴死的阿兰,她索命般的扑向臧枳。

两人相互痴笑着,露出那带着血色发的洁白牙齿,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似的,那种潜藏在体内的烧灼感,一路向上窜去。

渗血,从嘴角流出,已经分不出是主次前后了,阿兰摇了摇头,她不在贪恋这污浊的空气。

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发散,人死了以后真的能有天堂吗?亦或者地狱,可是像她和臧枳这般纠缠的恋人又该怎么选择呢。

大概就是,朝着远处的方向,你上前我紧跟,不管是怎样的,我都追随你,拥戴你,因为你也是我的一生挚爱啊。

阿兰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虚空,她只能靠抱着臧枳来感觉他,心里却一点奢望都没有了,只剩下空壳,在哪空洞的看着别处。

与其说是看着,到不如说是视而不见。

那个方向的的正中,正好是臧陵,他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阿兰不是没有听见,这种时候他不想理会。

阿兰那双眼睛不在充满坚强,只是微微的投射出一股伤感的光,波光粼粼的眼里只是充满了凝重。

她是在怪自己吗?还是恨?可是如果真的是怪是恨,为什么让人体会出的情感是解脱,那一刻臧陵才知道阿兰是想死。

所以他拼了命的抬起手,努力的奔跑着,脸上也有些扭曲的表情,他极力的撕扯着,让自己的上下牙不要打颤。

他不是冷,就是单纯的害怕,越是这样,他还就越恨,这才感觉到虎啸而来的风,穿入耳膜,可能是没能适应,有股剧烈的疼痛。

箭矢的一端已经刺入臧枳的内里,另一边也在极力的窜入阿兰的身体,那突兀在外面的还未染上血迹的箭矢只是茕茕孑立在那儿。

随着臧枳的呼吸一起一伏,而现在臧枳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箭矢也跟着抖动的厉害。

臧陵落在虚空的手只是猛地抓住了那随着臧枳心跳而抖动的箭矢,它光洁无暇,像是有等级分布似的与那血迹阻隔。

而那箭矢也在不断的往里深入。

臧陵尽管抓住,但因为激动掌心根本无力去握住,以至于阿兰有机可乘,只是将箭矢深入毫厘。

那一刻就像是什么缓冲在臧陵的脑海里似的,他只是反手抓住,猛地用力一抽,仿佛抽出来的不仅仅是一只箭矢,竟然还有一种汩汩冒血的空腔脏器等。

“双双拿下。”臧陵只是在血溅在脸上的那一刻很有自知之明的把眼睛给闭上,就像是普通洗漱似的抬手从光洁额头到高挑鼻梁到薄唇点点,他指腹一路向下,干脆利落的抚了一边。

这才把浸染了血液的手往旁边一甩,连带着衣角都有些血迹,另一只只是淡淡的拿着那已经拔出来的箭矢,只是云淡风轻的拽着蜷曲在原地,僵硬在原地被士兵紧紧拴着双手的臧枳。

一双遗憾似的目光只是到死都不忘看着阿兰,其其实臧枳挺感谢臧陵的,至少毅然决然的把箭矢拔了出来,至少没有叫阿兰想要陪着自己赴死的心思实现。

微微的仰着头,其实这也是臧枳最后的尊严吧,他实在是不想在看到自己的腹部,因为它现在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洞口了。

是不是过不了多久,自己也就像一个烂了的水果一样,发出些让人嗤之以鼻的味道,这具身体真的已经很残败了。

已经预想到所有的一切,可是臧枳却恍然间开心了起来,就跟血人似的,只有一双眼睛漆黑分明,带着那些矜贵的感觉,他直愣愣的瞅着臧陵。

臧枳所庆幸的是,阿兰没有变成自己预想地的一切,这是他不管变成什么样都值得的骄傲,是臧陵一辈子都无法挺直腰杆子做的事。

臧陵的只是心细的瞧着臧枳,他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冷嗤声,这才抬起手臂勾了勾那边的士兵,这才道:“过来。”

他没有一丝波澜的抬起眼睛看着臧枳,这才笑了笑,嘴角勾起的是时候,竟然勉强自己高度翘起那块面肌。

让人感觉很愉悦,可是只有臧陵自己知道,他的整半长脸都是麻的,大概强颜欢笑就是这样样子了。

阿兰也像个行尸走肉似的,一步一步被那些臧陵的走狗扣着,一瘸一拐的被拖到臧陵跟前。

阿兰感觉打弯的手臂一松,明明自己已经自由了,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她看到是臧枳一点点往下留着血的身体。

他死不能寐,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所以就在拼了命的熬自己的能量,他的指尖都在滴着稠厚的血迹。

抬起那微微颤抖着甚至还有些带着血迹的手,阿兰忍不住闭上眼睛哭了起来,她抽抽的,泪珠似乎像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为什么不让也去死?”阿兰抬起头,尽管眼睛被泪水迷的已经看不清臧陵的样子,她还是心灰意冷的问了一句。

反手,用那柔软又有些凸起的手背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泪水,这才抿了抿唇,发出一丝不屑的声音。

“我知道,那个我初见时的阿陵永远的死了…”

“那姐姐以为之前的阿陵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不过是没有在那么傻,那么任人宰割,没有那么天真了。”

“他终于能保护母亲,能叫一个名为阿兰的女人多看他一眼?”臧陵只是低下头,眼眶里的泪水只是一点点的掉下来:“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阿兰觉得老天在同她讲笑话,她曾经以为她能反抗的,她认为抗争一下也许久不一样了呢。

可是事实上,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她怅然若失的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放手吧臧陵,这天下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而我和臧枳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死去,你都不能成全吗?”

“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就要无私奉献吗?”

“你想没想过我们的孩子?你不是最喜欢小孩子的吗?”臧陵有些激动,只是抬起眼睛不断的看着周围。

“孩子?臧陵你同我提孩子?”说到这儿阿兰总是不自觉的的流下豆大似的泪珠,鼻尖微红,开口说话的时候,竟然冒着一丝凉气:“也许我就该陪着臧枳去死呢?”

阿兰只是微微的想着,她这一生为了孩子执念太深,怨天怨地怨这怨那的,却不曾想终究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一类人,既然迷途已经不知返,她也注定成了一个做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

她心有怨怼,却不在是为了孩子,她真的想撒手人寰,只想与君共死。

“好,很好。”臧陵一瞬间那种悲悯的感觉就消失了,他只是抬起那满是血腥的手无情的把住了阿兰的头。

摆正的位置上,臧枳只是被四五个人架着,头不能低不能抬,只是虚掩着,只能微微看着那血痕在下巴上蜿蜒。

阿兰摇了摇头,泪水在一起决堤,她感觉到有一个大手正在桎梏着自己的后脑勺,仿佛往前按着她。

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阿兰微微沁着一丝鲜血,似乎是把之前的干枯血液浸染。

一路上,臧陵只是扯着阿兰的手腕,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上了城墙之上,在哪上面,臧枳渺小的像一粒沙粒,那些栓住他的士兵,得到指令以后也回归到自己的该有的位置上。

臧枳心知肚明这一切,只是跪坐在那已经是血泊的青石板上,他抬起头也已经看不到阿兰的模样了。

对着他的是一堆堆带着篝火的箭矢,一批批拿着普通箭矢的士兵挨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拿着带着篝火的箭矢。

“送给姐姐最好的礼物,姐姐应当目不转睛的看着才是。”说着臧陵已经感觉到手上的被泪水打湿:“哭什么哭?臧枳能死在火焰里,不正是成全了他的一身傲骨吗?”

“他已经要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看,我要你看他痛苦死去的惨状,其余的不都不想管。”

阿兰只是感觉瞳孔里放大的是一簇簇细密的箭矢,他们落在城墙之下变成了一团团橘黄色的火。

甚至鼻腔里都有一股胡了的味道。

阿兰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不断喊破喉咙的尖细声音,只是愈发的刺耳,在嘶喊的过程中,声带不断的撕裂,混着血液从嘴角溢出,因为仰天大吼,阿兰的鼻子里的毛细血管也瞬间破裂,一泻而下的红色液体,只是与口腔相通,也顺着嘴角呱呱的往外冒。

臧陵只是从后面拦腰抱住,他无动于衷,甚至比那时装出来的臧枳还要冷漠,他无情的只是抱着她。

443芸众生只顾己而我只求你

那些橙色跳跃似的箭矢,所落之处尽是一片漩涡。

穿在风中带着肆意的狂野,虎啸而来的是一片片的着火声起的炸裂声,爆破感涌现,只是呲呲的与地面上形成撞击最后振起一丝木桶粗的气流柱体。

而再那声爆破响起的时候,臧枳只是被震飞出去,他的身形以魍魉般神秘的速度在橘黄色的篝火堆里抬起。

体内有一种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臧枳只是看到自己上空的仰起弧度的血液,凶猛而强劲,只是落在自己的脸上。

于此同时,那些带着篝的箭矢一个接着一个的刺入臧枳的肌里,就像是走过场似的,直接弹出臧枳的身体。

箭矢多的要命,随着的篝火也多,密密麻麻的好像形成了一股力气,臧枳的身体想要摔在地上,却总是无情的被那些仿佛有生命力的箭矢推动着不断刺入,抽出…

火苗跟着进入肌里,烧灼着那些脏器,最后发散甚至要把血液都烧干了,臧枳的身上的衣裳带着皮肉化成一丝丝黑色的炭焦的黑色。

就像那被火折子打着的一张纯白无暇的纸,一点点变成焦黄,最后烧成窟窿。

臧枳只是微微的扯着唇角,已经看不到阿兰的身影,甚至说原本极大的嘶吼声都在渐渐的放慢,两双手只是淡淡的蜷着。

根根手指都攥紧,到最后只是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箭矢穿过身体的每个地方,然后就像是过筛子抽出。

城墙之上,臧陵抱着阿兰高度紧张的身体终是放下,阿兰这才感觉到身体变得轻松。

甚至没有臧陵的扶着,她身体险些坠落,只是侧着身体倒在地上,这才看着下面那火势蔓延的地方。

臧陵这才露出一丝迟疑的表情,下面那个毕竟是他的亲生兄弟,虽然他之前也是半死不活的,也不差这一顿万箭穿心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看着那火势太大几乎已经吞灭了所有一切的活物,在上空中甚至都有一丝黑色的污气,还有些热络络的感觉,甚至有点烤鼻子。

“收拾残局,我要亲自看到他的尸体。”一句不冷不淡的话,带着些负担累累的身心,其实臧陵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只是把手伏在城墙之上,眺看着那些任他指挥的士兵一遍遍的灭火。

只看见一些细密的箭矢耸立着,它杂乱无章,都深深的刺入地面,有的士兵尝试着将箭矢拔起来,却总是无动于衷。

这些箭矢下,捍然钉在臧枳的身上,认出来的便是那烧成碎渣的黑色锦缎,还有一双落在地上的指尖。

“报告二殿下,先王神魂过于皇陵,肉身归于大地,默了。”

顿时间悲天悯地的无处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人有多么忠心为主,阿兰一双手扶着那边的城墙。

太阳早就已经升起,它毒辣,找的哪里都是晴空万里,刚刚那黑气缭绕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只是空气中还有一股焦灼的味道。

阿兰抬头,只是看着那一身如刀片似不敢让人靠近的臧枳,他的血色衣角到这些天蓝色只是兜着风在翻飞。

一双精细手臂只是同时扶着城墙,像是确定什么似的正在看着地下的风景。

“姐姐现在应该死心了吧?我不想叫姐姐成为孤家寡人,我会娶姐姐,而姐姐以后是我身边的第一人。”

“我不稀罕。”阿兰只是冷冷的说着,她不哭不闹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最后的走向和结局。

这是每个人的归宿,看的也就更开了,臧陵听到这句话只是拧着眉回头看着阿兰,将脊背紧紧的靠在那冰冷的城墙之上,他想叫自己冷静一点。

“人死了什么都消失了,连带着那些执念也是,所以,我们接下来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吗?”

“我还能看到未来吗?”

“不能…”阿兰自言自语,一身狼狈中竟然到这点飘柔的美丽,她一步一步的像是不知该如何安放似的往前走,裙摆落在地上只是跟着拖出一条美丽的弧度。

臧陵尾随其后,看着阿兰笑的有些发红的眼睛,这才想要拉着她的手,却被不轻易落了空。

阿兰摇了摇头,只是低头笑了笑,那笑意叫臧陵一度以为他们回到了从前初见的地方,带着些许欣慰感和自豪感,阿兰只是掀唇道:“你是一个好的君王,杀伐果断丝毫不比任何差,答应我好好的做好这个最高统治者?”

臧陵只是拼了命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阿兰这是什么用意,可是她说这个,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快要接受自己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臧陵好开心,甚至有些想过去抱住她。

阿兰又笑了,这才道:“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爱他,就对他苛责一点…”

“——毕竟,她的母亲和两个男人都纠缠不清,她的身份怕是辱没了他,而我不想给他摸黑,所以你更不能在别人的面前对他宠溺有加。”

臧陵只是想要把手凑过去,却看见阿兰往城墙那边靠去,她只是摇了摇头,这才道:“你必须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我便什么都依你。”

臧陵激动万分只是猛地回答,他的手指握住一起,这才道:“你告诉我是什么?只要是姐姐吩咐我去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过赴汤蹈火的。”

阿兰扯出一丝雅笑,只是带着穷极悲伤的冷嗤声,血色零散在自己的衣角上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她只是缓缓道:“该有孟儿,我想她以后同咱们的孩子喜结连理,就算不能,你也要好好补偿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兰这是在告诫臧陵她什么都知道,包括他把孟犹怜的阿婆给杀了这件事。

可是她总归帮自己隐瞒了下来,说到底姐姐是不是喜欢她的就算没有喜欢,那至少也是偏袒自己。

这才抬起头,看到阿兰眼神微微的闭上,划出一丝清泪,她再次重复:“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真心记住了?”

“记住了。”臧陵只是回答。

阿兰这才将那粘着血液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衣袖里,只是毅然决然的拿出一个小锦盒的,她低头,似有些笑意的打开,然后慢慢的拿出一个药丸。

拇指和食指夹住,这才有些冷笑出声,在臧陵抬头的那个瞬间,阿兰不管那药有多苦直接吞下腹中。

然后就任由急忙跑过来的臧陵抱着,她的身体总是那么的软叫臧陵有些依赖,他抱着像是离不开了似的。

“姐姐,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姐姐现在你可以好好爱我吗?”

“姐姐你知道我为了现在这一刻有多努力吗?”

臧陵不知道在同谁说,只是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把阿兰抱得紧紧的,阿兰只是紧紧握住那个锦盒,指腹捏的都有些缺血了。

哐当…

阿兰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手里就像是抓到虚空似的,锦盒也从掌心滑了下来。

砸在地上的时候那外包装似乎有点变形,臧陵只是不在那么激动,松开了阿兰。

阿兰笑了笑,这才柔声道:“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地上的东西?”

臧陵最受不了的就是阿兰这种柔软的声音,有种错觉让臧陵认为姐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原谅他了,他积极的蹲下身子只是抱起那锦盒,欢天喜地的站了起来。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锦盒,只是抬起头,眼仁一片空白,因为只映衬着那款款而飞的白色裙摆。

微微撩起的时候,还有阿兰的一双白皙的长腿,她赤足踩在那城墙之上,一双手自然搭在小腹上,毒辣的阳光找的她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

刺激的她的一双鼻子源源不断的留着血,尽数浸染在那用石头垒着的坚硬的石头上。

——吧嗒,吧嗒。

阿兰虽然背朝着臧陵却好像他的每一个举动阿兰都能心知肚明了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她就听到了臧陵的嘶吼声。

“我那么相信姐姐,可是你又在骗我,其实那些善良的笑意只是为了麻痹我,好让我成全了你们吗?”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臧陵只是笑的有些发抖,因为看着阿兰的赤足正在不断的向前踱步。

很可能下一步她就彻底从这城墙上摔下去,就像先前那个被抛下城墙的士兵,血肉模糊的。

臧陵想要通过一切的手段把阿兰拉下来,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都把阿兰囚禁在一个地方,永远都不放过她。

阿兰是一个用死来威胁他的。

“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把送臧枳去西天,让他烈火焚烧至死。”臧陵只是看着阿兰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抖动着身子。

他想趁着阿兰听着这些心痛的往事而崩溃,那样他就可以把阿兰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拽下来。

却不成想,阿兰态度如此坚决,她只是冷声道:“你别过来,你在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离不开的人,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就算在怎么弥补都没有用。”

“错了,我没错,为什么要弥补,姐姐你敢说先王的成就不是踩着无数尸骨上来的,芸芸众生谁不为己,而我求的只是姐姐的爱而已,我又错吗?”

毒辣的阳光只是带着一些刺骨的风,把阿兰的头发吹了起来,而臧陵看到的是阿兰眼睛里正在冒着血,最后蔓延到脸颊,下巴。

臧陵难以接受,那时的伪装都变成了灰烬,他才知道跟阿兰比起来,让他亲自见证了阿兰的狠。

“这是怎么回事?”臧陵疯狂的喊着医者,他感觉自己好想要失去什么似的。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而你也不要白费力气了。”

臧陵六神无主,他只是自顾自的笑着:“呵,这个眼睛不中有了那我就给姐姐在换一个,不管的一个还是两个,我都会努力去找的,不过是一个眼睛而已,姐姐你等我。”

阿兰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说痛不痛的:“你知道吗?我之前拿着的那个锦盒里面,她本是我想拿来同臧枳报仇的,我曾以为是他让我的一生变得这么不幸,我一早就准备了那个锦盒,那里面的毒药是我偷偷叫孟儿带的。”

“——当然,我没有告诉她。”

“我以为我能心安理得的用在臧枳的身上,我也曾幻想着我们那些好时光…”

“知道一切的我,再臧枳葬送火海的那一刻,我就又心安理得把那个毒药送进了自己的腹中。”

“据说,服药者先是眼窍渗血漏血…”阿兰的声音带着些细细讲说的感觉。

臧陵却当场崩溃:“够了,不要在说了…”

臧枳低着头,却感觉那边的阿兰纵身一越,在次抬起头,那细密的箭矢也同样刺穿了阿兰的身体,与那箭矢相对的是臧枳的尸体。

阿兰低头看着,指尖不顾疼痛穿过箭矢,摸着那一团灰,意识里,天空上,臧枳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呢喃轻声道:“我们该走了。”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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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我教养如何?与你无妨!

迎面而来的一巴掌让顾十停止了回忆,他把头往外面歪着,脸上红印交加,这才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打吧?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

老忻王像是心抽了一般只是把手收回来放在后面背着,一张久经沧桑的脸上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才道:“逆子,你就这么说你老子?”

“说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老忻王只是一步上前,抓住自己儿子的衣领,这才微微的闭上眼睛,三十年前的的那一天仿佛还在眼前。

顾十只是笑了,他扯起一丝不屑的表情,他对于自己这个父亲向来没什么好感,当然他也不知道孟犹怜把这些是事情告诉他做什么。

反正顾十听了好心痛才是,他一向追求一心一意的爱情,而他的父亲却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抢占兄嫂,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而现在还有资格质问自己?

衣领越来越紧,顾十只是嗤笑一声,这才仰起头,洁白如玉的下颌高傲的翘着,如墨的长发只是疏松适宜:“别问我,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了解吗?”

“有什么话,你给我直说,和你老子兜圈子,你皮又痒了是不是?”那股熟悉的苛责声音,永远都是重复着,像是永远都要缠着他似的。

顾十只是抬手扯去自己父亲的桎梏,落寞地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寝宫,这才悠闲的走着,最后走到门口,这才道:“这里是我的寝宫,父亲要是没什么事情,请你离开。”

“他们就是这样教养你的?连基本的尊卑有序都分不清了?你给我过来。”他声音洪亮一点都不像一个而立之年的声音。

顾十一副懒散的样子,只是把手缩在袖子里,然后甩着袖子放在自己的跟前,没有要动的意思。

听着后面噼里啪啦的声音,顾十头都痛了起来,他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又要抄起东西打自己。

接下来他一定会说:“逆子,你这个混子。”

“逆子你这个混子…”

果然,他总是有这么多说辞,他没说烦顾十都听烦了。

顾十没有必要去躲,因为他躲不开,他的父亲会拿起抄着的东西追着自己打,按着自己,当着所有寝宫的宫人们,永远不顾自己的颜面,然后把自己打的半死,连一瓶药都不留下。

这就是他好父亲的做事风格,现在想想那个乳名,恨生,可是对于顾十来说真的已经麻木了。

顾十以为自己会挨上一下,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却感觉一个小矮头扯着自己的衣角,死死的抱着自己。

顾十感觉轰隆一声,他从不反抗父亲对自己的行为,可是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底处于什么状态,这才把身下的小姑娘抱起来护在怀里。

他的父亲向来愿意抄起旁边的所有能拿起来打人,所以在挨上那一闷棍的时候,顾十只是把身下的小姑娘抱的紧紧的。

小姑娘只是淡淡的探起头,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身上却没有痛的感觉,这才抬起头,这才道:“你挨打了大哥哥。”

顾十只是把小姑娘按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安心,这才生冷的开口,这才道:“说起来我教养如何?又关别人什么事情?”

身上的疼痛也跟着发散了起来,这才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老忻王,这才道:“毕竟有爹生没娘养吗?我都习惯了。”

老忻王只是把手上的家伙甩在地上,这才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那天,顾十只是给小姑娘放了洗澡水,放了她喜欢的水鸭子,虽然顾十觉得很幼稚但是还是多放了几个。

小姑娘看着水鸭子不亦乐乎,只是跳进去玩了起来,顾十顶着个伤脸只是把毛巾拧干,然后放在了屏风上,然后就出去了。

他就像个奶爸似的,带着小围裙,小姑娘在里面洗烦了,他还得把围裙里的糖果塞在她的嘴里。

只是每次顾十要进去的时候,都会叫小姑娘把身体全都没在水里,小姑娘得要反着干,只是站了起来,然后看见顾十的修长的身影。

这才发出一丝嬉笑的声音,咯咯的笑着,小姑娘把水瓢起然后甩在顾十身上。

忽如其来的一下,顾十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脸上的一点疼痛感,父亲下手一向没轻没重的,在加上小姑娘不老实,顾十可真是难过。

小姑娘叫莫笙祁,所以他一定不生气。

这才淡淡的走了过去,拽着小姑娘的打弯的手臂直接把她拎起来,顺势拿着一堆毛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把那像一团粽子的小屁孩抗在怀里,这才甩在了榻上,这才涩涩的说了一声:“睡觉。”

那边的莫笙祁只是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我饿,想吃东西。”她在水里泡了好久,所以眼眶有点发红,可还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人。

顾十心里杂乱无章的,这才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有些头疼的想着,我刚跟家里人闹掰了,小姑娘一定是存心的,不然为什么肚子这么不争气吗?

想着,顾十就脱口而出,愣了几秒,空气中都带着些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滞留,和那句久久不能回荡的:“为什么你的肚子这么不争气。”

“我要食物,不给我就哭,我就闹。”莫笙祁不管三七二十一没有润滑的放生大哭了起来。

顾十拍了拍脑壳,这才觉得自己一定是抽风了,小姑娘大概就是肚子饿了管自己要点食物。

他这么成熟的人,怎么可能相信亲个嘴就能怀孩子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小题大作的把那句话给放大了。

真是不应该啊。

顾十愣在那儿,这才感觉自己火辣辣的脸好像被小姑娘凑过来,这没什么,关键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姑娘还是不罢休,竟然咬在自己的那长俊脸上。

顾十本来就被家暴的很惨了,现在又被小姑娘欺负,他心里不平衡的紧,这才感觉像是要哭了似的。

他还没哭呢。

莫笙祁忽然来了一句:“大哥哥,你别哭,是你太香,所以我才舔两下,我这一舔感觉你这里软软的,我就想到了团子,然后就咬上了。”

顾十承认不是他想想多的,可是就是这么一句句纯白无暇的话竟然在他这里变得那么麻木不堪。

顾十觉得自己好想有毒。

这才强行把小姑娘推在一边,小姑娘也不知道好好整拾自己毛巾已经脱落,露出那肉嘟嘟的肩膀,在这么被顾十推了一下,这才哐当一声,撞在了榻上。

莫笙祁呜呜的哭了起来,有要找母亲,而惹出这么大端的顾十只是只是把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

小姑娘只是又用舔,一遍遍的再顾十的精细手臂上像是涮油似的,顾十实在是受不了了,都有些皮疙瘩。

听说过哭闹不止的,也听说过一哄就好的,可是没见过还带一舔止哭的,不敢打扰小姑娘,待她平静了许多之后。

顾十猛地问道:“还饿吗?”我看已经不需要什么食物了,不过小姑娘这样自我陶醉的样子,带着顾十的三观都有些偏移了。

这以后啊,也不用吃什么霸王餐了,什么山珍海味的,也算是给他自己代言吧,地地道道的野生喂养方法。

就是一个字,舔。

虽然话题有点偏了,但是小姑娘确实是够了,舌头就像是吸盘一样,都把顾十的胳膊吸出一大片红印。

这又舔,又吸的,顾十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占便宜了。

可是顾十不是那种男女老少通吃的人啊,这才抽回自己的手臂,好说好商量的问道:“小生气,要不你尝试着吃点别的东西?”

小姑娘不说话,顾十以为是自己太温柔,这才厉声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是没反应。

顾十就有点神经兮兮的了,这才顿咳一声,扯了扯嘴角好像忘记了自己先前的家暴画面,这才道:“团子,蔬菜…你不眼馋吗?”

说的顾十自己都饿了,看着的画面还是小姑娘偏着头,细微的感觉到自己胳膊上好像有滑溜溜的口水流出,顾十这才抬手去碰小姑娘。

这个杀千刀的小姑娘竟然睡着了,而且小呼噜都打了起来,鼓鼓的还冒着鼻涕泡,最关键的还是在自己的手臂碎裂。

顾十算是见识到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那就是这个处处不给人活路的小姑娘啊,他来不及先去洗漱手上的狼狈,只是把莫笙祁抱起,放在榻上,又多给她加了几双被褥,这才敢悄悄的在别的地方洗洗胳膊上的分泌物。

小姑娘睡觉不老实,愿意踢被子,而顾十很不想管,但却总是看的一清二楚,先前那鼻涕泡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如果这次不阻止的话,就是一榻都跟着遭殃了。

这才极速地,像是做贼似的跑了过去,在莫笙祁想要吐泡泡,顾十也是先把她的头用手拖着。

反正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多看看小姑娘的自我形象,可是却还不如不看。

大概仗着顾十宠她,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戒备线。

顾十都害怕小姑娘以后嫁不出去的。

守的眼皮终于要抬不起来了,小姑娘就开始作妖了,一个喷嚏接着一个打,十之都喷在顾十的脸上。

他刚抬手抹完,小姑娘就像是不放过他似的,越来越多,最后他也侵袭风寒了…

顾十心里一遍遍念着,莫生气,莫生气,可是他的小宇宙真的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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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你现在在哪儿?过的怎样

顾十不嫌弃小姑娘就已经不错了,此时她竟然张着口,粉红的小舌蜷起,口水就是从哪里出来。

顾十神气的掐着腰,这才低着头看小姑娘,她呼出的气体真的是软软的,顾十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就凑了过去。

却忘了小姑娘现在是个危险因素,刚想退出,小姑娘就不安分的小嘴巴一闭,然后拧了拧眉,直接一泻千里,到处喷薄而出的是一大堆口水。

关键还是吐在了自己的脸上,顾十很是优雅的的闭上眼睛,然后这才心道,莫生气,莫生气。

然后这才拿着被子擦了擦,多余靠的那么近,什么好都没捞到,还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小姑娘本就喷嚏接一连三的,还踹被子,顾十觉得真不是个好生养的家伙,这才把被子提了提,小姑娘顺着他的手,把被子往上盖了盖,这才慢悠悠的坐在一边。

为什么感觉像是在照顾个女儿,顾十懒得去想了,因为他也有点困,这才扯着扯自己的衣角抱着,然后在一边微微的闭上眼睛。

大约半个点,顾十打算直接倒在榻上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坐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就这么一下就直接撞在了顾十的肩膀上。

然后莫笙祁抬起头,用手抓着顾十的肩膀,小脑袋伏在上面,没怎么过脑子,就直接一口咬上。

顾十痛的原本安详的睡姿都变得扭曲,这才一挥手把莫笙祁甩到了一边。

莫笙祁也就是极力的把着顾十,所以一股脑两个人全都摔到了榻下,只是牙齿还嵌顿在顾十的肩膀上,衣裳也稀巴烂。

顾十好似伤着腰了,黑夜漫漫的发出些鬼哭狼嚎的声音,莫笙祁以为自己到口的鸭锁骨飞了。

这才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口水全都在顾十的肩膀上,还在哪上面发狠的咬了一个牙印。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敲的厉害…

屋子里带着些淡淡的药香,炊烟袅袅的带着些帮神安脑的烟气,只是在那梨木的圆桌上摆着。

少女只是裹着一身的白色外衬从榻上滚落下来,一双微微紧闭的眼睛只是有泪水流出,头偏向一边的时候,眼泪也跟着落到了耳朵里。

她蜷曲在地上,绝对浑身都软的要命,苍白的嘴唇只是努力的挪了挪,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双白皙的长腿只是像一边撇着,甲床有点红润,冰冷的地板把她的光洁的皮肤压的有些不过血。

从气管里发出一丝轻柔的咳嗽声,她只是翻了一个身,仰卧在地板上,似乎有些悬浮的沉木似的,抬起那有些发软的手腕,一阵一阵的咳嗽…

记忆里听到的那个敲门声忽然响起,她只是觉得耳边轰隆隆的,门就被打开了。

有一个挥泪如雨的声音响起,然后自己的身体就不在那么冰凉了,一双厚重的棉被只是盖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只是把她抱得紧紧的,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想要被她揉坏了似的,放在地上杵着的手指动了动。

“娘娘,祁公主的手指刚刚好像动了一下。”刚刚第一个听见声音推门进来的小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

接下来每个人都无比的激动,似乎没有辰后的命令都大声的欢呼:“一年多了,祁公主终于又在动了一次手指。”

“娘娘,我觉得这次祁公主一定能醒。”常姨说的话辰后一向都是很听的,她只是会心一笑,这才道:“有可能吧。”

“赶紧把公主抬到榻上。”辰后只是扶着金和银的肩膀,大家都是女人所以有些费劲,抬起来的那一瞬间,金和银实在是太难受了,这才抬起那虚的厉害的手指,抓住了辰后的衣角。

“娘娘,公主抓你衣角了。”那声音不算太大,却已经足够叫辰后热泪盈眶了,她忍着想要哭下来的冲动,这才道:“把医者叫过来,我儿醒来有望了,她抓了我。”

金和银还算有点意识,只是眼皮有点睁不开,这才感觉那个叫辰后的女人抓着自己的手,想全世界诉说似的:“祁儿,你是想和母亲说什么?你起来啊。睁睁眼睛啊。”

金和银觉得思维呆滞,这才在心底苦笑一声,之前她还不确定,现在她知道了,她想要了结自己,结果逼走了臧笙歌,自己没死成,最后变成了植物人。

可能是刚刚恢复听视觉的原因,就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让金和银感觉头疼的厉害,母亲拉着自己的手,无数次的帮自己翻身。

摔下榻,金和银身上的皮肤本就虚弱,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医者来了,也只是说听天由命,然后开了些化瘀的药桨。

“医者,公主这种迹象是不是要清醒过来的节奏?”母亲的话里充满了殷切期望,只是医者似乎若有如无的叹息了一小会儿这才道:“快到明天,慢…”

“慢什么?”母亲的声音开始颤抖,她一次次的失望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已经醒不过来的事实,就让金和银想要张口告诉她,其实她已经醒了,只是睁不开眼睛而已。

“慢则遥遥无期。”医者最终还是忍着痛苦说了出来。

母亲只是往后推了一步,因为金和银听到了榻的声音,母亲显然是撞在了上面,她终于平和了下来,只是笑道:“不是说有可能明天就醒了吗?”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能放松,违者乱棍打死。”母亲的这一片心意叫金和银想哭,可是现在她什么力气都没有。

只能叫母亲伤心,只能叫无辜的人连累受罚。

“是。”众人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各司其职的的做起了事情,而母亲也在给金和银上药,那些因为摔下榻而淤青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没知觉。

只有轻微的按捏感,不过不是那么清晰的感觉,大概是母亲照顾自己时间太长了,常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叫母亲先睡一会儿。

辰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要睡下了,这才睁开了眼睛,常姨拿着个铜镜,放在辰后的跟前,这才苦口婆心道:“公主昏迷这一年多,娘娘能有一天睡好觉,你不好,圣上便一天心不在焉…”

“我与他,相安无事便好,常姨你怎么又提这个?”辰后有点不想听,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祁儿能快点醒过来。

“帝后本一心,现在这却全是伤心愁心悲心,娘娘以前的你容光焕发,而现在却面色蜡黄。”

“奴婢帮你把头上的白发扯下去吧。”常姨只是心疼的说着,一双混浊的眼睛里带着些心疼的意味,她想的是,祁公主你快些醒过来吧。

辰后只是阻止:“留着吧,不给任何人看,也不屑让别人看,我所想的全是我的孩子,她能醒,我便是一夜白发都无所谓。”

最后常姨也没能劝动母亲,她只是守在榻边,然后不知不觉间握住自己的手指,然后就睡过去了。

世界一片漆黑,金和银不知道是昼夜,只是愣神,当阳光升起的时候,她首先感觉的是一片炽热的阳光,很温暖,但是却叫自己的眼睛难以适应。

金和银只能眯一条小缝,感觉这陌生的环境,这里有她赖以生存的水和空气,她轻轻的呼吸。

却觉得躺在榻上的身体软的要命,而且真的很痛,张口说话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这才一边适应阳光带给她的那种刺激。

一边等着那些宫女们进来,她嘴唇干裂的有些发白,约莫着好久之后,才听到门已经打开了。

金和银不会移动,只是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这才扯出一丝笑意。

母亲还在自己的身边下趴着,身后的宫女不敢打扰,只是把屋里又重新点上了安眠香。

金和银心说,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母亲能多睡一会儿了,可是手下的压迫轻了,辰后已经起来了,她抬起眼睛这才看见空洞的瞧着天花板的金和银。

顿时,就把手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口,两三个宫女立马扔下拖把,这才去扯开辰后,以为她要寻死。

却双双看到了金和银睁开龙洞的眼睛正在不段的看着别的地方,这才道:“娘娘。”

辰后有点兴奋,但却带着一些哭泣的声音,这才有些麻木的笑了笑:“快去通报医者,过来叫他看看。”

辰后做坐起,后面的头发都没梳起来,像个鸡窝似的,这才看着金和银这才道:“祁儿,你醒了了。醒了就好,母亲扶你起来。”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的合拢,这才被几个宫女支起了身子,那一瞬间手自然落在了小腹上,她没有摸到自己的刀口。

那个时候,金和银毅然决然的刺向自己,以为会落下疤的,却不成想,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辰后太开心了,只是摸着金和银的头,这才有些哭腔的笑道:“不用担心,祁儿一定是最美的公主,身上的疤都能祛除,祁儿也一定能站起来的。”

金和银还真没注意,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已经祛除掉了,她本以为这一年里,早就该消下去了。

往事如是昨天,对于自己衣衫不整的晕死过去她是知道的,她心里便想,是不是自己给父亲母亲丢脸了。

所以金和银也就真的不后悔他们擅自祛除那些吻痕,其实以前的那些事情她已经很单薄了,就像是一个累了好久的机器,终于恢复点元气。

所以她想的有点头疼,这才点了点头。

抬头看到医者来了,他先是给辰后这才看到已经醒过来的金和银,这才道:“恭喜娘娘。”

医者只是淡淡的把袖子里的一封书信放在了金和银已经有些麻木的腿上,这才说了一些话。

金和银没怎么想,这才淡淡的抽回手,这才道:“既然无事,那我便先退下了。”

医者走后,金和银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的小宫女在窃窃私语,她们只是嬉笑着,饶是因为金和银刚醒,所以辰后只顾着自己了,所以压根也就没说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叫金和银听见。

“医者,这次许指挥使怎么没来?”听着声音就像是花痴似的,这才凑过去宫女们大概也是没什么好的东西,只是塞了一块糖,希望能得到什么好的消息。

“各位姑娘们,许指挥使不会胡乱的闯入后宫深闱的,他不似我这般,管辖后宫主子们的治疗和保健。”

“信你给鬼。”

“一年前,许指挥使知道咱们公主昏迷了,直接从前线飞奔回来,一身功与名皆化成泡沫,平时我们大家都知道许指挥使是一个温顺的家伙,可是那次,我看他跑过来那个担心的样子,像是失去主心骨一样。”

“至少那个时候,许指挥使只是一直在外面想要冲进来,可是这毕竟是深宫,男子自然是不能来的,他就一直等,一直等,最后也没等到。”

“因为皇后娘娘说了,是个男人都不能接近公主…”

“为什么?”

“因为公主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一年前的那件事。一向温柔的臧…”

“疯了吧,这是被禁止的事情,你想一只腿进棺材吗?”

金和银蹙起眉毛,一年前是她甘愿赴死,又关臧笙歌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一切都被禁止的如此天衣无缝。

虽然没有情,但是金和银还是不由的担心起臧笙歌。

你现在在哪儿?过的好吗?

我该不该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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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一荣俱荣一损惧损可懂?

“她们说的是什么?”支起那软的不行是身子,金和银觉得后背好像靠了个很硬的东西,这才看到小宫女们把那些软枕放在后面靠着,觉得舒服了些。

辰后只是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脸颊,她的手指很温暖带着些似真似假的温柔,这才道:“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不要去想。”

“既然醒了,我们就要好好活着,不能在相信男人了。”她一字一句的话语,叫金和银一阵哑然,脸颊上还是有一点余温的,就像是羽毛似的,柔柔软软的。

金和银只是低了低头,目光中带着些虚弱之气,这才拿着辰后的手指,放在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腿上,这才道:“我不相信男人,只是听说木木来找过我,我想…”

辰后只是抬起头,淡淡的凑近了些这才有些激动的说着:“你忘了吗?就是因为你相信那个畜牲,她害你如此,你昏迷一年,刚醒来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吗?”

“母亲,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又关别人什么事,此时她头更大了,就像是浆糊似的。

“我也听说过许家的小公子了,倘若祁儿喜欢,倒是可以叫他娶你,毕竟我儿现在的名誉…”

“都被那个畜牲给毁了。”

“他怎么能这样待你…”辰后只是一把拉住金和银这才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细微的哭了起来:“没关系,我儿身份显贵,不愁没有好男人。”

金和银只是勾起指腹把辰后脸上的泪水擦去,她心里五味交杂,只是这样的自己?还能得到木木的垂怜的?

“母亲不必张罗,我还不想在嫁。”金和银只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这才转过身来把枕头后面捂手的水袋放在辰后的手上。

金和银抬起头,笑着看着那些围在自己榻边的人群:“都回去吧,母亲也是。”

常姨也为金和银说话,这才走了过去,拉着辰后的胳膊,这才道:“就依公主的意思吧,你也该彻彻底底的休息一下子了。”

“我只怕,这一休息就再也见不到我儿。”辰后只是抬头看着常姨,这把她给问蒙了。

金和银充分的体会到了,这才俯身去握住辰后的手,这才扯一丝笑容:“没事的,母亲真的不用这么精心。”

他们两个相互握着彼此的手,顿了顿,常姨这才扶着辰后往外走,而金和银目送着,她的心就像是漂浮不定的,其实她不该担心别人,因为自己才是最该担心的。

她动弹不得,虽然醒着,却像个赖在榻的蠕虫,活的如此暗淡,金和银摇了摇头,或许她真的能好起来呢。

这才听见外面咚的一声,所有的宫女都往外跑去,金和银觉得心里一点刺痛,这才掀开被子,挪动着没有知觉的下身,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终于进来一个宫女,金和银这才把她叫过来问事情,宫女只是把金和银重新放在榻上。

然后给金和银将外面的状况,她有一丝恐慌,这才带着些哭腔,说话都颤颤巍巍的:“是娘娘晕过去了。”

好像知道金和银会激动似的,宫女只是又抢着说,这才她镇定了些,这才道:“不过已经没事了,常姨希望公主不要多心,安心休养。”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给我准备给轮椅,然后就推我到母亲哪里吧。”金和银说完,可是宫女还是没有动弹。

半天之后,宫女这才道:“好的,公主我现在就去。”她脸上的那抹以为紧张而红起来的脸颊渐渐的消散了,然后急匆匆的出去了。

金和银就闻着这空气中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吹进来一片冷风,她便知道是宫女是太紧张了,都忘记关门了。

冷风袭来的时候,屋里的那些安眠香都炊出来的烟气中间都断了半截,只是呼呼的,散发着一丝冷气。

金和银下意识的拿着那暖水袋,这才感觉掌心的温暖至少那一刻她觉得很幸福,垂着的眸子带着些虚弱,这才听见宫女的声音。

“窈公主你不能进去。”哐当一声,那铮铮的声音带着刺耳的感觉,然后就听见宫女的惨叫声。

金和银坐直了身体,这才看到莫盛窈走了进来,她现在是最大的赢家,身后的槐妙也是。

“莫笙祁,你为什么睡一辈子?”她是来喧宾夺主的吗?那双以后光鲜亮丽的容颜,微微的坐在了一边:“刚刚外面有个不看路的宫女撞到了我。”

“她推的是什么?”她终于能得意一回了,那双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把所有的不快都给吐露出来。

她们在一唱一和,莫盛窈把头微微的抬起看着槐妙,得到示意的槐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是轮椅。”

“大概是给祁公主用的吧,祁公主刚醒本是好事,可是皇后娘娘竟然晕倒了。”

“刚刚看到妹妹往外面瞧着一定是想去看母亲吧,只是好不巧,轮椅被我给整坏了,这样吧,如果妹妹等的起的话,我在叫人做一个,给妹妹送过来。”

“只是这样妹妹去看母亲的时间应该要延后了…”

金和银听了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的笑着,这才道:“不需要。”

那时摔在地上的宫女只是走了进来,她本就渺小,被莫盛窈欺负也是正常,看着微微靠在榻边上的自己,眼睛都不敢聚焦,这才低下了头。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金和银一只看着那个宫女,这才将那还是有些软的手腕举起,她的声音像是柳絮一样轻盈,这才道:“你能过来一下吗?”

槐妙冷嗤一声,金和银还是没理,这才道:“不用管他们,这有我在,你怕什么?”

金和银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她现在的确是身体不好,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受人欺辱,只是她现在自知手无缚鸡之力。

便唯有忍着。

宫女似乎动摇了,这才淡淡的走了过去,大概是觉得金和银的强弩之末的瘸子,所以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宫女一步步,近自己,而什么都不说。

反正金和银的一句春风细雨的话是打动了她,宫女慢慢的走了过去,她只是道:“我什么事情都搞砸了,要是娘娘醒来知道了这事,我…我…我会乱棍打死的。”

“可是你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金和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不因为耳边的哭而动容一分。

“我做,只要能活着。”大概所有人听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金和银目前还没有那么长远,这才把自己的被子掀开。

“如此,你便扶着我去见母亲。”这屋里还有两个豺狼在看着她,就算她真的是个瘸子,一辈子都起不来,金和银还妥实的记得自己是一个公主。

先前金和银还在逃避自己已经半身不遂的现实,想要把轮椅做成亲近之人,但现在确实应该靠自己的这一双腿,虽然现在它还不尽人意,但是总有一天…

它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在小宫女拉着金和银起来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往前倒,脚丫踩在地上的时候有一股浮冰感。

金和银只是另一只手扶住宫女的手,刚刚就像是掉入漩涡了似的,虽然很想放弃,但是金和银却不得撑住场面。

这里已经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了,她不坚强,谁坚强,金和银被扶着把鞋穿上。

金和银转头,嘴角微微的翘着,郑声道:“随意的给我挑几件衣裳去,我在这同她聊聊。”

“那我扶公主坐在那边。”往那边看去,其实主位已经叫莫盛窈喧宾夺主的坐上了。

此时她们内敛的表情之下应该是好戏的样子:“尊老爱幼是礼貌的问题,我理应把主位让给她,扶我到侧位便是。”

宫女只是扶着金和银艰难的到了侧位,金和银坐在那儿,这才道:“快去吧。”

“妹妹还真是以德报怨。”莫盛窈只是有些切齿的笑了笑:“说吧,你想说什么?”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像今天这样的事,姐姐确实是有些欠妥当,不过也让妹妹看清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不能过度依赖一件东西…”

“你…”槐妙只是忽然站起身来,一张脸上气的圆鼓鼓的,也红扑扑的,照莫笙祁这么说他们家公主还是为她好了?去一边的吧。

今天明明的给她下马威,槐妙觉得莫笙祁这是在偏,这才气颐吸了一口气:“你想多了。”

“妹妹能明白姐姐的用意就好,也不算是白费了这一片心思。”莫盛窈的脸色愈发的黑了起来,她已经不想在装了,可是莫笙祁却同她端起了姐妹情深的架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本以为这一晕,莫笙祁就更加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戏精起来的莫笙祁比自己还会唱双簧。

她的一声姐姐,叫的是那么的叫人心慌,叫人怀疑人生,不管怎么样,她都只是个要靠轮椅行走的人,再也没有什么高傲的资本。

看着莫盛窈的背影,金和银只是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才道:“姐姐慢走。”

金和银能清楚的听到那边的冷嗤声,这才把身体全部放松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还是不怎么有力气,也许她该尝试着,自己起来走走。

这才一只手扶着一边的椅背,弯着腰,可是腿却像是一个沉重而虚空的混合体,她踩不下去,没有办法平整的站着。

一条腿只是站稳了,却不住的在打颤,最后跪在地上。

金和银有些抽痛的用手掌支地,这才汗涔涔的看着地面,青丝弥散在后背上一泻千里。

宫女正好拿着衣裳走了进来,看到金和银摔在地上,这才把衣裳放在一边,提着裙摆就把金和银扶了起来,这才道:“公主你这是何苦呢?”

“让我看看你挑的衣裳。”金和银只是被淡淡的扶起来了。

“公主坐下看我挑的衣裳。”是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连一丝痛的知觉都没有,金和银一直在努力不断对自己打气。

“可以。”这是一件自己喜欢的鹅黄色的衣裳,这才弯唇一笑:“就它吧。”

它看起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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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那就叫揽月?与君揽月…

穿着那鹅黄色的衫子,到腿脚的那一抹曲线的时候松垮一些,尾足的针脚缝的很好,带着点复古的感觉,穿在金和银的高挑的身材上多多少少是看出一些阳光的感觉。

腿依旧是软的,但是却能走,只是很慢,很快金和银身上就出了汗,宫女只是扶着她停下,这才道:“公主,我自知不能劝动你,但是做事要量力而行。”

金和银对关心自己的人都会报一好的心态,这才低头笑了笑,这才道:“想要重新站起来,还不得把平时的时间都用上,只有我强大起来,母亲才不会因为我操心,才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被人欺负的事情。”

“算了,我都尚且不懂,更何况你呢。”金和银只是把伤感藏起来,独自看了看旁边去,这才道:“还是快点走吧。”

虽然艰难,但是总算是走到了,外面有一堆宫人在外面守着,而那时离开的莫盛窈转头就去了母亲哪里,金和银没什么感觉,这才微微的向屋里的常姨示意。

常姨大抵是见金和银这个样子出现在外面,这才急匆匆的赶了下来,还没到金和银跟前那儿,声音就先发散过来了,这才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母亲,好些了吗?”金和银知道自己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来当累赘的,所以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同常姨说了几句慰问的话,这才离去。

“公主我们这么费事才来的,你都不进去看看,娘娘岂不是都不知道你的心意,窈公主的去意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却赢得了人心。”

“我不是为了人心,而是真的想叫母亲好起来。”金和银只是撂下这句话,这才淡淡的往一边走。

“公主你慢些,我扶你。”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面带笑容的过去扯着金和银的手臂:“就算公主想要快点好起来,那也要慢慢来。”

金和银提着裙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才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表情带着些冷意,一张脸上带着些不屑的表情,红唇点点。

金和银抓紧了宫女的肩膀,脸上也凝重了许多,宫女得到指令也没有继续往后看,这才扶着金和银快步的往原路返回。

边走,金和银便想宫女问道:“刚才那个男人,他是谁?为什么能在宫闱深院。”

“可能是个小侍卫的。”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头低的了很往下:“我们还是快走吧。”

金和银总觉得事情另有隐情,这才先应着,这才抬起头,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这才道:“如此,我们赶紧回去吧。”

回去之后,金和银是真的没事可做,这才尝试着坐着看看外面的风景,有的时候落在门庭的几朵花瓣都能叫金和银多看几眼。

“公主,外面天寒,秋季宜着凉,我扶你回去吧。”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起身想要把金和银扶进屋里。

给金和银盖上衣裳,这才弯下身拉着金和银,金和银的膝盖上也有一个软枕,她把一双吹得发红的手指放在上面,这才抬头嘴角上带着一丝笑容:“时间过得这么快吗?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母亲修养的这段时间,都是这个宫女帮衬着自己,这是金和银醒来第一次觉得很心暖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金和银任由她拉着自己,原本落在地上的眼光淡淡的瞄向宫女。

“颜香。”她诺诺的说了一句,这才把金和银扶起,在天窗下眺望了一眼,关上之后,这才道:“今天透气如何?”

“很好,我觉得自己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好的。”颜香把屋里的灯给关上,这才掩门而去。

月色当空,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知道自己在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天明。

揉了揉自己有些松垮的身体,金和银旋即就看到进来的颜香,进来后的她把昨天用剩下的烛台里的半截蜡烛换掉,然后用手捋了捋上面的蜡芯,这才放在烛台上晚上备用。

“公主,今天娘娘醒来了,我扶你去看看?”颜香觉得金和银应该会想去,之前去了而不留那是顾及辰后的身体,现在醒了,理应去看看。

颜香就像个小鹦鹉似的,左右忙乎,金和银似乎还没说什么吧,她心里有些好笑的想着,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

颜香看着金和银点头,这才把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这才笑嘻嘻的道:“我扶公主你,现在天微微亮,我们早点出发也许能比咬公主她们快些呢。”

“不用,今天我就坐轮椅去。”金和银只是一笑置之,这才淡淡的把自己的小脸别了过去,低着头,那些伤感转瞬即逝。

她的坚强已经全都用尽了。

要么暗自中坚强,不叫任何人发现,其实这些天,真的没有人知道金和银多努力的在练习走路。

虽然金和银很不想示弱,但是这样的自己如果太坚强会不会叫人觉得别人觉得其实你好,没有什么恐惧啥的。

但是其实金和银是害怕的,这才不要强颜欢笑:“我们不能太锋芒,所以就从渺小开始做起吧。”

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一个轮椅,反正金和银坐在上面挺舒服的,叫颜香推自己进去的时候。

常姨已经走了出来,其实大部分的宫女都是如此,觉得金和银在轮椅上了就比较严重了,大家都来关心。

金和银只能摆出一副笑意,原本以为颜香一个人会很累,但是有这么都来帮忙,她冲颜香笑了笑。

颜香好像很温暖似的,这才淡淡的把手拿开,这才往一边推去。

金和银以轮椅的之上出现大家的视野中,想来都是很讶异的,而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脸上洋溢的都是一片笑意。

那种自信的感觉叫所有人折服,金和银指尖微屈淡淡的放在轮椅的有些凹凸不平的轮子,这才往前一推,这才道:“母亲。”

辰后只是一头乌青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之上,她微微的蜷着身体,这才想要起来,金和银看到之后,这才道:“常姨,快去扶下母亲。”

常姨听到之后,这才淡淡的走了过去,这才道:“娘娘,公主好不容易能来一次,不管是怎样的形式,你就让她尽尽孝道。”

辰后违拗不过,这才又躺了下来,她摆动了下手指,金和银这才回头看了眼颜香,颜香便推着她往前了些。

“我儿的腿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吗?”辰后只是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那双软垫下已经麻木的双腿,发出些低低的哭泣声。

“母亲,我无妨,只是你,不要在因为伤心晕倒了,那样的话,我会心疼的。”

辰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女儿从前不是这样的,她有点爱胡闹,甚至不安分,一句心疼,叫的辰后心都在滴血。

辰后这才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颊上的泪水,这才笑道:“好孩子。”

“不过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莫初又不靠谱跟着甄家二小姐厮混,这些不不想在管了,但是你是我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一国公主,那身边就是要有自己的人。”

一说到这儿,金和银有些凝重起来,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双眼睛里带着些琥珀色的光芒,这才道:“照母亲这么说,我便要了颜香好了。”

“……我这里也不需要太多的人。”

辰后摇了摇头:”我不放心你。你忍心叫母亲病卧在榻还要想着你的事情吗?”

母亲已经心力交瘁了,金和银又怎么忍心,这才摇了摇头,这才道:“母亲想说什么?我都答应。”

辰后看了眼常姨,她示意后,这才从后屏风里出来一个人,他还未出来,白衣却往外面飘。

让人感觉眼前一亮,而坐在轮椅上的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那凹凸不平的轮子上手指都在打颤。

“韶侍卫。”常姨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将那人带了出来,他一袭白衣却不似那质地发白的皮肤那般让人想要多看一点。

韶揽越只是低头这才在有些微微侧着身子的辰后身边跪下,其实金和银觉得他的眼睛里有这洞若观火的情感。

这个人一身的傲气,却不是那么叫人讨厌,金和银伏着轮子上的手指只是动了动,这才道:“就是他吗?”

“那我想我们已经见过了不是吗?”他比之前惊鸿一瞥的那时还要帅气,这个人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辰后看了眼韶揽越,这才把眼尾收紧,这才厉声道:“以后就跟着公主,随着她保护她,你可懂?”

韶揽越只是点头,他整个人都透着股天上皎月的那种柔亮感,金和银这才低下头,用手指支着自己的头,这才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揽月,为君揽明月,是个好名字。”

韶揽越只是把跪地的双膝支起,他站起来的时候,显得他更加高大了,迈着一双大长腿,这才淡淡的走到金和银的后面。

扶着轮椅的把手,他的指尖随即握紧,他一声不吭,只是很稳的推着轮椅往外面走,到达门槛的时候。

韶揽越只是俯下身,一个臂弯把轮椅抬起来,金和银只感觉自己的肩膀靠在了他的怀里,还有后面颜香的声音。

颜香追上来,只是气喘吁吁,她大概是知道金和银的身体状况所以才想说男人都是大老粗,根本就只知道使用蛮力。

果然听见声音的韶揽越只是停下,他眼睛往演香那边看了眼,这才把轮椅放下,金和银这才感觉自己似乎不在是趴在他的怀里,这才道:“无妨,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只是感觉轮椅在不断的走,可是韶揽越却一只没停,金和银是近几日才开始适应安静,可是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男人很不情愿。

不过的母亲给的人,金和银便不想在说什么了,这才想着能回去就行,却不曾总是能遇见一些叫她不顺心的事情。

莫盛窈他们迎面而来,金和银知道他们是来看母亲的,不管的好心还是违心,她都没有权利去阻止任何人。

“妹妹,之前你不是说就算被扶着你也会去看母亲的?”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她话里却是不算挑衅,但也不是什么友好的意思。

“这是架新轮椅吗?”莫盛窈的一副做作的样子,金和银已经不想在说了,只是往事不堪回首,金和银自然不能撞破这画面。

“昨天妹妹说了一句尊老爱幼是礼貌问题,难道只是口头上说说,事实上你也没有去看母亲呢。”

金和银只是听着,她不想反驳什么,因为不想叫母亲为多余的事情而担心,所以她选择叫常姨保密,选择叫颜香闭口不提,因为她觉得这些真的没有必要说。

“说够了吗姐姐?如果可以,我要回去了。”金和银想要抬头示意一下韶揽越的,与他对视的那一眼,心却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因为在他的眼底似乎有一股很浓重的研判的感觉,这才点了点头,他指尖往内扣,跟着他的步伐,金和银的心里更是五味夹杂。

她算好了一切,却忘了这个与君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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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有一处错,还请父亲做主

“这位又是谁?妹妹屋里似乎没有这号人吧?”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一双眼睛里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玩味。

与韶揽越对视的金和银只是缓慢的把眼睛挪回,心里的那些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泄露出来。

颜香听闻,这才把弯着的身子支起,在莫盛窈面前又弯下,她带着些乖巧的样子:“这是祁公主的侍卫,和奴婢们一样都上不了台面,污了公主的眼。”

莫盛窈是存心同金和银作对,她就在找一个突破口,就算是没有颜香她也不会给金和银什么好脸色,因为她实在是忍得太多,至少现在她要发泄一些。

颜香微微弯着的身子再说完那句话之后想要起来的时候,迎面扇过来一巴掌,颜香那微微笑着的脸,只是一瞬间变得红润。

她的眼角有点泪水,却只是捂着自己的脸,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原地。

“你就这么咄咄逼人?”那打在颜香脸上的一巴掌似乎抽到了金和银的心口上,手指淡淡的蜷在那凹凸不平那轮子上。

“妹妹也不必心疼,她自知自己污了我的眼,还上赶着往我身上凑,这一巴掌都是轻的。”

金和银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气急,这才扯出一丝笑容,这才回过头对韶揽越道:“我们回去吧。”

韶揽越只是推着轮椅,他步伐很稳,颜香跟在后面捂着自己的脸,金和银抬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把手拿下来,表现出一副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感觉。

轮椅要跨越门槛的时候,韶揽越停下,把指尖从内扣的状态松离,这才蹲下身来,俯身要抬起轮椅。

金和银一笑,声音中带着些被病魔缠身的沙哑,这才抬起头,眼前晃的全是白色的衣袂,这才用手抓住:“不用了。”

韶揽越像是听懂了,这次他没点头,也没有站起来,只是蹲在金和银的腿边,他指尖如纤竹,落在了金和银的腿上。

金和银惊觉,这才下意识的把住了他的手腕,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些微不可查的凌厉。

金和银抬眼,这才示意颜香过来,现在她对于这个与自己平视的男人充满了谜一样的感觉,心里总是有点拿捏不定。

颜香走了过来,金和银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也挺委屈的,心里也不免酸酸的。

“你去那些外敷的冰块。”金和银瞥了眼韶揽越这才看到他站了起来,径直就走了。

金和银没多看,这才让颜香凑的近些,指尖轻微的触碰脸上的伤,金和银只是看的一清二楚,这才道:“恨我没阻挠吗?”

颜香低头眼泪都要笑出来,这才撕拉一声,这才很正经的嘟囔道:“我这个人就是那种没人关心,就能挺过去,一旦有人关心几句,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是不是很没出息?”

“这算什么?”金和银只是抬起有些泛凉的指尖为颜香擦了擦眼泪,这才道:“一会那过来冰块,先消肿吧。”

指尖收回的时候,金和银这才看到颜香一直蹲在自己的身边,她一定是跟那个韶揽越学的。

颜香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腿上揉了揉说是这样促进循环也许能对自己有些帮助,金和银没在说话,只是感受到那肆意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等了好久韶揽越都没有回来,金和银催问颜香顺带着又抬眼看着这个世界,秋色宜人,总是透着股衰落的味道:“他还没回来吗?”

颜香知道金和银这么着急的原因,在想到又是为了自己,她感动万分同时,这么好的主子为什么就是个一生都得坐在轮椅上的人,不过只要她对自己好,那她就一辈子都跟着。

金和银手指扣动,带着轮椅往前走了几步,在门口坐着,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是不见踪影。

金和银随即有些担心,这才凝起眉毛,这才回过头对颜香道:“看来我们又要去一趟了,估摸着揽月应该是被扣在哪儿了。”

颜香没和金和银多耽误,只是快着时间就赶了过去,金和银之前是从来都没去过那管辖院的,从前日子过的逍遥,甚至从不过问这些。

却没想到线下会有这样的难题,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的人肆意的说着:“临近冬天冰块还不是随处可见,大家无非讨要煤石备用,冰块什么的,今天一大早窈公主就已经全部领走了。”

韶揽越是没在里面的,金和银只是绝人头疼万分,看着这屋里懒散之极的人,便也没指望同他们多说。

“公主,韶侍卫呢?他该不会是没要到又折返回去了吧。”颜香知道自己不能长别人家的威风,但是现在这个局势确实如此,她毕竟见识短浅,所以说话未免太表面。

金和银却不以为然,这才把支着的手臂细细摊开,捻起一个手指只是咬破了,血顿时往外流。

颜香见了只是拼了命的把金和银的手指往外面抽,这才哭声四起:“公主你…”

金和银不为所动:“去要些冰块来。”

“你们还杵着干嘛,公主的手出血了,还不去那冰块?公主本就体虚,你们就穷等着把血放完了吗?”

“你们吃罪的起吗?”颜香只是一股脑说了一大堆,她一直用手捏着金和银的手指。

金和银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人真是一点就通,便任由她夸大其词了,想来是这些天忍的久的,所以发泄一下也未尝不可。

“我们自然吃罪不起,但是真的被窈公主都要去了。”其实金和银一点都不在意冰块到底有没有,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莫盛窈提前知晓了他们。

金和银沉思的时候,忽然被惊扰,这才把视线转移了回来,她看到北帝身边的张公公,他走了过来。

张公公冗杂着一丝说不上来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站在金和银的旁边,一双眼睛只是瞅上瞅下的,最后这才笑道:“公主你身体可还安?”

“公公来的正好,我家公主手出血了,上前讨要点冰块,这才上管辖院里要点冰块,他们便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由子,莫不是不想给我们冰块?”

张公公只是开口训斥道:“拿来冰块给祁公主。”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金和银不知道该不该信却看到了一边站着的韶揽越。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领口打紧的地方微微的敞开,针脚对应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扣子,这一身轻薄的玄色衣衫,倒是把他肤白这一项特长遮掩过去。

与韶揽越对视,他似是而非的仰起头,得到指示后金和银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看来那群人是真的不打算把冰块拿出来,金和银只是低头看着已经把这一切当真了的颜香。

金和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咬破手指也是颜香,现在却依旧能看到她脸上的红印,这才不由的好笑起来。

“圣上亲临。”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反响力确实很大,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着不知道从那降临的北帝。

“先前你引张公公上前所谓何事?”北帝抬眼看着韶揽越,三思后才看到这满地上跪着的众人。

先是叫他们起来,这才对一边的张公公说话却无意间看到了轮椅上的金和银,北帝脸色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这才道:“何事处理的如此颓废。”

张公公这才如实回答:“祁公主的手指出血,就让下人们来去点冰块止血,管辖院的人说没有,这便争执了起来,本不想打搅圣上。”

“已经不安分了,如此你勿在多说。”北帝甩了甩袖子,这才看着金和银道:“张公公此话可有错处?”

金和银此时却畏惧这寒冷的秋天,这才缩了缩手,她道:“有一处错,女儿取冰块所用不全然是为己,手指出血此等小事岂能用上冰块。”

颜香还在金和银的身边趴着,她按着自己的手指现下却被金和银的另一只扯起了头部,脸颊一歪,红印乍现。

“此话怎讲?”北帝只是暗自瞧了瞧,依旧没什么反应大抵是因为颜香只是一介贱婢罢了,挨打那是家常便饭。

金和银笑了,她忍下外人对待这个世界的反应,有一句话她很清楚的记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她的人今天被打,她不发一言,也就昭告了所有的人,以后我的门面你们可以随便的打。

但现在又不能因小失大,金和银这才极其认真的看着北帝,这才道:“女儿醒来这些天想要出去透口气,都会遇见姐姐,因为病痛甚至懒言少语也不是一时两时的事情了,不过是偶遇姐姐的时候没有打声招呼,姐姐便生气的跺脚要打我。”

“好在颜香她帮我挡子这一巴掌。”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抬起有些无辜的眼睛,这才道:“现下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丫鬟要一点冰块,才知道姐姐已经把冰块全都要走了?这不是针对我吗?”

“不得已,女儿才不惜咬破指尖希望他们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把多余冰块那出来些,却还是一无所获。”

尽管金和银说的绘声绘色,足够热流盈眶,但始终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颜香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她一声不吭,只是在哪哭,金和银这才低下头:“父亲。”

北帝终是不在沉默,也知道这其中定然混杂着一些不真实的事情,但有几点是不争的事实,一是颜香脸上的红印确实是莫盛窈打的,二是冰块确实是莫盛窈拿走的,而她金和银派去的人却时是被拒之门外。

光这三项,北帝就已经帮不了莫盛窈了,他只是严谨的问道:“祁公主说的这些,可否属实?”

“我劝你们说话思量一下,敢谎报的,你们知道下场。”

众人只是一句话都不说,北帝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这才看向金和银这才道:“还不把冰块拿出来吗?等着我拿?”

金和银只是轻瞥了一眼那一身黑衣的韶揽越,他只是站在那儿,如蛟龙似的眼睛看着虚空。

金和银这才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也许,自己真的小瞧他了。

就这样看着指尖上豆大的血珠,金和银只是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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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生旦净丑还是跳梁小丑?

久久缓过神来,金和银是真的有些疲乏了,正好赶上秋意正浓,那风吹着在腿边激气一丝冷意,这才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颜香只是微微站了身来,金和银抬头就见她不知道从那儿拿来给自己垫的的软枕。

微微放在自己身体上,金和银用手把着才没掉下去,低头笑了笑,嘴角似乎都轻盈了许多。

金和银微微侧着的碎发,只是淡淡的吹着,上一秒勾起的唇角下一刻就变得深不可测。

金和银继续揉着那软枕,身上还披着临来时的披风,从前她怕冷,现在却不由的更加畏惧起来。

这才能体现颜香这小家伙的贴心,金和银也算是在这僵局中持久了些,这才抬起那被风吹的有些迷了的眼,这才道:“父亲,女儿身体不适,实在是抗不了这么大的风,想回去休息了。”

北帝虽然裹着一身的绒锦缎,但是也有些微冷起来,所以便很合情合理的开口:“祁儿倒是可以搬去同你母亲住些时日,她晕厥过去许是身体熬不住,而我知道她最疼爱你,虽然窈儿常去,但也不见精神。”

“女儿恐自己此去叫母亲触景生情,倒不如暗自发奋,让这残躯尽快步行,那时在到母亲跟前,也算给个惊喜,说不定那些坏的杂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北帝觉得说的在理,却无意间想到了还有些事情他忘记说了,这才把衣襟端的厉害,暗自思衬了好久,这才道:“今天这事做的委实是有些过分了,窈儿平时也算是懂得规矩,现下怎么能犯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小醋,平时争强好胜,我也就当过去了。”

“如今祁儿身体要恙,还不知收敛,须知姐妹一条心。”先前北帝还和颜悦色,可能是颜香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是太骇人了,以至于北帝浮想联翩到自家小女儿脸上。

这才怒吼出来,北帝的脸上黑漆漆的,这才甩了甩袖子:“张公公,传我命令,窈公主做事有待亏欠,禁足寝宫三月有余,想想到底哪里做错了。”

张公公只是带着北帝那口头命令就匆匆的走了回去。

看着这秋天树上硕果累累,本是一片丰收之意,先前北帝心情还算舒畅,经历了这些事情,已然是气的不行不行的。

金和银倒是没有作态说一些圆滑的关心之语,即使她心里有那种想法那也是真心实意,只是凭着这一腔热血的,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不说也罢,北帝临走之前只是嘱托了颜香和揽月要照顾好自己,金和银还是一言不发。

只是待人群散了之后,金和银仍旧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她的眼底有些光亮泛着。

而颜香只是松了一口气,这才用眼睛四处打量着韶揽越,本以为他是个胆子小的,却没想到是胆子最大的,竟然一言不合就告到圣上哪里去了。

扳回一局之后,颜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却听见金和银凌厉的声音,虽然像是扶柳般弱不禁风,但却带着精上的强劲:“你们须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受人欺负或者受了委屈,也要学着忍。”

这大概是金和银昏迷这一年多才悟出的道理,想想真的是有点惭愧,一笑置之后,金和银这才捏着披风的角,指尖缩了缩:“跟上吧。”

颜香只是顾着在那边点头,就看见韶揽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抢了自己的位置,正在推着轮椅,随着他走的步伐,或轻或浅的映衬着细长的腿部被黑色的衣角来回轻舞着。

颜香跟在后面半天才看出端倪,这才道:“我怎么迷糊了?揽月你到底带公主往那走呢?”

韶揽越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指尖还是恰如其分的放在轮椅的后面,那一瞬间微微的敛着眉,琉璃光火般的眼睛只是看着前方。

颜香不知道韶揽越为何看的那么认真仔细,莫不是把前面的大树给用意会锯掉,这已经超乎了颜香的遐想范围,这才嘀咕了一声:“神神秘秘的…”

莫盛窈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禁足,毕竟她已经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早就忘了那小心翼翼的感觉,正在穿着一身干爽的衣裳,带着略微的小碎粉,倒是衬的她几分可爱。

莫盛窈大概是想继续去看望辰后,所以妆容淡雅清新,槐妙抬手接过的是莫盛窈做的去火解毒的一万梨汤。

现下那围在旁边的却是一堆冒着白烟的冰块,莫盛窈接住,这才打开看了看那梨汤还算鲜嫩,这才迈着步子出了寝宫。

却被人拦下了,莫盛窈虽然惊觉,但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倒是旁边的槐妙一脸不友好,她道:“张公公此意何在啊?”

“槐姑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你们家主子!”他须臾一声,脸上更是有着一丝悲恸的神情。

槐妙自然是没懂,不过这年头她这样心思简单口角咄咄的人来说也不是没有,不过是仗着自己主子,发威发福罢了。

莫盛窈也没讲什么,轻轻的挑眉,这才在一边微笑着听着。

“有话就直说,阉人就是矫情。”槐妙说的时候还翻了一白眼,这才把因为生气而翘起的手指缩了缩。

张公公就算是因为某些原因曾经被北帝不待见过,但他这个人会来事啊,自然是不计前嫌,说到底还是会忍。

此时张公公的脸上却红了成了猪肝色,槐妙说的也许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这也就是他为什么那么宠自己的张长公,收他做养子。

莫盛窈却合情合理的站了出来,她像是劝架似的,她本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和颜悦色了些,一颦一笑间就分分钟叫张公公消了气:“张公公就算是身体不健全,也照样是父亲身边的第一把手,是你我的扶荫,槐妙在这么口无遮拦的,小心我罚你抄经。”

和事佬般的莫盛窈只是笑了笑,却没有那股子殷勤劲,这大概是比较圆滑的一面了,这才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公公自然不能计较这些。”

张公公心里虽然没觉得那么怼了,因为莫盛窈给了他几分薄面,便端起来了,这才阴笑起来:“窈公主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更是救人无数,医者仁心,”

正当莫盛窈打算把这些她积攒的名誉统统收入囊下的的时候,张公公这才又道:“但是尚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今日告知管辖院将所剩冰块融化点是几个意思?”

“我…”莫盛窈脸色都僵了,勉强维持脸上的平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攥的紧紧的最后才道:“公公此番前来就因为这个?”

“你知道了又如何?”莫盛窈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只有自己不乱才不会被人乱了心,她不能慌,只是捏着自己的指尖,不断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劲了。

张公公只是抬头笑了笑,发出些难以分辨的声音:“窈公主这般狂妄的性格委实叫人眼前一亮。”

“——只是,知道此时的可并不是我一个人,这窈公主就该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去了。”

莫盛窈愣在原地,她保持着固有的冷漠,槐妙却憋不住,只是往前跑去,她那架势好像是当真了似的,就像是真的去质问金和银似的。

张公公只是笑了笑这才补充道:“圣上有令,窈公主做事有待亏欠,禁足寝宫三月有余,想想到底哪里做错了。”

已经有一对人把槐妙推了进去,她的身子差点撞到莫盛窈,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这才道:“分明诬陷,纯粹诬陷。”

“你倒是说说我家公主哪里做错了?”槐妙一副悲痛的样子,都怪她擅自做主假借了公主的名义,想要给莫笙祁一个教训,反倒是引火上身了。

张公公这才冷笑一声,低头看着那被架着的槐妙:“槐姑娘这是在同我说戏吗?您白脸还是红脸,是生旦净丑还是跳梁小丑?”

“祁公主是你们能打的人吗?”张公公这般指鹿为马的说辞,虽然有些降低其自身学识,但是槐妙已经没有心情分析去了,只是能听出来是自家公主欺负了莫笙祁?

“不可能…我们家公主没有打人。她没打人。”槐妙的声音有些大,确切的来说是她觉得冤枉,这才红色眼睛说着。

“还没打人?要不是颜香护主心切挨上了窈公主的一巴掌?估计那贱婢的半张脸就是祁公主的半张脸。”

“你们家公主脸面还真是大啊?果然是巾帼不然须眉,好一个医者仁心,圣上龙眼大怒。”

“三个月禁足,窈公主这次你还是受着吧。”张公公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阴阳怪气的,叫莫盛窈气的有些站不稳。

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人,穿的如此美丽,但是却被禁足了三个月。

槐妙道:“我们公主分明只是打了…”

“住嘴。”耳边乱乱的,这些年她莫盛窈谨小慎微的,从未有过半分差错,艰难险阻都走了过来,即使父亲不怎么喜欢自己,但也算不上讨厌,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莫盛窈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仿佛还能听到那声颤音的住嘴,莫盛窈挤出一丝笑容,这才道:“女儿牢记。”

这才淡淡的走了过去,对张公公道:“公公传话辛苦,来人,给打赏。”

“不必了,窈公主你且自行闭门反省才是,用不着讨好我,毕竟是个阉人吗?”

听到这,槐妙哭的更厉害了。

莫盛窈耐着性子,这才柔声赔笑着,她的声音弱弱的,有一种想要叫人保护的感觉:“哪里,公公是我们的扶桑树,我以后还得仰仗你呢。”

但是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反正现在莫盛窈是自身难保了,但是张公公却有些心动了这才道:“不用那么客气。”

“意思一下还是有的,别人又看不见。”莫盛窈只是把打赏的钱袋里又塞了一样东西。

张公公见钱袋鼓鼓的,这才和颜悦色的笑开了花,这才道:“看情况吧,但是窈公主,我同你说你真的要管管你家这个槐妙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莫盛窈违心的笑了笑,这才道:“公公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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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至于你?跟在后面就行。

莫盛窈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私拿了冰块,目睹张公公离去后,她也不说话,说来可笑,她这一身的衣裳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槐妙只是低低的哭着,这才跪着爬到了莫盛窈的身边,这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是真的想为自家公主出头的,这才道:“公主…”

“旁人也就罢了,我万没想到是你…”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抬头看了看蔚蓝天空,吸了一口气,这才挥起巴掌。

她纤细的指尖只是微微的蜷着,这才连带着衣袖卷起挥在了槐妙的头边。

只是听着一声咚的一声,槐妙就把头偏了过去,这才跪坐在地上,深秋的庭院虽然有阳光但是却也非温暖,反而潮湿中带着些凛冽的风。

槐妙只是把低头,这才笑了起来后又哭了起来:“公主你打我吧,我帮了倒忙,害你在圣上面前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形象就这样毁了,其实不管打的多重,都无法弥补。”

槐妙只是感觉那碎粉的衣裙忽然落地,卷着那浅粉的衣袖只是把自己的头抱在了怀里,莫盛窈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泪:“愚蠢。”

“我只是明面上狠,却不似莫笙祁那般表面人畜无害的,原来她早就一肚子坏水了,她陷害公主。”

莫盛窈没说话,指尖把槐妙抱得紧紧的,这才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才笑道:“我刚才是打疼你了吗?”

槐妙眼睛虽然红红的,却不没有委屈的意思,这才温声道:“公主还是不舍得打我的,你刚刚避重就轻了,这个时候我多希望你给我一巴掌。”

莫盛窈这才吟笑起来,她把那晶莹似的泪从眼角抹掉,这才道:“就当修身养性,不光是我,你也要好好想想错处,磨练些性子,不能在这么莽撞了。”

槐妙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我去给公主放洗澡水,秋天寒凉,你去去寒。”

莫盛窈指尖就像是流光一样划过槐妙的脸颊,这才淡淡离去,这才极尽无奈的笑了笑:“当初你以为我喜欢臧笙歌的时候,是不是很伤心?”

槐妙只是吃惊,她自以为自己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已经隐藏的够深的了,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家公主还能发现,这才抬起那已经热泪盈眶的眼睛:“我…”

看着槐妙那难以启齿的样子,莫盛窈只是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唇很软落在槐妙的嘴角时竟然带着几分悲恸,这才迅速收回:“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反正我这一辈子便是在也不会有喜欢的人。”

槐妙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这才感觉唇角的余温,就仿佛这一辈子都满足了似的,这才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道:“那我去放洗澡水去了。”

张公公一路走的都挺顺利的,揣着钱袋的手指都跟着眉飞色舞的抖动了起来,颠了颠钱袋的重量,便放在了大衣的兜里。

后面跟着的人是他的耳目,就像莫盛窈说的那样他是他们的扶桑树,自然光明正大了些。

就算之前张公公被批评了,但对于他的仕途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还蒸蒸日上的。

不远处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她像是逮捕礼物似的,只是在那儿待在那好久了,一双眼睛假寐着。

颜香只是微微上前,这才淡淡的笑着道:“公公,您辛苦了。我们公主有事找你,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张公公只是笑的有些轻佻,这才对颜香道:“公主到底有何事?不能在这说,当着我的下属说?”

颜香本想着留给这老奸巨猾的家伙一点面子,他私下做的那些勾当其实掰扯掰扯手指都能算的明白。

最后颜香还是把心里想的那些话全部收回,俯下身离张公公近了些,这才悄声道:“公公大概是没搞清楚某些事情,你袖中所藏之物说起来也是可有可无。”

张公公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他不能怒,更不能说出去半字,榻本想着左右也是给金和银说了几句话,她也该看在这些面子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

却没想到这个金和银还似从前那般因循守旧,是真真没有莫盛窈那般好说话,这才哑住了。

颜香这才退步,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家公主,这才站在韶揽越的旁边。

“现在公公也可以选择去圣上那裁判一番?还是同我们公主私了?”颜香一张乖巧的脸蛋上净说着与容貌不符合的为难人的话,却愈发的挺直了腰板。

“不必多此一举。”金和银开口,将那微微的合上的眼睛睁开,这才弯唇一笑道:“我没什么生杀大权,也并非是那种抓到人错处小辫子的,就得理不饶人的那类厮。”

“祁公主一向追求自由崇尚,想必心性自然不会那么咄咄逼人,张谏还是知道的。”其实他心里都要恨死金和银了,却还是一副我清廉的样子。

金和银知道他在作态,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在作态呢,也就没戳穿,开始了商业互吹:“公公在父亲面前多少是有话语权的,倘若不想将就自己,我们是否能冰释前嫌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就是你们诚心的态度?仗着知道自己受人贿赂,知晓圣上最斥这种人,就挑着骨头开始威胁自己了?

“张谏与祁公主何时不愉快了?做为圣上这么多年来的身边人,这点自知自明还是有的。”

所以?张谏就在想了,金和银此番的心思,这才道:“窈公主对我行贿之事,我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

这不就是金和银最想看到的?张谏抬起捂着钱袋的手指都在滴血,好不容易敲诈的这些现在就要上缴,就像是到嘴的肥肉没了是一样的道理。

心都在滴血啊…

连颜香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金和银与她对视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公真是如传闻中的那般清廉。”

只有韶揽越一直处于一种从容的模样,大概是不急不缓地,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概金和银注意到他的时候除了有一次紧小细微的整理了下袖口,就真的没在做过什么。

金和银还清楚的记得,韶揽越指尖挑起锦缎的扣子,扁平的指腹只是淡淡的扣动着,眼神更是不咸不淡的注视着自己的那只手臂。

只是在金和银看他的时候,他轻微的敛起一丝笑容,却极轻极浅,在唇角上是一个无奈的宣泄。

只是在金和银不解的看向他的时候,他随着而来的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那无波澜的琉璃光火般的眸子,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韶揽越把指尖显露在外面,放眼望去,不是把指尖缩在袖口里就是颤颤巍巍的站着,时不时的搓两下手。

因此金和银跟着冷了起来,秋风萧瑟中,韶揽越的手指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骨节处只是由里到外有点渐变的粉色,他像是不畏冷似的,还处在外面。

金和银缓过神来,现在在观察他的手指,却已经冻的发红,却还衬的骨节有些发亮的白,连甲床都变得苍白。

又无缘无故的与韶揽越对上视野,金和银或浅或轻的低下头,倒是没注意到韶揽越眼底的一丝微动,这才不急不慢地道:“说到底这事公公还是不懂的变通,你要是真的把袖中之物拿出来由父亲定夺,到显得我狭隘了,不管姐姐有没有打我那一巴掌,我都没有说一瓶盖搅了死。”

“我只是最近缺钱花。”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却听见旁边的一声轻笑声。

这才抬眸,却听到了与之大了好几十倍的笑声,它有这标志性的阴阳怪气,金和银就是凭着这个才知道是张谏笑的。

那微细小的轻笑声显然已经消散的漂出了金和银的记忆里,她一手扶额,皓腕细长的垂在发丝上,像是柔软的小蛇,这才拿着自己的一根发丝像是吹蒲公英种子似的:“颜香你为何苦着一张脸?与张公公共赢本是好事,应该笑一下懂吗?”

颜香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嗯。”

金和银本想着抬头看看揽月的,却愈发觉得自己的腿脚有点痛,这才没了,心思,况且这都是她欺负小女孩的法子,自然不能断章取义的用在韶揽越的身上,这才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金和银不怎么说话,却只是把手握紧放在自己的后脑勺时不时的动一下,显得格外轻松。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公公不可能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所以?您还是交出来比较好。”

为什么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张谏却得不到那笔钱,而金和银却能云淡风轻的徒手讨要?

偏偏张谏还真就是能吃这哑巴亏,这才有些挂不住面的咳嗽了一声:“你们都点退下吧。”

张谏的那一小群人只是淡淡的退下,从金和银身边路过,无不都大声招呼,张谏只是可怜兮兮的抽出那一袋银子,这才想要收回去的时候,颜香眼尖直接夺了过去。

“天色也不长了,差不多要到了公公给父亲回话的时间…”

张谏只是觉得金和银是个魔鬼,这才匆幽幽的走了。

本是韶揽越要推轮椅,但金和银就想到了他那冻的发红的骨节,这才不动声色的来了一句:“颜香你今天来推着我回寝宫吧。”

“——至于揽月,跟在后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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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还需要我逐一说给你听?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金和银竟然有点无所适从,这才淡淡的笑着,她抬起头,只是有些叹息般的笑了笑:“你们一言不发,莫不是想说同我说什么?”

其实金和银说对了,因为颜香觉得金和银失去了一个扳倒莫盛窈的机会:“倘若这三个月过去,公主的心软只会成为她们还击的桥梁,她们只会变本加厉。”

金和银笑了笑,这才摇了摇头:“给你钱花你都不稀罕?以为你家公主是产矿的吗?”

说实在的,金和银确实觉得之前的自己太作了,便是一份钱到她手里都得精光的那种,所以只有穷困潦倒的份,这才道:“先拿出一部分钱去买点吃穿用度。”

“公主,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同颜香玩笑。”想吃什么的宫里都有,何必在去别处。

颜香越来越看不懂金和银关键她还一直在笑,颜香都急得要命,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前被一个精细地手臂保护着,金和银抬头,这才敛出一丝平静的面容,这才道:“难道还要出现今天这样要个冰块都没有的地步吗?”

两两相互对视的时候,金和银这才挪动着嘴唇,她看见韶揽越微微低下头,青丝弥散,只是挡住了那琉璃光火般的眼睛。

颜香忽然低下头,眼神中有点低落,这才淡淡的掀了掀唇:“是。”

金和银只是无视掉韶揽越的挡在自己跟前具有保护作用的精细手臂,坐在里面。

韶揽越像是销声匿迹般的退回原处,金和银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唇角终是没在那么冷漠,敛出一丝笑容:“我们回去吧。”

颜香没觉得委屈,就是不知道自家公主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这才惴惴不安的拿着轮椅的柄,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静止好久的寝宫里,刚进去的时候竟然有一股空气有些不流通的味道,夹杂点淡淡的木屑的味道。

金和银下意识咳嗽了一声,眼睛里竟然有泪水打转,颜香这才淡淡的拿着手帕在金和银有些羸弱的脸上擦了擦,这才道:“我去收拾一下。”

金和银现下忽然有了想整治一下院里人的感觉,她的声音温柔如水,眼波带着些琢磨不透的深意。

她一言不发只是把指尖放在那有些深凹的轮子上,只是独自一个人推着轮椅到了桌面边:“颜香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面对金和银如此平淡的一句话,只是有些气愤道:“每每都这样,上次是开了一宿风,吹得公主险些伤风,现在却闷的透不过气…”

边说着,颜香这才挪身去开窗,却发现一个身影已经比她快了一步,他这一身黑显得很扎眼,推开窗户的那一刻,韶揽越的包裹着额头的碎发只是因风而起,似乎是吹的神清气爽了,这才微微的笑了笑。

颜香恰如其分的看到了这一幕,这才抬手拍了拍韶揽越的衣角,并不是因为颜香不想拍她的肩膀实在是他体型颀长,她遥不可及。

“很好笑吗?”在颜香说出去的那个瞬间,就轻微的看见韶揽越僵住了,然后这才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他没走多远,只是坐在了门口。

颜香觉得有点意思,复而这才淡淡的跑到金和银身边,这才道:“揽月是有点自卑吗?刚刚好不容易笑了,竟然一直不吭声,我觉得他长的还算好看,就是不愿意动嘴。”

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抬起有些疲惫的眼睛,白皙地小脸上带着些困惑之意:“啊?”

“你想说什么?”金和银这才摆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用手指拖着下巴,有些柔和的侧脸只是淡淡的在空气中蒸发着。

颜香倒也是没怎么地,这才不厌其烦的淡淡的又复述了一边,金和银这才迟了一下,抬起头感觉着有些萧瑟的风,这才道:“把咱们院的人召集过来,我同她们有话说。”

“公主你是打算惩治他们了吗?”颜香此时一脸期待,还时不时的搓搓手的,她生着一双明艳的眸子。

金和银没什么多大反响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这才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颜香虽然有些心急,但是自家公主做事一向是有理有据的,她倒是愿意看看,这才把那半掩的门开了一个更大的缝隙,这才看见那微微愣在那儿的韶揽越。

“揽月,我们一起去吧。”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大家都是公主的手下,自然经常活络一下。

韶揽越到底没表态,就看见颜香已经摆着手臂淡淡的往一边走了,他这才站起来,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

庭院里不知是何时竟然种了一些瓜果蔬菜什么的,而此时虽然秋风瑟瑟,但是阳光却不知累的照着,刺眼的阳光竟然带着一丝波澜在韶揽越的身上。

临近那瓜果的时候,因为没有人去定时清理,所以小树芽已经歪了,迎面扑过来一群甲壳类的扑凌扑凌的声音。

韶揽越低头一看,玄色的衣襟上只是有一个零星的瓢虫,它们正在挪动着身躯,震颤着翅膀,笨拙的低飞着。

甩了甩袖,韶揽越仍然目空一切的看着周围,这才看到了颜香正在敲佣人房。

可能是太久没有规矩的原因,她们谁的很熟,颜香看着自己已经敲红的指尖,这才转过身来,因为实在是气馁,所以低着头,想要起来的时候,竟然撞到了头。

颜香又不想叫金和银担心,这才忍着没哭,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韶揽越目光无波澜,这才抬起指尖指了指自己,这才大手一抓把颜香推到后面,全程颜香都是懵逼的,她眨了眨眼睛。

就看见韶揽越一只手放在身体两侧,一只手轻微勾起,指尖的弧度与那蜷曲的其余四指似乎眉梢的痣一点。

叩击两下,没反应,韶揽越这才晃了一下头,将蜷曲的指尖往后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这才换另一只手,实在微勾,静止的敲了两下。

颜香这才跑到跟前:“那么文雅做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韶揽越已经一脚把门给踹开了,颜香能亲自感觉到门都在颤动的声音,韶揽越一手扶着那几乎要掉下来的门,这才另一只手扯着颜香走了进去。

颜香吓的不轻,这才颤抖着双手任由韶揽越拉着,屋里杂乱无章的,但已经有些年长的老婆子嚷嚷起来了。

屋里有一扇小门,被桌布遮着,空气中混着着一点让人无语的味道,大概就是中年妇女们一起卷个大葱就着豆腐皮吃剩下的剩饭剩菜。

韶揽越拿着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麻袋,这才甩给颜香一个,手指骨与颜香已经微微沁出汗水的指尖松离。

颜香低头看了眼韶揽越的指尖扣着麻袋,就觉得自己手上的这个麻袋竟然有些涩,这才照搬韶揽越。

一点点把那些食物倒了进去,其实颜香觉得她就像个收拾卫生的年轻阿姨,可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在韶揽越做起来就没有那种常年打扫卫生的感觉。

掀开桌布,大概是里面以首的老婆子只是淡淡的看到了这一切,这才用一句很拗口的家乡话道:“做什么那?放下都给我放下。”

韶揽越扔下麻袋,这才将那修长的身子往那些矮小的门里面走以至于他需淡淡的弯下身子。

里面的是一群裹着被子还在睡觉的老婆子们,他们一个两个身上的衣裳有些都没穿全,只是露出有些蜡黄小细胳膊。

韶揽越闯进来,眼睛里却像是无视般的扫了一眼,抬手就撤下被子,甩在地上。

一个老婆子的大腿暴露在韶揽越的眼底,就听见那一堆的枕头往自己身边这边砸。

颜香已经混了进来,她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这才嘶了一声:“各位婆婆长辈们,公主叫你们过去。”

韶揽越只是看了眼香一眼,这才拖着麻袋走了出去,颜香回过头,这才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来不来都是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办。”

大家被韶揽越搞得,明明都是快要天命之年却还是害羞了起来,是那种不知礼义廉耻的感觉,这才一个个都扯着地上的衣裳,还算是有点脸面的,穿上了衣裳。

颜香回去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了好久,就是不知道揽月到底有没有回去,这才感觉手里拖着的麻袋被人给扯了过去。

是韶揽越…

原来他还在等着自己?颜香只是笑了笑,这才道:“辛苦了。”

韶揽越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拿着两个麻袋,他们一前一后的,前脚韶揽越进去了,后脚颜香就跟进了。

金和银正在对着一盘花发呆,那踹门的声音已经算是很大的了,却还是晃着了金和银的头,她抬起头:“怎么?她们还需要收拾收拾才肯见我是不是?”

金和银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骨头,这才半晌才开口:“等着吧。”

一点点的陆续上来一些积极分子,还有些根本不服从管理的人,金和都叫他们站着。

金和银靠着小小的桌面上,这才看上去有点憔悴:“赵掌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声音极冷凉薄,颜香一回头看见韶揽越已经不见了,可是他刚刚还在的。

此时他有出现了,只是把一卷文书双手给了金和银。

这就是反差,之前没有的…

金和银抽出一张,面色苍白的笑了笑,是她现在在轮椅上了,不能在动手了,可是有些事情她总是有弱点的。

手指摊平,这才道:“自己看看吧。”金和银甩给赵管事,纸张乱飞,却带着些不屑。

“这是你那好儿子在外面的赌债?哦哦哦…我说你为什么到了该走的年龄不出宫,原来是压榨皇家。”颜香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看了一眼,知道没事,这才有恃无恐的说着。

“这是怎样一个罪责?赵管事你心里应该比我明白吧?”

“你以为自己欺骗的是谁?我吗?呵…”金和银冷嗤一声:“说起来这事真是可说可不说…”

“全都在我…”

金和银指尖轻起,轻按纸张上的一行数字,她倒不是正襟危坐,反而极其随意懒散,这才透着股戏谑:“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替他还?”

“帝城似乎严禁这些东西吧?颜香。”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抬起头,她声音清澈。

“朝廷正在严查赌场这些地方,如果婆婆的儿子是参与者,我想你马上就可以不用在还赌债了。”

“诛九族的大罪?还需要我逐一说说吗?从前你懒散成性带着你的那一小团伙,给我搞特殊,我只当有臧笙歌在身边,便没难为?”

“怎么?我庭院放你们在这是叫你们混吃等死吗?!”金和银声音中已经有了怒气:“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们?”

“生杀大权这种东西我虽然没有,同上面说上几句话的功夫我是有的?你小辫子被我捏的死死的。”

赵管事只是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地板之上,这才呜呜的哭了起来:“求,公主不要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今后一定带领大家本分做事,再也不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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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对我倚老卖老是没用的!

金和银对于俯在地下一直给自己叩首的赵管事只是避重就轻的看了一眼,侧着的小脸偶有怒气,竟然红扑扑的。

金和银知道赵管事能如此第三下四那是因为自己今天手里有她的把柄,倘若事态过去,她那一身的硬骨头,又是天命之年,又怎会屈服于自己?

“还缺谁?”金和银只是抬头问了下旁边的颜香,就像是扶柳似的抖动着指尖:“你们说。”

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随意成性的金和银吗?也许她的话语权真的不能叫他们服服帖帖的,但有些小手段她还是有的。

“王婆子,她还没来。”赵管事只是淡淡的说着,毕竟这个时候她要表忠心,手里反复的捏着那张纸上面的每一条在她现在看来都像是催命符。

可能是从未见过这般正经的金和银,便觉得她好拿捏,但其实人总是会改变的。

“揽月,你来。”金和银也不生气,今天算是她的开光日吧,她的确应该把这屋里藏污纳垢的坏东西都除掉。

细细想来,王婆子大体是莫盛窈的放在自己屋子里的人,从金和银想要逃走,然后在房梁之上看到了莫盛窈的嚣张样子,她如此信誓旦旦,也许当初这个王婆子已经去告密了。

只是她当时太过于关心则乱,现在想想一切都通了,金和银这才看到韶揽越得到她的命令走了过来。

韶揽越的一双映衬着山茶色的眸子,像是被水洗了似的,此时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好像知道金和银要做什么似的。

先前一步,拿起桌面上的纸张,这才低眉顺了一眼,颜香也跟着凑了过去,只是感觉到韶揽越身上的一股不知名的味道。

好闻,又清爽。

“这是什么?”颜香开口问了韶揽越,他却没在以为是在问他,还在仔细的看着,那所扫描的地方就感觉冰住了一样,这才把指尖触及在上面,把那纸张勾了起来。

“公主,我和揽月一起去吧。”颜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出奇的同韶揽越对上,他倒是没什么表示,

“之前他陪我去寻人,现在就当我还他。”颜香只是看了一眼金和银,这才又道:“公主…”

“在说就收回。”金和银只是佯装一副马上要收回成命的感觉,脸上被周围忽地暗下的光度显得有些神秘。

微微挺着小巧嘴唇,一双眼睛眯的很深,只是用一根随处可见的绳子固定的发丝,只是有些挂在耳边,把像是蒲公英开放时独有的软软感从头到尾展现了一遍。

下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金和银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只是惴惴不安的端着手臂,没有金和银的命令一直端着。

“与你们谈话间,已经将本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夺了回来…最后问你们一次,谁想出宫,我立刻着手安排。”

出宫?如果没有那些积累的财富,她们这些天命之年的人又怎么在原生的环境中生存,依靠这副将近一条腿迈着棺材板的身体吗?

金和银低头没有表情,也是同她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精不起来,她还是她知道什么是人情味了,这才嗤笑道:“没有?”

金和银独当一面的笑了笑,这才抬手转了转自己的轮椅,一双盖在双腿上的被子只是淡淡的扣着,但还是能朦胧的看到一双白皙的腿:“一个都不想走是不是?”

“那就都去浣溪池边做洗衣妇吧。”金和银说着这才把指尖抬起,低头看一眼,才发现指腹上有些泥土的沉寂。

“我们从先帝那时入宫,少说也伺候了将近半辈子的人了,祁公主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了吗?就连皇后娘娘都没说把我们安排到那种地方,还请公主好好想想。”

“对我倚老卖老没用。也别提尊重?机会我给过,你们不都嫌吃亏?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众人只是哑口无言,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才一个个用那混浊的眼睛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屋里的人都是这种吃人不放盐的老妖精,大概是因为某些人,想到这金和银心里就不舒坦,趁着这些灯还算省油,赶紧打发走。

还是有些失望的,金和银让韶揽越搜集证据的时候,也让他顺便拿了这几个婆子的奴籍,本想着还那些出宫的人一个自由,现下手指只是在上面翻越了两下,终是没撕下去,便气馁了。

这才挨个看了一眼。

“赵管事,把这些还回去吧。”既然用不上那就还回去,她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才发现一个更加无情的事实,金和银也曾想过怎么样才能不叫这个世界这么昏暗。

只是她还不是那个力挽狂澜的,微微的将头用手撑着,这才极浅慢的扑了扑手上的泥土。

赵管事接着的手指只是抖了一下,包括自己肠都悔青了,因为她手上拿着的是他们的奴籍,却始终无法改变现实,送完这个,她就要带着自己的这些小团伙去浣溪池便下辈子就跟洗衣裳度过了。

赵管事老泪纵横,只是将泪水打在自己有些褶皱的手背上,这才道:“希望公主能一直这样,无情无义容易,一直无情无义难。”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听,她的人生在这一刻在也不能那么随性了,就算坚强是外壳是假象,那她也要这些虚假的东西永远包裹在最外面,这样她就不会在那么难过了。

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韶揽越和颜香拿着的那张纸上到底有怎样的秘密,唯一知道的是王婆子的下场很惨。

虽然没死,但却被永远关在了监狱里。

金和银不会修剪枝丫,于是拿着盘旋在剪刀上的指尖只是迟迟不肯下手,在那午夜阳光正是刺眼的时候睫毛簌簌,极其认真的看着那盆花。

“公主该走了。”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也非常疑惑,为什么金和银在听到王婆子的事情之后,原本打算吃饭的行动蓦然停止,然后就一直看着这花。

直到现在,金和银才将沉思的目光涣散,板着一张脸,即使被阳光衬得在完美无瑕还是没有半分的改变:“我知晓了。”

这院里原本还有些好吃懒做的那些老婆子们的吵闹声,而现在却安静的叫人发毛,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境下,金和银的声音响起,却带着点空灵的感觉:“把我屋里的那件衣裳拿过来。”

“是公主平时很保护的那个吗?”颜香只是进去,那柜子上只是带着点古色古香的红色带着点淡淡的木香味。

这才低下头弯下腰身,双手拖着那件衣裳,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家公主自己洗的,但衣裳很干净,上面的纹理一看就知道能穿上这样衣裳的人,一定很温柔。

金和银本是怔住了,手指淡淡的放在轮椅上,渐渐地忽然想起与木木有关的一切,那间黑漆漆的铁房子里,彼此温暖的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心真的很痛。

颜香约莫着已经能渐渐的感觉到自家公主的不对劲,她只是在后面站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公主,你没事吧。”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这才转过头去,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脸颊上的两股清泪。

却猛地看到了韶揽越,他在一次看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而后者竟然熟视无睹的转过去头。

韶揽越微微的蹙了下眉,却顷刻间消散,颜香没能等到金和银的回答,就看到了韶揽越,这才打招呼:“揽月你回来了啊。”

可能是觉得韶揽越不可能吱声,所以也没在多说,相反,在金和银对着那件衣裳暗自伤神的时候。

韶揽越也是想平时一样,只是偶有的时候瞥两眼,颜香大概觉得他们不应该打扰自家公主,这才扯着韶揽越的衣角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公主心情不太好。”

“不会是因为惩治了几个老骨头于心不忍了吧,你知道吗?公主之前脾气不是这样的。”颜香只是忽然想到了那时她还在辰后身边做事的时候:“当时公主当着大家的面上把张谏那个老东西,打的怀疑人生,哪里像现在这样?”

韶揽越也不知晓是听没听见,反正颜香说的挺起劲,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颜香比韶揽越矮了不少,小脑袋因为说话微起微浮的,像个小鹦鹉似的一直说给没完。

韶揽越只是抬起那精细手臂从颜香的后脑勺弯去,颜香小小的一只就这样被他像是黑衣人绑架似的捂住了嘴巴。

颜香有些无所适从的拍了两下韶揽越的胳膊,这才看到韶揽越俯下身来,接着靠近的是一股不知名的味道,颜香只是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没瞥她,只是食指中指反折扣在了他那一直未掀动的唇上。

而应在颜香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叉叉,缓了半天,这才用手扯了扯韶揽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与他对视。

颜香只是把食指扣在自己的唇中央,这才笑了笑:“我不说话。”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吗?”颜香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瞬间就凑了过去,就感觉自己的头被后面韶揽越的手臂又扣的紧紧的,这次他直接选择无视。

这才这样捉着颜香到角落里,颜香被挤的只剩下一点空隙了,一抬头就只直逼韶揽越的眼睛。

韶揽越食指轻轻弯着,刚要举起,就听见轮椅轧轧声音,这才把将其余四指收紧,一只手杵着墙角,另一种手回过头看着那边的动静。

“公主,还是我来吧。”颜香只是把头从空隙中钻了出来,这才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屋里。

金和银低着头,却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还有什么用,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比的过木木心里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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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这大概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其实地牢对于现在的金和银来说并不是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放下那件衣裳之后,金和银本想着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但因为脑海中始终有那个女人的样子,她就心痛了起来。

颜香有些腼腆地一股脑的跑了进来,这才立马严肃起来,一双手朝着那轮椅的后面就把了过去:“这有门槛,公主理应叫我们啊,莫要逞强。”

金和银还没说话,韶揽越就已经在门口依着了,颜香便说:“你且在外面站着,倒不如赶紧进来帮忙?”

韶揽越只是抬手扶着门板子,一只脚迈了进去,连带着玄色的衣袂趟着腿部上前,倒是旋转了一番。

临近的是韶揽越身上的一股味道,说不上来,但此时的金和银倒是真的没什么心思去想。

忽觉腰间一紧,低着头的金和银仿佛踩到虚空了似的,就整个人依附在韶揽越的心口上,他精细地手臂拖着金和银的后背,即使金和银穿了厚重地衣物,但是隔着衣物那种炽热的感觉,还是叫韶揽越惊慌了,敛去那抹诧,用那平和的目光看着虚空。

“臧笙歌。”金和银只是低头默念了一遍,却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他曾经就这样抱着她,而她觉得好温暖,直到现在想到这些,金和银都不免有些失神。

颜香这才看着那个高挑的背影,还有自家公主的那双裙子覆盖的双腿,这才滚动着轮椅跨过的门槛。

轮椅轧轧的声音只是在地面上传来,金和银倒是平常似的开口:“以后这些事颜香来就好。”

韶揽越极轻地点了点头,这才把金和银又放在了轮椅上,大概是金和银想到韶揽越想到的全是臧笙歌,她头就痛的厉害,便闭上眼睛,又想的全是那个女人。

金和银心烦意乱的,这才把手臂很重的放在轮椅之上,指尖微微蜷起,衬的脸角有些柔光,她道:“我们现在就去。”

颜香倒是嗯了一声,然后就推动轮椅,约莫着走了好久,风却越来越强劲,这才停下,看到自家公主脸上被吹得有点发红,便叹息了一声,像是提醒似的:“公主,快到了忍耐些。”

金和银笑笑不说话,这才把指尖缩成一团在衣裳里,下半身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这天真的不是很叫人喜欢,就像那个女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木木的世界中一样。

不知道想了多久,金和银这才抬起那有些冷漠的眼睛,就听见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水柱掉落的声音似的,地面也有些凌乱。

守在外面的两人本是打着哈哈要睡着的,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金和银,她没那么出色,却静谧地待在轮椅上,一张小脸上带着点略有深意的笑。

“这一天来这破地方的人可真多,不过像这么柔弱地姑娘倒是没有。”那人微微的扯起自己的头,有些怪异的笑着。

“用什么东西交换?说吧。”另一个人站了起来,天色已经有些朝着傍晚发展,两个男人带着一丝嬉笑的的说着。

颜香这才怒骂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你们以为自己对谁这么无礼?”人不可貌相,不会以为自家公主柔弱点就露出如此嘴脸,真是恶心至极啊。

“谁?这里只有死囚犯和探监人。”大概是金和银一言不发的样子,叫他们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金和银只是抬头目视着,一双眼睛里流连出一丝嗤笑,她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所以便懒得多说。

两个男人觉得金和银不说话,便凑了过去,他们身上的衣裳有些宿醉的酒味,在空气中散发带着点让人作呕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们,抬手就一巴掌,这才动了动身子,掀唇道:“你们也配?”

“是你求我们?还不识趣。我呸。”男人的声音很粗矿,也是这种地方的人又有一个身家干净的,大概是常年在这呆着,便也没见过几个金和银这个草根公主。

“不过是井底之蛙,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金和银嗤笑,微微拧起的眉,彰显着一身的清冷。

但微微蜷着的指尖忽然缩在了衣裳里却在说明她也是有点害怕这些的,她似乎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来这儿的,只要不是圣上,总归是要付代价的,钱?身体?或者两个都是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这位动气的姑娘?”

颜香已经拦在前面,她道:“你们这些人恶心不恶心?离公主远点!”

“什么?她说这是公主?又坐在轮椅上的公主吗?”男人只是一只手拽住颜香的手腕,就凑过去感受。

忽然感觉到一个凉意的颜香,却还是硬着胆子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脸颊上,那青色的胡茬混凝在嘴里,竟然格外的勾舌头。

“我呸。小娘们到底挺会咬的!”男人下意识抄起手心就往颜香的脸上打去。

颜香的视野中金和银忽然比她高出了半截身体,她的一双手准确无误地握住男人的手腕:“我劝你停手。”

“你劝我?你算那盘葱?凭你有几分姿色?”男人只是狠狠的甩开金和银的手腕,这才用手推向她的肩膀。

颜香只是抬起胳膊抹了抹自己的脸上的汗水,这才感动的不行:“公主…”

金和银冷着一张脸,身体被推的只是要坐在轮椅上,她纤细的指尖只是来回摸索,带着点游刃有余的轻快。

男人把着她的肩膀却带着一丝力气,而金和银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苦神色,而另一只手拔开匕首的,带着铮铮的声音,一抹银色的光芒乍现。

直触男人颈口之上,那匕首之上映衬着男人惊慌失措的脸色,金和银背着手显得有些从容不迫,这才道:“颜香过来让我看看你。”

颜香过来的那个瞬间,金和银的手臂拿着那个匕首纹丝不动的靠着:“谁也妄想动她或者试图反抗,我倒想知道是我的速度快还是你跑过的速度快?”

颜香一脸惊奇,她眼神中带着点坚定,这才跑了过来,金和银在那一瞬间只是猛地将手指抓住她的衣角:“我们进去吧。”

颜香那被金和银抓着的一侧胳膊竟然仿佛要下坠了似的,就像是所有的重力都在上面似的。

在看自家公主一副从善如流地样子,反而颜香紧张了起来,感受着越来越沉重的的一侧胳膊,颜香这才知道。

其实,自家公主都在硬撑,她根本无法行走,只是为了自己在伪装,可想而知如果这两个色胆包天的男人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该是怎样的下场?

真的不敢叫人想象…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东西放下?”在生死面前男人只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感觉,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金和银的破绽。

“你觉得呢?”金和银只是一步一步的拖着那软的不行的双腿,努力的往里面走

那一瞬间她的手是真的不敢离开颜香的胳膊,与这群肮脏的小人周旋也使金和银的心无时无刻的不悬着:“在多说一句,我立刻就结束你这肮脏的生命!”

男人不敢走快,因为真的怕被抹脖子,一双手已经在靠在金和银的后背,凭男人天生比女人有力气的天然因素,想要反过来擒住金和银。

抬起头,却仿佛看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神,韶揽越只是站在那儿兀自冷眼相看,却没有动辄一步。

甚至玄色的衣裳有些灌风却在这地牢里有些猜不出的动机,看着男人的行径却一声不吭。

顺着男人韶揽越的目光,他那双深色的眼睛只是看着劫持自己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发觉了什么,竟然勾起一丝笑。

那笑乍一看带着点轻佻,仔细看来却带着点反感?男人越来越发怵,却感觉韶揽越的目光忽然锁定自己。

一瞬间他就疯狂的将手扯向金和银的后背,那一瞬间颜香也被推了出去,险些踉跄倒地。

韶揽越只是手一揽,拉她到怀里,眼睛还在目不斜视的看着男人,就好想金和银能够自己解决似的。

而被揽入怀中的颜香,只是感觉到一股震荡之后,抬起头,来不及看着韶揽越的下巴,这才道:“你这个恶心的男人,放开公主。”

金和银的匕首成功的叫男人握住连带着手臂一起抡到自己的颈口之上,那发软的双腿终是倚靠在男人的身上。

金和银心口起伏,这才半分没惊慌的说道:“相信我,杀了我,你没好处。”

男人至今还在韶揽越的那发怵的目光中还没走出来,听到金和银这么说,这才有些激动起来,发狠道:“你威胁我?”

此时,男人心里想的就是倘若他不杀了金和银,那韶揽越的目光就会深深地落在他的心里,就像是被锁链勒住了脖子一样,他感觉有些窒息。

颜香抬头看着韶揽越,这才道:“你放开我。”从韶揽越揽住她的那一刻,就越来越紧,看到他那淡如之水的样子,在奋力挣脱的颜香竟然没有力气。

男人无所适从,只能压下心底的害怕之意,这才道:“小子你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金和银一双眼睛只是可有可无的看着韶揽越,淡笑着,而后者竟然一丝笑容都没有,他那双眼睛里似乎没有半分冗杂,这才勾起一丝笑容。

这还是金和银头一次看到这个安静的男人笑,却也不免觉得心里不适,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渐渐的消散,只剩下满身的冷意。

金和银抬起手臂,嘴角带着些意味深长地笑,男人只是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控制不住那匕首往里深入的感觉。

他只想韶揽越别在露出那抹让人发怵的笑意,没有想要杀人,此时却手抖了的厉害。

“你这个疯女人?想死?我成全你…”他的目光中带着些狠厉这才挥起手来去扣金和银手上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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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许公子的风流史多多益善

金和银也不含糊,真真就把那匕首刺入咽喉,不惧那如鲠在喉,顿觉一片凉意袭过,这才微微颤着羽翼般的轻睫。

大概是太过惊慌,并没有直接使金和银直接毙命,但是喉部上已经有皑皑的喉骨,金和银的脸颊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也时不时的有些呼吸急促。

也许男人再偏移一下,金和银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过索性的是,金和银赌对了,韶揽越只是忽然上前,在金和银和男人的视野中留下一副残影。

金和银只觉得自己向后倒去,就在后背处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一股坚硬的力气,她竟然跌落在韶揽越的怀里,而后者竟然冷漠的看着自己。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领口处的整整洁洁,贴合在锁骨之处隔着都有些凸起,他细致的均匀地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这才努力的错开,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也越来越红,有一种漏风的感觉。

韶揽越低头,一双手只是快地准地直接捂在金和银的喉咙之上,目光深邃的而有深意地看着金和银。

血液无可避免的渗出韶揽越的指缝,在金和银的眼仁里,男人只是迅地抄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猛地往韶揽越的后腰刺入。

“小心。”金和银抓着韶揽越的手腕,这才有些颤音的说着,对于此时来说,有一种质地柔美的感觉。

韶揽越却显得很云淡风轻,一只手反过来,抓住了男人手臂,男人只是嘶吼了一声,在他的内心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断裂的声音,是撕心裂肺的,这才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从自己手上掉落。

他的手在一点点变软,甚至没有力气…

而此时抡着瓦片的颜香忽然出现在韶揽越的视野中,她只是猝不及防的往那人的脑袋上一砸。

伴随着男人倒地,颜香只是把瓦片一扔,猩红的眼睛看着韶揽越,这才跪在金和银旁边,用手捂着她那雪白的颈口,颤生生的笑道:“公主…都是颜香给你添麻烦了。”

韶揽越不紧不慢地撕下自己的衣角,这才包绕在金和银的颈口之上,有一瞬间金和银真的觉得韶揽越要勒死自己,这才被扶了起来。

金和银抬起有些苍白的脸,一双白皙的腿上也是泥土混杂,脸上也略带些痛苦的神色。

“公主,要不今天我们先回去?”颜香试探性的问道,她一直努力的搓着自己手上的橘红色的土屑。

金和银摇了摇头,指尖轻触似有些蚂蚁啃食的颈口,紧的似乎有些喘不上来气,这才拿起地上的匕首,低低的看了好久。

“抱我起来吧。”金和银不冷不淡的把脸别过去,这才感觉腰上一紧,这才稳稳当当的坐在轮椅上。

颜香似乎有些愣在原地,这才感觉到眼前一片黑色衣袂,他指尖放在轮椅上,这才握紧。

地牢中似乎有些水滴声,每滴都沉重的落在金和银的心里,周边还有一个破旧的饭桌,上面有很多的鸡骨头,还有些未啃食干净的肉块。

几个熟睡的大汉只是鼾声遍地飞,这里的一切都和金和银格格不入,韶揽越只是停下走了过去。

韶揽越倒是轻盈似的抬起指尖顺带着拎起其中一人的衣角,另一只手向那人的脸颊上拍了拍。

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衣领被拽起来又有些难受,便嘟囔几句,看到放大后韶揽越的脸,这才惊奇的跪在地上。

“韶侍卫,是皇后娘娘又有什么事情吩咐了我等了吗?”他声音中带着点惧怕的感觉。

韶揽越手一松,就直接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他没多言,只是看着金和银,目光中带着些殷切的感觉。

金和银被瞧的有些不自在,便冷着一张脸,沉声道:“今天刚收监的王婆子你可知晓在哪个地方。”

“知晓。知晓。”金和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好像韶揽越才是主子,自己只是个空壳,不然为什么那人的视线一直落在韶揽越的身上。

似乎发觉金和银在看他,男人只是淡淡的揣出钥匙,却觉得背后一冷,韶揽越已经把他砍晕过去。

扶着那人的晕死过去的身体,只是拿着钥匙,而另一只手把着轮椅,轻盈步伐中,玄色的衣袂总是翻飞,带着点叫人浮想联翩的感觉。

一边推着金和银,便将视线努力的翻阅,终于在一处找到了王婆子。

她一身囚服似有些寒冷的偎在满是稻草的牢房里,哆哆嗦嗦的身体时不时的打颤,那叫一惨字。

而旁边的黑色瓷盘里似乎裂了纹,里面有一个邦硬的馒头,还有半碗混浊的水,她瘦骨嶙峋的手腕只是放在后脑勺枕着。

一缕缕白花花的青丝渐渐地枯黄,只是在耳朵后面别的,蜡黄的面容只是痛苦的紧闭着。

此时听到轮椅的轧轧的声音,周围的囚室不免发出些撕心累肺的喊叫声,无非就是些救命声。

金和银的心就感觉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心口似的,这才低头缓了一会儿。

隔着那铁栏杆,金和银的容貌在王婆子的视野中成形,她只是爬着,然后用手拽着那铁拉杆,发出些刺耳的声音,就看到跟前有一处玄色的衣袂,他神色冷淡,低头正在细细地找着钥匙。

指尖勾起一对钥匙,插入锁孔中,只听见咔嚓一声,门锁分家,金和银只是一手动辄轮椅,缓慢的走了进去。

“祁公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是你觉得我好吃懒做,大可以直接把我发配到浣溪池去,什么苦力我都愿意做,就是这里…”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颜香看着金和银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似乎有些急了,这才张口而来。

王婆子倒是一脸茫然,她有些无辜的笑道:“我这一身穷酸样,哪里知道什么?”

“如果还指望着莫盛窈来解救你,我劝你痴心妄想,毕竟三个月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金和银蓦地开口,这才冷漠的与王婆子对视:“你想好了在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王婆子似乎没有感觉到害怕,这才装傻道:“公主你别这么严肃,我老太婆心里承受能力不太好,本就想不起来什么,你在这么吓我,我更是脑子一片空白啊。”

金和银低头,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才一把扼腕住王婆子的喉咙,刚才她遭受过怎样的窒息感,便通过自己的这一双手叠加给这个瘦骨嶙峋的老女人身上。

金和银漠然的抬起头,一抹笑意在嘴角勾起,看着眼前已经扭曲的神色,却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是不是人同你好声好气的讲你就觉得是在开玩笑?”

此时,金和银的被红晕微染的小脸上带着些盛怒,嘴角似乎有些翘起,一双皓腕紧紧的扣在那孱弱到只剩下皮包骨似的颈口上。

王婆子只是觉得越来越喘不上气,这才努力的发出些哮鸣的声音,她一双混浊的眼睛里带着些恐惧的感觉,这才知道自己是知道了怎样的秘密,这才有些喘不过气的笑道:“公主,你大可以杀了我啊…”

“——只是你再也不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公主,你快放开她。”颜香只是努力去扯金和银的手腕,她有些急切的说道:“她真的要被公主掐死了。”

金和银被那股力气揪着好久这才低头看着自己有些放松的手腕,便听到那边王婆子的咳嗽声,这才道:“很不巧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金和银微微把头转过去,指尖微起朝着韶揽越的方向,而后者只是微微的弯着身子凑前,那个时候金和银只是感觉到韶揽越身上的那股味道,嘴唇一起一合。

这才转过头似乎充满自信的看着王婆子,金和银忽然平静下来,眼神中竟然有股迷雾般的感觉。

什么办法?王婆子的疑心忽然上来,她的心底忽然紧张起来就像是什么把柄被握住了一样,这才感觉自己被韶揽越架起。

佝偻的后背只是恍地撞在了沉重的木桩之上,痛的泪水都喷洒出来,顿时王婆子老泪纵横,双手仿佛被扭转了似的直接铐在木桩之上。

金和银从未觉得颜香和韶揽越能配合的如此之默契,以至于韶揽越刚捆绑上王婆子,颜香就拿着他们所谓的毒药凑到了王婆子的跟前。

韶揽越冷漠无情的抬起自己的手,用力的捏住王婆子的下颌骨,以至于她张开嘴巴,颜香这才拼了命的给王婆子灌下去那一抹辣涩涩的液体。

王婆子感觉自己的喉管都在痉挛,舌头在不听的打转,就一点点的喝了下去,她反驳的连带着木桩都跟着晃动。

在王婆子最恐惧的时刻,金和银只是在旁边补充道:“蘑菇汁,用银针稍微检查一下都能发黑的一种天然毒药,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随处可见,用在你这种嘴硬的人身上,出奇的见效。”

韶揽越还在用力,颜香还在努力的往下灌,她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完全不够的,最主要的还是金和银极云淡风轻的讲解:“还不打算说全盘托出吗?那就真的只要等死了。”

喉咙中的辣涩感真实而叫人害怕,王婆子一时之间忽然痛哭了起来,顺着嘴角流出来的剩余的蘑菇汁只是烧灼着王婆子的皮肤。

终是感觉到一股轻松的感觉,王婆子脑袋当啷着,一副极其凄惨的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死了…”

“实话告诉公主吧,倘若你要是敢杀了我,我干儿子赵上门就把许木心做的那些丑事宣扬出去,以公主对许公子的倾慕之心,又怎么舍得看到他身败名裂?”

金和银只是呵地一笑:“凭她殷素儿吗?一介风尘女子,也配叫你开口威胁我一番?还是想想你到底能不能活过今晚吧。”

在金和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王婆子切实可行的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痛处,她才知道许木心的一介风流史固然他身败名裂,但是对于自己的代价却是一死。

偏偏王婆子又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这才脱口而出:“殷素儿是谁?难道是许公子的风流史太多太多?我只知道他奸污了甄家大小姐,现在想想他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原来是竟然是衣冠擒楚。”

王婆子实在是痛的不行,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眼角里也带着些轻佻之意:“谁不知,那甄家大小姐与柳姜堰有婚约在身,而那柳姜堰又同许木心关系匪浅可以说的上是兄弟…”

“什么叫兄弟妻不可欺,诚然还是奸污…”

“奸污!”

“真是道貌岸然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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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是吗?倒是害他也不浅!

颜香虽然不知道王婆子嘴里的那个被奸污的甄家大小姐是哪位世家名女,但是全帝城最有名的甄姓家族,也就只有一个甄家了,那就是甄清风带领的甄家。

“公主…”颜香想去扶着金和银,手臂却抬不起来,因为实在是痛的打弯,这才捂着自己的有些破口的伤处,嘶了一声。

金和银却轻易的抬起手臂,那双指尖之上被捏的泛红,这才示意韶揽越同颜香不用在意,渐渐敛起手指,这才道:“让她接着说?你如此卖力表忠心,我又怎么能不光顾一下?”

韶揽越大概是觉得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愿意迎难而上,先前差点命悬一线是,而现在那种想要知道真相,但又害怕真相的样子,也是让人欲言又止,偏偏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又要装出一副极其平淡的样子。

王婆子听着金和银这般不冷不淡的话,心里更加猜疑起来,是腹部的痛也不想是假的,这才道:“这些都是我从窈公主哪里听说的,公主你要是想隐瞒也不应该找我,我只是个听说的…你起找窈公主吧,她和槐妙私下议论不小心被我听到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还有莫盛窈的参与?不,也许她也只是听说,毕竟再给病患处理伤口的时候,莫盛窈扮演的角色那就是可有可无的了,谁都不会阻止自己的伤口恶化,而莫盛窈恰如其分的在处置的过程中,听到了这些,也是有可能的。

金和银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因为恐惧是没有用的,她调整呼吸,有些气怒的表情也淡淡敛去,留下的只剩下无限的冰冷。

算上那时木木身边接触最多的人,怕是只有那三个月的山洞生活了?是聿冗吗?金和银心里五味交杂,他一直以来都对他们没什么,就算是被关进小黑屋里的时候他都是心急如焚的。

金和银眉毛轻挑,带着些偏执的反复回想,她终于知道有一个人他同木木好似第一眼见面就抵触似的。

在那天晚上,是他把木木拖拽出去的,几乎是整整一夜,木木才被拖回小黑屋,金和银越想越觉得心塞。

这才低头把指腹微勾放在自己梵鼻尖上捏了捏,她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酸涩感。

“难怪你总是那么疏远我…我从前还不懂,怀疑的你的真心…原来是这样?”

颜香看着久久沉思后的金和银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才道:“公主,你到底是想起什么了?能不能别说傻话…”

金和银这才微微的闭上了一双轻颤的睫毛,极致细长的五根手指收紧,从自己的面容上拿下:“几味巴豆倒是顶尖的把你下成了这副样子…王婆子腹痛难忍的感觉不好受吧。”

金和银又怎么能叫她死在这儿?那不是给莫盛窈钻空子的机会吗?倒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还在痛的大汗淋漓的王婆子。

王婆子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骗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你卑鄙。”

金和银却沾沾自喜,郑声道:“是吗?我倒觉得你们害他也不浅。”她收了收那有些麻木的眸子,这才恬静一笑:“不过我会默默的守护他…”

“害许公子的不是老婆子我?”虽然不知道王婆子为什么辩驳,但金和银知道,既然她知道,就不能保证她不会说出去。

“有什么区别的吗?我倒是可以叫莫盛窈稍稍晚点去陪你。”从一开始的笃定,到现在的无法更改,金和银的心仿佛瞬间就结上了一层冰柱。

她没有可以在乎的人了?唯有他一人。

王婆子不相信,这个素来大大咧没心没肺的草根公主有一天会如此对自己赶尽杀绝,她大声的嘶喊着。

金和银微微的闭上眼睛,面容却崩的厉害,唯一能让她有点安慰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木木,这才道:“把她的嘴堵上,如果实在不行就封喉吧。”

颜香看着这一切这才悄声的对韶揽越道:“揽月,我见公主无法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我先推公主回去。”

韶揽越微微点头,他虽着一件玄色衣裳,却与脸上的清秀之色完全不符,手指微微的放在身前抱着胸,脸颊上也略带点泛舟时水上波光粼粼般的柔光。

一身贴合的衣裳衬得他有些儒雅随和,光洁的额头之上稍微舒展的眉梢,还有那好像在勾起浅淡梨涡的嘴角。

金和银倒也没拒绝,这才被颜香推着走出了潮湿黑暗的地牢,她抬眼望了望一望无际的黑夜。

“原来我们只是进去了一小会儿?为什么我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金和银不知道同谁在说,自己只是淡淡的张着口。

颜香是想安慰自家公主的,这才将有些痛楚的面容稍微扯出些无恙的模样,她极致淡雅的笑着,这才道:“可能的公主太累了吧。我已经同揽月说了,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休息一下,也许公主能好一点呢?”颜香在辰后那边也不是一个嘴甜的奴婢,所以她已经在仅此尽力的安慰金和银。

金和银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可能是卧床的时候睡的有些伤着了,所以愈发的有些不想合眼。”

颜香也没有说烦什么的,只是淡淡的思索了一下,这才道:“那公主赏赏这周围的风景。”

哪里有什么风景,不过是一群黑漆漆的夜,颜香却听见金和银低低的笑了一声,她道:“风景不就是你吗?叽叽喳喳的一直在我耳边讲话,真是个小黄鹂。”

颜香只是足足痴愣一秒,这才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亏是这周围乌漆嘛黑,不然她就糗大了,这才把放在轮椅上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脸上降降温,这才道:“逗趣我,公主你就知道逗趣我。”

“好了,我想去看看母亲。”金和银掀唇之时带着点极轻极浅的笑声,中间趋于平和的感觉,尾音的时候竟然冷的能冻死人。

颜香只是哦了一声,没在干和金和银继续闹,这才乖乖的把着轮椅,这才默默的往前推。

黑夜中轮椅踩在秋天落下的枯叶之上有一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意境,却又有种秋风瑟瑟的感觉,连带着那声音,金和银只是感觉寒风想是一团无形的手掌,只是狠狠的捏在自己的腿上。

让它发冰发凉,只是透着那软枕之上。

金和银畏冷的把露在外面的身体缩了缩,这才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温暖,可却短暂易失,因为抵挡住先前的冷风,便又有心的冷风来袭击你,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保护自己,更是猝不及防。

抬眸,那树影婆娑中肆意的风吹着,把树叶鼓动的沙沙作响,那轧轧的轱辘声终止,在那门槛之上,金和银便眺望开来。

辰后的寝宫还敞亮,那一扇扇红纹金黄的琉璃瓦片,只是照的旁的宫殿极其奢华,而辰后这里却只有阵阵的咳嗽声。

金和银的心一时之间,忽然痛了起来,但却又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这才蓦地低下头,连远远的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这才冷着嗓子道:“我们回去吧。”

金和银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可以如此压抑的一个人,却生生梵活成了那最不洒脱的样子,她不后悔,因为不想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殆。

“颜香,你觉得我还有胜算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问着,她目空一切的看着周围的景象,那轱辘的轧轧声好想是根深蒂固了似的,永远伴随再金和银的脑海中。

忽然后面的门开了,橘黄色的灯光在虚掩着的门口只是呈现出一种倒影,金和银看到那映照在地面上的细而长的影子,她右手提着一个空心的灯笼,似乎正在尝试着点起来。

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忽暗忽明的似乎有些明灭可见,在她点起的那一刻,空旷的传出来一阵摩擦声。

常姨那一双细而长的身影,她嶙峋的手腕骨只是有些粗糙,握住那个灯极不容易,这才道:“皇后娘娘说,公主天黑路难行恐遭人算计,拿上这个灯笼,也好找找亮,定位好自己切勿迷失了方向,跑去了旁人家。”

金和银只是低着头看着常姨在地面上的影子,她一点点的走了过来越靠越近,最后颜香只是上前走了几步,这才道:“常姨我来就好了。”

“公主颈口的伤,也正是的告诉了公主假借皇后娘娘的旨意也并非就是两全其美,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应该自己走。”

“皇后娘娘虽然是公主的生母,但却无法时刻护着,凡事三思而后行,但也要记住母亲这里永远都是为公主而来的。”

金和银只是怅然若失的笑了笑,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竟然带着些白烟,洁白的牙齿只是冻的有些打颤,这才道:“让母亲操心,女儿的来这的初衷也就不在存在了。”

金和银就好像知道身后的常姨还要说什么似的,这才道:“常姨,你且好好照顾母亲才是。”

金和银简明扼要的对颜香又道:“我们走吧。”

天微微有些亮,带着些晨露的水滴在地牢的棚顶上滴滴答答,显得有些诡谲,传来阵阵的混杂着一堆凄惨的叫唤声还有些在稻草堆里因为剧烈疼痛而来回翻滚的老囚犯。

门掩的有些虚,竟然被秋天的凉风吹得有些涩然,席卷着点淡淡的霜烟入这地牢里,把整个地牢显得有些苍白。

而鼠蚁蛇虫也在那蜡台之上燃烧的红烛之上飞来飞去,它们很有规则的随着滴落的污水一点点的带着些嗡嗡的声音。

似乎有种催眠的感觉,在这里的生物都显得极其萎靡,而空气中甚至也带着些让人发怵的邪风。

虎啸而来又虎啸而去的,在那越来越聚集的霜烟处淡淡盘旋,棚梁之上,几个勤奋的蜘蛛正在长牙虎爪的瞪着自己的六个睫毛般细小的腿,上面还带着些触角,依附再那粘稠多汁的网丝之上。

它横向运动,这才展露出贴在上面的一个同类,那比刚刚那个蜘蛛还要骇人,它的蜘头上带着点天生吸引雄性的精致花纹,有这鲜艳的纹路。

此时正在意犹未尽的摆动着自己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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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本不该动那恻隐之心的。

它们在交配。

那些墙角带着些绿色的霉,顺着最里面延伸,就像是从最深部传递出来,一点点的勾刻在四面八方的墙壁上。

其中也有在上面移行地壁虎,它们摆动着尾巴贴在墙壁上,出溜出溜的穿梭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谲…

王婆子只是觉得喉头有些紧,吸着这穷极潮湿的空气,就像是蚂蚁啃食一般的疼痛,她浑身狼狈,垂在一张脏乱地脸,两只手仍旧被弯曲着木桩之后。

腐烂地麻绳就像是一把陈旧的锯子,一点点摩擦着王婆的手腕,被这极其阴冷的霜烟浸润,愈发的隐痛起来。

手腕的一大块皮只是在麻绳上依附,说不上来是什么,泛着点粉红的血肉模糊。

王婆子的嘶喊在这寂静而又空旷的地牢里显得有些凄惨而空灵就像是那种鬼故事里半夜会出现的花婆婆。

一边也有些瓶瓶罐罐,甚至那些大红的酒塞子都躺在地上,有一种宿醉的酒味,冗杂着让人作呕的靡腐味道。

王婆子只是低着头,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喊的有些哑了,以至于裹着自己口鼻的黑布都被那霜烟打湿,说不上来是霜烟,也可能是自己呼出的哈气。

这才像是哑人似的,呜呜的张着口,老泪纵横的眼睛只是充满绝望的看着,木桩仍然叫她反抗的摇摇欲坠。

一身兜风的烂布衣裳,早就被牢中的环境打压的所剩无几,连基本的保暖都做不到,王婆子觉得自己的颈部已经太久太久的这样屈着,以至于麻木的整个脑袋都肿胀,她两眼昏花,只是似真似假的看着一望无际的漆黑。

天上微微飘着几朵黑云,相互聚集在一起,变得有些压下天际,将那微微有些亮的天气又增加了几分阴翳。

而那些熟睡中的监狱长和小厮渐渐苏醒,在他们的视野中有一个玄色的身影,他沐风而立,另全部的青丝往后肆意的吹着,微微勾勒出的侧颜,饱和的一双清秀相貌,缺失的笑容的一张脸。

对于几个刚在睡梦边缘的几个人来说,只是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来历,这才道:“韶侍卫,你怎么来了。”

韶揽越依旧背对着他们,此时抬起指尖抵在自己的双唇之上,反折之处只是把手垂在身体两侧。

往离开的方向勾了勾,韶揽越的一双指尖就像是翩然起舞了似的,伴随着一处玄色衣袂,裹着那黑色的锦缎金靴只是显露出来。

“我们现在就走。”监狱长只是顶着一身的酒气,只是路过那已经晕倒的守卫,用脚踹了踹这才道:“还不快也把他拖走。”

“韶侍卫办事,向来不能有人在场,你们几个都跟上,暂时去别的地方。”韶揽越对于这些点头哈腰的监狱长没半分欠奉,只是略微深沉的看着前方的虚空。

这有一种很好的气氛,那种白昼交替的感觉,就像是涅槃重生的感觉。

指尖覆盖在一寸高的草坪上,只是边走边抚摸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那些枯草的根茎摩擦肌里,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韶揽越抬起头,这才横空拽起一根很粗重的树藤,放在手里就像是玩皮鞭的那些变态,他目光焕然,就像的在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脚步放的极慢,每一步都踩在地面上,随着抬起,衣袂翻飞,总是能勾勒出那修长的一双腿。

门口处,忽然传来一簇细密的呼吸声,像是强行压着似的而且愈演愈烈,韶揽越上前走,那双树藤被他无情的扔在地上。

贴近门口处的时候,一双惨白的手忽然抓住了韶揽越小腹上的衣角,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掉下的皮肉,现在已经翻卷着颗粒状的粉红血肉。

她抓的愈发用力,韶揽越就看的更加云淡风轻,他随和的一张脸上竟然露出些久违的笑意,显得有些顺眼。

衣裳质地干净,紧贴在颈口,却能仿佛看到里面的纹路,看到这儿,王婆子一双因为害怕而瞪的好大的眼仁只是缩了缩,这才极致用力的撕扯着韶揽越的衣袖。

韶揽越的手臂像是不倒翁似的被来回抖动着,他微微抬起头,保持着一丝平易近人的笑,就连嘴角的弧度都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王婆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而眼前的韶揽越,一身的体面衣裳那笑仿佛能够感染所有人。

王婆子只是痛苦的张着口,痛苦挪了挪自己的脚,眼角似有些紧紧的偏着看着,韶揽越随着她那混浊的目光去看王婆子的那双脚踝伤势也重的不轻。

就像是被烙印给烙住了似的,带着些血淋淋的肉皮,挪了挪,王婆子只是嘴角抽搐,这才道:“大好人救救我…求你了…”

韶揽越只是一只手扶着王婆子,掌骨只是微微的放在王婆子的后背,他转向了王婆子的后面。

王婆子被韶揽越掺扶着便将那极致痛苦的面容扯了扯这才敛出一丝笑容,她匆匆忙忙的将那双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摸上了韶揽越的指腹上,这才道:“太感谢你了…”

王婆子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逃脱了地牢,这才充满希冀的又看着韶揽越,这才有些缓不过神的掀了掀唇:“带我去找窈公主。”

韶揽越感觉到指腹被抖动的极其厉害,眼角敛出一丝邪魅狂狷的笑容,这才擎肘翻过王婆子的喉咙。

王婆子眼睛翻白,这才不断的扯着韶揽越的精细手臂不断的拍打,已经空旷的地牢,又怎么能没有鬼呢?

韶揽越不畏那轻描淡写的疼痛,只是没命的用尽全力,直到感觉到现下的人已经不在挣脱,低垂着脑袋。

韶揽越却仍旧死死的勒着,他感觉那乌青中透着股枯白发丝只是打在自己白皙的脸颊之上,有些痒痒的。

韶揽越这才拖着那已经断气的王婆子沿着那一条小道潜入了莫盛窈的寝宫。

乌蒙蒙的天气还是有种漆黑的感觉,韶揽越躲避了所有的守卫,只是把王婆子的尸体扔在了莫盛窈后院的一个柴火堆里。

帮金和银盖上被子,颜香便坐在了一边,寝宫里冷清,就有几个灯火敞着,金和银一袭青丝散落在枕头之上,这才侧着身子,她合不上眼,因为根本睡不着。

颜香这才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外面的冷风沙沙的吹着窗口,把烛台上面的火苗给吹得覆灭。

颜香本想着等自家公主睡下她在出去,却没想到自家公主不寐的紧,她扶着下巴的脸却一点点的往下脱落,差点悬空在半空。

那边的金和银只是轻笑一声,颜香就像是刚恬静的支愣起来,然后诺诺的嘟着嘴巴,丫鬟髻只是有些凌乱,这才淡淡的道:“对不起,公主,我睡着了。”

金和银虽然躺着但是却浑身不自在,只是将那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这才道:“我只是睡不着,总不能耽误着你也同我一起吧。”

“你且睡吧,我说不定在盯一会天花板就能睡过去呢?”金和银不过我自我安慰罢了,自从那次醒来之后,她总是睡不着,因为实在怕梦到那些她自认为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那她又有什么因果在反复去梦到这些,所以金和银不想入睡,更不想沉浸在如泡影一般的梦里,她怕那个人不是木木,可那个人也不是臧笙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无故的闯入我的梦里…

“不行的,这是颜香的职责…”颜香说了好多话,只是金和银只顾着陷入那些梦魇般的回忆里,所以只是听到了这些。

金和银只是敛出一丝淡雅的笑,她天性使然的去看旁边的红烛,去听外面沙沙的风,缩在被窝里的身体即使很暖和,却有种自己仿佛被寒冷侵袭的感觉。

果然她还是畏冷的,这才支起身子把靠在里面的热水袋拿在了手心,其实这点小事本不需要颜香来帮忙的。

可是这个小家伙竟然爬了起来,顶着一张没有睡足的脸,淡淡的扶着金和银。

却怎么也没想到其实金和银拿着这个热水袋全然是因为她,这才感觉到指尖一片温暖,金和银把热水袋放在了颜香的怀里。

“说了不用,你便听着,不然就别叫我主子。”金和银也有这么软磨硬泡的时候,其实却舒缓着一张脸,却没想到一瞬间烛台上的红蜡熄灭了。

室内瞬间黑暗无比,眼前只剩下刚刚亮着的残影,颜香这才反应倒是很快,只是努力的支起身子。

毕竟她手上还是有一些痛处的,这才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光亮散发而来,韶揽越的修长身影只是忽然出现。

此时,他微微屈着腰,却仍旧阻挡不了他的身长,掌心一端稍微挡住了风,这才拿着火折子重新点上了火苗。

明灭可见的灯光只是一瞬间窜过韶揽越的指尖,橙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柔光四射。

忽然间韶揽越看到有一窜影子冲向自己,颜香抓着他的手指,这才有些愠怒的看着他,韶揽越本能够挣脱,却愈发的心软了,这才感觉萦绕在指尖上的一股软软的气体。

“你还知道回来?叫你处理你就真的处理,直接任由她自生自灭得了,反正地牢那种环境,人也待不长?”

韶揽越忽然间用另一只手把住了颜香的脸阻绝了那软软的气体吹在自己的指尖。

本来他也没事,却不知道自己傻的在期待什么,这才用另一只手把颜香的握住自己的手指扯下。

“喂,你害羞个什么劲…”

韶揽越没搭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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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欲御敌,首当其冲是自足

颜香不在和韶揽越闹,而是伸了伸自己的腰身,这才微微的侧着的身子只是往一边看去:“彻夜未眠,我怕这样公主的身体吃不消。”

韶揽越只是抬起手,那微微屈着的手肘只是落在帘子上,掀开,眼见一个诺大的榻,金和银只是躺在上面,蜷曲在被子里,只露出自己的手指。

似乎没发觉韶揽越,只是抬起手指微微的勾着,不知道是在画什么,但却足够认真,她眼角似乎有水雾,画的很投入,却没有一丝的笑容。

直到外面的烛台红蜡上的火苗又忽然暗了下来,恐是外面的风有些强劲,韶揽越本想着走上去,因为这忽然袭来的黑夜,由此他的眼仁中缩了缩,最后俯手又抚了过去,手里有一股流苏划过的感觉。

这才感觉自己的怀里撞上股软香,韶揽越下意识的用手护了一护,他的青丝被席卷而来的风吹的飞起。

颜香只是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摆正,她往前挪了挪身体,就像是直接把心口贴在韶揽越的胸膛上,这才把指尖放在了韶揽越的手臂上,抓起:“别去了。”

韶揽越微微敛眉,在这漆黑有点透着股精光,这才直直的矗立在原地。

是他太警惕了吗?那一刻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耳朵这才被迫灌输颜香的声音:“我们去外面守着吧。”

与此同时,金和银只是被那忽然的黑搞得有些激灵,她扯了扯嘴角,这才把举的有些酸痛的手臂放自己的脸上,有些慵懒的开口,浸透无限的虚弱:“又被风熄灭了吗?”

颜香只是把头伸的好长,这才敛起一丝笑意:“不是,是我吹的,在不睡的话,公主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韶揽越只是独自一人淡淡的坐在了一边,他有的时候会抬起头眸光似隐匿的星光,成夜成夜的没睡。

忽然觉得身后有一个影子,他指尖微微的扣着,这才感觉一股暖意,小女孩凑近的时候,有一股兰花的幽香,窜入鼻尖的时候竟然有点熟悉。

小女孩只是把侧着的脸靠近韶揽越,这才似有似无的笑着,这才道:“你也去休息吧。”

韶揽越心里一惊,连带着眼仁都缩的更紧了,秀色可餐的脸上已经冰到极点,他的唇抿成一条缝。

颜香有些气馁的垂下头,丫鬟髻有些凌乱,这才把头埋在自己的腿上枕着:“算了,和你说也等于没说。”

韶揽越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角,这才腾身而起,玄色的衣袂只是猎猎飞扬,永远侧着身,不搭话。

在那最后一点黑色被驱散的时候那让人满心欢喜的灿烂阳光悄然的出现,照在那琉璃光瓦上。

金和银依旧是被甜蜜似的梦给扰醒,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空旷感淡淡的席卷在心间,金和银觉得眼前一亮,这才爬坐在榻前。

金和银本能的叫着颜香,却看到了一簇簇玄色的衣角,抬头看到的更是韶揽越的脸,处于有些崩溃边缘的金和银,只是忽然冷下一张脸:“出去。”

本能的厌恶眼前的这个人,甚至有的时候金和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梦境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金和银抬手抚了抚自己的一头青丝,衣袖卷起头发丝只是滑出白皙的手臂。

被面下的一身内衬薄而透气,只是冻的把皮肤的血色变得苍白,沉思了好一会儿,却还见韶揽越站在那儿。

他就像个纸片人似的,出现在金和银的世界中总是可有可无,因为有这和臧笙歌似的特质,总能叫金和银没来由的头痛一番。

“你没听见吗?出去。”那声音中坚决而犀利,这才听见一丝跑步的急喘声,颜香人还未到,声音却传了过来。

“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颜香也是一头雾水,此时韶揽越只是抬起头瞥了过去,这才二话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以至于颜香嘴边的话未说出来,就看到他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仁里,颜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主是又做噩梦了吗?”颜香只是淡淡的跑了过去,把被子重新盖在金和银的身上。

“不算。”金和银简单的回答,连带着脸上都有一股沉重的气息,这才道:“我同你说的那些置办的事情如何了?”

颜香只是有些涩然道:“还没来的及,但是我会做的。”

金和银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眼神坚定的蹙起,这才抬头与颜香对视:“须尽快去做,我计划拿出其中的小份子钱去外面开一个店铺。”

“公主这是打算自己做生意?”颜香也很讶异,这笔钱本应该是莫盛窈的催命符,但是却被自家公主要来做这些。

“我不懂的,用这些钱做店铺生意和把窈公主赶下台公主为什么选择前者,毕竟前者才是最棘手的。”

“欲御敌,首当其冲的就是自足。就拿冰块的事情来说,我就知道她是块难啃的骨头,你总觉得她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却又不知道他们又在谋划什么?”

“不过我也懒得去想,置办一个店铺只是开始,不过钱这种东西谁又不喜欢?”

颜香听完之后这才心情彭拜了起来,这才嚷嚷着要赶紧去置办,金和银却制止道:“不急于这一会功夫,先吃早饭。”

颜香却有点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她的确忘了主次,这才把指尖放在衣角上捏了捏,这才道:“公主说的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金和银本想忍着的,但却低头笑出了声,这才整瑕自己的有些褶皱的内衬,颜香就好像特别有默契的把披风递给了她。

穿上之后就觉得有些暖和了,耐着那腿软的感觉,金和银被辅助着又爬上了轮椅,整个屋子里设置的都是按照她的便利而设计的,所以金和银没觉得多费劲。

看着一张张新面孔,还有几张稚嫩的面容,金和银似乎忘记了之前自己曾经整治过自己的庭院。

一簇簇翠绿色的宫服,一排排如束的腰肢,纤细的手指只是端着盘子,鲫鱼豆腐汤,腰果虾仁,青菜萝卜粥,奇异果蒸梨。

金和银眼睛都没抬,就被颜香往手里塞了筷子,她还有余温的指尖与冰凉的筷身相互碰撞的时候,只是忽然开口:“她们都是谁送来的?”

颜香只是逐一介绍,金和银才知道这二十多个宫女,十多个是母亲担心她院日夜忙碌派遣过来的,约摸四五个是莫盛窈找的,还有几个就真的是不凑巧发配到自己这儿的。

默默的记下这些,金和银只是垂着眸子,指尖扣住双筷,夹着一个腰果放在唇齿之间,却忽然停顿下来。

每个人都眼看着生怕是因为自己的粗心而让金和银不高兴了,而金和银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真的实现了。

颜香只是把那腰果虾仁的盘子撤走,发出些叫人有些刺耳的声音,金和银这才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似有些疑问的道:“没事。”

金和银咬了咬筷子,似乎被那坚硬咯的牙齿有些痛,但还是另类的去夹那奇异果蒸梨。

软软诺诺的奇异果和梨已经被蒸的只剩下泥状,一直心如磐石的金和银也不免温暖了起来,就是觉得这个做菜的人似乎很体贴。

入口是一种滑溜溜的感觉,果味感极重,她这些天本就爱咳嗽,现在有了这蒸梨却真真实实的滋补一下。

又喝了几碗鲫鱼汤,吃了里面的豆腐,就连颜香都觉得不可思议,从原来的以为要重新做一份到现在的吃的还算多,她只是惊讶的发出声:“公主这是你醒来之后食欲最好的一次。”

“今天是有些嗜食了。”金和银吃的有些饱所以便懒言少语了起来,这才把指尖放在轮椅上,自顾自的推着轮子往外面兜兜风。

于此同时几个翠绿色宫服的宫女只是陆陆续续的把那些盘子端出去,金和银抬起头,眼睛正在适应着光亮,一双洁白的指尖放在光洁的额头上。

“你们都下去吧。”颜香不是那种颐指气使的人,却严厉的避开了所有人,从庭院的偏房里走了出来。

金和银正在窗口处眺望,看到颜香的模样,竟然也敛起一丝警惕的目光。

“公主我发现了这个!”颜香递给金和银的是一个求的平安符,表面上来看像是祈求平安,但是后面却极其隐匿着一个字。

金和银那在手里,确实看不出来于是她蹙起眉,带着点困惑的看着颜香,这才道:“何意?”

“这是刺绣的一种尾足针脚,古时候有这样一个传说,有一个公主她看上了一个书生,但是他们的身份不同,也就注定不能在一起,公主为了书生和家里人决裂,而书生的本意就是攀龙附凤,想要的也是公主驸马的身份,却不想这个公主居然肯和自己去贫民窟。”

“便娶了她,也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渐渐的公主逐渐的年老色衰起来,书生就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很快公主发现,书生却起了杀心,但是他们的关系却非常的僵硬无法叫书生下手,书生便想到了公主最喜欢的花。”

“夹竹桃?”金和银只是冷兀的掀唇,这才冷笑起来,这些大概是画本子上的那些扑朔迷离的爱情故事吧。

“没错,书生买了白色的夹竹桃确实成功的让公主见到了她,却也在那晚用锋利的刀刃刺穿了公主的心脏。”

“公主倒在那一簇簇白色的夹竹桃上,渐渐的那白色的夹竹桃变成了粉色的,大概是人的心脏是人情感的支撑,所以也有诅咒之意。”

“求符之人大概是觉得她的爱人背叛了自己,但又无能为力,所以只瞎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其实是痛恨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女人,她和公主有一样的凄苦命运?”

“所以这刺绣的纹路是一颗夹竹桃的一部分,可是这上面的月份又愈发的看不出来了,更是不知道是谁求的符。又是为谁而求。”

金和银抬手打了一下正在思考的颜香,这才道:“这事先不要声张,你只管置办铺子的事情。”

“为什么?总感觉有蹊跷。”

“不必过问,我心里自有定数。”金和银摸着钱袋的手只是动了动,这才看向别处:“要是都这般春风洋溢,那还要什么四季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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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各自安好,余生两不相欠

几个翠绿色的宫服的宫女只是推推搡搡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点笑容,有种少女的朝气蓬勃和甜美感。

“你们还在这杵着做甚?”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忽然传来,印在大家眼里的是一个掌事姑姑的模样,她衣着得体,就是为人傲的打紧。

几个宫女心里诽谤,谁不知道御膳厨房里来了个新的厨师,人长的一表人才,自从他来了,原本懒惰的宫女都争先恐后的送盘子,往厨房里跑,就是想多看看他。

掌事姑姑似乎看了出来,这才阴着一张脸这才道:“是闲的没事做了吗?走走走。”

几个宫女有些扫兴,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被撵了出去却迎面撞上一个小窝头。

“你们是来找他的吗?”臧小小拿着一个半俩苹果只是往嘴里啃,这才笑兮兮的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头也没抬,只是扯着臧小小就往里面走,他的袖口有些松垮靠在那精细的手臂。

一双精致的狭长的眼睛,高挑的鼻梁,甚至脸颊旁边还有一个被点缀过的腮红,却把臧小小扯的极其用力。

“姑姑我们先进去了。各位宫女姐姐们有什么事情下次在和我一个劲的全说了。”

“哎哎哎,你能不能别拽了,我很冷的。”臧小小只是被扭的有些痛苦的呲牙。

掌事姑姑只是低眉顺眼起来,这才对众人一吆喝,大家看着也没趣,这才自顾不暇的散了。

气氛变得有些哑然,臧小小看着臧笙歌的有些气怒的样子,这才仰天大笑道:“你干嘛,我就是逗逗她们。”

臧笙歌抬起有些伤感的眼睛,厨房的陈设还是那么熟悉,细长的指尖只是掰开那水闸,他静默不语,只有流水声不断放大在他们的心里。

臧笙歌恍然的低头,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照着自己现在的脸。

他邪魅狂狷,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有些摄人,微微垂的发丝打在眼角上,一双涂着腮红的而显得粉嫩的脸蛋,嘴角勾起的时候,竟然多了几分女性的感觉。

“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多么有魅力,主要还是我的易容技术高超。”臧小小不忘自夸说的神采奕奕,可是臧笙歌却出奇的安静,半分没回应。

臧笙歌嗤笑,丹凤眼微微的透着股冷清,把这本属于小白脸的样子竟然衬的几分矜贵:“以后少搭讪,我还不想被发现。”

“是你想太多,你现在这一副莫名想让人包养的小白脸形象,看着就让人发怵你懂吗?”臧小小本心不是这样,可是声音却咬的自正圆腔的,倒显得是在嘲笑臧笙歌了。

臧笙歌嗤笑表情停顿,这才抬手抚了把脸,本不是什么大事却被臧小小制止,他强调道:“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不要把画出来的脸当成自己的脸,不经揉啊。”

臧笙歌也懒得理,这才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这才转过身来:“反正以后注意点。”

“你担心个什么劲,我们这样,不会有人发现的。”臧小小说完,这才像是射箭似的把那啃剩下的苹果像是玩溜溜球似的甩到了垃圾桶里。

“你接着忙我接着睡。”臧小小一个人扑到在柴火堆里,把手肘放在后脑勺这才闭上眼睛。

金和银因为那顿饭心情都变得有些开朗,这才被颜香推着出来看看风景,顿觉发丝从脸颊划过。

韶揽越迈着大长腿,手肘处夹着一个厚重的账单,玄色衣袂猎猎飞扬,指骨有些泛红。

韶揽越停在金和银的身后就看见金和银似有似无的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没有对自己的那种抵触心理,就像是遇见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一样。

“你来了?”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手掌摊平,韶揽越递给颜香账单的时候衣袖似乎被抓住,他眼底敛出一丝精光。

感受到的是那柔软的指尖,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摸索着账单的边缘,颜香微微的侧着身子,这才把账单打开。

金和银似乎看到韶揽越眼底的异动,却在下一刻看到他依旧清冷的站在那儿,而那边颜香已经开始说话了。

“已经按照公主的意思置办了些店铺,这是韶揽越草拟的账单明细,我看着还算合理,公主你看一眼…”

颜香废了那么多口舌,抬起头,却看见自家公主和韶揽越正在彼此对视着彼此,就像是在比拼什么似的,这样的目光可不苦大仇深还叫人难以会意。

“公主…你看一下。”颜香这才又重复了一边,语气还是那般的好,金和银应声,只是把那瞧的有些酸涩的眼睛挪了挪,这才低头去看。

韶揽越从不多言,可是字去很隽永,每个小小的预算都在这账单上标注,看起来也比较顺心,金和银忽然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对韶揽越太有敌意。

“还是匿名吧。”金和银还不想叫人知道,她的产业,虽然她只是为了自足为了以后能有个依靠,但是不免落人口实。

韶揽越闻声才知道金和银在同自己说,他倒是不做作,直接抿唇点头,却不显得低人一等。

金和银只是把韶揽越的默不多言当成了是察言观色,所以便也没在为难:“要是没旁的事情,我们便回去吧。”

金和银禀退颜香和韶揽越让他们在后面跟着,自己将那缩了好久的指尖从衣角里伸出来,那白皙的指尖只是不偏不淡的放在轱辘上,这才淡淡的推着。

金和银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抿唇一笑,显得有些慵懒,冻的有些苍白小脸只是没有多少血色:“忽然想去求个签。”

“什么?”颜香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回头看了眼韶揽越,这才开口道:“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和颜香说的?”

金和银有些哑然,是真的没想到颜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才有些傲慢地抬起头,吸着这若有若无的冷风,略带着点倦意的将指尖放在自己的后颈口捏了捏:“傻瓜,不过是去问问专门人士。”

“——毕竟这个符,是好是坏又怎么会知道?饶是得找个借口…”金和银说着淡淡的扯了扯自己衣袖里的不知名的红色符,上面的夹竹桃却显得十分抢镜。

愈发的冷了起来:“况且,我是真的想出去玩的。”大概说有的人都应该知晓金和银原先就是愿意出去跑,就是那种一刻都不能消停的人。

看着自家公主如此认真,颜香也不免吸了一口气,这才主动张罗道:“那我去给公主找几件衣裳。”

金和银笑了笑,却没能真心的快乐起来,颜香去忙活,就只剩下韶揽越,其实他们彼此都没有指望对方能吭一声,同时也不看好对方。

秋风中,韶揽越衣袂飞飞总是能发出些让人畏冷的声音,可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站在那儿,就像个等待命令的机器人,一双眼睛也不免看着虚空,那琉璃光火般的眼仁里似乎被冰冻住了似的。

金和银也没尝试着同他有什么沟通,只是出来的时候真心穿的有点少,现在冻的有点瑟瑟发抖,甚至指尖都努力的缩回衣袖里,就感觉那冷风直接穿透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冻的她有点嘴唇发白。

韶揽越自然是注意到这一点,他毕竟是个男人,还算是不畏惧这强劲的风,抬手,他的目光仍旧没有多大的挪动,这才把手指微微的蜷着解下自己的玄色披风。

韶揽越没挪,只是往金和银身上一扣,顺势将手搭在了上面,感觉到的是来自掌心的一片凉意。

金和银的青丝被风吹的有些竖起,竟然沾在韶揽越的指缝之间,时不时的有点发痒,对于这些韶揽越却仍旧面如泰山。

金和银大概是没想到韶揽越会把自己的衣裳给自己,所以只是心生迷茫,她总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但韶揽越早就发现了所有的一切,还一声不吭的把这些都做的极致完美。

金和银不是没有心,自然就回头了,就这样两个人又对视了,他眼神寡淡,竟然比柳絮飘散的时候还让人迷离,精细的手臂微微的屈着,金和银以前从未仔细的看过韶揽越,更不知道他的袖口竟然有一个甲壳似的护肘,勒的他有些显露皮肤下面的青筋。

韶揽越的手指骨冻的有些发白,他的腰身道是没贴近轮椅,却均匀有致,没有一块多余的凸起什么的。

金和银的目光很冷,就像是在审视什么似的,这才掀唇道:“多谢。”

韶揽越原先还觉得自己在这秋风中多待一会儿,可是听到金和银这似有些不情愿还透着股冷哼的声音,倒是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金和银转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说了一声谢谢就可以理所应当的享用那件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这才缩了缩。

金和银心里想,真该好好说道说道颜香了,速度可以在放慢点吗?抿了抿嘴巴,金和银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对韶揽越说什么谢谢。

当颜香看到自家公主正在依靠着韶揽越的一件玄色披风取暖的时候,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准备好的衣裳尽数盖在金和银身上。

金和银心里还算舒坦,这才尽数把手伸了进去,衣裳上有股木屑的味道,大概是好久没拿出来的所致。

衣裳上还停留在那皂角的味道,金和银不自觉的又想起自己和臧笙歌任性的那些时光。

她仿佛醍醐灌顶似的,原本缓和的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沉重,这才冷声道:“烧了吧。”

与其睹物思人,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哪怕是气味,金和银现在都不愿意去回想,我们各自安好,余生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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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你应当知道我谁都不屑靠

“烧了吗?”颜香总觉得自己听的有些不真切这才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她看到自家公主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反正也是自问自答,颜香便不在多说,有的时候主子的喜好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预料到的,所以她只是本能的把衣裳收了回来。

触及自家公主冰凉皮肤,颜香不免有些心疼这才淡淡扯下自己的披风,也盖在金和银的身上。

金和银瞬时觉得有些心惊,这才抬起眼睛,看着颜香有些畏冷的缩成一团,这才道:“不必推脱,进屋便是。”

不知怎地,可有可无的韶揽越上前一步,须臾间,只是横抱起金和银,那时他披在金和银身上那属于自己的披风此时把金和银包裹的像个粽子。

颜香只是惊住,这才半天张不开口,最后才抬起胳膊,才发现有一堆衣裳还在臂弯里夹着,这才无奈的跟了上去。

还是咿咿呀呀的,金和银被抱着的时候一直冷着眼睛看着韶揽越,虽然如此,但是金和银真的觉得自己在他的怀抱里暖和了些。

“无妨。”金和银仍旧瞧着韶揽越,肩峰紧贴韶揽越的胸膛,仿佛有一股热血在沸腾,金和银的脸颊竟然红润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任由韶揽越抱着,浑身热这算什么?

韶揽越抬起大长腿迈入门槛的时候,微微的弯了下身,不差毫厘的距离,让韶揽越微微的敛了下眉。

玄色衣袂只是顺势滑过门槛,这才与那一双修长的腿贴合,韶揽越衣着单薄却肌肤滚烫,即使隔着一件衣裳。

屋里带着点微弱的阳光,有股清冷的感觉萦绕在其中,金和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歪,就被放在了榻上。

金和银双手按在整洁的榻上,以至于淡淡的往下陷,就看见颜香有些吃力的推着轮椅。

金和银解下披风,抬手还给了韶揽越,整个动作显得有些拘谨,大概是还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韶揽越抱着的痕迹,所以热乎乎的,不过这些都不打紧,自己就是太闲。

韶揽越只是迟疑一番,这才有些慵懒的走了过去帮颜香,单手拎起轮椅的一端,这才把住,顺势轱辘被斜拖着放在了一边。

颜香有些诺诺的抬起头,那些黏连在上面的头发贴敷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竟然被吹的愈发变得有些冷。

“谢了。”颜香说的倒是随意,这才从轮椅上拿出那堆衣裳,抱着又出去了。

韶揽越刚想抬腿找一个消停点的地方坐着,可是忽然觉得自己手肘一弯,贴着手臂的衣裳只是往外跑偏。

其实这里算不上是遥远,可是颜香却来回跑着,韶揽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就听见颜香气喘吁吁的偏过头。

环视一周,她似在寻找什么,韶揽越这才看见颜香眼里有些希冀拉着自己衣角的手指也渐渐的松开,她端起那红烛。

颜香抱着衣裳出去的时候,金和银这才开口,她大抵是有些不放心颜香一个人,这才道:“你也去。”

韶揽越好似是在同一时刻,迅的也出去了,金和银这到嘴的话似乎只是说给了自己听,倒也无碍,她只是把自己的身子往后一倒,就躺了下去。

两条有些无力的腿离地面还算近,至少稍稍够一下脚尖就能碰在地上。

金和银就这样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要合上眼睛睡着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忽然传来。

来的不是旁人而是金和银的父亲北帝,他向来忙的不可开交又怎么会有闲暇来看自己?

只是碰巧看到了烧衣裳的颜香和韶揽越,北帝不免有些困顿,这才询问道:“此是何意?”

“女儿心中烦闷不堪,本想去寺庙求求签,只是忽然念及从前之物,难免有些伤感,然女儿还是知道不能肆意放任这些情感,唯有将这些化成一团灰,才能随着前尘往事全部消散。”

金和银迫使自己起来,身体却依旧软做一团水,侧着的头只能看见一边挨着放的被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才迟疑的一顿:“不知,父亲能否成全我?”

远远的从屋里里面传出的声音,叫北帝想要往里去一窥究竟,金和银听到脚步声,手指不免捏出一点薄汗,这才道:“父亲你莫要进来。”

只是因为现在的金和银身上裹着一个属于外男的披风,从前的金和银从不在意这些,也没有把男女分得那么清楚,但是现在她知道,这样必然是不可行的。

金和银还是觉得全身软的要命,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却还是强迫着自己把头转向一边,她的视野中出现了那矗立的玄色披风。

金和银的手劲还是有的,就是起不来,她尽量把手指尖去那边够,这才摸到一个角,这才把它费力的整瑕成一团,然后接着重力就直接掉了下去。

却听见一些细碎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还伴着北帝的醇厚声音:“你们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

颜香和韶揽越只是被退在外面,他们一时半会无法进来,金和银只觉得在北帝的脚步声中竟然多了几分健劲,

金和银的手指有些颤抖,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冷意还有紧张感。

颜香说不上来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这才向北帝跑了过去,韶揽越在后面指尖险些拦住,却还是晚了一步。

指尖悬在半空,这才一点点收回,这才后知后觉的晓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便把拳的紧紧的。

颜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骨似乎都断了,她想着自家公主说的话,就愈发觉得心里有点慌:“圣上,公主身体虚弱自然不便见人。”

北帝倒觉得颜香有点眼熟,这才停下脚步,说话的声音竟然隔着门窗传入了金和银的耳朵里:“你?我见过你。”

北帝的声音中规中矩的,听不出喜怒哀乐,颜香心里是有点害怕的,这才耐着性子道:“奴婢曾经是皇后娘娘院里的人,现在在照顾公主的起居。”

北帝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这才抚袖道:“我自有定数,不必劝说。”

接二连三的,不是祁儿出事,就是初辰一直卧床不起,北帝因为有些对不住辰后便没有去看她,但是金和银不同,她是自己的女儿,不管怎样这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初辰也一定希望他们的女儿好起来的。

金和银那一刻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顾自己的这一身的软弱,只是猛地向榻下滚去。

在摔下来的时候,那后背仿佛麻木了起来,带着点让人钻心的感觉,即使这么痛了,金和银还不忘把那韶揽越的披风塞在榻下。

这才真的有些无力的缩成一团,金和银本没有血色的脸现在更加的苍白。

颜香索性是真的拖延到时间了,所以,北帝看门的那一刻,又成功的被金和银以受伤为大家而创作出的可怜样子给迷惑住了,即使北帝心里有无数的困惑,但是在看到金和银摔的手肘都有些淤青的时候,出自于父爱。

他竟然相信了。

金和银生怕那属于韶揽越的披风被发现,以至于北帝找人来扶她起来的时候,她只是一声不吭,裹着那已经痛的打紧的苍白嘴唇掀了掀:“不必麻烦。”

北帝不依,这才道:“祁儿不想麻烦别人,父亲依你,左右颜香还有那个…”

“揽月…”金和银此时的伤处不是装的却又有掺假的成分在里面,她面露痛苦之色,却流连出一丝坚强,还有那乐观的模样。

其实最真的时候才是最虚无缥缈的时候,也是最空洞的,金和银不断在心里冷笑着心,从前的她怕是最不愿意玩文字游戏了,可是现在呢?

北帝只是微微的蹲下,这才焦虑的看着金和银的手肘,她已经肿的很高了,这才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的没的打岔。”

金和银摇了摇头,这才强调道:“别看我现在甚至虚,其实我很有力气。”说到这儿,金和银这才表现的有些伤感:“所以,我才想着尝试着自己下来走走。”

不过金和银也不矫情,这才道:“总之我说这些就是想叫父亲知道,这些都是我必须该承受的,不然我又怎么能真真正正的站起来?”

北帝听的也不大仔细,可能是出自于小时候对小女儿的愧疚之情,让他不在说话而是保持沉默,半晌,北帝才一字一句的道:“来人,叫医者过来。”

复而又道:“这次,一定要听父亲的话,这事也不能太心急。”

金和银点头,这才看到颜香已经进来,她看着北帝在那儿,便没有上前,大概是金和银把眼睛放在了颜香的身上,北帝这才微微的站了起来这才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好好照顾公主。”

“切不可在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北帝的这一番话,正是金和银想要看到的,其实这种被罩着的感觉从来没有她在外面给自己营销几个产业来的有安全感,只是这些都是现实逼的。

而这世界上小人真的太多,而金和银真的没什么生杀大权,不过的故技重施罢了,其实这样的自己,金和银也已经恶心透了。

耐不住手肘上传来的一点痛苦,颜香一个人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和银痛苦的在那坐着。

颜香没劲,便想到了韶揽越,她这才往外面跑,仿佛所有的焦灼都表现在脸上。

金和银知道她要干嘛,更知道她的心思,却只是将指尖扣在地上,这才抬起头,颈口上有一些因为疼痛而微微凸起筋骨衬得金和银更加虚弱。

“站着。”金和银呵斥道。

颜香定住了,此时声音中透着股哭腔:“公主你是故意的,绝对的。”

“原来你还知道?”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这才有些痛的上下牙齿打颤:“还往外跑吗?”

“跑,哪怕是揽月在,公主也不会这样?”

金和银笑,与颜香相反,她却觉得自己会落在他手上,却一声不吭。

“颜香你应当知道,你家公主谁都不屑靠,你既已知我是故意的?也还算聪明,所以你就打算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家公主是这样一副连行走都不能够的人?”

“我…”

“剩下的,也许我们能一劳永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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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却没有教会你不闻窗外事

颜香眼角敛出一抹诧,用手背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泪水,不由分说:“公主别硬撑了,我都听你的。”

金和银确实有点痛,眼眶也红了起来,却生生将那泪水憋在眼底,这才沉声道:“我们的软弱如果叫人心疼可怜,那才是他们的愚蠢,正如张谏是莫盛窈的林荫,那我们为什么不舍远取近,只要我们足够逼真。”

“——父亲的厚此薄彼也将属于我们。”金和银只是发自内心说着,这才高傲地仰起头,笑了好久。

颜香这才摇了摇头,她想告诉自家公主不要玩火,但又不忍心,这才听到医者的脚步声。

大家一起联合把金和银抬起来,扶到榻上,几番包扎固定之后,金和银只觉得自己梵手肘有点紧,这才从善如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有没有去看母亲,诚然女儿腿脚不便,所以不敢妄自登门,父亲母亲理所应当恩爱和睦,在此,女儿求父亲时常也去探望下母亲。”

金和银下意识去弯身,却感觉自己的一双手被把住,然后就是北帝的声音:“我的皇后那有不去的道理。祁儿你只管好好养着就好。”

金和银只是把腰板挺直,与北帝同坐,这才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还有一事,想求父亲。”

“但说无妨。”北帝此时脸上带着点笑意,只是微微的看着金和银,开始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命苦,现在呵护还算不算晚?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北帝才更加正襟危坐的感觉:“不用担心尽管说就是。”

金和银这才抬起头,一副平静的样子,足足停顿了有一秒,这才淡淡的道:“我想父亲给做个见证,让颜香当中把那些衣裳给烧掉,之前是我欠考虑,竟然忘记了后宫不能私发明火,女儿还想去求个签…”

“祁儿想忘却前尘往事,自然是好的,父亲当然也是支持,只是这求签?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须好高好修养才是,又怎能大动干戈?”

“女儿心意已决,只想去广陵庵求签,那里清净无扰的,说起来对女儿的身体大有高处,在就是能给父亲母亲祈祷,父亲在担心什么?”

“况且,我还有颜香和揽月,父亲不必忧心这些。”金和银娓娓道来,脸上扯出一点笑意。

北帝却觉得金和银这是一片孝心,但还是不放心,这才道:“如此,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为了祁儿的安全,也只能带上几个侍卫队了。”

事情总归是如金和银的意,她便不在计较这些,这才虚弱的点了点头:“颜香,扶我出去。”

颜香只是上前,推着轮椅,金和银废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坐在了上面,北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颜香在后面,他只是微微的走到后面,不出任何声音,这才推着金和银出去。

众人只是一副讶异的感觉,只有金和银一个人不知道,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前面。

此时,韶揽越还是一副比她还冷漠的样子,衣袖翻飞间只是退到了别处。

大家都听到了金和银的请求,张公公聚集了很多宫人,一堆全都站在了一边。

北帝算是大家的威严,他倒是从容不迫,指尖从轮椅上那下来:“该做什么,该看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公主想忘却前尘往事,烧了这些衣裳,大家都跟着做一个见证。”颜香只是和北帝示意,这才拿着衣裳还有红烛。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家公主选的这一条路,虽然一在容忍,但不得不说也有独到的厉害之处,有了最高统治者的支持,便在也不会被别人轻贱。

那一刻颜香仿佛明白了自家公主的嘱托,这才坚定的挺直腰板,抱着那一堆衣裳,拿着红烛的手终于不在抖动而是慢慢的放在那堆衣裳上。

空气中有一股炊烟,随着那衣裳的焚烧,金和银心里不免有些痛苦之色,忽然间想起了她和臧笙歌的那些美好时光,也许她真的该忘了,而他也说了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另一边,韶揽越只是微微抬头,在哪个人多的地方,他能精准的看到北帝的所有神色,就像是掌控者似的,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此时却只是在那一堆人中销声匿迹。

臧笙歌站在远处忽然想走了,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眼不见心不烦,他总以为自己闷在厨房里只要能够给小银子多做一点饭菜都好,可是看到那明晃晃的刺眼,还是不免有些心痛。

臧笙歌转头,那乌黑的头发只是顺势滑过脸颊,竟然使眼眶红了起来,那精雕细琢的五官,有一种掐出水的感觉,软软的薄唇只是有些痛苦的紧抿着。

“眼睛被呛到了吗?”掌事姑姑只是在一边问道,其实说她和臧笙歌的渊源还是那时,她去外面置办东西,就看见两个人正在骗人,那个时候臧笙歌还是臧笙歌本来的样子。

清风拂面之时,一人一孩只是抓着馒头就席地而坐,那白色的馒头仿佛被他们吃出了山珍海味。

臧笙歌俊逸的脸被白色的披风纹丝不动的挡着,只露出那一直吃饭的薄唇,嘴角有些渣子。

而臧小小只是诺诺的在一边扑扑地面,也不管手上脏不脏,这才拿着洁白的馒头这才吃了起来。

他们吃的正尽兴的时候,忽然看到一直瞧他们的掌事姑姑,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臧笙歌。

“你看什么?”臧小小只是忽然站了起来,他示意臧笙歌接下来碰瓷的对象就是这个老婆子。

臧笙歌似乎没吭声,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拽住臧小小的脑袋后面的衣领,这才道:“走了。”

“公主一直没醒,这事你知晓吗?”掌事姑姑只是忽然张口,鬼使神差的说了起来。

臧笙歌身体的动作有点一顿,这才回头笑了笑:“如果你想告密,我全然奉陪。”

“反正每天逃窜过活的我,也不在意这点了。”臧笙歌那一刻的感觉叫臧小小不免觉得有些伤感。

“你是不是傻啊?被发现只能是咔嚓了。”臧小小的眼神忽然有些犀利这才往掌事姑姑的身上撞,快要靠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后背的衣角被拎住,臧笙歌把他拽了回去。

“走了。”臧笙歌只是强调一下,这才意气风发的转过去头,被白色的披风只是遮住了似有些伤感的眼。

“我可以…跟着,你,在去看看她吗?她很挑,除了我做的饭食,她都不会吃的…”

“可是公主现在还未清醒。”掌事姑姑只是淡淡的说着:“况且姑爷这副样子现下只有过街老鼠般。”

所以呢?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臧小小只是主动站了出来,这才道:“祖传易容术,可以一试。”

臧笙歌抬手摆了摆,这才低下头:“可是现在我又贪心了,因为她才刚醒,我还没有好好看她一看,压根舍不得走。”

“纸包不住火,我知晓。”

“被发现,那是迟早的事。”

“可还是想这样看着她,那怕是这样看着她。”

臧笙歌的的鼻息中仿佛有一股烧灼地味道,这才别过去,现下他不能走,只能站在这儿。

“这是她的选择,而留下也是你的选择,都是遵从内心的,其实相通了就不会在有那么多苦恼了。”

臧笙歌忽然觉得这才没带臧小小来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才会心一笑:“如果有一天小银子问你那些饭菜是谁做的,我希望你可以为我保密…”

也许以小银子那种性格,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就不会在吃下去了,臧笙歌这才扯出一丝笑容:“差不多可以散了,我是不是该给她做饭去了?”

“用,但要换地方了。”掌事姑姑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公主要去广陵庵常住,顺便求求签,圣上自然是知晓公主很挑,并把这些琐碎的日常吃食交给我了,我已经把你安排在里面了。”

臧笙歌道了声谢,这才淡淡的走了。

在那橙光的零星中,臧笙歌的身影忽然拉的很长,而掌事姑姑却转过身子继续眺望。

烧焦的味道似乎是无法驱散了似的,金和银闻着那味道似乎有些头晕,手肘被固定的有些端着。

此时看着颜香在不断的收拾行李,便那个那个夹竹桃的符思索起来,不过仍旧是没什么思路,这才揣了起来。

“算起来,我们成功的避开了窈公主的解禁之日。”颜香只是忽然说了起来,多年的素养告诉她,莫盛窈出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过来示好。

金和银还未开口,莫盛窈已经带着些吃食过来了,受罚的这几个月叫她在屋里待的有些白皙,正好莫盛窈又穿了一身的黑素色的藕裙,竟然多了几分性感。

“托妹妹的福气,姐姐也好提前出来一天,妹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姐姐这解禁的第一时间不就来看妹妹了?”

金和银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这才慵懒的抬起头:“三个月的禁闭还没有教会姐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道理吗?”

“不过妹妹真心感谢姐姐能来给妹妹践行。”金和银也不同她说别的,她知道现下只有尽快查出那符的出处才能明白这一切。

莫盛窈只能继续端着,而她的出现更是告诉金和银,她费了那么多的劲,装了几乎都要把自恶心过去的可怜,祸水东引,太多太多,也只是叫莫盛窈这个女人仅仅关禁闭三个月。

这些远远不够。

莫盛窈这才下蹲在金和银面前,指尖轻轻的扣着金和银的头发:“我这样碰你?下一秒会不会又叫某个人说成长姐在欺负二妹呢?”

金和银顺手把住莫盛窈的皓腕,这才愈发用力的将身子往前俯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果姐姐实在是想知道,你可以试试…”

“但你也要看看我会不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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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教会你什么是一视同仁!

莫盛窈只是低头一笑,这种争锋相对的气质她也很喜欢,毕竟她装的太久,莫盛窈是那种吃一堑长一智的人,要是以为三个月的禁足把她打败了,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么硬气的话,希望妹妹以后还能说出口。”莫盛窈只是抬手,却被韶揽越抓住。

韶揽越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却忽然出现,金和银就这样看着莫盛窈的手腕被他们两个彼此抓住。

说不上来是默契,可能是同仇敌忾?

可是他们两个上那儿来的同气连枝…

金和银抿唇微笑,却不阻挠韶揽越,相反,觉得韶揽越此出甚好。

槐妙就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拿了上来。

金和银却笑了,如果这是警告,那她还真不怕,这才抬起那柔弱的眼睛,纤细的手指渐渐的松开了莫盛窈的皓腕:“姐姐的友情提示,妹妹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看着莫笙祁那逆来顺受又不卑不亢的样子,莫盛窈心里虽然恨,但又没有办法,从她的脸上莫盛窈竟然看出了初辰的影子。

云淡风轻,运筹帷幄,什么都掌握在手中似的。

“还不放手。”槐妙那声音忽然传来,她放下礼物,直着身子就看着韶揽越,她脸上微微有些怒气。

“槐妙,休要放肆,大概是我这个做长姐的那里得罪妹妹了,她要叫一个小小的侍卫对我动手,我也没办法。”

“毕竟我们做错了事,妹妹心有怨怼也是人之长情,如此,打我骂我都好。”莫盛窈开始投入,声泪俱下,两眼眶瞬时红了下来,她情真意切的死死的拽着金和银的衣角。

金和银已经感觉不对,这才怒吼道:“放手,揽月把她拿去。”从没有的危机感,在金和银的心头萦绕,论这苦肉计,莫盛窈还是略胜一筹。

槐妙在那足足愣了几秒,这才对着外面大喊:“祁公主,就算我家公主曾经对你动手,那是她心气高,可是三个月了,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

金和银心如磐石,一双柔弱的眼里竟然多了几分气笑,薄唇紧抿,衣角似乎还有莫盛窈装模作样的时,淡淡的拉扯。

她瞧着她,却还是一副炫然欲泣的样子,两颊被一串串泪珠滑过。

槐妙好想傻吓了,忽然停住,看着金和银那一双犀利地眼睛,迟疑好久,这才又用哭腔道:“祁公主,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就别伤害公主。”

渐渐的所有人宫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无不渲染着莫盛窈做作的多动听,几乎所有人都诚然觉得金和银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金和银突然也不气了,只是抬起头,看着韶揽越,这才道:“你应该知晓如何去做吧?”

韶揽越从金和银的坚定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办法,这才把莫盛窈拉了下来,甩到另一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北帝本想来践行,却听到了这些闹剧,心里不免有些气氛,特别是走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莫盛窈,这才道:“窈儿?你为何在此?”

莫盛窈开始表演,努力的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擦,这才走了抬起头看着北帝:“女儿知晓自己做的错事,所以在父亲解禁之后的第一时间内就来赔罪,可是妹妹却…”

“祁儿,你说。”北帝一副严肃的样子,忽然叫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这才拂袖而坐。

颜香看着韶揽越跪在金和银身边,眼眶都红了,却还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握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莫盛窈那哭泣的样子,心里痛苦着挣扎着。

只见衣袖踌躇间,金和银混着的宽大衣袖就落在韶揽越的脸上,韶揽越只是低下头,青丝散乱的含在嘴角,而嘴角却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众人讶异,只是齐刷刷的看着金和银,她的指尖这才落在一边:“父亲,是女儿的院里的人欠管教,看见姐姐带来礼物怕在生事端,打算拿去检查。”

“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姐姐诚心想要弥补,于是我便与姐姐推脱几番,可是姐姐实在客气,揽月看见就想到了姐姐上次看不惯我动手打我那次,便推开了姐姐。”

“槐妙,你怎么能信口雌黄呢?难道不想看到我与姐姐冰释前嫌的样子吗?”

“况且,以我之躯,又怎么能与姐姐发生冲突,我知道你是护主心切,可是,揽月何尝不是。”

槐妙有些不知所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道:“祁公主,你怎么能骗人呢?”

“够了。”北帝算是听出来了,就是这个槐妙在挑拨他们姐妹俩的情分,实在是可恨,这才道:“窈儿,你说怎么办?”

只有莫盛窈知道,北帝现在还算给她体面,这才模棱两可的掀唇:“可能我真的误会妹妹了吧。”

槐妙这次学奸了,没有在顶嘴,这才微微的低下头,这才道:“是我误会了,对不起祁公主。”

“窈儿?因何而哭?”莫盛窈脸颊之上还有些哭的痕迹,此时却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大概是磕磕碰碰所致,并无大碍。”

“才不是呢。”槐妙只是小声嘀咕着,却被北帝叫住:“有什么话,就直说,藏着掖着,这就是窈儿出来的好婢女?”

槐妙这才跪下:“公主,对不起了,我必须要说了。”

金和银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槐妙,你且说来,毕竟我不想叫父亲觉得我与姐姐之间还真有什么误会。”

“如祁公主所言,窈公主这一身伤不是因为你的侍卫吗?倘若这都可以放任,将来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对我家公主动手了?”

“不能因为您是公主…”

“槐妙,三个月的禁闭你还没关够吗?成何体统?都是窈儿从前错处太多,妹妹不信任我也正常,此事就不要在追究了。”

“父亲,不知怎地,女儿这总是叫你操心,就连这点小事都惊扰你,真是愧疚。”

“父亲可否把这件事情交给姐姐,不然外面什么风言风语的本就很难自圆其说,我与姐姐虽然从前有些误会,但现在我们早就和好如初,所以我相信她。”

北帝觉得有理,这才点了点头:“就按照祁儿的来,窈儿务必好好解决这事。”

北帝总归是不能永远主持大局的,他挥袖走后,室内忽然安静了好长时间,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姐姐大概懂的什么是一视同仁吧?我揽月什么待遇,你槐妙是不是该还回来?”

“莫笙祁你少堂而皇的说教我,这不过是你我对峙的一种手段,你怎么能当真,只是你的属下不会心寒吗?为了这一时的游戏,上来就是一巴掌。”

“而我,偏偏就是不还回来。”莫盛窈只是忽然笑了起来,这才看着槐妙道:“我们走。”

“妹妹是奈何不了姐姐,毕竟我们如此姐妹情深,可是一个卑贱的下人,我还是能说上一两句的。”

“颜香把槐妙给我拖过来,姐姐不舍得,我倒是愿意出手相助。”金和银此时平静吓人一发不可收拾,只是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韶揽越。

青丝吹起,那红印乍现的样子,金和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这才把手落在轱辘之上,一点点的往前去。

颜香只是忽然把门关上,这才挡在莫盛窈的面前,这才恭敬道:“窈公主,圣上把这件事交给你,你本应该一视同仁的,既然你不忍心,那边卸下这个担子,交给我家公主。”

莫盛窈只是气怼怼的挥起巴掌,不可置否的打在了颜香的脸上,而颜香只是笑了笑,这才嘶一声:“主子管教奴才本没有错,就像窈公主打颜香一样。”

“不管怎样,槐妙都不能走。”颜香只是把住槐妙的手腕,这才拉扯到金和银的面前。

金和银却异常冷淡,手肘处传来丝丝的痛处,声音都冷出好几度:“我似乎不只一次的叫过姐姐什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吧?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呢?”

金和银忽然捏起槐妙的下巴,这才把身子凑了过去:“我不知道槐妙对于姐姐而言属于什么存在,但揽月是我的人,而姐姐的人又污蔑了他,你我姐妹情深,虽然那是迫不得已装出来的,但谁都没理由去破坏不是吗?”

“莫笙祁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的手下的人?”

“凭姐姐不能一视同仁,凭姐姐理亏,凭这是我院,凭姐姐不自量力。”金和银只是极致细腻的看着槐妙,这才挥手出去。

还未等槐妙缓过神,金和银便又扇了一巴掌,似乎金和银手都要痛了,这才道:“我揽月受的,你凭什么不还回来,难道凭你莫盛窈吗?”

“人挡杀人,鬼挡屠鬼,莫盛窈觉得我会怕吗?”金和银只是有感而发,这才道:“姐姐似乎总是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总觉得我在和你闹着玩吗?”

槐妙的嘴角似乎有些血迹留出,她红着眼眶死死的看着金和银,这才愈发的痛了起来,至少再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家公主有些颤抖的手。

这才压下那种难过,这才道:“主子动手打奴婢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公主不必自责,是槐妙该打。”

因为槐妙觉得,也许只有她这么说,自家公主才不会那么的难过,而她不难过,槐妙就不难过。

莫盛窈这才笑了笑:“莫笙祁,你别以为父亲就是真的相信你,其实我们都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你也没比我高到那去。”

金和银却笑:“我从不攀比。”因为她知道,如果真的如莫盛窈所说,那她又为什么强调呢,大概是金和银比较乐观,从不想争什么父亲的宠爱。

因为莫得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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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未见你喊疼莫不是太温柔

莫盛窈走后,金和银沉思了好久,她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青丝,露出那混杂汗水的光洁额头,秋风萧瑟中,金和银竟然也被吓了一身的狼狈,此时却无故哂笑着。

说起来这么拙劣的手段叫她面对起来都显得如此吃力,倘若真的是什么杀人放火,金和银不知道她真的如自己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宅院里透着股冷气,煽动着门窗有些吱吱响,空气中冗杂着些未到气候的煤炭的味道,窜入鼻息竟然叫人有些想要呛咳。

金和银抬起头,指尖上有掉落下来的青丝,她在自己的指缝之间,微垂着眸子,竟然多了几分幽光。

颜香只是远远地看着韶揽越,并没有上前,她脚步似踌躇般的一遍又一遍的踱步,作势似的强迫自己去收拾行李。

吸了一口气,金和银觉得嗓子一阵刺痛,这才微微蹙起眉,这空气中有些闷热,将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有些红润:“备药来。”

“啊?”颜香只是被金和银这兀自的声音给惊到,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才抽手立马去拿那些化瘀的瓶瓶罐罐。

金和银只是冷清地瞥了眼韶揽越,他仍旧低着头,即使狼狈却也不让人感到厌烦,一身玄色衣裳质地柔软,只是贴合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温润如玉的脸庞,只是被青丝遮住,勾勒出完美曲线的侧颜如画中仙,那一片脸颊只是透着点病态的红,此时却嘴角轻抿。

“抬起头,叫我瞧瞧。”金和银只是忽然说出口,可能是出自利用了他,所以于心何忍?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微微敛起一丝愧疚之意,看着韶揽越,金和银的心里竟然缩了一下,她想到的是臧笙歌醉的微醺后,对自己说的那些意乱情迷的话,手指这才扭的厉害。

韶揽越不卑不亢这一点像极了金和银,这才坚强地抬起头,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裂痕,却显得唇色更加红润起来,别人被打,无不面带痛楚,而韶揽越却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脸上更加冰冻的厉害。

特别是那抹带着精光的眸子,似颤未颤的,只是顺应着金和银的视野,手背与之薄唇接触,轻地一抹,这才把头转向一边。

金和银这才缓过神,将韶揽越的所有的举动都收之眼底,却不动声色的笑了,长眉微微挑,嘴角轻轻勾,涟漪出一副知人善任地笑。

“似乎从没听你说过话?是不愿说?还是不能说?”那极致随意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点探究之意,金和银本无暇去管,可是念及他今日如此委屈求全的,全然是为了自己,便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韶揽越那抹精光泛滥的眼底竟然有一丝平和,微肿的嘴角似乎连翘起来都显得那么羸弱,这才把头低的更低了,他指尖本能的蜷成一团,却还是一言不发。

金和银不便在追问,却看到韶揽越似乎不怕畏惧似的将那双鹰隼般犀利地对望着她。

颜香的脚步声忽然传来,她倒是拿了很多瓶瓶罐罐的,这才看着韶揽越,却见自家公主已经推着轮椅到了榻边。

“扶他起来,安置在榻侧安坐。”金和银那比一般女子高挑的背影忽地落在韶揽越的眼里,他极其细致的看着金和银,即使连一直手肘微微的带动整个轮椅,她都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

韶揽越忽然发觉,其实金和银的手很好看,一根骨头接着一根被剔透的肌里完美的包裹着,微微勾动的时候,竟然看到手背上的凸起,诚然是最完美的手骨。

颜香站在那儿,看着韶揽越自己支起身子,青丝将他的面容遮盖的更加全面了,以至于只能看到他紧贴衣衫处的锁骨凹陷,把手放在一双长腿之上,这才如释负重的走了过去。

“还算是个八尺男儿,不真的需要女人去扶。”金和银只是有些毒舌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韶揽越,她竟然连一点耐心都没有。

正巧韶揽越袖口微微向上突起,卷着那袖袍晃在金和银的眼底,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韶揽越于此同时只是走到了金和银的前面,他还是邪乎般的清冷,金和银微微抬起眼睛,总算是没有那种不适感,此时这寥寥秋夜中竟然罕见的出现了阳光。

门窗摇曳的声音小了点,阳光却足了点,空气虽然还是很燥,但是却不在那么让人有涩然感,韶揽越耳垂延上那一处弧度在阳光的投射下竟然泛着点橘黄色。

金和银心里不知怎么了,竟然觉得还算耐看,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睛,这才道:“靠我近些。”

韶揽越微微把头凑了过去,先是局限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另金和银其耳根处淡淡的发热,却不自知,他一声不吭,只是见金和银没反应,就停在了那儿。

金和银将怔住的身体挺直,说来那些瓶瓶罐罐的她也是信手捏来,先是在一边用热水净手,那一双氲满热气的手,只是布满水珠,轻轻勾起韶揽越的下颌。

两两相望,金和银似乎已经不在像韶揽越刚靠近时那么新鲜了,所以便没有半分欠奉的看着他的伤口,取出一副膏状的物体,顿觉指尖清凉,这才淡淡晕染在韶揽越的脸颊处。

韶揽越不留余地的全神贯注的瞧着金和银,甚至感受到嘴角都已经被金和银轻轻的上着药。

虽然受了一巴掌,但却觉得值当了。

“从没见你喊过疼,莫不是我涂抹的太温柔?”金和银只是将满是药气的指尖洗净,这才没来由的问了一声。

韶揽越似乎极轻的摇了摇头,这才站了起来,金和银尽数玩笑的脸只是微微的充满疑惑,这才道:“也罢,大概是嘴痛的厉害连张口都不便了。”

微微的将指尖浸透在毛巾之上,金和银这才偏过头,对颜香道:“整饬的如何?还有什么补缺的吗?”

颜香只是心不在焉,金和银是声音过了好久她才知晓,这才道:“都差不多了,这么晚了,公主确定还要出发去广陵庵?”

“也许在赶到之前还能看到秋日斜阳,为何不去?这宫里待的本已经烦闷至极了,她;倘若能走,真想去除了这宫里的所有地方。”

“公主为北朝祁公主身份尊贵,想去哪里不都可以,只要说一声,何苦如此心有所愁,我觉得不该不该。”

金和银却没在说话,因为她的眼眶有些红,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难受感,而在下一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广陵庵地带,蜿蜒成片的山脉,错综复杂的山丘,一个接着一个,铺设在这片广阔的地方。

绿色植被有些旺盛,竟然盘根错节的生长着,山间的顶端微微的横空拽起一坐寺庙。

攀阶而去,参差不齐,青树翠绿,蒙络摇缀,如北斗七星似缠绕着,粉嫩的枝丫上带着些草腥味道。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正中的禅房只是微微罩着点残阳如血,钟磬音还未消散。

一个身穿质朴衣裳的妇女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她略胜粉黛,手里拿着珠串,指尖如琴弦波动似的扣动着那些珠串,嘴角勾起一丝平和的笑。

渐渐的额角竟然散发出一股薄汗,她席地而跪,只是独自一人在那儿,有秩序的又敲了敲木鱼。

她动作不失优雅,指骨间又掌握着微乎其微的力度,而桌面上仍旧放上午送过来的吃食。

她分文为摄,也不惧寒冷,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敲着木鱼,捏着珠串,女子较好的容颜就像是经历了沧桑了似的,带着点愁苦。

金和银此时已经卸下轮椅,因为山路崎岖,轮椅本就没什么用武之地,此时她两只手环着韶揽越的脖子,由他背着。

在经过这一处禅房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耳边仍旧传出些类似钟磬音的声调。

一个慈眉善目的尼姑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才对金和银解释道:“祁公主,我们走吧。”

金和银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清净了不少,这才点了点头,寺庙晚上露水重,金和银本不以为然,可是天才刚出现点斜阳的征兆,她的腿就已经隐隐作痛了。

颜香在一边拿着厚重行李,还有一大堆的侍卫在山脚路口处蹲着,金和银内心是不接受的,想着想着,不知何时,韶揽越已经停在了禅房面前。

清一色的鸟儿叫声,古木色的门框,赤红色的门窗,外面还有一些树木丛生,韶揽越只是尝试着同肩膀把门打开。

迈开大长腿走了进去,迎面扑鼻的是一股阴冷之气,广陵庵常年清净所以一点火星都没有,用冷这个词完全是形容不出来的,仿佛空气中还有一丝潮,混杂着一点树木的味道。

“这是客人入住的禅房。”身着灰黑色长袍的尼姑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的声音中透着股极致的体贴,接着又同金和银讲了写关于这里时间分布的问题。

金和银知道她们这里不兴打赏银子,都是些不染前尘的女人们,便打算叫颜香过去帮衬着整理下瓜果蔬菜什么的。

“公主的饭食已经由圣上专门找人包揽下了,而广陵庵只负责些蔬菜的挑选,这里饮食比较清淡,公主千金之躯,难免会招待不周。”

金和银笑笑不说话,被韶揽越放在了禅榻上那灰黑色的被子,上面还有这点落上的灰,金和银只觉得腿部已经冰凉,似乎隐痛的更加厉害了,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笑着。

待到人去楼空的时候,金和银这才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夹竹桃的红色符,她细细地端详着,却久久没有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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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这位大侠,咱好说好商量

“轮椅稍后为公主备上以便公主出去活动。”那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只是在凉风中挥舞,尼姑声音中带着点温柔的气质,静心寡欲,眉心正中带着点一颗痣,竟然多了几分慈祥

金和银首当其冲地把那红色的符放了回去,这才抬起头微微致意,一席青丝只是低垂在双肩,身上的白色裹裙只是将那双大白腿给遮住,却还是微微有些烦冷。

韶揽越尾随其后也出去,指尖把着门把手,似染灰的手指只是轻地握住,又慢条斯理的抽手。

那门就迅地带上了,颜香一席毛衫微微涟漪出一丝清爽,只是忽然弯下身子,把那些带来的衣物整治一番,这才累的有些气喘吁吁了。

小薄唇微微有些挪动,骨头架子都有些散了,颜香这才忽然蹲在金和银的身边,搂着她的胳膊,这才道:“公主,颜香好累。”

金和银微微敛眉,这才凑前把扶起了她:“是吗?原本还打算带着你去看看这广陵庵的夕阳。”

“原来某人已经累了…”金和银尾音微微拖长,咬文嚼字的时候脸上因为愁苦而低沉的神色竟然多了缓和。

颜香只是忽然笑了起来,这才把头抬起,脸上多了个小梨涡,这才道:“公主一言九鼎,不能反悔。”

金和银只是抬腕抵触在自己的光洁额头上,这才微乎其微的敛出一丝笑容,腰肢间竟然有股风吹过,所以致使金和银常年手足冰冷。

颜香只是爬了起来,金和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看起来泛着点阳光,她后面的丫鬟髻微微有些耸翘着,竟然平添出一点可爱之色。

“揽月,进来进来。”颜香只是忽然打开门,这才拉扯着韶揽越的衣角,不知道是秋天干燥还是什么似的,空气中传来啪嗒一声。

颜香收回手,放在自己的嘴角处吹了吹,这才大声嚷嚷道:“你身上带刺吗?好痛。”

韶揽越微微的偏过头,极轻瞥了眼金和银,这才直直的站在那儿,门开的时候,气流似乎通畅了,竟然让风劲更大了。

金和银坐在榻上,一双赤足只是被吹的有些冷意,那白裹裙的边角似乎也扬起,露出些白皙透亮的肌里。

“风太大,你进来。”颜香说话的时候,竟然吃了一嘴的风,肚子里似乎都有些透心凉心飞扬,这才觉得眼睛有些涩然。

韶揽越大长腿忽然上前一弯,整个人都被拉了进来,门也顺势被关上,颜香这才晓得自己有些猛撞了,这才道:“公主你说。”

“整瑕好了,便出去看看夕阳。”金和银忽然与韶揽越对视,一双冷漠地眼底竟然变得有些柔软。

这才转过头,金和银微微的把手指缩会衣角里,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肤色竟然愈发的羸弱。

韶揽越盯着金和银,也不吭一声,金和银便知难而上的看着他的脸颊,这才道:“还在抹药吗?”

韶揽越怔住,指尖微微蜷起,这才放肆,琉璃光火的眸底竟然收了一抹诧,这才像金和银走了过去。

金和银只是好整以暇困惑般的看着他,韶揽越大手一揽,白色裹裙紧贴着的后背只是被覆上。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滚烫一点,金和银便下意识去闪躲,可是却被受伤的手肘卡顿住,就算尴尬,金和银还是一声没吭。

她微垂着脑袋,只是两只手顺势放在韶揽越的心口上,一双白裹裙竟然顺着一个地方倾斜,甚至膝盖窝都能感受到韶揽越臂弯内血管跳动。

迎面一股潮的味道,金晖斜阳,只是把韶揽越的脸颊上渡上一丝金边,有一个山脚口。

他微微屈着身子,金和银这才被放了下来,他们如约的看了夕阳,照的全身也暖洋洋的,金和银忽然觉得还算舒坦,这才迎面看着那刺眼的一抹夕阳。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才道:“真好。”

韶揽越这才有些伤感地听着金和银那一句不浅不淡的,能说出来话,那是到底经历了什么?

韶揽越也不知道,这才依旧站着,任由秋风吹着青丝凌乱,那一抹清凉的感觉在脸颊处竟然发散,这才悄然的看着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夕阳落下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所以就更加觉得空落落的,广陵庵晚上的饭食,是在集中再大厅挨个排队形成的。

已经远远地听到了些声音,金和银这才坐在那儿,就像是浣溪妇似的,微垂着目光。

“这是我第一次看夕阳,总觉得看不够,要是每天都能看上一看,就好了。”颜香发自感慨,这才微微的也瞧着那边声音的来源。

“公主,听说明天会光琳大师回迎接咱们,同她求签的人都说她讲的妙。”颜香也是瞎打听,不过初心是好的,金和银便没说什么。

“回去吧。”金和银只是清冷的开口,这才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泛痛的太阳穴,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只是落下,这才有些蹙起秀眉。

“公主,你是不舒服吗?”颜香只是将那眺望远方的动作停止,离开弯下身子,这才对金和银说着。

“不算,就是有些累。”金和银虚弱地掀唇,这才侧着身子倒在一边,白色裹裙揽着的身体娇小的一发不可收拾。

“公主…公主…”颜香急得捏着手指,似乎要掰断似的,就感觉眼前黑影一片似的,这才怔住。

韶揽越一手捞起,身下娇小女子只是被她抱着微微有些仰着头,酥胸朝上小腹平坦衣料质地均匀的贴合在身上。

韶揽越极快的穿越那有些崎岖地山道,低头却看见金和银微微闭着的眼睛,小脸苍白的一丝红光都没有,这才更加快速的走着。

却始终没办法快速地赶回去,韶揽越微微屈着手臂,拖着金和银的头,用脸颊靠着,才发觉她真的到处都充满了冰凉。

可能是趋利避害,身下的金和银只是好受了些微微的睁开眼睛,掀动着嘴唇道:“无妨。”

韶揽越微微露出些厌恶的表情,他本就不喜欢逞强的人,这才看到金和银又闭上了眼睛,四处张望,只有一处空房。

这才推开那半掩的门,顿时那种粉尘随风席卷过来,韶揽越抬起手肘只是全部挡下,这才警觉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废弃的旧厨房,灶台空着,锅碗瓢盆什么的都生了一层层白灰,似乎都能呼吸进去一大片柳絮。

韶揽越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多遍,这才徒手把灶台上的灰抖掉,把金和银放在了上面。

金和银此时只是剧烈地蹙起眉尖,一双手杂乱无章的垂在一边,白色的裹裙狼狈不堪。

因为是旧厨房,所以久而久之的便自然而然的堆放一堆干柴和杂物,韶揽越只是侧身警觉的注意着,他的目光中透着股处之淡然。

走过去的时候,只是顺势把掌心轻拍,即使脏了指尖却还是很耐看,他抱着那些干柴,这才用火折子升起一丝火苗。

韶揽越将那有些冻僵了的手指再上面考了考,随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中,气温竟然回升了起来。

当所有声音都在放慢的时候,干柴堆里的臧小小只是换了一个手肘,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忽然间闻到了一股火腥味道,臧小小警觉的抬起头,翻了个身却忘记自己是在干柴堆里,一个踉跄从里面摔了出来。

顿时也挨了不少干菜的压,眼帘处只是看到一席黑色的衣袂,还有阵阵的余热。

韶揽越手指拎起一根干柴就抵在臧小小的颈口,臧小小哪里还有睡意,只是诺诺的举起手来。

“这位大侠我们有话好好说。”臧小小咽了口吐沫,这才转着眼珠,不知道想什么鬼主意。

眼前这个男人,一声不吭,眼神充满了阴寒之气,不知是敌还是友,大晚上的不过是想偷个懒,睡个觉都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臧小小一直看韶揽越的脸色,他次次没有反应,臧小小便先发制人了,这才道:“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能先把这个拿走吗?”

臧小小不想成为第一个死在干柴之下的人,这才顺势抓住韶揽越的手,这才道:“求你了。”

韶揽越当时就懵了,他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小窝头,这才露出一个更加阴狠的目光,顺势把臧小小的手腕折断。

臧小小痛的脸都扭曲了,这才呲牙咧嘴叫唤了一声,这才怒吼道:“小爷,我跟你拼了。”

臧小小转了转头,还未出手,韶揽越就嫌他太能说话,怪聒噪的,一手看在后脖颈,臧小小眼睛一翻白,这才没在吱声。

韶揽越这才有些困顿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在柴火堆旁边呆了好久。

韶揽越微微起身,侧着身子在门口处停了下来,他整个动作都是悄无声息的,原本是想出去探风的。

因为门外有一道光,由远到近的传来,韶揽越指腹来回摸索,这才尽量把司机隐藏起来。

一个中等身材的尼姑只是微微的拽了拽门,忽然发现有一丝裂缝,因为是旧厨房,便也没往里看,在加之韶揽越隐藏的太过完美。

奈何韶揽越各方面都极其灵敏,他就像是一个饿狼似的在后面垂涎欲滴的等着那人进来却不偏不倚的听到了钥匙孔的声音。

下一秒门口被关上,咔擦一声,很顺理成章的就锁上了。

韶揽越只是推了推门,这种时候他本能的掀唇,却在度清晰地感受到,他根本发不了声。

那一刻他眼眶都红了,却只是闷笑了一声,扶着门板子整个人滑坐在地上。

多少次了?可能掀唇对他来说在无可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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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他不会死,只是会很痛苦

这样的打击不只一次的降临在韶揽越的身上,他感觉体内汹涌的很,就像是被一团火烧了一样,这才伏住心口。

每个月的某一天…

韶揽越都会承担着循环往复地痛苦,这才极其凝重的把目光放在金和银的身上,所以,他才会这么拼命的希望金和银活着,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有的时候韶揽越觉得初辰的算盘很高明,抓捏的心口衣裳都有些褶皱,额间冗杂着一些细腻的汗珠,这才又艰难的站了起来,两长腿屈着,紧紧地贴在门板子上,稍微不警惕就有跌倒的危险。

韶揽越只是觉得空洞似的眩晕感,这才弓着腰,牙齿都在咬合,似乎舌尖似乎紧绷的有些少量出血,有一丝腥涩的味道。

就感觉嘴角有些酥麻感,韶揽越却内心冷笑一番,这才目不斜视的抬手抹去,这才静静地又坐下了。

他不会死,只是会很痛苦,每日每夜过着的都是破茧成蝶的过程,所以这些痛耳目一新的钻在自己的身体,入血,似乎要扭断自己的骨头。

韶揽越闷哼一声,终是把自己缩成一团,他身影萧瑟的很,寂寥到让人心疼,可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却见他眼底甚至被折磨成这样还是坚韧的很。

臧小小也不算是全晕,毕竟韶揽越打他那时,身体就已经开有了微妙的改变,只觉得自己的后脖子痛的打紧,这才强行睁开了眼睛。

似乎有些太痛,只是不停揉着自己的脑袋,这才缓慢地支着自己的手臂,这才道:“小爷我可是很厉害的。”

臧小小就是那种有的没的就瞎白话两下,其实胆子小的要命,这才扶着灶台胡乱疯语了几句,最终看向门边。

“原来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臧小小很是心细的扯了扯旁边的干柴,似乎还记得自己颈口还是有些太痛,这才低低的坏笑道:“小子你落在小爷我手里了。”

尬笑几声后,这才映入眼帘的是,韶揽越微微的扯了下眼皮,那个方向的他好像连抬起头都显得沉重不堪,却还是一副嚣张的气焰。

臧小小一下就被镇住了,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韶揽越的视野像是护食似的看着他。

臧小小心想,我没怎么着吧,他咋这么看着我,很快他就发现了破绽,以这个黑衣少年的性格,倘若没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可能就这样留着他?

所以,大有问题。正在揉自己隐痛后脖子的臧小小惊觉便更加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他不在畏惧,所以整个人都挺直了腰板,这才从后面抓着一个干柴放在手心,到韶揽越面前。

臧小小先是挥舞着手里的干柴,空气中咻咻的声音席卷着风的杂音,忽然伴随着一双惨白的手,横空抓住。

咔嚓一声,断了。

这让臧小小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腰,就是那样直接被这个可怕的家伙给掰的伸不直,这才吓的二话没说,直接给跪了。

膝盖骨感觉到冰凉,知晓自己跪下的臧小小,一瞬间红着眼眶,就打算装可怜到底了,这才道:“大侠,刚刚我是试探你一下,知道你的实力之后,我做出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韶揽越本就在发作,此时却感觉耳边乱糟糟的,手指这才又紧了一下,顺势把木柴捏成庸粉,混杂他指尖的血液直接落在了地上。

臧小小吓的更是腿软,这才愣住了,反复的在心里想到底该怎么办,他还不想将小命落在这儿。

没办法了,凝重地咬了咬嘴唇的臧小小只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表现的十分投地,即让韶揽越得到了大男子主义的荣辱感又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

“收我为徒吧。”臧小小感觉自己说的瞬间血管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以至于他反复地咽着口水,只觉得眼珠子涨的厉害,脸颊火热一片。

咚是一声,叫有些胡思乱想的臧小小本能的缩成一团,他心里呐喊过不知一遍,似乎都有些把自己的手指掐破,这才被一边的灰尘引发的阵阵咳嗽。

韶揽越倒下的时候,只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倾斜了,但他好似不认命般,指尖划着青石板发出写难听的声音。

额头似乎青筋爆起,玄色的衣角只是打湿,锁骨处有些汗珠,这副样子在臧小小看来就像是吃人的野兽似的。

这才用手戳了戳,却还是没什么反应,这才被韶揽越盯的有些不自在,抬手就打了一下。

却没想到,韶揽越直接晕死过去了。

臧小小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喜悦,相反觉得自己将近懵逼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好好的缓解,就在晕死过去的韶揽越身边,僵直坐了好一会儿。

这才全身心的躺了一去,他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好不真实,这才侧着身子又欠不拉几的去抹了抹地上那些庸粉。

那些都是干柴变成的,这才有些混沌的闭上了眼睛。

须臾一下深吸一口气的臧小小只是猛地翻起,就像是死鱼翻白似的,这才想到,自己还留在这做甚?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个时候的臧小小就显得有些力气了,他拖拽着因为疼痛而晕过去的韶揽越,却还是不由的发出一丝气吁吁地声音。

这些都不是罪主要的,所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臧小小已经做了很多苦事了,接下来能走出去就好。

怀揣着无比期盼地目光,臧小小瞬间就有了力气,这才去推门,却发现回应他的不是通畅的打开,而是…

根本就是打不开,被锁上了。

此时,臧小小的心态是崩溃的,他只是感觉腰痛的厉害,这才咿咿呀呀的吆喝起来,至于那灶台上的女人,臧小小更是无暇顾及。

又恢复了从前的萎靡样子,臧小小只是坐了半天,他都觉得哪哪都不顺,这才低咒一声:“小爷真是水逆了。”

这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臧小小想着就头晕,这才抬起手指摸着,却惊奇的想到,过不了多久,臧笙歌给蠢蛋做饭的时候还不是要来?

那他还担忧什么,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坏球的人竟然把门给锁上了,等待的时间是很煎熬的,臧小小一边提防着那边的韶揽越有没有死灰复燃的现象,一边又打瞌睡,其实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除了自我调遣。

天似乎还是有点沉,平常就已经很冷了,山上就更加邪乎了,那强劲的风永垂不朽的虎啸着,臧笙歌只是提着一个灯笼,独自一人在一边靠着。

他穿的不多,手指冻的有些发红,眉眼处尽是伤情,他走走停停不知在犹豫什么,他时常这样就是一夜。

却感觉到迎面撞上了个人,他下意识躲开,却又觉得不能太张扬,这才抬手扶着了那女子。

女子微微的低着头,这才感觉到一丝稳意,这才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关键的扶住了自己。

臧笙歌早就换下那一身饭香味道的衣裳,干净内敛的白色衣袂只是与风同起,待看清来者的小姑娘时。

臧笙歌的心似乎隐痛起来,他记不得谁,因为从不放在心上,可是对于金和银身边的人却断然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只是匆匆一眼。

眼前这个女子便是那天焚烧衣裳的宫女,臧笙歌不知道她叫什么,却感觉她很着急,抬手把灯笼给了她。

便转身要走了,臧笙歌的脸再黑夜中本就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可是就是这安之若素的样子,叫颜香远远地看着了一眼,指尖微微的捏着灯笼。

像远处晃了一下,臧笙歌本能的反应了一下,抬手挡住自己的面容,怕是任何一个在宫里呆过的人都认得他。

那个触犯北朝威严的男人,恶贯满盈害祁公主一身伤痕的男人,无不昭示着自己的过失。

光亮传来的那一刻,臧笙歌似乎释然了,他只是冷笑一声,他早就不是臧笙歌了,那个让小银子一辈子都有阴影的男人。

设想中的光亮的确是没找到臧笙歌的身上,只是落到了别处,颜香嘴里焦急的嘀咕着:“这个死揽月,到底去哪儿了。”

臧笙歌这才把头转了回去,将自己的身体死死的靠在那树林的后面,她的生活里没有自己也没有许木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虽然没有生机,但却是最好的结果。

臧笙歌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扶着那些草木淡淡的出来,心里竟然也驱散了不少的忧愁。

把灯笼送给别人,臧笙歌开始自己都找不到方向了,即使如此,他还是一副熟视无睹气派。

臧笙歌左手虎口微微蜷着,另一只手只是放在身侧,很快适应了在这黑暗中走着,虽然有些寒冷,但却让臧笙歌格外清醒。

就在走出去的时候,臧笙歌忽然被那远处的灯光晃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竟然有些泛着泪水,这才抬起那修竹般的指尖为自己擦拭。

边走边擦拭,可能臧笙歌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就像刚刚他差点就被那个宫女发现了,他只想在远处好好的看着小银子,至于她的生活,臧笙歌已经不奢望了在去插足了。

臧笙歌想要快点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一个人影,他便立刻错开了,接着走。

却发现黑夜中那个人好似故意似的,又挡再了他的面前,臧笙歌将腿往后一步,这才迎着那边掌灯人腿边的灯笼看到了那挡路人的模样。

是柳姜堰。

臧笙歌心里咯噔一下,这才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往一边走。

大抵是灯光本就是阳光的意思又或者是柳姜堰的态度太过唐突,所以在许木心开口的时候竟然多了儒雅,迎着那灯光泛起的柔顺的光晕,他的声音更是无限的充满了礼节,就像是天生骨子里带出来的家教。

“天黑,大家一起打着灯笼才不好在发生刚刚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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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胳膊肘不往外拐了???

许木心迎着灯光,泛着点微弱的光晕只是照在了臧笙歌的身上,臧笙歌迟疑了一番,这才抬起头,眼睛有点微眯,熟视无睹的往一边走去。

“半面妆男,你站着。”柳姜堰只是稍稍往后推了一步,他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没吊,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柳姜堰还是这副怪模样,让人讨厌极了,清楚地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柳姜堰肩峰撞了一下。

柳姜堰穿着简单,手臂处绑着紧紧的护膝,他忽然停下,懒散的看着臧笙歌:“实在对不住,你得接受他的建议。”

臧笙歌不怒反笑,狭长的桃花眼竟然微微上挑,周遭的光亮本就有限,落在臧笙歌脸上泛起一丝柔光。

臧笙歌无语死了:“不缺灯笼。”这才迈着步子只是往一边走。

“叫你停下。”柳姜堰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有力,这才微微的扣着自己的袖口:“谁问你缺不缺灯笼,就叫你人留下。”

“有必要吗?”臧笙歌云淡风轻的抬起头,听着气势柳姜堰还想和自己打一架呗,这才冷笑道:“这种游戏别找我玩好吗?没时间。”

柳姜堰忽然不说话了,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番熟悉的感觉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

“够了,你闭嘴吧。”许木心微微的蹙起眉头,看着眼神落在臧笙歌身上的柳姜堰,他似乎有些心情不错,微微的勾着嘴角。

柳姜堰身高笔直,墨色的长发只是猎猎飞扬,眼神中只是四处漂移:“我的公子,你什么时候肯向着我了,胳膊肘不往外拐了?”

许木心更是无语了,这才把灯笼塞在柳姜堰的怀里,言简意赅的开口:“就说你。”

臧笙歌在此刻竟然也笑了,本想就此分道扬镳,却见许木心向自己这走过。

柳姜堰阴笑了一声,眼底竟然平添几分温顺,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强塞到自己这里的灯笼:“果然是扶贫办的。”

许木心懒得理他转身说话的时候便有了极大的反差,他这才道:“既然无意,就此告别了。”

臧笙歌点头示意,他眉眼被拉的有点长,所以整个人充满阴柔感,这是与他内里最有区别的。

柳姜堰不急不慢的这才走到了许木心的身边,这才抬起灯笼,光亮游戏刺眼,搞得许木心一阵恍惚,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受挫的小姑娘。

柳姜堰忽然来了兴致,这才用虎口捉住许木心的下颚,充满了轻佻之意,这才道:“有点想叫你哭…”

“恶心。”许木心只是扭头,他那种儒雅形象的人本该对谁都是那种帮助一下的人,可是却对柳姜堰无比的厌恶。

“不应该是讨厌吗?”柳姜堰这才把手拿了下来,他那神色比翻书还快,眸光中竟然带着些与生俱来的恫吓:“算了,你又不懂。”

“滚。”许木心又说了一句就跟闹着玩似的,所以柳姜堰才想挑逗他一下,一本正经的,他不逗就手痒。

“我的公子,为了你,干巴巴的等着都行。”鬼才信柳姜堰的话,他那里有那个态度,全身没有一处是正人君子的样子。

许木心不想多说,这才迈着步子往前面走。

柳姜堰这才道:“我的公子,你也别叫我等久了,不然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的。”

“靠我远点,我没求着你跟着来吧。”许木心忽然怒吼一声,清秀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怒气:“说你叫你滚远点了。”

柳姜堰这才忽然抓住了许木心的衣角,笑意中竟然忽然消退,这才道:“和你玩玩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你要是觉得行,我倒是也不打算打破这里的平静。”柳姜堰充满威胁的话中,竟然听到了许木心的一声冷笑。

柳姜堰往后一撇,直接把灯笼摔在地上,似乎不惧威胁似的,踏着步子就把那灯笼踢到一边。

黑夜中许木心觉得衣领有点紧,感光感淡淡的消散竟然持续出现倒影,这才感觉自己的嘴角似乎被重创一击。

许木心瞥向一边,素养叫他闷声不语,因为不能吵到任何人。

柳姜堰后又甩了甩手,这才拿自己梵衣角给许木心擦了擦嘴角,这才道:“听点话,是不是就不能这样了?你说每次都叫我揍你一顿,不值当的。”

许木心一声不吭,眼神犀利的地看着柳姜堰,这才冷笑一声。

“别笑了…别人要是这么和我说话,早就被我卸胳膊卸腿了。”柳姜堰这才瞥了眼地上的灯笼,早就被他一脚踩的粉碎。

柳姜堰在半秒钟的发愣中缓过神来,这才道:“夜路走长了,胆子都大了,走吧。”

臧笙歌为食材做准备,所以就一个去了厨房,却没见臧小小,知道他大约又是去哪儿偷懒了,想着想着便拿出翠绿色的黄瓜,指腹有轻微的触觉感,这才摘下尾体的根,放在水下面洗了洗。

那些污渍啥的,就从白皙的指尖上冲刷掉,臧笙歌约莫着洗了一会儿,拿出来放在菜板上。

去柜台那边拿了几个鸡蛋,却有因为长的太高不得不弯下身子去拿,他一丝不苟,淡淡的在一边打了起来。

蛋黄蛋清同蛋壳分离落在了碗里,臧笙歌又洗了点小蒜,姜片,葱,放在果篮子里,捏着筷子搅拌着,让那些固体变成蛋液的状态。

打了火折子,却发现干柴有点潮,似乎升不起火,臧笙歌这才去管广陵庵的尼姑要了下旧厨房的钥匙,想要进去拿点干柴。

臧笙歌出门的时候,只是听见了打木鱼的声音,那人的屋里似乎还在亮着,让有些疲惫的臧笙歌忽然精神了起来。

捏着钥匙就直接去了旧厨房,臧笙歌的身影只是在那门便倒影出一个修长地影子。

臧小小只是睡熟中,却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这才听见吱吱的声音。

臧小小隐约间看到了一个步子,疑惑许多的他只是抱住臧笙歌的腿,这才道:“终于有人来了,不想某些人一点都不靠谱。”

臧笙歌没管,直接卷着臧笙歌就往里面进去,以至于臧小小被拖的屁股有些发热,这才觉得不对劲,抬起头。

“怎么是你?”臧小小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却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这才默默的把手松开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臧笙歌只是头都没抬的去那边挑选干柴,他指修长,在这秋天竟然惊奇的发现什么裂痕什么,相反却觉得白皙有力。

“你早就该要钥匙了,我感谢你,你终于来了。”臧小小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慢慢地支起腰身,还想是脚下踩了什么东西,就发出些锅碗瓢盆的铁声。

“拿完了吗?我们赶紧走吧。”臧小小在那边催促着,感觉心急如焚似的,臧笙歌却极致认真的看着。

“不行,讲究火候…,算了,同你讲也没用。”臧笙歌只是往怀里揣了几根干柴,这才蹙眉道:“你今天有点怪。”

“哪里?”臧小小闲着也是闲着,便用臧笙歌交谈了起来,虽然这家伙也不管自己,但却也是唯一一点人气了。

“竟然不蹦哒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睛却来回的望着那些干柴,这才断断续续的把那些残次的扔掉,蓄积写能用上的。

“我特么,腰疼…”臧小小只是极其轻声的说着,好像是不好意思了呢,嘴角因为微微的勾着,竟然有些呲牙,这才往臧笙歌那边看去:“人家稳重了不少多吧?”

“不然。”臧笙歌只是冷漠的说着,眼睛有些痛,他指尖也附着着一点灰尘,这才收拾一下这才道:“差不多好了,走吧。”

臧小小却把一只手抬起起来,他诺诺的道:“扶我一下,真腰疼,没骗人,用食物做赌注。”

臧笙歌又没说不拉他,只是不屑而已,臧笙歌把干柴放在臧小小的怀里,这才抖擞一下手上的灰,这才对臧小小伸手:“快点。”

臧小小护住干柴的同时,这才咒骂道:“今天真是水逆,人家在柴火堆里睡的好好的,忽然进来一个男的,把特么的干柴往小爷脖子上放啊。”

“——还特么的把那干柴一手捻成庸粉?”

臧笙歌贼无语,看着臧小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举着的手还是举着,这才反问道:“有用吗?”

“哈?”臧小小没明白,愣是叫他叭叭叭说给个没完,然后忽然问他有没有用,他还真迟疑了,这才道:“什么?”

“废话这么多有用吗?”臧笙歌竟然出奇的没直接放着臧小小自生自灭真是宽容极了。

“当然是…没用了。但是吧,我腰疼也就是因为他…”

“你嘴疼不疼?”臧笙歌还真没心思再同臧小小说这些,他眼神中竟然多了更多的无语。

臧小小不说话了,这才把手给了臧笙歌,却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话说,你是在讽刺我能说吗?”

臧笙歌:“你觉得呢?”

“我觉得腰疼。”臧小小淡淡的抱着一团干柴,这才道:“所以我能不拿吗?”

“你觉得呢?”

“别什么都我觉得啊,我在问你好吗?”

臧笙歌没搭理,这才往一边走,他脸上的那种阴柔竟然多了几分清冷。

“我能不拿吗?真腰疼。”臧小小开口抱怨:“他掰折了我的腰。”

臧笙歌没心情管臧小小,却感觉往前迈步的脚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似的,这才低下头。

臧笙歌的记性很好,基本上见上一面的人,哪怕匆匆几眼都能大体有个印象,更何况是这个男人还是小银子身边的男人。

他穿着标准的玄色衣裳,面容也对的上臧笙歌脑海里的那个人:“怎么是他?”

“可不就是他吗?闯进来就饶我清净。”臧小小抱着干柴,一瘸一拐的往臧笙歌那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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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真心喜欢,却不能在一起

在看到韶揽越的那个瞬间,臧笙歌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微微的蹙起眉,步子也停了下来,眼睛一直没离开韶揽越的臧笙歌,只是又里面折返。

小银子那个样子,不可能自己独立,而他刚刚又看到那个宫女,现在臧笙歌终于明白,原来那时她是在找他们。

想明白这些的臧笙歌,心情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他反复地捏着指尖,就连疼痛都不顾了。

“除了他,你还见过谁?”臧笙歌只是鬼使神差的开口,他眼角不能聚焦,只是看虚空,可是脑海里却全是小银子的画面。

臧小小:“你问那么多干嘛。”他忽然扶了下自己的腰,这才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废话。

臧笙歌低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点冷酷,基本上没有一句废话的问道:“说。”

臧小小这才摆正的态度因为觉得臧笙歌有点认真,这才道:“我可以如实的回答你…”

臧笙歌脸色不好,但是手上却没动作,空气中只是有一股等待的的味道,臧小小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他要是臧笙歌的话,一定会暴揍他一顿的。

可是臧笙歌却并没有,所以说他的性格真的变好了点啊,就当臧小小这么认为的时候,臧笙歌这才开口:“不知道吧?”

臧小小点头,这才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别打我,我知道我没用,但我确实只是看到了他一个人,可能是我睡着了吧。”

臧笙歌没理,只是将眼睛往一边落去,旧厨房里有一点暗,即使外面已经有点要亮的趋势,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下,他阴柔地脸上只是充满了冷静。

双手落在一边,看到灶台上的那个人的时候,心里‘轰隆’一声,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没人?臧小小你玩我是不是?”臧笙歌声线压的很低,这才大着步子迈了过去。

臧小小警觉,只是他用的是爬,从没觉得臧笙歌运动那方面你们精确,这才气吁吁的探头过去。

臧笙歌有多久没看到金和银,已经不是能用手指头数出来的了,他一直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她过的好。

臧笙歌不能接受,这才不顾一切的从灶台上抱起金和银,他从不觉得自己的臂弯这么沉重,此刻,他忽然笑了:“说到底,这不都是因为我?”

“——她需要医治,找医者吧。”臧笙歌就像是悲情男二似的,抱着这个浑身软软的金和银。

金和银把脸贴在臧笙歌的心口,就像他们平时打闹玩耍似的那种,微垂着头,唇角到着点昏睡时的泛白,还有点裂痕。

冷风袭来的时候,臧笙歌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那个旧厨房,小姑娘还是不希望自己欠他人情,所以臧笙歌也不会叫她难做。

只是把金和银昏睡的身体放在一边的禅房门口,他那时经过的时候,清晰地听到里面有人还为安睡。

听那人时不时的念着那些佛经,想来也是个好人吧,臧笙歌回过头看着金和银晕睡的样子,似乎有些痛苦地蹙起眉尖,嘴角似乎很渴似的,不断的挪动着。

那些回忆就像是潮水般涌动似的,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甚至连衣裳都没有给金和银盖上。

事实证明这禅房的女人确实没睡,绕着金和银脑袋里打转的是源源不断的木鱼声,就像是钻了蚂蚁似的。

就像是海绵垫子似的,蓄水蓄的更加厉害了,金和银感觉到的已经不是冷了,而是一种麻木,紧贴着门板子后背的只是微垂着,那一瞬间就像是坍塌了似的,直接倒在门槛上。

聆烬烬一身平整的衣裳只是随风而动,这才赫然看到了倒地的金和银,这才俯下身来把手搭在了金和银的肩膀上。

眼前的这个人手脚已经冰凉了,看着金和银微垂在肩膀上,聆烬烬也不能不救,只是她在这广陵庵待了几余载,从未见过金和银。

聆烬烬的指尖只是环上自己肩上的披风,这才盖在金和银的单薄衣裳,这才把那动人的眉眼收敛一下。

“母亲。你终于肯见我?”远处的许木心只是朦胧中看到了聆烬烬的身影,原本还不太敢信,虽然激动的要命,但却不敢上前,直到被柳姜堰推了一下…

聆烬烬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就当自己没有这个许木心这个儿子,这才独自一人把金和银抬起,在许木心那个方向,他觉得这个背影好眼熟,这才道:“母亲,父亲生病了,我们不能回家吗?”

聆烬烬没理,这才扶着金和银往里面走,她就像初辰想的那样,被许家人伤透了心,所以,她更不建议对自己的儿子也熟视无睹。

“母亲。”许木心只是站在原地,他不停的叫着,眼眶都红了:“母亲。”

“我还会在来的,一次不行就两次。”许木心相信金石为开这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风冷中许木心原本应该感觉到冷意的,可是并没有,只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护腕,柳姜堰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许夫人是否信佛?”柳姜堰的声音格外洪亮,他淡淡的看了眼许木心,他永远瞧不上自己,所以此时对自己也特别反抗。

许木心抬起头,这才用那有些红肿的脸看着柳姜堰,虽然隐忍不发,但他已经不服了。

“你发愿供佛,却支使大冷天挨冻等你这些天,这就是聆夫人信奉的好佛教?”柳姜堰一双眼睛里的瞳仁,是极纯粹的碧色,像两块美玉,散发冷意。

“倘若聆夫人想图个清净也不必以佛为又由,那样就偏执了。”

此期间许木心一直没消停过,柳姜堰心想回去在收拾他,这才道:“况且,你与许家的那些不愉快,没必要叫许木心承担吧?”

聆烬烬好歹也是青灯古佛多年自然不会因为柳姜堰说的这些而改变,只是开口道:“我早就不欠许家的了,我就是图清净,所以,你们回去吧。”

“——也不要在来了。”聆烬烬只是把微微的扶着金和银往屋里走。

柳姜堰终是没拉着许木心,让他挣脱了出来,他这才道:“母亲,不管你说什么,我明天都还会来的。”

柳姜堰只是上前一步:“说了这么久了,就算是真的拒之门外,聆夫人是不是也该让我们进屋喝口茶在走?”

许木心总觉得柳姜堰在捣乱,这才站了出来:“疯子,你快闭嘴吧。”

“好啊。正好有人需要你们。”聆烬烬只是努力的把手松开,这才道:“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很和你回去,我这辈子和许家人永远是一道鸿沟。”

许木心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只知道他此时心里是很难受的,这才点了点头:“母亲收的苦,我都知道。”

聆烬烬冷笑一声,大概生许木心那时,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甚至什么都没管,就来了这广陵庵,为的就是清净。

“我帮你母亲。”此时许木心上前的时候还不知道是金和银,柳姜堰是先上去的,他一只手本能的扣住那微微有些垂下头的女人。

把她揽在肩膀上,柳姜堰就像是抬大米似的,摇摇欲坠的身体只是来回的摆动着,许木心跟在后面就忽然发现了。

“小银子…”

听到声音的柳姜堰只是忽然大笑了起来,这才有些心酸的想着,他的公子又开始说胡话了。

“没完了是不是?”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回头看着许木心的眼睛,这才道:“直勾勾的?你看谁呢?”

许木心只是忽然从柳姜堰的怀里抱出金和银的身体,这才道:“真的是小银子。”

柳姜堰心想也难怪了,他家公子果然是春心荡漾了,这才感觉到自己手上的臂弯有些松,这才道:“在这么下去估计要冻死了。”

柳姜堰搓了搓手,这才红着鼻子淡淡的往里面走,许木心抱着金和银也进去了,他一瞬间想了很多的事情,却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山冷,人冻晕过去也是常事,不必急。”聆烬烬只是屋里烧的暖和和的,就连许木心都这么觉得,这才道:“她真的没事?”

聆烬烬忽然觉得许木心的这句话非常像几十年前的许绯,她就是怕自己总是这样伤感春秋,所以才一直不肯放许家人进来。

而现在看来,聆烬烬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对,这才道:“怎么?你喜欢她?”

许木心被问的一阵犹豫,他那担心的目光中又有那种痛苦的挣扎,最后低下头:“如果我说是真的喜欢,但却永远不能在一起呢?”

“不管母亲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许木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冷笑。

聆烬烬从没这么清醒过,一席青丝只是在后背吹着,她一身素衣只是淡淡的拖在地上:“你像他,胜过像我。”

“好孩子…这女孩对你呢?有没有那种心思?”聆烬烬只当是随便说着,她坐下,不施粉黛却胜似隐士女侠客。

“儿子做错了一件事,早就不配爱她了。”许木心只是有些心痛的说着,他那张儒雅的脸上,只是泛着柔光,此时竟然苦笑了好几声。

聆烬烬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才道:“爱不爱不是你说的算,难道你还能拗过心吗?”所以这一点,她的孩子还真是随了许绯。

“母亲你能不能同我说说你和父亲的事情?”许木心只是淡淡的帮金和银盖上了被子。

是母亲的话叫他对她安心,但知道是小银子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似是而非的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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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心的隔阂,还能回来吗?

古色晨光中,秋天为数不多的降了雨,使空气中充满了雨腥地味道,浸在这不算大的小屋里,竟然明显感觉到冷意。

聆烬烬被许木心的问题搞的一阵沉思,这才抬头看着窗外,思绪也同那视野变得深远。

聆烬烬最后还是低了头,她不否认曾经和许家的密切,但现在同样是藕断丝连。

“她醒来之后,你们都走。”她的声音中竟然多了几分逃避,这才坐在了一边。

可能是好久没睡的原因,竟然多了几分厚重感,脸色也苍白的很,同那素色的衣裳想对衬的时候,竟然病白了许多。

许木心心疼着,同时他这才开口:“母亲,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是因为恨父亲吗?”印象中父亲是那种严厉地,但他此生除了母亲并未在娶。

“她好像醒了。”聆烬烬忽然起来,素衣斑驳间,让总是逃避这些问题,偏偏许木心又插不上话,这才停顿,把头转向金和银。

金和银此时只是试探似的睁开眼睛看着那破裂成纹的天花板,吸了一口潮湿地空气,这才把手举起来捏了捏自己泛痛的太阳穴。

转过头,金和银迷蒙中看到了一个浅变夕阳色的衣襟,他微微的靠着自己,就像他穿的衣裳一样,他只是忽然停下。

金和银看不到他的脸,所以才要继续抬头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虚,直接眩晕开来。

许木心屈下身体,臂弯抱住金和银的头,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叫他忽然心酸起来,忽然又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把指尖捏在许木心的袖口处,她有些憋闷感,这才喘着粗气,把脑袋摆正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的眨了下眼。

却没想到泪水却从眼角落了出来,感觉进了耳朵里,金和银说不上话,就是觉得无比亲切,可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哭的也没劲,只是抽哒哒的。

许木心虽然难受,但总不能添油加醋,只是据理力争的扯出些无奈的笑容,这才把指尖凑了过去,他给金和银擦眼泪的时候,轻轻地,金和银感觉就像是羽毛抚面一样。

金和银抓住许木心的手,很温柔,感觉甜到心底了似的,这才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许木心不知道的是,金和银以为他要死了,还是被臧笙歌威胁,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金和银便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许木心,所以才会哭的那么强烈。

许木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前线生活中已经叫他变得麻木,他以为自己会永远的持续下去,那晚的一切他也在渐渐的消退,可永远都是痛,这才道:“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晕睡在门口?”

出口就是质问,使两个人的心都在悬着,金和银这才迟疑了半刻,这才将那有些酸涩的感觉压下,她不敢呼吸,只是不断的思路涌来。

她可以依靠木木吗:“没事。”即使现在看他,还是觉得那么崇高,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女人的感受,金和银见过他努力的样子,总是那么的心满意足。

许木心将怅然放在心底,所以表现出来的便都是云淡风轻了,他不想那么凝重,那样会压垮小银子的,这才尝试握住了金和银的手:“柳姜堰拿杯水。”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嘴角的那抹干裂,心里更不是滋味,这才将她放了下去,心里鼓舞着自己,刚见面本不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要开心才是。

恐怕这世界上唯一能指使柳姜堰的便是许木心了,不过许木心也是遭他毒打后唯一能健在的,两个人说上来可以算是拮抗作用。

柳姜堰笑而不语,却正中下怀,这才懒散的挪动到桌边,这才半吊子的样子,倒了一碗水,想都没想直接自己一口闷了。

手上的护腕处微微的屈着,这才又倒了一杯,怕自家公子夫人嫌弃,这才用虎口抹了抹,不凑巧,正好叫回头的许木心看见。

许木心蹙眉,他还不想在小银子面前和柳姜堰吵,所以保持着一张冷脸:“你自己喝吧。”

柳姜堰摇了摇杯子里的水,这才似懂非懂的笑了笑:“你觉得我喝的下去吗?”

许木心脑袋里一阵空白,脸色接着就阴了下去,这才看见柳姜堰已经侧身往自己这边走吧。

“不是你叫人家给嫂夫人拿的水,我的公子你害羞都慢半拍,是不是傻啊?”柳姜堰不知道的是许木心此时在后面听着,拳头攥的紧紧的,不是假话,他是真的想把柳姜堰拉出去。

“别给我丢人现眼了。”许木心只是脸上挂不住,这才往后拉扯柳姜堰,却看他笑的那个阴森,这才错开许木心的手腕,坐在了金和银的身边:“嫂夫人,你喝。”

金和银一阵哑然,不知道柳姜堰在做什么,这悻悻的捏过杯子喝下水,这才努力的抬起头看着许木心。

他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夕阳红色的衣襟只是被风吹的有些猎猎飞扬,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女人家的,心思自然是细腻的,即使许木心在怎么对女人无微不至,他还是差了一点,压下那种酸涩感,金和银复而这才看向柳姜堰道:“还请柳大人多多关照下许木心,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柳姜堰笑的很开,这才点了点头,说实在的,金和银有点害怕他,因为总能在柳姜堰的眼里看出杀意。

许木心没说话,他总不能说他不想被柳姜堰“关照”?反正,他都被他打的七个不服爸个不愤的,在多也没用。

许木心只是回头,就见聆烬烬已经去了一边,这才立马叫住了榻:“母亲,就算你不喜欢儿子,也请你别走,我想把她介绍给你。”

聆烬烬的心忽然就软了,这才停下身子,她一句不说,但身体已经在证明她在听了,而当聆烬烬看向金和银的时候,眼神也没那么重视。

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那眼神很温暖,叫金和银会心一笑,她看着眼前的聆烬烬,她就是许木心的母亲,可是为什么透着股清冷的味道,一身素衣,就如同金和银第一次见她一样。

“许伯母你好。”金和银只是微微的低下头,说来聆烬烬与许家本就没什么关系了,金和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有没有显得唐突?

聆烬烬没说话,只是等着许木心介绍,自始至终她的那股清冷劲都没变,手里拿着珠串,虽然没有在不停的捏着,但已经给人感觉超凡脱俗的感觉了。

而许木心的声音也特别好听,他声音磁性就像是潺潺溪流一样,以至于金和银只是在听他的声音而忽略他说的内容。

印象中,金和银只是觉得久违的熟悉感,而许木心的那句‘她是我母亲’在金和银心里多多少少停留了一会儿。

金和银不知道许木心会怎么向他母亲介绍自己介绍,可是却还是努力的听着,嘴角沁着一丝笑意。

许木心总是能把最难解说的话说的那么动听,在这次见面中,金和银虽然事不时的看着聆烬烬但所有的心思却也在许木心那些温柔的言语中。

可能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吧,总是愿意去听那些小到可以忽略的声音,只是在许木心在说那句‘她是我最或不可缺的…朋友’的时候,金和银沉默了。

不是因为许木心那句话有多不好,而是她只是个或不可缺的朋友,她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涩然,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叫许木心去说那些别的关系。

她本来就是那么的剪不断理还乱,所以整个心都是恍惚的,她努力的笑了笑,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在意,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心里还是跟有铁疙瘩似的,金和银只是郑声道:“谢谢许伯母,要不是许木心说了,是你救了我,我也许就冻死在外面了。”

对此,聆烬烬只是忽然开口:“算不上是救,倒是觉得有人故意为之,因为我是听到敲门声才出去的。”

金和银只是低头一笑,她从不觉得自己这么抢手,但心里还是有点小感激那个人,不然她又怎么见的到许木心,这才道:“既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金和银觉得自己已经很隐晦了,她没法走路,因为这双腿已经在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内失去所有的运动能力,特别是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金和银忽然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久而久之,金和银忽然想到了载宫里那会儿听到的母亲宫里的传言,她笑着,就向以前一样同许木心云淡风轻的说着:“听说?木木去宫里找我?”

“嗯。”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昏迷的时候他没在身边,就连她醒了,他也是凑巧遇见了她,本身还是没有勇气的,有的时候许木心总会这么想。

也许是父亲把他关在屋子里,他心里总是想着,父亲也是个时局者,从前他从不反对自己和小银子独处,难道仅仅是因为现在小银子落了难,他便这样敬而远之,甚至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叫自己去见她?

后来许木心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这对许木心来说也是一种逃避,所以他真的怕小银子会怪自己。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金和银只觉得心里很苦涩,这才努力的扯出了一丝笑容:“许伯母你别走,能听我说一句吗?”

聆烬烬只是停下,今天她听了太多的人说话,所以他便不想在听了,即使她和初辰是深闺挚友,见到她女儿,她有种亲切感觉:“我听了太多的话,所以并不想在听了,你可以多待一会儿。”

“看在初辰的面子上。”聆烬烬只是把门推开,外面潮湿感袭来,让金和银气馁地赖在榻上。

她与许木心对视…

心的隔阂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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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闭嘴,你给我闭上嘴吧。

金和银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只是对着聆烬烬的背影看了一眼,这才道:“许伯母,你不要抵触,我没有要劝你的意思,相反,我有事请教你。”

聆烬烬迟疑了,只是僵直在原地,这才回过头,也回了金和银一个笑,她只是将手缩回衣袖之中,这才道:“你想问什么?”

柳姜堰只是有一种看戏的感觉,却被许木心拉着衣角拽了出去,金和银看到只是微微示意了一下。

“母亲,小银子,你们好好聊,我们不打扰了。”许木心很温柔回头看着柳姜堰的时候竟然多了几分厌恶。

其后的柳姜堰只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许木心,这才被拉着出去了,甚至金和银都有听见柳姜堰调戏许木心的只言片语。

“把门关上。”许木心只是淡淡的说,他感觉到一股冷意,半个身体已经在了外面,拉着柳姜堰吩咐着。

柳姜堰长腿被拉的一条在外面,另一条只是抬起,指尖只是扣住门把手,这才顺势一推。

他和许木心独自咱在一边,柳姜堰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搭着,他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笑意。

“笑什么?”许木心也同样站着,他却比较正襟危坐,一脸的鄙视,甚至连身体都不自觉的的靠远了点柳姜堰。

“没事。”柳姜堰沉了几度声音,这才依旧站着,他眼角微微的敛着一丝沉稳之意,这才道:“到底为什么这么和我抬杠?”

“哈?”许木心一片雾水,他冷哼一声:“你还指望着我对你怎么样?滥杀无辜,阴晴不定的,你还有理了?”

“我都是为你好。”柳姜堰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须臾一下,这才道:“公子,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我总觉得你想做的事情总能办到。”

“柳姜堰你又犯什么病?我懒得和你多少一句。”许木心还是恨他,这才把脸转了过去,这才嘶了一声。

“怎么?还疼吗?”柳姜堰只是低头笑了笑,他忽然阳光般的瞥过头看着许木心,这才十分危险的走了过去。

许木心本就比他矮,拉进距离的时候,许木心更没什么存在感,许木心双手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这才无辜的抬起头看着柳姜堰:“滚远点。”

许木心不知道为什么,抬起手往柳姜堰的身上打,却感觉臂弯僵住了,被柳姜堰狠狠地握住了手腕:“别闹…”

柳姜堰虽然嬉皮笑脸,但声音忽然这么柔,搞得许木心都起鸡皮疙瘩,这才看到柳姜堰低头拿出一瓶药:“吃了。”

许木心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柳姜堰,他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不可思议,这才道:“我没事,不用。”

“没事啊…”柳姜堰只是把药忽然塞在了许木心的口里,这才用手捏着他的下颌:“叫你吃,你就吃。”

许木心只是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才咳嗽了起来,柳姜堰就在一边笑着,他走到一边:“公子,早知道你这么可爱,我就不逗你了。”

许木心倒在了地上,柳姜堰迟疑了,他脸色瞬间变了,快着步子就蹲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公子?”

“真是柔弱。”柳姜堰一只手扶着许木心的肩膀,想扶他起来的,时不时的还把身体凑近:“这个时候还不得是我?还没事给我闹小脾气…”

柳姜堰只是扯着许木心的衣裳,就看见他睁开了眼睛,这才挥起拳头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柳姜堰挨了一拳,嘴角微微有些红肿,这才将扯着许木心的手一紧,这才切齿的笑了笑:“你小子…”

“找打是不是?”许木心只是横空转过身,把柳姜堰压在身下,这才把拳头攥的很紧,又给了柳姜堰一拳。

“嘶…”柳姜堰嘴角渗出一点血液,他往一边看去,这才笑了笑,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深:“公子…”

许木心讨厌他说那些话,怪恶心的,这才抬起手拽起他柳姜堰的衣角:“闭嘴,你给我闭嘴吧。”

柳姜堰这才抬起眼波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的冷哼了一声:“公子你不知道想叫一个人真的闭嘴,是需要杀了就好了啊。”

许木心只是迟疑了,他握着拳头竟然落在柳姜堰的脑袋上方,他痛苦的嘶吼一声:“才不是,你别在说了。”

柳姜堰这才把有些痛楚的脸颊贴在许木心的耳边,这才笑了笑:“好,我不说,只是,我们之间的账你怎么算?”

许木心只是觉得耳边乱糟糟的,这才空洞似的直接松开柳姜堰躺在了地上,秋天的风很大,加上地面还刚刚下过雨,潮湿无比,许木心只是睁大眼睛,任由那天上掉下来的雨滴落在眼眶里。

许木心苦笑:“柳姜堰,算我求你了,把那个女人的消息告诉我,我任你处置。”

一声冷笑忽然穿过来,柳姜堰这才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是以为这个?你就对我动手?”

许木心很难受,甚至每每想到那晚,他的充满自责之中,这才滑动了喉结一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柳姜堰只是呵地一笑,他只是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才腾空做了起来,他还真不想解释什么:“公子你病了,说话都糊涂了。”

“不过…你这一拳,很爽。”柳姜堰只是站了起来,这才弯下手臂在许木心的面前:“我的公子,你还不起来吗?”

许木心自知自己无望,这才把手伸向了柳姜堰,却感觉一股力道,他被拉了起来,在柳姜堰的心口上撞了一下。

“公子你要相信我啊,不然我们是没办法好好相处的。”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

这也是许木心第一次产生怀疑,会不会那晚的事情真的和柳姜堰没有关系,或许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许木心的心里真的很凌乱,看着柳姜堰的身影他就更加凌乱…

从袖口拿出那个红色符的金和银只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掀了掀自己虚弱的唇,这才道:“许伯母帮我看看这个…”

“我知道您在广陵庵待了几余载,我母亲那个年代的事情你也知晓一二,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聆烬烬没说话,只是拿着金和银给的红符这才沉思了起来,她的眉目中忽然有些怅然:“知道在多又有什么用,我已经青灯古佛多年,就应该把那些红尘事看淡。”

金和银知道聆烬烬这个想法就知道这个红符一定有很多故事,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我要知道,我也有权利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金家,不知道自己到底担任什么?这些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

“许伯母这些天我总是在做一个美梦,还有很多小时候的回忆,可是我就是觉得空落落的,我需要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

聆烬烬只是忽然笑了:“我和初辰那会儿也不算是有多大交集,作为忻州的和亲公主,我只知道我嫁给的人必须是权位最者,韶光”

“韶光?那是谁?”金和银看着聆烬烬的目光,她似乎很沉迷在那段时光里,这才发问了一声。

“傻孩子,哪里有唾手可得的江山,都是上一辈的人踩着无数尸体攀爬而上的,只不过这次换的是你的父亲。”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才道:“原来是这样。”

“初皇后这个人很贤惠,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北朝真的很陌生,是她没日和我在一起谈心,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本就与韶光没什么感情,又怎么能去和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去抢一个她爱男人,我不能。”

“所以,我遇见了他。”聆烬烬尝试打开回忆的时候,却发现只有那个时候,才是最美好的,而现在放眼望去只是片狼藉。

“是许伯父吗?”金和银也有些热泪盈眶,她从不觉得那么严厉的许伯父竟然也有一个挚爱,竟然还在广陵庵,到底是怎样的故事,才能使他们此生不能相见。

聆烬烬点头,这才道:“我和初皇后说了我本就对韶光本就无意,我会和忻州的解释的。”

“初皇后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她本就身体虚弱,她没办法和韶光拥有一个孩子,为此很苦恼,他想叫我代孕,为他们生个孩子。”

可能人的理解不一样,可是听到这儿,金和银有点不能理解初皇后的想法:“所以,许伯母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本就是和亲公主,说到底我的一切都是韶家的,现在只是叫我和韶光生个孩子,自由什么的,我还是有的,至少我当时觉得很满足了。”

“这个事情,除了初皇后知道以外,就是只有你母亲知道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和莫北在一起了,可是她的那些爱情故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向往的爱情就是初辰那样,为了心爱的人去抢亲,即使伤的是自己,当年你的母亲可以说是很伟大了,以至于我觉得金仪年好冷血。”

金和银从不知道爹和母亲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只是很感兴趣的笑了笑:“最后呢?”

“后来我才知道韶光要的爱情也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和亲是逼不得已,我的心里更加茅塞顿开了。”

“那次,初皇后只是把我带到了韶光的面前,可是韶光对我根本就没那个心思,于是,他们就对韶光下了药,而我就这样同韶光在一起了。”

“我怀了韶光的孩子,但却受韶光的白眼,那个时代,韶光已经没有能力在和初皇后有一个孩子,而我只是处于自己的怜悯之心,我不想叫任何人阻挡我向往自由,我本就是个和亲公主了,因为一个所谓的孩子能够全身而退,那对我来说,是好事。”

“没人能理解我,甚至韶光也从未看过我,但是初皇后却待我极好,虽然我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很孤单,我想念我母族的一切。”

“直到我遇见了许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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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原来我曾有个可爱的弟弟

那是个雨天,大雨掩盖了所有的希望,它阴沉得一发不可收拾,聆烬烬只是独自一个人跑了出去。

明明已经有了想要的自由,可是聆烬烬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只是抬起手接着雨点,朝着那个远方似乎看待了自己家乡。

聆烬烬忽然蹲在地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太难受了,这才哭了起来。

她没注意的是,远处有一个男人,他一脸的书生气,手里拿着个油纸伞,走了过来,他咱在聆烬烬的报团的身躯旁边,把油纸伞一推,盖住了聆烬烬上方,这才道:“我不会安慰人,但是也不想你一直哭。”

聆烬烬抬起头,这才默默笑了笑,这才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擦,这才道:“你是谁?我似乎从未见过你。”

“许绯,姑娘可以这样叫我。”许绯只是把手上的油纸伞给了聆烬烬,他这才眺望了远方,转过头这才看到聆烬烬还没走,这才困惑道:“姑娘,你还不走吗?”

“油纸伞只有一个,我走了,你岂不是挨浇?”聆烬烬笑着这才又道:“许绯,我们一起打伞。”

“不用了。”许绯只是把自己的外衬脱了下来,像是炫耀似的在聆烬烬面前晃了晃,这才笑的很正:“我有这个,况且我与姑娘去的地方也不同,要是姑娘实在觉得不妥回到住处可以叫侍女帮忙送回来。”

聆烬烬一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看到他匆忙地披上自己的外衬,盖在头上,这才疯狂的想一边跑去。

聆烬烬说着,这才起身去柜里拿出了一把油纸伞,这才用手摸了摸:“这的确是他那时候给我的,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讲完这个故事,我想叫木心把他带回去。”

金和银不免有些伤感,这才道:“许伯母为什么不告诉许木心这些,他和我一样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我们已经长大,有些事情就该面对。”

“许木心这孩子做事优柔寡断,像极了许绯,我不能把这些往事告诉他,也请你替我保密,这样我才好把当年之事如实相告。”

“我答应你,许伯母。”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后来呢?”

“第二次见面,也是匆匆一眼,但我知道他这个人心地很善良,他戒奢戒燥,虽然比同龄人的金仪年甄清风缺乏睿智,但也有自己的主见。”

“韶光和初韵,初辰和莫北,甄清风和花夫人还有我,那天的聚会是这样的,可我不知道他也来了,大家一起介绍自己,我才知道他是家里的独苗,生下来就决定他不需要像那些人一样拼命,就可以依靠父母。”

“可是他却从未依靠父母,他热爱文学,诗词歌赋总是朗朗上口。”

“虽然在别人看来那些都是虚的,但我知道他有一腔热血,和她真正意义上说话的时候是在那次宴会的散伙。”

“韶光本就不待见我,初皇后有心无力,初辰莫北闹矛盾,而甄清风和花夫人又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只有我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许绯,你能送我回去吗?”聆烬烬有些醉了,只抬起有些红晕的脸蛋,她心里也很苦,这才拽着许绯的衣裳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那天的许绯只是穿着一件很随意的浅棕色的衣裳,生平第一次有人倒在了他的心口,而且还是个女人,许绯的双手只是撑着,想了好久,这才抓住了聆烬烬的肩膀:“姑娘,你家在哪儿?”

“我吗?我没有家了。”聆烬烬只是抱紧了许绯,肆意攀爬在他的身上,而许绯竟然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人。

许绯有些心疼,这才想到对策,那就是要安慰一下这个女人,他把放在半空中的手指靠在一起,然后这才放在了聆烬烬的后背,这才道:“你别伤心了,我背你回家,没有人是没有家的。”

聆烬烬第二天醒来时候是在韶光的寝宫,她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便懒懒的靠在一边。

“光哥,是我不好,要怨就怨我吧,这是唯一的办法,既然烬烬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便不能放手,这其中更关乎两国之间的恩恩怨怨。”

“初韵,你糊涂,你知道我爱的人只是你,你这样叫我怎么办?为什么背着我策划这些,到底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初辰,在无旁人。”初韵只是如实回答,他目光中竟然有一丝无奈:“所以请光哥好好善待烬烬,是我没做好皇后的责任,却要别人来承担我的责任。”

“这不愿你。”韶光只是忽然揽住初韵这才道:“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只是你别在这么傻了,我也会好好她的。”

“我会好好在父亲面前树立光哥的好形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

聆烬烬只是忽然把身体缩紧,这才摸着自己小腹,她心里五味交杂,就像是打翻了调味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然后那一年多聆烬烬都没有见到许绯,她就缩在韶光单独的寝宫里,她的小腹也越来越大,而在宫里那个和亲公主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原因紧跟是水土不服。

还真的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聆烬烬临盆的时候,其实屋子里有两个人,这招偷龙转凤的事情时常发生,聆烬烬没想着脱身而出,只是在自己生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之后,就看到了许绯,聆烬烬很疑惑,她明明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着,她也有印象记得自己在生孩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和银忽然发问,苍白地嘴唇有些干涩,这才漠然的张开,须臾好久,才听到聆烬烬给的回答。

“这一切全都变成了我因为水土不服的厉害发了高烧晕倒在大街上,从许绯哪里我知道莫北联合初家族已经造反了,看许绯那个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初皇后找我代孕的事情,但我心里知道,初家族的人本就凌驾于一切了,如果不是他们也被蒙在鼓里,又怎么能跟着造反?”

“是莫北混淆视听,让那群利益至上的初家族觉得韶光已经是强弩之末,当时莫北已经娶了初辰,他们便愚蠢的把这一切都寄托在初辰的身上。”

“初家有两代皇后,初韵似乎是那个时代的悲哀,只能同韶光一起赴死,而初辰光鲜亮丽的披上了皇后的身份,成为初家族制约莫北的一条线。”

金和银到现在还是觉得在做梦,原来当年就已经这么乱了,她心里似乎更加涩然了些,这才道:“这些与这红符有什么关系?”

“在初家族打算同莫北一起预谋的时候又对初韵的身体不死心,总觉得她能生一个孩子,但又迟迟没有反应,初家族的人本就贪婪,而后算起了两全其美的好算盘,反而不是先把初辰推出去,而是认了一个未知名的那人做女儿贯穿在他们之间,而这个人就是柳氏。”

金和银对柳氏真的很陌生,陌生到她只知道这个人是莫盛窈的生母,按照聆烬烬说的这般,那柳氏就算的上是当时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了。

胜利了,柳氏功成身退,失败了,一同赴死,这可能注定了柳氏的悲哀,想到这,金和银忽然能理解为什么莫盛窈那么的针对自己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莫盛窈的命早就已经和柳氏息息相关了,她只能拼了命的往上爬,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还是被这世俗,这嫡庶之别给压垮。

所以莫盛窈恨自己是不多余的,金和银想了想,这才有些隐痛,可是在母亲这个立场她又有什么错呢?

错的不过是那个狼子野心的初家族罢了,死去的光帝和初皇后,还有那许伯母无辜陨落的孩子,这一切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

“只是知道真相的初辰对莫北大失所望,她一度要找到当时谋反时存活下来的人,她想要真相,她的阿姊和光哥都被莫北囚禁在一个小黑屋里,不见天日。”

“而我,那个时候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我每天看着许绯不知情的在呵护着我,我于心不忍,于是去广陵庵求佛。”

“可我不知道的是初辰也去了广陵庵,我出于自己的私心,加上不想连累许绯,便不想叫初辰发现自己的存在,我偷听了一会儿。”

“原来那个时候初辰已经怀了莫北的孩子,她很苦恼,一方面是对阿姊的愧疚,一方面是初家族希望看到的,她不想叫这个孩子成为家族傀儡,于是来求签到底是去留。”

“初辰走后,我本想着直接调头就走,我却看见了柳氏,她似乎听到了初辰的所有控诉。”

“当时她的手里攥的就是这种红符,时隔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这种符我最了解不过了,它是我忻州礼教中的一种恶性诅咒,其是否能够真的人受诅,我不知晓,但我知道柳氏动机已经的想要害初辰的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管。也在也没有去广陵庵,我怕自己遭到杀身之祸。”

“其实到最后,初辰的那个孩子也没保住,还是死掉了。”

“医者说那是个男孩…”

聆烬烬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起头:“孩子,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那个时代的残忍,那个时代哪里有什么人心,不过都是利益罢了。”

“这个符是柳氏的…我母亲曾经有一个孩子,只是被人害死了…”金和银以为自己会很难受,可是她却空洞的重复着这些话,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原来我曾有个可爱的弟弟?”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谢谢许伯母你,告诉了我这些,只是最好我还想问一下,韶光和初韵他们的结局如何?”

这可能的金和银最后的问题吧,那个时代的他们从锦衣玉食到沦落阶下囚,就算他们已经选择赴死,可是金和银还是不免为他们心酸。

作为莫北女儿即使知道这些都是错的,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去弥补?作为韶光和初韵,那个时代的爱情到底有多廉价?

如果当初韶光不那么在意给初韵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多娶几个女人,生几个孩子,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喜欢一个人,便想全心全意的和她在一起,至死不渝的就你一个人这又有什么错?

说到底的是那个时代不配有情,有情就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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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其实也算不上是开心事情

“他们吗?”聆烬烬吸了一口气,甚至不知道到该如何说起,正如他们先前说的那样,韶光和初韵是时代的悲哀。

缓缓地,聆烬烬回忆起往事心里也不免多了几分伤感,这才道:“他们被莫北囚禁在小黑屋里,每天只能吃一个包子,两个人都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莫北仅仅是留给了他们一条命,却挨不住冬日的寒冷,时间流逝,不过都是等死罢了。”

“初辰孩子没的时候,莫北承诺她,不管她说什么都答应她,于是初辰便把这机会留给了小黑屋的韶光和初韵,希望莫北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求他能放过,只希望他放他们苟且偷生吧。”

“父亲同意了吗?”金和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些,可是她的心真的也跟着牵动了,就像是尘封的老醋坛,被打碎了,留下的只能是心酸。

“他答应了,没在管韶光和初韵,但是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环境,韶光和初韵竟然有了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们在小黑屋里,每日一个包子,竟然熬了整整四年…”

“他们本不能活的那么长远,一瞬间他什么都清楚了…”

“他崩溃了,去查了所有的一切,验证了他的所有猜想,才知道是初辰是真的在帮衬他们,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叛,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孩子呢?”金和银反问,这一点她竟然如此的迫切。

“凭空消失了。”聆烬烬只是淡淡的回答。

她忽然起身,脸上的那抹伤感的渐渐的消退,恢复成原来那云淡风轻,这才道:“今天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真的不想在说了。”

金和银只是回了一个礼貌地微笑,恍惚间她看了眼窗外,秋风中冗杂着那稍停的雨水,在窗前划过:“许伯母还是不打算见许伯父吗?”

聆烬烬没表态,只是靠在门板子处,她眺望了好久,这才道:“我儿子是喜欢你的,可我觉得你们不可能,就像我和当年的许绯。”

金和银压根被堵的基本上说不出话了,这才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闭上了,她默默的听着这些话,心里只是跟打破了调味品一样,五味交杂。

“他们来了。”聆烬烬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转过头看着金和银:“果然不太喜欢热闹…”

金和银只是看到了颜香,她推着轮椅往这边走,金和银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才低头一笑:“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许伯母。”

“公主,你…”颜香只是把轮椅放在外面,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她风尘仆仆的像是一晚没睡的感觉,这才道:“公主,你当时你晕了,揽月抱着你就跑,我没跟上。”

“谁叫你来的?”金和银自然而然就把自己放在许伯母门口的未知人联系了在一起,此时,金和银竟然有一种疑惑感。

“我…我是怎么知道公主的?”颜香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才摇了摇头:“没有人告诉我公主在这儿,我是追了一个小窝头,他抢我灯笼。”

金和银甩了甩自己的思路,这才道:“乱七八糟,罢了,扶我回去吧。”她转过头与许伯母眼神对视,这才被颜香扶着上了轮椅。

外面的风吹在皮肤之上,先是一番灼热发散的时候已然是让人打颤,金和银缩了缩自己的身体,这才将那眼睛垂下:“揽月呢?为何不见他?”

“当晚,揽月是和公主在一起的,颜香不知,为什么现在揽月却没有和公主在一起。”

金和银只觉得恍然如梦,这才须臾一下,把手腕放在轮椅之上,缄默一会儿这才道:“回去吧。”

“嫂夫人?”颜香推轮椅的的动作只是忽然停下,她的后脑勺后有一阵轻快的步伐,声质阴沉的弥散开来。

“柳大人?你有什么事吗?”金和银只是回过头,她看着柳姜堰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也无意和他搭讪,正因为看过他杀人如屠狗,所以才知道他的阴晴不定。

“自然是许木心的事情,他约了你,在广陵庵求签处等你。”柳姜堰这话戾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传话的,反而是言行逼问的那种。

金和银倒也不屑与他在兜兜转转了,这从抿唇笑道:“到底是柳大人想叫我去?还是木木?我大致已经清楚,欢迎偶遇。”

“走了。”柳姜堰忽然声音低了一个层次,这才招了招手,他目光慵懒,甚至可以说涣散。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她指尖若有若无的放在自己的下巴上顺了一遍,这才道:“回去吧。”

“公主,那个约,你真的要赴?”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感觉到是一片威胁之意,直到柳姜堰走了他才把缩了的指尖松开。

“赴,为何不呢?”本就没什么可怕的,况且她也好久没有见过木木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相反,金和银忽然有点感谢柳姜堰,倘若真的是木木,他应该开不了这个口吧。

金和银忽然心情也好了很多,这才多看了眼这寂寥的寺院,钟磬音很响,很有节奏。

“公主是有什么开心的是事情吗?你刚刚笑了。”颜香就像是抓到把柄了似的,这才逗趣金和银。

“确实有,不过现在想想也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远方,这才道:“颜香,那个大师真的很厉害吗?”

“我似乎忘记了他的名字…”金和银这才低下头把指尖扣在鼻子上,这才道:“我忽然真的想求上一签。”

“公主你忘了吗?我们来广陵庵本来就是要求签的,当然要去了,管她灵不灵,反正图个热闹呗。”

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在知道这红符的来历以后还有父母亲之间的那些往事,三个无辜的孩子,这些孽缘虽然没有对错。

但是他们还是不可原谅…

韶揽越是第二夜回来的,当时金和银正在榻上躺着,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从未睡过,那些关于红符的事情,金和银反反复复的想着,仇恨充斥了金和银的心,让她难过。

渐渐的金和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眼角有一点湿润,她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些涩,这才看见一席黑影。

因为天有些黑的原因,只是扫了一眼,但还是很明显的看到了。

金和银那些迷离地想法忽然清醒了,她蓦然的把头抬了起来,就看见韶揽越,他似乎正打算出去。

“你有事吗?”金和银只是发问,眸光中竟然带着点谨小慎微,她看着那个背影,这才用那坚不可摧的声音说着。

韶揽越这才站在那儿,他在那个旧厨房痛苦了两天,醒来之后便昏头转向的跑了回来,他甚至都有些听不清金和银说什么。

明灭可见的烛台上,只是映照着点灯光,可是韶揽越的五官还是看不清,柔光只是照在他的头顶。

韶揽越就那样空洞的站着,一只手不自觉的扣住心口,他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却还是带着些迷离的美。

上前,他有的时候停顿,有的时候接着步子,那灯光下,金和银看到的只有无限拉长的双腿。

金和银忽然没了声音,她竟然不知道韶揽越靠近自己这边有什么错,是她自己说的,这才翻过身,她真的很累了这才慵懒的道:“停下吧,别过来。”

韶揽越只是将指尖抬起,扶着旁边的支柱,他生的很高,在靠近烛台的时候,这才让他俯下身去靠近。

韶揽越把烛台上的蜡烛湮灭,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贴着支柱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站不稳似的,索性不在走了,只是杵在那儿。

将那修长的身体俯下,蜷曲在一边,邓光熄灭的那个瞬间,韶揽越只是觉得自己眼前还是亮的,此时伴着金和银的声音无限延长,让韶揽越心头一滞。

“你还在吗?”金和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它怎么听起来都像个废话,而且她同韶揽越说话,他也从未开过口。

韶揽越已经麻木了,那边金和银的声音刚落,他就似乎能感觉到从指缝到整个骨头都在发麻的感觉。

越安静,那种感觉越强烈,甚至让他已经没力气去听金和银到底在说什么了。

韶揽越睁着眼睛,他盯着黑夜中的那一个点,就那样看,一直看,直到他看的眼睛都花了,她只是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这才任由疲惫的躯体自然低垂。

而旁边的,韶揽越总是能听见一些翻身声,断断续续,从未停止,久而久之,韶揽越听到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但知道那种感觉叫他的缓解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大概是她自言自语的尝试着和韶揽越说话都未果,觉得没趣,就自然而然的就睡过去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金和银本不是那种起早的人,但因为腿实在是疼的厉害就起来了,她眼看到的就是韶揽越。

他一直以来都很安静,甚至有些一种沧桑感,他眼底有忧伤,睡着的时候都不敢放松。

金和银本不想这么端倪一个男人的,因为本身也不自在,却看见韶揽越的神色变得有些痛苦,他把身体蜷的更加厉害。

衣裳贴合的锁骨只是一起一起的,他拼了命的摇头,最终金和银从他的眼角看到了有泪水滑出。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酸了一下,却看见韶揽越低下头,他已然是从睡眠中觉醒。

“你刚刚是在噩梦吗?”

韶揽越没回答,他喘的更加气急,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赫然放在自己脸上,即使被发丝挡住了眼睛,但还是叫金和银看出了他的恐惧。

金和银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也做过,而且不止一次,你能信吗?”

韶揽越似有反应,这才抬起头,目光深意的看着金和银,这才幡然起身,手肘只是微微的甩在一边。

韶揽越不是在做梦,那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比这个还残忍的了。

谁说梦是假的,他的梦就是真的。

真实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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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这个?你应当如何解呢?

只有无能地人才会无止境的去想那些伤痛的往事,韶揽越这才敛了敛神识,他眉心很轻的一蹙,即而消散,他眼光倒映着女孩悲悯的低下头,水嫩嫩的脸颊在泛着柔光。

金和银只是朝一边看着,她想了想,这才郑重的道:“忽然想给你和颜香也求个签,很期待就对了。”

韶揽越衣袖只是宽大的抖擞着,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精细手臂,他转过身,目光深意地看着金和银,此时竟然不知道该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颜香已经端着饭食,肩膀靠在门边,用那股力气把门打开,打开之时竟然有一声吱吱的声音,让金和银的心痒痒的。

金和银闻到饭香,便把自己的头发随手拢到后面,韶揽越也不经意间只是瞥了过去,女孩微微有些慵懒地把头发放在肩膀的一边,但有些还是藕断丝连,她颈白腰细的,她穿的极淡,微微弯下腰的时候,衣襟映衬下,皮肤白皙,竟然有种透着光的错感。

在听到有早饭可以吃的时候,眉眼竟然不自觉的笑了笑,忽然感觉到有人看她的金和银,只是停止了笑意,但似乎还在与颜香交谈:“就在榻上吃吧,我太懒了,真不想动弹了。”

金和银也没怎么说,可是那语气却像是撒娇似的,让颜香大吃一惊,她只是猛地点头,这才把蒸笼掀开。

金和银看到的自然不是臧笙歌那时准备的早饭,但是臧笙歌也没有浪费那些食物,只是加工了一下,

藕丝竹笋,大片蒸肉,还有一屉小笼包,此时蒸笼里只是热乎乎的,在这有些入秋的空气中又格外潮湿,金和银搓了搓掌心,这才道:“让我看看,有什么?”

“哎哎哎,这个厨师好有心,知道公主大病初愈的做了藕丝竹笋,公主的胃确实应该注重保养;寺院湿气重,确实需要力气,蒸肉就是,小笼包,大概是为了可爱吧?”

“…小笼包”金和银忽然有些伤感,她迟疑地笑了笑,为什么还有那熟悉地感觉。

一瞬间,颜香就发觉自家公主的眼角有些红了,这才发问:“怎么还要哭了呢?”

金和银这才理了理情绪,这才眨了眨,想要缓解那种酸涩感,这才道:“吃吧。”

“要是公主不想吃,那就不吃了,吃饭本来就是要心情便好的,如果只是伤感,那还不如不吃。”

“没有,我很喜欢小笼包。”只是总能想到臧笙歌,金和银心里有愧疚也有恨,甚至还有点想哭,这才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这才拿起筷子。

白皮馅小笼包,咬在嘴里似乎有些汁汤感,有点小烫舌尖,尝了几口,金和银就放在一边的碟子里。

她又吃了几口藕丝竹笋,只是放在一边,吃了一些蒸肉,嘴角有点软糯的感觉,金和银总觉得味蕾有些不敏感,舌尖有些烧灼地感觉,的确影响了食欲。

颜香收拾的时候,韶揽越只是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颜香的手指只是把那些碟子放在蒸笼里,掌心刚要放在上面挽着,韶揽越就把住了她的手。

颜香忽然一激灵,那种温凉感还没消散,这才退到了一边,韶揽越只是把提了起来,这才往外面走。

颜香愣在原地了,这才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嘴角处,微微的笑了起来,金和银正巧看到,这才道:“收拾一下,待会我去求签。”

颜香这才挪挪身体,这才把轮椅收拾了一下,金和银甚至已经开始不知道行走的感觉了,她慢慢的爬上轮椅,这才坐在了上面。

走到一半才知道,广陵庵今天很热闹,络绎不绝的人群叫这有些清冷的寺院,多了点热气。

因为金和银后面有侍卫的发挥了极致,中间横空腾出一点道,金和银觉得这种感觉很不自在,但脸上却表现的清冷。

四处的议论声,不免有人忽然知道金和银的出处,眼前的人不就是那个声名狼藉的公主。

金和银不畏这些,只是身后的颜香有些支持不住了,她大概也发现了这些人的异样,几个侍卫一起合力把轮椅抬到寺院的里面。

那个所谓的大师确实也在里面,他弥陀的样子叫人有一种敬畏之心。

这种时候就真的没有什么先来后到,金和银坐在前面,而那些来访者也逐一推到了后面。

虽然怨声载道,但是耐不过权威,所以每个人都鼓气囊腮的。

眼前有三个签,分别是姻缘,友情,亲情,分别背对着金和银的手边,那个声音充满了公平之意,对金和银问道:“选吧。”

金和银没犹豫,甚至雷厉风行的把指尖扣在了亲情之上,一直盯着金和银动作的所谓的大师,只是接住了金和银的手里的签。

金和银很冷酷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相信过,之所以说求签,不过是幌子,颜香知道揽月如是:“我选了什么?”

“亲情。”大师说着,这才把那个属于亲情的签混入了一堆新的签子里,金和银看他那极其夸张的摇晃着那竹筒,最后说了一句:“在选。”

金和银挑眉,眉间万种风情,白衣如蝉翼,只是勾勒出一身曲线,她长的娇小,却五脏俱全,一双柔软眼波中竟然带着些坚韧,这才把指尖扣在了其中一个。

“就这个了?你该当如何解。”金和银说话轻来轻去,到真的有种柔弱的气质了,此时白皙的手腕只是落在桌面上,扣着签的指尖竟然丝丝滑动:“还不拿去吗?”

“这是给公主您自己看的…求签本就似真似假,想必公主也没听说过什么绝对可能的事情吧。”

“对啊,原来就是这么一个货色的公主,这点常识都没有,还要抢着第一个,真是…”

听到这些,金和银只是微微的蹙起眉,她将指尖收回,连带着那个签也放在了袖口里,虚弱的身体仿佛一吹就直接跑了的那种。

“为什么不看?”那个声音似正非正的,而金和银不喜欢绕弯子的性格已经根深蒂固。

金和银笑了笑,极重地,但也不屑地,不着痕迹的脸只是微微的上扬,这才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大师也说只是思量,那就更没有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倘若真的有用,不过也是个图心安罢了。”

“而我的心安从来都不要这些签子决定…”

“那公主此来,那就要荒废了。”所谓的大师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仍旧平稳,没有愠怒的感觉。

“我是不需要,可是我却想为我的父亲母亲求一签,我知道出家人不能打诳语,自己内心的想法自然要说出,我为子女,自然是要求一个父母安康。”

“但不是靠这个签,我要靠自己,而求签只是为了叫他们心安,而让我心安的只有…”

替母亲报仇,为那那个为出生的弟弟报仇…

结束后,金和银这才在远处看见了韶揽越的身影,他有些浅色的眸光照到自己的时候,金和银忽然感觉他一定是一个孤单的人,那种沧桑感,就像是轮转的时间盘。

韶揽越此时只是微微的往金和银这儿走,带动着身上的衣裳再飘,衣裳贴合处竟然也松垮了好多,他肃穆的目光只是微微挪动。

金和银本就困顿,可是她知道韶揽越一向是微微杵在一边,要么不动弹,要么就还是不动弹。

金和银甚至感觉后脑勺有些凉风吹过,她只是往后看了一眼,那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人正在虎视眈眈的自己这边来。

金和银心头一紧,这种时候她真的是被刺激的面部都已经苍白开来,而后面的那些人也一定是等到侍卫分散的时候才会动手。

金和银没和颜香说,只是忽然把住轮椅的轱辘,停在原地,她就像是一个人赴死的犯人,只是把轮椅坐出了垫子的感觉。

韶揽越也停下了,他似乎发觉了什么,这才与金和银对视,他们之间只是隔着几个人海屏障罢了。

金和银冲韶揽越摇了摇头,这才把自己的披风解开,放在自己的手外边递给颜香,在韶揽越那个方向,女孩只是动了几下唇。

可是韶揽越却知道,她之所以不叫自己蓦然上前是怕那群人误伤到颜香,跟在她后面的侍卫也许能保护的了她,因为北帝,而颜香什么都没有,说起来如果能为主子死,就可以推出去的。

韶揽越步子一直在等颜香往前走在迈,他掌握的很好,也正中金和银的下怀。

颜香只是拿着金和银的衣裳就往韶揽越的那个方向去,因为金和银和她说了一句‘衣裳脏了,没法穿了。’

颜香本想着把自己的披风脱下给自家公主的却一把被金和银推了出去。

此时,她微微往前倾斜的身体只是被扶住,颜香还没等回头,就看见了听见了铮铮的声音。

一些朝着她的侍卫只是挥起剑,往自家公主的方向跑去,就连刚刚扶着自己的韶揽越亦然。

颜香只是转过头,却不敢上前。

韶揽越有些兜风的衣袖只是挥舞着,他一袖子揽住金和银的后脑勺,长腿只是咚的一声跪在轮椅边下,就连带将金和银整个人护住了,而与韶揽越一气呵成的便是那些侍卫,准确无误的射杀那些人。

金和银整个面颊都贴在韶揽越的心口上,甚至能听到他紧促地心跳声,韶揽越一只手虚实的扣着金和银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只是捏着金和银的后肩。

金和银似乎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喉结,此时只是在滑动着,往下就是他那稍蹲下腿。

而肩部此时却愈发的透着那清爽的衣裳无限的热了起来。

虽然知道韶揽越这是在保护自己,但金和银还是脸根发红,她忍着自己的呼吸,调整速度,却有种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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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那些我们互怼互撩的时光

耳根处已经通红一片,眼角往韶揽越的身下看着,他衣裳紧贴在双腿之上,跪在地上,往下延续的时候,竟然看到青石板上微微的有韶揽越的倒影。

那种铮铮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很刺耳,金和银感觉耳膜都要震破了,却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不自觉的钻向韶揽越。

他微微的蜷着身体,把金和银护住,捞她的那一瞬间,极其迅速,他裹着手臂的衣袖好像往上拉起了,直接搂着了金和银的脖子。

金和银大气不敢喘,只是一直盯着,她先前还觉得有点冷,而现在却热的要命。

不知道持续多长时间,声音渐渐消退,熟悉的冷风吹来的时候,反而有种清爽感。

几个被擒拿住的人,一个个被强迫着跪在地上,可是眼睛里还是愤恨地感觉。

韶揽越低头看了眼金和银,好人做到底般的把金和银抱在轮椅上,摸着韶揽越极瘦的脊背,金和银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换作以前,金和银又该调侃起来了,诸如这个人的看起来那方面挺健康啥的,但现在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细思极恐的就是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反正不是什么好惹的。

金和银也懒得再多想了,坐在上面,就看到韶揽越已经站在她的身边,韶揽越还没站稳,颜香就从远处扑面而来。

韶揽越底盘还算稳,眉心淡淡的放松下来,他没去抱着,只是任由颜香随意抱着自己的身体。

金和银只是轻瞥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想要柔和的说出话的金和银出口的的时候竟然异常冷淡:“为什么杀我?”

“柳姜堰的女人你说我们为什么杀你?就算我们这次没成功,也还是有人回来寻仇的。”

金和银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现在竟然不怒反笑,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戏谑感觉,这才微微的俯下身子:“你们蠢吗?哪里看到我是柳姜堰的人?”

“怕死?”被束缚住的男人好像还不死心似的好像在用笑来安抚自己那有点颤抖的心:“柳姜堰的婆娘我见一个杀一个。”

“现在是我反杀你。”金和银声音中带着点调侃,这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就算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女人,我是不是都应该把你送给你最不想见到的人。”

男人嘴角有些血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色竟然苍白,他把手指放在路边的青石板上狠抓了一把:“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不能这样?”他的声音中有点颤抖,一点都没有先前的那种斗志昂扬,这才道:“你不能把我送给柳姜堰…你这比让我死都残忍。”

金和银呵地一笑,她将眼睛落在一边,她的心比这冷风还冷,这才笑道:“人能认清自己,那是好事,祝你一路顺风。”

金和银心里还是有点怨怼,这些人怎么能如此独断专行,难道就凭柳姜堰找了她几次?

父亲的那些侍卫还不算是白来的,竟然已经架着那个凶手往一边拖着。

金和银忽然想到了与许木心的约定,这才心情舒适了一点,这才道:“你们待会在马车上等我。”

”公主是去赴约吗?你真的没开玩笑。”有了这次忽然的偷袭,颜香的心思更加敏感多疑了,这才思前想后的。

金和银会心一笑:“不然呢,我本就想去的。”某些黑心家伙扮演红娘却不自知,那次匆匆的看上眼,却让金和银的思念更加放大。

说起来,金和银也没在广陵庵待多长时间,可是启程回去的时候却比来的时候更加隆重,一行的灰白色大褂的尼姑们只是跟在后面,于此同时,金和银也勒令那些侍卫封闭她被险些丧命的消息,只给柳姜堰送了过去。

此时,天气竟然有种回升地感觉,太阳虽然不大,竟然有点小温暖,金和银指尖扣在轮椅上,竟然被电了一下,缩回指尖,她只是在那约定的地方等着。

臧笙歌一行人最终还是与金和银错开了,他们走了半个多时辰,臧笙歌从从偏禅出来,他带着一个臧小小。

这几天臧笙歌就没睡好过,所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在加上他知道小银子差点被杀死的消息,心里更不是滋味。

“别想了,我都打听了,今天蠢蛋的那些下人都没跟着,大概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臧小小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麻木,才知道臧笙歌看上了他的脑门,指尖微勾打了好几下,其中声音都响亮极了。

臧小小有些无辜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却还是感觉很痛,这才道:“你干嘛,我说的又没有错,不然蠢蛋为什么把所有熟悉的都禀退了?”

“她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就像当初,臧笙歌没有歪曲了小银子的想法,看的开一点,也不至于小银子一提起他,留下的只是伤感和仇恨。

臧笙歌从没觉得自己可以这样活着,便总是一边又一边的想着他们以前的事情,现在想想那些都是最美好的。

“我提醒你一下,现在外面查的紧,而且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自己比我清楚,别在之前那么冒险,已经很明显了。”

臧笙歌知道臧小小说的是什么,可是小银子有事,他又怎么能熟视无睹呢?

“还有这次,你又犯浑,想要冲去出,你到底有没有想后果,倘若你暴露了,一切会怎么样?”

“蠢蛋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侍卫,杀人如麻,总比你这个只会点皮毛的然后徒有其表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百倍,别觉得我损你,事实就这样。”

臧笙歌自然只是在一边听着,甚至都觉得臧小小变成了老爷爷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啰嗦。

“怎么?说够了?”臧笙歌微微蹙起眉梢,因为有些吵的声音竟然消失了,他甚至就像是不长记性似的,只是诺诺的往前走着。

“你家试试拿着这么多东西还苦口婆心的劝别人回头是岸,到底有多累…”

“老子不干了。”臧小小严重感觉自己的身体别压扁了,这才把行李放在了地上。

臧笙歌只是在马车边下停下,他的眼睛似往后瞥了一眼臧小小,这才掀帘,指尖就像是放在琴弦上一样飞跃。

“算了说在多,你因为不会心疼我的,反倒是我一直在为你担心,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另一边被比喻成狗的臧笙歌还是一声没吭,只是坐在了上面,他的心一点点沉淀的时候,就会想起很多事情,那些年我们互怼互撩的时光。

却从未想过如今会分道扬镳,虽然在一个人屋檐下,可是心早就隔阂很深了。

臧笙歌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长时间,他本身就有点挤再这个马车里坐着的时候都需要躬着点腰,直到感觉腰有些泛酸的时候才想着要出去。

臧笙歌抬手去掀帘,指尖附上去的那一刻竟然有一双纤细地指尖也放在了上面,臧笙歌看的有些不真切,这才听到一阵熟悉地女声:“公主?”

颜香看到自家公主已经坐在了马车的外面,脚下还踩着轮椅,这才讶异极了:“公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和银也不谦虚,这才把掀帘的手指缩了缩,这才放在自己的腿上:“这可能就是我的特长吧,在说,我只是腿部不能动弹,上半身灵活着呢。”

颜香只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这才笑了笑,心想自家公主都这么大了还一副小孩子的语气说话,简直可爱死了,和之前要把那些坏蛋送走的时候反差极大,这才道:“那现在总需要我了吧?”

“着什么急?回去也是争来争去的,还不如多坐一会儿,反正揽月不也没回来吗?”

颜香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殷切地笑了笑,这才道:“敢情今天公主赴约很成功啊。”

“没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金和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脸笑意,甚至就像彼时的天气似的,很美好也很明艳。

“公主一直都在玩这个吗?”颜香抬头总是能看到金和银抬手去扯帘子,她那些小动作,颜香自然是不会怎么注意的,这才问道。

“嗯,确实没什么好玩的。”金和银把指尖拿了下来,然后金和银就在没说过话,她任由这暂时比较暖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臧笙歌甚至觉得自己处在马车里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此时一阵相对来说比较清爽地风吹过。

只能看到金和银微微侧着的脸,还有那一席长发,暖意照着的时候,竟然还泛着点光晕,臧笙歌才知道,小姑娘其实并不是想玩,只是因为心里失落,但心又比鸭嘴还硬,大概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臧笙歌从不觉得自己第六感很准,因为那是女人的特权,可是他却深刻地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最爱的小银子搞成这个样子的。

知道结果的臧笙歌,心里忽然又是一个极端,虽然心痛着,却又渴望着许木心见她一面,从他胡乱拿个破匕首,危言耸听的时候,他臧笙歌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当是争取,可是却发现用错了所有的方法。

只因为那一时的无法淡定…

似乎想了很多,臧笙歌终于觉得这狭小地马车严重的限制了他的身高,也因此听到了来路上的步子。

臧笙歌曾经和顾叙学过几天功夫,只是因为没有耐心,所以才只是会了点皮毛,但那时,因为实在是不想看到父亲的脸色,所以就算是不许也去看上一眼。

当时,顾叙他们学的就是如何从脚步声中看一个人的内里,他闲来无事,也即真的像听热闹似的听了几个。

不管怎么样,臧笙歌想的都不是这个脚步的主人会不会害小银子,而是他真的有能力保护小银子,他的心,忽然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臧小小说的没错,他也的确没多少时间了,他只想在暴露之前,在好好看看他的小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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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眼前的这位确定不是作精

韶揽越此时拿着几个被牛皮色的纸袋子包裹住的油饼,不顾上面的油渍,只是从老远处就闻到了那油香味。

金和银微微的蹙起眉,这才似有似无的看着韶揽越,她真想一拳头抡死韶揽越,本来她就被失约了,肚子一直饿得要死,他又搞来这些吃食,到底是不是故意气自己?

金和银觉得自己应该是个两面派,因为她心里嘀咕这么多,可是脸色却一直僵硬着,感觉谁欠她八百块钱似的。

坐在那马车上,偶有些凄凉地风吹着,让那油饼的味道更加馥郁了起来,金和银还就真的有些抵挡不住了。

她先是坐正,然后没过几秒又换了个位置,可是视角却一直在韶揽越的身上,就跟苦大仇深似的。

女孩就愿意这样,虽然脸上有诸多的满不在乎,其实动作早就潜移默化的放在那儿了,她现在随便的四处看着,韶揽越忽然想知道她能站起来走路会是什么样子。

那些思绪飘过的时候,韶揽越竟然有些惊住了,指尖感受着那隔着纸张感的油饼,这才将步伐放慢,他有点喘,甚至还有点往外呼出的白气,唇线紧绷,此时手肘微屈,拿着油饼的那双手臂直接抬起,然后放在了金和银坐在一边的马车上。

金和银身体娇小虽然高挑但在韶揽越面前却有些逊色,所以坐在马车边上甚至还留了点空子,油饼被包裹的牛皮纸色的袋子包着,发出些滋滋地声音,香气四溢。

金和银没抬头,正中看到韶揽越的腰身,就跟树杆子似的,瘦的可怜,腰带的纹路似乎不是有些复杂,可是穿在韶揽越的身上却只是失去了他本身的复杂性,它化繁为简的转移了所以的光彩,只让人惊鸿一瞥了他的腰。

这样的腰要是折下去,该是得折了吧?

金和银一副端庄地样子就叫人感觉不怀好意,韶揽越被她盯的似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畸形了,这才与金和银对视。

金和银的眉目中似乎出现了看好的表情,这才把手探向那油饼,她整个手臂曲着,往后面去试探,还不回头去看,然后本来坐的就不稳。

对于金和银此番举动,韶揽越心下给了两个字,作精。

眼前的这位?是放飞自我了吗?平时看着挺不可小觑不容侵犯的,在外面就这德行?

韶揽越没多看好,既然愿意闹,就闹吧,拖着手里的另一袋油饼,韶揽越这才迈着腿往颜香的地方去。

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腰一阵尖锐地痛苦传来,要是韶揽越是一个平庸地人,也许能和金和银来一个人仰马翻的结果。

到时候还会被金和银压在身下,可是他却直接站在那儿了,油饼被推掉了从韶揽越心手里,可是他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

反手揽住金和银的后背,热气袭来的时候,金和银忽然觉得这秋风中的死死凉意真的是最好的救赎。

金和银不在那么作了,只是被韶揽越将身体往马车上一塞,摸着旁边的油饼,就想到那掉在地上的油饼:“拿去吃吧。”

韶揽越注意到金和银的目光是不小心夭折然后掉在地上的另一袋油饼,韶揽越很愿意成全金和银的大公无私,这才把油饼接住了,它还有点余温。

捧着那袋油饼,韶揽越径直往一边走,他先是把那袋油饼有条不紊地整饬起来,然后这才把干净的油饼给了颜香。

自己拿着捡起来的油饼接着吃,金和银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街角看到的那些乞丐,他们就是这种吃法。

可是韶揽越却比他们吃的有看头多,金和银微微有些不快,似乎是从心底来的吧,逐渐蔓延全身:“没必要吧。”

韶揽越只是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目光反倒是金和银做错了。

其实在韶揽越心里,吃这些又算什么?只是微微有些灰而已,之前他为了活下去,吃的都是死鱼烂虾,他不想浪费食物,之所以那么无法忍受,可能是因为他的穿衣打扮吧。

所以啊,真的很讽刺,你永远都不知道谁才是真的衣冠禽兽,谁又是人面蛇心。

金和银感觉自己总在他这有很多无语之处,反正别管别人说啥,说话在怎么难听,我呢,就是闭口不谈。

这不活活把人气死:“你脸上的伤早就好了吧?为什么总是不讲话,我问你什么也是。”

韶揽越身体一颤,这才抬起头,薄唇之上竟然有一点犹豫,那种惊慌或者惊恐地从未在他的脸上飘过,可是金和银却仔细地捕捉到了韶揽越细微的恻隐。

算了,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逼迫别人的人,这才感觉秋风吹的有些急了,甚至感觉自己肌肉都在打颤紧缩,这才道:“待的够久了,回去吧。”

一直窥听这一切臧笙歌,只是平静的抬起头,他的身体已经僵在那儿了,蜷曲的身体竟然已经僵直了。

此时却微微的感觉到帘子在掀,一股热流而上,但是因为金和银慢吞吞的,颜香就过去帮忙。

金和银看到了也不推脱,这才被塞了进去,马车内里竟然有种温润地感觉,这才依靠一边的角落里。

一双没有知觉地腿只是放在一边,被那花白的裙摆挡着,金和银手肘杵的地方是一个暗板,里面能容纳好几个箱子,在金和银这却只是当成靠着的一个陈设。

臧笙歌只是瞬息的藏在哪里,他指尖微微的蜷着,只是放在暗箱的一边,周围有些漆黑,只有一处泛着光,那还是臧笙歌匆忙藏起来的时候。

金和银微微的把手放在身体两侧,那种指尖半屈半合的状态,揭示着她有些虚弱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忽然伤感了些,也是似乎靠的有些累了,这才歪着头随便的四处看看她总觉得自己不争气,即使心里想了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木木没来并不是因为不想见自己,而是真的有事。

可是眼眶还是不自觉的红了,就像是没征兆似的,眼泪顺着鼻侧流了下来,臧笙歌那个角度,小银子只是把放松在一边的胳膊抬起。

金和银只是咬住了自己的虎口,心里想的是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不就是被放鸽子了吗?这算什么?

那么多难过的事情,她金和银都忍了过来,为什么一道木木这儿,她的心就溃败成这副无法直视的田地。

马车内充满了有些哭着哭着就笑了的声音,韶揽越在外面鞭马,颜香在他的一边,金和银哭的很小声,她还不想那么丢人,所以也就持续了不长时间,小姑娘慢慢吞吞地吸着鼻子,然后平稳情绪的时候,臧笙歌只是看她把手又落在了一遍。

此时,她只是微微的蜷着,虎口之上的白嫩皮肤竟然多了点红色,臧笙歌总觉得这次自己很不时运,其实他也有种逃避的感觉,就像女生心情不好的时候,但又想撑面子,憋在心里,就会去购物,一瞬间,臧笙歌忽然解裂了金和银所有的反常。

不是她反常,是她心里藏着一些渴望的事实,总是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让她觉得困恼,同时她又觉得,自己的生命之中本不应该全是情爱,应该会有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要努力的把那些不好的杂的乱的,不称心的全都发泄出去,才会那么反常。

臧笙歌忽然好心疼小银子,但他就更加把自己藏好,他忍着那已经僵硬的躯体,往外看去。

金和银不知道在做什么,迟疑之际,金和银只是微微的把腿挪开,她看到这马车之上还有臧笙歌临走时,不小心打翻下来的杯子。

金和银目光清冽,如霜露滴下的感觉,她不慌不忙的,指尖也不知因何而起的握住杯子。

颜香的话,叫隐匿在暗箱里的臧笙歌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但即使这样她他都不敢放松一下,这才用手捂住自己的指尖。

金和银的眼睛有点哭完的红,但颜香只是当做她没睡好,这才道:“公主,要不要去参观一下,你在民间一手创立的产业?”

刚从伤心边缘回来的金和银,吸了吸鼻子,她只是砸了一笔钱,却没想过这么一块肥肉竟然能散发肉香,很是深意地看着颜香这才道:“可以,但不能太过张扬。”

“放心,公主用的都是刚到帝城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要是真的暴露对他们也是没好处的。”

“不,倘若那边的利益最大化,而咱们这边却平淡如常,你说结果是如何?不能让一个歪树苗,毁了其他树苗的茁壮成长。”

“那…现在也是能先用他们了。只是我们还没有闲钱砸给他们,颜香想到最笨的方法便是以毒攻毒,倘若那边是利益最大化,那我们这边就实现更大的利益最大化。”

“那是自我消亡,是对手最想看到的,此举行不通。”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马车依旧行驶,就像是一条不归路似的。

“那该如何?”颜香有些拿不定主意。

“挖墙脚,我们可以把对手那边意志不坚定的人挖过来,为我们做事,给予高报酬。”

“意志不坚定的人又怎么能叫我们的对手信服,如果没有地位,想从他们身上涉取有用信息情报,岂不是竹篮打水,但凡有点地位的,又怎么能那么容易背叛。”

“那就搞点小工作,叫他们互相猜忌,有了隔阂,什么东西都能趁虚而入。”

“我记得,你和揽月每月有几日会出宫?先把那边人给我揪出来,不能冲动,打蛇有七寸,给我扼住他们的喉咙,在谈我们上述说的一切。”

颜香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推出马车内,金和银只是一副贵妃躺,动作极其随意,但又不显得凌乱。

只能弯着手腕,拿着那个空心地杯子,往一边反着扣住,微微的竟然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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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买单?真把自己当成菜?

臧笙歌抬眼望去的是金和银的手心拿着那个杯子在翻转,她指尖很好看,带着点病态地白,只是反复地随着思考而转动杯子。

刚刚臧笙歌也听到了金和银他们的那些交谈,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小银子改变了,还是违背了他的初衷,让眼前这个小姑娘开心快乐一辈子。

而现在剩下的却只剩下愁苦了,臧笙歌感觉到马车的颠簸,手肘这才不自觉的滑落在杵了很久的暗箱边。

金和银抬起头,她的目光微微的投射到臧笙歌这边,她轻轻地眯了一下,甚至和之前哭鼻子的样子南辕北辙,此时却充满了许多复杂地情绪。

臧笙歌一直屏气,因此脸上竟然有些发红,他目光也在看着外面的金和银,生怕他能发现,他的手腕处似乎还能传来一些痛苦的感知觉。

金和银低头,手里的杯子猛地砸向暗箱,发出些碎裂的声音,她径直把靠在上面的手肘挪开,这才清冷的说:“还不出来吗?”

臧笙歌僵住了,那熟悉的到他永远都忘不掉的声音现在却咄咄逼人般的揪他出来。

帘子外面颜香的声音竟然有些隐约不清,她只是道:“公主,发生什么了?”

金和银眼睛都不瞥一下,这才发笑道:“没事,手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边的碎杯子碎片,此时空气中竟然多了些安静的气氛,金和银的呼吸便慢了,臧笙歌的呼吸却紧促了,他只是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捂着。

金和银抬眼,顺带着把指尖放在窗边,迎面吹进来的风让她的眉梢之上的碎发有些往外撇,露出那光洁地额头。

另外一边手,顺势勾住暗箱,这才划开暗板,她指尖不算用力,却也已经抓住了臧笙歌的衣角。

臧笙歌认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他早就改头换面了,小银子在也认不出他了,就算是见了面又能怎样呢。

“你一个姑娘家的,这么不留情面真的好吗?”臧笙歌尝试着同现在的金和银对视。

也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腕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哪里竟然有种不舒坦的感觉。

金和银仍然看着臧笙歌,她不自觉的就把头翘上去了,傲气的一发不可收拾,这才道:“为什么在我车上。”

“我说上错了,你信吗?”臧笙歌还来不及多看一眼现在的小银子,就实话实说了。

“我现在也可以走。”臧笙歌见金和银没多说,就把她的手想要从自己的衣领下扯下去。

“你当我傻吗?”金和银手劲更大了,她一下子就把臧笙歌拽到自己的跟前:“给我钻回去。”

臧笙歌想走是因为他怕自己在这么高度紧张下去妆容会花,那样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可是听到金和银这么说:“你确定?”

金和银心烦意乱,细细地回想了之前自己从进入马车里做的一切的事情,都被这个陌生地男人给听见了,说实话她真想一手解决了他,这才听到臧笙歌这么说。

“我对你们那些破事不感兴趣,也不会多说一句的,现在你能把手从我的衣领上拿下来了吗?”

“可以。”金和银面无表情的回想着这个陌生男人说的话,这才不禁冷笑道:“你们这种人不都应该在男闾吗?”

臧笙歌心下已经把臧小小抽死一百万遍了,就算是陌生人这也在小银子面前抬掉价了,于是臧笙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嗯,给钱就能卖的那种。”

金和银更加嗤之以鼻,这才冷笑道:“那为什么逃到我的车上,莫不是想傍一个买你的人?”

臧笙歌好像上头了,已然是把自己这个角色给扮演的淋漓尽致,这才道:“傍一个金主确实是我一直追逐的,所以你是打算要我了?”

“哪怕我们这种人在不干净,要之前,也要给钱的,给钱,什么都好说,不给钱,那我们就免谈。”

“立牌坊吗?”金和银的确放手了,却也只是在一边坐着,多次的试探过程中,她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贪财无赖罢了。

可能是臧笙歌把自己损的太完美了,竟然成功的以假乱真,这才道:“所以,用不用我开个价?你买单。”

“买单?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菜了。”金和银似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腮红一大堆的,似乎比女人还懂,就想起自己还有个胭脂铺的营生,为了了解行情,这才道:“能知道你腮红的色号吗?”

臧笙歌被这个问题雷的外焦里嫩的,甚至有一种撞墙的感觉,这才哑然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其实这也是臧笙歌拒绝的好方式,但金和银似乎并没有含糊,直接就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二两银子,这才有些鄙夷的甩给臧笙歌:“给你,那个色号的?”

臧笙歌傻眼了,他接着二两银子的手竟然有种受不起的感觉,这才道:“红色吧,太久了我忘记了。”

金和银觉得眼前这位就是奇葩,男的出来卖的不是小白脸就是性功能障碍,她真是瞎眼了竟然问这么多这才道:“滚进去。”

臧笙歌感觉到金和银用指尖敲了敲暗箱,这才反问道:“刚刚还是钻,现在就是滚?态度好点会死吗?”

“要我用踹吗?”金和银都懒得多说了,她声音清冷,带着极大的不看好。

“踹?你那个脚吗?”可能有些入戏太深,臧笙歌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当即,马车里就没声了。

金和银似乎也跟着沉默了,她只是低低的笑着:“所以呢?滚还是不滚?”

臧笙歌只是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在意。”

“不用装了,这不就是事实吗?也多亏你提醒我,我用不了踹。”

臧笙歌感觉隐隐作痛的脸颊,这才回到暗箱里,期间他一直心里都不大得劲,就像是失去什么似的,小银子的那些泄气的话,他仿佛历历在目,甚至现在都不敢回想。

金和银也不在出声,她没来由的忽然好恨臧笙歌,为什么要救她,无数次的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变得很好,都抵不过随便一个人的不经意的一句话。

“臧笙歌…”金和银抿唇,她咬的死死的,忽然不在笑,只是平对着那习以为常的冷静:“——臧笙歌”

臧笙歌不相信小银子能认出他,他的心口也是一窒,有说不出的情感在里面,真的冗杂了太多太多。

“——臧笙歌,我恨你。”金和银只是冷漠地吐出这句话,她没在哭也没在笑,就是面无表情的:“你以为你在救我,还不如叫我死了。”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臭名昭著吗?”金和银忽然低下头,只是拿着那些碎的碗岔子,她眼光似乎发亮,只是自说自话。

臧笙歌听到金和银在叫他,那个时候虽然有点不敢接受,也不敢出来当着她的面做些神什么,但他真的有出来。

此时,臧笙歌只是看到金和银拿着那碗岔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臧笙歌在那一瞬间想到之前小银子对自己的控诉,‘还不如叫我死了’诸如此类的话。

臧笙歌想都没想就爬了出来,他用力攥住了金和银拿着杯子碎片的手腕,这才道:“没必要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就寻死吧?”

金和银斜眼看着臧笙歌,手腕有点紧,甚至让她不自觉的的脱力,就这样碎片直接从她的手里划了下去:“你觉得呢?”

“什么叫我觉得?”臧笙歌眼神凝重的看着金和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心跳的很快:“你不是想死吗?我只是怕自己逃脱不掉,你死了。”

“小白脸,首先你得明确两点,我没有要死,其次,你觉得我活着你就能逃的掉了?”金和银依旧看着臧笙歌,这才道:“把你的手拿来。”

臧笙歌仿佛被噤了声,这才把手松开,只是他还是把其余那些碎的杯子碎片给收了起来。

金和银这才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你做这行多久了?”

臧笙歌被问懵逼了,他也没做过啊,真是随口胡诌惹得错处,这才道:“怎么?你想给我赎身啊,还是想把我从那水深火热的地方拯救出来?问那么多。”

金和银没想到自己就问了这么一句,那边竟然奇葩的叭叭叭说了那么多,搞得她头都有些晕,这才道:“只是在想要不要找个男人玩死你,不然你偷听的账怎么算?”

臧笙歌还真没害怕,真心觉得小银子的厉害之处,这才道:“非这样不可?”

“总比死强吧?”金和银只是妄自菲薄的说着,她就像平常捞闲磕似的,也不管说出的话有没有粗鄙的意思,因为他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耐心就更不必了:“反正你已经身经百战了不是吗?”

“还不如死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其实说起来他还真谈不上是身经百战,他微微的敛眉,这才道:“你为什么要和不相干的人说这么多话?”

“怎么?怕我吃亏吗?我还不需要一个男闾中人同情。”金和银只是有些火大的说着。

“——不过,臧笙歌就这么让你无法原谅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微微有些绯红的眼角只是敛的很长,那种阴柔之美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偷听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改。”

“我不聋,自然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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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没人说真以为自己是大爷

马车很快就停下来了,臧笙歌觉得时间飞逝,这才单膝跪在地上打算爬出来,就被金和银一手指按了进去。

顿时黑了一片,只有小姑娘的手再他的头上摸索了一会儿,金和银边看边把臧笙歌往里塞:“你出来做什么?给我在这待着。”

“咋地?偷藏小情人啊?”臧笙歌气懒懒的说着,他眼睑不自觉的往上提了一下,这才被打了一下。

“你滚。”金和银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还是一张大度的样子,这才往一边掀帘,就看到了颜香已经把凳子放在了下面。

“公主,里面是发生什么了吗?”颜香有些困惑的说着,她似乎还想往里面看看,只是金和银的身体挡着。

“就我一个,能有什么?”金和银一口否决了颜香的猜想,她只是往一边站着。

“行了,我们走。”金和银声音忽然变得很清冷,颜香忽然上前把臂弯给放金和银的身边。

金和银下车时候看了眼那边的暗板,这才若有所思的把视线收回,路边一阵繁华,金和银下车的时候,就坐在了轮椅上。

金和银被颜香推着,韶揽越在后面,这才走进一个店铺,店家似乎知晓金和银要来的事情,这才把店面做的很体面。

这是家酒馆,又几个打尖的人,还有一个要吃饭的人,因为刚开张,住的人都图第一次,干净清爽,人未免有些多,这才吆喝的声音挺多的。

“老板,你看咱这店太忙了,都没来的急和你介绍一下。”店家名叫吴天,他是一个中年的大叔,却看起来很中气十足。

金和银此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才礼貌的回道:“不用顾我,好好做事就好。”

“用不用尝尝咱店里的吃食?过过关?”吴天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忽然手边多出了一个账单,这才翻开,放在金和银的手边。

金和银忽然反问:“吴掌柜,你确定吗?”她对饭食一般都很挑剔的,不过这不是恰如其分的在考察他们吗?所以金和银也真的何乐而不为了。

金和银随便选了几道菜,这才四处的观摩她的员工们了,有些累了的时候,这才抬起手臂,揉揉她有些泛痛的太阳穴。

吴天是个察言观色的人,其中他还处理了几件矛盾之事,金和银就在一边观察。

“为什么菜上的这么慢?我来消费的,钱也给了,还叫我等着吗?”那个客人咄咄逼人的,一看就不是善岔子,一张脸上带着胡腮络,开始叽叽歪歪的了。

吴天上去的时候,金和银只是给了他一个深意地笑。

其实吴天有点受宠若惊,这才心慌了一会儿,他走上去,这才道:“这位客人你好,您能来消费当然是我的荣幸,可是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的菜我会向后厨反映的。”

“反映什么?纯粹是想饿死老子是不是?”那人一张脸上仍然怒气满满的。

“客人,你这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看我们是诚心对待你的,你咄咄逼人就不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说吗?”

“行,给我免单。我就这点要求。”男人自己把身体往后一靠,然后就微微闭上了眼睛:“不是什么要求都行吗?我容忍你们的慢态度,只要免单就好。”

吴天没想过赶上老板来视察就遇见这样问题,他心里也挺愧疚的,甚至他半天都没说出话,就待了一会儿。

吴天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把目光投向金和银,这才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神情却独到,这才清冷的夹起之前上来的菜,吃了一口,这才道:“揽月,你去。”

说完,金和银好戏的喝了口茶,才发觉她家厨师做饭有点重口,想着想着这才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颈口上捏了捏,有些不自觉的去那边看看。

韶揽越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以为自己上菜了,这才神气的抬起手臂打了个弯,这才默默的看了一眼韶揽越:“菜呢?没菜在我面前晃个什么?知不知道老子被你们怠慢的,都饿了?”

“没人说你真以为自己是大爷是不是?”一阵柔美的声音忽然传来,男人只是抬起头看着金和银正在背对着他,拿着一个茶壶正在倒茶。

金和银一张脸上带着点欺世的笑容,白衣胜雪,手肘处因为端着茶杯而显得有些弯曲,颈白腰细的。

“哟,是个美人,不懂的要直视哥哥说话了吗?”他这声音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这才又道:“要是小美人让哥哥看一眼,哥哥可以放过他们这个酒馆的。”

不自量力,需要他一个乡野村夫放过她金和银的产业?彼时来一阵笑声,金和银抬手握住靠近手腕处的茶杯,这才一口喝了下去,喉里有点苦涩感:“哦?那你应该问问他。”

“他?为什么是他?一个破送菜的?”男人可能是脑子有点问题,看着韶揽越这才懒散的起身这才道:“美人让我找你,你给我识相点,祝我抱得美人归,我可以叫你死的轻松一点。”

韶揽越一身体面的玄色衣袂只是有些被风吹起,他洞若观火般的看着就饿男人,手肘用力直接打在男人的下颌骨上。

男人感觉顿时鬼叫了一声,这才红着眼睛看着韶揽越:“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打我?”

韶揽越往一边走去,避开了他那狼狈而又险些摔倒的身体,这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踹到了墙边。

男人瞪大了眼睛,这才没那么强硬了,这才把手放在韶揽越的衣领上,这才哭唧唧的道:“我错了,放过我吧。”

韶揽越还没听金和银说停下,这才拎着他的衣角,他那鼻青脸肿模样简直和先前是天壤之别,被扯的时候,还有些颤颤巍巍还时不时的回头往韶揽越:“我错了。”

韶揽越还没松懈,这才把男人拖拽在桌面之上,把他的头按在了上面,这才挥起拳头。

“我见他真心悔改,便放过了这一次,回来吧。”金和银唇角勾起一丝美丽的弧度这才被吴天看了一眼。

韶揽越很极速小点回到了金和银身边,他半分没欠奉的往一边一站着,男人只是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抱着自己的全身往外面逃窜。

颜香实在觉得解气,这才挪挪的鼓起掌:“好啊,做的真棒。”

结果鸦却无声的搞得后者一阵脸红,这才停止叫喊,吴天这才走到金和银的身边,大概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吧这才道:“老板,这件事只是小插曲,我们一定会尽力做的,想必颜香姑娘已经和你说了,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就想着安顿家人,真的不想失去这一份职务…”

金和银只是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渍,这才抿唇一笑,脸上多了几分柔和,却还是不近人情的说道:“吴掌柜已经尽力了,我没必要怪罪,饭食我大致是尝了一口,味道有点过嗜,这也是你们需要改进的地方。”

吴天这么一听,才知道这是老板在说他们还有机会,便虚心接受:“我这就叫他们改进,老板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次提出。”

金和银这才摆了摆手,目光放在了这家店的味道之上,因为是刚装修完的,所以细微的有股木腥味道,不过还不算很浓烈:“咱们这个新建的酒楼,似有些建筑味道,客人没问这事?”

“目前还没有,有什么问题吗?老板。”吴天只是虚心的问着,他隐约间好想也问道了一些木腥的味道。

“做好解释工作,倘若有些客人实在是受不了,那就退双倍的房钱,总之态度要好,懂吗?”

“是的老板。”吴天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门口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金和银此时正在低头,她指尖若有如的敲着桌面,似乎也听见吴天在招揽客人,她也没怎么抬头。

耳边乱糟糟的就听见吴天在喊‘哪里不能去的客人。’诸如此类的话,金和银心里有点稍微纳闷,这才看见自己桌面之上压着一双手。

手背的骨感还是不错的,金和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这才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套了碟新的茶杯,将原本扣着的茶杯拿起放在对侧:“坐。”

臧笙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也看了眼自己眼前的杯子,着实是马车内有些憋屈,这才出来晃悠了一下,然后就随便看到了小银子了。

“原本只以为你只是一介女流,却不想还是个酒馆的老板?”臧笙歌又开始入戏,扮演着一个漠不相关的人。

“我请客,说想吃点什么。”金和银懒得回答这厮的问题,就应该走之前把那暗板锁上,活活憋死这家伙才是。

臧笙歌有些诺诺的笑着,他嘴角也勾起一丝笑容,这才道:“选的多一点,应该不建议吧?”

金和银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揽月,这才道:“你们也坐下,一起。”

臧笙歌哑然,这才怒视着韶揽越,他倒也不嫌弃自己做派多恶心了,这才道:“要不要和我去男闾混混?”

韶揽越看着眼前的臧笙歌,脸上似乎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娘了吧唧的一个人,真想一拳抡死他,这才正襟危坐了起来。

金和银抬眼看着臧笙歌:“选好了吗?选好了,就把菜单给我。”

臧笙歌阴柔的笑了笑,牙齿有些森白,这才把头发甩在一边:“还没,金主请客,我还是得思量一番的。”

金和银懒得理他,这才看了眼韶揽越还有颜香似乎对待这个卖身的男闾中人多了几分厌恶,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竟然觉得有一分可爱,甩开那些思想的金和银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手里刚要喝下去的时候,就感觉一双手抓住了她。

金和银警惕地抬眼看着臧笙歌,这才缄默不发。

“喝茶多没意思?还不如喝点酒,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发泄下自己的寂寞,搂搂我呢。”

金和银手肘一用力,滚烫的茶水只是溢出外面,正好烫在臧笙歌的手背上,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开,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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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这种事经常有你都如此?

“没烫轻你吗?”金和银目光中带着丝丝疑惑,这才感觉到一声停顿,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思索,这才将涂着厚重眼妆的眼角敛了敛。

“不疼。”臧笙歌淡淡的握紧了金和银的手腕,这才把韶揽越推到一边,金和银眼看着臧笙歌靠近自己,却没吱声。

金和银低头看菜单,指尖仍然被臧笙歌握住,这才抬眼看着吴天:“就这些吧。”

饭菜没上来的时候,金和银仍然冷清地看着周围的窗边,周围的声音也络绎不绝的,倒是热闹。

几个人都不说话,臧笙歌想赶紧回去,所以才会做出一切反常举动,现在这样摸着小银子的手,都快捂热乎了,竟然还没吱声。

难道还不够过分,臧笙歌有些无语,彼时,金和银忽然回过头,她平静的看着臧笙歌,这才忽冷忽热的说了句:“手心怎么了?”

臧笙歌哑笑一声,低头笑了笑,这才道:“你一直拉着我不松手,自然而然的我就这样了。”

金和银把头瞥向一边,这才呵了一声:“按理说,你经常会面对这样那样的事,何故如此呢?”

“这才能说明你的独特性。”臧笙歌开始胡乱吹捧,他这才往一边笑了笑:“还有啊,就是握着安心。”

就在臧笙歌说话期间,吴天已经把那些菜品端了上来,有臧笙歌选的小笼包,他忽然把下巴放在桌面上,把着金和银的那个手腕原先是凉的,现在纯粹被他给捂热乎了。

金和银碎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只是往臧笙歌那边看着了眼:“手还不拿开吗?”

臧笙歌有些郁闷,这才觉得自己这装的似乎有些假呢,这才把手抽了回来,这才看到金和银的那手腕之处有点泛红,这才道:“这包子这么小,你们是不是坑我啊,我可是你们老板要招待的客人,就这么糊弄我?”

金和银倒茶的手有些微微顿了一下,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之处,感觉他是装的,但此情此情又让人觉得如此真实。

颜香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解释道:“这是小笼包,你个小白脸,啥都不懂。”

金和银轻笑一声:“插曲,一个小插曲罢了。”

“公主,你认识他?”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又多看了眼臧笙歌,就算心里强迫着好好看看他,却还是被他这一双颜值给打败了。

“不行,太娘了吧唧了。”颜香出口便对着臧笙歌,她语气中带着点厌恶的感觉:“这么带着倒像是公主的男宠了。”

“正有此意。”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把手指放在颜香的肩膀上,这才道:“你说我们素未谋面的,她就叫我来吃饭了,不是金主是什么?”

“吃你的饭。”金和银忽然开口,她抬手喝了一口茶,这才扶着轮椅,往一边走:“颜香给钱,我们走。”

吴天看见自家老板要走,这才回来相送,金和银却冷清的摆了摆手,这才道:“不必了,没上的,上了的,都算上。”

臧笙歌洁白的指尖只是放在小笼包之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把那些塞满,搞他嘴巴鼓鼓的,这才用力的嚼着那些小笼包。

正好弯身的时候就撞上了吴天,这才对金和银的背影喊道:“别走,等我一下。”

“别得寸进尺,你这厮还缠上我家公主了?”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腿要走。

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看去,她挪动了下嘴唇,这才看见韶揽越点了点头,一瞬间玩笑的臧笙歌都有些凝重了。

这才看见韶揽越往自己这边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这才道:“几个意思?”

韶揽越只是站在一边,这才把手里的钱袋甩给了臧笙歌,而后者只是淡淡的把钱袋打开,里面有一堆银子。

“给钱?给我钱干嘛,我又没为你服务。”臧笙歌大声的喊道,没想到自己的骚话叫金和银直接抬起手臂转动着轮椅直接就走了。

臧笙歌心想,终于把小银子气走了,心里竟然有点淡淡的失落,自己咽的食物有些块头大,竟然让臧笙歌喉头发紧,他这一咳嗽,脸憋的太红,搞得更人不人鬼不鬼了。

也不知道臧小小到底死那去了,不过臧笙歌也不担心,这才拿出进宫的腰牌看了眼,他眼坚定的又收了回去。

金和银和臧笙歌分道扬镳的时候,去了胭脂铺去视察了一下,才发觉了很多缺点,金和银为此有点上火,就先把胭脂铺停业了,一大堆人被遣散,乱的一锅粥。

无非就是一些讨说法的,金和银都颜香同双倍的钱财打发走,这才有些心累的坐在一边吃了点饭菜。

这个时候金和银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手腕被那个小白脸摸了那么久她都没反驳,这为什么?

心烦意乱的,竟然也吃不下东西,金和银便把头往外面瞧了瞧,这才看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坐在了她的一边,其实说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算是远的,可是那女人一说话,金和银就听得一清二楚的。

“小姐,你别想了,快些选点吃的好了。”那个声音比较柔弱,只是淡淡的拉着哪位叫小姐的人的手。

金和银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因为自己处在的位置有点被阳光晃着,这才淡淡的往一边看着去,这一看,其如其分的看到了那小姐微微颤着的手。

金和银没在多看,这才强忍着又吃了点东西,却还是觉得胃还是有些空,在此期间那个小姐没在说话。

直到菜上来以后,叫小姐的那位女子只是说了一句:“所以,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仍只是摇了摇头,这才一个劲的说‘不知道。’她说的久了,金和银也就听腻了,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吧。

这才从袖口拿出二两银子放在了桌面上,她滑动着轮椅只是出去,那段距离还是要靠近他们的。

金和银承认她不是有意去看的,但是那‘小姐’真的是一个眼盲的,以至于金和银路过的时候由于她的轮椅太庞大,直接夹到了那‘小姐’的裙摆,她只是有些杂乱无章的把手指放在轮椅的轱辘上一顿摸索。

金和银这才感叹真是越想躲避越忙乱,这才赔笑道:“这这小姐,你把手拿一下,我来帮你。”

是她的轮椅不小心卷了别人的衣角,她自然去整暇这些,连续往后倒退了下轮椅的轱辘,却只是把那些衣角变得更加紧了。

对面的人忽然不太高兴了:“添油加醋的是不是?”

金和银自知自己理亏,这才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在给点时间,我尽量。”

“那你快点。”想比之前的不友好,这次她说话竟然有了点舒缓。

‘小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这才道:“那麻烦你快些。”

“其实今天本不应该出来的,你见不得风,可是你说有事和我说,我才在这儿定下,本意就是离甄府比较近。”

甄梓妤只是笑了笑,却显得有些略微变白,她这才摇了摇头:“就是不是和你说事,我也早就想出来了。”

“是甄禅杰那死家伙又欺负你了?”他们有说有笑的,就跟平常唠家常一样。

“杰弟,大概不是故意的吧。”甄梓妤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有些苦笑道:“别瞎猜了,我能有什么事呢。”

想了想,甄梓妤还是决定把自己那夜被陌生男人给玷污的事情给压在心底,她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嘴角,这才把指尖放在阳光底下抚了抚,这才道:“今天感觉好暖和。”

金和银整理裙摆的手指只是微微打颤,甄家人她都一个不落的见过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没见过,她想起了王婆子说的甄梓妤,又想到了刚刚那些关于‘那晚…’的字眼,她恍然就失神了。

似乎那裙摆不在为难她,很快就解开了,这才道:“这裙摆有些脏了,不如甄小姐随我去隔壁的试衣铺换下一件干净的衣裳,也好表达我的愧疚之意。”

甄梓妤有些吃惊,这才摇了摇头,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女人,一颦一笑之间都是柔美柔美的,这才道:“这没什么…”

“就你心软,衣裳都脏成这样了,难道不该去试衣铺换一个?既然她请缨,那我们去看看呗。”

“花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甄梓妤只是摇了摇头,她就像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压根不想怎么样的,这才又道:“在说,我这双眼睛能看到什么?”

花清歌只是笑了笑,这才道:“甄妹,你不用害怕,毕竟花璃是我姨母,有花家罩着我们。”

“不是…”即使甄梓妤最后还是推三阻四,但是却还花清歌拉着对金和银颐指气使的说着:“还不快带路?”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边来。”之前金和银觉得太乱了,所以就叫颜香和揽月在外面等着,现在出门,正好嫩好看见他两个。

他们两个很默契的想要上来找金和银,金和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这才笑着对花清歌道:“这边。”

花清歌不满道:“你确定自己能行?你这腿脚似乎不太好啊?”

金和银这才道:“我是诚心表达歉意的,这腿自然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

花清歌心下诽谤,当她是傻子吗?这全帝城的人都知道了当朝祁公主的‘丰功伟绩’。

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呢:“是这样啊,那我扶着你吧。”

金和银只是道:“花小姐与甄小姐感情这么好,而且刚刚花小姐还为甄小姐抱不平,怎么有空管我了?”

“你还是扶着点甄小姐吧。”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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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她的事,你着急有用吗?

哈哈

花清歌只是把头往一边瞧着,这才神气的笑了笑,这才轻声细语道:“甄妹,我扶你去看看。”

甄梓妤只是一个弱女子,花清歌的她唯一的依靠,虽然不愿意走动,但还是被她扶着跟着金和银往前走。

试衣铺是金和银为了能继续观察着甄梓妤随口说的,所以她也人海便是的大街上寻觅着。

花清歌看着前方的一个高档试衣铺,那是里面有她梦寐以求的那些柔软的面料,她省吃俭用的,从来都没在这方面注重,即使花清歌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但是金和银还是能感觉到,她倒也不想管这些,她在意的只是甄梓妤,至于别的无关紧要的人,她用钱打发一下,也不是不可取。

花清歌只是喊出声:“那个…去哪个吧。”她眼里充满了羡艳,似乎加快了不伐,但又感觉扶着的甄梓妤似乎没有那么足的精神,这才放缓了点。

似乎感觉自己说的话有点欠妥当,所以又补充道:“甄妹,我看那个店铺就挺好,我们去哪儿吧。”

她那样那是什么征求意见,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不过这点小便宜甄梓妤都不在意,金和银就更加没必要了。

甄梓妤没在多说,她正对着金和银:“多谢。”

金和银没反响,这才看向花清歌,她笑道:“花小姐请进。”

金和银他们来到了这位店家说的最昂贵的面料,甄梓妤只是坐在一边。

反倒是花清歌一直在选,还往甄梓妤的身上比划,她神采奕奕的说了一大堆,甄梓妤只是摇了摇头:“花姐姐算了,我们走吧。”

花清歌只是有些不乐意了,但还是以为甄梓妤好的名义又选了几件,这才对店家说道:“就要这些。”

“不用试一下吗?”店家友情提示着,这才看向金和银。

金和银知道店家的意思这才礼貌的说了句:“花小姐,既然店家说需要试一下,我看还在为甄小姐挑选衣裳,不如我随甄小姐进去换一下,你在外面等一下?”

金和银这句话没什么差错,这才道:“那麻烦店家了。”说着,金和银就把手伸了出来,她轻声道:“甄小姐,跟我来。”

甄梓妤心里颤了一下,她自小就体弱多病,从来都是独善其身,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努力装作一副没有主见还好欺负的虚弱气息,但是这个眼前的这个声音,好亲切。

甄梓妤只是笑了笑,她仍然摇了摇头:“我真的能去吗?我又看不见,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要弥补一下,不然我寝食难安。”

金和银都被自己这副说辞给恶心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把手收回来,却感觉到一双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给你机会。”甄梓妤只是斗志昂扬的说了一句。

金和银往一边看了一眼,竟然有点于心不忍压下自己的那些目的,她只是让自己努力的去回想一下木木的惨状,现如今只有甄梓妤能挽救了。

甄梓妤只是坐在一边,她眼前一片空白,她总一种安心的感觉,这才抬手解开衣裳扣,白皙的肩膀只是淡淡的暴露在空气中。

金和银只是接过衣裳她没发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脱去外面的衣物,这才又脱了一层。

金和银更加烦闷,她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这么缺德的事情金和银虽然没少干,但是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还真下不去手。

出去的时候,金和银忽然感觉有一种舒心的感觉,这才淡淡的笑道:“很好看。”

全程虽然没说话,但金和银知道甄梓妤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些抗拒了自己时候,这才付了账。

花清歌只是走了过来,她把衣裳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这才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才道:“就这件吧。”

店家明眼都能看出来这那是给别人选衣裳,明显就是给自己选的,这才有些赔笑道:“进去的两位小姐已经出来了,所以…”

店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花清歌还是淡淡的得意洋洋:“先好了?我觉得这件衣裳挺好看的,甄妹相信我…”

反正默默叨叨的最后出了试衣铺,金和银是真的没想到,就这么一出去就直接遇见了柳姜堰。

金和银手指似乎都有些颤抖,她努力的找着许木心的身影,却还是无望:“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这次的事,抱歉。”柳姜堰为数不多的泄气:“本意为了搓和一下的,但是他父亲病的更加严重了,所以没来。”

金和银神色也凝重了些,他也听说许伯父的身体不太友好,但没想过那么严重,这才道:“既然如此,许伯父的事情为重,我这又算的了什么?”

柳姜堰微微的笑了一下,他的手向上提了提,这隐约看到一个药包:“不多说了,先回去了。”

花清歌只是从试衣铺出来,她眼神都发光,这才道:“堰哥,你怎么来了?”

“甄妹,是堰哥啊。”花清歌只是淡淡的往一边柳姜堰的身上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带着点微妙笑意。

“你是?”柳姜堰忽然认真了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情似的,所以眉眼处愈发多了些深邃,这才道:“你认识?”

怎么又扯到金和银身上了,金和银摇了摇头,这才假意道:“萍水相逢,才认识。”

甄梓妤好似也没多在意,其实她知道父亲说的这桩姻亲本就没什么用武之地,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包括现在甄梓妤都没有真真正正的与她的未婚夫对视过。

柳姜堰要走,他就像是无所事事的懒人似的,却又听见了一个声音:“堰哥,你忘了有一次家宴的时候,甄伯父引荐过甄妹和你?”

柳姜堰拿着药包的手紧了一下,身体忽然动了一下,他似记得清又记不清的回了句:“那为什么是你说?”

“她的事,你着急有用吗?”许老生病,许木心好不容易用他一次,柳姜堰这心情还挺好,他自然不会因此大动肝火,但声音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花清歌只是心跳加速,这才压下那种说错话的心乱如麻,这才道:“甄妹不是堰哥的未婚妻吗?难道平时都没有来往吗?”

柳姜堰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么听不出来,此时他看着金和银只是在一边一副看戏的样子,这才把药包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拿着:“没。”

相比于一直以为甄梓妤好的花清歌被柳姜堰这么堂而皇之的给拒绝了,她脸色瞬间就有些白了,站在那儿。

甄梓妤只是看淡了这一切,不管几次见面,她和柳姜堰都说不上话,既然人家都看不上她,她又何必自找苦吃。

甄梓妤想了很多,这才着虚空喊了一句:“柳公子,我们退婚吧。”

柳姜堰本就没多在意,只是停了下脚步,至少此时他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想表面似的,这才道:“所以呢?”

甄梓妤僵持了好久,她咬了下嘴唇,身上似乎也多了些汗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才苦笑一声。

所以?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甄梓妤忽然觉得自己说了废话,但现下她又能在说什么?思量好久的甄梓妤只是把嘴巴张了张。

还没说出个所以然,那边花清歌只是道:“他这人怎么这样?甄妹对不起,让你这么出丑,不过他为什么没答应?他似乎不喜欢你吧?”

甄梓妤这才道:“那边有几个好衣料,花姐姐喜欢那个就去拿吧。”

金和银只是眺望了一会远方,这才道:“甄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你还在啊?我以为你早就走了?不知道你怎么称呼?”甄梓妤只是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直视金和银。

有些恍惚的金和银忽然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才弯唇一笑道:“我该怎么说呢?”

“柳姜堰的朋友?”甄梓妤尝试着问金和银,却还是笑着,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她的气色有些好了:“不管怎样,刚刚都让你见笑了。”

“甄小姐自然有自己的决定,我一直听着,相反甄小姐没有说我,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金和银只是抬起头,微微的侧脸只是被阳光反的有一丝柔光。

“我是金和银。”一直在想着怎么样才能真正算的上是和甄梓妤认识上或者混个眼熟的金和银,是真的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介绍了自己,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没啥遣词造句,反正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介绍了。

以至于,金和银竟然有点放松,她笑道:“那我们回见。”

但谁又知道什么时候是回见,一个人转动轮椅淡淡的走在街上,金和银又一次回想起甄梓妤的脸,她是真觉得这样一个人很好很好,在加上胭脂铺被关门,金和银心烦意乱的。

“公主,你去哪儿了,这么久?还不叫我们跟着。”这声音忽然传来,金和银只是抬头望着。

“去试衣服了吗?”颜香只是拿着甄梓妤换下的衣裳,这才抖了抖,她目光中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当然没去了。”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道:“没事的话,我们回去吧,我还想看看母亲。”

虽然金和银也很想去看许伯父,但礼义廉耻告诉她这些都是不可取的,况且虽然柳姜堰不靠谱但至少现在能帮衬着木木,她还有什么担心的?

知道许木心爽约的原因是许伯父,金和银竟然没死心的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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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毕竟她累了,好久,还久



臧笙歌似乎不把臧小小的死活放在心里,拿着宫牌就走了进去,忽然有人把臧笙歌拦住:“例行检查。”

臧笙歌本以为站着就行了,这才有些清冷的站在一边,就见那边例行检查的人拿着木棍敲打他的胳膊。

臧笙歌心想,我忍,能进去就行,这才把胳膊将巴的抬了起来,他一声不吭,只是腰间还别着宫牌。

反正那人是拽拽的,这都还是不最过分了,还戳了戳自己的小腹,臧笙歌这就很恼火了,在戳两下,他真就要废了。

“查的够了吧?”臧笙歌觉得有点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着,他一把抓住那个棍子,这才道:“我能走了吗?”

“行了。”那人声音听起来就没挺猥琐,臧笙歌也懒得管了,这才迈着大长腿,往里面走。

臧笙歌便走便往一边看着,难道小银子真的去视察去了,这天黑的也太快了,看着那似有些暗淡的天空。

这才感觉到一股暖意,打开厨房门的臧笙歌只是闲庭若步的走了进去,另一只手把门关上。

臧笙歌随手打开水流,听着那个声音,臧笙歌才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手放在腰上,转了好一会儿。

眼见着天都快黑没了,怎么还没接到小银子要吃饭的消息,臧笙歌大概是闲出病了,一直想着,想的脑袋大了。

又去窗户那边看了两眼,厨房本就不是很宽大,现下臧笙歌却一直走来走去的,最后他自己也烦了,这才拿着一个锅靠油去了。

臧笙歌随便露了一手,厨房里面有他炒菜已久的烟气,虽然已经尽力排空,但是还是有一点。

臧笙歌把锅碗瓢盆洗干净以后,就去外面透透风,那种担心的心情更加不言而喻,似乎被风吹的更加清醒了。

也不管手上的水,这才从站在外面,臧笙歌劝自己别在想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奢求那么多。

臧笙歌虽然伤感,但还没到那种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吹的有些凌乱,眼神也四处漂移。

那边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聚集在一堆,似乎已经观察臧笙歌好久了,而之所以臧笙歌惹起他们的注意,那就得问问这个易容的臧小小了。

臧笙歌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手背在后面,这才有些扫兴的抬起手,他本想着直接胡乱抓一把脸完事得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放下了手。

跑!臧笙歌先是往一边走,他步子倒是适中,这才深入浅出的走着。

“大哥,那小白脸要跑。”那人眼睛还真不是白长的连臧笙歌要跑都那么清楚。

“拦着他。”大哥连带着几个人只是把路围起来了,这是连装都不想装了,直接就挡住了去路。

臧笙歌抬起头,都怪他太阴柔,就真的像他自己胡诌的那样被那些特殊癖好的同性给盯上了。

“小白脸身上怎么还有饭臭味?”那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旁边的手下。

“脱了不就好了?正好也好久沾荤腥了。”

臧笙歌真是受不了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怎么能遇见这么些奇葩,他地有点作呕了,这才看着他们:“别过来。”

说完,臧笙歌就想给自己一嘴巴,这和裹脚的小姑娘差啥,可是他又对自己梵后侧翻没什么把握。

“你瞧瞧,叫我们别过去呢,真是楚楚可怜呢。”

臧笙歌心想,闭嘴吧,添油加醋的败类,老子这一身清白都要不保,臧笙歌冷笑一声:“我说真的?”

又是一片笑声:“在我们这儿就没有能逃的出去的,现在主子们该休息的休息,你呀,也别跑。”

“估计是个…”

“胡说八道!”臧笙歌真忍不了了!这才在那人说出口的那一瞬间直接把拳头挥了上去:“对不起,我还真就对男人不感兴趣。”

臧笙歌感觉心有点突,这才把腿伸了出去,手把着那人的肩膀,一个后侧,直接打倒下一片。

“人渣,毒虫,真几把恶心。”臧笙歌脚踩在那人的心口上,这才看着一边:“告诉你们,碰我的人只能是小银子。”

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管是喘着粗气的还是吆喝的,只有两个字形容臧笙歌,那就是:“有病。”

臧笙歌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这才更加用力的压着他们,他居高临下的道:“来几鞭子让你们感受一下快感?”

臧笙歌都懒得在说什么了,却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砸了一下,好像是一个铁棍子,下子就有点恍惚了。

他往后退了退,那股阴柔变得有些炽热,可能是打架打的,他的脸颊更红了,还微微的沁着汗珠。

“他不行了,大哥。”被臧笙歌盯的有些发毛的手下,直接把铁棍扔在了地上,就跑了。

臧笙歌这才有些吃力的把只是的掌心握住脑袋,放下来才发现有血迹,想施展一些东西,却动弹不了。

这才单膝跪在了地上,臧笙歌几乎是边喘边说:“别毁我清白。”

几个逃跑的的仿佛都觉得这位是脑袋被砸的人出现的表现吗?撒丫子就跑。

臧笙歌又像个孩子一样捂了捂自己的头,切齿的呲牙一声,真不是一般疼啊,这才道:“别在叫我看见你们。”

几个人只是一溜烟没了。

臧笙歌也是能折腾,直接扶着旁边的墙壁站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淡淡的往厨房走。

另一边,几个逃窜的男人们只是看了金和银回来的马车,行色匆匆的往一边走,金和银在车里抱着甄梓妤的衣裳,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好线帘透透风,就看见了几个往一边跑的男人,大概是金和银多看了几眼,韶揽越就抓住了其中的一个,把他领到金和银行驶的马车旁边。

金和银还没问呢,那人就叭叭叭的全说了:“打死了一个人。”

把金和银搞得一头雾水的,她这才把帘子放了下来,她本想着就这么直接走就完了但又想去看母亲的那条道不就是那个死人的方向。

怪晦气的,金和银还真就过去了,马车速度还算是慢的,走过去的时候,就感觉忽然有个人影过去了。

超级玄幻的,忽然马车就停了下来,金和银忽然问道:“可否遇见什么人?”

颜香只是看着捂着脑袋往马车快要装上的臧笙歌叹气了,这才道:“才不是,是那个小白脸,好像跟着公主回来了?”

金和银把衣裳放在一边,她手指纤细,只是把帘子拉开,就看见了臧笙歌正在低着头。

他笔直的一条胳膊正在按着马车,身体只是微微的弓下,后脑勺都是血迹,此时竟然吐了起来。

颜香想要说什么,就见金和银脸色微妙的发生了些改变:“就当是为了母亲积德行善,找个医者给他看看。”

说完这句话,金和银这才把帘子放下,小白脸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难道就像是大街上那种强抢民女的那种,他被虏到宫里的?

金和银还没那个心思去多余想那些个没用的,吩咐完了,就带着颜香直接去了辰后的寝宫。

虽然不知道算不算打扰,辰后正在喝药,她只是看到金和银来了就着急下榻,可是金和银却扶着了她的手指:“可还好些?”

“没什么大事,刚刚我和常姨说你什么时候能从广陵庵回来。”

“母亲,你受苦了,以后由我来保护你。”说出这句话的金和银只是下意识的,却又没有半分戏言的感觉。

辰后一愣,这才道:“她和你说了?”

“这些事情,就算她不说,母亲也知道女儿的心思,也是早晚都知道的,纸包不住火。”

“这十多年的债,也该到日子还了。”金和银只是轻笑了一声,这才弯身把自己轮椅上的垫板撤下,她回头看了眼颜香:“扶我到母亲榻上。”

“今天我和母亲一起睡。”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身上梵披风给解开了。

“那怎么行,母亲这病,半夜起来闹腾的很,怕你睡不实诚。”辰后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连忙招呼常姨:“快扶她下去,这怎么能成?”

“常姨,去加双被子。”金和银只是诺诺梵笑了笑,这才躺下。

辰后也没在多管,但心里也是真开心啊,这才道:“在升个炭盆,这屋里太冷。”

金和银只是拉着辰后的手,他们说了好多关于小时候的事情,金和银就感觉并不是自己发生的似的,这才淡淡的聊到了韶揽越。

辰后只是淡淡的问:“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

“无聊?那倒没有,就是觉得挺清净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把脸看着天花板。

“祁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大,韶揽越怕是没怎么用过吧?”

“没,用了很多次了。”金和银扪心自问,她的确是用了好多次韶揽越,他为人还听内敛的,为此金和银觉得他这个人不愿意吭声。

“那就行,他虽然不是最保险的,但胜似他是个哑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保守秘密最多的还是死人。”

听到哑人这两个字的金和银忽然明白韶揽越为什么从不善言辞,她忽然又觉得自己真是有病,竟然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还一直逼问人家,这要是她的话,怕是一百遍的都要打死自己了,这才甩了甩那些情绪,大不了以后好好补偿一下就行了。

那边的常姨一直在烧炭盆,所以屋子里总是暖和和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的金和银忽然有点睁不开眼睛里。

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盖上一双被子,这才拉着辰后的手,彻底睡了过去。

毕竟她累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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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也许曾经孤立但却不自卑

&nbsp&nbsp&nbsp&nbsp那一夜睡的格外踏实,以至于金和银睁开眼睛看着母亲寝宫房梁之上的,竟然不自觉的的伸了伸胳膊,把自己身体缩在被窝里的金和银,只是抬眼往了往旁边。

&nbsp&nbsp&nbsp&nbsp这才抱着枕头坐了起来,她目光中带着点不多见的殷切笑容,像是充满期待似的。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把头看向一边的圆桌之上,辰后正在坐着喝药,屋里的炭盆已经新陈代谢被常姨换了新的。

&nbsp&nbsp&nbsp&nbsp“母亲,喝完药,吃块糖。”金和银只是手扶着轮椅,她的手臂还算长,这才把一边的扶手放下。

&nbsp&nbsp&nbsp&nbsp几乎是挪过去的金和银,忽然听到辰后在那边的紧张语气:“祁儿,太危险了,停下。”

&nbsp&nbsp&nbsp&nbsp仍然冷静的金和银只是一笑置之,这才坐在了轮椅上,但是常姨还是跑了过来,扶着金和银。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摇了摇头,这才滑动着轮椅到了圆桌边,她把手伸了出来,这才摸索出一块糖。

&nbsp&nbsp&nbsp&nbsp“从那来的?”辰后只是淡淡的问,这才感觉自己女儿的手有些凉,摸了摸这才道:“是炭盆不够热吗?手凉成这样?”

&nbsp&nbsp&nbsp&nbsp微微一笑的金和银只是眉眼都低了一低,她脸上带着点俏皮的样子,这才道:“不碍事。”

&nbsp&nbsp&nbsp&nbsp放下碗的辰后还没反应看金和银就被她往嘴里塞了一块糖,顿时觉得嘴里的苦和甜冗杂在一起,这才把碗放在一边:“这眼看着就冬月了,还不注意保暖,身体一定是熬坏的。”

&nbsp&nbsp&nbsp&nbsp“听颜香说你一直抱着个衣裳…祁儿,是喜欢那种料子吗?”辰后自然不知道金和银心里想的那些事情,她又道:“常姨,按照那个料子…”

&nbsp&nbsp&nbsp&nbsp去置办一个还为开口,金和银就把住了辰后的手,相比于之前虚弱的的金和银现在竟然多了几分红润,这才道:“真不用。”

&nbsp&nbsp&nbsp&nbsp辰后大概是有些穿帮了,自己一不小心把颜香和自己禀报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这才道:“母亲就是想保护你。”

&nbsp&nbsp&nbsp&nbsp“饿了吗?母亲我们吃饭吧。”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心里的那些苦涩似乎又有点泛滥,但是却怎么也发展部成任性,她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是长辈被自己爱。

&nbsp&nbsp&nbsp&nbsp而这种爱就算是错误的,不被认可,也只是留在心间,这大概是一种成长吧,想着这些的金和银只是把头往一边看去。

&nbsp&nbsp&nbsp&nbsp以至于后来上菜之后,虽菜香馥郁,闻起来也很好闻,气氛还是很尴尬,金和银一声不吭的吃着。

&nbsp&nbsp&nbsp&nbsp而辰后就在那看着,就算女儿跟她置气,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也曾这么心灵紧闭过,其实越是这样,辰后心里反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祁儿,母亲不会在干涉你的生活。”辰后说着,感觉着嘴里的那块已经化的糖块,心也跟着低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觉得今天的菜味同嚼蜡,却还是感觉她吃的很香,她低着头吃东西,有的时候会下意识的眨眼,听到这辰后的那句话,忽然停了下来:“母亲,我没生气,你别瞎想了。”

&nbsp&nbsp&nbsp&nbsp“不对,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昨天救回来的那个怪男人?”辰后只是忽然说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抱着米饭碗的手一直感觉到余温,虽然这饭是吃的挺噎,但现在金和银真的怀疑到底是不是因为母亲那道听途说的把她给她逗笑的。

&nbsp&nbsp&nbsp&nbsp顺了顺自己的气息,金和银这才把饭咽的踏实下,这才笑道:“颜香把这个都告诉你了?”

&nbsp&nbsp&nbsp&nbsp“没,就是因为来的时候看他又吐又呕的,怪恶心的轰走了。”金和银似乎还能感觉到嘴里米饭发散的甜味,一本正经的胡扯。

&nbsp&nbsp&nbsp&nbsp“那我咋听颜香说你还叫了医者?”辰后说着,这才低头吃了一口饭。

&nbsp&nbsp&nbsp&nbsp“为母亲积德行善…”金和银似乎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淡淡的说着,拇指抬起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饭渍。

&nbsp&nbsp&nbsp&nbsp“这么大的人了,还用手擦,用手帕。”辰后淡淡的说着,这才看着常姨。

&nbsp&nbsp&nbsp&nbsp迅速把手抓住常姨的肩膀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拉了回来,这才道:“这有。”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随手拿了一张手帕往嘴角上擦了擦这才道:“好了吧。”

&nbsp&nbsp&nbsp&nbsp“看来颜香是被母亲策反了?”金和银淡淡的把手肘放在圆桌之上:“算了,我没啥权利了。”

&nbsp&nbsp&nbsp&nbsp辰后淡淡的笑了笑,这才道:“行,以后我啥都不管了。”

&nbsp&nbsp&nbsp&nbsp吃完饭的金和银只是和辰后又聊点日常,她感觉母亲好些了,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还算好。

&nbsp&nbsp&nbsp&nbsp大约是中午,金和银才看到韶揽越走了进来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出现的有些神出鬼没,基本没有什么声音,辰后只是淡淡的开口:“回去吧,母亲这有时间来看看就行。”

&nbsp&nbsp&nbsp&nbsp“那母亲好好养病。”金和银只是滑动着轮椅径直的往外院走着,韶揽越只是看了眼辰后,这才迈着步子,他很轻松的就把手指放在了那有些冰凉的轮椅柄。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也没说哆嗦什么,这才辅助金和银出了那门槛,顺带着韶揽越的一条腿已经迈在外面了。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你停下…”韶揽越似乎已经料到辰后会这么说,这才抬手把门关上,因为把门关上的那个瞬间,金和银的头发似乎被吹了起来,然后就是寂静的室内了。

&nbsp&nbsp&nbsp&nbsp辰后没说话常姨却已经把那瓶药甩向韶揽越的方向,韶揽越单手抓住,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这才往嘴咀嚼了一番,喉结只是滑动着。

&nbsp&nbsp&nbsp&nbsp“接着做你该做的,你就能继续活着。”常姨像是提醒他似的,说话的语气竟然透着股警告。

&nbsp&nbsp&nbsp&nbsp“他心里清楚。”辰后说的更伤人心,但却是真理,她此时只是咳嗽了起来,这才道:“走吧,都走吧,一个都不想看见。”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只是感觉嘴里有些哭涩,口腔里似乎残留着一些药腥味,他只是把眼角低了低,这才把另外几个药瓶反手甩给常姨,这才往外面走。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但韶揽越只想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他从是那种不食嗟来之食人,握紧拳头的手渐渐的松了力,这才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说了什么?”金和银坐在轮椅上看着远方。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没走吗?韶揽越只是走到了金和银的后面,就算他想说原因,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能力开口了,这才推动轮椅。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搭在转动轱辘的上面,轻微的感觉跟着韶揽越推动的那个速度,她扶着的那个轮椅上的套,竟然有些划手。

&nbsp&nbsp&nbsp&nbsp“我都知道了。”金和银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点底气不足,所以有些心虚的看着别处,她目光就像是迷雾一般,像是被水洗过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真的不知道金和银说的这句话是否是他所认为的那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她懂什么?自己只是不能说话,失去的是语言,而她却是失去了站着的能力,语言可以靠手语,那腿靠什么?

&nbsp&nbsp&nbsp&nbsp拐杖吗?

&nbsp&nbsp&nbsp&nbsp她的生活条件那么富裕,又不是不可能,说到底,她的命还是好,韶揽越想到这些,似乎就有些隐痛。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见他也没吱声,条件反射的把他不会说话这茬给抛诸脑后去了,没过多久,她才想起还有这个现实,然而金和银也没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道:“我可以努力学习手语,同你交流。”

&nbsp&nbsp&nbsp&nbsp好像同韶揽越商量的金和银只是抬起脑袋看着韶揽越,其实他除了不会说话这一点,那方面都很强,她是真的还久没安慰过人了,这才将巴的蹦出一句话:“我们还有纸吗?你的字也一定很漂亮。”

&nbsp&nbsp&nbsp&nbsp“…嗯,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了。”金和银眼睛往下低着,她那时说话而微微笑起的嘴角竟然变了有些严肃。

&nbsp&nbsp&nbsp&nbsp“总之,你不用自卑。”扯什么扯?说那么多没用的,中心思想不就是要告诉韶揽越这一点吗?

&nbsp&nbsp&nbsp&nbsp一直没反应的韶揽越,一只手扶着轮椅柄另一只手背向腰后,这才微微的抚下身:“嗯。”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心头就像是窒住了一样,脖子后面就感觉有一种痒痒的感觉,韶揽越的鼻音带着点嘶哑的感觉,就像是平常重感冒后遗症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你能嗯?”金和银虽然敛去一些迷茫,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些。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抬起头,往一边看着,他神秘莫测的眼底似乎多了几分柔光:“嗯。”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只会嗯?”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听着那一遍又一遍的嗯,就相当于听着一遍又一遍重感冒后的那种嘶哑声音就那种特别慵懒的感觉,让人听着心里酥麻麻的。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真觉得听心酸的,但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不存在苦难的人吗?不管怎样都得接受,都在放手与被放手之间徘徊。

&nbsp&nbsp&nbsp&nbsp“回去吧。”金和银只是把愁云惨淡放在心里,抬了抬眼睛这才看向别处。

&nbsp&nbsp&nbsp&nbsp女孩只是淡淡看着一边,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和刚才安慰他的举动大径相庭,也没在笑,只有一个冷静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天气的原因,竟然没来由觉得有点冷的金和银只是缩了缩手,韶揽越只是把披风给了她。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也不矫情,也是现下没人,这才诺诺的把披风盖着,她的脸被风吹的有些发红。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看她忽然不那么作了,不知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轻松了,有的时候稍微怔住也是有可能的。

&nbsp&nbsp&nbsp&nbsp也许,他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孤立,但从未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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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径?

&nbsp&nbsp&nbsp&nbsp回去之后的金和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去看那个小白脸了,大概是忽然想到了辰后那时说的话,竟然不自觉的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颜香进来忽然看到,她目光似有些诧异,这才道:“公主从回来就开始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没。”金和银疏了疏气,这才把头仰起来看着他上抱着滑稽纱布的臧笙歌:“他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情况不太好,一直在吐,医者说砸脑子了,有可能成傻子。颜香一本正经的说着,其实她觉得臧笙歌那阴柔的样子也早就有点疯癫了。

&nbsp&nbsp&nbsp&nbsp“是吗?”金和银只是重复着,这才道:“傻子挺好。”

&nbsp&nbsp&nbsp&nbsp“傻子还好?公主你也跟着病了吧?”颜香吃惊的看着金和银,相比于金和银的平静,她显得有点异常突兀。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却只是笑笑不言语,这才道:“等他醒了,不管是疯还是傻都请出去吧,我这还真不养闲人。”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只是迷迷糊糊地把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只有一片质地柔软的纱布,还有金和银最后吩咐的那句话,耐着头疼欲裂梵感觉,臧笙歌只是比颜香还没有征兆的说了一句:“我不是闲人。”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转过的身子,此时只是淡淡的看着一边的虚空,这才发笑道:“那你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翻个身子,他好似放开了似的,这才因为后脑勺挨揍,他的视野变得有些模糊,这才很乖张的说了一句:“我是你的人。”

&nbsp&nbsp&nbsp&nbsp“少攀高枝了。”颜香只是在一边说着,他这才扯着臧笙歌的衣裳,这才道:“既然醒了,快滚快滚。”

&nbsp&nbsp&nbsp&nbsp“凭什么?”金和银只是有些好笑的继续盯着虚空,她目光似乎带着些兴趣的笑道:“理由?”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睡了你的榻。”臧笙歌似乎在酝酿情感,这才发了一声很拖的尾音,这才一字一句都在卡顿道:“难道我不是你的人吗?”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径吗?”金和银只是平静的问着,她余光似乎有些不屑,总觉得来了些兴趣。

&nbsp&nbsp&nbsp&nbsp“你想说是小白脸行径吗?”臧笙歌似乎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才道:“你这么想也行,反正大千世界对我们有很多称呼你想听吗?”

&nbsp&nbsp&nbsp&nbsp“没兴趣。”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对于那些遭遇她才不想了解,她又不是没见过沉鱼落雁她们的悲惨遭遇。

&nbsp&nbsp&nbsp&nbsp感情深入在小白脸这个角色中的臧笙歌,刚酝酿在好情绪可是却被打断了,他在想要不要继续说,不然真的很浪费机会。

&nbsp&nbsp&nbsp&nbsp接着,臧笙歌就像是没听见金和银刚刚的那些话,这才自顾不暇的开始编故事,他有多生动就多生动,多悲悯就多悲悯。

&nbsp&nbsp&nbsp&nbsp“男伎,清倌?反正众说纷坛的。”他悲悯的说着,似乎眼角都有些发热,这才道:“我就是不想在这样了。”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还是冷冷的,她哼笑道:“那你留下啊,颜香,让他到莫盛窈屋里当差。”既然她莫盛窈都能往她这塞人,那她为什么不能?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真是被自己作死的,他心里苦闷了好久,这才道:“那我们还能在见吗?”

&nbsp&nbsp&nbsp&nbsp“见什么?你不是想留下来吗?你不是不想在过那种生活了吗?我成全了你,所以你去了窈公主哪儿,你应该会开心吧?”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心里想小银子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的愿意对自己推三阻四,性格还是如此,让他敢爱敢恨,这才道:“开心,为啥不开心,能开始新的生活,我得之有幸。”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轮椅自顾的推到窗边,似乎有点冷,她抬手想要把窗户关上却看见了比自己海拔高了好多的韶揽越,他目光还是和往常一样,这才把窗户关上。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便没开口,缓了好一会儿,她终是掀唇道:“我去广陵庵之前捂看了眼王婆子,可我发现她消失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目光还是很平静,像是在看别人热闹似的,身形只是淡淡的往一边靠着,双手环胸。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早就准备了纸笔,只从知道韶揽越的情况,她就把这一切都布置的很完美,此时只是把手指弯着,敲了敲窗户下的桌面上,这才道:“你不是不能说吗?写!写总会吧,把你做的事情给我写下来。”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只是接过笔,却也没有那种很认真的感觉,这才漠然的把眼睛瞥看,他指尖握紧,这才眉飞色舞的写了一个字。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瞥过头去看,只是看到一个字:“死。”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拧紧了眉毛,她抬起头似有些迷茫,这才道:“行,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恐惧感,久久不能忘怀。

&nbsp&nbsp&nbsp&nbsp缓过来的金和银又问道:“再那儿?”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只是把视线放在了臧笙歌的身上,此时衣袂翻飞,这才落在金和银的身边。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才目光转向一边,这才道:“就这样吧。”

&nbsp&nbsp&nbsp&nbsp之后的几天,终于迎来了入秋的最狠厉的大雨,把宫瓦打的吱吱作响,连那少数的阳光都被隐藏起来。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觉得有些腿脚发紧,这才被颜香裹着好几双衣裳,她看着线条似的雨往下流动,这才漠然的看着一边。

&nbsp&nbsp&nbsp&nbsp而此时王婆子的尸体在泥泞的土壤中发出淡淡的恶臭,可以说死相很惨了,瞪大着双眼,里面的眼白与眼黑都黏连起来,身上的衣裳似乎也被腐蚀一干二净。

&nbsp&nbsp&nbsp&nbsp被扔在荒无人烟的后院是被莫盛窈屋里的下人发现的,她的尖叫在这大雨倾盆的天气中恍如一阵惊雷。

&nbsp&nbsp&nbsp&nbsp其实这一天也是一个比较凑巧的时间,正好是臧笙歌被送去照顾莫盛窈的首天,听到那声喊叫的臧笙歌只是把拧好的毛巾甩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看着镜子里仍然是这副风尘气的自己,臧笙歌这才往外面赶去,然后就看见槐妙了,臧笙歌往旁边一站。

&nbsp&nbsp&nbsp&nbsp槐妙只是往一边走去,似乎没注意到他,这也难怪了,毕竟自己是他们最最不受待见金和银送来的人,自然是当成空气了。

&nbsp&nbsp&nbsp&nbsp“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喊大叫的?”臧笙歌跟着热闹只是迈着步子往槐妙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王婆子的尸体围绕着一大堆人,此时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尸体到底是谁了。

&nbsp&nbsp&nbsp&nbsp包括臧笙歌,他似有些蹙起眉梢,只是望着那个有些特殊气味的尸体,就跟平常看热闹的那些人一样,充满了疑惑,但唯独没有害怕。

&nbsp&nbsp&nbsp&nbsp槐妙只是干呕起来,她把头往一边瞥去,这才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赶紧拖着埋了去。”

&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往后,看来是不太想做这事,臧笙歌只是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他就像是那种平静到无波澜的水面把那混着泥土的尸体给拖走了。

&nbsp&nbsp&nbsp&nbsp槐妙看着他的背影,最终把先前吃的早饭给吐了,在臧笙歌看来,这个尸体的恶心程度和槐妙失态的样子比起来,后者才是叫臧笙歌受不了的。

&nbsp&nbsp&nbsp&nbsp槐妙去找莫盛窈,臧笙歌也没管,他拖着尸体让莫盛窈的院内充满了乌烟瘴气,所经之处不人心惶惶的。

&nbsp&nbsp&nbsp&nbsp而臧笙歌只是把尸体甩再一边的草丛中,这才微微的蹲下,他确实不太明白这个人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莫盛窈这儿,但他知道这一定是有人为之。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很利索的把环视了尸体一周,却看见尸体的手指上有些干皮,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过。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换位思考了一下才更加觉得这事情不是莫盛窈的做的事情,只是把头转向一边的时候,臧笙歌只是恍惚间瞄到了尸体脖子上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虽然看不出什么,反而却只能看见一些细微的横条,但是这个尸体要是跑到专业人士那儿,又会成为什么样子,想着这些,臧笙歌便拿起每天往自己脸上摸得腮红,这些腮红里面含有少量的蔗糖。

&nbsp&nbsp&nbsp&nbsp雨后潮湿,臧笙歌只是把腮红撒的到处都是,这才甩到了一边,拿着锄头这才挖了一个很深的坑,这才用树枝把人那半烂不不烂的尸体给抛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坚信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爱糖的,这才淡淡的把自己穿在外面的衣裳拖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nbsp&nbsp&nbsp&nbsp打算走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脚步的声音,是槐妙和莫盛窈,其实他们的伎俩臧笙歌都知道,所以就更加懒得猜想的。

&nbsp&nbsp&nbsp&nbsp“这么脏乱差的环境,窈公主都能大驾光临,还真是给我面子?”阴柔之美被臧笙歌展现的淋漓尽致。

&nbsp&nbsp&nbsp&nbsp“哼,说是谁指使你做的?”槐妙的速度还算是慢的,不然臧笙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尸体。

&nbsp&nbsp&nbsp&nbsp见臧笙歌没说话,莫盛窈这才步步紧逼,她道:“是不是莫笙祁指使你做的?你应当知道杀人偿命!”

&nbsp&nbsp&nbsp&nbsp几对宫内侍卫忽然出现,把臧笙歌包的水泄不通的,这才想要强制性的把臧笙歌抓走。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不怒反笑这才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可是祁公主派过来的人,你们真是含血喷人。”

&nbsp&nbsp&nbsp&nbsp莫盛窈指着那甩在地上的锄头,这才有些气愤的笑道:“这就是证据?不然你拿着锄头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这才有些神色不对劲,被抓的手极力的反驳着,这才道:“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其实臧笙歌心里都明白,这种情况无非就是到处推卸了,莫盛窈凭借着自己是金和银派遣过来的人想反过来玩死小银子?

&nbsp&nbsp&nbsp&nbsp而小银子把自己放在敌方却总是按兵不动,他们之间一句都没说过,甚至连人都没派过。

&nbsp&nbsp&nbsp&nbsp简直就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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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自然不能以归咎否定所有

&nbsp&nbsp&nbsp&nbsp“顾拾是吧?你还不承认自己杀害了王婆子?”莫盛窈咄咄逼人般的语气显然是存心要把事情全都推卸给金和银。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是臧笙歌吗?压根就不是,莫盛窈这般意有所指的说着臧笙歌,无非是因为自己是金和银派来的人。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的手被人无情的摊开,他的手里混着一大堆土壤,把指纹都渡了一层灰。

&nbsp&nbsp&nbsp&nbsp“果然是你做的?…或许你有背后主使呢?”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次真的是金和银搞得鬼,这才哑然的看着莫盛窈:“哼,谁做过谁大概心里有数吧?祁主子有什么理由杀王婆子?王婆子可是她屋里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什么理由,自然是见不得光的,几个监狱长都曾说过王婆子入狱的次日,莫笙祁去了监狱!”

&nbsp&nbsp&nbsp&nbsp“嘴张在你身上,你想污蔑我那便污蔑了,我是祁公主的人,就算死,也轮不到你们说教。”

&nbsp&nbsp&nbsp&nbsp“想抓我?你们是不是该把祁公主找过来?”臧笙歌只是看着莫盛窈,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小银子给卖了。

&nbsp&nbsp&nbsp&nbsp她是无情的女人,更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忽然一刻臧笙歌就明白了,其实王婆子的死凶手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被自己最爱的人给算计了。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忽然笑了,那是因为他放眼远远地就看见了金和银他们如约的来到了一边。

&nbsp&nbsp&nbsp&nbsp所以,金和银把臧笙歌送到莫盛窈这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为了打发,而是蓄谋已久。

&nbsp&nbsp&nbsp&nbsp看着被侍卫扣住的臧笙歌,金和银只是把身体很轻松的往椅背上一靠,这才道:“姐姐这好生热闹啊。”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雨都顺应着金和银她说话间竟然有雨点落下,槐妙只是努力的拿出一边备用的雨伞,槐妙打开的瞬间,颜香也帮金和银打开了雨伞,雨滴顺着两个雨伞的边缘流走。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被浇的有些上头,可是却比不上他心底的难过,这才看着金和银:“杀人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认,所以就抓我当待宰羔羊吗?”

&nbsp&nbsp&nbsp&nbsp“妹妹,你来的还真是时候,你可知晓,就是你送来的这位奇男子杀了王婆子,这不算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这样一个风尘之人怕是借他十个胆子他怕是都不敢,除非…”

&nbsp&nbsp&nbsp&nbsp“姐姐是想说,这是我的意思?”金和银先发制人只是从容不迫的说着,她泠然的抬眼这才看着臧笙歌。

&nbsp&nbsp&nbsp&nbsp“给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所以我们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吧。”金和银边说目光直视着臧笙歌。

&nbsp&nbsp&nbsp&nbsp“就算如此,他杀人是真,是妹妹送过来的人也是真,只能说妹妹识人不清,麾下竟然是个杀人犯。”

&nbsp&nbsp&nbsp&nbsp“姐姐,你也不用试探我?你想怎么处置便随心,一个活在烂泥里的人,能有什么见识?说到底还是姐姐吓到她了?不然为什么喊着要见我?”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此时只是低着头,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都缩成一团,他该是要穿帮了吧。

&nbsp&nbsp&nbsp&nbsp“能和我说说吗?”臧笙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之中,下雨的时候,臧笙歌是有点怕的。

&nbsp&nbsp&nbsp&nbsp雨水打在轮椅上的声音铮铮的,在臧笙歌的耳朵里回应着,特别的他听到小银子的声音,心下就更加没什么想说的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但此时臧笙歌却无言以对。

&nbsp&nbsp&nbsp&nbsp“妹妹都说他是活在烂泥里的人了,还同他说什么?还是说妹妹想要威胁他?”

&nbsp&nbsp&nbsp&nbsp“姐姐多心了,你没见他有些恐惧的感觉吗?首先我们不应该平复一下他的心情吗?有些事情除非是姐姐压根就不想叫她真相大白,不然为什么一直在纠结我的动机?”

&nbsp&nbsp&nbsp&nbsp“有时间姐姐还是想想,王婆子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院里,也许真如姐姐自己所言与你无关,但也不排除姐姐的仇家做的…”

&nbsp&nbsp&nbsp&nbsp“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举动来归咎一个的所有,说不定他真的是为了姐姐好才会拿起锄头隐藏尸体。”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声音很温柔,有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这才道:“你不用害怕。”

&nbsp&nbsp&nbsp&nbsp臧笙歌只是觉得有点可笑,他的周身的有点抖动,大概是有些哆嗦:“就这样吧。”

&nbsp&nbsp&nbsp&nbsp“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就用证据,姐姐,把他收监可以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旁边的韶揽越已经走了出去,目光清冷的扯着臧笙歌。

&nbsp&nbsp&nbsp&nbsp莫盛窈还能说什么?只是从没想过莫笙祁这么会演,这才看着被带走的臧笙歌,她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些。

&nbsp&nbsp&nbsp&nbsp看着臧笙歌的背影,金和银似乎有点哽咽,这才被颜香推着轮椅也要离去,走之前,金和银说了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姐姐这件事事关重大,为了公证我会去找父亲,我觉得姐姐应该会希望这个结果的。”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那句话绝对不是闹着玩的雨停后的下午,北帝就已经听说了王婆子之死这件事。

&nbsp&nbsp&nbsp&nbsp以至于莫盛窈他们整装齐发的赶到北帝哪里,却只是在院门口徘徊,却看见了早她一步的金和银,她被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莫笙祁,你到底对父亲妖言惑众些什么?”她听说臧笙歌被囚禁起来严加保护,心下自然有些不舒坦,此事不是她做的,但她知道这一定是莫笙祁做的。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平静的看着有些按耐不住质问自己的莫盛窈,这才道:“姐姐紧张什么?我不过是同父亲建议派几个人去勘察一下现场。”

&nbsp&nbsp&nbsp&nbsp“所以呢?他不应该是个死人吗?”莫盛窈自以为是的说着,她努力的扯着嘴角,竟然还是有点不甘心。

&nbsp&nbsp&nbsp&nbsp“我不信,一天他还能把尸体藏出花来?”仿佛是一堆救命稻草,莫盛窈只是看着那一点希望,就是这样一点微光般的希望,却又被金和银给磨灭了。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信呢,但是真理摆在眼前,他就是被保护起来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别想着把手伸的太长,没用。”

&nbsp&nbsp&nbsp&nbsp“自导自演的,妹妹是真的高,我是自愧不如。”莫盛窈这番讽刺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她精心安排的。

&nbsp&nbsp&nbsp&nbsp“姐姐,你曾经说世界对你不公,我让你丢光了所有的脸,你还说凭什么你比不过,不过都是顾影自怜,你怕是没有把一切都说明白吧?”

&nbsp&nbsp&nbsp&nbsp“从一开始,你说的天花乱坠,把自己塑造的好悲情,可是你们又做了多么恶心至极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莫盛窈双腿有点发软,看着另一边坐着的金和银,她那一双恨意的眼睛,这才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把手指放在腿上,她只是有些服气,她又恨又痛的,这才抬起眼睛:“难道不是你母亲杀了我母亲腹中的孩子?难道不是你母亲小手段一大把?”

&nbsp&nbsp&nbsp&nbsp莫盛窈抬头笑了笑,这才迎着阳光停止笑意,她终于知道莫笙祁忽然这么反常的态度:“妹妹,你这样激进没有好结果,就算是我真的杀了王婆子,你觉得父亲就能给我治罪了?”

&nbsp&nbsp&nbsp&nbsp“你别忘了,当初你母亲的悲剧也是父亲亲手酿成的,倘若他相信当年的那个初辰和金仪年清清白白,倘若他不那么疑心,倘若他能稍稍放过一个叫柳氏的女人,能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而不是只想着你。”

&nbsp&nbsp&nbsp&nbsp“不过就是在来几个月的禁闭,妹妹,你觉得如何?你就这么想叫姐姐待在屋子里?”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信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慢慢的磨没的,你以为我是想要你的命,但我知道得不到父亲的信任,这比要你的命还可怕吧?”

&nbsp&nbsp&nbsp&nbsp“试问,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是不是比死还要难过?”

&nbsp&nbsp&nbsp&nbsp莫盛窈已经有些僵住了,她笑了笑:“就凭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父亲会对我失去信心?我不信。”

&nbsp&nbsp&nbsp&nbsp“正如姐姐所说,父亲能这样对待柳氏和我母亲,就已经说明他对谁都不可能有真心,姐姐这么一个精明的人,莫不是还渴望那虚无缥缈的亲情?”

&nbsp&nbsp&nbsp&nbsp其实莫盛窈的心里是真的渴望亲情的,这让她忽然想到北帝每日教他认字的那些时光,那个时候母亲还没被打入冷宫,没有被一个阉人给欺辱,更不会因为被欺辱,最后被父亲给活生生的抹杀。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瞥了一下,这才道:“看来是真的了。”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身负杀弟之仇,也许金和银能和她好好的说上一句话,但已经是不可能了。

&nbsp&nbsp&nbsp&nbsp我们都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都以为自己不会离开,结果最后打开盒子的人却是自己…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和莫盛窈在门口针锋相对了好久,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反而是更加复杂,她也为之头痛了好久。

&nbsp&nbsp&nbsp&nbsp“他吃饭了吗?”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始至终就在利用他,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唯一想到就是填饱肚子这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这曾经是金和银每天都在想的事情,而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想。

&nbsp&nbsp&nbsp&nbsp“送去了,只不过一口没动。”颜香有些无奈的说着,这才时不时的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爱吃不吃,不用管他。”就是白想,金和银忽然有一种自己的好意被否决的感觉,心里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不吃,比这个还过分。”颜香抬头看了眼金和银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道:“他那意思是叫公主喂他。”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有些气急的金和银只是反问道:“他没手没脚吗?我看条件就是还不够恶劣,不然能这么嘴欠?”

&nbsp&nbsp&nbsp&nbsp“——好像并不是吧,除了睡觉他的手都是被扣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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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两天了,他还是滴水未进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儿的金和银又忽然心软了,她这才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确定他说非我不可?”

&nbsp&nbsp&nbsp&nbsp“这小白脸是要缠上公主了。”颜香也有些头疼的说着,这才又反问道:“那公主,你到底去不去?”

&nbsp&nbsp&nbsp&nbsp“你还怕他饿死不成?”金和银只是随口一说,这才把头清冷的别了过去,目光中带着些坚决。

&nbsp&nbsp&nbsp&nbsp“真怕啊,不是一般的怕,这家伙连水都不吞一下,说公主这是公主欠他的,欠债得还。”

&nbsp&nbsp&nbsp&nbsp“他真这么说?”金和银忽然反问,她的神色中有些复杂,说到底她确实欠他一次。

&nbsp&nbsp&nbsp&nbsp原来…他都知道,金和银不免有些惭愧,不过也就持续几秒,这才道:“那…我去?还是不去?”

&nbsp&nbsp&nbsp&nbsp“啊?公主,你这是和我商量吗?”颜香听着金和银似是而非的开口,她的两个唇瓣似张似合的,好想很难做决定。

&nbsp&nbsp&nbsp&nbsp“不然呢?颜香你怎么觉得?”金和银吐了一口浊气,这才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有些泛痛的太阳穴。

&nbsp&nbsp&nbsp&nbsp颜香看着自家公主的忧愁模样,她自认为公主是有些烦闷,既然烦闷那就眼不见心不烦啊,所以她果断的回了句:“大概,还是…别去了。”

&nbsp&nbsp&nbsp&nbsp颜香卡顿的地方很精准,金和银听了以后这才平静的说了句:“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颜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说到底她这是说了句废话啊,这才把身体绕到轮椅后面,这才把手放在上面:“那…就去看看呗。”

&nbsp&nbsp&nbsp&nbsp路上的金和银真的很少言,除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愣神,就是过眼云烟般的扫视一下,反正很安静也很寡言。

&nbsp&nbsp&nbsp&nbsp在监狱门口停下的金和银只是觉得脖子有点酸胀,这才把手放在后面捏了捏,入目的是几小排侍卫站在一边。

&nbsp&nbsp&nbsp&nbsp“钥匙。”金和银全程只说了这么两个字,神情也僵硬着,凌乱的发梢随便的吹着,这才被颜香推着走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越靠近越听见一些声音,金和银把手放在头发边上往后扯了扯,这才蹙起眉,这才把手抬了起来:“停下。”

&nbsp&nbsp&nbsp&nbsp动辄便是轮椅停了下来,金和银舒适的往后一躺,似听戏般的竖起耳朵,面容清冷的看着墙壁,但是却感觉能看穿似的。

&nbsp&nbsp&nbsp&nbsp“你走吧,我不吃不喝…”臧笙歌这里是监狱独间,大概没有几个权贵的手能伸的到这的。

&nbsp&nbsp&nbsp&nbsp负责给臧笙歌送饭的是金和银安排的人,他看着像八爪鱼固定在铁床上的臧笙歌,这才又一次说道:“那你是等死吗?”

&nbsp&nbsp&nbsp&nbsp“我在等人。”臧笙歌懒散的说着,他看着天花板,这才紧抿着嘴唇,由于乱动,身上的铁链子来回发出些刺耳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她还没来吗?”臧笙歌隔了半会儿,就把头往一边瞅瞅,因为没人回答,他只好又问一边:”她还没来吗?”

&nbsp&nbsp&nbsp&nbsp“你饿了就直说,我喂你都行。别喊公主了,她怎么可能喂你这种出身的人?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nbsp&nbsp&nbsp&nbsp“切,所以呢,她还没来吗?”臧笙歌似乎有些倒腾累了,这才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已经有入睡的鼾声了。

&nbsp&nbsp&nbsp&nbsp颜香听到这儿,这才有些无语的笑了笑:“公主,小白脸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不是没听到,她不似颜香那般有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告知他们把菜撤了,动静都小点。”

&nbsp&nbsp&nbsp&nbsp“回去吧。”金和银缓慢地说出了这句话,这才把转着轮椅像一边的方向走去。

&nbsp&nbsp&nbsp&nbsp颜香往后瞥了去,这才道:“公主,要是三天以圣上那边的人在窈公主那真的找到了尸体,他怕是只有一死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呢?只要不是我们去死不就好了。”金和银只是冷漠的回答了一句,这才把头瞥了过去,她不知道在看什么。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儿,颜香便也没在吱声,她心里也很清楚,王婆子尸体放在那都会有破绽,所以在这紧要的时刻,想到的便是拖莫盛窈下水。

&nbsp&nbsp&nbsp&nbsp“难道顾拾死了,一切就能改变吗?那为什么要多死一个人?公主。”颜香只是有些感慨的说着。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对他印象挺不好的吗?”金和银只是苦笑反问,她目光中似乎也多了些心狠,这才漠然的抬头看着颜香:“你管他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想争取一下。”颜香只是觉得可惜,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没有没有那么多权利:“算了,这些都是天命,是死是活都是他该的。”

&nbsp&nbsp&nbsp&nbsp回到寝宫里的金和银只是坐在梳妆台的桌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压根就笑不起来,虽然她已经置身事外,本就该往好的方面想。

&nbsp&nbsp&nbsp&nbsp“颜香,这三天,多观察观察他。”金和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点低着头,桌面上干净整洁,可是她的心却复杂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颜香跟着气色也不是很好,这才回了一句“嗯”这才蓦地出去了。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在院里光景了会风景,然后恍了会神,颜香就从门口跑了进来,她抬眼,就看见坐在窗边的金和银,一直手臂勾在轮椅的一边放眼看着外面。

&nbsp&nbsp&nbsp&nbsp“公主,又在愣神啊。”颜香只是把神色敛了敛,这才带着点笑意的往里面走。

&nbsp&nbsp&nbsp&nbsp“没啥事吧?”金和银虽然说不管臧笙歌,但是总是能时不时的提上一嘴,总是在不轻易间。

&nbsp&nbsp&nbsp&nbsp“除了还天天嚷着让公主喂,没在说什么,两天了,他还是滴水未进。”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竟然有点不忍。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竟然不为所动:“他倒是能耗,是觉得我会去看他吗?”

&nbsp&nbsp&nbsp&nbsp“也许吧,这家伙确实一根筋。”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去看金和银的表情,却不见成效。

&nbsp&nbsp&nbsp&nbsp“王婆子的干儿子赵上门昨天又在咱们这嚎了一天…”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金和银在心里念了几遍,忽然感觉到一股冷风,这才紧了紧衣裳。

&nbsp&nbsp&nbsp&nbsp“他那里有伤心的感觉,明显就是要钱,这种人真是。”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又道:“我都想好了,如果他在来,我就叫揽月把他打出去。”

&nbsp&nbsp&nbsp&nbsp“拿点钱给他。”金和银只是突兀的说了一句,这才把手抬起来再那窗户上比划了一下,她指尖被那微光衬的像是打了高光。

&nbsp&nbsp&nbsp&nbsp“公主,还有一天,那边也没动静。”颜香只是忽然说着,空气中似乎多了点热乎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另外留意下赵上门。”金和银心里有些盘算,她目光中带着点看不清的笑意,这才道:“给我打盆洗澡水。”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被颜香扶着走了进去,她穿着一个单薄的内衬,只是坐在一边的石阶上,她想一个人静静,所以便把颜香支出去了。

&nbsp&nbsp&nbsp&nbsp感受着水温,金和银没啥知觉,就把那双看起来很完好的双腿放在了温水里,这才把自己的身体泡的泛白才罢休。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觉得洗好了,金和银就叫了颜香,特别是泡完水之后的金和银更加没什么力气了,这才有气无力的。

&nbsp&nbsp&nbsp&nbsp正好韶揽越抱着一大堆的工具从偏院走来隐约间瞥到了屋里的有热气,他有点局促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视线转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靠在一边,等了挺久的,大概等到颜香想起她了,这才裹着一件新的衣裳坐在了榻上。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此时进来,看着金和银还是不免有些想起她在水里泡了好久的的样子,久久还是不能忘怀。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冻的缩在被子里,但是手和脚露在了外面,头发有点湿却不在滴水,那稍微有些红的脸颊也在渐渐消退。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还是不依不饶的。”颜香只是一边帮金和银保暖一边说着,她心里有点怪怪的。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儿,韶揽越就迈着步子往外面走了,以至于还留在榻上的两个女人竟然有点诧异。

&nbsp&nbsp&nbsp&nbsp“她去干嘛?”颜香只是第一个开口问的,眼弯似乎都是往外面瞥了瞥。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弯了弯身子,只是把对着他们的蜡烛给吹灭,屋里的暗度有点小,但是看清彼此的脸庞还是能看到的。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这才侧躺在榻上,湿润的头发只是贴在脸上,微微的调换了下位置,这才道:“一起睡吧。”

&nbsp&nbsp&nbsp&nbsp颜香这才转过身,扯着金和银的肩膀,这才很认真的说道:“公主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在睡也不迟。”

&nbsp&nbsp&nbsp&nbsp“颜香,你别在晃了,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晕了。”金和银反手把住颜香的的胳膊,这才道:“你说我们该不该相信揽月?”

&nbsp&nbsp&nbsp&nbsp“啊,公主你在说什么?”颜香还是不依不饶的拉扯着金和银的身体,把她拽起来整理着头发。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映衬的两个人脸,还有颜香为自己倒腾自己头发的手指摇曳的灯光照的忽大忽小似的。

&nbsp&nbsp&nbsp&nbsp竟然有点滑稽,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好了吗?好困。”

&nbsp&nbsp&nbsp&nbsp“快了,一定要全干了才要躺下。”颜香就像个奶妈似的在一边淡淡的说着。

&nbsp&nbsp&nbsp&nbsp另一边,赵上门的嚎叫声仍然没停止,韶揽越一路上走了过去,就看见那边的赵上门那副无法直视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站在一边的韶揽越的只是淡淡的走了过去,黑夜给韶揽越的玄衣渡上了一丝隐匿的阴森感,他只是瞧着那抱着门槛时不时哼哼几声的赵上门。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的思绪忽然回想起金和银对她说的话,从那些话里,韶揽越似乎感觉他从没真正了解过金和银。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不知怎么的了,反正有点凌乱,这才用手指敲了敲门,他似乎很有耐心的看着赵上门。

&nbsp&nbsp&nbsp&nbsp己所不欲必施于人,王婆子和赵上门他们就如同吸血的水蛭,粘附在谁身上都是一种折磨…

&nbsp&nbsp&nbsp&nbsp所以,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只是忽然笑了,他不知怎的竟然有点羡慕那牢狱之中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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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他,就不能全身而退吗?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往一边靠着,勾着的手指敲的竟然泛红,这才停止了,他看着抱着门槛睡着的赵上门。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直接踢了踢门槛,双腿微微的又离开,放回原处。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哆嗦一下,这才痴愣的看着视野前面的台阶,还有一双修长地腿只是立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你…有什么事吗?”赵上门心里狐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韶揽越,这才哆嗦了一下,就差没把口水吓出来,这才又道:“我和你说,这点钱,绝对不行,不足以弥补我丧母之痛。”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只是微微的瞥了眼赵上门,指尖勾起毛笔,从衣襟后处拿出墨纸蘸了蘸,这才写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黑夜中的赵上门有点哑然,把嘴角扯了扯,这才站了起来,顺便把衣后的灰尘抖了抖,这才道:“这黑?你个哑人想叫我看啥?”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对于这货说的话压根就没放在心里,这才又从袖口一个火折子,把门槛边上的的熄灭的灯光给点上。

&nbsp&nbsp&nbsp&nbsp瞬间就有一丝橙光照亮的纸张,上面有一行字,韶揽越的字看起来多了几分隽永:“跟我来一下。”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这才抖了抖纸张,这才抬起头,这才反问:“你把我当傻子是不?大黑天的我不想和你计较,别挡我财路。”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低头只是有用笔写了一行字,笔墨挥洒宣纸砚般的又递给他。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只是淡淡的瞥了过去,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亏我认点字,不然压根没人理你。”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推搡了下赵上门,他的肩膀邦硬,赵上门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到了似的,这才把头瞥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被光挡住的纸张,竟然有点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赵上门就是觉得有点无聊,这才把头瞥近了韶揽越的肩膀。

&nbsp&nbsp&nbsp&nbsp“什么…闭…嘴。”赵上门只是拖着尾音,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脖子一紧,这才白眼一翻。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睡觉打呼噜,韶揽越把他放在一边的榻上,自己坐在一边支着手臂放在太阳穴,等着他的醒来。

&nbsp&nbsp&nbsp&nbsp但是赵上门这货还磨牙,韶揽越忽然觉得自己真难,这才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了塞,这才眯了到了天亮。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绑了,他看着韶揽越正在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明明他看起来那么沙吊,为什么自己还能被他给她绑了,这才道:“哑人,你放开我。”

&nbsp&nbsp&nbsp&nbsp韶揽越这才渡着步子,这才侧着身体看着赵上门,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没少折腾,这才恨怯怯的看着韶揽越,他终于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他目光呆滞的时候,就看见韶揽越侧身拿出一把匕首。

&nbsp&nbsp&nbsp&nbsp匕首上白光银银,斑驳的有点锈迹,把他的手指衬的白皙有力,他一声不吭,却用另一个指尖把匕首刃长淡淡的摩擦着。

&nbsp&nbsp&nbsp&nbsp发出刺耳的声音,韶揽越这才又别回腰间,这才目光清冷的看着赵上门,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nbsp&nbsp&nbsp&nbsp似浅似淡,那种不像好人的笑,像是魔咒一样窜入赵上门的心间,他低头,似乎嘴角都有点扯。

&nbsp&nbsp&nbsp&nbsp手指都有点抖,这才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笑道:“你说我要啥没有要啥不是的,你何苦要谋杀我呢,大不了我把钱都给你…”

&nbsp&nbsp&nbsp&nbsp“你以为是他想杀你?”这一刻,赵上门才知道韶揽越到底在等什么,他四处游荡的身体只是忽然停下,在金和银身边站着。

&nbsp&nbsp&nbsp&nbsp那翘首以盼的样子,哪怕赵上门再不着调也应该看出来了,他这才道:“原来是祁公主,有什么话,好好商量嘛,我也希望在你的麾下为你尽绵薄之力。”

&nbsp&nbsp&nbsp&nbsp“你确定不是被他吓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眼弯勾起,似乎有种隐匿的感觉在其中。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这才咽了口水,他目光中带着些期盼,这才表忠心:“哈…我的心,确实被吓到了,但我愿意为公主做任何事。”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看赵上门这怂样,也懒得在啰嗦什么了,这才道:“当众说出你和你母亲的再私下的勾当。”

&nbsp&nbsp&nbsp&nbsp“我说…我说…只是我还不想就这么死,是不是只要我说了,就能放过我?”赵上门此时就像是强弩之末似的,抓着一个稻草似的,就拼了命的求饶。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充耳不闻:“既然同意了,那待会就带他去,一定要把事情说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眼角从赵上门瞥过,这才淡淡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这才道:“看着我做甚?”

&nbsp&nbsp&nbsp&nbsp此时盯着金和银看的颜香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把手扣在鼻子上,这才往一边看去,这才道:“我就知道公主不可能任由小白脸饿死在牢里。”

&nbsp&nbsp&nbsp&nbsp“我可没那么高尚。”不过古时候就有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之说,以赵上门与死去的王婆子的关系,自然能服众。

&nbsp&nbsp&nbsp&nbsp赵上门临走前还从兜里掏出他这几天管金和银索要的钱财,颜香拿着钱袋就走到窗边,这才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尽数奉还,公主好厉害。”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才往一边看到:“这样,牢里那位应该会被判的轻一点吧?”

&nbsp&nbsp&nbsp&nbsp“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吗?”颜香只是脱口而出,她目光中那些好的心情似乎又磨灭了。

&nbsp&nbsp&nbsp&nbsp“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死是活是他该的,那现在他只是会遭点罪,相比于之前脑袋落地,他应该学会满足,而你却要学会放手。”

&nbsp&nbsp&nbsp&nbsp颜香被告诫一顿,心里自然有点失落但是人能活着不就是最大的奢侈了,既然已经争取到了,她就不该在逼自家公主,这才道:“那赵上门呢?继续留着他?”

&nbsp&nbsp&nbsp&nbsp“动他怕是落人口实,想想倘若他刚做完证,就飞来横祸般的死了?那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那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也就没了意义。”

&nbsp&nbsp&nbsp&nbsp“此贪财好色之人,口风不实,我怕今日之事,他会说出去。”颜香只是把担忧的问题说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却笑了,嘴角微微的勾着,那种自信之感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同谁说?那一项都是死罪,他这种墙头草两边倒的性格,谁又会信任?无非就是个可以随时舍弃的烂棋,这盆脏水,为什么是我们去做呢,自然有人会更愿意出风头。”

&nbsp&nbsp&nbsp&nbsp“窈公主吗?可是我感觉她很精明的,不会去管赵上门这一摊烂泥,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和公主有的一拼。”

&nbsp&nbsp&nbsp&nbsp“倘若我说是槐妙呢?”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一只想挖墙脚来,所以才任由王婆子作妖好久才把她给做掉的。

&nbsp&nbsp&nbsp&nbsp“她?确实挺没脑子的。”颜香只是淡淡的在一边小声嘀咕着,这才漠然的把头瞥向一边,她似乎有点记仇,因为槐妙打过她一巴掌来着。

&nbsp&nbsp&nbsp&nbsp这一点金和银也记得,所以只是浅笑一声,目光殷切的往一边瞧去,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她那是关心则乱。”

&nbsp&nbsp&nbsp&nbsp“试想一下,倘若是他们互相喜欢呢?”金和银这句话模棱两可的,让本就迟钝的颜香有些蒙了,她只是眨了两下眼睛。

&nbsp&nbsp&nbsp&nbsp“公主,你能不能快点讲,直白点,在直白点好吗?我压根就没明白。”颜香那个样子说起来竟然有点猥琐。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抬手点了下她凑近的光洁额头,这沉思道:“之前我一直在想槐妙和莫盛窈的渊源,且不说槐妙整日在莫盛窈左右,不知道的真的以为她只是个丫鬟,没什么背景。”

&nbsp&nbsp&nbsp&nbsp“虽然公主说的有理,但是槐妙的身世背景也是极好的,虽隶属寒门,但其野心也是极其宏大的,槐妙虽然的养女,但却在莫盛窈身边的养女,起点不同,自然身份也就不同。”

&nbsp&nbsp&nbsp&nbsp“一个寒门想发挥到现在权倾朝野,跨身在整个寒门中脱颖而出,必定依附着强大的靠山。”

&nbsp&nbsp&nbsp&nbsp“父亲没有多余儿女,膝下只有我和莫盛窈,我又时常不懂分忧,莫盛窈天生商业头脑,自然得父亲欢心,这么想想,对这迅速发展的寒门岂不是做好的林荫?”

&nbsp&nbsp&nbsp&nbsp“窈公主不会平白无故的提携谁,除非她有意,在滥用职权?”颜香只是淡淡说着,她压下那种激动的心情,这才疑惑道:“可是在北朝,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情不下其数,窈公主也只是把槐妙放在身边并没有做什么啊?”

&nbsp&nbsp&nbsp&nbsp“没垄断什么也没贿赂什么。”颜香感觉自己有些头疼,这才摇了摇头:“公主,我想不通。”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好想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的好姐姐和槐妙在谈一场不为人认可的恋爱,那种场面比眉目传情都有意思。”

&nbsp&nbsp&nbsp&nbsp“太荒缪了,这怎么可能?”颜香只是自言自语:“一向滴水不漏的窈公主怎么会反这样的错误?”

&nbsp&nbsp&nbsp&nbsp“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但是…我却能叫这个成为他们跌入深渊的最后一根弦。”

&nbsp&nbsp&nbsp&nbsp“不,公主,这只是你的推测,倘若这真的是你的主观臆断,那不是置别人死地,而是把自己搭出去了,现阶段我们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她发笑道:“那颜香你想怎么做?”

&nbsp&nbsp&nbsp&nbsp“颜香只知道急功近利,要实打实的直接给一个重力,让那些敌人一下子就爬不起来,而不是像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你一拳我一拳的那样。”

&nbsp&nbsp&nbsp&nbsp“所以,颜香想假意勾引槐妙,来试探一下窈公主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金和银低头似戏谑般反问:“那用不用在叫揽月去勾引勾引莫盛窈,试探一下槐妙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真的可以吗?”颜香这小傻子竟然当真了,就像是别人说了一堆逗趣的话,只有她一个人笑了,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笑。

&nbsp&nbsp&nbsp&nbsp“小傻瓜,这样反而容易被误会,你还要清白吗?没事往枪口上撞没必要。”

&nbsp&nbsp&nbsp&nbsp颜香低下头,脸跟烧的发红,虽然没吱声,但却已经打好算盘了,她决定要和揽月商量一下。

&nbsp&nbsp&nbsp&nbsp让他去勾引莫盛窈,看看反应,不然她总觉得一个公主喜欢上一个丫鬟,怎么想都感觉荒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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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所以,你是来警告我的?

颜香去找外面的韶揽越,他一般没事的时候都愿意在外面呆着,不知道在干嘛,反正就是靠着。

颜香背在腰后面的手下意识的互相交错着,往后推了一步,这才立在韶揽越的跟前“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嫌弃的的。”

韶揽越眼皮似抬非抬的,握住空心拳只是在一边杵着,大概是听到颜香说了句话,也不给回应。

颜香只是迈着步子,裙摆跟着游动,这才在韶揽越的旁边,手指抬起捏了下韶揽越的玄衣“你生气了?”

“戳中心事了?”颜香只是把声音放的很缓慢,极致的温柔,眼弯只是极轻的瞥了瞥,嘴角微微的勾。

感受到来自韶揽越手温的颜香只是把脚尖翘了起来,她脸颊就像是天上的火烧云似的晕染了一圈,这才艰难地把眼角挪了挪。

韶揽越只是疑惑地低了下眉眼,并且迷茫地看着颜香翘着脚尖的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把颜香变成这样的,这才直起身子往一边走去。

颜香似乎觉得有点累了,感觉贴着墙壁的后背有丝丝冷意的她,只是把身体往前缩了缩,这才看见韶揽越已经往一边去了。

“你要走啊?”韶揽越还没迈几步就被颜香的话喊的停在了原地,他想要回头的时候便又听到了颜香的话“你等我一下。”

颜香忍着那种剧烈的心跳感,这才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手上的凉意叫她心里安逸了些,这才两步算一步的往韶揽越那边走。

走到的时候,韶揽越这才转向她,他似乎很云淡风轻的看着颜香,似乎等着她的下文。

颜香弯下腰,胳膊有点无处安放的摆动着,有一瞬间像是要拉扯到地上了。

韶揽越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这才把手翻了过来把住了她的手,做出一副听着颜香说话的样子。

颜香看了眼韶揽越握住的手,泛着一股凉意“能不能帮我试探个人?”

韶揽越似乎有些听懂了,这才点了点头,他微微低下头认真听着颜香说话的样子,有几分亲近之感。

颜香说了一大堆,韶揽越都没大记住,唯一明白的要试探,这才把颜香落下了,自己一个人往一边去了。

韶揽越的背影有点寂寥,带着衣袖飘飞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发冷了。

韶揽越白皙有力的指尖按住自己腰间的匕首这才抽出来,明晃晃的往一边的路上走着。

韶揽越边走边离莫盛窈的寝宫近了些,一片小深林穿过之后,忽然阳光极其强烈的照在了韶揽越的身上,让他下意识的举起那双拿着匕首的胳膊,反光般匕首光芒乍现。

韶揽越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拉到了一边,然后就成功的挡在了深林的后面。

颜香是真没想到韶揽越会这么笨,和他的气质不符啊,这才极小声的说着“你干嘛?”

对于韶揽越不轻易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颜香都觉得心态都要崩溃了,这才把匕首夺了回去,放在自己的腰间别着,复而才道“是试探,不是抢劫,你懂吗?”

韶揽越手速很快,没几秒就颜香的身上拿回了匕首,避重就轻的划破自的玄衣,露出些白皙的肌里。

颜香差点喊出来,这才把住韶揽越的手,这才道“你疯了吧,干嘛。”说着,颜香强心把韶揽越的衣领合拢上,这才道“不用这么逼真啊,演戏啊。”

韶揽越一只手把匕首夺了回来,他目光凛然的看着那匕首,这才给自己制造了好几处伤口。

颜香都有点不忍心了,这才道“快停下,有你这么试探的吗?”

韶揽越只是把匕首扔在地上,他脸上也有一处似树衩划过的伤口很细密,现在在往外面渗血,这才把脸瞥了过去。

“你没必要的。”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没想到韶揽越会这么认真小点对待这个问题,颜香以为他拿着匕首是要冲上去质问,却不想这匕首是用来针对他自己的“非要这样不可吗?”

韶揽越只是有点反应,这才“嗯”了一声,那种声质就像是随便敷衍一句的那种,这才像是脱臼似的用另一只手把着自己的身体,这才迈着步子往一边走。

颜香只是站在原地,她就那么看着韶揽越,眼睛忽然有点被糊住的感觉,这才把头别向一边。

韶揽越越走越觉得脚下虚浮,这才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捏了捏,这才忽然蹲在地上,松垮的给了自己两拳,其中不免有几声沉重的哑音。

这才晕死过去。

颜香回去的时候,只是感觉有些酸涩的眼角已经被风吹的麻木,一路上她只是加快了步伐,甚至一次性的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可是还是觉得是自己叫揽月去的。

抬头再次看着那熟悉的寝宫,脚步声却只是空荡荡的回想着,无比清冷,这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什么急得事情那么赶着要出去,怎么又回来了?”金和银的声音随着颜香往里走越来越放大,这才把门关上。

颜香站在那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终于能明白公主说的话了,可是她却不敢告诉公主,这才道“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金和银后有想了想,才知道今天竟然的可以出宫回去看亲人的日子,她竟然忘了这一点,这才道“带着这个令牌出宫看看父母吧,时间太忙我也忘了,难怪这么心不在焉的。”

颜香只是感觉自己拿着的令牌有点沉重,这才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迹象,金和银这才道“回去吧,晚上父亲那儿不是还有揽月吗?”

“可是…”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她还是没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实在不行我自己也是可以的,你且放心去吧,我还能有事不成?”金和银只是把最好的一面说了出来其实她早自理能力很低了。

颜香没挨住金和银的说辞,只是走了,金和银偶尔觉得肚子有点饿,这才叫了那些做琐事的绿衣宫女,这才勉强吃了点饭食,忽然想到母亲每日三餐之间都吃那苦涩的药,这才叫几个宫女送去了糖块。

约莫着太阳好点了,还叫一些闲着的宫女推着出去晒了晒太阳,她总是懒洋洋的伸出手来淡淡的摸着轮椅。

这才叫那个宫女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支走身边所有人的金和银,只是自己滑动着轮椅去了监狱。

要到了独间的钥匙,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把钥匙给打开了,金和银滑动着轮椅进去的声音不算大,却看见小白脸被扣着双手双脚,扫射了一眼,才知道那时撤下去的食物虽然已经换了新的却还是没动一口。

相反,小白脸睡着睡着觉肚子竟然叫了一声,难免滑稽,旁边的看守的人这才道“滴水未进好些天了,本以为公主不会来,却没想到还真被这家伙等到了。”

金和银一直以为颜香只是同情心泛滥,却不曾想这个男人真的在用节食来和自己抵抗,她似乎有点觉得心酸,这才反问道”这些天,他真的一直在等我来吗?”

侍卫不不扒瞎的点了点头,这才道“来来回回的食物又不是没按照公主说的换着法子的做,他就是不吃,在这里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您怎么还没来。”

金和银清冷的把头别了过去,本意是想叫自己少触景生情,可是却看见了斜对着的准备的食物,这才道“这是今天准备的?”

“是的公主。”侍卫有些辩解道“公主吩咐的我一直都在做,只是顾拾从来不吃,于是我们也就没了办法。”

金和银只是冷嗤一声洁白的牙齿只是有点露了出来,她似无意般的看着榻上的小白脸。

说到底他有没有罪金和银想必是最清楚的,所以他这番做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是想为自己申冤还是用身体筹码来卑微的换一个只求苟且活着却不想死的理由吗?

金和银想了太多太多这样的说辞,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在这的意义了,直到听到那边侍卫的话才更加觉得没有必要了。

“那公主要不要我叫醒他?”侍卫的声音只是带着点探求的感觉,这才问着金和银。

她为他做的那些事,似乎也不需要他知道吧,既然如此还不如等待着时机,何苦又在这浪费时间,这般想着,金和银这才摇了摇头。

“还是不告诉吗?”侍卫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着躺在那的男人,他就像个垃圾一样被别人摒弃在哪儿。

金和银没说话,侍卫这才扶着轮椅这才道“公主我推你出去吧。”

臧笙歌又渴又饿的,嗓子干的似乎就像是被蒸发了似的,他只是微微的抬起头,眼睛也睁不开,却还是低喃道“——她还没来吗?”

金和银却只是清冷的抬起手,轮椅停下的运动的时候,金和银似乎也不顾及她有没有来的事情被发现,这才很轻极轻的笑了一声“说吧,这么着急叫我来的原因?”

臧笙歌很难受,滴水未进早就叫他有些想要呕吐,他似乎饿过头了,竟然有种恶心的感觉,沉重的铁链只是栓住他的手腕,他微微的闭上眼睛,又微微的睁开“我…”

“吃饭吧。”金和银只是忽然打断,这才道吗“你吃不吃都与我没有关系,所以你现在也可以选择继续饿着,不过你这样做不就是想叫我来看你。”

臧笙歌听着那冰冷的话语只是微微的点头,小银子到是说的一点都不假,他没力气反驳一句,甚至感觉自己的胃部正在火辣辣的烧灼着。

金和银只是坐在轮椅上却如坐针毡,她清冷的笑了一声“所以没必要在装下去了吧?”

“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节食,的确是引你来,那是我想告诉你,你不会被发现…”

金和银忽然停止笑意,这才平稳的说了一句“所以呢,你还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了?”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懂他,臧笙歌是真的想叫小银子喂他吃一口饭,却被她想的那么肮脏不堪,那么有防备“没。”

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臧笙歌却又道“所以呢,你是来警告我闭嘴还是要杀了我?”

“反正都是闭嘴,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485我和你没完永远都完不了

仍旧没笑意的金和银只是把头抬了起来,她只是冷嗤道“你觉得呢?”

臧笙歌也笑了一声,却和他脸上的阴柔似有不符,他只是停顿之下,只是把头往一边去“我觉得你就是来喂我吃饭的。”

“你警告也好,想杀我也罢,总该满足我的小要求吧?”臧笙歌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的那种悲悯,相反有种料事如神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指尖忽然抬起正好对着一边的侍卫这才道“好啊,我喂。”

臧笙歌把头别了过去,感受到铁链上的味道,这才越发的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在听到金和银这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小银子还是小银子,虽然不尽人意许多,但是心还是软的,这才感觉轮椅轱辘往前运动的声音,他这才把脸上的神色敛了敛。

臧笙歌是真的虚弱很多,嘴角都有点泛白,这才把头靠在了一边“你喂吧。”

金和银一手拿着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随便的抖动筷子随便加了几个菜,一下又一下的,筷子极速的碰撞着碗,发出一些刺耳的声音。

没过多久看着碗里已经塞不下的侍卫只是见金和银夹饭菜动作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才道“公主要满了…”

金和银这才道“有吗?”她是真的疑惑,这才低头看着,碗里除了饭各种菜都自己好像都给他夹了一点,甚至有些都已经往外溢了。

刚才把事情说破的侍卫此时只是说了一句“没事,我在去拿两个碗。”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此时牢房独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手指动了动的金和银只是把筷子竖起,这才道“张口?”

臧笙歌只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先给我找点水来。”

金和银这才清冷的把头别了过去,她目光似探求,这才把那个碗放在一直手拿着,一边滑动着轮椅,这才把水拿了回来。

臧笙歌不是喝水,简直就是吞水,他仰卧在榻上,手腕也被扣着,此时,他的看见的东西无非就是两种,要不然就是破旧的天花板,要不然就是金和银来回摆动的手腕。

水渍溢出在脸颊处的臧笙歌只是觉得有点痒,这才极其殷切的说了一句“你难道不应该给我擦一下吗?”

金和银蹙眉道“有完没完,不然你自己吃。”

臧笙歌这才笑道“没完,我和你没完,永远都完不了。”

金和银懒得去听小白脸胡说八道,这才夹了一块豆腐放在他的嘴里,他的唇似乎有些干裂,特别是沾上汤汁的时候,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然微微的挪动着。

连续喂了好几口的金和银没什么想法就是机械似的把食物送到他的嘴里,最后几口的时候,甚至小白脸一个人就能造两碗饭。

他的嘴角很好看,蓦地去看去竟然跟扑了粉似的,白皙的有点过度,把手放上去挑起小白脸唇角的金和银只是感觉指尖什么都没碰到似的。

臧笙歌只是有些警惕的把头偏过去,他似有些心动的感觉,然后脸就像是被一点点烤熟的感觉,同时还有那种怕被发现的紧张的感觉。

帮小白脸擦了一半嘴角的即金和银却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小白脸不愧是小白脸皮肤都不一样,这才道“你保养的很好?”

小银子是把臧小小的易容当成了他保养?不在胆战心惊的臧笙歌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烧的跟严重了,这才道“总要保持青春永驻吧?不然是活不下去的。”

“不是说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吗?”开口说话的金和银只是把眼睛往臧笙歌身上看,这才道“是不是觉得好像除了那一项,你什么都不会,然后就开始想回归原来的生活,毕竟要活下去嘛。”

臧笙歌哑了,他没去深究小银子说的这些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也别喂了,我知道你都是和我逼得。”

金和银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这才继续往他的嘴里塞了点东西,这才道“顾拾,你听好,我们没关系,我喂你吃饭不是因为我被你打败了,你可以牛气得意,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没有下次,再也不可能了。”

臧笙歌‘哦’了一声,这才把头偏了过去,这才道“没关系啊。”

“对没关系了。”金和银像是一票否决似的紧跟其后的说着,像是没有什么感觉似的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都已经没关系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臧笙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瞧着那破旧的天花板似乎都有些发涩,这才发笑起来。

一直没表态的金和银,只是揣摩许久的这才发觉自己被诓了,她不冷不的说了句“所以呢?”

“所以,我有信心出去,出去之后我就做我想做的事,待在我想要待的人身边。”

金和银离开的时候,也在试想那句话,小白脸什么时候这么有素养了,只是她真的能吗?

把这些都抛到脑后的金和银只是去看辰后,她知道母亲的病情很急,也相信吃药就能好,但是进去的时候,却感觉母亲的脸色好像变得更加差了。

金和银被几个宫女推着进去的时候,似乎还听到了辰后的轻微咳嗽声,还有那些‘不用来的那么勤快啊’诸如此类的话。

金和银没管,只是滑动着轮椅走了进去,这才道“常姨这些药看起来对母亲不起作用啊,为什么还要用?”

端着梨汤进来的常姨只是淡淡的把汤在一边,这才道“我也和娘娘说了,但是吧,她总说是你送来的药,她不想辜负心意,这才一直坚持着喝…”

“不是,不管谁送的药,没效果总不能一直喝吧?”说到这的金和银这才又反问道“在说我也没送药给母亲啊。”

“不可能的,每天都有个小宫女来送药。”常姨只是淡淡的说着“倘若不是公主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相信。”

有点凌乱的金和银,没在听常姨说的话,因为确实没什么耐心,这才道“不管怎样,这药不能在用了,这无疑的在把母亲的身体搞垮,母亲义气行事,常姨你怎么也糊涂?”

避开辰后的他们,只是又聊了很多,最后结尾的时候金和银只是对常姨补充道“那个宫女倘若还来,告诉我一声。”

常姨只是‘嗯’了一声,这才往里面走去,金和银隐约能听到母亲叫常姨的声音已经没那么英朗了。

这让她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阴暗了起来,走的时候,常姨本说送送她,但是担心母亲的身边没人,在加上金和银就是不放心才来的,所以也就没叫常姨送。

以至于现在的金和银竟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清冷感,颜香回去看家人,揽月又丝毫不在身边。

熬到夕阳落下的时候,金和银才觉得有点盼头,她简单的填饱肚子,就吩咐那些绿衣宫女去御前了,知道父亲有时间,她才自己赶了过去。

这才莫盛窈先她一步,去的时候,莫盛窈正在和北帝谈论一些事情,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父亲,姐姐,来的有些晚,实在是抱歉。”金和银只是说着,这才被推着在他们的跟前。

“无碍。”北帝说话,他目光中似有似无的变得温柔了些,这才道“祁儿是要说王婆子的事情吗?”

金和银只是很礼貌的笑了笑露出些洁白的牙齿,她的眼睛弯了弯,举手投足间带着股清爽,这才道“这事由姐姐所说,祁儿也只是因为其中牵连了我的人所以才有幸说上两句。”

“大体,想必还是姐姐占主导吧?”金和银谈吐清晰,字里行间都把有一种脉络的感觉,微微的咬了下唇角,这才道“所以呢,姐姐有什么想法。”

“妹妹不用太过着急,刚才我与父亲也说了一些…”

北帝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的确,把那些没说完的顺便一起和你妹妹一起说了吧。”

“赵上门,你来说。”莫盛窈的声音好似深意的,会意的,她吐字也极轻,就像是知道接下来赵上门要说什么似的。

金和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到赵上门忽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以至于金和银都不知道他啥时候站着的。

赵上门要说什么,金和银还能不知晓,她不过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才极致认真的听着赵上门说话。

“禀圣上,两位公主,王婆子是我的养母,她的死任何人都不是凶手。”

金和银为了显得比较配合中途又问道“怎么说?”

“我养母生前就嗜赌,所以我总是被她带入各种赌场,然后赌博。圣上,我真是罪该万死,我知道北朝明令规定的却还是违背了,都是迫不得已,养母王婆子逼我做了这些勾当啊。”

“就连这次的死…”

北帝见赵上门感情悲悯,这才道“你且说,倘若真的属实,大北朝的律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赵上门声泪俱下,倒是把自己出入赌场的那些行径全部扣在了已死的王婆子身上,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就连这次的死,也是因为养母赢了赌钱,太过激动,这才晕死过去。”

“养母死了,我就用她的赌来的钱给她养老送终,但之前那些被养母拉拢着一起赌的家伙们没那么幸运,赔了又赔的,就这样养母就被他们放一把火给烧了…”

“把王氏的骨灰抬上来。”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配合着赵上门的精彩表演,简直就像是做数学题似的,一步接着一步的,好想一点错误都没有。

北帝扫了两眼,这才摆了摆手“既然都是误会,就此作罢吧。”

莫盛窈微微的弯下腰,这才向金和银道歉“真的对不起妹妹误会你了,虽然王氏的尸体是在我院里找到的,但那只是赵上门还为坠入枯井的母亲的尸体,说到底,还是姐姐的错,没有管好自己院里的人,让妹妹的人受了那么多天的牢狱之灾。”

“道歉就不必了,既然顾拾没有什么嫌疑,姐姐是不是该派人放了他?”

486知道你没睡,起来吃饭。

莫盛窈做作态度极重,面上带着点微笑,这才道“妹妹这么说怕是觉得我亏待了你的人,既然如此,顾拾便直接回答你那里当值。”

“姐姐自便。妹妹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金和银只是忽然打岔,目光似不愿意多在莫盛窈身上停留似的,这才滑动着轮椅往一边走。

“妹妹别急着走,姐姐还想和你叙旧呢。”莫盛窈步态轻盈的往金和银这边走,就像是炫耀似的,但这确实是金和银向往的。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折腾不了多长时间?金和银低头,似不轻易间的吐出一句话“那姐姐想于我说什么呢?或许我真的能奉陪呢。”

莫盛窈上前,手背自然的搭在轮椅之上,她将那如束的腰肢只是放低,这才温柔的笑道“王婆子是妹妹你杀的吧?”

金和银却在莫盛窈前方惬意地抬起头,那样子极其理直气壮,这才道“才发现?”

莫盛窈似乎不在说话,这才蓦然的笑了笑,似乎觉得很有趣,这才保持着弯身的动作“要是才发现,姐姐岂不是要被妹妹你坑死?”

“——让姐姐受惊,是妹妹的不对,在这里给妹妹抱歉。”金和银只是想要把身子往下俯去。

这才感觉到一个纤细的手掌拖住了自己的手肘,莫盛窈意有所指的笑了笑,这才道“妹妹身体抱恙,就不必如此大礼了,姐姐宽容,没理由不让着妹妹。”

金和银一副求和的样子,这才把嘴角微微的勾起,她的身体被莫盛窈成功的扶了扶来,这才直在了起来“谢姐姐体恤,谢姐姐包容…”

莫盛窈只是怔住,她目光殷切的笑了笑,这才蓦然的把住了后面的轮椅,这才道“既然如此,我就和妹妹聊聊天,顺便和把妹妹送回寝。”

金和银闻到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很舒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短暂惬意的金和银只是更加警惕了起来,这才道“却之不恭。”

他们一路上走来就像是那种亲人间的亲密,完全凸现出一股互帮互助的感觉,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不知姐姐可否知道到底是谁把我要出逃的消息告诉臧笙歌的?”

莫盛窈握着轮椅的手指只是淡淡的抚了把,这才道“妹妹为什么忽然问起陈年往事?”

“陈年往事?姐姐好像很能忘事,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所以姐姐你是什么居心?”金和银就像是叙述平常闲嗑似的。

“姐姐生平最见不得有情人不得眷属,那个人毕竟曾经是我的妹夫,你们有矛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那姐姐你可知自己的‘善举’现在的后果吗?”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她举止言谈中带着极致的温柔,这才反问着。

“事到如今,姐姐真的很愧疚,至少现在还觉得对不起妹妹你。”

金和银点了点头,总算是把压抑地气氛尽数的全部说完,金和银感觉冷风吹过,这才忽然问道“那个人?是指臧笙歌吗?”

“妹妹寝里的事情发生以后,似乎是觉得此人有些荒废规矩,便明令禁止了,此后臧笙歌就被称为那个人,父母亲也是为了妹妹的声誉,本是打算把妹妹屋里的知情人全部灭口,但是那个时候妹妹人事不轻,便罢休了。”

荒废规矩的本不就是她吗?现在金和银忽然觉得名声的重要性,她曾经就像自由散漫的过活这一生,却总是事与愿违,她目光极缓地瞧着虚空。

她想张口说话,却纠结了好久,就像是关于臧笙歌的这个人,不管是一颦一笑还是做事风格,还是什么其余的统统地一切都凭空消失了似的,不曾在金和银的心里留住,所以不在纠结的时候,金和银毫不犹豫的说了句“那个人?是死是活?”

那个人?金和银心里有些坦然,说不上是随波逐流,这大概金和银对臧笙歌唯一的尊重。

“没死…大概是躲的很好,虽然父亲不遗余力倾尽所有的在找,都没能把他找到…”

不管莫盛窈说的是否属实,金和银只知道‘那个人’还没被父亲抓到。

金和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是她醒过来唯一这么认真的直视自己与臧笙歌的关系,就连那次烧衣裳都只是逃避,想着这些的金和银只是沉默了。

绿衣宫女们见到莫盛窈大概都行了礼,也不免有人惊讶是莫盛窈送回金和银,但金和银身边的人确实都不在身边,便也不在多想了。

“姐姐要不要喝口茶在回去?”金和银首次开口她带着点邀请的深意,几个绿衣宫女虽然力气小,却很努力的把金和银抬了进去。

莫盛窈也格外给面子,她似乎来了兴致,因为没有槐妙跟在身边,就没有冷嘲热讽的来源,他们之间有的只有私下的暗自较量。

“那谢谢妹妹盛情款待。”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微微的笑了笑,这才往一边看去,她衣袂飘飞,走了进去。

屋里似乎有一些暖和,四方形的圆桌只是在院子中央,似因为金和银的的虚弱,所以周围都挡着一些白布,莫盛窈走进去的时候,白布飘飞,莫盛窈就顺势走了进去。

金和银早就褪去那一身厚重的裘衣,已经换上了极薄的衣裳,已经就坐在圆桌之上,她不会泡茶,只是叫莫盛窈坐在对面。

“你来帮窈公主点茶。”金和银吩咐的宫女是莫盛窈亲自送到她这的,她做什么事情都出众,这才又道“既然见到原主子就不必如此拘谨了,我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之人。”

“既然妹妹说了,槐春就不必如此拘礼了。”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着,这才优雅的做了下来。

槐春只是淡淡的跪坐在一边,她点茶技术很好,即使金和银这的茶具不是很齐全,她都按照自己心里的那一套规矩把茶泡的很好。

金和银念几此这才淡淡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梨汤,手指微微的弯曲拿起那个碗这才喝了一口,清爽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之上的梨汁,似乎都能感觉上面的凸起。

“抱歉了姐姐,你也知道妹妹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加上医嘱叫我忌口的东西有很多,所以,不能以茶道之礼招待姐姐了。”

莫盛窈这才低头笑了笑,她却显得有些云淡风轻,运筹帷幄般的把手腕探了过去,白皙的手腕只是微微的低下,双手并在一起,这才拿起有些滚烫的茶杯,她就像是那种没有痛温觉的人似的,把所有的礼貌都融入笑意之中。

举起,袖口之处抡起,轻巧的挡住抿茶的那一双性感的薄唇,这才淡淡的放下“妹妹总是这么为我考虑,但万事都以伤者为大。”

“谢谢姐姐体恤。”金和银只是喝了一梨汤,这才抬眼看着外面似有些暗淡的天气,这才道“天色渐晚,槐春送送窈公主。”

金和银只是温柔的寒暄了最后几句,这才微微的跪坐在圆桌旁边了,她似有深意的笑了笑。

直到听到莫盛窈还是温柔的说了几句叫自己多保重身体的话,然后声音渐渐的消退,这才把挂在脸上的笑意消散。

金和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变脸神速,这才摸着那边莫盛窈曾经喝过的质感磨砂的茶碗,茶水恰到好处,不得不说就是一个很好的饮料。

金和银食指并着中指自己淡淡的贴着茶碗的边缘,就算那样都似有烫手的感觉,这才凑到嘴边一口喝了下去。

不太喜欢喝茶的金和银只是微微的蹙起眉,她似乎停滞了一会儿神色,这才把茶碗放了下去。

此时帘子外面似有些风吹草动,虽然很冷,可是对于愣神中的金和银来说竟然有些不重要了。

没吃晚饭的金和银打算直接休息,叫绿衣宫女已经把蜡烛灭了的她只是安然的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却听见了一个声音。

没有任何犹豫的金和银就否定了韶揽越,他不会这么不消停,把动静闹的这么大,还没想多久,就听见了那边传来声音“我知道你没睡,起来吃饭。”

金和银也懒得说话了,这才被子用手一提,直接把脑袋盖上了,她的一头青丝散落在枕头之上,往里面塞却还有头发散再了外面。

臧笙歌只是在外面喊了一通,没人理他,绿衣宫女拦不住她就去找侍卫说他私自闯入。

臧笙歌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猛撞了,所以他只是直接停嘴,迈着步子这往外面走了。

侍卫来了,自然是不分彼此的把他抓了回去,臧笙歌没反驳,这才很反常的跟着走了。

他走的那个瞬间,金和银已然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了所以立马把被子挪开,她觉得外面的空气好清爽,这才蓦然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些不缺觉的金和银只是墨迹一会儿,这才对外面道“他走了没?”

“被侍卫带走了,不会在有人打扰公主就寝,公主且安心睡吧,宫女们会一直在外面守着的。”

金和银‘嗯’了一声,这才闭上眼睛,眼帘之前忽然就跟转圈圈一样似的,而处于这样的黑暗中有些心软的她就真的柔软了,她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想着小白脸。

他今天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别作妖不就行了?非得往枪口上撞。

反正,她不会管他…

又闭上眼睛,用意志强迫自己入睡的金和银再一次翻了身,她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全是顾拾,这才直接把枕头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此时夜深人静…

空气安静的声音在金和银的耳边飘荡,让她极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487尝试着被重新组装的感觉

被拖着走了好远的臧笙歌只是一声不吭,他就像一个束手就擒的通缉犯一样,甚至还四处看看夜景,也不知道是乐观还是什么,就这样持续了好久。

“暧,放开。”臧笙歌只是慵懒的说了一声,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蓦地低着头,这才道“有完没完?”

“想出来卖疯了吧?连公主的殿院都去。疯子。”那群人只是把臧笙歌扣的更紧了,几乎是拖着臧笙歌往前走了。

臧笙歌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挺不靠谱的,但也不想受这个气啊,这才开口道“放开。”

几个侍卫没理,只觉得必须尽责任,所以把臧笙歌当成空气,这才仍旧重复那枯燥的动作。

在次感觉到停下的臧笙歌,自家咸鱼般的抬起脑袋,似乎感觉眼前有点眩晕,这才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身体。

“小白脸?”那个声音中透着股咬牙切齿,正是那时在厨房门口叫臧笙歌从了他的恶趣味男人。

他淫笑声震天似有些心痒难耐,这才背着手显得有些严肃,但是他大便腹腹模样又叫臧笙歌莫名的想笑。

低头笑了一声的臧笙歌好似忘记了自己暴揍过这家伙一次,这才道“能和他们说一声,把我放了吗?”

“放你?你要去哪儿?”拍了拍自己的大腹部,那人只是不怀好意的说着,目光往臧笙歌的身上来回打量。

“我能去哪儿?在说我能逃的掉吗?”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现在被他们架着我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臧笙歌也没想到自己胡诌的两句话竟然能叫那边那么大反应,他贼眼只是使劲的往臧笙歌的身上瞄着,搞得臧笙歌前天的饭菜都要吐了。

不过今天的他可舍得吐,因为是小银子喂他的,臧笙歌只是舒缓了下口气,这才道“放开我。”

“行了,你们放开他。”他这么一严肃腹部挺的更大了,有点滑稽,这才扫视一眼那些侍卫这才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此人不是什么咸鱼,我带着的。”

看着那人点头哈腰的样子,臧笙歌只是把步子放慢了些的往后退,他想转身逃的时候。

“不是,你在干嘛?”他的声音透着股阴阳怪气,像是条水柱似的直接猛坠在臧笙歌的后背。

臧笙歌笑了笑,这才停下,把他想好的那一套说辞全部用上,他极其自然的开口“我不过看看这周围还有没有人,毕竟要找一个合适的环境,才好…”

“哦哦哦…你倒是有心。”那人发出这声的时候极其像那种打架起哄的坏孩子们,他只是笑道“算你有眼力见,幸亏当时没把你打死,不然失去你这个极品,我都有点舍不得。”

臧笙歌只是双手环胸的往前走,他步伐极稳,这才感觉后面的那个死变态抱住了自己的腰。

几乎把自己吐的一干二净的臧笙歌,恶心的感觉仍然没减退,反而更加剧烈了,这才扶着一边的墙这才道“不行,我要吐。”

接着双重的想吐发泄了出来,不想把小银子喂的食物吐出来的臧笙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呕吐物直接喷在树干上,仿佛施肥似的。

感觉自己衰到极致的臧笙歌只是强行把那死变态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下,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鼻子和嗓子里一股股辣涩的味道使他说话都有些沙哑“我身体抱恙,今天怕是…”

“小白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那人激恼的,莫非真想霸王硬上弓啊?

臧笙歌只是心平气和的笑了笑,装作一副无辜的他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嗓子,这才道“一点耐心都没有,是觉得自己活太好了吗?”

那人被问懵了,只是愣在一会儿,这才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他本扣比臧笙歌矮不少,甚至于他似乎根本在臧笙歌面前就像个小葱花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被问进进去了,如此便什么都好解决了。

臧笙歌只是往前面走了走,耐着那股难受的感觉,这才笑道“不然,改天?”

话还没说完的臧笙歌,从后面就被人给扑倒了,他双腿直接生硬的跪了下来,他脸色都变了,只是一只手扶着地面,这才感觉自己的衣裳正在被撩起来。

肋骨都特么被死变态给摸了,虽然是隔着衣裳,臧笙歌只是支着自己的手臂,这才反手把胳膊肘抡在那个大屯子身上。

“老子演够了,罢演了。”臧笙歌只是很狼狈的把大屯子的身体往一边甩,这才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去。

“耍我?你又耍我?”那人体格臃肿只是一往前扑腾直接把臧笙歌压死。

臧笙歌把身体下沉这才躲避了些,不然他总觉得自己会死在那变态的手里,这才反手打在他脂肪较厚的脸盘子上。

当即白皙的手骨上一片红印,臧笙歌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这才冷酷的别过头“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脸皮简直厚的可以堆城墙了。”

“你这个…”捂着半张脸几乎很委屈的死变态只是吭哧两声不说话了。

不在有任何装的成分的臧笙歌只是站在那儿,他把衣裳整理好,这才道“滚吧。”

那人也是一阵懵逼,过了一会的他只是缓过神来,竟然不知死活的又向臧笙歌走去。

发觉有人靠近的臧笙歌只是警惕的抬起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在自己身后不知道要做什么的鬼祟人员,这才蹙眉道“叫你滚?你不清楚吗?”

“哈,整半天你才是磨人的小妖精啊。”那人说着这才按住臧笙歌心半个肩膀,往臧笙歌身上蹭了又蹭,这才道“滚就滚,保证叫你满意。”

臧笙歌心态都崩了,他衣袂飘飞,就像他凌乱的心,这才道“滚个毛,你自己滚吧。”

臧笙歌一只手只是抽过死变态的胳膊,这才往他的后背方向去,继续的抽出他的另一只手,将两只手交叉,然后使劲狠狠的一扭,这才听见一声破天荒嘶吼声。

臧笙歌边摇头边‘啧啧啧’三声,他是真的很生气,还是那句话想占他便宜?小银子现在都没可能,就凭你们几个杂碎。

“我特么不断袖,拿什么和你搞?”臧笙歌有些不屑的说了出来,这才又狠狠的一扭“我现在很生气你私自轻薄我…”

“哎呀…疼。”死变态又是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找臧笙歌报仇,什么过了今晚他死定的话。

臧笙歌只是一笑置之,这才道“我很生气。”

“我还很疼呢?”死变态抱怨着,一会儿发出些叽叽歪歪的痛苦声,一会哀哀怨怨的。

“我还很伤自尊。”臧笙歌自己开口说话,这才一脚把死变态的双腿踢弯,让他跪在地上。

痛的直嚎叫的死变态,只是切齿的说道“你完了,我发誓你真的完了。”

“别这么说,我还真想知道什么是完了。”臧笙歌只是一只脚踩在死变态的膝关节上,愈发使劲的碾了碾。

“第一,我很生气,当然我强调了很多遍你似乎都不当回事。”

“第二,你此作风很不道德你知道吗?”

“综上所述…”臧笙歌不开玩笑的抬起头,目光似清冷中滑过一丝惋惜,这才似是而非的人低头看着地上的手下败将“你可以尝试着试一下被重新组装是什么感觉。”

几乎不止一下的听到骨裂的声音,就像是平时大家吃脆骨的那种声音,似乎只有在嚼的时候清晰的听到的那种声音。

“就算是断袖,总该有点恋爱道德吧?这样强迫别人很有意思?”臧笙歌只是极轻的瞥了眼死变态。

就听见他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你完了。”然后死变态竟然还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没往一边看的臧笙歌还真以为自己把人打傻了,却也在一次给了死变态一锤子的时候猛然回了下头才知道一群人已经开始往这边来了。

臧笙歌似乎没看够似的抡起拳头在半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抓自己的,并且他们都是死变态的人?

没有之前那么神气的臧笙歌,那是撒丫子就跑啊,几乎把自己的全身都带动了起来,他,也没个主心骨了。

此时,守在金和银寝院外面的宫女只是微微的有些打盹,她们有的抬起手捂捂嘴巴,一会又闭一会眼睛。

臧笙歌只是扶着一边的墙壁,白皙有力的手指似乎要把墙壁捏碎似的,这才慌乱的把门关上。

然后就听见死变态的那群手下和外面的宫女在打听自己,心里诽谤了好一会儿,臧笙歌忽然窒住了。

他累的气喘吁吁的竟然在这黑的出奇吃房间里显得很突兀,臧笙歌想要放慢呼吸,却偏偏觉得自己好像要憋死过去。

臧笙歌心里忐忑不安的,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明明在心里和自己商量的好好的,说只在背后看看小银子。

可是现在他又做了什么?只是胡说八道的,臧笙歌忽然有点郁闷了,这才坐在了下来。

小姑娘睡觉说沉不沉的,也不知道因为他外面造成的动静能不能把她吵醒,反正臧笙歌只是把声音放的很慢,几乎是有些呼吸都急促了。

”咚咚咚…”捂着自己嘴巴希望呼吸在慢一点的臧笙歌只是忽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敲门声,接踵而至的就是后背因为敲门声而引起的振动感。

听到门声的金和银只是随便的哼了两声,这才抱着头坐了起来,外面的宫女一人手里拿着个灯笼往里面照。

那微弱的灯光只是淡淡的折射,低着头的金和银眼睛还未的那么开,又顺势的抬起了头。

黑色中夹杂着点微光的房间里,清楚的看见门口还站着修长身体的小白脸,金和银目光都冷淡了几分。

臧笙歌此时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只是放了下来,他摇了摇头,目光一副‘帮帮我’的样子。

488我的东西没有人能碰的了

坐在榻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金和银只是有些无语的别过头,似在瞧外面的灯光又似在瞧外面的人。

而赞臧笙歌不知道啊,他只是把手放在地上,极缓慢地往榻那边跑去,双手还时不时的动弹两下,目光中带着一丝窘光。

生怕金和银不帮他,张口说话却没发出声音,金和银看小白脸无声的语言,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拖着。

“我往哪躲?”小白脸大体意思是这样,不过他真的没必要强调那么多遍,已经知道小白脸意图的金和银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圆桌下面。

得到命令的臧笙歌似有些觉得不稳妥,违背命令般的躬着腰直接往金和银和榻的方向去。

掀开被子的臧笙歌,只是把身体钻了进去,秋夜寒凉,他的身体上冒着丝丝的凉风,就这样卷入金和银温暖的被窝里。

金和银有些不悦,这才用手肘杵了下臧笙歌,却被反手按住,臧笙歌只是摇了摇头,目光中反而没了那时的调侃“帮我这一次。”

还没听完全部的金和银就被按着和臧笙歌同榻,不仅是臧笙歌钻了进来,连冷气都跟着钻了起来。

外面的宫女见半天都没反应,这才尝试着开口说话“公主,今日有人说刺客朝你的方向来了,为了你的安全,请你穿好衣裳,有人进来搜查。”

“没必要吧?”金和银抬眼就看着臧笙歌,他脸上表情淡然,只是和金和银躺在同一张榻上,他绚丽的腮红似乎有点脱色,所以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公主,此事非同一般,那人一下子打的萧大人骨裂多处。”绿衣宫女只是有些担心自家公主的安危。

金和银只是狐疑的看着臧笙歌,她目光中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这才道“所以呢?你这是在违抗我吗?”

金和银的声音中带着些高调,越是这样她越看臧笙歌有些不顺心,这才这才用手扶着枕头,清冷的问道“看你挺来者不拒的,怎么还学着欲擒故纵了?”

臧笙歌摇了摇头,这才把身体缩成一团只是往前靠了靠,目光很真诚的人看着金和银“身不由己。”

“在说就算是欲擒故纵,有把人打的半死的那种吗?所以啊,你真的是误会我了,如果说之前我有什么特殊嗜好,那现在我心里却只有你一个。”

金和银白了他一眼,难怪要被四处喊打呢,这人就是嘴欠,目光清冷的往一边翻身“你在废话一句,我立马把你供出去。”

没在多说话的臧笙歌只是见金和银往里面挪了挪,这才紧紧的跟在后面,这才感觉小腹碰到了金和银的腰身。

感觉到那抹触感的金和银只是僵持了好久,她目光似有些窒,这才道“滚一边去。”

“没必要骂人吧?”臧笙歌只是心平气和的说着,但总给人一种很扯淡的感觉。

“我还没必要管你呢?”清冷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特别是生气的金和银,只是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

“别那么无情嘛,我都求你到这个份上了。”臧笙歌现在本来就没后台的,还不得指望一下老情人?

就在臧笙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门忽然的人破开了,几个绿衣宫女只是嘴里不停的喊着得罪了,却叫一大堆的侍卫闯了进来。

金和银只是把手按在臧笙歌的头上,一下按到被窝里,此时的她只是半躺在榻上,目光中都有些云淡风轻,这才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维护我的安全?我现在说抢劫都不为过吧?”

“保护后院主子们的人身安全是我等的职责,还请公主见谅。”侍卫队长只是淡淡的环视了一周,这才严肃的把手上的剑又揣了回去。

“那好啊,你们搜查吧,我倒要看看,我这到底有没有你们口里所谓的刺客?”金和银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却感觉到颈口有些温凉的气息吹来。

“多谢公主配合。”侍卫队长只是安排了几个小队翻箱倒柜的,这才把目标放在圆桌之上。

“怎么?侍卫大人是觉得圆桌之下会有所谓的刺客?我劝你不要动。”金和银只是故作紧张的说了一句。

然后直视侍卫队长眼睛的金和银只是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这才道“侍卫大人看什么?本公主不才,腿脚不便是这宫里的常事了,所以我卸下衣物放在那有何不可?”

“不是,属下只是想既然已经进来搜查,就不能姑息任何一个地方,不然刺客危及公安全,我们就是未尽职守,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为难。”

“本公主的随身之物想放在那就放在那儿,我说放在圆桌之上就放在上面,你们倘若动一下,别看本公主身体动不得,一秒叫你们解甲归田?”

“公主你为何如此紧张?圆桌之上,衣裳之下定然有什么纰漏,希望公主不要为难手下们。”

“大胆?你是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是觉得你能承担起后果吗?”金和银只是有些气愤的说着。

“得罪了公主。”说完,侍卫队长在也没顾及的把圆桌给掀翻,随着那圆桌翻飞的时候出现的木屑,还有上面的碗筷,在这寂静到只能听到秋蝉的夜晚中显得各外突兀。

而结果却是却空空如也,侍卫队长的脸色也从原来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讶异,他目光中只是微微的低了下。

旁边的侍卫只是不忘提醒他“头,真的没有那人。”

“打扰了,公主,既然是误会,那属下就先走了。”说着侍卫只是淡淡的往外面走去。

眼神一直放在碎圆桌之上的金和银只是极其清冷的笑了笑“你当真以为本公主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公主想怎么样?”侍卫队长只是把声音放的很平稳,他结实的身体只是停在原地,这才道“公主倘若是生气,大可叫圣上卸了属下的职!”

“不用,七尺男儿是不是该为自己做的决定而负责?如此急功近利的,你真觉得圣上要这种人?”

“这些自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公主能决定的,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的规矩就是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非常之时也不行吗?”侍卫队长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是觉得我一个女人能包藏刺客,还是觉得我会私藏刺客?一个刺客和我的声誉比起来,我心里清楚的很。”

“我在说一遍,我的东西容不得别人碰一下。”

“公主是想让我剁手吗?”侍卫队长只是冷眼看着金和银,他目光中似乎有一种仇视的感觉。

“你过来。”金和银只是清冷的支起自己的身子,目光中带着点让人有压迫感的咄咄逼人,这才道“你也不用这么不服气的,你是觉得自己没做错吗?”

侍卫队长“不敢。”

金和银手腕用力只是把整个手掌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侍卫队长脸上的时候,金和银似乎有些觉得手麻,这才道“这是替我圆桌还的。”

侍卫队长对于这一巴掌说起来不轻不淡的,只是捂着自己的一半脸,这才把身子往下低了低“既然如此,那属下便走了。”

金和银又甩给他一巴掌,在发出声响大大那个瞬间,她只是冷冷的说道“置公主声誉于不顾,强行带人抢入,翻箱倒柜没有半分尊重之意,这一巴掌我打的你可还服气?”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脸的侍卫,只是低下头,这才道“当然。”

金和银只是把手收了回去,她目光清冷大大看着别处,似乎消气般的发出些细微的声音“倘若你还算服气,就应该当着你的这些属下面前,以身作则给在给自己一巴掌。”

侍卫队长的只是有些无情的看着地面,这才在金和银面前抽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放下手,直接低沉的说了一句“撤。”

待那人走后,金和银也没有直接叫臧笙歌出来,而是问了那些绿衣宫女“刚才走的那位是谁?我见着怎么有些面生?”

“容及,吴三涧大人亲自提携的总管大人,说实在的宫女们都害怕他。”

金和银只是用那没有知觉的人脚踹了踹臧笙歌,这才感觉没那么挤了,这才道“为什么害怕?”

“因为容及是个阉人。”绿衣宫女们只是淡淡的说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哀怨的表情“听说是柳姜堰大人一脚下去的结果,不那样的话,容及可能会死,所以最后还是容及自己出的手,至此之后,容及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刚刚公主赏他的那几巴掌怕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屈辱。”几个宫女的八卦体质一上身,似乎都有些叫金和银觉得无语。

不过传说中的阉人,不都应该像张谏那样细着嗓子吗?有点疑惑的金和银只是有踹了一下臧笙歌,这才道“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睡意还未足,且再眯一会儿,这的残局,待我睡醒,你们再另行收拾,没有我的允许,一个都不许进来打扰我休息,你们可还懂?”

几个宫女纷纷答应着,这才往外面走。

先前一副敢死队般的金和银此时却是虚汗一场,在听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深深的感觉一股冷意,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把身体靠在枕头旁边的金和银也懒得在和小白脸画一道三八线,就只是把胳膊放在枕头旁边,只是有些无力的说了一句“无妨了。”

489我的生活?你不知道吗?

臧笙歌把头抬起,钻出被窝的他只是笑了笑“你很累吗?”

现在他们的样子难免叫人感觉是一番之后的样子,臧笙歌又钻回被窝里,却蹭了一下金和银的身体。

仍然没反应的金和银只是看着枕头的侧面,这才极寡淡的说了句“要么下去,要么别乱动。”

臧笙歌便往里面钻,边那着里面衣裳,这才又说“我总要拿一下衣裳吧?不然我穿什么?”

金和银嘴角含着青丝,甚至微微的闭上眼睛,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放松,把眼睛微微阂上的时候听到了臧笙歌这么一句话,她甚至都觉得有点闹,这才抬手打了一下臧笙歌的头。

臧笙歌被打的直接栽在榻上,只觉得肩膀一重,一个枕头上竟然枕着两个头,臧笙歌只是极其认真的看着有些半困不困的金和银“你说我们两个躺着会不会发生什么?”

金和银真没觉得自己可以忍着小白脸现在还躺在自己的榻上,她也真的很累,这才抬手揉了揉小白脸头发“我觉得你想的真美。”

臧笙歌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口有点心动,这才把头别了过去,这才道“没你美。”

金和银笑了,这才清冷的说了一句“好了,你要是还害怕就在这待一会儿,我要睡了真的很累。”

臧笙歌有点窘迫甚至忽然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算是放任自己“你睡吧。”

金和银是清晨的时候进入梦乡的,说起来这个时间真的有些不巧,几个宫女只是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打好了洗漱的水。

“我们见公主的房门开了,所以并没有按照公主你说的话就直接进来了,时间确实也不早了,还请公主起来洗漱吃早饭。”

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被阳光照着,这才抖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却感觉有点空,这才把手指放在榻上摸了摸。

闭着眼睛的金和银只是往一边侧着身子,一边强迫自己做了起来,被子被打开,手里的空落感这才蓦的便实,金和银心里忽然有点紧缩,这才道“拿来吧。”

“公主是在找什么吗?我们可以帮你的。”绿衣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所有人都觉得金和银很奇怪。

金和银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把脸洗了下,手指感觉到热水的余温忽然就想到了昨晚那股凉意的感觉。

让自己别想那么多的金和银只是整理下自己,配合着绿衣宫女把衣裳穿好,忽然间感觉已经好久没见过韶揽越了。

金和银抬头重复着那被扶着坐在轮椅的过程,她忽然问道“这些天揽月去那儿了?。为什么不见他人?”

“前几日是宫女出宫日,那个时候颜香只是和韶揽越一起走了出去,后来我们就没在见过他,公主问这个是要找韶揽越吗?那我们去找一下。”

“不必,这不还有你们吗?”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看去,没过多久早上的饭食就端了上来。

一成不变的饭食叫金和银没什么想要吃下去的,这才随便糊弄一下,这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才多吃了两口“今天这菜是谁做的?”

再次醒来的金和银仿佛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冰窖里冰冻,所以她变得很无情,甚至说被剥夺了最喜欢的自由,她从没想过曾经的那些本该遗忘的一段回忆会这么轻易的被激发出来,这才多吃了几口想要想起来,可是却未果。

到底是谁?金和银只是有些迷茫,她喝了口热水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起来,这才把头往一边看去“不说吗?”

“倒不是我们不说,是我们真不知道。”几个宫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前几日也不见公主那么大反响,莫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连带着觉得周围一切都好了?”

有点挫败感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也许吧,她又在幻想了,可是她真的觉得这顿饭,她越吃越想哭,这才憋了憋,露出些泛着红的清冷面孔“罢了,收拾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金和银只是又把视线瞥向一边,她似乎永远都瞧着窗外,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觉得很难受。

收拾碗筷的声音一下下都映照在金和银的耳朵里,这才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知道公主体弱,将近冬日,我以窈公主的身份送来了一些姜汤。”槐妙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金和银还是没把眼睛从窗边挪开。

“祁公主,你在看什么?”槐妙只是走了进去,这才在金和银的身边道了声礼貌,这才道“不妨叫我也瞧瞧,说不定还能给祁公主解解乏啥的,不然多没意思?”

“不劳烦你了,本身也就是瞎看,姐姐叫你到这儿定然不只是送完去寒的姜汤那么简单吧?”

“当然,公主还叫我看着祁公主喝下去。”槐妙只是笑着说着,她这才把姜汤倒了出来,端起碗来这才道“祁公主应当知道这都是窈公主的一片心意,所以,你就喝了吧。”

金和银把到自己跟前的姜汤往一边推了推,这才把眼睛看向槐妙“不是我不想喝,是真的我已经吃过了腹中在也容不下了,当然,我真的很谢谢姐姐的好意。”

槐妙只是摇了摇头“怎么?祁公主是觉得我家公主谋害你不成?且不说这姜汤的真伪,窈公主给了宫终上下的人都熬制了一碗,如此善心,祁公主就算在怎么警惕也不该这样行吧,这叫人多寒心?”

金和银只是轻轻一笑,这才道“既然是姐姐的好意,那我又怎么能不恭敬,我喝便是了。”

不知道什么动机的金和银也只是用下了那碗姜汤,只是不知道莫盛窈那边又搞什么鬼,这才把嘴角贴在杯子的边上,这才打算喝下去的时候。

“没必要吧?”金和银手中的姜汤被剥夺了,那剥夺的人却是忽然冒出来的小白脸。

看着小白脸没有丝毫犹豫的把姜汤灌下腹部,这才用手心极其潇洒的擦了擦,这才道“渴了,不建议我喝一口吧?”

“当然不建议。”槐妙这次态度还挺好,只是又盛了一碗,这才道“还请祁公主喝下去。”

一直也在狐疑的金和银只是想要抬手去拿那碗姜汤,却有被小白脸给捷足先登,他一口闷了之后,这才道“还有没有了?我现在口干舌燥的。”

“顾拾,你到底想做什么?”金和银清冷的抬起头,别以为她金和银是傻子会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这才道“讨要水什么的,我自然会给你,但这是姐姐为我做的姜汤,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吗?可能人渴到极点的时候就会这样,在说我明明听见大家说这是窈公主的恩赐,宫中所有人都有,既然没什么分别,那我喝喝也没什么吧?”

“祁公主也别那么生气,不过是喝了一碗姜汤而已,窈公主的本意就是这样,只不过担心祁公主病情而已,既然不需要,那又何必强求?如此,槐妙就先回去复命了。”

金和银还真没有想要送送的想法,只是白了一眼小白脸,这才吩咐几个绿衣宫女送一下,这才平静的看着窗外。

窗外槐妙的背影还有那一簇簇的绿衣宫女,他们只是淡淡的走出院子。

“有病吧你?”金和银开口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小白脸了。

小姑娘骂人的语气还是没变,但臧笙歌知道她心里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这才感觉到那连续猛地喝了两口的姜汤已经辣的他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了。

“没病,才要和姜汤预防呢,想你这样有病的倒是不管用了。”臧笙歌说话的声音似乎放慢了不少,这才下意识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金和银仍旧没什么改变,只是往一边瞧着的视线变的没那么犀利了,这才道“你想出宫吗?算我补偿你。”

“不必,你昨天不也帮我了?”臧笙歌只是把头抬起看着天空中似乎带着花边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疏离,这不他想要的,这才无故的叹息了一下。

金和银在一边忽然笑了一下,她目光透着窗边的倒影出小白脸的修长的身体,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立体感。

“我现在只想吃饭。”臧笙歌说这话时似乎忘记了自己作死般的被金和银味道撑死都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似乎忘记了他扶着树干吐到窒息的难受感觉了。

有的时候金和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小白脸可以笑的那么自然,难道他真的没心没肺吗?这样想着忽然又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不行。”

“为什么?”臧笙歌只是淡淡的问着,这才在金和银的身后站着。

“因为今天的菜对我来说是最宝贵的味道,我不想叫任何人碰它,除了我。”

“今天的…菜吗?”臧笙歌只是重复了一边,他的手有点抖,只是放在轮椅上捏了捏,甚至他有一瞬间都感觉自己装不下去了。

“嗯。”真挚回答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她只是笑了笑“所以,你可以说别的请求,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是吗?”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他忽然想到之前小银子说的那句‘我的东西说碰一下都不行’这才道“给我一个避风港,因为昨天的事,我已经举步维艰了,但我还想活着。”

“行,我帮你出宫让你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此时却好像一点都不愿意欠别人似的。

臧笙歌莫名心痛,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的生活?你不知道吗?”

完全不通的两句话只是忽然被金和银听到,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对,我想要永远有钱花,想叫人包养,只要是个有钱的,我就会像水蛭一样吸附在他的身上,直到他身上不在有令我心动的红色。”

”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金和银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漂移。

“因为我希望那个令我心动的红色是你。”

金和银听到之后,一向清冷的而不苟言笑的她只是清浅的笑了一声。

490可是我,还不想自甘堕落

臧笙歌脸色变得难看,却还是强颜欢笑着,他问道“你笑什么?我很像在说笑吗?”

“并没有。”金和银只是把头往一边看,她目光中似有些迷茫,不过她并没有嘲笑小脸,相反她觉得小白脸这个人还挺实诚的。

臧笙歌似乎不太相信,这才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瞬间想到是姜汤有问题的金和银只是有些心急的把手放在了小白脸肩膀上这才充满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可能有事。”臧笙歌只是艰难的开口,嘴角都有点颤动,这才把身体缩成一团。

好久没有担心过人的金和银忽然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想法,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所以她只是把声音放的很缓,好像这样她就能掩饰好自己了。

“你别动弹…我去给你拿点水。”开始再心里想事情的金和银,她真的觉得莫盛窈他们真的没必要给自己这个时候给自己下套。

手腕被抓住,连带着轮椅都跟着拉了回来,臧笙歌只是忽然抱住了金和银,他撒娇,而她却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

后来金和银似乎发觉了什么,所以手指只是微勾推在了小白脸的心口上,这才极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

“没。”臧笙歌否认,小姑娘以前没有力气那么比之前还虚弱的她现在自然还是没力气的。

臧笙歌总觉得抱的有些松垮,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才卖惨道“我可疼了。”

金和银只是把臂弯屈着,这才似不屑的‘啧啧啧’了几声,这才道“你怎么还不去死?”

臧笙歌忽然不在说话,气息也变得平稳,如果说之前金和银觉得小白脸是在装着戏弄她,那现在就只剩下真实了。

臧笙歌的身体开始通体发热,嘴角的抖动不似现在那般苍白反而是青紫色。

“别骗人了,我说过了你去死都没人管。”不论多么薄情的说辞臧笙歌都没反应。

不带半点慌张的金和银只是把手探在小白脸的额头之上,才知道这家伙的发烧了,这才医者过来,借她生病的由子来给小白脸看了一下。

臧笙歌没什么事情,就是受凉了,在加上奔波,这么想着坐在他旁边的金和银忽然在想,小白脸到底在忙什么?在金和银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又何谈什么奔波?

思虑过久的金和银只是同医者道“希望您能隐瞒下今天为他看病的事实。”

“公主不必提醒,我还是懂的一些事情的,所以不会多嘴。”

虽然金和银不懂医者说的那些事情是什么,看着医者的背影,金和银只是又补充道“还请医者同我那些宫女们也把此事保密。”

“那是自然。”说着,医者这才出了金和银的寝宫。

臧笙歌头上敷着一个厚重的白毛巾,这才觉得眼皮有点紧,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额头有着丝丝的凉气渗入,让臧笙歌忽然窘迫。

拿下那块已经凉透的毛巾,臧笙歌指尖有点湿,这才做了起来,接下来他说了一句很狗血的经典语录“我这是怎么了?”

臧笙歌那时不过是想逗逗小银子,然后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是现在起来这样,这样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可以了,这才伸了伸懒腰。

让自己下了榻,把鞋子穿好的臧笙歌只是左右眺望了一下,这才看见金和银的梳妆台,他莫名的就照了一下,结果就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个包,大概是他每天都‘略施粉黛’的原因。

臧笙歌就这样照着就看见了后面的金和银她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把看成什么异类似的。

“照啊,就当我不存在。”金和银只是很轻巧的说着,目光中似有些见怪不怪的感觉。

臧笙歌这么一听腿一屈直接坐在了梳妆台上,就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这才道“能借你眉笔用一下吗?”

“你觉得呢?”金和银不回答反问,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环着,就当臧笙歌觉得没可能的时候,金和银却抬了抬手。

透过镜子反射给臧笙歌的是金和银的忽然抬起的指尖,似乎被微光反着,那一点点指缝中似乎泛着点橘黄色的光。

臧笙歌似乎一顿,他微微动弹的时候似乎往后倾了一下,这才把两手指尖放在双腿上捏了捏,这才抬起往金和银那边去了。

这还挺叫金和银讶异的,还没抬起头,就看见小白脸极其懒散的绕到她的后面,拖着她,往梳妆台那边走去的时候,他那修长的腿只是微微的把那边的凳子勾到了一边,这才道“我给你画。”

“你确定?”金和银忽然笑了一声,这才看着小白脸的咬着自己的眉笔,这才把她的头发撩了起来。

感觉自己有点抽风的金和银,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看起来很搞笑的事情。

臧笙歌之前为小银子特地去学过画眉,虽然时间有点久远但是他不会忘,他现在不过是在完成那时的梦想,不过梦想就是梦想,虽然有可能实现,却几乎渺茫。

金和银透过镜子看着小白脸极致认真的样子这才蹙紧了眉,她似乎没办法叫自己放松,这才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小白脸的下巴。

还是那种疑惑的白皙过度,这次金和银却没想着直接上手一探究竟,只是没来由的反问一句“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臧笙歌边画边说“先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金和银很难接受他现在的说辞,这才‘切’了一声,这才道“医者说你是太忙碌,我竟然想不到你这般作为的人能有什么可忙的?”

“嗯,的确没什么可忙的,所以你也别他们瞎说了,纯粹就是为了骗钱。”

“可是你发烧是真。”金和银只是不苟言笑的说着,她这般关心之语却没有叫臧笙歌有什么心暖的感觉。

“不是都好了吗?我有不是小姑娘没那么矫情。”金和银不知道小白脸是怎么一心二用的,反正他画眉的时候她只是稍稍感觉有点痒痒的。

臧笙歌忽然抬起头,似乎瞧见金和银正在瞧着她,而且不止一遍的看着她的脸,这才愈发的去想自己的遣词造句。

金和银忽然笑了一声,这才把目光收紧“看你这样,还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臧笙歌心里只是诽谤,还不是臧小小的杰作,这才眉笔放下,把挡着的视线往后稍稍一挪,这才道“画完了。”

金和银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没多大反响但是却也没说擦下去的事情,这才道“桌子上有药,你喝了去。”

臧笙歌屁颠屁颠的迈着大长腿,这才拿起有些余温的碗,这才喝了一口,从不觉得自己可以忍受的了苦的臧笙歌自己一口喝了下去,那种粘稠的药液似有些粘滞的滑下喉咙,这才道“你就没什么评价吗?”

“你想我怎么评价?”金和银只是反问着,这才滑动着轮椅往一边的窗边去。

“就随便说,似乎没什么要求吧?”臧笙歌只是忽然把住来路上轮椅的把手,这才反问道“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金和银只是想往后看看,却感觉后脖子一阵微凉,小白脸只是把手放在了上面,这才道“别看我,看风景。”

金和银有些好笑的看着前方,似想到什么似的,这才脱口而出“其实…还好吧。”

果然小姑娘还是比较有礼貌的,竟然夸他,这样想着的臧笙歌只是把开心留在心底,这才道“嗯,这次是免费的,以后可是要收费了。”

就这样聊着聊着,金和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忽然也变得这么不着调,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微微蹙的眉。

“别动。”臧笙歌忽然很大惊小怪的说了一句,他这才推着金和银走出了屋子。

“暧,我都推你出来散步了,要是待会冤家路窄让我遇上了那些找我麻烦的人,你可得罩着我点。”

“凭什么?”金和银似乎没领情,对于小白脸推自己出来散步也没什么反响,这才道“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要想有关系那还不简单?”臧笙歌只是用薄唇抿了抿自己冻的有些发僵的手背,这才贴在了金和银的额头上。

感觉到温度的金和银只是一愣,她目光似忽暗忽明的星光,似乎在心底发芽了好久,最后只是咽了一口水“顾拾?你是不是太闲了?”

“我这不是寻思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金主发生点关系啥的?有问题吗?”臧笙歌个人还挺引以为豪的,这才把头偏了过去。

金和银没在说话,虽然心情没那么沉重了,可是她还是有些难言的感觉,这才把目光放的有些长远。

还算是给臧笙歌面子,没出现什么麻烦的事情,推着金和银散了一会步的臧笙歌,的确也因为自己体格不是很好,竟然有些哆嗦了,这才道“回去吧。”

小姑娘似乎在想什么,也没理臧笙歌,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的脸就像是冻透大的苹果,有点红,此时,她下意识把手抬起合在一起搓了搓。

因为忽然感觉有点冷…

小姑娘明明很冷冷的样子却一声不吭,其实她打可以管自己要啊,臧笙歌只是笑道“你要是太冷的话,我们就回去?”

又重复一遍的臧笙歌只是很耐心的等着金和银的回答。

显然这次小姑娘有点意识了,这才道“行。”

“其实我可以把衣裳借给你,如果你冷的话。”

“我可是声名狼藉的很,可我还不想自甘堕落,你以为我需要这些,其实我压根没想那么多,所以也请你看清自己。”

“所以呢?”臧笙歌反问道。

491“大概……应该会吧?”

金和银不知道小白脸为什么要逼她说的那么绝呢,她只是想告诉他,让他别这么自作多情,因为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让金和银捉摸不透。

臧笙歌抬头,他只是把头别向一边,这才道“看你不想说不逼你了。”

一向保持缄默的金和银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解释,她和小白脸神同步的也把头别过去。

臧笙歌其实开的挺开的,所以心里只是颤动了一下,便也就好了,这才把手放在轮椅上“赶紧回去吧,太冷了。”

“话说,你能受的了吗?”臧笙歌只是问着,其实他本意还是想把衣裳给金和银,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小银子说她讨厌冬月。

反响很小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因为话少所以听起来就人格外的留意在心底“好。”

因为真的很冷,就算是臧笙歌想赶紧回去,也赶不过风速,他们在路上停留了好久,回去的时候冻的红鼻子红嘴的,然后接连一个接着一个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首先打喷嚏的是臧笙歌,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捂了捂鼻尖,这才把身体微微的屈向一边,似乎是出于尊重,又似乎是真的为她的身体着想。

“不好意思。”臧笙歌把手抽出来,这才去往一边去,他指尖似乎有些包裹着嘴角,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痒。

金和银有些窘迫的把头转向窗边,她观察过很久这个角度的金和银似乎闭上眼睛都能说出这里的一切,那个宫女在那儿窃窃私语那个宫女偷懒她都一清二楚。

“阿秋。”比起臧笙歌那时的突然,她好似接踵而至一般,反正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她看着窗外的眼睛有点红,甚至好像又泪水一般,这才把手抽出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一下两下的,金和银似乎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了,在她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臧笙歌只是把头转向她。

本没什么感觉的金和银,竟然再一次感觉到窘迫,她反倒是这次直视了小白脸的目光。

臧笙歌也没有把过多的目光在金和银的身上,这才去一边的倒了杯热水,这才手伸了出去。

金和银低头,觉得喉咙有点痒痒的,似乎好久没多说话了,所以竟然带着点沙哑“谢谢。”

他们两个一时之间似乎有点说不上来话,所以想着想着,后知后觉的臧笙歌的开口“喝完了?”

“你喝吗?”手里拿着杯子的金和银只是似低非低的喝了一口,他看着正前方的小白脸的身体,这才咬了咬杯子的壁,最后递给他。

臧笙歌手里拿的有点空落落的,这才想都没想到的喝了一口。

“还挺好喝的。”忽然开口评价的臧笙歌显得很突兀,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好久都没半点声音。

双手捂着杯子的臧笙歌只是感觉有点温热,这才似想到什么似的,这才道“对了,给你披件衣裳。”

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膝盖上,她似乎听到了臧笙歌的自说自话,所以这才抬起头“不用…”

“衣裳是你自己的,这会儿没什么可说的了吧?”臧笙歌只是把衣裳盖在金和银的身上,这才道“我的生活都还指望你呢,你要是倒下了,我岂不是就像是没人要的孤儿。”

“我还没你这样的儿子。”一直以为自己会一直自言自语的臧笙歌,只是停顿了一下,这才道“也是。”

怎么能给个竹竿就能往上爬呢,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瞥着,谁都想不到她会说上一句话的时候,似乎慢半拍的金和银只是开了口“你这么能往上爬,为什么就没人给你赎身呢?”

大概小姑娘的同情心泛滥了,所以才会这么问,臧笙歌愈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道德,因为骗了她,硬着头皮往上赶着的臧笙歌只是道“最没身份的就是我们了,哪里有你这么好的金主。”

似乎略过这个话题让人觉得没有很在意的金和银只是停顿几秒,这才冷清道“为什么打人?”

而在一边的臧笙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联想到他的父亲,他也是曾经不管事情的原委就这样肆意的问他,而现在对于这个与小银子毫不相干的身份——顾拾。

怕也一样的结果吧……

“嗯?怎么?我护着你,还没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算是勉强答应小白脸请求的金和银只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臧笙歌笑了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手指捏了捏,这才站在那边的桌子边“也没什么,就是看见了几个败类,就动手了。”

“什么时候你们这样的人还在意起礼义廉耻了?在我看来动手就更加离谱了?所以,你没把事情说明白吧?”

“还不够明白吗?”听到小银子说这些话的臧笙歌,反复思虑了好久,他竟然不知道小银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这是臧笙歌想看到的。

也只有这样他家小姑娘才不会被欺负,其实臧笙歌都知道,他家小姑娘还是会心软,只不过终于不是对所有人了。

金和银似乎在等着臧笙歌的回答,所以目光也没全在窗户那儿。

臧笙歌只是开口说着,其实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似乎总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既然是小银子想要的答案,他便说“我本想直接打死他的。”

“你觉得如果那样你还能活吗?先不提什么我护着你?”金和银只是悲哀的叹息了一下,这才往旁边摸了摸自己的轮椅把手。

“当时没想那么多,动手便动手了,其实本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我本不在意,但从那个侍卫进来之后,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金和银只是清冷的看着虚空,她似是默认了,久而久之的这才道“所以你现在觉得我还会护着你吗?”

“大概…应该会吧。”似游戏人不确定的臧笙歌,只是半信不疑的说了一句,这才把头往一边转去。

“留下来吧。随便和几个宫女说一嘴,认识认识,反正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没人能说三道四。”

没有那种开心的感觉,臧笙歌只是反问道“为什么?”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更不知道你说的为什么到底是意指什么?你想留,便留,不想,便离开就是。”

“不是,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包庇这样的我,你不怕被牵连吗?”

“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似乎掐在臧笙歌心坎里去了,他从没觉得这么噎,所以干脆就没在说话,往一边看了看。

这种僵持的时间不长就已经有人上来找麻烦了,容及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几个绿衣宫女没能拦住。

现下的金和银不似在榻上的那次,衣衫整洁却不失高贵,虽然有着文气,却似乎早有准备。

不只是容及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个萧偿,也就是绿衣宫女们说的萧总管,他们投过屏风的时候,金和银就抬头看了臧笙歌一眼。

与金和银对视的臧笙歌只是退出了屏风走到了里面,隐约间听到萧偿骂骂咧咧的人说话声,相比于一直说话的萧偿,金和银却一直观察者容及的反应。

基本上就是没反应,他往前面走,有一种骄奢之感,眉目肃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得罪了。”这话却不是容及说的,而是他一边的跟班说的。

抬头看着容及的金和银只是清冷的笑了笑“有事?”

“有人说在这看到了当晚殴打萧总管的嫌疑人,倘若此话不假的话,那么就是公主一直在骗人了。”

“大可不必,你完全可以在搜查一下,我没什么意见。”金和银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没底的,但那个容及似乎就是在等着自己的破绽。

容及插话“不必麻烦,只要公主把院里人叫出来我们挨个核对就是。”

他的声音很正,长的也很正经,可是说话的时候却给人有一种插不上话的感觉。

“行。”金和银只是很痛快的说了一句,这才往一边看了几个绿衣宫女,这才道“去院外正中站着,一定要叫容大人看清一些。”

容及只是携带着众绿衣宫女退到院内,他快要走过外面台阶的容及,金和银只是补充“容大人,总该不会阻止我进去加点衣物吧?”

“不会。”容及只是回答的很明确,他看着金和银似有些直视他的眼神的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只不过他全部藏在心底,不去戳破。

推着轮椅想要进去的金和银只是一瞬的时候,容及似乎开口了“等下,既然公主想加件衣裳,我在后面跟着似乎不是问题吧?”

“不过是加件衣服,林林总总的,算不上是毁坏公主清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和银在无反驳,她目光中似有些紧张,这才道“我要是说不呢?”

容及只是捏了捏手指,他这个人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人,既然她以那些声与名来压制他,那他就返回去遵守他。

迅地走了过去的容及,只是把手放在金和银肩旁边的轮椅上,他只是笑了笑“不吗?”

“那就别换了。”说着,容及保持着那种屈着的动作一直没动,规整的指尖只是接着自己的披风,这才盖在金和银的身上。

“公主不必担心外男披风之事,我本阉人,什么理也讲究不到我头上,所以请吧?”

金和银只是注重着容及的脸,一个人能把这种问题说出口的人,心到底是多狠,或者说一个对自己狠的人,他又怎么能对别人有半份好果子?

492真真算是结下梁子了……

没在反驳什么的金和银只是把头别了过去,容及淡淡呼出的凉薄气息只是落在一边,这才把弯着的身体直起。

“都仔细点。”张口的容及只是把手顿时搭在轮椅上,然后敲打两下“公主,请吧?”

没多再那一刻停留的金和银只是点头示意,被容及此举动惊的漏半拍的金和银只是缓了一会,没在多说。

容及这样盯着一些地方看了一会儿,这才把手拿了下去,单臂在空中摆动,路过萧偿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峰这才道“跟过去看看。”

倘若说这是仗义怕是连金和银一个女人家都不相信,也唯有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才会如此护着。

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金和银赫然的知道了一切,原来槐妙送姜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先前还怀疑他们的动机,从不觉得自己很丧的金和银,这一刻只是觉得,自己善良过头了。

她没必要留着小白脸,非亲非故的,还给自己留下一大笔麻烦事,她本就没精力,现在也真的不想在和容及他们拐弯抹角了。

金和银忽然开口,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出卖小白脸,那种礼义廉耻小白脸没有,她就有了吗?反正都是假象“容大人。”

容及听到,眼里的微笑也变得谨慎,他生怕这个女人在耍什么花样,久而久之的他道“公主有事?”

“其实,你们说的那个嫌疑人,我真的好想见过,也是昨天晚上,但我并没有包庇他…”

“公主你的意思是你被他威胁了?所以不得不欺骗属下们?”容及只是分析着,脸上一副极致认真的样子,心里却还是不大愿意相信金和银。

抿唇似乎有点感觉到喉头干涩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她另外解释道“容大人应该能理解我吧?”

“萧偿大人看了,没有一个。”就在金和银语气舒缓的说完那句话时,就传来了这个一个消息。

容及似乎感觉到一种挫败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虽长的很正经却一股坏人的样子,这才道“公主说自己是迫不得已,那为什么嫌疑人走了那么长时辰,你不向我们求救呢?”

“可能容大人不知道的是,本公主胆子小,况且那人随时都有要杀我的可能,我是不要命了吗?还是说你容及真的能护我周?”

“公主说的在理,但在属下看来公主胆子并不是小,而是胆大心细。”容及四周看了看,这才把屏风打开。

当他打开的那一刻,他确信里面不可能在有人影,指尖淡淡的捏着屏风的一边,这才把身子反转到后面。

而金和银只是坐在轮椅上似乎没什么多多余的改变,这才道“容大人似乎很喜欢猜人心思?”

说实话金和银是有点害怕的,却紧张的手里捏出了汗水,一言不发的金和银只是把头翘起,这才笑道“那容大人可不可以试想一下我的心思。”

人说话的时候如果太平稳那就是有点搪塞的意思了,但如果振奋起来的话,那难免就有隐情了,正常人是无法掌握住这两个度的,而金和银却步步紧逼,点到为止,没有问题又怎么可能。

“公主说天冷加衣,但你已经披上了一层衣裳显然第二次的请求是在为嫌疑人拖延时间吧?”

容及说着,这才把眼睛落在屏风之上“先前我试探公主,说同公主一起进去,就是想试试那人与公主的亲疏关系,试想一下,一个被公主包庇的人,心里定然是极其不愿意的。”

“也是,倘若我要是他的话,只觉得自己窝囊的很,明明是我打了人动的手,为什么叫一个女人在外面为我收拾乱摊子,我男人的尊严呢?”

容及的每句话都叫金和银胆战心惊,就像是戳中心窝了似的,她抬起头,只是笑了笑“这不过是你的推测,我觉得你们目前应该在加派人手来抓那个所谓的嫌疑人而不是在本公主这用心理战术。”

容及这才反过来质问“人自然是要加的,但是公主这里也不能放过,在这里自然不是针对公主。”

“公主紧张什么?有一点公主说法很对,这招心理术就是为那些嫌疑人说的,公主倘若真的与嫌疑人毫无瓜葛,自然心智不会乱,可公主此举决然是知晓什么的。”

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金和银真是在心里诽谤自己了她本是打算让小白脸自生自灭,可自己竟然笨的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心态有点崩了的金和银只是反驳道“你可知随便臆断公主是死罪?”

秉承着用身份压死容及的金和银只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才道“容大人还是太过于心急了?”

容及只是把眉蹙的厉害这才往一边看去,他似乎有一双洞察世界的眼睛跟他交谈的时候金和银觉得自己很迷茫,金和银也知道自己的一些话定是破绽百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职权就是用来滥用的。

“让一个女人背负着清誉受损,而站在背后的你就不觉得羞耻吗?你像个老鼠一样都不敢露面,就不觉得自己很窝囊吗?”

金和银真的挺怕小白脸被这激将法给炸出来的,但是自己也只能保持着淡定,所以目光中只是夹杂着一丝紧张。

容及轻易的捕捉到这一点,他料事如神般的抬起眼睛,这才继续道“我知道阁下就在场,你觉得一个女人的闺房站满了浑身臭汗的大老粗是一种好的表现吗?男人不应该有责任心吗?让一个女人背负这些你本该面对的事情,你觉得自己愧对为男人吗?”

金和银委实气的不行,他这般说说辞真的是逼小白脸就范,刚要开口的说闭嘴的金和银,忽然感觉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臧笙歌早就绕到屏风前面,大路口再外面,他大可直接出去,也不会被抓到,可是他却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辛苦你了。”臧笙歌不知道是对谁说,他嘴角轻轻的勾起,似乎早就坐不住了一般,这才把目光放在容及的身上“你说够了没?”

容及不在说话,一个眼神他的那些属下就已经往臧笙歌这边来了,他们目光中似乎有种殷切的感觉“你就是顾拾?”

臧笙歌应是,这才看到被自己打的惨不忍睹的萧偿,走道都得叫人扶着,这才一瘸一拐的往殿内走着。

“呦,死变态,你都这样还不消停的呆着?出来凑什么热闹?”臧笙歌只是懒懒的说着,这才上手拍了拍萧偿的胖脸。

萧偿只是痛的打紧这才道“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当真以为我不敢怎么你?”

臧笙歌’啧啧啧’三声,这才道“萧总管,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有意思吗?”

容及没在多说,他的人也就没动,大都静观其变的,像是看热闹似的。

“不就是抓我吗?走啊。”其实说什么罩着的那都是借口,臧笙歌不过就是想好好看看的小银子,不管容及是出于什么理由说的那一番话,臧笙歌也不可能在做缩头乌龟了,笑了笑的臧笙歌只是看了金和银。

臧笙歌想说很多感谢的话,但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而他希望的就是金和银可以把头别过去。

看热闹的金和银只是时不时的笑了笑,她看着臧笙歌,也看着容及,但目光最多注视最多的就是窗外了。

“在也不会有人在求着你包养了,你终于不用在被我缠着了,这都是你应该开心的点,我知道你的心很冰。”

金和银只是抬起头,关键的时候她只是笑道“萧总管,昨晚到底发生什么,顾拾都与我说了,倘若不是你图谋不轨的,他就不会动手,所以,顾拾属于正当防卫,你可懂?”

对面做的毕竟是公主,所以萧偿自然啊不敢糊弄,所以只是笑道“公主教训的是。”

“我记得我不止一遍的反复强调过,我的东西谁都碰不了。”说这话时,金和银只是迈着小白脸,她霸气十足,就像是一个从善如流的警告者。

萧偿不容及那边叫人难以对视,他只是低下头与上一秒还想叫臧笙歌死去的那个胖子,变成了毕恭毕敬“是小管做错了事情,自然不能算在别人那里的头上。”

萧偿只是走到容及的身边“多谢容大人,只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有误会,人我们就别抓了,让你损失财力物力的,委实是萧某对不起。”

其实在容及的心里找金和银麻烦那是随便一个开口的就可以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柳姜堰带给自己的耻辱。

更何况眼前的公主是柳姜堰除了流连仔琉璃煞唯一交好的女人,容及虽然还没有权利与柳姜堰对抗,但他却必须叫柳姜堰难受一点。

容及没说话,只是抬眼多瞧了臧笙歌几眼,其余目光放在金和银身上,这才笑了笑“来日方长,公主最好管好自己的人,不然牢狱之灾等着他们。”

把目光收回的金和银只是抬手把自己的披风借开,这才道“这个?留在这似乎没意义了吧?”

容及的属下接住他的衣裳,这才往外退了出去。

这件事过去之后,所有人都在谣传金和银和容及结下梁子了,以至于颜香风尘仆仆回来之后,竟然觉得游戏人陌生。

颜香还是知道容及的一些光辉历史,自负的他被柳姜堰打的半死都没吭一声,而柳姜堰也就真的没轻没重的,最后打的他下身尽废。

颜香想着想着就看到了小白脸坐在自家公主的身边,她有点不可置信,这才道“公主。”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颜香只是问了一嘴。

谁都没说话,看着背着行李的颜香,金和银只是清冷的说道“顾拾给颜香带杯水去。”

刚要拿起筷子的臧笙歌只是看了眼颜香,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好。”

493不仅闭嘴把眼睛也闭上。

臧笙歌挺不愿意的,一只手把在桌面的他只是迫使自己把身体屈直,这才懒散的倒了一杯茶,这才道“喝吧。”

颜香只是低头笑了笑,没理臧笙歌,她直接看着自家公主,这才好声好气的说道“公主和容及发生矛盾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你还有心情再这喝茶。”

“不喝?那我喝了。”不顾那茶的温度,直接把原本要递给颜香的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想要坐下的臧笙歌。

忽然看到两个女人的视线落在了他这边,这才把茶水往金和银眼前凑,装蒜的臧笙歌只是笑道“你要?”

懒得管小白脸的金和银只是继续开口道“看来还是有挺多人对我的丰功伟绩感兴趣的。”

“公主,你还笑的出来。”有些为此事着急的颜香只是往一边唉声叹气的,这才夺过臧笙歌的手里的茶杯,这才道“喝什么喝,给我板着。”

“你何必约束他,本就没什么事,他不过是个幌子,没他也不一定不找我麻烦。”

“行了,你也别喝了。”金和银只是抬起手,似乎有些心烦意乱的她只是把指尖勾起敲打一下。

臧笙歌只是‘哦’了一声,这才放下茶水,这才道“要吃饭吗?到现在你都没吃。”

“是你想吃吧。”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亏她以为顾拾会改变一下,还是这副鬼样子,简直丧气死了“气死我了。”

金和银笑了出来,这才把头别了过去“颜香也没吃饭吧,和顾拾一起吃去吧。”

却见颜香眼睛一直往一边看去,她目光中似乎还是有一股担心的意味,似乎因为没听到金和银说的话,这才道“什么?我没听清。”

“吃饭,我问你饿不饿?”有些无奈的金和银只是又说了一遍,这才道“你想什么呢?”

颜香似乎还在想,这才道“揽月呢,他一直没回来吗?”那种担心越来越强烈,以至于颜香没别的心思。

“约摸着四天了,我也没见着他,本想问问你的,怎么?你也不知道?”有些不解的说着。

“大概是有事才没回来吧…我也不太清楚。”颜香模棱两可的说辞,金和银虽然感觉到困惑但是也没放在心里。

毕竟韶揽越神出鬼没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所以就习以为常了。

而另一边阳光照射的榻上,韶揽越趴着显露出他琵琶骨的伤痕累累的后背,他压在枕头边上的身体只是紧缩着青丝凌乱,只是依附再他的面颊之上。

韶揽越醒来眼皮都在打颤,只是强忍着,他抬起头,若有所思的把头抬起,手指微微的勾着,这才支起自己的半个身子,抽过一边的属于自己的衣物,不顾伤口的裂开,这才把那质地本就不算柔软的衣物给套上。

只感觉一阵摩擦感,韶揽越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侧着身子低头穿鞋子。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韶揽越就看到了槐妙走了进来“你醒了?”

没有任何微词的韶揽越只是手里掩盖着衣物,这才想要支起身子,他虽然疼,但还算是坚韧的很,这才往外面走去。

槐妙只是淡淡的笑了“祁公主的侍卫怎的落得如此狼狈,你不是你家主子对你太不人道了,同为下人,祁公主对待你和颜香还真是厚此薄彼?”

韶揽越面容还是那么平淡,往一边看的他只是忽然停住了,他目光似乎也停滞了一会儿。

槐妙只是忽然停止了说话,这才回头看到了自家公主,她微微的往一边去“公主他醒了。”

“你受伤不轻,这其中的原因我不便多说了,你须知内伤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韶揽越只是抬起头,他眼中滑过一丝冷意,这才往一边看去,往后退了一步,而莫盛窈上前了一步,目光中带着些医者人心的模样,这才道“槐妙你出去,我有话同他说。”

槐妙只是出去。

莫盛窈坐在一边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把手放在膝盖上,这才道“我似乎在你体内窥探到一股窜行的气体,你中毒了。”

岂止中毒?他的身体似乎被脱累的不剩什么了,韶揽越从不信什么别人,他永远记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狼狈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韶揽越脸色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虽然这个女人愿意混淆视听但她能知道自己隐藏在体内的麻烦东西,也是不可小觑的。

似乎想这样拉拢韶揽越的她,只是忽然开口,这才道“我已有应对之法,并不想同你绕弯子,我帮你,你帮我可好?”

韶揽越似乎有些无动于衷,他目光中似乎多了一分柔光,手指微微的捏紧,这才侧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一只手捏着铺着地毯地面之上的韶揽越只是抬起头,眼里出现了挣扎和恐惧的模样,他隐隐的感觉自己身体的那种痛苦愈发的厉害了。

韶揽越疑惑,极其的疑惑,微微的低下头,额头的青筋似乎有些挑起,这才把拳捏的紧紧的。

“正常,我虽然不太会解这毒,但是催化它,对我来说还是简单易行的,如果说之前我是同你商量,那现在,你是任我驱使,为我做事。”

韶揽越只是低头笑了笑,声音都在打颤,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玩了,他这不出头的身份,似乎叫他被所有人当垃圾一样扔着,但他并没有妄自菲薄。

艰难的扶着自己的人修长地腿,站了起来,这才看着莫盛窈,他嘴角已经开始发白了,似乎有些痛苦的蹙起眉。

莫盛窈只是抬手捏起韶揽越的下颌,往下拉着,凑到自己跟前,似乎感觉到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虚弱之气“如果你做的好,我会叫你开口说话的,倘若不能,不仅闭嘴也把眼睛闭上吧。”

韶揽越只是抬手,似乎被那提前催化的毒搞得有些虚弱的他只是把住了莫盛窈的手腕,这才往一边走去。

韶揽越的脸上的伤口似乎有些结痂,往一边走的韶揽越越走越剧烈,这才感觉自己跌倒在地上。

韶揽越想了好多以前的往事模糊的人脸好有很多吵闹的说话声,然后头疼的很紧,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韶揽越感觉疼痛的后背贴在冰凉的瓷壁上,被水没过的心口只是有股憋闷感,他抬手把捏着自己的肩峰,这才往一边看去。

“这算是对你的奖赏吧,别站起来。”莫盛窈似乎料到韶揽越的举动,这才出言提醒他。

韶揽越只是又沉了下去,依旧没什么反响的他只是忽然抽出那边的衣角,转瞬即逝间,只能看见一股光离般的背影。

韶揽越似乎刚恢复元气,嘴角也再慢慢的恢复自己的唇色,他细长的腿只是往一边推去。

“你是有什么话同我说?”已经知晓韶揽越不会说话的莫盛窈便更加肆无忌惮的站在韶揽越的旁边。

“笔和纸给你准备好了,当然手语我也能看懂,这两样你可以自己挑选,就像我对你有一万种的折磨一样。”

看着研好的磨,还有蘸好墨水笔,这才停顿下来,他最终还是用了手语,却没有半分停顿。

韶揽越把手放在身侧,手语的大体意思是“解药呢?”

“看你表现。”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弹起韶揽越似乎有些湿润的青丝,就像是平时玩自己头发的那番做派。

韶揽越只是抬起腿,网莫盛窈那边去,他眼底似乎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怒气,这才拎起自己的衣裳往一边走去,错开了莫盛窈。

“想不想一药换一药?”说着莫盛窈把手里研制好的一瓶药扔给韶揽越,他接住,看着那翠绿色的瓶身这才用指尖捏紧。

“放进莫笙祁的食物里,就能换你一天的药,想想你中毒的痛苦样子,甚至都昏迷在地,不想在这样的话,就要听我的。”

现在的莫盛窈对于韶揽越来说只是没出狼窝虎又钻了进去,他捏了捏自己手里的药瓶,这才走了。

饭食准备上来的时候,颜香还是有点气哒哒的,一声不吭的就像是受气包似的,金和银只是看了眼饭食,这才道“吃吧。”

臧笙歌只是吃了一口又一口的,忽然感觉到手指有点痛的他只是抬起头,看着金和银的面容,这才道“打我?”

“给我个理由。”臧笙歌看着被小姑娘打的有些泛痛的指尖,似乎都有一大片红印,这才往一般看去。

“嘴巴消停点。”金和银只是有些无语的说着。

韶揽越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席的黑衣,除了脸上的结痂伤口以外看不出什么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只不过他不说话,走路也没多大动静,所以一桌的人之后金和银看到了他回来的身影。

臧笙歌只是拿着筷子继续吃饭饭时候,看到小银子的眼睛似乎还在瞧他,心里别提有多害羞了。

“吃饭了吗?”金和银的眼睛只是看着韶揽越,相比于韶揽越手心里的药瓶,他的面部还是很自然的,这才站在原地,青丝已干,只是猎猎飞扬的在那边站着。

臧笙歌发觉金和银不是在慰问自己的那种时候,是颜香回头看了一眼,她只是忽然心里有了底这才站了起来。

”揽月,你回来了?”有些激动的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捂着,这才道“公主,我吃饱了,现在我想和揽月叙叙旧,你看能不能行?”

毫不犹豫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对臧笙歌道“顾拾随我出去步行一会儿。”

臧笙歌不亦乐乎这才道“行啊。”

494不差啥,也就迟了几秒。

听着臧笙歌如此神气的样子,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她似乎是在想什么,这才感觉手边上的轮椅在转动。

抬起头金和银看着那边也微微低头的小白脸,他这才凑到自己,这才笑道“我们去哪儿好呢?”

“不知道。”金和银很认真的说着,这才把手放在了轮椅的背部,这才笑了笑“小白脸你想听故事吗?”

“不想,但是你讲的我想。”臧笙歌忽然有些乐观的说着,这才把头看向天空,似眯非眯的他只是忽然又很丧气的低下头“话说,你不是不想说吗?”

“…的确。”似金和银清冷的声音,秋风中的她只是有些久远的笑了笑“你不想是吧?”

小姑娘这是逼着他听自己的往事,态度那么硬做什么,他又不会不听,臧笙歌笑了,阴柔的美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才道“我想听。”

金和银大体是把臧笙歌本人做的那些错事给说了出来,这些天她终于了解到臧笙歌被误会的有多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恨她。

但是顾拾毕竟和金和银没那么亲近,金和银说的也就很片面,这才道“你说他人渣不渣?”

臧笙歌终于体会到小姑娘同别人议论自己的那个滔滔不绝的那个样子,这才郑重其事的说道“他岂止是渣,他就是个渣渣。”

反正现在臧笙歌就想叫他家小姑娘开心,他大概是第一个黑自己还这么起劲的人了,怀疑自己有神经病的臧笙歌只是笑道“所以他和我比起来谁好?”

更神经病了竟然自己和自己比较,没在想那么多的臧笙歌,只是看到金和银没在多说,这才道“这很难回答吗?”

金和银‘啧啧啧’了三声,这才把垂着的头抬起,目光中似乎带着点清冷,这才吐出一句“没什么可比性吧,我们才认识多久?”

“说不定上辈子就认识了?你看我和你多有眼缘,这叫什么?”臧笙歌自己说的听起劲,但一边的金和银竟然没有半分反响。

“叫什么?”金和银也是够无聊了,不然绝对不能和小白脸搭讪的,这才感觉到一股冷风吹的自己脸有点疼。

“眉目传情啊,怎么半分没有心灵感应。”臧笙歌只是信口开河说的一大堆没用的废话。

金和银没理会,似乎也是习惯了小白脸愿意扯淡的现实,所以这才道“你能少说两句吗?”

“什么?”臧笙歌真的有点话多了,谁叫那人是小银子呢,她根本就是让他情不自禁的。

“灌风,你腹部不会痛吗?”金和银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迎面刮来了一阵风让她的声音逐渐便大。

臧笙歌笑了不露痕迹的顺手捏了捏金和银肩膀旁边的轮椅背,这才俯下身道“和你打个赌。”

“不打。”金和银只是回答的很及时,声音很冷,像是皑皑白雪中的一点,这才道“有啥话你给我直说。”

臧笙歌只是笑道“我猜待会下雪。”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这才笑道“那挺好,到时候你就站在外面跳舞,跳着跳着就知道到底下不下雪了。”

小姑娘是没相信他啊,这是间接说自己无聊啊“无聊。”

之后也不知道小白脸这样瞎扯淡多少,反正他们回去的时候,韶揽越看了眼推着金和银的臧笙歌,目光中似乎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臧笙歌害怕穿帮,这才错开了目光,这才低头看着自己握在椅背上的手指。

将这些收归眼底的韶揽越只是直接走了,他目光也忽然变得向四处飘散,这才把腿向一边挪去,就这样走了。

有的时候颜香的一些举动金和银一打眼能看出来,所以揽月往外面出的时候,金和银就说道“颜香你不出去吗?这里有顾拾就行。”

对此,臧笙歌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但是面上却‘我很淡定的’样子,这才往一边看着颜香道“你可以走了。这有我就行。”

对此金和银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小白脸扯淡多了,所以有的时候金和银也会笑出来的,这才道“闭嘴吧。”

“我就是和他说一声,现在就闭嘴。”说着臧笙歌就真的没在说话,他坐在那边的凳子上,这才慢吞吞的拿起筷子“刚刚你就没吃,现在吃饭吧。”

“没事,你要想吃就吃。”金和银忽然坐在一边,头又往那边看去,在上面好似看到了小白脸低头吃饭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是却感觉很饿,微微的低着头,不管怎样都一副乐观的样子,似乎…

似乎…有点像从前的自己,小白脸有自己保护,而她呢,从前有臧笙歌,现在却是一无所有,这才抬起头“有那么好吃吗?”

金和银的声音很轻,轻到好像是和自己说的,但是臧笙歌却听到了,手里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停止,他本就是装的,现在怎么听着都感觉自己心里有点堵塞,这才迟疑的停顿一下“还行。”

金和银这才来了性质,她清冷的把手放在下巴上垫着,这才看着臧笙歌吃饭的样子,这才道“该不会是他做的饭菜吧?”

臧笙歌吃的本就有点急,所以听到金和银这么一说,他噎的很快,这才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人来着?”

“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做的饭很好吃。”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拿起一双筷子,相比于臧笙歌的装出来的动作,金和银却优雅的紧。

看到这,臧笙歌的心忽然紧缩了一下,他家小姑娘什么会这么拘谨,拘谨到他的觉得陌生,这才道“那你想见他吗?”

“他?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叫他一直给我做饭吃,这大概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臧笙歌忽然有一种冲动,这才故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腿部,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太假,臧笙歌只是道“我听说,他只是进宫帮亲戚几天,过不了多久就走了,所以吧,你也别放在心里,在说那么多好吃是饭菜,干嘛非得他?”

“我说一句,你咋就跟开阀门似的说一大堆话,你累不累?”金和银只是把筷子放下,这才开口说着。

臧笙歌吃完饭的时候,叫那些绿衣宫女把残局收拾出去,这才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好久,消消食。

金和银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这才摇了摇头,坐在一边的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臧笙歌仍然在一边走着,从前他还真没那么能吃,冷不丁这么一噎,他一直在打嗝,这才道“你真的不吃吗?”

有些不对劲的金和银只是轻飘飘的说道“我不饿。”愈发觉得有点怪异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窗边似乎都便的双重。

把手放在椅背上捏了捏的金和银,忽然摇了摇头,这才道“你出去。”

臧笙歌听着金和银那急促的声音,他也有些急了,也不管自己到底多撑了,这才捂着肚子跑到了金和银的那边。

“咋这么红?是吃什么敏感的东西了?”臧笙歌只是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额头,她低垂着头,在也不似之前那般清冷,竟然变得有些柔光。

金和银嘴里一直琐碎的重复一些话,臧笙歌听不清楚,他俯下身,只是看着自己放在小银子手腕上的自己的手指,这才想要抽开。

金和银放在一边的手背其下的五根手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这才抬起头,脸色红润的看着臧笙歌“我能摸你一下吗?”

看惯了小姑娘给自己摆谱清高的样子,忽然这么可爱的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话,别提有多尴尬了,小姑娘带着点请求,脸颊的红一阵白一阵的,这反问道“可以吗?”

臧笙歌哑然了,这才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光洁额头之上,叹息了一会儿,这是和假酒了,咋还说上梦话了?

感觉他家小姑娘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脸上仍旧冷淡的他,只是笑了笑“小银子长大了,不能在那样了,我抱着你休息去。”

臧笙歌把动作放的很缓,抱着轮椅上一直喊着要摸他的金和银只是趴在他怀里的时候哆嗦了一下。

臧笙歌有些叹息他家小姑娘的不老实,这才拍了拍她的腰部,这才道“老实点,不然摔死你。”

金和银只是以为自己在榻上,这才伸懒腰似的糊住了臧笙歌的心口,这才道“你有水吗?渴…渴。”

又像小时候似的作他,他那个时候年轻,现在老了,真是被作不起了,这才道“小作精,你真是不叫我省心。”

臧笙歌的自说自话没改变什么,把小银子抱在榻上,臧笙歌就决定那点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臧笙歌有多久没看小银子了,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这才多看了两眼,这才往一边瞥去。

不要在自作多情了,臧笙歌清醒的想着,这才把身子直起来,往外面走去。

就感觉到一股力气拉着他,是小银子的手,她脸上的红,臧笙歌先前是以为热的,但是叫一个清冷不苟言笑的人短时间变成这个样子,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特别的臧笙歌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金和银的颈口之上的时候,竟然一片灼热感,而身下的小银子却是一副缓解的样子。

臧笙歌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他想把指尖缩回来,却感觉自己的心口似有些引动。

随着时间,他体内似乎也有一股火气…

只不过迟了那么几分钟。

495天黑打扰她休息不好吧?

后来发觉不对的臧笙歌已经开始扯着自己的衣裳了,正巧他收回的指尖又被小银子翻身的时候压在身下,他宽衣解带的动作似乎受限。

一只手扯又扯自己衣裳的臧笙歌,口干舌燥的,冬日里真的很冷,可是臧笙歌却觉得心口都在冒火,这才干脆直接一条腿放在了榻上。

眼前有无数个小姑娘,臧笙歌只是低头摇了摇头,他炽热的用指尖滑了下身下小姑娘的脸颊,滑弹滑弹的,很舒服。

臧笙歌都想低头亲上一口了,可是意识还是在的,这才把手收了回来。

不在有那么多影子可以看的臧笙歌,只是有些窘然无助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松散衣裳,用衣衫不整来形容最贴切。

脑子昏昏沉沉的臧笙歌,只是用最快的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间歇性的炽热越来越浓。

不在为自己宽衣解带的臧笙歌,竟然开始脱身下小姑娘的衣裳。

指尖触碰的时候竟然有丝丝凉意,金和银的手也就靠近了臧笙歌的心口上,她没力气的推着。

她肌里通体发红,就像是在蒸笼里煮熟的鸡蛋,此时发丝竟然泌着汗水粘在脸颊上。

隐藏的那股力气不深不浅的,却冲击着臧笙歌的心口,他睁着眼睛迟迟的看着身下的小银子,咽了咽口水。

臧笙歌觉得自己不能想接下来的事情,这明显就是有人要毁小银子清白,他喉结滑动了几下,眼球有些发涨,这才往一边看去。

青天白日的,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臧笙歌有些按耐不住的低下头,他喘了几口粗气,越来越急促。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抗争不了的想着,他只是抱着小银子睡一会儿,没什么的。

臧笙歌从金和银身上艰难的摔到榻上,看着天花板的他,脑子里软的不行,他似乎渴望了什么似的。

涩然的闭着眼睛,臧笙歌只是缓了一会儿,他抬手把自己的抚了把自己的脸,这才想要爬起来。

那个时候的臧笙歌,并不知道那边的金和银没自己那么有自制力控制自己心里的想法,在他坐起来的时候。

金和银只是反扑下了他,她身上很很热,拥在臧怀里的时候,抱着他的头就吻。

。好久没想过这些东西的臧笙歌本就抵抗不住,在加上那万恶的火在心里点燃,本来已经熄灭了,但却又点亮了。

臧笙歌反过来抱着金和银的腰身,把她抵在榻的最里面,他吻了她,极重似是思念了好久。

接下来,小姑娘开始脱他的衣裳,不像是小时候那般,她手指似乎是剥蚕豆似的,慢吞吞的,手里很慌张。

臧笙歌没在动弹,只是感觉小姑娘不断往他口里输送的热气,她指尖不拾闲,一直在想尽办法的整自己的衣裳。

大概是小姑娘一直摸索着臧笙歌的嘴角,臧笙歌竟然觉得有点疼,他蹙了下眉,心里的火气发挥到极致。

顾不了那么多的臧笙歌,三下五除二的把小姑娘剥干净,他靠着小姑娘的身体,只是把气息传在她的身上。

小姑娘手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睁开了那有些充血的眼睛,这才微微的看着有些光圈的天花板。

臧笙歌捞来被子,他们包裹再里面,与小银子生米煮成熟饭是他想过不止一次的事情,所以这才感受着她的体温。

小姑娘勾引他,他理应甘败下风。

当臧笙歌觉得没在那么火气的时候,他微微的挪过头,看着那边凌乱一地的衣物,还有空气中的奢靡味道,似乎无不彰显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小姑娘白皙的胳膊只是在被子里一鼓一鼓的,臧笙歌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她嘴角有一丝恬静的笑意。

臧笙歌勾了勾她的头发,这才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小姑娘的嘴角吻了一下。

倘若问他后不后悔,臧笙歌也不知道,只是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把头低下看着地面很轻盈的笑了一声。

“臧笙歌,你真是抽风了,小银子要是知道了,该怎么看你?”虽然有药劲,但不得不说是臧笙歌就像睡小银子才会一错在错。

此时走出院内的臧笙歌忽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伴随着那冷风是那打在脸上的刺骨雪。

“所以?是真的下雪了。”臧笙歌只是低头往一边走去。

虽然自己很混蛋,但他却很沉醉,没过多久臧笙歌的神色就变得平淡,因为他看见了韶揽越。

臧笙歌和韶揽越真的不算是熟悉,可是此时他的眼光里似乎看透了自己。

臧笙歌只是冷眼看着他“你是来找她的吗?”

韶揽越长腿一迈,走到臧笙歌的身前,他没停留,只是推开他,极速的迅速的把帘子掀开,像是探究什么似的。

因为臧笙歌,所以韶揽越看到的不过是酣然入睡的金和银,他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来是惋惜或者是急迫又或者是知情什么的,只是忽然平静了下来。

臧笙歌却忽然从后面给了韶揽越一拳,韶揽越受了那一下,嘴角只是有点红肿,头偏向一边的他,只是疑惑的看着臧笙歌。

眼前的男人,即使在怎么不入流,曾经在韶揽越心里那就是给钱就能委屈求的人,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呢。

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抬起头,目光中似乎有些清冷,这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说知道自己做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韶揽越目光也出现了一些探究,他问过颜香接下来她的作息。

所以才下了那个药瓶里的药,韶揽越以为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唯独没算到忽然冒出来的臧笙歌。

韶揽越只是扯了扯嘴角,这才抬手扯住了臧笙歌又挥拳的手,拳落了空,臧笙歌没在举起,就被韶揽越扣着走出了内院。

之后很巧的就是遇见了莫盛窈,他也不顾臧笙歌再不在就对韶揽越道“你想带他做什么?”

就是因为臧笙歌是顾拾,所以所有人都不会避着他,甚至还用他来算计小银子,臧笙歌被韶揽越拉着的手忽然松了一下,这才道“窈公主来了啊,大晚上的,你来的是不是有点晚?”

莫盛窈先前从未真正有意的看着顾拾,面对臧笙歌忽然来的一句,她只是笑了笑“是吗?我不觉得晚。”

“嗯,可是祁公主已经睡着了,要是您不嫌弃麻烦的话,倒是可以等待一下。”臧笙歌只是不动声色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韶揽越至始至终都清冷的看着莫盛窈,他摇了摇头,告知她回去,莫盛窈盛气凌人的笑道“我必须要进去看看。”

“窈公主,你是装不下去了吗?”臧笙歌只是挡在莫盛窈的身前,他眼神里的犀利使莫盛窈停顿在原地。

莫盛窈只是笑了笑,看着眼前挡着自己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没身份的什么阿猫阿狗的,只是抬手就是一巴掌。

臧笙歌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嘴角扯了扯,这才往一边退去。

莫盛窈只是白了他一眼,在她看来这样低贱的样子的男人又怎么能那个曾经给他三巴掌还一气呵成的那个臧笙歌?

本以为这会就不会当道的莫盛窈只是往前走去,臧笙歌便迈起修长的腿走到了莫盛窈的跟前。

“窈公主,天黑打扰我家公主休息不好吧?”他的声音丝毫没有那种被打后的酝酿期,声音很冷,甚至是下定决心似的。

莫盛窈从不觉得一个这样地位的男人说起来只是她莫笙祁随便找回来的一个小白脸,都已经被莫笙祁卖了的他,竟然还这么为莫笙祁尽心尽力的。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没在她的院里呆过几天,也没见过他多出头,就像是尘埃一样,她也曾经叫槐妙观察过他,他似乎没有任何危险。

“你是记吃不记打吗?”莫盛窈只是有些气急的说着,看他们那么紧张的样子,莫笙祁在里面一定已经和野男人翻云覆雨了,她努力的让莫笙祁有错处,就是为了叫她在父亲面前失望,成为众矢之的。

臧笙歌似乎看出了莫盛窈的交集之处,这才在心里冷嗤一声,他往前走了一步“公主想打便是,我家公主身体虚弱本就不适合在此时出来,外面雪花乱飞,你要是有不嫌费事,大可等着就是。”

被一个下人这样说三道四莫盛窈似乎有些恼火,她把手扬起来的时候,臧笙歌只是往后退了一下,他的速度有些快,以至于莫盛窈的手腕还没收回来,就被臧笙歌握住手里。

他的指尖有些冰凉,握着的力度还算可以挣脱,莫盛窈挣脱的时候,臧笙歌只是把手松开“倘若真的是我做了什么得罪窈公主的事情,待天亮了自然有我家公主起来惩我,罚我,就算是给我平白无故填上几个罪名我都不带抱怨一下,但窈公主,你却不行。”

莫盛窈气的心里发慌,她还没见过那么傲的下人,这才道“好啊,那我在这等着你家公主。”

她就这样盯着,倘若莫笙祁真的在里面做苟且之事,她也就不怕什么了,倘若她此时进去,只是刚脱脱衣裳还什么都没做,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她的药了。

这样想着,莫盛窈就开始在外面等着了,她目光中似乎多了几分胜算。

韶揽越的目光似乎从臧笙歌身上挪不下来了,他在怀疑,他下完药之后,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496她起的名字?还姓韶??

似有些不安的韶揽越只是轻捂自己有些被臧笙歌那不轻不重的一下搞得有点红肿的嘴角,似乎是放弃了似的看着莫盛窈。

莫盛窈此番只是坐在一边的板凳上,手里拿着一纸伞,照着她的头上,落在伞上的是一堆堆雪花,顺着伞的棱角往下飘,很有耐心的莫盛窈此时却抬头看了眼韶揽越。

韶揽越还是摇了摇头,他清冷的眼神中还是深不见底,他没打伞,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身上的黑衣上覆盖着一层雪花,脸颊却被冻的愈发的发白。

躲在屋檐下的臧笙歌,只是把门给关上了,他努力叫自己不在颤抖着双手,嘴角勾着笑,坐到榻边,他下意识的想去碰碰眼下的小姑娘,却总是心有隔阂的避让了出去,臧笙歌把指尖收回。

却只能哑然涩声的喊出句“下雪了。”是真的下雪了,他同她的赌是他赢了,臧笙歌心里酸涩极了,这才又重复了一边“下雪了。”

药劲过了的金和银,真的就是慵懒的睡了一觉,此时睁开眼睛看见臧笙歌坐在榻边,就是这种迷蒙的时候,不知道是眼眶潮湿过后无意识的流泪,还是什么旁的原因,金和银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很痛苦。

这才把头别了过去,她是磕着还是碰着了,莫名其妙的跟抽筋似的疼,金和银把胳膊伸了出来,努力的维持了下伸懒腰的动作,却觉得更加疼了,她不解的摇了摇头,这才道“你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呢?嗡嗡的,烦死了。”

发觉金和银醒了的臧笙歌,他似乎直接僵在原地了,这才道“下雪了,我却把莫盛窈他们挡在门外,寻思你睡醒了再说。”

提到莫盛窈,金和银的脸色就寡淡了许多,似乎天生就渡了一层冷气“你可真够自作主张的?”

听到不悦声音的臧笙歌,心里也没什么难过遗漏,这才道“知道错了。”

“很好。”金和银只是把头偏了过去,似很深意的看着臧笙歌,这才道“我们在躺一会儿。”

臧笙歌倏地笑了,低下头的那个瞬间那时从不觉得痛的嘴角竟然抽痛起来,他却强忍着“躺下?你还叫人家等?”

“我没有啊,我只是没睡醒。”金和银只是抱着枕头,她看着小白脸,这才道“颜香呢?”

“不知道。”臧笙歌回答,这才忽然站起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才摆弄着炭火盆,希望能够热乎起来。

金和银躺着却睡不着,所以无聊的就看了臧笙歌的背影,便随口说道“虽然说职权就是滥用的,可是女一个下人怎么能给莫盛窈下马威呢?”

臧笙歌听得出来小银子对此番他把莫盛窈拒之门外的做法大快人心,这才笑了一下“做的不好,没有给你发挥的余地,抱歉。”

“哎,你个小白脸还傲娇起来了??”金和银只是怒气怼臧笙歌,这才把被子一掀,冷风灌进的时候,她的腿根都是麻的,这才低着头缓了一会儿“适可而止吧。”

小姑娘这是和他斗气还是什么,臧笙歌转过头,只是很自觉的扶着在榻上的金和银,抱着她,用脚顺便勾来轮椅,这才扶金和银坐在了上面。

冷风袭袭的,金和银只觉得腿已经没有知觉,手就从臧笙歌的身上拿下,这才严肃冷静的看着虚空。

一边大道上已经积雪满满,那边莫盛窈时不时的搓搓双手,白皙的指尖有点红里透白,就看到那扇门打开了。

冷空中的声音总是多了几分空灵伴随着那似乎有些冻的发抖的声音,金和银却觉得牙缝都在钻冷风,这才道“姐姐好雅兴,赏雪景也要注重保暖啊,要是真的因为妹妹你受了寒,妹妹是真的有心无力。”

莫盛窈只是看着金和银,此时她就跟没事人似的,还懂得什么是舌灿莲花呢,这才瞥了一眼韶揽越,半句没表态的,迈起不步子,往屋里走。

连金和银委实都有点惊恐,看着那撑着伞踩着雪的莫盛窈的背影,金和银仿佛觉得像是藏什么人似的,这才往一边看到“姐姐怕是冻坏了,是上赶着往暖和的地方钻。”

一边有些冻掉牙的金和银压低身子,对臧笙歌道“扶我回去。”

臧笙歌感觉到这话里的冷意,似乎是有些灌风,所以金和银的脸色也是发红的,眼眶里也红的一塌糊涂。

臧笙歌把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上,这才看着她,他们离的很近,以至于臧笙歌只是轻微的开口,金和银就能知道。

臧笙歌他说“不用担心,有我呢。”

想要发笑出声的金和银将笑声落到心底,这才往一边看去,直到感觉到屋里的炭火味道,她才恢复柔和的目光。

莫盛窈环视一周,却觉得没有任何异常,她不信,她努力回望着每一个角落,让人感觉就像个神经兮兮的可怜虫,她有点哑然,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这才稳住心神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姐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自己的疑惑行为?”金和银这不算的刁难,只是质问罢了。

莫盛窈只是笑了笑,这才意有所指的说道“很好,很好,妹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人藏起来的,妹妹你好生厉害。”

金和银也不恼火,只是低头笑了笑“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莫盛窈疑心病就算了,关键金和银自己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想着心就烦,金和银干脆直接开口道“姐姐想走便走,妹妹就不送了。”

莫盛窈气怒怒的却不能发泄,她脸都红了,往外走的时候,死死的瞪了一眼韶揽越,这才往一边去。

韶揽越抬手抓住莫盛窈的手腕,他步伐很快,直接把莫盛窈抓到后边,这才甩了出去。

接着用手语大概比划了一下的韶揽越,捏住莫盛窈的嘴角,塞了一颗药丸,这才离去。

莫盛窈努力的把手指往嗓子里抠,她就无比恶心的往外吐,一边想着韶揽越说的,这笑道“莫笙祁你还真是有魅力。”

怪不得那个顾拾会那么反常,就只是一点点药就让那个小白脸死心踏地,还真是可笑。

莫盛窈相信自己制药的能力,只是顺了顺自己的心口,支起身子的莫盛窈,这才一步一步的走着。

槐妙不知何时走到了莫盛窈的身边,她眼睛涨的通红,这才往韶揽越走过的看去,这才道“公主,他威胁你?”

莫盛窈相比于槐妙似乎稳重不少,她只是摇了摇头,这才笑道“不过是相互制约,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我是不怕死,可是他就不一样了,查他查的如何?”

槐妙的心口似乎有些窒,这才耐着冲动的心,顺了顺自己的气,这才道“公主可还记得初韵?”

初韵这个名字,莫盛窈并不陌生,母亲还没被初辰害死,大概是他们的身世不见的光,所以只是在重要场合的时候才得以进宫,那个时候曾不止一次的看见过初韵。

初韵的高贵不是初辰那般冷艳,是那种潺潺溪流的般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很寡言的人,为此,莫盛窈开口“知道。”

“韶揽越这个名字,就是她起的。”槐妙也是出宫问了很多关于当年因为此事遣散的宫中人。

“她起的?还姓韶,忽然觉得这个事情过于神秘了。”莫盛窈只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才往一边看去,那些心里的不适都烟消云散了。

“听说当年的初韵体弱多病,不利于生产,宫中的人惯用狸猫换太子,她们会不会也想过?”

莫盛窈没搭话,只是笑了笑,往一边看的时候,她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算她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怂恿韶揽越,让他心中的恨的怒火无法遏制,最终爆发。

韶揽越身上的毒,无从得知是谁下的,按照毒性侵入骨髓的程度,怕是从小就被种下,随着长大便愈发的痛苦,这才道“凡事真的得从好的方面想,就像我们虽然没有捕捉到莫笙祁捉奸在床的画面。”

“我的失足妹妹,她看起来似乎不太知道自己是被怎样一个地位低下的稀里糊涂的睡了。”

槐妙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公主你最近熬夜次数真的很多,对身体不好。”

莫盛窈笑了笑,这才一只手支起摸了摸槐妙的头,这才哑笑道“我不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都必须坚强起来,因为我知道,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会毁了我们的。”

槐妙想着莫盛窈这般为他们考虑,心里真的很感动,之前一直以为自家公主心有所属为臧笙歌,为此槐妙难过了好久,既然他们如此一心,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样想着,槐妙只是热泪盈眶,这才道“嗯,我也会帮公主的。”

此番莫盛窈的奇怪举动叫金和银很无语,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食欲,加上身上疼痛的厉害,这才早早就躺下了。

臧笙歌只是有点哭笑不得,所以一进门,就抬起胳膊去拉着金和银的手臂,这才道“起来吃饭。”

“别碰我,身都不舒服。”似乎觉得有点烦闷的金和银只是推脱好几次,只剩下臧笙歌一个人在原地站着。

约摸好几秒之后的金和银只是能听到一阵匀称的呼吸,大概是因为自己太难受了,所以态度也不好,这才道“你还在吗?”

那边形同虚设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直接坐在榻上,这才道“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没等金和银说话,臧笙歌只是又道“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想说了我随时都可以听。”

金和银被说的莫名感动,这才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出去后的臧笙歌,果然看到了韶揽越,他心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韶揽越做的,却不能开这个口,因为臧笙歌已经把一切都隐藏了起来,包括真相。

韶揽越只是拦住臧笙歌,他的目光中总是林林总总的在说臧笙歌有嫌疑但总是觉得心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臧笙歌抬眼看着韶揽越,目光渐渐不在吻合,他笑了笑“你不需要怀疑什么,我只当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因为她是救我于水火中的人,所以这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韶揽越听明白了,这才把手拿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顾拾有点心伤,可这总归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事情。

现在唯一一个能给韶揽越安慰就是他不好过,谁都别想消停。(未完待续)

497正确面对自己不管你亦我

睡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的金和银,即使她不想在睡了,摸着榻上的被子也不想起来,金和银就在那窝着,偶尔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就那样想着自己有些无法面对的人生,还有心里想着的人,她就觉得很累。

回想了一些很多没用的东西,意志都在支撑着金和银坐起来,虽然身体软绵绵的,不过好在是站了起来。

看着窗边的金和银本想着叫一下颜香,可是嗓子却很干涩,她随便拿了一口水就灌了下去,然后看着窗外的小白脸正在扫雪,她就不自觉的笑了笑。

不能大喊的金和银还得想要喊出来,她大声的笑道“小白脸你给我进来。”

隔着门都能听到金和银喊叫的臧笙歌,压根就没以为自己后来才知道那本属于自己的标配,说着说着似乎都习以为常了。

扔下手里的扫把,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这才迈着长腿走了进去,进来带着一身冷气的臧笙歌,只是把身体抖了抖这才道“有事吗?找我。”

耸了耸肩的金和银只是问道“好玩吗?”

臧笙歌这才知道自己大约是触碰到小姑娘想玩雪的心声了,心跳都漏跳了半拍,迟迟没说话的他,只是笑了笑“我去给你抱个大雪球去。”

还没制止小白脸的胡闹举动,就见小白脸已经往外面去了,席卷着一片片雪融的时候冷到极致那种空气,再一次不自觉的卷在被子里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

想说一句‘不需要’的时候,那家伙冻的脸都发紫了,捧着大雪球的手都肿的不成样子,红里透着股紫。

关键这小白脸还一副傻狍子的样子,往一边看去,这才道“你快拿着,我冻手。”

捂着被子的金和银只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把手伸了出来,然后慢悠悠的拿在手里。

臧笙歌总算是完成了小银子的一点心愿,虽然自己已经冻的和条狗似的,这才坐在一边“其实吧,冻着冻着就暖和了。”

拿着雪球玩着的金和银,指尖一点点变红,也没有感觉到冻手的感觉,这才往一边看了看“小白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正在搓手的臧笙歌忽然被问懵了,他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只是点头又摇头的,只是说道“没有不殷勤的人,你还是不要那么相信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雪球竟然掉了,金和银的手里只是有一点水,她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玩不成了。”

“那我在去给你拿一个?”没话找话的臧笙歌一时之间觉得窘迫无比,他只是想往外面走的时候。

终于还是开口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不用了,也不麻烦你了。”

“这算不上是麻烦,本来我也有求与你啊,所以你随便麻烦我都行。”

金和银知道小白脸的心思,她只是藏在心底,然后就笑着说“你还真是实惠。”

暖好手的臧笙歌只是支愣起来,这才道“洗漱吗?我好给你拿东西。”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坐在榻上的她只是往一边挪去,见小白脸的背影,他似乎有些殷勤过头,便也没在想什么,这才叹了一口气。

臧笙歌前脚刚出去,绿衣宫女就走了进去,以为是小白脸的金和银只是低着头假寐着,她委实有点困意,所以一只手支着,这才慵懒的笑道“放下吧。”

听到东西放下的声音,疑惑的金和银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是小白脸的作风,他不应该这么消停啊。

觉得自己有点抽风的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这才睁开那时阂上的眼睛,就看见手边上有一个信封。

甩了甩思路的金和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原来不是小白脸回来了,这才清冷的抬起头,屋里有些燥热,让金和银的指尖透着点红润,这才往支起拿起。

一只手本是稀疏品尝平常的拿着牛皮纸色的信封,另一只手捏着纸,把眼睛扫射在纸上的金和银,对信上的话半信不信的。

只是到最后,似乎有些后怕的金和银只是把信封捏的变形,她眼眶有点红,嘴角也被咬出了红印,只是低着头。

反复检查身体的金和银似乎总觉得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有人妖言惑众,颠倒是非罢了,就是想叫自己崩溃。

金和银低头,原来这些天的那些她以为磕着碰着的所有痛的感觉,是源于那晚,她甚至啪嗒的掉下眼泪。

她被残酷的算计了,输了身体,摇了摇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现在想想她那嚣张的气焰,是不是显得极其可笑,这才摸了了把眼泪。

指望不了任何人的金和银只是忽然明白,她就像个纸老虎,从没真正狠下过心,这才笑了笑。

门忽然打开,进来的臧笙歌觉得榻上的小银子异常的低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着金和银手里捏的快烂了的信封,还有团成一团的信纸。

“你…”臧笙歌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下意识的语无伦次最后便不在说了,他站在那儿。

现下想明白的金和银,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在面对许木心了,就像许木心无法面对她一样,这才道“你这是间接承认了吗?”

小银子她都知道了?她怎么知道,手里的信封吗?臧笙歌笑了笑,这才快着步子走了过去,他似有心无力的将握紧在金和银烂的信封。

“正确面对自己吧,不管是你还是我。”臧笙歌低头动作只是为此被打断,他的手只是顿在原地。

“不过是睡了而已,我都不在意,你不会在意的吧?”臧笙歌艰难的说了出来,他手虽然顿了,但还是把信封抽了出来。

笑了笑的金和银只是把头抬起来,也是,他的世界见惯了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介意这些,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臧笙歌还是看出了小银子,她哭过,只是现在却一点都没痕迹。

忽然一下子,臧笙歌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太渣了,但他不知道,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即使是睡在了一双榻中,也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事情很迟缓的过去,臧笙歌只是笑了笑,放下的洗漱用品,这才道“需要我吗?”

把手举起来似乎没必要在矫情下去的金和银忽然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必。”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这么害羞。”臧笙歌吐槽的瞬间,一个枕头已经扔在了他的头上。

臧笙歌抱住,只是摇了摇头“你快洗吧,别折腾了没用。”

金和银狠狠的瞪着小白脸,她只是把捞着水往自己的滚烫的脸颊上泼了泼,这才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一切后的金和银偏偏要过的比谁都好,她常常凝神看着一个地方,觉得累了,就用手捏捏自己泛痛的太阳穴,这才道“不许和任何说。”

臧笙歌笑了笑,这才道“闲的?”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本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虽然已经在努力淡忘,却不能忘记,她似乎有些烦闷的看着小白脸。

从前她对那些事情无比的惧怕,可是自己却稀里糊涂的没有了,说到底她还是可笑啊。

之后的金和银和臧笙歌都默契的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没有人在提起,颜香回来之后,臧笙歌和金和银见面的次数就真的很少了。

臧笙歌利用闲余时间找臧小小,他用顾拾这个身份已经在小银子的院里一月有余,再次回去的时候还是因为颜香回来了,他被小银子抛弃的时候。

臧小小和宫中的宫女们混成一片,当臧笙歌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脑补的那些都是没必要的。

臧笙歌看见臧小小的那个时候,正好臧小小也看见了他,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然后臧小小跑了过来。

一会锤臧笙歌心口一会儿又锤臧笙歌腿的臧小小,只是很气愤的说道“你旷工了知不知道?”

“那我兼职了你知不知道?”臧笙歌说着,就把不小心进了小银子的马车,然后一起顺路回来,然后自己这一个月的生活。

臧小小一路听下来,只是鄙夷的看着臧笙歌“蠢蛋要是那天知道顾拾就是臧笙歌,她怕是会气吐血吧?”

“她那么傻怎么会知道?我也不可能叫她知道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厨房。

遇见了掌事姑姑,臧笙歌也很抱歉,这才道“抱歉。”

“小小给你请了假,听说是害了病,好些了吗?要是还难受就回房间歇着,万事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的。”

臧笙歌狐疑的看着臧小小,这才继续圆谎,还咳嗽了两声,这才道“我的病大概算是好了,可以继续上工了,那个真的不用担心。”

“听说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这才一个月的假,你就好了?”

臧小小在一边偷偷看着臧笙歌,想到他那个故作咳嗽的样子就莫名的想笑,关键他请的是骨折,他咳嗽什么劲啊。

知道情况的臧笙歌只是斜眼看着臧小小,这才改捂着大腿了,这才深沉的笑道“真的没事,我可以的。”

可能是觉得有点另类的掌事姑姑这才尬笑了一声,这才摆了摆手走了。

臧笙歌真的想把臧小小踢出去,耐着那种冲动,臧笙歌还是没出手,这才道“不良少年,一看就天天旷工。”

“能有什么?顶多就是没钱了呗,宫里还缺你一个做饭的,我这些天就去砍砍柴火,然后睡觉。”

这些小事,臧笙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坐在榻上,总是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些关于自己和小银子的事情。

臧笙歌做饭的时候,还烫着手过,没次臧小小给他抹药的时候,都会数落他几句,他一个小孩天天没完的话。

臧笙歌听腻了,也不叫他抹药了,直接大半夜坐在外面,实在是太困了才回房间里一趴下就睡。

时间过得很长,果然有颜香的时候,金和银便放任着臧笙歌,即使见不到他,也无所谓。

臧笙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做饭,只不过金和银吃的时候在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了,这也就是说试毒必备的一项。

“姑姑说今天的菜不用你了。”臧笙歌一醒来臧小小就从柴火堆里钻了出来,他灰头土脸的说着。

拿东西准备做饭的臧笙歌只是反问道“为什么?”

“今天宫里有宴会,所以姑姑说了。”臧小小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又钻进柴火堆里,他习惯于睡觉,还是在柴火堆里,搞得自己一身脏兮兮。(未完待续)

498姐姐给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臧笙歌去问了掌事姑姑,她的回答也无外乎就是臧小小的说辞,臧笙歌有种被解甲归田的轻松感和空落感,这才回到了金和银的院里。

几天没见小姑娘,她变得更加冷酷了,坐在能看见外面视野的窗户边,手自然垂在一边。

臧笙歌进来的时候,正巧金和银抬头看外面,她看见小白脸,手似乎都有些无处安放,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几眼。

怕她窘迫的臧笙歌只是把视线率先挪开,这才走了进来,他的步伐很稳同样也很轻,这才像是唠闲磕似的说了一句“怎么又在窗那坐着,容易着凉。”

金和银没理仍旧很稳的坐在那儿,目光似乎不在臧笙歌身上停留,似乎看久了就有点累了,所以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

吃了瘪的臧笙歌心情不是很好,叹了口气,这才往一边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今天晚上宫里的宴会,应该会有很多人来吧?”

“怎么?不安于现状,想要找新的金主了?”一直不说话把空间都留给臧笙歌的金和银忽然开口,语气中有着磨人的啥沙哑,好似能蚕食人的精神似的。

被问懵了的臧笙歌只是愣在一下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光注重委婉了,臧笙歌说这句话的意思完就是想叫小银子别老圈着,他想叫她出去,毕竟有宴会啊。

丝毫没兴趣的金和银反而是爱搭不理的,她目光中闪着的是让人不耻的鄙夷。

臧笙歌只是把手放在下巴上,这才淡淡的笑了笑,他的声音似乎只有尾音的时候笑的极轻,就像是小姑娘似的。

有点烦闷的金和银只是抬头看着他,这才道“笑什么?”

“去嘛去嘛,说不定能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见到想见的人?”本想直接囚死的金和银忽然重复了一边,她的眼神里竟然多了几分忧伤“那我想见的人,又是否能想要见我?”

臧笙歌光想着叫小姑娘出去透透风,却低估了小银子对许木心的执念,他只是舒缓了一口气“管他来不了,反正你不去,你还指望着他来找你?”

金和银本就少言,臧笙歌说完之后,又陷入了冷清的局面,金和银的确是现在一点话都不想说,她目光中的忧伤渐渐消退,想着的不过是那些让人伤感的画面。

颜香只是忽然进来,脚步声很明显,她显然没预料到的是小白脸忽然出现了,疑惑的颜香只是把请柬给了金和银,这才解释道“柳大人给的。”

柳姜堰?原本看向别处的金和银只是把头顺了过来,她目光中的清冷更甚,甚至多了些迷茫,这才道“他给我请帖做什么?”

“大概是希望公主参加吧。”颜香不懂那么多,所以也只是随便的说了两句。

一直以为宫里宴会是父亲举办的金和银,却没想到柳姜堰会送来请帖,她握住请帖的手只是紧了紧,这才道“去吗?”

颜香有点哭笑不得“公主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总比这一个月干呆着强吧?”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看了请帖,上面说的是今天晚上,具体什么的金和银没多看,然后就合上了。

颜香只是看了眼小白脸,这才对金和银道“公主,这个宴会一个请柬只能一个,某些人似乎去不了。”

臧笙歌知道颜香的意有所指,这才笑笑道“颜香姑娘是觉得我想去吗?”

“不然呢?”颜香理所应当的以为臧笙歌想去的原因是遇见新的金主,毕竟她家公主也没给他什么丰厚的待遇。

臧笙歌却冷笑道“不需要。”他也不知自己高风亮节些什么,他装的就是风尘中人,被人贬低是家常便饭,和一个牙都没张的小丫头生什么气。

看着小白脸往外走的背影,金和银一直没说话,反而是颜香一直在说“走,你还生气了?我更生气了。”

金和银只是忽然开口“人都被你气走了还不消停,管那请帖能去几个人,是请我,我想叫你们去了,就能去。”

“公主你还想叫他去?算了吧,一看就是想重新攀高枝。”颜香怕是见过的很多肮脏的宫里,不算是一种歧视,但总是看不惯。

脑子有点乱乱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他要是真能,也是他的过人之处,留着他做什么?别忘了当初他要死在牢狱里的时候,是你拼死拼活的想救他的,你啊,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觉得风尘之人永远都是最自私,所以不想叫公主吃亏。”

“你所说的不吃亏,就是叫你家公主躲着呗?”玩笑似的金和银好像被颜香打开了说话的阀门一个劲的说。

颜香窘迫,这才笑了笑“哪能呢,就当我没说。”

“好了,我又没当真收拾一下好应付今天晚上的宴会。”金和银声音很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好在颜香这个小傻子不算太傻,只是‘哦’了一声,就去收拾了。

金和银又看了几眼,真的希望她心里想的那个人能够遇见,同时她的心又是惴惴不安的。

宫里的夜景也只有同臧笙歌最要好的时候,和他一起作死般的爬上宫砖瓦片的时候好好眺望过。

如今似乎是受了轮椅的限制,连走路都觉得有点不稳妥,金和银只是手里拿着请帖,而那个提出让自己出来散散心的小白脸顾拾好想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有跟着出来。

似乎一只眺望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又低下头的,目光中总是有着忽暗忽明的光亮。

夜景很美,空气很冷,金和银穿的衣裳也很厚,似乎快要团成球了,她到的时候,不把死角遗落的尽数看了一遍,留给金和银却只有一阵阵失望和悲伤。

似乎习惯抬起头把要红了的眼眶收回来的金和银还未抬头,那边已经放了烟花,那种味道呛的金和银眼睛一酸。

倏地就留下眼泪,而往一边走来的莫盛窈正好看到,她只是好心的递过来一个方帕。

金和银没有去拿,眼睛先看向莫盛窈,她那副很得意的样子似乎从没想过隐藏,金和银笑了笑,这才接住,握住手里却没有擦。

莫盛窈只是把头往一边看去,她不在畏惧什么表面的斗争,只是在这烟花盛开的吵闹声中,极其慵懒的笑了笑,随后在金和银的耳边吐出一句“姐姐给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手不自觉有些抖的金和银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莫盛窈的发捎,此时她应该有太多的憎恨和不甘,可是这些统统变成了忍。

发笑的金和银只是把用手扣住莫盛窈的后脑勺,在烟花停止的时候吐出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莫盛窈似乎感觉到来自金和银手指撕扯头皮的疼痛感,仍能脸上一副轻松的样子,她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什么囚禁三个月,那都是游戏而已,就如同这美丽的烟花一定会发出刺鼻的味道,呛的想流眼泪。

金和银死死的瞪着虚空好久,似乎是眼睛酸了才放手,一直没注意的是那边一只有个人在看着她。

许木心抬腿想走到金和银那边的时候竟然开始犹豫,他知道这个宴会是唯一能见到小银子的机会,他已经放弃了一次,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在放弃一次了。

许木心的身体只是有坐了下来,就在和金和银遥遥相望的地方,金和银此时仇恨充斥着内心,她反复的想着关于莫盛窈说的话,也就没在注意那边的许木心。

颜香过来的时候,似乎看到金和银僵直的手指,有些心疼的颜香只是把金和银的手抽了出来,这才道“公主。”

舒缓了一会的金和银在听到颜香的声音变得渐渐冷静,她出奇的往一边看去,目光中竟然少了一点犀利。

“我没事。”金和银说话的时候嘴里有点苦涩,因为高度的紧张她的脑子一边空白,这才扶了扶轮椅的把手。

“也是这里过于吵闹,医者的意思就是要公主静养,不如我们回去?”颜香只是有些担心是说着。

“不用,我要在这。”金和银态度很坚决,根本就没办法否决,颜香只能随着,眼睛时刻都不离开。

那边再莫盛窈身边的槐妙一直看着金和银的举动,烟花停下,所有该到的人都来了。

“公主,许木心也来了。”槐妙淡淡的说着“公主几次诱导他都为莫笙祁始终如一,公主你觉得待会宴会结束,莫笙祁会不会去找他。”

莫盛窈只是笑了笑,这才道“宴会最应该干的是什么?当然是结交朋友了,槐妙看那边的甄家大小姐。”

“呦,也是个失足少女?”槐妙只是有些不屑的说着,这才看向自家的公主。

“我们待会去敬她,看看莫笙祁会不会去。”

事实证明莫盛窈足够了解金和银,被激励的她,真的没有在注意许木心,而是看到了甄梓妤。

颜香看着自家公主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对面的甄家姑娘,颜香便问道“公主想什么呢?”

一直在想事情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颜香你还记得她吗?”(未完待续)

499“我虽体弱,心却坚强”

顺着金和银视线方向看去的颜香只是嘴里含着笑意,她头稍稍的挪了下,这才道“是甄大姑娘?”

“嗯。”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回了句,这才有些专注的看着那边摸索半天才喝了一口茶的水甄梓妤。

其实这个宴会真的挺没意思的,无聊透顶的金和银也只是拿着茶水杯靠着,脸色却似喝了蜜酒似的,一点点的红了下来,她半句话都没有。

颜香站在一边,一双腿一前一后的搓着地板无不彰显着无聊,似乎头往外面瞧着不止一次往外看的颜香只是笑了笑“那边是许公子啊?”

金和银眼睛低着,似乎很懒,唇角靠着杯壁,这才凝了下神,她似乎走了神,所以反应过来之后才道“他吗?”

现在是属于两难的局面,因为颜香的话金和银似乎更加没有声音了,就是一直低着头,目光中有点失落的金和银直接闭上眼睛。

颜香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她倒是发挥了精神,这才推搡了金和银的身体,笑道“公主你精神点行不?这样还真不如在院里。”

金和银似乎听到一些人在交谈,但是细碎的声音她是听不清楚的,就只有一点点的尾音。

中途的时候,金和银毕竟为女流,那一边区域基本上几个文雅女人都在讨论圈子里的新鲜事物,而金和银却凑不进去。

金和银发挥丧的精神,一直看着茶水碗,有的时候敲打下桌面,原本声音中的杂乱感中竟然多出一点让金和银熟悉的声音。

金和银似乎有点反响了,她抬起头,脸上表情很淡,这才往那边的女人堆看去,可能是脑袋低的时间有点长,似乎有些眩晕感,抬手捏了捏自己脖子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又有什么事情了?”

颜香停止磨脚的动作,这才笑了笑,紧接着眼睛也往那边瞧去,这才道“窈公主来了,哪里都有她,公主去凑凑热闹?”

“去呗?”金和银似乎是商量般的开口,微微笑的时候牙齿似乎有点露出,伴随着清舒的尾气。

颜香点了点头,这才往一边看着“那我推你去。”

没在反驳的金和银只是被颜香推着的瞬间,忽然那边的甄梓妤站了起来。

她似隐忍般的咬了咬嘴角,双手似乎很紧张的捏了捏,发问道“请问柳公子在吗?”

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笑意变得深邃,这才把身子俯下去,极淡的说了一句“回去吧,这有现成的好戏等着我们,还是看这个吧。”

瞧瞧自家公主那幸灾乐祸独善其身的样子,颜香不禁发笑了一声,这才憋了回去,往这边笑了笑,这才道“甄大姑娘也是女中豪杰啊。”

金和银却觉得颜香话语中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这才把头往一边看看。

那边的甄梓妤似乎没听到有人回答的声音,她似乎是失落了好久,这才变成一点点笑容在嘴角,这眼睛似乎还是不太好于是她有些害怕的捏了捏衣角。

在许木心旁边坐着无所事事的柳姜堰似乎是在打瞌睡,许木心似乎不想多说,人群中听到一个女人说话声音的许木心,他下意识往一边看去,才知晓此女正在找柳姜堰。

说实话对别人彬彬有礼的许木心似乎从未对柳姜堰有过耐心,他把腿伸过去,踢了一下柳姜堰的膝盖骨,这才道“有人找你。”

感受到疼痛的柳姜堰,虽然不痛不痒的,却也睁开了眼睛,睡得不太踏实的他,只是看了眼旁边的许木心,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见。”

正巧柳姜堰傲娇的打算收回视线,手放在心口上环着,一条腿肆意的搭在许木心的腿上的时候,那边的许木心顺手挡住了他的腿,这才道“你诚心的是不是?”

柳姜堰闭着眼睛,神色中忽然透着股笑意,这才道“长进了。”

柳姜堰把身子一歪,这才极其不舒坦的把手枕在下面,这才笑道“我的公子,人家几天没合眼了,向你借下腿,你人那么好,就不能同意下我?”

“滚。”一边严肃的许木心基本上不怎么爆出口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待柳姜堰似乎从未有过好脸色。

“我的公子?我话还不委婉?我这话都没说完了,你就一概而论的,你对人有区分啊?”

“没合眼?你的破事我不想管。”许木心只是随便说了两句,此时他把头往一边瞧去,那个女人似乎在原地站了好久,似乎有点窘迫。

“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柳姜堰把身体往前一拉,手放在许木心的肩膀上,本站没站相的他,此时却挺直了腰板。

没皮没脸笑着的柳姜堰只是往一边看去,许木心的看起来挺文弱的,手劲也不小,啪嗒两下,那声清楚的声音透着股清脆的声音。

柳姜堰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抱怨道“手打红了?”

许木心不为所动,这才道“那边的那个女人真的一直在找你。”

柳姜堰笑着抖了抖手,这才往一边看去,他目光中的戏谑变得浅淡认真多了起来,这才道“我发觉公子多管闲事的毛病还真需要改改。”

不在说话的许木心只是往后看了一眼,似乎心情不太好的他,没在劝柳姜堰什么。

柳姜堰只是抬手握住许木心的肩膀,他弯下身子,问了一个他这种人从未说过的话,其实也挺可笑的“我理会他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细细想来这句话倒挺符合他这种奸诈小人的形象的,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的公子你说话?”

其实许木心真挺无语柳姜堰的,倘若做什么都需要问为什么那岂不是累死?但此时一直为那女人考虑的许木心只是很平和的说了一句“你先回答她。”

柳姜堰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才潇洒的往一边看着“我的时间很忙,有事快说。”

那时请求柳姜堰退婚甄梓妤就好像是等到什么似的,她本紧张的手指抠衣裳的动作变得更加紧促,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也许是我上次说的不够明白,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

柳姜堰只是往前一步走,他蕴藏的肃杀之感从来都是有压迫感的,即使她云淡风轻的看一眼都会觉得像是要杀了你似的,此时他缄默一会儿,然后浅笑道“上次我说的很清楚了。”

“可是…”被柳姜堰堵住的甄梓妤忽然觉得有点窘迫。

“你我的婚事是圣上的决裁所以你无论怎么请求我,我也无能为力啊,你要知道我也不喜欢你,但我不还是要娶你。”

甄梓妤只是礼貌的弯下了身子,她没有因为柳姜堰说的话而半分没面子,她只是开口道“既然无男欢女爱,那就更不能捆绑在一起,我虽体弱心却坚强,不管是圣上和家父如何为我们绸缪的,我只有拖累的份。”

柳姜堰并没有半分欠奉只是冷淡的说道“甄大小姐也别妄自菲薄,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是一味的这样就显得卑微了,也许是你对联姻的抗拒,你没能冷静下来,倘若真的没有情分,那就相安无事,你也知晓我的处事作风,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对于柳姜堰这么隔空喊话的举动,看戏的大众似乎都觉得柳姜堰过分了,即使没有感情,不能日久生情吗?话一开始就说的那么满,不给人任何的反驳,甄家大小姐是个足不出户的标准女人,她借着这个宴会迈出家门,只是为了请求退婚。

且不说这婚事是不是草拟的,这种敢于说出口的精神就已经让大家觉得很勇敢了。

看着热闹的金和银不免想到了自己和臧笙歌,似乎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到底她和甄梓妤其实是一类人,都是不安逸现状的人。

只是金和银知道他们注定会被磨平所有菱角,变成她现在这副样子,金和银诺诺的看向一边。

“你就是这家伙的的赐婚对象?”甄禅杰忽然站了起来,他眼神落在莫盛窈的身上,似乎觉得自己终于引起注意了。

觉得自己今天话有点多的柳姜堰收回视线之前忽然听到这么句质问的话,这才打算直接回到座位上。

有点困唧唧的柳姜堰,往那边走的时候,甄禅杰忽然将他拦住了,还觉得十分得意的甄禅杰一副叉腰的样子“喂和你说话呢?”

柳姜堰的背影忽然停下,他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笑意也变得很深邃,他道“怎么着?”

他那声音中透着股阴沉,抬起头的柳姜堰撞上了许木心目光,原本打算张扬一下的他,看到许木心的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许木心只是往前走去,他目光也没在柳姜堰身上停留多久。

怔了一会的柳姜堰只是上前追赶许木心,缺被甄禅杰给拦下,那边许木心走的越来越远。

本想叫住继续讨要好处的柳姜堰忽然之间没了话,迟疑了几秒旁边的甄禅杰只是把叉腰的动作放下,这才道“你终于肯认真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嗤之以鼻的柳姜堰没多理会,心里一直想着许木心到底要去哪儿,不知轻重的甄禅杰只是用胳膊顶了一下柳姜堰的肩峰。

不痛不痒的柳姜堰只是忽然抬起手抓住甄禅杰的胳膊,往后一拧,任凭甄禅杰这小子多鬼哭狼嚎,柳姜堰都没松手。

冷眼看着一边许木心的背影,柳姜堰直接放手去追了。

所有的挑衅柳姜堰没在乎,所以他压根连一句话都不想说,这才去追许木心。

肆意出入的柳姜堰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金和银,他极轻的一瞥就往一边去了。

颜香此番是真的被柳姜堰那种不怕死的小强精神给震撼到了,他诚然是没有半分服气别人的样子,其言语更是犀利的能气死人。

似乎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往一看去的时候,莫盛窈忽然向他们这边走。

烟花之前的警告至少金和银还历历在目的,对于莫盛窈在最后宴会要告别的时候来这么一趟,金和银不足为奇,她只是把那些冰冷的恨意部埋藏在心底,面上冷淡淡的看着。

莫盛窈只是过来,似乎不在充满挑衅的她只是一只手放在金和银的肩膀之上,这才道“许木心提前离场,你都无动于衷吗?”

“姐姐想追便去,追求许公子的人数不胜数的,姐姐不也曾经蒙受许公子的满腹经纶想要讨教一番,只不过有些礼义廉耻姐姐看的太轻,就不需妹妹多加提醒了吧?”(未完待续)

500对不起,那次我失约了。

“礼义廉耻这事,妹妹胜似我也超过我,人啊总是喜欢对别人说教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妹妹的骂名从前的作风是真真没有半分公主的样子,至于现在也是风流的很。”

承认自己要生气的金和银却还是憋住了,她极浅的笑了笑,这才俯下身道“举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吧。”

似思衬好久的金和银只是顿了顿,她面不改色的笑了笑,语气也渐渐的变得合情合理“姐姐生母柳氏与已故的柳大人且能做出惊人之事,作为这样生名狼藉之人的女儿,姐姐又是怎样一个人?”

“怕是势必永远活在母亲所笼罩的不屈史中永远都翻不起身了吧?”

想要反驳的莫盛窈有点被揭短,她目光中似乎燃烧着让人恼火的火气,她只是切齿的俯下身“我母亲的悲剧不正是拜你母亲的那个好家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恨你。”

继续倾听莫盛窈发泄情感的金和银觉得异常可笑,可是她还是像看笑话似的看着她,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质问。

“不堪的人就该这么不堪吗?你这个举例还真是穷极可笑啊,当你被我算计失足的时候你开始知道恨了,知道不甘了,可是我呢似乎是从小就已经知道这种东西了。”

“人不就该做好本分吗?柳氏的恩赐荣耀来自于初家族,那为什么唾手可得的金钱可以收的心安理得,那些狼藉的声誉与骂名就不能了,这就是人的自私。”

“不安于现状的你们又干了什么?我未出生的弟弟是柳氏害的,柳姜堰的悲剧也她。”

在金和银看来柳氏是可怜,她也想过她与莫盛窈的事情不牵扯别人,其实这个悲剧性的例子金和银本不想说,可是她还是为了一时之快说了出去。

落子无悔,人也是一样的既然说了就收不回去,倘若说到痛处那就以牙还牙,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为了什么旁的原因。

可能在莫盛窈的心里金和银这些话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她,可是莫盛窈的手段不也在蚕食着金和银这颗本想远离喧嚣只想快乐生活的人吗?

人总是会改变些什么,又有什么对错呢?质问很多次金和银的莫盛窈只是笑了,她只是对金和银道“倘若你没有受到那晚事情的影响你就不会这么反击了,说到底你还是动摇了。”

毫不避讳的金和银只是笑了,她点头面对莫盛窈这个敌人,她似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对,但是姐姐你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以前能应对我了?”

“姐姐,妹妹一直在长大,倘若你还是这个态度面对妹妹的话,你该知晓自己会坑死自己的。”

笑了笑的莫盛窈只是抬起头,对于金和银这般坦诚的话语,她倒是显得有些不拘小节,她目光渐渐的收回,这才轻声的说了句“槐妙我们去别处。”

一直没说话的颜香只是忽然站了出来,她目光中透着股疑惑,这才道“公主眼看着宴会要结束了,我们现在回去吧,不然待会该挤了。”

“揽月呢?似乎好几天都不瞧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往一边看去,先前的那条路许木心曾经走过,而现在金和银却不知为何一直看着哪里就好像回不过神似的。

收回视线的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看去,她似没否决也没回应,然后颜香就推着她跟着外面散场的人淡淡的回去了。

人很多,以残躯之身的金和银不在意外界是不可能的,渐渐的她低下了头,虽然夜很黑,但是来来往往那些形色匆匆的人也在并肩而行。

一直以为参加宴会就能见到许木心的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错过了,颜香的一声不吭,金和银跳的很快的心跳,在这瑟瑟的夜里真的很难熬。

似乎不动身的金和银觉得肩膀有点酸,她抬手去捏了捏,眼神不小心落在了那边上的角落。

那是人群必经的一条路,换位思考的金和银总觉得哪里的视角应该很好,只是那边好像真的站着一个人,他似乎等了好久。

那种富赋含朦胧的气息正好和现在的夜景很配,如果这样说那站在哪儿不知道等谁的人,就显得很高挑和伟岸了。

颜香看到那边干站着的臧笙歌,她本就没那么大气的她现在气消得也差不多了,她目光还是往一边瞥去,因为她还没忘记某些人气哒哒的走了,说什么不需要。

“不需要好啊,那为什么来了?”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些话的颜香只是窘迫了好久,这才当某人是空气直接往那边走了。

臧笙歌无语极了,他先是从那边的角落的青石板上下来,然后极轻但又疾快的往金和银这边走。

步伐还没到的时候,手现在落在轮椅之上,他的目光中似乎变得有些坚定,他的手似乎在轮椅上点了两下,这才蓦然的往一边看去,像是引起轮椅之上的金和银注意似的。

有点哭笑不得金和银只是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这才道“不是说不需要?”

“所以我没去啊,可无没说不等你啊。”说不需要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解释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才抬起头看着颜香。

“颜香姐,你说大冷天的你穿这么少在冻坏了。”已经很毁形象的臧笙歌,只是把手从轮椅之上拿下,然后解开自己的披风,往颜香身上放。

虽然小白脸说在外面等他们,可是在金和银看来小白脸可能在很早之前就来了,这样想着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颜香实在有点被小白脸这个举动搞得有点皮疙瘩,往后退一步的颜香还未拒绝,就看见小白脸钻着空子,把住了轮椅这才道“其实吧,大晚上的在外面走真的很危险。”

即将要石化的颜香攥了攥自己手里本属于小白脸的衣裳,这才往一边看去,委实是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的她只能跟在后面。

许木心大概是想躲着金和银所以中途就退场的他随便乱转的时候,还是遇见了金和银。

许木心没想喝酒但是被柳姜堰再茶水里掺了一点酒水,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他看见金和银的时候,竟然是愣在原地。

这条路已经是通往内宫的了,即使金和银无比的想要反悔去找许木心,那都已经于事无补,而金和银也知道木木不会做出私自进入内宫这种事情。

很快就想到答复的金和银只有这么一点能解释许木心的怪异行为,就是他喝酒了。

有点脑子凌乱的金和银抬起头,她同许木心对视,似乎他看见了她,又是他装作了没看见。

反正僵持了好久,许木心的步子很小,扶着冰凉的红瓦,他想回头的,也想走的。

再三犹豫的臧笙歌只是忽然开口“那边走不出去,现在这个情况算是迷路了,不如叫我家公主送你一趟?”

正当颜香忽然困惑小白脸为什么不以‘她’称呼自家公主的时候,臧笙歌已经推着金和银往许木心的那边去了。

金和银的无动于衷竟然多了些忧伤,以至于她越靠近许木心的时候,心里的那晚愈发的清晰。

她能对木木说一句,我们都一样了,都没有干净的身体,那样我们是否就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了吗?

天哪,这样想着的金和银忽然觉得好奇怪,就算是真的能,那她也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委屈了木木。

有点晕的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他只是‘嗯’了一声,这才慢慢的往金和银那边走。

许木心的身上有茶的碱涩味道,它里面冗杂了些极轻极薄的酒精的味道,金和银看着他衣裳竟然没有体面的解下几个扣子,想他是酒劲上来有些难受所致。

缓了还久才叫自己能说话平稳的金和银头都没抬的对臧笙歌说一句“你下去吧。”

臧笙歌的指尖忽然变得更加冰凉,他脱开轮椅只是走在一边的路上,他跟着,怕在有人那小银子和许木心在一起的事情大做文章,他怕小银子被拒绝后独自伤心难过,更加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抽风了才会叫他们单独在一起。

可是想到那次许木心爽约后他家小姑娘虽然没哭但也快要哭的样子,他就舍不得,这样想着,臧笙歌就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许木心把因为酒劲而发热的手放在轮椅之上,他似乎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的机会,其实金和银真的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声音了,那种慢慢地轻缓地,似乎总在掌握语速地声音。

也是让金和银无比熟悉的声音,梦里白衣小生的声音,许久,许木心只是道“对不起,那次失约了。”

那声音在金和银的耳朵里发散的时候,忽然就像是在空旷的山崖之上喊了一嗓子的回声,它极慢却又反复的回荡着而后尾音淡开。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她忽然感觉其实这样一种黑夜的状态忽然能叫金和银放松起来。

“我送你出去吧。”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的金和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银子说话,她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

许木心似乎知道他和小银子之间的窘迫,所以他基本上也是沉默无声,他推着,慢慢的走着“前面一个转角就出去了,小银子真的不用在送了。”

“让我送完你。”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眼睛看向一边,她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的凝重。

“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就不算是送,那木木就当带我兜兜风,我们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走走都不行吗?”

“可以啊。”许木心的声音中规中矩似乎把情感隐藏的很好,只是他心跳漏的半拍只有自己知道。

会心一笑的金和银忽然觉得如释负重,她吸了一口气,这才道“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那边的许木心笑了,像柳絮一样飘的很快只留下瑟瑟的冷风,他像是滔滔不绝的人似的这才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柳姜堰那混人又给我兑东西了吧,其实我挺不喜欢和他那种人在一起的,总觉得会被带偏。”

“木木是瞧不起他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其实柳姜堰也不是那么坏,臧笙歌其实才是拼了命逗自己开心的人,而她一直一来觉得很暖心的木木却是最无情的人呢?

许木心对待生活还是比较违拗的,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的背景,让他一点都见不到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到底是多么的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往上爬的艰辛。

是的,他从不荒废别人的努力,但他却发自骨子里的难以接受那些靠不正当手段爬上去的人,却不知道那些整天玩文字游戏的人与他们相比,柳姜堰那为坏人而坏的品行却显得格外真实。(未完待续)

501叫你不抱,有人会抱的。

“柳姜堰的行为是可耻但是我却不觉得他有什么错?”金和银真的没想到他和许木心好不容易见面即使是小白脸随便找的借口,却还是叫他们有了分歧。

许木心似乎不赞同,但是却还是保持了他这么多年的习惯,他沉默不言,只是淡淡的听着别人的意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落在心里。

沉默好久的金和银似乎有点熬不住了,她率先开口,因为这平静对她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即使木木有再多的无法面对事情也应该同我说啊,就像我们之间的感情一样,能不能说清楚。”

被这么多的信息量有些压倒的许木心似乎有些窘迫,他压低了声音,这才道“抱歉,小银子我不能回答你。”

“好了,我同你看玩笑呢,你看你那么正经,从来都会给自己放松,我不寻思你这样的生活太无聊,所以就给你开了好大好大的玩笑,结果你就当真了…”

“你怎么能当真了呢?”不想在笑的金和银却总是在笑,她低下头只是看着轮椅。

许木心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声“好了,小银子天实在是太晚了,我去帮你叫那些照顾你的人,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些伤心的事情。”

其实金和银也不想想的,就这样看向一边一边的金和银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被徐徐的冷风吹过的时候,似乎像是点燃的火苗一点点的发热,只不过现在是便冷,这才道“走吧。”

金和银还能怎么说,那种失落感再没见到许木心之前只是潜在心里,一直以为只要见到许木心的这种感觉就能消失的金和银忽然觉得是自己愚蠢了,长痛不如短痛痛,可他们都是痛。

难道就因为一个甄梓妤他们就没结果了吗?失落的金和银忽然觉得有点难受,她自己把凉透了的指尖放在轮椅上,推动着它。

想哭一场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看到了那个迎着月华般的朦胧的光出现的顾拾,他没走?

红了眼眶快要哭出来的金和银眼角的酸涩感渐渐消失,这才淡淡的往一边看去“你没走?”

“你要哭了吗?”没有回答金和银问题的臧笙歌,直接略过那个问题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想哭,但没哭,有问题吗?”金和银开口,已然有了一点沙哑的声音,却被她狠狠的掌握住了,她低着头,用手捏了捏自己有些说话怪异的嗓子。

松垮的手腕被握住,蹲在他跟前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你说话的声音不难听,你要是想哭就承认吧,其实被拒绝也没有那么丢脸。”

金和银带着厚重的鼻音这才道“谁要你安慰?”她似乎要掉下泪珠的眼睛只是平和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的金和银又道“这是天太冷冻的。”

“既然是冷的,天也是黑的,没有人能看的见我们,这会可以接受我的衣裳了吧?”

“嗯,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还有衣裳吗?据我所知你就这么一件薄薄的衣裳了,你要在四年前坦诚相见吗?”

有点窘迫的臧笙歌没在说话,只是默默的往一边看去。

就听到一点淡淡笑意,心情似乎缓解了许多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需要了,我现在也没那么冷了。”

“那…我们回家?”试探着问的臧笙歌只是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这才淡淡的往一边看去,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金和银抬起头,看着似乎要冻成狗的臧笙歌,只是笑了一会,她的手指有点冻僵了,红的有些过头这才放在嘴角掩盖了笑意这才道“行啊。”

夜景这么看的时候其实也很好看,有些残雪落下的不伦不类的素裹,空气一吸肺部感觉到是一阵阵透清凉。

一只没在扯淡的臧笙歌竟然变得异常沉着,他落在轮椅之上的指尖虽然已经麻木但是摸着的那块区域已经热了起来。

金和银似乎也清冷了许多,直到颜香跑过来的时候制造出来的脚步声打断了这有些安静到死的局面。

很冷的空气中每个人都被冻的瑟瑟发抖而颜香跑的身发热,她吸了一大口冷气,而后因为太冷而打了一个很响的的喷嚏,这才道“我找了好久,就怪你非得叫公主送许公子,我原本都打算回去找了,看看你们是是不是回去了没知会我一声。”

“就你话多。我的衣裳呢?”对于颜香说的那么多话,又没有有求与颜香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了出口。

颜香把衣裳甩给臧笙歌,这才嘻嘻哈哈的说道“闲冷了吧,虽然吧大冷天把自己的披风给女生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可是吧,也该考虑自己的身体吧?”

话还没说完的颜香就看见了臧笙歌拿到衣裳直接顺在了金和银的身上。

“所以,小白脸你到底走不走心?用讨好过我的衣裳又去舔公主,是个明事理的都该换一件衣裳吧?服了。”

“什么叫舔?我觉得颜香姐你用词不当,失恋的小姑娘需要这个温暖的衣裳,总要先来后到的。”

一直没打岔的金和银忽然说了句“眼看就到了,该冻僵的没该冻僵的地方都冻僵了,还有什么必要吗?”

虽然这么说的金和银却还是感觉自己的指尖在臧笙歌的衣裳下变得开始温暖起来,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堆不看好他的话。

有些泄气的臧笙歌只是抱着自己的双手自己迈进了院子,却又往后退了一下“颜香姐,你就是嫉妒我。”

颜香本想开嗓子骂小白脸却被搞的笑了出声,她真想那着扫把绕圈打一顿如此戏精的小白脸,当然在她不嫌丢人的时候。

颜香只是去握着轮椅这才道“公主我们回去吧,每次都忍不住要和某人吵架,总是搞的咱们院一点都不消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颜香可能是手冻的厉害所以扶着金和银垮门槛有点难为,比较尴尬的颜香只是把手收了过来,搓了搓手,这才道“公主你别着急。”

面对颜香这个举动,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才往一边看去,其实她想说她并不在意,可是刚要开那个口的时候,她的心里似乎有点犹豫了。

就看见站在院子中央的伸着懒腰很得瑟的小白脸看着他们,她发觉他看他,所以就站在那儿。

结果本想直接过去的臧笙歌还没抬腿呢,那边颜香忽然觉得有一个稳重的指尖落在她穿的有些厚重的衣裳之上。

颜香被迫停了一下,毕竟韶揽越神出鬼没的颜香还真没想到,韶揽越指尖扣在她的唇角,这才淡淡的抱起了金和银。

那边还再想事情的金和银下意识的把手挥了起来,头也不自觉的转了过来,看到的是韶揽越,有些吓的不轻的金和银没在说话。

韶揽越指尖落在金和银的腰上,因为今天穿的有点厚的金和银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颜香也涩涩的咬了咬牙,这才跟着一起走了进来。

自认为谁帮都无所谓的臧笙歌只是抽出自己暖和半天的手,这才看着韶揽越,就听见那边不添乱就不为过的颜香说了一句“叫你不抱,有人会抱的。”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臧笙歌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才往一边退去,才觉得这天是真冷。

韶揽越把金和银放在榻上的时候,往院子外面眺望,就看见有些不情愿的臧笙歌一只手拎着那边轮椅,在雪地里发出一些吱吱的声音。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次换臧笙歌躲开韶揽越,他还不想给一个算计了小银子的有什么好脸色,就看见韶揽越从腰间拿出一壶酒冲向他。

臧笙歌讶了,这才停下,看着韶揽越的脸,这才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喝酒伤胃还伤嗓子?你都啥样了,还喝?”

韶揽越偏偏不信这个邪,大拇指把瓶塞打开弹了出去的时候溅了臧笙歌一脸的酒水,喝了一口的韶揽越似乎更加坚定要喝酒了。

关键谁都不是小孩,喝酒还需要陪着?臧笙歌笑了笑,却充满了鄙夷的往后退了退这才道“没必要吧。”

过了半天的,韶揽越选了一个人好的地方,臧笙歌和韶揽越坐在了一个地方,死活说不会喝酒的臧笙歌非常打脸的喝了一口,许久不碰酒当然也是不胜酒力的他,只是红了脸颊。

忽然觉得天也没那么冷的臧笙歌其实也不是很想和这个有异心的男人一起喝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难受,所以有点自不量力的兼并一碰就倒的臧笙歌又作死的喝了一口,然后晕晕沉沉的抬手抚了把脸。

韶揽越从一而终的都半分没改变的喝下了一壶酒,那边的臧笙歌只是抬手不止一次的拍自己的脸。

眼睛有点喝红了的臧笙歌只是转头看着韶揽越这才道“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吧。”

韶揽越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喝酒,他神色不为所动,就像是坐镇的军师,一席黑衣被风兜的有点往后吹。(未完待续)

502藕断丝连的不一直是你?

韶揽越没在喝,把酒壶握住手里,伴着嘴里的酒水他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极慢地吸入肺部,他侧着一张冷淡的脸,只是低头笑了笑。

那边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往后一仰,本就有点晕沉的头忽然抬起“不喝了。”

放下酒壶的臧笙歌,把头傲娇的瞥向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热乎乎的,那些伤心的事情也没有得到缓解,眼皮有点紧的臧笙歌直接闭上眼睛。

仍旧直着身子在冷风中立着的韶揽越只是忽然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青涩的酒水,这才弯着身子站了起来。

躺在一边酒劲上来的臧笙歌只是蜷在一起,韶揽越抬手捏了捏臧笙歌的脸,想一探究竟,虽然对于这种灌醉的手段他不苟同,但不得不承认也是一个办法。

因为是风尘之人所以格外爱惜自己的脸?看着白皙过度的臧笙歌,韶揽越也不禁有了迟疑,虽然疑惑,但他却停止探索。

把手从膝盖骨上拿下的韶揽越只是拽起现下已经什么都不知道的臧笙歌把他拖到室内。

韶揽越安然的坐在一边,他长腿微微曲着,似乎有点无所事事。

而那边渐渐酒醒的臧笙歌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全身的松软,他不得不支着手从榻上起来,酒后的那种难受感淡淡散出,让臧笙歌有点想吐的感觉,这才歪过头看着那边似乎还未睡去的韶揽越“你把我送回来的?”

声音有点哑的臧笙歌只是坐了起来,宿醉的他的有点没睡醒的感觉,这才道“我酒量可好了,就是有点困。”

放下茶杯的韶揽越只是把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他似乎很安静的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臧笙歌。

那充满鄙夷地眼神可以言传也可受益,瞧见的臧笙歌也只是笑了笑,这才下榻“说吧,和我攀交情想做什么?”

有些疑问的韶揽越仍旧看着他,眼神渐渐的放淡,这才手那一张纸推给臧笙歌,他指尖修剪整齐,没有任何的污渍,只是扁圆扁圆的,放在桌上骨节一截一截的,只是把头瞥了过去,最后极其放松的敲了两下。

闻声的臧笙歌只是顺手坐下,有点散架的身体只是忽然绷紧,这才认认真真的读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了,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渐渐告诉自己放平心态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他再次看着韶揽越“你几个意思?”

没什么表情的韶揽越仍然抬起指尖挪到了下一行,他避重就轻的把点了点下个问题,然后和合时宜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

“哪有怎样?”其实心里慌的一批的臧笙歌只是极其潇洒的看了韶揽越“风尘之人四海为家,你也不用这么提防我?”

韶揽越收回那样被他点过很多边的纸,把它折的四四方方,然后放在烛台之上,点燃。

空气中有股说不上来的焦炭感,叫臧笙歌的神经忽然敏感起来,他只是仰起头看着韶揽越站起来的背影,最后问道“说吧,把我灌醉了你都想查什么?又疑惑什么?倘若是真的疑惑像查,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那样岂不是更加方便?”

韶揽越本该有机会的,但却没在探究,那是因为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成为一个被丢弃的废棋,即使他已有和莫盛窈鱼死网破的把柄,迟疑地他立恢复常态,这才往外出去。

感觉自己废话真多且已经料到这个结果的臧笙歌,叹了口气这才往一边的看去,算不上是失落,但心情也不高涨的他只是把身体倒在榻上。

却再也没了睡意,浑浑噩噩的躺了一会,有点难受的臧笙歌忽然起身,却没想到自己出于这种半睡未睡的状态已经到了天亮。

没了昨天宴会的喧嚣,也没了那种热闹,留下的只剩下无比的安静,怀着心事的臧笙歌只是站了起来,回到了厨房。

臧小小没在火柴堆里睡觉,臧笙歌进去的时候清冷无比,他放了点水,把自己的脸洗了个干净,当那红晕中的白皙去除,留下的只剩下臧笙歌本人的面容的时候。

看着那张脸忽然觉得好陌生的臧笙歌只是笑了,与现在那张画出来的脸相比,这张脸上明显清冷了许多,苍白了许多。

水珠在脸上串成线的臧笙歌只是洗了一口气,这才低头继续泼了两下水,正巧赶上门忽然开了,外面的臧小小回来了。

有点惊讶的臧小小只是抬起头因为习惯了臧笙歌总是夜不归宿,他的声音极低极不服气的说道“你回来了?”

兴致缺缺的臧笙歌只是保持着弯腰洗脸的动作,这才极其慵懒的‘嗯’了一声,然后总是觉得洗不干净的臧笙歌终于墨迹了好一会儿,把脸擦干。

臧笙歌往一边一靠,听见声音的臧小小只是抬起头,忽然有点陌生的看着臧笙歌的真容他,只是‘啧啧啧’三声,这才钻向自己的柴火堆里。

又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臧小小停下,这才道“快点化,别被人发现了。”

低着头沉思的臧笙歌‘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对自己的脸动手了,只是忽然偶尔听到那边的臧小小时不时的说教几句。

臧小小“做保养了吗?天天易容对皮肤真的不好。”

“在你的柴火堆里好好趴着,别出声。”臧小小说的正欢着呢,臧笙歌忽然说了一句。

臧小小很受用,直接闭口不谈了,柴火堆里的他只是把胳膊枕了枕,这才往一边看去,气嘟嘟的直接闭嘴。

没过多久,那边不让臧小小出声的臧笙歌只是忽然开了金口,似乎忘记了什么是言行一致,让在柴火堆里有点迷糊的臧小小忽然扒开柴火,只露出一个圆脑袋。

“怎么?需要我帮你?”臧小小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和假酒了似的,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管自己脏兮兮的手直接就上去抹了把脸,踉跄的爬了出来。

洗了洗手的臧小小,帮臧笙歌调整了妆容,这才道“喂,不是说好了和蠢蛋断绝关系吗?藕断丝连的却一直都是你?倘若那天被发现了,最伤心的也是你?”

又装作没听见的臧笙歌只是一声不吭,反正你该说说,我呢就该做做。

叹了口气的臧小小只是把东西放下,随便找了一个可以垫着的板凳把自己的脸洗了一下,这才道“算了管那么多也没用,你也不会听,我真的闲的。”

一直没发言的臧笙歌忽然开口“这些天谢了。”

要发呆的臧小小只是努力的保持镇定,这才毫不在乎的笑了“没问题,看在你这么礼貌的份上,我就更应该提醒你了…”

“走了。”撂下这句话的臧笙歌只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然后还没等臧小小反应过来,就淡淡的走了。

伴着冷风,觉得有些心累的臧笙歌回到了金和银哪里,他没进去,今天院那边的窗户边也没看到小银子。

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银子的臧笙歌只是停留在外面了,他心思冷风能把自己吹的清醒点,却没想到刚转头。

院子外面颜香推着金和银已经回来了,他们是出去了,这样想着的臧笙歌只是把手放在脑袋后面,这才过去帮忙。

想到昨天与自己还算合的来的臧笙歌,迈着步子就过去了,在他家小姑娘面前臧笙歌从来都是话多的那一方,所以是真的下意识的问了句“去哪儿了?”

抬起头只是瞥了一眼的金和银对小白脸的搭讪没有半分的回应,反而直接无视,认真倾听颜香的话。

“常姨那边来信了,那个宫女也扣下了也审问了说是授圣上的意。”

脑子有点乱的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父亲?为什么要借着我的名义给母亲送药?”

“那药送去医者那检查了吗?”现在没有功夫去想别的是事情的金和银只是问了一边又一边。

“那宫女如约送药,那药也是医者亲自熬的,要是有问题谁都担待不起,我看不想。”颜香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路过台阶的时候,颜香只是摸了摸金和银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才道“公主也不要过于忧虑,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想,所幸公主发现的及时,现下皇后娘娘已经停药了,倘若真的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去请几个有名的医者便是。”

心情一点点放平大大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现下什么办法都没有,也只能静观其变,可是金和银这心里头忽然有点不安,就像是什么东西给捏了一下。

“吩咐常姨以后母亲的所有吃食也要反复检查一遍,所有经母亲嘴里的一切东西都不要放过。”

颜香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跑出去做事了。

“待会我要亲自去见下父亲。”颜香跑着的动作忽然停下,她目光中有点惊讶。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颜香只是有点难以置信的说了句“公主你在怀疑圣上?”

金和银也很想不怀疑,可是过往柳氏的悲剧还有许伯母的惨剧,无不彰显着父亲这个人的冷血无情,倘若他想对母亲下手,母亲不会逃脱,反而只有一死。

“难道作为女儿去看下父亲都可以吗?”面无表情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你且去吧,与父亲叙旧这事,我自己去就是。”

“还是叫顾拾陪你吧,公主一个人难免有危险。”颜香自知不能征求自家公主等她告知常姨以后在陪她去,因为她家公主虽然现在感觉很冷静,心里已经无比的担心了。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金和银的手窝在袖子里竟然都有些泛凉,倘若坚强是装出来的,那现在的金和银已经有点自乱阵脚了。

在疾风中呆着的臧笙歌已经腿麻了,此时只是远远的看着金和银,她只是坐在轮椅上。

“颜香姐,你且安心去吧,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喊完这句话的臧笙歌,只是快着步子往金和银那边去。

“我早就说过你可以麻烦我的,算了,看你兴致缺缺的样子,我推你去吧。”明明昨天她们聊的还很合,今天又是臧笙歌自言自语的,其实对于臧笙歌来说,也不是很好受。

“推我出这个院子就行,剩下的我就想一个人。”

小姑娘的心情很低,所以心扉闭的严严实实的,谁都不让进,臧笙歌也不强求,只是‘嗯’一声。

后来没有出息的臧笙歌还是偷偷的跟在自己拖着轮椅的金和银身后,不为别的,就跟那晚他亲耳听到许木心拒绝小银子,知道小银子一定会哭,但却总想想在后面保护一下她的。

503累这种东西?我从不知晓

一直目送金和银进去的臧笙歌,随便找个角落就坐下等了。

宫殿里散发的橙色的光映照在御前的北帝看不清楚神色只有一张威严的脸廓,听见声音的北帝只是忽然抬起头。

“祁儿?你怎么来了。”北帝手里的奏折忽然合上,他没挪动也没起来,只是抬起眼睛看着金和银。

“也没通报一声?身体这么弱还自己一个人来的?”北帝像是唠家常似的说了一句,这才把手的奏折放在一边,余下的御前只有金和银一个人空落落的,所以北帝说话的时候有点空旷。

“来看父亲还要通报一声岂不是没有惊喜可言了?”那时心急如焚的金和银在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跟前竟然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正如甄梓妤那句‘我虽体弱心却坚强。’只不过金和银不知道甄梓妤是不是装的,反正她却是。

北帝笑了两声,忽然不在看奏折,他起身从御前走了下来,这才再金和银面前背着手“祁儿,说起来你进宫也快一年多了,之前你可是到处给你母亲惹事的,现在啊,真的长大了。”

不得不承认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那些任性妄为的事情在她现在看来真的好怀念,她仿佛快要忘记自己是来试探父亲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初衷,却也包含泪水的笑了笑“真是叫父亲担心了。”

“对了,父亲是不是以我的名义给母亲送药了?你心里还是有母亲的是不是?”笑了笑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看着北帝。

北帝点头最终承认,他目光中似乎有了些被发现后的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我与你母亲有点误会那是从你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她总说我太想着最高统治者的这个身份了了但人不就应该各司其职,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应该履行什么样的任务?”

金和银笑了笑,她嘴角勾起一排贝齿露出,她放在轮椅上的手只是轻松的垂在两边“需不需要祁儿给父亲和母亲创造一下机会?”

“那都是你们小年轻的了,只怕那样你母亲会被吓坏的。”北帝意味深长的说着,他背着手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这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从父亲这次做法来看,父亲一定这样背后为母亲做了更多的事情是不是?”打趣北帝的金和银只是清脆的笑出声,捏着衣角的指尖却因为紧张出了好多的汗水。

金和银的举动让北帝放生大笑起来,他把头往一边看去,这才道“质问圣上,祁儿刚刚还说你长大了?看来还是那个机灵鬼。”

“孩子在父母面前提什么长大,所以啊,祁儿不管多大都是你的孩子,把祁儿说大了,父亲你也就老了啊。”

“所以父亲一定是为母亲做了好多事情只是没告诉她而已?”金和银驰张有度满脸的天真与烂漫。

北帝摸不清楚自家女儿的目的,但他最为一个男人付出真心是真的需要倾泄出来的,也许这个人可以是他的女儿,也可以是多年的亲信张谏。

但倘若按照亲疏关系来的话,很有自信的金和银却觉得她能成为北帝的倾听者。

事实证明因为是初辰的女儿,所以一颦一笑之间都极为相似,北帝虽然不是一个怀旧的人,但人是需要被倾听的,有了这样优势的金和银自然得到了首肯。

北帝终于像是和金和银聊天似的,把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对于他这种雄心伟志的政治家,他一般只会客观的表达一些情感,而非被情感所左右。

“有些事情并非非要使劲往空子里钻,说什么非要解开误会,这东西就是一个枷锁,有的时候她还知道什么是恨,还没有忘记什么是责任,它就像是纸老虎,吓不到你的时候,才是感情破碎的时候。”

“所以,我们必须放下,眼光要放长远,因为只有放下才能有新的开始?”金和银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淡淡的说着。

可是金和银又疑惑极了“倘若有人的执念很难,他放不下呢?”

“那他一定不会快乐。”北帝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做的很正,看着自己女儿与自己谈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能理解自己,心情也就没有想看奏折那是那么烦闷了。

金和银内心好像有了答案,她的父亲是对她的母亲有感觉的,喜欢过,也爱过,但再那国家利益上,这些本应该给予厚望的情感,比泡沫还不真实。

有的时候的确挺搞笑的,就像他的父亲总是能冠冕堂皇的说这说那的,不还是负了一个叫柳氏的女人?

须知,女人的心有的时候很小,小到只有自己夫君,只要得到他们的爱,她不求什么,可是有的时候女人的心也很大,大到想拥有权利,其实说到底都是殊途同归,为了能叫那个自己在意的亦或者是不在意的人都能瞧见今日自己的辉煌。

这些是非曲直,永远都说不清楚。

想了有点太多的金和银脑子有点痛,当她和北帝告别打算回去的时候,他的父亲站了起来,推着她的轮椅扶着她跨过了台阶。

那一刻,金和银为自己怀疑父亲的心产生迟疑,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她太疑心了还是他的父亲太能装了。

反正心里有很多种情绪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握住北帝的手,她道“父亲会希望母亲好起来的,对吗?”

“祁儿这是话里有话?”北帝精明一辈子,此时他把自己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一边,最后冷声道“祁儿,我对你太失望了。”

被自己的女儿试探,北帝猜的无疑了,只是冷冷的甩了甩袖子“祁儿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父亲是不是太相信你了。”

“父亲工于心计,祁儿的小小试探不过也为了心安,祁儿到底有没有说谎,父亲大可以去看看母亲的病情,非好反而更加恶化。”

“查了许久才知晓母亲之所以坚持不懈的喝药治疗竟全因为我,可我没给母亲送过药,原来全是因为父亲怕母亲知道药的出处会拒绝喝药用了祁儿的名义。”

“祁儿是真的相信父亲不会害母亲,可是母亲的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差,药是父亲以祁儿的名义送的,祁儿难道不应该怀疑吗?”

那响亮的巴掌伴着冷风打在金和银脸上的时候,金和银忽然没了话,她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任凭眼球怎么转动似乎都不能停止落泪的动作。

她低下头,没有任何动作的抬起手背狠狠低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脸颊仿佛冻住了似的,只是一点一点的发散,金和银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笑了笑“父亲不必在送了祁儿自己能回去。”

虽然极力的忍住还是能听出一点颤音的金和银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最后将那已经捏出冷汗的指尖轻轻地碰上轮椅滑动着它。

眼眶有点红的金和银没走多久就被拦住了,她看着拦着她轮椅的那双腿,只是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鼻子,这才道“你没走?”

“等你。”看着他家小姑娘低着头,就知道一定是试探没成功没忍住直接和亲生父亲摊牌了指不定他家小姑娘又说了什么冰碴子的话,被打了。

有点心疼但还不能说什么的臧笙歌只是用腿踢了踢轮椅,这才意味深长的把手把住轮椅,俯下身把自己的衣裳盖在金和银的身上“疼吗?”

“不疼。”小姑娘把头往一边挪去,似乎有点大劲所以只是忽然猛地老实了,低着头不太老实现在却不得不老实的小姑娘只是吸了吸鼻子“问那么多干嘛,我不是说我自己来就行了吗?需要你跟着?”

哭笑不得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你能别老拒绝人家的好心行吗?你这样不容易亲近的性格,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的。”

“反正也所剩无几了。”又吸了一口气的金和银只是不吐不快的说了一句。

“今天不理我就因为这事?你母亲的事?”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了出口。

“嗯,她生病了,有点严重…”觉得自己有点抽风的金和银竟然和一个不想干的人说了自己的心思。

冷风吹过打在脸上有点痛的金和银只是低下头的次数更加频繁了,其中臧笙歌也抬头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把视线挪了挪。

回去之后的金和银被小白脸强迫似的抱着走进了与院里,对小白脸又踢又踹的她,只是被小白脸回怼道“隔着衣裳没隔着衣裳的你我都碰了,那晚就害羞,现在还要害羞吗?”

被说的一愣的金和银瞬间像是卡住的别针半天没反应过来,现下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她只是冷眼看着小白脸“骚话连篇说不够是不是?”

“那你就消停点,怎么韶揽越抱是抱,我顾拾就不行了?”

“这个还真没想过。”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那时哭的有点红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小白脸。

对视好久都没有窘迫的金和银忽然不说话了,她极轻极轻的看着小白脸,然后又把眼睛转了转看小白脸的发梢,这才十分文静的说了一句“小白脸你是不是喜欢我?”

被人发现喜欢的臧笙歌,忽然愣了,他看着他家小姑娘极其认真的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所以呢?”

被小白脸答非所问搞得有点糊涂的金和银看小白脸的视线加重,这才道“你这是在给我出问题吗?叫我回答?”

“就是在问你。”臧笙歌从没想过用顾拾这个身份还能跟小银子表白一次的他觉得自己不该多嘴。

“没感觉。”小姑娘不想是在看玩笑,她只是极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告诉自己都不在意的臧笙歌,忽然有点难过。

也是曾经的臧笙歌都为得到小银子的心,那凭什么素昧相识的顾拾就能了?

这样想着本以为会好受点的臧笙歌忽然心里更加难过了,这才道“我知道啊,你喜欢那个许公子嘛。”

有点严肃过头的金和银笑了笑“是啊,我喜欢他,你都能看出来,他为什么就是对我爱搭不理的?”

“我发现你们女生就是爱多想,是太闲了吗?”其实这种故作轻快的臧笙歌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金和银有些迟疑的笑了笑,这才道“为什么你话能这么多?是从小养出来的吗?叭叭叭的,也不知道累。”

“累这种东西啊?我从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504脸有没有舒服点?嗯?!

见他家小姑娘一副还没搞懂的样子,给了一个‘自己领会’眼神的臧笙歌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极其快速地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找药。”

冷漠的金和银只是把手称在榻上,尝试着活动下腿脚,然而却还是没有什么知觉的她有点心烦意乱,最终往后一仰躺在榻上。

至少被打的那半子脸还是有点痛,给自己宽慰的金和银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可能也是因为太累了吧,就睡着了。

那回来药的臧笙歌乍的看见熟睡的小银子,也没盖被子,把蘸药棍放在药瓶接连放在桌子上的他,直接去那边把被子一抖,很是轻盈地盖在了金和银的身上。

怕现在抹药在把小姑娘疼醒的臧笙歌放弃了现在给小银子上药,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他家小姑娘的睡颜。

那边颜香回来的时候把门顺手一开,就有一阵冷风伴着屋里烤的炭火的味道两极化严重,把指尖放在唇角‘嘘’了一声的臧笙歌看着颜香这才极轻的把被子又提了一下。

颜香知晓之后,把步子迈的很小,这才来到了自家公主的身边,因为看见自家公主脸上的红印,便小声的问小白脸原因。

如实告知的臧笙歌只是解释一大堆,和颜香一起叹了一口气。

金和银这种爬头就睡的喜欢很不好,所以等她从睡意中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半分的光亮,挪动胳膊进行试探的金和银忽然摸到了臧笙歌的头。

手腕被抓住的金和银激灵了一下,这才往被窝里钻了钻,黑夜中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的她,只是反问道“我睡了多久?”

“挺长时间的吧。”边说边从榻边上起来的臧笙歌,回手拿了一根蜡烛流利的点上放在金和银手上,又重新把药盖子打开,还一边解释道“那时候回来本想着先给我抹药祛肿的,没成想你睡下了。”

”大晚上点灯熬油的,我还得熬眼睛给看着抹,不过我不嫌麻烦,过来。”极其像老婆子的臧笙歌和一个刚睡醒还有点朦胧的人说了一堆奶奶磕,然后强盗般的占据榻的一半。

金和银委实懵的一匹,然后一声没吭的点了点头,这才坐直了身体,她手里捧着一个点燃的蜡烛,此时顾拾的眼睛时不时的往金和银的脸上靠着,极慢地将蘸药棍上的药贴着金和银那边有些红肿的脸颊抹去。

感觉有点隐痛地金和银往后退了一下,她把眼睛下意识眯了一下。

指尖有点偏移的臧笙歌有点不敢下手,他顿了顿身体,迎着小姑娘高举的蜡烛泛着的蜡黄的灯光,小姑娘似乎有些顾及但却很安静的捧着。

所幸小姑娘很乖,蘸药不止多次的臧笙歌终于是涂完了,弯身去一边放下的东西的臧笙歌,只是回身问了一句“要不要在睡?”

似乎是好久没说话,开口之前的金和银重点先是‘嗯’了一声,然后顿了一下这才道“不用了。”

“脸有没有舒服点?”料到般似的在金和银说完还有点尾音落下的时候,混杂交织地带着点重音的淡淡染开。

仍然捧着一个蜡烛的金和银点了点头,这才把蜡烛递给小白脸。

双手放在自己腰上别着的臧笙歌只是忽然向前走了一步,一只手接住蜡烛,然后继续询问他家小姑娘“想亮一点吗?”

光线是从金和银把蜡烛给了臧笙歌那时起,她那边就有一片短暂的黑圈,现下忽然晃了一下的她,只是觉得眼睛看到那儿就跟着一点黑影。

抬手避光遮住自己眼睛的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看去,她似是不愿意多说似的“你自便。”

知晓金和银意思的臧笙歌觉得他家小姑娘应该会喜欢亮一点的,当他点完灯之后,忽然回头就那么一瞬间的看着小姑娘抱着被子在哪坐着。

有点笑意同时又觉得有点累的臧笙歌把身子伸了伸,这才坐在一边“听他们说你与你母亲向来不是很要好,今天你挨打却因为你母亲,能和我说说吗?”

渐渐把手放下的金和银,灯光四射的却也怎么也照不出她脸上的一抹失落,只是低了低头,她很想把自己的不满的事情像他的父亲一样宣泄出来,但是她却总觉得有点丢人。

“你说过我不想说就不逼我,我希望你可以遵守,而且我们非亲非故的。”态度有些强硬的金和银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大。

“不说就不说嘛,说那么多狠话干嘛,在说我守着你那是有理由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从前吧那个老爱损他的小银子都给他搞免疫了,所以现在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无非就是钱,可是我也没叫你很有钱。”一定是夜里太过寂寥,而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金和银不想说也能说两句,不然她可不想和这浑人说那么多。

“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生命价更高,你救了我的命,那不就是在间接让我有赚更多钱的能力?所以你还是我的财富。”

“救你的并非是我。”反响算是很高了的金和银一时之间竟然也说了那么多扯淡的话,她感觉纯粹就是被有些人给带偏了。

刚想说‘你去感谢颜香吧’的金和银忽然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于此同时与她说笑的臧笙歌也回头看了一眼。

笑意从脸上凝固地金和银直奔主题的开口“母亲的饭食可还有什么异常?”

“并未,所以我又同常姨查了一下既往一个月内皇后娘娘的吃食,就是为了查补漏缺,宫中两种食物误食引起中毒的现象数不胜数的,生病之人倘若中招也会出现像皇后娘娘这样的情况。”

“思路是对的,那结果如何呢?”金和银只是在次开口。

“我们查了一下,所冲撞的食物不过是人参汤与野鸡汤相互之间会抵消,这种低级错误常姨说过她在皇后娘娘进食好几天之后就发现了,及时的撤走了。”

“可是皇后娘娘的病情还是没有半分好转,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去查一下皇后娘娘今三个月的吃食,也许是什么堆积性的毒。”

“公主也不用太过于怀疑圣上,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停了圣上送去的药,还是没有好转那问题就出现在别处了。”

对于颜香说的话金和银只是沉默了一声,复而才道“我知晓了。”

“明天我在去看看母亲,顺便着帮你们一起看看,这样还能快一点。”

金和银的焦急臧都看在眼里,此时他最为顾拾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但是我和常姨去查的出处其中有几天的姜汤莫盛窈也是以公主你的名义给皇后娘娘送过,所以这是我怀疑的点。”

“莫盛窈?她还牵扯在其中?”困惑的金和银只是重复一遍。

颜香点了头,这才往一边走“既然没事,那公主我先走了,顾拾这边你好好照顾一下。”

臧笙歌点头如捣蒜,这才回头看了眼那边陷入沉思的金和银,她似乎有点懒言。

“其实我也没那么需要依赖的对吧?”忽然有感而发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瞧去,她语气淡淡的。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忽然变得有点耐心的臧笙歌只是忽然问道,他眼神淡淡的往那边看去。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桌子,偶尔低下头的时候能看到那边小姑娘因为有些无聊而来回摆动的双腿,似乎听到臧笙歌的反问,她淡淡回了句“就向颜香刚刚说的那样,自从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就一直在麻烦别人,以前呢,就一直依赖臧笙歌。”

“臧笙歌你应该记得吧?我之前说过他。”有点失落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往一边看着的时候恰巧注视着臧笙歌的脸。

臧笙歌愣住了,任谁在听见别人在叫自己的时候都应该会有所动摇的吧,就算是臧笙歌这样一直给自己说‘放弃吧’可却总想是记不住的小孩似的。

“也许你只是不想被这么保护着,大多数的人觉得你们应该给予同情,可你们恰恰想得到重视,你很有用,至少你拯救了我啊,不然我还要在哪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待着,是你给了我一个安顿的地方。”

不管臧笙歌说的这些有没有叫金和银很受用,但他主要是为了提高他家小姑娘的信心,此时的臧笙歌真的很想摸摸小银子的头,在鼓励她一下,但他真的怕适得其反。

听到这番话的金和银似乎从未表态过,也许当时她问的时候就是为了安慰自己那么现在的她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了。

“谢谢你说了这些话,其实有时候人真的需要被依附一下,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捆绑不一定是对的,但总比两看相厌强吧。”

“你说我们大晚上的讲这么多大道理干嘛?”

“谁知道呢?一直都是你在说好吗?”小心眼的金和银必须反驳不允许小白脸说她只是会讲道理的人。

505说没说过不许在提这事?

往一边看了看的臧笙歌忽觉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可是想到终有一天会揭穿的他心里就像是打碎了的调味瓶五味交杂的。

正巧蜡烛忽闪忽闪的光亮又打在他的身上,照的臧笙歌脸部的轮廓在天花板上,泛着光圈,他眼眶似是而非的红了,其实他本不该出现这么不坚强的表现,可是奈何深夜总是能把人心里的那点脆弱放大。

那边的金和银似乎看到小白脸微微动辄的身体,那种轻微地颤抖就像是发散似的淡淡晕染开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其实天花板上的臧笙歌是一片被灯光照着的模糊影子,但金和银看着时候却泛起了一股忧伤的感觉。

臧笙歌的声音很适中偏带着点坚韧地感觉,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梗在嗓子里的那股难受的感觉被隐藏“没。”

“你要哭吗?我还没见过男人哭呢?他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让我窥探窥探?”似乎是深夜金和银的话匣子也渐渐的开了起来,可是她声音还是僵硬的。

臧笙歌心想鬼要在他家小姑娘面前哭,不可能滴,这才用手拖着下巴“哭吗?那晚你哭的就很厉害。”

脸上表情很淡的金和银只是感觉脸颊边缘烧红了似的,然后就像是所有毛孔都打开了似的,就算那次是意外,但她也不想隔三差五的被人拿起来威胁一边啊。

“…我说没说过不许在提这件事了?”鼓足勇气的金和银肆无忌惮的在那边说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已经有点瓢了,她时不时地低着头,像是叫嚣似的,极慢地哼唧了一会儿,才乖乖闭嘴。

“不提,以后都不提了。”臧笙歌坐在那儿他偶尔抖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压着自己的双腿然后抬头看看,每次都是眼皮快要打紧的时候那边的小姑娘就说几句有的没得,他就那样听着,心里虽然有点难受,但渐渐也转移了,开心的多了。

当蜡烛燃尽的时候,空气中只是有股淡淡的香味,清晨揽着热情四射的太阳在天上悬着,把整个院子都照的很亮。

前几天下的积雪已经渐渐的融化,所以空气中异常的冷,把紧闭着的门打开的臧笙歌,那股冷气直直地钻进他的身体。

臧笙歌咳嗽,极其剧烈地,那边好整以暇坐在轮椅上的金和银下意识地往他那边看去,洗漱好的金和银只是问了句“要不要休息一下,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伴着鼻音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摆了摆手“没必要。”

似乎的往一边看了不止多次的臧笙歌,忽然反问道“今天和颜香姐一起去?还是叫我们一起去?”

理顺了小白脸话意的金和银抿唇点头道“你是指昨天我们说的那事?”就是她要去看望母亲的事?

“母亲并未知道我收留了一个风尘之人…正好带去认识认识?”反问的金和银还是觉得小白脸气色不太好,这才蹙眉道“我说真的?你真的没事?”

可能是受风了的原因,臧笙歌的脸色不太好,说话声音低低的有股强撑的感觉,他指尖捏了捏自己已经疼了一宿的太阳穴,这才勉强笑道“能有什么事?”

“要现在去吗?”又问了一边的臧笙歌脸色不佳的笑了笑,看着那边忽然没了声的金和银,他笑道“真的没事,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臧笙歌凑的有点近,声音魂牵梦绕的,像柳絮一样飘,极淡的往一边看的时候,眼球竟然有些酸胀感,这才道“坐稳了。”

其实本就不想那么墨迹的金和银也就没在说话,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母亲上的她,安静极了,好像只能听见一点点的均匀地呼吸,她虽然觉得冷但却没吱声。

下意识把自己的衣裳拖下来给金和银的臧笙歌手还没抬起来,那边的金和银就冷清的道“现下青天白日的,我们这样就好。”

臧笙歌真想吐槽,难道他们晚上就和现在不一样了吗?他家小姑娘还不照样阴晴不定的?

反正想了一堆没用的,大约是到了,颜香似乎比金和银去的早和常姨再那边整瑕的都不错,看到金和银。

“公主现下看的差不多了,只是这里不太好说话,所以…”忽然便精明的颜香别说感觉还真是不一样的,她把眼睛瞧向小白脸这才道“进来说话吧!”

推金和银进去的时候,臧笙歌很小心,只是头有点涨的厉害的他不太愿意说话,吸了吸气,这才把门也顺手关上了。

金和银似乎看出了他的情况,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你在这等我。”

已经很难受的臧笙歌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这次极为顺从,只是坐在门边上,只能微微的听着轮椅轧轧的声音。

在里面查母亲吃食的金和银也总是走神,想着小白脸时不时的笑着的脸,她本就清冷的脸变得更加紧绷。

那边常姨和颜香好似有了进展,但总感觉像是缺少什么东西似的,眼看要抓住了,门的走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于此同时,难受到极点地臧笙歌忽然爬了起来,他把手往后立着,脸上惨淡的他眼底忽然有一丝诧。

北帝没有任何禀报的走了进来正好和被吩咐在外面呆着的臧笙歌撞见,说来也巧了,此时两人都开口说话。

“祁公主也在里面。”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臧笙歌却说的不轻不淡的,让北帝忽然想起自己动手的那一巴掌。

“不要说话。”北帝的声音也不吝啬出奇的威严,笑了笑的臧笙歌却显得有点置身事外,他点头,这才在一边站着。

北帝虽然进去,但是却径直到了另一边,他去看了辰后,其实辰后卧床这些天他从来都不闻不问的,只是忽然在打了自己的女儿之后蓦地发觉自己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没听到动静的辰后甚至都不知道金和银来过,更何况是北帝呢,她咳嗽了两声,这才支起身子,叫了几句‘常姨’。

北帝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初辰是我。”

要是当年的那个初辰一定会先说几句回绝的话,可是现在的初辰自然是不会再那么不懂事了,她道“圣上来了。”

辰后掀开被子打算行礼的时候,北帝一下子就坐在了榻上,他摸了摸辰后的头发丝,这才道“好好养着,我决不允许你走的比我早。”

“圣上说笑呢,都这把年纪了你还同我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虚弱的辰后只是笑了笑,粉黛全无的她其实在北帝心里也是最好看的那个。

北帝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只是把手疏离地拿来,他总是叫自己不去注意辰后的微妙表情可是他还是捕捉到了,在初辰面前,他不想那么被动,他不在是年轻那会的莫北。

“圣上你的工作那么忙其实能过来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倘若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你的心情,那我岂不是罪过了。”

北帝抱了抱辰后“你我共进退这么些年,我负过你你也伤过我,兜兜转转的还是你适合我,现在你生病了我就更加不能离开你啊。”

“圣上,你今天说的话好多。”辰后也知道只有放下才能看到美好的未来,倘若说从前的她很莫北,那么现在的她只想为了自己的女儿和莫北相敬如宾。

“嗯,和你刚认识那会,差不多也这样吧,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在慢慢地减退就是变得更加热烈,你我却处在中间,要不是你病了,我还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

“真的没事。”初辰淡淡的说着,这才单方面结束了和北帝的拥抱,她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出来,显然是没以前那么硬朗了。

北帝出去的时候,正好金和银被颜香推着到了辰后的房间,走廊外面冷风逆流的,北帝出来眼角一下子就瞥到了金和银现在还有些泛红的脸颊,心里不免觉得自己的手有点重。

“父亲能来看母亲祁儿已经很知足了。”率先开口的金和银只是清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这才道“祁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从今天开始祁儿也不用天天调查你母亲的起居吃穿用度了,我已经派人暗中监管,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只会打草惊蛇。”

那边没看北帝的金和银只是忽然极轻的笑了起来这才道“父亲圣明。”

听着自己女儿笑的这么欢的样子,北帝忽然觉得其实一开始他的女儿就不是为了怀疑他而去的,只是叫用话激他来做出来看初辰这事。

“父亲真的有人在害母亲,祁儿迫不得已才会顶撞你,希望你别生气。”

“祁儿的脸如何了?父亲的手下的有点重,不知道是不是打疼你了。”

“一切为了母亲,祁儿不疼。”坚强中笑了笑的金和银忽然开口说着,不免有点眼圈酸涩,吸了一口气,这才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父亲倘若加害母亲之人被抓到,你要怎么处置?”

“加害一国之母这样的罪名本就的死罪自然是杀无赦。”北帝的声音中忽然带着点威严。

金和银没在说话,只是任由冷风吹在她的脸上,被颜香披了见衣裳的她只是和北帝告别,这才从辰后的院子里出来。

却总能看到小白脸心无旁骛的在那儿等着她,其实虽然有点不需要的金和银也忽然不想着拒绝,她不说话。

颜香推着她,坐在那儿的臧笙歌也能听见轮椅靠近的声音,他把手淡淡的从膝盖上拿下来,然后极慢地起来,似乎脑袋有点眩晕,所以有些不稳。

“事情都解决了吗?”总是很有耐心的臧笙歌只是开口问道,他见没有声音,这才道“今天没有哭,说明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嘛。”

“当然不会哭了,虽然事情也没怎么解决,但是公主的计策还是凑效了,圣上已经介入了这个事情不怕加害皇后娘娘的人不落网,反正都是时间的问题。”

金和银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反而是颜香在哪叭叭叭的约摸听清楚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道“颜香姐,我又没问你。”

“事情总算没那么难熬,谢谢你给我涂药了。”聊聊几句的金和银只是低头心里一阵暖意,她想抬头在看看小白脸的时候。

臧笙歌咳嗽了一声,他往一边看,这一下子嗓子倒是震的有点涩,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瞧着“好了,回去吧。”

心里已经有主意的金和银没吱声,只是看了眼颜香,这才俯下身再她的耳边了一些话。

颜香表情淡淡,这才点了点头,她道“顾拾,你扶着公主回去,我有事。”

506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

“喂,颜香姐你有啥事?”看着颜香没解释清楚就开溜的臧笙歌只是忽然觉得心累吸了吸鼻子这才大声的问道。

“看来还挺有力气的。”金和银只是一边淡淡的说着,其实她的声音已经很引人注意了。

虽然有点难受的臧笙歌不想在多动弹了了可坐在这的是他家小姑娘,那他就乐此不疲了,往前走几步都觉得有点虚空的臧笙歌是在用生命撩妹啊,他道“算了,捡个漏,带着你回家。”

有些讥讽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才把头往一边看去,嘴角微微勾起的她有点没反响“回去吧。”

“好。”臧笙歌耐着那种嗓子的冒烟感,只是往前推了,一路上又有冷风吹的他感觉到了什么是难熬。

所以再迈身进入房间的时候,他渐渐的变得有点睁不开眼睛,到了铺着地毯的室内屋子,金和银只是自己牵动着轮椅往披风后面去。

还想跟着的臧笙歌腿还没迈出去先听到了一个声音,他家小姑娘的声音“非礼勿视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一定是受感冒原因导致头脑有点不灵活的臧笙歌听到之后就像是受了什么咒一样顿在了原地。

没在吭声的臧笙歌,很自觉的把头往一边看去,而不注重屏风,可是总是不自觉的想着一些没用的东西,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他只是叫嚣道“好了没?”

金和银没吭声,只是自顾自的推了出来,她换了一件薄薄的衣裳,裙底盖着脚,踩在轮椅的板子上,阳光一反,都能看见他家小姑娘的脚。

从未想过太多的臧笙歌忽然面色凝重起来,他忽然蹲在金和银的身边,抬头看着金和银的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我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重新站起来?其实这件事刚醒来的金和银还会想想,可是渐渐的她似乎像是尘封的往事一样被锁在了心里,然后太多太多忙碌的事情把它掩埋,让金和银似乎忘记,之前她还是一个能站立的人。

“你说笑呢吧?”虽然金和银低头笑了笑,但是她的声音已经听出一点难过的感觉了。

“我没,我认真的。”那边尝试着澄清的臧笙歌只是忽然笑了笑“是我不够严肃吗?竟然以为我只是玩笑。”

“其实也不是了,就是想象的很美好,其实很残酷。”金和银极致认真的说着,目光中透着点迷惘。

可能是有点激动的臧笙歌,只是用自己的手抓住金和银的小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家小姑娘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缩了缩,她的心很软,却充满荆棘,一定是不敢在相信任何人了。

“我们现在就练习。”臧笙歌拉着金和银的手,他们贴的很近,以至于臧笙歌的另一只手正在后面垮着金和银的腰,怕她摔倒。

抱着尝试一下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泛着凉气的脚尖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之上,她的身体不稳,似乎要下滑跪下,可是全都被臧笙歌的一条手臂固定住。

虽然知道现在没有任何心思的小白脸只是单纯的陪她练习,但是两人靠的这么近还是叫金和银有点压迫。

“在尝试一下,你看这不就站起来了吗?”臧笙歌从前就有耐心,现在虽然眼皮子困乏的厉害些,但是还是努力的同金和银说着。

“顾拾,我觉得我不行,因为我压根就感觉不到地毯的触觉,我觉得自己不可能行的。”

听着他家小姑娘这么低沉的声音,臧笙歌忽然之间摇了摇头“相信你自己,我还在后面保护你呢,尝试一下。”

有些拗不过小白脸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她就像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懵懂地把脚丫放在地上,却还是觉得垮垮的没有安全感。

臧笙歌的手渐渐的落在一边,但时刻都保持警惕的他还是努力把握位置,忽然他家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他的手臂上。

臧笙歌下意识的把手扣住,这才裹住小姑娘的腰,他安慰道“已经很好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

金和银知道这是安慰,就保持着被抱着的动作,她笑了笑,这才点了点头。

颜香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喊叫出来,她寻思多亏她没叫医者跟着一起进来而是回来禀报一下自家公主,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个画面。

“公主我回来了。”颜香尽量把声音放的慢一些,只是淡淡的说着,却看见小白脸忽然放手。

金和银下意识的抬手抓住那边的轮椅,才不至于出丑摔倒,然后坐在了轮椅上,然后直接步入正题的金和银道“医者请来了吗?”

还没等颜香开口,臧笙歌就急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坦吗?”

颜香立马道“傻,公主是给你请的。”回头的颜香只是笑了笑,这才很恭敬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金和银没否认也没答应,只是看了眼小白脸,其实也没什么能说的,单凭小白脸这几次陪在她的身边,请一个医者又算的了什么?

没得到重视之前的臧笙歌还觉得自己这点病不算什么,可是知道有人给自己看病的时候,臧笙歌忽然觉得已经受不了嗓子里的那股烟了,他极淡的笑了笑“谢了。”

“不必。”金和银淡淡的推着轮椅,不知道是抽风还是什么,总能反复的想着那时小白脸不止一次的说会叫她重新站起来的那个认真的样子。

在后面等了不的金和银忽然看见小白脸出来,医者也跟着出来了,她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受寒,我已经叫医者给我抓药了。放心我是不会吝啬的。”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这才看了眼医者后者也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了句叫金和银安心的话“是的呢。”

金和银滑动轮椅淡淡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送你医者。”

臧笙歌只是扶住金和银的轮椅把手,这才笑了笑,他很无奈的说道“医者给我看病怎么样也是我去送,你别麻烦了。”

另一边臧笙歌和医者凑的很近,一起下了台阶,往一边去,直发哦拐到角落里的臧笙歌表情才凝重了起来。

医者也是,他淡淡的叹了口气,看着臧笙歌“又一次发热了,这全身每个脉络都是相连的,得去果才行,不然这病根会蔓延的。”

“上次医者说的我也有些记不清楚了,说的那么严重不会是想骗我钱吧,你看我一穷二白的,你在吓唬我也没用啊。”

“一定有诱因,顾公子,你幼年之时是不是出过什么意外。”

臧笙歌思来想去的也没想到是那岔,他笑了笑“大抵是没有过。”

“先给顾公子抓几副药喝着看着,以后尽量少动心事,多修养,也许是诱因没找到,所以才会一直发热,还有这冬月风冷,像顾公子这样衣衫单薄的,委实不行啊。”

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道“我知晓了,还请医者替我隐瞒。”

医者走后,臧笙歌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沿着路边被雪覆盖的石头边上走了一走。

臧笙歌愈发觉得自己有点冷,这种冷很熟悉,就是一点点发散似的。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们都不见得好到那去,顾十是被狼狗咬的鲜血淋漓,而莫笙祁却姜凉重伤,也就柳姜堰还好点只是和那一铁笼的狼狗殊死拼搏,最后有几处受伤晕死过去。

那个时候的顾十醒来真的挺绝望的,全身的伤口都在发热,他往一边看去的时候,就只是看到了顾叙,他涩涩的说了一声“她呢?”

“走了。”顾叙只是很简练的回答了一句,他白色的衣襟只是压在身下,这才要淡淡的起来。

“是你保护了她,你可以把你想说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写一封信送到忻州。”

“她呢?”顾十的身体很疼,周围也是深不可见的绿色藤蔓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体上。

顾叙没有提小姑娘…

“为你退了婚,还有其实祁丫头就是大北朝要与你喜结连理的对象,只不过被不知情的你给拒绝了没办法最后才换成了莫盛窈。”

似乎永远都不会忘记顾叙这句话的顾十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该怎么安放,他同自己的未婚妻生活了足足有三个月,然后却因为他不知,而断送了。

此时不知道是疼的还是难过的,顾十的眼角有些泪水他再次问道“那她呢,她没事吧。”

“祁丫头被姜凉刺了一剑,需要及时治疗,前几天在驿站修养了些时日,已经被送回自己的国家了,既然退了婚,就不要想那么多。”

“我们都知道其实放野狗的是大北朝窈公主,是他们北朝内部的争斗,不是你能阻止的,祁丫头只是个孩子,却要被用来和亲,是的也许现在她能和你在一起,当她长大了呢?在回顾往事的时候,发现她只是个和亲的工具,你们也是没可能的。”

“够了,哥你别说了。”顾十的心里很难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小姑娘生死未卜,他几乎是要拼了自己的一切,却还是这个结果,就像以前他总是违拗他的父亲,只是为了彰显他对逼死母亲还藐视一切的样子而不平,他被父亲打,有的时候打到半死,后来他的父亲又逼他和亲,他的父亲明明有十个儿子却只是针对他。

一直不想服从父亲命令甚至还有点违拗的顾十,像是故意似的破坏和亲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顾十以为他能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为了所爱的人拼搏,去抵抗任何不平等的事情,却发现他在亲手推开自己的和亲对象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想要的也顺带着丢开了。

在驿站的那一夜,顾十想了很多,有的时候看着驿站房间的天花板的他疼的都有些睁不开眼睛却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顾十好像没有家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也会叫他的父亲辱骂,他们是最无情的人,即使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顾十的父亲有十个亲生儿子。

所以顾叙再给他换药的时候,顾十提出了一个要求,似乎说出它,顾十可以什么都不顾,把住顾叙的手,顾十只是笑了笑,伤口还在隐痛,可顾十却觉得这是他最解脱的时刻“哥,我想去找她,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忽然想到和大伯一起去了的母亲,我也学他们。”

“我要找到她,为了她,我可以去她的国家,倘若她还小,我就等她长大,倘若因为她忘记了我,我也不担心,我会叫她想起我。”

顾叙甚至觉得他有点傻,并不答应他,而顾十去给他留下了一封信“我走了,倘若父亲问起你我的情况,哥,你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他从不喜欢我,也不需要…”

“你只要告诉他,他不省心的儿子死了就行。”

后来他不负使命真的靠近了她…

507顾拾,祝你新年快乐啊。

似乎灌了许久风的臧笙歌久久不能从回忆中收回,他只是将冰凉的指尖放在衣袖里暖和了一会儿,这才返回院子里。

那边的金和银他们已经开始讨论起过年的事情了,听到不免有些伤感的臧笙歌真的很替他家小姑娘感到开心。

“公主去年就应该举行笄礼,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迟后了总被说成是孩子,今年好了…”

其实过了冬月真的就离过年不远了,听到颜香这么说的臧笙歌忽然觉得自己能以顾拾这个名字看到他家小姑娘加笄他也很开心。

金和银却显得有点异常低调,完全没有过年的那种忙碌感,说不上是清闲,反而是无所事事的她只是抬起头。

臧笙歌在那边站着,颜香说的话她没听进去,却一直看着小白脸,最后异常低沉地金和银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回来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次也没多和金和银交谈,就直接走了。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本想叫停的,但是却没吱声,她继续看着窗外,而小白脸去哪都不管她的事。

臧笙歌也没离开院子,就是在偏殿的一个从未打扫的小房间里住下,他简单收拾了下,搞得尘土都在衣裳上,臧笙歌就换了一下,把旧衣裳扔在一边的臧笙歌,坐在了榻上,忽然之间有点无所事事的他顿了一下,又站起来去桌面上拿了医者留给他的药。

想起自己刚刚擦过的灶台,臧笙歌把要放进去煮了一会儿,其中他不免想了一些以后的事情,有些事情终归是纸包不住火,他知道要离开,却总是心软不下。

臧小小曾经说他时间不多了,理应该在他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可是他却总是再三犹豫的。

大概是想了太久,那边煮的药似乎有点过火,滋滋的发出一些煮开的声音,回过神的臧笙歌只是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上面,又因为心不在焉被烫了。

赶紧拿了毛巾把熬好的药煮熟的臧笙歌倒在了一个碗里,然后习惯性的拿出一块糖放在嘴里吃完,才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药渣继续留着等到下一次继续用,去外面用水把熬药的砂锅洗了一洗的臧笙歌忽然遇见了韶揽越。

臧笙歌有点慌,但没表现出来只是把放在水里的砂锅洗完就打算走,虽然韶揽越没说过话,但他三番五次的出现已经叫臧笙歌产生了怀疑。

韶揽越没打算拦着,却也和臧笙歌一起进了房间,他闻到屋子里的一股药味记在心里就慢悠悠的坐下来。

臧笙歌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条斯理的自己也捧着一杯水,天气很冷这里有是偏殿所以压根就没有炭火“有事吗?”

韶揽越没动水,只是抬眼看着臧笙歌,最近几天他没来由的往臧笙歌面前凑定然是想和臧笙歌说什么的,但他不会说话,也只能引起臧笙歌的注意让他自己去探究了。

只不过这个顾拾对他的警惕太深,从不认真的去面对他,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自然也无暇去吊他。

韶揽越很深邃地看着臧笙歌,而臧笙歌只是低头喝水,这才道“没事请离开。”

韶揽越虽然心急但却仍然得到臧笙歌的重视,这才要离去,可是心口的涌动忽然又传来,他艰难的扶着门,想快点离开却已经晚了。

看见忽然弯下腰的韶揽越,臧笙歌狐疑的迈着腿跑了过去,拎着他的一只手臂道“没事吧?”

韶揽越红了眼睛,他的毒从不会青天白日的发作,更不会叫人看见,因为看见的都得去死,甩开臧笙歌的手,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不明所以的臧笙歌也懒得管这些,站在原地看着韶揽越的背影,他叹了口气“你这家伙真是…”

说着臧笙歌还是出去了,外面的风有点大,把在地上的积雪都吹起来了打在臧笙歌的脸上竟然有点麻木,他还是扶了下韶揽越“进去躺会吧,就当还了你把醉酒的我留宿一样。”

韶揽越一声不吭,被臧笙歌拖拽着放到了他榻上,他一个在那边极其隐忍地憋着,然后极轻的环抱着身体。

臧笙歌听的有点心烦,就去外面烧了壶热水,把毛巾放在上面,他也不知晓韶揽越到底是咋地了,反正在他扛不下去的时候把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

仔细地会想了下初次见到韶揽越时的样子,臧笙歌好想也是看到他这个样子。

觉得自己有点丧的臧笙歌,换了好几盆水这才往一边一坐,好不容易假寐了一会儿的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反光。

臧笙歌把本应该阂的眼睛睁开,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上了,臧笙歌冷意很深的看着韶揽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简单,所幸你都是保护她。”

韶揽越不为所动,只是抬起头把剑收了回来,他难受的时间缩短了,必须要快一点吧把事情解决他才能不被束缚。

臧笙歌心里慌的一匹,好在自己故作清高了一回,不然的话自己就死在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手里了。

韶揽越抬起头拿着剑就要出去,对于韶揽越来说与其指望这么一个风尘女子不如直接自己找突破点,因为人只能相信自己。

臧笙歌忽然叫住他,其实韶揽越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他们见面的契机,首先是被算计和小银子在一起的那晚,要不是眼前这个家伙忽然出现也许莫盛窈会直接破门而入,嘴长在她的身上又不知道怎么陷害小银子了。

在就是小银子为了辰后而且找北帝试探的时候忘记了是哪个晚上这家伙找了自己喝酒,起初臧笙歌以为是试探,后来渐渐发现好想真的是喝酒,说来也奇怪,那家伙好像总是出现的很凑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在韶揽越要走的时候,臧笙歌忽然开口,他把自己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明白的事情说了出来。

韶揽越忽然回头,这才点了点头。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同时也是大北朝的新年,似乎不比前段时间的宴会上的烟花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爆竹声中带着点喜庆的感觉却总是能渲染气氛的。

似乎有心事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天空,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一些爆竹声,颜香他们也忙碌没时间管金和银。

而那时白天没几乎没话的小白脸忽然捧着一堆拉花走了过来,好似很小的时候金和银在金府的时候就很喜欢玩。

虽然她也喜欢别的爆竹,但是现在条件是不太允许的,看着小白脸拿着一捆拉花的金和银忽然大喊一声“你死那去了?”

其实金和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忽然飙这么句话,她只是在次冷了一张脸,好像自己从未抱怨过小白脸似的。

可能是爆竹声太大,也可能的就过年这一天宫里会允许放放炮仗什么的,毕竟宫里很容易走水。

臧笙歌的声音基本上都被炮仗的声音给掩盖了,他不得不提高声音,为了听见声音的金和银不得不竖起耳朵,她嘴角微微的勾着,光能看见小白脸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却听不见他说什么的金和银最后自己说了话“顾拾,你的身体好点没。”

臧笙歌走了过来把捧了满怀的拉花放在金和银的身上,这才转过身拉着他的轮椅,他的气息很急,在加上微微的弯着身子,充满了极致的撩“你刚刚说什么?”

喊了好多遍的金和银忽然有点泄气,只是虚着气淡淡的回了句“身体怎么样了?”

臧笙歌好像很开心,只是点了点头“很好。”

金和银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纠结了半天也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想要看远方的烟花。

却不小心把头撞在了微微低着身子的臧笙歌的肩膀上,而臧笙歌抬头的动作缓了下,这才笑道“急了吧?”

“不是故意的。”金和银只是想要抬手揉揉自己有些发痛的脑袋,被抓住了手腕。

下意识的往回看看的金和银视线又撞上了小白脸的眼睛,她低下头,另一只手有些小动作的捏了捏耳朵,却也被抓住了手腕。

臧笙歌看着自己抓着的小姑娘的两个手腕,眼睛里宛若星河,在这嘈杂的爆竹声中,他只是低头一笑“撞的你很疼吗?”

有些傻眼的金和银只是低下头并点了点头“嗯,有点疼。”

臧笙歌没放开金和银的手腕而是用手轻轻的拉着随便扯在半空中,他在一次笑了笑“那我给你揉揉?”

“不用。”金和银只是把眼睛淡淡的放空,总有人说爆竹声停止的那一刻其实就在新的一年开始了。

正巧金和银刚说完‘不用’,那边一直响的爆竹声终于戛然而止,搞得她和小白脸都挺尴尬的。

金和银动了动小白脸握住的自己的手腕,这才轻声说“真不用。”

臧笙歌声音格外清晰似乎没有杂音的声质就像潺潺溪流一样,他道“新年快乐。”

伴随着臧笙歌说的那句‘新年快乐’他把握住的手腕送开,然后把眼神放在别处,只是弯着身子。

金和银点了点头,也抬起头,她酝酿了好久这才道“顾拾祝你新年快乐。”

臧笙歌笑了笑看着他家小姑娘这才道“其实我已经很快乐了。”

508不说废话了,给你露一手

后来,他们两人谁都没说过太多的话,只是一人手里捧着一堆拉花,点燃之后淡淡的放着。

其实过年本就应该有一个好的心情,看了看旁边的小白脸,没有缘由的金和银也笑了笑,摇晃着点燃的拉花,发出些滋滋的声音,其实笑声已经在心间了。

过了还久有些平静下来看着放完的拉花,金和银仿佛又回到之前的那个自己,话很少,然后每天度日如年的生活。

看出她心思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摸了摸金和银的头,他笑道“你又长了一岁,我听他们说,每当皇族中的公主在加笄之后都会出去住,离开父母,我觉得外面应该更适合你。”

“那可以留下来吗?”毕竟这还有尚未脱离苦海的母亲,其实说起来听可笑的,因为从前的金和银拼了命的想要出宫,因为有自己担心的金府,可是时间长了,她竟然也开始怀念这所寒冷的宫殿了。

“你担心什么?”臧笙歌有些畏寒的将手指探进自己的衣袖里,他不慌不忙还特别有耐心的说着。

“没什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藏在心底的金和银只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这里罢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微微起身,对于忽然消停的天空,似乎还有着硝烟散开的朦胧感。

“倘若你真的有什么未办成的心事不想这么早离开宫里,我们也可以想一个办法叫它推迟或者延后。”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离开的?说不定我就想着离开呢?”心软嘴硬的金和银只是忽然说着,她低下头,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你想留,自然有你的打算,而我的打算就是和你一起?”臧笙歌又怎么能不知道他家小姑娘的顾虑和小心思无非就是有些奸佞小人还没拔掉,不舍得出宫,也没有后顾之忧出宫。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在回想当初莫盛窈是如何逃避加笄之后不出宫的,大概是因为她的医术高超在做了一个女官才得以逃避的。

现在想想一无是处的自己确实没什么能力逃避,为此她总是愿意走神,甚至觉得迷茫。

“那我们逃避出宫的机会大概是因为你的腿伤,生活不能自理?经不起折腾?”

虽然有点不爱听但是确实是这么回事也这么感觉的金和银点了点头,这才发自感慨道“我还真没想过。”

“既然都想通了,那便想些开心的。”往一边扫视的臧笙歌似乎看到了忙碌地颜香往院子里跑。

颜香端着一盘饺子,这才再老远处就大声的喊了出来“过年了,公主,顾拾吃饺子了。”

臧笙歌只是忽然直起身子,这才推着金和银往前走了几步,这才道“那过来给我们尝尝?”

“其实我不是怎么喜欢吃饺子。”况且金和银确实没什么胃口,光看爆竹还有放拉花她已经很开心了。

似乎早就知晓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转过头对颜香说了句“我带公主出去走走,饺子什么的,你们先吃。”

颜香拿着饺子盘的手有些松,这才反应过来小白脸这是帮自己缓解了下尴尬,这才笑道“嗯,那么你们注意小心。”

然后就是大冬天的他们两个人似乎很有闲心地在宫中的各种甬道走着,特别是有些甬道积雪还未化掉,轮椅走过去的时候总是轧轧的声音。

看到他家小姑娘有些畏冷的缩了缩身子,臧笙歌这才笑道“其实也听热闹的对吧?”

宫里面临近过年都有重新整顿的,把各种死角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有些退了色的宫门也会跟着重新粉刷一边,最重要的的会贴一些对联和灯笼,没有地方是不亮的。

金和银点了点头,此时她的肚子有些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捂了捂肚子的金和银抬起头往一边看去。

其实他家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傲娇,刚刚说不吃饺子的金和银,滥用职权的和小白脸溜进了厨房。

似乎把轮椅做出榻的既视感的金和银只是把手臂靠着灶台,此时她正在看着那边的小白脸翻箱倒柜的样子,低头笑了笑。

闲的无聊的金和银只是把手撑着放在了灶台上,这才想起其实偷溜进厨房这种事情还是她开的头,而之所以笑的原因却是因为小白脸那家伙不敢进去。

偷吃这种事情金和银小的时候就很在行,所以在此做的时候竟然还是那么得心应手,她努力叫自己憋着,却还是有种忍不住的感觉,最后才把头往一边瞧着“顾拾,你胆真小。”

“啊?”翻箱倒柜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对于偷偷摸摸找着食物的臧笙歌来说却是很大声的。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一边笑了笑,合着气氛,也把声音放小声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没做缺德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话说?你真的没做过偷吃这种事情?”

臧笙歌迟疑了好一会儿,他似乎忘记叫臧小小把新年饺子帮他留一份,觉得有点遗憾的臧笙歌只能自己淡淡的往一边在找去。

“小白脸,你找东西可比你吃东西慢太多了。”金和银手肘靠着灶台,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是在说我很能吃了?”臧笙歌迈着步子淡淡的往一边找,然后抬起头的时候正好撞在了开着的柜门上,‘咚’的一声。

把金和银在遐想的思路都给捞回来了,她是真的好久没怎么绷不住情绪了,只是断了气似的在那边抽笑起来,嘴里还说道“顾拾,你怎么能这么笨呢?”

疼的有些飙眼泪地臧笙歌只是用指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才道“真的没有。”

金和银不信,这才推着轮椅也翻腾了起来,被臧笙歌制止“你别那么明显行吗?会被发现的。”

金和银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手上的动作噼里啪啦的直响,丝毫没有多大的改变。

忽然有点无奈的臧笙歌只是迈着步子走到了金和银的身边,握住了她正在找东西的手。

“尝尝我的手艺吧。”臧笙歌把身体一靠,这才另一只手拿了一袋子面粉,那边有现成的擀面杖还有放饺子的铺垫。

“你还会包饺子?”没想太多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感觉像是瞧不起似的。

臧笙歌只是把身子往下低了下,这才背过手道“瞧不起谁呢?”

“没,我曾经就见过一个风尘之人他做饭就很好吃。”金和银只是忽然想起了顾叙然后就顺带着把他夸了一下。

“不说废话了,给你露一手。”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挽了下自己的手上的袖子,这才擀皮然后和馅,其实厨房里明面上的食品并不算太多,臧笙歌还是能找到方法。

没过一会儿,金和银就看见了小白脸端出一盘饺子,这才递给她一双筷子。

“吃吧,我自己做的,我家人都没这待遇。”臧笙歌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着。

拿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放的金和银最终夹了一个,在吃之前她笑了笑“你说人是不是都是吃不到的是最好的,吃了也就觉得没那么好了。”

“就像刚刚颜香姐明明拿了一盘饺子你明确说了自己不想吃,然后就觉得自己偷溜厨房偷吃的最好呗,偷的材料也最好的?”

金和银觉得在这个理,只是笑了笑,这才低头吃了一个饺子,金和银一瞬间的迟疑叫臧笙歌以为她尝出了味道,让他有点慌。

结果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原来你的手艺就是这样啊。”

“不好吃吗?”臧笙歌紧跟其后的说着,这才俯下身自己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吃了一个“可能是材料不足的原因吧。”

金和银笑了笑,这才瞥了小白脸一眼,这才耸肩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

“要是他一定会自恋到爆的,反正要多张扬就多张扬。”对于他家小姑娘忽然提起自己的事情臧笙歌有点迟疑,只不过后者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就是那个你觉得做菜很好的人?”臧笙歌问了一句,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够沙雕了,自己问自己,真是脑子有毛病。

“你说臧笙歌?”金和银并不觉得小白脸做的饺子难吃,就算不合胃口她也回吃,毕竟他的一句家人都没尝过,忽然让金和银想到了他的父母。

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那种地方,反正小白脸的生活一定是比自己还苦的。

臧笙歌只是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着他家小姑娘吃了好个白皮饺子也没蘸料,这才用勾起指尖敲了敲,这才道“也是辣椒对你身体不好,酱油总要蘸一下的?”

承认自己思绪有点飘远了的金和银只是回过神,她极致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嗯。”

金和银把头往那边靠了靠嘴里仍旧吃着饺子的她忽然看见小白脸微微抬起的指尖竟然敲的有些泛红,她眼睛多看了几眼也没能看出所以然。

然后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靠了一下,小白脸的手说不上来是暖和的,却泛着股热络,落在她肩膀上竟然有一点窒息。

拍了拍金和银的臧笙歌,只是把手拿了下来,下意识的就把手揣了回来,然后这才道“出去帮你看着了。”

“你要出去?你做的不自己在吃几个?”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一边看去。

厨房的饭菜味道很重,此时灶台才刚刚关上,似乎还有些余温从下面传来,至少她放在轮椅下面的腿部被烤的稍微有点舒服。

那种热络的感觉淡淡晕染就像是均匀受热一般很让人舒心,金和银只是低头继续吃饺子,其实饺子不多,是金和银嚼的时候总是愿意走神,她极慢的擦了擦嘴角。

回过头看着刚刚说出去看着的小白脸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笑了笑,努力的把食物咽下这才抬起头“你不是说要走吗?”

“你听的什么?我说我帮你去外面蹲点。”臧笙歌有些对他家小姑娘不放心竟然这么傻兮兮的。

“嗯,你去吧。”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嗯,我已经打算去了,如果你不打扰我的话。”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这才把手放在门框上,他的身体很修长,靠近门的时候似乎很容易能打开。

金和银感觉到嘴中饺子里的鲜黄瓜丝还有一小块鸡蛋,这才抿了抿嘴巴。

小姑娘吃饭也不老实,总是愿意抬头随便看看,光线有点暗只有几个蜡烛支撑着的厨房,在加上出去蹲点的小白脸,所以显得很清冷,甚至可以说很空。

509其实她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过年后的宫中总有很多林林总总的红色,出去也不例外,臧笙歌那片刻的刺眼过后,这才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红灯笼下的臧小小。

要是换成别人看到这副诡异的画面,必定会尖叫出声,但是臧笙歌却身色自若的站在那儿。

红灯笼下的臧小小,可谓是满面红光,双手环胸的臧小小眼也不抬的坐在那儿,似乎是饱餐一顿,其实厨房里的剩饺子,臧笙歌约摸应该也是臧小小,所以也就放弃了找的打算,干脆给他家小姑娘做了一盘棋。

臧笙歌抬腿往那边走,上了几个台阶,迎着风往臧小小那边靠近,这才弯下身子用手背拍了拍似乎已经酒足饭的臧小小,他的脸一热一热的,先前以为是偷喝了酒的臧笙歌没多在意,后来发觉自己的手背越来越热,才知道臧小小怕是发烧了。

想着这小家伙天天睡柴火堆,没有蔽体的好房间全是他的一意孤行,从来不对臧小小有好声好气时候的臧笙歌忽然好愧疚,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瞥了眼。

臧小小很轻,臧笙歌一下子就能抱的动,只是宫里过年都回家留守在院中的医者并不多,但好在臧笙歌认识一个。

他就单枪匹马的抱着这么个先前还贼兮兮的臧小小,大晚上的往医者的房间里跑。

虽然有些擅长体力的臧去,也有了焦急地神色,敲开本就只亮了一盏灯的医者房间。

很快就有了反响,医者是一个比较年长的人,大约没想到忽然辉有人敲门,开门的时候臧笙歌也是很急,他边走边说“你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烧的很厉害。”

医者感受着瑟瑟的冷风似乎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无助,这才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说了句“进来吧。”

原因是臧小小食物中毒,臧笙歌问了解决之法,因为宫中有明文规定给下人治病的药名额有限,但是臧小小总是不能拖的,臧笙歌没办法了,只是告别医者。

他抱着本就是孩子的臧小小回到厨房那儿,灯笼的红色似乎充满了诡异,一直一来就像是期待什么的臧笙歌忽然苦笑了一会儿。

按照他离开厨房时把门关紧的样子说明,其实他家小姑娘已经走了,一直好像有力气的臧笙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泄了气。

放慢速度的他低头看了下臧小小,烧的有点红的臧小小只是紧闭着双眼,臧笙歌真的愧疚的,至少那段他逃亡的时间里给予他温暖的人只有这么一个小孩子,他还为了自己的任性一起来了这个宫里。

臧小小总说他怕死可是他要是真怕死的话也不会这么陪着自己了。

似乎这样独自伤心难过了一会儿,发散的红光让臧笙歌有点头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到金和银的。

失落到低谷的臧笙歌抱着一个孩子几乎是要摔倒,视线是从厨房的门缝后看到的身影,一直都以为她走了的臧笙歌总是在给自己下否定式,现下推开门,就看见已经趴在灶台上睡着了的小姑娘。

原来她没走,其实臧笙歌真的会因为他家小姑娘的一个举动就伤心难过,他就像是追逐情爱中的弱势方。

大概的这么睡有点不舒服的金和银只是红着眼睛把胳膊抬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见小白脸像是刚赶着回来似的。

瞬间困意全无的金和银只是抬头看着小白脸,似乎也看见了他怀里的孩子,这才反问道“孩子怎么了?”

“我没求过你什么对吧?”开启这个话题的是臧笙歌,他现在心里五味交杂的,似乎是不开玩笑的对一个刚睡醒的人说了一句话。

金和银抬起头,厨房的灯光很浅,几乎掩盖了她的所有多余表情包括她微微挪动的嘴唇,那是她想要问一句这个孩子的情况,可是这一切全都因为他的一句话,每个字都让金和银感觉他很认真就像是要失去什么似的。

死一般的安静,那边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也只能这样,看着眼神放在孩子身上的小白脸,却愈发的想了很多没用的,最后淡淡的回了句“回去吧。”

似乎是要抢着说,又或者是真的赶巧,但最后张口说话的确实是金和银,她笑了笑,这才道“放心吧,这次有我呢。”

臧笙歌没在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嗯,我们快走吧。”

其实金和银现在就感觉像是丢失了什么似的,来不及找到那种感觉,其实厨房离医者的房间不过是一段甬道的时间,在以前看来从没那么远,可是争分夺秒的他们也在努力的往回赶。

这个医者大概是最倒霉的医者,过年都没有安分,他披着一个外衣就在次给了金和银开门。

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晚了,一个公主能亲自拜访,金和银话不投机所以也不便多说,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几句,那边的臧小小就开始救治了。

臧笙歌忽然坐在那儿,他握着双手把放在自己有些低着的头上,那是典型的担心表情,金和银此时的举动竟然显得有点过分平静。

“这个孩子他是你什么人?”金和银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让那边有些担心的臧笙歌听见。

“他是我的孩子。”臧笙歌说的没错,臧小小这个小家伙其实是他家小姑娘给他按上的关系,他那时本不太乐意。

臧笙歌的声音不浅不淡的,却像是魔咒似的传入金和银的耳朵里,他极轻的笑了一声,情绪掩盖的很好,可是心里却有点意外的失落“你的孩子?”

总是自认为能洞察小姑娘心思的臧笙歌,竟然一点都没看出隐藏情绪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我的孩子。”臧笙歌心里早就把臧小小当成他的孩子了,他也希望这个孩子的母亲仍然是原本就攀亲戚的小姑娘,可是他没能把最真实的结果说出来。

可能女人总是这么敏感,一旦一件事情变得有点难以接受,就会去想别的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和一个全心全意只是为了自己的人在一起,却总是事与愿违,金和银以为自己对小白脸的亲切感,全然是因为他们有过。

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委屈个什么劲,是她自己说的不用在意,那既然如此的话,顾拾有没有孩子和她金和银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一点点控制情绪最后反被情绪控制的金和银忽然之间又问道“那…那孩子,不,你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到现在,臧笙歌已经没那么担心了,他只是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膝盖上,他一直知道他家小姑娘是个心软的人,此时也应该是被情绪渲染,就像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家小姑娘总能因为说书的讲的太过动听而哭鼻子。

平静下来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他看着自己的手,似是而非的又看了看那边一起陪着他来的金和银,这才道“谢谢你能陪我。”

金和银听了心情似乎为之而改变,她点了点头,本不该在说什么的她只是笑着问道“孩子的母亲呢?”

金和银清晰地感觉小白脸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忽然觉得有点窘迫的她低下头,说不出到底是那么别扭,只是看着自己的指尖。

臧笙歌平淡的而极轻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极致的蛊惑,他像是述说家常里短的人,但金和银只是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死了,现在只有我和孩子。”其实对于臧笙歌来说他和小姑娘怕是在无可能了,能唯一这么交谈的也只有顾拾这个身份了,这只是代表了他的无奈。

臧笙歌走之前,曾经说过‘到死都不会在出现在小银子面前的’他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他希望自己能早点明白,那样就不会那么痛苦的挣扎。

一时之间有点伤感的金和银只是没在说话,她猜想的是小白脸大概是怎么和他爱的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挫折的金和银自己是觉得自己好像个第三者,这才不太高昂的点了点头“那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相信时间能淡忘一切,我还在尝试忘记她。”臧笙歌似是而非的看着金和银这才把自己的视线极浅的收回。

“我们问下孩子的情况吧。”金和银没那么多理由想太多,一路上小白脸抱着自己的孩子,她一个人滚动着轮椅的时候,手都红了,却因为赶的急而一直任由它冰凉。

金和银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她只是淡淡的把自己的手继续落在轱辘上,指尖扣上的时候,那边的小白脸只是淡淡的起身,他身体修长,人还没过来,手却很自然的落在了轮椅上,他笑了笑“我推你去看。”

金和银心里不知为何短暂的迷茫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浅淡的收回。

屋里的气息有点暖,让金和银有种松散的感觉,她往一边看去,那个孩子长的很好看,眼睛虽然闭着但却很秀气,而小白脸一个人带着他应该很难吧。

“孩子如何了?”收起任何情绪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她的声音透着股清冷,似乎这样说话她的心里才有底。

医者忙活了好久,似乎点灯熬油的写了一个房子,准备去熬药,他听见金和银的所问,这才道“孩子吃坏了东西,缺失了一些水分,需要及时的补回来,药材什么的,老夫就记在公主院里了。”

像是又要解释什么似的“这是职责所在,请互相体谅。”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此时臧小小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躺在那儿,臧笙歌过去指尖淡淡的摸了摸臧小小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热了。

本就不想那么麻烦人的臧笙歌只是向医者道了谢,然后拿着药自己在一边熬药了。

似乎天微微有些亮,霜露似乎打在窗户边上,渐渐的那些窗户上的细密水珠只是勾勒成一片。

熬的药有些差不多了,发出顶锅盖的声音,滋滋的往外涌着热气,臧笙歌只是把火调小了一点,又文火熬了一会儿。

金和银没走,坐在那孩子的旁边,她也知道那边熬药似乎有些撑不住的小白脸又一次把药渣过滤出去,重新熬了一下。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才弯着身子用指尖碰了下那孩子的脸,软软的。

“过年还拉着你一起陪着孩子,有点累是不是?”臧笙歌的声音很轻,生怕吵到孩子,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爱护,让放在孩子脸上本只是有点好奇的摸一下的指尖轻颤一下。

“没,其实他挺可爱的,看他这么大,这些年你很不容易啊。”

510我以后再也不贪吃了。

臧笙歌极轻的笑了笑,脸色有些困倦的他只是忽然低下头“麻烦你了。”

“你也帮过我不少,说什么客气话?”金和银只是抬起头,指尖往离抠了一下,似乎有点痛的清醒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起看着臧小小,然后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轻,说着说着臧笙歌就去一边换了一条热的毛巾,敷在臧小小的额头之上。

金和银似乎发散了母亲的慈爱,其实不管是那个人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都会有一种想要照顾的感觉。

臧小小迷糊的睁开眼睛,似乎看到蠢蛋的脸,他忍着有点难受的感觉,往一边看去,窗外已经渐渐的亮了,就像是刚发出的嫩芽。

院子外的臧笙歌只是换了新的热水,然后看着趴在臧小小榻边上已经睡着的小姑娘。

臧小小本来就虚弱却还是把声音压的很低,他把眼睛挪向那边的臧笙歌这才道“她怎么再这儿?”

臧笙歌没回,径直走向臧小小,弯下身子,就把冰凉的指尖无情的塞在臧小小的额头之上,他的动作虽然有点急,但是却充满了极致的温柔,眼神中也耐心许多,简直和先前的那个臧笙歌截然不同。

有点一激灵的臧小小把身子尽数塞在被窝里,这才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着眼球,这才道“我不该瞎吃东西。”

回答臧笙歌小小的是一声很宠溺的‘嗯’,臧笙歌揉了揉他的脸,这才很轻松的说了句“好的多了。”

其实比这轻松的表现之下,全然是臧笙歌的辛勤,他有的时候眼皮都抬不起来,却还是努力的坚持了下来。

“蠢蛋怎么会在这儿?”臧小小淡淡的说着,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每天都回跟他抢吃食的金和银,臧小小心里忽然也有点难受。

把手指竖起放在唇边上的臧笙歌摇了摇头,这才极淡的说了句“言多必失,在她面前我现在是顾拾,是你老子。”

平白无故认了个爹,臧小小真不想受臧笙歌的人情,可是为了帮他还是认命,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臧小小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帮忙隐瞒的,这才又躺下,就是一只手忽然不小心盖在了金和银的手上。

那边的金和银‘唰’的一下就起来了,因为熬夜有点眼睛难受的金和银只是揉了揉眼睛,这才道“好点没。”

很是戏精的臧小小点了点头,他像是怕生似的把眼睛落在臧笙歌的脸上,然后把自己心里的美好愿望都说了出来“我想吃好吃的。”

“大病初愈的,吃点清淡的就行。”臧笙歌只是开口,声音很严肃,目光中带着点见机行事的感觉。

臧小小心里吹嘘不已,心想你就演正好我也放飞自我了,他真的就装出了一副我害怕的样子,这才往一边低下头。

妥协的臧小小开始想着这是为了他的身体,所以也就没在多说。

其实老在人家医者的院子里还是很不好的,臧小小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还能和臧笙歌一起圆谎,虽然他真的是个小骗子。

臧小小体虚,可是还是跟着臧笙歌的后面一起去了金和银的院子,有句话说的好金屋银屋都不如自己的狗屋,忽然有点坏念起自己在柴火堆里悠闲的时间了。

忽然有了种特工潜逃的感觉,臧小小却还是得乖乖的跟着。

然而那边不知情的金和银还一直说小白脸这个做爹的有点过于严格。

臧小小真想反驳句,他没这样的爹,最后还是在臧笙歌的眼神中权衡利弊,然后福祸所依的屈服了。

包括颜香在内都在慌忙地在满宫里找金和银,颜香新年过后的第一天穿着红的的衣裳,极其喜气。

忽然遇见台阶,臧小小只是在后面推了一把臧笙歌,这才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为你创造机会。”

臧笙歌有点无奈,至少臧小小这么小的力气还不至于把他推到那去,他的身子只是淡淡的往一边靠着,他俯下身的时想要抱着他家小姑娘的时候,却清晰的感觉他家小姑娘躲了一下。

忽然有一种空落感的臧笙歌只是把自己要抱的动作落在半空中,刚巧臧小小却说了一句“让我先进去吧。”

忽然之间没话的金和银只是怔住,而臧笙歌只是给臧小小让了一下,知晓他家小姑娘心思的臧笙歌没在强求,只是淡淡的叫了句“我帮你叫别人?”

每每听到这个这种极致商量的声音,金和银都觉得自己和丢了魂差不多,大概因为小白脸的是风尘之人的原因,总是能将话说的恰到好处,对于小白脸的话金和银平静的说了一句“嗯。”

臧笙歌一方面在那边叫了颜香,他一口一口的颜香姐就是很自然的,下意识的往那边迈腿然后搂着那边的臧笙歌。

却在金和银眼里充满了刺,大概是因为他们有过一晚的原因,这么猜想的金和银使自己的心里舒服了一点。

可是看着到小白脸腰高的孩子只是这样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孩子对金和银笑了两下,这才被小白脸摸着头走了进去。

其实颜香的力气远远没有小白脸的力气,但是金和银却还是选择了颜香,她就想好好整理下思路,被那种虚的可怕的感情拖着走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回到房间就把自己扑倒在榻上的金和银觉得自己只要睡一觉大概能好,她一沾榻就睡着了。

似乎再快要睡着的时候轻微的听到外面的声音,大概的颜香也觉得小白脸的孩子过于可爱,都忍不住掐了掐脸颊。

颜香忙完太多的事情,有些闲的她就和臧小小聊天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臧小小虽然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受欢迎,暂时没想到假名的他,只是转移话题道“那边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小姐姐呢?为什么到现在这么久都没见到她?”

颜香对待臧小小那简直是臧笙歌的千倍万倍,她很耐心的刮了刮臧小小的鼻子,这才耐心的解释道“为什么想找那个小姐姐啊?”

臧小小又随口胡说“因为昨天他和我爹一起陪了我一晚上,所以想见她。”咬了咬牙的臧小小还在纠结用什么词汇形容臧笙歌,却脱口而出一声爹。

基本上要被自己气死的臧小小忍着给自己两嘴巴的冲动,这才慢条斯理的看着那边紧闭的门,他像极了那种充满希冀乖孩子。

没过多久发挥吃货精神的臧小小只是把头收了回来,他低下头,嘴一撅,然后把两只手放在身前捏着,好像一下子能哭出来似的“我饿了。”

颜香听着那声音心就疼,忽然敏感的颜香忽然想到倘若那天小白脸真的死在牢里,只留下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得多可怜。

一直记得要吃清淡的一点才有利于自己身体健康的臧小小此时把这些忌口全都抛之脑后这才道“好姐姐,你有没有好吃的。”

臧小小的不要脸精神发挥极致,颜香是个容易心软的姑娘,所以被臧小小这么软磨硬泡的她,就把自己的吃食贡献出来了。

不知道臧小小需要忌口的颜香猜想孩子大概是在长个所以多拿出了一些鱼,毕竟是过年加上自家公主和小白脸彻夜未归,一些饭食都没怎么动过。

所以就说臧小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对吃食也没什么太大的讲究,所以胡吃海塞的才会食物中毒,才刚刚有些好转的他,却还是不能忌荤腥。

啃了一个鸡腿就有点呃逆的臧小小梗着脖子红着脸就开始难受了,颜香问的时候,臧小小还什么话都不说。

又回去在厨房做工臧笙歌和掌事姑姑说了下情况,做了晚清淡的莲子粥,端过来的臧笙歌,忽然看见了另一只手拿着鸡腿,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要吐大大臧小小。

放下那碗莲子粥的臧笙歌,弯下身子把臧小小桎梏怀里,他神色不浅不淡的,拍了拍臧小小的后背,询问都是寥寥无几。

臧小小甚至都有点害怕现在的臧笙歌,却因为难受而顾不了那么多了,但是秉承着那种先认错在撒娇的精神,臧小小捏着嗓子低着头服软道“我以后再也不贪吃了。”

臧笙歌只是摸了摸臧小小的头,这才把他抱起来,孩子本就不是很重,抱在怀里也轻轻地,这才往外面走。

颜香有点不明所以,只是上前了一步,臧笙歌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侧眼瞥了她一眼,这才冷声道“是不是你们没养过儿子就不知道心疼?”

“顾拾,你怎么说话的?我是觉得你家孩子可爱喊着饿才喂他吃点东西的,你别没事这么抽风行吗?”

气的不行的臧笙歌只是又瞥了一眼臧小小,一句话都没说的直接走了。

颜香实在是觉得太窝火了,这才淡淡的往一边看去,冷风吹过的时候,她真是想哭出来了。

在看看那孩子啃过的鸡腿,颜香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才淡淡的哭了出来,想想小白脸先前一口一口的颜香姐叫的,却没想到吼起来居然这么吓人。

511岂止?简直就是很清楚?

其实一直都有听见他们吵架的金和银,有些凌乱的将放在自己视线面前的手指拿开,视野变得宽阔了一点的她只是微微的又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那个孩子对小白脸真的很重要,重要的一直很温顺的小白脸口出不逊之语还把颜香给说哭了。

有点莫名添堵的金和银只是在榻上翻了翻,好像从昨天吃了一顿小白脸包的饺子之后,心总是有些慌的金和银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好感这种东西对于金和银最好还是别那么宁缺毋滥,然后又抽风般的抓了抓头发的金和银,只是忽然抬起她那有些没知觉地腿。

然后脑海里又出现了小白脸鼓励她要努力的站起来,其实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是稍微说了几句,她就把奋斗目标给改了?

发誓不会在那么愚蠢的金和银只是在做了无数次伸腿动作其实她都没感觉的,所以也不觉得累,这才把被子掀开。

没叫颜香,因为她还没走出小白脸言语中的阴影,所以几个绿衣宫女进来的时候,金和银丢没什么反应。

过年后的第二天就是去拜年,院外和院内的温度不一样,自认为穿的挺多的金和银还是觉得有点冷。

金和银没什么亲近之人,所以基本上都怎么说话,只是临走的时候跟父亲还有母亲拜了年的之后,就躲在屋里的金和银以她腿脚不便的原因拒绝了大部分的人。

却还是有些人送礼物,又在榻上躺到下午的金和银,似乎养足了精神,这才坐在轮椅上像是鉴赏似的看着那些林林总总的礼物,然后在叫绿衣宫女们回赠一些。

大约是夕阳落下的时候,小白脸回来了,没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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