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宠的,怎么了 - xp1024.com
《我宠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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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花开两朵 一枯一荣

风声猎猎,将长袍的袖子卷起来,让本来就消瘦的人更加不稳,似乎随时可能从高高的星盘上掉下来。

星空飞快的旋转著,像是天空中卷起来的旋涡!

一道明亮的星光突然从天空的旋涡中心落了下来,正降落在星盘上!

下面的众人仰酸了脖子,静静的等待著星的使者降临。

半个时辰後,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声响彻半边初熹的天空!

“花年莲月,占者兆应星孕子,遇风长七尺,目应东方星开,光逾天河。

帝甚喜,以为吉,名为东启,降天霖於北应洲,世人皆庆之。”

──《天都纪》

而在另外一本只於史官中代代相传的史册中,却在同一天记录了这样一段话──

“花年莲月,占者兆应星孕子,遇风长七尺,生之白发,噬兆目,遂目开。

帝怒,生扼之,以为大恶。”

事实究竟怎样并不得知,世人只知道天兆应星诞下一吉子,天帝大喜,将此女作为自己的继承人抚养,而这位被命名为东启的东君更是百般伶俐,深得众人喜爱。

而身为星母的占卜者天兆的地位也自然得以极大的提高,住进了辨善天宫,也确实因为应星而孕使得双目不能看见,却也开了天目,可辨善恶,深得天帝信赖,时刻不离左右。

是夜,天帝寝宫中低低的呻吟喘息声褪去後,天帝褪去了人前庄重的面具,窝在自己爱人天兆的身边乖巧的睡去了。

天兆抚摸著那散落自己手边的冰凉发丝,叹了口气,为他盖好被子後,自己抓起散落一边的里衣披上,悄悄的穿过长长的天桥廊,来到了许久不曾来过的占星台。

她轻轻的将那水盘上的盖子拿开,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冰冷粘稠的忘川水里,静静的等待著那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未来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不信,自己都做到了这一步,却依旧无法改变命中注定的未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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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去 今生转眼来

扬州城里有个富员外,膝下二子二女,算多子,也算得家庭和睦,万事顺心。

独一事,就是自己的小儿子,从小娘胎出来就不停的笑,从不停,打他、骂他、恼他,均是一笑置之,似乎天下万事都可笑。

这可没愁坏了员外,请了无数高僧道人,花了无数辎重,却总不见效,人人以为异。

这孩子长到十岁的时候,碰到一个游方和尚,这个和尚见了这个孩子,伸手在他顶上摸摸。

那个孩子忽然大哭起来,却不是因为悲伤,似乎掉眼泪只是为了掉眼泪,嘴角还是笑这的。

员外大惊,却见和尚拿出一枝毛笔在那孩子左眼角外点了一笔,嘱咐他更名牧夜,与他一个酒葫芦,牵了一匹黑马,往东五十里外等著,不可别人跟著。

家人虽然不舍,但是为了孩子好,也只得按这吩咐一一准备,免不的抱著懵懂稚子大哭一场,却也无奈,按这和尚说的,放孩子走了。

那孩子一路倒也自在,不知离愁,一路就这麽走到了预先指示的地方,却不见有什麽不对,只是道边的林子安静,无人路过。

那孩子也无聊,就坐在那里等,等得时间长了,自己就睡著了。

等到孩子听到声音醒来。发现一个老乞丐正蹒跚而来,浑身褴褛,衣服头发油污不堪,胡子拉茬基本看不出来原本样子。

那老乞丐似乎累了,正看著一个合适的地方寻思著休息一下。

那孩子见了那乞丐也不嫌弃,走过去领那老乞丐过来,拉他坐下,将酒葫芦与那老乞丐喝,将怀里的稀罕果子也一概给了那乞丐,丝毫不在乎。

那老乞丐也不客气,拿来就吃,等到吃喝完毕,自顾自的翻身上马,对那孩子说:“我要去毓秀山,你送我一程。”

那孩子点点头,也不在乎,就牵著马走。

夜里起雾,也看不清楚,那孩子只管低头走,丝毫也不知道自己慢慢走著离开了地面,朝著天上去了!

这孩子只是觉得天越来越亮,脚下越来越轻,再抬头,已经豁然开朗。

回头一看,马上的老乞丐已经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冲著他点点头:“牧夜,你知否?”

“弟子知了。”原来自己是得道的天正星,世间尘缘已了,自然归位了,恢复了自己的仙体。

他被安排了一个边界巡查的位置,身为下等武将,地位不高,倒也落得个清闲,反正太平盛世,除了偶然有一两只昏头胀脑的精怪捣乱,终也不成气候,日子倒还不错。

他偶然也会奇怪自己归位的太过轻易,什麽天劫也没碰上,要是让人家误会成仙多简单就不好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归自己管,他也乐得省心,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喝个小酒打个混,日子过得也不寂寞。

反正以後日子长得看不见边,这麽著也没什麽不好。

再三天就是天帝巡游的日子,十年一巡也算个大事了,不过他才归位八年,第一次遇见,才知道事先的准备事情好多,真个累了半死,上到路线检查下到边周清路,上头交代下来的都要一一做到。

陆瞑趁著休息的时候带了些酒过来,两个人找个空档钻到桃花下面,桃花随著风轻轻落,落到微醺的二人酒盏里,说了若干趣事的二人也就渐渐说起来一些个风流事。

说到这个上,陆瞑忍不住拍拍牧夜的肩膀,“我说你,看著也不起眼,怎生得人缘恁得好,那些个仙娥,个个见得你好?”

牧夜无辜的瞥了这人一眼,心说不过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素娥同我说了几句,至於到这里来寒碜我。

想来倒也不恼,自己确实不如这里的人俊俏,面色发黑,圆眼圆脸,地位也不高,比起来这个白净面皮的,确实逊色几分。

可那又有什麽,自己过得高兴就好,别人说几句,他也不在乎,何况自己兄弟,也就咳了一声,打趣道,

“你若是真想要素娥喜欢你,也不是不可能,我倒是能支你两招。”

陆瞑见被说破了心思,脸红得什麽似得,哼了一声道,“你、你胡说什麽!”

迟疑了一下,“真、真的能?”

他倾心素娥也不是一天两天,叵耐她是天帝宫的侍女,而自己不过一巡城将,真是不般配,也就不敢上心,每每见了,也因为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麽,弄得僵硬。

“跟我装什麽,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真白做兄弟了,”他想了想,放下酒葫芦,“你若是多弄些酒来孝敬我,也不是不可能。”

“给你点颜色你倒真敢开染坊!”陆瞑哼了一声,最後还是凑过来,“说来听听……”

作家的话:

具体对修仙没有研究 不合逻辑的地方请见谅哦

☆、缘生缘灭,该见则见

牧夜哈哈大笑,心想你个呆头小子,素娥若不是对你有些意思,成天的过来和我说什麽废话!不过是妹有情郎不知罢了。

想他这兄弟也是数得上的俊俏人,少年风流,加上又被看中,假以时日也是前途无量,素娥那样聪慧的女子,自然看得上他也不奇怪,只是这呆头太过害羞。

他这也不客气,拿过酒葫芦有一口喝光,对著陆瞑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段,听得人若有所思,知道素娥托自己办的事成了,准备回素娥那个报告一下情况,顺便把这月老酒拿上,回自己屋子里乐呵乐呵呢!

哎,郎有情妹有意,他也乐得当阵东风,搭搭红线换几顿酒,把自己朋友撮合一下,有什麽不好的!

牧夜打个呼哨,一匹黑得发亮的马从林子深处蹿出来──偏偏四蹄火一样红,如同烧著一般──来到他身边亲昵的顶顶他的头。

“炎霭,吃饱了我们就回去罢!”他拍拍自己的爱马,翻身上去,那马似有灵性一般,嘶鸣一声,就四蹄腾空,飞了起来!

他略微酒醉,纵著炎霭飞到稍微高些的地方,吹吹风也清醒一些,算来下午也无事可做,干脆不管它,由著炎霭带著自己到处游荡,自己倒在马背上,合起眼睛打算小眯一会。

素娥是天帝宫里司膳的,品级不低,许了自己一瓶上好的琼花白露酒,虽不见得名贵,却也窖藏多年,回头拿上天河里钓几条天星鱼一炖,滋味自然不错。

别看他是武将,也喜欢自己整些吃的,吃来总是合自己的胃……

正这麽漫无边际的想著呢,忽然就听见炎霭一声长嘶,然後就猛得向左侧滑去!

他和自己的马默契非常,早一手抓住缰绳一拉,就将自己扶稳了,正擦著一道劲风而过!

他本就不是十分醉,就那一下,已经嗅到一股妖气,立刻纵著炎霭转了一圈,和那团黑色的妖风再一擦而过!

注定他要先处理了这野心太大的妖精才能去讨酒了──心里一遗憾,多少让他火起,手一背,将自己的斩马刀召来!

这刀五尺三寸,通体乌黑,看著连个利刃都没有,浑然一块生铁条多个手柄一般,几乎到他肩膀那麽长,看来臃亢无比,没什麽杀伤力,那妖也不曾放在眼里,只是想著将此人吞下好修炼内丹,也就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他也不闪也不躲,就漫不经心的提著棍子一样的刀横在那里──炎霭早是习惯了,也不动一下。

一人一马在蓝天云上一立,看著雕像一般,没有威胁。

那妖大喜,心道今天可碰上个吓呆的,虽然使不上力,但是多少纯正,总比自己天天吸月吞阳的省力!

因为大喜,也就忽视了一件事──这人明明是武将,提得那大刀和玩具一样,怎麽会那麽没用!

果然,还没等那妖风靠近,就见那人忽然握著刀冲著自己的头就劈了过来!

一股天罡正气刀一样犀利!

那妖见势不对,急忙一闪,避开刀风,却不想护著自己的妖风被整个卷成碎渣滓!

好可怕的速度!

要不是自己多少顾虑了一下,现在怕是四肢已经少了一个!

失了妖气保护,自然也就露出了本身──一只白毛吊睛虎!

爪牙似纯钢炼成,白森森的!一身皮毛油亮,除了额头,已经是通体雪白!

呵呵,正好,牧夜早就嫌床硬,少一张褥子,这下来得正好!

那虎精见这人看著自己不住打量嘴露怪笑,心知自己惹到了厉害角色,只是现在想跑已经不能,只好搏命,说不好还能捞点好处!

天上实在不是个好施展的地方,这一人一妖就这麽且打且退的朝著一处露出云天的山头去了。

牧夜留心一看──这山有个名头,是叫锺灵山,也算是仙山一座,但是因镇压了一条恶龙於此,故煞气极中,那虎精倒也聪明,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确实对自己不怎麽有利,还没落地上呢,就觉得一股厉气和自己的天罡之气相冲撞,xiōng口似堵了千斤,就连炎霭也不安分的翻腾起来。

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手当下就抓不住缰绳,加上炎霭烦躁的腾身直立,他竟然就这麽直冲冲的栽了下去!

☆、初见

那虎精知道自己的计划起效,却还防备著有诈,没有直接去半空截了那人吞,而是看著他掉了下去,这才盘旋著跟著下去。

却说牧夜眼前发黑,近地更是被树撞个七昏八素,却不想在落下来的那一瞬间,看见一个穿著白衣的人正坐在瀑布边,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

坏了!这里怎麽有人?!

再一抬头,却见那虎精也冲了下来,显然那虎精也看见了那人!

啧!

他本想诈赢一把,免得自己消耗不必要的力气,等到那虎精到自己身前了,来个一击穿心,却不想这里突然多出来个人,担心伤及无辜。

他眉头一皱──费力气就费力气吧!

他半空中灵巧的一翻,把头朝地改成了脚朝地,落在了地上。

那虎精骂道这人倒是个无赖,居然耍诈──虽然自己想到了,也就趁著这个机会改变了一下方向,冲著那个白衣人去了!

那白衣人也不闪躲,就是看著。

牧夜算计了一下,知道那虎精就是为了引诱自己过去才换了目标,自己去救人,自然给了它机会,自己就危险了,正把後心露出来!

但是,再危险也要救人啊!

他脚下一蹬,人像燕子一样直贴地蹿来,将刀一扔,把那白衣人一手抱在怀里!

就是等这个时候了!虎精得意的长啸一声!

结果,它肚子被一剖两半,血溅当场,死了。

牧夜将左手里的太刀甩了甩,重新插回靴子里,这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顺便将那人也拉起来,走到那虎精死了闭不上的眼睛的地方,摇了摇头:“我虽然右手抱住人了,左手还能用,忘记告诉你了。”

若是虎精听了,估计还得再吐出一口血来!

不过既然已经死了,也就说明自己的褥子有下落了,他也就喜滋滋的动手开始剥虎皮,“对了,忘记说了,其实这点煞气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是蒙你。”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总之自己对煞气无感,不受影响,之前是装的。

他弄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救的那个人,扭头一看,那人还那麽直直的看著自己,面无表情,和个泥塑一般──不是说别的,而是那人虽然一身白衣,但是早脏了,而且破烂了些,面上更是脏得看不出来,加上溅了血,更是污浊。

他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人没受伤,“你还好吧?吓到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又问了几句,却依旧没有反应,於是叹了口气,“小鬼,你家住哪里?”

那人指指後面的山洞,还是没说话。

好吧,原来是个哑巴。

他掏掏耳朵:“你一个人住山里?”

那个人点点头。

“你是这里的山神?”虽然味道不太像。

果然,那人摇摇头。

这麽下去也问不出什麽,他想了想,罢了,他也懒得问了,“我说小鬼,你也脏兮兮的,我也是,干脆我给你洗干净了,也算是吓著你的赔礼怎麽样?”

那个人也不置可否,依旧没有表情。

牧夜也就当他同意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下来丢一边,露出结实的身子,再动手把那个人的衣服也全扒下来,咂咂嘴,“小鬼,你也太瘦了,看这小骨头,跟著我混吧,至少喂胖点。”

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怎麽一个人在这没人的林子里活的!

可惜啊,牧夜就没往深处想,只是心疼一下,抓住这人就丢到水里,先把自己身上洗干净了,转头却发现那人都没动,就这麽坐水里,和大爷一样!

“你这不是等人伺候呢吧!”他撇了下嘴,心想这小鬼难不成不会说话还是个傻子?

罢了,洗就洗洗,能有多累……

半个时辰後──

“擦……”

就算他是武将,也实在累死了──这小鬼身上的脏似有几辈子没有动过了,他几乎用上全部力气,才把人给收拾干净了!

洗头发的时候那水脏得──下游的人喝了不会肚子疼吧……

这人也老实,就乖乖不动,任他揉搓。

不过这人洗干净了,就轮到他咂嘴了:“啧啧,还真没看出来,你倒是个美人胚子……”

那脏一去,这整个人就浮出来了──白净是不怎麽合适形容他的,整个人和玉一样带著点透明的感觉,大眼睛水汪汪的,无辜的生著一股子媚气,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安排的妥帖,不似女子那样的美丽,却是精致;直挺的小鼻子;薄薄的嘴唇淡得和没色一样,却也极是搭配那头银色的白发,整个人一股子冷清清的气儿,似乎看见了雪山顶上开的白莲花。

他看看这孩子,忍不住伸手擦了擦他眼角边,扬起嘴角,“真是深山出俊鸟,这麽个可人儿……”

那人看他一眼,似乎张嘴想说什麽,还是没开口。

☆、你的名字

他抓过自己的衣服一抖,就立刻干净了,“得了,去换衣服吧……你有别的衣服吗?”

那孩子就这麽赤条条的走到山洞里,拿出一件来──基本,已经看不出来是什麽颜色了……

他将自己的中衣脱下来先罩他身上,然後才看了看这空荡荡的山洞,皱起了眉头──怎麽说让一个孩子住这里也太简陋了些吧?

“小鬼,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看看他,摇摇头。

连名字也没有?

他摸摸下巴:“喂,一下我也安置不了你,我去准备一下,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别的地方住?倒不是说多好,至少好过这里几分。”

那孩子摇摇头,拿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算了,这可是个人,不是随便小猫小狗。

他挠挠头,“我先去给你那这皮子鞣了,再准备身衣裳来才好。”

不过再那之前,他可饿了。

那人看著他一个猛子扎进潭里,不刻露出水面来,手里抓了条鱼翻上来,将鱼一拍,那鱼就不动了。

他从靴子里摸出太刀在水里洗洗干净,顺著鱼身一转,然後一启,那鱼就乖乖的脱了骨头,干净利落。

他砍节竹子,里面倒了水,将鱼切几段丢进去,又拔了几味草丢进去,拿叶子封了口,吊在火上,然後拿起那两件几乎不能辨色的衣服到水边洗干净了,又给支在火边。

剩下的就是等了,他看那孩子瞪著火好奇的不得了,习惯性的摸摸下巴,“你是没名字还是说不出来?写给我看也可以啊!”

那孩子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全然无反应,看来,真的连个名字也没有。

牧夜兴致勃勃的蹲他面前:“我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要不叫起来多不方便。”

结果人家没理他。

不过他牧夜是谁啊!心情好了,能和石头交朋友,当下就自说自话的开始嘟囔起来,“我觉得你得先有个姓,你这麽白,就姓白好了,这也方便,名麽……恩,你什麽都还不知道,有待启蒙,要不,就叫白启吧!这个名字不错!

白启,白启,你觉得怎麽样?”

他在地上划出白启这两个字,结果人家连看也不看一下,不过那没所谓,自己高兴了就好。

他又连连念叨了好几回,这才起来把火灭了,把干了的衣服丢到他脑袋上:“去换衣服,然後吃饭!”

已经被私自命名为白启的……白启瞥了他一眼,自去换了衣服来,然後坐在火边,看著他把鱼汤倒进两节竹子里,奶白色的汤泛著清单的甜味。

他伸手就要去抓,被牧夜直接打在手上,递过来一双现削下的筷子,“不许用手!”

……在看了某人无比痛苦的尝试之後,牧夜终於确认了一见事情──这个孩子一定是从小就被丢在这里,否则怎麽会和野人一样什麽都不会?!

看他可怜巴巴的盯著鱼汤流口水却不敢动的样子,牧夜意识到自己对这双无辜的大眼睛没辙。

这也不是一天学会的嘛!

他这麽安慰自己,然後那筷子夹起鱼来放他嘴边:“吃总会吧!”

……以及,好吧,他不仅会吃,而且很会吃,几下东西就没了!要不是自己还喂了自己几口,怕是自己这个厨子就要饿死了!

这麽一来,天也要黑了,牧夜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来看你,你还在这里吧?”

白启点点头。

“好,明天这个时间见。”他打个呼哨,炎霭不知道从什麽地方跳了出来,他翻身上去,回去了。

走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中衣。

白启看他走了,这才坐下来,用手指细细划这地上的两个字。

白启,这是他的名字。

☆、宠爱是很自然的事情

牧夜回去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直接来找素娥,将事情如此一说,素娥自然高兴,将许了的酒给了他。

“真成了,可别望了我。”他打开封布一闻,大喜──这个好酒!

“那是自然。”素娥含笑应允。

“对了,你认不认得人?给我弄两件衣服来?”他大概比划了一下。

素娥先是应了,然後意味深长的看著他:“怎麽,给谁弄衣服?你又捡著什麽了?”

这个人,一副痞子样,人却很不错,讲义气又重感情,心软的什麽似的,不像天将,更似凡人,所以多了一丝暖意,很多人因为这点看不起他,却也不少人因为这点靠近他,自己,也算是给他吸引的人之一,乐意多和他说几句。

不过这人没什麽长性,到不是个托付终生只人。

“哪里是捡到什麽……”他说得无比心虚,便最後咳了一声,“你是帮还是不帮啊?”

“帮,你都开口了不是。”素娥招呼了一下,就要他等著,不刻要他明天中午过来取。

他应了一声,这才转身回去睡觉去了。

白启,这个孩子真奇怪,为什麽会一个人待在那里?家里人也不管吗?不会说话,看起来大脑似乎没什麽大问题啊……

他翻了半夜床板,最後还是睡著了,却没发现自己想了半天,关键问题一个也没想到……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起来,都没理会自己兄弟,自己胡乱去巡游一圈,下意识的把昨天锺灵山遇到的事情给隐去了。

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说自然也没人注意,他也乐得免去解释,打诨了一上午,中午接到素娥的口信,在天宫後门和她碰面。

素娥做事是很有效率的,找人给他把那张皮子也鞣了,又包了三件衣服来,一起包个包裹递给他,似乎有什麽要说的,但是最後还是没说出来。

他迟疑了一下,想想那个孩子可能还没吃饭,於是将包裹塞进乾坤袖里,转身朝著自己所辖的人界去了。

人界多会都是热闹的不得了,烟火食物的味道虽然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却还依旧怀念。

他把自己化成个书生模样,来到一家包子铺前买了半斤素包子,想了想,又买了些糖果点心,慢悠悠的朝著锺灵山的方向走去。

路过茶楼的时候他也进去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喝,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快就全部忘记。

何况这家的绿豆酥味道真是好到不得了……

“……这麽说,你还真去过哪里啊?”一个一看就是行商之人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大口喝著茶。

“可不是,别提多诡异了,我就路过了一下,都没靠近啊,牲口就全不见了!”坐对面那个人更是一脸认倒霉的样子,

“好歹羊也不多,不过也亏了我十两啊……”

“早就说过别走那山了,你不听!”

“哎,这不天黑我急麽……”

他这时候正好也喝完茶走了,没听到这两个人下面说的话──

“邪了门了,你说那山名字听起来多好啊,怎麽能想到是个那麽邪行!”

“听老人说,那山下镇压著恶龙年呢!”

“难道是给龙吃了?!”

“那可说不定了……”

等到他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索性东西都还热忽忽的,所以他赶紧去往那个山洞,却惊奇的发现里面没有人!

“白启?”他大叫了一声,心里忽然生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这个孩子,给野兽吃……

他还多想呢,忽然就听见背後有脚步声,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人回来了──手里还抓著一条鱼。

细细的手臂直接伸到他面前,还有一节竹子。

浑身赤裸的纤细少年在阳光下如同冰雪雕成的精致,胡乱披在身上的银发倒让人生出一种看到野兽的错觉,眼神明亮的,像是挑衅一般!

意思是,拿他当厨子了是不是……

他无奈的接过鱼和竹子来放一边,打开包裹,发现素娥还细心的放了两块干净的棉布拿来做床单。

他抓起其中一块来丢在他的脑袋上,拉过来细细给他擦干净:“你是觉得自己不会著凉是不是?山风这麽大……”

白启懒得去理会他唠叨什麽,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一边热腾腾的纸包吸引了。

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

☆、想坏坏

牧夜分明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儿想跑,但是顾忌著自己,硬忍著,忍得和痒痒不能挠一样。

他觉著有意思,也不管,就偏慢慢擦,白启也真不敢动──昨天这个人基本上是秒杀那麽大一只虎精,干净利落,他从来没见过那麽厉害的人,也没见过那麽大的一把刀!

最後还是他实在觉得这小人儿眼巴巴看著自己太可爱了,这才挥挥手,给他套上衣服。

才一松手,那人就和箭一样冲了出去,害的他还不得不再叮嘱一句慢点吃。

那边人吃的痛快,他也正好在这边把鱼料理了,今天有带些调料过来,那个滋味自然不是昨天能比的,白启可真有只狗鼻子,闻到香味就转了过来,蹲在火前走不开了。

还真是个野孩子──他叹了口气,趁著那边那个吃货大吃二喝,自己进去给他把空荡荡的山洞收拾了一下,把虎皮铺到石板上,又把这山洞有仔细打扫了一遍,再把那些已经看不出什麽颜色的脏衣服全丢到水里,先泡著。

阳光正好,他就靠在树下眯起了眼睛打算小睡一下──洗那衣服可不是一般的挑战啊!

就这个时候,风忽然转了方向,一股奇异的臭味飘进了鼻子里──什麽东西腐烂的味道。

他起身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麽,想可能是山里果子落在地上没有收,渐渐烂了的味道,也没多心,低头瞥了一眼脚下的矮崖──都被灌木影子遮住了,也没看出什麽来,於是转身就回到了潭边开始洗衣服。

白启已经把包子和点心都吃光了,正要拖他去给自己弄鱼汤喝,正好碰上他往回走,便更是急著拉著他的手。

这次来他还带了几个碗过来,还有勺子和筷子,他小心的把鱼汤倒进碗里,教会白启怎麽用勺子。

这个很简单,他很快就学会了。

饭吃完了,白启就和炎霭玩去了,他把一大堆衣服都洗完,几乎都感觉到腰酸腿疼的滋味──自从归位,这个可真没怎麽体会过了。

好歹把衣服晾在那里,他把自己丢到整理到软软的铺上,闭上眼睛就睡著了。

白启回来後不见他人,却见了一大片又成了白色的衣服,好奇的拉起来看看,觉得无趣,就回山洞,却发现那个人正睡得香。

他有些生气──为什麽自己的床给别人占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人给自己带吃的带衣服还给自己收拾床,虽然有点可怕但是更多的是罗嗦,不过……

人不错。

那就借他睡一下也没什麽不可以的。

不过自己也想睡觉了怎麽办?

恩,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还可以将就一下……

於是无辜的牧夜就这麽被压醒了。

他正睡得香,梦见和炎霭在天上飞呢,忽然就被一阵风吹的不能呼吸,然後就见一条大鱼从天下掉下来,正砸到自己xiōng口上!

於是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确实被压了──这小子真不客气,整个就睡自己身上了,嘴正对这自己的鼻子,难怪他梦见那麽大的风!

说把人推一推吧,人还没醒,哈喇子流他一脖子,冰凉凉的。

醒不是肯的,只是翻了个身,又差点把自己给翻地上去,好在他手快,一把拉住。

他吓出一丝冷汗,人家睡的可香,根本不动,窝他身上猫一样,他反而不好意思推了,干脆,就这样睡吧。

人家说瞌睡会传染,他看这白启睡的香,自己也困了,干脆也睡去了。

白启醒的时候,发现那人正揽著自己,一副怕自己掉下去的样子,想了想,暖暖和和的也不错啊!

问题是他也怕自己掉下去,干脆把自己窝的更紧一点,又去睡了。

於是等到两个人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牧夜抓抓xiōng口,将人丢到一边去,拿出米来,开始做粥。

白启窝在还热热的地方又迷糊了一回,最後还是顶不过食物的香气,爬起来了,

牧夜忍不住想这家夥压根就一动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到真单纯。

将人拉过来,细细给他把长长的头发都编起来,却找不到扎的东西,最後把自己还没归位时就带著的一块玉佩从脖子里解下来,就著给他系住了,摸摸下巴──这才像个样子了,看起来……不赖!

白启抓著那块玉佩好奇的左右把玩,对著太阳看,还能看见上面漂亮的花纹。

“喜欢吗?”他笑笑,“这面有的名字,这个,牧夜,这是我唯一和尘世的牵挂,与了你,也算……”

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他知道自己并不像那些天人,他的身上还闻的到尘世的味道,他尘缘断的不干净,陆瞑和自己说过好几次了,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去往尘世,找回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回忆。

他在尘世活了八年,在天界也才八年,他总觉得自己更像个尘世人。

白启好奇的看著眼前忽然眼神异常温柔的人,觉得不舒服,这个人在想什麽,自己从来也不知道,就只他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对自己还不错,然後可能莫名其妙的又离开。

那个人的眼睛映著火光,亮亮的。却看不见自己已经来到他面前。

浅淡的黑色,和现在的天空一样,黑得不纯粹。

但是很漂亮,让人想……

☆、最崇拜的人

“哎哟!”他正想的认真,才没注意到这小鬼张开嘴冲著自己的脸咬了下来,把他整个左眼都咬住了,疼!

他手忙脚乱的抓住他的领子,费了点力气才把这小子拽下来!

他揉揉自己的脸,哀号一声──完蛋了,明天肯定有印子,一定会被抓住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的。

他无比哀怨的瞪著眼前的小鬼:“饿了也不能咬我啊!粥就好了……”

等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看见左眼睛上一个完整的圈圈啊……

果然一见陆瞑,就听见他啧啧啧个没完没了:“真热情啊……牧夜,你太不拿我当兄弟了,居然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瞒著我,说,是谁家的姑娘这麽热情!”

“我说,昨天素娥托我给你带个话……”

“什、什麽?”果然还是这招最管用,某人立刻面红耳赤的退下了。

不过,这招数对向来爱冷著脸的领头就不管用了,眼睛刀子一样瞪了自己半天,吓出他一身一身的冷汗,硬是咬牙没退一步!

多罗眯起眼睛半晌才哼了一声:“身为肩负重任的武将,可不能太不检点了。”

“老大,我、我冤枉啊……”不管怎麽说他还是非常崇拜自己领头的,这黑锅他可真不能背的这麽冤枉。

“那是怎麽会事?”多罗面色缓和几分,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回椅子上,扎在脑後的辫子游龙尾一般一摆,那叫个潇洒漂亮!

不是他吹啊,不知道多少人对多罗著迷呢!那银枪能耍出万点雪花来,死了也不觉得遗憾呢……

不过就是老冷著一张俊脸,让人不敢亲近,其实人很不错的,对他多加照顾,还教了他很多,自己可是当师傅一样尊重他的!

“就是出手帮忙被人家误会了,以为我是坏人,上来咬了我一口。”基本属实,不过他踟躇了一下,没说实话。

多罗白了一眼这个多会说话都没个正经的人──耍什麽无辜,把你那痞子样收起来点,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是是,老大说的是……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长什麽样子他又控制不了,领头似乎就是对他这张脸不满意,可是,他也没法子啊!

多罗放下茶,丢给他一个小巧的玉盒子,“去擦擦,这几天事多,顶著你这张脸可没法子。”

他打开一看,是琥珀色的透明膏,散发这淡淡的梅花香气:“老大,这、这太客气了……”

这可是琥珀五梅霜,生肌肉骨的宝贝,整个天宫也没多少,自己就这麽一个口子就用这个,浪费了。

多罗横他一眼,把头上的翡翠簪子拔下来,任一头青丝瀑布一样滚下来,柔化了他冰冷的表情,“浪费什麽?不用才是浪费。”

看著多罗挑了一点在簪子上,伸手过来给自己擦,他又怎麽好意思让,乖乖的不动,看著多罗小心的给自己擦上了药,又收起那药,

“这药一个时辰不能见风,你先在这里待会吧,去给我倒茶,顺便把那些公文拿来。”

“是。”能多休息谁不乐意,他自然乐得狗腿,不仅端茶倒水磨墨,还勤快的把书架收拾了一遍,眼馋的盯著那大名鼎鼎的雪花枪,

“老大,我给你,擦个枪呗!”

多罗知道他肖自己的枪很久了,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老大最好了!”他乐得跳起来,小心的托住那可以映出自己脸的枪,细细的摩挲起来──真是宝贝,沁著寒凉,自己的天罡气无比顺畅的就走了一个周天,和长身上一样!

这样的感觉真是太厉害了,什麽时候自己能和斩马刀也有这样的默契呢……

“要多加爱护,勤加练习才可以。”多罗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下了手里的笔,走到他身後,“自己的武器就是另一个的自己,不可荒废。”

“我本来就很废啊。”他笑笑,轻轻擦拭著枪头,“我又不知道我想要什麽……”

“那就去寻找,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意思。”多罗拿过自己的枪,“总有一些事情,不能退让。

牧夜,等你找到了这样的事情,你自然就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

他抬起头,看这无比认真的多罗:“老大,你找到了麽?”

多罗难得迟疑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

“真是,了不起啊!”他长叹一口气,“老大,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多罗摸了摸他的头,“过来,我指点你一下吧,反正时间也到了。”

“真的?!”这样的机会他才不要错过!等著眼红去吧!再让你们笑话我!

因为大家都出去了,所以演练场空荡荡的。

作家的话:

出门不在所以更晚了

☆、冲动

难得多罗肯来指点别人,所以他才不会浪费机会,上来就直接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多罗只是提枪站在那里,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知道比起来多罗自己还差的远,但是不代表他就一定会认输!

多罗自认对这个人的性子还是了解的,所以一点也不奇怪他一上来就火力全开!

轻盈的闪过他的“横扫千军”,多罗也一枪从中盘刺来!

斩马刀被他竖过来,正将多罗的枪挡个正著。

这一声惊云断玉,一边的鼓都被震的嗡嗡响了起来!

但是多罗的速度极快,立刻一扭,那枪尖就神出鬼没的从另外一边穿进了他的防守圈!

相比起来灵活的枪,斩马刀自然显得累赘,很快他就陷入了防守的被动位置。

这还是因为多罗手下留情,否则自己根本没法子进行全面抵挡!

这麽防守下去非输不可!

──尚还可以,不过欠缺灵活性。

多罗一边打一边分析著眼前的对手。

不过斩马刀这样的武器已经注定了无法灵活,就算……

恩?!

就在多罗准备挑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牧夜的嘴角挂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他立刻心生警觉,枪走偏锋,错了开来!

就见他将手中的斩马刀一拧,就听的一声机诮弹簧之声,那斩马刀,居然旋转起来!

旋转的斩马刀?!这东西多罗第一次见,一下愣住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才不会白白浪费这好机会,从正面就挥了去!

这种正面而来的攻击多罗见得多了,本能的就提枪上阵,对那不停旋转的斩马刀刺去,打算来个硬碰硬!

当下又一声响亮,连空气中都见了火花!

但是多罗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居然侧开了!

多罗的枪立刻就被卷进了那旋转的斩马刀里!

饶是他力气大握得紧,也不能立刻停住那沈重的斩马刀,无奈只得松手,雪花枪就这麽被挑飞了!

他可没趁这机会乐呵呵的发傻,而是在一顶,自下而上的挥向多罗!

“哼哼……你也颇用心了。”

多罗不见了!

冷清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他一扭头,才发现多罗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到了自己的斩马刀上!

也算他平日勤练不辍,否则多罗拿了一山之力来停他的刀,他怎麽扛的住,怕是早就跪到地上了!

而这时间里,多罗早将雪花枪重新握进手里,指上了他的脑袋!

胜负立分。

“哎,我就知道这点小把戏很难赢你。”该认输就认输,再说,输给多罗又不丢人。

多罗轻巧的跳下来收起枪,“你倒是吓了我一跳,这是什麽东西。”

牧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没什麽,就是自己瞎琢磨些……反正要赢老大你,这点小手段是不够的。”

多罗瞥了他一眼,“要赢我?”

那一眼,飞了个风情万种,端的一身冷汗,他连忙咳几声,“不,我的意思是,老大你就是我的人生目标和指路明灯啊!”

多罗哼了一声,“也罢,多话点心思也好,总好过做些莫名其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老大,你不信我……”他可真委屈了,虽然他没有说实话,但是离真话也没几步了啊!

这副样子让多罗好气又好笑,最後挥挥手,放他走人了。

他才转出来没走几步,有个人就迎头撞自己坏里,直接把他给撞倒了!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戴著斗篷的纤细小人儿伸手将他拉起来,连连道歉。

“没、没。”他站起来,疑惑的看这那个跑走的背影──擦,难道是因为自己缺乏锻炼?!就这麽给人撞倒了?!

看来要加强锻炼了啊!

於是他这天再去锺灵山的时候,除了给白启做吃的,趁著空档也开始加紧练习,把自己那还不成熟的旋转刀练起来,或许……打败老大,也不是梦想?!

白启安静的在一边吃东西,吃了东西就看看他在一边勤练不辍,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想什麽。

等到太阳要落山的时候,牧夜才把刀丢到一边,纵身跳进水潭里好好的洗一洗。

白启见他跳下去,小心的走了过去,伸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把被丢到一边去的斩马刀。

乌黑的刀身没有一丝的反光,摸起来甚至不光滑,带著粗糙的金属质感,被太阳照得热忽忽的,似乎没有一点威力。

但是他亲眼看到过,这刀的威力──刀风能将妖气撕裂!

那一幕,正巧被他看见,那所带来的震撼,简直让他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烧起来了!

但是那个人後来表现的太唠叨了,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得,还以为是别的什麽人呢!

可是,今天牧夜在那里练习的时候,飞溅出来的汗珠和撕裂风的声音……就是那个人!

好厉害!让人想,吃下去……这个念头,总是让他觉得肚子里的饥火烧得异常旺盛!

不过现在的自己,搞不好会被杀的……

而且这个人伺候的也不错。

所以……先等等。

作家的话:

为什麽每次都会出现一个???

2

☆、有爪子的猫才可爱

但是他真的克制不住想要去摸摸那刀的好奇!

好重!

他一手居然拽不起来,那刀就像根生在地上一样,拽都拽不动!

这简直不可能!第一次他拿不起来的东西!

他握了握手,两只手握住刀,使出大力气又提了一次──

依旧什麽反应也没有。

这……自己还没用上腰力呢!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再次弯下腰──

居、居然还没动?!

对了,脚在分大一点……

“噗……”不是他没礼貌,他是真的很想憋住的,但是,这一幕实在太好笑了!

他一上岸就见一个某人小屁股撅起来不知道做什麽,还活动半天,感情是在拿自己的刀啊!

他这一笑,换来某人红著脸的狠狠一瞪,还真有几分吓人──要不是搭配上之前的可爱场景的话,可能还真的会把他吓一跳。

他好笑的走到他身前拿起刀:“这可是我的刀,没有我的话,任你有搬山之力也很难移动一下。

你是不是很想挥动一下?”

白启想是咬他一口呢,还是咬他一口呢?

他怎麽从来没见过什麽人笑的这麽欠揍过(你也没见过其他人好麽!)!

好在在他真的动口之前,牧夜已经转到他身後,从背後把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然後再握住那巨大的斩马刀,非常轻易的就挥动了起来!

他惊讶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同於自己的力量流过自己的身体,温暖的包围著自己,四肢百骸都觉得暖和了起来!

然後其中一大部分都流回了身後的身体里,还有一小部分却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然後,他放手了。

白启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够轻松的挥动之前根本动不了分毫的斩马刀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醒悟过来什麽,转头去看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他、他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他的身体里了?!

牧夜精疲力竭的倒在草地上,嘴角却还挂著满足的弧度:“怎麽样,高兴了吧?”

他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再看看倒上地上几乎要睡著的人,想了想,他提著刀慢慢的走了过来,把刀提起来,立在他的脖子边上──

只要一点点,只要自己手里的刀偏一点点,这个就会立刻身首异处!

但是他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甚至都没有试图去躲一下。

一副笃定,自己不会下手的样子,老神在在的笑著。

眼睛里那被夕阳撒上了一层血色光芒、直到白衣成血样的美丽小人儿,最後撇撇嘴,把刀随手丢到一边,然後轻巧的窝进他的怀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睡著了。

这个人还是暖暖,留著总比死了好──这是白启睡著前恍惚想到的。

虽然恼人的是,这个人非但没有推开他,还伸手过来摸摸自己的头,居然还亲了自己的头顶一下!

老是拿他当小孩子!

总有一天你会後悔,因为,我总有一天─

会吃了你!

就像……

牧夜知道自己不会有事,虽然他不否认自己赌了一把。

虽然他很少赌,但是赌起来,确实很疯狂。

至少……自己赢了不是麽?

猫儿有的时候是会伸爪子,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可爱呀!

☆、一样雨夜 两样心情

於是牧夜一边为白启寻摸合适的住处,一边教他学会怎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确实很累,但是,比以前充实了很多不是吗?

况且白启一天也比一天好了,越来越像雕琢打磨成型的美玉,看起来,也很像那麽个样子了。

但是这惬意有成就感的日子牧夜没过了几天,就被无情的打破了。

事情是起源与几天前,有边界百姓上报时常有牲口莫名其妙的失踪,开始还只是固定在一定范围内,也没引起什麽注意。

但是後来范围渐渐扩大,来到了周边的村落,而且事情愈演愈烈,居然被关的好好的牲口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而且从此再没了踪迹。

人心惶惶的村民们害了怕──谁不知道锺灵山下镇压著一条恶龙啊!

锺灵山……这三个字让他觉得眉头一跳。

他忍不住联想起了那股无意中闻到的腐烂的味道。

开始巡游後,他头也不回的直奔锺灵山!

这比平时来的时间早了很多,他也没有去找白启,而是径直朝著自己上次闻到古怪味道的山崖去了!

他审视著面前明显的新土,咬了咬牙,一挥斩马刀,一股风卷了起来,将那虚掩的土层吹到了一边……

“呵……”

不能怪他身为武将居然倒抽一口冷气,换了任是谁也会吓到的──

那是一段涸沟,里面层层叠叠的堆满了动物的尸体──牛的、羊的、猪和骡子,有几匹马,再往下,还有一些豺狼虎豹和野兽的尸骨,已经不连皮肉,成了累累白骨。

这简直就是万葬坑,真不知道多少年月才能累计下这麽许多!

他忍住恶心,细细研究了半天,发现这些尸骨都有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眼睛都不见了。

眼睛。

白启他,冲上来咬过自己的眼睛一口,那个时候的自己没往多想。

他应该多想想,为什麽一个孩子能够安全的在这深山野林里长大?他一个人究竟吃什麽?

这些问题自己全没想过!

一条长长的影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投了下来,在那森森白骨上,异常的诡异!

他猛的抬头,发现白启正冷冰冰的站在崖上看著自己,面无表情,嘴角却似乎有著一丝yīn冷的弧度!

“果然是你!”

牧夜火起,跳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都是你做的?!为什麽!”

白启都被他拽离了地面,却依旧不肯说一个字,甚至连眼睛里那嘲讽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气极,将人按到自己腿上,不顾他的挣扎,也不管他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空出来的手拉下来他的裤子就打屁股,一声一声,连脑子都一片空白。

渐渐的,他也冷静下来,心想自己有什麽资格苛责他?不过为了活下去而已,和那些野兽去吃比自己更弱小的动物一样,是天理啊!

在自己出现前他一个人不知道主要的生活过了多久……

想想,心疼起来,手就停下了。

白启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咬到血都从自己嘴里溢出来,他停下也不逃,只是分外委屈。

他的日子过的有什麽不对?要不是这样,他早就死了,哪能等到碰见他!

他、他居然还敢打他!

牧夜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背转自己不肯看自己的人,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什麽也没做。

巨大的失落感涌了上来,他叹了口气。低声吩咐他这几天切不可轻举妄动,然後就转身离开了。

白启难以置信的看这就这样离开的人,好半天连气也喘不过来──他居然就这麽走!居然就这麽丢下自己走了!

他瞪著那片天空,直到自己眼泪都流下来,才肯收回来,冲进山洞,扑到那张老虎皮上又撕又咬,恨不能把那人也这般狠狠撕咬才甘心!

混蛋、混蛋!

有本事,你再也别回来!

牧夜回去的时候也是心烦意乱,他不知道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失魂落魄的栽进床上,动也不能动一下。

所以白启是妖吗?还是人?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妖气啊!

这一切,究竟怎麽回事?!

夜里,下起了大雨,打在地上,重重一声,砸的人心慌,让本来就烦乱的两个人更乱了。

牧夜索性睡不著,起来看著雨发呆,不知道究竟应该拿白启怎麽办?

上报实情的话,真不知道他会被怎麽样,但是不说,就任他那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啊!他冲著雨夜大吼了几声,才觉得爽快了。

☆、雨夜伪肉(上)

等等,这麽大的雨……

不,再等等,牧夜你个笨蛋,没有你之前,他一直过的好好的,你还担心什麽!

可……

两个声音不停在脑子里吵,和要爆炸一样。

他最後低吼一声,还是放不下!

叫过炎霭,他急急冲进了雨幕里……

巨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但是心急如焚的牧夜甚至都忘记了张开结界,只是一心想著快点再快点!

他很担心,那个看起来小小软软的猫儿一样的小人儿……

牧夜你真该死!他有没有什麽不对!

退上个十几二十步来说,就算真的有什麽不对,以後改就好了!

你怎麽能丢下他!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的是他、是他、还是他……

胯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焦急,飞快的朝这大雨中的锺灵山奔去!

等他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山洞已经被暴雨积成的瀑布给盖住了,那里还看得到那个洞口!

“白启!”

是他做梦吗?怎麽会忽然听到那个混蛋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应。

生怕应了,却没有人来,那多……

没有回答!

牧夜深呼吸一下,召来自己的斩马刀,对著瀑布深呼吸一口,将刀倒立著劈到了天空!

那银帘也似的瀑布居然就这麽硬生生的被一分为二!

白启看著眼前在大雨里淋得一塌糊涂的人,忽然觉得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牧夜则看著在干燥温暖的山洞睡的正香的人,一下觉得没了力气──那块突出的岩石正盖在山洞口上,遮挡了所有的水流,所以那个山洞连一丝的影响都没有。

瀑布很快又合在了一起,将两个人都隔开了。

白启这才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应该吧?

如果外面真的是你,为什麽不进来?!

混蛋……

就在他咬牙切齿的盘算著就算他来求自己也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扑通一声,还伴著水花飞溅的声音。

他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让他觉得很不安啊!

该不会是那个混蛋,又走了吧?!

你、你等著!走了,就别再会来了!

老子一生一世也不想在看见你!

炎霭烦躁的踢踏声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急促,似乎很害怕?!

他终於坐不住,跳了起来,慢慢的绕到了边上,想偷偷看一眼,却不想这不看也就罢了,一看却叫他玉容变色──

那个混蛋做什麽好端端的倒在雨里不动了?!

他急急跑进雨里,几步冲过来,才发现这个人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温度还烧手心呢!

这人,是从大雨里赶过来的……只是因为担心自己,还胡乱用那麽大力气把瀑布辟开……太乱来了!

他伸手抱住他的头想将人拉起来,却被他冷不防伸手抱在怀里,听他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这什麽“没事就好”之类的,硬逼到他眼睛发酸。

气极,捧住他的脸,在左眼处狠狠咬下去!

“哎哟……”含糊的一声多少让他觉得心里安定些,一手抱著他的脖子,一手伸到他腿下,很轻松的将人抱起来,走进山洞里。

先几下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看看自己那已经脏了的衣服和单子,迟疑了一下,好歹换了件还干净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很结实,到处都有茧子和伤口,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新有的旧,手感不错,一看就是勤於锻炼的人。

偏黄的肤色在火光下撒发著赤铜般的色泽,还有偏高的温度,摸上去真舒服,比那张老虎皮还舒服!

白启这边摸得爽,手里的衣服早就丢到一边去了,冰凉的手尽情的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那边牧夜正发烧,自然觉得这个冰凉凉的温度舒服,下意识的挺起腰来迎合他,恨不得他的手在大点,能把自己全包住!

於是白启很高兴自己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干脆把自己的衣服也丢到一边去,趴在他身上高高兴兴的滑来扭去。

扭著扭著,他觉得有什麽顶住自己的小肚子了,低头一看,发现牧夜的小腹立起一根来。

其实,白启一直都自己一个人生活,连个人都没见过,这情景就更没见过了,而且他什麽也不知道,也就清心寡欲,也完全不明白究竟为什麽那东西会立起来……

牧夜他,是想要尿尿吗?

他好心的想了想,现在牧夜发烧,所以一定起不来,那麽,我帮他一把吧!

於是……

牧夜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下握著,力度角度什麽的全不对,甚至有些疼,但是却还是很舒服,加上头脑不清楚,就这麽,射了。

作家的话:

换了专栏名 希望大人们都还习惯

☆、雨夜伪肉(下)

白启好奇的看著牧夜流出的白色液体──为什麽和自己的不一样?

他忍不住用白皙的手指沾了一点。

牧夜总觉得自己睁开眼睛却模糊的看不清楚,好不容易眨眼睛到能看清楚了,他却恨不得自己干脆瞎了算了!

白启居然沾了沾自己的那个,放进自己嘴里去了!

於是本来就高烧的牧某人,干脆可怜的彻底昏了过去。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不管怎麽说,他身为天人,这点抵抗力还是有的,於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神清气爽完全没有问题了。

问题是,为什麽醒来以後,浑身上下赤条条的?!

这也就算了,为什麽那小子也一丝不挂,赤条条的挂自己身上?

这也就算了,为什麽那小子一条小细腿正插自己腿中间啊?!

这滑嫩嫩肌肤的触感可真……

说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梦到……那是个梦吧?!一定是自己睡糊涂了啊!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不管是不是,自己确实有很尴尬的反应啊!一大早晨什麽的没法子啊!

最不妙的是,眼下在这麽不动的话,就不妙了啊!会被发现的!

於是白启就正在睡梦中被又一次丢到了一边,他半睁看眼睛看看正急急忙忙套衣服的牧夜,无辜的指指他的那个地方,又指指自己白色的衣服,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分明在问──为什麽颜色不是一样的?

面对大敌都没有倒下的、还算很勇敢的三等武将牧夜,就这麽直挺挺的倒下了……

且不说可怜的牧夜如何挣扎著解决了种种问题,就说他总算是把白启从山洞里接下来,安排在自己尘界熟人那里就有无数让他几乎崩溃的问题的出现,他硬是咬著牙一一克服了,最後看著白启好奇的在屋子里东看看西摸摸,一脸新奇的可爱的样子,也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我说大人啊,你确定把一个孩子放在我们这里麽?”铃兰有些不确定的看看白启,又看看牧夜,怀疑要不是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大脑有问题,就是居然答应帮忙的自己脑袋被烧坏了!

谁会把自己小情儿养在青楼里啊?!

分明就是个孩子罢了,怎麽看也就十三四的模样吧!

“……停止你脑袋你肮脏的想象,他和我不是那种关系!”牧夜就算有石头一样的神经也顶不住了──那是什麽眼神啊!

“可……”铃兰似乎还不死心,“就算是也没关系,我们这里接待的天人也不能算少呢……”

“什……不,我不想知道!”他可真不想知道什麽人违反天律来这里寻欢作乐,不该知道的他全部不想知道,

“反正我不是,而且就算我是,我也该找个女人好吗?!”

铃兰露出一个鄙视的目光,烧的他立刻觉得自己老土了一把,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无比媚惑的趴他耳边上轻轻吐气,

“我倒是听那些人说,男人和男人,更有滋味呢……”

真不亏是外号“倾城”的铃兰,单单一声,就让他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他哆嗦了两下,将那张漂亮的带妖的脸推到一边离自己远点,抖法抖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後咳了一声,“我不管别的人,哪怕天帝也是这样也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不是那种人就是了。”

铃兰飞他一眼,“要不要我找个人给你试试?你的话,我可以考虑少收你点……”

他收起了笑脸,正色道:“铃兰,我有自己的原则。”

“知道了知道了,”铃兰失去了兴趣逗他,挥挥手,“总之平日承你照顾,我尽量少收你几两银子,不过我这里可不养废物,他也是要干活的。”

“这个请别客气。”他也确实需要见见正常人是怎麽活的了,这里虽然那什麽了一点,但是没有人会追查到这里来的,自己也可以放心不少。

铃兰虽然是女子,但是在这花春原也算是地下老大,安全是不需要担心了。

“这就放心了,”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收拾好了……”

“还说不是你的小情儿”,铃兰不耐的踢了一边的牡丹一脚,露出一条白皙妖娆的腿,“这麽唠叨,怎麽没见你对别人这麽上心?”

不会说话、从小野地里长大的,是够可怜的了。

但是在这里什麽可怜人没见过,怎麽不见他各个都左叮咛右嘱咐的?!

☆、美人难缠

“铃兰,这个孩子既然我捡到了,就要负责任的。”他揉揉眉心,也不知道为什麽美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还说没什麽,要真有什麽,还不巴巴娶回去当菩萨一样供著?”铃兰皱起眉头,“我不也是……怎麽就不见你……”

看来道理是说不通了,牧夜也只好扯起嘴角先把这人哄高兴了,“好铃兰,再皱就不好看了。”

“没个正经。”铃兰拍开他的手,“滚吧,我还忙呢!别在这里挡道!”

他看看踩在门框上的白嫩嫩水灵灵的腿,轻叹了口气,拉过铃兰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乖。”

这一下,足够柔化所有的不满,铃兰让开了路,啐了他一口,“滚开滚开,看著碍眼。”

“好、好。”他不生气,只是揉揉她的头,朝後院去了──去看谁,谁知道。

铃兰看著那个背影,又看看自己纤长的手指,再看看脚下被踩断的牡丹,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喜欢这个呆子又怎麽样!看著漫不经心呆头呆脑的,结果骨子里比谁都更刻板,他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改,死也不改。

所以他那天把自己从蛇精那里救下来,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是他的职责,哪怕这边本不是他的负责,哪怕他那天也不过来这里吃口老六家的老酒路过这里,哪怕……

哪怕自己为了报答他光著钻进他的被子里,他也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很温柔的把自己送了回来,抱著她听她哭了一宿,听她把自己被拿来献祭蛇妖的苦水全倒光了,哄她睡下,然後自己一个人提著刀和那大蛇鏖战三天三夜不合眼,浑身是血的倒在她面前,只是为了告诉她不用害怕了……

就是这麽一个人,知道她不能再回家,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为她在这里买了块小小的安息之地。

他为自己做了这麽多,从来不是为了求什麽,所以自己的回报他不要,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接受。

混蛋!

铃兰把自己的眼泪狠狠擦干了,冲著天空大骂:“你个混蛋,姑奶奶我咒你……”

最後,她还是没说出来要咒他什麽,只是悻悻的把门踢上,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她不讨厌这里,虽然肮脏的欲望横流,但是也有自己有趣之处。

白启正烦恼的抓著那一大堆带子的衣服不知道怎麽套才好的时候,牧夜进来了,他好笑的看著几乎把自己绑起来的人忍俊不住,坐到椅子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的为他把衣服一点一点都穿好,还不忘记第一千零一次的叮嘱他,

“你就在这里跟著铃兰就好,她办事我是放心的,我尽量抽空过来看你,你要听话,给你留的功课要完成知道吗?

不许再吃奇怪的东西,你这毛病我找人问问,不舒服了或者觉得奇怪了,就把这只鸟放来,我自然回来知道吗……”

白启表示他不是笨蛋──再笨的人听一百次也背下来了好麻!

他只是还在生气!很生气!

他毕竟把自己丢下了,一次丢下就不可原谅了!

别以为他再回来把自己安顿在这奇怪的地方他就不会生气了!

牧夜毫无自觉某人还在生气,继续唠叨,唠叨完了,看著换了一身青色袍子的白启满意的点点头──有模有样的很不错嘛!

他家白启要是不动的话还是很可爱的,清灵灵的小模样还挺招人疼的!

他忍不住亲亲他的额头,将一个小巧的鸟笼子放他手里──这可不是一般的鸟,是聆音鸟,认得主人是谁,虽然还小,还是能传两句简单的话的……虽然白启不会说话,这神奇功能自己是体会不到了,但是他日後就可以明白这鸟的妙处了。

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时辰也晚了,他看看天色,就说明他要走了。

所以白启最不爽他这个动作。

对於一个不会说话的白启来说,拿什麽来表达他的不满呢?

於是……

“哎哟!你、你怎麽又咬我……”

☆、一点一滴的宠爱

“牧夜啊,你其实是有人了吧?”陆瞑看著某人基本天天见、早上都必然出现的一个牙印子,终於忍不住了──怎麽说也是兄弟,这麽瞒这自己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牧夜能说什麽呢?

他什麽也不能说,只好苦笑一下,同时还准确的接收到自己老大那里丢来的眼刀一个──一次还好说,他还待遇好到有药有人陪了练习。

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多罗的脸色立刻就冷冰冰的了,丢了药给他,陪练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收拾了他一顿。

等到第三回的时候,药没了,光明正大的揪著他以指点为名把他打的抱头鼠窜,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却没有人敢阻止领头的迁怒行为。

今天,自己会怎麽个死法?!

陆瞑显然也被多罗的冷眼捎带到了,立刻一身汗毛倒竖──这两天老大的心情糟糕到极点了啊!

天帝明天就巡游到外城了,他们的压力到了最大的时候,老大的压力更是可想而知,但是……

他有种错觉,老大会乱发脾气却不是因为天帝巡城……

“我说老大这几天为什麽看你不顺眼啊……”

“我也不知道……”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啊!可是他要怎麽和自己最尊敬的老大说呢……

所以晚上牧夜能来看白启的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而且白启也被铃兰揪到一边干活去了,所以他看著空荡荡的屋子做出了一个英明神武的决定──睡觉!

明天开始有好几天累的,趁著几天有时间多睡一会!

於是溜去厨房摸了几个包子出来的人,却连包子都没来得及吃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再说白启这边,铃兰对他很严厉──其实他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对他是带著敌意的,但是他想想忍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功课也很重,他连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写,就已经因为握笔姿势不好看被那个巫婆打了十下手背!

切,要不是因为他要我听话,看我不吃了你──白启悄悄呲牙。

这里很丑恶,肮脏的欲望和悲切交织在一起,就算整夜都灯火通明,也依旧有无法照亮的地方。

但是他不讨厌这里,这里总有贪婪的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闪烁,正可以成为他最好的食物。

不过还是有些困扰的,总有一些低级的凡人对他露出恶心的笑容,拿肮脏的眼睛看著他,一副恨不得把他扒光的样子!

不过跟著铃兰的好处就是这些人光有色心没有色胆,铃兰的手段在这里传的很广,那个表面笑眯眯的女人一转头就会把挡路的石头好不留情的清除掉,可真让他学了不少!

因为天帝巡游到外城,也就意味著没几天就会到凡界来了,所以这里也忙碌得很,总有些不能见人的事情要盖好了。

相对而言,铃兰的事情一多,他也就稍微轻松一点,好歹把一百张自己的名字写好交差去了,铃兰也就让他回去了。

而他才一踏进自己住的小院子,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哎哟!”

睡得正香的牧夜再次被无辜咬醒,他无奈的把跳到自己身上几乎把自己压死的人接住,叹了口气,

“白启啊,你下次换个地方咬好吗?再这麽下去我可要瞒不住了……”

白启才懒得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他脸上,别过头去。

他拿起那纸来,发现上面是端端正正的两个大字──白启。

写得很不错,横平竖直得很有些样子了。

他满意的摸摸怀里小人儿的头发,“不错不错,我家白启越来越有样子了!”

他毫不吝惜的表扬让他很开心,但是却又偏偏忍住不乐出来,同时他一直想一个问题──“我家白启”,若真的是你家的,为什麽我不叫牧启?

虽然,他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只是却不明白究竟是怎麽会事。

他笑眯眯的从一边拿出一包点心来:“来来,这是奖励。”

是豌豆黄。

这个人每次来都会带些小玩意哄他,但明知是哄他,他也高兴。

“慢点。”他倒过一杯茶来送他嘴边,一边叮嘱他一边笑,笑得他心慌,转过头去不看他。

“白启,这几天我不能来看你了,”看他吃得差不多了,牧夜才慢悠悠的开口,“天帝要巡到外城了,我就忙起来了,没时间来了,等过几天完了,我便来。”

什麽意思!他将手里的东西一丢,瞪著他。

这个混蛋居然还笑眯眯说幸好他都把东西吃完了?!怎麽,半块他就不能丢到他脸上吗?!

他也不恼,稳稳接住放自己嘴里,还拿出哄小孩子的口气哄他,什麽要听话,什麽叫大人很忙的!

这都是什麽狗屁!

借口!

作家的话:

大人们元宵快乐

☆、情定今生

牧夜没想到他在这里就连铃兰的脾气也学了个十成十,好笑的亲亲他的额头,“乖,五天後我就来了,你要乖乖的,等我再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多好玩的,还……带你出去玩一天好不好?我有休节还没用呢!”

玩一天?

看著他亮晶晶的大眼睛,牧夜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那是,说话算话,我们拉勾!”

拉勾是什麽?他奇怪的看著他伸过来的小麽指。

牧夜拉起他的小麽指和自己的勾在一起,“牧夜五天後会带白启出去玩一天,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他看著两个人勾在一起摇晃的小麽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几下系在他的小麽指上──他见那些女人都是这样的。

哎,难怪人家“孟母三迁”,有道理啊!看看这小鬼都学了什麽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他笑著摇摇头,“这可不是玩的,别学,不过出去玩,别这麽郑重。”

结发与君,情定今生是什麽意思,他还没办法根他解释明白,这在花春原不过是一惯伎俩。

可是誓言这玩意也就是一句话,最重要的,就是看谁把这话当真罢了。

他在那里思绪万千,却不想白启已经等到不耐烦,直接将人按倒──没能拿起他的斩马刀是他没掌握还诀窍,别看他纤细,力气大得很呢!

牧夜也没留心,就这麽给他压倒,硬是拔了根头发下来,和著一只白皙的小手一起塞到了他眼前。

看著对面固执的眼神,他也只好叹了口气──哪里有这麽硬来的人啊!

算了,以後慢慢教他吧。

他仔细的把自己的头发也给他缠上,这才见他满意了,钻进他的怀里,满足的睡觉去了。

约定啊……他借著漫进屋子里的月光看著那几乎透明的头发,觉得想笑,却是最後没有笑出来。

他可是个认真的人,约定这东西,他不定也就算了,定下了就一定会实现。

是啊,他也知道誓言这东西就是一句话,听的人当真了就成了谎言。

但是是说了就会当真的人。

第二天白启醒来的时候,牧夜已经走了──他一向走的轻,几乎都不会吵醒自己,所以基本每次醒後,他都是躺在还有他余温的地方。

但是今天略微不一样。

因为除了他的温度,自己的手指上还缠著他的头发。

好吧,你这个混蛋,我就先原谅你十分之一好了……

身为三等武将,被层层高级武将大军们保护起来的天帝依旧在遥不可及的地方,牧夜看著那在华丽龙辇上的威严殿下──美丽、端庄、严肃,就象是一个样板,她的存在就是天界秩序和安定的标志,不可动摇。

总觉得,不够真实。

真不知道这位天帝是不是在自己天後面前也是一样的表情呢?

紧随其後凤辇上的,就是当今的占师天兆,应星生下重要继承人东启的人,虽然没了眼睛,用面纱遮住了部分,却依旧可以看到柔和的线条。

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啊!

也就自然看到了和自己母後一起坐著的下一任天帝东启──说起来,她倒是不像天帝那麽严肃,也不似母亲那麽柔和,而是秀丽,犹如摇曳的百合花,脸上灿烂的笑容似乎能感染每个看见的人,跟著一起笑出来。

这个孩子看起来和白启差不多,虽然名字只差一个字,但究竟是天差地别啊!

人家可是星之子,而且地位无比高尚,从小过著养尊处优的生活,被几乎所有人爱戴,难怪笑的那麽漂亮。

比起来白启,不知道家人也不会说话,永远也不会笑,还莫名其妙的吃些奇怪的东西……

越是这麽想,就越是疼惜起自己的白启来,想著这次会去可好好补偿他一下了……

“嘻嘻……”

东启忽然笑了起来,吸引了天兆的注意力,她爱怜的侧过头来,“有什麽可笑的?”

“没什麽,”东启乖巧的笑笑,“看到熟人罢了。”

“熟人?”自小在帝宫长大的人能在这里碰到什麽熟人?

“没什麽,只是,熟人……”一个有意思的熟人,原来是武官啊……

而这个时候的牧夜则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被多罗瞪了一眼。

作家的话:

银魂怎麽还不更新嘛 伦家都拿来做标题了,要马上更新哦

☆、心里的你不是真的你

因为这几天天帝巡视,非比寻常,加之有焰火表演集市什麽的,所以能动的人都被调动来值夜了,牧夜也不例外,他负责的是集市的东出口,里面有人把守,只要注意进去的人没有问题就可以了,人们一进去,不玩够了不会出来的,所以基本上高峰一过,他就没什麽事情做了,而且里面也缺人,多罗把他也召进来,说是要帮忙的,其实也是知道他喜欢这样的热闹。

虽然感谢领头的好意,但是责任在身,怎麽也不可能真的放松下来。

他正转到一个卖小饰品的摊子前,忽然被一支乌木簪子吸引住了脚步──简单的云纹,簪子散发著温润的木头光泽,似乎很适合白启……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这个,怎麽卖?”

那小贩一看是武将,立刻笑的花一样,“大人,这个别人要五十大钱,您要的花我三十大钱!”

“那就多谢谢你了。”

他正从怀里掏钱呢,就见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了那支簪子,丢下五十个大钱:“这个本……人很中意,要了!”

小贩看看眼前娇俏带著发巾的红衣小姑娘有些为难:“这个已经被这位大人看上了,要不姑娘你看看别的?漂亮的多了!”

那小姑娘瞥了一眼牧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麽这位大人?”

牧夜对这个小姑娘莫名的有好感,也不想为难这个本想巴结一下自己的小商贩,做个请的手势:“姑娘请。”

那个小姑娘把簪子插在发髻上,侧过头来看这他:“怎麽样?可好看?”

其实这乌木簪子插在漆黑的发间并不出色,牧夜纠结了一下,微微一笑:“不难看。”

那小姑娘跺一下脚:“你这个人!有没有人说你是混蛋?”

“没有……”不过想来白启心里应该是骂过。

虽然人不会说话,眼睛却是灵得什麽似的。

真不知道白启说话是什麽声音,或者,笑起来是什麽样子的。

是不是,也有这麽可爱……

“怎麽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衣姑娘轻声问道。

“没……”他顿了一下,“只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人有些像。”

不是有些像,而是很像,一样小小的脸,水灵灵的猫眼,说不出的灵动,如果白启也是黑色的头发,五官再稍微柔化一些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哈,自己瞎想什麽呢!白启可确实是男的,自己看过好几次了!

“什麽人?”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那个红衣的女子已经趴在了自己的怀里,妩媚的在他的耳朵边上低喃著,湿漉漉的声音挠著人心里痒。

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试图避开那个大胆的女子一些,但是却觉得没有力气,或者,没有抗拒的意图。

一股甜甜的味道让他觉得心荡神驰,似乎无法自持,只想靠近那香气四溢的雪白躯体……

呵呵,什麽人?

什麽什麽人?

你说的,像我的那个人?

哈,那个人……那个人是和你很像,真的很像……牧夜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手抚摸上那张脸。

很像吧?你有不知道,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我就是那个人,我有著和那个人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和,

一样的声音……

“……为、为什麽……”红衣女子惊讶的看著刺穿自己xiōng口的太刀,不明白为什麽明明已经中了自己迷香的人会忽然间清醒过来!

“区区猫妖不要太嚣张了。”牧夜好不留情的拔出刀来,将三味火种丢在猫妖的身上,静静的看著那被净化的妖物,直到火焰熄灭。

因为白启不会说话,他也不会笑。

也许你可以知道我心里想象出来的那个人,但是你却不会知道真正的白启是什麽样的。

风将那团白色的灰烬吹走,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只有一支乌木簪子静静的躺在地上。

他弯腰将那支簪子捡起来握在手里,扬了起来,想丢掉。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最後还是放下了手,别在了自己的头上。

虽然只是一只猫妖,但是也让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多少,要说声谢谢吧……

“啊!”白启你个小混蛋,笑一下也好啊……

“怎麽回事?”多罗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一下,隐隐见他面上有不重的妖气。

“没事的,”他有些不自在的瞥了一眼周围神色各异的围观人员,咳了一声,後退一步,“碰到一只缠上来的猫妖,已经解决了。”

多罗听了,也没说什麽,只是脸色不好看,嘱咐其他人加强巡逻──这个时间想浑水摸鱼的妖类也不少,不可大意。

☆、捉奸在床

夜正准备转身继续巡逻,却被多罗一把拉住:“你跟我走吧。”

“没事的老大,”这样光明正大的特殊优待总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已经处理掉了。”

多罗没放手,只是拽著他往中心走,“你的命数yīn,今天正直大破,不可掉以轻心。”

不能甩开自己老大,牧夜也只好跟著走,一直被拽著走到了一个茶摊跟前,被按著坐下,一碗红豆汤圆被塞进他手里,

“吃吧。”

“老大……”今天多罗是怎麽了?为什麽今天特别的……

他看看多罗不理他,只是坐在一边不知道看什麽,丝毫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样子,也只好乖乖的低头吃汤圆。

风吹起多罗的头发,天光下那双老是皱著的眉头也松开了,这个时候的人看起来似乎很放松,看起来不那麽不可接近。

“不吃你的看我做什麽?”多罗不知道什麽时候回过头来,正对上他的眼睛。

“没,就是想……”他被抓个正著,结果想解释又差点呛著──总不好说他看老大看到入迷了吧?!

多罗忽然笑了起来──不是说他平时不笑,他只是很少笑,所以一笑起来,颇有几分惊豔的味道!

就是忽然想亲你一下──这话,他死也不敢说出来,於是摸摸自己的脑袋,低头吃汤圆去了。

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大一样,他有感觉的,不仅是女子,也有男子,而且更多的时候,是男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好在自己归了仙途,倒也不需要多考虑这些问题了。

多罗看看他,最後也没说什麽,只是告诉他说今天他不需要值班了,先回去休息。

他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麽了,总之老大要是觉得自己该休息,那麽一定有道理,所以他也就没问什麽,转身离开打算去看白启。

因为天帝巡游,所以烟花场所也就早早关门,他去的时候白启早就睡觉了,正迟疑的当,就见铃兰过来,对他好一顿嘲笑,

“哟,这是被捉奸了还是怎麽了,好好的搞的连个门也不敢叫是怎麽著!”

“铃兰……”他无奈的扶额轻叹一声,“这不人睡著呢……”

可是等等,听起来也一样很奇怪!

铃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自己的翠袖挽了挽,拿出一副要砸门的架势就要敲门。

结果还没等她敲门,门就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牧夜的领子将人带了进去,然後把门当著铃兰的面摔上了!

铃兰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嘟囔一句好心没好报,自己也回去睡觉去了。

牧夜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抓起来,还没等回过味来人就已经在门里了!

他四下看看,发现唯一可能把自己抓进来的人已经又回到床上睡觉去了,一身青色的两件短袄,头发挽了两个小髻,露出一截光滑纤细的脚踝,看著可爱的很。

好吧,如果不是明显在生气的话。

他迟疑了一下,居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虚,最後咳了一声,决定在椅子上打坐一个晚上算了,反正这里比回自己的住所近,打坐也就当休息……

呃……为什麽会觉得头顶很烧……

他睁开眼睛,发现白启不知道什麽时候坐了起来,看著自己直冷笑。

他迟疑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意思……让我过去?”

一个枕头直接丢到了他的脸上!

好吧!

他捡起枕头,乐呵呵的蹭了过去。

结果,才一靠近,就被人直接按到了床上!

白启抓著他的手固定在枕头两边,眼睛眯著,似乎在闻什麽,从他发烫的耳朵边一直闻到了xiōng口,眉头拧的紧紧的──闻到了很臭的脂粉味道,还有隐隐妖气,还有……

他的味道。

真是让人不爽的组合!

温热的气息和暧昧的姿势,多少让牧夜觉得不舒服,他试图挣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这小鬼有多大力气?!

“那个,白、白启……”他扭扭自己微微抬头的下身,“放开我,我拿出来……哎哟!”

所以等到白启看到他手里的乌木簪子的时候,可怜的牧夜脸上已经又有一个完整的牙印了!

“这个,本来是想买给你的,但是碰到了一个猫妖,我一开始没开出来,被她抢去了,然後把那家夥处理掉以後又拿回来的。”

他的把经过三言两语说完了,但是白启根本不信!

拿他当傻瓜?

这簪子上面是有妖气,这他没觉得有什麽,想想他一天到晚的工作就知道了,他真的不生气。

让他生气的是这人衣服上浓重的脂粉味道!

这也就算了!就当成他不小心蹭的!

但是这味道明明是从衣服里面发散出来的!

作家的话:

今天遇到两件奇葩事情

3

☆、意乱情迷

白启的眸子一亮,一股暗火就蹿上来,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按在一处,又拿起簪子将他袖子扎进床里,直接把人钉成了标本!

“白启,你要做什麽?放开我啊!”这架势他可没见过,一时居然觉得那双暗火流动的眼睛有点吓人,慌乱的不知道要怎麽使力气,眼睁睁的看著那白皙的小手抓著自己的领子,用力一扯──

叮当两声,牧夜锁甲的扣环直接就飞了!

他忍不住咋舌──乖乖,那可是炫铁淬炼的!就这麽直接给扯开了!

这个人有多大的力气啊!

白启一把按在他的xiōng膛口,好悬没让他一口老血喷出来,当下就觉得气血逆流,克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白启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稍稍抬起了点手,改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了,这才低下头细细的嗅了起来──

很重的胭脂味道,还有妖气,不仅在xiōng口上,还有耳朵附近,味道最重,似乎自己手按的地方味道都异常的重!

也就是说……有人,那个不怕死的小妖就这麽按著他来著?!

那才清明一些的眸子立刻又冒起了火,对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嘶……轻点轻点!”牧夜也不知道这人忽然发什麽疯,打吧,舍不得,硬挣开吧,怕伤了他。

索性咬就咬,下口轻点啊!他都这麽舍不得了,为什麽人家下手就那麽凶悍啊?!都闻到血味了!

甘甜的血的味道流进了嘴里,异常的香醇,他甚至有股模糊的冲动想要多品尝一点,於是干脆放纵自己从肩膀换到了他的脖侧,咬了上去,静静的拿牙齿感受著那跳动的脉搏。

只要一点就好了……

“哎……”头顶上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白启,我知道你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是,要是能解气,你就咬吧,轻点,就轻一点好不?要不你知道我太刀在什麽地方,至少那个痛快点啊……”

又开始了,唠叨个没完!

他火噌噌噌就上去了,摸出他的太刀,直接就比上了他的脖子!

他静静的看著牧夜,那个人也静静的看著他。

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满满的无奈。

深的,看不见底。

他有一瞬间担心,自己会掉进去!!当。

他转头看看被丢到一边的太刀,疑惑的再看看撇撇嘴的白启,忽然笑了。

这个人一点也不好看,很平常的样子,转眼就会忘记,不出众,他从第一次见这个人就知道了。

可是为什麽?

这一笑,那麽的轻柔,就象是五月最晴朗的风,柔柔的滑了开去,将一池玉也似的春水抚皱。

那样美丽的,一个微笑啊……

那双眼睛里,明明映著自己的影子!

白启觉得一瞬间的慌乱。

觉得面上有点烧。

很烫。

“好孩子,”他赞许的笑笑,轻轻一挣解放了自己的手,拍拍他的头,“白启是个好孩子……哎哟!

你、你咬什麽地方啊?!我不是女子,那个地方不出奶啊……”

没错,他就是看不惯这个混蛋!就是冲这他xiōng口咬下去了,怎麽地吧!

白启怀著这样的念头,口下一点不留情──不过,除了这一点,这个人锻炼的很不错,很结实,口感……不错。

不过就是太喜欢勾三搭四的,不管是他主动还是被别人勾搭,都需要点教训!

最好咬掉他一快肉!让别人一开就知道他是有主的!

最好……

各种各样的念头冲击在一起,让他一片混乱,咬也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力气,变成了啃,舌头嘴巴牙齿全用上,在这片结实又光滑的肌肤上嘬出一片放荡的水声。

牧夜只觉得自己似乎又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了,热热的唇舌让他觉得意识模糊,血液都超著身下去了,不自觉的挺了一下腰。

白启只觉得有什麽硬硬热热的东西顶了自己的小腹一下,低头一看,是牧夜的那个地方顶起了帐篷,心想是不是他又想尿尿?那个味道怪怪的白色的?

他觉得那个很奇怪,粘粘的不舒服,於是干脆把小腹往下一压,将那根东西压在自己和牧夜之间,这样那东西就不会出来了……

这麽一下著实疼了一下,牧夜也在瞬间恢复了清明,一把将人推开,跳下床来不停的喘了好一会,才把心跳给喘平了。

白启一副受惊的样子,睁在无辜的眼睛看著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因为他用很大的力气把自己推开了。

他从来没有那麽大力气过!

牧夜看著不知所措的人尴尬的试图笑一笑:“那、那个,你、你先睡,我、我走了!记得关好门!”

牧夜,堂堂三品武将,面对妖兽也没有动摇过,就这麽跑了!

☆、剪不清就算了,还理还乱

白启看看瞬间就空了的屋子和自己依旧能感觉到温热的手,闭起了眼睛,舔过嘴角,还能感觉到那细腻奇异的肉感和硬度……

可是牧夜他,生气了是不是?

自己是不是让他疼了?

他是不是……

不会再来了……

牧夜知道自己很可耻的硬了,在一个孩子的手里。

这不对,太不应该了。

所以他跑了,在自己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

白启什麽也不懂,还是个孩子,幸好自己跑掉了。

他胡乱拉好衣服,失魂落魄的想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一摊乱都弄弄清楚!

“牧夜?”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力气大到硬是让他转了个圈,和拉住自己的人来了个面对面──

多罗担心的面孔落进了他的眼里,

“老大……”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有些奇怪了,衣衫有些凌乱,露出来的脖子处还有暧昧的红色痕迹,已经不需要多想什麽就已经可以猜到了。

多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将人裹住,面色无比yīn沈的底声道:“没关系,我会清理掉那个渣滓的!”

“啊……”牧夜忽然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不对?

“你不用担心!”多罗低下头来,语气堪称温柔,这可不多见!

“我……”我担心什麽?

“我不在乎你被……放心!”多罗轻轻的在他额头上落下无比轻柔的一个吻,转身,已是一脸杀气!

牧夜慢了好几拍的大脑终於隐约反应过来是怎麽会事了,他赶紧冲过去抱住就要杀出去的多罗,

“老、老大别冲动!”

多罗怔了一下,拍拍那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别担心,我不会输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

牧夜知道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但要解释清楚就要一个接一个的扯出来,可现在也没法子了,於是就乖乖的将从最一开始到现在全部说了起来,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多罗那神色不定的脸色,低著头,

“……然後我觉得不对,就、就冲出来了……”

多罗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吓的他一直连头也不感抬。

多罗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的死死的,连自己的枪都几乎捏折了!

“……所以,是奸夫……”後面那两个字还没有吐出来,多罗猛的意识到了,硬是咽下去,生硬的改成,

“所以你一直瞒著我。”

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老大……”他知道这麽做不对,“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多罗冷横一声,“什麽苦衷?”

他一把拽起牧夜,一把拉开他胡乱穿上的衣服,露出更多的暧昧痕迹几乎让多罗爆炸!

他的手指忍不住戳上那红肿的敏感之地,感受著那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委屈的抬头,声音更冷了:

“就是这样的苦衷吗?”

究竟是被什麽人……被什麽人采撷了自己的宝贝?!

牧夜也没觉得什麽不对,只是沈浸在欺骗了自己最崇拜的人的自责里,嗫嗫著:“老大……你、你别生气……”

“我怎麽能不生气!”多罗恨恨的拧了一下嫣红的花蕾,换来对方一声压抑的低吟,“你知道我是多麽小心的……保护著你吗?!”

牧夜再迟钝也觉得不对了──老大这再怎麽看都象是一副发现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呃……我不明白……”为什麽老大一副“都是因为你我才绿云罩顶”的样子?!

多罗气极反而笑了,“不明白?牧夜,我看你装傻到什麽时候去!”

说完,他将人抱起来丢到一边已经散场的戏台上,好大一声,牧夜整个人眼前都黑了一下!

多罗手一撑,轻巧的翻上来,整个人压在他的上面,拿垂下来的带子将他的手绑起来拉到头顶上,然後将自己的枪整个插穿戏台,让他动弹不得,这才跨坐在他的腰上,舔一下嘴角,扬起一个从来没人看见过的邪笑,

“牧夜啊牧夜,虽然知道你本来就迟钝,但是还不至於不理解……”

多罗低下头去,轻轻吻吮著那几乎要破皮的小花蕾,另外一只手则揉捏这另外一边,“那个人也能让你这麽舒服麽……”

“老、老大……”牧夜只觉得自己和飞起来一样,自己最崇拜的老大竟然……

多罗看著不停在自己身下扭动蛇一样的牧夜,最後轻笑一下,低下头去,将牧夜一直没有得到释放的那根握在手里……

☆、原来如此

“恩……”牧夜没有注意到一点红光在自己眉心一闪。

说时迟那时快,多罗把自己的发簪拔下来,对著他的眉心就刺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尖细的叫声,一道血色从牧夜的眉心喷了出来!

多罗伸手一抓,正将一点红光抓在手里!

牧夜这下就真的清醒了──那只猫妖,居然化去之前附了一点精魂在自己身上,妄图通过他的身体来重塑自身!

多罗面无表情的看著手里似在拼命挣扎的精魂,毫不留情的一把捏碎!

被损毁的精魂无法得到净化,也就不能转世,等於彻底消失。

一般来说这是不被允许的,除非罪大恶极,对於一向严格的多罗会采取这样的激烈的手段,真是让牧夜刮目相看。

多罗厌恶的拍拍手,将自己的枪收会去,把人拉起来,细心的给他扣好衣服,淡淡责到:“身为武将居然被俯身,你修为尚浅,大人嘱我多点拨著你点,一个没注意,就出这事。”

牧夜看这现下又恢复自己原来样子的多罗,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刚才对自己……的多罗,难道只是幻觉……

多罗看了他一眼,“我一看你,就发觉不对,只是不好拿捏,只好出此下策。”

“是……”

原来如此。

他明知道多罗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人,却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没来由一阵失落,忽然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多罗瞥他一眼,将人扛在肩上,

“你灵气有损,就去休息吧。”

他感觉的到多罗的肩膀顶著自己的胃难受,却不明白为什麽心里似乎也一点都不舒服……

多罗将他带回他住的地方,体贴的将他安顿好,给他点了一枝安神香,这才离开了。

牧夜觉得自己根本处理不了今天发生的所有情况,干脆转头去睡觉!

多罗出门来看的一轮明月,让人清心,这才将刚才几乎就要爆炸的欲念压了下去。

明明可以趁这个机会要了那个人,但是,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那岂不是太看低自己!

幸好幸好……

不过,眼下确实还有一件事情非做不可!

作家的话:

已经一个星期没休息了555555555今天只能更这麽点了

☆、奸夫?!情敌?!

不过,眼下确实还有一件事情非做不可!

白启只觉得一股无比犀利的杀气冲著自己过来,穿透梦境,真的是冲著自己过来的!

门被风吹开的时候,他也正跳起来,警觉的看著眼前面色yīn沈的高大男子。

“……倒是一条好狗。”多罗打量著眼前的白发小鬼,只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冰冷气息,就像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凄厉鬼魂,自然让人觉得透骨子的yīn冷,真不知道牧夜那个笨蛋是怎麽撞的才会捡到这样的东西!

还是趁早收了的好,免得将来祸害到修为不够的牧夜!

多罗当下两手结印,招来天火阵,一道白色的火光就直冲著白启射去!

白启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什麽来头,只知道他对自己不善,眼见著白火正中自己而来,也不躲闪,只是下意识的伸手,试图将那火做成的箭抓住!

笨蛋,这一下能将天柱山穿个口子,就凭区区一只小妖……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火并没有刺穿那个白发小鬼,反而亲昵的缠绕著他,似乎一只有灵性的小动物!

这不可能!

多罗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可能啊!

自己招来的天火可不是那麽随便就可以抵挡的啊!

究竟这个人……

如果你这麽厉害的话,那麽就试试这个吧!

牧夜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隐隐感觉到了天雷正从什麽地方赶来,从自己头顶上过去!

有人在使用“五雷阵”!

多罗!

不会吧!

他跳起来,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结了“移山术”,跟随著那雷就到了!

但是晚了,五道天雷已经分毫不差的落大了白启的头上!

一团耀眼的白光和爆炸的声音将一切都掩盖!

“白启!”他想冲过去,却被多罗一把囚在怀里!

“放开我!白启、白启他!”

多罗的手臂铁一样箍著他,不让他动:“不许过去!”

“可是……”

“已经结束了!”

多罗指著一团漆黑的块块,贴著那人泪流满面的的耳朵喃喃道,“过去了,牧夜,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想著那个危险的家夥了,跟著我吧……”

这些话都能进到他的耳朵里,却不能被理解,他眼睁睁的看著那团漆黑烧焦的地方,张开嘴却说不了话,只能任著眼泪一直流……

白启,那个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白启,天真无邪什麽都不知道的白启,就这麽……

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不应该把他带出来……

就在他几乎都无法支撑自己的腿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後多罗倒抽气的声音!

泪眼朦胧中,他看到了什麽?

那团漆黑居然动了动!

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闭住了呼吸,瞪大眼睛死死的不肯眨一下!

不是错觉,而是那团漆黑的东西,真的动了!

一阵黑色的灰烬纷纷掉落,等到两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启已经站起来了!

他迷惑的看看哭的样子丑到不行的牧夜和那个嘴巴几乎掉到地上的坏蛋,不知道该把这两个人抱在一起的人杀掉呢还是杀掉呢还是杀掉呢!

老子还活著呢!

牧夜呆呆的看著白启变成漆黑的头发和成了火红色的眼睛,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左眼下一直延伸到心口上的古怪花纹,第一反应就是挣开一样已经傻掉的多罗的手,踉踉跄跄的来到他的面前,颤巍巍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著他依旧白皙的脸庞,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简直害怕把他碰碎了!

白启不耐烦的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让自己强劲的心跳告诉这个人,他还好好的站在这个,虽然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确实什麽事情也没有。

直到感觉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和自己的开始重合,牧夜才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摊坐到地上!

白启也只好跟著他一起坐到地上,将那人死死抱在怀里,好不让他倒下。

好吧,之前可能自己真的对他又怨又恨,恨不得杀了他才能解气,尤其还带著奸夫过来……

但是现在,看到那个人的眼泪,一切的怨恨都没有了,被冲刷的干干净净的了……

好吧,暂时先放到一边去!

那个家夥真的超级碍眼!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是什麽个意思?!又要出坏了是不是?!

☆、能吃掉雷的人

多罗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一身厉鬼的气息居然不怕天雷──就算是他也很难说能抗下来这麽猛烈的天雷啊!

所以,这个人不一样。

那天雷,与其说被他抗过了,倒不如说……被他吃掉了才对!

虽然不是很明显的波动,但是确实被吃掉了一些,而且这个人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变了。

更诡异的是那个花纹,那是很老古的文字了,他甚至看不懂,或许占卜师会知道什麽。

“牧夜,带他回来吧,我给他找个安置。”

牧夜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任著多罗将自己拉起来,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该说“你混蛋”,所以,干脆都说了,换来白启不满的磨牙。

多罗无奈的笑了,将还光著脚的他像小孩子一样抱起来:“你不说清楚,让我以为你很危险,以後,不许瞒著我了。”

“恩!”他抽抽鼻子,低低的点头应到,“以後不会了……老大,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对你生气呀!

“你好久都没对著我哭鼻子了……”记得他刚归位的时候,还时常会因为想家哭鼻子,那个时候都是自己安慰他的,没想到,那个孩子转眼长大不说,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捡了这麽危险的一只东西回来。

喂,这东西真的不是他小时候捡回来的小东西啊!

虽然暂时还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但是多罗已经可以明确的看到了那露出来的獠牙,一副要把人撕成碎片的样子!

不过……

多罗笑了──不是他自负,猎杀野兽远不如将野兽驯服更刺激1

就算你的牙和爪子再尖锐,就等著我一一拔掉吧!

而白启也正是这麽想的。

这个人厉害得很,那些雷著实是让他吃了一壶的,但是总有一天,自己会打倒这个混蛋,把那个混蛋从那里抢过!

然後,让他好好哭个够!

所以在多罗的授意下,白启就被安排进来,牧夜住的本来就在多罗隔壁,他将白启安排在另外一个隔壁,名曰方便牧夜照顾弟弟(编的身份),实际是将两个人都置於自己的监视下。

“你的弟弟?”陆瞑怀疑的看著眼前这个拽得二五八万、和牧夜长的一文钱像的地方也没有的小鬼,完全不相信。

“恩,叫白启。”他也懒得多解释,反正官方(多罗)都承认了,众人也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不能说话吗?”陆瞑觉得这麽漂亮的孩子不会说话很可惜。

“恩,所以还请多关照一点……哎哟!”做什麽又咬他?!

陆瞑看这某人脸上的印子,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你就是那个‘秘密情人’啊!牧夜说不是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专门瞒我们呢!”

白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那只吊眼狐狸给暗算了一把!大好的机会啊……

想来生气,干脆跳上来又是一口。

众人看著这一幕无不会心一笑──兄弟感情真好啊!我也想要个这个可爱的妹……弟弟了!

只有多罗yīn著脸,吼一声:“摸什麽鱼!排练!”

☆、上古罪大之咒

一圈下来,除了白启,基本其他人已经倒下了,虽然也疲倦不堪,但是眼睛却依旧亮的刀子一样!

多罗心里暗惊──这个人居然像海绵一样将自己教的东西全部都吸收个干净,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了心腹大患!

他心烦意乱的解散队伍,叮嘱武将们去巡视,自己则来到了梵香殿。

侍香殿下正在进课,他被请到一边的客殿,还没等一盏茶的时间,侍香殿下就嫋然到来,

“多罗大人,好久不见,天帝巡视,想必很辛苦。”

他放下茶盏,“吾等职责所在,怎会辛苦。倒是殿下的茶越发香醇了。”

“这是天顶峰雪莲露焙的天河新茶,才上来,多罗大人喜欢的话就多带些回去,”侍香殿下一抿红唇,“前些日子多罗大人要的安魂香可也有用?”

“很不错,我的朋友最近遭逢事变,一直休息不好,多亏了殿下的香了。”牧夜就算不说,也掩盖不了浓重的黑眼圈。

侍香殿下悄悄一咬嘴角,心说反正那香是讨他欢喜的,用在谁身上也不计较了,於是按捺下心里的不悦,笑道,

“多罗大人来信说有事,不敢问是……”

侍香殿下一直是祭祀奉香的,就算不认识这字也定然会有些线索,这就是为什麽多罗不惜主动找上这个对自己有意思的侍香殿的原因。

他拿出一张纸来:“前些日子无意中得了这个东西,却是不明白,想来这地都谁不道侍香殿下文学渊博,故来请教。”

侍香殿下亲自接过那纸来,凝神看了一会,惊讶道:“多罗大人何处得来的这物件?”

“物件?”这可不是东西上的啊!但是他有不能明说,只好含糊打诨,“只是一朋友托我帮忙,具体我也不清楚……侍香殿,这究竟是?”

一声“侍香殿”叫得她面色飞红,心荡神驰,忙将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这是封印离魂之咒,应属大咒,侍香也不敢肯定,但是很像,多罗大人不急的话,我要去查查才能确定。”

“封印离魂咒?”他眉毛一拧──那不是罪大极天之徒的终极之惩罚麽?

听说遭此大罚者生生世世灵魂不得完整,此咒只在混沌之时用过一次,将反帝之人打入永世轮回不得解脱,几乎已经成了神话一般,却不想今天居然是!

“侍香殿,你能确定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侍香还不能确定,此上古文字只得前任侍香殿大人认得,天兆大人或可……”

这要是捅到天帝那里,必定要牵连牧夜,他不在乎白启的下场,却不能拿牧夜去冒险,於是他上前,认真的看著几乎已经红到耳朵根的侍香殿下,温和的恳求道,

“侍香,这本是朋友所托,他就是不想惹上麻烦才婉转拜托我帮忙,否则直接去请教天兆大人就是了,这事,你能帮我个忙,让它成为咱们的秘密吗?”

被那个冷峻的多罗这麽认真的拜托,侍香早就心跳不已,加上又是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人,更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好、好的!”

☆、酒是x媒人(伪h 上)

“那,我总的给朋友一个交代……”

难得不苟言笑的万人迷多罗大人对自己这麽温柔,侍香早就魂也飞了,“没、没问题,交给侍香吧!”

“侍香真是可靠。”多罗再次牺牲了一次色相,将侍香殿电个七荤八素,然後离开了。

“白启,你还好吧?”虽然心里知道,但是真的见到摊在一边的白启,牧夜还是心疼了──身上到处是青肿不说,整个人干脆爬在那里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启就著他送到嘴边的粥又勉强喝了一口,总算有了点力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开了嘴巴,意思很明白──还不赶紧喂我!

他赶紧又吹凉一勺送过去,一边劝慰:“老大是严格了些……好吧,很严格,但是他本身很强,强将手下无弱兵,跟著老大好好练,总有一天会很厉害的,比我还厉害!”

等老子比你厉害了,你就死定了!

白启一边又咽下去一口粥一边恶狠狠的想著某人“悲惨”的将来,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

总算是伺候著白启大爷把饭吃完了,牧夜刚要走,就见白启伸手将他脖子抱住,整个人缠他身上蹭。

“知道了,想洗澡是吧?”牧夜已经成了解读白启的专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挂在自己身上不想走的人抱稳了,朝著浴池走去。

这就是多罗回来以後看到的画面,顿时觉得绿云的yīn影根本没有散去!

尤其是那个小鬼居然还得意的冲著自己吐舌头示威!

牧夜在这个角度什麽也看不到,只是打个招呼:“老大回来了?要不要也去洗一下?”

白启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笨蛋算了!

居然当著他的面勾搭别的男人去洗澡?!

而多罗看某人的模样顿时觉得心情大爽,点点头,“也好,正好帮我擦擦背。”

於是三个人就这麽一起到了浴池。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洗过澡了,人不是很多,留著的人也是准备要走的,浴池就显得很大。

因为多罗这个混蛋在,白启可不想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自己把衣服脱掉,瞪了那边暗笑的多罗一眼,朝著浴池走去了。

奶白色的池水腾著雾气,看人也是隐隐绰绰的,白启本来就纤细,被这雾气一遮,倒让人恍惚中见到个大姑娘进来的错觉!

还在水里的众人顿时觉得有些不淡定了。

然後多罗也进来了,他本来就高挑,平时看著瘦,衣服一脱,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均匀的贴在修长的骨架子上,头发放下来的时候更是多了一份平日不见的柔和,让人觉得更加光彩夺目。

两个人视线一撞,相互打量了一下,不动神色的将对方鄙视了一把,转头找好地方泡开了。

折腾了半天最後才姗姗来迟的牧夜开心的拿著两个酒瓶和两个杯子过来,“嘿嘿,没什麽人了,正好!”

他最喜欢的就是等人少了以後在这里喝一杯,所以来得晚,是去拿酒去了。

他小心的把酒泡上,然後才跳进来,来到两个人为他空下的位置,“老大,要不要来一杯?素娥那里弄来的。”

“你小子,趁著机会倒是捞了不少油水啊……”多罗也多少知道缘由,不客气的接过他倒下的酒,

“真是好酒。”

☆、酒是x媒人(伪h 下)

他赶紧先抿了一口,满足的叹了口气,才嘿嘿一笑,“老大说笑了,你缺什麽好酒啊,小意思罢了。”

多罗可是真正的殿上武将,天帝委重的将才,比他这样的武将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自然见过多得多的好东西!

“没有合心的人一起喝,再好的酒也没味道。”多罗感慨一句──殿上好酒是不少,但是却没那个心情,自然尝不出滋味来。

“这、这可抬举我了。”牧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举起酒杯,“来来老大,先干为敬!”

多罗也自在,自己也喝了一杯,两个人喝开了,自然放松,就开始聊些事情,说到好处自然小的开心,倒把一边的白启忘了个十成十。

白启真是狠地方不对,要不非把这人压身下咬个哭爹喊娘才过瘾!

他一边在那里生气,一边狠狠瞪了正冲自己笑的挑衅的多罗一眼,心里想著怎麽才能出气。

忽然,一个念头蹿金了他脑子里──这水白白的什麽也看不见,不正合适下手麽……

“……是啊,我还记得上一次呢……恩?”牧夜正接著多罗的话继续讲呢,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腰窝最痒的地方!

只是很轻的一下,若有似无。

而且,根本不知道是谁!

他下意识的瞪了白启一眼,却发现那孩子已经枕在一边的岩石上睡著了!

恩,自己错怪他了。

好吧。

那麽,难道是……想想之前老大为了捉住那只猫的精魂确实对自己上下其手了……

可是,多罗正沈浸在以前的回忆里,完全没有会突然那麽做的意图啊1

那究竟是谁啊?!

难道自己的错觉麽?!

好吧,就当成是错……

“唔?!”怎麽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自己的……屁股?!

他左右看看,确实两个人什麽事情也没有的样子啊`

怎麽会事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更加隐私的地方,那个,腿、腿根的地方!

还、还不停的放肆起来了!

他是想忍忍的,一只手悄悄伸下去,试图想要抓住那个偷摸自己的家夥!

但是左右摸不到也就算了,那家夥居然还更放肆的蹭过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恩……”这一下他真的忍不住了,溢出一丝呻吟。

这引人遐想声音总算引起了两个人的警觉──牧夜面色通红,一只手在水下活动,弯著腰还发出呻吟……

多罗尴尬的咳了一声:“牧夜,还有孩子……”虽然美景当前,但是,总要有些顾忌啊!

白启也挣开眼睛,收起了放在牧夜屁股上的手,莫名其妙的看著脸红到过分的人。

“不、不是!”牧夜气急败坏的低吼一声,“有、水下有东西!”

白启和多罗一惊,同时看向水下,可惜什麽也看不见。

“恩……”那怪怪的感觉更多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启跳起来,将人拉上来,多罗也翻了上来,抓住他的脚踝拉开──

一条麽指粗细的小水蛇不知道怎麽晕头转向的缠到了牧夜的腿根上,正挣扎著想要跑呢!

眼前一幕太过直接震撼,白启和多罗呆呆的看这几乎可以说得上绯靡的情形,只觉得口干舌躁,一时无法动弹!

“快、快拿走!”等牧夜看清楚那是什麽以後,吓得都软了──命根子被咬上一口就废了啊!

多罗还抓著牧夜的脚,於是这大好机会就眼睁睁的被白启抓住了,他伸手捏爆那蛇的脑袋,趁机在他身下摸了好几把,才将手收会来,只是觉得那粉嫩可爱无比。

多罗也不会错过好机会,看似认真的摸上那细滑的腿根:“哎呀,都红了,你是不是过敏?我这里有药啊,给你擦上。”

而这个时候的牧夜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哦,让我死了去吧……

☆、(11鲜币)终於开窍的牧夜?

多罗其实没很把白启太当回事,毕竟他看得出来牧夜只是把他当自己的责任照顾,这个笨蛋就是死心眼,别的怕是没什麽了。

而白启也不是喜欢牧夜,他只是占有欲太强,就像小孩子不乐意让别人碰自己的玩具。

所以一加起来,这两个人就是纯洁的父子关系,自己是不需要担心的。

而说实话,白启压根也就没把多罗当成是威胁──牧夜是他白启的,也只能是他白启的,他不介意别人欣赏他的东西,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动他的东西。

他唯一觉得困惑的就是牧夜。

他的存在对自己来说不太一样。

他讨厌看见这个人和谁都称兄道弟,也讨厌那些人随便放在他身上的手──就算他知道那很正常也一样。

他最讨厌的,是他有一部分时间注意力放在了别人的身上,即使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点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捣乱、破坏、惹人生气,只是为了让那个人的目光只锁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毕竟他是自己的东西,理所当然应该只围著自己一个人转。

至於把他压在床上……目前还不至於。

喂!他可是在烟花之地待了很长时间,而在全是男人的地方自然知道很多,也有人想趁著牧夜不注意揩他油什麽的,都被他巧妙的闪过了。

他对这些低俗的人没兴趣。

但是或许有那麽一天,真的会有人让他感兴趣的话,应该会是牧夜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当他知道这个人洁身自好到刻板的地步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却没有高兴了几天,因为出事了。

事情很简单,天都城里出现了奇怪的杀手──这个杀手杀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色,每个死者身上钱财完好衣服完整。

除了一点。

这些人都没了眼睛。

这个杀手,只对人的眼睛感兴趣,都消失了。

牧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整个拧到一起。

多罗倒是劝了劝他:“那小子整天和咱们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

“但是他……”有前科,而且多罗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应该多想想,但是他没有忍住,直接把睡得香拽起来,“白启,你为什麽那麽做?”

白启冷笑一声──他们的谈话自己听到了,不管是不是多罗有意安排的,他确实是听到了。

虽然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真的气势汹汹的过来责难的时候,自己还是很难受,难受到恨不得把这个人压到床上打屁股!

牧夜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之前我不怪你,是因为你没人照顾,但是现在你又不缺吃的,为什麽还要怎麽做呢?

很好玩吗?!”

好玩?!

白启觉得自己是在太宠这个混蛋了!

他跳起来准备再咬上来,最好把那个混蛋吃掉好了!居然敢不相信自己!

牧夜这一次,动手了。

他凌空截下他的手,一甩。

白启被摔到了床上。

不疼,但是心疼!

这个混蛋没有拉起自己,只是居高临下的看了自己一眼,转身走了。

门被他恨恨摔上,打得耳朵都震得疼。

他、他居然不相信自己!

混蛋!

白启气得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次!

不解气,不把那个混蛋摔一次怎麽也不解气!

於是把那些碎片收一起,一点一点全捻成末子,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

只是那麽一点点。

所以晚上报名的时候见到他,他把那个混蛋一个过背摔到了地上。

周围一片闹哄哄的劝和疑惑,但因为兄弟吵架,外人插不上嘴,劝了几句,把两个人拉开,也就散了。

多罗懒得理他们之间的矛盾,管也没管,去吃饭了。

夜里三更一过,门一响,他直楞楞的站在自己跟前,似乎想说什麽。

白启瞥了他一眼,翻身过去,不理他。

那人站了很久,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沈默就这麽累计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床边微微一陷──他坐了下来。

於是觉得那股子委屈全涌了上来,眼睛烧鼻子酸,似乎有一百只蝴蝶在肚子里扑扇翅膀。

一只温热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摸了两下,似乎在道歉。

那里那麽容易!本大爷才不要原谅你!

他压下眼睛里亮晶晶的东西,不动。

那只手轻轻的停在了那里,像一直休憩的蝴蝶,思考著下一步要飞到什麽地方去。

白启几乎惊呼出来!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叫出来!

那只手迟疑了一下,然後蛇一样的一路蜿蜒向下,来到了他的小腹,轻摸了一下!

他几乎能闻到自己嘴巴里蔓出的血腥气!

那只手毫不乖巧的继续向下,缓慢的,似碰非碰的拨撩著他的神经!

耳畔,也有了湿漉漉的气息和异常柔软的触感!

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一把抓住那只放肆的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yīn恨的瞪著眼前的人:“你是谁?!”

牧夜愣了一下,笑笑:“你说呢?”

“你不是他!”他从晚上把这家夥摔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他,不是牧夜。

这只是牧夜的躯壳,里面的,却不是他。

牧夜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这个人不是他。

但是牧夜不可能自己离开自己的身体去别的地方,所以,往坏处想,他出事了。

有人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侵占了他。

真的牧夜,不知所踪。

他不动声色,就是为了找到他。

没想到对方先找上门来!

他原本疑心是多罗那个冰山惹得麻烦,不想却是自己,多少吃惊──什麽人会找上自己?!

“牧夜”笑了:“我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你不就是想……压著他麽?这个身体还不错,很结实,又很干净,脱光看看,该细腻的地方还是细嫩的很……”

“牧夜”魅惑的抚摩著这个躯壳,不看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吸引他,转不开眼睛!

“不是……”解释什麽的他不屑,却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慌。

“不是?”那个人笑的张狂,几乎前仰後合,笑得他恼羞成怒,总觉得yīn暗的秘密被迫见了光!

“笑什麽?!”

那个人看看他,忽然不笑了,转换得太过迅速,总觉得yīn森森的。

那个人看著他,嘴巴动了动。

你不是,他是。

什麽意思?白启觉得自己脑袋第一次不够用。

是什麽?

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在这中间说话多无聊。

他在什麽地方?

“跟我来。”“牧夜”眼睛眯得有些yīn沈,转身离开了屋子。

他毫不犹豫的跟上了上去,

那个人走得很快,白启跟著倒也不吃力,多少有些气喘,却是不敢有分毫米闪神,免得一扭头找不到人了就麻烦了。

那个笨蛋加混蛋还在别人手上。

想想就不爽!

走得太专心,也就没注意到背後有条影子悄悄跟著。

作家的话:

今天起入v l07感谢诸位大人们的支持 还请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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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牧夜是人质?

他跟著那个牧夜走了很久,久到渐渐把发亮的天空抛在了後面,除了一路往西走,他也顾不得想什麽了。

於是在一个山洞口停了下来。

他还没踏进来,就觉得一股异常的气流压迫过来,一堵墙似的推著他,似乎走一步都是吃力。

但是“牧夜”却走的异常轻松,与平时无异,甚至会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古怪,分明带著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启就不相信他牧夜横著走的地方自己只能爬著过!

他咬牙,拿出最大的力气一掌打到著粘稠的空气上!

一阵古怪的风声从洞里窜了出来,几乎像是一声龙吟!

周围的树被震的哗哗做响,连夜鸟也吓得纷纷飞了起来!

那股胶著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他发现自己很轻易就迈开腿跟了上来,不过感觉还在,却只是像水湿了衣服一样。

前面的牧夜笑的愈加古怪,却是什麽也没说,径直往前走了,他也只好赶紧跟上──这山洞黑的很奇怪,一丝光也没有,似乎都被吸收了,但是自己却依旧看得到东西,这麽说来,自己也很奇怪也说不一定。

就这麽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个牧夜停了下来,一转,不见了,换了一个穿著火红色长袍的火辣女子站在那里──

一袭薄纱勉强裹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雪白的xiōng脯从领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烧人眼,偏就一条金色的腰带匝著不盈一握的纤腰,分岔几乎到了腰,行动间露出白生生的腿和精致的脚踝,让人直生的一股喷鼻血的冲动──

尤物,真乃尤物是也!

光是身子已经让人觉得火热,一张小脸却有一侧纹了古怪的符号,完全不明白是什麽,只是从左眼睛一直延伸到脖子,墨色的平添一丝妖异,那金光流动的眸子也显得异常深刻,似乎能吧人吸进去一般!

那女子手一拍,四下忽然发出了绿莹莹的微光,勉强将山洞照的能看清楚一点,却也不见边际,只是恍惚看到头顶到处是巨大的锺rǔ石,其中一个上面链著一个垂著头不动的人,看那衣服,却分明是牧夜!

但是说是牧夜,却也奇怪,一层古怪的红色光芒隐隐笼罩著他的全身,似乎将他隔离开来。

那女子妖娆上前,将那雪白的身子尽情贴在牧夜身上揉弄,似乎好玩的很,“这就是你的人儿,不过现在嘛,不在这里。”

白启眉头挑一下,等她继续说。

那女子见他这样平静,也就不玩了,将人一丢,站到一边,手一指,一道火焰流出来,围绕著一块巨大的黑色玄武岩,勾勒出一个犀利的轮廓。

那轮廓过去,居然是一把古怪的黑色大弓!

火光下看不明白,似乎那弓细的过分了些,一条红线一般的,只有个弓的形状罢了!

这是什麽?

白启觉得一阵无法压抑的心跳猛的鼓噪起来──分明是第一次见,但是这感觉却熟悉的,似乎只要自己一身手就能……

等等,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啊1

这东西,都不能说一把弓啊!

那女子见他面无表情,撇撇嘴,似乎没什麽耐心,“你若能拿的到那箭将这人身上的‘离魂水’射穿了,自然就能带他回去。”

他没理那女子在那里说什麽,而是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那细细的弓!

等他伸手碰到了,才发现那弓分明就是透明的,只是中间一条古怪的血色细槽!

他的手在碰到弓之前就被弦割破,一点血色沾染上去,却见那点血色顿时化成滔滔火焰烧了起来!

那弓在烈火中劈啪做响,却一动不动,直到整个弓成为通体金黄!

那女子眼睛闪烁著灼灼流光,连呼了几声“这不可能”,却分明一副狂喜的样子!

难道等待了这麽久、失望了这麽-新~回,忆。论、坛-多次以後,星破终於等到了自己的主人?

白启的眸子里也只能映下那金黄色的火焰,别的什麽,再也看不见。

那女子忽然回过神来,大叫:“赶紧拿弓,否则会被魂火烧化的!”

这是弓认主人的仪式,要用魂火灼烧,烙下主人的印记,否则是不能用的。

白启似没听见,只是静静欣赏这美丽的画面,嘴角勾了一丝异样的微笑!

那女子大急,上前就要拿,却畏惧那火焰的温度,不能动手,在一边急的直跺脚:“再不动手,就化成灰了!”

他白了那女子一眼:“若是这点也吃不住,还不如成了灰!”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忽然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的叫一声主人。

白启瞥了她一眼:“你是谁?”

“奴婢箭使弯弦,恭迎主人!”

白启眼睛一眯:“我不记得了。”

弯弦忿忿道:“那是因为主人魂魄还不完整,等到寻找到您剩下的魂魄,自然就都想起来了!”

“那我是谁?”

“主人是……”

就在这个时候,火焰突然直冲洞顶,轰鸣不已,那架势,恨不得将天烧个洞!

火光似乎也就这麽烧尽了,那弓乖乖的飞进了他张开的手中。

熟悉的感觉再次窜遍了身体──就像那一次他将气息流进自己的身体,带领著走了有个周天一样……

坏了!他……

刚才太高兴,居然把他忘在一边了!

弯弦见他著急,为难了,嗫嗫说之前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就在附近,才从蛰伏中醒过来,但是却因为在天都城,结界太多,实在很难感受到他的气息,只好出此下策,却被牧夜给找到线索咬住,一路追了来。

本来想杀了了事,但是却忽然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於是就干脆把人淋上“离魂水”,占了他的身体,顺著找到了白启,然後将人引了过来,好一试究竟。

“……只是星破需要试炼,而这离魂水也需要极大的力量才能冲破,所以主人您只能亲自下手,我等,是不用了星破的……奴婢,愿受罚,只是……您要,射出一箭才可以……”

主人似乎对这人异常的关照,自己居然拿这人来做试验,还要主人亲手射心上人一箭,真是……

☆、(11鲜币)爱是不爱?奇怪的反应

弯弦还没悔完,就听得一声犀利风声过耳,箭已离弦!

他只是拉开弓弦,自然一道火焰就流成箭形!

那明亮的火箭毫无偏差的射进了牧夜的肩头!

只听的一声沈闷,火箭刺进了牧夜的身体,那红色的光芒瞬间被烧个精光!

弯弦惊得半天合不上嘴──下手未免太过利落,干脆到几乎无情!

这个人难道……

白启将弓一丢,弯弦自然上前接住,却见白启走过去将人解下来,竖起手指,一点火焰就在指尖跳跃。

他哼了一声,将那火焰直直按到了那还流血的伤口上!

一阵皮肉的焦烧味道蔓延开来,牧夜痛苦的呻吟著,缓缓睁开了眼睛,眨了几下,看到了白启。

他微微张开嘴巴,笑了:“……果然,不是你……”

人太虚弱,说完,就昏了过去。

白启想咬下去,最後还是停了下来,伸手戳戳那个烧焦的伤口,换来他拧著眉头的呻吟,却让他异常的开心。

弯弦看著面前似乎得了有趣游戏的白启,忽然打了个寒战──这个人还和以前一般的残忍!

时间再怎麽过去也好,不会变的就是不过会变,就算这个人几次降临,换了什麽样的面皮,

骨子里爱的,依旧是血和火!

白启将人抱起来,然後转身就往外面走。

弯弦赶紧跟了上去,“主人,你要去什麽地方?”

“回去。”

“那奴婢呢?”

“爱去哪里去哪里。”他可不缺保姆──最好就在自己怀里。

“弯弦要跟著主人!”她这麽辛苦才找到主人,绝对不要离开!

“我那里没有你待的地方,别碍事。”他可没空再照顾别人。

“弯弦自己找地方就好,主人别丢下我!”她找棵树也能睡觉!

白启不很耐烦的瞥她一眼:“别碍事,别多话。”

“是!”别丢下她就好!

於是她就这麽跟著白启回到了天都城,并且万分惊讶的表示没想到尊贵的星破的主人居然住在这麽寒酸的地方,还明确表示自己知道星破城堡的位置,虽然他的灵魂还不完整但是已经有资格住进去了。

“不需要。”他不需要那些。

无奈,在军营里弯弦是找不到住的地方的,只好在附近找了地方住下,然後又回来,发现白启正冷眼看著为那个人治疗伤口的大夫,一副要把人扒皮噬骨的气势,把那大夫吓的草草包扎了就跑了──反正伤口已经被粗暴的止血,剩下的就是等自己愈合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後,他就守在那个人的床边,很认真的看著他,似乎害怕他一眨眼就会不见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完全和刚才毫不留情射了他一箭的人不一样!

没过一会,多罗得到消息过来看他,放下一瓶药要他给牧夜擦上,叮嘱了几句要他盯这点牧夜这几天不要见水,然後就走了。

多罗前脚一走,他後脚就把药丢到一边,为他换了一张冷帕子,继续守著。

那是好药,弯弦闻的出来,但是却不敢开口告诉主人。

弯弦知道,自己的主人也很清楚那是好药,但是他就是不用,他不会把别人的东西用在自己的人身上,宁肯看他痛苦也一样。

弯弦知道身为一个箭灵,自己对於凡俗的感情不是很懂,但是自己主人这样子也未免有些太扭曲了吧!

他究竟喜不喜欢那个人啊?!

牧夜模糊的说著听不懂的胡话,低低的呻吟著,很难受的样子,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却总是喊著冷。

白启一次次给他换冷帕子,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这个样子只能依靠自己的牧夜很好,让他觉得很高兴。

这样的牧夜,有一种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错觉,他的快乐他的痛苦都是自己的一个人的,没有人能分享。

但是他难受自己也有些心疼。

弯弦瞪大眼睛,看见刚才那个把药丢了的人现在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还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不挂一根丝?!

这是要做什麽?

她是真的很想劝一句──主人,那个在发烧,就算你想发泄,也找个健康的下手啊……

不对,听说发烧的时候似乎味道别有不同……

白启白了一眼那边纠结的白痴一眼,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整个人贴到他的怀里,听著他的心跳,就这麽睡著了。

就这麽……睡著了?!

原来是在帮那个人退烧……

弯弦为自己下流的猜想脸红了半天,最後确定这里没自己什麽事情了,还是乖乖走了──说实话,虽然什麽也没有,但为什麽就觉得自己存在的很多余呢?!

白启很少做梦,至少自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麽梦,偏偏这回,他做了一个梦,而且更奇怪的,

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个梦。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天的流星雨里,慢慢拉开了弓。

星破上燃烧著古怪的蓝色火焰,朝著一颗红色的星星刺了去!

那颗星星爆炸了,化成了一天的雨。

其中的一点,落到了自己的眉心……

天帝宫。

奇妙的影子追了过来。

天兆发觉是火焰,带著巨大yīn影的火焰,一下将她吞噬!

“啊!?”

“怎麽了?!”一边睡著的天帝抓起枕边的剑坐了起来!

外面立刻响起了卫队的脚步声:“殿下!殿下怎麽了?”

天兆抓著单子好一会才平缓过来,天帝皱起眉头,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挥退那些侍卫“做恶梦了?”

天兆摇摇头,惨白的脸上这才稍微恢复些血色,她抬起头来看著天帝那张关切的脸,幽幽的叹了口气:“殿下,您说……那个孩子……”

天帝拧起秀气的眉头,“我已经处理掉了。”

天兆看看那张最爱的面容,最後还是迟疑的点点头,“恩……”

而在天帝宫的另外一头,朝阳殿,天女东启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花海里徜徉,忽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自己的xiōng口,将自己的心脏取走了!

她一头冷汗的醒了过来,不明白这个梦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有一种比恐惧更强烈的心虚的感觉?

天帝安抚了天兆几句,又去睡了,天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

那个孩子,那个自己就算违逆天命也扼杀了的孩子……

为什麽总是觉得这麽不安呢?

她看看自己身边睡的香甜的爱人,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可是……

作家的话:

谢谢亲的支持!l07会加油的!!

☆、(10鲜币)嫉妒测试

牧夜这头多了个暖和和的,倒是睡的安稳了,加上药好,第二天就烧退了,醒来眨眨眼睛,除了头晕些,口渴些,没力气些,其他都还不错。

他一动,怀里的人就醒了,也动了动,头发就这麽蹭著他的xiōng口滑了下来。

牧夜差点一脚把人踢出去!

不过僵硬了一下,还是回过神来:“你、你怎麽在我床上?!还、还……”

那句“还不穿衣服”最後还是没有吼出来。

白启轻蔑的瞟了一眼这个神色慌张的人,心想你什麽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不成?还紧张个什麽?!

他慢条斯理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刚穿上,多罗、陆瞑和大夫就来了。

大夫看著他又烧起来的温度,很疑惑:“药没错啊……”

陆瞑则凑过来,把素娥做的汤递了过来:“来来,喝点汤,素娥听说你病了专门熬的。多喝点啊!”

多罗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启一眼,换来他狠狠的一瞪。

多罗坐过来看看他的伤口,眉头全拧到一起,“比我想的还严重,你就先多休息几天,不要cāo心了,需要什麽,说就好了。至於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等你精神好些了在说吧。”

“就是就是,”陆瞑也挤过来,“你想吃什麽,说,我去给你买来!”

“是啊是啊,别客气!”

“我还有藏了好东西,看你病的份上,便宜你了!”

“哎呀,赶紧好起来啊,连个对练的人也没有,真是无聊。”

其他的人也挤了进来,围这他说笑。

“没什麽想要的……”他看著自己的兄弟们,笑的很开心,“不过要等我好起来,有你好看的!”

白启看著在那里的欢声笑语,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无论他怎麽想,自己就是觉得那样的感情很愚蠢。

而那个被众人包围的牧夜,又被从这里瓜分走了。

这不公平!

牧夜转头看看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的白启,伸手出来,“过来吧,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白启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因为他觉得自脖子很烫!

谁要他的关心!

於是门就这麽被碰的磕上。

众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道为什麽牧夜这样好相处的人会有这麽一个古怪的弟弟!

牧夜笑笑:“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孩子还小,哈哈。”

众人也没多说什麽,倒是多罗拍拍手:“好了,都回去吧,让牧夜多休息休息。你们不要借这个机会摸鱼!”

“是,老大!”众人这才站起来纷纷打声招呼离开了。

“主人你不高兴麽?”弯弦看著白启从屋子里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白启瞥了她一眼:“多事!”

弯弦缩了一下,还是没有退缩的跟了上来:“其实主人啊,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说说啊!”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他慢悠悠的斜了一眼弯弦。

这一眼可真是吓出弯弦一身冷汗!

星破的主人各个都yīn晴不定的,上一秒可能还笑著,下一秒就下手了!

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就退缩,尤其是主人需要帮助的时候!

她硬著头皮跟上去,“有什麽事情说出来,也能让奴婢想想办法啊!”

白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个安静了,而他也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跟著弯弦进了一间茶楼,找了个雅间,等到茶水点心一上来,小二一退下,就爆发了:

“为什麽那麽多人都要巴著他不方啊?!有什麽了不得的吗?!模样一般、个性死板的有什麽好!就知道一天到晚罗嗦不停!真不知道那人好在什麽地方!”

弯弦一边听一边摸著头脑了──这不就是嫉妒吗?!赤裸裸的嫉妒啊!

她眼睛一转──她虽然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是她活了这麽长时间,见得多啊!老话不是说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她当下拍拍桌子:“主人,这事好办!”

白启发泄完了,也冷静下来了,眯起眼睛打量她一下:“好办?你办了多少?有什麽证据?”

这一问可把弯弦问没词了,不过她顿了一下,“不就是想知道那人把主人放什麽位置吗?这不简单啊!看看他反应就好了!”

白启没说话,只是看著弯弦,可没吓著可怜孩子,脊背都凉了!

“……怎麽做?”

“啊?”还以为会被杀的时候听到这麽一句,居然一下没反映过来!

白启要摇头──这个人一点也不可靠!

弯弦上前一把拉住就要走人的白启的袖子:“主人、主人,就给奴婢一次机会嘛!反正试试也没什麽损失啊!

反正那人也不知道奴婢的存在,您就委屈一下和奴婢演出戏让那人,那人要是嫉妒了,就证明很在乎您不是吗?!”

白启停了下来,看看弯弦──脸还能看,身材也凑合,不说话也能骗骗人……

“……走吧。”

哎?成了?弯弦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服主人了?!

牧夜怎麽说也是武将,身体底子很不错,所以又休息休息,基本就可以下床了,他走到白启的屋子里,推看一看,果然没有人,也就叹了口气──这孩子脾气不好,真不知道什麽人能降住他!

正这麽想著呢,忽然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他忙走出来一看,却是白启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你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妖娆无比的声音打断了:“阿启,你就在这里住啊?”

牧夜这才惊讶的发现白启身後还粘著一个一身红衣的高挑女子,纤细的 腰肢被金色的腰带裹的不盈一握;再往上,xiōng脯爆出一片白花花的惹眼;那张小脸是面似桃花,端的妩媚。

说是“粘”真是不过分,整个人恨不得贴在白启身上才好的模样!

白启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不过还是忍住了将人丢到天边去的冲动,因为看到了某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嘿嘿,知道了吧?!本大爷的魅力可大著呢……

弯弦也很满意,主人一直觉得自己很碍事,要是这事办好了,是不是就能多自己这个箭灵多重视一点了?

不枉费她还把衣服拉得要掉下肩膀,果然有效果啊……

☆、(10鲜币)意想不到的结果

牧夜看著这一看就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脸色就好看不起来──他并不觉得那些女人可憎,更多是怜惜她们。

但这是有场合的,那些女人不能和他家清清白白的白启粘在一起啊!

一种身为人父的感觉立刻就爆炸了,他皱起眉头,声音严厉:“你是谁?下来!女孩子家光天白日的叫人家看见什麽样子!”

牧夜一般不生气,但是生气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弯弦打了个哆嗦,乖乖的从白启身边下来,把衣服拉高了一点。

白启心里得意的笑容还没维持了多一点时间,就被无情的粉碎了──这个人,居然不奇怪他们是什麽关系,而是先关心旁边这个笨蛋的形象问题?!

那自己呢?自己究竟被他方到什麽位置去了啊?!

“你们给我过来!”牧夜才没想那麽多,黑著脸就进了白启的屋子,坐下,瞪了弯弦一眼,

“关上门,把衣服拉好了!”

弯弦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怕,乖乖的把衣服拉好,关上了门。

“白启,你去那种地方了?”

白启yīn沈的白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没有,很好,”他点点头,“姑娘,你叫什麽?”

“弯、弯弦……”不知道为什麽,顿时觉得紧张起来,因为还顺便接收到了主人这人丢来的能把她冻死的目光!

完蛋了,自己的计划怎麽会完蛋呢?不可能啊!多麽完美的计划啊!

“弯弦,那麽,究竟是怎麽会事?”牧夜眯著眼睛,“你不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我能看出来。”

为、为什麽问我?

弯弦悄悄看了一眼白启──难道他还不知道主人其实会说话……

白启不耐烦的表情证明了她的猜想──主人居然装自己不会说话!

那这独角戏自己怎麽唱啊?!

但是事情到了这份上,她也没法子,只好硬这头皮上了!

她深呼吸几下,一颗大大的晶莹泪珠就到了眼角,顺著粉嫩的脸颊掉了下来──

“其实,我们是很相爱的……”

白启已经绝望了──自己怎麽会相信这麽个笨蛋!

牧夜面色依旧不好:“你们怎麽认识的?他几乎天天和我在一起!”

“就、就在……”弯弦脑海一片空白──这个人的问题怎麽那麽脱离常识啊?!难道不是因为上来大骂自己狐狸精什麽的吗?!

“就在……恩,你也说你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啊……”

牧夜点点头,“倒也是……”

哎?!成功了?弯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1

“这麽说,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没、没多长时间……”事情似乎朝著一个奇怪的方向走去了,但是事到如今,弯弦也能硬著头皮走下去了,顺便想想完了自己会被怎麽杀的痛快点!

“那麽,你对白启有多了解?”牧夜摸摸下巴,很认真的审视著眼前的女子──看起来轻浮了些,但是应该是个好孩子。

说到对自己的主人有多了解,她不是很敢说,只是含糊道:“我、我知道他不会说话,也不是很会照顾自己……”

这一点足够说到牧夜的心里了,他赞同的点点头:“那,你确实很喜欢他了。”

白启瞬间瞪大了眼睛!

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预感在盘旋聚集!

说起这个,弯弦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超级喜欢的!他很强的!好的不好的我都很崇拜!所以大人,请您放心的交给我吧!”

你以为之前是完蛋麽?你太天真了!

这才是真的完蛋了!

牧夜欣慰的点点头,上前笨拙的拉起弯弦的手:“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担心他找不到那个人,你出现了,我也就放心了,白启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的时候脾气倔强了一些,你多委屈担待他点,我也就能够放心了,真的。

你啊,好好的女孩子别穿成这样,让人误会就好了,我明去找素娥给你找身合适的衣服换上。

以後就多照顾白启吧,我给你们寻摸个合适的地方去……”

“是的!(父亲)大人!”弯弦严肃认真的点点头:“放心的交给我吧!”

两个人的话被狠狠甩上的门打断了。

牧夜皱起了眉头:“这孩子是我没教养好,你担待了,其实他是个好孩子的。”

热情过头的弯弦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状况──这位大人一副颇欣慰的祝福表情是什麽意思啊?!

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测试出了主人在这个人心目中的地位了──基本就是儿子啊!

可是……这不是很糟糕吗?!

不不不不不……事情不是糟糕啊!而是完蛋了!

自己会被杀的是不是?!

一定是虐杀啊!

“那个,其实……”她在想是不是说清楚比较好,但是牧夜一副欣慰的放手样子,看来是真的很担心主人的,要是自己打破了这一切,他一生气,拒绝再理主人了……

那自己不是会死的更悲惨?!

“我知道,白启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他是个好人。”牧夜总觉得这麽说很别扭,总有点不舒服,但是似乎不这麽说似乎也不对,只好这麽顺下来。

“你怎麽确定……”弯弦并不是为了确定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究竟会怎麽个死法求个心里安慰。

牧夜抓抓脑袋:“那个,总之,他是个好孩子,很温柔……虽然,表面上不容易看出来,但是我相信,他是个好孩子,也会成为那样一个好孩子的。”

一点根据也没有的说辞,却出奇的有说服力,虽然弯弦确定那个“好孩子”只存在(如果可能存在的话)牧夜的面前,但是总觉得这个人异常的值得信任,也很有说服力。

或许把主人交给他才是最合适的吧……

门外的白启听到了这里,走了。

他觉得自己想哭,又想笑,想叫又想让整个天下都安静下来,一股温热的感情在心脏里奔涌,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

他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召出星破,拉满了,对著天空射去!

明亮的阳光下,那点火星很难看得到,他一直都追著那火焰到自己再也看不见的地方,才将弓一丢,倒在了草地上。

☆、(10鲜币)心里各自住的人

明亮的阳光下,那点火星很难看得到,他一直都追著那火焰到自己再也看不见的地方,才将弓一丢,倒在了草地上。

究竟是为什麽,要给自己这麽一个人……

牧夜,我究竟,要拿你怎麽半才好?!

每次、每次听到他说这些又可爱又讨厌的话,都恨不得干脆把他吃进自己肚子里算了!

他一直躺到天都黑了,才肯坐起来,正碰上一个骑马的人问了一句什麽,他失落魂魄的摇摇头,那人看也知道这人心不在焉,走了。

他回去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弯弦已经换了一身青莲色的裙子,乖巧的给牧夜换药,那讨巧的笑容可真是碍眼!

更碍眼的是,那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做什麽啊?!

“啊,你回来了?”牧夜喜滋滋的打个招呼,顺便竖个大麽指给他,“不错不错,弯弦真的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弯弦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怎麽地才好。

他气得手都哆嗦,一步上前将那药丢到远远的地方,瞪了弯弦一眼,吓的弯弦躲到牧夜的背後不敢露头──她也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牧夜瞪了他一眼,把弯弦拉到身後:“干什麽,不许吓她!”

你们干脆在一起吧──白启差点激动的把这话丢到这对狗男女脸上去!

最後,他还是甩上门走了。

他躺在自己床上气著气著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要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自己怎麽办?!

牧夜那家夥还是很得女人喜欢的,自己怎麽说也是个男人,万一自己这麽一走,真的将那两个狗男女送做堆……

忽然觉得警铃大作的白启直接就懵了!

不会吧!

可是要真的,那怎麽……

想到某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活,然後一两年後生出几个小毛头,那他岂不是更不会关注自己一个人了?!

不行!这种事情要坚决制止!

可是,要怎麽做才好呢……

等等,牧夜这人吃软不吃硬,以前自己稍微软一点点,就赶紧过来哄,现在自己是不是太过强硬了?

白启默默回想一下自己最近的举动,觉得略微有些汗颜,其实自己在锺灵山的时候什麽也不做,那人还不是巴巴就来了?

现在动不动就生气,难怪让他看穿了!

哎……牧夜打发走了吓个半死的弯弦,自己则发出不知道第几声叹息。

事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他正想呢,门就静静的被推开了,白启抱著枕头在门口站著,也不说话,就是那麽看著他。

他也看著白启,好一会两个人之间连个声音都没有。

牧夜坐起来,看著白启:“你不小了,做恶梦了,就去找弯弦吧!她是个好孩子。”

白启从来也没想到自己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回答──原来是这样!他还是想著自己的!

他的手指紧紧的抓著枕头,很想解释,但是最後还是没有说一个字,也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肯走。

这个人明明还是以自己为最重要,为什麽却可以拒绝自己的靠近?

牧夜看了看不走的人,轻描淡写的要他去睡觉,道了声晚安,自己转身就睡觉去了,不一会

甚至听到了微沈的呼吸声──他真的睡著了!

白启难以置信的在那里站了一刻锺,最後关上门,走了。

栽回自己的床上,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该不会是,不要自己了吧?!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不那麽遥远的天帝宫也正意乱心烦──

“没有找到吗?”书阁里,天帝正侧卧在塌上看书,静静的聆听著秘军的报告。

“回殿下,吾等将周围三十里都打问过了,无人发现可疑的人物。”

“扩大范围,再追查!”

“是!”

天帝被这消息弄的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将书丢到一边,干脆不看了。

那古怪的火箭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射箭的人却找不到!

她闭上眼睛,想起十年前的事情,总是历历在目。

她确定自己真的把那个怪物给扼杀了,但是为什麽……

天兆诡秘的行为、奇异的火箭、东启古怪的梦,种种加在一起,让她总也安心不下来啊!

派人去查,却什麽消息也没有,更是让她觉得不安。

她只能起来,在墙上挂的墨梅图上按了下去,一道暗门就打开了,她款款走进去,暗门关上了。

她走下长长的台阶,来到了一个冰窖里,巨大的冰块里,俨然一个看不清楚的人形!

她伸手一摸,那模糊的寒气退去,里面的人清晰似乎触手可及!

那是一张,和她分毫不差的脸!

里面的女子闭著眼睛似在沈睡,一脸的宁静安详。

天帝轻轻画著那女子的轮廓,“阿佑,你说,是不是那个人要来了?”

里面的人静悄悄的,根本不可能回答她。

“阿佑,当初你说我不适合做天帝,我就做给你看,不一样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你喜欢的女人,不一样被我抢来了?

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我都一一做给你看了……”

天帝笑笑,无比凄楚:“阿佑,从小,我什麽都和你争,不过是为了证明你可以的,我也可以。”

可是你说为什麽,我总觉得不安呢?

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我不会当真的。

我不相信我就是那个倾天的人。

我不能接受就因为那样一个似是而非的预言,我就被这麽打入了冷宫!

阿佑,明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不允许你就这麽丢下我!

阿佑,这样就好了,这样你就和我一样了。

呵呵……

“姐姐,这里,一点也不冷,也不寂寞,更不黑,因为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我们总是在一起的,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一样,就算我被关了二十年也一样。

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你在里面。

我在外面。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人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倾天的预言?

天帝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笑意。

那就,让她好好看看吧!

这个虚伪的世界究竟要怎麽颠倒过来!

☆、(11鲜币)渐渐发现的你

问题出在什麽地方他不知道,但时间还是在悄悄的按照自己的步调流走,很多的事情都在发生变化──

异变什麽的在发生,但那是好遥远的事情,帝都的人依旧过的繁奢优雅;边境的结界似乎有战争,但却是远得碰不到,似乎发生在另外一个时空;多罗升官了,变成了殿内侍卫长,没多久就得到了天帝的青睐,升职成了将军,所以连带著他的手下也都纷纷得到了提拔……

这些事情随时都可以听得到,遥远得碰不到,所以白启并不多想什麽──和他没关系的,他懒得在乎。

他依旧在思考那违和的感觉是怎麽回事。

牧夜很明显在躲著自己。

就算退一万步也不能说是客气!

那就是逃避!

他看著自己依旧微笑,眼睛里却有了距离;他还是照顾自己,举动里有了差距!

当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

在别人看来,牧夜依旧好好的照顾著自己,顺带连弯弦一起照顾得很好,众人似乎也接受了这个漂亮女人是白启女人的“毁灭性事实”──为什麽女人都喜欢小白脸?!

牧夜似乎天生就知道怎麽照顾人,把两个人都收拾的妥妥当当,别人难免谑他两句──还未成亲呢,就先养了两个小的,而且小的都有著落了,自己还心甘情愿的在那里当保姆,是不是准备直接养老了?

牧夜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回应什麽。

扭过头来,依旧像大家长一样cāo心著。

他有的时候笑的很开心,那种满意的笑,似乎完成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他每天也会把自己拖起来做早课、指点自己、留很多作业,再一一检查完毕,恼了就把他丢

在一边晾著,最後还是会买来他最喜欢的点心哄著,顺便再把脏衣服一起洗干净了。

这一切和以前没有什麽区别。

白启自己也有的时候怀疑──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那只是一种感觉。

没有什麽事情可以被拿来做证据,听起来一点也不踏实,没有说服力。

可是,他不需要说服别的人,他只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感觉不对。

牧夜依旧会出现在每一个自己需要的地方,不遗余力的出手,甚至自己根本想不到的地方,也被他都处理好了。

那个人对自己的关怀一点也没有变。

可是,什麽地方不一样了呢?

他不知道,只好观察,看看这个人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启从来没想到,他就这麽渐渐的,发现了一个叫“牧夜”的人,他有很多让他觉得可爱的小地方,也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这个人看起来很随和,跟谁关系都很好的样子,上上下下没个人说他个不好的,他也似乎很喜欢和别人混在一起,很热闹的感觉。

但是真正的牧夜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著,喝点小酒,看看书,或者干脆去发呆睡觉。

他似乎别人说什麽都好的样子,你说吃辣的他没问题,你说较量一下不排斥,你说想聊天也能随时跟上,他的面目很模糊,似乎你说不出来牧夜真的喜欢什麽,他似乎什麽都很喜欢。

但是真正的牧夜喜欢的东西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享受,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乐趣。

他不在意把自己的钱借给你、衣服借给你、朋友借给你,大方得很。

但是真正的牧夜似乎从来也不会把真正喜欢的东西告诉别人,没人知道他真的有什麽。

似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得明白牧夜,他像是阳光下的小溪,清晰明了。

但是牧夜真的在想什麽,却没有人知道,就算阳光下也有yīn影。

白启越来越迷糊──他以为自己很了解牧夜,但是现在又似乎觉得他是个陌生人。

他只是渐渐发现,那个看起来很成熟稳重的牧夜,有个孩子气的爱好──他喜欢吃梅干。

那种拿来泡酒的酸梅晒成的。

黄色的,上面有一层白色的糖霜。

小小的,看著不起眼,被他悄悄地装在一块帕子里,小心的揣在袖子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含一颗。

那个梅干真的很酸,但是他偏偏能面无表情的含著,直到那酸味过去,慢慢漾出甜来,喝水也是甜的,苦茶也能变成甜的。

白启偷偷吃过一块,然後确定自己不会喜欢这个东西的,他酸得小脸都皱到一起,喝了好多的水才涮下去那个味道。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麽牧夜会喜欢吃这样的东西!

但是他不讨厌牧夜的味道,闻起来有点酸有点甜,很干净。

像是梅子初成的季节,天空干净的连一丝云都多余。

不知道……

白启看著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忍不住偷偷的想。

不知道自己的舌头被那个人尝起来,是不是也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想著想著红了脸,狠狠瞪他一眼,转过头去,看他莫名其妙的样子,觉得心里却是浓稠的,化不开。

因为这些事情憋著没处说,越积攒越多,白启一肚子不明所以的火,就干脆发泄到角练场上,结果无辜人士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多罗这些时候一定是支持实战练习的,那些人往往被他打得抱头鼠窜还不能躲得光明正大,叫苦不迭。

别看白启瘦小,个头也不高,弱不经风的娘们样,下起手来又yīn又狠,一起进来的人根本不是他对手,就连多罗也暗暗吃惊──牧夜这麽个光明正大的师傅怎麽叫出来这麽个yīn险徒弟来?!

因为不拘套路,招式灵活,所以不一定老人就一定能赢他,和他较量可不只是拳脚功夫,没点脑子可不好赢,人人都说这个孩子要是上过战场,加以时日一定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牧夜听到这些话也不过是笑笑,没有多说什麽,不管这些人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听听。

多罗对此也没说什麽,只是对他的要求严格过任何人,而白启也没任何疑问,你叫练五组、十五组还是五十组也好,都憋著那麽股子狠劲去练。

人们就知道这个人厉害是因为比任何人都努力,加上这人又不爱笑也从不说话,更让那眼睛里的狠劲yīn沈沈的,平时又爱穿一身白衣服,甚至有些冰冷了,多少还有那麽几分多罗的意思,还被人送个外号“小阎王”。

5

☆、(10鲜币)最特别的日子

这天他又把不服气的家夥狠狠修理一顿,直到天色暗下来,自己一身汗了,才觉得心里爽快了,这才放过两个倒霉鬼,朝著浴池去了。

因为是饭点,所以在的人也是快洗完的,人比较少,白启比较喜欢这个时间来。

怎麽说呢,他承认不承认也好,长的比较……稍微遮一下不该有的地方,还是很能引起人的遐想的,有出些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但是都在认清他的真面目以後消停了,大家虽然垂涎美色,但是打不过,也就尽量离远一点。

白启找个地方舒服的把自己舒展开,就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闲聊,乱七八糟的胡扯著什麽,他也懒得去注意,偶尔一两个字落金耳朵里,也没当回事。

直到忽然,熟悉的字眼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麽说的话,这个月归来的人倒是不多呢。”

“不是不多,就一个啊!”

“谁啊?”

“兰月的话,也就是牧夜啊!”

“那个三品武将?多罗手下的那个?”

“是啊,整个兰月就他一个人啊!还是初一,那天我当班,第一个见他的呢……吓?!”

两个人说的正中,忽然就见一条白花花的影子出现在他们背後,细腻纤细的骨架子,巴掌大的脸,黑色的头发瀑布也似的开在水里,像是忽然冒出个花精一样!

不过,这个花精眼神太凶悍,一副要吃人骨血的厉鬼样子,硬把两个高高的壮男吓的一个哆嗦,

“白、白启?!”

他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那个人,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再说一次!

那人也乖觉──除了牧夜,他白启还真没在乎过什麽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说牧夜就是七月初一归位的,整个七月就他一个,你不知道吗?”

另外一个也小声点点头:“就、就今天……”

牧夜是今天回归仙班的?怎麽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

在这里待了这麽长时间,也知道这个日子值得纪念,因为他从来不提,自己也就真的没怎麽注意过这件事情,今天一听,才想起来似乎去年的七月初一,不见他人影。

前年似乎也不见。

这麽说来的话,大前年也……

“哎?”那两个人被“小阎王”吓个半死,却见那人没再理会他们,而是手一摆,跳了上去,几步就不见了!

他胡乱套上衣服,头发是就胡乱绾起来,就朝著他住的地方冲了来,一推门──

果然人不在,壶里的茶水都是凉的,看起来今天应该都不在。

他沈著脸,叫来那个跟屁虫弯弦,才知道他今天早上出勤的时候走了就再没回来过。

人能去什麽地方?

他眼珠一转:“多罗呢?”

弯弦虽然没什麽用,但是身为一个箭灵,倒是比一般人更敏锐,她跳上树顶屏息一会,下来摇摇头:“那个人也不在,没有他的气息。”

白启拿脚後跟想也知道那两个人又不知道一起去什麽地方了!

他顿时就觉得猫开始挠心,银牙一咬:“找到他们!”

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弯弦就在牧夜身上种了一跟弦,这样在百里范围内,她就可以根据弦的波动找到牧夜在什麽地方。

她悄悄吐下舌头,心说弯弦你可真聪明,这都能干的了,还有什麽你不行的!

於是人一高兴,这就得瑟的一弯腰:“恭请主人星破一用!”

白启懒得问为什麽,直接将星破召出来丢给她,就见她拉出一个跳舞一样弯弓射月的姿势,

拉开了那透明一样的大弓,冲著天空就射了一箭!

一点月白色的光点冲到了暗紫的天空,到了半空就不动了,忽然化做八道细细光线朝著八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须臾,那八道光线中有一道从东南方向飞了回来,落到了弯弦的手腕上,像是从空中莫名其妙的拉了一条线下来。

弯弦将星破还了白启,“主人,请跟我来!”

白启哼了一声──白吃白住还惹了不少麻烦,最後还瓜分他的注意力这麽久,总算有点用处了!

弯弦跟著那光线一边在前面跑一边擦了一把冷汗──为什麽有一股巨大的杀气忽然一来又不见了?

她悄悄回头看一眼跟在後面的面无表情的白启,告诉自己,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主人应该没有因为嫌自己没用要除掉自己这个累赘的意思吧……

还好,自己总算是完美的找到了牧夜的所在地,刚刚好擦把冷汗──这下主人就会多少觉得自己有用了吧?

呃……为什麽主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自己绝对没有找错啊?!都能看见牧夜大人了啊!

那不就在那里吗?和多罗大人在一起……

呃,和多罗大人……

弯弦还没来得及擦的冷汗全部又下来了!

她盘算了一下告诉那个对自己很好的牧夜大人和被自己主人无辜迁怒的後果,决定消失!

於是白光一闪,弯弦化身成箭灵,溜了!

白启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这两个人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他知道牧夜对多罗也就是个崇拜,别的没什麽,也就懒得去生气了,天天生气还气死他呢!

但是今天,今天太不一样了!

他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一个字,却和这个混蛋一起喝酒!

他只是站在楼下看著那两个人,并没有喝酒,但是那股烧燎的感觉却和刚喝了一缸烧刀子一样!

背叛、仇恨、失望统统绞和在一起,变成了无比伦比的嫉妒!

为什麽,坐在对面的人不是他?

他人模样又好(就算他不喜欢自己的脸),本事又比那些个混蛋更高(目前还差点,但是没问题的!),对他又比任何人都好(某人真没自觉啊!),凭什麽那个笨蛋就是要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他想冲过去,抓住那个混蛋揍一顿!

或者干脆拆了这个酒楼!

但是,最後他什麽也没做,哼了一声,走了。

他凭什麽要为了这麽一个笨蛋生气?!

酒楼上,多罗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走掉的人,又给牧夜倒了一杯,没有说什麽。

牧夜也不说话,只是很沈默的接过来喝掉。

☆、(10鲜币)不是我原谅的太快

两个人只是很沈默的喝酒,彼此为对方倒酒,很长时间才说一句话,却又不著边际,似乎两个人自说自话,各不相干。

多罗知道,每到这一天,牧夜都会异常沈默的喝酒,然後去睡觉。

这一天,对於很多人来说或许值得庆祝,但是对於牧夜来说,只是被硬生生扯离的日子,没什麽值得庆祝的。

他知道自己尘缘不尽,也自己的一切得来的太简单。

他知道自己应该心存感激。

但是谁有问过他,他是否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麽样的反应来面对这样的一天,於是只好沈默。

这一点多罗知道,所以他每次会拉自己来喝酒,却也不说什麽。

他知道多罗是好意,也就乖乖跟过来,沈默的喝酒。

多罗又倒了一杯给自己,然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你……太容易原谅他了吧?”

牧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话说的,他又没做什麽坏事。”

“恐怕很多人不会这麽说吧!”多罗说的也不过分──那小子惹的麻烦绝对不少!别说牧夜了,就连自己也被迫给他做了不少擦屁股的事情!

想起来就可恨啊!

“你太宠著他,那小子只怕会哪天给天捅个窟窿!看你到时候怎麽办!”

多罗但是也就是随口说说,他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但是等到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说的话,才在知道一切皆有前因,遂有後果。

“我还是会原谅他。”虽然他没有一次和自己说过对不起,也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错。

可能,自己真的是太宠他了。

可是一不小心都宠成习惯了,也就懒得改了。

多罗皱起眉头:“这不好,你原谅的太快,他都来不及改。”

“可是,”牧夜摸一下嘴角的酒渍,“反正我早晚会原谅他,为什麽不干脆早一点?”

早点总比晚点好。

多罗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说你不过,喝酒。”

就在白启在床上翻饼子,想著怎麽收拾一下那个笨蛋的时候,门就被一脚踹开──

多罗大剌剌的矗在门口,四下看看他再次凌乱不堪的屋子,嫌弃的哼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人一丢……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冲过来将人牢牢抱进怀里──果然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牧夜!

他的火蹭的就起来了──虽然他是恨不得杀了这个笨蛋,最好之前还好好凌虐一番才过瘾,但那也只限於自己,而是让别人随便丢来丢去的!

多罗明显不待甩他,转身就离开了,“人已经送到了,对醉了的家夥好一点。”

为什麽多罗回莫名其妙的把人送到自己这里了?

这又是一个让白启迷惑不解的问题。

他想了一会也没个结论,不过被怀里的人不舒服的翻动给搅乱了思绪。

一身酒气!

他嫌弃的皱皱秀气的鼻子,最後还是将那人的外衣扒掉了,然後不怎麽客气的丢到了自己的床上,倒了凉茶过来,捏住他的下巴,一点也不温柔的倒了进去,然後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在他喉咙上一顺……

咳咳……牧夜果然被呛住,大声的咳起来,茶水有些被他咳出来,溅到白启的袖子上。

湿掉的袖子贴这皮肤,凉凉的。

不过他还是揽住了那个人的肩膀,免得他再掉下去。

牧夜是个很有酒品的人,喝醉了不哭不闹,翻身就去睡觉。

白启多少松了口气──说实话,平时都是牧夜在照顾自己,猛得一换角色,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

牧夜自己咳够了,就回到枕头上去睡觉。

摇曳的烛光下,他泛红的面颊似乎在发光,头发也放了下来,显得比原先年轻了不少,无辜的睡颜却配了一双拧住的眉头,让他看的不爽,就伸手去按,直想按平了了事!

再叫你喝──他恨著,下手也就重了些,换来他不快的呻吟一声,下意识的舔下嘴角,显得那小块肌肤异常的柔软。

白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魔怔住了,原本按这他眉心的手就直直滑下来,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略厚的嘴唇,说话有的时候老气的要死,有的时候又略微轻佻,但总体上,自己还是不讨厌听他说话的……

尤其是,听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个声音,总让他觉得很高兴,似乎那是,非常重要似的事情……一样……

呐,很重要吗?我真的很重要吗?

如果不是的话,我会杀了你的哦!

轻轻的,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嘴唇摩挲著他的。

不是亲吻,却比亲吻的感觉还要更舒服。

白启自从懂了那档子事以後,总觉得其实没什麽意思,男人女人,都让他觉得看不上眼,而那事也觉得无聊,不放在心上也不想。

这个人挨著自己最近,却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让人想靠近,却没有那种让人觉得有欲望的冲动,这很好。

他很满意现在他们的关系,没有必要改变。

只是这样轻轻的碰触就觉得很满足,不需要进一步──白启有告诉自己一次。

说起来,这个人明明一身酒气,但是嘴里却是一股青涩的梅子味道,不讨厌。

“呜……”牧夜哼了一声,伸手起来想抓起什麽来,却无力的掉了下来,正将他抱在怀里。

他低著头,耳朵里听著他结实的心跳,渐渐觉得也不生气了,就想这麽睡过去。

牧夜迷惑的抓抓自己手里冰凉的发丝,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看坏里的人,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什麽?白启瞪了他一眼──这个醉鬼。

牧夜笑了很久,似乎非常的开心,这让他也心情很好──至少跟那个混蛋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笑的这麽开心过就是了。

你若是只对著我一个人这麽笑的话,我便可原谅你一半。

牧夜非常了解白启每个眼神什麽意思,只是笑,笑了很久,最後叹息一声,“我每年到这天都会许一个愿望。”

他支棱起耳朵听著。

“以前,是希望自己还能回去……”

☆、(10鲜币)最初和最後的愿望

回去?回什麽地方去?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著明显醉的胡说的人。

牧夜打了个嗝,“不过後来,变了……因为……你……”

因为……他?

“我知道我,回不去了……可是,”他笑笑,“你是比那些前尘往事都更近的……我碰的到,我想、我想……”

白启觉得自己听的很糊涂,因为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麽──不能强求他懂这些,他曾经一个人生活了那麽长的岁月,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眼睛却不看这自己,而是看这很遥远的月亮。

他说,白启,我知道我总是在想些不自量力的东西,反正我从来也得不到,想想也没错。

他说,白启,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和我说句话。

他说,自从我遇到你,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了。

他看著自己,眼睛亮亮的,似乎月光都揉了进去,温柔的几乎要将他溺死!

白启张了张嘴,最後还是看著他,什麽也没有说。

他倒不见得很失望,只是摸摸他的头,笑的很温柔,说,多罗说的没有错。

但是,早总比晚好,既然这样,为什麽不原谅呢?

好的日子,总是短的一只手就数出来了。

说完,他就睡著了,安静的很。

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白启茫然的看著睡的香甜的人,恍然间觉得似乎刚才的一切,该不会都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牧夜已经不见了。

他向来起的很轻,不会弄醒自己──他一直觉得很神奇,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他懒洋洋的翻个身,把自己翻到牧夜睡觉的那一边,把自己窝进那个小小的凹陷里。

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但是还有他的味道。

带著淡淡的酒气和梅子青涩的味道,一点不难闻,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是他一点也不讨厌。

他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牧夜。

这不奇怪,他一点也不在意──身为一个三等武将,他时常会值夜。

所以连著三天不见他的时候,白启也没放在心上。

牧夜也会遇到轮班,不过之前他都会和自己说一声,偶尔也有忘记的时候,正常。

连著十天没见到他的时候,白启开始生气了。

他不是没有离开过这麽长时间,但是绝对会提前和自己说一声的!

他决定等牧夜回来的时候不理他──十天!

等到半个月不见他的时候,白启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可怜了那些和他对联的人,无一不是被打的抱头鼠窜。

多罗只是冷哼一声,不说什麽。

他决定等到那个混蛋回来的时候也这麽揍他一顿!

时间拉长到一个月。

弯弦已经不敢靠近他了。

他真的生气了,所以干脆别起劲来──你不说,老子才不会问呢!

他时常会怪笑起来,因为脑海里收拾某人收拾的非常爽,已经从暴力上升到非常暴力,甚至有些脱离可能的界限了,比如──把他关起来,关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之类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还真的别住这口气了,不闻不问,每天继续自己该做的,只是有的时候

收不住手,好几次把人打的太厉害,被强制拉开。

他到处惹乱子,想著作为他会来以後的惩罚──让他头大、让他苦恼,让他敢不敢再离开!

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人对於他有任何的指责什麽的,似乎他拿出最大的力气丢了一块石头到水里,却连点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这很奇怪。

奇怪到有些不对头──为什麽他始终不出现?

於是他忍不住了,溜进他的屋子把他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然後找到多罗。

他不说话,只是看著多罗。

多罗也不理他,继续低头看公文。

两大冷美人就这麽相互对峙,本来应该赏心悦目,但是说不清一股能将人直接冻成冰块的气氛,让神经再粗的人也受不了了,纷纷收拾收拾,找个接口开溜,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周围终於安静下来,多罗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做什麽?”

鬼才相信他不知道!

於是白启只是瞪著他。

多罗笑了笑:“他走了。”

走了?他才不相信!

自己还在这里呢!他能走到什麽地方去!

多罗懒得解释,直接将一份公文丢给他。

他打开公文,发上面是一份调令──牧夜被调去北疆了!

他的手抖了好几次,才勉强理解了这份公文是什麽意思──他去驻边了!

因为北疆出现魔物不安稳的蛛丝马迹,所以征调了一批内将去边疆──牧夜也是其中之一!

多罗将笔丢到一边,“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我也是接到调令才知道。”

这很突然,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去北守备大人那里问个清楚,结果北守备大人很高兴的和他说牧夜找他,说想去锻炼锻炼,而他和牧夜的关系也很好,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加上是牧夜主动提出的,他正巴不得,立刻就上书天帝,将请调名单里加上了牧夜的名字,而且因为时间紧迫,天帝很快就批准了,於是牧夜就正式成了调动人员。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自己难以置信的抓住他想问清楚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说自己需要锻炼,不能老是这样在内城,没有长进。

胡说八道!多罗一个字也不相信!

“因为他?”

牧夜笑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白启托他多关照了。

“牧夜,你非要走麽?”多罗抓住他的胳膊,“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北疆!不是闹著玩的!”

被逼退到饥寒之地的魔物残暴成性,每一天都身处极大的危险中!

他只是抿了一下嘴角:“老大,我已经决定了……”

“要是我不让你走呢?”怎麽说他在天帝面前还是有这点分量的!

“别!”他抓住多罗的手,“就是,别。”

他深呼吸一下,“老大,我这次决定离开,也是因为有些事情在这里想不明白,所以,我想去个远点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

作家的话:

求留言麽

☆、(11鲜币)我的名字

“……他是这麽说的,至於想什麽,”多罗摸摸嘴角,“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清楚?他凭什麽该知道?!

天知道他现在大脑还一片糊涂呢!

他说的话和谜题一样,自己根本不能理解!

多罗一用力将手里的笔捏成两截:“你最好祈祷他能好好……最好是能活著回来!”

一直到白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屋子里三天昏昏沈沈的没有出现了,弯弦在边上见他眼睛有了光彩,又哭又笑,真把她给吓到了。

他看著这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地方,忽然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在这里。

他都不在这里,自己又为什麽会在这里呢?

他居然什麽也没说,就这麽离开了?

他离开的原因依旧像是一个谜,他完全不明白。

那就,等他回来问个明白吧!

自己在这里,他总会回来的。

他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自己应该还是他最放不下的那一个。

对於这一点,他现在也不确定了。

因为,自己已经被他丢下了。

又一次。

第二天多罗见到武场上的白启时,眉头只是挑了一下,没有说什麽。

只能说有没有那个重要的人,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就算没有了牧夜,他依旧可以过的自己的日子,每天也依旧满得没有时间想东想西,日子圆圆满满,并没有因为他而缺下一块。

他有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有那个人,自己也很好啊!

他似乎正慢慢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淡去,消失。

周围的人惊奇的发现白启正慢慢变成一个好接触的人──不再暴怒也不会那麽容易生气了,虽然不会说话,却依旧可以慢慢的微笑,可以接近。

其实他本来就漂亮,性格一好一些,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谅解,并得到大家的喜欢。

渐渐的,那些热闹的人群里也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浅浅的微笑著。

多罗对此只是皱皱眉头,弯弦却不时叹气。

北疆的消息和书信也陆续有回来,除了公函,也有私人的信件。

牧夜一年也会寄两三次东西会来,也有的时候托人带东西回来。

有的时候是被北疆的风沙打磨的光润如玉的墨石,有的时候是猎杀的魔物的角,再不就是被封在结界里的一朵刺梅花,娇嫩的花瓣让人不敢相信是从北疆那样贫瘠的地方生长出来的。

还有些别的,钱物之类的也有,白启生日的时候必定能收到他送的礼物,是一种北疆特产的冰玉,透明的,被雕成各种开始粗糙,到後来越来越精细的小物件──那送东西的人说是他无聊的时候自己雕的,也有别人送的,刀法古朴,後来慢慢细腻。

他还有给自己兄弟们的特产、多罗的枪穗子、弯弦的衣料,每个人都有,很细心,不是珍贵的东西,只是体贴而新鲜。

除了这些,一个字也没有。

北疆是个很冷的地方,终日刮著冰冷的风,人们要穿很厚的衣服,还要围著皮毛将自己的头脸都盖住,只露出眼睛来。

因为太冷,没有人愿意多说话,反正声音也会被风吹散,他们在外面就是靠打一些手势交流,回了驻地要先花很长的时间在火炉边上把自己烤暖和了,然後喝著奶酒让身体里面也暖起来,才开始说话。

但其实也没什麽话好说,体力消耗的很大,连说话都是浪费精力的事情,远不如去把被子捂暖了睡觉去。

所以人们变得渐渐不爱说话,只是沈默的做自己的事情,靠著暗红色的地火的光做自己的事情。

牧夜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雕石的。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个话少的很的人,”那个回来调休的兄弟一边讲著那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一边慢慢的点著头,

“他没事的时候不是雕石头,就是待在外面看日出,真不知道那麽冷的鬼天气,他为什麽要在外面坐那麽长时间。

不过他人不错,很仗义,也很厉害,已经杀了不少的魔物了。”

那个人说了没几句就专到了别的事情上面,剩下的人还围著他听得兴致勃勃,也没注意到白启悄悄的离开了。

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跳的几乎要爆炸一样──他没有法子骗自己说不在乎,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真的退出过自己的生活。

就算他真的从自己的生活里退出了,他依旧在自己的心里,扎得很深。

关於他的消息就那麽寥寥几个字,他听的几乎贪婪,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咽进肚子里!

然後才知道,这个人真的已经离自己那麽远了啊!

自己居然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消息!

但是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茫然。

他一夜没睡,弄了一瓶他喜欢的那种加了梅子的酒坐到屋顶上,坐了一夜,一直到天空渐渐亮了起来。

原先深蓝色的天空渐渐变成了紫色,再变成了橙色,虽然那火球慢慢生起来,又被点燃成了金色的。

像是一场瑰丽的魔法──以前自己从来也没有注意过,原来只是日出也可以这麽漂亮。

早晨的风是凉的,他不知道那个遥远的北疆,是不是能冷到把语言都冻住。

他只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轻轻的叫出了那两个字──牧夜。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会在某个时刻从他嘴里溜出来,趁著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

然後被风冻住,再被从遥远的连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捎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出来,抓了一把,握了一会,热了,然後放开。

可惜,这一丝风里,没有自己的名字。

无数的风像潮水一样将他包围,一定有其中的一滴里,有他的名字。

只是都被混在了一起,和别人的思念混在一起,他找不到。

可能在头顶上流过的风里,有他的名字,也有可能那风还没能从遥远的千山那边过来。

或者,已经过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又或者,自己的名字根本没有被他念起呢?

他就这麽想了很久。

想他的时候,时间就停住了,不在流动,只剩下风不停的吹来吹去。

他让自己被时间丢下,化成一颗顽石固守在时间的洪流里,静静的倾听著,那可能从来没有被叫出的两个字。

那是他的名字。

他给自己起的名字。

☆、(11鲜币)爱的一百年

他说过,名字是很重要的,被喜欢的人叫起,就会幸福。

所以他一直固执的等待著,相信自己的名字,会被他叫起。

就算,可能他没有叫出声音来。

他就这麽等著,看著红日生起有落下,一日一日的,就这麽过了。

他开始看书,什麽书都看,从兵法到识字,再到一些缠绵悱恻的诗句和模子一样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他有的时候笑有的时候叹气,更多的时候只是沈默。

他觉得自己在看书的时候会暂时把他丢到一边去,但是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最後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

他曾经得了本奇怪的书,里面将了很多梦话一样不著边际的故事,其中一个他映像最深刻。

里面讲了“我”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我抱著胳膊坐在女人枕边,仰躺著的女人温柔地说:我将要死了。女人的长发铺陈在枕上,长发上是她那线条柔美的瓜子脸。白晰的脸颊泛出温热的血色,双唇当然也是鲜红欲滴。怎麽看也看不出将要死去的样子。可是,女人却温柔且清晰地说:我将要死了。我也感到,女人真的快要死了。

於是,我俯视著她的脸再度问说:是吗?你快要死了吗?女人睁大双眸,回我说:是啊,我一定会死。在那双大又湿润的眸中,细长的睫毛包裹著一片漆黑。而黝黑的眼眸深处,鲜明地浮泛著我的身姿。

我眺望著这双深邃无底的黑瞳色泽,暗忖,这模样真会死吗?然後恳切地将嘴凑近枕边再问:你不会死吧!没事吧!女人极力张开昏昏欲睡的双眸,依旧温柔地回说:可是,我还是会死的,没办法呀。我接二连三地问她:那,你看得到我的脸吗?她轻轻笑说:看,在那儿嘛,不是映在那儿吗?我沈默地自枕边移开脸庞。抱著胳膊,依旧不解,她真的非死不可吗?

过了一会,女人又开口:「我死了後,请你将我安葬。用偌大的真珠贝壳挖掘一个深坑,再用天河降落的星尘碎片做为墓碑。然後请你在墓旁守候,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问她说,什麽时候会回来。「太阳会升起吧,又会落下吧,然後再升起吧,然後再落下吧……当红日从东向西,从东方升起又向西方落下这当儿……你能为我守候吗?」我不语地点点头。女人提高本来沈稳的声调说:「请你守候一百年。」又毅然决然地接道:「一百年,请你一直坐在我的墓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

我只回说,一定会守候著。刚说完,那鲜明映照在黑色眼眸深处的我的身影,竟然突兀地瓦解了。宛如静止的水突然荡漾开来,瓦解了水中的倒影一般,我正感到自己的影像好像随泪水溢出时,女人的双眸已嘎然闭上了。长长的睫毛间淌出一串泪珠,垂落到颊上……她已经死了。

然後,我到院子用真珠贝壳开始挖洞。那是个边缘尖锐,大又光滑的真珠贝壳。每当要掘土时,都可见贝壳里映照著月光闪闪烁烁。四周也飘荡著一阵湿润泥土的味道。深穴不久就挖好了。我将女人放置其中,再轻轻蒙覆上柔软的细土。每当要覆土时,都可见月光映照在贝壳上。

然後我去捡拾掉落在地的星尘碎片,轻轻搁在泥土上。星片是圆的,或许是在漫长空际坠落时,逐渐被磨去了棱角。当我将星片抱起搁放在土堆上时,觉得xiōng口及双手有了些许暖意。

我坐在青苔上。抱著胳膊眺望著圆形墓碑,想著,从现在开始我就得这样等候一百年。然後,正如女人所说,太阳从东方升起了。那是个又大又红的太阳。然後,再如女人所说,太阳从西方落下去了。火红地、静谧地落下去了。我在心里数著,这是第一个。

不久,嫣红的太阳又晃晃悠悠地升起。然後,再默默地西沈。我又在心里数著,这是第二个。如此第一个、第二个地默数著当中,我已记不得到底见了几个红日。

无论我如何拼命默数,数不尽的红日依然持续地越过我的头顶。然而一百年依然还未到。最後,我眺望著满布青苔的圆墓碑,不禁想著,是否是被女人骗了。 ?

看著看著,墓碑下方,竟然斜伸出一条青jīng,昂首向我逼近。眨眼间即伸长到我xiōng前,然後停住。摇摇晃晃的瘦长青jīng顶上,一朵看似正微微歪著头的细长蓓蕾,欣然绽放开来。雪白的百合芳香在鼻尖飘荡,直沁肺腑。

之後自遥不可知的天际,滴下一滴露水,花朵随之摇摇摆摆。我伸长脖子,吻了一下水灵灵的冰凉雪白花瓣。当我自百合移开脸时,情不自禁仰头遥望了一下天边,远远瞥见天边孤单地闪烁著一颗拂晓之星。

此刻,我才惊觉:「原来百年已到了。」”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分不出来天和地。

一个背影坐在那里,没有会过头。

但是他知道,那就是牧夜。

他就是知道。

他想走过去,想碰碰他,想要抱住他,想要把自己贴在那孤寂的背上,想告诉他,我会叫你的名字,我会一直叫你的名字,我也愿意笑给你看。

只要你回过头来。

那个背影只是沈默的坐在那里,远远的眺望著渐渐亮起来的天边,慢慢的将那一片纯白染成金橙色。

那光越来越亮,他的影子也越来越淡。

终於,被光吞没了。

他醒来,发现自己很平静,并不难受。

只是脸上凉凉的。

嘴角,咸咸的。

牧夜回来了。

在一个那种平凡的足够制造一个惊喜或惊吓的日子里回来了。

白启得到消息的时候简直不能消息这是真的!

等他冲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在疑惑究竟是该跳出来还是应该干脆停止了就算了!

他好好的站在那里,正推开自己的窗子给屋子换气。

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得滴水,还穿著单衣,伸手去退窗户的时候,露出一小段腰来,说不出的情色。

但是他真的没想很多。

因为在注意到那一小块肌肤有多吸引他之前,一条狰狞扭曲的伤疤先牢牢占据了他的眼睛,让他无法转开眼睛──

他受伤了!

作家的话:

超级喜欢这个故事!!

☆、(10鲜币)我给的,你不要

这个念头如同被巨大石头激起的涟漪不停的敲打著他的xiōng口!

他站在那里不能动,手握成拳头不停的颤抖!

他受伤了!

有人居然伤了他!

有人居然伤了他的人!

有人、居然、胆敢、伤了他的人!

渐渐分离出来的念头让他不能呼吸,他想尖叫、想大吼、想找到那个混蛋直接将他撕成碎片!

这个人是他的!

别人连碰也不能碰一下,更别提伤他!

牧夜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眼前的人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个如同往常的微笑:“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长高了,快和自己一样高了,原先那纤细的骨头架子也渐渐长开了。

不过还是瘦,让他心疼。

总有个宽慰的,就是他结实了不少,不是以前剪影一样的人儿了。

牧夜满意的点点头:“他们把你照顾的不错,我听他们说,你也懂事了。

这很好。”

这很好。

他又重复了一遍。

告诉自己,牧夜啊,这你就可以放心了。

就算你不在,他也一样过得很好。他融入人群、开始懂得妥协、交流,有了朋友,被人喜欢也有人嫉妒,这就好了。

他应该和所有的人一样,经历真正的生活,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渐渐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而不是一个,被自己小心翼翼呵护著的脆弱孩子。

他很宽慰的松了口气,转身到床上去解那个不大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细长的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一口气听他说了自己这麽多,白启终於弄明白自己眼前的,是活生生的牧夜,不是自己的幻想。

他迟疑的走过去,手抬起来,却还是不敢触碰一下──万一,这是他做过最真实的梦怎麽办?

牧夜笑笑,将那个盒子放进他的手里:“不打开看看吗?”

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轻轻擦过自己的手,白启才像是被化冻的雪人一样,僵硬的按照他的意思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静静的窝著一柄细长的、泛著淡淡蓝色光芒的匕首,用一块古怪的皮革包住了手柄,样子很古朴,甚至有些粗糙,但是一股冰冷的寒气却提示了自己锋锐的刀刃。

“这是用阿佐狼的脊骨磨的,这东西对魔物什麽的很敏感,当有妖魔靠近的时候,会发出蓝光,将来你也会成为一名武将,有这个会比较好用点。平时带著,阿佐狼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使用的。”

牧夜伸手摸摸他的头,笑著看著他,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好孩子应该有个好奖励。”

他还没来得及想说什麽,就有人叫他,说是要述职了,牧夜很利落的换好了衣服,拍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回头见,就先走了。

他拿著那把小巧的匕首好半天,才觉得四肢瘫软的无法站好,於是就干脆倒到了他的床上。

那早就已经没有温度和气息的床上,重新沾上了熟悉的味道,他把那匕首贴在心口,感受到心跳一下一下撞上去,才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回来了。

然後,躁热就开始从全身反扑回来,冲著身下去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不耐的磨蹭著他的床。

他在到处都是男人的地方待著,自然清楚这是怎麽回事,也知道应该怎麽解决。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大脑一片空白,为什麽身体却会有了反映?

他没有迟疑,手伸了下去,轻轻握住自己,想了想,将那沁著凛冽寒气的匕首小心按在了自己的火热上。

他不是要借这寒气让自己冷静下去,而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去杀了一只阿佐狼、然後把皮剥掉在抽出脊骨来一点一点的打磨……

光是想想,就够他呻吟著射出来了!

等他平服自己的喘息,看著那匕首上点点白浊,自己都觉得脸烧起来了!

究竟为什麽……

牧夜述完职後,一点也不奇怪会看到多罗正等著自己。

提起来多罗,牧夜还是很惭愧的,自己就这麽走了,丢下一堆乱摊子给他,除了礼物,连个字也没有,怎麽说也有点太过分了。

他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老大……”

多罗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抓著他的手往自己屋子里走。

他也不敢说什麽,乖乖跟了进去。

多罗把院子关好,再把门关好,坐在椅子上,看著窘迫不安的牧夜,也懒得多说废话,手一抬,

“衣服全给我脱了!”

牧夜瞪大了眼睛。

“啧!”多罗的眉头拧到一起,“我看看你的伤!”

原来是这样……他松了口气,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牧夜从内军转为外战军,一直都在军营里,习惯了服从命令,所以脱起来速度很快也没什麽好犹豫的──都是男人,他有的东西谁也有,也不觉得有什麽好尴尬的。

但是多罗还是悄悄的舔了下嘴角。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人一点美感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动作,会让他觉得火辣辣的?

随著内单被放到一边,牧夜的上身整个暴露在他的眼中──精壮了不少,却是比以前白了些。

想来天天捂著,又怎麽会黑了?

他招手将人叫过来,细细的检查著那身体上面的伤疤──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无一不诉说著他的骄傲!

他看过奖升名录了,牧夜的位置相当靠前。

这一身伤痕就是最好的功绩证明,足够让所有怀疑的、不服气的人闭嘴!

多罗很骄傲,牧夜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但是他的眼睛,还是被三道从左肩横贯到腰後的狰狞伤口刺痛了──甚至还有一部分被裤子挡住了。

多罗没想很多,直接上手将他的腰带拽下来,才发现这个伤口居然一直拉到了左腿外侧!

如此鲜活,分明就能演绎出来那只阿佐狼的爪子怎麽样撕过这个身体!

多罗冰凉的手指让他忍不住哆嗦一下,低低的叫了一声:“老大……”

就当他多心,老大只是关心他,不过关心的,略微有些……

“恩!”他惊喘一声──

6

☆、(10鲜币)亲手栽的果实亲手摘

似、似乎有、多罗他、他难道……

多罗轻轻吻上了那道最深的、靠近腰眼的伤口!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绷住了!

这是怎麽回事?

他下意识的就想跳开,无奈多罗的手钳子一样死死扣住他的腰骨,根本动不了分毫!

这湿湿软软的……舌、舌头吗?!

多罗在舔他?!

牧夜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够用的大脑现在彻底罢工,除了模糊的呻吟,连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血液冲了下去!

多罗小小的、满足的叹了一声,将手一揽,把他整个人抱进自己跟前,一边轻吮著那道还新鲜的伤口,一只手却顺著柔韧的腰线滑了上去,轻揉著他死死咬住的嘴唇,哄他张开嘴巴,溜了进去,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

牧夜难堪的不知道怎麽做才好──毕竟多罗是他一直仰慕的人,而且就多罗的水准来说,就算是只喜欢女人的男人也会被诱惑,何况本来就喜欢男人的他?

但是,他真的是自己仰慕的人啊!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

感觉到这人绷得快要断了,多罗叹息一声,将脸贴到他的腰上,“牧夜,你说你怎麽就不能让我稍微放心一点呢?”

他的手没有收回来,依旧在牧夜的嘴里搅著,渐渐有了呜咽声和水声。

多罗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叹息了,伸手将人转过来,抬头看著满脸通红的人。

明明自己才是位置比较高的那个,却无端端觉得心虚气短,牧夜甚至都不敢抬手擦擦嘴角的水色。

多罗温柔的将修长的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轻轻的揉著那拙言的厚实嘴唇──这个人真是不知道给自己下了什麽毒,为什麽就是对他生不起气来?

明明想著等他回来就把他狠狠按在地上要了,叫他知道轻举妄动的下场,可到最後,却是连他眼睛里隐约的泪光也舍不得见,最後还是拉著他的手,引著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趁著被他润湿的手指,去轻拈颤抖xiōng膛上的小豆子,一只手还要抱紧他,免得无法自持的某人掉到地上。

牧夜想自己可能是头晕了,就这麽晕忽忽的瘫进那个人的温柔里,抱住他的脖子,就像抱住了救命草,无意识的挺起xiōng膛,将自己送到他手里,任他亵玩。

感觉到牧夜的小动作,多罗也忍不住了──他一手栽培下的种子,渐渐成长成果实,眼看著却要落进别人的手里,再不下手,就真的错过了!

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不管牧夜那个脑袋里想的究竟是什麽,错过了,这机会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他了解牧夜,他知道这个人有无比的责任心,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他就会放开那个让他不舍却不得不放的人。

卑鄙吗?多罗可不觉得,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才不在乎用什麽手段!

但是要对这个人粗暴的念头,却是不会再有了,虽然他生气,却也早被这乖巧猫咪一样的人儿给融化了。

看著怀里不安扭动的人,多罗决定给他点甜头,於是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以後,伸手按住他的後颈,吻了上去。

有些冰凉的吻,轻柔的刷过他的嘴唇,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却已经滑开,落到了他xiōng口的突起上。

咬了下去!

“啊!”牧夜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多罗嚼了几下弹性十足的小肉豆,这才威胁的压低声音:“以後,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对、对不起……”因为始终觉得亏欠,牧夜也不敢大声叫疼,任著多罗一点也不轻柔的揉捏。

“我不是要听道歉的,”比起来手下的动作,多罗的嘴唇却柔软的和棉花一样,贴著他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著,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渣,

“给我我要的答案!”

再被又狠狠掐了一下以後,牧夜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抽抽鼻子:“不、不敢了……轻、轻点……”

这个答案还可以接受,多罗轻咬一下他的嘴唇,低下头来,对著被自己掐到瘀肿的可怜小豆豆又吻又舔,哄著安慰著,一边毫不客气的吸住另外一边继续咬。

又痛又痒的感觉如同蚂蚁爬过一般,全朝著自己被多罗铠甲摩擦的几乎发疼的敏感处去了!

多罗轻轻一笑,一只手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里柔韧的肉豆,朝著被冷落还顶了自己肚子半天的那器去了……

白启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睡著了,等他一个激灵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下黏腻的不舒服,才脸红红的明白过来自己拿著他送的东西做了什麽。

他跳起来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是吃饭的点,自然没人在院子里,到处都黑的没有灯。

正好趁这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坐下来继续发呆。

发了一会呆,他才在那一片到处混杂著牧夜名字的混乱思绪里抓住那灵光一过的一点──他人去什麽地方了?

一般到了这个饭点,他见自己不出来,自然会端了吃的回来,为什麽现在不见他出现?

是啊,那个人已经走了要四年了,凭什麽还依著你、照顾你?!

他自嘲的扬起嘴角,决定先找到他再说。

因为不看见他,他始终是没个头绪的。

食堂里面人很多,但是他扫一圈就发现牧夜并不在里面。

他慌了一下──难道,自己竟然是真的做了一场春梦不成?!

还好他只是慌了一下,因为摸到了他送自己的匕首。

再转一圈,他毫不意外自己也找不到多罗。

那个冰山混帐!

他转身就朝多罗住的地方冲了去,门一推,锁上了。

他就知道!

白启也没有浪费力气去踹门,x夫o夫一定要抓现行才可以!

所以他从墙上悄悄的跳了过去,然後进了屋子。

细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克制住自己几乎要爆炸的心跳,悄悄上了楼梯,朝著主堂摸了过去……

多罗一只手抚慰著手里粘湿的小牧夜,另外一只手沾了玉绵膏,轻轻的揉著牧夜的入口,哄骗著那紧涩的入口为自己敞开。

作家的话:

其实 很喜欢多罗的说──

☆、(10鲜币)你不要我

这个时候的牧夜完全沈浸在多罗能溺死人的温柔里,丝毫没有多抵抗,就放进了他一只手指,不很舒服的含著。

他努力睁开被汗水湿掉的睫毛,看著那个多罗,那个人人仰慕的多罗大人忍到额头青筋都爆起来的模样,忽然想要是自己喜欢这个人该多好?

那样的话,一切挣扎不是都没有了吗?

或许,把自己交给这个人的话……

“呜!”一声急切的、无法好好压抑住的呜咽从嘴边溢出来,多罗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轻轻的划过那一点敏感,成功的换来了另外一声不设防的惊喘。

多罗也抽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重新沾了那膏,然後两根手指一并,重新抽了进去。

牧夜几乎大叫出来!

这个时候,本来就是掩上的门被一把推开!

白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牧夜全身赤裸的跨在多罗精瘦的腰上扭动著,压抑的呻吟就是他发出来的,似乎在哭,分得开开的腿间清楚的看见含著多罗的手指不断的任他进出,散开的头发垂在肩上,却丝毫遮掩不住那三道巨大的伤痕!

多罗早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也早就知道他会找来,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见他进来,变本加厉的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雍懒的一指门,“从外面关上门,大人现在很忙,没时间照顾小孩。”

牧夜吓了一跳,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麽办,除了下意识的抱紧多罗,想把自己彻底藏起来以外。

但是这在白启看来,无疑是投怀送抱!

还没等他考虑究竟要怎麽做,身体已经先动了──他握著那把阿佐狼的骨头磨成的匕首冲著那个冰山混蛋就刺了去!

听到耳後的风声,牧夜本能的将多罗按到身後,抓过一边放著的纸镇将那犀利风声拦了下来!

“……白启,你怎麽在这里?!”他手里的纸镇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白启看著他,忽然觉得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他、他居然会对自己动手吗?

也就是说,那个人比自己还重要?!

他呆呆的瞪著浑身上下到处是暧昧痕迹的人,好半天连个反应也没有。

牧夜吓了一跳,“打、打到头了?!”

那双手急切的到处摸索著,惟恐伤到自己。

可是为什麽,你会和别的人在一起?

等到白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拽过桌布将人整个裹起来,然後抱起来就冲了出来!

外面一直yīn沈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时候下了雨,豆大的雨滴打下来,打得迎著风跑的两个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接天的雨幕里看不见前面也找不到回路,白启除了盲目的抱著他来回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到了什麽地方。

牧夜整个人慢慢清醒过来,四下看看,忽然大叫:“停、停下!”

停下?停下你要去哪里?

休想回到别人那里!

所以就这麽想的白启就算被牧夜打了好几下也依旧不肯停,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只一心想著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他下一步只觉得一步踩空,然後掉进了水里!

这个意外让两个人都一下慌了,连呛了好几口水都没浮上来,只是在水里扑腾。

在水里了,反而稍微能看清楚点了,白启游向那如同盛开在水下的白莲花的地方,伸手一抓,将牧夜整个捞了过来!

牧夜也趁这个机会浮了出来,连连深呼吸,被白启抱著朝边上游去。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真是可笑!

感觉到那人不动了,白启就伸手去拽,但是拽了半天却没拽动,还没那人甩开了手!

他愤怒的转过身去,努力瞪著雨後面看不真切的那个人,真想大吼一声──你***究竟要干什麽?!

但是这句话却被牧夜先吼了出来,“放开!白痴!你在做什麽!”

这不著天地的,手里那点温度被甩开,无端端让他心慌了一下,扑腾一下,抓住了裹著他的单子,手抓住在腕上绕了几圈,总算感觉到他被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牧夜却挣扎著要离开他,到另外一边去。

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人不愿意靠近自己,火气一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是将人拽了过来!

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让牧夜动弹不得,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很生气,所以力气很大,大到很快他就尝到了血的腥气弥漫开!

牧夜不再挣扎,而是温柔的捧著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著自己:“白启,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

这话几乎就冲出他的嘴,但还是被他咽了下去──他不能说,因为还没有原谅他!

“你在胡闹!”在解读白启这一方面,牧夜是绝对的专家,他能从白启的一挑眉头里弄明白他要说什麽,所以他叹了口气,

“你究竟在做什麽?”

我在做什麽?他很生气,这算什麽白痴问题,我在……

我在……

我在做什麽呢?

白启愣住了,他忽然也不明白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呢?

牧夜和多罗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很熟悉了,他们要是恋人也不奇怪,既然是恋人,那麽想亲密也是正常的。

要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又在做什麽呢?

牧夜没有挣扎,他还保护多罗。

他……

他喜欢多罗?

这个结论让他浑身发冷!

这个人,喜欢的,不是自己,是别的人!

牧夜笑了,他推开一点白启,用手轻揉了一下自己几乎破皮的肉豆,轻声问,

“白启,你……想要我吗?”

你想要我吗?

想要我变成你一个人的吗?

想爱我吗?

白启呆呆的看著牧夜,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他是想要这个人的,想要这个人变成他一个人的!

牧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是那样,你……想要我的身体吗?”

他抓起那无意中已经松开的手,拉到自己的xiōng口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他游了过来,如同鱼儿一样无声无息的靠近,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xiōng口对著xiōng口,腰对著腰。

牧夜几乎放荡的让自己的腿缠上他的腰,轻轻靠在一边的石头上,舒展自己,近乎一个邀请。

☆、(10鲜币)多可惜,我不是那个人

牧夜说,白启,你想要我的身体吗?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想要这个人,想让他只属於自己一个人。

但是还没有到了想把他压在身下的地步,甚至,没怎麽动过那个念头。

他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在乎。

但是他不知道怎麽说,才能解释清楚。

牧夜轻轻的笑了:“啊,我知道。”

他叹了口气,拽过一边的单子裹回自己的身上。

白启,你只是想要别人关心你罢了。

我只不过是你第一个碰到的那个人而已。

我很清楚,你不想要我。

他呆呆的看著牧夜,觉得他似乎是说对了,似乎又没对。

牧夜伸手拍拍他的头,其实,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关心你,你永远是特别的那一个,不会有人和你抢,我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只是,你不想要我,就别拦著我。

白启,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但是你依旧是我最关心的那一个。

分开?为什麽会分开?白启茫然的看著他,忽然觉得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牧夜一如既往的笑笑,你还不懂,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好了。

我们迟早会分开。

你会离开我。

然後碰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

你想要的那个人。

不只是想要在一起,还会想要那个人的身体。

那种恨不得连血肉都吞下去的感情。

我不是那个人。

多遗憾,你也不是那个人。

你不想要我。

但是我会在,一直在。

直到你离开,我还都在。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不会是我。

不要弄错了。

白启,不要弄错了。

最後的声音已经低得如同梦呓,他似乎分明听到了一句,又被这雨声剪成碎的,听不分明。

他似乎说……别像我一样……

牧夜说完了,拍拍他的头,爬到边上,伸手将他也拽出来,然後走在了前面。

他沈默的看著前面那个沈默的背影,跟了上去。

就算在这样的大雨里,不见天地,他依旧坚定的朝著正确的方向走去,没有迟疑。

如同夜空里的北极星,让迷路的他不恐惧。

跟著他走,总能走到对的路上去吧?

他不需要回答。

因为那熟悉的院子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话。

他是对的那个人。

他总是对的那一个。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足够狼狈,不过时间不早,大部分人早就睡了,没人注意到他们摸回来。

草草洗了个热水澡,已经筋疲力尽的两个人这才各自栽倒进自己的床上。

牧夜睡得很香,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睡不著的白启悄悄溜进来,窝在了自己的身边。

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

白启看著那个睡的香甜的人,无法控制的想起来他们以前度过的日子,一分一刻无比清晰。

他想起来自己认识他要七年了。

他们在一起待了三年吵吵闹闹的日子,其中一年多还分各两地,在一起这麽近也就一年的时间。

然後他走了,倒有快四年。

他总觉得明明他们靠得这麽近,却感觉离得依旧很远。

他似乎依旧留在北疆,回来的,不过是自己梦里的影子,不真实。

下意识的,他抓了一缕他的头发,这才稍微觉得安心。

睡著了。

他梦见了牧夜。

他很清楚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完全不明白为什麽这麽近了还是会梦到他?

他梦到的牧夜在漆黑的夜里,走在一朵白莲花上。

牧夜在那里没有动,但是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终於明白过来,是自己走开了。

但是他不想离开那个人,一点也不想。

他冲自己笑笑。

他说了几个字,自己听不清楚。

但是似乎心里又很明白。

他说,白启,你不想要我。

你会离开我。

“谁说我不想……”他惊喊了一声,醒了。

天依旧yīn沈,但是却是亮了。

牧夜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他留了几个字,说是自己休假结束,要回去了。

自己手里还抓著一缕头发,断口齐齐的。

想来他不想把自己惊醒了,就剪了这缕,然後悄悄的走了。

他看这自己手里的头发,一时搞不明白那句话究竟自己是说出来了没有?

他想要牧夜吗?

似乎不对。

他不想要牧夜吗?

这似乎更不对。

他也不清楚了。

但是似乎牧夜很清楚。

这就好了吧?

他不安的抓著那头发,塞进自己的香囊里,然後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以为这样没什麽不好,在自己什麽都弄明白以前,这样也不错,毕竟困惑太多,没有答案。

日子一天一天过,牧夜有的时间还会回来,回来以後依旧对自己好得很──他的意思是,好到足够让任何人都羡慕。

而且他离得多罗那个冰山混蛋也远远的了。

除了那个冰山混蛋有时候会看著自己笑得很古怪,别的真的什麽都没有了。

一切好到他都不敢相信,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以前。

那个时候牧夜是属於自己一个人的,只关心自己,眼睛里有的,只有自己。

他有写在纸上问他,北疆是什麽样子的?

牧夜没有回答,夜里不知道几时了,将他叫醒,拉著睡意朦胧想要生气的人起来,抱著他上了夜霭。

他们沈默的飞了很长时间,长到他都又窝进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完全不知道什麽时候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只是觉得冷了,打个喷嚏,然後暖暖的气息围了过来,他又安稳的睡了一会,然後才睁开眼睛。

他惊奇的发现他们周围茫茫一片淡淡蓝色的雾气,除了远远的几个模糊的黑点,什麽都看不清楚了,甚至看不大清楚脚下。

这是……

“很熟悉吧?锺灵山,最高的地方,想来,你没上来过。”牧夜见他醒来,松开了围著他的手,将披风裹在他身上,有将人抱到了地上,

“别乱动。”

来这里做什麽?

“你不是想知道北疆是什麽样子的吗?”牧夜挥了一下手,“那是个美丽的很神奇的地方。

那里大部分时间看不到太阳,好几个月阳光才越过窗沿,什麽都在yīn影里面,一过正午,就全黑了,什麽都看不到。

下雪的时候白茫茫的,分不清楚究竟是天上下雪还是地上的雪被吹到天上,漂亮的吓人。

那里雪下很长时间,太冷了,冷到魔物都不愿意出来,我们就闷在屋子里睡觉,睡到发慌。

作家的话:

非常感谢觉心大人的礼物和留言 超开心说!!

☆、(10鲜币)被你宠坏的我

雪停了的时候全是白的,看得时间长了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了,我们就会去射箭,箭上绑著彩色的绸子。

红色的最漂亮了,就和火一样,还以为烧著呢!

我们就朝有颜色的地方走,然後把附近树啊草啊上的雪都弄掉了,然後就有了颜色了,眼睛就不会看不见了。

很可笑是不是,但那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

因为太冷,我们都不说话,一张嘴,就冷到肚子里去了,所以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冷,比起来北疆太暖了。

我为什麽带你来?

因为我想让你看看北疆的日出,漂亮的让我想包起来带给你看看,但是那不可能,所以只好折中一下,带你看看比较像的地方。

等一会,不要说话,就看就好了。”

牧夜在那以後就没有说话。

他也就不说了,静静的等待著,同时想著这个有的时候笨嘴拙舌的人怎麽会说出来这种像是诗一样的话来呢?

真是太美丽,说的他都心生向往,恨不得插上翅膀也去看看!

但是这里好冷,他已经开始发抖,嘴巴里呼吸出来的气息很快就和雾气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界限。

一丝恐慌蔓延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的,究竟是不是地,万一,只是一块冰呢?

牧夜永远能清楚的分辨出他的情绪,甚至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一只手已经坚定的放在了他的背後,支撑著他。

他觉得安心了,也就等到了,那能让他闭住呼吸的美丽景色──

开始只是一点点的,毫不明显的,雾气的颜色里搀杂了一点点的橘色。

然後快的,几乎不需要过程,整个东方的天空就被染成了金色!

雾气没有散开,但是变的比较轻薄了一些,几乎能看见像水文一样的流动。

金色慢慢变成了红色,但是红色里却带著耀眼的光芒。

那太阳,几乎是跳出来的!

那雾气是被驱散的,不见了,那麽快。

天空干净的像是透明的,远处的山峦绵延出或缠绵或险峻的线条,如同狰狞的恶梦。

慢慢醒过来的大地。

醒过来的,还有色彩。

绿的树、蓝的天、白的云、红的、紫的花,还有碧玉一样的水……这个天天都能看到的世界变得如此的色彩鲜活,几乎像在燃烧一样肆意!

他只记得自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简直不相信自己在这里住了那麽久,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美丽!

“很漂亮吧?”他含笑摸摸下巴,“不过终究和北疆不一样,那里没有这样的颜色,只是白色,白的让人觉得清静的。

我刚去的时候,那里的老兵说要是三个月不死,就说明你疯了,因为只有疯子才能活下来。

可是我觉得全是白的也没什麽不好,这样才能洗干净眼睛,看到更细微的颜色,多美丽!”

牧夜很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乎从这里可以呼吸到北疆的寒气,“我只要想到自己在北疆是为了守住这里的美丽,我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因为我知道你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的美丽,我也就不觉得痛苦了。

白启不明白牧夜究竟有什麽变化,牧夜还是那个牧夜,除了变的结实了,剩下的变化几乎没有。

可是他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他会有冲动想要吻他,只是在他的眼睛上。

那双看著他,深深看著他的眼睛。

就是那样。

听起来有点可怕是不是?

然後牧夜又走了。

这次不一样了,牧夜开始写信回来。

不是很长,短短几行,有的时候写写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有的时候是杀了几只魔物,有的时候说谁谁又怎麽了。

所以他没见过几个北疆的人,却已经很熟悉了。

他会说很多人很多事情,但是极少极少会写到自己,几乎只字不提,除了这断断续续写回来的信能说明他还安好,基本自己完全不知道牧夜这个人怎麽样了。

而除了在抬头的时候写的“白启”以外,也不见他的名字。

多有意思,这在他们中间来来往往的信,偏偏不提最在乎的人。

白启有的时候也会很生气,他要自己听话,别惹多罗生气,别让弯弦太cāo心,别让这个别让那个的,就是不提提他要注意什麽,什麽天气冷了热了要换衣服多吃蔬菜早睡觉的,一个字也不提。

所以他也不提,他回的信里,也什麽都没有,有的时候懒得敷衍,干脆一张白纸寄会去。

他的信还是回来,一点不生气,中规中矩。

他的一定开头是“白启”,他的结尾必定是“安好”。

如同格式,不改。

多奇怪。

那一天雨下的很大,白启翻来覆去睡不著,总是觉得心里慌的很,起来看著那个装了很多信的盒子,忽然觉得烦躁──

他又不在,留这些莫名其妙的劳什子做什麽!

於是他点起火褶子,丢到了那个盒子上。

火焰贪婪的舔舐著菲薄的纸张,那些本来就没什麽字的纸如同脆弱的蝴蝶,扑扇了几下,灭去了。

他一直看著所有的信都化成了白色的灰,才慢慢收起嘴角残忍的笑。

这就好了。

然後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所有的信都被自己烧了,不要再写了,没意思。

他安心了,上床睡觉。

这一夜,无比的香甜。

天亮了,他已经忘了这回事情,过了好几天,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写了这麽一封信。

再去找,已经不见了。

问弯弦,她说以为是像往常一样要寄的信,就拿去交给文书投递了!

他心慌了一下,不知道那信给他看见是什麽下场!

但是牧夜就是牧夜,总会原谅他的。

於是信没有了,又换成了那些古怪的小石雕。

他松了口气,心想若是自己告诉他这些东西都被自己砸了,他又该怎麽办呢?

想想他烦恼的抓抓头的样子,总让他不由得翘起嘴角。

他花了点时间来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出路,发现做武将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因为一手带大自己的牧夜是武将,人人都觉得自己就应该是武将罢了。

☆、(10鲜币)不同的人和几乎相似的心情

“没关系,我到是乐意多宠宠阿容。”

苏颜在一边没出声,让牧夜有些担心,他艰难的从抱著自己不肯放的的苏容手里转过头来,担心的问了句,

“怎麽了,不舒服?”

“没有……”苏颜顿了一下,“你对哥哥特别好。”

“我对你不好?”牧夜翻个白眼。

懒得跟这个白痴说什麽。

苏颜没有说话,那表情,分明是受了委屈的小狗,几乎都能看见他耷拉下来的耳朵。

牧夜叹了口气:“笨蛋,你那麽大,我总不能也这麽抱著你吧?”

“他就是个笨蛋。”苏容也舍得抬起头来白了自己弟弟一眼。

明明就是被人骂,苏颜却像得了什麽宝贝一样,顿时又高兴了起来。

真是个孩子──这就是牧夜对他的评价,一个看起来比像孩子一样的苏容更孩子气的苏颜。

他知道自己不能拿他们来填补自己的寂寞,但是又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就像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们一样。

哦,那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

牧夜刚到了北疆,但是说实话,他真的没有什麽心情来好奇一下这个全新的世界。

他依旧沈浸在和白启古怪的对话里。

一个新人,还多少和上面有那麽点关系,大家都当没看见他,也不理他,他走到什麽地方都是一个人。

但是一个人不代表自己就很寂寞,他已经太习惯自说自话了──反正,他从来没有从牧夜那里得到过回答。

所以这里的人觉得他很奇怪,更加没有人理他,甚至很排斥他。

对於他的处境,大人比较担心,旁敲侧击的示意著他是不是需要帮忙,但是都被牧夜谢绝了。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交朋友。

他是被放逐出来的人。

不是被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选择将自己放逐,好远离那似乎看不到未来的感情。

身为天将,他几乎可以说有无尽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可以等到白启愿意开口的那一天,但是当永远横在面前的时候,就算是他,也会觉得心灰意冷。

然後,就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自得继续待在什麽也不知道的白启身边。

所以,他选择了逃走。

离得远远的,是不是就能真的不再想一个人?

他不知道究竟要走多远才可以,只是知道要是连这里都无法摆脱自己的罪恶感,他也只好就这样了。

因为,再向北走,就已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了。

他不怕走近那个危险的世界,只是担心自己会走的太远,然後回不来。

回不到那个人身边。

他本来是想著,自己最後一眼,要看见的,一定得是那个人,这样,才觉得值得了。

他是笨蛋他知道。

但是他就是这麽想的。

原来一个人说服自己,也很难。

他就这麽按照规定去该巡游的地方巡游,该了望的地方了望,别人要他做什麽的时候做了什麽,也就好了。

大脑一片空白,看著白茫茫的天地,似乎也忘记了白启的脸。

他就这麽迷迷糊糊的值夜完了准备交接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的林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火光。

就是一下,快得像是没发生。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看却已经找不到了。

因为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为了避免惊动别人,他如常交班,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悄悄的潜入了之前看到火光一闪的林子里。

他悄悄的走著,踩在雪上的声音被风声掩盖,没人知道有人在悄悄的向他们靠近!

他还没很靠近,就又看到了隐约的火光,暗红色的,应该是炭,火焰颜色很暗,夜里不怎麽容易被发现,但是温度够。

刚才突然一亮,应该是火花冒了出来,一下熄灭了,所以一下就不见了。

有碳的话应该是自己这边的人才对,附近零星的边民烧不起这玩意,而北魔又不怕冷,所以更不需要。

这个时候除了值夜的,应该都休息了,会是什麽人?

他一边想一边悄悄的靠近,更加的小心了。

等他再靠近一点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低沈暧昧的呻吟……

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这麽告诉自己,但是很快,那声音就又被风吹了过来!

天!这是什麽情况?!

他深呼吸一下,以更加小心的步伐来到了几丛矮木後面,小心的从缝隙里看过去……

在跳动的暗色火光造成的大片yīn影里,可以看到四条交缠的人影,一个白皙的身体被两个壮汉围住揉弄著,那声音就是从下面那个人口中传来的!

其实在这麽遥远又全是男人的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他考虑了一下,想当成自己没看见,正准备偷偷退走。

但是他转头的时候,忽然-新!回!忆!论!坛-发现下面那个人,似乎是被绑在那里的!

心甘情愿是一回事,来强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就算是自己人,不对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其中一个人一边爽一边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准备跃跃欲试加进来的人,“大、大哥,是不是有点太……”

“再用力点!这个下流的东西就喜欢疼点的!”那个人才不理会,一边邪笑一边将那人的腿再用力分开些,准备也加入进去好好乐一乐!

看不到下面那个人的表情,只是能听到含糊的呻吟。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放开他!”

这突然的一声可真把那三个人吓了一跳,跳起来一看,却见牧夜正拧著眉毛站在那里,不悦的瞪著他们。

“……原来是你,我们还当你是哑巴!”认出来来人是谁,那两个人放心下来。

“怎麽,你也听说了?想过来乐一乐?”

“我说了,放开!”

“大哥,这小子,嘴严不严?”旁边那个毕竟有些忌讳他。

那个人却不在意的挥了一下手,一把砍山刀就出现在手上,“不怕,死人还管他嘴严不严实!

小东西,等下哥哥我再来疼你!”

牧夜见不惯这些人,盛气凌人欺负弱小的混蛋就该给些教训!

所以他也懒得多说,直接压低身体冲了上去,手横著劈了下去,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发生了什麽事情,刀就被打掉了!

好、好快的速度!

作家的话:

谢谢大人的礼物!

☆、(11鲜币)遇到柳下惠

因为这个人来了以後也没做什麽,也不说话,所以众人也不知道他究竟什麽斤两,只是想他一个关系户,全然没将他放在心上。

所以这一下,顿时就让两个人都愣住了,一时居然忘记了反应!

然後,就听见“噗”的一声,又一声。

像是扎破窗纸的声音。

那两个人连弄明白发生什麽事情的时间都没有,就这麽瞪大眼睛,倒下了。

牧夜只感觉到一线冷风冲著自己的面门过来,也没多想,抓过太刀一横──

叮当一声亮响,一枚样子如同半月的飞镖就被自己挡了下来!

原本躺在那里的人眯起了眼睛,将分得大大的腿合起来,抓起铺在身下的毯子一围,将自己裹住,然後站了起来,

“吵死了!搅了我的乐子,你要赔!”

牧夜这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不是被来强的,而是自己乐意的,而且光看那三下干净利落的手法,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你……暗杀术?”他只是隐约知道有这麽一个机密机关存在,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

那人抓抓自己柔顺的长发,眼睛亮了一下,“你是谁?居然知道?”

那人笑著,在火光下美豔胜过女子,身材纤细娇小,面容精致,细薄的嘴唇微笑著,凤眼里溜光婉转。

最是带著一股子渗人的杀意!

牧夜提高了警惕,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略有耳闻。”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耳闻到的,你难道就是那个京里来的?”比起来全身紧蹦的牧夜,那人到是闲适得多,甚至用白皙修长的脚拨弄几下火,让其烧得更旺一些,毫不在意的炫耀著自己的长腿,甚至能从毯中隐约看到还立著的下体。

“消息很灵通啊。”不管怎麽说,牧夜还是下意识的别了一下头,却同时打掉了又一枚冲自己飞来的镖!

那人这次似乎真满意了,走到他面前,手张开,那毯子就滑落到雪地上,路出白皙诱人的恫体,让他看个清楚,甚至还能看到腿间几乎干涸的白色痕迹和小巧花蕾上的掐痕,

“你啊,把我的乐趣都打断了,难得找到两个身体比脑子转得快的笨蛋,我也不得不杀掉,你要怎麽办?”

“把你抓起来送审似乎也不可能了,”牧夜清楚,要是真对上了,自己可不一定是这暗杀者的对手,在摸清楚他的意思前,先兜圈子再说,

“不过他们是活该,色欲杀人,神威武者,当知节制!”

所正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被送审也是如此下场,他不感觉得很遗憾。

“呵呵呵,”那个人似乎觉得很有趣,打量了他好几下,点点头,“你比我以为的有意思,有趣,那,反正我的好事也被你坏了,你要怎麽补偿我?”

那人一边说,一边把白皙的长腿暗示的架到他的腰上,暧昧的顶了一下胯骨,“我可还,没……”

他话还没说完,接觉得天地一颠倒,自己被整个扛到了牧夜的肩膀上!

哼,他就知道,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好色之……

可惜,还没等他想完,就又是一转,然後自己就被这麽丢到了一边。

巨大的水声和冰冷的温度让他差点叫出来──这、这个人居然把他扔水里!

“我看,这样补偿一下怎麽样?”牧夜站在岸上居高临下的看著从水里凫出来的人,“身为武者当知节制!”

混蛋!

就在这一夜,暗影部队的队长苏容认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梗直的混蛋存在!

看著那个哈哈大笑的人,他心里就一个念头──等著老子吃了你!

於是,牧夜就比较悲惨了。

他以为自己走了以後这事也就完了,反正军队里死一两个人也不是什麽很难遮盖的事实,一个殉职就解决问题了,他也没把这事说出去,也管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等他晚上回自己帐篷的时候,哈欠连天的一掀被子,发现里面赫然躺著一白花花的身体,当下脸就黑了,

“你来做什麽?”

苏容刻意伸个懒腰,展示一下自己美好的腰线和长腿,白了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说了,你还没补偿我。”

补偿你大爷!牧夜很不爽的将人抖出自己的被子,丢到完面,关门,睡觉。

他以为这也就算完了。

但是很明显,某人完全不这麽以为,於是当接下来的晚上,苏容再次出现在自己被子里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自己稍微习惯了些,

於是这次丢下人了被子,转身走了──他换了一班,晚上继续巡视,白天在休息──他就不相信这个人白天也还这麽放肆!

……等他看见在本来给自己准备的浴桶里做芙蓉出水状的苏容的时候,麻木了,干脆解下腰带来把人绑在柱子上,然後自己去洗澡了。

苏容真没想到有人居然四次把投怀送抱的自己丢出来!

这倒让他越挫越勇──这个人,他一顶要吃到口!

於是,在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动静,牧夜还以为他已经玩腻了就这麽从此可以清净的时候,发现自己想得实在太乐观了──

“你……居然下药……”他本来吃了饭以後觉得有些困,就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床上,罪魁祸首则跨坐在自己腰上,衣衫凌乱的不知道做什麽,只能看见一只手在自己下身动作,却被衣服盖住看不清楚,只是听到含糊的水声。

苏容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了,你能节制到什麽程度!不过是嘴上说说教训人,其实,也不过是个好色鬼!”

牧夜翻了个白眼──为什麽就是有人不听话呢!

他深呼吸一下:“喂,放开我,我就不追究这事了!”

“哼哼……”苏容笑的意味深长,伏下身来,将自己的挺立压在他的下腹磨呀磨,“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麽节制,我就放你走,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能会杀了你哟!小?牧?夜!”

“……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一下只下了迷药?”

“切,我的魅力难道还没有春药大?”苏容不屑的皱了小巧的鼻子,坏笑,“再说,某人也很精神啊……”

都能感觉到,渐渐硬起来的部位和自己撞在一起。

苏容得意的笑笑──什麽正人君子,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作家的话:

觉心大人 再次感谢

7

☆、(10鲜币)不一样的人也有一样的地方

他更加努力的让两个人纠缠到一起,渐渐自己也控制不最,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牧夜有那麽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了,甚至挺了一下腰,湿淋淋的撞上一个温暖的入口,换来一声妖异的呻吟。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把持不住了,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哪怕天地下一刻毁灭了也无所谓!

苏容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扒下来──肌肤真的贴在一起,那个感觉,无法形容!

在几乎恍惚的忘记一切的那个瞬间,他忽然听到了有人在轻轻的叫自己的名字──牧夜。

然後,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那张脸。

白启的脸,

可是,他不会说的,更不会叫自己的名字。

苏容惊讶的发现身下的人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眼睛里不见了欲望的火,冷静了下来,似乎看到了雪白的世界,冷清的,没有声音。

他也冷静了下来,没了兴致,趴到他xiōng口上,“你在想谁?你有爱的人对吧?”

他只感觉到身下的人xiōng口颤了几下,似乎是笑了,却没有声音。

“混蛋,你也会爱上一个人吗?”

“我不叫混蛋。”他可是有名字的!

“回答问题!”苏容伸手掐了一下他的xiōng口敏感,成功换来一声痛呼。

“……有啊,我也是个人。”

“还以为你只是个武者。”虽然他确实忍住了。

沈默了好一会,头顶上才传来幽幽的一声:“其实,我只是个胆小鬼。”

“你逃跑了。”不是疑问,是肯定,“因为你知道没有回应。”

“……你也太聪明了。”

沈默了更长的时间,牧夜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因为我也喜欢一个人,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回应我。

苏容拿出一个小瓶子放他鼻子下面一晃,一股又苦又辣的味道直冲脑袋,然後牧夜就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没有坐起来,只是伸手抱著还爬在自己xiōng口的人,“那你比我好啊。”

“可能好一点?”他不很确定,“我找不到他了。”

“被你的热情吓跑了?”沈重的气愤,让他忍不住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

结果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喂,轻点!”

“反正也没用!”

“那也给我留著啊!”

结果又被掐了,更狠。

牧夜除了不满的抱怨了几声,没有推开他。

很久以後,久到他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谈话过以後,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麽还要到处和人……恩……”

“我,”苏容叹了口气,“我在找他。”

“他忘记你了?”这话多奇怪!

“我忘记他了,”那个人淡淡的换了个姿势,“我只记得,身体的感觉,所以我在找他,看看谁是他。

哎哟,你做什麽?!”

这次换牧夜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白痴,做什麽用这种方法!等到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想起来!

别这麽糟蹋自己,他会心疼的,毕竟……”

“你其实是又想说武者要节制,对吧!”苏容打断他,“你是第一个这麽告诉我的人。”

“那别人会告诉你什麽呢?”

“他们会说,那我们试试,或许我就是那个人。”

“可他们不是。”

“可他们不是。”

两个人都沈默了一会。

牧夜拍拍他的头:“傻瓜,以後别这麽做了,我帮你一起找,直到找到那个人。”

苏容很想说你这个傻瓜,但是他没有说出去,只是最後,沈默的点了点头。

没过了几天,牧夜值班回来,发现苏容正和一个高得跟塔一样、却很白的男子站在一起,很亲密的说什麽,那个男子还一只手放在苏容的肩膀上。

他怒瞪著苏容,最後选择什麽也没说,准备转身离开。

苏容一把拉住他,“混蛋,你干吗去?”

“我还是要说一句话,这麽做不好!”他气冲冲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苏容怎麽会让他甩开,而且一只冰凉的手准确的摸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敏感上掐了一下,换来他一声痛呼。

他翻个白眼,“想什麽呢!这是我弟苏颜!”

这次轮到牧夜瞪大眼睛了:“你弟……”

哪里会有区别这麽大的兄弟?!

苏容娇小的如同女子,而苏颜则高大的和塔一样;苏容长的精致妩媚,而苏颜却是阳光开朗;苏容都没有胡子,看起来如同弱冠少年,苏颜却是留著落腮胡子一副粗矿大叔的样子……

总之,出了两个人皮肤都很白以外,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牧夜很迟疑的开口:“是、是亲生的麽……”

“啊哈哈,”苏颜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阿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蛮有意思的!”

这一笑倒让牧夜不好意思了,他抓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麽。

苏容翻个白眼:“不好意思哦,确实是我弟弟,不过同父异母罢了!”

“哈,原来如此……”牧夜也笑了,“不过你们还真不怎麽像,你是弟弟吗?有这麽个哥哥是不是很辛苦?”

苏颜郁闷的摸摸自己的胡子:“我刚从那边回来,路上没来得及刮胡子,不过你说的对,阿容确实很……”

结果,苏颜被自己哥哥打了一拳,“胡说什麽呢?你小子皮痒了?”

“好了好了,”牧夜开口劝道,“对了,你们,差几岁?”

“一年四个月,”苏颜摸摸被打的地方,饶有兴趣的看了牧夜一眼,“这麽说,你是阿容的新……”

他伸出小指来弯了弯,“别看他这样,很强的,你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牧夜红了脸:“不,我们不是那样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苏颜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看自己哥哥,结果被瞪了一眼。

“这麽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当然不是!”

“恩,”苏颜考虑了一会,“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试试?不过,我只在上面。”

牧夜现在开始确定这两个确定是兄弟──一样的没节cāo!

“挖我墙角。”苏容刻板的没有感情的陈述事实。

“你们又不在一起怎麽能说挖你墙角?”苏颜觉得很冤枉。

“可是他是我朋友!”

“那又没影响……”

☆、(10鲜币)我要靠近你

牧夜听得脸都白了,最後选择离远一点,免得被这两个没节cāo的家夥传染到……

总之,三个人就这麽认识了,苏颜晚上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刮了胡子,果然年轻不少,甚至可以说嫩了不少,笑咪咪的坐到牧夜旁边吃东西,也没提什麽,只是聊了聊京都里的事情。

比起来苏容,苏颜更好接近,或者说更像一个正常人,为人也开朗,很可靠,而且还有官衔,虽然小,也算有些实权,平日对他也多照顾,众人对他的也很喜欢,是个完美的人。

但是苏颜也依旧是个小孩子脾气的人,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会耍赖、早上起床困难的很,不喜欢吃的就趁人不注意全塞进他的盘子里,再把好吃的都挑走。

牧夜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感慨这两个不愧是一家人,连爱黏著他的小毛病都一模一样,还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孩子气的地方让他心软,也就纵容了这两个人入侵他的生活。

所以他的帐篷住进了三个人,平时活动都是三个人一起(虽然苏容平时不出现,看起来是两个人),除了巡夜是随机抽队外,出任务的时候也尽量编成一队。

热热闹闹的,倒是也不寂寞。

所以他今天出来巡夜,苏颜才会拿著烤红薯来慰问──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物资匮乏,就算是军队补给也有限,烤红薯也不是什麽非常容易弄来的。

於是三个人就这麽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苏颜最近回京述职,也将就京里的事情将给他听听,来缓解一下他思乡之情。

牧夜知道苏颜用心良苦,自己也很感激,只是苏颜不可能会知道自己最想听得是谁的消息,所以出了笑笑,遇到熟人的时候说两句,也就没了下文。

好在苏颜这个人热闹,否则,气氛就僵硬了。

“……多罗可是又升官了,又升一级,再这麽升下去,他执掌羽林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多罗是很有实力的人,我倒不怎麽奇怪。”对於自己老大,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很欣慰的,多罗的能力大於他的机遇,眼下被认真赏识,高位也不是什麽问题了。

“你原来是他手下的,”苏颜笑笑,“他有和我提过你,说你爱乱来,要我多照顾你点。”

“他还跟你说这些?”

“我也奇怪了,为什麽他会找我这样一个不认识的小外将喝酒,後来说到你的名字,我才明白……”苏颜顿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

“不是!”他赶在苏颜那个下流动作出现前就打断了他,“你想太多了,真不是!”

“我闻到了欲盖弥彰的味道……”一直没说话的苏容忽然冒出来这麽一句。

“你多心了,我们虽然关系很好(到差点就是了),但其实不是(虽然差点就是了)。”

结果,又被苏容毫不留情的掐了,而且这次,格外狠,几乎拧下来!

苏颜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阿容,虽然牧夜要个奶头没什麽用,但是要给我留著。”

牧夜刚想谢谢这个来救命的人呢,忽然觉得这话听著不对,刚想辩解,就听见苏容不悦道,

“留著让他沾花惹草去?”

什麽意思?!

然後,他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不,留著让他爽,不过,我不介意你常下下手,培养一下敏感度!”

苏容居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後扎个环,银色的,一定很漂亮!”

“你们……两个没节cāo的混蛋!”别老开这种荤素不忌的玩笑!

看他发火了,两个人知趣的转换了话题,苏颜咳一下,“对了,说到这个的话,你该觉得奇怪了,京里最有个几个月升了好几级的文书,很是厉害,就算机缘巧合,也太巧合了,人们议论纷纷的,说得不怎麽好听。”

“总是有人嫉妒。”牧夜叹了口气,“人多了就是嘴多,有那力气做点好事多好!”

苏颜点点头,“是啊,那人倒真是一点背景也没有,突然就出现了,所以才被说三道四,要真有个背景的,他们也不说什麽了。

可惜我没见到,听说倒是长的精致,许是真长得不错,只是听说那人原本不会说话,所以人们才说得难听。”

说到漂亮他还没反应,加上不会说话,白启顿时就浮现出来。

“那人、那人叫什麽?”他没想到,自己的嗓子忽然干砾的像沙子一样!

“听说叫白启。”

白启。

真的,是他……

这个名字猛的出现,就算在有心理准备,也依旧让他觉得像给扎了一刀一样,浑身上下冰凉一片!

真的是他!

他的变化,苏容感觉的很清楚,他抬起头来,轻轻贴著他的耳朵:“就是那个人。”

牧夜露出一个苦笑:“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敏锐?”

“说过了。”

说过了也不代表他就很爽,於是伸手进去,掐得用力。

只是这一次,牧夜很沈闷的没有出声,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就这麽,栽倒了。

最後看到的,是苏容和苏颜惊讶的脸……

“白大人,”文宣左予兰叫住了白启,“新到的公函已经送到了,你要亲检吗?”

就算白启的职位已经升到这些琐事可以脚给下属去做了,他却依旧亲力亲为,没人知道为什麽。

白启只是点点头,然後走进了分检处。

他知道这里没有那个人的信,却依旧不肯放弃──或许哪一天,他会又写来呢?

除了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更靠近一点那个人。

因为要他再写一封信过去,是不可能的。

他还没有原谅那个人。

因为他丢下自己,不只一次!

说来也巧,正好有这麽一次机会,白启无疑中发现了一封古怪的信,上面的用词很古怪──异常的古怪。

这本是抽检的私人信件,他闻到了yīn谋的味道,於是盯著那信研究了整整三天,弄明白了,是一封秘信,而且他已经破解这信的意思。

根据他的理解,这是一封秘密的消息传递函件,只是尚无法弄清楚究竟是有人里通外敌还是商业消息,於是他把这信悄悄交给了文书殿的总检,并将自己的意见捡了一小部分上告。

作家的话:

昨天鲜服务器维修就木有发 今天接上

☆、(10鲜币)那是,我的梦

那人自然不敢怠慢──这要真是里通外敌可就是叛国──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还是不能瞎说的,否则这罪名也不简单呢!

那人看著白启,心想这人倒是也有心机──连越两层上级来找自己,可见也是想立功,自己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就派此人秘密去查,查到了功劳自己吞,查不到也就免得落个惊驾罪名,而且还能把责任一推六二五干净得很,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不为?

於是他就支了一笔秘密费用给他,又派了两个人给他,按了个驿站检查的光明正大的名义将他们一路送去北疆!

白启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没想到这麽顺利,惊喜之余,剩下的,也就是紧张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得到过关於牧夜的消息了,更别说他的只言片语!

自己找了个这个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其实也只是因为自己私心想见见他,就算不知道说什麽好,至少可以说是工作需要,也就免了尴尬。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却是生气的──

这个混账,居然要自己找借口去见,居然也不知道给个消息!

一边咬牙切齿的人完全忘记了当初是谁不要人家写信回来的……

弯弦在一边欲言又止──她一方面确实很担心牧夜过的怎麽样,这个人对她真的没的说,但是另外一方面,她也很担心这两个人。

太别扭,就像你无法把一个方框子安进圆窟窿里,强硬的塞在一起对谁也是痛苦。

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

其实他已经……

可是最後,她还是什麽也没有说出来,可能因为,自己还不够像那个人一样那麽勇敢吧!

牧夜醒来的时候,苏容正窝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打瞌睡,苏颜则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一动,就将两个人惊醒了,他们赶紧围了过来,苏颜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说他去叫大夫就走了,苏容一脸yīn晴不定的瞪这他,

“那个人,白启。”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疲惫不堪:“别说了,求你,就、别说了。”

苏容哼了一声:“早晚的事。”

“那也……不是现在。”别在我一点准备也没有的情况下,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至少,现在不行!

苏容没有纠缠,而是走到外面将大夫提著领子拽进来,然後气冲冲的走了。

大夫看了一会,开了一张方子:“气血猛激所致,不甚严重,不过心有郁结,需得想开些才是。”

苏颜挥挥手,大夫自去煎药了。

帐篷里留下俩个沈默的人,让空气更沈闷。

比起来苏容,苏颜才是更容易沈住气的那一个,所以时间一长,牧夜觉得自己实在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现在别问,我可能会说,但不是现在。”

“不是可能,”苏颜语气意外的严厉,“只是早晚的问题。”

牧夜苦笑一下,“你们可真是兄弟。”

“可能吧,”苏颜笑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却不知道是在告诉自己还是牧夜,“不过,我可不是哥哥那样心软的人。”

说完他也离开了,留下牧夜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发呆。

其实,他真的没想到会在以为已经很远的地方忽然听到那个名字,感觉就像以为自己安全的猎物,却没想到尖锐的牙齿如影随形!

为什麽我明明都把自己放逐到这麽远的地方了,还是能遇到你?

苏颜在山墙守望角楼那里找到了正生闷气的苏容:“别冲动。”

“我没有想要杀了那个人。”苏容没有回头,只是看著头顶幽暗的天光。

苏颜没有回答,只是挑了下眉头──真的没想?

苏容撇了下嘴角──总还有想过的吧!

“……不过现在不想杀他了,我倒是想见见这个人,”他叹了口气,“能让那个人成了这副样子的人,别说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苏颜笑笑,算是承认了。

“好吧,这样的话,就等等,我有感觉,那个人要快来了。”

苏容看看头顶的星子,点点头:“星星变得好不安。”

第二天再见到牧夜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对於昨天的事情闭口不提,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不说,他们也不问。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知道这个人会主动告诉自己的,很快就会了。

因为现在的牧夜非常的急躁。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好吧,他们完全不介意推他一把。

且说白启这次出来完全是秘密进行的,并没有惊动什麽人,他们按照惯例检查了沿路的若干驿站,并没有表现出来什麽不 一样的地方。

京里的人不知道他们去北疆,而北疆沿路一直以为是京里的例行事务,一点疑心也没有,他们就这麽悄悄的靠近了北疆。

想著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白启越来越觉得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了,晚上做的梦已经越来越暴力,血腥到连自己都会给吓醒。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梦到那样的梦,拿他送自己的那把匕首一点一点的划开他的皮肤,他却不会流血,只是眨著眼睛也不说话。

那皮肤下没有五脏六腑,有的只是流动的蓝色的液体,也没有骨头,他伸手进去,可以感觉到水的流动和温度,却无法抓住什麽。

你会离开我的。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会的。

你不能离开我。

我会离开的。

为什麽要离开?

因为你会先离开。

我不会离开的!

你会的──他的声音如此的坚定。

为什麽?!

因为我就是知道。

牧夜眨眨眼睛,很肯定。

因为我不会是那个人。

因为你不想要我。

“……谁说的……”他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手心全是冷汗!

梦境已经模糊,他已经很难想起来自己究竟梦见了什麽。

只是记得那绝望浓稠的裹著他,似乎空气都不够用了。

总觉得他似乎是说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却总是忘记了。

究竟是什麽呢?

似乎,很重要的事情……

☆、(10鲜币)躲进别人的怀抱

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也不用对付苏家两兄弟,牧夜难得觉得松了口气,交班後没有回去,而是自己一个人转了出来。

他需要一个空荡荡的地方来清空一下大脑,要不非自己把自己逼疯不可!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为已经知道的事情纠结?

人总是这样吗?还是因为自己的修行不够……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停到了尖锐的大叫声,渐渐变的支离破碎!

他以为有人遇到了魔物,就赶紧拔刀冲了过来!

却没想到有魔物是真的,但是却是一个女魔被几个士兵绑在树上肆意发泄,浑身上下已经污浊不堪,伤口鲜血淋漓,那些人甚至用自己手里的兵器来取乐!

不少士兵都被魔物杀死或者就那麽活生生的吃掉了,所以一旦抓到活的魔物,自然会遭到报复,这事上头也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

虽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牧夜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手下的魔物决计除了死的还是死的,不留活的,潜意识是为了报仇,多少还是因为这样这些魔物才死的痛快点吧!

他以为自己遇见这样的事情多半会转身离开,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忍不住了,拔刀上前将那几个人赶到一边,

“住手!你们还算是人吗?!”

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吓了一跳,人清楚来人以後破口大骂:“这些东西杀伤我手足!活该如此到死!”

“你在这里做什麽事?以为自己算是个什麽东西!”

“别假装正经了!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家夥,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见过什麽!吃软饭的滚回去就好了!”

各种谩骂其实他真没怎麽听进去,他也不在乎,连挑飞了几个人手里的东西,一刀上去解决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魔物。

蓝色的血液溅了他一身,甚至连脸上也有,所以他转过来的时候,格外狰狞,将那些人吓的连退几步,

“做这事,你们还不如那些魔物!”

就在这一停顿间,苏颜正从林子林钻出来,扫了一眼这一滩杂乱,没有说话。

那些人一见是苏颜来了,也不敢说什麽,打了两声哈哈走了──谁不知道苏颜对这个人照顾的很!

至於照顾到什麽地步……哼哼。

牧夜这回也冷静下来,看看苏颜面无表情的样子,将手里沾著魔物血的倒一丢,靠在树上,一只手捂住眼睛,沮丧不已:“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

苏颜打断他:“你以为我在乎吗?别说一个魔物,就算那些人都死了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只是担心你,牧夜,你这几天很不对。”

他常常的叹一口气:“别,别对我这麽好,我会骄傲的……”

这麽两厢一对比,不是会显得自己更加可怜吗?

那个人也不会在乎他做什麽,却只是因为不在乎他,所以,他做的事情和那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颜上前拉开他的手,很认真的看著他:“笨蛋,你以为我为什麽会这麽做?

牧夜,你就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别的人吗?

就算我们比那个人对你好一万倍,心甘情愿的宠你纵你爱你,你也不能忘记那个人吗?

究竟我们什麽地方比不上?说出来听听啊!”

苏容这个时候也正在暗处听著。

“我也不知道……”牧夜很迷惘的看著眼前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那感觉,就像是最後的一滴水是毒药,我知道不能靠近,但是,已经没有选择。

很可笑吧?就像我停止呼吸,只为了能多活一会一样……

我也不知道在说什麽……就当成……

别问了……”

苏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躲,你以为躲得开吗?!”

“那我该怎麽办?”这个时候居然还吼他?!

“我都已经躲到这麽远的地方了,不一样躲不开?!”

“笨蛋!你躲不开你自己有什麽用!”苏容恨不得吼性这个傻瓜算了!

“那我要怎麽办……”牧夜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原来他躲来躲去,躲不开自己的心魔。

白启就住在自己心里,所以哪怕他躲到地狱里去,也依旧躲不开!

苏颜上前从哥哥手里将牧夜接过来:“笨蛋牧夜,你可以躲到别人的怀里,比如我们,回很乐意帮你忘记那个人的,你什麽也不需要做,只要相信我们就好……”

看著迷惑的牧夜,苏容终於承认这个弟弟比自己更像是恶魔,轻柔的将人的神智混乱,然後温柔的出击,比自己想直接将人按在身下真的高出了好几级!

不过他可不会甘心示弱──毕竟比起来苏颜,自己才是更常诱惑别人的那一个不是吗?

於是就在牧夜动摇的时候,苏容从後面攀上他的肩膀,“牧夜,什麽也不要想,交给我们就好了……会很,快乐的,什麽都会忘记的……”

会什麽都忘记?

他嘟囔著──想忘记啊,哪怕一刻也好,让我忘记你……

白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於就要到了,明天,就可以进入北疆的营地了。

也就是说,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这天晚上他没有睡,而是特意坐到屋顶上,看著那深深的夜晚是怎麽一点一点亮起来的。

因为自己问,他就带自己看了一个类似的,所以他来弥补遗憾。

因为没有下雪,所以很遗憾,看不见那种一片苍茫的白,天光下可以看见斑驳的地面,凌乱不堪。

风已经成了冰冷的,每次呼吸都会带著浓重的白色yīn影。

确实不想开口说话了,甚至连呼吸也恨不得停住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带走温度了。

他就这麽保持沈默,不再开口说话,一天,十几天,几十天……

他有一丝恐慌──这个人会不会,最终忘记怎麽说话?

他会想到法子将人弄回去的,他不会允许这个人再这麽逃避自己了!

啊,天要开始亮了。

确实是一天一天的,如同给自己精心画眉的姑娘,亮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是紫色的,他很喜欢那个颜色。

因为喜欢,所以会专心去看,结果就忘记了时间。

也忘记了寒冷。

他没有嫉妒,也不会嫉妒那个人可能会因为这样的美丽而忘记自己。

哪怕一刻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牧夜,我来了!

☆、(10鲜币)身体是心的仪式(3p)

“呜……”牧夜被苏颜抱在怀里,他的手从腋下伸到他的xiōng前,小心的揉弄著他的肉豆,同时悄悄在他耳朵边上嘀咕,

“我会,在这个扎个环,带宝石的……”

“然後总有一天,”正趴在他另外一只耳朵边上的苏容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会光靠这个,就让你忘记一切的,信我……”

他的小兄弟在苏容的摆弄下就和要融化一样,什麽也听不清楚,甚至连看也看不清楚,汗水沈甸甸的粘在眼睛上,似乎连睁开眼睛都成了力气活。

苏容滑下来,轻咬了几下他的喉咙,然後一路滑下来,和苏颜的手汇合,张口含住他xiōng前的敏感,和苏颜的手指一起卖力的戏弄著,成功换来他几声不成声的啜泣。

他们坏心的只在一边挑逗,另外一边颇有默契的碰也不碰一下,除了偶尔苏容的头发会扫上去,却是比什麽都让人难受。

牧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手法,和多罗那次也因为心里的负罪感根本谈不上舒服,所以这次很快就难以自持,他伸手想推开苏容,又想抱紧他,最後只能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苏容轻笑一下,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拉起来,然後带这他扣到苏颜的脖子後面,“乖孩子,要奖励的。”

牧夜的手扣在自己身後苏颜的脖子上,让身体像一张拉开的弓,xiōng膛正好挺起来,方便喂进苏容的嘴里。

作为奖励,苏容懒洋洋的换上了另外一边渴望已久的宝贝,心不在焉的咬了一下──

“别!”

苏容这一口可真不怎麽温柔,居然拿牙齿咬住外拉了一下,等他放的时候,立刻就肿了起来,委委屈屈的模样,叫人心生怜悯。

“很疼吗?”苏容故做惊讶的伸手捏了捏顿时就有些委顿的他的小兄弟,亲了一下牧夜的嘴唇。

非常轻柔的一个吻,和他正在做的事情完全不同。

牧夜都有些迷糊,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麽。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什麽也想不到。

他只是觉得另外一边难受的很,於是下意识的弓起背来,想让几乎要破皮的这一边脱离出来,没到一用力,到是挣脱了,但是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让他红了脸,

“别、别,这麽做……不好……”

苏容舔舔嘴角,像知不知餍足的猫,伸手沾了什麽到手上,轻轻在红肿起来的那一点揉了几下,“害羞了,没关系,你会想要的。”

牧夜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刚才被碰的地方烧了起来,就像有蚂蚁在皮肤下面来回蹿!

“什、什麽?!”

“会让人快乐的东西……”苏容故意让自己的嘴唇离著那可爱的小豆豆几分,把气息都吐在上面,惹的那人拼命的挣扎,连苏颜都几乎没抱住他!

“哥哥,你调皮了,”苏颜很清楚那是什麽,於是低下头给他嘀咕,“你啊,还是赶紧说两句好话啊,乖,哄哥哥高兴就好了,不然那个,很难受的……”

“哄……”他一边尽力挺起xiōng膛,想碰到苏容,但是却总是差那麽一点,几次和他柔软的嘴唇擦过,只弄得自己更加的难受,

“怎麽……做?”

苏颜轻柔的吻著他的发旋,“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他就会很高兴的,告诉他你要什麽。”

牧夜费力的试图去理解每个字的意思,花了很长时间连成一句,却不确定自己说出来以後後果会是什麽。

苏容也不著急,只是把玩著手里的小玉瓶,“快点哦,在我还有耐心能忍住,不把这小可爱,弄进你身体里,之前……”

身体里?

他求助的看向苏颜──难道是指……

苏颜一脸同情的点点头,一只手滑下去在他还紧闭秘穴口上按了几下,“要是我的话,倒是比较喜欢擦在前面。

你不知道牧夜,那个时候你会很敏感,我能让你快乐的上天堂……”

快乐?他可不敢说,但是要真擦在这两个地方,自己被痒到下地狱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他权衡一下,要说真说不出来,但是……

他把手放下来,然後把莫名其妙的苏颜推到後面的一堆枕头上,然後咬咬牙,整个人趴到苏颜的身上,轻轻的,蹭了一下。

这一下xiōng口紧贴在一起,连下腹的挺立也被他突然的挤在一起压了一下。

就听见苏家兄弟一声激烈的倒抽气,然後就是不断的抽气声──像是狼在狩猎食物的时候,那种兴奋的呼吸!

当苏颜带茧子的手握住自己的腰的时候,牧夜模糊的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只是隐约觉得,今天自己,完蛋了……

苏颜看了几乎喷火出来的苏容一眼,心想这个人到是什麽自觉也没有,就这麽把两个人都挑的不能自制。

或许一会鸳鸯浴会是个好选择……

苏容伸手将他推开一点点,决定自己温柔不了了,这事要在不解决自己非憋出问题不可!

他看一眼比自己略微镇定一点的苏颜,深呼吸几下,“你先……我怕,会克制不住,直接吃了他!”

苏颜点点头,伸手将牧夜在抱起一点来,让他抓住床头,xiōng口正对著苏容的脸,方便苏容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直接拿起一个细颈的瓶子,将塞子拿掉,把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在了牧夜的身上!

金黄色的液体如同粘稠的蜂蜜滑开,沿著他的腰腹滴落,而兄弟两个也正用手在他身上到处抹开。

四只手在他身上活动,如同要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他忍不住咕噜了好几声,轻晃了几下自己的身体。

“牧夜你……”这个人平时再怎麽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根本看不出来一丝跟妩媚销魂能沾上边的地方,怎麽现下几个小动作,就能把人的魂也勾走了呢?!

他连连深呼吸几下,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然後抬头,将那在自己眼前不停晃啊晃的肉豆含进嘴里咀嚼,双手则一路来到他又挺立起来的地方粗鲁的动作著。

☆、(10鲜币)愿得一人心

苏颜知道苏容虽然冲动但还是有分寸的,所以也就不很急切的哄著他已经有些松懈的入口处,温柔的开展自己的入侵……

那些带这些微催情效果的液体起了作用,牧夜熏熏然的就这麽允许了苏颜的手指入侵自己的身体,虽然不适应,但是因为他很轻柔,也没多反抗。

看著自己的手指消失的地方,苏颜觉得自己也快忍不住了,但是他可不想给牧夜留下yīn影,於是决定先让他爽了再说,於是快速高效的找到能让牧夜销魂的一点,轻柔的擦了过去……

牧夜只觉得腰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沈了下去!

苏容还在下面!

他慌忙咬住牙抓住床头:“苏容!你、你没事吧!”

苏容咬咬牙,闷闷的回了一声没事,同时踹了苏颜一脚──你小子再不开始我就真有事了!

苏颜安抚的哼了一声,又伸进一根手指,配合著开拓著牧夜的身体。

牧夜在这个时候想保持身体不动已经很困难了,要不是苏颜及时将他拦腰抱住,他就直接趴在那里了。

苏容看著这人泛红的身体,不解气的狠掐了几下他的肉豆,也不过换来几声猫仔一样的娇声。

“苏颜,你他妈在不开始老子就先上了!”这叫他怎麽忍得住?!

“好了,好了,一点耐心也没有可算不上好情人啊……”苏颜虽然这麽说,但是自己也要忍不住了,於是扶好牧夜,缓缓将自己的分身插进了那湿热之处……

就算之前做足了准备,毕竟不是做那事的地方,牧夜还是疼的皱起了眉头。

苏容心疼的亲吻著他,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弄著他的上下敏感,努力让他更加的欢愉,直到一声声略微痛苦的呻吟里多了几分舒畅为止,

“好孩子,好孩子……真好,你能的,你能容纳我们的……牧夜,你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他迟疑的思考著这几个字,似乎不能理解。

为什麽,会想到永远?

那不是,太遥远了麽……

“是啊,永远在一起,不好吗?”苏颜轻柔的在他耳朵边低声呢喃,“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不分开……”

“不……分开……”

苏颜挺了下,深深的擦过能让他快乐的压抑不住尖叫的地方,“你就是我们的人了,不许离开,不许……”

苏容也挺起身来,和他的火热在起摩擦,这前後让圣人堕落的快乐让他几乎压制不住尖叫!

“忘记了你该忘记的人,牧夜,忘记让你不快乐的人,我们在一起,又快乐,还能到永远……”

快乐的永远?

那是天使的承诺还是魔鬼的诱惑?他沈迷在身体的快乐里,决定暂时把一且都忘记掉!

快乐,为什麽他不能快乐?

快乐有什麽不对吗?

他一边苦恼一边愉悦的,瘫倒在两个人的怀里,享受著苏颜细雨一样的亲吻:“太好了,牧夜,真乖,现在,你是我的了……”

他疑惑的亲了回去,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这样?这麽简单的,自己就是另外一个人的了吗?

他无意的按了一下自己里面还热热的肚子──里面还有苏颜的东西。

就因为这样,我就是你的了吗?

苏颜轻笑著拉开他的腿,用手爱抚著刚刚容纳自己火热的地方,那还依旧张合的小口略微有些委屈的含著白色的液体。

牧夜,身体是感情的仪式,现在,我在你里面,你就是我的了。

那……要是苏容也在里面的话,我也是他的了吗?

“别说这种可爱的话!”苏容就算是有十足的自制力,此刻也已经风雨飘摇了,唯一剩的一点点,也只是告诉自己,这是这个人的第一次,不要太过份了!

所以,牧夜还没得到答案的时候,已经再次容纳了另外一个人,

他几乎大脑空白,只是木木的看著那个掠夺自己的人,和轻柔的吻著自己的人,心想就是这样吗?

这麽简单?

我就成为别人的了?

要真的这麽简单,那为什麽,在那个人身上就行不通呢?

要成为另外一个人的,似乎很简单,那只是身体上的仪式。

但是愿的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样的属於,有什麽时候能得到呢……

是夜,他沈浸在身体的快乐里,头脑却从来没有也同身体一样投降。

他不知道,原来只是不知道。

现在却是越来越迷惑了。

白启,我的答案,能不能从你那里得到呢……

第二天他是在两个人的怀里醒来的,身上已经清爽了,里面也被体贴的处理干净,除了酸痛以外,别的不适没有,他们都是温柔的情人。

牧夜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麽面对这两个人。

他的犹豫被两个人明确的感觉到了,苏颜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发:“笨蛋,别瞎想了,我们很乐意给你时间去想。”

他不好意思的干笑一下:“这也能给你看出来?太厉害了。”

苏颜伸手掐他脸一下:“笨蛋,都写在脸上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明白的方在脸上,不需要辛苦就能认出来。

这也是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吧!

“还早,再休息一会。”苏颜伸手将人抱稳了,把下巴埋进他的头发里,舒服的咕噜了一声。

苏容颇遗憾的盯著他的小兄弟看了一会,“不再来一次吗?”

牧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苏颜怀里缩了缩,换来苏容的一声嘲笑:“你以为他是什麽好人不成!”

牧夜本来非常想顶他一句苏颜本来就比你好!

但是这话又被顶住自己大腿的火热给噎住了,思考一下自己和那两个人的体力对比,最後决定乖乖睡觉最安全!

苏容最後不满的的嘟囔了几句不公平什麽的,最後还是在牧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没多久也睡著了。

白天自己一个人去巡逻,想了想这似乎不对,怎麽说自己一次有两个情人,就算人家乐意,似乎也有些不对吧……

作家的话:

昨天不在就木有更新 大大们见谅

8

☆、(10鲜币)促不及防的遭遇

他想回去跟他们说清楚是不是更好?

但是等他回去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两个人殷切的按到那里又要了两次,也就忘记这事了。

如此这麽几次,自己也就忘记了。

似乎也就认同了,身体的感受──这样,也每什麽不好,反正很快乐。

而在这个时候,白启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他。

等起了,云也压了下来。

一场暴风雪就在眼前了。

白启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迈进这里,就正式进了北疆的范围。

这里很冷,雪几乎也没有怎麽消,人人都捂得严实,几乎看不出来是谁,就连自己也被牢牢的包裹住了。

他看了一眼那就在眼前的大片雪白平原,想像著牧夜见到自己会是什麽表情呢?

很惊喜?很惊讶?

还是……

说实话,他真的不能想像到牧夜的表情。

他也不能想像出来那个人会有除了那一贯微笑表情外的表情。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要能听见他叫的,自己的名字了。

一样的两个字,被他叫起的时候,总会特别的不一样,至於为什麽,他真的没仔细考虑过。

或者说,除了他本人,自己,什麽也无法思考了……

等他终於到了北疆驻军营地,翻开名册,牧夜的名字几乎没费什麽力气就被他找到了。

他轻轻的摸索著这两个字,似乎这就是他本人了。

守备君轻笑一下:“原来,大人认识牧夜。”

他迟缓的点了点头。

终於觉得,自己心里悬著的石头,放下了。

事实总是回出人意料,你以为会慢慢来的,总是一下就冲到你面前,连思考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言语叫做猝不及防。

白启还没有考虑好见到他应该说什麽,出帐篷就看到了一挺拔一纤细的二人组走了过来。

本来他对别人不会注意的──他可没那麽多闲功夫去管别人!

但是偏偏,他就这麽听到了他的名字──

“……果然还是红色的很适合牧夜啊!”那个纤细的人笑到。

“我到觉得银色本身就很配他了!”另外一个不怎麽认同的摇了摇头,“虽然说很配他的小豆豆,但是他本身就不合适了,皮肤发黄啊!单色会比较好。”

“那里很配就可以了!”苏容甚至微微舔了一下嘴角,“好想看他哭著哀求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苏容一向喜欢比自己高大的男子,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意思,但是牧夜却没有那种让他想折磨的感觉,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他,所以才会在这样琐碎的事情上和自己弟弟争论这麽久。

“可是我觉得……”

苏颜还想说什麽,忽然发现了几乎能将他们射个对穿的强烈视线,停了下来,循了回去,发现是个漂亮的玉雕一样的人儿,和自家哥哥比起来,简直不分上下,甚至更胜出几分冰冷。

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却也立刻明白了来人是谁,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路劳顿,还真跟来了。”

苏容自然也立刻明白了,上下大量几眼白启,无比纯良的摸摸下巴,也笑了,丢下两个字直接丢过去──雏儿。

他又摇摇头,“只是这样,压根就不是问题!”

白启明白了两个人是谁以後,气的脸也白了,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拳头都在颤抖──这个混蛋!难怪在北疆不想回来!原来在这里左拥右抱过的开心呢!

真是奇怪了,这个人什麽地方好?在京里有个多罗,亏是自己盯的紧,还差点出事,现在在这里一来还两个!

“大人,已经交接完了,我们接下来可以……”随行人员完全没意识到出了什麽事情,话说一般才觉得不对,惊慌的两边看看,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问题!

苏颜笑咪咪的接过了话头:“时间不早,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再紧急的公务也不能累著身体,我看今日金乌西沈,几位还是先安顿下再说,明天再开工不迟不是?”

他这台阶给的正是时间,那几个人赶紧点头称是,转身纷纷走为上计了!

苏颜又挥挥手,“白启大人,这边请,我猜你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是牧夜现在值夜去了,估计要三更才能回来。”

若是早些日子,白启估计早就开始动手杀人了,但是在官场混了这麽长时间,他已经知道怎麽样把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里了。

而且一开始都是被那个家夥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输人不输阵,他不能再失态下去了!

基本上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原先的冷漠。

苏颜忍不住想吹口哨了──这个小子还可以啊!应该也是个狠角色。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却发现苏容整个人都处在了戒备状态,手里甚至已经握住了飞镖随时准备出手!

苏颜一惊──论起来直觉,自己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哥哥,这个人看著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是有著可怕的直觉,就是因为这样,才回让他如此与众不同,被看中,而也就因为相信他,自己才跟著一起拣了好几回小命!

可是他再怎麽看,对面的人也没有什麽值得让苏容如此戒备的地方啊!

不过,他一向相信苏容,这个人,一定不是自己以为的那麽简单!

白启看出了苏容的敌意,什麽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够了下嘴角。

却是如同狩猎食物的恶狼一般!

白启冲他们点了一下头,然後就走开了,看那方向,应该是去自己的帐篷了。

他走远了,苏容这才松了口气,擦把冷汗,严肃的看著苏颜:“这个人,让我闻到一股不好的味道……我没把握赢的过。”

这话一出,苏颜整个人都呆了,好一会才会过神来:“哥哥,你知道我上次听到你这麽说,都是好几百年前了!真的……”

真的这麽可怕吗?!

能让曾经被挂了“恶鬼”外号的苏容都害怕?!

“这个人,总是让我想起什麽来,但是,我目前还不知道……”苏容深深呼吸了一下,“总之,绝对不能小看他!”

“这麽说的话,”苏颜笑笑,“要多动动脑筋了……”

☆、(10鲜币)番外 醉过(1)

一般人看到白启和牧夜的相处模式都会觉得牧夜实在是把白启宠的没什麽样子了,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了。

白启每次听到别人暗地里劝牧夜别太宠孩子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在意的。

就算他不觉得自己的恋情要被多少人了解才好,但是也并不乐意被别人当成是孩子和监护人的关系啊!

这总是会造成一些麻烦,总有一些人──男女都有──不长眼睛的以为牧夜是单身而放肆勾搭他。

好在牧夜对此一向迟钝的很,什麽别的也没有,继续该怎麽做就怎麽做,多少让白启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当成了小孩子来宠,而不是一恋人的身份在一起。

今天是牧夜原先的老朋友从四面八方聚回来庆祝什麽(他才不关心是什麽)的日子,牧夜交代了一句自己回来就三天後了,吃的用的都已经交代好了,然後就骑上夜霭离开了。

三天牧夜不在虽然很无聊,但是也让他有些兴奋──这麽说来的话自己不是可以证明一下,就算没有牧夜自己也而已过得很好吗?!

对,就这麽著!他要让那些混蛋眼睛都掉出来!

要知道没有牧夜在,他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第一天其实他就这麽睡过去了,起来已经不早,索性不吃早饭,慢悠悠的起来洗澡後换上牧夜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换上,这才慢悠悠的晃出来,慢悠悠的看看桌子上的条子──如果懒得热菜吃的话就去外面吃吧,钱袋记得拿,忘记也不要紧,反正你去的永吉家也不著急要钱。

他有些不满的将那字条丢下,然後手一背,出门了。

因为头发还湿的,也就没有挽起来,风一吹,也就干了,他有些迟疑的想自己还真不会弄头发,以前都是牧夜给收拾好的。

後来想想不绾起来也没什麽的,也就懒得再管。

所以他一路上接收到了无数异样的目光──脸红的、心跳的、倾慕的、甚至……猥琐的……

他恶狠狠的把那些目光都瞪回去,心想牧夜在的一大好处终於浮出水面──

至少他在的时候,没有敢这麽放肆的盯著自己没完没了的看!

他到了永吉家前面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做什麽自己那麽听话非要来这里?他今天偏偏要换一家!

所以他硬是让自己换了一个方向,有些不舍的路过了永吉家──他最爱那家的绿豆糕了啊……

等著走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不能怪他,每次出门牧夜都会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的,自己只要跟著他就好了,对於这些只出现在地图上的街道,一下很现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有些转换不过来啊!

这里是什麽地方啊?为什麽连个路标都没有?可恶啊!等会去了,他一定要给这些地方都做上路标!

恩,什麽样的路标才能更加清晰,让人即使在小巷里也能弄明白自己在什麽地方呢?自然是多做一些路标。

但是路标一多了费用自然会增加,怎麽才能更加合理的……

他就这麽不停的一边思考一边瞎走,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转进了花野!

这里白天是不做营生的,所以到是意外的安静,等他发现这里有些过分安静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怎麽走到这种地方来了?!

他迷惘的四下看看,发现似乎周围都长的差不多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进来的!

在花野迷路,他是死也不会去想问路丢人的!

总之,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好了,在怎麽说这里也会有吃饭的地方吧!

他一边走一边寻找可以吃饭的地方,全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无数眼睛盯上了!

光天化日进了花野的肯定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而且那人长的也太漂亮了──脸小小的,五官精致的玉雕的一般,身体纤细挺拔,一身青色的衣袍束得整个人和刚从水里长出来的芙蓉精一样,黑黑的长发水也似的流下来,让人看了都心肝颤啊!

这里的花魁也比得下去了,客人比花魁还漂亮,他们还怎麽做生意啊!

而且这人一看就是迷路的样子,不知道找什麽,简直就是……一只大肥羊啊!

不下手白不下手,这样的可人儿一抓住,都不用打扮,放那里就能坐地起天价了!

所以白启只是很高兴自己找到了可以吃饭的地方的时候,一票人也已经做好将人弄到手的准备了!

“客官几位?”

他一挑帘子,立刻就有小二热情的迎上来,将他引到座子里坐下,然後殷勤的擦了擦桌子,利落的倒下茶水,

“客官来点什麽?小店拿手口水**,保准您辣的过瘾啊!”

这个名字让他微微皱下了眉头──口水?谁的口水?他只能接受牧夜的口水。

不过……

要是牧夜被装盘摆在餐桌上,那一定,也很不错吧……

一想到牧夜被全身光溜溜的摆在盘子里放那里等自己动手的光景,他就觉得腹下微微一紧……

三天!他居然要三天才回来!

那也不就是说自己要三天禁欲吗?!

擦,自己居然把这忘记了……失策啊!

等等,打住,现在可不是让自己“性致勃勃”的时候啊!

他努力身呼吸一下,把自己脸上的热度都逼逼散开了,这才挥挥手:“那就来一盘,剩下的你看著上,只是不要鱼。”

牧夜不在,没人给自己剥鱼肉,他可懒得吃那多刺的东西!

“好!!”小二下去了,一干人都在暗处观察著,静等药力起作用──没错,这茶里可是放了迷药,小美人已经喝了不少,应该是已经起效果了,看看那小脸红的!

不过……这都过了半盏茶时间了,怎麽还好好的坐著啊?!

难道那药放久了,没效力了?

於是厨房里就又多了若干的“料”……

“客官,口水**来了,你先尝尝,来点青花酒不?我们这里可特产,保准您啊……”

作家的话:

上个番外 休息一下吧

☆、(10鲜币)番外 醉过(2)

他打断小二的滔滔不绝:“青梅就好。”

跟他老喝,喝酒了喜欢上了,一般出来不喝别的。

“好的!”

小二又进去了,白启夹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好悬没辣出眼泪来──这、这什麽口水**!分明是麻辣**!

他又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这才压下辣去。

不过,辣过去後,味道也不错。

於是他又吃了一块,倒是也过瘾。

这下可有人急了──不是吧!这**里的药够放倒十个人了,怎麽这小美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客官,您的酒,还有五柳牛丝,胭脂脯和碧玉羹,这道芙蓉片是小店送的,您、您还要点什麽吗?”

小二多少有些紧张──这个人看起来漂亮,但是不怕下药,多少有些令人生疑。

他抬起头来看了小二一眼,那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的清澈眼睛就和能把人冻住一样犀利,直接吓出小二一身冷汗!

“客、客官?”

白启垂下了眼睛:“不要了。”

“啊?哦!那、那您慢用……”小二擦擦冷汗,下去了。

白启就那麽慢悠悠的吃了起来,那一举一动漂亮的画里的人一样,可真没少让藏著的人一边流冷汗一边流口水。

你说为什麽流冷汗?

那里面的东西加起来够药到一支百人军队了,偏偏这小美人一丝丝的动静都没有,甚至连汗都没出一滴啊!

他、他们遇到的是人吗?

难、难道碰到从封印之地逃出来的夜叉了?

反正听说那里的人也是男得俊美的不像话。

等等,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那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要、要不要报官啊……

可是报官的话,如果不是,那自己不就因为投药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企图反而惹火上身吗?!

前後思量一番,那些人最後决定──既然麻药不管用,那就来硬的!

就算是夜叉一族的,也不可能打的过这麽多人突然动手!

於是一张大网就悄悄准备好了……

浑然不知的白启吃过了饭菜,表示还讲究,就准备起身走人。

小二硬著头皮上前:“客官、这位客官……”

他停了下来,於是小二又被那可怕的眼睛扫到了,全身汗毛倒竖!

“那个,客官你还没给钱……”

对了,以前都是牧夜掏钱,自己只要负责吃就好了,真是麻烦啊!

他瞪了一眼小二:“多少?”

啊啊啊啊……他真的好怕这个人啊!漂亮的几乎能捅人好几个洞,实在太吓人了啊!

小二痛苦的挣扎一下,竖起三个指头。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也没看,就丢了过去,心想三百量总该够了,然後就走人了。

小二手忙脚乱的接住那纸一看,发现居然是张三百两的大票子,人都傻了──三、三百两?!

更要命的是,这上面的官印,怎麽和一般的不太一样?

小二不认识很多字,更别人天人的文字了,他只是隐约看著一个字非常的像是“敕”……

等等,这个人难道是……

“住、住手啊……”

小二的话音没来得及飘出来,一张大网就天而降,将白启牢牢罩在了里面!

“抓到了!总算把这个小美人给抓到了!”

“快、快住手啊!”小二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跌出来,急的直跺脚,“那、那可不是普通人啊!”

“什麽?”众人愣了一下,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一看,才发现,网子是空的!

人呢?

小而将那银票拿来与众人看,众人发现那不过是张普通的三百两银票。

他们一方面觉得小二一定是被美色迷昏头了,一方面自己也发怵──这明明就已经抓到的人,怎麽突然就凭空没了?!

难道,他们遇见的,不是人,是……鬼?!

这可真没把众人吓出魂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夜路走多终遇鬼?!

其中一个多少胆子大些的强自镇定下来:“我听说,这鬼白天是不可行走的,所以……”

“所以咱们碰到一个厉鬼?”一个胆小些的怯怯的接了一句,成功换来众人一声倒气!

“你见过穿绿衣服的厉鬼?”

“可、可是那人的眼睛……鬼估计也没那麽可怕……”小二心有余悸道,“你们不觉得那人漂亮的很妖异吗?”

小二这麽一说,众人也懵了──是啊,这个人漂亮的过了头,一般人怎麽可能漂亮成那个样子!

“那、那我们等等看,听说鬼的东西,到了明天,就会变成鬼钞!”

於是众人心惊胆战的退到了一边,硬著头皮等明天的到来。

白启站在屋顶上将他们的话听个一清二楚,眼珠一转,念了个法,回去了。

一个完美的主意形成了。

第二天他乖乖的吃了饭、工作、然後睡觉,一切都按照牧夜在的时候一般,多少让一干下人们松了口气──

牧夜大人明天就会来了,这也就不会出什麽岔子了吧?

其实牧夜总是挂记著白启,虽然难得一聚,也玩不到心上,总是想著那人吃了没有睡了没有,有没有捣乱之类的。

老朋友可不乐意了,走过来倒下酒打趣到:“牧夜啊,你这人不是没成家吗?怎麽一副心神不宁担心媳妇跑了的样子啊?”

牧夜顿了一下:“其实,我已经有了……那个人了。”

这话一出,引来一票人的尾追堵截,纷纷要他说说是什麽样的人。

“什麽样的人?”牧夜有些烦恼的抓抓头发,“就是爱闹别扭,不听话,很难接受别人的意见,讨厌吃的东西很多,吃饭要哄,睡觉要骗,任性、不知道节制、性子一来一个军队也拉不住,一闹别扭就很难收住的……”

“哦哦,好甜蜜啊!”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一定很可爱吧!”有人酸溜溜的问。

“可爱……”牧夜又开始烦恼了,“要是可爱就好了。”

“难道很难看吗?”

“太漂亮了才是问题吧……”很容易被那张脸骗的,然後被吃得连渣滓都剩不下!

“哦……”众人拼命的在勾勒这麽一个人,却发现成相有困难──会的是什麽样的人能用漂亮把一切的缺点都掩盖过去啊?!

☆、(10鲜币)番外 醉过(3)

说了这麽多,他忽然发觉自己很想自己的恋人,而且怎麽也收不住,干脆提前走人了!

等他连夜赶会来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要微微发白了。

他的脚步声一出现,白启就听见了,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几下把自己的衣服拉开,头发弄乱了,咬咬嘴唇,又拼命挤眼睛,挤出些许的水光,然後在床上不安的扭动起来。

这就是牧夜一进屋子以後看到的情形──脸上不太正常的红晕让他觉得不对,忙上前将人抱起来,

“白启、白启?你怎麽了?哪里难受?!”

他装著勉强的睁开眼睛,伸手抓住自己的恋人,拉著他的手覆到自己的火热上,“不、不知道、怎麽的就……好难受……”

牧夜脸红的想扯手,但是却闻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迷药的味道,心下一惊:“你去什麽地方了?!”

“就、就去吃饭……迷、迷路了……恩,找不到就随便吃了、吃了些……觉得不舒服……呜,牧、牧夜……好难受……”

牧夜不用问也知道了──这个路痴铁定是迷路迷到花野去了,被那里的人看到想将人弄到手逼他卖身,不想他厉害的很,麻药硬到这个时候才发挥效力。

“可恶!”等他明天收拾那些混蛋!

“牧夜,难受……”白启逮到机会在自己连人怀里使劲撒娇,还刻意用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去磨蹭恋人的身体,满意的挑起了牧夜的反应。

牧夜深呼吸一下:“我去拿药来,你先吃了,然後我帮你把药逼出来。”

逼出药来?

本来想把人直接按到床上的白启转瞬就有了新主意,於是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放开已经抓住人家腰带的手。

牧夜拿了一颗药来给他喂下,然後将软成泥的人扶起来,勉强将他的衣服扒下来,扶他在自己对面坐好,然後手贴上了他的xiōng口,缓缓用功……

白启舔一下嘴角──他就喜欢看牧夜认真的样子,让人特别的有感觉!

他轻笑一下,扭动了几下自己白皙的身体。

“你、你坐好啊……”牧夜只觉得自己就和抓著一条蛇一样滑溜溜的,根本控制不住。

“我、我也想,可是……好难受……”白启挺起xiōng膛,拿自己已经红硬起来的小花蕾去蹭自己连人的手心,满意的在那起茧的地方磨蹭著,看著牧夜就脸红彤彤的赶紧把手抽会来。

也就给了他名正言顺的接口顺势倒在他的腿间,躺在他也半硬起来的火热上。

牧夜吓了一跳,赶紧想把有轻微洁癖的白启拉起来,却不想这人现在没骨头一样,很难拉起来,一来二去,倒是让他的脸在自己那个地方蹭了好几下。

白启决定让自己好好爽一下,於是伸出手臂蛇一般的缠上他的脖子,简直是贴著他的身体坐了起来,整个人坐在他的敏感上起劲的蹭,还抱怨的咬著牧夜几乎要滴血的耳朵:“脱了衣服嘛,把人家的xiōng口都刮疼了……吹吹!”

看著被主动送到自己嘴边的小花蕾,牧夜迟疑了──虽然他一直在想著什麽时候可以在上面一次,但是这麽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太光明正大啊……

白启早看出了牧夜那点小心思,果断的把自己的红果硬塞到他嘴边,诱哄著:“就吹吹麽……”

牧夜怎麽说也是个男人,被自己爱的人这麽一说,理智什麽的,早就飞了,所以毫不犹豫的张开嘴,含了上去。

也就一点也不知道,把白启特意涂在上面的药也一起含了下去……

他只是觉得自己无比的热了起来,连後面的承欢之地也麻痒难忍,真不知道拿什麽放进去才好!

等等,眼前大好机会,他可不能错过啊!

於是他硬是咬著牙将白启轻轻放在枕头上,然後埋头进他的腿间,卖力讨好著小白启,一只手悄悄的趁他不注意,沾上了药膏,准备动手!

就在他的手刚沾上药膏的时候,白启就顺手抓住了他的手,顺著牧夜的腿一路向後,抓著他的手,顺进了那已经微微张开的小口,一带……

“恩……”牧夜这才觉得事情不对──怎麽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启舔舔嘴角:“夜,我好想看你,为自己做准备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我梦见多少回了,我会来的时候,你就在这张床上,腿张开迎接我,小洞已经准备好,湿湿的、热热的,我只要抓住你的腿,把自己放进去就好了……

天啊……你里面热的,简直和天堂一样……

夜,我想要看!

给我看好不好?就当成,我唯一的要求了……

求你了……”

牧夜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最後还是会无条件的满足他的愿望,最後也只是别过头,张开腿,羞耻的把手指继续往身体里面送了一根……

自己的手指和白启的手指感觉真不一样,那人的手指又细又长,几下就能找到让自己疯狂的那一点来,但是自己怎麽也没个准头。

仔细想想,做恋人这麽长时间了,自己真的没在情事上做过什麽,每次都被白启弄的舒舒服服了,他才会满足自己的欲望,这一点上,白启绝对是个体贴的恋人。

这麽一想的他有些羞愧,转过头来,想要说声什麽,却被白启专注的眼神吓了一跳──那个眼神,他曾经见过。

那个时候的白启正在面对最甘美的、即将到手的胜利,整个人全情投入,再也分不出一点心思来想别的事情!

为什麽,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眼神?

不是会让他飘飘然的以为,现在的自己,是他唯一所关心的一切吗……

白启著迷的看著那yín荡的画面,使劲咽了好几下口水,最後终於克制不住,伸手上去,并著牧夜的手指一道,开始开拓属於他自己的领地。

“牧夜、牧夜你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让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让别人再也看不到你的好……

做我一个人,牧夜,只属於我一个人!

不然,我会发疯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10鲜币)番外 醉过(4)

这在耳边上嘟囔的爱语简直可以让牧夜直接飞上天堂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紧紧搂住眼前的爱人,“进来……”

“可是还……”白启发现自己简直不能理解自己为什麽会这麽说,“你会疼的……”

“可是我想要感觉到你在里面……”

想要确认你的存在,想要你就在我的身体里,想要你占有我,让我知道,我是你一个人的!

牧夜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似乎说了很多吧!反正总是那些,自己理智还在的时候,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而且一定说了什麽了不得的话,否则他怎麽会听到那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激烈的倒抽气的声音?

当白启进入到他身体里的时候,确实是很疼,但是也异常的舒服,舒服到他几乎喘不上齐来!

他知道自己回这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抱这自己的,正是自己爱的人。

那个他一度以为,根本不能拥有的啊!

“别,别说话,求你……”白启痛苦的挤出一句来,很突然,“不,不是那些,停止你的胡思乱想!傻瓜!

我怕听你说那些可爱有甜蜜的蠢话,会让我克制不住的!”

平时不怎麽爱说话,在床上怎麽逗,也只是换来不多的几句,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名字,知道他为人,能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听到这麽多!要知道一点点药就能听到这麽多老实话,他们之前走的弯路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不,停下,别去考虑用药的事情,不管是为了什麽,都不可以!

他一直顾虑著牧夜的身体还不很好,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呢!

牧夜愣了一下,随即生气的将人推了一把:“混蛋!你拿我当什麽?!我哪有那麽脆弱!”

是,他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那可怕的深渊里一点一点恢复过来,但是并不表示这麽长时间了也没好啊!

天,他可是武将,不是什麽怕吹风的小姑娘!

那样的态度,只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甚温柔的按到了床上!

因为位置的变化,白启简直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让他一瞬间几乎看见了白光!

“所以说,别再说那些可爱的蠢话!”白启一边大力抽插一边咬著他的後颈,像是咬住猎物的豹子一样危险!

低沈的声音,简直是直接灌进他的血液里!

“我说过,我会吃了你的!”

“可是……”他微笑著抚摸著恋人的头,“能这样成为你的一部分,我觉得……恩……也没,什麽不好啊啊啊啊……”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他抱这直接翻了身,趴在了那里,那强烈的刺激,几乎让他一瞬间失去呼吸!

蠢货!偏要在这个时候说什麽蠢到家的话!

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是一个许诺吗?许诺从此以後,他牧夜,就只属於白启一个人了!

完全得到这个人,是他从年少起就有的梦想!

他以为要等很就很久,久到让彼此之间的yīn影都消弭,那一天,简直让他觉得遥远的不可想像,那个人,就像是悬崖上的苹果,在时光里摇摆,他站在下面,除了守候,什麽也做不了。

但是,这个人,就这样,跳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终於,只属於他一个人了!

这样的认识让他前所未有的兴奋起来,恨不得将身下的肉体贯穿算了!

牧夜尖叫了两声,就射了出来,随後,白启也达到了高潮,但是最後他硬是抱著牧夜翻了个身,将他抱在自己怀里,不让自己压到他。

等到从余韵中回过神来,牧夜觉得自己连弯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但是还是努力哼了一声,“我注意到,你还没有出去……”

白启咬咬他的耳朵,低笑起来,震颤随著xiōng膛穿了过来:“我想你应该注意到,我是被人下了药的……”

“什麽……”

牧夜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里的火热竟然又开始慢慢抬头!

“吾爱,天还长著呢……”舔舔嘴角的大色狼还没等他会过味,就又扑了上来!

呜……高潮後的身体还敏感,他居然就又来一次……

去他的天还长著!

等到牧夜不知道第几次醒过来,发现那个人还在自己身下耕耘不辍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痛苦了──全身上下黏到自己都觉得堕落,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几乎感觉不到腰的存在,恐怕连腿也合不起来了,相比狼狈的要死的自己,真不知道这人是怎麽性致不断下来的!

“再来一点,就一点……”白启还在哄著可怜的小牧夜,只是早就已经没什麽东西好回应的小可怜已经连泪也流不出来了!

“不行、不行了……”自己的声音哑到连自己也听不出来了,牧夜推测要真的再来一次,自己可能就是天界第一个精尽人亡的人了!

“真的吗?”白启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

在一阵激烈的抽插之後,白启将自己又一次释放进牧夜的身体里,他看著牧夜身体里溢出的自己的东西,迟疑了一会,想说什麽,最後还是人住了。

白启确实是一个体贴的情人,他抱著已经彻底瘫了的牧夜尽了浴池,小心的为他擦洗身上,但是到了那里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

“牧夜,你说,要是我的一直留在你的里面,你会不会,为我生个孩子?”

已经没有力气牧夜表示他已经懒得搭理这人的风言风语,干脆不理他,任那人最後一脸遗憾的在他身下搅出一片水声。

三天後,花野被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次大扫荡,所有的老鸨都被关起来三天,不知道做了什麽,反正各个回来脸色惨白,对於发生了什麽一直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说,这已经成了花野的七大不解之谜!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等有些人看清楚那大堂之上坐的人是谁以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至於後来那些被牵连进来的,也不过是被某人迁怒的倒霉鬼罢了……

作家的话:

ksh34大人,很抱歉现在才看到您的留言,因为还不很会玩鲜,所以在这里回复,请放心好了,虽然现在看起来l07一副後妈的样子,但是人家是绝对的亲妈,他们会幸福的,中间……一定会有波折的咩

☆、(10鲜币)牧夜的战争

那个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白启一边收拾一下自己简单的东西一边回想著之前遇到的两个人。

尤其是那个小个子,那股让人讨厌的味道是什麽?总觉得在什麽地方闻到过。

讨厌,但是熟悉,总回让他觉得生起一股怪异的、掺杂著些许恐惧的厌恶感觉,就和见到yīn险的蛇一样!

想不起来了。

而那个大个子,他也很讨厌,总觉得,是个比那个小个子还让人讨厌的存在呢!

鬣狗一样的微笑,看似无害,却时刻准备著在你面对强敌全神贯注的时候,从後面扑上来!

他没见过那两个人,绝对没见过,他甚至第一次来这里,为什麽会有那麽古怪的感觉?

讨厌、讨厌!整个北疆都没有什麽让他觉得舒服的地方。

冷也就算了,还是弥漫著一股潮湿冰冷的气息,让人从骨子里就觉得厌恶!

牧夜这个笨蛋在这种地方是怎麽生存下来的?要知道自己才在这里待了一个时辰,就已经快无法压抑想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的冲动了!

不行,要在真的出危险前把那个笨蛋带会去才可以!

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那个人,总是会心跳的很厉害,总感觉这里就像是一张yīn森、不怀好意的大嘴,随时准备将他一口吞下去!

牧夜伸了个懒腰──终於到了换班的时候,回去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说实话,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似乎有什麽不好的时期要发生……

他自嘲的抬起头来看看天空──yīn云密布,要是没错的话,明天要下雪了。

可能还不小呢,自己还是赶紧回去吧,把帐篷整理一下,一开始下雪可能好几天都不需要出门了。

这种鬼天气谁想出门啊……

想到这里,牧夜忽打了个激灵──自己这是在害怕吗?

他开始胡思乱想,是因为害怕了!

这是,很长时间不见的本能在叫嚣──危险、危险!

他深呼吸一下,放慢了脚步,而且把每一步都踩的很轻,於是听见了──

蹭、蹭!

是什麽,飞速擦过地面的声音!

很像风,但不是,比风声更加沈重,而且有明显的节奏感!

这可不是风会有的声音。

是什麽,在以飞快的速度靠近!

不只一个!

有……

他闭起眼睛来,闭住呼吸,背贴住树干,拔出腿上绑著的两把太刀,仔细分辨著。

因为有风声的干扰,所以他不能十分确定,但是至少,有五只以上的东西在靠近自己,以飞快的速度移动著!

五只……

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用了这样一个词,可能是因为已经知道,人是不可能有这样惊人的速度的!

根据经验,这东西的体型应该比阿左狼稍微小一些,但是行动却更灵活,五只一起出动,比独来独往的阿左狼更难对付!

情势已经不允许他多想,因为一道犀利的风声已经从他侧翼扑了上来!

在这黑夜里,反正也看不见,还不如闭上眼睛更敏感!

他顺著那声音的方向将两把太刀一架,然後手腕一收,就觉得夹住了什麽很硬但是很滑的东西!

一声古怪的婴儿一般的怪叫声让他一惊──听声音,应该是蛇骨脚妖!

惨了……

他暗叫不妙──这东西可不是一个人能对付五只的玩意啊!

蛇骨脚妖乍一看像是长著脚的蛇,浑身虽然披满了外骨骼,但却还是有自己罩门的,比起来暴力,更倾向於利用自己的灵活来慢慢消耗对手,然後趁其不备下口。

蛇骨脚妖通常结伴行动,一次两只的比较常见,一只负责消耗猎物体力,另外一只伺机下口。

要是这样,他一个人还能勉强应付来,至少不会让这东西讨了便宜,但是……

这次怎麽见鬼的一下来了好几窝的样子?!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是六只了,他得长至少三头六臂才应付得来啊!

还是黑夜!

这里还很难被人发现!

……也就是说,自己这次死定了吗?!

喂,这可不妙啊!他还有心愿没了呢!

就这麽死掉的话,他可是会不甘心的哦!

牧夜当了很久的武将,接受的是多罗的恶魔训练,又在这里待了快七年,怎麽可能乖乖束手等死!?

……好吧,就算结果一定会死,至少他要死得有尊严才可以啊!不杀它几只的,会被笑话的!

想开了,反而镇定下来,他深呼吸一下,分析了一下眼前的状况──对付蛇骨脚妖,斩马刀可不适合用来和这些灵活的家夥玩,虽然太刀不利出击,防守还可以。

只是一味防守,根本就没有出路!

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跳进他的脑海里,让他觉得吃惊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

看到了活下来的可能!

喂,不可能啦!从来没有人这麽做过的──他的理智提醒他,那太疯狂了!

可是,不试试怎麽知道!

他的心里大吼著!

反正也就是死了,不试一下多不甘心啊!

跃跃欲试准备扑上来的蛇骨脚妖们迟疑的停了一下──这个猎物居然,笑了?

“哼,果然,不甘心啊……”

白启这个时候正看著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林子心想要是弯弦在就好了,就算找人也就不费力了,但是这麽远,他可召唤不来自己的箭灵了……

没用的东……

就在他这麽想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是召唤术!

有人在召唤自己的武器!

那个熟悉的感觉,已经被忘记很久了,现在忽然从记忆的最深处被翻出来──

那是……斩马刀!

牧夜在召唤他的刀!

这麽说,他就在附近!

这麽黑,根本看不清楚,他究竟会在什麽地方?

“啧……”刚才光顾回忆那是什麽感觉了,居然忘记追踪一下那个召唤术的位置了!

现在根本找不到了!

不过多少有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在很远的地方就是了。

等等,他会召唤自己的斩马刀,那意思是……他遇到危险了?!

“牧夜!”

作家的话:

也出现一个bamf的牧夜来看看 否则真把武将当保姆了

9

☆、(10鲜币)冰原下的野火(1)

他一定是出幻觉了,否则怎麽会在这个时候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就这麽一瞬间的闪神,胳膊立刻就被扫到了,尾巴上的倒刺毫不客气的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却没有怎麽涌出来,就被厚重的衣服吸收了。

难怪速度快不起来,被这厚重的衣服拖累,害他已经一堆伤口了!

不过,他也不算很菜,也让那六只好好“爽”了一把,整个鼻子都是血腥味,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的。

虽然能感觉到血在不停的流,但是脑袋却异常清醒,动作也没有变慢。

但是他很清楚,要是不尽早解决,自己迟早会死於流血过多!

所以,一个大胆的主意在他脑袋里成了形──如果能够……

嘿嘿,说不定有的玩了!

蛇骨脚妖非常奇怪的发现这块“硬骨头”居然停了下来?!

他要做什麽?

因为已经吃了不少亏,所以蛇骨脚妖也停了下来,警惕的注意著他的动作──

那个人晃悠了两下,才扶住那把巨大的刀站好?

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精疲力竭了吗?!

好机会,来了!

三只蛇骨脚妖早就按捺不住,一甩尾巴冲了上来!

它们以自己灵活细长的身体几下就将牧夜的身体缠了起来!

“哈……”

奇怪的是这个甕中之鳖忽然古怪的笑了一下!

不对,有诈!

蛇骨脚妖本能的觉得要逃!

但是晚了,明明已经被缠住的人忽然一下不见了!

然後一块泛著血腥味道的布就兜了上来!

原来他早就趁著晃悠的这一下将衣服脱了下来,不过是空虚的架子,只等著蛇骨脚妖缠上来,他就地一蹲,整个人就脱出了衣服。

然後拽著衣服一掀,将蛇骨脚妖整个和衣服缠在一起!

说起来很简单,但是这生死时机抓不好的话,他就等於是自己去送死!

没有让他害怕的时间,他将斩马刀横著劈了下来!

一声骨碎筋裂的爆响,就像是捏破了装水的袋子一样沈闷。

但是那几声悠长尖锐的叫声却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不是已经死去的蛇骨脚妖发出的,而是剩下的。

这麽一来,牧夜也彻底用光了自己的力气──这是蛇骨脚妖的“集合号”,很快,就会有大批的蛇骨脚妖倾巢出动,为自己的夥伴报仇了。

呵呵,他也算,不会很丢脸了吧!

毕竟,他一个人干掉了三只蛇骨脚妖,已经算的上某种记录了。

但是……

“白启,我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真想听听,你的声音……

牧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反正已经这样,不再拉两个垫背的,他果然,不甘心啊!

他拽掉了遮在眼睛上的布,将太刀握在手里,用力一掷──

挨著他最近的那只,被直穿喉咙!

“嘿,杂碎,”他吐掉自己嘴里的血,伸手朝著那一片闪动这的红眼睛勾勾手指,“想报仇吗?

来啊!”

蛇骨脚妖被他激怒──它们也看出了这个人不过是强弩之末,挑衅罢了!

牧夜看著那些箭一样射向自己的红色眼睛,将斩马刀高高举过头顶,杀了过去……

这是……梦吗?

牧夜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居然完好无损。

所以……他已经死了吗……

可是这里,看起来似乎很眼熟。

站在那里思量了好一会,他忽然灵光一现──这黑乎乎的轮廓,看起来,很像是自己时常巡逻的北疆枯木林!

这个念头才一闪过,一股白色的火焰就从他脚下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就要跳起来,却发现那火焰虽然包裹著他,但是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那火焰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的八个方向烧了出去。

那火焰如同流水一样,流过的地方无一不燃著白色火焰。

那火焰如同有自己的意识,流泻出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巨大圆形,如同一个封火轮。

他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他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界结,是封印什麽的巨大界结,而自己正处在这个结界的中心!

如此巨大的结界,他只能借著那遥远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火焰来判断一下这个结界的大小──这,简直就是一整片北疆都被当做结界了啊!

那自己脚下究竟封印著什麽样的怪物啊!

牧夜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却发现刚才白色的火焰正流开,蔓延整片大地──如同刚刚下过雪的北疆。

他痴痴的看著眼前除了壮丽无法再形容的景色,忽然想,要是白启也能看到就好了……

就这麽想了一下,那白色的火焰就转眼变成了豔丽的红色,小小的摇曳著。

他感觉到了温度。

然後,一点绿色。

慢慢的浮现。

不是火焰,是绿色的……植物?!

火焰上空浮现出了一片美丽的大地,那里草木丰茂,鲜花盛开,有巨大的城市,周围到处是进出的人群。

姑娘们穿著漂亮的裙子,在商贩前面对著自己中意的饰品讨价还价;车夫拉著堆满货物的沈重的货车,脸上挂这的,却是朴实的笑容。

小孩子们拿著风车嬉笑著穿过平整的街道,一派岁月静好的安宁盛世。

他只是远远的看这,就觉得很高兴,忍不住也想笑。

但是这里的一切都带这飘忽不定的颤抖,他知道,这只是幻影。

或者,回忆……

他愣了一下──这难道是北疆这片土地的回忆?!

这麽说北疆原来,竟然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吗?

他知道自己身为武将,很多历史什麽的都不清楚,但是他非常确定,北疆从来就是被白雪覆盖的驱逐之地!

这里只有被驱逐的北方魔物罢了,哪里来的什麽都市!

这是怎麽回事?!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乱了!

等等,这不过是个梦,自己为什麽要觉得混乱……

他还没有想完,就听见耳朵边上有人轻蔑的笑了。

他回头,什麽人也没有看见。

那小声没有断,只是越来越悲哀的,笑了。

没亲眼见过,那个声音轻轻的说,

又怎麽会知道,

那万年冰原下,也曾野火燎原!

原本摇曳多姿的火焰忽然变的狂野起来,烧著,一副要将天空也烧破的架势!

作家的话:

那万年冰原下,也曾野火燎原! 忘记哪里看得了 超级喜欢这一句

☆、(10鲜币)冰原下的野火(2)

他不忍心去看,他知道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要他亲眼见一个如此美丽的城市就此被毁灭,他真的没有勇气!

那个笑声却渐渐大了,几乎可以说是癫狂!

看啊看啊!看这被毁灭的都城!

他们来寻找传说中的白河源,寻找传说中的宝物,就毁灭了我的城!

“你是谁?”牧夜大声吼著,却似乎连这无声的火焰也盖不过去。

“来找我,牧夜,”那个声音说,“来找我!”

“我去哪里找你?”他急迫的追问,他追著那道声音,穿过了正被焚烧的城,追过了苦苦挣扎的人们和踏城而入的铁骑。

他追著,进了那摇摇欲坠被烧红的城堡。

他追著,踏上了那破损不堪的台阶。

他追著,直到外面的火焰渐渐熄灭,变成暗色的火流地下。

他追著,直到一场漫天的大雪落下来,让一切成了白色。

他追著,直到这里重新变成他熟悉的、贫瘠的北疆。

曾经野火燎原,现在万年冰封的,北疆。

他想哭,也想笑。

但是最後,他什麽也没做,只是不停的追著。

他看见一点白色的火焰如同流星刺进夜空,化成了三道,朝著不同的地方去了──东一道,西一道。

还有一道,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他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大片透明的冰原上。

下面,有人的轮廓,正渐渐的浮上来,浮上来。

他趴到了冰上,忽然笑了。

冰下,是一个身穿著火色战甲的人,手里还握这一张透明的弓。

虽然眼睛闭著,但却依旧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王者!

那精致的小脸和玉雕一般的武官,修长的身体和白色的长发……

“白启,我怎麽,一点也不惊讶……”

我怎麽一点也不惊讶,那是你?

你要我找到你──原来是这样。

我找到了三分之一的你。

我以为来北疆可以避开你,结果,我只是找到了,另外一半的你……

我要找到你,找到,全部的你。

原来我……

他伸长了手臂,却始终碰不到冰下熟悉的面孔。

他觉得想哭,又想笑。

一股火热开始从身体里烧起来!

那白色的火焰……

先醒来的是听觉,他忽然听到了喘息的声音,还有粘腻的水声。

接下来是感觉──xiōng口疼、背疼、胳膊疼,浑身上下都疼,似乎把他的伤口割裂了又一遍。

但是更奇怪的疼痛──虽然轻微,不能忽视──脚踝处传来的古怪压力,慢慢向上传递的一路来到腿根,以及那就像是要把自己从中间撕开的疼痛酥麻感觉,更别说那几乎要把自己身体对折的力道了……

再醒来的是味觉和嗅觉,嘴里和鼻子里浓烈的情事的味道和血的味道。

最後是视觉。

是个人,正挤在他身体中间大力动作著,白皙的肌肤被火光镀上了一层金色,但是看起来却带这冰冷的色泽。

黑色长发随著放肆的动作摇曳,几缕被身上的汗水贴住,微微卷曲起来,无比的魅惑。

却比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宝石,无比美丽,却也,无比的冷漠。

玉雕一样的五官合宜的安置在一张精巧的面孔上,只是让人觉得美丽,而且惊心动魄!

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种几乎可以说是过分的美丽……

然後他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白启?!”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热的!难道自己没死吗?!

等等,这难道是做梦吗?

正在半中间一下子坐起来的人可著实让白启的小兄弟吃了一点点的苦头──这一下,实在太刺激了!

他其实真的很想把这个惹到自己的混蛋按在床上继续的──他跟自己承诺过,要是找到他,非要、非要……非要让自己那些见不的人的疯狂念头一一都实现!

其中之一就是把他按到床上,做到他哭出来──如果可能,干脆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算了!

但是,看他迷惘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以及正伸向自己的手,他觉得这个人可爱了几分,於是决定先等一下让他弄清楚情况再把他继续按下去也不迟!

牧夜迟疑的把手放在白启的面前,迟疑的想要碰触一下,最後还是迟疑的停在了离他一分的地方,轻轻的沿著他的脸庞轮廓滑了下来。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荒唐的一个梦。

因为自己已经见过太多像白启的人了,而且没有一个是他。

所以,他就不冒这个险来打破自己的美梦了。

至於是谁正抱著自己,以及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著。

他唯一想的就是让自己的梦做完──万一他真的已经死了呢?

哈,谁知道!

白启好气又好笑的看著这个颓然倒下去的人,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掐死他呢还是掐死他!?

他是在乎自己的,他能看出来,真的,从他躲著自己一直到现在不敢确认自己,都只是因为在乎。

他是不习惯和别人接触,也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但是这个人,他真的全懂了。

其实他怪异的行为一点也不难理解──如果站在“牧夜很在乎白启”的立场上,一切的怪异都解释的通了。

别问他怎麽突然明白过来这回事的,换成是你,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个人最後一声呼吸里,傻子也该明白了!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傻!

所以,才会按捺不住,在他一身伤口还重伤昏迷的时候就压了上来!

看著那个人闭上眼睛,决定沈醉於自己梦里的模样,让他决定了──掐死他太便宜了,最好不过是,干死他!

於是他将手换到他的腰上,用力卡住他的腰骨,强迫他抬起身体来方便自己进出,然後还恶劣的恨压了一下他本来就没怎麽长住的伤口,直到血有沁了出来──

就不相信,这样的疼痛还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牧夜疼到头都冒冷汗了,但是他依旧不敢相信压在自己身上的是白启!

白启决定在这麽下去自己就被气死了!

所以他低头,咬上了他的眼睛……

咸涩的味道,忽然弥漫开了。

他惊讶的抬起了头,发现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从牧夜的眼角涌了出来──是眼泪,很大一颗。

☆、(10鲜币)冰原下的野火(3)

“白启,我……真的是你吗?”除了他,没有人会这麽咬他了!

白启深呼吸一下,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腰腹上,一只手揽住他不至虚弱的倒下,一只手轻轻擦去那滴大的吓人的眼泪,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伸出粉色的舌头舔舔他的眼睛,然後让手滑下来,滑到他顶著自己肚子的火热上,用力一掐……

“啊……”这下就算昏迷,牧夜也该清醒了──那可真疼啊!

他睁开眼睛看著嘴角勾著不怀好意微笑的白启,定定的眨了几下眼睛,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他带著一路来到两个人交合的地方……

他摸到了那进入自己身体的火热和自己容纳那人的地方,僵硬的低下了头──就算火光不明亮,那匆匆一瞥也足够他弄清楚现在什麽情况了!

白启现在正在和他做、做吗?!

和白启?!

他的思维停顿了一下,然後一股热气直接就烧了起来!

在自己身体里的是白启──他简直无法把白启和他的身体连在一起造句!

太过震惊的他下意识就跳了起来!

白启并没有想到才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有这麽大的力气,也没提防他的动作,就让他这麽倒到了一边,自己的火热滑了出来,发出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波”的一声!

让快感几乎直冲上他的脑袋!

他眼前都白了一下,差点丢脸的射出来!

还好他伸手够快,要不然这个人就滚到地上的火里了!

他一把将人拉住,松了口气,就听见他大叫一声不行,然後就甩开了自己的手,抓起什麽裹住了自己,惊恐的缩到了一边!

不对,这不对!他和白启,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行?

白启眯起漂亮的眼睛,冷冰冰的盯著他,意思很明白──有什麽不可以?难道刚才在他身体里的,是别人不成?!

“不对,这不对,白启。这是不对的……”他打了个哆嗦──那漂亮的眸子里没有情绪,比起来,他现在宁肯去看蛇骨脚妖的眼睛!

“你和我……”他咽了口口水,发觉就算是硬著头皮也说不下去──刚才还在自己身体里的那根依旧怒张挺立著,上面水光yín靡。

“总之,不行!”他坚定的闭了下眼睛。

再睁开眼睛,却发现某人已经朝自己爬了过来,那姿势,让他想起来就要猎食的豹子!

“别、就别……你、你要干什麽?”牧夜颤抖著想要抽回自己被抓住的脚,但是发现那个人的力气大到吓人!

白启抓住他的一只脚用力一拉,将他的腿大力分开──

那可怜泛红的小口还来不及闭上,一张一合的,吐出几丝属於自己的白色液体来。

修长纤细的手指沾了几点到手上,伸到他的面前──别逃避了,牧夜。

你已经是我的了。

没错!

牧夜看著那色情异常的手指,狠不得撞死算了!

那手指滑了下来,在他身上轻轻的到处戳戳,让他有些好奇──在戳什麽?

结果他睁开眼睛一看,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他正戳著的,是以前欢爱的痕迹,别人留在他身体上,来不及消失的痕迹,到处都是,多到让人看一眼都觉得下流,更别说xiōng前敏感处,简直……

“那个,这个……我,可以解释……啊!”

他不需要解释,因为那两个混蛋说的话他都已经听到了!

白启的手指掐住两粒肉豆,甚至用指甲揪起来,用指腹恶狠狠的蹂躏著,全然不管他尖锐又沈闷的叫声,也不在乎那两点委屈的在他的yín威下可怜的硬了软软了硬,甚至都破皮,可怜的从红肿变成青紫。

他只想把别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记都抹去!

这个混蛋,和别人夜夜笙歌,却告诉自己,不行?

为什麽不行?既然你想要的是这种堕落的快乐,那麽谁不一样?他白启又有什麽不可以?

多罗可以,那两个混蛋可以,一次两个都可以!

为什麽他白启就不行?

难道他最在乎的,不是他白启吗?

现在他想要,就不能有什麽不可以!

他冷笑一声,总算是放开了那可怜的肉豆,转而将两只手插进的腿根,用力一分──

展现在我面前,不许隐藏!

你是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已经有些闭起来的小口被那硬挺毫不客气的捅了进去,牧夜本来就没力气,这一下,连呼吸都被忘记了,整个人一软,就栽倒在怀里,无力的贴著他的xiōng口。

白启虽然纤瘦,但是很有力气,牧夜根本不值得他费力,他的手紧紧抓著牧夜结实的臀肉,将他按在自己的火热上,用力的贯穿他,一次又一次,水声和拍击声简直让人想捂住耳朵!

牧夜本来就没有力气,现在更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被剥夺了,xiōng口和白启的紧紧贴在一起,已经破皮的rǔ头沾著不知道谁的汗水,又疼又痒。

这还不算什麽,咬咬牙就过去了。

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命根子死死的夹在自己和白启的肚子上来回被挤压,那样的感觉,让他简直不能再忍受了!

白启只觉得肩膀一疼,就知道被咬了。

但是意外的,不觉得恼火,而是觉得,很可爱。

呐,这是不是说,我也属於你了……

怀抱著这样的莫名喜悦,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那个人的火热。

粉嫩的颜色,还没怎麽用过,毛发也很疏松,很清爽,身上也没有那种浓重的味道。

所以,喜欢。

喜欢看他烧起来的脸和忍耐的神情,好喜欢……

听那个人,不停的,嘟囔这自己的名字,如同妙曼的乐曲一般,让人神往。

又觉得异常火热。

牧夜没有坚持很长时间就射了,内壁剧烈的收缩著,温热的和天堂一样──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所以白启也抽插了几次就射了。

真舒服……

但是离他想达到的惩罚结果还早呢!

☆、(11鲜币)冰原下的野火(4)

“喂,怎麽说,他也是个伤患,你这麽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苏颜叹了口气,和气鼓鼓的苏容一起把他身上的绷带拆掉,上药,重新包一次──当然因为还不能洗澡,所以擦身的差事被白启一手包揽去了。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不会包扎,他才不会让这俩个家夥再碰他的人呢!

苏颜一边吹口哨一边轻轻擦了一下那两个已经破皮的委屈小家夥,换来他缩了一下,“我们可是很珍惜他的,你下手稍微轻点不好吗?我一直觉得银色的环很合适的!”

白启一把打开那只碰他的手,并不後悔这麽做──因为如果在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磨去别人的痕迹!

苏颜叹了口气:“何必呢?你再怎麽做,他也曾经属於过我们,你不知道,牧夜第一次的时候,哭得好可爱,让人想欺负,又舍不得,整个人都是红色的……”

看著白启变了的脸色,苏容也明白了自己弟弟的报复,夸张的叹了口气:“是啊,你都不知道呢,牧夜很敏感的,碰对了地方,会发出可爱的声音……而且很柔韧也很单纯,想怎麽样都可以哦!

甚至还有一次,吞下我们两个呢……”

“咳!”苏颜见某人面色黑到可怕,忙提醒一下自己哥哥──别惹到太过分了,毕竟这个人现在可是他们找了很久的王呢!

那个人能不能苏醒,还掌握在这个人的手里!

苏容不快的别过了头,将膏药丢到他手里,“喂,你想不想知道,碰哪里,会让他哭?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

面对自己这个幼稚的哥哥,苏颜也没法子,只是点点头:“男人那里毕竟不是拿来发泄欲望的,很容易就受伤,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但是,请小心对待牧夜,他是个好过头的傻瓜,又很少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对他好一点,别欺负他。

还有,每次做完了,记得弄干净了,否则会生病的,之前也多做准备吧,你也不想,让这事变成恐惧吧……”

出了帐篷,苏颜拍拍自己的哥哥:“这样,也好,反正,总还会回归正常的。在那之前,还有利用价值。”

苏容别过头,不耐烦的挥挥手:“我知道,只是觉得,雏儿很麻烦罢了。”

等那两个麻烦的家夥一走,白启看著手里的膏药──恩,这麽说,自己之前也没怎麽好好的开拓就把……

他深呼吸一下,小心的将人转过火堆这边来,然後小心的分开他的脚,露出了刚才容纳自己的地方……

他发誓,自己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没有别的意思的!

但是看到委屈的小口红肿著,褶皱处还悬悬的挂著自己的体液,因为感觉到了热量,小口轻轻的收缩了一下……

那副光景,让他本来就不安定的兄弟立刻就精神了!

冷静一下──他连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端来稳水,沾了细巾,想给他擦干净,但是又看到了些许的撕裂伤口,迟疑了一下。

可能会很疼吧……

他想了想,手指沾了些那透明的膏药,轻轻的按在入口处,小心的揉了几下,几乎可以说是在轻柔的哄著。

慢慢的,入口变的柔软了起来,刚刚完了的情事多少还有影响,没怎麽费力气就张开了。

他忍耐著,将手指慢慢的伸了进去──

好热、好软,简直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轻柔的包裹著自己的手指!

危险,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把持不住自己提枪上阵了!

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自己稍微回了回神,白启觉得自己的理智真的所剩不多了!

但是他还是万分小心的慢慢扩张著他,直到可以容纳自己的两根手指。

他慢慢的用手指分开小口,露出一点缝来。

他念动咒语,那温水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流进了他的身体里,转了几下,又流了出来,带出不少的白浊,里面还掺杂著血丝。

该死,真的让他受伤了!

这个念头一过,白启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本来想好好惩罚他,却不想只是这样就心疼了!

牧夜,你可真是我的孽债!

他一边骂自己,一边有小心的重复了几次,直到水再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这才松了口气,把药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擦进那个湿热的诱惑里,以极大决心抵制著再要他一次的念头,直到确定所有的地方都擦到了,这才松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

他看著自己已经硬到不行的兄弟,有看看熟睡的牧夜,差点又上他一次!

但是冷静一点,白启你有不是禽兽!

可是这要怎麽办?

他叹了口气,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兄弟上,然後合著自己的手一起,将自己不满足的松上巅峰。

牧夜转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胳膊边上有热热的气息,一转头,发现白启正窝在自己身边,睡的很稳,似乎很累的样子,连眼睛下面都有了淡淡的青色。

他很累吗?为什麽会突然到北疆来?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这麽一动自然也惊醒了白启,他满脸不悦的坐起来,盯著浑身上下几乎被绷带给住的牧夜很久,久到牧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个,白启你怎麽在这里?我是说……呃……你不是应该在……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吻住!

白启真的觉得,要是再看见他躲开自己的样子,自己非疯了不可!

这个人,老是会莫名其妙的牵著别人的心思走,每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他的身了!

这不对,他怎麽可能每时每刻只想一个人呢!

他有自己的计划要执行,他有自己的谜团要解开,他怎麽能把一切都忘记,只想著这个人呢!

这不对,这太不对了。

尤其是,等自己找到他的时候,正见到他被一堆古怪的东西围攻,那个时候他非常的确定,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那个人,举著那把斩马刀冲过去的样子,俨然就是打算鱼死网破啊!

他不记得了,可能那个时候自己叫了他的名字,也可能没有叫,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了!

天地都褪去了,消失了,除了他,再也看不见别的!

☆、(11鲜币)来龙去脉

他没有来得及召唤星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模样古怪的东西停了下来,惊恐的看著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如同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东西,开始慢慢的向後退!

他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些东西忽然伏下前肢,把脑袋方在前爪上,做了一个朝拜一样的动作。

但是他看不见,什麽也不看不见,只能看见那个拄著斩马刀,整个身体依在上面,浑身是血,就连眼睛都被血糊住了。

他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嘟囔了一声让他心脏几乎跳出来的话──白启,我就去,找你了……

想到这里,他狠狠打了个哆嗦,豹子一样扑到他的面前,将双手撑到他的头两侧,骑跨在他的腰上,将人锁在自己和床中间,死死的盯著他。

牧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苏家兄弟挑开帘子进来了,一见这架势,忍不住弹弹舌头:“喂,禽兽,牧夜还是病人,收敛点!虽然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现在的牧夜很诱人,但是,收敛点,他是病人……”

你们才是禽兽!白启不悦的坐起来,将牧夜挡在自己背後,阻隔那两头色狼的视线。

苏容瞥了一眼白启,哼了一声:“你走开,我们有事情要问牧夜!”

白启瞪了他一眼──没门!他才不会把牧夜叫给这两头禽兽看管!

牧夜咳了两声,从他背後探出头来,“有什麽事情吗?”

白启不乐意了,又挡了挡。

牧夜叹了口气:“白启,别闹。”

结果,在苏家兄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白启还是非常不乐意的选择听话,坐到一边去了──只能说,牧夜的教育相当成功。

忍住想大笑的冲动,苏颜稍微冷静下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保持和他持平的视线,非常轻柔但是严肃的问道,

“牧夜,你知道白启是谁吗?”

出人意料的,牧夜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一些。”

苏颜张大嘴巴半天,最後笑了出来:“听你这麽说,我怎麽一点也不惊讶呢?”

要是他说什麽也不知道,可能才值得惊讶呢!

苏颜点点头:“他是北疆的王,以前这里叫飒俱罗,意思是虹之上的城,不过自从那件事情以後,这个名字就被抹掉了,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了,那是,我们回不去的故乡。”

苏容也皱起了眉头,眼睛里除了哀愁还有憎恨!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启,却发现他没有什麽多余的表情──不能怪他,他甚至还没找回自己的其他部分,自然想不起来。

但是对与这个时候显得冷漠的白启,他有的除了疼惜就是疼惜了。

白启冷冷瞥了苏颜和苏容一眼,只在看看见牧夜的时候,稍微多了那麽一丝情绪,别的,也没什麽了。

牧夜叹了口气:“我还不很清楚,具体给我讲讲,毕竟我不是很清楚。”

苏颜也跟著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传说中的白河之原?”

“只听说那是传说中的宝物,别的就不知道了。”传说就是很模糊的东西,似是而非。

“其实也很简单,白河之源就是百河之源,天下河流的起源,那里要是能得到手,就能控制全天下了,毕竟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不喝水。”

苏颜解释的很简单,却让牧夜起了一深冷汗──不会吧!那种事情听起来不怎麽可能啊!

“其实白河源头下有一块起水石,那石头放在哪里哪里就能生出水来,而水源一变,天下水脉走势就会大变,这麽说,你能明白吗?”

能明白,天下九条水脉一变影响的可是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那简直是天翻地覆啊!

“我们一族从远古起就守护著起水石,几千万年起遵守水圣台骀的旨意,从来没有变过。”苏容冷哼一声。

水伺之嗣──这个词从记忆的角落里被挖出来。

他们的先人年跟随著水圣台骀挖开了天河开通大原,将天上水引入人间,天帝大怒,派水龙吃掉了巡查水情的台骀,因起了人的不满,展开了延续几百年的屠龙之战,直到天上地下损失惨重,天帝也撑不住,於是封了台骀水圣,平息了这常进千年的动乱,归顺天下,并将起水石封印在那里,由台骀的水伺世世代代的守护著。

这听起来已经成为神话的古老故事现在听起来,依旧觉得不像真的!

他看著眼前的三个人只觉得头晕脑胀的──不是吧?这样的传奇人物居然就自己面前?!

“总有人起了贪念,妄图独占起水石,并且捏造了奇怪的谣言,结果引起了三界混乱,他们就浑水摸鱼……後来,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干脆就把证据一把火都烧掉,把这个都城从历史中抹掉,就这样了!

可笑吗?”

苏容无法抑制的大笑起来,声音无比的凄凉。

“……後来,他们发现即使把城都烧成灰也找不到起水石,於是就干脆将所有的人都下了诅咒,将他们赶到了封印之地,然後装成什麽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照旧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他们当然找不到,因为我们的王将起水石藏了起来,藏到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然後把自己一同封印了起来……”

苏颜停了下来,看了看白启,很艰难的开了口:“我们一直以为王不见了。也以为只有我们是无疑中活下来的……直到,碰到……我们觉得熟悉的很不正常,实在是太相了!

所以,我们就试探了一下……”

空气异常沈闷了起来,苏容和苏颜低著头,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牧夜叹了口气:“好了,我原谅你们了。”

为了试试白启是不是他们的王,所以只好拿自己做诱饵,不是不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基本上也就不生气了。

他这麽说,只是让苏容和苏颜更惭愧,就算那个时候被白启差点拿星破射个对穿,许也比这舒服点。

白启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个高举著斩马刀的背影,还那个拄著巨大的刀微微喘息的低垂的眼帘……

他的手无法克制的在抖!

他真的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自己的子民,那一刻他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完全不在乎让这些人都跟著陪葬!

一只温暖的手覆了上来,轻轻的拍了拍他。

不需要看,他也知道是谁疏解了自己的紧张,这个人总是能第一时间体味到自己的情绪,比自己更甚。

作家的话:

感谢ksh34大人的花 l07会好好加油的

☆、(11鲜币)那不只是你的事,更是我的

牧夜叹了口气,“我有些乱,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你们是不是可以……”

苏容点点头,被苏颜拉了出去。

帐篷帘子一落,里面又只有昏暗的红色火光发著不明的光,看不清楚,只是留下一片一片的影子。

牧夜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後,一把拉过白启来:“听著,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另外一半的你,你要我找到你。

白启,你告诉我,你想找会自己吗?想的话,天涯海角我也陪你去,不想去的话,没有人能勉强你!

只要我的刀还站著,就不能有任何人跨过我去!”

牧夜这麽说有他自己的考量──这事简单点说就是叛逆的大罪,成王败寇先丢到一边去不说,就算真的成功了,又能做什麽?难道他的家乡就能重新回来吗?

为了已经不可能的事情,不值得。

全然不如安稳的待在这里做一个什麽都没有的人,虽然可能清贫了些,但终究是安全的。

白启看了看他──对於牧夜的话,他全然相信,只是,找会自己,那也是他一直想要的,他比任何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他其实也不是很复杂的想要得到什麽,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完整,然後用完整的自己和他待在一起。

他考虑了一下牧夜说的话,认定这家夥就会说一些天真又甜蜜的蠢话,所以“天涯海角”什麽的诱惑力也很大,他只想了一下可能遇到的麻烦似乎比不上和他在一起的诱惑,於是就点了点头。

牧夜叹了口气──如果这真的是他想要的,自己也不能阻止,国仇家恨那些很遥远的词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能当成没看见。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我稍微好起来了,我们就去找那一半的你吧……”

白启看看他,点点头,然後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想什麽,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轻点著脚趾,无辜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心疼。

牧夜想了一会,一只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拉住他的手,“过来,被子里暖和。”

白启的眼睛亮了一下,闪出两簇火花,但是没让他看见,而是乖巧的窝了他掀开的被子里,把头贴在他的xiōng口上,听著他稳重的心跳,很长时间没说话。

牧夜轻轻的抚摸著白启缎子一样的头发,心想这孩子还真是受苦了,只得三分之一的魂灵,难怪脾气古怪,一点也不似自己梦里看到的那个王,就算闭著眼睛也一股君临天下的霸……

他忍不住轻喘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声喝道:“你做什麽?”

白启懒洋洋的隔著绷带吮吸著他xiōng前的突起,直到那形状已经清晰的挺立在湿了点的绷带上,无比的诱人。

他没理会牧夜的质问,反而变本加厉的连手一起上去戏弄著,一声声刻意的吮咂声被子里响的让人脸红。

牧夜想甩开爬自己xiōng口放肆的人,但是想到他的心情,可能是在自己这里寻找些安慰,就硬是把手握住了,没再出声。

白启自然发现了牧夜的心思,也乐得趁火打劫,干脆翻身到他身上,小心的避开伤口,任著自己长长的头发窝在他的身上,遮住自己眼睛里的算计,更加任性的拧揉起来,那卷了几圈的绷带里,都透出一股殷殷的红来。

那敏感之前就被他折腾了个够,现在加上药就又被折磨,那股感觉有痒又麻,就算他偶然抬头,也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唇舌在上面的感觉,饶是牧夜,也没全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低低溢出几声鼻息,却比什麽都来得诱人,让白启几乎立刻的硬了起来,更加放肆不辍,想著哪天试试就玩他这两点就让他射出来!

在这麽折腾下去,牧夜还真怕自己这两个没什麽大用的东西就被那缺奶娃娃给生生咬下来了,最後也只好想个法子换换他的注意力,挺了挺腰,那自己半立起来的地方蹭蹭那人的小腹,

“也、也碰碰别的、别的地方……”

白启!了一下,抬头去看那人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头拼命别到一边不看自己,腿间却已经隐约有了形状的人,顿时觉得无比可人,只听说美人多娇,英雄折腰,却不想著英雄折折腰,美人都受不了!

他也知道牧夜的心思,最後还是狠拧一下两点,换来他带著鼻音的两声,这才低下头来,一路半啃半咬的滑下来,毫不客气的动手将他胡乱扎上的裤子拉下来,低头咬住他腰侧软软的肌肤,成功换来他一阵颤抖,那火热就又大了一些。

若是别人,白启怕是早就厌恶的一刀阉了那物,偏就是这个人是牧夜,他只觉得新奇,粉嫩的还有几分可爱,颜色也很淡,因知他平日严格自律,自然欣喜,干脆头枕在他腿上,伸手轻轻与只嬉戏,时而揪一下那稀疏的毛发,愈见得那话精神,甚至开始吐出晶莹的水珠,如同清晨看到的晨露,颤巍巍的,他想了想,居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上去!

“!”要不是牧夜咬著被角,那一点温热几乎叫他大叫出来!

这个人在做什麽?!

牧夜那样子……很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这个念头让他兴奋,伸手托了托那两球,握住,然後张口就含了上去!

牧夜只觉得自己的那物被又热又软的含住,当下就差点激动的射出来!

也就是白启全然不熟练,不小心牙磕到,让他疼了一下,有些软了。

白启吐出来,仔细看看那软了些的硬物,想了想,居然凑上去亲了亲,然後吹了吹!

牧夜觉得自己就是疯了才会放任这个人的──他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

“轻、轻点,慢慢的……不要牙……”

白启眼睛一转,无辜的看著他,表示一点也听不明白是怎麽会事。

被挑起性的牧夜也只好叹了口气,本想骂一顿究竟是谁将他养成深闺里的大小姐,连这个都不知道,又随即想起来就是自己这个混蛋养的,也就没了脾气,干脆心一横,让他躺下,然後伸呼吸一口气,拉下他的裤子,白启那物也就露了出来,比自己还略微长些,

“你……有过别的女人、男人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开口问的是这个!

作家的话:

回觉心大人,这下可满意了?

10

☆、(11鲜币)你的眼睛里

白启很自然的摇了摇头,丝毫也不否认自己在他之前完全就是个处!

天,自己居然给个第一次上人的人给上了……这微妙的挫折感让他有些不舒服,却也有些许的高兴──自己是这个人的第一个!

可是……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他就在那里发了一下呆。

白启不乐意的顶了下腰,唤会他的神智,

牧夜这才叹了口气,张开嘴,将他含进了嘴里,轻柔的舔弄了起来,舌头轻轻卷过铃口的那一瞬间,白启几乎没有压住那一声尖叫!

幸好手指被他及时咬在了口中,只来得及低低出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牧夜还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抬头一看,却见白启咬著自己的手指小脸绯红媚眼如丝,顿时觉得腹中火起,下口就有了力道,几下将白启逼得缴械投降!

他本来想退出来,却不想被白启抓住了头发动弹不得,被迫喝了一口下去。

牧夜看著那人仰起优美的脖颈,喉结滑动一下,把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喝了下去!

这还不算,真不知道那人怎麽做到的,一边仰著头一边瞥了自己一眼,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诱惑的舔了一下嘴角,把嘴角的那点液体也全部舔进了嘴里。

这个动作让牧夜无法抑制的有抬起了头──实在是太火辣了!

白启身出手擦了一下嘴角,购起了一丝弧度──你爽够了就该我了!

他是很有效率的,天生的力气让他能够轻松的将牧夜整个翻个个儿来,还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口,然後抓起一边找来的茶油整个倒在了牧夜的屁股上,眼著那油润的液体随著他身体的曲线到处滑开,勾勒出一条条让他口干舌躁的曲线来。

牧夜只觉得身上到处都和著火一样──见鬼了,这小子里眼睛里有火不成?!

他只感觉到两只手又快又准的抓住了自己的跨骨,而他绝对拒绝现在回头看一眼!

事後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当时要是对上白启的眼睛,估计会本能的跳起来逃到远远的地方去──

白启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能把他吃掉!连骨头渣滓也不剩下一点的吃掉!

他不得不深呼吸好几下,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像一个有奇怪癖好的人,追综著那滴滑向他身前的油!

实在太美了!

他的人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抵抗的为他打开自己的身体,那昨天才容纳了自己的xiāo穴依旧有些红肿,但是却微微的收缩著,似乎在害怕,也似乎在期待,那难以言说的色泽被油一浸润,更是让他毫不介意的低下头去,用舌头温柔的逗弄著,哄著那守护著这销魂之地的洞开。

“白启!”感觉到自己的後面被什麽入侵的牧夜忍不住轻喘一声──天!他在做什麽?!那里、那里……

他下意识的就要躲开,让白启不快的一手按住了脖子压在那里,动弹不得──就和捏著一只小猫一样!

他叼住一小块嫩肉不停的吮吸,让牧夜忍不住低啜起来,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只让他硬的更厉害──这个人,就连享受的时候也和受难一样。

他心生怜惜,想让他更舒服,一只手饶到前面,一下一下撸著牧夜还没全站起来的男根,一边却又心生残暴,想看这个人在自己身下哭喊,舌头更换著刁钻的角度。

“恩……”牧夜不停的扭动著想要摆脱这折磨,但是白启的手法很专业,根本挣脱不了。

白启只觉得自己深下压著一条滑溜溜的蛇一般,按捺不住,抬起头来,在他已经微微张开的後穴上按了几下,然後就把自己的火热硬是挤了进去!

太过鲁莽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吃了苦头,白启觉得自己简直是被夹子狠狠夹了一下的疼!

他拍了两下牧夜,示意他放松──他可不想这麽丢脸就射出来!

牧夜暗骂了两句,最後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放松一点。

白启才一能动,就毫不犹豫的一插到底,然後又几乎全部都拔出来,换来牧夜两声破口大骂──cāo,雏儿!

天,第一次真幸运自己是昏迷的,这次为什麽不让他也混过去算了?!

白启看他的样子实在疼的厉害,抓过他的一只手来,轻轻方在嘴边亲吻著,如同羽毛一样轻柔,甚至还会含进去和自己的舌头玩一会。

这异样的感觉让牧夜真不知道究竟是难受还是舒服,总之过了一段时间後,感觉没有那麽疼了,他也慢慢溢出了几声沙哑的呻吟,款款的摆起要来迎合。

白启见此也就不在客气,用大到一定会在他胯骨上留上痕迹的力道抓这他,用力的抽插著,直到水声又荡开一帐篷。

他著迷的看这身下人结实的背部线条,忍不住有想起xiōng前被冷落的小肉豆,伸手过去轻轻一捏……

牧夜的那两点已经被折磨的够悲惨了,本来被绷带摩擦著就很敏感,又被这麽一捏,当下就觉得一阵刺痛,人一软就栽进了被子里。

白启轻笑一声,从他腋下将手伸到他xiōng前,用力一拉,将人整个拉起来贴在自己xiōng口上,噬咬著他的耳垂。

牧夜身呼吸了几下,被这前所未有的深度弄得气喘吁吁,却依旧忍不主侧过头来,想吻一下这个人。

白启一直以为他会吻上来的,但是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那人有动静,疑惑的看过去,却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他看到了什麽──

一双彷徨的眼睛,满是爱意和敬畏的看著自己,里面的爱慕几乎可以流出来,却依旧隔著一堵看见不见的墙。

就算这个人就贴著自己的心跳、就算自己正进出这个人的身体,就算他们的呼吸已经交织在一起……

那又怎麽样?

这个人依旧为他们划了一条清晰的线,他拒绝跨过自己为自己定立的界限,就将他那麽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那里。

白启想叹息、想生气、想自豪想骄傲想骂人想……所有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最後做出来的动作却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靠近自己,然後,

吻了上去。

轻柔缠绵的吻,和他身下的动作一点也不搭调,但是却比身下的动作更加的清晰。

牧夜知道自己吃了很多药,所以可能有些不清醒,否则他就会告诉自己这吻里里除了欲望,还有感情。

作家的话:

感谢觉心大大的礼物 好可爱 替小攻小受感谢大人

☆、(10鲜币)只有两个人的旅途

牧夜知道自己吃了很多药,所以可能有些不清醒,否则他就会告诉自己这吻里里除了欲望,还有感情。

一点也不冰冷。

虽然身後的人体温并不高,就算欢爱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热一点,比起来正常的人温度还低一些。

但是那个人的嘴唇,却温柔的足够杀死一个人。

他。

心甘情愿。

死在这个人的吻里。

再也不要醒来……

牧夜醒来的时候,白启正黏糊糊的抱著自己不知道去哪里,他看了看白启,有昏昏沈沈的去睡觉了。

是白启,那就,很安全……

白启将人轻轻的放在火边上,将提前热好的水里放好两块布巾,轻轻拧好,然後慢慢的给他擦拭身体,仔细又轻缓,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可能,自己是真的,很在乎这个人吧……白启有些不确定,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知道了自己的不完整。

他无法好好的爱一个人,对什麽都没什麽兴趣,可能都是因为自己还不完整。

等我完整起来,牧夜。

他低头轻轻的用自己的嘴唇摩挲著他的嘴唇,感觉著那个人细微的胡渣划过自己的下巴,带著愉快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颤抖起来了。

等我完整起来,牧夜,我会好好的爱你……

牧夜这一夜睡的并不是很安稳,白启只觉得怀里的人一夜不停的翻身,似乎在做什麽恶梦,呼吸很重,甚至会带这有些像是哭泣的呼吸,吓的他连连观察了好几次,却发现什麽都没有。

第二天牧夜醒来的时候白启也就醒来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牧夜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睛,而是闭紧眼睛,往白启的怀里又钻了钻。

白启有点发傻──他可从来没见过牧夜这麽孩子气的举动!

这是,在和自己撒娇吗?

於是他迟疑的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个人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一如自己做恶梦的时候,牧夜对他做过的一样,

可能是闷在被子里时间长了,他觉得自己xiōng口有点湿热,牧夜的呼吸吐在上面,暖暖的。

他有点发愁。

要是自己现在不完整,都这麽喜欢这个人,等到自己真的完整了,还能比这更深吗?

那岂不是要把他宠上天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念头让他愉快──把他宠得,再也不会被别人诱惑……

那可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挑战啊!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苏家两兄弟挑帘子进来的时候,牧夜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回头看了一眼来人,轻笑了一下。

苏容上前捧住他的脸:“你哭了?他敢欺负你?!”

白启不悦的一把打掉苏容的手,将人强扭到自己这边来,左看看右看看,眼睛有点红是真的。

他轻轻的用麽指按著他的眼下,嘴巴也凑上去吻另外一只眼睛。

苏颜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觉得轻轻叹息──这两个人中间,从来也没有容下过别的人啊!

和苏颜的失落不同,苏容则是觉得心不知道为什麽忽然揪了起来──一股不按的感觉翻卷著,让他几乎想要吐出来一样!

这不对,牧夜不对!

但是哪里不对,他有说不上来,只是不安。

那种,能让眼前的美好都化成烟雾的不安感觉……

“我们要出去几天,寻找,你们知道的,白启的另外一半……”这话怎麽说也觉得怪怪的,牧夜斟酌一下用词,发现没有更好的,只好就这麽说了。

“你知道在什麽地方?”苏颜有些难以置信。

牧夜笑了笑:“我总是有些线索的,显然,我想应该是,可能也很像个梦话,但是不去试试总是不知道。

我把所有的休假都用上了,白启也有探亲假(这个小混蛋没有说,但是他确实提前请了这个假),大约我们离开十天,如果十天後我们不回来,就放出这只鸟,它知道怎麽找到我。”

“我们也要去!”被之前强烈预感打搅的苏容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不。”牧夜异常镇定的语气像是一堵重重的墙,让苏容不又自主的坐了下来。

“不,这是我们的事情,”牧夜看著苏容和苏颜,加重了语气,“不要跟过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话,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我们怎麽能让我们的王就这麽去冒险!”苏颜很冷酷的追问一句。

“因为这是你们的王自己造成的,只有让他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牧夜说的也毫不客气,“还是你们以为自己能替代?”

这话让苏容和苏颜沈默了──他们不可能取代的。

牧夜笑了笑:“好了,知道你们是担心,但是,有我在,不会出什麽问题的。”

“关於这一点,”苏颜谈了口气,“你什麽都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恐怕是的,”牧夜周起了眉头,“这也是白启的意思。

别来。

我们都做不到的话,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苏容将他的话仔细咀嚼了半天,最後一把抓住牧夜的手,哀求道:“回来,答应我你会回来这里!”

牧夜抬手示意白启别冲动,然後摸摸苏容的头,“傻瓜,我答应我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苏容看著他坚定的笑脸,努力压下心里的那点不安,叹了口气,松了手。

看著渐渐在雪上消失的背影,苏颜专过头来:“哥哥,你一直在担心什麽?”

苏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一进帐篷看到牧夜,整个人都发光,那样子,相是要消失一样……”

苏颜沈默了好一会,“但是至少他答应你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苏容嘲讽的扬起嘴角,“苏颜,你不懂,他其实,什麽也没有答应我……”

对於两个人的独自旅程让白启有些兴奋──这个安静有雪白的世界除了他和牧夜,再也没有别的人,这麽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他甚至都恨不得吼几嗓子了!

牧夜看了看他兴奋的样子,笑著摇摇头,丢下一句“小孩子”,就骑到前面去探路了。

白启总觉得这几天牧夜异常的喜欢黏著自己,做什麽都在一起,甚至连睡觉都睡在一个睡袋里。

☆、(10鲜币)只有两个人的旅途(2)

这……不觉得讨厌,只是觉得很可爱,而且睡前小活动,牧夜都很配合,让白启以为自己搞不好是一直在做梦,或者,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恩……启、白启……”缠绵过後,白启小心的想把自己拔出来,却被牧夜拉住。

他不可思议的看著牧夜几乎烧起来的脸,醒悟了,低下头亲亲他的耳朵,“这样你明天起来会难受的,我可不想因为这一时的快乐然後接下来几天不能碰你。”

“可是……”牧夜把自己的脸埋在白启的脖子边上,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著,“还、还要吗……”

要不是白启非常确定牧夜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话,他真觉得牧夜是不是被什麽东西俯身了!

这yín荡、可爱的小东西!

牧夜惊喘一声:“变、变大了!好快!”

白启深呼吸一下,然後咬牙切齿的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还不都是因为你没事在那里乱说什麽蠢话!

既然这样,你就等著接受吧!

於是在火热的缠绵里,两个人身上的汗还来不及干就又多了一层。

牧夜似乎著迷的将耳朵贴在白启的xiōng膛上,聆听著他的心跳,要不是这样,他基本上就睡不著,而且连日赶路夜里又做爱不断,很快他的眼睛就黑了一圈。

白启隐约觉得不对──牧夜这样很不对,他不是这样贪欲的人!

但是要真说起来哪里不对,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真的抵抗不了牧夜的诱惑,一次一次的将自己的火热填满他,听他的甘美喘息,似乎这样,就又能多爱他一点……

当牧夜在吃饭的时候睡著以後,白启终於觉得这不对了,於是这天晚上牧夜的求欢被拒绝──

“不行,我们都需要休息!”

“可是……”牧夜不甘心的挪了过来,轻咬这他的耳垂,“就一次?我想要……”

白启对这个异常违和的牧夜突然间没了耐心,一把推开他──他是不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在别人身下,这麽yín荡的要求过?

牧夜再别人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让他觉得难受!

想想,都觉得没胃口!

他的语言,不需要说出口,牧夜已经明白──他都会明白的不是吗?他是牧夜,他是最懂自己的人。

所以他指了下柴火就离开了,其实他知道,他不敢去看牧夜的脸,生怕自己会被自己的恶言给吓倒。

牧夜果然没有再缠过来,他回来的时候,牧夜已经睡了,背对著他,发出了低沈的鼾声。

白启百般不是滋味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麽才能弥补自己造成的伤害──至少应该是伤害吧!他无不恶意的这麽想。

自己反正也没说错,他也被那兄弟两个上过,所以很有可能变的yín荡!

回去後,果然还是要杀了那两个混蛋才解气!

他就这麽忿忿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牧夜并不在睡袋里,吓了他一跳,胡乱套上衣服就准备去找人──自己昨天很过分,难道他,离开了?

但是很容易,他就看到了那个人,正坐在一棵树的枯枝上,看著即将升起的日头,目不转睛,似乎在欣赏著自己爱人的容颜,那般专著。

牧夜听到他的动静,扭过头来,冲他招招手,和平时一样笑著。

他不知道为什麽松了口气,也爬了上来,坐到了他旁边。

太阳像是一下子跳了出来,将雪白的北疆都染成了橙色,地上一块块古怪的影子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大口,将光线吞噬掉。

牧夜伸出手指,指著一个巨大的yīn影,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们要去那里。”

说完,他就跳了下来,没有理会白启。

一瞬间,有些尴尬,白启也跳了下来,跟著他一起收拾,然後两个人沈默的将雪水化掉,将米丢进去熬成粥,然後静静的盯著那开始冒出香气的粥。

这中间的沈默让白启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做才能让他再对自己笑──似乎刚才那个笑容,随著早晨的薄雾一起散去了!

笑吧,对我笑笑,我会、我会拿一切去换的!

他盯者对面沈默不语的人,心想要是我开口说话,他是不是就会对我微笑了?

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忽然发现,根本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好在牧夜抬了头,叹了口气,“没关系,如果你是想说这个的话……我也有不对,只是压力很大,一时控制不住,要真的说的话,可能我才是需要道歉的那一个,可能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

白启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就和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正抚摸他的嘴唇。

他吓的把手收会来,放在身侧,不敢再动。

牧夜没说什麽,只是笑了笑──就像原来一样,然後把粥给他倒好了,“吃吧,我们要赶在落日前到了那里。”

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一路上牧夜说著在北疆遇到的有趣的事情,逗得他一路上不停的笑。

白启觉得很高兴──反正牧夜总会原谅自己的,这很好。

他太过高兴,完全没注意到牧夜说的故事里,完全没有自己。

虽然赶路很辛苦,但是他们总算是在落日前到了牧夜说的那个地方──白启才不cāo心,牧夜说是哪里他就跟著走,天涯海角他也不在乎!

牧夜停下来,看看周围的yīn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开始生火做晚饭。

这次他很细心的将一路上弄来的野果小心的加热弄碎,然後热上面饼,从中间切开,将肉干和野果浆抹在一起,放在火边上烤,不一会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白启吃的很开心,吃完後牧夜顶住他早点睡,他们要夜里行动。

白启乖乖听话,本来躺下就想睡觉,忽然想起来牧夜,迟疑了一下,向他挪了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牧夜睁开眼睛笑笑,轻轻推开他:“早点睡,一会我叫你。”

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白启不爽的捏捏鼻子,有点理解了牧夜昨天的心情,心想,他是不是在报复?!

☆、(10鲜币)他一定很爱你

白启乖乖听话,本来躺下就想睡觉,忽然想起来牧夜,迟疑了一下,向他挪了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牧夜睁开眼睛笑笑,轻轻推开他:“早点睡,一会我叫你。”

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白启不爽的捏捏鼻子,有点理解了牧夜昨天的心情,心想,他是不是在报复?!

他就这麽胡思乱想的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轻的拍他,“白启,醒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惊诧的发现他们沐浴在一片蓝色月光里!

“我们走,不要说话。”牧夜拉起白启的手,朝著yīn影的深处走了去。

白启只觉得那个人的手冰凉凉的,一定是,很紧张吧!

他一路跟著牧夜走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他忽然停下来。

白启惊奇的发现,牧夜停下来的地方,有一段石头阶梯一样的东西。

牧夜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看著他:“白启,你相信我吗?”

他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废话,不相信的话,为什麽跟他来?

牧夜笑了,非常的开心,似乎他说了全世界最甜蜜的情话!

他深呼吸一下,站在台阶上,“那,你再,吻我一次好吗?”

他不安的期待著,闭上的眼睛如同蝴蝶的翅膀在颤抖著──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因为期待,自己的一个吻?

白启好笑的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轻柔的吻著这个人,心想这个混账,为什麽能同时又混账又甜蜜呢?

前几天还缠著自己不放,到了现在,一个吻就能让颤抖的像和处子。

就在他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忽然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他睁开眼睛,发现他哭了。

他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擦,却被他赶在自己的手到了之前,就擦掉了。

他笑笑,拉起白启的手:“你说过,你相信我。”

白启点点头。

“那要是我说,我会带你走上去,你相信吗?”

走上去?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除了他们脚下的台阶,什麽也没有。

但是牧夜的眼神无比的严肃,似乎在等待他的许可。

牧夜一定是看见了什麽,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他笑了──有牧夜在,自己有什麽不能相信的?

於是他把自己的手放在牧夜的手心里。

握住。

牧夜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古怪的叹息,说不上是绝望还是宽慰,拉住他的手,迈了一步。

他也毫不犹豫,跟著迈了上去。

这一幕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尖叫──蓝色的月光下,两个人手拉著手,渐渐的走向了天空中!

他们踩著看不见的台阶,朝著蓝色的月亮走去!

白启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并不动摇,只是坚定的拉著他的手不曾放开。

就是这只手,将他从锺灵山带了出来,也是这只手,成就了现在的自己,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就算牧夜带著他下一步就进地狱,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和最在乎的人在一起!

牧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也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虽然没有说话,甚至连目光都碰不上,但是白启无疑觉得,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了──全心的信任和全心的被信任,这样温暖的感情充斥著他的xiōng口,如同温泉将所有的猜疑和不原谅全部都冲洗干净。

我会叫他的名字。

白启对自己说。

我已经原谅你,我也不想再隐藏起来。

我想听见你的名字,从我的嘴里出现,我会让这两个人变成全天下最美丽的音符,就算是天帝的乐师也只能望尘莫及的美丽旋律!

牧夜停了下来。

他也就迈了上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他向下看,看见了一片巨大的冰湖,上面萦绕著一层冰冷的雾气。

但是有什麽,正渐渐的浮了上来,如同一条巨大的鱼!

他无法抑制的一阵心跳!

浮上来了、浮上来了!

浮是来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穿著红色战甲,抓著星破!

那是,自己?!

白启震惊的瞪著自己的脸,半天会不过神来!

“你来了……”空气中穿来古怪的震动,是谁的声音,直接传进了脑袋里。

“我把他带过来了。”牧夜点点头,“没有错,对吧。”

“没错,是我。”

我就是你。

白启盯著冰湖里的自己,忽然笑了──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却发现对方是个假货一样,莫名其妙的喜感。

牧夜忽然抓过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来,然後吻上了他,颤抖著,像是风中最後一片黄叶!

“白启,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什麽?他惊讶的看著眼泪不停掉下来的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让他这麽难过?

牧夜笑了,非常开心,“白启,要是真的成功了,也不要忘记我……不,就忘记我吧!找到你的王妃,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我已经……

很开心了……”

什麽?

白启莫名其妙,又觉得异常的不安,他下意识的想拉住他的手,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那冰湖无声的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後将他,缓缓的吞了下去。

那个冰里的白启,浮出了冰面。

他眼睁睁的,看著两个人一升一落,错过去了。

“牧夜!”

撕裂天地的吼声里,两个白启的身影融化,化成了一个。

“牧夜……原来,他叫牧夜……”身体里另外一个白启嘟囔了一声,“他一定,很爱你。”

这是诅咒化成的冰湖,是当年他把自己连同起水石一起封印起来的地方,为了保护,也是为了铭记这仇恨!

所以,这里一定要有一个人下去,才能有另外一个人上来,而且被封印的人,一定要心甘情愿的替代自己。

这样完成了全部的自己,就算会把一切都遗忘掉,也能记住这刻骨的仇恨──曾经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长眠在这被诅咒之地,和起水石一起。

他会遗忘,但是他总会有一天想起来,这里,封印著一个,很爱自己的人。

他会找会来的,白启发誓,他会回来,带著完整的自己会来这里,亲手将这诅咒解除,方他出来!

然後用自己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渐渐沈下去的冰湖,手一挥,让飞扬起来的雪花重新覆盖这曾经的都城,然後,踩著台阶,离开了。

牧夜,等我,我会回来!

作家的话:

上部结束 谢谢亲们的支持  下部将在後天贴出 还请继续支持l07

☆、(10鲜币)前世今生

天初熹,帝都城像是一只沈睡中慢慢苏醒的龙,随著太阳睁开了巨大的金色的眼瞳。

整个皇城其实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已经忙碌了起来──就是需要早朝的天子和大臣们,天不亮就已经开始了,等到天亮了,反而忙过去了。、

当然,也有根本没有忙碌的人,现在在昭和大街的东三条大宅里,宅子的主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所以身为顾政大臣还在睡觉是非常不合宜的,没有到休沐也不是告假,就这麽光明正大的不去上朝睡觉真的好吗?!

每每一到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肯定不是顾政大臣本人,而是他可怜的下人,比如现在正,满头大汗试图将某个可能有杀头危险的人叫起来,

“大人、大人,您真的该起来了……”

结果某人完全不动,甚至不耐烦的把被子卷来起来。

“大人,您就起来去朝上看看吧……”不是他想哭,而是真的很担心一会有人上门将人绑走问罪、连累他们这些无辜下人好吗?!

床上的人许是真的不耐烦了,伸手出来,胡乱挥了两下,发出一声睡意浓重的“别吵”!

他看了看决心睡觉的人咬咬牙,趴上了那张大床,伸手去够那人的鼻子,但是偏就那人蜷著修长的身子,一下还够不到。

罢了!

他咬咬牙,骑到那人腰上,伏下手打算去捏那人的鼻子……

“啊!”

一只冰冷的手蛇一样的滑进的他的衣襟里,直接贴上了他暖暖的小肚子!

然後另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带,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倒在那修长的身体上,倒把自己的鼻子撞到了那人看著瘦、其实硬得像铁一样的xiōng膛上。

“大、大人……”他奋力想要爬起来,好躲开那几乎要伸到自己xiōng口上的手──好凉的手!这个人不是一直在暖和的被子里睡觉的吗?怎麽回这麽凉!

“因为你不在啊……”那小手怎麽可能抗的过自己的手,几下就被他抓住,方便自己的手灵活来去,顺带将人整个带进自己被子里。

恩,带著淡淡青草味道的奶香气的人儿是他最喜欢的了,满意的在那暖暖的xiōng口蹭了半天,换来几声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喘息,那人这才满意,将人压到自己身下,一翻身整个将小小的人儿罩住,抓住一边垂下来的穗子将那两只小手捆住,空出手里利落的将绣著暗灰色云纹的腰带几下解下来,抓起一角塞进那小儿嘴里。

腰带一没了,裤子自然就松垮的垂了下来,抬抬手将外袍推到脖子下,大手一挥,小人儿的裤子就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圆圆软软的小肚子。

晨光下,那白嫩嫩藕节一样的身体上零星散落著几朵小红梅的痕迹,主要集中在xiōng口和小肚子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或轻或重的划过那些欢爱的痕迹,间或换上自己的唇舌,“恩,已经沐浴过了……味道不错,我喜欢的味道,他们按照我说的给你加了牛rǔ在里面……”

身下的身体来回扭动著想要摆脱,嘴里的声音全部被堵成不成声的呻吟,而且就连这点反抗也在那邪恶的唇覆上他的小小xiōngrǔ的时候停下来了──

或者干脆已经分不清楚是反抗还是迎合了……

啧啧的水声很快就把巨大的空间填满了,修长的手指从xiōng口的柔嫩滑了下来,揉了几下那手感让人满意的软软小肚子,直接滑上了还沈睡的小巧器官。

几下老练的拨撩,那小小的器官就半立了起来,粉嫩嫩的,和著全身都泛红的小身体,无比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那人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早就下口了,一路从脖侧咬到肉肉的小xiōng脯,等到那里水光一片後,换了自己的手指继续玩弄,薄薄的嘴唇已经沿著腰线下来,在肉感极佳的小肚子上左啃右咬。

瀑布也似的头发流在那细嫩的肌肤上,让小人儿的反抗激烈了几分,却只是不停的把腰挺起来,颤抖著,似乎在企求更多的怜爱。

本想多捉弄一下小仆人的,但是那巍巍垂泪的小器官又著实迷人可口,让他光看可看不下去的!

於是,他将碍事的头发别到耳後,优雅的低下头,一口将那小巧的器官放进口中,轻轻逗弄起来。

几下,那小人儿就软了,任他抓著软软的动作。

看著小可爱沈沦欲海的可爱模样,修长的手抬起来一弄就将那小手解了下来。

小手才一解开,就迫不及待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哭泣般的喘息呻吟全部洒在他的耳朵边上,“大、大人……恩……不要……”

“不要?”那人听了,钩起一抹邪笑,干脆坐了起来,“那就,不要了。”

“啊?”这次可换小人儿傻了,这麽不上不下的时候,他、他居然放手了?!

虽然那人也顶起了帐篷,但是面上却是一片漠不关心,只是呼吸稍微粗一些,“把衣服穿起来,去给我倒茶来。”

不是吧?他看看自己还垂泪的小东西──要他这样穿好衣服去倒茶?!

才不要!

那人倒是了然,极为宽容的缓了口气:“也是,确实不方便,不要穿衣服了,就这麽去吧!”

做什麽一副“不要说谢谢”的表情?!

不是他忿忿啊!上次自己就乖乖听了,结果被某人直接从後面扑上来就直接插进来,润滑都还不够,疼了他两天没下地──当上一次就够了!

可是……不听话的话,还不知道会给怎麽折腾呢!

面对两难选择,小人儿抓著自己的外袍,撅著小嘴不服气的瞪著他,模样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所以,机会来了,做什麽还要等呢?

那人邪恶的笑笑,手一掀衣摆,露出自己已经檠天的火热,意思很明白──取悦我!

就知道……

小人儿叹了口气:“真幼稚,大人!”

“不是大人,说了,这个时候要叫我名字的……”白启遗憾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古板的个性怎麽回事?”

“投胎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了……”牧夜撇下嘴,心想老子都成这样了,为什麽还是要这麽惯著这个小混蛋?!

☆、(10鲜币)愿望达成的下场

但是,他又不能说,只是爬上床来,跪到他腿中间,双手握住那根,小小叹了口气,低头含了进去……

白启只觉得自己在进入那处湿热之所的时候已经要射了,不过还是忍住了,一边伸手揉捏著他小小的尚柔软的xiōngrǔ,另外一只手沾了玉冰霜,伸手来到那小小的後穴,伸进两只修长的手指进去,捏出两根筷子粗小中指长的玉条来──牧夜身量不足,还不适合承欢,只是他著实沈迷於他,於是就寻了个古方子,把合适的玉条拿药泡了,放进他的承欢之处养著。

“小心点你的牙……”他叮嘱一声,握著那小人儿的腰将他整个换了个方向,抱著他直接按在了已经被他舔的水光盈亮的男根上。

“唔……恩!”牧夜有些痛苦的弓起了自己的背──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可不能很好的承受白启的火热,再怎麽保养,开始也很痛苦。

还好这个混蛋还有良心,每次硬挤进去後,都回等他适应了才会再动──否则他也跟著一起吃苦头!

第一次的教训已经很惨痛了──没有耐心也没有经验的某人也破皮了,两个人一起三天不能动,相对无言,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渐渐的,那股疼痛过去,就会很奇妙的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也随著一起传进了身体里,然後他不耐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啧……”背後一声几乎可以说得上痛苦的哼声,然後两只手就狠狠钳住了他的腰,将他举起来,几乎完全抽离,然後在狠狠按回去!

几乎将他贯穿的快感让牧夜忍不住大叫起来!

白启并没有捂住他嘴的打算,他喜欢听这个小人儿绵绵软软的声音沾染上情欲後的声音,简直如同最美的乐曲!

一边大力抽动著自己的腰,白启的另外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抚摸上了他xiōng前的两点,尽情揉弄──如同还没发育起来的女子,那份柔软带著韧性,让他想起了那小豆豆在自己嘴里时候如同西米的美味口感。

这个姿势,吃不上,可真是可惜……

那就,多和它玩玩好了!

於是可怜牧夜细嫩的小xiōng脯就成了那人最爱的玩具,在他修长的手下被捏揉著,很快就红了一片,恐怕明天也会留下引子了!

天,就算不少人知道他和白启的关系,也不代表他想让别人看到好吗?!

“别担心,我会给你上雪冰霜的。”看穿了怀里小人儿的苦恼,白启忍不住宠溺的咬一下他的耳垂宽慰到。

宽慰……了个毛啊?!

雪冰霜可是疗伤圣药啊!生肌肉骨的圣药,天界药师花一百年在火山里炼制的宝物,不是这麽给你拿来浪费的!

“不是浪费,用在你身上,怎麽能说是浪费……”白启自己也意乱情迷的,一边抓这那手感极细嫩的臀肉一边加快了速度。

肉体撞击的声音已经大到吵人了,牧夜迷迷糊糊的想这个人应该是已经交代好了,要不现在早就有人冲进来了好吗?!

混蛋混蛋!就会欺负他!

从前是,现在都已经成了顾政大臣了居然还是这副鬼德行!

但是这念头已经很快就模糊了,他甚至都忘记呼吸了──那个混蛋居然就这麽抱著自己转了个身,他见鬼的都没有想过拔出来!

“呼吸……”白启这他唇边低喃著,全然不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吻著不肯放才让他不能呼吸的!

牧夜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後拽,顺便把自己往後面倒过去,好为自己争来一些呼吸的空间。

两人唇边拉出来的银丝就这麽断落在他的xiōng口上,可是他根本感觉不到,整个人就和沸腾起来一样,只是能感觉到某人趁势黏在自己xiōng口不肯走的唇舌──混蛋,明天又要破皮了啦!

“混、混蛋……”可怜的小牧夜试图用力推开那颗脑袋,可惜自己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怎麽能推的开那个天生怪力的家夥!

所以他也只好占些口头便宜了,“你、你这小、小鬼,断、断奶太早了……恩……别啊……好深……”

白启忍不住低低笑起来,震颤顺著他的xiōng口传递到心上,被他的头发撒弄的痒痒,但是那个家夥却毫无廉耻的亲亲那尖端几乎透明的红嫩,异常无辜的眨眨大眼睛,换了一副软软的鼻音:“不是早,而是,根本就没有吃过……”

居然这个节骨眼上装可怜!!

太无耻了!

白启用鼻子顶顶那可怜微微颤抖的小rǔ头,舔舔嘴唇:“我说,比以前大了一些了是不是?你说我要是天天吃,会不会哪天会有汁出来?”

牧夜觉得这个人的无耻随时都能突破自己的下限:“白启你、你还能再无耻一点麽……恩……”

要不是那一声尾音,可能还稍微有点震慑力,可惜某人完全不在意,反而空出一只手来遗憾的揉捏几下他早就立起来的小可怜,用麽指擦著顶端的水光,邪笑著舔舔已经沾湿的手指,还刻意露出自己的舌头让他看个清楚,

“在那之前,我只好先拿这个替代一下了……”

下流坯子……

牧夜被这一幕刺激的直接就射了出来!

白启被那一阵细致的收缩绞著,也没坚持了很久,就将自己完全射进他小小的身体里……

牧夜醒来,是因为耳朵边上有水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那人怀里,而他们正泡在浴池里。

白启一只手抱著一只手撑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垂著眼睛在沈思什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长长的头发斜斜披下来,更显得脖颈修长,锁骨窝著一滴水,欲落不落的,如珍珠一样光彩夺目。

白皙如玉的xiōng膛一般被水遮住,圆润的膝头露出水面一点,更让长腿撩人。

这个人,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重新爱上我了?”低沈的笑声不知道什麽时候传了过来。

牧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能破坏气氛……以前,明明没那麽能说的……”

这次轮到白启翻白眼了:“也不知道谁的愿望是听我说话!”

☆、(10鲜币)他对你的宠

“我怎麽知道你会在……的时候那麽多话?!色坯!”

那些有时候下流有时候深情的语言总是能让他轻易迷失掉自己的最後的神志,乖乖的任他为所欲为──这没道理的!

为什麽明明自己经验比他多(一点也是多),结果还是被一个没有上过人的处来压?!

“因为你这个样子,不可能压我……”白启亲亲那人的发旋,带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

“可之前也是你……”

“因为,”白启将人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暖玉台子上,把自己滑进他的腿间,“你总是会原谅我,无论我做什麽,你都回原谅我,很快,快得我来不及改,不知道错……”

他转过头去,声音低沈了下来:“因为,反正我会原谅你,早总比,晚些好,我怕,来不及……”

“牧夜,你太爱我,你知道吗?”白启依恋的把自己贴进那小小的xiōng口里,听著那从来没有变过的旋律,也压低了声音,

“请你别,这麽宠我,牧夜,总有一天,我会骄傲的忘记一切伤害你的,别给我那样的机会,别让我後悔,也别让你後悔……我是,爱你的。

可是,别让我觉得我失去你了!

我会追回你,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会追回你。

我会把你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做你的空气和阳光,我会吃掉你……

我会的,总有一天。

如果。

你一直让我这麽分心的话……”

牧夜没有觉得害怕,他会颤抖是因为觉得兴奋:“你这麽说,岂不是让我很想逃给你看看?”

白启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小疯子,你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你不知道……我会把这天地都烧光,让所有的星星都倾泻,让大地发光,我会让你无所遁形。

相信我,我不在乎!”

“你才是小疯子……”牧夜很温柔的轻吻著他几乎泛血光的眸子,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好了,再泡我的手就皱了……帮我弄干净,你得吃东西。”

白启不满的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翻搅著,利用热水带出自己的东西,“你要是女子多好,我就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把你拴住,一个不够就两个。”

牧夜抱住他的脖子细细的颤抖著:“混蛋……别、别拿别人的身体当、当玩具……”

白启叹了口气──这身体太小,每次都要很小心,总是觉得不够,果然当务之急才不是复国,弄回他原来的身体好好过瘾才是正途啊!

他每天欲求不满的,哪里有心情去管那些几辈子前的恩怨啊!

小心的给他清洗干净,在将玉条放进他身体里,小心的给他穿戴整齐,然後这才叫人进来把自己整装干净了,抱著没有力气的牧夜来到花厅吃早餐──这已经是近午的事情了……

白启那双适合穿花抚柳的手拿筷子也依旧灵动,一双乌木筷子给他用得想是在布笔,哪里是在吃饭的样子!

他先夹了几样牧夜喜欢的放自己碗里,然後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吃,自己则是偶尔拈一点一样的来吃,一顿下来,光见喂牧夜了,自己倒没吃什麽。

府中上下已经对此见怪不怪,大人愿意宠信谁是大人的事情,没必要和他们事先交代。

这个现在笑的几乎可以说得上温柔的人,可不是给他们见的大人。

他们的大人是个冷漠的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吝啬的人──事实上,他们都没怎麽听到过大人的声音。

一个,冷得和冰,一样的人。

牧夜吃过饭後就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就卧在正喝茶的白启怀里睡著了。

白启只是紧紧的抱著他,不让他掉下去,另外一只手还在捏著茶杯,却全然不在意茶已经凉了。

一边的管家想上前来换一杯茶,却被他一眼瞪的退了下去。

他轻轻放下杯子,小心的抱起牧夜,带他回卧室去,将人轻缓的放到枕头上,拉起被子盖好了,然後自己也躺在旁边,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牧夜,你个傻瓜,为什麽,明知道是这样,还是会选择这麽做啊……

其实,他离开北疆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麽样才能找到剩下的自己,然後还能不忘记牧夜?

苏家兄弟见他失魂落魄的回来,也就明白了几分。

苏颜看看苏容,却发现苏容很突兀的转过了头去!

他吃了一惊:“哥哥,难道你……”

“我知道,”苏容认了,“那个结界是王和师傅一起下的……我,知道的。”

白启一听整个人就炸了,他冲了过来一把揪著他的领子将他按到地上大吼:“为什麽?!你明知道为什麽还……他明明跟你那麽好……”

苏容一把拍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他对我好又能怎麽样?又换不回来我喜欢的人!他对你不更好!结果还不是连句话也没捞到!

有的人天生就命不好,真心拿来也换不下什麽!活该他是牧夜,这辈子欠下的!”

白启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杀了这个人的,毫不留情的捏死他,像捏死一只蚂蚁!

但是他却觉得连一丝的力气也没有,最後只是松开了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是啊,自己又有什麽资格来质疑他呢?

明明最过分的,就是自己啊!

他对你的好,对你的宠,到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从来也没有觉得原谅之前要先得到道歉,然後就原谅自己了。

结果,只是让自己越来越任性,越来越没有底──就像是眼前只有凫水出去才有活路,却不知道这看著清澈的水究竟离空气还有多遥远!

空的,不稳的。

不安心。

没有安全感。

越是享受他的宠爱,就是越是觉得不安,总不能心安理的的享受他的温情。

因为担心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就会一点不剩的都收回去!

所以,到最後,似乎只有这样对他的伤害,看他妥协退让,才觉得拥有一个人。

最後,还是,什麽也没抓住。

那个人替代了自己,躺到了那冰湖之下。

再也够不到了……

11

☆、(10鲜币)最好的证明,就是我

呐,混蛋,告诉我,最後我得到的,究竟是什麽?

那些曾经的温情脉脉,最後竟然,什麽也没有剩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颜忽然冷笑了起来,“白痴,你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算什麽痕迹都没有,心里总还记得吧?!

要是连你们也忘记了,那不是一切,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我是你对我的感情,最好的证明吗?

白启看著自己的手,看了一夜,很认真的,将从遇到那个人的那一刻起,一直想到最後那个温柔的笑。

那麽多回忆,都是关於你。

所以,你真的,活在我的心里……

他忽然想起来牧夜说的话,起来,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静静等待著日出。

他从来也没认真的看过,那种牧夜说的,恨不得打包起来让自己见见的美丽,是什麽样子的。

他没坐了一会,苏容也坐了过来。

苏颜有些紧张的跟了过来,担心他们打起来。

但是他们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没动。

太阳升起来,点亮了天地,风依旧吹著,带著白色的雪花,一片古怪的朦胧。

白启坐著看了好一会,站起来伸个懒腰,深呼吸一下:“果然我还是不明白他说的美景,还是让他自己欣赏最好啊!”

苏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你是说……不可能!”

白启白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可能,你们还不是一直以为找不到那个愿意来替代这家夥的人?结果不仅找到了,他还跳的很痛快。

那麽,我也一定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他回来,亲自看看,亲耳听听!”

苏容看了白启好一会,有些失落的看看那一抹红色──师傅,难道你说的,劫数,就是这个意思吗?

劫数──师傅,那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说,该来的总会来,躲不开的。

那,是不是报应?

记忆里的阳光下看不清楚那人的眉眼,只是记得嘴角那温柔的弧度。

苏容,该来的总是会来。

坏的会来,好的,也会来。

劫数,只是说,躲不掉。

不一定是劫。

师傅,我不懂。

不需要现在懂,苏容,有人到死也不懂,碰到了,自然就懂了。

那,师傅你懂吗?

那个人笑了笑,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记忆里的温度,暖暖的。

他始终不明白,那个人为什麽不肯给自己解释清楚──每一个问题他都会耐心的给自己解释,唯独这个,他始终含糊。

“喂,如果,你走的路是错的呢?”他小声的问了一句──当然的自己,就有著这样的疑惑。

如果,走的,是一条错的路呢?

白启笑了笑:“啊,那个人,是不会领我到错的路上的去!”

“万一……”

“我会走的,永远是有他的那一条,纵使下一步就粉身碎骨,至少,我可以拉著他的手。”

白启非常平静的看看那明亮却没有温度的阳光,笑了。

那一刻,他分明看到,昨天还懵懂的少年,忽然成长,有了让人不可直视的光芒,那般耀眼!

“既然这个诅咒是我下的,那麽我必然能够解开,我会找到方法,让我完整,而且,绝对不会忘记他。

我答应过的。

我答应过会接他回来。

我不允许,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真是可笑!那可是自水圣以来最厉害的巫师和最伟大的王一同下的咒语结界!

别太不自量力了!

但是不可能这三个字,他却始终无法吐出来。

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吗?

师傅……

“喂,你们会一起来的对吧?”白启专过来无比认真的看著他们,“反正要不是你们,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喂,别太厚颜无耻了,你真的确定要怪到我们头上吗?”苏颜笑著单膝跪下,

“王啊!”

这才是他们的王,从来不会放弃!

就算那曾经的野火,被隐藏在万年冰原之下,依旧可以看见,绿色的火焰,不曾熄灭!

那就是,他们的王啊!

“其实,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苏容叹了口气,“我多少猜到会是这样的下场,牧夜这个死心眼你也知道的,爱惨你了,所以,我动了点手脚……”

“王,松手啊!哥哥要是被你掐死了,就完蛋了!”苏颜赶紧去扮白启铁一般箍住苏颜脖子的手大声叫道。

白启这才松开了手!

苏容深呼吸几口气,迟疑了一下,“就是我之前抱牧夜……的时候,在他身体里……做了点手脚……在他心口上埋了个符语,可以召出他的三魂六魄……俯在别的媒介上……”

白启和苏颜四只眼睛几乎把他烧穿了!

白启只是恨这个混蛋在他的人身上做什麽危险的尝试!

苏颜则是佩服自己老哥在那个时候还有心情做别的事情……

於是三人决定现行找到剩下的那一部分白启,然後才有足够的力量召唤出离魂符语。

但是对於剩下的这一部分,苏颜和苏容却很发愁──他们可没听说这个。

白启倒是冷笑两声,收拾好东西,“去汴凉!”

“怎麽?你有感应吗?”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水晶乾坤镜?”

两人一愣:“那个,封天神器?!”

他们怎麽可能没有听说过啊!

那可是女娲补天时遗落的一颗顽石,不慎落进天山里,不知过了几时,天生异相,天火落下,一面通体剔透的乾坤镜自天山光射斗牛。

前人天帝派人去查探,得此镜以为珍宝,夜观星相,出而不语,将此镜封於汴凉独秀山斜月八方洞,赐字“博古通今”,应春秋二分必定下雨三刻,分毫不爽。世人尊为“汴凉将军”,隔三山祭拜,香火一时旺极。

至於那镜是不是真的有说的那麽神奇,恐怕除了前任天帝,再无人知晓。

“不去试试,怎麽知道!”

如果你真的“博古通今”,那麽,必定可以联系到我要的那个人!

苏家兄弟面面相觑:“那里重兵把守,怎麽去……”

白启哼了一声,“若连一个死物也碰不到,还说什麽别的!你们若是怕了,不必来既是!”

作家的话:

昨天有事没更,还请见谅,另外觉心的人,l07说亲妈就是亲妈!

……暂时是吧……

☆、(10鲜币)我不是那个人

喂,不带这麽瞧不起人的!他们怎麽说也是水圣後裔,这事,怎麽能被难住呢!

於是三人拨马北上,日夜兼程自不再提,只是明明还有别的事情挂心上,总觉得不安。

“大王……大人,那关於剩下的您,可有什麽线索?”

我现在才没心思去管那些──不过白启也知道这麽说似乎是不大好,於是敷衍了一句,“招回牧夜,立刻回京。”

苏颜有些疑惑:“京里?怎麽可能?你能确定吗?”

白启摇摇头:“牧夜有提过,他梦见箭分三支,其中一支就是朝著北去的,他觉得在京中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他,也会将敌人放在身边的!”

“这……”听起来不怎麽靠谱啊!就算梦喻指示在北,也不一定就是京城啊!难道就凭一个猜测,就要有压上全部的赌注吗?

白启只是闭起眼睛,“我信他,他指的,必定是对的路!”

苏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那麽,我决议跟著王!”

苏容叹了口气:“两个疯子!”

“你不来吗?”

“可恶,我怎麽可能不来啊!”

这也许是我最後,可以靠近你的机会了,师傅!

白启走之前,最後看了一眼那白雪皑皑处沈默的冰原。

牧夜,你会等我的,你答应过!

牧夜只觉0新~回~忆~论,坛0得自己坐这很舒服的梦,梦里,他还是那个懵懂的稚子,依旧待在父母的身边。

然後忽然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很急切,但是异常的遥远,根本听不清楚。

他很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清楚,参合在风声里,远远的,谁的声音,

有些怀念。

他梦见自己在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田里,满足的在里面打滚,和煦的风里还带著花的味道,香甜。

然後,他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

他好奇的站起来,朝著那个白色影子走过去,声音很轻,担心一个动静,就会将那个好看的背影吓走。

但是那个人没有走,而是转过了头,看著他。

……好漂亮的人!

白皙的脸上大眼睛水汪汪的,里面暗火流动,银色的头发匹在肩膀上,和那发光的白色的绸子融在一起,分不出来界限一般。

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除了……

除了?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除了谁?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别的什麽人,却觉得总有一个人在自己心里最深的地方藏著,看不清楚。

是谁?他捂住自己的脑袋,却管不了横冲直撞的思绪。

直到一只有些冰凉的小手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牧夜,别想了,我在这里。”

他抬起头来,看著那张好看到惊人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微微皱著眉头。

“你是谁?”他奇怪的看著这个人,觉得似乎有什麽在心里呼之欲出。

那个人笑了笑,回答的莫名其妙:“我答应过,会回来找你。”

“我们认识吗?”

“认识。”那个人笑了。可是却不怎麽开心的样子。

“你来找我?为什麽?我不记得认识你。”

那个人低下头,又薄又嫩的嘴唇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答应过你,你认识我,只是不记得我了。”

“对不起?”他有些疑惑,不确定为什麽自己觉得那个人因为自己不认识他了而很难过的样子。

“永远别对我说对不起,”那个人又吻了他一下,“你只要呼唤我的名字就好了。”

“那……你告诉你叫什麽名字,我自然会呼唤你。”

那个人微笑著摇了摇头:“你要自己想起来。”

“我要自己想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你叫我的名字,我们就能见面了。”

“等我呼唤了你的名字,我们就能见面了……”牧夜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很温柔的风带走了,很快什麽也不记得了。

再次梦见那个人,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时候了,那个人依旧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背景换成了漫天的流星雨,那个人的脸看不清楚,只剩下一双红色的眼睛噬人心魄。

他很不安的捏捏自己的衣服:“对不起,我还没想起来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说了,别对我说那三个字,”那个人伸手将小小的他抱起来,修长的手指摩挲著他撅起来的嘴角,

“你想我了是不是?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

他小小的,扭捏的点了下头:“我想,想让你看看流星雨,很漂亮的,就我一个人看,太浪费了。”

那个人怔了一下,“为什麽想到我?”

他疑惑的看看四周:“我想找我的爹娘一起看,但是,我找不到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去什麽地方了,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想,你或许愿意来。”

那个人又请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会来,无论到那里,只要你想我,我就会来。”

“就算,我一直想不起来你的名字?”

“……就算这样。”我会来,出现在你的身边。

“你告诉你的名字好不好?我想叫你的名字。”他伸手揽住那个人的脖子小声的要求。

那个人张了张嘴,最後只是摇摇头,“想见我,你就这能自己想起来。”

“我没想起来,你不也来了吗?”

“那不一样,

那个人将他抱抱紧,好让他闹别扭的小脑袋转过来看这自己,“这不一样,牧夜,你不想碰触真实的我吗?”

“你说的,好象我们以前认识一样。”

“我们不仅仅是认识。”

“不仅仅?”

“我们……是恋人。”

“恋人?我们?”他被逗乐了,“不可能,你太漂亮了,不会是我的恋人。”

“你不要我?”那个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轻轻础了一下那张脸:“我想要你,但是,我不会是那个人。

你不要我。

白启,你不要我。”

“你……”白启震惊的看著他,“你、你叫我……”

“白启,”他微笑著,捧起那个人的脸,心醉的抚摩这让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庞──原来自己,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我怎麽可能会不想要你,只是我暂时,忘记你了,可是我不会忘记,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只是,我不是你的那个人,不要浪费精力来到我的梦里了。

回去吧。”

☆、(10鲜币)带你走

动弹不得,那漫天的流星雨,像是可笑的烟花,胡乱放出嘈杂的乐章。

那个人,不要我?

牧夜跟著坐到他旁边,看著他的眼睛,

“白启,不是我不想要你,而是你先拒绝了我……不只一次。

所以我想,你是真的不想要我。

那麽既然这样,我干脆,就替代你留在这里。

我听说,在这冰湖里虽然有无法脱离的结界,也听说了你的仇恨。

既然要有人替代你留在这里,那麽我就来做这件事情吧!

反正在这里,我感觉,又靠近了一点你。”

“为什麽?”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个人为什麽不肯跟自己回去?

他费劲力气进入这个梦里,呼唤著他的魂魄,就是想要他回来,为什麽到现在,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你为什麽觉得我不要你?明明我……”

牧夜伸出手来点在他的嘴唇上,“我也想过,之前种种,只是你一时冲动,我每次都告诉自己,反正也不可能真的和你生气,所以原谅你也没什麽不好。

我不在乎别人告诉我什麽,我只是觉得我必须原谅你。

可是,我也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你周围,照顾你、护著你,比起来恋人,我更像是你的监护人,只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你,总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你总会有一天想要离开我的。

你会发现,我不是你的那个人。

所以你才,三番两次的,不要我。

白启,你其实跟著自己的感觉走就好了,没必要觉得亏欠我什麽,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习惯我,不是真的喜欢我?

外面的世界那麽大,不要继续被我围著了,你去寻找那个人吧!

找到你的皇後。她才是你要的那个人,不是我。

是你忘记了,那个人,才是你要的。

想起来她,去找她。”

白启看著眼前的人,忽然觉得世界都颠倒了──似乎不应该是他说的那样,但是似乎又是。

牧夜总是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吗?

所以,究竟应该是什麽?

“别管我了,我在这里很好,真的。

我想可能我的使命,就是为了找你,帮你离开这里,这里很安静……

我也很满足,所以……

你不要来了。

去找,那个人……”

白启从梦里惊醒过来,满头冷汗,苏家兄弟通过水晶乾坤镜费力的将他的魂魄引导回自己的身体里後,焦急的围了上来,

“怎麽样了?”

他沈默的摇了摇头,大脑一片混乱。

“啧,”苏颜握握拳头,脸色难看至极,“你们之间的联系消耗的太快了,出乎我的预计,现在,几乎已经稀薄的难以维系,若是下一次不能将他的魂魄招出来,恐怕,就只能等到结界被你解开的时候了!”

“出去,”白启平板的指了指洞口,“立刻!”

苏容很不得将这个混蛋一巴掌拍出六界洞──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把人带过来,冒著五雷轰顶的危险使用乾坤镜,结果这个混蛋在说什麽任性的话啊!

苏颜叹了口气,强拉上自己要爆发的哥哥走了出去──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太不寻常,不是生气就能解决的,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吧。

那两个人一出去,洞里安静下来。

白启沮丧的倒在地上,狠狠咬自己的嘴唇──要知道那几天牧夜一直缠著自己做是为了加强他们之间的联系,做到精尽人亡他也不在乎!

想起来这个他就生气──明明他们三个把什麽都想好了,就偏偏瞒著自己一个,结果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他能怎麽办?!

想起来那两个什麽都不告诉自己的混帐他就想杀人!

但是他最想杀的,还是自己!

都是他太过自傲,以为自己出马,那个人就会原谅自己回心转意,但是谁能想到,他、他居然拒绝回来!

一股焦躁和著恐惧涌上了他的心里──万一,那个人真的不回来了怎麽办?

他真的能说服那个人,在联系断掉以前回来吗?

沙哑的声音喃喃的回荡在洞里,“牧夜,我究竟该拿你,怎麽办……”

你原谅了我那麽多次,为什麽到了这一次,就不肯了呢?

明明喜欢我到,愿意替代我被困住的地板,为什麽,道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呢?

你明明,都肯原谅我……

“……你怎麽又回来了?”牧夜无奈的看这再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叹了口气,“你赶紧回去吧,别来了,通道已经要崩塌了,小心你回不……”

“我不回去了,”白启撅著嘴坐到地上,“你既然不跟我回去,那麽我就留在这里,永远和你在这里!”

“胡闹!”一丝慌乱爬上了牧夜的脸,“你得回去,你还有大事要做!”

“那些记都记不得国仇家恨我才不在乎,你现在是我最大的事,你不跟我回去,我就留在这里,反正也能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外面的世界怎麽样!”

“别胡闹!”牧夜忽然产生一种想捂脸的冲动──究竟是谁把这小子惯成这个鬼德行……

好吧,就是自己。

“回去,外面有事要你做。”

“我说了,你才是我最大的事!”某人无耻的躺下,一副打算扎根的模样!

“别胡闹!”

“我就胡闹了!”

“真的会永远留在这里的!”

“有你在,我才不在乎!”

那一瞬间,说不心动,是假的。

永远在一起的诱惑,简直让牧夜动摇!

但是,他不能这麽自私!

拳头握到发了白,牙都咬到发了酸,最後,牧夜一跺脚:“我跟你回去,你赶紧走,忽然我,我就会去找你!”

“不要,你骗我,我也不知道。”白启扬起了那可恶到欠扁的表情,很不得让人给他一拳!

“我不骗你!”好吧,确实想过……

“你果然……我才不走!”就知道!牧夜可能擅长很多事情,但是骗人绝对不是他的拿手──所有的表情都在他的脸上写这呢!

“我是想过,但是,现在不会了,”牧夜叹了口气,“去吧,回去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回到你身边的,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10鲜币)我又何曾赢过感情这个暴君

看著周围开始飘摇的天空,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启咬咬牙──所有的人都以为牧夜被自己捏死了,说什麽是什麽,但是谁又知道,自己何尝不是被他捏地死死的,那样的表情,压根就是犯规!

只要是他认真期望的,就算是上九天揽月,自己又怎麽能不做到!

他翻身起来,一把捧住那个人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牧夜愣了一下,随即也吻了回来!

时间已经要到了,天空甚至开始倾斜,变成细小的碎片蹦落!

那样破碎的天空下,两个人却吻著,将一切都抛在脑後!

你会回来的,对吧?

会的,我又怎麽能丢下对你的承诺?

我知道,你总会原谅我的。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我会原谅你,哪怕来的太快,让你来不及改……

於是牧夜再次见到太阳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身量不足。

“你现在魂魄不全,若是换个成人的身体,消耗太大。”苏颜小心翼翼的帮著他习惯这个身体,

“放心好了,这是坐灵的身体,不要有那麽明显的罪恶感。”

“……他人呢?”深呼吸几下,确定自己能够感觉到温度,其他感觉也陆续回来以後,牧夜张口,说了第一句话。

苏颜撇撇嘴:“张口就是他,你个没良心的……开玩笑,现在给我哥看著呢,估计吓得要死,要不看著天,怕是天空会给他射个洞出来!”

不安的人他见多了,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会狂躁的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只能来苏容过去看著点,必要的时候配他打一架(苏容早想干架了),好熬过这三天。

听起来,真不像是白启,他忍不住咧开嘴笑笑:“你……确定你说的是……”

“确定、等会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你还不能说话,我要先封住你眼睛和嘴巴三天,否则适应不了,这个身体会崩溃的。”

於是柔软的布条一圈一圈遮住了他的眼睛,而一颗药也喂到了他的嘴巴里,再张嘴,已经没了声音。

苏颜将人抱起来,“能听见吗?”

牧夜点点头。

“赶在那个笨蛋发疯之前,我们离开这里吧……”

牧夜只是觉得自己被抱这走了很久,耳朵里有沙石摩擦的声音,渐渐有了溪水声和风声,还有鸟的声音。

阳光也暖暖的撒了下来,虽然还不能看,然後皮肤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明一暗的温度差别。

他好奇的伸手四处乱抓──这里有很浓的花香味道,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蝴蝶?

结果他没有碰到蝴蝶,却碰到了湿漉漉的一张脸。

他听著断断续续的呼吸声,立刻就知道了那是谁。

他很想叫那个人的名字,然後告诉他我回来了,但是却想起来不能说话,於是叹了口气,朝那个方向伸出了手,要求换个人抱。

於是他落进了另外一个怀抱──混杂著汗水和泪水,甚至淡淡血腥味的怀抱。

血腥?!

他紧张的伸手到处摸索──这个人又哪里伤到了吗?!

然後,一张温热的嘴唇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轻轻的吻著。

“牧夜、牧夜、牧夜……”

虽然他的梦想是听这个叫自己的名字,而且梦里也听了好几次了,但是真的一被这麽叫出来,总感觉很不真实。

那个低沈沙哑的声音,就是白启的声音吗?

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还以为会更加清亮一些,而不是这麽有男人味。

……虽然,自己的名字,被那人叫得,和唱歌一样。

确实,和自己梦想中一样美妙。

他小小的叹了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轻轻的,舔了一下嘴角的位置──果然有血的味道,破了皮了。

白启只觉得自己三天和做梦一样,他不敢想象万一要是没有成功的招回牧夜来,自己还能不能安然活下去,於是只好拼命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昂自己忘记这回事。

但是他控制不了的,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牧夜、牧夜,还是牧夜。

就算最後看不下去的苏容很认真的揍了他一顿,他都不记得自己怎麽还手的,只是忽然间,就看见苏颜抱著一个人出现在路的那一边。

小小的身形,眼睛被裹做,一身青色的小短袄,小手四处乱摸,嘴角带著不自觉的笑意。

……完全不是牧夜。

那一刻的失望,几乎将他湮没,他靠在树上,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觉得就连脚下的地面,也已经在转眼就消失了。

他没有觉得自己掉眼泪,是因为一只小手摸了上来,才觉得脸上很湿。

那个完全陌生的人,小小的,叹了口气。

和牧夜一模一样的气息。

那慌张摸索自己的手,只能让他想起来牧夜。

最後,那个,小小的,只有牧夜会来舔自己伤口的小动作……

他终於确定,牧夜,回来了。

他穿过了那千山万水外的时空,回到了他的身边。

一如他曾经的承诺。

不会改变。

最後他忘记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只是记得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要被轻柔的对待。

苏颜强调过好几次,现在的牧夜每一点活动都要消耗巨大的体力,所以一天之中至少有多半是在睡觉的。

等到稍微磨合好些,也会有五个时辰需要睡觉休息……

苏颜罗里罗嗦的说了很多,他以为自己会没有耐心听的,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每一个字都没敢落下,全部都听了进去。

他不能拿牧夜去冒险,一点也不行。

於是在他不能看也不能说的三天里,基本都在睡觉,白启连离开一下都不敢,整整守了他三天。

牧夜在他的记忆里,是个虽然不高,但是绝对不会倒下的人。

和现在在床上三天不醒的人,差了好多。

他笑,却总是觉得嘴里发苦。

牧夜,你等著,我会找到你的身体,让你彻底回到我身边的,再也,不让你离开!

三天後的夜里,牧夜拆了遮眼布,也吃了药可以说话,他坐在那里,看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白启。

很久以後,那个小小的人儿叹了口气,张开双臂:“笨蛋,过来,我不会消失的。”

☆、(10鲜币)第一次爱的人

虽然很小,虽然完全不像是牧夜本人,但是那温度,确实是他没错。

白启再也没能坚持住这些天来的担心受怕,直接昏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个激灵吓得他猛得坐起来,本来准备找牧夜,却险些把趴他身上睡的香的人给摔出去,还好他伸手够快,硬把人捞了回来。

“我没事……”牧夜拍拍那个在自己身上紧张的到处摸的人,“白启,张开嘴巴,呼吸!”

他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结果呼吸过猛,眼前一黑倒差点把自己给摔倒,还拼命咳嗽起来。

牧夜本来想倒些水给他,无奈某人抱得过紧,根本动弹不了,只得大声叫苏颜和苏容,把隔壁两个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怎麽了。

这样紧张兮兮的日子又持续了十几天,白启拒绝他离开自己身边,要是不碰到他,甚至会呼吸不畅。

“真的没问题吗?”苏容虽然可以理解白启失而复得的心情,但是这个样子未免也太没用了,复国大业指望得上吗?

牧夜叹了口气,转头看看一边正看好戏表情的苏颜,“现在的身体,可以做吗?”

此话一出,三个人立时呆住!

“不这样他似乎总觉得我是假的。”牧夜也很无奈,但是他真的受够了这种“我想碰你但是不知道什麽情况下能碰你而你又不会消失”的情况!

白启别过脸去:“不、不需要,我知道你是真的。”

“既然是这样,做什麽不看到我就那麽紧张?!”

“就……就是……”白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看!你都不相信我!”

“我信!”

“那你放开我的衣服啊!”

结果白启只是纂的很紧。

……

苏颜咳嗽了几声:“其实,小心一点的话,还是可以的,不过考虑到身量不足,怕是会很疼……”

牧夜很豪迈的挥汇手:“你们出去!”

“大白天的……”苏容嘀咕了一声。

“好象你在乎一样!”不是他忿忿,以前他还被在野外按住过呢!这个禽兽现在装什麽春情。

好吧,禽兽一号被二号拉走了,屋门被体贴的关上,屋子里就剩下他们。

牧夜拽著他的手就要往床上走,但是去却拖不动本人,“你闹什麽别扭!”

“我不要!”白启别过脸去。

“可是我要!”

“现在不行!”

白启似乎打定主意了,任凭怎麽拉也不动一下。

现在牧夜看来是没可能把人按床上,於是也只好智取了。

你说怎麽取?

他也不知道。

要不,先给自己做个准备吧!

他迟疑了一下,把裤子脱下来丢一边──短袄也就刚刚遮住小屁股,但是总比没有强。

他爬到床上,摸出来苏颜给自己擦脸用的花香膏准备动手。

但是真的动手之前,他看了看那边石头一样的人和自己手上的膏体,觉得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麽啊?!

他这是要别人来上自己吗?!

他是不是脑子烧坏立刻?!

但是想想白启,他咬咬牙,先把帘子放下来,把自己遮在床上,这才有勇气分开自己的腿──

恩,果然身体小了,那话也就小了,颜色还那麽浅,毛发也稀疏的很没有一样,总觉得很别扭!

所以他干脆闭起眼睛,比画了几下,咬咬牙,趴在床上,将手指送到了身後……

白启知道他应该跑的,他应该现在就离开这里的!

但是他动不了,他根本做不到动一下自己的手指头!

要知道,床上可是自己思慕的人!

那人还邀请自己去……

要不是顾虑他身体不好……

但是他说了,而且苏颜也说只要小心就没问题了……

可……

白启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被牧夜逼疯了!

这个人压根就是来克自己的!

他的胡斯乱想很快给细微的水声依旧压抑的呼吸声给打断了。

里面还偶然有几句粗话被丢出来。

白启无法克制的转过头去,眼睛很不得把那厚重的垂帘烧光了!

里面,

他思慕的人,

在床上,

开拓自己,

为了他!

这几个词无论怎麽组合,都只能让他的兄弟更加精神饱满!

他简直不能克制自己脑海里的绮丽画面轰轰烈烈的铺展开!

再怎麽忍下去,他可能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了!

於是,他毅然站起来,来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帘子──

白启,你冷静点,不能现在扑上去!

在深呼吸了十次以後,白启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将那正笨手笨脚扩张自己却把自己弄得很狼狈的、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一看见自己就把小小身体蜷缩成团的小情人轻柔的抱过来,

“牧夜,还是我来吧……我会很小心的……”

至少会比你这个小笨蛋小心一点──某人把花香膏弄得到处是,却没有用对地方,可怜现在小入口红红的,还有点肿,看了叫人心疼。

牧夜现在只很不得把自己挖个洞埋了──这麽败的样子给他看见了……

若是加上耳朵和小尾巴的话,现在的牧夜就真的像是小兔子了!

白启轻叹了一声,弯下腰亲了一下他白嫩嫩的小屁股,果然见他一下跳了起来,正好蹿进自己怀里,被他抱个紧,红彤彤的小脸一直烧到脖子,被领子遮住了,看不见。

真是可惜。

白启修长灵活的手指先擦了擦他眼角的水光,然後换上自己的嘴唇,手指才落下来,几下解开了他的扣子,摸了进去……

细嫩的,如同四月里的桃花瓣,白启确定自己立刻就爱上了这样的触感,在听到自己小情人的惊喘手,顺利的摸上了小小的xiōng脯──手感柔软,捏起来的感觉实在好到不品尝一下就太可惜了!

於是他在吻了几下那咬这下唇的小嘴,哄他张口,与他的小舌头纠缠了一会後,换上自己的手指进去,唇舌来到了那泛起红嫩的xiōng口,亲吻了几下,落下几个花瓣一样的痕迹後,直接含住了那点柔嫩。

小小的,味道十足,带著奶香气,怎麽爱抚都不会腻……

“唔……白,恩……”怀里的人开始颤抖,明知道该躲开他的进攻,却不由得挺起xiōng膛,任他采撷。

作家的话:

名字很纯,内容很h

☆、(10鲜币)终於拥有的梦(nc-17)

他也没忘记,於是另外一只手溜下来,摸到了那小小的挺立,颤抖著,可爱又可怜。

轻轻的揉捏了两下,牧夜就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启……恩……换、换一面……”

他非常乐意听话,於是在依依不舍的又轻咬一下後,他来到了另外一边,用柔软的舌头打了个招呼,就换上自己的牙齿,轻柔的拉扯著,换来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哭腔,

“别……恩……舒……白启……疼!”

白启低笑著抬起头看,看看那如同石榴籽一样娇豔的两颗小肉豆,终於放开了,小心的将他放在枕头上,然後抬起他的腰,低头咬上了他软绵绵的小肚子!

口感真好……

牧夜怕痒,来回躲,却不知只是给已经欲火中烧的人又添了一把火,他要是能看见,肯定会给眼角都给烧红的某人吓到!

白启趁著他没防备,直接含上了他的小小挺立!

牧夜一直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是小孩子的,所以应该没有很强烈的感觉才是,但是却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就和要爆炸一样!

应该是这个人,是自己一直以来以为,得不到的那一个吧!

强烈的不安全部暴露给抓著白启头发的手指,让白启是又爱又恋──怎麽以前,自己就没觉得这个人让人怜惜呢……

想著,动作又轻柔了几分,直到牧夜颤抖著射进嘴里,他才一仰头,全部咽了下去,顺便还媚惑的舔了舔嘴角,

“这是,第一次吧……”

“你你、你给……”牧夜指著那人的嘴角,你了半天,最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启轻轻叹了口气:“牧夜,你以为经过这麽多,我还是原来那个白启吗?若真是那样,你也未免太小看你的男人了……”

牧夜看著眼前的人,恍惚间才发觉时间已经流走,却偏偏忘记把自己带走,他依旧看著的,还是原来那个什麽也不知道的孩子,却不想,人已经长大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那人的薄唇。

两个人明明在做比那一个单纯的吻更亲密的事情,但是白启却根本控制不了的脸烧了起来!

这算是,得到他的认同了吗?

“牧夜,你会信我吗?你还会离开我吗?”

看著那人几乎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牧夜也只好轻咬一下他秀气挺拔的鼻子:“我不信你,就不会回来了……”

“那、那你肯把自己,交给我吗?”

牧夜已经懒得回答,直接扶起了那人硬得石头一样的火热,小心的送到自己的穴口处,然後硬是咬牙坐了下去……

“嘶!疼!”

两个人都忍不住低叫了起来──不过牧夜是疼自己的屁屁,容纳不下那人的巨大。

而白启则是觉得自己的火热像是给狠狠的夹了一下,几乎跳起来!

白启看看连小脸都皱起来的人,明白了一件痛苦的事情──以某人现在的身量,怕是根本没法子简单容纳自己,而他,是万万也不舍得让坏里的小人儿伤著一分的!

“你、你做什麽?!”牧夜还没回过气来,就觉得自己的屁屁给分开,一股温热的气息扑了上来!

白启小心的确认过了,“有点红,不过没有破……你别动,我给你上点药……”

就算是两情相悦的恋人,牧夜也绝对不想让对方这个看自己的屁股!

但是他现在可扭不过白启,被按在他腿上,尽管挣扎了半天,该是被强制上了药。

他也确实感觉到了那在自己腰侧顶著的火热……

等到确认他没有任何问题了,白启这才决定去处理一下自己干晾了半天的兄弟,“你先睡一会,我去叫些热水……”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他惊讶的看著将自己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就露出两只红红小耳朵的人,

“我、我来……”

“呜……”低沈的呻吟从帘子里飘出来,一个长发握在锁骨处的绝代美人正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叫出来,羞红抹在脸颊上,更是动人,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睫毛如同蝴蝶的翅翼,几滴汗水顺著面颊滴下来,更舔动人。

牧夜艰难的吞吐著某人现在的巨大,努力压抑下自己的不适,卖力的取悦著那人的小兄弟,同时有些不甘心的对比一下──就算是承认的自己,似乎也没有这麽大……

不公平!

难道自己注定被压!?

不过,看那人因为自己而动摇,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就这麽一边失落一边得意的当口,白启忽然抓住他的头发用力顶了几下,就泻在他口中。

白启忽然想起不妥,就咬牙把自己拔了出来,结果倒是溅了牧夜一脸,那一幕,看得他几乎又硬了起来!

他赶紧抓过自己的衣服给他擦擦干净,紧张的捏著他的下巴:“没事吧?!”

牧夜恨不得掐死这个没眼色又没气氛的恋人,不过看在他紧张是为了自己的份上,胡乱个应了两声,就趴到那里睡觉去了。

醒来的时候,他正套了一件明显长大的单衣,而衣服的主人则是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夕阳的光圈撒在那人身上,如同给他镀了金,更加美丽的不似尘世之人,那股子冷清清的气息,总是带著疏离感,让人一眼看过去,觉得分明看明白了,却又什麽都不明白……

好看的,太过分了!

女子的娇宠,男人的公敌!

……但却是,属於他牧夜的……

总觉得,不像是真的。

如果这是做梦,那也是个绝对的好梦,梦死了,也每什麽遗憾了!

他有忍不住咧开嘴笑,全然不知自己的模样给那人看个正著,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嘴角,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恩,都挺好。”屁屁还是有些疼,但是他可说不出口!

白启一听紧张的又准备扒他裤子,被他一脚踢开:“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若在动手动脚,别怪我翻脸!”

白启不甘心的撇下嘴:“你是我的人了,你哪里我没看过,哪里不是我的!”

看他眉头皱起来,白启也极为识相的换了话题,“醒了就吃些东西可好?”

“也好。”他赶紧点点头,避开了这个尴尬话题。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人的礼物 已经送了好几件了 谢谢大人

12

☆、(10鲜币)亏欠的人

白启端了一碗白粥过来,又配了几个小菜,非要自己动手一点一点将万分别扭的他喂饱了,然後拿了帕子来与他细细擦干净了,这才拍拍手,转眼,牧夜就发现自己被一堆笑的异常谄媚热切的人给围住了。

那些人拿著尺子纸笔不停的量了半晌,把莫名其妙的牧夜弄个头昏脑胀,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又换了一拨人,捧了眼花缭乱的料子来在他耳朵边上叨叨什麽“夏棉”啊、“精绣”啊之类的,他基本上都没听清楚──那麽多人同时说话,怎麽听的过来!

还是白启咳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指了几样,然後说了句“明日拿来”,就见那些人又全部退下了,和故事里讲的精灵一样,来去匆匆,寻不著个踪迹。

“怎、怎麽回事?”晕头转向的他给白启抱到了怀里,喂了口茶水後,给按住拔了衣服换上新的,然後上下揉了半天。

“给你做些衣服。”总觉得这样人干干净起来的白启满意的点点头,“完了我们就会皇都去。”

牧夜摸摸嘴唇:“你说,有可能在那里找到吗?”

白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大部分钱还在那里,身上带得不多,只能给你做些衣服……”

什麽剩下的自己,他才不在乎!

牧夜顿时觉得有些头痛:“这样可不行啊……不过,回去也好……”

他隐约感觉到,应该是在那里,能找到剩下的那部分白启。

他还记得那夜那个梦,一直北上,若是他的话,必定会将敌人放在最近监视。

而且……

他说不好。

这可能只是一种模糊不靠谱的直觉──他总觉得,可以在那里找到些什麽。

总觉得那里,有著异常强烈的熟悉的感觉!

在那,高高的,帝宫里!

因为回来压根就变了一个样子,所以除了被告知情况的弯弦,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被白启带会来的小家夥是谁,只是知道这个小孩很会来事,见人嘴甜也爱笑,倒是赢了不少糖果。

“白启!”趁这个机会收拾好自己东西的牧夜赶紧转出来找人,却发现他正靠在院子里的海棠下,一只手捏这一片叶子吹著玩一边等他。

粉色的花瓣飘落下来,沾染在白色的衣服上,一瞬间让人觉得很不真实,似乎落英缤纷里恍惚间的错觉,美的都不真实。

牧夜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真怕自己气息一大了,眼前的人和景就会被吹走了!

“收拾好了?”倒是白启先看到了他,将那叶子一丢,走过来,接过他本来就不大的包裹,顺便将人一把抱起来。

牧夜看著这人有些恍惚──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了?

“怎麽了?”难得某人肯乖乖把脸埋进自己脖子,还抱著不放什麽的,是在撒娇吗?

白启心情大好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完全不想见的人──

“你还知道回来。”

牧夜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是一抖──多罗!

为什麽多罗会出现在这里?!

他这一哆嗦,让多罗误会了,还以为那个人是因为看见了以前的老情人才会避开,难怪突然很黏人!

虽然心情极度不爽,但是比起来眼前这个冰山混蛋,他还是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怎麽,我回来还需要你批准?

我可在这里住过,不像某人,又不在这里住,来什麽?!”

“哼,”多罗也懒得和他多说废话,“我来给他收拾一下屋子,牧夜爱干净,可不像你!”

原来,老大他,居然会来给自己收拾屋子!

老大……

想起来多罗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他不仅有些眼酸,但是现在这样子,又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认出来,只好抓著白启的领子,把自己在埋起来一点。

只见白启和多罗又口头交锋几句,最後两个人都悻悻的别过了头,准备各自离开。

他听著多罗的脚步声擦过自己,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他牧夜这辈子,若说亏欠什麽人,多罗肯定是头一号!

自己被那人一手提点到现在,最後却是辜负了他,不得不说,也是一大遗憾……

多罗依旧公整的绾著自己的头发,一袭漆金袍子穿的挺拔精干,行走光明磊落,实在是一条铮铮汉子,值得他全部的崇拜!

老大,牧夜,又让你cāo心了,等到将来有一日,定然会将一切都说清楚!

白启知道他心里想什麽,步子走的飞快,唯恐怀里的人又想别的什麽不该有的念头,步子就难免大了一点,重了一点。

然後,多罗回过了头。

那敏锐的目光从层层竹叶後面追了过来,“等等。那孩子是……谁?”

很熟悉。

虽然完全没见过,但是却异常的熟悉!

多罗惊讶与自己追上来的脚步。

白启会停地那麽僵硬,势必有鬼!

这孩子眼角都是红的,乍一看一副给人欺负了的样子,著实可怜,紧紧抓著白启的领子不方,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和一只小兔子一样。

多少,有些当年牧夜的样子……刚刚归位,什麽也不知道,晚上做了恶梦,就会这副模样,怯怯抱了枕头过来自己屋子眨眼睛。

多罗笑著伸手擦擦他的眼睛,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著金箔的糖球,“给你,若是他欺负你,告诉我!”

牧夜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多罗,只是接过糖来,把自己又赶紧埋起来,“……谢谢……”

多罗总觉得很想抱抱这个孩子,无奈白启看得紧,最後也只好悻悻作罢。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一个侍女过来,对多罗道:“侍香殿下有情大人过去一趟,说是大人事有著落了。”

多罗听了,也就跟他们告辞,然後跟著那个侍女走了。

白启摸摸下巴:“侍香殿?他和那个女人有一腿?”

牧夜捏他一下:“不要胡说,侍香殿可是非常神圣的地方。”

白启不满的皱起眉头:“怎麽,说都说不得?”

☆、(10鲜币)白启发烧了

“胡说什麽,”牧夜脸一红,“不过,侍香殿下确实个大美人啊……”

白启顿时觉得绿云罩顶的危机出现,“什麽什麽?比我还漂亮吗?!”

“……”牧夜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白启,侍香殿下,是女子。”

白启很严肃的将他抱到自己面前:“听著,不管以前怎麽说,现在你既然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可是很认真的,若是让我发现你背著我和别人有染,我会杀了你,然後再自杀的!”

“什麽啊!明明就是你……”牧夜简直给这任性的家夥气个半死,刚想反驳忽然反应过来,最後撅撅嘴巴,

“狡猾……”

“不过,多罗为什麽会找上她呢?”按照多罗的个性,对於迷自己迷的要死的女子会尽量躲远一点的,他主动去找侍香?

总让人很在意。

可是他真的没时间好好在意一下,因为那个从来不让人放心的小混蛋,在回了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倒下了!

本来弯弦见他回来高兴的还没来得及做什麽呢,就被某人不爽的一把隔开:“弄点吃的去,他灵魂尚不稳,你箭灵利气太盛,别挤过来!”

弯弦无比委屈的想问──身为星破的主人你的气息比我的厉害千百倍,怎麽抱这人不放?这就不怕了?!

但是鉴於某人yīn险的性格,她选择含泪退下,去准备吃的了。

“你怎麽了?”她一出去,牧夜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爬上他的膝盖伸手摸摸他的头,“哪里不舒服?”

白启斜他一眼:“我兄弟不舒服。”

要不不说话,要不说话没个正经──牧夜忍住白他的冲动,拉著他的头发让他低下头来,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并没有烫,和自己一样,看来没什麽问题。

只是,牧夜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无奈被某人抱太紧,动弹了不了,也只得作罢。

等到弯弦张罗了些吃的上来的後,白启也不放手,就是抱著,然後夹东西亲手喂他吃,捎带自己吃一些。

本来牧夜并不饿,但是看看眼睛有些过亮的某人,也只好多吃了几口,“我想喝汤。”

总是吃菜也不行,他总想著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多喝些去去凉气才是对的。

白启也就伸了勺子去盛。

结果,牧夜只是觉得自己背上一沈,然後就听到弯弦的惊叫。

他感觉都炙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耳朵边上,暗骂了一句,忙让弯弦叫过跟著回来的苏颜过来,将人丢到床上去。

苏颜给他略微把脉,皱起了眉头:“发烧了,心绪大起大落,积风积食,倒不是什麽大问题,不过需要养两天就是了,我去抓药来。”

弯弦听了啧啧称奇──心绪大起大落?!他确定说的是白启吗?那个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来想什麽的家夥?

有没有搞错!

牧夜在一边听了,一边想哭一边想骂──这个混蛋,早知道这麽乱来,自己还那麽放心的跳下去做什麽?!

苏颜再三保证不是什麽大问题,药也很快端了上来,弯弦正想上前,就被苏颜提这领子令了出去,

“这里有牧夜在就可以了,你跟我出来,我有事问箭灵你。”

於是不请不愿的弯弦被带走,牧夜端这药叹了口气,看看嘴巴闭著紧紧的某人,考虑了一下用嘴渡药的可能性,最後只是伸手轻轻抚摸了沈睡中的人的脸颊两下。

然後用力捏住下颔骨一推,白启的嘴就被迫张开,他趁这个机会将温度晾到正好的药一口气倒进去,抬手合上他的下巴,然後手一顺喉咙──

“我还以为你会更温柔一点……”白启幽幽的睁开眼睛,将垂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後。

“这样才不会浪费掉。”牧夜将碗放到一边,心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小算盘?苦肉计可不一定次次有用!

白启叹了口气──果然体型一但显得大了(参考现在牧夜寄宿的小个头),就比较不被宠了,这是千古真理啊!

既然这样,他也只好乖乖的不做多余的指望,自己抓过一边的水喝了几口,钻进被子里睡觉。

他只是听见牧夜不知道在地下忙乎什麽,而自己也因为发烧而觉得头脑昏沈沈的,於是叮嘱他一句早些去休息,就打算睡觉。

被子因为厚,所以在暖和起来之前,自己要先暖和了被子,这让发烧的人觉得更冷了,他将自己蜷起来,结果发现自己手脚冰凉的,碰到哪里哪里就和针扎一样,真不舒服。

就在他纠结是把自己蜷起来还是舒展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腰上一沈,然後被子被掀开一角,灌进来不少冷空气,让他不由的打了几个哆嗦。

不过很快,一个软软暖暖的身体就钻进自己怀里贴了上来。

他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只红红的小耳朵,“赶紧睡觉!”

白启咧开嘴笑了,伸手将坏里的人抱住,“你在我不会烧起来也就算了,怎麽睡得著啊!”

牧夜忍不住抚额──他真没想过这个一开口说话就带著一股子下流味,好好一仙子样的人物就这麽成了下流痞子!

难道自己给了他什麽不量的示范?牧夜忍不住开始拼命回忆问题出在什麽地方。

不管怎麽说,白启确实觉得很难受,也就没什麽精神多说废话,把人抱紧了,很快就睡著了。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是隐约听到很多乱糟糟的声音,他记得自己嘟囔了几句不要吵什麽的,然後就继续去睡觉了。

其实,也睡不好,实在太热,他觉得自己简直被放在蒸笼里上下蒸,怀里还有一个小火炉,但是这个火炉他热死也不会放手。

如此几次,觉得干渴的喉咙有水的润泽,身上的黏糊糊感觉也很快清爽起来,一会苦一会甜以後,渐渐有了些力气。

所以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牧夜满是血丝的眼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张口:“我睡了多久?”

☆、(10鲜币)最动人的情话(nc-17)

牧夜听著他虽然沙哑粗砺但是有了力气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把自己快支持不住的脑袋砸到他的手掌上,

“三天……吓死我了,莫名其妙的说听不懂的胡话,除了……”

他“除了”一下,停住了,没在继续说下去。

“除了你的名字……”白启咧开嘴傻笑起来,“我梦到你了,你睡在冰湖下面,我怎麽叫你都不理我……我很害怕。

我跳下去,那湖却烧了起来。

我怕烧著你,拼命抱住你叫你,但是你不理我……”

牧夜哑然──他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好,却不想这个被自己丢下的人心里有多害怕……

“喂,我真的,那麽重要吗?”在你心里,我真的那麽重要吗?

白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他的耳朵压在自己心脏,让他听著自己的心跳。

很久以後,他才慢悠悠的感叹一句:“我有一段时间,感觉不到心跳……它要不是很快,快得要跳出来,要不就是慢的感觉不到。”

“白启……”

“可是我不是很在乎,我以为你不在,心跳什麽的,也不重要了。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我很重要,但是却没有真的想过没有你会怎麽样……因为你……你知道,你没有……

没有离开过。

我总觉得,你永远会在,不会离开,所以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任性会怎麽样……

直到你……忽然不见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你不在了。

然後忽然,周围的一切都不对了。

我以为这很奇怪,太阳还是东生西落,没有变化,可是,看起来就是没有那麽亮了。

我花了几个晚上看日出,想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什麽地方。

但是就是不一样。

颜色很灰暗,轮廓很模糊,一切都和融化了一样,捏不起来……那样的感觉。

我想了很久为什麽。

才知道,是你,你真的不在了。

所以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就这麽塌掉了……”

“我……”牧夜从来没有想过事情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似乎有很多的东西想说,比如:

其实,你没有那麽不能离开我吧?

喂,你甚至不愿意跟我说话!

嘿,你甚至不想看见我的信!

……

我一直以为,我在你的世界里可有可无。

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牺牲大的那一个。

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被惩罚的那一个……

为什麽,一切都反了?

时候时候我的离开,成了你的恶梦?

我对你来说,真的那麽重要吗?

为什麽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牧夜,你知道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吗?白启轻柔的摸著怀里的人柔嫩的脸庞。

是?

所以我就是另外一个你。

一样的,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样的,只能把所有的感觉都压抑在心里,不说。

一样的,搞不清楚状况。

结果,让我们走了这麽多的弯路……

牧夜,你不要哭,我不是後悔成为另外一个人,我只是奇怪我们两个,明明如此的相似,为什麽却不能明白对方在想什麽呢?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牧夜看著自己的手──他不知道。

他的成长里缺失了那一环,他似乎没有来得及一一品位人生中的种种得失,没有年少轻狂那刻骨的喜怒哀乐,就一下变成了没有表情的成人。

他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残缺品,所以,注定不可能培养出一个品格完善的孩子。

对不起……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白启嘶吼著,激动的挥著胳膊──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我不要什麽对不起!

牧夜你本来就没有责任把我养育成什麽样子你醒一醒!

我不是你的责任,我不是你的义务!

我是什麽都没有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从什麽地方来,也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更没有过去和未来,我似乎就是凭空出现在这天地间,也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

是你,是你,把我一点一点塑造成现在的样子你知道吗?

是你,让我从一无所有的空虚变成了现在的白启!

你为什麽要说对不起?

你没有任何要说对不起的地方!

你不知道吗?

你是,恩典,我的恩典。

我的人生和记忆,是从遇见你开始的……

牧夜觉得可能发烧是会传染的,要不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眼睛发酸?

他以为自己什麽都不是,却不想被他当成是恩典。

那般的荣耀……

白启……他的气息轻轻的萦绕在他已经烫的要命的耳朵边上,我们,快点找会来我的身体好不好?

我想,成为我自己,然後,整个属於你……

牧夜,这是是我听过,前无古人,後无来者,最动人的情话,怎麽办?我快要幸福死了!

我真的可以,完全的,拥有一个人吗?

你真的可以,只属於我一个人吗?

会的,会的。

他急切的、胡乱将自己的吻映到那个人的身体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真实的感情,十分只一、百分之一的感情。

只是对你……

“恩……别……你在、在生病……”牧夜难耐的抓著那人因为发烧而被汗湿的头发,将自己的xiōng膛挺起来,手指激动的揉捏著自己的肉豆,刺激自己的同时,也与他覆上来的唇舌嬉戏。

他不在乎自己明天是不是会被衣服磨到疼,也不在乎身上会不会留下好几天都消不去的痕迹,他只是想,让自己属於这个人,不知道怎麽才能把自己交出去!

啧啧的水声在屋力响的都有些迷乱,汗水黏在各自的身上,又很快被沾染到对方的身上,湿淋淋的下身绞缠在一起,彼此挑逗著。

牧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第几次泻出来了,他只隐约记得白启也出来过两次,自己从下巴到腿上到处都是两个人的浊白。

白启一直都很体贴,只是并住他的腿在他腿间磨蹭,生怕一点动作大了伤到他。

虽然体贴,但总是不满足。

☆、(10鲜币)罪天的美丽(nc-17)

他深呼吸了一口,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到枕头上,然後跨到他的火热上,坐下,用最柔嫩部分的肌肤来回揉搓那很快就又热又硬的男根,

“白启,要我……要我……恩……”

他双手抓著床单,仰起洁白的脖子,浑身上下泛起动人的红晕,很快就听到了水声粘腻。

牧夜看著自己爱人心驰神荡的动情模样,自己也意识迷乱起来,用手扶好他的火热,就打算就势坐下去!

当然,被勉强找会一丝神智的白启伸手卡著他的腰制止了:“不……不行,还、还不行!”

“为什麽?!”他绝望的几乎哭出来,“为什麽你不要我?!”

“笨蛋!”白启咬牙将那诱惑人的xiāo穴挪到里自己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不是我要你……天,你知道我有多疯狂的想要你!

可是不行!我不能让你受伤!现在你的身体,吃不住的……不行,就算我想要到疯了,也不行!

牧夜,别给我伤害你的机会,一点也不行!”

“可是苏颜说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吻断:“别在这个时候说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碰过你的那些男人,如果,你还想让他们活著的话!

老天,我究竟为什麽会纵容你到这个地步!天!”

白启觉得自己也被自己气得头大了,忍不住就开始头晕起来。

牧夜忽然伸手摸索著他的眼角,一路来到xiōng口,“白启,你的封印出现了……”

他知道自己从眼睛到xiōng口有前任天帝的罪天印,但是从来想没到会能亲眼看到。

那些上古的禁咒文字遒劲,带著天煞,让人觉得看一眼都会害怕,金色的问题浮现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在牧夜看来,却带中奇异的美感,让他想膜拜!

他的神祗,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都是罪恶,很难看吧……”白启苦笑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遮起来。

不怪事实的真相是什麽,他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只是觉得恶心!

牧夜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吻著,从眼角到xiōng口,一点也不错过。

白启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狂妄了,否则,难道这吻里体会来的感情,为什麽会那麽接近虔诚的膜拜?!

牧夜抬起头来,轻轻的叹息著,然後忽然慢吞吞的问他,“这个以前你发烧的时候出现过没有?”

白启!了一下,“没有。”

“那以前我们……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

快乐的预感忽然就飞了起来!

白启露出了笑容,手指轻摩著他软软的嘴唇,“我除了你再没别人,出现过没有要是连你也不知道,那在不会有人知道了……”

牧夜舔了一下嘴边的手指,开心的趴到他跟前,“其实,每次你……的东西进到我身体里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很淡,几乎看不出来,这次你还发烧,我第一次看全了……以後,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吗?”

白启从来没想到这麽可爱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之前的一丝烦恼造就被他丢到天涯去了,忙应允,

“除了你,谁也不会看到的,你要不嫌弃丑……”

“不丑,”牧夜坚定的打断他的话,然後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只是觉得,很漂亮,像是嵌在白玉里的金线,看起来,很帅气……一点也不丑。

白启的一切,都漂亮的让我惊叹,怎麽会丑!”

“呜……我明天就去找找有没有什麽更好的办法……”再不想法子,自己总会被这个无意识的诱人家夥给逼疯的,肯定!

白启毕竟还在生病,体力有限,一会就又睡著了。

但是牧夜睡不著,他半醒半睡,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什麽,不一会就想到了多罗的异常举动,忽然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的出现──

如果,假设多罗也在什麽情况下见过白启的罪印,但是他不认识,於是就去找人问。

但是找什麽人会认识这样古老的文字呢?

自然是主掌祭祀的侍香殿。

而且现在的殿下对多罗一往情深,自然会乖乖听话,不会随便说什麽,自然是不二人选。

所以……这个秘密,连多罗也是知道的?!

不会吧?!他惊得一下坐起来,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可是实在太可能了!

去探探虚实!

他看了看还在睡觉的白启,悄悄的将他放的自己腰上手拿开,然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弯弦打了个声招呼,并没有说自己要去什麽地方。

他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花架下面──那里是多罗每天的毕竟之地,在那里等一定会等到,而且不会很突兀。

可惜多罗路过的时间比自己预计的晚了一点,他觉得自己都要打喷嚏了,才见到多罗从远远的地方走过来。

多罗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在暗淡的天光下晃悠,觉得有些眼熟,於是过去看看,却发现一个红鼻头的小孩怯怯的看著他。

“是你……”

牧夜装著害羞的样子,从背後伸出手来,手心躺著一个小包。

“给我的吗?”多罗接过来,坐到他身边,打开──里面是一些松子糖。

“谢谢。”

多罗笑著将包收起来:“那麽我就不客气了。”

牧夜看著自己老大,总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方法很多,他真的做不来利用老大的同情心。

他最後决定离开,於是冲著多罗点点头,转身要离开。

却不想被多罗一把抓住手,“作为回礼,我请你吃点心好不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麽在意一个孩子,只是觉得,这个人和牧夜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牧夜迟疑了一下,最後还是点点头。

於是多罗带著他到了不远的尚轩,“你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他小小的点了点头。

於是他面前就被摆满了小小的精致点心。

牧夜慢慢的吃著,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一直纠结著要不要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喜欢吗?”多罗的声音忽然从杂乱的念头里钻进来,他吓了一跳。

多罗看著慌慌张张抬头的人和嘴角沾著的糖粉,忍不住笑了,爱怜的伸手擦掉那点糖粉,如无其事的放到嘴边舔掉,

“你认识白启?”

作家的话:

觉心大人 l07超级爱您的说!!!伦家会拼命加油的!!

☆、(10鲜币)懒得解释的爱

我不仅认识他,而且还认识你──但是牧夜点点头,决定尽量少说话。

“你今年,多大?”多罗夹了一块玫瑰糖放进他的碗里,顺便将他没吃完的糖百合夹走,吃掉。

和以前一样,他刚归位的时候,多罗就是这麽照顾自己。

牧夜觉得眼睛有些酸:“十、十三。”

“白启那个人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怎麽照顾你?看你瘦的。”

“他、他待我很好。”白启会一手接过自己来,都不让别人碰一下,这已经足够让他吃惊了。

“能感觉出来。”多罗含糊的笑了笑,“吃饱了没有?”

他点点头。

多罗叫过小二带了很多吃的给他,“我们回去吧。”

他跟著多罗一路慢慢往回走,没有人说话。

牧夜看著走在前面那个高高的身影,觉得那人的影子很寂寥。

於是等到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伸手抓住了那个人发凉的手指。

多罗低头看看他,笑了,玩弯腰将人抱起来。

他悄悄抓住多罗的领子,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子里,让他觉得很安全──从小的时候起,多罗在,就意味著不必害怕……

他知道他这辈子,就只能欠著多罗了,如果有什麽可以做补偿的,他一定会拼命做到!

多罗拍拍他的头,“要不要去我那里玩一会?”

他小小的点了点头。

於是多罗就抱著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白启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精神了,但是怀里却空空的──牧夜人呢?

“牧夜大人出门了,”弯弦看到出了屋子的白启吓了而已跳,“主人,您还不能起来,还没吃药呢!”

“出去了?去哪里?”白启总觉得不安的预感噌噌噌的飙!

“呃,牧夜大人没说……”弯弦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心说难道怕人丢了吗?

白启决定找到人以後直接按住打屁股!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脆弱吗?出去瞎跑什麽?居然还不说一声!

“主人?您要去哪里啊?!”

弯弦的叫声被他丢下,用力摇了摇头,让迷糊的大脑稍微情形一点,好罗列一下他最可能去的地方。

其实,还用得著想吗?

这里他最在意的,除了那个冰山混蛋,还有谁!

多罗的屋子不是他第一次来,但是以这麽低的视角看这里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新奇的四下打量著,觉得很新鲜。

“喝杯茶吧。”多罗倒下两杯茶,将他抱到椅子上,递给他一杯。

里面加了桂花糖,确实是他喜欢的茶……原来,多罗都还记得。

“我怎麽会忘记,”多罗似乎看出了他再想什麽,笑了一声,“牧夜,你的事情,我全记著。”

啧……虽然知道在什麽地方,但是体力跟不上,刚才跑太快,结果现在头好晕!

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的白启心里又打了牧夜的小屁股好几下──你最好给我没事!

可恶,多罗的家怎麽那麽远!

牧夜惊得将手里的杯子打翻,茶水都扣在了衣服上,但是他不觉得烫,只是惊恐的看著靠过来的多罗──总有一种送上虎口的兔子的感觉!

多罗将他抓得死紧的杯子放到一边,将他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怎麽不说话?牧夜,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我……”所有的语言都被堵在一起,他有无数的问题想问,比如你怎麽知道我是谁,以及,从什麽时候发现的?

但是,他不知道该怎麽说。

“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会变成这副样子,但是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怀疑了,当然,帮我确定这一点的,还是那个白痴。”

“什麽……”

“我从来没见过那个笨蛋对别的什麽人有过那麽强烈的占有欲,似乎我看你一眼都是罪过,所以,我就确定是你了。”

多罗嘲讽的扬起嘴角,“我一直在等你什麽时候会来找我。”

他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觉得我什麽时候会来?”

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他可不是想问这个的!

多罗点点自己的下巴:“我以为你那天晚上就会来,不过我听说那个笨蛋病了,所以估计就是今天了,果然你来了。”

牧夜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差点让自己掉下去。

多罗叹息著轻轻抓起他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了解你,牧夜,这世界多麽奇怪,明明是最了解你的人,但是,你却不是我的,为什麽?”

明明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却不是我的。

为什麽?

就连多罗也不知道,只好笑。

屋子里两个人笑的那麽开心,却是一个苦笑,一个泪流。

“别人看到,会误会的……”多罗抬手擦去他的眼泪的时候,牧夜也只能说出这麽一句话了。

“随别人去拼凑我们的故事,我懒得解释,这样的感情,我要怎麽解释?”多罗轻轻叹息著,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我们就错过了?”

“因为他只能属於我一个人!”一双带这冰凉夜气的手将他抱进了怀里,隔离了他和多罗。

白启满头大汗追了过来,胡乱扣著的衣服都散开了,露出精壮的xiōng膛和上面暧昧的痕迹。

牧夜将自己的手按在腰间颤抖的手上,“对不起,多罗,我可能今生注定欠你了。”

“你跟他在一起,迟早会受伤的。”多罗的语气笃定,不是负气,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

白启是一把太过锋利的刀,靠近的人不仅会流血,还可能会死,甚至都还来不及碰到一下。

“我不在乎,哪怕最後他在我心口插一把刀子,我也一定会是笑的。”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退缩,不会放手。

那红线,早就在一见面的时候,牵在了一起。

“傻子……”多罗爱怜的摇了摇头,“世上那麽多可以爱的人,你却爱上最危险的一个。”

“我不是傻子,”他轻轻的拍拍那个在自己背後拼命颤抖的人,“我觉得我只是个疯子……爱上了,一个笨蛋,就算这个笨蛋一无是处,还很危险……

那也是我一个人的笨蛋,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哪怕,是你。”

☆、(10鲜币)多罗的真面目

多罗看看那个眼神坚定的人,笑了:“就算你明明觉得亏欠?”

“是的。”

“就算你可能粉身碎骨?”

“就算是你想看我碎裂的样子,也很可惜,我会重生一次给你看的。”

“真是顽强啊!”

“谁叫我爱上的,是个笨蛋,少了我,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恩?笨蛋?

我照顾了你那麽多年,你都没病倒过,我才不在多长时间,你就倒下了?还让别人发现那麽危险的事情?

幸好,看到的是多罗。”

多罗咳了一声,“你怎麽知道我看到就没有事?要知道我将此事告知天帝,也一样会得到荣华富贵。”

白启一手将牧夜抱在身後,另外一只手开始发光──这个家夥要是敢对牧夜不利,就算会让牧夜恨自己也好,他也要把这个冰山混蛋烧成灰烬!

以星破起誓,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而且,他也不在乎事情会变成什麽样的不可收拾。

他才不在乎!

牧夜轻轻推开杀气凌厉的白启,看著多罗,“不会的。”

“你怎麽知道?”多罗面对著白启的杀机,也不见紧张,只是双手环xiōng,好奇的看著面前的小人儿。

“别以为只有你很了解我,”牧夜摸摸鼻子,“我也很了解你多罗,你不会那麽做的。

那多无聊!”

那多无聊啊!

虽然可能很轻松,只要动动嘴皮子,权利、金钱,唾手可得。

可是,那多无聊啊!

这个男人看著可能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但是牧夜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看著那些腐朽的贵人们尔虞我诈不过为了一点的利益,是多麽有趣的事情!

但是,这个游戏也渐渐无聊起来。

他不过是在等待,等到这金玉的外壳剥落出败絮的里子时,再煽风点火,眼看著一片混乱,那才更有意思!

要不是为了那一刻更有戏剧性,他为什麽要蛰伏这麽些年!

“是啊……”多罗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笑了,“那多无聊……”

“所以,”他低下头来,看著白启,“让我加入来玩一局吧!别那麽紧张,小猫咪。

我想要得到的,既然得不到,那麽至少,给我找点乐子!”

“我不是小猫咪。”白启收回架势,“另外,你错了。”

不是我给你提供乐子。

既然你这麽等不急,为什麽不自己动手去找点乐子呢?

既然舞台,已经架好!

有了多罗,就可以免去不少多余的路,没过了几天,多罗带了带了一件衣服回来,“试试合不合适。”

牧夜迟疑的把这件衣服拎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个,是女装……”

多罗白他一眼:“你觉得我能带一个男子去参加私宴吗?”

“什麽意思?”牧夜脑子不苯,但是碰上多罗这种没有过程直接结果的对话,还是完全不明白什麽意思。

白启冷了一张脸从後面伸手过来将衣服丢到一边,把一头雾水的牧夜抱进怀里,“别打他主意!他是我的!”

多罗切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好!难道你想他一直就这个样子?”

“等等,有个人给我解释一下好吗?”不是他抓狂,“我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麽!”

原来多罗一直在打探著可能的消息,无意中碰到了中书殿的大人,那位大人对多罗很看好,有意思拉拢他,就邀他私下聚聚,这聚聚是什麽意思,多罗很清楚,就是拉他下水之前先试探一下,而他混了这麽久,自然也知道不是什麽干净的聚会,眯起眼睛笑笑,

“不知道能不能开开眼?”

中书大人捻须笑笑,说了时间地点就走了。

他正合计究竟要怎麽把白启带进去,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扭头一看,却是苏颜,“怎麽,老头子现在才看上你?”

多罗张了张嘴──苏颜他怎麽……

“别看我这样,也算是他的门下弟子,啊,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放出去的眼线。”

多罗摸摸下巴──要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於是他和苏颜就可以各带一个进去装样子,但是他不是很喜欢──说的婉转一点──白启,而且白启和苏颜关系又不太一样,正好一起混进去,而自己不正好可以带著牧夜进去嘛!

牧夜听完以後点点头:“是个好主意……”

似乎他和白启在一起的时候回有比较强烈的相互感应,说不定能找出什麽蛛丝马迹来。

他抬起头:“好,那我……唔?!”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启一只手误上了嘴,“不行,我不同意!”

开什麽玩笑,多罗带著他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而且,就连自己也还没见过牧夜穿裙子的模样呢!

牧夜看看那双寒霜凝聚的眼睛,叹了口气,冲著多罗和苏颜眨眨眼睛,他们两个会意出去了,留下他们。

牧夜抓下白启的手亲吻著他的手指:“别胡思乱想,虽然我很高兴,但是,白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启只是抱著他,不肯放手──他才不会在让别的人碰牧夜一下!

牧夜知道他心里想什麽,想了想,翻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而且,我也想找点找回自己的身体……这样、这样我也很不……我想好好的,一原来的样子爱你啊……”

白启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我只是不放心……”

把他交给苏颜,苏颜是个比自己温柔一千倍的好情人;交给那个冰山混蛋,他门之间本来就纠缠不清,偏偏自己又不能明著出场……

气死人了!

不过牧夜一旦知道这个人被说服了,立刻就变的兴致勃勃起来──

“这麽说,你也会穿裙子了?!”不管怎麽说,这是男人的浪漫!他想看!

而且他家白启人又漂亮,平时就够迷惑天下了,要是换上女装……

想想就想流口水啊!

白启本来脸色就不好,要不是看再牧夜流口水的可爱样子上,早就去砍了这个出主意的白痴了──那两个就是为了整他是吧?!

不过,看在牧夜一副期待到著迷的样子,也就咬咬牙忍了。

作家的话:

好大的雨啊

13

☆、(10鲜币)变装什麽的,是进行侦查的第一步

於是下午晚些时候──

多罗和苏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那里大剌剌的喝茶,哄都哄不走,没把白启气的拿星破来招呼他们一家夥!

牧夜看看情势不对,叹了口气站起来:“那个,要不我先去换好了……”

反正这个年纪的孩子也看不出来究竟是男是女呢,平时白启给他的衣服又有些大(男人的浪漫),穿身上和裙子也差不多,对他来说倒没有什麽很大影响。

於是弯弦和两个侍女就笑嘻嘻的抱起牧夜先到後面去了,白启其实很想追上去,但是被苏颜一把拉住,

“还是等等,先期待著多好?想想牧夜会多可爱才是啊!”

“他是我的。”白启将这条又重申了一次,却是说给自己听,否则就会忍不住扣这两个混账的眼睛!

苏颜和多罗不屑的哼了一声,没将他的话认真放在心里──虽然牧夜曾经属於过他们,但是不代表现在他们就不能欣赏啊!

而且粉嫩嫩的牧夜……就算要打一架也不在乎,他们一定要看到!

白启开始很认真的想怎麽把这两个多余的家夥清除出去然後自己单干──虽然麻烦,但是不代表不可能。

多罗在遗憾自己怎麽以前没想过让牧夜穿穿裙子看看,真是浪费啊!

苏颜在想老哥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麽後果,所以自己先不厚道的欣赏了就好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於是在三个各自想各自的时候,牧夜就在这麽一个诡异的气氛里出现了──

简直就是个淡绿色的小仙子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白启三人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天都没说出个字来。

牧夜在六道能把人烧起来的目光里害羞的摸摸头:“怎、怎麽样?”

不知道为什麽,看著他比之前高了些出来,头发梳了个髻,系著浅荷色的发带,刘海也被修剪的整齐,落在水汪汪的眼睛上,嘴角带著一丝淡淡的笑,脸颊还微微有一丝红晕,一身淡绿色的素锦缎掐牙衫在腰上系了嫩黄色的罗裙,一条绣云绦垂著个荷包下来,走东间还带著淡淡的香气,腕子上还有两个镯子来回碰撞,清脆的像是刚掐下来的藕!

牧夜有些局促的捏捏自己的裙子角,模样有是更可爱了几分,小模样足够让人心尖尖颤抖了!

“多罗兄,我们换换怎麽样?”苏颜最先会过神来。

“休想。”他才不要换!拿一座城来换都不可以!

牧夜被这两个人燃烧起来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靠到白启那边去。

白启忽然觉得心口就涨了起来──越是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越能说明问题!

牧夜最喜欢的还是自己!

於是他毫不犹豫的将人抱起来,直接就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外面的花厅里才停下来。

“不、不好看是不是?”牧夜的多少觉得有些沮丧──从他出现到现在,白启还一个字都没说过,而且脸色很难看。

“要是那样就好了……”白启闷闷不乐的坐下,“太可爱了,我才会担心得要死……”

“担心?”牧夜摸摸他的皱著的眉头,疑惑不解,“你觉得可能有诈?”

“我担心那个混蛋……”他几乎无语──这个人倒是对多罗放心得很。

“多罗吗?”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其实,你对他的误解太多了,多罗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我才不相信!”那个人明明就一副恨不得把他吞进去的模样!

“至、至於吗?”他只不过换了个衣服和头发而已。

白启眉头皱更紧了:“我都快忍不住了……那个已经三天了是不是?”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牧夜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现在他身体里放了两根药浸了的玉条,是苏颜找来的方子,说是这麽养著比较好。

第一次要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

牧夜顿时觉得自己小肚子上有热热的顶著,他迟疑了一下,跳了下来,“那个,会弄怀弯弦好不容易弄好的!”

他、他忍!

多罗在那里又换了一杯茶,“闲来无事,打个赌吧,他们要多就才回来?”

苏颜丢个干果进嘴里,“估计尚早,要不先各自散了吧。”

“我觉得倒也不至於。”多罗放下茶杯,“那小子有多厉害?”

“反正我是见识过了,三天没放人啊!禽兽!”

弯弦脸红红的真不知道应该怎麽办才好,她觉得很有兴趣,又觉得插不上嘴,憋的够呛,最後还是悄悄问了一句,

“他们、做什麽去了?”

多罗和苏颜笑而不语,丢给她一个“小孩子不懂”的眼神,“去,换壶茶来!”

等她换了茶来,白启和牧夜已经回来了,她上下打量了牧夜半天,发现没有什麽……古怪的痕迹,难道他们没有……

“我们是说以牧夜的纵容程度,要多长时间才能把人哄会来,你想什麽呢!”苏颜了然的弯起嘴角。

她叹了口气──感情又被耍了一把,还被主人瞪了一眼……

这个苏颜真是个大坏蛋!

至於白启的女装出现,大家其实反而没那麽惊豔了──这个人平时已经漂亮的不像样子了,男女装似乎也没有什麽明显区别,一旦看到他那张脸就被勾走魂了,也没时间去注意他究竟是男是女了。

好吧,除了像发现个大宝贝一样的牧夜,围在他跟前转来转去的,就差流口水了!

白启那张时常面无表情的脸也终於收不住了,露了红,却勉力绷住自己的嘴角,半怒半羞的瞪他一眼:“看什麽看!没见过啊!”

“见过见过,”牧夜话一出,白启就开始皱眉头,却被他下一句话直接抚平,“只是没见过这麽漂亮的,嘿嘿……”

“傻样!”白启也笑了,伸手将他抱过来,“喜欢就多看看,反正,也就这麽一次。”

“那我可要看个过瘾!”

“笨蛋……”

多罗和苏颜在远远看著,忍不住啧啧出声──这麽一看,还真像磨镜……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的礼物 每次都超级可爱呢

☆、(10鲜币)初探虎穴

玩笑是玩笑,正事才最要紧,於是一行人就彼此演练了一番,然後到了那天,几顶轿子来,将他们抬了很久。

“这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和多罗在一起的牧夜有些不安──抬轿子的人也好还是来接他们的人也好,全部都不苟言笑,这轿子遮挡的很严实,看不见外面是到了什麽地方,开始还听见点声音嘈杂,现在也安静了,总是让人觉得和不安。

而且他们还和苏颜白启分开走,虽然说可以减少嫌疑,但问题是也没了个可以商量的,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

比起来牧夜,多罗倒是很轻松,一边把玩著腰上挂著的玉佩一边神秘的笑了笑,将他拉过来,点住他的鼻子,

“怎麽,担心了?”

面对多罗,自己的老大,牧夜也只有乖乖回答的份,况且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他也就乖乖点点头:“确实有点……不知道这是要去什麽地方……”

多罗好笑的将人拉著坐下,在他耳朵边上压低声音轻轻道,“你想想我们出来先觉得不很稳对不对?”

他点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在绕圈子,想绕晕我们,但是他们绕的圈子太小,所以出来总共绕了三圈,算下来是向西走的,除了咱们住的东阳门向西走,会路过选锺寺,你也听到适才锺声,然後咱们向北走了一小段,听见水声了。

这里天都城统共两处有水声,一是护城河──但是现在城门已关,所以不会出城,那也就剩下文瀛湖。

咱们适才觉得微微前栽,那就是下桥了,现在又拐向东一次,你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

牧夜抽抽鼻子,恍然大悟──这一股子醋的味道:“我们在鼓楼的东三条!”

多罗赞许的点点头,靠了回去,揉揉他的耳朵,“红成这个样子,耳根子太软,将来一定回吃亏的。”

牧夜这才捂著自己的耳朵尴尬的坐会去──刚才一激动,又被老大捉弄了一回!

不过,也确实,不再担心了。

多罗调皮的勾起嘴角,“希望那边也还顺利啊……”

至於白启和苏颜这边,气氛基本就有些冷了,苏颜苦於对方是自己的王,想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又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是啊,对方那张漂亮的脸拉著,大有“冰山轿中坐,千军不敢来”的气势,想搭话也打不上啊!

挨,真是命苦,要是和牧夜一起多好,现在说不定温香玉软抱满怀,逗逗小可爱,不知道多惬意……

苏颜斜了一眼不知道想什麽的白启,觉得十有八九那人和自己想得一样。

最後他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白启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这都到了护国寺後面,还能要多久?”

就带著他们绕圈子,连自己人也不相信,真是够呛啊!

苏颜耸耸肩:“我不过是靠得比较近而已,也不是核心人员啊!”

白启气恼的倒不是这些人带这他们兜圈子,而是担心和那个冰山混蛋在一起的牧夜是不是有“贞cāo”危险!

那个家夥从来就对牧夜不安好心,还、还差点就……

想起来他都想抓狂啊!

牧夜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被那个混蛋这样那样了?!

苏颜其实很想笑,但是也只能拼命压抑住,不敢真笑出来,可是鉴於在这麽憋下去自己有内伤的可能,於是只好开口转换一下话题:“走这麽久,不知道牧夜有没有觉得很担心你和我打起来?”

这话一出,果然让几乎绷起来的牧夜放松了下来,他沮丧的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放松了,然後坐下整理一下裙子,叹了口气,

“我不会打你的,我答应过他。”

一句话好悬没让苏颜的汗毛竖起来──感情您老人家真的想过动手啊?!天,他基本上打不赢苏容,而苏容基本打不过白启,也就是说,苏颜绝对打不过白启!

这个式子可真吓人啊!

不过还好牧夜交代过了,这个人再怎麽冲动,至少有一点就是听话,多少让他放心一点,最後也只能悄悄松了口气──牧夜,回去以後我在谢你!

就这样,在外面人全然不知里面什麽样子的情况下,两顶轿子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接近了目的地。

等到多罗和牧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到了一个很雅致的园子里,四周都是修剪精心的树木,三层小楼掩映在错落有致的花丛後面,让人错觉是这小楼在散发著清香,让人有一丝惊喜,月上中天,隐约丝竹之声飘来,真个别致的去处。

多罗点点头,跟著那个去接他们的人一起迈了进去,而牧夜装扮的小侍女也赶紧根了进去。

这外面看这别致的小楼,里面却见奢华非常,光滑的地面几乎可以当镜子用,门廊都散发这一股沈香,丝帘垂天接地,让人行走其中,有一重恍然迷失楼中的错觉。

又上了一段台阶,就见四个青衣貌美女子碰著拂尘站在门口,一见他们上去,便跪了我下来,细细与他们拂去味尘。

才走进内门,就又有一样衣著的女子端了热水白巾与他们擦手,又为他们衣服上染上水涎香,这才换了人引他们进到里面去。

牧夜紧跟著多罗转过一道大山水屏风,才见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厅内燃了若干手臂粗的花烛并油盆,将这里映的如同白昼,四周的雅座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品茶对酒闲谈两句,看著中间婀娜舞娘且歌且舞,身边各自有人服侍,真到像是个神仙府邸!

牧夜暗按咋舌──这个人可真会享受,想他们在外出生入死,一但殉职也就出点钱打发便是,怎比得上这里几分淄铢!

多罗才一进去,就有一黄须细眼之人站起来迎上来,“多罗大人,走了这麽久想必累了,坐、坐,来人,上酒!”

多罗装了一副豔募的点点头,“大人客气,真不想大人这里倒快活似神仙,好生让人羡慕才是。”

☆、(10鲜币)开始行动

说著,他就被带到一处坐下,立刻就上来两个妖娆美姬前来伺候,多罗挥挥手,牧夜会意的上前接过酒壶,趁著没人注意放了些白色粉末进去,然後才倒给多罗──

谁也不知道这酒里究竟有什麽,所以最好还是多防范一点。

一杯酒下肚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听见周围忽然一下安静了,甚至连丝竹都停了!

牧夜悄悄叹了一声──这还用得著看?一听就知道妖孽来了……

苏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但是众人的眼睛都扒在他身後动弹不得──

天,他们看见的,是人吗?!

那明明一股子漂亮的如同清水妖的女子已经无法拿语言来形容美丽了,简直是,摄人心魄!

这、这都不想是天地间该有的造物啊!

那眼睛,如同黑色的旋涡,能把人生生吸进去!

冰冷、无情、漠然,没有温度……

但是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就像是你明知那是深渊,也只能一头载进去。

那样的神秘又致命,带著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威严……

只要看过那双眼睛,就会忘记周围发生的事情,时间也暂且停住了。

虽然只有那麽一瞬间,但是也足够那些大人们尴尬不已了──这些自诩见过美人的大人们现在惭愧的,拒绝发表评论。

於是这气氛,就更加的诡异了。

苏颜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意,却没多显露,跟周围的大人们打过招呼以後,就坐到了自己惯常的位置上,顺手将白启拉进自己怀里逗弄著,同时为自己到下一杯酒,然後还悄悄告诫身体僵硬的随时准备爆发的白启先冷静一下,同时又将酒咽进自己肚子了……

真是完美──苏颜决定给自己打个满分,同时做了这麽多事情一点纰漏也没有,只可惜怀里的人美则美矣,却是彻底不能碰的,於是多了一丝遗憾,瞥了被服侍的自在的多罗一眼,也只能感慨一下自己生不逢时了,

“牧夜可真可爱啊……”

僵硬的快要爆炸的白启侧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冲自己眨眼睛打气的牧夜,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抱住他好好宠爱,只可惜现在只能先按兵不动,看他把那个冰山混蛋伺候的就和是皇帝一样,尾巴都翘上天了!

等等,混蛋你干吗?!做什麽拉他的人坐你腿上?!

苏颜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瞪了一眼那个正笑的猖狂的混蛋,心说你在这里添什麽乱啊!还嫌不够麻烦吗?!~

他顺便还要不动声色的按住随时要扑过去的白启:“冷静一下,周围人都在看,你不想连累牧夜也遇到危险吧?现在数他最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了!”

苏颜就知道这世界上最好用的就是牧夜在两个字,果然,白启稍稍冷静了下来,深呼吸一下,冲著明显担心的牧夜轻轻摇了摇头,然後像没骨头一样从苏颜怀里慢慢趴起来,坐好,然後懒洋洋的捻过一颗葡萄,修长的手指以慢的几乎是折磨人的速度扒掉皮,然後放进苏颜的嘴里,在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手指舔了一下。

这一切做的太过自然,只是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恨不得能将苏颜踢到一边去把美人抱在怀里.!

只是这美人漂亮的太邪行,一时还真只敢想想,不敢动手。

就因为这样,气氛有些微妙的紧张,所有的大人们忽然都正襟危坐,连说话声音都轻了几分。

倒是留下多罗暗自好笑,干脆将牧夜拉到自己怀里,拈了一快玫瑰糕逗弄著,自在的很。

多罗本来是新人,这里人虽然知道是谁,大部分却连话也没说话,众人多有忌讳,一时还暂不搭理他,暗地揣摩著他的虚实,现在道见他自娱自乐处之泰然,一派潇洒,对那美人的古怪犀利气场视而不见,也懒得多瞥一眼的样子,顿时就让人刮目相看,倒更摸不清楚此人底细,就连拉拢他的大人也开始惴惴起来──这个人,自己究竟看准了没有……

好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将这些微尴尬的气氛给打破了。

“这人是谁?”牧夜悄悄的问多罗。

多罗接著酒杯藏了小声道,“他是典史殿的大人,汪鸣一。”

“汪鸣一?典史殿?”白启皱起了眉头,一个念头忽然窜了起来──

要说这里面谁最有可能找到线索,那岂不就是史官了吗?!

牧夜也正是这麽想的,於是两人的目光一碰,无须言语,已经明了。

人这下就基本来齐,酒过三巡,气氛也放松了。

多罗如果乐意,是可以非常迷人的,他也不说什麽,只是捡了几件趣事说说,就吸引了周围女子的的目光,而风趣的见解也足够让这些大人们找不到漏洞,纷纷符合著,加上自己本身就是天帝面前的红人,也算是前途光明,自然有不少人看好,很快就成了众人的中心。

苏颜平时在外,众人虽然知道他的立场但是也不常见面,他话不多,但是喝酒很干脆,又是主人的得意门生,和多罗一唱一和,还真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也就更方便牧夜和白启悄悄行事──

牧夜借著为多罗端果盘的机会正擦过汪鸣一的身前,脚不知道怎麽的就给绊了一下,几快鲜嫩嫩的桃子就掉到了汪鸣一的腿上。

牧夜装著很害怕的样子拉起自己的衣服想给他擦擦,正将自己白嫩嫩的小肚子露出来。

汪鸣一自认也算是喜欢女子不近男风的,若换了平日,可能正偷看美人(白启是也)被打搅会生气,但是看自己面前那孩子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著自己,什麽火气也没了,到是伸手拉下他的衣服,顺便在他小肚子上摸了一把,道:“不碍事,擦擦就好。”

“那、那大人,我去给您擦擦……这里,哪有水啊?”

作家的话:

谢谢wiy大人的礼物!

☆、(10鲜币)美人计(伪h)

牧夜故意装出来带著鼻音的可怜的声音让汪鸣一觉得自己心也化了──比起来那只敢看看的仙子人物,眼前这个孩子才更可亲,看他小手抓著衣服揉来揉去的模样,倒正让人想咬一口,於是心荡神驰一个晃神,神使鬼差的指了下院子里花架的地方,“那里有水。”

牧夜看看,点点头,然後赶紧去了,汪鸣一看著那小人儿慌慌张张的背影,也找了个借口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白启冷眼一眯,一摔袖子,从柱子另外一边绕了出来,也跟了上去。

大厅里的人还在停这多罗和苏颜的“双簧”,所以压根没注意到这一幕……

花架离著大厅也远了,月光从浓密的叶间漏下来,像是捡不起来的银币。

牧夜弯腰吃力的将一个水桶从井里摇出来,然後弯下腰去提,却有些晃悠,多得背後一双手将他拦腰抱住,连桶一起提上来,

“小心些。”

“大、大人!”他轻叫了一声,然後低下头,自己踩踩自己的脚尖,“对不起,夜儿这麽笨……”

“你叫夜儿?”汪鸣一忍不住坐在井边上,将人拉到自己腿间,爱怜的摸摸他的小脸,“你多大了?”

那羞涩的小人儿想躲开可是还没敢动的样子更可人了,就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声,“回大人,一、一十三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小脸真光滑,汪鸣一本想松手,却根本舍不得,反而连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夜儿,跟著多罗大人的……”一股恶心的感觉从他手臂上泛起来,牧夜真恨不得将这家夥的手给甩开!

汪鸣一忽然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看看,却发现什麽也没有,於是转过来,一只手滑到他腰上,捏了一把,

“多罗大人?你是他的……”

“剑童……”

汪鸣一感觉到这细细的腰在自己手间颤抖著,几乎把持不住扑上去!

不过这莫名其妙的哆嗦还是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金锞子塞给他:“拿去玩,大人赏的!”

牧夜本来想把这色鬼敲晕算了,但是猛的看见那人怀里的一串钥匙和腰牌,忽然有了个点子,装成欣喜的将小金锞子捏住不放,换了软糯糯的声音撒娇道:“大人,你可真好!大人可不可以告诉夜儿怎麽称呼大人?”

“鄙姓汪。”汪鸣一给牧夜哄的昏了头,居然吐了这麽一句,好倒叫牧夜暗笑半天,然後点点头,

“汪大人,夜儿记住了!”

汪鸣一见他可爱,又丢了几分魂,放胆子将手揽住他的腰将人拉自己腿上,“夜儿真可爱,大人喜欢懂事的孩子,夜儿想要什麽?大人还赏!”

“那夜儿想再要一个这个玩!”

汪鸣一二话不对将怀里的三四个小金锞子塞给他,“喜欢就拿去玩,不过,这有什麽好玩的,大人见过的好玩的,多得是!”

“真的?”他的眼睛一下大亮,眨巴了满眼崇拜出来,“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这份崇拜可让汪鸣一没飞上天去!“大人高兴了,自然能带你去见识见识!”

“那大人可不许诳我!”他拉住汪鸣一的手欣喜道。

“那是自然,本大人说到做到。”

“哼,大人就会敷衍我,”牧夜装做很委屈的样子侧过头去,“我家大人每次说得好听,末了也不过把人家按在那里自己高兴,就今天来,还是我左求右请才带著来……”

汪鸣一愣了一下,花时间思考了一下“按在那里自己高兴”的含义,忽然就觉得自己腿间一胀──是啊,这等可爱小童怎麽能忍的住!

既然这样……

汪鸣一yín笑一声,换了一副无比和蔼的口气:“既然这样,大人我现在就带你去玩玩怎麽样?”

“真的?!”牧夜像是忽然想起来什麽,看看大厅,撇撇嘴,“不行,大人一会找我的。”

汪鸣一色欲攻心,只想按住这小可爱好好亲热,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下就能回来,保准你大人想不起来你呢。”

“真的?什麽地方?”牧夜装著很有兴趣的样子,眼睛却盯四了那串钥匙。

“跟我走就是了!”

汪鸣一拉著牧夜从後门悄悄走了出去,也不叫轿子,带著在後面的巷子里拐了半天,来到一扇门前,拿出钥匙悄悄打开,带著牧夜闪进来,又悄悄关上。

牧夜看见眼前的建筑,心跳了一下──

这里不正是起经楼吗?所有的史典都在这里能找到啊!

他深呼吸了一下,衡量了一下是现在把这个家夥就敲晕了呢还是稍微等等呢?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先摸清楚再说,於是乖巧的跟著汪鸣一进了那五层塔内。

汪鸣一进去拿自己的腰牌在门上一处凹陷放了进去,然後一按,就见这漆黑的塔内立刻亮起了幽幽的光线,从塔顶的夜明珠洒了下来,如同萤火虫的光亮闪烁著,然後就见这听四处都开始闪了起来那盈盈的光芒,而且越来越亮,直到整个塔里都浸在淡淡蓝色的光芒里。

那五层的塔原来竟是中空的,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书册,摆放的异常整齐,一个个如同待发的士兵一般严阵以待,从中间看起来异常的围岩,似乎只是站在这里都觉得渺小!

牧夜虽然有想到这麽多书放在一起会很壮观,但是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居然也只剩张大嘴巴了!

汪鸣一得以洋洋的一会手,“怎麽样,很有趣吧!”

“这太……”牧夜很想说这太壮观了,後来硬是拗成,“太有意思了!那个牌子好有趣!让我也开开眼睛!”

汪鸣一将他抱起来抱到一边的台子上,“这拿下来就黑了,你若不怕就让你看!”

“我想玩玩看!”他撅起小嘴哼了一声。

汪鸣一本就想讨他开心,又见这小人儿娇憨可爱,想了想,“叫你玩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有什麽好处?”

☆、(10鲜币)色诱(h)

牧夜心道老大我只能对不起你了,不过你放心,完事了我一定都会给你讨回来,於是挥挥手道,“那有什麽好玩,我家大人就喜欢又啃又咬的,前几日还把我的小豆豆咬得红了,就和没吃过娘奶一样,还揉来揉去,疼的很,还要我吃他那话,每次老是顶得我嗓子难受,还要喝那东西,味道不好!

兴致一来也还要用後面,疼好几天,他倒是舒服!

不过……他倒是不嫌我那里脏,又舔又弄的,也、也还舒服……

你说,那有什麽好玩的!光他一个人舒服就是了!”

汪鸣一虽然有猜到是怎麽回事,但是没想到这小娃娃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异常的刺激,立刻就觉得自己硬了!

这小娃娃,看来深知其中味啊!

汪鸣一眼珠一转,笑道:“你说的我倒没玩过,你若肯同我玩,我就让你玩个高兴!”

牧夜深呼吸一下,心想白启我可能要对不起你了,於是点点头,趁著勇气还在,将上衣几下脱下来丢一边,露出嫩嫩的上身,在这幽暗的光芒里发出诱惑的光泽。

汪鸣一也没想到这孩子的xiōng脯肉肉的还没有肌肉,看起来和小姑娘一样,小红豆豆悄悄睡著,煞是可爱,於是居然也没忍住,著魔似的上前伸手摸了上去,轻轻揉掐著,换来这小儿让人爱怜的颤抖著。

这颤抖让他更是性起,大手捏在牧夜的xiōng口肆意揉捏,细嫩的皮肤上立刻就有几道蜘蛛一样的手印,想来明天会有印子下不去,但是现在汪鸣一可想不了那麽多,因为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摸了下去,将他还垂著的小小男根夹在手里玩弄著,换来几声娇憨的呻吟,另外一只手早就去揉捏那肉肉的小屁股去了!

好滑!比一般女子一般,却又更加可爱,一切的一切都小巧的让人怜惜!

牧夜没想见这人居然将自己的那里低头给含住了!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後退了一步,跳了开来,“你、你还没让我玩呢!”

他给自己找了个接口。

汪鸣一虽然不快,但是也想想不能一下就来硬的,於是只得先站起来,将那腰牌取了下来,放进他手里。

果然,这腰牌一下来,塔里立刻就黑了起来。

牧夜轻呼一声,就问道,“这里这麽黑,你能知道什麽在什麽地方吗?”

汪鸣一听这孩子声音哑了些,也没在意,於是得意到,“那是,就从我站的这里,是前朝典籍。旁边是现今典籍,在过去是钦定史书,然後是起居注,再过是历代文经……”

“扑通!”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扑倒再地上不动了。

牧夜叹了口气,“你也太急了,待问个清楚再出手不迟。”

“哼,”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後的书架转出来,“等你问清楚,就什麽也晚了!”

白启早就跟著他们一路过来,藏在後面一点一滴看个清楚,早就忍不住想出手了,硬是忍著,直到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才出现将人一下打晕,连踹好几脚,要不是牧夜拉著,怕是直接就杀了这厮了!

“别,此人有用,留他一条命!”

白启yīn骘的转过来瞪著他:“怎麽,你舍不得?他吸的你爽?我比不上吗?!”

牧夜苦笑不得,知道这人也是气话,想想这麽一个大美人为了自己吃醋成这样,怎麽也气不起来,虽然他说的都是混账话,也只是叹了口气,心想以前太惯著他,总想个法子纠正一下,要不然自己日子以後可怎麽过!

於是他坐下来,将自己衣服拉下去,伸手揉揉小屁股,“看看,是不是有印子?”

白启不悦的坐了下来,“自然……”

居然敢……他的眼睛又红了,暗火流动!

牧夜赶紧晃晃腰,换了副撒娇的口气,“白启,给我揉揉,我才不要别人的痕迹……”

“……”白启哼了一声,“别想这样就敷衍我,你也不想想这究竟有多危险!你倒是胆子大……”

牧夜微笑著转过来,可爱的指指自己的小弟弟,“上面还粘粘的……”

白启深呼吸了几下,走了过来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手指勾起那还软软的小东西,换了一副口吻,“你大人我,怎麽弄得你不舒服了?”

有门!牧夜心里乐著,将自己往他手里送了送,拿自己小小的xiōng脯在他xiōng口的衣服上滑来滑去,

“我们大人对我不错的,每次都先让夜儿高兴了,虽然还是又揉又掐,不过,好舒服啊!”

白启很不得咬一口这小妖精,故意拉长脸:“掐哪里?”

牧夜顶起自己的小xiōng脯,“就这里啊!每次老是嫌我这里和小婴儿一样陷进去,就又吸又抠的,非要顶出来才高兴,还又按下去,再弄起来的……玩弄人家……”

白启的眼睛就和著火一样盯著他在自己xiōng口来回滑动的手指,抵抗了一会,最後还是没扛住,自己把手放上那还肉感的xiōng脯,轻捏一下,“这里吗?”

“呜……”牧夜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大了点?毕竟自己身体哪里敏感白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下……

白启的手已经轻轻划过他最敏感的晕处,然後用力的揉按起来,惟独不碰一下正中间的红心,偶然滑过去也是懒洋洋的。

“别……”牧夜知道自己这会是真的让这人生气了,想著还是赶紧自己主动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麽可怕下场,於是赶紧爬进他怀里,然後站起来,将自己的rǔ头放在他嘴边,却不见他有什麽动静,只是将气息吐上去,痒痒的。

牧夜从来没有过这麽一次自己都主动到这份上了那人还不碰的,顿时觉得委屈──自己这麽委曲求全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凭什麽自己都被别人轻薄了回来还要受他的气,搞得自己很轻贱一样……

想这委屈,干脆就眨眨眼睛开始掉眼泪。

☆、(10鲜币)色诱(h 下)

他这一哭,白启就算是石头心也软了,叹了口气,将人抱过来:“傻瓜,你哭什麽,我才是担心的想哭的那一个,有那麽个东西对你虎视眈眈还不让我出手,我恨死了你知道吗?!”

“可是……”他抽抽鼻子。

“没什麽可是,而且我还恨,明知道你只是说说,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你和那个混蛋……牧夜你老实告诉我,你小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要真是,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事情怎麽朝奇怪的地方转向了?怎麽会突然那牵扯起来其他人,“那个……你是说……”

听起来,像是吃醋的样子,而且是,根本没有的事情!

白启红了脸别过头,不去看某人傻过头的笑意:“就是,会觉得很嫉妒啊……为什麽,会是别人把你……就算是想的,也不可以!”

“可是我……”牧夜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可是我想的,一直都是你啊……”

一直都是你……

白启僵在那里一下,忽然抬了头来,很认真的看著他,“你知道,你这麽诱惑我会是什麽下场吧?”

牧夜打了个哆嗦:“那个,你会温柔点吧……”

“我尽量……”白启把这三个字挤完就吸上了已经被玩红的小rǔ头,用力的吮吸起来,而且唇舌丝毫不客气,还又用上牙齿叼住那一点嫩肉,拉起来到形状都变了,才松开,然後手指则在另外一头肆意夹著,直到牧夜尖叫起来,

“别!疼!”

“这还不算疼……”白启的手滑了下来,将他的裤子拽下来,手指粗鲁的按了两下,就伸了进去,还不等牧夜叫出来,就把他吻住,然後一口气伸进两根手指,将里面的玉条抽了出来,都没怎麽费心去给他扩张一下,就顶了进去!

“恩啊!”牧夜才轻叫出一声,就被他扶著抱了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之前不多的几次白启都万分小心,惟恐伤了他,就算自己说没有问题,都不舍得大动作,今天可能真的是刺激到他了,手直接卡著他的腰用力扶著他上下,还不停顶著,一副将他顶穿的架势!

要不是白启抱著他紧,他怕是造就滑下去了!

白启今次也不管那麽多,只是要自己安心就好,意识也忘记了禁忌,肆意放纵起来,将火热撒进牧夜的身体里,一次,然後又一次。

牧夜已经趴在白启怀里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在得了白启的几个吻之後,安心睡了过去……

汪鸣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脖子还疼,挣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朵罗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茶,怀里还爬这那个小童,身上到处是放肆的痕迹,只是身下盖了衣服遮住,但是露出来的地方却更显得诱人遐想,一看就知道被狠狠疼爱过一番的模样!

“汪大人您醒了?”多罗将茶放下,将牧夜往怀里又抱了抱,轻笑一声,“看来我家小童昨天伺候得您很尽兴啊!光看这样子,也知道你昨天对我家童儿疼爱有加,真是多谢您了。”

汪鸣一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眼下根本算不清楚,明白著了人家的道,可是也没有法子了,只好赔上笑脸:“大人严重了。”

“不不,多谢大人对我家童儿多加照顾,我时常忙於公务疏忽了他,总是被埋怨,这下,他应该是没有什麽怨言了。”

多罗越是笑越是说的云淡风轻,汪鸣一就越是一头冷汗直下:“你、你要做什麽?陷害於我,可有什麽企图!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不成!”

“大人严重了,”多罗端起茶杯,“不过是感谢大人照顾一下我家的人罢了,您怎麽就不相信呢?”

汪鸣一低吼:“鬼才信!你明明就是陷害於我,我非要讨个公道……”

牧夜在一边撇撇嘴──何必呢,虚张声势,看了更可笑!

多罗也赔够笑脸了,觉得麻烦,登时脸一拉,将杯子往桌子上一丢,“行了,我就是要陷害你,你也不过摸了几下,就被打晕了,那又能怎麽样!我说出去有人信你吗?

既然知道我要陷害你还不乖乖叫几声大人让我高兴高兴,难道等我把这风放出,让殿下也看看您这几世清誉的大人也有此见不得人的模样,你觉得会比较舒服吗?”

多罗可是武将,严厉起来可不是汪鸣一这样的文人可以抵挡得住的,不过换了个口气,就吓得汪鸣一一哆嗦,心说这人翻脸快过我翻书,适才还好好的笑,一句话就成了这办可怕模样,若是我再不小心,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说不清楚了!

汪鸣一这才醒悟此人从一进来不过就带了一个小童,人人都以为是下人,说出去也没人信他猥亵下人,倒是自己,有口说不清,昨夜里那纯真小人儿今天已然一副万事皆通的嘴脸冲他笑了笑,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扑进多罗怀里哭素起来,

“大、大人,昨天小的为你倒酒,不小心绊到这位大人,他就威胁我,若是、若是不把身子给他玩弄,便、便要了小人的命,小人害怕啊!大人,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

多罗抚摩这牧夜的小屁股,一边还义正词严:“夜儿放心,本大人府里的断不能给别人欺负去了还不做声,虽然只是一个下人,我却待你如家人一般,这样恶贼气压良善,还以为我会放地过吗?!”

这两人一唱一和彻底让汪鸣一死了心,“罢了罢了,我汪鸣一饱读史书谨遵教诲,不过一时色迷心窍就落得如此下长,人语色乃心头一把刀,我念著,却还是倒在一个色字上,罢了,老夫认栽,多罗,你究竟要什麽?我不过是典史,无钱无权无利可图,不过占个数罢了,你想要什麽?”

☆、(9鲜币)一个坑里摔两次

多罗赞许的点点头:“早点老实多好,省去诸多麻烦,会舍得花力气套你,自然是因为你有用,你也别太多心,你最有价值的东西,就在你脑子里,若是想开点和我合作,将来,得到的好处绝对比现在多得多,汪大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您也别太妄自菲薄了自己,我们,可绝对少不了您啊!

想当今这满朝文武,论文韬,哪一个,又是您的对手,让您做一区区典史著实是委屈人才!”

这话说的汪鸣一有点懵:“什麽?”

“汪大人,”多罗露出最诚挚的笑容,“我虽然进来不久,但是也看得出来您受了冷落,像你这样的学富五车之人只落个区区下位,真是那帮人瞎了眼,想来您也是一腔抱负不得施展。

古语说良禽择木而栖,您又何苦依著一株朽木浪费才华!

多落实在是仰慕大人才华,才会出此下策,第一是不人心看大人受此委屈,二是为了告诉大人多落对大人的欣赏,三麽……若是大人站到别人那里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找个机会毁了才好!

汪大人,您的意思呢?”

汪鸣一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个人一会黑脸一会红脸唱的他头晕目眩,居然晕滔滔的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觉得著人居然是真的赏识自己,那份认同感几乎让他飞上天去,几乎没怎麽考虑就答应了。

其实汪鸣一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眼见这势力造就划分好,一时半会也动摇不了,自己不过是站了一个末尾,不得前进,要一辈子就做一个不上不下的典史他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处出头,只好屈居人下。

眼下这个多罗算是天帝新宠,想也知道天帝也觉得这势力格局该重新划分,看重多罗,也就意味著看重武将,大有将重文轻武的割据一次打破的趋势,这样的举动一直遭到文臣抵制,但是天帝若是真的下了决心,文有怎麽顶得过武!

这也算是机会大好,多罗来拉拢他,自己何苦非要抱著将沈之船不放?这个多罗前途光明,自己要真做了军师,那好处可就不只一点了,至少升迁是注定的!

“这种人实在无聊,虽然动摇一下就倒了,不可重用,”白启将演完戏的牧夜赶紧抱回来,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评价。

“我也没打算重用他,”多罗无聊的抓了几颗瓜子玩,“不过现在确实用得上。不过,给他些看得见摸不著的好处总还是好的,能省力气,何必花钱。”

“不许再打牧夜主意!”白启不悦的将人藏到身後。

“我也不打算用牧夜了,”多罗笑的很是愉快,“那汪鸣一经过这一下必定对牧夜有yīn影多加防备,用不上。”

白启这才放了心。

一直没说话的牧夜咳了一声提醒一下大家自己的存在,“那,接下来怎麽办?直接去翻书的话,恐怕他耍花花肠。”

多罗将瓜子丢到一边笑了:“牧夜啊,你信不信,有人就是要再一个坑里摔两次也不得省悟?”

牧夜张大嘴巴看看多罗,又看看白启:“你难道是要……”

话分两说,这汪鸣一虽然得了保证,却总觉得这事也没那麽靠谱,这几天一副刺蝟样,和谁都避而远之,尤其是跟多罗,简直是连个眼神的照面也不打。

但是他也很奇怪,多罗也当成没看见他一样,对他不闻不问的,总感觉怪怪的──一般来说,不是会赶紧拉挂关系稳固一下才是,为什麽这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反而,他又自己不安得很。

这天,他正忐忑不安的整理文书,忽然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有信使要见他,汪鸣一估计是多罗要行动了,心知该躲躲不过,也就硬著头皮上了,还告诉自己,这次哪怕来个比那夜儿漂亮百倍的,也绝对要把持得住,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已经吃了一回亏,总还是长了记性了,不会再上第二次……

“见过汪大人。”

汪鸣一心说是那夜儿漂亮百倍的什麽的,本是胡说,却不想见到了个漂亮千倍的!

眼前女子一身青衣摇曳,如同顶级瓷器清薄透彻,简直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美丽,自己妄读了一辈子书,居然都不知道怎麽才能描述尽这人的美好,只觉得露出来的纤纤手指如同泼出来的牛rǔ,收也收不住的水灵……

天,这究竟是什麽样的美人啊?为什麽那个多罗能找到这麽多美人?!

多罗究竟是什麽人──汪鸣一第一次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思考一下。

“下官正是,快请坐,姑娘是?”

那姑娘嘴角古怪的抽了一下,坐了下来,“多罗大人有信要交於大人,嘱咐要您的回信,务必要等到才可。”

汪鸣一将手信拿出来,发现只是一封很平常的家常信,最後才提了一句说要找两本古籍研究,要眼前的姑娘拿回来。

汪鸣一心说这值什麽还要派这麽个大美人来,心下就觉得有些警惕,不过还是带著那美人到了藏书塔,嘱咐她等一会,然後自己就去找书了。

白启一见那人转到书架後,自己也径直来到了上次所指起居注之地,认真的找了起来。

这里的记录全部按照日期一一排列,他没怎麽费力气就找到了记录,将前天帝起到现任天帝登基起的记录装进乾坤袋里,然後赶紧转了出来。

☆、(10鲜币)血溅糕点铺,其实也没那麽严重

白启接过汪鸣一递过来的书,不露痕迹的瞪了想要摸上来的汪鸣一一眼,立刻将人吓出来一声冷汗,乖乖把手收了回来──唯恐晚了被那眼神给割上几刀子!

汪鸣一把人送走了,一边擦冷汗一边奇怪──这个女子是谁?哪里来那麽大一股杀气?!

白启将东西丢到马车上,然後几下先将绾著头发的珍珠簪子先丢到一边去,这才觉得舒服一点──见鬼的,要不是为了隐蔽点,直接杀进去才是他的性格……

恩,这个味道很熟悉──是金桂花糖的味道!

他敲敲马车让车夫停下来──牧夜很喜欢桂花糖,而金桂花糖更少见,什麽事也比不上这个更重要!

於是他也没管自己散落的头发就这麽跳了下来,进了云香楼。

本来这甜食也就女子孩童喜欢,里面一片热闹,都在挑自己心仪的点心,所以等到他进去的时候,金桂花糖刚刚卖完了。

他无比失落的看著掌柜的眨眨眼睛,决定适时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也没什麽了不得,“掌柜的,真的一点也没有了吗?”

掌柜的再怎麽心硬也顶不住这样一个能压下一店漂亮姑娘的姑娘咬著下唇带著软软的半哀求的声音,“这个,实话就说了,现在还有些,但都是边角了,打算自己吃的,拿不出手,姑娘您明天来,我定著留一份给您?”

白启想想明天未必自己有时间专门跑一趟这麽远,而且他今天就想看见他惊喜的样子,越发等不了,於是摇摇头,“掌柜的,要不我看看,我短时怕没空过来。”

掌柜的当下就将人领了进去,他看著在案板上零碎的边角,忽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牧夜送他的阿左狼骨的匕首,利落的比划了几下,掌柜的连眼睛都还来不及眨一下,就见那些不规则的边角已经变成了更小一些但是大小一致的凌花形,然後被小心的拈起来摆了几下,就和刚开的荷花一般。

“掌柜的,帮我包起来。”这下就可以……白启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足够让所有的人忘记出声了。

掌柜的也有些忘形,差点一激动给打翻了,被瞪了一眼,这才吓的一个哆嗦低头去包了。

正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两个穿著皂色衣服的家丁打扮的壮汉,将一锭大银丢到柜台上,“还有多少金桂花糖,我们都要了!”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好惹,掌柜的也有些害怕,不过还是陪了个笑脸:“二位客官来的稍微晚了点,今天已经卖完了,要不二位明天再来?”

其中一个哼了一声,四下看看果然没有了,有意思转头要走,但是另外一个却盯上了掌柜的正包的那些,抬起下巴点点,

“这不还有?”

“这些是这位姑娘的。”掌柜的赶紧包好塞进白启手里,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那人将那银子抓起来伸手就来拿他手里的纸包:“这个我们要了,你明天再来……咿?”

那人本来是想一手丢银子一手拿纸包的,却不想抓了个空──人呢?

白启轻巧的一个转身避了开来:“想要你们自己买!”

开什麽玩笑~他才不会把这个给别人的!

那人!了一下──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麽会事,然後人就从自己眼前不见了!

另外一个人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赶在他迈出门之前挡住了他,然後伸手就去抢那个包!

不过这个更悲惨一点,他已经认定眼前的女子会功夫,於是使出个鸳鸯步,速度快力到大,意图将人制住。

却不想,那人明明转了一圈,然後不知道怎麽飞起一脚,众人只看见眼前一片绿色花瓣一飘,在看,那大汉已经倒在地上,而那女子已经轻巧的落在了一边的多宝阁上!

众人愣了一下,居然开始鼓掌──实在太厉害了!这姑娘什麽人啊?!

白启冷眼扫了那两个人一眼,心想还是不要纠缠了,要不回去这糖就怕颠成碎末了,於是一个轻点就要飞出门去!

那两人害怕回去交代不了自己主子,於是也就下了狠,一条飞爪就扑了过来!

白启本来无心纠缠的,但是这两个人居然有心伤他,真是不可原谅!

他可真的生气了!

众人只是在一片惊呼中见那女子柳眉一倒,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怪的白色匕首一挡,就听得一声清脆,那飞爪居然给直直打了回去!

那人没想到这女子这麽大力气,那飞爪的速度比自己快出几分,一时没躲开,脸上就带出了血!

众人本来是看热闹,一见有血,立刻尖叫著逃个赶紧,倒是空出了地方!

那两人见他来势汹汹,凌厉异常,不禁害怕了──说实话,一个女子有这样可怕的功力,究竟是何人?!

只是轮不到他们细想了,因为那女子居然手腕一转冲这他们扑了过来!

“啊!”两声惨叫过处,那墨绿色的影子飘然离开,登上了马车,悠然的离开了。

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店里倒著的两个抱著自己断了筋的右手惨叫的大汉好一会才想起来大叫报官!

“白启回来了。”正和多罗下棋的牧夜忽然站了起来,将棋子丢下,就要往床下跳。

多罗半路将人抱住,弯腰给他慢条斯理的穿起了鞋子:“不准光脚到处跑!”

“是……”牧夜知道多罗看白启不顺眼,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也不能怎麽样,只得乖乖让他给自己磨蹭著把鞋穿好,然後又被强制性抱到前厅,果然见白启将厌恶的将外袍脱下来丢掉。

一丝血的味道冲进了牧夜的鼻子,他大吃一惊,挣出多罗的怀抱,冲到白启面前紧张的抓住他的衣服,

“你受伤了?哪里来的血?!”

纱指的外袍根本就是个样子,几点血溅到了xiōng口上,甚是刺目!

☆、(10鲜币)时机已到

白启将差点把自己撞倒的人抱稳了,抓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没有没有,不是我的血。”

“是啊,怎麽可能会是这个家夥的血。”多罗慢悠悠的坐下来,“不过这血还是真是臭啊!你碰上什麽人了?”

白启哼了一声,“该死的人罢了,比起来那个,牧夜,这是给你带的。”

确定不是他受伤,牧夜也松了口气,这才软下来,就著他的手换了个位置坐稳了,小心的纸包打开──  “金桂花糖!”

他惊喜的拈起一块放进嘴里,“好甜!你就是去买这麽才这麽晚会来的?”

白启点点头,从他嘴边拈起一块糖渣放进自己嘴里,“你喜欢?”

“恩!”牧夜点点头──他很喜欢桂花糖,尤其是金桂花糖更是很少见。

因为他一个大老爷们,真的不好意思进去买这个吃……

“那就好。”白启笑的很满足,为他倒过一杯茶来,这才将人放在椅子上,“你先吃,我去见了这脏衣服。”

多罗这个时候被叫了出去,说是有事大人找他,他就去宫里了。

白启将那衣服几乎撕下来,然後厌恶的丢到一边去,把自己扔进热水里泡上,这才觉得舒服了几分。

他这一路都不太舒服,并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在出云香楼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什麽让他觉得熟悉的味道。

这很奇怪,外面很难有什麽东西回让他觉得熟悉。

不是那种天天见的寻常味道,甚至严格来说,不是什麽味道。

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带著点轻微厌恶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觉得异常的不耐烦,就算是抱著牧夜也不能平息那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感觉。

究竟是什麽呢……

他一直想到水都变凉了,才决定放弃──反正想不起来了,也就算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牧夜已经吃了药去睡觉了──为了稳定他的灵魂和这个身体,他要喝很多药,嗜睡就是一种副作用。

牧夜不在,他顿时觉得无聊,干脆摸进牧夜睡觉的暖阁,将鞋子悄悄甩掉,然後摸上床去,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住。

牧夜模糊的嘟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眯了一眼来人,将被子拉开一点。

白启才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猫儿一样灵巧的滑进去,将人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把鼻子埋进了他的头发里,然後深深呼吸了一下,直到牧夜的气息充满了身体,这才觉得舒服了,然後也晕沈沈的睡了过去……

被急急招进宫去的多罗,得知有人光天化日下袭击宫人还逃窜的不见踪影,让天女东启大怒,天帝也因为自己女儿可能遇到的危险而生气,於是将多罗招进来,要他加强天都城守备并尽快抓拿凶犯。

在他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後,也只得心里苦笑一下──白启,你可真能找麻烦啊!买个点心也能出这种乱子!

多罗一回来就急急来找白启,听说去休息了,也管不著,悄悄推开门,一块小石子打到白启露在外面的手上。

白启本来想发脾气,但是看看睡得正香的牧夜一点也没打搅,决定不那麽生多罗的气,於是悄悄的走了出来,一脸被打搅了很不爽的神情:“做什麽?!”

多罗将人拉到书房,“喂,你倒是给我详细说说今天怎麽会事?!”

“你是不是很闲啊?”白启翻个白眼,“什麽时候和女人一样多嘴?”

“废话少说!快讲!”

白启也知道多罗不可能为了听笑话来找自己,於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含糊的说当时一生气就教训了一下那两个家夥。

“你说的教训就是废他们两只手啊?!”多罗苦笑了一下,“你可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谁?”

白启哼了一声,“天王老子也照样打!居然敢跟牧夜抢东西,换你你不打?”

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会手软!

多罗摸摸下巴,“至少也毁个尸灭个迹啊!”

听听听听,就说他才不是最坏的那一个──白启又哼了一声,“然後呢?”

“那两个是天女东启的手下。”所以,“你差不多把天王老子给打了,至少让她面子上绝对下不去了。”

天女严格来说,也不是一个飞扬跋扈之人,还算得上比较谦逊了,但是身为最天帝受宠的人,必定有些娇气,而自然会有人将这份娇气放大成现在的样子。

这事东启未必知道,也许只是那些“天子党”趁机想给那些不满之人一个下马威罢了。

很多本来简单的事情扯上党派就不那麽简单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正好拿来利用,就算事情闹大了,最後也可以找个完美的借口下台。

其实,这事也没那麽简单。

天女东启已经做了三百年的天女了,而现在的天帝一丝让位的意思也没有,天帝现在丝毫不见老相,所谓的天人五衰(1衣服垢秽。2、头上华萎。3、腋下流汗。4、身体臭秽。5、不乐本座 指欲界、色界、无色界之天人,於寿命将尽时所表现之五种异像。)一丝痕迹也没有,依旧是那个美丽又强大的天帝,难免会让不少人觉得著急。

就算天女自己一点也不著急也一样。

这与其是给别人看的戏,倒不如说是唱给天帝看的。

多罗就是搞不清楚这个──若是天帝换成自己,必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不想找麻烦的话,其实很轻易就可以将这小事压下去,毕竟他们不对在先,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到,甚至可以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安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只是这次天帝不仅没有一丝这个意思,甚至还有意将这事的影响扩大化,宁肯将御军都扯进来全城戒备,总觉得……有问题!

“哼恩,”白启也觉得这事蹊跷,不过他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这事,来得真是时候啊……我难得同意你一下,是应该毁个尸灭个迹的……”

多罗点点桌子,“其实,一点也不晚啊……”

正在别处忙的苏颜也被叫了来,三个人一合计,觉得,是时候叫苏容回来了……

14

☆、(10鲜币)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牧夜这天正在华亭吃饭呢,忽然就见自己桌子上多了一包石头饼──他很确定,这玩意刚才绝对不在这里!

这可是北疆那边的主食,估计这天都城都没见过这粗糙的食物。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悄悄道,“苏容!苏容你回来了对不对?!”

果然,之前还空空的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一身褐衣的苏容正对他微笑。

“苏容,你怎麽回来了?!”他惊喜的扑进了苏容的怀里,“天,我有多久没见你了!”

“有段日子了……”

他一直在北疆寻找著师傅和结界的咒语,并且在联系著北疆原先的住民们,将王回来的消息散布开来,并将事实的真相以传说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内原,忙的很呢!

“怎麽突然回来了?”因为苏容一直都是暗中活动的,所以他的真身没有人看到过,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牧夜说话声音也一直很低。

“回来做坏事啊!”苏容将这小人儿按金自己怀里使劲揉著,柔嫩的感觉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啊!

“给我放开!禽兽!”可惜,就在他把手伸进还没觉察的牧夜怀里还没摸一把,就被白启踢门进来将人夺走了──

他就说,好好吃饭的人怎麽突然就不在了,下人说是突然会房间去了,他正奇怪呢,却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石头饼,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看你才是禽兽吧……”苏容慢条斯理的端过茶来一边喝一边看著牧夜露出的xiōng膛上点点暧昧痕迹,真是可口啊!

白启低骂了一句,赶紧给他系好衣服,一边唠叨他,“你啊,也稍微有点警惕好不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啊,别让**心啊!”

苏容对於这种一棍子打到一片的做法很不满,但是想想某人连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也就释然了,跟後面根进来的苏颜和多罗打个招呼,“东西我都已经带好了,什麽时候动手啊?”

多罗也没和苏容打过交道,对他只是认识,对别的都不知道,他看看这个和大姑娘一样的人,在看看旁边的苏颜,思考了一下这两个人是真兄弟可能性的概率问题,以及最後还是放弃问一下“你妈贵姓”的问题,而是笑了笑,

“你不需要了解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吗?”

听到他的话,苏容笑了,异常的豔丽,似乎他说了什麽可笑的笑话一样!

苏颜点点头,“没有跟你正式介绍过,我哥哥苏容他,是专门做暗杀的来著。”

暗杀?

多罗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和纤细的身体,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暗杀者,也就是说他们只负责执行任务,只要将要除掉的人名字告诉他们,十天之内,这个人必死无疑!

听说这些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是眼前这个人,不太可靠的样子……

苏颜看出了他的顾虑,挥挥手:“在脱离组织之前,他可是第一名的杀手,目前为止可没有失败过呢!”

苏容也懒得解释,只是拉开了自己的外服──那看著轻薄的衣服下居然密密麻麻的装满了刀械──就算多罗和牧夜是武将出身,大部分都不知道是什麽玩意!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不过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动用第一暗杀,真是杀**用了牛刀。”如此看来,这个人倒也不是看起来那麽简单!

苏容将衣服拉好,“只要觉得有价值,就算是你,我也会下手的。”

这话,听起来可真不怎麽友好啊!

牧夜硬著头皮上前调和,“那个苏容啊,多罗他只是……”

多罗只是笑了笑,“有机会倒非常期待和排名第一的暗杀者较量一下呢!

别啊……牧夜被这两个看起来笑眯眯的人的杀气给激的退了一下,靠进了白启的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的。”

这可就有诽谤的嫌疑了,两个人顿时收敛了杀气转了过来,“……其实,一直伤他最深的就是你吧!”

这一刀实在戳得白启很痛,他也不辩解,而是手中亮起了光芒──那是要招来星破的架势!

牧夜简直快要哭了──这神一样的展开是怎麽回事啊?!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苏颜走过来将不知道怎麽劝阻才好的牧夜抱了起来,以恰到好处的音量道,

“牧夜,这三个人很可怕是不是?还是跟我走吧,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睡一会好不好?”

……

瞬间,一场大站消弭与无形,三个杀气一散,各自坐下来喝茶平息一下怒气,同时心想──这个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家夥,包不准才是最yīn险的一个吧……

多罗找来人按照白启说的为两个人画了个像──其实画什麽啊,右手都没了,这个时候正在中政司的地牢里名曰关著实际养著呢!

“这个可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况且这两个人利用价值很大,所以看守严密,我可以给你弄来换班时间,你越隐秘越好。”

苏容看了一眼,表示记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颜忽然哼了一声,“等等,我想这事,何不弄大一点?”

白启点点头:“我也有此意。”

多罗眼睛一转也跟了上来,“要不,搞的更大一些怎麽样?”

他去书架那边,将最下面的一本册子拿出来,伸手进去按了一下什麽地方,就见挂著的那副《春山图》咯啦一声转了开,露出一个暗阁来,多罗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张图纸来铺开。

众人一看──中政司的地形图,上面甚至清楚的标志出了一些暗道密阁的位置!

“这玩意你怎麽弄来的?”众人惊讶的看著多罗直咋舌。

“千万不能小看了那些小人们,越是不被人注意的人,知道的越多,我要是说这图是中政司门房和马厩的仆役处买来的,你信吗?”

“真没想到你还和这些人有交道啊!”

多罗轻笑一声:“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10鲜币)牡丹花下死,风流,去做鬼

“别管怎麽弄来的,有用就好了。”苏颜盯著地图研究了一会,忽然指点著一条奇怪的渠道问,

“这是什麽地方?”

多罗看了看:“是下水处。”

苏颜看看牧夜,拍手道,“成了!”

牧夜奇怪的看看众人,疑惑不解,“怎麽了吗?”

白启最先沈下脸来,“不行,我不同意!”

任何可能让牧夜有危险的事情他统统不同意!

牧夜看了看,也明白了,将白启的嘴巴捂上:“我做!”

是夜。

年过中秋月过半,正是金桂花飘香的时节,就算是公务繁忙的大人们也非常乐意趁著休息的时候来杯小酒小酌一下。

辛苦的,最是值夜的人,看著远处灯火繁华热闹,人却得在这里乖乖受著冰冷冷的大狱和罪大恶极的犯人们,有还比他们更可怜的吗?!

就在两个守卫看著一轮明月无比惆怅的时候,就见一抹窈窕的红色正从远处嫋嫋走了过来。

一见有人过来,守卫大人的第一反映就是拔刀,但是等到看清楚来的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的时候,那杀气立刻就没了──那小娘们穿得可真叫个骚情啊!

一身火一样红的衣裙将那纤细的腰身裹个利落,那腰可真叫个细,不盈一握啊!

明明衣服也算包的严实,只露出一点脖子来,却是白的晃眼,那腿可真叫个长!绣花鞋子在行走间露出来,真个勾魂!

那张脸,巴掌大,大眼小嘴,水汪汪粉嫩嫩的,对著他们深深一弓,“二位大爷请别见怪,女家是城西打月饼的,今个正中秋,小女赶著回娘家,但是路上一累,多贪了一会休息,这就眼看赶不上门禁了,女家这里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黑麻麻的就慌了,只见著这里亮,赶过来问个路……”

那声音叫个委婉,简直能让你听得魂也酥了!

那大眼睛一沾,满是委屈和见了你以後的信任,是个人都软了,更别说两个本来就无聊的守卫,马上放了刀回去,将那女子引到个亮的地方,

“姑娘,这里是中环三道巷。你走前面有个十字口左拐两个口,就见个丁字口,右拐直走就到了城门了,不过……等你走过去,怕是就禁了门了!”

“那、那怎麽办?”那女子一听果然慌了,大眼睛一眨就掉泪珠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让两个守卫心动,但是他们也走不开啊!

那女子一见就急了,扑到其中一个守卫怀里拿丰满的xiōng使劲蹭,蹭的那个马上就晕了!

这麽个大美人……换了谁也留口水啊!

而且,眼前明明有便宜可占……

那两个人相互一使眼色,另外一个就咳了一声,“其实,也不至於,我们知道一条道,黑是黑了点,但是也算是捷径,走的话也能赶上!”

那女子一听,破涕为笑,赶紧深深一福,“女家烦劳二位官人,无以为报,这一篮子月饼是奴家自己家打的,就孝敬二位大人了!”

那两个人推托了一下,“那不必不必,举手之劳罢了,那麽我先带姑娘去,老六你先在这里看著。”

那个人明显不乐意,不过也没法子点点头,眼睁睁看著那个人领著漂亮小娘子朝後面的暗巷去了──嘿,他到是去乐和了,丢下自己只能捡人家穿过的!

不过就那小娘子那身段,那nǎi子,就算别人穿过也值得了!

老六一边流口水一边无聊的从篮子里拿了个月饼放进嘴里──恩,五仁的,味道不错……

话说那人带著这美丽的小娘子走到後巷,没走几步就每了灯火,黑漆漆的,那小娘子本来就害怕,赶走了两步,追上那个守卫,抱住他的背,“官人,奴家怕!”

这软软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送,那个守卫立刻就软了,抓住那在自己背上来回滑动的小手,将人拽到自己跟前然後压到墙上就亲了上去……

地牢里,最里面的那一间里两个人正一边喝酒一边骂娘:“这麽长时间连个动静也没有,就叫咱哥们这里等,以为塞点银子就没事了?”

“就是,爷们还在这里无聊著呢,就送这麽点没油淡水的来,淡的发慌,连个乐子也没有!”

“说是有若干好处,谁知道出去落谁脑袋上!”

“就是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的火把忽然晃了几下,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也乱晃起来,可没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忙凑过去一看,却什麽也没有!

“切!就连风也怪怪的!”

“我说哥哥你是不是害怕啊?”另外一个无聊打趣道。

“大爷怕他个x,你见爷爷什麽时候怕过!”那个立刻就激愤起来,“别说这里了,区区一个地牢值得什麽!就算叫爷爷去墓地里拉个豔鬼来也不过一场风流快活!”

“果然好哥哥,这个有胆量!”那人嘲讽一声,想给自己到些酒,却发现自己还没动,酒杯就满了!

他吓了一条,赶紧回头,却见一个穿著黑底红花裙子的人正微笑著为他们斟酒,雪白的肩膀露出半个不说,雪白的长腿还直接被开衩到腿根的裙子给勾的妖娆!

那两个人吓了一跳──这是地牢,怎麽突然跑出来个这麽漂亮的女人?!

那女子扑哧一笑,开口低声到,“适才听二位说的如此这般,结果倒是吹牛!”

“你……你是何人?!”不能怪他们害怕──这里刚才命名没有人的!

那女子掩口一笑,“我便是那豔鬼来取你们性命,怎麽,不敢?”

大话是大话,真的碰上还是吓人,两人下意识的後退一步──万一不对,立刻叫人!

那女子见了笑的更开心,“笨,我是上面叫来陪陪你们的,免得你们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说著那女子将长腿大剌剌分开,只剩下腿间一块yīn影给衣服遮著看不清楚,真个叫人流鼻血!

那两个人美色当前也不顾的细想问题了,擦擦口水就扑了上去!

☆、(10鲜币)言多必失(nc-17)

很快,走廊里就灌满了放荡的水声和呻吟声,真是叫其他的囚犯听的心痒痒,一时叫骂不绝!

就在那两个人喘叫成一团的时候,就听见两声含糊的呻吟──他们到是射的痛快!

那女子站起来冷冷的看著睡过去的两个人──身上到处是yín乱的痕迹,下身更是狼狈不堪──拿出细绢将自己腿间的一塌糊涂擦个干净,然後丢到那两个人身上……

而这个时候的中政司,打更的刚刚才过,正是子时三刻。

一队巡逻队刚刚走过前堂,兵分两路,一路去了文书院,一路则回去准备换班。

火把的光顺著窗纸映了进来,在地上映出了两到一晃而过的影子。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回头,立刻就回注意到地上那古怪的影子。

但是只朝前看的巡逻们又怎麽会莫名其妙的忽然回头看呢!

於是那两道影子从花坛跳进巡逻刚过的走廊里,一个灵活的身影撑在窗台上一个借力就将整个身体跃上了窗台,然後就在那狭窄的只够放一只手的窗台沿子上一个倒手,身体就倒力起来,再一勾,拿脚勾住了走廊的画梁!

那影子一个珍珠倒卷帘就整个人翻到了琉璃瓦上,一手抓住兽头一角,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个用力就翻进了二楼!

另外一个影子也以完全一样的动作翻上了而楼。

这一切发生的又安静又迅速,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两个黑影上了二楼打了几个手势,就推开一扇窗户进了去。

里面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在办公,公文案卷都收拾的整齐。

那两个人相互一点头,分别从两头下手,将公文都扫乱,然後又顺著柱子滑了下去,顺便将墙上的画也弄得掉了下来。

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外面的巡逻走了两遭来回,只见火把的光一亮一暗的,来著去了,始终没觉得里面有什麽不对。

翌日。

中政司的大人一进衙门,立刻大叫了起来──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飞散的纸片文案,和被狂风扫荡过一样!

这是怎麽会事?!

而这个时候的大牢里──

狱头正低声骂道,“喂,醒醒,该点名了!你们道是快活,大爷还在外面给你们……”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麽来头,上面只是将他们单独隔开,什麽也不交代,搞的他们是怠慢不是殷勤也不是,没有油水可捞,还要被磕打上……

恩?那两个人怎麽怪怪的?身上几乎什麽也没穿,还到处都是白点子……

那狱头忽然打了个哆嗦,大吼一声:“来人,赶紧开门啊!”

门一开,一夥人赶紧都涌了进去,却发现这两个人早就已经冰凉了,心口的大洞处血都已经凝固成黑色的了!

中政司夜里被盗无人觉察,大牢里两个犯人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死亡──两大急报出现在多罗面前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头有两个大!

天帝不悦的将这急报丢到中政司大人和大牢的狱司脸上,“你们说!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翌日,几人坐在书房里,将昨天的事情都分头对了一次,然後一起等多罗带回来的情况。

弯弦一边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一边忍不住感慨了几声:“还是年轻了好啊,牧夜大人真的好软,不废力气就上去了,不像我,累死了。”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像牧夜,各自神色诡异了一会。

牧夜坐不住了:“你们,你们想要说啊?!老子这身体还小,软很正常啊!”

苏颜笑这挥挥手:“我们什麽也没说啊!”

“没说才可恶!”牧夜不爽的跳到白启椅子上,“怎麽了怎麽了?!我家小白也软得很!”

这次论到苏容翻了个白眼,“那家夥腰软不软我们才没兴趣!”

当你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仙人一样美得不可亵渎的人实质是个比恶魔还要yīn险的家夥以後,就算再漂亮上十倍也硬不起来好吗?!

“等等,他腰软不软关你们什麽事情?!”牧夜顿时觉得不能忍受有人这麽贬低自己人,就算是自己人贬低的,也不行!

“啊,我还在,你们能说些别的事情吗?!”弯弦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最後摔门出去了──她一青春少女为什麽非要看这些狗男男在一起打情骂俏!

“别人的腰就先不说,不过以前就算是牧夜还是牧夜的时候,腰就很软了。”苏容不怕死的舔了舔嘴角──他就是看不惯有人太得意的表情,怎麽样!

“是啊,”苏颜也加入进来,“身为武将锻炼的够,手下感觉好又能伸展的开,果然极品啊……”

牧夜忽然觉得自己背後一股恶寒让他直想打哆嗦,他干笑两声,瞪了一眼这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夥──你们看不顺眼倒霉的不还是我!!

他咳了一声,“那个,我去吃点东西,你们慢坐……啊啊啊啊啊!”

白启身手捏住他的脖子像拎猫仔一样将人拎到自己身前,在他耳朵边上一字一句道,“没关系,我接下来会好好喂你的……”

眼见这某王已经流露出来“赶紧滚蛋”的意思,还一副立刻就准备把某人丢床上的意图以後,苏家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冲著各种挣扎的牧夜耸了下肩膀,走了!

“你们不能这麽丢下我!”牧夜感觉到某人已经不客气的揉上自己腿间,试图做最後一次挣扎。

苏容颇有兴趣的停了下来,“白启,似乎你不够努力,牧夜在我们那里可从来没有要别人不走过……要不,我们一起来?”

苏颜赶紧过来将自己玩过头的哥哥拽出来,以飞的速度摔上门。

牧夜知道,自己完蛋了──你什麽时候就学会口有遮拦了?!

☆、(10鲜币)教训(nc-17)

“看来我真的一直都没有满足你呢……”牧夜已经拒绝去看某人现在的脸色,光那低了好几度的声音,就让他浑身上下开始出冷汗了,

“那个,白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努力,我超满意的……”

“你让别人留下?”这对白启来说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诏告天下他不行!

牧夜知道自己完蛋了,眼下不想让自己太悲惨,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妥协,他挤出一个笑来,

“那个,轻点……”

白启瞪了他一眼,然後张开了腿。

牧夜很“乖巧”的跪在他身前,将他衣服前襟!开,一点也不惊讶小白启已经半硬了。

他叹了口气刚准备伸手,就被白启一把打掉,“不许用手!今天,不许用手!”

“啊?”牧夜为难的看了看他,“那怎麽做?”

白启修长的手指点上他的嘴唇,“是时候让自己长点教训了!下面的小嘴很听话,上面的这张怎麽就不知道什麽话该说什麽不能说呢?恩?”

白启那个“恩”,端的是风情万种,就算是日夜相处的牧夜也觉得心神一荡,不过想想自己今天可能的遭遇,他决定什麽还是为自己争取一点,“那,你还生气吗?我不是……”

白启将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腿间,拒绝说话。

这让牧夜也有点生气了──明知道人家是激你,你还那麽生气,拿我泄气!

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嘴巴的厉害!

他深呼吸一下,也没有去碰白启的腰带,而是直接张嘴含了上去!

白启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是小东西的反击,决定安然享受一次,没什麽动作,而是把手放在脑後,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继续。”

隔了几层衣料後牧夜的小嘴感觉的不是很明显了,但是衣料合著异常的湿热缠上来的感觉,却也不错。

牧夜现在後悔自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隔了这些衣料,吞吐困难不说,还塞得嘴巴里更满了,而且衣料还摩擦这口腔里的嫩肉,这样的刺激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是问题──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睛里逼出了泪水。

是他的错觉还是……白启兴奋了?

他稍微抬起头去看白启,却发现那个人早就不见了之前的从容,脸上已经慢慢被红色浸染,呼吸也沈重起来,手鼓励般的轻轻放在自己头上,眼睛了却已经幽暗的卷起了风暴!

那是一场──牧夜悄悄咽了口口水──那是一常要将他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风暴!

但是,白启依旧非常温柔的克制著自己,尽量不让自己难受。

这个人,一直都非常小心的对待著自己,顾忌这自己的身体,好几次,他都注意到白启在忍耐到极点之後,却匆匆找个地方自己去解决了。

那种被珍视的感觉固然很幸福,但是他也有隐隐的焦虑──明明苏颜和那个大夫都说没有问题了,白启却依旧还是小心翼翼的。

他还在内疚之前的事情,一直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那心里的yīn影,浓重的连牧夜自己都觉得内疚了,难道,自己开始真的作错了?

他已经不明白──之前白启表现的对自己一点也不在乎,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委屈的,是自己抛弃他的模样!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麽的想要这个人,渴望到,都已经绝望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那,你这样,表现的,似乎你,离不开我一样是,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启觉察到了他的停顿,担心的将人伸手抱起来,“怎麽了?不舒服的话,我们今天……”

“白启,”他摇摇头,伸手将他抱住,“白启,你真的,想要我吗?”

这浓重的鼻音让他晃了神,特努力想把这个人抱过来看看他怎麽了,但是无奈牧夜死活不松手,也只得叹了口气,由他去了,“我想要你,牧夜,从来也没有听住过对你的渴望,你相信吗?

你为什麽,从来也不相信呢?”

“看看你,再看看我,”牧夜苦笑一下,从一开始遇见到现在,“我们,我怎麽可能会被你喜欢?”

“你不要我了?”白启惶然的将这个人抱紧,“又一次吗?”

“不会不会!”牧夜真不感相信那个一直以来都感觉漠然的白启会这麽害怕!

“我从最一开始,就想,这个人,要全是自己的,就好了,”白启低低道,“就是你,没有别的人了!

我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很久了,我等这有这麽一个人来,很久了……没碰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可是你来了,你带来吃的来,保护我,为我著急为我生气,让我第一次觉得,你走了以後,那个山洞那麽空,空得我觉得自己好小!

我一直等著,你来看我。

我第一次觉得,我想要什麽,那个,应该就是你。

你就是全部,我想要的,从最一开始就是了,牧夜,你不明白。

从来没有人,对我那麽好……”

“可是,很多人,对你都很好……你会知道,我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可是我就认定你了!”白启气愤的咬了他一口,“在我什麽都没有的时候,是你对我最好,那是我唯一能确定的!等我什麽都有了以後,我还怎麽确定,谁是真心的?!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牧夜你个混蛋,我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只要有你在,就算天地都颠倒了,我也不担心迷失方向你知道吗?!”

“这麽说,”牧夜忍不住笑了,“这麽说,我的责任岂不是很重大?”

“所以,你绝对不能离开我,知道吗?”白启松了口气,确定,自己的心意已经被那个人知晓了,

“你离开,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来的……不许离开我,永远别!”

“……好……”隔了很久,牧夜终於点点头。

之前牧夜的预感没有错,自己确实被卷进一场风暴里。

☆、(10鲜币)yīn谋与爱情(nc-17)

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整个丢到了桌子上,而且一点也不温柔的,衣服被撕个干净,白启整个人都变了,眼神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他冷笑了一声,将牧夜的手几下绑了起来,然後栓在头顶上,让他动弹不了,然後自己插进他的腿间,用异常狂热的目光盯著他还软软的器官。

“恩,那个……”牧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麽,但是却不知道说什麽才对──这样的白启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兴奋!

白启轻柔的给了他几个吻,还在他锁骨上留恋的手指却忽然滑到了他的xiōng膛上,轻柔的玩弄著还陷在里面的小豆豆,

“还真是,很小孩子一样啊……”

“什……”

牧夜还没来得及反驳一句,突然就被火热的唇舌覆盖上!

牧夜从来也没想过男人要这两个用来做什麽,说实话他这里的感觉也不是很强烈,白启虽然喜欢,却也没真的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

但是今天却很不对,他只觉得自己要再不躲开,rǔ头会给整个被白启咬下来!

这个家夥,居然拿牙齿咬住然後用力拉起来!

“别!好疼!”天,他甚至都不感缩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被他咬掉了!

“疼你就长记性了!”白启抬起头来,换上手指拉扯著,他忽然想起来什麽,邪笑道,“手感不错,就是每次都要花力气才能站起来,那两兄弟说了一地废话,总还是有一件是对的……你这里,确实很适合戴点东西。

我觉得,纯银的很不错,苏颜眼光不错,你适合这个颜色,就那种细细的,我只要……这麽捏起来,然後一刺……

上面,刻著我的名字好不好?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谁的了!”

“才、才不要啊啊……我才不会、不会给别人看……恩……”

“恩,我倒觉得,很想把你cāo给别人看,这样他们就能知道,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他们只能看,不能碰!”

“混、混蛋……”牧夜深呼吸一下,让自己能够正常喘气,“我就不相信你舍得!”

白启听见後顿了一下,“好吧,我确实不会让别人看……”

他确实连想都觉得不可以忍受!

白启最後还是叹了口气,发觉自己真是太心软了,不过,对於这个人,自己又怎麽可能铁石心肠呢!

所以他叹了口气,狠狠的咬了一口,“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里流出点什麽来!”

他轻柔的将手指探进了他的後面,将里面的玉条取了出来,将自己换了进去!

“恩……太、太快了……”牧夜唉叫了一声──以前都会好好为他扩张一下的,这一下实在让他觉得很难受!

但是他显然太把白启当圣人了,在这麽长的时间里,他的忍耐也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规律的就撞了进去,就和初初了解欢爱之事一样,毫无头绪,只知道将自己一下一下送得更深,一直到能在这个人灵魂中刻度上自己名字!

“白启、白启……”他茫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抓著那个人的头发,想知道为什麽自己一直苛求的人会那麽难过,

“这很好,我很、很……”

他接了半天,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去。

白启,这一刻,和你在一起,

是我最幸福的一刻!

不管将来有什麽,天崩地裂也无所谓,因为我这一刻,已经这麽的接近你了!

白启只是觉得自己身下的人又热又紧,几乎要将自己融化一样!

他停止思考,不再去算计,只有这一刻,和爱的人在一起,天地否已经不重要了!

要是这一刻,吾爱,能够永远延续下去,还多好!

我想,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你再说一遍?!”多罗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他只得无奈的又重复了一次:“天帝忽然要求暂时停止案件调查,为天女东启庆生!”

“这不对啊!”就算是一向心思缜密的苏颜也忍不住惊叫出声──为了庆祝生日,要将一切案子全部暂停?!

“多落大人,您确定是要彻底停下来还是要你们暗中调查?”

“是彻底停下来,”多罗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麽一出,他头痛的揉揉眼睛,“要是别人接手也就算了,这个案子,是全权脚给我负责了,为什麽会突然停下来?!”

停下来,也就以为著他们之前的全盘计划都被打翻了!

为什麽?

天帝一向是个秉公为先的好殿下,自继任来这麽多年一点偏差也没有,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副性情大变的样子?

就算天帝这样好了,为什麽连天兆大人也不制止呢?甚至听说天兆大人正是提出这一点。

“有没有可能……”白启谨慎的提出一个观点,“天帝准备退位?”

他这话一出,众人第一反映就是──开什麽玩笑?!退位和登基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决定的这麽草率!

不可能拉!

是……不可能的吧……

应该……

“这……没有先例啊……”

“先例!”白启冷笑一声,“有先例说女帝登基吗?有先例是女帝女後还应星生子吗?”

这一任天帝,哪里有一点的先例可以拿来做参考了?!

这麽说,似乎也确实是,一切似乎都不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先帝才登基的时候同时娶了天後,这可算是引起了渲染大波,但是後来随著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帝治下也是延续前朝的繁荣稳定,人们也就渐渐遗忘了之前的老观念,转而支持女帝……

是这样的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发现他们没有印象了,想不起来──从他们有记忆的时候起似乎就是这样,有什麽,不对吗?

白启哼了一声──这其中一定有yīn谋,但是为什麽一直没有人发现呢?

“中间,难道……”众人简直都不感相信自己刚才的念头──这让人全身上下都一片冰凉的念头究竟是什麽?!

☆、(10鲜币)荒凉的城

“只在这里猜也不是个办法,”一直没怎麽说话的牧夜忽然出声,很认真的转向多罗,“老大,天女的生日宴会,能不能把我们弄进去?”

多罗点点头,“这个没什麽问题,不过你要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他被这麽一问愣住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来,“可是我觉得,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才可以!”

“……好。”

因为整个计划被打乱,现在局势扑朔迷离,谁也摸不著里面究竟踩了什麽,於是也只好暂时停止动作,打算静观其变。

白启在夜里醒来,看著睡的一脸安稳的牧夜,他忽然生起来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不会又在背著自己做什麽打算吧?!

可恶啊!为什麽自己一碰到这个人,什麽聪明才智就都没有了?!

牧夜这个人一向直率,什麽都是写在脸上的,为什麽从来自己没有看穿过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他很想把人推醒好好问个清楚,但是最後还是不舍的抓起了他的一小缕头发,轻轻的吻了上去。

牧夜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人抱住,口吃不清的嘟囔了几句快点睡,乖什麽的,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但是这个人,确实是之前这个哄自己睡觉的。

白启最後也没问出来,只是将他包进怀里,“牧夜,求不,不要离开我……”

第二天一大早,弯弦可怜巴巴的路过,正给苏颜给碰到,他好奇的叫住可怜孩子,“怎麽了?这副脸色?”

她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主人他……很像是,到了更年期……”

“什麽啊?”苏颜摸不著头脑的朝著书房走,一进去就感觉到气氛超级压抑,牧夜和白启两个人明明面对面坐,却谁也不看谁,板著脸比谁的黑!

“怎麽了这是?”苏颜才不管,从桌子上捞起一个桃子一边吃一边开了句玩笑,“夫妻吵架了?”

牧夜一见有人这麽问,自然将自己的郁闷都倒了出来,“我说跟著多罗去天宫城转转认识一下地形,他就不许,脸拉的那麽长,像是我欠了他钱!我说你都这麽大的人,稍微成熟点好吗?我只是去转转摸个地形,有腰牌在,又不会有什麽危险,你为什麽不让我去?!”

“为什麽你要去?”

“这里面只有我没人认识好吗?!”剩下的人多少都是有官职在身的,稍微一出现都可能引起怀疑,而从来没有露过面的自己,自然是最保险的,他为什麽不听呢!

苏颜也点点头──这麽说的话也没错,谁也没见过牧夜,他去是很合适的。

“不行!”总之,白启就这两个字,百般不肯同意。

“你究竟在担心什麽?”知道来硬的是没用的,牧夜换了比较和缓的语气,“你告诉我,我们就能商量啊!”

“……”白启看了他一眼,感觉很是动摇,最後,却也只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许你去!”

“稍微冷静一下,你们两个都,”决定实在不想看下去的苏颜终於无法保持沈默了,“我说王如果很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弯弦跟著一起去,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那就让他去好了!”白启立刻就接上。

“喂!”别这麽对自己的箭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吗?!

“你觉得,”牧夜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多罗身边跟著个弯弦会很搭配吗?”

“……”这样诡异的场景,就算是白启也想象不出来,跟别说连哆嗦都打了个好几个的牧夜了!

“有她在的话,你也会很放心吧,一旦出什麽问题,星破至少可以感觉到啊!”

“……”白启思考了好一会,最後才不甘愿的点点头,“好吧……”

“天帝是个什麽样的人?”在去往天宫皇城的路上,牧夜很好奇的问多罗──他只是三品武将,连进皇城的资格都没有,自然没有见过天帝。

“你觉得她是什麽样的人?”多罗没有直接回答。

“恩,看起来很威严,很像一位天帝陛下该有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模板那样的人。”也就是说,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见,但是你就是会有那样的感觉──所谓的天帝,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

多罗笑了:“真是很形象的比喻,就连我是也是那样认为的。”

“是吧是吧!”牧夜也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多罗只是看著他。

他笑著笑著忽然就停了下来,吃惊的看著多罗,“不会吧!难道说……”

多罗点点头:“就是那样的,完美的,不像真人。那种样子的天帝,应该只存在在书里或人们的幻想里,怎麽可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这个世上!”

每一个举动,哪怕是最细小的,也仿佛被精心刻画过一样,那样的完美。

完美到,不真实。

“老大,那个人,可怕吗?”

多罗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皇城虽然说是一座里之城,但是面积却异常的大,感觉比在外城还要大很多,视野开阔到几乎可以拿空旷来形容!

弯弦站在那里张大嘴巴想发一句感慨,最後也只是忿忿的嘀咕了一声“居然比星破城堡还要大”而已。

牧夜倒是没有想很多,他只是站在这里看著,忽然就觉得这里只是看起来很辉煌,但是却很荒凉。

荒凉?他赶紧摇摇脑袋──这可能是自己想到过最奇怪的形容词了!

这里可是皇城,怎麽会荒凉呢!

“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晃了,先过来!”多罗在远处叫他们,他们赶紧跟了过去。

但是牧夜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眼前被金色的琉璃瓦和各色水晶点缀的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城,眼前却像是看到了北疆!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颜色了吧!

北疆是白色的荒原,而这里,是金色的荒原。

一样冰冷,没有生机。

☆、(10鲜币)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们一直走到多罗事先说好的地方,然後才和多罗散开行动了,弯弦跟著他悄悄溜了出来,顺著墙根一直走到一扇月亮门前,一转,就见到一个巨大的花园──或者说森林其实才更合适,要不是脚下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的话,那压根,就是一座森林。

“这里好大,住著什麽人吗?”箭灵觉得有些恐怖,悄悄的朝他靠近了一点。

牧夜心想其实严格来说弯弦你也是精灵,为什麽还会害怕呢?

可是他现在也觉得有些害怕──这明明是早晨,阳光正明媚的时候,为什麽这里就能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这个巨大的林子修建的也很整齐,高低错落有秩,却都是一些异常高大的树木,将道路两边都遮住,太阳露下来的星星点点,觉得很压抑。

虽然也不觉得很黑暗,但是却不觉得阳光明亮,这样的森林,换谁感觉也不舒服。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彼此都更加靠近了一点。

“那个,我们是不是去到边上走比较好?”多罗说过了这个花园就可以看到明尚宫,顺著那里走就可以到了天女住的青桦宫了。

比起来这规整却yīn森森的小路,完全体会不到“曲靖通幽”妙处的二人决定从这花园的边上靠近明尚宫。

弯弦多少觉得说说话可能会稍微好一点,於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牧夜大人,这里就是後宫了吗?”

“是啊,这里就属於後宫范围了。”

“这里住著什麽人?”

“天後、天妃、未成年的子女……”

“这麽说应该人很多才对?”

“呃,应该是这样……”

“那,”弯弦可怜的抽抽鼻子,“这里为什麽似乎除了咱们没有人的样子?!”

“这……听说天帝非常深情,只娶了天後,後宫再无进人,也只有天女一个子嗣。”

“哎?两个都是女人吗?那要怎麽有孩子?天帝那麽厉害吗?”

“听说天女是当时还是占星师的天兆大人应星而生的。”

“这麽说不是天帝的血脉?”

“应该是的,历史上有这样的先例出现过,需要天帝和天後两个人的血和力量才能让星之子完美诞生呢!”

“听起来好厉害!”弯弦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也不觉得怎麽害怕了。

“这麽说,牧夜大人和主人,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法子有自己的子嗣了?”

弯弦的话好险没让牧夜给吓得心脏跳出来,他惊讶的瞪著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妮子:“你、你说什麽?!”

弯弦很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我是想你们是不是也这样的方式有个後代,这样星破就有了继承人。”

牧夜思考了一下,迟疑的问:“你是说,白启他也是生……出来的?”

弯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生出来的,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他印象里第一见到白启,给人感觉就是那样──他本来就应该出现在那里,很难想象他的父母是什麽样子!

弯弦翻了个白眼,觉得这麽幼稚的问题实在不应该被问出来,“白启大人的父亲并不是水圣後裔,但是他的母亲淬大人是水圣的嫡传第十九代的亲体,所以一开始他们的结合遭到了很大的反对,人人都担心水圣的纯粹血统会断送,但是淬大人还是顶住压力坚持结婚,并且生下了白启大人,而且白启大人虽然只有一般的水圣血统,却似乎比任何一代都要强大,他可以拉动星破,这才平息了我们的恐慌。

但是……可能因为之前要承受的压力很大,所以他的父亲蓝绯大人去世的很早,这让他的母亲大人非常的伤心,所以对白启主人……不太好,一直到後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再後来,你就知道了……”

弯弦说的很简单,但是也很明白,牧夜现在唯一的念头,居然是能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将那个人牢牢抱在怀里,告诉他没有事情了!

可是……

弯弦沈浸在之前的回忆里,并没有注意到牧夜的拳头都发白了。

就在他们快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歌声!

很难说那是有人在唱歌,因为根本没有歌词,只是无意在哼著旋律罢了。

但是那旋律,却似乎蕴藏著巨大的力量,让他们觉得似乎可以直接传进脑子里!

牧夜只是觉得非常的不舒服,眼前似乎都是花的,心跳加剧,似乎随时都能从xiōng膛里跳出来一样!

他转过头去,却发现弯弦很惊讶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惊呆了!

“弯、弯弦?”他抓住弯弦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担心这声音对弯弦有更可怕的影响──自己会觉得难受是因为这个身体属於一个坐灵,而弯弦彻底就是一个箭灵,这声音,搞不会会让她彻底崩溃!

但是弯弦并没有体会到他的担心,反而一把将他甩开,飞也似的朝著那个声音去了!

“弯弦!”他大吃一惊,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还是紧紧跟上前面那个小鹿一样跳跃的身影!

越是靠近那个声音,压力就越大,他甚至觉得眼前开始出现雪花点,浑身没有力气,行动也变得困难,似乎正在水中奔跑一样,时刻可以感受到巨大的阻力,要他跟上弯弦实在很吃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嘴巴里泛起了血腥味!

但是弯弦究竟是怎麽回事?

糟糕,自己要,跟不上了……

弯弦没时间去利後面焦急的呼喊声,她只是想著要赶紧找到,找到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

请千万不要消失!

“……你是谁?”一个穿著暗红色丝裙的女子惊讶的看著突然从花园里蹿出来的人,睁大了眼睛。

只是惊讶,却不害怕。

弯弦四下看了看半天,“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唱歌的人?!”

那个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看到。”

15

☆、(10鲜币)沙之城

“弯弦……”牧夜也终於追了上来──那个声音消失了,他立刻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呼吸,於是趁这个时间赶紧追了上来。

他一见眼前的宫女吓了一跳,忙将弯弦拉到一边,“对不起,我们刚来的,迷路了,不知道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怎麽回太明……”

那个宫女笑了笑,“好厉害的迷路……你们走错了,应该在花园的那个出口北走。”

“我们,”他顿了一下,“我们以为走过花园可以到了。”

“也可以的,”那个宫女点点头,“不过有些绕远了,从这里出去西走,从那面的莲花池绕过去也能到,不过要走很远。”

“那个花园,有点可怕……”弯弦也回过神来,哆嗦了一下。

那个宫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倒喜欢那里……好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谢谢姐姐。”弯弦赶紧福身。

“你……”牧夜不住的打量的眼前的人,“有些像什麽人……我见过……”

那个宫女勾起嘴角,“可能吧。”

她走了,风吹她暗红色的丝裙,如同水中鱼儿的尾巴。

牧夜站在花园外面的平台上,看著眼前巨大的皇城,忽然觉得真是不真实,仿佛自己脚下踩这的,不过是一座沙城──看著美丽精致,却随时有崩塌的可能。

这怎麽可能!

他努力甩甩头,将自己脑袋里的怪念头都甩出去──牧夜你究竟想什麽呢!这可不是什麽别的地方,这里可是,天空的中心啊!

他们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弯弦是在想之前那个唱歌的人是谁,而牧夜则在想自己究竟在什麽地方见过那个女子。

那似乎是非久远的事情了,他已经没了哪怕最微小的细节,只是模糊的感觉,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见过……

等他们赶去和多罗回合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多罗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只要没出什麽事情就好,也就这麽带著他们两个回去了。

皇城。

“……东儿,你似乎很开心?”天後天兆陛下在见到自己女儿後很疑惑的问了一句──这个孩子虽然平时也笑眯眯的,但那都是浮於表面的微笑,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真切的笑过。

“母後大人的天眼真的很厉害,”东启拉拉自己的裙子,走到母亲身前,轻轻的抚摩著那双被包住的眼睛,

“看得,比真的眼睛清楚多了……”

“东儿?”天兆非常疑惑,甚至带著一丝隐约的恐惧──这孩子今天怎麽了?为什麽会有这异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平时都会非常小心的压抑遮掩自己的气息,今天为什麽,感觉和刀子一样犀利!

“母後大人你……真的觉得都……”

“什麽?”天兆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麽呢?”就在这个时候,下了朝的天帝摆驾过来。

“陛下,”东启站了起来,行礼完毕,这才继续说下去,“今天看到花开的非常漂亮,想到母後大人身体这几天不适,於是送来些好让母後大人宽心。”

天帝看看天兆又看看东启,没说什麽,“既然如此,时间不早,留下一起吃过午膳吧!”

“回陛下,东儿答应师尊在先了,今天怕是……”

“哦,既然答应了师尊,就先去罢,不可给师尊添麻烦。”天兆赶在天帝开口前就先应了。

“那麽东儿就先去了,陛下,母後大人还请慢用。”

天帝看著那暗红色的身影离开了,这才将天兆揽入怀中,“怎麽了,你似乎看到她不很舒服。”

“陛下……”天兆下意识的抓住天帝的手,“东儿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我觉得,有点怕她。”

天帝抓住那只冰凉的手,拉到唇边轻轻落下几个吻:“不要怕,有我呢……”

天兆闻言笑了,“陛下确是时常这麽说……”

“不说,你不是更害怕我?”天帝轻擦过自己天後那略微显得苍白的嘴唇,然後小心的吻了上去。

“不、不会……”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确实,很害怕。

时间原来过去这麽久了──天兆叹息著,将自己埋进了天帝的怀里──可是自己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正在努力的占星师,无意中在花园里碰到了正纵马冲著自己冲过来的、当时还是天女的天帝。

她当时因为太过害怕而惊在那里不能动弹,就见天女皱了下眉头,将缰绳高高拉起,那巨大的天马就在自己面前一分处高高立起了前踢!

“你没事吧?”那个眼睛亮得和星星的女子利落的跳下马来将瘫掉的自己一把就抱了起来,“你这个人,天天看星星,怎麽偶然看一下地上,就傻了不成!”

那淡淡的调笑,她到现在还记得,更别说,那人将自己送回占星别馆之前,还别有深意的摸了自己的腰一把。

又过了几天,她跟著师傅被前天帝召见,才在那个时候见到了那个人──原来,那个人居然是小天女!

显然,那个人也认出了她,冲这她眨了眨眼睛。

但是她,却是为大天女效忠的占星师。

大天女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虽然两个人长的一样,但是,个性却完全不同,她简直不明白为什麽父母都一样,两个人的个性却差那麽多!

大天女对任何人都很温柔,一点天女的架子也没有,你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人身为天女所该有那种雍容──简直就像是轻轻吹过的风。

但是小天女不一样,她就如同一团烈火,骄横跋扈,张扬无忌,牢牢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自然,也包括她的。

她从来也没有忘记过那双明亮的眼睛锁在自己身上的样子,简直,像是要将她吃掉一样!

她知道自己效忠服侍大天女,将来的天帝。

但是当那个人那天问她,要不要跟著她一起来的时候,她又怎麽能不拉住那只手!

就算违抗天意也无所谓,她想要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碰到!

作家的话:

亲们端午快乐哦 l07已经吃了粽子了好好吃 糯米红枣的和咸肉的都好好吃哦

☆、(10鲜币)天女的秘密

“还有时间想别的?”正在她身上到处落下火眼的人不满的瞪她一眼,加快了手下的动作,“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

天兆将自己更送到她手里一点,伸手将身上的人环住,“那就,多……努力一……恩……”

天兆想,她想要的,其实也不多,身为天人,也有生命终止的一天,只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能够抓到自己最想要的,哪怕只是碰触到也好,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就算代价是灰飞湮灭,她也不在乎。

一点也不。

东启回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後,悄悄来到占星台的後殿,在那里有一口井,她在井边踩了一下,悄无声息的,井水就退了下去,露出一块突起的石头。

她一弹手指,那石头居然就缩了回去,然後一段台阶出现在井口。

她顺著台阶下去,然後拍了一下墙壁,井水就又重新盖了上来。

她看看头顶浮这得一小片水,笑了笑,进了一条黑暗的石道。

但是不需要多久,她就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

这里面常年缭绕著冰冷的雾气。

她慢慢的走进那里的巨大冰块,看著里面那个和天帝有著一样面孔的女子,敲敲自己的嘴角,“姨妈,你说,你是在这里看就好了,还是想出来呢?被自己的妹妹给关起来,一定很不好受吧!”

没错啊,全部的事情,她都知道──岁月这麽长,地方却只有这麽一点,能有什麽秘密藏得住呢?

天帝每天都很忙,而母後每天只看星星,却始终忘记关心一下身边,她发现的这个密道,还没有被她们发现过。

她只知道自己第一次误闯进来的时候拼命的哭,不明白为什麽陛下会在里面。

但是她是天女,她自小接受万人的景仰,她不能就坐在这里哭,所以她鼓起勇气又找了出来。

她不敢去问陛下,也不敢去问母後,她告诉自己忘记那个人和陛下一样的人──然後她就真的忘记了。

但是她始终还是记得的,骗不了自己。

於是她又回去那里。

时常回去。

直到有一次,碰到陛下也在。

她大吃一惊,捂住自己的嘴巴躲在冰冷的雾气最集中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也就听见了陛下说的每一个字。

哦──她想,原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最近母後越来越憔悴了,”她对著那个冰里的人悄悄的嘀咕著,“她做的梦似乎不很好,总是占星台。”

“如果,这个天下会变的很不一样,姨妈,你说,我该怎麽办?”

“陛下会把皇位还给你吗?”

“你会接受吗?”

“其实,你会想过原谅他们吗?”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但是东启也不想要一个答案,她只是需要在这里好好的思考这些问题。

“你说,如果我是陛下,我会怎麽办呢?”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吧!

“会杀了你哦!”

如果我觉得这个东西是属於我的,那麽我一定会弄到手!

“陛下会留你下来,可真是心软啊……”

“呐,如果我做了天帝,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所有知情的人都杀掉啊!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好不好?”

你也是这麽想的吧!

带著天真又残忍的微笑,她冲著那个巨大冰块里的人挥手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天女陛下,今天您心情很好啊!”服侍的宫女们一边为她换衣服一边好奇。

“是啊,”东启点点头,“又近一点了呢……”

“什麽近了呢?”宫女们疑惑的看著她。

但是她没有说什麽,只是挥挥手,“召夜莺来,我想听歌。”

乐师抱著琴嫋嫋走过来,“天女殿下,您今天想听什麽歌呢?”

“恩,一首能让我平静下来的歌。”

乐师笑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坐在一边的软椅上,调试了一下,并没有唱歌,而是随手弹起了一支曲子。

这曲子开始只是淡淡,重视中间略微有激荡,到了结尾,又是淡然,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就算是乐师手法精妙,但是没有歌词,始终体味不完全这苍凉的曲子有什麽能让人平静的!

一曲终了,天女睁开眼睛,“这支曲子,有没有词?”

乐师摇了摇头,笑道:“本是打算寻人填一阕,却总也不满意,人说一百人听就有一百种感觉,天女殿下您感觉怎麽样呢?”

她挥挥手,“拿笔来!”

下人赶紧拿来纸笔,研好磨,就见天女提起笔来,全然不带思考──

“血色照烟霞落日尽浮华点宫灯一盏昏黄半残蜡江山称霸葬了情无价琉璃瓦却点了冷霜花看百年风流白衣名天下雨落江天记取千年风雅闲卧流霞笑过帝王家但为君把天下来画风霜寒遗忘了少年多少年岁月凋朱颜等闲故人心意变只留灯下忆初见风云消散咫尺隔千峦蓦然回首几时已成这般相望无言情意如烬残谁曾看苦海回头无岸长门独眠冷月照寒殿(月照寒殿)一笔判成笺将诗书漫卷(把诗书漫卷)把愁绪剪夜露凝珠花楚天寒过尽千帆何日能再见你风华这一生等不到回答桃花结劫落千年两头纤纤情诀别宫灯一盏昏黄半残蜡尽浮华望断天涯(千年风雅)”

她写完後,自己看了看,哈哈一笑,将纸一团丢到火盆里,看著火焰将那墨迹都吞噬干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没有,其实也很好,你下去吧。你们也都下去吧!”

众人都纷纷退下,大殿里立刻就显得冷清了很多,阳光躲到了云的後面,已经可以闻到雨的味道了。

风灌进来,吹起她暗红色的裙子。

天女站在门扉前,闭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这边牧夜才一回来就被白启抱在了怀里,“怎麽了?!”

牧夜将那人紧张的到处摸索的手拉住,“没什麽,什麽也没有。”

“不对,”白启皱著眉头,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波动,就算离这麽远,我都觉得不舒服,别说你了,张开嘴让我看!”

白启最怕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他的身体上没有伤口,但是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根本瞒不了自己!

作家的话:

这个词是一只陶笛曲子的填词,名字是千年风雅,请千万听著去阅读本章,不会後悔的 再次祝各位大人节日快乐!

☆、(10鲜币)特殊服务(nc-17)

“怎麽回事!?”他烦躁的将人一把抱起来,“我就知道不能让你去,你看你看!”

“没什麽,真的,”牧夜叹了口气,将软软的吻落在白启的额头上,告诉自己的情人不要担心。

但是白启怎麽可能不担心,於是牧夜只能感觉到这个人颤抖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又自作主张的让他担心了──不过还好,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麽办。

他低下头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情人的耳垂,“你为什麽不把我带到床上,去好好检查一下呢?”

白启没有说话,只是带著他回到了卧室,然後把门摔上,又将他不怎麽温柔的丢在床上,开始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都丢掉。

牧夜知道自己真的很熟悉这个身体了,他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就算是再见个多少次,他依旧会觉得,这个人,真是漂亮,骨骼纤细修长,白皙的皮肤闪烁著玉一样的光泽,xiōng膛平滑的让他想一口咬上去!

於是他将刚准备动手为他脱衣服的白启拉倒在床上,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後,抬起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虽然我什麽事情也没有,但是还是会让你担心,所以……作为道歉,这次,让我来可以吗?”

白启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不必……你……”

牧夜伸手点住他的嘴唇,“白启,我也是男人,我也想看你舒服的样子……让我来,好不好?”

白启还能再说什麽呢?

於是牧夜低下头去,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来了过来,也亲了几下,然後放进了嘴里!

等白启明白过来他在做什麽之後,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是在,舔自己的手……

其实,是在膜拜,那双手,温柔的呵护著自己,修长,却也有薄茧在关节和虎口,有些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是很温暖。

牧夜非常认真的舔过那修长手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连指间也一点不漏,白启看著自己的手指在他唇舌里进出的画面,忽然觉得鼻子很热,下面更热!

他不由的停挺了一下腰,告诉牧夜──他可精神起来了!

牧夜吐出他的手指半嗔的斜了他一眼,“别淘气……还早……”

他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迟疑了一下,还留著上衣,然後将白启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後穴上,一本正经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就交给你了……”

嗷──可以的话,白启真的想惨叫一声!

他怎麽可以无动於衷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还要等一会吗?”他无比渴望的看著自己的小情人──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牧夜懒得回答他,而是一口覆上了自己造就肖想了很长时间的小花蕾上──白启白皙xiōng膛上的花蕾都是淡淡的粉色,他一直很想知道是不是会有甜味,只是每次都被做的早就忘记了,所以今天能得偿所愿,他才不要放过机会!

白启任他在自己xiōng口撩逗,手早就在那小口上按了几下,伸了进去──至少,让他先满足一部分。

只是这完全不能缓解自己对他的渴望,因为那xiāo穴里的嫩肉已经非常熟悉他,他才一伸进去,就认清的上来缠住他,不让他走!

白启决定要是再不为自己谋点更实际的福利,恐怕他就憋不下直接把人按倒了!

“其实……我那里除了觉得有些不舒服以外,没有别的感觉了。”

“是吗?”牧夜略微遗憾了一下,不过要是不能挑起自己情人的兴趣,也就不需要再继续了──虽然看著很可爱,但实际上没有什麽别的感觉。

真是不知道为什麽白启总还是很愿意在自己上面留恋一下,搞得他好几天穿衣服都能感觉到有张嘴在上面磨!

他伸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嘴滑到了白启早就硬起来的兄弟上,用鼻子蹭蹭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後,别扭的摆了半天姿势,却总觉得不对劲。

白启伸手将他抱起来换了个位置,然後这才重新伸进那些微张开的小嘴上,爱抚起来。

牧夜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握住他的火热,然後伸出小舌头来,像是吃糖一样,先舔了舔,适应了一下,然後,猛得低头全部含了进去!

“呜……”白启不得不感觉咬住自己的手指让让自己没有丢脸的射出来──怎麽才一上来就这麽猛烈啊?!

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一边享受著自己小情人热情的服务,一边也尽职尽责的将第二根手指伸进去,为他开拓著,顺便装著不敬意的样子,按到最能让他享受的那一点上,轻轻的滑了一下……

“恩……”牧夜只觉得眼前一黑,腰就软了下去。

白启将他拉过来一点,然後分开他肉肉的小屁股,将自己的舌头落在他的轻轻颤抖的xiāo穴上!

牧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了,趴在那里只有呻吟的份。

白启非常恶劣的抚上了他已经湿了挺立卖力的撸动著。这样的刺激他可受不了,没一会就尖叫的射了出来!

“呜……”牧夜深呼吸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有面对这他的脸了──这个姿势,怎麽也觉得不太妙啊!

果然,他还在余韵里沈醉,就觉得下体一撑,白启就这麽插了进来!

“我、你……”牧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著xiōng膛都红起来的白启,声音都有些发抖!

白启舔舔嘴角,将身上爬著的人抱紧了,腰就顶了起来,“现在,该让我也高兴一下了……牧夜,今天,你有准备了吧……”

毕竟是自己挑衅他,所以牧夜也只好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那个,温柔点……”

白启卡住他的腰,点点头,“尽量……”

结果……

“恩恩……啊……慢啊……白启……轻恩恩……”一声声呻吟和著yín乱的水声在屋子里放肆著。

尽量?!尽量你大爷!

要不是因为牧夜现在连喘气的力气都不够,他非要拽住这个混蛋问问他──说好的尽量呢?!

都不知道这家夥射了几次了,黏黏的自己整个肚子都是热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些被射进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又被他挤出来的疯狂快感!

作家的话:

觉心大大,l07好爱你哦!谢谢礼物 节日快乐!

☆、(10鲜币)美梦总是短暂的(nc-17)

那个混蛋的手似乎特别迷恋的停留在他们结合的地方,还不停的将黏液又擦到他几乎破皮的rǔ头上、xiōng膛上,然後又全部都给他舔干净!

这麽下流的动作也真亏了这个家夥能做的这麽风雅了!色狼!

这个人腰一直顶著难道不累吗?居然一次比一次还要大力,一副恨不得把蛋蛋也挤进他的身体里的狠劲!

“啊~”他又被死死压在他的下腹上,又一股火热好不客气的射了进来!

他费尽力气把自己从他身上拽下来,倒在一边,感觉到他的火热滑了出去。白启难得这麽肆意一次,要不是想著他该吃药了,还想再来一回!

不过也就这样吧!他遗憾的叹了口气,低下头亲亲牧夜的额头,“你先躺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就来。”

牧夜根本来一根指头也不想动,胡乱哼了一声。

听见一阵水声後,一身清爽的白启转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块湿布,坐到床边,将他合不起来的腿放到自己腿上,准备给他擦,却看见一团珍珠色的液体委屈的被含在那被摩擦到红肿的小嘴处,不知道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在白启回过神来之前,他的手指已经将那一点推了进去,并且非常惊讶的感觉到了那xiāo穴里热热黏黏的──属於他的东西,在他情人的身体里,这简直是,最大的诱惑!

牧夜只听到一片咕哝的水声,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你、你在玩我的身体吗?”

白启看著从自己指缝中流出来的白浊,连连抽了几口凉气,然後坚定的宣布,“我还要再来一次,看看能不能把这些都留在你的身体里!

牧夜,你说我要是给你迷人的小屁股安个塞子,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别、别开玩笑了……恩!”牧夜还来不及抗击,白启已经将自己硬起立的火热重新放进了那热乎乎的天堂!

牧夜痛苦的皱起来的眉头让他看得心疼,却有异常的兴奋,於是他使处浑身解数讨好小牧夜,“再来一点,就一点,让我看见,一点就好了……”

“不、不可能……”牧夜被这折磨人的快感快弄疯了──他真的什麽都射不出来了!

混蛋,这个身体还很小呢!

但是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欢愉,所以最终还是痛苦的吐出了几颗透明的眼泪作为回报。

白启再次释放後,才发现牧夜已经累的昏了过去,他抱著那小人儿纠结了好一阵,最後理智还是战胜了狂热,他至少还是将人抱去,将费力注入他身体的自己的jīng液洗了干净,然後给他换了衣服,让他好好的睡觉。

牧夜发现自己正走在中元节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他也很高兴的在各个摊位上来回看看。

然後他看到一个摊位上有一支样子很简单的乌木簪子,心想真的很适合白启白色的头发……

哎,这个,似乎发生过?

他拿著那支簪子忽然愣住了。

这很熟悉的感觉是怎麽会事?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只纤小的手从旁伸了过来,将那簪子抢了过来,然後将银子提前丢了过去,然後冲他笑笑,

“这簪子我戴上好看吗?”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和,

一身熟悉的红色衣服……

在什麽地方,见过似的……

他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却始终发现自己看不到那个被藏在影子里的面孔究竟是什麽样子。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如果白启是女孩子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

白启正睡著,忽然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猛的颤抖了一下,坐了起来!

“怎麽了,做噩梦了?”他轻吻了一下牧夜的额头。

牧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我终於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白启一头雾水的看著他大笑了半天,却又慢慢的,换上了一张几乎要哭出来的脸。

他吓了一跳,才想问,却发现那个人居然又栽倒睡觉去了!

这是,真的做噩梦了是不是?

白启迟疑了好一会,也没有说叫醒他,只是拉起来被子给他盖好,然後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饿、。

第二天醒来他试探的问牧夜梦到了什麽,却换来他奇怪的一瞥:“我昨天晚上怎麽了吗?”

白启看看精神不是特别好的人,最後只是笑了笑,“没什麽,就是踢了而已晚上被子……今天你就哪里也不要去了,在家休息吧。”

他本以为牧夜会反对,却不想他点点头,“也好,反正今天天气也不好,不过你说後天天女的生日,也会是这种天气吗?”

白启本来想说那和他有什麽关系,但是这是牧夜在意的,他也就认真的看看yīn霾的天空:“也许会下雨吧!”

“……恩,”牧夜点点头,“你一会要去做什麽呢?”

“苏颜说有点可能的痕迹,我们要过去看看,你就和弯弦在家里等著吧。”

早饭後,该上朝的上朝去了,该出门的出门去了,留下牧夜和弯弦看著被风刮到黑沈沈的天空,相对无言。

隔了好一会,牧夜又喝掉一杯茶,这才抬起头来,“箭灵,你说要是星破的主人找回全部的自己,那麽会怎麽样呢?”

弯弦懒洋洋的把玩著手里的杯子,“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麽太大的改变吧,每一任星破的主人,都严肃到可怕,很难亲近。”

“你上一任的主人,是白启的母亲吗?”

“恩。”

“是个什麽样的人呢?”

“又强大,又美丽,又死心眼……这样的人吧,很少笑的,就算是主人出生的那一天,都没有高兴过。”

牧夜想象了一下,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一个那样的母亲,迟疑的问:“……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吗?”

☆、(10鲜币)太过头的爱是不能说出口的

弯弦顿了一下,点点头,“可能对於她来说,主人只是让自己的爱人走向死亡的诱因罢了,她几乎没怎麽抱过主人,也一直将他丢在星破城堡,没有命令,不许主人回去。”

“这麽说,你是从小看著白启长大的?”

“箭灵要时刻跟著主人。”

“那,总有什麽人……”

“没有,”弯弦打断他的不死心,“很遗憾,没有,那个城堡里,从来只有主人和侍灵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你想的那些,都不存在,他从小就没什麽机会说话,时间一长,也就忘记说话了。

就算後来继承了星破回到了祖国,也依旧不说话,沈默的坐在那里,看著属於自己的国家,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也就没有人能搭话,他也只是按照一个王该做的事情做事,包括娶妻,却是还没有来得及有後代,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牧夜告诉自己那些事情幸好白启都不记得了,也就没有那样的伤害,但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疼痛,就像有人拿了刀子给他刨开,然後往里面倒冰冷的水一样!

弯弦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星破的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存在,不要将你软弱的感情强加在他的身上,他不需要。

星破的每一个主人,都强大的没有人可以比肩。

牧夜,虽然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

但是,请你不要太深入了。

那个人一旦变回完整的自己,会忘记你。

他会很强大,到超越你的想象。

你是够不到他的。

我是因为很喜欢你,才会告诉你这些,所以,不要太深入了。

後退,你已经开始,碍事了。”

弯弦丢下这些话,就转身准备离开──她不想看见这个人受伤的表情,就算,自己是为他好也一样!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牧夜拉住了──

“告诉我,你喜欢现在的白启,还是以前的那个王?”

她深呼吸了好一会,“我们需要那样的王。”

说完,她甩开袖子,离开了。

他们需要,一个王……

牧夜反复将这话品兑了几次,挥挥手,像是要挥开恼人的虫子。

皇城

“天女殿下还没有起来吗?”仕女很惊讶的看著还闭著的门──这很不寻常,一般殿下并不需要他们来叫就已经起来了,但是今天,再不起来就晚了。

“要不,去叫醒殿下吧!”虽然天帝并没有要求她,但是身为天女,去上早朝是她的责任,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偏废过。

“等等,”夜莺忽然从有些不安的侍女背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将人拦下,“谁去和天帝说明一下吧,昨天天女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早朝了。”、

人人都知道天女和夜莺有那麽几分莫名其妙的好关系,虽然夜莺一向非常的低调,但是她真的一说话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於是自然就有人去通告了。

“那麽你们就回去吧,我来看著好了。”说完,她一拉裙裾,坐在了雕栏上,一副打算开始演奏的架势!

“那麽就麻烦夜莺大人了……”众人一见,也就全部都退下了。

夜莺看看就要下雨的天空,调了一下,开始弹奏一支没有名字的曲子,很清单,几乎是有人在低低的吟场,听不真切。

“……夜莺吗?”一直关著的门後传来一声低沈。

“是的,殿下。”

“进来吧……”

“好。”

夜莺推开门,屋子里一股子凉水香的味道──听著名字很淡,但其实味道却不轻,主要是用来安神的,但是这麽重的味道……

她提起裙子绕过屏风和层层帏帐,来到巨大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一丝不挂的和单子裹在一起的雪白胴体,笑了,

“天女殿下,这可,真是不成样子啊!”

那人连眼睛也没有睁,只是哼了一声,“头发好烦人,热。”

夜莺好笑的看看她,“现在是十月,殿下,没有人会说这个时间热的。”

“是,灭不掉的火……”她几乎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你就不能坐下吗?”

夜莺总算是坐下了,她轻轻的将一缕头发为天女别到耳後,然後将手放在那小巧的xiōng脯上,轻揉了一下,“你说过的,白色的火焰吗?”

东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夜莺拉倒在床上,然後自己翻到她身上,将精致的脸庞埋进她傲人的xiōng前,

“白色的火焰,看著没有温度,却是有一朵。

落进了我的xiōng口,不停的燃烧,昼夜不停……夜莺,我觉得最近这火焰越来越旺了,我时常会梦到一个奇怪的人,穿著火一样的衣服,戴著面具向我走来,我想看清楚他的脸,但是每次我一碰到他的面具,我就醒了……”

夜莺张开手臂,任那个人把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脱下来,直到自己的肌肤能和她没有间隔的接触到,任由那个人将热热的面庞埋进自己的xiōng口,带来一丝些微的刺痛。

“夜莺夜莺,你说,那个人是谁?”直到觉得舒服了点,东启才替起头来闷闷不乐的问。

夜莺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笑出来,“殿下,您才是那个能梦见的人,做什麽倒来问我?”

天女东启有一个秘密──她有这不同寻常的能力,就是梦见一些看似不著边际的东西,可能很长时间,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是慢慢的在某些时刻,会被证实原来就是她梦到的。

她在十岁之前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应该怎麽说,就一直憋著没和任何人说。

十岁後她碰到夜莺,那个梦里面出现过的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也就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了。

夜莺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和这个人搅合到一起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个人说过,自己在她梦里出现过。

对於天女来说,似乎和自己在一起可能让梦更加的清楚,除了这样,也没别的了,也从来不见她会因为别的事情召见自己。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那个人,她已经太喜欢这个人了,甚至到不敢问一句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一样的感情。

☆、(10鲜币)梦里的人有一张一样的脸

如果要不是的话,那麽,她会因为太过失望而不能唱歌的。

所以,她干脆不问。

东启哼哼了两声,不安分的在这个人身上磨蹭了几下,“夜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夜莺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了她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脖侧,然後张开了自己的腿……

东启睡著了,她知道的,自己开始做梦了,而且这个听见的鼓噪声就是夜莺的心跳声──知道她在这里,她多少觉得安心了点。

但是,这里,看起来有点眼熟,她经常梦见这里。

也就是说,那个让人不舒服的梦又要开始了吗……

她叹了口气,干脆赌气一样的坐下来──今天,一定要看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点白色的东西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想,可能是雪吧!

那雪渐渐的下大了,她等著无聊,就伸手接住一点,觉得一点也不凉──不过这也不奇怪,人在梦里的感觉都比较迟钝,感觉不出来温度很正常,

她无聊的用手指捻了一下,却发现居然被自己给捻成了粉末──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麽?

她好奇的方到眼前仔细看,才发现这东西很像是灰──很好的木炭烧过後的灰烬。

她才这麽一想,那点灰烬突然就在指尖上燃烧起来!

一朵白色的火焰就被她下意识的丢掉了。

那火眼似乎有自己的意识,顺著她的脚下就滑了开!

以她为中心,那些流动的火焰少出一个巨大的圆来!

从那些圆上,有分别有不同的火焰来回流窜出不同的活的线条!

她瞪大眼睛吃惊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这是怎麽回事?这看起来……

很像是一个巨大的结界啊!

她就站在这个结界的中心!

忽然的,就觉得很茫然──这一切虽然自己应该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才对,但是却觉得与隐约的快乐和悲伤一起交杂,这是为什麽?

远远的,有什麽靠近了。

在一片白色的火焰中,一点红色正向自己靠近!

红色的铠甲和披风,银色的头发和面具,正向自己靠近!

那个人的手里,握著一把奇怪的弓──似乎是通明的,中间有一道血色的线,也看不见箭,只是看到那个人在离自己十步远的地方,拉开了弓,正对这自己!

东启知道自己应该跑掉的,虽然是梦里,也依旧会觉得还害怕。

但是她动不了,无论如何挣扎,整个身体就和石化了一样!

第一次,梦里的那个人这麽近!

机会只有一次,她东启也不是那麽简单的角色!

她直直的看著那个人,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那个人也只是拉这弓最著她,也不动。

时间停止了,世界也消失了。

除了不停落下来的白色火焰,什麽都没了。

她忽然很想问问他,你究竟是谁?为什麽我会觉得这麽的熟悉?

我想靠近你,又想远离你。

我想亲近你,但是又害怕你……

可是我对你是如此熟悉,感觉似乎你和我……

似乎就是一个人!

“你……”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个人就松了手。

一点银色的光芒直只扎进了自己的xiōng口!

巨大的疼痛让她终於能动了!

东启将自己手里一直藏这的金钉甩了出去!

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手,闪避仓皇,然後一枚金钉正打在了面具上!

那个面具掉了下来!

缓慢的,几乎可以看见没一点下落的过程。

那个人,面具後的那个人──

有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

她了解自己,清楚如果那个人是女的,或者自己是男的,那麽,他们就是彼此的镜子!

“你……”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并不觉得疼痛在蔓延,但是身体却已经支持不住倒下了。

那个人看著她,用手指著她,没有说话,那声音却分明清晰的传金了自己的心脏!

那个人说,

你就是我!

很快,我们就会见面。

那个时候,你就给我回来!

“啊!”夜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浪窜进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几乎要爆炸一样!

东启忽然将她甩开,自己跳了起来!

她冲到了镜子前,仔细的看著自己的心口──那里出现了一点光滑的灼烧的痕迹。

那点银光射进自己身体的位置!

夜莺勉强让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到东启的身後,将哭泣的人抱起来,“怎麽了,东启,怎麽了?告诉我!”

东启说不出话来,只是梦里那深刻的绝望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样的感觉,又想逃离,又想靠近。

担心逃离了不安全,担心靠近了会消失,那样的进退两难!

夜莺抱这自己的爱人觉得心都要碎了──除了第一次见到自己,她还从来没有见到东启会这麽哭!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东启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她从夜莺xiōng前抬起头来,将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动而全身都麻了的夜莺小心的抱到了床上,然後坐到她旁边,小心的碰触著她被自己无意识撞到青紫的手臂,轻轻的吻了上去,

“对不起……”

“不需要,”夜莺抚摸著那张满是悔恨的脸,“这没什麽。”

“你可是乐师,我怎麽能弄伤你的胳膊!”

夜莺一把拉住那个人要砸到墙上的手,“傻瓜,除了是一个乐师,我也……”

她顿了一下,赶在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前,停下,笑了一下,“我也很担心你,所以,别说对不起。”

“你也……”东启嘟囔了一句,从一边摸出天云霜给她小心的擦上,化开淤血。

“究竟你梦到什麽了?”夜莺担心的问道。

东启垂著头好一会,“夜莺,你喜欢这里吗?”

“哪里?”

“皇城。”

“喜欢。”这是我遇到你的地方,自然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

“为什麽?”

东启站起来,指了自己的脚下,“这里,是我注定消失的地方!”

“你在胡说什麽!”夜莺觉得这话很好笑,但是却更让她觉得恐惧,“为什麽你要消失?你要去哪里?!”

“如果我消失了,夜莺,你会想念我吗?”东启没有解释,只是看向灰暗的天空。

☆、(10鲜币)消失的女人

巨大的沈默填满了这个空间。

东启苦笑一下:“我也就是说说,没什麽,不早了,你和我去看看衣服,听她们说,送来了。”

东启叫人准备沐浴,没注意到一边的夜莺笑的很甜美。

傻瓜,我才不会想念!

因为我,怎麽可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消失呢!

皇城注定不会平静太久,夜里巡逻的卫兵忽然到处开始流传“会消失的女人”的故事。

那是一天夜里,在花园巡逻的卫兵忽然听到了不很清楚的歌声。

这本来没什麽好奇怪的,天帝和天女都喜欢在睡觉前召来乐师演奏,所以他们也没想什麽,继续巡逻。

然後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那是一阵古怪的,从平地卷起来的风,树叶都被吹的发出巨大的声音,如同在海底一般!

这本来,也没什麽奇怪的,这麽高,自然会有些怪风。

但是奇怪的,就是有人无意中在花园外的女墙上,看到一个窈窕的女子,穿著一身可能是青色衣服,正眺望著那歌声传来的方向。

风卷起了她的裙子,似乎它整个人都是飘在那里的一般!

立刻就有两个卫兵跑了过去准备抓住那个奇怪的女人!

“下来!你是什麽人?居然敢擅自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人低头看了他们一眼──月光下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只能看见那双红色的眼睛!

那个女人看了他们一眼,赶在他们抓到自己之前,从女墙上跳了下去!

那、那墙外可不是平地啊!

这皇城是依著天柱山而建,为什麽会有墙,就是因为外面就是悬崖啊!

两个卫兵眼睁睁的看著那个女人跳了下去,那衣服在风中翻飞,如同鲤鱼的尾巴一般晃了几下──

不见了!

他们亲眼看著的!

那个人掉到半空後,不见了啊!

凭空消失了!

若是一个人,可能眼花了,但是两个人同时眼花的概率是多大?!

而且立刻就有人下去明月潭查看,发现根本就没有什麽人掉下来的痕迹啊!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多罗听了这个故事点点头:“恩,故事不错,你们要真的没事可做,至少可以靠说书赚钱了。”

“大人,这,这可不是故事啊!兄弟们都看见了!”虽然是这麽说,但是领班自己也觉得把这事上报,是个人都会觉得很扯!

多罗谈了口气:“你是很认真的吗?”

“大人,您觉得我会开玩笑吗?现在兄弟们可不很稳啊……”

多罗想了想,“这样,那夜值班的先放假休息一下,然後重新编排一下巡逻,夜里的多增加几个人手,排紧些……真是的,这几天就因为天女生辰忙的不行,还出这种事情……”

说真的,不能怪多罗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最近的事情趋势多大让他头大。

领班下去了,多罗无意的敲敲桌子──弯弦这家夥搞什麽鬼!

这个女人怪怪的,似乎再按照自己的计划再行动,简直就是在节外生枝!

留著还是除掉她?

多罗第一次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等等,如果她是箭灵,应该不是普通方法能够处理了的吧?

唉,你真是气糊涂了!

多罗叹了口气,还是回去看看白启是不是知道他的宝贝箭灵要做什麽吧!

“弯弦,你去什麽地方了?”弯弦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有人等在门口。

“……牧夜大人,你怎麽还不休息?”弯弦看著从影子里转出来的牧夜,悄悄叹息了一声。

“谁不著,就干脆起来看看……你看起来也没睡著的样子。”牧夜端了一杯茶在手里,坐下。

弯弦知道自己交代不过去了,也只好干脆坐了下来,“我可能找到主人的另外一部分了。”

牧夜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显得特别的惊讶。

只就是让弯弦最惊讶的地方──这个人怎麽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我知道了也不奇怪吧?”他喝下一口茶,抓了抓头发。

一瞬间,弯弦似乎看见了以前的牧夜──他什麽都知道,但是什麽都不说。

“……你都知道了?”弯弦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心虚的叹了口气,“你总是什麽都知道呢!关於他的事情的话……”

“是啊,在这一点上,我可是不会认输的!毕竟……”

牧夜没有说下去,但是谁都知道那些说不出口的究竟是什麽。

毕竟,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啊……

“我现在多少知道为什麽你会那麽不一样了……”身为箭灵,她已经见过太过的星破主人,每一个都是没有心的怪物,强悍的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他们似乎不知道什麽叫伤心,就算是前一任主人,也不过时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留下多余的话,那可能就是最接近情绪化的一任了,但是你依旧 摸不清楚她心里究竟是眷恋那个人还是因为已经厌倦了这个身份。

但是白启很不一样,你看得到他的依恋从来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牧夜。

因为这个人,她也见到了星破主人会笑会哭会撒娇会愤怒,鲜活的,像是一个人。

全是因为这麽一个人……

多麽危险!

因为没有在意的,才会无比的强大,一旦出现了这麽一个人,那简直是太危险了!

弯弦想过不止一次处理掉他的方法──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星破主人的强大!

但是,她还是犹豫了。

她还没有忘记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个人都对自己好的不得了,她简直挑不出来一点不好的地方。

她,果然也变得软弱了啊!

“弯弦,我知道你装得很辛苦,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应该存在在他的身边,我都知道的,但是现在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什麽?”猛地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她吓了一跳──他不可能都知道的!

“你究竟想要什麽?”弯弦知道自己很可能错了,但是她实在憋不住了!

16

☆、(10鲜币)让同一天空日月相遇(nc-17)

“我想要的?”牧夜苦笑一下,“我想要的啊,我其实很贪婪的……我想要留住,现在的时间,再也不会前进。

这里有白启,有你,有多罗,有苏颜苏容有所有我喜欢的人,大家都在一起,没有分离没有悲伤,所有的人都想著一件事,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有一个很大的家,家里都是我爱的人,而且,我最爱的哪一个人,也很幸福……

你说,如果天地不用分开,日月也可以出现在一个天空,那难道不应该是任何人都想要的东西吗?

可是这一切,没有人给的起我的,你知道吗?

我所能做的,就是把只梦一样的时光过的再稍微长一点,一刻也好,那样,至少等到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也可以不用那麽痛苦了!”

只是这样,我只想要这些,可能,除了我所能挽留住的只一点点,谁能给我呢?

我想要的,真的就是那麽奢侈的东西吗?”

弯弦答不出来,她只能沈默的看著眼前被月亮的影子遮住表情的人,顿了好一会,才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一天?”

牧夜看著她笑了:“我说过,我什麽都知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那一天不会因为你的努力就提前来到,也不是因为我的挽留而晚到一会,休息一下,让一切慢慢的来,别让多罗伤脑筋了,晚安。”

白启感觉到凉丝丝的空气靠近,伸手将人拉倒床上,迷糊的伸手抱住,“怎麽这麽凉?”

“没什麽……”牧夜叹了口气,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去喝了点茶。”

“说了不要喝冷茶水的,小心肚子疼。”白启翻身,将人也顺便抱到自己xiōng口,用下巴蹭蹭他的头顶,“难受了又要哭鼻子,我可不管。”

“你才不会舍得不管我……”牧夜笑眯眯的抬起头来咬了一口他的喉咙,“哪次我不舒服你不是急得要死!”

白启轻咳一下,“是啊,我就是放不下你,小磨人精,总有一天,我的心脏会爆炸,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

“这话听起来,可不是抱怨……”他将自己的吻落在白启的xiōng口上,“只让我听的很满意,所以,我要奖励你一下!”

“什、什麽……唔?!”白启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居然被牧夜狠狠的咬了一口?

虽然有些疼,但是,很销魂……

牧夜抬起头来看看他,邪恶的眨眨眼睛,“看你每次都咬的很带劲,似乎真能吸出奶来一样,我想试试看,究竟什麽味道,不许动哦!”

牧夜的要求,他白启怎麽可能会不听,於是,真的乖乖不动。

牧夜深呼吸了一下──之前都是自己被做,白启负责他自己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基本是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麽,现在有模有样的解他的衣服还是第一次,难免紧张。

不过这个人也真奇怪,睡觉罢了,单衣的扣子做什麽这麽复杂,一紧张更难解开了!

白启本来是打算享受一下的,但是这麽一来,解扣子都这麽费劲,倒让他冷静下来,不过看他一边皱眉头一边努力给自己解扣子还是挺养眼的。

只是是时候自己搭把手了,要不然等他把扣子解开也就天亮了!

“我来吧……”

牧夜郁闷的坐在那里看他解扣子,顿时觉得一点面子也没有了,这个人哦,漂亮也就算了,解个扣子怎麽也动作那麽优雅?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一搭,那个繁复的扣子就被解开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xiōng膛。

月光下,那小片皮肤就和会发光一样,让人一不开眼睛一下!

“别动,剩下的,”牧夜悄悄咽了口口水,“剩下的我来。”

白启悄悄笑了,乖乖躺平,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几乎让他的鼻血冲出来!

那个白启!那个水圣的後裔王者,那个星破的主人,居然就这麽乖乖的听话,还无比配合的手脚大张,等著他往上扑,这简直比什麽春药都更催情!

虽然自己最後才是被做的那一个,但是只一刻的虚荣心足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藐视天下了!

能让那个白启这麽乖乖躺平的,估计古往今来,也就他牧夜一个人了!

白启眯起眼睛来,将xiōng口的衣服又拉起来一点,露出更多被薄薄的丝衣遮住的地方,舔了一下嘴角,无比的魅惑。

才知道根本不需要什麽,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就可以让他所有的血液都冲著一个地方冲下去了!

所以也就看著只衣服更碍眼,所以他干脆上前抓住他的前襟,用力一拉,直接将衣服撕开!

柔软的丝绸搭在xiōng口上欲说还休的样子正是让人头晕脑胀!

牧夜虽然现在身体小了些,但是确实是个男人没错,怎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唇舌没有怎麽挣扎就覆上了那粉嫩的rǔ尖。

白启这里的感觉不很强烈,只是觉得被嘬的水声入耳,无比的yín靡,下身的兄弟没怎麽多想就站起来了。

他一边任牧夜吮吸的高兴,一边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露出他白嫩嫩的小屁股揉按了起来。

“嗯……”等到牧夜觉得满意了,他抬起头来,吧自己蹭到他的火热上,不安分的扭动著,却是始终按压在下面,不肯让那火热靠近自己的穴口,真是叫白启烦躁不已,却是因为自己答应在想先,不能把人直接按在那里!

“你玩够没有?”白启急躁的挺著腰──那小洞都吸著自己的受不让走了,却始终不肯让自己贯穿他,究竟是在玩什麽?

牧夜想了想,“我想,既然是玩,就好好玩一玩,今天你,不准射进来……”

“什麽 ?”这小妖精是派来折磨自己的吧?!难道让他看著没事不能吃,却只能自己解决?!

牧夜一场无辜的看著他,“但是,我也没说你不可以射在别的地方啊!”

白启顿了一下,跳了起来,将人直接按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说这话的下场?”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的圣代 !

☆、(10鲜币)告别的生辰(nc-17半)

牧夜眯起眼睛来笑的猫儿一样,“我是该说我好怕还是该说你来呀?”

“吼!”白启决定了,今天就要这小妖精知道知道挑衅他的後果!

他霸道的将自己半硬的兄弟放到他的嘴巴,“那麽,就先舔舔看!”

看著自己的巨大火热在牧夜那张小嘴里进出还真是够刺激的,平日他是舍不得牧夜这麽做的,而且只一切牧夜似乎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添又吸的,弄得他奇爽无比,自然也看了个仔细,不过却在牧夜打算要吞的更一点的时候退了出来,将神魂颠倒的人放平了,然後伸手拍拍他失神的小脸,“你说,第一次射到哪里才好呢?”

牧夜迷蒙的看著他,似乎不理解他在说什麽,又似乎听懂了,伸手抓住他的火热,挺起xiōng脯蹭了上去!

自己的兄弟碰上那粒小小的突起的时候,白启觉得的自己的大脑已经被麻痹了──他一边想著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一边克制不住的全部射了出来!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今天就是天女东启的生日。

这一天,异常的yīn沈,似乎随时,一场大雨就会砸下来。

“……不是一个适合过生辰的天气。”夜莺一边为她系好发带一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东启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本来的存在,就不应该……”

“胡说什麽?”夜莺见不得她眼睛里的yīn沈,有些慌乱,手下动松了,几乎将那发带拽下了下来。

东启抬手抚上她的,“笨蛋,急什麽。”

“东启你……”夜莺迟疑了一会儿,最後忽然也笑了,“是了,我可算被你说著,是个笨蛋。”

东启不明白镜子里那人眼中明灭了一下的是什麽,不过,她点点头,起身,“走吧,还有很多人都等著呢。”

而另外一边,天帝也和天兆正仔细的为彼此整理衣装。

“真快啊,原来时间都已经过去这麽久了……”天兆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天後没怎麽变,依旧美丽如昔。”天帝笑著,轻抚著伴者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天兆,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时间,真的过了好远了。

天兆,你会想起从前的人和事吗?”

天兆在那手心中蹭了一下自己的脸,“会,很多的人都会想起来,在的,不在的,近的和远的……陛下,有的时候感觉他们还在身边,但是一开口,却已经化去了。”

“我会在。”

风吹起金纱,卷起重重纱帐,也飞翻著众人的衣袂,带著雨水的气息,附著在精致的琉璃上,一晃,却不见了。

天兆看著那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动摇的坚决背影,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放在她的背後。“陛下,您在的地方,天兆自然在。”

天帝只是轻轻颔首,没有多的表示。

宫人们看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悄悄嘀咕著──陛下和天後的感情真好,这麽多年,一直彼此扶持著,从来没有谁松开过手。

宫外。

白启醒来的时候,发现牧夜早就起来了,换了一身严谨的青服,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著他,眼睛不肯眨动一下,却又似乎没有个焦点,感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怎麽了?”白启坐起来,胡乱抓过衣服来披上。

“……没什麽,只是昨天夜里醒来,看著天心明月高悬,不知道怎的,到了後半夜,却被云遮住了,今天倒是yīn天欲雨。”

白启抬头看看窗外,果然yīn沈沈的,空气里一股yīn凉的水汽。

“我说白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要记住。”牧夜突然染冒出这麽一句没头没尾来,却不等白启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白启看著走廊上匆匆消失的背影,想说什麽,却最後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抓紧了衣服立在那里。

弯弦在拐弯的时候和牧夜碰上,差点把手里的衣服给掉了,“牧夜大人?您这急忙忙的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牧夜看了看弯弦手里那身白色的衣服,摇了摇头,“换了去,今天可是大日子,换了去吧!”

弯弦只是见将下来的衣带放在上面,“我想,主人喜欢的,还是自己的样子。

牧夜大人,此後别过,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牧夜没有看她,从她身边匆匆路过,正和她的一身红衣背道而驰远,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只是各自在走廊的一端消失了身影。

多罗已经先走了,苏颜和难得出现的苏容在前厅坐著,难得认真的喝著茶。

三个人相视,又各自转开。

顿了好一会,还是苏颜先开口了:“他爱你的,你知道。”

“我比谁都知道。”牧夜垂著眼睛笑了笑。

“他会为你烧灭整个天地,只为了博你一笑,你知道的……”苏颜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说的不够清楚一样。

“我知道的。”除了这句,他似乎也不知道说什麽了。

“我只希望,你昨夜,过得还好。”苏容忽然插了一句。

“那是你勾勒不出的长卷,”牧夜有心说了个笑话,抬起头来,“我只能想到,今生不忘初见,来生亦为怀念……这样的话来。”

“牧夜,我可能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是条汉子,我苏容,没有後悔认识你,三生有幸!”

“别这麽说,还挺不好意思的。”牧夜摸摸鼻子,对著忽然严肃起来的苏容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牧夜,就算没有人知道你,我会记得,我们水圣後裔的历史上,有位看不见的英雄!”苏颜也站了起来,

“不过,能和这样的英雄有一段,我也不後悔了。”

“难得你正经一下……”牧夜叹了口气,上前抓住他们的手,“反正,以後,我们还可能见面的是不是?岁月那麽长,我等几个十八年,秋月冬雪都看个遍,总能有那麽一天,再见面的!”

☆、(10鲜币)正体和影子

苏颜看著眼前笑地依旧爽朗的人,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牧夜,你确实是条汉子!”

“说什麽呢?”换了衣服的白启赶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长衫芙蓉雪雕一样从後面扑过来将人抱住,不满的瞪了那两姓苏的一眼。

牧夜笑笑摸摸他的头,“没什麽,只是说,该走了。”

一路上,他们静静的朝著天女生辰庆典召开的天门广场去,谁也没有说话。

大街上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热闹极了,相比之下,到时他们沈默的和这yīn天一样。

就在牧夜就抱下车的以瞬间,白启贴在他的耳朵边上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什麽。

牧夜迷惘的看著他,“你说什麽?”

白启只是看著他摇了摇头。

刚才那就叫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白启在骗他?牧夜笑了笑,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正午即将要到了,人们都挤在皇城门前等待著天帝天女的出现。

多罗看著城门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很想大笑──他无法克制的想到要是这里忽然血染成河,那会是多麽装光的场面啊!

他笑是因为有这种可能。

所以,才有意思。

天帝和天兆从侧面正过来,碰到天女和夜莺,刚要说什麽,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未免的颤抖了一下──有人张开了结界!

四个人警惕的看向空气变动的源头,却见一个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悠哉的看著他们,身後跟著两个穿著古怪花纹衣服的男子和一穿著青衣的小孩子。

“你们是何人?”天帝将众人护到身後,把剑上前厉声问道。

“陛下,您可真健忘啊!想来这天下太平的日子过太久了,就把什麽都忘记了?”苏颜呵呵一下,上前摸了一下面颊,一道咒文就出现在他的眼角。

“……罪天咒,”天帝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您看来真的忘记了,看来起水石的魅力也没有那麽大……”苏容走上前来,眯起了眼睛,“对了,是我忘记了,那个时候陛下您,还是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对於自己父亲的罪恶,一无所知啊!”

而在另外一边,白启正看著东启,而东启也正看著他。

那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不停的盘旋──

我恨你,但是又爱你。

我想离开,但是又忍不住要靠近。

因为,

我就是你……

牧夜看著两个人明显就是彼此的人,忍不住叹息起来。

天兆整个人都软了,她惊讶的指著对面的人,你了半天却最後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白启将视线从东启身上转回来,看向天兆,勾起了一丝微笑,

“母亲,或许我该这麽叫你,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你想掐死我的话,我还要多谢你的款待,毕竟你的眼睛味道不错。”

天兆挤出一丝声音来:“你不是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吗?!”

白启仰天大笑起来:“好笑,你以为就凭你们就要杀死我吗?真是不自量力!”

随著他的大笑,连整个结界的空气都震颤了起来。

天帝无奈的看著眼前的白启──她真的没有法子能够杀死水圣的纯血後裔,况且……

“你们把另外一个我养的这麽好,我又怎麽死的了呢?”白启看著东启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抓的姿势。

东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夜莺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琴化成了剑,冲了过去就要白启刺下去!

白启没有动,让那尖细的剑扎进自己的肩膀。

夜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人,居然没有流血!而且他还在微笑!

“愚蠢。”白启指指她身後,东启面色苍白,肩膀同一位置,正鲜血淋漓!

那血就这麽喷了出来!似乎那一剑,是扎在她的身上!

“东启!”夜莺再迟钝也明白了这个人的话什麽意思,绝望的丢下剑,冲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止血。

“东儿!我的东儿!”天兆也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抱著她焦急的痛哭起来。

白启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三个人,觉得很麻木──明明就是一个人,区别就这麽大,虽然说他不过是借那个女人的肚子转生,与她无母子情分,但是他始终也不明白,在自己才将出生,对一切都还懵懂的时候,那个女人怎麽就能痛下杀手要掐死他?!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吃掉了他的眼睛,他才算是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一只暖暖的手从後来啦了上来,将他冰冷的收握住。

是了,这个人的手,一直都是这麽暖和的。

但,还是好笑,好笑道他忍不住提醒一下那个女人:“你抱著的东儿,不过是我的影子罢了!”

正品想要杀死,却对以个影子爱护有加?

人可真奇怪啊!

天帝也自嘲的笑了,“是啊,就算我明知道会是这样,也只能这麽做了。

你想要什麽?”

“很简单,把属於我的还给我。”因为他已经完整和,所以那股激烈的恨开始麻痹了起来,那种被平白无故的灾祸毁掉一切的恨!

“我要怎麽还给你?”天帝那永远不回动摇的身影重於开始摇晃了起来,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白启笑笑:“为什麽不问问知道的人呢?哦,对了,我记得她应该是叫天佑对吧?那一战里,我见过她,虽然你们长得一样,但是你终究不是她!”

“陛下?!”天兆难以置信的看著她,“难道天佑殿下她并没有……”

她记得那一天,天女找自己来,说天佑急病暴亡,她必须要不动声色的以天佑的身份继承下来这个皇位!

那时的自己就是因为这样菜决定效忠於她,帮助她,不让任何人窥见其中的秘密──因为身为占星师的自己,是仅此於天帝和天後,最接近天佑的人!

☆、(10鲜币)最後的决定

那是天帝天後都已经去世,自己就成了最有说服力的人!

“陛下,为什麽……”

“因为所有的人都说她才是应该做天帝的那一个!”天帝的脸忽然扭曲起来,“为什麽?我和她哪里不一样?!这麽些年来,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不是就连你,都没有觉得有什麽差别吗?

我和她,究竟什麽地方不一样?!

我不甘心!

所以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天佑能做到的,我也能!

我能治理好这个天下,我也能好好的爱你,不输给她,难道不是吗?!”

天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理由尖叫或者晕倒的,但是她看著那个人几乎崩溃的双眼,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不是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天兆你告诉我,我哪里还不够?我那麽努力的想要变成她,究竟哪里还不够!”

那个天帝,从来没有变过表情的天帝,居然将剑丢到一边,软了下来,大滴的泪水掉了下来,

“究竟哪里还不够?告诉我啊天兆,告诉我……”

那个人,什麽时候仓皇成这样?似乎被全天下都抛弃了一般!

天兆艰难的将自己移动过去,将那个崩溃的人抱紧自己怀里,只是紧紧的抱著,什麽也说不出来。

东启忽然笑了起来,几乎刺耳:“啊哈哈哈啊哈哈,原来,原来,你和我,都是别人的影子,影子!”

她们为自己不安的梦境惶恐不安,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原来她们看到的,只是别人梦里的影子罢了!

她们,连做梦,都只能梦到别人的梦,还一无所知。

“原来、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东启笑著笑著哭了起来,她指著已经倒下的天帝,“你,做你自己有什麽不好?为什麽非要做别人?

难怪你,从来没有一天过得像自己,惶恐不安,原来都是投下别人的岁月!

罢了罢了,该换的总要还,你要什麽,那去吧!”

说完,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哪里,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不是夜莺抱著她,怕是早就已经摔倒在地了!

白启看著眼前凌乱不堪的死个人觉得真是可笑──这一切就是错在了陌生地方?为什麽造化弄人总是如此这般?

你看看,纵使你是天帝都怎麽样?不一样被造化作弄?

你是占星师可窥天机又怎麽样?还不是一样什麽也不知道!

而他,明明就是水圣後裔星破的主人,不一样分裂三地不得完整!

究竟要怎麽样,才能跳开这样的轮回,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抬头看正忽然下起瓢泼大雨的填空,觉得自己和那四个人一样无能为力!

“求你不要夺走她……”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襟,他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眼。

夜莺怕是这些人里最先回过神来的,再她弄清楚一切之前,身体已经自己动作,抓住这个人的衣服,哀求他,

“不要带走她,求你!不要从我身边带走这个人!”

白启茫然的看著她:“她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她能去哪里?”

“她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夜莺抓住那个人冷漠的像是雪山一样的人,“别带她走,我不能离开她身边!”

白启心动了一下,“若是,我不带走她,却要你去再也不能见到她,你是否愿意?”

夜莺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真的吗?若是真的这样,我宁愿生生世世也不见她,只要她好好的!”

白启,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个人?

“你喜欢她?”白启顿了一下,“就算她只是我的影子?”

“她可能只是你的影子,”夜莺抓过头去去,怜惜无比的看著倒在那里的人,“但是对於我来说,她只是一个太聪明又任性的傻瓜,没有了我,晚上睡觉也不安稳而已……”

“你是喜欢她的。”以前的白启可能不懂,但是现在的白启完全懂得那样的眼神──他时常,在牧夜的眼中看到。

万般怜惜。

就算全天下都觉得他是不能靠近高高在上的王者,也总有那麽一个人看来,那不过是他眼中的小傻瓜。

夜莺点点头,“没说不代表我不喜欢她。”

“那她可喜欢你?”白启总觉得,这个夜莺,似乎很像什麽人。

夜莺迟疑了一下,“她没说过。

我也不需要他非说出来或者非喜欢我不可,本来感情张玩意就很难平等,只要我心里有她,那针对她或者我,都已经足够了。”

夜莺看看那个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任凭命运的处置。

可能真的,天命难违,否则别人做了那麽多,到最後也不过这个样子。

但是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力挽狂澜,只是因为这个人。

只为了一个人,就算吧自己全部都燃烧殆尽也无所谓。

哪怕一丝一毫也好啊!只要 能让这个人,拜托命运的束缚!

“东启,我不在乎你现在知道还是不知道,总之,我在,我会让你好好的,傻瓜……”

白启看看她又看看在那里不能动弹的自己的另外一部分:“你要是不在了,那她怎麽办?”

“总会有新的人来照顾她的,”夜莺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拉整衣服,“她不一定非我不可,而我,没有她可是不行的,你看,既然这样,我们来换一下,不是很合适吗?”

“她一点不在乎的话,你会遗憾吗?”白启忍不住轻轻问道。

“没什麽好遗憾的,”夜莺回答的很干脆,“我一个人的感情,够我们两个人用了!”

一个人的感情,就已经足够两个人用了!

白启知道了,这个女子像谁。

他知道那个人也曾经燃烧过自己全部的感情来温暖他,一如眼前的女子。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作家的话:

感谢各位大大一直以来的陪伴,本文到这里主体也就算完成了,这20万字知道有你们在看,所以一直写的很有动力,谢谢!

接下来就算是後事毕竟也虐的够了,该甜蜜一些了 希望各位不要把伦家当後妈看待就好

谢谢

再次感谢觉心大人的礼物,非常感谢,我非常非常的高兴 希望可以得到您的继续支持

☆、(10鲜币)你存在

“说实话……嗯,白启……”牧夜的话还没怎麽说完就被白启吻住──自从他们从一切不正常里回复正常以後,白启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确认他的存在上了。

虽然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他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但是,他有自己的顾虑,没法子和他好好说清楚。

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麽地方,总之他们之间似乎就是没办法好好的沟通,总是不知道有什麽样的原因就彼此错过了。

白启总是担心下一刻自己就会丢下他又离开一样,真是恨不得干脆直接将人绑住算了!

但是白启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把人绑住的,这多少有些遗憾,所以只好换一种方式让自己安心,那就是随时感觉到它的温度。

只有温度──只有温度不会骗人,梦里是没有温度的,只有空虚的回忆里的影像。

牧夜只感觉到这个人急切进入自己身体的火热和不停抽插带来的尖锐的快感,很多事情就这麽过去了,他都来不及抓住。

yín靡的水声让他都觉得自己耳朵要爆炸,几乎可以说是痛苦的释放了出来──太过猛烈的刺激让他甚至无法克制自己的尖叫!

白启几乎是同时也将自己全部都洒在了身下的人身体里,然後小心的滑出来,这才将人抱住,“没事吧,我看看!”

“你敢!”牧夜几乎吼起来──天,这里是东九条的三条里!虽然现在人比较少了,但是也有不少人的声音在响!他可不敢想象他们被人发现在光天化月下苟合会是什麽下场!

一国的王、天都的肱骨之臣,和一个男人在黑暗的巷子里……

白启不屑的哼了一声,很想提醒他一下墙上甚至还有他们的白浊──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他可不想回去好几天不能碰他。

於是白启也只好叹口气,利落的给他把裤子提起来,衣服整理好,然後才慢慢整理好自己,却见他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不动。

他大喜,眉头一挑,刚想开口就被冷冰冰的打断:“谁叫你射进来的!”

他现在可恶的根本就不能动好吗?!身体里似乎还插著他那根,里面觉得黏糊糊的,根本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流出来了!

白启眼睛一转,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几乎让人想尖叫的弧度,在一声低呼中将人打横抱起来,在他耳朵边上轻轻咬到,“给我夹紧了,我抱你回去。”

“才不!”这个人在胡说什麽!

“说你脚崴掉总好过你尿裤子是不是?”

“呜……”牧夜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瞪著眼前这个笑嘻嘻的混蛋思考了好一会──总不能在离家还有几步路、还有人来人往的地方叫他给自己弄干净,而且这样也不能坐轿子了……

白启只是挑起眉头笑眯眯的等著他的选择,大有一副心情好大放松随便什麽我都听话的欠揍模样!

“混蛋!”牧夜挫败的叹了口气,将手环上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还不赶紧!”

白启的手贱贱的伸到他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夹紧了,我回去可不想看见你浪费!”

“你!”他之前做的那麽用力,他要怎麽夹紧?!

白启坏笑著手松了一下,他立刻就落下几寸,吓得他几乎叫出来!

白启乐呵呵的将人接稳,摸摸他的屁股,“不错,夹住了……”

“白启……”牧夜深呼吸一下,“有没有人之前说过你是个彻底的混蛋?!”

“有,很多,而且我不介意多你一个。”白启厚颜无耻的亲亲他的额头,真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就算人少,这也是条主干道,不少人都在这里走动,自然随时有好奇的目光射过来,加上白启那张妖孽脸,更是引人注意,羞得牧夜脸呼吸都恨不得停止了,只是身体深处那滑腻的感觉却是怎麽也停不下来。

白启本来是很享受难得的“佳人在怀”的感觉的,但是xiōng口被他的呼吸烘得热热的,而且分明知道这身多余的衣服下那具身体是怎麽努力的夹紧自己的一部分──那样的感觉,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又硬了!

所以你可以想象到他们会在家门口三步之遥的地方碰到同僚过来打招呼时的痛苦了吧!

说话这个人可真是无聊啊,看不见他们有急事吗?这里扯什麽废话啊?!谁对你明天的奏章有兴趣啊?!

要不是牧夜在那里掐著白启的腰暗示他也稍微打理一下同僚关系,他直接就叫这个人滚蛋了好吗?!

好在那还个人也还算是认的白启可怕的冷眼,最後说不下去了,干笑了两声打搅然後走路了。

白启真怕再出现一个来,直接算是跨了三大步直接跳进院子里,把下人们吓了一跳,“这是怎麽了?”

“没事,就是牧夜把脚崴了一下,送热水进来,赶紧。”

府里的人还是做事非常利落的,他才走进卧室,就见热水已经摆好,而且顺便也放上了药酒和纱布什麽的。

白启一乐,心想不知道谁这麽有眼色,明天一定好好打赏,真就关了门,然後将正解衣服的牧夜压在那里,“放著我来。”

牧夜还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自然不乐意的挣扎了几下,但是这麽一来,之前辛苦的成果也就白费了,他只觉得身下一热,流出一股来,顿时也没了力气,软在那里。

白启乐的几下将他的衣服落下来,将他的腿分开,著迷的看著那略微红肿的小嘴处委屈的含著的几丝液体,下意识的用手指推了进去。

突然,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克制不住的出现在他的大脑里,“我要,把这里灌满,然後再给你洗干净!”

作家的话:

新篇开了哦 尽量甜 非常甜 大计量的甜

☆、(10鲜币)做一天的你(nc-17)

“什麽 ?”牧夜给他宣布的内容吓了一跳,立刻就反对,“才不要!”

“不行,我立刻就要!”白启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念头这麽吸引他,总之他简直克制不住,但是牧夜不乐意的话,著似乎也就没了原本的意义。

他低下头,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可以的吧,牧夜,让我充满你,然後让我在你的身体里,停留一小会,半盏茶也就好,那样,或许,你就能有我的孩子了……”

牧夜知道,身为水圣的後裔,白启有自己的压力,就算他从来也不说,他也知道身为一个王,他有责任为水圣留下一个後裔,并且作为下一任星破的主人。

但是他是绝对不肯让别的人留下自己的子嗣的──唯一他情愿的那个人,却是不可能为他留下子嗣的。

他一直非常小心的将自己挡在後面,不让任何一丝流言蜚语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可是,他怎麽能不知道!他是比任何人都更早想到这个事情的人啊!

牧夜摸摸嘴唇,看看那个期待的眼神,最後叹了口气,将腿张开,“就、就这麽一次哦!”

白启得到首肯,自然大乐,几下将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脱下来丢一边,将他的腿分家在自己腰两侧,在哪还未全合住的穴口处按揉几下,就将自己早就火热的硬挺慢慢的插了进去。

有之前的液体在,加上不久前才做过,牧夜非常容易就容纳了白启的分身,但还是逼得他扬起了脖子呻吟了出来:“啊……轻……”

白启将他的一只腿放到自己肩上,然後深深的挺了进去!

牧夜仅仅的绞著他的分身,不停的收缩著,分泌的肠液和自己的东西搅合在一起,温柔的湿润著包裹著,几乎让他想大叫起来!

天,真未免也太美好了!

他熟悉身下的人,没怎麽费力就找到了哪一点销魂,然後重重的撞了上去。

牧夜怎麽禁得起这样的激烈,没多一会就射了出来。

白启几乎是著迷的先让自己释放了,然後伸手蘸了几点那白浊放进了嘴里。

这一幕多少算是强力的视觉刺激,牧夜几乎是痛苦的发现自己没怎麽费力就又站了起来──天知道,他真的没什麽好射的了,但是……

天啊!那个人正在品尝自己的……

“我以前真的没有说过你是个混蛋吗……”牧夜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因为他最清楚,这个人也硬了起来,甚至都没有拔出来过!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要怎麽才能不流出来好了……”白启的手指放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蘸了几点漏出来的液体,轻轻的抹在他已经红豔豔的rǔ头上,然後附身含了进去……

还想什麽?根本不需要思考,牧夜觉得自己的大脑就是一片浆糊,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已经忘记了究竟又过了几次才清醒过来,发现某人正不甘愿的滑出来,然後抱著他进了浴桶。

他没什麽力气也没有什麽感觉了,只是懒洋洋的闭著眼睛,任他给自己清理一片狼藉。

只是,白启,我要怎麽才能让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永远在一起,再也不需要分开?

为什麽有的时候,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总是说不出来?他们是不是总是在用身体的结合来逃避著真正的问题?

白启皱起眉头,“别说,别说那麽莫名其妙的傻话,只会让我生气,你知道我是不会为了留下什麽後裔而去找别的人的!我不需要那麽做!”

“可是你明明就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牧夜是不想吵架的,他想好好的沟通这件事情,但是却不知道为什麽,这个问题注定会导致争吵,这也就是为什麽两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避而不语的缘故──

“那跟我没关系!”

“怎麽会没有关系!你是唯一的继承人,怎麽能断在你这里!”

“你的意思是我就算去喝别的女人有个孩子也没所谓吗?”

“那是你的孩子,我会很爱他的!”

“我们之间不需要什麽孩子,你只要爱我就好了!”

“你不能这麽任性!”

“你才任性!”

两个人都觉得疲惫──为什麽,他都不懂?!

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停战的,总之後来两个人都这麽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牧夜最先醒来,他只是发现外面的天光很暗淡,不知道是什麽时刻了,只是可以听见有水声打在叶子上──下雨了。

他揉揉眼睛,却被怀里的人抱得紧,一时还抽不出手来。

对於白启,他不心疼是假的,他又怎麽会心无芥蒂的看他和别的人在一起有个子嗣,却没有自己的一半在里面?

可是,他真的知道身为一个王,他身上背负的是什麽,为什麽他就是这麽任性的不理解他是做出了多麽大的决心才……才……

嗯?

这个人是谁?

牧夜瞪著怀里的人愣了一下,才发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就是自己吗?!

为什麽他看见的是自己啊?!

他惊讶的坐了起来,也就连带著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不满的等著他:“这麽早起来做……呃……什麽?”

白启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看见了自己!

天!

两个人惊讶的看著对方呆了一下,然後部分前後的跳下床来,直奔到镜子前──

牧夜和白启几乎震惊的要大叫出来!

为什麽他们会出现在彼此的身体里?!

没错,现在的牧夜在白启的身体里,而白启则在牧夜的身体里!

真是什麽诡异的事情啊!

两个人也算是见过大市面的,并没有大吵大闹的让所有的人在第二时间都知道,而是坐在那里,冷静的倒茶,各自喝了一杯,然後将茶杯放下,

“看来,我们要先做一下彼此了,在找到可行的方法前。”

好在他们还很了解对方,所以……应该不会处什麽纰漏吧……

☆、(10鲜币)做一天的你(2)

於是两个人先别扭的将彼此的衣服穿上。

白启回过神来以後开始万分有兴趣的到处捏著──这倒是个好机会,这样就能更加了解牧夜的身体,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没有开发到的宝贝……嗯,原来牧夜的小豆豆捏起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别乱动我的身体!”掺不忍睹自己到处猥琐自己的牧夜实在忍不住了,几乎尖叫出来!

白启撇撇嘴角,最後还是收了手──时间还多的很,他才不在乎这一会呢!

牧夜隐约也知道了他在想什麽,也只能叹了口气。

白启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你什麽地方我不知道的,值得这麽不高兴麽?”

“不是这个问题好吗?!”牧夜忍不住看自己的脸那副样子,浑身**皮疙瘩。

“那又怎麽了?!”他就不明白了,究竟又什麽不对啊?!

牧夜忍无可忍的点点他的额头,“真是我的身体好吗?你觉得我看见自己自摸会很舒服吗?你要是体会不到我就在这里表演给你看一下!”

结果,别说看自己表演自摸,就算看见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都觉得一场的违和,白启总算打了哆嗦──他懂了,

“哪,我不让你看到不就好了!”

牧夜决定这个人说不清楚道理,於是挥挥手,随他去了,反正他说的没错,自己没有什麽地方他没见过的。

两个人一出现的时候,苏颜就迟疑的皱起了眉头,“……王,你……今天不舒服?”

感觉很不一样──虽然是白启没错,但是很奇怪,似乎原先之前那压人的气魄都不见了,变成了闹脾气似的的板著脸。

“和牧夜吵架了?”

最近他们两个可没有少吵架,因为那件事情,弄得整个府里都是一片乌烟瘴气的超级低气压。

结果白启只是叹了口气,到时被牧夜很有气势的瞪了一眼打了个哆嗦──怎麽回事?!

苏容摸摸下巴,上前将牧夜一把抱在怀里,结果还没把人全抱在怀里,就觉得身侧传来一阵冰冷的风!

他飞快的闪退了开,就见一道古怪的白色光芒贴著脖子划了过去!

白启在一边跺了下脚,“住手!”

苏颜苏容点点头,齐齐专项两个人:“你们怎麽换过来了?!”

於是四个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好一阵子才转过头来,“总之,就是不知道为什麽一觉睡醒就交换了身体了对吧?”

总结性发言工作还是非常适合苏颜来做,一句话解释的清楚明白。

“白启”深色凝重的点点头,“牧夜”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苏颜和苏容相互看看,决定不再憋下去,齐齐指著他们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起来──

“交、交换了?!”

“实在太好笑了,你们两个活宝还能出什麽状况?”

“一定很有意思!”

“叫来箭灵认认,看看她能不能认出来?!”

“还有多罗,多罗也一定要来看看!”

“喂喂,也不能落下东启啊!”

“哈哈,说不定前任王来了也认不出来了!”

……

“白启”的眉头跳了几跳:“很有意思是吧?”

不管怎麽说。=,牧夜要是一生气起来也是一场有压力的,想想就连白启都得让几分,现在换成他在白启的身体里,那个压力可真是可比泰山,两个人一下就乖乖收了声,咳嗽两声,

“其实,也没有那麽可笑(才怪)……”

“是啊是啊(可笑死了好麽)……”

“白启”瞥了一下嘴角,“你们两个根本不值得信任……”

之前那麽狂笑过,现在再装正经也晚了!

苏颜还是最先冷静下来,咳嗽几声把那些残留的笑意都掩饰过去,他端起一杯茶来抿一下,

“眼前的情势比较敏感一些,牧夜在家里还好说,但是白启要去上朝,还有避免不了的应酬,除了朝中实务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比较容易被发现……嗯,牧夜,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演戏确实不是你的长项。”

“白启”也值得苦笑著点点头,“不必解释,我自然知道。”

苏容一展前襟:“你就应付朝里就好了,族里留那些老头子我来对付。”

“对付?怎麽做?”牧夜为了避免别人在背後说什麽,一般不接触水圣的人,所以只是听闻了一些事情,别的一概都不知道。

他是不了解水圣一族的事情,但是他了解苏容的为人,所以他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容冷笑一声──那些个老顽固,还试图对一族的事务指手画脚,胡说什麽白启还不是完整的王,打著一些邪恶yīn险的算盘,还指望别人看不出来他们的野心!

就应该让那些个麻烦的混蛋继续做他们的魔怪去!

“白启”打了个哆嗦,求助的望向一边老神在在的“牧夜”。

“牧夜”yīnyīn一笑,抓住“白启”的手好言哄到:“你啊,就别cāo心了,交给苏容就好了,我会叫他下手轻点的,你不要管就好了。”

不管?不管会不会出人命啊?!

牧夜觉得自己的日子注定要在煎熬中度过了……

苏颜放下茶杯,宽慰到:“放心,现在真正的白启不在,他们的日子会稍微好过一点的。”

……牧夜无言的看看头顶,表示自己实在不想知道白启也在的时候那些人多的什麽样的日子。

自己会去替他cāo心,真是昏了头!

苏颜拍拍手:“好了,时间不早,大人,您也该准备上朝了,您今天怎麽也该出现一下了,否则有些愚蠢的家夥,又要不知所谓的搞小动作了。”

意思是说,他不仅在水圣一族里一堆麻烦事情,连在朝中也麻烦多多?

看著自己的哪张脸皱成一团感觉还真是奇怪,白启好歹告诉一声那里面是牧夜,才忍住自己揍自己一拳的冲动──哪张脸还是真是嚣张到欠揍啊──上前卫他整理一下头发,

“别担心,有苏颜担待著,族里就让苏容去cāo心,你只要不说话坐那里就好了。我会想办法的……尽快。”

17

☆、(10鲜币)做一天的你(3)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想亲亲牧夜给他点安慰的,但是鉴於那张脸是自己的,他是怎麽也下不去口了,只好摸摸自己的头发权作替代。

事到如今说什麽也是晚了,於是牧夜只好振作精神,尽量模仿白启平日的样子拉下嘴角垂下眼睛,又拿住苏颜塞过来的扇子掩在嘴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说话,然後惴惴不安的坐上了轿子朝著宫中去了。

苏颜一路上就告诉他不要紧张,其实模仿白启超级简单的──

“第一就是不搭理别人,第二就是不理别人的搭理,你就权当这个世上没有人就好了,你装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就好了,很简单的,反正也没有人敢反对的。”

牧夜苦笑一下:“真个这麽简单?”听起来倒是真的不难。

苏颜点点头:“那个人啊,只有对著你的时候才有表情,剩下,就是拉著一张冰山脸,三天也说不了十个字。”

牧夜心里一动,心想自己确实没怎麽见过别人面前的白启,只是知道自己面前的那个倒是个无时不刻爱耍赖皮的任性小鬼模样,似乎永远也长不大,就会拉著自己撒娇的模样。

这倒是个机会,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见不到的时候,白启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说著也就到了,苏颜又叮嘱了几句,两个人定了几个手势做紧急联络,也就这麽进了偏殿。

原本偏殿还是挺热闹的,等著上朝的众臣们都议论著自己的议案,却不想一听见他的通报,顿时就没了声音。

说牧夜不慌是假的──要暴露在这麽多人面前,稍微一点不慎都会被人瞧出来点什麽,这里站的那个不是个顶个的人精儿?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到时候也是个麻烦。

不过越是慌,他也越能飞快的冷静下来──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将,生死就在毫刻间,若是不能冷静,怕是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所以慌张是慌张,也不过是到那一道门槛前,一迈进去,他也冷静下来,咳嗽了一声,众人谁也不搭理,走到苏颜告诉他的地方坐下,眼睛一闭,开始装自己闭目眼神,那些过来打招呼的官员一概当成没听见,只是随手把玩了几下扇子,众人也知道他的脾气,招呼过後也就不再言语,反正他一来,也就马上就上朝了。

果然还没过小半柱香,就听宣,众人入朝。

等到在朝廷中的位置也坐稳当了,牧夜真才悄悄松了口气──似乎目前没有出什麽岔子,约莫还算安全。

不刻新天帝东启也坐到了皇位上,他也就抬眼看了一眼,没多的什麽就又垂下了眼睛,将自己的神情都遮了起来。

一套场面话下来,也就开始上奏章了──本就算是平稳过度,新帝即位也是众望所归,除了歌颂太平,就是赞颂祥瑞,估计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几天。

反正天下太平也没什麽大事,最近最大的事情出了新帝即位也就是恢复了原飒俱罗的属地,虽然莫名其妙的没人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也就是这样了。

这事情本来就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大翻出来也没必要弄得天下不安,反正现在的天帝也不过是水圣後裔的一部分,暗中称王也就是这个意思了,没必要把自己的地方弄得乱七八糟的再去收拾,谁也不是闲的没事做,只要该恢复的恢复了也就好了。

东启非常诡异的发觉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白启──她可是白启的一部分,是他的影子,靠近白启的时候总觉得很舒服,什麽完整了一样,自然能分辨出来。

眼下这个人虽然有著白启一样的模样……呃,皮,但是一定不是他本人。

她挑眉看了看一边站著的苏颜,见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也垂了眼睛,决定现在不是问的好时候。

总之也没有什麽事情,颂歌听听也就罢了,众也识相的没有多找什麽事情做,早早就散朝了,东启吩咐将人叫道书房,也就散了。

牧夜知道瞒谁也瞒不过她,叹了口气,跟著去了。

东启打量了他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牧夜?”

“嗯,是草民。”

“怎麽回事?”

“说我也不清楚的话,殿下会算我欺君罔上吗?”

东启摸摸手上的扳指,“你们还真是什麽情况都能出啊!”

“……总觉得我冤枉的被连累了。”

东启绷了一会脸,实在也绷不住了,一拍桌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真个叫花枝乱颤前仰後合,笑得“白启”的脸更板了。

她笑了半天不算,好不容易停下,立刻招人将夜莺也叫来,一脸困惑的夜莺急急忙忙赶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结果才迈来就东启一把拉住,

“来来,看有趣的来,你前个儿还念无聊,今天就来了有趣的,你到是看看这是谁?”

夜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半天,“牧夜……大人?”

牧夜尴尬的点点头,算是认了,虽然他不知道真究竟又什麽好笑的就是了。

“真的好笑吧?那个一副拽的二八万的,也有今天这下场!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夜莺夜莺,你赶紧去给我换衣服……哎哟,你无端端打我做什麽?”

夜莺收起拳头,冲著牧夜深深一鞠躬:“牧夜大人,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懂事,让您见笑了,回头我教训她。”

牧夜赶紧将人扶起来,“大人才是辛苦了……”

两个人交换一个理解的眼神後,夜莺才一眼扫住正气愤愤的东启,某人立刻不满的崛起了嘴巴别过了脸。

夜莺叫人来换过了茶,“这麽说,大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实在是全然没有头绪。”总算有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多少觉得可以安心了。

夜莺略略沈吟:“依夜莺浅见,我们去看看也好,说不定人全在了,就能换回来也未可知。”

苏颜点点头:“夜莺大人果然可靠得住,臣等也是这麽想的。”

作家的话:

多谢夜大的礼物!

☆、(10鲜币)鸿门宴

而在这个时候,在家闲的无聊的“牧夜”则正高高兴兴的泡澡呢!

说是泡澡,也顺便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到处摸捏著,想看看牧夜什麽地方才更敏感,自己会不会有什麽新的发现。

遗憾的是,牧夜对自己的手做的动作没有什麽特殊的反应,就算把rǔ头都掐红了,也只是有些疼而已,似乎没有自己捏起来的反应大。

那话玩过,估计也和他以前自己伺候自己一样,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感觉。

唯一能让他不那麽受打击的就是现在牧夜的xiāo穴似乎会感觉很空虚,作为被他调教成功的唯一范例,也算是聊慰他倍受打击的自尊心──否则,他真的以为自己技术不行呢!

他颇遗憾的从水里出来,才换好衣服,就听见他们回来了,赶紧出来想早点见到自己的情人,却异常郁闷的发现有不合时宜的家夥也出现在自己眼前──

“……”

“……”

“……”

“……噗……啊哈哈哈,真的,真的是你!啊哈哈哈!”东启在这里笑的更不客气!

其实吧,活了那麽多年猛地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分身,得仰赖那人才能存活下去,就算不怎麽在意,也会生出一种自己成了万年老二的感觉。

而老二做的时间长了,心里最隐晦的愿望未必是将老大干掉自己做老大,而是好好作弄一下老大,那份心情,远胜过自己真的做老大。

但是白启似乎就是有本事什麽时候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气人样子,这样的机会东启几乎没有遇到过,今天难得见那张脸的表情,自然不遗余力的可劲笑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结果自然又挨了夜莺一下,东启也就不做声了──说真的,她并不是因为害怕她,而是因为亏欠她,所以才让著她,谁让这个笨蛋当时为了保住自己,做了那麽些危险的事情,害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失去那个罗嗦的人了。

夜莺又忙不迭的和牧夜一起将脸色发黑的某人顺平了毛,同时也遗憾的发现就算三个人都到场,他们依旧没有什麽变化。

“要不二位今天回宫里小住,可能要时间才会有效果,而且在宫里也比较保险些。”

苏颜也无奈的点点头:“夜莺大人说的也不道理。”

所以就算白启百般不情愿,也就牧夜硬拖著进了宫,在德阳殿安置了下来。

“你一个人在家做什麽?”牧夜有些别扭的摸摸气鼓鼓的倒在自己腿上不肯动的人,好言哄到。

“没什麽。”白启因为硬被拉来,正在生气。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去花园里,海棠要开了,每天在下面站半天,也不觉得闷,想著等到花开了,我们就在花厅住几天好不好?”

“哼……”白启闷闷应了一声,终是没法子再气起来──那海棠,是他们一起种的。

牧夜喜欢海棠花,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因为忘记怎麽说起海棠没有香气很遗憾,他却摇了摇头,

“什麽也不能都一边沾了好处,花美了,就不能再有香气迷人,否则,别的花怎麽办?”

“不遗憾?”白启有些惊奇──虽然他不是爱花之人,也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论调。

“就像你一样,美丽无方,若是也事事精通圆滑,我又怎麽能靠的近你?”他只是抬头看著一树花开,并没有看著他。

但是白启还是克制不住的脸红了──这个人怎麽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让他欢喜呢!

这麽闹了一阵子也就夜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确实硝烟弥漫,光是看东启和白启相互瞪眼就足够牧夜和夜莺食不知味了,匆匆散了,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白启睡得倒是不错,可惜可怜的牧夜却在半夜被饿醒──光顾盯著他们不要闹起来了,根本就吃什麽东西!

他悄悄坐了起来,穿鞋出来才想起来真是在宫里,不是家里,不好随便叫人来弄些吃的,迟疑了一下,叫了一壶热茶来,打算拿水来填肚子。

真不知道谁那麽开眼,一起端上来的还有几样小点心,看著可爱,他乐了,立刻抓起来就塞进嘴里,只是无奈那些小点心还不够他塞牙缝,吃了些觉得更饿了到是真的。

那宫女伶俐,已经看了出来他饿了,掩嘴一笑,“大人可是饿了?”

“不瞒姐姐,真的饿了。”

那个宫女点点头,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叫他,“大人跟我来吧!”

他自然紧紧跟上,跟著那宫女转了几圈,就进了一间偏厅,里面正摆了两碗热腾腾的细鸽面个几样小菜,夜莺正坐在对面冲著他乐,“我想大人也没吃饱。”

牧夜也一乐,对面坐下,低头吃了起来。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只是专心低头吃面,一时到时除了咀嚼的声音也没有什麽了。

这样微冷的夜里一碗热面下肚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他喝光最後一口浓醇的汤,将碗一推,“有什麽事情,就说吧!”

夜莺愣了一下,笑道,“大人怎麽知道我有话?”

“总不是平白做面吃的吧!”他端过热茶来一口喝下。

“本来只是想著你可能饿了,这麽一来,倒真是轻了个鸿门宴了。”夜莺一笑,也端过茶来喝了几口,一时也不说了,斟酌了半天,真才放下杯子,

“其实……我想瞒著你也是没用的,总是会有些话落进你的耳朵里……”

“所以你觉得这是个机会。”牧夜苦笑一下,“我不知道这麽做对不对。”

夜莺叹了口气,将杯子放,跪在他面前,“夜莺知道自己实在是自私,硬是求著白启大人高抬贵手一把,却不想著让她担这个恶名,可是水圣必须要有自己的後裔,真血脉,不能断在这里啊……

☆、(10鲜币)可是我在乎

可恨就在夜莺只是一介小仙,没有能力承她的,也无法像天兆大人一样应星有孕,眼见著水圣後裔就这麽断了,夜莺,夜莺不忍心啊!

东启她是个死脑筋,死也说不动,我拿什麽威胁都不肯,我真的是没有法子了,那天狠心离开她,她就一路跟著我不肯放,就算大雨砸著,也就那麽在外面站著,面对了面,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然後直接就倒了,回来大病一个月,我魂也飞了……

白启大人定然也是,换了白启大人定然也是,夜莺是知道的,夜莺又眼睛看得到大人情深意长,段不必我们少一分的,本来,也就断了真念想的……

可是,可是大人你,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牧夜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和浸了冷水一样,看著眼前的低泣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说什麽,也忘记了将真柔软女子扶起来。

他又何尝不是?

夜莺想的,他何尝没有想过?

他真的很想自私一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一路这许多波折,拿去说书也怕嫌的几天,为什麽到头来却是这样?

“夜莺,你到真的,说的出来……”

夜莺抬头,泪眼朦胧的看著他,“夜莺也不怕大人恨,也不在乎,牧夜大人您的苦,夜莺都在眼里,夜莺的苦,夜莺也不相信大人不了解,说是他们异体同心,难道夜莺和大人倒不是一条船上走来的人了?

可是没法子啊大人,谁叫我们,喜欢的都是不能喜欢的人?

谁叫,他们,会是他们啊!

我何尝不想和她就这麽离开,丢下一切的离开啊!

可是,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我也不能安心啊!”

牧夜的嘴角哆嗦了几下,拳头握的发白,嘴唇和粘住一样,“你可想过,若是我真的这麽做了,我们,可能会怎麽样吗?我是守了多长时间,才守来这个人的啊!”

他现在在白启的身体里,利用这个机会抱个女子,留下水圣的後裔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但是,真不仅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也背叛了白启!

更痛苦的,他也背叛了自己的心啊!

他又何尝想和别的人瓜分自己的恋人!

夜莺比他抖得还厉害,她站起来,手在衣襟上一拉,衣服分开,下面露出白嫩嫩的身子──居然下面没穿衣服!

牧夜惊得目瞪口呆:“你、你这是要做什麽?”

夜莺走上前,直直的看著他,“夜莺虽然自私,却也不会将所有的难都给大人一人担!虽然不是水圣後裔,但是夜莺也算是族里的纯血,一点杂质也没有,若是真的有了白启大人的孩子,也不算的污染了水圣的血,大人,你就要了夜莺吧!

真的有什麽,夜莺担著一半,不成功便成仁,看在之前的种种是,也许……也许她会至少愿意等到孩子生下……再、再……”

牧夜终於明白,原来比自己勇敢的人,在这里!

“可……”

“牧夜大人是个顶好的人,”夜莺坐到他的腿上,趴在他的xiōng口上,“夜莺,不害怕的……”

可能的话,真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一切可以不知不觉的就过去,反正先帝也是应星生子,而水圣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後裔,星破了有了新的主人。

真可能真的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真能,符合所有的期望,而且,心里的罪恶感也没有那麽重,因为有个人担著一半,似乎,也有了一丝勇气。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按到那只颤抖的小手上,低声道:“那就,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要是……也是,大人委屈了……”夜莺抬起头来,颤巍巍的吻上了那一样颤抖的嘴唇……

冰凉的感觉分别从不同的地方侵袭了两具抖得如风中落叶的身体,他们忽然被大力分开了!

白启一把将牧夜拖进怀里,顺手将夜莺大力丢到了一边,正被怒气冲冲的东启接个正著。

两个人回头看看自己的恋人,嘴唇抖了半天,最後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白启冷笑著瞪著东启:“看紧你的女人,别再这里大半夜的勾三搭四,这男人有主了!”

你要真是骂东启,她也未必真的火,但是要是有人对夜莺不客气,她急起来可是能动刀子的,立刻柳眉一立:“有时间说我的人 ,你到要想想怎麽进补进补喂饱你汉子,走後门的还不甘心想尝尝鲜?!”

白启一听手一挥,就要招星破来,“我就知道,留你是个祸害!”

“你当我怕你!”身为白启的一部分,她就算不能使用星破,也完全不会被星破所伤,自然不会顾忌,难道以为她的龙骨鞭是吃素的?!

眼见两个人就要真的动手起来,牧夜和夜莺也管不了那麽许多,上前将人抱住苦苦劝道:“你们真是疯了,不管谁伤了对你们都有影响,何苦!”

“你说我这麽做是为了谁!”白启已经忍不住了,拽住领子将人拎过来,也不管那是多大的力道──反正是自己的身体,他不在乎!

“我知道他们怎麽想,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麽想!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寝我会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又不是死人!

牧夜,我最尊重的是你的决定,你知道你说一个一我不会说二,你说一句不愿意让我听啊!你说一句我是你一个人的让我听啊!把你心里最想的都说出来啊!我听著呢!你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了?

你就不能自私一回吗?这个世界是不是没有你我就翻覆了?啊!

你为什麽就不肯偶尔也想想自己?你当我真的在乎吗?”

东启没有说话,只是攥著她的手腕,死死盯著她,恨不得烧了眼前这个人算了!

“可是我在乎!”夜莺也管不得自己被她大力抓到青紫的手腕,忽然克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可是我在乎!”

作家的话:

天气热到快无心码字了,擦,不至於这麽热吧a

☆、(10鲜币)靠得住还是靠不住,完全不是最佳人选

可是我在乎啊!我是在乎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你,因为我的事情,背上千古的骂名啊!

可是我是在乎的!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什麽都不管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想啊!我管那麽多人做什麽?天下这麽大,想牵的,只有这麽一只手,为什麽就是牵不到呢?

就算拼尽了力气,也依旧无法站到那个人的身边,那样的绝望,又有谁真的考虑过?

我又何尝,想和人分享你!

难道我不想,有你的孩子吗?

可是,我不能啊!

不能啊……

夜莺的泣声,渐渐小了,软在那里,要不是肩膀还见得微微的颤抖,就和没有生气的娃娃,肢体还在,线却断了,连也连不起来……

牧夜笑笑,却连声音也没有。

白启和东启沈默著,除了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似乎也没有别的可以回应了。

为什麽除了无尽的烦恼,自己再不能为爱的人带来什麽?如果那样,我站的这麽高,又能做什麽?

头顶的弯月斜挂著,像是谁哭过以後耷下来的眉头,委屈的。

里面四个人无声的沈默似乎一座大山,将整个王城压得不能喘息,甚至没有人注意到白启和牧夜究竟是什麽时候会到自己的身体里的。

谁又有那个心情呢!

第二天,就在他们四个团缩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以後,忽然有人送来了消息,说是先帝要见他们。

这个使者语气异常的强硬,让人无法抗拒──是真的无法抗拒,因为那个人摘了斗篷,赫然就是天兆!

“你们来,立刻!”

不管这个人究竟做过什麽,四个人也无法真的恨她,他们能彼此遇到,也算是她启动了命运,不可否认。

於是四个人胡乱收拾了一下,什麽也顾不上,就跳上她停在外面的马车,跟著她走了。

马车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可以感觉到空气的震颤,说明他们至少穿过了结界。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再一片紫竹林里,一片映山紫,似乎连天空也是紫色的,那泉水自然也被映成了紫色的。

这本也没什麽,直到他们看到了竹林下长著的那竹笋一样的小节──哪那里是竹笋,俨然就是水晶啊!

“这里是……”

“水晶林。”前任天帝从林子後面转了出来,看著他们似笑非笑,一点也不曾折损了当年的风华,而且更加美豔──那种没有束缚以後,得以自由生长出来的肆意的美丽。

“好久不见了,结果你们四个,还是一副狼狈样!”她笑得开怀,几乎前仰後合的没有形象,全然没有了之前天帝的端庄。

四个人一脸尴尬──难道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看笑话不成?!

“对啊对啊,日子这麽无聊!”

“阿天这麽开心……”整个时候,一声低沈的婉笑从後面传了过来,“哦,原来是你们来了。”

面对著和天帝一模一样的脸,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是谁,

“佑大人……”

是天帝的姐姐,明明长得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确实沈稳多了,和那边笑得张牙舞爪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沈稳,完全搞不明白为什麽一样的爹妈生出来的确实这样两个迥然不同的姐妹!

“他们是在区别对待吗?”等某人笑够了,才发现那四个家夥对自己的姐姐很是恭敬的样子。

天兆硬是咽下了一声叹息──对比一下,自己当时怎麽就看上她了?!

佑大人含笑将他们迎进去,倒下茶,“你们怎麽突然来了?”

“不是您叫我们来的吗?”四个人可真奇怪了。

“切,是我叫你们来的,没良心的!”她撇撇嘴,“结果没人领情!”

还不是因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虽然很想念一句 ,但是他们还是忍住了。

“好了,也别逗他们了。”天兆看不下去,出来劝到,“佑的身体不好,一直在静养,是她昨天在林子里转了半天,回来要我叫你们过来。”

“是啊是啊,我都看见了,所以觉得在不叫你回来,就看不到好玩的东西了,所以就叫你们回来了,记得要谢谢哦。”

某人的表现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东启和白启已经站起来拉住各自的恋人准备离开了!

到是夜莺和牧夜不动──这个人不会突然叫他们回来,必定有原因!

“那麽昨天,陛下看到了什麽?”夜莺改不过口来,声音却抖得厉害!

难道……

天兆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你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这里有一个法子,虽然能成功,但是……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

“什麽?!”这个消息可真是下了他们一跳,四个人登时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声音。

最後还是白启先回过神来,“我不同意,牧夜,我们走。”

“为什麽?”牧夜难得甩开了他的手,难以置信的看著他,“为什麽?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肯定有诈好吗!”白启恨不得敲醒他那个榆木脑袋!

“天下怎麽会有那麽好的事!”谁知道会是什麽样的代价!

“不错。”那一瞬间,从前的天帝又回来了,冰冷严肃,看著他们,都会忍不住发抖的让人敬畏!

“这是违背天道的,自然会有代价。”

“是什麽?”夜莺一下站了起来,激动无比的看著她,眼睛闪烁的,确实狂喜!

她不在乎!她什麽也不在乎,只要,能达成那个心愿就好了,只要那麽简单就好了……

“夜莺!”东启又急又气,一把拉住她,“别听别听,求你别听,别离开我!”

一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她的脸,心里的绝望,如同黑暗将自己整个吞噬了一样!

作家的话:

sorry,明天有事不能发了 提前给发了 表打我

☆、(10鲜币)最喜欢的人最可怕

那样的痛苦,一次就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你们害怕什麽?”她冷笑一声,“若是真的什麽也不管的爱了,你们怕什麽!”

天兆忍不下去,叹息了一声,娓娓道来,“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紫竹林其实不是竹子,全是水晶,蕴含了巨大的力量,你们借助这里的力量,是可以有子嗣的,就算是白启和牧夜,东启和夜莺也可以的,只是……

此乃禁忌之法,只用过几次,虽然次次成功,但是……但是会有很大的影响……

两个人种,有一个必定会将回忆留在这里作为交换。

也就是说,会忘记关於对方的一切……”

说到这里,连天兆自己也沈默了一下,“如果,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应该不会害怕,重新建筑起你们的感情,一点一点的,重新来过。”

所有的人都沈默了。

遗忘,被遗忘,留下的那个,怎麽办?

重新来过?真的那麽简单吗?

在经历过那样的生离死别後,还真的那麽简单吗?

也就是说,他们要重新走回自己的黑暗里,再来一次吗?

他们,真的有那个勇气重新面对吗?

天兆重重叹息了一声,“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请不要害怕,因为我们,

也是这样来过的……”

天兆牵起了那个人的手──不遗憾,那是假的,自己始终有一段回忆是空白的,接不上,就算再怎麽恩爱,也始终不完整。

她始终也不明白,为什麽不存在的那一段记忆会这麽重要。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个人在想什麽,只是知道自己自後,还是会爱上这个人,为这个人犯下所有的禁忌。

却全然不在乎的。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只是给出个可行的方法罢了。”

四个人留在竹林里,惶然的看著那些紫色的竹子。

“喂,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牧夜笑笑,靠著一棵竹子坐下,“第一眼看见还以为你是鬼魂什麽的,又白又单薄,小小的,看见危险了也不知道躲,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根本某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哪有……”白启是想瞥一下嘴表示反对的,但最後却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

“就有,否则你也不担心我是坏人什麽的,给什麽吃什麽。”

“哪有你那样的坏人肯……”

肯将他接过来,给他带了吃的穿的用的。

最後,带来的,还有满满的希望和光芒!

牧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颈,“哪里有你说的那麽好……也不过觉得,这孩子不能放著不管罢了。”

“我为什麽,非要你管。”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放不下,那样的感觉,说不出来,就是,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

可能去做别的事情了,但是一闲下来,又转回来了,丢不开,忘不掉。

或者其实,是发现的时候,自己不过在做别的事情罢了,那个人一直在,心里。

就这麽,住下了一个人啊……

你说,这天下最勇敢的事情是什麽?

嗯,不知道。牧夜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最後还是不知道。

白启笑了笑,没有说出来。

这个笨蛋,做了天下最勇敢的事情,却全然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勇敢的事情,莫过於,

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

不管他的过去未来,敢於牵住一个人的手。

只因为看到了现在的那个人。

一眼就天荒地老的传说,就这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足够让後人传颂吟唱,这个人却丝毫不知道。

所以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的,没有一点假。

其实,你依旧拿定主意了是吧?白启知道,根本不需要考虑,他已经同意了,他会比任何人都先同意。

牧夜尴尬的挠挠头,重重点了两下,最後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就是他爱上的人,最让人犹豫的事情,他总是能决定的干脆利落。

真是可怕。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的那个人最可怕!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忘记了,再也走不回去怎麽办?

“能的,”牧夜拉起他的手,“你的名字是我起的,你要记得,名字……”

“是一个咒语,被喜欢的人叫起,就会觉得幸福……”

“你知道麽,有的时候我真是恨你。”白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才不,”牧夜笑著否定,“因为你爱我还来得及。”

“可是你总是会做些让我没得选的选择,我明明不喜欢,还的说谢谢。”这真是让人恼火的霸道。

“我猜,不客气?”

“我就是恨你这一点,”白启很认真的将人拉过来,“可是,我爱上你,也就是因为这样。”

“你就好好的说一次话就好了,做什麽之前这麽多铺垫?”牧夜哭笑不得。

“我会记得你,”白启拉著她的手很认真的吻上去,“最好是你忘记我,那没什麽,因为我就能把你放到没又别人的地方关起来,然後告诉你,你就是我的人,因为太爱我,拒绝看见别的人,那样最好,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不会有别的人出现在我们中间,我宁肯这个天下在没有什麽人能出现在我们中间。”

“这可真可怕。”牧夜干笑了一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因为他知道,白启绝对做得出来!

白启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否认,而是握了握他的手,“如果是我忘记了,我猜猜你会做什麽,你会在一些多余人的帮助下,离开我远远的,吧孩子生下来,然後交给我,以後就当成从来也不认识我,然後看著我,觉得我可以让你放心了,你就……不知道,随便做什麽去了是不是?”

牧夜忽然觉得语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什麽,但是似乎真是非常合理的选项,很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白启笑著点点头,“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觉得我的耐心今天的已经用光了。”

看著站起来大步流星离开的人,牧夜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说什麽,只好继续在那里做一会。

☆、(10鲜币)难得人生一场醉

白启没走两步就看见正在那里愤怒的踱步子的东启,心知道她遇到的那个人不比自己这个懂得变通多少,也一样是个倔脾气──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疯,都是这两个混蛋逼的!

坐在那里细细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经历这麽多事情以後,也过去很多很多年了啊……

脑後有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而是叹了口气,“你辛苦了。”

“牧夜大人也是。”夜莺走过来,到他身边坐下,随手拔了根草在手里玩,“被狠狠骂了一顿,我都不知道为什麽,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啊,东启的话,可以想到……”那个人脾气火爆,不愧是被那两个人养大的,等到不再被束缚住了以後,就是张狂。

不能怪她,她一直压抑著自己,已经够久得了,虽然……她也不是什麽善茬子就是了。

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倒是笑起来了──至少,这里还有一个人能明白你的感受,这样的感觉不错。

“哪,你准备怎麽做呢?”牧夜问道。

“总之先省下再说吧,以後怎麽办以後再说,我为这个混蛋做的也够多了,不管是谁忘记了,也无所谓,我还有很多梦想呢!要是最想要的那个得不到,我就把我其他的梦想全部来过一次!那个混蛋,就爱怎麽样怎麽样!老娘也受够了!”

牧夜从没想过那个意向温婉的夜莺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一时给愣住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走了走了,”夜莺干脆把人拉起来,“我们去喝酒喝酒!管他的,我们都做了这麽疯狂的事情了,难道不值得去喝个一醉方休吗?!”

牧夜想想也是啊!於是他也站了起来,跟著夜莺绕了几圈,不知道到了屋子的什麽地方,就味道一丝隐约的酒气。

“嘿嘿,我闻著就是在这里,”夜莺偷偷笑了,“要是说鼻子灵不灵,我可不输什麽人!”

牧夜哑然,随机笑了起来──夜莺的真性情很可爱,他喜欢这样爽快的女子。

於是两个人合力来到窗子下面,牧夜拖著夜莺在肩膀上,就见他灵巧的翻了进去,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刻,就有两个小坛子给丢了出来,他稳稳接住,就见夜莺一首抱著一坛,抓稳一只手一撑从窗户上又翻了出来,无声无息的落了地,那个利落,叫牧夜真想鼓个掌啊!

夜莺拍拍xiōng口,“不知道谁的鱼干放在那里,被我拿了些来,赶紧走!”

天兆冲著那两个偷悄悄的背影笑了,“他们,真的挺快乐的是不是?”

“哼,我害的供酒供吃的,他们啊,最好赶紧给我走!”前任天帝非常小气的在心疼自己的鱼干──那都是她一条一条抓的啊!要不是给天兆拉著,非收拾他们不可!

“罢了罢了,都是好孩子,苦日子还有那麽多,让他们吃些算什麽,你再去抓,我一样做给你吃。”天兆赶紧哄哄自己身边的“小鬼”,眼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他们两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很豪迈的拍开封泥,一人抓过一坛来直接就灌了下去──

“哈,好过瘾!”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低吼了出来。

很久很久,没有这麽痛快的喝过酒了!

这酒很不错,醇香又有劲头。

两个人抓了些小鱼干吃,再喝一口酒,不说话,只是把酒坛子碰一下──不需要说什麽,因为彼此都知道,所有的言语,都不需要说明了。

最後一坛子是两个人在傻笑里轮流喝干的,小鱼干也吃个干净,最後四仰八叉的倒在那里,一通傻笑,自己都不知道笑什麽,就是开心,最後睡著了,都是笑著的。

白启和东启这才敢从林子走出来,把自己的爱人抱起来,彼此心虚复杂的对视一眼──做什麽看起来他们两个很合适的样子?!

虽然醋海里翻了翻,确实不敢上前,一直等到这两个人喝够了,才出来善後。

牧夜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是酒的味道,但是和喝的酒不一样,是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他忍著头痛坐起来,发现白启正靠在一边的椅子上面闭目养神,那股子药酒的味道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他揉揉眉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看著自己的眼睛,“呃,你身上……受伤了?”

白启没有说是什麽,端过一晚醒酒汤给他,“明天,等你酒醒了,我们就做吧。”

“……嗯,哦。”一睁眼睛0新-回。忆、论-坛0听到这个,总是有些惊悚,刚醒来大脑还不会动呢,就得来这麽个劲爆消息,总觉得不是真的,闷的,脑仁儿疼。

那边也是在一片热乎乎要窒息的梦里醒来的,一睁眼白花花一片,眨了几次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埋在东启的xiōng口,怪道喘不上气来。

东启把她搂的死紧,挣扎了半天才从“温柔乡”里探出头来呼吸两口,然後就闻到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她疑惑的低头闻闻──怎麽喝酒的是自己,她身上到时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东启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将人揽过来,白她一眼,“宠你多了,胆子到是大了,说你一句话,就敢给我喝成这样回来。”

夜莺哼哼两声,懒得理她。

东启揉揉她的头发,坐起来,拉过衣服来胡乱罩上,拿来百花玉露丸塞进她嘴里,又倒下水过来,“喝了,仔细头疼起就不好了,等到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就该行动了。”

夜莺点点头,把药丸咽了下去,抓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究竟听到什麽了?!

空气似乎边的有些危险,牧夜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换来白启以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搞得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自镇定住了,然後干笑两声,“没,就是觉得问道一股子药酒的味道──你受伤了?”

白启瞥他一眼,点点头:“还真有点。”

他一听寄了,立刻扑上来抓住他的领子,“哪里,我看看!”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人的礼物 超开心的!l07超爱你!

☆、(10鲜币)爱的那个人

白启哼了一声,坐到床上,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左手臂上的一圈纱布。

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忽然觉得不对──他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不过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总是觉得怪怪的,应该伤的也不严重。

他顿了一下,直觉的把手收回来,笑道:“许是不怎麽厉害,不见你有什麽不方便。”

白启也就点点头,没说什麽,趁他脸红心跳的在桌子边上假装倒茶的时间开始慢吞吞的整理衣服。

牧夜闭上眼睛,但是却依旧能看见白启苍白精瘦的xiōng膛一般,总觉又热又紧张,说不上来为什麽,毕竟他们依旧有过更亲密的关系了,却不知道为什麽今天感觉非常的──特别……

白启似乎很危险的感觉。

听著後面悉悉索索衣服响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忍下心来明知道他受伤却装成毫不在意,於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那人才穿上的衣服又解开,“我要看看,坐下!”

白启又配合的乖乖坐下,任他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胳膊上缠著的纱布,一圈一圈,慢的磨人。

因为是牧夜自己的挣扎,所以白启选择沈默不语──总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替代做出决定的。

牧夜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以及足够勇敢,他也从来没有後悔过,所以,自己也绝对不会插手。

他不需要做出什麽特殊的回应,也不需要干涉他的决定,他需要的,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接住他,让他的感情不要粉身碎骨。

牧夜和自己不一样,他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一条後路,对於这样的孤注一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珍重。

并且郑重。

牧夜觉得今天白启的眼睛就和能吃了人一样盯著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他居然不敢去看,生怕……

天,他看到了什麽?!

那一圈圈的纱布接下来,居然路出一片红肿的皮肤,正中心是两个字。

牧夜。

那是他的名字。

在下面还有几个小字──留在身边。

“我怕自己会忘记,”白启咳了一下,似乎有些沙哑,“所以我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这样,就算我忘记了,谁也不相信,我也会相信我自己──这是我自己弄得,虽然很难看,但是……”

白启笑了笑,用自己的下巴摩挲著他的头顶,“没关系,我不怕你忘记我,反正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现在,我也不害怕自己忘记了你了,你觉得这样的安排,怎麽样?”

“疯子……”牧夜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的讲这口气吐出来,“你这个疯子,我怎麽就会摊上你这麽一个小疯子……”

“看起来,”白启用鼻子蹭去他眼角边挂著的液体,“你不是很後悔的样子。”

“我……没有後悔,做任何事情,为了你……”

其实情人间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道理,会觉得不安都是因为你,从你这麽得到的以个眼神都足够我思量到脑力枯竭,却依旧没有後悔过会遇到你,爱上你。

说我傻瓜也好,说我疯子也好,别人不理解也好。

只要这个世上唯一的你是我的,让我的感情可以被妥帖安放不至粉身碎骨,那就是天大的幸福。

而说到底,最大的幸运,也不过自己爱的人,也恰好爱著自己,

时间这麽长,世界这麽大,我们没有错过一刻一时,一毫一厘的遇见,就是奇迹。

能牵到你的手,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如果做什麽都要付出代价,那麽为了这样的奇迹,又是什麽代价不值得花费呢?

牧夜只记得白启在一次次填满自己时耳朵边上缠绵的细语,和火热的身体正相反,和激烈的动作正相反,和滴下来咸涩的汗水正相反。

那是甜美的,温柔的,隽永的语言,如同极致的细丝,将他不安的心一层层轻柔的包裹起来。

爱你,我爱你,就算有一天,你或我都忘记,我的心跳也会记得有那麽一个人,曾经和著我的心跳一起过。

然後,我会倾听者心的声音,找到你,重新牵起你的手。

牧夜总觉得白启虽然不爱说话,却总是知道什麽样的话语最能平服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他在身体交缠的粘腻水声中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给自己的全部,不仅有爱,还有他的不安。

那发狠的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丝毫不在乎会留下痕迹的噬咬,大力挺进来的火热,和那不断的耳语,也不过因为这个人也在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忘记他,忘记他曾经爱著的人,那个被他一点一点拉到身边的爱人。

谁说,他不害怕?想到明天起来,可能这个人就不再认识自己,不记得自己的脸,也不会再叫他给自己的名字,那样的恐惧,甚至超过之前他给封锁在冰湖里──至少那个时候,他知道,这个人睁开眼睛,会因为看见自己而微笑的。

但是明天,明天起来,那个人可能会一脸漠然的问自己是谁……

他不敢想象,也拒绝去想象。

为什麽,他们总是要走过这麽多的路,只是为了能证明,他们彼此是在乎的?

如果没有遇见你……

如果……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那也不错,至少我知道你是谁,那样,你就知道我是谁,我也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很不错。

如果真的要这样,请你,拿走我的记忆,我全部的记忆都给你,除了这个人的部分,给我留下。

我不在乎自己是谁。

只要我知道,最在乎的是是谁,就可以了……

“嗯……白、白启……”牧夜瘫软的被他抱在怀里,勉强够力气喘气。

18

☆、(10鲜币)还不明白

白启摸到两人结合处的粘稠水渍,微微叹了口气,想要拔出来让他好好休息,却被制止,

“别,别……”牧夜按住他,“让我再感受你,一会,一会就好,最好能一直到,我们谁会忘记的那一刻来临前,就好……”

“傻瓜,”白启爱恋的亲吻著他的眼角,“我们会在一起的,不管究竟会经历什麽,我们在一起,难道不是最应该的事情吗?”

你和我,本来就应该在一起,要知道我跨越了那麽多的时空,才等到你一点一点找到我,让我完整起来的……

不要睡。

有情人看著对方的样子,告诉自己,不要睡。

不是告诉比人,而是告诉自己,不要睡。

贪婪的看著,将这个人烙印在眼睛里,刻印在骨髓里,融化在灵魂理!

多一点也是好的,让我记住你,让我们重新把手牵起来的时候,不会经过太长的岁月!

我爱你。

紫色的光芒在窗户外面不停的闪烁,如同紫色的火焰,看著温暖,确实冰冷的燃烧著。

有三个人携手站在林子里,看著紫色的光芒暗自祈祷,请稍微温柔一些,让这违背天理的惩罚稍微为温柔一些,他们没有害任何人,请轻柔的,考验他们。

让他们之间的苦难,少一些,再小一些,恳求您了,这天地间不知名讳的伟大力量,如果您真的可以看见,请温柔的……

给予他们考验,而不是惩罚,让他们证明,自己的感情,值得经受住一切的考验。

然後他们的手,会在不远的某一天,重新,牵在一起!

那紫色的火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什麽,燃烧的稍微弱了一些,更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摇晃著四个最温柔的梦。

不是惩罚,甚至说不上是考验,而是守护。

那样的温柔,随著轻柔的夜风,一会明一会暗,将那紫色的光波,轻轻的,倒影进天空里去。

林子里忽然就开满了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如同月光一样,散发著淡淡的香,那是温热的回忆的,味道。

时间真长啊,长到都快要被忘记了。

牧夜端了一杯新茶,顺便推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後坐回来,看看床上依旧睡著没有醒的人,忍不住还是勾起了嘴角──

他当然知道了,醒来的人是记住的那一个,还睡著是因为要慢慢抹消回忆,才会醒不来。

可是,他却总是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让东启看的火大到几乎要动手,不过被人强来住了。

“为什麽你还能笑出来?!”她焦躁的等著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刻毒的等著她。“你难道不爱他吗?”

他也只是笑了笑,他不生气,没有什麽能阻止自己的好心情。

因为那个人这麽长时间没有醒,是在慢慢抹消关於自己的回忆。

原来要花这麽长的时间来抹消关於他的记忆啊!

以前怎麽也衡量不出来自己再他心里的重量,现在,多麽一目了然!

都十天了,他还有没有醒来。

可见自己再这个人心里,占据了多麽大的空间!

想想,都够他了的梦里也笑出来。

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把自己这样的快乐告诉他,一个字不落的讲给他,然後看他红了的脸和死不认账的表情。

看他哄哄的耳朵尖和撅起来的嘴巴,抱著胳膊转过去的背脊的线条……

在哪一天到来之前,这一切,真的够他美的了。

他没有遗憾,因为他们说好不要遗憾。

而且,这也没有什麽好遗憾的。

他不太明白为什麽东启暴躁的就和笼子里关著饿了一个月的老虎,就连眼神也刮的人疼!

这样的快乐他以为东启会懂得,但是却差点被她大乐,於是他知道,他不能了解这样的快乐。

所以,他也乐得自己独享这样的快乐。

十一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夜莺醒来了,他也去看了,他走之前告诉还睡觉的人,要他乖乖的,我去去就来了,你要等我,不必急著醒过来,多睡几天好了。

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你知道我很关心夜莺的,因为我们曾经在那一刻,分享过一样的心情。

你知道,我要去看看她,我必须要去。

我想知道,你醒来的时候,会说什麽呢?

他吩咐晚了,就过去了。

东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只有一屋子不认识的人围著她,夜莺迷惘的看著不认识的人,眼睛眨了眨,似乎有水汽迷蒙,但是却又什麽也看不见。

是了,只是他认识的夜莺。

他走过去,叫所有的无关的人都离开,他走了过去。

他拿起一边的热粥放到她手边,将勺子塞进她手里,“你得吃东西,你依旧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夜莺看著他也使劲眨了眨眼睛,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末了末了,也不过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谁。

牧夜温和的笑了笑,我,算是你的朋友,你忘记了,半个月前,月亮还圆的时候,我和你,去偷了三坛子酒和喝多小鱼干,坐在一处林子里痛快的喝了一场,醉了一场,做了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夜莺想了想,干脆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他点点头,我知道你忘记了,所以,我不生气,也不会对你吼,更不会对你失望。

那个人,她为什麽就很生气?夜莺缩了一下脖子。

那个人……牧夜叹了口气。

她明明那麽漂亮,我很想认识她,但是,她冲我吼了,然後就走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就很生气的跑走了。

她知道你的名字吗?

有,我告诉他了,我叫夜莺。

牧夜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关系,给她时间,她会回来的。

为什麽,似乎我让她很生气。夜莺显得很沮丧。

而且,她补充了一句,你都没有生气。

那是因为我知道。牧夜笑眯眯的挠挠头。

那,她知道吗?夜莺很紧张的握著勺子。

她知道的。

牧夜决定不欺骗她。

那她为什麽就会生气?

因为她还不懂,牧夜想了想,她还很年轻,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最重要的人。

作家的话:

热死了qaq

☆、(10鲜币)最终必须要面对的你

最重要的人?夜莺难以置信,是说我吗?

是的,人总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更苛刻一些,不要怪她,你要原谅她,她不知道要处理这些,给她时间。

你千万不能对她也苛刻起来。

他看看夜莺清明的眸子,知道自己是可以放心的。

你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为了她。

所以,她会想起来,自己也做了一个,和你一样艰难的决定。

不要就这麽彼此苛刻的分……

他没说下去,因为体力不支的夜莺已经明显开始打瞌睡,後面的话,肯定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赶紧拿走那个碗,然後小心的让她睡好,为她拉好被子,然後吩咐人照顾好她,然後走了。

他在床前看到了面色yīn沈死死盯著白启的东启,只是关上了门,将风隔在外面。

东启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著他:“你知道,过几天,他醒来,也会问你你是谁的,你知道的,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所以才去看我的热闹!”

牧夜看著东启发红的眼睛,轻轻的笑了。

“白启很漂亮对不对?漂亮的,完全不想是我该拥有的东西。”

他在东启yīn沈的目光中坐下,轻轻拉起那双微冷的手,“美丽的,总是叫人悲伤的。

我没有说过,他每一次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看见了太阳一样。

这样的人会爱过我,怎麽也觉得是足够的恩赐。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可是你看,今天天气这麽好,阳光晴朗,我很希望,他醒来的时候,也能这麽美丽的阳光让他看著。

他是一个新的人你知道吗东启,全新的,没有过去,没有yīn霾,前途光明,让我……

让我好想,和他,再次,一见锺情……”

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感情。

他和他,冥冥中,只是彼此看了一眼,就擦出这样的一段感情啊!

那样的,让人觉得美丽的,悲伤的。

一见锺情。

东启跑了,她顾不上关门,就这麽跑掉了。

她忽然觉得想会到那个人的身边,想回去想见你!

全身上下都在那样的嘶吼著!

一见锺情算什麽!

她想吼回去,想顶回去,想告诉那个洋洋自得的家夥,一见锺情算什麽!

夜莺,她会告诉她的,一个字也不落的告诉她。

一见锺情算什麽!

她明明,明明在梦里,就已经爱上这个人了啊!

比起来,一见锺情又算什麽!

她怎麽会害怕重新爱上这样一个人呢!

“真是傻瓜啊……”牧夜关起门来,轻轻叹息了一声,“不过,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因为,总是一个直爽的人,对於自己的感情,自从放开了,就懒得隐藏。

作为牧夜的一部分,真是一点也讨厌不起来啊!

真是一点也……

“……吵死了……”

牧夜放在门上的手忽然就握紧了,紧到门口都开始作响!

那个声音……

他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石头,就连转头这麽个简单的动作也很难完成,就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什麽都毁了一样!

他醒来的,还是有些早到,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不确定自己真的最好心理准备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总是需要面对的,於是他深呼吸一下,还是坚定的转了过去。

那个人已经斜斜的坐了起来,靠在墙上,眼睛不错的盯著他,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的自己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僵硬的微笑。

他下意识的伸手揉揉自己的嘴角,看了看窗户外面美丽的夕阳,忽然想起来有人说,只有足够的云翳,才能形成一个够美丽的夕阳。

今天这麽美丽的夕阳……

算了,虽然你没有赶上那晴朗得让人想哭的天空,却也看到了如此美丽的夕阳,也算不吃亏。

想著,自己也觉得嘴角的线条柔和下来。

那僵硬的咒语也化解了,他又成了如常的牧夜,於是走过去,自若的倒下茶,送到他的嘴边,

“一定口渴了,先喝点。”

白启很听话的就著他的手喝了几口,小小的打了个嗝,然後眨眨眼睛,看著他。

……要说了,要问了。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才发觉自己依旧紧张的要死!

就算明明知道,也依旧紧张的要死,似乎生死就攸关一线了!

那薄薄的、略微显得干燥的粉色的嘴唇张开,又合上。

又张开合上。

如此几下,不过几下。

他却觉得自己几乎听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应是下意识的,拒绝去听明白。

所以等他明白过来这个人在说什麽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小会了。

他又眨眨眼睛,你说什麽?

因该,是他听错,否则为什麽自己会听到……

白启很不耐烦的呼吸一下,眼睛里一副“这个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的表请,几乎是以施舍的姿态又重复了一次,

“你是不是牧夜?”

“唉?!”

他毫无形象的大叫了起来,把床上的人震得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来孩子气的揉揉耳朵。

冷静,冷静一下!

他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手里傻乎乎的杯子丢一边去,然後放缓了声音问,“你不认识牧夜的话,为什麽会知道他的名字?”

白启似乎也很心烦意乱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醒来看到胳膊上有字,是我自己刺得,所以我要赶紧找到牧夜,立刻马上!

说了这麽多废话,牧夜在哪里?快点找他来!”

牧夜有些为难或者说难为情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不好意思说出口,斟酌了一下似乎“在下就是牧夜”似乎不太合适这样的场合,於是也只好干咳一声,

“那个,我就是牧夜……”

白启听了这话,眼犀利的眼神立刻就在他身上刮了好几次,微微觉得有些刺痛。

他想了想,“那个,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些人来证明一下……”

作家的话:

感谢wind55大人的礼物,话说,大人的名字看的l07好凉快啊

☆、(9鲜币)我最相信的你

“不必了,”白启似乎也没有什麽兴趣证明,而是伸手抓住他的领子,拎小猫一样将他拎到自己身边,按到床上,

“我什麽也不记得了,你就算找来人证明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这个人很难缠,你若是假的有你的苦头吃,总之我也觉得你勉强入得了眼,那牧夜就是你了,现在我要再睡一会,不要吵,你若是赶趁我睡著跑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所以,乖乖别说!”

……好吧。

好吧。

他承认自己想了一千种一万种可能性,但是没有一种是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也不知道应该怎麽反应才对。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决定还是先退退。

什麽都可以先退退。

因为这个人倒在自己xiōng口睡得好香。

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比不上这个好睡一会更重要。

所以,他也睡著了。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走不是!

这一觉醒来,天已经又亮了。

他觉得自己xiōng口热热的,真不知道这熊孩子怎麽睡得就钻到自己怀里了,一头长发顶在鼻子里,害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於是把人吵醒了。

白启明显不高兴自己被吵醒,伸手就掐住他的rǔ首拧了两下,换的他两声低呼。

“吵死了。”白启大爷坐起来,抓抓自己的头发,“我饿了。”

牧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哦哦,我去叫人弄些吃的来……”

几乎夺门而出的人也管不得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大呼小叫的叫来很多人,结果一队人都挤进来,看著白启大爷冷眉一立,瞪著牧夜,张开嘴巴。

牧夜第一次在众人这麽炽热的视线里喂他,几乎连勺子也拿不稳,狼狈的站在床边上,弯著腰喂他。

白启本来要张口,却见他一弯腰,没扣好的领口间露出一颗还红红的肉豆,顿时觉得火大,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心怀不轨的盯著看这一点,随手一甩,将那粥甩到一边,将人拉过来自己腿上,按住,瞪了立在一边的多罗一眼,“重拿一碗来!”

多罗因为他也算吃了回苦,笑笑,忍了,换了一碗来,塞他手里。

他一手压住牧夜在他腿伤不能动,一手喝了粥。

“所以……”苏颜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什麽?”

白启用绝对傲慢的神情瞥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但是被牧夜小小捅了一下,不满的撇撇嘴,最後还算是奢侈的讲被自己安在腿上的人的收拉起来晃了一下。

“也就是说除了牧夜,”苏颜艰难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话,“除了牧夜这两个字以外什麽也不记得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白启很严肃的看著苏颜──那种眼神,要不是因为苏颜真的心里素质很好,估计直接就退缩了──好一会以後,他略微困惑的摇了摇头。

“不是吧?!”牧夜惊讶的几乎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白启居然除了他意外什麽都忘记了?

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

白启白了他一眼,“我总不会对自己说谎。”

要是说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什麽是值得信任的,那就剩下他自己了。

他不相信自己会弱到被人按住刺青,而且那字体很熟悉,他保证自己现在能写下一模一样的字,所以,是自己弄的没有错。

所以,他相信自己。

而自己相信的牧夜,也是值得相信的。

至少目前看来是值得信任的。

牧夜觉得自己是想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却是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又哭了。

白启不耐烦的看看他,不明白怎麽回事──如此鲜活生动的表情,居然也有一天可以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来……”牧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上他的脸,“真是过了一世了啊!”

白启被众人丢在一边,他面前摆了一堆吃的让他慢慢吃,剩下一圈人围在一起考虑究竟怎麽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麽,反正天帝都那副死德性了,”苏容不屑的哼了一声,“看起来现在也没有什麽心情管别的事情的样子,要不然换个天帝玩玩算了。”

苏颜哭笑不得的咳嗽了一声,“换个天帝?你以为那是开玩笑玩的吗?!代价太大了,现在有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与其换还不如干脆篡位来的更干脆一些呢!”

牧夜嘴角抽抽一下,“你们每天在想什麽啊……”

“没什麽,反正没事,想想也不犯法,”苏容挥挥手,“我们还想过要不换上多罗呢,结果她说太无聊了他不做!”

多罗无辜的耸了耸肩肩膀,“确实很无聊,别人给的不如自己大的有意思。”

“天……”牧夜决定这个问题不能和这几个危险的家夥商量了,於是赶紧把天帝东启找来。

东启这个时候正想著怎麽才能讨好对自己明显有萎缩意思的夜莺呢,哪里有心情管他们!大有一副直接将天帝的位子送人的不耐烦神气。

不过他没忘记指著什麽都不记得的白启的鼻子狂笑一顿,结果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还好被众人拉住了。

最後还是苏颜站了出来,“得了,现在什麽也不要变是最合理的了,毕竟天帝的身份还是非常好用的,至少现在有四个人需要保护,一旦失去这个,一切就不安全了,你们也不想几个月以後带著两个大肚子逃亡吧!”

不管怎麽说,现在太过复杂,众人虽然有疑义,但是只要东启一口要定没什麽,也不敢有什麽人反对,反正白启也经常缺席早朝,干脆找个借口给她请个大假,等到他把什麽都弄清楚了再出现不迟。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人的冰 顿时觉得凉快了

☆、(10鲜币)只能是你(nc-17)

於是众人商议起来,东启懒得听那些人在那里患得患失的计算,来倒正在一边生闷气的白启面前,挑衅的瞪著他。

白启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听他们说是天帝什麽的──管她是谁,反正自己又不在乎!

但是这个人自己很熟悉,虽然什麽也不记得,但是却很熟悉,熟悉的就像是能一伸手就将这个人夹住,然後让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念头很奇怪,他简直克制不住要试一试的冲动了,所以这个人带著挑衅的表情看过来的时候,他舔了一下嘴角,那只藏在背後的手已经悄悄的握了起来。

“……我很羡慕你的勇气。”忽然,东启叹了口气,别过头去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为他的事情而头疼的牧夜,

“虽然我们差不多,我却还是没有那麽勇敢做忘记的那一个,我一直以为记得才是勇敢,现在我知道,忘记更勇敢……你真的那麽信任他。”

白启告诉自己你应该听不懂她说什麽的,但是为什麽自己却有明白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望向那个叫牧夜的人──自己也不应该认识他的,但是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选择相信他。

谜题多得很不是吗?

可是为什麽自己一点也不著急?

抓住他的手的那一瞬间,似乎就一切都尘埃落定,心里安静了一下,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

可以预见晚上的月满天心,那般的安逸。

牧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赶紧转过头来看看他,好确定一下他是不是有事。

白启无法克制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那个人似乎放心下来,又转头去商量了。

他看看一脸豔慕的东启,忽然觉得算了,有个人这麽羡慕自己也不错。

最後商议定了,个人就各自忙著不知去了,留下几乎要抓狂的白启给牧夜,都走了。

牧夜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满脸不耐烦的白启,最後还是笑了。

“谢谢你。”

“什麽?”这个人在说什麽,自己完全不懂。

“很多很多事情,总之,谢谢你……”牧夜简直克制不住自己,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谢谢。”

白启愣了一下,额头上的温度很熟悉,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体味过,但就是那麽熟悉,

“我觉得很熟悉,究竟在哪里有过?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别想那麽多,”牧夜笑著摇摇头,“不要著急想起来,慢慢来,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至少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除了这个名字,我什麽也不记得了。”他有些不安,不知道说出来以後这个人会不会觉得很受伤。

但是他只是笑了,非常开心的那种,笑了,“我是牧夜,你是白启,我们……”

嗯,要怎麽介绍一下他们的关系才好?牧夜真的觉得为难了。

他们是情人,却是从类似父子的地方开始的,这麽说来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态?!

等等,自己才是被压在下面的哪一个,这麽说的话道义是自己是无辜的不是吗?

可是现在自己还怀孕了,这个……

白启似乎嫌他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干脆自己推测了起来,“我会把你的名字刺青在自己身上,你一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不是亲人就是爱人,鉴於你和我一点也不像,所以,你是我的爱人,那麽……”

他忽然上下打量起来牧夜──之前自己怎麽看上这个人的他现在不知道了,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这个人似乎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

个子低了点,皮肤黑了点而且粗糙了点,也过於结实了点──武将,听他们说这个人是,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好吧,除了那个微笑意外。

总之一句话,不是美人。

而且最奇怪的,是个男人。

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不是美人的男人,真是奇怪啊!

他的这份审视的目光被牧夜全部得知,他看看自己,也觉得有些惶然──究竟要怎麽说?

现在的白启什麽也不记得,也就是说,他又了全新的理解和眼光,自己非常可能不会再是他喜欢的选择。

那样的话,给他一个全新的未来,难道不好吗?

他迟疑的过久,白启已经懒得让他继续思考下去,直接上收按住他的xiōng膛,试了试手下的分量──很结实。

宽厚,让人安心。

他能感觉到有些乱的心跳顺著自己的手心传了上来,和自己的渐渐重合。

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非常有兴趣来重新品尝一下这个人的身体──说不定,会意外的美味。

毕竟,他是相信自己的。

自己宁愿留下痕迹也不想要忘记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麽这个人,必定有什麽不同寻常之处。

但是这个时候的牧夜却错出了一个全新的决定──给白启一个全新的,没有yīn影的世界,讲他的yīn影全部都丢掉的世界。

那样,是不是会更好?

所以他轻轻的後退了一点,推开了那只手,笑了笑,“你说错了,我们是亲戚,很远的那种,表亲,你之所以会留下这个刺青,是因为我能告诉你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那为什麽你会知道?”

“是,因为我们……很亲近……”迟疑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这麽解释最……

“亲近?”白启舔舔嘴角笑著靠了上来,将他困在自己和墙中间,侧过头,讲气息轻轻的图倒在他的耳朵边,

“你说的恨亲近,是有多亲近?

亲近到我会觉得你的这里,有一颗小痣……”

白启不知道什麽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白色的,包著皮毛。

他送的礼物,阿左狼的脊骨磨成的匕首!

那把匕首轻柔的划过他的锁骨一路向下走,衣服的布料就和轻柔的水划过一样,分开来。

露出了他的xiōng口,和心口下方的痣。

☆、(10鲜币)一些关於事後的问题(nc-17)

还有一些来不及消散的痕迹,大部分集中在脖子和xiōng前的敏感处,深深浅浅,扎的白启眼睛疼!

他冰冷的手指按上一处痕迹,然後又换到另外一边,如同一条蛇在他的xiōng口游走。

他的眼睛是冷静的,里面却在燃烧,黑暗的火,吓人,似乎能将他全部都吞噬掉一样!

牧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但是背後石墙,他能躲到什麽地方去?

反而只是,让白启几乎要烧起来的大脑更加的疼:“谁留下的?!”

牧夜哆嗦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他的沈默更让人生气,简直克制不住的,咬了上去!

他知道,是自己留下的,他知道,一咬上去他就知道了,是自己熟悉的身体和熟悉的感觉。

只是这个颤抖,却是不熟悉的──他在害怕吗?

白启抬起头来,盯著他,如同一条发现猎物的蛇,“你害怕我。”

“没有……”说真的,当你看到那个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著你,xiōng口涌起的感情,绝对不是害怕。

而是,怜惜。

谁让这个人,你爱惨了。

明明那麽强势,看起来,却是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牧夜叹了口气,最後还是伸出手来,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你现在知道了,这是谁留下的。”

“是我,”白启闷闷的哼了一声,“只能是我,要是有别人在你的身体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我会因为嫉妒而发狂的!”

结果,语言真的是有魔力的吧!否则怎麽之前的种种念头,现在全部都飞走了?全部给他的话驱散干净了。

什麽也不记得了,只是记得那个人的嘴唇落在自己身体上,冰冷又炽热的感觉。

第二天白启醒来,牧夜还在沈睡,身上的痕迹又多了很多,全部盖过了了一边。

就算自己,也难免会吃自己的醋,以前的自己居然是被现在的自己嫉妒的对象,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强烈,他只想把这个人重新标记一边,这样,才能觉得,安心了。

牧夜醒来的时候白启并不在,他已经出去了,身体又酸又痛,但是至少清理了一下。

但是却不完整,因为他一坐起来,就感觉股间有东西流下来──白启,连这个也忘记了?还是……

懒得再处理了。

他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胡乱套起衣服,叫进了热水来,然後把自己丢进去,有些为难的将手伸到後面去,小心的将热水引进去,将身体里的东西印出来──他的身体比较敏感,不处理干净的话会难受,所以,不能不注意。

他小心翼翼的绕开自己最敏感的哪一点,忽然发现背後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烧著,下意识的一回头,却见穿著一件紫色袍子的白启正抱著xiōng在门口的屏风上依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牧夜下意识的把自己缩进水里,“你你你,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为什麽要洗那里,”白启一脸纯真的好奇走过来,“我的东西为什麽不留下?”

“这个……”牧夜绝对为了自己好,还是说清楚吧,“那个,不弄干净的话,会难受。”

“下次我会注意的……”白启战起来,将腰带解开,然後拿紫色的袍子如同水流一样滑了下去,露出他纤细精壮的身体。

牧夜偷偷瞄了一眼,正流口水呢,就见那个人长腿一迈,跨了进来!

“你……”牧夜觉得今天估计是自己最笨嘴拙舌的一天了!

白启丢给他以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很舒服的把自己泡进了水里,然後将头发弄到後面去,扬起白皙的脖子舒适的叹了一口气,将过长的腿伸开,插到牧夜的腿中间,在见他下意识的避让了一下以後,不爽的将人一把拉过来,

“躲那麽远做什麽。”

“呃……”他现在几乎是自己人盖在白启的身上,xiōng口贴著xiōng口,下身贴著下身,好在现在小白启乖乖的没什麽动静,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说得好像你知道现在要怎麽办一样──牧夜贬低了自己一把。

“别想了,太吵。”白启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把人按在自己身上不让他乱动,然後闭起了眼睛,

“洗干净了吗?”

“什麽?”牧夜再次发现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我是说,”白启总算留了些耐心,“你那里洗干净了吗?要不要我帮忙?下次我会注意,虽然……我的本意完全不是这样。”

牧夜总觉得如果说过去的白启是闷骚的话,现在简直是光明正大的x骚扰了!但是要命的是这个人偏偏眼神里干净的水一样,衣服天真无辜,真让人迷惑究竟是他话里有话还是自己邪恶的想歪了!

他还在考虑白启说的下次注意是怎麽注意法呢,他的腰就被箍住,然後整个人就被整个往上提了提,他的下巴正好窝进白启的颈窝里,然後一根修长的手指就大剌剌的从水下进入了自己的xiāo穴里!

因为之前的关系,那根手指进入的毫不费力,轻松的就埋到了底。

他惊喘了一声,整个人就绷紧了。

白启喂喂皱起了眉头,“放松一点,夹这麽紧我动不了。”

他一副“要不要来点茶”的口气在说著什麽东西啊!!

牧夜真恨不得一拳把这个不要脸的家夥揍展了算了!

但是鉴於复杂的情况,他最後决定委婉的换了一种说法,“你把、把手拿出来,我还是自己……嗯!”

就他说话的档口,又一根手指也一点不客气的插了进来!

进来也就算了,你不是说要清洗的吗?你在那里玩什麽呢?!

白启其实一开始真的还是很认真的想要清理的──虽然不乐意,但是才一进去,就觉得被里面的滑嫩紧紧的缠了上来,昨天夜里的回忆立刻就飞了回来,他能清楚的看见那小小的嘴是怎麽贪婪的吸住自己的火热的,也记得自己每次一出来的时候翻出来的那点粉色的嫩肉,更记得那个人是以什麽样的表情在自己身下呻吟扭动的……

作家的话:

谢谢wind55大人的礼物  嘿嘿 上一章火辣辣的

☆、(10鲜币)白启的梦想(nc-17)

所以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伸了进去,而且异常热情的搅动著里面的媚肉。

又热又紧……

所以正当所有的血液都冲著身下冲去、精神抖擞的小兄弟正时刻准备著的时候听到要自己离开的逐客令是多麽的令人愤怒什麽的……

你能想想到吧?!

所以可怜的牧夜觉得钳在自己腰上的力量猛地一松,然後自己就直直的滑了下来,股间正碰到某人已经怒立起来的肉刃上──是怎麽样的惊慌失措了吧?!

他甚至很丢脸的呛了好几口水,胡乱也不知道抓住什麽才从水里抬起头来。

然後发现大事不妙了!

他抓的东西不是绳子,是白启的头发啊!

他也不喊疼什麽的,只是低著头盯著他,眼睛里烧著红色的火焰,连眼角都烧红了!

牧夜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是不是又搞砸什麽了?!

他笑得心虚,正想说什麽才能解释清楚呢,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一把抓起来,然後被强迫抬起头来,对上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睛!

“你还嫌不够烧死我吗?”

白启说完以後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刚才的话说的太快让他的呼吸不够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一股莫名的感情让他一下噎住了。

好让他把後面没说出来的那半句挡下来──你明明知道,你已经够吸引我了。

他不太知道这句话是从什麽地方冒出来的,幸好自己停了下来。

这话听起来很危险不是吗?

他也不知道究竟从哪里来的理智让自己还能清醒的停下这半句来。

他可能真的乐意宠眼前的人,他也很乐意为他把前面的路都扫成平的让他走的平坦──他的人就应该比谁都舒服!

但是,他并不乐意把这样的感情告诉他,免得他太过骄傲。

他不能忍受有人要挟自己,即使是拿自己的感情来要挟自己。

既然是他的人,就要乖乖的变成他最喜欢的样子才对!

牧夜可不知道这个人想了这麽多,只是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身体却已经熟悉的迎了上去,於是这麽一闹,到时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将自己的xiōng口送了上去。

白启的眼睛当下就暗了,将人按在边上,抬手就拧了上去:“小是小了点,但是胜在硬硬的,口感不错……”

他几乎残暴的力度并没有让那小豆豆挺立起来,反而缩了回去,怯怯的。

白启笑了,“听说有药,只要擦这麽一点在这里,你著小东西就会痒的和蚂蚁咬一咬,不需要我动手了,自己就会乖乖站好了求著我咬,像吃糖一样,咬著就好了,只有这样你装小东西才会觉得舒服,你说……哪天弄点来试试?

不仅这里哦,我还会在你张yín荡的xiāo穴里擦上,然後让人自己贴上来,我就不需要动了,你会乖乖的用你下面那张小嘴主动含上来,你会自己动摇起来,我只要看著就好了!

那一定很有意思吧……听说那玩意还不便宜,但是我不在乎,我会给你全身都抹上,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小yín娃,这样的安排,你可喜欢……

我会把人关起来,关在一张只有床的屋子里,不需要穿衣服,你每天要做的就是湿淋淋的准备好,我随时会插进去,不在乎你是不是在睡觉或者吃饭……”

语言是有魔力的,白启亲眼见证了牧夜的身体慢慢的全部染成了红色,从脸开始,一点一点燎边他的身体,甚至连xiōng前的小豆豆也已经羞答答的站了起来,更不用说那被夹在自己小腹上的火热了。

呵,他的小宠物,是个男人呢……

牧夜本来应该被他说的话吓到的──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玩笑,那个人的眼睛是在认真也不过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也觉得热了起来!

就在他心动神驰的档儿,白启忽然从水里站了起来,迈了出去,悠哉的在一边擦起了水!

就算他的胯间还立著火热,却从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牧夜呆呆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真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启将一块干的布巾丢到他脑袋上,“水都凉了,还不出来。”

他发懵的抓著布巾站起来,迈了出来,才觉得不对──那个人就那麽半躺在床上,眼睛不错的看著他,隐约可以看见粉色的舌头在唇间一扫。

原来……

牧夜的战意被跳了起来,他直直的走到白启的面前,将布巾递到他面前,“我想或许,你乐意给属於你自己的擦擦干净。”

白启这回可是真是的呛到了──他没想到牧夜的这一反击如此的有力!

不过他确实非常乐意。

於是牧夜被拉到床上,那布巾就直接落到了他的rǔ头上,大力的揉戳著著。

因为隔了布巾,哪感觉更是强咧,等到白启抬起手的时候,小豆豆红通通的委屈极了,几乎要破皮了,无声的抗议著他的粗暴,随著xiōng口起伏著。

白启对此表示万分抱歉,於是低下头去,轻轻的含了起来,用自己的舌头和它讨好关系,很快就哄的小豆豆开心了,用力的主动送进他的嘴里。

他才乐的主动送上来的,放在唇间百般爱抚,让身下的人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好方便他将布巾盖到他的下身挺立上,然後,一把握住!

“啊!”牧夜知道这下完蛋了,这个混蛋居然隔著那粗粗的布巾在自己火热上上下活动!

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要跳起来!

“轻轻轻轻点……”牧夜抖得连声音都不完整了,只是感觉快感在不停的累积,随时都咬爆炸……

白启感觉到手上渐渐洇出了湿,啧了一声:“太快了……”

“才才不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别人的挑衅,就算是被压的也一样!

“哪,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再试一次。”白启好心的提供了一次机会,却都不等牧夜说好,就将人整个翻了过来,轻松的像在都弄一直小猫。

19

☆、(10鲜币)孩子的父亲不容易(nc-17)

他将牧夜放到腿上,然後将布巾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不等牧夜弄明白就伸了进去!

“呀嗯……”就算是他压著,牧夜也跳了一下──不行的!他才不要!这家夥的手指直接就朝著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去了啊!

被那麽擦上两下自己会死的!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牧夜决定放弃,干脆投降:“不要、不要那个,我要,我要白启进来!

不要欺负我了呜……”

这带著哭腔的讨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白启自然更不打算等,考虑了一下,将那布巾丢到了床上,然後抓起他的脚分开,就将自己插了进去!

牧夜毕竟还没有被扩张好,这麽一来,自然是难受,偏就将他咬的更紧,白启几乎没忍住直接射出来!

不过知道这样硬来自己也不会舒服了,於是小心的停下来,不知道从什麽地方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两个人的结合处。

牧夜还没喘匀气,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两只大手抓住,用力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拉!

白启可管不上他的挣扎,硬是这麽拉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来,看著那液体流了一些进去,立刻就松开了手,将自己的火热狠狠的一插到底!

好热!好紧!

白启的理智在这个时候确定和他告辞去休息了,他放任自己追逐著身体上的享受,大力抽插身下的人,一下一下,直到快感累积到水声都能像炸弹一样引爆他的神经後,毫不保留的全部射了进去……

等到白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牧夜不知道什麽时候晕过去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拔出来,这才发现居然还带出几丝血来!

天,自己刚才难道把他弄伤了?!

他惊慌失措的跳下来就去叫人赶紧请大夫过来。

於是牧夜只是感觉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乱,非常不满的嘟囔了几句什麽“别吵”、“我要睡觉”之类的话,然後就听见有人大吼了一句什麽,然後就安静了。

然後感觉自己被翻来翻去的很麻烦,但是实在太困了,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自顾自的睡觉。

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啊!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都──又黑了。

好吧。

他偏过头来,看著坐在一边椅子里看书的白启被烛光笼罩,可能才洗了的头发正披在肩是,趁著白色的丝衣,怎麽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白启没动,甚至连眼睛也没抬一下,“喜欢你看到的?”

牧夜傻笑了两声:“喜欢……呃,你怎麽在这里?”

真是他的房间,白启为什麽会在他的房间里看书?

白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起来,将书一丢,拍拍手,外面就又人送了热粥来,“已经去叫大夫了。”

“大夫?”他愣了一下,“做什麽叫大夫?”

白启握著那勺子轻轻的搅拌著粥,如同在把玩玉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我晕过去了?!”他大吃一惊,自己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麽你一定也不记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白启的眉头一挑,笑的怎麽也是yīn仄仄的。

“孩子?!”牧夜这次彻底愣住了,“你说孩子?”

“是的,恭喜你总算没白辛苦了。”苏颜从外面走进来,後面跟了一个药童提著一个大盒子,一股子药味。

牧夜的下巴要掉下来:“你是说,这里……”

他吃惊的看著自己还平平的肚子,怎麽也想不明白为什麽里面会有了一个孩子!

“照某人这麽拼命的做,没有才奇怪吧!”苏颜给他把了脉,“以後注意点,最好忌讳一下房事,毕竟牧夜是男身,怀个孩子不容易,下次再把人做晕了可能就没这麽简单了!”

白启哼了一声,却还是非常认真的看著苏颜开出的方子。

牧夜这半天了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我的孩子。”白启也觉得脱力一般,瘫倒了椅子上。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确定没错了,就剩下无边的愤怒汹汹的烧了起来──真是谁的孩子?!

好在苏颜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也辛苦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白启不是白痴,他眼睛一转,就知道原来孩子的爸爸是自己,随即那怒火就散光了,只剩下一股子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他现在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等等,这麽说的话,他的孩子有两个爸爸……

可……

等等,管他的,先生下来在想著怎麽解释吧!

牧夜有些低烧,睡了一天一夜,吓得他在一边寸步不敢离开,就连每天必须要去洗的澡也改成潦草的在外面的井水边冲一下了事了。

结果好不容易守的人醒了,却又开始说什麽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生气。

不过现在他可真没心情想别的,大夫说之前他休息不够也吃的不好,体力不支才会晕倒,要好好进补,开了一堆安胎药,他一一忍受了大夫的白眼和教训──毕竟是他把人做晕的,自己不敢说什麽反对。

他现在可是紧张了,就站白粥,叫一刻就去重新做一会,唯恐他醒来喝的不合适,终於在做到府里上上下下都吃了一遍剩粥後,让他吃到正正好好的新粥了,不知道怎麽的,居然有一种古怪的自豪感觉!

牧夜等到把一切消息都消化光了,总算是在某人热切的有些过分的注视下把粥喝了个干净,刚躺下,就将他一件一件的打量著屋子里的东西,“你有什麽想带走的?”

“带走?什麽带走?为什麽带走?”他怎麽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以後大脑都不会转了?

白启撇了一眼牧夜,忍住了嘴边的刻薄话,解释了一下:“你既然怀孕了就不能住在这里了,你和我回星破城堡去,这里的东西有用的惯的就拿上。”

作家的话:

昨天有事没有赶上更新 亲们见谅哦 谢谢wind55大人的礼物

☆、(10鲜币)星破城堡

“为什麽?!”意思是要搬家吗?

“你肚子里是水圣後裔,下一代星破的主人,自然是去那边照顾的更好一些,”苏容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弯弦也一脸激动的唠唠叨叨,

“放心交给我吧,我已经服侍了数不见的星破主人了,绝对是行家的,牧夜大人你就放心吧!”

牧夜这才弄明白这四个人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啊,我不想去什麽星破城堡啊!”他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床不放,“这里很好的,我不要走啊!”

苏颜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床,没关系,我们可以连这床把你一起带回去!

另外,就算你喜欢这屋子也无所谓,我们也可以给你一起带回去。”

牧夜一听心都凉了──这意思是他还非走不可了?

白启懒得跟他罗嗦,上前直接将人抱起来,斜了弯弦一眼,某箭灵立刻就明白了什麽意思,手一挥,一道光门就在眼前打开──这里是通往星破城堡最快的路。

“抱紧了别松手。”白启叮嘱了一句,将人又抱抱紧,然後迈腿,进入了星门之中。

银色的光芒一闪,屋子里的人都不见,只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不久之前还装满了人的味道和声音,现在被风一卷,也没了。

星门里的空气似乎和刀子一样尖利,很难想像要把刀子咽进肚子里,牧夜除了把自己的脸拼命的躲进白启的怀里,也没有别的什麽法子了,就算这样,也依旧觉得很不舒服。

白启自然明白了怎麽回事,低下头,将这小可怜的嘴唇含住,渡一口气给他──他还不习惯这里的空气,难怪会难受的脸都白了!

有了这一口气息,牧夜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但是……

这个混蛋有完没有?!舌头进来做什麽?!没看见边上有人吗──就算你们转过头去当没看见也是存在的啊!

白启也很奇怪为什麽,这个人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像是雨後的茉莉花,很淡,靠近了才能闻到,但是非常的好闻,简直控制不住想要在靠近一点的欲望!

“咳嗯!”弯弦很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她也不乐意,但是苏颜和苏容这两个混蛋装成没看见,就是要她来做坏人!

她这一咳嗽,正好给了牧夜一眼一把推开他的机会,但是就算一干在场人士再怎麽装若无其事都有一种装得欲盖弥彰啊!

他只能狠狠瞪了白启一眼。

白启也就全然无耻的把这一眼瞪给了弯弦。

而可怜的弯弦没得人瞪,只好自己咽了──她真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箭灵!

“我们就要到了……”硬著头皮也得上,所以弯弦也只好告诉自己反正主人也不是第一次鄙视自己了,虱子多了不嫌痒,她、她不怕!

果然还没一会,就见眼前一阵星光缭乱,一股夜风就卷了进来。

等到牧夜从白启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群穿著青衣的侍从,个个高大秀美,五官深刻,向来就是水圣後人吧!

“恭迎王!”

哦,对了,他的白启是王,所以有这麽大的阵势他不应该觉得惊讶的。

白启没多理他们,而是将怀里的人放下来,然後将一边走就准备好的披风拿过来给他系上,“这里凉,你要多穿一点。”

苏颜对自己王不分时间场合的秀恩爱觉得有些鄙视──他并不是鄙视牧夜,牧夜确实是那种让人很有保护欲的人,他只是鄙视自己的王,明明是个渣,却又渣的不彻底,温柔却也不彻底,偏偏怎麽就把牧夜吃的死死的?

不过这个时间的话,还是有事要做的,他身为左大臣也只好先提醒一句,“王,现在大臣们都还等著呢,要不让箭灵大人先送牧夜达人回去休息,您先去……”

弯弦翻个白眼──只有这个时间才想起来她是箭灵大人,之前怎麽做坏事的时候还可劲把她往外推!

白启不屑的冷哼一声,“让他们等著,别假惺惺你心疼的样子。”

苏容冲著自己弟弟吐个舌头──活该,那些老顽固,就算变成北魔的时候都没变过,还借著王的魂灵并不完整而蠢蠢欲动,早知道就让他们一直做魔物好了!

活该,早就该让他们尝尝厉害!

苏颜也叹了口气──算了,他才不是心疼,只是尊老爱幼罢了,既然王都愿意当恶人,自己管他做什麽,随便!

於是牧夜在什麽都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被外面的大臣们扣了个“妖惑媚上”的罪名,真是可怜……

牧夜走在这大的有些吓人的地方──全部都是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建造的,看起来异常的压迫,除了这里来来去去都没有声音的侍从们的衣服有著不同的颜色为这里点缀些,他深刻怀疑要是自己一个人他敢不敢住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去偷瞄著白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喂喂,这里怎麽说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说到长大,就想起弯弦说的,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却没有机会和人说话,就……

白启挑起眉头看看忽然拽住自己袖子的手,“怎麽了?”

“没……”牧夜顿时觉得有些丢人收回手来,却不想还没等松开,就被半路被人截住,紧紧握进了另外一只手里。

白启不是那种会轻易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的人,他的关系都是在微不足道的一举一动中的。

他偷偷一笑,也就乖乖的把手留在他的手心里。

他一边走一边看著这四通八达的城堡,几乎随时看出去都能看到城堡不同的地方,岔道和楼梯异常的多,他被这麽带著左拐右拐的早就失去了方向。

但是白启走的很是坚定,一点疑义也没有,想来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10鲜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就

废话啊!他就这里长大的,怎麽会不知道呢!

於是再又拐了一次以後,他终於被白启带到了一间看起来很大的屋子前──因为这个门有六道顶天立地的门扇,想来,不会小。

後面立刻有侍从上前将门打开,果然就见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确实,空空荡荡的。

除了一张很大的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架书,就什麽也没有了,雪白的墙上没有字画,而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没有地垫什麽的,除了墙角的香炉里冒出的淡淡青烟外,在没有什麽可以填满这里的东西了。

似乎喊一声都会有回音。

但其实真在这里的话,却是连话说的欲望也没有的。

太安静了似乎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压抑著人的声音。

“这里……”

“我的房间,”白启僵了一下,“没关系,我明天就把东西运过来,那就会好一点……”

记忆里,这个屋子是很大,但是似乎也没有现在这麽大,牧夜的全部东西搬过来也塞不满一半的。

自己真的是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的童年吗?

他不记得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别的地方度过的其他时光,唯一有记忆的,就是醒来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和他的那件屋子。

明显,他更喜欢那个小小的屋子,到处塞得满满的,不需要找就可以凭声音找到他在什麽地方。

牧夜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到是率先进了屋子──如果说这是白启的过去,就算可能只是空白,他也想了解个清楚。

唯独这个人,他不会认输的!

那个人真的不是高大,但是,你就是得仰视这个人──他总是无比的勇敢,比起来什麽都不知道,他也一样一无所知,却已经勇敢的迈出了一步来靠近自己。

白启真的没有笑,真的。

但是,却又分明看到了那个人的喜悦跃上了眼角眉梢!

侍从们略略心惊──这样的星主,他们,第一次见。

弯弦知道,以後这星破城堡,再也不会是冷冰冰的了,因为,他们已经将阳光带回来了啊!

因为穿越了星门隧道,对於牧夜的负担还是很大的,他胡乱吃了点东西,早早就睡下了。

白启陪他躺了一会却没有什麽睡意,确定他睡熟了以後,就悄悄的坐了起来,来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来慢慢的喝起来。

一扇开著的窗前可以看见藤蔓缠绕著白色的花朵点缀著那一轮苍白的弦月,美是美,却那麽单薄又冰冷,像是剪纸一样,完全没有温度。

不过月光本来就没有温度的──他自嘲的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把手伸出去,试著去掬起一捧月光,却总觉得那月光如水总是从指缝间溜走了。

自己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他没有记忆了,但是按照现在看见的,想来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罢了,反正也忘记了,他也不在乎,

只是这里还真的是很冷啊……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他回头能看到那个人安稳的睡著。

他闭起眼睛悄悄的转了几圈,试图糊弄一下自己的感觉,然後站在那里,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左侧非常的暖和。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左手这边正是床。

他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有那麽高的温度的,他也知道那边是没有点蜡烛的,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温度和光芒。

有温度有光芒的地方,就是他在的地方。

很好,再好不过。

这样,他就不需要别的什麽了。

那就,足够了。

别睡──他告诉自己。

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的在这里想一想,问题很多,要做的事情也还很多,你不能就这麽安逸的去睡觉!

但是他真的无法抵抗那个人带来的诱惑。

暖的,亮的,吸引著他。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脆弱的飞蛾,但就算是苍鹰也会向往温度和光明啊!

所以,管他的。

事情做不做都有那麽多,不在乎这一刻。

他真的不想错失这一刻和那个人一起窝在床上舒服的睡一觉。

於是他叹了口气,向自己心里的欲望屈服,悄悄的走回了床边,然後躺下。

他的身上还有冰凉的夜气。

牧夜缩了一下,却又把手伸过来胡乱摸了几下,将人摸到,然後靠了过来,将这个身体贴过来,将他抱住。

……明明自己的个子比他还高,却依旧觉得安全。

有他在,似乎什麽都不需要害怕了。

所以,白启告诉自己,好好睡觉。

於是,他很快也睡这了。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牧夜,他模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他眨眨眼睛清醒过来,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居然不认识!

不过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现在这里是星破城堡,不是他的屋子。

哦,自己原来真的已经到了这麽远的地方了啊!

他感慨了一下,转头看看背对著自己睡的正香的人,偷偷一乐,自己从热烘烘的被子里坐了起来。

他才一动,白启就醒了,但是他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而是转过来,长臂一舒,抱住他的腰,在他腿上蹭蹭,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麽,又开始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又睡著啦。

牧夜宠爱的摸摸他的头,打了个哈欠,然後就觉得肚子咕噜噜响了两声。

他其实一直都没吃什麽东西,一直都是白粥白粥的,那怎麽能吃饱!

白启睡著睡著忽然噗嗤一笑,懒洋洋的坐起来,拍拍手,外面进来四个侍从,冲他深深一鞠。

“准备些吃的来,就在这里用了,不要太油腻。”白启吩咐了一句後就一掀被子下来,从一个侍从手里接过帕子来,然後坐回到床边,小心的给他擦脸。

牧夜长这麽大也没有给人这麽伺候过,很不习惯,但是抢又抢不过人家,也只好由他去了,不过还是事先告了一声,下次可不行。

白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自己也拿帕子擦了,然後又有人拿过衣服来服侍他换上。

☆、(10鲜币)争风

……说真的,他家白启还真是穿什麽都好看,以前白衣飘逸,黑衣俊逸,现在一身紫色滚金线的刺绣长袍穿起来也是威风凛凛……

嗯,这个袍子看起来,很像是那种亲王会穿的……

呃……

牧夜忽然觉得自己底气异常不足,不过还是悄悄问了一句,“那个,白启啊,你难道不需要上朝什麽的麽……”

白启换了衣服,却端了一碗鸭皮粥过来,轻轻为他吹了吹,送到他嘴边,“不急,让他们等一会。”

“什麽?!”也就是说,这里某一个地方还有一大片人正等著自己的王!

“等你吃了饭我再去。”白启全然不在意。

牧夜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冤枉的──他又不知道今天回来就又事情要做!!你们的王自己都不cāo心一觉睡到大天亮,总不能把“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罪名按到他的脑袋上吧!!

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

白启眉头一挑,“不想吃这个?我叫人给你换……”

别了!

牧夜哪里还敢犹豫,一把抢过来就几口倒进自己嘴里,然後口齿不清的催促他,“好了……好了,你赶紧走!”

白启斜他一眼,“我还没吃呢……”

牧夜早就跳下去成了一碗粥塞他手里,“喝了快走!”

白启皱皱眉头,“烫。”

“感情你是来消遣我的?”牧夜飞快的拿勺子搅几下,“赶紧喝了!”

白启撅起嘴来,无辜的看著他,“没人喂。”!@#¥%……

牧夜总算懂了,这个人就是欺负著他玩的!!

不过那也没办法,他只好将碗拿过来,舀起一勺来,送到他嘴边,“张嘴……”

白启也没喝,而是伸手将这个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後才张开嘴巴,慢慢的将那一勺子粥咽了下去,还故意抬起头来,让他看清楚那点东西是怎麽性感的滑过他洁白的脖子被咽进去的……

於是,这个人就是来挑逗他的!牧夜另一次头大的确认了这个早该明了的事实……

可是,他怎麽就那麽没有出息的控制不了手抖心跳呢!天知道他现在只想把这粥丢到一边去然後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白启低低的笑声出卖了他,总算是知道自己吧剩下的粥喝完,然後把人按在怀里坏心的揉捏了半天,最後在他胯下恨揉了两下。

“呜……”牧夜抓著他的衣服整个人都抖了两下,脸红得够热茶了!

这个混蛋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情逗他!

那一眼可真是风情万种,看的白启当下就差点又化身为狼将人吞下肚子的冲动!

不过还好,他还把持得住──没必要一回来就给牧夜招惹一堆恨的人,也就深呼吸了几次,安静一下心跳,不甘的将人抓过来,吻到他的嘴唇都红豔了,才不舍得放开,“在这里等我,别到处乱跑,我很快回来。”

“……嗯。”牧夜尽量让自己听起来 不是那麽的放荡,直起了腰,将人推出去,“你赶紧去,早点、嗯,早点回来。”

白启满意的点点头,“真是很有感觉啊……”

前武将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将自己多年来的训练都忘记,骨头里的暴力因子还是随时有抬头的倾向,毕竟他亲眼见这个人干掉三头怪兽,要是真的太小瞧了,下场可是很恐怖的!

於是他敢在某人另外的眉头也跳起来之前就赶紧溜了。

白启走了,这里一下就安静下来,更显得空荡荡的。

不过弯弦很快就过来找他,将很多以前他惯用的东西弄了过来,又叫了几个下人来帮著一起搬放了半天,到时也没什麽时间让他寂寞。

人人都知道王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据说就是将来王妃的人……呃,似乎听说是个男人?

这都是听近侍说的,他们也说的比较含糊,因为没有主子的意思谁也不敢瞎说,加上王对那人看护的紧,他们也没看清楚,箭灵也是守口如瓶,更是别想打听了,整个星破城堡虽然在王城之内,但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王城的人也只能乖乖的等消息,星破城堡里的人那里是打听不出来什麽的了。

所以等到白启终於肯大驾光临广盛殿处理之前的一堆事情,已经快近午了。

元老大臣们等不得,早就坐下那里休息了。

苏颜和苏容一文一武的站在两边归然不动,面无表情也不看向别的人。

有他们在,这大殿里始终弥漫著一股异常压抑的气氛,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被巨石压著,只能自己酝酿风暴,暂时却还无法爆发。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被王异常的信任和重任,著两个人对人平时很少说话,但是每一句话一出口却是异常的切中要点,就算是元老大臣们都捆一起也才能和两个人抗衡,真不知道著两个人看著文文静静,哪里来的那麽大的魄力!

别看朝中众人分立两边,却也有自己的站队,元老们根深蒂固自然又不少追随者,而苏颜苏容作为後起中流砥柱,也不缺少支持的人,目前两大势力朝中彼此制衡,正相互较量,那些自恃功高的元老们对这些後起之秀一边打压一边忌惮,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王对他们的偏颇不满,渐渐失利也是早晚的事情,唯一的也是最快的方法就是从王妃下手了,为自己培养起一股新的坚实实力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只是……

这个王在想什麽,他们从来没有明白过!

那个人似乎从来也没将他们任何人放在眼里,永远看著又高又远的地方,真不知道那张漂亮的吓人的脸後面究竟藏著什麽样的机心!

尤其是这次他将整个王国都从诅咒里解放出来,人气异常的高涨,要不是加紧动手,很有可能他们就被这麽踢开了!

白启一出现 ,所有的人都赶紧站好恭候他的到来,他款款坐下,挥挥手,叫众人平身,眼睛一扫,

“都来了麽?”

☆、(10鲜币)无火烽烟

这一问还真把人问哑了,因为很明显的位置空了一个,那是八亲王孔雀的位置。

八亲王算是除了他以外最纯正的水圣後裔了,当年他的祖先和水圣台骀一起治水,功劳也很大,当时被台骀归位後示下要其祖先守卫起水石,可见对其的信任,大有让位之意,只是当时被其祖先苦劝,才坐下了王位,这一支的族长为了避嫌带著全族迁移,以示忠心。

後来水圣後裔逐渐凋零,这一支偏远又被重新找回,後来在前任王驾崩而白启年纪还不够执掌政事之间的时间,都是由这一族现在的族长,封号八亲王的孔雀大人及其家族成员在代理处理事务的。

後来出了那事以後,整个水圣後裔被化身魔物後,都是由孔雀大人一直引导著才没有四散,现在诅咒接触,大家回复正常後,白启又很长时间不在,就渐渐起了意思要孔雀大人干脆继承了王位算了,反正他一直做的不错。

想也知道是元老们的主意!

不过现在白启回来了,代理的自然要让位给正主,众人等於在经历了这麽多以後重新换了个王,彼此都有些不适应,而这个时候八亲王选择直接缺席也就意味著他不肯谒见王的归来,意思很明显。

众人都知道这一层,所以一时也没有人说什麽。

白启心里自然知道,双目依旧沈著,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苏颜苏容也不明说谁没有来,站他这边的人自然也不吭气,到是让开始还洋洋自得瞪著给白启下马威的元老们觉得不对,等到想开口的时候,却见白启挥了一下手,

“既然该到的人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等等,这意思是,八亲王是不该到的人了?!

事情发展完全朝著他们没意料到的另外一个方面去了,元老院的人一下傻了眼──真是准备就这麽简单就将八亲王一脚踢出去吗?!

只是现在说说什麽也晚了,没想到就这麽被他们占了个先头!

既然是王第一天回来,自然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一些惯常的事务,众人禀告的心不在焉,白启也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垂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麽,一堂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各怀心思,却又投鼠忌器,像是浑浊的水流冲进了一个漩涡里,彼此搅和在一起,谁也一下看不出来谁。

白启正心想著牧夜呢,巴不得真麻烦事早早结束了,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什麽地方去了,对下面的人说的东西基本没有反应,更加显得高深莫测,弄的下面的人也不敢说什麽了,草草说了些,竟然一时没有下文。

白启也正好挥挥手散了,於是众人也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散了,似乎也看不出来个输赢胜负的,就这麽稀里糊涂的各自回去研究对策去了。

牧夜花了两个时辰把这里总算收拾的有点像那麽回事了,满意的擦擦额头的上的汗,坐在那里仔细打量了半天,总觉得少什麽。

後来一想,明白了──这里本就除了黑就是白,而自己的东西也就朴素些,放进来也是冷清清的,原先屋子小,满档点也觉不出来,这里地方一大,就觉得冷冰冰的了。

“怎麽了?”弯弦看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到。

“我觉得这里素了些,想找些东西装点下,可是不知道什麽好?”

弯弦私下看看,也点点头,“确实素了点。”

“这附近可有什麽市集?”去逛逛可能会有收获。

弯弦看看时间还早,也想让牧夜早点熟悉这里,於是一拍手,“出了这里十五里有个地方逢九赶集,要不要去看看?”

牧夜自然同意──他对这里可是好奇的!

弯弦可是箭灵,这整个星破城堡除了白启就是她最大,她要带个人出去还不容易!别人连问都不敢问一下。

不过她还是让牧夜披了件披风,能将全身都罩住的,一是怕这里冷给他不习惯,二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她也一件披风遮住了,然後两个人两匹马就这麽离开了。

白启回来的时候,他们刚走没几时,虽然也担心,但是有箭灵跟著,他倒也不至於太担心,於是也就挥退了下人,坐在窗子边上看著牧夜留给他的字条乐了一阵,倒在床上休息一会好了。

嗯……都是熟悉的味道,真好,这里终於有点像自己的家了,而且牧夜真的还很有自觉的张罗起来了,看来自己找的王妃真不错啊!

再说牧夜和弯弦也没有走了很远就到了那里,正是赶集的时候,人山人海,骑马是不能了,他们将马寄放在驿站,徒步跟著人群挤了进去。

这里里王城不远,交通便利的很,不仅有当地的特产,还有从更远的地方和天都城那麽远的地方来做生意的人,自然更是热闹,不让天都城。

牧夜有些惊讶的感慨了一声:“人真不少啊!”

弯弦得意的点点头,“那可不是!这里也是相当繁华的呢!毕竟天下水源这里起头,船运方便的很!”

牧夜被弯弦啦的转来转去,早就晕了头,不过还在弯弦还知道自己出来做什麽,不一会就买下一套墨色底子的彩绣挂毯──挂起来一点很不错啊;

几个可爱的编制杯垫──不觉得和家具的颜色和合适吗;

若干绣带和流苏──挂在床帷上的,怎麽能少;

外加一条白色的熊皮地毯──地板是黑色的,配白色很合适啊!

对了,你看那条红狐的铺在床上怎麽样……

牧夜只是想出来挑一些东西而已,怎麽想到弯弦一股要把整条街买下来的强大气势!可怜他已经彻底沦落为搬行李的……

嗯,其实真的很像想提醒一下那个不知道又钻去哪里的丫头──他武将也是有极限的!这麽多东西要雇个牛车来拉好不好!!

☆、(10鲜币)善行的嘉奖?

“我说我说,这个很可爱吧!”

弯弦又那著一串草编下的鲤鱼出来,古朴但是确实很可爱,只是……牧夜看看几乎把自己堵得什麽都看不见的东西,又看看弯弦期待的眼神,咬咬牙,“好……”

弯弦也看看牧夜额头都冒出汗来了,忽然意识到人家怎麽说也是“孕夫”,累著就麻烦了!

擦擦顿时冒出来的冷汗,她赶紧拍拍手,立刻就有跟出来的侍卫将这些东西全部拿走,她赶紧拉著牧夜进了跟前的一座茶楼,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安顿下,叫了茶和一桌子小点心赔笑道,“这可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天都吃不到,赶紧尝尝。”

这麽半天牧夜也还真的累了,於是也就倒下茶就著点心吃了起来。

毕竟出门三里远,别是一番情,更何况这里和天都离了六千里呢!

和天都得精美点心不一样,这里的点心都是雪白的,不仅有甜的,还有椒盐的,还有肉馅的,确实很不一样,

“这是点心麽?吃起来和饭一样。”牧夜咬了一口有点野兔脯肉馅的凉糕,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味道怎麽样?”弯弦则是捻起一块绿色带著淡淡草气的团子,又为他们到了一杯茶。

“倒是不错,很新鲜。”

“那,这个也很好吃的,你吃吃看……”弯弦殷勤的又叫了不少来。

牧夜好笑的看著这麽一大桌子,心想这是不用回家吃饭了,於是笑了,“得了得了,你去逛吧,我这里等你,你就别再叫了,真个吃不下了。”

弯弦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也就吐吐舌头,反正是牧夜,她又不用担心被骂,“你就这里慢慢休息,有人跟著呢不用害怕,我去去就来,一会还给你带我们这里的雪花膏给你,我知道城西有家是一绝哦!”

“行了行了,去吧。”

这小丫头,就和刚被放出来一样疯,究竟在城堡里是有多憋屈啊?

牧夜忍不住笑了,重新叫了一壶热茶,慢慢喝了起来──说实话,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少,他也一直忙得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没有白启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倒也安静些,男的对著自己一个人的空白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没有什麽不好。

白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需要他担心了。

蓝天白云绿树,看起来还真不错,茶很好,点心也很好,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真是很安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窗户外有人吵闹,一看,却是一个乞儿在门口要吃的,小二正包了些馒头给他,小乞儿正谢他。

牧夜不仅感慨这里民风淳朴,於是叫过小二来,又多包了些给那个小二,那个小二依言去了,不一会端了一盘鱼皮豆上来放下,“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的,权作多谢公子善意。”

“这怎麽可得?”牧夜忙忙摆手,“不值得什麽的,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一盘鱼皮豆倒比那馒头贵了。

“善意值得褒扬。”

一道低沈的声音来到身後,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高个子,穿著一身宝蓝色的亮缎袍,扎了一条黑色的宝石腰带,手里拿著一把折扇走了过来,面上带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很深,眸子颜色却很浅,和糖的颜色一般,白色的皮肤不是通透的那种,却是沈沈的那种,整个人看起来儒雅的很,弯弯的眼睛和会说话一样,很精致。

“这位是我们老板。”小二赶紧介绍了一下。

“上壶新茶来,”那个人挥挥手,小二就赶紧去准备了,那人冲牧夜笑笑,“公子眼生啊。”

牧夜赶紧做了个手势请人坐下,那人很有气势的一撩前襟,很稳重的坐了下来,“区区算是花了点钱建了这里时常来喝茶坐坐,第一次见公子。”

“在下确实刚从天都来的,今日来逛逛,却是第一次来这里。”牧夜觉得这个人到是个稳重的人,说话也很有气度,不让人觉得很有侵略性,聊天也很轻松。

他倒不讨厌这样。

“天都过来的吗?那可真是远啊。”那人笑笑,“公子是来游玩还是公干?”

这一下可真的把牧夜给问住了,总不好说他是跟著夫家过来定居的,於是只好换了个含糊的说法,“过来看朋友的。”

也……算是吧?

那个人也没有说什麽,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了些关於天都得事情,牧夜才回过神来,“公子也去过天都吗?”

不想这个人一脸厌恶的皱起眉头,不过那厌恶很快,就一闪而过了,那个人很快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嗯,怎麽说呢,有些认识吧。”

牧夜见人家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好说什麽了,於是也换了个话题,两个人到是都对骑马和剑术有些共同点,一时说的很愉快,

“……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马场里,区区这里进了几匹不错的马,正缺个人打个眼,区区看公子也是个识货的,若是闲来无事,可否过来帮个忙?当然,区区会付酬金的……”

“公子这麽说就严重了,”牧夜忙应承道,“我本身也很有兴趣,帮忙也就是让我开眼界,这麽会所可就见外了,在下牧夜。”

“区区孔八,感兴趣的话,後天下午区区这里恭候。”

“好,若是不便,也必定会派人来说一声。”想起家里那个小鬼脾气的家夥,牧夜多少觉得有些不一定。

“那便说定。”孔八微笑著敬了他一杯茶,走了。

他走不一会,弯弦就回来了,手里又是一大堆东西,看的牧夜只想苦笑──女人真是可怕!

弯弦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看什麽都那麽可爱,根本收不住啊!

牧夜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了吧?我们走?”

弯弦也点点头,於是两个人真才出了茶楼,走到城外,骑上马回去了。

作家的话:

感谢xlucifier大人和wind55大人的礼物 确实很凉快啊!

☆、(10鲜币)关於蠢爸爸和蠢亲友团

他们一回来自然碰到的是白启的白眼──怎麽回事?屋子都快被淹没了!这麽多东西是要拿来做什麽?!

牧夜本来想说句话的,却被白启直接捂上了嘴巴──总之这个人会替别人背黑锅,他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弯弦知道躲不过了,也只好嗫嗫承认:“……总觉得也够了,可是後来就想啊,以後有了子嗣,总不能和你们一起住,而且城堡里的屋子都冷冰冰的,不太合适小孩子住,於是就又提前准备了一些……”

白启听了以後顿了一下,“罢了。”

“唉?”弯弦没有想到这麽简单就过关了?!连个白眼都没有?!

唉唉?今天自己说了什麽吗?

白启难得迟疑的皱起了眉头:“……不够的话,再去买些来?”

他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意味著什麽,之前以为会是一个障碍站在他和牧夜之前,但是现在想想,一个孩子!

天!

有他也有他在里面,那是多麽的神奇!

会是像牧夜还是像自己呢?他私心想著若是一个女娃娃的话,像自己就好,就算不承认,那也是人前,人後自己也知道自己生的女相了些,若是一个女娃娃有自己的脸,那一过十八年,自然倾国倾城,他会把自己所能有的一切都给自己的女儿!

嗯,最好性子像他,那就举世无双了不是!

若是男娃娃,就像牧夜多一些,看著就知道是条汉子,不过那个性就像自己多一点好了,要不还不给喜欢的人欺负死?牧夜未免太死心眼了,他自然喜欢牧夜的个性,但是身为他的儿子,可不能这麽死心眼了不是?

所以,究竟一个小孩子的房间是要什麽样子的啊?!他连一文钱的概念都没有啊!

所以弯弦这一次倒正是中了他的下怀,立刻挥挥手让她一手包办也省得自己没有头绪。

弯弦得了令,自然乐颠颠的就去cāo办了,留下牧夜在白启的臂弯里笑弯了腰──这个傻爹爹……

“笑什麽?”白启红了耳朵尖,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将人拉进屋子里──都要下雨了,外面逛了这麽久,难道不饿吗?

“还真不饿,”牧夜笑著结果茶来喝了一口,“弯弦好悬没有整座茶楼都买下来让我吃东西,哪里吃得下那麽多,她是以为我的肚子有多大的松紧?”

白启难得勾起嘴角都是坏笑,“她是觉得你要吃一个补两个啊!”

这话让这个人眼睛一眯说出来,真是说不去出的让人遐想非非──这个人坏笑起来,真不知道是有多坏……

白启心一动,将人抱起来报道自己膝上,很自然的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真是没想到,我白启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牧夜想起来听过的关於他的只言片语的过去,鼻子一酸,拉过他的手扣在自己的肚子上,“以後,你就又一个完整的家了……你说,孩子要叫什麽名字好呢?”

白启胡乱在他肩膀上蹭著自己,“我真的可以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有那个资格吗?”

牧夜宠爱的摸摸他的头发,无比坚定。“会的,你当然有资格了!你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做一个父亲!毕竟,你比任何人都更努力,走过这麽多路,白启,你当然应该幸福!”

“我好担心……”白启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里面是满满的不安和困惑。

他真的可以获得这样的幸福吗?

“会的,”牧夜努力让自己更靠近一点那个人,“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不要担心,你只要……”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启就一下跳了起来,“不行不行,我太松懈了,怎麽能还在这里悠哉悠哉!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准备呢!来人来人来人啊!”

他这麽一喊,吓人还以为出事了,哗啦啦冲进来一胡片,“王,怎麽了?!”

“快快去请最有经验的太医来!还有,谁有带孩子的,全部来这里报到!”白启一脸焦急──天,这都已经一个月了!还有九个月的时间孩子就出世了,而自己还是没都不知道,怎麽可以?!

牧夜哭笑不得的看著那个蠢父亲立刻就将星破城堡弄了个**犬不宁,忍不住摸摸自己还是没反应都没有的肚子,暗自祈祷自己的孩子至少不要是这麽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就好了……

总之这事很快就召来了苏颜和苏容,两个人肱骨之臣在弄明白原委後,少不得又爆笑一通,本想说白启未免太过心急,还有多半年,急个什麽呢!

“就是啊,太著急了……”牧夜本来还觉得自己还算能找到两个稍微冷静点的,不想从外面又采购回来的弯弦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怎麽能不急呢?我连未来殿下的长命锁都请下了!男人啊,就是靠不住!什麽都不知道著急,等到临头了,才到处找庙门!”

这话苏容可就不爱听了,“男人怎了?男人是考虑大事的!那些小事就是你们女人考虑的!”

“你说什麽呢!你到是说说我做的事情怎麽就小了?”弯弦可不乐意了!

“不就是收拾个屋子准备个长命锁衣服什麽的麽!那算什麽大事!像是将来皇子要请哪位太师啊,几岁开始习武习文啊,这些才是男子该考虑的!我都已经找好武师了!”

弯弦不屑的上下打量他半天,“武师?你不会说是你吧?告诉你,皇子可是将来星破的继承人,才不会跟著你去学什麽见不得人的暗杀术!”

“见不得人?”苏容完全不同意这一点,“你那破弓是威力大,可是太明显了,现在国家昌盛,自然将来时文治天下,你那来硬的怎麽能上得了台面!

暗杀术可以以最小的动静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哪里不好了?”

“怎麽,想打架吗?!”居然敢说星破不好,这个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怕你?”苏容也拉开了架势──他可不觉得自己的暗杀术会输给星破几分!

作家的话:

谢谢wind55亲的甜筒 哈哈 今天刚吃了一个

☆、(10鲜币)新的生活不容易

眼看一场大战就在眼前,牧夜无奈的发现自己谁也劝不住,於是赶紧拉拉白启:“你赶紧劝劝他们啊……呃,怎麽了?”

怎麽白启一副无比苦恼的样子?!

“暗杀术和星破都要从小就进行,究竟应该注重哪一个?苏容说的其实也挺有道理啊!”

得了,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牧夜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想来冷静的苏颜上了,苏颜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屑的嘲笑著两个就要打起来的人一句,

“真是庸人自扰!王是星破主人牧夜是三品武将,孩子不管怎麽说应该很有天赋对不对?都学就好了!”

这话居然还真的挺有道理的让三个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都什麽事啊?牧夜看著这三个人只有一句话想问──两个都学,你们认真的?!

苏颜一摆袖子,“所谓马上江山文来治,最重要的还是请个好太师,我已经在民间遍揽各路高人齐聚门下供养,只等的皇子年纪一到就可开始了,上到文治帝王,下到奇门遁甲,外到领兵布阵全都齐全了……王,您觉得是不是要配备两个药师时刻跟著啊?身为帝王自然又人下黑手,您自己也是从七岁其就吃药练药性了!”

白启点点头:“自然自然。”

“够了!”牧夜决定得有个理智一点的人结束一下这四个人的狂热,“虽然身为皇子,但是健康快乐才最重要!我不会让孩子那麽小就吃那麽多苦!”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麽啊!一个孩子怎麽可能吃这麽多的苦?!他可是想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呢!

哪想这四个人一脸“你说的全是废话”的表情藐视了他一把:“你以为中青院为什麽会大修啊?里面的玩具都已经放不下了好吗?”

原来这四个人早早就开始准备孩子的玩具了,列了一张巨大的单子,将所有人的建议全部采纳,玩具都已经放不下一间屋子了,才会将整个中青院都空了出来放玩具,另外还备了若干民间精巧艺人时刻准备著!

笨蛋从一个变成了四个,好吧。

好吧,牧夜知道自己被藐视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如果是女娃,那怎麽用得上那麽多?”

弯弦给了他一个“你最好不要小看女人”的眼神,告诉她:“尽管放心,从女德女工女红秘术都已经找下了最好的师傅,德高望重,琴棋书画师傅都是我一手挑出来的,绝对放心!”

“就是啊,女主又不是没有,更是不能比男主少呢!”苏容摆摆手,“不是我说,前任女王可是德才貌兼备,上的厅堂,下得战场,上的马背,握得刀弓呢!文治武功全然不输之前的各人!”

“停!”牧夜真的受不了了,赶紧大喊一声叫停。“你们,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毕竟才……”

结果他被四个人直接给瞪得闭了嘴──

“你啊,未免太悠哉了!这可是战争,战争!”

“多少人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著你出错呢!”

“不能就这麽掉以轻心的!”

这麽吓人?吓得他都想回去了!

结果一步就退到了白启的怀里,那个人将自己紧紧抱住,“别怕,我在,不会让你有一丝问题的,信我。”

他忍不住轻笑起来,“自然,我最相信的,就是你。”

白启也说不来为什麽心里会狠狠的颤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换了句话,“大後天,你得跟我去上朝。”

“我去?做什麽?”

白启没有看他,而是灼灼的盯著外面的被封吹的摇摆不定的树──风里带著淡淡的腥气,怕是,要下雨了……

“没什麽,他们不能不认识自己的王妃是谁!”

牧夜心想也就是要见见人的意思,也没往深处想,而是含糊应了一声,“对了,後天我想出去转转。”

“有什麽想要的,和弯弦说就好了。”对於这个男人 ,白启始终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太久──他的人就该只能自己看得见摸得著才对。

他也不知道这样幼稚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就算这个人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但也始终是个男人,整天和女人一样关起来是不大合适的,他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而且别忘记这个人还是武将,应该很厉害,加上有人暗中跟著,不会有什麽问题的……

嗯,应该吧!

要不,让弯弦也跟著好了,这样更放心一点。

“要去做什麽?”他还是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去看马,”牧夜想了想还是说实话的好,但是巧妙的隐去了自己遇到的那个孔八的事情,否则弯弦又该挨骂了,

“那天碰巧听说有个马市,想去看看。”

夜霭因为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不能跟著一起过来始终是牧夜的遗憾,这点白启知道的清楚,加之最近确实也是贩马的季节,也就没往深处想,想著让他出去多习惯一下这里的也不错,於是叮嘱要他带著弯弦一起去,也就没多问什麽。

第二天起来可巧碰个雨天,说不上大吧也不小,白启上朝走了,就丢下牧夜一个人在家里,他也没事做,干脆好好的睡了一天,一直睡到白启下朝都回来了,才被人叫醒,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又去睡觉了。

半夜醒来,确实怎麽也谁不著了,只得悄悄将抱著自己的人的手放到一边去,然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喝了只听得雨声淅沥起来,料想明天就不下了,不由得有些高兴,真一高兴,就觉得一直不活动的身体在抗议,於是干脆轻轻出来院子里。

这个点除了巡夜的,都睡了,走廊里挂著灯笼,看著雨点打在罩子上一点一点滴下来,在轻轻打到叶子上,节奏缓慢,到时安静,这里除了他们的武师也就没有其他人了,而白启本身人就冷淡,牧夜则是喜欢自己动手,也就没有伺候的人在,从了门缝外一会路过的巡夜的灯笼外,霎时安静。

20

☆、(10鲜币)肚子饿的福利

牧夜也不想找麻烦,没召唤自己的斩马刀,而是站在廊下活动了起来,站了一会马步,然後打了一套拳,说不上虎虎生威,也是干净利落。

这一活动,微微出了点汗,到是痛快了不少,总是担心吵醒白启,也就稍微站在院子里凉快了一会散散热气,然後又回了屋子,轻轻躺回去。

白启马上就缠了上来,闻见一鼻子的凉气,不满的低估了一句什麽,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暖著,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牧夜不禁觉得宽慰了──刚捡到白启那阵子,就算是蚊子轻轻吹口气他都能睁开眼睛,那麽警觉,想来过的很辛苦,现在比起来,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因为晚上这一折腾,到时白启先起来了,见牧夜睡得香,他也没有叫,只是叮嘱了弯弦一声跟著牧夜不要离,也就上朝去了。

牧夜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脑袋有点沈,想来是没有休息够,不过也没在意,就起来换洗了,坐在那里吃早饭。

弯弦早早恭候那里,笑得一脸谄媚,牧夜抖了抖,“你想要干什麽,说吧。”

“不是下午要出去麽,你看,咱们稍微早点走好不好?我还有点东西没有买好,上次去了店家说没有货了,我订下了又不能让人家送到城堡这里来,别人取总是不放心,你看……”

“知道了,早点走是吧,直说就好了……”牧夜自从回来也一直见弯弦与在京城不同,时常严肃的紧,想来作为一个箭灵在这里是一个被崇拜的对象,压力自然也大很多,所以现在见她又能笑的这麽活泼,倒也高兴,一抿嘴角,

“那,中午就在外面吃吧,你就给我介绍个好去处做补偿好了。”

弯弦当下就忙不迭的保证带他去吃最正宗的烤野兔子,於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出发了,後面跟了几个护卫暗中保护著,倒真不怎麽需要cāo心。

两个人到了市集,先跟著弯弦去好几家店里拿了东西,再交给侍卫拿回去一批。

牧夜看著那麽多的东西心想有点过了,便有意思拉住又准备去买东西的弯弦委婉到:“弯弦,那个,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啊!”

弯弦挥挥手,“现在才几时!别急!另外,怎麽需要你花钱,主人拨了一笔出来要我看著什麽合适再准备些。”

“拨出来一笔钱”是什麽概念牧夜还真没概念,但是看弯弦几乎要烧著的眼睛,想来足够让她过瘾了,也就没法说什麽了──肚子里还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样的孩子,你将来,可真是什麽都不缺了……

虽然是狂热的购物,但是弯弦也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和承诺,於是看日头到午了,也就拉著他东拐西钻的来到一条小巷子里,一挑那都被晒得褪了色的帘子就进了那间不大的小店。

店不大,光线也yīn暗了些,但是人还真不少,放眼看去根本就没有位置啊!

里面的人个个捧著一只兔子啃的满嘴是油,无比满足,脸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片让人觉得很有食欲的咀嚼声还真是让人觉得肚子咕噜噜的。

一个穿著到处黑炭沫子的花白胡子胖子正端了两个盘子出来,里面正是烤的油光发亮的兔子,一边放著一些绿油油的野菜和白生生的葱丝,他一见弯弦,就乐了,

“哟哟,小姑娘好久不见你了!哪里去了?”

弯弦挤过去,“去了一趟京里,才回来,来来,老地方还有空吗?我可带了个京里的朋友来专门吃你的兔子,吹的天花乱坠的,可别让我下不去台!”

那个胖子看看牧夜,笑哈哈的一巴掌拍到他到肩膀上,“京里来的?我保证你吃不到我这兔子!走走,里面去,包你香的想吞自己的舌头!

来瓶烧酒,那就更好了!”

牧夜对这样直爽的人可完全不讨厌,於是也乐呵呵的跟著挤过铺子,转过两个巨大的土炉子,避开那逼人的热气,跟著到了一处不大的小院落里,一棵老树下正有一张比凳子大不了多少的矮桌子,两张凳子。

弯弦很自在的坐下,“两只兔子一瓶芋头烧,快点呐!”

“小姑娘你还是一样饿死鬼转世一样,好,马上来!”胖子乐呵呵的走了,不刻两盘子兔子就放到他们面前,还有一坛酒放到他们面前,顺便放下一盘烙饼,还有一盘子水灵灵的梨子,

“赶紧吃,要什麽就叫一声!对了,京里的朋友,要不要给你片一下?”

牧夜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一把简单的匕首,手腕一翻,兔子就被整齐的片了八块,而且骨肉分离。

那胖子一看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张罗,丢一下句忙去了,就走了。

牧夜先拿起一只腿来咬了一口,果然是味道鲜美,外面有光,里面确实鲜美的喷肉汁,油滋滋的配上葱花和那带点酸苦的野菜苗子,真是绝了!

弯弦开了酒给他倒下一笑碗:“尝尝鲜就好了,不能多喝。”

牧夜本来也就不是能喝的人,平时也就喝来应景,也就端来小小抿一下,就觉得嘴里一股清凉,肚子烧起来一样!

好烈的酒!却把腿肉的美味全部浇了过来,除了过瘾,似乎也说不出来别的!

弯弦得意的笑笑,“怎麽样,我没有吹牛吧!这里肉好酒也香,我时常过来呢!有我这张脸在,就又位置!”

“当真不错!”牧夜又抓起一块肉来咬了一口,“你是怎麽找到这个地方的?”

“走的饿了,就闻著味找来了,好吃的东西啊,可不一定都在打地方,真小地方,也藏著宝贝哦!”

牧夜看看吃的豪迈的弯弦也忍不住笑了,“我也真没想到你在城堡里那麽严肃的,能这麽吃喝。”

☆、(10鲜币)老子不发威你,你真当我就一受!

弯弦苦笑一下:“我也累的够呛了,每次撑不住了,就来这里吃喝一顿,也就觉得好了,只是可怜主人,没法子想我这麽偶尔发泄一下,也够辛苦了,就算我跟他说,他也没有时间出来。

牧夜,说真的,自从有了你,我才见得主人平日笑了多起来,以前,一年也不见得嘴角动一下,现在,倒是把之前那麽多年的笑都补回来了,有时间,你带他来这里尝尝吧!”

牧夜摇摇头,“过几天,大家一起来,要带,也是你来带才对!”

弯弦愣了一下,“牧夜,真的,我真的知道为什麽主人喜欢你,我真的知道。”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是个很细心的人,一点的关心,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温暖,这也就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

她笑笑:“是啊,哪天叫上苏家那两个混蛋也一起来!”

“他们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这一顿,也不需要什麽言语,就吃的心满意足,牧夜看看时间,“那我自去了,你就买你的东西去吧,有侍卫跟著我呢。”

弯弦也不知道他见过一个叫孔八的,也没多想,以牧夜的伸手和两个侍卫,没什麽问题的。

於是她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牧夜走到大路上一转,就知道了方向,走了一会就到了那次的茶楼。

他一出现,掌柜的就出来:“客人您来了,请二楼稍等,我家主人交代过了,马上就来。”

“不急不急。”

他坐下,有小二给他上了一壶冰君茶,又上了四个小碟和一盘水果,自己就下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随手吃点东西喝著茶,还没喝几口,就见帘子一响,孔八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进来了,手里依旧拿著那把扇子,笑吟吟到,

“牧夜公子久等了。”

“没有没有,茶才喝了两杯。”

孔八扫了一眼桌子上没怎麽动的点心,眉头挑了一下:“怎麽,不和公子口味?”

牧夜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晌午有人拉著去吃顿烤兔子,现在满肚子饱著,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孔八笑笑,“想来是渴了,那就再喝些茶再走。”

这倒正宗牧夜的下怀,於是又和了些,这才跟著孔八下了楼来,已经又马车等在门口了。

牧夜也没多想什麽,就上了马车,孔八也坐了进来,“公子真是至诚之人。”

“什麽?”牧夜莫名其妙的被表扬了一把却不知道为什麽。

“公子一点也不怀疑区区。”

牧夜抓抓头发,有些为难,“这个,你我原本不认识,我一个大男人家的,需要担心什麽,为什麽,别看在下这样,京中也是武职,要真……嘿嘿,自信可以撑一阵子。”

孔八听後哈哈大笑,“公子真是有趣,果然实诚,区区就喜欢和直爽的人做朋友,果然一开没看走眼,以後没事来这里找我,我带你也去各处逛逛,我们这里,可不是光有烤兔子的!”

“好好,这话我真喜欢!”

看来两个人投缘的地方还不少,却也只是相视一笑也就足够。

马车在闲逸的沈默中继续了一会,然後停了下来。

牧夜下了马车,发现眼前的光景还真是特别不一样──不同於别处的马场,这里的马场不是绿油油的,而是一片耀眼的金光!

“这……天南草?”他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孔八点点头,“公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却是天南草不错。”

这天南草那是育马的顶尖牧草,因出自天山南麓,就被叫做天南草,本身原作“黄金叶”,因了这一年四季金黄的色泽,相当贵气,御马局都是种的此草,却是从天山南麓整片移植来的。

这草金贵在土上,若不是天山的土是不可能长成金黄的色泽的,所以不是区区草籽那麽简单的,若是种在一般土壤里,也就成了普通的绿草,这里的天南草一片金黄,难道也是从天山移土而来?

真可是所费不赀啊!

孔八哈哈一笑,“这也算是吾家的小秘密,天山土是弄不来那麽多,但是和普通土壤按照一定比例调配起来在浇灌天山水,还是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的,公子也是成人君子,还请不要到处说,区区平生,也就这麽点爱好了。”

牧夜摆摆手,只是很惊喜的蹲下去仔细研究著这天南草,遗憾的想要是夜霭在就好了,也能叫它饱饱口福了!

孔八第一次见有人那麽认真的蹲下去研究草,顿时觉得好奇,也跟著一起蹲了下去:“这草有什麽不一样?”

“没有,只是……”牧夜很遗憾的叹了口气,“看著很想躺上去滚一滚啊……”

孔八一听更是笑不住,强忍了笑在扇子後,“这个不必客气,需要的话,区区甚至可以回避一下。”

这个人到时天真的紧,确实有意思,不觉粗俗,只觉得可爱。

可爱真词,可是他第一次用在男人身上!

牧夜也笑了:“既然这麽说,那一会试试,不过我倒是给马儿挠了心痒痒,是不是可以先开开眼界?”

“公子这边请。”孔八带著他走了一小会就到了马厩,看见数十匹高头大马整齐的栓在桩子上,正有人给细心打理。

牧夜在这麽说也是武将,之前因为很多原音连个马毛都没碰到,现在一间,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都是相当不错的马!

他说的相当不错,就是很不错的意思,这里的马与京都那些被精心训练过的马又不同,眼睛留就透著一股子野性,而且也比京都的马又高大那麽一分,眼睛亮的很。

牧夜爱惜的摸摸自己手边的一匹黑马,“这是什麽品种的?在下也算是颇见过几匹马的,却是不认识。”

☆、(10鲜币)老子不发威你,你真当我就一受(2)!

孔八点点头,“说实话,说要请公子来看看,也就是这几匹马,这是前些我无意中在外面沙道上遇见的,马贩子马队里有几匹马很特别,但是因为又脏又倦,看不出个所以然,於是一问才知道,这三匹是他们从西边过来休息的时候,在一个没有人的古镇里宿了一宿,守夜的发现有马偷吃他们的粮草,就顺便引了过来,结果发现这马还真是温顺,又高大,就是脏兮兮的,於是就顺了过来,结果来了也没人打这眼,想来是因为不知来头,正发愁呢!

我见著新奇,就花了点银子盘了下来,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麽品种,只是喂著,人也问了不少,没人知道!”

牧夜抬抬眉头:“这麽神秘?”

“确实神秘,真个没人知道是什麽,也不很好也不坏的,怕是也不值得我的银子了。”孔八有些略略遗憾。

牧夜摸摸下巴:“上鞍子试试便知。”

孔八也点点头,就叫过一个小童来上鞍子。

那小童个子不高,瘦瘦的,看到人怯怯的,拿著鞍子磨磨蹭蹭的,似乎并不愿意靠近那马,免不了招来马头的训斥。

牧夜过来挥挥手,让马头下去,好奇的问那小童:“你怕这马?你是新来的吗?”

那小童见牧夜笑眯眯的也不吓人也没有骂他,也就低低的摇了摇头:“回答人,小人苜蓿儿,从小这马场里长大的,才不是新来的!只是,只是这马邪性,我……小人真的怕……”

“邪性?怎麽说?”牧夜干脆接过鞍子一边上一边听他说。

那小童看看那马,又看看牧夜,咬了咬嘴唇,“阿伯不让我说,骂我。”

“我不说与他,你告诉我罢了。”牧夜说著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酥糖来塞给他──还是一个孩子罢了。

见了酥糖,那苜蓿儿也就胆子大了,直接拿牧夜当好人,悄悄拉拉他的袖子,“大人你是好人,我劝你别骑了,这马真个邪性,我说他们骂我多嘴,但是我知道的!

前一阵子下雨,不是打好大雷吗?我起夜,路过这马厩,不想一个响雷打下来,正把这里照的白天一样亮!

我吓了一跳,无意看了一眼马厩,就见著里面三双眼睛蓝幽幽的和鬼火一样,吓死我了!”

苜蓿儿想来那夜,还打了个哆嗦:“天明了我去看,就见是这三匹马的位置!可就是什麽也看不出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去告诉大伯,结果他不信我,还骂我乱听书……”

想起来小童就委屈的撇撇嘴。

牧夜笑著摸摸他的头权作安慰,并没有怎麽将这事往心里去──毕竟人一紧张可能看错,不奇怪的,孩子还小,确实不能太当真。

那小童也看出牧夜的心思,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你也不相信我!”

牧夜啼笑皆非,不过还是好言劝到:“我自是信的,所以才替你看个究竟,若是真的有事情,我就替你出了这口气,不好吗?”

那小童也就当真,重重点头,还不放心的拉住他的袖子:“那,那你小心!”

牧夜点点头,利落的翻身上马,拉著马缰绳,立刻就觉得真马相当有劲头,远比它们的外表看起来有力气。

许是那小童没胡说?牧夜也就多了个心眼,趁人不注意悄悄将怀里的匕首塞进了靴子里。

孔八另外骑了一匹马过来,通身雪白,配他那身黑色的马服更是显得英武不凡,颇有气势,

“那麽就有劳牧公子了。”

“好说好说,我也好奇的紧!”牧夜笑笑,一拉缰绳,那马也就乖乖的来到了线前。

孔八指指眼前的山谷:“那麽这里到那山谷再回来,如此两圈,谁先谁赢,我最熟悉这里,就让公子先走半圈。”

“那就承让了!”牧夜也没客气,双脚一夹,那马儿嘶鸣一声,纵身就跃了出去!

等到真正的骑起来,牧夜才知道自己果然没有感觉错,这马果然力气非常,若不是他用力夹住,怕是被摔下来也说不一定!

不过这马也真是野性未驯,不好掌控,也好歹牧夜是好手,没一会就掌握住了节奏,气骑得稳当了,很快就要进山谷了。

孔八一见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了,再不快点就真的要输了,眼见他一进了山谷,立刻一扬马鞭,马儿就飞奔起来!

孔八的马是好马,而且精心训练过的,很快就追了上来,不刻也进了山谷,正迎头遇上折返的牧夜。

两人相视一笑,就都压低了身体,准备加快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外面含糊的大叫声!

不知道怎麽的,马厩里的另外两匹马忽然就挣脱了桩子,冲了出去!

众人拦截不及,眼睁睁看著两匹马黑火一样就烧到了狭窄的山谷口!

牧夜比孔八先看见不对,立刻就想勒马,但是却发现这马就和疯了一样,根本勒不住!

而且要命的是。牧夜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他并不陌生的味道!

他在京城边界和北疆这十多年,立刻就辨别出来,这居然是魔物的味道!

没错是,是魔物的味道,他是不会弄错的!

天,这里为什麽会出现魔物?!

他立刻就知道那小童所言不虚,果然是这马有问题!

他俯下身体,从靴子里摸出那把匕首,对著马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一道绿色粘稠的血液从刺刀处溅出一点来。

牧夜想拔自己的匕首,却是死活拔不动──低头一看,自己的匕首已经被死死黏在了那刀口处!

而自己的手套上被溅到那血的地方,却冒出一阵让人不安的滋滋响声──皮革居然被腐蚀了!

只能说好在孔八这里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好皮子,溅到的也不多,所以他得以赶在手套被蚀穿前脱了下来丢到一边!

他双手一撑马背,借力跳离了那古怪的马,跃起了几分,正抓著山谷边上垂下来的老藤上,晃悠了几下,居然吃住了他的力道!

这个时候孔八也转了过来,才发现事情不对,但是眼前著这三匹马都冲著自己过来,竟是一下无处可躲!

作家的话:

感谢ninold lin大人的礼物!

☆、(10鲜币)老子不发威你,你真当我就一受(3)!

牧夜大叫一声,孔八也立刻注意到了,於是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纵身斜跳出来,正好抓住牧夜伸出来的手!

牧夜抓住孔八的手借力向上一丢,孔八也算灵活的抓住了另外一根老藤,也晃荡了几下,稳住了自己。

两个人眼睁睁的看著那可怜的白马就被三匹黑马堵住不得动弹。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三匹黑马忽然嘶鸣了几声,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它们忽然就张大嘴巴,露出了里面尖利的獠牙,眼睛里冒著蓝光,冲著马可怜的白马扑了上去!

那可怜的白马怎麽会是这等怪物的对手,惨叫两声,再没了声音。

顿时,山谷里就听的一片撕裂咀嚼的声音,甚是残忍。

“天,这是什麽东西?!”孔八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眼睛却依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牧夜眯起眼睛,估摸了一下正冲过来的人群──这里是马场,不会有很多的侍卫在,这些马夫虽然也够精悍,担毕竟不是什麽正规军,碰上瞬间就将一匹马撕成骨头架子的魔物,怕也是自讨苦吃!

不管怎麽说他不能眼睁睁看-新~回。忆、论!坛-著这些基本没什麽战斗力的人就这麽送死!

“你要做什麽!”孔八惊讶的大叫了一声──那个人居然吹了一声足够尖利的能引起那怪马注意的呼哨,然後抓住藤蔓荡了出去!

牧夜借著山壁上突出的石头又荡了一次,这次藤蔓将他荡出足够的远,也足以引起那三匹怪马的注意,其中一匹冲著他就跃了起来!

牧夜其实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但是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要是不把握错过,自己也危险了!

时机的判断是非常重要的,一纵即逝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心里默默数了三下,然後在藤蔓将他荡到最远的时候松了手!

孔八和赶过来的人都吓得忘记了呼吸──

那一道灰色的影子没有一点犹豫的落了下去,正落到那一团黑色的火焰上!

牧夜几乎被甩下马背去!

但是他将匕首死死的插进了马背上,硬是稳住了自己!

幸亏自己带了两把……好吧,为了安全起见,他一共带了四把匕首,都在能被衣服遮起来而且方便拿的地方。

那马见不太对,就狂躁的跳了起来,横冲直撞,试图将牧夜甩下去!

但是 ,幸好你粘的紧啊……牧夜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擦把汗,总之自己是换了个方向,正常的骑在了马上,他一手抓住马鬃试图控制那马,但是那玩意根本就不听话啊!

那就别怪我下黑手了!

牧夜将另外两把匕首抽了出来,从马耳处用力插了进去!

他死死握住匕首,用力的将马头偏转过来!

那马怎麽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但是速度太快,一下转不过来,直接就撞到了山壁山!

牧夜早在那之前就抓住了另外一根藤蔓,离开了那马,眼见著那马因为控制不住撞了上去,匕首就这麽恨恨撞进了脑袋里,从眼窝里刺了出来,就此一命呜呼!

这麽一下来的足够干净利落,让那些看傻的人欢呼了起来!

现在可不是欢呼胜利的时候!牧夜冲著那些人大吼一声:“赶紧放箭!”

是啊,那两匹马见牧夜不好惹,越过他,冲著山谷口试图冲了出去!

绝对不能让这玩意冲出马场去啊!外面可都是普通人家!

孔八趁著这一点时间也跳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他不善近战,留在那里只是牧夜的累赘,而且他知道牧夜的意思──他是对的,绝对不能将这玩意放出马场去!

孔八大叫起来:“你们,去牵狗过来!你们在这里放箭,绝对不能让它们跑出去!苜蓿儿,拿著,去叫人,立刻!”

有了得力的指挥,那些只会傻叫的人也立刻有效的行动起来,在侍卫赶过来以前,已经又附近的猎户赶过来不少,虽然怕的要死,担还是不停的放箭,将那两匹怪马逼退至山谷内!

“小心点别伤著里面的人!”孔八焦急的大叫著,“牧夜,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来人了!”

牧夜一边苦笑一边想我不坚持就死定了!

他娘的,这麽远,斩马刀一下都过不来,他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只能和猴子一样在这山崖上来回晃荡!

话说你们究竟是什麽玩意啊?那麽有劲道的弓,老虎都能射死了,怎麽到你们身上连点反应都没有啊?!

那箭就像是射在了牛皮上,居然被弹开了!

牧夜估摸了一下斩马刀估计还得一点时间才能到,在那两匹风马试图蹬在岩壁上冲上来之前,得想个法子!

他摸了摸自己怀里,无意中摸出来一个火折子──那还是和弯弦去吃烤兔子的时候随手拿来点兔子身上的酒的时候用的。

也许能管用?

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手撕下自己的袖子缠在一条干枯的藤蔓上,几下点著,冲著就要跳到自己脚下的怪马一挥!

说来也怪,那马似乎是怕火的,居然缩了下来,结果没踩稳,给摔了下去!

原来这玩意怕火!

真可是给了牧夜不少惊喜,他干脆愉快的拿著那火把逗起下面的怪马来。

孔八看见了真是又好奇又好怒──这个人到是胆子不小,什麽时候了居然还逗乐子,有这时间你给人顺著岩壁赶紧爬出来啊!

“你赶紧出来啊!”孔八气的差点破口大骂起来!

在卫队赶来之前,牧夜是不敢指望那些猎户能挡住这怪马的,他只是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火把,冲著孔八咧了咧嘴角。

古语,乐极生悲是有道理的。

就凭那点东西能烧多少时间?而且那怪马似乎也发现了这点火对自己的影响不大,试探著又冲了上来!

这也就罢了,偏偏那种小山谷的藤蔓能有多坚固?!任他一个大男人在上面晃来晃去的!

果然,牧夜就听见巴嘎一声,然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呢,就整个滑了下去!

☆、(9鲜币)老子可不光是一个受!

天!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呼吸,眼见著那两匹怪马冲著他就冲了过去!

完蛋了!那个人手里什麽也没有,就这麽掉了下来,那麽大一匹马都转眼就成了骨头架子……

“牧夜!!”孔八几乎尖叫起来!

就在众人下意识的准备捂起耳朵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很奇怪的声音!

那是轻柔的像是水流的声音,水从很细小的地方冲出来的声音,像是地下的泉水奔涌出地面时的声音!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谷口,一时都忘记该怎麽活动了!

确实有液体喷溅出来。

却不是水。

而是绿色、粘稠的血液,从那两匹鬼马的脖子处,直直的喷溅了出来!

那血液喷溅到山崖山,将山石都腐蚀出来一点一点的黑色小坑!

里面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被什麽东西给粘住了一样,都不动了。

救人心切,孔八回过神来以後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他看到了什麽!

那两匹怪马还立在那里,但是脑袋却已经掉到了地上,切面平滑,一刀致命,干脆利落!

牧夜在马前,握著一把巨大的斩马刀立在那里,嘴角抿著,衣服上还有些微的血液溅下的小洞,大片的血液都在刀上,看起来和之前那个温和笑著的人完全不同!

那是一股让人汗毛树立的杀气!

牧夜走到马前,在其中一匹的马背上将自己的斩马刀爱惜的擦了擦,将那恶心的血液擦干净,然後转过头来,笑了笑,

“有点远,所以才来。”

找一笑,就又是原来的那个牧夜了──温和的,没有一丝杀气的,可爱的牧夜。

孔八觉得人还真是奇怪,怎麽能转变这麽大?

究竟哪一个才是他认识的牧夜?

孔八背後响起一片掌声!

牧夜很少被别的人这麽关注,一时脸红的就想拿手去抓头发,幸好被孔八一把抓住,“先去洗干净!”

因为原来的衣服也依旧不能穿了,被那怪血腐蚀到不仅内单,甚至连xiōng口都有几点发红的地方。

孔八拿著大夫开好的膏药转进来,正碰到牧夜从水桶里站起来,

“牧夜,我拿了药来,你出来……呃……擦上……呃……嗯,那个……”

孔八知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天知道他只是无意中进来的──你说同为男子,自己有的对方也有,所以走进来的时候真的什麽也没想的!

可是他真的没想过会看到牧夜露出来的上身会有那麽多的暧昧痕迹!!

从脖子就开始了,大部分集中在锁骨和xiōng前那个……rǔ头上,腰侧也有不少,甚至在继续往下的地方也有,不过被遮住了,看不到。

牧夜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自己擦吧……”

“……好。”孔八将药连让他换的衣服一起放在一边的几案上,然後关门出去了……尽量让自己还算体面沈稳的关上门出去了。

门一关,孔八再也克制不住的脸红了!

他不是那种风流人物,但是也不缺少享受,却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痕迹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身上让他觉得那般不自在!

他不敢说自己就是谦谦君子,也曾经和朋友一起赏姬玩乐的放纵过,也没觉得这麽不好意思过!

牧夜的情人想必占有欲相当的强吧!一般怎麽会把人弄成那样……似乎在赤裸裸的告诉所有──这个人是她的!

牧夜则是在里面尴尬的给自己擦上药,然後换上从里到外的新衣服出来,看见孔八也依旧尴尬,“好了,谢谢,嗯,药很不错。”

孔八这麽长时间已经冷静下来,为他倒过一杯茶,“没什麽,倒是区区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今天就麻烦了!”

“没有没有,该做的……”牧夜习惯性的抓抓头发,“那个,时间不早,家里人等著,在下今天就告辞了吧……”

孔八想起那个神秘的女人,脸也红了一下,“区区这就备车,今天还请牧夜多休息,改天必定登门道谢!”

“好说好说……”牧夜多少回答的心不在焉──他知道自己的衣服必须赶在白启回去前就把衣服换好了,免得被发现了自己就悲惨了!

一直到坐上马车,两个人也没说什麽,彼此想著自己的心事,一直到马车在一个拐弯处为了避让一个孩子突然一停,找才让车里的两个人回过神来,彼此相视一下,却更是尴尬。

孔八迟疑了好一会,才尴尬的笑笑,“那个,牧夜兄弟好豔福啊……”

牧夜也只得挠头笑笑,不知道该怎麽告诉孔八,自己才是被豔福的那一个!

结果也只好尴尬含糊的硬了一声。

孔八咳嗽一下:“想必是美丽动人……”

想起来白启,牧夜忍不住笑了:“美丽确实……”动人的话,真是能动死人啊!

孔八觉得有什麽堵在xiōng口,不很舒服,只能强扯出一个笑容:“是麽,这麽一说,区区到是好奇的很,哪天请……夫人?也一起来茶楼坐坐?”

孔八在夫人上加重了一下语气,“牧夜兄弟已经成家了吧?”

“啊,成了,不过内人(说到这个,牧夜忍不住又笑了)比较冷性子,不怎麽爱出来,就罢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的内人是你们的王,不就完蛋了!

孔八含糊的点点头,“冷性子?看起来很热情……”

他姬妾三房,也有相好的美姬,也不曾见谁冷性子的留他一身痕迹的!

牧夜也没听清楚他一个人嘟囔什麽,只好笑笑,好在马车也停了下来,他下了车道别过,就急急到驿站骑上马,赶忙往星破城堡赶回去!

快点快点在快点!

☆、(9鲜币)误会,全是误会(1)

他拼命赶了半天,总算是赶在白启回来之前赶了回去,甚至赶在了弯弦追上来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又将那换下来的衣服也收了起来塞到床下面,还没等到直起腰来,门一响,白启就走了进来,看见他,皱了皱眉头,“你去做什麽了?满头都是汗?”

“啊哈哈,有吗~”这是自己最心虚的一次了,牧夜发誓!

不过似乎白启没有发现什麽,正准备迈脚进来,就见弯弦急冲冲的满头大汗跑了过来,脸色却苍白的鬼一样,不知道大喊什麽“不好了”!

牧夜赶紧从白启身边挤过去,刻意将自己的脑袋露出来,“弯弦,做什麽跑那麽急?”

弯弦本来是因为到处找不见牧夜准备来自首的,根据跟著他的侍卫的说法,他们一直跟到了一个马场的外面就被拦了下来,都是高手,而且人很多,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是阻挡他们不能随便进入,他们也只好在那里等,却不想只见牧夜进去,就没见他出来过!

弯弦一听害怕了,什麽都是假的,真把牧夜丢了,谁也不要活了!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牧夜露出了头,而且看起来好好的,拼命冲自己眨眼睛,弯弦立刻明白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哈哈对著直皱眉头的白启干笑两声:“那个牧夜啊,之前买的衣服颜色不对了,我才看见,我觉得还是去换换,另外,你有没有见我……呃……”

弯弦不说话了,一张笑脸刷的就白了,牧夜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是却觉得脖子後面凉凉的──一股杀气!

他都没敢回头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被一把拎著脖子提溜回了白启的怀里,然後就是一声冷笑,

“你们就继续给我装!弯弦,回头我再收拾你!至於你,给我进来!”

牧夜还来不及弄清楚究竟怎麽了就被滴溜回了屋子不客气的被丢到桌子上,然後白启袖子一扇,门就被关上了啊!

那麽大的声音和力度,几乎把门给扇下来啊!估计整个星破城堡都听到了啊!

也就是说一会铁定没人敢来啊!

……救命啊……

白启冷冷的抱著胳膊站在不远的地方,死死盯著他,几乎要烧他两个窟窿啊!

牧夜怎麽都不知道怎麽露馅的──这家夥究竟怎麽看出来的啊?!

白启见某人纠结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一角,就觉得火大──他要是肯乖乖的把什麽都主动说出来,就算他说他上错床了自己都能原谅!

……大概可以吧……

……至少……或许……

不能冤枉啊!他究竟哪里不好了?!身为飒具罗的王、水圣的後裔、星破的主人、暗地里的天帝,人长的不敢说九天之内,至少方圆百里没有能比得上的了吧!六尺不低了吧?他究竟哪里不满意啊?!要去找别的什麽人?!

就以他牧夜自己的标准来选择,除开自己是男人一项打个两折,自己还是超过他的可能目标好几倍啊!

他究竟为什麽会上错床啊?!就算一点光也没有,也不可能没错啊!

难道自己还不够满足他?!

白启一边冷著脸一边回想了一下最近的几次,确定自己都是至少满足了他才会轮得到自己,虽然次数多了那麽一亮次,也足够他舒服了啊!

那……被人胁迫的?

白启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简直如同脱缰野马一样的思绪,朝著一个可怕的地方去了──

其实今天说去看马什麽的就是一个幌子,因为又人要挟他要是不和别的人睡得话就会对他不利什麽的,而他也因为不敢说出来怕自己误会,就这麽忍辱负重的和别的人滚了床单,被别的男人压在那里这样那样……

看著白启越来越yīn沈的脸色,牧夜叹了口气──罢了,还是实话实说了吧,本来自己就不应该瞒他。

打定主意,他咳嗽了一声,“那个……”

“脱掉!”白启打断了他的话,“全部!”

牧夜迟疑了一下,想还是应该先说清楚吧!否则会让他误会的……

就在短短一瞬间的迟疑,更是让白启证实了他心惊胆战的猜想──他果然被人强迫了!

“那个,白启,你听我解释……”

只可惜,现在的白启可没有功夫听他解释了,整个心都被紧紧的自责揪住的白启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一步迈了上来,两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朝两边一扯──

果然,自己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药的味道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和他们欢爱的时候用在他那里的药是一个味道的!

白启几乎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他修长的手指接切又犹豫的放在他的xiōng口上,不知道是应该先检查他的伤口还是该先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才好!

他担心自己太过急切的检查会让这个人再次受到伤害,天啊,他都在自己怀里发抖啊!

他甚至在xiōng口上看见了自己不属於自己的古怪红色痕迹!

一想到曾经有人掠夺了属於自己的东西,他的xiōng口就和要炸开一样!

“是我不好!”

被一把紧紧抱住的牧夜正晕晕乎乎的,再忽然听到这麽一句话,更是觉得莫不著头脑了,只好含糊的摇摇头,

“怎麽会……”

“不要害怕!”白启死死的将他抱著,恨不得将人整个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好让他再也不会收到伤害!

“我会杀了他们的,我会的!”

牧夜觉得有些糊涂──难道白启知道了?

“那个,我已经杀了它们了,你不用担心……”

白启一听,抓起他的手欣喜不已:“真的吗?!”

原来牧夜已经为自己报了仇了!这才是他的牧夜!

☆、(10鲜币)误会,全是误会(2 微h)

“呃,当场就处理了……”孔八已经叫人将那两匹怪马给烧成灰了。

“别担心!”白启依旧痛苦的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指,“你还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不要担心!”

“啊……”牧夜心说难道有什麽错了?

他迟疑的挥挥手,“那个,白启,我觉得,我们该说清楚了,我觉得你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白启一把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只要把那些侵犯你的混蛋杀了,你就还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在意的!

不过你也太胡闹了,确保自己安全就好了,至於那些混蛋,我会抓住他们,不管天涯海角,然後淹死他们!像淹死多余的老鼠!他们怎麽敢从我身边偷走你!”

牧夜现在确定,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啼笑皆非的翻过来抓住他关节握得苍白的手:“你在说什麽啊?没人侵犯我!我可是武将啊!怎麽能被别人随便得逞!”

这次换白启目瞪口呆的瞪著他:“你说什麽?”

牧夜哭笑不得:“你瞎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怎麽样!要不是因为是你,别人休想靠近我!”

虽然白启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但是他喜欢牧夜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喜欢!尤其是拿句“要不是因为你”!

“真的?”白启就差傻笑两声了!

牧夜宠溺的瞥了他一眼,也低头笑了──真是的,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但是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一把拧起来,对上他喷著火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来到他被那血烧红的地方,用力一拧,

“那你要好好解释一下,找究竟是怎麽回事……”

别看那几点被沾到的地方不碰不怎麽有感觉,被他这麽一拧,倒像是有针扎一样!

白启只听见这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痛苦的那种!

然後控制不住的弯下腰去!

他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後强将他的手拉开,“怎麽了?很疼吗?怎麽会很疼?!大夫!大……呜!”

牧夜回过劲来,一手捂住他的嘴,让他稍微安静下来,然後摇摇头:“没事,就是被古怪的东西给烧著了点……”

他这才有时间将遇到孔八然後机缘巧合去他的马场看马在遇到那可怕怪马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边,一个字也没有漏,

“……当时有上了药,也不觉得疼了,不知道怎麽你一碰,到和针扎一样。”

白启在那里听著,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黑从黑到青从青到紫,又由紫到白整个一个轮回,真似开了一个五味道场,心里打翻了酸甜苦辣,从怒到惊,真是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祸害算了!

他究竟做了些什麽?!

怎麽能看个马就碰到那什麽鬼东西?!要知道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怎麽能做这麽危险的事情!

孩子先放到一边,他就没有想过玩意要是他出了什麽地方,自己去什麽地方要别人;赔一个来!!

他惊觉自己的手已经危险的半握起来,倒又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连在心里说了几声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这才脸色不善的一把将人来开,喊人叫来了大夫,给仔细看过了。

大夫看过後倒是也说没什麽事情,不过开出一味金银花膏去毒愈合,也不怎麽打紧,毕竟有层层衣服隔著,没有腐蚀的太厉害,之前因为疼是因为自己除了汗蛰的疼,重新包过了,叮嘱两天不可沾水,也就罢了。

至於那个神秘的孔八……白启冷哼了一声,心说我还没去找你你到找上门来,还把我的人给伤了,好、好得很!

不过他倒是没有将话讲明了,在大夫上了药後,叫人都退下了──他还有账要和这个小混蛋满满算!

牧夜知道人已走完自己就悲催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稳定住白启的情绪,让自己可怜的屁股不要太悲惨了。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换上了一副“我知道错了我也很後悔这麽冲动”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著白启,

“白启……”

白启什麽也没有说,只是一把将他抱住,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他的xiōng口上,静静的听著他的心跳慢慢的传过来,和自己的重合了,然後就开始发抖。

是那种又密集又轻微的颤抖──牧夜打了个寒颤。

白启居然真的害怕了!

白启害怕的,真的害怕了!

他害怕失去自己!

还是,自己肚子里的,他的孩子?

“别傻了,我不在乎孩子,只有你最重要……”白启闷闷的声音直接从他的心口传过来,“别这麽冒失,我很害怕!

牧夜,我连自己都忘记了,除了你,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现在的你,不知是你,你知道吗?”

牧夜愣了一下,心疼了,长长的叹息一声,“……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他真的没有想过要是出事了会有什麽後果。

白启在他怀里蹭蹭自己的脸,“要是没有了你,牧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你知道吗?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

所以,你真的害怕了是不是?

牧夜也真的後悔了,自己原来什麽也没有想到,他只以为白启永远都是那个白启,并不会因为忘记什麽就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他自从回来也没有别的什麽变化,依旧是拿个自大的让人牙痒痒却是强大的让人不得不服的白启,没有变化。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忽视了──忘记了全部,谁不会觉得不知所措呢!

自己什麽都没注意到,明明是离得最近的那一个,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安,牧夜你可真该死啊!

居然还弄出这麽一处来让他吓得要死!

牧夜悔恨的咬咬自己的下唇,将自己的吻一个一个落在他的发尖,诉说著自己的对不起,一点一点。

☆、(9鲜币)骗子

白启慢慢的从那没有情欲只有怜惜的吻里抬起头来,仰著脸,如同渴望春雨的幼苗,静静的接受者那细密轻柔的吻,慢慢落到了自己的额头,眼睛,鼻子和,

嘴唇。

轻柔的,在他的嘴唇上开合著,都是他满满的歉意和一个个的对不起。

不需要说出来就能明白的,因为你是住在我心上的人,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

牧夜停了下来,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看著对面的人那双安静有安宁的眼神,轻轻的笑了。

对面的人,也笑了。

无声的笑意在屋子里就这麽暖暖的荡漾了开。

牧夜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停了下来。

白启也停了下来,居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紧张!

他知道对面的人是牧夜,是他的牧夜,不会危险。

但是空气就是忽然紧张起来,甚至,有些危险的味道。

危险,但是热辣辣的。

牧夜抬手拔下他的簪子和玉冠,让他的头发都滚落了下来,披在肩膀上。

白启也不知道为什麽,感觉似乎自己的手脚被他的目光给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不知道该放在什麽地方,只好乖乖的放在身前,按在他的腿上,无辜的眨眨眼睛。

天真又错弱的,没有防备,白启没有了全部的防备,只是乖乖的看著自己,任凭自己的发落。

牧夜觉得自己的下身忽然一下就热了起来!

那种,能对一个人肆意妄为的至高无上的感觉,足够勾引起一个雄性的全部占有欲。

而且,那个任你为所欲为的人,还是白启。

那个白启。

飒具罗的王、水生的後裔、星破的主人,天界暗地里的主人!

每一个身份,都足够让人战栗!

但是偏偏,在他面前的,是白启,那个对自己全身心新来的,情人。

牧夜被这样的感觉冲昏了头脑,他深呼吸好几下,然後抬起手来,轻轻抓住白启绣著古代神圣图案和宝石的外袍的领子,颤抖著推开,露出了褐色的中衣。

白启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没有动,只是看著正抓著自己衣服的人,

那样的无辜。

牧夜深呼吸一下,这次,稍微坚定了一点,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解著他xiōng口的螺母扣子。

可以感觉到他脖子边的脉动,突突的擦这自己的手指。

牧夜忽然低下头去,张开嘴咬住一颗精心打磨过的扣子,用唇舌戏弄著,尝试著慢慢不用手解开它。

白启很大声的抽了口气,依旧没有动,只是可以听见心跳快了不少。

连带著连呼吸也重了。

牧夜觉得一场有成就感,就像是得了什麽鼓励,一口气解了下去,一直到了靠近他腰腹的地方,一点也不奇怪的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处贴著异常的温度。

他斜过眼来瞥一眼已经精神抖擞的小白启,低低的笑了一声,用鼻子碰碰,根它打个招呼,“别急。”

白启难耐的挪动了一下,硬是压住了自己想动动腰的冲动。

牧夜坐了起来,推开那也堪称厚重的中衣,手指抚上那雪白轻柔的白色内单。

白启已经轻轻闭起了眼睛,喉结上下活动著,已经又红晕从领口处满出来。

牧夜不知道怎麽的,觉得自己的手中似有千钧之重!

他慢慢的顺著领子滑了下来,碰到了带子,然後轻轻的拉开。

在轻轻的放下,像是害怕惊醒一直沈睡的蝴蝶。

如此三次,内单已经散开,虚虚的挂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点他白皙却精壮的xiōng口。

牧夜看看白启,发现他不仅闭著眼睛,都不知道什麽时候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让呼吸不要那麽大声的,乖巧。

乖巧?

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形容,这个词简直和白启不搭调。

但是现在,除了这个可笑的完全不搭调的词,他却发现自己的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白启。

所以他被迷惑了,却也被诱惑了。

所以他把自己的手伸进了那丝绸中,轻轻的顺著他的xiōng口推开。

根本不需要费力气,那丝绸就自己滑落了下去,落在中衣的上面,看起来,如同有花朵盛开在他的腰间。

而白启,必定就是那花中的仙子,完整的落入了牧夜的手中。

除了满满的疼惜和自豪,牧夜根本找不到别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幸运。

他居然,真的得到这个人了?

他是盛开在自己最狂妄梦境里的奇迹──牧夜这麽告诉自己,所以他爱这个人,爱的那麽谦卑。

为了他,自己做了那麽多疯狂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後悔过。

他的手轻轻的滑过那细腻的皮肤。

带著茧子──他的牧夜,是个厉害的武将呢──滑过了自己的xiōng口,然後慢慢的滑到了背後,收住。

他感觉到热热的温度贴了上来。

还带著湿湿的感觉。

白启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伸手将那人的脸碰了起啦,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湿润。

牧夜是条汉子,流的血多过流的泪,记忆中,这个人的眼泪几乎一个拳头就数的过来!

这是怎麽了?

牧夜轻轻的侧过脸来,合起眼睛,“如果我是做梦的话,那麽就永远不要让我醒来,求你。”

白启手忙脚乱的亲吻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究竟为什麽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露出的表情让他心碎。

白启。

嗯,我在。

白启。

我在我在!

你不会总是在的,不会总在的。

我一直在,永远在。

骗子──他有些愤愤的哼了一声,却依旧拒绝睁开眼睛。

你是我的梦,最狂妄自大的梦。

埋在最深的地方,最有在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的夜里,才会出现。

所以你不会总在的,我很长时间才能梦见你一次,

所以你是个骗子。

21

☆、(11鲜币)等爱的日子

白启决定不再回应──他不知道要怎麽回应。

他知道,现在的他应该出现在牧夜的梦里。

而梦里的自己,是不需要回应的。

你就静静的待在我心里,不出声,也不微笑,也不会拥抱我。

那是我得不到的那个人。

我守著自己的梦,过了那麽长那麽长的岁月……

我在凝固的水里,不能动。

你在我最深的梦里,也不动。

我听不见声音听不见甚至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你。

你远远的在那里,不看著我。

我明明看得很清楚,可是我够不到你。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我在水上漂。

我看得见清澈的水下开著雪白的莲花。

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但是那中间的距离,我根本无法企及。

就是那麽的远。

没有天也没有地。

没有人烟,没有时间。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不需要思考。

我只是在那里,看著,只能看著。

永远看下去。

够不到的你。

可是,我居然觉得也很满足。

我碰不到,别的人也碰不到。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你就是,住在那里的人。

我得不到的那个人……

白启听著他的喃喃自语,闭起了眼睛,想象那样一片平静的没有波澜没有颜色透明清楚的水面。

他站在只够自己容身的荒岛上,低头看著水面下。

那里有牧夜。

嘴角挂著微微笑的牧夜。

他见过的,在冰封的湖面下,沈睡著那样的牧夜。

看得见,够不见。

微笑著沈睡的牧夜。

白启睁开了眼睛,狠狠抬起来他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拿出最恶狠狠的语气来告诉他,

“你可以这麽爱我,我不介意,但是牧夜,你别想我和你一样远远的看著就满足了!”

他有著无比自私的占有欲和天下第一的霸道!

是他的,他就要得到,就算是时间空间和诅咒,他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要破坏诅咒会花的代价,也不在乎融化冰湖会带来的可怕後果,更不会被可怕的深渊吓住!

他是白启!他应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不吝惜伸出自己的手去争、去抢、去夺!

鲜血淋漓他不在乎,天地变色他不在意,沧海桑田也不是他要cāo心的事情!

他要的,就是拼出一切也要到手!

等牧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又卷进一个名叫白启的情欲漩涡里去了,白启总是这样很轻易的就将自己卷进去,不许要怎麽费力气。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被死死的缠进这个漩涡里,根本无力逃脱。

……似乎这麽说对白启不怎麽公平,因为自己明明就是主动跳进去的,不是被迎来进来的。

白启今天异常的温柔的,并不急於进入他的身体,反而将两个人的胯骨紧紧挨在一起,摩擦著,彼此的前液将两个人的下腹弄得狼狈不堪,渗出的汗水将彼此的皮肤吸住,如同蜂蜜一般粘腻又甜蜜。

牧夜看著在白启,总是惊叹於这个造物的美丽──上苍究竟是有多锺爱这个人啊!给予了他无比的美貌与智慧,能力和与其匹配的高尚地位。

白启侧过头,蹭蹭他的手,如同一直娇宠的大猫。

这样一个人,却始终在自己面前那般的甜蜜,撒娇调皮,真不想是真的。

只是他有的时候也会悄悄的不安──人前那个至高无上的王者和自己面前骄纵的爱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白启?

自己拥有的,究竟……

白启低下头来,亲吻著他心口那一点细嫩不设防的皮肤,偶尔轻轻噬咬,也不过是想能够更直接的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

傻瓜。

你有什麽好不安的?

白启忽然分开他的腿,不甚温柔的将自己插进去,感受著那立刻缠上来的媚肉,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确实不在动了,任那湿热对他是如何热烈的欢迎者,谄媚著,渴求著,也不肯在动一下。

他在身下难受的扭动著,满身红潮都在叫嚣著给我给我,那般可口诱人,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就吃的骨头渣子也没了──不是他吹牛,就算嫉妒到要死,但是牧夜确实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让人一边想欺负他一边又舍不得狠下心来,那样的滋味销魂,谁吃谁知道……

虽然,他真的很想杀了那三个知道的家夥,但是牧夜必定会跟他翻脸,也就忍住了。

反正现在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孩子都有人了,还计较,也不过想来让自己後悔没早下手罢了。

可能真的弯弦在讲这些的时候里面有添油加醋,她对那三个人说的也不过轻描淡写,但是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那三个人是怎麽看牧夜的!

牧夜抓住他的手臂,难受的瞪大了眼睛,却看见那个凶狠进入自己的人 ,此刻却一脸的慌张,似乎正要被自己丢弃的表情。

他吓了一跳,张张嘴,却不知道问什麽才好。

你有什麽好不安的?白启冷笑道。

你除了我,还有很多的选择──有一手栽培你对你情深意长前途光明的多罗;有温柔细心的苏颜;有狂野神秘的苏容,还有很多想要亲近你的人!

可是,我又有什麽呢?

不在高位,是个没有人愿意靠近的流放者,身在高位,是个没有人能亲近的王者。

他站在这里,茫然的看看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发现谁也看不到。

他只是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没有陪伴也没有声音。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也就什麽都不想了。

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会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牧夜──他本以为,那个人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敢奢望什麽,只是静静的观望,等到这他的离开。

但是那个人走了,居然又来了!

不仅来了,还带著食物和一个,似乎可以接触的未来。

伸尽了自己的手掌,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他伸手抓住了这个人!

带我离开这里!

带我走吧!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一个对他来说不可企及的人,等待他的,不是一点温情,就是粉身碎骨!

可是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他想一个人来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手。

他想一个人能和他说说话,最好,也能听他说说话。

他想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靠近自己。

他等待爱的日子,真的是太久了……

☆、(10鲜币)丑媳妇见公婆(nc-17)

牧夜忽然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弓起背,将自己的xiōng口贴上他的,嘴巴贴上他的耳朵,将热烘烘的话送进他的耳朵里,

“真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失望?白启真不知道该怎麽反驳这可笑的谦虚回答!

他给自己的,岂止是不失望?

那简直是他一辈子得到过最美丽的礼物,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甚至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只不过放手一搏就抓住了这样浩大而深沈的感情,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将他的遗憾填补起来,将他的生命丰满起来!

我哪有那麽厉害……这样的赞美这麽直白,让牧夜觉得很不适应,回答的多少底气不足。

白启低笑起来。

牧夜,牧夜,你真是我的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烟花,我只怕自己不能让你永远绽放在我的天空,你知道吗?我只怕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

怎麽会……

没关系。

白启忽然开始动起腰来,趁著这个姿势,深深的进入他,让牧夜很快没了反驳的力气──怎麽才能让这个人融化掉,自己最清楚了!

牧夜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焦躁的渴望几乎要烧死他,让他没空思考。

却依旧可以听见那个人霸道的誓言──

牧夜,哪怕你真的是烟花,我会让时间停住留下你,你若是蝴蝶,我不在乎把你的翅膀钉住留下你!

你既然握住了我的手,就只能是我的、我的!

我会制定法律,任何打你主意的人都是叛国!任何人!

他们甚至都不应该看你一眼!

不该呼吸你呼吸过的空气!

我会的,会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也见不到!

你什麽也不需要思考,只是想著怎麽成为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我真的会,那最坚固的链子将你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如果那样……那样能让你不、不这副表情的话……

牧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那麽,就把我锁起来吧!

我不介意,变成你一个人的!

我怎麽总觉得你有点不正常?!白启难以置信的将人紧紧抱住,你不能这麽纵容我,你会後悔的!

牧夜所做的,只是更加紧的抱回去。

不是纵容,而是宠爱。

白启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

结果他选择将自己更深的送进他的身体里。

我会成了今天的样子,都是你的错!

牧夜一边喘息一边得意的咧开了嘴角。

他回答的无比自豪和响亮──

我宠的,怎麽了!

一直以来起床什麽的对於牧夜来说不是什麽问题──要知道身为一个武将,早起锻炼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是今天脸白启这个比较爱赖床的人都起来了,他却还抓著被子不肯放手。

这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去上朝去见那些人!他可不想被白启以王妃的身份介绍出去!

白启怎麽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但是也没强求,总共过来叫了他两次,都被他糊弄过去了,就是不起!

弯弦有些著急──她知道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本来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王妃这麽一拖到活脱脱快成了糊弄的借口。

……不过,找个男人当王妃,怎麽看也就是敷衍吧!

不过敷衍就敷衍,现在看不出来,牧夜可是有了後裔的孩子他娘,十个月一到,由不得你说废话了!

白启要是说就是他的孩子,就算有一百个老头儿也不顶用!

这事吧,怎麽说也得有个底气十足的主儿来才比较好,但是牧夜你说你做什麽不敢见人了?!

弯弦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掀被子的冲动了──前提是跟前不站著一个白启的话。

弯弦著急的看看依旧在那里慢吞吞喝茶、一点也不急的白启,顿时生出来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白启最後慢悠悠的放下杯子,冲著急得转圈圈的弯弦挥挥手,“开门去。”

弯弦莫名其妙的去开门了,把头蒙在被子里装死的牧夜忽然升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吧头抬起来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觉得自己一下离开了床!

白启将他两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直接就往门口走!

牧夜下的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大叫起来:‘你你你你要做什麽?!“

白启面无表情又理所当然的看著他:“上朝去啊!这样抱你去去我也不介意的。”

“我介意!”问题是我介意啊!我才不要被你这麽抱著去啊!!

牧夜终於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要是不做点什麽,这家夥绝对不介意吧自己就这麽连著被子一起抱去!

但是问题他介意!

他严肃的抬起眉头:“真的非去不可吗?”

白启瞥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无聊的开这种玩笑吗?”

牧夜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不早了。”

“放我下来!”牧夜挣扎起来:“我才不要这麽去!放我下来!我会去得,给我衣服!”

白启略微遗憾的忽略弯弦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的表情,半心半意道:“就这麽去也可以啊,我真的不介意。”

牧夜白了他一眼──他宁肯去穿那复杂的几乎不能走动的衣服,也不要被裹在被子里抱过去!

在经过一系列几乎和仪式相比的穿衣过程後,牧夜终於被包裹在九层重衣里,别扭的动了动沈重的胳膊,心想估计要真遇上刺杀的话,这衣服完全就可以当盔甲用了。

那些金线刺绣,扎的脖子不舒服,到时都是一动叮当响的装饰,却还要不能乱响──这是一种惩罚还是一种锻炼?

看著穿著那些累赘依旧风姿端庄的白启,牧夜顿时心生敬意──原来做王什麽的,都是技术活啊!

白启好笑的看看不知道胡思乱想什麽的牧夜,抿著嘴角为他整理一下袖子:“为难你了,你要是後悔,现在还可以换成被子。”

☆、(10鲜币)男妃

牧夜不敢再拖延,赶在白启前面出了门,落荒而逃的背影配上大义凛然为国捐躯的表情怎麽也觉得可爱到不行,白启终於没绷住,笑出声来。

“别笑了……”在去正殿的轿辇里,牧夜第五次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某个混蛋居然一直把手放在眼睛上低著头悄悄笑。

白启咳嗽了两声,正色道:“不笑了……嗯,马上……”

实在太可爱了,他的牧夜,真的太可爱了,他怎麽能想到一个大男人也可以这麽可爱!

牧夜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袖子:“我也知道真衣服不合适我……”

白启点点头:“是不合适,我喜欢你什麽都不穿的样子。”

牧夜的脸立刻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狠狠瞪了白启一眼,拒绝再跟他沟通!

白启知道他想什麽,笑够了,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你确实不适合这衣服,衬得你太可口,让我忍不住想像把你放在我的位子上然後一点一点把你的衣服解开,却不脱下来,然後就这麽拥有你,真是再美味不过的了……”

他抓过牧夜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果然已经半抬头了。

牧夜的手就和烧起来一样飞快的抽走了:“你你……你究竟在想什麽!”

“我想的,都会实现,你相信吗?”

牧夜不知掉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自己怎麽回答道最後会吃亏的都是自己!

白启自负的笑笑,“我会的,牧夜你知道的,你应该你谁都知道,我会说道做到的。”

说完,他伸出手在牧夜下腹狠狠揉了一把。吓得牧夜一个哆嗦,躲到了离他远远的角落,暗自为自己祈祷!

就这麽战战兢兢的提防著某人和狼一样要把他吞下去的目光,某人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站到了地方──苏颜和苏容正在那里等著他呢!

苏颜上下看看他,微笑著点点头,苏容干脆直接来了个口哨,白启不满的将人护在自己身後,拽著他紧走了几步,然後不高兴的坐下。

牧夜才发现这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但是却异常的火热──近百道目光正毫不客气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什麽时候已经进来的?!

难道自己已经坐上那个传说中的……

牧夜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紧张的都觉不见屁股下面的宝座是什麽感觉了!

除了苏颜和苏容,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启旁边那个看起来紧张的都僵硬起来的男人。

男人。

王还毫不避讳的拉著他的手,而且两个人做的有些过劲了──近的超过王和王妃的距离。

准确的说,王一副恨不得干脆将人报到自己身上的表情!

白启看看下面目瞪口呆的众人,比较满意这样的效果,难得第一次亲开尊口朗声道:“此乃吾之爱妃……”

此话一出,举朝上下一片哗然──男人?!虽然之前听说王带王妃回来了,可打死他们也没想到是一个男人啊!

男人也就算了,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

之前种种关於“狐狸精”的猜测被牧夜的出现彻底粉碎成渣渣──为什麽?!这是现在所有人唯一的念头,不管现在他们分别站在谁的队伍里。

在这一片惊异的目光中,牧夜更惊诧的发现了一双直盯盯的视线几乎烧著了自己。

他确定这不是自己身边的人的,於是好奇的循著目光去了,却差点叫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和不曾离手的扇子──那不是孔八吗?!

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八亲王孔雀的震惊更甚这里任何人,他怎麽也想不到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居然会是白启的王妃!

他今番来本事为了示威,也为了反对不管白启带来的任何王妃,总之就是为了挑衅的个他作对到底。

他是怎麽想的,但是看到这个人以後,他真个都乱掉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周围有谁在悄悄的拉他的袖子。

牧夜也看著他,不知道说什麽才好,甚至一时无法让自己转过头去。

这一切别人可能没注意,但是白启怎麽会没有注意到那个人怪异的目光呢!

他看看两个人。一下就明白了那个孔八究竟是什麽人!

孔八就是八亲王孔雀!

不是他小气──本来非要拉上他来就是为了让这些人见见得,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个人魅力这麽大,居然出去半天就勾搭回来个八亲王!

白启再告诉自己一次要沈住气,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下去这两个人当著他的面这麽眉来眼去,深呼吸一下,挥挥手,众人一间就安静了下来,看他有什麽要说的。

白启咳嗽了一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手占有性的放在他的肚子上,“诸位卿家,今天不仅是介绍吾的王妃给你们,更是要告诉你们一件消息──

我的爱妃应星感孕,已有吾的子嗣,即是星破的继承人,水圣的後人,今来不是与你们商量别的,而是要定下大婚之期!”

这话一出众人都傻了!

什麽意思?!

这男人也能生孩子……

好吧,也不是什麽新鲜事,至於是不是白启的种,等到生下就知道了。

这消息一出,足够把所有人的计划都打个粉碎,元老们踉跄著下来坐在殿外,许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半盏茶後,才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著孔雀,

“八亲王,这下如何是好?”

孔雀本来今天一件王妃就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被吓了一跳──他居然然有了白启的孩子!

……说不失落是假的。

孔雀自己除了妻妾,也有一两个附庸风雅的男优作乐,却都是些直头粉面的货色,没有一个更似牧夜这样的磊磊男儿,那人一身怪物血握著巨大斩马刀的一幕就和烧进他脑海里一样,怎麽也忘不掉!

作家的话:

l07这厢多谢wind55大人的礼物了

☆、(10鲜币)有你的人在我身边(nc-17)

他其实真没怎麽往那个方面想的,直到他无意中撞见牧夜一身的暧昧痕迹。

也是自己当下混乱了,竟然没有注意到那些痕迹的位置多集中在胯骨处──正是被人按住腰胯的位置啊!

他想明白以後睡觉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正押著一个男子欢好,看不清楚面孔,却觉得到手下的肌肉精练,线条刚硬,偏偏听得声音暗哑婉转承欢於自己身下,身边一股太阳晒过後的青草气息,那麽干爽。

还有一丝铁器的尖锐味道,始终在鼻间,伴随著一股子血腥的甜气,自己的火热在一处紧致的粘稠里肆意著,那麽的满足,不由得就低吼一声,泄了出来……

然後他丢脸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自开性起就很少有过这麽丢脸的……遗精了!

他孔雀可说不上什麽好人,知道自己有兴趣,不试试是不会放手的!

只可惜那个人来的匆匆去得匆匆,根本没处去查究竟是谁。

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正准备撒开来找,却不想今天就得见!

……他,居然是那个人的,自己是,碰不到了……

孔雀不仅丧气了,也没力气多说什麽,挥挥手,就坐上马车打道回府了──他还需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失落,然後再考虑怎麽办。

再说牧夜被白启拉著转到书房,一路上白启也管不得别人的怪异脸色,只是紧紧拉著他的手,不客气的瞪回去──怎麽,他拉的他的王妃的手,他怕别人说什麽闲话不成!

牧夜到底不习惯这累赘的衣服,怎麽也迈不开步子,被他来著基本一路小碎步踉跄过来,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好在白启一直都小心著,赶在他到之前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然後来到书桌前一把将上面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然後将人不怎麽温柔的放到上面,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按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瞪著他:“说,那个孔雀和你究竟怎麽回事?!你们有没有……不对,你有没有被他怎麽样?!说出来没关系,我却杀了他……”

牧夜听这话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胡说,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什麽事情都没有,就是无意中碰到了怪马罢了,别的什麽也没有!

对了,那个孔八,究竟什麽人?!”

白启听到这句话才让几乎爆炸的理智回温下来──对了,牧夜除了知道这个人叫孔八外什麽都不知道,看来不可能给自己背地里戴绿帽子……

不过他还是很不爽的哼了一声,“那个人是八亲王,叫孔雀,之前替代我在这里管事,那些老混蛋们就觉得他比我好,想让他取代我……

你、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比我好?!”

牧夜一听紧张了,“他会对你不利吗?那会不会很危险?早知道我就不救他了!”

这句话说的白启心里大爽,直接扑进他怀里高兴的磨蹭起来,像是得了主人褒扬的猫儿,一股子炫耀劲儿,

“不碍不碍,区区一只鸟我还没放在眼里,他要是敢不听话,看我不把他鸟毛全拔了,看他怎麽嚣张!”

牧夜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他虽然不後悔自己就了一个人,但是却後悔就了一个白启的敌人!

白启见他这麽不安,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牧夜这个人有多耿直自己心里清楚,他始终是会把人放在第一位的,他毫不怀疑就算孔八不是亲王而是一个乞丐,牧夜也会去拼命斩杀怪马的。

而现在他为自己就了人後悔,不久说明在他心里自己甚至比那些公里道理都更优先了吗?!

能衡量到这里,别说牧夜救了那臭鸟一命,就算再救一次自己也完全不会有意见的!

不过难得见牧夜为自己这麽担心,不利用一下好机会那就真的不明智了!

於是白启装著无比委屈的模样在他怀里蹭啊蹭的,牧夜也权当这个人觉得难受,加上觉得亏欠於他,也就纵了某人的撒娇,一手轻轻拍他的肩膀,一手将人揽腰扶住了。

白启心里爽啊,不过要是太过急躁了,那下一次就没有用了。

於是他很小心的慢慢滑下来,心里还暗自骂著究竟是谁在宫服上弄这麽多扎人的刺绣和珠片的?!

不过为了自己的大业,他也就忍不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朝著牧夜的腰腹间滑去。

牧夜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有没有,只是有点疑心,担心难得这人现在比以前更加能够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了,自己就想到那个地方,对孩子打击是不是有点大?总要相信一下,也就没说什麽,只是一味轻拍著他的後背,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著他的头发。

白启自己也沈浸在这温柔的气氛里,叹了口气,将手环住他的腰,干脆贴在他的要上不动了,像只难得屈尊享受主人默默温情的猫。

“别离开我。”闷闷的声音穿出来,听不分明,牧夜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麽,没有回答,却是笑了出来,

“傻瓜。现在看来,你比较可能丢下我才是。”

“我才不会丢下你,”白启不悦的闷哼,“反正你就是我的了,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著你!别以为你能躲得过!”

“听起来可真可怕啊,殿下。”牧夜逗趣的低笑起来,语气里连一文钱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倒颇似哄孩子。

白启就恨他这一点,凭什麽一样的人,他听起来就那麽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只是自己显得比较深!

他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恶狠狠的威胁到:“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你要是让我发现有除了我意外的人,我会用最痛苦的方法杀死那个夺走你的人!然後、然後杀了你!”

“怎麽做?”牧夜似乎很有兴趣,侧过头来轻轻的将自己的疑问撒到他的耳朵上。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人的礼物!超开心的!

最近天气很热,各位大人们一定要保重身体 出门带伞防晒哦 qaq l07已经……晒黑了

☆、(9鲜币)喜欢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

“……会先奸後杀!”白启就是气不愤这个人的语气,胡乱回了一声,却又觉得这是最可能的了。

牧夜於是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一把推到在桌子上面躺下,邪笑著将双手滑到他的衣襟上,

“我会慢慢的品尝够你……”

牧夜轻哼了一声,觉得自己也热了起来,於是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白启轻轻一笑:“你知道这宫服有什麽好处麽?”

牧夜低喘了一声,然後摇了摇头。

“很庄严,也很宽松,为的是行走不见身体的摇摆,不会损其庄重,”他伸手从侧面插进手去,几下摸到了牧夜的腰带,笑了,

“其实,也有别的用处……”

“别!”牧夜一把按住他在自己外袍下的手惊讶的低叫一声,“你要做什麽?!这里可是书房!”

“书房又怎麽样,”某王一副这里都是我的地盘的无耻神情低头恨亲了一下自己爱人的嘴,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来,

“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王位上我也不在乎!你就,当成这是练习吧……”

牧夜被某人的无耻给震惊了。来不及考虑中里是审议公文的神圣之地,只来得及考虑到……

“外面有人……”

白启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只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你是我一个人的,免得那些那里冒出来的什麽东西有觊觎我的人!”

牧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怎麽老是一点也搞不清楚呢?除了你,谁会喜欢我不成?”

白启心想你这人也太没自觉了,仅凭外貌就喜欢上一个人的,压根就是最无能的色狼!

“容貌会褪色,德行才有馨香,”白启低头轻咬一下他的鼻尖,“相信我,和你接触过的人,没有不想替换了我的位置在这里压住你的,只是他们想死也不能罢了!”

牧夜你不知道,你初初看上去并不出色,但是认识你之後,就会发现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正直、严谨、温和谦逊又可靠,是女子最佳的托付终身对象,只可惜自己早早发现这个人的光芒,全部占为己有了,否则,他怕是只有站得远远的看他儿孙绕膝了!

男人麽……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强悍的人?牧夜那三品武将岂是白来的?那份强悍足够让男人舔嘴角了!

那是最隐晦的欲望,可能有人一辈子也不会觉察,直到遇见那麽一个人──像是那个孔雀。

对,他能看出来!别以为他是瞎子!

那个人是拿什麽眼光看牧夜的,他看得出来!

那是贪婪的欲情,将他按在身下享受征服的快感!

不过啊,也晚了,嘿嘿,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

虽然,自己不是第一个得到他的人──每想到这一点,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只怪牧夜太过重感情,否则自己非杀了这三个家夥不刻!

不过那可能就会再碰不到牧夜了,他……也只好忍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恨,手下也就没了轻重,那腰带系法翻覆,很难一下就解开,他焦躁起来,干脆两手抓住那布料,用力一撕,硬生生将他的裤子给撕开!

牧夜下一时的捂住嘴角,要不他就喊出来了!

他看得见,这个人的眼睛里有暗火流动,情绪正激动,自己要是一点不对引了人来,恐怕这个人丝毫不在乎给别人看活春宫!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人看护自己看护得紧,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一点就是了……

但是那也不代表他不在乎好吗?!

白启抬头,看到了捂住嘴的某人,笑的邪佞,只想听他叫出来,於是也不管别人,几下将那多余的布料都撕扯个干净丢到一边去。

牧夜瞪大了眼睛,见那人将帕子掏出来,送到他的嘴边,“不想引人来,自己咬住,别试图说服我,我忍不住!”

看来是逃不了了……牧夜无奈的在心里翻个白眼,乖乖张开嘴巴,含住了嘴边的帕子。

这般乖顺的牧夜并没有让白启觉得好受多少,这觉得邪火更旺──在乌木的书桌上,自己爱的人穿著宫服……

上身还公整的穿著宫服,下身初初看不出端倪,他却知道这个人其实下身什麽也没有了,就靠著这宽大的外袍遮掩著。

他觉得自己硬的速度快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看著嘴里含著帕子决定乖乖配合的牧夜觉得心情大好,於是绝对先给他一点甜头,再看他在自己身下忘情扭动也不错,於是他将绣著祥云的前摆掀了起来,塞进他的嘴里,“咬著。”

牧夜觉得自己死了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居然咬著自己的前摆,让自己门户大开──他下身现在什麽也没有!

在这巨大的空间里,应该是觉得冷的,牧夜可以感觉到自己腿上已经起了一片片**皮疙瘩,但是偏偏最没遮掩的地方热辣辣的。

那个人只是将他的腿架在那精瘦的腰上,也不动,就那麽看著,似乎在品赏什麽物器一般专注!

小牧夜并没有展现自己雄风的机会,没有被别的人玷污,依旧粉嫩嫩的,静静的蛰伏在白启打开的腿间。

他拼命克制著想要揉上去得冲动。

他有更加邪恶的计划。

他想看看就是看著,能不能让小牧夜激动起来!

牧夜只觉得进出鼻间的气息异常灼热,他甚至不敢再看那个人的眼睛!

那麽幽深,却在里面烧著火,面无表情的,却比什麽都更让人欲望蠢动!

他觉得有些害怕。

但是,想到这是白启,又放下心来。

但是他真的不动一下吗?就、就这麽看著?

看著……

牧夜悄悄的咽了口口水。觉得说不出的色情!

就不、不动一下吗?

☆、(15鲜币)he:我宠的,怎麽了

白启一直看著,无比欣喜的发现不仅小牧夜已经抬起了头,就连牧夜本人都不受控制的挺了下腰。

还需要什麽更露骨的暗示吗?

他白启又不傻!

牧夜只觉得自己的挺立被重重的,毫不温柔的被手掌根按了几下,然後就就进入到一个湿热之处了!

白启他……

白启非常乐意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一下小牧夜,让他在自己口中得到释放。

以前,不是没有被这麽做过,但是这一次……牧夜只觉得自己是被卷进了异常的风暴里!

白启简直可以说是粗鲁的伺弄著他那里,强烈的感觉让他差点就大叫出来!

白启灵活的在他柱身上来来回回,手下也不忘照顾一下已经开始沈甸甸的小球,修长的手指甚至在他会yīn上不停的留恋著。

那刺激太过强烈,牧夜不能出声,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像想笑,只是下意识的扭动著腰身,想要更多!

只可惜白启今天似乎就是在玩弄他,每每觉得快出来了,那张嘴就离开了!

牧夜给他这麽弄了几次,都快哭出来了!

白启满意的看著那已经垂泪的火热,这才换上大麽指狠狠在玲口处抠弄了几下!

牧夜再也承受不住这快感的累积,射在了他的手里。

白启趁著这个时候站著牧夜自己的体液将一根手指伸进了那紧闭著的人口处!

牧夜从炫目的白光中回过神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高潮的余韵,就感觉到白启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活动。

活动也就算了,做什麽一上来,就朝著最要命的那一点按了下去?!

才发射过的小牧夜很快就被弄得有站立了起来!

牧夜忍不住了,将嘴里的东西拽出来,“你……”

自己的声音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样的沙哑,真的是他的声音?

白启抬起头来,冲他得意的笑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一副还没得到餍足的饥渴表情,够吓人的!

牧夜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好过了,也没力气再指摘什麽,干脆重重的倒回桌子上去,松了力气──算了,你想怎麽来就怎麽来吧!

白启还是很欣赏牧夜的识时务的,更是放心的低下头去继续的自己的大业。

牧夜的媚肉本来就还在说的收缩著,将白启的手指缠得紧,要不是白启还有些自制力不能伤到这个人,怕是早就提枪上阵了!

不过他没怎麽用第二根手指伺候牧夜,就将第三根手指也伸了进去,不离那一点一直大力挑逗著,没一会就见小牧夜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白启见此更是卖力,不刻就弄得牧夜不停的扭动起来,低低的呻吟几乎已经压不住了。

这可不错,白启更是使出剪刀手在他身体里大开大合,没一会就弄得牧夜又泄了出来。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趁著牧夜正射著,就将自己早就忍耐不住的火热插了进去!

牧夜这下在也忍受不住了,哭叫出声:“你、你做什麽?!我、我还射著呢……”

激烈绞动的媚肉让白启爽的差点缴械投降──天,又热又紧,简直就是天堂!

白启死咬住自己的牙才没让自己丢脸的射出来,他低下头去亲吻著牧夜眼角的泪水,轻声哄著他,

“再来一点,再给我射一点来,乖……”

呜呜,他年纪不小了,怎麽可能像他一样这麽快的时间里来三次!

牧夜因为嘴里要这东西,根本说不清楚话,只是不停的摇著头。

这样在自己怀里的牧夜,居然看起来那麽的,楚楚可怜?

白启深呼吸了一口气,要著他的耳朵,“对不起了这次,恐怕你必须再来一点了……”

牧夜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按在那里承受起来他的插送……

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的不知是白启一个人,还有几个看起来就是大夫的老头在来回忙碌。

“你醒了!”白启松了口气,拉起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对不起,我一下没控制住……”

原来自己晕过去了……牧夜不抱希望这个消息会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因为白启那个混蛋就是专门的!

白启眯起眼睛看著他,丝毫懒得掩饰自己的得意洋洋──他要多狠下心来才舍得把人弄晕了啊!

更别说他那麽卖力的大叫太医来,还得狠下心来才舍得让逼的人看见他浑身上下沾满自己东西的美味样子!

他一点也不怀疑,现在王妃和王一场恩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飒具罗!

牧夜其实真的很想抬手吧脸捂住的──白启,你就不能用些更委婉的方法来说明这件事吗?

可是这个方法最快也最有效啊──白启跳下眉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法子有多无耻下流卑鄙。

卑鄙又怎麽了?卑鄙的有效啊!

没多几天,牧夜正在花园里喝茶──白启正忙公事呢,连苏颜和苏容也去了,就剩下几个侍卫在远处,他则安静的在膝上放了条毯子,在花丛旁边看书。

天微微有些yīn,空气里一股香甜的茶的味道,除了“岁月静好”,他似乎也找不出什麽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这就是孔雀看到的,牧夜似乎很幸福。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来看看这个人。

牧夜早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一抬头看到站在假山旁边的人,笑笑就要站起来,不过给孔雀先几步过来按住了,

“别起来。”

牧夜欣喜的看著眼前的人:“亲王大人怎麽来了?是有事吗?”

孔雀苦笑了一下:“区区还是听得关你叫孔八。”

“亲王大人玩笑……”牧夜叹了口气,“孔八是孔八,不是八亲王啊。”

“……”孔雀沈默了一会,也值得叹一口气,“是啊,不一样了,多遗憾……”

“亲王大人来不是找我叙旧的吧。”牧夜为他倒下一杯茶来,笑道,“吃了这麽多点心,还是觉得你家茶楼的绿豆糕最好吃。”

孔雀握握拳头,压低声音:“他……对你可好?”

牧夜长叹了一声:“他听我说了绿豆糕好吃,就每天去御膳那里纠缠著师傅,说非要做出来最好吃的给我。”

孔雀不能想象出来那个人围著锅台转的模样,但是想到那个人也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忽然有觉得没什麽不可思议的。

他也只得笑笑:“你……有没有後悔救了我?”

牧夜回答的很干脆:“有,在知道你究竟是谁以後。”

孔雀笑的越发苦涩,张张嘴巴,最後也没说出什麽来。

“但是我没有後悔很长时间,”牧夜摇摇头,“毕竟,我不能看著你出事,保护是我身为武将的职责,总算,我没对不起。”

孔雀点点头,“你们怎麽认识的?”

牧夜於是也就将两个人遇见一路走到现在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只是他完全不明白这个人来究竟是做什麽的?

来研究自己的王?

他几句说完後,孔雀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却似放下了什麽重重的负担,

“这个人,是你一直在照顾的……”

“嗯,也说不上,不过就这麽一路走过来了。”

孔雀点点头:“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牧夜看著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的孔雀,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

晚上他将孔雀来的事情告诉了白启,却不想白启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在说什麽。

第二天,弯弦回来告诉她:“奇了怪了,那些个老头子本来态度还挺强硬的,却不想八亲王突然换了个队站,一下弄得他们没了主心骨,都乱了,看来,不足为惧了。

我说,这八亲王怎麽好好的突然沾到咱们这边来?是不是有什麽yīn谋啊?”

牧夜抓抓头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直到後来又一天白启告诉了他答案──

“他问你我是不是一直被你照顾,并不是因为认可了我,是因为认可了你,所以连带著认可我了。”

牧夜莫名其妙的一边抚摸著自己已经大起来的肚子一边抓抓头发:“我怎麽了?”

白启没有说什麽,只是亲亲他的肚子。

他会告诉自己的子嗣,他们是一个伟大的人诞生的。

这个人最伟大的地方就是从来也不觉得伟大,哪怕成就了一个王者,降服了一个可能的反叛,给了这天下一方太平。

这个人啊,自己实在是欠的太多。

之前,是他宠自己,他虽然从来也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一直都是这麽做的。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会更加宠他,百倍千倍万倍!

要是有人胆敢质疑,他才不会吝惜的大声告诉那些个不长眼的──

我宠的,怎麽了!

作家的话:

到今天本文就正式完了哒 谢谢各位亲一路以来的支持 还请继续支持一下番外(虽然不多)以及新文(虽然,也不多……)!

完完结

☆、(10鲜币)番外 关於宠爱那档子事

“……嗯……启、白启,换、换个地方……”

书房里照例会在下午王妃去送茶水和点心的时候传出这样的隐约呻吟,外面的守卫已经见怪不怪了,真不知道王妃还天天要坚持换个地方有什麽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为什麽王妃还不习惯?每次出来见到他们脸耳朵都红红的,一个大男人也会这麽可爱,搞的他们也不自觉的红耳朵,结果被王狠狠瞪一眼,总觉得很冤枉啊!

於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成在鞠躬,早早将眼睛盯著鞋尖最保险了!

什麽?你说一个男王妃?

这话说著咱们可不爱听了!

男人怎麽了?够大气,不像有的女人那麽小心眼,爱护下属,况且是武将,很厉害的那种,能得一招半招的指点可长见识啊!

而且王和王妃的关系好的很啊!

那个王有的时候任性有的时候残忍,换个女人怎麽压得住!现下王妃是男子,多方便啊!直接就谏言,劝不了还动过手……虽然他们没亲眼看见,但是谁都看见王眼角的一块青了,第二天那条全国税收提一成的吓人决定就被收回了啊!这飒具罗谁不念道一声王妃您家暴的好啊!

……咳咳,家有贤妻比什麽都好啊!

而且你看看小王女,那个可爱啊!才几岁啊,那小模样水灵灵的一瞅,叫人心都化了啊!这上上下下谁不羡慕啊!

所以说啊,男人女人没什麽的,别那麽老脑筋,幸福比什麽都好不是!

牧夜最後也没抵过白启的死缠烂打,被人家按在桌子上就地正法,似乎除了紧紧抱住那人的脖子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麽办法不让自己掉下去了。

呜呜……这个小混蛋,都多少年了,怎麽还不觉得厌?自己的身体究竟什麽地方吸引他了?他怎麽就……

“你可真是不专心啊,看来我还得再努力一点……”白启坏笑著将自己又插进去一些,却不动,只是在他身体里来回研磨著,狠狠的戏弄那一点不肯放过。

牧夜承认自己要不是咬著他的领子怕是早就叫出来了──自己哪里最敏感这个人都清楚!

不过要是说他一点反击能力也没有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悄悄深呼吸了一下,开始努力收缩自己的肌肉,果不其然就听到某只色狼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然後就看见那双流火的眸子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接著……

接著似乎除了在他身下喘息外也没有别的什麽好做的了。

毕竟,他不讨厌……

白启把自己的火热洒进他的身体里,小心的抽了出来,略微不满的表示自己其实很讨厌为他把自己的东西弄出来,但是他还是更担心那东西留下来会让他不舒服,於是最後还是一边嘟囔一边给他小心仔细的全部清理干净。

小心的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忙碌的王也难得为自己寻觅一下偷来的浮生半日闲,不过吧自己的头安置在爱人的颈边,嗅取著那个熟悉的味道和温度,也就觉得天下太平岁月静好了。

牧夜这个时候总是会纵容的让他从繁重的公事中偷懒一会,稍微休息一下──事情只多不少,但是相信飒具罗少了白启一天也不会怎麽样。

……好吧,自己会多少为他看一会,好让他休息一会。

这个时候,他正看著一份地方收支报告皱起了眉头──是自己的多心还是什麽,为什麽总觉得怪怪的?

“怎麽了?”白启脸眼睛也懒得睁开,只是含糊的嘟囔了一声,明显刚才睡著了。

牧夜抓抓自己的头发:“我说兰溪……应该收成还可以吧?”

“连年风调雨顺,除了晒谷小雨三天,也算不错。”白启将那里的情况信口拈来。

“那……是不是有些少了?”

牧夜不是很确定,但是他曾经去过兰溪一次,那里也算是飒具罗的三大粮仓之一,年年税收可观,今年虽然也不见少,但是却是和去年有些微出入,据说欠!一分,加之因粮仓老旧三日yīn雨,导致一部分粮食生霉,新粮并不抵损,不过之前连年丰收不至於亏损很大,不过要拨款修缮粮仓。

只其实也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牧夜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奇怪,只是觉得不舒服。

白启点点头──牧夜这个人对数字并不敏感,但是却有著出奇的敏感直觉,不愧是武将,动手就是比动脑快。

白启伸个懒腰,从後面伸手过来端过茶来呷一口:“我说,我们很长时间也没出宫了,要不要出去转转?”

“你是说?”

“你看,苏颜去京里对付(眼红他逍遥自在的)东启去了,苏容又在筹备武考之事,就连弯弦都在准备星破新主确认典礼,全国上下似乎闲人就剩下你和我了吗!”白启一条一条的理清楚,

“最近也没什麽大事,吧这些交给那只臭鸟……八亲王cāo劳一下,我们去看看怎麽样?自己的地盘不自己转转果然不放心啊!”

牧夜想想也是──比起来在宫里待著就治理一方,他更倾向於到处走走看看,而且最近确实也没有什麽大的事情要处理,八亲王孔雀的能力又是有目共睹的强悍,总是可以放心的。

於是在安排了诸多秘密事宜并且把自己家那个哭闹著也想去玩的小丫头也顺利打发完毕以後,两个人换了一身不怎麽起眼的装备,带了一小队也化妆成家人的卫队,就这麽悄悄的离开了。

至於为什麽悄悄离开麽,牧夜以为是为了暗访,不惊动地方,但是白启却是为了能更早已点享受两人世界──没法子啊,家有儿女的人,你以为在星破城堡就可以不被打搅吗?那个臭丫头就知道一天到晚缠著牧夜!

说什麽女儿跟爹爹亲,只是胡扯!那臭丫头怎麽就不怎麽根自己亲热啊?

牧夜说是自己老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吓著孩子了,但问题是哪里吓到了啊?他怎麽越吓那家夥缠著牧夜越紧啊?!

所以啊。他已经威胁过弯弦了,这次要是敢让那个仇丫头出来搅局,有她好看的……记著,现在星破的主人还是他呢!

☆、(10鲜币)番外 关於宠爱那档子事(2)

不知道弯弦用了什麽法子,总之是把小丫头片子给留下了,可能是答应过几天带他去孔雀家玩,孔雀家的三小子似乎被小丫头给看上了,隔几天就要一起玩玩。

说实话,他可真没想到把自己家的丫头下嫁给那个除了长了一张漂亮脸的柔弱小子──他连马都上不去,自己闺女可是能骑马满地跑的主儿了!

不管怎麽说,孩子都是自己家的好,况且他家小岚不仅长得好,天分也高,他这个父亲说是说,心里可是自豪的很!

“……呵呵,”牧夜看他沈思的模样笑了──这个人还是记挂著家里的,虽然平时对小白岚的要求严格了些,但毕竟是个蠢爸爸,一听别人夸自己家孩子,表面上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心里还是爽的很,

“对了,这麽晚出来,是打算歇在哪里呢?”他们可是掌灯的时候出门的,现在走了这麽一会,也就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白启看看这个马车,盘算著究竟是慢些走可以享受一下野战的乐趣呢,还是快一点赶到南燕城那里投宿好?

最後权衡了一下,还是先进城吧,以後野战机会多的是,这里没走多远,尽量避人耳目的好。

於是在关闭城门的前一刻,一匹马车和四匹骏马将进了城。

这次跟出来的侍卫队队长冯鸿雁对这里比较熟悉,很快就带著所有人到了一家叫茂茂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掌柜的一见来的人是冯鸿雁,也就猜出来他说的老爷是什麽人,不需要多言语,就安排了一个院子给他们。

等到一切都安顿下来也就不早了,大家都早早歇下了,白启也已经早早睡著了,但是牧夜却翻来覆去的睡不好,不知道是在记挂著家里的人,还是在想著要办的事情,总是觉得一场的兴奋──後来才知道,也不过是自己太长时间不出来了。

是啊,算起来自己已经在星破城堡住了很多年,基本也算是深宫之人了,除了不需要担心有人跟自己争宠,也和那些诗里面念叨的人差不多了──故国几千里,深宫若干年,一声长叹息,双泪落君前。

他不是不爱白启,但是他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会梦到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是多麽的美好,有马有酒,有刀有枪,有朋友有敌人,时常和朋友们一边纵马一边喝酒,然後巡关杀敌,几声牢骚。便也足了平生,要是回家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也就是美满了。

不是他xiōng无大志,而是觉得作为一个像他一样平凡的小人物,这样也就可以了,人总不能太贪心不是?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

不是不满意,这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想太多,整个人都觉得适应不过来。

他手痒,在有些夜里,握著刀的收,握著缰绳的收,都在痒,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感觉到斩马刀在自己手里熟悉的分量和疾驰时风吹在脸上的凛冽,他真的很想大吼一声……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人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吗?

白启现在给他的生活已经足够别人羡慕,而自己也不应当有什麽不满了……

第二天起来,店家已经早早准备好了早餐,热热的皮蛋粥和精致的小点心,不失精致,也别有地方风味,不过应为要赶路,除了早餐还呆了不少牛肉和饼,又准备了酒水,准备路上吃。

这一路可真不近,除了马车还有水路,他们连著赶了三天路,也没走出多少去,牧夜思忖著这样下去怕是要两个月才能到?!这可不太好,夜长梦多,最好还是早点去好。

就在他这麽想的时候,白启也正有这个意思,两个人一对头,决定舍弃马车改为骑马,这也可以减短路程。

再次起到马背上的时候,牧夜几乎愣了一下──他真的很长很长时间没有骑马了!

稍微有的那麽一点点生疏,很快在握住缰绳的时候全部消散,他试著夹了一下马腹,那枣红色的骏马就飞奔起来,周围的景色又再次拉成了模糊的线,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甚至激动的闭住了呼吸!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白启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对自己悄无声息的宠爱和纵容,嘴角一勾,也乐了。

不过,他是不会说出那声谢谢──说了他也未必乐意听──所以最好的感谢,也就不过是一扬马鞭,大喝一声──驾!

骑马自然是快了很多,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能够赶上进洛水河城,最後也只好在城外的森林里夜宿,明日中午大约就能进城了。

既然是夜宿,就没有必要一切都让侍卫来做──要有足够的柴火烧过一夜,工作量也不少,所以牧夜和白启也很自然的帮忙,牧夜和几个侍卫去捡柴火了,而白启则带著两个人去猎些动物,准备烤来吃──野味的诱惑可比那些精美的菜肴大多了!

等到牧夜他们带了足够的柴火回来的时候,白启他们已经把打来的两只兔子和两只山**收拾赶紧架在在火边烤了,河边还有一个侍卫正处理鱼。

“看来你们收获不少啊!”牧夜喜滋滋凑了过来,蹲在火塘边上熟练的翻翻兔子,又抓过一个碗来,将顺便采来的野果子丢进去,慢慢的捻开,合著花椒叶子一起弄成酱,小心均匀的抹在兔子和**上,立刻就有一股异香窜进了鼻子里。

“这是什麽?”一个侍卫凑过来好奇的问道──他就看见王妃一路弄了些不起眼的酸果子来,还以为是拿来玩,不想居然可以做调料?闻起来不错啊!

“嘿嘿,这可是京畿那边的特色酱料,等等一吃,保准你舍不得停嘴!”牧夜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继续又不知道给鱼倒腾什麽去了。

作家的话:

多谢无业游民大人的礼物 看起来很可口说

☆、(12鲜币)番外完结 关於宠爱那档子事

白启喜欢看牧夜得意洋洋的小模样。

牧夜平时为人也就略微显得刻板,条条框框的把自己规矩的紧,更别说在城堡里多少双眼睛看著,他对自己的要求更是严格,整个人看著一点鲜活气也没有,他可真是没少cāo心,辛苦计划了半天,总算是有个法子将人带出来,看他有鲜活起来的表情,总觉得自己暗地里准备了小半年、找了一堆人麻烦也值得了!

众人都好奇的看著王妃将黑呼呼的古怪调料弄到鱼上,将鱼整个包裹起来,多少心里有点嘀咕──这东西,吃了不会中毒吧?

等到东西好了的时候,众人彼此看看,都有些犹豫,但是白启好不客气的抢过一条鱼来,把上面黑乎乎的东西拿干净的叶子擦掉,居然就露出了白玉似得鱼肉,然後好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嗯嗯,牧夜的手艺一点没退步,这些傻瓜,这东西可不只能随便退鱼鳞,还极其入味、去河鱼的土腥气,吃起来满嘴都是鱼肉的甘甜!还好没有识货,自己才能大嗿美味!

众人一见这王根本都不碰烤的香!!的兔子和**,只是一味的吃鱼,看来不简单──他们连一条兔子腿还没吃完,王都已经伸手去拿第二条鱼了!

队长冯鸿雁大起胆子趁著白启转头吃牧夜喂到他嘴边的饼子的时候摸了一条鱼来,也学他的样子那叶子擦了那黑乎乎的东西,看著晶莹的鱼肉,闻闻却没有什麽味道,最後还是趁著自己的好奇心还在的时候,咬了一口上去……

众人看著自己老大皱著眉头把鱼吃掉的模样,更没底了,心想可能是碍著王妃的面子也只好吃下去。

但是……

你又拿第二条是什麽意思啊?!未免吃的速度太快了吧?!

知道有鬼的众人也立刻扑上去抢,但是可惜下手晚了一步,白启和冯鸿雁已经毫不客气的各抢了一条,火塘边也就剩下两条了!

六个人怎麽分两条鱼?最後也只得一人吃一口,这一口下去,他们就知道自己果然上当了──这个不要脸的头居然皱著眉头骗他们,让他们心生动摇,自己到时吃个过瘾!

这鱼居然一点腥气也没有!而且好甜!根本不像是烤下的,到似清蒸的一般!

下收完了啊!!

冯鸿雁才不管自己属下哀怨愤懑的眼光,得意的把最後一口咽进肚子里,满足的打了个嗝,这才慢悠悠的改攻兔子去了。

牧夜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禁摇摇头──这些人倒像是小孩子一般!

白启一边以一种得意到无耻的表情藐视那帮没有眼光的笨蛋一边撕开**夹在饼里递给光顾喂他吃东西的牧夜──他加牧夜,这麽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那些野果子能做什麽来用,他最知道了!

等到一顿饭吃完也就不早了,分配好守夜的,大家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各自找地方的意思是,谁也不想离得那两个人太近,尤其是单身的,至於为什麽,你懂的。

王他谋划了那麽长时间可不是让他们来搞破坏的──他们走之前已经得到了警告。

白启看看识趣的都已经各自收拾好了,於是自己伸了个懒腰,装著不经意的扯扯领口:“活动了这麽长时间总觉得很热,我去那边泡泡,你帮我看著点。”

牧夜心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搞什麽花样──是的,他知道这次出来不可能单纯的为了解决问题,不过……嘿嘿,他也不讨厌白启的鬼注意,或者说,自己也有反攻的机会也说不一点。

都是男人,谁不想彻底拥有爱的人!

白启似乎什麽也没有想,只是很单纯的把外袍中衣丢到一边,然後把单衣也拖了,就穿了条薄薄的亵裤来到水边,蹲下来,伸手试试水温。

牧夜本来正帮他收拾被丢的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没注意到事情有哪里不对,但是等他一抬头的时候,看见白启精瘦的背部线条和挺翘的臀部浑圆,整个人就和被雷打了一样,呆呆的抱著一堆衣服不能当动弹了!

天天天啊!

白启有多美丽他自然知道,或者应该说没有人比自己更知道了,但是他却还是被那个人不经意间露出的风情所震撼!

那样的感觉,就像精疲力竭的走了一路,忽然在下一个转弯尽头发现了一片桃花源,除了站在哪里惊叹意外,居然一时什麽也不记得了。

就是那样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爱的人的时候。

那个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拒绝别人的靠近,而且似乎强大的也不需要别人的靠近,但是总是会有那麽一刻,这个人放下所有的防备,露出自己天真的一面来。

而这样的天真,也只是自己独自享受,比如现在正好奇的拨弄著水的白启。

等他回过神来,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下所有的东西,然後将自己贴在他的背脊上,将他带著孤寂和一点点悲伤的美丽给驱散了,然後让他变成只属於自己的那个白启,爱撒娇耍赖不讲道理。

於是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贴到了他的肩膀上。

“怎麽了?”白启回过头来打趣的看著他,“担心我掉进去吗?这点水,就算把白岚丢进去也不会有事的。”

牧夜被他的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放开手,干笑了两声,“那个,我、我就是看见一只蚊子罢了……”

他站起来想走开,手却被忽然来住,然後他低下头,看见白启嘴角狭促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直觉的躲开,就被一个过肩摔很轻柔的丢进水里。

“噗……”可怜的牧夜一个陆军武将堂堂三品,游泳什麽的实在不行,就算这溪水清浅也难免就慌了手脚,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有站起来!

就在他觉得自己不能呼吸的时候,嘴唇上就覆上了一双微微凉的感觉,一股气息就被送到了口中。

他下意识的张嘴一呼吸,就被一条灵活的舌头占据了,一只手也大力的将他的腰挽住往里带,等他被吻的从天昏地暗里回过神来以後,整个人已经囚在白启的怀里稳稳的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他对上白启那双笑盈盈的眼睛,忽然笑了,无奈的拿鼻子蹭蹭他的脖子,“小混蛋,你打什麽鬼主意?”

白启也憋不住了,笑了出来,“看起来你一副已经知道的样子了。”

牧夜撇了下嘴,张口咬了下他xiōng口被冷水激起的花蕾上作为惩罚,满意的听到一声喘息。

“不会,有人看到吧?”

白启抱起他来稳稳的放在自己腰上,咬著他的耳朵:“都已经打点好了,我怎麽回让别人看到你……你就乖乖享受吧,交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也没有什麽矜持值得维持了,不过乖乖的吧自己交到他的手里,相信他会将自己的感情妥善安放罢了。

星空点点,在爱的人怀里,还有别的什麽可求的吗?

作家的话:

现在连番外也已经完结了 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还请对新文 龙心难测 继续支持 伦家第一次写强强黑道 l07先说谢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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