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 - xp1024.com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


武侠,我要说。

随着金庸古龙等大师的离去,武侠已到了没落的时候。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是看武侠长大的,所以对武侠有着深厚的感情,直至现在长大成人,仍是念念不忘,期待那激动的时刻能够再次出现。

但遗憾的是,现在的人显然对武侠没了好感,使得其前途也因此渺茫。

但值得陈赞的是,仍有一批武侠作品坚持已见,在创作的道理上坚持不懈,令我等十分感动和佩服。

其实我写武侠也有好一段时日了,大家也许可以看出,无论在文笔上还是情节,我都是继承了传统的模式,因此一直不得欣赏,终日郁郁不乐。

但我坚信武侠总有一天会重新开始,并且获得众人的认可,虽然这条路很长,但我不会放弃,因此这是我的理想,必须坚持下去。

可以说,写武侠就是我的天分,不会刻意去用华丽的词语表达,行于流水便是我的性格,其中又不乏文笔,因为武侠不需要嗦,要的是一种境界,在境界中达到那种读后有所感觉,便是成功了一步。

现在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写武侠,是因为他们年纪没到那步,武侠小说看得也少,(多是一些现代的玄幻和所谓的仙侠)不伦不类,因此,根本不能理解武侠的含义,只能是表面文章,不能达到一定的高度。

反倒是一些真正写武侠的人不受重视,其作品点击率寥寥无几,甚是惋惜。

也许年代不同,武侠真的不适应了,但老一辈的思想必须要有人保留,我就算那个没有用的人吧,甘愿就这样默默无闻下去。

关于《无字天书》

本书写到这里,终于出来一本无字天书,可以说是整个小说中的重点,请大家不要小看了这本书。

在武侠的世界里,这本书可以说是一种突破,因为其的存在,昔日里的那些武学神功将不堪一击,因为这本书的存在,武侠的世界也变得更加的神秘。

其实写了这么久,我也没有想过要创造出什么更厉害的武功,只是随着情节的推动,自然而然的就推出了无字天书。也是为了情节的需要,若非如此,马广云也无法发展下去。就好比天龙八部中的扫地僧,若是没有他的出现,故事也将控制不住,不知道如何收场。

写小说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只是随意而写,尽量前后呼应,并保持悬念不断。这就难免会发生编不下去的时候,除了推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人物出来,或者是发展另外一条路线,小说才能继续发展下去。

比如我写小说,除了不断制造悬念外,还会根据情节的需要,不断加入新的元素。当然悬念制造的越多,就越复杂,为了不让自己头脑混淆,我特意将所有悬念和伏笔全记在了纸上,为的就是日后弥补悬念。

写武侠这么多年,其实也有些累了,因为一直是一个人埋头苦干,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看我小说的人也少,甚至连推荐评论都没有。但我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并非是我写的不好,虽然如此,但我也期待有一天,能够有所反响,平台热闹一些。

谢谢各位大侠的关怀,今日喝多了一杯,借酒胡言,若有不是之处,还望见谅。

引言

记得在上学时写过一篇武侠小说,开头是这样的“天上有天蚕,地府有珍宝,若能得其一,江湖独逍遥。”

讲述了江湖的黑暗,人性的本质,无论是情节还是文笔,都显幼稚,是不折不扣的传承意义上的武侠小说。

很可惜的是,那时根本没有心思写,只是为了博得同学们的注意。(尤其是女孩子,嘿嘿,你懂的。)那时的想法很简单,

为了好玩,只写了数万字便草草收手了。

如今网文盛行,很多人喜爱上了网文,并通过写作改变了自己。时隔多年,我再次提笔时,竟然发现读者变了,不再是那一辈的

人。无论我怎么的写,虽然在文笔上,情节上都有了质的提高,但似乎都得不到欣赏。只能遗憾的说,这个时代已不属于我了。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该放弃,因此这里不属于我,再呆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但也许是我想得多了,网络上不知道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人,

他们郁郁不乐,常年埋头苦写,换来的只是不成比例的一点酬薪。这或许是一种必须的经历,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这句话是至理名言,毋庸置疑。

现在很少人再看武侠小说了,年轻一代人都是看日本动漫长大的,武侠对于他们来说很陌生,也不能接受武侠的那种老套模式。而喜欢一些所谓的脑洞大开,异想天开的作品。像网络电影,很多都是来自这些小说的改编。

但说句实在话,对于网络电影,我是极少能看下去的。肤浅,庸俗,占据了整个屏幕(不是要骂哪个,事实上的确如此),紧紧靠着剧情的不断反转或者是突来袭来的脑洞大开来吸引观众,毫无内涵,有时候真的很无语。

在看起来很辉煌的网络电影兴起的同时,其实正在对民族文化的毁灭,以至于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偏离了电影的轨道。

当然,对于电影我没有资格说三道四,那是导演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写好自己的作品,哪怕没人看,只求心安理得,算是对后人的交代吧。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创作来源出自于游戏《金庸群侠传》,当时就想将金庸武侠里面所有有名的人物窜在一块,来个大杂烩。随着主角的深入,一个一个的出现,并且与主角称兄道弟,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后来有人说我偷懒,直接拿金庸先生的人物套用,没有新意。于是我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元素,使得本书更加精彩。

小说沿用了传统文学的方式,无论在情节上还是对话上都是中规中矩,并且随着情节的逐渐展开,越到后面越是精彩。

场面宏大,人物众多,感情细腻,情节多变,思路清晰,这就是我对整个作品的概述。

武侠难写,是因为年代变了。

在写网文之前,曾经与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聊过一次,(也是个武侠爱好者)讨论了当今武侠的出路在何方。

不过很可惜,我们一致认为武侠已到末路,尤其是金庸,古龙等人的离去,武侠世界变得越发的荒凉和衰落。要想写好武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本着一颗爱好之心,我仍是坚持要写武侠,并且十年如一日,一直坚持到现在。也许没有什么成就,也算是对前辈的一种尊敬吧。

现在网络上有很多写武侠的,其中也有获得过不俗的成绩,无论在点击和推荐上,都与其他的网文不相上下,有的甚至还要好。

我曾经也去看过一些比较有名的作品,可是很奇怪的是,往往看不了几章,我便果断的放弃了。有时候想问的是,这些是武侠吗?但在我的心中得到的结论是否定的。这不得不使我有些意外,难道武侠是这样的,装神弄鬼,胡搞瞎搞,只是为了夺人眼目,打着武侠的幌子而已,这显然失去了武侠的意义。

当然,我不是说写的不好,毕竟现在的网文都是这种模式,无论是玄幻,仙侠等等,莫不如此。但奇怪的是,这种网文似乎大受欢迎,喜欢看的读者还不少,简直爱不释手,大呼过瘾。

起先我对这种现象一直感到迷惑不解,后来仔细想了下,造成这种原因有几个可能,一个就是现代人的压力大,通过观看一些网络文学后,能普遍减小压力,获得满足感。还有一种原因就是随着新一代的成长,以前那种传统文学已经不适合当代潮流,创新变革必不可少。网络文学的出现,正好满足了这一代人的新奇感,所以大受欢迎。

时代总要进步,文学也是如此,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若是以金钱来衡量文学是否成功转型,是否有欠妥当,不是明智之举。等到若干年后,我们的后辈发现自己名族的文化在渐渐流失的时候,面对我们的恐怕不是鲜花和月票,而是唾骂和指责,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第一章 阴错阳差

雁门关外,北风萧瑟,黄沙遍野。

城外东郊山坡之上,围了一大群人,其中有辽帝耶律洪基,和萧峰,段誉,虚竹等人。

“我萧峰既为契丹人,却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世人!”萧峰伸手一抓,随手夺过一支长箭,猛地用力朝自己心窝插去。。。。。。

“大哥,不要!”段誉,虚竹两人几乎同时大叫,一起飞身扑上。就在这时,乔征宇也是大叫了一声,却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说写到这里,可能所有人都是一头的雾水。这分明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武侠桥段,“萧峰”“段誉”还有“虚竹”,让人不能熟悉的再熟悉,一看到他们,我们的心中就不自觉的开始激动。

奇怪,这“乔征宇”又是谁?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

这的确有些奇怪,这个叫乔征宇的与整个小说又有什么牵连?这不是写武侠吗,既然如此,那怎么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听过?

带着无数的疑问,让我们把故事重新整理一下,去揭开这个疑问。

事实上本书的主角就是这个叫乔征宇的人,他生活在现代的诚实里,是不不折不扣的武侠迷。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呢,可以这样说吧,金庸先生的十五本小说,在他的脑海里组成了一个奇特的江湖。

当然,他对于书中诸多的人物他如数家珍,只要是能叫出名字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也曾经为此,他还经常与别人讨论书中的情节和人物,津津乐道,不能自拔。

比如谈论书中各人物的武功排名,什么“一僧二挂三老四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等等,一说起这些,便如打了鸡血,都是一套又一套的,长篇大论,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不仅如此,他还因此加入了武侠论坛群,不仅相互交流经验,并与里面的大神讨论问题,时常是为了某个人物或者情节睁得面红耳赤,粗话乱爆。

“武侠,我乔征宇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请记住我的话。”这是乔征宇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每次在争论完后,都要留下这么一句,也不管别人感受,立即下线睡觉。

那天晚上他躺下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正是因为这个梦,将改变他的未来一生。废话少说,还是让我们回到主题,拭目以待,把眼睛睁大,仔细观看吧。。。。。。

他满头大汗,双眼圆睁,脸上还挂着惊讶,望了望四周,一片漆黑。

“原来又是一场梦,真是吓死我了。”乔征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仍是心有余悸,摇了摇头道:“又在胡思乱想,明天还得上班呢,还是赶紧睡了吧。”身子一软,又倒在了床上。

“哎呀,乔征宇,你干吗呢,压着别人身上不痛吗?”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令乔征宇幡然醒悟:“哦,忘了,旁边还有一位老婆大人呢。”不敢作声,偷偷移至一边,假装继续睡觉。

“哼,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整日还在看一些无聊的小说。我看你呀都快沉浸在里面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话的女子是乔征宇的妻子夏文丽,一个美丽的女人。

乔征宇与夏文丽自小在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按照事情的正常发展,最后恋爱结婚也是顺理成章。两人相亲相爱,倒也和睦,虽有时为了一些琐事会小吵小闹一顿,但终归和好如初恢复正常。

乔征宇笑了笑:“老婆,别生气,人家不是工作压力大嘛,所以找些别的事情来缓解一下压力。好了,算我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总行了吧。”从床上爬起来,朝夏文丽

磕了三个响头。

“噗嗤。”夏文丽捂着嘴笑道:“明天还要上班呢,谁有工夫理你。好了,早些睡,不要在这里瞎折腾。”转过身去,不再理睬。

乔征宇一脸无奈,回床休息。只过了片刻,便听妻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禁笑道:“真是服了她了,这么快就睡着了。”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可过了好半会,他又忽然将身子平躺过来,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想起白天的事情来。

乔征宇在一家大型游戏公司上班,自己硬是拼着过硬的技术,顺利进入了公司。老板见他肯吃苦耐劳,而且外形也不错,便将起安排在策划部工作。

策划部的老大大有来历,听说是个靠关系进来的年青人,脾气暴躁,而且喜欢动粗,对人十分不友善。平常除了安排大量的工作外,还动不动就加班加点,而且还偷偷扣除员工工资,对员工从来就没有好脸色过。员工是敢怒不敢言,但又无可奈何。

乔征宇爱抱打不平,对于此事早有不满,几次与他理论,都被他一顿臭骂,赶出了办公室。今天一早,老大又将乔征宇叫到办公室,先是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随后丢下一大堆的工作,让其务必在明日完成,否则的话,就要对乔征宇实行公司考核制度。

乔征宇下班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便连夜加班,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好容易完成了工作。

“不行,我得仔细再检查一下,万一被那个老魔头找出一些问题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乔征宇想到这里,骨碌一下从床上跃起,小心翼翼来至电脑旁,只听“吱”的一声,屏幕顿时亮了起来,映满了乔征宇的整张脸。

随着电脑的正常运行,很快进入了系统画面,乔征宇找到公司的项目,点开对其开始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嗯,没问题,这下可以放心了。”乔征宇点了点头,正欲关闭程序,忽见角落里有个奇怪的图标,于是好奇的点开。

“欢迎您来到金庸武侠世界,这里有你想要的美食,有您想学的神功,还有您更加想要认识的英雄。加入我们吧,只要你是个金庸武侠迷,保证你进来后绝不后悔。”屏幕上跳出个古怪的小精灵,在介绍了这么几句后,随后手中魔法棒一挥,一阵绚丽多彩的光芒后,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建立角色的画面。

乔征宇心中嘀咕:“额,这么晚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正犹豫不觉时,那小精灵又道:“怎么,还考虑什么,建立好角色后,你便可以在金庸的武侠世界里自由遨游。除暴安良,结识英雄,难道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

乔征宇想起平日在公司里受气的事,不禁气上心头,再无犹豫,在角色名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选择了性别后,点击进入了游戏。

“谢谢!欢迎来到金庸武侠世界,尊敬的乔征宇大侠,您现在已正式进入了游戏。”小精灵挥了挥魔法棒,顿时天上出现一朵朵美丽的烟花,光彩夺目,靓丽照人。

“嗯,看来好像是有点意思。”乔征宇望了望四周,只见自己正在一个房子里,好奇道:“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小精灵笑道:“这就是你在游戏中的家,可别小看这里,这可是整个游戏中唯一可以让你安心休息的地方。日后你闯荡江湖,无论身受什么样的重伤,只要一回到这里,便可以马上恢复正常。”

乔征宇似懂非懂道:“哦,那我现在要干什么?”

小精灵道:“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到十四本书,即‘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这十四本书。”

“十四本书?这还不简单吗,直接到书店里去买不就成了,何必还要去找呢。”乔征宇感觉很可笑,随口而出,嘴角带着一丝轻视。

“笨蛋!这怎么行。”小精灵用魔法棒狠狠打了他的头一下,像是气坏了。过了一会儿,又道:“这里是游戏的世界,并不是你现实中的世界,请你摆正位子,不要胡闹好不好。”

乔征宇摸着后脑勺,道:“本来就是嘛,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这个游戏不好玩,我还是不玩了。”走至门口,推开了大门。

“哇,外面怎么都是一片乱码,路呢?路在哪里?”在乔征宇的眼前根本无路可走,有的只是无尽的乱码,即电脑里最常见的那种,看久了对眼睛伤害很大。

乔征宇有些慌张,在房子内来回跑动,到处寻找路口。

“现在知道麻烦了吧,我劝你还是别费尽了,要想离开这里,就得听我的。只要你好好完成这个任务,自然有人会带你离开这里。”小精灵“嗖”的一下,像变魔术似的,忽然又飞到了乔征宇的身边。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见我老婆。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哪怕是整天面对着老大,受他的臭骂我也心甘情愿。”乔征宇开始有些后悔进来,摇头自语。

过了好一会儿,又道:“小家伙,快点带我走,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抡起拳头就朝小精灵打去。

“好呀,你来呀。”谁知道小精灵根本就不害怕,甚至是躲都不躲,就这么笑着看着他。眼看乔征宇的拳头即将打在小精灵的身上,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那拳头却是从小精灵的身子里穿了过去,竟然打了一个空。

“这可是邪门,我就不相信打不着你。”这下更激发了乔征宇的愤怒,双手轮流打去,却是拳拳落空,直累得他气喘嘘嘘,不住在那里骂道:“好小子,你厉害,算你牛逼。”

小精灵笑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这还不算什么呢,我在游戏中算是最差的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指望能打赢谁。就拿你公司里的那个老大来说,别看他年纪比你小,其实他一直都在健身,如果真动起手来,只怕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这一句话,顿时叫乔征宇的心凉了半截,心中思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记得有一天公司电梯出了点小故障,全部门的人都呆在电梯里等待,只有他徒步上楼,而等到电梯修好时,他竟是比我们都要早到。

“还有一次,因工作原因,我无意中闯进他的办公室。谁知他脱了上衣正在那做俯卧撑,数十个下来,竟是毫不费劲,一身的筋肉如同雕刻般的结实,浑身有力。还有。。。。。。”

乔征宇不敢再想,改变了主意,点头道:“好,算是服了你。我听你的就是,你告诉我,我下面该怎么做?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

小精灵乐道:“孺子可教,这就对了嘛。其实我作为游戏的领头人,只负责将玩家带进来,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做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提示你,你出了门后,一路往东走,看见前面有个客栈,就找到里面的店小二,到时你自然会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啊!就这样?我是不是又被耍了。”乔征宇懊悔不已,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好吧,但我还有个条件,这里高手众多,对于我一个新手来说相当地危险。为了表达一点的歉意,那你总得送我点什么吧,比如绝世武功什么的,否则的话,要是遇见任何一个,我岂不是被虐的份。”

第二章 神仙姐姐

小精灵点头道:“你来了这么久,还就这话听着舒服。也罢,我小精灵别的本事没有,这绝世武功嘛,还是有一本的。看你诚心可嘉,不如就送给你当见面礼好了。”挥动魔法棒,只见天空中飘下一本书籍,落在了乔征宇的手上。

乔征宇满怀高兴,接过书籍,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变,疑道:“野球拳?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小精灵道:“当然了,绝世武功你怎会听过。要说这武功可是厉害了,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整个游戏里就这武功最厉害,只要你肯勤学苦练,保证你日后天下无敌。”

“哦,这是真的吗,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乔征宇听了半信半疑,随手翻了几页,里面全是一些稀松平常的武功招式,并无奇特之处。

小精灵道:“我怎会骗你呢,不过,要学这武功很不容易,听说有相当大的难度。别看都是些平常的招式,只要你缓缓练习,切勿急躁,日后必定大有所成。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其中之处你还是自己去慢慢体会吧。

“哦,对了,在游戏中还有一些数不清的宝物。若是你有缘得到又舍不得丢掉,最好是留在身上,对你有相当大的帮助。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再送你一个‘无限包裹’,可别小看了它,虽其貌不扬,却是能装下任何的东西,绝对是物有所值,值得收藏的宝物。”

乔征宇笑道:“这不就是‘乾坤袋’吗,我知道,西游记里东方佛祖的法宝,孙猴子曾经被它折腾个半死,想不到这样的宝贝竟到了我的手上,呵呵,快点拿给我看看。”

小精灵笑了笑,随手挥舞魔法棒,天空中又落下一个布袋,掉在了乔征宇的手上。

“这就是无限包裹?我看没什么奇特呀,很普通嘛。”乔征宇望着眼前的布袋子直摇头,显然有些失望。

“啪!”的一下,小精灵又是朝乔征宇头上敲了一棒子,道:“别嗦,有的送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你再嗦,信不信我将宝贝统统收回,叫你寸步难行。”

“哎呦。”乔征宇是敢怒不敢言,唯恐小精灵说到做到,忙将两件宝贝放在手中,藏在背后。

小精灵呵呵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开始你的游戏吧。最后再告诉你一点,游戏中的绝大数人物你都可以招他们入伙,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人多好办事,至于招谁入伙,那就看你自己了。当然,遇到不懂的不明白的事情,你可以回到这里来问我。”

乔征宇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小精灵魔法棒一挥,随着美妙音乐的响起,顿时

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征宇摇头道:“人家的衣服都没换就跑了,我总不能穿着这一身出去吧。”他来时穿着一身睡衣,想到自己从此要浪迹江湖,总觉有些不合适。

乔征宇见墙角边有个箱子,走了过去打开。

“嗯,这箱子里倒是有些衣服,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穿上,却是大小合适,不禁喜道:“看来早为我准备好了,连衣服都像是为我订做的。”欢心欢喜,又翻开箱子望里面继续找,只见一把生了锈的铁剑放于箱底。

“奇怪,这是什么剑,都锈成这样了,还当宝贝藏起来。”乔征宇将锈剑拿在手中挥了几下,那剑虽是难看,却是十分地称手,点头道:“嗯,也好,出门在外若没有一把防身兵器岂不是很危险。不管这么说,这至少也是一把剑,就将就着用吧。”二话不说,置于背后。

箱子中还有一些银两和药物,乔征宇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放入了包裹中。随后,他又仔细检查了下房子的所有角落,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的东西遗下,才推门而出。

他铭记小精灵的话,一路朝东门走去。那东门外是一条大道,虽不是什么柏油马路,却也是宽敞整齐,十分地好走。

乔征宇走在大道上,心中忽是莫名一阵悲伤,想起自己的妻子来。正悲伤难过之时,便听后面一阵马蹄声催促,有一人喊道:“快让开,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乔征宇尚未回头,便见旁边一辆马车“嗖”的一下,紧挨着自己的身子擦过。

“我靠,赶着投胎吗,这么急。”乔征宇气不打一处来,口上不禁骂了一声。

马车车夫瞪了他一眼,也不停下,扬手一挥鞭子,继续往前奔去。

乔征宇摇头道:“真是没素质。”瞥眼之处,便见马车内布帘掀开,有一人探头望来。

那人柳眉细眼,皮肤白皙,红粉扑面,恍如仙人。虽是白纱遮脸,看不清整个面貌,但这已不重要,直瞧得乔征宇猛地一惊:“这难道便是神仙姐姐?以前只看书里写过,却没见过真的。”

想要再看一眼,却见那女子朝他回眸一笑,早已回到了马车中。

“哇!这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女神吗。夏文丽虽然样貌也不差,但与眼前这位女子相比,显然是相差太多了。”乔征宇与夏文丽结婚七年,朝夕相对,年复一年,纵使夏文丽容貌赛过西施,也早已审美过度,感到疲劳。此时见那女子宛如天上仙子,才知道这世上真有神仙姐姐。

“嗯,这游戏也不错,至少美女是少不了的。小精灵如果早些和我说,我早就不请而来了。”乔征宇突然觉得这趟没有白来,兴致大增,继续大步往前走去。

走不多远,只见前方白烟萦绕似有人家,乔征宇大喜,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便见前方有一客栈,外挂一面大旗,上写“悦来客栈”。

“嗯,客栈虽小,却能填饱肚子。”乔征宇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高兴地走了进去。

他刚至门口,便见院中停止一辆马车,似曾相识,摸着头道:“什么情况,难道真是有缘?”望里看去,只见客栈里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不用说,男的正是那马车,而女的花容月貌,气质幽美。坐在那里,也是清新洒脱,给人一种仙子降临的感觉。

乔征宇愣了一下,选了一张对面的桌子,慢慢坐下。

那男子似乎早已看见,朝乔征宇这边瞄了一眼,假装没有看见。

“小二,小二!见鬼,小二死哪去了?”乔征宇叫了好几声,并不见有人过来招待。

“不用叫了,这里没有店小二,要酒要菜,只有自己去厨房拿。”那男子冷笑了一声,坐在那里继续饮酒吃肉。

乔征宇道:“不可能吧,怎么会没有店小二呢,电视电影里可不是这么演的。我不信。”

那人瞪了他一眼,道:“什么电视。。。。。。电影。。。。。。这里可是客栈,信不信由你。”

乔征宇又道:“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如果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一般都在客栈里。而店小二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却是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是万万不能少的。”

那人听得一脸迷惑,道:“说了没有就没有,你还跟我抬杠了怎么的。我看你是吃多了撑着难受吧,怎么大白天的净说一些胡说八道的事情,信不信我抽你。”那人放下酒杯,“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动手。

“风四哥,我看算了。那人看起来是个外来人,没必要与他计较,我们还要与表哥相会,吃完了赶路要紧。”那女子声音柔美,即便是劝阻,竟也不见半丝粗鲁。

乔征宇头脑顿时一懵:“她叫那人风四哥,还有她表哥,这。。。。。。这不正是王语嫣吗?”高兴异常,上前一步道:“原来是神仙姐姐,在下乔征宇,见过王姑娘。”

那女子也是一愣,道:“你竟也认识我,我好像与你并不相识,你怎么会认识我?”

乔征宇笑道:“王姑娘你又说不知,你的美貌和智慧在我们那里可有名了。只要是个男人,谁不知道神仙姐姐呀,人人都希望能找到像神仙姐姐这样的女神为妻,结婚生子,这也是所有男人一辈子的愿望。”

“放肆!”风波恶丢下碗筷,朝乔征宇一拳打去。

乔征宇见他拳头来得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嘴角已是挨上了一拳,顿时淤血充脸,脸上起了一个大包。

第三章 奇怪的店小二

“叫你嘴上不干净。”风波恶狠狠说道,坐下接着饮酒。

“你。。。。。。你为什么打我?”乔征宇摸着肿起来的一边脸,气呼呼说道。

风波恶冷笑了一声,道:“再嗦,你的下场就和这杯子一样。”两指一捏,那酒杯顿时碎成两半。

乔征宇见他这阵势,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暗自道:“乔征宇呀,乔征宇,这下你可是糗大了吧,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女神面前,这个脸可是丢大了。”心有不甘,又知道自己绝不是其对手,一时感到难办,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语嫣笑道:“算了,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这样吧,风四哥若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就让我替他向你赔礼道歉吧。”缓缓站起,微微躬身。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风波恶虽是不满,但也无奈,拿过一个新酒杯,将酒倒满,一口饮下。

王语嫣道:“让风四哥丢眼了,语嫣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表哥着想。这位小兄弟与我们素不相识,又无恩怨,若是此事传至江湖上,只怕有损表哥的声誉。风四哥,请原谅我的自私,但表哥在我心中最重要,我不得不为他考虑。”

“额。。。。。。”风波恶点头道:“小姐考虑周到,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也吧,我风波恶敢作敢当,今天就向这位乔兄弟赔了礼就是。”起身来至乔征宇旁,拱手喝道:“这位乔兄弟,刚才都是我风波恶的不是,与我家小姐无关。算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往心里去,否则的话,就算是错了,我还要找你的麻烦。”

乔征宇心中道:“赔礼道歉哪有这样的,这不分明是威胁吗。”犹豫了片刻,又见风波恶脸色一怒:“怎么,你是不敢接受了。”顿时笑道:“哪里,风兄豪迈过人,我乔某今天能有缘与大侠相识,也算是三生有幸。”

“嗯,这还像句话。”风波恶收回双手,坐下继续喝酒。

乔征宇无故碰了一头的灰,有些尴尬,来至王语嫣身旁,道:“多谢王姑娘,刚才要不是王姑娘仗义执言,只怕我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王语嫣嫣然一笑,道:“乔兄弟无须多礼,这是应该的。再说刚才这事,我也是为了表哥着想,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乔兄弟见谅。”

乔征宇心中一愣:“王姑娘果然如同书中所写一样,她的心中只有表哥,至于其他的人在她的眼里只怕什么都不是了。”不禁羞愧,脸色微红。

“那好,我就不打扰王姑娘了。”乔征宇自行惭愧,转身离开了王语嫣。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桌位的,只是刚一坐下,就听门外有一人跑了进来,叫道:“你们谁看见我老婆了吗?知道的赏一千两银子。”那人手中拿着一张银票,高举过头,冲着客栈里大喊。

客栈里此时已有不少

的顾客,但听了此言,俱是问道:“哦,但不知道你老婆模样怎样,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擦了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个可不好说,我老婆有的十分调皮,有的温柔儒雅,还有的倾国倾城,总之,只要看见不正常的女人那多半就是我老婆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其中有人疑道:“你究竟有几个老婆,听起来,好像不止一个呀。”

那人愣了一下,似恍然大悟,道:“哦,对不起,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有七个老婆。个个是刁蛮难缠,倾国倾城,可以说与唐伯虎的九个老婆相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别嗦,你们当中到底有没有人看见过她们,我可是急死了。”

众人见他满口胡说,以为碰倒了疯子,一阵大笑后,再不搭理那人。

乔征宇心中惊叫了一声:“韦小宝?难道他就是韦小宝?”朝那人挥了挥手,道:“韦。。。。。。喂,你过来,我知道你老婆在那里。”

那人点头走过去,站在乔征宇对面,道:“这位大侠,你真的知道我老婆的下落?”

乔征宇道:“当然,我不仅知道你有七个老婆,而且还知道她们的名字,比如阿珂,曾柔,建宁公主。。。。。。”

“够了,够了,韦小宝算是相信你了。好了,你可以说了,我的七个老婆都去哪里了,她们为什么不见了?”那人打断了他的话。

“韦小宝,他果然就是韦小宝。”乔征宇乐道:“韦爵爷,你先别急,我们坐下来慢慢吃些酒菜,等吃完后我再告诉你也不迟。”他虽然并不知道那七人的下落,但能与韦小宝偶遇,只盼能和他多聊会。

韦小宝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吧,从早上找到现在也有些饿了。”正要坐下,便听柜台掌柜喝道:“小二,你不去招待客人,坐在那里干什么。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白吃白喝呀你。”

韦小宝“霍”的一下跳了起来,猛地拍了拍后脑勺,道:“对呀,我是店小二呀,怎么能与客人一起喝酒吃饭呢。错了,完全错了。”一溜烟跑进了后堂。

“喂。。。。。。”乔征宇想拉都拉不住,正觉奇怪时,只见掌柜来到跟前,打了个稽首,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这店小二是我最近请来的。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乔征宇疑道:“他是你请来的店小二?他不是韦小宝吗,怎么会是你请来的店小二?”

掌柜笑道:“看这位客官衣装打扮,想是从外面刚来此地吧。你有所不知,那人也是个外来人,前几天来到客栈说是找老婆,我见他疯疯癫癫,就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在客栈做些事情,给他口饭吃。

“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人有些怪,每日不发作几次似乎就不行。这不,他每天都要在客栈中胡闹几次,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

由着他去,不想因此打扰了客官。客官请慢坐,我这就让他端些酒菜来。”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好了,我没事,你去忙吧。不过我有个小小请求,等会店中没事的时候,我能不能找他聊聊。你也许不知道,我其实是个郎中,尤其对精神类的疾病最是擅长。”

掌柜迟疑了一下,道:“好吧,这韦小宝整日疯癫,也是怪可怜的,若是客官能将他医好,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好,掌柜请回。”乔征宇打发了掌柜,独自坐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只听后堂一声:“来了!”,韦小宝端着酒菜走了出来。

几步来至乔征宇跟前,“客官,这是你要的酒菜,请慢慢享用。”韦小宝将酒菜一一放好,转身又朝后堂而去。

“且慢!掌柜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顾客中有一人大声喊道,并将桌子一把推翻。

掌柜吃了一惊,脸色微变,几步来至那人身旁,躬身道:“这位大爷,在下实不知哪里得罪了您,何劳您大动肝火?”

那人指着韦小宝道:“格老子的,你这掌柜好看不起人,怎会请来这样一个店小二?我都在店里坐了好半天了,也不见有人上酒菜。而那人刚一来马上就上酒菜,你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那人一身短装打扮,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听口音好像来自四川一带。与其一起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个个腰挂长剑,像是同门弟子,在旁也一起嚷叫不停。

掌柜不敢得罪,上前连忙解释:“哦,这位大爷有所不知,那个伙计他精神有些问题,所以才分不清主次乱了套。各位大爷稍安勿躁,我这就吩咐店小二给你们上酒菜。”

“快去,快去,再不上酒菜,小心我砸了你的客栈,格老子的。。。。。。”那几人满口粗话,又骂了几声,重新找了张桌子,围着坐了下来。

风波恶看在眼中,不禁是火冒三丈,“啪”的一下,猛拍了一下桌子,正欲站起来。

“风四哥,表哥还是燕子坞与我们回合。江湖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也管不过来,不如尽量忍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关闲事的好。”王语嫣在旁轻声劝阻,风波恶终是忍住了气,又缓缓坐下。

过了片刻,韦小宝给那几人端上一桌酒菜,一一放置完后,便离开了大厅。

那几人也不客气,但见酒菜上来,各自嚷道:“兄弟们,吃!”于是倒酒吃菜,纷纷吃开。

乔征宇摇头暗道:“瞧这几人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上的一些小角色,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正觉奇怪,便听那些人其中一人道:“兄弟们可曾听说江湖上最近有大事发生,据说刘正风这次要在家中金盘洗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四章 金盆洗手

“嗯,我也听说了。刘正风作为衡山派掌门莫大的师弟,按理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么会突然隐退而归?这事其中定有蹊跷,只怕也不一定是真的。”另一人疑道。

“兄弟有所不知,那刘正风本来是不愿归退的,但听说他与魔教长老曲洋交情甚好,也许是为了怕江湖上的人说闲话,才不得不引咎辞职的。”一人喝酒说道。

那几人在那里虽是窃窃私语,但声音洪亮,只要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乔征宇心中点头道:“嗯,刘正风是《笑傲江湖》里的人物,看来要找到此书,这是一条很不错的线索。”于是竖耳聆听,假装喝酒吃菜。

又听其中一人道:“师弟可知刘正风府上何处,要想知道此事是否真假不难,我们不妨前去走上一趟便知。”

“好主意!”另外几人随声应和,点了点头,叫来掌柜,付了银子,随后出门而去。

乔征宇跟着起身,正要追上去,忽见了一侧的王语嫣,心中顿时犹豫:“王姑娘这边怎么办,我好容易遇见她,怎能就此离她而去。”

瞥眼处,见风波恶在旁大口吃肉,甚是豪爽,又道:“嗯,王姑娘有风波恶在旁保护,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欺负她。况且她的目的的是燕子坞,只要知道了这个还怕以后不能找到吗,嗯,还是办正事要紧,王姑娘这边再说了。”

急忙中丢下一锭银子,起身追了出去。

客栈离省城尚有一段距离,那几人出了客栈,便一路朝大路走去。大约一个时辰后,众人已是来到城中。

城门外来往客商众多,乔征宇本来紧紧跟随在那几人身后,无奈进城的人实在太多,走到城门口时,竟是跟丢了。

乔征宇初来乍到,对于城中情况又不熟,心中正盘算到哪里去找刘正风的府邸,忽见城墙旁贴了一个告示,一伙人正围在那里观看。

“衡山刘正风奉上:本人刘正风,乃衡山派弟子。因本人年事已高,实已难当大任。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人才辈出’,也是到了我退居二线的时候。所以,今日特于府上金盘洗手,望江湖人士前来观礼,以做旁证。落笔者,刘正风。”其中一老人慢慢念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乔征宇不禁喜出望外,凑上前问道:“这位大爷,请问刘正风府邸何处?”

那老人望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城西巷子里十八号,你自己去找吧。”

乔征宇谢过老人,便从人群中钻出,随后往城西赶去。

城西一条大道直通,其中不断有江湖人士在急速行走,听那些人随口谈论的一些话题,无不是与刘正风金盘洗手有关。

乔征宇心中点头道:“嗯,看来方向没错,这些江湖人士多半也是前往刘府的。”紧紧跟着那些人的身后。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忽见

前面有一座府邸,红砖高墙,碧瓦青阶,甚是豪华气派。门口站着两名弟子,正站在那里迎接各路豪杰。

乔征宇大步走过去,正欲踏进大门,早被一名弟子拦下:“慢,这位少侠请止步,请出示邀请函。”

“什么?还要邀请函?”乔征宇愣了一下。

“是的,我家主人交代,因江湖豪杰众多,府里狭小贫瘠,恐无法一一招待,所以只请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看少侠面生,若是无邀请函的话,还是请回。”其中一名弟子说道。

乔征宇一时愣住,连忙赔笑道:“两位大侠,我来这里也不容易,不如两位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好了。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两位笑纳。”摸出一锭银子,双手递上。

“不行,没有邀请函,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许进去。”其中一弟子喝了一声,随手将银子打翻在地。

乔征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如果我就要进去呢,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上前与那两名弟子相互推扯,身子硬要往里面闯。

那两人也是急了,急忙拦住。

“如果少侠执意要进去,那就得看阁下几斤几两了。”另一名弟子冷笑道,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哟呵,就凭你们两个,哼,我就不信了。”乔征宇捋起衣袖,就要动手。

“是谁在外面吵闹?”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喝声,接着有一中年人走了出来。

那两人脸色一惊,连忙躬身道:“庄主!”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外面吵吵闹闹?”

其中一弟子道:“庄主,是这样的。”用手指着乔征宇,道:“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身上并无邀请函却是想要硬闯,被我等竭力拦下,不想因此骚扰到庄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望庄主责罚。”

“哦?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中年人打量了乔征宇一番,疑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我府中闹事?”

乔征宇见那人长须银发,一身员外正装,面目和善,心中料想此人就是刘正风,拱手道:“刘大侠,本人乔征宇。听闻您今日金盘洗手,特意前来观看。别无他意,请勿误会。”

刘正风见他吐字清楚,胆色过人,点头道:“请问乔少侠。。。。。。”忽见其背后挂着的铁剑,脸色大变,忙躬身笑道:“原来是乔少侠,刘某何德何能敢让乔少侠亲自光临,真乃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呀。请进。”

几步迎上,亲自抓了乔征宇的手,往大门内便走。

“什么情况?”乔征宇还犹如在雾中,便已被刘正风带进了府中,来至大殿内,在一张椅子前坐下。

“乔少侠,刘某地方简陋,只好暂且委屈您了。等会刘某金盘洗手后,老夫再请少侠另到别处畅饮一番,以表歉意。”刘正风毕恭毕敬,一番行礼后,退在一旁。

乔征宇点头道:“好

,刘大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请刘大侠办正事要紧,这里我自己照顾就可以了。”

正眼望去,但见大殿站了许多人,有和尚,尼姑,道士,还有江湖郎中,等等,各自分列在大殿两侧,正在那里小声议论。其中最上方的两侧则放着两张椅子,靠左边的坐着一人,光头袈裟,面貌仁慈,似一代高僧。而右边的椅子上则是空无一人。

刘正风两眼不停朝门外望去,显得有些心思重重。

过了片刻,但见一弟子匆匆进来,几步走至刘正风旁,凑在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刘正风点头示意,走到大殿前,拱手对众人道:“各位英雄,我刘正风今天在此金盘洗手,有这么多朋友前来相送,我刘某也是不枉此生。

“时辰不早了,刘某这就宣布仪式正式开始,免得让大家久等。”

转身对左侧的高僧,躬身道:“方证大师,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能来府中主持仪式,刘某有礼了。”弯腰欲行礼。

方证挥手道:“刘大侠切勿客气,老衲能受此邀请,也是分内之事,算不得什么。”

刘正风便觉一股内力迎上,将自己死死托住,不禁暗自佩服,道:“大师功力深厚,果然不同凡响。既如此,若我再谦虚只怕是有多此一举的嫌疑了。”

直起身子,来至大殿一侧。

喝道:“将金盆端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弟子双手端着一只盘子,上有一块红布遮盖,缓缓走了上来。后面紧跟着数名弟子,俱是脸色端重,表情严谨。几人来至大殿中央,将盘子小心放在一张桌子上,随后退至一旁。

乔征宇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嗯,这金盆想必就在其中。看来刘正风的确有金盘洗手之意,否则怎会请来这么多英雄前来印证,甚至是连少林方丈也请来了。”

刘正风呵呵一笑,走上前去,当即掀开红布,便见金光四射,照耀整个大殿,盘子里赫然放着一只金盆。

“哇!”群雄俱是一声轻叹,一来是惊叹刘正风仪式隆重,为办金盘洗手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与往日豪侠外形相去甚远;二来是惊叹刘正风对仪式的豪气,不说这大殿布置的光彩照人,仅说那只金盆,光看外表,不但制作精致外形俊美,而且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

刘正风意气风发,对群雄道:“各位,容刘某再说最后几句。再过半个时辰,刘某就不再是江湖中人物了,而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今后凡是江湖之事,刘某不再牵扯,但若是有江湖朋友前来访问做客,刘某自是乐意招待。

“好了,话不多说,仪式这就正式开始了。”刘正风捋起衣袖,伸开双手,正欲放进金盆当中,忽听门外有一人喝道:“且慢!刘师哥。”

众人俱是一愣,纷纷朝外望去。便见三人从外迅速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人。动作神速,脚步轻盈,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殿当中。

第五章 五岳盟主

刘正风心头一愣,上前道:“原来是丁师弟,陆师弟,费师弟,在下金盆洗手之事并未邀请尔等,三位远道而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那三人正是丁勉,陆伯,费彬,他们不请自来,刘正风脾气再好,也不免有些不快。

“这还用问,他们三个自然是来阻止你的,你看他们三个人的样子,个个杀气腾腾,只怕还要对你不利呢。”众人当中有一人忽然笑道。

群雄均是一愣,齐齐朝上望去,只见乔征宇从椅子上站起,几步来至大殿中央。

“乔少侠,可不要胡言乱语。他三人虽是嵩山派左师伯的弟子,却也是我五岳同门中人,不说情同手足,却也是一脉相连,互敬互爱。”刘正风在旁惊悚道。

乔征宇笑道:“刘大侠,我不与你争论,至于他三人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不妨直接问他们好了,看我说得是不是对的。”

“这个。。。。。。”刘正风半信半疑。

他心中明白,自从与魔教长老曲洋相识后,自己早就被正道人士所不容。尤其是五岳剑派中人,更是在背后指指点点,使得衡山派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同门中人所看不起。

为了衡山派的名誉着想,他迫不得已才想出金盘洗手的办法,指望就此脱离衡山派,落得个自由自在。因此,他广发英雄函,请来江湖上有名望的豪杰特来作证,其中最有名气的两个人,一个是少林方丈方证大师,还有一个则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可是仪式即将进行,那左冷禅却迟迟未到,刘正风不断派人打听,也不见有任何的消息。谁知道在金盘洗手的关键时刻,丁勉等三人的到来的确让他有些吃惊。

上前一步,对三人拱手道:“丁师弟,陆师弟,费师弟,左师叔为何没来,怎么派了你们三人前来,但不知左师叔有何请示?”

丁勉还礼道:“哦,刘师兄,左掌门他。。。。。。今日有事来不了,所以派了我等三人前来。”眼神不时闪烁,并不敢正视刘正风。

刘正风犹豫了片刻,道:“好,既然如此,你们三人来也是一样。这样吧,时辰不早了,还是把仪式进行完了再说。”他预感不妙,想尽快将事情办完。

“慢!”费彬挥手制止,道:“丁兄,何必与他绕圈子,不如直话直说的好。我们也好赶回去复命。”转身对刘正风道:“刘正风,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我奉左掌门之命,前来拿你问罪。”从袖中取出一支令箭,道:“此乃嵩山派掌门令牌,见令牌者如见掌门,刘正风还不速速下跪。”

刘正风冷笑了一声,摇头道:“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也罢,曲洋大哥说得果然没错,正道中人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十足的伪君子。想我与曲洋大哥兴趣相投知音难寻,你们却硬是要将我们按上‘魔教异族’的罪名,而要赶尽杀绝,所作所为与魔教

又有何异。”

陆伯冷冷道:“刘正风,还嗦什么,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我等动手。”

只听“唰,唰,唰。”三声响,丁勉等三人早就宝剑抽出。

“阿弥陀佛。”方证在一旁忽然说道,起身来至几人面前,对丁勉三人道:“三位请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

丁勉三人也不敢造次,拱手齐道:“原来是少林方丈,方证大师请讲。”

方证点头道:“这本是你们五岳中的事情,我本不该插于其中,但佛门中以慈悲为怀,若是在此大动干戈终是不对。”

转身对刘正风道:“刘大侠,江湖中传闻你与魔教长老曲洋交情甚深,可否有此事?”

刘正风道:“嗯,不错,但我与曲大哥只是相互交流音乐,并无其他方面的来往,更不似江湖上传言的那样,说我加入了魔教,要与正道武林对抗。我看大师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话。”

方证点头道:“交流琴艺本无可非议,但也要看同什么人,若是对方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这可就难办了。据我所知,那魔教杀人如麻,在中原武林横行霸道,有一统江湖之野心。

“我等正道中人,为了武林安危,需时刻警惕,防止敌人的渗入。那曲洋也许正是借此与刘大侠相识,所以不得不防,以防遭到魔教的伤害。”

“大师此言差矣,那曲洋虽是魔教中人,但并非是个杀人魔头,相反我在琴声中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个坏人,这一点我可以拿人格担保。”刘正风摇头解释了一句。

方证道:“哦,既然刘大侠不肯听我的忠告,那老衲也只好不再过问。还请刘大侠自己珍重了。”

丁勉等三人俱是久经江湖的老手,早已听出言外之意,相互望了望,各自点头示意。便见陆伯一声喝道:“刘正风,那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举剑便刺了过去。

刘正风一声冷笑:“无耻之徒,我难道还怕你不成。”脱去外套,从弟子手中接过一柄长剑,挥剑迎上。

“当,当,当。”只听三声清脆的碰击,两人转眼交手在一起。

这两人一个是嵩山派高手,一个是衡山派高手,虽是同样使的是剑法,却是风格不同。那嵩山派剑法招式狠毒,讲究大力拼斗,并不重视剑法,所以每一招一式俱是力大势沉,粗狂狠毒。

那陆伯早年被左冷禅收入门下,早已尽得嵩山派剑法真谛,此时展开剑法,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果然是嵩山派不可多可的好手。

而衡山派剑法却正好相反,讲究剑法精妙,追求精益求精,从不大力使剑,所用均是巧劲。那莫大作为衡山派掌门,手中一把二胡杆子,即可拉琴也可当剑,灵活变动,可谓灵巧至上,实已将衡山剑法练至最高境界。

刘正风作为莫大的师弟,当然剑法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此时一柄长剑在手

,轻盈挥舞,来去自如,犹如灵猴在其中穿梭,脚步甚是灵活。

他见对方剑招狠毒,脸色不禁疑道:“陆师弟,有必要下如此狠招吗?”

陆伯冷笑道:“师父有命在身,在下不得不尽力而为。”一柄长剑左右狠劈,直打得刘正风双臂发麻。

旁边费彬见陆伯不能取胜,挥剑挺上,道:“陆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就要挥剑攻上。

“慢!”乔征宇忽然从一旁跳出,指着费彬道:“姓费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怎么说你也是与刘庄主属于同一辈分的人物,怎能两个打一个,真是好不要脸。”

费彬被他一下喝住,顿时愣了一下,转身朝他望去,不禁呵呵大笑:“哪来的小崽子,怎么,你不服气吗。”

乔征宇道:“费彬,你别得意,有本事和我较量较量,只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心中却在彷徨:“像费彬这种角色一般活不过三集,书里好像也是这么写的,我虽然不是他对手,料想也应该能够自保吧。”

费彬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道:“好,小崽子,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一剑挥去,朝乔征宇头顶劈到。

那费彬实力并不在陆伯之下,他声到身子也到,只见剑光从头上闪过,乔征宇想躲也来不及了。乔征宇忙叫了一声“不好。”想抽剑阻挡,但哪里来得急,索性本能的身子下蹲,双手抱头。便听“当”的一声,双耳不禁一阵嗡嗡直响,震耳欲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费彬一脸的惊奇,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由退了两步。

“丁师兄,你看那小子背后背的,可是五岳剑派盟主令剑?”费彬转身问道。

丁勉看了一会儿,吃惊了半天,道:“嗯,的确是盟主令剑,可是,令剑怎么会在这小子身上,当真奇怪了。”

两人正觉奇怪,那边乔征宇已是站起身,但见身子无恙,脸色一喜,冲着两人叫道:“打呀,怎么不打了。”随手将铁剑抽出,在两人面前不时高高举起。

吓得丁勉,费彬两人连忙“扑通”跪倒在地,拱手齐道:“参见盟主!”

“什么情况,什么盟主?”任乔征宇想破脑子此时也是如同云雾之中,靠近两人道:“你们两个干吗?哦,我明白了,你们打不赢就想出这招,哼,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会上你们的当。”挥剑在他两人身边来回劈砍,直吓得他两人浑身哆嗦,并不敢动一下。

“请盟主恕罪,我等不知道盟主驾到,盟主要杀要剐,弟子决不敢有半点不从。”丁勉见势不妙,只好委曲求全,借以博取乔征宇的同情。

乔征宇虽一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见他两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不似有假,于是点头道:“好了,这次就放了你们。那个,还不叫那个人住手,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

第六章 五岳令剑

丁勉点了点头,朝陆伯喝道:“陆师弟,还不住手,快点过来拜见盟主。”

陆伯一脸诧异,犹豫了片刻,收了长剑,来至乔征宇跟前,跪下:“拜见盟主,不知盟主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盟主见谅。”口气坚硬,不时抬头望向丁勉,费彬两人,满脸的疑虑。

费彬轻声对他道:“你不见他手中那盟主令剑在此吗,绝对没错,我刚才看了好半天。”只一句话,顿时叫陆伯脸色大变,低头俯身,不敢再作半句声。

乔征宇点头道:“嗯,看在你们三个还有点礼貌的份上,这次本少侠就算了,也不与你们计较。不过,这里你们就不必留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师父,我迟早有一天会去拜访他老人家。”

丁勉三人连连点头:“嗯,是,是。”起身后,慌成一团,带着几名弟子就要溜。

“慢着,我说过你们走出去吗。今天你们既然遇上了我,就应该让你们长点记性,不说别的什么,至少也该有些惩罚吧。”乔征宇对他三人笑了笑。

丁勉疑道:“盟主的意思是?”

乔征宇双眼转了一圈,道:“这样好了,你们就爬出去吧,这就是得罪了我的下场。”

“阿!”丁勉三人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回头对带来的弟子道:“全都给我听着,我们爬出去!”

那些弟子也不敢不从,纷纷趴在地上,朝门外爬去。只一会儿的工夫,丁勉等人全都从众人眼前消失,大殿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刘正风大喜,走至乔征宇跟前,跪地拱手道:“参见盟主,刘某金盆洗手怎敢惊动盟主,还请盟主见谅。”

乔征宇拉他起来,道:“算了,什么盟主的,我哪里是配得上什么盟主,刘大侠过奖了。”嘻嘻一笑,不知觉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刘正风起身道:“盟主大智若愚,不肯显山露水,刘某自叹不如,属下佩服。”又躬身行礼,甚是庄重。

旁边方证大师几步上来,双手放于胸前,合掌道:“原来是五岳剑派盟主光临,恕老和尚刚才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能识得真身,惭愧,惭愧。”

乔征宇收了铁剑,学着他的样子,还礼道:“原来是方证大师,客气,客气。”他初来咋到,还一时不能适应武林中的规矩,只好走一步学一步,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是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自己心中也是不禁一乐,暗自好笑。

方证点头道:“嗯,少侠不仅年轻有为,而且谦虚礼让,老衲一生见识过无数的英雄豪杰,只怕谁也没有像乔少侠这般的修为。佩服,实在是佩服。”双手合掌,又朝其躬身弯腰行礼。

乔征宇呵呵一笑,连忙还礼,心中却道:“这样行礼到什么时候才是完,古人也真是的,难道就不怕累吗。”

两人相互礼让,你来我往,不停行礼回谢。这样大约过了一刻钟,方才停下。

方证合掌正欲说话,早被乔征宇挥手拦住,道:“好了,大师的情意在下心领了。我看这样吧,我们不如坐下来再聊,比如先吃点东西什么的,总比站在这里干聊的好

。”

旁边刘正风笑道:“对,盟主说得对。在下这就去准备酒菜。”朝后边一弟子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弟子点头退去。

随后转身对群雄道:“各位英雄,因事情出了点意外,今日之事暂时停止。等日后再选吉辰良日以定此事,到时再邀请各位前来。”

群雄知道他这是下了逐客令,于是上前与其打了个招呼,随后各自离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有数名弟子在大殿中摆下酒席,等酒菜备齐,刘正风领着两人在桌前坐下。

“大师请,盟主请。”刘正风分别叫两人坐下,随后自己也缓缓坐下。

取了一壶好酒,给乔征宇倒满,轮至方证大师的时候,忽被其拦住,道:“出家人不饮酒,刘大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喝点别的吧。”

刘正风似恍然大悟,笑道:“看我竟把这个倒忘了,也好,那就请大师喝杯茶如何?”

“如此甚好。”方证合掌道。

刘正风叫人端来一杯好茶,放在了方证的面前。

“两位贵客光临,让舍下蓬荜生辉,刘某只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这样吧,我先敬两位一杯。”刘正风起身说完,举杯一口饮尽。

乔征宇与方证也举杯喝尽。

“好!两位果然豪爽,刘某佩服。”刘正风放下酒杯,缓缓坐下。

方证道:“刘大侠不必客气,今日能与几位在一起也是我们有缘。来,刘大侠,老衲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端了茶杯,轻轻咪了一口。

刘正风哪敢怠慢,连忙举杯,又是一口饮尽,神情极是庄重。

过了一会儿,方证举杯又道:“来,乔施主,老衲也敬你一杯。”乔征宇点头微笑,与他干了一杯。

“我们言归正传,刘大侠,据我所知五岳剑派好像并无合并,又怎会有盟主令剑?”方证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拐弯抹角。

“这。。。。。。“刘正风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头道:“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瞒大师,要说此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那时,五岳剑派人才济济,高手众多,为了维护武林正义更好管理,五岳剑派几位掌门经过商议,决定合并为一派。”

“哦,此事老衲也有所耳闻。只是那时我还年轻,在少林寺内还不是方丈,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五派中并非人人都同意,好像有不少提出了反对。”方证忽道。

刘正风点头道:“正是。五派掌门提议合并时,的确是受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但最后,五大掌门力排众议,终究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大事,并设立了五岳盟主之职,拥有盟主令剑。”

乔征宇见他说话之时,神情恍惚,并不时从脸上闪过惊悚,知道这其中定是困难重重,一定经历了不少的血洗风浪。

点头问道:“那当时的盟主是谁?为什么现在五岳剑派又散了?”

刘正风望了他一眼,坐下道:“经过一致推选,最后决定选举华山派风清扬为第一任五岳盟主。至于最

后五岳派为什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其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风清扬!”乔征宇念了一句,

“可是令狐冲的师父风老前辈?听说他一把长剑天下无敌,尤其擅长什么‘独孤九剑’。”

刘正风点头道:“嗯,盟主果然见识广博。那风清扬本是华山派的一名弟子,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身惊人的剑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五大掌门。按照五岳剑派规定,凡武功高强者必将委与重任,风清扬就是这样获得了盟主之位。”

“哦,那后来呢,风老前辈现在何处?”乔征宇好奇问道。

刘正风摇头道:“这个属下不知。不过,我倒好奇的是,这令剑向来由盟主保管,见其如见盟主本人。一般盟主都亲自带在身上,从不肯轻易使出。

“还有,按照规定,持令剑者非盟主不能所有。盟主可自行推荐新盟主,并交其令剑。盟主既有令剑又怎会不知道风盟主的下落,这可是奇事。”

“嗯,刘大侠说得对,老衲也正有这个疑虑。”方证接了一口。

乔征宇傻笑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风老前辈的下落,至于这把剑,我是从我家的箱子里找到的。当时我只想找把兵器防身,所以随后将其带在了身上。

“难怪刚才丁勉三人见了我便如见到他老爹似的,原来是因为这把剑呀。”从背上取下铁剑,拿在手中不时摆弄。

方证与刘正风相视一望,

“哦,有这等事?”

他两人心中直道是乔征宇故意隐瞒自己的来历,所以才编了这么一段听似荒唐的话。

不禁一笑,方证道:“阿弥陀佛,乔施主果然深藏不露,老纳佩服。”

刘正风也道:“盟主既然不愿意透入这其中缘由,想必自是受风盟主嘱咐,所以不肯轻易说出。好,风盟主慧眼识英雄,果然没有选错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又敬了一杯酒。

乔征宇也不客气,举杯干了一杯,道:“刘庄主,你与曲洋之间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今日若非方证大师和我在这里,只怕你。。。。。。”

刘正风挥手道:“盟主说得极是。我与曲洋本是曲艺上的知己,在其他方面并无来往。也不知道怎的,竟遭来江湖上所有人的仇恨,即便是连左师叔他。。。。。。哎,真是人心隔肚皮,人心险恶呀。”

摇了摇头,又道:“盟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该讲。我与嵩山派也算是同门中人,平时也并不得罪嵩山派的人,那左冷禅却为何派人前来杀我?”

乔征宇道:“还不是为了‘权力’两字。那左冷禅权力**最重,早有合并五岳剑派之意,并窥视其盟主宝座。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给江湖上的人看,以彰显自己大义灭亲公正无私;

“二来,就是在登上盟主之位前,先在五岳剑派中来个试点,看看自己的威望是否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你金盆洗手本是件好事,他却正好抓住这个机会,向同门展现实力,以取得震慑他人的目的。”

第七章 飘飘是谁?

方证点头道:“乔施主分析的有理,老衲虽不非五岳剑派中人,但也听说过左冷禅的一些事情。那左冷禅好狠善斗,早有合并五岳剑派之意,而且处心积虑要做盟主之位。

“今日他派人前来捣乱,老纳本想出手阻拦,但唯恐使左冷禅误会,导致五岳剑派与我少林不合,所以只好暂且忍耐。好在今天乔施主果断出手,否则的话,只怕后果不敢想象。阿弥陀佛。”合掌念了一声,垂眉低首。

刘正风本对他刚才见死不救行为有所不耻,但听了这番话,应声道:“大师顾全大局理应如此,刘某之事虽小,但若是因此导致五岳剑派与少林不合,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方证道:“嗯,刘大侠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人,老衲原先还担心会因此产生怨恨,这样看来,倒是老衲多虑了。”端其茶杯,与刘正风饮了一口,算是赔礼道歉。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将近日内江湖上所发生之事无不谈了个遍。乔征宇本对江湖毫无概念,听到最后,总算是有了些了解。

转眼到了晚上,方证大师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而去。乔征宇想到事情已经办完,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跟着起身挥手告别。

刘正风也不勉强,将两人送至门外,拱手道:“两位请慢走,若是日后想来刘某这做客,我随时奉陪。”

方证与乔征宇点头与刘正风告别,随后齐出了大门,踏步而去。

他两人一路走去,又谈论了些别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少林一派,乔征宇因此更加有所了解。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不知不觉已来至路口。

方证合掌道:“阿弥陀佛,乔少侠,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乔征宇拱手道:“好的,大师,请便。”

他刚要转身离去,忽听方证喝了句:“乔少侠,看招!”便见一掌迎面打到。顿时惊得愣了一下,不自觉中,急忙往后滚去。只是这一下,摔得乔征宇满身是灰,脸色慌张,极是狼狈不堪。

“呵呵,好,乔少侠,老衲失礼了。”方证上前将乔征宇扶起,合掌又道:“乔少侠可有受伤?”

乔征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摇头道:“还好,只是这地方脏了些,只怕弄脏了我的衣服。”

“呵呵,乔少侠好雅致,老衲佩服。”

过了片刻,方证接着道:“请乔少侠切勿怪罪,刚才我有意试探你的武功,但刚才你。。。。。。”

乔征宇脸色一红,支吾道:“大师刚才那一招快速无比,我能躲过去就已经不错了。这个,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人嘛,就更不用说了。嘿嘿。”

方证笑道:“乔少侠不必惊慌,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即便不会武功,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你。。。。。。怎么,你已经看出来了。。。。。。”乔征宇委屈道。

方证哈哈一笑:“老衲怎么说也是少林方丈,难道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如何

统领中原武林。不过请乔少侠放心,这个事情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哦,那就好,多谢大师为我保密,乔某感激不尽。”乔征宇朝他摆了摆手,以示谢意。

方证眉头微皱,道:“乔少侠,江湖险恶,你孤身一人独闯江湖,又没武功,万一日后碰到坏人怎么办。这样吧,老衲武功虽然低微,但这里有一本少林绝学,不如就送给你。”从袖中取出一本书,递了过去。

乔征宇心中好奇,接过书,只见上面写着《大慈大悲千叶手》。

“多谢大师,这可是你的独门绝学,就这么送给我?”乔征宇有些惊讶。

方证点头道:“嗯,乔少侠宅心仁厚,身上又有五岳剑派盟主令剑,万一遇到居心不良的盗匪,又如何自保?这本《大慈大悲千叶手》虽不是什么武林绝学,但对付一般的高手还是绰绰有余。少侠只要勤加练习,相信不久后便能有所成效。”

“好,多谢大师美意,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收下了。”乔征宇将书翻开,只见里面俱是些光着身子的和尚,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不禁眉头一皱:“古书怎么都是这样,难道练武功就一定得脱光了衣服吗。”忙合上了书,将其放入了包裹内。

“好了,少侠,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难事,少侠可到少林寺来找我。”方证合掌拜别,随后与他告别,转身离去。

乔征宇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嘀咕道:“高人都是这样,老和尚虽然有些古板,但心肠还算不错。也罢,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江湖上多一个朋友总归是件好事,又何况他是少林寺的方丈。”

心中不觉甜蜜,竟是得意洋洋,哼起歌来。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喔。。。。。。”迈开轻快的步伐,朝前走去。

那城中甚大,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在路上闲逛。此时天色已黑了大半,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他哼着小曲迈着欢快的步伐行走于街道,不时引得路人回头观看。

“好家伙,总算是找到了你,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路边忽然窜出一个小女孩,后面紧跟着一大汉,那人一路飞奔,在女孩的身后大声叫道。

“救我!”那小女孩大约三四岁的模样,脸色秀气,皮肤红润。从乔征宇身边跑过时,虽然没有说半句话,但从其一双眼睛里乔征宇分明看到了这两个字。

“住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这个女孩过不去?”乔征宇想也没想,当即拦在了女孩的面前。

大汉愣了一下,怒道:“你又是什么人,敢来管我的闲事。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挥开一双大掌,将乔征宇推向一边。

乔征宇武功不济,被那人一把推开,心中气不过,又跳到大汉跟前,拦住其道:“不公平的事情我就要管,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除非我死了,否则的话,你别想再靠近半步。”

将身后

铁剑拔出,挡在大汉面前。

“哎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大汉伸手就是一拳打过去,力道勇猛,却也是练家子。

乔征宇见他来势凶猛,却哪里是他的对手,急闭眼乱挥,只等了片刻后,睁开眼睛观望,不禁被眼前一幕所惊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大汉已是倒在了地上,身上并无任何的血迹,躺在那里如同杀猪似的嗷嗷直叫,看样子难受之极,生不如死。

“呵呵,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叫你自不量力,活该了你。今日安大爷就放过你一马,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玩。”乔征宇生怕他再起来,拉了小女孩的手,急冲冲地跑了。

大约跑了半个时辰,眼见身旁再无路人,乔征宇才停止了脚步,气喘吁吁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要追你?”其实这几个问题一直在乔征宇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好容易有机会询问,便一股脑全都提了出来。

那女孩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却并不说话,只是一股劲地摇头,手中不断地打着哑语,让人一头的雾水。

“原来是个哑巴。”乔征宇心中有数,愣了一会儿,对她道:“这样吧,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对的话就点头,不对的就摇头,这个办法怎么样?”

那女孩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忽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乔征宇大喜,又道:“好,那我就问你第一个问题,你家在哪里,姓什么?”

女孩听了,先是摇了摇头,见乔征宇一脸茫然,又蹲在地上,伸手写了一个“飘”字,随后又点了点头。

乔征宇愣道:“哦,原来你姓‘飘’,这倒是个怪姓,百家姓里好像并没有这个字吧。”对小女孩点头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飘飘’吧。”

女孩脸色一喜,跟着也点了点头。

乔征宇又问:“飘飘,刚才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追你?”

飘飘愣了一下,低头不语,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乔征宇见她似有难处,也不勉强,改问道:“那你的父母呢,我带你去找你的父母怎么样?”

飘飘又是一阵摇头,脸色一千个不情愿,满是愁色。

乔征宇心中明白,飘飘的父母可能并不在这个世上了,顿时发难,犹豫了片刻,自嘲道:“那该怎么办,你父母既然不在了,总不可能跟着我吧。”不由愁云满布,焦头烂额。

却见飘飘在一旁脸色一喜,连连点头,不禁苦笑了一声:“倒霉,还真是被我说中了。”想了片刻,心中叹道:“也罢,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多一个人在身旁陪着也好,至少有个说话的对象。”

对飘飘点头道:“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面,我武功低微,又没权力,日后要是被人欺负,那你可怪不得我了。”

谁知飘飘听了却是“哼”了一声,一脸傲气显露外表,转身望向天空,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

第八章 福威镖局

乔征宇见她如此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过来一会儿,乔征宇上前对飘飘道:“飘飘,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过夜,你可有好去处?”

飘飘望着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着一处,连连点头。

乔征宇顺其手指方向望去,但见前面有个小客栈,立即领悟,点头道:“也好,客栈就好比旅店宾馆,那里的确是过夜的好地方,虽然有些贵。”

他出来时,身上所带银子不多,刚才在悦来客栈已是花费了不少,口袋里已是所剩无几。从口袋中取出最后一点银子,不禁是摇头叹气。

他正觉难办,忽见眼前有一道亮光刺眼,不禁抬头望去,却见飘飘手中捧着一锭金子,正对着他微笑。

“飘飘,你。。。。。。你真是太可爱了。”乔征宇想也没想,一下子将飘飘抱起,并不时在其脸上留下自己的口水。

“呜呜。。。。。。”飘飘顿时一双眼睛瞪着老大,挣扎了几声,一脸的愤怒。

乔征宇连忙将其放下,傻笑了几声,道:“不好意思哟,我一高兴就是这样。”领着飘飘朝客栈走去。

两人不一会儿已是到了门外,推门进去,迎面走来一伙计。

“你。。。。。。你怎么又来到这里了?”眼前之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韦小宝。

韦小宝朝他神秘一笑,道:“乔兄,忘记告诉你了,我每天的事就是找去老婆。因为客栈是找人的最好地方,所以每个客栈都是我工作的地方。”

望了飘飘一眼,疑道:“乔兄可以呀,才一会不见,就有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跟着你了。看来乔兄的魅力不比我差呀。”

乔征宇脸色一红:“韦兄,看你说的,这女孩因找不到家人,所以暂时跟着我,你可不要想歪了哟。况且她年纪尚小,可不是你。。。。。。”

“哎哟!”忽听韦小宝惊叫了一声,摸了摸屁股,四周张望道:“谁打我的屁股?”眼前除了乔征宇与飘飘外,再无其他的人。

韦小宝奇道:“莫名其妙,刚才分明是有人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怎么会不见人呢。”揉了揉屁股,摇头道:“真是见鬼了,算了,乔兄还是先进来说话。”

引着乔征宇两人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等两人坐定,韦小宝又端来一些酒菜,随后站在一旁。

“韦兄,你还没吃饭吧,不如也坐下来吃。”乔征宇听韦小宝肚子咕咕直叫,知道他必是饿了,故有意让他坐下一块吃。

韦小宝听了脸上一乐,也不客气,笑嘻嘻就坐了下来。

“韦兄,这些天来找到老婆了吗?”乔征宇问道。

韦小宝摇头道:“哎,江湖之大,要找老婆谈何容易。这不,我到处打听也没有她们的下落,看起来还得继

续寻找了。”

乔征宇疑道:“恕我直言,有关韦兄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七位夫人与韦兄不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如手足,也是感情深厚,世间少有,怎么会忽然离韦兄而去,让你满天寻找呢?”

韦小宝吃了一口菜,道:“别提了,我的这七个老婆,虽是个个貌美如花,但却是受不得半点的委屈。前几日,只因我多瞧了几眼路边的美女,她七人便是要死要活,先是将我打了一顿,随后全都离家出走。

“刚开始我还以为她们是在开玩笑,后来等了几日都不见回来,我心中才开始发慌。又等了几天,仍不见她们的踪影,才明白这一切不像是假的,原来真的是走了。

“这还了得,韦爵爷的七个老婆不见了,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那韦小宝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于是我乔装改扮,离家四周寻找,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只好躲在这客栈中。”

韦小宝一番话下来,一会儿手脚并用,学着各位夫人的样子指指点点;一会儿又变回自己,跪在地上磕头认罪。如此忙碌下来,便将整个事情演绎的一清二楚,直看得乔征宇忍不住捧腹大笑。

飘飘起先也是没有什么反应,但到最后也实在是闭不住,终于放开小口,大声笑了出来。

韦小宝说完,道:“整个事情就是这样,我想你们也看明白了。”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酒。

乔征宇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韦兄实在是非比常人,别人只有一个老婆尚且难缠,而你韦兄身边七个老婆,我看你是有的受了。”

韦小宝叹道:“嗯,话虽如此,但我却喜欢。为了这七个老婆,我只怕是去死也是愿意的吧。”低头沉思,不再说话。

乔征宇心中暗道:“韦小宝表面上看起来疯疯癫癫,好像很不正经的样子,其实却也是个情种,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欲劝说,忽听门外一人大声嚷道:“小二,还不快点来帮忙。”便见七八个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走进了客栈。随后跟进一人,其相貌俊俏,年纪二十来左右,手提一把长剑,左右看了片刻,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韦小宝立即迎上,道:“不知各位客官来自何处,有何事要小的帮忙?”

那年轻人瞪了他一言,冷冷道:“算了,看你这身板,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快上些酒菜来,别在这里碍眼。”一脸傲气。

韦小宝也不生气,点头笑道:“好的,请客官稍等。”转身退入了后堂。

乔正欲心中气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如此的没礼貌。”仔细看了一会儿,见每个箱子上都有封条,上面写着“福威镖局”,顿时领悟:“原来是福威镖局的人,看来那年青人必是林平之了。”

那些人放下箱子后,随后分成几桌坐下,其中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大

汉坐在了林平之旁。

只听那大汉道:“公子,这趟镖下来我们镖局应该又赚了不少,一路上要不是有公子领导,只怕我们也没这么容易来到这里。”

林平之笑道:“二叔,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这一路上,怎能少得了你二叔的功劳,等回去后,我定会在父亲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到时绝对不会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人顿时眉开眼笑,乐道:“多谢公子照顾,我包三辉能够与公子一起运镖,实在是三生有幸,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笑了一会儿,包三辉又道:“不过公子还得小心,刚才我们进城时,我见队伍左翼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也不知道是属下看得走眼了,还是真的有情况。总之,现在我们虽然已到了城中,还必须小心翼翼,以防万一。”

林平之点头道:“嗯,二叔,这个我也注意了。我们现在离镖局只在咫尺,料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也没有这个胆子,否则的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两人话还没说完,便听一人哈哈大笑:“林平之,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余沧海要劫镖还不是随时随地的事。”大门外走进一矮子,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余掌门,您老人家怎么。。。。。。”包三辉上前打了个招呼,话还没说完,早被余沧海一掌击在小腹上,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哼,这种小角色也配和我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余沧海脚下一动,已是来到了林平之跟前。

“林平之,把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余沧海揪着半撇胡须,冷冷说道。

林平之脸色大变,惊道:“什么东西,我听不懂。。。。。。”手上摸到宝剑,一招“五岳迎松”横刺了过去。

余沧海冷笑了一声,随手一挥,将来剑挡开,哼道:“雕虫小技,班门弄斧。”伸开两个手指将其剑夹住,喊了一声“断。”便听“当”的一声,林平之手中长剑已是断为两截。

“你要干什么!”余下几位镖师一拥而上,将余沧海围在中间。

余沧海转身笑道:“格老子的,老子不愿意大开杀戒,你们才能站在这里。看样子是要老子动手了,好,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胡子一吹,身子晃动,在那几人周边游走,手中不断拍打。只片刻的工夫,几名镖师都躺在了地上。

“怎么样,交还是不交?”余沧海出手制止了那些镖师后,脚下一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轻功,转眼又来到了林平之跟前,同时双指横抓,正落在林平之的脖子上。

“我不明白,你。。。。。。你到底要我交什么?”林平之惊慌之下,却也是保持一股傲气。

“好,好,好,看样子,老子不来点厉害的,你还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了。”余沧海伸指移至林平之下侧,就要朝其颤中穴点去。

第九章 茅厕剑法

“什么青城派掌门,怎么还欺负一个年青人,真是不害臊。”忽听门外有一人说道,只是那人声音甚是好听,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轻蔑,让人听了不由耳目一新。

乔征宇心下好奇,忙朝大门处望去,只见门外有一人缓缓走来。但见那人身材修长,长袍青衫,面目清秀,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满脸的玩世不恭。

那人几步走进客栈,在余沧海的对面坐下,并将一只脚抬起,踩在对面的长凳上。

“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余沧海在心中把所有江湖人物的面貌全都想了个遍,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那人笑道:“我是谁?只怕说出来要吓你一跳。你可要听好了,我就是华山派历来最帅最聪明最厉害的弟子令狐冲。怎么样,听过了吧。”说完,起身抽剑,当即舞剑又唱到:“乾坤袖里是我家,上天入地把花摘。逍遥一生乐似仙,不做南山云中茶。”

“唰,唰,唰。”几手剑法展开,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果是正宗华山剑法。

“原来是岳不群弟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你师父见我尚且怕我三分,你又怎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也罢,今日我没时间和你嗦,想要命的话就快点滚,否则别怪我不给岳不群面子。”余沧海倚老卖老,骂了一句后,转过身去继续逼问林平之。

令狐冲却是一乐,挺剑直刺过去。余沧海料不到他说刺就刺,急忙一个跃步闪开,喝道:“令狐冲,给脸不要脸,我看你是活腻了。”

单手握住剑柄,拇指弹开剑鞘,只听“铮”的一声响,长剑已是出鞘。

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老子这就送你去地域。”

“唰,唰”两剑,疾飞如电,攻向令狐冲面颊。

“好剑法!”林平之暗自叫彩,他虽对余沧海没有什么好感,但其一手青城剑法精妙绝伦,令他也是不禁喝彩。

令狐冲见他长剑刺到,伸剑将其挡开,随后反手一剑,刺向余沧海的小腹。

“好小子,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

怪不得如此猖狂。”余沧海冷笑一声,回剑拨开,手腕顺势一转,剑尖朝上,又攻向令狐冲脸部。

只是他这一招快速无比,动作隐蔽,令狐冲虽已看出他的意图,却也是躲闪不及。当下心中一横,干脆来个两败俱伤的打法,竟是不躲不闪,迎着对方长剑,挺剑直刺。

“什么打法?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余沧海急忙撤招,转攻为守,紧紧护住自己的心脉。他武功高过令狐冲太多,刚才一招虽是有惊无险,但也是心惊胆跳,不免有些诧异。

令狐冲呵呵笑道:“华山剑法呀,余掌门见识广博,难道不认识吗。”

余沧海摇头道:“狗屁,这绝对不是什么华山剑法。我对华山派也略有所知,华山剑法招式精妙,讲究精益求精,根本就没有这种死缠乱打的招式。”

令狐冲道:“不错,你说得没错。我这剑法的确不是华山剑法,而是叫‘茅厕剑法’,是我在上茅厕的时候想出来的。你也知道,茅厕里苍蝇蚊子最烦,为了防止被其叮咬,我不得已想出来的剑招。

“刚才与你打了几个回合,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一下子不经意中就使了出来。现在看来,对付你这种人,又何必使用华山剑法,此剑法却正是合适。”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舞长剑,攻向余沧海。

“气死老子了,令狐冲,今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余沧海显然恼羞成怒,挥剑横刺,他武功本高,此时杀气顿起,招招俱是威力无穷,凌厉异常。

“嗯,这余矮子还有些本事,若非今天亲眼所见,根本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剑法。”乔征宇看罢多时,不禁说道。

飘飘却是一脸的不屑,望了他一眼,摇头不语。

乔征宇笑道:“这也难怪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懂武功,哪里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如这样,飘飘,你也不要太挑剔,不妨边吃边看,就当看戏好了。”

飘飘显得有些无奈,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中。

“令狐冲,你这都学得什么华山剑法,全都是

些死缠烂打的招式,就不怕玷污了华山派的名声。”余沧海与令狐冲打了数十回合,但见对方剑法不伦不类,不禁有些恼火。

令狐冲笑道:“你管这么多干吗,只要能打赢你就是好剑法,又何必管他是什么剑法。江湖中就是多了你们这样的人,整天满口仁义道德,规规矩矩,什么事情都要按你们说的那样去做,难道就不嫌累吗。”

他一会儿左手拿剑,一会儿右手使剑,招式乱七八糟,想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完全没有丝毫的章法。只是凭着性子,任意的用剑,虽不占优势,却是混水摸鱼,一时叫余沧海摸不着北。

两人打至三十回合,却也是难分胜负,不分伯仲。

余沧海起先被他弄懂一脸的懵然,再过数招后,已是全然了解。

冷笑一声:“令狐冲,你打来打去就这怎么几招,原来全是唬我呀。”手中长剑一抖,怪招百出,只听“噗嗤”一声,已是刺入了令狐冲的左肩内。

“令狐冲,你伤势要不要紧?”乔征宇二话没说,拔了铁剑冲了上去,一剑欲将余沧海的剑挑开。只是他武功低微,要想将青城派掌门的宝剑挑开,简直是自不量力。

便听“当”的一声,余沧海纹丝不动,长剑依旧插在令狐冲的体内。

“呵呵,格老子的,又来个不要命的。”余沧海狂笑了一声,拔剑朝乔征宇挥去,但剑到中途,忽然停住,惊问道:“五岳令剑?”顿时一慌,收了宝剑,退后了几步。

“你手中铁剑来自何处?”余沧海问道。

乔征宇愣了片刻,立即领悟,笑道:“哦,你是问这铁剑吗。当然是我师父给我的了,识相的就赶紧走,免得我师父来了,到时就有你好看。”

余沧海冷笑道:“我青城派不属于五岳剑派,就算是风盟主亲自来了,我余沧海也可以不给面子。小子,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今天就不与你计较,只要你让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言下之意太明显不过,就是说可以给五岳剑派的面子,也可以不给,但若是执迷不悟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第十章 夜入镖局

乔征宇气道:“你。。。。。。我跟你拼了。。。。。。”举剑欲刺。

“这位小兄弟,没有用的,余沧海老奸巨猾,他可以杀了你,再找出几千个理由敷衍,到时你岂不是白死了。我看你还是听他的话,不要与他动手,你武功不及他,又何需白白牺牲。”令狐冲忽然说道。

“可是,令狐兄弟,我要是不管这事,你可就没有命了。”乔征宇急道。

令狐冲呵呵一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在危难时刻仍惦记着我的安危,也罢,令狐冲一生极少有朋友,今天你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

挥剑走至余沧海面前,道:“余矮子,你听着,这位小兄弟与你无冤无仇,若是他对你有什么冒犯之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有什么事只管对我令狐冲来,我愿一并承担。”他左肩伤口流血不止,这一番话下来,伤口不由徒然加重,喷了一地鲜血。

“呵呵,好,好!”余沧海大笑了一声,道:“令狐冲,你今天死期已到,可别怪我下手太重。”横剑直刺,一剑刺向令狐冲心窝。

他身为一代宗师,剑术高强,路人皆知。此时一招使出,全然不费气力,只等长剑见血,便要收剑回鞘。

哪知那剑正要刺中令狐冲心窝时,余沧海却闻得脑后一阵凤响,心中不禁叫道:“哎呀,不好。”急回剑挡去。他个子虽是不高,却是灵活之至,只见他身子一个漂亮的反转,跟着长剑挥出,动作神速,却是美妙之极,实非常人所能比。

待身子落定,长剑伸摆,凭空刺出几剑,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禁叫道:“什么人,有本事出来,不要躲躲藏藏。”正心神不定时,又听脑后一阵凤响,于是再次动作重演,仍是徒劳无用,白费了一身气力。

乔征宇等人见他神情凝重,独自一人在那里疑神疑鬼,心中不禁好笑。

只听令狐冲笑道:“余矮子,你当这里是戏院吗。嗯,不可否认,你的演技还真不错,一切都是有模有样,不去当戏子实在是可惜了。”惹得众人呵呵大笑。

余沧海似乎并没听到,仍是一副神情紧张的模样,如临大敌。

朝四周望了片刻,正色道:“今天有幸遇到高人,在下自叹不如,恕余沧海不能奉陪,在下先告辞了。”收了宝剑,双脚往地上一跺,身子忽然高高跃起,一下子就窜出了客栈。

第十章 夜入镖局

“这余矮子个子不高,却也有点功夫,尤其是他这手逃跑的功夫,我是万万比不。。。。。。”令狐冲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觉眼前一黑,顿时跌倒在地。

“令狐兄,你怎么了?”乔征宇急忙跑过去,一把将其扶住。但见其左肩鲜血涌出,知道他定是失血过多,从而导致了昏厥。

不敢耽误,对韦小宝道:“韦兄,麻烦你给我开个房间,我先扶他上去歇息。”

韦小宝点头喝道:“好的,没问题。”上前扶住,两人一起扶着令狐冲,朝客栈二楼走去。

经过飘飘身旁,乔征宇唯恐她一人不安全,又道:“飘飘,你要不要

也上来休息一会。”

飘飘却是摇了摇头,用手势做了个吃饭的姿势,然后坐在那里,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东西。

乔征宇心中明白,道:“好,你先吃着,等会我再来接你。”

与韦小宝急急赶到二楼,推门而入,将令狐冲轻轻放在床上。

“韦兄,你看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客栈是否有止血的药物?”乔征宇见令狐冲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不禁是眉头紧皱。

韦小宝笑道:“乔兄,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店小二呀。你只管放心,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有,这疗伤的药嘛也是不缺。”只见他在怀中摸了好半天,才拿出一只小瓶来,拨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合水给令狐冲服下。

那药丸果然厉害,不一会儿,令狐冲就已经醒了过来。

“乔兄弟,我刚才是。。。。。。”

“哦,没事,你刚才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好在有这位韦兄弟帮忙,这才将你救醒。”乔征宇指着韦小宝道。

“多谢韦兄相助,令狐冲无以为报,只能给你磕头了。”令狐冲挣扎着战起来,欲弯腰行礼。

早被韦小宝一把扶住,道:“令狐兄,这是干吗,何必客气。江湖中我所见过的人众多,但像令狐兄这样的却是不多,今天能与令狐兄相识,也是我三生有幸。”弯腰躬身。

“这怎么行,韦兄弟怎也来这套,这不是要逼我令狐冲还礼吗。也罢,如果韦兄弟不嫌累的话,那我们就轮着来如何?”令狐冲躬身又还了一个礼。

“呵呵,好,爽快。能认识令狐兄真是此生无憾。”韦小宝大笑了一声,两只手握住了令狐冲的双手。两人相互对视,一句话不说。

他两人虽是初次相识,却是兴趣相投。只一个眼神一句话,便已尽在不言中,不由呵呵一笑,各自起身。

乔征宇忽道:“令狐兄,你现在伤势虽然已好,但还需静心休养一段时日,方可完全恢复。这里环境不错,正好可以在此养伤。”

令狐冲抱拳道:“多谢乔兄,我并非不愿意休息,只是我还要许多事情要做,只怕要辜负乔兄的一番好意了。”

“哦,你是不是要赶往福威镖局?”乔征宇故意说道。

令狐冲愣了一下,道:“乔兄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连这个也知道。嗯,在下也不隐瞒,我正是奉了师命前去通知福威镖局的人,当心余沧海要对其不利。”

乔征宇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余沧海武功比你高上许多,你师父要你前来通信,这不明白着害你吗。我看。。。。。。”

“乔兄,住口。我自小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是师父和师娘将我捡回华山的。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并教我武艺,早已胜过了亲人,他又岂会害我。”令狐冲忽然说道,走至窗户边,朝外望去,道:“即便如同乔兄所言,那我也绝对不会反抗,因为我的性命本来就是师父给的,又何况这并非事实。”

乔征宇急道:“令狐兄,请别误会,我刚才的意思别无他意。只是这世上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令狐兄为人豪爽,也要小心提防,千万别被某些

人利用。”

令狐冲挥手道:“多谢乔兄好意,我会记住的。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不如就此告辞。”转身对乔征宇,韦小宝抱拳道:“两位兄弟,后会有期。”说完,走出了房间。

乔征宇正欲追上去,早被韦小宝拦住,道:“乔兄,还看不出来吗。令狐冲受他师父恩惠如山,只怕不是短时间内所能说服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呀。”

乔征宇点头道:“不错,韦兄说得极是。可总不能看着他就这样走了,万一他再遇到余沧海,那性命可就难保了。”

韦小宝眉头微皱,想了片刻,道:“这也不难,我们只要跟在他后面,到时见机行事,说不定能救他呢。”

乔征宇心道:“嗯,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看来只好这样了。”

拉了韦小宝的手,就要往外走。

“乔兄,还是你自己去吧,你看,我这老婆还没找到,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乔兄虽然武功不好,但机智灵活,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化险为夷。”韦小宝摸着后脑勺说道。

乔征宇听他说得也对,也不面前,躬身道:“好,韦兄,那我们暂且告辞。”推门而出,急冲冲跑下楼去。

此时楼下空无一人,除了飘飘仍坐在那里,林平之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见了飘飘,问道:“飘飘,刚才那个人你可看见?”

飘飘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门外。

乔征宇心下明白,当即拉了飘飘,快速朝门口跑去。

到了门外,外面是一片漆黑,不要说是人影,就是连只动物也看不见。

乔征宇心想:“令狐冲既是奉了师命,那一定是前往福威镖局去了。”返回客栈,找到韦小宝,问清了地址后,随后赶往福威镖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福威镖局外。

镖局坐落在城中热闹之处,高墙朱门,阔气十足,正中挂了一块匾额,上写着“福威镖局”四哥金字。其门外有两头石狮子,一个张着大嘴,另一个则抱着一只小狮子。面容狰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乔征宇与飘飘来至门口,但见其门虚开,上有一丝血迹,不由面面相嘘,心头一愣。两人推门进入,只见两名侍卫倒在了地上,其脖子上有一道剑痕,深入皮肉,显然是被人一剑刺死。

“好狠毒的剑法。”乔征宇惊叫了一声,手心不由一阵冷汗冒出,拉着飘飘小心往内堂赶去。

那福威镖局甚大,里面假山水池,花草异果,无一不有,且道路宽敞,上有小石铺路。两人一路进来,只见死尸遍地,鲜血洒地,到处是断臂残肢,惨不忍睹。将一副本来甚好风景弄得面目全非,让人看了不觉甚是惋惜。

乔征宇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不禁一股酸水在腹中翻腾,恶心之至,险些将刚才吃过的东西全吐出来。倒是那飘飘,却是出奇的冷静,望着眼前的死尸,竟是面不改色一如平常。

再走了数步,便听前面一所房子内隐约传来一阵哭啼声。两人心中一惊,放轻了脚步,来到房子外,小心翼翼躲在一侧,偷偷朝里望去。

第十一章 逼问

那小屋里有数人,其中有一人坐在椅子上,五短身材,八字短须,正是余沧海;还有另外四人好像是青城派弟子,将林平之一家人围在了中间。

“林镇南,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其中一人挥剑朝林平子母亲砍去,不偏不倚将其一跟手指削去,疼得那老妇人大叫了一声,哭天喊地,哀声迭起。

“住手!你们有本事和我打,这样折磨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林平之在一旁怒声喝道,倒也有些骨气。

“呵呵,就凭你?笑话,我门‘青城四秀’随便哪个也够你受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打。就算是你爹爹出手,我罗人杰也不惧,又何况是你小子。”说话之人随手一个巴掌,正打在林平之俊俏的脸色,只听“啪”的一声响,在其脸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

“好,罗师兄打得好,像这样的角色,我侯人英就是看不惯。表面上看起来光亮无比,却是没有别的本事,只是仗着长着一副好皮囊而到处摆脸,这样的人我见一个就打一个,看这些人还敢不敢自以为是。”

侯人英气愤不过,上前也是两个巴掌,直打得林平之嘴角流血,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两位师兄既然都动了手,又怎么少得了我洪人雄和于师弟呢。”剩下的两人相视一笑,走上前去,举起巴掌,各自在林平之脸上留下了几声清脆的响声。

“叫你逞强,让你生得标致,遇到我们青城四秀,我看你还敢得瑟什么。哈哈。。。。。。”

这四人正是青城派的“青城四秀”,深夜来福威镖局杀人不算,现在竟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青人侮辱打骂,其行为甚是卑鄙无耻,令人咬牙切齿。

乔征宇瞧着眼中,不禁暗中骂了句:“卑鄙,余沧海心狠手辣,没想到他手下四名弟子更是比其有过之而不及。只可惜,我武功低微,竟是不能救林平之一家。”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

“四位大侠,请给老夫一个面子,你们只要肯放了平儿,我。。。。。。我什么都愿意。”林镇南眼见儿子挨打,终于忍不住性子,第一次开口说话。

“林镇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免得我亲自动手。”余沧海忽然冷笑了一声。

候人英等四人也是一阵冷笑,起身道:“老家伙,快点交出来!”

林镇南从地上爬起,点头道:“好,东西我可以交出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将我的家人放了,否则的话,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双手被缚,头发凌乱,虽一脸落魄,却也是铮铮铁骨,毫不示弱

“哎呀,老家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和我们谈条件。”罗人杰黑着脸,一剑挥去,就朝林镇南头顶砍去。

“且慢!”余沧海一声喝令,道:“罗人杰,就暂且答应他的要求,只要他敢有半点不对,再对付他不晚。”

罗人杰立即脸色一变,迎面笑道:“是,师父说得对,徒儿刚才只是想吓唬他,并不是真的杀他。师父高瞻远瞩,我等自叹不如。”收剑退至一旁。

余沧海点了点头,转头对林镇南道:“好了,林镖头,快将东西拿出来吧。”有些不耐烦。

林镇南哼道:“将我绳索解开!”

罗人杰等四人犹豫了片刻,只见洪人雄走上前,用剑将其绳索挑断,随后收了长剑。

林镇南顿时觉得一身轻松,双手揉了揉身上的伤痕,对余沧海道:“余沧海,你身为青城派一代掌门,竟然跑到别人家里杀人越货,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我林镇南明知不是你的对手,却也要为武林除害!”

双手交替拍出,使得正是他的独门武功“排山倒海”掌法。

他离余沧海甚近,忽然出招,毫无预兆,余沧海饶是江湖经历丰富,也是不禁一慌,急忙一个千斤坠地,将椅子坐为两截。

林镇南一招失败,并不停止,接着又是一掌,朝余沧海胸前打去。

此时,余沧海早有准备,不慌不忙中一掌跟着退出,只听“啪”的一声响,两只手掌击在一块,林镇南“蹭,蹭,蹭。”不由退了三步。

不等林镇南站稳,余沧海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翻身而起。宝剑抽出,一套“松风剑法”随即展开,如松之劲,如风之力,灵巧多变,招式新奇,一时眼花缭乱,直逼得林镇南连连后退。

“好!师父剑法通天,令徒儿真是大开眼界。”候人英等四人在旁连连叫喊,不时拍手喝彩。

乔征宇虽是一个武侠迷,但对于武学一道,尚未入门。只是觉得余沧海剑法凌厉,快速无比,虽看不出有何高明之处,心中却也是不禁点头称赞。

而旁边的飘飘,却是冷眼观看,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对其并不感兴趣。

林镇南武功与余沧海差得实在太远,不一会儿,便被余沧海一剑击伤了胳膊,倒地不起。

“林镇南,我刚才说过,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定要你后悔一生。”余沧海长剑反转,一剑刺向背后,只听“啊!”的一声,林平之的母亲倒在了地上。

“母亲!母亲!”林平之将母亲抱起,但见其胸口

中剑,鲜血不断冒出,早已断了气。

“你。。。。。。余沧海,我和你拼了!”林镇南顾不得受伤,仍是奋力跃起,举起右掌攻了过去。

余沧海却是头也不会,反手一掌推去,正打在林镇南小腹上,将其再次击倒在地。

“说,快点说!我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你最好别惹恼了我。”余沧海怒道,用剑指着林镇南的胸口。

林镇南苦笑了一声,道:“余沧海,我知道打不过你,要杀要刮随你便,我林镇南要是皱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好,看你嘴硬。”余沧海冷笑了一声,放下长剑,走至林平之跟前,举剑上扬。

“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一剑就朝下砍去。

“余沧海,堂堂一个掌门竟然如此卑鄙,你还是人吗。”忽听一人笑道,随后黑暗中一柄长剑刺出,快速攻向了余沧海颈后。

“咦。”余沧海愣了一下,急忙调转剑尖,迎着对方横刺了过去。

“当,当,当。”那人一连变了三招,均是被余沧海挡住,不由笑道:“余矮子,果然有两下子。”只这一声,令余沧海顿时醒悟,怒道:“原来是你,令狐冲,你屡次与我过不去,我今天绝不饶你。”抖动长剑,一招“清风徐来”攻了过去。

那人正是令狐冲,但见余沧海剑招狠毒,不禁又是一笑:“在下早知青城派有一剑招,好像是什么‘松风剑法’,今日一见,我看也不过如此嘛。”他嘴上说得轻松,但手上却是不断舞剑,几个照面过后,身上已是中了数剑。

“如何呀,令狐冲,今天看你还往哪里跑。”余沧海连连出手,怪招百出,令狐冲频频躲闪,仍是被他逼入了角落里。

眼见自己再无后路,令狐冲忽然挥手叫道:“等一下,余沧海,我有话要说。”

余沧海毕竟身为一代掌门,见其停止不打,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将剑一收,冷冷道:“令狐冲,有屁快放。”

令狐冲却不生气,脸上一笑:“好,我不仅有屁,而且很多,你离我这么近,难道就不怕被熏晕。”只一句话,叫余沧海自觉退后了三步。

“令狐冲,我知道你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但眼下由不得你,你还是放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余沧海冷冷说道,伸手就要拔剑。

令狐冲收了笑容,道:“好,余沧海,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身为一代掌门,对我一个武功低微的华山弟子大打出手,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你的老脸该往哪放。

第十二章 老奸巨猾

令狐冲一句话说到了余沧海的软肋处,顿时叫余沧海愣住。

“这。。。。。。”犹豫了片刻,道:“哼,令狐冲,这里又没有别人,我就算是杀了你也没有人知道,我又何必担心此事传出去。”不由奸笑了一声,提剑上前了一步。

令狐冲料不到他如此卑鄙,知道其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禁退后了一步。

“咚。”只听黑暗中响了一声,余沧海与四名弟子均是一愣,齐齐望去,并喝道:“是谁?给我出来!”

过了半响,并无一人出来。

“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洪人雄提剑走上几步,对门外大喝了一声。

“是我,不要动手,是我呀。”只见乔征宇从暗中大摇大摆走出,几步来至余沧海等人面前。

“你,你不就是客栈的那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余沧海四周望了片刻,一脸的惊讶。

“不错,我就是客栈中的那个人,余掌门果然好记性。”乔征宇抱拳笑道。

余沧海脸色一变,哼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躲在哪里多久了?”

乔征宇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走了几步,挥手道:“哦,来了有段时间了。只是不好意思,什么不应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有些人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险恶呀。”他故意提醒余沧海,意在叫其收敛。

谁知余沧海听了,不怒反笑,冷冷道:“这么说来,你都看到了。也罢,多杀一个人与少杀一人又有什么区别。老实告诉你,你来得不是时候,至少现在是,因为你很快就要去见阎王了。”朝侯人英等人连连示意,就要动手杀人。

乔征宇大笑了几声,道:“杀我?笑话,我不妨也老实告诉你,我既然敢现身,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我早在外面安排了人手,只要我不能安全退出,那人便会将今天的事在江湖中宣传。余沧海,你是个聪明人,自己看着办吧。”

余沧海听了,顿时脸色一变,低头默默不语。

“乔兄,你原来早到了。”令狐冲高兴说道,上前拍了拍乔征宇的肩膀。

乔征宇点头道:“令狐兄,别来无恙呀。”两人虽是第二次见面,却早已将对方当成了知己,俱是点头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父,别听他胡说,这人十足就是个骗子,我们千万不要上他的当。”罗人杰忽然叫道。

“嗯,罗师兄说得对,师父你想想看,这里是福威镖局,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到这里。想必是这小子深夜来此偷东西,无意中被我们发现,这才故意这样说的。”侯人英点头说道。

“这个。。。。。。”

余沧海似被说动,脸色一沉,手按长剑,一言不发。

乔征宇见他心神不定,急道:“余沧海,我劝你不要乱来,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看。”

生怕余沧海反悔,用手指了指门外,只见远处有一黑影站在暗处,个子不高,正朝这边不停地招手挥动。

“飘飘?乔兄,我令狐冲自认聪明透顶,想不到你比我还要机灵,原来你与飘飘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下只怕余矮子要难受了。”令狐冲呵呵一笑,在一旁侧身躺下,早将刚才的伤痛忘得一干二净。

余沧海冷静了片刻,道:“好,令狐冲,今天我就放了你。不过,我余沧海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就算是这小子也别想拦住我。”他忽然伸手一挥,将林镇南点住,随即一把抓住,接着脚下一瞪,瞬即从众人眼前消失。

侯人英等四人也是收剑闪身,点头示意,随后各自窜出门外。不一会儿,便再不见身影。

“呵呵,什么‘青城四秀’,我看不如叫‘青城四熊’算了,是狗熊的熊哟,跑的比兔子还快。”令狐冲取笑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站起。

“父亲!可是我父亲被他们抓走了。两位大侠,请帮忙救救我的父亲,林平之日后便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只要两位大侠答应。”林平之在一旁忽然叫道。

乔征宇摇头道:“林少侠,不是我不愿意救你父亲,只是那余矮子武功太高了,就算是我与令狐冲追上去,只怕也是自不量力呀。还有刚才若不是我急中生智,只怕我现在也是性命不保。”

林平之反问了一句:“你不是有帮手吗,怎还会怕余沧海杀你?”

乔征宇与令狐冲呵呵一笑,道:“这只是我的疑兵之计,暂时骗过余沧海罢了。”见林平之仍是不信,朝门外叫道:“飘飘,你可以过来了。”

只见门外那个黑影点了点头,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一会儿,已是来到门口,抬脚踏过门槛,正是飘飘。

原来刚才情况紧急,乔征宇见势不妙,想要出手相救,但又唯恐自己不是余沧海等人的对手,只好急中生智,与飘飘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哈哈。。。。。。哈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接着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当中。

“余沧海!”乔征宇与令狐冲几乎同时惊道。

“爹爹!”林平之则是高喊了一声,欲扑上前去救林镇南。

可他的武功与余沧海相差太远,只一个照面,便被其制住。余沧海嫌其吵闹,伸手点了他的哑穴,林平之顿时一声不吭,跌坐在地。

乔征宇和令狐冲相视一

望,欲上前帮忙,早被余沧海拦住,道:“别过来,否则的话,你们将看到的是两具尸体。”

两人投鼠忌器,却也不敢再动,待在了原地。

余沧海一招得手,挥手又朝门外拍了拍,只见侯人英等四人跟着也走了进来。几人边走边笑,甚是得意忘形。

“卑鄙!”乔征宇在心中骂道。

“余沧海,你去而复返,究竟想干什么?”令狐冲明知故问,只为拖延时间,暗中却在思索如何应付。

“干什么,这还要问,这不明白着嘛。”余沧海冷笑了一声,缓缓抽出了宝剑。

乔征宇急道:“等等,余沧海,你身为一代掌门,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传出去?”

侯人英奸笑道:“怕什么,这里的人都死了,还会有谁知道。哟,还来这套,这招已经不行了。呵呵。”

“对,跟他们嗦什么,赶紧动手,了结了这些人的性命。”于人豪挥剑砍出,早已有些不耐烦。

“当”的一声,乔征宇不知觉中抽剑举挡,正好将长剑挡开。

“哎哟,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于人豪又是一剑挥去,均被乔征宇挥剑挡开,只是这几招下来,乔征宇忙得手慌脚乱,额头上满是汗水。

于人豪在“青城四秀”中武功一般,但他平时极为自负,但见自己一连几招均被对手化解,顿时满脸通红,火冒三丈。

口中默念剑法口诀,左手伸开,两指做钳子状,右手持剑,来回舞动了几下,抬脚前跨,一招“泰山压顶”攻了过去。

乔征宇本毫无武功基础,刚才几下均是歪打正着,依着平常学来的几下,随手乱舞。虽是将对方剑势挡开,却已是出尽了全力。此时,眼见对方剑法厉害,哪里还挡得住,吓得举剑乱砍,大声叫喊救命。

令狐冲伤势太重,几次想冲上去帮忙,但周身无力,连提剑的气力都没有。

“余沧海,我输了,快叫你的弟子住手,我这就告诉你东西在哪。”林镇南忽然说道,令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余沧海点头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林镇南,你早该如此。”挥手示意于人豪,让其住手。

林镇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道:“想我林镇南怎么说也是朝廷大员,一生中见到的死人实在是太多,不想再有人卷入此事而为我牺牲。这两位少侠好意我心领了,林震南若是再执迷不悟,只怕是猪狗不如了。”

余沧海呵呵笑道:“好,就凭你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保证不杀了他们。不过,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只好先将他们的舌头割掉,以防有人在外面造谣生事。”

第十三章 比剑

说完,提剑朝乔征宇和令狐冲走去。

“余沧海,我知道你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你身为一代宗师,怎能对两个小辈如此斤斤计较,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林震南冷笑了一声。

余沧海愣了半会,继续往前走去。

“据我所知,你青城派上任掌门个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怎么到了你这里,就立即变得是非不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恶不作,你又怎对得其先辈的遗训,死后又如何面对他们!”林镇南一句话顿时叫余沧海脸色大变,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青城派在江湖上虽是一个小门派,但历来掌门为了振兴门派,无不教唆门下弟子在江湖中多做善事,以传播正能量。所以从青城派创派到现在,虽是短短数十年,青城派上下无一不尊师重道,循规蹈矩,尤其是掌门人,更是乐善好施,兢兢业业。

可自从余沧海担任青城派掌门后,这一切似乎都改变了。余沧海为人聪明,不愿墨守成规,虽是为了共同的目的,但是所作所为却是颇有异论。尤其是今夜连杀数人,已是人神共愤,早被武林中人所不耻,林镇南一语中的,将他一下子从梦中点醒。

“好,林镇南,我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既然大家都是武林中人,那我们就以武林中的规矩办,只要他们能够胜得了我手下任何一名弟子,我可以既往不咎,放过他们两个,不仅如此,还有你的儿子。”余沧海回头说道。

林镇南点头道:“好,余沧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我输了,不仅东西归你,即便是我这条老命也一并送上。”

走至乔征宇和令狐冲身旁,对他两人道:“两位少侠,这下就看你们年青人的了,也是你们该表演的时候了,我绝对相信你们,因为你们是不会让我失望的。”眼中充满了鼓励和自信,令乔征宇与令狐冲心头一阵激动。

令狐冲点头道:“林前辈放心,我令狐冲烂命一条,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场比试我一定出尽全力,虽然我身上有伤,但那四只狗熊嘛,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呵呵。。。。。。”

他生性豪迈,重伤之下仍是无所顾忌,一阵大笑,顿时将伤口蹦开,鲜血咕嘟咕嘟直往外冒。

乔征宇见状,急从包袱中取了一些金创药,敷在伤口上。随后有找来一条破布,将伤口里外裹了数层。

令狐冲顿觉伤口不再疼痛,手臂也是活动自如。

做完这些,林镇南又从衣袖中取出两颗药丸,一人一颗,道:“这是我林家祖传药丸‘小还丹’,虽不是什么名丹妙药,但具有通经活血,提高内力的功效。两位大战在即,不如赶紧服下。”

乔征宇与令狐冲双手接过,两人点头对视,随后将药丸吞下。

“别磨蹭,你们到底比不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烦不烦呀。”洪人雄在四人当中性子最为火爆,眼见乔征宇等人没完没了

,不禁大声叫道。

乔征宇回头笑道:“哦,不好意思,请各位再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等我办完这。。。。。。”

罗人杰打断了他的话,一脸的不耐烦,道:“有屁快放,别罗哩罗嗦的。”

乔征宇不再说话,几步来至飘飘面前,道:“这里危险,飘飘你暂时先躲一边去,免得刀剑不长眼,伤到了你。”拉着她,走至一边。

飘飘也不反抗,望着他,点了点头。

乔征宇将飘飘安顿好后,起身便要离开。他身子刚转过去,忽觉身后有一人抓住了他的双手。

乔征宇心中一惊,正欲回头观望,便听有人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回头,闭上眼睛。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只要静心接受便是。”紧接着,一股内力自手心传入,源源不断输入了体内。

“吸星**?”乔征宇暗中惊道,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对,吸星**是将对方的内力吸入,而非像现在,对方主动将内力输给自己。”他在心中思绪万千,仍是无法想出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任由对方把内力不断输入自己的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那人又道:“好了,你去吧。记住,不把那几只狗熊打成残废,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乔征宇顿觉精神抖擞,回头看了看,但眼前除了飘飘外,并无任何的人。

“千里传音?我靠,厉害!”乔征宇心中明白,那人定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正是通过“千里传音”类似的武功与自己说话。

此时,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只想找个人来试试。当即大步来至候人英等人面前,道:“好了,你们四个谁先来?”

罗人杰拔剑道:“我来!”一剑挥出,迎身攻上。

“来得好!”旁边令狐冲叫了一声,早已挥剑迎上。

“令狐兄,你。。。。。。”乔征宇一脸的茫然,直摇头叹气。

令狐冲却是一笑,道:“乔兄,你先等会,让我来领教下青城四熊的本领。这么多天没使剑了,手上也是有些痒了。”

乔征宇知他好意,只好暂且罢休,退在一旁观看。

罗人杰的剑法在四人中当属最低,也不是因为他平时不用功,只是他为人爱赌,经常在练功之时,偷下山去与你赌博。是以四人中,虽是同时练剑,却也是有高有低,罗人杰便成了垫底的那位。

青城派剑法可谓灵巧多变,讲究随机应变,练到高深处,自也能成为一代高手。罗人杰练剑不专一,又哪里能得到其精髓,与令狐冲打上二三十招,已是败绩显露,显然难敌其手。

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便见令狐冲一招快剑攻上,指东打西,在罗人杰肩部一挑,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侯人英手中一松,长剑掉落在地。

“罗师弟退下,让我来!”于人豪一声喝令,挺剑冲出。他出剑迅速有力,招式狠毒,倒是比起罗人杰来不知道高

了多少。

令狐冲微微一乐,道:“又来个不怕死的,好,我就陪你玩玩。”他生性散漫,从不将任何的事放在眼中,即便是在这危机时刻,仍是随心所欲,自由散漫。

只见他时而左手拿剑,言语挑逗,犹如儿戏;时而右手提剑,一招华山剑法使出,中途忽然一变,莫名使出一招说不出名的剑招,直瞧得于人豪连连皱眉。

好在于人豪剑法不差,又尽得余沧海的真传,随机应变,倒也能勉强与令狐冲打成平手。

两人打了数十招,双方是相持不下,难分胜负。

众人在旁观看多时,也是惊喜交加,焦急万分。

“候师兄,你看于师弟是否是那小子的对手。”洪人雄朝候人英悄声问道。

候人英摇头道:“那小子武功混杂,本不是于师弟的对手,但可能是吃了药丸的作用,所以很难说了。”

“候师兄,你看我们不如这样。。。。。。”洪人雄从袖中摸出一枚镖,冷笑了一声。

“嗯,这个办法不错。不过,要见机行事,千万不要让林镇南看出来。”候人英点头道。

此时场上两人打到关键时刻,只见令狐冲又是一招怪招使出,直插于人豪的双眼。于人豪急忙挥剑阻挡,不料,令狐冲却是虚招,剑势一摆,转上往下,又朝其小腹刺去。

于人豪本领再大,此时也是措手不及,不由尖叫了一声,闭目等死。

几乎同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梅花镖破空飞去。令狐冲眼疾手快,用长剑一挑,将其挡开。退后一步,道:“青城四熊果然名不虚传,打不赢就来阴的,可以呀。”

“令狐冲,你胡说什么?”洪人雄狡辩了一句,就要抽出长剑。

“不得无礼。”余沧海忽道,来至几人面前,道:“好,华山派剑法果然厉害,我已经领教了。但不知道这位少侠使得又是什么武功,何不妨也露上一手?”

他冷眼观看多时,知道乔征宇根本不会武功,所以有意为之,意在激乔征宇上当。

乔征宇哪不知道他的意图,上前一步,笑道:“好呀,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我怕自己出手太重,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到时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但不知道谁敢来与我比试?”

刚才输入他体力的真气,不断在他体内四周游走,乔征宇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早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我来!就让我候人英来领教阁下的高招。”候人英长剑在手,左右挥舞,摆了一个迎战的剑式。

余沧海点头道:“嗯,徒儿手下放轻松点,万事不要做得太绝。某些人自以为是,不吃点苦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候人英作为余沧海的大弟子,武功在青城四秀中最高,由其应战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余沧海胜券在握。

乔征宇道:“好,请出招。”将铁剑拔出,直身站立,指着对方。

第十四章 反败为胜

“乔兄,你。。。。。。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我来吧。”令狐冲担心道。

乔征宇对着令狐冲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你说得那样差吧。令狐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右手不觉有些酸累,将铁剑换到左手,休息了片刻。

候人英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道:“小子,你拿命来吧!”身子飞上,一招“飞天扑鹰”直刺乔征宇的咽喉。

令狐冲见了,心口一悬,不忍再视,微微侧向一边,转过头去。

“当”,一阵撞击声后,只见一个身影飞出了数尺,重重摔在地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余沧海双眼瞪的老大,满脸的疑虑。

令狐冲睁眼观看,却见候人英倒地不起,脸上顿时一喜,笑道:“乔兄好功夫,看来我令狐冲真是小瞧你了。”

乔征宇笑道:“这算什么,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候人英羞愧难当,不禁面红耳赤,但他不愧为青城派的高手,只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跳起。手持长剑,左右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再次冲向乔征宇。

他一招被乔征宇击退,已是丢了脸面,只道自己太过于轻敌,所以才有如此败绩。眼见乔征宇就在眼前,不禁恼羞成怒,挺剑就刺。

转眼间,他长剑已到,凌厉迅速,寒气逼人。

乔征宇心中一急,忙挥剑乱舞,顿时一阵剑气扫出,将候人英挡在三尺之外。

“剑气!”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愣住。

五岳剑派包括青城派虽都是用剑的好手,但能达到剑气者却是少之又少,即便当今几个掌门,也是修炼多年,仍是水中望月,难以达到其层次。

乔征宇一柄铁剑在手,出手俱是随意而行,表面上看似出招混乱,却是招招带着剑气,令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惊。

候人英作为青城派大弟子,早年跟随余沧海练习剑法,早得其精髓。他也曾经听师傅说过,剑法的最高境界在于剑气,用剑者一旦达到这个高度,便能无敌天下,世上难有敌手。

但用剑者虽多,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却是没有几个,就算是当年五岳盟主风清扬,也只是这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个,但年事已高,花费了毕生的精力。而眼前这位少年,年纪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有如此修为。

候人英不敢小视,只能小心应付,但他越是谨慎,就越是给乔征宇充分发挥的机会。

原来乔征宇本身毫无武功基础,只是仗着强劲的内力,才稳占上风。起初他只是好玩,随手乱舞,但见对方脸色惊悚万分,小心翼翼,于是更加来了兴致。

此时他略有所悟,当即凭着记忆,将电视电影里的招式,一招招使开。不使便罢,这一使出更是如虎添翼,威力无穷。

只见他手中一抖,一剑刺去,便如狂风卷叶,呼啸而去。

候人英纵使再小心,也绝无抵抗的念头,吓得不禁将手中长剑一丢,慌乱逃窜。

“好!乔兄真人不露相,令狐冲佩服。”令狐冲冲乔征宇笑了笑,长剑回鞘。

林镇南也是满脸笑容,抱拳道:“少侠好武功,老朽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走眼了。”

那边余沧海等人,俱是低头不语,脸色极为难看。

乔征宇数招击退候人英,甚是得意,与令狐冲等人打了个招呼,算是还了个礼。

“乔少侠果然厉害,我余沧海纵横江湖多年,想不到今天会看走了眼。”余沧海忽然冷冷说道。几步来至乔征宇面前,缓缓抽出长剑,道:“乔少侠,老夫也想领教一下高招,请出招。”

“打就打,难道还怕他不成。乔兄,你只管放心打,我绝对支持你。”

“不错,以乔兄的身手何惧一个青城派的掌门,我林镇南虽是不才,也愿意拿人格担保,那余沧海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令狐冲与林镇南俱是举手赞成,在旁说道。

乔征宇点头道:“多谢两位的支持,既然有人找死,那不如就成全了他,反正这个世上的人多,多一个少一个也不在乎,即便是什么掌门人,鬼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你。。。。。。”余沧海被他一阵羞辱,脸色顿时发青,道:“小子,别得意,看我松风剑法的厉害。”一抖手,长剑横出,快如闪电。

“乔兄,小心!”令狐冲不由叫了一声。

但为时已晚,那余沧海武功高出青城四秀太多,不仅剑法高超,而且经验老道。他知道乔征宇剑气厉害,一旦对持,自己绝无胜出的可能。是以趁其尚未留意之时,早已一剑刺出,势在出其不意,一招得手,叫其无还手之力。

便听“噗嗤”一声,长剑早入体内,乔征宇不禁疼得大叫了一声,退后了几步。

“卑鄙!”令狐冲长剑出鞘,一剑挥去,却被余沧海反手挡住,伸手一掌,正打在胸口。令狐冲“登,登”几下,连退了数步,一口鲜血随即喷出。

只转眼间的时间,两人接连受伤,余沧海杀气顿起,在旁冷眼观看,

“令狐兄,你怎么样?”乔征宇忍着疼痛,朝令狐冲望去。

“没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令狐冲虽是受伤,仍是带着微笑,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是。

“乔兄如何,可还能打架?”苦笑了一声。

乔征宇暗自运劲,但觉伤口不似刚才那般疼痛,点头道:“没事,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至于打架嘛,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令狐冲笑道:“好,乔兄没事就好。”忽觉眼前发黑,脚步站立不稳,几欲跌倒。

乔征宇道:“令狐兄,你暂且休息

一下,看我来对付这矮子。”他知道眼前事态紧急,在场所有人性命能否保住,全在自己手中拽着,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当即冷静下来,暗自调息。顿觉全身经脉,血液畅通无阻,再无任何的痛楚,紧接着提剑舞动,用力朝前挥了过去。

他此时内力强劲,一剑挥出,犹如猛虎下山,威力不可小视。便见平地里猛地刮起一阵剑气,如狂风般旋转,分三路直奔余沧海。

“好厉害的剑气!”余沧海偷袭得手,尚在得意之中,此时见三道剑气朝自己袭来,不禁一脸诧异。

但他毕竟为一代高手,应付之策自是不同常人,连忙提身上纵,同时手中长剑不断挥舞,边退边防,这才好容易躲过了这一剑。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的衣袖仍是被剑气所划破。半空中,但见片片棉絮挥洒而落,如同天空中下起了小雪,飘得到处都是。

“惭愧!”余沧海虽是勉强躲过,但脸色羞愧,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极是尴尬。

“想我一代掌门,今天竟然连一个无名小辈都打不过,以后如何还有脸面在江湖上混。”余沧海惊悚未定,便又见乔征宇一剑挥来,心下暗道:“完了,这小子还耗上了,看起来是没完没了了。”

也顾不得许多,念着剑诀,迎身而上。

“当,当,当。”一阵响声后,余沧海长剑落地,退后了三步,半跪地不起。

乔征宇则是站在原地不动,高举铁剑,摆了一个奇怪的造型。

如果说在剑法上的造诣,乔征宇自是无法与余沧海相比,但若说到内力的勇猛,青城派乃至五岳剑派几乎所有高手,都只重招式不重内力。因此,在此关键时刻,乔征宇无形中自然占了优势。

加上他本身不懂武功,出手过招俱是乱打一通,是以毫无招式,只有剑气。余沧海熟知剑法招式,此时遇到如此不讲道理的打法,武功再高也是无用。

冷不防被乔征宇剑气所伤,以至于内伤外伤俱发作,导致元气大伤。

令狐冲见他模样怪异,不禁呵呵笑道:“乔兄,这是什么招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乔征宇朝他挤眉弄眼道:“这是我自创的招式,叫做‘打狗剑法’,令狐兄,你看我这姿势摆得好看吗。”

令狐冲连连摇头道:“不好看,不好看,乔兄,你这个造型不雅观,我觉得应该这样比较的好。”他手举长剑也摆了个姿势,一会儿手掌放下,一会儿手心朝天,摆弄了好一会儿,终是不满意,不禁愁眉道:“也不行呀,看来还是你的好看。”

他两人在大战之际,仍是相互逗乐,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痛楚,直将在场所有人看得一脸茫然。即便是连林震南两父子,也是不禁面面相觑,一脸的惊讶。

第十五章 袈裟

“师父!”候人英四人齐声叫道,几步赶到余沧海身旁,一把将其扶住。

“我。。。。。。我没事。。。。。。”余沧海暗自运气疗伤,本以为可以马上站起来,却不想更是伤了元气。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干脆坐在了地上,闭目调息。

也是余沧海功力深厚,只片刻的时间,双眼已是睁开,道:“徒儿放心,师父没事,现在好多了。”

候人英道:“师父,你老人家暂且休息,徒儿这就为你报仇去。”说完,拔剑起身。其他三人见状,也是纷纷拔出长剑,四人相互对视,便要冲出去。

“不可!”余沧海大喝了一声,怒目道:“我来问你们,尔等剑法比为师如何?”

四人犹豫了片刻,齐声道:“师父在天,我等在地,不能比。”

“好,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送死。”余沧海怒道,望了他们一眼,轻声又道:“今日我等失败,是因为有高人在暗处相助他们,切不可再贸然行事。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仇日后再报不迟。撤!”

余沧海闯荡江湖多年,不仅经验老道,而且城府极深,眼见形势不利,早有了退意。

候人英四人俱是一愣,点了点头,扶起余沧海,慢慢朝门外走去。

“余沧海,你杀我母亲怎就想这样离去?”林平之怒叫了一声,想要拦住,无奈全身穴道被点,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望着余沧海等人从自己眼前消失,满脸的愤怒。

林镇南道:“平儿,余沧海武功高强,你若想报仇,还得靠我们自己。只是眼前时机未到,你只能暂且忍耐呀,待日后练好武功,再找余沧海报仇不迟。”似乎话中有话,意义深长。

林平之听了,似有所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林镇南又替林平之解了穴道,尔后上前一步,来至乔征宇和令狐冲面前,抱拳打了个招呼:“多谢乔少侠,令狐少侠,今日若非两位帮忙,只怕我福威镖局便在江湖上消失了。林某无以回报,当以家财报答。”

令狐冲还礼道:“哦,林前辈,我想你误会了。所谓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理所当然之事,又何必如此客气。再说我也是奉了家师之命,前来保护前辈一家老少,如今,尊夫人不幸身亡,本是我保护不周,又岂敢接收酬谢。”

林镇南道:“令狐少侠见怪了,余沧海武功高强,我看你也是尽力了。无论怎么说,这酬劳还是该要的,我林府虽是平淡无奇,但这么多年来镖局也收藏了一些宝物,令狐少侠只管开口便是,只要我府上有的,一定亲自奉上。”

林平之在旁也道:“不错,令狐少侠,你也别客气了。我林家虽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值钱的东西也是有的,除非你是瞧不上我林家,所以才百般推辞。”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令狐冲被他这样一说,犹豫了片刻,一时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说得可是真的?那好,我就替令狐兄做会主,我什么都不要,只

要你家后庙中的那件袈裟。”乔征宇忽然说道。

“你。。。。。。”林镇南与林平之俱是一惊,两人对视片刻,只见林镇南弯腰道:“乔少侠,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与余沧海是一。。。。。。”暗自运气,双手紧握,杀气略显。

乔征宇只当不知,笑道:“这个你不用知道,我呢,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余沧海是余沧海,我是我,前辈只管放心。”

林镇南犹豫了片刻,又道:“哦,看来是我林某多虑了。”转身对林平之道:“平儿,去,将袈裟拿来。”

林平之愣了一下,道:“父亲,你确定没有说错?”

林镇南点了点头,严肃道:“你看我像是说假话吗,快去,别磨蹭。”

林平之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答应,不情愿的走出了大门。

这一切均是显得诡异异常,令狐冲看得是一头雾水,过了好半会,问道:“乔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知道我令狐冲喜欢喝酒吃肉,却无端送件袈裟给我,是要我去做和尚吗?”

乔征宇摇头道:“当然不是了,这袈裟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等会你自然就会知道。”

令狐冲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仍是一脸的迷惑,只好点头道:“也罢,做和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小师妹生性好动,总是喜欢缠着我给她讲江湖中的事情,若是我躲在和尚庙中,看她还怎么找我。”

顿时脸色一喜,低头沉思,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林平之从门外走来。

几步来至林镇南前,双手将一物递上。

“父亲,这是你要的东西。”

林镇南接过袈裟,点头道:“嗯,这东西跟随我多年,今天终于要离开我了。”

转身对乔征宇道:“乔少侠,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将一面破旧的袈裟捧在手中,高高举起。

“父亲!你当真要送给别人?”林平之再一次的质疑,眉头紧锁,双眼注视着林镇南。

“嗯,我已决定了,平儿休要再劝。”林镇南似乎心意已决,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过,在少侠接受礼物之前,我还有一事相求。”林镇南满脸严肃,冷冷说道。

乔征宇点头道:“前辈可是要我帮你杀那余沧海,为其府上数十条人命报仇?”

“正是,想不到乔少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也是聪明绝顶,连老夫想什么也知道,佩服。”林镇南躬身弯腰,显得毕恭毕敬。

乔征宇心中暗思:“余沧海最终是被林平之杀死的,我暂且答应他,日后见机行事,也不算是没有履行若言。”犹豫了片刻,道:“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日后余沧海就算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也必将死在贵公子的剑下,若是违背此言,我不得好死。”

“好,乔少侠果然快人快语。林某就再无担忧了。”双手奉上,将袈裟递了过去。

“哈哈,林府果然热闹非凡,这么晚了,大厅中仍是灯火通明

呀。”忽听门外传来一人声音,接着只见一人踏门进来。

那人一身长袍,手提长剑,冷眉俊眼,国字方脸,眉宇中透入着一丝正气。

“师父,你怎么也到了?”令狐冲惊叫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身子,几步走至那人面前,当即抱拳跪地。

“岳不群!”林镇南脸上一惊,急收了袈裟,将其暗自藏于怀中。

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只是他身子刚站稳,后面又跟进几名弟子。

“大师兄,原来你早就来了,害我找的辛苦。”一个声音如翠铃般响起,便见一女子跑了进来。

令狐冲见了那女子,脸上顿时一喜:“小师妹!”只一句话,便将所有的痛楚忘得一干二净,双眼中透入着激动,深情似水。

那女子便是岳灵珊,大眼薄嘴,皮肤白皙,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世间少有,十足的美人胚子。几步来至令狐冲前,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令狐冲笑道:“小师妹也来了,这里危险,你本不应该来的。不过,有师父在你身边,应该是没事的。”一句话说得规规矩矩,完全不似先前的那般油嘴滑舌。

“哼,还说呢,你可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为了找你,我跑遍了华山上下,累得我腿都快断了,早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鬼才会跑那么多的冤枉路。”岳灵珊嘟嘴说道,时不时揉着双腿,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令狐冲笑了笑,伸手正欲帮她揉揉,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有所顾忌,缩回了双手,道:“多谢小师妹关心,令狐冲并非有意躲着你,只是师命难违,实在是没有办法。小师妹若是想出气,不妨全都朝我令狐冲来,我保证不躲一下。”

岳灵珊乐道:“此话当真,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拳挥去,正好打在令狐冲的胸口。

“哎哟。”令狐冲身子再硬,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不由摸着胸口,脸上直冒冷汗。

“大师兄,你。。。。。。你怎么了。”岳灵珊吓得脸色发青,急忙上前扶住。

令狐冲苦笑了一会儿,道:“没事,想不到几天不见,小师妹功力大有长进,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岳灵珊道:“还要骗我,你早就受伤了对不对,否则的话,怎会受不了我这一拳。来,让我看看。”只见令狐冲胸口有一剑伤,急取了一些金创药敷上。

“怎么样,大师兄,好多了吗?”岳灵珊双眼注视着令狐冲,满是关心之色。

令狐冲点头道:“嗯,小师妹的金创药果然厉害,令狐冲。。。。。。”不由咳嗽了几下,脸色发白。

“还要逞强,快闭嘴。这金创药再厉害也得过些时间才起效,大师兄不妨坐下歇息,这样好得更快。”岳灵珊扶住令狐冲缓缓坐下,自己待在一旁看着他。

“冲儿,灵珊,不准胡闹。”岳不群忽然一声喝令,随后来至林镇南面前,拱手道:“镇南兄,岳不群深夜拜访,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第十六章 神秘客人

林震南还礼道:“原来是华山派掌门驾到,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拉过两张椅子,一张叫岳不群坐了,自己则是坐了另一张。

“不知岳掌门深夜来访是为了何事?”林震南经过一夜的折腾,干脆直截了当,打开天窗说亮话。

岳不群笑了笑,正欲回答,却见墙角里躺着一具女尸,不禁愕然:“镇南兄,那。。。。。”早被林镇南挥手打断,道:“哦,刚才府上来了些盗贼,我夫人为了阻止盗贼不幸身亡。。。。。。呜呜。。。。。。”

林夫人去世也就是上半夜的事,那时镖局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是以在林夫人死时,林镇南顾不上伤心难过。眼下时局安定下来,林镇南这才想起两人往日的情意,不禁老泪纵横,痛哭起来。

岳不群听了,急起身抱拳,慌道:“原来林夫人不幸亡故,看来在下来的不是时候。镇南兄万事以身体为主,切莫伤心过度,以至于伤了身体,还望节哀顺变。”弯腰拜了三下。

林镇南擦了眼泪,挥手道:“岳掌门无需多礼,只是夫人新亡,我心神不定,只怕再有心思招待岳掌门,还请岳掌门见谅。”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岳不群哪会不明白,点头道:“镇南兄说的极是,如此,那岳不群就先告辞了。”

林镇南起身抱拳道:“今日镖局有事,不能招待岳掌门,待我处理完镖局的所有事情后,定再邀岳掌门来镖局做客,到时林某还有事情相求。”

岳不群笑道:“好,那我就不打扰镇南兄了。”转身对岳灵珊喝道:“灵珊,冲儿,我们离开这里。”

岳灵珊点头,将令狐冲扶起,一行人望大门外走去。

来至乔征宇面前,令狐冲道:“乔兄,你我一见如故,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令狐冲前世修来的福。我们暂且告辞,他日有缘再见。”

乔征宇道:“令狐兄,我也是,能认识令狐兄,我此生无憾。”

两人抱拳告别,点头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眼见令狐冲等人离去,乔征宇拉了飘飘的手,对林镇南道:“林前辈,那我也不打扰了,告辞。”就要转身离去。

林镇南急道:“等一等,乔少侠还没有接受我的礼物呢,怎么就忽然要走?”嘴上虽是说道,手中却并不拿出袈裟。

乔征宇笑道:“哦,不必了。我本来是为令狐兄讨要此物,现在他既然走了,那就不要了。”头也不回,与飘飘离开了镖局。

回到客栈,乔征宇安排了两间上房,于是倒下睡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乔征宇从梦中醒来。

见韦小宝站在自己身旁,不禁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呀,这么早就将别人叫醒?”

韦小宝神秘一笑,嘘道:“别出声,昨晚客栈来了一个神秘人物,就住在你隔壁。我是特意来提醒你的,让你小心点。”

乔征宇奇道:“你这人好奇怪,客栈来个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还要我小心点,你当我是金子做得呀。”

韦小宝急道:“不是,

不是了。哎,怎么和你说呢,这样吧,你跟我来。”拉着乔征宇走到了墙边。

将一个花瓶扭转了半圈,但听“咯吱”一声响,左侧墙壁竟打开了一个暗门。

“这是。。。。。。”乔征宇正想问个清楚,却早被韦小宝打断:“进去。”

随后带头走了进去,等乔征宇跟进,然后在墙壁上按了一下,那门又自动关上。

在乔征宇眼前的是一间不大的暗室,里面放了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一只蜡烛。

“韦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乔征宇越加地好奇。

韦小宝并不作声,走至一侧,对乔征宇道:“过来,你过来就知道了。”

乔征宇慢慢走过去,只见那墙壁上有个小口子,于是凑眼朝里望去。

只看了片刻,不禁脸色大变,道:“好漂亮的姑娘,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就算是神仙姐姐和她相比,也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原来那房中端坐着一位女子,长发白衣,冷艳无比,犹如一尊玉像,甚是脱俗清新。

韦小宝笑道:“可不是,这么漂亮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到她了。”不禁心神不定,双眼迷离。

乔征宇见他自我陶醉,暗自好笑,道:“韦兄,你就是带我来看这女子?我与她无冤无仇,好像不必要提防她吧?”

韦小宝道:“乔兄还不明白,这世上女子千万,你可见过如此美貌之人。况且她就住在你隔壁,我是怕你无意中遇见,只怕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乔征宇听了一脸的无奈,道:“好,就听韦爵爷的,我小心点总成了吧。”心中却道:“人言韦小宝疯疯癫癫,看起来果然不假。尤其是他七个老婆不见了后,更是受到了刺激,也难怪有此怪异的行为。”

正要出门,便听韦小宝又道:“快来,有情况了。”

凑眼望去,只见那房门忽然打开,有一道人走了进来。

“又是你,你来干什么?快滚!”那女子冷冰冰说道,头也不抬一下。

那道人道:“我。。。。。。我。。。。。。”支吾了好半会,终是没说出一句话。将一些银子放在一旁,道:“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望龙姑娘收下。”说完,推门走了。

“龙姑娘?”乔征宇心头一愣,轻声问韦小宝:“这位姑娘到底什么来历,你可知道其姓名?”

韦小宝道:“我也不知道她来自何处,昨天夜里,我见她一人来客栈投店,好像自称自己龙姑娘,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知了。”

乔征宇又道:“那你可知道刚才那个道人是谁?”

韦小宝得意道:“这个却难不住我,那道人姓尹,名志平。不过,他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思,因为其昨晚一夜在客栈中饮酒消愁,还不断骂自己不是人。所以我对他特别有影像。”

“果然是她!”乔征宇自语道,“刚才听他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铸成了大错,所以尹志平才深感内疚,希望小龙女能够原谅他。”

想到杨过与小龙女一对金

童玉女,竟是无端被尹志平破环,不由连连叹气。

“尹志平,我只要你的命,不要你的银子。”小龙女哼道,起身走至窗边,将那些银子丢了出去,连眼都不眨一下。

她正欲返身坐下,便听“啪”的一声响,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臭丫头,敢与老子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大汉手持一柄大刀,挥刀砍下。

那女子头也不回,随手一掌打去,动作奇快,正打在那大汉的肩部,只听“当”的一声响,大刀落在了地上。

“你。。。。。。”大汉似乎吃了一惊,指着女子说道。

那女子双眉一竖,喝了一声“滚!”顿时将大汉吓得连连点头,连滚带爬跑了。

“嗯,古墓派武功果然厉害。”乔征宇看得清楚,不禁点头赞道。

“什么古墓派?乔兄好像知道那女子的来历?快点告诉我,我也想听听。”韦小宝缠着乔征宇道。

乔征宇笑道:“那女子叫小龙女,本是古墓派传人。只因古墓派传人性格古怪,平时又不喜欢说话,所以在江湖上有个‘活死人’称号。这小龙女更是如此,对于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冷冰冰的,叫人难以靠近。”

韦小宝疑道:“怎会这样,难道这小龙女就不喜欢男人,不可能,不可能。。。。。。”连连摇头。

乔征宇道:“倒也不是,小龙女虽然性格怪异,但也终究是人。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又怎会不喜欢男人呢。”

“那太好了,想我韦小宝风流倜傥,只要嘴巴一动,这世间所有女子哪个不动心。”韦小宝兴奋说道,便要推门出去。

乔征宇一把拦住,道:“韦兄这是要去哪里?”

韦小宝道:“当然去见那位龙姑娘了,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我就不相信龙姑娘不动心。”

乔征宇摇头道:“韦兄,不是我打击你,这世界上女子众多,但小龙女却是唯一不同的一位。她最讨厌的就是油嘴滑舌之类的人,你要是前去,我保证你碰一鼻子的灰。

“况且小龙女已经有了心上人,而这个人,不仅英俊潇洒,而且聪明能干,只怕韦兄与他相比,是万万比不上的。”

“哦,有这样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快点告诉我。”韦小宝急道。

乔征宇故作思考,想了一会儿,道:“他叫杨过,剑魔独孤求败的弟子,人称‘神雕大侠’。”

“没听过。不过,这人好生奇怪,什么不好叫,偏要叫‘神雕大侠’。我最讨厌雕了,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找我的七个老婆去。”韦小宝气呼呼地跑了,边走边摇头。

乔征宇心中一乐:“韦小宝生性活泼,遇到任何困难他也能自娱自乐,化解所有的烦恼。人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只怕是少之又少。”

出了暗室,回到了房间。

“也不知飘飘起来了吗?”乔征宇来至飘飘门外,正欲敲门。便见那门“吱呀”一下打开,飘飘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十七章 救美

“飘飘,原来你也起来了。”乔征宇顿觉房内有一股香气飘出,不禁朝里面望去。

飘飘却是走出房间,随后把门关上,用手指了指肚子,又指了指楼下,示意下楼。

乔征宇立即明白,随即与飘飘走到楼下,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又叫来几个小菜和干粮,大口吃了起来。

此时天色大白,客栈中吃早饭的人也越来越多,店门外不断有人走近客栈,不一会儿的工夫,客栈内已是挤满了人。

乔征宇与飘飘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视线极好,又对门而坐,将客栈内所有的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正吃着,便见小龙女慢慢从楼上下来,坐在了对面的一张桌子前。

“小二,来碗粥。”虽只短短几个字,脸上却尽是冰霜之色,叫人难以靠近。

“哇,这女子好漂亮。”

“嗯,不错,也不知道谁家姑娘,竟生得这般标志。”

“可不是,我看神仙也不过如此,想不到世界上还真有仙子。”

一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龙女却似没听见,仍是低头望向一侧,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让开,都给我让开。”门外走进几名大汉,其中一人朝里面望了片刻,指着小龙女道:“大哥,就是这臭丫头,多管闲事,还叫人将我打了。”

为首一人道:“哦?什么人竟敢与我温家堡作对,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几步来至小龙女前,指着其喝道:“看你年纪不大,怎敢惹我温家堡,你拿命来吧。”手舞钢刀,往下就劈。

“慢!”忽见一道人跃身而起,几步来至大汉前,用剑挡住了钢刀。

“你又是谁?敢管我的闲事!”大汉望着那道人,大喝了一声。

那道人正色道:“什么人我都可以不管,只是与这位龙姑娘有关的我就一定要管。”却正是尹志平。

大汉冷笑道:“笑话,你与她是什么关系,道人不好好的修道,什么时候也管起这些闲事了。”

“我。。。。。。不用你管,总之,你要是敢对这位姑娘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尹志平支吾了一声,将话题转移。

大汉不由怒道:“管我?我看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抽刀就是一阵猛砍。

尹志平侧身躲过,伸出剑鞘在大汉腰上点了一下,那大汉顿时“哎呀”一声,退后了一步。

“好家伙,看不出还有两下子,兄弟们,给我上。”大汉气急败坏,朝身后连连挥手,跟来的那几人点头示意,几声哇哇直叫,挥刀舞剑,纷纷冲了上去。

那些人倒也学过一些功夫,步伐稳健,根基不浅,出招有模有样,倒也不可小视。尹志平见他们攻来,冷笑了一声:“来得好!”拔剑出鞘,一招“天女散花”顿时将对方攻势化解。

不等大汉等人反应,又是妙招连出,在数人之间来回穿梭,刺,推,劈,点,将剑法展开,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

他剑法出自重阳宫,属于正派中数一数二的剑法,加上自身天罡气功的配合,更是犹如猛虎添翼,势

不可挡。

只消片刻的功夫,对方中已有半数人倒在了地上,手脚上俱是剑伤,一时疼痛难忍,在那哭叫连天。

尹志平收剑站至一旁,正欲说话,却见对面人影一闪,一双玉掌迎面击到。

“龙姑娘,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小龙女。尹志平绞尽脑汁,也万万想不到小龙女竟然对他出手。

当即一愣,索性也不躲开,仍由双掌击到。

眼见尹志平不躲不闪,小龙女似乎愣了一下,收掌道:“你为什么不躲?”

尹志平道:“我的命只要龙姑娘想要,可随时拿去,只要能死在龙姑娘手中,我此生无憾。”

小龙女愣了半会,忽道:“好,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挥掌欲拍下。

“慢!”乔征宇起身说道,走至众人面前,抱拳道:“两位,请听我一言。”

小龙女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挡我?”

乔征宇笑了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不过,我有些事情倒是想对龙姑娘说。”凑到其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

小龙女听了,顿时脸色一变,转身对尹志平道:“尹志平,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急匆匆走了。

“龙姑娘。。。。。。”尹志平本想叫住,犹豫了一下,终是叹了口气。

对乔征宇抱拳道:“多谢这位小施主,我尹志平虽罪该万死,若非施主相助,只怕今日也难逃一死,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乔征宇还了个礼,正欲自报姓名,心中忽道:“尹志平为人虽正直,但毕竟做了对不起小龙女的事,心中总是对他并无好感,还是不告诉他算了。”

摆手道:“哦,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尹兄不必客气。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只是分内之事,无需多礼。至于我姓谁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缘分,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尹志平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施主救命之恩,我尹志平日后当涌泉相报,告辞。”转身出了客栈。

乔征宇点头微笑,返回自己座位,但见那大汉看着他,不禁喝了一句:“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大汉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点头:“是,是,小的这就滚。。。。。。”带着那些手下,连滚带爬溜出了客栈。

韦小宝乐呵呵道:“乔兄好厉害,几句话就将那些人吓走了,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呀。不过最令我佩服的倒不是这些,而是你与小龙女到底说了些什么,竟然让她好像也对你退让三分?”

乔征宇笑道:“哦,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神雕大侠正在四处寻找她,并很快就要找到这里了。”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乔兄一定是在骗我,那杨过既然是她的心上人,她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欢喜才是,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竟躲开此人?”韦小宝聪明一生,却也无法猜透这其中的缘由,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乔征宇道:“韦兄有所不知,不错,杨过的确是小龙女的心上人,

可是以她目前的状况来说,她不好与杨过相见,所以只能躲着他了。”

见韦小宝一头雾水,又道:“哎,这里面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间也无法说清楚。总之,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的,也许是老天爷嫉妒,所以将他两人暂时分开,待到日后时机到了的时候,他俩自然会再见面的。do you seepoint懂了吗,明白了否?”

“赌油?赌什么油?要赌就赌值钱的,油有什么赌的。”韦小宝摸着后脑勺,一脸的迷惑。

“额?”乔征宇摇头无语,也不再解释,道:“好了,不说了,越说越糊涂。”举杯喝了一口酒。

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

“怎么想通了,真要和我赌油?”韦小宝笑道。

“不是了,哎,懒得和你说了,差点将正事忘了。”放下一两银子,拉着飘飘望门外走去。

来至大门口,眼见一条大道直通前方,不远处有一白影在前,顾不上休息,急急跟了上去。

“龙。。。。。。”乔征宇刚喊出一个字,心中思道:“她此时心情不佳,还是不要打扰她了。我不如在后面跟着,看她去哪里?”

打定了主意,与飘飘悄悄跟在其后,并不喧闹。

小龙女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跟随,只是一路朝前走去。

大约走了数个时辰,眼见大道变小路,两旁草木横生,花香鸟语,不不知不觉中已是来到一座山下。

乔征宇抬头望去,但见那山高耸入云,徒石峭壁,甚是险恶,不禁一动:“她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想不通要跳崖自尽?”顿时一慌,加快了脚步。

好容易到了山顶,果见小龙女正站在一处悬崖上,望着脚底下的山谷发呆。

“过儿,姑姑只有来世再与你相见了。”竟是伸开双手,就要跳下去。

“不要!”乔征宇大叫了一声,急忙跑上,在离小龙女几尺的地方站住。

“听我说,龙姑娘,你这样跳下去毫无意义。真的,你现在最需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小龙女愣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咦”道:“怎么又是你?”

乔征宇傻笑道:“呵呵,我正好路过这里,所以才。。。。。。哦,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跟着你哟。不信,你可以问问这小姑娘,她可以作证的。”

指着飘飘,朝她偷偷做了个鬼脸。

飘飘立即明白,用手不停的比划,最后又点了点头。

小龙女道:“好,就算是吧,那你们可以走了,这里并不欢迎你们。”说完,继续朝悬崖走去。

“神雕大侠,想不到你也来了。”乔征宇急中生智下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只一声,叫小龙女浑身一抖,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过儿,你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四周望了片刻,随即脸上充满了失望。

“过儿根本就不在这里,你为什么要骗我。”小龙女伤心道。

第十八章 玉女心经

一句话说完,反手就是一掌打去。

乔征宇料不到她说打就打,吓得“妈呀”叫了一声,急忙朝后跳去。只是山路崎岖,脚下石子较多,乔征宇急退之下,重心不稳,一个不小心,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龙女并不停止,飞身上前,挥手又是一掌,正好落在乔征宇的头顶上。

“你不会武功?”小龙女有些惊讶,收了手掌。

乔征宇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本来就是了,你才知道吗。”一脸的委屈。

小龙女又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乔征宇心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干脆,对她也不必隐瞒了。”挺直身子道:“我嘛,说了你也不信,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另外一个空间。”

见小龙女一脸的惊讶,接着道:“其实我是穿越过来的,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你明白吗,我是来自未来的世界,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汗。

“我相信。”过了半会,忽听小龙女轻声说道,随后朝悬崖边走去。

“龙姑娘,你。。。。。。”乔征宇再次劝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小龙女并不理睬,仍是往前走去,却是在离悬崖几尺处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你放心,我并不是要跳下去,只是在思考问题。”

停顿了一会,又道:“我记得小时候,师父整天将我关在古墓里,我一个人又是害怕又是孤独,还经常做噩梦。其中有一个梦做得最多,好像是有一个声音经常在我耳边响起,说他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那时的我年纪尚小,所以只当是幻觉,并没有在意。”

望了乔征宇一眼,道:“刚才你说话的声音很像我在梦中听到的,并且也是这么不着边际,毫无逻辑。不过,在我这一辈子中,从来就没再听过有第二个人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我绝对相信你。”

乔征宇顿时一阵激动,心中道:“知音,知音呀,我终于找到了知音。”点头道:“能得到龙姑娘的信任,在下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我愿意与龙姑娘结为兄妹,但不知道龙姑娘意下如何?”

小龙女愣了一会,点头道:“嗯,既然有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乔征宇大喜,随即来到悬崖边,与小龙女跪倒在地,对天嚷道:“我乔征宇,今天有幸与龙姑娘结为兄妹,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绝不反悔!”

小龙女也跟着念了一遍,两人又对天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站立。

乔征宇道:“龙姑娘,我今年二十有八,比你要大上一些。从今以后,我就叫你龙妹好了。”

小龙女点头道:“听兄长之意便是。”望着飘飘,道:“乔大哥,这位小姑娘是?”

乔征宇道:“她是我半路上捡来的,模样虽是俊俏可爱,但很可惜是个哑巴。”

“哦。”小龙女蹲下对飘飘道:“小姑娘,我们古墓派规定,弟子不许与外人说话。所以,我虽是个

正常人,却也和你并无什么两样,看起来我们也是有缘了,不如你就跟我入古墓派吧,这样我也好照顾你。”

飘飘听了却是连连摇头,用手指了指乔征宇,又做了个走路的动作。

小龙女立即明白,道:“也好,乔大哥为人正直,你跟着他自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乔大哥的武功稍差了点,若是遇到坏人,可就不好说了。”

飘飘听了直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拍了拍胸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小龙女知道多说无益,起身对乔征宇道:“乔大哥,飘飘姑娘生性活泼可爱,有她在你身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好了,话不多说,小妹还有事情要办,不如我们就此分开吧。”

乔征宇急道:“龙妹有事要办,我本不会阻拦,只是万事都要冷静,可千万不要再做傻事。”

小龙女点头道:“乔大哥放心,以前的我孤苦伶仃,孤单寂寞,做事难免有些极端。而我现在多了一个乔大哥,又怎会再做傻事。

“多谢乔大哥关心,不过在我们分开之际,小妹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大哥。”从袖中取出一块石玉,道:“这是我们古墓派的‘寒冰玉石’,与寒冰床有异曲同工之妙。初次见面,小妹本想将本派心法‘玉女心经’送与大哥,只是该心法需要两个人同时练习,所以改送此物给大哥,望大哥收下。”

乔征宇接过玉石,道:“多谢龙妹,不过礼尚往来,我也该送些东西给龙妹。”在身上摸了好半会,什么也没有,不由心急如焚。

慌乱中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似幡然醒悟,取了手中的戒指,道:“龙妹,我来得匆忙,身上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枚戒指虽不是什么武林宝物,但也是纯金制造,价值不菲,现在留在我身边也没用,不如就送给你了。”

小龙女脸色一惊,推辞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你与大嫂的定情信物,万一日后大嫂若是知道,还不得伤心难过。”

乔征宇笑道:“什么伤心难过,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了。你就暂且收下,以后的事情留着以后再说吧。”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将戒指塞了过去。

小龙女无奈,只好接过戒指,道:“那好,既如此,我就暂且收下,待日后乔大哥若是想拿回的时候,可随时取回。”

乔征宇表面上点头微笑,心中却道:“反正文丽不在这里,我将戒指送给谁她也不知道,再说龙妹容貌俊美,戒指由她保管,倒也是相配。”

眼见小龙女将那枚戒指戴在手指上,光彩照人,心中更是一阵高兴,乐道:“龙妹样貌出众,与这戒指倒也是绝配,看来你就是这戒指的新主人了。”

羞得小龙女脸上一红,转过身去。

“好一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在这里干这种事。”不远处,有一人大声喝道,将乔征宇几人吓了一跳。

顺声望去,却见对面空空如也,并无任何人。

三人甚是好奇,往山崖一侧走去,转过一个山头,便见前面不远处站着数人。

其中一黑脸大个,带着两名小喽

,将一男一女围在中间。

那对男女似乎吃了一惊,本是拥抱在一块,此时却是分开。望了那三人一眼,男子哼道:“你们是谁?也敢来打扰我的好事。”

黑脸大汉冷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们既然在这里搂搂抱抱,那也该意思意思吧。”伸手摆了个讨钱的动作。

“大胆!”便见一个柔美的身影闪过,接着“啪啪”两声,黑脸汉子脸上早已挨了两巴掌。

“叫你再乱说,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出手之人正是那女子,一身道姑装扮,手中拿着一把佛尘。

“你。。。。。。你。。。。。。小的们,给我上。”黑脸大个气急败坏,朝身后喝了一句,提着一把鬼头大刀,挥舞砍向那道姑。

他三人身子刚动,那道姑却早他们一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身法,一下子就来到其身后,伸出三根手指,一一点去,只听“噗嗤”几声响,那三人顿时一动不动,愣在了那里。

“好一手佛手点穴的功夫,人言李莫愁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男子在旁连连点头,伸指夸道。

“李莫愁?难道你就是赤炼仙子李莫愁!”黑脸大个脸色大变,惊恐万分。

道姑笑了笑:“怎么,你也听过我的大名。看不出来你倒也有些见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只要与我李莫愁作对的,我一定不会绕过他。”语气一变,就要出手。

“等等。。。。。。”黑脸大个心知不妙,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李莫愁佛尘一扬,早已刺入了其心窝。不等那两名喽反应,随手又是连挥了两下,那两人也是“哎呀”一声惨叫,倒地身亡。

男子摇头道:“你出手太快了,也不听他说些什么,再下手也不迟。”

李莫愁怒道:“有什么听的,像这样的小角色,遇到我就是他的运气不好。况且刚才你也听到了,对于一个曾经侮辱过你的人,你认为我会留下他的狗命吗。”

男子也不争辩,笑道:“那是当然,谁叫他们打扰我们的好事。遇到我们也就该他们倒霉,呵呵。。。。。。”朝李莫愁望去,脸色满是淫笑。

李莫愁与他对视一笑,便投入了其怀抱中。

“看不下去了,我快受不了了。”乔征宇忍不住叫道,现身在两人面前。

李莫愁与那男子愣了一下,对视一笑。

“看来这世界上想死的人很多,这才刚死了几个,又送来了一个。”那男子冷笑了一声。

李莫愁点头道:“嗯,这小子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他。”佛尘一抖,朝乔征宇攻去。

“等一下,师姐。”小龙女缓缓走出,拦在了乔征宇的前面。

“你。。。。。。师妹?”李莫愁吃了一惊,但只过了片刻,道:“哼,师妹,我正想找你,想不到你却送上门来了。快将‘玉女心经’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十九章 助阵

小龙女道:“‘玉女心经’是古墓派至高无上的武功,师父曾经说过,只有心存善念之人才可以练习。师姐你自从离开古墓派后,在江湖上滥杀无辜,早已违背了师父的意愿,所以,我不能给你。”

李莫愁哼道:“好一张利嘴,以我现在的名声,又何需跟你嗦。既然你要与我过不去,我只好硬抢了。”

“嗖,嗖,嗖。”只听三声细响,从李莫愁袖中飞出了三根银针。

“黑血银针!”小龙女叫道,不慌不忙中竟是伸出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犹如采摘桑叶般轻松,早就三根银针接在手中。

“银丝手套!师父果然偏心,竟将这个也留给了你。”李莫愁怒火烧胸,更是大怒,挥手拍去,使得正是“五毒神掌”。

作为古墓派大师姐,李莫愁自然得到了古墓派武学精髓。那‘五毒神掌’本是古墓派祖师所传下来的绝学,只因其狠毒之至,所以历代掌门将其封锁在宝箱内,不许门下弟子练习。

也是李莫愁机缘巧合,无意中得到了该绝学的修炼心法,从而偷偷练习。后终被林朝英发觉,一气之下将其赶出了古墓派。

谁想李莫愁不引以为戒,相反却正好激发了她心中的默念,从此在江湖上大开杀戒。只因其相貌美艳,加之心狠手辣,从不留活口,所以江湖上人送“赤炼仙子”。

虽是面对同门弟子,李莫愁收下也是绝不留情,一套‘五毒神掌”使开,果然是狠毒之至,不失为“赤炼仙子”四字。

小龙女与她斗了三十回合,逐渐落入下风。

好在她入古墓派时间最长,因此尽得古墓真传,虽一时不能取胜,却也能勉强支撑。

再斗了数个回合,小龙女忽然招式一变,一招“灵蛇绕树”将李莫愁逼开半尺,随即从地上拾起一根长枝,以枝代剑,当即舞开。

便见那枝条上下飞舞,在空中划出一条条漂亮的弧线,令人暗自称奇。正眼花缭乱时,转而又幻作成千万只利剑,从半空中落下,瞬间就将李莫愁笼罩其中。

“‘玉女心经’!”李莫愁脸色大惊,急忙收掌回身,也是她轻功绝佳,几个“蜻蜓点水”,身子已是退到了一丈之外。

小龙女使得正是“玉女心经”。她武功本不输于李莫愁,但其心慈手软又顾及同门,所以每一招俱是点到即止手下留情,因此在武功上打了个折扣。而不似李莫愁正好相反,每一招都是全力使出心狠手辣。

眼见对方步步相逼,手下绝无留情,无奈之下,才被迫使用“玉女心经”来对付李莫愁。非如此,难以战胜眼前这个一心要置自己死地的师姐。

果然那“玉女心经”正是克制李莫愁武功的克星,几招过后,便令鼎鼎大名的赤炼仙子不敢小视,退后数丈,并且不再出招。

“师父果然不喜欢我,这‘玉女心经’我缠了她数年,想不到最终还是传给了你。哼,师妹,今天就到这里,后会有期。”李莫愁狠心说道,身子一动,已从山崖处消失。

“龙妹好武功

,连李莫愁都被你打走了。”乔征宇乐呵呵说道,正要恭喜小龙女打败强敌,却忽见对面那男子脚下一动,挥掌朝小龙女身后打到。

“当心身后!”乔征宇喊得快,那男子身法更快,还未等小龙女反应过来,那男子早已来至身后,化掌为指,在其身上连点了数下。小龙女顿时一愣,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呵呵,你武功再高,又怎能和我公孙止相比。”那男子冷笑了一声,慢慢转过身来。

那人身材瘦长,穿了一身紫色长袍,细眼长眉,大约四十来岁。其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剑盒子,一脸的奸笑,让人看了极是不舒服。

“卑鄙!”乔征宇暗自骂道,上前一步,道:“你就是绝情谷谷主公孙止,你算什么好汉,竟然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那男子笑道:“你们不要怪我,我本来和情人在这里幽会,是你们不知好歹打扰了我的好事。呵呵,现在我的情人走了,我又找谁去幽会。”

原来那男子正是公孙止,他与李莫愁本在这山中幽会偷情,无意中被乔征宇等人遇到,一时气愤,所以才出手制住了小龙女。

公孙止上下望了小龙女一眼,笑道:“嗯,这小妞冷艳俊美脱俗清新,与先前那个各有不同,却也是个难得的大美女。想不到我公孙止艳福不浅,连老天爷也对我不薄,这边刚走了一个,却是又送了一个上来。呵呵。。。。。。”

“你敢!公孙止,你有本事动动看,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乔征宇大喝了一声,挺身向前,拔剑在手。

他自知武功与公孙止相差甚远,是以装腔作势,想借此吓唬公孙止。

哪知公孙止满不在乎,呵呵一笑,道:“小子,我劝你快点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身子忽然一动,来至乔征宇身旁,伸手就是一抓,一招擒拿手将乔征宇铁剑夺下。

盯着铁剑看了半天,摇头道:“什么破剑,竟然也拿得出手,真是可笑。”随后一丢,将铁剑掷在一边。

“我和你拼了!”乔征宇挥动拳头就要攻去,忽听耳边一人说道:“小子,你不是他对手,切勿鲁莽,白白送了性命。”

乔征宇只觉声音熟悉,心中顿时一喜,道:“前辈,你在哪里?”四周望去,却不见有人。

正奇怪时,又听那声音说道:“小子,我本可以传授你一套制胜的武功,可现在时间紧接,怕是来不赢了。不如这样,我就再传授你一套暗器功夫,指望暂时可以吓唬他一下。快坐下,听我指令。”

乔征宇点头应允,不敢违背,急盘腿坐在地上。

“气运丹田,从下而上,经会阴,关元,商曲,期门,颤中,人迎,人中,印堂,上至百会。。。。。。”

“前辈,这些穴道我又不知道在何处,这可怎么办?”乔征宇听得一头雾水,只好打断道。

那声音先是叹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又道:“也罢,看你也不是练武的料,干脆我直接帮你就是了。”

乔征宇便觉当前一股

内力冲至,全身上下穴道均是一热,自行流过一遍,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正享受之时,便又听那声音喝道:“起身挥掌,用全身之劲打出去。”

不敢不从,急起身,对着公孙止就是一掌打去,便见掌心中有一道白光射出,飞速奔去。

公孙止闻得身后风声,急忙纵身跃向一侧,转身回头之际,脸色不由大吃了一惊。

“你这是什么功夫,好厉害的暗器。”

乔征宇并不理睬,伸手又是挥了挥,便见数道白光飞出,顿时将公孙止忙得不亦乐乎,躲上跳下。

“叫你欺负人,叫你逞强,这下我看你如何应付。”乔征宇一时打得高兴,跟着也是上下跳窜,从手心中不断发出一道道白光。

他挥掌的动作越猛,那些从体内飞出的白光也就越多,公孙止纵是武功高强,却也一时难以应付,只能上下跳窜,左右躲避。

“等一下,这位小兄弟,我。。。。。。”公孙止边躲边挥手道,极是狼狈不堪。也许是躲得有些累了,急挥手求饶。

乔征宇假装没有听见,仍是挥手不断打去,只打得漫天飞舞,走石飞沙,好不痛快。可他终是内力有限,打不了多久,便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公孙止趁此机会,连忙施展轻功,一连退去数丈之远。惊慌失措之下,也来不及细想,匆匆忙忙逃离了山崖。

乔征宇也不追赶,四下望了一眼,抱拳道:“多谢前辈指教。”

过了半响,并无任何人回应,不禁苦笑了一声,自语道:“看来前辈又走了。”摇了摇头,朝小龙女走去。

来至其身边,道:“龙妹,公孙止已被我赶走,我们不如也就此告别。”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笑道:“看我竟忘了你穴道被点,也罢,我来帮你解穴吧。”学着电影里的动作,在小龙女身上拍了几下。

“不行?怎么可能?”眼见小龙女并无反应,不禁着急,正感到难办之时,便听小龙女道:“乔大哥,你可以点我身上晴明,颤中两穴,此两穴位置一个在眼角上方处,另一个则在。。。。。。”

乔征宇见她两脸绯红,欲言又止,心中明白,道:“龙妹不用说了,我知道那颤中穴的位置,不过为了救龙妹,在下只好得罪了。”

伸手先是点了晴明穴,随后手指放下,在小龙女的胸前停住。

“乔大哥,你只管点,我不怪你就是。”小龙女虽是这样说,但一张脸已是通红,默默低下了头。

“不管了,想那么多干么?”乔征宇将眼睛闭上,伸手快速在其颤中穴点了一下,随后退至一旁。

“多谢乔大哥,我身上穴位已解,现在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小龙女那柔美的声音在乔征宇耳边响起,令他不由睁开了双眼。

傻笑道:“那太好了,只要龙妹没事,我就放心了。”

两人俱是呵呵一乐,比起刚才认识之时,似乎多了一些拘束。

第二十章 世外桃源

过了片刻,小龙女道:“乔大哥,眼下天色不早了,我想我也该走了。”

乔征宇却是脸色忧愁,道:“龙妹,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乔大哥,请讲。”小龙女望着他。

乔征宇道:“我听说李莫愁心狠手辣,只要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并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刚才与李莫愁结下了仇怨,我料她并不肯罢休,只怕要对你不利。不如我们一同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小龙女听了,犹豫了一会,道:“多谢大哥关心,那李莫愁纵是魔头,我又何惧。况且她与我是同门弟子,谅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乔征宇急道:“可是,话虽如此,但人心险恶。。。。。。”

小龙女打断了乔征宇的话,道:“乔大哥不必多虑,小龙女心中有数。好了,我们还是就此分别,日后有缘再见。”与乔征宇挥手告别,转身下山去了。

乔征宇望着小龙女的背影,脸上尽是无奈,几步来至飘飘面前,蹲下对其道:“你说我怎么办,明知道龙妹这一去危险重重,却是不能解救,只能任其发展。”见飘飘手指乱划,并无一字吐出,不禁摇头又道:“哎,你怎么就不会说话呢,和你说也是白说。”

正郁闷之时,心中忽道:“龙妹虽不愿意和我同行,但我却可以偷偷跟着她呀。”幡然醒悟,猛地从地上跃起。

“我真是太聪明了,这个世界若是少了我乔征宇,只怕也不精彩了。”想到这里,顿时开朗,手舞足蹈,跳起了舞来。

“怎么刚刚学会懂事就老了,怎么刚刚。。。。。。”竟赫然是一曲广场舞。

飘飘则在一旁冷眼观看,也不做声。如此跳了好一会儿,乔征宇方才停下,拉了飘飘追下山去。

他两人顺着下山的路直奔而去,跑了大半的路,却并无小龙女的身影,乔征宇心下暗思:“难道走错了路,或许是这山有两条下山之路?”

正琢磨着,便听前面有人说道:“小子,快点出来,我不杀你便是。只要你肯出来,我就把女儿许配给你,如何?”

顺声望去,但见山崖处有一人正趴在那,不禁好奇,慢慢走了过去。

来至山崖,眼前一幕顿时让乔征宇心惊胆跳。原来那山崖下面有个山洞,仅能容一人之身,其中有一个小孩正缩在山洞中,正满脸惊恐的望向洞外。

“我才不相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一出来,你就会立即将我抓住,逼问我义父的下落。哼,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会上你的当。”

那男孩虽是惊恐万分,却也颇有骨气,说完,转身竟是往山洞内爬去。他年纪虽小,但身子颇为壮实,山洞中满是坚硬的石块,紧紧贴着身子,犹如万把利剑,刺在身上。

但那男孩却是不惧,这点困难竟也阻挡不住他,硬着头皮往里爬,虽是疼痛万分,仍是继续往里面爬去。

外面那人顿时一慌,挥手道:“好,好,我不逼你,只要你肯出来,我这就离开这里,这总可以了吧。”

但见男孩根本不听,不由怒道:“张无忌,你这个胆小鬼,有种就出来,跟你朱叔叔打一架。”但是无论其如何的辱骂,那男孩好似听不见,只顾低头往里面爬。

乔征宇在一旁看的愕然,心中思道:“张无忌?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他。”想要叫住他,但显然来不及了,只听洞内传来阵阵摩擦声,张无忌的身影很快就从洞口消失了。

“哎,这山洞狭小难行,且里面空气稀薄,张无忌此去必死无疑。可惜,实在可惜呀。”那人身子一软,跌坐在地,连连摇头,嘴上自言自语道。

忽见乔征宇与飘飘两人,脸上大喜,飞身扑上,一把抓住乔征宇的手,道:“来得正好,快点下到山崖的山洞里去,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一用劲,疼得乔征宇忍不住叫了起来。

“如何,知道厉害了吧。”那人呵呵一笑,双眼瞪着乔征宇。

“你先松手,别的事好商量。”乔征宇疼得几乎眼泪掉出,点头说道。

那人道:“好,别废话,赶紧下去!”将乔征宇拉至山崖边,就要推下去。

乔征宇急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你要我下去,总该有个理由吧。”一句话倒是叫那人愣了一会,抚须冷笑道:“你只要进入下面的那个山洞,追上前面的一个男孩,并将他带回来即可。”

见乔征宇犹豫,又道:“我朱长龄答应你,只要你将男孩带回来,我不仅放了你和你的妹妹,而且还会给你们一些好处。”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在手上掂了几下。

乔征宇心中暗道:“这朱长龄外善里恶,绝非善类,为了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还是不要惹急了他的好。”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得向我保证,在我回来之前,她若是有半点损伤,你就休想再见到那男孩。”

朱长龄不耐烦道:“好了,快去,我不伤害她便是。”松开了手,随即伸手一抓,又将飘飘的手抓住。

“卑鄙!”乔征宇暗骂了一声,随后爬下山崖,慢慢来至山洞外,低身钻了进去。

那洞中甚黑,乔征宇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快点进去,你磨蹭什么,再磨蹭,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朱长龄生怕他不肯去,在外面急促道。

乔征宇只能硬着头皮往里爬,约莫爬了半个时辰,忽见眼前隐约现出一丝光芒,不禁喜出望外,加快了速度。

再爬了数丈,便见那洞口豁然开阔,畅通无阻。乔征宇由爬行变成了行走,再走了几步,已是来到了洞外。

“我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人们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吗。”

此时出现在乔征宇眼前的是一个另外的世界,花香鸟语,老树绿藤,空气清新,水流声不断,与来之前的景色完全不同。

“我靠,香格里拉?”乔征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直感叹大自然的无限创造力。

不觉肚中饥饿,四周望了片刻,但见前方不远有颗果树,上面挂着一些奇异的果子,也不管是否有毒,上前摘了一个

吃。

那果子十分的爽口,吃在嘴中,却是甜在心里,令乔征宇爱不释手。

“嗯,好甜的果子,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水果了。”乔征宇似乎意欲未尽,擦了擦嘴,伸手又摘了一个。

余光中,便见一个人影从旁边窜过,心中一凛,不禁大喊了一声:“谁?快出来。”

只见树林中有一男孩慢吞吞走出,望着乔征宇,疑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衣衫破烂,污头垢面,极是恐慌。

“张无忌!”乔征宇不由一惊,笑了笑,上前欲拉住他。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要走了。”男孩急道,脚下退了几步。

乔征宇急忙停止了脚步,朝他挥手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帮助你的。你是不是叫张无忌,你的父母一个叫张翠山,一个叫殷素素?”

张无忌愣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认识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乔征宇笑道:“哦,我与你父母是好朋友,所以对于你的一切我都很了解。先不说这些,你怎会来到这里,是不是因为外面那个家伙?”

张无忌点头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好到处流浪。后来遇到朱长龄,本以为他是个好人,想不到。。。。。。”

乔征宇心中明白,道:“不用说了,这其中一切我已经知道。这样吧,不如你跟着我,我带你去见你的师公怎么样?”

张无忌听了大喜,连连点头道:“好,若是能见到我师公,就再也不用怕坏人了。听说师公武功很高,再多的坏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一定要拜他为师,学会一身好本领,为父母报仇。”

他小小年纪,却是成熟稳重,边说边握紧了拳头,双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

乔征宇暗自道:“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有着那样悲惨的一个童年呢。”摇头叹气。

走上前去,正要拉张无忌的小手。

却听山中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叫声,似牛非牛,似虎非虎,一声高过一声,震耳欲聋,直听得两人心头一震。

“什么怪物?”乔征宇惊道。

“听这声音,应该是猿猴之类的动物。”张无忌分析道。

乔征宇奇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怪物?”

张无忌笑道:“没有,我只是学过一些医术,所以知道的比较多点。”

乔征宇点头道:“不错,这个我倒是忘了。这样吧,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望,点了点头,便朝山头一边走去。

那声音发至山的另一边,虽然距离较远,但听在耳里犹如近在眼前。两人走了好半会,便听那声音越来越近,知道怪物就在前面。

两人不敢再走,就地四周观察。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前面的一个山洞内。

“走,过去看看。”乔征宇与张无忌小心翼翼踏着树枝,来至了洞口,并朝里望去。

第二十一章 奇遇

那山洞甚是宽大,里面并不很深,一丝阳光照射其内,里面的情况倒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洞内坐着一只巨大的白猿,手中拿着一块大石,正在那儿不断地敲打自己的肚子。也许是疼痛难忍,白猿时不时要叫上两句,那恐怖的吼声便是其发出的叫声。

“它在干什么?”张无忌奇道,上前了几步,出现在白猿面前。

“张无忌,小心!”乔征宇生怕他有危险,几个箭步赶上,拦在了张无忌前。

“这样很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有些责怪,却是关心更多。

张无忌摇头道:“我看那白猿身上似乎有病,也许我可以帮帮它。放心,没事的,看我的。”从乔征宇身旁走过,来至白猿跟前。

白猿见了他俩,顿时惊慌失措,后退了几步,并大声吼叫。

“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张无忌挥手示意,慢慢朝前走了一步。但见白猿肚皮隆起,不禁连连摇头。

“怕是要生了吧,这么大的肚子。”乔征宇忽然说道。

张无忌摇头道:“不是,若是分娩,它没必要用石头砸自己的肚子。可能是肚子内长了什么东西,让其疼痛难忍,所以才会有如此的行为。”

上前一步,对白猿道:“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想要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白猿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竟是点了点头,似听懂了张无忌的话。

“好。”张无忌兴奋地跳了起来,又道:“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相信我。”朝四周望了片刻,走至角落处,捡起一块利石。

“请过来,一定要相信我。”朝白猿挥了挥手。

说来也怪,那白猿犹豫了片刻,竟是真的朝张无忌走去。

来至其身旁,坐在了一侧。

张无忌拿着利石在石壁上摩擦了一会儿,慢慢放在了白猿的肚皮上。

乔征宇忽道:“张无忌,你真要割开它的肚子?就不怕它疼痛难忍,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了你?”

张无忌道:“不会,在割开前我会先给它下点药,这样的话,它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说的可是曼陀罗花?这里荒山野岭,又到那里去找这样的草药?”乔征宇好奇问道。

张无忌脸色一愣,道:“看不出你还懂得挺多的,的确,曼陀罗花虽是稀少,但我身上却带了一些。”从一个小包中取了一些草药,放在嘴中嚼咬,随后取出,敷在白猿的肚子上。

那白猿倒也听话,任凭张无忌在自己肚皮上擦药,竟是一动也不动。

“好了,我要动手了。”张无忌正欲拿石块划破白猿的肚子,便听乔征宇道:“慢着,我有晕血症,见不得血,等我走开些再动手不迟。”

挪动脚步走至一旁,转过头去。

“忍着点,这回我可真的要动手了。”张无忌边说边用力划去,那利石却也锋芒,只几下的工夫,便将白猿的肚子划开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如泉水般的涌出,流了满地都是。

只是那血液中透入着一丝污渍,似体内内伤瘀血,一经流出

,顿时产生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好臭!”乔征宇捂着鼻子又后退了几步。他虽是厌恶,但心中好奇心甚是强烈,不时回头观看,只是看到那些污血时,顿时是一阵恶心,上下呕吐不止。

张无忌却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用利石往下割。大约能容下一只手的时候,便将右手伸进了白猿的肚中,在里面摸来摸去。

“嗯,这是肝,这里是胆,里面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张无忌边模边说道,转而摸向另一边。

只摸了片刻,脸色一惊,道:“这是什么,怎么这样的硬?”竟是伸出手来,从肚中拿出一物。那物四四方方,大约一本书大小,周边被一层油纸包好,上面满是污血。

那白猿见他拿出了东西,不住的点头,脸上竟是一笑,如负释重,像是轻松了许多。

张无忌点头道:“嗯,这么大一个东西在肚子里,不难受才怪呢。”来不及观看,随手丢在一旁,接着帮白猿重新缝上肚子。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外科手术也是如此,划开肚皮容易,可是要想将白猿的肚皮重新缝上,可不是一般的活,要求细致,精心,丝毫不能分心。

况且洞中又非城中可比,没有针线,张无忌只能找来一些藤条当做绳线,先是用利石钻孔,再将其小心穿过,最后再打结。

不仅如此,整个过程中,还得随时注意伤口情况,以免失血过多。张无忌年纪虽小,却是一丝不苟,不敢有半点的分心。

只见他手中拿着利石和藤条,一会儿在白猿肚上小心打孔,一会儿又放下石头,拿起藤条对孔穿洞,每一个动作俱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似的马虎。如此交替循环,直至将所有伤口全都缝上。

那白猿却也是个灵物,任凭张无忌在自己身上忙碌,好在曼陀罗花的药性强烈,所以竟是没有半点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但见伤口不见,自己肚皮上多了一条条的藤线,白猿喜上眉梢,举了两只硕大的拳头,高高扬起,不由高声吼了几句。

张无忌道:“好了,再等上十天半个月,你的伤口就会恢复,到时留在你身上的藤条自会脱落。”

白猿听了又是一阵大吼,在地上来回爬了好几趟,随后起身,一摇一摆的走出了洞外。

“动物就是动物,不知道感恩报答,一旦帮其解决了困难,一句谢都没有。这不,拍拍屁股走人,与某些人是何等的相似。”乔征宇笑了笑,上前捡起那包东西,递给了张无忌。

“这是那怪物留给你的,还不打开看看。”

张无忌却是摇头道:“不,我虽然也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我不能打开。因为一旦打开后,我可能就不再是张无忌了,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乔征宇笑道:“哦,你竟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倒是奇怪,那你说说看,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眼见“九阳神功”就在眼前,而张无忌视而不见,不禁好奇心大起。

张无忌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总之,这种感觉很奇怪,那个包袱离我越

近我的心就越不安宁,反之,离我越远,我便没有那种感觉,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出来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张无忌身负血海深仇,若是他学会了‘九阳神功’,定会前去找六大派的人报仇,到时只怕我拦也拦不住。也罢,我就暂且帮他保管,等过些时日再给他好了。”

不再勉强,将东西放入了包裹中。

对张无忌又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弄些吃的。刚才你忙了半天,想必肚中早就饿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完,便听张无忌肚中“咕咕”叫了两声,甚是有些难堪。

两人正欲出洞,忽见洞外黑影一慌,那白猿竟又从洞外返回。

不等两人说话,早已来至身旁,便听“噼里啪啦”一阵响,从白猿身上落下许多的果子。

“这是?”两人正迷惑时,又见白猿丢下一些长着脚的怪鱼,冲着两人不断地比手划脚。

“我明白了,它是送吃的来了,意思很明显,是要我们吃这些东西。”乔征宇很快领悟了白猿的意图。

“啊,吃这些?那些果子也就算了,表面红润圆滑,看起来味道不错。但这些鱼。。。。。。模样怪吓人的,嗯,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张无忌一时踌躇,有些犹豫不觉。

“管他呢,有的吃还想那么多干吗。”乔征宇却是毫无戒备,从地上捡起一个果子,想也没想,就咬了一口。

“等一等!”张无忌本想阻止他,但哪里来得及,便在这一会儿的工夫,乔征宇已然将一只果子啃了大半。

“嗯,好甜的果子,很好吃哟。不信,你也来一个尝尝。”他边吃边笑,随后捡起一个果子丢了过来。

张无忌一把接住,闻着果子发出的异香,再也忍不住,就要尝上一口。

“哎哟。。。。。。”忽听乔征宇一声惨叫,脸色顿时苍白,丢了果子,双手捂着肚子,慢慢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张无忌大吃了一惊,双眼瞪着他问道。

乔征宇先是摇头不语,只顾用力按着肚子,脸色极是难受。

过了片刻,又听乔征宇一声大叫,“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在那里满地打滚。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乔征宇发出痛苦的叫声,捂着肚子,从这边滚到那边,一声比一声凄惨。如此滚了数十圈,忽然身子一缩,再也没了动静。

“你还还吗。。。。。。”张无忌被眼前的一切惊呆,急叫了一声,欲上前将其扶起。

但刚迈开一步,忽听乔征宇“哎呀”一声,竟是从地上站起。拍了怕身上的灰尘,对张无忌笑道:“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了。刚才一时兴奋,是不是吓倒你了。”

随手又拿起一个外型怪异的果子,咬了一口。

张无忌愣了一会下,摇头说道:“还好了,不过,我还以为你刚才中毒了,所以才。。。。。。”

第二十二章 毁书

“中毒?呵呵,怎么可能?我乔征宇是什么人,怎么会。。。。。。”乔征宇一句话还没说完,脸色一变,蹲在了地上。

“哦,对了,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刚才你吃的那个果子叫‘赤炼果’,有毒,我以为你不怕毒,所以没有阻止你。不过你放心,这毒死不了,最多让你多拉几次了。”张无忌一脸的无奈,朝他耸了耸双肩。

“张无忌,你。。。。。。”乔征宇只觉腹中一阵绞痛,里急外重,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窜出了洞外。

来至山间,顾不得草丛横生,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了下去。紧接着,各种响声乱成一片,如同山间奏起了小曲儿,令人心旷神怡,大呼过瘾。

好在那果子毒性不强,经过几次排泄,腹中已是干净,再无了痛楚。

乔征宇经过这样一闹,身子顿时虚了许多,拖着疲倦的身子,返回了洞中。

此时那白猿也不知了去向,洞中冷清清一片,并无张无忌的身影。

“张无忌!张无忌!”乔征宇大叫了几声,并无人回应。乔征宇心下奇怪,再往里面走去,忽见角落里躺着一个人,不禁大吃了一惊。

“张无忌!你怎么了?”上前一把扶起,不是张无忌又是谁。

“毒。。。。。。有毒。。。。。。”张无忌指着那些怪鱼,道:“这些鱼不能吃,有剧毒。。。。。。”嘴角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极是难看。

“我靠,还来?”乔征宇随手抓过一条鱼,放入了嘴中。

只片刻的工夫,乔征宇便觉腹中绞痛难忍,“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鱼真的有毒,张无忌。。。。。。你为什么不早说?”

张无忌忍着剧痛道:“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你不相信我了。。。。。。”乔征宇也是无奈,只恨自己不听劝告,这才有现在的下场。

他两人所中毒性一样,所以表现出来的行为也是一样,只见他俩人俱是摸着肚子,在那山洞里来回滚动,叫苦连天。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张无忌忽道:“乔大哥,事到如今只有博一把了。我身上有些药材,不知道能不能解毒。”忍着剧痛,取出一些药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囫囵就吞了下去。

“既然有解药,为什么不早说。”乔征宇努力朝张无忌滚去,好容易来至他身旁,伸手做了个讨要的动作。

“快。。。。。。给我吃一颗。。。。。。这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显得有气无力。

张无忌却是摇头道:“不行。。。。。。这药丸毒性很强,我是走投无路,这才死马当活马医,看能否有奇迹发生。还是再等等看,万一。。。。。。”

“啊!”的一声,张无忌只觉腹中猛地一阵剧痛,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忽的一个跃身,竟站了起来。

“你。。。。。。你好了?”乔征宇如同看到了希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无忌摸了摸肚子,点头道:“嗯,不痛了,好像是好了。”

乔征宇喜道:“那好,快。。。。。。快给我解药。。。。。。”

张无忌点了点头,几步来至乔征宇跟前,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其口中。

过了片刻,乔征宇毒性已解,从地上站了起来。

“哼,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这就找那白猿算账去。”此时乔征宇恢复如初,肚中早憋了一口气,就要往洞外跑。

“乔大哥,算了吧。我看它也是好心,毕竟是只畜生,又怎分得清是否有毒。”张无忌一句话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乔征宇愣了一会,道:“那好,这仇只等以后再报了,暂且放过那畜生一次。”

眼见张无忌盘腿作息,似在运功,不禁奇道:“怎么,你也懂武功?”

张无忌却是摇头道:“不是,小时候我身子弱,师公曾教过我几套武当心法,虽不是什么武林绝学,但对恢复体力却是大有帮助。刚才中毒之际,我无意中想到此心法,便使了出来,说来也怪,那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是以继续练习。”

乔征宇心中思道:“嗯,张三丰武功天下第一,他教给你的功夫自然不会差了。”望了张无忌一眼,道:“张无忌,你师公是不是对你很好,把你当成孙子看待?”

张无忌点头道:“嗯,我师公不仅对我很好,而且武功很高,当世少有敌手。我记得小时候,我被玄冥二老打伤,若不是师公出手相救,只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武林中武功高强者数不胜数,但若论到‘天下第一’这个名号,只怕谁也不会与师公争抢。我要是有师公一半的本事,那也不至于被逼到这里来,到处受人欺负。”

乔征宇点头道:“的确如此,张三丰武功高强,天下少有敌手。就算是玄冥二老,在他面前也只能低头认输,难以与其匹敌,这‘天下第一’的名号非他莫属。”

停顿了一会,又道:“你是不是很想快点找到师公,跟他学好武功,好为父母报仇?”

张无忌听了脸色徒变,起身走了几步,道:“当年我父母被六大派逼死,若非师公力保,只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后来,师公虽将我留在武当山上,但我却受尽旁人的冷眼和羞辱。我本想追随父母而去,可是一想到他们的大仇未报,我心中就极为难受。所以,现在我心中唯一想得就是如何学好武功,为父母报仇雪恨。”

他年纪尚小,但脸上所表露出来的,却俨然是副大人的模样,双手紧握了拳头,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但见乔征宇一脸的惊讶,顿时回过神来,傻笑了一声:“让乔大哥见笑了。”

乔征宇笑道:“傻孩子,为父母报仇乃天经地义的事,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你刚才的表情十分的吓人,这与你的年纪似乎大大的不符合。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你肯勤学武功,报仇还不是迟早的事。”

“话虽如此,但我如今被困在这小小的山洞内,又无师父教我,勤练武功又谈何容易?况且那朱长龄出自名门正派,武功也不可小视,我想出去也极

是不易。”张无忌摇头叹道。

话还没说完,便听“啪”的一声,对面地上忽然多了一物。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你拿去吧。”乔征宇随手从包裹中取了一本书,丢在了张无忌面前。

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心中却不停骂道:“乔征宇呀,乔征宇,你也太耐不住性子了,那‘九阳神功’怎么也说是武林绝学,怎么随便就送了。”顿时有些后悔,不禁抽了自己一巴掌。

“少林大慈大悲手?”张无忌一字一字念道,正要将书捡起。

“哦,错了,错了,不是这个。”乔征宇心中一愣,急忙将书抢了过去。在包裹中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抓住一物,点头道:“嗯,是这个了。张无忌,你接着。”单手一挥,将一本书抛了过去。

“什么东西?”张无忌伸手欲接,便在这时,只见一黑影从眼前闪过,那书顿时失去了踪影。

“什么情况?书中可不是这样写的呀。”乔征宇见眼前站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口。

那怪人衣衫破损,一头长发,将整张的脸遮住,只露出一只眼睛。

将书一把抓住,看了好一会儿,摇头道:“狗屁,什么狗屁玩意,还不如我写的好。”一顿手撕乱抓,竟将整本书撕得四分五裂。随后,朝空中丢去,顿时,满天飞雪,纸片千万,徐徐从空中落下。

不等乔征宇与张无忌反应过来,又是嘿嘿一笑,飞出了洞外。

“追!”乔征宇与张无忌对视一望,跟着追了出去。

那怪人轻功甚高,只一转眼的工夫,已是从洞中消失。俩人虽是立即追出,却也丝毫追赶不上,赶至洞外时,早已不见了那怪人的身影。

“好利害,这人轻功甚高,只怕与我师公不相上下。”张无忌惊叹了一声。

乔征宇疑道:“奇怪,这人究竟什么来头,这里怎么会藏有这样一个高手。”他一路穿洞进来,所遇皆是花草树木,途中根本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这人忽然出现,着实令他吃惊不小。

他正努力思索,欲从中寻找答案,便在一瞬间,猛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跑回洞中,眼见满地纸片,不禁摇头叹气。

“怎么了,乔大哥为什么如此难过?”张无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没事,只是可惜了这本书。哎,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早些给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乔征宇自责道。

张无忌“咦”道:“乔大哥为什么这样说,难道这书对我很重要吗?”

“这。。。。。。”乔征宇被他一问,不由愣了半会,点头道:“嗯,此书对我可能并不重要,但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改变命运的重要东西。如今被那怪人毁了,说什么也没用了。”蹲在地上,后悔不已。

张无忌却笑道:“呵呵,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一本书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就算是吧,那也是上天注定,却也怪不的别人,看来我张无忌此生就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苦笑。

第二十三章 怪人

乔征宇听了,更是觉得内疚,暗自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张无忌绝对不能没有九阳神功,否则他就不是张无忌了。”一时思绪万千,满脑子乱想。

过了一会儿,张无忌上前将纸片捡起,看了好半会,道:“这些纸片上分别写着‘九’,‘阳’,‘神’等字,其中又有一些和尚练功的图画,奇怪,等等,让我想想。。。。。。”

眉头微皱,忽道:“‘九阳神功’?难道这就是‘九阳神功’。”随手又捡了好几片,凑在一起,果见地上组成了“九阳神功”四个大字。

“什么,让我看看。”乔征宇几步来到张无忌跟前,望着地上的字,不由呵呵大笑。原来“九阳神功”虽被怪人撕毁,碎片洒了一地,但都有巴掌大小,俱是落在了洞中。

“真是老天有眼,让‘九阳神功’重见天日。”顾不得高兴,与张无忌一起收拾地上的纸片。不一会儿,两人手中俱是捧满了纸片。

“张无忌,洞中黑暗,走,我们到外面去。”乔征宇虽没说明意图,但张无忌一听就明白,点了点头,走出了山洞。

来至洞外,两人找了个平整的大石头,将所有纸片放在其上。

乔征宇只摆弄了片刻,顿时呆住,连连摇头。

原来那“九阳神功”本为武林绝学,里面内容高深莫测,俱是些难懂的词语,比如什么穴位之类的专业词语比比皆是,若非武林高手非不能参透其中内容,就更别想恢复如初了。

乔征宇面对诸多深奥难懂的词语,自然束手无策,一时无从下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张无忌自小跟张三丰在一起,对各种武学用词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虽不知道书的内容,却也能凭着经验,逐个拼凑起来。

但“九阳神功”毕竟非同小可,绝非一般人随意就能参透,纵使张无忌天资超人,也是困难重重,绝非短时间能凑好。

张无忌倒也不心急,忍着性子,小心翼翼将每张纸片摆好,再经过反复对比和理解,一字一句的逐个凑齐,竟然也小有收获。

虽说如此,但整个工作量十分复杂繁琐,张无忌纵使仔细认真,想要将书完全恢复也极是不易。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将整本书全凑好的时候,太阳已是到了西头。

“好了,终于完成了。”张无忌如释负重,望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呵呵,是呀,让我看看。”乔征宇心情激动,正要上前观看,便在这时,一阵狂风忽起,顿时将书刮的四分五裂,漫天飞舞。

原来那山中白日里风和日丽,却不失为人间天堂,但到了晚上,却不时刮起阵阵狂风,呼啸不断。此时,山间一阵狂风刮过,那书岂能安全完整。

“可恶!”眼见辛苦取得的成就要无端被毁,两人俱是惊叫了一声。想要伸手去抓,却是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纸片飞得到处都是。

那山风似有意与他们作对,竟是越刮越猛,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的纸片刮得无影无踪。

“这下好了,

书也没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本来还指望那本书的,现在却好,什么希望都没了。”乔征宇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此终身到老,不禁摇头叹气。

张无忌苦笑道:“这也许就是天意,既然连老天爷都不帮我们,那还出去干什么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凡事还得靠自己,如果老天爷这么管用,你也不用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乔征宇反驳了一句。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的问题是,书的确没有了,你叫我们怎么做?”张无忌反问道。

“这个。。。。。。”这的确是个问题,令乔征宇无法辩解。

两人似乎都陷入沉默当中,低头不语,不再说话。

此时,一轮明月升起,将整个山谷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服。

寂静的山谷似乎活跃了起来,远处漆黑的小树林里,不时传出几声怪叫,合着山间狂风,并杂一块,犹如妖魔般降临的恐怖。山头的另一侧,则有个无数个黑影穿梭林中,快如闪电,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怪物,叫人不寒而栗。

“嚓,嚓。。。。。。”几声响后,两人面前出现了亮光。

“这山谷似乎有些不太平,点上一把火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张无忌手中拿着火石不断摩擦,不一会儿,生起一堆火。

乔征宇点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不仅能抵挡怪兽,而且还能御寒,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随手捡了一些树枝,丢入了火堆中。

那火本来还小,在他的调整下,变得越来越大,一下子将四周照得有如白昼。

两人进洞又取了些果子,随后坐在了火堆面前,边吃边聊。

“乔大哥,你说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张无忌忽然问道。

乔征宇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如果我们按原路返回的话,朱长龄那关定是过不去的。除非我们能打赢他,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况且他占据有利地形,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想战胜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禁眉头紧锁,满脸忧愁。

“可是,我们本来可以的,只可惜。。。。。。”摇了摇头,只觉可惜。

“你说得可是‘九阳神功’?”张无忌说道。

“我听师公说‘九阳神功’可以治好我身上的寒毒,是天下间至刚至阳的心法,武林中人都想得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乔征宇点头道:“你师公说得不错,那‘九阳神功’厉害非常,是数一数二的武林绝学。不说江湖中人对此功心存畏惧,就算是你师公,只怕也是要敬畏三分。”

“哈哈。。。。。。哈哈。。。。。。”山谷中忽然想起一阵怪笑,不一会儿,只见对面树林中人影一闪,一个人站在了两人面前。

“你说张三丰也怕我三分,可是真的?”正是白天在洞中出现的那个怪人。

此时,那怪人离两人甚近,乔征宇分明看见那人脖子上挂着一窜佛珠。

“你是火工头陀?”乔征宇忽然问道。

那怪人听了,浑身颤抖了一下,道:“你竟然认得我?”伸手挥去,一把将乔征宇抓住。

“快说,你是谁?你又怎么认识我?”一股臭气扑鼻而来,满嘴的异味。

乔征宇捂着鼻子,道:“好臭,好臭,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那怪人却是哼了一声,怒道:“小子,放老实点,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别怪我对你客气。”

“放开他!”张无忌一拳打去,早被他闪身躲过。反手一掌,打在其胸上,张无忌“噔,噔,噔。”一连退了三步,跌倒在了地上。

“放老实点,不要惹我生气。”怪人冷笑了一声,伸指在乔征宇身上点了一下,只听“哎呦,哎呦。”几声,乔征宇顿觉痛不欲生。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似痛非痛,似痒非痒,以至于全身无法忍受,上下乱窜。

“说,赶紧给我说!”

“你。。。。。。你要我说。。。。。。什么?”乔征宇忍着剧痛说道。

怪人道:“就是。。。。。。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显得有些不耐烦。

“说可以,但你。。。。。。总得给我。。。。。。解开穴道吧。”乔征宇再有耐心,此时也是身不由己,只盼能早点解除痛苦。

那怪人愣了一会儿,伸手解了乔征宇的穴道,道:“好了,快说。”不时用双手在身上饶来饶去,很快就戳出一大团的黑泥。

“哇!”乔征宇穴道虽解,但心中只觉一阵恶心,扭过头就吐了一地。也是他刚才疼痛难忍,以至于连胆汁也夹杂其中,其味是酸臭相杂,难以言表。

“好臭,好臭,你还说我臭,我看你比我还臭。”怪人捏着鼻子退了一步。即便是张无忌,也是捂住了鼻子,朝旁边挪了挪。

乔征宇吐了好一会儿,擦了嘴道:“火工头陀,当年你在少林寺无意中得到‘九阳神功’秘籍,于是每日里偷学,终于给你练成了神功。后来,你将少林寺所有的高手都打败,就去找张三丰较量,也是你早年犯下淫戒,身子早已不是童子身,所以败在了其下。。。。。。”

“够了,够了,谁要你说这些,你以为你是说书的,长篇大论一番?不听这个,说别的,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还有刚才你说张三丰也怕我,是不是真的?”火工头陀挥手打断了乔征宇,仍是捏着鼻子。

乔征宇心道:“张三丰乃武林奇人,怎会怕你,哼,不知天高地厚。”却见火工头陀瞪着自己,不禁心虚,忙笑道:“哦,这当然是张三丰告诉我的。而我嘛,忘记告诉你了,其实张三丰还有个师弟,我就是他的师弟,这一切都是他亲自和我说的,否则我又怎会知道这些。”

他想这里反正没有人认识自己,就算我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没有人怀疑,于是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放屁,张三丰年纪百岁,哪有什么师弟。就算是,也绝无有如此小的师弟,我看你是拿我开刷,嫌命太长了吧。”

第二十四章 仙人谷

火工头陀被他气得怒气冲天,一时气急败坏,伸手便朝乔征宇拍去。

“乔大哥,小心!”张无忌看得清楚,想要救他,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好意提醒。乔征宇知道对方厉害,出于本能,也是伸手打去。

也就在一瞬间,只听“啪”的一声响,火工头陀的一掌竟然被乔征宇接住。

“咦?”火工头陀愣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暗自运劲,便觉体内真气外泄,不禁大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吸收我的内力?”忙收了手掌,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对方。

乔征宇出于自卫,被迫无奈之下只好硬接了一掌,却发现对方内力如洪水般流入自己体力,也是暗吃了一惊。

两人虽是及时撤掌,但火工头陀的内力已是进入了乔征宇的体内。乔征宇只觉有一股炽热的内力在体力来回冲撞,不禁面红耳赤。

“嘿嘿,我说火。。。。。。”他话还未说完,便觉体内那股内力在周身四处游走。一会儿下抵会阴,一会儿又冲至两侧太阳穴,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乔大哥。。。。。。乔大哥。。。。。。”乔征宇依稀听到张无忌喊着自己的名字,并不时在自己身上拉扯。但自己便如一根木头,无论如何的叫唤,根本无法做出反应。无奈之下,只能将眼睛闭上,渐渐地离去,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乔征宇醒来的时候,身处于一个简陋的房间内,并且身旁多了一位女子。

她身材修长,体态优美,一头乌黑的长发,虽只是个背影,却也是让人心旷神怡,不禁赞叹。

“你醒了,好些了吗?”那女子转过身来,婉言一笑,脸上挂着两朵桃花。

“你是?这里。。。。。。”乔征宇疑道,从床上坐起,望了望四周。

女子又是一笑,道:“哦,这位公子勿要害怕,这里是我家。我见公子晕倒在湖水旁,所以将你带回来。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你家?湖水?”乔征宇只记得自己在洞中晕倒,至于怎么会忽然来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却是浑然不知,好奇问道:“请问姑娘,你家在哪里,是否在山谷之中?”

女子点头道:“是呀,我与爷爷一直住在这里,山谷里除了我们俩,就再无其他的人,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外人。”

乔征宇一愣,道:“不会吧,这山谷还有其他的人,难道你没有见过他们?”直摇头不信。

女子笑道:“我怎会骗你呢,不信的话,你和我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拉着乔征宇的手,走出了房间。

如果说房间内的摆设中规中矩普普通通,并无什么好奇之处,那房间外面的风景却是大不相同,在乔征宇眼前的则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美景数不胜数。房子前方是一片湖泊,平静如镜,清澈见底,如同镶嵌在土壤内的宝石。而整个房屋外被爬山虎布满了绿色,给人一种幽静清新

的感觉。远处高山上有一条瀑布,银白如线,至高处飞泻而下,极是壮观。

女子指着小湖道:“三天前的早上,我便是在那里发现了公子。见公子尚有气息,因此将你带回了房中。”

“什么,你是说我昏迷了三天?”乔征宇惊讶道。

女子点头道:“嗯,公子似乎走火入魔,一时气血冲心,导致了昏迷。还好湖水冰凉,暂时将你的心脉封住,才不至于更加严重,再加上我爷爷医术高超,这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

眉头微皱,似有所想。

乔征宇道:“姑娘好像有心思,不妨请直言相告。”

女子犹豫了一会,道:“爷爷医术虽然高明,但对于你的内伤只能做到控制,要想完全治好却是不可能。所以,能否治好,恐怕还得靠公子自己了。”

乔征宇心中思道:“想来是我昏迷后,被丢进了小溪当中,于是沿路来到了这里。”心下不禁唏嘘。

又觉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暗自又道:“那火工头陀果然厉害,只引入了一点点的真气,便叫我生不如死。也罢,日后再请教高人指点,说不定能将真气化解。”

苦笑了一声,道:“我们先不说这个,还没请教姑娘芳名,这里是何处?你爷爷又是谁?怎么会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他心中有无数个好奇,所以一下子全都问出。

那女子却不说话,走了几步,回头道:“我叫乌灵雀,只因生下来的时候,正有有只雀儿飞过,所以也叫灵雀儿。我爷爷叫乌宝寿,从小到大,我与爷爷就一直住在这仙人谷中,从未离开过。”

“灵雀儿,仙人谷,好名字。”乔征宇又道:“那你爷爷呢,怎么没见到他?”

灵雀儿道:“爷爷上山采药去了,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哦,不用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乔征宇笑了笑,四周看了看,但见不远处有片红花,奇道:“眼下快都进入冬天了,怎么还有如此鲜艳的花朵。”走上前,伸手欲摘。

“不要!”灵雀儿急叫了一声,拦在了乔征宇面前。

“公子千万不要乱摸,那些红花叫‘君子毒’。正如其名,外表靓丽,却是含有剧毒,只要不小心碰上,便会立即中毒,全身发臭而死。”

乔征宇吓得将手缩回,道:“这么毒,那我还是不碰的好。”

灵雀儿又是一笑:“那花虽然有毒,但也并非不可医治,就算是中了毒,我也能你医治,所以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她笑时,不经意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更是显得清纯无比。

指着左侧的草药,道:“这些花就非同小可了,你若是被其挨上,我就没有办法了。”

“哦,这又是什么花,竟然这么厉害?”乔征宇见那些草药平淡无奇,与一般花草并无两样,不禁好奇道。

灵雀儿也不回答,左右望了片刻,走至一旁,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

“你要干什么?”乔征宇越加好奇,跟着她上前了一步

“别过来。”灵雀儿微微一笑,手持树枝在那花上来回扫了扫,便见一些粘液沾满了树枝。不一会儿,那树枝转而变黑,接着从里到外渗出一些黑色的液体,再过了片刻,便忽然从中裂开,整个树枝竟是断成了两截。

“这花叫‘鬼见愁’,刚才你也看到其厉害之处了。其体内含有毒液,只要是沾到皮肤上,不烂也要**,所以才有其名。”灵雀儿丢了树枝,回头说道。

乔征宇心中点头,又道:“看你年纪只有十**岁,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灵雀儿哼道:“当然是我爷爷了,他的医术很是高明,我只学到一些皮毛。比如这‘鬼见愁’,你若是中了其毒,我就束手无策了,除非找我爷爷,否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乔征宇本欲再问,便听身后有人忽道:“灵雀儿,这人是谁?”声音苍老而又严肃。

乔征宇一愣,急忙回头观看,却听灵雀儿一声“爷爷!”,几步小跑,已是扑在了一人的怀中。

“爷爷,我们正提到你,想不到你就来了。”

“嗯,我要是晚来一步,只怕你就要被人拐走了。”那人白眉长须,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乔征宇。

“爷爷,你说什么呢。”灵雀儿顿时两脸绯红,低下了头。

“想必这位就是乌神医了,久仰,久仰。”乔征宇上前抱拳,与那人打了个招呼。

那人却是笑道:“看,我说得没错吧,连我的名字也告诉了人家,还说不是。”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乔征宇一会儿,点头道:“嗯,外貌俊朗,身材高大,却也配得上了。”只听得乔征宇一头雾水。

“爷爷,你又来了。哼,我不理你了。”灵雀儿轻轻推开乌宝寿,转身进入了房间。

乌宝寿也不追去,对乔征宇道:“年轻人,你既然能来到这里也是我们的缘分,我看你就不如留下来,与我们住在一起如何?”

乔征宇道:“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

早被乌宝寿挥手打断,道:“哼,不知好歹,我不妨告诉你,这仙人谷乃世外桃源,进来容易出去难。况且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若非我用药物暂时保住你性命,只怕你随时都有丢掉小命的可能。至于留还是不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乌宝寿怒道,一甩长袖,气冲冲地往房间走去。在门口处停住,转身又道:“好好想想,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说罢,走进了房间。

乔征宇只觉无语,心中思道:“这人好生奇怪,哪有这样逼人留下的。”不禁摇头,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望着远处的高山,又道:“也不知道张无忌在哪里,还有飘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行,我绝不能留在这里,我得想办法离开。”起身朝湖边走去。

那湖位处于山谷正中,听灵雀儿说,自己是被她在湖边发现的,唯一的线索可能就在这湖水中。乔征宇边走边想,不一会儿,来到了湖边。

第二十五章 神秘山洞

“哇,好清澈的水!”湖面上倒映着乔征宇的身影,清澈见地,平静如镜。

乔征宇喜上眉梢,蹲下身子,伸手捞去。便觉一阵刺骨,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冷的水,山谷中的泉水果然冰凉无比,连这湖水都是如此。”起身离开了湖边。

“那边山上好像有条路,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在湖的一侧,有一条小路,虽在草丛之中,但也许是有人经常走动的原因,隐约可见。

“嗯,这定是那乌神医与灵雀儿经常来此取水,时间长了,所以走出一条路来。”乔征宇心下思道,不再犹豫,一脚踏进了草丛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一路又有毒蛇小虫挡路,甚是难行。

乔征宇倒也不俱,在路边捡来一根树枝,将那些枝条除去,随后一路打去。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眼前豁然开阔,出现了一片山林。

“好,总算走出来了。”乔征宇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那山林甚是茂密,乔征宇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仍是困在其中。

“奇怪,怎么走不出去,难道我迷路了?”乔征宇四周望了望,但觉眼前全是不知名的树木,个个高耸如天,粗如铁桶。

“这里的树木简直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看来我得做个记号,否则极容易迷路。”乔征宇在电影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知道稍不注意,自己就会困死在山林当中,于是取了铁剑,在一颗树上留下了标记。

完成后,他继续往前走去。只走了一会儿,便听附近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声,犹如洪雷,震耳欲聋,山林震动。

“啊!不好。”乔征宇心中一惊,知道不妙,急忙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只斑斓大虎,一摇一摆,踏着枝叶从林中走出,不时四周观看,甚是威风凛凛。

乔征宇一颗心顿时悬在嗓子口,连大气也不敢喘,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只盼其赶紧离开。

那虎却似有意与乔征宇作对,在林中悠哉慢行,不时左右回顾,一路上走走停停,并不急于离开。

“可恶!”乔征宇心中骂道,却也无奈。

他在心中思索各种逃生的办法,虽是想出了一万个,却是没有半分的把握,并不敢冒然执行。只好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指望菩萨保佑。

可是事情并非如他所愿,反倒是更加地不如意。只见那虎先前还走了几步,可是好景不长,只一会儿的工夫,却是停了下来,并且四肢一软,竟然爬在了地上。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乔征宇眉头一皱,顿时没了脾气。此时的他,心中不停地责怪自己鲁莽,不好好留在山谷中,却跑到这里来喂老虎。他感到万分的沮丧,并且开始后悔。

但这一切似乎已经晚了,就在这时,那虎忽然站起来,朝乔征宇这边望了半会,接着迈开四肢,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啊!不要,千万不要。”乔征宇将铁剑紧紧握在,随时准备跳出。他想,与其在这

里坐而待毙,不如博一把,说不定还有逃生的希望。

眼见那虎离自己只有一丈来远,其却是忽然停下,回头望了一会儿,猛地身子一窜,朝另一侧飞扑过去。

便在这时,却见林中跃出一只野猪,惊慌失措下,惊叫了一声,急速逃去。可是,那虎速度极快,只几个跳跃,已是落在了野猪的身后,接着猛地扑上,一口咬住了其喉咙。那野猪顿时又是一阵尖叫,挣扎了好半会,终是没了动静。

那虎一击得手,并不松口,连咬带撕,拖着猎物慢慢走开。

“好险!”乔征宇心中一颗心终于落下,趁那虎离去之际,转身就跑。那山林甚大,他也不管方向,只顾顺着一个方向猛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跑的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到了,才停住了脚步。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早成了老虎的粪便。”乔征宇想到刚才甚是险恶,仍是心有余悸,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

此时,他方才觉得腹中饥渴,于是朝四周望去。但只看了一会儿,立即失望了起来,原来这附近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根本就没有任何吃的东西。

“不会吧,这里可是原始森林,怎么连个水果都没有?”乔征宇起身走了几步,到处看了看,却见不远处有个山洞,里面一闪一闪的,似乎有个东西在发光。

“那是什么?”乔征宇正想走过去,却忽然停住,思道:“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这里人烟稀少,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鬼知道那又是什么怪物。”

犹豫了一会儿,正欲离开。

“不行,还是进去看看,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打定了主意,转身便朝洞中走去。

到了洞口,那光芒更加地刺眼,乔征宇二话不说,一脚就踏进了洞中。

那山洞甚是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乔征宇顺着光芒处走去,不一会儿,已是到了跟前。

“这是什么?”乔征宇取了火石,点亮了山洞,却见地上有一面铜镜。

“哦,原来洞内发出光芒的正是这铜镜。”他俯身将铜镜捡起,拿在手中观看。但见那铜镜表面光滑,制作精美,质量上层,不禁暗自赞叹。

“好一面铜镜,古人没有镜子,只能用打磨的方法制作镜子,想不到却也是如此精致。”乔征宇将铜镜反过来,只见把柄处绣了一朵花,精美绝伦,旁边则刻了一个“温”字。

“嗯,看来这镜子的主人定是姓‘温’。而且多半还是个女子。”乔征宇自言自语说道,随手将镜子放入了包裹中。

眼见前方漆黑一片,顿时有些心虚,欲转身离去。可刚走了一步,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身子一软,迎面扑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乔征宇从地上坐起,正欲破口大骂,却见一副人骨架子就在眼前,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我的妈呀,有鬼!”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洞外跑。

只跑了一半,忽然停住,心道:“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我又不是古人,怎么还相信这

个。”心下生疑,不由壮了壮胆子,转身又朝洞内走去。

心中却是做好了一万个准备,只要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就立即掉头逃跑。

不一会儿,来至那骨头处,蹲下来,凝目注视。

那人显然已去世多时,身上**已是全无,只剩下白森森的一副骨架子。最为奇特的是,那人虽是死去多时,却是屹立不倒,半坐在地上。

“这人是谁?怎么死了还坐着,难道死不瞑目?”乔征宇仔细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不管你是谁,我先将你躺平了再说。”乔征宇正欲上前,冷不防脚下一松,竟是踏了个空。

“奇怪,这地下好像是空的。”用手敲了敲地面,只听“咚咚咚”几声,显然是个空穴。

乔征宇用剑将泥土挖开,只一会儿,便挖出一只木盒来。

拿在手中观看,只见上面有一纸条,写着“请慢慢打开”。

乔征宇心中一愣,犹豫了片刻,依着指使,缓缓将木盒打开。

“见鬼,难道被耍了。”那盒中仍是纸条一张,所不同的是,其上画了一张笑脸,除此外,就再无他物。

乔征宇将纸条打开,只看了一会儿,脸色微微一变,口中说道:“好险。”

原来那纸条上开头写到:“恭喜你,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表明了来历。恕我直言,这盒子中藏有剧毒无比的暗器,若是不依照指令执行,必定伤于其下。你既然能活着,至少表示你是个老实人,所以你还活着。”

乔征宇虽是死里逃生,也是心有余悸,不由松了口气,接着往下看。

只见那纸条上继续写到:“既然你我有缘,那我也绝不会亏待你,这样吧,你继续在刚才的那个坑里挖下去,到时你会见到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物。”

“大礼物?少来,我才不会那么傻。”乔征宇自嘲笑道,但一双手却是不听使唤,不由自主拿起铁剑,继续往下挖。

那洞中阴暗潮湿,加之泥土坚硬,所以甚是难挖。乔征宇手中又并无工具,仅凭铁剑挖掘,效率自是大大的减弱。

大约挖了半个时辰,但见旁边已是堆出了“小山”,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禁气道:“果然被骗了,我怎么这么傻,竟然会相信这种事。”越想越不对,再无挖下去的决心,将铁剑用力往地上插去。

便听“当”的一声响,黑暗中溅出星星亮光。

“什么情况?看来是真的。”乔征宇心中一愣,伸手在泥土中摸了摸,顿时脸上一喜,急将泥土扒开。不一会儿,但见一个铁制的箱子露了出来。

“原来是真的。呵呵,我要发财了。”乔征宇一时兴奋,赶紧跳入坑中,手忙脚乱了一阵子,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好容易将箱子搬出。

“嗯,这箱子比刚才那个大了许多,想必里面的宝物不少。”乔征宇将箱子上的泥土去掉,此时,他脑海中满是黄灿灿的金子,还未整理干净,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

第二十六章 金蛇郎君

但很可惜,出现在乔征宇面前的是一个黄色的包裹,偌大的一个箱子,就再别无他物,并非想象中的那般。

“这。。。。。。这怎么可能。”乔征宇虽是一万个不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自己的的确确是被人耍了,而且还恨惨,脸面尽失。

“不可能,这包裹里面说不定就是宝物,至少还有一点希望。”乔征宇伸手将包裹提起,但觉分量甚轻,顿时又是一阵绝望,在急切中慌乱打开,从里面却是掉出了一本书。

“完了,彻底没希望了。”乔征宇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大叫了一声,抱头蹲在地上,满脸的失望。

“想不到这次栽的这么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乔征宇气愤不已,狠狠朝那书望去,但见上面写着“金蛇秘笈”,顿时喜上眉梢。

“金蛇秘笈,难道是金蛇郎君的东西?”将那书捡起,捧在手中反复观看。

那书如他所想一样,里面俱是些修炼之法,乔征宇虽是看不懂,却也感到无比的欣慰。翻到最后一页时,从书中又掉落了一条丝巾。那丝巾甚香,随着缓缓而落,顿时整个洞中都是一片香气。

“嗯,好香,看来是女子使用过的东西。”将那丝巾捡起,看了半会。

“咦,这上面好像写了一些小字,也不知道写着什么。”凑到火光下仔细观看,只见写着:“此‘金蛇秘笈’乃武林绝学,本欲留给有缘之人,但我早已许若将书送给温青青,故此甚是遗憾。

“不过,有缘者若是能帮我将书送到温青青的手中,我定有重谢,绝不食言。落笔之人:夏雪宜。”

“果然是金蛇郎君,原来他早就死去多时。想来,他来此洞中时,身旁并无纸张,所以借情人丝巾以留绝笔。哎,想不到如此英雄,竟是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乔征宇摇头叹道。

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思道:“那骨架子自然就是金蛇郎君了。人言其机智聪慧,果不其然,他生怕死后有人偷他秘笈,是以设下重重陷阱,只要居心不良者,必然是得不到秘笈的。”

不由心存敬意,暗自叹服。

点头道:“夏前辈,你放心,书我一定帮你送到。不过,你答应我的礼物也要做到哟。”

将书收好,正欲离去。心中忽想起什么,来至骨架子旁,轻轻抱起,放入了铁箱当中。随后,将铁箱慢慢放入坑中,再用泥土掩盖,忙碌了好一会儿,那坑已是平整如初。

“嗯,干脆好事做到底,不如再给他立个碑。”想到做到,乔征宇又到洞外找了块木头削平,并在其上刻上‘金蛇郎君夏雪宜之墓’,随后返回到洞中,插在坑前立好。

“好了,夏前辈,我所做的只有这些了。墓虽是简陋了点,但也这能这样了。”弯腰又是拜了三下。

余光之处,便见左侧有东西闪烁光芒,不禁好奇望去。

那墙壁上隐约挂着一物,并不十分清楚,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

着片片光芒,从其外型来看像是一件衣服。

“金丝背心?”乔征宇上前取下,不由惊叫了一声。原来那衣服背心大小,且制作精美,手工纯熟,拿在手中甚是轻便,犹如无物,正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宝贝“金丝缠背”。

乔征宇顿时大喜,脱下外衣,将衣服穿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暖和舒适,心中点头道:“嗯,眼下正值冬季,这件衣服正好可以抵御风寒。”将外衣罩上,更不觉得身上又任何的异样。

“嗯,金子是没有发现,但也收获不小,多谢前辈赐衣。”躬身再次朝墓碑拜了拜,心中忽是翻然领悟:“是了,我要不是将前辈埋了,也不会对其躬身行礼,那自然就不会发现‘金丝背心’。原来夏雪宜早就计算好了一切,否则的话,谁又会在乎那山壁上的一件衣服。”

心中连连点头,暗自佩服不已。

他生怕漏掉了重要的东西,于是拿起火把,在洞中又仔细搜查了一遍。果然,在墙角的一处,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激动之下,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只蛇形的金属物体。

“金蛇锥!”乔征宇却也识得,将一只金蛇锥拿在手中看了好半会,但见其制作精致,顿时爱不释手。随即将剩余的全部倒出,放入了包裹中。

“金蛇秘笈与金蛇锥都有了,唯独不见金蛇剑,不行,我还是再找找看。”乔征宇打算再仔细看看,尽管他这次比上一次更要认真小心,可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放弃了想法,走到了洞外。

“奇怪,金蛇剑怎么不在洞中,难道根本就不在这里?”乔征宇连连摇头,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金蛇郎君视金蛇剑如自己的生命,平时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身上,绝无离手的道理。”

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证明自己的猜测错了,因为洞中的确没有金蛇剑,除非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造成了金蛇剑的失踪。

此时,乔征宇脑子是一片混乱,不愿再想。但见天色不早,便离开了山洞,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多远,便听前面水声不断,哄吵一片,似下起了大雨。

乔征宇大喜,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山头,便见前方白布飞泄,水声激荡,一条高约百尺的瀑布赫然就在自己眼前。

他在山间行走多时,早就口干舌燥,此时见了山泉,犹如黑暗中见到了光明,不知道有多高兴。飞奔至水旁,将嘴放入水中,大口饮了起来。顿觉一股山泉进入嘴中,清甜爽口,犹如玉液琼浆,不禁心旷神怡。

“好甜的泉水,在我们那儿可是喝不到这样干净的水了。”乔征宇取了一个水袋,放进水中,只听“咕咕”一阵响,不一会儿,水袋已是鼓起。

“嗯,够我喝上几天了。”起身继续赶路。

他刚走了几步,忽觉眼前一阵昏厥,顿时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你醒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征宇睁开了双眼,旁

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令他愣了好半天。

“你。。。。。。我。。。。。。怎么。。。。。。”眼前的一切均是那么的熟悉,而说话之人正是灵雀儿。

“怎么,回来了不好吗。爷爷早说过你会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灵雀儿笑道。

乔征宇从床上坐起,疑道:“为什么,你爷爷难道是神仙,能掐会算?”

灵雀儿摇头道:“当然不是了,其实很简单,仙人谷地处隐蔽之地,进来容易出去难。你人生地不熟的又怎能出去,所以爷爷料你三天内必然回来,果不其然,这还才一天呢,就被爷爷猜中了。”

乔征宇听了,顿时不服气,道:“谁说的,要不是我忽然发病,我说不定已经走出去了。”忽觉腹中一阵绞痛,双手扶着肚子叫了起来。

“哎哟,好痛。”倒在床上打滚。

灵雀儿却是一笑,道:“你是不是感到肚子疼痛,似有千万个蚂蚁在咬你?”

乔征宇摸着肚子,点头道:“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你中了毒,就是那山泉水,想必喝了不少吧。爷爷猜得一点都不错,你果然喝了那毒水。”灵雀儿笑道。

乔征宇听了,一头的雾水,疑道:“毒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呀。”只觉腹疼难忍,又是大叫了一声。

灵雀儿见他痛的厉害,取了一颗药丸,放入他嘴中:“先把这个吃下去,能暂时缓解痛苦。”

乔征宇点头吞下,只过了片刻,已觉好了许多,慢慢走下了床。

“乌姑娘,还请说清楚,我明明喝得是山泉水,怎么就变成了毒水?”

灵雀儿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仙人谷因地势复杂树木茂盛,平时极少有人前来,所以甚是隐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便成了各种鸟兽的天堂。那些鸟兽每逢饱餐一顿后,就会来到水边吃水戏耍,还不时将粪便拉入其中。如此时间一长,水中集聚了各种动物的粪便和杂物,于是渐渐产生了毒性。。。。。。”

“哇。。。。。。”乔征宇心中只觉一阵恶心,俯身一旁几欲呕吐。

“这么说,我是因为喝了毒水才昏倒的。咦,不对,那山泉地势高处,顺流而下,谷中所有的水都来自那里,怎么你们就没事呢?”

灵雀儿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我们懂得医术,所以才没事呀。”

“跟他嗦什么,他又不懂,说了也是白说。”乌宝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两人身后。

乔征宇转过身去,抱拳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非前辈妙手回春,只怕我乔征宇此时已经不在人世了。”

乌宝寿哼道:“知道就好,若非为了灵雀儿,我才懒得救你。先前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我只想知道,事情考虑的如何,你到底留还是不留?”

第二十七章 逼婚

乌宝寿没好气的说道,坐在一旁瞪着眼,望着乔征宇。

“爷爷,怎么你又来了。”灵雀儿语气中带着责怪,在一旁则是两颊通红,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乌宝寿并不理会,道:“灵雀儿,不是爷爷自作主张,你也长这么大了,也该为自己想想了。否则的话,像爷爷一样,一辈子就呆在这谷里?好容易有人来到这里,我看也是上天给的姻缘,否则为什么不来个女人。”

他年纪看起来也有五六十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是轻松幽默,连乔征宇听了,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可是,前辈,这婚姻大事可是要讲感情的,若是硬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凑到一块,以后也不会幸福的。况且我年纪比她大了许多,这也不合适吧。”乔征宇实话实说,却也说得无不道理。

乌宝寿眉头一皱:“这。。。。。。我不管,这个婚事就这么定了,否则的话,你休想走出这个谷去。哼。”一甩手,竟是气呼呼地走了,房间内只剩下了乔征宇和灵雀儿。

“乌姑娘,并不是我铁石心肠,其实我早已。。。。。。”乔征宇本想跟灵雀儿解释,早被她打断道:“公子不要见怪,爷爷就是这样,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刚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她非但不生气,反过来还向乔征宇表示歉意。

“嗯,乌姑娘不仅外貌出众,而且心地善良,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乔征宇看在眼里,连连点头。

“这个嘛。。。。。。嗯,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人。哦,不是,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爷爷是个很风趣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又怎会怪罪了。”乔征宇笑得有些尴尬。

“哦,是吗,那就好。”灵雀儿也是一笑,但显然有些不自然。

两人不再说话,都是沉思冥想,一时房中安静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只听灵雀儿道:“乔公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乔征宇被她说中心思,点头道:“嗯,灵雀妹妹果然聪慧,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走了几步,回头道:“这里虽是环境优美,景色怡人,但我不能呆在这里,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否则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灵雀儿听他话中有话,疑道:“哦,莫非公子赶着要去救人?当初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受了内伤,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所为,看来你是遇到了那个怪人。”

乔征宇“咦”了一声,道:“听灵雀妹妹的意思,你好像见过那人?”

灵雀儿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听爷爷说过,山的对面有个怪人。那人不仅行为怪异,而且武功高强。而这里人烟稀少,一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所以我料定是那个怪人在作怪。”

乔征宇低头不语,想了一会儿,又道:“你刚才说那怪人就在山的对面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山谷一分为二?”

灵雀儿点头道:“嗯,公子说得不错,这山谷的确是有两处

地方,一处是仙人谷,还有一处就是恶人谷,两处对面相隔,组成了一座大山。

乔征宇听得越加糊涂,疑道:“好生奇怪,既是在隔壁,为什么我就看不见他们呢?”

灵雀儿又是一笑,道:“这山地形险恶,高不可攀,至下而上,犹如一把宝剑,顶尖下宽,故有‘巨剑山’之称。而仙人谷与恶人谷好似宝剑的锋刃,占据了山的两侧,以山尖为界,两处分开,各成一处。

“也就是说,两处唯一相通的路就在山顶,而山顶之处是一处瀑布,一般人根本无法通过。那怪人每天晚上都会发出恐怖的怪叫声,所以我们虽然不知道对面的情况,却也能猜出个大概。那天我见你昏迷在湖边,就料定你是从山那边顺水而下才到了此处,你现在想回去,当然是去救人了。”

乔征宇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禁佩服,道:“乌姑娘小小年纪,想不到竟有这样的头脑,看来我乔征宇是看低了你。”

灵雀儿却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了,公子来这里有好几天了,一定很想念家人,有回家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嗯,不仅温柔还很体贴哟。”乔征宇心中忽然想起了夏文丽,顿时觉得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走至窗前,朝外望去,但见田园草地,花香鸟语,美景数不胜数,不禁触情生情,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文丽怎样了?”

他自从莫名其妙来到游戏当中,刚开始还觉得奇异有趣,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脑海中竟是无时不刻出现夏文丽的身影。想起她的音容样貌,想起她一切的一切,而且,这种感觉日益增加。尤其是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这种感觉最是强烈。

“文丽是谁?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公子好像感触颇深,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人?”灵雀儿在旁轻声说道。

乔征宇支吾了一会,道:“没什么,哦,对了,刚才听乌姑娘说山谷唯一的出口就在山顶,是不是说我有可能从那里可以出去?”

灵雀儿并不说话,走了几步,道:“理论是这样,但你想想看,你武功比那怪人如何?那怪人尚且不能过来,你又怎能出得去?”

“嗯,好像是这样,那火工头陀武功甚高,若是他想去哪里早就去了,却为何从不迈进仙人谷一步?”乔征宇心下点头,只觉事情难办。

想了片刻,又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吧,这里连一个正常的人都没有,要我生活在这里,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刚说完,便觉说错了话,急忙又道:“乌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了。”双手抽了自己几巴掌,只怪自己乱说话。

“噗嗤。”灵雀儿却是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气,你也是实话实说,我可以理解。其实要出仙人谷也并非没有希望,因为我听爷爷说过,这山谷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公子若是执意想要下山,只怕就得去求我爷爷了。”

“啊,求你爷爷?”乔征宇感到头脑发胀,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了,你爷爷他。。。。。。所以,你觉得这可能吗,还是不要求的好,免得自找苦吃。”

灵雀儿点头道:“嗯,公子说的也是。但下山的路只有爷爷知道,不求他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她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机智冷静,此时竟也是眉头微皱,似遇到了难事。

“还是算了吧,如果一定要求他,那还不如求你。你爷爷与你感情这么好,只要你去开个口,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乔征宇道。

灵雀儿听了,却是摇头道:“不可以,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但即便你出了谷,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呀。”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灵雀儿道:“公子难道忘了,你喝了山泉水,早已中了毒。那水毒性甚强,若是没有解药,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我虽也懂些医术,但要想解毒却也是无能为力,只有爷爷才有这个本事。”

乔征宇听了,顿时蔫了一半,道:“我是听明白了,无论出去与否,你爷爷这关都是一定要过的。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求你爷爷,对不对?”

“嗯,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除此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灵雀儿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可恶!”乔征宇忽然觉得乌宝寿就是自己的克星,如同一个恶魔,无时无刻压制着自己,叫自己浑身难受,说不出的憋屈。

越想越不是滋味,猛然间,便觉体内那股真气逆行,不知道有多难受。顿时,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竹床,木凳,当然还有灵雀儿,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湿润,像是刚哭过一样。

“怎么,你哭过?”乔征宇慢慢坐起。

灵雀儿道:“你醒了就好,刚才你又是叫又是喊的,怪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

“哦,这是什么话,你看我像是短命的人吗?”乔征宇苦笑了一声,他的内伤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快,而且一次比一次的痛,虽然醒来,但仍是感到腹中隐隐作痛,浑身的无力。

灵雀儿摇头道:“乔公子,我知道你很坚强,但不瞒你说,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你本身就受了内伤,加之又中了山泉之毒,所以,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除非是我爷爷。。。。。。”

“那又怎样,我就是死也不去求他。”乔征宇苦笑道。

“可是,你。。。。。。”

“不用再说,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的话,想都别想。”乔征宇打断了灵雀儿,从床上站起来。

“嗯,想不到还有些骨气。不错,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只听身后传来乌宝寿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影飞速奔上,在乔征宇的腰间点了一下。

“你。。。。。。”乔征宇只觉双眼发黑,一句话没说完,已是倒下。

第二十八章 解毒

乌宝寿上前一把扶住,对灵雀儿道:“他中毒太深,已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你扶住他跟我来。”将乔征宇交给灵雀儿,推门走了出去。

灵雀儿也不做声,点了点头,跟在了乌宝寿的身后。

出了房间,来至湖边,乌宝寿指着一块大石对灵雀儿道:“把他放上去。”

两人合力将乔征宇放在了大石上,随后,乌宝寿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给乔征宇吞下。

“爷爷,你给他吃的是什么?”灵雀儿但见那药丸周身碧绿,不禁心下生疑。

乌宝寿道:“千疮百孔丸,救命神药,此时不服,更待何时。”

“啊!可是那百毒之王的千疮百孔丸,听说此物剧毒无比,又怎能说是救命神药?”灵雀儿惊恐问道。

“这个等会再给你解释,一时也说不通。来,帮我将他全身衣服都脱去,我去去就来。”乌宝寿说完,急匆匆走了。

“爷爷。。。。。。”灵雀儿哪里叫得赢,声音还没出口,乌宝寿已是到了百步之外。

“这。。。。。。”望着乔征宇,一时犹豫不决。

过了好半会,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去接乔征宇的衣服。

“你。。。。。。乌姑娘,你要干什么。。。。。。”说来也巧,乔征宇忽然醒来,眼见灵雀儿趴在自己身上,一时惊慌失措。

“我。。。。。。”灵雀儿顿时两鬓通红,急从乔征宇身上跳下。

“乔公子,你别误会,其实。。。。。。我。。。。。。”此时,灵雀儿的脸便如挂了两个红苹果似的,支吾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怎么还没做完,不是叫你将他衣服脱光吗。”乌宝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手中提着一个铁桶。

“爷爷,我。。。。。。”灵雀儿刚要解释,早被乌宝寿打断了话,道:“哎,女子做事就是这么磨。”上前一步,就去解乔征宇的衣服。

“前辈,你要干什么?”纵使乔征宇如何的挣扎,一身衣服依旧被乌宝寿扯个精光,不禁面红耳赤。此时他穴道被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双眼瞪着他。

乌宝寿似没瞧见,指着其身,点头道:“嗯,身子有些脏,先清洗一下也不迟。”回头又对灵雀儿道:“去,打桶水来。”说完,将一只铁桶丢在地上。

灵雀儿点头应允,提了铁桶朝湖边而去。

“前辈,我知道拒绝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应该强行呀,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只怕有损灵雀儿的声誉吧。”乔征宇最后祈求道。

“呸,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中毒太深,要是再不施救,就算是神仙也就不了你。”指着其胸口一条黑线,道:“你看,这条黑线一旦到了心脏,再想救你只怕也晚了。哼,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满脑子歪东西。”

乌宝寿取了一根银针,在其胸口颤中穴插了进去。

点头道:“嗯,可别小看这银针,只这一插,算是暂时保住了你的小命。”回头看了一眼,道:“怎么还没来,快

点提水来。”

灵雀儿听他一叫,急忙加快了步伐,将桶子递给了乌宝寿。

接过桶子,对乔征宇道:“小子,忍住点了。”说完,将水倒在了乔征宇的身上。

那水甚是冰冷,加上正值冬季,倒在身上,犹如寒冰玉剑,刺骨入心。

“啊!好冷的水。”乔征宇大叫了一声,不由全身汗毛竖起,直冷得全身哆嗦。

但乌宝寿并不理会,回头又催促灵雀儿:“再去提水,速度要快。”

灵雀儿见他脸色严肃,也不敢不从,点头应许,快速奔向湖边。此时,她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提来一桶。

乌宝寿点头接过,只管往乔征宇身上倒去,然后仔细观看,不时在其身上插下银针,忙得不亦乐乎。

如此,倒了十来桶水,乌宝寿的脸色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嗯,总算是控制住了。”随即又开始拔针,之至将所有的针全拔完,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一旁休息。

乔征宇被那冰水倒在身上,全身早已失去了只觉,只有两只眼睛正常如初。但见乌宝寿停下,急道:“前辈,好了吗?可以穿衣服了吗,我实在冷得受不了。”

乌宝寿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嗯,可以了,但你想起身穿衣服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小子,你就慢慢等吧。”此时天气寒冷,他竟是满头大汗。

灵雀儿上前帮他擦了汗水,道:“爷爷,我知道你是在救乔公子,但刚才你一直要我做这做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乌宝寿道:“嗯,小丫头原来早就知道,难怪水也提的倒是勤快了。”只一句话,叫灵雀儿羞得低下了头。

乌宝寿呵呵一笑,接着道:“小丫头,你虽然跟我学医多年,但因为实践经验少,故还未达到名医的境界。而要达到这种境界,就必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那小子先是受了内伤,随时都有可能因驾驭不了体内的那股真气,而导致休克或者死亡。

“再后来,他又喝了毒水,毒性一时遍布全身,更加是性命脆弱。若是依照以往的经验,无非不是解毒导气之类的法子轮流实行,这样的结果要不是病情加重无法控制,导致病人死亡,或者就是侥幸过关,病人长期卧病在床,等待恢复。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不到十分之一,而且就算醒来也多半变成植物人。

“所以在分析了病理后,除了用‘以毒攻毒’,只怕再无其他更好的办法。那‘千疮百孔丸’乃百毒之王,虽是剧毒无比,却能克制毒水的毒性。还有那冰水,其冰冷刺骨,正好能克制他体内那股阳刚真气,两者一并施行,效果也是事半功倍。”

灵雀儿听了,点头道:“所以你先是给他喂毒,然后再往其身上倒水,整个过程中,你又不断观察其皮肤上的黑线,看是否有进展或者退却的可能。再加上银针辅助,这才终于使得那条黑线退去消失。”

“嗯,小丫头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知道了。呵呵,看来我乌宝寿后继有人

了。”乌宝寿大笑了几声,身子忽然一歪,倒在了地上。

“爷爷,你怎么了?”灵雀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抱着乌宝寿大哭。

“乌姑娘,别担心,或许是你爷爷刚才帮我解毒太累,所以才晕了过去。不妨按住其人中穴试试,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乔征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在一旁说道。

灵雀儿似恍然醒悟,道:“嗯,公子言之有理。”连忙伸手按住乌宝寿的人中,不一会儿,乌宝寿重新睁开了双眼。

“爷爷,你好些了吗。”灵雀儿满脸的关心,两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乌宝寿笑了笑,道:“傻丫头,不用担心,爷爷没事的,放心好了。”安慰了几句后,转头望向乔征宇,道:“小兄弟,你扶我回房内,我有话要与你说。”

挣扎了几下,缓缓站起。

乔征宇点头道:“前辈小心,我来帮你。”一把将其扶住,陪他朝屋内走去。

灵雀儿正欲跟上,却被乌宝寿拦在门外,道:“丫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说吧,将门关上。

来至屋内,乌宝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挥手道:“乔公子请随意坐,老夫就不招待了。”

乔征宇点头应允,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在了一旁。

“乔公子,到了现在我也不和你打哑语了。实不相瞒,老夫身患绝症,只怕离世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乌宝寿忽然缓缓说道。

乔征宇一愣,惊道:“什么,绝症?这怎么可能?”一脸的惊讶。

“嘘,公子小声点。”乌宝寿起身来至门口,朝外望了望,随后返回至座位上。

“乔公子,只要是人就会生病,我年纪这么大了,生病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乔征宇道:“话虽如此,可你医术高超,就算是生病也难不到你,怎么会忽然间说死就死呢,这个我实在不敢相信。”

乌宝寿道:“承蒙公子看得起,老夫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只不过,老夫就只有灵雀儿这么一个孙女,这万一。。。。。。”不禁老泪纵横,泪水唰唰直掉。

乔征宇心中顿时明白,道:“所以你一心要将灵雀儿嫁给我,就是怕自己死后,不想看到灵雀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仙人谷中?”

乌宝寿点了点头,擦了泪水道:“不错,当日我见你不约而来,心中真的不知道有多高兴,但为了灵雀儿的幸福着想,我不得不慎重考虑。经过这些日子的观看,我见你行为端正,人品上层,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所以,才不惜一切的救了你。

“公子也许不知,先前我替你解毒,已是花费了我大量的体力。眼下我虽是暂时醒来,却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灵雀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他知道此事,所以特意将公子请到房中,其实也是想交代一下后事。”

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说到这里时,已是气若悬丝。

第二十九章 出谷

“前辈,可是我。。。。。。”乔征宇本想解释,却见乌宝寿身子一歪,“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前辈!”乔征宇急忙一个跃步,上前将其扶住。

乌宝寿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我。。。。。。我生命不多了。。。。。。公子。。。。。。灵雀儿就。。。。。。就交给你了。。。。。。”努力吐出最后一个字,才断了气。

乔征宇心头一沉,莫名一阵悲痛,点头道:“前辈,我可以带灵雀儿离开这里,但要我娶其为妻,那是万万不能的,还请前辈原谅。”

缓缓站起,却见乌宝寿一只手死死扯住自己,不禁摇头叹道:“好了,就算我怕了你答应你了,这下总可以了吧。”说来也怪,他话刚落,乌宝寿马上就松开了手,只叫乔征宇哭笑不得。

来至门口,推门出去,但见灵雀儿呆在门口,心知不妙,便听“爷爷!”一声凄惨,灵雀儿整个人扑在了乌宝寿的身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爷爷。。。。。。”灵雀儿伤心欲绝,整个人哭得跟泪人一样。

哭了好一会儿,灵雀儿回头道:“爷爷究竟与你说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乔征宇道:“其实你爷爷他早就身患绝症,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因此在最后的时刻,将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当然,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不敢多说,生怕就此勾起灵雀儿的情绪,以至于不能控制。

谁知灵雀儿却是异常的冷静,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擦了眼泪,道:“从我懂事的时候,爷爷就一直在这谷中生活,他传授了我医术还有不少做人的道理。我从心里很感激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与爷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现在看来这个是不能实现了。”

望了乔征宇一眼,又道:“我可以离开这里,但在离开之前,我必须将爷爷的后事办好,否则我心中难安。”

乔征宇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乌姑娘理应如此。虽然我与乌前辈交情不深,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对于乌前辈的后事,我自也愿意出份力。”

心中却道:“乌姑娘年纪虽小,却遇事不慌,沉稳冷静,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奇女子。”敬佩之心,不禁由然而生。

俩人点头示意,合力将乌宝寿的尸体放在床上。

随后,灵雀儿打来一盘水,给乌宝寿全身洗清了一遍。

边擦边哭道:“爷爷,你放心去好了。灵雀儿纵使出了谷,以后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言语诚恳,甚是深情。

等清洗完毕,灵雀儿转身走到墙边,打开橱柜,拿出一套新衣服给乌宝寿换上。。。。。。

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俩人才依依不舍退出了房间。

“乌姑娘,我们走吧。”乔征宇见灵雀儿愣在门外,在旁轻声催促了一句。

灵雀儿点了点头,转身擦了眼泪,与乔征宇缓缓离开。

谷中甚大,俩人走了好一会儿,乔征宇指着前面,问道:“乌姑娘,前面有两条路,不知道走哪

条?”

灵雀儿看了片刻,指了指左边,道:“走这边。”

“不对呀,右边这条路好像是通往山顶,我们要出谷应该往右才对。”乔征宇疑道。

灵雀儿道:“我想乔公子可能误会了,出谷之路并非在山顶,而是另有他路。相信我,只管走左边就是。”

乔征宇见其严肃,不似开玩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

又走了好半天,但见地势越来越低,乔征宇又问:“乌姑娘,我们不会是往山下走吧?”灵雀儿点头道:“正是。”也不愿多说一句,只顾往前走去。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俩人来到了谷底。

但见偌大的一个湖挡在眼前,再无前进的路,乔征宇疑道:“这里除了湖水,好想什么都没有,出谷的路到底在哪里呀?”

灵雀儿微微一笑,递过一样东西,道:“拿着,等会要用。”却是一件衣服。

乔征宇更加好奇,道:“干吗,这衣服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中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灵雀儿的用意。

灵雀儿也不回答,自己也取出一件衣服穿上,随后道:“公子请穿上,我们这就要下水了。”走至湖边,就要往下跳。

“等会,乌姑娘,你说什么,跳水?”乔征宇丈二摸不着头脑,一头的雾水。

灵雀儿道:“实话和你说了吧,这出谷的路就在这水底。湖水冰凉透骨,若不穿上衣服只怕要着凉,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乔征宇恍然大悟,道:“哦,这谷底与对面相通,要想出谷只有这唯一的一跳路。原来你早知道出谷的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灵雀儿道:“并非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条路太过于危险,若非是万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冒这个险。”纵身一越,早已跳入了湖水中。

乔征宇心中暗道:“难怪她与乌前辈一直不肯出谷,乌宝寿年老体弱,自是受不了湖水的寒冷,所以宁愿一辈子待在谷中,也不愿意出去了。”迅速穿上了衣服,跟着也跃入了湖水中。

那湖水果然冰冷无比,乔征宇身子刚入水中,边觉一股寒气逼近周身。好在早有防备,那衣服此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大部分寒气俱被衣服挡住,虽是如此,但仍有一丝寒气顺着衣服的间隙进入体内,顿觉金针刺骨,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

乔征宇忍不住“啊”的一声,便有大量湖水从口而入,更觉腹中冰冷透骨,全身忍不丁打了个寒蝉。

灵雀儿在旁看得清楚,朝他连连摆手,示意其不要张口。随后,又指了指前方,继续往前游去。

乔征宇心下领会,不敢大意,将嘴紧紧闭上,紧紧跟在灵雀儿身后。

大约游了数丈,便见前方上部一片亮光,显然出口就在不远处。

俩人俱是大喜,对视一望,加快了动作,奋力朝那洞口游去。

眼见出口离俩人只数尺的距离,只待再过片刻,就能顺利到达湖面。

便在这时,灵雀儿却是“啊”的一声惨叫,身子

便急剧朝湖底掉去。

乔征宇大吃了一惊,急返回救她。游至其身旁时,但见其双眼紧闭,四肢张开,灵雀儿已然失去了知觉,顾不上许多,一把抱住灵雀儿,奋力望湖面游去。

终于到了湖面,乔征宇奋力爬上岸,将灵雀儿平躺在地。

“乌姑娘!乌姑娘!”一连叫了好几声,灵雀儿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怎么办?”乔征宇正欲按其人中穴,却见其嘴中似有异物,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条小鱼来。

“难怪乌姑娘忽然就不行了,原来是这条小鱼在作怪。”乔征宇摇头说道,伸手正欲抢救,心中又道:“男女有别,这可不好吧?”

眼见灵雀儿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替她解开了衣服。一会儿双手按胸起伏不断,一会儿嘴对着嘴连连吹气,忙碌了好半会,才见灵雀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公子你。。。。。。”眼见自己胸前衣衫解开,灵雀儿不禁满脸通红。

乔征宇急道:“哦,乌姑娘不要误会,刚才你。。。。。。哎,不说了,总之,不这样做我就救不活你,明白吗。”忙从灵雀儿身上爬起,一脸的委屈。

灵雀儿却是一笑,起身道:“公子不必解释,其实我早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无论做什么,灵雀儿也决计不会怪你的。”

“我。。。。。。”乔征宇一时百口难辨,只好叹气道:“好吧,既然乌姑娘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你说什么就什么了。”边说边将外套脱了。

望了望四周,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出了仙人谷?”

灵雀儿点头道:“嗯,这里虽有仙人谷有些相似,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的确就是恶人谷了。因为仙人谷中并无外人,而这里却是不同。”

乔征宇疑道:“你的意思是。。。。。。”

还未说完,只听一人呵呵大笑:“小子,想不到你命还真大,竟然又回来了。”正是火工头陀的声音。

乔征宇正暗自吃惊,便见旁边窜出一个小孩。

“乔大哥,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张无忌的声音也随之出现,听起来仍是那么的亲切。

火工头陀不等乔征宇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扑上,一招铁指锁喉已是控制住了乔征宇。

“‘咦’,几天不见,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呀,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一双眼睛直溜溜盯着灵雀儿不放。

乔征宇哼道:“火工头陀,我劝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他知道自己远非火工头陀的对手,本想索性与其拼了,但一想到灵雀儿的安危,顿时语气软了一半。

“呵呵,看不出你小子对这姑娘这么好。也罢,我火工头陀出家当和尚一辈子,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就让你跟我一样,尝尝这单身的滋味如何。”火工头陀脸色一横,朝灵雀儿望去,就要对其下手。

“慢着!我说你这是干吗,这里论到你说话了吗。

第三十章 火工头陀

那火工头陀见了,似小鬼遇到阎王,脸色顿时一变,忙赔笑说道:“对,对,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作主张。老大教训的是,我这就放开他。”松开手指,闪在一旁。

乔征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愣了好半会,望着张无忌,道:“这。。。。。。”

“哦,乔大哥,此事日后我再解释。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我能够再次重逢,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了。”张无忌笑道。

“嗯,我能侥幸不死,多亏了这位乌姑娘,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再见到你了。”乔征宇向张无忌引见了灵雀儿。

也是早有缘分,俩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如同相见多年的熟人,一见如故。

张无忌欢喜道:“乌姐姐真是漂亮,我张无忌父母早亡,也没有什么亲人,不如你就当我的姐姐吧。”

灵雀儿对眼前这个小男孩也是莫名喜欢,当即点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弟弟。”只一声呼叫,便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俩人紧紧拥抱在一块。

“乌姐姐!”张无忌再也忍不住,扑在灵雀儿的怀中大哭。

直哭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慢慢分开。

乔征宇道:“无忌,时间不早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张无忌拍了一下脑袋,道:“嗯,看我高兴的,只顾与你们说话,竟然把这个也忘了。走,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拉着灵雀儿和乔征宇,转身朝山间走去。

刚走了一步,张无忌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火工头陀道:“你轻功好,先回去整理下,我不想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是乱糟糟的。”

火工头陀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去。”身子一晃,顿时从众人眼前消失。

张无忌这才似心满意足,对俩人道:“好了,我们走吧。”领了乔征宇和灵雀儿,踏进了山林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一行人边走边聊,虽是困难重重,却也逍遥自在。

“弟弟,那个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灵雀儿忽然问道。

张无忌道:“他叫火工头陀,本是少林寺中烧饭的一个和尚。也是机缘巧合,无意中竟让他学会了绝世武功,后来打伤了少林寺很多人,为了躲避追杀,才跑到这里隐居起来。”

“难怪我爷爷说这恶人谷有个武功高强的人,看来就是这个人了。”灵雀儿说道。

“可是,他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还要躲起来,难道他怕了那些人?”

张无忌一愣,道:“这个问题很深奥呀,我没问过他,也不清楚了。我想他大概是就喜欢过隐居的生活,所以才会躲起来。”

乔征宇听了却是一笑,摇头道:“不对,我看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以他现在的武功,江湖中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他根本没有必要怕他们。我想是因为两个字,才叫他甘心躲在这里一辈子不愿意出去。”

“哦,哪两个字?”张无忌与灵雀儿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江湖’!很简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仇杀。纵使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无法与整个江湖作对,与其如此,还不如退出江湖,落得个逍遥自在岂不是快乐。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这个道理。”

张无忌眉头紧皱,道:“乔大哥不说我还明白,你这一说,我好像更不明白了。是不是,乌姐姐,你听明白了?”

灵雀儿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乔公子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能真是这样吧。”

乔征宇笑道:“不明白最好,其实我对江湖也是略知一二,有时候还是不要弄明白的好,免得给自己增加烦恼。”

停顿了一下,又道:“无忌,你与那火工头陀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他好像很怕你似的?”

张无忌笑道:“哦,其实也不是了,他之所以怕我也是因为有事求我,所以才如此的让着我。否则的话,就算是十个张无忌也早就死了。”

“有事求你?”乔征宇疑道。

“不会吧,你与他素不相识,他又怎会有事求你?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了,对不对。”

张无忌望了他一眼,道:“真的,因为。。。。。。因为他想收我为徒,并要传授我‘九阳神功’。”

“啊!有这种事?”乔征宇惊了半天。

张无忌点头道:“那天你晕倒在地,火工头陀本要在你身上再补上一掌,我见情势紧急,便上前挡在你面前。你也知道,他武功那么高,我又如何挡得住,胸口上被他重重挨了一掌,便倒在了地上。

“但说来也怪,我虽是挨了一掌,却是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休息了片刻,竟是从地上坐起。他见我安然无恙,顿时大惊,上前一把将我提起,仔细看了好半会,忽然呵呵笑道:‘奇才,真是武学奇才。’便将我丢在地上。”

乔征宇听了,点头暗道:“嗯,张无忌身上中了玄冥神掌,而‘九阳神功’正是其克星,虽被火工头陀打了一掌,却是机缘巧合,竟然将张无忌多年的寒毒化解。看来这一切,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了。”唏嘘不已。

只听张无忌又道:“我心中惊恐万分,只道他要对我不利。但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他竟是‘扑通’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恳求我做他的徒弟。说什么要将一身绝世武功传给我,‘九阳神功’至此终于有了传人等等。

“当时我见他情绪激动,言语偏激,只当他脑子不清醒。为了保住性命,便暂时答应了他。谁知道自从那天起,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不再凶狠霸道,反倒是对我百依百顺,唯偌是从。”

“嗯,火工头陀身怀绝世神功,若是由他传授你‘九阳神功’,江湖中只怕少有对手了。这样你的父母大仇也不难报了。”乔征宇只道张无忌为了父母大仇,一定会答应火工头陀,不禁喜上眉梢。

谁知张无忌却是摇了摇头,道:“乔大哥,话虽如此,但我却并不想这么做。”

“哦,这是为

什么?”灵雀儿奇道。

张无忌想了片刻,道:“那火工头陀外表虽凶,却也是个可怜之人,若是我学会了神功,就必定要离开这里。他一生孤苦伶仃,形影相吊,我若是就此离去,这对于他来说,未免太残忍了。所以,我不想学‘九阳神功’。”

乔征宇暗道:“张无忌自小与父母等人生活在冰火岛,自是比常人更加理解孤独的含义。他这样做,也许是受了谢逊的影响,将火工头陀当成了谢逊。”

点头道:“无忌,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难道忘记了师公,还有你那可怜的义父,他们都在寻找你,等着你回到他们的身边。况且当今武林混乱不堪,正需要一位盖世英雄去领导他们走向正途,攘除奸凶,还武林一片安宁之地。”

“这。。。。。。”张无忌似被说动,低头思索。

乔征宇接着道:“据我所知,武林六大门派对明教一直蠢蠢欲动,不将其消灭誓不罢休。其中又有朝廷鹰犬从中挑拨,往后几年江湖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重大事情。

“无忌,你现在年轻气盛,正是练功的好时机。等到有朝一日神功练成,这挽救武林百年一遇的灾难的责任非你莫属,你还犹豫什么呢。”

“嗯,乔大哥言之有理。我虽不懂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但我也知道,遇到猛兽的时候,不是你杀死它,就是被其吃掉。所以该仁慈的时候仁慈,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绝对犹豫不得。”灵雀儿点头也道。

张无忌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乔大哥和乌姐姐说得极是,我险些因为个人原因而耽误了大事,真是不应该了。我定会铭记两位的教导,将那‘九阳神功’练好。”

指着前方不远,又道:“乔大哥,乌姐姐,前面就是了,我们快点过去。”三人加快了脚步,一会儿来到了一座木屋前。

那木屋不大,由四根粗如碗口的竹子支撑,四周再由无数的木头连接一块,共同搭建而成。虽是不大,却是错落有致,四四方方立在山林之中。

灵雀儿道:“嗯,这荒山野岭之处出现这么一个小屋,虽感觉有些怪异,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上前将门推开,便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好香,像是米饭的味道。”

三人走进木屋,便见墙角一处浓烟滚滚,一个人影在其中穿梭不停。

那人却正是火工头陀,只是他手慌脚乱,眼下似乎正忙得出奇。时而蹲在地上,朝火灶中添柴加草;时而起身掀开盖子,防止锅中热水外溢;时而双手乱舞,将那呛人的浓烟扇开。如此忙碌不休,脸上早已成了墨碳,除了一双眼睛外,就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

三人相视一望,不禁忍俊不止。

“我来帮你吧。”灵雀儿几步走上,拾起一块木柴,蹲在火灶前,在里面轻轻拨弄。只见她边拨边不时往灶内轻轻扇风,只一会儿的工夫,那浓烟顿时少了许多,再拨弄了半会,那火势却是越来越大,灶内通红一片。

第三十一章 往日旧事

“这生火煮饭可是门技术活,别看简单轻松,若是不掌握方法,就算是生火这样简单的事,也是让人头痛无比了。”灵雀儿笑道。

“哦,烧火煮饭还有什么技巧,你倒是说来听听。”火工头陀见她一上来,那浓烟便少了许多,火势猛增,不禁好奇。

灵雀儿道:“其实很简单,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烧火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是一个劲的加木柴,而没有风的协助,也是烧不起来的。三国时期,诸葛亮火烧赤壁,也是靠了东风才能成功。否则的话,就算有再多的木柴,也是烧不起来的。”

火工头陀似懂非懂,眉头微皱,道:“想不到这烧火也有这般讲究,看来我以前是白烧了。”嘿嘿一笑,傻笑了几声。

见张无忌在一旁,又是嘿嘿一笑,道:“老大,原来你早就到了。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一切我都收拾干净了,不信的话你尽管检查,这里可否算得上整齐干净?”

张无忌四周看了片刻,但见屋中一切物什摆放整齐,地面清洁干净,点头道:“嗯,还可以吧。不过。。。。。。”盯着火工头陀的脸,愣了半会,道:“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火工头陀慌道,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但见一手的灰炭,不禁哑然失色,道:“这。。。。。。”

顿觉满肚子的冤屈,“啊!”的大叫了一声,便飞也似的,一溜烟跑出了木屋。

三人见了,俱是哈哈大笑。

“这火工头陀倒也是有趣,以前干的就是烧火的工作,想不到却是连火也不会生了。看来他在少林寺烧火是假,偷偷练功才是真呀。”乔征宇道。

张无忌点头道:“也许是吧,那少林寺中藏龙卧虎,武功高强者数不胜数。他虽是在少林寺里出家,只怕也是为了学武功去的。”

“你们也不要取笑他,这活要是放在你们面前,只怕结果也和他没什么两样。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看。”灵雀儿在旁笑道。

几人正说着,便又见对面人影闪过,那火工头陀站在了面前。

“老大,现在怎么样?”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三人见他脸上白净,满胡子的水珠,顿时明白。

“嗯,不错,应该可以了。”张无忌点头道。

“真的!那太好了!”火工头陀高兴地跳了起来,一阵欢呼,双手乱拍。过了好半会,才停下,又道:“来,来,来,大家都请坐,我给各位端茶去。”

拉过几个椅子,叫三人坐了,随后“呼”的一声响,又窜出了木屋。

三人刚坐下,还未说上几句,便又见他回到了房中,手中已是提了一壶茶水。

“各位,这可是上好的茶水,不信你们尝尝。”他边说边倒茶,顿时一股芳香四起,清香扑鼻,甚是沁人心脾。

乔征宇端起杯子,小喝了一口,但觉清新爽口,喉间一阵清凉,点头道:“嗯,好茶,好茶,入口微苦,转而甘甜,喝了那么多年的茶,也

就这杯最是正宗了。”

“乔大哥说得太过了吧,这茶水也就一般,我喝了这么多天,好似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张无忌喝了半杯,连连摇头。

乔征宇并不做声,望了灵雀儿一眼,道:“不知道乌姑娘感觉如何?”

灵雀儿轻舔了一口,先是眉头微皱,继而脸色放松,缓慢舒展,直至完全展开,才道:“果然是好茶,仙人谷中虽然好茶多不胜数,但与眼前这茶相比,显然是不如它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普洱茶!”

“古树普洱茶!”

火工头陀与乔征宇几乎同时喊道,两人对视一望,尔后哈哈一笑。

“好,少侠果然是品茶的高手,我自叹不如,佩服,佩服。”火工头陀夸道,走至乔征宇身旁,又给其斟满。

乔征宇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又浅尝了一口。

“古树普洱茶进口苦涩,其中滋味醇浓,回甘极爽,香韵入口入心,甘苦似有似无,妙不可言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以前我曾在云南喝过,不过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还是这里的更正宗了。”

张无忌听他说的美妙无穷,不禁又尝了一口,细心品味之下,果觉回味无穷,连连点头道:“以前喝茶只当解渴,听乔大哥这么说后,方觉这茶的确有些味道,果然是清爽甜口。”

几人呵呵一笑,细细品尝茶水。

“这还用说,我难道还会害了老大不成。以前给老大喝时,他总是不在意,说这水苦涩难喝不喜欢。直到今天,要不是少侠是行家,老大还当我在给他喂药呢。”火工头陀委屈道。

张无忌道:“这怎能怪我,你我才刚认识几天,鬼知道你会不会害我。况且你一脸凶相,又怎能叫人放心。”

火工头陀愣了一会,道:“说得也是,这荒山野岭的本来就让人感到恐惧,若是再遇到我,只怕更是叫人害怕,哪里还能放心下来。嘿嘿。”傻笑了几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咦,你腰间那闪着光芒的东西是什么?”乔征宇眼尖,指着其腰间说道。

火工头陀又是一愣,道:“哦,没什么,只是一块玉佩了。”顺手取下玉佩,放在手中来回抚摸,双眼中竟是流露出少有的慈爱,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灵雀儿道:“前辈,我看你对其爱不释手,想必这玉佩对你很重要了。”

张无忌点头也道:“是呀,大和尚,你平时一副凶横的模样,怎么现在好像变了,是不是与这玉佩有关?”说罢,就要去抢玉佩。

火工头陀见他伸手来抢,脸色微变,一掌推去,将张无忌推了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老大,我。。。。。。”伸手又将其拉起,直怪自己下手太重。

乔征宇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真是奇怪,这火工头陀一向高傲自负,怎么今日扭扭捏捏,好像变了一个人。看来与那玉佩有关。”

于是道:“大师,能否将玉佩给我看看。”

火工头陀犹豫了半天

,才伸出手,道:“好,不过你得小心的,千万不要掉了。”

乔征宇接过玉佩,瞧了好半会,但见其光泽鲜艳,质地上层,一看就知道是块上好的玉佩。只是遗憾的是,玉佩的一角缺了一块,不由叹道:“这玉佩本是块好玉,只是可惜缺失了一角,否则的话,只怕是价值连城了,难怪大师对其如此的爱护。”

火工头陀沉思不语,过了片刻,叹道:“少侠果然好眼力,但你有所不知,并非是因为这玉佩价值不菲,所以我才爱不释手。而是事出有因,其实这玉佩是我女儿的,在她刚满三岁的时候,我亲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三人听了俱是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女儿?和尚怎么还会有女儿?”张无忌摇头不信。

灵雀儿也道:“是呀,爷爷曾经说过,出家人是不可以结婚生子的,大师既是少林寺的人,又怎能有女儿呢?”

火工头陀望了三人一眼,道:“不错,出家人的确不能结婚生子,但我在出家前就已经成家立业了。”见三人一脸迷惑,又道:“此事说来话长,各位还是听我慢慢道来。”

走了几步,转身说道:“我本是一个做生意的小商人,姓米,名应天。在城中做些小生意,虽是没有家财万贯,却也有些小钱财。那年,我与城中一位美丽的姑娘结了婚,并在第二年生下了女儿。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甜美。。。。。。”

米应天双目望向窗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显然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

“嗯,想不到大师竟然还有这样一段美好的日子,真是让人羡慕了。那后来呢?”灵雀儿似乎对此很有兴趣,不禁问道。

“哦。”米应天似缓过神来,望了她一眼,接着道:“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三年,正值我女儿生日。那天,我早早就出了门,在街头玉匠那里选了块上好的玉佩,便兴匆匆赶回家。可是,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我发现房中的门紧闭,但里面却传来一些动静。。。。。。”

米应天脸色十分地痛苦,忽然停下不语,一脸杀气,拳头紧握。

三人正觉奇怪,便听他又道:“我推开了门,发现那贱人正**的躺在床上,而其身边却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我当时的心情自然是糟透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大喝了一声,便冲了上去。那个男人气力甚大,虽是光着身子,我竟也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把推开,将我推倒在地。

“‘米应天,你省省吧,就你这身板还想打人,我一只手就可以对付你了。哈哈。。。。。。’那人得意的笑了几声,不慌不忙穿好了衣服,大步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口,转身又对我道:‘哦,对了,米应天,忘记告诉你了,你妻子又白又嫩,可比你有意思多了。呵呵。。。。。。’

“‘我和你拼了!’我再也忍受不住。

第三十二章 相认

起身就要冲去,却被那贱人一把抱住,并对那人道:‘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任凭我如何的挣扎也不松手。一气之下,我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凳子就朝其头上砸去。。。。。。”

米应天说到这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过了好半会,才道:“也是我当时失去了理智,下手太重,竟是将她当场打死。那玉佩也因此掉落在地,缺失了一角。”

张无忌叹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玉佩缺了一块。”不禁连连叹气,只觉可惜。

乔征宇道:“大师当时的确是太激动了,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难解决的,而且道理都在大师这边,即便是高到官府打官司,大师也是稳操胜卷。可是如此一来,大师却成了杀人凶手,原告变被告,只怕对大师不利了。”

米应天点头道:“嗯,这我也知道。所谓‘杀人偿命’,我犯了如此重罪,只能一命还一命了。只是我那女儿还小,若是就此失去了父亲,她又该如何活下去。我左思右想后,决定带着她逃亡,于是收拾好行李,抱着她连夜逃了出来。”

“嗯,虽然这样做不对,但为了女儿也只能如此了。现在细细想来,爷爷对我的感情也是如此,他为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哪怕是丢掉性命。”灵雀儿在一旁忽道。

米应天朝她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为了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就这样,我带着女儿四处奔波,去过遥远的西域,也去过美丽的大草原,终是因为水土不服,最后回到了中原。后来,我们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下来,并开始了新的生活。”

米应天的脸色又恢复了笑容,走到木屋中间,一屁股坐了下来。

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生活有时候就是捉迷藏,在躲了好大一个圈后,重新又回到了起点,开始新的一切。虽然有些辛苦,但却是让人回味无穷。

“我记得,女儿那时也在逐渐长大,虽然她还小不懂事,但这已经足矣。每天一起来,只要一看见她那幸福的笑容,我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上山砍柴,掘土种植,以前不会做的事情现在看起来都不是问题,只要女儿过得好,就比什么都开心了。”

此时的米应天,满脸的仁慈,笑容不断,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岁。

“大师对爱女情深意重,世界少有,只怕丝毫不比常人要差。乌姑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乔征宇朝灵雀儿望去。

谁知灵雀儿却是愣在那里,似有所思索,一动不动。

乔征宇心中思道:“看来乌姑娘又想起了他爷爷,这也难怪,米应天的经历与她何其的相似,也不由她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也不多想,对米应天问道:“那后来呢,怎么不见你的女儿,她怎么不和你在一起呢?”

“这。。。。。。”米应天缓缓起身,走至门口,望着外面又道:“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天女儿忽然发起烧来,我见其浑身滚烫,不敢耽误,连夜背着她赶往

城中治病。那夜也是不巧,偏偏又下起了大雨,地滑路远,十分地不便。

“就当我背着她来至一个山坡时,脚下一个不小心,竟是忽然滑倒。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女儿已经不在我身边,惊慌之下,我在附近寻找了许多,可是无论我如何的仔细,女儿的身影始终无法看见。”

连连摇头,似乎心有不甘。

乔征宇听了,急道:“那后来呢,就算一时没有找到,我相信你也不会放弃,肯定还会继续找下去的,对不对?”

米应天摇头道:“当时正值夜晚,天空中又下着大雨,无异给寻找工作增添了不少的难度。虽是如此,我仍是不放弃,从晚上一直找到白天,从下雨一直到雨过天晴,不停地在四周附近寻找,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我仍不死心,于是跳下山坡,朝山下寻去,却在山下附近发现了这块玉佩和一些狼的脚印。。。。。。”

只听“啪”的一声响,米应天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道:“都怪我没用,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保护,我还有什么用!”伸手又是连拍了几下,声声脆响。

“大师,这又是何苦。所谓‘生死有命’,这其中事由变幻莫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又何需自责。”乔征宇上前劝阻了几句,米应天才逐渐冷静下来,重新坐下。

“自从我失去了女儿后,我就时常责怪自己没有用,连同想到以前的事情,于是跑进了少林寺,想学习武功重新做人。这其中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也是机缘巧合,让我无意中得到‘九阳神功’秘笈,并终于练成了绝世武功。”

乔征宇道:“嗯,听说你练成神功后,打伤了少林寺多名高手,并且还找张三丰比武,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米应天脸色一沉,哼道:“这全是江湖谣言,自我神功练成后,我回到城中教训了那个与我妻子通奸的男人,并将其那玩意儿切除。也许是他怀恨在心,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所以在江湖上造谣,想借武林人物之手将我除去。

“起先我并不在乎,任凭那些江湖人物找我麻烦,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江湖人物参与其中,令我好不烦恼。后来我下定决心退隐江湖,不想再与江湖有任何的牵涉。于是我孤身一人来到这谷中,从此再也没有出去过。”

“原来是这样,看来在这之前,倒是我误会了大师。晚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原谅。”乔征宇抱拳,躬身说道。

米应天起身扶住,道:“少侠不必客气,这其中也有我不对的地方,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能在这荒山野岭相视,看来这一切也都是缘分了。呵呵。。。。。。”

乔征宇点头道:“不敢,能够认识大师这样的人物,也是我三生有幸,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朝灵雀儿道:“乌姑娘,来,你也来认识一下。”

谁知道灵雀儿无动于衷,似没有听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师可还记得你女儿身上有什么标记吗,比如伤痕什么的?”眼中竟满是泪水

米应天想了片刻,道:“当然记得,女儿小时候十分地调皮,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不慎刮破了手。那伤口甚深,因此留下了一道疤痕。”

灵雀儿听了,缓缓将右手的衣袖卷起,激动道:“可是这样的伤痕?”前臂上竟赫然有一条深深地伤疤。

“你。。。。。。”米应天惊了半天,望着灵雀儿。

“你。。。。。。你就是我的女儿?”声音哽咽,浑身颤抖不止。

“父亲。。。。。。”灵雀儿一下子扑到米应天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他父女重逢,自是无比的激动,此时相拥一块,俩人都是热泪盈眶,尽情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米应天道:“我的女儿,你让我找得好苦。自从那天你掉下山坡后,我只道你已经被狼吃掉,所以心灰意冷,这才出家当了和尚。想不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灵雀儿哭道:“父亲有所不知,我虽是掉下了山坡,却正好卡在一棵树上。后来是爷爷救了我,并将我抚养成人。”

“哦,既有这样的好人,那快带我去拜见,我要当面给他磕头,谢谢他的救命大恩。”米应天轻轻将灵雀儿推开,望着她说道。

“这。。。。。。”灵雀儿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师,只怕没有这个可能了,因为那个乌前辈已经去世了。”乔征宇在旁说道。

米应天愣了一下,道:“哦,那实在是可惜了。”停顿了片刻,道:“即便如此,那我也应该到他坟前看看,就算是尽我的一份心意吧。”

乔征宇道:“大师慈悲为怀,让人敬佩。不过此事不用着急,待日后有机会时,大师可随时前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你们父女重逢,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是。”

张无忌点头道:“对,这么感人的场面很久没有看见了。我这就去弄些小菜来,给乌姐姐摆宴设席,我们好好大吃一顿。”说完,转身跑出了木屋。

乔征宇心中道:“这小鬼别看表面老实,骨子里却是个机灵鬼,我也是服了他。”呆了一会儿,随便也找了个理由,急匆匆走出了木屋。

此时,木屋中只剩下了米应天与灵雀儿,俩人缓缓坐下。

“女儿,快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米应天开口问道。

灵雀儿道:“自从那天我掉下山坡后,就被爷爷救了。他本是山下一村名,以采药砍柴为生,平时喜欢看些医书,所以也颇懂些医术。我和他在山下住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瘟疫的缘故,便来到了仙人谷。从此后,便一直未出谷过,直至今天。”

米应天听了,感触颇深,叹道:“我当初因为退隐江湖才不得已来到此处,想不到我的亲人竟是与我隔山而住,就在眼前。以至于我十几年来毫不知觉,过着孤独伶仃的生活,白白浪费了青春。哎,真是上天无眼,故意要捉弄我们父女俩个呀。”

连连摇头。

第三十三章 仇家

过了一会儿,又道:“女儿,那你可有新名字?”

灵雀儿道:“有,我姓乌,名灵雀。是爷爷给我取的。”

“乌灵雀!”米应天听了,脸色一变,似乎大吃了一惊。

“这是那个爷爷给你取的?”瞪着双眼问道。

灵雀儿见他脸色凶狠,目露凶光,竟是不敢看其双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那你爷爷外貌如何?可是个健全的人?”米应天急道。

灵雀儿道:“爷爷相貌仁慈,白眉长须,一看就是个好人。唯独遗憾的是,他的腿好像不灵活,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像是瘸了。”

“哦,那是左腿还是右腿?”米应天又道。

“这。。。。。。好像是右腿吧。嗯,绝对没错,我可以肯定。”灵雀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米应天听了,先是呵呵一笑,过了片刻,起身转而大笑起来。那笑声时轻时重,时高时低,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在小屋中断断续续,直听得灵雀儿心中慎慌。

“好,好的很。。。。。。”米应天自言自语了几句,忽是停止了笑声。

对灵雀儿道:“你说那人已经死了,可是真的?”

“嗯,千真万确。”灵雀儿点了点头,不敢说谎。

米应天又是一阵大笑:“好,死的好,死的好。哈哈。。。。。。”

灵雀儿被他搅得心神不定,再也忍不住,问道:“父亲,你这是为什么,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米应天收了笑脸,道:“哼,那个人便是与你母亲通奸的男人,当初我将其那玩意儿切掉的时候,可能伤及了他右腿的筋脉,所以从那时起,他就是一个瘸子了。”

灵雀儿疑道:“这怎么可能,这天下的瘸子这么多,你又怎么认定他就是你的仇人?”

米应天道:“因为你叫‘乌灵雀’。你母亲的名字正是‘灵雀’两字,而那个男人姓乌,所以仅凭这这些,我可以十分地肯定就是他。”

“不可能,爷爷对我那么好,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不,我不相信。。。。。。”灵雀儿连连摇头,简直不敢相信。

米应天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望了灵雀儿一眼,道:“对了,你说他懂医术是不是?”

“嗯,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善于用毒。”灵雀儿擦着眼泪道。

米应天脸色大变,伸手拉过灵雀儿的手,用两根指头搭在其脉上,仔细倾听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终是舒了一口气,道:“你脉象平稳,体内气脉正常,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看来他对你也并无施展毒术,这下我算是彻底放心了。”松开了指头。

灵雀儿道:“他对我很好,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也不可能等到现在。父亲,你是不是认错了,否则的话,我怎么还能安全活在这个世上。”

米应天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不可能,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虽然还没

亲眼看见他的尸体。也许是他根本就不认识你,所以没有对你下手,否则的话,你怎能活到现在。”

“这。。。。。。”灵雀儿还想解释,却被米应天挥手打断:“灵雀儿,不用再说了,至于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等见了其面自然水落石出。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

取了玉佩,道:“这玉佩你从小就带着,好了,现在终于又见到了你,也应该是物还原主的时候了。”放在了灵雀儿的手心。

灵雀儿摸着玉佩,道:“好漂亮的玉佩,父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生气。我母亲她是不是很漂亮,就和这玉佩一样,光彩照人?”

米应天被她一问,顿时愣住,过了好半响,才点头道:“不错,你娘她的确很漂亮,省城那么大,可是比你娘漂亮的却没有几个。”

“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灵雀儿试探着问道。

米应天望了她一眼,道:“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也看淡了一切,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也无妨。

“我与她的相识说起来也是毫无征兆,可能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那天,我出门采购布料,在一家商铺内,第一次见到了她。

“当时她正在与客人商议买卖之事,也许是你娘她长得漂亮,所以那客人也是有意与其过不去,时不时用言语挑逗,还对她动手动脚。

“我当时气愤不过,上前与那客人争论了一番,那客人毕竟理亏,也不好再留下,只好灰溜溜地跑了。也因为这件事,我与你娘算是认识了。”

灵雀儿点头道:“我娘既然出自大家闺秀,想必作风正当,绝不是那种轻浮之人。父亲,我再问你,我娘她对你好不好?”

米应天犹豫了片刻,道:“她对我很好,这个我深有体会。记得有一次我病重,为了救我,她背着我前往城南医馆诊病,终于从死神之中硬是将我拖了回来。还有一次,我生意上急需大量的资金周转,也是她,在关键时刻,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这才帮我缓解了危机。

“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我就不一一举出了,生活中,她更是对我无微不至,什么都为我着想,尤其是在你出生后,她更是对你呵护有加,细心照顾,可以说是贤妻良母,这世间只怕都难找了。”

灵雀儿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娘既然这么好,又怎会背着你做出那种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蹊跷?”

米应天摇头道:“不会,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不过,对于这件事我也是始终想不通,你娘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也不应该会这样做。但事实摆在那里,又叫人如何解释。”一时锤头跺脚,脑子一片混乱。

这时,乔征宇与张无忌走了进来,手中提了一些野鸡之类的野味,丢在了地上。

灵雀儿起身帮忙,将那些野鸡去了皮毛和内脏,洗净后放入了锅中。很快,木屋中就飘出了一阵诱人的香气。

“嗯,这味道不错,在我们那里可是吃

不到这样的东西了。”乔征宇在锅中盛了一晚汤,尝试后不禁点头称赞。

灵雀儿却是微皱眉头,轻声道:“在仙人谷里,我几乎天天吃这些东西,虽是美味无比,却也是不觉得。乔大哥,想必你的家乡很穷,竟连这些也是很难吃到。”

乔征宇摇头道:“不是,正好相反,我们那里可比这里好多了。有电视,电影,汽车,火车,还有飞机,像大鸟那样,在天上飞的。哎,我看说了也是白说,你们是永远不会懂的了。”

“哦,有这样的地方,那岂不是天堂?我从书上看过,只有天堂才有这样美好,人世间哪会有这些。乔大哥,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张无忌在旁说道。

乔征宇微笑不语,盛了一碗汤,递给张无忌:“乔大哥像是骗人的人吗,你个小机灵鬼,我看你肚子早就饿了吧,废话少说,还是先喝了这碗汤填填肚子吧。”

笑了笑,从锅中又盛了一大碗,对米应天道:“大师,来,你也尝尝。”

米应天摇头道:“不可,出家人怎能吃这些,我还是不吃的好。”

乔征宇笑道:“大师错了,所谓‘佛祖在心中,酒肉穿肠过’,只要诚心向佛,出家人吃些荤食也未尝不可。况且大师已脱离了少林寺,早就不再是出家人了,更是不用再遵守那些戒律规矩。”

米应天似被他说动,点头道:“嗯,少侠一番话让我拨云见雾茅塞顿开。好,人生在世管他什么清规戒律的,还是痛痛快快的好。”接过大碗,大口吃了起来。

乔征宇点头道:“嗯,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师,大师就该有大师的风范,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火工头陀又回来了。哈哈。。。。。。”

他几人边吃边聊,一时兴致大起,等到锅中所剩无几时,天已经黑了大半。

眼见天色不早,众人先后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那山谷中甚冷,睡至半夜,乔征宇忽然被一阵寒风惊醒。他起身坐起,朝窗外望去,但见一轮明月悬挂半空,发出耀眼的银光。

“嗯,这月色迷人,不如到外面走走。”乔征宇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山林中寂静一片,空旷无垠,那月光洒落下来,盖在山林表面,犹如一层薄薄的翼纱,美妙无比。

“果然好风景。”乔征宇心中暗道,不由叫了一声。

“是乔大哥吗?”身后忽是传出一女子的声音,叫他心中一惊。

回头观看,却见灵雀儿站在那里,上前了几步,道:“原来是乌姑娘,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灵雀儿道:“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不想却遇到乔大哥。”

乔征宇见她脸色忧愁,似有心思,直言道:“今日乌姑娘与米大师父女重逢,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你,看起来好像闷闷不乐,难道是有什么心思?”

灵雀儿并不说话,走至一旁,道:“也不是了,我只是想起了爷爷。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一直对我那么好,又怎么会是坏人?

第三十四章 九阳神功

但父亲的话又不得不让我相信。乔大哥,我想知道,这世界上到底什么是好人,又什么是坏人?”

乔征宇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好人与坏人其实并没有区别,也许是在某个时候,也许是在某个方面,一线之间,可能就分出了好坏。

“不过我相信,这世上并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其之间的区别,只不过看所对照的参照物。为自己利益着想多的就变成了坏人,而为别人利益着想多的就成了好人,如此一个简单幼稚的比较,来衡量好坏之分。”

灵雀儿听了,似懂非懂,想了又想,接着道:“那什么叫参照物呢?”

乔征宇解释道:“就是拿一个东西做对比,好像是我今天肚子饿了,所以吃了些野味。对于野鸡来说,我自然就是个坏人了,而对于我自己来说,不至于挨饿死去,所以是对的了。好人坏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要看站在什么立场上,才能做出判断。”

“哦,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好与坏根本在于是否对自己有利,所以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全是其利益在支配,并非其本来的意思。也许在某个时候,其做法是对的,而在另一个时候,其做法又是错的,所以好坏本是一线之间,就看自己能否把握了。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灵雀儿望着乔征宇道。

“嗯,乌姑娘聪明绝顶,一点就通,乔某佩服。”乔征宇点头道。

“乌姑娘,你现在与你父亲相认,但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灵雀儿看了乔征宇一眼,道:“乔大哥,你虽然答应过爷爷要带我出谷,但我知道你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若是带着我十分地不便。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找到了父亲,那我就留下来陪他。”

乔征宇急道:“乌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忽见对面林中有个大黑影晃过,接着一个身影猛地扑出,乔征宇出于本能反应,朝后退了一步,惊道:“那是什么?”

只见月光下,在两人面前赫然站着一头大黑熊,五大三粗,高大凶猛,口中不时吐着热气。

“啊!黑瞎子!”灵雀儿惊道,连忙拉了乔征宇转身就跑。

那黑熊身子虽是庞大,但动作却是奇快无比,身子一晃,便到了两人眼前。不等其反应,早就一巴掌甩出,朝两人打去。

其巴掌粗大,犹如一把蒲扇,用力挥去,风声骤起。乔征宇与灵雀儿在背后闻得风声,急忙低头躲过,不料脚下却是一滑,当即摔倒在地。

“乌姑娘,你快走!”乔征宇顾不得许多,一把扶起灵雀儿,随手抽出铁剑,挡在黑熊面前,不停地来回挥舞。

灵雀儿却是摇了摇头,道:“乔大哥,要走一起走,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可是,再不走,我们俩个可能都没命了。”乔征宇见那黑熊一步一步靠近,将灵雀儿推向了一边。

“来吧,有本事朝我来。”乔征宇上前了一步,在黑熊面前大声喝道。

那黑熊直冲而上

,却是豪不理会,又是一掌挥去,将乔征宇手中铁剑打落。接着身子猛然扑去,将乔征宇压在身下,不停地撕咬。

“乔大哥!乔大哥!”灵雀儿眼睁睁看着黑熊在自己面前任意妄为,却是毫无办法,急得眼泪直掉。

便在这时,忽见一道亮光在灵雀儿眼前一闪,接着,黑暗中一个火球直飞向了大黑熊。

“乔大哥,我来帮你。”只见张无忌手中持着一火把,几个跳跃,冲在了黑熊面前。

“来呀,来呀。”他边叫边挥舞火把,犹如一窜窜火球,炽热刺眼,将黑熊逼得连连后退了数步。

“无忌,小心点,你虽然有火把助阵,但也千万不要轻敌。”乔征宇慢慢从地上站起,唯恐张无忌大意,有意在旁提醒。余光横扫,才发觉自己手臂上早已裂开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可恶,这家伙还真是够猛。”想到刚才死里逃生,仍是心有余悸。

旁边灵雀儿几步赶上,将其扶住:“乔大哥,你怎么样?”双眼竟是关心之色。但见其胳膊衣服抓破,鲜血渗出,急忙取了一些草药,敷在其伤口上。

乔征宇顿觉一阵疼痛,摇头道:“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倒是无忌,那黑熊力大无穷,凶猛无比,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吃亏。”

灵雀儿道:“乔大哥不用担心,那黑瞎子最是怕火,无忌火把在手,谅其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他两人话还没说完,却听张无忌“啊!”的一声,倒在了一旁。

“好家伙,竟然来这招。”张无忌口中骂道,身子不断后退。

原来那黑熊虽是怕火,却也十分聪明,故意在张无忌面前示弱,只待其不留意之时,便忽然出击。张无忌哪料到这些,等到反应过来时,已是晚了一步,只觉手中一沉,那火把早被黑熊一掌拍落,掉在了地上。

张无忌没了火把,如同没了武器,只有任人摆弄的命。那黑熊又毫无人性,此时更加地肆无忌惮,迈开双脚,一步一步朝张无忌走去。

转眼到了跟前,跟着就是一巴掌拍下。

“无忌!”乔征宇想要上前营救,却显然已是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而灵雀儿却是吓得“啊!”了一声,竟是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一个身影挡住在黑熊面前,那黑熊竟是一连退后了数步。

“死瞎子,竟敢跑到这里来捣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米应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一掌将黑熊击退,随手又将张无忌拉起。他动作奇快,一气呵成,竟是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米前辈,原来是你,太好了。”乔征宇看得真切,不禁一阵高兴,脸上的乌云顿时消失。

“父亲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们赶走这瞎子。”灵雀儿见了父亲,也是欢喜异常。

“嗯,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谁知道这里竟是如此的吵闹,几乎害得我无法入睡。也好,今天这黑熊主动送上门来,我们索性就陪其玩玩。

”米应天二话不说,转身又是一掌推去,将黑熊打了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

那黑熊皮糙肉厚,虽是接连中掌,却仍是负痛爬起,仰头大吼了几声,又扑了过来。

米应天拉过张无忌,道:“老大,你不是一直想学我的功夫吗,好,今天我就教你‘九阳神功’。这黑熊正是个对手,你可要好好把握了。”将张无忌推前一步,自己身子一纵,跳至一旁躺下。

张无忌被他无端推至黑熊面前,不禁急道:“大师,就算是你要教我功夫,也总得给我找个像样的对手吧。这黑熊力大无比,只怕我还没学会,就先倒下了呀。”

米应天却是笑道:“老大放心,刚才我已将其击伤,其现在的实力只有正常时的一半,你只管放心去打,保证你没事的。况且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张无忌还想辩解,那黑熊却是已到跟前。只见两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迎面打来,吓得身子一缩,急忙一个躬身滚地,远远地躲开。

“嗯,好一招狗刨式,这招用得好,果然有潜力。”米应天嘿嘿一笑,从腰间取了一个葫芦,竟喝了起来。

张无忌好容易躲过,脸色不禁惨白,气道:“大师好悠闲,竟然在旁喝酒观看,快将神功口诀传我,否则你只怕看不了多久。”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

“好勇气,无忌坚持住,大师这就传你口诀。”乔征宇鼓励道,又朝灵雀儿连连示意,灵雀儿顿时领悟,对米应天道:“父亲,那无忌还只是个少年,不比我们年轻人,只怕他维持不了多久,还是赶紧传他口诀吧。”

这一句话顿时将米应天惊醒,猛拍了一下后脑,道:“险些耽误了大事。”当即收了葫芦,坐立起来,正色道:“九阳神功第一式,‘九阳一气天’。意守丹田,顺气呼吸,自百汇下气直至双脚涌泉穴。再吸入地心之阴气,回至丹田,抱团成形,便成第一式。

“老大,你熟知医术,对各个穴位了如指掌,比常人更容易学会,只要你细心体会,自然就能练成第一式。”

张无忌听了连连点头:“嗯,我尽量了。”领会贯通,暗自调息运功。只片刻的工夫,便觉浑身有是不尽的力气,顿时信心大增。

眼看黑熊迎面扑来,举拳奋力击去,只听“咚”的一声响,竟是与黑熊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乔征宇见了,心中大喜,道:“嗯,看来无忌天资不错,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领悟了第一层,真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转身朝米应天望去,想看看他的反应。

谁知那米应天却是一脸的怒色,摇头道:“不对,不对,这哪里是什么‘九阳一气天’。根本就是乱打嘛,狗屁,狗屁不通。”

灵雀儿疑道:“父亲为什么这样说,无忌不是全按照你的口令学的吗,怎么又不对呢?”

米应天道:“‘九阳神功’光听名字也知道了,一旦练成威力无比,世人难敌。

第三十五章 惊变

可是对于初学者来说,要循循渐进,切勿操之过急,否则的话,只能适得其反,难以控制自身功力而导致受伤。

“老大虽然天资不错,但也是走入歧途。眼下看起来,似乎与那瞎子不下上下,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一旦时间长久,这种弊端就会显露出来。”

“哦,那怎么办,父亲可有办法救他?”灵雀儿急道。

米应天摇头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学第二式,希望他能在黑熊伤害自己之前,将所有招式学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胜。”

当即对张无忌嚷道:“老大,你听好了,我开始传授。。。。。。”话还没说完,便见张无忌被黑熊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直累得气喘吁吁。

“无忌,怎么样,你还行不行?”乔征宇在旁说道。他本有心上前相助,却唯独耽误了张无忌练习九阳神功的机会,因此忍住不前。

张无忌边退边点头:“乔大哥放心,我还支持的住。这家伙果然是个硬骨头,想获胜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大,九阳神功第二式,‘紫气东来’。你可听好了。。。。。。”米应天也不耽搁,当下又是一番长篇怪话道出,甚是饶舌难懂。

那张无忌也是武学奇才,如此拗口的言语,只听一遍便是记住。但见其默念口诀,暗运心法,却也是有模有样,一副学业有成的样子。

他本与黑熊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只是学了九阳神功第二式后,实力好像忽然大增,比黑熊显然高出了一截。几个回合下来,那黑熊竟是被他打得团团转,已是无还手之力。

“嗯,张无忌果然是个武学奇才,只这般的工夫,便有了这样的成绩,却也是极不容易了。”乔征宇点头笑道。

“这还用说,你也不看看他师父是谁。”米应天笑得合不上嘴,已是站了起来。

“少侠若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了,只要你愿意的话。”米应天望着乔征宇,有意调侃道。

乔征宇摇头道:“多谢大师好意,不过我还是不学的好,就我这资历,学这功夫还不够资格。大师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他本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但自从来到这里后,才发现根本就是狗屁不如,却也是有自知自明。

灵雀儿道:“是呀,父亲明知道乔大哥不懂武功,却还故意耍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米应天嘿嘿一笑,也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忽道:“乔少侠,你说不会武功,怎么那天与我对掌时,我的内力怎么会被你吸走,不知道是什么武功?”

乔征宇道:“大师不瞒你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有个高人在背后指点过我。我曾经接受过他的内力,那天与你对掌时,这股内力就在我体内自发的运作,至于是什么武功我也不知道。”

“哦,怪不得了,原来是这样。”米应天默默不语,微微点头。

此时

,张无忌与黑熊正斗得如火如荼。黑熊对张无忌显然没了威胁,张无忌因此更是随意发挥,轻松自如。如此一来,那九阳神功便被他发挥地淋漓尽致,起先尚不明白的地方,通过不断的反复练习,变得豁然开朗。

米应天心中大喜,也不停下,紧接着又将九阳神功的剩余招式倾囊传授。张无忌也是不负众望,悟性通天,将九阳神功心法尽将学全,并且贯通一体。

等到所有心法练成,张无忌随意一掌打出,便有蛟龙猛虎之力,威力无穷,势不可挡。而那黑熊此时便如一只玩具,已丝毫没有了抵抗力,只好任由张无忌自有发挥练习。

再打了几个回合,那黑熊已经完全处于下风,虽气力仍是勇猛,却已是强弩之末,丝毫不能造成威胁。

只见张无忌双手在半空来回抱了个圈,沉吟片刻,接着一掌推出,正是九阳神功第八式‘九阳升天’,将黑熊打出数尺。

那黑熊“噢”的惨叫了一声,随即跌倒在地,挣扎了几下,终是没了动静。

“好,想不到老大这么快就领悟了九阳神功第八层境界,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米应天拍手叫好。

张无忌收了招式,转身道:“多谢大师赐教,不过我听说九阳神功一共有九式,我怎么只能练到第八式就再也上不去了?”

米应天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要想将一门武功练至极致,除了勤学苦练外,也少不了悟性。而这种悟性可遇不可求,并非只是靠想象就能实现的。老大之所以还不能达到第九重境界,就是因为时机未到,还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运气。”

乔征宇疑道:“哦,那敢问这个运气如何才能遇到?”

米应天犹豫了片刻,道:“不好说,运气好的话,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有可能,总之,这要看机遇了,却是半点勉强不得的。”

张无忌似懂非懂,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多谢大师传授神功,弟子在下,给师父磕头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米应天连磕了三个响头。

米应天忙将张无忌拉起,激动道:“嗯,你终于肯叫我师父了,好,老大就是老大,我算是服了。”

张无忌傻笑了一声:“其实以前我都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武功那么高,我早就想拜你为师了。只是你外貌凶悍,难以接近,我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一番话却是实情,米应天就是石头做的人,也被其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双手颤抖不止。

“嗯,老大也是个实在人,九阳神功后继有人,这我也就放心了。”米应天仍不嫌烦,又将九阳神功口诀与张无忌仔细说了一遍,并指出其刚才不足之处加以改正。

张无忌得到他亲口传授,更是如鱼得水。运用自己所学,仔细体会并融会贯通,也是他该有所得,不到一炷香的世间,便对九阳神功又有了新的了解,无形中又达到了更高的一层境界。

他俩人所说话语均是深奥难

懂,乔征宇与灵雀儿虽在一旁,也是半个字听不进去。约莫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米应天道:“嗯,我能教的已经全都教了,只要你日后多加练习,相信达到第九重境界指日可待。”

几人见时日不早,又随意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米应天说是要回仙人谷去看看。

众人知其心意,也不好回绝,俱是点头同意。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匆匆赶往仙人谷。

众人从原路返回,穿过了那冰冷的湖水,再经过茂密的树林,费了好大的工夫,终于就来到了小屋前。

“父亲,就是这里,那人就在小屋里。”一行人在门前站住,灵雀儿指着小屋道。

米应天沉色道:“嗯,我知道了。”脸色疑重,随后迈开步伐,朝小屋走去。

众人正待跟上,却见米应天回过头来,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

众人领会,停住了脚步,在门外等候。

“吱”的一声,只见米应天推开了木门,缓缓走了进去。

“这里不仅环境优美,而且一切都是那么紧紧有条,与恶人谷截然不同。嗯,看来你爷爷是个很有情调的人,比起我那师父来可是强多了。”张无忌望了望四周,点头道。

灵雀儿微微一笑,道:“嗯,这里之所以整齐干净,与爷爷是分不开的。他本是个喜欢干净的人,平日里总是忙这忙那,极少闲下来休息。”

乔征宇点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除了这些,他还喜欢上山采药,医术也是极为精湛。我受伤时便是多亏了他的医治,否则的话,你我早就阴阳相隔了。”

张无忌惊道:“哦,他也懂医术?可惜,实在可惜,张无忌也是与他无缘,否则的话,倒可以请教他一些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了。”不禁摇头叹气。

乔征宇摇头道:“虽说如此,但我认为即便是他还活着,只怕也得让你失望。因为她爷爷什么都好,就是那脾气太怪,一般人根本无法与其交流,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吵起来。”

“是吗,竟有这种事?”张无忌望了望灵雀儿,一脸的不相信。

灵雀儿笑道:“怎么说呢,在我看来,爷爷还算正常,否则的话,我怎能与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事呢。也许是乔大哥天生与他合不来,所以才会这样认为吧。”

“这。。。。。。”一句话说得乔征宇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几人正说笑不停,忽听小屋内传来“啊!”的一声,俱是面面相嘘,大吃了一惊。急朝小屋跑去,推开小门,闯进了屋里。

只见米应天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床上则躺着一人,也是嘴角流血,面带惨笑。

“乌前辈,怎么你。。。。。。”

“师父,你这是。。。。。。”

“爷爷?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一脸的诧异。

第三十六章 双亡

俱是被眼前的一幕所惊住。

“乌宝寿,想不到你为了杀我,竟然费尽心机。。。。。。呵呵。。。。。。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只是晚些过来陪我。。。。。。你这样做。。。。。。值得吗。。。。。。”米应天摸着胸口,冷冷说道。

乌宝寿冷笑道:“米应天,当年你夺我所爱,又将我那玩意儿切掉,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若非用这个办法,一辈子也没有报仇的可能。”

“住口!”米应天喝道,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指着乌宝寿道:“灵雀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不与你争论,若不是看在你抚养我女儿多年的份上,刚才就是连你的尸体我也不会放过,你又怎有机会对我下手。”

“哈哈。。。。。。哈哈。。。。。。”乌宝寿苦笑了几句,道:“不错,你武功比我高,我要杀你简直不可能。。。。。。米应天,枉你长这么大,怎么还不明白,当年要是灵雀不同意,又怎会拉住你。。。。。。只能怪你一心将心事放在生意上,这才。。。。。。引出了无穷的后果。。。。。。”

他胸口处印着一个血红的掌印,一看就知道是米应天的杰作。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洒了一地。

“你。。。。。。”米应天每走一步,那刀口便更深一层,以至于血迹沾满了衣裳,整个人与血人无异。

“父亲!”灵雀儿哭道,上前一步,伸手欲扶住米应天。

“不要过来,我身上有毒。。。。。。哼,要不是这房中下满了毒,我又岂会。。。。。。着了他的道。。。。。。”米应天忍着剧痛,仍是缓缓走向床边。

他功力深厚,虽在重伤之下,仍是气定神宁威风不减,大步踏前,丝毫不觉伤痛。眼见离床边不到数尺的距离,乌宝寿却是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床上,先离他而去。

“哈哈。。。。。。乌宝寿,你终是比我先死,我米应天由我不由天,你又能奈我如何。”米应天大笑了几声,用力拔出胸口小刀,鲜血顿时如涌泉般喷出,洒了一地,随即倒在了床上。

乔征宇几人连忙赶上,上前将米应天扶起,只见他气息脉搏全无,显然已是断气身亡。

“父亲!”灵雀儿再也忍不住,当即扑在米应天怀中,放声痛哭。

乔征宇与张无忌连连摇头叹气,直感命运的不公平。

他俩人与米应天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对其也只是敬而远之,并无特别的感情。那灵雀儿在旁痛哭不休,甚是凄惨,直哭得混天地暗,泪流满面,叫人心痛。俩人受此感染,心中也是莫名一阵悲痛,不禁双眼一红,难受之至。

如此哭了好一会儿,灵雀儿却是忽然停止了哭泣,回头对着俩人道:“乔大哥,无忌,现在父亲已死,我想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他,你们能帮帮我吗?”

俩人俱是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出了小屋。

乔征宇见右侧附近山清水秀,正是个埋葬的好地方,对张

无忌道:“那边地势空旷,环境也不错,干脆就选在那里吧。”

张无忌道:“随便了,我也不懂什么风水,一切都听乔大哥的便是。”俩人拿了一些工具,便走向林中,并开始挖了起来。

俩人挖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地上已是出现了两个一人高的大坑。

乔征宇擦了汗水,道:“无忌,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放下了铲子,朝小屋走去。

推门进入,却见米应天与乌宝寿整齐地躺在床上,灵雀儿正在给他们打理。

“乌姑娘,地址已选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安葬了。”乔征宇轻声道。

灵雀儿并不答话,仍是忙着自己的活,过了片刻,才道:“嗯,可以了。乔大哥,你来帮帮我。”

与乔征宇合力将米应天抬起,朝门外走去。

到了大坑前,三人轻轻将米应天放入其中,随后填土埋坑。三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不断朝坑中填土,只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已是多了一堆泥土。

忙完后,几人又将乌宝寿放入了另外一个坑,也是依葫芦画瓢,将先前的事情重复又做了一遍。等到两队土山堆起的时候,几人又找来两块木板,在上前分别写了各自的名字,插在了墓前。

随后,三人一起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乌前辈,我不管你之前到底与米大师有什么过节,只凭你救了我一命,我乔某就无以回报。一路走好!”乔征宇又是磕了一个响头。

“师父,我张无忌一直将你当成坏人,所以对你并不友好,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张无忌也是俯首扑地,磕头不断。

“父亲,乌爷爷,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没了我,你们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不管你们以前有多大的仇恨,也不管你们是否利用过我,这一切都不重要,乌灵雀要的只是你们和睦相处,希望以后不要再起纷争。”灵雀儿说完,在两人墓前各自拜了三拜。

三人各自行礼后,随后起身回至房中。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三人睹物思人,不禁莫名悲痛。不敢久留,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出了小屋。

来至屋外,乔征宇心中忽然思道:“我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飘飘现在怎么样。”对两人道:“乌姑娘,无忌,两位前辈既然已经入土,我想也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张无忌道:“嗯,我也正有这个意思,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只是那出谷的路十分地隐蔽,我们只怕很难找到。”

乔征宇道:“的确是,我只记得那是一条隧道,悠长而狭窄,在崇山峻岭当中。至于到底在什么地方,那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两人俱是眉头微皱,沉思不语。灵雀儿则是低头思索,似另有所想。

过了片刻,张无忌叫道:“对了,乌姐姐在这谷中多年,想必她对谷中地形熟悉,一定能找到出谷的路。”

灵雀儿愣了一下,道:“无忌

太看得起我了,这谷中甚大,又茂密如林,我又到哪里去寻找这出路。”

一句话顿时让乔征宇和张无忌蔫了大半。

“那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谷里吧。”张无忌叹了一口气。

“是呀,飘飘还在那个混蛋的手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乔征宇摇头说道。

“飘飘是谁?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过?”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道:“哦,她是我半路上捡来的,从小无依无靠,还是个哑巴。”

灵雀儿听了,轻“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过了片刻,灵雀儿忽道:“乔大哥,其实你不必着急,这谷中除了那条隧道外,好像还有另外的路。今天天色已晚,大家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后,我再带你们出去。”

乔征宇脸色一喜,道:“真的吗,乌姑娘说的可是真话。”但见灵雀儿点头,不禁兴奋地跳了起来,拉了其手扭动起来。

“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不知道何时容颜已沧桑。。。。。。”

“乔大哥,你这是什么武功,怎么看起来如此的别扭。”灵雀儿弱弱问道。

“是呀,还有这歌声,简直是匪夷所思,直听得我怦然心动呀。”张无忌笑道。

乔征宇愣了一会儿,道:“哦,这是我们那里最流行的一种舞蹈,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们。”

灵雀儿忙道:“还是不要了,这舞蹈似乎太过于花俏,我怕闪了腰,还是不学好了。”

张无忌却道:“不是呀,我看这倒是有些意思,这样吧,乔大哥,你教教我好了。”跟着乔征宇身后,依着其模样摆动了起来。

乔征宇笑了笑,更加来了劲,于是随意发挥,边跳边在旁指导。别看张无忌年纪小,却颇有跳舞的天分,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已是学得有模有样,跳得甚是带劲。

跳了好一会儿,两人不觉已是口干舌燥。灵雀儿知他两人心意,从屋中端来两杯茶水,分别给两人喝了。

随后,三人生火做饭,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屋休息。

到了第二天,三人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收拾了下行礼,便急急出了门。

灵雀儿带头在前,领着两人直往山上而去。行至半路,乔征宇疑道:“乌姑娘,我记得出谷的路好像在山下,怎么我们不往山下走却反其道而行?”

灵雀儿道:“乔大哥有所不知,那山下的路虽是能出去,却只能到达恶人谷,仍是无法出谷。而我们现在要走的路,可以直接走出山谷,不必寻找那隐蔽的隧道。”

乔征宇听了大喜,于是加快了脚步,紧随在灵雀儿身后。

那山谷地势险恶,其中又有猛兽出没,三人虽是一路前行,却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的大意。好在灵雀儿熟知地形,带着大家左拐右转,忽上忽下,也不知道绕过多少个山头和多少片山林,才终于走出了山林。

“看,前面就是出口。

第三十七章 客栈

我们马上就到了。”灵雀儿在一块大石前站立,指着前方说道。

乔征宇与张无忌抬头望去,但见前面瀑布飞扬,白带挂悬,知是离山头不远,两人相互对视,加快了步伐。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山顶。

“这里就是山顶,我之前好像来过,这里除了一条大瀑布外,好像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呀?”乔征宇似乎有些失望。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你不要着急,跟我来。”在前带路,走至那瀑布面前。

“出路就在前面,你们只管往前走就是。”说罢,就要冲入瀑布当中。

早被张无忌一把拦住,奇道:“姐姐,不对呀,这里明明是一条瀑布,怎么说是出路呢?”心中正疑,却见灵雀儿穿身过了瀑布,站在对面朝两人招手:“乔大哥,无忌,过来,你们过来呀。”

乔征宇与张无忌顿时明白,均是抱着头也冲了进去。

那瀑布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两人一下子冲进洞中,豁然觉得清静了许多。

张无忌道:“这洞甚是隐蔽,难怪一般人找不到了,姐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灵雀儿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在山中采药,天空下起了大雨,我躲至这瀑布附近避雨。当时,正好有几只小兔也在这附近躲雨,见了我便跃进了瀑布当中。我就觉得奇怪,等到雨停了,我便仔细观察,于是发现了这洞中的秘密。”

乔征宇道:“原来是这样,若非那些兔子的缘故,要想发现这洞还真是不容易了,谁会知道这瀑布内竟是别有洞天呢。”

三人俱是呵呵一笑,接着往里面走去。

那洞中甚是宽敞,四周石壁坚硬,黑暗悠长,不知通往何处。乔征宇在地上拾起一根木枝,将其点燃,在面头带路。

“等一下,乔大哥,你先把这个含在嘴里。”灵雀儿从包裹中取了几片叶子,递给了乔征宇。

“这是什么?”乔征宇疑道。

灵雀儿道:“乔大哥,这山洞隐蔽神秘,一些小动物多会躲在里面。比如蛇,蜘蛛之类的毒物,也是这山洞中的常客。这叶子具有解毒祛毒的功能,只要含在嘴中,就不怕那些小动物了。”

乔征宇接过叶子,点了点头。

“我也要,姐姐快给我几片。”张无忌在旁嚷道。

灵雀儿笑道:“看你急的,姐姐还会忘记你吗。”也叫张无忌含了几片叶子,随后接着赶路。

果不其然,那洞中真是小动物的天堂,一路走去,俱是一些小蛇,蜈蚣之类的动物,密密麻麻挤在一块,甚是恐怖。但见了火光,便纷纷让开,尽管如此,仍是叫几人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

再走了好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张无忌指着前方,叫道:“看,前面有光。”抬头观看,果见前方隐约出现一些亮光,三人心中大喜,于是加快了脚步,急忙朝前奔去。

只一会儿,三人已是来到了洞口。

出了洞口,三人在洞外站立,登高远眺。

“乔大哥,你看那山洞,那不正

是我们进入谷中的地方吗?”张无忌眼尖,指着对面的山洞说道。

乔征宇顺指望去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不错,那正是当初我们进入谷中的山洞。看来我们绕了个大圈,跑到山的后面来了。”

三人沿路缓缓而下,转过几个山头后,来到了原来的地方。

“快看,那里好像有个人。”隐约看见山崖上躺着一个人,灵雀儿惊叫了一声。

乔征宇心中一凛,几步赶上,却见那朱长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半天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朱长龄,我回来了。”乔征宇蹲下身躯,将其翻开。却见朱长龄面色黝黑,全身糜烂,早已死去了多时。

“好臭,好臭。”张无忌与灵雀儿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

乔征宇一愣,道:“他死了,是谁杀死了他,那飘飘呢,她又在何处?”一时思绪万千,百思不得其解。

灵雀儿上前观看了片刻,道:“乔大哥,这个人死了有四五天了,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乔征宇道:“乌姑娘有所不知,我进谷之时,此人正挟持了飘飘,现在他死了,而飘飘却不见了踪影,所以我有些担心。”

灵雀儿道:“原来又是那个飘飘,不过乔大哥不用担心,飘飘现在应该没问题,至少她还很安全。”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为什么,乌姑娘怎么如此肯定?”

灵雀儿指着尸体道:“乔大哥你看,这尸体干瘪无肉,且面色痛苦,一看就知道是死于武林高手之手。也不知道是谁,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临死之前还折磨了好一阵子,最后才杀死了他。

“那人若是也用此法子对付飘飘,只怕她也跟着伏尸一处。除非飘飘能从那人手下逃脱,但你认为这个可能吗?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人并不想伤害飘飘。”

张无忌点头道:“嗯,姐姐分析的有理。这个朱长龄生前长得肥头猪耳,甚是肥胖,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瘦子。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是什么武功那就很难说了。”

过了一会儿,似恍然大悟,又道:“我记得武林中有种吸取别人内力的武功,只要死于这种武功之下的人,身子干瘪无肉,正与眼前的情形一样,看来他正是死于这种武功之下。”

“是北冥神功!”乔征宇沉色道。

“北冥神功?这是什么武功,怎么有如此的厉害。”张无忌问道。

乔征宇道:“北冥神功是天山派绝学,是一种专吸别人内力的武功,对手只要一旦被吸住,就会使全身内力丢失,最后干枯而亡。由于这种武功太过于恐怖,所以在江湖上人人俱是谈虎变色。”

张无忌摇头道:“那可难办了,飘飘若是被那人抓去,我们又怎能救她?那人武功那么高强,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哎。”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乔征宇望了灵雀儿一眼,道:“也许乌姑娘说得对,那人对飘飘并无恶意,否则的话,这里就不止一具尸体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

走一步算一步了。”

灵雀儿与张无忌听他说得有理,皆是一声感叹,点了点头。

那朱长龄虽是坏事做尽,但却也是武林正派的传人,三人见他死得甚惨,不忍心就此暴尸荒野之中,于是就地挖了个坑,随意将其埋了。

随后,三人继续赶路,往山下而去。翻过了几座山林后,大家来到了一个小镇处。

那小镇虽是不大,却是繁华吵闹,镇中人山人海,来来往往,甚是热闹。

三人走在其中,不时向路人打听飘飘的下落,但问了数十人,却是没有一人见过飘飘。三人对视相望,不觉有些气馁,眼见前方不远有座客栈,便进了客栈找了个位置坐下。

张无忌道:“真是奇怪,飘飘到哪里去了,难道她。。。。。。”不敢再想,急闭了嘴。

灵雀儿摇头道:“不会的,除非是那人并没有下山,或者是没走这条路。只有这个可能,我们才有可能错过了飘飘。”

乔征宇听了,脸色凝重,道:“乌姑娘说得也有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眉头微皱,低头思索。

张无忌道:“嗯,找人固然重要,但肚子饿了也是事实,我们还是先叫些吃的,等吃饱了再去找也不迟。”

乔征宇点头道:“只好先这样了。”忽想起了什么,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抬头朝柜台望去,喝了声:“小二,拿酒来!”

但听一声:“来了!”随即一人飞奔至三人面前。

“三位客官不知道要些什么,只管吩咐,小的立刻去准备。”

乔征宇望了那人一眼,道:“怎么,你不是韦小宝?”

那人“咦”了一下,回答道:“小的马小宝,怎么,客官找我有事?”

乔征宇摇头道:“错了,我不是找你,我要找的是韦小宝,他怎么没来吗?”

马小宝一脸的委屈,道:“客官,我们这里只有马小宝,并没有什么韦小宝,我看你找错了人了。”

“这。。。。。。”乔征宇顿时垭口无语。

“马小宝,给我拿些好酒来!要快,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对面一张桌前,有一位年轻小伙子忽然叫道。

马小宝转身望了那人一眼,顿时满脸陪笑,道:“原来是温小。。。。。。”

“温什么,要你多嘴,看我不打肿你的嘴。”一起身,几步走至马小宝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响,叫马小宝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是,是我多嘴,温小哥请慢坐,小的这就拿酒菜去。”说完,一溜烟跑了。

那人出手教训完后,拍了拍手,哼了一下,返回了原位。

“这公子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怎么这样的凶悍呢。”乔征宇轻声说道。

“什么公子,她是个女的,虽然她一身男装打扮,但言语行为俱是透入着大家闺秀的影子,这是她如何装也没有办法改变的。还有,她刚走过来的时候,一阵香气紧跟而来。

第三十八章 乔帮主

谁家公子身上会有这么浓的胭脂味。”灵雀儿笑道。

张无忌摇头道:“这城里人就是奇怪,好好的女子不做,非要当什么男的,真是不懂了。”

他几人在这里议论不断,那边门口忽然又听一人喝道:“掌柜的,快将好酒好菜端上来!”只见一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坐在一张桌前。

乔征宇定睛看去,但见那人粗眉大眼,方脸阔额,相貌堂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是豪气过人。

心中不禁暗道:“好个大汉,真是英武不凡,世界少有。”

“掌柜的,给我拿十斤好酒,十斤羊肉,再拿十斤牛肉来。”那大汉话还没说完,早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直在那儿打转。

掌柜早迎身过去,在一旁点头笑道:“是,是,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吩咐小二拿酒菜来。”转身对马小宝道:“小宝,听见了没有,还不拿酒菜去。”

马小宝正从后堂出来,来至那公子面前,将酒菜放好,点了点头,又返回了后堂。

那小镇正处交通要道,平时南北过往的客人俱在此歇息,所以过往客商甚多。此时又正值午时,随着客栈中的人越来越多,一时座无空席,热闹非凡。

旁边有三四个人,一身短装打扮,提刀挂剑,看起来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几人相聚一块,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嘀咕不停。

只听一人道:“江湖上人言‘南慕容,北乔峰。’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厉害?”

“这还用说,江湖上既然将他们两个并排,那当然是旗鼓相当了,否则又何必这样说呢。”另一个人笑道。

“我看未必,听说那慕容公子从小就精通各种武学,与人交手从不使用自己的武功。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的就是慕容公子。至于乔峰嘛,远在北方,又没有人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大胆!你说谁是浪得虚名?”那大汉本独自喝酒吃肉,听到这里,竟是猛拍了一下桌子。

那几人俱是一愣,齐齐望去,相互对视了一会儿,随后起身,走到那大汉跟前。

“喂,我们说话与你有何干,竟要多管闲事?”一人冷冷说道。

大汉头也不回,哼道:“江湖中人管江湖事,你们说得不对我就该管。怎么,连说话也不可以吗。”转身头去,瞪着那几人。

那几人见他相貌不凡,心下顿时一虚,其中一人道:“你。。。。。。你是谁,我们江南四侠不打无名之辈,你先报上名来。”

各自分开,抽刀拔剑,将大汉围在中间。

“呵呵,就凭你们几个?”大汉一声冷笑,缓缓起身。

“你们听好了,在下就是丐帮帮主,乔峰!”

只一声,将那几人吓得双腿打抖,险些拿不住兵器。

“你。。。。。。你就是乔峰?”几人相互望了望,一脸的惊讶,顿时将兵器丢了,“普通”全跪在了地上。

“乔帮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又是打脸,又是磕头,一改

刚才那威风的形象。

那大汉“呵呵”又是一声大笑,喝道:“好,还算你们有些见识,否则的话,你们刚才只怕没有机会在这里说话了,而是地上多了几具尸体。滚,我不想见到你们。”一脚踢去,在那几人身上各自踢了一脚。

那几人身上中了一脚,却是疼痛难忍,却也是不敢还手。闻听了此言,脸色一喜,便如鱼归大海,当即点头称道:“是,是,小的这就滚。”连滚带爬,溜出了客栈。

“狗东西!”大汉又是“哈哈”一阵大笑,在桌前坐下。

“原来他就是乔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他。”乔征宇心中思道,正欲上前打个招呼,却见对面那公子早他一步,来至了大汉跟前。

“你就是乔帮主,久仰,久仰,在下温小月,最喜欢和英雄豪杰喝酒,但不知道能否赏个脸,一起喝上一杯?”那公子抱拳说道。

大汉抬头望了其一眼,也不说话,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温小月大喜,当即在一旁坐下。

“乔帮主,听说你不仅酒量过人,而且一手降龙十八掌功夫天下无双,在下一直只听江湖传言而从未见识过,不知道乔帮主可否露上一手,也好让我大开眼界。”

温小月望着大汉道。

“这。。。。。。”大汉稍有迟疑,停顿了一会儿,道:“我与温少侠素不相识,怎能随便显露真功夫,这样好像不好吧。再说降龙十八掌乃丐帮绝学,怎能随便在陌生人面前显露。”端了一杯酒,假意饮了一口。

温小月笑道:“哦,既然乔帮主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样吧,素闻乔帮主酒量过人,今日既然有缘见面,不如我们较量一下如何?”不等大汉回话,举杯一口饮尽。

大汉犹豫了片刻,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若再推迟,就显得我怕你了。也好,我就与你比上一比,也好让你知道我乔峰的利害。”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酒,也是举杯饮尽。

“嗯,不错,这才有乔帮主的气概。小弟佩服,来,我们接着继续。”温小月唤来马小宝,将酒杯换成了大碗,随后倒满,又是一口喝完。

“怎么样,乔帮主,该轮到你了。”温小月竟是面色不改,振振说道。

大汉脸色微变,也是小杯换大碗,斟满了一碗酒,缓缓饮下。

乔征宇摇头道:“嗯,乔峰豪爽过人,喝酒从不拖拖拉拉,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不禁心存疑问。

张无忌道:“也许是他受伤了,所以才如此的不爽快。”

乔征宇听了,又将大汉上下看了个仔细,道:“不像,他一身衣服整齐干净,不像是受了伤。况且以乔峰的武功,这个世上又有谁能伤得了他。”连连摇头。

正说着,便听大汉“哇”的一下,从口中喷出一些酒来,随后猛烈地咳嗽,似乎被酒呛住。

温小月笑道:“怎么,乔帮主不给面子,连一碗酒也不愿意喝?”

大汉边咳嗽边挥手道:“不是,我。。。。

。。不瞒公子,我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才。。。。。。”猛地又是连咳了好几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知乔帮主身子为何不适,难道是受了伤?”温小月忽然伸手拍去,转眼就到了大汉的胸前。

大汉猛地一惊,连忙挥手阻挡。却不料温小月只是一招虚招,中途变招,化掌为指,两指早将其衣服捏住,一用力,大汉胸口衣服早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你。。。。。。你这是要干吗?”大汉退后几步,一脸的惊慌。

温小月上前一步,笑道:“还要装下去吗,乔帮主若是如此不济,我只怕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大汉道:“公子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却是双眼闪躲,不敢看其眼睛。

温小月脾气再好,也是无法忍受,当即破口骂道:“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落,还敢装,你真是嫌命长了。”举掌朝其打去。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走。”大汉一脸怂样,临走之时,还不忘伸手抓了一把酒菜,放入口中,然后急冲冲跑了。

“好,温少侠出手不凡,果是少年英雄。”乔征宇看得心血澎湃,不禁大声叫道。

温小月转过身来,望了他一眼,也不作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位公子,在下乔征宇,我可否坐下?”乔征宇几步来至温小月面前,抱拳说道。

温小月没好气的点了点头:“随便了,这里反正只有我一个人,你想坐就坐吧,我又管不了你。”

乔征宇大喜:“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一屁股坐下去。

谁知温小月却是暗中伸脚踢去,将凳子踢向了一边。张无忌与灵雀儿在旁都看得清楚,本想提醒,但已是来不及。只见乔征宇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扑通”一下,跌坐在地。

“哎唷!”他只觉屁股一阵剧痛,本想喊出来,却早听温小月轻声道:“哎唷,是不是好痛呀?”笑容满面,甚是得意洋洋。

“你。。。。。。”乔征宇本想破口大骂,但见其心智纯真模样可人,心中顿时一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不与你计较,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告辞了。”挥手告别,正欲返回。

“慢!”温小月起身望了乔征宇一眼,道:“嗯,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认识我,我也不好拒绝,不如坐下来一起喝几杯,算是我们不打不相识吧。”

乔征宇乐道:“好呀,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要坐下。可是刚弯了一半的腰,似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将凳子牢牢抓住,随后才坐下。

温小月在一旁笑道:“古语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说的一点也不假。你放心好了,如此招数也只能用一次,哪里还会再用,你也太小心了。”

乔征宇顿时面有尴尬,道:“我喜欢扶着凳子坐,否则的话,我心中不安。”缓缓坐下。

第三十九章 斗蛇

“噗嗤”温小月又是一声好笑,捂着嘴巴,在一旁忍俊不止。

乔征宇跟着也傻笑了一声,道:“怎么,这也好笑吗?”

话还没完,却见灵雀儿来到身旁,低声对他道:“乔大哥,你。。。。。。你可觉得身上可有什么不对之处?”面带羞涩,欲言又止。

乔征宇心中登时一愣,双手在全身上下摸了好半天,摇头道:“没有呀,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姐姐也别和乔大哥打哑语了,实话说了吧。”只见张无忌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乔征宇脸色顿时微变,扭了扭屁股,只觉底下一股凉意传来。

“啊!你在座位下放了什么?”乔征宇心感不妙,慌了手脚。

温小月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跳小蛇而已。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有意思呀,呵呵。。。。。。”

“你。。。。。。”乔征宇吓得跳了起来,指着凳子上的小蛇道:“我最怕蛇了,快,快点给我拿走。”

灵雀儿伸手将小蛇抓住,丢至一旁,道:“乔大哥,这人好生调皮,我看你还是不要招惹她好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张无忌点头也道:“嗯,我见过的人很多,但如此调皮的人却是第一次。乔大哥,你个性耿直,是个实在人,只怕斗不过她了,我们还是别理她了。”

两人几句话,顿时叫温小月脸色大变,哼道:“怎么了,这世界如此的无聊,找个人玩玩也不行吗。你们要是看不惯,就到一边去,我还懒得理你们呢。”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肉。

张无忌正欲和她理论,早被乔征宇拦住,道:“算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不是这位姑娘的错。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走吧。”

三人正欲返回座位,却见温小月起身拦在了面前。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指着乔征宇喝道。

“没什么呀,我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意思呀。”乔征宇解释了一遍。

“不是这句,是刚才那句。”温小月似来了脾气,得理不饶人,伸手给了乔征宇一巴掌。

乔征宇愣了半会,道:“刚才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呀,没有错呀。不信的话,我再重复一遍:算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不是这位姑娘。。。。。。”

话还没完,早被温小月打断道:“对,就是这句。原来你们早看出我是女的,为什么不早说,还故意拿我开刷,原来是逗我玩呀。”一巴掌又挥了过去,打在乔征宇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下,清脆而又响亮,引得客栈所有人都注目过来。

“你。。。。。。我。。。。。。”乔征宇哭笑不得,终是忍住了性子,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对了也要打,错了也要打,你到底要究竟怎样?”

温小月气道:“我不管,你欺骗了我就是不对。我温青青从小就没有人敢骗我,除非你向我赔礼道歉,否则的话,就别想离开这里。”

“你是温青青?”乔征宇

惊道,望了她好半会,续而大笑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情不自禁扭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

温青青见他行为怪异,摇头道:“不会吧,这样就疯了?哎,现在的人真是太脆弱了,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就变成了这样,可惜,可惜。”转身欲走。

“等一下,我说温青青,你可认得这个?”乔征宇手中拿着一根金蛇锥,在她面前摆了摆。

“这。。。。。。”温青青脸色微变,双目注视着金蛇锥,走上前,愣了好半会。

乔征宇得意道:“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早被温青青一把夺过金蛇锥,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这个东西竟然是金子做的。”

对乔征宇道:“你这个人也怪,不就是赔礼道歉吗,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竟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也罢,看你这么诚心,我就收下了。”

“额。。。。。。”乔征宇听得一头雾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心头思道:“看来她并不认识金蛇郎君,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不认识金蛇锥呢。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了。”

温青青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不是又是的,我不管,到了我手中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你别想着拿回去。哼。”说完,大步朝门外走去。

“温青青,你别走,我还有事要找你。。。。。。”不管乔征宇在背后说什么,温青青只当没听见,一转眼,就走出了客栈。

“乔大哥,我与你一块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你是不是对这个温青青有那么点意思呀。”张无忌忽然说道。

灵雀儿点头也道:“嗯,那温小姐容貌出众,性子活泼,谁见了也都会喜欢的,又何况是乔大哥呢。”

乔征宇傻笑道:“瞧你们说的,其实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实话告诉你们,我只是受人之托,要将一些东西交给她,就这么简单,看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张无忌道:“哦,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明,搞得如此拐弯抹角,还不是自己吃亏。”

乔征宇道:“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但后来一想,面对一个陌生人,她会相信我的话吗?况且你们也看到了,她精灵古怪,性子刁蛮,哪会轻易相信别人。还有她连金蛇锥也不认识,就更不会相信我了。”

“嗯,乔大哥说的倒也是实情,一个女孩子家警惕心很强,这么贸然行事必定得不偿失。那乔大哥打算怎么做?”灵雀儿问道。

乔征宇道:“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先跟着她了。这叫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

几人均觉有理,于是起身跟出了客栈。

温青青出了客栈,径直往大街上走去。那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路旁有许多摆摊的小商人,不时叫喊以吸引来往路人。

“快来看看,不是好东西不要钱,假一罚十。”其中一客商在路旁大声叫道。所不同者,这人十分高大,声音犹如洪钟,在众多的喊叫声中脱颖

而出,吸引了不少来往的路人。

温青青见路边围了一大群人,也是奋力挤进了人群,凑在里面看热闹。

张无忌见了,直摇头:“这个温青青真是闲着无聊,什么事情似乎都可以吸引她,倒也不觉得累。”

三人不敢大意,也是朝人群中挤去,与温青青保留一定的距离。

那客商见众人围上,更是来了兴致,手中拿着一条小蛇对众人道:“各位看官,你们可别小看这蛇,它可是毒性最强,任何东西要是被其咬伤,那可就基本上拜拜了。”

众人听了此言,俱是一阵喧闹,温青青道:“吹牛,你这小蛇短小细瘦,我就不相信它有这么厉害,除非你证明给我们看。”

一句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同感,一致点头起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客商挥手笑道:“好,为了证明我说的没错,那我就满足你们的要求。”将小蛇小心放入布袋中,随后又从地上捡起另一个布袋,取出一条蜈蚣来。

“大家看,这可是成年的大蜈蚣,要说其毒性丝毫不亚于毒蛇。今天我就让它们打一架,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右手放出小蛇,将蜈蚣丢在一旁,然后迅速地躲开。

“毒蛇大战蜈蚣!好呀,这下可有戏看了。”张无忌童心顿起,不禁拍手叫道。

灵雀儿却是摇头道:“这有什么看的,那小蛇虽是不大,全身短小,灵活敏捷,虽是面对大蜈蚣,但我猜测小蛇必定获胜。”

乔征宇“哦”了一声,道:“乌姑娘怎能这么肯定,难道你认识那人?”

灵雀儿道:“乔大哥,我当然不认识了,只不过我自小在谷中长大,熟知各种毒蛇,这蛇不比寻常。嗯,现在不好说,等比试完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乔征宇见她言辞凿凿不似有假,点了点头,随后朝地上望去。

那小蛇被摔在地上,本能的一扭,翻过身来。但见了蜈蚣,先是迅速后退了几步,接着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对手。

“好家伙,原来是条小眼睛。”温青青却也认识,好奇心顿时俱增。

中原虽是毒蛇种类繁多,但像眼睛蛇这种物种在中原却是不多,一般多从印度外地引进,所以极少见到眼睛蛇。那客商听温青青一语说中,不禁点了点头,朝她多望了一眼。

“打呀,还愣着干吗?”那小蛇与蜈蚣相互盯着对方有好一会儿,却是丝毫不动,只是来回迂回,并不轻易进攻。温青青看得不由恼火,大声呵斥了几句。

说来也巧,她话语刚落,便见那小蛇忽然扑上。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蜈蚣背上咬了一口,然后用力将其紧紧缠住,动作快如闪电。

众人俱是一愣,均被眼前一幕所惊呆,不禁喝道:“好!”拍手叫好。

那小蛇似有灵性,但见众人鼓掌,更是有劲,扬起那如同锉刀的小脑袋,又是在蜈蚣的身上连连啃咬。

一时之间,那小蛇占尽上风,风头出尽。

“好!”众人又是一阵轰动。

第四十章 五毒

“这小蛇果然厉害,别看其外貌不扬,这攻击力真是没的说了。”人群中有一老者说道。

温青青笑道:“哦,这位老先生,你说这小蛇厉害,那我们不妨赌一把如何?”

老者望着她道:“好呀,小伙子,你想怎么赌?”

温青青道:“我赌蜈蚣赢,十两银子为赌注,你看怎么样?”

老者犹豫了片刻,道:“好,赌就赌,大不了今天不喝酒了。”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地上。

温青青笑了笑:“一言为定,下注离手。”说完,也掏出银子丢在了地上。

旁人见状,也有起哄者,有的站在温青青这边,有的支持老者,纷纷掏出银子,丢在了地上。

就在众人鼓掌之中,场上局面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那蜈蚣似乎打了鸡血,忽然变得勇猛异常,猛地一掀身子,将小蛇压在了底下。接着,张嘴反咬了小蛇一口。

那蜈蚣有一尺来长,粗如木棍,张牙舞爪,浑身有力,显然是一只成年大蜈蚣,一口咬下自然是力道非浅。那小蛇背上顿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血红的鲜血沾满了身子,虽是如此,仍是死死缠住蜈蚣,绝不肯松开一点。

“好,咬死它,咬死它!”买蜈蚣胜的纷纷嚷道,一脸的激动,在那儿手舞足蹈。

“坚持住,反击,反击呀。。。。。。”眼看小蛇奄奄一息,已是落入下风,那些买小蛇赢的人,脸一下子就绿了,底气似乎也受到了打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小蛇坚持了一会儿,终是没了气力,身子一软,顿时松开。

“呵呵,我赢了!”温青青高兴地跳了起来,伸手就去拿银子。

“等一下,别急,好像有变化。”人群中有人忽道。

众人俱是望去,只见那蜈蚣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转眼间,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而那小蛇虽是倒在那里,但却仍努力挣扎,不一会儿,竟是重新竖立起身子。

“哈哈,是我赢了!发财了。”老者一张脸笑得跟麻花似的,上面爬满了无数个“蚯蚓”,抖着双手,捡起银子,直乐得合不上嘴。

“哼,真是气死我了。”温青青不由骂了一句,上前一步,朝那小蛇一脚踢去。将其踢了个趔趄,翻到在一旁。

“叫你逞能,害我无端输了银子。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温青青气呼呼骂道。

乔征宇看了忍俊不止,却也不敢大声笑,过了一会儿,对灵雀儿道:“嗯,乌姑娘果然好眼力,早就知道那小蛇会赢,先前你给我卖关子不愿意说,那现在总可以解释一下吧。”

张无忌也是急道:“是呀,姐姐快点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一双大眼睛盯着灵雀儿,满是好奇。

灵雀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在谷中生活多年,对毒蛇自是比一般人要了解。你们仔细看,那小蛇个头虽小,但周身黝黑,脑袋尖锐,一看就是身怀剧毒,非一般的蛇可比。虽然其对手很强,也是五毒之一,但与其比起来,胜负似乎就很难说了。

“还有就是那客商了。

他既然搞这么个活动,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路人,所以小蛇胜出的可能性又增大了不少,否则难以达到目的。仅凭这两点,也不难判断了。”

乔征宇点头道:“嗯,乌姑娘头脑清晰,符合逻辑,分析果然到位。”心中不禁对灵雀儿又多了一些好感。

灵雀儿微微一笑,腼腆道:“乔大哥过奖了,我只是在这方面比你们更了解些,算不了什么了。”

她越是客气,脸上越是动人,乔征宇心中忽是一动,急忙避开她的双眼。

两人客气了一番,均是会心一笑,继续朝场中望去。

“我说这位大哥,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害我无端输了银子,你到底是何居心?快点说,你是不是骗子,专门来骗人银子的。”温青青气愤不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将矛头指向了客商。

客商顿时有些尴尬,呵呵一笑,道:“这位公子,你错怪我了,小的远道而来只是为了谋生,怎敢做那欺骗之事。而且此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两毒大战在前,公子赌博在后,输赢难免,又怎能怪得了我。”

那客商一句话说得倒也在理,引得在场众人多是点头赞许,表示认可。

温青青却是得理不饶人,又道:“哼,我不管了,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放你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客商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这位公子,所谓‘愿赌服输’,输了就输了,还输不起了怎么的,不像个男人。”人群中有人看不惯,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温青青顿时脸色一红,对着那人喝道:“跟你又何干,你再敢嗦,信不信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从背后取了一把纸扇,慢慢打开。

“啊!”那人见纸扇上赫然写着一个“温”字,脸色顿时苍白,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张无忌看得清楚,奇道:“乔大哥,那人似乎对温青青有所顾忌,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征宇道:“无忌有所不知,温家堡的势力庞大,在这一带十分有名,一般人根本不敢惹。而温青青又是温家堡的人,所以那人一见到其扇上的‘温’字,就知道温青青的来历,是以不敢做声。”

张无忌点头道:“怪不得了,难怪这温青青性子刁蛮难缠,却原来如此。”

几人正说着,便听那客商道:“这位公子,你说我是个骗子,我也无话可说,不如这样,你我再赌一次,还是让事实来证明我的清白如何?”

温青青道:“哦,你要怎么赌,我自是愿意奉陪。”

客商停顿了一会儿,道:“这样吧,还是以这条小蛇为赌局,不过这次其对手不是蜈蚣,而是再增加一些。”见温青青迷惑,伸手又从旁边布袋中拿出一些东西来,依次是蟾虫,蝎子,壁虎,蜘蛛。

“加上刚才的蜈蚣,这便是五毒。公子,你我就以小蛇独战五毒为赌局,一直到分出输赢如何?”

温青青疑道:“这可是个好玩的办法,不过以小蛇一人之力单挑五毒,换

成是谁也不相信其会赢了。若是你选了五毒胜,我岂不是稳输不赢?”

客商笑道:“公子放心,这个赌局我让公子先选,至于你如何的选择,我绝无任何的意见。”

众人俱是一阵轰动。

“这人真是脑子坏了,明白人一眼就知道谁胜谁输了,这还用选吗。”

“是呀,要是我毫无疑问的选五毒赢,只有傻子才会选小蛇呢。”

“不一定,那小蛇身体灵活,毒性剧烈,虽是以一敌五,说不定也能勉强支持。但要说到赢,呵呵,只怕力不从心呀。”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温青青犹豫了片刻,指着五毒道:“好,我就不客气了,我选五毒赢。要是我这次再输,那就相信你的话,放过你便是。”

客商脸色一喜,点头道:“公子能这样说那是最好了,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伸手托起小蛇,用手摸了摸其头,随后放在了地上。接着将五毒一并放出,退后了数尺。

“乌姑娘,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乔征宇知道灵雀儿思维敏捷,对于如此荒唐的赌局定有独到之解。

灵雀儿却是眉头微皱,道:“这个很难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那客商好像在小蛇的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只是他的动作太快,所以我也没看清楚。”

“哦,以乌姑娘推测,他会喂什么东西?”乔征宇好奇道。

灵雀儿犹豫了片刻,道:“应该是补充体力之类的药丸。我听爷爷说过,这世界上有种药丸,可在短时间内增强气力,那客商既然这么有把握,想必就是给小蛇吃了这种药丸。”

乔征宇本还想再问,便听众人一阵轰动,不由朝场中望去。

只见五毒迅速围上,将小蛇团团困在,随后各自展开身子,朝其攻去。

那小蛇以一敌五本就不公平,再加上外型瘦小,更是吃亏不少。别说对手是五毒,哪怕是其中任何一个,自己也绝无胜出的把握。只几个回合,便连连受到重击,不断后退,摇摇欲坠。

五毒也是趁势追击,连连发起攻势,不一会儿,将小蛇逼在一个狭小的圈内。虽是如此,那小蛇却也不肯示弱,依靠自己身形灵活的优势,不慌不忙,沉着应付。但见其左躲右闪,前扑后扬,上咬下挡,勉强与五毒打成了平手。

乔征宇看罢多时,摇头道:“那小蛇虽一时没有落败,但毕竟体力有限,又是面对五毒,只怕时间一长,就再难坚持了。”

灵雀儿道:“公子分析的虽然有道理,但你可别忘了它可是吃了药丸的,现在这样说,恐怕还为时过早。不信的话,我们接着看下去。”

张无忌也道:“师父曾经说过,九阳神功要练至最高境界,除了勤奋外,还需要一些悟性。嗯,这次机会难得,也许对我练功大有好处。”

“哇!”忽听人群中一阵轰动,只见那小蛇身子忽然一纵,竟是脱离了五毒的包围圈。

第四十一章 大获全胜

“利害,别看那小蛇身子小,却有这样的弹跳力,真是不简单呀。”

“可不是,我一生遇过毒蛇无数,却也没见过这样会跳的蛇,真是世界少有。”

原来那小蛇眼见自己被五毒围住,急于摆脱困境。本能的试着冲了几次均是无效,不由心急如焚,就在众人失望之际,那小蛇却是忽然来了个意外,身子猛地一下飞起,从五毒身上跃过,落在了阵外。只因这一切均是毫无征兆,加之动作快速无比,不禁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那小蛇刚刚落地,五毒又迅速围上,正欲结成阵式,却早被小蛇突破,几个快速闪躲,将五毒甩在身后。

“嗯,这小蛇不简单,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绝不能被围住,所以还未等五毒围上,便想尽办法摆脱。”人群中一人点头道。

旁边一人道:“你懂个屁,那小蛇再利害,又怎能是五毒的对手。虽然其暂时摆脱了困境,这时间一长,仍不免要被五毒困住,而且一旦围住,只怕就是胜负分出的时候。”

正说着,便见五毒之一的壁虎,身子一跃,已然冲到了小蛇的面前。

“快咬它!别让其跑了。”温青青在一旁看得着急,不由拍手叫道。

那壁虎也是争气,果然张嘴便咬去,待要上前时,却被其猛地回过身来,在自己的身上反咬了一口。壁虎顿时身子一抖,脑袋摇晃了两下,“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真是没用,难道就不知道躲开吗。”眼看稳操胜卷,却出现了意外,温青青性子再好,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直气得连连跺脚。

那客商见了直摇头,在旁笑道:“公子切勿着急,还是慢慢欣赏的好,免得伤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你。。。。。。”温青青听他话语中带着嘲讽,却也不便发火,只好将怒火逼在胸口,独自生闷气。

“快看,那蜘蛛在干什么?”人群中有人说道,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五毒之一的蜘蛛,忽然施威,“蹬,蹬,蹬。”几个步伐迅速跟上,转眼间来到小蛇面前,撅起圆溜溜的屁股,朝其喷出一条条细丝。

“哇!是毒丝!听说有种蜘蛛会喷出如发丝般的细丝,任何的动物一旦被其沾上,不死也得重伤。”人群中不乏有知识渊博者,不由惊慌说道。

众人听了更是暗自吃惊,惊悚之余,便见那些细丝朝小蛇射去。但那小蛇也是极为灵活,如同跳蚤附体,迅速躲开。

那些细丝便落在一旁的布袋上,顿时一阵黑烟冒起,上面已是烂了一个口子。

“好利害!”众人皆是相互对视,吃惊不小。

那蜘蛛一击不中,返身又是一屁股射去,虽是身形笨拙,却也是灵活异常。便听“扑,扑,扑。”三声响,三根银丝便如三支利箭,快速飞向小蛇。

众人见了,俱是摇头,只道这次小蛇必死无疑。正叹气之间,却见那小蛇不躲不闪,竟是迎面攻去,张嘴射出一团黑液,正好将细丝挡住。

只听“啪”的一

声,那团黑液与细丝在半空中相撞,顿时四面开花,溅的满地都是。

“好臭!”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恶臭,众人纷纷捏住鼻子,退后了几步。

那蜘蛛却是不退反进,只走得几步,身上已是沾满了黑液。正欲翘起屁股再射,身子却是忽然一歪,肢体朝天,倒在了地上,再无动弹。

转眼间,五毒中已有两毒死于非命,温青青脸色不禁难看,指着剩余的三毒嚷道:“上,全给我上呀。”一时心急如焚,手慌脚乱。

人群中有人笑道:“哎呀,看来五毒也并非无敌,只一条小蛇就叫其尝尽了苦头。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知道。”

“嗯,可不是吗。有的人还自以为是,将赌注押在了五毒上,谁想却是这样的结局,真是打脸呀。”

众人中多有对温家堡不满者,借此出口不逊,满嘴讽刺,一时惹得众人呵呵大笑。但见温青青转过身来,立即闭上了嘴,再不敢出半点的声。

乔征宇轻声道:“看来温家堡势力虽大,但在百姓的心中的影像似乎不是很好,否则的话,众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灵雀儿微笑道:“也许吧,温家堡到底如何我们也不好评价,只看这些人对温青青的态度,应该是只坏不好了。”

那小蛇一连战胜两个强敌,似乎信心倍增,从原来的一味躲闪,也变成了攻防兼备。时而进攻,时而防守,仗着身子轻巧灵活,从容面对三毒。

剩余三毒中以蝎子最为歹毒,其尾部长有一根倒刺,上下飞舞,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蜈蚣与蟾虫一旁助阵,威力自是不可小视。

有了先前的教训,三毒并不独自作战,而是并排一块,齐心协力,同进同退。一时整个局面进入了比较平稳的状态,谁也无法战胜谁,不似刚才那般轻松随意。

再斗得几个回合,那小蛇抓住机会,一口咬在蟾虫的背上。只听“啪”的一声响,那蟾虫背上顿时爆开一块,从里面溅出绿色液体,趴在那里兀自摇晃不定。只支撑了一会儿,便“咕咕”一叫,终是翻到在地。

“好!”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掌声。温青青一张脸越发的难看,双眼不知道望哪里放,左右不是。

客商见状,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眼下虽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我允许你有结束赌局的权利,只要你说一下不赌了,赌局可随时结束。”

温青青却是哼道:“我难道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不行,在赌局还没有结束之前,怎么能随便停止呢。就算是输也要继续下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处于劣势,却仍不失气势,让在场所有人均是暗自佩服,点了点头。

“嗯,这温青青倒也有些气魄,明知道形势不利,却也始终如一,还算是个人物。”乔征宇心中思道,点了点头,继续观看比赛

场上还剩下蝎子与蜈蚣,那小蛇少了三个强劲的对手,应付起来倒也是轻松了许多。它本来防守多于进攻,此时,却正好相反,频

频主动攻向两毒,叫其防不胜防。

但毕竟蝎子为五毒之首,并非没有道理,在这关键的时刻,才能体现出其利害之处。正面对攻不下,将身子一转,朝小蛇身后迂回,趁其不注意时,扬起尾巴上的那根毒刺,猛地一头扎去。

小蛇早有提防,迅速闪身避开,却不料旁边蜈蚣早已赶上,张嘴便是一口咬下,正好咬在其尾部。小蛇背后受敌,身子猛地一惊,急忙一个“神龙摆尾”,大幅度耍开,将蜈蚣逼退,随后“唰,唰,唰。”几下,迅速退后了几步。

那蜈蚣也是为报先前之仇,所以这一口下去极深,只见鲜血顿时从小蛇尾部冒出,很快流了一地。

但小蛇却不气馁,将头高高扬起,瞪了蜈蚣一会儿,忽然就窜了过去。动作极快,速度快如闪电,还未等蜈蚣反应过来,早来至其身旁,一个大力甩尾,正扫中蜈蚣。

只听“啪”的一声响,那蜈蚣已是离去了数尺,翻到在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站起,于是任凭身子仰天面对,无论如何的挣扎,却也是无能为力。

“好,以一敌五,竟是毫发无伤,这小蛇真是神了。”人群中又爆发出阵阵掌声,欢喜之色不绝于耳。

那客商再次望向温青青,却见其面不改色,态度坚决,也不便开口,只是点头微笑。

“看来即将要分出胜负了。”张无忌喜道。

乔征宇点头道:“嗯,应该很快了。通过这次比赛,但不知道无忌可有什么收获?”

张无忌摇头道:“这个。。。。。。还暂时没有,那小蛇虽是一人,但实力非凡,所运用的皆是战术之类的策略,才能一一战胜强敌。至于其他方面嘛,好像还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原来,张无忌一边看五毒大战之时,手脚则是不停比划,指望能从中领悟一些东西。可是看了好半天,发觉这其中似乎并非那么简单,似乎总是找不到感觉,于是干脆不再比划,专心观看比赛。

灵雀儿笑道:“这也难怪,面对如此精彩的比赛,眼睛都不够使,又哪里会去想别的什么呢。不如专心观看比赛,什么事情也别想,放松心情,好好对待自己。”

张无忌点头道:“嗯,姐姐说的极是。”再无任何的思想包袱,而是专心注视着现场。

这时,场上的比赛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那小蛇连连得胜,不免有些轻敌,此时一对一,更是放松了许多。而其对手却正好相反,眼见同伴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更是不敢大意,一切举止行为俱是小心谨慎,绝无半点的放松。蝎子本来就是五毒之首,实力本不可小视,如此一来,势头竟是丝毫不比五毒差,甚至是还强上了半分。

只斗了数个回合,那小蛇已是连连退败,险象环生,不禁让众人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有人摇头道:“这样打下去可就不妙了,只怕是输多赢少呀。”也许是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均是深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断。

第四十二章 温家堡

其中也有人兴奋道:“我早说过,这小蛇只是呈一时之能,论真实实力又怎能与蝎子相比,真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不禁一声冷笑,甚是得意洋洋。

他话刚完,那场上形势也是急剧的变化,刚才还稳占上风的蝎子,忽然一下子翻到在地,虽是努力挣扎了一会儿,终是全身僵住,再也无法动弹。

众人见人均是惊奇,纷纷鼓掌叫好。

原来那小蛇虽是连连败退,却并非不是其对手,只是因为害怕蝎子的那根毒刺,所以一退再退。

众所周知,蝎子的毒性很强,只要一旦被其毒刺刺中,疼痛难忍,不死也得重伤。即便是神仙也是无法忍受,相传佛祖也曾经被蝎子刺中,因此疼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可想那蝎子的利害。

再加上那蝎子采取稳打稳的方式,一步一步接近小蛇,期间上下齐攻,来回挥舞,一时将小蛇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处于劣势,但小蛇并不因此气馁,反倒是更加激起了斗志,边退边想破敌之策。也是机会难得,那蝎子一路只顾不停进攻,左侧已是露出空挡,小蛇趁机反击,忽然冲破蝎子的防线,一个大甩尾,正中了蝎子的胸口。

这一击威力岂可小视,那蝎子顿时被扫出数尺,只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胜负已分,温青青一张脸极是难看。

客商笑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赢了。”只聊聊几句,那温青青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半边。

支吾道:“嗯。。。。。。算你赢了。。。。。。”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乔征宇忽道,奋力从人群中挤出,来至场中间。

看了温青青一眼,道:“这位温少侠,其实胜负还未定,不如迟会再走。”转身对客商道:“能否将你手中的瓶子给我,我想知道瓶子里装着什么宝物。”

那客商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伸手递了过去。

乔征宇将瓶子拿在手中,从中倒出一颗药丸,转身对灵雀儿道:“乌姑娘,你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灵雀儿来至乔征宇身旁,伸手拿起药丸,在鼻子前闻了闻,点头道:“嗯,这正是‘大力丸’。”

对客商道:“你刚才给小蛇吃的是不是这种药丸?”

客商犹豫了一会儿,道“|不错,刚才我的确喂了一颗给小蛇。怎么,小蛇经过连番恶斗,给其补充点体力不行吗?”

灵雀儿道:“这种药丸本是用奇花异草精炼而成,具有补充体力的功效,那小蛇经过一场恶斗,身子虚弱了许多,你喂给它吃也是合理。只是,这药丸却还有另外一个功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双眼朝客商望去。

“这。。。。。。”客商支吾了一句,终是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灵雀儿接道:“你既然不愿意说,不如就让我来替你说吧。顾名思义,吃了‘大力丸’后不仅能补充体力,而且还能增加气力。那小蛇身子瘦小,再厉害又怎能是五毒的对手,是以吃了药丸之后,气力大增,这才立于不败之地。”

“哇!我说小蛇怎么忽然变厉害了,原来是这样呀。”

“可不是,为了赢得赌局竟然采取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不知廉耻。”

“难怪他赌小蛇胜,原来他早有准备,哼,真是卑鄙。”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轰动,议论纷纷,朝客商投去鄙视的眼光。

乔征宇挥手道:“话虽如此,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那小蛇若非有独到之处,就算是吃了药丸,想要胜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也是小蛇的实力摆在那里,并不能完全怪罪他。”

众人听了也觉有理,顿时安静了下来。

客商显得有些激动,对乔征宇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出口相助。在下。。。。。。”

“难怪了,原来是你作弊呀,我说怎么可能会输呢。哼,这下我看你怎么解释。”温青青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恢复了原来的气势。

那客商本也是个老实人,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脸色一红,支吾了几句,有些不知所措。

乔征宇忙道:“我看算了吧,他远道而来做生意也不容易,不如得过且过放人一马,没必要做得太绝。”

灵雀儿也道:“嗯,其实他只是卖药的,不得已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吸引路人。既然让大家免费观看了一场精彩的打斗,又何必再与其斤斤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双方捂手言和,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好!”众人俱是拍手叫好。

温青青见众人如此,也不好再找麻烦,望了乔征宇一眼,转身挤出了人群。

“温。。。。。。”乔征宇本欲追出,却被客商拉住,道:“这位公子,多谢你刚才帮我解围,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不如就将这瓶药丸送给你。”

乔征宇一心要追温青青,抱拳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将瓶子放入包裹,随后拉了灵雀儿与张无忌,急匆匆追了出去。

来至人群外,只见温青青沿着街面朝西而去,悄悄跟在了其后。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那温青青来到一座府邸前。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开门,将温青青迎了进去。

三人急忙赶上,但见一座大院屹立面前,高墙红门,画梁雕龙,甚是气派。正门上方挂了一块牌匾,上写了“温家堡”三个金色大字。

“看来这就是温家堡了,听说温家五老个个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乔征宇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只见一侍卫将门打开。

“你是谁?有何贵干?”那侍卫冷冷说道,双眼紧瞪着乔征宇三人。

乔征宇抱拳道:“在下乔。。。。。。”

不等说完,那侍卫早已不耐烦,挥手道:“不必嗦,有话直说便是。”

张无忌等人脾气再好,也是按捺不住,正欲出口教训,早被乔征宇拦住。

笑道:“哦,我是来找温青青的,请问她在不在?”

那侍卫脸色一变,道:“什么温青青,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地方了。”

只听“啪”的一声响,大门已是关上。

“这温家堡的人果然蛮横无理,江湖上哪有这样招待客人的,真是气死我了。”张无忌骂了一句。

灵雀儿也是摇头道:“这人的确好生无礼,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会,看来这温家堡绝非什么善类。”

三人被拒之门外,各自唠叨了几句,只好离开。

转身刚走了几步,便见对面一人急匆匆而来,几个小跑来至大门外,伸手便敲门。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那人大约二十来岁,长相清秀,中等身材。

过了片刻,大门打开,仍是那个侍卫,望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找谁?”

那人却是一笑,道:“我不找人,听说温家堡在这一带有些名气,所以特意前来想见见你们堡主。”

侍卫听了,一脸冷笑:“哦,好大的口气,我们堡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我看你是找死。”话毕,一拳挥了过去。

那人也不慌张,只见其身子一晃,朝一边闪过轻松躲过来拳。随后脚下一个勾腿,将那侍卫绊倒在地。

“哎呦!”那侍卫哪里收得住脚,立即摔倒在地。

从地上爬起,怒道:“小子,我看你是存心来找茬的。”双手来回挥舞,一招“黑虎掏心”直取那人胸口。

那人冷冷一笑,径直迎上,也是一招“黑虎掏心”攻向侍卫。只是拳到中途,却是忽然变招,掌法变成擒拿,一把将其抓住,按在了地上。

“怎么,还要不要打?”那人笑道,只稍微用力,便听侍卫疼得“嗷嗷”直叫,痛苦之情不绝于脸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好汉手下留情。”侍卫连连告饶,那人才松了手,一脚踢在其屁股上,道:“快去禀报,说我袁承志前来拜访温家五老。”

那侍卫也不敢不听,点头道:“是,小的这就去禀报,还请大侠稍等。”急匆匆而去。

“袁承志!”乔征宇心中一喜,上前几步,抱拳道:“原来是袁公子,在下乔征宇,见过袁兄。”

袁承志愣了片刻,也是回礼道:“原来是乔大侠,久仰,久仰。但不知乔兄找我有何事?”他武功虽强,为人处世方面却是丝毫不懂,眼见一个陌生人跟自己打招呼,也不知道如何应酬。

乔征宇笑道:“哦,袁兄误会了,其实我是来找人的。谁知道被那侍卫拦在门外,所以无法进去。”

袁承志点头道:“嗯,听说这温家堡在江湖上名声极坏,杀人放火,劫财越货,无恶不作臭名远播。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所以出手教训一下,也是为武林中出口恶气。”

转眼见了灵雀儿与张无忌,又道:“乔兄,这两位也是与你一起的吗?若是乔兄愿意,不如等会与我一起进去,我就说你们是我的朋友,看那温家堡的人哪个敢拦。”

乔征宇听了大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听袁兄安排便是。”

过了一会儿,只听里面传来一人笑声。

第四十三章 闯堡

“是谁竟敢来温家堡闹事,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便见温青青走了出来,望了众人一眼,道:“咦,又是你们,想不到你们竟然一直跟着我?”

乔征宇上前抱拳道:“温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并非有意要跟着你,只是。。。。。。”

“青青,是谁在外面捣乱,竟敢跑到温家堡来撒野?”一人喝道,从里面又陆续走出五人,个个长须白眉,正是温家五老。

温青青愣了一会,回头笑道:“哦,外公,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刚刚认识的。怎么,不欢迎他们来温家堡做客吗?”小跑了几步,依偎在当前的一个老者身上。

那老者呵呵一乐:“原来是青青的朋友,那还不快进。”上前与四人打了个招呼:“在下温方达,不知贵客降临,有失远迎。”

乔征宇等人回了个礼,随后跟着温家五老进入了府内。

来至大厅,温方达叫四人坐了,又命人端来茶水,望了众人一眼,道:“江湖上青年才俊颇多,老夫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也不知道各位英雄。。。。。。”

四人当即领会,一一起身报了姓名,随后重新坐下。

“哦,幸会,江湖上真是英雄辈出,老夫看来年纪大了,竟是毫不知情,惭愧,惭愧。”温方悟嘴上虽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是极为不屑。

“刚才听侍卫说,他刚才被你们其中一人打伤,却不知道是何人?”旁边温方义忽然说道。

袁承志起身道:“哦,是我,只因他不懂礼数,我看不过去,所以教训一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堡主原谅。”

温方山冷冷道:“我温家堡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却也是颇有威名,若是堡中有人不懂礼数,自然由堡主处理,还容不得外人插手。袁兄弟小小年纪,别以为学了一些功夫,就可以任意妄为,没大没小了。”

双方刚才还有说有笑,转眼间已是进入了火药状态。

乔征宇眼见形势不对,急道:“哦,各位堡主,这位袁兄弟并无其他的意思,还请不要误会。所谓‘万事和为贵’,大家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免得伤了和气。”

“住口!”温方施拍案起身,喝道:“我温家堡向来是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况且你们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这口气你叫我们怎么忍得下去。废话少说,要想说服我,就看你们有几斤几两了,否则的话,说什么也不用。”

温家五老个个脾气暴躁,只一会儿的工夫,个个起身擦拳,随时就要开战。倒是那老大温方达毫无动静,坐在那里沉思半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大,你干什么,还不动手?”温方达急道。

温方达缓缓抬头,望了众人一眼,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都是青青的客人,若是大打出手,只怕对青青不好交代。对不对,青青。”

温青青虽对乔征宇等人并无深交,却也不想多事,眼见事情越闹越大,本来也想阻拦。但听温方达这样说,立即点头道:“对,还是大外公

讲理,也最疼青青了。”满是感激。

温方达呵呵一笑,道:“大外公当然好了,只要青青高兴就好。”一把搂住温青青,不住的抚摸其长发。

温家四老当即一愣,正诧异之时,便听温方达又道:“不过,青青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温家堡,我作为老大,自然要为温家堡的名誉考虑。所以,有些事情能忍就忍,忍不住时也不必再忍。”脸上顿时杀气腾腾,与四老点头示意,各自心有领会。

“各位,请听我说。。。。。。”乔征宇见形势不妙,正欲劝阻,早被袁承志挥手打断:“乔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再对他们低三下四,只怕也是挽回不了局面。也罢,就让我袁承志来领教下温家五老的高招。”

卷起袖子,来至大殿中央,伸手摆了个架势。

“我来!”温家五老中以温方山性子最急,不等其他人动手,一个“大鹏展翅”攻了过去。

他年纪虽大,身手却是丝毫不弱,几个动作下来,快如灵猴,神速无比,叫乔征宇等人见了均是暗自佩服。

哪知袁承志却是一笑,不慌不忙迎上,一个“大悲手”将其双手架住,不等对方反应,脚下横踢而去,直往其小腿根部扫去。

温方山也是反应及时,急忙抬脚后退,只是他身子刚动,肋下已是露出空挡。袁承志眼疾手快,一掌跟上,正好打在其腹部,便听“啪”的一声响,温方山连退了数步。

“好,果然有两下子。”温方山哼了一声,随手抄起一把龙头钢杖,喝道:“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龙头钢杖的利害。”双手一舞,呼呼作响,直取袁承志。

乔正欲等人见了均是暗自吃惊,那龙头钢杖全身反射光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精钢打造,少有也有百来斤。那温方山一把年纪,却是气力不减,一把龙头钢杖在手,挥洒自如,犹如玩物,可见其武功根基深厚。

事实也正是如此,温方山武器在手,威力倍增,大力挥舞,不时在袁承志身边晃动,直逼得其连连后退,一时有些不能适应。

但袁承志毕竟艺高人胆大,面对强劲对手,仍是面色不改,虽是败退连连,却是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

张无忌见了点头道:“嗯,这位袁大哥的武功甚高,即便空手面对强敌,却也能稳扎稳打,果然是少年有为。”

灵雀儿道:“这两人武功谁高谁低我自是不懂,但我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年轻永远占有优势,又何况那温方山手中武器甚是沉重,现在虽是勇猛无比,但只怕时间一久,可能就会有变化。”

他两人话语虽轻,但在场所有人无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均是听得清清楚楚。温方山脸色顿时一变,但手中并不停止,仍是大力挥舞,不断攻向袁承志。

袁承志心中领会,当即并不与他硬拼,而是展开身法,来回游走。如此一来,温方山的龙头钢杖威力虽猛,却是无能无力,虽是频频发起攻势,但均被袁承志巧妙躲闪。温方山一时累得气喘吁吁,徒劳无益。

又打了数十回合,便见

温方山一声大喝,轮起龙头钢杖砸向袁承志头顶。却被其闪身躲过,不等其反应,几个猫步,快速来至温方山背后,一掌打去,正中其背部。

温方山毕竟年纪已老,哪里受得了这一掌,当即“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老三!”

“三哥,你怎么样?”

其余四老纷纷叫道,正欲上前扶住。

便见温方山挥手道:“不用,我还撑得住。”努力挣扎了几下,扶着龙头钢杖站起。

“好,想不到江湖上英雄辈出,今天我温老三竟会败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呵呵。。。。。。”温方山冷笑了几声,伸手在龙头上按了一下,便听“嗖”的一声响,一枚银针快速飞出。

“袁兄,小心!”乔征宇看得分明,不由惊叫道。

但显然为时已晚,那银针在机关作用下,快如闪电,只一瞬间,已是飞向了袁承志的眼睛。

便听“当”的一声响,那枚银针却是被袁承志挥手挡开。只是他双手空虚,并无使用任何的兵器,众人虽是武学行家,却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挡开的银针。

“好功夫!”乔征宇不禁叫道。

“你。。。。。。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挡开。。。。。。”温方山满脸疑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老三,你的银针是不是有问题,否则怎么失灵了。”温方达疑道。

“是呀,三哥只要银针出手,向来能够转败为胜,怎么今天却是失效了。”其余几老也是连连摇头,一脸的迷惑。

袁承志缓缓转过身来,将前臂上举,但见起手心中握着一物,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亮光。

“金蛇锥!”温方山离他最近,不由惊叫了一声。

其余四老听了惊恐之至,纷纷相互对视,一脸愕然。

“三哥,你可看清楚了,他手中的确是金蛇锥?”温方悟问道。

温方山点头道:“嗯,我敢肯定,那就是金蛇锥,正是金蛇郎君之物。”

其余四老听了,又是一阵大惊,如临大敌。

“不错,你们不用看了,我手中拿的正是金蛇锥。”袁承志缓缓说道,展开手心,一根金蛇锥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温方达冷冷道:“袁承志,你为什么有金蛇锥,金蛇郎君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袁承志道:“金蛇郎君是我师父,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们心里有数,又何必假惺惺问呢。”

“金蛇郎君?他是谁?我怎么好像很熟悉?”温青青忽然问道。

温方山道:“青青,这里没你的事,你暂且回避一下。等我们处理完了事情后,你再出来。”

“我。。。。。。”温青青正想问个清楚,可刚一张口,便被温方达打断。

瞪了她一眼,厉声喝道:“怎么,连我们的话也不听了吗。还不赶紧进去。”甚是严厉,绝不容有半点的争辩。

温青青被他这么一喝,似受了无尽的委屈。

第四十四章 五行大阵

温青青被他这么一喝,似受了无尽的委屈,

只哼了一声,当即气呼呼跑出了大门。

“各位堡主,请听我说。。。。。。”乔征宇眼见大战一触即发,仍想尽力劝阻,但此时显然已是不可能。只见温方义挥手道:“这位小兄弟,我劝你早些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个。。。。。。”乔征宇犹豫了片刻,毅然道:“这位袁兄弟虽然与我刚刚认识,但作为朋友,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谓‘朋友有难,不可不管’,这个闲事我是管定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朝张无忌与灵雀儿望去。

张无忌与灵雀儿俱是一笑,点头齐道:“嗯,乔大哥说怎样就怎样,我们听你的便是。”上前了一步,与乔征宇靠在一起。

袁承志在旁看得分明,顿时大喜,道:“好兄弟,你们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过这里实在危险,你们还是暂且退在一旁,以免等会伤了你们。”挡在乔征宇等人前,对五老道:“来吧,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

一个跃步跳上,来至大殿正中。温家五老迅速围上,将其团团围住。

“乔大哥,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袁大哥武功虽强,但他以一敌五,难免力不从心。”张无忌急道。

乔征宇摇头道:“别急,袁兄武功不错,温家五老若是单打独斗想要胜他却也不易。除非他们使出五行大阵,否则的话绝难对袁兄造成威胁。不如我们静观其变,等情况有变时,再出手也不迟。”

灵雀儿疑道:“‘五行大阵’?这是什么武功?”

乔征宇道:“哦,是一种阵法,以五人为限,组成阵式,专门用来对付一流高手。听说当年金蛇郎君都败在此阵下,所以不可小视。”

张无忌道:“哦,这么利害,那袁大哥不是很危险?”

乔征宇道:“只要他们不使出此阵,谅也奈何不了袁兄。若是一旦使出,我们也好仔细观看,以便找出其中破绽,到时再出手相助,或许能破了此阵。”

灵雀儿点头道:“嗯,乔大哥深谋远虑,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三人虽是退在一旁,却是时刻准备,随时上前帮忙。

“摆阵!”果不出所料,随着温方达一声喝令,五老迅速散开,分别按照五行八卦方位站定,各自摆好姿态,严阵以待。

经过刚才比试,温家五老知道非一人之力能战胜袁承志,是以一上来就摆阵对立,希望能一举击败强敌。

可袁承志毕竟是金蛇郎君高足,一身绝学尽得其精髓,虽是被五老围住,却是不慌不忙,沉着冷静,在阵中来回击打,游刃有余。

转眼间,双方斗了数十个回合,竟是谁也无法占得便宜,一时难分高下。

乔征宇看罢多时,点头赞道:“嗯,袁兄尽得金蛇郎君武功精髓,而且在某些方面,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是少年有为,英雄无敌。”

原来当年金蛇郎君全家被温家堡所杀,后苦练武功,上门

报仇,被温家五老围住,当时其使得就是五行大阵。

金蛇郎君武功虽高,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式,一时无法攻破阵式。再加上其报仇心切,更是不能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因此,与温家五老大战多日,始终不能战胜。

后来,他中了温家五老的毒计,武功尽废,落荒而逃,不得已躲至山洞中,潜心养伤。在养伤期间,每日专研五行大阵,以便找出制胜之法。也是其悟性奇高,终是被他想出了破阵之法。

袁承志既然自称为金蛇郎君传人,那定是知道破阵之法,只是第一次实战,难免有些生疏,所以勉强与温家五老打成平手,立于不败之地。

温家五老心中均是一惊,想不到袁承志小小年纪,竟是熟知五行之法。他们每出一招似乎均被对手提前料到,因而从容躲过,丝毫不受危险。

起先还不以为是,直至打到一百回合,几人幡然醒悟,立即连连变阵,怪招百出。

原来这五行大阵本为温家堡绝学,平时绝不轻易使出。自从当年与金蛇郎君大战后,温家五老虽是未败,却不骄不躁,认真总结了经验,将其中不足之处加以弥补,使得其日益完善,几欲毫无破绽。

虽是如此,但几人仍是不敢大意,又秘密改良了阵法,将其改成了增添了数十人的五行八卦大阵。而事实证明,五行大阵虽是利害,但一旦遇到绝顶高手,只怕仍是力不从心。好在几人及时换阵,阵法才得意重新焕发威力。

五行八卦阵法一经使出,果然是威力无穷,袁承志面对新阵法,一时有些手慌脚乱,不知所措。好在他武功基础扎实,很快便从慌乱中冷静下来,沉着冷静,从容应付。双方各使奇招,一时又进入了相持阶段。

温青青无端受了委屈,径直朝后花园跑去。来至小亭处,依靠在柱子前。

取了金蛇锥,拿在手中观看,自语道:“奇怪,怎么那个叫袁承志的也有此物,他与这金蛇锥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心思考问题,丝毫不觉有人走进,待见那水池当中印出一人影来,才猛然惊醒。

“青儿,你在这儿干吗?怎么没有出去玩吗?这可不像我的青青哟。”说话之人声音甚是轻柔,脸上带着一丝忧愁,虽是如此,却是貌美如花,端庄典雅。

第五十一章 身世

温青青见了那人,脸色顿时一喜,道:“原来是母亲,青青见过母亲。”与那人作了个揖,甚是毕恭毕敬。

那女子蜿蜒一笑:“什么时候学得这般乖巧了,在我的影像中,青青可不是这样的人。。。。。。”目光注视着温青青手中的金蛇锥,惊道:“这。。。。。。这是什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温青青随意一笑:“哦,母亲,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给我的,好像叫什么‘金蛇锥’。我只是看其古怪,所以拿在手中玩弄。”

“快拿给我看看。。。。。。”那女子情绪激动,伸手过来,一把

夺过金蛇锥,放在手心中看了半天。

“不错,是他,是他,他回来了。。。。。。”转身又问道:“青青,快告诉我,这个人现在何处?”

温青青正欲回答,便又听女子叹了口气,道:“哎,回来干什么,我还是不见他的好,免得到时又是一场大战。”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温青青被其弄得一头雾水,道:“母亲,你在说什么,怎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的,真不像以前的你。”也难怪,在温青青的眼里,自己的母亲向来端庄大方,遇到任何事情都是毫不在意,哪似今日这般神情慌张。

女子脸色极是凝重,望了温青青一眼,道:“青青,事到如今,母亲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希望你提前有些心里准备。”

温青青见其怪异,心下更是好奇,点头道:“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还请母亲快点说,真是急死我了。”拉过女子,在小亭中坐下。

女子凝视着温青青好半天,才道:“青青,其实你并不叫温青青,而是叫夏青青。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他叫夏雪宜,是一个会使金蛇锥的武林高手。”

“夏雪宜,好顺耳的名字,又是夏天又是下雪,而且朗朗上口,听起来就不错。咦,对了,这个人既是我的父亲,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温青青奇道。

女子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因为他不能来见你,如果非要来见你,那他可能就有杀身之祸。”

“哦,这是为何?”温青青又道。

“因为。。。。。。因为你的那些外公不允许他来。”女子忽然显得异常的激动,起身走至一旁。

温青青见其脸色激动,不由又问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是一家人,又有何不可,外公怎么会不允许父亲来见我呢?再说外公可疼我了,他们若是知道父亲想来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不同意呢。”

“因为你外公他们。。。。。。他们不是人。。。。。。”那女子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转即又面带憎恶,一字一句的狠狠说道。

温青青大吃了一惊,道:“母亲,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病了?”上前一步,伸手欲摸女子的额头。

女子惊得退了几步,道:“我没有,我没有病。”盯着温青青,拉着其手,道:“这一切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们。对,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惊慌不已,惶恐之至。

温青青扶其坐下,道:“母亲,有事慢慢说,青青绝不插口,只听你说便是。”

女子冷静了片刻,才渐渐缓过神来,虚了一口气,道:“当年温家堡杀了夏家村一百多口,你父亲为了报仇勤练武功。后来找上门来与你的那些外公大战了一场。。。。。。”她双目无神,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温青青听了顿时一惊,道:“哦,有这种事?那怎么可能,为什么是这样?”一时思绪万千,也想不出个所以来,接着问道:“那后来怎么样?”

第四十五章 大战

温青青听了顿时一惊,道:“哦,有这种事?怎么可能,为什么是这样?”思绪万千,也想不出个所以来,接着问道:“那后来怎么样,

父亲与外公他们到底谁赢了?”

女子道:“当然是你父亲了,他一柄金蛇剑天下无双,世间少有敌手,又怎会怕你的那些外公。他们虽然一起联手对付他,又是摆阵,又是下毒,可依旧不是你父亲的对手,否则‘金蛇郎君’这个名号岂是虚名。”

“金蛇郎君!原来我父亲就是金蛇郎君,怪不得一提到他,我就总觉得有种亲切感。”温青青喜道。“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说外公不是人,难道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女子哼了一句,道:“何止是见不得了,可以说是卑鄙无耻,狠毒之至。只怕世上再无这样卑鄙的人,也再无这种卑鄙的事情发生了。

“我记得当时他们摆阵大战,见难以胜过你父亲,便假意求和,竟以成全我俩的婚姻为诱饵,暗中对付你父亲。我与你父亲全然不知,只当他们诚心诚意,谁知道就在当天晚上,暗施毒手,将你父亲打伤。。。。。。”

女子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停顿了片刻,接着道:“他们将你父亲关了起来,每日折磨,为的就是想逼你父亲说出金蛇剑谱的口诀。你父亲当然不会说出,任凭他们如何的拷打,绝口不提半个字。

“后来,他们又想利用我来威逼你父亲,谁知这个计谋早被你父亲识破,因此也是白忙一场,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的确是太过分了,外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是不择手段干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匪夷所思。”温青青面带迟疑,似乎不敢相信。

女子哼了一声,道:“如果仅是这样,他们还算有些良知,还不至于坏到禽兽不如的地步。接下来的事情,那真是叫丧尽天良,简直就不是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就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发现我已怀了骨肉,于是秘密商议,又想出了一条毒计。那天,他们将我带到你父亲面前,指着我的肚子道:‘夏雪宜,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要孩子呢,还是要秘笈?两个选一个,快做决定。’

“你父亲当即愣住,道:‘我有孩子了?温仪,这可是真的?’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他见了忽是一阵大笑,道:‘夏家总算有后代了,我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对他们道:‘好,只要你们答应让孩子生下来,我就将金蛇秘笈告诉你们。’

“他们表面上答应,其实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秘笈到手,就立即将孩子处死。还好苍天有眼,在你出生的那天,他们见你可爱灵巧,也许是良心忽然发现,才勉强留下了你的性命。”

温青青听了,不禁怒火冲天,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原来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我还当他们是好人呢。哼,我这就去找他们说理,看他们怎么向我交代。”

温仪急拉住她,道:“青青不

可,你虽从小练习武功,但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如这样,你快带我去大殿看看,我们也好帮帮你父亲。”

温青青点头道:“嗯,就照母亲的意思去办。不过,今日前来温家堡的几人都是些年轻人,好像并无我父亲在内。”

温仪沉思了片刻,道:“不管怎样,就算你父亲没来,那些人也必与你父亲有关,我们还是去看看。”

两人正欲前往大殿,温仪忽道:“哦,等一下,我去屋中拿样东西。”转身跑至房内,不一会儿,手中提了一物,与温青青急急赶往大殿。

大殿中,袁承志与温家五老正斗得激烈,几人已是大战了数百回合,仍是难分胜负。乔征宇等人在旁观看多时,不禁为袁承志担忧。

原来那五行八卦大阵不比先前,在原先的阵法中又增添了数十人,分别按五行方位站定。这些人武功虽然一般,也不时常出手,但紧守四处关口,叫袁承志无法跃出阵外。

再加上温家五老平时就经常练习,早已心意相同,对于阵中每个细节了如指掌。往往一人进攻后,另一人紧接而上,不用言语,只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便能领会要领。从而轮流进攻,前仆后继,如此反复不断。

袁承志初见此阵,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他虽已尽得金蛇郎君武功精髓,但毕竟实战经验有限,遇到如此大阵,仍是毫无把握,只有尽力施展,与温家五老周旋。但有好几次,险些被对手击中,幸亏仗着自己年轻灵活,才勉强一一躲过。

乔征宇等人的心也随着袁承志上下跳动,片刻不得安宁。

只听张无忌道:“乔大哥,袁大哥武功虽强,但终是一人,那温家五老个个武功不弱,又联手对付,只怕袁大哥难以支撑过久。”

灵雀儿也道:“嗯,这武学之道我虽然不懂,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袁大哥武功再好,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况且这五行八卦大阵,不但只温家五老,还多了许多助手,袁大哥只怕孤掌难敌。”

乔征宇面露难色,道:“这可怎么办,我们对这五行八卦大阵一点也不熟悉,看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其破绽在何处,就算是我们前去帮忙,只怕打乱了袁兄的章法,从而自乱了阵脚。”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管不了这么多,乔大哥,我去帮帮袁大哥。”张无忌摩拳擦掌,便要跃上前去。

他身子刚动,灵雀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无忌,等一下。。。。。。”但哪里来得及,只见身影一闪,张无忌身子早已奔出,冲入了大阵当中。

“袁大哥,我来帮你!”张无忌冲破温家侍卫的防守,几步已是来到了袁承志身旁。

“你。。。。。。”袁承志望了他一眼,道:“小兄弟,原来你会武功?”

张无忌点头道:“嗯,别看我年纪小,这武功嘛,还是学过一些的。不信,你瞧。”他伸手一掌打去,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便将其中一名侍卫打翻在地。

袁承志喜

道:“好!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身手,倒是我袁承志看走眼了。也罢,这五行八卦大阵着实厉害,有小兄弟帮忙,也能抵挡一阵子了。”与张无忌背靠背,严阵以待。

张无忌道:“没问题,能和袁大哥联手迎敌这是我张无忌的荣幸。只是希望袁大哥不要嫌弃我小哟。”他年纪大概十四五岁,正是发育成长的时期,外形虽小,却是已成模型,因此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找死,既然这么喜欢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了你。”温家五老喝道,加紧了攻击。但此时此刻非先前所能比,袁承志身旁多了个张无忌,顿时轻松了许多,两人也是心有灵犀,竟是配合默契,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依旧能够支撑不倒。

乔征宇脸色大喜,连连点头道:“好个张无忌,果然有两下子。”转身对灵雀儿道:“对了,刚才你叫住无忌,可是有什么事情?”

灵雀儿道:“也没什么,只是刚才似有所悟。乔大哥,其实要战胜温家五老也不是不可能,你难道忘了刚才在街头发生的事情?”

乔征宇立即醒悟,道:“对呀,这五行八卦大阵与那五毒何其相似,若是与其纠缠不清,那就算是打上一千回合也难以分出胜负。只能一一击破,这才有获胜的可能。”

顿时大喜,对袁承志两人嚷道:“袁兄,无忌,要想破阵不难,可采用分枝散叶的方法,逐一击破,将其阵势打乱,唯有这样,必能大获全胜。”

袁承志与张无忌俱是武学行家,一点即通,当即点头齐道:“明白!”两人相互一望,随后,展开身法,合力朝温方悟攻去。

原来几人大战多时,袁承志对温家五老的武功也是略有所知。那温家五老武功虽高,但也有高低之分,温方悟排名老五,武功也是最弱,是以,两人心有灵犀,一起攻向了温方悟。

“五弟,小心!”温方达一眼看出用意,急挥手上前助阵,但袁承志两人岂容他得逞,早已欺进温方悟身旁,左右分别出了一掌,温方悟左右不能兼顾,便听“啪”的一声,胸口中了一掌,连退了数步。

“五弟,怎么样?”其余四老俱是喝道,齐齐朝他望去。

“哇。”温方悟嘴中喷出一口鲜血,道:“嗯,好的很,好的很。”盘腿而坐,打坐运功。

“大哥,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随后,闭眼不语。

其余四老心中领会,俱是大喝了一声,攻向袁承志两人。

只打了片刻,温方悟缓缓站起,道:“大哥,这两小子身手不赖,此时不出绝招还等什么。”脸色恢复如初,振振有词。

其余四老见了均是点了点头,齐道:“好,变阵!”朝后退了一步,与温方悟并列一排。随后,各自取了兵器在手,左右挥舞,脚下踏着方位,将袁承志两人围住。

“走!”只听温方达一声喝令,五人开始绕着两人转圈。

第四十六章 破阵

“走!”只听温方达一声喝令,五人开始绕着两人转圈。

起先步伐还不紧不慢,有条有理,越到后面,速度越快,直至最后,便见四面八方人影闪动,至于是谁再也难以分清。

袁承志两人心中一愣,正诧异之时,便见对面一刀砍来,急忙闪身避开。那刀来势凶猛并且快速异常,只贴着两人的身子滑过,不由叫两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正松了口气,又见迎面双戟刺到,急后退了一步。那料背后忽一长鞭袭来,正扫中张无忌肩膀,张无忌只觉右肩疼痛难忍,不由叫了一声。

“张无忌,你可支撑的住?”袁承志伸手抓住长鞭,将双戟架住,随即一脚踢去,顿时化解了危机。急切中,回头问道。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张无忌自修炼九阳神功后,已有自动修复内伤的功效,无论多么重的伤势,只要静心调养便能立竿见影。但觉体内一股真气涌上,在伤口处来回流动按摩,便觉疼痛全无,不一会儿,右肩已是恢复如初。

袁承志大喜:“想不到你有神功护体,要不是你年纪还小,这阵只怕也困不住你。”经过刚才一战,他两人知道厉害,俱是不敢大意。两人背靠背,各自面对一方,小心应付。

温家五老徒手摆阵,尽管将两人围住频频进攻,却是水中捞月徒劳无益。眼见难胜两人,这才取了兵器重新组阵。

温方达作为老大,使得是两柄短戟,招式狠毒,威力不可小视。短戟隐蔽难寻,最是适合出其不意,他刚才一连几下,虽没有对袁承志两人造成伤害,却是令其头痛不已。

老二温方义本一手朱砂掌功夫非同小可,但强敌面前却也不敢轻视,是以单刀在手,配合使阵。其刀法纯熟,刚猛用力,一看就知道使刀的好手,刚才他刀劈两人,使得正是自创刀法“不二刀法”。

温方山作为老三,武功智慧其实都不在四老之下。只因他脾气暴躁,外形粗壮,气力无穷,因此善使钢杖。先前他独战袁承志,虽是不胜,却也是勇猛过人不可小视。

老四温方施,瘦小灵活,使用兵器也是不同。他擅长使用飞刀,也就是暗器,二十四柄飞刀所向无敌列无虚发。他为人也是最为沉稳,自大战以来,极少说话,最为阴险。

温方悟使用的兵器是一条皮鞭,江湖中人都知道,兵器中最难练的就是这种软兵器,若非有此方面的天赋,要想练成极是不易。而温方悟显然正是这种天才,一条皮鞭在手,犹如金蛇狂舞,来去自如,功力可想而知。

他五人各自手持兵器,奋力围攻,比之先前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只将袁承志两人斗得筋疲力尽,斗志全无。好在两人相互鼓励,所以虽落下风,仍是尽力支撑,绝不肯放弃。

乔征宇与灵雀儿看得心急,却又无法上前帮忙,正焦头烂额之际,忽见温青青从后厅出现,几步来至众人面前,指着乔征宇对温仪道:“母亲,金蛇锥就是他给我的。”

温仪只看了一眼,摇头道

:“你父亲中等身材,虽是中年但外形俊朗,很明显,他并非你的父亲。”

温青青又道:“那场中那个人呢,他也有金蛇锥。”

温仪望了一眼,又是摇头:“那人武功虽然与你父亲相似,但年纪尚轻,也不是你的父亲。”脸色疑虑,自语道:“不可能呀,夏雪宜的武功独步天下,怎么会有人懂他的武功,难道他。。。。。。”凝目注视。

过了片刻,点头对温青青道:“果然是了,这人定是你父亲的弟子,你看他的身手,与你父亲简直如出一辙。”

温青青望去,道:“嗯,那人武功怪异,虽被外公围住,却是勉强能支撑住,但若要想破阵,只怕也是难事。”

正说着,只见温方达忽然双戟一挥,从下而上用力扫去。张无忌正面迎敌,不紧不慢伸掌拍开,那双戟顿时转了个方向,朝袁承志背后刺去。

袁承志背后闻得风声,急忙侧身躲过,也是他反应及时,那双戟擦面而过,甚是惊险万分。

“袁大哥,对不起,刚才我只想将双戟挡开,却不想中了温方达的诡计,险些害了你。”原来温方达本意就是借力打力,他见张无忌年纪尚小,故假意攻击其,以解其之力攻击袁承志。张无忌却也机敏过人,立即反应过来,不觉有些惭愧。

袁承志笑道:“没事,你年纪尚小,又怎能斗得过这些人精。也好,你也可以通过这次机会学习,从而使武功更上一层楼。”

两人点头示意,各自迎敌,与温家五老混战一块。虽是苦战良久,却始终不能脱身。

乔征宇等人见了,无不替他两人担忧。忽见旁边银光一闪,一道剑光从眼前晃过,不禁好奇,朝一旁望去,却见温仪手中多了一把剑。

“母亲,这是什么剑?怎么如此的怪异?”但见那剑两尺来长,周身金黄,弯曲如蛇,温青青不禁奇道。

“金蛇剑!”乔征宇一眼认出,不由惊道。

温仪脸色微变,望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也认识此剑?”

乔征宇点头道:“这是金蛇郎君之物,只因其外形弯曲,宛如一条金蛇,因此得名金蛇剑。只要稍在江湖上走过的人,又有谁不知。”

“嗯,算你也有些见识。不错,这正是金蛇剑,当年夏雪宜临走之时,将此剑留在了我身旁。”温仪说道。

乔征宇听了直摇头:“怪不得了,我说怎么找不到金蛇剑,原来并非在洞中呀。”苦笑了一声,连连摇头。

“什么,你说什么洞中?”温仪急道。

乔征宇愣了片刻,心中思道:“听温青青喊其母亲,那她就是温仪了。金蛇郎君与她分开许久,看来她并不知道金蛇郎君已死,我若是告诉她真相,只怕她一时不能承受。哎,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如等以后再告诉她好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忙道:“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这剑如此珍贵,理应保管在比较安全的地方,比如山洞什么的。”他武功虽弱,口才却是极佳,虽是

满口胡言,但让人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一些道理。

温仪虽是眉头微皱,却也不再过问,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又道:“前辈,这个时候你拿剑出来干什么?难道你也要上前助阵?”

温仪道:“你误会了,我一个女子又怎会武功。其实你们有所不知,这五行八卦大阵虽是厉害,却早被金蛇郎君想出了破阵的法子,即分散对敌,逐一攻破。场中两人武功倒也不弱,虽是知道破阵之法,但惟独缺少了破阵的武器。而金蛇剑锋利无比,正是破阵的关键。”

话毕,对场中袁承志喊道:“这位小兄弟,接剑!”将金蛇剑抛出。

他两人对话,场上众人俱是听得清楚,只听袁承志应道:“好!”飞身欲接来剑,却不料早被温方义一记朱砂掌从背后击到。

他身子腾空,绝无躲避的可能。正情急之时,忽见肋下一只手掌伸出,朝着温方义的掌迎去,便听“啪”的一声,两只手掌对在了一块。

“袁大哥,你只管接剑,我来应付。”却是张无忌单掌接住。

便在这瞬间,那金蛇剑已是落入了袁承志手中。

“好剑!果然好剑!”袁承志仔细端详了片刻,不禁大喜,伸手挥剑,脚踏方位,当即将金蛇剑法使开。

他武功本就高出温家五老一筹,此时金蛇宝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勇猛无比。便见一道金光在阵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无不斩金断铁,无人能挡,甚是惊世骇俗。

“好剑法!”张无忌一声喝彩,用力推去,温方义哪里禁得住,脚下不由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惊讶。

“无忌,用九阳神功对付他们真是大材小用,不如学学你袁大哥,也用剑法如何?”乔征宇一时兴起,抽出铁剑,丢了过去:“无忌,这剑虽是难看,却也不比金蛇剑差,你就暂且委屈一下。”

张无忌接过铁剑,笑道:“多谢乔大哥,没问题,看我的就是。”手扬铁剑,摆了个剑招,竟也是有模有样。

“好,无忌,袁兄,你们尽管放开手来,不将这些王八羔子打个跪地求饶,就绝不要停手。”乔征宇高声叫道。

袁承志两人点头示意,各自将剑法展开,齐心朝温家五老攻去。

他两人都是武学奇才,虽是从未联手对敌,却早已心意相通,对于战略部署,无不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当即依照‘先攻弱再站强’的原则,合力对付五老。只一会儿的工夫,温家五老便被逐一攻破,兵器全都掉在了地上。

温家五老本是阵法核心,此时手中没了兵器,那阵势威力顿时减弱了许多。其四周虽仍有数十名助手,却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对两人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再打上几个回合,那些助手便是个个倒地,阵门大开。

两人顿时大喜,收了兵器,大步走出阵外。来至乔征宇前,袁承志道:“多谢乔兄指导,若非乔兄之言,要破阵法只怕不易。”

第四十七章 杀亲

两人顿时大喜,收了兵器,大步走出阵外。来至乔征宇前,袁承志抱拳道:“多谢乔兄指导,若非乔兄之言,要破阵法只怕不易。”

乔征宇抱拳回礼,道:“袁兄实力惊人,就算我不说,相信你也一定能打破此阵的。哈哈。”两人俱是领会,仰天大笑了几声。

“乔大哥,还有我呢,我可也是帮了忙哟,怎么能把我丢在一旁呢。”张无忌只觉委屈,在一旁说道。

乔征宇愣了一下,随即领悟,笑道:“哦,对,还有无忌,我们的无忌也不错,可以和袁兄并驾齐驱了。”

袁承志点头道:“嗯,无忌年纪虽小,但武功不在我之下,日后长大成人,成就必定在我之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可小视呀。呵呵。。。。。。”

他几人刚才经过一场大战,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此时再相见时,不觉又亲近了许多,似有说不完的话。

旁边温青青却是哼道:“什么大英雄,要不是我娘给你金蛇剑,你又怎么轻易获胜?”

言语虽是尖锐,却是颇为在理,袁承志心中一愣,回过头来,对温仪抱拳道:“多谢夫人,晚辈袁承志,见过夫人。”

温仪还了个礼,道:“不用谢,少侠武功高强,我虽助你一臂之力,但相信即便不用金蛇剑,破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袁承志听了,面有愧色,道:“夫人夸奖了。”傻笑了几声,略显尴尬。

“哦,对了,这位少侠,你刚才所使用的武功是不是金蛇剑法?”温仪忽然又道。

袁承志犹豫了片刻,道:“嗯,夫人好眼光,我师父传授我武功之时,特意吩咐我不要随便施展武功,以免被人认出。想不到,还是被夫人一眼认出,但不知,夫人又是从何得知?”

“袁兄,这位夫人姓温名仪,正是金蛇郎君的夫人。你即得金蛇郎君真传,那么她也就是你的师娘了。”乔征宇上前解释道。

“啊!原来是师娘,徒儿不知,还请师娘见谅。”袁承志惊得赶紧跪倒在地,给其行了个大礼。

温仪将他扶起,点头道:“少侠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客气。”望了袁承志一眼,道:“你既是金蛇郎君的弟子,那定是知道我夫君的下落,但不知他现在何处?”

“这。。。。。。”袁承志犹豫了一会,道:“不瞒师娘,师父自传授我武功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至于师父现在何处,我也是毫不知情。”

“哼,怎么可能,我父亲好心教你武功,你却连他的去向也不知道,这可如何叫人相信。你莫不是在骗我娘?”温青青忽道。

袁承志急道:“温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袁承志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欺骗师娘。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我才不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否则的话,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娘。”温青青得理不饶人,再次得寸进尺。

袁承志见她无理取闹,也是毫无办

法,只能连连摇头,深叹了一口气。

“温姑娘,你也不必为难袁兄了,因为他的确是不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乔征宇忽道。

温青青瞥了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不是我父亲的弟子,又怎知道他不是在说假话?”

乔征宇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因为关于你父亲的下落我却是知道,所以袁兄所言非虚,”来至温仪跟前,从怀中取了一块手帕,道:“这块手帕,夫人可是认识?”

温仪顿时脸色一变,接过手帕,激动道:“这。。。。。。这手帕,你是从何得来?”

乔征宇顿了顿,道:“夫人,我有言在先,在我说话之前,还请你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望了她一眼,道:“这手帕是我从一个山洞里捡到的,除此之外,还有这些。”随后又取出了金蛇秘笈,金蛇锥等等。

“不瞒夫人,金蛇郎君他。。。。。。他早就去世多年了。这便是他所留下的遗物,请夫人过目。”

“啊!”温仪顿时愣住,双目从那些物品上扫过,脸色甚是凝重。

“他。。。。。。他是怎么死的?临死之时,可有什么话留下?”

“哦,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乔征宇将洞中所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随后又道:“夫人,我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完成金蛇郎君的意愿,将东西带给温青青。

“总算是不负所望,现在完璧归赵,请夫人与温姑娘收下。至于有何留言,在下也是不知,我想前辈的意思,大概都在这些物品上了吧。”

温仪目光呆滞,过了半响,点头道:“嗯,他的用意很明显,是希望青青能继承他的遗志,练成金蛇剑法,替自己报仇。”

眼神中忽然变得凝重,目露凶光,转身对温家五老道:“青青,他们就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从袁承志手中夺过金蛇剑,对温青青:“去,将他们杀了,为你的父亲报仇。”

温青青接过宝剑,惊道:“娘,可是。。。。。。他们。。。。。。”

“不就是你外公吗,对不对。青青,我说过,他们根本不是人,你只要走过去,将他们一个个杀死,便能轻而易举为你父亲报仇。”温仪瞪了她一眼,狠狠说道。

“不,我做不到。。。。。。”温青青双手在颤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也随之颤抖。

“做不到也得做!谁叫他们逼死了你父亲,他们不是你的外公,你也没有这样的外公。”温仪将金蛇剑强行递给了温青青。

“夫人,温家五老虽作恶多端,但毕竟也是青青的外公,你这样做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不如。。。。。。”乔征宇实在看不下去,正欲劝说,可一句话还没说完,早被温仪打断:“少侠无需多说,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你若是这些年我所受的痛苦,也许你就不会再劝了。”

“夫人的经历我懂,可是。。。。。。”乔征宇还想再劝几句,温仪却似早已不耐烦,

上前抓住温青青的手,持剑朝温家五老走去。

温家五老经过一场大战,早已筋疲力尽,各自躺在地上,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仪儿,你要干什么?”温方山惊道。

“老三,你还不明白,她这是要我们的命呀。再过片刻,我们五人就要死在这个恶妇手上。我们死了倒没什么,可你作为她的父亲,只怕也难以逃过此劫。”温方达冷冷说道。

“不会的,仪儿只是一时之气,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温方山嘴上虽是这样说,眼睛却是彻底的失望,因为在这个时候,温仪与温青青已是来到了温方悟的身边,只见剑光闪过,一片鲜血顿时溅的满地都是。

“啊!”温方悟手捂住小腹,指着温仪道:“你。。。。。。好狠心的恶妇!”话毕,头一歪,倒地身亡。

“我狠?与你们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哼。”温仪将宝剑抽出,冷笑了一声,随后对温青青道:“走,过去,我们继续。”

温青青早已吓得两脸苍白,手脚并不听使唤,只能随着其一步步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温方义旁。

“青青!是我,我是你二外公呀。你不记得了吗,在你五岁生日的那天,我还给你买过礼物呢。。。。。。”温方义尽管努力想要讨好青青,可是杀生大权并不在其手,只听“噗嗤”一声,宝剑已是插入了胸口。

“温方义,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呵呵。。。。。。”温仪仰天长笑,随后将宝剑拔出。温方义长嘘一口气,顿时停止了呼吸,双眼一睁,扑地而亡。

“死得好!青青,我们接着继续。”与温青青一步一步朝温方达走去。

“哈哈。。。。。。”温方达忽仰天大笑,望着两人道:“我温方达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恶妇逼得走投无路。也罢,与其死在你的手中,还不如我自行了断,免得脏了我的名声。”

温方达作为温家堡的大堡主,倒也有些骨气,当即扬起收掌,朝自己的天灵盖用力拍下,只听“啪”的一声,顿时脑盖碎裂,鲜血喷出,溅了一地。

只转眼间,温家五老已是死了三人,剩下的两人虽是不俱,却也是满脸的惊讶。

“仪儿,青青,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温方山双眼中尽是绝望,但仍是不肯放弃一线生机,指望能将两人唤醒。

“三哥,你不用再劝了,我看我们也是难逃一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奋力反击。”温方施冷冷说道,偷偷从袖中摸出一柄匕首,手一扬,一道白光射向了温仪。

“小心!”乔征宇与袁承志均是大喝了一声,想要上前阻止,却已然晚了一步。

“啊!”只听温仪轻哼了一声,手中捂住胸口,缓缓倒下。

“娘!”温青青只觉身后一轻,便见温仪往后就倒,不禁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回身扶住。

第四十八章 新堡主

“娘!”温青青只觉身后一轻,便见温仪往后就倒,不禁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回身扶住。

“剑。。。。。。快给我剑!”温仪在重伤之下,仍是不忘要替夏雪宜报仇。双眼横扫四周,到处寻找金蛇剑的踪影。

温青青急忙将金蛇剑递给了她:“娘,剑在这里。”

温仪接过宝剑,点头道:“嗯,快扶我起来,我。。。。。。我要为你父亲报仇。。。。。。”在温青青的扶持下,手持金蛇剑奋力朝温方施缓缓走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温方施伤势最重,朝后爬了几步,终是无力再爬,瞪着温仪,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

“啊!”温仪长剑直刺过去,只听一声惨叫,金蛇剑插在了温方施的心窝处。

“你。。。。。。你。。。。。。”温方施吐出最后两个字,指着温仪,喷出一口鲜血,登时气绝身亡。

“呵呵。。。。。。呵呵。。。。。。”温仪狂笑了几声。

“夫君,你。。。。。。终于可以瞑目了。温家五老。。。。。。已去四人。。。。。。你应该感觉到了。。。。。。是不是很开心。。。。。。”

温仪大笑了数声后,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松了金蛇剑,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青青,你。。。。。。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温青青预感不妙,当即忍住伤痛,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娘,青青在这里。”

温仪望了她一眼,道:“我与你父亲。。。。。。相亲相爱多年。。。。。。也是该去找他的时候了。。。。。。”努力凑到其耳边,轻声道:“青青,那个叫袁承志的小子。。。。。。还不错。。。。。。你可要把握了。。。。。。”

终是香消玉损,双眼一闭,气绝身亡。

“娘!”温青青悲痛欲绝,再也忍不住,抱着温仪的尸体嚎啕大哭。

“青青姑娘,人生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乔征宇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温青青的身旁。

灵雀儿上前查看了片刻,对众人道:“她的伤势本不至于致命,只是那匕首上含有剧毒,毒血攻心,所以。。。。。。”连连摇头,扼腕叹息不止。

乔征宇摇头道:“温家五老真是人面兽心,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太可恨了。”众人都有同感,不禁莫名伤感,低头无语。

“仪儿,你这又是何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忘报仇,那金蛇郎君真就值得让你这么做?”温方山忽然冷冷说道,努力从地上站起来。

望着那四具尸体,叹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一场,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下场,我温家堡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仰天苦笑了一番,慢慢走至温青青旁。

“青青,我温家堡乃武林世家,从今以后就靠你了。”

温方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是安详,并无任何的异常。可就是

一转眼的工夫,温方山脸色变得异常的痛哭,苦笑了一声,随即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外公!”温青青飞身扑去,一把将温方山抱住。

“青青,我。。。。。。我。。。。。。也要走了。。。。。。温家堡。。。。。。以后就靠你了。。。。。。记住。。。。。。”温方山自断经脉,临死不忘教训一番,直至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才双腿一蹬,闭目身亡。

才半会的工夫,温家堡一连遭遇不幸,温青青就是再坚强,此时也无法面对。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大叫了一声,当即晕死了过去。

“乔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无忌问道。

乔征宇道:“温家堡现在搞成这样是我们想不到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该为青青做点事情。不如这样,我们暂时先将温家五老埋了,其余的事情等青青醒来后再说。”

灵雀儿点头道:“嗯,那我先将温姑娘抬起房中施救,等你们忙完了再到这里集合。”众人都觉在理,也不说话,于是各自分工忙碌起来。

温家堡毕竟势力不凡,堡中人手众多,此时在乔征宇的带领下,只一柱香的工夫,便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等到众人回至大殿,温青青也早已醒来,在灵雀的搀扶下,坐在大殿的一张椅子上。只是其目光呆滞,脸上泪珠横流,神情颓废,已无原先那般的神采奕奕。

乔征宇道:“温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顺变。”

温青青也不答话,只是望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乔征宇接着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温家堡虽不是什么武林大派,却也在江湖上颇有威名。现在温家五老已死,当另选出堡主领导温家堡,使其发扬光大威震武林。青青姑娘既为温家堡唯一的传人,自当应担起这个重任,不知道青青姑娘意下如何?”

温青青道:“随便了,只是我能力有限,只怕难以担起重任。所以,还是另找人比较好。”

袁承志道:“温姑娘说哪里话,温家堡的主人自然要姓温的人来当,怎能随便找个人,这未免有些草率。况且刚才温方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意思也是让你来做温家堡堡主,我想大家都应该听到了,决计不会有错。”

温青青道:“可是,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急得双手不停在衣角处绕指。

乔征宇道:“青青姑娘是否有难言之隐,不放说出来,我们也好共同解决。”

温青青听了更急,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一字未吐。

“青青姑娘正值青年,可是担心自己经历不足,难以挑起重担?”灵雀儿在旁忽道。

温青青似被人说中心思,抬头望着灵雀儿,不住的点头。

灵雀儿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青青姑娘有此担忧也是正常的,毕竟你还小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要其一下子挑起这个重任,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我倒有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承志咦道:“哦,但不知是什么方法?”

灵雀儿望着袁承志道:“袁少侠作为金蛇郎君的弟子,自是与青青姑娘有着或多或少的渊源。若是由你来辅助青青姑娘,一起来管理温家堡,想必大家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袁承志一脸的惊讶。

“好像不好吧,我虽是金蛇郎君的弟子,但这别人家的事情岂能容外人插手。不可,绝对不可以。”

灵雀儿道:“袁少侠见外了,谁说你是外人,就凭你是金蛇郎君的弟子,就已经足够说明了你的身份。更何况青青姑娘的母亲,对你也是颇有好感,心中早将你当成了自家人,自家人管理自家的事又有何不可。”

“这。。。。。。”袁承志一时哑口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征宇听了大喜,点头道:“袁兄,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何况青青姑娘是你师父的女儿。此时你不帮她又要等到何时,难不成你想见到你师父的后人就此衰退下去,从此在武林中一蹶不振?我想袁兄不会这么狠心吧。”

张无忌也道:“是呀,袁大哥,你好好想想,青青作为你师父的唯一亲人,自然是希望她过得好了。她现在最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袁大哥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你又于心何忍。况且我见袁大哥与青青姐姐郎才女貌,指不定将来还能成为一家人呢,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张无忌童口无忌,一番话说得温青青两鬓通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乔征宇趁机又道:“无忌的话虽是有些过了,但也是情理之中,温家堡日后若想重振武林,还非袁兄帮助不可。我看袁兄别再犹豫了,暂且答应下来就是了,就算是帮你师父完成他心中的一个愿望。”

袁承志双脸通红,本想再争辩几句,却见温青青偷偷朝自己望来,不觉羞愧难当,略微点头,算是默许了下来。

“好,袁兄晓之以情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既然此事已经完结,那我们也该告辞了。”乔征宇来至袁承志前,与其抱拳行礼,随后与灵雀儿,张无忌眼神示意,便要转身离去。

袁承志挥手急道:“乔兄等一下。”

几步来至众人面前,拱手道:“各位,我知道你们有急事所以并不挽留,但大家相逢一场怎么说也是有缘,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别的东西送给乔兄,只好勉为其难,以书做礼,还望乔兄收下。”

袁承志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双手递上。

“碧血剑!”那书还未送到眼前,乔征宇已是看见了一个“碧”字,心中顿时一阵澎湃,急伸了双手去接。

忽听门外呼呼直响,接着一股阴风袭来,众人便觉眼前一黑,有一个人影闪过。

“是谁!好大的胆子!”袁承志反应及时,知道有强敌已到,急一个燕子翻手,想将书收回。他动作虽快,但仍是比那人迟了一步,只觉手中一轻,书已不知了踪影。

“看掌!”张无忌紧接跟上,一招“大悲手”拍去。

第四十九章 江南七怪

他动作虽快,但仍是比那人迟了一步,只觉手中一轻,书已不知了踪影。

“看掌!”张无忌紧接跟上,一招“大悲手”拍去。

那人却是连头也不回,反手接住,但听“啪”的一声响,那人嘿嘿一笑:“小子,掌力不错。”身子一跃,已飞出了大殿。

那人从进入大殿直到离去,抢书,对掌,均是在瞬间完成,至于长相如何却是无人看清。只知道那人戴着一张面具,外貌恐惧,面无表情,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已是离去多时,武功之高,简直骇人听闻。

众人正欲追赶,却被袁承志拦住:“大家不用追了,那人武功高强,即便是我们追上也是自讨苦吃。”

张无忌哼道:“袁大哥,不错,那人武功的确很高,但我就不信,难道凭你我之力还不能胜过他吗。不管怎样,我都要追上去,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他自练成九阳神功以来少有敌手,今日比掌竟是毫无优势,心中早就不服。

众人知他心意,却也无可奈何。

只听乔征宇急道:“是呀,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帮上一些,总不能就此放弃,连博的机会都没有吧。”眼睁睁见书被别人抢去,不由心急如焚。

袁承志摇头道:“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从我手中夺书如同探囊取物,若非他手下留情,只怕我们早已伏地身亡了。还有无忌的九阳神功,本是盖世无双,但与那人相比,似乎根本不入那人法眼,谈笑之间犹如儿戏,来去自如,试问你我谁有这个本事。”

他说得倒也是事实,众人听了无不觉得有理,只好各自相望,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里可是温家堡?江南七怪不请自来,还望堡主见面。”门外一人大声喝道,便见七人缓缓踏入大殿,个个服装怪异,神情傲慢。

“江南七怪!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乔征宇心头一震,上前一步,与七人拱手行礼,随后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江南七侠,有失远迎,失礼了。”

为首一人双眼深陷,眼珠全无,手持一根铁杖,冷冷道:“哦,不知道这位少侠姓谁名谁,恕我柯镇恶无礼,敢问尊姓大名。”一脸傲气,正是飞天蝙蝠柯镇恶。

乔征宇道:“在下乔征宇,见过柯大侠,几位快请进,有什么话坐下再聊。”

“原来是乔少侠,久仰,久仰。”冷笑了一声,回头对其余六人道:“走,我们进去。”领着众人来至大殿中,随后各自坐下。

“乔兄,他们是。。。。。。”袁承志见乔征宇对那七人甚是客气,不禁好奇问道。

乔征宇轻声道:“袁兄,这七人虽是脾气古怪,但却是正义人士,尤其是那位柯大侠,一声胆气,嫉恶如仇,实为武林中正派人士少有的楷模。”

袁承志点头道:“嗯,我最是敬重这样的人物。”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袁承志,见过各位大侠。”旁边的温青青却是一脸的不屑,转过头去望向一边

柯镇恶眼瞎心却不瞎,一声冷笑,道:“嗯,袁少侠内力深厚,一看就是身怀绝技之人,却能不糟不焦虚怀若谷,实属不易。不似某些人,武功低微不说,连起码的待客之礼也不知道,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你。。。。。。”温青青被他一顿臭骂,顿时脸色难堪,冲动之下,挥手便是一掌打去。

柯镇恶闻得风声,冷笑了一声,却是不慌不忙,伸开铁杖朝温青青小腹点去。他眼睛虽是看不见,招式却是熟练无比,一杖点去,认穴奇准,快速无比。

温青青料不到他有此一招,急忙侧身躲过,也是她武功基础不错,勉强避开了铁杖。正庆幸时,那铁杖却似长了眼睛,在半空中打了转,又回转过来,刺向了自己的双眼。

“啊!”温青青武功有限,知道避无可避,当即愣住,不由惊叫了一声。

“前辈,手下留情!”袁承志一个跃步飞上,手中金蛇剑同时出手,只是剑还未碰到铁杖,柯镇恶却是收了兵器,站在了一旁。

“袁少侠放心,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并不想伤害她性命。因为她还不配成为我杖下之鬼。”柯镇恶冷冷说道,随后缓缓坐下。

袁承志略有尴尬,收了宝剑,道:“多谢柯大侠手下留情。”来至温青青旁,轻声道:“青青姑娘,柯大侠乃武林前辈,我们作为后辈的怎么也得给他一点面子,你说对不对。”

说也奇怪,以温青青的性子,任何人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惟独对袁承志,似乎有所不同。只见她忍了性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乔征宇见状,道:“各位都是江湖人物,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好了,今天就算是交个朋友,有什么事都让他过去吧。”

命人端来茶水,各自坐下。

“柯大侠,我有一事不明,江南七侠在江湖上一向除暴安良伸张正义,今天怎会有空到温家堡来?”乔征宇忽然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七人受长春之丘处机之托,本欲寻找那段天德为郭啸天报仇。这些天追赶那贼子一时迷了方向,也不知道怎的就来到这里了。”说话者一副书生的模样,却正是朱聪。

乔征宇却是认得,道:“原来是这样,那段天德虽为朝廷命官,却帮金国完颜洪烈做事,早就不是个好东西,七位大侠为国为民,仗义锄奸倒是让我等佩服。”

“哦,乔少侠言重了,我等只不过看不惯段天德的品性,若是说到为国为民却是说大了,江南七侠虽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气,但也不敢自认为是忠义之士。”旁边韩小莹抱拳说道。

“七妹的话我不赞同,我等虽是武林人士,但出道以来,一直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哪次不是为百姓出头为百姓出口气?虽然国家的事自有国家大臣去管,但如今的天下,那些大臣个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又有任何的作为。所以,我江南七侠行侠仗义,不仅是为天下百姓出头,也是为国家出分力。老大,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

说话者人高马大,满脸胡须,手提一把板斧,正是江南七侠中排名第四的南希仁。

“好!四弟说得在理,我江南七侠就该是这副模样,否则的话,我们就不配称‘江南七侠’了。”柯镇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

那兄弟七人,本是性子相似才走到一块,说话举止之间,无不默契。但听老大一番话说得甚是慷慨,其余几人不禁心血澎湃,齐声喝道:“大哥说得极是!”声如洪雷,豪迈过人。韩小莹只能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乔大侠,袁大侠,你们别见怪,我师父就是这样,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坐在最末端的一人忽然起身说道,拱手行礼,甚是诚恳。

乔征宇心中好奇,不禁朝那人望去,但见其外形壮实,样貌忠厚,心下生疑,道:“这位是。。。。。。”

那人呵呵一乐,傻笑道:“在下郭靖,见过两位大侠。”瞥眼见了灵雀儿等人,又是拱手拜道:“见过两位女侠与小侠,郭靖有礼了。”

神情憨态可掬,甚是诚恳,令众人对其顿生好感。

“你是郭靖!”乔征宇惊道,上前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道:“听说郭靖大仁大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转身对袁承志等人道:“袁兄,这位郭少侠可了不得,今日有缘与其一见,实属缘分,你们不妨也来认识认识。”

向郭靖又引见了袁承志等人。

众人本都是少年英雄,不拘礼节,不讲客套,虽是初识却也似久别相见的老朋友,拱手抱拳,你来我往,甚是情投意合。只片刻的工夫,已是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亲近无比。

“靖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还不赶紧退下。江湖险恶,你还是小心点好。”柯镇恶忽然说道。

郭靖听了,顿时收敛了许多,点头道:“是,师父,徒儿这就听你的。”与乔征宇等人抱拳行礼,随即回到了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柯镇恶又道:“我们言归正传,其实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止是为了段天德而来,而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知道乔少侠有没有听说过‘黑风双煞’?”

“哦,前辈说的可是梅超风夫妇?江湖上传言,这夫妻两人本是东邪黄药师的徒弟,后来偷了九阴真经逃出了桃花岛。怎么,他们两人也来到了这里?”乔征宇惊道。

“乔少侠知道的倒也不少,不过在数年前,陈玄风已经被我们杀了,所谓的‘黑风双煞’其实只剩下梅超风一人了。”韩宝驹囔囔叫道。

“哦,有这种事,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乔征宇心中却是连连摇头:“江南七怪果然是名不虚传,武功不高口气却大,要不是我知道这其中详情,还真就被他们蒙住。”

只听柯镇恶又道:“不错,黑风双煞武功高强,加上又练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好在我兄弟七人也不差,终是将陈玄风杀死,但那梅超风一心要为夫报仇,是以与我们七人接下了梁子。

第五十章 大战梅超风

只听柯镇恶又道:“不错,黑风双煞武功高强,加上又练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好在我兄弟七人也不差,终是将陈玄风杀死,但那梅超风一心要为夫报仇,是以与我们七人接下了梁子。

“这些天我们追踪段天德到这里,无意中在山谷内发现了梅超风的踪迹,为了兄弟们的安全,所以冒然来到贵堡商议对策,想借贵宝地一用,以抵梅超风。”

“哦,原来是为了躲避仇家呀,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利害呢,想不到七个人竟打不过一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自称什么七侠,真是大言不惭,就不怕笑掉牙齿。”温青青在旁忽然调侃道,她对七人本没什么好感,一下子被她抓住了机会,自然少不了一顿嘲讽。

“你。。。。。。”七怪中除了老大和郭靖外,其余几人都跳了起来,面带怒声,气急败坏,蠢蠢欲动,便要冲到温青青面前教训一番。

“住手!不得无礼!”柯镇恶喝了一声,那五人便不敢再动。

“大哥,她小小年纪竟然敢讽刺我弟兄七人,倘若让江湖上人得知,我们哪还有脸面在江湖上混。”全金发一直闭口不言,内心却是最暴躁的一个,跳将起来,就要出手。

“六弟,还不住手!怎么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柯镇恶再次喝道,厉眼望去,全金发似被他气势所俱,忍了口气,终是缓缓坐下。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能怪我们武功低微,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却也怪不得别人。”柯镇恶摇头叹道,却是一脸的无奈。

“大哥说的极是,那梅超风非比一般高手,想当年连全真教马钰见了她也是逼退三分,又何况我们。俗话说‘大丈夫能伸能屈’,我们没有必要与那魔头对着干,有时候委曲求全也未尝不可。”韩小莹说道。

柯镇恶望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深深又叹了一口气。

温青青见此,又道:“哼,温家堡可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你们要躲就躲远点,这里可不欢迎你们。”

“你。。。。。。”柯镇恶性子再好,也忍不住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对其余六人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也没必要留下来,兄弟们,我们走。”起身就要离去。

乔征宇连忙拦住,道:“各位大侠,暂且留步。”几步来至温青青前,轻声道:“青青姑娘,这几位都是侠义之士,望看在我的面上,暂且留下他们。我答应你,日后定会在袁兄面前给你多说几句好话,怎么样?”

温青青立即眉开眼笑,点头道:“好吧,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给你个面子吧。”

乔征宇顿时大喜,回头对柯镇恶等人道:“各位大侠,有事好商议,还请坐下来慢慢聊。”柯镇恶等人也不好决绝,只好重新坐下。

袁承志却是好奇,小声问乔正宇:“乔兄,你对温青青说了什么,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这倒是难事。”

乔征宇笑道:“这个不好说,如果你想

知道答案,不如去直接问她,我想她定会告诉你的。”

“这。。。。。。”袁承志不再说话,偷偷朝温青青望去,却见其正注视着自己,顿时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柯大侠,梅超风武功虽强,但江湖上胜过她的人很多。要我看对付其不难,因为你们当中就有人能胜过她。”乔征宇直言说道。

柯镇恶疑道:“哦,但不知乔少侠说的是谁?”

乔征宇高声道:“不是别人,正是你们的徒弟郭靖!”

“靖儿?”六怪俱是一愣,相互对视,一脸的惊诧。

“不可能,靖儿武功平庸,又愚不可及,怎会是那梅超风的对手。”南希仁连连摇头,满脸的不信。

“是呀,靖儿虽然尽得我们江南七怪的武功,但他笨手笨脚实战经验又少,哪里能与梅超风相比,我想乔少侠定是弄错了吧。”连韩小莹也是疑虑万分。

乔征宇道:“各位请听我说,郭少侠虽然才智有限,却是勤奋刻苦,只要他遇到名师,凭其天赋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就。他现在所缺的只是没有遇到名师。”

“名师?难道江南七侠的名头还不够响亮吗?这个我就不懂了。”韩宝驹脸色不屑,不禁反问了一句。

乔征宇连忙道:“哦,请各位不要误会,在下绝非有贬低各位的意思。各位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英雄豪杰,武功自是高深莫测,各有独到之处,但以郭少侠的才智,暂时无法领悟各位武功的精髓,是以得从长计议。

“武学之道讲究缘分,若是仅仅凭才智的话,那不是聪明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以,依我看郭靖虽是天资有限,却并非不是习武的料,只要找到适合他的武功,很有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朱聪不耐烦道:“乔少侠说了好半天,我还是不明白,这世上的武学博大精深,那么请问到底什么样的武功才能适合靖儿?”

乔征宇笑了笑,走至朱聪身旁,道:“对于朱前辈,我是有所了解的,你外号‘妙手书生’,一双巧手世上无双,但凡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只怕这个世上就没有你拿不到的东西。这便是一个人的天赋,是任何人都勉强不来的。

“郭少侠也是如此,他虽是笨拙却并不傻,若是找到一种适合他的武功,说不定成就不会在任何人之下。就好比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功,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朱聪似有领悟,道:“按你的意思郭靖将来也可能成为高手?那适合他的武学又是什么?”

乔征宇顿了顿,接道:“现在还不好说,只能说一切都是随缘,郭少侠日后是否有所成就也是他的造化,我们并不好下结论。不过我身上倒是有几本武林绝学,可以让郭少侠先试试看。”

从包裹中取出一本书,道:“这是少林绝学‘大悲手’,威力勇猛,刚柔并济。我看郭少侠外形强壮,手掌粗大有力,正是练习本绝学的最佳人选,

若是有兴趣,不妨练上一练,说不定有所成就。”

郭靖犹豫了片刻,道:“这。。。。。。好像不妥吧。”摸了摸后脑勺,又望了望六怪。

韩小莹道:“靖儿,乔少侠一番好意,你就试试看吧。”六怪中,韩小莹最是疼爱郭靖,早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郭靖点头道:“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暂且收下了。”伸手便要接书。

“慢!靖儿不可!”忽听柯镇恶大声喝道,从椅子上站起。

“郭靖是我江南七怪弟子,这个是江湖上人人知道的事情,若是他再学其他的旁门左道,我江南七怪的颜面岂非丢尽?”

几步来至乔征宇等人前,拱手道:“多谢乔少侠的好意,江南七怪武功虽是有限,但靖儿还轮不到由别人来教他武功。不好意思,我说话就是这么难听,打扰了,告辞。”

甩袖转身,嘴中一哼,领了其余几人朝门口走去。

“柯前辈,你们。。。。。。”乔征宇一时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柯镇恶等人听了,俱是脸色一变,立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如临大敌。

“江南七怪,想不到你们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呀。”话音刚落,门口已是站了一人。只见那人身材修长,一身黑衣,长袍长袖,外形甚是恐惧,尤其是一头长发,随风飘扬,说不出的诡异。

“梅超风!”乔征宇心中一震,几步跟上,指着其道:“梅超风,你来这里干什么,温家堡并不欢迎你。”他知道梅超风武功高强,在场的人只怕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是以开口表明身份,想借温家堡的名义吓退梅超风。

“你是何人,敢管我的闲事!”梅超风二话不说,伸开十指,朝乔征宇当头抓去。她眼睛虽瞎,耳朵却是极为灵敏,光听脚步声便已知道乔征宇的方位,几个腾空飞跃,右手五指抓下,正是九阴真经里的武功九阴白骨爪。”

“小心!”袁承志知道厉害,不敢大意,大步赶上,手中宝剑急出,一招“金蛇狂舞”攻向了梅超风的右肩。他这招本无心伤人,只是‘围魏救赵’,意在攻其不备,使其不能完成攻势。

梅超风料不到这招,不由“咦”了一声,道:“好剑法!”来不及撤招,不等身子落地,脚下交互连踩,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左右手同时跟着打出。

只是在这瞬间,袁承志已将乔征宇挡在身后,见对方攻势凶猛,并不敢大意,手中连连使招,将其挡在了剑外。

他两人都是初次见面,并不知道双方底细,转眼间交手数十招,各自都是暗自点头,不禁佩服。

再斗了三十回合,梅超风眼见不能取胜,一个轻跃,跳出数丈之远,指着袁承志道:“阁下好剑法,但不知道是谁?”

袁承志收了剑势,道:“在下袁承志,前辈武功也不错,若非年纪问题,只怕晚辈早已败了。”

第五十一章 现学现用

袁承志收了剑势,道:“在下袁承志,前辈武功也不错,若非年纪问题,只怕晚辈早已败了。”他见梅超风白发飘飘,知其年纪甚大,不由心存敬畏。

“哈哈。。。。。。你倒也有自知自明。”梅超风一声冷笑,忽然跃至张无忌身旁,伸手便抓去。张无忌反应及时,下意识中急忙伸掌挡住,只听“砰”的一声响,梅超风退去了数尺。

“好,温家堡果然是藏龙卧虎。江南七怪,难怪你们要躲到这里来,原来是想接温家堡的力量除掉我。哼,我梅超风虽是个瞎子,却也不惧,有本事尽管来吧。”梅超风经过试探,知道在场的高手众多,自己一人绝无胜出的把握,因此有意激之。

柯镇恶江湖经验老道,哪里会不知,冷笑了一声,道:“梅超风,一山还有一山高,你武功再高又怎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不过你放心,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转身对袁承志等人道:“各位少侠,我知道你们武功高强,都是少年英雄,但今天之事,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插手。哼,江南七怪就是再不济也不要外人干涉。”

手中铁杖用力一敲,地面上顿时裂开了一道缝隙。

“对,我江南七怪就算是武功不如你,又岂会怕你。今日既然相见,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韩小莹长剑一抖,攻了过去。

她自幼跟随高人习武,一套“越女剑法”闻名遐迩,轻柔劲松,话还没完,剑已刺到。

“来得好!”梅超风脚下连闪,躲过剑招,右手腾出,挥掌拍出。韩小莹急收剑回挡,却已是晚了一步,急切中,连忙一个燕子翻身,滚向了一侧。

便听“唰”的一声,衣袖已是被五指划破,甚是凶险万分。

“七妹,我来帮你!”南希仁一声大喝,纵身跟上,他身材壮实,手中使了一把纯钢扁担,风声阵阵,极是威猛。

梅超风却是一笑:“什么人也敢来与老娘作对,我看都是活得不耐烦了。”右手横挡,将扁担弹出几尺,左手顺势抓去,只一个回合,便已胜负明了。

柯镇恶见状,急道:“兄弟们,不要单打独斗,与老魔头拼了。”手舞铁杖,飞身而上。其余众人见了,也是各自亮出兵器,一拥而上,将梅超风围在中间。

“江南七怪也就是这个本事,武功不高,只会像疯狗似的咬人。哼,我梅超风又何惧,来吧,让我送你们去见阎王,免得浪费粮食。”梅超风冷笑了一声,与七怪斗在了一起。

她虽是一人,武功却是高出七怪许多。但见其穿梭在七怪当中,时儿进攻,时儿游走,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甚是轻松无比,显得游刃有余。再反观七怪,个个小心谨慎,脸色疑重,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只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丧生在对方的铁指之下。

双方斗得数十回合,七怪屡屡遭遇凶险,个个身受重伤,极是狼狈不堪。而梅超风越打越轻松,占尽了上风,强弱显而易见。

乔征宇等人在旁看罢多时,不禁为七怪担忧,本欲上前协

助,却只因柯镇恶有言在先,实在不好出手。

又斗了几个回合,梅超风忽然冷笑了一声,招式一变,由防守变成了进攻,一招“九阴锁魂”抓向了郭靖。

六怪知道不妙,急忙奋力迎上,却是晚了一步。梅超风便似鬼魂一般,忽然绕至郭靖身后,五指掐在了郭靖的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梅超风一招得手,不禁得意洋洋。

六怪投鼠忌器,却也不敢乱动,当即愣在一旁,死死盯着梅超风。

“梅超风,快点放了靖儿,你要是敢动他半点毫毛,我定会与你纠缠不清。”韩小莹担忧郭靖的性命,虽是愤怒却也不敢上前一步。

“卑鄙,打不过就用这招,梅超风,你还算是高手吗?”朱聪故意激她,指望其手下留情,放了郭靖。

柯镇恶哼道:“梅超风,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怎么也会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放了他,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怎样。”

“哈哈。。。。。。”梅超风仰头大笑,望了六怪一眼,道:“就凭你们,哼,飞天蝙蝠,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梅超风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又何须如此。这小子正是杀我夫君的凶手,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夫君报仇,又有何不可。郭靖,你拿命来吧。”

说罢,就要下手。

“慢!”乔征宇忽然叫道,几步迎上,拱手对梅超风道:“前辈,今日比试本是你与七侠之间的事,我本不该插手。但你出尔反尔,竟对一个晚辈下手,这可就违背江湖道义了。温家堡既为武林世家,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又何况是在眼皮底下呢。”

“不错,乔兄说得在理。这里怎么说也是温家堡的地盘,前辈若要下手,也该给温家堡一点面子,否则的话,只怕你难走出这温家堡。”袁承志一字一句说道,就要动手。

“还有我,打架怎能少了我,况且正义之战更是不能少。”张无忌义愤填膺,也是挺身而出。

梅超风见识过袁承志与张无忌的厉害,顿时一愣,道:“哼,温家堡也不过是仗着人多,若是论单打独斗我却也不惧。”

乔征宇听出她弦外之音,应声道:“好,梅超风,你既是不服,我们可以商议。不如这样,我们就来个单打独斗,若是你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你输了,那你就得放了江南七侠,你看怎么样?”

梅超风犹豫了片刻,道:“如何个单打独斗?你们派谁与我比试?”她心中知道,温家堡中武功高强者不过袁承志和张无忌,只要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她都有必胜的把握,故而试探问道。

乔征宇知她所想,笑道:“你放心,这里始终是温家堡的地盘,对于客人怎么也的留点面子。袁兄弟身为堡主助理,自是不会亲自出手了,而这位无忌弟弟,他年纪尚小,若是让他与你对招,未免显得不尊敬前辈。”

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就让郭靖试试吧,他身为江南七侠的传人,自是最有资格与你比试了。你看如何

?”

“郭靖?哈哈。。。。。。”梅超风大笑了几声,道:“郭靖早不是我的对手,你让他与我比试,岂不是以卵击石自行找死吗。”

“这可不行,靖儿与她有杀夫之仇,若是叫他上,岂不是白白送死。”

“是呀,乔少侠,你可是想清楚了,靖儿武功低微,可万万不是那魔头的对手呀。”

“不错,靖儿虽尽得我们真传,但毕竟还不熟练,要是遇到高手,只有找死的份了。”

“可不是,江南七怪纵使武功不济,也不至于让徒弟为我们挡箭,这万万使不得,我宁愿自己上也绝不让靖儿去送死。”

六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质疑。

连灵雀儿也是一头雾水,轻声对乔征宇道:“乔大哥,你可是想清楚了,那郭靖的武功你也看到了,与梅超风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要他与梅超风单打独斗,只怕输多胜少。”

乔征宇微微一笑,并不做声,对梅超风道:“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你先放了郭靖,我好指点他几招,再来与你决斗如何?”

梅超风“咦”道:“哦,就在这里?”

“对,就在这里,你们都可以听到。任何人只要想学,我都可以教他。”乔征宇朗声说道。

“好,就看你有什么本事。”梅超风轻哼了一声,五指一松,将郭靖推了过去,横过脸去,侧目聆听。

乔征宇一把扶住郭靖,道:“郭少侠,此为难之际,看来你不学也不行了。”将秘籍放在了郭靖的手中。

郭靖点了点头,正欲翻看秘籍,忽听柯镇恶叹道:“哎,想不到我江南七怪今日要靠外人相助,一世英名尽毁。也罢,靖儿,你要看便仔细看,可绝对不要让我们失望。”

郭靖心中大喜,将书翻看,但见其中有图有画,注释清晰,一目了然。不禁被图中招式吸引,只看了第一页,已是来了感觉。照着秘籍自行运功,手脚并用,当着众人的面演示起来。

众人见他一招一式均是有模有样,心中不禁大奇,正吃惊之时,便听郭靖喝道:“嗯,大师傅,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挥掌横拍,朝梅超风打去。

梅超风见他掌法奇特,不禁喝道:“果然有点意思。”伸开五指,飞身迎上。她速度奇快,招式变幻莫测,不一会儿,已是朝郭靖面部抓下。

众人见她身形诡异,招式歹毒,均是为郭靖捏了一把冷汗。

谁知郭靖早有准备,闪身躲过,举了右掌侧身拍去。只是他一掌奇慢无比,好似故意让对手有所准备。梅超风听得真切,不慌不忙躲过,一声冷笑,五指齐抓,又朝郭靖胸口抓去。

眼看便要得手,却觉数双手掌挡在面前,将自己的攻势化去,梅超风心中不禁一愣。便在这瞬间,又闻风声四起,似有无数手掌朝自己击来,也分不清虚实,不敢多想,立即纵身后跃,退避三尺。

第五十二章 旧病复发

眼看便要得手,却觉数双手掌挡在面前,将自己的攻势化去,梅超风心中不禁一愣。便在这瞬间,又闻风声四起,似有无数手掌朝自己击来,也分不清虚实,不敢多想,立即纵身后跃,退避三尺。

“这是什么武功?好厉害的掌法?”梅超风侥幸躲过,心中仍是吃惊不小。

郭靖并不回答,依照书中所画,手脚一一展开。前脚踏进一步,右手一招“云手”,正色道:“‘大悲手’,‘云中现如来’!”挥掌跟上。

他初次出掌时动作还不快,并且奇慢无比,好似有意将招式放慢。待到后来,随着身子的摆动,速度也越来越快,眼见一掌变成两掌,两掌变成四掌,四掌又变成八掌,逐渐增多。不多时,郭靖全身上下竟是布满了手掌,如同千手观音一般,分不清哪只手是真是假。

众人见他在短时间内,已掌握了‘大悲手’要诀,均是暗自点头,称赞不已。

“好小子,想不到这么快武功又是更上了一层。”

“靖儿武学基础扎实,学什么武功都快,这‘大悲手’却正是适合靖儿,也难怪他有如此神速了。”

“嗯,我一直以为靖儿脑子笨,不灵活,原来是我们教的方法不对,若是早点让其学掌法,只怕早就在你我之上了。”

六怪你一句,我一句,赞美之意不绝于口,惟独柯镇恶眉头紧皱,半响不说一句话。

“老大,靖儿武功大进,你我该替他高兴才是,你却为何闷闷不乐?”朱聪在旁问道。

柯镇恶摇头道:“不是我不为靖儿高兴,只是他的对手实在太强,我怕他有所闪失。”

朱聪咦道:“哦,这话怎讲?”

柯镇恶继续道:“靖儿虽是新学了招式,武功大有长进,但也只能抵挡一时,想要胜过梅超风却是极难。还有靖儿内力有限,哪能与梅超风相比,只怕这时间一久,老魔头终将看出破绽,到时,只怕靖儿。。。。。。”

话还未完,便听郭靖“哎呀”一声,倒退了数步,一条袖子断了半截,半个手臂尽皆露在了外面。

原来梅超风毕竟经验老道,抓住郭靖的一个漏洞,偷袭了一招。也是郭靖反应及时,快速后退,这才躲过了梅超风的必杀之击。

“靖儿,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住?”全金发关心问道。

郭靖回头望了众人一眼,道:“放心,各位师傅,我还撑得住。”双手挥开,交错拍出,继续与梅超风纠缠一块。

他初学“大悲手”,虽是有所成就,但毕竟难得其精髓,一招一式均是只有外表,而无掌握要领。尽管如此,梅超风也不敢小视,只是边打边闪,见机行事。

打到百招时,郭靖已然将一套“大悲手”使尽,无奈之下,又是重新使过,从头再来一次。那梅超风观察已久,见其招式老套,心中顿时明白,不由冷笑了一声,反守为攻,只数招下来,郭靖已是招架吃力,边打边退,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众人均是看得清楚,不禁替郭靖担

忧。

“第一回合结束,中场休息!”正在这时,忽听乔征宇大声叫道,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朝其望去。

梅超风也是一愣,收了五指,退在一旁。

“你小子又搞什么,这打的好好的,怎么来了个第一回合?你这分明是在帮那小子。”梅超风哼道。

乔征宇道:“前辈误会了,既然是比试,那当然有休息的时间了,否则的话,那和动物厮杀有什么不同。我见大家打的累了,不如先休息片刻,等会再接着打又有何不可。”

“你。。。。。。”梅超风哭笑不得,忍了性子,闭口不语。

“这都什么规矩,怎如此的婆婆妈妈。也罢,休息就休息,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梅超风不屑一顾,就地盘坐,闭目养神。

乔征宇走至郭靖旁,道:“郭少侠,你武功虽是大有长进,可这内力有限,难以抵抗住梅超风的攻势。我看不如这样,我再传授你一些内力,这样你就不怕梅超风了。”

刚才一场恶战,只看得乔征宇心血沸腾,体内一股真心到处乱窜甚是难受,几欲呕吐。当即顾不得许多,伸手搭在郭靖的后心,便觉心脉相连,两人体内似乎有一根管子相通,内力便顺着管子传输过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乔征宇收了手掌,对郭靖道:“好了,郭少侠,这下你应该可以了。”转身正欲离开,却是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到乔征宇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乔大哥,你终于醒了。”旁边传来灵雀儿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我这是在哪里?刚才怎么回事?”乔征宇只记得自己晕倒,但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是那么的陌生。

灵雀儿道:“这里是温青青的房间,你在大殿中晕倒后,我们将你抬到了这里。只是这些天你一直昏迷不醒,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啊!”乔征宇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但觉胸口一阵剧痛,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

“我胸口好痛,为什么会这样?”乔征宇摸着胸口问道。

灵雀儿道:“乔大哥难道不记得了,在仙人谷的时候,你不仅受了内伤还中了毒,虽然毒性已被解去,但内伤却依然存在。三天前,你为了帮郭靖赢得比试,将自己内力输给他,却是导致旧伤复发,因此才昏迷不醒。

“好在我及时对症下药,才将你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旧病再次复发,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乔征宇愣了半会,道:“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再乱用真气了,否则的话,我就死定了。”

“嗯,可以这样说吧。”灵雀儿端来一碗药,道:“乔大哥,这是我特意调制的草药,具有引导体内杂气,镇痛麻醉,疏导归一的作用,你快些喝了它,或许会好些。”

乔征宇接过碗,一口喝光,又道:“哦,对了,郭靖赢了吗,江南七侠现在又在哪里?”

灵雀儿道:“人人都说郭靖脑子不灵活,不是学武的料,但其实不然,要我看,江南七侠根本不懂郭靖的长处,只是一味的乱教,所以才导致郭靖武功杂乱,难以提高。

“其实郭靖对于掌法天分极高,那本‘大悲手’到了他的手中,便如同找到了主人,威力不可小视。再加上你的内力相助,梅超风武功再高,也只能勉强与郭靖打平。但她终究是前辈,与一个后辈打成平手,脸上也是挂不住,最后竟是找了个借口跑了。

“至于江南七侠,他们本来也想留下来等你醒来再走,但柯镇恶坚决不同意,说什么没有脸面见人,硬是离开了温家堡。我们也不好强留,只好任其离去,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乔征宇听了,叹道:“哎,江湖就是这样,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柯大侠最是看重这个,有此行为也是情有可原了。倒是苦了其他几人,尤其是郭靖,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也是他的缘分了。”

两人正说着,便见袁承志等人依次走进,见乔征宇醒来,均是大喜。

“乔大哥,你终于醒了。”张无忌便如同一个孩子似的,飞扑在乔征宇的怀中,几下哽咽,竟是眼角挂着泪水。

乔征宇笑道:“无忌,你这是干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擦了眼泪,你也是个大人了,别让人家看你的笑话。”

张无忌点了点头,暗自擦了泪水,随后站至一旁。

袁承志道:“乔兄,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这些天若非乌姑娘照顾,还不知道乔兄什么时候醒呢。不过醒来就好,也不辜负了乌姑娘的一片心意。”

一句话便将灵雀儿羞得满脸通红,默默低下了头。

温青青见了心中好笑,又道:“可不是,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也只见过娘对我这么好,若非至亲中人绝非有这份心了。乔大哥真是好福气,能有乌姐姐这样的红颜知己,这一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丝毫不管别人的感受,直听得乔征宇与灵雀儿两脸发烫,双眼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个。。。。。。我们还是说些别的吧,对了,这几天温家堡可有什么异常,我听说梅超风有仇必报,温家堡一战,她吃了大亏,想必怀恨在心,只怕会随时前来寻仇,大家可得小心点。”乔征宇将话题一转,从床上缓缓坐起。

袁承志道:“乔兄放心,温家堡有我与无忌在,那梅超风若是前来,只怕吃力不讨好,所以不必紧张。倒是江南七侠他们,自乔兄昏迷后,他们就离开了温家堡,若是梅超风再找他们的麻烦,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这也未必,那郭靖武功新进,梅超风想找他们的麻烦也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这个不必担心了。”温青青在旁哼道。

袁承志道:“话虽如此,但梅超风在暗七侠在明,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梅超风暗中使诈,只怕七侠也难以应付。所以,七侠的处境还是比较危险。”

第五十三章 死人小镇

袁承志道:“话虽如此,但梅超风在暗七侠在明,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梅超风暗中使诈,只怕七侠也难以应付。所以,七侠的处境还是比较危险。”

乔征宇点头道:“不错,那梅超风的武功本就属于阴险狡诈一类,让人防不胜防难以应付,倘若她真有心对付七侠,还真是不好说了。不行,我还是该去帮帮他们,否则的话,只怕七侠凶多吉少。”

他说到做到,立即下了床,就要朝门外走去。但只走了一步,便觉全身无力,脚下一软,险些站立不住。

好在袁承志等人在后扶住,他才勉强站立。

“这。。。。。。为什么会这样?”乔征宇直怪自己不争气,不由愤愤不平。

灵雀儿道:“乔大哥,你三天未进米水,怎能有气力行走。要是你执意去救七侠,也要先吃饱了饭才行呀。”

一语点醒了乔征宇,点头道:“看我急得,竟然把这个也忘了。‘人是铁饭是钢’,看来说的一点也不假,那好,就先吃饱了再说。”

袁承志立即领悟了他的意思,当下命人摆下酒席,众人各自坐下,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酒席过后,众人已是小腹鼓起,酒足饭饱。

乔征宇起身与袁承志告别:“好了,袁兄,我们这就暂时告别,待日后有缘时,你我再聚一起不醉不休。话不多说,时间紧迫,我们这就告辞了。”

袁承志也不阻拦,拱手道:“乔兄慢走,我一定会在这里恭候你的到来,到时我们再痛饮三百杯,喝他个一醉方休。哈哈。。。。。。”

两人均是大笑了三声,随后挥手告辞。只见乔征宇领着灵雀儿与张无忌大步踏向门口,只一会儿的工夫,三人便消失在袁承志的眼前。

乔征宇等人出了温家堡,一路朝西而去,因为根据乔征宇的推断,西边人烟稀少,梅超风若是要对七侠下手,正是绝好的去处。

只是他昏迷了三天,耽误了不少的路程,所以一路上风尘仆仆,并不敢有半点的停留。

这一天,三人来至一小镇,不觉口干舌燥,于是走进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客栈中。

几人找了个座位坐下,随后点了些酒菜,坐在那儿慢慢品尝。

“乔大哥,你说郭靖他们会走这条路吗?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可还是不见他们的身影呢,会不会他们根本没往这边来呀。”张无忌的心眼最多,嘴上吃着还不够,忍不妨冒出了这么一句。

乔征宇心中本也有些疑问,听了犹豫了片刻,道:“不知道,但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错了也只能继续往下走了。因为若是我们再返回去寻找,又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了。”

不敢再想,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酒。

张无忌满脸疑虑,转头又对灵雀儿道:“乌姐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说我们能再次遇到郭靖他们吗?”

灵雀儿笑道:“无忌,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不

过我相信一句话,做什么事情,就一定不要放弃,哪怕是不能成功,只要努力了就可以,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张无忌眉头一皱,道:“乌姐姐的话我更是不懂了,算了,我不问了便是总行了吧。”呵呵一笑,端起碗来,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大口吃了起来。

“烧饼,烧饼,好吃的烧饼,客官要吗?”客栈外,有一大汉挑着一筐烧饼在外叫卖。很快,一股香气跟着也飘进了客栈。

“嗯,好香,买烧饼的,给我来两个。”旁边桌上坐着四人,其中一人经不起诱惑,起身大声喝道,并朝门外连连摆手。

那大汉领会,点了点头,从筐中取了两个烧饼,送至四人面前。

“给,这位客官,你的烧饼。”大汉毕恭毕敬,双手递上。

其中一人伸手接过,正欲坐下,脸上不禁一愣,道:“咦,你怎么这么脸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等反应过来,却见大汉从袖中取了一把短刀,“噗嗤”一下,就插进了那人的心窝。

其余三人均是一愣,纷纷抽刀拔剑,可终是晚了一步,早被大汉挥刀连砍,一一砍翻在地,擦了刀上血迹,冷冷道:“哼,长乐帮的兔崽子,想打我的主意,你们还了点。”若无其事,朝门外走去。

“哪里走!”客栈中有数人跃起,不由分说将桌子掀翻,个个手持兵器,拦在了大汉面前。

“吴道通,看你往哪里跑?”那几人一脚踢翻了椅子,手中连舞,挥剑刺去。

大汉急道:“哼,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举了短刀迎上,便听“当,当,当。”几声响,将几人攻势顿时化解。

那几人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见状,并不停止,相互对视,举剑又攻。将大汉围在当中,拼命死战,狠毒之至,手下绝无半点的放松。

大约打了十个回合,大汉终是不敌,背上早已挨了一剑,顿时鲜血直流。

“吴道通,只要你肯交出东西,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其中一人似领头之人,忽然叫道。

大汉忍住了伤痛,道:“哼,想也别想,你当我吴道通是贪生怕死之辈。”边打边退,不一会儿,已是退至门口。

“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领头之人朝其余几人点头示意,那几人立即领会,剑招一变,手下加快了攻势。

再斗了片刻,只听吴道通“啊!”的一声惨叫,胸口已是中了一剑,跌倒在地。

“怎么样,还要反抗吗?”一人举剑跟上,将长剑横在吴道通的脖子上,冷冷说道。

吴道通却是毫不畏惧,冷笑了一声,身子猛然跃起,便见一股鲜血从颈部喷出,立即倒地身亡。

那人脸色微变,收了长剑,伸手在吴道通身上摸了个遍,随后朝众人摇了摇头。

领头之人道:“东西可能藏在他家中,我们去他家搜搜。”与其余几人点头示意,随后快速离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客栈中人多是被这一幕所惊呆,直

到那些人离去,才逐一反应过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胆子小的顾客早已尖叫了起来。但这样的顾客毕竟是少数,因为客栈中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其他的人,而大多数客人却仍是坐在那儿细嚼慢咽,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别吵了,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难道还看不够吗?”掌柜摇头叹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乔征宇等人均是觉得好奇,招来小二到一旁,问道:“小二,这里的人怎么都是如此的冷漠,难道连杀人也没人管吗?”

小二上下望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也难怪不知道了。实话告诉你们,这里是‘死人镇’,每天不死几个人都不正常,否则的话,大家都会提心吊胆,生怕论到自己。你看,今天又死了一个,大家也就放心了,自己又熬过了一天。”

乔征宇听了更惊,又道:“‘死人镇’?这里难道就没有官府吗?看刚才那几个人的模样,像是江湖上的人,如此的任意妄为,难道他们就不怕官府吗?”

“噗嗤”小二不由笑道:“官府?哪来的官府,这小镇上只有几个帮派,大家每日你杀我,我杀你的,谁的武功高谁就是老大。

“刚才那个死的人本是个生意人,也不知道怎么就与长乐帮结下了梁子,哎,总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在这里还是少说话的好,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左右望了一眼,快速的离去。

“小二。。。。。。”乔征宇还想再问,那小二却早已跑得远了。连连摇头,对灵雀儿,张无忌道:“我们本是来找人的,但想不到却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管小二说的是否真假,我们可得留点心,以免节外生枝。”

灵雀儿道:“嗯,这里人生地不熟又处处诡异,我们还是少惹麻烦好。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奇怪,那些杀吴道通的人似乎有所目的,好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张无忌点头道:“姐姐说得是,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那些人临走时还在吴道通身上搜了好半会,的确是像在找东西。可我不明白的是,到底什么东西如此重要,既然要到杀人的份上。”

“玄铁令牌,他们找的正是玄铁令牌。”乔征宇忽然说道。

“玄铁令牌?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为什么江湖中人都想得到?”张无忌好奇道。

乔征宇喝了一口酒,道:“相传玄铁令牌为谢烟客在江湖中发出的令牌,一共有三枚。江湖中人无论是谁,只要拿此令牌就能命谢烟客为自己办一件事。只因那谢烟客乃武林前辈,武功高强无所不能,所以江湖中人人人都想得到令牌,以实现自己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哦,我明白了,江湖中人每日杀戮不断,因此多有仇家对头。如果能得到玄铁令牌,就能命谢烟客为自己除去对头,从而高枕无忧了。果然是好东西,难怪江湖中人都想得到了。”张无忌似有领悟。

第五十四章 长乐帮

乔征宇喝了一口酒,道:“相传玄铁令牌为谢烟客在江湖中发出的令牌,一共有三枚。江湖中人无论是谁,只要拿此令牌就能命谢烟客为自己办一件事。只因那谢烟客乃武林前辈,武功高强无所不能,所以江湖中人人人都想得到令牌,以实现自己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哦,我明白了,江湖中人每日杀戮不断,因此多有仇家对头。如果能得到玄铁令牌,就能命谢烟客为自己除去对头,从而高枕无忧了。果然是好东西,难怪江湖中人都想得到了。”张无忌似有领悟。

乔征宇点头道:“可以这样说,但前提是一定要有玄铁令牌,否则的话,谢烟客是决计不会听从任何一个人的命令,即便是他亲人也不行。”

灵雀儿道:“这倒是有趣,江湖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沉思了片刻,望着乔征宇道:“乔大哥,我们才刚来到这里,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乔征宇笑道:“哦,我武功虽不高,但对于江湖上的小道消息却是了如指掌,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我天生带来的本领,你们可是学不来的。”

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不禁惹得灵雀儿两人呵呵一乐。

“去,去,去!这里没有吃的,还不快滚。”门外有一人大声喝道,引得三人抬头望去。

但见门外倒着一小乞丐,店小二拦在其面前,正对他大声呵斥。

“小二哥,行行好,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就给我点吃的吧。”那小乞丐睁着一双眼睛,用乞讨的眼神看着小二,甚是可怜。

店小二不耐烦道:“你耳朵聋了吗,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没有吃的。你。。。。。。”他伸脚正欲踢开小乞丐,不料却是踢了个空,不由愣了一下。

再看那小乞丐却早已飞扑到客栈中,一把从吴道通的手心中抢过一个烧饼,便拼了命似的跑了。

“哟呵,有两下子嘛。看不出,为了吃的竟是什么也不顾了。”店小二摇了摇头,径直往客栈中走去。

“追!”乔征宇忽然叫道,不等灵雀儿两人反应,已是起身追了出去。

灵雀儿与张无忌均是一愣,急丢了一些银子,跟着也追了出去。

那小乞丐并未走远,只是依靠在街头墙角一处,掏出烧饼,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等乔征宇等人追出客栈,他正坐在哪儿吃得津津有味。

“帮主,你怎么在这里?”旁边忽然窜出一群人来,为首之人长须面善,领了众人在小乞丐的面前拜倒。

小乞丐猛地一惊,连忙将烧饼藏在怀中,战战兢兢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双手紧紧护住烧饼,生怕被人抢走。

为首那人笑道:“帮主你又与我们开玩笑了,在下贝海石,恭迎帮主回长乐帮,以主持事务。”低头抱拳,甚是毕恭毕敬。

小乞丐连连摇头:“我想你们搞错了,我只是个孤儿,我叫狗杂种,并不是你们什么帮的帮主。”

众人听了纷纷

一笑,有人道:“帮主还不肯承认,这世上哪有自己骂自己的,这分明是帮主不肯回帮,这才故意消遣我们。”

贝海石道:“这也难怪,前几天我与帮主为了帮中之事拌了几下嘴,以至于帮主连夜出走。哎,是我贝海石不对,还望帮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属下计较,有什么事先回长乐帮再说。”

说罢,朝旁边两人连使了几个眼神。那两人顿时领会,走上前去,伸手架起了小乞丐,将其抬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小乞丐顿时慌张,手脚并用,不住的叫喊,但他又岂是那两人的对手,被死死按住,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放开他!”乔征宇挺身而出,拦在了贝海石等人的面前。

“对,放开他。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乞丐,难道就不脸红吗?”张无忌几步跟上,在旁喝道。

众人先是一愣,“找死!”但见其中冲出几名弟子,朝两人挥拳就要打去。

“住手!”贝海石一声喝道,那几名弟子立即停止了前进。望了乔征宇一眼,上前拱手道:“这位少侠,但不知有何事,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

乔征宇愤愤道:“不敢,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望你放了那小乞丐,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贝海石笑道:“哦,少侠可能误会了,他并非小乞丐那么简单,其实他叫石中玉,本是我们长乐帮的帮主。。。。。。”

“不是,我叫狗杂种,并不是什么石中玉,更不是你们的帮主。”小乞丐手脚虽被制住,但嘴上却是不停,连连大叫,打断了贝海石的话。

“帮主这是气话,我们长乐帮实力雄厚,在这一带颇有威名。若非你是本帮帮主,我们又何必要这样做。看来帮主对几天前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只要帮主肯回去,属下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贝海石一脸正色,说到最后时,竟是哽咽不止。

“这。。。。。。”乔征宇一时愣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灵雀儿忽道:“乔大哥,看贝海石的脸色不似在说谎,也许真如他所说那样,他们之间有些隔膜,所以才导致小乞丐不认。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管别人家的闲事了,免得别人对我们说三道四。”

来至乔征宇耳边,轻身道:“我看这贝海石精明能干,不似一般的人物,我们得小心应付,千万不要鲁莽,以免吃亏。”乔征宇连连点头,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也罢,小乞丐,长乐帮帮主的位置并不会亏待你,保管你有吃有喝绝对不会饿死。既然如此,你就当几天的帮主又有何妨,总比饿死的好。”乔征宇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望着小乞丐,苦心劝道。

小乞丐本还拼命挣扎,但听了这句,顿时点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倒也是美事,从此只怕吃好喝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连连点头:“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当即也不再挣扎,任凭那些人将自己高高抬起。

贝海石脸

上一喜,道:“多谢少侠开导,才使帮主回心转意。时间不早了,帮中还有事情处理,恕不奉陪,老夫就此告辞。”与乔征宇拱手告别,便领着众人急冲冲地走了。

“乔大哥,真的就放他们走了,那小乞丐只怕有性命之危,我们难道就这么袖手旁观?”张无忌望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不禁问道。

乔征宇轻声道:“无忌,其实我是故意这样的,他们人多一旦动起手来,我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况且那贝海石老谋深算,武功高强,是个难缠的对手,要想救小乞丐,我们只能智取。”

张无忌似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好一阵子紧张。看来乔大哥早有准备,倒是我有些急了。”

乔征宇道:“其实我和你的心情也是一样,看见坏人就想上去凑他们。可是对方人多,动起手来只怕对我们不利,所以还是小心为妙,改为智取会比较有把握。”

望了灵雀儿一眼,道:“乌姑娘,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灵雀儿沉思了片刻,道:“还是乔大哥明白我的心意,现在我们在暗,贝海石在明,行动起来,我们就方便多了。刚才听贝海石说长乐帮有事,我看他们走得急忙,想必帮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再见机行事。”

张无忌点头道:“嗯,乌姐姐心思灵巧,这果然是好办法。”

三人心中领会,随后快步跟上,悄悄跟在了贝海石的身后。

贝海石一心赶路,却也丝毫没有留意。虽说如此,但一路之上,贝海石等人走走停停,并不时回头观看,却也是小心翼翼,极是谨慎。

乔征宇等人因此并不敢走近,只好远远跟着,生怕被他发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府邸面前,贝海石忽然停住,回头望了好半天,终是松了口气,才领着众人一同走进了大门。

乔征宇三人急忙赶上,但见眼前高墙红门,圆柱石狮,甚是雄壮阔气,不由赞叹。抬头望去,只见前堂上高挂着一块牌匾,上写着“长乐帮”三个金色大字。

“看来这就是长乐帮了,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地方有这么一座建筑,倒也是颇为壮观了。”张无忌不由惊道。

“走,我们进去看看。”乔征宇在前带头,领着两人就往里走去。

刚走至门口,便听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三人均是一愣,不由加快了脚步。

到了大殿,只见其中人山人海,贝海石等人均在其中。除此之外,还多了两个陌生人,其衣服怪异,一胖一瘦,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脸上极是严肃。

而旁边则有两人挥剑舞刀,正在那儿恶斗。很显然,大殿中的打斗声就是这两人所发出,只是那两人棋逢对手,虽是用尽了全力,却是谁也胜不了胜。

乔征宇三人趁着混乱,偷偷溜进了大殿,躲在了众人身后。

殿中两人又打了三十回合,眼见难分胜负。

第五十五章 选人

乔征宇三人趁着混乱,偷偷溜进了大殿,躲在了众人身后。

殿中两人又打了三十回合,眼见难分胜负,

各自退后了一步,收了招式。

“葛天详,你我两个半斤八两,就是再打上三天三夜也难分高下,还是不用再打下去了吧。”舞刀之人人高马大,一柄鬼头大刀在手,显得豪气过人。

“哼,龙云飞,若不是我葛家剑法少了一页,你哪里是我的对手。也罢,今天看在两位贵客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一命。”葛天详将长剑收回,显得愤愤不平。

龙云飞笑道:“看来是上天有眼,特意叫你家剑法被偷去一页,否则的话,今天你我只怕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原来葛天详本有祖传葛家剑法一套,可惜在一次夜晚叫小偷偷去了一页,从此后,葛家剑法残缺不全,成了全家人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阴影。龙云飞有意提起此事,也是给其面子好下台阶。

葛天详会心一笑,道:“嗯,难分胜负,龙云飞你的刀法也不错,不比我的剑法差。呵呵。”

他两人刚才还打得难解难分,好似一对冤家对头,可只一瞬间,俱是呵呵大笑,随后齐齐望向那两个怪人。

“嗯,不错,葛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轻盈灵巧,剑招不凡,不愧为一等一的剑法。但龙云飞的‘霸云刀法’也不是赖,我看你们两个棋逢对手,真是将遇良才呀。”说话之人身材肥厚,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至两人身旁。

龙云飞与葛天详齐道:“过奖!”拱手行礼,甚是尊重。

那人点了点头,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接着道:“这样吧,既然你们都不想赢,那就换个比法,你们交换一下兵器再进行比试,谁若是胜了就表示谁的兵器厉害,也就是其主人胜出。若是再分不出胜负,我也不再勉强,就放过你们两人。”

“啊!”龙云飞与葛天详均是一愣,齐声道:“这。。。。。。”顿时陷入了为难之中。

“怎么,你们对我的提议有意见?若是不从,就重新再比,直到分出胜负。否则的话,你们就照我的办法再比,我就不相信你们分不出高下。哼。”那人脸色一变,瞪了两人一眼,在椅子上坐下。

“好,葛天详,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招吧,看看是你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刀法好。”龙云飞冷笑了一声,忽然大声喝道。

葛天详迟疑了一会,点头道:“嗯,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两人上前一步,各自交换了兵器,

随后退出几步,摆开架势,又斗在了一起。

只打了片刻,引得在场所有的人均是吃惊不小。原来再经比试,两人似乎都变了一个人,完全不似先前那般沉着稳重,一招一式皆是有板有眼,一目了然。而是招招用尽全力,狠毒之至,每一招均是下了毒手,非致人于死命不可。

乔征宇看得连连摇头,轻叹了一声。

张无忌道:“乔大哥,这两人刚才还不分胜负,但一交换

了兵器,却似变了一个人,不将对方杀死好像决不罢休似的。”

灵雀儿也道:“嗯,听那两人的口气,他们分明是熟人,完全没必要理会他人的言语。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好像十分惧怕那个胖子,所以只片刻的工夫,竟相互残杀起来。”

乔征宇道:“你们不知道,其实那两人都是有来历的人,胖的叫张三,瘦的叫李四,来至侠客岛。而根据规矩,岛主每年要从江湖中选出数名高手前往侠客岛做客,这两人便是使者。”

“哦,我明白了,他们这是在比武分胜负,以选出人来。但我有一点不明白,既是去做客,为什么好像那两个人都不愿意去,生怕这件事落在自己的头上似的。”张无忌疑道。

乔征宇道:“因为凡是去侠客岛做客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所以江湖中人只要听到‘侠客岛’这三个字,都是闻风丧胆,生怕与自己扯上关系。场上恶斗的两人,显然也是有所耳闻,所以都不想去送死。”

灵雀儿与张无忌似恍然大悟,相互对望,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将江湖上的高手一网打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张无忌又问了一句。

乔征宇笑了笑,道:“也不是了,正好相反,那。。。。。。”

“吵什么吵,你们就不能安静点?”众人中一人回过头来,对三人嚷道,一脸的不厌烦。

乔征宇急忙朝那人打了个招呼,点头笑道:“好,好,大侠只管看戏,我们不说了便是。”与灵雀儿,张无忌挤眉弄眼连连示意,移至另一处。

他三人刚刚站稳,便听场中“啊!”的一声,只见葛天详一只手臂脱离了身子,掉落在一旁。

“好,龙云飞,你赢了。”葛天详忍着剧痛,望着龙云飞,狠狠说道。

“承让!”龙云飞收了长剑,上前换了兵器,随后朝张三,李四望去。

“嗯,龙大侠果然留了一手,按照比试的要求,谁能胜出即输的一方则前往侠客岛做客。但现在葛大侠失去了一条手臂,已是废人一个,我看就不用去了。”张三冷冷说道,却是引来一片欢呼。

原来葛天详作为一帮之主,手下弟子极多,眼见师父失去了资格,不由替其高兴,竟是欢呼起来。葛天详虽是失去一臂,但想能留住性命,也是暗自高兴,虽败犹荣。

“安静!安静!”李四起身喝道,走至众人面前,道:“我们离开侠客岛时,岛主一再交代,尽量多带些客人回来,好款待贵客。今虽已离岛多时,但岛主吩咐,我们不敢不从。”

望了龙云飞一眼,道:“龙大侠武功高强,若是错过了侠客岛之行,实在是有悖岛主的教导。既然葛大侠不能去,不如龙大侠暂且代替,也不枉我们的一片苦心。”

“这。。。。。。”龙云飞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是否不好吧,两位尊者请高抬贵手,三思而后行呀。”声音中竟带着一丝恳求。

张三蹬

了他一眼,道:“哼,这是岛主的意思,我们也无能为力。”

话刚落,便听大殿中一片哀哭,皆是妇孺之声。

“龙大侠,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比武选人,你竟然将一家老小全都带来了,你这样做这是对岛主的不敬。”李四大声喝道,大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扑通”一声,便见龙云飞跪在张三李四两人面前。

“两位尊者,我一家老少全靠我一人支撑,若是我就此离去,还叫他们怎么活呀。还望两位尊者高抬贵手,看在我一家老少的面上放我一把。”猛磕了几个响头,直磕得鲜血直流。

“是呀,两位尊者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只要能留下夫君,下辈子就是给你们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只见一妇人拉着数名小孩,连哭带喊,齐齐跪在了面前。

“龙云飞,你处心积虑要战胜我,为此还使出了多年不用的杀手锏,将我的手臂削断。想不到因果轮回,报应很快就来了,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吧。”葛天详在旁冷冷说道。

“我。。。。。。”龙云飞羞愧难当,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来他早年学剑,并且天资不错,很快就成为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后来只因逞强误杀了人,惹了人命官司,因此连夜逃走,并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今日比试,他见葛天详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想要赢他实在不易。心中徘徊不定,终是利益战胜了理智,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剑招,并将对手一条胳膊削去。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的后果,终究还是得自己来承当。

“我。。。。。。我。。。。。。”龙云飞在心中纠缠了好一会儿,忽然起身道:“也罢,早晚也是死,留着这条性命又能怎样,不如先还你一条胳膊。”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将自己的左臂狠狠砍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苦。”张三连连摇头,道:“看在你家人的份上,我本有意答应你,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哎,算了,你既然断了手臂不去也罢,我再另选人就是。”

龙云天满头是汗,点头道:“多谢尊者。”拖着身子退至一旁,早有家人赶上,急忙止血包扎伤口。龙云天虽已残废,但总归一家人团聚,唏嘘之余,脸上不禁笑容微露。

张三,李四摇头叹气,重新坐回了座位。

“今日选拔高手出了些意外,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其实大家不必如此惧怕,我们岛主热情好客,向来十分尊重客人,只要能前往侠客岛的人应该高兴才是,大不可伤心欲绝,做出不应该的事情来。”只片刻间,两大高手变成了废人,张三有感而发,不禁感叹。

李四点头道:“好了,言归正传,下面该论到长乐帮了。不知道长乐帮帮主可在,不妨出来现身。”

群雄听了,均是一阵轻嘘,松了一口气,齐齐朝贝海石望去。

“两位尊者,我长乐帮早就准备好了。”贝海石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随后挥了挥手。

第五十六章 玄铁令牌

“两位尊者,我长乐帮早就准备好了。”贝海石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随后挥了挥手,只见几名弟子抬着小乞丐走了进来。

来至张三,李四前,将小乞丐放在地上。

“两位尊者,这就是我们的帮主,请过目。”贝海石躬身说道,毕恭毕敬。

张三,李四望了片刻,均是一愣。

“贝管家,这就是你们帮主?”张三心中好奇,不禁疑道。

贝海石点头道:“不错,他叫石中玉,正是本帮新任的帮主。”

取了一只烧鸡,递给小乞丐,道:“帮主,两位尊者问你话呢,还愣着干吗。”

小乞丐接过烧鸡,丢了烧饼,笑道:“不错,我就是长乐帮帮主,长乐帮帮主就是我。”扯下一只鸡腿,塞进了口中,丝毫不知道自己身陷危境,正落入了贝海石精心设好的圈套中。

群雄见了,均是摇头,其中有人叫道:“贝管家,长乐帮老帮主刚死几个月,你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人,看他一脸污垢,蓬头烂衣,这分明就是流浪街头的乞丐嘛。”他一语正中大家的心坎,惹得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贝海石也不理会,躬身接着道:“两位尊者,本帮向来不以外貌取人,只要品行端正,做事稳重者皆可担当帮主之位。石中玉就是这样的人,本帮由他来当帮主实至名归,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群雄又是一阵嘘声,有人又道:“论到稳重成熟,又有谁能比得上贝管家。长乐帮选取帮主不从帮中弟子内找人,却随便找个外人当之,这好像说不过去吧,怎么都觉得有些找替死鬼的感觉。”

群雄俱是闯荡江湖的好汉,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句话便道破了这其中的玄关,贝海石听了,顿时脸色微变,凶相毕露。

但只过了片刻,贝海石竟是渐渐恢复了脸色,冷冷答道:“长乐帮的事情自有长乐帮的人做主,还容不得外人插手。哼。”

转身对张三,李四道:“两位尊者,我长乐帮这些年来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导致不少居心叵测之人对我长乐帮心存不满,还望两位尊者切勿放在心上。长乐帮自当马首是瞻,一切皆是听从两位安排,请秉公处理便是。”

张三疑道:“贝管家无须多说,我等奉侠客岛岛主之命,前来选拔高手去岛中做客,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位石帮主。。。。。。”连连摇头。

“尊者的意思是,我明白,你是指我们帮主的武功尚有可疑之处。请尊者放心,我们帮主的武功高深莫测,一般的人可是近不了其身的。”

贝海石上前扶起小乞丐,抓住起手掌,朝大殿中一根柱子打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整个大殿摇摇欲坠,天花板上落下了片片灰尘。

群雄俱是一震,脸露惊讶之色。

“好掌力,这功力惊人呀,实在不可小视。”

“是呀,看不出这小乞丐深藏不入,武功却是如此的了得。”

“不错,以前只听说少林寺的金刚掌威力惊人天下无双,但是今天看

来,与小乞丐比起来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优势。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群雄均是议论纷纷,暗自赞叹。

李四起身道:“嗯,这掌力的确非同小可,但却非小乞丐使出。我看贝管家才是这幕后之人,以小乞丐的实力绝对难以有这样的功力。”

贝海石顿时一愣,道:“两位尊者,我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会有这份功力。你们也看到了,这分明是我们帮主的真实实力,难道这还有假。”

“住口!”张三喝了一句,起身来至大殿中央,道:“在场英雄都是江湖中人,应该熟知各种武功。传言江湖中有一种隔山打牛的武功,能将内力借助旁人发出,而这位贝管家刚才所使的武功就是如此。外人看不出来,难道我还瞧不出来吗。”

走至小乞丐旁,伸手抓住其手掌,也是一掌拍去。

便听“碰”的一声巨响,刚才的场景又重复了一遍,所不同的是,那柱子上竟深陷了一块,上面赫然留着一只手掌印。

“哇!”群雄皆是武学行家,同样一门武功,立见高下,均是点头赞叹,惊叹不已。

“贝管家,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张三松开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贝海石低着头,一语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错,我承认刚才是我作弊。依照规定,理应由我代表长乐帮前往侠客岛,但长乐帮从建立到现在,经过了无数的磨炼和困难,这才好容易有今天这个地位,实属来之不易。

“若是我因此而去,只怕以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一切都将重头再来,这对我长乐帮来说,是不能承受的打击,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其从此衰弱。所以,我只能想出找别人代替自己的办法,这也是万不得已呀。”

贝海石说到最后,竟是老泪纵横,哽咽难语。

群雄见了,不由联想到自己的情景,也是颇有同感,纷纷叹息。

“我想大家都可能对侠客岛有所误会,其实事情并非想大家想得那样可怕。”只听群雄中一人说道,接着缓缓走出。

几步来至群雄面前,拱手道:“在下乔征宇,见过各位英雄。”

群雄俱是一愣,但见眼前这个年青人相貌不凡,胆色出众,倒也不敢小视,出于礼貌,纷纷还了个礼。

乔征宇接道:“各位英雄,今日之所以出现这些事都是因为侠客岛做客之事,大家也都知道只要去了侠客岛,只怕就回不来了。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毕竟各位都是有家室的人,经过那么多年的奋斗,好容易才有了今天这个地位,这一切都得来不易。

“不过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侠客岛之行并非那么凶险。相反,依我看,那侠客岛之行非但没有危险,而且还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尤其是学武之人,更是可遇不可求,百年难得一遇的事。”

“你说的倒好,既然侠客岛之行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去?”群雄中有人高声嚷道。

乔征宇望了那人

一眼,道:“你们不是不知道,去侠客岛可是有条件的,若非有两位尊者的赏罚令牌,就是我想去也去不了。而要得到赏罚令牌就必须看自己的本事,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得到,我自认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还有,那侠客岛只是个小岛,也容不下很多的人,所以赏罚令牌数量有限,分一块少一块,显得极其珍贵了。”

乔征宇怕群雄仍是不解,伸手从地上捡起小乞丐丢下的烧饼,道:“就好比这块烧饼,只有这么大一个,若是将其分开,自然是越分越少了。”

稍微用力,想要扳开,却见那烧饼纹丝不动,心下好奇,再用力去扳,便见眼前银光一闪,一块令牌出现在手心当中。

“玄铁令牌!”群雄中有人眼尖,不由惊叫了一声。

“啊!”群雄顿时一阵轰动,吵闹声一片。

“小子,将令牌给我!”人群中忽然跃出一人,伸掌朝乔征宇打去。那人轻功甚高,只几个跳跃,已是来到了跟前,一掌“莲花掌”当头劈下,势在必得。

“小心!”乔征宇只觉旁边闪过一人,伸手与那人硬接了一掌,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人倒退了数步。

“聂家仁,想在我面前逞能,你还了一些。”张三收了手掌,对那人大声喝道。

群雄见了,俱是一愣,再不敢出半点的声。

原来聂家仁身为莲花帮帮主,武功高强,自有独到之处,尤其一套“莲花掌”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少有敌手。可今日只不过一招,便被张三击退,群雄自衬自己绝非有这个能力,均是吃惊不小。

聂家仁心中不服,当即又是一掌迎上,只是这一掌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意在众人面前挽回面子。可是这一次更惨,便听“砰”的一声巨响,聂家仁整个身子飞出了数丈,跌落在地上。

“哼,敢对乔大哥下手,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从旁边走出一位少年,却正是张无忌。

摆了个姿势,对群雄道:“看你们哪个还敢打乔大哥的主意。”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好,无忌,好样的。”乔征宇心下大喜,不由赞了一声。

“乔大哥,还有我,我已经在大殿中洒了软骨粉。他们纵是人多,只怕也是没用。不信的话,他们大可以试试看。”只见灵雀儿冲出人群,手中不时朝空中挥摆,便见一阵白雾四起,在人群中散开。

群雄只觉味道奇臭无比,连忙捂住了口鼻。可只片刻的工夫,便觉力道全无,浑身无力,不由大吃了一惊,纷纷盘腿坐下,运功抵御。

张三,李四也不例外,急退后了数步,连连挥手,将白雾散开。

“姓乔的,还以为你安了什么好心,却原来早有私吞玄铁令牌的准备,竟然还带了帮手来,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哼,真是卑鄙无耻。”群雄中有人愤愤不平,有气无力说道。

乔征宇听了,脸上略显尴尬,正欲解释。忽见大殿上方落下一人,哈哈一笑,道:“好,好,我就喜欢这种场面。”

第五十七章 平一指

乔征宇听了,脸上略显尴尬,正欲解释。忽见大殿上方落下一人,哈哈一笑:“好,好,我就喜欢这个场面。”落在乔征宇身旁,伸手便抓。

“没那么容易!”张无忌眼疾手快,急拍掌打去。

谁知那人却是不慌不忙,中途变招,变爪为拳,迎着张无忌的手掌一拳打去,正中张无忌的手心。

“哎呀。”张无忌便觉掌心如钻心似的疼痛,急忙撒手。

那人又是呵呵一笑,身子已是欺进半步,一把抓了乔征宇,窜向了门外。

“大胆,敢在我们面前逞强!”张三,李四两人点头示意,挡在了门口,两人双双出手,朝那人攻去。

那人脸色微变,不敢大意,急一个弯身躲过。张三,李四顿时双拳落空,不等两人反应,那人脚下又是几个连点,身子便已飞出了大殿。只是他这一下速度极快,饶是张三两人也是迟钝了片刻,来不及出招阻拦。

那人跳至门外,回头笑道:“两位尊者果然好武功,恕不奉陪!”大笑了一声,跃门而出。

“好家伙,竟然有这手。”李四惊道,正欲追出。

“不必了,这人武功在我们之上,就算是追上,只怕也是无用。”张三忽然说道。

李四急道:“那怎么办,总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他跑了吧。乔少侠虽然不是我们的候选之人,但他在群雄面前替侠客岛说了那么多的好话,怎么也算是个有识之士,如果我们不去救他,只怕他性命难保。”

张三沉思了一会儿,道:“放心,乔少侠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那个人叫谢烟客,正是玄铁令牌的主人。他为了履行自己的若言,必定不会对乔少侠下毒手。”

灵雀儿摇头道:“就算是这样,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只知道现在乔大哥在他的手上,只要稍有个不小心,生命可能随时都会有危险。不行,我要去救他。”冲出了大殿。

“姐姐,等我!”张无忌紧随其后,跟着也跑出了大殿。

谢烟客一路飞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见远离了城镇,终于在一个荒废的破庙中,停住了脚步,并将乔征宇丢在了地上。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乔征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

“果然与众不同,看见我也不怕?呵呵。。。。。。”谢烟客一声大笑,直震得破庙上方的瓦块作响,从房顶上掉下了数块,摔了个粉碎。

“我为什么要怕你,这光天白日的,你又不是鬼,我有什么好怕的。”乔征宇顶撞了一句。

“大胆!”那人身子忽然一动,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武功,一下子来到乔征宇旁,只听“啪啪”两声响,脸上早已挨了两巴掌。

乔征宇愣了半天,捂着脸道:“你。。。。。。你干么打我?”

谢烟客笑道:“因为你该打,谁叫你骂我的,我谢烟客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怎能容一个小辈随便欺负。哼,骂人就应该受到惩罚,这还只是轻的了。要不是我手

下留情,你现在焉能还有命在。”

乔征宇点头心思:“哦,原来他就是谢烟客,难怪如此霸道不讲理了。”心中不服,又道:“谢烟客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也不过如此吧,要不是我没做好准备,你也不一定就能打得到我。不信,你再来试试。”

“哦,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谢烟客冷笑了一声,伸出手掌便打去。

乔征宇知道躲不过,也不后退,竟是双掌迎上,与他对了一掌。

“你。。。。。。你这是什么武功?”谢烟客刚才还信心满满,但只过了片刻,脸上甚是惊诧。

他努力想要挣脱手掌,却是被乔征宇死死吸住,饶是他功力深厚,却也始终无法挣脱。

乔征宇只觉对方一股内力顺着手臂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心下也是着急,他本意是将其弹开,却不想竟是背道而驰,几次欲收回掌力却是万万不能。

不由惊道:“谢烟客,你还不放手!”

谢烟客也是自身难保,迟疑道:“放手?究竟是谁放手,你心中难道就没有数吗?”心中却是不服,暗自运功抵抗,谁知越是用力功力散的越快,便觉自己内力真气源源不断流向乔征宇,却是无能止住。

乔征宇体内早有九阳神功真气,此事又多了谢烟客的一股真气,便觉两股真气在体内交错游走,时而顺着血脉朝头顶冲去,时而如同坠落的瀑布滑落至脚底,甚是难受之至生不如死。

实在忍受不住,当下拼劲了全力,大喝了一声,只听“碰”的一声巨响,竟是硬生生将手掌收回。

两人各自退后了数步,谢烟客大惊之下,急忙盘腿坐下,闭目调息运功。乔征宇摇摇晃晃了好半会,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后倒在了地上。

“我好难受,快,快点救我。”乔征宇捂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显得极是痛苦不堪。

过了片刻,谢烟客睁眼道:“好小子,救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今天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则的话,哼,你就是痛死了我也不会救你。”

乔征宇挣扎着爬到谢烟客旁,一把抓住他道:“谢前辈。。。。。。我。。。。。。我答应你就是。。。。。。”

谢烟客却是急忙闪开,道:“你最好离我远点,等我休息一会再说。”闭目运功,再也不理睬。

乔征宇也是无奈,他虽是腹中绞痛无比,却硬是忍住,生怕打扰了谢烟客。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谢烟客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乔征宇不禁心中焦急。

但其腹中的那两股真气却似一对冤家,一冷一热,在体内交错互斗。乔征宇并非铁打的人,又岂能忍受住这非常人的痛苦,支撑了好半会,终是忍受不了,倒在地上在那儿不停的翻滚,痛苦叫喊。

又过了好一会儿,谢烟客忽然睁开了双眼,起身道:“小子,也是你寿命到了,怪不得老夫。看在玄铁令牌的份上,我本欲救你,但现在我自身难保,怨不得老夫了。”起身欲离开。

乔征宇见他要走,顾不得疼痛,奋力从地上爬起,几步来至谢烟客旁,一把抓住其道:“谢前辈,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要是我死了,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松了双手,跌倒在地。

谢烟客冷笑了一声:“哼,老夫不杀你就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还盼望救你,想得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去。

自古江南以风景优美闻名天下,尤其是西湖一带,更是山美水美人更美,也不枉有“天下美景出江南”之说。眼下虽是寒冬腊月,却也是小雪飘飘,北风轻吹,水面马路到处是一片雪白,洁白无瑕,犹如宝玉,堪称人间天堂。

在湖边的一间小房内,虽是十分地简陋,生活家具物什却是应有尽有,有几人坐在一起,盯着床上的人发呆。

“乌姐姐,乔大哥昏迷了这么久,到底会不会醒来呀?”张无忌几天不见,却似又长高了一截,连声音也变得粗了。

灵雀儿满脸忧虑,道:“不知道,一个月前我虽然用药物控制了病情,但他体内似乎又多了一道真气,与原先的那股九阳真气相互纠缠,药物只能暂时使其分开,而不能化解,所以很难说。”

“那可怎么办?难道乔大哥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来了。”张无忌言语哽咽,有些激动。

“少侠放心,以我平一指的经验来看,乔少侠虽然暂时昏迷不醒,但其体质异于常人,不似有事,说不定哪天就醒了。况且我每日给他针灸按摩,不是我夸口,就是死人也早就该醒了。”说话之人年纪大约五十来岁,白须白发,相貌不凡。

灵雀儿点头道:“不错,平前辈的医术我见识过,若是连他都救不活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救乔大哥了。无忌,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会有奇迹出现的。”

张无忌忍着悲痛,道:“救活了便好,若是乔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谢烟客。”他此时随着身子的长高,一双手掌也变得粗大有力,早已不似原先那个瘦小的小孩了。

“啪,啪。”房间的另一端放着一个火炉,上面烧着一壶水,此时那壶水烧开,壶盖在沸水的作用下,不断地上下跳跃,发出了响声。

平一指上前将壶提起,在每个人前面放了一只杯子,又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茶叶,随着滚烫的开水倒入,杯中飘出了阵阵香气。

“这是上好的龙井茶,天寒地冻的,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两位将就一下,喝点茶水散散寒气。”平一指倒满后,自己也斟满了一杯,随后缓缓坐下。

“乌姑娘,来,老夫先敬你一杯。若非有乌姑娘高明医术指点,我只怕现在已成了死人了。”平一指双手端着杯子说道。

灵雀儿举杯道:“前辈休要谢我,其实以前辈之医术,我本画蛇添足算不了什么。倒是前辈不惜性命,竟然以身试探,实在是让晚辈汗颜。”

“呵呵。。。。。。乌姑娘谦虚了。”

第五十八章 香山怪人

灵雀儿举杯道:“前辈休要谢我,其实以前辈之医术,我本画蛇添足算不了什么。倒是前辈不惜性命,竟然以身试探,实在是让晚辈汗颜。”

“呵呵。。。。。。乌姑娘谦虚了。”平一指轻轻品尝了一口,放下杯子,接着道:“那断肠草本是药物之王,剧毒无比,一旦误食必死无疑绝无救活的可能。小儿不知道厉害,竟误食了此草,若非乌姑娘及时发现,并以高明医术救治,小儿只怕早就。。。。。。”

平一指说到这里,似乎后怕不已,连连摇头。

“前辈过奖了,断肠草本无药可救,我只是暂时将毒性封住,却并不能解除。若非前辈医术通天,就算是十个灵雀儿也救不了他的命。所以,还请前辈不要客气,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绵力,算不了什么。”

平一指也不说话,只是沉思不语,脸上面露微笑。

过了片刻,举杯对张无忌道:“少侠好功力,我虽然有救治的法子,但若无少侠深厚内力辅助却也是无用。来,这一杯我敬你。”

张无忌举杯道:“在下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算不得什么,前辈若是非要感谢,只求能施展神通将乔大哥救活,我便心存感激了。”

平一指道:“少侠放心,乔少侠之伤并非无药可医,只要能找到天山雪莲,即可化解伤势。况且我师兄那正好还留有一颗天山雪莲,此时我已经叫人去取了,只再过一炷香的时间,药物便可送到。”

正说着,忽见一人匆忙跑进房中,来至平一指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

“什么,有这种事?”平一指听了勃然大怒,起身拍了一下桌子,道:“是什么人竟敢与我平一指过不去,走,快带我去看看。”

转身对灵雀儿,张无忌抱拳道:“两位在这里暂且歇息,我去去就来。”顾不得礼节,便急匆匆地走了。

灵雀儿与张无忌见他走得匆忙,也不好阻拦,两人对视相望,均是一脸的茫然。

张无忌道:“乌姐姐,你在这里照看乔大哥,我跟出去瞧瞧。”

灵雀儿点头道:“嗯,也好,这里我一人就足够了,你快去快回。”

张无忌点了点头,起身跟出了门口。

来至门外,眼见平一指两人往湖边走去,当下也跟了过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但见前方围了数人,平一指远远喊道:“什么人,竟敢打我平一指的主意,我看你是活得腻了。”

众人见了他,均是纷纷让出一条路,平一指大摇大摆从人群中走过。

来至最前方,但见地上躺着一人,心中一慌,道:“小四,你。。。。。。你这是。。。。。。”上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其脉搏,自语道:“还好,中气平稳,脉搏清晰,身子并无其他不适。”

伸出两指放于那人人中处,稍稍按摩了片刻,只听那人哼了一下,口中松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平一指急道:“小四,是什么人将你打晕,东西呢?”

小四见了平一指,

脸色大变,急忙爬起来,跪在其前,道:“师父饶命,都怪我不小心,才叫天山。。。。。。”

“嘘,这里人多,你小声点。快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平一指一把将他拉起。

小四顿时领会,凑到其耳边轻声道:“师父,东西叫人抢去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平一指性子再好,此时也是脸色大变,一双眼睛如同灯笼似的,紧紧盯着小四。

小四不敢看他的双眼,低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大师伯那里出来的时候,便觉得一路上有人似乎在跟着我。也是我没有留意,这才着了那人的道,东西全叫那人给抢去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请师父惩罚。”

“扑通。”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又是恳求又是哭泣,好不伤心难过。

平一指仰头望天,道:“也罢,既然丢了再哭也是无用,你先起来。”

小四摸了一把泪水,点头缓缓站起。

“哦,对了,师父,我记得那人临走时在我袖中放了一样东西,说若要找回东西,就照他的意思去做。”小四似想起了什么,急忙从袖中搜了半会,却是拿出了一张纸条。

念道:“平一指呈上,在下山野村夫,乃有一事不明,斗胆想请教一二。若有诚意,请速来香山一见。落笔人,香山怪人胡白羊。”

平一指听了,不禁疑心重重,自语说道:“胡白羊?奇怪,这人是谁,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点名道姓的找我?”

人群中有人道:“哦,这个人我却是认得,他本是香山一带有名的郎中,医术高明,颇有威名。只是自从他老婆死后,他就变得与常人不同,时常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性子甚是古怪。”

平一指更是好奇,道:“他老婆死了脾气就变得古怪,这人倒也有趣。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死了,竟精神错乱打起了我的主意。”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有人道:“还别说,真是被平神医说中了,我就听说最近他的老母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以至于神经搭错,竟敢与平神医作对起来。”

平一指在这一带颇有威名,附近人大多与他相视,因此众人多数都认得。

张无忌躲在人群当中,平一指却也一时无法发现他。

“哦,原来如此。”平一指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过了半响,才道:“也罢,救人要紧,我们就前往香山一趟,看看这个胡白羊到底什么来路。”不愿多留,领着小四两人急匆匆离去。

众人见他离去,也纷纷散去,湖边一下子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

张无忌依旧瞧瞧跟在其后,他生怕被其发觉,因此并不敢靠得太近,而是离了几人数丈远的距离。

平一指几人从湖边转角而上,沿着田野小路一直往东边行走。几天前,一场大雪偷袭了这片山野,偌大的地面,洁白如霜,白茫茫一片。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雪,片片如同花儿,从空中纷纷落下,不觉多了几分寒气,几人顾不得寒

冷,只是捂紧了衣领,在雪中踏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见前方隐约显出一座雪山,平一指点头道:“恩,前面就是香山了。”催促着其他两人,加快了脚步。

张无忌在后紧随而上,并不敢靠近,只凭地上的脚印一路跟随其后。

眼见来至山脚,但见一排脚印往山中而去,张无忌心中明白,顺着脚印朝山中追去。

那山甚高,一眼望去只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头。平一指等人早已离开了张无忌的视线,地面上只留下了几排杂乱的脚印。张无忌寻着印记一路而上,直往山顶而去。

再走了好一会儿,便听前面隐约传来一声惨叫,像是由平一指等人发出。张无忌心中一愣,不由加快了步伐,快速奔去。

转过一棵大树,只见平一指三人躺在雪地上,旁边则有一人呵呵大笑:“平一指,你就这本事,也敢自称什么神医。我看是江湖炒作,浪得虚名罢了。”那人笑完,从背后抽出一把利刀,朝三人当头砍去。

“住手!”张无忌大喝了一声,飞身迎上,几步抢到那人跟前,一掌拍到,将利刀打落在地。

“什么人?竟敢管老子的闲事?”那人先是一愣,随即望了张无忌一眼,呵呵又是一笑:“我道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我看你是找死。”捡起长刀,奋力砍去。

张无忌也不答话,将身子避开,同时右掌打出,正中那人手腕。便听那人“哎呀。”一声,长刀再次掉地。

张无忌不等那人反应,又是一掌迎去,直击其小腹。

那人武功本与张无忌相差甚远,只是凭着一把长刀方才勉强一斗,几个照面后,更知自己绝非对手。眼见一双铁掌迎面击来,料也无法躲过,干脆闭上眼睛,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等受死。

“少侠,且慢!”平一指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张无忌本无杀意,顿时收了手掌。

平一指挪了挪身子,又道:“张少侠,我怀中有一些药瓶,麻烦你过来帮我拿下。”他三人虽倒在地上,却是知觉仍在,只是浑身无力,似是中了毒。

张无忌上前取了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将平一指嘴张开,放入其中。

只过了片刻,平一指喘了一口气,道:“总算是解了。”竟是从地上站起。

望了张无忌一眼,道:“多谢少侠。”从瓶中又倒出两颗药丸,一人一粒,分别叫小四两人吞下,只瞬间的工夫,两人恢复如初。

“胡白羊,我师徒三人先前未曾提防,叫你钻了空子,以至于中了毒。若非刚才张少侠及时赶到,只怕我师徒三人已丧生在你手。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我们下如此毒手?”平一指指着胡白羊冷冷说道。

胡白羊瞟了他一眼,道:“很简单,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老母死了。”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理睬。

“什么,就因为这个!”平一指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荒唐的理由,他自衬自己行为古怪世间难有。

第五十九章 斗药

“什么,就因为这个!”平一指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荒唐的理由,他自衬自己行为古怪世间难有,想不到眼前这人与他相比却是丝毫不差,不由愣住。

但只过了片刻,平一指忽又仰头大笑,道:“好,不错,合我胃口。呵呵。。。。。。”

直听得张无忌几人相互对视,一脸的茫然。

张无忌上前道:“平前辈,你这是。。。。。。”

平一指回头道:“少侠有所不知,这世上之人虽多,但大多平凡庸俗难成大器。而那些天资奇高者却有所不同,他们往往做事怪异,与常人不同,所以让人难以理解。这位胡神医只因老母去世,便要杀人取乐,也算是颇有不同了。”

几步来至胡白羊前,抱拳道:“胡神医,我还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

胡白羊并不回头,只是冷冷道:“有屁快放,我没时间和你嗦。”

平一指并不生气,反倒一笑:“好,好。我只想知道这世上这么多人,你既要杀人出气,为何不找别人却找我?”

胡白羊呵呵笑道:“人言平一指聪明过人,我看只是徒有虚名,连这个也不知道。哼,实说和你说了吧,老母临死之时说我医术不如你,要我潜心学习好超过你。我听了心中不服,所以才要杀你。”

平一指眉头微皱,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明白了,你母亲要你通过努力学习使医术提高,而并非要你杀我。而你却通过非常手段来达到目的,看来你误解了你母亲的意思。”

“我没有!我没有!”胡白羊怒喝了一声,回头道:“我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按照一般程序来做,非十年八载不能超过你。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所以要超过你的最好方法就是将你杀了,只要你死了,就不能再与我相比了。”

“这。。。。。。”饶是平一指见多识广,也不禁是愣了好半天。

胡白羊接着道:“也是正好,我本欲亲自找你,却见你的徒弟从外而归,于是将其打昏,夺了天山雪莲。我料你为了此物必定来香山找我,所以早在这附近下了迷药。你虽然医术高明,等发觉是已经晚了,若不是有人帮你,我的愿望也早就实现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竟是变得哽咽,随即大哭了起来,对天嚷道:“母亲,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命不该绝,并非孩儿不如他。”

平一指被他这么一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欲安慰几句,却听胡白羊又道:“平一指,既然你命不该绝,那我们不如就公平比试一场,看看到底是谁的医术高明。若是你胜得了我,就还了你的东西,若你输了,那好,请留下你的性命。”

“这。。。。。。”平一指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好,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也好让你明白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说要如何比,我随你的便。”

“前辈,不可!”张无忌在旁说道,几步来至平一指旁,轻声道:“此人说话毫无逻辑,

只怕随时改变主意,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平一指道:“少侠说得极是,我虽与他并不相识,但在骨子里我们却是同一种人。所谓‘识英雄,重英雄’,我相信他的为人,到时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少侠只管放心便是。”

上前一步,对胡白羊挥手道:“但不知道如何比试,还请阁下出题。”

胡白羊听了,哈哈一笑:“好,倒也有些胆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转身望了他一眼,道:“学医之人一般分为理论和实践,想必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若是要分出高低就必须文比和武比,我们先来文比怎样?”

平一指愣了片刻,道:“什么叫‘文比’?”

胡白羊道:“所谓‘文比’就是看谁的理论知识丰富,像什么《伤寒轮》,《本草经》,《黄帝内经》等等,应该是倒背如流,其中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到时我问你答,若是其中不能回答者即算输了。”

“嗯,这是每个学医者必须要读的书,你这个比法倒是不过分。好,我答应你。那么再请问,什么又叫‘武比’?”平一指点头问道。

胡白羊道:“学医的都知道,若是只懂理论而无实践,无论其如何的倒背如流,那也只能算是庸医。所以,作为一个真正的郎中,不仅要理论知识深厚,还要有足够的实践能力。而这实践就是指其应变能力,只有做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能称为真正的神医。”

平一指点头道:“胡白羊,我开始有点认可你了。不错,作为一个行医者,这两点缺一不可,否则的话,再优秀的郎中也不能称为神医,最多算是个平庸的郎中。好,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

他两人似改变了先前的看法,竟是相视一笑,均是点了点头。

“好,平一指,你听好了。我来问你,《黄帝内经》又叫什么,共有多少卷?其中又是如何的分类?”胡白羊摸着自己的胡子,正色说道。

平一指笑道:“这个容易,《黄帝内经》又叫《内经》,本一共有一十八卷。其中九卷名为《素问》,另外九卷乃战国时期无名氏所著,汉朝时被称为《九卷》或者《针经》,到了唐朝后,则被称为《灵柩》。”

胡白羊略微点头,接着道:“好,我再问你,《本经》是谁的著作?收载药物有多少种?其中植物药材多少种?动物药材又有多少种?”

平一指稍一思考,答道:“《本经》本名《神农本草经》,非一人一时之作,集合了战国及秦汉医药学家的不断搜集整理,才著作成书。其中一共收载的药物有三百六十五种,植物药材为二百五十二种,动物药材为六十七种,其余矿物药材四十六种,皆是救命治病的良药,只要适合运用,无不药到病除。”

胡白羊道:“好,看来医术之类的东西还真难不住你,那我就出个书上没有的问题,看你如何回答。”

沉思了片刻,道:“医书上记载,华佗曾

经给两个病情相同的人医治,为何却分别用药,所用药物完全不同。按照常理,这似乎与理论不符,但事实上却是治好了两人的病,这是为何?”

平一指犹豫了一会儿,沉色道:“嗯,这是东汉时期华佗的事迹,我记得当时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对其深表怀疑百思不解。后来随着医治经验的丰富,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那两人虽是病情一样,但一个病在体内,所以非用泻药不能治愈。而另一个则病在体表,因此只要开点发汗的药物。华佗作为一代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能抓住病人的细节部位着手,分别用药,真是今人所不能比也。

“我虽行医多年,自认为医术已达至一定水准,但与华佗比起来,尚且不能达到其二分之一,真是惭愧呀。”

平一指有感而发,说完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胡白羊略有所思,沉默了半响,道:“好,我问完了,该轮到你问了。”

平一指点头道:“学医之人常常会遇到一些疑难杂症,往往叫人束手无策,十分的头痛。只因病情特殊,看似简单却是难亦,找不到病症的灶发点,因此极难治愈。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其中最令人不解的是,有的药物虽能救人却是剧毒无比,只要用错病人性命很可能不保。但又可用别的药物治疗,而且能取得不错的效果。所谓‘以毒攻毒’便是这个道理。。。。。。”

“别嗦,有问题就快说,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好不厌烦。”胡白羊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显得极是不耐烦。

“好,我的意思是,药物中的‘以毒攻毒’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能取得不错的疗效?”平一指笑道。

“这个。。。。。。让我想想。”胡白羊眉头微皱,低头沉思,转过身去。

走了数步,忽然回头道:“我知道了,这世界万物何其多也,虽是如此但却是相生相克,循环不断。非如此,世界不能均衡,万物不能生生不息。

“这用药也是如此,虽然有的药物剧毒,但却能相互克制,使得自身平衡。好比白皮,本是剧毒无比,常人若是误食一点,即可丢了性命。但面对一些皮肤血点症状,其效果却是异常的好,往往药到病除,可以很快治愈。”

“好!说得好!”平一指大笑了一声,又道:“就好比你刚才下的七里香之毒,虽是极易使人昏迷,但却也不是不可医治。曼陀罗花虽也是百毒之王,却能克制七里香之毒,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正是这个道理。”

胡白羊“咦”道:“原来你早知道是七里香,那为何还假装中毒?”

平一指道:“不错,从山下一路来到山上,我便觉得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有说不出来是什么,也许是大雪封山的原因,覆盖了七里香原本的气味,因为一时不能辨出。直到来到这里,随着你的忽然出现,我才恍然大悟,但一切都为时晚矣。

第六十章 留下

平一指道:“不错,从山下一路来到山上,我便觉得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有说不出来是什么,也许是大雪封山的原因,覆盖了七里香原本的气味,因为一时不能辨出。直到来到这里,随着你的忽然出现,我才恍然大悟,但一切都为时晚矣,因此并不曾提防。”

“那是当然,那七里香正如其名,香气扑鼻,味道甚浓,远去七里尚且能够闻到,又何况像你这种人。为此,我特意在里面又加了八角莲,刀豆,小麦等物去除香气,这才瞒过了你。”胡白羊洋洋得意道。

平一指叹道:“阁下为了对付我,果然用心良苦,佩服。”

胡白羊哼了一声:“不说了,跑题了,我们还是接着比试。”

望了平一指一眼,道:“刚才我们文比不相上下,算是个平手。接下来武比,我倒想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来至小四旁,伸手点了其穴道,随后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口中。

“你这是干吗?”平一指见他行为古怪,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胡白羊却是笑道:“比试呀,这个人我看不惯,就拿他当靶子好了。今天我们武比的内容就是这个人,我已经给他下了毒药,阁下医术高明,就请上前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小四一听,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朝平一指哀求道:“师父,徒儿还不想死,你老人家快点救救我。”又听“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

平一指上前将其拉起,皱着眉头,道:“小四,你跟随我多年,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怕死的人,想不到今天全都露出了马脚。放心,有师父在,还会让你死吗。况且师父若是输了,这条命只怕也与你绑在一起了,想跑也跑不掉。”

伸出两只搭在小四的手腕处,凝目闭眼。

过了片刻,呵呵笑道:“恭喜小四,想不到今天不见,你却有喜了。”转眼又愁道:“不对,你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喜?”急切之下,又靠近其胸部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下真是奇了,听你心跳之声,一切均是正常,没有什么不对。但从脉象来看,你分明又是有喜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饶是他医术通天,此时也是眉头紧皱,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

胡白羊在旁忽道:“如何,你到底瞧出了什么名堂没有,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还有没有救?”

“不可能!不可能!”平一指似乎没有听见,只是自言自语说个不停。但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叫道:“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对胡白羊道:“小徒命在旦夕,就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不如就让他死了算了。”

胡白羊“哦”道:“这是为何,他可是你的徒弟呀,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平一指道:“那又怎样,他注定是这个结果,我又能怎么办。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些让他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呵呵,好,这句话我喜欢听

。不错,像他这种人,我一眼都不想看到,还是早些投胎的好。哈哈。。。。。。”胡白羊说完,扬天大笑起来。

“哈哈。。。。。。”平一指跟着也是大笑,直看得张无忌等人迷惑不解。

“师父,小四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婴儿,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回去照顾,我可是不想死呀。求师父大展身手,救徒儿一命吧。”小四的两只眼睛已是哭得通红,满脸泪水与雪花融为一体,俨然成了一只大花猫。

但是任凭其如何的哀求,平一指却似根本没有听见。

又过了片刻,张无忌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道:“两位前辈,这人快要死了,你们身为神医怎么坐视不管?尤其是平前辈,他可是你的徒弟呀,不管怎样,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平一指呵呵笑道:“少侠果然好心肠,若是你想救我也不会阻挡,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胡白羊点头也道:“不错,这道题无论何人,只要有本事者,皆可以上去一试。”

“这。。。。。。”张无忌犹豫了一会,上前查看,那小四的脉搏虽是脆弱无力,但平稳流畅却也是无异。不禁疑道:“这个奇怪,这分明是怀孕症状,但又怎么可能?”又俯在其手腕处听了好办天。

摇头道:“不对,他体内虽有怀孕的脉象,但却是虚实不定,一会儿充足明显,一会儿又虚弱无力,好似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故意制造假象,以至于误认为是怀孕。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的神奇。”

他自言自语了好半天,又是搭脉又是聆听,一副江湖郎中的样子,倒也有些基础。

“嗯,想不到少侠竟也懂些医术。不错,小四本没有中毒,所以根本无须治疗。”平一指念须说道。

张无忌“哦。”了一声,起身道:“晚辈只是学过一些皮毛,所以仅能了解这些,但不知道这其中究竟,还请前辈说个清楚。”

胡白羊在旁有些不耐烦,挥手道:“嗯,平老怪,你就别打哑语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倒要听听你究竟知道多少。”但一双眼睛直盯着张无忌,略显好奇。

平一指道:“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直说了便是。其实很简单,小四所中的毒叫‘胎气丸’,顾名思义,吃了这种药丸,体内就会显示出怀孕的症状。

“因此,我给小四搭脉时,便能感觉到他体内有胎儿活动的现象。只是这种药丸十分难制,寻常郎中也根本不知道其配方,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制作此药丸。但对于精通医药的高手来说,要想制作此药丸却是易如反掌。”

停顿了一下,对胡白羊奇道:“但不知道阁下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

胡白羊冷笑了一声,道:“很简单,用红花,小麦,死人骨,等就可以制作,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我还特意在其中加了一点东西,这样以来不仅外表美观,而且口味合口,比先前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

平一

指笑道:“可是用你身上的泥丸合在一块制成。我曾在一本破书中看过,里面记载了各种奇怪药方,其中好像就有这么一条。”

“说得极是,呵呵,我见那书甚是有趣,便将其中一些奇怪的药方全都记下。我在山中生活多年,一直怕冷不愿意洗漱,身子早已是污垢众多,随便一摸便能搓出一大团泥丸。想不到今日一试,果真有特殊的效果,当真是有趣。”胡白羊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脸上竟是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哇!”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小四倒在那儿狂吐不止,边吐边道:“我这是遭了什么孽,竟要如此折腾我,哇。。。。。。”直惹得众人呵呵大笑。

“平老怪,你赢了,东西你拿走便是。”过了好一会儿,胡白羊忽然说道。

平一指抱拳道:“过奖。其实阁下的水平并不在我之下,今日之所以能取胜,多是因为我运气比你好些。以后若是。。。。。。”

“不要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理由也没用。拿了东西赶紧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胡白羊挥手打断了平一指,朝其连连摆手,示意赶紧离开。

平一指也不动怒,拿了天山雪莲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领了众人转身就要离去。

“慢!”忽听胡白羊在身后叫道,慢慢返过身来,一脸的迷惑。

“你们可以走,但这位不能走,因为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胡白羊指着张无忌说道。

“我留下?”张无忌微感诧异,望了平一指一眼。

平一指一愣,上前道:“这位少侠本是我一位朋友的朋友,他既然和我一起来,我就必须将他一起带回,否则的话,我回去后只怕不好交代。还请阁下给个面子,不要为难我,若是你想留下其他的人,我一定不会阻拦。”言下之意,用自己的徒弟替换张无忌。

“笑话,你当我是什么人,要饭的嘛?实话和你说,我是看这人有学医的天分,所以想将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他,难道这个要求也太过分了?”胡白羊望了他一眼,不禁冷笑道。

平一指听了,顿时一愣,只过了片刻,喜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少侠的福分了。”对张无忌道:“张少侠,此人医术高超,不在我之下,你若是能在他门下学习医术,必能有所成就。我看你就不如暂且留下来,等到日后学业有成再下山也不迟。至于乌姑娘那边,我自会与她交代。”

“这。。。。。。我。。。。。。”张无忌一时犹豫,但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侠,你好好想想看,若是你学医有成,日后对于你行走江湖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你的乔大哥现在也不必等着我回去救,这一切都可以掌握在你的手中,又何乐而不为呢。”平一指笑道。

“嗯,前辈言之有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只是回去后,麻烦前辈和乔大哥与乌姑娘说一下,也免得让他们担心。”张无忌被他一语点通,立即幡然醒悟。

第六十一章 离别

“嗯,前辈言之有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只是回去后,麻烦前辈和乔大哥与乌姑娘说一下,也免得让他们担心。”张无忌被他一语点通,立即醒悟,连连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不可,无忌,我不让你留下!”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张无忌听了不怒反笑,脸色微喜,喝了一声:“乔大哥!是你吗?”急回头望去。

但见眼前站着两人,男的大病初愈脸色发青,直累得气喘吁吁;女的则用手挽着其手,满脸的惊喜,正是乔征宇与灵雀儿。

“无忌,你们刚走不久,乔大哥就醒来了。他听说你们来到了这里,说什么也要过来,我们是顺着地上的脚印一路找来的。”灵雀儿轻声说道。

乔征宇挣脱了灵雀儿的双手,几步来至张无忌前,道:“无忌,想不到一月未见你长高了,也长大了,乔大哥几乎都快认不出来了。”满脸欢喜,一把抓住张无忌的双手。

张无忌点头道:“嗯,乔大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不禁真情流露,竟是双目通红。

乔征宇笑道:“好了,别哭了,我们能再次见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其实刚才我只是气话,至于你是留是走,我也不勉强你,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这。。。。。。”张无忌望着乔征宇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

“乔大哥,你怎么了!”忽见乔征宇摇摇欲坠,急忙一把扶住。

“快!快拿天山雪莲来。”从平一指手中夺过天山雪莲,放于手心,暗自运功。只片刻的工夫,便见那株天山雪莲融化成了液体,然后举其手掌,沿着乔征宇的嘴顺势倒下。

眼见那些液体全都流进了乔征宇的嘴,不一会儿,但见其脸色红润,竟是缓过神来。

“好,少侠内力惊人,竟然以自身功力将天山雪莲融化。那天山雪莲本是难得的药材,如此一来,更是效果非凡,立即药到病除了。”平一指点头赞道。

胡白羊点头也道:“嗯,天山雪莲疗效奇特,本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如今竟被少侠用内力融化,效果只怕更是难以估算。想不到药物用法中除了煮,烧,等外,还有这种方式,今天也算是增长了见识。”

在场中人无不对医术有所了解,但听了此言,均是点头赞叹。

灵雀儿道:“乔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乔征宇道:“嗯,好多了,我现在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比以前更加有精神了。”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好了,不要再嗦了,还是快做决定吧。”胡白羊不耐烦叫道。

灵雀儿抓住张无忌的手,道:“无忌,你现在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的。”

张无忌想了片刻,点头道:“嗯,我想好了,我决定留下来。”

“呵呵,好极,好极,我就知道你会选择留下来。”胡白羊大喜过望,竟是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

乔征宇似早已知道这个

结果,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道:“无忌,你的选择也许是对的,乔大哥并不会因为难过。乔大哥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负前辈的寄托,一定要苦心学习努力钻研,等到学业有成的那一天,相信就是重逢的时刻,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张无忌点头道:“嗯,乔大哥的话我会记在心里。你放心,等我学成医术后,就一定下山去找你们,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两人又聊了几句,但见天色不早,这才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乔征宇等人一路返回下山,到达小屋的时候,天色已是变黑。

平一指命人生火做饭,不一会儿的工夫,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呈现在眼前。

平一指叫了乔征宇与灵雀儿坐下,几人边吃边聊。

“平前辈,这些日子打扰你了,现在无忌也不在了,我想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告辞,前辈也不必迎送。”乔征宇说道。

平一指微微一愣,道:“我知道你们有事在身,既然你们已有离开的想法,我也不会挽留。”放下碗筷,伸出两指搭在乔征宇的手腕处,闭目细听。

过了片刻,点头道:“嗯,天山雪莲果然厉害,乔少侠体内的两股内力似乎已经化解。你现在脉象平稳气息均匀,应该是没事了。”

乔征宇谢道:“多谢前辈关心。”

平一指起身走至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回到了座位上。

“乔少侠,老夫行医多年,并无任何珍贵之物可以赠送,唯只有此物,还算能见些世面。还请少侠收下。”将包袱打开。

那包袱却是包中有包,也不知道打开了多少层,才从里面露出一颗黑色的珠子来。

“这是?”乔征宇与灵雀儿心下生疑,互相望了一眼。

平一指道:“这是一颗蛇胆,本是西域巨蟒之物,具有提升功力的功效。少侠武功可以不好,但若是连基本的内力也没有的话只怕难以防身。

“那巨蟒活在世上不下百年,早已吸取了日月精华,与一般的动物不同。少侠若是吞下这颗蛇胆,立即可增加功力百年,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防身是毫无问题。还望少侠收下,算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吧。”

乔征宇推辞道:“这怎么好,这样珍贵的东西给我岂不是浪费,我武功低微要这玩意又有什么用,还是请前辈收回,晚辈是万万不敢收的。”

平一指正色道:“少侠行走江湖,若是没有一技防身岂能长久,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个乌姑娘,若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到时谁能帮助你们。乔少侠不必客气,这本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少侠务必收下。否则的话,恕老夫无礼,就此送客了。”

双眼瞪着乔征宇,满脸的怒气。

乔征宇一愣,心中思道:“人言平一指性情古怪,今天算是见识了。也罢,要是再推辞下去,只怕真会打起来。”

起身接过包袱,躬身道:“既如此,平前辈,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暂且收下了。”

平一指喜道:“好!

这还差不多。少侠,快请坐。”朝他伸手一挥,示意坐下。

乔征宇不敢不从,缓缓坐下。

过了一会儿,平一指笑了笑,对灵雀儿道:“乌姑娘,我也有份礼物要送给你,请你稍等片刻。”从怀中取了一本书,递了过去,道:“这是‘药王神篇’,本是我家传宝物,乌姑娘对我儿有救命之恩,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日特意奉上此书,以表谢意。”

灵雀儿惊了半天,道:“平前辈,这。。。。。。这,我不能收。”

平一指听了,并不说话,起身走了几步,道:“乌姑娘,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并不在我之下,可谓英雄出少年。其实我年纪已大,并无多少时日可活了,之所以将书给你,是不想让家传医术就此荒废。

“我与乌姑娘有幸见面,即是缘分,何况乌姑娘聪明伶俐,天资也不错,正是难得的学医奇才,将书给你也是盼你能发扬光大,多造福百姓。老夫一生只有这点奢求,我想乌姑娘不会拒绝吧。”

灵雀儿见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替前辈保管,若是日后前辈要收回的话,我随时可以奉还。”

平一指呵呵一笑,道:“好,乌姑娘就是爽快,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来,大家一起来,老夫再敬你们一杯。”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乔征宇与灵雀儿也是仰头喝尽,随后坐下。

“乔少侠,那蛇胆一经打开便要立即服用,可与酒一起喝下,否则的话,待时日一久,效果将受到影响。”平一指将蛇胆放入杯中,再斟满了酒。

“少侠,事不宜迟,赶紧喝了。”

乔征宇点了点头,举杯一饮而尽。

“好,老夫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来,今日我们就来个痛快,不醉不休!”又是连饮了几杯,好不痛快。

乔征宇,灵雀儿两人不敢扫兴,当即也是斟酒互敬,轮流与平一指又喝了数杯。直至几人醉上心头,双眼昏花,方才罢休。

到了第二天一早,乔征宇与灵雀儿起身告别,平一指亲自出门相送。一行人你说我聊,一直送出十里方才停住了脚步。

此时郊外一片荒芜,天空中飘着小雪,零零落落,洒在大道上。

离大道不远的路旁一座小亭别致优雅,几人来至小亭内。平一指对两人道:“乔少侠与乌姑娘好走,老夫送到这里就回去了。”

乔征宇拱手道:“有劳前辈,还请前辈速回。”

平一指朝两人拱手抱拳,随即转身离去。那路面上随着小雪地不断落下,覆盖在其表面上,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甚是美观。平一指一人一影在其中行走,不时左右晃动,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乔征宇望着其背影,心中忽是一阵酸楚,不禁摇头叹气不止。

灵雀儿知他心意,轻声道:“乔大哥,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平前辈年纪虽大,但精神抖擞,愿上天能保佑其长命百岁健康到老。”

第六十二章 问剑

灵雀儿知他心意,轻声道:“乔大哥,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平前辈年纪虽大,但精神抖擞,愿上天能保佑其长命百岁健康到老。”

乔征宇道:“乌姑娘真是明白我的心意。这平一指性格虽然古怪,但心地善良热情友好,若非有缘相见,我们哪里会知道这些。刚才见他在雪地中行走,那路面十分难行,导致其屡次险些跌倒,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只望能如乌姑娘所说,那便是一件幸事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刚走了几步,心中又想到张无忌,不禁思道:“无忌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医术学得怎么样?哎,人世间有太多的事,只要活着,就有无穷的牵挂,何必活得如此闷闷不乐呢。”他性子活波,本是个无忧无虑的人,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他对这个世界又有了重新的认识,开始变得成熟了许多。

灵雀儿见他脸色沉重,眉头紧锁,似乎心思重重,也不说话,紧紧靠在其旁,朝前方迈去。

那雪本还不大,但随着一阵狂风吹到,空中便如搬来一块巨大的雪球,在遭受到狂风的连续击打下,大片大片的白雪,唰唰直往下掉落。

只片刻的工夫,整个大地被大雪覆盖,变成了一片银白,也分不清楚方向。乔征宇两人只顾在雪地中前行,至于走到何处已是浑然不知,只知道一路前行,只盼走出雪地。

可是随着雪越下越大,很快,路面上的雪已有一尺来高,两人逐渐感到步伐沉重,每走一步均是辛苦无比,直累得两人大口喘着粗气,嘴中不时冒出白气。

“乔大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回去?”灵雀儿见前面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不禁担忧道。

乔征宇摇头道:“既然出来了,怎么还能回去,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管前面有多么的辛苦,也一定要走下去。”一把扶住灵雀儿,继续行走。

“嗯,乔大哥只要你能坚持住,我就奉陪到底。”灵雀儿信心倍增,点了点头,紧紧跟在乔征宇身旁。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但见前方隐约有座破庙,两人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朝其奔去。

再走了数步,那破庙已是到了跟前。从外形上来看,那是座小庙,破烂不堪,年限已久,虽在大雪的掩盖下,变得洁白整齐,但却是瓦块松动,似乎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两人顾不得危险,推门而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乔征宇从四周找来一些干柴,用火石点上,不一会儿,小庙中火焰腾起,照耀了整个小庙。

两人依偎在火堆旁,伸出双手放在其上,只片刻的工夫,便觉一股热流温暖了整个身子,说不出的舒服,再也不觉得寒冷。

“乔大哥,你看那庙里供的是什么人?怎会如此的荒凉。”只见庙的正中有一雕像,手持长枪,身披长袍,眺目远望,颇是威风。灵雀儿指着其好奇问道。

乔征宇侧身望

去,笑道:“哦,原来是贰师将军李广利,难怪如此的凋零了,想不到这世上却也有人为其雕像,倒也是便宜了他。”

灵雀儿疑道:“乔大哥好像知道此人的来历,但不知乔大哥为什么要这么说,看他的模样倒像是一位将军,怎么,他的官做得还不大吗?”

乔征宇道:“你有所不知,这人官虽做得大,但却是个平庸之辈,屡次出征匈奴却毫无战绩,因此被人取笑为‘贰师将军’。这也就罢了,此人还是个不忠不孝之辈,吃着大汉的俸禄,拿着大汉的钱财,却投降了匈奴,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灵雀儿道:“那就是他的不对了,既然身为大汉之人就该为大汉做事,投降敌国就是卖国,必将为人不耻,落得个叛国者的骂名。这里既有他的庙宇,想必是其后代为其所立,以此用来惦记,只是想不到香火如此的冷淡,以至于成了破庙烂瓦之地。”

乔征宇点头道:“嗯,乌姑娘一番话真是一针见血。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功名利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会考虑到别人的看法。这位贰师将军生前风光无限,想不到死后却是如此的凄惨,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那火堆初始还火光冲天,待到木柴烧尽,火焰顿时小了许多。乔征宇用木棍在里面拨弄了一会儿,道:“我再去找些柴火来。”起身正欲离去。

刚走至门口,见远处有几个黑点,知道有人正往这边而来,于是返回火堆旁。

“乌姑娘,好像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如我们先躲一躲。”将火堆熄灭,拉着灵雀儿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只见那几人已是快到了门外,急切之下,两人急奔到雕像后躲了起来。

他两人刚躲好,便听“啪”的一声,门已经被踢开。又听几人叫道:“冷死了,这鬼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陆续走进三人,一脸凶相,嘴上唠叨不休,手中提着刀剑,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两人看得清楚,对视一望,均是屏住了呼吸,更不敢出半点的声。

“大哥,这里有火!”其中一人叫道,三人迅速围上,站在了火堆旁。

“嗯,这火还是热的,看来这里刚才有人来过。”领头之人冷冷说道,随后朝四周望去,只望了片刻,目光随后定在了雕像处。

“戚师弟,你去看看。”领头之人对其中一人命令道。

三人中有一瘦小之人点了点头,提剑朝雕像走去。

眼见那人离雕像越来越近,乔征宇和灵雀儿不禁心中着急,慌乱中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便见雕像身后忽然开了一个小门。两人顾不得许多,当即钻了进去。

那雕像体积本来极为有限,乔征宇与灵雀儿同时挤入,难免身子紧靠在一起。但此时此刻,两人却也是顾不得难为情,只好勉为其难,暂时脸对着脸,挤在一块。

“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狄云有事商议,请容我进来再说。”忽听庙外有一

人喊道,紧接着大门被推开,一大汉大步踏进了小庙。

庙中三人闻声,先是脸色一惊,待见了来人,无不破脸为笑喜上眉梢。

只听那领头之人道:“哦,原来是你,但不知道你有何事商议,若是与剑法无关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大汉点了点头,对三人抱拳道:“不错,三位师父,小徒正是为剑法一事而来。你们费尽心机找我,不就是为了剑法吗,好了,现在你们不用再辛苦了,我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听大汉的口气,那三人似乎与他有师徒之名,而那大汉正是他们的徒弟狄云。

来至一人面前,拱手道:“言达平,你虽不是我的授业恩师,但也曾经教过我几招剑法,只是时日已久,我已经有些记不得了,不知道你可否再演示一遍?”

“这。。。。。。”言达平沉思了片刻,似乎迟迟不愿出手。

“你是不是怕被其他两人学去,师叔不用担心,我这里有本‘连城剑法’,只要你肯演示一次,这书就归你了。”狄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言达平但见其怀中隆起,里面似装有东西,不禁面露笑容。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言达平哼了一声,随即在原地提剑挥舞,但见其剑光人影,行云流水,果然使得一手好剑法。

万震山与戚长发本想阻拦,但见言达平剑法独特,不禁好奇,于是静下心来仔细观看,并将其中的每一招一式默记心中。

待言达平舞完三招,狄云却是连连摇头:“嗯,师叔这几套剑法虽然很不错,但仍是难以达到剑法的顶峰境界。就好比那招‘那吒探海’,功力虽有却是缺少一点技巧,未免美中不足。”

言达平不服道:“哦,这招可是我经过千百次的修改才有了现在的模样,你随便说一句就将我的一切辛苦白费,这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了吧。”

狄云道:“师叔不要生气,若是你不相信的话,不如我们比试一下,也好让你知道我所言非虚。”

言达平哼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看剑!”话刚完,便是一剑刺去。

狄云拔剑横挡,将其攻势化解,言达平又攻了三剑,均是被其轻易化解。狄云退后一步,道:“师叔,刚才我让你三招,这下可是徒儿要还手了,你可要小心了。”反手一挥,一剑砍向言达平左肩。

言达平心中一凛,当即连跳了数步,后退了一尺,道:“好小子,果然有几下子。”原来他剑法虽高,但左肩却是个漏洞,使剑过程中总是习惯将左肩暴露给对手,只因其动作迅速,因此弥补了此不足之处。但狄云只在三招之中便瞧出了其破绽,令他不禁是心中触动,对其颇是禁忌。

两人斗到十个回合,只见狄云忽然一招怪剑使出,言达平虽已看出端倪,想要出剑解除危机,但仍是晚了一步,手中长剑被打落在地,顿时满脸羞愧,一言不发愣在那里。

狄云收了剑招。

第六十三章 报仇

两人斗到十个回合,只见狄云忽然一招怪剑使出,言达平虽已看出端倪,想要出剑解除危机,但仍是晚了一步,手中长剑被打落在地,顿时满脸羞愧,一言不发愣在那里。

狄云收了剑招,道:“如何,师叔,我说的可是有假。”

也不等言达平回答,转身来至万震山前,拱手道:“大师伯,徒儿斗胆也想讨教几招,望大师伯成全。”那三人中,万震山作为长者,年纪最大,入门也是最早,所以在三人之中身居老大之位。

万震山冷笑道:“好,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倒要领教一下连城剑法,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举了长剑,摆了个招式。

他刚才见狄云仅在数招之内便打败了言达平,倒也不敢轻视,因此一出招便是自己的拿手绝招,意在杀人夺书。

狄云微微点头,正欲出招,便见眼前剑光一闪,万震山长剑已是刺到跟前。不敢大意,急忙朝后翻滚,一连翻了三个跟头,才躲过了这凶险的一剑。

他身子刚刚站稳,便听耳边传来“嗡嗡”声响,知道有剑从身后刺到,当即挥手反拨,但听“当”的一声,将来剑挡开。心下不由大怒,再无迟疑,连连出剑,一招快似一招,顿时将万震山击退了数步。

万震山本欲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料不到狄云剑法通神,只几个怪招,便将自己意图打乱。心中更是不服,稳定了心态,随后将自己苦心多年的剑法一一使出。但见其轻盈灵活,剑影交错,行云流水穿梭其中,果有一派大师的风范。

“好剑法,想不到这万震山剑法却也有独到之处。”那雕像的肚脐眼处正好留有一个小孔,乔征宇通过小孔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看到精彩处,不禁是连连点头。

灵雀儿不懂武功,所以并不说话,只是紧紧与乔征宇贴在一处。但听其胸腔内传出一阵阵心跳的声音,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面红耳赤,两脸滚烫。

万震山数十招过后,见无法战胜狄云,脸上显然已是挂不住,不禁羞愧难当。便在这分心时刻,被狄云抓住了机会,一剑逼得他撒手丢剑,退后了一步。

“好!果然是好剑法!”他虽是输了,却倒也豪爽,点头不住陈赞,也不知道是在夸奖狄云的剑法厉害,还是心中嫉妒心在作怪。

狄云冷笑了一声,转身来至戚长发跟前,弯腰道:“师父,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戚长发冷哼道:“狄云,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师父不吃你这一套。有本事与师父斗上一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学了些什么剑法。”

“不敢。”狄云慢慢起身,盯着其道:“师父一心要称霸武林,为了剑谱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其脸皮之厚,天下第一,我又怎敢与师父相比。只是可怜了小师妹。。。。。。她,哎,不说了,为了小师妹,休怪徒儿对师父无礼了。”手中长剑一抖,指着戚长发。

“住口!”戚长发忽然大喝了一声,挺剑舞去。

他手中长剑与其他两人不同,其剑窄细长,轻巧灵便,出剑速度奇快,可以说是毫无征兆。只听“唰,唰,唰。”三下,已是快速刺出了三剑。

“来得好!”狄云挥剑挺上,一一将剑拨开,身法轻盈,应付自如。几招下来,均是行云流水轻松自如,犹如一只蝴蝶翩翩起舞,挥洒自如。

戚长发连连催动长剑朝狄云攻去,但均被其巧妙躲过,不禁恼羞成怒,手腕徒然一抖,大喝了一声,挺剑朝狄云脚底刺去。

他这一招名为“二郎开山”,表面上似攻击对手下盘,实则是攻其上部,只要对手不能识破,紧护住下路,便已中招,可谓声东击西,暗藏杀机。

狄云果然不识,当即挥剑下挡,哪料戚长发中途变招,手腕忽然朝上,长剑便刺向了其头部。眼见离狄云双眼不到两寸,忽听“哎呀”一声,戚长发脸色发白,长剑掉落在地。

“你。。。。。。你这是什么招式?”戚长发一脸诧异,右肩似乎受伤,左手虽然紧紧压住,但仍是无法止住鲜血外流。

狄云收了招式,道:“这招叫‘关门打狗’,是我独创的剑法,用来专门对付你这招的。你虽然每日传授我剑法,但却是留了一手,要不是小师妹告诉我,只怕我还蒙在鼓里。

“也是机缘巧合,那日你喝多了酒,因此将这招‘二郎开山’演示过一次,我便牢牢记在心中,并苦心研究,终于想出了破解的方法。”

戚长发气得发抖,道:“狄云,你。。。。。。你好卑鄙。。。。。。”

狄云冷笑道:“卑鄙?我若是不留点心,又怎么能对付你们这些老狐狸。废话少说,今天我就要为小师妹报仇,你们三个拿命来吧。”长剑一抖,指向三人。

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都见识过狄云的剑法,知道不敌,纷纷夺门而逃。狄云早有准备,哪容他们脱身,快步赶上,挡在了门口。

“等一下,狄云,当年若非我传授你几招剑法,你岂能有今天,难道你想背负恩将仇报的骂名?”言达平知道无路可退,忽然跪在了狄云面前。

狄云当即愣住,手中长剑慢慢放下,似乎犹豫不决。

“去死吧,小子!”言达平见他分心,瞧瞧捡起地上长剑,一剑刺去。

狄云直觉一股凉气逼人,顿时醒悟,急切之中挥剑横挡,便听“啊!”的一声惨叫,言达平一只手飞出数尺,自己则倒在了地上,痛得到处打滚。

“言达平,你现在已成了废人,我不杀你便是。你走吧。”狄云对他大喝了一声。

言达平听了,忍痛从地上爬起,也不敢看狄云,只是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出了门外。

“好了,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了,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狄云将两把剑丢给万震山和戚长发。

万震山哼了一声,捡起长剑,道:“狄云,不要以为你学了几招剑法,就可以无法无天,我们毕竟是你的师父,你这样做将来如何在江

湖上立足?”

狄云呵呵一笑:“不错,你说的很对,这个问题我早已想过了。今天我要是杀了你们,日后也别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比这个更重要的是,我绝不能让丁典大哥和小师妹死不瞑目。所以,两位不必为我担忧,江湖我可以不理,大不了我出家当和尚,管他什么江湖不江湖。”

万震山与戚长发点头示意:“师弟,今天不打也是死,你们豁出去了,免得叫人看笑话。”戚长发连连点头,也拾起一把长剑,两人挥剑齐出,朝狄云攻去。

“算你们还有些骨气。”狄云一声冷笑,挺剑挥出,此时他杀意已起,一出招便是攻招,并无手下留情之心,只数招过后,万震山,戚长发两人连连中剑,身上负伤累累。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连城剑法’的威力吗,好,今天我就满足你们的要求,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连城剑法’!”

狄云一招快似一招,怪招连连,时而攻向两人小腹,时而攻向其上部,任意自由,随意轻松。万震山与戚长发两人联手,竟是毫无胜算,不时被逼得上下跳窜,左躲右闪,狼狈之至。

再斗了几个回合,狄云长剑横穿,攻向两人胸部。两人躲闪不及,为保性命,急忙撒手丢剑。不等反应过来,一柄长剑已横在了两人喉咙处。

“狄少侠饶命,狄少侠饶命。”万震山一改刚才不服输的口气,变得低三下四起来。手底下却瞧瞧摸向怀中,取了一把匕首,忽然猛地挥出。

狄云早有防备,架剑挡住,将匕首打飞。冷哼了一声,长剑一挥,朝其喉部快速挥去,但见从万震山喉部喷出一股鲜血,哼也没哼,立即倒在了地上。

“万震山,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下场。”狄云收了长剑,用衣袖将血迹抹去,随后指向了戚长发。

“戚长发,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自己解决,你看着办吧。”

戚长发听了,双手一颤抖,长剑掉在地上。

“狄云,你我终究是师徒关系,平时为师教你剑法,供你吃住,也算是你的半个父亲了,难道你就狠心杀了我?看在我们师徒多年的情分上,你还是网开一面,求你放了我吧。”

戚长发双眼通红,说着说着竟是双腿弯曲,“扑通”一下,跪在了狄云的面前,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接着说道:“都是他们不好,非要得到什么剑法,说什么称霸武林,享受万人尊重的滋味。还有,戚芳是我的亲身女儿,我对她关爱倍加,又怎么会害她,呜呜。。。。。。”

越说越悲伤,不禁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戚长发,总算你还有些良知,临死之前尚能知错。也罢,我就给你留个全尸,你自己自尽吧。”狄云将长剑丢在他面前,不禁仰头叹息。

“好,我对不起戚芳,对不起你,我这就以死表明决心。”戚长发连哭带爬来到狄云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哭泣。忍不妨,提起长剑,忽然跃身而起。

第六十四章 交心

“好,我对不起戚芳,对不起你,我这就以死表明决心。”戚长发连哭带爬来到狄云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哭泣。忍不妨,提起长剑,忽然跃身而起。

“小心!”乔征宇看得分明,不禁大叫了一声。他此时功力深厚,又在情急之下发声救人,那雕像本是泥土所铸,顿时被震的四分五裂,朝外散开。便听“轰”的一声响,雕像早已粉身碎骨。

戚长发当即一愣,但手中并不停止,挥剑朝狄云砍下。

狄云幡然醒悟,将身子快速闪向一侧,虽及时避开了必死的一剑,但左臂仍是被剑划破,只觉一股暖流渗出,鲜血很快映红了衣袖。

“卑鄙,让我来!”乔征宇拨出身后铁剑,一招“那吒探海”朝戚长发刺去。

戚长发所料不及,正被一剑刺中了后心,不由“啊!”的一声惨叫,缓缓倒下。

“你。。。。。。你是何人。。。。。。”戚长发到死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死在一个陌生人的剑下,满脸的诧异,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甚是死不瞑目。

乔征宇抽回铁剑,道:“哼,你终归也是死在自己的剑法当中,倒也便宜了你。”

几步来至狄云前,拱手道:“狄大侠,你伤势严重吗。”但见鲜血不时从衣袖中渗出,转身对灵雀儿急道:“乌姑娘,狄大侠流血不止,赶紧过来看看。”

灵雀儿上前查看了片刻,从怀中取了一些金创药,倒在狄云伤口上。随后又取了一颗药丸,道:“狄大侠,快吞下。”

狄云点头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当即一口吞下。

过了一会儿,狄云伤势不再流血,已是好转,拱手对乔征宇,灵雀儿道:“多谢两位帮助,在下感恩不尽。”

乔征宇摆手道:“狄大侠说哪里话,若非你及时出现,我只怕现在已成了一具死尸。狄大侠不必客气,你我有缘相见,也谈不上感恩不感恩了。哦,对了,我刚才听你们之言,这三人好像与你有师徒名分,却不知道为何。。。。。。”

狄云叹了口气,摇头道:“哎,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怪不得别人,不提也罢。对了,还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

乔征宇笑道:“我叫乔征宇,这位是乌姑娘,正巧路过此地,不想却遇到了狄大侠,也算是有缘分了。”

“嗯,我与乔大哥本赶路远行,但被这天气所阻,所以暂时躲在这庙中。”灵雀儿在旁也柔声说道,两脸依旧红晕。

狄云望了他两人一眼,点头道:“乔兄仪表堂堂,乌姑娘美若天仙,真是天配绝对的一对佳人,狄云能有幸结识两位,也不枉此生了。”

他本与戚芳感情深厚,天生一对,自从戚芳死后,每日无不思念与其以前在一起的日子,甚是怀念。如今见了乔征宇两人郎才女貌情意绵绵,顿时联想到自己从此孤苦伶仃一人,不禁连连叹息。

乔征宇道:“其实狄大侠也不必过于伤心,你师妹虽然已不在你身边,但我相信她也

不愿意看见你每日伤心难过的样子。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结不清,何不让他随风而去,放开心扉。

“狄大侠经历了这么多,相信已看透了所有的一切,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狄云道:“乔兄所言极是,想我狄云这半生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若非这些,我还不知道江湖上人心险恶,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丁大哥,戚师妹,等等,都成了这些人的牺牲品,不管他们有多高的武功,在江湖和人心前,根本就毫无还手的机会,只能任人摆弄任人欺凌,最后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头朝地上的三具尸体望了一会,接着道:“就像他们,这三人虽是同门师兄,但为了一本剑谱,却是各怀鬼胎阴谋算尽。即便再江湖上地位再高,最后也只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比乞丐还不如,真是可笑之至。”

“不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个世上什么都容易对付,但最难应付的就是人的心。因为为了利益,好人也有可能变成坏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你背后捅一刀,让你防不胜防。”乔征宇点头道。

来至火堆旁,用火石重新点燃,道:“天气寒冷,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聊怎样。”

狄云点了点头,上前了几步,与乔征宇,灵雀儿一起围在了火堆旁。

三人顿觉身子暖和了许多,话语也是多了起来,不似刚才认识那般拘束。乔征宇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而狄云是凡问必答,只要知道的无不说了个清清楚楚,绝无半点的隐瞒。

尤其是自己所经历的一些荒唐的事情,无不仔细道出,只听得乔征宇和灵雀儿连连摇头,恨得咬牙切齿。

狄云滔滔不绝说了好半会,才将自己传奇般的一生说完,也是感触颇深,仰头叹息不止。

过了一会儿,从怀中取了一本剑谱,对两人道:“这便是‘连城剑法’,万震山等人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是很可惜,剑谱现在放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看不见了。哎,人生如梦,又何必喋喋不休闹个不停,何不放下所有,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不好嘛。”

将其丢向半空,随后长剑迎去,只来回抖了数下,便见那书已成了无数的碎片,如雪花般纷纷落下。

乔征宇道:“这也怪不得他们,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们只是其中之一,若是换成了他人,只怕故事还是照样发生,悲剧也只会越演越烈,而且永不停息。”

灵雀儿似有感触,点头道:“爷爷和父亲又何尝不是如此,几十年的恩怨都无法化解,而且越积越深,以至于最终爆发,从而变成了一场悲剧。这样的故事每日都在重复,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避免,除非不是人,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思想,有思想就会有贪念,伤害就会发生。”

狄云道:“多谢两位开导,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想

通了很多事。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以后的路虽然还很长,但大概只有一跳路可以选择,那就是遁入空门与佛祖相伴。

“一来,为所有死去的亲人念经祈福,希望他们死后不再受这尘世的干扰,从此后开开心心。二来,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经历,使我看破了人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要想彻底摆脱这些,只有与青灯古佛相伴,才能去除烦恼心无杂念,忘记所有的烦恼。”

“狄大侠,你的意思是出家当和尚?”灵雀儿惊问道。

狄云笑了笑,起身道:“世界这么大,难道还有我去的地方,除了这条路我别无选择。”

灵雀儿摇头道:“可是,你还这么年轻,武功又这么好,难道就这样放弃?从今以后甘愿一辈子就这样过?”

狄云望了她一眼,道:“乌姑娘,你现在还小,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可能还不是很明白。我现在的遭遇,就算不出家当和尚,江湖上也是混不下去。试想一个杀害自己授业恩师的人,又怎能被别人接受,就算接受,日后也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力,只能一辈子低着头过日子,那比死了还不如。”

“可是,是他们先对你下手的,为了自卫还手这又怎能怪你呢?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灵雀儿奇道。

“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吧。”乔征宇忽然说道,望着灵雀儿,道:“狄大侠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江湖就是这样,从来不问是对是错,只讲江湖道义。

“狄大侠杀害三位师父就已经是犯了大错,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借口,杀害师父就是不对,就是不孝,就该遭到江湖人的遗弃。即便是不杀你,也要受到所有人的鄙视,与其这样枸杞偷生,还不如远离了江湖,隐居而过。虽是生活过得清单,却是逍遥自由,何乐而不为。

“当然,狄大侠自不是为了这些,我相信他已是看破了红尘,对这个世界再无任何的牵挂,尤其是在他小师妹死后,便已看透。否则的话,也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狄云点头道:“嗯,这世界上难得还有像乔兄这样懂我的人,只可惜我出家心意已定,否则的话,倒要与乔兄结拜为兄弟,喝他个痛痛快快不醉不休。”

“好,狄大侠的心意我心领了,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喝个痛快也还不算晚,不知道狄大侠意下如何。”乔征宇大喜,从包裹中取出一瓶子和两个杯子放置地上。

“这是我以前在客栈中买的上好竹叶青,今天正好与狄大侠不醉不休。”将两杯子斟满,递给了狄云一只。

狄云点头接过,道:“好,乔兄既是有意我也乐意奉陪,虽然我酒量有限,但这一杯酒却是不能不喝。来,干了。”举杯一饮而尽。

乔征宇见他豪爽过人,也是仰头饮尽,喝罢,两人对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们再喝。”乔征宇又是斟满了一杯,递给了狄云。

第六十五章 劫镖

乔征宇见他豪爽过人,也是仰头饮尽,喝罢,两人对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们再喝。”乔征宇又是斟满了一杯,递给了狄云。

他两人虽是初次相见,却是相互珍惜相互理解,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但见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便将一瓶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嗯,好酒,果然是好酒,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狄云起身走至窗边,望向远处,脸上甚是严肃。

乔征宇脸色微红,起身也是走至他跟前,道:“狄大侠,人生苦短,何必整日愁眉不展,不如潇洒快活一生,管他什么江湖上的闲事。就像今天你我,借酒当歌,一醉方休,何其快哉。”

心念一动,嘴上唱道:“怎么刚刚懂事就老了,怎么。。。。。。嗯,不对,应该换一首。”想了片刻,又唱道:“这一瞬间有一百个可能,该向前走,或者继续等。。。。。。”不禁心情豪迈,肃然起敬。

狄云听了,眉头微皱,道:“乔兄,这是什么歌,我怎从来没听过。这声调,这音质,这风格,怎如此的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

灵雀儿也是笑道:“是呀,乔大哥不是一直唱的是前面那首吗,怎么忽然改了,虽说此歌调高粗狂,但不得不承认还是很好听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更显得豪迈喜人。”

乔征宇急收了嘴,面露尴尬,傻笑道:“我只是一时高兴随意而唱,倒也没有想过这么多。呵呵,两位若是听不惯的话,那我就不唱好了。”他心血来潮,加上一些酒意,随意张口唱出,却也是没有想这么多。

狄云笑道:“其实也不是不好听,也许是我欣赏不来吧。”从袖中取了一只短笛,轻轻吹了起来。便听一股哀伤曲子在小庙中响起,萦绕在三人头上,久久不能散去,甚是凄凉悲哀。

听罢许久,灵雀儿道:“想不到狄大侠还回吹笛子,这首‘忆家乡’曲调正中,婉言动听,正是适应狄大侠现在的心情,此时吹起,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狄云微微点头,放下笛子道:“当年我与师妹一起学剑时,常常会在休闲的时候,去附近的小树林里玩耍。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想要回到家乡去,不想再过这样颠簸流离的生活。哎,想不到物是人非,以后再也听不到师妹的笑声了。”

乔征宇知他又想起了戚芳,正欲安慰两句,忽见窗外有人影晃动,彩旗飘飘,有一队人马在雪地中缓缓前行。

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福”字。

“难道是福威镖局?”乔征宇心下生疑,却听狄云哼道:“万震山打着福威镖局的名号押运货物,真是恬不知耻不知羞耻。”

乔征宇疑道:“哦,狄大侠怎就知道那是万震山的人,而他们为什么要打着别人的名号押运货物?”

狄云冷笑了一声,指着为首那人道:“你看那人正是万震山的徒弟,他脸上一块刀疤就是我留下的,难道我还会认错吗。至于为何要偷

梁换柱,也是他们的诡计,但凡只要是贵重的物品,他们往往就喜欢这样做。”

灵雀儿奇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镖局最注重的是自己的名声,一个镖局运镖不打自己的名号却用别人的,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狄云笑道:“你们有所不知,那万震山为人最是狡诈,虽然做着镖局的买卖却是心眼颇多。一般押运平常货物时,镖局总是打着自己的名号,货物往往都能安全到达,给人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

“若是押运一些贵重的物品,万震山就采用混合的方式进行,前半程路打着别人家的名号,快到目的的时候再换成自家镖局的名号。如此,如果中途被劫也与自家镖局无关,也无损半点的名誉。”

“原来是这样。”乔征宇叹了一口气,道:“万震山虽是机关算尽,但终究是难逃一死,哎,人算不如天算,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几人听了颇有感触,望了望万震山的尸体,均是摇了摇头。

“快看,远处好像有一队人马朝镖队追去。”灵雀儿忽然说道,引得两人又朝窗外望去。

果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约莫数百来人,个个提剑抡斧,气势汹汹地冲向了镖队。一到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起刀落见人就杀,嘴上喊道:“抢劫!要命的快滚!”那数百人同时叫起,声如洪雷。

镖队人马不多,只有数十来人,哪里是那些强盗的对手,只片刻的工夫,死伤大遍,哭叫声一片。为首那人武功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勉强坚持了好一会儿,终是被一刀砍下马背,摔倒在雪地中。

“乔大哥,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灵雀儿不忍直视,急切问道。

狄云却是摇头道:“不用,由他们去,江湖上这样的事情每日都在发生。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万震山坏事做尽,也是到了该偿还的时候,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乔征宇与灵雀儿听了,均是觉得有理,不再说话。

很快,雪地上躺下了很多的尸体,鲜血洒在其面,鲜红而艳丽,尤为的刺眼。

那为首之人被数十人团团围住,不停地厮杀,虽是击毙几名强盗,自己终是难免一死。再斗了几个回合,被人一刀从背后偷袭,砍翻在地。紧接着,数十人冲上去,手起刀落,顿时传来阵阵惨叫声,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那些强盗得手,也顾不得擦掉身上的血迹,而是急转身回去,拉了马车便走。虽是数百人之多,可也只是瞬间的工夫,便从乔征宇等人的视线中消失。其动作神速,手脚麻利,分工明确,令人瞪目咂舌。

只等那些强盗走得远了,灵雀儿才舒了一口气,道:“这些强盗杀人越货,毫无人性,根本就是魔鬼。我还以为万震山等人穷凶极恶,但与这些人比起来,似乎就远远不及了,真是太可怕了。”

乔征宇道:“可不是,那些强盗杀人不眨眼,见钱眼开,只要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与万震山一伙又有什

么不同。所不同的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假仁假义,一个凶暴残忍,他们所追究的目的一样,只是各自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嗯,江湖就是这样,你不杀他,他就杀你,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不断地杀人。这就好比那些声名显赫的将军,哪个不是用千万个将士的鲜血换来自己的荣誉,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呀。”狄云摇头挥手,又道:“好了,不说这个,今天的话实在说的太多了。”

回头对乔征宇道:“刚才我见乔兄内力惊人,武功却是平常,我这里有本修炼内功的书,不知道乔兄是否喜欢。”从怀中取了一本书,递了过去。

乔征宇见那书上写着“神经照”,惊道:“这莫非就是丁典大哥所练习的神功?”

狄云点头道:“不错,当年丁大哥修炼此神功后,内力大增,所向无敌。现在我既然决定退隐江湖,这书留在我身上也是无用,不如转送给你,就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物吧。”

乔征宇双手接过,点头道:“那好,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狄云笑了笑,转身对灵雀儿道:“乌姑娘,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是有缘,这只笛子跟随我多年,就送给你了。日后若是感到寂寞的时候,不妨吹上一曲,定能帮助你排忧解难。”

灵雀儿接过笛子,也不说话,笑了笑,拿着笛子在手中不断翻看,见其手工精致,甚是爱不释手。

过了一会儿,狄云对两人拱手道:“乔兄,乌姑娘,时间不早了。所谓‘朋友相见终也有分别之时’,现在也是你我到了离别的时候。两位保重,狄云告辞了。”

不等乔征宇两人反应过来,已是大步踏出了大门,快速离去。

乔征宇本想叫住,却见狄云回头朝其望了一眼,随后脸色微笑,急速奔驰而去。他的动作奇快,身法也是快速无比,只片刻的工夫,他的身影已是远离了小庙,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小黑点。

乔征宇望着他的身影,叹道:“哎,江湖之大,却容不下狄大侠一个身影,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像狄云这样的人,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灵雀儿点头道:“嗯,这还算是好的了,终归是全身而退,落得个逍遥自在。这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过着刀口上的凶险日子,那才叫做无奈呢。就比如乔大哥你,这几天来连续遭遇不测,若非命大,只怕早已。。。。。。”

想起这些天来的遭遇,仍是感到后怕,双眼不禁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知其心意,脸露微笑,也不说话。

此时天色渐渐黑暗,外面大雪封路,两人决定在小庙中过夜,等明早再赶路。

火堆忽明忽暗,显然已快燃尽。乔征宇又找来许多的柴火和草屑,在原先的火堆上不断地添柴加薪,那火堆顿时越烧越旺,使得整个小庙暖和了许多。

第六十六章 三圣

火堆忽明忽暗,显然已快燃尽。乔征宇又找来许多的柴火和草屑,在原先的火堆上不断地添柴加薪,那火堆顿时越烧越旺,使得整个小庙暖和了许多。

两人围在火堆旁,吃了一些干粮,又闲聊了几句。经过一整天的劳累,两人都觉身心疲惫,不觉双眼迷离,精神困乏,于是依靠在墙边,闭目休息。

睡至半夜,乔征宇被一阵冷风惊醒,但见火堆依旧燃烧旺盛,只是那窗户被一阵寒风吹开,兀自在那摇摆不停。

乔征宇起身将窗户关好,回身时,见灵雀儿睡得正香,心下不禁大慰,点头思道:“乌姑娘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只怕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看她的模样,似乎正做着美梦也不一定。”

生怕她着凉,轻轻走到其身旁,将自己一件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随后自己在火堆旁坐下,透过破烂的窗户,朝外望去。

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瞧得附近的雪花不断落下,滴落在窗户边缘,发出轻微的响声。

乔征宇看了好一会儿,摇头自语道:“人言北方大雪连天,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在这南方,下这样大的雪却是极其不易,难不成那天空破了一个大洞?”

正欲起身观看,却是傻笑了片刻,摇头又道:“怎么会呢,看来我是闲得无聊,在这里胡思乱想,还是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正欲闭上眼睛,忽听窗外“嗖”的一声,一只飞镖破窗而入,钉在了对面的柱子上。

“什么情况?”乔征宇从柱子下取了飞镖,但见其上插了一块布,上面写着“跟我来。”三字。

乔征宇心下生疑,几步奔至窗口朝外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心中思道:“看来有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我还是出去看看。”回身见灵雀儿睡得正香,也不吵醒她,悄悄开了门,窜了出去。

那庙外正下着大雪,虽是连绵不断,却并不因此感到寒冷。乔征宇一出来就看见庙的不远处有个黑影,正在朝他挥手,当下点头,朝那黑影走去。

那人见他跟来,不禁嘿嘿一笑,随后转身便走。那人轻功极高,虽是在雪地上行走,却是不留丝毫痕迹,好似整个身子悬空,飘浮而行。

乔征宇心下赞叹:“好轻功,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踏雪无痕的轻功,我还以为这一直是个传说,想不到今日亲眼所见。”不敢怠慢,紧紧跟上。

但他武功与那人相差甚远,往往跟不了几步,便被那人远远甩开。也是那人有意放慢脚步,不时回头探望停留,乔征宇才始终没有跟丢。

两人一路西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那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你武功如此差,又怎能闯荡江湖,你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说完,摇了摇头,接着继续往前走。只是这一来,那人不再施展轻功,而是踏雪行走,以平常的速度前行。

乔征宇与那人始终相隔有数丈的距离,因此并不能看清其

面目,直到那人回头说话,这才隐约瞧见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当下思道:“好家伙,还蒙着脸,也不知道又是谁了。”不敢放松,继续跟上。

又大约走了好一会儿,那人忽然停住,指着前面一山洞,道:“嗯,算你有种,有本事进洞如何?”

乔征宇但见那洞口只有一人大小,里面黑乎乎的,心下本是骇然。但听了这一句,不禁热血沸腾,道:“进就进,难道还怕你不成。”硬着头皮,朝前走了一步。

那人呵呵一笑:“好,有胆量。”一脚跨进了山洞,取了火石点燃,在前带路。

到了洞内,乔征宇才发现这洞中别有洞天。原来那洞口虽小,里面却是宽敞无比,所用之物应有尽有,并且摆放整齐,错落有致。

两人走不多远,转过一个拐角,便见前面灯火通明,有两人坐在那里。

“大哥,二哥,乔大爷我已经带来了。”那人拱手说道,说罢,撕下了脸上黑布。乔征宇与他近在咫尺,但见其面容清秀,洁白无须。

“好,三弟,快过来坐。”其中一人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声如宏雷。

另一人起身来至乔征宇面前,拱手道:“乔大爷,久仰,久仰。鄙人听闻乔大爷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实在是想一见真容,才不得已将您请到这里,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乔大侠见谅。”毕恭毕敬,甚是敬重。

乔征宇朝三人望一眼,心中思索了半天,却是毫无头绪。愣了一会儿,面露疑难之色,道:“你们,这。。。。。。”

那人似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哦,一时匆忙,竟忘了自报家名。”赔了个不是,转身指着乔征宇身旁那人,道:“乔大爷,这是我三弟罗玉成,江湖名号‘玉面罗成’,善使一把宝剑。”

乔征宇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道:“哦,原来是罗大侠,久仰,久仰。”罗玉成微微一笑还礼道:“乔大爷无需客气。”随后左手插腰,右手摸着腰间宝剑,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立在一旁。

乔征宇心下好笑:“这人也是,刚才还威风凛凛,怎么一到洞中就变得规规矩矩的,像个菩萨了。”

正笑时,便听那人又道:“乔大爷,这是我二弟张天豪,人称‘猛张飞’。你看他的外表就知道,强壮有劲,浑身使不完的蛮力,随便对付几个人是毫无问题的。”

乔征宇点头道:“嗯,这位张大侠果然长得高大雄伟,只怕与张飞不相上下,难怪如此的眼熟了。”上前与其握手,但觉握住了一块铁石,手心不禁疼痛。

张天豪道:“久仰,今日与乔大爷见面,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哈哈。。。。。。”笑声震天,声如洪雷。

乔征宇的双耳被他震得嗡嗡作响,急忙捂住了耳朵。

“二弟,不可鲁莽。”那人朝张天豪责怪道,上前一步,拱手又道:“在下马广云,今日有幸见到乔大爷,也算是你我的缘分。”

乔征宇抬头望去,但见其身材高瘦,

相貌不凡,一双眼睛夺目有光,犹如两把利刃,甚是炯炯有神。

不敢怠慢,连忙还了个礼,道:“久仰,久仰,马大侠不必客气。”虽是客套话,却是诚恳有加,颇为尊重。

马广云微微一笑,抓了乔征宇的手,道:“乔大爷,来,到这边坐。”拉了其走至一侧。

那洞中别有洞天,除了所用之物应有尽有,在正中的一处,水汪汪一片,竟是一小湖。湖水清澈见底,犹如一面铜镜,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其上放了四张椅子,四周并不见任何的支撑,像漂浮在湖面上。

马广云拉着乔征宇正是往湖面而去。

到了其边,不等乔征宇反应,马广云身子一动,抓着乔征宇一起跃起,乔征宇便觉整个身子悬空,已是离开了地面。

等到落下时,自己已然坐在一张椅子上,除了一脸的懵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来的。

正想问个清楚,却听马广云道:“乔大爷勿要乱动,否则只怕要掉下去。”心中不解,低头朝下望去,但见那椅子悬在水面上,自己的脚底几乎与水面平行。

不禁骇然,叫道:“马大侠,这。。。。。。”身子摇晃不止,却也不敢再动。

马广云呵呵一笑:“乔大爷放心,这椅子虽是漂浮在水面,却是在二弟的内力下不得下坠。这招便叫‘浮水神功’,由我二弟独创,任凭它江洋湖泊,山川河流,只要能想到的地方,皆可以设立坐席。”他身子漂浮水面,却不下沉,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轻功,只看得乔征宇心中赞叹,连连点头不止。

等乔征宇坐稳,马广云朝水面另一侧走去,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二弟,三弟,你们也都上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罗玉成,张天豪两人点头微笑,几步来至水旁,施展轻功,也飞上了水面,随后各自在椅子上坐下。

乔征宇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思道:“这三人的武功显然已经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人世间少见,我怎么就不知道江湖中有这几人呢?”在脑中思索半天,却是毫无半点的头绪。

心中好奇,不禁问道:“三位大侠深夜叫我到此,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他在心中思索千遍,依旧想不出这三人的底细,实在不愿再受折磨,也不想拐弯抹角,干脆直截了当问个清楚。

马广云笑道:“乔大爷果然好爽快。也罢,我就不与你打哑谜了,就直接告诉你吧,其实这次请乔大爷前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请乔大爷来洞中做客,仅此而已。”

乔征宇楞道:“请我来作客?就这么简单?”摇头道:“我不信,你们别骗我,我虽然江湖经验少,但也知道一些规矩,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算是去作客也有目的,又何况被请来作客的。”

“嗯,乔大爷好见识。”罗玉成点头赞道,虚空朝一处抓去,但见一丈之外有一水壶忽然上下震动,不一会儿,竟是凭空飞起。

第六十七章 下山

“嗯,乔大爷好见识。”罗玉成点头赞道,虚空朝一处抓去,但见一丈之外有一水壶忽然上下震动,不一会儿,竟是凭空飞起。

罗玉成将水壶抓住,又依次施展神功,抓来杯子等物,并将其斟满,轻轻咪了一口后,道:“其实我兄弟三人请你来,的确没什么事,只是闻听乔大爷到了附近,所以才特意邀请阁下前来一序,真的别无目的。”

“好功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凌空取物的功夫,江湖上传言此功早已失传,想不到今日竟是大开眼界。”乔征宇赞不绝口,不禁拍手叫好。

罗玉成摇头却道:“这算什么,这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平常拿来消遣娱乐还可以,但要说到其他的却是毫无用处了。”

“嗯,三弟说的极是。”张天豪在旁呵呵一笑,伸手也朝水壶抓去,刚到一半,却是猛拍了一下脑袋,道:“麻烦之极,何必如此。”将手放下,张开大嘴,竟对着水壶吸去。

那水壶本在罗玉成的手中,只被他这么一吸,便立刻动了起来,不一会儿,竟是脱离了其手心,稳稳飞向了张天豪。

“好!好功夫!”乔征宇看得兴起,不由拍手叫好。只是他这一动,整个身子顿时左右颠倒不止,吓得他赶紧抓住椅子两侧扶手,努力保持平衡,身子这才渐渐平稳下来。

马广云道:“乔大爷,刚才我二弟,三弟这几手实在是平常之极,若是瞧得眼拙,你大可不必管他,只当是变了个小把戏罢了。”

他面带笑容,也不见有任何的动作,却见那水壶猛地从张天豪手中跳起,平平飞了过去。

“大哥,想不到这招你也练成了,佩服,佩服。”张天豪与罗玉成略显惊讶,相互对视,均是点头不止。

马广云呵呵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让两位贤弟见笑了。”接过水壶,斟满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乔征宇纵使见多识广,却也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不禁惊道。

张天豪笑道:“哦,乔大爷有所不知,这招‘随心所欲’我大哥练习已久。顾名思义,其功夫靠的是意念,通过想象来控制物体。往常大哥最多只能移动一些小物体什么的,而且无法使其飞行,想不到今日大哥隔空移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令我等大开眼界。”

罗玉成也道:“嗯,这种功夫最是难练,可一旦练成可以说天下再无敌手,不要说对付一两个绝世高手,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只怕也不在话下。”转头对马广云拱手道:“恭喜大哥,神功已成。”

马广云挥手笑道:“不必了,你我都是兄弟,怎还跟我来这套。”心念一动,所有酒杯,水壶都物归原位,整整齐齐,与原先相比,却不见半分的差错。

“马大侠神功盖世,今日有幸见识,我乔征宇真是荣幸之至。”乔征宇拱手说道,脸上满是敬佩之色。心中却道:“可惜了此等神功,为何不在江湖

上大展身手一番?”

接着又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三位都是当世高人,大可在江湖上有所作为,相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为何躲在这洞中,过着这与世无争的日子?恕在下愚昧不解,还请三位坦然相告。”

“这。。。。。。”马广云等三人均是一愣,面露疑难之色,似有难言之隐。

过了片刻,只听马广云道:“乔大爷的心意我们可以理解,但江湖复杂人心险恶绝非久留之地,又怎比得我们兄弟三人在这里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好。即便能称王称霸,但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之所以这样做,自是有自己的道理。”

乔征宇疑道:“哦,听马大侠的意思,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不知是什么事,还望马大侠告之。”

“好,既然乔大爷问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你也无妨。”马广云停顿了片刻,接着道:“乔大爷,那我们就从我三弟开始说吧。”

望了罗玉成一眼,道:“三弟,你不如将面具撕去,让乔大爷见见你的真实面容。”

乔征宇心中不解,转头望去,只见罗玉成点了点头,伸手朝脸上抓去。但过了片刻,罗玉成手中多了一块皮,而整张脸却少了几分清秀,变得丑陋不堪起来。

“啊!罗大侠,你这是。。。。。。”乔征宇见他脸上到处都是剑伤,上至额头,下至下巴,一道道剑伤,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整个脸庞,面目极是狰狞,恐怖之至。

马广云叹道:“哎,他原本是个翩翩少年,有着不俗的面貌,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可也是因为这张脸,最后落到了这个地步。三弟,你就将你的事情说一下,让乔大爷也好明白这其中缘由。”

罗玉成点头道:“好,大哥吩咐了便是。”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让乔大爷受惊了,相信你也看出,我脸上都是些刀剑之伤,只不过这些剑伤并非别人所划,而是我自己所为。”

“啊!这怎么可能,罗大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征宇似听到一个奇怪的故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玉成笑了笑,道:“不知道乔大爷可曾听说过武林第一美女慕容花香没有,当年塞北大侠罗玉虎与我娘一见钟情,我便是他们的儿子。”

只这一句,便似勾起了无数的回忆,起身叹了一口气,在水面上走了几步,接着道:“那年他们在雪山上生下了我,只因我相貌清秀,洁白如玉,便给我取了罗玉成这个名字,意在宝玉成形,日后大有出息。

“很快,正如他们所设想的一样,随着我逐渐的长大,面容越发变得俊俏秀丽,连山中丫鬟见了也是自叹不如,说我比少女还要清秀万倍。我娘也是喜欢女孩子,于是把我当成了女孩子抚养,一直将我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从小到大,一直到我长大成人。”

乔征宇听了,暗中思道:“这不就

是我们所说的小鲜肉吗,也难怪了,他娘既为武林第一美女,颜值自然是不低,生下俊美的孩子也不足为奇。可现在,哎。。。。。。”朝其望去,丝毫瞧不出那旷世容颜的半点,不禁摇了摇头。

只听罗玉成道:“到了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我娘教会了我穿衣打扮,使得我更加出落不凡,英俊挺拔。而我爹却是教会了我武功,一柄宝剑在手,在江湖上几乎没有敌手。

“一天,我爹将我叫到他书房,对我道:‘玉儿,你如今长大成人了,也该做点事情了。再过几日就是江湖上十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我想让你去见识一下,也好顺便认识认识天下英雄。’我正有此意,当即点头答应,于是回房准备,次日后便与父母告别,下山而去。”

罗玉成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回身走至椅子前,缓缓坐下。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我宁愿永远呆在山中,哪里也不去。可是。。。。。。哎。。。。。。”罗玉成摇头叹气,满脸的悔恨。

乔征宇见了,奇道:“罗大侠为何这样说,你父亲让你下山比武,自然是希望你在江湖上多磨练磨练,增加一些为人处事的经验,也是为了你好。再说,哪个少年不想到江湖上闯荡一番,好闯出一片天地,又更何况是罗大侠这样出众的人物。”

罗玉成挥手道:“多谢乔大爷好心,我当初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我下山后,便早早赶到了城中,见时间还早,便在城中到处闲逛,只是这一逛,却遇到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一个美丽温柔,典雅贤淑的女子。”

“哦,那不是好事吗,像罗大侠这样的俊俏公子,生命中自然少不了美女的陪伴。”乔征宇笑了笑,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发生在罗玉成身上,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罗玉成微笑不语,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她叫周丹霞,人如其名,貌美似霞,唇如红丹,是个洁白无瑕的女子。我记得当时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在人群中乘着马车缓缓而过。也许是人太多的原因,那马忽然受惊,呼啸了一声,便冲向了人群。

“那马脚力甚好,体魄健壮,一看便知非中原之物。一路飞驰而去,冲过了大街,直往城外而去。她的声音也因此从马车中传出,并不时探出头来,满脸的恐慌。人命关天,当时我想也没想,迅速追了上去,几个飞跃,就跳上了马背。

“那马并不停止,反倒加快了速度,直往前奔去。眼见那马直往山中跑去,前面已是空虚无路,悬崖近在咫尺。我心中大惊,顾不得许多,当即挥掌拍下,正中马头。那马脑袋碎裂,顿时嘶叫了一声,倒地身亡。

“虽是如此,但马车的惯性实在太大,便在同时,只见一人飞了出去,直朝悬崖边掉去。我来不及细想,当即飞身扑救,一把将她抱在,这才将她从死神手中夺回。”

第六十八章 骗局

“虽是如此,但马车的惯性实在太大,便在同时,只见一人飞了出去,直朝悬崖边掉去。我来不及细想,当即飞身扑救,一把将她抱在,这才将她从死神手中夺回。”

罗玉成说到这里,似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以至于不能自拔。

过了片刻,才听他继续道:“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这世界上有无数的人,都长着不一样的面容,可是,有的人你一眼就记住了她,并且永远不能忘记。

“因为直到那时,我才看清了她的脸,一张让人看了窒息的脸。我发誓,这辈子我再也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子,即便是我娘,只怕也是远远的不如了。我和她就这样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目光不离,直到掉落在地上。”

罗玉成一连串的表现,显然与常人不同,也许是意识到了这点,很快使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摇头道:“请原谅我的唐突,让乔大爷见笑了,我们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接着道:“现在想起来,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吧,总之,我们就像认识已久的恋人,一见倾心,卿卿我我,谁也离不开谁。就这样,我们每日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和谈不完的情,彼此陶醉在这爱念之中。

“尽管如此,我们的感情已是很深,但奇怪的是,每当我问起她的家人,她总是有意躲避,并转移话题。因此,我与她相识多日,也不知道她的身世,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们相约好了在老地方见面。我很早就在那里等候,她却一直不见身影。就在我等得不耐烦准备离去的时候,才见她远远的赶来。但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的眼中没了往日的那般深情,而且身上还多了一股胭脂气味。

“不仅如此,她的行为也有些怪异,平常细声细语的她,竟然变得粗声大气,而且还变得主动了许多,多了一些俗气。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道是她身体不适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因此并没有怀疑什么。”

乔征宇听了,眉头微皱,摇头道:“等一下,罗大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周姑娘有什么问题,竟让你有所怀疑?”

罗玉成道:“乔大爷果然有心,若当时我多留一份心眼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可是一切都为时晚矣,哎,都是上天捉弄,怪不得别人呀。”

摇头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了,我与她相识时日虽短,但彼此相融,对于各自的性情早已了如指掌,丝毫不亚于亲人。只是那天她的性情有些反常,所以我才觉得有些不对,但也只是稍有留意,因为,等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疑虑也早就抛掷脑后。

“也许是她过于的热情和主动,那天,我们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防线,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哎,现在想起来,也是我年轻气盛,禁不起诱惑,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

摇了摇头,

接着道:“直到夜声人静,我们才依依不舍各自回去。到了客栈,我躺在床上,脑海里依然回想着与她缠绵温馨的场面,以至于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眼看到了四更,我渐渐感到困意,正欲睡过去的时候,忽听有人在外敲门。

“‘罗大哥,你在吗,我有事找你。”门外的声音虽小,但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以至于我甚至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好,便来到了门口。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口,果然见她站在那里。

“‘霞妹!原来是你,怎么你。。。。。。”我见她脸色有异,微微一楞。她却是低着头,轻声道:‘我可以进来吗。’左右望了片刻,早已溜进了房间。我将门关好,拉了张椅子叫她坐了,随后道:‘霞妹,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

“我话音刚落,便见她两眼已是通红,几滴泪水掉下,犹如掉线的珠帘。‘罗大哥,我。。。。。。’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终是没有吐出半个字,反倒是越加哭得伤心,一下子扑在了我怀中。”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思道:“这个女人好生奇怪,白天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好似变了一个人。总觉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之处,至于是什么,我也想不出来。”

只听罗玉成接着道:“我见她哭得伤心,便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正欲好言安慰,便听‘啪’的一声响,门被忽然踢开,接着有一人走了进来。不见那人还好,等我看清那人的面貌,顿时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是谁,怎么和霞妹长得一模一样?’当时我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那女子呵呵一笑:‘我是谁,怎么刚刚分别就不认识了?怎么样,我的功夫还可以吧,不过,你也有两下子,伺候的老娘还算舒服。’一脸的淫笑。

“我登时觉得天昏地暗,指着女子道:‘什么!你。。。。。。’直觉心口难耐,一口鲜血随即喷出。我感到愤怒和无力,望着霞妹悔恨交加。那女子见了也不理睬,顺手拉住霞妹道:‘走,跟我回去。’霞妹虽是一万个不情愿,却也是任凭她拉出了房间。。。。。。”

“可恶!罗大侠一身武功,难道就任凭她人欺负?你当时为何不拦住她们?”乔征宇气得险些跳了起来,大声怒道。

谁知罗玉成却是摇头道:“乔大爷有所不知,那女子虽不是我的对手,但我却不能拦她,因为她。。。。。。”

叹了口气,望了乔征宇一眼,道:“后来,经过了解我才知道,那女子叫赛春花,是霞妹的母亲。其丈夫去世多年,一直孤身一人,只因她见我样貌英俊,心中难耐寂寞,于是上演了一场鱼目混珠的把戏。”

乔征宇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天地下哪有这样的母亲,竟是与自己的女儿抢丈夫,还做出那样卑鄙下

流的事,这还是人吗。那后来呢,你与周姑娘又怎样了?”他一字一句俱是愤怒不已,每说一个字,那椅子便跟着晃动,不时左右摇摆不停。

罗玉成道:“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了解,谁知后面的事情更是让人无法预料,因为这件事情,霞妹终是无法想开,竟是焚火自尽。好在发现的早,被人及时救出,这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可是,她的脸却因此烧得面目全非,变得丑陋无比。”

“可惜,可惜,本来一个好好的姑娘,却变成了这样,真是不应该呀。”乔征宇叹息了一声,只为周丹霞感到惋惜。

抬头又道:“那你呢,你的脸为什么回变成了这样?”

罗玉成沉思了片刻,道:“乔大爷,我想知道,依你之见你是如何认为的?”

乔征宇想了想,道:“我想罗大侠也许是觉得对不住周姑娘,心中过意不去,所以也毁了自己的脸,算是对她道歉吧。”

罗玉成道:“嗯,乔大爷分析的不错,表面上可以这么说,但其实还有另一层的原因,这也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哦,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个我倒不知道,但不知道是什么?”乔征宇奇道。

罗玉成接着道:“其实那赛春花在江湖上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黑寡妇’,人如其名,阴险歹毒,最毒妇人心。早年她就与我父亲相识,并一直钟情于他,两人也曾在一起多日,但父亲知道她的为人,所以拒绝了她。

“她由此心存怨恨,于是嫁给了一个妓院的老板,并且频频与顾客打情卖俏,出卖自己的**,以此作践自己。这也是为何霞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家境的缘故。她也因此一直在寻找机会,找我父亲报仇,可是苦于武功低微,不是我父亲的对手。

“也许是上天安排,随着我与霞妹的相识,也让她有机会见到了我。她见我与父亲长得很像,所以心中早就怀疑,再加上通过对霞妹的仔细盘问和了解,更加确定了我的身份,于是一个歹毒的计划便从那时就开始了。

“她首先是想得到当年父亲没有给其得到的应有名份,于是假冒了她女儿,与我发生了关系,借此来报复父亲。当然,不可否认,她做到了这点,而且很残忍,可以说是简直毁掉了我的一生。不仅如此,她还毁掉了她女儿一生的幸福,叫其在世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可这仅仅是个开始,随后她又进行了下一步的计划,派人送信给我父母,并将此事写在了信上。当然,这样的结局很不妙,当我父母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母亲一时想不开,竟是服毒自杀,而父亲也因此感到内疚愧欠,悲痛之下,也跳下了雪山。。。。。。”

罗玉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事情虽过去多年,但仍无法掩饰其内心的痛楚,不禁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擦了眼泪。

第六十九章 村霸

罗玉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事情虽过去多年,但仍无法掩饰其内心的痛楚,不禁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擦了眼泪,道:“这是个不应该发生的故事,至少在我看来,这完全可以避免,但因为我的过错,造成了这无法挽留的悲剧。这一切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早知道是个这结果,我是宁死也不会下山的。可是,这一切都已晚了,事情已经发生,就再无挽回的机会。

“不,这也不能怪罗大侠,要怪就怪那赛春花,是她一手造成的,果然是蛇蝎心肠,最毒妇人心。”乔征宇忽然摇头说道。

罗玉成摇了摇头,接着道:“当时我记得得知了消息后,连夜赶回了雪山,处理父母的后事。可没过几天,又得知霞妹自尽的消息,于是又连忙赶回。可是一切已经晚了,当我到了的时候,她已经是奄奄一息。

“我记得,当时我不顾一切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只听得她轻轻说道:‘罗大哥,我们。。。。。。只有来生。。。。。。再相见了。。。。。。’便香消玉损,永远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不,我要报仇!’当时从我心底蹦出这几个字,我再也忍受不住,提了宝剑找到赛春花。不等她开口,便一剑刺去,她惨叫了一声,当即倒在了血泊中。然而大仇已报,我本来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在那一刻,心中却是莫名的悲伤。

“我擦了剑上的血迹,正欲离开之时,忽听赛春花断断续续地说道:‘‘罗玉虎。。。。。。你的风流债。。。。。。让你的儿子来还。。。。。。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但现在也知足了。。。。。。’死时,脸上竟是带着微笑。

“说来也怪,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自语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张脸在作怪,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着它。’心念一动,挥刀在自己脸上乱划,顿时血肉模糊。。。。。。

“再后来,等我醒来时,已是在大牢中。因为证据确凿,我被判了极刑,只等秋后处斩。到了行刑的那天,我记得当时是人山人海,刑场上到处都是人,挤得水泄不通。我被押往刑场执行,就在刀斧手下手的时候,是大哥忽然现身,并且救了我。”

罗玉成走至马广云前跪下,拜了三下,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若非大哥相救,小弟只怕早已见了阎王。”

马广云将其扶起,道:“三弟何需客气,你也是命苦之人,我又怎能见死不救,快坐下再说。”

罗玉成点头道:“大哥不但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教我上层武功,对我有再生之德,令小弟感激不尽。”又拜了三下,才回到座位上。

马广云道:“三弟,我记得你来山洞到现在,这里的仆人已经换了八次,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应该什么都想开了吧。”

罗玉成道:“嗯,在跟随大哥的这些日子里,我每日苦心修炼,

早已忘记了人世间的一切苦楚,只怕再过些时日,便能达到更高的一层境界。”

马广云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听后不要激动。其实周丹霞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赛春花与你父亲虽未在一起,但却留下了骨肉,那便是周丹霞。

“而赛春花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不想让你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不能自拔。虽然其行为有些卑鄙,但也是为了你好。她表面上看似水性杨花,其实本性不坏,只不过被情恨冲破了头脑,这才犯下严重的过错。”

马广云一边说一边望向罗玉成,生怕其有什么变故,是以双手时刻准备,随时上前救援。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罗玉成初听此言时,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可只一瞬间,已是恢复如初,笑道:“多谢大哥相告,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早就将这一切都忘记了。”

坦然处之,没有丝毫的不悦和动怒,让乔征宇见了也是暗自点头。

“嗯,罗大侠果然说的没错,若是平常人听到这个消息,只怕非当场跳起来不可。”对其更加地佩服。不由说道:“罗大侠果然非同常人,在下倾佩。”

罗玉成却是笑道:“让乔大爷见笑了,不敢,不敢。”便如一尊佛像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乔征宇也不打扰,对马广云道:“马大侠,你这位三弟的遭遇果然悲惨,若是一般的人,只怕早也承受不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并且达到如此高的境界。这也应了一句话‘若要成为人上人,必先以千倍痛苦去折磨他’,罗大侠显然做到了,而且还很不错。”

马广云挥手笑道:“乔大爷过奖了,其实三弟这点痛苦虽然凄惨,但若是与我那二弟相比,又别有不同,只怕也是荡气回肠,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乔征宇听了,奇道:“哦,那我倒想听听,看看是如何的荡气回肠。”

马广云笑了笑,对张天豪道:“二弟,该你说了。”

张天豪本来还喝着酒,听了此言,缓缓放下酒杯,沉思了片刻,道:“好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是个粗人,可比不得三弟的口才,蜿蜒动听。说归说,到时听不懂可别怪我就是。”

马广云等人俱是一笑,道:“放心,三弟只管说便是,我们是决计不会怪你的,乔大爷,我说得对不对?”

乔征宇点头应道:“这是自然,张大侠多虑了。你们本就是主人,而我是客人,至于你们想说什么,该如何去说,我又怎敢有任何的异议。只乞求你们不要赶我出去,让我在大雪中受寒,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来山洞时,将外套盖在了灵雀儿身上,因此只穿了单薄的一件内衣。好在山洞中火光通明,温柔无比,倒也丝毫不觉寒冷。

马广云等人又是一笑,相互对视了片刻,随后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张天豪道:“我出生在一个小村庄里,父母都

是老实人,一生靠着几块地生活,日子虽苦倒也过得去。可是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无形中给家里增添了负担,倒并非是家里穷养不起我,而是因为我的食量实在太大,导致了家境更加地贫瘠。”

他说到这里,对乔征宇道:“乔大爷,你每日要吃多少粮食?”

“这个。。。。。。”乔征宇想了一下,道:“大概一斤左右吧,最多也就是两斤,不过那是在我饿极了的情况下。”但见张天豪满脸的不屑,于是反问了一句:“张大侠外形不俗,身形魁梧健壮,我想您平时一定能吃很多了,但不知道饭量多少?”

张天豪听了,呵呵一笑,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天亮后,我就开始不停地吃,每日要吃十笼馒头,二十笼包子和三十个鸡蛋。这还不算什么,但凡只要感到饥饿,我便要大吃一顿,不管是什么时候。”

“啊!这么多?”乔征宇摇头道:“照你这种吃法,你家就算不穷也得被你吃光了,难怪你的家境不富裕了,又何况你父母都是以田养家的农民,家境本来就不殷实。”

“嗯,乔大爷果然厉害,一眼便看破了这点。”张天豪点了点头,接着道:“随着我慢慢地长大,我的饭量也随之增加。家中虽不殷实,但父母尽量省下每一粒粮食,即便是自己挨饿,也要让我吃个饱,绝不让我因此挨饿。

“有一年,村中闹虫灾,天公又不作美,家中收成极为有限。父母无论如何的节省,也填不满我的肚皮,为了不挨饿,我经常到邻居家偷些东西吃。”

“这可不是好办法,但在天灾面前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难道你就不怕抓住吗?”乔征宇打断道。

张天豪道:“怕,当然怕了。可是我的肚子实在饿的厉害,我自己也无法控制,只好不停地偷。刚开始的时候,我胆子还很小,生怕被别人发现。

“可是到了后来,我发现邻居的胆子似乎更小,虽然不知道是谁偷了他家的东西,但却也不敢报官,只求一家平安,不要伤害了其家人便好。为此,他们还特意将吃的东西放在门口,以便消灾解难平安度过。”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世人胆小柔弱并且自私,有时候为了保全自己,可以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来,又何况一个村民。从古到今,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比如岳武穆,一生精忠报国,到头来还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只因其不懂政治,损害了皇帝的利益。还有宋江,为了自己的利益,竟将梁山好汉的性命全部交给了皇帝,任其摆弄,最后曲散人尽,一百零八人各分东西。还有。。。。。。”

不禁暗自摇头,只听张天豪接着道:“于是我的胆子越来越大,偷取食物不再是小偷小摸,而是进展到直接索取。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享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自豪。再到后来,我已经不满足从邻居索取食物了,而是开始向全村人索取。

第七十章 考验

不禁暗自摇头,只听张天豪接着道:“于是我的胆子越来越大,偷取食物不再是小偷小摸,而是进展到直接索取。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享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自豪。再到后来,我已经不满足从邻居索取食物了,而是开始向全村人索取。

“也许是我气力大,村中虽是人多,却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以至于我的心开始膨胀,变得越来越霸道。只要村中人不给,我就会将其一顿好打,这样的结果是,那些村民立即变得老实了许多,虽是敢怒却不敢言。一时,我成了村中的霸王。”

乔征宇疑道:“你在村中这样霸道,难道你父母就不管吗?”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张天豪望了他一眼,继续道:“谁家父母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若是他们管得严了,那得到的后果便是儿子的饿死,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没过几年,我的父母又因为一场疾病相续死去。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无拘无束,变得越加地放纵。村中人一时将我视为眼中钉,对我是恨其入骨,巴不得我赶紧死掉。

“为此他们还特意在一起开会,商议除掉我的办法。后来他们想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要将我奉供起来,但前提是让我除去山中的猛虎和水中的蛟龙。我不知是计,便爽快的答应了他们。

“于是我吃饱喝足,便开始了冒险。我走了三天三夜,才来到山顶,与那猛虎搏斗,费尽了气力,终于将其打死。又花了三天三夜的工夫,来到河流边,与那凶猛的蛟龙缠打一块。打斗中,不慎掉入了水中,与其漂流了三天三夜,最后终于取了那畜生的性命。”

张天豪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惊悚之色,似乎对当年那场恶斗记忆犹新。

“你当时难道不害怕吗,虽说你身材强壮,但在猛龙,蛟龙的眼中,你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乔征宇听得惊奇,忍不住问道。

张天豪愣了一下,道:“这个我倒没有想过,只是想到他们要为我竖碑建像,从此衣食无忧,心中满是激情,所以,根本无瑕去想别的事情。但说句老实话,随着猛虎和蛟龙的消灭,我也是奄奄一息,几乎只剩下了半条命。

“当我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村里,村民见了我都是大吃一惊,并且远远地躲开,在背后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起初,我以为是那些村民因被我的壮举所惊讶,所以敬而远之。

“但后来,我慢慢了解到,原来在村民的眼里,我一直就是个村霸,并与猛虎,蛟龙合称‘三害’。是以我离开村中的那断日子,村民无不兴高采烈上下欢腾。尤其是得知我与蛟龙一起落水而不知道踪迹时,村民更是敲锣打鼓相互道喜,以庆祝我的死亡。”

乔征宇道:“嗯,那些村民做得有些过了。张大侠虽然在村中为非作歹多年,但也为村民杀了猛虎和蛟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村民怎能这样,再不该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张大

侠呀。”

张天豪摇头道:“话虽如此,但那并非我的本意,村民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从那刻时开始,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并开始反思了自己。当天夜里,我找到了村长,求其给我指一条明路,希望能改变自己,并获得村民的见谅。

“村长见我诚恳,于是向我推荐一位圣人,让我去找他学习做人之本。于是我不远千里,去城中找他。当我好容易来到城里,并且找到那人的住所时,也是不巧,他出门远行并不在家中。

“但我并不因此放弃,而是决定留在了城中等他。刚开始时,我身上尚有一些银子,吃住不是问题,但那人一去竟是一年,还没等他回来,我早已经没了银两,只好流浪在外。为了不错过他的行程,我索性守在其家门口,不管风吹雨打绝不退缩,一直到他回来为止。”

“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来张大侠是真心要改过,否则的话,绝对没有这样的毅力,佩服,佩服。”乔征宇也是被其一片诚心所感动,不禁点头陈赞。

张天豪接着道:“终于有一天,那人回到了家中。他在听了我的事迹后,摇头拒绝了我的要求,并将我赶出了家门。我心中甚是难过,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我又不愿意就此放弃,只好每日不断的找他,希望他能留下我。

“也许是他对我不耐烦,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要我收下你也可以,不过你的先做好三件事,否则的话,我是决计不会收你的。’随后先说出了一件事情。可当时我一听完,当即楞了半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哦,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乔征宇好奇问道。

张天豪道:“第一件事情是要去客栈当伙计,这本也不算什么,但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以我的脾气,又怎能干得那种低三下四的活,但师命在此,又怎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去干。

“果然一切都与想象中的一样,到了客栈遇到的顾客不计其数,什么样的人都有。好的也就罢了,好声好语与你说话,不与你过不去,而有意为难。若是遇到那些素质差的,那可有的受了。冷言冷语不说,只怕还动手动脚,拳脚相加,不仅受气还要受伤,真是窝了一肚子的活。

“有很多次,我也想对那些顾客还手,但一想到自己以前又何尝不是这样,于是便什么都忍了。在干了半年的时间后,我忽然领悟过来:原来以前的我就是那些顾客,那些看起来风光的举止,其实均是令人不齿让人讨厌。

“想通了这一点,我大喜过望,便回到了师父处,并向他道出了我的感触。可师父听了并无任何的反应,只是冷冷道:‘既然你能明白自己所犯错误,已是不容易了。好吧,那就去做第二件事情,做完了再回来找我吧。’便不再理我。”

乔征宇道:“你师父也真怪,作为徒

弟好不容易有所领悟,却是没有半句好话鼓舞,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但不知道这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

张天豪笑了笑道:“并非师父冷漠,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好说什么。这第二件事情嘛,虽然比前一件好些,但也是个受罪的活,尤其是对我来说,还真是不好干呢。

“大家都知道,只要是人就必须吃喝拉撒,那些消化后的异物自然要有人清理,否则的话,整个城中不是臭气熏天了,这第二件事情便是要我去挑运大粪。”

“啊!你确定你师父是在考验你,怎么我觉得他是在折磨你呀。”乔征宇听了直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天豪却是笑道:“乔大爷想多了,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你想,我一身的气力,要挑些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味道不好闻,但也总比受气的好。于是挑运大粪成了我每日的工作,挑着又臭又重的大粪,在大街上,小巷中行走,引来了无数人鄙视的眼光。

“刚开始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总是会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看路人的眼光。尤其是碰到熟人,更是心虚,如同做贼似的悄悄避开,实在躲不开的,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硬着头皮从其面前走过去。好在那些人并不注意,见我到来,早就远远躲开,如同避开瘟神一样,满脸的嫌弃。

“就这样,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的脸皮竟然变厚了许多。每每跳着一筐满满的大粪从街上走过,不再是低头羞愧,而是一改往日那种自卑的心态,反倒是昂首挺胸一身豪迈。

“半年后的一天,我在街头遇到了师父,他对我点头道:‘嗯,看来这也难不住你了,你可以做第三件事了。我心头大喜,当即叩头谢了师父,并开始了第三件事情的准备工作。”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思道:“嗯,前面这两件事情,均是些低下并且遭人白眼的事情,一般人要做好的确不容易。可想这考验一个比一个难,但不知道这第三件事情又是什么?”于是便道:“那第三件事情又是什么,我想这一次肯定很难吧。”

张天豪点头道:“不错,要说这第三件事情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所做的本就是我的老本行。因为这次师父要我去讨债,一个欠了他很多钱的人。”

“哦,这种事情对于一般人而言,的确是有很大的难度,但对于张大侠来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你师父这次要你去讨债,岂不是正中了你下怀。”乔征宇笑道。

张天豪却是不答话,接着道:“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赶到了那人家中。但我找到那人后,我却迟迟无法开口,甚至是因为此事而感到后悔。”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人死了或者是很穷,根本还不起钱?”

张天豪沉默了片刻,起身道:“没有,正好相反。那人非但没死,而且还活得很好。

第七十一章 首富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人死了或者是很穷,根本还不起钱?”

张天豪沉默了片刻,起身道:“没有,正好相反。那人非但没死,而且还活得很好。我记得见到他时,他正在一间大房子中饮酒享乐。那里有数不清的靓丽舞女,有满桌丰厚可口的美食,还有一盏盏光亮通明的大灯,将整个房间照耀地无比华丽。

“他就坐在大殿的中间,正端着一杯酒,尽情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当他看见我时,我已经将他提了起来:‘你倒活得潇洒,快还我师父的钱来。’那人先是楞了半会,才幡然醒悟,道:‘还钱可以,请大侠先坐下再说。’

“我见他甚是诚恳,于是放下了他,并坐在一旁。只听他又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但请大侠宽限我几天的时间,到时我一定将银子还齐。’我怒喝了一声:‘什么话,你这不是有钱吗,为什么还要等几天?不行,现在就得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摩拳擦掌,随时就要动手。

“那人却是不怕,苦笑了一声,道:‘大侠想必是误会了,你现在所见的一切都是假象,其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租来的,只为瞒过我那可怜的老母。’我当即一愣,只听他又道:‘老母病入膏肓,没有几天的时日了,她一生穷困潦倒,从未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为了不使老母遗憾而去,我才借钱摆了这个局。这位大侠请放心,只等老母归天,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所有的钱还尽,决不食言。

“我当即楞住,正感到犹豫不决的时候,便见一老夫人从后厅慢慢走出,双眼无神,却是个瞎子。那人见了,连忙起身,奔至其面前,一把扶住了她。

“‘峰儿,是不是有客人来了,那可别怠慢了,好酒好菜款待,千万不要冷漠了客人。’那人听了,一脸辛酸,点头道:‘母亲放心,我大富之家,怎会怠慢客人。你且进去,我来招待客人就是了。’扶着老夫人,退进了后厅。

“眼前的一切真是太熟悉了,我不由想起了我的父母,当即嚎啕大哭。哭了好一阵子,我心中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回去,即便是事情没有完成,我也要向师父做个交代。于是我离开了那儿,回到了师父处,并跪在其面前。”

乔征宇摇头道:“想不到最容易做的事情反倒是最不容易完成的,我想这下你师父定是不高兴了,还不得把你赶出去。”

谁知张天豪摇头道:“不,乔大爷正好相反,我师父就是个怪人,当他听我说完整个事情后,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并伸手将我拉起,道:‘好,这第三关你算是通过了。快起来吧,我决定收下你了。’

“我当时头脑发蒙,还似做了一场梦。师父见我迷惑不解,笑着道:‘徒儿有所不知,为师要你所做的三件事均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压制你的本性,使你今后遇事不再暴躁,动怒,而心平气和理性处理每一件事。

好比那第一件事,只要是人,没有谁不受气的,又何况像你这种人。平日里你欺负别人惯了,哪能受得了这气,可是你却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凭这点,你已经是远远超越了平常人。

“再说那第二件事,挑粪的工作虽然低下,被别人瞧不起,但也要有人去做。为师特意安排你去做此事,也是为了让你感受下当时的那种心情,从而使你认识到这世界上每一份工作都要尊重,即便是低下的也是如此。于是在不知不觉中领悟到百姓的痛苦和不容易,改变自己的观念。

“最后说那第三件事,表面上看起来容易,其实却是牵扯着人性的东西,是以做起来有相当的难度。你若是粗暴动手,强迫那人还钱,固然完成了任务,却失去了人性,那么与动物又有什么不同。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其有感情,有亲情,有良知,若是一旦失去了这些,那就不再是人了。”

“师父说完后,看了我一眼,又道:‘其实你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只是当时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见你戾气甚重,时机未到,故而有意为难你。经过这些天的磨练,你终于改变了自己,所谓‘朝闻夕死’,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为师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收你呢。’

“我这才明白他的苦心,不禁跪倒,哭道:‘多谢师父教导,徒儿今后必将跟随师父修身养性,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师父将我拉起,望着我连连点头不止。

“我跟随师父多年,直到他老人家去世后,我才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后来,国家受到外强的侵略,我踊跃报名参军。每次战斗,我都是冲在最前面,奋力杀敌,为国家献出自己的一份绵力。

“由于我杀敌有功,作战勇猛,因此得到了国家的赏识,官职也不断地上升。从开始的小兵到后来的侍卫长,等到将外敌赶出国家时,我已经是个大将军了。”

张天豪说到这里,不禁豪气冲天,起身将衣服脱了,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道:“乔大爷,你看,我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均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但我并不因此后悔,因为我觉得直到那时,我可以自豪的告诉每一个人:为国家为人民,我张天豪问心无愧。”

乔征宇但见其身上尽是些刀剑之伤,布满了整个身子,不禁动容,拱手道:“果然是荡气回肠。张大侠好气魄,不愧是真英雄真汉子。”

张天豪笑道:“乔大爷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并没有什么值得赞叹的。”穿了衣服,重新坐下。

乔征宇道:“那后来呢,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国家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应该留在朝廷里才对呀。”

张天豪挥手道:“我只是个粗人,比武打仗不在话下,但要我在朝廷中做官,却是外行了。况且朝廷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平日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我是看不惯那些人的行为,才主动辞了官。

“后来在回乡的路上,巧遇了马大哥。也是我们兴

趣相同,我与其敞开心扉聊了三天三夜,马大哥境界果然远远高于我等,只听得他一席话,顿时让我茅塞顿开,于是便决定跟随他,因此来到了这里。”

起身朝马广云拱手道:“大哥,小弟之所以有今天,多亏了大哥的教导。小弟感激不尽,多谢大哥这些年来的苦心教导。”

马广云笑道:“二弟说哪里话,怎么你也来这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只一句话,惹得两人呵呵大笑,好不欢畅。

乔征宇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也好,一生能遇到一个知己已是不易,更何况有两个这样的知己。我看你们弟兄三人感情深厚,丝毫不比那刘备等人差,真是羡慕旁人。”

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刚才听了罗大侠与张大侠的事迹,感触颇深。一个是因情生仇,虽是悲惨不堪,却也能看破红尘潜心修炼;另一个则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试问古今多少人可以做到这点。但不知道马大侠又有什么惊人的经历,我倒想继续听下去。”

马广云笑道:“既然乔大爷想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要说我就和他们不一样了,他们两位或多或少都会一些武功,而我却是个文弱的读书人。

“打架斗殴自然无法与他们相比,但若比起家产,我倒还有些优势。因为家父是个生意人,加上其头脑聪明,做人又好,因此生意红火,家中颇有些财力,在地方上有‘首富’之称。”

“马广云?这名字怎么就这么熟悉?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难怪这么有钱,是不是叫这个名字的都是有钱人?”乔征宇边听边思道,不禁连连摇头。

“父亲生意有成,当然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家业,因此极力劝我跟他学习做生意。但我心却不在这里,只想读书,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刚开始时,父亲也觉我说得有理,并不勉强我。但经过几次乡试后,我都名落孙山,父亲因此开始有些了动摇。

“有一天,他找到了我,并对我说‘云儿,为父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你靠自己考取功名那是最好,但每个人的能力有限,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实现的,还是要现实点好。’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点头道:‘父亲放心,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若下次我再考不上,一切均听父亲安排便是。’

“父亲见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强求,于是点头答应了我的恳求。这件事看似十分的平淡无奇,但在我的心中却犹如重石压心,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因为我越是想证明自己所做没有错,心中压力越是大,以至于无法静下心去读书,直到那天的到来。。。。。。”

马广云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开榜的那天,我从早上站到了晚上,就那么一直站在那儿,盯着榜文看。但很可惜的是,上面名字虽多,却无法找到令人惊喜的那个名字。

第七十二章 求医

马广云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开榜的那天,我从早上站到了晚上,就那么一直站在那儿,盯着榜文看。但很可惜的是,上面名字虽多,却无法找到令人惊喜的那个,只能是灰心失望,像块木头一样呆在那儿。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那天下起了大雨。那些雨水像冰箭似的落在我头上,身子上,虽是感到刺痛寒冷,也决计难以将我动摇一步。我就一直站在雨中,直到饥饿和寒冷像两个刽子手,将我剥夺的毫无还手之力,我才渐渐倒了下去。。。。。。”

乔征宇摇头道:“考取功名固然是好事,但也不可强求,否则的话,伤害的不光是自己的身子,还会因此让家人担忧。马大侠博学多才,考取功名本不是什么难事,我看一定是情绪影响了你,导致你发挥失常。”

马广云笑了笑,接着道:“当我醒来的时候,父亲站在我的床前,我记得当时他的脸色忧愁,双眼中满是关心。见我醒来,道:‘云儿,你终于醒了。’便哽咽不止,再也说不下去。

“在这一瞬间时,我忽然觉得欠了父亲太多,心中顿觉惭愧,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道:‘让父亲失望了,我想通了,从今往后,父亲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再让父亲生气。’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心中顿时轻松无比,只等父亲开口,便欣然接受。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父亲并无回声。

“我正欲抬头望他,却听他道:‘云儿,其实我早想清楚了,我们家虽然家财万贯,却从未出过一个读书人。难得你又有这份心,爹还指望你能考取功名,为马家光宗耀祖呢,你怎说出这些话来。’

“‘父亲,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我父亲嘴中说出来的,双目凝视着他,几乎愣住。因为在我的影像中,父亲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绝不会中途改变。而这一次,父亲显然是在向我示弱,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父亲见我满脸的疑惑,又道:‘我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以后该怎样就怎样,父亲绝不再勉强你了。’他的口气虽硬,但我仍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隐约看见了一丝泪花。”

“我看马大侠多虑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你父亲见你醒来,心中当然是高兴激动,这时眼中出现点泪水什么的,还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乔征宇忽道。

“乔大爷有所不知,我父亲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一般不轻易掉泪,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落泪呢。”马广云起身道,走了几步,继续道:“我记得就算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不是他们感情不好,实在是因为我父亲性子强,绝不轻易掉泪。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乔征宇疑道:“哦,那会

有什么隐情,马大侠可知道?”

马广云望了他一眼,道:“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我又何必生疑。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因为从那天起,父亲每日早出晚归,行为怪异,好像在办什么重要的事情,这让我隐约察觉到一点什么。”

“你父亲既是生意人,当然每天有忙不完的事,这很正常,难道不是吗?”乔征宇摇头道。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马广云缓缓坐下,接着道:“父亲虽是生意人,但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自己亲自处理外,其他的一些小事一般都会交与下人去办,所以事情再忙再累,也绝不会每日忙个不停。

“我心下好奇,决定弄个清楚,于是在某个早上,悄悄跟在了父亲的身后。父亲走得急促,所以并无发觉,只顾一路朝城外而去,片刻也不停留。大约走了二个时辰,父亲来到城外的一个寺庙中,左右看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我悄悄跟进,来至大殿中,有一个老和尚接待了父亲。他两人先是相互客套了几句,便坐了下来。我躲在寺庙的一根大柱子后,只听那老和尚道:‘马施主,令郎的情况我已知晓,出家人本以慈悲为怀,救人性命当是义不容辞,可老衲医术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施主去别处再寻找良医。’

“只听得这一句,顿时叫我头脑发懵,隐约之中,又听父亲道:‘求求大师,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大师医术高超,若是连你也无法施救,那天下间就再没有可以救我儿子的神医了。’父亲说完,竟是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我再也忍耐不住,从柱子后面窜出。‘云儿?怎么你。。。。。。’父亲见我站在他的眼前,脸上顿时惊讶。

“‘父亲,我全知道了,你这又是何苦。’走上前,将父亲扶起。‘云儿,为了你,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救你,我什么也愿意做。’父亲哽咽说道。

“我心头一沉,又道:‘父亲为我真是煞费苦心了,那好,请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还能不能医治?’父亲望了我一眼,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那天你落第后,便一直昏迷不醒,于是我找来郎中医治,却无意中发现了新病情,好像是头部里面长了东西。’

“‘那就是没得治了,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哀求别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冷冷说道。父亲摇头道:“我马家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你母亲去得又早,若是你再有些什么事情,我怎向你的母亲交代。所以,为了你,父亲就算是倾家荡产,也非得救你。’

“转身朝老和尚拜了拜,哀求道:‘大师,还望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云儿吧。只要你能救我的云儿,我愿意将家产全部捐出,出资为寺庙建造金佛,受百姓奉供,绝不食言。’

“老和尚迟疑了片刻,道:‘令郎病情严重,一般方法绝无医治的可能,除非死马当活马

医,将令郎头部切开拿出异物,只有这样才有救治的希望。只是此法过于凶险,若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这样做。’

“父亲听了大喜,道:‘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一试,还请大师抓紧时间,施展圣手,如此,马某感激不尽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老和尚却是将金子推向一边,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要这些金银何用,还请施主收回,否则我绝不动手施救。’一席话说得父亲满脸通红,急忙道歉。”

“嗯,这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慈悲为怀,救苦救难,不为金钱所动。哪像某些和尚,表面上吃斋念佛好似看破红尘,实际上却打着捐献的名目,收取钱财,趁机敛财,实在是可恶。”乔征宇鄙视道。

马广云接着道:“后来,那老和尚打发走了父亲,将我带至一间密室里,对我道:‘施主暂且在这里住上几天,等我准备好了,那时再医治不迟。’我听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随后,他将门关上,并且上了锁,这才离去。

“那房间甚小,除了一张桌子外,就剩下了一张床。桌上有一油灯,里面装满了灯油,因此灯光明亮,照耀了整个房间。我在床边坐下,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望着眼前的一切发呆,如同坐牢一样。

“所幸的是,一天三餐皆是准时送到,因此尽管有些寂寞,但肚子却是不会因此挨饿。每日除了准时吃饭外,就再无其他事情可做,让我不禁有些不耐烦。于是问送饭的小和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医治,可他除了摇头就是点头,从来不说半句话。

“如此一连好几天下来,我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打算直接去问那老和尚。于是在一次送饭的时候,我打晕了小和尚,从密室中跑了出来。我凭着记忆,朝大殿中走去,指望能遇见老和尚。

“可是一路寻去,却是不见半个人影,不要说老和尚,就连寺中的其他和尚也不曾见到。我心中疑虑,正要在四周寻找时,忽觉头脑一阵剧痛,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嗯,看来是肿瘤压制了他的血管,这才引起头痛的症状。看样子,马广云的病情的确不轻,只怕已是到了晚期。”乔征宇心中暗道,却是不敢吭声。

只听马广云继续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密室当中,除了小和尚外,那老和尚也站在一旁。‘马施主,你终于醒了。’其似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小和尚道:‘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暂且退下。’小和尚点头退出了密室。

“‘大师,我。。。。。。’我努力想从床上坐起来,但被大师拦住,道:‘施主有病在身,还是躺着吧。刚才我给你把了一下脉,你病情似乎又有加重,只怕过不了几日了。好在我已赶回,过几日我们便开始医治。’

“我心中一愣,道:‘大师这几日不在寺中?但不知道去了何处?’

第七十三章 看书

“我心中一愣,道:‘大师这几日不在寺中?但不知道去了何处?’大师道:‘只因你病情特殊,我虽能医治,但却毫无把握,因此出门寻找我师弟,想请他来帮你医治。’

“‘哦,那大师可请到你师弟?’我急切问道。大师却是摇头道:‘没有,但施主无需担心,我师弟虽不肯来,却是教了我医治的方法,所以,施主只要按我的方法去做,医治的机率将大幅度提高。’

“我心中迷惑,正欲再问,早被他挥手止住,道:‘马施主,我这里有一些关于佛学的书籍,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看一看,或许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将几本书籍放在桌上,随后行了个礼,退出了密室。”

“呵呵,这老和尚也是好笑,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送佛经,谁还有心思去看这些。”乔征宇忽然笑道。

马广云也是一笑,道:“乔大爷这回可说错了,别人也许看不进去,但是我却不同。我自小喜欢看书,不管是什么书,只要是人写的,我都可以读上一读,又何况密室中无聊寂寞,不看书又能干什么。

“我从床上下来,来至桌前,随意拿起一本书翻开。只看了几页,便觉兴致浓烈感触颇深,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当即坐下慢慢翻看。那书中所写尽是些人生哲理,意义深长,博大精深,若是在以往,普通人根本无法体会,但对于一个临死之人,却是有解除病痛,开阔心情的功效。

“那桌上放了数十本书,堆在一起约莫一尺来高,但我细细读来,根本忘记了所有。竟在一夜当中,不知不觉将所有书看完。等我放下书籍,起身伸了个懒腰时,才发现老和尚已来至了门外。

“‘施主好雅致,竟然在一夜之间将所有书都看完,老衲佩服。’大师打了个稽首,脸上洋溢着笑容。我还了个礼,道:‘原来是大师,过奖了,请进来一叙。’大师笑道:‘不必了,老衲还要为施主的医治做准备,就不打扰你了。’吩咐小和尚将所有书籍搬走,又重新放了一些新的书籍。

“‘马施主,你多保重身体,老衲告辞了。’随后将门关好,与小和尚离开了密室。等他们走后,密室里又是一片安宁,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书,不停地翻看。也许是我对医治不抱任何的希望,早将生死看得清淡,是以只想在临死之前,多读些书籍。

“那些佛书典籍内容丰富,对于人世间一切的事务俱有独到的理解和分析,用词虽是古板呆滞,但每一句话却是深刻体会,精心总结而得出的结果,使人看了豁然领悟。尤其是我这个快死的人,更是领会深刻,忘记了一切烦恼。

“那大师也是奇怪,他每日早晨必定准时出现,然后将书换走,重新放上新书,丝毫不谈医治的事情。有时候我也会问上几句,他总是以还在准备为借口,然后就离开了。我也不与其计较,等他走后便翻书观看,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

不觉中,已是过了半年有余。

“在这些时间里,我每日苦读专研,对人生又有了新的认识,对一切也都看得平淡,再没有催促过大师为我医治。说来也怪,以往我每日必发一次头痛,可是自从看了那些佛经后,这种症状仿佛正在逐渐减少。从两天痛一次,变成了五六天一次,直到后来,竟是一个月也没痛过,就跟好了似的。”

“哦,这倒是奇怪,难道那老和尚已在暗中帮你治疗。想必他在饭菜中添加了一些药物,所以你浑然不知。”乔征宇疑道。

马广云摇头道:“不是,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为此还特意留意了饭菜,但那些饭菜味色香无异,不像是放入了药物。我记得有一次,我还让小和尚吃了一口,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就是老和尚躲在暗中发功,他在暗处,你在明处,所以你丝毫不知。”乔征宇猜测道。

马广云笑道:“呵呵,乔大爷想多了。那老和尚并不会任何的武功,只是个普通的僧人。与那些寺中的和尚一样,除了吃斋念佛外,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医术高明些。”

“那就怪了,让我想想。”乔征宇沉思了片刻,忽想到了什么,道:“我明白了,是那些佛书,你一定是看了那些书后,病情才有所好转,至于为什么,我却是说不出来了。”

马广云点头道:“嗯,乔大爷这次算是说对了。我记得有一天,大师又来到了密室,我将此情况与他说了一遍。大师听了喜上眉梢,点头道:‘看来师弟的法子果然有效。’我听他话中有话,便问其所以。

“他也不隐瞒,笑着道:‘马施主,所谓开颅取物那只是个传说,老衲医术有限,可是没有那样的本事。但出家人慈悲为怀,又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只好暂时答应了你父亲,使其稳下心来。

“但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做到。为此,我想到了我师弟,他不仅医术高明,而且精通佛法。当他得知了你的病情后,便和我一起商议如何施救,于是设下了读佛经这个法子。’

“这本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指望佛祖显灵,大发慈悲救人一命。纵使不成,也可使施主安心离去,前往西方极乐世界,脱离苦海。谁想马施主有佛祖保佑,竟是死里逃生,重新获得了生命,真是佛法无边呀。阿弥陀佛。’

“他示意我将手伸开,用了两根指头轻轻放在手腕处,仔细听了半会,点头道:‘嗯,施主病情果然得到了控制,血脉畅通,脉搏用力,看来是完全的好了。奇迹,真是奇迹。’我心中大喜,拱手拜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等我回去后,必将送上银两。。。。。。’

“早被他挥手打断:‘马施主,愧你读了这么多佛经,怎么还没领悟,又跟我说起这些来。’我顿时羞愧,连忙道歉。只听他又道:‘不必了,你病情虽好转,但还需加以巩

固。我这里的佛经已经全被你看完,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你若想彻底去除病灶,恐怕就得去找我师弟了。他不但精通佛经,而且武艺高超,或许对你会有帮助。’

“我心中感激,道:‘大师的恩情我牢记在心。我知道大师境界超凡,早已不是一般人,金钱在你眼中如同粪土,但大师救命之恩却不能不抱,还请大师教我方法。’大师沉思了片刻,道:‘好吧,你若是真想报恩的话,那就帮我宣传佛法吧。世人愚昧,若能得到我佛法指点,定能安邦兴国安居乐业,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当即点头答应,随后与其告辞,并离开了寺庙。根据大师所言,他师弟隐居在一个偏辟的山中,路途遥远,而且凶险万分。因为一路上除了有强盗外,还有吃人的猛兽,但这并不能难住我,在准好了一切准备后,我便出门赶路。”

乔征宇摇头道:“马大侠诚心可嘉,但就凭你一个人,难道就不怕有危险吗?”

马广云道:“这是当然,我父亲也有这个担忧,为此请了几名镖师,悄悄跟在我后面在暗中保护我。我并不知晓,只顾一路赶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翻过了多少个山头和踏过了多少个小溪,只知道一路走去,前面人越来越少,天气也越来越寒冷。

“好在我准备哦充足,身上干粮棉被应有尽有,但也应付的过去。白天饿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填饱了肚子再走。若是到了晚上,就找个平坦的草地,铺上棉絮被子,再在一旁生上一把大火,在火光中睡去,直到天明。一路上条件虽是简陋了点,但也颇有乐趣,就当是出来游玩。

“这都是一些平常小事,虽然艰苦些,却也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这一路上也并非如此太平,猛兽毒蛇众多,而且频频出现,害我几次险些丢了性命。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溪边取水,忽然从旁边窜出一只黑熊,大摇大摆朝我走来。

“我当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只好快速躺下装死。因为我从书中得知,黑熊对死去的食物并不感兴趣,或许可以因此逃脱凶险。果然,那黑熊来至我身旁,用鼻子不断地在我身上嗅来嗅去,过了好半会,才摇头离去。

“还有一次,一条毒蛇忽然从草中窜出,竖起黑黑的一颗头颅,恶狠狠地瞪着我。不仅如此,嘴中还吐着黑信,发出‘吱吱’的响声,模样甚是恐怖。我当时被起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撒腿就跑。

“可那蛇速度更快,我刚跑出几步,早被它窜到跟前,并且张开大口,猛地咬下,在我的小腿上留下了三个黑点。当时我就痛得叫了起来,紧接着便感到胸口气闷,难以呼吸。我不敢大意,急忙坐下,用力挤出污血,并找来清水清洗。

“虽是经过一番自救,那腿仍是肿胀起来,伤口发着恶臭,并且开始腐烂,模样甚是恐怖。随后,我开始感到双眼迷糊,头脑昏沉。

第七十四章 选择

“虽是经过一番自救,那腿仍是肿胀起来,伤口发着恶臭,并且开始腐烂,模样甚是恐怖。随后,我开始感到双眼迷糊,头脑昏沉,并很快昏死了过去。”

“嗯,果然是危险重重,但今日你能站在这里,那说明你还是得救了。而当时你身处荒山野岭之中,能救你的人除了那些镖师外,只怕就没有别人了,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乔征宇微笑道。

马广云点头道:“乔大爷猜得不错。那些镖师个个都是经验老到的前辈,什么经历没有经过,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习以为常了,是以身上并不缺乏解药。他们见我昏迷后,便现身救了我,但又怕我怀疑,所以在我醒来的时候,又各自退去,因为我并没有发现什么。”

乔征宇道:“话虽如此,但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你毕竟还是被救活了,这点又如何解释?总不成又归纳为佛祖显灵,救了你一命吧。”

马广云笑道:“这个乔大爷就不必操心了,那些镖师早就想好了这一切,为了防止引起我的怀疑,他们在我的包裹中放了一些解药,好让我认为是自己救了自己。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根本就是神志不清,完全有自救的可能,只是不记得而已。

“事实也是如此,当我醒来的时候,望着手中的解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眼前的事实就是,我得救了,没有比这个更加有说服力了。像这样的危险每天都在发生,但任何的困难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这本身就是一种磨练,因为一路走来,经过许多的困难和危险,使我对人生又有了新的理解。在面对大自然时,人类固然渺小,但只要有恒心和毅力,就能克服任何的困难。虽然这个过程很难,但却痛苦与快乐并存。

“话虽如此,但人生中处处都隐藏着危机,比如后来的一件事,可以说是最大的危机,时刻威胁着我的生命。而且这次的经历,可以说是让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因为在那件事后,不仅是我要面对命运的挑战,而父亲派来保护我的镖师,也将面临着他们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与那些镖师有关,请马大侠继续说下去,我倒想听听。”乔征宇眉头微皱,疑问道。

“乔大爷先别急,让我先歇息一会。”马广云停顿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接着道:“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我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终于有一天,我已经来到了山脚附近,只要上得山顶,我就可以见到大师的师弟。就在我迈开脚步,准备上山的时候,有一伙人忽然从密林中冲出,并将我团团围住。”

“是强盗!那里人烟稀少,除了他们不会有人再这样做。”乔征宇惊道。

马广云点头道:“嗯,我当时的反应也是如此,因为我看见他们手中都提着明晃晃的刀,为首一人则提着一把鬼头刀,面带奸笑,脸色甚是

凶恶。

“只听那人笑道:‘抢劫,快将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劝你不要磨蹭,给我老实点。’同时朝旁边几人使了眼神,那几人立即理会,上前在我身上搜索。只摸了片刻,连连摇头,口中不禁念道:‘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馒头外,还是馒头。’

“‘什么?怎么可能,再给我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部位。’那首领恼羞成怒,将大刀递给一名手下,大步踏上,亲自上前来搜。

“‘放开他!’只听一人叫道,陆续从林中走出三人来。来人个个短衣短装,手提兵器,精神抖擞,几个飞跃,已是来至强盗面前。

“‘韩师父,岳师父,邓师父,怎么会是你们?’那几人正是父亲派来暗中保护我的镖师,我却也是见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三人见了我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首领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喜欢送死,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话时还面带微笑,可是只一转眼,脸上凶光外露,脸色一横,伸手接过大刀,便攻向了韩师父三人。

“那首领手中一把鬼头刀重约百斤,提在手中却甚是轻松,左右练舞,呼呼作响,武功却也不赖。‘大家散开!’韩师父见他攻势凶猛,不敢大意,将长剑挥开,上前迎去。岳师父,邓师父也是反应及时,各自挥剑,三柄长剑分三个不同方向,齐齐攻向那首领。

“‘来得好!’那首领大喝了一声,举刀连砍,便听‘当,当,当。’三声响,韩师父三人俱是觉得虎口隐隐作痛,险些拿不住长剑,脚下不由后退了一步。

“‘鬼眼刀法?’韩师父却是认得,那首领出刀狠毒,招式奇特,令其吃惊不小。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小心,这人武功甚高,只怕一个不小心,我们都得栽在这里。’话毕,长剑一抖,上前攻去。

“他一生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每一次均能化险为夷平安度过,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他与那首领斗在一起,却是极其谨慎小心,不敢有半点的大意,以至于额角上的汗水流下也顾不得擦去。

“他三人均是使剑的好手,此时共同迎敌,却是无法取胜,只打得惊心动魄险象环生。那首领却是正好相反,一柄大刀在手,使得是虎虎生威,越战越勇。虽被三人围住,却不慌乱,一招一式使出,皆是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大有大师风范。

“只斗得数十回合,邓师父已被大刀劈中右臂,顿时鲜血直流,再无气力拿剑,退在了一旁。‘可恶!’岳师父怒喝了一声,提剑斜刺,哪料他剑刚出,对方大刀已从头顶劈下,急忙举剑横裆,只听‘当’的一声响,长剑竟是断成了两截。慌乱之下,岳师父急忙一个滚地,跟着也退出了打斗。

“那首领只在片刻,便击败两名高手,不禁引得那些强人连连喝彩,在旁拍手

叫好。‘安静!’那首领挥手示意,指着韩师父道:‘怎么,还要打吗?我劝你丢剑投降,免得我动手。’韩师父并不理会,摆了个剑招,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认输。来吧,有本事杀了我。’提剑欲刺。

“‘且慢!’那首领挥手叫道,笑了笑,道:‘我看你的剑法不错,这样吧,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就算你赢了,我便放了你们如何?’韩师父沉思了片刻,哼道:‘废话少说,那就来吧。’举剑便刺。

“他自幼练习剑法,早得剑法真髓,此时关键时刻,不敢大意,是以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能击败眼前强敌。他左手捻了个剑诀,踢脚出剑,使得正是一招‘有凤来仪’,攻向了对方的左肩。

“那首领见了却是哈哈大笑,也不说话,提刀迎上。眼见长剑刺到,忽中途变招,手腕反转,那大刀顿时改变了方向,竟砍向韩师父的腹部。韩师父来不及细想,急忙连连舞剑,边退边攻。

“那首领紧接跟上,大刀阔斧般的左右挥舞,边听“当,当,当’数声响,刀刀逼近,竟是逼着韩师父打。饶是韩师父奋力反攻,却丝毫无法化解其攻势,显然已是落入了下风。

“再斗得一会儿,便听那首领道:‘小心了,这是最后一招了。’收刀假意回防。韩师父不知是计,挺剑跟上,却不妨,那首领在不经意中左掌忽然推出,不偏不奇,正好击在韩师父的胸口上。只打得韩师父左右摇晃,口吐鲜血,险些跌倒。”

“卑鄙!竟使出这等下流的手段,愧他还是高手。”乔征宇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叫道。

马广云却是摇头笑道:“兵不厌诈,虽然此招不是怎么光明,但却也无可非议。要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韩师父毕竟胸襟宽广,即便是输了,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在丢下这句话后,摸着胸口退至一旁。

“那首领呵呵笑道:‘服了吗?若是不服,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三个一起上,只要能胜得了我一招半式,我就放过你们,而且我不用兵器。’韩师父三人听了,均是气愤填膺,齐声道:‘欺人太甚!’挥剑便刺。

“那首领却是不慌不忙,将大刀掷向一旁,随后展开手脚,与三人斗在一块。别看其赤手空拳,武功却着实非同凡响,左挡右劈,上护下踢,硬是凭着自身手脚功夫与三人纠缠,丝毫不落半点下风。

“四人大战约二十回合,便见那首领招式忽然一变,化掌为指,依次弹去。只听‘当,当’几声,将三人的长剑弹开。不等其反应过来,又是一招‘游龙步’,快速游走至三人面前,伸开两指,将其一一点住。

“他从变招开始到制服三人,其动作快如闪电,迅速无比,饶是韩师父三人出尽全力,想要避开,却仍是比他慢上一步,遭了其道,不禁心下骇然,满脸的惊讶。

“‘阁下好武功,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第七十五章 道人

“他从变招开始到制服三人,其动作快如闪电,迅速无比,饶是韩师父三人出尽全力,想要避开,却仍是比他慢上一步,遭了其道,不禁心下骇然,满脸的惊讶。

“‘阁下好武功,我们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希望你能放过那个年青人。’韩师父知道自己武功与那首领相差太远,临死之际,只求能救我性命。

“那首领却是大笑道:‘笑话,你当我是什么人,竟跟我讨价还价?我做强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真是笑话中的笑话。’旁边强人也是跟着大笑,好像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韩师父冷笑道:‘我见你武功了得,不似土匪出身,才提出这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保证日后将奉送上十万银两,以表重谢。你看如何?’

“‘这个。。。。。。’那首领愣了好半会,又道:‘不过你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我可以考虑考虑,只是我们做强盗的有做强盗的规矩,人我可以放,银子我也要拿,但规矩不能坏,否则我这个大哥只怕不好当呀。’

“他话虽难听,但也是事实,韩师父点头道:‘可以,只要你放了他,你想怎样都可以。’那首领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照规矩办事。我们做强盗的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命换一命,这样算是最公平的了。你们三人可想好,到底用谁的命来换?’

“我敢保证这是我一辈子听到过所谓最公平的事,而且还堂而皇之有理有据似的。当时我就提出了反对,坚决不同意这个无理的要求。

“韩师父却是一笑,对我道:‘公子,当你爹将你交给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正如镖局有镖局的规矩,任务无法完成,镖师就应该承担所有的责任,性命只是其中之一。’

“对那首领道:‘好吧,那就用我的命来换,这样总公平了吧。希望阁下说话算话,放过他们几位。’那首领点头道:‘嗯,只要取了你的命,他们随时可以走,我绝不为难。’说罢,就要动手。

“‘不可!’几乎在同时,岳师父与邓师父一起喊道。‘韩师父,我知道你上有老母,下有子女,若是就这样离去,回去后我们怎么向他们交代。不如还是用我的命来换,反正我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好牵挂的。’说话的是岳师父。

“‘岳师父说哪里话,你不是还有个残废的弟弟吗,他还等着你回去照顾,怎能离他而去。我家中兄弟姐妹极多,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不算少,还是我来换的好。’邓师父在家排行老三,因此人称‘邓老三’。

“‘胡说,你们两人都得好好活着,怎么这也要跟我抢,你们还当我是大哥吗。’韩师父在三人中年纪最大,武功也是最高,所以,理所当然成为三人之首。他三人谁也不肯让谁,你一句,我一句,争吵不休,一时谁也无法说服谁。

“‘不要吵了!你们都给

我住嘴!’那首领忽然叫道,将三人愣住。随后听他又道:‘既然这个选择这么艰难,不如就让我来帮你们选好了。’随手摘了三根草,稍作处理,放在手中,对他三人道:‘这里有三根草,你们谁抽到最短的那根,谁就留下来。’

“那首领口气坚决,毫无商量余地,伸手解了三人的穴道,道:‘你们谁先来?’双目横扫,瞪着韩师父三人。‘我先来,我年级最小,所以理应我先。’三人中,以岳师父年纪最小,当下踏前一步,伸手抽了一根。”

马广云说到这里,忽然停下,对乔征宇道:“乔大爷,你对抽签可有研究,可知道这其中的学问?”

乔征宇道:“这个我倒没有研究过,不过一般人都知道,最先抽的那个其实最不利。因为其面临的不利因素最大,而剩下的再抽,也不过是在减少了不利因素的情况下,所得到的结果。

“很显然,那位岳师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抢在了其他两人前头,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从而希望把活路留给其他两人。”

“嗯,乔大爷说得不错。”马广云点头道,“其实韩师父与邓师父未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比岳师父慢了一步罢了。他两人眼见如此,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争先去抢第二个签,但两人谁也不肯相让,最后竟是打了起来。

“最终还是韩师父技高一筹,抢先抽到,可是当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根小草时,脸上顿时失望起来。因为,在岳师父手中的那根小草,与自己的相比,显然长短不一。也就是说,要想知道最后结果,关键还要看邓师父手中的那根小草。”

“嗯,如果邓师父手中的小草长度与岳师父相同,那就是韩师父留下。相反,则是岳师父留下,这对邓师父来说,的确是件头痛的事。那结果究竟如何,到底是谁留下来?”乔征宇一时觉得扑朔迷离,急切中问道。

马广云望了他一眼,道:“这的确是件麻烦的事,至少在邓师父的眼中,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人,但决定权又在他的手中,容不得自己。我记得当时所有人都叫他打开手心,他却紧紧握着拳头,迟迟不愿松开。

“我知道他此刻内心正在饱受煎熬,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将无法承受。他的心在徘徊,并且矛盾重重,以至于全身颤抖,摇晃不止。在想了好半会,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缓缓将手松开。。。。。。

“‘啊!’这是所有人第一眼的反应,因为在他的手中,并无什么小草,有的只是一些细小的粉末。‘这。。。。。。’人群中顿时哄吵一片,议论纷纷,有的则破口大骂,指责邓师父玩阴谋。

“那首领也极为恼火,本想发作,但终是忍住了气,恶狠狠地瞪着他。

“‘邓师父,其实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并不会责怪你,你又何必牺牲自己呢。’韩师父与岳师父均是摇头叹息。原来邓师父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选

择了毁掉小草,以保全另外两人的性命。但他这样做,无疑破坏了规矩,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果然不错所料,过了片刻,只听那首领道:‘你既然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了你。’朝手下使了眼神,立即有两人提刀冲上。一人抓了一条胳膊,不容分说,用力将邓师父压在地上。

“‘慢着!’关键时刻,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几个健步冲上,一把推开那两人,拉起邓师父。对那首领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与他们无关。请你放了他们三个,我愿意加倍送上银子,如何?’

“那首领道:‘你当这是过家家吗,你想怎样就怎样。老实告诉你,今天你们是彻底将我惹火了,别说是这个人,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挥了挥手,便见那些强人散开,将我们团团围住。”

乔征宇听到这里,连连摇头,心中暗道:“真是个书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与强盗讲理,真是不可理喻。”

便听马广云继续说道:“当时我数了数,对方有十几人之多,不但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而且还带有兵器,实力不可小视。再加上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首领,敌我的实力就更加地悬殊了。

“韩师父自知不是对手,但仍是与其他两位师父挺身在前,将我紧紧护在身后。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忽听山顶上有人一声怪吼,那些强人听了,脸色顿时苍白,竟如临大敌,随后纷纷散去,各自逃窜。

“只一会儿的工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跑的比兔子还快上几分。我们均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惊讶时,便听耳边有人说道:‘他们走了,你们可以上来了。’却不见有人。

“正惊奇时,又听山中‘轰’的一声巨响,山摇地震,两旁树木朝两边移开,便见一条山路出现在我们眼前。那声音又道:‘犹豫什么,等死吗?还不上来。’口气坚硬,不可抗拒。我们便似着了魔,不敢不从,顺着山路朝山中走去。到了山顶,只见一个木屋门口,站着一道人,正在朝我们摆手。。。。。。”

“等一下,你说什么,道人?大师的师弟怎么会是道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呀。”乔征宇打断道。

马广云笑道:“乔大爷好细心,连这个也留意了。不错,就连我也没想到,大师的师弟的确是个道人,当初我见到他时,也是楞了好半会,一头的雾水。那道人看出我的心思,打了个稽首,道:‘马施主,贫道等候你多时了,有失远迎。’随即将我们引进了木屋。

“来至屋内,那道人叫我们坐了,随后又端来一壶好茶,给我们每人斟了一小杯。我正欲问其姓名,他却主动道:‘马施主,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贫道云展翅,你可以叫我云道人。’

“说完,一双眼睛盯着我,脸色极为严肃。过了片刻,又道:‘嗯,病情好的差不多了。

第七十六章 无字天书

“来至屋内,那道人叫我们坐了,随后又端来一壶好茶,给我们每人斟了一小杯。我正欲问其姓名,他却主动道:‘马施主,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贫道云展翅,你可以叫我云道人。’

“说完,一双眼睛盯着我,脸色极为严肃。过了片刻,又道:‘嗯,病情好的差不多了,但仍需巩固,否则的话,只怕随时复发。’

“‘多谢道长关心。’我正欲行礼,却见他忽然一掌推来。心下顿时大惊,急切中想要避开,却是身手有限,怎么也躲不开。便在这时,旁边有一人伸掌接住,只听‘碰’的一声,韩师父连人带椅飞出数尺之外。

“‘道长,你这是。。。。。。’韩师父急忙一个马步站稳,一脸的惊讶。云道人微微一笑:‘施主误会了,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马施主的武功,并无其他的恶意。’凭空朝韩师父抓去,但听风声阵阵,韩师父便觉一股力量将自己抓住,接着连人带椅又回到了原位。

“随后,云道人转身对我道:‘马施主,你为治病将所有佛经读尽,才学渊博见识独特,只怕天下间再无人可以相比。不过,所谓‘物极必反’,你也因此中了毒。

“‘这种毒无形无色,无味无影,说是中毒也并非是毒,但又确实存在你体内。若是不解,只怕时日一久毒性发作,到时就是神仙也无法解救,还是趁早救治的好。’

“我当即一愣,问道:‘哦?奇怪,我怎么会中毒了,难道是有人给我下了毒,还请道长明示。’云道人笑道:‘并无有人下毒,而是那些经书的原因,你只知道读书可以治病,却不知道也能因此致病。’

“我听了更是不解,摇头道:‘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云道人也不隐瞒,道:‘你本有脑疾,非佛法不能相救,但你可曾想过,佛经既能治病,说明其也具有杀伤力。

“‘其无形无影,虽是治好了脑疾,却也不可避免的伤害了身体。尤其是在病情好转的情况下,过多的医治所带来的副作用,将你的身体搞垮。因此,你脑疾虽好,身体却是出了一些问题。’

“我听了心下骇然,这才想起这些天来身体的确有些不适,只听他又道:‘施主近来可是总觉腹部鼓胀,十分难受?还有风池穴是不是隐隐作痛,如被针扎了似的。这都是病情的体现,若让其在发展下去,那就病入膏肓无人可以医治了。’

“他所说无异,竟是与我暗自吻合,我不由惊道:‘道长怎是知道!的确如此,这些天来我每日饱受痛苦,还以为是长途跋涉,导致身体疲劳所致,想不到竟是如此的严重。还请道长救我。’

“云道人道:‘这是自然,我师兄既然叫你来找我,我又怎能拒绝,只是。。。。。。’望了我一眼,摇头道:‘不说也罢,施主暂且在这里住上一宿,明日我们便开始医治。’叫来道童,领了我们去客房休息。

“当天夜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脑海中不断想着道长说的最后一句话。想的越多越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于是起身走至窗前,朝外望去。

“山中景色优美,此时月色朦胧,一片宁静,仿佛一副美画挂在眼前。我正赞叹之时,忽见花园一侧有一黑影闪过,快速朝道长房中奔去。我心中一惊,随后出门跟去,到了道长屋外,朝里凑去,便听里面有一人道:‘既然来了,还不进来。’

“我心中思道原来道长早知道我的到来,正欲推门进去,便听屋顶一人呵呵一笑,一人从上飘下,落在了屋内。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纱,转身时,将黑纱揭了,竟赫然是大师。”

“等一下,你说什么,大师?他不是远在千里之外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况且,这里面好像也不对呀,他与云道人本是师兄弟,见个面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还要搞得如此神秘,深更半夜见面?”乔征宇忽然打断道。

马广云道:“这事的确奇怪,当时我也是一头雾水,只听云道长道:‘师兄远道而来,但不知道为了何事?’听他之言,似乎也不知道大师的来意。大师来至一张椅子前坐下,道:‘师弟,你可还记得师父?’

“师父?当然记得了,师父乃世外高人,你我有缘成为其弟子,实乃是荣幸之至。师兄今天来,难道是与我来说师父的?’云道长端来两杯茶,也在一旁坐下。‘师兄,请!’也不见出手,便见那杯子悬空而起,竟是朝大师飘去。

“大师接过杯子,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当年师父的武功已至化境,天下间再无敌手。他本来还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但始终参不透那最后一层,因此只能是含恨而去,抱憾终生。’

“‘不错,师父毕生修炼武功,早将天下间所有武功练尽,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武林中近五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虽是如此,但其唯独对武学最高宝典‘无字天书’参透不了,是以终日抑郁不欢,到最后只能含恨离去。实在可惜。’云道长摇头叹气道。

“大师点头道:‘嗯,这无字天书本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宝物,虽是只有一片龟壳,但其中博大精深包容万向,又岂是一般人所能参解。师父虽研究多年,却仍是半知半解,尚未领会这其中的秘密,又何况你我。’

“大师从怀中取了一个包裹,小心放在桌上,随后打开,从里面露出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两人见了此物,顿时肃然起敬,起身朝其拜了三拜,随后坐下。

“‘马施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那门也不知怎的,吱的一下,便开了。我知道再无躲藏的道理,只好走了进去。刚踏进大门,又听啪的一声,那门却又关上了。

“我来至他两人前,略显尴尬,却听大师道:‘马施主,请坐。’便见一张椅子移至身旁,我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当下点头坐下。正欲解释

,又听云道长笑道:‘马施主,怎么样,我们的话你是不是全听见了?’

“我微微点了头,道:‘也不是了,我只是正巧路过,才。。。。。。’早被大师打断:‘呵呵,你跟着我一直到这里,也算是正巧吗。若非不这样做,你又怎会来到这里,马施主就不用在我们面前演戏了。

“我顿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有意安排,意在引我而来。心中不解,于是问道:‘哦,原来两位师父早有此意,但不知为何引我到此?’大师笑道:‘想必你刚才也听到了有关我师父的事,虽然他早已逝去,但其心愿未了,我们之所以叫你来,也是为了他。’

“我听了,疑道:‘可是为了那无字天书?’‘嗯,不错。正是如此。’云道人起身来至我身旁,道:‘我师父一生从未遇到对手,之所以有此成就,无不与无字天书有关。但很可惜的是,他在有生之年未参透天书奥秘。所以,想请施主。。。。。。’

“‘哦,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联?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又不懂武功,恐怕帮不了你们。’我摇头说道。

“云道长望了我一眼,道:‘马施主有所不知,无字天书虽未写一字,但其中却隐藏着重大的秘密,非一般人所能参透。我与师兄虽是研究多年,却始终是徒劳无功,仅学得一些皮毛。

“而马施主却是不同,为救性命将天下间所有佛经看遍,可以说是远远超越了一般的人,或许那天书只有你可以看懂。’

“不错。’大师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见马施主病情严重,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与师弟定下了看佛经的治疗方案,谁知竟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这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

“但这还不算什么,更惊喜的是,我们发现马施主天份过人,头脑发达,远远异于常人,这给我们又看到了新的希望,故此,假意托病让施主来找我师弟,就是想请施主和我们一起研究,看能否找出天书的秘密。’”

乔征宇听到这里,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师和云道长是看中了你的天赋,所以将你请去,指望能参透天书的奥秘。他两人为了完成他师父的遗愿,也是煞费苦心了。”

马广云接着道:“我愣了好半会,才道:‘两位师父,只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虽看尽天下佛经,但却不懂武功,那天书既是武学宝典,自是深奥无比,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能看懂。’

“云道长沉思了片刻,道:‘马施主考虑的也无不道理,你虽精通佛法,但对武学一窍不通。即便能参透其中奥秘,只怕也会因武学有限,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而导致诠释错误或者有误。

“因此,要了解天书的秘密,就必须先教施主武功。只有如此,马施主才可以完全理解天书奥秘。否则的话,只怕不伦不类,武学不像武学,经书不似经书。

第七十七章 传书

“因此,要了解天书的秘密,就必须先教施主武功。只有如此,马施主才可以完全理解天书奥秘。否则的话,只怕不伦不类,武学不像武学,经书不似经书,一知半解,误导了世人。’

“大师点头道:‘嗯,师弟言之有理。据我所知,天书曾经遗落在江湖上好段时间,因此,江湖中曾经就有人凭着自己超人的理解能力,参透了天书的一些皮毛,比如‘葵花宝典’‘九阴真经’等什么的。虽是不伦不类,却也是威力无穷,一时成为江湖中人人欲得到的武学宝典。’”

乔征宇听得耳熟,急道:“什么?等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些武学宝典我怎么听得那么熟悉,哦,对了,可是黄裳和东方不败所留之物?”

马广云笑道:“嗯,正是。这些武学宝典博大精深,深不可测,江湖中人只要学得一点皮毛即可成为武林高手。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这些所谓的武学至高宝典,只不过是黄裳等人破解无字天书的一些极少部分,可以说简直就是些皮毛,根本就不堪入目。”

乔征宇惊道:“哦,有这种事。若真是这样,那无字天书还不更加恐怖,要是有人参透,岂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武功之强,简直不敢想象。”摇头不止,急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去研究那无字天书,并且得到了什么启发?”

马广云却是一笑,道:“乔大爷别急,待我慢慢说来。”喝了一口茶,接着道:“等大师说完后,他对云道人道:‘师弟,明日起,你我便轮流传授马施主武功,务必使其在最短的世间成为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云道人当即点头答应。

“后来,他们将韩师父等人打发下山,留下我独自传授武功。我每日跟随两位师父练习武功,从不敢有半点的间断,哪怕是刮风下雨,从此是风雨不断。我虽从未练习过武功,但世间万物本是一体,融贯相通,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既可做到一点即通,一通百通。

“因此,在短短半年的世间里,我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加之我将佛经贯穿其中,对武学招式赋予了新的理解,因此更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早已是青出蓝而胜于蓝,武学达到了至高的境界。”

马广云说到这里,伸手一抓,那数尺之外的果子便腾空跳起,疾速飞去。早被马广云接住,道:“比如说这隔空取物,只是武学练到一定的程度时,就自然融会贯通,也不需要特别的去练习。还有那‘浮水神功’等,都是一些基本的武功,我就不一一多说了。”随手将果子放回。

又道:“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一天,两位师父将我叫到房中,将那龟壳放在我面前。只听大师道:‘马施主,你可知道这是何物?’我看了一眼,道:‘这不是一只龟壳吗,我记得半年前就见过,只是当时并没有向两位师父过多询问。’

“云道人点头道:‘嗯

,这便是那无字天书。只因此宝物包含了天下武学的最高秘密,乃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宝典,所以我们一般不会轻易拿出来。你神功即成,当然也是该让其露面的时候了。’

“我仔细望去,但见那龟壳平常无奇,与普通龟壳无二,不禁问道:‘这便是无字天书,怎么上面没写一个字呀?’大师笑道:‘既是无字天书,那当然没有字了,今天之所以拿出来,就是要你仔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解之法。’

“我当即从头到尾仔细将那龟壳看了一遍,并无任何的发现。”马广云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一物,赫然便是那龟壳。指着其道:“乔大爷,你看,这就是那块龟壳,其表面平滑整齐,并无一字,因此得名:‘无字天书’。”

乔征宇惊了半会,上前仔细观看。过了片刻,道:“嗯,的确没什么好奇的,如果不是你事先和我说明,我一定就认为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龟壳了。”

马广云道:“乔大爷说得不错,像这样的龟壳随处可见,谁又会留心注意。当时我也是不以为然,虽是观看多时,却并无瞧出任何的问题。但心中不甘,于是上前将天书拿起,准备再仔细查看。便在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似有无数的画面从其晃过。

“我心下大惊,急忙将天书放下,奇怪的是,那些晃动的画面也随之消失,脑海中又恢复了平静。就在那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愣住。

“大师见我神色异常,问道:‘马施主,你是不是发觉到什么,我见你刚才举止怪异,好像有了什么新线索?’云道人点头也道:‘嗯,我与师兄的看法一样,但不知马施主有何发现?’

“我也毫不隐瞒,当下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大师听了似恍然大悟,道:‘哦,你不妨再试试,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我点了点头,将天书再次拿起,顿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并且那画面越加清晰,似一些奇怪的招式,犹如就在眼前。

“大师点头道:‘这就是了,这天书无怪没有字,原来一切答案皆在脑海中。若非修行不够,或者缘分不足者,根本无法打开天书。即便是能打开,也要看每个人的修行程度,那么在脑海中所理解的内容也是不同。

“就比如我与师弟,修为极是有限,所以得到的信息也是有限。所以,越是读书多的休养境界高的,对天书的理解越多。尤其像马施主这样的人,熟读天下佛经,比常人更是不同。是以,天书对他来说,便无任何的秘密,全在他脑海中了。’

“云道人道:‘难怪我们一直无法参透天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一般的人即便得到天书,修行不够也是无用。

“那设计天书的人也是个奇才,若非文武双全之人不能参透天书,而文武皆备之人必定大仁大义,大智大善,绝非歹毒险恶之徒。之所以这样做,也是防止天书

落入坏人之手。’

“他俩人想明白这其中的一切后,竟是大笑数声,抱在了一起。可一转眼,两人老泪纵横抱头痛哭,边哭边道:‘师父,天书奥秘终于解开,你老人家也可以安眠了。’哽咽不止,伤心之至,直哭得伤心欲绝,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他两人忽是没了声音。我上前观看,却见他两人抱在一块,早已断气多时,所不同的是,两人脸上均是面带微笑,显然,离去时并无半点的痛苦。

“我心中思道:‘他两人为了参透天书,一个做了和尚,一个当了道士,一生过着清净的生活,始终没有参透天书。今日天书已破,他两人再无牵挂,竟是随其师父而去。’不禁暗自感叹。

“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就这样离去,于是选了个风景秀丽之处,将他两人合葬在一处。现在每逢到了他们忌日的时候,虽是远隔千里,我都不忘前去看望,烧纸插香。毕竟他们曾经教过我武功,也算是我的师父,这样做,算是尽了自己一份孝心。”

马广云说到这里,双眼通红,几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将其控制没有掉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自觉失礼,调整了情绪,对乔征宇道:“让乔大爷见笑了。”

随后坐下,又道:“后来,我带着天书在山中苦心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练成了天书上所有的武功。我心中大喜,便急急赶回家中,不过奇怪的是,当我回到家中时,家中竟是无一人相识。

“而当我道出自己的名字时,那家人却把我赶出来,说我是个疯子和骗子。我心中不解,于是去城中了解,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父亲早已去世多年,而家中财产全被管家接管。管家为了霸占财产,所以叫人精心演了这出戏。

“我心灰意冷,本想去找管家算账。走至半路,心中忽道:‘哎,夺回家产又如何,难道我还要被那些银子压着过一辈子吗。父亲一生虽是钱财不缺,但却很少开心过,说到底,还不是那些银子在作怪,与其如此,倒不如自由自在快活一生,何必再去受那罪。’

“幡然醒悟,心中大喜,当即转身出城,决定四处漂泊。后来,我在外漂泊数十年,历尽各个名山古迹,最终选择在这里安稳下来,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在后来,便有了二弟与三弟的到来,生活虽是清单,却是无忧无虑好不自在。”

乔征宇听了,敬佩之心油然而生,抱拳道:“马大侠看透世间名利,不为金钱和权力所动,乔征宇自问做不到这些,佩服。”

马广云笑了笑,道:“乔大爷过奖了,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刚才的原因外,其实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替我的两位师父保管天书,这也是他们临终时的愿望。”

乔征宇点头道:“嗯,那天书乃武林至宝,江湖中谁不想拥有。若是再次流落江湖。

第七十八章 回家

马广云笑了笑,道:“乔大爷过奖了,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刚才的原因外,其实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替我的两位师父保管天书,这也是他们临终时的愿望。”

乔征宇点头道:“嗯,那天书乃武林至宝,江湖中谁不想拥有。若是再次流落江湖,又不知道要搞出些什么动静来哩,相信由马大侠保管,天书定能安全,保证不会被坏人抢去。”

马广云微微一笑,将天书拿起,走至乔征宇旁,道:“乔大爷,这次特意请你来,除了一叙旧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请乔大爷务必收下天书,算是我们的见面礼物。”

“什么!”乔征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惊道。

“你是开玩笑的吧,这。。。。。。这好像不好吧。江湖那么险恶,你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我,不是将我放在火上烤吗,我可受不了。何况我不懂武功,连一般的江湖人物都打不过,天书交给我,又怎能保的住,我还是不收这个礼物的好。”

马广云呵呵一笑,道:“乔大爷谦虚了,我纵观整个江湖,除了乔大爷外,只怕无人可以保管天书。何况,有关乔大爷的来历,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就不用明说了吧。一切皆是有因必有果,天书不管由谁保管,早已经注定,乔大爷无需推辞,这也是你的使命在此。

“这。。。。。。”乔征宇哑口无言,一时陷入沉思当中。

旁边张天豪道:“其实乔大爷不必担心,大哥之所以将天书交给你,自然有办法让你保管好天书。你难道忘了,在你面前的人可是天底下武功最高的人,你想学什么武功,还不是一句话吗。”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乔征宇,心中思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只要学会了绝世武功,自然就不怕天书被别人抢走了。”

正高兴之时,忽又道:“可是我资历平庸,毫无武学基础,又怎能学会?不似马大侠他,虽是书生一个,但熟读佛经,自是比我强多了。”不禁摇头叹气。

马广云早看在眼中,知他心思,笑道:“乔大爷可是为武功一事烦恼?我看你是多虑了。天书上的武学固然深奥,但所学种类也要看个人资历。也许不一定要学什么厉害的武功,说不定其他什么的也行,比如防身之类的武功。”

罗玉虎点头道:“嗯,大哥说的极是。我看乔大爷资历虽是平庸,但却有一种特别的灵性,也许学不了什么绝世的武功,但可以另辟他路,学自己喜欢的武功。只要是乔大爷愿意,相信天书上总有一门武学适合他。”

乔征宇听了,不再犹豫,道:“好,那依三位来看,我该学什么武功呢?”

马广云道:“现在还不好说,你先拿起天书,看看反应如何再定结论。”将天书递了过去。

乔征宇伸手去接,就在接触到天书的一刹那,只觉一股电流从手心传来,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随后,他的眼

睛开始感觉疲倦,打了个哈欠,闭上了双眼。

“这是哪里,好熟悉的地方。”乔征宇在朦胧中走进了一间房子。那里家具应有尽有,墙上还挂着自己的照片。望着眼前的一切,乔征宇似曾相识,隐约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是沙发,这是桌子,嗯,还有电脑。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我的家吗,难道我又回来了。”乔征宇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从未感觉到回家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一个飞跃,扑向了大床。

“嗯,真是舒服极了,我得好好睡一会。这么多天了,连个好觉也没睡过。”他口中喃喃念道,扯了被子一角,盖在自己身上。

“乔征宇!你又抢被子,真是气死我了。说过多少次了,被子是两个人盖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旁边有一人大声叫道,气得从床上坐起。

乔征宇心中一愣,转身望去,只看了一会儿,一把将那人抱在怀中。

“老婆,我。。。。。。我真的好想你。。。。。。”激动异常,泣不成声。

夏文丽本想将其推开,见其伤心欲绝,心中不忍。将扬起的双手慢慢放下,搭在了乔征宇的后背上。

轻轻拍着其背,道:“又怎么了,做恶梦了?哎,整天看些无聊的小说,不做梦才怪呢。好了,快点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是,老婆你误会了。其实我。。。。。。”乔征宇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摇头道:“不,我不睡,我要一晚上都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双手紧紧抓住夏文丽的手,生怕其离开自己的视线。

夏文丽眉头一皱,道:“乔征宇,你说什么呀,快点放手,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用力挣脱了几下,却怎么也挣不开。

当下心头一怒,喝道:“乔征宇,再不松手我可叫要叫人了,告你妨碍我休息,把你抓到派出所去。”

“啊!叫人?这楼上楼下的都是邻居,万一被他们知道,那不是看笑话。”乔征宇顿时慌了,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老婆,不要了,我听你的就是。”双眼中满是乞求,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

他与夏文丽从相识到结婚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又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经济收入自然有限。为了生活,两人暂时租了一套廉价房,隔音效果自是很差。

夏文丽“噗嗤”一笑,道:“这就对了,早就该放手了,否则的话又怎会惹出这么多事来。不说了,我好困呀。”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不行,老婆你不要睡,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乔征宇用手碰了一下夏文丽,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听其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显然已是进入了睡梦中。

“晕死,这么快就睡着了,你还真是能睡。”乔征宇气得踢了夏文丽一脚,只见其反了个身子,又继续睡了过去。

“老婆,醒醒,老婆,你快醒醒。”任凭乔征宇如何的叫喊,夏文丽好似一头死猪,就是一

动不动。

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这令乔征宇失望不已,一下子倒在床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盯着天花板。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老婆,我好容易回来,我不要再离开你。”乔征宇本想叫醒夏文丽,但见其睡得正香,心中又道:“哎,还是不要吵她。老婆也不容易,白天忙着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弄饭,也真是难为她了。”

房间中隐约有一丝亮光,那是月亮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光芒,洒落在墙角边。虽是微不足道,却因此照亮了整个房间。

夏文丽本有一副姣好的面容,此时在那月光下,更显得美丽动人。

“我们结婚吧。”这是乔征宇记得对夏文丽说过最动听的一句话,因为从那以后,生活的压力打搅了两人的美梦。每日除了辛勤的工作,两人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否认,现实是残忍的,这些在大学里所学不到的东西,如今全在两人的身上得到了诠释。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迎来的只有无形的压力。

他们喜欢小孩,但是又迫于生活的压力不敢去生,只想再努力几年,等到经济条件好一点再做打算。两人省吃俭用,日子虽是过得清淡,却也还过得去。到现在,随着家具的日益增多,两人日子也在逐渐的好转。

夜晚静得厉害,除了夏文丽那均匀的呼吸声外,能听到的只有那闹钟的滴答声。乔征宇翻了个身,然后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什么也不想。看着,看着,便觉困意来袭,精神恍惚,竟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乔大爷,你醒醒。”耳旁有一人轻声说道,接着,乔征宇睁开了双眼。

叫他醒来的不是夏文丽,而是一个男子。其身材修长,侠骨仙风,银须长飘,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犹如一双利剑,正看着自己。

“马大侠,我。。。。。。”乔征宇刚要开口,早被马广云挥手打断:“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乔大爷该学什么样的武功,我心中已是有数。”微微一笑,极是神秘。

乔征宇疑道:“哦,这么厉害,既然马大侠已经有了结果,还请给个明示。”

马广云并不回答,转身走了几步,回头道:“乔大爷乃性情中人,似乎对江湖中的打打杀杀十分反感,而喜欢过一些宁静安逸的生活。

“若是再叫乔大爷学一些威力勇猛的武功,只怕适得其反一事无成。相反,依我对乔大爷的理解,倒是可以学一些比较温和的武功,这也符合乔大爷的性子,不至于滥杀无辜,而且好玩有趣。不知道乔大爷是否满意?”

乔征宇喜道:“嗯,马大侠细心过人,果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事,还请继续说下去。”

马广云接着道:“天书中的武学主要分为三类,一类是攻击类的武学,勇猛无比,威力无穷,一经学成天下无敌;第二类是防御性的武学,比如乾坤大挪移,北冥神功等。

第七十九章 忘情丸

马广云接着道:“天书中的武学主要分为三类,一类是攻击类的武学,勇猛无比,威力无穷,一经学成天下无敌;第二类是防御性的武学,比如乾坤大挪移,北冥神功等,这类型的武功,注重自身内力修为,不求招式,一旦练成,可化解危险于无形,做到后发制人。

“前两种武学既是相辅相成,又各自形成一体,均是属于上等的武学,极难练习。其外练一层皮,内练一口气,钢筋铁骨刀枪不入,无论练成哪种都将无敌于天下。而至于第三类,也就是一些辅助类的武学。这类武学不讲究招式和功法,而是注重天赋修行,虽无招无式,威力却不可小视,甚至在某方面来说,丝毫不输于前两类。”

“哦,听起来似乎很有趣,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乔征宇听了兴趣大增,急切问道。

“定身术。”马广云轻轻说道,望了乔征宇一眼,又道:“顾名思义,‘定’即是将时间定住。无论什么情况什么地点,只要你需要,都可以随时施功,将一切定住。

“这其中包括人和物,没有人可以例外,当然除了自己。而且被定住的人,在那一刻将失去记忆,所以在醒来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这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拿手本事吗?当年他偷吃蟠桃,施展定身术将七仙女定住。嗯,想起那七位仙女的样就觉得好笑。不错,这个有趣,我喜欢。”乔征宇笑了笑,上前抱拳道:“那就请马大侠教我,好让我学会这门神功。”

马广云点头道:“乔大爷想学我自然会教你,不过在教你之前,我还有个条件,只要乔大爷能答应,我立即将神功传授给你。”

乔征宇心中疑道:“哦,条件?什么条件?不会是要收我银子吧。”一时沉默不语,犹豫不决。

却听马广云哈哈笑道:“乔大爷放心,你可别胡思乱想,我是绝对不会收你任何钱财的。因为在我眼里,那些东西与粪土并无两样。”一句话说得乔征宇满脸通红。

“那。。。。。。那是什么条件?”乔征宇喃喃说道。

马广云收了笑容,凝视着乔征宇,沉稳说道:“很简单,我这里有颗药丸,你只要吞下去即可。”从袖中取了一颗药丸,递了过去。

“这。。。。。。”乔征宇接过药丸,看了好半会,疑道:“这是什么药丸,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马广云道:“这是‘忘情丸’,顾名思义,凡是吃下药丸的人,日后便不能再有儿女私情。否则的话,一旦毒性发作,全身奇痒不说,而且疼痛无比,可以说简直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啊!”乔征宇惊得脸色苍白,立即摇头道:“不学了,不学了,这么厉害,这不是要我断子绝孙吗。还是不学的好,虽然我与神仙姐姐毫无希望,但也不能就此断了后路呀。”

马广云笑道:“我想乔大爷也许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你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难道你觉得这

一切都有可能吗?你终归还是要回到自己该回去的地方,这里毕竟不是你的世界,还是请乔大爷再想想,可别被儿女私情耽误了正事。”

乔征宇听了,思道:“他说得倒也对,我毕竟不属于这里,又何必牵扯一些儿女私情呢。还是保命要紧,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当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伸手接过药丸,一口吞下。

那药丸入口时微甜,沁人心脾,甚是依依不舍;到了中途,略微变得有些苦涩,但苦中带甜,尚能领会一丝甜意;直至下肚,方觉苦涩难忍,不时反胃,口中叫苦不止,几欲呕吐。

乔征宇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方才压制住那口中苦涩,稍微好过了些。

“好苦的药,早知道这么苦,我是肯定不会吃了。”漱了漱口,吐出一些黑色的口水。

“但愿乔大爷记住这话就好,既然吃了,就得自己去承受。”马广云轻声说了一句,乔征宇隐约只听得“承受”两字,却是什么也没听清。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说大点?”乔征宇问了一句。

马广云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忘了告诉你这药十分苦,要是我事先给你提个醒的话,你也好有个心里准备,也许就可以承受住了。”

乔征宇听了不以为难,道:“这也是,你要是早点提醒,不说我承受不承受得住,只怕我还真不愿意吃了。好了,现在药也吃了,马大侠可以传授我神功了吧。”

马广云点头道:“好,废话少说,既然乔大爷这么想学,那我们就开始吧。”走至乔征宇旁,低声道:“闭上眼睛,听我指令。”

乔征宇不敢违抗,当即闭上双眼。只听马广云又道:“集中精神,排除杂念。”又觉头顶一股热流注入,从上而下,血脉舒张,顿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不去管它,只是任凭那股热流在自己体内游走。

那热流从头直下,一路经双目,鼻梁,口齿,下巴,乃至咽喉,再于胸口处积累聚会。随之往下而去,又经过上腹,肚脐,丹田,尾骨后,转而朝背后上升。又经过背后诸多穴位,一路涌去,直至脑顶百会穴。其中气流不息,源源不断,在体内循环不止。

刚开始时,乔征宇还被那股热流推着走,虽是流畅,却极为被动。只要自己稍有分心或者放松,那股热流顿时停止不前。好在马广云在一旁引导,不时帮上一把,使得那气流始终贯穿一体,并无中断。

再过半会,乔征宇已完全领悟,气息流动畅通无阻,即便没有外力的帮助,也是运用自如,毫不费力。再到后来,马广云只管在旁解说,引导指点,完全不再插手。即便如此,乔征宇也是轻松自如,早已掌握了运功的要点。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乔征宇直觉浑身涨痛难忍,不禁大喝了一声,便听“碰”的一声巨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恭喜乔大爷,你任督二脉已经打通,现在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马广云

笑道,伸手放在乔征宇头顶,闭目暗自运功。

乔征宇顿觉脑海一片空白,有一人在对自己说:“乔大爷,接神功!”紧接着一副副画像放电影一样,轮流在脑海中播放。

只过了片刻,便见那些画面全都塞进了脑子中,像理顺好的书籍,整整齐齐叠在一块。便在这时,又听那人道:“好了,神功我已经传授给你。告辞了!”

只“嗖”的一声,那人已从乔征宇脑海中消失。乔征宇急忙睁开双眼,却见马广云收了双手,正面带微笑望着自己。

“乔大爷,你神功已成,不妨试上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乔征宇兀自还在梦中,但听此言,点头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朝脚底下望去,但见几条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指着其念了一句:“定!”

说来也怪,那鱼儿顿时静止不前,全身僵硬,好似一块木头,呆在那儿一动不动。乔征宇只觉有趣,伸手捞去,将那鱼儿捻至手中,来回摆动。

“鱼儿,鱼儿,你怎么就不动了,难道当真是被我定住。”仔细看了半天,那鱼儿并无半点的反应,周身僵硬,跟一条死鱼并无两样。

乔征宇更觉有趣,不禁乐道:“有意思,这当真好玩。”在手中来回摆弄了好半天,兀自玩不够。只待那鱼儿浑身干涸,双眼爆瞪,眼见活不成了,乔征宇方才慌了起来,连忙将其放入水中。

“好吧,看你怪可怜的,就放了你吧。”乔征宇松了手,伸指在鱼儿身上轻轻拨弄。那鱼儿刚开始还不会动,只过了一会儿,便似从梦中忽然睡醒,全身猛然一抖,接着摆开尾巴,快速地游走了。

这倒是大出乔征宇的意外,不禁好奇,对马广云道:“马大侠,这鱼儿不是被我定住了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游走了?”

马广云笑道:“乔大爷有所不知,你虽练成了定身术,却也并非万能。所谓‘定身术’只不过是暂时将时间定住,只要过上一时半刻,其效果自然就会减弱。到时,被定住的物体就会开始复苏,自然也就失去了功效。”

乔征宇疑道:“哦,那这时间有多久?”

马广云沉思了片刻,道:“这个不好说,要看具体情况来定。若是用你们的时间来算,普通人可能在十秒左右,而面对武林高手,这个时间可能就要缩短,有可能在五秒,甚至是更少。但不管是什么人,最低限度也是三秒,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啊!才三秒?这会不会有些短了。”乔征宇刚才还兴致勃勃,只一转眼的工夫,顿觉大失所望,连连摇头。

马广云笑道:“乔大爷多虑了,你可别小看这三秒,高手比拼胜负只在瞬间,又岂会有三秒之久?只要乔大爷抓住时机,这三秒的时间已绰绰有余,足够你应付任何的高手。”

乔征宇听了顿时大喜,点头道:“多谢马大侠开导,我明白了。

第八十章 渡湖

马广云笑道:“乔大爷多虑了,你可别小看这三秒,高手比拼胜负只在瞬间,又岂会有三秒之久?只要乔大爷抓住时机,这三秒的时间已绰绰有余,足够你应付任何的高手。”

乔征宇听了大喜,点头道:“多谢马大侠开导,我明白了。日后我就指望这招了,管他什么高手,只要我看不惯的,我就好好教训他一番,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我面前逞强。”

马广云听了,脸色一变,摇头道:“乔大爷,你想得太简单了。这门神功虽然功效奇大,但颇是消耗功力,一般使用后,往往功力全无犹如废人,需要一个月后才能缓解。因此,乔大爷即便学会,也要谨慎使用,切不可随意乱用。”

“啊!有这种事?”乔征宇摇头道:“真是不爽快,好容易学了一门神功,本以为从今以后有好日子过了,谁想到却是搞得如此憋手憋脚,当真不自在了。”气焰刚刚被燃起的他,此时又陷入了低迷中。

马广云道:“这个世界本是如此,阴阳对立,循环不息,既是相克又是相辅,如此才能长久不息,日月周转不止。

“武学也是如此,虽有强弱之分,却是相互克制,不可能不受限制。若是一味强悍到底,这样的结果是,江湖只怕再无公平而导致混乱不堪,世间因此失去规矩而再无江湖,这所有的一切也将不复存在。”

乔征宇似懂非懂道:“管他呢,总比没有的好,至少可以用来保命了,我又何必不知足呢。”

“乔大爷说得极是,其实你只要合理运用,也并非就真像大哥说的那样麻烦。你不是还有些‘大力丸’吗,或者是别的一些用来增加功力的药丸,这些都可以帮你短时间提高功力,从而不用受功力不足的限制呀。”罗玉虎一直未说话,一开口便如醍醐灌顶,令乔征宇茅塞顿开。

喜道:“对呀,我这么就没有想到。”朝罗玉虎抱拳道:“多谢罗大侠提醒,乔某感激不尽。”罗玉虎挥手笑道:“不必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算不了什么。”话毕,收了笑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跟入定一般。

乔征宇心中思道:“罗大侠身世悲惨,早已看淡了世间所有一切,因此变得如此冷漠,这倒也不能怪他。”

略有一丝悲意,正摇头叹息之时,便听张天豪道:“大哥,时辰不早了,乔大爷他。。。。。。”却被马广云打断:“二弟不用说,我心中有数。”

来至乔征宇面前,道:“乔大爷,你我今日见面也算是缘分,能结识像乔大爷这样的人物,是我等的福分。不过,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好的酒席也有散席的时候,今日天色不早了,我想也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不知你意下如何?”

乔征宇心中明白,抱拳道:“好说,三位大侠,乔某这就告辞。”转身欲走。

却被马广云叫住,感慨道:“非是我不愿意留下乔大爷,只是你重担在身,现在还不是留下你的时候。等到日后

乔大爷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相信你我还能再相聚一堂,彻夜畅谈。”

乔征宇点头道:“嗯,我也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到时我们再把酒言欢,直至不醉不休如何?”

张天豪呵呵一笑,道:“这是自然,到时我们不醉不休,我定要与乔大爷喝个痛快。”伸了蒲扇般大的巴掌,在乔征宇肩上拍了拍。

送至洞口,马广云道:“乔大爷,我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兄弟三人在此洞中隐居多年,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望乔大爷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乔征宇道:“马大侠,我乔某别的事情也许做不到,但管住这张口还是有自信的。你们大可放心,我只要一出这个洞,我保管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三位请回,乔某告辞了。”说完,大步踏出了洞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天色渐渐发白,视线已然清晰,不似先前来那般的黑暗。外面依旧是雪白一片,白茫茫的山与白茫茫的天,所不同的是,天空中不再飘着大雪,而是颗白不见一碧倾光。

乔征宇出了洞口,直往山下而去。那山路崎岖,草树颇多,本不易走出,好在昨晚留下的脚印依旧清晰,乔征宇凭着雪迹,急急往回赶去。

走了好一会儿,乔征宇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但见那身后雪白一片,除了树还是树,哪里还有山洞的的半点影子,心中只觉奇怪,连连摇头。

郁闷中,再走了几步,更奇怪的事再次发生。刚才那些还清晰如画的树木却变得异常的模糊,如同融化的冰雕,正在悄然消失。不一会儿,竟是全部化为了雪水。

至于那山洞,更是毫无影子,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乔征宇来不及细想,只顾一路赶回。

等他回到小庙,那火早已熄灭,灵雀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手中拿着乔征宇的外套正在那儿发呆。

见乔征宇进来,急忙起身迎上:“乔大哥,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

乔征宇见她脸色挂着担忧,笑道:“哦,我见外面天气好,所以早上起来跑跑步,随便锻炼一下身体。你看,我这都一身的汗水,一点也不觉得冷哩。”外面天气虽是寒冷,但他一路赶回,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

灵雀儿道:“难怪了,我一醒来就不见了你,还以为又有什么事呢。否则的话,怎么连衣服也忘了拿。”将衣服递了过去,道:“快穿上,等到你感到冷的时候,只怕就要感冒了,我可不想你有任何的事。”

乔征宇点头接过,迅速穿好。

“好了,我们走吧。”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推门走出。

此时,天空中一片晴朗,一个通红的火球高高挂在正中,照在身上甚是温暖。两人出了庙门,一路朝前走去。

大地仍是雪白一片,但在太阳的照耀下,开始逐渐的融化。那山间多有寒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一阵的,夹杂

着化开的雪水,吹在身上也是寒意阵阵,不觉打抖。两人紧捂住衣领,冒着凉风,继续赶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见前面碧水青天一望无际,知道即将走出荒山,不禁加快了脚步,奋力朝前走去。

再走了好一段路,两人已是来至一湖前。

“乔大哥,前面湖水挡住了路,看来我们得绕路走了。”眼前湖面平静,一眼望不到边,灵雀儿摇头说道。

乔征宇道:“好大的湖,我们要是绕过湖水,只怕要多走上四五天的时间,这似乎不妥。不如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小船,我们坐船渡过去。”

左右望了好一会儿,但见不远处有一渔夫,急朝那人喊道:“渔家,我们要坐船渡湖,你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那渔夫离两人不过数丈距离,乔征宇又是大声叫喊,按理说只要不是聋子早也听见了。谁料他只是回头瞪了乔征宇一眼,却是毫不理睬,继续划着小船,悠悠荡荡地从两人眼前划过。

“你。。。。。。真是气死我了,这人怎么这样。”乔征宇正欲发火,便听旁边一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船家大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事要与你商量。”甚是甜美温柔,却正是灵雀儿。

那渔夫听了,立即露了笑脸,朝两人望来,连连点头道:“好的,请姑娘稍等,我这就过来。”掉转了船头,朝岸边划来。

到了岸边,笑嘻嘻道:“不知道姑娘有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姑娘。”一双眼只管盯着灵雀儿看,好似并不知道乔征宇的存在。

灵雀儿笑道:“哦,这湖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还麻烦这位大哥送我们过去。如此,小女子感激不尽了。”说罢,朝那渔夫躬身行了个礼。

那渔夫呵呵一乐,道:“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送人过湖本就是我的事,何况姑娘美貌动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送你过去呢,请姑娘上船。”

灵雀儿点了点头,与乔征宇一前一后上了船,在船头坐下。

两人刚刚坐下,只听那渔夫一声高喊:“坐好了,开船了。”撑开竹子,朝湖中心划去。

乔征宇被那渔夫一阵好气,却也无奈,心中思道:“好你个渔夫,想不到也是个贪图美色之人。看来男人好色乃本性,在任何时代都是如此。”连连摇头。

早被灵雀儿看见,道:“怎么,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但见乔征宇闷闷不乐,知被猜中心思,不由嘻嘻一笑,又道:“乔大哥也不必生气,有些事情男人做不了的,女人却能完成。不是有句话吗,说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乔征宇却是不服气道:“这个不同,那渔夫只是见你长得美貌,所以才依着你,并非你能力所为。”

灵雀儿笑道:“这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你做不了的事我做到了,这难道不就是能力吗?乔大哥有时候太实在了,所以吃些亏也是不可避免的。”

第八十一章 黄药师

灵雀儿笑道:“这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你做不了的事我做到了,这难道不就是能力吗?乔大哥有时候太实在了,所以吃些亏也是不可避免的。”

“你。。。。。。算了,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乔征宇转过头去,不再理睬。

此时,那太阳正悬挂在两人头顶,发出万道阳光直射湖面。一眼望去,但见水面一片金光,映射在眼中,不时来回晃动,几乎睁不开眼。

乔征宇心中大喜,不觉欣慰,念道:“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好诗!乔大哥几句话便将这湖面景色跃然纸上,真是说的太好了。”灵雀儿拍手赞道。

乔征宇脸色微红,道:“乌姑娘误会了,这诗写得虽好,但却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见眼前景色优美,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一时觉得此诗顺口,所以暂借过来罢了。”

灵雀儿笑道:“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诗是从乔大哥口中出来的,又管其是谁写的呢。再说乔大哥能一字不漏背出来,也是极为不易了。”

乔征宇知她尚在开导自己,用手指了指其,微笑不语。

“乔大哥,俗话说‘好酒怎能没有好菜’,既然有这么优美的诗,怎能没有好听的曲子呢。我就献丑吹上一曲,算是大家扯平了怎么样?”灵雀儿从怀中取出笛子,当即吹了起来。

她对吹笛本来一窍不通,只是在温家堡得到袁承志的教导,才学会了几首曲子。因此,那曲子从口中飞出,竟有些断断续续,连贯不接。尽管如此,却也是婉转悠扬,让人听了耳目一新。

灵雀儿初时还十分的生疏,吹起来还不是那么上手,但她天分极高,随着曲子的深入,竟是越吹越好,再无任何的断续。

乔征宇心中点头道:“嗯,乌姑娘不仅聪明,而且还很有灵气。那曲子我记得是袁兄教她的,想不到却被她学会了,真是不容易。”

正欲夸奖两句,却听不远处隐约也传来一阵笛声,时高时低,时沉时浮,悠扬顿挫,犹如天籁之音,在湖面上荡漾不去。

“好曲子,不知道是什么人所吹?”乔征宇眺眼望去,只见对面一小船缓缓而来,上面站有一人,身材修长,正背对着自己。

乔征宇拱手喊道:“这位前辈,在下乔征宇。今能听到前辈这天籁之音,当真是耳福不浅,不知前辈何方高人,还请转身一见。”

那人身材高大,身上穿着一件青袍,站在船上纹丝不动,仿佛并没有听到。

“呃,这个。。。。。。”乔征宇略感尴尬,朝灵雀儿使了使眼神。

灵雀儿领会,放下笛子,对那人道:“前辈,请问刚才那曲子是你吹的吗,可否告知是什么曲子,灵雀儿还想向前辈学上几曲呢。”

“哦,你还不配!”那人身子微动,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两人,犹如两把利剑。

“好厉

害的眼神!”乔征宇在心中打了个寒颤,不敢直视。

“我问你们,刚才是谁吹得曲子?”那人表情严肃,语气生硬,盯着乔征宇两人。

灵雀儿回答道:“哦,是我。前辈乃曲中高人,小女子班门弄斧,算是在前辈面前献丑了。”

“哼,难听之至,简直是狗屁不通。”那人冷冷说道,望了灵雀儿一眼,又道:“若不是看在你与蓉儿年龄相仿,我定要取了你的小命,也罢,今天就放过你了。”说完,便要离去。

“蓉儿?难道他就是。。。。。。”

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急忙叫道:“请等一下,前辈莫非就是东邪黄药师?”

那人回头瞪了一眼,道:“东邪是你叫的吗,我看你是找死!”伸开右掌,凭空朝乔征宇击去。

“劈空掌!”乔征宇惊叫了一声,急忙用手硬接了一掌。

“碰”的一声巨响,乔征宇连退了三步。

“咦?”那人脸色微变,“好小子,怪不得如此放肆,原来有两下子。”将一快小石子放于食指上,运力弹去,便听“嗖”的一声响,急速飞向了乔征宇。

“弹指神通!”乔征宇再无疑虑,话语刚落,身上早挨了两下。顿觉一阵钻心似的痛布满了整个身子,不由“哎呀”叫了起来,跌坐在船上。

“乔大哥,你怎么样?”灵雀儿几步赶上,扶着乔征宇,关心问道。

乔征宇摸着痛处,苦笑道:“乌姑娘放心,我没事。只是黄前辈功力深厚,我刚才中了他的弹指神通,身子骨有些疼痛罢了。”

灵雀儿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道:“乔大哥,这是止疼的药丸,快吞下。”

乔征宇点头接过,放入嘴中,只过了片刻的工夫,果然再不觉得疼痛。

黄药师脸色一变,飞身跃上小船,对乔征宇道:“小子,竟然连我的弹指神通也不放在眼中,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乔征宇起身拜道:“黄前辈,你误会了。非是你武功不行,只是因为我身上穿有宝衣,所以才侥幸躲过一劫。不信,你看。”解开衣扣,露出了金丝缠背。

黄药师见了,沉思道:“原来如此。”如释负重。

过了片刻,又道:“你们可曾看见我的蓉儿,一个像她一样的人?”指了指灵雀儿。

乔征宇抱拳道:“黄前辈,我们也是刚来到这里,并没有看见蓉儿。怎么,蓉儿她不在桃花岛吗?”

黄药师瞪了他一眼:“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小子,你废话太多,没看见就没看见,还问这问那,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乔征宇顿时一愣,道:“黄前辈,哦,不是,黄岛主,我并无其他的意思,请千万不要误会。”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黄药师挥手喝了一句,随即望向灵雀儿,看了好一会儿,道:“你叫什么?”

灵雀儿见他对乔征宇冷言冷语,心中早就不满,冷冷答道:“乌灵雀,乌龟的乌,灵气的灵,鸟雀的雀。前辈虽是高人,但也不应该恃强凌弱,任意妄为。”

“恃强凌弱,任意妄为?哦,这话怎么讲?”黄药师冷笑了一声。

灵雀儿道:“前辈仗着武功高强,所以对我们大呼小叫,不放在眼中,这不就是恃强凌弱吗?还有,前辈从上船来到现在,对我们根本不理睬,想要干吗就干吗,这难道不是任意妄为?

“我知道自己不是前辈的对手,但对于前辈的行为,只要是不对,我就要说了。至于前辈愿不愿意听,那是你的事了。”

灵雀儿一番话不免有责怪黄药师的意思,但她口若悬河早已说出,乔征宇即便想阻止仍是晚了一步,心中直摇头咂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呵呵。。。。。。”黄药师扬天长笑,道:“好,有蓉儿的脾气。”低头对灵雀儿道:“你不是说要和我学吹笛子吗,好,跟我走!”

脚下快速移动,从乔征宇身旁闪过,不等其反应过来,只听灵雀儿“啊!”的一声,已从自己眼前消失。

乔征宇又觉船身一轻,两个身影腾空而去,落在了对面的小船上。

“乔大哥!救我!”灵雀儿大声呼叫,但只叫了片刻,便被黄药师点了哑穴,当即什么也叫不出来。

“小子,你若想救她,就来桃花岛找我。”黄药师呵呵一笑,随即快速离去。

黄药师不愧为一代宗师,也不见有任何的举止,谈笑挥手之间,便见那船似离弦的箭飞速而去。只片刻的工夫,湖面上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乌姑娘,我来了!”

乔征宇有心追赶,却是无可奈何。向渔夫催促了几句,那渔夫却似没有听见,依旧不紧不慢撑着长竹,并不见有半点的加速。

乔征宇心中着急,将铁剑抽出,以作船桨,用力划去。虽是如此,但仍是力不从心,与灵雀儿越来越远。

眼见那黑点越走越远,到最后,湖面上平静如镜,什么也看不见。乔征宇知道再也无法追上,干脆收了铁剑,望着那远处的湖面,深深叹了口气。

那渔夫见了,笑道:“小子,那姑娘是你什么人,你好像很关心她。”

乔征宇对其本无好感,没好气道:“要你管,你只管划船,废话少说。”

那渔夫也不动怒,仍是笑道:“小子,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了,那人以内力驾驶小船,并且速度奇快,可见武功之高。不是我打击你,即便是能侥幸追上去,你自问能打赢他吗?

“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错把好人当坏人呀。”

乔征宇见他油嘴滑舌,心中更是厌恶,板着脸,道:“照你的意思,那我不是要感谢你了,是你又让我多活了几天。”

那渔夫笑了笑,道:“果然是年轻人,受了些委屈还时时不忘,可千万别意气用事,而误了大事呀。”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心中思道:“这人虽然讨厌,但此刻却胸有成竹,似乎有什么想法。”问了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第八十二章 桃花岛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心中思道:“这人虽然讨厌,但此刻却胸有成竹,似乎有什么想法。”问了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渔夫摇头道:“我只是个打鱼的村民,又会有什么办法。不过,我虽然是打不过那人,但要找到他的下落,估计还是难不住我的。”

乔征宇听了脸色一喜,道:“你是说知道黄岛主的住所?那太好了,快带我去!”

那渔夫点头道:“这是自然,我在这一带打鱼多年,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人就住在桃花岛,虽是极为隐蔽,却也难不住我,只要你多给我些银子,我送你去桃花岛怎么样?”

乔征宇心中更是觉得厌恶,但心中挂念灵雀儿的安危,点头道:“好,只要你能送我去,我多加你一倍的银子。”

渔夫喜上眉梢,道:“好,一言为定。”加快了速度,往前划去。此时美景数不胜数,但乔征宇无心观赏,一路上只是低头沉思,愁眉不展。

那渔夫也是闲聊无事,时不时说上几句,乔征宇也全当没有听见,只是凝目远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那船速忽然变快,在一阵激流中朝前冲去。再经过一座高山后,已是汇入了茫茫大海中。

乔征宇惊道:“想不到这湖竟与大海想通,看来我们已是来到了海面上。”又见远处渐渐显出一些小岛,乔征宇兴奋不已,催促着渔夫朝前去,不一会儿,小船很快进入了重山包围之中。

眼前小岛有大有小,俱是树木参天,雾气腾腾,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小船穿梭其中,水波荡漾,不时惊得一些叫不出名的鸟儿窜出,更显得幽静空明诡异不凡。

乔征宇看罢多时,疑道:“船家,这里小岛众多,而且都是大同小异,哪座是桃花岛?”他知道桃花岛以桃花为名,山中必然多有桃花,但眼下正值寒冬季节,桃花显然并未开放。

渔夫笑道:“小子,你让我怎么说你呢,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无知,桃花岛既然是桃花岛,那岛上当然到处都是桃花了。这里小岛虽多,但只要看到开满桃花的小岛,那便就是桃花岛了。”

乔征宇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不服说道:“这个我又何尝不知,但眼下又不是春季,这哪里来的桃花?船家不要不懂装懂,又在这里糊弄我。”

渔夫呵呵一乐,道:“小子,我还真不是糊弄你。你有所不知,那桃花岛与其他的岛不一样,岛上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所以每天都可以看见桃花。”

“啊!有这种事?”乔征宇楞了半天,道:“你骗人,我不信。这里这么多的岛,为什么桃花岛不一样,难道这岛还成了精不成,你少拿话来唬我。”

渔夫摇头道:“你不信就算了,我听老人说过,这桃花岛的地理位置特殊,正处在一个特别的维度上,因此才常年四季如春。”

乔征宇心中暗道:“以前看过一本书,好像是说过这方面的事。凡是处在地球维度30度的建筑或者自然界的物质,

都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这船家所说的维度自然指得就是这个,应该是不会有错。”

正思索中,忽听渔夫叫道:“快看!那就是桃花岛。”

乔征宇抬眼望去,却见前面不远的一座小岛上,桃花鲜艳,粉红色一片,满山遍野到处都是,开满了整座的山。

“桃花岛!”乔征宇惊道。

“快点,我们划过去。”乔征宇显得异常激动,在一旁催促着渔夫。

渔夫却是不紧不慢,点头微笑,道:“知道,别急,安全为主。”,手持长杆缓缓撑去,不一会儿,将小船靠在岸边停住。

不等那船停稳,乔征宇早已跳下。

“小子,别跑,你还没付银子呢。”渔夫生怕他忘了,急忙叫住。

乔征宇摇头道:“哼,小人之心,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乔征宇是什么人,岂会做这样的事。”伸手从怀中取了银子,丢在了船上。随后,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那岛上满是桃花,乔征宇却无心欣赏,只顾一路走去。他知道黄药师擅长五行八卦,岛上必定设了许多机关,自己若是随意行走,很容易陷入阵中不易走出。

因此,一路上小心翼翼,边走边观察。他虽对阵法不是很熟悉,但却精通电脑程序,不管多么复杂的程序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丝毫难不住他。

黄药师固然精通五行八卦,但世界万物之变化皆逃不出最简单的排列,因此,那些精妙无比的桃花阵却也难不住乔征宇。岛上虽是阵法奇多,乔征宇却总能在陷入之前便有所发觉,因此竟是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桃花岛中心地带。

乔征宇一路前行,不一会儿,已是来到了一竹屋面前。

那竹屋甚是奇怪,四周并无小门,乔征宇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进入,不由心急,一时束手无策。

但他并不死心,绕着竹屋又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整个竹屋除了顶上看不见外,其余任何地方都是由竹子紧紧相接,绑在一块,并无任何的缝隙。

心中思道:“难道这门就在那屋顶上?”摇了摇头,叹气不止。原来乔征宇内力虽强,对轻功却是一窍不通,要他从房顶而入,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可能的事。而黄药师设计周全,防止外人从四壁爬上去,所以,那竹屋四壁光滑整齐,毫无攀爬的可能。

“怎么办,这房顶怎么也有三四米高,我是绝对跳不上去的。哎,这黄岛主也真是个鬼灵精,知道我不会轻功,肯定是有意而为之。他被称为‘东邪’,也是名副其实了。”乔征宇叹道,转身正欲离去。

他刚迈开步伐,心中忽又思道:“看我一时心急,怎么把他忘了。只要找到他,还怕进不去这竹屋吗。”心中顿时大喜,转身又朝山后走去。

桃花岛顾名思义,岛中布满桃花,因而得名。但除此之外,那岛上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山石颇多。不说整座岛由一大块山石组成,其中又分了许多的小山和洞穴,所以,一上得山来,便踏上了一座孤山,

行走甚是不便。

饶是如此,乔征宇不走大道,反而踏入山路,好像有意而为止。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穿过重重桃花林,终于来到了后山。

那后山虽坐落岛上偏僻之处,但也不乏桃树,那桃花开得正艳,将整座后山装饰的异常美丽,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乔征宇仔细望去,但见山中多有洞穴,分布于乱石之中,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

“这么多洞?他会在哪个洞呢?”乔征宇此时口干舌燥,顾不的细想,当即朝那个最大的洞走去。因为那里的桃花开得最多最艳,换成是任何的人都会被其吸引,又何况是那贪玩的老顽童呢。

到了洞口,乔征宇只朝地上望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他一路走来,地上满是掉落的桃花,而到了洞口附近,桃花明显少了许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这里经常走动,否则绝对不会如此的干净。

眼见前面有个圆滑的大石块,再无疑虑,几步走至跟前,坐在上面休息。

他取出水袋和干粮,边吃边朝四周望去。

那山洞四周倒也干净,虽有些野草长在其旁,却丝毫不乱,反倒是整整齐齐,像是有人经常打扫过。还有就是这附近隐约飘出一股臭气,像是粪便的味道,极是难闻。

乔征宇挥了挥手,将臭气散去,随即再朝洞内望去。但见里面阴暗不明,也不知道有多深。正看着,却见洞内似有黑影闪过,紧接着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声。乔征宇心下激动,当即朝洞口叫道:“老顽童,是你吗?”话音刚落,便见一只猫从洞内窜出,望了乔征宇一眼,便飞也似的跑了。

“扫兴。”乔征宇摇头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往洞中走去。

此时,天色正亮阳光明媚,那洞内虽是阴暗,却也隐约可见。乔征宇小心翼翼踏入洞中,并不敢走得太快。他唯恐洞中无人,于是一路上喊着老顽童的名字,指望他能现身。

可是让乔征宇感到失望的是,那洞中并无任何的回应,除了时不时窜出一些小动物来,就再无其他身影。

眼见前面再无路可走,乔征宇不禁大失所望,不由骂道:“这个老顽童,到底死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不在洞中,或者是根本就不在岛上。”

猛然想起小船上黄药师说过的话,心中顿时一凉:“是了,黄蓉也不在岛上,是不是她已和老顽童离开了桃花岛。”

再无心思,顿时蔫了半截,眼见角落里黑乎乎一块,像是一个大石头,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下。

“老顽童呀,老顽童,你什么时候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害我白白跑了这么远,真是累死我了。”乔征宇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脚下不时乱摆,朝黑石连连踢去。

只踢了好一阵子,仍不解气,又道:“算了,找到老顽童只怕也没用,黄药师的武功那么高,只怕老顽童也不是他的对手。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困在桃花岛。

第八十三章 老顽童

“老顽童呀,老顽童,你什么时候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害我白白跑了这么远,真是累死我了。”乔征宇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脚下不时乱摆,朝黑石连连踢去。

只踢了好一阵子,仍不解气,又道:“算了,找到老顽童只怕也没用,黄药师的武功那么高,只怕老顽童也不是他的对手。否则的话,他怎么会被困在这岛上这么多年了。”

不禁想到灵雀儿就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又是几脚踢出,尽数落在那黑石上。

“哎哟!我不玩了!不玩了!”乔征宇只听一人叫道,却不见人影。正纳闷时,便觉身下一阵晃动,那黑石忽然变高了许多,惊得连忙跳下。

“什么情况?”乔征宇一时摸不着头脑,当场愣住。

便在这时,那黑石已长高了数尺。接着,从底下露出一张脸来,吹着胡须,瞪着乔征宇叫道:“你是谁?为什么踢我?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一溜烟,已窜出洞去。

“老顽童!”乔征宇惊喜道,连忙跟着冲出洞口。

奔至洞外,却哪里见老顽童的身影,急忙叫道:“老顽童,你在哪里?你快点出来!”一连喊了数声,并无人回应。

乔征宇心急,朝四周再次望去,忽见洞口一侧的草丛中有一身影晃动,顿时大喜,急忙跑过去。

“老顽童,你在这干吗?”来至跟前,只见一白发老者背对着自己,正蹲在那里,也不知道忙碌些什么。

那老者却是丝毫不理会,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仍在那儿忙碌不止。

乔征宇只觉奇怪,伸手拍了他一下,又道:“老顽童,我叫你呢,你听见了没有?”

便见那老者回过头来,望着乔征宇,愣了半会,张口支支吾吾叫了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不是老顽童?你是谁?”乔征宇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小铲子,身上全是泥土,顿时有些明白,心中点头道:“听说岛上除了黄岛主和黄蓉外,还有些被抓来的家奴。那些人本是江湖上十恶不赦的坏人,被黄岛主抓来后切掉了舌头,看眼前这人只怕就是了。”

点头起身,正欲离去。忽觉右肩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心中一乐,急回头叫道。

“老顽童,这下我看你往哪里跑?”转身看去,只见一张鬼脸正贴着自己的脸,顿时吓得跳了起来:“鬼呀!”撒腿就跑。

只跑了好一会儿,心中忽道:“不对,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嗯,是了,我又被老顽童耍了,这一定是他在搞鬼。”

想到这里,心念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在地上抓了一些泥土抹在自己的脸上,随后返身朝洞口走去。

“哼,这下看看到底是谁吓谁了。”乔征宇心中得意,他唯恐自己的脸仍不恐怖,又伸手摘了一些野草,将其汁液挤出,涂在了脸上。

他刚走了几步,便见脚底下有个身影在自己身后,心中偷偷一乐:“呵呵,来得倒快,等会不吓死你才怪。”

不等那身影靠近,猛地一声大叫,迅速转过头去。

“哇!”

“哇!”

乔征宇与那人几乎同时叫起,接着各自退后了几步。

“老顽童,你。。。。。。你也太恶心了吧,竟然在自己脸上涂屎。额,好臭。。。。。。”乔征宇“哇”的一下,再也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那人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从指缝当中偷偷露出一只眼睛,阴阳怪气的叫道:“好小子。。。。。。你这面具在哪里买的,我老顽童一生不知道做了多少个面具,却也没有如此吓人的。哎呀,真是吓死我了。”不是老顽童又是谁。

只见他先是“呜呜”一阵大哭,甚是伤心,忽然脸色一变,转而呵呵大笑。不时上下乱跳,喜怒无常,最后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走到乔征宇前,道:“小子,我的粑粑味道如何,可是好闻?”

乔征宇捂着鼻子,摇头道:“你说呢,你不会自己闻一下呀。”

老顽童眉头一皱,道:“小子,你当我是傻子呀,我老顽童可不比你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伸手却是在自己脸上刮下一块污汁,转身闻了一下,摇头道:“额,味道果然有些重,看来这几天肠胃有些问题。”声音却是极小。

乔征宇装作没看见,心中乐道:“人言老顽童调皮有趣,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抱拳道:“在下乔征宇,见过周伯通前辈。”他知道老顽童性子古怪,是以并不循规蹈矩,而是直呼其名字。

谁料老顽童听了,脸色忽是一沉,厉声道:“好小子,周伯通可是你随便叫的?难道你就不怕我割掉你的舌头。你没看见那些哑奴吗,他们都是被黄老邪割掉了舌头,所以不能言语,难道你也想变成他们一样?”愤怒之至,低着头,摩拳擦掌,似乎随时就要爆发。

乔征宇正暗自懊恼,便见老顽童抬起头来,却是满脸的欢笑,道:“不过嘛,这个名字取得好,我觉得还是蛮好听的,哈哈,不错,我喜欢。”呵呵一乐,手舞足蹈起来。

过了片刻,老顽童忽然停住,望着乔征宇,又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乔征宇听了,暗自摇头:“完了,这都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不记得?莫非先前在洞中我踢了他多脚,这老顽童因此仇记在心,因而有意耍我呀。”

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道:“在下乔征宇,我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所以你并没有见过我。在下不知道那洞中黑石就是前辈你,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老顽童呵呵一笑:“你倒还记得,也罢,此事不提也罢。不过你那几脚可是厉害,到现在我的身子还疼着呢。”

乔征宇傻笑道:“晚辈实在不知,要是知道的话,我怎敢对前辈胡来。前辈乃重阳祖师王重阳的师弟,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了。”

老顽童听了席上眉头,笑道:“这话说的不错,凭我现

在的武功,什么黄老邪呀,欧阳锋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似想起什么,眉头一皱,道:“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乔征宇摇头苦笑,再次抱拳说道:“在下乔征宇,见过前辈。”

老顽童当即跳了起来,道:“乔征宇?奇怪,你既然能独自一人来到桃花岛,而且能闯过黄老邪的桃花阵来到后山,想必武功不错。但江湖上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可能呀。”朝乔征宇上下望了好半天,一脸的迷惑。

乔征宇笑道:“哦,前辈误会了,我只是略知一些阵法奥秘,所以才能平安来到这里。至于武功吗,我真的是一窍不通了。”

“我不信!”老顽童上下打量了乔征宇一眼,连连摇头。

“看你这身装扮,若是不会半点武功,好像说不过去吧。何况你身后那柄宝剑,非武林高手不能使用,你又怎会说你不懂武功?”老顽童刚才还有说有笑,顷刻间,便是一掌打出,速度快如闪电。

乔征宇见他右掌打到,根本来不及躲避,无暇细想,只好本能的接了一掌。他知道老顽童非一般高手可比,因此早有心理准备,是以紧闭了双目,并不敢直视。

谁知过了好半会,却迟迟没有动静,心中不禁好奇,缓缓睁开眼来。却见老顽童呆在原处,左手两只手打在一块,一会儿出拳,一会儿出掌,时而进攻,时而防守,交错一起纠缠不清。

乔征宇笑道:“老顽童,你这是在干吗,为什么自己打自己呀?”

老顽童哼道:“管你屁事,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话音刚落,脸上却是挨了一拳,不禁气恼,道:“好家伙,开始窝里斗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大喊了一声,一手用力将另一只手死死压住,道:“听见没有,快停下!快停下!”但哪里有用,那两只手似乎与老顽童无关,任凭其如何的叫喊,反倒是打得越加厉害。老顽童似乎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任凭两只手打在一块。

乔征宇看得清楚,心中思道:“莫非这就是老顽童自创的‘双手互搏术’?看其模样,似乎还没有完全掌握,以至于无法控制双手,而频频伤着自己。”

他有心帮助老顽童,却又力不从心,只能是呆在一旁观看。

但见老顽童初时还有模有样,拳,掌,指,钩,但凡双手能变化的招式无不一一使出,虽是复杂多变,却也是一招一式,均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打到中途,他两只手显然加快了速度,进攻的同时也夹杂着防守,如同两个高手切磋,你来我往,难分伯仲。

待到后来,两只手相互交缠一块,便似两条蛇,形影不离,缠绕不休,早已分不清哪只是左手哪知又是右手。总之,在老顽童的身上,像是多了两条大蛇,紧紧纠缠在一块。

老顽童打了好半会,终于停下,气喘嘘嘘道:“小子,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我这两只手闹情绪,我们改日再打过。”

第八十四章 打架

待到后来,两只手相互交缠一块,便似两条蛇,形影不离,缠绕不休,早已分不清哪只是左手哪知又是右手。总之,在老顽童的身上,像是多了两条大蛇,紧紧纠缠在一块。

老顽童打了好半会,终于停下,气喘嘘嘘道:“小子,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我这两只手闹情绪,我们改日再打过。”扯下自己的裤腰带,将自己双手绑在一起。

乔征宇笑道:“其实我这次来找前辈是有事相求,我有个同伙被黄岛主关在岛上,而我又不是黄岛主的对手,所以想请前辈帮我。。。。。。”

“好极,好极,小子,你算是找对人了。这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这黄老邪的事,哼,就算你不叫我,我也要找他麻烦。”老顽童不等他说完,早已来至跟前,瞪着乔征宇道:“说,你同伴关在哪里,我这就去会会黄老邪,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乔征宇喜道:“多谢前辈。”正欲带路,一眼瞥见老顽童的双手,犹豫了片刻,道:“老顽童,你的手。。。。。。”

“不碍事,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暂且将双手绑住。等下要是见了黄老邪,我自会松开绳索。你只管带路,不用管我。”老顽童似乎比乔征宇还要急,不断地催促其带路。

乔征宇很是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他俩人从后山下来,沿着大路行走,过不多久,已是来到了竹屋外。

乔征宇指着竹屋道:“老顽童,就是这里了。真的很奇怪,我一生见过无数的房子,像这样没有门的却是第一次见。”

老顽童看了半天,点头道:“这的确很奇怪,但黄老邪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岛上有这样的房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乔征宇道:“黄岛主精通五行八卦,我想这房子的门一定是设在了顶上,我武功低微无法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了。”

老顽童却是摇头道:“错了,错了,黄老邪没那么傻,你能想到的东西他岂能不知道。我看这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们上当。”

上前一步,竟是一脚踹去,只听“啪”的一声,那竹屋一侧已是断了几根竹子。

“老顽童,你这是。。。。。。”乔征宇还来不及劝阻,又见老顽童一连几脚下去。很快,竹屋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不等乔征宇说什么,老顽童躬身钻了进去。

“老顽童,里面有人吗?”乔征宇在外叫道,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正欲低身钻入,忽听里面“啊!”的一下,老顽童急急窜了出来。

“老顽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样紧张?”乔征宇见老顽童脸色苍白,急忙问道。

只听老顽童道:“蛇,蛇,里面有好多的蛇。。。。。。”甚是慌张。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笑道:“哦,不就是蛇吗。不过这些软绵绵的东西长得的确恐怖,我也是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免疫力,一见到它们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安慰了几句,忽然又道:“不对呀,这房子里面怎么会有蛇

,那乌姑娘她岂不是很危险。”心下骇然,急钻了进去。

“乌姑娘!乌姑娘!”只叫了几声,却见房中并无人影,一颗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原来那竹屋内只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些椅子,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不过那些桌椅上到处都是蛇,爬的满地都是。

乔征宇抬头望去,果见那屋顶有个暗门,此时两扇门敞开,一缕阳光透射进来。乔征宇点头思道:“我明白了,也许是屋中舒适暖和,那些蛇大概是沿着竹壁直上,由此进入了竹屋。怪不得这房中有这么多的蛇。”

不禁摇头,正欲离去。刚挪开脚步,却似踢到什么东西,滚至一边。乔征宇低头望去,只见一只短笛滚落在地,还未看个仔细,已淹没在群蛇之中。

“是乌姑娘的笛子!”乔征宇喜道,欲伸手去拿,但那笛子似有意与他捉迷藏,被几条蛇紧紧压在腹下,一时无法取出。

乔征宇朝四周看了看,来至破口处,捡了一根竹子将蛇赶走,随后将笛子拿在手中观看。

“嗯,不错,是乌姑娘的笛子。这么说,乌姑娘曾经来过这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留下了笛子?”乔征宇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便在这时,只听老顽童在外叫道:“小子,你死了没死,怎么还不出来?”

乔征宇无心再想,离开了竹屋。来至屋外,拿着笛子道:“老顽童,这是她的笛子,但人却不在屋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顽童一把抢过笛子,望了好一会儿,忽然跳起来道:“完了,完了,小子,不是我打击你,你那位朋友多半已遭了黄老邪的毒手。以前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外乡人飘落岛上,也是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和你这位朋友简直如出一辙。”

乔征宇摇头道:“不可能,黄岛主曾说过要教乌姑娘吹笛子,他不能出尔反尔而杀了她,我不相信。”

话刚说完,脑壳上早被老顽童敲了一下,只听他道:“你是不是傻呀,黄老邪是什么人,反复无常,说变就变,还跟你讲什么道理。只要他看不惯的,随时都可能改变主意,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黄药师既然被称为“东邪”,自是与常人不一样,老顽童虽然说得难听,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乔征宇听了当即愣住,道:“那可怎么办?”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顽童见了,道:“不过小兄弟不用急,就算是黄老邪真要杀人也没那么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杀人通常分为三步,先是将人关上几天,不给食物和水,让其饱受饥饿之苦。

“等到饿的差不多了,然后再放各种毒蛇进去,使其受尽折磨。一般意志力不行的,前两关就差不多挂了,而能坚持下来的,也多半不好受。要不就是被蛇吃掉,要不就是吃掉蛇。

“要是还能活下来的,再被送往海边,叫人绑了四肢直接丢进海里喂鱼。那惨状简直没法形容,残臂断肢,内脏

外露,血肉模糊,哎呀,不说也罢了。”

老顽童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唯恐乔征宇担心,指着短笛又道:“看情形,你这位朋友才走到第二步,也许还有时间,说不定赶到海边还来得及。就算晚了,至少也可最后看上一眼。”

乔征宇经他一提醒,顿时醒悟,忙道:“老顽童,别说丧气话了,还不快点走,否则只怕真的晚了。”

两人急匆匆朝海边赶去。

到了海边,远远见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青衫长袍,身材高大;另一个则是长发细腰,纤细瘦小,正是黄药师和乌灵雀。

顾不上许多,乔征宇老远就喊道:“黄岛主,手下留情!”急急奔去。

黄药师回头望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并不理睬。

过了一会儿,两人来至黄药师面前,乔征宇抱拳道:“还请黄岛主手下留情,放过我的朋友。”

黄药师哼道:“好,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回头望去,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

乔征宇道:“黄岛主过奖了,只因救人要紧,在下不得不尽心尽力。若是有冒犯黄岛主的地方,还望见谅。”

瞥了灵雀儿一眼,但见其抬头远眺,双目凝视海面,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黄药师却是丝毫不理,转身对老顽童道:“周伯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我看此事又是你在从中作怪,否则的话,那小子岂能找到这里,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一声吆喝,就要动手。

“黄老邪,先别急,有事好商量。”老顽童身子一晃,退后了几步,双手连连摆动,示意其暂时不要动手。

黄老邪见他步伐奇特,“咦”道:“哦,周伯通,你又学了什么武功,是不是还不肯认输,又想找我比试是不是。”

老顽童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黄老邪,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你骗了我的经书,我才不怕你了。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老顽童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追究了。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呀。”

黄药师冷笑了一声,道:“周伯通,我有时候还真是佩服你。这些年来,功夫虽然不怎么样,这口才却是长进了不少。明明是无理却能说成有理,颠倒黑白,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你的嘴巴更臭了。”

“黄老邪!你。。。。。。”老顽童气得直吹胡须,来回走了几步,道:“黄老邪,你别得意,要不是我让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你看看,来之前我就怕打伤你,所以将自己双手绑住,你不要逼我呀。”

黄药师摇头笑道:“周伯通,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也罢,不是我小瞧了你,让你一只手,只怕你也毫无胜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好,黄老邪,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这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老顽童身子朝前滚去,一脚扫堂腿攻去。

“旋风扫叶腿,我看也不过如此。”

第八十五章 吹笛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好,黄老邪,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这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老顽童身子朝前滚去,一脚扫堂腿攻去。

“旋风扫叶腿,我看也不过如此。”

黄药师冷笑一声。

他身子虽然高大,脚下却是灵活异常,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子已然飘到三尺之外。

老顽童一脚未中,又是另一脚紧接跟上,动作连贯,速度奇快。

只听“啪”的一声响,黄药师单手挥出,正好击在老顽童的腿上。便听老顽童“哎唷”叫了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周伯通,我说过,只一手就可以打赢你。。。。。。”黄药师一招之内将老顽童攻势化解,不禁得意。正欲羞辱其一番,忽见老顽童背过身去,朝自己翘起了屁股。

“周伯通,你。。。。。。这是要干吗?”话音刚落,便觉一股臭气迎面而来,当即退后了几步,捂住了嘴巴。

老顽童却是转过身来,呵呵一笑:“黄老邪,我的屁可好闻?如果还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呢。”屁股一翘,又是几个响屁连出。

黄药师眉头微皱,道:“周伯通,这就是你的新招式?”不等老顽童转身,一个跃步踏上,抬脚踢去,正踢在老顽童的屁股上。

只听老顽童又是一声“哎唷”,急朝前跌去,趴在了地上。

“呵呵,周伯通,这招‘狗跌式’倒是练得不错。不知还有什么招式,都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重阳真人门下弟子到底有何能耐。”黄药师在一旁冷笑道。

老顽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急道:“黄老邪,你可以对我老顽童不屑一顾,但你不可以对我师兄不敬。要是我师兄还在,只怕你连他一个回合也接不住。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免得你小瞧了我。”

用力挣脱,将绳索扯断,道:“黄老邪,你小心了。”双手交错挥出,使得正是“双手互博术”。

黄药师见他招式古怪,大喝了一声:“来得好!”迎身而上。

他运掌横劈,一招“劈空掌”打去,老顽童却是左手接住,腾出右手,朝黄药师左肩拍下。这几下招式迅猛,疾飞如电,犹如猛虎扑羊,势在必得。

但黄药师岂是一般对手,武功之高,应变之强,江湖中人寥寥无几。不慌不忙中运掌变指,挡开来势,同时指尖暗扣石子,运力朝老顽童印堂穴弹去,只听“嗖,嗖。”两声响,破空中如流星飞到,快如闪电。

老顽童知道厉害,不敢怠慢,急侧身躲过。虽是如此,那石子从耳边疾速飞过,不禁两耳火辣,隐隐作痛。

“黄老邪,你还真不客气呀。”老顽童几次都是险象环生,不由急躁,一边叫嚷着,一边猛扑过去。但见其左手使掌,右手使拳,轮番打去,虽是有先有后,却是相互配合,形同一只手。

黄药师见他招式奇特,倒也不敢小视,展开身法,与老顽童打在一块。

他两人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奇高,已非常人可比。一经交手,非

千招过后不能分出胜负。

虽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交手已过数百回合。其中奇招百出,精彩纷呈,两人实力不相上下,一时难分高低。

乔征宇知道自己武功与他们相差太远,索性也不参与,走至灵雀儿旁,道:“乌姑娘,你怎么样了?”

谁知灵雀儿却似没有听见,仍是注视着远方,一动不动。

乔征宇心下生疑:“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被黄岛主点了穴道,否则的话,怎会不理不睬呢。”

冲着老顽童道:“老顽童,这个穴位怎么解?”

老顽童转身瞧了他一眼,嚷道:“小兄弟,又有什么情况。。。。。。”话还没说完,屁股上早挨了黄药师一脚。

不禁气恼,喝道:“小兄弟,我不管了。你没看见吗,再这样下去,我的老命只怕不保了。”将所有事情早抛之脑后,不顾一切地奋力扑向黄药师。

乔征宇看得清楚,不禁苦笑,摇头道:“老顽童自身都难保,又怎能指望他呢,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恍然间,又听黄药师喝道:“臭小子,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劝你呆在那里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会杀了你。”

黄药师武功高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乔征宇听了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兄弟,你只管去救你朋友,黄老邪由我来对付。”老顽童在旁起哄,似乎有意与黄药师过不去。

黄药师哼道:“老顽童,你刚才不是说不管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改变了主意?”

老顽童叫道:“哼,黄老邪,我就是要和你过不去,你越是不愿意做的事我越要管,怎么样,气死你!”

黄药师脸色一变,怒道:“老顽童,你找死!”玉箫为剑,“唰,唰”几下,分左右两个方向攻去。

他这一招看似简单,却是用意不浅,明着是攻向对方左右两臂,实则是暗藏变化。只待攻至中途,猛然变招,由两侧改为上下,专攻要害,不死即伤,厉害非凡,正是桃花岛上的不二绝学。

“玉箫剑法!”老顽童嘻嘻一笑,迎上身去,竟是不躲不闪。黄药师暗自思道:“找死!”急变了招式,转而攻向老顽童胸部。

但他身法刚动,那老顽童却是一把抓住玉箫,接着一招“空明拳”使出。黄药师只觉内力忽失,玉箫脱手,落到了老顽童手中。

但他反应极快,未等老顽童拿稳玉箫,指尖连连弹去。便见老顽童左右躲闪,上下乱跳,黄药师趁势而上,手上几个怪招使出,将玉箫重新夺回手中。

老顽童刚占半点上风,转眼又被黄药师扳平,气得吹歪了胡须,“哇哇”几声叫喊,双手乱舞,怪招连连,又扑向了黄药师。他两人各自间虽都有胜负,但谁也占不到便宜,武功只在伯仲之间,一时难以分出高低。

“黄岛主,我终于明白了。”这时,灵雀儿忽然叫了起来,引得众人俱是一愣。

“乌姑娘,你终于可以动了。”乔征宇喜道

灵雀儿见了他微微一喜,道:“乔大哥,怎么你也来了。”忽见黄药师与一个老头打在一起,只看了半会,忧道:“黄岛主,这人一心两用,武功不错,不可小视,只怕不易对付。”

原来她虽对武学一窍不通,却聪明无比,见老顽童左右两只手齐用,一眼便看出其中所在。

黄药师哼道:“这算什么,我黄药师还会怕他不成。”双掌催动,寻了个机会,与老顽童接了一掌。

“碰”的一声响,两个各自退了几步。

“黄老邪,胜负未分,我们接着来!”老顽童心中不服,挥掌欲上,却见黄药师挥手道:“等一下,周伯通,我们再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暂且止住,等日后再打怎样?”

老顽童嚷道:“不行,黄老邪,今天就要分出高低。除非你跪在我面前叩头认输,否则,就接着打,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黄药师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周伯通,你还当我怕你不成,若不是今日有事在身,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转身朝灵雀儿走去。

“黄老邪,有本事别跑,要打就打个痛快。”老顽童大步跟上,边走边叫,但始终与黄药师保持三尺的距离,并不敢靠近。

黄药师并不理睬,来至灵雀儿前,道:“看来你已经领悟了,不妨说来听听。”

灵雀儿点头道:“嗯,黄岛主,我知道了。就在刚才,我已经明白了黄岛主的意思。所谓‘万物皆是一体’,无论是武学还是其他的东西,其本质上都是不变的,学笛子也是如此。

“那大海表面上虽是平静,但广大无边,其中蕴藏了无穷的力量,深不可测难以斗量。世间万物莫不如此,若能参透其中一二,学起什么来都简单多了。

“初时我还尚且不懂,但经过一番沉思熟虑后,现在已经是完全明白了。”

“嗯,孺子可教。”黄药师点头微笑,将玉箫递去,道:“你既然明白了,那就可以开始吹了。这里海阔天空环境甚好,正好可以激发你的想象,不妨吹上一曲看看。”

灵雀儿笑着接过玉箫,放在嘴边,当即轻轻吹了起来。便听一股温尔优雅之声缓缓升起,飘在海面之上,如丝如烟,捉摸不定。那曲子忽高忽低,忽轻忽重,宛转动听,久久不散,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难听死了!黄老邪,你又想干什么,好端端的叫人吹什么曲子,是不是想认输投降呀。”老顽童用双手堵住双耳,在一旁大声喊道。

黄药师并不理睬,竟是闭上双眼,转过身去,仔细聆听起来。

老顽童气不过,冲上前去要与黄药师拼命,却被乔征宇拦住。

“老顽童,你的双手互搏功夫还未练到家,现在和黄岛主较量难免吃亏,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老顽童一把将他推开,道:“哼,打不过也要打,我要夺回我的东西。”两手各自使开,再次攻向黄药师。

只是他攻势未到,脸上却早吃了自己一拳,顿时肿了半边,

第八十六章 妙计

老顽童一把将他推开,道:“哼,打不过也要打,我要夺回我的东西。”两手各自使开,再次攻向黄药师。

只是他攻势未到,脸上却早吃了自己一拳,顿时肿了半边,不禁气恼,连连出招。谁知,他出招越是快,其出错也越是频繁,不时打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直痛得他“哇哇”乱叫。

如此打了好半会,干脆放下双手,气呼呼对黄药师道:“黄老邪,你果然有些邪气。算了,看在乔兄弟的面上,这次我就放你一马,别让我再看到你。”扭头竟走了。

“老顽童!老顽童!”任凭乔征宇在后如何的叫喊,老顽童也装作没听见,只顾大步朝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臭小子,你还不走,是不是要我赶你走。”不知道什么时候,黄药师已经睁开了双眼。

乔征宇道:“黄岛主,我不能走,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乌姑娘。现在找到她了,怎么能走呢。还望黄岛主不计前嫌,放过我和乌姑娘。”

黄药师挥手喝道:“笑话,我黄药师是这样小气的人吗?什么不计前嫌,我哪里与你有什么过节吗。臭小子,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这。。。。。。”乔征宇被他一阵抢白,一时心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灵雀儿将玉箫放下,道:“乔大哥,你是误会黄岛主了,他将我带到这里,真的是为了教我吹笛子,并无其他的恶意。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我吹得是不是比原先好听了许多。”

乔征宇点头道:“嗯,看来是我鲁莽了,要不是听老顽童说的那么吓人,这场误会也许就不会发生。”

对黄药师抱拳道:“黄岛主,乔征宇错了,我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的鲁莽。”

黄药师哼道:“不必了,要不看在这位小姑娘的份上,我早就一刀宰了你,岂容你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运指弹去,将乔征宇打翻在地。

随后,对灵雀儿道:“小姑娘,你虽已经掌握了吹奏技巧,但气息调控仍需加强。我这里有本曲谱,可以帮助你控制气息,只要你每日勤加练习,你吹奏的水平也会逐渐提高。”

伸手取了一本曲谱,掷向灵雀儿。

他离灵雀儿距离只有数尺,那书急速飞去,却在半空中忽然止住,然后缓缓飞行,正好落在灵雀儿的手中。其力量恰到好处,令人佩服。

灵雀儿接书在手,道:“放心,黄岛主,我会加倍练习,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黄药师脸色一沉,道:“什么黄岛主,你的本事是我教的,难道你就不能改下口,这个我听不惯。”

灵雀儿立即领会,笑道:“多谢师父教导,灵雀儿没齿难忘。”

黄药师转即一笑,道:“嗯,这还差多不。这玉箫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们好之为之。好了,你我缘分到此,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找个时间离开桃花岛。否则的话,再让

我碰到,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转身离去。

“黄岛主行事果然怪异,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变了一个人。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真是难以捉摸。”乔征宇奇道。

灵雀儿扶起乔征宇,道:“乔大哥,你疼不疼。你也别怪黄岛主,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杀了我们已经是万幸了。”

乔征宇忍着痛,道:“没事,我知道他脾气古怪,但想不到怪到这个程度,还好我身上有宝衣护体,否则的话,只怕你我已是阴阳相隔了。”

无意间扫过曲谱,眼前顿时一亮,道:“这书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从灵雀儿手中抢过,但见了上面的第一个字,点头道:“是了,这不正是袁兄送给我的那本书吗,怎么会在这里?”

翻开书,只看了一会儿,摇头又道:“怎么都是一些曲谱,好像不对呀。”将书合上,望了一眼,顿时大失所望。原来那书封面上赫然写着“碧海潮生曲”几个字,乔征宇一心只顾找书,因此并没有留意后面几字。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有所不知,这‘碧海潮生曲’本就是曲谱。黄岛主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音律也颇有研究,想必那天他见到这本曲谱,心中喜爱,所以才抢了过去。”

乔征宇听了,顿时蔫了一大截,道:“完了,完了,本以为找到了,谁知道又是白忙了一场,什么都没有得到。”连连摇头。

灵雀儿见他表情失望,并不知其意,安慰道:“乔大哥也不必灰心,至少这曲谱现在物归原主了。你想想看,这曲谱一直在黄岛主身上,要不是他将书送给我,哪里又要得回来。嗯,要是袁大哥知道后,一定是高兴异常了。”想到曲谱失而复得,她心中也是暗自替袁承志高兴。

扶着乔征宇,朝四面望了一会儿,道:“乔大哥,这四周都是大海,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如果说这个岛上能帮我们离开的人只有一个的话,那么老顽童无疑是最佳人选。因为,他在岛上多年,熟悉岛上的一切,我们若想离开的话,除了找他别无他人。”

灵雀儿道:“老顽童?是不是刚才那个老头?虽然我不了解他,但他能与黄岛主大战许久而不落下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只是他刚才被黄岛主一顿教训,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嗯,乌姑娘,老顽童虽然形影不定,但我却知道他住在哪里。刚才他败给了黄药师,想必此时已经回去了,我们到那里去找他一定没错。”两人点头示意,随即离开了海边。

他两人来岛上时间并不久,但经过刚才一顿折腾,早已对回返的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此,尽管路上山石挡道,丛林横生,两人是轻车熟路,并不因此迷惑了双眼。

眼见路过竹屋,乔征宇忽道:“乌姑娘,黄岛主号称‘东邪’也不是没有道理,做个房子都不设计门。但谁也想不到的是,他却将门设在了房顶,真是脑洞大开奇思妙想呀”

灵雀儿听了,“噗嗤”

笑道:“哦,谁说没有门,乔大哥,你过来看。”

来至竹屋外,在附近寻找了好一会儿,点头走至一处,轻轻一踩,只听“吱呀”一下,竹屋的一侧竟是开了一道小门。

“这。。。。。。”乔征宇指着小门,一脸的迷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灵雀儿道:“不是没有门,只是你不知道如何开。黄岛主聪明绝顶,他唯恐外人乱闯,故在竹屋一侧设计了暗门,叫人无法进入。若是你不知道机关在哪里,那就得从上面跳进去了。”

乔征宇听了,道:“哦,怪不得呢,害我找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怎样进去。要不是找来老顽童,现在我还在外面呢。”

望着灵雀儿又道:“乌姑娘,我知道袁兄曾经送给你一只短笛,能否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

灵雀儿点头道:“好的,请乔大哥等一下。”在身上找了好一会儿,惊道:“奇怪,怎么找不到了。”

正慌乱时,只见乔征宇递过一只短笛,道:“是不是这个?”

灵雀儿接过短笛,点头道:“正是,奇怪,这笛子怎么会在乔大哥手里?”

乔征宇指着竹屋道:“就在那里面,当时我捡到短笛,就知道你曾经来过这里,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掉了。”

灵雀儿听了,似满脸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我上到岛上后,就被黄岛主关在了这里。我当时心慌意乱,一心只想出去,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将笛子掉在了竹屋里。

“好在乔大哥捡到,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对得起袁大哥。”说到这里,竟是双眼通红,险些掉下眼泪来。

乔征宇安慰道:“乌姑娘,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责怪自己。既然笛子找到了,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老顽童,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灵雀儿点了点头,将短笛收好。

两人继续前行,直往后山而去。

到了后山,两人来至山洞前,朝洞中叫喊了好半天,并无有人回应。乔征宇心中奇道:“难道老顽童没有回来。”但见了那哑奴,上前拍了他一下,用手比划了好一阵子。

那哑奴先是莫名其妙,到后来,却也是明白。双手乱舞了好一会儿,又是摇头又是跺脚,表示不知。

乔征宇大失所望,对灵雀儿道:“怎么办,老顽童好像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灵雀儿也是无奈,并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灵雀儿道:“乔大哥,那老顽童既然喜欢玩,那他必定走不远,不知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说不定在那里可以找到他。”

乔征宇道:“我也知道,但我们对这里不熟,又怎么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这世上好玩的东西多的是,谁说就一定是某个地方,也可以是某种东西或者玩具什么的,只要我们能变出好玩的东西来,相信老顽童看见了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第八十七章 放风筝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这世上好玩的东西多的是,谁说就一定是某个地方,也可以是某种东西或者玩具什么的,只要我们能变出好玩的东西来,相信老顽童看见了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乔征宇听了,疑道:“变出好玩的东西?怎么变?”

灵雀儿笑了笑,拉着乔征宇的手,道:“乔大哥,跟我来。”朝密林中走去。

来至林中,灵雀儿摘了几片大如蒲扇的叶子,再取了一些枝条,摆在叶子中间,再用藤条固定好。

随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些细线,绑在枝条一段。

“乔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乔征宇但见她手中多了一物,顿时大喜,道:“乌姑娘,这不就是风筝吗。我明白了,桃花岛地势复杂,要想在其中找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而风筝高高在天,岛上哪里也能看见,你是想用放风筝的方法,让老顽童自己出来。”

灵雀儿点头道:“嗯,我正是此意。乔大哥,走,我们去高点的地方放,我就不信老顽童不出来。”

拉着乔征宇朝山顶而去。

那岛上海风甚大,更不用说山顶。两人好容易来到山顶,但听耳边呼呼直响,一阵阵海风吹来,顿时将一头长发吹得散乱。

“乔大哥,你拿着风筝一路跑去,相信很快就能送上天。”灵雀儿将风筝递给乔征宇。

乔征宇接过,道:“嗯,乌姑娘,我别的本事没有,这放风筝却还难不住我。你就等着看吧。”

他一手扯着细线,一手拿着风筝,一路朝前跑去。那山顶上海风甚大,跑不多时,那风筝便高高飞起,在空中自由遨游。

灵雀儿见了满心欢喜,笑道:“乔大哥,你再跑远些,让风筝飞得再高些。”上前扯了细线,与乔征宇一起迎风奔跑。

不一会儿,只见那风筝越飞越高,再无需借助外力的作用,两人不禁心中欢喜,双双停住,伫立风中。

灵雀儿道:“乔大哥,此时海风正大,风筝想不飞起来都难了。不信你看,风筝越飞越高,只怕就要真的飞走了。”

乔征宇点头笑道:“放心好了,风筝飞不走,因为只要我不松手,风筝就永远飞不走。”用力扯住了细线。

他生怕风筝断线飞走,因而有意收线,随着细线的逐渐缩短,那风筝也在缓缓下落。只一会儿的工夫,风筝飘在那半空中,却是不高不低,正好合适。

灵雀儿心中欢喜,又道:“乔大哥,让我也玩玩。”上前拉住了细线。乔征宇点了点头,松开了双手。

可只在这一瞬间,便见那风筝在半空中来回摇晃,不一会儿,竟是从天上掉落,接着一头载到在地。

“乔大哥,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灵雀儿慌道,望着乔征宇,满是委屈。

原来她在谷中生活了一辈子,对于外面的一切事务均是通过书籍了解。虽精通风筝的制作原理,但实践操作经验却是没有。看似简单的放飞,可是一旦自己亲自操作,一切就不再那

么的简单了。

乔征宇将风筝捡起,笑道:“这放风筝看起来好像很容易,但要让其飞上天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只靠风力。你刚才只顾拉住线,却不来回牵扯,那风筝没了动力支撑,当然要掉下来了。”

说得灵雀儿脸上一红,道:“乔大哥,我是不是很笨,连风筝也不会放。”

乔征宇呵呵一乐,道:“也不是了,任何人第一次做都不可能成功,你也不例外,除非你是神仙。”

将细线交给灵雀儿,又道:“来,拿着细线,我来教你。”

灵雀儿接过细线,点头轻声道:“哦。”不禁两鬓通红,略有羞涩。

乔征宇伸手抓住灵雀儿胳膊,道:“乌姑娘,抓住细线,我们开始走了。”拖着灵雀儿,朝前走去。

但见一阵海风吹过,那风筝左右摇晃了几下,竟是慢慢飘离了地面。

“乔大哥,起来了!起来了!”灵雀儿惊喜万分,指着风筝叫道。

“嗯,我们再走快些!”乔征宇点头喝道,随着两人步伐的加快,风筝逐渐脱离了地面,向上跃去,约有一人的高度。

“嗯,这下差不多了,不过还要加吧劲。要想使其飞得更高,就要看技巧了。”乔征宇边说边讲解,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灵雀儿的手背上,紧紧靠着一起。随着风筝的高低,两双手不时上下摆动,不一会儿的工夫,风筝远远飞去,飘在了半空中。

乔征宇大喜,道:“好了,乌姑娘,现在我要松手了。你只要记住我刚才说得话,你就一定能控制好风筝,到时候想掉下来都难了。”

此时,乔征宇与灵雀儿近在咫尺,他每说一个字,皆如在耳边吹气。灵雀儿便觉两脸更是滚烫难受,胸中那颗心直起伏不停,一时难以平静。

好在岛上海风颇大,吹在脸上顿觉凉爽了许多,灵雀儿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但见乔征宇的双手松开,便如一只受伤的兔子,远远的逃开。

原来她自小与爷爷生活,从未体验过男女之情,今日与乔征宇贴身接触,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禁是情窦初开小鹿乱撞。虽是如此,但她头脑还算清醒,只盼离得远些,恢复先前的平静。

她一路跑去,跑不了多远,那山顶已是无路。只见山崖下方一片粉红,却是一片桃林,灵雀儿好似并无看见,仍是一路朝前跑去。

乔征宇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见她离得远了,挥手喊道:“乌姑娘,你不用跑那么远,只要靠手上的技巧就可控制好风筝。”在后紧紧跟上。

眼见灵雀儿离山崖不远,乔征宇急忙叫道:“乌姑娘,小心!”想要出手拉住,却是离了她有数尺远,无论如何也是够不着。

不禁心急如焚,正担心时,忽见旁边有一人影闪过,便见一老者几步赶上灵雀儿,在其身后轻轻推了一下。顿时,只听灵雀儿轻喊了一声,身不由己打了个转,退后了几步。

乔征宇一颗心登时放下,又听得呵呵一笑,那老者回过头来,却正是老顽童。

“老顽童!真的是你。”虽是第二次见他,却是激动异常。

老顽童却是不理,望着灵雀儿道:“小姑娘,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竟要跳崖自尽?看你年纪轻轻的,若是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不值得,不值得呀。”连连摇头。

忽见那风筝在地上不时跃起,跑过去拿在手中,好奇道:“这是什么,怎么会自己动呢?”一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老前辈,这叫风筝,只要有风,其就能飞起来。不信的话,我可以演示给你看。”灵雀儿手中一抖,那风筝便脱离了老顽童的手,借着风小跑了一段距离,风筝摇摆了几下,随后飘至空中。

“好玩,好玩,小姑娘,能不能借给我玩下。我保证,等我玩完后,一定会还给你。”老顽童可怜巴巴走到灵雀儿身旁,可是不等其作出回答,早已一把夺过细线,飞也似的跑了。

灵雀儿本想谢他,对于其要求当然不会不肯。只是想不到老顽童太过调皮,自己还未作出表示,早被对方抢走,却也是无奈,苦笑了一声。

老顽童举着风筝一路跑去,他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不再话下,此时展开身法飞速奔去,当真比箭还快。那风筝在他手中,甚是灵活轻盈,被老顽童这么一闹,一下子窜得老高,很快就飘在了云朵之中。

那风筝外形本是一只大鸟,此时在云中时隐时现,栩栩如生,犹如活了似的。

老顽童见了,更是兴奋异常,在山顶来回奔跑,一时玩得不亦乐乎。

“老顽童这个人就是喜欢玩,你看他,连个风筝都可以玩上好一阵子,也是没有谁了。”乔征宇对灵雀儿笑道。

灵雀儿道:“这也不能怪他,老人能有这样的玩心也是不易,总比整日闷在家里要好上许多。否则的话,一旦闷出病来,可就不妙了。”

乔征宇道:“嗯,在我们那里,老人们都很健康。因为他们除了注重养生保健外,还特别喜欢跳舞,所以很少生病,大多都能长寿。老顽童的性子活泼可爱,想不长寿都不行了。”

他两人正谈得起劲,忽见老顽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插着腰,仰头望着天空。

乔征宇走过去,奇道:“老顽童,你又在干什么?”

老顽童却是不耐烦道:“别烦我,我在看风筝跑去哪里了。这才刚松手,怎么就不见了呢?”眉头紧皱。

乔征宇听了笑道:“老顽童,你是不是将线放了。那不用找了,风筝再也不会回来了。”

老顽童脸色微变,“咦”了一声,道:“为什么,我只是要风筝飞得再高些,所以干脆松开了线,难道这也不行吗。”

乔征宇解释道:“不是了,这风筝之所以好玩,就在于那根细线,要其飞得高低也全在于细线上。你这么一放,风筝虽然飞得高了,但也因此失去了对风筝的控制能力。试想,一个不受控制的东西又怎会再听你的话而飞回来呢。”

老顽童听了,似懂非懂,盯着乔征宇看了半会。

第八十八章 激将法

乔征宇解释道:“不是了,这风筝之所以好玩,就在于那根细线,要其飞得高低也全在于细线上。你这么一放,风筝虽然飞得高了,但也因此失去了对风筝的控制能力。试想,一个不受控制的东西又怎会再听你的话而飞回来呢。”

老顽童听了,似懂非懂,盯着乔征宇道:“小兄弟,你别骗我,敢情是你将风筝藏起来了,是不是?你也太小气了,我不是说过会还给你的吗,又何必那么着急呢。”一甩头,又是摇头又是晃脑。

乔征宇听了顿觉好笑,道:“老顽童,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这里装傻?这风筝是你一手操作的,又怎会与我扯上关系。要怪就怪你,谁让你松手的,这下好了,到哪里再去找风筝。”

“啊!你的意思是说,风筝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不会吧,这岛上这么大,风筝又能飞到哪里去。不行,我得四处找找,看看飘落在何处。”老顽童嚷着就要离开。

乔征宇岂容他离去,有意激之,一声叹道:“哎,老顽童呀,老顽童,我看你在岛上呆得太久了,只怕脑子也不好使了。”

老顽童一愣,停住脚步,回头道:“小兄弟,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在骂我呀。不行,你说清楚点,我脑子哪里不好使了?”

乔征宇故作沉稳,道:“老顽童,我想你忘了一件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桃花岛,四面都是海,陆地面积极为有限。你想想,那风筝高高在上,即便不掉落海中也会飘向其他的地方。你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南辕北辙,就算你找一辈子,只怕也是找不回了。”

老顽童顿时愣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忽道:“这倒是说得没错,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摇了摇头,又道:“那你说怎么办,风筝肯定飘到别处去了,看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变得无精打彩。

乔征宇见他模样可爱,忍住笑,道:“老顽童,其实嘛,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想那风筝既然是飞到别处去了,我们要找到它,就必须要前往别处。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将风筝捡回来,你说是不是。”

老顽童听了,似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只要离开桃花岛,自然就能找到风筝。呵呵,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忽然大笑起来,手舞足蹈。

只过了片刻,板着一张老脸,对乔征宇又道:“哼,你当我是傻子,想得美!”气呼呼扭过头去,蹲在一旁。

乔征宇不明其意,道:“老顽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问题吗?”

老顽童瞟了一眼,道:“你也看到了,黄老邪武功在我之上,我们想离开这里,除非能打赢他,否则的话,想也别想了。我看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总比前去受其侮辱好上百倍。你这个法子行不通,要去你们去,我是决计不会去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原来老顽童对黄药师一直有所忌讳,所以才不敢去找他。看来要

想离开这里,得用激将法,否则的话,老顽童死也不会答应的。”

顿了顿嗓子,对灵雀儿挤眉弄眼,高声道:“乌姑娘,你可知道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有那些吗?”

灵雀儿哪会不明白,摇头道:“乔大哥,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想听听看,江湖上有那些武林高手?”

乔征宇点了点头,接着道:“要说当今江湖上武功最高的有四人,分别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四人各自身怀绝技,武功盖世,功力在伯仲之间,谁也赢不了谁。

“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放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不要说什么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名门正派,就算是魔教邪派,只怕也是没有一个是其对手。”

“哦,这么厉害,那不是天下无敌了。乔大哥,你快点跟我说说,这四人又是如何的厉害,他们的绝技又是什么?”灵雀儿拉着乔征宇,急切问道。

乔征宇笑了笑,望着老顽童,故意大声说道:“东邪黄药师擅长弹指神通和玉箫剑法,不仅聪明过人,而且还精通奇门之术,为人亦正亦邪;西毒欧阳锋远在西域,拥有蛤蟆功和驱蛇之术,阴险狡诈,不易对付;

“南帝段王爷武功最深,他虽出家做了和尚,但精通一阳指和先天神功,正是欧阳锋的克敌;北丐洪七公作为丐帮帮主,侠心救国,为人正直,其丐帮两大绝技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更是深不可测,天下难敌。

“听说这四人曾在华山比试武功,四人各自使出绝招,一连打了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所以,江湖上以此四人武功为最高,你说他们厉害不厉害?”

“放屁!”老顽童忽然叫道。

“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武功再高又怎样,还不是统统被我师兄打败。小兄弟,你的消息从哪里得来的,也太不灵通了。”一脸的不屑。

乔征宇见他上当,笑道:“怎么不是,江湖上的人都是这样说的,怎么又冒出个师兄来,老顽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老顽童气呼呼道:“怎么没听过,重阳真人王重阳,号称‘中神通’,难道没有听过?当年为了争夺九阴真经,他们五人在华山比试,最后还是我师兄占得鳌头,这事天下皆知,没有人不知道的。”

乔征宇也不说话,笑了片刻,道:“老顽童你就别吹了,既然你师兄武功盖世,怎么连一个黄药师都打不过,你怎能叫人相信。”

“谁说的,要不是我师兄去世多年,又怎会怕一个黄药师。小兄弟,玩笑归玩笑,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老顽童哼了一句。

“怎么不是,如果王重阳的武功真的那么高,怎么作为他的师弟却是如此的不济,在黄药师手下都过不了十招,就被打地屁滚尿流呢。”乔征宇有意夸张,意在激怒老顽童。

“你。。。。。。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老顽童果然气得不行,喃喃说了几句,虽是有心争执,但事

实摆在眼前,又无可奈何。

过了片刻,气呼呼又道:“其实黄老邪本来不是我的对手,只因为我答应了不使用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否则的话,两个黄老邪也不是我的对手。”

乔征宇知道他所说句句属实,更是笑道:“那就奇怪了,你既然学了真经上的武功,又何必怕黄药师。我看你这是故意给自己找理由,因为你根本就不敢去找他,怕再次被他打败。”

老顽童被乔征宇这么一激,顿时来气,刚要跳起了,忽又连连摇头,嘴中自语道:“不行,我答应过黄老邪的事,怎么能说了不算。”刚才还高涨的情绪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乔征宇见他犹豫不决,急忙又道:“老顽童,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胆量找黄药师拿回自己的东西。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在这岛上过一辈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黄药师欺负?

“这世界上有些人的确可笑,明明强过对手,却甘愿堕落不求上进。让对手压着自己,换成是我的话,早就上吊自尽了。”

老顽童听了不禁动容,在那里来回走动,浑身燥热。

灵雀儿见了好笑,趁机又道:“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叫‘老顽童’,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爱玩的老人。人生苦短,数十载一下子就过去了,能玩得时间也极为有限,你又何必困在这岛上呢。

“况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想必你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没有玩过,难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就说那风筝吧,外面比它好的多的是,不仅外观漂亮,而且还能飞得更高更远,这些都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见识一下。”

她唯恐老顽童仍未说动,又道:“前辈,不瞒你说,我这辈子一直与爷爷生活在谷里,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后来有机会出得谷中,才见识了这世间的美好,当真是美妙无穷不可言喻。”

灵雀儿这番话虽是劝勉之言,却是话外有话,不时偷偷朝乔征宇望去,两鬓通红,甚是情意绵绵。

老顽童哪会不懂,呵呵一乐,拍手叫道:“小姑娘说的是,小姑娘说的有理,老顽童想明白了,我们这就找黄老邪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说到做到,未等乔征宇两人反应,早一个箭步窜出了数丈。

乔征宇大喜,挥手道:“老顽童,等一下。”拉着灵雀儿追了上去。

跑不多久,老顽童却是忽然停住,指着海面上对两人道:“小子,好像有人来了。”乔征宇抬头望去,果见海面上飘来一艘大船,彩旗飘飘,长身高帆,在海风的作用下,快速朝岛上驶来。

奇道:“看那船外表豪华,像是有钱的主,也不知道是谁?”

老顽童道:“管他呢,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刚要奔出,却被乔征宇拦住,道:“老顽童,桃花岛来了客人自会有黄岛主迎接,我们又何必去凑热闹。再说对方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

第八十九章 岛上来客

老顽童道:“管他呢,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刚要奔出,却被乔征宇拦住,道:“老顽童,桃花岛来了客人自会有黄岛主迎接,我们又何必去凑热闹。再说对方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不如见机行事,切勿打草惊蛇的好。”

老顽童觉得有理,点头道:“嗯,就按小兄弟的话去办。”

三人在岛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身在那里。

不一会儿,那船靠至岸边,几个船夫将一块长木板放下,接着从船上走下了几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白须长发,手持了一根蛇杖,目光凌厉。

另一清秀少年,其衣着富贵,仪表非凡,眉宇之间透入着英气,雅致洒脱。

两人在岸边停住,望了四周一会儿,只听那身材高大者道:“桃花岛果然名不虚传,山中桃花盛开,当真是风景迷人,世外桃源呀。”

旁边少年笑道:“叔叔远在西域,当然很少见到这江南美景,不过这桃花虽然开得鲜艳,但依我来看,终不如白驼山上那大雪纷飞的景色来得壮观。”

“哦,是吗,克儿这话虽然有些过了,但我却是爱听。哈哈。。。。。。”两人对视一笑,却正是欧阳锋与欧阳克。

“他们怎么也来了?难道是为了黄蓉?”乔征宇在心中琢磨,却也一时无法猜透。

只听欧阳克道:“叔叔,这次前来桃花岛求婚,也不知道黄药师意下如何。到时还望叔叔在他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这样成功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

欧阳锋道:“嗯,克儿放心。我与黄药师虽说很少见面,但大家既然同是五绝,怎么也要给我些面子的。”

欧阳克听了,笑道:“听了叔叔之言,那我就放心多了。看在这次桃花岛之行,定能满载而归。”

欧阳锋笑了笑,道:“克儿,有件事我不明白,那黄蓉就真的有那么好,你就一定非要娶她?这世间女子那么多,为何你就单单看中了她?”

欧阳克愣了一会,道:“我也不知道,当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吧,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欧阳锋呵呵一笑,道:“好,既然是克儿喜欢,那我岂有不帮之理。我与黄药师同为五绝,无论在哪个方面,你与黄蓉也是门当户对,况且由我亲自上门提亲,黄药师岂有不答应之理。”

欧阳克大喜,道:“多谢叔叔帮忙,此事只要成功,我定会随叔叔回去勤练武功,将我白驼山的武功发扬光大,绝不辜负叔叔的一番苦心。”

两人呵呵大笑,领着仆人朝岛上走去。

乔征宇听得清楚,对老顽童道:“老顽童,这岛上可还有近路能赶往黄药师住所?”

老顽童疑道:“小兄弟,你问这个干吗,我们跟着他们走不就行了,为何要如此麻烦?”

乔征宇急道:“老顽童,那两人中有一人是西毒欧阳锋,想必你也知道,他武功高强,若是跟在其后,只怕被他发现,所以最好是走别的

路。”

老顽童摸着后脑,喃喃道:“嗯,你说得不错,那老毒物最是阴险,跟在他后面的确不安全。不过,这岛上许久没有这么热闹,客人来了,怎么也要欢迎一下呀。”

乔征宇与灵雀儿对这话正琢磨不透,忽见老顽童身子一窜,从两人面前消失。

“老顽童!老顽童!”两人又不敢大声叫喊,只叫了片刻,相互对视,不禁摇了摇头。原来以老顽童的个性,所谓的“欢迎”无非是捉弄一类的意思,他此时离开,多半是追赶欧阳锋去了。

两人正无奈时,便见海面上远远飘来一艘船,上面隐约站着两人,正快速朝这边驶来。两人心下生疑,仍旧躲在暗处,仔细观察海面动静。

过了好半会,那船靠近了岸边,不等停稳,就见有两人从船上跃起,稳稳落在了岸边。

“七公,这里就是桃花岛了,我们上去吧。”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相貌忠厚,伸手扶着一白发老者,朝岛上走去。

那白发老者衣衫破旧,蓬头污面,手持着一根绿杖,与年轻人并肩而行。

“乔大哥,那不是郭靖吗?”灵雀儿看得真切,轻声说道。

乔征宇却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来岛上的人还挺多的。连郭靖也来了,不知道他们找黄岛主有什么事。”灵雀儿疑道。

乔征宇望着灵雀儿,道:“这个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黄蓉来的。先前来的两人,一个叫欧阳克,一个叫欧阳锋,从西域远道而来。而这次来的两人,一个是郭靖,另一个就是北丐洪七公,都是为求婚一事而来。

“眼下五绝中的三绝都到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走,我们跟过去看看。”他两人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望着,凭着地上的脚印尾随其后。

那桃花岛上阵法奇多,郭靖两人走不了多久,便被困在其中。

郭靖急道:“七公,这桃花阵以困阻为目的,虽然对阵中之人并无伤害,但却阻挡了去路,甚是讨厌。我们得想个法子闯出去才好,否则,被困的时间久了,只怕要饿死在阵中。”

洪七公道:“嗯,听闻黄药师精通奇门五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也罢,靖儿,你不妨用降龙十八掌试试,看能不能打开一条路来。”

郭靖点头道:“嗯,我试试看。”双脚立地,抬起双手,左右来回一阵舞动,随即猛推了出去。

“啪,啪。”几声响,身旁几棵桃树应声而断。

“好,靖儿做得不错。”洪七公点头夸赞,两人正欲前行,只听耳边“唰,唰”几声,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几棵桃树,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郭靖一脸的惊讶,挥手又打,但听一阵噼里啪啦,地上又倒下了几棵桃树。但只要郭靖稍作休息,旁边总是不断有桃树出现,像是有意为难他两人,挡在其面前。

郭靖也不嫌烦,正欲再打,早被洪七公拦住,道:“靖儿,不用了,这些桃树你是永远打不完的,看来我们是

小看了这阵法。黄老邪呀,黄老邪,你可真有一套。”

“是谁在骂我?”忽听一人喝道,只见一人影从林中缓缓走出,却正是黄药师。

洪七公呵呵一笑:“我说黄老邪,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桃花岛,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这桃花阵固然厉害,却也难不住我。”身子一跃,在空中翻了几个身,落在了黄药师身旁。

黄药师哈哈一笑,道:“老叫花子还是当年那股脾气,完全是不服输呀,也好,我黄药师就让你一回又如何。”伸手一挥,那些桃树顿时散开。

“请!”转眼瞪着洪七公。

洪七公也不客气,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药师点头微笑,冷不防见到郭靖,厉声道:“哪来的臭小子,怎敢跑这里来,找死!”一掌打去。

郭靖知他厉害,也不敢接掌,惊了一声:“七公救我!”便在刹那时,只见洪七公急举掌迎上,但听“啪”的一声,他与黄药师各自退后一步。

“你。。。。。。”黄药师瞪了他一眼。

洪七公笑道:“药兄且慢,这是我的徒儿,还请药兄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黄药师沉思了片刻,哼道:“好,看在老叫花子的面上,我就暂且放他一马。不过,来到我这里可就要老实点,千万不要不懂规矩,否则的话,就算你是老叫花子的人,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郭靖抱拳道:“是,前辈只管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话,绝不会莽撞行事。”

黄药师也不理睬,在前带路,领着洪七公两人朝岛上走去。乔征宇两人远远跟着,却也没有人发觉。

岛上布满了各种大小阵法,好在黄药师亲自引路,撤了所有机关,使得各种阵法完全失去了作用。几人在岛上左弯又拐,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桃树,才终于走出了桃林。

眼见前面豁然开阔,几个竹屋搭建山中,显得甚是清新优雅。

黄药师带着洪七公两人进入了竹屋,乔征宇两人则在附近一草丛处躲了起来。

黄药师带着两人来到房中,叫其坐了,随后又命令哑奴端上了茶水。

“老叫花子,什么风将你吹到我这桃花岛上来了。说,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拐弯抹角。”黄药师冷冷说道。

洪七公笑道:“哦,也没有别的事情。这不是多年未见,今日路遇桃花岛,所以才上来看看老朋友嘛。”

“放屁!”黄药师拍桌而起,喝道:“我说过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拐弯抹角,你老叫花子难道听不明白。既然如此,那恕我不奉陪了,送客!”

他一声喝令,早有哑奴上来,朝洪七公躬了一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洪七公呵呵一乐,摆手道:“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嘛,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嘛。。。。。。”

黄药师打发了哑奴,点头道:“哦,老叫花子也有事求我,这倒是怪了。

第九十章 戏耍欧阳锋

洪七公呵呵一乐,摆手道:“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嘛,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嘛。。。。。。”

黄药师打发了哑奴,点头道:“哦,老叫花子也有事求我,这倒是怪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洪七公笑了笑,起身指着郭靖,道:“还不是为了我这个傻徒弟。你说可气不可气,这世间上这么多女子,他却偏偏喜欢你家蓉儿,但唯恐药兄不同意,这不,所以才邀了我前来桃花岛求婚。”

黄药师听了,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可气不可气,怎么,我家蓉儿难道配不上这傻小子?老叫花子,你这话我不爱听,若非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定将你赶出岛去。哼。”

洪七公愣了一下,忙道:“看我这张臭嘴,连话也不会说了。对,是我老叫花子说错了,我这就向药兄道歉总可以了吧。”在自己脸上抽了几下,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不必了。”黄药师挥了挥手,道:“老叫花子,这婚姻大事马虎不得,此事还得问下蓉儿的意思。况且你来得也不是时候,蓉儿这几日并不在岛上,此事只怕要过段时间再说了。”

洪七公“咦”道:“不会吧,靖儿与蓉儿分别后,她就回来了,怎么会不在岛上。药兄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目的是叫我们知难而退呀。”

黄药师沉色道:“老叫花子,我黄药师是那样的人吗,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这事我得等蓉儿回来后再给你答复。好了,今日就谈到这里,恕不远送。”拂手一甩,转身就要离去。

忽听屋外一人叫道:“老毒物,我在这里,有本事来追我呀。”却正是老顽童的声音。几人均是一愣,来至窗口,朝外望去,只见老顽童手中提着一人在山间奔跑,其后面紧跟着欧阳锋,两人约离了一丈的距离。

他两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轻功甚佳,老顽童虽是手中挟着一人,仍是速度惊人飞速向前。欧阳锋只追了好半会,始终与老顽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终是无法追上。

“周伯通,快放下我的侄儿,要是被我追上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欧阳锋内力深厚,虽脚下步伐不断,却并无受到任何的影响,声音远远传出,震耳欲聋。

老顽童朝他做了个鬼脸,道:“哎呀,我好害怕呀。”手上却是不停,连连朝欧阳克身上打去,直打得其叫苦连天,不时向欧阳锋求救:“叔叔,快点救我!”

欧阳锋被他这样一闹,纵使武功盖世,却也是投鼠忌器,忙挥手道:“周伯通,只要你放了克儿,我不再追你如何?”

“不行,你不追我那就没得玩了。老毒物,想救回你的侄儿,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否则的话,呵呵,想都不要想。”老顽童呵呵一笑,继续朝前奔去。

“周伯通,你。。。。。。”欧阳锋却也无可奈何,忍着怒气,紧跟其后。

原来,老顽童与乔征宇两人分别后,就悄悄跟在了欧阳锋等人身后。他玩心

甚重,生性活波,被黄药师关在岛上多年,更是压抑无比,眼下见了欧阳锋等人,自然不肯放过。

他先是在林中假扮鬼怪,吓唬欧阳锋等人。虽是频频得手,吓倒了数个仆人,但欧阳锋武功高强,好几次险些被他识破。后来,他见欧阳锋对欧阳克爱护有加,心中便打定了主意,趁欧阳锋不注意的时候,将欧阳克捋去。

果不出所料,欧阳锋岂敢罢休,愤怒之下,竟是奋起直追。他两人功力本不相上下,两人先后跑开,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但老顽童手中毕竟多了个欧阳克,短时间内那欧阳锋倒也无法追上,只是时间一长,难免吃了亏,被欧阳锋很快赶上。尽管如此,老顽童却以欧阳克性命作为要挟,欧阳锋纵使追上,却也不敢怎么样,只好忍气吞声。

众人均是好笑,知道欧阳锋为人恶毒,因此,谁也不愿意上前帮忙,只是在旁看热闹。

老顽童更是得意,展开脚力,绕着竹屋猛跑。欧阳锋倒也不放弃,在后紧追不舍。

如此,两人跑了好半会,老顽童忽然停在一边,挥手道:“老毒物,你追得这么急,我都有些累了,不如休息会再跑怎样?”

欧阳锋冷笑了一声,道:“要我不追你也可以,只要你放下克儿,我立即答应你。”脚下却是不停,仍是朝前走去。

老顽童顿时慌张,倒退了几步,道:“好,算我怕了你,还你侄儿便是。”将欧阳克推出,随便又给了一脚。

欧阳克重获自由,登时大喜,急欲离开,却是忘了自己穴道被点。加之被老顽童这一脚正提在屁股上,身子不由前冲,脚下几个踉跄,险些跌倒。

“你。。。。。。周伯通,拿命来!”欧阳锋上前赶到,一把将其扶住,不等老顽童反应,一杖横扫过去。

他与欧阳克表面上是叔侄关系,实则是一对父子。平时对其爱护有加,从未让其受过半点的委屈。今日连番受气,心中早对老顽童不满,恨不得杀了老顽童,以解心头之恨。所以一出手就是杀招,并无半点的留情。

老顽童却当不知,笑呵呵道:“老毒物,有本事就使出来,我老顽童正好跟你玩玩。”他身怀九阴真经和空明拳两大绝学,武功早已大成,非昔日的老顽童可比。后纵一跃,轻易之间,便躲过这凶险无比的一招。

欧阳锋见他轻易躲过,心中不由一惊,脸上却笑道:“老顽童,这么多年不见,武功大有长进呀。”手中连连挥舞,不断攻向老顽童。他一招一式均是杀招,招招狠毒,专攻向老顽童的要害。

老顽童与他打了数个回合,摇头叫道:“老毒物,你哪里学来的招式,如此的狠毒,还想不想玩呀。”一时被欧阳锋逼得连连后退,上下乱跳。

欧阳锋冷笑道:“老顽童,少废话,留下你的命来。”一招“韦陀降魔”,挥杖而出。

老顽童见他举杖打到,也不躲闪,竟是迎身而上。左手抓了蛇杖,右手跟着击出,欧阳锋只觉蛇杖所到之处内力全失,来不

及细想,急忙撤了蛇杖,后退了一步。

“老顽童,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从没见过?”

毕竟西毒欧阳锋绝非浪得虚名,虽是一时落于下风,但沉着冷静,威严不失,不愧为一代宗师。

老顽童嘻道:“老毒物,怎么,怕了不是。呵呵,我只是随便露了几手,就把你吓倒了,嗯,不好玩,不好玩。”

欧阳锋岂容他放肆,喝道:“老顽童,别得意,看招!”趴在地上,双掌运气,胸口起伏不停,使得正是蛤蟆功。

“呵呵,老毒物,你这是要变蛤蟆吗?打不赢认个输也就算了,又何必如此客气了。”老顽童嘴上虽是调皮,眉头却是微皱,将蛇杖丢在一旁,暗自运气。

“且慢!”黄药师一声喝道,从竹屋跃出,立在两人之间。

“两位且听我一言,这里是我黄药师的地方,我不想见到有任何的血迹。若是两位执意要打,不如去别处打的好,不要将我桃花岛搞得不干不净。”

黄药师表面上是劝阻两人,但实际上是为桃花岛着想,欧阳锋听了不禁摇头,却也不好动怒。收了神功,道:“好,既然药兄说了,我岂有不听之理。”

起身瞪了老顽童一眼,道:“周伯通,今日就放你一马,要不是药兄劝阻,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了一声,捡起蛇杖,走至欧阳克身旁,道:“克儿,来,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岛岛主黄药师,也就是你未来的岳父。还不快过去拜见。”指了指黄药师。

欧阳克惊喜过望,点了点头,来至黄药师面前,躬身拜道:“在下欧阳克,拜见未来岳父。”

黄药师却是瞪了其一眼,挥手喝道:“什么岳父,谁答应你了。”声色俱厉,表情严肃。惊得欧阳克连忙道歉:“是晚辈该死,若有冒犯之处,还望黄岛主见谅。”额头不禁冒出汗来。

黄药师也不理会,冷冷道:“算了。”转身朝竹屋走去。

欧阳克略有尴尬,一时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听一旁欧阳锋呵呵笑道:“克儿,黄岛主生性古怪,你也不必在意。走,我们进去再说。”拉了欧阳克,大步踏入了竹屋。

到了房中,黄药师命人搬来几张椅子,分别叫几人坐了,随后,自己也在一张椅子前坐下。

“门外两位小兄弟,你们也不妨进来吧。我又不是魔鬼,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黄药师忽然对外喊了一句。

“原来黄药师早就知道我们藏身在这里。”乔征宇与灵雀儿对视互望,知道隐瞒不过,干脆走出了草丛,也跟着进了竹屋。

“黄岛主,别来无恙。”两人躬身弯腰,算是行了礼。

黄药师微微点头,指了两张椅子对他两人道:“坐。”

乔征宇与灵雀儿不敢怠慢,点了点头,朝椅子走去。

郭靖见了他俩人,顿时大喜,道:“乔兄弟

第九十一章 求亲

乔征宇与灵雀儿不敢怠慢,点了点头,朝椅子走去。

郭靖见了他俩人,顿时大喜,道:“乔兄弟,乌姑娘,原来是你们,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上前与乔征宇抱在一起。

乔征宇点头道:“嗯,郭兄,多日不见,想不到在这里又见面了,真是令我太激动了。”他两人再次重逢,不知不觉中情意更浓,此时早已胜过了亲人。

灵雀儿也与郭靖打了个招呼,随后问道:“郭大哥,你怎么也来到这里?”

郭靖顿时脸色一红,支吾了好半天,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征宇心中明白,有意帮他解围,对灵雀儿道:“乌姑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相信郭兄自有来这里的道理,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再说。”拉了灵雀儿,在一旁坐下。

他一行人在房中坐好,却将老顽童忘在一边。洪七公有意叫老顽童进来,却被黄药师拦住:“老叫花子,我没叫他进来他敢进来吗,哼,谅他也不敢进来。”

老顽童瞪了他一眼,气道:“哼,黄老邪,谁稀罕你这破房子,你让我进去我还不愿进去呢。房中又闷又不好玩,还是不进来的好。不好玩,我还是先走了。”不愿意呆上半分,转身竟是跑了。

众人见他说走就走,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身法之快,步伐之灵活,无不暗自赞叹。

只听洪七公道:“老顽童虽是疯疯癫癫,但武功高深莫测,只怕早已胜过了他师兄王真人。任何人若是与其动起手来,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

欧阳锋哼道:“老叫花子,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周伯通虽然武功不在王重阳之下,但他不务正业爱好玩耍,又岂是做大事的人。纵使他武功再高,只要抓住其弱点,还不一样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均是沉思不语。

过了一会儿,黄药师道:“好了,老顽童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望了欧阳锋一眼,道:“锋兄远在西域平日极少出门,今日大驾光临鄙岛,但不知是为了何事而来?”

欧阳锋抱拳道:“哦,药兄不必紧张,我此次前来只为了克儿一事。听闻药兄有一女儿,聪明伶俐,美若天仙,克儿有幸见过一面,故而茶饭不香,日夜思念,身形渐渐消瘦。我于心不忍,故而亲自登门求亲,只为了结他这一番心思。”

话毕,对欧阳克道:“克儿,黄岛主就在眼前,还不快叫岳父。”

欧阳克微有迟疑,道:“叔叔,这。。。。。。”先前他被黄药师臭骂了一顿,同样的错误绝不肯再犯,因此显得犹豫不决。

“慢着,老毒物,药兄还没答复你,怎么就认下了这门亲事。你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连你的侄儿都看不下去了。”洪七公忽然笑道。

欧阳锋冷笑道:“老叫花子,药兄又不是你,你怎会知道他就不同意。况且我与药兄身份相同门当户对,药兄绝无拒绝的道理。”

洪七公呵呵笑道:“老毒物,这你就

错了,要论这门当户对,我老叫花子也算不差,又岂只有你老毒物了。”

欧阳锋眉头微皱,道:“老叫花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是来求婚的?”

洪七公点头道:“不错,不过不是我,而是替我这位傻徒弟来的。”对郭靖道:“靖儿,还不赶紧叫岳父大人。”

“这。。。。。。师父,这好像不妥吧。”郭靖摸着脑袋,傻傻说道。

“傻小子,这叫争锋相对,不这样做,倒是让显得我们弱了。哎,你这么软弱,也难怪你找不到老婆了。”洪七公摇头叹道。

欧阳锋哈哈笑道:“就凭这傻小子也想娶药兄的女儿,简直是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洪七公听了直摇头:“老毒物,你好像说反了,我看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能说到我靖儿身上了。”

“你。。。。。。”欧阳锋脸色一怒,就要动手。洪七公知他阴险狡诈,不敢小视,也是暗自运气,时刻准备应付。

“放肆!”但听黄药师一声怒喝,起身走至中间。

“你们把桃花岛当成什么地方,想要动手就去别处打。否则的话,谁先动手我就联合另一人一起打他,不要说我没有提醒。”

洪七公与欧阳锋听了,俱是一愣,随后各自罢手。

原来他两人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一旦动手非千招不能分出胜负。而黄药师无论站在哪方,另一方势必认输,绝无胜出的可能,这一点毋庸置疑。

黄药师见他两人收手,回到椅子上,又道:“两位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关于蓉儿的幸福,我得慎重考虑。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们,蓉儿这些日子并不在岛上,你们要想知道结果,恐要等蓉儿回来再说。”

欧阳锋道:“药兄的话本来无可置疑,但我们远道而来,只凭药兄一句话就打发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呀。”

黄药师见他生疑,冷冷道:“锋兄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难不成你要在岛上搜索?哼,若真是如此,那也太不将我黄药师放在眼里。总之,我说蓉儿不在就不在,若是有所怀疑那也没有办法。”

欧阳锋忙道:“哦,药兄不要误会,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了。只是我听说桃花岛上风景甚好,与那西域风光大不相同,所以想到岛上走走,欣赏一下这桃花盛开的景色。对于这样一个合理的要求,我想药兄不会拒绝吧。”

黄药师笑道:“这是自然,锋兄远道而来,又有如此雅兴,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只是眼下老叫花子也在这里,恕我分身无术,只有过些天再说了。”

欧阳锋点头笑道:“哦,这不要紧,我可以等,只不过要麻烦药兄你了。”言下之意是想留在桃花岛上,住上几日。

洪七公哪会听不明白,看了郭靖一眼,乐呵呵道:“靖儿,蓉儿虽不在岛上,但这里是她的家,不管去了哪里,终归要回来的。不如我们也在岛上等她,你说好不好。”

郭靖面带难色,道:“啊,七公这不太好

吧。我不是不想,只是还需黄岛主答应,否则的话,也不好意思留下呀。”

“笨蛋!”洪七公拍了他一下,道:“人家老毒物都留下来了,我们岂有一走了之的道理,难道你不想娶蓉儿了,看着她被小毒物娶去。”

“郭兄,洪老前辈说得不错,你就留下来,相信黄蓉很快就回来了。”乔征宇也劝了一句。

郭靖满脸委屈,只好喃喃道:“是,我听七公的就是。”但见乔征宇与灵雀儿正注视着自己,一张脸顿时红了半边,低头不语。

欧阳锋本憋着一口闷气,只是碍于黄药师的面子和洪七公的身手,故一直忍隐不发。此刻听乔征宇替郭靖说话,顿时怒火冲天,喝道:“哪来的野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举杖打去。

便听“啪”的一下,一张椅子登时断成了数节,旁边不远处则站了两人,分别是洪七公与乔征宇。

“老叫花子,你怎么阴魂不散呀。”欧阳锋喝道。

原来洪七公知他为人,是以早有准备,危急时刻推了乔征宇一把,躲过了欧阳锋这凶猛的一击。

洪七公乐道:“老毒物,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辈,你身为一代宗师,怎能下如此毒手。我看这‘西毒’的称号非你莫属,没有人更比你更适合了。”

欧阳锋冷冷道:“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若非看在药兄的面上,定要与你分个高低。哼,你还当真认为我怕了你不成。”冷不防见黄药师正瞪着他,稍有收敛,回到了座位上。

乔征宇死里逃生,惊出了一身冷汗,对洪七公抱拳谢道:“晚辈乔征宇,多谢洪老前辈相救。”

洪七公呵呵一笑,摆手道:“小兄弟无需客气,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的举止,这举手之劳又何须放在心里。”

两人相互客套了几句,随后各自回到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黄药师道:“既然蓉儿不在岛上,那么所有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老叫花子,锋兄,你们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可暂且住在这里。”

转眼朝乔征宇两人望去,又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我不是叫你们离开桃花岛吗,怎么还没离去。是不是不将我黄药师放在眼里?”

乔征宇抱拳道:“黄岛主不要生气,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们现在就走。”拉了灵雀儿就要往外走。

“站住!”黄药师喝了一句,走至他两人身后,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哼,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们不用走了,因为我要你们留下。”

一句话叫乔征宇两人愣住,灵雀儿回头道:“黄岛主,这是真的吗?”

黄药师微微点头:“你说呢,我黄药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太好了,乔大哥,你听见了没有,黄岛主要我们留下来。”灵雀儿喜道。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黄岛主果然邪门,刚刚还要赶我们走,转眼间,又要留下,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九十二章 夜宿桃花岛

黄药师微微点头:“你说呢,我黄药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太好了,乔大哥,你听见了没有,黄岛主要我们留下来。”灵雀儿喜道。

乔征宇心中思道:“这黄岛主果然邪门,刚刚还要赶我们走,转眼间,又要留下,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笑了笑:“我听见了,乌姑娘。”两人谢了黄药师,随后回到了座位上。

过了片刻,黄药师道:“今日天色不早,大家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还是趁早歇息的好。恕不奉陪,告辞!”

话完,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出了竹屋。

洪七公和欧阳锋知他脾气古怪,见惯不惯。等黄药师一走,他两人也跟着起身,相互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各自回房休息。

只是随着他们的离去,竹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

乔征宇正欲起身离去,忽听灵雀儿道:“乔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告诉我,不许骗人哟。”

乔征宇心下好奇,道:“好吧,想问什么,你只管说。”

灵雀儿想了片刻,道:“其实我是想问乔大哥,在郭大哥和欧阳克之间,你若是黄姑娘那会选择谁?”

乔征宇听了,想也没想,道:“那还有说,当然是郭大哥了。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傻子也不会选错。”

谁知灵雀儿听了,却是半响不动,低头不语,似在沉思当中。

乔征宇见她有异,道:“怎么,我的答案难道有问题吗?”

灵雀儿摇头道:“没有,乔大哥选择的没错。换成是我,只怕也是选郭大哥了。只是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郭大哥憨厚正直,有侠者之风,但是否在面对小家时,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责任感呢?

“那个欧阳克,外表虽是满脸轻浮,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但我总觉得他对黄姑娘是真爱。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见过黄姑娘一眼,而不远千里来桃花岛求婚了。一个人可以没有抱负,可以对别人不好,但对自己喜欢的人真心,便比什么都要好了。”

乔征宇愣了一下,道:“你的话好像有一定的道理,但郭兄又何尝不是如此。我看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赶紧回房休息的好。”

心中却道:“郭靖与黄蓉日后成家不假,但两人为了保卫襄阳,最终战死城下,不得不说是件遗憾的事。倘若黄蓉与欧阳克在一起,说不定有个美满的结局。”

与灵雀儿不再说话,默默朝门外走去。

回至房中,天色已经黑了半边,两人肚中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好在黄药师安排周到,命了哑奴送来晚膳,虽是些清淡饭菜,两人却是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填饱了肚子。

两人打发了哑奴,坐在房中休息。此时一轮明月升起,高高挂在半空,散发出耀眼的银光,透过窗户射在屋内。

“好美的月光,我在谷中多年,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月亮了。”灵雀儿双手托着腮,望着月光叹道。

她年纪尚轻,但凡遇见美好的东西,都会忍不住

感叹,当真是活波可爱。

乔征宇笑道:“嗯,这月色确是美好,但有一人今晚只怕没有心思欣赏月光了。”

灵雀儿“咦”道:“乔大哥莫非说的是郭大哥?嗯,他来岛上求婚,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再加上旁边还有个欧阳克捣乱,换成是我,也是没有心思了。

“不过,在事情还没有结果的时候,与其郁郁不欢,还不如想开些,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乔征宇道:“你说的简单,但以郭兄为人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放开的。何况那欧阳锋与洪前辈本就是一对生死冤家,两人随时都会打起来,郭兄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就算是吧,但这里是桃花岛,黄岛主不是说过了,谁要动手就一齐对付谁,难道欧阳锋就不怕吗?”灵雀儿问道。

乔征宇道:“话虽如此,但欧阳锋阴险狡诈,又岂会被黄岛主这话唬住。白天他之所以没有动手,除了这个原因外,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欧阳克。他不想因此让欧阳克失去了娶黄姑娘的希望,所以才忍住了性子。”

灵雀儿疑道:“哦,欧阳克只是他的侄子,欧阳锋就是对亲人再好,始终也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好像还不至于为了他这样吧。”

乔征宇摇头笑道:“你有所不知,那欧阳克并非欧阳锋的侄子,而是其亲生儿子。只因早年时,他与其嫂通奸,并生下了欧阳克。

“但此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一直不敢点破,只好当做不知。一直到欧阳锋大哥去世后,为了掩人耳目,他两人以叔侄相称,并将其带到了白驼山,教其武功。

“这次前来桃花岛,就是为了达成欧阳克的心愿。欧阳锋虽然阴险狠毒,但对自己的儿子却是不同,尤其是这个让他敢爱不敢认的儿子,只要能满足其愿望,就算是搭上自己的老命也在所不惜。”

灵雀儿听了,道:“原来是这样。”不再说话,继续朝窗外望去。

过了好一会儿,忽道:“那黄姑娘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这么多人抢着要与她成亲,想必也是生得闭月羞花,犹如天上的婵娥那般的美貌了。”

乔征宇道:“你说的也差不多了。不仅如此,黄姑娘还很聪明,可以说跟黄岛主一样,古怪机灵,这世上只怕再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灵雀儿听了,愁眉道:“哦,那我就更想见见她了。只可惜,她现在不在岛上,否则的话,我可以去找她聊聊。”

乔征宇见她刚才还有说有笑,转眼间变得忧愁善感,不禁暗自好笑。

早被灵雀儿看见,道:“乔大哥,你笑什么,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去找她吗?”

乔征宇慌道:“哦,不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夜色黑暗,你与黄姑娘素不相识,你若是冒然找她,她又怎肯理你?即便要去,怎么也得等到大白天的,你说是不是?”

灵雀儿哼道:“谁说现在就要去了,我只是说假如,你没听清楚就取笑我,我才不理你了。”转过身去,假意生气。

乔征宇见她动怒,

急道:“好了,好了,算是乔大哥的错,我向你赔礼道歉总行了吗。”叩头认了个错。

灵雀儿顿时转忧为喜,回头道:“这还差不多,否则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好吧,这次就算了。”满脸堆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乔征宇笑了笑,对她做了个鬼脸,显得一脸的无奈。

“鬼。。。。。。鬼。。。。。。”灵雀儿刚才还笑容满面,可一转眼的工夫,却是惊慌失措,指着乔征宇身后道。

乔征宇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望去,却见那窗口上印着一个黑影。

“是谁?”乔征宇立刻意识到窗外有人,一个箭步跑向门口。

他动作虽快,但那黑影似乎更快,不等乔征宇踏出大门,身子一晃,便朝山下跑去。

乔征宇借着月光,隐约见到一人飞速而去,只听那人边跑边不时叫道:“呵呵,老顽童成功了,老顽童成功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中。

“老顽童?哎,这老顽童一天到晚没正经的,竟然在深更半夜装起鬼来,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乔征宇摇头回到房中,将刚才的情况说给灵雀儿听。

灵雀儿“噗嗤”一笑,道:“这老顽童也当真有趣,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玩,难怪江湖上人都叫他老顽童,我看一点也没有错。”

乔征宇点头道:“可不是,他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唯一擅长的就是喜欢捉弄人。无论是谁,只要他愿意,就是陪你玩上三天三夜也毫无问题。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溜达,还嫌玩个不够。”

他两人说了好一阵子,直到困意来袭,再也睁不开眼,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众人被一阵锣声惊醒,不约而同朝外望去。只见老顽童站在屋顶,手中拿着一面铜锣,边敲边叫道:“起床了,大家都起床了。”震耳欲聋,响声震天。

“周伯通,大清早你吵什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欧阳锋探出头来,气呼呼地叫道。

老顽童却似没有听见,双手加快了速度,反倒是越敲越凶。

“哎呀,我说老顽童,你不想睡觉也就算了,你大可一个人去别处闹,何必要与我老叫花子过不去呢。”不一会儿,洪七公也探出头来。

“是呀,周大哥,拜托你就别敲了,吵死人了。”郭靖的口气中带着哀求,同时也带着一丝困意,显然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老顽童瞪了郭靖一眼,道:“傻小子,你知道什么,岛上有人来了,我这是给你们报信呢。”

众人俱是一愣,皆抬头朝海面望去,果见不远处,海面上飘来了一艘大船。

“是蓉儿!一定是蓉儿回来了。”郭靖喜道,出了门往岸边跑去。众人随后紧跟而出,纷纷来至岸边。

不一会儿,那船到了岸边,只见船上陆续走下六人,却正是江南七怪。

“大师傅!”郭靖迎上前去,半跪在地上。

“靖儿,原来你没死,找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第九十三章 师徒重逢

不一会儿,那船到了岸边,只见船上陆续走下六人,却正是江南七怪。

“大师傅!”郭靖迎上前去,半跪在地上。

“靖儿,原来你没死,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柯镇恶将其扶起,双手颤抖不止。

“靖儿,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呵呵”朱聪等五人纷纷围上,将郭靖围在了中间。

他师徒几人重逢,自是激动不已,相互慰问,喜悦之情尽在言语中。

欧阳锋甚是扫兴,冷冷道:“还以为是什么人物来了,原来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在房中。”

柯镇恶双眼虽瞎,耳朵却是灵敏,当即喝道:“什么人,好大的口气!”六人皆望了过来。

欧阳锋却是毫不理会,对欧阳克道:“克儿,我们走。”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柯镇恶拦在前面,举杖喝道:“哼,阁下如此无礼,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我江南七怪行走江湖多年,却也没见过如此无礼之人,还请报个名来,我倒要看看阁下到底有几斤几两。”

欧阳锋冷笑了一声,道:“就凭你这个瞎子,还不配知道我是谁。快点滚开,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蛇杖就要出手。

洪七公见识不妙,急挡在两人之间,呵呵笑道:“柯大侠,老叫花子在此,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你过来。”凑在柯镇恶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

柯镇恶顿时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道:“原来是西毒来了,怪不得如此嚣张。哼,也罢,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河水不犯井水,最后以后不要再见。”

欧阳锋哈哈笑道:“臭瞎子,只怕下次再见,就是你的死期了。”说完,领着欧阳克走了。

洪七公瞬间将一场危机化解,心中松了口气,对郭靖道:“靖儿,你六位师父远途辛苦,还是先将他们带回房中休息吧。我老叫花子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蓉儿的消息。”

郭靖点头遵命,洪七公展开身法,只一会儿的工夫,便从众人面前消失。

等洪七公走后,柯镇恶忽道:“靖儿,这里刚才除了洪帮主外,似乎还有两人,但不知道是谁?”

郭靖道:“大师傅,他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温家堡遇到的两个熟人。一个是乔兄,另一个则是乌姑娘了。”

柯镇恶似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们两人,看来还真是有缘,在这里又遇到了。”

乔征宇与灵雀儿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随后又与其他几人抱拳行礼。江南七怪一直感恩其在温家堡帮助过自己,对乔征宇也是格外的热情,众人相互客套了几句,随后返回了屋中。

来至房内,众人坐定。

乔征宇道:“郭兄,自从温家堡一别后,我就四处寻找你们。想不到却在岛上重逢,可是你与柯大侠他们怎么不在一起了呢?”

郭靖叹道:“乔兄有所不知,我哪里愿意和师父分开,实在是迫不得已呀。要说这其中缘由,还真是一言难尽,好

吧,我就简单说一下。”于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江南七怪离开温家堡后,便很快被梅超风追上。郭靖的武功虽有长进,但毕竟实战经验不足,与梅超风大战数十回合,仍是不敌,最后被其一掌打下了山崖。

所幸的是,郭靖被一棵大树挂住,这才大难不死,保住了性命。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原来是这样,哎,只怪我途中耽误了事情,所以没有及时通知到郭兄。”微微有些自责。

“那后来呢,郭大哥怎么又认识了洪前辈,还学会了降龙十八掌?”忽听灵雀儿问了一句。

郭靖也不隐瞒,于是又将他是如何认识洪七公的,并怎么学了降龙十八掌等等,一一道出。也许是整个事情太过于曲折,直听得柯镇恶等人连连点头,惊喜万分。

韩宝驹道:“这下可好了,靖儿现在有洪帮主教他,想必武功定是大有长进了。”

朱聪笑道:“这是当然的,洪帮主武功深不可测,靖儿得到他的真传,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引得众人呵呵大笑。

过了片刻,韩小莹道:“不仅如此,靖儿还认识了黄蓉,若是真娶她,靖儿岂不是成了黄药师的女婿。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的靖儿竟有这样大的魅力。”

郭靖脸色一红,道:“各位师傅就不要取笑我了,自从与蓉儿分手后,就不知道蓉儿去了哪里。这次前来桃花岛,其实也就是想看看她回来了没有,哎,谁知道她并没回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停顿了一会,对江南六怪道:“哦,对了,各位师父,你们又怎会来到这里?”

韩小莹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因为船不是我们的,而是有人买下特意送我们来的。”

郭靖奇道:“哦,这是怎么回事,还请各位师父说个清楚。”

韩小莹点头接道:“自从你被梅超风打下山崖后,我们也曾经到山下寻找,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猜想你还活着,于是沿路直行,看能不能在路上找到你。

“一路上,我们既要找人,又要避开梅超风的追击,因此一路上极是小心隐蔽。后来,我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并与当晚住进了客栈中。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正要结账离开,却发现有人已经替我们付了账。追问老板是谁,他也不知道,只说是位女子所为,并告诉我们,说要找的人在东边,一直往东去就行。

“我们当时怀疑是那女子就是梅超风,因为往东而去,不远就是大海。那里人烟稀少,是杀人的最好场所。我们有心再追问,那老板却是不耐烦,朝我们嚷了几句,竟叫伙计将我们赶出了客栈。”

乔征宇听了,忍不住道:“这老板当真有趣,客人也敢赶,难道就不怕没了生意。”

灵雀儿却道:“怎么会呢,他既然敢这样做,还不是那女子的意思。否则的话,他岂敢这样做。”

“嗯,这位姑娘冰雪聪明,真是猜得一点

没错。”朱聪起身夸道,一挥手,展开了铁扇,接着道:“江南七怪闯荡江湖多年,又怕过谁。因此我们虽然有此担心,却也不怕,毕竟靖儿生死不明,万一是梅超风借用郭靖为诱饵,特意引我们去也说不定。

“在想通这一点后,我们决定冒险前往东边。果然,走不到数里,我们便被大海拦住了去路。可奇怪的是,梅超风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海面附近飘来一条船,上面有人叫我们上去。

“我们本不想上船,但那人却问我们是不是在找人,并且喊出了我们的名号。我们见那人气度不凡,再无怀疑,于是都上了船。”

“哦,朱大侠可知道那人是谁?”乔征宇问道。

朱聪摇头道:“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想问的,但很可惜,那人说他是这一带过往的客商,本想出海运货,只因一女子所托,所以才在这里等着我们。

“他见我们上了船,便吩咐水手开船。我们问他去哪里,他也不回答,只是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我们见他忙着指挥开船,所以也不便再问。”

“二哥,说到这个可就苦了我了。要是我早知道来桃花岛,当初就不该上船。”全金发忽然发起了牢骚,一脸的不高兴。

乔征宇问道:“哦,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坐船不好吗?”

全金发道:“乔兄有所不知,我虽与大哥称为江南七怪,但却是个地道的山东人,自小就不习惯坐船。何况桃花岛路途遥远,非数十天不能到,因此,这一路上颠簸,上吐下泻不止,可当真把我折腾了半死。”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受苦了。”乔征宇点头微笑。

“哈哈。。。。。。”忽听南希仁一声大笑,插着双手,道:“这有什么,这海水虽然凶猛,却也难不住我。你看我,在海上多日,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一身肌肉外露,甚是孔武有力。

全金发顿时不服,道:“我怎能和你相比,你自小在水中长大,当然不惧了。但若说到这气力,我只怕也不比你差到哪里去。”将铁秤拿出,挂了一重物,单手持平,竟是纹丝不动。

“好了,你们两个也无需争执,还是听二弟把话说完。”柯镇恶忽然冷冷说道。

朱聪点头道:“正如六弟所言,我们在海上漂流了多日,却始终不见陆地。那船虽然宽敞华丽,吃喝之物也应有尽有,但海面上风浪甚大,那船不时上下起伏,引得我们头昏眼花,当真是难受之至。

“直到有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开满了桃花的岛上。可以想象,当时我们的心情有多么愉快,可就在我们准备下船时,却被那人拦住。

“只听他道:‘各位大侠,这里并非桃花岛,你们要走的路还很远,可能还要十天半月。不过我的师命完成了,因为这里就是我要来的地方。’于是在迷惑不解中,就见他命人将一箱箱的东西抬下去,随后也下了船。

“我当时很好奇,就叫住了他:‘你就这么走了?那这船怎么办,难道你不要了?’

第九十四章 大打出手

“只听他道:‘各位大侠,这里并非桃花岛,你们要走的路还很远,可能还要十天半月。不过我的使命完成了,因为这里就是我要来的地方。’于是在迷惑不解中,就见他命人将一箱箱的东西抬下去,随后也下了船。

“我当时很好奇,就叫住了他:‘你就这么走了?那这船怎么办,难道你不要了?’那人回头笑道:‘这船已被人买下了,我还要它干什么,呵呵。。。。。。’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征宇忽道:“不用说,这准又是那女子干的好事了。只是这么大一艘船,她随意便能买下,可想那女子有的是银子,所以才一点也不在意。”

朱聪点头道:“嗯,乔大侠猜得不错。那船甚是豪华,非一般人所能买下,我看市场价至少在十万两银子以上,绝非普通人拿得出手。”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这么说来,那女子绝非梅超风了,因为以梅超风的财力,她还达不到这个要求。那么这女子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又要将你们送往桃花岛呢?”

南希仁笑了笑,道:“管他呢,有人送我们这样一艘大船,还管吃管喝,这样好的事情只怕一辈子也难遇到,又何必非要弄个清楚。”

朱聪摇头道:“话可不能这样说,那女子肯这样花大价钱送我们来,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那人一直躲在暗中,也不知道究竟是敌还是友,这的确令人头痛。”

柯镇恶冷笑道:“管她是谁,我们江南七怪难道还会怕她。况且在这桃花岛上,谅那人胆子再大,我相信她也不敢胡来。”

对郭靖道:“靖儿,这里毕竟是黄药师的地方,我们最好尽早离开这里,免得惹来祸害。”

郭靖点头道:“大师父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蓉儿现在下落不明,我怎能安心离开这里。”

众人听他言之有理,均是摇了摇头,只觉难办。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道:“郭兄,这个你放心,我相信黄姑娘会回来的,你只要耐心等待准没错的。”

郭靖摇头道:“乔兄也不用安慰我了,我与蓉儿闹翻后,她就一直不肯原谅我,只怕见了面她也不会理我。还有就算蓉儿回到了岛上,但此刻欧阳克也在这里,求婚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旁边朱聪道:“靖儿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欧阳锋与黄岛主同为四绝,其辈分相同门当户对,他的侄子要娶黄蓉,可谓顺理成章之事,并无半点的不妥。

“再看靖儿,他只不过是个没有父亲的普通人,论家世论武功,都很难与欧阳克相提并论,又怎能取得黄岛主的欢心。我看呀,这次求婚有些难,至少没有那么简单。”

他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并无任何的不是,众人听了,均是沉思不语,面带难色。

“那怎么办,靖儿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韩宝驹大声嚷道。

“是呀,我们这脚还没落地,难道又要回去。若是让江湖上人知道,那我们江南七怪的脸往哪里搁呀。不行,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南希仁口中嚷了几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韩小莹道:“那怎么办,我们虽然人多,但哪里是欧阳锋的对手,否则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找欧阳锋拼命,将他们叔侄两人赶出岛去。”

他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均是些负气之言,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倒是在无形中给众人增加了负担。江南七怪个个脸上有气,却是无可奈何,坐在那里直摇头叹气。

“呵呵,你们想多了。”忽听乔征宇笑道,起身望了众人一眼,道:“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有洪前辈和六位师父在这里,难道还怕黄姑娘被他们抢去。况且还有个神出鬼没的老顽童,只他一人相信就够欧阳锋受的。”

众人听了,脸上愁云顿时消散,相互望了望,均是喜上眉梢。

“可是。。。。。。”灵雀儿眉头微皱,道:“话虽有理,但求婚一事关键在于黄岛主,若是他不肯答应,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嗯,也是。黄蓉是黄药师的女儿,婚事自是由他来决定。黄药师号称‘东邪’,其心思缜密,行事向来古怪,只怕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鬼才知道他答不答应。”全金发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在旁也插嘴说道。

乔征宇却是笑道:“嗯,这才是关键。其实郭兄能否求婚成功,很大程度是要看黄岛主的意思了。不过没关系,只要郭兄是真心爱黄姑娘的,相信任何的困难也阻止不了你们。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郭兄,你可要加油哟。”

他们正谈得起劲,忽见门外跑来一哑奴,对着众人又是挥手,又是张嘴,示意大家出去。众人领会起身跟出,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身材高大,青衫绿衣,正是东邪黄药师。

乔征宇与灵雀儿上前打了个招呼,黄药师微微点头,并不说话。随后望向江南七怪,脸色一变,怒道:“臭瞎子,谁叫你们来的,还不给我滚出桃花岛。”

柯镇恶等人料不到黄药师一见面就要赶自己走,俱是纷纷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郭靖早拱手而出,道:“黄岛主,这几位是我的师父,请看在我的面上,暂且留他们在岛上。只要事情办完,我保证立即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我不懂什么叫面子,我只知道我看不惯的人就一定不能留下,否则的话,我就打断他们的腿。”黄药师冷冷说道。

柯镇恶性子再好,此时也忍受不住,不禁哼道:“好个黄老邪,果然蛮横无理不讲道理,谁还稀罕这里了。哼,我们走!”领了其余五人,转身欲走。

“慢着。”黄药师一个跃步飞上,斜身挡在了六怪前,道:“你们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走就走?哼,臭瞎子,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看也不看,伸手就是一掌打去。

柯镇恶见他来势凶狠,知道厉害,急用铁杖迎上,便听“碰”的一声,柯镇恶倒退了数步。

“大哥!你怎么样?”其余五人纷纷围上,将柯镇恶扶住。

“我。。。。。。我

没事。哇。。。。。。”饶是柯镇恶运气抵制,仍是忍不住,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样,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前来送死。”黄药师在一旁望着六怪,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韩宝驹顿时大怒,喝道:“大哥,我们跟他拼了。”不等柯镇恶回应,手中一抖,一根长鞭早已出手,攻向了黄药师的下盘。

其余几人也不甘示弱,各自亮出兵器,随后纷纷攻上。

江南七怪在江湖闯荡多年,武功虽是一般,但七人感情深厚情同手足。他们本有七人,后张阿生死在梅超风夫妇手中,因此只剩下六人。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这六人更是患难与共情深义重,早已比亲人还亲。眼下见老大受伤,犹如刀割心肺,恨不得将黄药师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因此,一出手就是绝招,绝无留情的可能。

黄药师见他六人齐上,却是正眼也不瞧,迈开双脚,踏着方位,在六人之中穿梭。但见他身形飘逸,举止潇洒,每出一招俱是快速无比,刁钻难寻,纵是以一敌六,却也是行云流水,甚是轻松自如。

只打了片刻,便听“噼哩啪啦”一声乱响,黄药师忽然跃出人群,立在一丈之外。

“江南七怪,我看不过如此。”只听黄药师一声冷笑,随后双手一松,从手中掉下各种兵器,其中有鞭子,铁扇,长剑,等等。

原来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江南七怪手中的兵器全都被黄药师夺走,也是黄药师手下留情,否则的话,他兄妹六人岂能还有命在。

柯镇恶自知武功与其相差太远,仰头道:“好,黄药师,我兄妹六人学艺不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黄药师冷笑了一声,双手负背,来至六怪跟前。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下手狠毒了。”黄药师哼道,举起右手,就要动手。

“不要杀我师父!”眼见情况紧急,郭靖想也没想,一招“苍龙出海”打去。

黄药师冷笑道:“哼,自不量力。”也是一掌飘去,单手接住。

只听郭靖“啊!”的一声,脚下连退了数步,才勉强站稳。

“再来!”郭靖不等站稳,又是双掌齐出,只是双脚刚刚踏出,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接着摇晃了几下,捂着胸口,几欲跌倒。

他虽从洪七公那学得降龙十八掌,但毕竟功力有限,只一掌便被黄药师打退,也是再正常不过。

“靖儿!”江南六怪见了,俱是一惊,纷纷冲至郭靖身旁。

“靖儿,你怎么样?”韩小莹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塞进了郭靖的口中。

“这是小还丹,有化瘀活血的功能,你快些吞下,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郭靖点头吞下,不一会儿,刚才还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有些血气。

“谢谢七师父。”他与韩小莹感情最深,虽是短短几个字,已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南七怪

第九十五章 忍气吞声

郭靖点头吞下,不一会儿,刚才还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有些血气。

“谢谢七师父。”他与韩小莹感情最深,虽是短短几个字,已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南七怪,你们磨蹭了这么久,是不是不敢打了。”黄药师向来清高,从不喜欢趁人之危,等他师徒七人救治的差不多了,才不耐烦地说道。

柯镇恶将降魔杖往地上用力杵去,哼道:“黄药师,我们江南七怪虽然武功不济,却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今日之事,不说为了靖儿,就是凭着江南七怪这几个字,我们也要与你纠缠到底,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

他师徒七人个个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瞪着黄药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哈哈。。。。。。”黄药师仰天长笑,道:“好,既然你们喜欢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迎着七人,慢慢走过去。

“且慢!黄岛主。”危急时刻,乔征宇急忙叫住。

几步奔上前,拱手对黄药师道:“前辈,请听我一言。若是我说得不对,你再大开杀戒也不迟,怎样?”

黄药师斜过头去,冷冷道:“但说无妨。”

乔征宇道:“黄岛主,其实这件事情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江南六侠冒然前来固然不对,但其也是受人之骗不得已飘到岛上。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黄岛主就是要他们走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让他们留下,等郭靖求亲事情办完后再说不迟。”

他情急之下只想稳住黄药师,是以想也没想,随口而出。

黄药师不听还好,听了此言,脸色顿时铁青,道:“你不提醒我还忘了,这臭小子说是来岛上求亲,眼下却为了个瞎子竟然与我作对。哼,蓉儿怎能嫁给这样的人,痴人做梦!”

对郭靖喝道:“臭小子,和你几位师傅赶紧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郭靖料不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摸着头,喃喃说道:“黄岛主,我。。。。。。”一时不知所措。

乔征宇暗自打了自己一巴掌,暗道:“乔征宇呀,乔征宇,你这是在干什么,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嘛。”瞥眼望见灵雀儿,心中又道:“嗯,灵雀儿与黄药师有师徒之情,若是她肯开口求情,说不定还有一线的希望。”

当下对灵雀儿挤眉弄眼,连连示意。

灵雀儿早已领会,上前作揖,道:“黄岛主,你暂且消消气。郭靖虽是不对,但也是为了他六位师父的安危担忧,这才与你过不去。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也正说明了郭靖的品质,为人孝顺,不离不弃。否则的话,他大可以不管不问,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独自一人逃去了。

“我与黄岛主虽是相识不久,但通过这几日的接触,我发现黄岛主表面冷漠无情,其实内心细腻正值,嫉恶如仇,相信对郭靖的行为应该能够理解。”

灵雀儿天性纯真,对于世上之事能以独特眼光去看

待,这几句话虽是有着庇护郭靖等人的嫌疑,却也是极为中肯,说得不卑不亢,倒也符合黄药师的心意。

果然,黄药师脸色好了许多,犹豫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嗯,小丫头就是嘴甜,一句话就说到我心里去了。也罢,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算了。不过,臭小子想要娶蓉儿,想都不要想。”转身离去。

江南六怪见黄药师走了,心中均是松了一口气,柯镇恶叹道:“人言我江南七怪行事古怪,可在黄药师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摇了摇头,来至乔征宇和灵雀儿面前,道:“两位屡次相助,江南七怪感激不尽,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盛情难报,今日我柯镇恶给你们跪下了。”双手丢了铁杖,就要跪下。

他为江南七怪之首,其余六人以他马首是瞻,但见如此,也是纷纷效行。

乔征宇与灵雀儿顿时一慌,急忙将众人扶住,道:“各位大侠,快快请起。你们都是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客气。”

柯镇恶却是冷冷道:“若非两位相助,今日我弟兄七人只怕就要死在这岛上,两位的大恩大德,江南七怪无以回报,这点又算得了什么。”不顾两人的劝阻,依旧“普通”跪倒在地,拜了三拜。

其余六人跟着也是齐齐拜谢,皆是磕了三个响头。

“这。。。。。。”乔征宇与灵雀儿对视相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众人起身,柯镇恶喝道:“我们走!”说罢,领着六人回房中去了。

他走在众人前方,也许是刚才受伤不轻,导致走路时有些重心不稳,一路蹒跚而行,步伐极是缓慢。后面郭靖等六人却也不敢上前扶他,只是在后紧紧跟随,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乔征宇望着他们的背影,摇头道:“哎,江南七怪行走江湖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这次栽在黄岛主手里,走又不是留也不是,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灵雀儿听了却是不以为然,道:“我可不这样认为,他们既然武功不如别人,就该忍受这样的气。你试想一下,这里毕竟是黄岛主的地方,我不欢迎你还不能赶你走吗,何况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难道还要别人来迁就你不成。”

乔征宇听了,“咦”道:“乌姑娘说得好像有理,但若非黄岛主咄咄逼人,柯大侠他们也不至于落到动手的地步。你说对不对?”

灵雀儿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技不如人就得老老实实,除非你自己争气,否则就算气死也是活该,这是我爷爷教我的。”

乔征宇心中点头道:“她爷爷与米前辈结怨多年,到临死时还仍不忘记报仇,可见为人偏执邪气。乌姑娘自小与其生活在一起,多少也受了一点影响,这也难怪了。”

不禁笑道:“我现在才明白,难怪黄岛主要认你这个徒弟,我看你身上倒也有些邪气,与黄岛主却是‘臭味相同’了。”

灵雀儿也不生气,哼道:“怎么,这样不

好吗。我倒觉得黄岛主挺好的,别人都怕他,看见他就远远躲开。素不知,这样反倒是件好事,正因为如此,也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乔征宇心下乍然,耸了耸肩:“好,我说不过你,总行了吧。”只一声,便惹得灵雀儿顿时欢笑,一张脸如同开了两朵笑话,笑容满面。

“黄老邪,黄老邪,有本事来追我,否则就是乌龟王八蛋。”不远处忽然传来老顽童的声音,两人顺声望去,只见老顽童又蹦又跳地从林中窜出,边跑边不时回头观望,后面黄药师紧随其后。

“周伯通,有本事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黄药师虽是紧紧跟上,但始终与老顽童离了一丈距离,怎么也追不上。

情急之下,黄药师手指运力弹去,便见一颗石子破风而去,正好打在老顽童的小腿上。

“哎唷!”老顽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好在他功力深厚,微微提气,便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快速奔跑。

黄药师脸色微变,脚下却不停止,紧紧跟随其后。他俩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轻功绝顶,只一会儿的工夫,便从乔征宇两人眼下消失。

乔征宇笑着摇头道:“老顽童就是老顽童,什么人都敢捉弄,即便是东邪黄药师也不放在眼里,真有他的。”

瞥眼处,便见欧阳锋从房间走出,四下望了一会儿,朝郭靖房中而去。

“奇怪,欧阳锋不在房中休息,跑到外面来干什么?”乔征宇心中猜疑,领着灵雀儿悄悄跟在其后。

黄药师在岛上盖了数间竹屋,除了自己和黄蓉住的外,其余几间俱盖在了对面的山顶上。欧阳锋与洪七公等人的住所就在那里,几间琼台阁楼,相距不到数丈。

欧阳锋出了房门,沿着小道而行,走不了多远,已来到郭靖等人门外。他先是凑耳在外听了好一会儿,唯恐被人发觉,一个燕子翻身,轻轻跃上了房顶,躲在了屋檐一处。

乔征宇两人躲在暗中,自然将这一切看得清楚,心下俱是一愣,相互对视。

灵雀儿轻声道:“欧阳锋躲在上面干什么,他为什么不进去?”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只有一个可能,为了欧阳克能顺利的娶到黄蓉,他必须除去郭靖这个对手,所以他在寻找机会出手。

“他知道这里是黄药师的地方,加之郭靖与江南七怪等人在一起,所以没有一定的把握绝不敢冒然出手。但他又不甘心放过郭靖,所以偷偷躲在一旁,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再下手。”

灵雀儿点头道:“哦,那怎么办?郭大哥等人虽然人多,但根本不是欧阳锋的对手,一旦动起手来,后果不可设想。况且欧阳锋在暗,郭大哥在明,更是没有丝毫的胜算了。”

乔征宇叹了口气,道:“这的确很难办,除非现在能将洪前辈找回来,以他的武功,欧阳锋绝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只是,洪前辈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算去找,一时半会也找不回,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第九十六章 拼死相搏

乔征宇叹了口气,道:“这的确难办,除非现在能将洪前辈找回来,以他的武功,欧阳锋绝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只是,洪前辈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算去找,一时半会也找不回,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两人一时苦恼,陷入了沉思当中。

“有了,乔大哥,洪前辈虽然找不到,但若是有黄岛主在,是不是一样能打消欧阳锋杀人的念头?”灵雀儿忽道。

乔征宇疑道:“嗯,这是当然。可是你也看到了,黄岛主刚才追老顽童去了,又到哪里找他?”

灵雀儿微笑不语,凑在乔征宇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乔征宇听了顿时大喜,道:“好,这个办法不错,就照你的意思去办。”

欧阳锋号称“西毒”,本是五绝之一,当年华山论剑后,便回白驼山闭门苦练武功不出。这次前来桃花岛,皆是因为欧阳克求亲之事,才不远千里亲自前来与黄药师交涉。

到了岛上后,他发现除了自己一行人来求亲外,还有洪七公与郭靖也为了此事而来。当时他就有除去郭靖之意,但仗着黄药师和洪七公的脸面,一时不好动手,只好等待机会。

直到今天早上,老顽童将众人吵醒,江南七怪的到来,以及随后发生的一切一切,他均暗记在心中。直到洪七公等人离去多时,他才从房中出来,径直前往郭靖处。

他本想直接冲入房中动手,但发现屋中除了郭靖外,还有江南七怪,为了保险起见,是以跳上房顶,寻机出手。

郭靖等人回到房中,丝毫不知道这其中危险,几人相继坐下后,随后便开始聊开。他师徒几人感情深厚,此事再度重聚,便有无数的话要说,于是像泄了闸门的坝,滔滔不绝,一时聊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欧阳锋躲在梁上多时,只想找个单独的机会,将郭靖等人一一除去。岂料这一等,便是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心中不禁恼恨。

而再观郭靖等人,似乎仍是意犹未尽,聊得甚是兴致勃勃。

欧阳锋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几人前辈子都是哑巴投胎,这要聊到什么时候?不如直接下手算了。”他心念一动,暗自运气,就要准备下手。

便在这个时候,忽听不远处一阵箫声响起,顿时脸色一变。

“碧海潮生?难道黄药师就回来了。”来不及多想,急从房顶跃下。

欧阳锋不愧为五绝之一,他身形虽是高大,身手却极为敏捷,便见其犹如一只灵猫,躬着身子,飞速离去。乔征宇两人在暗中瞧得分明,不禁是瞪目乍舌,暗自佩服。

“好个欧阳锋,武功深不可测,难怪能与洪前辈与黄药师齐名了。光看他这几下子,这世上只怕就没有几人可以做到。”乔征宇摇头叹道。

“嗯,若非黄岛主教了我这首曲子,否则的话,要想骗过欧阳锋也绝非易事。”灵雀儿道。两人从暗中走出,径直朝房中而去。

到了门口,两人敲门而入。

郭靖见他们不请

自来,不禁喜上眉梢,拱手道:“乔兄,乌姑娘,两位请坐。”

乔征宇挥手道:“郭兄不必了,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欧阳锋一事,只因刚才情况危机,所以来得仓促,还请各位见谅。”

郭靖疑道:“欧阳锋?乔兄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还请说个清楚。”

乔征宇也不隐瞒,于是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郭靖等人听了,均是吃惊不小,当场愣住。

柯镇恶冷冷道:“哼,人言西毒欧阳锋阴险歹毒,行事毒辣,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言,想不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江南七怪这些年在江湖上地位越来越低,就是因为武林中多了像欧阳锋这样的败类。”

朱聪笑道:“可不是,你看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些人,要不是性子古怪,整天神秘兮兮装神弄鬼,要不就是卑鄙恶毒,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杀人如麻;

“要不就是干脆躲起来,什么人也不见,好像欠了别人很多钱似的。唯独一个正常的,却是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贪吃成瘾,什么事也不管。

“所以说有抱负的人没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没有抱负,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哎,不说了,总之一句话,现在的江湖越来越难混了。

南希仁点头道:“嗯,我也有同感,我们虽然武功低微,但心中一腔热血报国无门,这不能不说是件悲哀的事。我要是有他们那样的武功,早就闯进宫中,将那皇帝老儿一刀宰了,免得老百姓受苦。”

全金发呵呵乐道:“想法是好,只是很可惜。以我们的武功,只怕连宫门也闯不进去就挂了,又何谈杀了皇帝老儿?我看也别像那么多,眼前还是想想怎么对付欧阳锋吧,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将我们杀光,而且还在这桃花岛上。”

韩小莹道:“这可不一定,刚才要不是乔兄弟他们的妙计,只怕现在我们已经不在人世了。欧阳锋实力强劲,我们不能不防。”

韩宝驹皱眉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呆在这里等欧阳锋来杀吧,得尽快想个法子,躲过这个灾难。”

江南七怪一人一句,无不说的也有道理,众人听了,均是愁云满面,只觉事情严重,个个低头沉思不语。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道:“我看要预防欧阳锋动手也不是没有办法,桃花岛上至少还有三人可以对付他。

“比如洪前辈,黄岛主,还有老顽童,只要这三人有一人在身旁,那欧阳锋就绝对不敢出手。所以当务之急是将洪前辈找回来,有他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灵雀儿点头道:“嗯,这件事情还得快,我刚才虽是骗过了欧阳锋,只怕时间久了他有所怀疑,半分也耽误不得。”

“嗯,眼下只有如此,我们这就去找人。”众人正欲推门而出,忽听门外有人“嘿嘿。”笑了两声,接着有一高大身影挡在了门口。

“欧阳锋!”众人俱是一阵惊叫,纷纷退后了几步。

来者正是欧阳锋,举蛇杖走近几步,喝

道:“哼,好个碧海潮生,骗得我好苦。想走,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挥杖横扫过去。

原来欧阳锋回到房中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对于刚才的箫声,百思不得其解。

他与黄药师认识多年,对于“碧海潮生曲”那是再熟悉不过,虽然刚才那箫声确是该曲无疑,但其中似乎劲力不足,总觉有些不对之处。

刚才自己一时情急,所以才没有怀疑,直到回到房中,才发觉这其中有很多的疑点。欧阳锋为人多疑,心中虽是不敢肯定,但仍是不愿放弃,于是决定再出去看看。

他再次来到郭靖住所外,正巧将众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大怒,推开门挡住了大家的去路。

众人知道避无可避,当下纷纷亮出兵器,只听柯镇恶一声大叫:“拼了!”带头迎上。

可他武功与欧阳锋相去甚远,岂是对手,还未等脚下移动,早被欧阳锋蛇杖打到。忙举铁杖迎接,便听“当”的一声,脚下站立不稳,登登登几下,连退了数步。

其余几人不敢大意,展开身法齐齐攻去,欧阳锋却也不慌不忙,挥杖舞动,几招过后,便将众人阵脚打乱。所幸郭靖等人武功基础扎实,这才勉强自保,没有伤到要害之处。

但众人心中知道,欧阳锋出手毒辣,自己只要稍不留神,只怕就要丧生其蛇杖之下。不敢放松,相互配合,前后依次攻去。

七人当中,以郭靖武功最强,是以六怪在旁辅助,配合步伐,齐心协力,与欧阳锋斗在一起。情急时分,郭靖也不负众望,沉着冷静,挑下重担。因此他每出一招俱是谨慎小心,不敢有半分的放松。

郭靖自小受江南七怪精心教导,一人身兼七人武功精髓,可谓基本功牢固,小有成果。再加上近日来连番奇遇,又习得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武功更是今非昔比,更上一层楼。此时尽力拼斗,实力倒也不可小视。

欧阳锋以一敌七,仍是占了上风,只是面对郭靖等人的战术,一时半会还不适应。是以尚在观测寻漏之中,故而短时间内无法取胜,竟是打了个平手。

只是这种状况随着时间的推移,郭靖等人的优势也在逐渐的失去。饶是他连连挥掌,将降龙十八掌一招招打出,但毕竟功力不足,却也是徒劳无益,白白消耗了气力。

乔征宇在旁看得清楚,心下不禁着急,他有心帮助郭靖,却是无能为力。毕竟欧阳锋实力太强,绝非一般高手可比,自己纵是上前,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再斗了几个回合,欧阳锋忽然一招声东击西,将柯镇恶铁杖震飞数丈。不等其反应过来,又是一掌推出,朝柯镇恶胸口打到。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纷纷上前施救。哪料却听欧阳锋嘿嘿一笑,忽然中途变招,反手快速挥到。六怪始料不及,手中一轻,便见兵器均被欧阳锋夺去,其手法与黄药师简直同出一辙。

六怪没了兵器,武力顿时下降,挨不上几个回合

第九十七章 比武招亲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纷纷上前施救。哪料却听欧阳锋嘿嘿一笑,忽然中途变招,反手快速挥到。六怪始料不及,手中一轻,便见兵器均被欧阳锋夺去,其手法与黄药师简直同出一辙。

欧阳锋并不因此住手,而是趁机再攻。那六怪没了兵器,武力顿时下降,挨不上几个回合,便纷纷中招,倒在了一旁。

欧阳锋冷笑道:“江南七怪,徒有虚名。”抡起蛇杖,朝柯镇恶等人头顶砸去。

“定!”危急时刻,乔征宇想也没想,急脱口而出。说也奇怪,欧阳锋等人当即不能动弹,纷纷定在了原地。

“哼,欧阳锋,想杀人,你还得问问我。”乔征宇跑至欧阳锋身旁,夺了他的蛇杖,随后迅速退至一旁。

只是他前脚刚动,那欧阳锋却已醒来,见蛇杖被乔征宇夺去,不禁一声怒吼:“臭小子,还我蛇杖!”伸手来夺。

乔征宇见他醒来,心中一惊,不敢停留,急夺门而逃。

欧阳锋岂容他逃走,随后跟着出门,追了上去。

只是他两人刚走,郭靖等人随后也逐一醒来,众人来不及细想,纷纷冲出了门口。

乔征宇出了门口,便一路朝山顶狂奔,那欧阳锋轻功远在他之上,只几个跳跃,已是飞到了乔征宇跟前。

“臭小子,快将蛇杖还给我,否则的话,我定将你打下山崖,让你葬身在大海之中。”此时,两人身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欧阳锋低头望了一眼,冷冷笑道。

乔征宇听了却是不慌,摇头道:“欧阳锋,你想得美,就算我跳下去,蛇杖我也要带走,有本事你过来。”

那蛇杖做工精美,品质上乘,本是用西域玄铁打造而出,是以特别珍贵。欧阳锋一直对其爱不释手,平时极少离手。顿时慌道:“好,臭小子,只要你将蛇杖还我,你我之事既往不咎,如何?”

乔征宇想了想,道:“不行,谁不知道西毒行事狠毒,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我又岂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除非。。。。。。”

“除非什么,你快点说出来,我什么事都答应你便是。”欧阳锋急道。

乔征宇道:“除非你发誓,不过要跪下来,当着大海发誓。否则的话,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啊!”欧阳锋脸色一惊,道:“臭小子,你这是要我无颜面对苍天呀。若是我反悔,岂能立足于天地之间。”一时犹豫不决,低头不语。

“怎么,有问题吗?”乔征宇不耐烦道。

“乔大哥,你没事吧?”这时,便听灵雀儿远远喊道,一行人已随后赶到。

欧阳锋脸色一变,已然有了主意。身子一纵,忽然跃起,来至灵雀儿身旁,快速点了其穴道,随后一把拉过。

欧阳锋这几下快速无比,犹如灵猴飞扑,众人俱觉眼前一黑影闪过,还来不及反应,灵雀儿已被欧阳锋控制住。

“不要乱动,否则我对她不客气!”欧阳锋伸了两指,放在灵雀儿喉处。

众人见投鼠忌器,均是敢怒不敢言,一时愣在原地,谁也不敢乱动

“臭小子,我们一物换一物,你说怎么样?”欧阳锋将灵雀儿推至一旁,瞪着乔征宇。

“呵呵,欧阳锋就是欧阳锋,做什么事都是心狠手辣,佩服,佩服。”乔征宇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

乔征宇将蛇杖伸出,道:“欧阳锋,过来拿吧。”

欧阳锋四下望了望,点头道:“好,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推着灵雀儿,缓缓迎上。

眼见蛇杖近在咫尺,欧阳锋忽然伸手一把抓住,用力抢过,紧接着反手一挥,朝灵雀儿后背击去。

“卑鄙!”乔征宇早料他不肯轻易服从,必定有所举动,心中骂了一句,当即奋不顾身迎上,挡在灵雀儿身前。

便听“啪”的一声,顿觉后心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倒在了灵雀儿怀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征宇慢慢睁开了双眼。在他眼前放着几张竹椅和竹凳,一扇竹窗敞开,一律阳光射在地上。

灵雀儿正坐在他身旁,见他醒来,笑道:“乔大哥,你醒了。”

乔征宇躺在床上,微微点头:“嗯,这是哪里,我们还在桃花岛吗?”他本想坐起来,只是身子刚动,便觉后背隐隐作痛,不得不又躺下。

“别急。”灵雀儿拿过一个抱枕,将乔征宇慢慢扶起,随后垫在其身后。

“乔大哥,这样是否好些?”

“谢谢乌姑娘,我感觉好多了。”乔征宇望了四周一会儿,又道:“看这房中布置,我们应该还是在桃花岛上。哦,对了,郭靖柯大侠他们怎么样了?那欧阳锋是不是对他们下了毒手?”

灵雀儿道:“乔大哥真是个好人,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惦记着郭大哥他们。不过你放心,郭大哥他们都没事,因为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乔征宇疑道:“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救了我们,但不知道是老顽童,黄药师,洪七公之中的哪一位?”岛上能与欧阳锋相抗衡的只有这三人,但至于是谁,他一时半会也猜不透。

灵雀儿也不隐瞒,道:“是洪前辈,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后果还真是不好说。当时欧阳锋偷袭得手后,正要将你打下山崖,危急时刻,是洪前辈忽然现身,一掌逼退了欧阳锋。

“那欧阳锋见洪前辈出现,本就有了怯意,再加上自己做贼心虚内心不安,早有退意。因此虚晃了几招,急急退去。

“洪前辈也不追赶,当即查看了乔大哥的伤势,也是乔大哥命大,内有宝衣护体,因此并无大碍,只是气血攻心暂时昏迷。后来,洪前辈与众人将你抬回房中,自己则和郭靖等人回房歇息。”

“原来如此,还好洪前辈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敢设想。”乔征宇仍是后怕,又道:“扶我起来,我要去谢谢洪前辈。”

灵雀儿笑道:“不用了,此刻洪前辈等人想必已去了海边,你去了也是白去。”

乔征宇疑道:“海边?他们去那干吗?难道又有人来了?”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道:“乔大哥难道忘了,洪前辈

来桃花岛的目的?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与欧阳锋受了黄岛主的邀请,正前往海边商议求亲之事。不仅他们两个,还有郭大哥与欧阳克也在邀请之中。”

乔征宇眉头微皱,道:“奇怪,难道黄姑娘回来了?否则的话,黄药师怎么会临时改变主意。”

灵雀儿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也许是黄岛主怕欧阳锋在岛上生事,所以急着了解此事,好将所有人赶出桃花岛。”

乔征宇道:“嗯,不行,我得去看看。乌姑娘,麻烦你扶我起来,我要去海边。”挣扎着坐起来。

他后心中了欧阳锋一杖,幸有宝衣护体,才侥幸生存。但欧阳锋毕竟不同一般高手,内力深厚,乔征宇纵使有宝衣护体,也难免受伤。

他只觉后心一阵剧痛,顿时疼痛难忍,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但他心中不甘,仍是缓缓移动,双手用力支撑着床,忍受着巨大伤痛,从床上慢慢坐起。

待到站立时,眼前一阵星光,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好在灵雀儿及时上前扶住,他才勉强站立不倒。

两人相互搀着一块,一瘸一拐朝海边而去。

他两人住所离海边倒也不远,走不多远,便见前面人影闪动,有两人正在那儿打斗。左边那人身材魁梧,样貌忠厚,正是郭靖,而右边那人一身白衣,手中舞了一把纸扇,却是欧阳克。

他两人各自使开拳脚,斗在一块,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在两人的另一侧,则站着三人,分别是洪七公,欧阳锋,与黄药师。

“乔大哥,他们在干什么?”灵雀儿好奇问道。

乔征宇想了一会儿,道:“不清楚,也许是比武招亲。你看郭兄与欧阳克虽然打在一起,但似乎是在切磋武艺,并无以性命拼斗。”

灵雀儿看了片刻,点头道:“嗯,的确如此。他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好像难分高低,也不知道谁能胜出。”

乔征宇道:“走,我们过去。”搀扶着灵雀儿,蹒跚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已是来到海边。

黄药师早已望见,也不说话,只是对他两人微微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郭靖和欧阳克身上。

此时,郭靖与欧阳克斗得正紧。郭靖一招“潜龙勿用”打去,欧阳克不知厉害,伸手去挡。却不知此招表面看似平淡无奇,实际上刚劲勇猛遇强则强,欧阳克被其一股内气反弹,顿时站立不住,连退了数步。

也是欧阳克基础不错,脚下虽已打乱,硬是凭着自身功力强行稳住。虽暂时落入下风,却丝毫不见有半分难堪,但终是败了一招,不禁暗自惭愧。

“克儿,外顺得力,折叠得势,内和得气。比武最忌心浮气躁,集中精神,不要分心。”欧阳锋忽然喝道。

原来欧阳克一身武功尽得白驼山真传,按理说对付郭靖绰绰有余,不在话下。但郭靖经过一番奇遇,不仅功力大增,而且还习得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虽只学了十五掌,但却足以与欧阳克抗衡。

第九十八章 暗中指点

原来欧阳克一身武功尽得白驼山真传,按理说对付郭靖绰绰有余,应该不在话下。但郭靖经过一番奇遇,不仅功力大增,而且还习得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虽只学了十五掌,但却足以与欧阳克抗衡。

欧阳克轻敌之下,更是乱了阵脚,再加上久攻不下,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即便实力胜出,却也是打得逼手逼脚,丝毫没有平时那么轻松自如。

欧阳锋岂能不知,早看出这其中门道,唯恐欧阳克出现意外,是以在旁提醒。

欧阳克一经提示,心中更是羞愧,当下稳了稳情绪,退至一旁,并不急于进攻。

郭靖却是越打越勇,此刻见他败退,又是一招“飞龙在天”迎头攻下。

欧阳克知道厉害,不敢大意,急忙避开锋芒。他本来手使一把纸扇,躲藏之际,早将纸扇插回腰间,借此腾出双手,上下来回舞动,几招怪拳忽然打出。

但见欧阳克身子犹如灵蛇,双手作灵蛇吐信状,既是有力又是柔软,顺着身子的扭动一上一下翩翩起舞。

时而窜至郭靖下方,攻其腰间以下部位;时而又绕着郭靖身后,攻其背后;时而伏地爬行,嘴上怪叫,动作诡异,甚是恐怖。

郭靖与他对招数下,几次险些被其打中,不禁眉头微皱,一时连连后退。

只是这样一来,欧阳克顿时挽回了败局,乘胜追击,且越打越起劲。

而郭靖除了频频应付外,一时无法适应,只能是边打边退。

如此,两人又重新回到了起点。欧阳锋看得真切,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黄老邪,靖儿与欧阳贤侄比武招亲本是公平比试,刚才你也看到了,靖儿本占上风,岂料老毒物在旁指点,这算不算犯规?”洪七公忽然嚷道。

旁边欧阳锋听了,冷笑道:“老叫花子,我只是提醒一下又并非指点,怎能算犯规?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洪七公哼道:“公平比武就应该公平,谁也不能有任何的举动,包括说话,这也算是变相的指点,是绝对不允许的。”

欧阳锋呵呵一笑:“老叫花子,你口口声声说不能说话,这都说了不知道有多少句了,那是不是也犯规了。”

“你。。。。。。”洪七公被他一阵抢白,气得哑口无言,连连摇头。

黄药师看在眼里,横眉一竖,道:“这次比武招亲本是为了蓉儿的婚事,谁的武功高强谁就是我黄药师的女婿。刚才锋兄的心情可以理解,老叫花子,你也别跟他斤斤计较了。

“这次就算你们两人都没有犯规,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任何人不得再说一句话,否则的话,就当说话的一方输。”

洪七公,欧阳锋两人不敢不从,俱是哼了一声,继续观看场上两人比武。

灵雀儿见海边不远有块大石,喜道:“乔大哥,你伤势未好,不能久站,我扶你过去吧。”乔征宇微微点头,两人接着朝大石走去,随后缓缓坐下。

“乔大哥,那欧阳克的拳法好怪,也不知道是什

么拳?”灵雀儿望了郭靖与欧阳克好半天,忽然说道。

乔征宇道:“欧阳克所使的是白驼山绝学‘灵蛇拳’,此拳灵感来源于山中灵蛇,据说是欧阳锋有一次偶遇灵蛇,见其与山雕大战,从其身上领悟出来的一种拳法。

“此拳讲究柔软性,要求双手可以弯曲自如,甚至达到不可能的程度,因此每出一拳都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打出,所以让人防不胜防,难以抵挡。”

灵雀儿道:“这么厉害,那欧阳克的双手不就等于是两条蛇吗?郭大哥虽然武功刚猛,但灵蛇拳似乎正是克制他的拳法,郭大哥想赢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那大石离众人有数丈远的距离,他两人说话声音虽是不大,但黄药师等人俱是听得清清楚楚。欧阳锋不由暗自得意,脸上甚是傲慢。

乔征宇摇了摇头,接着道:“也不是,这‘灵蛇拳’虽然厉害,但也有其不足之处。因其受拳法的限制,非要与对手尽量贴近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所以,欧阳克必须不断接近郭大哥,否则的话,威力减半。”

欧阳锋心中顿时一愣,正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忽听欧阳克“哎呀”一声,腾空飞起,随后重重落在了地上。

“克儿,你怎么样?”欧阳锋急飞身跃上,几步来至欧阳克跟前,一把将其扶起。

欧阳克手捂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苦笑道:“叔父,我中了郭靖一掌,胸口好痛。。。。。。”

原来乔征宇与灵雀儿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郭靖的耳中。他与欧阳克苦斗数百回合,正不知道如何取胜,但听了乔征宇之言,顿时茅塞顿开,心中已有了制胜之法。

他先是一招“见龙在田”将对手逼开,随后紧跟着一招“龙跃在渊”打出,一掌快似一掌,毫无半点拖泥带水。

欧阳克料不到郭靖忽然转守为攻,急切之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只好连退三步。他稳定了心情,本想仗着身法再次靠近郭靖,但却在这时,便见郭靖一掌打来,顿时慌张,来不及躲藏,胸口早被中了一掌。

饶是欧阳克功力不凡,却也承受不住这实打实的一掌,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远远飞了出去。

“克儿,你先忍住。”欧阳锋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欧阳克的嘴中。

“克儿,这是灵蛇丸。可以助你恢复内力。”欧阳锋将欧阳克扶在一旁坐下,随后气势汹汹地指着乔征宇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灵蛇拳’的秘密?”

原来那“灵蛇拳”本是白驼山不二绝学,欧阳锋虽然创作了此拳,但却从来没有外传,因此江湖上的人知道的甚少。

乔征宇笑道:“这个算什么,我不仅知道‘灵蛇拳’,还知道你白驼山的其他秘密。比如你这次前来桃花岛的真正目的,还有你与欧阳克之间的秘密。。。。。。”

“住口!”欧阳锋不等乔征宇说完,早已飞身扑上。

却见旁边闪过一人,拦在其前,道:“锋兄,这里是桃花岛,你与这位乔

兄弟有什么恩怨,还请出了岛再自行解决。”正是黄药师。

欧阳锋愣了一下,忽道:“药兄,我们刚才有言在先,双方谁要是出口说话谁就算输了。这臭小子有意帮助郭靖,所以这场比试算他们输了。”

“老毒物,你这话说清楚点,什么叫我们输了。”洪七公嚷道,上前几步与欧阳锋争论。

欧阳锋冷笑道:“老叫花子,还不承认吗,刚才若非这臭小子在旁提醒郭靖,克儿又岂会中招?眼下之所以变成这个局面,完全是有人在暗中帮忙的结果。

“而按照比武的规矩,双方比试不得说话,只要有一方说话提醒,那么另一方就算赢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洪七公呵呵乐道:“老毒物呀,老毒物,以前我只道你武功毒辣,不好招惹,想不到今日一见,这嘴上功夫却也是不差呀。

“不错,我们的确有言在先,谁若开口说话便是认输了,但这位乔兄弟并非属于我们任何的一方,难道他看热闹说几句话也不行吗?我看你是不是有些强词夺理了。”

“你。。。。。。”欧阳锋本就理亏,怒喝了一声,也不说话。

黄药师摆手道:“好了,两位暂且息怒,先听我一言。不错,按照比武的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开口,否则就算认输,但这仅限于老叫花子与锋兄等四人。

“除此之外,任何人与本次比武招亲并无任何的关联,所以,只要在场的外人,均可以自由说话而不受限制。

“刚才乔兄弟一番言语虽是提醒了郭靖,但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是无意而为,所以犯规并不存在。不知道我这样说,两位意下如何?”

洪七公点头道:“嗯,黄老邪做事向来古怪不合常理,但这次却是最公平的一次,老叫花子无话可说。”

欧阳锋沉思了片刻,道:“药兄的话我没有意见,但刚才的比试不能算数,我要求重新比过。不过,刚才克儿受伤不轻,请药兄同意我们先回去休息,待克儿伤势好后再择日比试。”

“这。。。。。。”黄药师略有犹豫。

“锋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刚才的比试我可以不算数。嗯,贤侄虽是中了一掌,但依我来看,郭靖手下留有分寸,并无出尽全力。锋兄作为一代宗师,想必也不难看出。”

欧阳锋急道:“药兄,你也看到了,克儿伤势不轻,刚才还吐了一口血,这也是手下留情?哦,我明白了,难道药兄是想包庇那小子,要赶我们叔侄两个走不成。”

黄药师笑道:“锋兄别误会,我的意思并非如此。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家同为习武之人,受点伤那是再自然不过,又岂会为了一点小伤而耽误大事。

“比试可以继续进行,不过我们可以换种别的方式接着比,也未尝不可以。免得为了一点小伤而耽误了要事。”

欧阳锋听了一愣,摇头道:“换种方式?不知道药兄要如何个换法?”他知道黄药师古怪精灵,想必又有了新的比试方法。

第九十九章 背书

欧阳锋听了一愣,摇头道:“换种方式?不知道药兄要如何个换法?”他知道黄药师古怪精灵,想必又有了新的比试方法。

黄药师微微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忽然有这个念头,至于如何比试我还在琢磨之中,这个待我好好想想看。”一时眉头微皱,低头沉思。

“不如这样吧,既然欧阳兄受伤不能比试,那就来个文比,不知道行不行?”乔征宇忽然说道。

“文比?”众人听了均是一愣,纷纷朝乔征宇望去。

“臭小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呼小叫?我劝你少说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欧阳锋见乔征宇刚才有意相助郭靖,是以对其不满,充满了敌意。

黄药师却是呵呵一笑,道:“小子,你说什么‘文比’,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不妨说出来,老夫倒想听听。”

洪七公乐呵呵道:“嗯,乔兄弟,你放心大胆的说,有我和黄老邪在这里,就算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老叫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锋瞪着洪七公喝了一句。

洪七公却是笑道:“老毒物,我又没指名道姓是谁,你干吗那么激动。不过,谁要是接口谁就是那个图谋不轨的人了。怎么,老毒物,难道你自己想承认不成。”

“哼!”洪七公一番话顿时叫欧阳锋哑口无语,气冲冲瞪了洪七公一眼。

乔征宇缓缓起身,来至众人面前,道:“所谓‘文比’,顾名思义,就是不通过武力比试,采用不伤和气的方式进行比试,比如。。。。。。”

“别罗哩罗嗦,赶紧说重点。”欧阳锋不耐烦说道。

乔征宇顿了顿,接着道:“很简单,我听说郭兄与欧阳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黄岛主可以考考他们的记忆,不妨拿出一些典籍让他们两人背诵,在一定的时间内,谁背出的字数多谁就胜出,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

郭靖听了顿时愣住,愁眉道:“这可是件难事,要说比试武功我还不怕,但对诗书我却是一窍不通,你叫我背诵诗句,只怕背上一天我也背不出一句来。这。。。。。。这似乎不妥吧。”

郭靖忠厚老实,一句话便将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听得洪七公眉头紧皱。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比试,原来是这样呀。好,这个办法好,我同意这个办法。”欧阳锋刚才还怒气冲天,转眼间已是笑容满面,说不出的高兴。

欧阳克也笑道:“嗯,在下对诗书略有研究,这个却也对我口味,在下不才,愿与郭兄比个高下。”经过调息,他身子骨已然恢复,此时满面春光甚是如意。

灵雀儿拉了拉乔征宇的衣角,轻声道:“乔大哥,你不知道郭大哥记忆不好吗,怎么还出这样的方法,这不是变相帮助欧阳克了吗?”

乔征宇却是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便不再说话。

灵雀儿见他胸有成竹,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脸上甚是无奈,只好叹了一口气。

“药兄,你看如何,我觉得这个办法实在太好了。不要浪费

时间,我们赶紧接着比试吧。”欧阳锋生怕事情有变,故在旁不时催促。

黄药师点头道:“嗯,这正符合我的意思。要做我桃花岛的女婿,若是没有一点文采那也不配了。既然大家都赞成这个办法,好,那就照这个意思去办。”

洪七公连连摇头,哀叹了一声:“哎,方法是好,但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改成其他的什么的。。。。。。”

“不必了,老叫花子,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能再改变,否则的话,你大可以和你的徒弟退出比试。”黄药师冷冷道,挥手一甩,离众人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黄药师回来,将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众人朝桌上望去,但见那书封面上写着“九阴真经”四字,均是愣住。

洪七公笑道:“黄老邪,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将这本书拿出来,是想将我们放在火上烤呀。”

黄药师道:“怎么,不可以吗。哼,我就不信有人敢在我黄药师眼皮底下动手,有本事他可以尽管试试。”

横扫了众人一眼,对郭靖和欧阳克道:“两位贤侄,你们谁先来?”

“克儿,你先上。”欧阳锋一直默不作声,忽然说道。

欧阳克点了点头,上前将书拿起。

“克儿,你可得看清楚了,能记住多少就是多少,不要丢了我白驼山的脸。”欧阳锋在旁训责道。

欧阳克点头道:“叔父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记住。”

欧阳锋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等一下,贤侄,我们以一炷香为时限,香灭书合,你准备好了吗?”黄药师取了一根香,瞪着欧阳克道。

“好了,请岳父大人开始点香。”欧阳克手拿经书,紧闭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将两眼睁开,信心满满说道。

黄药师也不责怪,微微一笑,手中暗自运气,便见那香先是冒出一阵浓烟,接着火光一闪,竟是燃烧起来。

“好!”众人见他显示了这一手,均是拍手叫好。唯独欧阳锋,默默不语,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那经书内容甚是拗口,每一字虽是认得,但连在了一起,便成了天书,极是拗口难懂。

欧阳克一字一句念道,只管用心记住,也不知道记住了多少。

待到香尽时,欧阳克已是将一本九阴真经看了大半。

黄药师喝道:“好了,将书放下。”

欧阳克不敢不从,放下经书,口中开始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目。。。。。。”欧阳克刚开始还背得比较顺利,可是越到后面越是结巴,往往一个字要念上好几回,便如鱼刺卡喉,再也无法接下去。

饶是如此,也是欧阳克记忆惊人,竟也断断续续背了数百字之多。

“克儿,你先休息一下,不必勉强。”欧阳锋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

“臭小子,该你了。”对着郭靖冷笑道。

谁知郭靖一脸的茫然,似乎没有听见,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欧阳锋呵呵大笑:“臭小子,你干脆认输算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行了。”

洪七公急了,走上前,小声道:“靖儿,你行不行呀,该你了。”

郭靖被他惊醒,似恍然大悟,点头应了一声。

只见他缓缓走到书前,将书拿起翻看。几乎与此同时,黄药师又将另一根香点燃,一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郭靖身上。

“乔大哥,你说郭大哥到底能背出多少,我看他笨手笨脚的,显然不是读书的料。”灵雀儿担忧道。

乔征宇并急于不回答,微笑了一声:“放心好了,你只管看好戏就是。”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郭靖一字一句念来,却似有模有样,而且声音响亮,丝毫没有半点停顿。

他刚开始读时,尚带有疑虑之心,还不敢放声朗读。直到看了前面几页内容,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顿时信心十足,越读越顺。

那书中内容多是长篇大句,郭靖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娓娓读来,甚是朗朗上口。以至于读到后面,每一句只读上半句,便跳至下句,当真是顺口无比。

众人见了,均是眉头微皱,一时摸不着头脑。以为郭靖对于书中的字大多不熟,所以故意跳跃过去,是以混水摸鱼。

那香还未烧完,只见郭靖已将经书合上,道:“好了,我看完了。”

不等黄药师开口,便开始背诵起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不详诉”,郭靖娓娓道来,中途不曾遗漏半字,直至最后一字,便如看着经书所念,竟是分毫不差。

黄药师刚开始还微微点头,等到听到一半,脸色忽然微变,再等到郭靖背到最后一字,竟是勃然大怒,一招擒拿手,将郭靖控制住。

“臭小子,你怎么会知道经书的内容?说,老实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郭靖全身经脉被他制住,动弹不得,慌道:“黄岛主,没有呀,我也是刚刚看了经书才知道的。”

黄药师哼道:“就凭你,臭小子,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快点说,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黄岛主,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你先放开郭大哥,请听我一言怎样?”乔征宇忽然说道。

黄药师瞪了他一眼,道:“是你,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会考虑你的要求。”他身为一代宗师,自觉刚才有些失控,将手松开,放了郭靖。

乔征宇见了,暗中赞道:“好个黄岛主,果然好气量。”

上前一步,抱拳道:“黄岛主,其实很简单。郭靖之所以能背出经书,只是因为他提前看过而已。”

黄药师冷冷道:“废话,谁都知道刚才他看了经书,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个,你应该懂的。”

第一百章 拉钩上吊

乔征宇见了,暗中赞道:“好个黄岛主,果然好气量。”

上前一步,抱拳道:“黄岛主,其实很简单。郭靖之所以能背出经书,只是因为他提前看过而已。”

黄药师冷冷道:“废话,谁都知道刚才他看了经书,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个,你应该懂的。”

乔征宇笑道:“黄岛主是精明之人,我也不隐瞒了。其实这个黄岛主应该心中有数,这本经书你是从何而来?什么人身上也有这本经书呢?”

“你是说老顽童?”黄药师疑道。

“不错,正是周伯通老顽童。你虽然从他身上骗得经书,但经书真正的副本却还在老顽童身上。郭靖曾与他结拜为交,所以知道经书的内容也就不足为奇。”乔征宇点头道。

“又是这个老顽童,早晚要他好看!”黄药师哼了一声,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行,这臭小子既然知道了经书的内容,我就得割了他的舌头,免得他日后到处乱说,坏了我桃花岛的名声。”

黄药师目光一瞪,就要动手。

早被洪七公拦住,呵呵笑道:“我说黄老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顽童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郭靖这小子傻头傻脑,他又怎玩得过老顽童,我猜定是老顽童强迫他记住,这也不能怪他呀,是不是。”

连连朝郭靖使眼色,郭靖立即领悟,喃喃道:“黄岛主,我与周大哥结拜后,他就非要给我看什么九阴真经,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本来不想看的,考虑到周大哥也是一片好意,这才勉强看了。”

乔征宇点头道:“嗯,老顽童武功高强,郭靖哪会是他的对手。自然是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哪里有反抗的能力。黄岛主大人有大量,暂且消消气,不必与小辈计较。”

黄药师沉思了片刻,道:“也罢,蓉儿母亲生性善良,想必也不愿意见我残害忠厚老实之人。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休要再提。”

洪七公等人听了,均是松了口气。

欧阳锋忽道:“药兄,既然此事事出有因,那么这比试是否也就不算数了?”

黄药师点头道:“锋兄放心,今天的事我黄药师一定会秉公处理,不劳锋兄操心。不过眼下天色已晚,大家不如暂且回去休息,明日待我想出更好的办法,再进行最后的比试如何?”

欧阳锋笑道:“我就知道药兄是个公平的人,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告辞。”扶着欧阳克离开了海边。

洪七公随后也与黄药师告辞,带着郭靖返回竹屋。

“怎么,你们两个还不走?是不是还想留在这里看热闹。”黄药师冷冷道。

灵雀儿拱手道:“黄岛主误会了,只是乔大哥行走不便,所以不敢先行,还是等黄岛主离去后我们再走不迟。”

黄药师呵呵一笑:“好张利嘴,真是越来越像蓉儿。”几步来至乔征宇前,伸手抓住其手。

“黄岛主?你。。。。。。”乔征宇惊道。

“不要说话!”黄药师瞪了他一眼,伸出两指搭在其脉上,闭目倾听了一

会儿,睁开了双眼。

“血脉正常,只是受了点轻伤。”伸指在乔征宇身上点去。

乔征宇只觉浑身血脉立即被打通,血液畅流无阻,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不禁叫了一声,便从大石上站了起来。

灵雀儿喜道:“乔大哥,你怎么站起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黄岛主在我身上点了几下后,我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身不由己就站起来了。”乔征宇活动了下手脚,并无觉得有哪里不适。

当下心中大喜,对黄药师抱拳道:“多谢黄岛主相助,乔征宇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躬身弯腰,就要行礼。

却被黄药师托起,道:“不必了,我见你思维奇特非同常人才助你疗伤,现在伤势已好,你们可以走了。”

乔征宇点了点头,与灵雀儿正欲离去。

刚走了两步,转身忽问道:“黄岛主要我们走,可是要我们离开桃花岛?”

黄药师微微点头,道:“不错,我不是早就要你们走的吗,怎么你们两个现在还留在岛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的好,到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可是,郭靖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我又怎能一走了之呢。黄岛主,还请你宽限几日,等郭靖的婚事定下来后再赶我们走不迟。”乔征宇斩钉截铁的说道。

黄药师“咦”了一声,道:“婚事定下来?小子,你说谁的婚事定下来,难道说的是郭靖那臭小子?”

乔征宇道:“嗯,正是此意。这件事情有关郭靖今后一生的幸福,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留在岛上亲眼看到他与黄蓉是如何定亲的。”

黄药师哼道:“怪不得你不肯走了,原来是为了这事。”

略有沉思,接着道:“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与郭靖是什么关系,怎么好像对那臭小子十分关心似的,并且寻着法子帮助他。

“还有那背书的法子你明知道对郭靖不利,却仍向我推荐,看来你早就知道后面将会发生的一切,难道你能洞察先机?”

乔征宇笑道:“这个倒没有,不过有些事情黄岛主不必知道的太清楚,因为就算我告诉你,只怕你也不会相信。我只想告诉你,郭靖为人正直,为国为民,有大侠之风范。黄岛主选他做女婿必然没有错。”

黄药师听了,略有沉思,低头不语。

乔征宇又道:“哦,对了,黄岛主,我还忘了告诉你,欧阳锋野心勃勃,他来岛上别有用心,你要对他格外留心。”说完,与灵雀儿转身离去。

两人回到房中,灵雀儿奇道:“乔大哥,你刚才对黄岛主的话好深奥,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好像不明白。”

乔征宇道:“傻丫头,黄岛主是什么人,与他说话当然要高深莫测了。其实我也是乱说了几句,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对,你刚才一字一句都很有逻辑,不像是胡言乱语,倒像早就知道所有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灵雀儿摇头道

乔征宇笑道:“这个你也看出来了,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呀。好吧,老实告诉你,这一切其实都是我与郭大哥合计好的,目的就是要打败欧阳克。”

“哦,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灵雀儿问道。

“昨天晚上呀,那时你睡着了,所以并不知晓。”乔征宇嘻嘻说道。

灵雀儿哼道:“你骗人,那天你被欧阳锋打伤后,就一直没醒来,又怎么可能出去了?你不老实,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哼,我不理你了。”

气呼呼转过身去,不再理睬。

乔征宇见她生气,忙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时机未到不好说而已。相信我,日后只要时机成熟时,我一定会将真相告诉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灵雀儿听了,转忧为喜,道:“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不过得先勾手发个誓,否则的话到时你又反悔也说不定。”说罢,伸出了小指。

乔征宇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勾住其小指,两人齐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能变。。。。。。”

待到傍晚,乔征宇与灵雀儿吃了晚饭,两人闲着无事,出了门在岛上闲逛。

走至山顶,两人朝山下望去,但见郭靖等人的屋中黑漆漆一片,而欧阳锋住处还闪着光芒。

乔征宇疑道:“明天的比试至关重要,郭兄的房中一片漆黑,显然已是早早歇息了。但欧阳锋两叔侄似乎还没歇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灵雀儿道:“这还不容易,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直接去偷听便是,在这里猜测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乔征宇正有此意,与灵雀儿灰心一笑,急急下山而去。

过不了多久,两人已来至欧阳锋屋外。两人知道欧阳锋内力惊人,因此不敢大意,每走一步俱是小心翼翼,唯恐被其发觉,因此动作甚是缓慢。

直至来至窗外,两人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好在岛上花香鸟语,虽是到了夜晚,那山中鸟儿叫个不停,却也遮盖了两人的脚步声。

到了窗外,两人将耳朵贴在窗边,仔细聆听。

只听欧阳克道:“叔父,今日黄药师拿出九阴真经时,我见你脸色异常,似乎有什么想法?”

屋内一片沉默,过了半响,才听欧阳锋道:“嘘,小心隔墙有耳。”便听屋内一阵脚步声,那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后又啪的一下关上。

“叔父,我刚才看了,门外没有人。”欧阳克道。

“万事还是小心为好,那窗户你可曾看过?”欧阳锋刚说完,便见那窗户已被推开,欧阳克站在窗户边缘道:“叔父放心,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人也没有。”接着,窗户又被关上。

乔征宇与灵雀儿就在窗户底下,两人均是惊得一身冷汗,连大气也不敢喘。

“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里毕竟是黄药师的地方,我们不能不防。”欧阳锋冷冷道。

第一百零一章 阴谋诡计

乔征宇与灵雀儿就在窗户底下,两人均是惊得一身冷汗,连大气也不敢喘。

“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里毕竟是黄药师的地方,我们不能不防。”欧阳锋冷冷道。

“克儿,你可知道二十年前,华山论剑之事?”

欧阳克道:“当然知道,武林中二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天下谁人不知。我记得叔父也曾经去了,只是棋差一招,最后让王重阳夺得了天下第一。”

欧阳锋道:“嗯,那时我蛤蟆功还未练成,所以以一招之差败给了王重阳。要是王重阳还在世,他现在想要再胜我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九阴真经。华山论剑后,这本书落在了王重阳手中。听说这是本奇书,上面记载的武功高深莫测,谁要是拥有这本书,谁就是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

欧阳克道:“嗯,叔父对九阴真经念念不忘,一直想收为己有。但那本书一直在重阳宫中,有老顽童和全真七子把守,叔父想要夺过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而今日黄药师将真经拿出,看来叔父又是蠢蠢欲动了。”

欧阳锋道:“不错,我西毒之名岂是浪得虚名,当年与‘东邪’等人齐名,武功也只是在伯仲之间,谁也胜不了谁。现在王重阳早已死去,若是我能夺得真经,那天下第一的名号非我莫属,那么我西毒将成为下一个王重阳。”

屋中顿时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听欧阳克道:“话虽如此,但黄药师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我们想从他手里夺取真经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欧阳锋呵呵一笑:“克儿说得不错,但要得到九阴真经的办法有很多,不是非要与黄老邪过不去,我们也可以从其他方面着手,也未尝不可。”

欧阳克“哦”了一声,道:“我不明白叔父的意思,还请说个清楚。”

欧阳锋笑道:“克儿难道忘了,今日比武之事,黄药师将九阴真经拿出来,叫你与郭靖两人轮流背诵?你只能背出数百字,而郭靖那臭小子却将整本书一字不漏的背出。。。。。。”

“哦,我懂了,叔父的意思是,郭靖就是一本活真经,我们只要抓住了他,就等于有了真经。嗯,果然是个好办法,但洪七公与他时刻不离,要想抓住他只怕也是不易呀。”欧阳克刚开始还很兴奋,说到后面时,叹气连连,声音也小了许多。

欧阳锋哈哈一阵大笑,道:“克儿,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往日你精明能干,今日怎么如此的不开窍,是不是因为黄药师的女儿。‘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说得一点也不假。”

“叔父,我。。。。。。”欧阳克支吾了几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征宇与灵雀儿虽看不见欧阳克的脸,但此时此刻,想必欧阳克定是满面通红,尴尬有愧。

两人对视一笑,并不敢发声,接着听下去。

只听欧阳锋道:“克儿,郭靖那小子不足为虑,只是那老叫花子不好惹,我们可以暂且不去管他。

我要说的是那对男女,这两人来历不明,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过黄药师似乎对他们很客气,不知道克儿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欧阳克笑道:“哦,你说那两人呀,以我来看,那是一对恋人,想必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所以私奔跑了出来。黄药师一向讨厌世俗礼节,遇到这两人自会同情,所以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欧阳克一番话听得乔征宇连连摇头,不禁苦笑,而灵雀儿却是脸色一红,低头不语。好在天色黑暗,乔征宇虽与她对面相隔,却也没有留意。

“嗯,克儿所言非虚,我也有同感。那对男女聪明绝顶,能获得黄药师的认可,绝非一般的人。尤其是那个男的,那天我对付郭靖等人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名堂,竟能夺走我的蛇杖,至今我还不得而知他是如何办到的。”欧阳锋的声音沉稳,显得有些后怕。

“还有,他对我们白驼山似乎很熟悉,就连对‘灵蛇拳’也有相当的了解,这就更加让我不是不得其解了。这‘灵蛇拳’本是我秘密所创,绝非有任何人知道,他又是从何得知?而且还知道破解的方法,真是匪夷所思。

“更加奇特的是,他向黄药师推荐文比的方法。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其实细心想一下,你就不难发觉,这一切似乎早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像他早就知道黄药师会拿出九阴真经,并且知道郭靖早就背熟了真经,是以有意帮助那臭小子。总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简直匪夷所思。”欧阳锋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变调,明显带着一丝恐惧。

“嗯,叔父这么一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些奇怪,难道那小子有预知的本事?”欧阳克疑道。

欧阳锋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听他冷笑道:“不管那小子有没有预知的本事,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九阴真经。你想那小子身世神秘,料想对于经书的内容也不会不知,我们只要找个机会将那小子抓来,经书不一样也落在了我手吗。”

欧阳克喜道:“叔父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将那小子抓来,免得夜长梦多。”

欧阳锋道:“克儿,先不急,这里是桃花岛,四周全是大海。那小子一时半会也跑不掉,等明天将你的婚事办完,再找他不迟。”

“叔父妙计,孩儿佩服。”

“哈哈,这算什么,到时双喜临门,我与你满载而归,也算这一趟没有白来。”

他两人说到痛快之时,不禁一阵大笑,只听得乔征宇头皮发麻,咬牙切齿。

尽管如此,乔征宇两人并不敢出声,只好忍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过不了多久,便见窗口灯火熄灭,屋内再没了动静,两人这才悄悄离去。

回至房中,灵雀儿道:“乔大哥,你也听到了,欧阳锋原来早有预谋,只怕要对你不利。我们不如早些离开这里,这样欧阳锋就抓不到你了。”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

我也想过,但这样不行。你想欧阳锋是什么人,他要找一个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只怕也没有用。何况他白驼山势力强大,在江湖上耳目众多,要想躲避其追踪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灵雀儿忧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他来抓你吧。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绝不能束手待毙。”

乔征宇笑道:“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欧阳锋抓我只不过是为了经书,他为了得到经书的内容,又怎肯伤害我呢。正好相反,只怕他告爷爷求奶奶也要供着我,把我当成菩萨供着还来不及呢。那样,我还不知道有多快活哩。”

灵雀儿“噗嗤”一声,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不提防。被人供着哪有自由自在的好,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妙,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乔征宇道:“嗯,你说的也对,但这里是桃花岛,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开这里,欧阳锋就绝不敢动手。现在我担心的是明天的比试,黄岛主号称‘东邪’,也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古灵精怪的题目来。”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你的心真好,这么晚了都还在为郭大哥着想,郭大哥要事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还不知道有多感激你呢。

“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无法预料,与其愁眉苦思,还不如放开的好,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吧。”

乔征宇点头道:“嗯,乌姑娘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也罢,明天的事留着明天再说,今天什么也不想,干脆早点睡觉。相信一觉醒来,什么烦恼的事都解决了。”

两人随后各自回房,熄灭了灯火,洗洗涮涮后,便卧榻上床,早早睡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醒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些早点,随后一同往海边赶去。

那桃花岛风景甚美,一路上桃花盛开,红面扑映,两人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等到了海边,众人早已到齐,各自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黄药师则坐在中间上方的一张椅子上,脸色极是严肃。

见了乔征宇两人,挥手道:“你们俩个自行看座,这里并没有安排你们的位子。”随后,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至众人前。

“各位,今日比试至关重要,谁若获胜谁便是我黄药师的女婿。好了,话不多说,马上开始比试。”黄药师冷冷说道。

众人均是一头雾水,欧阳锋疑道:“等一下,药兄,你还没出题呢,怎么就开始比试?”

黄药师道:“锋兄何必着急,我自有分寸。”回到座位上,对众人道:“昨天我在武学和文学两方面考验了两位贤侄,结果是不分上下,打了个平手。

“今天不比别的,我们只比智力。大家也知道,我黄药师别的本事没有,但若说这八卦五行之术还是略知一些。因此想要成为我的女婿,奇门算数就不能不懂。”

运力朝沙滩上的一块大石弹去,他指力即到,那大石便朝前移去,顿时在地上留下一条线纹。

第一百零二章 九宫格

“今天不比别的,我们只比智力。大家也知道,我黄药师别的本事没有,但若说这八卦五行之术还是略知一些。因此想要成为我的女婿,奇门算数就不能不懂。”

运力朝沙滩上的一块大石弹去,他指力即到,那大石便朝前移去,顿时在地上留下一条线纹。

众人见了不知其意,均是一脸的迷惑。

“我说黄老邪,你这是要对石头过不去呀,打便打就是,却也不击碎,这不诚心闹着玩嘛。”洪七公呵呵一笑,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黄药师却似没有听见,微微一笑,只顾用力弹去。他连连挥指,每一下都击在大石上,那大石便似被一人推着前行走,时刻不停。

但大石并非一路朝前,而是随着黄药师出指的方位不同,所行走的方向也是不同。时而左右移动,时而上下移动,规规矩矩,方正成形。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便见地上划了一个九宫格,上下整齐对立,里面空空荡荡,却并无一个数字。

黄药师收了功力,对郭靖和欧阳克道:“两位贤侄,这九宫格乃奇门算数之基础,俗话说‘没有九宫便没有奇门’,也可以说是五行八卦之入门,非懂不可。

“你们可将一到九这些数字填入格中,要求上下左右斜竖加起来都等于一十五,谁先完成者谁便是胜利一方,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欧阳克自小在白驼山长大,不仅深受欧阳锋的武学教导,而且对奇门之术也是颇有了解。这九宫格作为奇门算数的入门基础,只要稍有了解的人都不难解答。

脸色大喜,点头道:“黄岛主,这简单,我没有问题。”欧阳锋则不说话,在一旁点了点头。

黄药师微微点头,转头望向洪七公与郭靖,道:“老叫花子,你们可有意见?”

洪七公知道黄药师的脾气,有苦说不出,只好摇了摇头,也不吭声。

郭靖却是一脸茫然,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宣布比试现在开始。不过我有言在先,谁要是胆敢徇私舞弊,我不管他是谁,必不饶其性命。”只听黄药师话音刚落,欧阳克早已飞身扑上,奔至九宫格前。

他心中早将九个数字的方位想好,随手捡起一根枝条,往沙滩上划去。只是他刚刚出手,便听后脑一阵风响,情急之下,顾不得填写,急忙跃至一旁。

出手之人自然是郭靖,欧阳克见了,冷笑了一声,道:“郭靖,这九宫格你懂吗?老实告诉你,黄姑娘我是娶定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捣乱。不如干脆放弃来个成人之美,也不失为英雄好汉行为。”笑声中明显带着轻蔑。

郭靖却是哼道:“欧阳克,就算我不懂九宫格,但为了蓉儿,我也绝不能让你轻易完成。”左手划圈,右手回抱,接着一掌推了出去。

欧阳克见他来势汹汹,倒也不敢接掌,迅速躲过,反身一拳,展开身法与郭靖斗在了一块。

那九宫格只有一块,他

两人要想在其上面填写数字,必须先将对方打败。两人俱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是以大打出手,各自使开身手。一时间,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乔大哥,我看黄岛主对郭大哥有偏见,这九宫格要求脑子灵活记忆非凡,郭大哥憨头憨脑的,在这方面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欧阳克的。黄岛主这样做,不是有意帮助欧阳克吗?”灵雀儿在旁轻声说道。

乔征宇低声道:“嗯,好像是这么回事,但这是黄岛主的意思,郭靖就算是吃亏也没有办法,眼下只能是尽力阻止欧阳克,不让其在沙滩上填写。”

灵雀儿道:“话虽如此,但这也不是办法。你想就算郭大哥能阻挡欧阳克,但他终是不知道答案而盲目阻挡,这样的话,结局最多也是双方打了个平手,仍是难以胜出。

“这样的结果就会有两种可能,一是黄岛主认为双方势均力敌是个平局,因此两人谁也无法迎娶黄姑娘。二是黄岛主站在欧阳克一边,要求其直接说出,而无需填写。如此一来,对郭大哥就不利了。”

乔征宇听了微微一惊,点头道:“嗯,你分析的不错,以黄药师的个性,这第二种可能性偏大,还真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是这样,那郭兄可就麻烦了,看来我们得帮帮他。”

灵雀儿疑道:“帮是一定要帮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帮,乔大哥可有什么好办法?”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道:“还有什么好办法,不就将答案直接告诉郭大哥得了。”

灵雀儿“哦”道:“乔大哥难道也会九宫格?”

乔征宇得意道:“不瞒你说,这九宫格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我小时候就会了。即便是闭上眼睛,我也可以随时填出正确答案。黄岛主这次比试有欠公正,我就算帮帮郭兄也未尝不可。”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故意高声嚷道:“九宫玄门,奥秘无穷,二四为肩。。。。。。”刚说了一半,便觉腰间哑穴一痛,当即再也开不了口,说不出声来。

“什么情况?”乔征宇心中暗道,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努力想开口说话,但就是无法再吐出一字。瞥眼之处,但见黄药师正瞪着自己,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灵雀儿见他忽然停住,也是好奇,道:“怎么了,乔大哥,你为什么不说了?”却见乔征宇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又在地上写了“哑穴”两字,灵雀儿顿时明白,惊得不敢再作声。

原来,他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皆被黄药师听了个清清楚楚。黄药师向来高傲自大,岂容他两人暗中捣乱,是以施展了弹指神通的功夫,将乔征宇点了哑穴。

乔征宇被点中哑穴,顿时再也无法开口,只好干瞪着眼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郭靖没了支援,顿时有些气馁,不禁心神不宁。他本来对九宫格一窍不通,是以一个格子也不会填。这边与欧阳克奋力厮杀,虽是不落下风,但终是没有底气。

直至乔征宇念出那几句后,郭靖心中才幡然醒悟,急切之下挥掌连连

,将欧阳克逼退。只见他一手使掌,一手拿了一枝条,当即使出“双手互博之术”,边打边写,不一会儿,就在最上方两边的格子中写上了“二”和“四”。

欧阳克本胜算在握,哪知情况有变,当即大怒,大喝了一声,随即一招“灵蛇吐信”攻了过去。

欧阳锋的武功以“蛤蟆功”为最,其次便是“灵蛇拳”。只因蛤蟆功要求较高,是以并无传授给欧阳克,只是将“灵蛇拳”倾囊传授。

欧阳克虽是风流,头脑却是不差,很快就将“灵蛇拳”掌握。那“灵蛇拳”本有六六三十六招,每一招俱是诡异刁钻难以对付,而这招“灵蛇吐信”更是为“灵蛇拳”中最厉害的一招,一经使出,不仅速度惊人,而且拳上带毒。

郭靖见他招式奇特,拳头发暗,知道厉害,不敢伸手接挡。当即闪身让开,避开了这一招。他虽是跳开,却仍是不时朝乔征宇观望,指望其继续念下去,但听了好半会也不见有任何的声音,不禁感到惋惜。

欧阳克趁机反击,靠着灵蛇拳怪招又与郭靖打在了一块。他极力想要挽回不利局面,是以出手一招比一招快,甚是狠毒。

郭靖被他打个措手不及,一时无法适应,连连后退。如此一来,两人重新回到了起点,势均力敌,竟是谁也无法占到优势。

洪七公看得分明,只为郭靖感到惋惜,不禁直摇头叹气。

欧阳锋则是面不改色,盯着场中两人,默默不语。

两人又打了数个回合,欧阳克忽然一记怪招打出,将郭靖逼退一步。紧接着一个燕子翻身,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正好落在最下方的中间格子里,挥枝划去在里面写了个“一”。

“好!”欧阳锋一声喝彩,脸上却是有了笑容,在旁点头不止。

欧阳克一招得手,也是颇为得意,随即挥枝再写。早被郭靖一步赶上,挥掌将他逼退。欧阳克也不心急,侧身退后一步,将纸扇打开,竟是不急不躁。

“小子,我让你一招又如何,有本事你来呀,看你能拦我几时。”

郭靖岂受过如此侮辱,不禁大怒,当即挥掌拍去。

欧阳克见了却是一笑,也不正面对敌,展开身法与郭靖纠缠。只听他边打边出口不逊,尽是些侮辱郭靖的话语,似乎有意挑逗。

郭靖更是恼火,频频出掌。他每一招均是力大气沉,威力勇猛,一时打得飞沙走石,声声作响。

洪七公等人见了均是连连摇头,不禁为郭靖担忧。

原来那降龙十八掌威力虽大,但却是极费体力。郭靖每一掌打出均是惊天动地呼呼作响,表面上看似占据了优势,但时间一长,等到气力全失的时候,降龙十八掌也就失去了其威力。

欧阳克头脑清楚,深知这点,所以有意激他,是想消耗郭靖气力。

还有九宫格,自己虽一下子不能完成,但全然不必担忧郭靖抢在前头完成,所以自己大可以不慌不忙,放松心态,而自由发挥。

第一百零三章 千里传音

还有九宫格,自己虽一下子不能完成,但全然不必担忧郭靖抢在前头完成,所以自己大可以不慌不忙,放松心态,而自由发挥。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欧阳克忽然改变战术,由进攻转而防守,意图用意再明显不过,在场众人谁人不知。惟独郭靖,一心只想阻止欧阳克,是以并不能识破其计谋。

如此一来,欧阳克越打越轻松,郭靖则是越打越累,只怕再过数十招便能分出胜负。

洪七公等人见了,均是心下着急,犹如热窝上的蚂蚁,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乔大哥,怎么办?要是再这样下去,郭大哥必输无疑。”灵雀儿担忧道。

乔征宇被她问住,却也是无奈,傻笑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嘴,一个劲的摇头。

“哎,看来是郭大哥运气不好,我们也帮不了他,只怕这次真要输了。”灵雀儿不敢再想,干脆扭过头去,不再观看。

正愁眉叹气之声,忽见乔征宇脸色大喜,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衣袖,表情甚是激动。灵雀儿心中好奇,忙抬头望去,却见场中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原来郭靖本一直处于被动,虽能将欧阳克暂时压制住,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主动权在欧阳克的手中。因此他武功高于对手,却是忙于应付,精神压力巨大。

往往几招将欧阳克击退后,心情稍待放松,欧阳克又是忽然冲上,令郭靖防不胜防颇是头痛。而欧阳克却正好相反,虽是处于劣势当中,但将主动权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众人一致认为比试毫无悬念之时,郭靖却似忽然变了一个人。只见他沉着冷静,一记长拳将欧阳克逼退后,却一反常态并不追赶,反而跳至九宫格中,在其上方中间格子中写下了“九”。

这九宫格虽是奥妙无穷,但只要写上三个以上的数字,其他的数字就不难再填。郭靖将上面一行填完,再加上欧阳克所填的那个数字,其实结果已经出了大半,剩下的数字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郭靖岂容将机会留给对手,不等欧阳克反应,在剩余的格子中又快速填下了其他的数字。

此时,九宫格中九个数字俱都填满,其无论是上下左右斜竖正好加起来都等于一十五。欧阳克粗心大意,料不到郭靖竟然还有这一手,顿时垂头丧气,只恨自己一时大意,悔恨不已。

郭靖将所有数字填完,来至黄药师前,抱拳道:“黄岛主,九宫格现已完成,还请前辈检验。”

黄药师朝地上望了一眼,点头道:“嗯,一字不差,却是无误。”对洪七公道:“老叫花子,看不出你这傻徒弟竟然赢了。”

洪七公呵呵乐道:“黄老邪,难道你没听过傻人有傻福吗。不过,我这徒弟平时虽傻,但在重要场合还真不傻。这不,关键时刻头脑总算是清醒了,否则,因此错过了蓉儿,我可不饶了他。”

他对九宫格本也不懂,但简单的算术还是难不住他。郭靖自填了两个数字后,只要稍有算术头脑的人,都知道中间

那个格子必是填“九”。

但当局者迷,郭靖一心只想着阻挡欧阳克,却将这个简单的道理忘了。洪七公有心提醒,但又怕黄药师生气,因此坐立不安,直怪郭靖傻气。

话虽如此,也是郭靖脑子开窍,还好在最后时刻,脑子忽然清醒过来。饶是洪七公一代大侠,此刻也是哭笑不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黄药师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

“药兄,这场比试我不认同,要不是那姓乔的小子帮住郭靖,这傻小子怎能知道九宫格的奥秘。我侄儿。。。。。。”

欧阳锋忽然喝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早被黄药师打断:“锋兄,请先听我一言。不错,那小子是想帮助郭靖,但早被我制止,因此算不得什么。郭靖虽写了两个数字,却也算是对他公平点。

“你想想看,这场比试本来就对他不利,就算是让他知道两个数字也未尝不可,毕竟欧阳贤侄尽然皆知。所以,这一切只能说是天意,冥冥之中只有安排,锋兄大不可钻牛角尖,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可是,这。。。。。。”欧阳锋顿时语塞,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黄药师见他不乐,又道:“锋兄,你远道而来,我也不会亏待了你。这样吧,我见贤侄聪慧过人,只要他愿意,我可教他些九宫八卦之术,就算是对他的补偿,如何?”

欧阳锋听了也不说话,回头对欧阳克道:“克儿,你有什么看法?”

欧阳克点头道:“叔父,黄岛主精通五行八卦,这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既然黄岛主有这个心意,我自是愿意学了,只要能习得黄岛主的一点皮毛,也算是我们不枉此行了。”

欧阳锋沉思了片刻,道:“既然这样,那也只好如此了。”朝黄药师拱手道:“药兄,那我们暂且告辞,等你处理完事情后我们再来商议克儿之事。”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欧阳克匆匆离去。

郭靖大获全胜,众人皆是欢喜。乔征宇上前也欲贺喜,可是支吾了好几声,也是说不出一个字,一时满脸涨红左右不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洪七公上前帮他解开穴道,随后对郭靖道:“靖儿,还不快来谢谢这位乔兄弟。”郭靖点头领会,一个箭步赶上,躬身拜道:“乔兄弟,这次蒙你相助,我才有机会胜了欧阳克。乔兄大恩,郭靖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说罢,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乔征宇急忙托住他,道:“郭兄不必客气,其实你能获胜,也是你自己的能力。若非关键时刻你头脑清醒,排除杂念想出答案,我们就是再多嘴也是无用。这一切还是郭兄自己的功劳,无需多礼。”

郭靖听了却是脸色一红,道:“这,实不相瞒,我之所以知道答案,并非是我自己的缘故,而是另有原因。”

乔征宇半神半疑,道:“哦,郭兄的意思是说答案并非自己想出,而是有他人帮助了你?”

郭靖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洪七公见了,顿时一慌,忙道:“傻徒弟,我看你是让胜利冲破了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哎哟,还是不要胡思乱言,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拉了郭靖就要走。

“老叫花子,等一下。”黄药师忽然喝道,瞪了一双眼睛,朝洪七公两人望去。

“说,傻小子,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用人在暗中帮助你?”黄药师几步来至郭靖跟前,双目严峻,犹如两道闪电射出。

郭靖脸色一红,不敢看他的双眼,低头道:“黄岛主,我。。。。。。我。。。。。。。”

“傻小子,你可要想清楚,绝不可乱说啊。”洪七公急的在一旁打转,连连朝郭靖使眼色。

被黄药师早已看见,瞪了洪七公一眼,道:“老叫花子,你在干什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你赶出桃花岛去。”

洪七公被他一顿怒骂,傻笑了几声,转过脸去。

“说,是不是有人暗中助你,而且这个人还与你很熟?”黄药师对郭靖再次厉声喝道。

“嗯,黄岛主,我承认,我之所以胜出,的确是有人帮助了我。”郭靖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傻小子就是傻小子,你怎么就这样老实,非得将真话说出。哎。。。。。。”洪七公气得吹胡子蹬脚,连连摇头。

黄药师点头道:“嗯,你既然肯如实说出,那我就暂且放你一马。那么快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众人当中,唯有洪七公武功最高,也与郭靖关系最为密切。

若有人暗中帮助郭靖,非洪七公不可,黄药师岂会不知,所以望向洪七公,指间暗藏一颗小石,只待郭靖说出,便要动手。

郭靖想了片刻,摇头道:“黄岛主,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我只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因此我并不知道是谁。”

“千里传音?”黄药师稍一沉思,又道:“那你可听出那人是男是女?”

郭靖又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个女子,嗯,那人声音细尖,很明显是位女子。”但只过了片刻,摇头又道:“也不是,那声音虽是尖细,却也颇为怪异,因为每当我写错的时候,那声音便会变粗,并且骂个不停,显得不伦不类,不过很快又会调整过来。”

众人听了俱是奇怪,黄药师沉思了半天,似有所领悟。

朝四周望了望,但见海边不远有块大石,喝道:“周伯通,躲躲藏藏干什么,你还不出来见我。”同时运指弹去,便听“嗖”的一声响,一颗小石急速飞出。

他指力惊人,那小石飞速而去,便如一颗流星,很快击在大石上。只听“砰”的一下,山石碎裂,并撞出点点星光。

众人正觉奇怪,又见一人从大石后窜出,抱头叫道:“黄老邪,你这是要我的命呀,这么凶?”几步跳出,不一会儿已是来到众人面前。

“老顽童?”众人俱是一愣,各自相互对视,又惊又喜。

乔征宇道:“老顽童。

第一百零四章 蛤蟆功 (求月票)

众人正觉奇怪,又见一人从大石后窜出,抱头叫道:“黄老邪,你这是要我的命呀,这么凶?”几步跳出,不一会儿已是来到众人面前。

“老顽童?”众人俱是一愣,各自相互对视,又惊又喜。

乔征宇道:“老顽童,我明白了,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说奇怪了,郭兄平时傻乎乎的,怎么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原来是你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在暗中帮助。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九宫格深奥难懂,非黄岛主这样的人不能领悟,你怎么也懂九宫格?”

老顽童嘻嘻一乐,笑道:“我说郭靖笨,我看你小子比他还要笨,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能难住我。难道我在岛上这么多年都是白呆的,黄老邪的什么鬼玩意我没见过,一个小小的九宫格又岂会难住我。”

走至郭靖前,喃喃骂道:“你呀,真是气死我了,这么简单的数字也不会,我老顽童怎么会与你这样笨的人结为兄弟,真是瞎了我的眼。”

“大哥,我。。。。。。”郭靖被老顽童一顿臭骂,脸色顿时一红,甚是难堪。

老顽童也不理睬,接着道:“其实呢,我本也不想帮你,要不是看在我们结义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免得被黄老邪发现,到时又要找我的不是。

“这不,黄老邪发火了,这下可要我老顽童的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先走了,否则真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老顽童话还未说完,朝众人做了个鬼脸,便一溜烟跑了。

“站住,周伯通,哪里跑!”黄药师岂容他离去,一个箭步飞上,追了上去。他两人身法极快,一前一后,在沙滩上追逐,只片刻的工夫,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俱是哈哈一笑,洪七公道:“老顽童虽是调皮,但这次若非他帮助靖儿,其结果还真不好说。不管怎样,老顽童这次算是做对了,黄药师虽然恨他入骨,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乔征宇道:“洪前辈说的不错,别看老顽童疯疯癫癫,但他的武功决不在黄岛主之下。黄岛主要想制服他,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洪七公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插手此事,还是先回去等候消息再说。”众人均觉有理,正欲返身回屋,忽从山顶上传来一声惨叫,均是一惊,脸色诧异。

“好像是柯师父他们,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郭靖脸色惨白,不敢再想,拔腿猛地朝山顶跑去。

洪七公等人不敢怠慢,也随后跟上。

来至山顶,远远便见江南六怪正围着欧阳锋恶斗,而欧阳克手持纸扇,站在一旁观战。江南六怪虽是以六敌一,却仍是处于下风,其中南希仁似乎伤势不轻,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险些站立不稳。

“大师傅,我来了!”郭靖心中着急,猛提了一口气,当即展开身法,飞速奔去。只一会儿的工夫,已是跳至了众人面前。

“郭靖,你少管闲事!”欧阳克唯恐欧阳锋吃亏,大喝了一声,随即挡在郭靖前头。

郭靖知是劲敌,不敢大意,迎身扑上。只见他一手

挥掌,一手使拳,同时将降龙十八掌与空明拳两种绝技使出,瞬间变得勇猛无比。

欧阳克见他拳法怪异,也不敢迎接,转身躲向一侧。郭靖趁机大步踏上,绕过欧阳克身子,跃至六怪面前。

一把扶住南希仁,边打边问道:“四师父,你怎么样?可还坚持的住?”南希仁见了郭靖,惨笑了一声:“靖儿,没事,刚才不小心被小毒物偷袭了一掌。这点伤算什么,我还撑得住。”手中并不停止,一招“樵夫砍柴”朝欧阳锋头顶劈去。

欧阳锋与他背面而战,闻得风声,却也不躲,将蛇杖不慌不忙迎去。便听“啪”的一声,南希仁顿觉虎口疼痛难忍,身子不由退后了几步。

“欧阳锋,休得放肆,郭靖在此。”郭靖一声怒喝,左足点地,伸开宽厚的右手,举掌挥去,正是一招“龙战于野”。

“小子,你来得正好,老夫这就送你们一同去阎王殿报道。”欧阳锋冷笑一声,将郭靖右掌挡开,随即跟着左手拍出,一掌打向郭靖的后心。

“靖儿小心!”六怪中,柯镇恶入目最灵,闻得风声,急忙在旁提醒。但欧阳锋出手太快,几乎与此同时,欧阳锋右掌已是拍到了郭靖的后背。

“老毒物,你好歹毒呀,连个晚辈也不放过!”危机时刻,洪七公忽然赶到,挡在了欧阳锋前,硬生生与他接了一掌。

“砰”,两人身子俱是一晃,随后各自退后了一步。

“老叫花子,又是你!”欧阳锋怒火冲天,丢了蛇杖,飞身一跃,四肢伏地,抬头瞪着洪七公。

“老叫花子,你屡次与我作对到底什么意思?好,就让你尝尝我蛤蟆功的厉害。”

洪七公见他行为古怪,呵呵笑道:“老毒物呀,老毒物,打不赢认个输就算了,也不用爬在地上当乌龟呀。”心中却知厉害,双掌暗自运气,提前做好了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一刹那时,欧阳锋身子猛的跃起,一双铁掌紧接拍到。

洪七公迎上前去,挥开双掌,一招“双龙戏珠”打出,与他对了个结实。

“咚”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子都是微微一动,脚下并无退后半步。看来两人是半斤八两,打了个平手。

欧阳锋哼道:“好,老叫花子,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洪七公一改常态,也是咄咄逼人。

他两人从华山论剑后,就一直谁也不服谁,此时机会难得,更是豁出了性命。当即收了双掌,各自挥舞运气后,接着再次全力推出。

又听“咚,咚,咚。”三声,随后又连拍了三掌,掌掌对在一起,而且一掌比一掌快,一掌比一掌凶猛,只打得两人胸口起伏不止,额头上汗水不断渗出。

“师父!”

“叔父!”

郭靖与欧阳克齐声惊道,唯恐两人有变,急飞扑而上。

此时,洪七公与欧阳锋两人面红耳赤,头顶冒烟,显然正处于危急时刻。他两人奔到面前,虽想拉开双方,却又唯恐伤了两人,是以面面相嘘,一时也不敢冒然动手。

“呵呵,老毒

物,你也会有今天,就让我瞎子送你一程。”柯镇恶在旁忽道,他与欧阳锋积怨甚深,本想挥杖砸下,就此了解其性命。

走了半步,忽然停住,将铁杖狠狠砸在地上,哼道:“算了,我江南七怪岂是趁火打劫之徒,欧阳锋,这次暂且饶你一命。”

欧阳锋冷笑道:“死瞎子,我还道你有种,却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哈哈。。。。。。”只笑了几声,便听“哇”的一下,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叔父!”欧阳克脸色大惊,急上前一步,伸手欲扶住他。

“别过来,克儿!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碰之轻者重伤重者丧命,千万不要碰我。”欧阳锋在危急时刻,仍不忘提醒欧阳克,足见对其关心程度。

欧阳克听了更急,道:“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叔父受伤,而见死不救吧。”

欧阳锋冷笑了一声:“放心,我西毒是什么人,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口恶气不出,我心中实难平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不了与这老叫花子同归于尽。”暗自运劲,用力推去。

洪七公与他功力相当,本是半斤八两,因此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只是欧阳锋这一推,实乃用尽了全力,洪七公料不到他在重伤之下,仍是奋力运功,不禁眉头紧皱。硬撑了一会儿,口中一甜,也是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你怎么样?”郭靖在旁瞧见,脸色大变,不禁惊慌失措。

他知道此时两人正处紧要关头之际,自己若是冒然出手,不仅徒然无益,洪七公因此很有可能受伤,因此只能是干着急,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焦急之时,忽见乔征宇赶上,走至两人身旁,伸手朝洪七公与欧阳锋摸去。

郭靖大吃了一惊,急道:“乔兄,不要!”

但一切显然已经晚了,他话音刚落,乔征宇一双手已放在了两人身上。

顿时,三人脸色大变,全身颤抖表情痛苦,硬撑了好一会儿后,各自被弹开。

“啊!”

“啊!”

“哎唷!”

三人几乎同时叫道,所不同的是,乔征宇满脸痛楚,双手颤抖,一声叫喊,朝后跌出了数尺。

再观洪七公与欧阳锋两人,则是各自退后一步。两人功力虽强,但此时也是浑身虚脱,不断喘气,接着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师父!”

“叔父!”

郭靖与欧阳克看得分明,几乎同时叫道,飞身扑向两人,随后各自扶起对方,查看伤势。好在洪七公,欧阳锋两人内功深厚,虽是受了一些内伤,却并无大碍。

两人也不含糊,当即盘腿打坐,双目紧闭,运气调息。

“乔大哥!”只听灵雀儿尖叫了一声,急忙赶至乔征宇身旁,将其扶起。

但见乔征宇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灵雀儿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其口中。

过了一会儿,才见乔征宇脸色红润,逐渐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洪七公与欧阳锋也先后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起。

第一百零五章 针锋相对

但见乔征宇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灵雀儿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其口中。

过了一会儿,才见乔征宇脸色红润,逐渐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洪七公与欧阳锋也先后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起。

“乔兄弟,这次多亏你相助,否则的话,老叫花子这条命只怕就此了断。”洪七公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却是不见有半分的恐惧,仍是笑容满面,不失大侠风范。

几步来至乔征宇跟前,搭手听了半会,笑道:“乔兄弟伤势不轻,还好有小丫头的灵药治疗,眼下却无大碍。相信只要好生休养几天,身体很快就能复原。”

乔征宇笑了笑,缓缓站起,抱拳道:“洪前辈乃前辈高人,我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洪前辈没事,这一切也算值得。”

洪七公呵呵笑道:“乔兄弟说笑了,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又何需让乔兄弟操劳。这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有人要伤心的哭哩。”他见灵雀儿对乔征宇关心备至,心中早已了解。

只是灵雀儿听了此言,顿时一张脸红了半边,低了头默默不语。

洪七公心中好笑,摆手道:“哎,不说了,免得有人要在心中骂我。”话题一转,又道:“哦,对了,刚才你使得是什么功夫,好像威力极大,竟然将我与老毒物分开,这可真不简单呀。”

欧阳锋一直在旁沉默不语,忽然听到这句,脸色顿时动容。不禁凑近了一步,将耳朵竖了起来。

乔征宇道:“哦,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到紧要关头,我这个本事就能发挥出来,具体的什么原因我也是不明白。”

他本是实话实说,但在欧阳锋听来,却似乎有意在隐瞒了什么。

“呵呵,原来乔兄弟天赋异禀,却是个武学奇才。我看就凭这个本事,乔兄就可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到时自创门派,也不失为一代宗师。”洪七公点头笑道。

乔征宇略有尴尬,道:“洪前辈过奖了,其实我资历平庸,对武学一窍不通,更是谈不上自创门派了。倒是洪前辈您,身为中原第一大帮帮主,锄奸惩恶,为国为民大仁大义,令晚辈敬佩。”

洪七公摆手挥了挥,来至柯镇恶面,道:“柯大侠,你们江南七侠素来侠义,怎会忽然与老毒物动手,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柯大侠言明。”

柯镇恶哼道:“这个就要问欧阳锋了,我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走各自的道。也不知道怎的,他就忽然动起手来,还扬言要将我们杀光。好在我这把老骨头硬,否则的话,只怕早就死在他手中了。”

洪七公听他话语中似乎有蹊跷之处,摇头又道:“老毒物虽然狠毒,但还未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他怎么会忽然就对你们下手,这是究竟为何?”

柯镇恶却是忍隐不发,半天不哼一声。

旁边韩小莹抱拳道:“哦,洪前辈,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兄妹几人本在山顶欣

赏风景,远远见欧阳锋叔侄返回,知道他叔侄俩必是求亲失败,是以怏怏而归。

“也是我们替靖儿高兴,当场调侃了几句,不想让欧阳锋叔侄听见,顿时起了杀心,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要对我们下毒手。好在洪前辈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征宇听了直摇头,心中道:“怪不得了,欧阳锋是什么人,岂容得别人随意奚落。况且他叔侄两个求亲失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难怪要将这一肚子气发泄出来了。”

却听柯镇恶哼道:“欧阳锋怎么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怎知道他气量如此狭小,竟会为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动手,哼,恕我直言,这算什么高手,还不如江湖上一般人物。”

欧阳锋在旁厉声道:“死瞎子,我看你活得是不耐烦了。”就要出手。

洪七公急忙拦住两人中间,拍了拍柯镇恶的肩膀,道:“哎,我说柯大侠,你就不要说了。我好容易将事情化解,你这一开口,岂不是又要乱了。听我一言,先消消气,万事以和为贵,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

乔征宇点头道:“柯大侠,洪前辈言之有理,你就暂且忍耐一下,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柯镇恶强忍了一口气,勉强点了点头,一句不吭,退在一旁。

洪七公又对欧阳锋道:“老毒物,你也是前辈高人,又何须跟这些晚辈过不去。不妨看在老叫花子的面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欧阳锋挥手道:“不行,我欧阳锋向来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哼,这件事要了结也可以,除非叫那瞎子向我叩头认错,否则的话,我岂能善罢甘休。”

洪七公愣一了下,笑道:“老毒物说大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难办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堂堂西毒,又是一代宗师,何必得理不饶人,岂不知道一意孤行,只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欧阳锋冷笑了一声,道:“哼,休得嗦。我既为‘西毒’,你就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西毒早就不在乎。我只知道,谁敢跟我西毒过不去,我绝对不会绕过他,不管他是谁。”

欧阳锋把话说到这份上,洪七公知道他断然不肯罢休,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柯镇恶等人也是气不过,俱是眉头紧皱,气色严谨,个个紧握了兵器,大有开打之意。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忽听欧阳克笑道:“既然看在洪前辈的份上,我叔侄俩自然要给个面子。不如这样,我代替叔父向各位赔个不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怎样?”

“克儿,你这是。。。。。。”欧阳锋一头雾水,瞪了欧阳克一眼。

欧阳克笑了笑,道:“叔父,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今日之事我看就算了。那洪老前辈也不好惹,既然给了我们台下,又何必死撑着不放,不如顺水推舟,给其一个面子,也算欠下我们一份人情。”

欧阳锋道:“嗯,克儿虽说有理,但

是。。。。。。”却被欧阳克制止,凑到耳边,轻声道:“叔父,难道你不想要九阴真经了?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姓乔的,你暂且息怒,等此事过后,我们再找姓乔的算账。”

一句话顿时提醒了欧阳锋,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克儿言之有理。”来至洪七公等人面前,道:“老叫花子,好,今日就给你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记住,以后你要是再敢与我过不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随即转身,对欧阳克道:“克儿,我们走。”大摇大摆地走了。

众人见他叔侄两人离去,均是松了一口气。

柯镇恶上前谢道:“多谢洪老帮主出手,这才解除了危机,我江南七怪无以回报,请受我等一拜。

他身为江南七怪之首,话语分量自是重比泰山,其他众人见此,俱是纷纷拱手拜倒,欲行叩拜大礼。

洪七公忙将柯镇恶扶起,道:“各位快快请起,老朽怎敢受此大礼。你等都是忠义之士,老朽万万不敢当,只是有时候面子固然重要,但也要审时度势,切不可鲁莽行事,免得遭来杀身大祸。”

柯镇恶听了,顿时惭愧,道:“洪老帮主教训的是,我等俱是草莽粗鲁之士,岂能与洪老帮主相比。我会记下洪老帮主的真言,日后行事定然小心谨慎,再不生出事来。”

洪七公笑了笑,转身对郭靖道:“靖儿,我有几句话要与这位乔兄弟说,你的几位师父刚才大战一场急需休息,不如你与他们暂且回房休息,我随后与你们汇合。”

郭靖不敢违命,拱手道:“是,谨遵师命。”扶着柯镇恶,一行人缓缓而去。

等郭靖等人的身影远去,洪七公乐呵呵道:“两位,这边来,我有一事相告。”乔征宇两人相互点头,随即跟在了洪七公的身后。

走不多远,来至山崖顶处,洪七公屹立山顶,望向远处。

“乔兄弟,你看这海面宽阔,一望无际,当真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葬身在其中。”洪七公忽然长叹了一声。

乔征宇不明其意,一时思绪万千,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洪七公又道:“江湖便如这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藏波涛。任你是英雄豪杰,还是什么绝顶高手,只怕也承受不起这小小的风浪。乔兄弟,你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乔征宇道:“洪前辈乃一代高人,自是经历了无数的风浪,在江湖上看得远比我多的多。在下新来乍到,不知江湖深浅,前辈若是有话不如直说,我定当洗耳恭听。”

洪七公点头道:“嗯,孺子可教。其实也没有别的,我观乔兄天赋异禀,绝非常人,虽能一路上能够逢凶化吉,却也要提防小人暗算。就比如这桃花岛上,看似平静,实则不然,其中人心险恶暗藏杀机,只怕一个不留意,就要吃了大亏。”

乔征宇愣了一下,道:“洪前辈的意思可是说那欧阳锋叔侄?”

第一百零六章 英俊少年

乔征宇愣了一下,道:“洪前辈的意思可是说那欧阳锋叔侄?”

洪七公微微一笑,抚着白须,道:“我曾与欧阳锋有过数次交锋,每一次过招都觉得其心狠手辣,招式狠毒。尤其是他的蛤蟆功,力道劲猛,威力奇大,可以说与降龙十八掌不相上下。

“欧阳锋一心只想称霸武林,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刚才乔兄弟出手救了他,我观他却没有半丝感激之情,反而心生恶念,可见此人心术不正,乔兄弟不能不提防。”

乔征宇心中暗道:“原来洪七公早看出来了,看来他身为中原第一大帮帮主也不是浪得虚名。”对其敬重之心犹上一层。

抱拳道:“多谢洪前辈提醒,不过这里始终是桃花岛,欧阳锋叔侄就是再不敬,也不敢在岛上捣乱,否则的话,黄岛主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洪七公笑道:“话虽如此,但欧阳锋为人奸诈,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纵使有黄老邪做主,只怕也是为时晚矣,不能解当务之急。‘小心驶得万年船’,乔兄弟,还是小心点好,且不可大意。”

灵雀儿点头道:“嗯,洪前辈言之有理。那欧阳锋屡次与郭大哥他们作对,可见其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乔大哥,我们还是听洪前辈的没错,他也是为了你好。”

乔征宇心中岂会不知道,当即笑了笑,默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洪七公忽道:“乔兄弟,你过来,我有事情要与你商议。”

乔征宇见他面容严肃,不敢不从,应声上前,来至其身旁。

“洪前辈,您。。。。。。”不等他说完,早被洪七公伸手点住穴道,一时愣在那里,不能动弹。

“洪前辈,您这是要干吗?”

洪七公却是不理睬,伸手在其背后骨上来回测量,又在前胸来回拍打不停。过了片刻,解开其穴,道:“嗯,果然是天质过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奇怪,当真奇怪。”不住摇头,惊喜连连。

从怀中取了一本书,递给乔征宇,道:“乔兄弟,这是本帮镇帮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籍,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你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愣,伸手缓缓接过。

“这就是‘降龙十八掌’秘籍?洪前辈,你不会搞错了吧,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随便送人了?”兀自一头雾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洪七公笑道:“我老叫花子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嗯,你没有看错,这本书现在就是你的了。”

乔征宇正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又见洪七公取出一本书,递了过来。

“乔兄弟,不仅是降龙十八掌,还有这本连同一起也都给你了。”

同样是一本旧书,约有数百来页,其封面上写着“打狗棒法”四个字。

“啊!这。。。。。。这礼物实在太重,晚辈万万不敢收下,还请洪前辈收回。”乔征宇惊得双手高举,毕恭毕敬将书奉回。

洪七公却是不接,走了几步,转身道:“乔兄弟,其实我将丐帮两大绝学送给你,也是有原因的。你若是执意不肯收下,那我只好毁了这两本书。”

“啊!这是为何,洪前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乔征宇惊讶不已。

洪七公表情凝重,深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自从‘靖康之耻’后,我大宋一直就危机四伏,时刻有被灭亡的可能。不说金兵肆意妄为,时刻有再攻打大宋之心,就是那远在草原的蒙古族,也是野心勃勃,常对我大宋心怀不轨。

“我丐帮作为中原第一大帮,自然有义务保卫国家,抵御外敌的侵入。老朽身为丐帮帮主,虽有心力挽狂澜,却是无能为力,虽频频出力,也是徒劳无益。眼见外侵内扰,实无力回天,心中不禁惭愧。

“丐帮传至我这一代实属不易,为避免有一天帮毁人灭,我有意将丐帮两大绝技保存并发扬光大。但我纵观整个江湖,却并无一人可以担当。直到今日遇到乔兄弟,我才知道自己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

“我知道乔兄弟虽然不懂武功,但你体格奇特,天赋异禀,拥有常人没有的东西。就凭这一点,我相信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乔兄弟若是不肯收下,那我只好毁了丐帮绝学,以免日后被别有用心之人得到,那将是武林中的浩劫。”

洪七公说完,将两本书籍拿在手中,凝目注视了好半会,脸色一狠,举手就要拍下。

乔征宇知他所言非虚,急拦在跟前,道:“洪前辈慢下手,这两本武林绝学可不能就这样毁了。与其如此,不如先放在我这里,等你哪天想要的时候再问我拿回就是。”一把将书籍抢过,放入了包裹中。

洪七公呵呵笑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乔兄弟,我丐帮的前途就靠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乔征宇点头道:“前辈放心,我不敢说丐帮日后会如何的壮大,但我敢保证丐帮的两大绝学绝不会失传,而且还会发扬光大,名扬四海。”

洪七公见他信誓旦旦,微微一笑,也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只见灵雀儿指着海面,忽道:“你们看,那海面上好像又有人来了。”

洪七公与乔征宇抬头望去,果见海面上飘来一艘大船。此时海风正大,那船顺风而来,便如离弦的箭,不一会儿的工夫,已是快到了岸边。

三人均是诧异,乔征宇道:“奇怪,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桃花岛,也不知道是谁了?”

灵雀儿笑道:“管他是谁呢,说不定是偏离了方向的船只,无意间来到这里;也说不定又是来求亲的,如果真是这样,黄岛主这下可又有得忙了。”

“不会吧,还有来求亲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地方,一般人躲都躲不及了,还有这心思,亏你想得出来。”乔征宇不禁好笑,反驳了一句。

灵雀儿淡淡一笑:“黄岛主聪明绝顶,其女儿也必是人中龙凤,聪明就不用说了,样貌想必也是出落亭玉,貌

美如仙,自是有许多人追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奇怪的。”

乔征宇摇头道:“我还是不信,郭兄与欧阳克乃洪老前辈与欧阳锋的传人,所以才有资格前来求亲,要说还有别人,至少也得门当户对,可我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上还有谁能与‘东邪’齐名的?”一时愁眉不展,陷入了沉思当中。

灵雀儿见了好笑,道:“乔大哥,你也不猜了,要知道真相还不容易,我们直接去看看不就是了。”

洪七公也道:“是呀 ,你们两个吵得我头痛,我们还是下去一探究竟的好,何必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

乔征宇也觉有理,当下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下了山顶,朝海边而去。

过不多久,三人到了海边,那船也正好缓缓驶到,靠岸边停下。

那船甚大,整个船体长约数百来丈,高大坚固,犹如一只庞然大物,趴在了岸边。

三人在山顶还不觉有什么异样,此刻见了心中均是暗自赞叹,不禁抬头望去,但见船上彩旗飘飘,风帆高悬,在狂风之下,来回飘动,呼呼作响。

三人正自惊奇,又见一横板徐徐放下,正好落在岸边。接着上面有数人现身,二三个一组,或者三四个一群,俱是抬着箱子,踏着木板,缓缓而下。

灵雀儿轻身道:“乔大哥,你们说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看他们走路的样子,似乎很沉重。”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这个很难说,但看这船豪华气派,想必船的主人十分有钱,也许这箱子里装满了银两。不过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两的,我还想不出江湖上有谁有这个能力。”

两人正小声议论,又见船头闪出一少年,长衣锦袍,面如冠玉,手持一把宝剑,跟着慢慢走下。其后则跟着数名大汉,个个身强力壮,五大三粗,满身横肉,双手互插胸前,摇摆而下。

那少年下了船,见了洪七公等人,脸色微微一变,略有沉思,上前一步,抱拳道:“各位英雄,敢问尊姓大名,在下陆冠英,但不知黄岛主现在何处,晚辈有事求见。”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哦,原来是他,我还道是谁呢。不过,奇怪,他不在太湖当强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其架势,不会真是来求亲的吧。”

当即自报了家门,心中有意调侃,还了个礼,道:“原来是陆兄,失礼,失礼。敢问陆兄找黄岛主有何事,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陆冠英点头道:“嗯,我此次前来,实为一人而来,而且此事有关终身幸福,所以不得不来。还望各位向黄岛主通报,就说我陆冠英聘礼已经送到,希望还来得及。”

洪七公三人听了,均是愣住,相互对望。

“好呀,你个陆冠英,表面上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还搞这个名堂,好一副花花肠子。”乔征宇心中骂了一句,上前道:“哦,陆公子,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一百零七章 认祖归宗

洪七公三人听了,均是愣住,相互对望。

“好呀,你个陆冠英,表面上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还搞这个名堂,好一副花花肠子。”乔征宇心中骂了一句,上前道:“哦,陆公子,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就是黄岛主,你快来见他吧。”

他有意要赶陆冠英走,是以连向洪七公使眼神,洪七公哪会不明白,踏上一步,对着陆冠英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你。。。。。。”陆冠英只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你不是黄岛主,我听说黄岛主英雄盖世,长袍青衣,干净整洁。这位前辈样貌虽也不俗,但衣衫破烂,眼中又毫无严肃之色,所以绝不会是黄岛主了。”

话音刚落,又觉其中不适,忙道:“在下刚才言语粗鄙,若有得罪前辈之处,还望见谅。”

接着朝洪七公拱手弯腰,行了几个大礼。

洪七公一把将他扶住,呵呵道:“陆少侠免礼,老叫花子怎能受此大礼,你还是快快请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陆冠英点头微笑,缓缓齐身,但见洪七公手中拿着一根绿竹拐杖,愣了一会,惊道:“前辈莫非就是人称‘北丐’的洪七公洪老前辈,晚辈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扑通”一下,又是跪在地上,“咚,咚,咚。”一连三个响头,个个响亮如鼓。

叩头完毕,起身对那几名大汉喝道:“来人,赶紧将东西抬上,我要向洪前辈赔礼道歉。”话音刚落,便见两名大汉连连点头,不敢怠慢,走至一个箱子旁,合力抬起。

那箱子甚重,两大汉虽是合力抬着,仍是行走不便,一路摇晃而来。好容易来至跟前,只听“哐”的一下,箱子重重放在了地上。

“打开!”陆冠英又是一声喝令,两大汉不敢不从,当即解了锁,掀开了箱子盖。

随着盖子被打开,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堆金灿灿的细粉,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洪七公见了,乐呵呵走上前,伸手在里面捞了一把,道:“哎呀,好多的金子呀,这么多的金子,老叫花子一辈子也花不完呀。”

旁边陆冠英抱拳道:“洪前辈,在下刚才无意得罪了您,如果前辈喜欢,这点金沙不成敬意,就当是对我的惩罚。”

洪七公听了,将手缩回,摇头乐道:“可惜,老叫花子做了一辈子乞丐,要这些黄白之物又有何用。陆少侠,你还是赶紧收起来,老叫花子可无缘享受呀。”

“这。。。。。。”陆冠英略有尴尬,一时愣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吧,我看陆公子一片诚心,不收似乎也说不过去,不如我暂且代洪前辈收下,陆公子你看如何?”乔征宇忽然说道。

陆冠英脸色微喜,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乔兄了。”右手一挥,那两名大汉领会,合了箱盖就要抬起。

“慢!”乔征宇伸手制住,道:“陆

公子请听我把话说完,这些金沙这么重,我看我也抬不起,又何必受罪。不如这样,现在国家正面临着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陆公子不妨将这些金沙送给他们,就当是洪前辈的一点心意吧。”

洪七公点头道:“嗯,乔兄弟之言正合我意,如果陆少侠真要道歉的话,我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陆冠英脸色一红,道:“洪前辈与乔兄弟想得周到,好,就依此言。那我就暂且将这些金沙留下,等回去后,我就将其分给百姓,以助他们度过难关,算是为国家出点绵力。”

他几人正聊得起劲,忽听一人道:“老叫花子,恭喜你又为江南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声响音正,极具威慑力。

众人均是一愣,齐齐望去,只见黄药师大步踏来,步伐甚快,不一会儿,已是到了众人前。

对洪七公道:“七公兄,今日是否有雅兴,与我喝上一壶,闲聊之余,顺便谈谈你我结亲之事。”

旁若无人,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乔正宇等人。

洪七公拍手乐道:“甚好,老叫花子来到这桃花岛也有段时间没喝过酒了,这心中甚是想念。既然是你黄老邪盛情邀请,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好说,好说。”顿时笑得合不上嘴,满面春风。

黄药师微微点头,道:“那好,这里人多不便,老叫花子还是随我去别处吧。”转身,迈腿就要离去。

“且慢,这位前辈请留步,您可是号称‘东邪’的黄药师黄岛主?”陆冠英忽然叫道,并快速走上前,抱拳行了个礼。

黄药师回头望了他一眼,道:“东邪岂是你随便叫的,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叫花子的朋友,我刚才就要了你的命。桃花岛不欢迎陌生人,小子,想要命的话赶紧滚!”

指间摸出几个小石,运力弹去,便听“扑,扑,扑。”数声响,陆冠英身后几名大汉应声倒下。

“弹指神通!”陆冠英脸色一惊,续而又是欢喜,上前一步,竟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祖师爷在上,在下陆冠英,乃陆乘风之子。今日有幸见到祖师爷,是我陆某人的天大福分,请受我一拜。”

“咚,咚,咚。”又是几个响头,直磕得额头通红,渗出丝丝血迹。

黄药师愣了一下,道:“什么,你是陆乘风的儿子?”双眼注视陆冠英好一会儿,点头道:“嗯,眉宇宽阔,面如冠玉,的确与乘风有几分相似。”伸手一佛,也不见两人间有任何的接触,陆冠英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托住,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多谢祖师爷!”陆冠英心中更惊,虽是挺身站起,但兀自不敢抬胸,微微躬身,不敢有半点不敬。

黄药师摆手道:“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冠英,我与你父亲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你的父亲现在何处,他身子可还好?”

陆冠英抱拳道:“多谢祖师爷关心,家父现居太湖一带,闲时游山玩水品茶钓鱼,日子还算过得清闲。虽是如此,家父仍不忘祖师爷的教导,每

日勤练武功,半日也不敢耽误,因此年纪虽大,但身子骨日益强壮,总算是福寿安康。”

黄药师听了,似有所想,沉思了片刻,道:“为师当年一气之下错将乘风双腿打断,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急,总觉愧对了乘风。听你这么一说,既然乘风他现在安好,为师也就放心了。”

陆冠英点头道:“祖师爷不必自责,家父时常告诉我,说他能拜在您的门下,就已经是心满意足无比开心了,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家父知道祖师爷喜欢古玩画字,因此四处留意广收真迹,在庄中收藏了不少,只等祖师爷哪天亲临,家父好一并送上,以表对祖师爷的尊敬。”

黄药师道:“嗯,在我所有徒弟中,以乘风最是孝顺,为师这点爱好他至今还记在心中,倒是为难他了。冠英,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日后必定亲自前往太湖,就算是去看看他。”

陆冠英听了,一阵激动,点头道:“多谢祖师爷,相信家父知道这个消息后,定然是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家父无一日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梦想成真了。”

黄药师笑了笑,伸手忽是一掌打去,陆冠英心中一惊,急闪身避开。哪知道黄药师这一招只是虚招,脚下早踏出一步,拦住陆冠英的退路。

陆冠英闪躲不及,被黄药师脚下一拐,顿时失去了重心,朝一侧倒去。黄药师却是收了招式,伸出两指将他衣角捻住,硬生生扯了回来。

“嗯,乘风果然谨记我桃花岛的训言,没有将桃花岛的武功教给你。”黄药师微微一笑,不住点头。

陆冠英此刻方才明白,抱拳道:“祖师爷放心,家父虽有一身功夫,却是从来没有传授过我半点。因此,徒孙只好另拜了仙霞派枯木大师为师,学了一些入门功夫。”

黄药师眉头微皱,哼道:“枯木也算大师,真是误人之弟。这样吧,日后等我找到乘风,便叫他将桃花岛的武功传授与你,免得将来被人耻笑,说我桃花岛武功不如少林寺的和尚。”

陆冠英大喜,道:“多谢祖师爷。”躬身欲拜。

早被黄药师拦住,又道:“冠英,你不好好与乘风在一起,却不远千里跑桃花岛来干什么?怎么,还带了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这是怎么回事?”

陆冠英笑了笑,正欲开口,却被灵雀儿抢先一步,道:“哦,黄岛主,陆公子也是和郭靖,欧阳克的目的一样,专程前来求亲的。这不,你也看到了,为了求亲还真下了一番工夫,不知道带来了多少宝物呢。”

她一心要帮助郭靖,但见陆冠英俊俏不凡,又与黄药师关系密切,生怕发生意外,是以有意调侃。

黄药师愣了一会,疑道:“求亲?冠英,这是怎么回事?”

陆冠英解释道:“误会了,大家可能误会了。不错,冠英的确是为求亲而来,不过不是我自己,而是另有他人。而且此事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而是另有原因。

第一百零八章 离岛

陆冠英解释道:“误会了,大家可能误会了。不错,冠英的确是为求亲而来,不过不是我自己,而是另有他人。而且此事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而是另有原因。”

众人听了更是好奇,乔征宇摇头道:“这可就奇怪了,你说专程为求亲而来,却又不是你本人,言语吞吞吐吐,又前后矛盾重重,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可不是,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为什么不说出来,何必吞吞吐吐,让人生疑。”灵雀儿在旁也怂恿了一句。

陆冠英被他两人言语一激,登时急了,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人之托,要我将这些财宝送到桃花岛上来,说是为郭靖求亲所用。

“只是我在来此之前,曾答应过那人不向任何人透入我来的目的,所以我不方便开口,还请各位见谅。”

乔征宇“哦”道:“看来陆公子前来是一番好意了,那请问所托之人是谁?可有什么凭证?”

陆冠英道:“这个,让我想想。”沉思了片刻,从袖中取了一块玉佩,双手奉上,道:“我想起来了,来之前,那人曾给了我这块玉佩,说是到了岛上若是遇到危险,可将这玉佩拿出,自然能化解危机。”

黄药师见了玉佩,脸色微变,伸指捻过,望了好一会儿,自语道:“蓉儿?”略有沉思。

只片刻,随即哈哈一笑:“蓉儿这丫头真是鬼眼颇多,她知道岛上机关重重,外人无法走出桃花阵,这才将玉佩交给了冠英,好让你一路畅通无阻。

“哼,想不到为了那傻小子,这丫头也是颇费心思,竟连嫁妆也都准备好了,真是我的好女儿呀。”

黄药师一会儿表情严肃,不苟欢笑,一会儿又心情舒畅,笑容满面,来去自如,反复无常。

众人瞧了,连连摇头,心中均道:“黄药师果然是黄药师,正气中带着几分邪气,邪气中又带着几丝正气,也不知是喜是忧,难怪被称为‘东邪’了。”

洪七公在旁笑道:“蓉儿这丫头就是个机灵鬼,她知道靖儿傻头傻脑,生怕你不同意,所以才叫人送上厚礼,以博取你的欢心。我说黄老邪,蓉儿行事怪异,与常人不同,真是活生生的一个小东邪呀。”

黄药师听了并不生气,反倒是面带微笑,道:“我说老叫花子,你别的话我都可以不听,惟独这句还算中听,嗯,能得老叫花子一句赞叹真是难能可贵呀。哈哈。。。。。。”

两人对视一望,随即仰天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儿,乔征宇道:“陆公子,黄蓉现在何处,她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

陆冠英道:“乔兄问得好,不是黄姑娘不愿来,而是事出有因,不能前来。”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怎么回事,还请陆公子说明。”

陆冠英犹豫了片刻,道:“前些日子,黄姑娘来到我归云庄,我父亲亲自接待了她。后来得知黄姑娘为郭靖求亲而来,父亲二话不说,当即命我前往桃花岛送上礼物。

“黄姑娘本来也是要

一起来的,只是在出发的前一天,父亲的死对头梅超风忽然也来到了归云庄。黄姑娘唯恐我父亲不是那梅超风的对手,是以留在了庄中,以便化解两人之间的恩怨。

“哦,对了,听说江南七侠也来到了岛上。其实这也是黄姑娘的主意,因为梅超风一直追着七侠不放,黄姑娘知道梅超风最怕黄岛主,所以将七侠送来了岛上。”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乔征宇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黄蓉安排的,怪不得桃花岛最近这么热闹。来了一波又一波,桃花岛都快变成旅游胜地了。”

众人呵呵一笑,黄药师道:“老叫花子,这都是小辈之间的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要参与了。走,我们先喝上一杯如何?”

洪七公早有此意,乐呵呵一笑,摸出腰间葫芦,道:“几天没酒进,这葫芦都空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馋了,对,赶紧去,赶紧去。”二话不说,与黄药师转身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岛

“祖师爷!这礼物放哪儿?”陆冠英在背后弱弱问了一句,黄药师似根本没听见,与洪七公说笑不停,一路飞驰而去。

“哎,祖师爷真是无法捉摸,这么多礼物怎么办,不可能就丢在这里吧。”陆冠英正摇头叹气,忽听乔征宇道:“陆公子何须叹气,你只管将礼物抬进岛去。虽然岛上机关众多,但黄岛主知道是你,必不会为难你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陆冠英谢了乔征宇,命人抬起箱子,朝岛上走去。

只是他一行人这一走,岸边顿时冷清了许多,只剩下孤零零的一艘大船和乔征宇两人。

“乔大哥,我们也回去吧。”灵雀儿见天色不早,在旁轻轻说道。

“嗯。”乔征宇点头应了一声,迈开脚步,朝山顶而去。

刚走了几步,乔征宇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大船发呆。

“乌妹子,你说我们还回去干什么,黄岛主早就赶我们走了,又何必死赖在这里不走呢。我看这船不错,正是带我们离开这里的好工具。”

灵雀儿吃了一惊,道:“乔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坐船离开这里?”

乔征宇转过身来,笑道:“怎么,不行吗。我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豪华的船,正好借此上去看看。”拉了灵雀儿,朝船上奔去。

“不好吧,这船是陆公子的,万一他回来看不到船了怎么办?况且,就算是要走,是不是和洪前辈他们打个招呼,再走也不迟。”灵雀儿被他牵着一路而上,却似乎有些不情愿。

乔征宇笑道:“你想太多了,陆冠英本是黄药师的徒孙,自不用担心如何离开。洪前辈等人更是不用我们操心,他们那么多人,你还怕他们搞不定一场亲事?

“我却觉得现在是离开这里的最好机会,这船正是老天爷派人送来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更何况那欧阳锋对我虎视眈眈,留在这里难道等他来抓我吗。”

说着,两人已到了船上。但见眼前雕梁

画栋,朱板绿窗,乔征宇更是欢喜异常,忙将长板收起,扬帆起锚,离开了岸边。

眼下正值冬季,那海面上不时刮起一阵阵狂风,那船便如脱缰的骏马,快速飞驰而去。只片刻的工夫,已是远离了桃花岛。

两人眺目远望,此时在两人的眼中,桃花岛只剩下了一片红色,其余的便是什么也看不清。

“好美丽的桃花岛,想不到就这样匆忙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灵雀儿想起这几日在岛上的生活,不由一声感叹,连连叹气不止。

乔征宇在旁笑道:“桃花岛固然风景秀丽,但依我来看,怎么也比不上仙人谷。岛上处处是机关暗道,而且还有个不近人情的黄岛主,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留,人要是呆在上面久了,不闷死你才怪。

“哪像仙人谷,安静优雅,清净怡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丝毫不用担心被那些阵法所困扰,也不必理会旁边有人总瞪着你不放。相比之下,仙人谷不知道要好出多少,真是个世外桃源哩。”

灵雀儿道:“乔大哥说的倒也有道理,桃花岛与仙人谷所处环境不同,其风景也是不同。比如桃花岛四季如春,岛上开满了桃花,岛如其名,十分有特点。

“而仙人谷远离城市,所处深山老林之中,隐居独住是再好不过,绝对不用担心外人前来骚扰,是个清新养性的好地方。总之,各有各的优点,也不能一概而论。”

他两人呆在岛上有一段时间,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甚是无聊。今日出得岛来,心情也是好了许多,话语也是多了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这几日所有逼在心里的话一道说出,不时哈哈大笑,欢喜无比。

那船上所用之物应有尽有,两人在船上聊得饿了,便到船内寻了一些吃的,酒足饭饱后再到船头接着闲聊。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夜幕已是来临。

此时海面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天上一轮明月高挂半空,在云朵中隐隐约约。

两人一同回到船舱,取了火石,将蜡烛点燃。

顿时,船舱内一片亮光,将所有东西照得一清二楚。

乔征宇与灵雀儿各自坐下,朝四周望去。

那船舱甚大,其中家具物什应有尽有,并且摆放整齐,丝毫不亚于桃花岛竹屋内的摆设。只是房间的一角放着几个大箱子,乱七八糟堆放一块,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乔大哥,怎么这里还有几个箱子,难道是陆公子忘记抬下去了?”灵雀儿好奇说道。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这也许是些空箱子,否则,陆冠英绝不会忘了抬下去。”

起身来至其中一个箱子前,用手推了一下。

“咦。好像很重似的。”乔征宇伸了双手,用力又推了推,仍是觉得有些吃力。

“怎么样,是不是很重?”灵雀儿上前也来帮忙。

“不用,看来这里面也有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乔征宇心中疑虑,见箱子被铜锁锁住。

第一百零九章 吓人

“不用,看来这里面也有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乔征宇心中疑虑,见箱子上有铜锁锁住,找来一根铁棍,当即砸下。

“哐当。”一声,那铜锁应声落地。

乔征宇急不可待将盖子掀开,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愣住。

原来箱子里面装着一人,那人双手被缚,紧闭了双目,卷缩一团,躺在箱内。

乔征宇伸手探了探那人口鼻,却是毫无气息,不由惊道:“他死了!”

灵雀儿吓得躲在他身后,惊道:“啊!这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乔征宇将蜡烛拿到跟前,仔细照看了半天,道:“这人一脸凶相,身着劲装,多半不是好人,想必是流窜的土匪强盗。看来是陆冠英抓了他,本想送回归云庄惩治,想不到却闷死在箱子中。”

他又接连打开了另外几个箱子,里面均是躺着一人,模样与前者无异。

灵雀儿道:“这些人都是坏人,平时作恶多端为非作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乔征宇道:“嗯,陆冠英倒是个少年英雄,太湖一代强盗甚多,有他在也是当地百姓的福分了。”

灵雀儿听了,忽是一笑,道:“还说呢,白天你还对陆公子心怀不满,处处与他唱反调,怎么,现在发现自己错了,开始有些后悔了。”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道:“我与他过不去还不是为了郭兄,而你呢,只怕也不比我差吧。其实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谁也不能说谁了。”

两人对视一笑,心情顿觉轻松愉快,早已忘记了当前的恐惧。

“乔大哥,船上无端多了一些尸体,好像不太好吧。不如我们将他们丢入海中,免得看见他们我就感到恐惧。”灵雀儿忽道。

乔征宇也正有此意,当即点了点头,与灵雀儿合力将箱子一个一个拖到船头,随后丢入了海中。

那船上有十来个箱子,每个都是沉重无比,等两人将所有的箱子一一处理,已是累得腰酸背痛疲倦不堪。两人谁也不愿说话,各自躺下歇息,不一会儿,已是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两人忽被一阵响声惊醒。

原来那大海最是捉摸不定,白日里风平浪静蓝天白云,好似风光无限一片祥和。一旦到了夜里,却是狂风起浪,波涛汹涌,呼呼作响。

随着一阵阵海风呼啸而来,掠过船身吹进船舱,那窗户不时来回闭合,直弄得啪啪作响,甚是扰人。

乔征宇两人均被其声惊醒,起身欲关窗户。

可刚走了几步,乔征宇忽听灵雀儿在身后惊叫了一声,不由转过身去。

只见灵雀儿满脸惊悚,指着船舱一角,道:“箱子。。。。。。那些箱子。。。。。。”

乔征宇心中一凛,急回头望去,但见自己身后放着十来个大箱子,整整齐齐堆在一块,正是刚才被自己丢进大海的箱子。

“这。。。。。。这怎么可能?”乔征宇吓得跳了起来,不由后退了一步。

“先别急,这一定是

做梦。等一下,不要紧张。”乔征宇双眼缓缓闭上,心平气和的呼吸了好一会儿,接着慢慢再次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箱子依旧摆在那里,离自己仅仅数尺,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楚,根本就没有怀疑的可能。

乔征宇脸色大变,当即愣了好半天。

“乔大哥,我们不是将那些箱子都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灵雀儿不敢再说,上前了一步,扯住了乔征宇的衣角。

“不要说那个字,我听老人家说,晚上最好不要提那个字,否则真会遇到的。”乔征宇急道,双眼死死盯着箱子。

“不管怎么样,这船上除了我们两个,就再无他人。这些箱子失而复得必定有蹊跷之处,难道是我们一时心急,忘了箱子内还有活人?”乔征宇沉思道。

灵雀儿摇头道:“不可能,那些尸体我们都一一查看过了,并没有一个活口,除非是他们装死,骗过了我们。不过这种可能很小,因为即便是装死,又怎能骗过我呢,所以这个可能不成立。”

“但事实摆在眼前,那又如何解释?”乔征宇反问道。

灵雀儿想了一会儿,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船上除了我们两人外,其实还有其他的人。因为在我们上船之前,那人就一直呆在船上,所以我们并不知晓。”

乔征宇疑道:“就算有人,那他又为什么要躲起来,而且还用这种方式来吓我们?他的居心何用?”

灵雀儿被他一问,也是眉头紧皱,不知道如何回答。

便在这时,忽听窗户外有一人嘻嘻笑了一下,声音虽是很小,但却是听得分明。只是那人似怕被人听见,只笑了片刻,便立即没了声音。

两人心中一惊,对视一望,只见灵雀儿朝乔征宇使了使眼神,乔征宇顿时领悟,轻声走至窗户边,朝外望去。

却见有一白发之人正蹲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嘴巴,在那忍俊不止。

“老顽童!”乔征宇哪会不认得,当即明白,退回了原地,凑到灵雀儿耳边小声道:“是老顽童,不用说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我们得想个法子捉弄他一下,好出这口气。”

灵雀儿听了连连点头,沉思了片刻,也凑到乔征宇耳边,轻声道:“不如这样,我们也来吓吓他。”手中拿出两个面具,递给了乔征宇一个。

“我们等会悄悄绕到他后面去,哼,就不信吓不死他。”

乔征宇听了,大喜:“好,就这么办。”

两人各自戴了面具,悄悄出了船舱。

老顽童在桃花岛上已有数年,虽是每日勤练武功,想找黄药师讨一个公道。但在他的心中,始终还是对黄药师有几分忌惮,因此不敢轻易去招惹是非。

他自练成九阴真经后,武功其实早就在黄药师之上,再加上他自创的“双手互博”和“空明拳”,黄药师已非他对手。但因早年时败于其下,是以始终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因此每次找黄药师比试都会不知不觉落入下风。

那日他指点郭靖战胜了欧阳克,被黄

药师识破,唯恐其对自己不利,是以拼命逃窜。但他哪里知道,此时的他,武功早已今非昔比,黄药师固是用尽了全力,也始终无法追上老顽童。

黄药师见老顽童身法奇特,脚步轻盈,也不再追赶,而是回岛中休息。

老顽童却是不知,只是拼命往前奔去。只跑了好一阵子,才发觉身后并无有人追赶,这才停止了奔跑。

他心中甚是郁闷,黄药师追得好好的,为什么又不追呢?在脑海中想了无数遍,也想不出个所以来,于是往山洞走去。

当他走至海边时,见岸边停着一艘豪华大船,立即被其吸引。心中顿时来了兴致,想到船上一探究竟。

那时,洪七公等人正与陆冠英聊得起劲,老顽童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上了船。

后来,他见乔征宇两人将那些箱子丢入大海,心中便有意捉弄两人,于是又将箱子捞回,并重新摆回了原地。

果然不出所料,乔征宇两人见到那些箱子,俱是脸色惊诧,吓得半死,茫然不知所措。老顽童在窗外看见,自是乐得合不上嘴,偷偷笑个不停。

他生怕被两人听见,便用手捂住了嘴,笑了好一会儿,但听船舱内没了动静,于是起身又朝里望去。

只望了好一会儿,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心中不由郁闷,连连摇头:“奇怪,里面怎么没人,这两人去哪里了?”

正犹豫时,忽见窗户上有一个长着两只角的黑影,顿时大惊。急转身望去,却见一张牛脸近在咫尺,口中呼呼直响,正瞪着自己。

“妈呀,牛头!”老顽童惊得跳了起来,想也没想,转身便窜。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至拐角处,又见一张马脸从黑暗中伸出,顿时吓得双手乱舞,更是心慌,大叫了一声:“天呀,马面也来了!”

不由上下齐跳,手舞足蹈,过了好一会儿,胡子一吹,竟是倒在了地上。

“呵呵,老顽童呀老顽童,你也有今天呀。”乔征宇大笑了一声,将面具揭下,上前查看老顽童的心脉。

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倒老顽童的身子,便见老顽童忽然睁开了双眼,望了乔征宇一眼,随后一把夺去了面具,从甲板上跳了起来。

“咦,奇怪,这是什么?”拿在手中看了好半天,将其戴在脸上,见船舱内有面镜子,急忙跑到进去。

“啊!好玩,想不到还有这样好玩的面具,呵呵,这下可有得玩了。”对那面具爱不释手,大笑了几声,又蹦又跳地跑了。

等到乔征宇反应过来,老顽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灵雀儿在旁看见,不禁摇头:“哎,这个老顽童我算是服了,都什么时候了,好似还没玩够。这下可好,他抢了面具,又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乔征宇笑道:“老顽童不喜欢玩就不是老顽童了,既然他喜欢玩就让他玩去,我们也管不着。”

灵雀儿道:“嗯,在这船上,就算他再跑也跑不出这艘船,等他玩累了,自然会回来的。”

第一百一十章 躲藏

乔征宇笑道:“老顽童不喜欢玩就不是老顽童了,既然他喜欢玩就让他玩去,我们也管不着。”

灵雀儿道:“嗯,在这船上,就算他再跑也跑不出这艘船,等他玩累了,自然会回来的。”

乔征宇点了点头,两人随后返回船舱歇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人陆续从睡梦中醒来。

此时外面天色大白,几缕阳光透过窗户进入船舱,正好射在乔征宇的脸上,让他几欲睁不开眼。

“好刺眼的光。”乔征宇用手遮住双眼,从地上站起,走至窗边,将窗户推开。

“嗯,风和日丽,碧海青天,看来又是个不错的天气。”经过一夜歇息,乔征宇的精神似乎很不错。

“乌妹子,走,我们出去看看。”转身之际,见灵雀儿正在镜子前梳理秀发,顿觉有些尴尬,急回过头来。

灵雀儿在镜子中早已看见,也不说话,直待将一头乌黑秀发梳理整洁,才起身道:“嗯,好了,我们出去吧。”声柔音轻,端庄温雅。

乔征宇不敢看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朝门口而去。

走出船舱,两人来至船头,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灵雀儿长发随即飘起,在风中来回摆荡。

“啊!好大的风。”灵雀儿急忙用手挽住长发,生怕被风吹得凌乱。

只是那风连绵不断,随着一阵阵的吹过,饶是灵雀儿尽力护住秀发,仍是阻止不了秀发乱飘。便见几缕长发不时在眼前飘荡,更添了几分秀色。

乔征宇更是不敢看她,脸上微微泛红,抬头望向别处。

但见碧海蓝天,阳光明媚,两人心中顿觉无比的舒畅。

两人俱是被眼前美景所迷,不由闭上了双睛,展开双臂,迎着大海,任由海风吹拂。

此时,那海风甚是温和柔美,犹如轻柔无比的羽毛,轻轻在两人脸上拂过,不知道有多么的舒适。而几乎与此同时,那几缕灿烂的阳光,便如一件绒毛大衣,从天而降,落在两人的身上,将其紧紧包住,有种说不出的暖和。

两人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觉得腹中饥饿,方才睁开了双眼,前往后舱寻找食物。

那后舱在船尾附近,两人昨日在船上呆了一整天,自然对船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后舱。

舱中食物甚多,什么点心,酒菜,糖果,甚至是小吃,应有尽有,整整齐齐堆满了整个船舱。两人也不客气,挑了些喜爱的食物,坐下来慢慢品尝。

“乔大哥,我们从桃花岛出来也有一天了,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被她一问,愣了一会,想了想,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船往哪儿飘,我们就往哪儿去。反正我们也无家可归,何不干脆跟着船走,走哪算哪。”

灵雀儿听了,沉默不语,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抬头道:“乔大哥说的也是,反正爷爷将我交给了你,乔

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切都听乔大哥的。”一双眼睛深情地望着乔征宇,略有羞涩。

乔征宇顿时慌了,起身走了几步,道:“乌妹子,别误会,我只是答应了你爷爷要照顾你,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呀。况且我们身世背景都相差很远,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灵雀儿听了并不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道:“我不管,反正爷爷将我交给你了,你可别想丢下我。我这辈子都会跟着你,除非你死了,否则的话,别想甩掉我。”

一句话说得乔征宇直摇头,连连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征宇正想反驳几句,忽听外面有人喊道:“船上有人吗,在下西毒欧阳锋偶遇此地。只因风浪甚大,船小颠簸,恐不安全,故恳求船主收留。”虽有恳求之意,话语中却带着威吓。

乔征宇两人俱是一惊,不等出去观看,又听甲板上传来“咚”的一声,船身微微一抖,显然有人跃上了大船。

“可恶,果然是霸道无比。”乔征宇心中骂了一句,快速来至窗口,朝外面望去。

只见甲板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手持蛇杖,高大身材,正是欧阳锋;另一个则是位白衣少年,其笑容满面,手持纸扇,不用看也知道就是欧阳克。他父子两人上得船来,四下张望,好似在寻找什么。

“这两人来得好快,显然是为了乔大哥你来的。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去见他们?”灵雀儿轻声道。

乔征宇道:“我看最好不要出去,那欧阳锋心狠手辣,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我们若是出去,正是羊送虎口,到时为了九阴真经,他定会使出各种手段对付我们,免不了一顿折磨。”

“那怎么办?”灵雀儿急道。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他父子两人虽然上来,但并不知道我们是否在船上,不如我们暂时躲起来,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灵雀儿点头道:“嗯,眼下只好这样了。但愿老顽童还在船上,只要有他在,欧阳锋父子就不敢乱来,我们也就不用躲躲藏藏。。。。。。”

“嘘,他们朝这边来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乔征宇急缩身蹲下,回头朝船舱望去。那舱中虽是堆满了食物,却是毫无隔板护栏之类的建筑,因此一眼望去,根本就找不到躲藏的地方。

乔征宇心中焦急,正危急之时,手中也不知道碰了哪里,却见地上忽是开了一道小门。两人心中一喜,不由分说,就钻了进去。

那小门下面俨然是个暗室,正好容得两人身子,他两人刚在下面躲好,就听舱门“吱”的一声,欧阳锋父子走了进来。

“叔父,这里好像是个厨房,里面放满了食物。”欧阳克说完,几步走至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顿时,一道强光照射进来,舱中亮了许多。

“嗯,这是后舱,是专用来储存食物的。看这里所备东西甚多,想来船的主人是要远行呀。只是这船上似乎无人,我们上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半个人出来迎接。”欧阳锋冷冷说道。

的确是,这就奇怪了,难道这船没有主人,又或者是船主遇到了海盗,所以跳船逃生去了。”欧阳克摇头说道。

欧阳锋哼道:“不可能,如果真是遇到了海盗,船舱中的食物岂能不失。我想船的主人定然还在睡觉,我们不如到前舱去看看。”

他父子两人说完,推门而出,又往前舱去了。

这一切都被乔征宇两人看得清楚,两人对视一望,均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暗室内虽是漆黑,但透过甲板缝隙,却能瞧见外面的一切动静。因此,欧阳锋父子的一举一动皆在两人的眼皮底下。

“好险!”乔征宇暗中叫道,正欲推开暗室小门,忽觉头顶有一黑影闪过,当即愣住。

“叔父,里面还是没人,难道是我们猜错了。”只听欧阳克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上传来,便如近在咫尺。

随后,欧阳锋从门外踏入,道:“不可能,我刚才分明听到这房中有动静,怎么会没人呢。难道是我多疑了。”

欧阳克笑道:“叔父,这几日为了追赶姓乔的那小子,我们连夜从岛上出发。一路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才终于来到这里,想必叔父是累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嗯,克儿言之有理,我们从黄药师手中偷到船那已经不易,这些天又不断奔波,的确是有些疲劳。既然那小子不在这里,我们再到船上别处找找,我就不信他能飞上天去。”欧阳锋冷笑了一声。

他父子两人名声虽不好,但父子感情却是深厚,只见欧阳克上前一把扶住了欧阳锋,缓缓走出了大门。

乔征宇唯恐他父子两人使计,故不敢轻易出去,只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四下无人后,方才从暗室中钻出。

那暗室设计却是巧妙,将小门关闭时,但见表面光滑平整,与甲板连成一体,并无二异。

灵雀儿道:“这里怎么会有暗室,也是多亏了这个暗室,才让我们躲过了欧阳锋父子的毒手,否则的话,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陆冠英身为太湖众匪之首,常年周旋于江湖之中,打击飞盗流寇,难免有许多的仇家。想必他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歹人报复,所以在船上设下暗舱,用来藏身,以备后患。”

几步来至窗口,朝外望了望,但见欧阳锋父子远去,回头又道:“欧阳锋父子这一去,必定不会有所发现,等到他们肚子饿的时候,肯定又会回来。

“我们虽然躲在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们,否则的话,迟早会被他们发现。”

灵雀儿听了,担心道:“那怎么办,这里可是在海上,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除非。。。。。。”似忽有所悟,道:“乔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坐他们的小船离开这里?”

乔征宇脸色疑重,道:“嗯,不过这个办法很是冒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这样做。因为在茫茫大海中,放弃大船而改乘小舟,无异于提高了风险。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冤家路窄

灵雀儿听了,担心道:“那怎么办,这里可是在海上,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除非。。。。。。”似忽有所悟,道:“乔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坐他们的小船离开这里?”

乔征宇脸色疑重,道:“嗯,不过这个办法很是冒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这样做。因为在茫茫大海中,放弃大船而改乘小舟,无异于提高了风险。所以眼下只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均是觉得难办,一时忧心忡忡,各自低头苦思,默默不语。

“哎,也不知道老顽童跑哪里去了,要是有他在就好了。这个老顽童,要他在的时候他偏偏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是气死人了。”过了一会儿,灵雀儿小声埋怨道,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无奈。

只是这一句,立即提醒了乔征宇,不由大喜,道:“对呀,我怎么把老顽童给忘了。这里是大海,老顽童虽然爱玩,但也跑不出这船去,想必定是在船的某处,我们只要找到他就再不用怕欧阳锋父子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与灵雀儿悄悄走出了后舱。

那船甚大,上面除了几个主要的船舱外,还设计了几间用来休息的房间。乔征宇与灵雀儿趁着欧阳锋父子在前舱的时机,又将那船上所有的房间搜了一遍。但还可惜的是,房间中并没有发现老顽童的身影。

两人俱是感到失望,随后又溜回了后舱。

灵雀儿疑道:“真是奇怪,这老顽童到底跑哪儿去了,船上除了前舱没有去,哪个地方都被我们搜了个遍,怎么就不见他的身影呢。莫非老顽童不在船上?”

“不可能,这里是大海,老顽童就算武功再高,也决计无法空手离去。否则的话,他不是被大海淹死,也要被鲨鱼吃掉。”乔征宇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他在前舱?可是过了这么久,前舱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说明欧阳锋父子并没有碰到老顽童。”灵雀儿分析道,眉头不禁微皱。

“不知道。”乔征宇摇头道,来回走了几步,道:“先不管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老顽童不知所踪,这对我们来说十分不利,看来一切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了。

“不过,凡事要做好两手准备,老顽童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的话,就只能与欧阳锋父子捉迷藏了。他们在东我们就到西边,他们要是在西边我们就往东,只要不被他们发现,我们便可安然无恙。”

灵雀儿无奈地点了点头:“嗯,眼下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也是我们唯一的优势,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此时正值中午,两人忙碌了好半天,腹中不觉有些饥饿。好在后舱中食物众多,两人各自选了自己喜爱之物,任意享用。

他两不敢有半点的放松,边吃边不时朝窗外望去,以便随时掌握欧阳锋父子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但见欧阳锋父子从前舱走出,回到了船头。从欧阳锋父子的表情来看,他们显然在前舱并无任何

的发现,均是低头不语,一副失望的样子。

“叔父,前舱和后舱我们都搜遍了,并没有任何的发现,难道姓乔的不在船上?”欧阳克疑道。

“先别这么快下结论,也许是他们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我看船上还有几个房间没搜,不如再去那儿看看。”欧阳锋果然老奸巨猾,上船之时,便早留意到了那几个房间。

欧阳克点头道:“好,就依叔父之言。”两人又朝那几个房间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锋父子从房间中走出,两人均是眉头紧锁,并不说话。

“叔父,我们是不是追错了方向,看来姓乔的坐的不是这艘船,而是坐了另外一艘船?”欧阳克猜测道。

欧阳锋沉思不语,过了片刻,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这一路追来,除了这艘大船外,就再无别的船,他们不可能跑掉。除非是他们中途下了船,坐别的船走了,但这个可能显然并不成立,因为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

欧阳克点头道:“不错,姓乔的又不知道我们会追来,所以没有理由折腾自己。但奇怪的是,这船上我们都搜了个遍,确实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呀,难道他们飞了不成?”

欧阳锋呵呵一笑:“克儿,你想多了。那小子虽然有些怪异,但武功却是平常,谅他还没那个本事。”

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克儿,不知道你刚才注意了没有,前舱中有几个大箱子,你说那小子会不会躲在里面?”

欧阳克顿时醒悟,点头道:“嗯,经叔父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前舱里确实有几个大箱子。当时我也没有在意,还别说,那小子极有可能就躲在其中的一个箱子里。”脸色大喜,急朝前舱赶去。

欧阳锋微微一笑,大步跟上,在后紧紧跟随。

“这欧阳克还真是做事细心,点滴不漏,任何细小的环节也不放过,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也难怪欧阳锋对他关爱备至。”乔征宇摇头笑道,也不知道是赞叹欧阳克,还是讽刺欧阳锋父子。

灵雀儿道:“只可惜,他们又要白走一趟,因为。。。。。。”

话还没说完,便听前舱那边有人惊叫了一声,接着房间中又传来打斗声,你叫我喊,摔杯破碗,“噼里啪啦”的,乱成了一团。

两人正觉奇怪,又见一人从前舱中窜出,伸手揭了脸上的面具,囔道:“老毒物呀,老毒物,这被吓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刺激。呵呵,好玩,好玩。”手舞足蹈,上下蹦跳,却正是老顽童。

紧接着欧阳锋从里面追出,指着老顽童喝道:“老顽童,你还我克儿命来。”举杖便打,下手极是狠毒。

老顽童并不接招,而是连连后退,笑道:“老毒物,你怎么如此小气,不就是吓了一下你儿子吗。他要真是这么不经吓,那也是他命短,又怎么能怪我。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

老顽童虽是疯疯癫癫,对其叔侄俩关系却也是

略有所闻,欧阳锋听他胡言乱语,更是气恼,招招攻向老顽童要害。老顽童也不与他计较,随便挡了几下,拍了拍屁股,转身快速离去。

欧阳锋岂容他逃去,喝了一声:“老顽童,别跑。”纵身追去。

眼前一幕直看得乔征宇,灵雀儿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了好半天。

原来老顽童自抢了乔征宇的面具后,心中甚是兴奋。他本想找个人当面试试面具的效果,可那船上除了乔征宇,灵雀儿两人外,就再无他人,这令老顽童颇为头痛。他虽有吓人的心思,却也一时无法完成。

尽管如此,老顽童却也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于是在冥思苦想之下,忽然想到躲进箱子里吓人。也是机缘巧合,那欧阳锋父子正好跑到前舱检查箱子,老顽童心中窃喜,将面具戴上,只等随时出来吓人。

欧阳锋父子哪知这其中缘由,当一个个箱子被打开后,发现里面全是尸体,当时也是愣住。随着最后一个箱子被欧阳克打开,老顽童忽然从里面跳起。

欧阳克与他近在咫尺,竟是当场吓住,惊叫了一声,随即倒在了地上。

老顽童童心未泯,见欧阳克被自己吓倒,不禁拍手叫好。只这一下,便露出了马脚,欧阳锋当即认出,于是大打出手,两人在房中打了起来。

打了数个回合,老顽童兴致已过,早已有了退意。是以使了一招九阴真经上的武功,逼退了欧阳锋,自己随后跃出了船舱。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乔征宇与灵雀儿刚才看到的一幕。

欧阳锋一心要为欧阳克报仇,哪肯容老顽童逃走,因此紧追不舍。他两人说走就走,只转眼的工夫,已是离开了原地。但见其一前一后,在船上奋力追逐,只是他两人功力相当,因此竟是谁也无法甩掉谁,谁也无法追上谁,斗了个旗鼓相当。

“老顽童,别让我追上,否则的话,我定打断你的腿。”欧阳锋边追边喊,脚下丝毫不放松半步。

老顽童却是拼命在前跑,不时回头笑道:“好呀,老毒物,有本事追上我,就怕你没有这个能力。”

两人距离不过数尺,可无论欧阳锋如何的追赶,就是差上那么一点点。老顽童瞧得分明,呵呵笑道:“老毒物,再努力点,就差那么一点了。。。。。。”

老顽童只顾一路跑去,却忘了这是在船上,前方已是没有了去路,吓得急忙一个大拐弯,朝一侧奔去。可只这一下,早被欧阳锋追上,一杖挥去,在老顽童后背上轻敲了一下。

便听老顽童“哎呀。”一下,不由叫道。虽是如此,但脚下并不停止,仍是飞速前奔,丝毫不见有缓慢的迹象。

“老毒物,你可真狠。。。。。。”老顽童刚说了几个字,忽是“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欧阳锋几步赶上,哼道:“老顽童,你不知道我白驼山蛇毒的厉害,这下你总知道我西毒的厉害了吧。呵呵,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好为我的克儿报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逼迫

欧阳锋几步赶上,哼道:“老顽童,你不知道我白驼山蛇毒的厉害,这下你总知道我西毒的手段了吧。呵呵,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好为我的克儿报仇。”举杖就要挥下。

“慢!”

欧阳锋忽听身后有一人喝道,心中一惊,收了蛇杖,回头望去。

只见乔征宇从后舱走出,站在了欧阳锋的对面。

“欧阳前辈,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来抓我。只要你放了老顽童,我保证绝不反抗,任由你处置。”乔征宇知道老顽童命在旦夕,一时也想不出救他的办法,万般无奈下,只好自己先站出来,以稳住欧阳锋。

欧阳锋愣了一下,道:“不行,老顽童害死我的克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否则的话,我西毒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顾劝阻,高举了蛇杖,就要往下打去。

“欧阳前辈!你若是杀了老顽童,我就跳海自尽,看你如何得到九阴真经。”乔征宇急了,走至船头,就要往下跳。

欧阳锋见了,却也是急了,收了蛇杖,忙道:“臭小子,你等一下,让我想想。”沉思了片刻,又道:“好,臭小子,我答应你就是。只要你告诉我九阴真经的秘密,我就放了老顽童。”

上前一步,朝乔征宇走来。

乔征宇见他一脸奸笑,知其不怀好意,急制止道:“慢,欧阳前辈,你既然放了老顽童,我自会告诉你九阴真经的秘密。只是老顽童刚才中了你的蛇毒,还请你将解药拿出,我好救老顽童性命。”

“这。。。。。。”欧阳锋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会儿,从怀中取了一个药瓶,丢了过去。

“小子,这是解药,一颗口服,一颗外敷,三天后,伤势自会痊愈。”

乔征宇接过药瓶,点了点头,道:“多谢欧阳前辈赐药,但欧阳前辈大名我早有耳闻,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得不小心。”

对一旁的灵雀儿道:“妹子,你按照欧阳前辈的用法去试试,看看有没有疗效。”

灵雀儿接过了解药,来至老顽童跟前,当即依照所教法子给老顽童服下了解药。

那解药果然奇妙,老顽童本来昏迷不醒,一颗药丸下去,顿时有了气息。等灵雀儿再将剩余的药丸搅碎,涂在老顽童后背时,只听其“哎呀”大叫了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

“如何,老夫没有骗你吧。你也看到了,要是假的解药,老顽童又怎能醒来?”欧阳锋望着乔征宇,一声冷笑。

乔征宇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欧阳前辈,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你在江湖上太有名了,谁不知道你西毒欧阳锋做事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所以呢,我不得不小心。”

“你。。。。。。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我答应你的事现在已经做到了,你可以过来了吧。”欧阳锋不耐烦地说道。

乔征宇却是不急,道:“欧阳前辈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做到,只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些事情

没完。”

转身对灵雀儿道:“妹子,你与老顽童先回后舱休息,这里有我来应付。”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摇头道:“乔大哥,这怎么行,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要走我们一起走。”

乔征宇摇头苦笑,道:“妹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欧阳前辈要的是九阴真经,再没有得到之前,一时半会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倒是老顽童,伤势不轻,还需要好生调养。只要老顽童能恢复正常,到时你们再来救我也不迟呀。”

灵雀儿听他言之有理,只好忍痛答应,小心扶起老顽童,缓缓朝后舱而去。

边走边不时回头,道:“乔大哥,你可要千万小心,等老顽童好了,我们立即就来救你。”

乔征宇点头道:“放心,我乔征宇命大,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你们,要好好保重,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事了。”

他两人自从谷中出来,就从未分开过,今日一别,心头似有说不尽的话,怎么也说不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相互安慰的话,直听得欧阳锋眉头紧皱。

如此折腾了半天,欧阳锋早已按耐不住,喝道:“小子,你们闹够了没有,现在什么事都安排好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乔征宇也不理睬,仍是与灵雀儿絮叨不停。欧阳锋投鼠忌器,却也是无奈,只能是低头苦笑,连连摇头。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只待灵雀儿与老顽童两人身影进入了船舱,乔征宇才苦笑了一声,回过头来,道:“好了,欧阳前辈,我这就过来。”大摇大摆朝欧阳锋走去。

欧阳锋看得真切,脸色微变,不等乔征宇来至身旁,早上前一把抓住其手。紧接着,伸开手指在乔征宇身上连点了数下,哼道:“臭小子,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欧阳锋早憋了一肚子气,因此下手极是狠毒,毫不留情。乔征宇便觉双脚如灌注了千斤水泥,沉重无比,竟是半分动弹不得。

“欧阳前辈,你这是。。。。。。”

欧阳锋冷笑了一声:“臭小子,我刚才点了你的环中,鹤顶,八风三处穴位,而这些穴位都直接影响着你下肢的行走。所以嘛,不要说你想跑了,现在就是走上一步也是比登天还难。”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惊,试着迈开脚步努力朝前走,果然与欧阳锋所说无异,却是半步也移动不得。

“小子,不用浪费气力,只要你乖乖听我吩咐,到时我自然会替你解穴。不过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等我办完后再对付你不迟。”欧阳锋说完,竟是朝后舱而去。

“欧阳锋,你要干什么,你刚才答应过我的,怎么能说变就变。”乔征宇隐约觉得不妙,急忙朝后舱中喊道:“妹子,快带老顽童走,欧阳锋这就要进来杀你们灭口了。”虽是焦急万分,却是无能为力。

眼见欧阳锋进了后舱,乔征宇悔恨万分,不禁骂道:“欧阳锋,你这个卑鄙无耻,出尔反尔之徒,枉为一代宗师。你还要不要脸,你还知不知道羞

耻,我呸,你根本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便听房中传来“哎呀”两声,乔征宇心中一惊,更是怒火冲天,正欲破口再骂,却见欧阳锋踉踉跄跄从后舱走出,随后盘腿坐在地上,闭目运功。

过了好半会,欧阳锋睁开双眼,对着后舱道:“臭丫头,想不到我西毒欧阳锋竟然会中了你的道,险些中毒。好在我西毒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这点毒也还应付得过去。”

言下之意,竟似已然中毒,只是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才控制了毒性。过了一会儿,欧阳锋缓缓起身,朝乔征宇走去。

这一切犹如在梦中,直看得乔征宇迷惑不解。很快,欧阳锋已是到了跟前,道:“小子,这下你该满意了。那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下毒的本事,竟是害得我不能靠近。

“好在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她那点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也罢,反正老顽童也活不了多久,留下个丫头也没什么大碍。”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懔,道:“欧阳锋,你刚才说什么,老顽童不是已经解了毒吗,怎么会活不了了。”

欧阳锋呵呵大笑,道:“老夫不妨老实告诉你,刚才给你的解药是假的,其只能暂时封住毒性而无法解毒。所以用不了多久,老顽童还得去见阎王。哈哈。。。。。。”

“怎么可能,既然是毒药就一定有解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否则的话,自己中了毒又怎么办?”乔征宇摇头不信。

欧阳锋冷笑了一声,道:“我西毒欧阳锋是什么人,这世上只有我杀别人,别人又岂能杀我。所以,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无需研制解药,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杀我。”

瞪了乔征宇一眼,道:“小子,快说,九阴真经都写了些什么?”

乔征宇见他咄咄逼人杀气腾腾,心中思道:“其实我哪里知道九阴真经的内容,但我要是不说,欧阳锋必定不肯放过我。这可怎么办?”

忽然想到黄蓉曾用假的九阴真经骗过欧阳锋,心中又道:“嗯,欧阳锋又没见过九阴真经,只要我半真半假,谅他也无法识破。”

当即有了底气,点头道:“好,要我说可以,但你先放了我。欧阳锋,你武功比我不知道高出多少,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否则的话,我就是死也不说。”

欧阳锋迟疑了片刻,伸了蛇杖在乔征宇身上点了几下,道:“放了你可以,但你要是想跑,可别怪我用对付老顽童的法子对付你,我可以叫让你生不如死,比死都难受。”

乔征宇知他所言非虚,点头道:“欧阳锋你放心,这里是茫茫大海,我又能跑到哪里去。何况我的朋友都在这船上,她们现在生死未卜,我也舍不得离开的。”

欧阳锋哼道:“嗯,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废话少说,赶紧将九阴真经的秘密告诉我。”

乔征宇正欲开口,却忽然被欧阳锋叫住,左右看了一会儿,将乔征宇赶入前舱。随后叫其坐下,与他对面而坐。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交换

欧阳锋哼道:“嗯,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废话少说,赶紧将九阴真经的秘密告诉我。”

乔征宇正欲开口,却忽然被欧阳锋叫住,左右看了一会儿,将乔征宇赶入前舱。随后叫其坐下,与他对面而坐。

乔征宇心中好笑,思道:“欧阳锋知道灵雀儿与老顽童就在后舱,生怕隔墙有耳,这才将我带进了前舱中。人言欧阳锋做事谨慎小心,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摇头笑道:“欧阳锋,这船上就你我两人,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欧阳锋也不说话,瞪了他一眼,道:“废话少说,赶紧将九阴真经说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乔征宇不敢不从,只好凭着记忆,喃喃念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只念了几句,忽指着欧阳锋身后,惊呀道:“欧阳。。。。。。”

欧阳锋只当他故意捣乱,怒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知道九阴真经的人多着呢,若是惹恼了我,我一杖结果了你。”

忽觉身后有动静,急返身抓去。却见欧阳克站在一旁,不禁惊道:“克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几步奔至跟前,紧紧将欧阳克拥在怀中。

“太好了,克儿,你活着就好,我还道再也看不到你了。”竟是双眼通红,哽咽不止。

欧阳克脸色微变,略有尴尬,道:“让叔父担心了,其实刚才我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晕死过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现在没事了。”双手不知道放何处,犹豫了片刻,轻轻放在了欧阳锋的背上。

忽见乔征宇站在眼前,顿时一惊,急推开欧阳锋,道:“叔父,怎么,那小子。。。。。。”

欧阳锋似醒悟过来,笑了笑,拍了拍欧阳克的肩膀,道:“对了,刚才叔父一时高兴,竟是将正事忘了。克儿,你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转身指着乔征宇,道:“克儿,这臭小子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等我学会了九阴真经,我再传授给你,到时候,那‘天下第一’的名号非我俩人莫属,什么黄药师,洪七公之类的,统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怎么样,你高不高兴?”

欧阳克听了大喜,道:“真是太好了,若如叔父所言,孩儿自是替叔父高兴。只要叔父学了九阴真经,到时江湖上人都得以白驼山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而叔父的大名也将流芳百世,成为百年来武林第一人。”

欧阳锋听了更是大喜,道:“好,克儿说得我心上了。走,我们这就叫那臭小子将九阴真经说出来。”拉着欧阳克在乔征宇前坐下。

“臭小子,接着说。”欧阳锋盯着乔征宇冷冷说道。

乔征宇见他父子俩指点江山,自信满满,有意调侃,乐道:“恭喜欧阳前辈,想不到欧阳公子重新活过来了,这下你们父子俩又可以狼狈为奸了。”

欧阳锋瞪了他一眼,喝道:“少嗦,赶紧说下去。”

乔征宇不敢放肆

,收了笑容。

起身走了几步,假装顿了顿嗓子,接着念道:“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念了好几句,脑海中一片混乱,实在是想不起来。

但又不敢停下,急切中灵光一闪,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茕茕孑立,沆瀣一气,踽踽独行,醍醐灌顶。绵绵瓜瓞,奉为圭臬。。。。。。”

如此念了一大段,字字孤僻难懂,只听得欧阳锋父子眉头微皱。

“克儿,你也看过九阴真经,这书中可有这些?”欧阳锋疑道。

欧阳克摇头道:“叔父,我虽然有幸读了几页九阴真经,也强记住了一些,但那经书中的字的确深奥难懂,所以,后面的我根本就记不住,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些字。

“不过,他刚才所念的几句俱是深奥难懂,好像的确是一些习武的要领。叔父在这方面比我强上千倍,应该比我更了解一些。”

“嗯,克儿,我的看法和你一样。”欧阳锋沉思了片刻,起身说道:“比如这句‘沆瀣一气,踽踽独行。’意思好像是说运气要连贯,不能中途而废。

“再如这句‘醍醐灌顶’,意思就更加明显,气从头顶而入,一气贯通,方能运气自如,连绵不断。总之,这些词语深奥无比,我了解的内容可能未及其十分之一。”

欧阳克点头道:“叔父所言极是,这九阴真经乃武林中的绝世武学,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理解,岂不是什么人都可练成。叔父仅凭一段文字就能理解出其中一二,这份悟性已经不知道比孩儿高明了多少。”

只一句话顿时叫欧阳锋心中疑虑消除,笑道:“好,克儿说得好,克儿说得好呀。”与欧阳克对视一望,两人均是哈哈大笑。

乔征宇听了,也是心中好笑,庆幸自己蒙混过关。

过了一会儿,欧阳锋忽道:“小子,你可了解这经书中的内容?”

“这。。。。。。”乔征宇一时愣在,心中思道:“欧阳锋心狠手辣,我若是告诉他不懂经书的意思,他必会杀了我。这可怎么办?”

思索了片刻,脑中已有了主意,道:“刚才欧阳公子也说了,这九阴真经乃武林不二绝学,其中的内容复杂难懂,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理解的。

“在下资历平庸,所以也是难窥这其中的精妙之处。不过,我倒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可以。。。。。。”

“哦,是谁?那人现在何处?”不等乔征宇说完,早被欧阳锋打断。几步来至乔征宇跟前,迫不及待的问道。

乔征宇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怕我说了以后,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以欧阳前辈的为人来看,我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这有关我的性命。”

欧阳克在旁冷笑道:“小子,你以为你不说就可以了吗,我白驼山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识过,只要我在你身上放一条蛇,到时任你骨头再硬,只怕也要实话实说。”

说完,取了一条毒蛇放在手中。

“哈

哈。。。。。。”乔征宇一阵大笑,道:“欧阳克,你大可试试看,就算你毒蛇再厉害十倍,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咬舌自尽。就算侥幸不死,到时也是神经错乱,至于是什么人能破真经内容,只怕也是不记得了。”

“慢!”欧阳锋急忙制止,对欧阳克道:“他说得也对,万一这小子头脑不清楚,还真有可能不记得了。”

对乔征宇道:“好,小子,算你有种。这样吧,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肯说出那人姓名,我欧阳锋向天发誓,马上放你走如何?”

他唯恐乔征宇不信,当即指天说道:“我欧阳锋在此发誓,只要这小子说出那人姓名,我立即就放他走。若有违背,甘愿天打雷劈,永远不得好死。”

“叔父,你。。。。。。”欧阳克刚说了一半,早被欧阳锋挥手制止。欧阳克见其表情严肃,不似弄假,也不再说话,只好低头不语。

乔征宇见了,心中思道:“欧阳锋这次应该不是假的,但这里只有我与他父子三人,再无旁人,谁又能保证欧阳锋不会再出尔反尔呢。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谨慎点好。”

点头道:“欧阳锋,不是我不相信你,但这里毕竟在船上,就算你放我走,我也跑不掉。不如这样,等哪天船靠岸后,我下了船再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叔父,别上他的当,这小子的话不能相信,只怕他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好等人来救他。”欧阳克哼道。

欧阳锋沉思了片刻,道:“可以,不过在你离开这里前,你得先将经书写下来。等船到了岸边,你再走不迟。”

乔征宇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原来欧阳前辈早另有打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也罢,我可以答应你把经书写下来,不过你得放我回去后舱。

“因为在这里我不习惯,以至于脑子不是很清醒,尤其是某些人,我一看到就心烦,这对我写经书十分不利。你想,万一我受了影响,导致记忆力消失,那可就是件麻烦事了。”

欧阳锋知道他所言非虚,点头道:“好,臭小子,这个条件不算过分,我答应你就是。”

旁边欧阳克急道:“叔父,这怎么行。。。。。。”

却被欧阳锋制止:“克儿放心,在这大海之中,谅他们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这船上就这么大,他去哪里不都是一样,只要能写出经文,又管他在什么地方。况且那老顽童生死只在旦夕,对我们丝毫不会有任何的威胁,我们完全可以放心等待,不用担心会发生意外。”

欧阳克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也不再劝,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侄儿多嘴了,一切都照叔父的意思去办。”

欧阳锋微微点头,轻声道:“克儿,你要相信我,我西毒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等拿到九阴真经后,我保证尽快学会其上面的武功,并且全传授给你。”

随后,转身对乔征宇道:“小子,我虽然答应了你回去,但你每天必须到我这来报道。否则的话,我怎知道你有没有写经书。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另想出路

欧阳锋微微点头,轻声道:“克儿,你要相信我,我西毒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等拿到九阴真经后,我保证尽快学会其上面的武功,并且全传授给你。”

随后,转身对乔征宇道:“小子,我虽然答应了你回去,但你每天必须到我这来报道。否则的话,我怎知道你有没有写经书,还是故意拿我开刷,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乔征宇笑道:“明白,欧阳前辈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办到。不过在我写经书的时候可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还请欧阳前辈与欧阳公子耐心等待,可千万不要过来捣乱哟。”

他一心惦记着老顽童的伤势,早想离开这里,朝两人拱手告辞,转身就出了舱门。欧阳克本想阻拦,却被欧阳锋挥手拦住,冷笑道:“这人机智过人,且懂得九阴真经,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迟早有一天,定要将他除掉,以免后患。”

乔征宇赶到后舱,一进门就见灵雀儿与老顽童坐在地上,只是老顽童双眼迷离,口中不断说着胡话,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乔大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灵雀儿惊喜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老顽童怎么样?”乔征宇上前蹲下,伸手放在老顽童的额头上。

“好烫呀,老顽童好像发烧了。”

灵雀儿点头道:“欧阳锋的蛇毒果然厉害,那解药也是假的,好在老顽童内力深厚,这才支撑到现在,否则的话,一般人可能早就不行了。”

乔征宇急道:“那怎么办,欧阳锋的蛇毒并无解药,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老顽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灵雀儿道:“乔大哥放心,我对解毒之术颇有了解。欧阳锋的蛇毒固然厉害,但也不是不可以控制。我先前给他吃了爷爷自制的解毒药丸,病情已是得到了控制,这发烧正是药丸发生效用的结果。

“也许药丸无法将他体内蛇毒全部祛除,但至少可以暂时保住老顽童的性命。不过,在蛇毒未解之前,老顽童的身子极其虚弱,无法使用武功。至于日后蛇毒是否会复发,就要看老顽童的运气了。”

乔征宇听了,稍松了一口气,叹道:“但愿老顽童福大命大,能顺利躲过这一劫。”见老顽童额头是满是汗水,取了一块棉布,轻轻拭去其额头上的汗水。

老顽童迷迷糊糊中叫了几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断用手扯了扯上衣,甚是烦躁不堪。

乔征宇心中明白,随后又解开了老顽童的衣袖,擦了擦其身。灵雀儿此时也端来一盘水,与乔征宇相互配合,一起帮忙擦拭老顽童的身子。

老顽童本还燥热不止,经乔征宇这一擦拭,顿觉好了许多。嘴上喃喃自语了几句,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两人见老顽童睡得甚香,心中均是松了一口气。等他俩人忙完,天色也已不早,两人随后又取了一些食物,在一旁坐下,慢慢食用。

“乔大哥,你不是被欧阳锋抓住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道:“说来话长,还不是欧阳锋一心只想得到九阴真经,所以我略施小计让他不敢杀我,这才逃了出来。

“哎,也是我运气好,这才侥幸逃脱。不过,欧阳锋父子心狠手辣,要想躲过他们的毒手,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艘船。否则的话,只要在船上,我们就得一直受他父子的牵制,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他这话也是情理之中,灵雀儿听了频频皱眉,道:“乔大哥说得也对,只可惜老顽童伤势过重,否则的话,以老顽童的武功,欧阳锋父子也不敢这样放肆。

“看来现在想要彻底从欧阳锋手中逃脱,唯一的方法就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但在这茫茫大海中,我们又怎样才能离开呢?”想到前途未卜,连连叹气。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困难是困难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们能找到别的船,不怕不能离开这里。比如说欧阳锋父子,妹子可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来的吗。”

灵雀儿刚才还愁眉苦脸,听了这话顿时恍如大悟,喜道:“嗯,我怎么把这忘了。欧阳锋父子之所以到了船上,自是一路乘船而来。

“也就是说,海上除了这艘大船外,还有另外一艘小船,我们只要找到他们的船,就不难离开了。”顿时欣喜若狂,拉着乔征宇道:“乔大哥,走,我们这就去甲板上看看。”

两人匆匆出了船舱,往甲板而去。

此时,天边只剩下半个太阳,眼见天就快要黑了。他们依旧记得欧阳锋父子是从大船左侧跳上来的,于是沿着大船左侧一路寻找。

果然,在接近大船尾部的地方,赫然停着一只小船,在海浪中上下起伏,来回荡漾。

两人对视一望,脸上均是一喜,只听灵雀儿道:“看来这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却是勉强不得。”原来那小船一头有一根绳子绑在大船身上,这才使得其始终伴随在大船附近,而没有飘向别处。

想来是欧阳锋父子在上船之前,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以防不测,却想不到阴差阳错弄巧成拙,反倒因此给乔征宇等人留下了一条退路。

两人正欲跳下小船,却从一侧忽然传来欧阳克的声音:“叔父,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总觉得那小子举止行为甚是古灵精怪,与普通人大不相同,万一他要是生了逃跑之心,我们再想抓住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声音由远而近,眼看就要来到跟前。乔征宇两人俱是一惊,好在那船上杂物众多,堆放的到处都是,急切之下,两人急忙找了个隐蔽之处,躲了起来。

他两人刚躲好,就见两个身影走来,一老一少,依稀可见正是欧阳锋父子俩。

“克儿的意思是,他们想偷船逃跑?”欧阳锋沉色道,脸色凝重。

欧阳克点头道:“嗯,叔父难道忘了,来之前我们曾将小船绑在了大船身上。那本是以防万一给我们自己留条后路的,但现在已经

不需要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切断这条后路,防止那小子坐船逃跑。”

欧阳锋微微点头:“嗯,克儿有勇有谋,倒是我小看了你。不错,我几乎忘了此事,还好有克儿提醒,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好,我这就去断了他们的退路。”说完,朝小船走去。

早被欧阳克制止,道:“叔父且慢,这种事情又何须您亲自动手,还是让侄儿代为效劳。”收了纸扇,来至船尾,就要飞身跃下。

“救命呀!救命!”忽听后背有人大叫了几声,欧阳克一时愣住。回头望了一眼,但见乔征宇从欧阳锋身后跑出,脸色慌张,边跑边喊救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臭小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欧阳锋父子均是一愣,相互对视一望,随后追了上去。

他父子两人紧追而上,不一会儿,已是追到乔征宇身后。欧阳锋大喝了一声,不等乔征宇回头,手疾,早一把将其抓住,道:“臭小子,又出了什么事?”

只见乔征宇满脸惊诧,闭着眼睛,指着怀中一物,吞吞吐吐地说道:“快。。。。。。快点拿走它,这家伙真是太恐怖了。”低头瞧去,却见一只巴掌大的章鱼正趴在乔征宇的身上。

心中好笑,哼道:“哦,我道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章鱼。”伸了蛇杖将章鱼挑开。

“好了,你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我拿掉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欧阳锋冷冷说道,一脸的轻蔑。

乔征宇摇头道:“是真的吗,欧阳前辈可不要骗我,否则的话,我可不敢看哟。”慢慢将双眼睁开,只看了一眼,顿时乐道:“太好了,真的没有了。哎,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软体动物,一看到就发麻无力,害怕的要死。”

全身不由颤抖了一下,见自己失态,顿了顿声音,抱拳又道:“多谢欧阳前辈相助,在下还有事情要做,这就告辞了。”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小子且慢。”却见欧阳克拦在跟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乔征宇拱手笑道:“哦,原来是欧阳公子,但不知道公子还有什么事?”

欧阳克冷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有一事不明,你不好好的呆在房间里写九阴真经,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可不要告诉我是肚子饿了,就算如此,那后舱中多的是食物,你也没有必要到处乱跑吧,完全可在房间中解决。

“所以,你无缘无故到处乱跑,只怕是另有目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很有可能是来外面探探风,看看是不是有逃走的机会。”

不可否认,欧阳克的确是聪明,一句话便猜中了大概。

谁知乔征宇听了,却是呵呵一笑:“欧阳公子果然厉害,想不到连这个也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正如欧阳公子所说,那后舱中美食多不胜数,我忍不住多吃了一些,现在肚子撑得难受。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逃脱

谁知乔征宇听了,却是呵呵一笑:“欧阳公子果然厉害,想不到连这个也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正如欧阳公子所说,那后舱中美食多不胜数,我忍不住多吃了一些,现在肚子撑得难受,想出来方便方便也不行吗?

“这可就奇怪了,我只听过管吃管喝,却从来没听过还要管拉,这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万一要是我憋不住,拉到了身上,弄得一身污秽,不说要更换衣物,还要清洗衣物,如此一来二去的折腾,哪还有时间写什么经文?

“所以说,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尤其是那种自以为聪明的人,只凭自己的主观意愿去臆想事务,好像弄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人都逃不出自己的法眼,结果只会是弄巧成拙自己打自己的脸罢了。”

“你。。。。。。”欧阳克听了,顿时气恼,正欲出手教训,却被欧阳锋制止。

“小子,这次就暂且相信你,下次可别再到处乱跑,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欧阳锋伸开蛇杖,朝一旁的风帆上虚点了数下,只听“嗤嗤。”数声响,那风帆上竟是破了几个小洞。

乔征宇心中暗吃了一惊,思道:“好家伙,欧阳锋这一手与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只怕不相上下,也难怪他能与黄药师等人齐名了。”

强自镇定,笑道:“还是欧阳前辈通情达理,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迫不及待的走了。

刚走了几步,只听欧阳锋在身后道:“好好回去写经书,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放心,我答应你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乔征宇心中却是思道:“哼,鬼才会信你,若非刚才我略施小计,只怕小船现在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并不回头,只顾一路朝前走去。只是他边走边擦拭着双手,时不时将手放在鼻子上闻闻,一脸的嫌弃和无奈。

原来他与灵雀儿在暗中听得分明,知道欧阳锋父子要打小船的主意,情急之下,想出了声东击西的一招。那船上杂物甚多,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箱子,其中多有海鲜之类的海产品。

乔征宇当时想也没想,随手从箱子中抓了一只,就跑了出来。他本是为演戏而演戏,所以肢体语言特别夸张,一路惊叫不停,很快就吸引了欧阳锋父子的注意。

欧阳锋父子不知是计,果然弃了小船而追了过来。

乔征宇计谋虽是得逞,但自己也吃了暗亏。原来他自小对章鱼就有恐惧感,不说其浑身黏糊,让人恶心,尤其是其八只满是吸盘的长脚,柔软无比,堪比八条小蛇,甚是让人恐惧。

乔征宇想到刚才与其亲密接触,浑身毫毛不由竖起,心中惊悚不已,仍是感到一阵后怕。

“乔大哥,快过来。”但见灵雀儿躲在一侧朝他挥手,点头示意,急奔了过去。

“乔大哥,怎么样,他们走了吗?”灵雀儿轻声问道。

乔征宇道:“不知道,可能走了,也可能还没走。”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灵雀儿别出声,随后回头望去。

此时天色已黑,欧阳锋父子经过刚才这一闹,身心俱是有些疲惫。只听欧阳锋道:“克儿,今天天色不早了,这瞎灯灭火的海上也不安全,不如明天我们再来好了。”

欧阳克似有些无奈,点头道:“好吧,叔父之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再说。”两人点头示意,随后离开。

眼睛他父子俩人走远,灵雀儿道:“乔大哥,看来我们能否脱离欧阳锋的魔爪今晚是个关键。若是错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想再逃几乎没有可能了。”

乔征宇道:“嗯,那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再按计划行事。”

两人也不多说,趁着黑夜溜回了后舱。

眼见老顽童仍在昏睡当中,两人也不打扰,四下收拾东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上船来时也未带任何的衣物,因此只带了一些食物和水,或包或装,各自背在身上。

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等到将所有事情办完后,差不多已是三更时分。

乔征宇走至窗边,朝外望了一会儿,回头道:“嗯,差不多了。”来至老顽童身旁,轻轻推了其几下,轻声道:“起来了,老顽童!起来了。。。。。。”

但任凭乔征宇如何的叫唤,老顽童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仍是迷迷糊糊昏睡不醒。

“没办法了,看来只有背了。”乔征宇苦笑了一声,将老顽童慢慢扶起,随后背在身上。别看老顽童各自不高,但身材臃肿,却是不轻,乔征宇便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暗自叫苦连连。

灵雀儿见他甚是吃力,暗自好笑,在前带路。两人推门而出,急匆匆朝船尾而去。

此时夜深人静,甲板上一片宁静,除了海面上不断传来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

乔征宇唯恐欧阳锋发觉,因此不敢大意,一路上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的音响,故有意放慢了脚步,缓慢而行。那后舱虽是离船尾不远,也仅仅数丈的距离,可是等乔征宇一行人来至目的地时,不知不觉中竟是用了近半个时辰。

乔征宇心下宽慰,轻轻将老顽童放在甲板上,朝小船望去。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一脸的茫然。

原来那小船虽就在下方,但离大船船身约有两丈来高,普通人咬咬牙,狠心一跳,也许就下去了。但老顽童伤势过重,根本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若想要将其放下去,还真是有些头痛。

灵雀儿似乎看出了乔征宇的心思,道:“乔大哥,要放老顽童下去也不难,只要找来一根粗绳,将老顽童身子捆好,然后合我两人之力,慢慢送他下去即可。”

乔征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当即点头道:“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转身跑了。

他上船时,曾经见过一些粗大的绳索,但在紧要关头时,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走了好几步,脑海中忽然一亮,顿时醒悟:“难怪了,那箱子里的死人不都是被绳索捆住的

吗。看来麻烦的事还不少,又得去找欧阳锋父子碰碰运气了。”快速朝前舱走去。

来至前舱,侧耳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并无任何的声音,于是又蹑手蹑脚来至窗边,朝里面望去。

那房中甚是黑暗,也无任何的动静,什么也看不清楚,想必欧阳锋父子早已睡下。尽管如此,乔征宇仍是不敢大意,睁大了双眼,在房中仔细搜索。

此时,天空中有一轮明月斜射入舱中,虽不是十分明亮,却也将舱中物体照的依稀可见。顺着那一丝月光望去,在房间的一处,那欧阳锋父子各自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俨然已是在睡梦当中。

乔征宇心中略有欣慰,再接着望去,而那几个大箱子,则就在窗边不远的地方,离自己很近,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

乔征宇大喜,伸手去摸那箱子,可是无论他如何的用力,始终无法触及箱子的半分。他心中甚是懊恼,起身想要从窗户里爬进去,可他身子刚刚钻入了一半,却不慎碰到旁边的一根木头。

那木头竖立在窗户附近,看来是用来支撑窗户的工具。乔征宇手疾,不等其倒下,急忙伸手将木头接住。尽管如此,但由于动作太大,仍是不免发出了一丝的响声。

就在这时,便见欧阳锋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在甲板上翻了一个身,接着又不动了。

“好险!”乔征宇心中庆幸,正要继续往里爬,却见欧阳克忽然坐了起来,面对着自己,并朝自己这边望来。

乔征宇哪惊得起这样的惊吓,顿时连大气不敢喘,心中思道:“也罢,既然被他们发现了,与其受辱,还不如博一把。”正准备硬来,却见欧阳克半天没有动静,心中好奇,再次仔细望去。

却见欧阳克一双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坐在哪儿发呆。心中恍然大悟:“哦,这小子原来是在梦游啊。”胆子顿时大了许多,一弯腰钻了进来,偷偷溜至箱子旁。

他生怕发生意外,因此不敢停留,迅速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取了一些绳索,随后要跳窗逃脱。

只是他身子刚爬到窗口,便觉身后一阵掌风袭来,又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臭小子,敢在我西毒欧阳锋眼皮底下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没命的往外钻。

可是他越是慌张,身子骨越是不听使唤,随着一阵猛钻,半个身子竟是卡在窗户上,却是进退不能。

“完了,这下我的小命只怕没了。”乔征宇心下骇然,正摇头叹息时,却忽听旁边有人笑道:“乔大哥,不要急,慢慢爬,不会有事的。”音柔甜美,却是灵雀儿。

心中一愣,急道:“好妹子,你来得正是时候,快拉我一把,欧阳锋父子从后面追上来了。”一把抓住灵雀儿的双手,拼命朝窗外挤。

谁知灵雀儿却是不慌不忙,嘻嘻一笑,道:“放心,欧阳锋父子已被我的迷香迷倒,不信,你回头看看,他们此时睡得正香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捕鱼

谁知灵雀儿却是不慌不忙,嘻嘻一笑,道:“乔大哥放心,那欧阳锋父子已被我的迷香迷倒。不信的话,你回头看看,他们此时不知道睡得有多香呢。”

乔征宇摇头不信,回头望去,果见欧阳锋父子相续倒在地上。只是欧阳锋离自己甚近,仅仅只有数尺之远,试想一下刚才的情景,若非灵雀儿及时将其迷倒,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乔征宇心有余悸,惊出了一身冷汗,道:“刚才还真是凶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哦,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你走之后,我就在想拿欧阳锋父子奸诈无比,岂非那么容易对付?唯恐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放心不下,才暗中跟来。果然不错所料,好在我早有准备,在房中下了迷香,否则的话,还真是难说了。”

“嗯,还是妹子想得周全,我们快点走。。。。。。”乔征宇只觉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朦胧中,便见灵雀儿取了一颗药丸给自己吞下,过不了多久,已是清醒过来。

“乔大哥,怎么样,那迷药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吧。若非你半个身子在窗外,是以吸入的迷香甚少,否则的话,你岂能站到现在。好了,你吃了解毒药丸,很快就没事了。”灵雀儿笑道。

虽是如此,乔征宇仍是觉得头昏脑胀,用手揉了揉双眼,道:“嗯,好厉害。以前只是听说过迷香的厉害,也不知道究竟有多神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但觉好了许多,催促道:“好了,时间有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灵雀儿的手,快速离去。

两人很快到了船尾,乔征宇取出绳索将老顽童捆了个结实。随后两人合力将老顽童抱起,轻轻放在船身边缘,再一起拉住了绳索,面对着小船,将其缓缓放下。

整个过程中,老顽童至始至终处在昏睡当中,是以重量比平时不知道重了多少。乔征宇与灵雀儿刚将老顽童推离,便觉虎口一紧,像是被小刀割了一刀,不禁眉头微皱,疼痛难忍。

尽管如此,但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手,反倒是更加小心,只顾拉紧了粗绳,一下一下,缓缓放松。

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老顽童在空中稳稳下落,并无出现急速下坠的情况。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只觉手中一轻,知道老顽童已经安全着陆,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经过这一顿消耗,均是累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好了,妹子,该你了。”休息了片刻,乔征宇将绳索拉住,对着灵雀儿叫道。

灵雀儿点头示意,上前抓住粗绳,顺势也落入了小船中。

乔征宇在上面看得分明,朝四周望了一会儿,但见不远处有一桅杆,走了过去,将绳子绑在了桅杆上。

他唯恐绑的不结实,又试了拉了几下,确认绳索牢固无松动,随后再次来到了船的边缘。双手紧紧拉

住了绳索,随后慢慢滑下。

他手脚还算灵活,虽是爬绳而下,却也难不住他。不一会儿的工夫,已是顺利到达了小船。旁边早有灵雀儿上前帮忙扶住,等乔征宇完全落入小船后,方才松了手。

随后,乔征宇解开小船上的绳索,那小船便似脱缰了的骏马,飞也似的飘离了大船。

至此,两人方觉心中一颗大石落地,均是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一夜的辛苦劳累,两人早已感到身心疲倦浑身无力,此时,再也无所顾忌,双双倒在船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那海上天气多变,白日里还是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可是一到了晚上,狂风拍浪,波涛起伏,甚是汹涌。尽管如此,他两人却是丝毫不知,沉浸在睡梦当中,任凭那船在大海中漂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渐渐从睡梦中醒来。此时天已大白,在两人的面前,是一片蓝色的海洋。一望无际,广阔无比,那小船孤身漂泊在大海之中,便如沙滩中的一粒沙子,甚是渺小。

老顽童的伤势似乎并没有好转,虽然灵雀儿给他喂了解毒丸,但欧阳锋的蛇毒的确是厉害,时不时反复发作,将老顽童折磨的痛苦不堪。仍是昏迷不醒,并且口角处还流出了一丝的血迹。

灵雀儿取了一块破布,轻轻拭去了其嘴角的血迹,随后又查看了下老顽童的伤势,不禁眉头紧皱。

“怎么样,老顽童好些了吗?”乔征宇在一旁问道。

“哎,欧阳锋的蛇毒果然厉害,竟然连解毒丸也不起作用。看这形势,老顽童身上的毒非但没有解,并且还大有重来的势头。只怕。。。。。。”灵雀儿连连摇头,心情很是沉重。

乔征宇急道:“那怎么办,连你也救不了他,难道老顽童真的要。。。。。。”忍住了悲痛,不敢再想。

“乔大哥放心,事情还不至于那么严重。老顽童内力深厚,那蛇毒再厉害也一时不能把老顽童怎么样。只要我们到了岸,我就能想出解毒的办法。”灵雀儿忽道。

面有难色,停顿了片刻,又道:“只是在这茫茫大海中,即便想出了解毒的法子,也无法找到配制的药材呀。这也是最让人头疼的事。”

乔征宇心下明白,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赶紧找个地方靠岸,只要到了岸边,老顽童自然就有救了。”

灵雀儿听了,点了点头。那小船上正好有两副船桨,两人二话不说,一人抓了一个,奋力划去。

那大海甚是宽旷无比,两人连续划了一个时辰,却是连岸的影子也没看到。但两人并不灰心,相互给对方信心,仍是齐心协力坚持不懈,不停划动船桨。

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夜晚,两人但凡只要醒来,什么事也不做,只顾划桨前行,片刻也不停留。若是在这期间划得饿了,就暂时停下来吃点东西,等有了气力,随后再接着划。

除此之外,乔征宇两人每日还要给老顽童擦身喂食。在两人的细心照顾下,老

顽童虽每日仍是昏睡沉沉,但其呼吸均匀脉搏正常,一时安然无恙性命无忧。

这天清晨,两人从梦中醒来。吃完早饭,稍作休息后,继续划船朝前驶去。那海上风平浪静,波光晃动,犹如一面大镜,直刺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乔征宇用手捂住双眼,从船上找来两顶草帽,一人戴上一个,接着划船。这时,海面上又见阵阵清风,迎面扑来,两人只觉暖风佛面,甚是说不出的舒适。

两人登时欢喜,迎着海风奋力划去。那船在海上逆风而行,阻力瞬间增大,一时受了影响,速度变慢了许多。

“乔大哥,快看,那是什么?”灵雀儿忽然指着前方说道。

乔征宇顺眼望去,只见不远的海面上有一片磷光闪动,快速无比,不时在小船附近来回穿梭,甚是壮观。

却是识得,道:“那是海中的小鱼群,它们平时喜欢聚集一块,在海面上寻找食物。看来,它们误把我们的船当成了食物,所以紧跟着我们不放。

“不过,它们来得正好,这些天船上的食物也吃得腻了,看来该换换口味了。”

松了船桨,从船上找了个破篮子,来至船边蹲下,双目紧盯着海面。

“乔大哥,你这是要干吗?”灵雀儿不知其意,正问着,便见乔征宇忽将篮子放入海中,随着“噼哩啪啦”的一阵乱响,待乔征宇将篮子提出海面时,竟有一片白肚子在里面不停翻跳。

“啊,好多的鱼。”灵雀儿欢喜笑道,上前仔细数了数,破篮中有不下二十余条小鱼,个个鲜活乱蹦,体态饱满。

乔征宇笑了笑,将那些小鱼倒入船中,道:“这些海鱼肉味鲜美,而且营养价值很高,平日里难得有如此的美味,今天总算可以吃顿好的了。”随手抓起一条,放入嘴中。

那小鱼肉质鲜润,味道极美,乔征宇咬在嘴中,韧性十足。在口中咬了数十下,随后吞进了腹中。

“嗯,真的不错,要是再有点生抽耗油什么的就更好了。”乔征宇抹了抹嘴角,从地上又捡起一条,递给了灵雀儿:“妹子,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来一条?这可是正宗的海鱼,十分的新鲜,在我们那儿想吃还吃不到呢。”

灵雀儿见了,顿时慌张,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我听爷爷说吃东西要煮熟了吃,否则会有很多寄生虫的。所以,我还是不要了。”

“噗嗤!”乔征宇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我说妹子,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不错,有些东西是不能生的吃,吃多了可能生病。但这些海鱼,常年生活在海中,要说这寄生虫嘛,还真没有,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乱吃了。”

灵雀儿听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乔大哥,就算你说得是真的,我也不吃。因为我不习惯,怕受不了那些鱼腥味。”

乔征宇听了更是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你对医术精通,什么病都难不住你,但若说到这美事,你可就远远不如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筹莫展

灵雀儿听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乔大哥,就算你说得是真的,我也不吃。因为我不习惯,怕受不了那些鱼腥味。”

乔征宇听了更是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你对医术精通,什么病都难不住你,但若说到这美食,你可就远远不如我了。

“这些海鱼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血腥,其实不然,其肉质细润,松软可口,既可煮食也可生吃,并且各有各的味道。尤其是生吃,放入口中,慢嚼细咬,当真是美不可极,别有一番风味了。”

他唯恐灵雀儿不信,将手中鱼儿放入嘴中,一阵细细咬嚼,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灵雀儿知道拗不过他,终是点了点头,无奈道:“好了,看在乔大哥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就试试看了。”

伸手抓了一条小鱼,放在手中。望了好半会,才道:“小鱼呀,小鱼,非是我残忍要害你性命,实在是迫不得已,对不住了。”缓缓放入了口中。

只咬了片刻,顿时喜道:“嗯,果然味道独特,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味。”

乔征宇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要是喜欢吃,那我就多抓些,反正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将篮子捡起,在海中又捞了几次,每次都是收获不少,纷纷倒入船舱,不一会儿,船中到处都是小鱼。

“够了,乔大哥,再这样捞下去,我们只怕没地方呆了。”灵雀儿眼见船中小鱼越来越多,急忙制止。

乔征宇收了篮子,道:“今天收获不小,这么多鱼儿,只怕够我们吃上十天半月了。”捋起袖子,去捡小鱼。

灵雀儿点头道:“嗯,鱼儿虽多,但也不能乱堆乱放,还是装起来的好。”找了个大桶子,与乔征宇一起帮忙捡鱼。

等两人将小鱼收拾好,那桶内已是装满了小鱼。两人合力将桶子抬至一旁,随后坐下休息。

此时,老顽童身子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灵雀儿叹道:“哎,老顽童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想到那些鱼儿,忙奔至桶子前,取了几条小鱼。

乔征宇不知其意,问道:“妹子,你这是要干吗,老顽童现处于昏迷状态,就算是有美味他也吃不了呀。”

灵雀儿笑道:“我当然知道,老顽童虽不能吃鱼肉,但可以吃鱼汤呀。这鱼味道鲜美,营养价值极高,说不定对老顽童的病情有所帮助呢。”

随即朝后舱走去。

那船与陆冠英的大船相比,虽是小了许多,但船上所用之物却也是应有尽有,厨房正位于后舱之内。

过了好一会儿,又见灵雀儿捧着一只碗出来,几步来至老顽童旁,将鱼汤慢慢喂下。老顽童昏迷之中,口不能咬,但却能吞咽。那鱼汤味道极鲜,一入口中,立即引起了老顽童的兴致。

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老顽童不时来回吞咽,只见大口大口的吞下,不一会儿,竟是将一碗鱼汤喝得一干二净。

灵雀儿喜道:“

太好了,看来老顽童还是有知觉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喝了。”满心欢喜,又拿了几条小鱼,跑进了厨房。

老顽童自昏迷不醒,数天来都是粒米未进,每日仅靠喝一些粥填饱肚子。两人见他喜吃鱼汤,顿时欢喜异常,因此又煮了好几碗鱼汤,喂其喝下。

也不知道是鱼汤起了作用,还是老顽童体力渐渐恢复,终于,在他的脸上,两人第一次看到了那久违的微笑。

“老顽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随着老顽童慢慢睁开了眼,他俩人的心情顿时无比的激动,连声音也几乎走了调。

老顽童睁眼见到两人,也是满心欢喜,支吾道:“够了,够了,老顽童一生。。。。。。也没喝过那么多的鱼汤,你们两个。。。。。。是想撑死我呀。”虽在重伤之下,仍是风趣丛生,不忘调侃一番。

“噗嗤。”灵雀儿忍不住偷笑了一声,将碗放下,扶住他道:“老顽童,你真是吓死我了,这么多天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还以为你。。。。。。”说到后面,哽咽不止,再也说不下去。

灵雀儿虽然与老顽童不熟,但这几日来与其朝夕面对,早将老顽童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是以见他醒来,不禁欢喜异常,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老顽童呵呵一笑,道:“傻丫头,我老顽童是什么人,什么‘东邪’,什么‘西毒’的我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轻易死去。”

慢慢坐起,只觉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又道:“不过,那老毒物的蛇毒果然厉害,连我老顽童也吃不消,害我整日里昏睡沉沉,那儿都不能去了。”

乔征宇见他在重伤之下,仍不忘玩耍,心中直摇头。

安慰道:“老顽童你放心,只要我们靠了岸,乌妹子就能找到草药替你解毒。到时,等你体内蛇毒清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也与你一起玩个够。”

老顽童听了,顿时一乐,道:“好,好,那就快些靠岸,我好久。。。。。。”忽然脸色一变,略带痛苦之色,只听“哇。”的一声,老顽童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

那血溅在甲板上,登时四周分开,并散发出阵阵恶臭。

“老顽童,你怎么样?”乔征宇两人连忙奔上,将老顽童扶住。

老顽童苦笑了一声,道:“这蛇毒实在。。。。。。实在厉害。我老顽童胡闹一生,不知道遇到多少危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今天看来,我是怕等不到靠岸的那天了。。。。。。”面带微笑,神色黯淡。

“不会,不会的,老顽童,你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乔征宇慌道,转身对灵雀儿道:“妹子,快想想办法,看还有没有别的解毒法子?”

面对这突来的一幕,灵雀儿也是一时愁云满面。想了好一会儿,但始终毫无头绪,连连摇头:“乔大哥,我现在脑子好乱,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的话,老顽童只怕再挨不过三日。”

“奇迹?这茫茫大海中什么都没有,又到哪里去找奇迹。”乔征宇只觉无

奈,不禁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哈哈,臭小子,看你们往哪里跑。”便在此时,忽见不远处有一大船驶来,船上一人高声大喊,正是欧阳锋。

两船虽相距数丈之远,但那欧阳锋的声音却犹在两人的耳边,内力深厚,甚是震耳欲聋。

两人俱是吃了一惊,乔征宇道:“妹子,你来照顾老顽童,我想办法去引开他们。”不敢怠慢,急杨帆行驶,掉头离开。

那小船本逆风而行,此时顺风而下,便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很快,就将欧阳锋远远抛开。

欧阳锋在后看得清楚,在船上破口大骂,几步也跑至桅杆前,伸手去扯风帆。他一辈子都住在西域,极少来到中原,对船只认识了解甚少。

他见乔征宇杨帆开船,当下也是照着葫芦画瓢,用力去拉扯风帆。怎奈一时心急,那绳索相互错乱一块,竟是纠缠在一块。

欧阳锋哪会理会这些,只是拼命拉扯,结果越是用力扯绳索,越是结成一坨。到最后,那绳索竟是打了个死结,饶是欧阳锋武功高强,却是毫无用武之力,无论其如何的扯拉,终是拉不动半点。

一气之下,欧阳锋大喝了一声,运力拉去,便听“咔擦”一下响,那桅杆竟是被他生生扯断。吓得欧阳克连忙闪向一旁,也是他身手敏捷,才侥幸躲过一劫,

灵雀儿远远看见,不禁笑道:“欧阳锋,亏你为一代宗师,想不到什么也不懂,只是个气力大的莽夫,真是笑死人了。”

她声音清脆,顺着海风飘去,全部一字不漏的进入了欧阳锋的耳朵里,直听得其脸色发青,竖眉睁眼。

“臭丫头,等着瞧!等我抓住了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气愤之下,一掌用力拍下,顿时将剩下的半截桅杆击得粉碎。却也是毫无脾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征宇等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

乔征宇驾着小船飞速离去,也不知道飘了多远,眼见海面上再无任何的黑点,这才停下来休息。

此时,老顽童在灵雀儿的照顾下,脸色略有好转。望着乔征宇,道:“乔兄弟,你这手驾船的功夫可俊的很呀,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我也要玩。。。。。。”

乔征宇道:“老顽童,如果你想学,我可以随时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先将病治好,否则的话,我就是想教你也不成呀。”

老顽童苦笑了一声:“这是当然,我也知道,只是这。。。。。。哎,我只怕是学不了了,看来只有下辈子再学了。”一时惆怅满面,自嘲不已。

老顽童一生快活无比,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想到这些天来所受的痛苦,不禁悲痛万分,连连捶胸不止。

挥舞之中,便见一物从他怀中滑下,掉落在地上。

灵雀儿将那物捡起,见上面有字,于是口中念道:“九阴真经。”心中迷惑,又道:“奇怪,这不是九阴真经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玄机妙法

灵雀儿将那物捡起,见上面有字,于是口中念道:“九阴真经。”心中迷惑,又道:“奇怪,这不是九阴真经吗,怎么黄岛主的书会在老顽童的身上?”

老顽童却是瞪了她一眼,道:“谁说的,这书本就是我的,黄老邪那本。。。。。。是他从我这骗过去的。。。。。。”语气甚是激动。

灵雀儿听了更是迷惑不解,正欲再问,早被乔征宇打断:“好妹子,你就不要再问了,这是他与黄药师早年间的一段缘由。那时,的确是黄药师骗了他,所以老顽童对这事一直放不下,这也是他一直呆在岛上不走的原因。”

心中猛地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道:“对了,九阴真经奥秘无穷,除了有高深莫测的武功外,还有解毒的玄妙法子,我怎么一时把这个给忘了,这下老顽童有救了。”

一把抢过了经书,当即打开翻看。只看了好一会儿,忽脸色一变,摇头道:“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九阴真经共分上下两册,其中上册全记载着一些武功秘籍,并且都是用中文所著,黄药师所拥有的那本经书正是上册。而下册经书记载的是一些解毒运功之法,全文却是用梵文所写,老顽童身上那本正好就是下册。

乔征宇只看了几个页,却是一个字也不认识,不禁暗吃了一惊,连连摇头。

他唯恐自己看错,将经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怎奈那白纸黑字印在眼前,却是半分不假,不是梵文又是什么。

乔征宇一下子懵住,呆在那儿一动不动。

“乔兄弟,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经书中的字。。。。。。哎,否则的话,我又何必挨到现在呢。”老顽童在旁苦笑了一声。

乔征宇方才明白,原来老顽童早就知道经书中的字全是梵文,要不然岂会怕欧阳锋的蛇毒。

仍是不放弃,问道:“老顽童,你不是练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吗,怎么会不知道解毒之法呢?”

老顽童摇头道:“哎,你有所不知。我虽是练了真经上的武功,但练得都是上册中的武功,而至于下册中的武学却是一窍不通。

“一方面是。。。。。。因为下册经书全由梵文记载,内容复杂难懂。。。。。。另一方面,自从打赌输给了黄老邪后。。。。。。我就被一直困在岛上。。。。。。因此并没有找人去翻译经书。。。。。。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就难办了,现在茫茫大海上,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可以破译经书的人。哎。。。。。。”乔征宇想到前途未卜,又是深叹了一口气。

几人刚才还兴致勃勃,可一转眼的工夫,便如掉进了冰窖中,一下子凉了半截,全然没有半点的希望。

“这可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灵雀儿摇头走到乔征宇旁,将经书拿在了手中。

“九阴真经下卷,正功篇第一重口诀:‘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灵雀儿翻开第

一页后,脱口而道。

乔征宇只道她信口乱说,先前并没有在意。听了好半会,见其音正圆润有模有样,不似乱编,心中一愣,惊道:“妹子,你这念的可是那经书上的内容?”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当然了,你以为我乱说的吗。乔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和你玩呢。”

乔征宇心中一喜,又道:“太好了,原来妹子竟认识这经书上的字,这倒是让我没有想到。那你快找找看,这经书中可有解毒的法子?”

灵雀儿默默不语,仔细翻看经书。看了好一会儿,指着经书其中的一段,笑道:“找到了,这里有运功解毒的法门。书中说,只要照着其方法去练,就能祛除体内毒素,并且百试不爽。

“尤其是对那些本就有武功基础的人来说,修炼此法,效果更是翻倍,而且还有增加内功的功效,可谓一举两得。只是这经书上的字虽难不住我,但其中的意思我却是一窍不通。”

乔征宇大喜,笑道:“这个妹子不用担心,有老顽童在这里还怕不能理解出经书的意思。你只管将经书慢慢读来,相信凭老顽童的能力,这点还难不住他。”

见老顽童气色越来越差,急催促灵雀儿赶紧念经书。灵雀儿也不敢怠慢,当即将经书上的内容逐句念出。

那九阴真经本是武学隗宝,其内容深奥无比包罗万象,老顽童只听得前几句,便从地上坐起,双腿相互盘在一块,盘腿而坐暗自运功。

“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炷香。。。。。。”灵雀儿这边朗声读道,老顽童那边运气练功。

练不到多久,便觉一股气从头顶百会穴而入,下降至颤中穴,随即又直落而下,汇集于丹田之处,遂成一小球。随后又沉入会阴下穴,转向背后骨锥,蔓延而上,直达任督两脉。

待到气贯全身,老顽童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便早将那些蛇毒忘得一干二净,独自陷入在空灵的状态中,不能自拔。

“正功口诀第二重:‘极寒午时正,独坐寒冰床。**面朝北,气行小周天。。。。。。”随着灵雀儿逐渐的深入,老顽童也渐入佳境,除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外,其头顶开始冒出了白烟,袅袅直上。

乔征宇见了大喜,在旁催促不断,又听灵雀儿继续念道:“正功口诀第三重:‘法如第二重,阴阳互相克。意在休罡气,热火不侵法。。。。。。”

老顽童依照法门,不久便似进入了练功紧要关头。其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并且头顶白烟越来越浓,整个人左右摇晃,险些坐立不稳。

灵雀儿唯恐老顽童承受不住,正欲停止念诵,却听乔征宇道:“不用管老顽童,妹子,你接着往下念。”灵雀儿犹豫了片刻,只得接着念下去。

“正功口诀第四重:‘法如第三重,阴合阴为生。同为休罡气,静流极之法。。。。。。”待她念到第四重时,老顽童似已是有所好转

。不一会儿,其头顶白烟已是慢慢减少,颤抖也不似先前那般剧烈,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灵雀儿心中欣然,点头继续念下去:“正功口诀第五重:‘采气不在气,口闭双目开。玄机在于目,神气乾鼎聚。。。。。。”

那口诀共有五重,等到灵雀儿念到最后一段时,老顽童双目忽然睁开,双手在空中来回运势,打了好几个大圈,随后缓缓放下。又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道:“好极,好极,果然是玄门妙法,当真好玩。”竟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乔征宇见了,心中一阵喜悦,上前一步,拱手对他道:“老顽童,看来你体内蛇毒完全没了,现在又可以像以前那样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老顽童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这些天可是憋坏我老顽童了,动又不能动,吃也不能吃,真是难受死了。嗯,先不说了,我得赶紧找些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但见了那装满了小鱼的桶子,急奔了过去。

“呵呵,太好了,这么多的鱼,这下可有的吃了。”老顽童大喜过望,在里面抓了好几把,将鱼儿捧在怀中,随后跑进了后舱。

不一会儿,便见后舱中有白烟冒出,随后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乔征宇与灵雀儿两人均是一脸无奈,相互对视一笑。

“乔大哥,这九阴真经的确神奇,像老顽童那么重的伤势,想不到也能医好,真是难以置信。难怪江湖中人都想得到这本书,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灵雀儿忽道。

乔征宇点头道:“嗯,想当年,为了这本经书,黄药师等人在华山论剑一试高下,可想此书在武林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不过,凡事都有好有坏,九阴真经就是一把双刃剑。若是心术不正之人得到,那将是武林中的一场浩劫;可若是落入善良人手中,其又能帮助自己消灾解难祛除病痛。老顽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若非九阴真经,只怕他难以逃过这一劫。”

灵雀儿听了,沉思了片刻,道:“既是如此,那这经书终究还是个祸害,若是被欧阳锋抢去,那可就不妙了。”

乔征宇笑道:“妹子所虑极是,但你大可放心,难道妹子忘了,那九阴真经多是一些梵文,就算被欧阳锋夺去,他又怎能认识那些梵文。所以。。。。。。”

忽想起了什么,望着灵雀儿,道:“哦,对了,妹子你又怎会懂得梵文?”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爷爷教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我读书写字,这梵文只怕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灵雀儿答道。

“乌宝寿!奇怪,这个乌宝寿到底什么来历,他怎会懂梵文,并且还教会了灵雀儿?”乔征宇心下疑虑,虽思绪万千,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乔大哥,你快看,那远处有艘船朝我们这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锋追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跳海

“乌宝寿!奇怪,这个乌宝寿到底什么来历,他怎会懂梵文,并且还教会了灵雀儿?”乔征宇心下疑虑,虽思绪万千,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乔大哥,你快看,那远处有艘船朝我们这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锋追来了。”忽听灵雀儿叫道。

乔征宇略微一惊,急朝海面望去,果见不远处,隐约飘来一艘大船。

此时,海面上刮起一阵大风,推着那船顺风直下,便如离弦的飞箭,飞速而来。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已是飘至了眼前,距离乔征宇不到百丈的距离。

那船上有两人立在船头,一老一少,不时朝乔征宇这边指指点点,正是欧阳锋父子。

乔征宇看得清楚,心中叫苦:“这欧阳锋父子来得好快。”可转眼间又思道:“奇怪,他船上桅杆不是断了吗,又怎能借风一路追赶而来?”

正思索时,忽听欧阳锋远远叫道:“臭小子,看你们往哪里跑。”手持蛇杖站在船头,朝乔征宇这边冷眼望来,但欧阳克却已然不在身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想抓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乔征宇心中哼道,就要去扯帆起船,忽见灵雀儿在一旁忍俊不止,奇道:“妹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

谁知灵雀儿笑得更是厉害,用手捂住了嘴巴,指着对面道:“乔大哥,你看欧阳克他。。。。。。噗嗤。。。。。”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是偷笑了一声。

乔征宇抬头望去,却见欧阳克站在桅杆上,一手抓着那半截的桅杆,另一手则举着白帆,在大风中死死支撑。纵使狂风大浪,其便如一根桅杆,一动不动,在那儿兀自屹立不倒。

乔征宇看罢多时,心中好笑,高声道:“欧阳前辈,为了得到九阴真经你可谓是用心良苦呀,连这个法子你也想得出来,真是有你的,佩服,晚辈佩服呀。”

欧阳锋哼道:“江南流水之乡,虽是多有船舶湖水,其中驾船杨帆之类学识,纵使伎俩繁多又怎能难住我。我西毒岂是浪得虚名之辈,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开通脑子略施计谋,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原来,那天欧阳锋无意中将大船的桅杆折断后,那白帆成了摆设,就再无法利用,因此难以追上乔征宇的船。欧阳锋虽是气愤,却也是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乔征宇等人离去。

尽管如此,但欧阳锋父子却并不放弃,两人在船上费尽脑汁,终于想出了奇计,竟然用人力的方法来代替白帆。

也是他父子两人内力深厚,一路上轮流支撑,虽是吃尽了苦头,终究没有白费,还是追赶了上来。只是这个想法太过于异想天开,再加上欧阳克当时的举止,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和不可理喻。

乔征宇心下佩服,点头道:“欧阳前辈果然厉害,不仅武功高强,还聪明过人,像如此奇妙的方法,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欧阳前辈才能想出。”

欧阳锋毫不理会,又是哼道:“臭小子,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等下要你知道我的厉害。”怒骂之余,那大船已是来到了跟前。

欧阳锋正欲飞身跳下,却见老顽童从后舱跑出,不禁脸色大变,惊道:“老顽童,你。。。。。。你还活着?”稍有犹豫,愣在了船头。

老顽童见了欧阳锋也是一愣,道:“老毒物?你来得正好,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脚下一登,腾空跃起。

他离欧阳锋至少有两丈之远,跳至半空中,也是手脚不停,便见两手挥舞,左右两掌推出,当即朝欧阳锋打去。

欧阳锋见他来得好快,冷笑了一声,闪身躲过。不等老顽童站稳,挥开蛇杖朝其小腹扫去。他这一招势大力沉,威猛无比,快如闪电,正是自创“降魔杖法”中的“回头探月”。

老顽童与他交手多次,知道厉害,忙侧身躲过。只是这样一来,欧阳锋立即扳回了不利的局面,两人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老顽童,刚才我这一招如何,可是让你吃了苦头?”欧阳锋与老顽童只不过交手一招,已知他伤势初愈,功力尚未恢复,不禁冷笑了一声。

老顽童却是冲欧阳锋做了个鬼脸,道:“老毒物,我老顽童难道还会怕你不成,有本事与我打上三百回合,叫你知道老顽童的厉害。”左右手同时挥出,一手使了“空明拳”,另一手使了“降龙十八掌”,快速攻去。

欧阳锋哪料他忽然变招,应付之际,肩上早已挨了一掌,不禁感到整个手臂火辣辣一片,甚是疼痛无比。尽管如此,但他终究仗着一身惊人的武功,与老顽童猛斗一快。

他两人都是当世高手,一招一式均是快速无比,令人眼花缭乱。老顽童与欧阳锋大战数百回合,依旧是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一旁欧阳克早已扑上,他武功虽与老顽童相去甚远,可毕竟也深得白驼山武功精髓,一招一式也是有模有样,不时在旁干扰偷袭。老顽童以一敌二,虽是不俱,却也是不得不防,小心应付。

他三人在船上大战,乔征宇与灵雀儿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又斗得数个回合,却听“嘭”的一声响,欧阳克翻了几个身子,跌倒在甲板上。

“克儿,你怎么样?”欧阳克挥杖大力舞去,将老顽童逼退了数步,随后纵身跃至欧阳克面前,将其扶住。

“叔父,我没事,刚才只是不小心被老顽童绊倒了。”欧阳克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

欧阳锋顿时大喜,道:“好,克儿,你先退至一旁,看我用蛤蟆功来对付他。”将蛇杖丢在一旁,双手撑地,趴在了地上。

“老毒物,打不赢就认输呀,也没必要趴着装蛤蟆呀。呵呵。。。。。。”老顽童见欧阳锋举止怪异,不禁乐得上下蹦跳,正欢跳之时,却见欧阳锋忽然跃起,双手齐齐拍来。

老顽童急用手挡了一掌,只听“嘭”的一声,老顽童连退了三步。

“蛤蟆功!”老顽童脸色略变,上前挥掌,又与欧阳锋连对了三掌。便听“嘭

,嘭,嘭。”一连三下,两人均是各退了一步。

“好你个老毒物,你手是铁做的吗,怎么就这么硬呢,难道不怕痛吗。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老顽童刚才还一脸正色,转眼间又是满脸笑容,飞身一跃,跳下了大船。

“老顽童,你。。。。。。”欧阳锋料不到老顽童说走就走,一时气恼,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欲跟着跳下,忽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了几条毒蛇,朝船下丢去。

便听“啪,啪。”数声响,约莫十来条小蛇落在了船上,四周游走,一时甲板上,桅杆上,到处都是毒蛇,惊得乔征宇两人连连躲避。

“蛇!毒蛇!妈呀,好多的蛇。”老顽童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蛇,顿时脸色大惊,一改先前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慌得手舞足蹈,在船上来回蹦跳不止。

只是那船空间极为有限,老顽童无论怎么跑,始终难以摆脱那些毒蛇的追逐,一时高叫大喊,惊叫连连。

欧阳锋在上面看得清楚,乐得哈哈大笑,回头对欧阳克道:“克儿,你可带有毒蛇,再丢些蛇下去,好让他们知道我白驼山毒蛇的厉害。”

欧阳克点头道:“叔父放心,我白驼山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毒蛇却是数不胜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取了一只布袋,将其放置半空,随后解了袋口抖了抖,便见有无数条小蛇跌落而下。

顷刻间,便似下了一场黑雨,一股脑儿的铺满了小船。

“嗯,克儿干的好,这下老顽童还不死。哈哈。。。。。。”欧阳锋瞧在眼中,不禁乐上心头,用手捏着胡须,放声大笑。

眼见船上到处都是毒蛇,乔征宇与灵雀儿虽是奋力驱赶,仍是阻止不住那些毒蛇的进攻。不一会,早就三人团团围住,困在了船尾。

“妹子,你倒是快想些办法,看能不能阻止这些毒蛇。”乔征宇一边驱赶,一边对灵雀儿说道。

灵雀儿虽是精通毒术,但此时此刻也是乱了阵脚,直摇头道:“这些毒蛇实在厉害,而且又数量众多,要想驱赶它们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办法应该还是有的,只是我需要好好想想。”

“哎呀,还想什么想呀。我说丫头,你要是再想不出来,只怕我们都得喂蛇了。”老顽童眉头微皱,驱赶了片刻,忽跳至船缘上。

“不行了,我不和你们玩了。”想也没想,一个纵身朝外,就往海水中跃去。

“老顽童,不要跳!”乔征宇本想制止,却是晚了一步。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老顽童的身子已是落入了大海中,在海面上上下起伏,只一个浮沉,便不见了身影。

“哈哈,老顽童跳海自尽了。克儿,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下去了。”欧阳锋大笑了一声,望了欧阳克一眼,就要往下跳。

欧阳克点头示意,正欲一起往下跳,便在这时,忽见海面上乌云密布,狂风四起。欧阳锋父子略有迟疑,急收了身子,退回了船上。

第一百二十章 中毒

“哈哈,老顽童终于怕了,竟然跳海自尽了,真是我预料中的事情。克儿,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下去了,不用再担心那老顽童从中捣乱了。”欧阳锋大笑了一声,望了欧阳克一眼,就要往下跳。

欧阳克大喜,点头示意,正欲一起往下跳。便在这时,忽见天色变黑,海面上乌云密布,狂风四起。

“叔父,是暴风!”欧阳锋父子略有迟疑,急收了身子,退回了船上。

他父子俩刚将身子缩回,便见一阵狂风从海面上吹来,惊涛拍浪,甚是呼呼作响。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整个海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锋见势不妙,大叫了一声:“克儿,快进船舱!”拉着欧阳克,迅速奔向了船舱。也是他父子跑的及时,两人刚进船舱,便见豆大的雨点掉落下来,不断地打在甲板上,只击的声声作响,“噼哩啪啦”响成了一片。

这场暴雨也是来得及时,那些毒蛇本将乔征宇与灵雀儿两人围住,却因天色变得暗黑而有所松弛。再加上半空中电闪雷鸣,雨点不断,那些毒蛇似乎失去了双眼,再也找不到目标,于是朝四周散开,游走别处。

乔征宇和灵雀儿大难不死,心中大喜,于是趁着黑暗溜进了船舱。他俩人一进门后就将舱门关上,生怕那些毒蛇再钻进来。

此时,船舱内黑漆漆一片,乔征宇取了火石点燃,又找了两根蜡烛点上,随后放在了桌子上,顿时,船舱内一片明亮。

两人在桌前坐下,面对面看着对方。两人脸色均是苍白,虽是死里逃生,但想起刚才那惊辣的场面,仍是心有余悸,感到一阵后怕。

灵雀儿擦了身上的雨水,道:“乔大哥,这场暴雨真是来得及时,否则的话,只怕我们也逃不出欧阳锋的毒蛇阵。只是可惜了老顽童,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生?”

乔征宇叹道:“哎,好容易治好了老顽童的蛇毒,本来以为再不用怕欧阳锋了。可谁知道却又碰倒这种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顽童这次就算不死,只怕也跑不到哪里去,迟早要淹死在这大海之中。”

他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大海之中,纵使老顽童武功再高,又岂能与大自然抗衡。两人想到这里,均是觉得老顽童凶多吉少,连连摇头。只是乔征宇边摇头边眉头紧皱,好似痛苦不堪,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

“那怎么办,老顽童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就是想救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他。哎,真是急死人了。”灵雀儿心急万分,却是没有留意到乔征宇的异常。

正愁眉不展时,忽见乔征宇“哎呀”一声,额头上不断冷汗冒出,紧咬了牙齿,“扑通”一下,歪倒在一旁。

灵雀儿心中一愣,惊道:“乔大哥,你怎么了?”上前将其扶起。

却见乔征宇一脸的痛楚,指着自己的右臂,道:“妹子,替我捋起衣袖来。”灵雀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他的衣袖捋起,但见其右手腕上有两个小红点。

“啊!是毒蛇牙印!”灵雀儿惊得倒退了一步,当即愣住。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灵雀儿头脑顿时一片混乱,自言自语说个不停,急取了解毒丸,给乔征宇喂下。

原来两人被毒蛇围困之时,乔征宇在驱赶过程中,不慎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当时情况紧急,乔征宇也没在意,只是觉得右手腕忽然有种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但很快就忘记了。此时,蛇毒发作,乔征宇只觉头晕目眩,再也吃撑不住,倒在了一旁。

乔征宇吃下解毒丸,痛楚稍有解轻,苦笑了一声,道:“妹子,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否则的话,为什么那毒蛇偏偏就咬我,而不咬你呢。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想躲也躲不过的。”

灵雀儿摇头道:“乔大哥,不是的,只因我身上有驱散毒蛇的草药,所以那些毒蛇并不敢靠近我。哎,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早知道给你也洒些草药,那么你现在也就不会有事了。呜呜。。。。。。都怪我。。。。。。没有想得那么周全。。。。。。”

她怪自己一时大意,导致了现在的后果,想到深处深感愧疚,不禁双眼通红,哽咽不止。

乔征宇笑了笑,安慰道:“妹子,这又怎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又何干。。。。。。”便觉腹中一阵恶心,苦水翻滚,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吐血之际,不禁双眼迷离,头脑昏沉,随时都有昏迷的可能。

“乔大哥!乔大哥!”灵雀儿又是惊叫了几声,泪水如下雨般,唰唰直落。

“不行,我要救你,我得想办法。”慌乱之下,将自身上下翻了个遍,并无找出任何有用的东西。随即面露绝望之色,摇头道:“不会的,不可能没有解救的办法。”

眼见乔征宇昏昏欲睡,急用手按住了他的人中穴,以确保其时刻清醒。

此时此刻,灵雀儿只能做到这些,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眼见乔征宇神情憔悴,呼吸急促,生死只怕在旦夕之间,不禁是连连摇头。

叹气之际,忽见乔征宇怀中露出半截的九阴真经,灵雀儿犹如捡到了救命稻草,顿时欣喜若狂,叫道:“有救了,终于有救了。”将九阴真经抽出,道:“乔大哥,你不用怕,再坚持一下。只要练了九阴真经,那蛇毒自然能解去。”兴奋之余,将经书放在乔征宇手中。

乔征宇望了经书一眼,摇头苦笑:“妹子,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可不是老顽童,哪会练什么九阴真经?不说那经书的含义不懂,就算是可以练,至少也要有一定的武学基础才行,否则的话,再怎么练也是等于白练。”他这话倒是不假,他内功虽强,但却丝毫不懂运气之道,所以有书也等于没书。

“啊!那怎么办?先不管怎么样,你可以试试呀。”灵雀儿急道。

乔征宇笑道:“不用了,傻妹子,除非老顽童在身旁指点,否则的话,那些难念的经书,鬼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在中毒之下仍是不忘调侃,灵雀儿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不要你死。”灵雀儿扑在他身上大哭,只一会儿,擦了眼泪,又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老顽童,只有他才可以救你。对,老顽童,你在哪里。。。。。。”点头起身,快速朝大门奔去。

可是当打开门的一刹那,等待她的是一阵强风暴雨,如强盗般的劈头盖面的袭来,直吹得灵雀儿几乎睁不开眼。

但这似乎并不能阻止灵雀儿的决心,她仍是执意要往外冲。但可惜的是,她几次想要努力冲出去,均是以失败告终。悻悻之下,最后只能是无奈的退回,并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那舱门重新关上。

等她回到船舱内,全身几乎已是湿透,一头秀发也是被风吹得凌乱散漫。

“这怎么办,难道这一次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灵雀儿仰天长叹,忽觉天旋地转,再没了办法,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好妹子,听我说,你就别浪费体力了。在这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人也是冲不出去的。”乔征宇在旁忽然轻轻说道,立即叫灵雀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几步来至乔征宇旁,慢慢将其扶起。

“乔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只要能上岸,我就一定有法子救你。”灵雀儿知道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弃,眼下除了稳住乔征宇外,别无他法。

乔征宇知道她的心意,苦笑道:“妹子,你放心,我的命硬,不比老顽童差,一时半会我还死不了的。你呢,就好好呆在这里,也不要再去找老顽童了。我看这场风暴极是凶险,只怕老顽童已比我先走了一步,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他越是说得轻松,灵雀儿听了就越是难过,摇头道:“不会的,乔大哥这么好的人,不可能会是这个结果。爷爷曾经和我说过,老天爷只会收那些大奸大恶的坏人,至于好人嘛,是绝对不肯要的。”

乔征宇听了,凄笑道:“你爷爷好像什么都懂,连老天爷的心思他也知道。呵呵,只可惜,这样一个慈目面善的老人,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实在是老天爷没长眼睛呀。”

灵雀儿听了,却是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道:“乔大哥,你快住口,这老天爷岂能乱骂。小心不要被其听到,到时要你好看。”她见乔征宇尚有意识,只愿不停与他说说话,以减轻其痛苦。

乔征宇呵呵一笑:“老天爷又怎样,我难道还怕了他。我乔征宇一生光明磊落,从没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要躲躲藏藏,什么话不能说呢。。。。。。哼,倒是老天爷。。。。。。不分好坏。。。。。。”

声音越来越小,终是昏迷了过去。

乔征宇被毒蛇咬伤,本是疼痛难忍,此时昏睡而去,脸上竟是带着一丝微笑。

灵雀儿瞧在眼里,心中更是一阵莫名悲痛,只恨自己没有用,无法给乔征宇解除蛇毒。经过刚才一阵子的忙碌,此时的她早已困倦。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依为命

灵雀儿瞧在眼里,心中更是一阵莫名悲痛,只恨自己没有用,无法给乔征宇解除蛇毒。经过刚才一阵子的忙碌,此时的她早已困倦。伸手将乔征宇轻轻放入自己的怀中,在焦虑与疲倦中,竟也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入,灵雀儿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船舱内是一片狼藉,各种物品散落的到处都是,很显然,这些都是那场暴风雨带来的杰作。

桌上两只蜡烛已然燃尽,只剩下了两堆蜡油。

船舱内有两道刺眼的阳光,一道来至窗外,另一道则来至舱门。而此时,整个船舱内除了自己外,乔征宇已不知所踪。

“乔大哥!”灵雀儿从地上站起来,往舱门走去。

走出舱门,外面是一片风和日丽,蓝天白云,海鸥飞翔,与昨晚那场暴雨截然不同,甚是养眼。

乔征宇则站在船头,抬头远眺,正望着远方发呆。

“乔大哥,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见你不在船舱,害我担心死了。”灵雀儿边说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已是来到了乔征宇的身旁。

乔征宇回头望了一眼,道:“妹子,你来得正好,快看,这大海风景迷人世间少有,真是太壮观了。要是能每天一睁眼就看到这美丽的风景,那该有多少呀。”

乔征宇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笑容满面,开心欢笑,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灵雀儿看在眼中,却是悲痛万分,暗中思道:“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乔大哥难道就要。。。。。。”不敢再想,点头道:“嗯,乔大哥说的也是我想的,这大海宽阔无比,风光无限,这种美景真是生平难得一见,尤其是在中原。”

上前一步,将乔征宇轻轻扶住。

她只想再与乔征宇多呆上一会,哪怕是能说上几句话,也是心满意足。

乔征宇笑道:“我又没事,你又何必如此紧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强行将自己的腰挺直,站得笔直笔直,随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怎么样,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不等话说完,嘴中一甜,顿时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乔大哥,你怎么样?”灵雀儿急叫了一声,将他扶住。随手取了一颗药丸塞进了乔征宇的口中。

“乔大哥,你就别再说话了,我们还是回船舱中休息吧。”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好妹子,还是不要了,这点毒又能奈我何?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坐着等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多看几眼风景,也算是无怨无悔了。”

强忍着伤痛,朝海面望去,只看了片刻,竟是轻轻唱道:“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是起起伏伏,狂浪,狂浪。。。。。。”微笑如初,视死如归。

只唱了好一阵子,等到蛇毒再次发作,乔征宇只觉眼前一黑,再无了知觉,又昏死了过去。

“乔大哥!”灵雀儿惊悚之

余,在乔征宇身上又是按摩又是扎针,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才见乔征宇再次睁开了双眼。

“妹子,我。。。。。。我还没死吗?”乔征宇气若悬丝,虽是只剩下了一口气,仍是面带微笑。

灵雀儿忍着悲痛,道:“乔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你就一定不会死的。”双眼一红,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乔征宇心中明白,微微一笑,道:“其实一个人的生死早已注定。。。。。。妹子,你。。。。。。你也不必难过。。。。。。这都是我的命。。。。。。”

“别说了,我不信这些,我只知道只要有一点的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乔大哥,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也不用说了。相信我,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的。”灵雀儿望着乔征宇,双眼中满是自信和坚强。

乔征宇点头道:“好妹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只怕没有几个了。。。。。。”咳嗽了几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灵雀儿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你就别说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必须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走,跟我回船舱中去。”不由分说,将乔征宇背起,朝船舱走去。

她身子娇小,力气极为有限,将乔征宇背在背上,每走一步都是极为的困难。可是这一切似乎并不能阻拦她,咬着牙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去。

乔征宇有心要下来,却是无能为力,只好任凭灵雀儿背着自己。好容易到了船舱内,灵雀儿将乔征宇轻轻放下,随后找来一个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乔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弄些鱼汤给你喝。”她片刻也不愿停留,只想找些事情来做,以避免自己胡思乱想。便见灵雀儿慌乱而去,一会儿就从舱门处消失了。

此时,乔征宇意识尚且清醒,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感触颇深,连连摇头。他多想起来,去厨房帮助灵雀儿,可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对他来说已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

他浑身滚烫,额头上汗水不时冒出,顺着脸庞直流而下,钻入了衣服当中。随着汗水的逐渐增多,身上衣服已在不知不觉中湿了个透,并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他努力挣扎了几下,用手撑在地上,这才好容易坐了起来,靠在船舱的一角。他朝窗户望去,一缕缕阳光透射而入,似有无限风光就在那窗户背后。这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使其不得不努力朝窗户爬去。

其实窗户离他近在咫尺,可以说,就在他前方一点点的地方,是那么的近。要在往常,可以说只一抬脚就以触摸到了,但是现在,却远如天边,任凭乔征宇费尽了气力,也始终离得很远。

终于,乔征宇还是爬到了窗口下,休息了一会儿,伸手撑住甲板,努力朝窗外望去。他再一次看见了大海,还有蓝天白云,海鸥展翅飞翔,在海面上掠过,犹如一只快乐的精灵。

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如同一副画印在了乔征宇的眼中。

顿时,乔征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有澎湃也有惆怅,他只恨自己中了蛇毒,变得像个废人一样,失去了自由。他开始有些动怒,责怪自己的无能,想到深处,竟是用手朝地上狠狠拍了一下,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可这一切并不能改变什么,这无奈举止的后果是,自己的手掌红了一块,并且还隐隐作痛。乔征宇不由苦笑了一声,心中思道:“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折磨自己呢。”瞬间好过了许多,慢慢又爬回了原地。

过不多时,就见灵雀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走了进来。几步来至乔征宇身旁,将碗放在一旁。此时,乔征宇脸色稍有好转,望着灵雀儿,轻声道:“谢谢!”虽只两个字,却也是气喘嘘嘘,费尽了气力。

灵雀儿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找来一调羹,放入碗中,在里面来回搅拌了几下。随后,端起了碗,又吹了吹,直到不觉滚烫了,才递到乔征宇口边,一口一口喂下。

那碗不大,里面所盛鱼汤极为有限,尽管如此,等到乔征宇将所有汤汁喝完,已是过了半个时辰。在此过程中,乔征宇又不时呕血咳嗽,灵雀儿一会儿忙着帮其擦血,一会儿又抚胸喂汤,饶是繁琐麻烦,却也是不依不饶,耐心伺候,丝毫没有半点的埋怨。

如此过了几日,在灵雀儿的细心照顾下,乔征宇竟是有了好转。脸色不再那么苍白,身上的高烧也逐渐的退去,说话声也由原来的低迷而变得有力,甚至还可以站起身来,走上那么几步。

灵雀儿看在眼中,喜在心里,除了每日煮鱼汤滋补乔征宇的身体外,还利用剩余的时间仔细琢磨解毒的方法。虽一时没有什么发现,但见乔征宇毒性已被控制,心中终是欢喜。而乔征宇的身子也在逐渐的恢复,脸色精神均是正常,几乎与平常人并无两样。

这似乎是个好局面,但在灵雀儿看来并非如此。因此她发现每到深夜,乔征宇总会从睡梦中惊醒,并且开始呕吐鲜血。灵雀儿通过诊脉观测,发现乔征宇体内到处都是蛇毒,知道其日子所剩无几。

这日,两人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四周热浪腾腾,浑身燥热,说不出的难受。两人从船上坐起,睁眼望去,但见天色大白,所不同的是,眼前并无蔚蓝的天空和大海,有的只是滚滚浓烟和呛人的刺激性气味。

“奇怪,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大的雾?”灵雀儿不断地挥手,将那些浓烟挥散,隐约见前方有一块陆地。正惊喜时,忽听“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船震动起来,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显然船已靠岸。

“乔大哥,这里好像是座小岛,不过很奇怪,岛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白烟呢?”灵雀儿望着眼前的一切,甚感不解,因为她看见许多的白烟正不断从底下冒出,并且时不时从地底下发出阵阵响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寻常。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冰火岛

“乔大哥,这里好像是座小岛,不过很奇怪,岛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白烟呢?”灵雀儿望着眼前的一切,甚感不解,因为她看见许多的白烟正不断从底下冒出,并且时不时从地底下发出阵阵响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寻常。

乔征宇一直沉默不语,四周看了好半会,心中惊道:“这难道是一座火山?据说火山在爆发之前,就有这样的奇怪现象。那些白烟正是地底下熔岩所致,还有那些刺激性的气味也是燃烧的硫磺所发,怪不得如此的燥热了。”

顿时有些慌张,急道:“妹子,这可不是什么小岛。我看这里凶险万分,并非久留之地,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他一心只想离开小岛,从船上跳下,用力去推小船。

灵雀儿见他举止怪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也跳下,与他一起用力推船。

“乔大哥,你说这里凶险万分,我怎么不觉得呢。相反,这里雾气腾腾,景色怡人,却是个好地方呢,说不定还能找到解药什么的。”想到这里,收了手,站在一旁。

乔征宇摇头道:“妹子有所不知,这岛并非一般小岛,而是会随时爆发的火山。那浓烟俱是低下岩浆燃烧地面所致,说明其正处于活动高峰,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只怕我们走得晚了,便要丧身在这火山之中。”

灵雀儿听了,似懂非懂,道:“啊!这个我倒是不知,想不到一个小岛竟会如此的危险。不过,为了能给乔大哥解毒,我还是想留下来看看。”她心意已定,干脆走至一旁坐下。

“哈哈,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在两人身后,只听有一人大声笑道,紧接着,一高大身影在浓烟中忽隐忽现,急速朝两人奔来。

乔征宇心中一惊,正欲仔细观看,早被那人赶到身后,只听“啪,啪”两下,自己背后两处穴位已被点中。

乔征宇“啊!”的一声,当即愣住,脸色大惊。

那人一招得手,不由“呵呵”一笑,不等灵雀儿反应,伸出手指,又在其背上连点了两下。顿时,灵雀儿便似被钉子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半分。

那人将乔征宇两人点住,狂笑了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阁下又是谁?我与你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乔征宇背对着那人,也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反问了一句。

“哈哈,好,有个性。”

那人又是一声大笑,上前一步,凑在乔征宇的后颈,闻了好半天,点头笑道:“嗯,这肉又细又滑,想来味道一定不错,这下有口福了。”

又来至灵雀儿旁,嗅了嗅,点头笑道:“好,这个更不错,不仅细皮润肉,而且还带着香气,这下可好,连味精也都省了。哈哈。。。。。。”

笑了好半会,忽然停止,用鼻子闻了闻,道:“什么味道,好香呀。”几步来至船边,就往上跳。那人身材极是魁梧,跃上船时,却是毫不费力,只轻轻一点,身子就飞了起来,随后落入了船中。

只是在这时,那人整个身形已然全暴露在乔征宇眼前。但见其破衣烂衫,古铜肤色,手中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尤引人注目的是,那人满头金发,杂乱无章,从后望去,便如一头雄狮,极是雄壮威武。

“好熟悉的背影,难道是他?”乔征宇心中已知那人底细,但又不敢肯定,对那人嚷道:“你可是金毛狮王,你手中拿得可是屠龙宝刀?”

那人听了,顿时浑身一凛,当即愣住,缓缓回过头来。

“你。。。。。。你是谁,你怎知道我的名字?”从船上跃下,横刀一摆,将屠龙宝刀放在了乔征宇的脖子上。

那人与乔征宇近在咫尺,瞪着一双眸子怒视而望,里面却是暗谈无光毫无人影,显然双眼已瞎。

心中更加确定,点头道:“原来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谢逊?这真是。。。。。。”宛如在梦中,一时情绪激动,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谢逊早年被人利用,杀死了许多的江湖人物。为躲避仇杀,后随张翠山夫妇一起出海避难,并藏身在冰火岛上。冰火岛神秘难寻,江湖中多有出海寻找者,但都无功而返,有的还因此迷路,丢了性命。

可想那冰火岛有多么的神秘,也正因为如此,谢逊方能一直躲在冰火岛不被仇家发现。而今日,乔征宇却阴错阳差的来到冰火岛,并见到了张无忌日思慕想的谢逊,着实令他激动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却正是谢逊,自从张翠山一家三口离开冰火岛后,就一直隐居在岛上。今天他本在岸边打鱼,后被两人说话声音引来,这才出手制止了两人。

哼道:“不错,我就是谢逊。怎么,你是不是想从我手中抢走屠龙宝刀?呸,我劝你别痴心妄想,有我谢逊在,谁也别想夺去。”

手中宝刀一晃,厉声喝道:“快说,你把我张兄弟怎么样了,还有无忌,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发誓必将你砍成两截。”

他只道乔征宇是为夺宝刀而来,是以威逼挟持,想一探其口风。

乔征宇知他心意,道:“谢前辈误会了,实不相瞒,我也是个落难之人,为了躲避恶人追杀,这才来到了这里。至于你兄弟张翠山,晚辈虽是不认识,但与其子却是相识。”

“无忌!”谢逊自语道,顿时浑身颤抖不止,脸色颇是激动。

“哦,你认识无忌?他。。。。。。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见我?”谢逊大声喝道,宝刀一挥,显得异常地激动。

乔征宇见他情绪不稳,思道:“谢逊曾受过他师父成昆的陷害,因此精神时好时坏,不易控制。若是他此时发起疯来,我岂不要成为他刀下之鬼。”心中打定了主意,道:“谢前辈,无忌的事情一言难尽,你看能不能先将我们放了,晚辈再细细向你道来?”

谢逊被他一提醒,立即领悟,呵呵大笑了一声,道:“小兄弟,看我只顾惦记无忌,却把这个给忘了。”换了左手拿刀,伸右手中指,替乔征宇两人解了穴道。

他手法

纯熟,指力勇猛,在两人身上连连点去。乔征宇与灵雀儿顿觉背心一痛,不由尖叫了一声,但手脚已是活动自如,不再受阻。

谢逊又道:“两位既然来到这里,不如到我家中一叙,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两位。”他性子豪爽,不等乔征宇两人回应,早在前带路,大步离去。

只走了几步,回头又道:“哦,我听你气息不均,且呆滞不全,似乎中了毒。这岛上山石颇多,不便行走,最好是叫那丫头背着你。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来的话,我也不勉强。哈哈。。。。。。”扭头又是一阵大笑。

乔征宇听了略有迟疑,一时犹豫,只见灵雀儿道:“乔大哥,我看还是我来背你吧,这岛也不大,要不了多久的。”

乔征宇摇头道:“这怎么行,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走吧。”迈开了脚步,跟在了谢逊的身后。灵雀儿见了也不好阻拦,只好紧紧跟上。

那岛上到处是浓烟,不时从地底下冒出,有的还冒着零星火点,因而温度极高。

乔征宇两人走不了多远,便觉燥热难耐,于是将袖口捋起,接着赶路。可是越往岛上走,那种燥热感越是强烈,两人连连挥手散热,不禁口干舌燥,脚底冒泡。

谢逊却是丝毫不理,只顾大步踏前,并且越走越快。

乔征宇心下一阵头痛,他本想叫其走慢点,但话还未出口,心中又道:“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咬牙坚持,紧紧跟上。

可他毕竟身中剧毒,又岂能像正常人一般,又走了几步,便觉胸口隐隐作痛,气力渐渐不支,脚步慢了许多。

灵雀儿早在一旁看到,急道:“乔大哥,你怎么样,要紧吗?”一手搀住了他,和其一起行走。

再走了几步,乔征宇双腿已是无力,不由一软,倒在了地上。

“乔大哥,你怎么了?”灵雀儿快速奔上,将他扶起。

乔征宇稍作歇息,点头道:“没事,我还可以走的。”刚起身迈开脚步,身子一软,又几乎跌倒在地。

“小子,你就别逞强了,像是你这种走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谢逊猛然回头道,一脸的不屑。

“我。。。。。。”乔征宇似受了一肚子委屈,却是有苦说不出。

“乔大哥,还是我来背你吧。”灵雀儿在乔征宇前微微躬身,双腿弯曲,蹲下了半个身子。

“这。。。。。。”乔征宇犹豫了片刻,但见谢逊越走越远,也顾不得许多,只好点了点头道:“这样吧,妹子,你还是扶着我走吧。否则的话,只怕我们两个谁也跟不上了。”

灵雀儿想了想,道:“好吧,一切都听乔大哥的,只要能追上谢逊,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当即伸手将乔征宇搀扶起来,一起朝前走去。

再走了好一段路,忽见谢逊停下,指着前方道:“快到了,前面那山洞便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杀龟

灵雀儿想了想,道:“好吧,一切都听乔大哥的,只要能追上谢逊,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当即伸手将乔征宇搀扶起来,一起朝前走去。

再走了好一段路,忽见谢逊停下,指着前方道:“快到了,前面那山洞便是。”大步踏上。

说也奇怪,谢逊双眼虽瞎,但行动自如奔跑如飞。一路上飞奔行走,毫无半点的迟缓,与常人并无两样。乔征宇看在心里,不禁暗自佩服,连连点头。同时心下一阵欣慰,暗中也加了把力,努力跟上。

不一会儿,三人已是到了洞外。灵雀儿见洞外有块大石,于是慢慢走过去,将乔征宇松开,随后,让其坐下休息。经过刚才一阵追赶,他俩人此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好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虽然是简陋了点,但也能挡风遮雨。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不管怎么说,总比没有的强。”谢逊笑道。

乔征宇微微一笑,朝四周望去。只见自己所处于一片乱石之中,那山洞却是拔地而起,孤单单一座立在那里。更有趣的是,那山洞表面颜色与地上的石头差异较大,显得格格不入。

乔征宇心下好奇,再仔细观看,却见山洞背面紧靠着一块大石,四面再由数块大石叠置,简单的构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与其说是个山洞,不如说是个石屋。

从整个石屋的构造来看,明显是有人凭着过人的气力,不断从远处搬来巨石,再一块一块叠加,这才勉强制造而成。而在地上,则是一片狼藉,其中有鱼骨也有一些动物的皮毛,各种血迹皮毛混杂一处,散发着阵阵恶臭。

乔征宇见了,心中暗道:“岛上条件恶劣,谢逊若非靠扑杀鱼类动物为食,只怕早就饿死了。”

正沉思当中,忽听谢逊道:“两位不打不相识,既然能来到这里也算是有缘,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乔征宇两人也不隐瞒,各自报上了姓名。

谢逊听了微微点头,道:“嗯,乌姑娘声音甜美,想必容貌也是不错。乔兄弟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当是人生一大幸事。”

乔征宇怕他误会,急道:“前辈这是这样的,我与这位乌姑娘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另有缘由。”当下将乌宝寿临终托孤一事详细道出,然后又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爷爷。”

灵雀儿在旁听了许久,也不知道触及到哪根筋,双眼一红,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只听她边哭边道:“爷爷也是为了我着想,不想让我一辈子呆在谷中,乔大哥你要是觉得我是个累赘的话,那我以后就不跟着你就是了。”

乔征宇见她楚楚可怜,心中顿时软了,安抚道:“好了,算我认输。妹子你也不要哭了,既然答应了你爷爷,我就一定会做到,这样总行了吧。”

一句话顿时叫灵雀儿眉开眼笑,擦了泪水道:“谢谢乔大哥,我就知道你人好,定是不会丢下我不管了

。”

他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一些感人肺腑的真心话,直听得谢逊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又裂口一笑。

听罢多时,朗声笑道:“好了,你们也不用说了,我心中已是明白。我记得当年张翠山与殷素素也是像你们这样扭扭捏捏,嘴上虽都互不相让争锋相对,但到后来还不是恩爱有加,成了一对。

“不仅如此,而且还生下了无忌。。。。。。这些事情虽然已过去多年,但仿佛就在昨日一般,还是那么的清晰。”

连连摇头,忽又问道:“哦,对了,你们既是无忌的朋友,那么可知无忌在哪里,他有没有收到别人的欺负?”

中原武林对屠龙宝刀虎视眈眈,张翠山一家作为唯一知道宝刀下落的人,必定会收到武林人士的逼问。谢逊一想到张翠山一家三口回到中原,必会掀起武林纷争,从而牵累到无忌,是以甚是担忧。

乔征宇也不隐瞒,当即将张翠山夫妇在武当自尽,后无忌又如何中了玄冥神掌等等事情一并说出。只是这其中恩怨甚多,直听得谢逊眉头紧皱,一手紧握屠龙宝刀,悲愤不已。

最后,乔征宇又道:“请谢前辈放心,无忌现学艺于胡白羊,以无忌的聪明,相信要不了多久,必定艺满下山。到时,你就可与无忌相见了。”

谢逊听完,抬头叹了一口气,走至一旁,跪倒在地:“想不到为了我谢逊,竟然害得张翠山夫妇惨死,大哥对不住你们了。呜呜。。。。。。”

哭了好一会儿,又道:“好在老天有眼,终叫无忌安然无恙,谢逊戴罪之身,谢过老天。”说完,连磕了几个响头。

随即起身道:“乔兄弟,走,你带我回中原去。我要去见见无忌,再不叫他受任何的委屈。”

拉了乔征宇和灵雀儿,大步就要离开。

刚走了几步,忽听前方地下传出一声巨响,声如洪雷,响声震天。三人均是一惊,急朝前望去,却见那地下裂开了一条大缝,两旁沙石不断翻滚,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动作奇大,一时地动山摇,左右摇晃。

三人见了,急忙后退,但那裂缝越来越大,很快就蔓延至脚下。三人只觉重心不稳,身子骨再不受控制,立时东倒西歪,站立不住,险些跌倒在地。

谢逊脸色微变,大喝了一声,将乔征宇两人推向一侧,朝地下喝道:“好你个怪物,躲在下面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与我谢逊较量一番。”宝刀一挥,迎上前去。

他话音刚落,便见泥土爆开,从地下钻出一只庞然大物来。三人定睛一看,俱是吃了一惊。

原来那怪物周身发绿,四肢粗大,尤其一颗脑袋硕大如钟,看起来像一只千年大龟。其从地面钻出后,不时四周张望,一双灯笼似的眼睛睁得老大。瞪了谢逊一眼,张牙舞爪,猛得扑了过去。

“前辈!是只巨龟,你可千万小心!”乔征宇知道谢逊眼睛已瞎,唯恐其吃亏,故在旁提醒。

巨龟身形巨大,四肢如桶,虽是庞大无比,动作却是奇快。只片刻的工夫,已窜至谢逊身旁,张嘴就是一口咬下。

谢逊闻得风声,急将屠龙宝刀上扬,一招“大圣摘桃”横立头顶。就听“当”的一声,宝刀已然被巨龟一口咬住。

“哈哈,宝刀滋味如何?”谢逊抽回宝刀,紧接左手一掌拍去,正好打在巨龟脑袋上。他这一掌完全属于本能反应,因此并无用上全力,便听“啪”的一下,那巨龟只是轻哼了一下,并无受伤。

“好家伙,果然是皮糙肉厚,坚硬无比。”谢逊冷笑了一声,急收了掌,后退了几步。他面对强大对手,也不敢有半分疏忽,是以稳打稳扎,步步为营。

那巨龟无端被谢逊打了一掌,顿时恼羞成怒。将头高高扬起,对天大吼了数声,响声震天,甚是震撼。吼叫过后,展开前肢,前后相互抓到。

谢逊知道厉害,不敢硬碰,忙将宝刀护住前心,快速向后退去。他退的速度虽快,但那巨龟追击的速度也不慢,步伐紧凑,快如闪电。不管谢逊如何的后退,巨龟始终紧紧跟上,不让其有片刻的喘气机会。

“好家伙,跟我耗上了。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谢逊舞刀劈去,刀刀俱是看在龟壳上,直绽出星星火点,竟是无法砍断。虽然如此,但也震得巨龟身子颤抖,连连吼叫不止。

“我来帮你!”乔征宇在旁看罢多时,见谢逊久战不胜,唯恐出现意外,急拔剑而出,朝巨龟背部刺去。

但他哪里知道巨龟的厉害,剑还未刺到,早被那巨龟一个后踢,当场踢翻在地。

“哼,畜生,竟敢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乔征宇骂道,从地上爬起,继续攻向巨龟。

说也奇怪,经过刚才那一摔,乔征宇似乎找到了对付巨龟的办法。但见他步伐灵活,挥剑跳跃,不时游走不停,与巨龟大战数十回合,竟是支撑不倒。此刻,他早已忘了自己身中剧毒,一心只想战胜巨龟。

原来,以乔征宇的实力,并非能与巨龟对抗,只是他有宝衣护体,再加上连日来的奇遇,一身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那铁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巨龟虽是不惧,总难免有所顾忌,乔征宇这才勉强支撑住。

只是这样一来,因受乔征宇的限制,巨龟不得不分心对付。谢逊也因此缓过一口气,终于得到了喘气的机会。

谢逊毕竟经验老道,经过短暂休息,挥刀又上。他双眼虽瞎,却已瞧出这其中的关键,对乔征宇道:“乔兄弟,你我前后齐攻,叫其首尾不能相顾。”

乔征宇点头道:“好,就依前辈之言。”两人一前一后,齐齐攻向巨龟。两人手中兵器都是武林中难得的宝物,削铁如泥,此时前呼后应,共同对敌,威力自是不可小视。

巨龟前后被袭,顿时陷入了慌乱当中,一时前后不能顾及,忙于应付。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体力渐渐不支,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毒之王

巨龟前后被袭,顿时陷入了慌乱当中,一时前后不能顾及,忙于应付。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体力渐渐不支,很快便落入了下风。两人又斗了数十回合,那巨龟除了忙于应付,已根本腾不出手来进攻,已毫无还手之力。

乔征宇,谢逊大喜,更是舞刀挥使,连连进攻,只盼早能拿下这场胜仗。但那巨龟躲在岛上多年,早已非常物可比,不仅天生神力,而且皮糙肉硬,纵使形势不利,虽同时对付两人,却仍是绰绰有余。

与两人大战了数十回合,始终是不依不饶,耐力十足。

谢逊与乔征宇久战不下,均是心下骇然,不敢有半点的放松,知道自己若是有稍微的不留意,只怕便要伤在这个畜生手里。此时关键时刻,非但不敢有半点的大意,而是更加集中了精神,奋力厮杀,共同御敌。

“乔大哥,谢前辈,你们让开!”他俩人斗得正酣,忽听灵雀儿在一旁叫道,接着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朝那巨龟连连挥舞。

说来也怪,也不知道灵雀儿使了什么手段,那巨龟顿时变得迟钝呆滞,刚才还粗壮有力的四肢此时已是松软无力,动作跟着慢了下来,耷拉着一颗硕大的脑袋,昏昏欲睡,丝毫没了战斗力。

乔征宇见了大喜,正欲挥剑攻上,却听谢逊大喝了一声,大刀挥去,抢在自己前头,一刀砍在那巨龟的颈脖上。便如削瓜似的,一颗斗大的脑袋顿时被切下,往一旁滚去,落在了灵雀儿的脚下。

“好刀法!好气力!”乔征宇连赞了两声,暗自佩服,不由竖起了拇指。可就在这时,忽觉眼前一黑,意识全无,“扑通”一下,随即跌倒在地。。。。。。

等乔征宇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一张石床上,而谢逊和灵雀儿都坐在一旁。

“乔大哥,你终于醒了!”灵雀儿见他醒来,惊喜地叫了一声。谢逊听得声音,也凑前一步,来至床前。

“太好了,乔兄弟,总算是把你救回来了。”

转身又对灵雀儿道:“丫头,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这次多亏了那颗龙胆,否则的话,只怕乔兄弟他此时已见阎王去了。”

灵雀儿摇头笑道:“谢前辈谦虚了,这次若非谢前辈鼎力相助,就算是有龙胆做药引也是没用。乔大哥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谢前辈的功劳最大。”

谢逊呵呵一笑,也不说话,提了屠龙刀坐在一旁。

乔征宇心中疑虑,听他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早从床上坐起,盯着两人看。听了好半会,似懂非懂,便问道:“妹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灵雀儿微微一笑,于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直听得乔征宇连连点头,惊讶不已。

原来,那巨龟并非常物,而是大有来头。其名“”,本是龙九子中的一子,因外貌如龟,所以常被人误会是巨龟一类的动物。

平时喜欢躲藏在地下,所以一般人很难见到。其不仅凶

残狠毒,力大无穷,并且皮糙肉厚,全身皆为宝。其外壳就不用说了,坚硬无比,可谓刀枪不入。尤其是其胆,更是百毒之首,具有解百毒的功效,实为不可多得的宝物。

灵雀儿初次见到巨龟,心中就已有所怀疑,见两人久攻不下,于是有心帮忙。趁不备之时,洒下了迷药,虽然凶狠,却也难以抵抗迷药的药效,这才被谢逊抓住了机会,一刀要了性命。

那巨龟应声倒地,灵雀儿急上前观看,在仔细确认后,得出了怪物就是的结论。她精通医术,自然知道的药用价值,尤其是其胆,乃为百毒之首,有解百毒的功效。当即大喜,想要挖出其胆作为药引。

可那皮糙肉厚,坚硬无比,任凭灵雀儿如何的费力,也无法伤及半点皮毛。好在谢逊帮忙,用屠龙宝刀切开了的肚子,她才如愿以偿得到了龙胆,乔征宇才因此得以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小命。

乔征宇听了,心存感激,朝谢逊躬身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便要行礼。

早被谢逊扶住,呵呵笑道:“乔兄弟不必客气,你与无忌亲如手足,你的命就是无忌的命。既然如此,我救自己家的人又有何不可。不过,也是你小子命大,若非有龙胆做药引,就算是谢逊再想帮忙也是没有了。哈哈。。。。。。”

乔征宇知他心意,转身对灵雀儿又道:“妹子,这次多亏了你,否则的话,我现在只怕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当然要救你了。不过,你体内的蛇毒虽已化解,但体质虚弱元气大伤,还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我看这冰火岛甚是隐蔽,不如住上几日,等伤养好后再走。”

“这。。。。。。”乔征宇略有犹豫,忽听谢逊道:“乔兄弟,小丫头说得有理,我虽然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无忌,但也不差这几天了。不如你们在这里先住上几日,等伤势好后再去找无忌也不迟。

“况且冰火岛上各种美味数不胜数,这可是在中原想吃也吃不到的东西,保管你吃了永生难忘。除非是你嫌我这地方简陋肮脏,看不上这里,所以才不愿留下。”

乔征宇听他这样说,又哪里敢不同意,只好点头道:“多谢前辈美意,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在这里歇息,我去弄些吃的,今晚我们不醉不休。”谢逊大笑了一声,提刀出门走了。

到了傍晚,谢逊背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将其丢在地上,尽是些海鱼,小兔子之类的动物。选了几只又肥又大的野鸡,将身上的皮毛除去,放在一石锅中用水清洗。

随后,用宝刀在附近砍了一些柴火,取了火石点燃。再找来一根树枝,取了石锅中的野鸡窜在其上,架在火上烧烤。

谢逊这一顿忙碌,手脚麻利,干净利落,毫无生疏迟钝之处,直看得乔征宇两人连连点

头,暗自佩服。这还不算什么,整个过程中最奇怪的是,谢逊无论多忙,手中也绝不会放下那口宝刀,而是紧紧握在手中,如果实在不方便时,左右手便轮换使用。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山鸡在大火的烧烤下,变得外焦里嫩直冒香气。谢逊取下一只山鸡,一撕为二,分给了乔征宇两人。自己也不客气,又取下另一只山鸡,大口吃了起来。

边吃边道:“乔兄弟,冰火岛上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美酒,若是此时能喝上一口酒,那便是美事一桩了。”

乔征宇听了,似有所想,放下山鸡,取出包裹。只找了一会儿,从中取了一酒瓶出来,道:“前辈言之有理,既然有如此美味,怎能没有美酒相陪,好在我身边随时带了一些,我与前辈不醉不休如何?”

又取了两个杯子,将酒斟满,递了过去。

谢逊脸色大喜,接过酒杯,道:“好,乔兄弟,今晚我们就喝个痛快。”与乔征宇对干了一杯,仰头饮尽。

乔征宇也不客气,举杯也是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乔大哥,你蛇毒虽解,但还不易喝酒,最好是控制一下,这样才好点快些。”灵雀儿唯恐他饮酒过度,故有意在旁提醒。

乔征宇却是笑道:“妹子,想当初中毒之时我尚且不怕死,现在又岂会怕?今天美酒佳肴面前,我又与谢前辈如此的投缘,怎么也得喝上几杯。俗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妹子,你就答应我好了。”

灵雀儿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好吧,乔大哥难得高兴,今日就放你一次,让你喝个痛快便是。”

乔征宇当即大喜,又将酒杯斟满,一人一杯,随后开怀痛饮。

他俩人俱是豪爽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个不停,转眼间,已是将酒瓶中的酒喝了一大半。俩人仍不过瘾,又找来两个大碗,将其满满斟上,随后各自饮尽。

如此几杯烈酒下肚,就是酒量再好的人只怕也难以承受,乔征宇不觉有些头昏,醉意渐渐显露。但谢逊似浑然没事,照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甚是豪气。

“谢前辈,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前辈能否告知?”乔征宇带着酒意,忽然问了一句。

谢逊咦道:“哦,不知道乔兄弟想知道什么?”

乔征宇两脸微红,指着谢逊的屠龙宝刀,道:“谢前辈,你手中宝刀可是屠龙宝刀?我听说这宝刀削铁如泥,不知道前辈能否让我看看?”

谢逊听了,望了他一眼,道:“乔兄弟好眼光,这的确就是屠龙刀。如果乔兄弟想看,那就拿去看了。”放下酒杯,将宝刀横送了过去。

乔征宇顿时大喜,伸手去接宝刀,正要触摸到刀身时,却忽然停下,摇头道:“不行,不行,据说这刀沉重无比,我又怎能拿得动。万一掉在了地上,有所损坏那可就不妙了。”将手缩回。

谢逊呵呵笑道:“乔兄弟还知道的不少,的确如此,这宝刀重约百斤。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冰火两重天

乔征宇顿时大喜,伸手去接宝刀,正要触摸到刀身时,却忽然停下,摇头道:“不行,不行,据说这刀沉重无比,我又怎能拿得动。万一掉在了地上,有所损坏那可就不妙了。”将手缩回。

谢逊呵呵笑道:“乔兄弟还知道的不少,的确如此,这宝刀重约百斤,非一般人可以拿动。不过以乔兄弟的内力来说,要拿此刀只怕也是轻而易举了。”将宝刀晃了晃,再次递送过去。

乔征宇摇头道:“不了,多谢前辈抬举,我看这宝刀杀气甚重,还是不拿的好。”返回了原位。

谢逊听了,忽是哈哈大笑:“乔兄弟,你还算有自知自明,只怕你刚才再近一步,我手起刀落,你小命只怕就此了解。也罢,看在无忌的面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话毕,举起酒杯,又是痛饮了一杯。

乔征宇听了此言,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心中思道:“好险!我怎忘了那谢逊嗜屠龙刀胜过一切,为了此刀躲在冰火岛近一辈子,又岂能随便将宝刀给人看?

“有句话说得好,叫‘酒后乱性’,看来喝酒也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喝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喝的。”

想到刚才酒后鲁莽,险些大祸临头,仍是心有余悸,感到一阵后怕。

只听谢逊又道:“乔兄弟,我与无忌分别多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武功如何?不过以张真人的武功修为,无忌若能得到其十分之一的造诣,只怕也是不错了。”他只道张三丰是无忌的师公,教其武功者必是张三丰无疑。

乔征宇笑了笑,道:“前辈言之有理,不过无忌的师父并非张三丰,而是另有其人。虽然如此,但无忌却也有一身好武功,只怕不在任何高手之下。”

“哦,无忌的师父不是张真人,这我就不明白了,当今天下除了张三丰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谢逊疑道。

乔征宇也不隐瞒,当即将火工头陀之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那米前辈一身功力深不可测,实不在张真人之下,无忌得到他的教导也算是缘分不浅了。只可惜,米前辈现已过世,否则的话,无忌的九阳神功定能练到最高境界。”

谢逊听了连连叹气:“哎,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和我同病相怜之人,若是这个米大师还在世,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只可惜天意弄人,他还是逃不出那张情网,终是困死在内。”

想到成昆杀害自己全家,脸色微变,面带怒色,手中紧握了屠龙宝刀。

乔征宇见了,知他又想起了尘年往事,急又斟满了酒,道:“前辈说得好,这世上万物都难逃一个‘情’字,这其中包括亲情,友情,爱情等等。无论是谁,只要是人就不可避免,否则人世间又哪来这么多的故事。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今日在这么多美酒佳肴面前,又何必提起这些不高兴的事情,而打扰了喝酒的兴致?来,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只管喝酒,喝醉了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逊听了

,微微点头,举了酒杯,笑道:“嗯,乔兄弟果然豪爽。对,我们继续喝,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哈哈。。。。。。”开怀大笑,一饮而尽。

两人又是一连喝了好几杯,等烈酒下肚,谢逊已然有些醉意,喃喃自语了几句,随后竟是抱着屠龙宝刀睡了过去。

而乔征宇有了先前的教训,不敢再喝,而是暗自留了心眼。他欺谢逊双眼已瞎,表面上与他频频痛饮,但其实每次都是装模作样,那酒根本就没进入口中。

见谢逊睡着,灵雀儿摇头道:“这谢前辈真是古怪,那刀也不知道对他有多重要,即便是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肯松手呢。”

乔征宇道:“你有所不知,那刀就是他的生命,他这辈子就是为了这把刀,所以才落得现在这个地步。”见灵雀儿迷惑不解,于是将当年谢逊如何夺刀,又如何杀人,发疯等等之事说了一遍。

灵雀儿听了直摇头:“这谢前辈也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与他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他师父成昆正是利用了他火爆的脾气,才成功算计了他。。。。。。”

忽听谢逊自语道:“成昆老贼,我定要挖你双眼,掏你心肝,为我全家报仇。。。。。。”抱着宝刀转了个身,呼呼又睡了过去。

吓得灵雀儿连连吐舌,不敢再说下去。

乔征宇伸手“嘘”道:“妹子,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免得吵了前辈休息。”灵雀儿正有此意,点了点头,与其一起走出了山洞。

此时天色已黑,但那冰火岛上仍是火光通明,一片光亮。原来正如乔征宇所想那样,冰火岛其实就是一个活火山,那些浓浆不时从地底下喷出,因此光亮无比,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是有如白昼一般。

他俩人出来,边说边聊,沿着海边小路一直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到了何处,但见前方隐约有亮光闪烁,均是觉得好奇。

“乔大哥,你看那些亮点会是什么,好像天上的星星,又好像是水里的磷光,一大片都是。”灵雀儿望着那些星光说道。

乔征宇看了好半天,摇头道:“看不清楚,实在是太远了,不过要想知道那些亮光是什么,其实也很简单,我们不如再走近些。”

俩人心中皆想弄个明白,于是大步走去。但是随着俩人脚步的加快,一股寒气不约而来,俩人身子均是一凛,浑身哆嗦了一下。

“好冷呀,乔大哥,这里怎么会这么冷呢?”灵雀儿放慢了脚步,双手放在一起,相互摩擦取暖。

乔征宇应声道:“嗯,是有些冷,冰火岛怎么会有如此寒冷之处,难道我们走出了冰火岛?”

在疑虑中,只见一座冰山挡住了去路,耸立在俩人面前。乔征宇与灵雀儿均是一愣,抬头望去,但见那山也非是一座山,而是一整块冰块。在海面月光的照耀下,不时闪烁着光芒。

俩人心下顿时明白,原来先前

所见的那些亮光正是这些冰块反射月光所为。只是像这样的冰山好像不止一座,而是遍地都是,在两人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有这样的冰山。

“乔大哥,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叫冰火岛。原来这岛上有两处地方,一处温度极高酷热难忍,另一处则是严寒冰山寒气逼人。好奇怪的地方,果然有些与众不同。”不可否认,灵雀儿头脑灵活,一下子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乔征宇听了直点头:“嗯,你分析的有理,这冰火岛一半酷暑一半寒冷,也难怪叫冰火岛了。不过,住在这岛上却是件难事,要不冻死要不热死,还真是难受。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宁愿住在这冷一点的地方,大不了多穿一些衣服抵御严寒,也好过那燥热难耐,受那酷暑煎熬之罪。”

灵雀儿听了却是一笑:“乔大哥我就不同了,我会在两者交界之处住下。若是感到冷了就跑到热的那边去,反之呢,就跑到冷的地方。总之,我才不会非得选一处住下,因为无论是冷是热那可都不好受哩。”

乔征宇愣了一下,呵呵一乐,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妹子想得周到,这样既可抵御严寒又可躲避酷暑,的确是个好方法。”

他俩人边说边朝前走去,不一会儿,来至了冰山脚下。

俩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山俱是由冰块组成,上下一壁,光滑无比,晶莹透亮。其峰高耸如云,也不知道有多高,一望无际,与天边几乎融为一线。

此时,从山顶处吹来一阵寒风,呼啸而下,直袭俩人面部。乔征宇与灵雀儿顿觉寒风刺骨,不由身子一抖,汗毛根根竖立。

“乔大哥,这里冷得厉害。。。。。。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俩人来时只穿了一件单衣,哪里受得了这突入袭来的寒风,灵雀儿双手紧握一块,嘴角已经快冻的说不出话。

乔征宇和她情况也差不多,俩人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返回。

说来也怪,他俩人刚到这里时还不觉得有多冷,可一旦领教到寒冷的厉害,便越发觉得浑身发冷。俩人走不了几步,实在是冻得直哆嗦,于是干脆搂在一处,缓缓前行。

如此一来,俩人紧紧依偎一处,顿觉暖和了不少。虽有冷风不断袭来,寒风刺骨,但俩人却丝毫不觉,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寒冷。

乔征宇半醉半醒,倒也不觉得什么,只顾一路前行并无有所顾忌。灵雀儿瞧在眼中,却如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暗中思道:“要是能和乔大哥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呀。”

不禁满心欢喜,可转眼间,便又思道:“若非乔大哥喝多了些酒,他决计是不会这样的了。乌灵雀呀,乌灵雀,你在想什么呢?”心中顿时平静,不再胡思乱想。

等好容易走到交界之处,俩人这才分开,只见灵雀儿一张脸早已红成一片,像挂了两只熟透的苹果。好在天色黑暗,乔征宇却也没有留意这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发病

等好容易走到交界之处,俩人这才分开,只见灵雀儿一张脸早已红成一片,像挂了两只熟透的苹果。好在天色黑暗,乔征宇却也没有留意这些。

“妹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经过刚才一阵行走,乔征宇的酒意已醒了一大半,此时他头脑清醒了许多,朝山洞大步走去。

灵雀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可她刚走了几步,忽见背后有一道身影立在一侧。灵雀儿心中一愣,唯恐自己看错,揉了揉双眼定睛再看,奇怪的是,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我眼睛看花了?”灵雀儿正奇怪时,便见那身影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她看得清楚,不仅是身影,而且还有一把刀,高高举起,就要朝自己头顶砍下。

“啊!”灵雀儿吓得惊叫了一声,连退了数步。几乎与此同时,那刀也挥舞而下,与灵雀儿擦身而过,只听“当”的一声响,地上迸出点点火星。

“什么人,竟敢偷袭?”乔征宇早被惊动,转身望了一眼,大声喝道。不过,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唰”的一下,顿时惊得苍白无色。

“前辈?怎么是你?”纵使亲眼所见,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乔征宇眼前之人,身材高大,满头披发,挥舞着一柄大刀,竟赫然便是那金毛狮王谢逊。

只是谢逊此刻仿佛并不认识乔征宇俩人,而是脸色狰狞,怒气冲天,犹如一头受伤的雄狮,狂声叫道:“成昆,你拿命来!”举刀朝两人砍到。

乔征宇又是一惊,他知道谢逊曾经受过刺激,从而落下了癫痫的毛病。此病来去无息,毫无征兆,一旦发作,翻脸不认人,不管是谁见人就杀。

当年在冰火岛上,他也是忽然发病,将张翠山夫妇当成了成昆要杀他俩人。后被殷素素施放暗器,射瞎了他的眼睛,这才捡回了自己和张翠山的性命。眼前形势,明眼人一看便知,谢逊定是旧病复发,又将乔征宇两人当成了成昆。

谢逊武功极高,加之手中又有屠龙宝刀,此时癫痫发作,更是威猛。一刀砍来,风声呼啸,犹如千斤之力,压顶而下。

灵雀儿离他最近,刚才虽是侥幸躲过,但要想再躲过这一刀,却是万万不能。眼见刀光从头顶闪过,惊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了脸,竟是无法移动半步。

“快躲开!”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早一个跃步跟上,不由分说,拦在灵雀儿身前。紧紧将其抱住,转过了身子,以整个背部迎接屠龙宝刀。

那刀很快砍在了乔征宇的背上,只听“噗”的一下,乔征宇在宝衣的保护下,勉强挨住。虽是如此,但谢逊刀重力沉,这一刀砍下至少也有千斤之力,只震得乔征宇大叫了一声,五脏六腑松动,口角流血。

谢逊一刀砍下,并不停止,见宝刀受阻,脸色微变,大喝了一声,抽刀再劈,招招狠毒,势大力沉,一连数刀俱是砍在乔征宇身上。饶是乔征宇有宝衣护体,也是觉得背上骨架散开,浑

身疼痛无比,火辣辣一片。

尽管如此,乔征宇并不敢松开双手,紧紧将灵雀儿抱住,任凭谢逊挥砍。

谢逊舞刀挥下,边砍边道:“成昆老贼,你还我一家老小的命来。”满嘴酒气,声色俱厉,挥刀猛砍。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过一刀,转眼间,砍了数十来刀,似乎也觉得累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过了片刻,乔征宇见身后半天没了动静,这才慢慢转身看去。只见谢逊抱着宝刀倒在一旁,早已睡去多时。

不由送了一口气,摇头对灵雀儿道:“谢前辈刀法如神,好在我有宝衣护体,否则的话,只怕我们早已见阎王去了。”虽是勉强捡回一条命,但想到刚才的情景,仍是感到一阵后怕。

灵雀儿早被眼前一幕所惊呆,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望了躺在地上的谢逊,又看了乔征宇一眼,仍是惊魂未定,尚未从刚才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他俩人见谢逊睡着,唯恐其被地下喷出的岩浆烫伤,便合力将其抬起,朝那山洞走去。只是谢逊身高体重,加之又有屠龙宝刀在身,因此使得本来就分量不轻的谢逊变得更是沉重无比,两人即便合力抬之也是累得够呛,并不能快行,只能是缓缓前行。

眼见山洞就在不远处,可这就么一段路,两人竟是走了许久。等好容易将谢逊抬进了山顶,并放在床上,这时,两人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一句话也不想说。呆呆坐在地上休息了好半会,不觉困意袭来,各自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谢逊忽然从床上坐起,双手在床上一阵乱摸,见屠龙宝刀尚在身边,微微松了一口气,提了宝刀从床上下来。

他双目虽是看不见,但对于洞中一切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迈开脚步,朝洞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只觉脚下碰到一物,心中一愣,蹲下身随后摸了摸。

只摸了片刻,脸色一惊,跳了起来,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冰火岛!”只这一声,便将乔征宇与灵雀儿惊醒,从地上坐起。

“前辈,是我们,别误会。”乔征宇昨晚领教过谢逊的厉害,生怕他再次动手,连忙解释道。

谢逊听了,如释负重,点头道:“哦,原来是乔兄弟,我还以为岛上来了别人。”伸手一把拉住乔征宇,将他从地上拉起。

呵呵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乔兄弟,昨天晚上我是不是都喝多了?我明明记得当时席地而卧,怎么到了早上竟然在床上了?”

乔征宇笑了笑,正欲回答,却听灵雀儿道:“还说呢,昨天晚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要不是我们,你现在只怕还躺在外面呢。”

谢逊一愣,道:“哦,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好好的在洞里吗,怎么又会跑到外面去了?”满脸的迷惑。

灵雀儿哼道:“亏你还好意思说,也是我们命大,这才。。。。。。”

早被乔征宇打断:“好了,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

了,又何必再提呢。妹子,我看这事就算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灵雀儿却似受了无尽的委屈,道:“这怎么行。。。。。。”喃喃自语了几句,终是点了点头,低头不再说话。

谢逊听出其中蹊跷之处,对乔征宇道:“乔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若是昨晚我有做得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出来,我定不会怪你。”

“这。。。。。。”乔征宇犹豫了片刻,终是不肯开口。

谢逊性子暴烈,见乔征宇迟迟不愿说,不禁大吼了一声,道:“乔兄弟,我性子急,你要是再不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举刀乱舞,大喊大叫,转眼间,便似换了一个人。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乔征宇知道再隐瞒不下去,于是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想必前辈是喝多了,所以才不能控制自己,误将我们当成了你的仇人。”

谢逊听了,似已明白,当下也不说话,走至一旁,低头默默不语。

“乔兄弟,好在你们没事,否则的话,我又怎对得起无忌。哎。。。。。。”过了好半会,忽听谢逊叹道。

随后,将屠龙宝刀放置胸前,伸手抚摸了好一会儿,又道:“‘宝刀配英雄’,这可能是武林中最大的笑话,为了这把刀我谢逊众叛亲离,背井离乡在外多年,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可到如今却是大仇未报,虚度一生。”

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乔征宇与灵雀儿正觉奇怪时,又见谢逊身子一动,快速朝洞外走去。两人见谢逊举止怪异,唯恐不测,急忙也跟了出去。

来至洞外,只见谢逊来至岸边,站在一块大石上,正面对着大海。

两人更觉奇怪,正要走上前去问个清楚,忽见谢逊仰头大笑,过了片刻,高声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呵呵,当真是狗屁不通,可笑之至。”狂笑了几声,将屠龙宝刀高高竖过头顶。

又道:“我谢逊纵有屠龙宝刀在手又能如何,却不能手刃仇敌,还说什么武林至尊?反倒是乱杀无辜,还险些酿成大错,几乎无颜再见我那无忌孩儿。

“也罢,这屠龙宝刀要有何用,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来个解脱,再不受这宝刀控制!”谢逊说完,将屠龙宝刀在半空中来回挥使,顺势就要丢进大海之中。

乔征宇心中一惊,他本想喊出一个“慢”字,但眼前情况却是不容他开口,急忙抢上前去想要制止。但谢逊岂是他人所能比,从举刀挥舞到弃刀抛入,整个过程突如其来,丝毫没有半点的迟钝,叫人防不胜防。

眼看宝刀就要掉落海中,乔征宇想要伸手拦住显然已是不可能。

情急之下,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将背后铁剑抽出,举剑迎了上去。

也是正好及时,便见屠龙刀与铁剑碰撞一块,发出一声巨响,并绽放出星星火点。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武穆遗书

眼看宝刀就要掉落海中,乔征宇想要伸手拦住显然已是不可能。

情急之下,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将背后铁剑抽出,举剑迎了上去。

也是正好及时,便见屠龙刀与铁剑碰撞一块,发出一声巨响,并绽放出星星火点。在强光耀眼之下,乔征宇只觉双臂一麻,脚下再也站不稳,“噔,噔,噔。”几下,一连退了三步。

谢逊脸色微变,朝乔征宇喝道:“乔兄弟,你不要拦我,我心意已决。”将刀举起,再次挥刀朝大海中抛去。

乔征宇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跟着也是挥剑阻止。说来也巧,谢逊一连抛了三次,均是被乔征宇挡住,只撞得声声响亮,火星乱散。

“谢前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屠龙宝刀事关武林安危,若是就此从江湖上消失,岂非武林中一大遗憾?”乔征宇一句话顿时叫谢逊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谢逊摇头道:“我哪不知道这些,可我一辈子都想解开屠龙宝刀的秘密,却始终无法得逞。与其如此,还不如叫它沉入大海,让这个秘密永远葬身大海之中。”

他双目虽瞎,但耳朵却极是灵敏,此时哪里再肯听进半点,当即调转了刀头,朝另一处再次用力抛去。

便听“当”的一下,只觉手中一轻,那宝刀竟是断成了两截。

“乔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刀轻了许多?”谢逊一脸迷惑,瞪着眼问道。

乔征宇也想不到竟是这个结果,摇头道:“前辈,你若想知道答案,不妨用手摸摸宝刀,看看其有什么变化?”

谢逊点了点头,伸手去摸刀身,只摸了片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屠龙宝刀怎么会断?这绝对不可能。”

激动不已,蹲下身去摸那半截刀身。

他眼睛看不见,又怎能摸着,摸了好半会,一双手早被岩浆烫伤,迅速红了一片。灵雀儿不忍,上前帮忙捡起了半截刀身,递给了谢逊。

谢逊接刀在手,浑身颤抖不停,抖着双手,将那半截刀放置断口处,拼凑了好半会,兀自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咦?”灵雀儿见那刀缝之中似有东西,上前将那东西抽出,拿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本书,上面还有字。”放在灵雀儿手中的是一纸卷轴,将其慢慢打开,随后出现了一些字迹。

灵雀儿欢喜异常,不禁叫道。

谢逊在一旁听得清楚,脸色微变,转过头来,问道:“哦,什么字?丫头,快念给我听。”

灵雀儿不敢不从,点头道:“好的,让我看看。”只看了一会儿,惊喜道:“是‘武穆遗书’!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行军打仗的法子,其中还有配图,不错,正是岳飞写的兵书。”她自小生活在谷中,虽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但通过各种书籍也对历史略有了解。岳飞作为民族英雄,当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谢逊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阵大笑,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原来屠龙宝刀中的秘密就是武穆遗书。岳王爷用兵如神,一生作战极少有败绩,有了武穆遗书,也就等于有了岳王爷的指点,称霸武林自然不是难事,谁又不想得到?

“枉我一生都在参透宝刀的秘密,却想不到武穆遗书近在咫尺,离称霸武林也仅仅隔了一刀之身。这岂非是天意弄人,要我谢逊为此空守孤岛孤独一生?呵呵,好极,好极,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谢逊似恍然醒悟,仰天长笑,只是那笑声中带着无穷的痛楚和悲愤,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无奈,令人听了不由心碎。

“谢前辈,你这又是何苦,这世界固然诱惑极大,但又怎比得上亲人的可爱。你虽然没有了屠龙刀,但你还有无忌,我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无忌更贵重了,一把刀又算的了什么。”灵雀儿上前劝道。

谢逊听了微微一愣,自语道:“无忌?对,我还有无忌。”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

灵雀儿见了,趁机又道:“对,你还有无忌。记得我还在谷中时,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充满了诱惑,因此无一日不想走出谷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到了谷外,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到处都是贪婪和险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大有人在,他们斗殴,抢劫,甚至是杀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后来,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但路是自己走的,既然走了就没有回路。好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前辈既然走到今天,就更应该知道这条路的不容易,与其消磨意志自甘堕落,还不如重新振作起来,也算是对无忌的一种交代吧。”

灵雀儿这一番话本是她真实写照,因而有感而发,说到深情之处,竟是双眼通红,话语哽咽。

谢逊此时正值伤感之际,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真切,当即转过身来,道:“小丫头,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你到底是在劝我呢,还是在劝你自己?我看你好像比我还要伤心,是不是想起了伤心往事?”

灵雀儿点头道:“嗯,我想起了爷爷,还有父亲。。。。。。哦,不对,不对了,这。。。。。。这。。。。。。”她被谢逊引偏了话题,及时反应过来,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谢逊大笑了一声,对乔征宇道:“乔兄弟,这丫头甚是可爱,我看与你倒是相配的很。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份福气,竟得了如此美眷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话将乔征宇两人说得满脸通红。俩人相互一视,眼见对方正看着自己,又快速将目光移开。

“前辈,你误会了,我。。。。。。”乔征宇本想解释,早被谢逊挥手打断:“不用解释,我也不想知道这其中的一切。我只知道当年张翠山也是和你一样,在感情这件事上扭扭捏捏,到最后还不是和殷素素好上了。呵呵,这年青人的事,最是难懂,我才懒得理这些。”

话毕,将手中

两截断刀奋力抛向大海,只听“扑通”两声,那屠龙刀已沉入了海底。

谢逊手中再无大刀,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由大笑了几声,大步来至乔征宇前,低声道:“好生对待小丫头,我看得出来,她可是真心的。哈哈。。。。。。”一路狂笑,大步朝山洞走去。

“谢前辈,这‘武穆遗书’怎么办?”灵雀儿忽然叫道。

谢逊停止了脚步,想了片刻,回头道:“不要了,小丫头,你我既然能在冰火岛上认识,也算是有缘。这兵书对我来说和废纸无异,不如转送给你,就当送你的礼物吧。”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去。

他此时大彻大悟,心中再无任何的牵挂,因此一路走去甚是轻松无比。

眼见谢逊很快就进入山洞,海边只剩下了乔征宇和灵雀儿俩人。

“乔大哥,这武穆遗书还是由你保管吧,反正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放在你身上会比较好点。”灵雀儿将兵书递了过去,轻声说道。

乔征宇犹豫了片刻,道:“这怎么行,这兵书是谢前辈送给你的,我又怎好拿去。还是不要了,免得被人知道了,还说我欺负你了。”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说哪里话,你我相识已九,早已亲如一家人,又何需如此客气。再说这武穆遗书为武林至宝,放在我身上岂能安全?与其被人抢去,倒不如由乔大哥保管来得安心,也算是为武林做份贡献。”

“这。。。。。。”乔征宇知她所言非虚,武穆遗书乃武林至宝,若是交由一个弱女子保管的确有些不妥。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现在也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代你保管。等日后天下稳定后,我再将兵书还给你。”收了兵书,放入包裹中。

灵雀儿见了,心中一喜,等乔征宇将书放好,又道:“乔大哥,我们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我看你伤势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乔征宇点头道:“嗯,屠龙宝刀已经被谢前辈丢进了大海,现在的他除了无忌外一无所有,也是我们带他去找无忌的时候了。”当即与灵雀儿朝山洞走去。

到了洞内,只见谢逊盘坐在床上,正在闭目休息。

乔征宇上前抱拳,道:“前辈,我答应过你带你去找无忌,现在我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上路了。”

谢逊脸色微动,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乔兄弟,谢谢你一番好意。不过,我刚才想通了,这里是我唯一值得留念的地方,我还是不走了。”

他声音不大,却是令乔征宇与灵雀儿听了几乎同时愣住。

“前辈,你这是为何,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带你去见无忌。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又改变主意了呢?”乔征宇惊道。

“是呀,你一辈子呆在岛上,难道就不想去见见无忌?要是让无忌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灵雀儿也是急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逢

他声音不大,却是令乔征宇与灵雀儿听了几乎同时愣住。

“前辈,你这是为何,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带你去见无忌。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又改变主意了呢?”乔征宇惊道。

“是呀,你一辈子呆在岛上,难道就不想去见见无忌?要是让无忌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灵雀儿也是急道。

谢逊在一旁倾听,却是并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多说。”朝俩人挥手,示意不要再劝。

乔征宇见他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婉转的可能,心中思道:“经过刚才的事情,想来他已经对这个世界再无牵挂,即便是连无忌,在他心中仿佛一下子也变得不再重要了。看来屠龙刀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也不再劝阻,道:“好,既然前辈已看破红尘,那我们也不再为难了。前辈好好保重,那我们就告辞了。”面对谢逊,躬身行礼,随后与灵雀儿大步离去。

“且慢!”俩人刚走至洞口,忽被谢逊叫住。

乔征宇心下窃喜,回头道:“前辈可是答应一起走了?”

却见谢逊摇头道:“乔兄弟这一走,我们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在这离别之际,我想请乔兄弟帮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日后见到无忌的时候,麻烦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有关我的事。”

乔征宇一愣,道:“哦?这是为什么,前辈不是一直很惦记无忌吗,难道你不希望无忌来找你?”

谢逊并不作声,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乔兄弟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这样做,正是因为太想念无忌了。只是江湖险恶,此事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那将对我和无忌都没好处,反倒因此会害了无忌。”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心思:“原来他不愿离开这里,是怕给无忌带来祸害,所以甘愿自己一个人留在冰火岛上,独自忍受这孤独的煎熬。这份感情,只怕世上少有,谁又会想到金毛狮王谢逊竟有这样柔软细腻的一面呢。”

顿时感动,点头道:“好,前辈的话我一定记住。只是这岛上没有人烟,还请前辈保重好身体,否则的话,要是害起病来,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谢逊点头道:“多谢乔兄弟关心,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乔兄弟,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前辈请说。”乔征宇望着他说道。

谢逊道:“我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早年因与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夫人有染,后被其发现因而怀恨在心,故一直对明教耿耿于怀,欲铲除而后快。

“但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做了蒙古人的鹰犬。听说他现在已混入了少林寺中,并化名‘圆真’,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欲调拨中原武林与明教之间的矛盾,从而大打出手,对我明教不利。

“乔兄弟回到中原后,请务必前往明教和少林,要他们防备成昆的阴谋。尤其是我明教,请他们时刻小心提

防六大门派的动静,免得被成昆阴谋得逞,坏了我明教的基业。”

乔征宇听了,迟疑了片刻,道:“前辈所虑极是,只是我一个无名之辈,在江湖上又没有什么威望,即便有这个心,只怕江湖上也没有人肯信我呀。”

谢逊笑道:“这个又有何难,到时你只要拿出这个,无论是谁见了,也不由不信。”从自己头上扯下一撮头发,递了过去。

乔征宇接过金发,点头道:“既然有前辈金发作证,料想没有人不信。好,前辈所托之事我一定做到,时间不早了,晚辈就此告辞。”

说完,与灵雀儿出了山洞,大步沿海边而去。

他们所来之时,那船停在岸边的一处,两人沿着岸边寻去,很快就找到了小船。

两人跳上船去,随后起锚开船,不一会儿,那船离岸远去,渐渐离开了冰火岛。

两人重新回到船上,此时心情与以往不同,俱是轻松无比,笑容满面。原来,来冰火岛之前,乔征宇尚中了蛇毒,加之无药可解,生死未卜,虽被海上风景所吸引,心中却着实不安,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眼下却是不同,乔征宇身上蛇毒尽除,再无任何的担忧,心情自然好了许多。此时,那海面上碧蓝无际,鱼鸥飞跃,风景无限,竟是说不出的欢畅。

“妹子,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你说这大海的风景美呢,还是你那仙人谷更胜一筹?”乔征宇忽然问道。

灵雀儿被他一问,倒是愣了一下,过了片刻,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仙人谷宁静幽雅,祥和安宁,不失为人间天堂;而这大海表面上虽是风和日丽,却是暗藏波涛,蕴藏危机,实非祥和之处。

“但两者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风景,各有各的优劣,实在是很难分出上下。若是非要分出来,我还是更喜欢仙人谷,毕竟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怎么说也有感情了。”

乔征宇笑道:“我却不这样认为,我倒是更喜欢这大海。也不是因为其风景迷人,只是喜欢其有着多变的性格。比如,在平静的时候,其表现的十分温顺,让人流连忘返被其所迷。

“再如,当风雨来到之时,其又一改往日的平静,波涛汹涌,翻腾起伏。仿佛一名善战的勇士,奋起反抗,拼搏到底,而决不随波逐流。也正是这种不屈不饶的精神才叫人心中佩服,以至于喜欢异常,让人欲罢不能。”

乔征宇借景喻人,一番话说得灵雀儿连连点头。

“乔大哥说得好,想不到乔大哥你博学多才想象丰富,否则的话,怎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哪像我灵雀儿,胸中无墨,白纸一张,可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灵雀儿本非故意夸大,实是出自肺腑之言,却是半句不假。

乔征宇看了她一眼,道:“妹子,你这就谦虚了,我可不这样认为。刚才在冰火岛上你还滔滔不绝,一番话婉转动听,连谢前辈甚至也被你说动。就那份功力,就算是十个乔征宇也比不上了。”

灵雀儿只当他取笑自己,哼道:“那怎么能比呢,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感而发,所以才说了那么一段话。其实到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又哪能和乔大哥相比呢。”

乔征宇也不反驳,呵呵一乐:“那就更不可小视了,妹子随便说说就能讲出那么一大段道理来,那要是成心的,还不更加厉害。我看以后谁敢娶你,只怕日后少不了挨骂的份了。”

他想也没想,是以脱口而出,只是话刚出口,便立即感到反悔,心中不由暗骂:“乔征宇呀,乔征宇,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天底下哪有这样聊天的,枉你白读了那么的书,却是连最基本的也不懂,你可真是个大笨蛋了。”

立即住口,偷偷朝灵雀儿望去。

谁知灵雀儿听了,却是并无任何的反应,低头笑了一声,手指在衣角处不时来回拨弄,自语道:“没人娶最好,只要乔大哥不讨厌我就行了。”声音虽小,却是字字清晰,直入乔征宇的耳内。

乔征宇听了顿时感到两脸火辣一片,故意装作没听见,扭过头去。

此时,那海面上风平浪静,其中有鱼儿不时窜出海面,露出洁白的腹部,甚是耀眼。海中多有这种小鱼,平日里喜欢集聚一处,千万条混在一块,黑压压一片,穿梭于海面之中。

而这些小鱼也正是一些大鱼追逐的对象,往往在一片波光粼粼过后,总会有一只巨大的鱼鳍紧追其后。这些大鱼往往都是海中的霸主,有温顺的鲸鱼,也有凶残的鲨鱼,而其中尤以鲨鱼居多。

在乔征宇的眼前,正好有一只鲨鱼游过,虽然不知道其体型如何,但从其鱼鳍来看,应该是只成年的鲨鱼。速度奇快,飞速追逐,穿梭于那些鱼群当中,不时掀起阵阵浪花,上下翻滚。

那些小鱼哪受得了鲨鱼的如此折腾,只一会儿,海面上血红一片,到处都是残肢断身,不少小鱼成了鲨鱼的腹中美味。

乔征宇看得惊讶万分,不禁叫道:“这鲨鱼如此的凶残,要是那些鱼儿是人的话,只怕也是难逃死亡的下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灵雀儿听了脸色大变:“哎哟,老顽童不就是掉进海里了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碰到这些鲨鱼呀。否则的话,就是老顽童武功再高,只怕也不是这些鲨鱼的对手。”

她正忧心忡忡,忽见船的一侧窜出一物,只听有人笑道:“谁说老顽童不是鲨鱼的对手,这世上老顽童不能制服的东西还真不多。”

便见老顽童正骑在一只鲨鱼的背上,笑嘻嘻望着自己,心中一惊,不由喜道:“老顽童,原来你没死呀,真是太好了。”

老顽童呵呵一乐:“小丫头,我老顽童哪有这么容易死的,除非是这海里面的鲨鱼全死掉了,才有可能轮到我老顽童。”身子一纵,从鲨鱼背上跃起,轻轻落在了船上。

乔征宇在一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是一喜,叫道:“老顽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学艺

老顽童呵呵一乐:“小丫头,我老顽童哪有这么容易死的,除非是这海里面的鲨鱼全死掉了,才有可能轮到我老顽童。”身子一纵,从鲨鱼背上跃起,轻轻落在了船上。

乔征宇在一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是一喜,叫道:“老顽童,这些天来你可让我们担心了好久,想不到你还是玩得这么开心,真有你的。”

他见老顽童骑在鲨鱼背上,而不被其伤害,知道他定是想出了控制鲨鱼的办法,所以才能在海上这么多天没事。

老顽童笑道:“别提了,这海上真是无聊,要不是弄上几条鲨鱼玩玩,只怕我早就闷死了。”

一转身,溜进了后舱,过了好半会,从里面出来,摇头道:“我说你们这些天吃过东西没有,怎么厨房里连一点汤水都没有。”

几步来至灵雀儿跟前,道:“我说丫头呀,你能不能先去弄点吃的,我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实在是受不了。”边说边笑,一副讨好的样子。

灵雀儿疑道:“哦,奇怪了,老顽童,你这些天难道就没吃过东西?否则你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老顽童听了,略有尴尬,却是不耐烦道:“额,这个先不说了。小丫头,你也别问那么多,还是快去厨房弄些吃的再说。”

在旁连连催促,灵雀儿也不好再问,只好点了点头,随后朝后舱而去。

不一会儿,便见后舱中有热气冒出,紧接着一阵香气飘出,在小船上挥散不去。老顽童鼻子最灵,很快就被香气吸引,笑嘻嘻道:“太好了,马上就有东西吃了。”

话还未说话,只见灵雀儿端着一碗鱼汤走出。老顽童大喜,迎面奔上,抢过鱼汤,也不顾是否烫口,迫不及待就吃了起来。

等老顽童吃完,将碗随手丢在一旁,拍了拍肚子,道:“嗯,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这回可是吃饱了。”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问道:“老顽童,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骑在那鲨鱼背上?难道你就不怕它吃了你?”

老顽童找了个地方躺下,乐呵呵道:“其实我还真的不想说,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老实告诉你们吧。整个事情呢,其实是这样的。。。。。。”于是将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盘说出,只是整个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直听得乔征宇两人目瞪口呆,瞠目惊舌。

原来,那日晚上老顽童跳入大海后,当时就有些后悔,想重新回到船上。原因很简单,那大海一望无际,深不可测,老顽童纵使武功高强,却也难有落脚之地,早晚也要淹死在大海之中。

然而那晚风雨甚大,海面上黑暗一片,且波涛汹涌危机四伏。老顽童一跃入海中,便立即被海浪推出了数丈,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

无奈之下,他只好随波游走,在不知不觉中离小船越来越远。等到暴风雨结束的时候,他一个人已是孤零零飘在海中,四周并无任何的船只。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只有面临着死亡,而老顽童却是童心未泯,即便在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仍是保持着一颗玩心。

他见海面上多有鱼群,便去追赶。那些小鱼见有人追来,便快速逃去,其久在海中,水性极好,逃窜之下,速度自是奇快。

老顽童费尽了气力,终是无法追上,正摇头叹气之时,忽见一条鲨鱼加入了追逐。心念一动,于是跃身上了鲨鱼的背部。

那海中鲨鱼凶残成性,见有人无端骑在自己身上,不禁大怒。岂容老顽童任意妄为,于是在水中上下翻腾,不断挣扎想摆脱老顽童。

那鲨鱼虽是厉害,老顽童却也不怕,当即用双脚死死夹住鲨鱼的身子,唯恐自己掉下去。他功力甚高,一夹之下岂可小视,那鲨鱼顿时疼痛难忍,更是在海水中四下游窜到处穿梭。

一时之间,只见一人一鱼在海中游荡,老顽童便犹如骑了一匹快马,飞驰在海面上。老顽童兴奋之余,唯恐其不老实,又伸手在鲨鱼头顶上不断击打。

这几掌下去岂是非同小可,那鲨鱼先前还不停挣扎嗷嗷直叫,只是过了好一阵后,顿时变得老实了许多,速度也变慢了许多,再没有了摆脱的念头。

老顽童制服了鲨鱼也是意料之事,本来以他的身手,一条鲨鱼自是不能难住他。只是可怜了那条鲨鱼,无端成了老顽童的玩物,任由其摆弄。

也是那鲨鱼精灵,但凡老顽童想快点的时候,只要其高举了手,便立即领悟,使出浑身之力快速而行,唯恐自己挨上一连串的重拳。

老顽童却也乐得逍遥自在,骑着鲨鱼在海中到处游走,一时快活无比,玩得不亦乐乎。

虽是如此,但老顽童毕竟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否则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老顽童表面上看起来傻乎乎的,心中却是深知这个道理,为此,他也曾皱过眉头。

可事实上,老顽童的担心也是对的。尤其在这大海之中,有什么可吃成了老顽童最大的问题。他虽知道那海中多有小鱼,但那些小鱼逃生本领甚强,老顽童想要抓住它们却也非易事。

也就在老顽童愁眉不展的时候,是那鲨鱼提醒了老顽童。原来鲨鱼每次追逐鱼群时,口中总是装满了小鱼,老顽童便顺水摸鱼,屡次从其口中夺取食物,以此来解决温饱问题。

不过,那鲨鱼口中的血腥味很浓,是以得到的小鱼味道也是极其难闻。海面上不比陆地,根本无法生火,所以,老顽童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以维持生计。

那鲨鱼却也狡猾,发现老顽童经常从自己口中夺取食物,于是暗生歹念,有时忽然突击,张开满嘴厉牙大力撕咬下去。老顽童岂能被其伤害,也是他眼疾手快,屡次躲过鲨鱼的撕咬。

为此,老顽童也甚是苦恼,一气之下,干脆一掌将那鲨鱼击毙。随后,纵身又跃入另一条鲨鱼上,并依葫芦画瓢,使其成为自己又一个玩物。

这些天来,也不知

道杀死了多少条鲨鱼,虽然肚子不至于挨饿,但实在是那鱼儿味道难受,因此一见到乔征宇两人,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他一番话下来,别人自是难懂,可这些天受得委屈也只有他心中知道,就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乔征宇两人听完,心中俱是明白。但为了维护老顽童的面子,也不当面点破,只是相视一望,暗中好笑。

老顽童将鱼汤喝尽,似乎意犹未尽,摸了嘴道:“嗯,这鱼汤味道真不错,只怕与蓉儿手艺不相上下,果然好厨艺。”

几步来至灵雀儿旁,笑嘻嘻道:“我说丫头,为什么我就弄不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你能不能教教我?只要你肯教我,我老顽童也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灵雀儿笑道:“前辈想学我自然愿意教你了,不过,这做饭的功夫看起来简单,却也是有讲究的,我只怕前辈学不来哟。”

老顽童眉头微皱,道:“哦,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难道还会比练习武功更难?不行,越是有难度,我老顽童越是喜欢,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应该学了。小丫头,你快教我。”

缠在灵雀儿身旁,不时讨好。

灵雀儿见他在自己身边又是蹦跳,又是吵闹,不禁“噗嗤”一笑:“那好吧,既然前辈想学,那我就教你便是。”

老顽童一听,顿时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只要能做出好吃的菜来,那老顽童以后就再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哼,黄老邪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问道:“老顽童,你在说什么呢?这做菜跟黄老邪怎又扯上关系了。嗯,你定是隐瞒了什么,所以才会缠着乌妹子学做菜的功夫。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顽童听了,顿时拍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老顽童,你怎么这么笨呢,连个事情也藏不住,当真是笨的可以。”话毕,又是一连几下打在脸上,边打边摇头,直恨自己说漏了嘴。

灵雀儿也是好奇,道:“前辈有什么事就只管说出来,不必如此折腾自己吧。”

老顽童犹豫了片刻,方才点头道:“好吧,你们两人不比那郭靖黄蓉,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聪明伶俐,骨子里却是一肚子坏水,真是让人受不了。尤其是那个蓉儿,就因做得一手好菜,便经常以此要挟我,要我做这做那,便如使唤一条狗,好不厌烦。”

灵雀儿听了,疑道:“怎么,那黄蓉很坏吗,否则的话,前辈怎会如此记恨与她?”

老顽童摇头道:“那倒不是,蓉儿虽是古怪精灵,但心肠却是不坏,与她爹黄老邪大不相同。只是她做菜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才甘愿任其摆布的。

“不过,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又岂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一个女子使唤?所以呀,我想若是我也学会了做菜的手艺,日后就不用再担心没有好吃的了,自可以摆脱那臭丫头。”

第一百三十章 画画

“不过,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又岂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一个女子使唤?所以呀,我想若是我也学会了做菜的手艺,日后就不用再担心没有好吃的了,自可以摆脱那臭丫头。”

灵雀儿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好吧,既然前辈有如此宏伟大志,那我就教教你也无妨。只是希望前辈能用心学习,将这门手艺学好,不为别的,就当为了你自己吧。”

老顽童喜道:“我早就知道小丫头心地善良,肯定会答应我了。不似那黄蓉臭丫头,就知道对我呼来唤去的,没有半点尊重长辈的态度。

“不过,我老顽童向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只要你教会了我做菜的手艺,我也绝不会亏待你。我保证到时也教你一套武功,那么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灵雀儿听了却是摇头:“老顽童,你看我一个软弱的女子,学武功又有什么用?况且我对武功也不感兴趣,所以还是不要了。”

老顽童眉头一皱,道:“啊,是这样呀。那让我好好想想。”摸着头在灵雀儿身旁走了几个来回,忽跳起来道:“有了,既然小丫头不喜欢武功,那我就教乔兄弟,反正你与乔兄弟本就是一对,至于你们两个谁学都是一样。”

灵雀儿听了顿时哑口,低头不语,偷偷朝乔征宇望去。

“老顽童!你说什么呢,我虽答应过她爷爷要照顾乌妹子,但这与那事是两码事,又岂能混为一谈?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我身上,自己想办法解决。”乔征宇没好气的说道,脸上甚是无奈。

老顽童听了愣了半会,走至灵雀儿旁,轻声道:“小丫头,你们之间是不是又闹矛盾了,否则的话,这小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两眼紧紧盯着灵雀儿,只等她回答。

哪知灵雀儿却是低头不语,半响也不说话,直急得老顽童蹦了起来,道:“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小丫头你倒是说话呀。”

来回走了几下,瞪着灵雀儿道:“不管了,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

几步窜至乔征宇旁,伸手点了其穴道。

“老顽童,你要干什么?”任凭乔征宇如何的叫唤,老顽童就当没听见似的,只见老顽童盘腿坐下,伸出右手放在了乔征宇背心处。

正待运气助功,却嘎然而止,惊奇道:“好家伙,原来早有人抢先我一步。”收了手掌,问道:“乔兄弟,我本想传授你一套我自创的‘空明拳’内劲,以作防身之用。不过,经过刚才试探,你体内似乎有数股来历不明的内力,不好再接受更多的内力,这可是难事。”

摇头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还有一套双手互博的功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管了,我见你与郭靖那傻小子有的一比,干脆就传了这套功夫给你,免得说我说话不算话。”

从船上找来两只笔和两张纸,叫乔征宇左右手拿了,随后要求其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催租其不断练习。

乔征宇被老顽童点中了穴道,上半身虽是可以活动自如,下半身却是半点不能动弹。也是无奈,只好依着老顽童的方法,不停在纸上练习。

他刚开始时,尚能画出半个方圆来,虽是不伦不类,却也还过得去。可是这时间一长,他的双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无论自己如何的控制,却是越画越糟,想要再画出一个像样的方圆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乔征宇心下较劲,也是急了,执笔矫正,想要努力集中精神,重头再来。但这样一来,反倒是更加的离谱,到最后,别说是方圆了,就是连一条像样的线都没有。纵观整个纸上,到处是弯弯扭扭的曲线,方圆却是不见半个。

老顽童见了,在旁摇头:“当真笨得可以,我原以为郭靖那小子最笨了,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比他更笨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气死我了,真是气死人了。”

连连骂道,手舞足蹈,上下乱跳。

乔征宇听了几句,也是来了脾气,干脆将笔丢了,挥手道:“不学了,不学了,像这等一心两用的功夫本来就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况且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其领悟能力也是不同,我又不是郭靖,怎能做到他那般心静如水的境界?”

他这话却也不假,一个生活在现代中的人,哪个不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起来。整日辛辛苦苦的赚钱,除了应付一日三餐外,还有一些看不到的负担,可谓“亚历山大”。

比如电费,水费,煤气费,电话费等等,各种名目的缴费多不胜数,简直让人焦头烂额,心情难以轻松。况且这还是没有小孩的情况,若是一旦需要抚养小孩,这个压力则更是要大上好几倍。

而那双手互博术最讲究心平气和,只有做到心无杂念万事皆空的地步,方能达到一定的境界。乔征宇此时心烦意乱,被老顽童强行修炼双手互博术,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了。

老顽童见他连笔也丢了,更是来了气,道:“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你之所以不行,就是因为你不想学,否则没有理由连郭靖都能学会而你不行。

“要不就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比郭靖还要笨。不过,没有理由呀,这普天之下我还没见过比郭靖那傻小子更笨的人了。”眉头微微一皱,似有所想。

他只道自己所创的功夫定是精妙无比,若非高智商的人不能学会,况且像郭靖那样憨厚的老实人既然也能学会,更没有理由其他的人学不会,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乔征宇听了,似受了无尽的委屈,喃喃说道:“老顽童,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世上哪有这样强迫别人学功夫的。就算是要学,那也得给我点时间呀。。。。。。”

他本有一肚子委屈要发泄出来,但只说了一半,却是忽然止住。便见两张白纸上,竟各自赫然画了一个方圆,而灵雀儿正蹲在一旁,左右手各执了一只笔,停留在纸面上。

“这。。。。。。这是你画的?”乔征宇弱弱的问了一句,简直不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灵雀儿对他微微一笑:“嗯,乔大哥,你看我画得可好?我总觉得这圆还是不够的圆,这方也不是很方,还需再修改一下。”

双手同时运笔,对那纸上的方圆作出了修改。只片刻,那圆弧线均匀,内外一致,便如空中的月亮那般。而那方块更是线条笔直,上下四方,犹如用尺子画出,甚是端正无比。

她修改完毕后,自觉满意,点头道:“嗯,这才像了。”似这一切都是举手之劳之事,甚是轻松无比。

老顽童凑了过来,将那两张纸拿在手中看了好半天,又望了望灵雀儿,疑道:“丫头,这真是你画的?”

灵雀儿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信,你再画一个试试?”老顽童瞪着她,摇头道,并将两张白纸放在了面前。

灵雀儿微微点头,伸手画去,只见其双手同时下笔,在那两张纸上分别画了一个圆和一个方块。

也许是有了先前的经验,灵雀儿这一次画的更是标准,其月圆方正,一笔构成,在老顽童和乔征宇看来,就如同书本中刻出来的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用手画出来的。

“哇!”老顽童忽然跳了起来,拍手惊道。

过了片刻,对灵雀儿道:“小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画了这么久也画不出这么好来,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快点教教我。嗯,这做菜的事嘛暂且放在一边,你先教我这个。”

一改刚才调皮悠闲的神态,而是恭恭敬敬,脸上陪着恳求的笑容。

灵雀儿笑道:“前辈夸奖了,其实这两只手同时画画的功夫表面上看起来很难,但对我来说却并非难事。并不是说我天赋高于乔大哥,实在是歪打正着,因人而异而已。

“就像我,拿起笔的那个瞬间,我脑海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杂念,所以下笔时,毫无阻拦,自然而然的就画出。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并无有什么诀窍。

“而乔大哥之所以无法完成,我想是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他心中疲倦,一时无法集中精神。

“相信等过些天,乔大哥心情好时,这个难题对他来说,也许不再是困难的事。所以,前辈也不需要逼他,还是多给他点时间,慢慢去领悟。”

乔征宇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狡辩,心存感激,朝其微微点头。

老顽童听了有些疑惑不解,摇头道:“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也罢,既然丫头学会了,那我也不再强迫。反正你们其中一人已经学会了,也不能怪我说话不算数了。

“嗯,说了这么多,老顽童也有些困了,我还是先睡上一觉再说。”一声哈气,伸了个懒腰,随后往船舱内走去。

老顽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乔征宇与灵雀儿见了,均是微微一笑,摇头不止。

眼见老顽童很快就从两人面前消失,乔征宇终是叹了口气,道:“妹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合唱

老顽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乔征宇与灵雀儿见了,均是微微一笑,摇头不止。

眼见老顽童很快就从两人面前消失,乔征宇终是叹了口气,道:“妹子,刚才多亏了你,否则的话,这老顽童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灵雀儿笑道:“老顽童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要是和他认真下去,那就没完没了了。不过,他这也是好心,至少他愿意教你功夫,也是真心对你好了。”

乔征宇听了有些无奈,苦笑道:“怎么说呢,我倒是宁愿不学,也不想如此的憋屈。呵呵,不说这个了。”

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接着道:“其实我也知道老顽童是一片好心,但这双手互博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学的,而是因人而异,对天资极有要求的。”

望了灵雀儿一眼,又道:“像我这样的人,是断然学不会的,不像妹子天赋异禀,似这等难练的功夫学起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灵雀儿嘻嘻一笑,道:“怎么,乔大哥也来夸我了。你自己也说了,学这双手互博功夫要看天分,我又哪懂什么功夫?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也只是巧合,而我只是无意中碰到了而已,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厉害之处。反倒是乔大哥你,不仅乐善好施,喜欢助人为乐,而且对待朋友情深义重,道义至上,无论哪方面,我都是远远的不如了。”

她与乔征宇相处多日,对其为人处事皆有所了解,心中早就佩服,暗中赞叹。

乔征宇笑了笑,道:“妹子口才极佳,说话也越来越甜了,我说不过你,这下总行了吧。”

转过头去,望向了大海。

这些天来,那小船在海面上不停行驶,随风而下,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只见前方忽然现出几座岛屿,水流也开始变得急速。那船顺水而下,急速飞去,从两座岛屿间横穿,紧擦着山石而过。

也是两人运气好,虽是凶险万分,却也是有惊无险安然渡过。不一会儿,那船由快变慢,已是进入了另一片宽旷的海域。

两人正惊魂未定,又见前方有一黑影隐约可见,其间白烟袅袅,彩旗飘动,想来定是一座大城。两人心中均是大喜,急扬帆掌舵,缓缓朝前驶去。

那城池看起来似乎离两人不远,其实尚有数百里之远。海面上风平浪静,小船行驶速度却是极慢,以小船目前的行驶速度来算,若要到达岸边至少还需一个时辰。

两人也不着急,干脆在甲板上坐下,一路欣赏风景而去。

此时,一阵海风轻轻拂来,灵雀儿喜上眉梢,从怀中取出了笛子吹奏起来。她在桃花岛上曾经得到黄药师的指教,这吹笛子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一曲吹出,便听悦耳之声不断,宛转悠扬,甚是沁人心脾。

乔征宇心中喝彩,思道:“好一首碧海潮生曲,此曲曲调抑扬顿挫,忽高忽低,仿佛与那海浪相互对应,其间似有百万雄兵,足以傲视天下。难怪深受黄岛主的

喜爱,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吹奏这样的曲子了。”

正暗自赞叹时,忽听不远处又传来一声乐曲,似有数种乐器组成。其中以萧为主,抚琴为辅,相互融合,配合融洽,在海面上缓缓而升。

其音律优美,曲调和谐,让人听了流年忘返心旷神怡。两人皆被那美妙之声所吸引,抬头朝船的一侧望去,便见一船从远处忽涌而至,而那美妙的旋律正是从船上发出。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笑傲江湖!”乔征宇惊喜道,急忙从船上站起,跟着音调大声也唱道:“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与船上之人音调配合,却也是丝毫不差。

他这一唱,立即引起了对面船上人的反应。那船中有人似乎愣了一下,手中动作慢了一些,但其很快又适应过来,连续几下来回拨动,将音调又调回了正常轨迹。

乔征宇却也毫不理会,只管放声大唱。说来也怪,他这几人连面也不曾相见,但却因一首曲子和声欢唱,甚是奇妙。只听得你方唱罢我又接上,配合默契,豪情万丈,瞧那气势,却绝不输与当世的任何一位高手。

灵雀儿在一旁只听得心旷神怡,连连拍手叫好。

如此唱了好一会儿,那曲子终是落幕,随着一丝琴声噶然止住,便见对面船上一人笑道:“好雅致,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也懂得‘笑傲江湖’之曲?当真是他乡遇知音呀。”

恍然间,只见一人从船内走出,宽衣长袍,却是衡山派高士刘正风。

乔征宇早已瞧见,上前搭了个手,道:“刘前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刘正风脸上一惊,连忙躬身弯腰,道:“原来是乔盟。。。。。。”

“刘前辈无需客气,你还是叫我乔兄弟的好,否则,我会不习惯的。”乔征宇知五岳剑派最是讲究礼仪,唯恐打扰了刘正风的雅致,于是连忙制止了他。

刘正风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既是乔兄弟吩咐,我又岂敢违抗。今日能再遇乔兄弟,也是我们有缘,这外面风大,还请乔兄弟到船上一聊。”

此时,两船已是近在咫尺,两人之间只差上那么一步,乔征宇随时可以跃上船。

正躬身相让,忽见一旁站着灵雀儿,刘正风略微一愣,道:“这位小姑娘是。。。。。。”

乔征宇犹豫了片刻,道:“哦,这是乌姑娘,她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刘前辈无需大惊小怪。”

刘正风听了,又是连忙一阵行礼,对灵雀儿毕恭毕敬道:“不知道乌姑娘在此,刘某有缘不识泰山,刚才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他武功虽然有限,但江湖经验却是丰富,刚才几个眼神过后,便知灵雀儿与乔征宇关系非同一般,故不敢造次。

灵雀儿

急还礼道:“不敢,晚辈见过前辈。”举止端正,话语轻柔。刘正风见了,更是受宠若惊,心中暗自赞叹。

上前小心扶住,将两人迎送过来,随后引进了船舱。

那舱中放着一把抚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刘正风将两人安排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

乔征宇朝四周望了片刻,疑道:“刘前辈,刚才我听船上有萧琴之声,但不知道刘前辈是吹箫呢还是弹琴的那位?”

刘正风脸色微变,“咦”道:“乔兄弟此话何意,恕老朽愚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乔征宇笑道:“刘前辈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那‘笑傲江湖’的乐谱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此曲非两人合奏不可。否则的话,只是凭一种乐器弹奏,效果远远是不行的。

“先前那一阵萧声抑扬顿挫,正是衡山派独有的内力发出,我记得莫大先生尤为精通此道,作为师弟,刘前辈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了。

“所以,那吹箫之人非刘前辈莫属,除此外,不做他人设想。但不知那弹奏者身在何处,若是方便,不妨请他一起出来见见面。”

刘正风听了,脸色动容,起身拜道:“乔兄弟果然好听力,仅凭一曲调子便能知晓其中这诸多事情,真是洞察非凡,聪明绝顶,老朽佩服之极。”

话毕,转头对舱内道:“曲大哥,乔兄弟不是外人,你也不用藏了,干脆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便见舱内有人应了一声,接着一扇门缓缓推开,一白发老者从里面走出。

那老者来到众人面前,先是与刘正风打了个招呼,随后又与乔征宇两人抱拳行礼,然后坐于一旁。只是他面带焦虑,坐立不安,似有什么心思。

待见众人坐定,刘正风起身笑道:“来,乔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曲洋曲大哥,精通弹奏,刚才那抚琴之音便是出自他之手。”

乔征宇起身抱拳:“原来是曲前辈,久闻曲前辈是个音律高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佩服,佩服。”

曲洋回礼谢道:“不敢,乔兄弟相貌不凡,一看就知道非等闲之辈,今日有缘相见实乃是老夫的荣幸。”他躲在船舱多时,将几人话语一字不漏都听在耳里,是以早知乔征宇姓氏。

他两人一顿寒蝉,从对方眼神中均能看出敬畏之心,各自心存好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介绍完毕,曲洋道:“乔公子,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赐教。那‘笑傲江湖’曲谱极少在江湖上出现,刚才听乔公子和声欢唱,竟是深得其中之精髓,但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学来的?”

乔征宇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这曲子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在我们那里却是人人都知道的神曲,所以我也略知一二。”

他这话本来是实话实说,但在曲洋等人听来却是一头雾水,惊讶不已。

只见曲洋与刘正风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诧异,只过了好半会,才听刘正风说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知音

他这话本来是实话实说,但在曲洋等人听来却是一头雾水,惊讶不已。

只见曲洋与刘正风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诧异,过了好半会,才听刘正风道:“乔兄弟,你说这曲子早已名扬四海?这怎么可能,这曲子可是我与曲大哥最近研究出来的,怎么会。。。。。。”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急道:“哦,误会,你们误会了。我是说这曲子优美动听,将来必会流芳百世。至于为何我也会唱,是因为刚才被曲调所吸引,所以跟着调子唱的。”

他的解释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只听得刘正风等人微微一愣,兀自是一头雾水,不得而出。情急之下,乔征宇干脆转移话题,一个箭步踏上,走至抚琴旁,摸了半会,道:“嗯,这抚琴甚好,音质上层,材料优质,我看绝非一般的抚琴。”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曲洋本是精通音律之人,当即抚须笑道:“乔兄弟好眼光,但不知道您可看出这是把什么抚琴?”

乔征宇眉头微皱,他对抚琴本一窍不通,谁知曲洋乐于此道,竟是兴致浓浓,似乎来了兴趣。这一问竟是让他不禁暗中焦头烂额。

“这个。。。。。。”乔征宇仔细观看了半天,饶是绞尽脑汁,也是回答不出个所以来,不由面红耳赤,一时极为难堪。

“曲前辈,这抚琴可是大有来历哟。你看这琴半焦半新,整个由一根梧桐木所制成,若是我猜得没错,这便是那有名的‘焦尾琴’了,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灵雀儿起身忽道。

乔征宇听了,只当她胡言乱语想蒙混过关,在一旁低声道:“妹子,你瞎说什么,哪有用烧焦的木头做琴的?在曲前辈面前,你还是少班门弄斧的好,免得被曲前辈识破,到时可就难堪了。”

谁知曲洋竟是连连点头,望了灵雀儿一眼,道:“嗯,请姑娘继续说下去。”

灵雀儿点了点头,走至那抚琴旁,上下看了一会儿,接着道:“这琴本是东汉文学家蔡邕所制,只因其尾部为大火烧焦,因此取名‘焦尾琴’。不信,你们来看,这琴的尾部还留着烧焦的痕迹呢。”

乔征宇心下生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抚琴的一角被烧焦了一块,与整体不配,显得甚是格格不入。

正惊奇时,只见灵雀儿伸了芊芊细指,在那琴弦上轻轻划过,便有一悦耳之声响起。声声清脆,并不绝于耳内,甚是婉转动听。

“大多数的抚琴一般有五根弦,而此琴却有七根,是以弹奏出来的声音美仑美绝,的确是与众不同了。”灵雀儿说完,返身坐回了原处。

“好!姑娘果然是个行家,一句话便将此琴来历说了个清楚,果然妙不可言。但不知姑娘琴艺如何,可否弹上一曲,让我等大饱耳福一番?”曲洋对灵雀儿赞不绝口,喜悦之下盘腿而坐,只等灵雀儿弹奏。

灵雀儿却是摇头道:“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不坐不弹,对俗子不弹,衣冠不整不弹。这些日子来,小

女子忙于奔波,衣冠早已是凌乱不堪,故不能弹之,还请前辈见谅。”

曲洋听了更是大喜,呵呵道:“好!想不到今日遇知音,我曲洋一辈子漂泊,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对刘正风道:“刘老弟,你我兴趣相同,所以才会彼此兮兮相惜。虽说你我江湖立场不同,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情义,这才因此创作出了‘笑傲江湖’。

“本以为世间能人虽多,但能达到一定境界的却是少之又少。可如今,今日一连遇到两位奇才,真是让我万分惊讶。尤其是这位小姑娘,其音律学识似乎还在我等之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

刘正风感概万分,点头道:“曲大哥,的确如此,现在像这样懂音律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他两位还是这样的年轻,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如此的高度,真是让我们脸面无存无地自容。

“看来,属于我们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真的是老了。”

他两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话语之中莫不带着一丝无奈,直叹命运的不公。只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伤感中恢复过来。

乔征宇道:“刘前辈,你虽已经金盆洗手,但镖局事务,恐还少不了你的指导,怎会有如此雅兴来此吹奏闲弹?”

刘正风听了,摇头道:“乔兄弟有所不知,我此次外出并非闲游,而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而已。否则的话,我岂会离开镖局,而对镖局事务不顾。”

乔征宇微微一愣,道:“哦,敢问是什么原因?”

刘正风沉默了片刻,起身走了几步,转身指着曲洋道:“还不是因为曲大哥。自从我金盆洗手后,我本来打算将镖局事务处理好后,便隐居山林,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可是。。。。。。”刘正风说到这里,忽然停止,脸上现出愤愤之色,双拳握紧了拳头。

“可是江湖中的某些人,却始终不肯放过刘某,并且频频与我作对,说是我与魔教中人来往密切,要我交出曲大哥。

“我为了躲避世俗这才不得已远走高飞,希望能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安度余生。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如今却也不能实现。。。。。。”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乔征宇听了心中直摇头,思道:“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早有合并五岳剑派之心,为此早就心怀叵测,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

“而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他借题发挥的时机,一来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想看看剑派中各个掌门的反应,也好心中有数。看来,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乔征宇正欲再问,忽听曲洋道:“不知乔兄弟可听说个左冷禅这个人吗,此人野心勃勃,素有称霸武林的念头,我们这次出海也多半是因为他的缘故。

“左冷禅派人阻止刘师弟金盆洗手失败后仍是心中不甘,后来又再次派人前来抓捕刘师弟问罪。刘师弟被逼无奈,这才决定远

离世俗。”

乔征宇点头暗思:“果然是左冷禅,这人为了合并五岳剑派也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由恨的咬牙切齿,便又听刘正风叹道:“可叹我刘某一生为衡山派操劳费心,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左冷禅为了一己私欲,竟是痛下杀手,连自己的同门也不放过,真是狼子野心,歹毒之至。”

刘正风退隐时已经年过五旬,满头银发,白须长飘。此时想到深处,不禁悲痛莫名,顿时嚎啕大哭,泪水浸湿了长须。

边哭边道:“老朽今年五十有余,也没有多少好日子可过,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与曲大哥吹弹合唱,尽享那音律之乐。可是,只怕这一天也。。。。。。”

话还没说完,忽听船外有人喝道:“船内可是刘正风刘师哥,还请出来一叙。”

众人俱是一愣,透过小窗朝外望去。却见一小船上站着数人,个个嵩山派打扮,其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样貌凶悍,正是丁勉。

“他怎么来了?让我出去打发了他。”曲洋起身就要冲出去。

“慢!曲大哥,这事由我引起,还是让我去吧。你们暂且不要出来,好好呆在船内。”刘正风擦了泪水,随后挺首而出,来至船外。

那丁勉早已看见,拱手道:“刘师哥,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口气僵硬,面无表情,甚是傲慢无礼。

刘正风哼道:“丁勉,你少来这一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左师叔要你抓我回去?”

丁勉笑道:“刘师哥误会了,我师兄确有要见你一面的意思,但却非你所想的那样,而是诚心邀请,否则怎会叫我亲自来迎?还望刘师哥放下偏见,给我个面子,好让我回去交差。”

丁勉作为左冷禅的十三太保之首,不仅江湖经验老道,而且口才极佳。本来没理的事情到了他嘴中,却是变得冠冕弹簧,反倒好像是刘正风的不是了。

刘正风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请’字,你嵩山派在我金盆洗手之日前来捣乱,还似乎有理?现在又紧追不舍,到海上抓人,还颠倒黑白巧舌争辩?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是成了无理狡辩之辈了。

“这。。。。。。”丁勉脸上一唰,变了脸色,道:“刘正风,我好心劝你你不听,难道非要我动手不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手中一抖,只听“唰,唰。”几声细响,数枚银针从袖中飞出。

刘正风早有防备,抽出宝剑迎上,便听“当,当。”几声,早将那些银针击落在旁。

“丁勉,我早知道你银针厉害,又岂会不加提防。今日你要想抓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手持宝剑,摆了个招式,只等丁勉动手。

果然,丁勉见自己银针被破,顿时大怒,朝身后连连挥手,道:“上,都给我上,无论死活。”后面几个嵩山弟子不敢不从。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乌云宝剑

果然,丁勉见自己银针被破,顿时大怒,朝身后连连挥手,道:“上,都给我上,无论死活。”后面几个嵩山弟子不敢不从,只听“唰,唰。”数声响,个个抽出长剑,纵身跳跃,纷纷跃上船。

刘正风看得清楚,不等他们站稳,早就一剑挥去。那几名嵩山弟子武功低微,岂是刘正风的对手,只几个照面,便被击得东倒西歪,伤的伤,死的死,叫喊声一片。

“好剑法!”曲洋在里面看罢多时,不禁喝彩了一声。原来他与刘正风虽是相识已久,却只是音律上的知己,在武学上并无有过交汇。今日见刘正风剑法独特,心中不禁暗自称赞。

那丁勉耳朵极是灵敏,曲洋声音虽是不大,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上前一步,指着刘正风喝道:“好你个刘正风,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正人君子,却原来干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你既然不知道曲洋的下落,那船上之人又是何人,有本事你叫他出来一见。”

刘正风被他话语一激,顿时有些尴尬,道:“这。。。。。。”

“哈哈。。。。。。刘正风呀,刘正风,亏你还是衡山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不到今日竟然栽在我的手中,看你日后还怎样在江湖上混。”丁勉得理不饶人,句句带刺,直叫刘正风阴沉着脸,低头不语。

“是谁说他要在江湖上混了?”忽听船内一人说道,接着乔征宇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啊!是盟主。。。。。。”丁勉看得分明,脸色微变,顿时没了声音。

乔征宇望了他一眼,道:“怎么,丁勉,我在船中说句话也不行吗?这也大惊小怪,还要揪我出来,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呀?还有,刘大侠他早已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他混不混江湖与你又有何干,要你来管?”

他这一句有凭有据,且正义凛然,直听得丁勉连连点头,不敢看他的双眼。

“不是了,盟主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丁勉惊恐万分,急争辩道。

“在下并不知道盟主也在船上,否则的话,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既然有盟主在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在下先行告退。”拱手弯腰,行了个礼,随后命人划船,急急离去。

只是他一行人来时,尚有七八人之多,到离去之时,已是所剩无几,只剩下了几个残兵败将。一行人匆匆忙忙回到船上,在丁勉的呵斥下,手慌脚乱地一阵忙碌,那船才缓缓驶开,逐渐远离了众人。

乔征宇心中好笑,唯恐他再来捣乱,冲着其背影嚷道:“丁勉,回去告诉左冷禅,叫他少动歪心思,好好管好嵩山派。待日后有时间,我定会亲自上嵩山见一见他。”

也许是风大,那丁勉听了,面带疑虑,大声道:“什么?请盟主说个清楚。”

乔征宇不厌其烦,双手放在嘴边,再次喝道:“回去告诉左冷禅,要他在嵩山好好待着,我日后。。。。。。”只喊了半句,眼见丁勉飞速而去,除了海面上一片风声呼啸外,自己也听不清自

己说了什么,干脆住了口,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那丁勉所乘小船已是变成了小黑点,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刘正风再次化险为夷,自是明白这一切都是乔征宇的帮助,不禁满脸激动,来至乔征宇面前,“扑通”竟是跪倒在地。

乔征宇心中一惊,连忙将其扶起,道:“刘大侠,你这是。。。。。。”

只见刘正风满脸是泪,望着自己道:“多亏盟主相救,若非盟主几次出手,老朽这条命只怕早已。。。。。。”连连摇头,痛不欲生,几欲说不出话来。

乔征宇道:“刘大侠不必客气,你我既是有缘,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况且那左冷禅并非好人,野心勃勃,素有一统江湖之心。为了武林正义,我也非出手制止他不可,免得其胡作非为。”

刘正风擦了泪,道:“盟主心底善良,实乃武林之福,老朽佩服之至,还请盟主再受我一拜。”说完,又是双腿一弯,就要下跪。

乔征宇早踏上一步,一把拉住,道:“刘大侠客气,匡扶武林正义,还我江湖净土,这本是我应该做的。刘大侠不必客气,还是请起来说话。”将刘正风扶起。

刘正风羞愧难当,一时愣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盟主?”忽听背后一人说道,接着只见曲洋走了出来。

“这位乔兄弟是什么盟主?刘老弟,还请你说个明白。”

刘正风沉思了半会,道:“曲大哥,实不相瞒,我五岳剑派为了对付魔教,曾经合为一派,并且推举武功最高的风清扬为五岳盟主。

“当时这件事轰动整个武林,风清扬也就是五岳剑派的第一任盟主。而这位乔兄弟正是风清扬的弟子,也就是五岳剑派的第二任盟主。”

“哦,这事我也曾听过。那风清扬剑法高超,天下无敌,而且领导有方,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正因为如此,当时可是令我教吃了不少苦头,我教之众只要说起此人,没有一个不头痛的。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风清扬忽然辞去了盟主之位,并且下落不明。事隔多年,如今五岳剑派又出了个盟主,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刘老弟说这位乔兄弟是风清扬的弟子,可有什么凭据?”

刘正风也不急着回答,望了他一眼,道:“曲大哥,你可知道风清扬当年使得是什么武功?”

曲洋想了片刻,道:“我记得当年风清扬手持一把宝剑,面对我教四大护法,虽是以一敌四却仍是从容不迫,占尽了优势。现在想来,他剑法高超,行云流水,使的好像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独孤九剑’。”

刘正风点头道:“不错,风清扬一手‘独孤九剑’天下无双,天底下能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而当时他手中所使宝剑就是五岳剑派中的震派之宝---乌云铁剑。

“只因为这把剑跟随风清扬多年,是以江湖中人只要见到此剑就如同风清扬亲自驾临。所以,五岳剑派将此剑定为盟主信物,并规定,非盟主不能拥有,见剑便

见盟主。”

“嗯,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风清扬的确使得是一柄乌黑铁剑。此剑本是用海底精铁打造而成,不仅结实耐用,而且锋利无比,江湖中人没有谁不想得到这把剑的。”曲洋捏着长须说道。

“只是自风清扬隐退后,这把宝剑再无消息。怎么,你是说这位乔兄弟身上。。。。。。”朝乔征宇打量了一会儿,眉头微皱。

刘正风也不卖关子,笑道:“曲大哥猜的不错,如今那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这位乔兄弟的身上。”

对乔征宇躬身道:“盟主,可否借宝剑一观?”

乔征宇取了铁剑,递了过去,道:“刘大侠,曲前辈,宝剑在此,你们拿去看吧。”

刘,曲两人接过铁剑,上下打量了好半会,不住的点头。

“好剑!”

“果然是把宝剑!”

赞不绝口,连连点头。

两人观看了好半会,将铁剑还给了乔征宇。

曲洋道:“想不到乔兄弟年纪轻轻就已是五岳剑派的盟主,真是后生可畏。所谓‘宝剑配英雄’,而乔兄弟英雄不凡,我看当世也只有乔兄弟可以配上这把宝剑了。”

刘正风点头道:“嗯,盟主年轻有为,且一身正气,五岳剑派能有你这样的盟主,真是我派之幸。老盟主眼光独特,果然是不负所望呀。”

他两人教派不同,一生都处于对立状态,两派之间明争暗斗由然已久,彼此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眼见乔征宇少年英雄,心底善良,且虚怀若谷,对两派只好不坏,均是感到欣慰,不禁对视一望,哈哈大笑。

笑罢多时,曲洋忽道:“哦,对了,自从风清扬退隐江湖后,就再无他的消信,江湖中人都认为他已经去世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乔兄弟与风老前辈既是师徒,想必知道令师的下落吧。”

乔征宇道:“两位想必是误会了,其实我并非风老前辈的弟子,所以并不知道其下落何处。至于那把铁剑是我从一个破箱子里捡来的,也并非由风老前辈所赐。”

他一番话顿时将刘,曲两人愣住,两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的诧异。

过了好半会,才听刘正风道:“盟主说笑了,这乌云宝剑乃震派之宝,岂是随便就能捡到的。我看盟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不肯说出老盟主的下落。”

乔征宇知道此事甚是荒唐,自己一时也难以说个清楚,干脆也不说话,只是在旁微笑。

刘正风见了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所想,道:“既然盟主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再勉强。刚才若是有什么不是之处,还望盟主见谅。”躬身又拜。

乔征宇拉住他,正色道:“刘大侠,并非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此事过于蹊跷,只怕说出来你也不信。不过你放心,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

刘正风见他脸色诚恳,不似有假,点了点头,默默不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岸

乔征宇拉住他,正色道:“刘大侠,并非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此事过于蹊跷,只怕说出来你也不信。不过你放心,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

刘正风见他脸色诚恳,不似有假,点了点头,默默不语。

此时天色不早,海面上剩下了半个太阳,远远望去,海面上火红一片,甚是绚丽多彩。

众人皆被眼前景色吸引,只听刘正风道:“曲大哥,这夕阳西下,确是无限美好。日落海静,良辰美景,你我何不再齐奏一曲,以娱自乐?”

曲洋听了大喜,点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古人喜欢借酒当歌,抒发情感,今日你我就来个借日奏曲,也唱他个痛痛快快。”

他两人对视一望,大笑了一声,随后进了船舱。

不一会儿,只见他两人各自取了抚琴和箫,大步踏出,随后在船头坐下。

“曲大哥,我们开始吧。”刘正风朝曲洋笑了笑,随后将长箫放在嘴边。顿时,一悦耳之声缓缓而起。

“笑傲江湖?果然好听。”乔征宇只觉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不禁心旷神怡。正陶醉时,便又听耳边一阵琴弦之声升起,如烟如梦,疾慢反复,一波紧接一波,令人听了,甚是振奋人心。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刘正风身为江湖人物,嗓子却是不错,一开口就将众人吸引,只听得乔征宇如痴如醉。曲洋在旁符声相伴,声音略有沙哑,却也是唱出了另一种味道,令人拍手叫绝。

他两人边弹边唱,配合默契,抑扬顿挫,好不爽快。乔征宇与灵雀儿在旁听罢多时,不禁也是跟着齐声欢唱。一时唱尽沧桑,豪情万丈,直到天边火球落尽,海面上漆黑一片,众人方才停止。

待见日落,刘正风命人点亮烛火,并在船上摆了酒宴。大家围坐一块,饮酒聊天好不痛快。乔征宇在海上飘波多日,面对美酒佳肴,一时兴起,与众人连连推杯换盏,很快就喝的不省人事,醉倒在地。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兀自感到头脑昏沉,似酒气未消难受之至。揉了揉头,起身坐起,从床上下来,随后在桌前坐下。

“乔大哥,你醒来了吗?”只听门外有人敲门,却是灵雀儿的声音。

“进来吧,我已经起来了。”乔征宇回答道。

随着那门被推开,一道强光射入房中,乔征宇更觉刺眼,急遮手挡住了双眼。

“乔大哥,昨天晚上你喝多了,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汤,对解酒有一定的效果,你还是快趁热喝了吧。”灵雀儿手中端了一只小碗,慢慢走至桌前。

“嗯,有劳妹子了。”乔征宇本欲起身去接,但觉头晕的实在厉害,只好重新坐下,双指紧揉两侧太阳穴。

过了好半会,稍才有些好转,从灵雀儿手中接过小碗,将汤一口喝尽。

“嗯,味道不错,喝了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乔征宇顿觉头脑清醒,不似刚才那般的昏沉。

灵雀儿笑道:“那就好,乔大哥若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喝,只要你不嫌弃我做得不好。”

乔征宇挥手道:“哦,那就不必了,你总不希望我天天喝醉吧?我又不是酒鬼。”抬头之际,见灵雀儿有些难堪,急忙又道:“哦,妹子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你的汤做得好,就如同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将我治好了。

“额,也不是了,这到底应该怎么说呢,让我再想想看?”沉思了半会,忽又道:“还是不想了,怎么越说越觉得说不通,与其烦恼,还不如不想了。”

灵雀儿在旁见了,心中好笑,也不答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乔征宇看。

“不知道刘大侠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我想过去看看他们。”乔征宇脸上微微一热,干脆转移了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灵雀儿却是捂嘴一笑:“乔大哥,原来你还没喝醒呀。我看不用了,因为他们已经走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愣,道:“哦,这么快,那我得赶紧去和他们道别一声。”正欲出门,却见灵雀儿在一旁偷笑。

不禁奇怪,又道:“你又笑什么?”

灵雀儿收了笑容,道:“乔大哥,你不妨仔细瞧瞧四周,看看这里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乔征宇不知其意,道:“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在船上吗?”朝四周望了望,却是猛然一跳,惊道:“这。。。。。。这是哪里,怎么不是在船上吗?”

原来房中布置清爽,且四周墙壁坚硬,其中床铺圆桌小凳一样不缺,正是标准的客栈房间配置。

灵雀儿笑道:“不错,乔大哥,这里并非船上,而是在客栈中。你说要去向刘,曲两位前辈道别,可他们昨天晚上就坐船走了,你又去哪里追?”

乔征宇摸了摸头,摇头道:“不会呀,昨天我们不是在一起喝酒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依稀记得昨晚喝了许多的酒,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再无任何的影像。

灵雀儿笑了笑,上前扶他坐下,道:“乔大哥,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白天时我们的船就离岸边不远了,所以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船就靠了岸。

“你当时醉酒不醒,又哪里知道这些。至于你之所以在这里,倒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你背到了客栈中。直到今天早上,我还觉得两臂麻木,兀自酸痛不止呢。”

乔征宇听了,疑道:“不是还有老顽童在船上吗,你怎么不叫他帮忙呀?”

灵雀儿听了,却是哼了一声,气道:“还说呢,不说老顽童就罢了,一提起他那可就有气受了。你也知道老顽童的性子,就凭他那个个性,岂能安静下来。

“这不,船一到岸边,他早就被那花花世界迷住了,也不管你我死活,早就奔上了岸,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一人将你从船上背下来,并一路来到客栈,真是气死我了。”

乔征宇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这个老顽童,真是不靠谱了,整天就知道玩,连轻重也分不清,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灵雀儿听了,更是觉得委屈,双眼一红,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乔征宇见了,安慰道:“好了,你也知道老顽童的为人,他也并非有意这样,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等下次再遇到他,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给你认错。”

“噗嗤”灵雀儿立即破泣为笑,擦了眼角,道:“其实也没什么了,这也并不能怪他,只是乔大哥身子实在太重,我这双手到现在还一直隐隐作痛呢。”

“那好办,我来帮你揉揉。”乔征宇起身正欲去拉她,这手指还未碰到,便似想起了什么,立即又缩了回来。

“这,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孤男寡女的,还是算了。哦,对了,我身上有些药,也许会有些效果。”从包裹中取了一些药水,递了过去。

灵雀儿点头接过,轻声谢了一句:“谢谢乔大哥。”随后不再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灵雀儿道:“哦,对了,乔大哥,刘,曲两位前辈临走时留下了一些东西,不知道这几样东西你还是否记得?”

说着,从背后取出一把抚琴和一卷画卷,放在了桌上。

“这不是曲前辈的焦尾琴吗,至于这画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乔征宇眼光一亮,伸手将画卷拿起,缓缓打开,但见里面尽是些弹奏乐谱,不由惊道:“笑傲江湖曲谱!”一脸茫然。

“嗯,这焦尾琴和乐谱都是留给你的,是两位前辈临走时吩咐我送给你的礼物。说是他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本来他们是想亲自交给你的,只是你昨晚喝的大醉,一时无法清醒,所以才让我转交给你。”灵雀儿望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乔征宇沉思不语,用手轻轻拨了一下琴弦,道:“只可惜,没有和他们亲自道别,否则的话,我还要和他们再唱一曲笑傲江湖。”

想到昨日几人还在一起大声欢唱,今日却是人影不见,不禁感叹颇深,连连摇头。他将抚琴和乐谱全放入包裹中,走至窗便朝外望去,但见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心中思道:“这些天来一直在海上游荡,早已不记得那城中的滋味,也罢,该是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转身对灵雀儿道:“走,我们出去走走,顺便找下老顽童,看能否遇到他。”

灵雀儿正有此意,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出了房间,朝客栈外走去。

那客栈有两层楼高,上面一层多是房间,供客人住宿,而下面一层则是大厅,摆放了数十张桌子。他两人从房间出来,便往楼下而去。

此时正值清晨,多有前来吃早饭的客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客栈有两层楼高,上面一层多是房间,供客人住宿,而下面一层则是大厅,摆放了数十张桌子。他两人从房间出来,便往楼下而去。

此时正值清晨,多有前来吃早饭的客商,一一陆续而来。三五个一群,四六个一伙,早将大厅挤得水泄不通。两人从楼上下来,但见大厅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片祥和的景象。

“嗯,这家客栈生意这么好,看来味道一定不差了。我们要不也坐下先吃个早饭再走。”

两人一夜醒来,腹中早已有些饥饿,于是在楼下找了个桌位,叫了一些小菜,坐下后慢慢吃了起来。

“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钱员外一家被仇家灭门,数十口人全都惨死,那现场真是惨绝人寰,不忍直视呀。”离他两人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人,其中一个胖子忽然说道。

“哦,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坐在胖子左侧之人伸了筷子正欲夹菜,听后满脸惊讶,连筷子也忘了动。

“嗯,可不是,这事我也听到了。好像此事还闹得很大,连官府也贴了告示,还悬赏十万银子捉拿凶手呢。”右侧那人边吃边摇头,也不知道是为钱员外一家的死感到惋惜,还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花落何处而叹息。

“只可惜,钱员外为人善良,且乐施好善,怎么会好端端的被人杀了呢。这凶手也真是太狠毒了,连钱员外这样的好人也杀。哎,看来好人没好报,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中间那个胖子吃了口菜,连连摇头叹息。

他三人边吃边聊,也是引起了不少旁人的注目,在其不远的一张桌子面前,则坐了几个彪型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桌面上丢满了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老大,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不如我过去打听一下?”其中一个精瘦之人说道,随后望着对面正中一大汉,似在等他的回复。只是他说话声音甚是尖细,好似被人卡住了脖子,硬生生的发出音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乔征宇两人的注意。

那大汉点头道:“嗯,我们不远千里而来,若是那钱贼就这样死了,我们岂非白跑一趟。丁磊说的对,你去探听一下虚实也好。”

那精瘦之人点头应允,起身朝三人走去。

走至桌前,拉了张凳子坐下,对三人道:“在下丁磊,敢问三位,你们刚才之言可是听何人所言,那钱员外当真被人杀了?”

那三人俱是一愣,齐齐朝他望去,但见其尖嘴猴腮,身材瘦小,两只小眼睛盯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冷战。

“你问这个干吗?我们又不认识你?”左侧之人小心翼翼说道。

“是呀,这可是别人的家事,怎能随便乱说。”右侧那人故作镇定,一双脚在桌下却是抖了不停。

丁磊笑道:“别误会,在下并无它意。只是想知道这其中的详情,还望各位坦言告知。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三位收下。”从怀中摸出一些银子,放在桌上。

三人顿时眼前一亮,带了笑

容,只听胖子道:“好说,好说。”伸手要去拿银子。其他两人动作也不慢,也是齐伸手夺去,将桌上银子抢了个精光。

“这下可以说了吧。”丁磊面对三人,笑呵呵说道。

胖子看了看周围,轻声道:“这钱员外一家被人灭口确是真事,因为我弟弟就在衙门里当差,这件事情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左侧那人点头也道:“不错,我也有亲人在衙门里,所以这事千真万确,我可以用自己的脑袋保证。”

右侧那人却是笑道:“这件事整个城的人都知道,好像与你们的亲戚没有关系吧。不信的话,你们可去城中看看,告示都贴得到处是,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丁磊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哦,那你们可知道凶手为何要杀钱员外,可是为了钱财?”

胖子犹豫了片刻,摇头道:“这个倒是不知,只知道凶手虽是杀了钱员外一家,却并无洗劫其钱财。也许是仇家吧,否则不会连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动了。”

右侧那人也道:“嗯,我看告示上说是钱员外身首异处,并且至今未见其头颅,若是抢劫财物好像没必要如此的凶残吧。所以,这多半是为仇而杀。”

“我看不像,那钱员外在城中素有美名,其一向乐善好施,救济百姓,又有什么人会与他结下仇恨。那凶手虽是将钱员外的头颅摘去,但也许是因为在抢劫时被钱员外阻拦,所以一气之下才砍了他的头也说不定。”

左侧那人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皮肤黝黑,双眼乱转,捻着一小撮胡须说道。

“不可能,哪有这样的事,抢劫是抢劫,又怎会如此的仇视,非得将钱员外的头颅砍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不似你说得这么简单。”那胖子急道。

左侧那人被胖子一顿抢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鼓了双眼,道:“怎么不可能,我看就是。王胖子,你以为你是谁,狄仁杰吗?你也不照照自己,就你那模样,还故作高深呢。我看算了吧。”

“你。。。。。。”那胖子立即站了起来,指着左侧那人骂道:“张黑子,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见识多,若是你真有本事,又怎会在这里骗吃骗喝。。。。。。”口才极佳,一连串难听的话脱口而出,直听得丁磊眉头微皱。

灵雀儿心中好笑,轻声道:“乔大哥,你看那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就对骂了起来,真是可笑之至。”

乔征宇微微一笑,举起杯子饮了一口酒,道:“这三人的确可笑,但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叫丁磊的人。你看他一声短衣装扮,两眼透入着杀气,分明是个跑江湖的好手,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听钱员外的事?”

灵雀儿道:“嗯,我也注意了,还有和他一样来的那几人,个个面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两人在这里低声嘀咕,却听那边丁磊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好了,都给我安静!我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哼,真是莫名其妙。”起身返回了座

位。

那三人俱是被他吓了一跳,个个俯身低头,假装吃菜,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丁磊回至自己的座位,对正中间的大汉道:“大哥,刚才打听过了,这钱员外的确是死了。听说城中贴了告示,详细说明了情况,我看我们不如先去看看。”

那大汉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走。”拿了兵器,喝了句:“小二,结账。”丢下一些银子,起身走了。

乔征宇当下无事,心中也是颇为好奇,拉了灵雀儿,跟着走出了客栈。

那大汉并不知晓,领着丁磊等人匆匆而去,出了客栈便往城门赶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眼见城门口人山人海,那大汉与丁磊等人朝人群中挤去,不一会儿,来到了告示面前。

此时正值上午,城里城外都是来往的路人,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那城门下早就站满了人,都在那看告示。

其中一人看似书生模样,站在人群最前方,正看着告示。

那大汉好容易挤到其跟前,只看了告示一眼,又转身看了那书生一眼,道:“这位先生,在下不识字,不知道这告示上写了些什么,还望先生告知。”

那书生本一副穷酸落魄的样子,听了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当即摇头晃脑念道:“这告示上说,本城钱员外昨晚被人杀了,凶手穷凶极恶,不仅杀了钱员外,而且还杀了其妻子,儿子,家仆,丫鬟。。。。。。”

“你能不能说重点?别这么磨叽。”丁磊实在听不下去,忽然在旁喝了一句。

那书生被他这么一喝,顿时来了脾气,回头正欲骂上一句,见了丁磊模样,立即变了脸色,连连点头:“好,好,等我再念。”

不由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念道:“官府通令:本城钱员外昨晚遭遇不测,一家五口皆死于非命,尤其是钱员外,身首异处,至今未见下落。

“凶手残暴凶狠,手段残忍,可谓穷凶极恶狠毒之至,所犯之罪,令人发指。今官府悬赏十万银两缉拿罪犯,凡是能提供线索者,一律有赏。。。。。。”

“好了,好了。里嗦,你还有完没完。”随着丁磊一声大喝,那书生立即没了声音,呆在那里左右不是,一个不留意,迅速窜入了人群当中。

丁磊见了哈哈大笑,道:“书生就是书生,除了会念几句诗外,简直是一无是处,何其的胆小。”

那大汉本一脸严肃,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咧开嘴,道:“好了,丁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他几人迈腿便要离去,却忽听人群中一人冷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竟敢在这里腥腥狂吠,我倒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些什么人。”

便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拦在了大汉面前。

众人听了,皆齐齐望去,但见那人衣装华丽,面如冠玉,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甚是仪表堂堂。

丁磊喝道:“好大的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慕容公子

众人听了,皆齐齐望去,但见那人衣装华丽,面如冠玉,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甚是仪表堂堂。

丁磊喝道:“好大的胆,竟敢拦住我的路。”挥出一拳,不由分说,朝那人肩膀打去。

那人却是微微一笑,并不躲闪,待丁磊双拳来到,身子忽朝后一退,避过了这一招。

丁磊“咦”了一声,弹脚又踢,谁知脚还未抬起,便见那人伸了一跟指头,轻轻在丁磊脚上一点,丁磊顿时“啊!”的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好功夫!”乔征宇在旁看得清楚,不禁喝了一声。

那人闻声望来,见了乔征宇,脸色微变,微微点了点头。

他两人在人群中大打出手,早将那些来往的路人惊呆,纷纷让出路来,生怕伤及自己。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打?”那人冷笑了一声,望着躺在地上的丁磊。

“小子,你别得意,刚才是我轻敌,并非你真实本事。”说完,丁磊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跃起。将衣袖捋起,十指弯曲作鹰钩状,一招“大鹏展翅”攻了过去。

那人又是一笑,道:“来得好。”单脚踏上,伸开十指,竟也是一招“大鹏展翅”,不慌不忙迎上。

只在瞬间,就听“啪,啪,啪。”几声响,两人打在了一块。

那丁磊虽是身材瘦小,但脚下灵活,双臂有力,倒也有些真材实料。正如他刚才所说,先前只因大意而栽了跟头,眼下则是不然。

一脸严肃,严阵以待,每一招打出均是稳重如山,见好就收,决不铤而走险,冒然进攻。尽管如此,但仍是不敢轻敌,是以小心翼翼,攻击中带着防守,丝毫没有任何的大意。

与那人大战数十回合,竟似占了优势,扭转了败局。

跟其一起的大汉见了,也是微微点头:“好个丁磊,果然有两下子,这‘鹰爪功’倒也练得纯熟,不负他老爹‘鹰爪王’的称号。”

其余几人也是连连点头,喝彩不止。

就在众人纷纷陈赞的时候,却听丁磊“哎呀!”叫了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你。。。。。。”丁磊这回再没有先前那种气势,而是一脸惊讶,指着那年青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汉微微一愣,上前将丁磊扶起,道:“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丁磊却是不答,仍是一脸的诧异,过了半响,才吐出一些字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老大,他。。。。。。他是慕容复!”

大汉又是一愣,道:“哦,何以见得?”

丁磊道:“老大,你想必也知道,我丁家三十六路鹰爪神功虽不是什么武林绝学,但也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想当年,我父亲就是靠这神功打遍天下无敌手,世上难有敌手。

“为此,为了不使神功外传,家父定下了传子不传女的家规。我身为丁家唯一后人,这门神功当然理所当然传给了我。而这人,你刚才也看到了,所使武功正是我家传绝技,这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汉道:“嗯,不错,他刚才打倒你的那招,叫‘锁猴震股’,正是你家三十六路鹰爪功中的独门绝技。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现在想来,的确是没错了。”

丁磊点头道:“‘锁猴震股’顾名思义,就是将对方锁住,再攻击对方的屁股,叫其首尾难顾,从而落败。刚才我正使出这招时,而对方却先行我一步,使用了这招,因此才叫我防不胜防,中了他的招。

“这显然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打法,而据我所知,在江湖上能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只有慕容家族。慕容博年事已高,绝非可能,而这位年青人看来也就二十出头,不是慕容复又会是谁。”

大汉点头道:“嗯,你分析的很对。”几步来至慕容复前,拱手道:“慕容公子,在下肖金水,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复见那大汉身形魁梧,语气中肯,愣了一会儿,笑道:“哦,原来是肖大侠,久仰,久仰。”虽是满脸笑容,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来历。

肖金水岂看不出来,也不点破,笑道:“今日有缘与慕容公子相见也算是缘分,本来应和公子喝上一杯,只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公子了。慕容公子,我们就此别过,日后再见。告辞。”

不等慕容复开口回应,早一挥手,与丁磊等人快速离去。

那城门口尚有众多看热闹的路人,只是随着肖金水等人的离去,再无好戏观看,众人均是觉得可惜,虽是意犹未尽,也不得不散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各自议论不休。

乔征宇本欲去追肖金水,但刚走上一步,忽然停住,心中思道:“自从在客栈与神仙姐姐一别后,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慕容复就在眼前,我何不前去问一问?”

几步来至慕容复面,拱手道:“在下乔征宇,敢问慕容公子,你可见到过王语嫣王姑娘?几个月前,我与她曾有过一面之交,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道:“恕我无礼,在下不喜欢与陌生人说话,你要是找人的话,还请你去别处问去。”拱手告辞,扭头就要离去。

乔征宇哪容他就此离去,急伸手去拉他衣裳,却不料更是惹恼了慕容复。

将衣袖甩开,回头瞪了一眼,一把推开其手,道:“这位兄台,还请你自重,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便在同时,慕容复便觉自己内力外泄,脸色一变,惊道:“化功**?”连连催掌,欲摆脱手掌。只是他越是想摆脱却越是不能,反倒是被乔征宇紧紧吸住,内力似洪水般不断涌向对方的体内。

“臭小子,你还不快点松手!”慕容复惊悚之余,连忙使出了“斗转星移”的功夫。也是他本身功夫到家,再加上乔征宇全然无意,便听“砰”的一下,慕容复被震开,倒退了三步。

“慕容公子,我。。。。。。”

乔征宇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慕容复喝道:“好小

子,丁春秋是你什么人?竟敢跑到中原来撒野?”深知“化功**”的厉害,不敢再用手掌,而是将长剑抽出,只听“刷,刷。”两声,在半空中来回舞动,摆了个剑招。

这一下更是令乔征宇不知所措,但见慕容复长剑在手,忙挥手道:“慕容公子,误会,这是个误会。。。。。。”脚下却正好踏在一块香蕉皮上,重心顿时不稳,朝前就冲了过去。

慕容复见他急冲过来,冷笑了一声,挥剑挺去,就往乔征宇胸前刺去。

便又听“噗嗤”一下,那长剑竟是不能刺入,而是被一股柔劲弹开,反朝慕容复刺去。

“金钟罩!”慕容复惊慌之下,急在半空之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将劲力卸去,随后一个燕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臭小子,你怎么也会这金钟罩,那天龙山焦木是你什么人?”慕容复长剑一指,剑眉横立,甚是盛气凌人。

乔征宇听了,哭笑不得,本想跟他解释,正欲开口,心中忽道:“这慕容复太不讲道理了,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随意欺负人,哼,我倒要捉弄他一番,也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笑道:“慕容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几招过后,便能看出一些端倪。好,久闻慕容公子熟知天下武学,那请公子再看,我这一招又是出自何处?”

将铁剑抽出,凭着记忆,将当日令狐冲对战余沧海时所使的华山剑法使出。便见招式古怪,动作夸张,似站非站,似蹲非蹲,极是有些不伦不类。

慕容复对各门各派的武学均是精通,眼下见了此等怪招,不禁眉头紧皱,看了好半会,摇头道:“好像是华山剑法不过又不像,那华山剑法中规中矩,哪有如此打法的,当真是诡异古怪。”

原来那几招剑法本是令狐冲从茅厕中领悟出来的剑法,只因一直双脚蹲地,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招式。乔征宇本对剑法就一窍不通,哪里知道这些,因此使来,却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竟是丝毫不差。

如此使了好一阵子,乔征宇忽然收手,铁剑回鞘,问道:“怎么样,不知慕容公子可有了结论?”

慕容复见他所使招式虽是不伦不类,但却也中规中矩带有名家风范,也说不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被他一问,顿时有些急了,慌乱中迟疑道:“这可是衡山剑法?”

“不是。”乔征宇望着他,笑了笑。

“哦?那就是华山剑法。”慕容复像了一会儿,不自信的说道。

“嗯,猜得有些近了,但还是不对。慕容公子不妨再仔细想想,我刚才的动作像在干吗?”乔征宇连连摇头,有意提示了一句。

慕容复何等聪明,依着刚才的招式,挥剑当即舞了几招,边舞边摇头:“不对,这双脚弯曲岂能使剑?还有这剑法毫无章法,似任意而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剑法?”面露疑色,连连摇头。

旁边灵雀儿见了,却是忍俊不止,捂嘴笑道:“这不是上茅厕赶蚊子的动作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割头

慕容复何等聪明,依着刚才的招式,挥剑当即舞了几招,边舞边摇头:“不对,这双脚弯曲岂能使剑?还有这剑法毫无章法,似任意而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剑法?”面露疑色,连连摇头。

旁边灵雀儿见了,忍俊不止,捂嘴笑道:“这不是上茅厕赶蚊子的动作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创作的剑法,当真是可笑之至。”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灵雀儿虽对武学一窍不通,却是一眼看出了这其中所在。

慕容复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急收了长剑,摇头道:“呸,呸,原来是这等下三滥的剑法,我说我怎么不知呢。”

他出身武林世家,自小练习武功,在江湖上少有敌手,尤其是同辈中人,更是出类拔萃,是以与乔峰齐名。

此次见自己被戏耍,却也不放在心上,转身对乔征宇道:“好小子,原来你是耍我呀。也罢,我慕容复岂是度量狭窄之人,今日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我们后会有期,哦,不对,后会无期,告辞了。”说完,快速离去。

乔征宇想要叫住他,却哪里来得及,那慕容复从说话到转身离去,也只在瞬间。可就这片刻的工夫,便已从众人眼中消失,早已不知道去了何处。

“好个慕容复,果然不错。”乔征宇暗自赞叹,连连点头。

“乔大哥,这个慕容复好像挺不简单,你这样戏耍,他都不与你计较,这世上能做到这点的好像并不多。”灵雀儿忽然在旁说道。

乔征宇点头道:“嗯,你要知道这人的身世就不难理解了。他本是燕国皇室后裔,自他的国家灭亡后,他与他的祖先便一起在中原落了脚。作为鲜卑族后裔,复国也成了他们唯一活下来的理由。

“慕容家族身为武林世家,武功高强那是不用说了。最令人敬畏的是,为了恢复大燕,他们忍辱负重,时刻铭记祖先遗志,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复国的机会,以至于前扑后续勇往直前,早将生死置身之外。

“而这位慕容复,可以说是所有鲜卑族中最有希望复国成功的一位,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胸怀大志。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完全不将戏耍之事记在心上,是因为这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所以也懒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乔征宇说完又是摇头不止,也不知道是敬佩呢,还是嫉妒。总之,当他第一眼看见慕容复的时候,便立即明白王语嫣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去找他,心中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醋味十足。

“嗯,这位慕容公子年轻有为,英俊不凡,且不说他能否复国成功,光是其外表,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呢。刚才乔大哥所说的王姑娘,只怕也是众多少女中的一个吧。”灵雀儿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心中已猜了个大概,在旁有意说道。

乔征宇听了,急道:“王姑娘美若天仙,这世上没有男子可以配上她,即便是她的表哥,也是远远不行了。”

“表哥?谁是王姑娘的表哥,乔大哥莫非说的是慕容公子?”灵雀儿见他言语混乱,又

是反问了一句。

乔征宇被她一激,知道隐瞒不过,干脆道:“好了,告诉你就是,那王姑娘正是慕容复的表妹,这下满意了吧。”

心中却是一万个不舒服,扭过头去,闷闷不乐。

灵雀儿见了,又是一笑,道:“这就对了,人家郎才女貌,珠联璧玉,正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王姑娘千里迢迢去找自己的意中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又何必生气呢?

“哦,我明白了,难不成是你喜欢。。。。。。”

乔征宇急挥手打断道:“你可别乱说,那王姑娘神仙一般的人物,我一个普通人怎敢有非分之心。你可不要给我乱戴高帽,玷污了王姑娘的声誉。”

他一心只为王语嫣着想,是以在他心中,任何人都不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即便是自己,也是觉得远远的不配,生怕坏了王语嫣的名声。

灵雀儿见他争辩,哪会不明白这些,心中思道:“这个王姑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乔大哥对她似乎都是尊敬有加,丝毫不敢有半点的得罪。嗯,日后若是见到她,定要好好看个仔细,看看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一时低头不语,思绪万千。

两人各有所思,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乔征宇道:“不说了,这事到此为止,谁要是再提此事谁就是小狗。我看此城繁华似景,不如趁着人多的时候,去城中走走。”

此时,他两人也是无事,灵雀儿听了,点头应允。随后,两人转身朝城中走去。

那城中甚是热闹,其中人来人往,熙熙囔囔,一片繁华景象。街道两旁多有摆摊客商,将各种商品一一摆出,一时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吸引了不少来往的行人。

其中一摊子上,围了众多的人,密密麻麻一圈,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乔征宇与灵雀儿正巧路过,觉得好奇,于是奋力朝人群中挤去,想一探究竟。

等他两人好容易挤到前头,只见有一大汉站在眼前。

那大汉身材瘦高,穿了一身长袍,一副江湖术士的打扮。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凸起一物,并被一块黑布盖住。

两人均是愣住,总觉这其中有些不对之处,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正思索时,只听那大汉道:“各位乡亲父老,本人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为了一张嘴,故借此宝地一用,向各位借点盘缠以此谋生。

“本人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在山中曾学了一些遮掩之术,今日斗胆献上一献,还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如此,在下感激不尽了。”

那大汉话一说完,从背后取了一把尖刀,在一块磨刀石上当众磨了起来。

众人不明其意,有人问道:“喂,我说这位壮士,你口口声声说要表演,为什么还不开始表演,却在这里磨起刀来了?”

众人听了,各自点头。

“是呀,我可不是来看你磨刀的。你要是没什么表演的,就早早滚开,不要在这

里丢人现眼的。”

“嗯,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故意来拿我们开刷的。”

“可不是。。。。。。”

人群中一时炸开了锅,男的,女的,高的,矮的,丑的,俊的,胖的,瘦的,好话,坏话,说什么话的都有,均是跟着起哄。

大汉也不做声,只顾做自己的事。磨了好一会儿,起身走至人群中央,举着刚磨好的刀对众人道:“各位,你们看,这把刀如何?”

众人不明其意,齐齐望去。但见那刀长约两尺,顶尖锋利,双刃光滑平整,在阳光下不时闪着寒光。

“嗯,锋利无比,看样子是把好刀。刀是不错,但不知道有何用?”其中一人懒洋洋说道。

大汉呵呵一笑:“问得好,有什么用?等下你就知道了。”在场中来回走了数圈,最后高举了利刃,竟是朝自己脖子快速抹去。

“啊!”众人均是一愣,正吃惊时,便见大汉手起刀落,早就自己的脑袋削了下来。说来也怪,那大汉脑袋虽被利剑削断,却并无鲜血冒出,而是用手提在一旁,身子却是兀自屹立不倒。

“妈呀,这。。。。。。”人群中有一胆子小的,被此一吓,惊得尖叫了一声,仰头便倒。好在周围人多,早一把将其扶住,伸手掐了人中穴,这才缓缓醒来。

“乔大哥,这人好厉害,他是如何办到的,难道这人真的会法术不成?”这一幕太过于惊悚,饶是灵雀儿聪明绝顶,也一时无法想出这其中的缘由,不由惊道。

乔征宇摇头道:“不知道,在我们那儿,经常可以看到类似的表演,这也许是障眼法,属于魔术一类的把戏。”虽是知道这是假的,却也无法猜透。

就在他两人琢磨不定的时候,更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大汉忽然将头举起,随后奋力一掷,竟是朝人群中抛去。

顿时,便见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落在了人群当中。围观之人多是一些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少人也是被吓得不轻,一时尖叫不止,乱成了一团。

人群中也有胆子大的,倒也不是十分惧怕,壮了胆子,上前将那头颅拿住。狠狠揍了一顿后,将其又丢在了地上。

此时,那人群中一片混乱,众人皆是蠢蠢欲动,争相奔跑。那头颅掉在地上,便如一只蹴鞠,被人踢来踢去,一时竟是踪影难寻。

眼看场面混乱,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却听那大汉一声怒吼:“大家稍安勿躁,请安静一下!”声如洪雷,立即将所有人愣住,均是安静了下来。

“各位听我说,这只是个小把戏,还请大家不要惊慌。”众人均觉怪异,那大汉虽是没了头颅,却仍在说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正好奇之时,便见那大汉走至桌旁,伸手掀开了黑布。

“啊,这不是刚才的那颗头颅吗,怎么会在这里?”人群中有眼睛尖的,早已认出,惊得嘴巴张开,下巴几欲掉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扑朔迷离

正好奇之时,便见那大汉走至桌旁,伸手掀开了黑布。

“啊,这不是刚才的那颗头颅吗,怎么会在这里?”人群中有眼睛尖的,早已认出,惊得嘴巴张开,下巴几欲掉下。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只见那大汉上前了一步,将桌上头颅拿在手中,随后高高举起,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说来也怪,那头颅刚刚放正,竟是忽然睁开了双眼,朝众人望了望,呵呵笑道:“好极,好极,我又活过来了。”恢复如初,音容笑貌与先前并无两样。

大汉露了这一手,顿时叫在场的所有人惊喜万分,均是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于是拍手叫喊,人声鼎沸,现场爆发出阵阵掌声,响声震耳,如雷灌顶。

那大汉脸上甚是得意,朝众人连连挥手,道:“给位,在下献丑了,承蒙各位赏脸,这次表演总算是成功。只是‘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卖艺的也不容易,再好的把戏也不能当饭吃。还请各位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或多多少打赏些饭钱,也好让我填饱了肚子,有气力把这门手艺流传下去。”

那大汉说话颇为有趣,直引得众人发笑。话音刚落,便朝空中虚抓了一下,手中已是多了一个盘子,双手稳稳端好,朝众人走去。

众人见他手段高明,又是齐声喝了一声彩,连连点头。俱是从身上摸出一些铜板,纷纷丢进了盘子里。便听“当,当,当。”,那盘中不时落下铜板,犹如下起了雨似的,砰砰作响。

那大汉却也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经验甚是丰富,除了嘴上不时答谢外,还连连点头躬身,甚是毕恭毕敬。

转眼间来至乔征宇面前,灵雀儿从怀中取了一两银子,对大汉道:“前辈技艺惊人,令我大饱眼福,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前辈笑纳。”

大汉笑道:“不敢,承蒙姑娘厚爱,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伸了盘子正欲去接,忽听旁边有人高声喝道:“且慢,我看此事定有蹊跷。卖艺的,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还是先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便见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疾步如飞,快速走至大汉面前。

大汉略有迟疑,见那人一身衙役公差装扮,忙陪脸笑道:“这位官爷,你就别与我开玩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卖艺的,可万万经受不起官爷如此的消遣呀。官爷若是要收些官税什么的,我这就一起交了,不必那么麻烦,前往衙门吧。”

那官差望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好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是老江湖了,什么规矩竟也难不住你。不过,这税要交的还是得交,但今日并非此事,而是另有他事。你就不要在这里装糊涂了,你还是跟我走一趟的好,免得我亲自动手。”

大汉听了,愣了半会,抱拳问道:“这位官爷,这我就不明白了,在下刚才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请如实相告。”一脸的无辜。

那官差望了他一眼,又是一笑:“哟呵,你是当真不

知,还是假装不知?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跟我走,可别怪我到时动手抓你去。”

猛地将腰间长刀抽出,并指向了大汉。

“怎么样,犯下如此大罪,惹的众人惊慌失措,还指望逃吗?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你自己看着办。”唯恐他逃走。

那大汉顿时脸色一慌,道:“这。。。。。。”想了片刻,竟是撒腿就跑。只是他刚跑出一步,早被那官差拦住,也不答话,横刀一举,便砍了过去。

那大汉身材虽是高大,身手却是一般。眼见长刀削来,竟是一时愣住,来不及躲闪。惊慌之下,连忙就地滚去。

只是这一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大汉的长袍忽是被撕成了两截,从里面窜出两个人来,各自滚落一旁,一脸惊慌,极是狼狈不堪。

“啊!”众人都是看得清楚,均是大吃了一惊,齐齐愣住,一动不动。

那两人眼见自己的把戏被揭穿,也不再跑了,而是“扑通”一下,上前跪在那官差面前。只听嘴上不住的叩头求饶:“这位官爷,我们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还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兄弟俩吧。”

两人竟是同一副表情,同一个嗓门,就连那张脸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那官差哪见过这种事情,也是当众一愣,望了望地上那半截长袍,又看了看那兄弟两人,顿时傻了眼。

“你们,这是。。。。。。”兀自蒙在鼓中,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两人齐声道:“官爷,我们就是刚才那人,那人也就是我们,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这才有了刚才那个人。”一番话,说得那官差如同在云雾之中,连连摇头,不知所措。

便在这时,却见灵雀儿忽然跳起来,叫道:“我明白了,这一切都只是个遮眼法。这两人本是对孪生兄弟,不仅相貌相同,而且还是个叠罗汉的好手。

“他们先是叠在一块,然后用长袍遮挡,所以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再加上他两人配合默契,表演真实,因此一般人从外形上很难分辨出来是两个人。

“至于那个头颅当然也只是个道具,为了表演真实,他们一共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头颅。一个自己顶在头上,另一个则放在桌子上,等到砍下头后,再拿出另外一个,其目的就是增加观众的好奇心,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那两人听了,连连点头,齐声道:“嗯,这位姑娘冰雪聪明,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为了表演真实,也许刚才我们做得确实有些过了,因此惊吓了众人。若是就此妨碍了官爷,也还请官爷手下留情,给我们个改过的机会呀。”

经这一解释,那官差顿时明白过来,冷冷道:“什么事都好说,可是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就算是我想放你走,老天爷也决计不会肯。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回衙门去吧。”

那两人听了,更是觉得受了无尽的委屈,又是叩头又是求饶,连额头都磕

出了血,流了满脸都是。

“这位官差大哥,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吧。不错,他们的表演的确过于真实,以至于引起众人恐慌,导致场面一度失控,险些发生践踏事故。

“不过,好在他们及时应变,避免了悲剧的发生,也算是将功补过。毕竟他们也不想这样,只是一时的大意而已,既然现在无事,不如就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旁边闪过乔征宇,拱手说道。

那官爷听了,脸上一横,道:“你懂什么,他们若是只因为这事,我还真就放过了他们。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人命关天,我怎能轻易放过他们,这绝对是万万不行的。”从身后取了绳子,走至那两人身旁。

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两人绑了。随后,推着两人朝人群外走去。

那两人无端被绑,顿时满脸委屈,左一句“冤枉”,右一句“冤枉”,句句诚恳,声裂泪下,直瞧得众人叹气摇头。

“慢!我有一事不明。”乔征宇再次拦在了官差前。

“这位官差,你说他们犯了滔天大罪,可又与刚才那事无关。恕我愚昧,他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还请给个明示。”

那官差也是有些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我耗上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连你也一起拿了,告你个妨碍公务的罪名。走开,走开,别挡着我的道。”连连摆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乔征宇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站在那儿不动。那官差不知好歹,伸手就去推他,谁知刚一挨上,便如同两个磁铁靠在了一起,一只手被紧紧地吸住。

“哎哟,你。。。。。。还不松手?”那官差见识不妙,用力想要将手拉回,却是越拉越紧,整个手臂酸痛如麻,早已失去了知觉。

“怎么样,你到底说不说?”乔征宇盯着他,冷冷说道。

那官差却也是个倔脾气,硬着头皮就是不说,嘴上还不时出口不逊:“好小子。。。。。。你。。。。。。你有种。。。。。。哎呦。。。。。。”随着一阵阵钻心似的疼痛从手上传来,不禁眉头紧皱,陷入了痛苦当中。

忍了好一阵子,终是认输,点头道:“好了。。。。。。好了,我服了。。。。。。我说便是。。。。。。”

乔征宇无心害他,听了此言,收了内力。顿时,两人各自退了一步,那官差的手已恢复了自由。

“好了,你已经没事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可要长个心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动的。”乔征宇有意要教训他一下,是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官差见识过他的厉害,连连点头:“嗯,大侠教训的是,大侠教训的对。我记住了,以后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再乱来了,这痛楚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变得唯唯诺诺,不时揉了揉刚才那只手臂。

过了一会儿,但见其从怀中取了一副画卷,当着乔征宇的面缓缓打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探钱府

过了一会儿,但见其从怀中取了一副画卷,当着乔征宇的面缓缓打开。

乔征宇只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这。。。。。。这人看着好熟悉呀,这是就是。。。。。。”一时惊呆。

旁边灵雀儿看了一会儿,也是面带惊色,指了指画卷,又指了指那两人,道:“乔大哥,这不就是他们两兄弟吗?难道他们是官府中正在通缉的犯人?”

那官差听了,却是摇头道:“不是,官府中每年虽有抓不完的逃犯,但这两人却还没有达到这个资格。你们也许都看出来了,这画上之人与这两人相貌相似,可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们可知道这画卷上的人是何人吗?”

乔征宇与灵雀儿远道而来,又非本城中人,自是不认识画卷中人,均是摇了摇头。

官差又道:“实不相瞒,画卷这人便是昨晚被杀的钱员外。我见他们两人相貌与钱员外相似,所以才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抓他们回去也是为了案件的需要。”

乔征宇听了倒吸了一口气,道:“啊!原来是这样。我听说钱员外被杀时那头颅不见了踪影,而刚才他两人表演的内容也是砍头之类的把戏,这其中或许有一定的关联,也难怪要抓他们了。”

灵雀儿点头也道:“嗯,这种情况下换成是任何的人只怕也有所怀疑了,这位官差这样做,倒也没有什么过失之处。乔大哥,看来是我们冤枉了他。”

那官差听了,点头又道:“可不是,那钱员外的首级本是案件的重要线索,只有找到钱员外的首级才有可能使案件继续发展下去,否则的话,要想破案真是比登天还难。”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轰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嗯,听说那钱员外人品不错,想不到死于非命,真是可惜了。”

“是呀,钱员外一家死得太惨了,要是抓到了凶手,可别轻易放过,一定要千刀万剐,让他不得好死。”

“这年头,有钱不一定是好事,钱员外就是因为太有钱了,所以才遭到了这样的结局。哎,到底是有钱好呢,还是没钱好呢,可真是难选呀。”

“你说什么呢,那钱员外又非死于抢劫,而是被仇家所谋害。你这话说的也是极酸,怎么在这里说起风凉话呢。”

“你管得着吗。。。。。。”

众人越说越离谱,从刚才还叨叨不休变成了动手动脚,一时你退我扯,火药味极浓。

那官差见了,当即喝了一声:“安静!大家都给我安静!谁再要是吵,信不信我抓他回去。”

只一声,便叫现场安静了许多。人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紧闭了嘴,再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道:“这样看来,这两人的确是有些可疑。既是案件的需要,理应将他两人带回衙门审问。如此,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与那官差拱手告别,拉着灵雀儿钻出了人群。

他一言不发,只顾拉着灵雀儿一路走去。灵雀儿虽是满心疑虑,却

也沉住了气,丝毫不问。

眼见远离了人群,乔征宇才停下了脚步,对灵雀儿道:“妹子,对于刚才那事,你有什么看法?”

灵雀儿却是摇头道:“没什么,就如乔大哥所说的那样,那两人一定与钱员外的死有关。既然他们已经落在了官府的手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也怪我太过于草率?不错,那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与钱员外的死脱不了干系,可是你仔细想一想,他两人若真是凶手,又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演割头之术,这不是作死的表现吗?

“这世上傻子或许很多,但像这样傻的人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所以,这一点很是怀疑,至少从目前来看,他们不可能会是凶手。

“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你一味的去争辩,只怕也是越描越黑,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与其这样,还不如以退为进,先清醒一下头脑,再来商议如何处置此事。”

灵雀儿听了,心中释然,道:“我说呢,乔大哥怎么会轻易就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原来心中早就另有打算。嗯,但不知乔大哥有什么想法?”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钱员外之死扑朔迷离,案情奇特,我看要想彻底了解整个案情,还是得亲自前往钱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有所发现。”

灵雀儿点头道:“嗯,以目前来看,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乔征宇顿时欢喜,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前往钱府一趟,以探个究竟。”

两人不谋而合,当即沿着大道一路问去。可是细细问来,所得结果却是令两人均感迷惑不解。

原来,那钱员外在城中虽有百万家财,但却是个极其低调的人,一般极少出门,所以城中多数人并不认识他。

不仅如此,那钱员外还将自己的府邸建在城中一处偏僻之地,这样一来,更是鲜有人知道钱员外的府邸。好在两人不厌其烦,在打听到钱府的确切地址后,只奔城西小路而去。

那城中甚大,两人初来咋到本就人生地不熟的,虽是不断询问,仍是不免走了许多冤枉路。等到两人好容易找到钱员外府邸时,天色已是黑了大半。

两人见那钱府大门紧闭,上面贴有官府封条,也不急于进去。而是在附近一家小客栈中吃了一些东西,随后趁着夜黑,偷偷摸到了钱府外墙。

借着月光,两人从后墙翻入,悄悄进入了府中。

落下高墙,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花园,其中楼台小桥,水映倒月,美景如画。内有一条石径小路,从花园中通过,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两人无心赏景,沿着小路前行,穿过假山花草,不一会儿,来到了一所大房子门外。

也许是案件所发之地,现场依旧保存完整,并无遭到破坏。

此时那大门敞开,门口两侧各倒了一人,手捂胸口,面容痛苦,死状甚惨。

“这两人应该是府中的佣人

,这可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出。不错,这两人死状奇特,应该是死于武林高手之手。”乔征宇查看后说道。

望着黑洞洞的里屋,就要大步踏入。

“乔大哥,你确定要进去?”灵雀儿站在门口,忽然问道。她虽对整个案子充满了好奇,但一想到里面惨状未卜,不禁也是浑身发毛,鸡皮疙瘩竖起。

乔征宇前脚已踏入了一半,听了此言,愣了半会,回头道:“你说呢,我们都来到这里了,难道你还想回去?如果你怕的话,也可以不进去,随你的便了。”

紧接着后脚跟上,身子已是进了屋中。

“等一下!”灵雀儿进退不是,朝后望了望,又看看左右,一脸的恐惧。急切之中,来不及细想,也跟着进入了屋内。

来至屋内,乔征宇取出火石点燃,见不远处有根蜡烛,于是将其捡起并点亮。顿时,屋内光亮了许多,借着那微弱的烛光,两人小心翼翼在房中搜寻。

那房间与一般房间并无不同,内摆着一些家常物什,比如桌子,椅子,柜子,床什么的等等,再正常不过。在墙的一角则放着一张大床,上面放置着一床大红的被褥,看起来像是一间卧室,所不同的是屋内烦的乱七八糟,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抢劫。

两人在屋内搜寻了好一会儿,并无任何的发现。

“奇怪,难道我们走错了房间?”乔征宇心下疑虑,自言自语的说道。

“乔大哥,你看那墙上是什么?”灵雀儿忽然指着墙上惊道。

眼下正值冬季,不时有寒风吹过,乔征宇虽用手紧紧护住那烛光,但仍是不能阻挡住寒风的侵入。便见那烛光在屋中忽明忽暗,两人虽离那墙不远,却也看不清楚。

只待乔征宇走近,将烛光迎上照去,两人这才看清楚那墙面的一角有一只血掌印。只是那掌印满是血迹,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刺眼。

“啊!”两人均是被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了半步。

“乔大哥,这凶手好大的力气,一掌下去,竟镶进去半寸。可见当时杀意强烈,是铁了心的要杀死钱员外一家了。”灵雀儿上前仔细观看了会,一脸的诧异。

乔征宇看了半会,道:“从这掌印来看,凶手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显然已开始大开杀戒。很显然,凶手在追杀某个人时,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以至于一掌打偏了。走,我们跟着去看看。”

那墙边一侧有道帘子,直通里屋。乔征宇掀开了帘子,又来到了另外一间房子内。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面目朝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这女子年纪四五十左右,并且衣服华丽,仪表不俗,看起来她应该就是钱员外的夫人了。只是她身上整齐,并无任何的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乔征宇摇头道。

慢慢将那女子身子翻过,见其胸前有异,伸了两根指头,将衣服轻轻掀开。但见一只手掌印在胸前,点头叹道:“好狠毒的掌法,竟是一掌毙命。”

第一百四十章 疑点重重

慢慢将那女子身子翻过,见其胸前有异,伸了两根指头,将衣服轻轻掀开。但见一只手掌印在胸前,点头叹道:“好狠毒的掌法,竟是一掌毙命。”

灵雀儿上前看了看,却是摇头道:“她是被毒死的,乔大哥你看,她嘴角的血是黑色的,很显然是喝了某种致命的毒药,这才一命呼呼的。而胸前这掌,显然是凶手为了转眼线索,而故意打上去的。”

灵雀儿说的没错,的确从那女子的嘴角边有一丝血迹流出,只是烛光昏暗,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清。

屋中除了那女子的尸体外,地上也是乱七八糟,其中书柜俱是被翻得凌乱,衣物洒落了一地。灵雀儿从女子旁边拾起一只打碎的杯子,用鼻子闻了闻,眉头微皱。

“哦?你的意思是这女子先是被人毒死,后再挨了一掌?不回吧,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其目的又是为什么?”乔征宇反问道。

灵雀儿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按理说以那凶手的武功而言,他大可一掌一个,根本无需如此的费心。”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当中。

“走,我们再到外面看看。”灵雀儿望了乔征宇一眼,两人从里屋走出,重新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卧室。

两人又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看,乔大哥,那窗户好像不对劲。”随着两人的靠近,不难发现那窗户上有打开的痕迹,并且上面还留有脚印。

“嗯,这分明是有人想从窗户上逃走,只是这脚印不大,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孩所留下的足迹。”乔征宇用手在那足迹上比划了一下,十分肯定的说道。

灵雀儿点头道:“没错,这些脚印一定就是钱员外的子女留下的,想必是为了躲避凶手的追杀,所以才跳窗而逃。”

两人均是点头微笑,心中领会,跟着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那窗外却是一处花园,两人跳窗而下,轻轻落在了草地上。

刚走了几步,便见不远处趟着一人,两人心头一凛,赶紧跑了过去。

在他们面前躺着一具男孩的尸体,表情痛苦,四肢弯曲,一双手紧紧抓进土中,以至于指甲破裂,渗出许多的血来。

灵雀儿上前探了探其鼻息,摇头道:“真是造孽,连这么小的小孩都不放过,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呀。看其伤势,像是被掌力所击,只是凶手下手时好像有意留情,导致小孩当时并没死去,而是挣扎了一段时间,才痛苦死去。”

乔征宇听了,摇头恨道:“这凶手如此狠毒,可真是比禽兽还不如了。要是被我抓住了,定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叫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正说着,又听灵雀儿道:“乔大哥,快过来,这里好像还有一具尸体。”

在离那男孩不远的地方,竟还躺着一人,灵雀儿眼睛尖,虽在视线不好的情况下,仍在草丛之中发现了她。

乔征宇急忙奔跑过去,只见那地上

躺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模样,趴在那里,抬头目视着男孩的方向。

“很显然,这一男一女都是钱员外的子女,两人在发现凶手后,本能的从窗户口逃走。但很可惜,被那凶手追上,并且杀死了他们。”乔征宇在仔细查看了现场后,经过认真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灵雀儿并不作声,来回看了好半会,叹道:“嗯,应该就是这样。只是这兄妹俩生前关系一定很不错,在危难之际,妹妹尚且还在担心哥哥的安危,以至于临死也不肯独自逃走,最后才被凶手杀死。”

连连摇头,将那女孩的身子翻过来,平躺在地。又从袖中取出手帕,在小女孩的脸上不断擦拭。直将所有的泥土擦了个干净,才缓缓起身,双手摆在前胸,嘴上悼念不休,念了三遍往生经。

乔征宇趁着空隙,将那男孩抱过来,与小女孩放置一块。随后又找来一块黑布,盖在了两人身上,学着灵雀儿的样子,口中默念不止。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了下来。

乔征宇道:“妹子,就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钱员外的家中显然是遭遇了抢劫。只不过抢劫的强人武功高强,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钱员外府上所有的人。只是钱员外的尸体还下落不明,我们再去找找看。”

灵雀儿点了点头,两人随后沿着花园一路寻去。走至后院,两人在一处水池旁,终于发现了一俱肥胖的无头尸身。

“看来这就是钱员外了,凶手在杀死其家人后,又追到了这里,最终杀死了跑不动的钱员外。”乔征宇看了看现场,又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哦?乔大哥,你又没见过钱员外,你怎么肯定这人就是钱员外?还有,这人若真是钱员外,那你又怎么就知道他跑不动?据我所知,到了危险的时候,就算是个胖子也会变得异常灵活,你这推理好像行不通吧。”灵雀儿反问了一句。

乔征宇并不及时回答,而是走到那尸体旁边,指着其手中的一物道:“妹子你看,那是什么?”

灵雀儿看了一会儿,见那尸体的右手泡在水池中,其中握着一根棍子,在水中忽隐忽现,道:“是根很普通的棍子,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

乔征宇笑而不答,上前将棍子拿在手中,颠了颠,道:“妹子,这棍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用上等美玉制作而成的玉杖。不说其制作精美,价值连城,仅是这分量而言,这玉杖就非同凡响价值不薄,若是出手转卖,随便也能卖个十万八万两银子了。”

灵雀儿接过玉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这的确是个好东西,非一般人所能拥有,能拥有此物的非富即贵。所以,你就是凭这个才判断此人就是钱员外了?”

乔征宇道:“怎么,这难道还不够吗?试想如此珍贵的东西,除钱员外本人外,谁还有这个能力带在身上。

“况且这里是钱府,整个钱府上下我看也就只有钱员外才有这个实力,

这难道还不够吗。因此,不说百分之百了,至少也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证明此人正是钱员外。”

“就算是吧,但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凶手为抢劫而来,为什么却对玉杖视而不见,而轻易放过了如此珍贵的宝物,这显然与实际不符。乔大哥,不知道你怎么解释?”灵雀儿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乔征宇被她一问,愣了半会,来回走了几步,道:“那凶手入府抢劫,又连杀了数人,可能怕被人发现,难免也是有些慌张,想早点离开钱府。

“是以将钱员外杀死后,并无过多的停留,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再加上当时天黑,钱员外拿着玉杖的手又落在水池当中,所以凶手或许并没有看见玉杖也说不定。”

灵雀儿听了微微一笑,道:“听起来似乎也言之有理,也许有这个可能。好吧,我们暂时不说这个,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说钱员外身子肥胖跑不动,所以被凶手追上而被杀,这又是从哪里看出?”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笑道:“这个就更加容易了。妹子,我来问你,你看这玉杖除了好看外,其实它还有别的作用,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灵雀儿朝那玉杖看去,但见其长约六尺,粗如毛竹,上下笔直,周身碧绿,最为奇特的是,顶部穿有一孔,其中系了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一块玉佩。

乐呵呵笑道:“我看这玉杖倒像是一根拐杖。不过,钱员外年事虽高,但又不是七老八十,到了走不动的年龄,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使用拐杖呢。若是说他腿脚不便,但刚才我经过仔细的查看,其四肢健全完好,并无有任何的残缺。”

乔征宇听了连连摇头,笑道:“妹子,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只知道一个人四肢无病就是正常,但你又没有想过,一些其他的疾病也会引起腿部的不灵便,比如中风,脑梗什么的。。。。。。”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钱员外生前曾得过中风之类的病。虽及时挽回了性命,却是留下了腿脚不便的后遗症。”灵雀儿聪明伶俐,一点就破,很快领悟过来。

乔征宇笑道:“嗯,正是这个意思。你想想看,以钱员外这样的身材,不闹下一点富贵病才怪呢。所以我说他跑不快,一切行为都要借助玉杖,否则是寸步难行了。他死时手中尚还握着玉杖,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灵雀儿也不反驳,沉思了片刻,道:“乔大哥所有的推理似乎都很在理,不否认有这个可能。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钱员外还不能就此定论,除非能找到钱员外的头颅。否则,这一切都只是个猜测,算不得真的。”

乔征宇听了,顿时泄了气,道:“那好吧,等我找到了钱员外的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与你斤斤计较,我们还是再找找看,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灵雀儿听了,笑道:“好呀,就听乔大哥的。”两人对视一望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毁尸灭迹

乔征宇听了,顿时泄了气,摇头道:“那好吧,等我找到了钱员外的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与你斤斤计较,我们还是再找找看,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灵雀儿听了,笑道:“那好呀,既然如此,那就听乔大哥的。”两人对视一望,各自散开,接着继续搜查。

那后院颇大,其中除了一些花草和水池外,还有些小桥楼台。两人约莫找了半个时辰,将后院中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搜了个遍,仍是毫无线索。

“这可奇怪,就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怎么就是找不到钱员外的头呢?难不成那头长了翅膀飞了不成。”两人再次碰头后,乔征宇自言自语说道,心中疑惑不解。

灵雀儿想了想,忽道:“乔大哥,我们是不是思路不对,那钱员外的尸体虽在这里,会不会凶手将他的头丢到了别处,所以我们无法找到。”

乔征宇听了有理,点头道:“嗯,很有可能。凶手故弄玄虚,为的就是不让我们找到钱员外的头颅。他这招‘声东击西’的伎俩果然高明。走,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与灵雀儿从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窗外。

两人正欲推开窗户往里钻,却见屋内有灯火闪烁,急忙缩回了手,躲在了窗下。

“老大,这钱府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光看这屋内的摆设,却是与一般房间无二,一点也不像是个有钱的大富之家。”说话之人声音尖细,好似在哪里听过,令乔征宇两人均是一愣。

“这人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微微有些诧异。

“丁磊,你知道什么,那老贼平生最是谨慎。他虽有家缠万贯,却也不愿意显露出来。你可千万别他这假象所迷惑了。”却是肖金水的声音。

乔征宇两人顿时大悟,对视一望,屏住了呼吸。

只听丁磊又道:“老大,你说那东西他会藏在哪里,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呢,会被会被那凶手拿走了?”

肖金水沉默了片刻,道:“不可能,那老贼城府极深,平时做事很是谨慎小心。以我对那老贼的了解,那东西应该还在府中,我们再仔细找找看。”

说完,过了片刻,从屋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乔征宇与灵雀儿均是一愣,借着混乱,朝窗户内望去,但见肖金水与丁磊两人皆是一身黑行衣装扮,在屋内不停的翻箱倒柜,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两人找了好半会,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均是摇了摇头,跌坐在椅子上。

“老大,看来今天是白忙了,这屋内屋外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那东西会不会根本就不再府中,而是被那老贼藏在了外面?”丁磊气呼呼地说道。

肖金水摇头道:“不好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不过,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那老贼的尸体,说不定我们能从其身上发现什么。”

丁磊听了,有些不耐烦,道:“话虽有理,但那老贼的尸体又在哪儿?这里屋除了一个女

子外,就再无其他的人,也不知道那老贼死到哪儿去了。”

肖金水哼了一声,似来了脾气,道:“别嗦,这么大的一个钱府,要找的地方还多着呢。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嗦,还不如起来给我找去,免得在这浪费时间。”

“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瞪了丁磊一眼,道:“走,我们再出去找找。”随后,大步踏去。丁磊瞧见,不敢不从,紧接着起身,跟着离开了房间。

眼见他两人身影从大门口消失,乔征宇与灵雀儿都是松了一口气。

“乔大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夜入钱府,到底有什么目的?”灵雀儿问道。

“我哪里知道,你不也看到了,他们一直在房间里翻东西,可能是在找什么吧。”乔征宇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随后爬上了窗户,从上面轻轻落下。

那屋内一片狼藉,其中一些衣物,茶杯碎片等物丢的满地都是,几乎无落脚之地。两人落下时,不是踩到衣服,就是踩到别的东西,极是别扭和不顺心。

灵雀儿眉头微皱,在房中走了几步,忽然道:“乔大哥,你快看那墙。。。。。。”

乔征宇转身望去,原先那墙壁上的血手印此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头一愣,道:“奇怪,这墙上分明有只血手印,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却不见了。”

上前仔细观看,只见那墙壁上正冒着酸气,并有股刺鼻的气味接踵而来。

“啊,是硝酸水!”乔征宇却也认识,急忙捂住鼻子说道。

旁边灵雀儿听了,不由退后了一步。

“看来是有人将手印消除了,不用说,刚才只有肖金水与丁磊在这里,这一定是肖金水他们干的。

“他们为了找东西,将这里翻得乱七八糟也能理解。但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一只血手印这样的在乎,而且想尽办法要将其消除?”

乔征宇连连摇头,满脸的疑虑,掀开门帘,又朝里屋走去。

刚走了几步,便觉里面有股强烈的气味迎面而来,急忙捂着了鼻子,闪在一旁。

“怎么了,乔大哥?”灵雀儿随后跟入,只望了一眼,当即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在两人的面前,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其表层被一黑色液体所覆盖,随着阵阵酸气的冒起,那尸体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可恶,这不是明摆着毁尸灭迹吗?这我就不懂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钱员外的死与他们有关?可也不对呀,若他们真是凶手的话,又何必在客栈故作表演,这也说不通呀。”此时有一千个疑问困扰着乔征宇,任其如何的思考,却也是想不出半点的所以来。

望了一眼灵雀儿,但见其沉思不语,问道:“妹子,你在想什么,可有什么想法?”

灵雀儿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却听门外又传出肖金水与丁磊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惊。急切之中想要找个地方躲藏,但那屋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椅,再别无他物。万般无奈

下,两人也顾不得羞耻,只好双双钻进了床中,躲在被子下面。

“老大,那东西并不在老贼身上,这下可怎么办?”便听一阵脚步声,肖金水与丁磊踏入了房间。

“哎,我也不知道。不过。。。。。。”房间内忽然沉默了片刻,肖金水似乎陷入了思考当中。

“老大,不过什么,你有话就说好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丁磊显然已沉不住气,开始有些埋怨。

“嘘,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到里面去说。”便见门帘被拉开,一道烛火映红了门帘,肖金水与丁磊走了进来。

两人围桌前坐下,将火烛放置桌上,肖金水轻声道:“丁磊,你有没有察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

丁磊“咦”了一声,道:“老大,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肖金水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在后院中发现了那老贼的尸体,虽然那人体型年纪均是与老贼相似,但我觉得这里面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哦,老大的意思是,那尸体并非那老贼?”丁磊惊道。

“嗯,有这个可能。”肖金水起身走了几步,回头道:“那老贼虽是隐藏多年,但武功不弱,即便是碰到高手,纵使不能胜出,自保却是毫无问题,哪能轻易就被人杀死。那具尸体头颅不见,这就更让人有所怀疑了。”

丁磊点头道:“不错,那老贼一身绝顶轻功,就算是遇到危险,也能从容逃窜。现在想来,这里面还真有可疑之处。”

望了肖金水一眼,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说钱老贼还没死了?”

肖金水道:“不好说,毕竟这只是个猜测,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头颅,就一直不能证明那无头尸体就是钱老贼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头颅才行。”

丁磊面带疑难,喃喃道:“话虽有理,但到哪里去找呢,这府中上下几乎都搜遍了,可根本就找不到呀。”

肖金水却是哼道:“找不到也要找,难不成那头还会自己送上来不成。这件事我们得赶紧办,否则夜长梦多,到时就不好办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的厉害,若是我们办事不利,掉头的可就是你我了。”

丁磊听了,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点头道:“老大教训的是,老大教训的是。”好似惊恐之至,几乎连声音也变了形。

他两人在屋中每一句话,均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乔征宇与灵雀儿的耳中,两人听了俱是暗自摇头,一脸的不解。

过了好一会儿,肖金水起身对丁磊道:“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再来。”与丁磊点头示意,接着,两人窜出了门帘,急匆匆离去。

等他两人走远,乔征宇与灵雀儿才从被子里钻出。

“乔大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看肖金水与丁磊两人与这件案子似乎有一定的关系,即便他们不是凶手,至少也或多或少与此事有些牵连。”灵雀儿沉思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协助

“乔大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看肖金水与丁磊两人与这件案子似乎有一定的关系,即便他们不是凶手,至少也或多或少与此事有些牵连。”灵雀儿沉思道。

“嗯,我看也是。他两人口口声声,左一句‘老贼’,右一声‘老贼’,显然是与钱员外相识了。还有,那钱员外一家被灭口,他两人似乎并不关心,只顾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乔征宇点头道。

灵雀儿道:“嗯,还有他们所说的教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教,与这事又有什么关联。总之,此事的确有些复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乔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两人越说越觉这其中事有蹊跷,也不敢久留,于是离开了钱府,返回了客栈。

两人经过一个晚上的忙碌,都觉身心疲惫,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各自上床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从梦中醒来,吃过了早饭,便商议再去钱府看看。

他两人结伴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钱府。此时有许多官府中的人正在里面整理现场,门外则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快看,又一具尸体出来了。”随着人群中一人叫喊,便见从钱府中出来两个官差,抬着一副担架,一前一后走出。

“让开!让开!”门外早有数名官差,拦在众人面前,嘴上不时喝道。

众人顿时安静了许多,只见那两名官差走至大门外,将担架轻轻放下,随后将尸体放置在地上,又扯来一块白布,盖在了尸体的身上。

“哎,这都第三具尸体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死于这场灾难。”人群中不乏有面目慈善的老者,见了连连摇头,不住的叹气。

乔征宇两人也挤在人群当中,听了此言,当即朝前望去。但见那钱府外已然放了好几具尸体,个个用白布盖住,排成了一排。

“真是作孽呀,这凶手真是太残忍了,连钱员外的孩子也不放过。真是畜生不如。”

“可不是,先前那两个是钱府中的下人,而现在这个好像是钱员外的公子,本是个翩翩美少年,想不到却也是这样短命。凶手真是变态呀。”

“嗯,我看这凶手毫无人性,比变态还变态,要是一旦落网,非千刀万剐不能解恨呀。”

“嘘。。。。。。大家可不要乱说呀,小心凶手就在人群中。。。。。。”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可只这一句,人群中顿时没了声音。大伙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是满脸的惊悚,直后悔自己粗心大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人人自危,诚惶诚恐。

乔征宇两人见了均是暗自好笑,也不说话,只管站在一旁看热闹。

不一会儿,那两名官差又抬着一具尸体出来,边走边摇头,一脸的惋惜。

众人望去,却见那担架上躺着一小女孩,四肢僵硬,口角流血,显然早已死去多时。可奇怪的是,这次人群中却是再无一人说话,有的只是连连的叹气声。

乔征宇

两人知道那是钱员外的小女儿,虽是早就知道内情,心中却也是一阵莫名的悲痛,不由深叹了一口气。

“乔大哥,我不想看了,我们还是走吧。”灵雀儿掩饰不住内心的痛楚,不忍心再看下去。

乔征宇点了点头,道:“嗯,这种场面过于残忍,的确是不太不适合,我们还是少看为妙。”与灵雀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一人喊道:“两位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两人均是一愣,回头望去,却见一官差站在其面前,乐呵呵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昨天那位官差大哥吗?怎么,你也在这里?”乔征宇只觉眼熟,但很快就认了出来。

眼前之人正是那位官差,只见他上前一步,拱手道:“不错,在下洗炼之,本是这官府中捕头。只因有事相求,才不得不叫住两位。”

此时,他头戴一顶高帽,身穿蓝色长袍,腰间挂了一把长刀,显得精神抖擞,与昨日那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乔征宇回了个礼,道:“原来是洗捕头,久仰,久仰。但不知叫住在下是为了何事?”他自从来到这武侠世界后,每日所接触的无一不是书中所写那样,即便是连这说话的口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早已融入了其中。

洗炼之笑了笑,左右望了望,伸手一摆,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还请跟我到里面来。”引着两人走进了钱府。

来至里屋,洗炼之道:“两位,实不相瞒,本城出了钱员外这样的灭门惨案,乃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案。官府十分重视,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力量,意在短时间内破案。

“但经过我们刚才一番细查,发现本案甚是棘手,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那钱员外本是破案的唯一要点,可是其头颅偏偏又不知何处,因此整个案情困难重重,要想破案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说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显得一脸的无奈。

灵雀儿稍有不屑,道:“不会吧,昨日那两个卖艺的不是被你带走了吗,怎么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吗?”她对昨日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对官府中的人并无什么好感。

洗炼之听了,却是一个劲的摇头,过了好半会,才道:“哎,别提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那两人虽是玩得一手好幻术,谁曾想却是半点惊吓不得,带回去的当天夜里,他两人就上吊自尽了。”

望了两人一眼,又道:“我知道两位可能会怪我有些鲁莽,但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哪个不是这样。平时就粗手粗脚惯了,哪里会顾及对方的感受,怎料得这世上竟有如此脆弱胆小之人,却是受不得半点的委屈。”又是一声长叹,只怪自己粗心大意。

乔征宇两人听了,均是一愣,相互看了看对方。

乔征宇道:“怎么会这样,这倒是令人没有想到。看那两人身子健壮,不似想不开之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连连摇头,表示不解。

“这还不明白,那衙门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可还有命出来?只可惜那两人本也有些本事,一手幻术却也玩得活灵活现。哎,只是随着他两人一死,只怕这门手艺从此就失传了。”灵雀儿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直听得洗炼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看她的双眼。

过了好半会,洗炼之道:“两位,此事就此过去,不必再提。今日特邀两位前来,实是有事相求。我知道两位不仅身怀绝技,而且聪明过人,若是能得到两位的相助,相信此案不难破解,还请两位答应。”

说完,竟是双腿一弯,“扑通”跪倒在乔征宇两人面前。

“这。。。。。。洗捕头,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行如此大礼。”乔征宇急忙将起扶住,慢慢拉他起来。

洗炼之抬头望了他一眼,道:“实不相瞒,为了破解此案,知府大人已将我一家老小全关在了大牢,限我一月时间了解此案。否则的话,不仅我项上人头不保,而且一家老小也因此要受到牵联,或关或押,永世为奴。

“在下本想请慕容公子出手帮忙,但以我来看,两位的身手和智慧决不在那慕容公子之下,我也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才恳求两位相助。望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就请帮帮在下吧。”

“咚,咚,咚。”又是一连几个磕头,个个响亮清脆,连额头上都磕出了血。

“洗捕头,快快请起。”乔征宇将他扶起,道:“洗捕头不必如此,钱员外一家灭门惨案可以说现在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若是不能了结此案,让那凶手逍遥法外,不说你一家人性命难保,只怕那城中百姓想必也不得安宁。我既然有幸接触此案,自当协助洗捕头一起破案,还城中百姓一个太平就是。”

心中却道:“哼,不是什么事都非得与慕容复扯上关联,我乔征宇哪点比他差,这件事我还就管定了。”

洗炼之听了,顿时大喜,道:“好!在下就等少侠这句话,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从怀中取了一面牌子,递上道:“这是我官府通行令牌,少侠只要拿着这面令牌,可保你在城中任行无阻。”

“这。。。。。。”乔征宇有些犹豫,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洗炼之笑道:“少侠不必犹豫,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着想。试想,少侠办案,日后难免要出入衙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收下的好,并无其他的意思。”

乔征宇点了点头,只好收下了令牌。

洗炼之大喜,对两人道:“两位这便请随意查看,我就不打扰了。日后只要是用得上在下的地方,两位可以随时来衙门找我,我一定随叫随到。”说完,拱手告辞,随后推门而出。

“乔大哥,这案子复杂难破,连官府的人都感到棘手,你怎么就答应了他?”灵雀儿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掩住,随后转过身来,望着乔征宇埋怨道。

乔征宇听了,苦笑了一声。

第一百四十三章 线索

“乔大哥,这案子复杂难破,连官府的人都感到棘手,你怎么就答应了他?”灵雀儿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掩住,随后转过身来,望着乔征宇埋怨道。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道:“你也看到了,这案子复杂悬疑牵涉甚广,这才刚开始呢,就已经有几名无辜者牵涉其中并且丢了性命,而官府却是束手无策。

“倘若此案一直不破,不仅洗捕头不好交代,只怕这城中百姓也整日不能安宁,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成了那无头的尸体呀。”

灵雀儿摇头道:“就算是这样,可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乔大哥,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忍心拒绝别人,但你也要有自知自明,这案子连官府都束手无策,又岂是你我所能办到。

“况且你一再对我说江湖险恶不能不妨,这案子明显牵涉着江湖中的恩怨,就凭你我只怕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吧。”

乔征宇听了并不说话,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江湖上还有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应该做到。妹子,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灵雀儿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道:“好吧,乔大哥要当大英雄,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若是乔大哥破了此案,只怕是连那慕容复也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乔征宇心头一愣,暗思道:“原来她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这丫头,别看平时文文静静的,一副大闺女的模样,想不到一天不对一天,却是变得越来越鬼灵了。”不禁满脸尴尬,面红耳赤。

原来那天自从遇见慕容复后,他就一心想与其比个高下,他知道武功上断然是比不过的,所以只好比比智力了。谁想仍是被灵雀儿看穿,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不说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再仔细搜查一遍现场,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乔征宇掀开门帘,迫不及待的就溜进了里屋。

那房中情景与昨晚并无什么不同,墙角的一处,放着一张柜子,两扇门敞开,从里面露出一些绫罗绸缎来。

在柜子的下方,则放着一只箱子,周边镶着金边,其上有一锁把。但此时,那锁把上并无有锁,而是歪向了一侧,显然是被人用锤子砸过。而在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则有一把金黄色的铜锁,静静的呆在那里。

那箱子半倒在地上,其盖子被翻至一旁,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将箱子翻过身去,倒出了里面的东西。乔征宇在旁边一堆的衣物中翻找了一会儿,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乔征宇有些失望,顺着墙壁往左望去。

那里是一张梳妆台,台面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饰品。有鲜艳的红布条,有散发着香味的花瓣,还有用来画眉的细笔等,横七竖八的堆在一块。其中一个胭脂盒从台面上滚落在地,掉在了地上,洒的满地都是胭脂。

台面的正中是一面铜镜,乔征宇从身旁走过时,无意中见有个模糊的身影在铜镜内闪过。“嗯,这可有趣,古人一般

都是用铜镜照看自己,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乔征宇心中忽生念头,于是又返回铜镜面前再照。

在铜镜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看起来还比较英俊的脸,柳叶细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皙的皮肤,笔直的鼻梁,一双薄厚适中的嘴唇中,隐约透入着洁白的牙齿。

乔征宇在铜镜面前左右照看,一会儿与铜镜几乎黏在一起,一会儿又远离了铜镜,作出各种姿态。足足照了好半会,只觉越看越顺眼,满心欢喜,便是再也离不开了。

就在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再次欣赏时,却发生了意外。因为,此时镜子中除了他的身影外,竟然还有一个人。只见那人披着长发,身穿白衣,站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

“妈呀!什么情况!”乔征宇惊得跳了起来,夺门就往外跑。起脚刚跑了几步,却听灵雀儿笑道:“跑什么跑呀,我难道有这么可怕吗。”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摸着腹部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乔征宇被她一吓,气不打一处来,哼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和别人说一声,你这是要吓死我呀。”不由额头上冷汗冒出,急伸手擦去。

灵雀儿却似受了委屈,起身道:“这怎么能怪我呢,其实我早就进来了。我见你一直围着铜镜转,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才不便打搅你嘛。”

“这。。。。。。”乔征宇一时愣住,傻笑了一声:“哦,那是我错怪了你,是我的不对,这样总行了吧。”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中却是羞愧难当,一想到自己刚才照镜子的样子,不禁尴尬万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灵雀儿却并不在意,而是蹲在了地上,用手指蘸了一点胭脂,放在鼻子旁闻了闻。

“乔大哥,这胭脂香味奇特,不似一般的胭脂,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

“哦,我对胭脂没什么研究,难道妹子可是有什么发现?”乔征宇见她脸色严谨,也跟着蹲下,望着满地的胭脂说道。

灵雀儿道:“一般的胭脂都是由‘红蓝’花瓣所制,其香气扑鼻味道比较平淡。而地上的这些胭脂味道奇浓,与一般的胭脂有所不同。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胭脂里面加了一些来自西域的香料,因此使得香气奇特了。”

乔征宇听了不以为然,道:“那很正常,钱员外家财万贯,什么东西没有,其夫人所用之物也定是比寻常百姓贵重了。这胭脂便是个很好的例子,可这与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灵雀儿笑道:“不错,这看起来好像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事,但实际上却是有紧密关联的。乔大哥,你来看,那地上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伸手指了指一处。

乔征宇顺眼望去,只见那地上杂七杂八的印着几只脚印,顿时领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凶手行凶时,脚底下留下了这些胭脂粉。只要我们能找到脚下带有这种胭脂粉的人,就可以抓住凶手了。”

手舞足蹈,欢喜异常,可只过了片刻,

愁云又挂在了脸色,摇头道:“不成,不成,你的思路表面上看似可行,其实却是行不通。不说这些脚印是不是凶手的,就算是,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抬起脚来让你查吧,这与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分别?”

灵雀儿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笨死了,谁要你去看别人的脚底板,我一再强调的是气味,你难道就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吗?”

乔征宇被她这么一敲,顿时恍然大悟,点头道:“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香气奇特,与别的胭脂味道不同,凶手脚底板上既然踩有胭脂,那气味是跑不掉的。看我这脑袋,越来也不好使了。”摸着脑袋,傻笑了一声。

灵雀儿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又用手指在地上捻了好些胭脂粉装入了瓶子中。

乔征宇只觉奇怪,又道:“你这是干吗,难道你也喜欢这胭脂,所以装些回去用?如果真是这样,我看不必了,大不了我帮你买一盒就是,虽然有些贵,但我还是买的起吧。”

灵雀儿却是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等将那瓶子装了好半瓶,这才起身站起。

“乔大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等着你送给我哟。不过,这半瓶还是暂且留着,什么时候等你买来了,我再丢掉也不迟。”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乔征宇心下疑惑:“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今日怎么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摇头跟着出了门帘。

两人沿着小路朝后院而去,不一会儿,已是来至了后院。

此时,后院中不断有官差在那来回走动查看,而钱员外的那具尸体早已不翼而飞,显然是被抬到了府外。

两人来至昨晚发现尸体的水池旁,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在原先尸体停放的地方,是一片疯狂生长的野草,也许是被尸体压的太久的缘故,低压压的倒了一大片。

两人仔细查看了好半天,并无任何的发现。

“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线索,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去别处再看看。”乔征宇起身拍了拍手,摇头叹道。

“嗯。”灵雀儿跟着起身,正欲离去。

在转身的一瞬间,便觉眼前有一亮光闪过,顿时停住了脚步。在附近仔细搜查了一会儿,从草丛中拾起了一样东西。

“乔大哥,你看这是什么?”随着灵雀儿的叫唤,乔征宇转头望去,但见其手中拿着一块金属模样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好像是块金子?”上前仔细观看,又摇头道:“不知道,这看起来像是块麻将,但又比麻将要薄。从成色和制作手艺来看,这东西应该是比较珍贵了。”

“嗯,这上面写了一个‘钱’字,应该是钱员外的随身之物。可能是钱员外在遭到凶手追杀时,遭受重力打击,因此将此物遗落在了草丛里。”灵雀儿看看脚下的草丛,点头又道:“你看这些野草茂密杂乱,如此贵重的东西掉在其中,自是再难寻见,又何况当时还是夜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打赌

“嗯,这上面写了一个‘钱’字,应该是钱员外的随身之物。可能是钱员外在遭到凶手追杀时,遭受重力打击,因此将此物遗落在了草丛里。”灵雀儿看看脚下的草丛,点头又道:“你看这些野草茂密杂乱,如此贵重的东西掉在其中,自是再难寻见,又何况当时还是夜晚。”

她见那牌子精致美观,于是用一根细线将其系好,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人唯恐遗漏掉什么,于是在水池附近又仔细搜查了一遍,仍会毫无发现,只好怏怏而回。

回到客栈,两人叫来一些酒菜,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妹子,钱员外的头颅一直找不到,这无疑给本案增加了不少的难度。依你之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乔征宇从钱府回来,只觉整个案件扑朔迷离毫无头绪,一时陷入了困境,想征求一下灵雀儿的意见。

灵雀儿笑道:“还能怎么办,你答应洗捕头时也不见有半点的犹豫,怎么到现在反倒开始困扰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乔征宇知她还在责怪自己,傻笑道:“妹子就别拿我调侃了,我不也是一时头脑发涨吗。既然答应下来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又何必拿着此事纠结不放呢,你说是不是。”

灵雀儿微微一笑,点头道:“嗯,乔大哥别误会,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我又怎么会怪你呢。虽然这其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个人情绪在里面,但不管怎么说,此案对全城百姓影响甚大,如果是换成了我说不定也答应了。”

望了乔征宇一眼,道:“以乔大哥之见,你对这个案子可有什么看法。”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其实钱员外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就是一起简单的入门抢劫案。只不过此案的重点在于,那凶手为何要将钱府上下一干等人全杀死,并且割下了钱员外的头颅藏起来,这是唯一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嗯,这的确是个疑点,乔大哥,你接着说下去。”灵雀儿示意其继续。

乔征宇点头道:“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那凶手入府抢劫应当是少惹事为好,尽量避免被人发觉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事实上却正好相反,那凶手似乎有意要大开杀戒,唯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显然也是不合理的地方。”

灵雀儿道:“不错,我看过那些尸体,全都是被凶手一掌击毙,似乎凶手与钱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从而杀死而后快。那么问题来了,若真是入府抢劫,只怕凶手也做不到那么狠了,这其中肯定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乔征宇继续说道:“官府将此案归结为一般的入室抢劫,我看这其中大有猫腻。不说在钱府发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绝非一起简单的入室抢劫案件,就说那肖金水两人的出现,似乎与此案也有一定的关联。”

灵雀儿点头道:“嗯,在客栈时,肖金水等人的表现就极为异常。后来,他两人又夜探钱府,更是令人有所怀疑。并且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这两人似乎与那钱员

外相识。

“要想破解此案,这或许是本案的另一个突破口,我看此案的重点除了寻找钱员外的头颅外,还可以从这两人着手,或许能查出些什么来。”

乔征宇听了大喜,笑道:“妹子说的有理,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从这两人着手。”

他两人急急用完了膳,便叫来小二结账,随便打听肖金水等人的消息。那店小二却是个热心肠,听了,笑呵呵道:“两位客官问对人了,不说别人我不知道,要说那两人,我却是有些印象。”

乔征宇心中一喜,道:“哦,这是为何?”

店小二神秘一笑,用手指了指门口,道:“两位客官不知道看见门口那口缸没,你们猜猜看,那水缸有多重?”

两人朝门口望去,只见那门口的一旁放着一口大水缸,粗约五六寸,内装满了清水。

灵雀儿不知何意,疑道:“我看大约有四五百斤吧,只是这么大一口缸放在门口,却不知道有何用意?”

店小二脸上一乐,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只因本店位处于城中偏僻之地,来往客商既有有限,因此生意差强人意总不是那么好。为了店中生意,掌柜为此也是费尽了头脑,想尽办法来吸引客人。

“这不,这水缸便是掌柜想出的一个怪招,其用意就是将一个大水缸放在门口,并承诺凡是来本店吃饭住宿者,无论是谁只要是能将水缸举起的,一律免费招待。这一招果然有效,立即吸引了很多人,但能举起水缸的却是寥寥无几。

“直到前几日,有两位侠士的到来,也就是你们打听的这两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水缸轻易举起,一时引得过往的路人无不拍手叫好。此事虽过去了几天,但仍是记忆犹新,仿佛如同昨天发生的事一样,所以印象很深。”

乔征宇听了,心中暗思:“这水缸加上清水的重量,少说也有五百来斤,寻常人是断然举不起来的,除非是练家子。”

暗自佩服,连连点头,又问:“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店小二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两人平时很少与人来往,来客栈也只是吃点东西,随后就走。这城中这么大,我哪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哎,只可惜,早知道如此,那天就该留个心眼,将他两人住所摸个清楚。”乔征宇只怪自己糊涂,不禁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过,这位客官不必担心,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只怕再过一会儿,我就知道他们的下落了。”店小二忽然说道。

灵雀儿奇道:“哦,这又是为何?你与他们又不熟悉,怎会知道他们在哪里?”

店小二笑道:“两位客官,我也不和你们卖关子了,难道你们忘了那水缸的事,我看两位都是聪明的人,也不需要我再提示了吧。”

两人恍然大悟,灵雀儿道:“是了,这里既然有免费的地方吃饭,他俩人又岂会去别处?现在已是快至午时,正是到了吃饭

的时候,他俩人说不定就快来了。”

店小二伸了拇指赞道:“这位小姑娘才智过人,一点就通,当真是聪明无比了。”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他两人得知了情况,也不再急着赶路,而是在原位坐下,不紧不慢的享用着美食。

此时到了正午时分,进来客栈吃饭的顾客越来越多。除了一些来往的客商,急需解决温饱外,更多的是一些来看热闹的人,他们三四个一群,四五个一伙,围着桌子面前,点上几个小菜,便将头扭向了门口,时不时盯向那水缸。

“今天有没有人打赌,输了我算我请客,赢了嘛,嘿嘿,这顿就算白吃了。”大厅中有一人忽然叫道,立即引来了数十人围观。

“喂,张小三,你还嫌输得不够呀,前几日输得裤子都险些脱了,今天还敢来呀。”一中年模样的人,边吃边笑道。

“可不是,一个人点了这么一大桌的菜,又想白吃白喝呀。”人群中大多人都站在那中年人的一边,也在一旁调侃。

“去去去,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倒霉的时候。黄小勇,有本事我们今天再赌一次,要是再有人举起水缸,大不了我再脱裤子一次,你敢不敢?”张小三不服气道。

黄小勇微微一笑:“好呀,大家都听到了,这回是他主动要和我赌,并非是我逼他。等会输得裤子脱了,可别让你老婆来骂我哟。”话语诙谐,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少耍嘴皮子,有本事就来。不过这次我事先声明,举起水缸者必须是另外的人,若是那两人举的则赌局不算,怎么样?”张小三瞪了黄小勇一眼,狠狠说道。

黄小勇呵呵一笑:“哎呀,学聪明了,怪不得敢赌了。也罢,吃了这么多天的白食,即便输一次也无所谓了。何况,还不一定就会输呢。好,赌就赌,谁还怕你不成。”

当即拍了桌子,定下了赌局。

灵雀儿瞧了在旁直笑,对乔征宇道:“乔大哥,人言‘有便宜不捡岂非傻子’,那肖金水与丁磊举水缸易如反掌,自然是白吃白喝,不来白不来了。

“那张小三却似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要与人设下赌局,岂不是自找苦吃。不过,这下好像变聪明了,竟然知道加上条件,也算是长心眼了。”

乔征宇摇头笑道:“我说还不一定,这江湖中能人众多,举起水缸者可以说是多不胜数,只怕那张小三又要输得脱裤子了。”

“哦,乔大哥这么有把握,那我倒想和你赌一睹,也赌这水缸是否有人举起,不知道乔大哥敢赌吗?”灵雀儿兴致忽起,也想赌上一赌。

乔征宇“咦”了一声,道:“你确定,这也敢赌?那好,请问赌注是什么,我就与你赌上一赌。”

灵雀儿想了片刻,道:“这赌注嘛暂时也想不出来,不如先赌了再说,等以后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乔征宇点头道:“嗯,也好,那我们就接着看好戏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轮番上阵

灵雀儿想了片刻,道:“这赌注嘛暂时也想不出来,不如先赌了再说,等以后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乔征宇点头道:“嗯,也好,那我们就接着看好戏吧。”

灵雀儿微微点头,两人边吃边喝,不时留心门外的动静。

“快来看,有人在举水缸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厅中叫了一声,顿时引得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见门口站着一人,长得五大三粗,高大身材。将衣袖捋起,随后蹲下,双手紧紧抱着水缸,大喝了一声“起!”,就见那水缸被慢慢举起。

“好!”众人俱是喝彩,正要拍手鼓掌,但在这时,那大汉却是眉头微皱,双腿颤抖,又将水缸慢慢放了下来。

“什么情况?”众人相互看了看,均是一脸的迷惑。

那大汉似乎有些尴尬,也不肯放弃,接着又试了几次。但每次都是将水缸举到腰间处时,便再无气力,只好又将水缸放下。一双脸顿时通红,气呼呼地走了。

“哎!”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叹声,有人摇头有人叹息,均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张小三显得有些得意,笑道:“呵呵,怎么样,我说没人举得起来吧,还不信呢。看来今天这餐饭钱应该是不用自己出了。”

他正得意洋洋,却听一人道:“张小三,你别高兴的太早,江湖上能人多得是,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

“对,张小三,现在时间还早呢,你得意什么。”

“呸,张小三。。。。。。”

众人多是站在黄小勇那边,所以巴不得张小三输掉赌局,眼见张小三得意洋洋,个个都看不惯,开口就是一阵调侃。

张小三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吃了一块肉,道:“吵什么吵,输不起吗?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这也值得大吵一顿?早知如此,又何必跟着凑热闹呢,去,去,去,输不起就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一句话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立即引来了无数人的回应。

“张小三,你说谁输不起?”

“是呀,张小三,你可别说这么难听的话,胜负未定,还不知道谁输呢。”

“张小三,要不是看在这些天你请客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一顿了。哼,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算了。”

一时,人声鼎沸,客栈中吵闹一片。

黄小勇见状,起身挥手道:“大家静一静,请听我一言。”他本是赌注的大方,说话自然有分量,随着他话音刚落,众人很快恢复了平静。

只听黄小勇接着道:“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吧。其实张小三的话也不假,因为至少现在还没有人举起水缸,他完全有这个得意的资本,大家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况且大家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好容易有这么一个让他得瑟的机会,就让他得瑟一下又如何。大家还是静下心来,慢慢等待,我相信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不会太久,说不定能人正在赶往的路上呢。”

众人听他说的有理,也不再吵闹,都是纷纷坐下,饮酒吃菜。

乔征宇见了,连连摇头,轻声对灵雀儿道:“这黄小勇却是一个老江湖,骂人不吐半个脏字,每一句话都是刁钻刻薄,丝毫不比直接骂人差了。”

灵雀儿道:“可不是,骂人有很多种,有破口大骂的,有背地里暗骂的,还有指桑骂槐的等等,但似乎都不及这人。

“他长篇大道的说了好一痛,却是不带任何的脏字,这骂人的水平也算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张小三本就吃亏在先,这下让黄小勇说中了痛点,只怕也是有苦说不出了。”

两人均是点头一笑,望向张小三。果见他一脸的羞色,又急又气,却也不好发火,只好忍着性子,一个劲的在那儿喝闷酒。

“小二!是不是举起水缸就可以免费吃饭?”这时,门外站了一人,指着门口的广告和水缸,一脸的迷惑。

早有小二急忙奔上,点头哈腰,道:“这位客官说的一点不错,本店规定无论是谁,只要能举起水缸,就可以免费享用本店提供的食物,决不食言。”

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顿时有些迟疑,道:“可是,就凭你。。。。。。”

原来那人嗓门虽大,但身材却是矮小,并且皮肤发黄,四肢瘦细,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怎么,你敢小看我?”那人瞪了小二一眼,将身上包袱放下。随后走至水缸前,上下打量了好片刻,贴身靠了上去。

那人身子虽是瘦小,双手却是奇长,一双手抱去,却将那水缸正好抱了个结实。然后沉默了片刻,似在暗自运劲,不一会儿,便听那人“啊!”的一声大吼,双手开始发力。

“起来了!起来了!”众人便见那水缸缓缓离了地面,心下均是大喜,跟着也一起喊叫,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大声。

尤其是黄小勇,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他眼睛本来就小,一笑起来,眼睛早已成了一条缝,再也看不见。

众人无不满心欢喜,高声喊叫,只等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只有张小三一张脸紧紧绷着,一杯酒端至嘴边,早已忘记了饮用。呆呆地望着那人,口中不时念道:“举不起,举不起。。。。。。”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说来也怪,就在那人将水缸抬过腰间,调整了马步,正要向上挺举时。双手忽是一滑,顿时失去了控制,急切之下,那人双手连换手势,想将水缸放下。

可是一切似乎已晚,那人反应虽快,脚下却是来不及调整。便见那水缸如一座小山似的落下,正好砸在其双脚面上,便听那人“啊!”的一声惨叫,顿时,痛苦之色不绝于脸色。

“啊!快救人!”人群中有几个力气大的急忙冲了过去,合力将水缸抬起,将那人慢慢拉出,放在了一旁。

灵雀儿几步来至那人跟前,查看了一下伤势,道:“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一双脚骨头全都碎了,从此可能再也无法行走了。”摇了摇头,返回了原位。

那人听了,不禁悲痛

莫名,苦笑了一声,道:“都怪我学艺不精,这才有今天的下场。”拿出了一些银子,叫小二将自己抬进了客栈,坐在一旁休息。

“滚开!大家都给我滚开,让我泰山一熊马超熊来试试。”众人还未从刚才惊险的场面中安静下来,却又听一人在门外大声叫嚷,不禁都是一惊,纷纷回头望去。

“豁!”众人只看了一眼,均是暗自点头,齐声喝彩。只见那马超熊身材高大,一身肌肉突起,四肢孔武有力,提了一把长柄大刀,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金刚,极是威武。

“呵呵,张小三,像这般的人物也来了,这下你还不输?”黄小勇对张小三冷笑了一声,甚是得意忘形。

张小三早已瞧见,心中虽是虚了半截,却是默默不语详装无事。依旧饮酒吃菜,好似没听见一样。

只听“哐当”一声,马超熊早将大刀丢在了地上,几步来至水缸前,用手掂量了一下。他双手粗大,只这随手一下摆动,那水缸跟着摇晃了几下,好似随时便能举起,甚是轻松自如。

乔征宇看得清楚,不禁暗自喝彩,轻声道:“妹子,看来你输定了,这大汉气力非凡,只怕一只手便能举起了。”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乔大哥,先别急,等那人举起来再说吧。”乔征宇见她不以为然,也不知道其又再搞什么名堂,微微点头,也不再说话。

马超熊脱了外套,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随后伸开双手,将水缸一把抱住。只听得一声大喝,马超熊撕开了嗓子,一双手臂青筋爆起弯曲吓人,犹如数条树根,紧紧缠在水缸上。

“起来了,起来了。”只听众人在旁助阵叫喊,那水缸跟着也缓缓上升。可是好景不长,只喊了几声,却见那水缸忽然在半空中停住,任凭如何的叫喊,那水缸始终不能上升半点,并且不时左右摇摆,只降不升。

众人均是好奇,于是齐齐望向马超熊。却见其一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上下牙齿紧咬在一块,一身肉抖的厉害,正在那儿拼命的支撑。

众人中多有见识多广之人,顿时明白,摇头道:“哎,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空长了一身的肉,却是个花架子呀。”

他这话还没说完,马超熊再也支撑不住,一口气顿时泄去,便听“嘭”的一声,水缸已是落地。马超熊一张脸登时变色,刚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与此同时,张小三的一颗心几乎和水缸同时落地,此刻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竟是脱口叫出。

只是他这一叫,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张小三却丝毫并不在乎,脸上又露出了久仰的笑容,得意之色油然而生。

马超熊半响不说话,但听了这一声,一只斗大的头埋的更低,甚是尴尬无比。眼见众人目光俱是投向了一侧,趁着无人注意,赶紧拾起地上的长刀,竟是灰溜溜地跑了。

乔征宇将这一切皆是看在眼中,心中又气又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 观音庙

马超熊半响不说话,但听了这一声,一只斗大的头埋的更低,甚是尴尬无比。眼见众人目光俱是投向了一侧,趁着无人注意,赶紧拾起地上的长刀,竟是灰溜溜地跑了。

乔征宇将这一切皆是看在眼中,心中又气又笑,道:“这马超熊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表面上看起来威武雄壮,其实却是个大草包,害得我无端输了一场赌局。”

望了灵雀儿一眼,道:“妹子,这我就不明白了,对于这个结果你好像早就知道,可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灵雀儿道:“这有何难,你难道忘了我是学过医的?‘望闻问切’本是学医之人最基本的东西,一个好的郎中可以从一个人的外貌体型上看出一些东西来。

“那马超熊外型虽然雄壮,但走起路来却是重心不稳,并且气喘如牛,体质多半虚弱。只是仗着自己体型高大,所以掩盖了这些。还有他声音虽是响亮,却是底气不足,我就是靠着这几点判断出马超熊是举不起水缸的。”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沉思了片刻,摇头又道:“既然你早就看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与我设下赌局,这不明白着让我输吗?”

灵雀儿却是一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乔大哥非要与我赌,我又怎会答应呢。我本来不想赌的,但又不想扫了乔大哥的兴,所以才不得不同意下来。”

乔征宇也是无语,道:“好吧,既然输了就得接受游戏规则。妹子,你说吧,你的赌注是什么,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灵雀儿微微一笑,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现在还是没有想好,这赌注还是留着吧,等以后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也罢,只要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提出,我保正履行我的承诺,决不食言。”

他心想自己既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当说到做到,因此回答的也是极为爽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灵雀儿的异常。但见其在一旁默默不语,两脸绯红一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前来试举水缸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但都是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去。那客栈中因此也是闹开了锅,从刚开始的高声呼喊逐渐变成了顿首跺脚,叫骂声一片,连绵不绝。

再到最后,整个客栈中已是安静了许多,众人都是趴在了桌上,不住的叹气。只有张小三一人不同,将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欢笑,饮酒吃菜,越吃越带劲,与众人垂头丧气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转眼过了午时,眼见再无人进入客栈,张小三从桌前站起,走至黄小勇旁。

“怎么样,这都没人了,你还不肯认输吗?”满脸的得意。

黄小勇望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囔什么囔,不就是输了一次吗。可这有什么,我又不是输不起,这吃饭的银子还是输得起的,不想某些人输得连裤子都脱了。呵呵。。。。。。”引得众人跟着一起大笑。

张小三哼道:“黄小勇,别得意,今日叫你输银子,明天就让你输的脱裤子。有种的明天我们再继续,看你还敢不敢来。”

黄小勇倒也是个急性子,被他一激,也是拍桌跳起。

“来就来,谁还怕你不成。张小三,明天我们不见不散。”转身对小二囔道:“结账!”随手丢下一锭银子,头也不回走了。

张小三白吃白喝一顿,好不惬意,嘴上叼着一根牙签,一摇一摆也出了客栈。

众人眼见无趣,均是一散而去,顿时,客栈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奇怪,乔大哥,都过了饭点的时间,肖金水和丁磊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们已经吃过了?”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不知道,应该不会。这里既然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又怎会不来呢。也许是有事情耽误了,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灵雀儿道:“或许是吧,这两人目前是整个案子的唯一线索,可千万别在这个节目眼上出事了。”

正说着,忽见洗炼之从门外跑了进来,远远就朝两人喊道:“乔大侠,乌姑娘,原来你们在这里,可把你们找到了。”几个箭步,已是来到了桌前。

乔征宇见了,起身抱拳,道:“洗捕头,但不知你为何找我们,还请坐下一叙。”

洗炼之摆手道:“不必了,乔大侠,乌姑娘,你们还是快跟我走吧,城外出事了。”

乔征宇奇道:“哦,城外又出了什么事?竟叫洗捕头如此慌张?”

洗炼之顾不得解释,急道:“两位先别问那么多,你们只管跟我来就是。”转身,踏出了客栈。

乔征宇与灵雀儿见他走得匆忙,对视一望,点头示意,跟着也走出了客栈。

出了大门,洗炼之一路朝城西奔去,乔征宇与灵雀儿紧随其后,不敢放松脚步。一路上,三人也不说话,只管赶路,眼见出了城门,洗炼之放弃了大道,而是朝城郊的山上奔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洗炼之在一座庙前停下,转身对两人道:“乔大侠,乌姑娘,等会你们见到的画面可能有些不适,所以先给你们提个醒,也好让你们有个心里准备。”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观音庙!”乔征宇与灵雀儿抬头望去,见那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观音庙”三字。两人齐声念道,随后跟着进去。

进了山门,眼前是一处过道,通过前厅,再走过一个不大的露天空地,很快就来到了正殿。

洗炼之在正殿前停下,回头对两人道:“里面就是命案现场,两人不妨进去看看,我在这外头帮你们守着,以防外人前来破坏了现场。”

说完,伸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动作。

乔征宇与灵雀儿微微点头,齐身走进了大殿。

那大殿内布置整洁,地面干净,迎面一张桌台上供奉着一尊观音像。两人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尊观音像。

“乔大哥,这观音像制作精美,你看她

的俩只眼睛,便如真的一样,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灵雀儿说完,朝观音像拜了三拜。

乔征宇四下搜寻,却不见有任何的异常,皱了眉头道:“奇怪,这里如此的干净,哪有洗捕头说得那般的恐怖?”面带疑虑,在大殿中仔细搜查。

待走至观音像后背时,脸色忽变,惊道:“妹子,快来看,这里有情况发生。”

灵雀儿闻声走去,来至观音像后,但见地上墙上到处洒满了血迹,一具尸体躺在那儿,身上有好几个口子,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处冒出。

“啊!这不是丁磊吗?”那人面容精瘦,灵雀儿一眼就认了出来。

仔细查看了伤势,道:“他身上中了数剑,但这并不重要,致命的一剑是背后那一剑,从背后直刺而入,一直出胸而出。正是这一剑,要了丁磊的性命。”

乔征宇疑道:“你的意思是,丁磊是被人偷袭而亡,那人从他背后偷袭,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他?”

灵雀儿点头道:“嗯,应该可以这么说。你看整个大殿都干净整齐,不似有打斗的痕迹,这丁磊武功不弱,若是有人要杀他也绝非易事,所以,偷袭的可能性比较大。”

乔征宇听了,直摇头:“不会,那天你我都见识过丁磊的武功,不说其武功有多高,至少也是个练家子。要说有人从背后偷袭,他也不至于没有半点反应,以我来看,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

灵雀儿沉思了片刻,道:“乔大哥说得也有道理,对了,那丁磊和肖金水形影不离,怎么没见到那肖金水呢?”

当下又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无任何的发现。

“妹子,快来看!”乔征宇站在一窗户口,指着其叫道。

灵雀儿几步赶上,但见那窗户两扇门早被打开,窗缘底下留下了一只脚印。

凑上前去,用鼻子嗅了一会儿,沉思不语。

“妹子,我知道了。看来凶手就是肖金水,他与丁磊关系最是密切,要杀他易如反掌。那一剑肯定是他趁丁磊不注意的时候出手的,所以丁磊并无半点的反应。肖金水杀死丁磊后,再从这窗户逃走,也许是不留意,在这窗缘上留下了脚印。”乔征宇推测道。

灵雀儿听了不以为然,反问了一句:“表面上看似这样,但请问乔大哥,那肖金水为什么要杀丁磊?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两人关系密切,好像是上下级关系,肖金水似乎没必要这样做吧。”

乔征宇道:“嗯,这点我也想到了。那丁磊对肖金水毕恭毕敬,并且言听计从,俩人俨然就是一副上下级的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说,肖金水要杀丁磊,也犯不着亲自动手。

“即便是要杀,也无需在其背后偷袭。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丁磊的尸体,而那肖金水却下落不明,这又做如何解释呢?”

灵雀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道:“乔大哥,这个现在还不好说,眼下还看不出什么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医闹

“即便是要杀,也无需在其背后偷袭。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丁磊的尸体,而那肖金水却下落不明,这又做如何解释呢?”

灵雀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道:“不好说,眼下还看不出什么,不如我们顺着脚印这个线索,再到外面去看看,或许另有发现呢。”

乔征宇兴致大增,听后点了点头:“嗯,也好,关凭这些的确很难判断,要证明丁磊是否为肖金水所杀,还必须找到其他有力的证据。”

与灵雀儿对视一望,随后从窗户口爬出,来到了窗外。

那窗外是一条小路,笔直悠长,直通前方。两人跳下窗后,顺着小路,往前走去。

大约走了好一会儿,那小路前方已是没了路,两人走至尽头,发现旁边有一小门。上前将门推开,只见那山下风景暴露眼前,一览无遗,原来已是来到了后山。

“乔大哥,这里看来就是观音庙的后门了。前方山路难行,凶手若是从这里逃进了山林,只怕也再难寻找了。”灵雀儿叹道。

乔征宇略感惋惜,道:“只可惜,好容易一条线索又断了。”心有不甘,连连摇头。

那山间风景甚美,两人却也无心游览,转身返回了正殿。

到了殿外,洗炼之见他两人出来,上前一步,拱手道:“乔大侠,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乔征宇摇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叹气。洗炼之察言观色,心中顿时明白,也不再过问,三人于是返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洗炼之借衙门有事与两人告别,乔征宇则找到客栈掌柜,安排了两个房间,随后与灵雀儿各自回房休息。

乔征宇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观音庙所发生的细节,越想越觉杀害丁磊的凶手就是肖金水无疑。但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不由心烦气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心有不甘,于是从床上爬起,出了门,往灵雀儿房间走去。

来至门外,敲了敲门,轻声道:“妹子,睡着了吗,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谁知房中竟是半天没有动静,乔征宇心中一愣,将门推开,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并不见灵雀儿的身影。

“这丫头,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乔征宇自言自语地说道,带着疑虑来到了柜台。此时正值下午,店小二早已忙完了活,回家歇息去了,柜台里只剩下老掌柜一人。

“掌柜的,你可看见与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乔征宇上前问道。

那掌柜见是他,连忙赔笑道:“这位客官可是说那位一身白衣的姑娘?嗯,见到了,半个时辰前,我见她从房间出来,随后出了客栈,往东面去了。”

乔征宇听了,脸上一愣,又道:“那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掌柜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临走时曾问我这附近有什么药店,我想她应该去了药店。”

“药店?她去那干什么?”乔征宇心中疑虑,接着问道:“哦,这的确是个

重要的消息。那请问掌柜的,这附近最近的药店又在何处?”

掌柜想了想,道:“这附近有家‘年丰药铺’,就离这不远,出了门往东走便是。”

乔征宇听了一喜,谢过掌柜后,出了门口,直奔城东而去。

那城中甚大,乔征宇走了好一会儿,果见前方有一店铺。边墙外挂着一面花旗,上面写着一个“药”字,一看就知道是一家药店。

乔征宇几步赶上,来至药店门口,但见正上方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年丰药铺”四个字。点了点头,踏进药店门槛,朝里面走去。

此时药店中有不少客人正在抓药,掌柜与伙计忙得不亦乐乎,对于乔征宇的来到,并无留意。乔征宇也不打扰,找了个座位坐下,随后慢慢打量了四周。

这是一家老字号的药店,从店中的布置,和掌柜以及伙计的服务不难看出。幽雅的环境,淡淡的药香,古老的装饰,还有正中央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字画,上写着“济世救人”四个大字。

“嗯,这药铺幽雅清香,别具一格,怪不得生意这样好了。”乔征宇心中思道,正暗自赞叹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哭声,接着有一妇人连滚带爬冲进了药店,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只听那妇人边哭边道:“可怜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听了别人的话来这里给你抓药,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呜呜。。。。。。”只听得一屋子人如同在云雾之中,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那掌柜急了,连忙朝身旁的伙计使了使眼神,那伙计顿时醒悟,上前奔至那妇人身旁,指着其喝道:“哪来的泼妇,敢在这里捣乱!”伸手便去拉那妇人。

那妇人本还悲伤不止,被伙计这么一拉,顿时激起了无比的愤怒,甩手骂道:“滚!给我滚开!我要找掌柜说个理,要他赔我儿的命来。”从地上爬起,朝那掌柜扑去。

那伙计见势不妙,急忙赶上,从身后一把将其抱住,随后就往外走。但那妇人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岂容就此罢手,手脚一顿乱舞,又是大喊又是哭叫。

便听“啪,啪。”几下响,饶是那伙计不住躲闪,脸上早已挨了几下,惊得手中一松,顿时将那妇人放开。

只是他这一松手,那妇人顿时再无阻碍,也不停留,哭喊着又扑向了掌柜。旁边顾客看她扑来,俱是惊得尖叫了一声,早各自散开,远远躲在了一旁。

那妇人与掌柜之间本来挡着一个柜台,此时她飞扑而上,一下子跳到了柜台上,伸手抓住了那掌柜的衣领:“你还我儿的命来!你还我儿的命来!”连哭带喊,甚是悲伤。

“快松手,你个死婆子,我又不认识你!”那掌柜受此惊吓,倒也镇定,反驳中又朝伙计连连使眼色。

那伙计领会,冲到跟前,用力将那妇人的手扳开,随后拉着其身子,再次朝门口走去。那妇人拼命挣脱,但哪里是那伙计的对手,被其又扯又拉,一路几乎拖着而行

眼见就要拉出门外,乔征宇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出:“慢!”

拦在伙计面前,道:“这位伙计,但不知道这位妇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跟她过不去?”

那伙计看了他一眼,略有收敛,道:“哦,这位客官,你也看到了,这女子无端跑到店里闹事,如果我们不将她赶走,那还怎么做生意呀。还请客官让让,我好将这疯女人赶出去。”

边拉边扯,想从乔征宇身旁绕过。

“我不走,我不是疯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那妇人手脚乱舞,拼命挣脱,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其声甚是悲惨,只听得所有人莫名的心痛。

“等一下,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还是将事情说清楚的好。”乔征宇再次拦在了伙计的面前。

“这。。。。。。”伙计犹豫了片刻,回头望了望掌柜。

“呵呵,这位客官,有事好商量。”掌柜从柜台走出,笑呵呵来至乔征宇旁,挥手打发了伙计,陪脸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疯女人的儿子本就得了不治之症,上个月她前来本店看病抓药,我本不想出诊,但看在她爱子情深的份上,才不得已开了几味中药。

“但她儿子早已病入膏肓,就算是吃了药也是无济于事。这不,她儿子才死了几日,便每日前来本店滋事胡闹,说是本店治死他儿子,索要银两赔偿。

“本人见她可怜,出于人道主义,无偿帮其安葬了死者,并捐助了一些银两,用于安抚家人。谁知道,这妇人贪心不足,于是变本加厉屡次前来本店捣乱,想要借此获得更多的赔偿。对于这样的人,你说我该不该赶她出去?”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不就是医闹吗,不过凡事不能听一面之词,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否则,这女子也不会如此胡闹了。”

果不出其然,那妇人听后,立即反驳道:“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不错,整个事情和他所说无异,但我并没有恳求掌柜的开药。而是当掌柜知道我儿子的病情后,也不如实相告,反倒是当场开了各种各样的药,要我带回去给儿子吃。

“这些药材中有补气的,也有补脑的,甚至是堕胎的。总之,什么药都有,乱七八糟一大包,仅银子就收了我好几两,这不明白着是坑人吗。我儿子的死纵使与他无关,也多半是吃了这些没用的药加速了死亡,我来找他还我儿子的命,这难道有错吗。呜呜。。。。。。”

又是一阵大哭,躺在地上,手脚乱舞。

乔征宇听了点头思道:“原来是这样,但凡这种事情,并非是由一方错误所致,而是双方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不可避免的过错,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心中明白,对掌柜道:“这位掌柜,上天尚有怜惜之心,又何苦我们呢。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女子刚刚丧失了儿子,也算是家门不幸悲伤欲绝了,你就算是给她一些赔偿又有何不可。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囚禁

心中明白,对掌柜道:“这位掌柜,上天尚有怜惜之心,又何苦我们呢。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女子刚刚丧失了儿子,也算是家门不幸悲伤欲绝了,你就算是给她一些赔偿又有何不可。

“我看不如这样,你干脆好事做到底,就再给她一些银两,将她好生安顿,相信她从此后再不会来药铺捣乱了。”

“可是,为了此事,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说安葬了她的儿子,还。。。。。。”掌柜的满脸委屈,话还没说完,早被乔征宇挥手打断。

走至女子面前,道:“这位大娘,我这里有点银子,算是掌柜给你的赔偿。这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你下辈子用的,希望你回去后,好生安排好儿子的后事。而至于药铺这边,我希望你最好是不要再来了。”

那妇人接过银子,转悲为喜,点头道:“嗯,这位客官可真是个好人呀,我。。。。。。我在这里谢谢你了。”磕了几个响头,捧着银子,头也不回,转身出了药铺。

乔征宇望着女子的背影,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念头:“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人骗了。哎,算了,骗了就骗了吧,也总归是做了一件好事。”不禁摇头苦笑。

正自嘲时,只听掌柜道:“哎呀,老夫何德何能,竟让客官为我颇费。老夫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一拜。”躬身弯腰,就要行礼。

早被乔征宇扶住,道:“不必了,掌柜的,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问,请问掌柜的可见过一位穿白衣的年轻女子吗?就在这半个时辰前,操着外地口音的小姑娘。”

掌柜一听,想了一会儿,道:“本店每日进出的客人甚多,要说记住一个人本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你所说的这人,我却有些影像。

“因为那女子相貌出众,又穿着一身白衣,我刚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呢。这还没什么,倒是她对医术的了解让我自叹不如,所以我才记住了她。”

“哦,这么说她是真的来过了。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快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乔征宇大喜,在旁催促道。

掌柜左右望了望,道:“这位客官,这里人多不方便,客官若想知道详情,还是和我到里屋去说吧。”

在前带路,将乔征宇引入了里屋。

掌柜叫乔征宇在一张椅子前坐下,自己随后坐在了旁边。

“这位客官,我们也认识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乔征宇起身抱拳,道:“在下姓乔,掌柜无需客气,你叫我小乔便可。”

掌柜急还了个礼,躬身道:“原来是乔公子,老夫失敬。”

伸手一挥,示意乔征宇坐下,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

那掌柜年纪过百,长须白眉,此时坐在椅子上,却是不紧不慢,一副悠哉自乐的样子。

“掌柜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乔征宇见时间不早,在旁又催促了一句。

那掌柜听了,也不

着急,叫人端来一壶好茶,替乔征宇斟满了一杯,放置其面前。

“乔公子,这茶可是上好的龙井,既然来了,何不先品尝一下?”掌柜手捋长须,望着乔征宇乐呵呵说道。

“这。。。。。。”乔征宇哪有心思喝茶,但见掌柜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又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将杯子拿起,往口中送去。

那掌柜说的倒也不假,那茶果然是好茶,还未入口,便有一股香气飘来。乔征宇只嗅了一点,便觉清香扑鼻沁人心脾,顿时心情舒畅,小饮了一口。

“嗯,果然好茶!”乔征宇忍不住又饮了几小口,不住的点头。

那掌柜见了,面露微笑,道:“怎么样,老夫没有骗人吧。不过,这茶固然是好茶,但却只能喝上一口,若是一连喝下多口,只怕火气加重,反倒是不美了。”

“掌柜的意思是。。。。。。”乔征宇只觉掌柜话中有话,睁眼朝掌柜望去,却发现掌柜正盯着自己。顿时,被其双眼吸住,忽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接着,一头就载到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征宇渐渐醒了过来。

在他的眼前是一间房屋,昏暗且密不透风,四面俱是冷冰冰的墙壁,犹如一个铁笼。房顶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一道亮光射入,照在了地上。

“这是哪儿?难道我还没醒来?”乔征宇依稀记得自己喝了几口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望着陌生的一切,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他从地上站起,走至墙边,伸手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那房中本是异常的安静,此时他的声音凭空响起,犹如晴天里炸了一声响雷,在房中萦绕不去,嗡嗡直响。

“不可能,难道我被人关起来了?”乔征宇心中有种不详的念头,仍不甘心,四下到处敲打。只过了片刻,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完了,一定是那掌柜。对,就是他,否则的话我怎会到了这里。”乔征宇想到这里,不禁摇头叹气,直怪自己不小心,没有看出掌柜的用意。

“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我又怎么能出去呢?”此时,乔征宇心中已乱,面对困境,他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绝望。

他靠着墙直坐下来,整个身子滩在了地上,双眼呆滞,不知道如何是好。

“乔征宇呀,乔征宇,你怎么就这么粗心,江湖上的事情还看不透吗,竟然会被一个掌柜算计,真是无语了。”乔征宇将头埋在双腿之中,双手不停的挥摆,对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

就在这时,忽听房顶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人打开了一道铁窗,紧接着就听有人说道:“呵呵,乔公子,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这天牢里可还习惯?”赫然便是那掌柜的声音。

乔征宇心头一震,忙抬头望去,但见房顶旁开了一个小窗户,那掌柜的一张脸从外面露了出来。

“掌柜的,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快放我出去!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直接说个明白,又

何必用此下三滥的手段。”乔征宇起身朝他喝道。

掌柜却是摇了摇头:“呵呵,乔公子言重了。其实将你关在这里也非我本意,我也是奉命办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呀。我知道乔公子为人豪爽,若非老夫有命在身,我倒是情愿与乔公子结为朋友,也不愿伤害你。”

乔征宇听了更气,又道:“掌柜的,我不听你这些理由。既然你不想伤害我,那就麻烦你先将我放出来,这牢房里又黑又小,简直快要憋死我了。”

掌柜沉默了一会儿,道:“乔公子稍安勿躁,且在这里耐心等待,此事还需仔细斟酌,老夫也是听令行事,并不能做主。

“我知道这天牢狭小阴暗,的确是不好受。但乔公子可放心,老夫答应你,你需要什么可以只管提出,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尽量帮你实现,如何?”

乔征宇听他话语中尽是些应酬推辞之词,知道再说也是无益,摇头道:“算了,我看你也做不了主,何必与你浪费口水。这样好了,我现在肚子好饿,你就给我送些酒菜来先。”

他只道掌柜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无当真,是以脱口而出,根本就没当是一回事。

“好,好。乔公子稍等,我马上叫人送来。”那掌柜点头应允,说完,从小窗口一晃而过,失去了身影。

“哼,拿我当三岁小孩呢,骗到我头上来了。好,我就看你玩什么把戏。”乔征宇暗自哼了一声,盘腿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忽听“哐”的一声响,房顶那小窗被人打开,接着掌柜的脸又出现在那儿。

“乔公子,这是你要的酒菜,快点接着。”只见一根绳子上系着一篮子,缓缓从小窗口放下。

乔征宇一愣,忙起身去接。等那篮子放下,正好落在乔征宇的手中,但见篮子中放了一只烧鸡,一盘花生米,和一些牛肉,心中更是诧异。

“等一下,这还有呢,乔公子,你可接好了。”掌柜从小窗丢下一物,乔征宇迎面接住,却是一个酒瓶子。

“桂花酒!”乔征宇大喜道,将瓶塞拔了,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怎么样,乔公子,我没有骗你吧。你慢慢享用,老夫还有事情要办,这就暂且告辞了。”便听“哐”的一声,那小窗又关上了。

“掌柜的。。。。。。”乔征宇本想叫住他,哪知窗口那边再无了声响,想来掌柜的已是走远。

“哼,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呢,先吃饱喝足了再说。”乔征宇心下渐渐放宽,当即撕下一块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饿了,还是那掌柜送来的菜美味可口,不一会儿的工夫,乔征宇已将所有的菜吃个精光。

“呃,也不知道掌柜的什么时候再来,我看甭管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那天牢虽是不大,却在墙的一角放了一张小床,乔征宇拿着半瓶桂花酒,摇摇晃晃走过去,随后躺在了床上。他边喝边想,将刚才所有的事几乎想了个遍。

第一百四十九章 煎熬

那天牢虽是不大,却在墙边放了一张小床,乔征宇拿着半瓶桂花酒,摇摇晃晃走过去,随后躺在了床上。他边喝边想,将刚才所有的事几乎想了个遍,心中虽有一千个疑虑,却是找不到半点的头绪。

好在他倒也想得开,举着酒瓶频频饮去,在半醉半醒当中,竟是迷迷糊糊睡去。

“乔公子,乔公子,你可醒来了?”乔征宇在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急忙一个起身,从床上坐起。

此时,那掌柜又出现在窗口上,一张脸正看着自己。

“原来是你呀,掌柜的,今天可以放我出去了吧。”乔征宇从床上下来,抬头望向小窗口。

掌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乔公子,这个愿望只怕还暂时不能实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家主人说了此事很快就会有个结果,相信要不了几天,乔公子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你家主人?掌柜的,你家主人是谁,我都不认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乔征宇越觉越奇怪,不禁反问了一句。

掌柜似说漏了嘴,给了自己一巴掌,道:“哦,乔公子,你就别问了,这事我也不清楚,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不过你放心,每日三餐我都会派人准时送来,绝不会委曲了你。”

“我说掌柜的。。。。。。”乔征宇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的一声,小窗口又被关上了。

“哎,这掌柜的也是,有事就说个清楚呀,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如此折磨人,可真是难受死了。”乔征宇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床边,轻轻坐下。

“我总不能就这样坐着吧,应该干些什么才好。”乔征宇两眼发呆,一双手来回在自己身上的不停的摸来摸去,当右手无意碰到腰间的包裹时,心中忽是念头一起:“嗯,对了,这些天也不知道得了多少宝贝,不如拿出来瞧瞧,看看都有些什么。”

他想到做到,当即将包裹中的东西全都倒出,便见各种各样的东西从空中落下,很快就洒满了一床。其中不乏丹药,银子,等一些小物品,也有刀剑之类的兵器,最多的则是书籍,铺天盖地的堆满了整张床。

乔征宇随手拿起一本书,借着微弱的光,念道:“打狗棒法?”翻开看了几页,摇头道:“里面全是些棍棒动作,就算是我有意要练,没有棍子也是不成。”

放下,又捡起一本书,只看了一眼,又道:“不行,不行,这降龙十八掌看似简单,但口诀甚多,非武功达到一定程度所不能练习。就凭我现在这点基础,只怕练上十年八载的也没有结果了。”

说完,将书放下。那床本就不大,此时杂物全都堆在一块,显得十分的混乱。

他将那些书籍整理好,然后一本轮着一本看,但都是看个开头,就摇头叹气,不是找这个理由,就是说那个不行。如此,一连看了数十本,俱是被自己否定,并无再看下去的兴致。

直至翻到最后一本书,却是本《野球拳》。这下倒好,乔征

宇连看的兴趣都没有,这边随手拿起,那边就要丢下。可就在片刻时,乔征宇却是猛地从床上跳起,心中似想起了什么,重新将书拿在手中。

“我记得那软体娃娃曾说过,这‘野球拳’威力极大,只要用心练习,丝毫不比那些武林绝学差。听其口气,也不似骗人,反正现在也闲着,不如看看又如何。”

于是将书翻看,一字一字看去。

“哎,还以为是什么武林绝学,原来都是最简单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死招,一板一眼,毫无妙处,可真是不怎么样呀。”原来书中所记载的武功俱是一些寻常招式,只要是江湖中人,只怕没有人不会的。

乔征宇边看边摇头,继续翻阅,越看到最后越是叹气,直恨里面所记载的武功平淡无奇,根本就毫无看头。

忍着性子往下看,看了好一阵子,终是干脆将书合上,不再观看。

“不看了,不看了,全是骗人的。什么威力奇大,我看不过如此嘛。”乔征宇将书放下,连连摇头。虽是如此,可手上却是不停,又不时捡起别的书籍,一一看去。

那包裹中多是些武功秘籍之类的书籍,其中也不乏另外的书籍,比如“笑傲江湖”的曲谱,岳武穆所著的《武穆遗书》等,乔征宇俱是拿起翻看阅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了几页,便将书合上。

“算了,还是不看了,没得到这些书的时候是那么的好奇,可等到这些书在自己手中时,却又是那么的无趣。看来我这个武侠迷的真实性还有所斟酌,并不是那么的名符其实了。”乔征宇苦笑了一声,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整理了一遍,随后重新放入了包裹中。

他躺着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望着房顶发呆。

那天牢四面都是墙,直耸而上,到了房顶汇成一角,形成了一个拱形。设计者在房顶周围设计了一些小孔,用以换气,以保证犯人不至于窒息而亡。

一些亮光则是从小孔中射出,几个光柱直射而下,直接照在地面上。

“我记得来药铺的时候正是下午,现在怎么说也该到了晚上,这光又是哪里来的?”乔征宇从床上跳起,仔细盯着那些光看。

只看了好一会儿,摇头道:“哎,这些光显然不是阳光了,若是的话,岂能照在一个地方不动?看来,这天牢极是隐蔽黑暗,所以需要点明灯火,外面人想找到这里只怕是不易。”

想到这里,觉的自己的逃生的希望几乎渺茫,不禁连连摇头叹气,重新倒在了床上。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万一那掌柜的主人要对我不利,我岂不是任人摆布。。。。。。”

不敢再想,可越是这样,脑海中却越是不听使唤,反倒是胡思乱想,什么想法都有。一会儿想到自己正值年轻,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怎么可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一会儿又想到了夏文丽,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这段

感情。现在自己危在旦夕,只怕性命随时不保,两人从此再无见面的机会。。。。。。

在悲伤和绝望中,竟是迷迷糊糊,又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对面的地面上已多了一个篮子。房间中依旧是那么漆黑,好似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掌柜的!掌柜的!”乔征宇大喊了几声,可是一阵叫喊过后,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并无任何人回应。

走至篮子面前,伸手提起,只望了一眼,将篮子丢在了地上。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是每日大鱼大肉,我又岂会再看一眼。”乔征宇一脚将篮子踢翻,随后躺回了床上。

他开始对这个天牢产生了厌倦,不再想留在这里片刻。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而且是越快越好。但他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绝食。

虽然篮子里有美味的烧鸡,还有流着油的烤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酒等,但在乔征宇眼中,此刻那些美味只不过是一些散发着香味的大便。即便是肚子再饿,也没有胃口,绝不会再碰一下。

他说到做到,果然再不碰那篮子中的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那房顶上小窗被打开,掌柜的头又露了出来。

“咦,怎么都没动?”掌柜的将篮子收回后,摇了摇头,又放下了另一只篮子。

“乔公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必要这样呀。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顿二顿不吃的也许没什么,但时间久了再坚强的人也是熬不住的,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请你相信我,此事正在调查之中,你再耐心等上几天,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乔征宇却是装着没听见,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掌柜见了,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关了小窗离去。

日后的几天里,乔征宇就这样每日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顾睡觉。至于那放在边上的可口酒菜,却是丝毫不动。

那掌柜见了,心下也是着急,每次送饭时,总是不停的劝说。好话说了一大段,却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乔征宇依旧我行我素,绝不动那碗筷半分。

这天,乔征宇正在迷糊当中,忽听房顶“哐当”一声响,有人在窗口说道:“乔公子,我来救你了。”说罢,只见小窗处落下一根粗绳,有一人顺着粗绳爬下。

乔征宇心中大喜,急从床上坐起。那人几步来至跟前,与乔征宇面对面道:“乔公子,快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拉着乔征宇的手,将粗绳交在其手。

乔征宇见那人黑布蒙面,身手矫捷,心头一愣,道:“阁下是。。。。。。”那人朝他连连摆手:“乔公子无需多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这里才说。”不断催促乔征宇往上爬。

乔征宇并不敢怠慢,

第一百五十章 好戏

乔征宇见那人黑布蒙面,身手矫捷,心头一愣,道:“阁下是。。。。。。”那人朝他连连摆手:“乔公子无需多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这里才说。”不断催促乔征宇往上爬。

乔征宇不敢怠慢,点头抓住了粗绳,用力朝上爬去。那房顶与地面相隔约有十丈来高,乔征宇虽是奋力爬去,却也是着急不得,犹如一只蜗牛缓缓而升。

眼见快要到小窗口,却见上面人影一闪,那掌柜的声音忽然在头顶上传来:“乔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要不要老夫帮你一把?”

乔征宇听了,顿时心中一慌,双手不由一松,整个身子掉落下来。不偏不齐,却正好砸在那个蒙面人的头上。便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立即没了声音,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啊!这可怎么办?”乔征宇惊慌之下,朝那人望去,但见那人呼吸全无,显然早已断气身亡。不禁摇头苦笑,直怪自己粗心大意,害死了恩人。

他从地上站起,将那人抬至床上,朝其拜了三拜,心中自责道:“乔征宇呀,乔征宇,好容易有人来救你,却不想变成了这样的结局,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见那人脸上遮着黑布,心中念头一起,想看看其真实的面容,于是上前揭开了黑布。

“掌柜的!这。。。。。。这怎么可能?”此时,随着黑布的揭去,那掌柜的脸慢慢出现在眼前。乔征宇被眼前一幕所惊呆,当即愣住。

急抬头望去,却见掌柜正在窗口处对着自己微笑,更是一脸的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掌柜?”他正为此事感到迷惑不解,陷入了沉思当中,却不提防那尸体忽然从床上坐起,对着自己嘿嘿一笑,随后就是一拳打来。

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却是躲闪不及,被掌柜的一拳正击在自己的胸口上,痛的他大喝了一声,猛然间从床上跃起。

“掌柜的,你想干什么?”四下望了望,却哪里见到半个人影。惊慌之余,抬头望去,但见那小窗紧闭,房顶漆黑一片,哪里有掌柜的身影。

不禁苦笑了一声:“原来是场梦呀,可把我吓坏了。”暗自庆幸,随后又倒在了床上。

“哎,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了。只记得那掌柜每日前来送饭,好像一起有二十二次了,除去早饭不送外,按一日两餐来算,也该有十一天了。”

乔征宇在心中盘算,不算不知道,这一算还真吓了他一跳,急从床上坐起,摇头道:“听说人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饭。我这都十一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望了望床底下篮子,又是一声苦笑。

“篮子呀,篮子,你我每日相伴倒也是委屈了你,你本来可以不必呆在这里的,但是因为我的原因,只好叫你与我一起受苦了。不过,你不像我,还可以出去透透风,就凭这一点,你就比我强多了。”

乔征宇

想到自己连一只篮子都不如,更是叹气不止,耷拉着头,连连摇头。

此时,地上爬过一只蚂蚁,快速从乔征宇眼前闪过。那天牢中虽然光线不好,但透过小孔中微弱的光芒,依旧可以看得清楚。

那蚂蚁虽然个头极小,但速度却是极快,也不见如何的跑动,脚下便如安装了车轮似的,一下子就溜到了篮子下。

先是停顿了一会儿,用两只触角碰了碰篮子,随后沿着篮子的边缘,朝篮子上方快速爬去。那篮子对蚂蚁来说,犹如一只庞然大物,高不可攀。但那蚂蚁却不当一回事,速度爬去,一下子就爬进了篮子中。

也许是闻到了香味,后在一只烧鸡上停了下来。那烧鸡味道鲜美,皮滑柔润,蚂蚁叮咬了几口,显然被其吸引,死死爬在上面,再也不想离去。

“嗯,有点意思。我倒想看看你想干吗?”蚂蚁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乔征宇的兴趣,调转了身子,爬在床上盯着蚂蚁。

那蚂蚁在烧鸡上停留了好一阵子,随后移动了身子,开始爬向了另一处。篮子里不仅有烧鸡,还有其他的一些酒菜,那蚂蚁在那些酒菜四周绕上了一圈,然后沿着篮子边缘而下,便急急离去。

乔征宇见其离去,不禁苦笑了一声:“蚂蚁就是蚂蚁,面对美酒佳肴,只有看的份却无法享受,似乎比起我来,更是要惨的多了。”

他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事,心中不禁沾沾自喜,正欲抽身躺回床上,忽见那墙角的缝隙处,隐约有东西钻出,心中一动,急注目看去。

便见那缝隙中有蚂蚁不断的爬出,一个接着一个,如排队似的,整整齐齐,朝篮子爬去。初时还只是一排,接连不断,大约有数百只之多。

可是随着缝隙中的蚂蚁不断涌出,蚂蚁的队伍也在逐渐的壮大。从刚开始的一排到两排,再到三排,四排,直至到后来,那些蚂蚁已是蜂拥而出,密密麻麻的一团,很快,就将整个地面爬满。

“有意思,它们想要干什么,难道还想将篮子拖走不成?”乔征宇知道蚂蚁是群居动物,寻找食物一般都是倾巢而出,共同搬运共同进食。但面对烧鸡之类的庞然大物,纵使有千万个蚂蚁,只怕也休想移动其半点。

他心下生疑,仔细观看,但见那些蚂蚁群围而上,顺着篮子边缘爬上,一下子落在了那些烧鸡和酒菜的身上。但这紧紧是开头,因为随着一只只蚂蚁的赶到,那烧鸡上已是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不仅如此,在其他的酒菜上也是如此,到处都是蚂蚁,黑乎乎的一片,几乎占据了篮子里的每个角落。

乔征宇眉头微皱,自语道:“这些蚂蚁虽占有了食物,但这只是暂时,只等填饱了肚子就会很快散去,所以并不能将食物拥有,更不用说带回洞中了。

“况且,这些美味体型庞大,那蚂蚁的洞府也不可能放得下。我看这天牢中甚是严密,并无见到有任何的洞,所以它们若想再大吃一顿,就不得不重复刚才的行为。”

忽觉这些蚂蚁很可悲,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禁摇头苦笑。

此时,他觉得双眼有些累了,于是将双目闭上,静心休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再次望向那篮子,只这一看,顿时又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那些食物虽仍在篮子中,但体积却是小了许多,比如说那只烧鸡,本来身子饱满浑圆,可眼下却是瘦小了许多,而且骨架子隐隐突出,身上的肉竟是不翼而飞。

乔征宇只觉奇怪,细眼望去,很快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原来,那些蚂蚁个头虽小,但都长着一对厉牙。一两只对于烧鸡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即便是用力撕咬,也如搔痒痒一般,看不出什么厉害之处。

但千万只蚂蚁就不同了,密密麻麻挤在一齐,不仅有些恐怖吓人,而且威力也是大了许多。试想一下,几万甚至是几百万只蚂蚁,一齐蜂拥而至爬满了整个烧鸡,然后同时咬去。。。。。。

这个画面似乎有些残忍,乔征宇不敢再往下想,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可令他最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些蚂蚁紧接下来所发生的举止。从烧鸡上撕咬下一块肉后,犹如训练有素的战士,片刻也不逗留,而是转身便走,沿路返回。

于是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在天牢的地面上,有一群庞大的蚂蚁队伍。咬着肉的不断往回搬运,空着手的继续不断涌去,一来一往,互不干涉,不紧不慢,整整齐齐。即便是数百万的蚂蚁队伍,看起来也是丝毫不觉得混乱。

很快,篮子中只剩下了一堆骨头和几只碟子,随着蚂蚁大军的离去,天牢中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这一幕,便如演了一出好戏,从头到尾乔征宇只看得惊诧不已。过了好半响,才躺回了床上,心中上下起伏,一时难以平静。他心中似有所感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只好在半睡半醒中,再次沉睡了过去。

日后的几天里,这样的“好戏”每日都在上演。一到送饭的时间,那些蚂蚁就会准时出现,大吃一顿,然后又准时离去。篮子中总是空空如也,除了那酒瓶子,因无法打开瓶塞,才侥幸没有被蚂蚁搬走。

要说乔征宇数十天不吃东西也不可能,只是吃得比较少而已,每样菜只动那么一点,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来。至于那美酒,乔征宇是断然不会放过的,一来为了过过酒瘾,二来也是喝醉了好暂时忘掉一切,不再那么难受。

所以,那酒瓶子成了乔征宇手中的常物,有事没事就拿在手中,不管是什么时候,想喝的时候就喝上一口,尤其是在烦恼的时候,时不时喝上一口,忘却所有的烦恼。

那掌柜见篮子里的东西所剩无几,以为是乔征宇又想开了,暗自点头,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这日,他将篮子收起,朝下喊道:“乔公子,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还请你再耐心等上几天。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赛孟尝

那掌柜见篮子里的东西所剩无几,以为是乔征宇又想开了,暗自点头,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这日,他将篮子收起,朝下喊道:“乔公子,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再耐心等上几天,我家主人这几日有事外出,相信回来之时就会有结果了。”

乔征宇一脸的嫌弃,朝他摆了摆手:“这句话你每次都说,我已听得厌烦,拜托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词语。”

掌柜的嘿嘿一笑:“乔公子说笑了,不过这次我没有骗你,这回可是真的。我家主人在接到一封密信后,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与主人相处多年,从未见其如此的惊慌失措,所以我猜想,定是事情有了新的发展,相信此事很快就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乔征宇听了,从床上坐起,道:“你家主人是谁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认识。我只感到奇怪的是,你一直说什么事情有了结果,请问到底是什么事,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掌柜愣了半会,道:“此事乃是机密,本不可随便乱说,但我看乔公子心地善良,不似那大奸大恶的贼人,就算是透入一点也无妨。”

清了一下嗓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因为人豪爽大方,喜欢交结五湖四海的朋友,因此有‘赛孟尝’之称。

“而我家主人也有意仿照孟尝君,并在家中养了食客三千,每日大鱼大肉细心招待。这本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好在我家主人善于经营,。。。。。。”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掌柜的,你还是说重点吧。”乔征宇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

“嗯,既然乔公子不想听这些,那我就直说重点了。”掌柜的也不生气,笑了笑,接着道:“有一日,我家主人正在房中休息,门外忽有一食客要求待见。我家主人叫他进来,随后赐了座位,让他坐下。

“那人虽是坐下,却是坐立不安,过了半响,才说出一番话来。我家主人不听也罢,这一听,立即从椅子上蹦起,一把将那人提起,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脸色苍白,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已铸成了大错,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了。但请胡大侠放心,既然此事已经发生,我就有责任去解决。还请胡大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将那恶贼亲自绑来见你。’

“我家主人听了,犹豫了好半天,终是将那人放下,叹道:‘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将事情搞大。你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否则的话,我绝不会绕过你们。’

“那人听后如释负重,点头道:‘多谢胡大侠,在下这就去了。’说完,急冲冲地走了。”

“等一下,你说了半天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家主人如此的生气?还有,听你说了这么久,我才知道你家主人姓‘胡’,但不知道全名是什么?”乔征宇皱着眉头问道。

掌柜的又是一笑,道:“看我只顾说事,却把这个忘了。我家主人本姓‘胡’,名‘飞药’,襄阳人士,祖上世代习武,在朝中为官,也算是将门之后。老夫免姓‘费’,名‘益之’,自幼在府上打杂,与主人也算是半个亲人了。

“至于那人所报之事,其实与一宗强奸案有关。原来那三千食客中,有一人在酒足饭饱后,竟对府上的一名丫鬟实施了暴行。

“我家主人度量再大,也绝不允许府上发生这种事情,本想抓那人回来问罪。但那报信之人主动请缨,愿替主人排忧解难,我家主人见其甚是诚恳,于是答应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好像还没说到重点呀。”乔征宇越听越觉奇怪,继续问道。

“乔公子别急,此事看起来好像与乔公子无关,但今日所有之事皆由此事而起,公子若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请耐心听下去。”

费益之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那件事发生后,我家主人就一直等待那人的消息。可是,那人去后,便从此杳无音讯,再无任何的消息。这其中也包括犯罪的那人,也是如此,就好像这两人根本就没来过这世上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你家主人在江湖上人缘极广,要找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乔征宇摇头说道,脸上挂着一丝疑虑,显然对费益之刚才的那番话不信。

费益之苦笑了一声,道:“乔公子话虽有理,但事实上的确是如此,自从那人走后,那两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无论我们怎样去找,还真是连半点眉目都没有。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在所有人的心中也越来越淡,我家主人也是如此,本想就此过去,不再追究。可是,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让主人大动肝火,发誓要将那两人抓住,并且以家法处置。

“那是一天晚上,我家主人在床上休息。就在主人正要入睡的时候,那门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我家主人当即从床上跃起,抽了宝剑,悄悄躲在了门后。

“他刚刚躲好,便见那门被推开,紧接着有两人走了进来。那两人俱是一身夜行衣装扮,脸上蒙着黑纱,手中各提着一把长剑。

“只听一人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去要了他的命!’另一人点头示意,齐身走至床边,随后举剑便朝床上刺去。他两人下手极是狠毒,一阵乱刺后,发现床上无人,心中顿时慌了,返身想要逃去。

“早被我家主人拦住,挺剑迎上。三人在房中大打出手,但那两人武功倒也不差,与主人拼斗数十回合,竟然始终不乱,勉强战个平手。

“我家主人见敌人不弱,当即使出看家本事。那两人自是难以抵挡,又斗了几个回合,被主人一剑削去了脸上的黑纱,却原来是那两个消失已久的食客。”

乔征宇听了微微摇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两人不是逃走了吗,却为什么又要回

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费益之苦笑了一声,道:“乔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主人虽是个江湖人物,但平时也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因此府中多有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两人爱财如命,一定是想从府中偷些值钱的东西,所以才冒险回来进行偷窃。”

“哦,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这世上值钱的东西多得是,难道只有你家主人有?他们明明知道你家主人武功高强,怎还敢如此冒险,难道就不怕失手被擒吗?”乔征宇摇头反问了一句。

“额。。。。。。。”费益之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这个我倒也不知道,但他们来时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否则的话,就是给他俩一百个胆子也是断然不敢来的。”

乔征宇疑道:“哦,这话是什么意思?”

费益之也不马上回答,而是笑道:“乔公子,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乔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九死还生草’?”

“九死还生草?”乔征宇念了一句,摇头道:“不知道,我对草药一无所知,从来没听说过。”

费益之呵呵笑道:“乔公子,这是一种极其剧毒的草药,平时生长在悬疑峭壁之处,并且旁边有毒蛇守候,所以极难采之。那两人之所以敢来偷盗,也是因为此物。”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人想用这九死还生草来害你家主人,所以才如此的肆无惮忌。”

“嗯,乔公子果然聪明。”费益之点头笑了笑,道:“那两人知道我家主人厉害,所以特意采来九死还生草,想借此来害我家主人。那九死还生草既可内服也可外用,效果均是一样。

“于是趁着主人睡觉的时候,朝房中洒了九死还生草的药粉。他两人行事谨慎,本可说是天衣无缝。可是他两人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我家主人既然以药铺养家,自然对药材颇为了解。

“那九死还生草毒性虽强,但气味却也独特,好似那粪便,奇臭无比。我家主人一闻便知,所以才有所准备,因此躲过了一劫。”

“原来如此,你家主人也是幸运,要是睡着了,这一切可就不好说了。不过,那两人的确可恶,在你家主人府上白吃白喝不算,竟还干出这种事来,真是人面兽心畜生不如。那后来呢,那两人又怎么样了?”乔征宇又道。

“后来。。。。。。”费益之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说也罢,当主人看清那两人面貌后,当时也是愣住。就在这时,那两人便趁着空隙,从主人剑下逃走了。从此,我家主人再无见过此两人,也不知道他俩人去了哪里。”

乔征宇听了,道:“可惜,就这样放走了他们。不过,整个事情听到这里好像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费益之沉默了片刻,道:“乔公子,其实不然,你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九死还生草?

第一百五十二章 自由

乔征宇听了,道:“可惜,就这样放走了他们。不过,整个事情听到这里好像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费益之沉默了片刻,道:“乔公子,其实不然,你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九死还生草?这便是整个事情的重点,也是因为此物,我家主人才将乔公子关在了这天牢中。”

乔征宇不听便罢,这一听顿时恼火,哼道:“哦,那还请费掌柜说个明白,我在这里洗耳尊听便是。”这也难怪,自己无端被人关了起来,换成是任何人只怕也是承受不住。

费益之见他动怒,也不急着回答,等了好一会儿,才道:“嗯,这一切都要从那天你来药铺寻人开始说起。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向老夫打听白衣女子的消息,这也是直接导致你被关进天牢的原因。”

乔征宇听了更加有气,冷冷道:“怎么,这还是我的过错了?”

费益之连忙赔笑道:“那倒不是,要怪就怪你与那白衣女子相识。本来那女子我们也不认识,只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叫我们不得不有所戒备。

“我记得她一走进药铺,便从身上拿出一块碎片,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那时药铺正忙,我哪有时间去理睬这些琐事,于是婉言推辞了她的要求。

“那女子却是个犟脾气,执意要问个所以,并信誓旦旦地说道:‘掌柜,此事有关命案,还请你暂且放下生意,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我叫你生意也做不成。’

“我见她神色严谨,不似开玩笑,于是点头算是答应了她。接过碎片后闻了闻。那碎片上的气味十分的难闻,好像尸体腐烂所发出的臭味,当时我心中就吃了一惊,急唤了伙计来,并要其去请主人前来。

“那女子见我举止有异,又道:‘怎么,堂堂年丰药铺却无一人能识出,竟然还要去请当家的?’我见她出口不逊,道:‘谁说的,这碎片中的气味不就是那九死还生草所发出的吗,我经营药铺多年,岂能闻不出来。’

“那女子笑道:‘原来你早就闻出来了,掌柜的,我听说这九死还生草不仅能杀人于无形,而且还有补血美容的功效,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见主人未到,有意拖延时间,便假意与她闲谈。

“她刚开始还听得认真,可过了片刻,摇头道:‘好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恕我不再奉陪,告辞了。’转身竟要离去。我心中一急,欲上前将其拉住,可是刚一动身子,便觉头晕眼花,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那女子临走之际,返身冲我笑道:‘掌柜的,我说过,我可以随时要你生意做不成,你现在总该信了吧。’笑容灿烂,转身离开了药铺。”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好笑:“这丫头鬼灵的很,况且又精通医术,就凭你这点道行,还真是留不住她。”于是又问:“费掌柜,你说当时去请你家主人,这又是为什么?”

费益之道:“还不是因为九死还生草吗。那女子无端拿了带有此草的碎片来药铺,我就怀疑她与那两个逃走的食客有关联。毕竟自从那两人逃走后,就再无他两人的消息,而此草正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想请主人前来查问。

“但那女子实在是狡猾,竟然在主人来之前跑了,我家主人为此闷闷不乐,还呵斥了我一番。我有苦说不出,只好一肚子苦水自己喝下。也是机缘巧合,这个时候随着乔公子的出现,使我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所以。。。。。。”

听到这里,乔征宇已是完全明白,纵有一肚子委屈却是无从发泄,狠狠一拳打在床上,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妄加猜测,说我与那两名逃走的食客有关。怎么也得有些证据,才能通过官府来抓人。我。。。。。。我这算什么,无缘无故被关了起来,你们这么做,还有王法吗?”

费益之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微笑,过了片刻,道:“乔公子无需动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暂且再忍受几天。我家主人这次外出,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天,相信此事很快就有结果。”

乔征宇本想再争辩几句,便听头顶上“哐当”一声,那小窗早已被关上。

不禁摇头道:“哎,那费掌柜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他说胡飞药已去查清此事,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只觉希望渺茫,更是叹气不止。

望了望四周,看了看那张床,又道:“短时间内,这牢肯定还是要坐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不如慢慢等待消息。说不定胡飞药已经查清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正在回来的路上也不一定。。。。。。”

心下感到一阵欣慰,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往后的几天里,那费益之依旧准时送来饭菜,每次将篮子放下,随后就走。

刚开始时,乔征宇还与他赌气,对于他的来到详装不知,并不理睬。到后来,乔征宇好像发现了一些问题,因为在以前,那费益之每次来时,都会主动与自己问好,然后再聊上几句,显得十分的热情。

但这些天来,情况好像有所变化,费益之似乎变了一个人。每次来时脸色都十分地严肃,那笑容也不再出现,而是一副拘谨小心的样子。将篮子放入天牢后,便急急离去,并无开口说上一句。

这与先前的那个费益之显然有这天壤之别。乔征宇心中好奇,有几次想要问他,但都不等开口,那小窗便已关上,费益之早已离得远了。

这天,费益之再次前来送饭。乔征宇不等篮子放下,早在下面喊道:“费掌柜,你这些天搞什么鬼,为什么不理我?”

费益之听了,神色不变,对他摇了摇头,并不作声。伸手将篮子慢慢放下,随后起身就要离开。

“费益之!费益之!”不管乔征宇如何的叫唤,费益之好似根本就没听到,伸手将小窗关了,牢房中顿时暗了许多。

“奇怪,这费掌柜到底

怎么了,这些天如此的反常,好像不对劲呀。”乔征宇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兆,怎么也想不通,整个身子倒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费益之曾答应过我,说再等上十天半月就会放我出去。可是,眼下都已过了期限,仍是毫无的消息,难道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不行,下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慢慢将眼睛合上,竟是沉睡了过去。

终于,那熟悉的响声再一次响起。乔征宇不等小窗打开,便迫不及待从床上跳下,站在小窗的正下方,喊道:“费掌柜,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保证你将后悔一辈子。”抽出背后铁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呵呵,乔少侠果然不同凡响,想不到你我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我闯荡江湖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了。”只见一人站在小窗口,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挥了挥手,便见一个吊蓝从窗口处放下,缓缓下降。

乔征宇心中一愣,正吃惊时,便见那吊蓝已落在了地上。

“乔少侠,这些天委屈你了。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请上来一叙。”那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便如打了一针兴奋剂,顿时令乔征宇的身子不由一抖。

迈开颤抖的双腿,一脚踏入了吊蓝中,甚是激动不已。

随着一声“起!”那吊蓝开始缓缓上升,乔征宇的心也跟着上升,几乎快到了嗓子口。也难怪,这么多天了,整日缩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纵是吃喝不成问题,但失去自由的那种滋味,却是有几人能体会?

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换成是任何人,此刻的心情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除了激动意外还有些兴奋,直叫乔征宇久久不能安静。

吊蓝在缓慢上升,乔征宇坐在里面,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既是高兴又是痛苦,不禁悲伤莫名。眼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竟是掉下了几滴泪水。眼看就要到了窗口,他唯恐被人发现,偷偷擦去了眼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吊蓝不断上升,眼见到了窗口,便见一道强光刺来。乔征宇只觉刺眼,急忙用手挡住,紧闭了双眼。只过了好半会,才将双手放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虎眼浓眉,宽额阔嘴,紫衣长袍,中等身材。其个子虽是不高,但神色严谨,不苟一笑,颇是威武。其旁则站着费益之,满脸赔笑,甚是毕恭毕敬。

那人见了乔征宇,上前抱拳道:“乔少侠,在下胡飞药。久仰乔少侠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个名字虽是第一次听见,但在乔征宇心中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顿时,一股酸甜苦辣俱是在心中翻腾,不禁恼恨交加哭笑不得。

“原来是胡大侠,久仰,久仰。”

第一百五十三章 做客

这个名字虽是第一次听见,但在乔征宇心中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顿时,一股酸甜苦辣俱是在心中翻腾,不禁恼恨交加哭笑不得。

“原来是胡大侠,久仰,久仰。”出于礼貌,乔征宇还了个礼,只是脸上满是不屑,甚是不满。

胡飞药早已看出,拱手又道:“哦,乔少侠,这些天来你我之间也许有些误会。不过,此事已是过去,乔少侠大人有大量,相信不会再纠结不放吧。”

乔征宇听了,心中气道:“说得轻松,有本事你我换下,将你关在天牢中试试,站着不喊腰痛。”

表面上却是看不出,道:“算了,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还得感谢这些天来胡大侠对我照顾有加,没有对我下毒手便已是万幸了。”

胡飞药被他一顿嘲讽,不禁呵呵一笑,脸上略显尴尬。

乔征宇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抱拳又道:“好了,胡大侠的心意我已心领了,我也不耽误了,在下这就告辞了。”转身欲走。

“等一下!”胡飞药在背后喊了一声,几步赶上,道:“乔少侠,我知道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已在府上准备好了酒菜,还请乔少侠赏脸,就当是给乔少侠压压惊如何?”

乔征宇摇头道:“这个好像不必了吧,既然是场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算了,又何必让胡大侠如此的颇费。”又要离去。

胡飞药顿时急了,朝一旁费益之连连使眼神,费益之立即领会,上前一步,道:“乔公子,等一下,老夫有话要说。”

乔征宇见是他,笑了笑:“奇怪,你不是变哑巴了吗,怎么忽然说起话来了。”

费益之笑道:“乔公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老夫那几日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开口说话,还请乔公子见谅。”

“哦,这倒是奇事,你这病却是有趣。平时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得,还真是准呀。”乔征宇有意取笑,埋怨那几日他对自己不理不睬,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这。。。。。。”费益之羞愧难当,摆手道:“此事不提也罢,让乔公子见笑了。不过,有一事不得不提,公子不是一直在打听那白衣女子的消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最好是暂且留下来。”

乔征宇听了,哼道:“费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威胁我?”

费益之摇头道:“乔公子千万别误会,我哪敢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被关的这些天里,你的那位朋友早已离开了这里,至于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

“不过你放心,我家主人在江湖上人缘极广,只要是他想找的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如此,乔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先在府中坐坐,我家主人自然会帮你打听消息。”

“什么?你说灵雀儿离开了这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乔征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说道。

胡飞药点了点头,趁机说道:“乔少侠,的确是这样,那位白衣姑娘在十几天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可以保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没有必要骗你。

“公子就算现在去找她,只怕一时半会也无法联系上,不如先在府中喝上几杯,等酒足饭饱后再去寻找也不迟。况且乔少侠的事就是我的事,在下虽不才,但在江湖上也还混得过去,找个人还难不住我。”

乔征宇听他说的有理,也不再推辞,点头道:“好吧,既然胡大侠盛情难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顿时,胡飞药愁眉舒展笑容满面,当即在前带路,引了乔征宇朝外走去。

那天牢外是一道长廊,四周俱是墙壁,密不透风。墙壁两侧上方各有火把,每隔一段距离,对立而放。因此,那天牢虽是处于封闭状态,却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胡飞药在前带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在一处停下。伸手在墙壁上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鸣声。紧接着,一个小天窗在上方打开。

“费掌柜,你先上去。”胡飞药望着费益之说道。

“是。”费益之几步来至天窗下方,随后纵身跃出了天窗。那地牢离天窗大约一丈来高,费益之双脚一踏,身子就窜了出去。也许是他年纪已高,落地时,身子险些站立不住,几乎跌到。好在他及时调整,总算是稳稳落地。

“好身手!”乔征宇心中暗赞了一声,朝胡飞药望去,但见其脸色深沉,眉头微皱,好似在思考什么。

过了片刻,只见费益之站在天窗外,对下面两人喊道:“主人,你们可以出来了。”随后,便见一楼梯放下,正好落在了两人面前。

“乔少侠,你先上。”胡飞药伸手一摆,乔征宇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随后顺着楼梯爬出了天牢。

来至窗外,出现在乔征宇面前的是一座小亭。其四周水池假山,碧水红叶,景色怡人,与天牢中那黑暗幽光的场面截难相反。

乔征宇正暗自赞叹时,只听胡飞药在耳边道:“乔少侠,这边来。”便见胡飞药已从天窗爬出,沿着小亭长廊朝前走去。

乔征宇无心游览眼前景色,急忙跟上。过不多久,出了长廊走上了一石板桥,再穿过水池花园,最后从一道圆门处而出,直往前院而去。

“嗯,这胡飞药府邸倒也不小,走了这么久,才刚出了后院,也不知道胡飞药要带我去哪里?”边走边思索,在连续几个拐弯后,终于来到了一所大房子外。

“好气派的房子!”乔征宇第一眼见时,便惊得险些叫了起来。

原来,那胡飞药府邸相当的豪华气派,绝非一般人可比。就说这一路走来,乔征宇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其中的与众不同。

从后花园中那别致的小亭开始,所有物件的摆设均是由设计巧妙,美观而大方,错落有致。偌大的一座府邸,丝毫也不觉得混乱和浪费,每一处都有巧妙的设计,使得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紧紧有条。

而眼前这所房子,更是豪华气派,一言难尽。其红窗碧瓦,雕梁画栋,门前四根大柱撑住房梁,上挂一快牌匾,写了“聚义厅”三个金字,甚是雄伟。

那门下两旁站了两名侍卫,但见胡飞药走来,躬身齐道:“庄主!”神色严谨,甚是客气。

胡飞药微微点头,大步踏前,迈过门槛,带头走进了房中。随后,乔征宇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乔公子,请坐。”便见里面早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胡飞药也不客气,当即叫乔征宇坐下,自己随后也坐在一旁。费益之则站在胡飞药身后,身子笔直,双手下放互握一块,一动也不动。

“来人,倒酒!”只听胡飞药一声令下,早有两人上前,将两个酒杯斟满,分别放在了胡飞药和乔征宇的面前。

胡飞药举了酒杯,起身道:“乔少侠,所谓‘不打不相识’。来,这杯酒我敬你,你我以前若是有什么恩怨,还请别放在心上,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乔征宇本还在气头上,但见其甚是诚恳,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举起了酒杯。

“好!乔少侠果然是洒脱之人!那我先喝为敬。”一仰头,将酒饮尽。

乔征宇见了,也不好拒绝,也是一饮而尽。

“再倒!”胡飞药似乎意犹未尽,又是一声喝道。那两名下人不敢怠慢,急急走上前去,又斟满了两杯。

“好,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下去吧。”胡飞药挥了挥手,那两人顿时明白,躬身而去,退出了房间。

费益之依旧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微笑。

“费掌柜,你也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单独与乔少侠谈谈。”过了片刻,胡飞药忽然说道。

费益之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会儿,躬身道:“是,既是主人吩咐,那属下就告退了。”随后也走出了大门。

“好了,乔少侠,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大家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出来,也好解除这些天来你我心中的疑虑。”胡飞药举起杯子,望了他一眼。

乔征宇点头道:“嗯,既然胡大侠开口,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进入主题。敢问胡大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人将我关在天牢中?”

胡飞药听了,小饮了一口酒,道:“乔少侠问得好,关于这个问题我本来可以一一相告。不过,听说这些天来你与费掌柜相处融洽,这个问题想必他早已经帮我回答了吧。”

乔征宇道:“不错,费掌柜的确是告诉我了一些,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所以还是要请胡大侠说个清楚。”

“哦,这个好说。乔少侠若是对其中有疑虑之处的只管问来,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胡飞药将杯子放下,脸上微微一笑。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听说胡大侠待人大方,豪爽过人,江湖中有‘赛孟尝’之称,府上养有食客三千,可是确有此事?”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九龙杯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听说胡大侠待人大方,豪爽过人,江湖中有‘赛孟尝’之称,府上养有食客三千,可是确有此事?”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道:“这是江湖中人抬举我,给我取了这样一个称号。我胡某虽有些家产,但也有自知自明,岂敢与古代孟尝君相比。

“至于食客三千,那也是江湖中人过分吹嘘。实际上整个府中也只是一千余人,俱是一些落难的江湖人士。我不忍心见他们受苦,因此收养了他们,并提供其免费吃住的地方。”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胡飞药果然财大气粗,虽说只是一千余人,可这些人一天的开销只怕也不是个小数目。”

又道:“胡大侠豪气过人,在下佩服。不过,我听费益之说,这些人中有两个白眼狼,白吃白住不说,竟然还打起胡大侠的主意,可是有这回事?”

胡飞药被他一问,脸上微变,过了片刻,道:“不瞒少侠,确有此事。那两人本是外地逃难到本地的难民,只因我见他们身手不错,所以收留在府中。

“刚开始,那两人倒也老实本分,在府中吃饱喝足后便呆在房中睡觉休息,从不外出惹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人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每日醉酒闹事不说,而且经常外出。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每日外出,直至很晚才回,也不知道在外做什么。后来,我派人跟踪他,却发现他经常在城中的一些花月之地风流快活。

“我一气之下,找到那人并警告他少去那种地方。那人嘴上虽是答应,但暗地里仍是我行我素,直到后来,竟然发展到对丫鬟下手。。。。。。”

胡飞药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两指用力一捏,便见那酒杯碎成了数块。

“好指力!”乔征宇在心中暗自赞了一声。

胡飞药自觉失礼,略有尴尬,清扫了碎片,接着道:“再后来,另一个人前来替他说情,并答应我将那人抓回来交给我处理。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了,竟然会相信了他的话,并因此放走了他们。”

乔征宇摇头道:“这个也不能怪胡大侠,谁知道那两人是一丘之貉,竟联合起来骗你。换成是我,只怕也被他们骗了。”

胡飞药点头继续道:“那两人一齐逃走后,便从江湖上消失了。我派人多次寻找他们的下落,可都是毫无音讯。直到那天晚上,他们竟偷上府来,想要谋财害命。好在我命不该绝,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再后来,那两人自从谋害失败后,便再无在江湖上出现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秘密查访,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现在看来,我猜也许是那两人已经死了吧。”

乔征宇听了,道:“哦,原来是这样。府上出了两个败类,倒也颇让人头痛,胡大侠派人抓捕也是常理中的事,无可非议,但胡大侠后来的行为可就令我不解了。

“你先是怀疑我的朋友,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要对我朋友不利。后又

叫费掌柜将我关进天牢,并且一关就是数十天,并且好吃好喝招待,唯恐我一时想不开,自尽身亡。

“这些不寻常的举止,似乎都在告诉我,胡大侠对当年之事仍是念念不忘,好像不将那两人找出来就绝不罢休。甚至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地步。虽说那两人的确该死,但这其中似乎还另有玄机,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胡飞药听完,起身站起,走了几步,回头道:“看来我对乔少侠的认识需要改观了,乔少侠少年英雄,聪明无比,真是让胡某刮目相看。佩服。”

斟满了一杯酒,举杯道:“来,乔少侠,我再敬你一杯。”与乔征宇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乔少侠,今日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再相瞒。”胡飞药放下酒杯,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关好。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返回至座位。

“不错,此事的确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其中的一切实在是复杂多变,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乔少侠,你若想知道这一切,还是请坐下慢慢听我说来。”

脸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打开,拿出一只玉杯,放在手中,道:“乔少侠,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乔征宇凑上前去仔细观看,却见那玉杯晶莹剔透,散发着琥珀色彩,道:“这杯所用材质上层,除了制作精美外,我看也就是一只价格不菲的杯子罢了。”

胡飞药也不答话,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提了一壶酒朝杯中倒去。待那酒杯中装满了酒,放下酒壶又道:“乔少侠,你再看看,可是有什么发现。”

乔征宇凑上前去观看,只见那酒杯中清澈透底,并无有什么异常。摇头道:“这酒杯中盛满了美酒,除了酒还是酒,并无奇特之处。”

胡飞药脸上一笑,从一旁取了一只蜡烛,拿在了手中。

“胡庄主,这大白天的,你拿蜡烛干什么?”乔征宇好奇问道。

胡飞药并不说话,将那蜡烛点燃,随后凑近了酒杯。

“乔少侠,你再仔细看看那酒杯里。”

乔征宇心下好奇,再次望去,只看了一眼,登时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原来,那酒杯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隐约显出了几只龙来,摆尾摇身,在杯中来回遨游。

“这。。。。。。”乔征宇一时看得惊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飞药道:“乔少侠,实不相瞒,这便是那价值连城的九龙杯。相传此杯乃海外仙人打造,将九条天龙困在其中,只要将酒倒入杯中,便会隐现而出,因此得名‘九龙杯’。少侠若是不信,你可以点点,看是不是有九条龙。”

乔征宇听了,伸指点去,果然不多不少,杯中正好九条小龙。只见那些小龙金爪鳞身,在酒杯中来回游窜,时而沉底,时而上浮,忽隐忽现,几欲跃出杯子。

“嗯,果然是好宝贝。”正欲再仔细观赏,却觉眼前一暗,杯中九条

小龙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便见胡飞药已熄灭了蜡烛,将九龙杯收好,道:“这九龙杯世上无双,可谓价值连城,本收藏于皇宫之中。后来,被盗帅楚留香从皇宫中盗出,流落在民间,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有一年皇城大灾,我无意中从一个乞丐手中购得,才侥幸拥有了此宝,也算是上天对我不薄。这九龙杯本是一对,除了我身上这只外,还有一只已下落不明。”

乔征宇奇道:“哦,这九龙杯既是一对,那你当初购来时也应该是一对呀,怎么会少了一只?”

胡飞药叹了口气,道:“不错,只因我保管不善,另一只被人偷走了。也就是在我遇刺的那天晚上,被那两名食客偷走了。哎。”

乔征宇听了豁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人偷走了另一只九龙杯。怪不得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却原来是为了那只九龙杯。”

胡飞药看了他一眼,点头道:“的确,这也是我为什么对那两人念念不忘的原因。那九龙杯本是一对,如今少了一只,叫我如何安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他两人的线索,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乔征宇听了,沉默了片刻,又道:“胡庄主,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两人侥幸逃脱,本可以逍遥法外,不用再担心被庄主抓回去。怎么会忽然有一天又回来,冒着被抓住的危险去偷九龙杯?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呀。”

胡飞药道:“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为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后来我思来想去,却发觉了这其中的疑点。那两人虽在府上多年,但平时却不敢随意进入正堂。就算是遇到有事商议的时候,我也通常会安排他们在后堂议事。

“所以,那两人对正堂的环境根本不熟,也不可能知道九龙杯的秘密,就更不用说九龙杯放在何处了。可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查过现场,发现其作案手法干净利索,罪犯似乎对现场十分地熟悉,并无留下任何的线索。”

乔征宇疑道:“胡庄主的意思是,这庄上难道有内鬼?”

“嘘。。。。。。”胡飞药表情凝重,快速起身来至窗口,侧耳听了好半会,返回了座位。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眼下这只是个猜测,还不敢肯定。毕竟九龙杯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不得不让我怀疑。”

乔征宇道:“庄上食客众多,什么人都有,也不排除这个可能。那胡庄主可有怀疑的对象?”

胡飞药沉默了片刻,道:“有,庄上虽有食客一千余人,但这些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正堂,所以怀疑的可能性不大。而庄中除了这些食客外,还有一人行为可疑,因为他可以在庄中来去自由,这个人就是费掌柜。”

“啊!”乔征宇脸色微变,道:“这怎么可能,我听说费掌柜自小就来到了贵庄,为人诚恳忠心不二,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胡庄主是不是搞错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调虎离山

“啊!”乔征宇脸色微变,道:“这怎么可能,我听说费掌柜自小就来到了贵庄,为人诚恳忠心不二,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胡庄主是不是搞错了。”

胡飞药苦笑了一声:“我也不希望是他,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对他有所怀疑。”

乔征宇见他眉头紧锁,问道:“哦,但不知道是什么事,竟让胡庄主如此的怀疑?”

胡飞药喝了一杯酒,起身道:“此事要从上个月前的一天说起,那天我正在房中休息,门外忽然有人送来口信,说是有重要消息,要我前往城外的一所废墟小庙一叙。

“我见那人只是一个小孩,便问他到底是何人要见我。那小孩却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叫我送信的人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叫我说九龙杯什么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了。’说完就跑了。”

“嗯,肯定是有人给了小孩好处,教他特意到庄上送信。那人既然不敢露面,想必是胡庄主认识的人,也不知道他此意为何?”乔征宇分析道。

胡飞药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也正是这样想。后来,我赶到城外小庙,却并无见到一人。正当我欲离开之际,忽见窗外飞进一把匕首,射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我见那匕首上插着一张纸,于是上前拔下了匕首,将纸展开念道:‘欲见本人,还请往郊外袁河小桥等候。’

“我心中微微一惊,那袁河小桥离小庙约有十来里的路程,就算现在赶过去,只怕黄昏时分才能到达。可是时间紧急,也顾不上许多,急忙起程又赶往袁河小桥。

“等我好容易赶到小桥,有一蒙面人早在那儿等我。见我到来,也不说话,竟是转身就走。我岂容他逃走,急飞速赶上,一掌朝他身后打去。

“那人始料不及,腰间已是挨了我一掌,惊慌之下,脚下连续几个飞点,朝桥下奔去。他速度极快,只一会儿的工夫,已是窜到桥下。我正欲追赶,却见前方星光点点,知道有暗器袭到,连忙朝一侧滚去。

“等我站起来时,那人已是离我远去。依稀中,只见那人身影快速离去,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我心下黯淡,正叹息之时,便见一物破空而来,当即伸指夹住,却原来是一团纸。打开念道:‘欲见本人,还请往郊外云顶山庄等候。’。。。。。。”

“等一下,胡庄主,那人分明使得是调虎离山计,好将你引出城去,难道你看不出来?”乔征宇忽然说道。

胡飞药苦笑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我只顾一心追赶,哪里会想那么多。不错,现在看来,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一路上,那人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他又如何使计?”

“哦?胡庄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愿闻其详。”乔征宇问道。

胡飞药继续道:“但凡使计,必有阴谋。那人轻功虽高,但却一直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因为从那袁河

小桥开始,我们实际上就已经离开了本城。直至到云顶山庄,那就离城更远了。

“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在几个地方来回奔波,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况且当我赶到山庄时,那人已在那里等着我了。所以这个猜测并不成立。”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胡庄主言之有理,那人即使是调虎离山,也得有其目的。但他与胡庄主形影不离,或许是只想与胡庄主比试脚力。”

胡飞药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接着道:“当我来到云顶山庄时,那人又故伎重演。不过,这次他好像有了经验,连我的脚都还没有踏进大殿,就开始逃窜。

“那人轻功本就极佳,我哪里追的上,连其身影都没看清楚,就从我眼前消失了。不过,那人早在地上留下了线索,要我前往东郊十里坡见面。

“后面就不说了,那人每次都要我赶往一处,并且留下线索,引我追赶。而且越追越远,早已远离了城市。如此数十天不停的追赶,到后来,竟是不自不觉中来到了襄阳城。”

乔征宇笑道:“看来那人倒是一片好心,也许只是想叫胡庄主出来旅游,所以才煞费苦心,想出这么个点子来。”

胡飞药摇头苦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但事实上,这次我可能是真的错了。因为到了襄阳城后,我就再没见过他的身影,这不得不叫人怀疑,难不成真中了调虎离山?

“于是我连夜赶回庄中,并对府上仔细查看了一遍。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安然无恙,并无异常。”

乔征宇道:“看来是庄主多虑了,既然没事那就好。哦,对了,庄主为什么会忽然对费掌柜有所怀疑,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发现了什么?”

胡飞药道:“乔少侠,你还记得曾在袁河小桥时那人挨了我一掌吗?当时,那蒙面人就受了伤,因此跑起来时,动作有些迟缓。尽管如此,但那人的轻功极佳,远在我之上,所以仍可从容应付。

“但不管怎么样,那人受伤已是事实,不可能长途跋涉,这一点也是我断定他并没有回过庄中。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那人的身法极像一个人。

“可是当时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刚才在小亭时,我见费掌柜使出此身法,才猛然醒悟,那人所使轻功乃江湖上有名的‘踏雪无痕’。而费益之正是精通此轻功的佼佼者。”

乔征宇摇头笑道:“胡庄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错,你也许分析的很对,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你又怎么肯定那费掌柜就是蒙面之人?

“况且你刚才也说过了,江湖上会那‘踏雪无痕’的人很多,费掌柜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仅是凭一番推测,这好像不能让人信服。”

胡飞药并不说话,低头喝了一杯,望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我也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否则的话,任意的猜疑,这世道岂不是乱了,还需

要官府干吗。

“我之所以怀疑,是另有原因的。乔少侠不妨想一下,一个背后受伤的人,动作就是再灵活,也不免要露出破绽。在天牢走廊内,我有意叫费益之先上小亭,实际上就是想试探一下。

“果然,他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下盘不稳,落地时几乎跌到。虽然他及时调整过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乔征宇听这这么一说,脑海中顿时也出现了刚才在小亭的画面。当时他见费掌柜身手矫捷,心中也是暗自赞叹。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费掌柜的确是脚步不稳,有摔倒的迹象。好在他反应及时,才勉强站稳,现在想来,这其中的确是有可疑之处。

沉思了一会儿,道:“虽然这其中是有疑点,但在没有切确的证据面前,这仍然还只是个猜测,并不能由此肯定那蒙面人就是费益之。

“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人是费掌柜,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在庄主外出的这段时间内,庄上并不丢失任何的贵重物品,是不是换个角度来说,他不一定就是内鬼。”

胡飞药道:“乔少侠分析的不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迟迟不愿去揭露其真面目。因为在我还没有掌握证据之前,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但我知道此事或多或少与九龙杯有关,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就不得而知,因此我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尤其是那九死还生草的出现,更是让我预感不妙,时刻警惕以防有大事发生。”

乔征宇点头道:“嗯,听胡庄主之言,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哦,对了,那九死还生草到底有什么来头,怎么庄主一听此物,竟是反应如此之大?”

胡飞药微微一笑,低头饮了一杯,接着道:“乔少侠,要说起这九死还生草来,可不是一般的草药。此草药生长在高山悬崖之处,每十年开一次花,十年再结一次果。等到成熟时,至少也得二十年。

“不仅如此,其草药旁边还有毒蛇猛兽守候,若是有人靠近,便会尽力阻拦,叫人难以采取。此草药带有剧毒,其味难闻,但却能治愈一些疑难杂症,并且疗效显著,因此,此草药极为珍贵。

“但此草药非中原之物,一般人极难拥有,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花了大价格才能购买一些。那两名食客寄人檐下,只是个落难的江湖人士,他们身上又怎会有如此珍贵的草药,这便是令我吃惊的地方。”

“所以,庄主一见我朋友身上带有此草药,便认定了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否则的话,这草药绝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朋友手中。”乔征宇望了他一眼,镇定说道。

胡飞药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就在当时来说,换成是任何人也会有所怀疑,又何况是你朋友古灵精怪,精通医术呢。就拿你朋友迷倒益掌柜的手法来看,那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第一百五十六章 问罪

胡飞药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就在当时来说,换成是任何人也会有所怀疑,又何况是你朋友古灵精怪,精通医术呢。就拿你朋友迷倒益掌柜的手法来看,那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这就更加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了。”

乔征宇道:“胡庄主有所不知,我那朋友自小学医,因此对医术颇为了解。尤其是对毒术的理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她更精通的了。”

胡飞药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我们小瞧了你的这位朋友了。”举杯道:“来,乔少侠,说了这么久,也该喝上一杯了。这杯酒我再敬你,算是我们不打不相识,以前的一切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乔征宇听得兴起,举杯也道:“好,既然胡庄主有此诚意,那我又岂敢不从,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陪庄主喝了这一杯。”

举杯一饮而尽。

胡飞药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也是一仰头,将酒喝个一干二净。

“好酒量!”乔征宇喝了一声,替胡飞药斟满了一杯酒,又道:“胡庄主,所谓礼尚往来,这杯我敬你,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好!乔少侠无端被关进天牢多日,还能不计前嫌,可真是宰相肚中能撑船,果然是度量过人呀。胡某闯荡江湖多年,这次算是彻底服了。”胡飞药起身举杯,一口喝干。

乔征宇也不含糊,跟着一口饮尽。

“好!乔少侠,我们再来!”胡飞药又斟满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乔征宇。

乔征宇接过酒杯,却是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所心思。

“怎么,乔少侠有心思?”胡飞药早已看出,在旁问道。

乔征宇叹道:“实不相瞒,在下远道而来,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位朋友。这些天来,自从我被关在天牢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胡飞药听了,笑道:“哦,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乔少侠是为了这事发愁。不碍事,你的那位朋友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机灵的很,一般人可是对付不了她。因为我就曾经为此吃尽了苦头。”

乔征宇“咦”了一声,道:“听胡庄主的意思,好像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还请说个明白。”

胡飞药略有尴尬,微微一笑,接着道:“乔少侠想听,我也不隐瞒了。自从那天她离开药铺后,我就派人到处打听其下落。经过一番辛苦,终于发现她在‘龙凤客栈’住宿,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派人在暗处监视,以随时掌握其动静。

“头一天,那丫头。。。。。。哦,请允许我这样叫她,因为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顺耳。也许是发现了你失踪的缘故,是以在客栈中十分不安分,不时向掌柜咨询一些事情,然后就急冲冲出了客栈,往城西而去。”

“等一下,你说她出了客栈往西去?这可就奇怪了,你的药铺明明在城东,她

不往东来却向西去,这不是南辕北辙吗?”乔征宇满脸的疑虑,脑海中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胡飞药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可是我又能问谁去。小丫头一路朝西去后,便直奔大街。你也知道,那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她一入人流便如水滴进入了大海,再无了身影。

“我手下不乏跟踪的高手,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此时再想跟踪,无异在大海中捞针,所以跟不了多久,便失去了她的身影。无奈之下,我的那些手下只好悻悻而归,返回客栈中守候。

“一直等到半夜,那丫头才从外归来,在客栈中匆匆吃了晚饭后,就进入了房中不再出来。后来,一连几天俱是如此,每次都是巳时出门子时回来,进门便睡觉,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些什么,直至有一天。。。。。。

“那天,我在庄中与那些食客讨论问题,忽听门外一阵吵杂,便见那丫头冲了进来。我心中好奇,正欲问她为何闯入庄中,她却说道:‘胡庄主,你我并不相识,为何却派人监视我,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吧。’

“我见她人单势薄,于是狡辩了几句。不等说完,却见她从身后牵出几人,道:‘还想狡辩,这些便是证据,胡庄主难道还想抵赖不成。’那几人正是我派去的手下,只是他们双手被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迷香之类的药物所致。

“我知道再争辩也是无益,也不隐瞒,干脆笑道:‘既然你已经发觉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姑娘今日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庄上食客众多,早有一人上前,欲制服那丫头。

“那食客却也是个高手,一招擒拿手便要锁住丫头的双手。可就在得逞之际,忽从丫头身后冒出一人,也是一招擒拿手,抵住了那食客的攻势。几乎于此同时,一把将那丫头推开,自己全身挺上,与那食客打在了一块。

“那人武功甚高,一双手交替拍出,力道勇猛,速度奇快。只几个回合下来,那食客肩上已是中了一掌,惊恐之余,退后了三步,挥手道:‘阁下武功惊人,在下认输便是。’退回了人群当中。”

“哦,这人是谁,难道不是庄上的食客之一吗?”乔征宇忽然惊奇道。

胡飞药摇了摇头:“不是,我庄上食客虽多,但那人是跟着丫头一齐来的,所以并非那些人之中的一人。而且看那人的武功,极为诡异,每一招都是出乎意料叫人防不胜防,并不似我中原武学,这从他的服饰上也不难看出。”

“外族高手?这可就奇怪了,这妹子哪来的这么一位外族朋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乔征宇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来,不禁连连摇头。

胡飞药接着道:“我见那人身手不错,正欲亲自上前领教,却听那丫头道:‘胡庄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办,这就告辞了。’领着那人就要走。

“我哪肯善罢甘

休,急迎身一掌打去。那人闻得风声,转身也是一掌推出。便见两只手掌对在一块,只听‘嘭’的一下,我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那人占了上风,朝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跟着丫头就往大门走去。”

“我受此一掌,心中哪肯服气,急领了众人将她两人拦在了门口。那丫头倒也不俱,哼道:‘怎么,打不过想要一起上吗?想不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孟尝山庄’只会以多欺少,传出去就不怕江湖上人耻笑。’

“她年纪虽小,却是一语就说中了我的痛处,叫我半响作声不得,脸上微微一热。那丫头见了,又道:‘胡庄主,其实我这次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何事,我不向你要人便已是给你面子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我也一起关进去吗?’

“我听她话中有话,微微一愣,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明白了,还请说个清楚。’那丫头倒也沉的住气,冷笑道:‘胡庄主既然装糊涂,那我不妨直说了,我朋友被你关了这么久,请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人?’

“‘实不相瞒,今天我本是来要人的,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将人放了,如若不然,那可就别怪我们硬抢了。’我听她口气甚大,不禁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俩?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你认为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心中却道:‘她的那个帮手武功虽强,但也是仗着诡异古怪的招式一时获得了上风,只要等我熟悉了他的招式,对付他并非难事。’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好,胡庄主,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只要你这边有人胜得过我这位朋友的,我立即留下来,怎么样?’

“我听了求之不得,当即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胡某人也不欺负你。要是我输了,任凭你出入山庄,绝不阻拦。’小丫头点头道:‘嗯,倒也豪爽,不过在比武之前我还有个要求,就是你庄上一千余人,总不能全都上吧。如果是这样,那还是不比的好,输定了的比试我可不赌。’

“我见她人小鬼大,满肚子的鬼点子,又是一笑:‘小丫头,你当我胡某人是什么人,岂会占你便宜?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只选出三人,并且单独比试,要是你的朋友能将我方三人全部打败,就算你赢了。’小丫头听了,这才略显宽慰之心,点头答应。”

乔征宇听到这里,暗自思道:“胡飞药庄上卧虎藏龙,什么高手没有。灵妹子势单力薄,虽有外族朋友相助,只怕也是力不从心,这场赌局输多赢少呀。

“还有,她若真要是赢了,那些天我怎还会关在牢里?从这点上来说,这也间接的说明这场赌局是灵妹子一方输了。”心中已然有数,只觉可惜。

胡飞药哪知他的心思,继续说道:“当下,我们来至空旷之地,双方各自做好准备,便要开始比试。我方派出的第一位选手是个和尚,别看其精瘦矮小,却是双眼有神精炼灵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拼斗

胡飞药哪知他的心思,继续说道:“当下,我们来至空旷之地,双方各自做好准备,便要开始比试。我方派出的第一位选手是个和尚,别看其精瘦矮小,却是双眼有神精炼灵活,一出场便是气场逼人,来头却也不小。

“那丫头倒也见识多广,笑道:‘胡庄主这个小孟尝果然不是白叫的,想不到少林寺的觉心大师也在甘心投在你庄中,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在那外族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那外族人连连点头,走到了人群当中。

“两人也不答话,双手抱拳以示敬重,随后各自摆开架势,挥拳打在一块。觉心大师本是少林寺中使掌的高手,一手‘少林金刚掌’练得是如火纯清,世间少有敌手。便见两人挥章接招,掌掌对接,只听‘嘭,嘭,嘭。’三声,两人各自退后了三步。

“‘好掌力,大师再接我一掌!’那外族高手一时打得兴起,收掌吸气,随后猛地又推出了一掌。觉心大师只觉其招式熟悉,一时茫然,却是无法想起。犹豫中,挥掌跟上,便在一瞬间时,两只收掌对在了一起。”

胡飞药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望着乔征宇道:“乔少侠,还请你猜猜,这次两人对掌后,其结果会如何?”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不好说,那‘少林金刚掌’刚猛无比,可以说是至刚至阳的一套掌法,江湖上只怕很少有能与之匹配的掌法。除非是。。。。。。”

摇头又道:“不可能的,一个外族人岂会我中原的武功。要是我猜得没错,觉心大师这一掌便已伤了那个外族高手。”

“嗯,看来乔少侠的心始终还是向着中原武林的。哎,只可惜的是。。。。。。”胡飞药叹了一声,道:“只见觉心大师脸色惨白,叫了一声:‘火。。。。。。’便连退了数步,接着一口鲜血喷出,半蹲在了地上。’

“那外族人见此,当即收了招式,上前将觉心大师扶起,从怀中取了一颗药物,塞进了其嘴中。只过了一会儿,觉心大师脸色好转,竟是恢复如初。觉心大师自觉惭愧,与那外族人道谢后,退入了人群当中。”

乔征宇听到这里,疑道:“胡庄主,那外族人似乎是个哑巴,从头到尾好像都没说过一句话。还有觉心大师所说的‘火’,是不是指‘火云掌’?因为我中原武林可没有这么邪门的武功。”

胡飞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这第一局比试就这样结束了,可以说我输得很惨,不仅输了武功,更是输了气势。堂堂觉心大师竟叫人打得当面吐血,那外族高手的功力可想而知。

“就在我思索派谁打第二场时,费掌柜主动站出来并要求出战,我唯恐其年事已高不是那外族人对手,本不想答应。但在他的一番恳求之下,我见他忠心耿耿,于是也就答应了他。”

听到这里,乔征宇忽然冷笑道:“胡庄主未免想多了,这费掌柜年纪虽大,

但却身怀绝技。尤其是他的那招‘****’,只要被其看上一眼,只怕就地昏倒,再也没有逃跑的气力了。”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原来乔少侠还对此事念念不忘。不错,那日费掌柜不得已使用这招,也是不想惊动外面的人,为此免去了一场打斗。乔少侠少年英雄,非如此不能留下,他这样做,也是将你看得很重了。”

原来,费益之武功虽是一般,但却学得一门**之术。与人对敌时,无论对方是谁,只要用眼睛瞪着对方,不出半会的工夫,对方便会丧失意识,昏倒在地。那日在药铺中,他就是使用了“****”,从而将乔征宇迷倒。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胡飞药接着道:“那小丫头见费掌柜上阵,也是在外族人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尔后,外族人上前一步,走到了费掌柜面前,抱拳行了个礼。费掌柜还礼道:‘阁下武功惊人,在下自知不是对手,但。。。。。。’

“未等说完,便见那外族人双手挥舞,一招‘大鹏展翅’快速攻向了费掌柜。他动作虽是有些夸张,却是极快无比,只一瞬间的工夫,便已来至面前。费掌柜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同时使出了一招‘苏秦背剑’,以指为剑,架住了对方手掌。

“那外族人见费掌柜接住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倒也微微一愣。正欲出掌再攻,忽见费掌柜眼中放出异样光芒,不禁茫然无知变得有些呆滞,勉强打出了一掌,随后竟是收住了手掌,望着费掌柜发呆。”

“嗯,看来这一回灵妹子要输了。很明显,费掌柜已使出了‘****’,只要被其盯住的人,往往都有发呆的表现,紧接下来就是昏倒,最后失手被擒,这正是‘****’的厉害之处。”乔征宇想到这里,不禁替那个外族人感到惋惜。

只听胡飞药继续道:“费掌柜的‘****’果然厉害,那外族高手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眼看其眼神呆滞,四肢无力,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跌倒。费掌柜大喜过望,双目紧瞪,加紧了用功。

“果不其然,那外族人在费掌柜的控制下逐渐失去了意识,可以说,将其擒拿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就在这时,却见那外族人心头一震,缓过神来,接着一声大吼,声如巨雷,震耳欲聋。

“顿时将费掌柜心神搅乱,不自觉退后了一步。费掌柜大惊之下急忙集中精神,欲再施神功,却见那外族人不慌不忙退向一侧,随后从袖中取了一块黑布,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费掌柜正惊奇时,又见那外族高手早一步赶上,伸手就是一掌,正拍在费掌柜的胸口上。费掌柜口中一甜张嘴便吐,一口鲜血喷出老远,洒了一地都是。那外族高手一招得手,也不趁胜追击,而是取下了黑布,退回了原地。”

乔征宇听了,只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道:“奇怪了,先前觉心大师受伤后,我记得那外族人曾经

为他服下了疗伤圣药。怎么,这次却不同,不仅下手更重,而且还不给药丸?不都是人吗,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胡飞药摇头道:“乔少侠有所不知,只因费掌柜与你有过节,所以才有如此下场。这个我本来也是不知,只是小丫头随后说得一句话,才使我翻然醒悟。”

“哦,有这样的事,她究竟说了些什么?”乔征宇好奇道。

胡飞药接着道:“小丫头见外族高手胜出,跃上一步,乐呵呵道:‘谁叫你与乔大哥过不去,这次给你点苦头尝尝,就当是给你的一点教训好了。’她小小年纪,话语中竟满是邪气,让我听了苦笑不得。”

乔征宇听了,却是略有尴尬,脸上微微一热,低头不语。

胡飞药全当没有看见,饮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上前扶住费掌柜,仔细查看了其伤势。果如那丫头所言,费掌柜伤势虽重,但却未伤及内脏,是以捡回了一条性命,于是派人将费掌柜扶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那丫头笑道:‘胡庄主,不知道这第三场又是谁上来送死?我可等不及了,你还是快选出人吧。’我见她气焰嚣张,当即气不过,对她道:‘小丫头,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人出来比试。’

“心下却思来想去了半天,竟想不出适合的人选。情急之下,我只好亲自迎战那外族高手。那丫头见了,又是一笑:‘胡庄主可要想明白了,刚才你已经输了两阵,若是这次再输可就没有机会了。’

“我不厌烦地说道:‘不劳丫头提醒,我心中自有分寸。’硬着头皮走到了场中央。摆开了架势,对外族高手道:‘请赐教。’正欲出招,忽听那丫头道:‘慢!’几步来至那外族高手前,低声嘀咕着什么。

“她声音虽不大,但却离我不远,只听得她说:‘这胡庄主为人还不错,这里又是他的地方。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暂且手下留情,也好让他在众人面前不失了脸面。’那外族高手连连点头,随后出了方阵,与我斗在了一起。”

胡飞药说到这里,连叹了几口气,将杯中酒斟满,自己又饮了几口。

“哎,只能说我学艺不精,这一交手,我才悔恨莫及呀。我只道那外族高手只是仗着内功深厚才屡屡胜出,没想到其掌法也是诡异难测,实难对付。对战不到十个回合,我已经是险象环生,落入了下风。

“尽管如此,我哪肯就此认输,于是伸手接过一柄长枪,当即将一百零八路‘梨花枪法’使出,指望能转败为胜。但这一切只是个愿望,因为等我将那一百零八路枪法使完后,竟然不能伤其半点。

“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致,越打越勇。他见我枪法使尽,招式忽变,以退为进,一掌朝我头顶打来。我始料不及,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是闭目等死。谁知道就在他手掌刚要落下的时候,却收回了掌力,只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客栈

“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致,越打越勇。他见我枪法使尽,招式忽变,以退为进,一掌朝我头顶打来。我始料不及,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是闭目等死。谁知道就在他手掌刚要落下的时候,却收回了掌力,只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后退回了原地。”

“嗯,这人武功奇高,内力不凡,竟然能做到收放自如,当今武林中能做到这点的不多。”乔征宇点头道。

胡飞药面色惨白,苦笑了一声,道:“的确如此,那人使了这一手,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俱是面面相觑,暗自佩服。我满脸羞愧,知道两人武功实在相差太远,就是再打下去也是无益,一时愣在那里,闷闷不乐。

“那丫头见了,上前道:‘胡庄主,你说话可是当真?如今你我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说的。’我不敢看她的双眼,点头道:‘嗯,我输了,姑娘想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拦你。’心中却是恨自己不争气,竟让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进入山庄。

“就在我以为她会进庄救人时,事情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只见那丫头犹豫了一会儿,对我道:‘胡庄主,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人我可以先不救,但你一定要保证其安全。否则的话,若是等我下次再来,可就没这么客气了。’说完,竟是带着外族高手匆匆离去。”

乔征宇听了,心中直摇头道:“这妹子又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放着人不救却跑了,当真是莫名其妙。”

想起自己被关入天牢多日,本有机会提前出来,不由叹息不止。心中甚是不解,问道:“请问胡庄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胡飞药想了想,道:“哦,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因为从那天起,那丫头就再也没有在城中出现过。后来我派人打听,才知道她们已经出城了。”

乔征宇听了更觉可惜,心中思道:“果不其然,若是得妹子相救,只怕早出去多日了。”直怪灵雀儿行事怪异,甚是闷闷不乐。

过了好一会儿,又道:“那胡庄主可知道她们为何出城?又去了哪里?”

胡飞药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也许与此事有关,因为在她们离开的那天,曾经有个人送来了一封信。那丫头是看了信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信!什么信?”乔征宇接着问道。

胡飞药道:“当时丫头得胜后,就要冲入庄中救人,但就在她身子刚要动的时候,门外忽然来了一个捕快。那捕快似乎与丫头相识,在其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后,随时将一封信交给了丫头。就是那封信,使丫头改变了主意,随后离开了山庄。”

乔征宇心中一动:“那捕快一定就是洗炼之,灵妹子走得如此匆忙,想必是他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线索,所以特意前来通知灵妹子。”

点头又道:“嗯,那胡庄主可知道信的内容?”

胡飞药笑了笑:“乔少侠,我只是一个凡人,又不会什么千里眼之术,哪里会知道信上写了些

什么。我看那丫头当时脸色沉重,想来信上的内容十分重要,否则的话,她也绝不会丢下你而跑了。至于去了何处,我也是不得而知。”

“那再后来呢?她们离开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乔征宇看着胡飞药,再次问道。

胡飞药起身道:“没有,我可以发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去了何处,但只要她们在本城出现就一定会被我发现,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因为我赛孟尝也不是白叫的,这城中到处都有我的眼线,只要我愿意,可以说,任何人的举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乔征宇知他所言非虚,见天色不早,敬上一杯酒,道:“胡庄主,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这杯酒我敬你,日后有时间时我们再聊怎么样?”

胡飞药举杯道:“好,我知道乔少侠还有事情要办,也不强求你留下。他日乔少侠若有雅兴可随时来山庄找我闲聊,我定当奉陪到底。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仰头喝尽。

乔征宇也不客气,当面也是一口饮尽。

“好!乔少侠好爽快。”胡飞药大笑了几声后,望着乔征宇道:“乔少侠,今日你我所谈之事我不希望还有另外的人知道,尤其是有关费掌柜之事,我就不多说了,你懂的。”

乔征宇道:“请胡庄主放心,这本是你庄中的事情,由不得我一个外人插手。话不多说,在下告辞。”起身抱拳,大步离去。

他出了山庄,便急急赶回客栈。

到了客栈,他来到柜台见掌柜。

那掌柜见他回来,满脸惊讶,道:“乔施主,你跑哪儿去了,自从那天你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乔征宇略有尴尬,笑道:“有劳掌柜惦记,我们不谈这个。其实今天我找你是想问些事情,你可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女子去了何处?”

掌柜想了片刻,道:“乔施主要是问我这个,我只能说不知道,但你的那位朋友临走时,曾对我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这个我倒可以告诉你。”

乔征宇心中一动,道:“哦,是什么话,还请掌柜说来听听。”

掌柜道:“我记得那位姑娘走时,曾找到过我,并对我说:‘掌柜的,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内有人来找我的话,你就告诉他‘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即可。’

乔征宇听了,眉头微皱,沉思了好半会,也是想不出个所以。不禁愁眉焦额,一张脸变成了苦色。

掌柜见了呵呵一笑,道:“乔施主无需烦恼,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从字面上来理解,应该是暗示着什么。乔施主不妨再仔细想想看,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乔征宇本还沉浸在无尽的烦恼中,听了此言,似幡然醒悟,忙道:“掌柜的,我的房间还是不是帮我留着?我要去房中看看。”

掌柜点头道:“乔施主放心,自从那天你走后,房间就一直替你留着,这也是你的那位

朋友特意吩咐的,我又岂敢不留。乔施主既然要回自己的房间,那可随时前往,并不需要告诉任何人。还请乔施主自行便是。”

乔征宇大喜,告辞了掌柜,急朝二楼奔去。

到了门外,乔征宇推门进去,随后将门关好。

房中的摆设依旧整齐如故,地面上也是干净无尘,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乔征宇望了好半会,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桌子,由一般的木质材料制成,四肢脚撑住了地面,台面上放着几个茶杯和一个水壶。

“咦,那是什么,好像是个小酒杯。”在桌子的一旁,还放着另一只酒杯,与那些茶杯分开而放,孤零零一只,显得尤为抢眼。

乔征宇将那酒杯拿在手中,看了好半会,道:“原来是个小酒壶,奇怪,我记得走时桌子上并没有这酒壶,此时怎么会多了一只出来。”

端详了好一会儿,惊道:“这酒壶竟是玉制而成,难怪显得与众不同了。”见那酒壶中好像有东西,于是用手指将其捻了出来。

“好像是一张纸。”乔征宇将那团纸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些小字。凑到窗前,随后一字一字念道:“九龙岛上九龙杯,久居海外不识归。今有盗贼把酒欢,至亲可杀为那般。”

乔征宇却是认得笔迹,正是灵雀儿所写,摇头道:“按信上所言,这丫头好像又发现了新的线索,但这首诗的意思实在是太深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眉头微皱,一脸的茫然。

他在天牢中被关多日,此时安全回来早以疲倦不堪,脱了鞋子和外套,躺在了床上。将那纸条拿在手中又念了好几遍,但觉深奥难懂,便在困倦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天早已黑了大半,房间里是漆黑一片。

乔征宇从床上站起,用火石将蜡烛点上,登时,房间里亮了许多。

此时,早已过了用晚饭的时辰。但奇怪的是,乔征宇并不感到饥饿,反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股酸水不时在腹中来回倒去,从嘴中散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他将茶杯倒满了水,然后漱了几次口,直到嘴中再无异味后,坐在桌子前发起愣来。他在想自己要做什么,眼下钱员外一案,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局外人,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想到这些,越是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禁苦笑了一声,用右手猛击了一下自己的头。便在这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跳了起来,道:“对呀,我可以去找洗捕头,相信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顿时满心欢喜,一下子乐开了嘴。他走至窗外,朝外望了片刻,自语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倒在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用过了早饭,与掌柜打了个招呼后,便急急出了门,直往大街上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圈套

他走至窗外,朝外望了片刻,自语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倒在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用过了早饭,于是出了门,便往衙门而去。他并不知道衙门位于何处,只是一路问去。走到半路,只见街边一旁摆了个小摊,有一道人模样的人在街边叫卖。

“不灵不要钱,不信别来显,喜祸一张口,说尽天下闲。”那道人摇头摆脑好一阵,却不见有任何人搭理。但他却并不灰心,依旧是叫喊不停,一副悠闲的样子。

乔征宇心中好笑,望了那道人一眼,随后急冲冲从其跟前走过去。

“哎。。。。。。”忽听那道人深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直摇头。

乔征宇用余光看见,心中微微愣了一会儿,但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双脚也不停下,依旧大步踏前而去。

“哎。。。。。。”这回,那道人的声音比刚才明显大了一倍,惹得乔征宇心中生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我说这位道长,你刚才长叹短息不停,可是针对我?”

那道人看了乔征宇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对你叹气还能对谁,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乔征宇听了有气,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没有惹你,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是没有生意,所以故弄玄虚,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成。”

那道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说呢,我要是真的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对别人叹气却唯独对你如此。我说小伙子,我只是出于好心,想提醒你而已,想不到你却不识好歹。算了,算我多嘴,不该多此一举。”

说完,竟是伸手狠狠抽了自己几下嘴巴子,只打得“啪,啪”做响。

乔征宇心头一愣,暗自思道:“这道人说话倒也有些逻辑,却不像是弄虚作假,不如问个清楚,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暗自点头,接着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算信你一次。那就麻烦这位道长说说,你为何要对我哀声叹息?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来,可别怪我将你抓到衙门去,告你个扰民之罪。”

那道人听了,连连摆手:“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去送死,所以呢,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走至乔征宇面前,望了好一眼,指着其额头道:“不瞒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只怕今日有祸事临头。所以,我劝你凡事三思而行,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乔征宇不听还好,一听顿时来气,哼道:“我就知道又是这老套路,电视电影里这招多的去了,想不到你还在玩呀。嗯,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求你给出化解的方法,好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那道人先是眉头微皱,一脸的迷惑,待听到后面时,脸上顿时一乐,展眉笑道:“嗯,施主果然聪明过人,我神算子白南光闯荡江湖多年,遇到过无数的人,还就算是

你最聪明了。要不要我。。。。。。”

“去,去,去。”早被乔征宇挥手打断,瞪着道人道:“我今天没心情与你胡闹,要不是我有事在身,定要扯了你一块去衙门,好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当场揭穿你那骗人的把戏。”一甩手,头也不会,急匆匆走了。

那道人也不阻拦,望着乔征宇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

“哎,小伙子,你不听我的劝告,只怕灾祸随时上身呀。。。。。。”

他的声音虽小,但却如同一只蚂蚁钻入了乔征宇的耳朵里,直听得其浑身打了个颤抖。

乔征宇顾不得许多,赶紧捂住了耳朵,快速离去。

眼见转过一条街道,那道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乔征宇这才松开了双手,继续赶路。

再走了半个时辰,好容易来到了衙门外,乔征宇稍作整理,随后朝大门走去。

那衙门外站着一名差官,一见乔征宇走来,将其拦住,喝道:“干什么的,这里是衙门,没事不要乱闯。”

乔征宇朝他抱拳笑道:“哦,这位差官大哥,还请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我乔征宇有要事要找洗捕头。”

那官差听了,脸色顿时一变,赔笑道:“哦,原来是找洗捕头的,那请稍候一会,我这就进去禀报。”大步踏进了大门,急冲冲地走了。

不一会儿,便见那官差出来,伸手一摆,道:“乔公子请进,洗捕头正在里面迎候。”

乔征宇谢过那官差,直奔大门内走去。

到了内堂,早见洗炼之迎了出来,抱拳道:“原来是乔少侠,不知道乔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一番客气,随后将乔征宇迎进了大殿之中。

那大殿内放了几张椅子,洗炼之叫乔征宇坐了其中一张,自己随后也坐在一旁。

乔征宇与他客套了几句,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道:“洗捕头,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朋友之事。。。。。。”

却被洗炼之制止,左右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乔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内堂一叙。”

乔征宇见他脸色严肃,点头道:“那好,还请洗捕头带路。”

他初来乍到,又是第一次进来衙门,对里面路径根本就不熟悉。听了洗炼之之言,以礼为先,倒也不敢冒失。

洗炼之也不客气,出了门口,回头道:“乔少侠,你只管跟着我来就是。”随后大步踏前而去。乔征宇生怕他走远,紧跟其后,不敢有半点的放松。

那衙门内虽大,但其中只有一条大路直通里外,并无其他的分支。洗炼之在前带路,一路畅行,并没有任何的阻拦。衙门内多有衙役,一路上只要遇到,无不对洗炼之点头哈腰,甚是尊敬。

眼见转过一个路口,前面道路逐渐变得狭窄,仅仅只能容一个人出入。两侧是厚厚的墙壁,高耸厚实,挡住了天上的半个太阳。因此即便是在大白天,眼前却也是暗了许多,乔征宇与洗炼之一前一后仅隔了数尺,却也

隐约只能见到其身影在前面晃动,十分地模糊。

再走了一会儿,前面忽然亮出一些火光,有两名衙从一道门出来,对洗炼之抱拳行礼。

“洗捕头,都准备好了。”那两名衙役低头说道,显得毕恭毕敬。

“嗯。”洗炼之点了点头,也不再往前走,而是停止了脚步,转身对乔征宇道:“乔少侠,这里便是内室,还请进去一叙。”

乔征宇朝门内望去,但见里面漆黑一片,心中顿时有些疑惑,愣了一会儿,并没有动身。洗炼之见了,呵呵笑道:“哦,既然是要事商议,当然要选在人少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甚是偏僻,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乔征宇听他说得有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只是他的身子刚进去,便忽听“咣当”一声响,那密室的铁门竟是关上。

“洗捕头,你这是。。。。。。”乔征宇满脸的疑虑,通过铁门上的一个小铁栏,望着门外的洗炼之。

可不等他说完,就听洗炼之哈哈几声大笑,随即带给他的是绝望的回答。

“乔少侠,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了。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你见谅。”只一句话,便叫乔征宇感到天旋地暗,犹如在云雾之中。

直愣了好半会,才道:“洗捕头,你这是干吗,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以至于发音不正常,有些断断续续。

洗炼之听了,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而是转身对那两名衙役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看守,若是让犯人跑了,我拿你们问罪。”

那两名衙役对视一望,抱拳齐声喝道:“是!属下不敢。”

“嗯,很好。”洗炼之微微一笑,随即离开了密室。

“洗捕头!洗捕头!”乔征宇看着洗炼之远去的背影,在密室中拼命的叫喊,指望他能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白费气力,不仅得不到洗捕头的回应,而且接下来的是,惹得那两名衙役动怒。

但见那两人恶狠狠瞪了乔征宇一眼,大声喝骂,并且手脚不停,上下踢打。顿时,叫骂声与打击铁门所发出的响声交杂一起,早将乔征宇的声音掩盖。

在这种情况下,乔征宇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没了声音。

那两名衙役见没了声音,透过铁栏朝里望去,却见乔征宇靠坐在墙角里,双眼发呆,一动不动。

“这就对了,这里是死牢,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又何必浪费口舌呢。”其中一个瘦点的衙役笑道。

另一个胖点的衙役也道:“可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等会有酒菜送来,能吃就吃,免得到时做个饿死鬼,那可就不值得了。哈哈。。。。。。”

“哈哈。。。。。。”

胖衙役笑的时候,那瘦衙役也跟着大笑,于是两人齐声大笑,响声震天。乔征宇顿时被笑声惊醒,几步奔至门口,惊道:“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 高手

胖衙役笑的时候,那瘦衙役也跟着大笑,于是两人齐声大笑,响声震天。乔征宇顿时被笑声惊醒,几步奔至门口,惊道:“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瘦衙役听了,又是一声冷笑,道:“干什么?这还不明白吗。这里可是死牢,一般被判定死刑的犯人都要来这里关上几天,等个三五日后,便要拉出去砍了。小子,不好意思,你就是下一个,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已不多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震,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惊悚之余,对那两名衙役叫道:“不,你们说慌!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把我关进死牢。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双手抓住铁栏,拼命地摇头呼喊。

“嚷什么嚷,快点放手!”只见胖衙役抽出腰间长刀,不由分说就朝那铁栏砍去。乔征宇眼疾手快,急收了双手,那刀擦着铁栏边缘而下,绽出了点点星火。

“叫你老实点,你没听见吗。我这刀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再试试看。”胖衙役恶狠狠说道,随后将刀插回了刀鞘。

“算了,这人莫名其妙成了替死鬼,也算是可怜了。你也无需这样对他,他总归是要死的人了,也没几天过了,就随着他去吧。”瘦衙役在一旁懒洋洋的说道。

“嗯,你说得倒也在理,我们干这差事的,谁愿意管这些闲事。我只是要他安静一点,免得吵着我睡不好觉。”那胖衙役说完,早就一个呵欠打来,竟是靠在了墙边。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打起了呼噜。

瘦衙役见了连连摇头,也是将身子靠在墙边,随后闭眼睡去。

如此一来,刚刚还吵闹不休的死牢此时变得异常的安静,除了那胖衙役的鼾声频频响起外,就剩下乔征宇那一连发出的叹息声。

“乔征宇呀,乔征宇,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才刚刚脱离了虎口,却又落入了龙潭之中,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乔征宇深深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眼前。

他刚来死牢时,一心只想出去,并没有留意所在的环境。等他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更是暗自摇头,直叹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原来,那死牢不比胡飞药的天牢,不仅环境极差,而且潮湿阴暗,甚至是连最基本的设施也不俱备。比如像床一类的物品,根本就没有匹配,而有的只是一些杂草取而代之,显得杂乱无章,极其肮脏。

“放我出去!”乔征宇再次来到门口,正欲大声喊叫,忽见那两名衙役睡得正香,心中摇头道:“就算我再叫,只怕是惊醒了这两人,到时换来的又是一顿臭骂。与其如此,何必再叫呢。”想到这里,松开了双手。

他找到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将那些杂草移开,随后缓缓坐下。望着铁栏外忽明忽暗的灯火,乔征宇心中又是一声长叹:“哎,那道人说的一点也不错,原来他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早知道就该信他一次,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在心中直责怪自己对道人的不敬,想到深处时,竟是伸手往自己脸色抽去,一时打得“啪,啪”作响。但这似乎仍然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在经过身心上的一番痛楚后,不禁是悔恨交加,掩面大哭起来。

“乔征宇,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天下无敌。这下可好了,现在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莫名其妙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你怎么就如此的不小心呢。

“如今落在这死牢里,当真是生不如死,难受之至。早知如此,还不如呆在那天牢中,至少有吃有喝,也比受这窝囊罪的好。

“呜呜。。。。。。”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一生到此为止,眼看活不了几天了。

他正哭着,忽听有一人在耳边嚷道:“哎呀,这是谁呀,吵死了。还要不要睡了,真是吵死人了。”却见墙角的一推杂草中,钻出一个人来。

那人蓬头污面,长须白眉,身上穿着一件破长衫,瞪着一双大眼睛四下张望,一副好不厌烦的模样。

见了乔征宇,道:“喂,刚才是不是你在哭呀,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马尿呀。去,去,去,到一边哭去,可别影响老子睡觉。”

乔征宇愣了好半会,停住了哭声,擦了眼泪,道:“这位老人家,你是有所不知,我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惨了,你若是换成了我,只怕还比我更伤心呢。我这还算是好的了,已经算是控制的很不错了。”

那人不听还好,一听顿时来了气,哼道:“什么老人家,你看我的样子很老吗?我在这里也才来了二十年,你要是换成是我的话,只怕比我还老呢。”几步窜至乔征宇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去。

乔征宇看得清楚,急忙伸手去挡。那人见了也不住手,手上忽是变招,绕过其手,拐了一个弯,只听“啪!”的一下,在乔征宇的脸色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你。。。。。。你为什么打人?”乔征宇本来就闭了一口闷气,无端挨了一巴掌,更是气不过,拔了铁剑直刺过去。

他离那人甚近,一剑刺去,已是到了那人胸前。那人却也料不到他有此一招,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好在乔征宇并无伤他之意,眼见铁剑即将刺入那人胸膛,急忙收了气力,那剑便在那人胸前轻轻点了一下。

尽管如此,那人仍是“嗯。”了一下,便见胸前衣服湿润,从里渗出了一点血丝。

“额,好剑!”那人虽是受伤,却并无半点的痛楚,反倒乐呵呵一笑,望着乔征宇手中的铁剑发呆。过了好半会,才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原来是个疯子!”乔征宇摇了摇头,将铁剑收回了剑鞘。

朝那人抱拳道:“老。。。。。。额,这位前辈,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并不想伤害你。若是你再对我不敬,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也不作声,低头沉思,似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

儿,才道:“小伙子,你手中拿得可是乌云宝剑?”

乔征宇对他并无好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人听了,脸色顿时发青,似在生闷气,又道:“你与五岳剑派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宝剑会在你的手中?”

乔征宇微微一惊,心中思道:“听这人的话语,似乎也知道五岳剑派,看来他也是五岳剑派中人,只是不知道其名号。”

有意打听其名号,故意道:“哦,要问这个话可就长了,只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一个外人要知道这些干吗,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他这一激果然让那人中计,那人呵呵一声冷笑,道:“谁说我是个外人,这五岳剑派成立的时候,只怕你这小子还在娘胎里呢。

“不要说五岳剑派第一盟主风清扬与我是故交,就是现在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也是我的师弟呢,你说我会是外人吗?”

乔征宇摇头不信,道:“你吹牛,我才不信。那左冷禅身为一代掌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师哥?如果真有的话,你又岂会关在这里二十多年,他也不来救你?拜托你说谎也要用点脑子,不要学别人胡说八道,到处吹牛。”

“你。。。。。。”那人本想动怒,但很快克制了自己,笑道:“小子,你不相信也罢,总之你那乌云宝剑我可是认识,否则的话,我怎么知道这宝剑的来历。

“现在你身陷死牢,只怕时日已是不多,我又何必与你吹牛。若不是看在风清扬的情面上,我刚才就杀了你,怎会留你到现在。”

那人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轻蔑,望着乔征宇,扶须冷笑。

乔征宇见了,心中道:“这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又何必在我面前吹牛。况且听他的口气,不似在说假话。”

点头道:“好吧,既然前辈自称为左冷禅的师哥,那我就有一事不明了。那左冷禅武功了得,你既为其师哥,武功只会在其上,为何却连我的一剑都躲不开,难道这不是最大的漏洞吗?”

那人愣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嗯,那好,小子,你再仔细看看我,可有什么发现。”

那人上前了一步,站在了乔征宇的跟前。

乔征宇心中疑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但见那人双目呆滞,黯淡无光,不由惊叫了起来:“啊!原来你是个瞎子。”

那人点了点头,道:“嗯,眼睛不错,你不妨再看看。”

乔征宇朝他身上望去,却见那人右臂空虚,顿时又是一惊:“这。。。。。。你的手。。。。。。?”

那人“哎”了一声,叹道:“不错,我这只右臂早就没了。刚才你那剑虽快,但若不是我少了只手臂,又岂会被你刺中?”连连摇头。

仅仅过了片刻,嘴上却是哼道:“不是我吹牛,若是在二十年前,就算是你剑法再高,只怕也无法伤及我半点毫毛。”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阴谋诡计

那人“哎”了一声,叹道:“不错,我这只右臂早就没了。刚才你那剑虽快,但若不是我少了只手臂,又岂会被你刺中?”连连摇头。

仅仅过了片刻,嘴上却是哼道:“不是我吹牛,若是在二十年前,就算是你剑法再高,只怕也无法伤及我半点毫毛。”抬头望向一侧,满脸的傲气。

乔征宇听了,仍是半信半疑,又道:“这些都是前辈自己说的,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前辈既说自己为左冷禅的师哥,那你为何不叫他来救你?”

那人听了冷笑了一声:“左冷禅?要他来救我?呵呵,真是可笑之至,贻笑大方呀。。。。。。”不禁仰天大笑。

乔征宇见他举止怪异,正欲再问,那人却是忽然停止了笑声,接着竟哭了起来。刚开始时,还只是低头闷哭,可只一会儿的工夫,便见其捶胸跺脚,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乔征宇只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茫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哭了好半会,才道:“小子,实不相瞒,今天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拜我师弟所为。你要我求他来救我,岂不是痴人做梦,贻笑天下吗。”

“啊!有这样的事?”乔征宇大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辈,你与那左冷禅既是师兄弟,他怎会如此的害你?”在旁疑道。

那人并不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道:“哎,要怪也只能怪我,若不是我自视武功高强争强好斗,也就不会被某些人利用,也许今天就不是这个结果。都怪我当时利益熏心,被蒙蔽了双眼,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深深叹了口气,盘腿缓缓坐下。

“那是在二十年前,当时五岳剑派五大掌门各执掌一派,教导弟子,传授剑法,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威名。江湖中人一提到五岳剑派,无不翘指称赞,尊重有加。五派中更是以华山派风头最甚,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即便是连少林,武当这样的大门派,也是略有不及。”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他的口气虽说有些夸大,但就当时的发展势头来说,五岳剑派弟子众多,那少林和武当在人数上与其相比,确实是有些不如了。”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我师弟左冷禅为人奸诈,素有称霸武林之心,故而对华山派耿耿于怀,总想将其压在嵩山派之下。但华山派高手如云,又有风清扬这样的绝世高手在内,嵩山派要想在武功上压过华山派简直是痴人做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左冷禅想出了内讧的办法,叫人在华山派内部搞鬼,从而分化华山派的实力。华山派果然中计,在异类高手的教唆下,使得华山派分为了‘气宗’和‘剑宗’两派,并且谁也不服谁,因此大打出手,使得华山派元气大伤,实力大大减弱。

“风清扬也因此退隐不出,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左冷禅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于是邀请了五大掌门

召开大会,表面上是为解决华山派内讧问题,实际上是为了成立五岳剑盟,以成就自己的盟主之位。”

“嗯,左冷禅果然阴险狡诈,在算计了华山派之后,再也沉不住气,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不过,他阴谋算阴谋,五大掌门难道会这么容易中他的计,而赞成其成立五岳剑盟?”乔征宇忽然摇头说道。

“嗯,臭小子,看不出你懂得还不少。”那人点了点头,接着道:“在大会上,左冷禅当时就以整合资源,妥善管理,上下齐心,一致对外的理由,提出了成立五岳剑盟。

“当时众掌门听了,都是脸色大变,默默不语,半响也没有一人回应。就在左冷禅认为没戏的时候,想不到接下来却上演了一场大反转的好戏。”

“哦,什么好戏,我倒想听听看。”乔征宇兴致大增,早已忘记了自己身处危境之中。

那人点头接着道:“过了好一会儿,便见泰山掌门天门道人走了出来,道:‘嗯,左掌门言之有理,我五岳剑派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屈身在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之下。

“不仅马首是瞻,惟命是从,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和不从,以至于江湖中人每论及天下英雄时,莫不是在少林,武当之后方才勉强提及我五岳剑派。若是我五岳剑盟就此成立,那么实力必然大增,到那时就当可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又有何不可。’

“那天门道人在武林中为人师表,向来受到众人的尊敬,想不到他头一个表态,竟是站在了左冷禅的这边。就在众人惊讶万分之时,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幕,又是让所有人出乎了意料。

“那天门道人刚刚说完,忽见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站出,也道:‘各位掌门,既然今天全都在场,我也有些话不得不说了。我本来也是极其反对五岳联盟的,但自从我华山派经历了一场内讧后,使我明白了‘齐心协力’这四个字的重要意义。尤其是在如今魔教横行的时期,我们应当舍小家,顾大家,成立五岳剑盟。

“因为只有团结一致排除万难,方可战胜魔教,否则的话,五岳剑派各自为战,那与一盘散沙又有什么不同。在下愚见,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岳不群有‘君子剑’之称,一番话不卑不亢,倒也说的有模有样。”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直摇头:“岳不群果然是岳不群,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使的如此称手,倒也不枉他那‘君子剑’的虚名了。”

便听那人接着道:“五岳剑派中已有三大掌门表示赞成,其余两派也是无话可说,那衡山派莫大先生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对此也是微微点头,并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剩下的恒山派定逸师太,更是没有异议,对此也是点头默允,算是表示赞同。

“左冷禅当即大喜,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宣布,从今日起五岳剑派将合并成一派。。。。。。’他话只说了一半,却被岳不群打断:‘左掌

门,这五岳剑盟既然成立,那就必须选出一位盟主来。恕我愚昧,但不知道该有谁来当这个盟主?还请左掌门明示。’

“那岳不群果然老谋深算,只一句话顿时叫其他几人都犯起难来。几位掌门听了,连连点头,相互对视,议论纷纷。。。。。。”

乔征宇却是听得不厌烦,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了这么久,一直都在说五岳剑派合并之事。可是,从头到尾都不见你的身影,我只想知道,作为左冷禅的师哥,你这个时候又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听你说过一句话?”

那人微微一笑:“当时我并不在现场,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听我说过一个字。”

乔征宇听了一愣,奇道:“这怎么可能,你身为嵩山派掌门,在那样重要的时刻怎么会不在现场?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那人哈哈一阵大笑,随后道:“小子,看来你是误会了。那嵩山派的掌门一直都是左冷禅,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了?不错,我与左冷禅同门学艺,而且先他入门,但最多只能称之为师哥,岂能称之为掌门?”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乔征宇当即蒙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心中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道:“乔征宇呀,乔征宇,你老毛病又犯了,总是一副天下无敌自以为是的样子。这下可好,又差点惹出笑话来了。”略显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也不在意,笑道:“小子,你好好听故事便是,为何总是打断我,若是有什么疑问,等我说完了再问也不迟。”

接着道:“左冷禅见其余几位掌门口中有词,脸显不悦之色,知道不能硬来,于是又道:‘各位掌门,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那么我们就来个比武定胜负,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新盟主如何?’

“他这话却也在理,天门道人等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岳不群略有迟疑。左冷禅见其犹豫不决,便问他有什么想法。岳不群却道:‘左掌门这个建议很好,不过在我们五大掌门之中,谁不知道左掌门的武功最高。若是比武定盟主,左盟主必胜无疑,这无非是走了个形式而已,又何必要比呢?’

“不可否认,岳不群心思缜密,什么事情想得都很周全。其余几位掌门听了,均是微微点头,对视相望。左冷禅却是哈哈笑道:‘岳掌门多虑了,我左冷禅是什么人,岂会以强欺弱不分大小。诸位掌门放心,比武之时我会派代表参加,至于本人嘛,为表公正,我只做裁判,不知道这样做,各位掌门是否满意?’

“岳不群听了半信半疑,道:‘此话可是当真?左掌门既然答应了,就应该遵守大会规则,可不要到时又耍什么花样?”左冷禅冷笑道:‘岳掌门放心,我既然答应,就保证不参加比武,若有违背,犹如此物。’伸掌朝当前桌子劈下,只听“啪”的一声响,那桌子便如推倒的积木,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陷害

左冷禅冷笑道:‘岳掌门放心,我左冷禅是什么人?既然答应,就保证不参加比武,若有违背,犹如此物。’伸掌朝当前桌子劈下,只听“啪”的一声响,那桌子便如推倒的积木,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众掌门见他言辞凿凿,心下均是宽松了许多,也不计较,当即点头赞成。随后,左冷禅以搭建擂台为由,将比武大会推迟三日,并遣散了众人,让众掌门各自回去准备。等众人走后,左冷禅又派人连夜找到我,说是有要事商议,将我请到了嵩山。

“在嵩山之巅,左冷禅亲自接待了我,并向我说明了整个事情的缘由。最后他要我作为嵩山派的代表参加比武,还道:“师兄,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现在魔教猖狂,凡是我正道人士理应齐心协力,共同对付魔教。为了武林安危,为了五岳剑派,还请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我本来不想答应,但看在其一片诚心的份上,最终答应下来。很快,到了比武的那天,经过一番比试,五大掌门中,最后只剩下了岳不群和我。那岳不群武功虽高,但在我的面前自是差了一截,在与我打了十几个回合后,便被我逼的手慌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眼见他即将认输,忽听一人道:‘嵩山派好不羞耻,为了夺取盟主之位,竟连鼎鼎大名的追魂剑韩湘水也请来了。’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剑光从我眼前闪过,如梦如幻,几欲使我睁不开眼。等我退后仔细观看时,只见眼前已是多了一人,手持长剑,站在了岳不群前面。”

“哦,原来这人叫韩湘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但连岳不群这样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想其武功之高了。”乔征宇在心中暗自点头。

只听韩湘水接着道:“我见那人一脸正气,仪表不俗,上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号?’那人却是一笑:‘什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敢来趟这浑水。韩湘水呀,韩湘水,看来你多半也是被人骗来的。’

“我心中一愣,正欲问个所以,却听左冷禅忽然大声喝道:“风清扬,你到这里来干吗?现在正是我五岳剑盟最关键的时刻,还请你不要在这捣乱。你若是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风清扬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左大掌门,失敬失敬。’几步来至左冷禅跟前,道:‘左大掌门,你要我离开也行,不过在离开前,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的清楚,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左冷禅冷笑了一声,道:‘好,看在你也是华山前辈的份上,有什么问题请问便是。’风清扬将长剑收回,笑道:‘好,左大掌门果然有风度,那我就开始问了,这第一个问题就是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左冷禅听了,冷冷道:‘废话,今天是我五岳剑盟选取盟主的日子。怎么,有问题吗?’风清

扬呵呵一乐,道:‘没有,当然没有。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既然是五岳剑盟选盟主,我又为何不能参加比武,却要赶我离开?’

“左冷禅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因为按照比武规矩,非五岳剑派中人不能参加比试。你华山派已有岳不群作为代表,所以你没有资格参加比试。’说完,甩头望向一侧。风清扬听了不怒反乐,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说非五岳剑派中人不能参加比试,那么这位逍遥客又作何解释?’

“‘这。。。。。。’左冷禅被他问住,一时哑口无言。风清扬见了,皱了眉头,故意道:‘哎,看来这个问题是难了些。不过,我也不喜欢刁难别人,只要左大掌门不再赶我走,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怎么样?’

“左冷禅犹豫了片刻,道:‘好,此事暂放一边,今日选取盟主,还是以正事为重。’来至我身边,悄悄道:‘师兄,这风清扬剑法独特,你可要小心点。’我点了点头,提剑走至擂台中央。

“风清扬呵呵一笑,跟着也是迎上。我们各自打了个招呼,接着摆开了架势,随时准备过招。那风清扬果然与众不同,我与他对敌而立,一招‘有凤来仪’算是对他礼貌有加。可风清扬握剑在手,却是什么招式也没有,似乎不屑一顾。

“我当时就气不过,于是举剑攻去。谁知风清扬竟是不躲不闪,待长剑到他眼前,却是伸手上举,剑尖朝上,竟刺向我的面部。我急忙回剑去拨,想将其剑势化解,可是剑刚收回一半,便觉自己肋下隐约有些刺痛,急低头望去,却见一柄长剑在其划过,快如闪电。

“我心中大惊,这才知道对方剑法如神,不敢大意,急将绝学一一使出,朝其攻去。也许是风清扬始料不及,被我好一顿攻击后,竟是让我缓过神来,这才勉强与他斗了个平手。”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又道:“风清扬一手‘独孤九剑’的功夫可以说是天下无敌,这韩湘水竟能凭着自己的武功与其打成平手,可想剑法的确是很高了。”不由兴致大增,接着听下去。

只听韩湘水继续道:“我与风清扬大战数百回合,本以为我们双方实力相当,最多也是个平手。我正得意之时,想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韩湘水说到这里,忽是摇头叹息,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得不说风清扬就是风清扬,果然剑法第一,只怕天下无人可比。尤其是他的‘独孤九剑’,可以说是震古烁今古今往来的第一绝学。

“当时我记得,我以一招必死绝招将其逼入死路,所有人都认为我稳获全胜的时候,风清扬却是使出了一招谁也想不到的招式,一下子就将我的剑法化解。

“我见他招式凌厉,急忙连连挥剑,欲扳回不利局面,可是一切都已晚了。风清扬并不给我机会,而是剑入中路,直刺我咽

喉。急切中,我连连后退,我虽退得快,但他追得更快,一柄长剑在我咽喉处不时晃动,最后在万般无奈下,我只好弃剑认输。”

韩湘水说到这里,微微摇头,对当年那场大战记忆犹新,似乎就发生在昨日。乔征宇听他说得轻松,心中却是知道那场大战一定是非同寻常,否则的话,以韩湘水的性子,他是绝不会轻易认输的。

过了一会儿,韩湘水接着道:“胜负已分,这令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包括左冷禅,更是一言不发,久久没说一句话。倒是岳不群掩盖不住脸色的喜悦,道:‘左掌门,现在胜负已分,这盟主之位。。。。。。’左冷禅也不说话,哼了一声,从座位上起身,竟是气呼呼地走了。

“后面的事就不说了,风清扬理所当然成为了盟主。不过,不得不承认,风清扬果然是个人才,不仅武功高超,领导能力也是极强。五岳剑盟在他的领导下,势头很快就超过了少林和武当,成为了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大派。”

韩湘水说到这里,脸上竟是出现了一丝敬意,钦佩之心由衷而起。

乔征宇见了,摇头道:“前辈说了这么久,好像还是没有说到重点。听你刚才所言,前辈好像是什么追魂剑韩湘水什么的,似乎是个大有来历的人。可现在,就你这模样。。。。。。”

韩湘水听了,脸上顿时青了一边,哼道:“现在我这样子又怎么了,虽然我眼睛看不见,而且还断了一只手,但要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因为我追魂剑想要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所谓‘追魂’两字,追命丧身,夺人心魂,又岂是浪得虚名。”

越说越激动,从地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又道:“想当年我追魂剑韩湘水在江湖上谁人不知,一手‘追魂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又有谁能在我剑下走过十个回合。哼,江湖虽大,但能害我的人不多,若不是左冷禅对我暗使手段,我岂会中了他的道。”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道:“哦,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湘水冷静了片刻,接着道:“那是一个晚上,也就是比武完后的第二天,左冷禅将我叫到他的房中,并在那儿设宴款待了我。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谈,只是不断饮酒,一直到我醉倒不醒。

“到了半夜,我只觉口干舌燥难以入睡,于是起来找水。当时房中黑暗无光什么也看不见,我从床上下来后,就摸着前方走去。可是没走几步,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当时我酒意未醒,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当我双手撑地时,却发觉手上似乎粘了一些东西,黏黏的,好像是一些液体。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在意,而是用衣服擦了擦手,继续朝前走去。

“好容易来到桌前,我取出了火石将蜡烛点燃,房间内一下子变亮了许多。

第一百六十三章 坏到极点

“当时我酒意未醒,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当我双手撑地时,却发觉手上似乎粘了一些东西,黏黏的,好像是一些液体。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在意,而是用衣服擦了擦手,继续朝前走去。

“好容易来到桌前,我取出了火石将蜡烛点燃,房间内一下子变亮了许多。在迷迷糊糊中,我取了茶杯并倒满了水,就在我举杯欲喝时,却发现自己手上竟是沾满了鲜血。当时我就心中一惊,不由后退了一步。

“那地上乱七八糟,杂物甚多,我后脚正好踩在一个物体上,当即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分明看见身旁有好几具尸体,一个个倒在那里,口角流血,显然早已死去了多时。”

乔征宇听到这里,插嘴道:“哦,房间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前辈,你可知道那些尸体都是些什么人?”

韩湘水连连摇头:“我哪里会知道,我只知道当时头脑一片混乱,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我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人都是被剑术高手刺死。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都留着明显的剑伤,只是凶手剑术高超,俱是一剑击毙。

“我正欲出门喊叫,这时却见门外冲进一群人,其中为首之人正是左冷禅。我心中略微宽心,正想向他说明案情,却见他一脸的惊恐,指着我道:‘师兄,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当时仍在醉酒当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支吾了几句,却是又睡了过去。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是在大牢中。于是我不听的叫喊,期待有人将我放出去。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我叫了近半个时辰,却是无一人回应。

“就在我几乎要失望的时候,左冷禅这时出现在了门外。我一见到他,当即就飞奔了过去,求他放我出去。谁知道左冷禅摇头道:‘师兄,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昨晚喝得大醉,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呜呜。。。。。。’

“我心中更是迷惑,又问道:‘师弟,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呀。’他哭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兄难道不记得了昨晚之事?’我心中一愣,想了片刻,道:‘好像有些印象,我记得起来找水喝,后来便见地上躺了好多的尸体。嗯,那些尸体俱是被武林高手所杀,死得很惨。’

“左冷禅听了,摇头道:‘师兄错了,那些人本是我吩咐用来照顾师兄的下人,他们并非被被人所杀,而全是死于师兄之手呀。’‘啊!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后退了一步。

“左冷禅见我不信,接着又道:‘师兄昨晚大醉,本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到了半夜,师兄却忽然发起酒疯来,抽了宝剑当即挥舞起来。那些下人只当你酒醒,便好意前来服侍,谁知你却是一剑一个,将其全都杀死。。。。。。’

“‘不!不可能!’我努力回想昨晚的

事情,可是脑海中早就乱成一团,什么也想不起来。便在迷惑中,又听左冷禅又道:‘师兄,我本想替你将事情掩盖,但此事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而且当时你满身是血证据确凿,叫我如何包庇。

“‘无奈下,我只好报了官,暂时将你关在大牢中。不过,请师兄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毕竟我们师兄弟一场,我又怎忍心看你受苦呢。所以,还请师兄在牢中多忍耐几天,相信用不了多久,师兄就可以出来了。’

“我知道事情已经如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况且眼下除了如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听他的话,只有等待便是。左冷禅见我不再吵闹,于是称有事要办,随后离开了大牢。”

韩湘水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对乔征宇道:“小子,你说一个人坏,最坏能坏到什么程度?”

乔征宇想了一下,道:“不知道,我见过很多的坏人,他们都很坏。但坏也有坏的底线,一旦超过那个底线,那就不是坏人了,而是畜生,不能称之为人。”

韩湘水点头道:“嗯,你说得不错。左冷禅就是这样的人,在还没有揭开其真面目之前,你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坏人。因为坏人毕竟还是人,而一个没有了人性的人,那就已经不是人了。”

韩湘水沉思了片刻,继续道:“左冷禅的一番话使我暂时安稳下来。虽然我被关在大牢中,但是通过左冷禅的运作,暗中打通了大牢的衙役,每日好酒好菜的送来,因此还算过得去。如此过了半个月,我在牢中不仅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还因此多长出了几斤肉来。

“不过,这样的失去自由的日子终究难熬,再过了十天,我开始有些不厌烦起来。尽管这些天虽然每日好酒好菜不缺,但左冷禅却是极少来见我,有时候即便是来了,也是匆匆说上几句话便走了。因此,我在心中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但又不敢胡思乱想。

“直到有一天,左冷禅又来到了狱中,见了我也不说话,而是从怀中取了一张纸,放在了我面前。‘师兄,有句话不知道该如何说,还请你看了再说。’我睁眼看去,却原来是一纸认罪书,当时我就愣了一会,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却是支吾了好半天,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见他神色异常,便道:‘师弟,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若是有什么消息不妨直接告诉我,又何必躲躲藏藏呢。’左冷禅听了,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便是。师兄,我。。。。。。我怕是救不了你。。。。。。’我心中一惊,喝道:‘为什么?那些下人并非我杀,我可以保证,我是冤枉的!师弟,你要相信我,你要救我!’

“左冷禅摇头道:‘师兄,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当时你双手沾满了鲜血,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呀,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又有谁会信。所以,我劝你还是认了罪,只

要你在纸上签字,我可以保证让你留个全尸。’

“我听了顿时大怒,指着他道:‘师弟,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我杀的,那也是酒后过失杀人,只要我去自首承认,也不至于判个杀头之罪。要我签字认罪,哼,想也别想。’

“左冷禅道:‘师哥,我知道你不想死,但你又曾想过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他们都有父母,兄弟,甚至是子女,原本快乐美满的家庭就此遭到毁灭,你让他们的亲人以后又如何过。俗话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又何必固执呢。’

“说完,丢下纸和笔,随后摇头离去。从那天起,左冷禅便很少来见我,不仅如此,我在牢中的生活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不再有美酒佳肴,有的只是快臭掉的咸菜和萝卜。而且衙役也变得异常冷淡,还给我加上了铁链和脚铐,使我失去了走动的自由。

“可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头,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灾难,叫我永远不能忘记。我记得那天正是我的生日,左冷禅叫衙役送来了一坛好酒,说是给我庆祝生日。

“我二话没说,当即将那好酒饮了个精光。大醉之后,我也在迷糊中沉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梦,不可否认,那的确是一个很美妙的梦,因为在梦中我得到了释放,并且获得了自由。

“我骑着马奔跑在宽阔的草原上,旁边是碧绿的小草和美丽的花朵,还有可爱的蝴蝶,在我身边飞来飞去。远处是高山和大河,与大草原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我就在这画中奔跑,享受着自由的味道。

“就在我沉浸在这美丽的画中时,天空中的太阳忽然刺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直射我的眼睛。我惊得大叫了一声,随即从梦中醒来。但很奇怪的是,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并无一丝的亮光。

“‘衙役在吗?为什么不点灯?’我以为大牢里的油灯烧尽了,于是想叫衙役点灯。谁知道耳边却是传来衙役的笑声:‘点灯?呵呵,韩湘水,这辈子你也休想见到灯了。’我心中一惊,忙道:‘为什么,难道大牢的灯坏了?’

“衙役又是一声冷笑:‘大牢的灯是没坏,坏的是某个人的眼睛,因为一个瞎子是看不到灯光的。’我听了更是大惊,这才觉得双眼刺痛,于是伸手去揉。可是,我看不见我的双手,不管我如何的揉,眼前始终是黑暗一片。

“我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在大牢中乱喊:‘不!我的眼睛!不。。。。。。’只叫了好一会儿儿,却是被那衙役打断:‘韩湘水,你就认命吧,谁叫你不认罪。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打。

“我眼睛虽瞎,但武功仍在,岂容那衙役任由摆布。在躲闪中,找了个空隙,一掌打去,将其一下打翻在地。不想却因此惹恼了他,竟是拔出长刀。

第一百六十四章 揭穿

“我眼睛虽瞎,但武功仍在,岂容那衙役任由摆布。在躲闪中,找了个空隙,一掌打去,将其打翻在地。不想却因此惹恼了他,竟是拔出长刀,趁我不备,一刀将我右臂砍去了半截。我在巨大的疼痛之下,当场昏死过去。

“那衙役并不因此罢休,找来一盆水浇在我脸上,见我醒来,哼道:‘怎么样,韩湘水,这断手瞎眼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已是一个废人了,就算认不认罪也无关紧要了。’我挣扎着爬起来,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衙役笑道:‘韩湘水,有时候我真是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这个世上生存这么久。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今天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并非我对你有什么仇恨,而是有人要我这样做。’我摇头道:‘不可能,我韩湘水虽然自持清高,却极少在江湖上露面,因此少有仇家。我想不出来到底得罪了谁,竟要如此害我。’

“衙役又是一笑:‘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妨告诉你吧。那害你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你那同门师弟左大掌门,是他买通了县官,这才叫我下手的。’我听了更是摇头:‘不可能,他救我还来不及又岂会害我,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衙役也不与我争辩,叹了一口气,道:‘哎,左冷禅果然很了解你,他知道你很信任他,就算是有人调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也绝不会怀疑他的。像左冷禅这样狡诈的人,也难怪你斗不过他了。’说完,哈哈大笑了一声,离开了大牢。”

“那么请问前辈,你当时真的就对左冷禅一点都不怀疑?”乔征宇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韩湘水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不过,怎么说呢,因为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曾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重新又回想了一遍,随着事情的深入,越发觉得这其中的确是一些疑点。我开始对左冷禅有所怀疑,但毕竟证据不足,所有的怀疑只能是个猜疑。

“直到有一天,左冷禅再次来到大牢,对我道:‘师兄,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我想了片刻,道:‘随便了,有什么就快说。’左冷禅道:‘好吧,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吧。好消息就是师兄的命总算保住了,你可以不用死了。’

“我心中略喜,道:‘哦,那么坏消息呢?’左冷禅停顿了片刻,语重心长道:‘坏消息嘛,就是要麻烦师兄受苦了,因为你从今以后都必须呆在这里,而且永远不能出去。这也是我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县太爷才答应绕你一命的唯一条件。’

“我听了,却不以为然,故意道:‘哦,那多谢师弟了。若非师弟为我运作许久,只怕我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左冷禅似听出我话中有话,急道:‘师兄这是何

意?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你我同门学艺亲如手足,你可别听人家乱说,调拨你我之间的感情呀。’

“我冷笑道:‘这是当然,自从我出事后,师弟的行为我都看在眼中。你鞍前马后上下打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是辛苦你了。’左冷禅道:‘师兄言重了,你我既是师兄弟一场,我哪能不出力呢。只是可惜的是,师兄若是肯早点认罪,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哎。。。。。。’

“‘左冷禅!你少在这里装蒜。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你心中难道不比我清楚吗?’我尽量控制住情绪,不到最后那一刻绝不撕破嘴脸。左冷禅愣了半会,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道:‘韩湘水,看来你还不笨,原来你早有察觉了,但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

“我听他口气蛮横,知道自己所猜没错,忍气道:‘左冷禅,原来真是你。’摇头走至一旁,道:‘左冷禅,我知道你素有称霸武林的野心,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有所怀疑。你武功虽高,但江湖上比你厉害的也不少,那些人自然就成了你眼中钉。因此,你一心想要除去,这其中也包括我。’

“左冷禅呵呵一笑,道:‘嗯,没错,师兄果然了解我。你武功在我之上,但你我既为同门,我若是派人杀你,只恐对我名声不好。因此,我故意请你出山帮忙,实际上是想假借风清扬之手铲除你,然后再假借报仇之名除去风清扬。哎,只可惜。。。。。。师兄,请继续说下去。’

“我接着道:‘不错,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招的确很厉害,可谓一箭双雕,狠毒之至。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也险些丧命在风清扬之手。不过,师弟千算万算仍是算错了一件事,因为风清扬不是你,他竟然手下留情,留下了我的性命。’

“左冷禅冷笑了一声,道:‘这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时你输在风清扬剑下,我一气之下愤然离场。不是因为嵩山派输了比武而没有面子,而是可恨风清扬没有当场杀了你,因而将我整个计划打乱。不过无所谓,因为我左冷禅有的是办法,这个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照样叫你死得很难看。’

“‘嗯,这一点我绝不怀疑。所以你又想出了嫁祸的法子,先是将我灌醉,然后杀了几个下人,并将罪行全部推给了我。嗯,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你纵是机关算尽,但仍是百密一疏,最终还是露出了马脚呀。’我对他讥笑道。左冷禅脸上略过一丝疑问,道:‘哦,我自认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你又是如何看出的?’

“我冷笑道:‘这还不容易,那些下人都死于剑伤,并且每个人都是一剑致命,可想凶手剑术高超。后来,我又仔细查看了那些剑伤,发现伤口平整,血迹甚少,从而知道那些人并非我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左冷禅听了,忽是哈哈大笑,打断道:‘师兄,你这番话逻辑混乱,极是荒

谬,好像前后矛盾,自己也说不通呀。当时现场只有你一人,而且所有条件也都与你相符,怎么在证据面前,反倒成了你推辞杀人的借口?’

“我听他口气,知他甚是得意,微微笑道:‘左冷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日我与风清扬比试剑法,他手中拿的是乌云宝剑。其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削金断银,无所不能。我与他大战许久,剑身因此也被磕了好几个口子,形如锯齿。

“那些下人若是被我所杀,伤口必定流血不止,又怎会只有少许的血。所以,我断定是另有凶手,而整个嵩山派之中,剑术能有如此造诣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师弟你了。尽管如此,但我还是不愿相信,只寄托凶手另有其人。’

“可是,很遗憾,这种寄托只是个愿望,并不能打消我对你的怀疑。特别是在狱中的这段日子里,我从开始的否认逐渐变成现在的肯定,这也主要表现在两件事上。一是你要我在认罪书上签字,二是你毒瞎了我的眼睛,加上衙役的口词,使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你,我的好师弟,尊敬的左大掌门。’

“‘好,你分析的很精彩。’左冷禅拍手叫好,走至我跟前,道:‘你既然现在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可你又能怎么样,你看看你自己,眼睛看不见,手也断了一只,与死人又有什么不同。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你只要肯乖乖呆在这里,我还能绕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到时不念同门之情。’

“他与我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自然再无呆下去的理由,左冷禅说完,大步踏出了大牢。走至门口,回头又道:‘韩湘水,你我终归是师兄弟一场,我劝你还是老实呆在这里,千万不要打什么主意。哼。’便甩手而去。从那以后,左冷禅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这一转眼过去,想不到已是二十多年了。”

韩湘水说道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满脸悲愤,一个劲的摇头,似心中有无尽的痛苦挥散不去。过了好一会儿,缓缓走至牢门,仰天叹道:“想我韩湘水前半生纵横江湖闻名天下,是何等的英雄了得,想不到后半生竟困在大牢中荒度余生,真是生不如死。呜呜。。。。。。”想到深情处,不禁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乔征宇本想安慰他几句,但见其伤心欲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竟是不知所措。在心中思道:“哎,左冷禅做得实在是过分,为了达到目的,竟连自己的师兄也不放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下次遇到此人我可要小心点。”

过了好半会,待见韩湘水好受了些,又道:“韩前辈,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喜欢抱打不平。日后若是让我遇到左冷禅,我定会向他讨个公道,还你个清白。”

韩湘水听了,收了苦脸,摇头道:“小子,休要说大话,就凭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难

过了好半会,待见韩湘水好受了些,又道:“韩前辈,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喜欢抱打不平。日后若是让我遇到左冷禅,我定会向他讨个公道,还你个清白。”

韩湘水听了,收了苦脸,摇头道:“小子,休要说大话,就凭你?只怕还没等你开口,就已经倒在左冷禅的剑下了。何况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是想想先怎么救你自己吧。”

他一番话说得也是事实,乔征宇听了,顿时愁色满面,低头不语。

韩湘水知他心思被自己说中,又道:“小子,有件事我一直不明。你手中明明拿的是乌云宝剑,怎么一点武功都不会?难道风清扬没有教你剑法?”

乔征宇听了,哭笑不得,道:“前辈想是误会了。不错,我手中拿的的确是乌云宝剑,可这并非就说明我与风清扬老前辈相识。实话告诉你,这剑是我从一个破箱子里捡来的,至于风清扬他老人家,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见过他。”

韩湘水听得更是一头雾水,道:“这怎么可能,五岳剑盟规定,非掌门不能拥有宝剑。风清扬自从夺得盟主之位后,宝剑就一直在他身旁,从不离手。除非是他将宝剑传授给了弟子,否则的话,绝不可能落在一个外人的手中。”

乔征宇也不争辩,摇头道:“前辈,这件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呢也不是风清扬的弟子。总之,这里面太过于复杂和玄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你相信我。”

韩湘水本欲再问,但听了这句话,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你既说与风清扬并不相识,却得到其盟主之剑,想必风清扬现在已不在人世。哎,只可惜风清扬一身天下无敌的剑法恐就此失传了。”

乔征宇笑道:“前辈请放心,一切自有定论,风清扬虽没有将剑法传授给我,也许传给别人了也说不定。因为世界这么大,一切缘分定。做什么事都不能勉强,有些事还是得看缘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韩湘水点头道:“嗯,好一句‘世界这么大,一切缘分定。’小子,你我本是互不相识的路人,今日却在这狱中认识,这也算是缘分了。好,既如此,看在缘分的份上,我就救你一次如何?”

不等乔征宇明白,早已来至当前,伸指点了其胸口几处大穴。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颗小药丸放入乔征宇口中,道:“小子,我已经点了你身上几个重要的大穴,并封住了你周身气脉,使其无法流畅,脉搏全无。

“再加上刚才服下的‘龟息丹’,你的气息也将全无,并会进入一天的休眠状态。在这段时辰里,你就和一个死人无异,但意识却是清醒,就是无法动弹。等明天过后,自然会恢复自如。”

韩湘水刚说完,便见乔征宇已是直挺挺倒下,连忙伸手扶住,将其放在地下。

又道:“小子,我自有让你出去的办法,不过这几天你要暂时受点委屈了。”不等乔征宇反应过来,又听韩湘水大声喊

了起来:“门外有没有人!衙役在不在!”响声震天。

过了片刻,只听铁栏外有人叫道:“囔什么囔?都是快死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消停。”便见那瘦衙役探出头来朝里望。

“衙役,你搞什么,怎么将一个死人丢进来,还让不让我睡觉?”韩湘水假意气道。

瘦衙役没好气道:“韩湘水,你当你还是以前的那个追魂剑客呀,留你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我劝你少耍花招,我可没时间搭理你。”说完,便要离去。

“哐当!”也不知道韩湘水朝铁门丢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瘦衙役回过头来,对里面囔道:“韩湘水,我劝你放老实点。。。。。。”眼中忽然被一道银光闪过,目光停在了铁栏的下方。只见那里散落着一块银子,虽在黑暗之中,仍是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怎么,想要吗,想要就进来拿呀。”韩湘水冷冷笑道。

瘦衙役脸上一喜,急将铁门打开,伸手要去捡那银子。几乎与此同时,便见韩湘水将手中铁链一抖,便如一条银蛇扑向地面,那银子却已是不翼而飞。

等瘦衙役再看时,却见银子已在韩湘水的手中。

“韩湘水,有事好商量,只要把银子给我,什么事都好说。”瘦衙役知他武功厉害,却也不敢上前,停在原地。

韩湘水冷笑道:“你我相处多年,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喜欢找事的人。你知道我睡觉时一贯不喜欢被人打扰,眼下却有个死人在旁,你叫我如何睡得着。只要你将这个死人拖走,这银子便归你了。”

瘦衙役愣了一下,疑道:“死人?哪来的死人?这里除了你和那小子,哪里还有其他的人。”

韩湘水不耐烦道:“笨蛋,真是笨的可以。既然我还活着,自然那小子就是死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出,你这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瘦衙役被他一顿臭骂,倒也不敢顶嘴,见乔征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微微一愣。迈开步伐,刚走了一步,唯恐有诈,对韩湘水又道:“我劝你别想耍花招,这里可是死牢,就算你能从这里出去,也是绝对出不了大门的。”

韩湘水听了,道:“别嗦,我睡觉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赶紧将人拖走,别妨碍我睡觉。”伸了一个懒腰,倒在了草铺上。

瘦衙役这才壮了胆子来至乔征宇身旁,仔细查看了一下,眉头微皱,自语道:“不可能呀,这么年轻怎么说死就死了?”满脸的疑虑。但事实摆在眼前,却让他又不得不信。

“喂,你看够了没有,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点给我搬走!”韩湘水在旁又催促了一句。

瘦衙役犹豫道:“这个人可是重要的犯人,洗捕头特意交代过要好生关押,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也不能擅自处理。”沉思了片刻,道:“要不这样吧,我暂时先将他丢到旁边的茅厕中,等禀报了洗捕头再另行处置。”

韩湘水挥手道:“好了,别嗦,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只要别妨碍我睡觉,丢到哪里我也管不着。”

瘦衙役点了点头,双手将乔征宇的身子抬起,朝铁门外拖去。门外是一条长廊,左右两侧各有一门,其中一间是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房,另一间则是衙役用来解决大小便的茅厕。

瘦衙役将乔征宇拖至茅厕门口,便不再向前,而是松开了双手,停在一旁。捂着鼻子道:“小子,这也是你的命苦,死了也不得安宁,竟还要受这种臭罪。可休要怪我哟。”一脚踢去,将乔征宇踢入茅厕中。

随后,拍了拍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乔征宇身子虽然不能动,但意识却是十分地清醒。当衙役将自己踢入茅厕的那一刻,他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奈,想要叫喊却是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滚落在地。

很快,随着地上一些物体的飞溅,他的身上沾满了各种难闻的黄白之物。那些脏物散发着腐臭和酸气,并且近在咫尺。

这令他的内心再次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恶心,并不时在腹中翻腾,几欲呕出。尽管如此,他却毫无能力,只能是静静地躺在那儿,被一堆脏物包围着,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乔征宇呀,乔征宇,你这是作了什么孽,竟然要受如此大罪。哎,真是后悔没有听那个算命的话,否则,又怎么落地今天这个地步。”乔征宇在心中直摇头,悔恨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那衙役从牢房中出来,看其脸色,似乎已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满脸的喜悦。将铁门关好,随后靠在墙壁闭上了眼睛。

此时,牢房中一片安静,韩湘水与那衙役似乎都已睡着,并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那茅厕门口狭小,只能容一人出入,而且与牢房正好对立而设。说来也巧,那衙役将乔征宇踢入茅厕时,使其头部正好撞在了门上,因此打了个转,跌坐在墙边,正好与牢门相对。而那个衙役则站在不远的一侧,靠在墙边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一人到来,与瘦衙役打起了招呼。乔征宇虽然看不见来人,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来者正是那个胖衙役。

只听那胖衙役道:“哎,这段时间可真是邪门,一连几天都是输,现在连吃饭的银子也输光了。”

瘦衙役笑道:“瞧你那模样,还学别人赌钱,我早就劝过你多次,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全输光了吧。”

胖衙役半响没有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别提了,算我手背,最多以后不再赌了。怎么样,我刚出去的这段时间里,这牢里没什么事吧。”

瘦衙役答道:“别提了,刚才出了点小事,害我忙碌了好一阵子。这不,刚停下来休息,你就回来了。”

“哦,难道那小子跑了?这还了得,我去看看。”胖衙役急道,就听“唰”的一声,显然是抽出了长刀。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谋杀

瘦衙役答道:“别提了,刚才出了点小事,害我忙碌了好一阵子。这不,刚停下来休息,你就回来了。”

“哦,难道那小子跑了?这还了得,我去看看。”胖衙役急道,就听“唰”的一声,显然是抽出了长刀。

“不用紧张,有我在这里,他怎能跑得了。况且这里是死牢,防守严密,那小子就是就有本事,他也跑不出去。”瘦衙役一顿劝说后,便听胖衙役道:“哦,这就好,这就好。呵呵。”“唰”的一下,长刀回鞘。

“哎,不是我紧张,你也知道,这个差事是个苦差。里面的犯人可是不能有半点的差错,洗捕头可是亲自交代要好生看管,否则的话,若是出了差错,我俩岂能有命在。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点好。”胖衙役傻笑了一声。

瘦衙役道:“也是,那钱员外全家灭门,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县太爷命洗捕头在一月之内破案,否则的话,就要拿洗捕头问罪。

“眼看期限快到,这案情仍是毫无线索,洗捕头为了保住性命,也只好抓个替死鬼了。听说那小子还与洗捕头有过一段交情,要不是洗捕头被逼到绝路,也不会找他做替死鬼了。”

胖衙役道:“嗯,洗捕头这样做虽然有些过了,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叫那小子傻不愣登,亲自送上门来呢。我看这也不能怪谁,要怪就怪那小子太傻,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他俩人一顿闲聊,时不时发出阵阵偷笑,甚是幸灾乐祸。此时,乔征宇虽然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但脑海里却浮现出两张丑陋的嘴脸,愤怒至极。

过了好片刻,只听瘦衙役道:“话虽如此,但人算不如天算。哎,就在刚才,那小子不知为何竟是忽然死了,我正为这事感到烦恼,是否要将此事禀报洗捕头。万一他怪罪下来,只怕你我可承当不起呀。”

“啊!怎会这样?那小子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说死就死了,你会不会搞错了。”胖衙役顿时慌了,语气也变了调。

瘦衙役低声道:“你要是不信,可去那边茅厕看看,那小子现在就躺在那里。”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胖衙役很快来到了茅厕门口。

捂着鼻子,朝里面看了好一会儿,惊道:“啊,真的死了,这可怎么办?按大牢规定,犯人一旦出现意外死亡,不得擅自移动尸体,而且必须立即禀报上级。现在你不仅没有禀报,而且还擅自将尸体移至茅厕,若是让洗捕头知道了,你我岂能担当的起?”

瘦衙役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现在已经是这个结局了,你还能怎么样?不过,凡事都好商量,我们可以想办法应付呀,说不定能将此事就此敷衍过去。”

胖衙役犹豫了一会儿,道:“不行,这事是你一人惹的,要应付那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家中尚有妻小和老母,可不与你背这个锅,我这就去向洗捕头禀报,免得到时牵扯到我。”说完,便欲离开。

只是他脚步还未

移动,便听瘦衙役“呵呵”冷笑了一声,胖衙役奇道:“你笑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亏你还笑得出来?”

便听瘦衙役道:“好,你有本事就去告。不过可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旦出了事,我自是难逃失职之罪,而你呢,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胖衙役听了,当即愣住,不服气道:“我有什么干系,这都是你一人所为,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赖上我,否则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了。”

瘦衙役又是一阵大笑,道:“难道你忘了,大牢中还有一条规定,就是工作期间不得擅离职守,否则的话,一旦发现,轻者杖击五十,重者按律当斩。你刚才趁工作之余,外出赌博,若是这件事让洗捕头知道了,你想他会怎么处置你?”

“这。。。。。。”胖衙役顿时慌了,半响没有作声。

瘦衙役笑了笑,又道:“其实你我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想这样做。但若是有人非要与我过不去,那就自当别论了。我只知道,他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自然不让他好过,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瘦衙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显然已是孤注一掷。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胖衙役道:“好吧,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我只能同进同出了。但这擅自移动尸体之罪我们可万万承担不起,可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好将此事敷衍过去。”

瘦衙役道:“这个你放心,我心中已有了主意,你过来。”

顿时,大牢中没了声音,想必两人正在凑耳细语。过了好半会,才听胖衙役道:“嗯,这个办法不错,亏你想得出来。”

瘦衙役道:“这是当然,我们只要按照这个计划行事,我保证洗捕头到时不仅不会惩罚我们,说不定还要表扬你我一番,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哈哈。。。。。。”

“哈哈。。。。。。”两人齐声大笑,甚是得意忘形。

乔征宇听了心中疑道:“这两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低声细语之下,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正琢磨着,只听瘦衙役道:“你去买点好酒来,快去快回。”便听一阵脚步声匆匆而去。过不多久,随着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只听那胖衙役气喘吁吁道:“我回来了。”接着,又听一阵脚步走动,便见两人一起出现在大牢的门口。

“他们想干吗,难道是想对韩湘水不利?”乔征宇的心中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眼睁睁望着他们。

“这下你还不死。”但见瘦衙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随后打开,将里面的一些白色粉末倒入了酒瓶之中,拿在手中摇晃起来。

摇了好一会儿,将铁门打开,与胖衙役使了个眼神,随后一起走了进去。

那铁门半关半开,透过一丝亮光,乔征宇依稀看见韩湘水正躺在那草铺上。被两人惊醒,从地上坐了起来。

那两人走至其旁,瘦衙役笑道:“韩湘水,我记得在二十年前

的今天正是你的生日,这么多年了,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不,我们兄弟也没什么可以表示的,特意买了一瓶好酒作为礼物,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韩湘水听了,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少来这套!这些年来,我在狱中受得苦还算少吗。不是今天饿我一顿,就是明天打骂折磨,要不是我骨头硬,只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哼,你们俩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岂会无缘无故送酒给我。要是我猜得没错,准是你们俩个今天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特意来消遣老夫。”

他眼睛虽瞎,但却心知肚明,一番教训之下,将那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两人均是铁青着脸。两人倒也沉得住气,并不立即翻脸,忍着性子一句不发。

只过了好半会,胖衙役才呵呵笑道:“韩前辈,你这就见外了。我们毕竟也相处有二十多年了,完全是出自老朋友的关心,这才送上好酒。不错,我们以前的确是对你有些过分,但在这大牢之中,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还请前辈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就当我们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瘦衙役点头道:“不错,我们这些当差的别看表面上那么风光,其实也是闷头草一个,甚是苦闷无语。若非找些乐子自娱自乐,恐怕早也与你们一样,非逼出病来不可。我们以前若是对前辈有不是之处,还请您不要放在心里,想想过去也就算了。”

他两人虽是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极力去讨好韩湘水,但脸上却是杀气腾腾,直恨得咬牙切齿,若非忌惮韩湘水的武功,只怕早就要当场翻脸。

韩湘水听后,沉思了片刻,道:“嗯,看在你们俩个这么诚心的份上,这酒我就暂且收下了。”伸手接过了酒,并不打开饮用,而是放在了一旁。

那两人见他并不喝酒,均是对视一望,不由心急如焚。

过了片刻,便见胖衙役朝瘦衙役做了个砍杀的手势,其意图再明显不过。瘦衙役见了,却是连连摆手,摇头表示不同意。胖衙役见其不同意,不禁眉头紧皱,又是耸肩又是摇头,颇是无奈。

不过,胖衙役并不就此罢手,于是又做了其他的手势,俱是一些害人的法子,但均被瘦衙役一一否定。如此,两人你来我往,不时作出各种手势,所做的一切,便像演戏一般被乔征宇看得清清楚楚。歹毒之心已是尽显无遗,直看得乔征宇心惊胆跳,狂怒至极。

“怎么,你们的礼物我已收下了,你们还不走吗?”韩湘水听他两人并未离去,伸了个懒腰,喃喃说道。随后倒地而卧,显然是准备休息了。

他两人听得,惊得脸色大变,慌乱中立即停止了手势。

那瘦衙役反应倒也快,“哦”了一声,道:“前辈,我们知道你喜欢喝城西的桂花酒,所以才特意跑到城西买来送你。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前辈是不是能喝上一口,也好让我们这趟没有白跑呀。”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苏醒

那瘦衙役反应倒也快,“哦”了一声,道:“前辈,我们知道你喜欢喝城西的桂花酒,所以才特意跑到城西买来送你。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前辈是不是能喝上一口,也好让我们这趟没有白跑呀。”

韩湘水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看来你们不看见我喝也不死心了。这酒纵是毒酒,我韩湘水又有何惧!”将酒盖拍去,举起酒瓶便大口喝了起来。

只片刻的工夫,将一瓶酒喝了个精光,呵呵笑道:“好了吧,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那两人见韩湘水将酒饮尽,不由宽下心来,相互一望,微微一笑。

只听瘦衙役奸笑道:“韩湘水,原来你早知道酒中有毒,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韩湘水听了,道:“怕死?哈哈。。。。。。”大笑了几声,又道:“想我韩湘水在狱中二十多年,什么苦没有受过,又岂会怕死。你们两个畜生无事献殷勤又岂会有好事,无非是想害我的性命罢了,你当我会不知道。。。。。。”

韩湘水说到这里,忽然捂住了肚子,闷声不再说话。过了好片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顿时,身子一横,倒向一侧。

瘦衙役见了,拔出长刀,呵呵一笑:“韩湘水,你既然想死也怪不得我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朝胖衙役连使眼神。

胖衙役立即明白,从腰间抽出长刀,上前就是一刀砍去。

韩湘水眼睛虽是看不见,耳朵却是异常的灵敏,苦笑了一声,竟是不躲不闪,任凭那刀落下。随着长刀落下,顿时血肉横飞,正砍在韩湘水的右肩上,深入骨肉当中。

“哈哈。。。。。。”韩湘水忽是一声狂笑,左脚一脚踢出,正踢在胖衙役的小腹上,便听“哎呀!”一声,胖衙役倒退了三步,随后跌倒在地,闷声不起。

“想杀我?就凭你们,简直是找死!”韩湘水一招得手,不禁开口大笑,伸手将长刀拨开。只是他笑得越开心,鲜血流得也越多。顿时,便见其身上,口中鲜血不断冒出,整个人一下子成了血人,模样甚是恐怖。

“韩湘水,你休要猖狂。”瘦衙役不知什么时候来至韩湘水的一侧,举刀劈下。韩湘水闻得风声,急后仰倒下,同时双脚踢去。他双脚铐有脚镣,此时便如一把兵器,正好将来刀架住。

瘦衙役脸色微变,急忙抽刀再砍。他身为狱卒,倒也有些武功基础,一柄长刀在手,快如闪电。但韩湘水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虽在中毒之下,仍是勇猛无敌,将手中铁链挥舞开来。只听得“当,当,当。”一连数声,将瘦衙役的攻势一一化解,直打得大牢中摒出点点星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孔。

此时,韩湘水长发遮面,满嘴鲜血,一双眼睛直瞪瘦衙役,令其颤颤发抖,不寒而栗。

“想要我命,你还不够资格。”韩湘水一声冷笑,趁瘦衙役不备,左手一掌打去,将其打了个趔趄。但见瘦衙役手中长刀落地,接着又连退了

数步,滚翻至一旁。

“好!”韩湘水在重伤之下,仍是勇不可挡,只片刻的工夫,就将那两名衙役制服。乔征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怎么样,你们两个畜生,现在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了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哇。。。。。。”韩湘水至始至终都是坐在地上与两人拼杀,此时毒血攻心,再无气力说话。又是一口黑血从嘴中喷出,随即趴在了地上。

这场恶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其结局是三人皆是倒地不起,生死未卜。乔征宇将其一一瞧在眼中,不由被眼前惨烈的一幕所惊呆。他很想走过去看看,但他的身子并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此时,大牢里许久没有动静,显得异常地安静。

但这种情况并不能维持很久,因为就在这时,忽听大牢中有人轻哼了一声,接着,便见胖衙役身子动了一下。

“不!”乔征宇开始担心起来,因为他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虽然韩湘水可能已经死去,但在乔征宇的心中,他还是不希望看到那一幕的出现。

可是,现实是十分残酷的,越是担心发生的事,往往越是会来到。很快,那胖衙役在地上挣扎了好半会,最后竟是缓缓站起。朝四周望了望,捡起了长刀,向韩湘水走去。

也许是伤势太重,他走得很慢,尽管他离韩湘水仅仅只有数尺的距离,但就这样一段路,也是让他走了许久。

好容易来至其身旁,伫刀站立,朝下望去,脸上带着一丝傲气。

“哈哈。。。。。。韩湘水,想不到你还是死在我的手中。”愤怒之余,举起长刀,往其心窝插去。

只听“噗嗤”一声,随着一道寒光闪过,胖衙役脸色微变,朝自己胸膛望去。但见一柄长刀穿过了自己的后背,从前胸穿透出来。

“当!”的一下,随着长刀落地,胖衙役身子斜倒在地,指着背后道:“你。。。。。。你。。。。。。”一句话没说完,登时气绝身亡。

这时,只见瘦衙役从背后钻出,带着一脸冷笑:“兄弟,可别怪我狠毒,这件事本来就该有人出来承担,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将长刀抽出,随后向韩湘水走去。瘦衙役看起来伤势不重,至少比胖衙役要轻,因为他走路的时候,并无任何的摇摆,使得身子不平,而左右晃动。

来至其身旁,缓缓蹲下,伸手在韩湘水的鼻子前探了探气息,随即露出了一声冷笑:“韩湘水呀,韩湘水,纵是你老谋深算,武功高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中。这个世界上能生存下来的方法很多,但并不是仅仅靠着武力。”想起刚才自己死里逃生,心中顿时怒火冲天,挥刀朝尸体上就是一阵乱砍。

只砍了好一阵子,这才停住了手,坐在一旁休息。过了好一会儿,瘦衙役起身准备离开,忽想起了什么,将长刀丢在一旁,伸手

在韩湘水的尸体上不停地摸索起来。

只摸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摸出个何物,急急放入嘴中咬去。只咬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喜,哈哈大笑起来。

“韩湘水呀,韩湘水,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你身上竟还藏了许多的金银。”不禁喜出望外,俯下身去继续摸索。

原来韩湘水在入狱之前,身上曾带着一些金银,后来被左冷禅设计陷害进入了大牢,那些金银便一直藏在身上。想来那些衙役忌惮他武功高强,也不敢对其搜身,故而直到现在,那些金银才被发觉。

瘦衙役在其身上不断搜寻,但凡搜到硬物,便迫不及待用牙齿试探。如此下来,却也是小有收获,待他起身离开时,手中竟有不下十两的金银。

“哈哈。。。。。。哈哈。。。。。。这下我可发了。”瘦衙役大喜过望,将金银用布包好,随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

带着伤势,蹒跚地朝大门走去。眼见离铁门近在咫尺,却见瘦衙役忽然停住,一手扶在铁门上,弓着身子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便见几滴鲜血滴在地上,瘦衙役却是倒在了地上。

“金子。。。。。。有毒。。。。。。”一句话堪堪说完,便是一口黑血吐出,当即倒地身亡。

眼前这一切太过于戏剧,以至于乔征宇看得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过了好片刻,乔征宇才翻然醒悟,暗自思道:“韩湘水原来早就有一死的准备,这么多年来,他忍受着无尽的痛苦,也许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虽对韩湘水并无什么好感,心中却是一阵莫名悲痛,不禁为其的死去感到惋惜。在悲伤中,他逐渐感到了一丝疲倦,于是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乔大哥,乔大哥,你在里面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长廊尽头响起,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便见有一人走了过来。

随着那人越来越近,乔征宇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灵妹子,是我,我在这里!”他身子无法动弹,但意识却是清醒,在心中不停叫喊,指望灵雀儿能看见他。

灵雀儿一路走来,并无留意茅厕中有人,而是匆匆路过,直接朝铁门里面走去。

过了好半会,但见灵雀儿出来,脸上挂着忧愁,自语道:“乔大哥并不在这里,他到底会在哪儿呢?”说着,摇头离去。

“灵妹子,你不要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乔征宇望着她的背影,不由焚心如火,在心中努力迸出了这么几个字。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因为灵雀儿根本就听不见,依旧朝外走去,越走越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不!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乔征宇在绝望之中,不由一声大喝,几乎与此同时,猛然间竟是睁开了双眼。

“原来是一场梦!”望了望四周,乔征宇一脸的惨白,想到刚才梦中的场景,兀自感到一阵后怕。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逃出

乔征宇在绝望之中,不由一声大喝,几乎与此同时,猛然间竟是睁开了双眼。

“原来是一场梦!”望了望四周,乔征宇一脸的惨白,想到刚才梦中的场景,兀自感到一阵后怕。

“这里如此的隐蔽,灵妹子就算再聪明,又怎能找到这里。”乔征宇苦笑了一声,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会找到这里,这里是如此的隐蔽,不可能有人能找到这里。”他开始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被废弃的人,可能早被世人所遗忘。

但他又不甘心,仍是期待奇迹的出现。

他与那些屎并无两样,静静地呆在茅厕里的一角,难闻的臭气和黄色的酸水,形成了一层隔膜,将他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他只能像一俱尸体那样躺在那儿,注视着前方,除此以外,他什么也不能做。

这时,大牢的墙角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接着有一只老鼠忽然冒了出来。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很快,在乔征宇的前方停了下来,并注视看其双眼。

“这该死的老鼠,你最好离我远点。”乔征宇在心中呐喊,因为从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却惟独对老鼠有种莫名的恐惧。但见那老鼠望着自己,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口。

可是紧接下来的一幕,令乔征宇的心几乎要蹦了出来。也许是乔征宇身上的气味吸引了老鼠,那老鼠不仅没有走开,相反,竟是朝乔征宇慢慢爬去。

“滚开!快点给我滚开!”乔征宇的嘴无论怎样的动,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老鼠爬到自己身旁。

刚开始时,老鼠还不时用鼻子碰了碰乔征宇的身子,以试探其反应。可是在试探了几次后,见乔征宇并无任何的动静,于是老鼠的胆子渐渐变大起来,围着乔征宇的旁边开始打转。再到后来,老鼠显然完全放弃了警惕,身子一跃,竟是跳到了乔征宇的身上。

“啊!”这一次的确让乔征宇始料不及,顿时吓得一张脸几乎变了形。再顾不得许多,竟是大叫了一声,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滚开,讨厌的家伙!快点滚开!”乔征宇惊慌之下,双手不断挥舞,在自己身上一顿拍打。

只打了好片刻,早将那老鼠吓得半死,“吱”的一声尖叫,从乔征宇身上跳下,急匆匆逃去。在忽明忽暗中,就见一团黑色身影快速窜去,只片刻的工夫,就从墙角边缘消失了。

“该死的家伙,要不是跑得快,看我不打死你才怪。”乔征宇喃喃骂道,就在这时,猛然间似乎觉察到什么,举着双手在眼前不停地挥舞。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动了!”欣慰之下,顾不得清洗身上的脏物,而是奔向了大牢。

推开铁门,刚进了大牢,迎面见到的是那个瘦衙役。此刻他早已死去多时,嘴角处流着黑色的血迹,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仿佛在告诉别人,自己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结局。

“活该!”乔征宇在心中骂了一句,

绕过了其尸体,接着往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又见到那胖衙役的尸体。只见其平躺在那儿,胸口上插着一把长刀,鲜血从胸口处不断溢出,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你死的倒也不冤。”乔征宇的脸上带着不屑,从胖衙役的身边走了过去。而韩湘水的尸体就在前方,静静地躺在那儿,像睡着了一般。

“韩前辈!”乔征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擦泪道:“你我虽不相识,但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前辈只管放心,晚辈若是能逃过此劫,日后必定找那左冷禅算账,为你讨回公道。”说完,朝其又连磕了几个响头。

他见韩湘水衣衫破烂,面容肮脏,心中不忍,于是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帮其擦拭身子。从韩湘水的头部开始,一直往下擦拭。他的速度很慢,并且很仔细,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擦至脸部时,但见其双眼暗淡无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道:“韩前辈纵横江湖,却也难逃这牢狱之灾,可见凶险随处都是,这大牢便是另一个江湖了。”忍着悲伤,小心擦拭。

待擦至右臂时,便见那断口之处平整光滑,宛如被刀削平了一块,更是心中难受,道:“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也要受人欺负,这韩前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禁是又叹了一口气。

随后,将目光移至另一侧,又将韩湘水的左臂抬起,轻轻擦拭。

“咦,前辈的手中是什么东西?”乔征宇见其拳头紧握,内似有一物,伸手将其扳开。但见掌中握着一颗小珠子,不禁好奇,拿在手心观看。

那珠子却也极为平常,就似一颗玻璃丸子,只是不同的是全身呈暗黑色,浑圆之至,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乔征宇只看了一会儿,便将其放入了包裹中,摇头道:“眼下还是做事要紧,这珠子等有时间时再慢慢研究。”埋头接着清理。

经过一番整理,在乔征宇的努力下,韩湘水的遗体得到了很大的改变。不仅衣衫干净,面容清洁,与先前那个蓬头污面之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乔征宇还找来一根细绳,将其长发束齐并绑好,使得从整体上看,也是整洁了不少。

尽管已经做得很好,但乔征宇似乎还不满意,总觉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在韩湘水的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次,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身朝胖衙役走去。来至其身旁,在其身上搜了好半会,摇头又朝瘦衙役走去。

只摸了片刻,却是拿出了一窜钥匙,随后回到了韩湘水旁,道:“韩前辈,这失去自由的日子我是深有体会,那真是生不如死。现在我替你解开脚镣,还你一个自由便是。”

将脚镣解开,随后奋力掷去,正击在那铁门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绽出点点火星。

待忙完所有的一切,乔征宇才慢慢起身。望着韩湘水的遗体,道:“韩前辈,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愿你从此一路走好,再不受这人世间的痛苦。”随后,躬身拜了三

下,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心中忽道:“我现在这一身味道极是难闻,若是就这样走出去很容易被人发觉。嗯,不行,还得想个法子才好。”朝四下望了片刻,将目光放在了瘦衙役的身上,灵机一动,似乎已有了主意。

几步奔上前去,将自己衣服脱了,随后脱去了衙役的外套,给自己换上衙役的衣服。

“嗯,这衣服虽看着不舒服,但却也能迷惑外人。虽然一直对这套衣服很反感,但暂时用它来保命,却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乔征宇在心中点头道,随后起身出了铁门,朝长廊尽头而去。

在乔征宇的记忆里,那长廊的尽头就是出口,因为自己当初被洗炼之骗来,对此甚是恼羞成怒,因此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沿着长廊直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口。

那门外是一处花园,也是老天保佑,此时正值午夜时分。空中虽然挂着半个月亮,但云朵也是极多,那月亮时而被云朵遮住,时而又缓缓钻出,使得那光线忽明忽暗,捉摸不定。

乔征宇趁着月光昏暗之时,快速离开了长廊,几个小跑窜入了花园之中。他对衙门并不熟悉,只是凭着来时的记忆,往原路返回。好在那园中只有一条小道,直通前方,乔征宇沿着小道直行,很快来到了花园的路口。

“嗯,我想起来了,过了这个路口,前面不远就是大堂了。”乔征宇暗自点头,心中却开始犹豫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越往大堂而去越是危险,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出口,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思索时,便见前面忽然火光映红,有三四个衙役手持着火把,急匆匆朝这边而来。乔征宇想要躲闪却已是来不及,无奈之下,只好低着头,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不一会儿,那些衙役已是到了跟前,与乔征宇擦肩而过。此时,乔征宇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口,几乎就要跳出来,紧紧握住刀把,低头走过。好在那些衙役一心赶路,并没有留意乔征宇的异常举动,转眼的工夫,就从乔征宇身边走了过去。

“等一下!”就在乔征宇暗自庆幸时,便听其中一人忽然喝道,接着,停在了原地。

那人转过身来,望了乔征宇一眼,随后朝他走去,大约在离乔征宇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今天晚上要处置重要犯人,你等要给我仔细点,千万不要让陌生人溜进来。”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正是洗炼之。

乔征宇听了,身子不禁微微颤抖,紧握了刀把,显得激动不已。他此时与洗炼之近在咫尺,随时可以拔刀砍杀,但理智战胜了冲动,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将手松开。

“不行,此时敌众我寡,若是摆明身份,吃亏的只有自己。我死无所谓,但韩前辈的仇谁替他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纵是对他恨之入骨,也决不能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奸诈无比

“不行,此时敌众我寡,若是摆明身份,吃亏的只有自己。我死无所谓,但韩前辈的仇谁替他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纵是对他恨之入骨,也决不能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当即忍住了气,背对着洗炼之,点了点头:“嗯,小的明白。”

洗炼之听了微微点头,转身欲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回头又道:“哦,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你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不合身,有时间去改改,花不了多少银子的。还有你这衣服实在是太脏了,怎么也该洗洗了。我们虽是在衙门当差,但也要注重自己的形象,保持一身干净和整洁,否则的话,谁愿意接近你,谁又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看你的这身衣服,到处都是血迹,就不怕吓着别人?等会回去赶紧换了,免得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杀人不眨眼呢。”

瘦衙役在狱中与韩湘水一番打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沾满了血迹,乔征宇当时一心只想逃出大牢,所以匆忙之间哪里会留意这些。

听了这话,心中连连摇头:“人言‘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有文化的流氓。’果然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洗炼之深知处世之道,有这样的人在,百姓岂会有好日子过?”

心中虽是愤怒,却也只能点头,低声道:“嗯,是,小的谨听教导,小的这就去换。”不敢停留,大步快速离去。

洗炼之望着其背影,眉头微皱,似在思考什么,半天没有说话。

“我们走!”只过了好半天,才转过身去,领着众人继续往大牢走去。

“好险!”乔征宇在后面听得清楚,心中暗自庆幸。但他知道要不了多久,洗炼之就会发现问题,到时追赶出来,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是洗炼之等人的对手。因此更不敢停留半步,加快了脚步,急急离去。

只是他刚走了几步,便听洗炼之在身后忽然叫道:“乔征宇!”

乔征宇听了,顿时愣住,本能的应了一声。

只这一声,立即引得洗炼之呵呵一笑:“原来真是你,看你往哪里跑!”返身追了过来。

原来洗炼之当捕头多年,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乔征宇乔装改扮换了一套衣服,外形虽没有任何的破绽,但声音却是无法改变。当洗炼之几次询问后,乔征宇的每次回答,均是低声压音,这便引起了洗炼之的怀疑。

他本来想走上前去看个仔细,但碍于这只是个猜测,万一弄错不好收场,因而迟疑不决。后见乔征宇快速离去,心中更是怀疑,情急之下,这才想出了刚才的那一招。

“啊!中计了!”乔征宇悔恨不已,暗自骂了一声,却也不敢停留,立即拔腿就跑。可跑不了多远,早被洗炼之等人追上,将他围在了中间。

洗炼之冷笑道:“乔征宇,你我毕竟相识一场,我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伤害你。”

乔征宇瞥了他一眼,道:“我信你个头!洗炼之,废话少说,有本事

就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拔刀在手。

洗炼之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上!”一声大喝,旁边两名衙役早已挥刀扑上。

那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同时而上,挥刀猛砍,武功却也不弱。

乔征宇不敢大意,慌乱中,急挥刀迎上,只听“当,当。”两声响,整个手臂顿时感到一阵酸麻。

“好家伙,这两名衙役倒也有些力气。”乔征宇不敢硬拼,边打边退。冷不防,却见洗炼之挥刀从背后砍来,不禁骂了一声:“无耻!”反手握刀,朝后劈去。

洗炼之见他砍来,也不抵挡,而是收刀回挡,护住了前胸。随后紧接着几个退步,快速返回了原地。

原来他与乔征宇虽是相识,却并不知道其底细,自从那次在其手下吃过一次亏后,更是对其不敢小视,是以旁敲侧击,以试探乔征宇的实力。

乔征宇专心对敌,哪里知道洗炼之的心思。每次与那两名衙役斗得正欢时,洗炼之便会忽然砍出一刀,令自己防不胜防。

而洗炼之也是极有耐心,每一次砍完,必将刀收回,从不再出第二刀,只在站在一旁观看。这就令乔征宇有了后顾之忧,除了要正面应付那两名衙役外,还需提防洗炼之背后偷袭,着实让他头痛。

本来以他的身手,对付两名衙役已是感到吃力,此时再加上一个洗炼之,更是感到力不从心。斗不了多久,乔征宇已是险象环生,连连败退。

尽管如此,洗炼之却仍是稳扎稳打,只要趁乔征宇稍有不备,便时不时出手偷袭一下,绝不主动攻击。

再斗了几个回合,乔征宇渐渐支撑不住,打斗中,腿上已是挨了一刀。顿时,一阵剧痛传遍了全身,令他脸色微变,暗自叫苦。

他知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自己终将死在洗炼之的刀下,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绝无生还的可能。却也是无奈,只能是边打边退,一时只有招架之功而不还手。

洗炼之见了大喜,命那两名衙役加紧攻势,自己也紧跟在一旁,随后找机会出手。

很快,三人将乔征宇逼入了死角。

“乔征宇,现在放下刀还不晚,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洗炼之忽然说道。

“我呸!洗炼之,你当我傻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一放下刀我必死无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和你们拼了。”乔征宇双眼瞪着洗炼之,一脸的愤怒。

洗炼之一声冷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朝那两名衙役连使眼神。

那两名衙役早已领会,点头相望,举了长刀,朝乔征宇头上砍去。

“完了,我命休矣!”乔征宇暗自叹息了一声,眼见退无可退,只能本能的将刀迎去,就听“当。”的一下,那两名衙役却是倒退了三步。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乔征宇心头一愣,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长刀,一脸的迷茫。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两名衙役大喝了一声,挥刀再次扑上

。乔征宇在慌乱中,也顾不得躲闪,而是举刀迎上,好一阵乱砍。

说来也怪,随着“啊!啊!”两声的惨叫,那两名衙役却是倒在了地上。

原来,乔征宇虽然武功低微,但一身内力却是深不可测。他与洗炼之三人苦斗良久,心中早对其卑鄙行为甚是感到愤怒。但毕竟自己武功与其相差甚远,虽有心杀敌却也无能为力。

刚才慌乱之中,也是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竟是不自觉使出了上层的内力。那两名衙役武功一般,岂能抵挡,自是被乔征宇的内劲所伤。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发生,其中甚是惊心动魄,诡异莫测,极是具有戏剧性。洗炼之在一旁看得清楚,脸上顿时变色,惊道:“又来了,又来了。”不由朝后退去。他只道乔征宇有神灵附体,再无了斗志,只想一跑了之。

乔征宇岂容他就此逃去,此时信心十足,提了长刀跃上前去,拦在了洗炼之的前面。

“洗炼之,你好狠毒,这下看你往哪儿跑。”说完,挥手就是一刀。

洗炼之斗志虽无,但武功犹在,见乔征宇一刀砍来,急挥刀架住。也许是被吓破了胆,本来是势均力敌的一次阻挡,却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就见两把钢刀碰撞在一块,乔征宇稳如泰山自信满满,而洗炼之则是汗流浃背颤颤抖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乔征宇见他毫无斗志,更是来了兴致,举刀下压。只稍微用力,洗炼之“扑通”一下,竟是跪倒在地。支撑了好片刻,手中顿时一软,钢刀随之也掉落在地。

“乔大侠饶命!乔大侠饶命!”洗炼之一改刚才不可一世的态度,又是流泪又是磕头,唯唯诺诺,完全成了一副奴才的模样。

乔征宇在心中骂道:“好一副溅样,当真是一只狗奴才。”对其更是不屑。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洗练之,枉我对你真心相待,你却在背后捅我一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啪啪。”便听两声,洗炼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哭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只要乔大侠放过我这一次,我发誓再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生怕乔征宇不肯原谅,又是一连几个巴掌,直打得清脆响亮。

乔征宇心有所动,沉思了片刻,道:“好,这次我就放过你。不过,你得老实告诉我,那日你送信至‘孟尝山庄’,那信上到底说了什么?还有,你和我朋友又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当我朋友看了信后,竟顾不上救人,却出城而去。”

洗炼之听了却是一愣,道:“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不瞒乔大侠,这些天我一直为钱员外之案而在衙门内整理案情,极少外出,更没去过什么‘孟尝山庄’。乔大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的衙役,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乔征宇苦笑了一声,道:“好你个洗炼之,竟敢耍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第一百七十章 蒙面人

“你。。。。。。”乔征宇苦笑了一声,道:“好你个洗炼之,竟敢耍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洗炼之满脸委屈,哭道:“乔大侠,我发誓刚才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的假话,我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并且永无葬身之地,死后直接下地狱。”举手发誓,一番誓言极其狠毒。

乔征宇见他态度诚恳,其中不似有假,心中暗思:“看其样子好像不是装出来的,难道是我弄错了?”

点头道:“也罢,就算信你一次。不过,我还是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可知道我的那位朋友去了何处?”

洗炼之摇头道:“这个我却是不知。不过,衙门内耳目众多,只要我叫人去查,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乔征宇心中道:“他这个建议倒是不错,若有衙门帮忙,想必很快就会有灵妹子的消息。”点头道:“嗯,那就麻烦洗捕头了。不过,还请洗捕头先带我出去,我可不想待着这种地方。”

洗炼之连连点头,起身道:“乔大侠放心,只要我一句话,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还请乔大侠跟我来。”脸上略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在前带路。

乔征宇见他甚是豪爽,也没有怀疑,当下跟在其后,一路朝大堂走去。虽是如此,一路上乔征宇仍是保持高度警戒,时不时朝左右张望,以防意外情况的发生。

走不多久,两人来至大堂外,洗炼之忽然停住,回头道:“乔大侠,我们只要再从大堂出去,就离衙役大门不远了。这大堂的门槛甚高,还请乔大侠小心。”

乔征宇点头微笑,正欲踏入大堂,却见洗炼之脸色一变,面带奸笑,心中顿觉不妙。正猜测时,果然,就见洗炼之跳至一旁,张口立即喊了起来:“快来人呀,有人脱狱!”

这一叫,在平静的夜空中,犹如一道刺耳的雷声,甚是惊天动地。很快,惊动了衙门中所有的人。

随着话音刚落,便听大堂四周立即传来阵阵声响,有脚步声,也有吵杂声,也有叫喊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迅速朝这边围了过来。紧接着,从黑暗中涌出无数的火把,顿时,将整个大堂外照得亮如白昼。

“你。。。。。。”乔征宇料不到洗炼之有这一招,一惊之下,竟是忘了抓他。眼见洗炼之逃去甚远,冷哼了一声:“洗炼之,你这个小人,你可是发过誓的,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洗炼之哈哈笑道:“发誓?哈哈,这个年头还有人相信这个,我看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信了。少废话,今天若是让你这个替死鬼跑了,我洗炼之也没有好日子过。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成全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等你死了,我答应你,每逢忌日少不了为你烧钱焚香,决不让你在下面过苦日子。怎么样,这样总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哈哈。。。。。。”

乔征宇不等他说完,将铁剑抽出,冷冷道:“洗炼之,你这个卑鄙小

人,出尔反尔,算哪门子的捕头。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来杀我。”

大步跃上,一下子来至洗炼之跟前,一剑当胸刺去。

也是洗炼之反应及时,急忙闪向一旁,这才好容易躲过。饶是如此,那剑身紧贴胸前擦过,便觉阵阵凉意骤起,全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毫毛不由根根竖起,恐惧之意不言而喻。

旁边早有数名衙役冲上,舞刀将铁剑挡开,顺势在洗练之身上一推,便见洗炼之蹬蹬几个摇摆,已是混入了人群当中。

“都给我上,杀了他!”洗炼之怒羞成怒,面露凶光,朝人群大声喝道。那些衙役听了,俱是点头挥刀,叫喊不止,纷纷冲向乔征宇。

一时间,不下二十余人,一起涌去。乔征宇此时纵是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是难逃一死,只能是仰头兴叹,连连摇头。

正危难之时,忽见对面墙上跃出一个人影,从怀中掏出一条绳索,朝乔征宇掷去。那人离乔征宇甚远,众人见一跟绳索飞出,也均是微吃了一惊,不明白其究竟何意。

正吃惊时,却见那绳索却是不偏不齐,正好套在乔征宇的腰际。众人顿时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那人手中一抖,乔征宇便觉自己身子一轻,竟是离开了地,迅速朝墙飞去。

那人手劲奇大,待乔征宇飞至面前,早伸手一把扶住。也不说话,抱住其身子就跳下了墙。

“给我追,不要放走了犯人!”洗炼之眼睁睁看见乔征宇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由气急败坏,在一旁大声呵斥。那些衙役方才反应过来,个个点头应允,奔向了大门。

只是等他们出来时,却哪里见着半个人影,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一时全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洗炼之随后奔出,左右看了片刻,不由骂道:“都是一群笨蛋,还愣着干吗,兵分两路给我追呀!”领了数人朝左边追去,余下的人不敢怠慢,叫喊着,朝反方向奔去。

衙门外是一条大路,那神秘人带着乔征宇逃跑,不是向左就是朝右,这是谁也明白的道理。因此说洗炼之兵分两路,分头追击可以说是明智之举。

但古语说得好“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那神秘人甚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从墙上跃下的那一刻,却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静静呆在了原地。稍等了片刻,眼见大门外火光冲天,一群衙役夺门而出,这才带着乔征宇又跃上了高墙,并俯身躲在那里一动不动。

乔征宇见那人机智过人,心中暗自佩服,本想一睹那人尊颜。可那人自从将乔征宇救出后,便一直处于其身后,根本就不给乔征宇任何的机会。便是两人俯身躲藏时,那人仍是将乔征宇压在身下,故而,始终没有正面出现。

虽是如此,但通过那人均匀有力的气息来看,其武功内力均属上层,只怕不输与当世任何的高手。

眼见洗炼之等人去的远了,那人才带着乔征宇从墙上跃下。便在这时,

乔征宇方才看见那人面貌。站在他面前之人,身材高大,一身夜行衣装扮,黑鞋,黑衣,一块黑布遮住了大半的脸。

“啊!是个蒙面人!”乔征宇似乎有些失望,但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容他不信。

那人望了他一眼,沉声道:“小子,你想死还是想活?”

乔征宇不明其意,想了片刻,道:“当然是想活了,怎么,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否则的话,你又何必救我?”

“哼,好一张利嘴。”那人瞪了他一眼,过了半会,竟是一掌朝他脸上打去。

乔征宇哪料到他说打就打,急仰头后闪。但那人速度奇快,他身子刚动,便听“啪”的一下,自己脸上已是挨了一巴掌。

“你。。。。。。你为什么打我?”乔征宇摸着脸,一脸的惊讶。说实话,令他惊讶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蒙面人是如何打到自己的,因为刚才自己所做出的反应是有史以来,自认为是最快的一次,尽管如此,但仍是没有躲开。

那人却是转过身去,摇头道:“什么狗屁武功,就这身手也好意思在江湖上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呀。”

回过头来,道:“废话少说,你要是想活就跟我来,否则,一旦那些人回来,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乔征宇不服气道,本想争辩几句,可是那人并不容他说完,不由分说,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飞奔而去。

那人轻功极佳,即便是带着一人,也是毫不费力,飞一般的直往前去。乔征宇被他一路拖去,便觉身子早已不属于自己,只能是任其摆布。眼见身边黑影晃动,犹如无数的画面不时闪过,不觉头脑发昏,晕晕沉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见那人忽然停住,指着前面一间破屋道:“小子,到了,进去吧。”不等乔征宇反应,伸手一推,将其推进了破屋。

“啊!”乔征宇被那人推了一下,身子跌跌撞撞就冲了进去。也是他及时调整了重心,这才勉强站住了脚步。朝那房中望去,只看了一眼,便当即愣住,惊得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便见一张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旁边有一轮椅,上面坐着一人,面无表情,长须秃顶,瞪着两只浑圆的眼球,直盯着乔征宇不放。

“你是人是鬼?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征宇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伸手去推那门,却是怎么也推不开。

“见鬼,门怎么打不开了?”连推了几下,依然无用。通过门缝朝外望去,却见门上一把大锁早将门锁住,不禁大失所望。

“哇靠,这是人干的吗?”急返过身来,望着对面那人傻笑了一声,道:“呵呵,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紧贴了墙壁,一直往窗边而去。

好容易到了窗口,伸手又去推那窗门,谁知却是纹丝不动,半点也休想推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双胞胎

“哇靠,这是人干的吗?”急返过身来,望着对面那人傻笑了一声,道:“呵呵,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紧贴了墙壁,一直往窗边而去。

好容易到了窗口,伸手又去推那窗门,谁知却是纹丝不动,半点也休想推开。

“哈哈。。。。。。哈哈。。。。。。”那人忽然一阵狂笑,道:“别费力了,那窗口早就封死了,你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该死!”乔征宇心中暗骂了一句,慢慢转过身来,望着那人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结巴,几乎变了音调。

那人也不答话,沉思了片刻,忽然叹道:“哎,老夫今日要你前来,也是为了了结我心中的一件心思。乔少侠,你别怕,你不妨走近点,看看我到底是谁。”

乔征宇听他这样一说,这才发觉他面容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在那见过,壮着胆子,慢慢走上前。只看了好片刻,似恍然大悟,道:“你不是胡庄主吗?咦,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是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在家中休息,还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全身顿时轻松了许多,拉过一张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那人听了此言,又是一声叹息,道:“乔少侠,你再仔细看看我,可与原来有什么不同?”

乔征宇只觉好奇,再次打量了胡飞药一番,忽然将目光放在了轮椅上,疑道:“奇怪,你什么时候开始坐轮椅了,前些时候不是还行走如飞吗?”

那人也不答话,沉默了片刻,伸手将长衫掀开,道:“乔少侠,你再看看我的双腿安在?”乔征宇心下一震,顺眼望去,却见他一双脚至膝盖以下空空如也,不禁大吃了一惊。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你的一双腿。。。。。。”若非亲眼所见,还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那人苦笑了一声,道:“嗯,乔少侠,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不如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并非胡飞药,而是他的双胞胎哥哥胡一药。”

“什么?胡一药?双胞胎?”乔征宇生怕自己听错,上前又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嗯,你不说我还不信,你这一说,还真发现了一点不同的地方。就好比你的头发,虽然没有几根了,但看得出来是真的掉光了,而非有意剃掉的。

“还有你的一双腿,如果是近期砍掉的,决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也不可能坐在轮椅上半天,不流一点的血。所以,这表明你并没有说谎,我相信你说的话。”

胡一药点头道:“乔少侠果然聪明,本来在你来之前,我还担心你不会相信,想不到乔少侠如此通情达理,现在看来是倒是我多虑了。”

乔征宇笑道:“前辈放心,我乔某人虽说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但这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况且你与胡庄主长得如此相似,要想让人不信都难了。”

顿了一会儿,话题一转,道:“哦,对了,你刚才说要了结一件事,但不知道是何事?”

胡一药听了,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乔少侠幽默有趣,倒是令老夫另眼相看。其实,此次特邀少侠前来,实则是有件大事有求于少侠,只要能办好这件事,老夫也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伸手从怀中取了一物,放在桌上,道:“乔少侠,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那桌上放着一只玉杯,乔征宇见了,笑道:“这不就是九龙杯吗,怎么,你也有一只。”心中却道:“听胡飞药说,九龙杯本是一对,除了一只留在孟尝山庄,还有一只下落不明,难道这只就是。。。。。。”沉思不语。

胡一药呵呵点头:“不错,这正是九龙杯。”端起茶壶朝杯中倒满了水,只片刻,便见杯中龙影来回,有九条小龙在内游来游去。

“奇怪,据胡飞药所言,另一只九龙杯被那两个食客偷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乔征宇暗中思道,不禁是脸色疑虑。

胡一药似看出他的心思,道:“乔少侠可是在想这九龙杯怎么会在我手上?说来你也不信,其实那一对九龙杯本来就是我的,不仅是这只,还有胡飞药手中的那只,都是我珍藏多年下来的宝贝。只不过我家境中途遭变,这才剩下了眼前的这只。”

他说话时,脸色极是愤怒,说到最后时,双手紧握了拳头,连连朝那轮椅拍去,只打得声声作响。

乔征宇见他举止反常,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哦”了一声,奇道:“胡前辈似乎话中有话,还请说个明白,晚辈愿闻其详。”

胡一药望了他一眼,深叹了一口气,道:“哎,要说起整个事情的缘由,还得从孟尝山庄说起。在二十年前,我本是孟尝山庄的主人,胡飞药作为我的弟弟,其能力强,武功又高,所以我让他留在身旁,以帮忙管理山庄。

“少侠也许不知道,那时的孟尝山庄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却救济江湖豪杰,广结英雄好汉而出名,在江湖中却也是响当当,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孟尝山庄也因此在江湖上备受尊重。

“我也因此在武林中的地位大增,可以自由出入各大门派。这在江湖上除了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的掌门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就属本人了。

“这本是件好事,可凡事都有好有坏。作为庄上第二号人物,我的双胞胎弟弟,此时的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武林人士的追捧下,变得自大傲慢,使得其心越来越膨胀,并开始逐渐对我不满,大有夺取庄主之意。”

乔征宇疑道:“不会吧,我与胡飞药有过接触。其相貌不凡,仪表不俗,话语中透入着一丝威严,却有大将的风度,好像没有你说的那样吧。”

胡一药冷笑道:“少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弟弟除了有个外号叫‘赛孟尝”外,其实还有一个外号,人称‘假面佛’。其外表虽看似不俗,其

实城府很深,行事狠毒,满脑子的歪主意,不了解的人的确很容易被其外表所蒙蔽。”

“哦,有这种事?这我倒是不知。”乔征宇想起在山庄与胡飞药喝酒之事,不禁脸色沉重,沉思不语。

胡一药看了他一眼,笑道:“少侠仁心宅厚,为老夫所敬佩,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少侠也不得不防。少侠难道不记得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少侠还需时刻保持警惕,千万不要被对方假象所迷惑。”

他这一番话褒贬不一,乔征宇听了,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颇是有些尴尬。

只听胡一药接着道:“这也不能怪你,只怪胡飞药城府极深,善于伪装自己,我尚且被他瞒过,又何况乔少侠呢。不仅如此,而且胡飞药对待下人极为苛刻,只要下人稍有错误,轻者打骂,重者辞退,甚是不近人情。

“我记得有一次,庄中有一名老仆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暂时回家养病。后来,这下人身体刚刚有点好转,便急着赶回山庄,生怕就此辞退。果然不出所料,胡飞药得知情况后,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不由分说就辞退了老仆。

“所以,山庄中人多是怕他,平常做事十分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无端失去了饭碗。我虽略有所闻,但鉴于他是我亲弟弟,想他也是为了管好山庄,这才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也曾经有食客提醒过我,要我当心他,我对此都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山庄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才令我有所警惕,开始怀疑起胡飞药来。那天,山庄来了几名衙役,说是知县有事相求要见我一面,并且还带来了其邀请帖。我见不似有假,也没有在意,于是跟他们去了衙门。

“可是,一到衙门,他们不由分说就将我绑了起来。说我私藏朝廷重犯,勾结江洋大盗,杀人越货,犯下滔天大罪,并要我画押签字,承认自己的罪行。我自认自己品行端正,于是死不承认,他们见我态度强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将我关进了大牢。

“由于我坚持不认罪,再加上庄中不断地打点,衙门终是无计可施。在关了我一个月后,终于还是将我释放。回到山庄后,我仔细想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发觉这其中事有蹊跷,于是找人秘密查探。

“不查还无所谓,这一查立即吓了我一跳。原来这一切的安排似乎都与胡飞药有关,虽然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所有的疑点几乎都指向了他,这一点庸无质疑。尽管如此,胡飞药却假装不知,在我释放的那天,他还抱着我痛哭流涕,着实让人好一番感动。”

乔征宇听了,暗自摇头:“人言刘备善于演戏,乃千古第一人,我看此言太过。这胡飞药无论在演技还是外形上,都堪称影帝级的人物,比刘备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去参加奥斯卡金像奖实在是可惜。”

胡一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夺位

乔征宇听了,暗自摇头:“人言刘备善于演戏,乃千古第一人,我看此言太过。这胡飞药无论在演技还是外形上,都堪称影帝级的人物,比刘备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去参加奥斯卡金像奖实在是可惜。”

胡一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所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不可否认,我被关在衙门的那段日子,是他在衙门内上下打点,也是他全权管理山庄。所以,即便我不在山庄的那些日子,山庄一切事务井然有条,并不因此而混乱。

“不过,也从那以后,胡飞药的胆子越来越大,并且开始将我架空。他先是更换了山庄所有的侍卫,全部换成了他的心腹。再将山庄中所有的食客遣散,然后自行接纳,重新救济新的食客。这样一来,整个山庄以他马首是瞻,没有人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但他对这一切似乎仍是不满,终于有一天,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关入了大牢。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将我的双腿砍断,让我无法逃脱。”

“可恨!”乔征宇忽然想起了韩湘水的遭遇,不禁怒火冲天,狠狠骂了一句。在愤怒之中,便听胡一药继续道:“那天,胡飞药来到大牢,对我道:‘大哥,所谓‘成大事者心必狠之’,不是你不好,只是你太心软了,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地步。你也别怪我,为了山庄,我不得不这样做,还请大哥见谅。’

“‘胡一药,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大声喝道,双眼瞪着他。胡飞药并不动怒,而是笑道:‘大哥你想多了,我这样做也是一片好心。江湖险恶,把你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大哥只要安心呆在这里,我保证好酒好肉伺候你,绝不叫你受半点的苦,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呸!好一句花言巧语。’将头扭向一侧,并不想再看见他。胡飞药却又是一阵大笑,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不再瞒你。大哥,不妨老实跟你说,那次你被请去衙门也是我安排的。本指望借知县之手将你除去,想不到大哥还是块硬骨头,执意不肯认罪,为此,我只好另想办法。’

“我心中虽早有准备,听到这句,仍是吃惊不小,疑道:‘衙门虽然不能定我死罪,但完全可以将我关在大牢中不放。这样的话,我无法回到山庄,那山庄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为什么你要打点衙门,又将我放出来?’

“胡飞药听了又是大笑了一声,道:“大哥,所谓‘欲收复人心必先笼络其心。’难道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我在山庄中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要想让那些侍卫等人服从,就必须要做出一些事情来。所以,打点之事非做不可。况且,大哥执意不肯认罪,衙门也没有办法,迟早也是要放你出来的。我这样做,无非是给山庄中人建立了一个好的印象而已。’

“‘卑鄙!’我心中极其愤怒,但

却也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当初不听人言,才导致有了今天这个结局。胡飞药又冷笑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呆在这里,我保证不伤害你。’说完,就离开了大牢。”

乔征宇摇头道:“听这么说来,这胡飞药的确可恶,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恶了。哦,对了,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胡一药接着道:“老夫虽然不才,但对人诚恳,总算是有所回报。那些食客当中多有武功高强之辈,其中一人更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他得知此事后,竟连夜闯进大牢,打伤多名侍卫,将我救出。后来,他带我来此隐居,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乔征宇想了想,道:“前辈说的那人莫非就是门外那个蒙面人?嗯,此人武功甚高,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救你出来。”

胡一药点头道:“不错,说来你也许不信,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生性古怪,常年面带黑纱,从不摘下。老夫与他居住多年,也不知道其面容如何,更是不知道他的姓名了。”

“哦,有这种事?这可是怪人一个。”乔征宇面露疑色,连连摇头。

胡一药道:“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那人不愿意透入自己的姓名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强求。不过,少侠若是对此感兴趣,不妨可以直接去问他,说不定,他也许就告诉你也不一定。”

乔征宇愣了一下,道:“多谢前辈好意,此时暂时放在一边,等稍会儿再说也不迟。”指着九龙杯道:“这九龙杯本是一对,我曾见胡飞药手中有一只,眼前这只莫非就是丢失的另一只?”

胡一药点头道:“不错,这只九龙杯正是丢失的那一只。怎么,乔少侠难道有所怀疑?”

乔征宇急道:“请前辈不要误会,关于九龙杯之事我也是略有所知。自从那天晚上九龙杯失窃后,就一直杳无音讯。胡飞药也曾派人不断追查,却没有任何的进展,至今也是下落不明。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它却会出现在前辈的手中?恕乔某愚钝,还请前辈指教。”

胡一药听了,却是一笑,道:“乔少侠所言极是,不错,那天晚上两名食客的确是偷走了其中的一只九龙杯。但冥冥之中只有安排,也是老夫与九龙杯有缘,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九龙杯再次回到了老夫的手中。”

“哦,此话怎么说?”乔征宇问道。

胡一药接着道:“我记得那是一天的晚上,我正准备休息,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于是跑到窗口朝外望去,只见黑暗中隐约有两人朝这跑来。那两人一胖一瘦,步伐轻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外。

“我知道两人来者不善,于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那两人来至门外,朝屋内叫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接着一脚将门踢开,随后闯了进来。乔少侠,不怕你笑

话,这破屋其貌不扬,地处偏僻,一般人是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我虽然一直住在这里,但基本上从未打扫过卫生,所以屋内杂乱无章,如同无人住过一样。

“虽是如此,那两人倒也十分地小心,观察了好半会,确认无人后,才松了口气。就听那瘦子道:‘贤弟,跑了这么远,应该不会有人追来了,不如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不迟。’那胖子点头道:‘也好,我也跑得有些累了,就照大哥的意思办。’说完,两人坐在了地上。

“我躲在暗处,借月光朝那两人瞧去,只见那两人均是满脸大汗,气喘嘘嘘,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了一场奔波。进了屋中,那两人坐在地上,从怀中取了一些干粮,随后各自吃了。只听那瘦子道:‘贤弟,今天险些就大功告成,只可惜,叫他逃过了一劫。’

“胖子道:‘嗯,不过无所谓,我们虽然没有杀了他,但宝贝却已到手,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收获,总算是没有白费这些天来的心血。’瘦子点头道:‘贤弟所言极是,对了,那宝贝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不如拿出来看看怎么样?’

“胖子犹豫了片刻,伸手掏出一只盒子,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物,道:‘大哥,这就是那宝贝,你想看就看个够吧。’那瘦子顿时一阵激动,伸手接了过去。此时,房内并无灯光,那瘦子又是背对着我,因此他手中究竟拿着何物我并不知晓。

“只见那瘦子走至窗前,将一物高举过头,不住点头道:‘好宝贝,好宝贝。’便在这时,我清楚地看见他手中拿的是一只玉杯。”

“那一定是九龙杯了,我记得胡飞药曾经说过此事,那两名食客偷走了九龙杯后,便不知了踪影。想来是连夜逃出了城中,竟躲在这野外的一个破屋中,难怪追踪不到他们的下落了。”乔征宇忽道。

胡一药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嗯,那人手中拿的正是九龙杯,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无论是外形,款式,和材质上,我都能肯定那就是九龙杯,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见那瘦子看了好半天,疑道:‘贤弟,人言九龙杯内有九条龙,价值连城,可我看了半天,好像并没看出有什么奇特之处,这会不会是假的呀?’那胖子起身道:‘哦?让我看看。’小心举着杯子,对着月光照去,看了好半会,摇头道:‘嗯,的确是有问题,这九龙杯好像不对。’

“收了杯子,对瘦子道:‘大哥,看来我们被骗了。这根本就不是九龙杯,这只是个赝品,我们都上当了。’瘦子顿时慌了,道:‘哦,那怎么办,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难道就这样白忙了一场?不行,偷不到九龙杯,我们也不好回去交差呀。’

“胖子却是异常地冷静,道:‘大哥,今天有些累了,不如先休息一晚,有什么事等明白再说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商议

瘦子顿时慌了,道:‘哦,那怎么办,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难道就这样白忙了一场?不行,偷不到九龙杯,我们也不好回去交差呀。’

“胖子却是异常地冷静,道:‘大哥,今天有些累了,不如先休息一晚,有什么事等明白再说吧。’瘦子听他说得有理,只好道:‘也罢,只能这样了。’随后,两人各自躺下歇息。”

乔征宇听到这里,疑道:“前辈,从那两人谈话的内容来看,那两人正是偷走九龙杯的食客。既然如此,那九龙杯又怎会是假的呢?”

胡一药笑了笑,道:“嗯,有关九龙杯被盗一事我也是略有所闻,但请乔少侠不要着急,还听我慢慢讲来。那两人倒地歇息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想来是两人连夜奔波,疲惫之至,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我心中挂念九龙杯,本想趁这个机会,夺回九龙杯。可是,我这个念头才刚起,那边却有了动静。

“只见那胖子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不一会儿,竟是慢慢从地上坐起。我心中只觉奇怪,不明白其意,正猜测时,便见那胖子从地上站起。缓缓走至瘦子面前,伸手取出了一把尖刀,对其轻声道:‘大哥,休怪我无情!’用力扎去,在其胸口上一连刺了好几刀。

“那瘦子在剧痛中惊醒,捂着伤口,惊道:‘贤弟,你。。。。。。’就听那胖子冷笑道:‘大哥,实话告诉你,那九龙杯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当场证明。’猛地将尖刀抽出,取了杯子放在伤口处,接了满满一杯血。

“不一会儿,便见杯中隐约显出九条红色的龙来,上下腾飞,翻滚不停,几欲飞出杯子。那胖子又是一声冷笑:‘大哥可是看清楚了,有了这宝贝要什么没有,不说绸缎珠宝,就是金山银山也是一样换来,几辈子也花不完呀。’

“那瘦子听完,悔恨交加,在一阵痛苦中折磨死去。我记得他临死的时候,一双眼睛仍是睁得老大,仿佛死不瞑目。那胖子杀人后,也不敢再停留,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逃去。我本想阻止,但因腿脚不便,只能是看着他走向大门。

“眼见那胖子就要夺门而去,便在这时,忽见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那胖子措手不及,正好撞在门上,被弹出老远,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想走?除非留下九龙杯!’来人正是那蒙面食客,不等那胖子起身,飞身跟上,一招擒拿手攻去。

“那胖子武功倒也不弱,情急之下,急一个翻身跃起,接着十指伸出,抓向蒙面食客的面部。他身子虽然肥胖,但动作却极是灵巧,与蒙面食客交战数回合,竟是旗鼓相当,难分上下。我在旁观看多时,有心上前帮忙,但每次待要上前时,均被蒙面食客制止。无奈之下,我只好守在门口,以防止那胖子逃脱。

“两人打到十余回合时,忽听蒙面食客道:‘九龙岛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功力不够,想要战胜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一招‘老树

盘根’攻向那胖子的下方,就见那胖子又跳又蹦,慌乱之中,连退了数步。

“几乎与此同时,一只盒子也从其身上划落而出。那胖子脸色微变,想要伸手去抓,却被蒙面食客抢先一步,挥手拍去,早将胖子的手挡开,随后回转反抓,正好将盒子抓在了手中。

“‘还我九龙杯来!’那胖子极是愤怒,伸开五指又是当前抓去。蒙面食客却是不慌不忙,收了盒子,迎身而上。只一手挥上,也不见如何的出招,却是将那胖子的五指扣住。只微微用力,便听那胖子‘哎哟’一声,顿时叫苦连天。‘梨花错综手!’那胖子脸色大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见那胖子已被制服,心下松了一截,正欲上前问个明白,却见那胖子忽然袖中一抖,几根银针疾速射出。我和蒙面食客均是始料不及,急忙侧身躲闪,便在这时,那胖子趁机挣脱而出,从我俩人身前跃过,转眼间就冲到了门外,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

乔征宇听到这里,疑道:“哦,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追出去?”

“没有,因为当时天很黑,况且九龙杯又夺回,所以,我们并没有追出去。”胡一药答道。

“哦,这倒也是。”乔征宇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那胖子还是逃走了,也就是说,那胖子很有可能至今仍在世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年来,此人若是一直隐姓埋名,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胡一药面露疑难,道:“嗯,可以这么说,自从他逃走后,我也曾想过要抓他回来。但那天屋内很黑,我只知道那人身子十分地肥胖,至于样貌却是模糊难辩,看不清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所以并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过。。。。。。”胡一药似想起了什么,停顿了片刻,又道:“那天晚上蒙面食客用‘梨花错综手’将其左手锁住,他为了逃脱,竟是活生生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扯断。事后,从现场遗留的手指来看,那应该是一根小指。

“虽说这是一条线索,但在茫茫人海中像这样特征的人只怕也不在少数,又何况别人岂会主动送上门来让你查看?所以,这条线索可以说是没有,也可是说是有,至于有没有用那就看老天爷了。”

乔征宇道:“嗯,前辈所言极是,这的确是个不算线索的线索,可有可无。哦,对了,前辈刚才说什么九龙岛,但不知道与此事又有什么关联?”他想起灵雀儿给自己留下的字条上曾经也提起过九龙岛,故而有意问之。

胡一药听了,连连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九龙岛远在南疆,上面好像有个神秘的组织,而那胖子似乎正是组织中的一名成员。除此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征宇听了,暗自思道:“这其中可是越来也复杂了,怎么又冒出个九龙岛来,灵妹子这些日子音讯全无,莫非去了九龙岛?”

不由担心,眉头紧皱。

胡一药早已看在眼里,道:“乔少侠,你是不是在为你的那位朋友担心?”

乔征宇微微点头,道:“前辈果然高人,在下什么事情似乎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晚辈佩服。”

“呵呵。。。。。。”胡一药轻笑了几声,道:“实不相瞒,自乔少侠来到城中后,我便在暗中一直留意少侠的举动。所以,少侠与你那位朋友都一直在我的监控之下,任何的行为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之所以这样做,并非老夫要特意监视你,而是我观少侠之面相,就知道少侠绝非普通人,所以多了个心眼罢了。

“后来的一切也证明,我的眼光并没有看错。少侠不仅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心,而且善恶分明,诚实守信,正义感十足,是个难得的少年英雄。

“就是你的那位朋友,也是机敏多变,才智过人。据我了解,她在半个月前,的确是离开了本城,至于去了何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少侠请放心,以你那位朋友的聪明才智,到哪里也绝不会吃亏的。”

乔征宇听了,微有尴尬,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叫前辈如此地夸奖,多谢前辈器重,晚辈实在是不敢当。”

胡一药笑道:“少侠无需客气,老夫向来不喜欢说大话,是怎样就是怎样,没有必要吹嘘一通。”

喝了一口茶,正色道:“好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其实说了这么多,少侠对我的身世已有所了解,至于这次请少侠来的目的,我想我不用说,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这个。。。。。。”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嗯,前辈既是‘孟尝山庄’的主人,自当是想回到山庄。但由于胡飞药的存在,所以前辈的这个心愿暂时无法完成,前辈是不是要我帮你回去,重新再做山庄之主?”

面露疑难之色,摇了摇头,又道:“不是晚辈不愿意,前辈想必也知道,那孟尝山庄食客众多,其中高手如云。若是仅凭晚辈一人,就想推翻胡飞药,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我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一时半会只怕还无法实现。”

胡一药笑了笑,道:“少侠所言极是,我也知道就凭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想重新回到山庄那无异是异想天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凡事皆有可能,虽然我们几人力量有限,但若是能得到高人相助,或许也有希望也说不定。”

乔征宇疑道:“前辈的意思是?”

胡一药接着道:“据我所知,这些天少侠落难后,你的那位朋友为了救你也不知道从何处请来一个帮手。那人武功极高,在孟尝山庄独战三大高手而不落败,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我能得到此人相助,相信老夫重回山庄也并非难事。”

乔征宇听了,心中顿时明白,道:“话虽如此,但那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找他?还有,就算找到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出发

乔征宇听了,心中顿时明白,道:“话虽如此,但那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找他?还有,就算找到了,你又怎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我看这件事很难,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胡一药却是一笑:“少侠多虑了,我们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现在必定和你的那位朋友在一起。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你朋友,自然也就能找到他。

“至于他是否愿意帮助我,我看关键点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看你的那位朋友,只要她愿意点个头,估计此事多半就成了。”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嗯,就算你说得对,但我的朋友现在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呀,你又如何去找他们?”

“嗯,这的确是件难事。”胡一药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一会儿,道:“乔少侠,自从你回到客栈后,可有你朋友的消息?”

乔征宇摇头道:“没有,我曾问过客栈掌柜,可是就连他也不知道我朋友的下落。哎。。。。。。”叹气了几声,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在客房中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好像是我朋友留下来的。”

胡一药听了大喜,急道:“哦,是什么线索,请少侠快点告诉我。”

就见乔征宇取出那张字条,递了过去。

胡一药接过,放在灯火下观看,念道:“九龙岛上九龙杯,久居海外不识归。今有盗贼把酒欢,至亲可杀为那般。”沉思冥想,过了片刻,道:“我明白了,乔少侠,我要事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位朋友应该去了九龙岛。”

“啊!九龙岛?这怎么可能!”乔征宇脸上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一药脸色疑重,道:“嗯,九龙岛远在南疆,不仅地势险要,而且岛上充满毒气,非一般人可以上去。除此外,据说上面还有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其教主行事诡异,亦正亦邪,武功极是高强。

“你朋友身边虽有高人相助,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毕竟天时地利都不占优势,又何况长途跋涉,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乔征宇听了,心中更是一惊,暗自思道:“完了,这下可好,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送死。哎,这灵妹子到底搞什么,好好的跑九龙岛去干什么?”甚是不解,连连摇头。

胡一药在旁早已瞧见,知他心思,又道:“乔少侠无需担忧,那九龙岛虽然可怕,但也并非传说中的那样恐怖。据说岛上人见钱眼开,只要花些小钱,就能平安度过。以你朋友的聪明才智,相信一定能化险为夷,全身而退的。”

乔征宇叹道:“多谢前辈开导,但我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你看这都去了十多天了,却是仍然没有他们的音讯,这叫人如何不着急呢。”

他这话倒也是事实,并非胡言乱说,直听得胡一药眉头紧皱连连叹气,顿时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乔征宇正色道:“前

辈,在下有个不是之情,还望前辈能够答应。”

胡一药见他脸色严肃,点头道:“乔少侠请说,只要是老夫能做到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乔征宇道:“也没什么,晚辈只是想出城一趟。不过,在去之前,我想请前辈借我一物,若是前辈答应,我明日即启程,赶往九龙岛。”

胡一药“咦”了一声,道:“如此甚好,但不知道少侠想借何物,只管说来听听。”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晚辈所借之物不是别人,正是门外那位蒙面人。其人武功非凡轻功甚高,若是有他一路陪同,相信遇到什么危险之事,也可以化险为夷,平安度过。”

胡一药道:“嗯,少侠说得极是。九龙岛一行必定路途遥远,凶险万分,少侠独身前往还真是危险重重,凶多吉少。我这蒙面食客做事谨慎,武功又高,若是有他相助,定能助你一路顺风。好,我答应你就是。”

乔征宇脸色大喜,道:“多谢前辈,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立刻启程前往九龙岛。”胡一药道:“好,眼下也不早了,还请少侠早点歇息。”

说完,灭了灯火,各自上床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人早早起来。

胡一药将那蒙面食客叫到身旁,在其耳边交代了好几句,随后道:“这位乔少侠关乎着我们孟尝山庄的命运,日后我们是否能再回去,就看这位乔少侠的了。所以,望阁下能将乔少侠当成是我,该怎样做就怎样做,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的安全。”

蒙面食客点头道:“请庄主放心,我自衬别的本事没有,但当个合格的保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路上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哪怕是牺牲了我的性命,也绝不叫乔少侠受到半点的伤害。”

胡一药摆手道:“阁下何必言死,你跟随我多年,要不是得到你的精心照顾,这些年来我只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保命要紧,因为你们两个人一起回来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蒙面食客听了,双眼一红,道:“庄主,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留你一人在此,我还真是有点不放心。若是庄主不嫌弃的话,可暂时躲进深山之中,以躲避灾难。”

胡一药微微点头,道:“阁下不必多言,你的心意我领了。”来至乔征宇面前,道:“乔少侠,老夫也不多说,我们就此告辞,祝你们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乔征宇抱拳道:“前辈保重,晚辈一定早点回来,绝不叫你失望。”说完,转身离去。

“等一下!”胡一药忽然在背后叫道,随后赶上前去,对乔征宇道:“乔少侠,老夫昨天想了一个晚上,觉得你们这次远行困难肯定不少。虽是如此,但也许此物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因此,还是请少侠收下此物。”

就见胡一药手中托着一只盒子,乔征宇顿时慌了,道:“这怎么行,这九龙杯是前辈心爱之物,晚辈断断是不

敢收的。”连连推辞。

胡一药见他不肯收,凑近耳边,轻声又道:“乔少侠,实不相瞒,这几日我有些预感,这九龙杯留在我身上并不安全。不管是否属实,还请少侠暂时帮我保管,老夫完全是一片诚心,还望少侠不要推辞。”

乔征宇听了,知道再不好拒绝,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代前辈暂时保管此物,等我回来后,到时再完璧归赵。”说完,收了盒子,转身离去。

九龙岛远在南疆,路途遥远,艰辛难行。两人不敢有片刻的耽误,先是到驿站买了两匹好马,随后一路快马加鞭,朝南而去。一路上,城郭田野,竹林小河,美景如画,数不胜数。但两人无心停留,只顾扬鞭快行,并不敢耽误半点时辰。

如此,眼看走了近十天的路,两人不知不觉已是来至海边,于是下马四处找船。当时正值春冬季节,海面寒风刺骨,少有船家出海。两人沿岸一路寻找,直走了数十里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户渔家。

正当两人感到庆幸之时,随之而来的问题再次出现,当那渔家听说两人要前往九龙岛时,却死都不肯答应出海。饶是两人费尽了口舌,却也无法说动那渔家半点,后来,乔征宇提出愿出双倍的价钱,那渔家才勉强答应。

好容易劝动渔家,但时日已晚,这下任凭乔征宇如何的苦劝,那渔家誓死不肯,却非要等明日出海。无奈之下,乔征宇两人只好留住一宿,等明天天亮再出发。

那渔家却是个见钱眼开之徒,竟然趁机向两人索取住宿费用,乔征宇也不与其计较,满口答应到时连船费一起付账。两人一顿赶路,不觉肚中饥饿,于是叫渔家弄了几个小菜,两人选了个好地方,在海边坐了,边吃边聊。

此时海面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虽是如此,但那海面上不时有海风吹过,却也颇是震撼。随着海风刮起,只听得海浪阵阵,便见一**海水蜂拥而至,不断朝岸边涌来。

两人一路辛苦奔波,难得像今日这般空闲,几杯烧酒下肚,话语不觉也是多了起来。

只见乔征宇面带微醉,道:“前辈,江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也在江湖上见过不少的人,但像前辈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嗯,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蒙面食客笑道:“当然明白,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长什么样子?”

乔征宇点头微笑,又咪了一小口酒,道:“说起来你我相识也有些日子了,可是我连前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这丢脸不。”

起身走了几步,摇头又道:“不过我心中明白,你与胡前辈相处二十多年,连他都没见过你的脸,又何况是我呢。算了,这个要求似乎有些奢侈,不谈这个。来,我们继续喝酒。”

与蒙面食客碰了一杯,一口饮尽。乔征宇与他一路而来,几乎每日都在想这个问题,但他知道如果直接去问相当不礼貌,故此,一直逼在心中闷闷不乐。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九龙三鬼

与蒙面食客碰了一杯,一口饮尽。乔征宇与他一路而来,几乎每日都在想这个问题,但他知道如果直接去问相当不礼貌,故此,一直逼在心中闷闷不乐。直到今天,借着有些醉意,再一次提出了这个想法。

蒙面食客哪会不知道,小饮了一口,笑道:“乔少侠,你想看我的面貌并非难事,我保证,只要这次我们能顺利回去,我就将面纱摘去,到时保管让少侠看个清楚。”

乔征宇听了大喜,道:“好,前辈说的话可要当真,我乔征宇就是死也要等到那天,否则不见到前辈的庐山真面目,我可死不瞑目。”

蒙面食客摇头道:“少侠喝多了,岂能随便言死?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而不是动不动就谈死。我记得庄主刚被救出来的那段时间,每日借酒消愁不敢面对现实,甚至有几次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还好都被我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他。

“就这样一个人,可以说生活在这个世上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不是因为他失去了庄主的位子而感到悲伤绝望,实在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作为自己的亲弟弟,竟然背叛了他,并夺走了他所有的一切。这叫他无法相信事实,从而不敢面对。”

乔征宇道:“胡前辈遭遇的确很不幸,换成是任何人只怕也会如此。”

蒙面食客接着道:“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担心庄主从此萎靡不振,就此放弃自己。于是每日不厌其烦耐心劝导,指望他能够顽强的站起来。然而,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不管我如何的劝导,庄主依旧我行我素,每日醉生梦死。

“就在我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庄主的态度却忽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竟是重新振作起来,这叫我吃惊不小。后来,我曾问过他,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你猜他说什么,他竟然说是我,是我执著不认输的态度感染了他。

“呵呵,人就是这么奇怪,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都会或多或少影响着身边的人。一个人若总是将死挂在嘴边,他身边的人也会因此丧气没有活力。所以,不管你是否开心快乐,你外表表现出来的一定要积极向上,只有这样,你身边的人才能与你一样,做到开心快乐。”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想不到胡前辈竟然战胜了自己,这的确很不容易,试问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只怕寥寥无几,少之又少了。当然,这也离不开前辈的一番苦心,若非耐心开导,坚持不懈,只怕想改变胡前辈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蒙面食客摆手道:“少侠少给我戴高帽,你左一个前辈,右一句前辈,什么前辈不前辈的,难道说着也不累吗。也罢,我看少侠也是诚实之人,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姓胡,单名一个翼字。”

“胡翼?嗯,好名字,只有这样的名字才能配上前辈。”乔征宇在心中念了几声,越发觉得这个名字好,不禁开口夸道。

胡翼看了他一眼,道:“名字只是

个符号,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看少侠今日喝得差不多了,不妨到此为止,早些回房休息。”

乔征宇却是摇头道:“如此良辰美景,应该多喝上几杯,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古人尚且懂得这个道理,没有理由我们不懂吧。来,再喝上一杯。”竟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喝尽。

胡翼见他兴致不减,也不再劝阻,微微摇头,转过头,朝海面上望去。

此刻,那海面上漆黑无比,什么也看不清楚。胡翼望了两眼,只觉无趣,于是转过头来。也就在转头的一瞬间,海面上忽然闪过一个亮点。胡翼凭自己多年的经验,料知有人乘船而至,急拉了乔征宇躲在一旁。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好一会儿,便见海面上划来一条小船,上有几人手持火把,望岸边而来。

到了岸边,只见船上跃下三人,俱是一身黑衣装扮,从其身手来看,还算是矫捷灵活。三人落下船后,朝四周望了好半会,便往那渔家住所奔去。

胡翼与乔征宇看得清楚,两人对视相望,均是点了点头,随后悄悄跟了上去。

很快,那三人鬼鬼祟祟来至渔家门外停住,为首一人将腰间长刀抽出,对里面喝道:“姓夏的,你给我听着,今天要是你再不答应我们,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声音虽大,但却并不敢靠近门口,好像有所顾忌似的,只是在外面叫喊。

另外两人也是如此,均是举刀叫喊,只顾在一旁助阵,却是不敢走近门口一步。

乔征宇只觉好奇,轻声道:“胡前辈,你看这三人是不是有毛病,光在外面叫却不敢冲进去。真是可笑之至。”

胡翼却似有所想,过了片刻,正色道:“乔少侠有所不知,这渔家非一般的人,先前我就觉着这渔家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渔家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活阎王夏一步。

“据说此人医术通天,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凡快要死的人或者已经死去的人,只要经过他的医治,死的也能活过来,所以才有了‘活阎王’这个称号。这还不算什么,听说此人下毒的本领也很高,无论是在何处,只要稍不注意,便可能就中了他的毒。因此,我看那三人举止怪异,并非是惧怕他,而是怕夏一步在门上涂了毒药,所以才迟迟不敢闯入。”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点头道。

那三人在外面叫喊了好半天,才听里面有人笑道:“九龙三鬼,我也算是服了你们,每日到我这里纠缠不休,还真是阴魂不散呀。也罢,我就出来和你们打个招呼,免得说我对人不礼貌。”

话音刚落,就听那门“吱呀”一声,夏一步走了出来。

来至门外,见了三人,又是一阵大笑:“九龙三鬼,你们到底想怎样,我今天就站在这里,看你们究竟搞什么鬼?”

那三人见他出来,倒是觉得有些意外,相互望了望

,一脸的茫然。

过了片刻,只见走出一人,似三人中的老大,将刀放下,抱拳道:“夏神医,我们也不是想冒犯你,实在是我弟兄三人性命危在旦夕,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神医随我们九龙岛一趟,如此,我们弟兄三人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夏一步哼了一声,道:“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与九龙岛势不两立。你们若是想让我前去救人,哼,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的话,想也别想。”

说完,望了三人一眼,脸色微变,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我看你们三人面色发黑,中气不足,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们三个的确是性命随时不保,好像是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

那首领连连点头:“神医说得极是,我们三个在来之前,被喂了毒药,只要半个月不回去,就会肚破肠烂,毒发身亡。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所以,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不得已这样做呀,你就看在我们三人可怜的份上,就答应我们这一次吧。”

他话刚说完,早就“扑通”一下跪下,旁边两人见了,也是跟着双双跪下,三人便如一人似的,磕头求饶,动作说不出的整齐。

夏一步犹豫了片刻,也不说话,上前忽然抓住那首领的手腕。只摸了一会儿,顿时脸色一变,惊道:“这。。。。。。这可是怪异之极,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连连摇头。

那首领见他举止怪异,更是惊讶不小,颤声问道:“夏神医,我。。。。。。我还有几天的活头?”一张脸便如死灰一般,面无血色。

夏一步却是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快速走到另外两人旁,左右手各抓了一只手腕,闭目细听。

过了片刻,摇头道:“没救了,没救了,这是哪门子道理,要害人也不能这样害呀。”松了手,往房间走去。

那三人正欲再问,却听“啪”的一声响,那门早已关上。

“啊!”三人相互对望,均是一脸惶恐,想要上前推门,却又不敢,一时间,三人便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说三位,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既然这位夏神医不救你们,还可以去别处求医呀,免得在这耽误了时间。”乔征宇在暗中观察多时,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情况,眼见那三人毫无办法,忍不住出来提醒了一句。

那三人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均是脸色微变,上前围住,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敢管起我九龙三鬼的事来?”

乔征宇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三人性命随时不保,我只是出于好心才特意提醒三位,难不成这样也不行吗。”

“哼,我九龙岛的事容不得他人插手,即便是我们三个死了,也无需你来操心。小子,算你今天倒霉,本大爷心情不好,正需要发泄一下,你就算是为我们做件好事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岛变

“哼,我九龙岛的事容不得他人插手,即便是我们三个死了,也无需你来操心。小子,算你今天倒霉,本大爷心情不好,正需要发泄一下,你就算是为我们做件好事吧。”

朝另外两人连使眼神,三人心有领会,举刀一起攻上。

便见三把大刀,齐齐朝乔征宇头顶砍去。

眼看大刀离头顶仅数尺距离,忽听半空中传来三声轻微响声,便见三颗石子飞到。

“哎呀,哎呀。”就听三人尖叫了一声,手中大刀早已落地,各自摸着手腕,均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乔少侠,让你受惊了。”只见胡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身后,望着乔征宇笑了笑。

“前辈,好功夫!”乔征宇死里逃生,仍是不忘赞叹一句。

胡翼摆手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上前一步,来到三人面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不去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三人见他出手不凡,又面带黑纱,不敢造次,领头之人抱拳道:“大侠武功卓越,小的佩服。实不相瞒,小的张天佐,这两位是我的兄弟,一个叫余光青,一个叫毛之木,本都是九龙岛中人。

“我们此次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也是没有办法。所以,还望大侠手下留情,放我们一条生路。”说完,张天佐等三人又是齐齐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胡翼见他三人不似说假话,挥手让他们起身,随后又道:“你说你们来之前,曾被人喂了毒药,但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狠毒?还有,你们邀请夏神医去,到底是为了救何人?”

张天佐听了,却是有些犹豫,迟疑了半会,才道:“大侠,这个本是我岛中的秘密,决不可外扬,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如就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给我们喂药之人和被救之人都是同一人,他就是九龙岛岛主薛人美,正是他要我们前来邀请夏神医的。”

“哦,你们岛主病了?”胡翼望了乔征宇一眼,两人俱是一愣。过了片刻,只听胡翼接着问道:“不知道你们岛主所患何病,竟然要请夏神医亲自前往?”

张天佐叹道:“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另一件事了。在几个月前,岛上忽然来了一帮不速之客,她们个个蒙着面巾,手提长剑,盛气凌人。其中为首一女子,坐在一张金椅上,在众人的拥护下,闯入了我九龙岛大殿之中。

“岛主见有人私闯大殿,岂容她放肆,当即领了众人与其拼斗。可是,那女子武功甚高,只用了不到十个回合就将岛主制住。其他人见岛主被制,均是投鼠忌器,不敢再动手。那女子便以岛主性命为由,要求九龙岛归顺其麾下,并每年必须上贡一次,以表归附之心。

“这女子条件一提出,当即遭到众人的反对,即便是连岛主本人也是极力反对。虽然他被那女子制服,性命随时不保,但就这样,他仍是誓死不肯,并要大家不用管他,奋力反抗,与女魔头同归于

尽。

“就在众人犹豫不绝的时候,忽见一道光芒从那女子手中飞出,一下子击在岛主的胳膊上。说来也怪,众人并没见到任何的暗器,而那光芒遇皮肤而入,很快就从岛主的胳膊中消失了。众人正觉怪异,猜不透那光芒到底是什么暗器,却在这时,令人恐怖的事情接着就发生了。

“只一会儿的工夫,岛主的脸色忽然变得痛苦不堪,紧接着双眼瞪着老大,双手开始在皮肤上乱抓。边抓边叫,喊声刺耳,颇是恐惧。再后来,就是滚到在地,双手在全身上下不断乱抓,不时发出杀猪般的惊叫声。那声音,犹如受尽了折磨和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让人见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暗道:“照他的描述,那岛主分明是中了天山派的‘生死符’,难道那女子就是天山童姥?”只觉这其中越来越复杂,眉头微皱,不敢多想。

只听张天佐接着道:“眼看岛主痛苦不堪,忽见那女子伸手点了岛主的几处大穴,随后将一颗药丸丢入岛主口中。说来也怪,那药丸一入嘴中,岛主立即停止了叫喊,并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女子见了,笑道:‘薛岛主,你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虽给了你解药,但这只能维持一年。你若是好好听话,我自会再给你解药。’岛主见识过她的厉害,知道再反抗也没用,于是率了众人归顺了那女子。

“话虽如此,但岛主并非真心归顺,而是暂缓答应,想从长计议。毕竟岛主乃一岛之主,怎能甘心受别人摆布,何况还是一位女子。所以,等那女子走后,他便四周寻找名医,以解除他身上的病痛。

“后来,我们打听到夏神医医术高超,这才屡次前来请他。但不管我们如何恳求,他就是不肯跟我们走。本来岛主完全可以将他抓回去,但唯恐因此得罪了夏神医,而不肯施救。所以,只好要我三人诚心来请,这便有了刚才的事。”

胡翼摇头道:“江湖上能人异士何其多也,想不到九龙岛岛主竟然会败给一个女子,并且还因此受制与她,真是骇人听闻呀。”

乔征宇笑道:“胡前辈,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这江湖就和你说的一样,虽然高人数不胜数,但还有更厉害的高手,谁又能知道自己到底排第几呢。我看那女子虽厉害,却说不定还有比她更厉害的呢。”

胡翼听了,微微一笑,转身对张天佐道:“这些天,你们岛上可是有陌生人来过?”

张天佐想了片刻,摇头道:“不知道,大侠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天并没有回去,每日都在夏神医这附近转悠。所以,岛上之事我们毫不知情。”

他唯恐胡,乔两人不信,又对余光青,毛之木两人道:“你们俩个倒是说句话呀,半天也没闷出一个屁来,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那两人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顿时有些难看,忙齐声道:“嗯,不错,不错。”纵是有千言万语,却只汇成了这几个字,一张脸憋得通红。

乔征

宇见了,知他三人所言非虚,将其打发后,对胡翼道:“前辈,看来要想知道灵雀儿他们的消息还得亲自上岛一趟。眼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歇息,明日好早起赶路。”

胡翼微微点头,两人随后回房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起了床,洗漱过后,吃了点早饭,便来到夏一步门外,催其上船赶路。

可是两人在外叫了好半会,屋内却并无人回应。两人心中一凛,均觉不妙,正欲冲进门时,却见那门被打开,夏一步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

两人心下顿时放松,但见了眼前一幕,均是脸色微变,大感诧异。

原来夏一步一改昨日那渔夫的行头,此时却是换了一副行装,头戴纶巾,身穿长袍,足踏一双青麻布鞋,俨然是一副郎中的模样。

乔征宇看得好奇,于是有意调侃:“夏神医,今日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你这身装扮,是要去给谁治病呀?”

夏一步从屋中出来,正欲上船,听了这话,将手一甩,怒道:“小子,别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可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你应该明白有些话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要是说错了,可是有大麻烦的。”

乔征宇听了,微微一笑,道:“哦,那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这大麻烦又是什么,还请神医指教。”

夏一步看了他一眼,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还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给九龙岛上的人治病的,还故意拿话来调侃我,你这不是气我吗。你可要知道,若是得罪了我,你们这趟九龙岛之行可能就此结束了。小子,这回我说得可是够明白的了吧。”

说完,一脚踏上了船,不经意间望了胡翼一眼,又道:“嗯,还是这位大侠看得舒服,瞧这行头,一看就是厉害非凡的人物,不错,不错。”

胡翼听了也不作声,只是微微笑了笑。

很快,三人都上了船,夏一步向他两人喝了一声“坐好了!”便双手执浆,离了海岸,朝海面划去。

那大海无边无际,小船在海面上犹如一个小黑点,四面均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小船行驶了大半个时辰,众人却是连个山头也没望见。

“夏神医,这九龙岛在哪里呀,还有多久到呀?”乔征宇不由急道。

夏一步笑道:“小子,别急,还早着呢。我看才刚走了一半的路程,不过,剩下的路也不好走,现在风向好像有些变了,要想赶到九龙岛,只怕需要再多花上一倍的时间。”

“啊!”只这一句,便叫乔征宇惊得张开了嘴。“那可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说可以走近路,等等。”

夏一步摇头道:“小子,你想的倒是美,这海上风浪巨大,越是近路越有风险,这可是万万行不通的。不过,你要是想早点到,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愿意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师妹

夏一步摇头道:“小子,你想的倒是美,这海上风浪巨大,越是近路越有风险,这可是万万行不通的。不过,你要是想早点到,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愿意了。”

乔征宇听了大喜,道:“哦,什么办法?”

夏一步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办法嘛,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你来帮我划哟。这也是目前为止,最有效也是唯一最好的办法了。”

他与乔征宇说话时,两只手却是几乎没动,那船没了动力,不停在原地打转,而且还有后退的趋势。

乔征宇见了,心中着急,急奔上前去抓住双桨奋力划开。不一会儿,那船逆流而上,迎着海风驶去。

夏一步顿时拍手叫好:“妙极,妙极。”却在一旁躺下,嘴上哼起了小曲。

只听他轻声哼道:“正月里娶过奴,二月里走西口,提起你(个)走西口,两眼儿泪长流。。。。。。。”边哼边翘起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好不悠哉。

胡翼只听了片刻,眉头微皱,道:“夏神医不是这南疆人吧,听这首小曲好像是北方小调,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吧。”

夏一步似乎没有听到,并不停止,仍是继续哼着小曲。但只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轻,紧接着,竟是一声哀嚎响起,嚎啕大哭。乔征宇与胡翼再看他时,夏一步整个脸上已是挂满了泪水。

夏一步哭了好一会儿,擦了眼泪,道:“胡大侠果然好眼光,这小曲本是我家乡小调。今天在两位面前唱起,可能有些唐突不便,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侠见谅。”

胡翼道:“嗯,我刚才听小曲时,见夏神医心中似乎有心思,或许正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往事,才叫神医如此的伤心欲绝吧。”

夏一步沉默了片刻,道:“实不相瞒,这首小曲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的一件往事,只是想到深处,不禁悲从心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这才放声大哭。事情虽然已过去了三十多年,但在我看来,仍旧像昨日发生的一样,让人难以忘怀。”

说到这里,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发呆。

胡翼见其陷入了深思当中,知他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也不便打扰,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果然,只过了片刻,就听夏一步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时我正在山中学艺,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的师妹,也在山中跟随师父学艺。师父纯阳真人精通医术,是附近一代有名的神医,我和师妹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受村长的嘱托上山学艺。

“我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不错。尤其到了山上后,更是相亲相爱情同手足。学艺期间,虽说我们没有正式成亲,但其实早就暗自结为了夫妻。也正是如此,我们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医术也是得到了不断地提高。

“转眼三年时间过去,师父纯阳真人为了验证我们的医

术是否精湛,于是安排我下山前往附近的地区进行锻炼。我记得下山的那天,我与师妹就在山脚下分别,当时我就是唱着这首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师妹。”

夏一步说到这里,脸上忽然洋溢着一丝幸福的笑容。但只一瞬间,那笑容很快就被隐没,只听他继续道:“我下山后,谨记师父的嘱咐,在附近地区给人治病。大约过了半年时间,自认为医术到家,这才重返山中。

“后来,当我回到山后,我发现师妹却并不在山中。于是我找师父打听师妹的消息,得到的回答是,师妹和我一样,也被师父派到山下行医去了。得知消息后,我当时并无任何的怀疑,依旧在山上学艺,只等师妹的回来。

“可是,这一等竟是等了一年,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于是再次找到师父询问。但奇怪的是,纯阳真人总是答非所问,并且眼神中躲躲闪闪,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刚开始时,我还当是师父怕影响我的学业,所以对我封闭了师妹的消息。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对师父有些怀疑,因为师父每次都不敢正眼看我的眼睛,在我看来,只有内心愧疚的人才会有如此的表现。至于他每次敷衍了事的解释都被我当成了有力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师父在说谎,至于他为什么说谎,我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有一天,师父忽然不辞而别,我找遍了整个山中,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最后,我在他的书房中发现了一封信。很显然,那封信是师父特意留给我的,当我拿起信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只看了一会儿,我大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夏一步说到这里,竟是浑身颤抖,满头冒汗,一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好似难受之至。乔征宇见了,急道:“胡前辈,你摸摸他身上可有什么药丸,帮他拿出一颗喂下。”

胡翼点头奔上,在其身上摸了好一会儿,摸出一个小瓶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塞入了夏一步的口中。

夏一步却也是极力配合,又是点头又是默认,只等那药丸放入了口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夏一步脸色已然好转,再休息了片刻,已是缓过神来。

朝乔征宇投去感激的目光,道:“小兄弟,想不到你也懂得医术,这次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只怕就完了。”

乔征宇道:“夏神医,你刚才心情激动,导致血脉堵塞,若不及时施救,性命还真是可能就结束了。嘿嘿,其实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身上随时准备了药物,果不从所料,还真是被我猜中了。”

夏一步点头道:“嗯,小兄弟,我对你先前一直有所误会,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老夫就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你也许不知道,老夫就是这么个臭脾气,所以还请小兄弟不要往心里去。”

乔征宇笑道:“夏神医不必客气,要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难,只要你继续把刚才的故事说下去,

那就是最好的道歉了。你也知道,这一路而来,若是冷冷清清岂不是郁闷?与其如此,听听故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一步呵呵一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接着说了。其实纯阳真人的信中只说了一件事。大致是这样的:自从我下山行医后,师妹就每日茶饭不思,甚是想念我。师父瞧在眼中,急在心里,生怕就此耽误了师妹的学医,于是每日对其苦心开导,指望她能暂时放下这段感情。

“谁知这时间一长,师妹的心中竟是发生了变化,暗自开始喜欢上了纯阳真人。师父也发觉了这其中的异样,便有意疏远师妹,但越是这样,师妹却越是觉得师父是位君子,心中更是爱慕。终于有一天晚上,师妹竟然跑到师父的房中。。。。。。”

夏一步说到这里,忽然止住,脸色不屑,哼道:“不要脸的婊子!什么脸都丢尽了。纯阳真人修心养性是位有道君子,他自然不会被美色所迷,毅然拒绝了她,并将其逐出了师门。师妹一气之下,也是断然离去,至于去了何方就不得而知。

“后来,师父见我对他疑心甚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也是没用,于是干脆选择了逃离。但整个事情毕竟是因为师妹引起,师父在心中始终觉得内疚,感觉有些对不起我,所以在书房中留下了书信以表清白。除此之外,他还将他自己的一生钻研写了一本书,也一并留给了我。”

夏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慢慢将其打开,手中放着一本书,道:“这本‘药王宝典’是纯阳真人一辈子钻研医术而总结出来的一本奇书。书中既有多年来师父治病的经验和心得,也有各种药材的作用和认识,种类繁多,内容丰富,可谓包罗万象,几乎包含了医术中所有的学识,实乃不世之作。

“老夫学医一生,所有一切灵感全是来自此书,每次遇到疑难杂症时,莫不翻开此书以求参考。虽是如此,但仍觉此书内容之多,学识之广,老夫用尽一生钻研,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远不能达到书中的那种境界。”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些古人当真奇怪,总喜欢留些书籍,也不知道眼前这本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正欲仔细观看,却早被夏一步收入了怀中。

不禁暗自摇头:“这老头却也是个小气鬼,书都拿出来了,也不让人家看上一眼,便又急着收回,与其如此,又何必拿出来呢。”

便在叹息之中,听胡翼道:“夏神医,那纯阳真人去了何处,你可知晓?”

夏一步摇头道:“不知道,他在信中并无写明,只是要我无需找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他的下落。不过,我师父喜欢云游四方,天南地北的,到处都可能有他的身影,也许是他有意避开我,所以我一直与其无缘相见。”

“哦,那后来呢,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第一百七十八章 枯木岛

“哦,那后来呢,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并且隐居在海边当起渔夫来?”胡翼继续问道。

夏一步笑了笑,道:“师父走后,我在山中又待了三年。后来,附近村子发生了瘟疫,我下山医治,随后便再也没有上山。因为在我看来,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正好借着行医机会,从此便云游四海。

“泰山,衡山,华山,五台山,等等,大好河山任我逍遥。我一路云游一路行医,等到我将这些名山大川都游了个遍,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头子。虽说如此,但我心依旧年轻,只要一有时间,便朝下一个目标前行,永不停止。

“直到有一天,我来到了这里,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久久不愿离去。也许是看惯了高山峭壁青竹绿林,也许是听厌了虫鸟欢鸣野兽嘶吼,此刻我的脑海里竟莫名想起一个声音,并大声地告诉我,这里就是我要来的地方。

“我知道那是从心底发出的劝告,以至于我无法拒绝,因此决定留下来。于是我停住了前进的步伐,买来木头和绳索,自己开始搭建起小屋来。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终于完成了建筑。”

“哦,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一个人在外流浪久了,始终也要停下来。这里风景优美,气候适宜,住在这里的确是件很开心的事。”乔征宇忽然笑道。

夏一步望了他一眼,道:“嗯,我是个喜欢清静的人,这里人烟稀少又远离城市,不必担心有人会来打搅你。若是肚子饿了,也不必去菜市场买吃的,只需去海中随便捕点鱼什么的即可,大大节省了时间,使我有时间研究医术。”

乔征宇听了,沉思了片刻,问道:“夏神医,你医术高明本应该救死扶伤,为何却是屡次拒绝九龙三鬼,不去给他们的岛主治病?”

夏一步脸色一沉,道:“哼,这世上什么人我都可以救,惟独这九龙岛上的人,我是一个也不救。”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为什么?难道九龙岛的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夏一步并不说话,沉默了片刻,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九龙岛上的人蛮狠不讲理,我看不惯所以才不救了。记得有一次,我上岛去采药,无意中发现一颗极其珍贵的药材。本想带回来研究,却被九龙岛的人拦住。

“我与他们据理力争,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讲道理,硬是抢走了药材。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我身上翻了个遍,但凡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最后又将我打了一顿,才乐呵呵地离去。我受此一劫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也是天不绝我,使我活了过来。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在心中暗自发誓,只要是九龙岛的人,无论是谁生了病,我一律不救。”

他边说边气,又将袖子挽起,指着手臂上道:“你们看,这道伤疤便是那时留下的,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整个手臂都削掉了。”

乔征宇两人见他手臂上果然有条刀痕,均是微微点头。过了片刻,乔征宇道:“这么

说来九龙岛上的人个个十恶不赦,不是什么好人了?”

夏一步道:“这还用说,你想想看,我只是上岛摘了一棵草药,就差点失去了一条手臂,这世上还有比这不讲理的人吗。还有,那岛主心肠毒辣,绝非善类,否则的话,也不会对自己的手下下如此的毒手了。”

“哦,夏神医的意思是?”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好奇问道。

夏一步接着道:“昨天我给三鬼搭脉,发现三人都中了一种叫‘最毒妇人心’的毒药。这种毒药说是毒药其实也不是毒药,只要中毒的人不当一回事,也许体内的毒永远不会发作,自可保住性命。

“可三鬼哪里知道,只道自己中了剧毒,若是没有解药,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于是每日提心吊胆诚惶恐空。岂不知,如此一来,正中了那岛主的奸计,使得那毒素越加发作厉害,只怕再难挨过三日。”

乔征宇两人听了,这才想起昨日夏一步的一番怪语,不禁恍然大悟。

乔征宇道:“那他三人岂不是无药可救,只有等死的命了?”

夏一步瞪了他一眼,道:“小兄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毒只能靠自己,别人帮不了。三鬼想要活命,就得养好了性子,多做益事,只有这样,才可能彻底解除体内的毒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方子。”

他话音刚完,忽听远处有一人叫道:“夏神医,你等等我们。”便见一艘船逆风而上,紧紧跟在了船后。

三人正觉奇怪,定睛望去,却见九龙三鬼驾着一条小船在后奋力追赶。虽是逆风而行,但三人同时用力划桨,不一会儿,已来到了三人面前。

见了夏一步三人,张天佐抱拳道:“各位,张天佐冒昧而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余光青,毛之木两人也是竖立船头,各自躬身行礼。

夏一步见是他三人,脸上早涂了一层青色,冷冷道:“九龙三鬼,你们跟着我干吗,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要我救你们想都不要想。”

张天佐躬身道:“夏神医,我三人此次前来,非是恳求神医救人。只是这海上风浪甚大,你我既是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夏一步哼道:“去,去,去,谁要与你们同行,你又不知道我去何处,却为何硬说是同行?见过不要脸的,可是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却是头一次见了。我劝你们赶紧给我让开,别自以为是,挡住我的路。”

“这。。。。。。”张天佐被他说了一顿,当即有些糊涂,指着船道:“这可怪了,难道你们不是去九龙岛吗?这条航线我最熟悉不过,不是去九龙岛又会是去哪里?”一时愣住。

夏一步听了,呵呵一笑,囔道:“九龙三鬼,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三个如此笨的人,这大海虽说无边无际,但难免也会遇到别的船只,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若是一遇到就说是同行,岂不是有些牵强附会?”

这一句倒是让三鬼明白过来,俱是点头哈腰,嘴上

连说自己的不是,随后缓缓离去。虽说如此,三鬼心下仍是生疑,也不走远,而是离了乔征宇等人数丈,依旧跟在其后。

夏一步见了,摇头骂道:“这三人死心不改,倒也有些毅力。也罢,他们喜欢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反正他们再怎样折腾,我也不会救他们的。”

乔征宇与胡翼听了,也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大概又划了半个时辰,便见前方隐约显出一座岛来。 征宇大喜,对胡翼两人道:“胡前辈,夏神医,你们快看,前面莫非就是九龙岛?看来我们快到了。”他一心想见到灵雀儿,是以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夏一步见了,却是摇头道:“不是,不是,九龙岛四周有三座岛,分别是三星岛,日月岛和枯木岛。眼前那岛上没有树木和人烟,看来多半是枯木岛了。”

乔征宇与胡翼不信,朝那岛上望去,果见那岛上黄沙遍野,并不见一颗树木。乔征宇惊道:“奇怪,这大海中怎么还会有这样一处地方?显然不符合常理呀。”

胡翼也道:“的确是有些奇怪,一般岛屿上不缺阳光与水,因此大都是绿林茂密,花草丛生。而这里却是不同,岛上竟是草木不生,黄沙遍地,甚至荒凉。”

夏一步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枯木岛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非是本来的面目。这里原本也是树木横生,花红草绿,后来全被九龙岛的人砍了,这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乔征宇奇道:“哦,这岛好好的又没招谁惹谁,那九龙岛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一步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岛主的一句话。听说有一天岛主心情很不好,于是就派人将枯木岛夷为了平地,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岛主如此的动怒,那就要问岛主本人了。”

“不用去问岛主,这个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张天佐忽然叫道,奋力划桨,不自觉中靠近了夏一步的船。

眼见两船仅隔了数尺,便听张天佐又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天岛主发了很大的脾气,好像是因为夫人的事。而岛主对夫人十分疼爱,又不忍心对其伤害,所以一气之下,就做出了清岛的决定。

“这件事还是我兄弟三人去做的,你想那岛上甚大,绿树成荫,要想将岛上树木砍尽岂非易事。我三人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所有的树木砍尽,那些天可真是把我兄弟三人累惨了,每日辛苦砍伐,没日没夜的,弄得连腰都伸不直。”

夏一步冷笑道:“活该,谁叫你们干这些缺德的事。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滚开点,不要让我见到你们三个。”

张天佐三人倒也不敢与其顶嘴,相互对望了一会,便准备离去。

“等一下,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乔征宇忽然说道。

张天佐等人听了,脸色大喜,乐道:“大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第一百七十九章 九龙岛

张天佐等人听了,脸色大喜,乐道:“大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乔征宇点了点头,问道:“你刚才说枯木岛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们岛主夫人所致?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夫人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岛主如此的生气,以至于大动肝火?”

张天佐被他一问倒是愣住,想了想,回头对余光青,毛之木道:“你们可还记得这件事,这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却一时也不记得了。”

余光青道:“哎,大哥怎么连这个也不记得了,不就是因为夫人说了一句梦话,后来无意中被岛主听见,因此产生了误会,这才吵起来的。”

“嗯,我也想起来了,那天岛主起床后就一反常态。不仅怒火冲天,而且见人就打,见物就摔,并且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杀了他。也是我们三人倒霉,正好在岛主生气的时候去见他,这才被岛主派去了枯木岛。”毛之木一脸委屈地说道。

张天佐似恍然大悟,拍手道:“对了,的确是这回事,我想起来了。”

转身对乔征宇道:“要说岛主为什么生气,还真是因为夫人的一句梦话。虽然我不知道夫人说了什么,但从岛主后来的表现来看,夫人应该是在梦中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名字。

“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名字,才惹得岛主醋意大发,从而大动了肝火。不过,这个人叫什么。。。。。。让我好好想想,怎么会这样,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呢,真是怪了。”又是敲头,又是叹气,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夏一步见了,更是不厌烦,在旁连连催促:“想个屁呀,装腔作势,别在这里故弄玄虚,鬼才听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点给我滚开!”气不过,从船上随手捡起一物,朝他三人就抛去。

张天佐情急之下,急忙躲避,只是他身子这才刚跃开,脑子却是顿时开朗,拍手叫道:“想起来了,那人叫谢欢庆,夫人在梦中一连喊了三声,而且一声比一声重。”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夏一步听了,脸色大变,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伸手将对方的船拉住,瞪着三鬼惊道。

张天佐只怕他再找东西打自己,却也不敢靠近,远远的站于一旁,道:“没什么,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神医要是不愿意听,我这就离开。”

夏一步双手死死抓住了船,却是不肯松手,喝道:“你快点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谢欢庆?”一双眼睛睁着老大,满是惊诧,与先前判若两人。

张天佐见他脸面恐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点头轻声道:“嗯,神医所言极是。”

“哈哈。。。。。。哈哈。。。。。。”夏一步听完,竟是仰天长笑。

“谢欢庆,好一个谢欢庆,这么多年来,你只知道有谢欢庆,而不知道有我?你。。。。。。枉我对你念念不忘,你却这样对我,你实在是太可恶了。。。。。。哇。。。。。。”夏一步一句话没说完,

口中早喷出一口血,身子摇晃了几下,“扑通”跌坐在地。

“夏神医!”乔征宇与胡翼在旁看得清楚,两人一跃而上,伸手将夏一步扶住。

“放开我!我不用你们管!哈哈。。。。。。哇。。。。。。”夏一步一声苦笑,嘴中又是一连几口鲜血吐出,喷的船上满地都是。

乔征宇见状,于心不忍,劝道:“夏神医,你这是。。。。。。”

早被夏一步挥手打断:“小兄弟,你不必劝我。此事与你无关,你费心了。”转身望向远方,苦笑了一声,唱道:“正月里娶过奴,二月里走西口,提起你(个)走西口,两眼儿泪长流。。。。。。。”

不等乔征宇等人反应过来,翻身至船边,身子一跃,跳入了大海中。

“夏神医!”乔征宇与胡翼均是始料不及,伸手急去抓,但哪里来得及,便见海面上一片蔚蓝,早已不见了夏一步的身影。

“哎,夏神医你这又是何苦?”乔征宇望着海面叹道,他正暗自叹息之时,便听旁边传来“扑通”一声,张天佐却也是跃入了海中。

张天佐在海边生活多年,水性倒也不错,在海面上翻了几个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消失在海面上。

乔征宇与胡翼见了,均是点头赞叹,暗自佩服。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见海面中忽然露出一个头来,正是张天佐,朝余光青,毛之木两人喝道:“你们快下来帮帮我,这夏神医别看身子瘦小,重量倒是不轻,快累死我了。”随之,就见他一手抱着夏一步,一手用力在海中划动,朝乔征宇划去。

余光青两人脸色大喜,想也没想,跟着也跳入了海中。很快游至张天佐旁,伸手将夏一步托起,三人随后奋力划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来至船旁。张天佐等三人将夏一步托起,乔征宇与胡翼在船上接住,众人相互配合,才将其救上了船。

夏一步虽被众人救起,但此时平躺在地,肚子微微鼓起,双眼紧闭,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夏神医!夏神医!”乔征宇与胡翼连叫了数声,夏一步好似根本没有听见,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哎呀,两位大侠这样叫是没用的,这个时候你们就是再叫上千遍万遍他也是听不到的,还是让我来试试吧。”张天佐边说边来到夏一步的身旁,将袖子捋起,随后双手按在夏一步的胸口,不停来回用力地按压。

说来也怪,大约按了数十下后,便见夏一步胸口上下起伏,逐渐有了气息。张天佐见了并不停止,仍是不断按压,再过了片刻,就见夏一步猛地张开了嘴,“哇”的一下,从口中吐出一些海水来。

“嗯,再来几下。”张天佐大喜,接着又连按了几下。

他每按一下,夏一步就跟着往外吐水,随着不断地呕吐,夏一步的肚子也逐渐的变小,在众人的关注下,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太好了,夏神医你终于醒了。”乔征宇满心欢喜,上前将其扶起。

夏一步死里逃生,豁然开朗,反倒想通,望着众人道:“老夫一条贱命何足挂齿,有劳各位费力施救,老夫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一眼瞥见张天佐三人,道:“张天佐,这次老夫能活过来,多是你鼎力相救的结果。你别看我昏迷不醒就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不能说话而已。看你们三个心肠也不坏,我就救你们一次吧。你们过来。”

张天佐等三人点头走至其旁,就见夏一步在他们耳边轻身嘀咕了几句,又道:“解毒的方子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能否活下去,以后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张天佐三人听了,连连点头,齐声道:“是,多谢神医提示,我们一定改过。”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甚是毕恭毕敬。

夏一步道:“好,如此甚好。老夫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去给你们的岛主治病吗。我刚才想过了,为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答应你们。

“不过,老夫还有个条件,就是在给岛主医治时,我不想有任何人在身旁观看。否则的话,老夫就是死也绝不答应医治。”

张天佐笑道:“这给病人医治本该如此,夏神医的要求理所当然,并无什么不妥之处。相信岛主知道了,他也不会不同意,况且在治病时他也不希望有人在旁打扰,以耽误了其病情。

“如果夏神医没有其他的要求,那我们就暂且告辞。等我们回去后与岛主汇报,也好让他老人家派人前来迎接你。”

夏一步点头道:“嗯,如此甚好,你们先回去告诉岛主,说我很快就到,要他做好准备,免得耽误了医治。”

张天佐三人不敢耽误,朝众人抱拳告辞,飞身上了另一条船,随后慢慢离开。

乔征宇与胡翼见夏一步心态大变,心中虽是有些迟疑,却也没往心里去。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接着赶路。

大约又划了半个时辰,便见前方有一块陆地,上面彩旗飘扬,人影来去,甚是繁忙。乔征宇正疑虑时,又听岸上一阵号角声响起,便见岸边驶来一条大船,前头站了数人,个个刀剑在手,脸色严肃。

不一会儿,来到众人跟前,为首一人抱拳道:“不知哪位是夏神医,在下九龙岛左护法肖金水,特奉我家岛主之令,前来迎接夏神医。”身材魁梧,正是肖金水。

“肖金水!他怎么会在这里?”乔征宇在心中微吃了一惊,眉头紧锁。

“好说,在下便是。”夏一步踏前一步,朝其拱手道:“还请肖护法在前带路,我等紧随其后便是。”

肖金水点头道:“好,就依神医之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命人掉转了船头,往原路返回。

到了岸边,早有数人迎上,将夏一步一行人接上岸。

肖金水在旁迎上,抱拳道:“请夏神医跟我来。”领着三人往岛上走去。

那岸边沿途站满了守卫,个个手持长枪

第一百八十章 戏耍 (上)

那岸边沿途站满了守卫,个个手持长枪,昂首挺胸。见了肖金水来到,皆是面带敬畏,站直了腰板,一动不动。看这阵式,与朝廷的军队并无两样,显然是由行家指导排练所致。

乔征宇等人走在其中,均是暗自赞叹,心中佩服。正吃惊时,却见肖金水停下,回头道:“夏神医,岛主恐你们一路辛苦,所以特意安排了小轿,还请各位上轿。”

便见前方抬出三只小轿,陆续来到乔征宇三人面前,稳稳放下。

“请!”随着侍卫的盛情邀请,夏一步三人也不好拒绝,各自上了小轿。肖金水则牵过一匹高头大马,翻身跃上,跟在了一旁。

“起轿!”随着肖金水一声喝令,三台小轿离地而起,由几名侍卫抬着,晃晃悠悠往岛上而去。

九龙岛位处大海之中,环境优雅,气候怡人,风景也甚是迷人。乔征宇三人虽坐在轿中,也不忘左右观顾,脸露赞美之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队伍在一座大殿前停下,乔征宇三人从轿中走出,但见了那大殿,心中更是赞叹不已,暗自惊讶。

原来,眼前那大殿坐落在一山间,其金碧辉煌,高大雄伟,甚是壮观。不说与一般的庙宇大殿相比,就是与皇宫内的大殿相比,也是丝毫不逊,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建筑物。

大殿前是一排白玉台阶,从下至上,一层层往上而去,高耸洁白,气派豪华。尽头上方是一块白石空地,两旁各放了一只巨狮,利爪坚牙,鬃毛碧眼,栩栩如生。再后面一座大殿平底而起,雕梁画栋,极

其庄严稳重。

肖金水翻身跃下了马,领着三人上了台阶,往大殿走去。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来至大殿门外,在外停住,回头对三人道:“夏神医,你们暂且在外等候,我进去向岛主通报一声。”

夏一步等人回了个礼,俱是停在一旁,不再前行。

肖金水微微点头,随后大步踏入大殿,很快就从三人的眼前消失。

三人在外等不多时,便听大殿内有人喊道:“请夏神医等人进殿。”与此同时,又听殿内声乐响起,竟是奏起了欢迎之类的乐曲,三人心中均是一愣,在诧异中缓缓踏入了大殿。

到了殿内,便见两旁站满了侍卫,有的持刀,有的拿剑,个个圆目睁开,威风凛凛。大殿的最上方则摆着一张金椅,上面坐了一人,正是九龙岛岛主薛人美。单手撑着脸颊,半躺在椅子上,正懒洋洋地望着三人。

待乔征宇三人来至跟前,旁边早有肖金水拦住,抱拳对薛人美道:“禀报岛主,夏神医等人已经请到,还请岛主过目。”

薛人美微微点头,将手放下,道:“嗯,有劳肖护法了,我知道了。”朝夏一步三人望去,只看了好半会,忽喝了起来:“来人,将这三人给我绑了!”

不等乔征宇三人反应过来,早从两旁窜出数十名侍卫,抓手的抓手,抱腿的抱腿,将三人死死按住。随后取出粗绳,五花大绑,将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情况?”乔征宇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更加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再次出现。只见肖金水

凭空拍了两下手掌,便听大殿外传来一阵轰鸣声,就见有三只大铁笼推了进来,不一会儿,已来至大殿中央。

薛人美见了,又连使了几个眼神,肖金水很快领会,当即命人将乔征宇三人分别推进了铁笼中,随后将门关上,并加了一把大锁锁住。

这一切便犹如在梦中一般,三人从踏入大殿到束手被擒,也只是弹指间的工夫。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上的确是发生了。因此,三人直到被关入了铁笼,仍是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只过了好半天,这才渐渐缓过神来,均是惊诧不已,一脸的茫然。

“薛岛主,你。。。。。。你这是唱的哪处戏?”夏一步在铁笼中大叫,满脸的怒气。

“哪处戏?哈哈,等会你就知道。”薛人美朝身后挥了挥手,便见九龙三鬼从后堂走出。三人来至殿前,对薛人美鞠躬行礼,随后站于一侧。

薛人美道:“张天佐,你过来看看,这三人中可是有夏神医?”

张天佐点头听命,转身朝铁笼望去,只望了好一会儿,回头抱拳道:“岛主,中间铁笼所关者正是夏神医,其余两人则是他的朋友。”

薛人美听了,呵呵一笑:“好,来人,将那两人给我拉出去砍了。”旁边早出来几名侍卫,迅速跑上前去,从铁笼中将乔征宇与胡翼押出,不容分说,押着两人就往殿外走去。

“放开我!”乔征宇纵使用尽了全力,却也无法挣脱半点,只能是像一只被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第一百八十章 戏耍 (下)

倒是胡翼十分地冷静,并不多说一句话,而是任由那些侍卫摆弄。

眼见乔征宇两人很快从大殿中消失,薛人美呵呵一笑,起身来至夏一步旁,道:“夏神医,刚才你眼见你的朋友性命不保,怎么就不为他们求情说一句话呀?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夏一步哼道:“他两人死与我何干,我与他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岛主要他们死我自是管不着了。”

薛人美“咦”了一声,道:“这好像不对吧,听三鬼说,你落海后他两人也曾帮忙救过你,若是这样的话,他们至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能说是萍水相逢呢?夏神医这样做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夏一步望了他一眼,道:“岛主说哪里话,我本来就是自杀,是他两人自愿要救我,又不是我求他们的,所以算不得救命之恩。况且老夫就算是想救他们,也要看岛主愿不愿意,又不是我说了就可以的。”

“夏神医逻辑古怪,此解甚是有意思。哈哈。。。。。。”薛人美点头陈赞,扬天大笑了几声,随后回至椅子前坐下,道:“人言夏神医性格古怪,脾气怪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江湖上叫你‘怪扁鹊’了。哈哈。。。。。。”

朝肖金水挥了挥手,道:“肖护法,将夏神医松绑。”

肖金水点头示意,命人将铁笼打开,放出了夏一步。

肖金水道:“夏神医,刚才得

罪了,再下也是听命行事,还望神医见谅。”

夏一步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一生中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像薛岛主这样的待客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呀。”他自衬自己脾气古怪,已是世间少有,但与眼前这位薛岛主比起来,似乎又有些不如了。

肖金水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夏一步随后望向薛人美,道:“薛岛主,我不管你唱什么戏,我也没有兴致听,只求你将病情一一说出,我替你看完病后好立即离去。”

薛人美刚才还满脸笑容,听得这句,脸色微变,道:“夏神医,你既然来了又何必急于一时,我这岛上风景甚好,你还没有欣赏过呢,怎么就要匆匆离开。别急,等会我让肖护法陪你去岛上游走一番,回来后再医治不迟。”

对肖金水喝道:“肖护法,你就陪夏神医出去走走,好让他见识一下我们九龙岛的风光。”

肖金水抱拳道:“是,属下听令。”走至夏神医旁,抱拳道:“请,夏神医。”

夏一步知道无法抗拒,只好点头道:“好,既然薛岛主诚心邀请,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悉听尊便就是。”挥手一摆,转身与肖金水大步踏出了大殿。

“哈哈。。。。。。”薛人美的笑声再次响起,在大殿中萦绕不去。夏一步眉头微皱,他片刻也不想听见这讨厌的声音,于是加快了脚

步,快速离开了大殿。

两人来至殿外,肖金水挥手指向一侧,道:“夏神医,这边请。”在前带路,领着夏一步往左边而去。

那左边是一排石阶,直通山顶,其洁白光滑,均由汉白玉石砌成,给人一种豪华富贵的感觉。肖金水大步踏上石阶,便一路直往上而去。他身体健壮,步伐轻盈,虽是登高而行,仍是如履平地,丝毫不觉劳累。

夏一步与其相比却是正好相反,他既没有肖金水那样的体魄,也不似肖金水正值壮年,因此无论在体力还是在气力方面,均是相差了一大截。故走不了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不时停下来休息。

好在肖金水却也是个细心之人,时不时回头观望,但凡见夏一步停下,便返身回来,停留等候。有时候,实在是等不及,也会伸出援手,拉着夏一步往上走。因此,两人走走停停,等到来至山顶时,已是到了黄昏时分。

那九龙岛本是个岛屿,景色迷人,风景独特,自是与一般的岛屿不同。此时,两人站在山顶向远方望去,但见金沙海浪,琼台玉阁,红日浮现,果然好一派无限风光,世间少有。

夏一步一生游遍名山河川,所见风景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无论是气势雄壮的大山,还是雨雾妖娆的深渊,或者是白雪飞扬的银川等等,无不是风景如画,美轮美奂。

但与眼前景色所比,似乎又稍逊一筹。

第一百八十一章 赴宴 (上)

夏一步一生游遍名山河川,所见风景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无论是气势雄壮的大山,还是雨雾妖娆的深渊,或者是白雪飞扬的银川等等,无不是风景如画,美轮美奂。

但与眼前景色所比,似乎又稍逊一筹,至于到底何处不足,自己却也说不清楚。看罢多时,不禁念道:“九龙岛前春,去春花万枝。忽忆与宗卿闲饮日,又忆与考功狂醉时。岁晚无花空有叶,风吹满地乾重叠。蹋叶悲秋复忆春,池边树下重殷勤。今朝一酌临寒水,此地三回别故人。九龙花,来春千万朵,来春共谁花下坐。不论崔李上青云,明日舒三亦抛我。”

肖金水听他娓娓道来,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也不禁点头喝彩,在旁叫好。

两人又看罢多时,方才转身离开,朝山下而去。

他两人往原路返回,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回到了大殿。

此时,大殿中早无一人,肖金水上前道:“夏神医,岛主早安排好了酒宴,还请跟我来。”

在前带路,朝大殿一旁的一处侧门而去。

走不多久,便来至一大厅当中,其中摆了一张大方桌,上面美酒佳肴堆了满满一桌,香气扑鼻。

薛人美坐在大方桌的最上方,两眼正望着夏一步。

见其到来,笑道:“夏神医,我等你多时了,还不快点入座。”起身走过去,拉了夏一步坐在自己旁边。

夏一步也不客气,待坐定后,朝四周望了望,但见还空着

几张座位,心中颇是有些疑虑,拱手道:“薛岛主,但不知道一起赴宴的还有何人,不如一起请出来吧。只是要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好像未免有些劳师动众了吧。”

他只道是薛人美还叫了像肖金水这样的护法在旁监督,不禁嘲讽了一句。

谁知薛人美听了却是呵呵一笑,道:“夏神医误会了,我九龙岛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对江湖上的那套也颇为了解。所谓凡事都要讲道义,我九龙岛绝不会倚强欺弱,以大欺小,做出那种卑鄙的事情来。

“不错,今天除了夏神医外,我的确还请了其他几位朋友。既然夏神医如此迫不及待,那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

朝一旁道:“麻烦几位,你们可以出来了。”

就见旁边有两人走出,正是乔振宇与胡翼。几步来至方桌前,在众人面前坐下。

夏一步见了,眉头微皱,惊道:“怎么是你们?你们不是被。。。。。。”

乔征宇朝他摆了摆手,笑道:“夏神医,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胡翼也是与他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夏一步显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不由朝薛人美望去,想听他的解释。

薛人美哪里不知道,笑道:“夏神医,我这个人平时在岛上实在是太无聊了,现在岛上好容易来了客人,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好好玩耍一下岂不是可惜。所以,这个嘛,呵呵,若是这其中有冒失之处

,还望神医见谅。”

只一句话把夏一步听的一愣一愣,又想生气又想发火,但面对众人,又不好发火,只好忍着性子,一声不吭。

过了好半会,才摇头道:“也罢,也罢,能被人骗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我还有利用的价值。薛岛主兴致独特,果然与众不同,老夫佩服,佩服。”

举了杯子一饮而尽,完后,坐在那儿闷闷不乐。

薛人美并不生气,叫了肖金水也坐下,随后举杯对众人道:“各位都是我请来的贵客,今天既然有幸在一起那就是缘分。来,我薛某先敬大家一杯,算是给各位压压惊吧。”仰天饮尽。

众人见他甚是诚恳,倒也不好拒绝,纷纷举杯与他干了,一口喝尽。

“好!”薛人美将酒杯放下,道:“其实我今天叫大家来,一来是各位远道而来,给各位接风洗尘,以尽我地主之谊。这二来嘛,想必夏神医已经知道,恳求神医施展神手,妙手回春,以解我病痛之源。”

说完,起身离开座位,来至夏一步面前,“扑通”竟跪在了其面前。

这一切只在转眼瞬间,夏一步脸色一惊,顿时有些慌张,道:“薛岛主,你。。。。。。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双手忍不住去扶。

薛人美却是执意不肯起来,望着他道:“夏神医,薛某人这些天来受尽折磨,每日病痛难忍,生不如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赴宴 (下)

今日好容易请来夏神医,只求神医施展神术妙手回春,好叫我远离病痛,否则的话,我一辈子也不起来。”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勉强。

众人见了,脸色微惊,互相对望,心中均是思道:“薛人美身为九龙岛岛主,高高在上,唯我独尊,那是何其的威风何其的逍遥,即便是当今的皇帝老子只怕也没他过得这般的潇洒。

“然而就这样一个人,竟然会不顾自己的身份和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倒在夏一步脚下。若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又岂会如此放低身份而去求一个陌生人,看来他身上的病绝非一般的病。”

夏一步迟疑了片刻,道:“好吧,看在薛岛主如此诚心的份上,我答应你便是。不过,我有言在先,病我可以看,但能否治好我也不能保证,只能是量力而为了。”

薛人美听了大喜,点头道:“多谢神医,只要神医肯治,就是医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的。”从地上站起,回到了座位上。

倒满了一杯酒,起身举杯,对乔征宇和胡翼道:“两位大侠,先前在大殿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来,我敬你们一杯,算是赔罪之酒。”又是仰头喝尽。

乔征宇与胡翼微微点头,也是起身举了酒杯,一口饮尽。

“好酒量!”薛人美大笑了一声,邀了两人坐下,自己随后也跟着缓缓坐下。

“薛岛主,夏神医既然答应医治,相信以他的医术,必能手到擒来妙手回春,到时岛主恢复正常,完好如初想必并非难事。我先

在这里恭喜岛主了,祝岛主身体健康,威风依旧。”胡翼举杯笑道。

薛人美举杯点头,道:“嗯,多谢胡大侠,这杯酒我干了。”一饮而尽。

胡翼跟着一口喝干,又道:“岛主,我们这次来,除了专程来看望岛主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还请岛主帮忙。”

薛人美“咦”了一下,道:“不知道胡大侠有何事,但说无妨。”

胡翼并不说话,而是望了望乔征宇。

乔征宇立即领悟,起身抱拳道:“薛岛主,是这样的,我有两位朋友听说最近也来到了贵岛。但奇怪的是,在岛上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来过。

“不过,没有理由呀,都这么多天了,若是没有来那会去了哪里?其实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我的要求就是一个,岛主若是知道他们的下落,不妨告诉我一下,我好救。。。。。。哦,不是了,是带他们一起回去。”

他说了好半天,却是不知道如何的表达,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总觉有些不适。

胡翼在旁听了,急道:“薛岛主,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我们只想知道贵岛最近是否有外人到来,就这么简单,别无他意。”

薛人美却并不计较,哈哈笑道:“没事,没事,我算是听明白了,乔少侠可是担心你朋友的安危,怕他们被困在了岛上?”

乔征宇略有尴尬,但想到事情已说开,当即也顾不得许多,点头道:“嗯,我的那两位朋友做事鲁莽,若是无意中冒犯了岛主,还请岛主

手下留情,就此放过他们。”

他与胡翼一路赶来,并无发现灵雀儿的任何消息,心想其多半已困在了岛中,是以诚心相求,只盼能得到薛人美的谅解。

薛人美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道:“乔少侠,胡大侠,你们的朋友是否在岛上,还容我问问便知。若真是如此,我一定叫人放了你们的朋友,不知道这样可否满意。”

乔征宇与胡翼对视一望,喜道:“若如此,那感激不尽了。”

薛人美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对肖金水道:“肖护法,这岛上一切安全防御都是由你负责的,最近这些天来,可有外人前来?”

肖金水抱拳道:“禀报岛主,这些天岛上安然无恙,甚为安宁,并无任何的外人前来。不过,前几天倒是听守卫的兄弟说过,说是最近几天附近总有一艘小船在旁边转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哦,有这种事?”薛人美沉思了片刻,道:“那你们有没有看清,船上可有什么人或者是标志?会不会又是。。。。。。”说到这里,薛人美竟是脸色惊恐,似想起什么可怕的人,再也不敢说下去。

肖金水摇头道:“禀报岛主,我看不像。那女魔头平时极少出山,九龙岛地处偏僻,又位处大海之中,那女魔头绝不会无缘无故跑这儿来。

“还有,那女魔头极其讲究排场。若真是她到来,没有十艘八艘的大船在前开道,她是无论无何也不会来的,又怎会坐艘小船而来。所以,属下断定船上之人绝对不会是她,请岛主放心便是。”

第一百八十二章 钱护法(上)

“还有,那女魔头极其讲究排场。若真是她到来,没有十艘八艘的大船在前开道,她是无论无何也不会来的,又怎会坐艘小船而来。所以,属下断定船上之人绝对不会是她,请岛主放心便是。”

薛人美听了,仿佛一颗心落地,松了一口气,道:“嗯,这样就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对乔征宇两人道:“两位刚才也听到了,岛上最近并无人前来。不过请两位放心,一旦有陌生人来到岛上,我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所以,两位只管放心,不必担心你们的朋友。”

乔征宇与胡翼起身抱拳,齐声道:“如此,那就多谢岛主了。”

薛人美朝他两人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客气,将两人招待坐下。正转头时,忽被一道亮光从眼前闪过,不禁好奇,朝乔征宇腰间望去。

只瞪了好一会儿,脸色忽然大变,惊道:“这。。。。。。这块牌子。。。。。。”顿时,惊诧万分。

乔征宇见其举止怪异,不明何意,朝腰间摸去。却是摸出一块金牌,当即扯下放在了手心。

“岛主,怎么,你认识这块金牌?”

旁边肖金水见了,脸色一惊,上前一步,将金牌抢在手中,惊道:“这金牌不是钱护法的吗,奇怪,他怎么会在你的身上?”转身望了望薛人美。

薛人美上前接过金牌,看了片刻,点头道:“嗯,肖护法,你说的不错,这块正是

钱护法的金牌。”

乔征宇见他两人一唱一合,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疑道:“什么,你们说这金牌是什么钱护法的,这可就怪了,这明明是我在钱员外府中捡到的,怎么会与钱护法扯上关系?这钱护法又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到他。”

肖金水摇头道:“少侠有所不知,这金牌本是九龙岛上特制之物,只有本岛中护法以上级别的人身上都有此物。此物乃黄金制成,价格不菲,制作精美,但其主要的目的是用以表明其身份,所以,为便于区别,需时常带着身上。”

他唯恐乔征宇不信,在自己怀中摸了一会儿,取出一面金牌,又道:“你看,我也有同样的一块。所不同的是,我的金牌上写着一个‘肖’字。”

乔征宇顿时好奇,凑上前去仔细观看,只见肖金水手上也拿着同样一块金牌,闪闪发光,上面果然刻着一个“肖”字。

正吃惊时,又听薛人美道:“本岛本有左右两大护法,其中一位是肖护法,还有一位是钱护法。我当时命人制作了两面金牌,一人一块,上面分别刻了他们的姓氏,这就是金牌的来历。”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微微点头,沉思了片刻,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说这金牌是九龙岛上特有之物,但金牌是我在钱员外的府中捡到的,九龙岛离钱府相隔万里,怎么钱护法的金牌会出现在钱府?”

薛人美笑道:“少侠,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这些年来,钱护法一直不在岛上,所以,他在任何地方出现都是有可能的,这并不矛盾。”

乔征宇听了,心中更是疑惑,道:“哦?你说那钱护法不在岛上,这可就奇了,难道他身份特殊不必遵守岛上规矩,可以任意游走,而不受岛主的管束?”

薛人美摇头道:“非也,少侠所说差矣。九龙岛虽是一个小岛,但岛上规矩严格,只要是我九龙岛的人,都必须遵守岛中规矩。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而不能任意离开,除非是经过我的批准,才有可能离开本岛。”

乔征宇道:“哦,既然如此,那钱护法却为何不在岛上?”

“这个。。。。。。”薛人美迟疑了片刻,起身走了几步,回头道:“这本是岛中机密,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既然少侠问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要说钱护法为何不在岛中,那还得从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情说起。”

从怀中摸出一物,放在桌上。

“乔少侠,胡大侠,你们可认识此物?”

乔征宇两人望去,却见桌上摆放着一只玉杯,均是愣住。

“薛岛主,这不是那九龙杯吗?”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薛人美脸色微变,点头道:“正是,不过,这只是个赝品,而非真品。”伸手一推,那玉杯一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第一百八十二章 钱护法 (下)

乔征宇与胡翼见了,均是一脸茫然,呆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乔征宇两人不解,薛人美又道:“九龙杯极其珍贵,虽然江湖上有很多的赝品与真的几乎无异,但真的就是真的,却是仿制不来。”

“嗯,九龙杯外表容易仿制,但杯中九条龙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岛主一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毫不犹豫将刚才那个赝品打碎了。”乔征宇点头道。

薛人美望了他一眼,道:“不错,‘九龙戏杯’正是九龙杯独一无二的秘密,非岛中护法以上的人不得而知。然而这并非重点,重要的是这九龙杯本是九龙岛上的镇岛之宝,可是在十多年前,九龙杯忽然从岛上不翼而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思道:“九龙杯不一直是孟尝山庄的镇庄之宝吗,怎么又变成了九龙岛的镇岛宝贝?”不禁好奇,偷偷朝胡翼望去,但见其低头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只听薛人美接着道:“九龙杯被窃之后,我有心找回,于是命人四处打探,以寻找九龙杯的消息。后来,听说九龙杯曾在皇宫中出现,我本想偷回,可是皇宫内院戒备森严,高手众多,我尝试了多次也无法如愿。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后来,楚留香盗走了九龙杯,我本想派人截住。可是,楚留香身手了得,我派出去的人都不是其对手,最终还是被他逃

脱了。也许是打草惊蛇,但从那以后,楚留香再也没有出现,而那九龙杯跟着也再没有了下落。

“本来这件事到这里也就暂时告一段落,没有人再去理会。但直到有一天,钱护法突然找到了我,说是有了九龙杯的下落。我当时听了十分激动,就命其外出寻找,也正是这个原因,钱护法因此离开了九龙岛。”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后来呢,钱护法找到九龙杯了没有?”

薛人美摇头道:“没有,他自从离开九龙岛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我后来也派人出去打探过,但均没有得到其任何的消息。钱护法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似的,再没有踪影。”

乔征宇听了,眉头微皱,道:“不可能呀,那钱护法既然出去寻找九龙杯,怎会莫名其妙的玩消失。人心难测,以我来看,这钱护法定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迷惑,所以借着寻宝的机会逃离了九龙岛。”

薛人美呵呵一笑:“少侠分析的虽然有理,但我可以肯定这绝不可能。因为按照本岛规定,凡是外出者必须服下‘噬虫草’,以防长期不回。这‘噬虫草’剧毒无比,一旦服下浑身剧痛,皮肤溃烂,犹如千万条小虫在体内撕咬,生不如死。

“若想活命,只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服用解药方可无事。那钱护法外出时只带了半年的解药,半年后若想活命,就必须回来服用解药,否则的话,

必死无疑。钱护法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又岂敢不回。”

“哦,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岛主所说,那钱护法多半是凶多吉少,已不在人世了。”乔征宇疑道。

薛人美道:“嗯,起初我也有这个想法,但后来据回来的探子报,说是钱护法还可能活在世上,因为有人曾在‘孟尝山庄’看到过他。我听后大喜,马上就派人前去调查,谁知道派去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在城外的一间破屋里,而钱护法则仍是杳无音讯。”

“等一下,岛主刚才说什么破屋里?这又是怎么回事?”乔征宇心下起疑,忽然问了一句。

薛人美接着道:“哦,是这样的。据探子回报,说钱护法已找到了九龙杯的线索,正潜伏在‘孟尝山庄’中等待机会。于是我派去一人作为内应,与其接应。但好景不长,那内应却在一天晚上死在了城郊的破屋内。”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嗯,薛岛主所说与胡一药不谋而合,看来,那天晚上从山庄中逃出的两人中,一个是派去的内应,另一个就是钱护法了。只是那钱护法为独吞宝贝,竟然下手杀了内应,可真是狠毒之至。”

便听薛人美继续道:“自从那天后,有关钱护法的踪影就成了一个迷。我派去的所有人再没有打听到任何的消息,包括那九龙杯,就如同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谜团 (上)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十多年,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了结,因为钱护法就算躲过我的追踪,也无法逃过‘噬虫草’的毒性,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然而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因此结束,就在半个月前,有探子忽然回报,说是在苏州城发现了钱护法的踪影。为了慎重起见,我特意又派了肖护法和岛上另一名好手前去查看,以探个究竟。”

“嗯,这就对了,在苏州城中曾见过肖金水和丁磊两人。现在看来,原来他们两人正是奉了岛主之命,特意来城中调查钱护法的下落。”乔征宇心中顿时释然,微微点头。

只听薛人美继续道:“可是,当他两人到达苏州城时,事情却发生了意外。那个被我们怀疑的钱护法竟是在一夜之间全家被灭了门,而钱护法本人也在这次意外中丧生。”

乔征宇惊道:“哦,薛岛主说的那个人莫非就是钱员外?”

薛人美望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嗯 ,正是。据我了解,那钱员外不但与钱护法同名同姓,而且均是说着一口南疆口音,所以十有**是他了。”

乔征宇摇头道:“薛岛主仅凭这两点就确定钱员外就是钱护法,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不可否认,这世上同名同姓者多的是,口音相同者也不在少数,但即便如此,那也不能就确定两人是同一人。”

薛人美笑道:“少侠说得在理,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除

了这两点外,钱护法其实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身形肥胖臃肿。而钱员外外形亦是如此,所以多半就是同一个人了。况且现在有金牌证明,那钱员外确是钱护法无疑。”

“嗯,这金牌的确是最好的证据。”在事实面前,乔征宇自觉无趣,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薛人美接着道:“话虽如此,但眼下却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钱护法到底有没有死?因为据肖护法说,当时府中的确有一名肥胖的尸体,但却没有首级,因此并不能肯定那就是钱护法的尸体。”

肖金水点头道:“不错,我和丁磊曾经去钱府查看过,那尸体表面上看似与钱护法相似,虽然身着华丽衣服,也有臃肿肥胖的身体,但究竟是不是他就不好说了。

“因为我怀疑钱护法根本没死,这一切都是钱护法的瞒天过海之计,为的就是让我们想信他已经死了。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也让我更加推测钱护法没有死,而且丁磊的死也与其有关。”

乔征宇疑道:“哦?肖护法为何这样说,难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观音庙中,丁磊无辜被杀,肖金水的嫌弃最大。对于此番话,乔征宇难免有所不满,疑是其推卸责任而嫁祸他人。

肖金水停顿了片刻,道:“嗯,为了寻找证据,我与丁磊在城中暗自查看。但钱护法老奸巨猾,我们在城中调查多日,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直到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一

封信,说是发现了重要情况,要我们赶到城郊的观音庙去见一个人。

“因为观音庙距离城中有一段距离,当我们赶到时天已经黑了大半。我们按照信上指使在庙中等候,可是我们等了几个时辰,却没有见到一个人。眼见天色大黑,庙中一片黑暗,我们将庙中蜡烛点亮,随后继续等待。

“又等了好一会儿,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我迫不及待冲了出去,便见门外不远处有个黑影。当时虽然天黑,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其身形肥大,却是一眼就能辨出。对着我嘿嘿一声冷笑,转身就跑。我唯恐他逃脱,于是拔腿追去。

“那人见我追来,却也不慌,几个跳跃便一路朝后山跑去。我见那人轻功甚高,也不敢大意,当即展开身法,紧跟其后。一直追出去数里,眼见那黑影转过一个山崖,便忽然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几步赶上,在山崖附近查看了许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正郁闷不解时,心中忽升起一种不祥之兆,叫了一声‘不好,调虎离山!’顾不得停留,便急匆匆朝庙中赶去。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因为待我赶回庙中时,却发现丁磊他已经遭遇了不测。”

乔征宇听到这里,打断道:“肖护法,你说丁磊遭遇不测,当时凶手是否就在现场,而你是否又是亲眼所见?”

肖金水点头道:“记得我赶回庙时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谜团 (下)

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是从观音像背后传出,我当即冲了过去。便见丁磊已经倒在了地上,而旁边则站着一人。虽然他蒙着脸,但我一眼仍旧看出其就是引我出去的那个人。

“那人见我来到,嘿嘿一笑,随后跳窗而逃。我见他想跑,也顾不得丁磊的伤势,紧跟着追了出去。虽然如此,但那人轻功甚高,加上又熟悉周边环境,因此仍让他逃脱了,实在是可惜。”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他所说的与我们那天所见的场景倒也吻合,难道我的推测真是错了?”仍不甘心,又道:“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肖护法,当时你与丁磊前往观音庙可有第三人知晓?”

肖金水想了片刻,道:“没有,此事本是秘密行事,除了我与丁磊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乔征宇道:“既然如此,那么以上所有之言都是你片面之词,又无任何人可以作证,凭什么就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可以说是你杀了丁磊,而编了个谎话来推卸责任。”

肖金水听了,微微一笑,道:“乔少侠这样说并无什么不妥,但实事就是实事,并非由我任意乱说就能掩盖的。如果你非要说我说谎,那我也没有办法。”

乔征宇见他一脸正气,不似有假,又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当时天黑,那人脸上又蒙着布,你又怎么肯定杀丁磊之人就是钱护法?”

肖金水道:“嗯,我虽没有看清那人面目,但丁磊身上的剑伤却能说明一

切。当时我查看过丁磊的伤势,其身上中了多剑,但最致命的是背心那一剑,直刺后心,导致心脉断血而亡。”

“就算是这样,但这又能证明什么?”乔征宇不厌烦地说道。

肖金水并不生气,接着道:“乔少侠也许认为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但从这些微小的细节方面,却能窥视出一些蛛丝马迹来。那钱护法本名钱笔详,曾拜师江湖异人,练就一身高超的武功,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因其一双铁掌纵横江湖,因此有‘铁掌钱’的称号。尽管如此,但这并非钱护法最厉害的武功,要说其真正厉害之处,却是他的剑法。其一手‘疾风剑法’当世无双,快如闪电,世间少有敌手。只不过他极少用剑,所以江湖中大多数人并不知晓。”

“嗯,肖护法所说千真万确,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钱护法剑术高超,江湖中人虽然不知,但岛中之人却无人不晓。”旁边薛人美点头说道。

肖金水继续道:“丁磊身上的剑伤,剑尖深窄,深入体内,所以只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剑口,出血量极少,这正是‘疾风剑法’的特点。尤其是背心那一剑,更是出剑快速无比,一击命中要害却又很快又抽回,中剑者几乎没有任何痛苦,就已经断气身亡。”

乔征宇听了,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道:“那你们的意思是,丁磊是中了钱护法的疾风剑法,所以被杀了?”

肖金水点头道:“嗯,本来以丁磊的身手,钱笔详要下手也没那么容易。而实事上是,丁磊几

乎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杀死,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钱笔详出其不意的杀死了丁磊。”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凛,暗道:“丁磊的死的确有些蹊跷,很明显是死于熟人之手。那钱笔详既是九龙岛护法,丁磊一定是再熟悉不过,见到他又岂会有所防备。”

心中仍是疑惑,又道:“这似乎很有道理,但仅凭这一点仍不足以让人信服。毕竟天下剑法众多,能做到杀人不见血的只怕是数不胜数,因此,并不能凭几个伤口就断定凶手。”

肖金水并不反驳,继续道:“我追赶无果,便急急赶回了庙中。在处理丁磊的尸体时,我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一块银锭。也许是死不瞑目,那银锭被他捏成了长方体,握了半截,下半截还蘸着血,紧靠在地面上。

“对于他这奇怪的动作,本来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忽然明白,丁磊一定是知道凶手是谁,想通过这个动作来告诉我。我又仔细思考了半天,才忽然恍然领悟,他所说的凶手正是钱笔详。

“首先,银锭本来是金钱的一种,他手中握有银锭,是想告诉我凶手姓钱。其次,我们都知道银锭一般都成块状,丁磊在临死时却用力将其变成长方行,又紧握在手中,以做握笔状,其用意已是再明显不过。

“他虽未完全表明凶手的来历,但就凭这两点和其身上的剑伤,实际上已不难猜测凶手是谁了。又何况凶手的外形与钱笔详吻合,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正是钱笔详。”

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编自演 (上)

“他虽未完全表明凶手的来历,但就凭这两点和其身上的剑伤,实际上已不难猜测凶手是谁了。又何况凶手的外形与钱笔详吻合,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正是钱笔详。”

乔征宇听了,再无疑虑,微微点头,又道:“肖护法分析的很有道理,其思路清晰,逻辑严明,看来钱笔详仍活在这个世上,并且还化身为钱员外,一直就隐藏在这苏州城中。但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那就是什么人灭了钱笔详一家,难道他还有别的仇家不成?”

薛人美在旁忽然笑了一声,道:“少侠,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我刚才说过,家有家规,岛有岛规。钱笔详作为九龙岛护法,故意以寻找九龙杯为由而离岛多年,已是严重违反了岛规,按照岛规应当处死。

“他作为执法护法,当然深知这一切,为了掌握九龙岛的一举一动,必定会派人密切留意岛中情况。肖护法与丁磊虽是秘密调查,但也难逃他的眼睛。他生怕就此被揭穿了身份,迫不得已之下,才自编自演了这出戏,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死了。”

“嗯,岛主说得不错。”肖金水点了点头,道:“钱笔详善于共计,当他知道我与丁磊从岛上出发后,心中便开始琢磨如何骗过我们。其实他本来完全可以全家出走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若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走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找到。于是他干

脆狠下心来,决定杀人灭口,自己亲自导演一场灭门惨案,以彻底打消我们的疑虑。那天晚上,他先是杀了自己的夫人,随后又亲自杀了自己的孩子,最后再杀了自己的替身,并将其头颅割去,以防被人识破。

“不可否认,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以至于全城的人都认为钱员外被杀了,他也因此成功躲藏了起来。但很可惜的是,钱笔详机关算尽,却仍是百密一疏,还是留下了诸多马迹。”

“哦,听肖护法之言,似乎发现了什么,但闻其详?”夜探钱府的那天晚上,肖金水与丁磊也曾秘密来访。面对当时混乱的场面,乔征宇也想知道肖金水会有什么高论,是以,故意问了一句。

肖金水接着道:“灭门惨案发生后,我与丁磊曾潜入钱府查探。当时我们来到卧室,那钱夫人早已横尸在地,从其身上的伤势来看,正是死在钱笔详的铁掌之下。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墙壁上还留着一个掌印,经过仔细辨认,好像正是钱笔详的铁掌所留,于是更证明自己所想没错。由此我们猜测,想必是钱笔详来到夫人房间,忽然使出铁掌向他夫人下手,他夫人所料不及,因此被当场击毙。。。。。。”

“等一下,肖护法刚才说夫人死于钱笔详铁掌之下,这一点我又有些不明白了。以钱笔详的功力而言,他若是要杀其夫人完全不必大费周折,只需一掌即可,却为何会在

墙壁上留下第二掌?”乔征宇打断道。

肖金水微微一笑,道:“少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请接着听下去。不错,当时我与丁磊也有这个疑虑,因为以钱笔详的掌力,根本无需再用第二掌,何况他还是忽然出手,他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又在四周查看了一会,在房屋的外面又发现了两个小孩的尸体。经过一番仔细查看,我与丁磊才恍然大悟。想来,当时房中除了夫人还有两个小孩,钱笔详本想对两个孩子下手,却被夫人拼命阻挡,因而打偏击在了墙壁上。

“两个孩子也因此逃到了房外。但此时钱笔详杀意已决,岂容他两人逃走,气愤之下将夫人打死,随后紧追出了房外。最终悲剧不可避免,两个小孩仍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还是被自己的父亲杀死。”

众人听到这里,俱是一脸的惊悚。

“畜生!真是畜生呀!所谓‘虎毒不食子’,这钱笔详为了保命,竟是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真是丧尽天良呀。”说话之人正是夏一步,他本来一直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此时也是情不自禁骂上几句,脸色极是愤怒。

肖金水苦笑了一声,饮了一杯酒,接着道:“想明白这点后,当时我与丁磊也是气愤不已。但为了九龙岛的声誉,我们不得已消灭了当时在场的所有的证据。

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编自演 (下)

这包括墙上的掌印和夫人的身体。因为我不想有人从中发现什么,从而牵扯到我九龙岛。”

“嗯,怪不得那天肖金水两人又是擦拭墙壁上的掌印,又是用镪水销毁钱夫人的尸体,却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乔征宇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暗自点头。

只听肖金水继续道:“钱笔详自编自演了这场戏后,就暗自躲了起来。我与丁磊失失去了线索,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在城中等待机会。后来,丁磊在观音庙被杀,我只身一人力量单薄,为不打草惊蛇,我只好暂且回到了九龙岛,以搬救兵。”

望了乔征宇一眼,疑道:“哦,对了,乔少侠,我有一事不明,那金牌本是钱笔详随身之物,你怎么会捡到呢?”

乔征宇听了一愣,犹豫了片刻,便将洗炼之所托之事一一说出。完后,道:“整个经过就是这样,那天我无意中捡到金牌,也是觉得好玩,这才挂了起来,想不到这其中却是隐藏着这样大的秘密。”

薛人美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少侠一来就问岛上有没有陌生人来过,却原来是为了你的那两位朋友。想来,那灵雀儿姑娘定是生得美貌如花,与乔少侠关系密切,否则,乔少侠怎会如此的担心。”

一句话说的乔征宇低头不语,脸上火辣辣一片。

“嗯,照这么分析,那钱员外定然就是钱笔详了。只是他为了躲避九龙岛的追杀,杀妻灭子,自导了灭门惨案,可谓是心狠手辣了。”胡翼在旁看得清楚,有意岔开了话题。

“可不是,他

为了制造自己被杀的假象,有意找来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似的胖子。可是他千算万算仍是算漏了一件事,就是在杀人时不慎将金牌遗落。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竟被乔公子拾得,才叫他原形毕露。”肖金水哼道。

举杯敬了众人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道:“钱笔详现在下落不明,但不知道岛主有何安排?”

薛人美沉思了片刻,道:“钱笔详为人谨慎,善于共计,相信经过肖护法这一闹,只怕是打草惊蛇早已惊动了他。这被惊吓的蛇一定会找个最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我们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他显然是不可能,所以,只能从长计议。”

肖金水点头道:“岛主说的极是,钱笔详虽然暂时还没有抓住,但他身份暴露已经无处藏身。我们只要不断派人打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也未尝不可。”

薛人美笑道:“嗯,肖护法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这件事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不辱使命,将钱笔详带回来。”

肖金水听了,起身抱拳道:“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岛主的厚爱。”举杯敬了薛人美一杯。

又道:“岛主,钱笔详违反岛规,将其抓回自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在我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帮岛主解毒。所谓‘国不可无主,家不可无头’,只有岛主恢复正常,九龙岛才能上下一致,共同对付女魔头。”

朝夏一步走去,来至跟前,跪倒在地上。

“夏

神医,九龙岛上数百条性命,全都仰仗先生了。”又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甚是诚心。

夏一步却并不理睬,冷冷道:“我不是说了吗,救不救人不在于我,而是在于天。若是那毒药无药可解,我也是没有办法。”

肖金水道:“先生此言差矣,这世上怎么会有无解的毒药,我虽没有学过医术,但也明白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还望先生鼎力相救,我九龙岛感激不尽。”又是几个响头,直磕得声声作响。

夏一步心中稍软,将其扶起,道:“肖护法一片忠心,我又岂敢不救?好了,老夫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力施救,这下总可以了吧。”

肖金水听了大喜,又连磕了几下,嘴上道:“谢谢。。。。。。谢谢夏神医。。。。。。”

待肖金水起身后,其额头上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面部。

众人见了,无不被其诚心打动,暗自赞叹不已。

乔征宇举杯正欲敬他,却见薛人美忽是站起,神色有变,脸色苍白,嘴角一阵乱动,从里面吐出了一口白沫。

众人只当他喝多了,却又见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不仅如此,薛人美整张脸充满了痛苦之色,其双手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抓,发出阵阵嚎叫。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随着一声声的惨叫,薛人美开始在地上翻滚,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在众人的面前,来回滚个不停。

众人见了均是脸色大变,正不知所措,

第一百八十五章 病发 (上)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随着一声声的惨叫,薛人美开始在地上翻滚,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在众人的面前,来回滚个不停。

众人见了均是脸色大变,正不知所措时,便见肖金水几步奔上,伸指点了薛人美身上几处大穴。顿时,薛人美变得安静了许多,虽是如此,但薛人美的身子仍是不住的颤抖,四肢乱晃,兀自是痛苦难耐。

“夏神医,岛主毒性复发,我虽点住了他的穴道,使其减少痛苦,但这只是暂时。因为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更加地痛苦,并且生不如死。”肖金水拱手说道。

夏一步听了,微微点头,走上前去,伸了两根指头搭在薛人美的脉上。

过了好半会,脸色疑重,摇头道:“奇怪,以脉象来看,薛岛主血气充足,心脉正常,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心有疑虑,换了个手继续搭脉,并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岛主的情况如何?”眼见过了好一会儿,夏一步迟迟没有动静,肖金水忍不住问道。

夏一步睁开双眼,望了他一眼,道:“奇怪,当真是奇怪。肖护法,你确认薛岛主是中了毒,可是亲眼所见?”

肖金水急道:“那日岛主被女魔头暗器打中,整个岛上之人都亲眼所见,难道这还会有假。我肖金水敢以性格保证,此事千真万确,否则的话,我肖金水这颗脑袋你随时可以拿去。”

夏一步听了,疑道:“老夫刚才仔细看过薛岛

主的脉,但从脉象来看,薛岛主的确没有中毒,只是气脉有些怪异,不似正常人那般畅通。”

将薛人美身上衣裳掀开,只见其身上凡是穴道之处,个个隆起,并且红肿糜烂,不由惊道:“生死符!”

仍是不敢相信,又观看了好半会,终是叹了口气,愣在一旁。

众人见了均是好奇,肖金水拱手道:“夏神医,我家岛主既然没有中毒,那就好办了。只要是没中毒,还有什么病能难住神医的,既如此,还请神医赶紧施展神术救我家岛主一命。”

夏一步却是摇头道:“肖护法有所不知,我宁愿你家岛主中毒也不愿意他中了生死符。这生死符本是一种暗器,由内功高深者发出,通过内力将水结成冰块,而打入对方的体内。

“因冰块温度低于人体,所以一旦进入体内,立即化为汽水,在体内四处扩散。平时不发作时,便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与正常人无异。但一旦发作,痛疼难忍,犹豫有千万只虫子在体内噬咬,生不如死。

“不仅如此,凡中生死符者,一次比一次发作频繁,一次比一次更加厉害,除非有解药方可解除痛苦。但解药的制作却是极难,非发出者不能研制,这也正是‘生死符’的厉害之处。”

“啊!”肖金水听了,脸色大变,沉默了片刻,道:“那怎么办,难道说生死符无药可解,只有屈服那女魔头,任其摆弄?”

夏一步点头道:“嗯,肖护法的话虽然有些

消极,但事实上的确如此,除非。。。。。。”摇了摇头,手扶长须,又是叹了口气。

“除非什么?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还请神医赐教。”肖金水听出其话外之音,脸色大喜,急切中问道。

夏一步却是眉头紧皱,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肖金水见了更是心中着急,当即来至夏一步跟前,就要跪下。

早被乔征宇在一旁拦住,道:“肖护法,你诚心可嘉,令乔某佩服。但生死符的确无药可解,你就是再跪上一天,也是无用。不过,生死符虽然厉害,但却也并非没有解救的办法,我倒是有个想法,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肖金水急道:“哦,还请少侠赐教。”

乔征宇道:“刚才夏神医说了,那生死符再厉害,也不过是由冰水制成。然而根据相生相克的原理,火能克水,因此,只要找到内功深厚的高手,要化解生死符也并非难事。夏前辈,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夏一步点头道:“嗯,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因为首先要找到这样的高手很难,我纵观岛上所有人,除胡大侠外,几乎无一人有这样的修为。

“其次就是,胡大侠内力虽是深厚,但阳刚之气似乎不足,多是一些阴柔缠绵的劲力,要想解除生死符恐怕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与其如此,我干脆不说出来,免得大家空欢喜一场。”

第一百八十五章 病发 (下)

肖金水听了,顿时蔫了半截,想了片刻,又道:“既然岛上找不到,那我们可以出去找呀,只要能找到这样的高手,就是花重金也要将其聘来,我就不相信他不来。”

夏一步苦笑了一声,道:“肖护法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江湖上武功高强者甚多,但内力勇猛而且至刚至阳者却极为有限。据我所知,江湖上除了郭靖郭大侠和北丐洪七公外,就只有乔峰有这个能力。

“但这三人都是当世大侠,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要请他们来此治病,只怕不是几个钱就能办得到的事情。再说,这几人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是答应前来,这一来一往也要数十天时间。

“但以老夫来看,岛主病体时日已久,只怕再难坚持三天。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也是徒劳无益,白忙一场。”

肖金水急得直摇头,来回走了几步,道:“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岛主受苦,我。。。。。。我。。。。。。哇。。。。。。”情急之下,当众竟是吐出一口鲜血。

“肖护法!”乔征宇心头一凛,欲上前扶他,却被其挥手制止,道:“多谢乔少侠关心,我肖金水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伸指点了自己几处大穴,随后盘腿坐下,闭目打坐。

眼见转眼的工夫,九龙岛上两个最重要的人物相续病倒,众人均是相互对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这时,便见一名侍卫急急跑了进来,见了薛人美,跪下道:“禀报岛主,门外有两人求见。。。。。。”

不等说完,却早被薛人美打断,断断续续道:“让。。。。。。让他们走。。。。。。岛上现在不欢迎任何人。。。。。。”摆手连连,却是毫无气力。

“可是。。。。。。”那侍卫只说了半句,却也不敢再说,只好点头应允,然后返身离去。

还未走出大厅,便听门外“咚咚”两声,就见两名侍卫飞进了大厅。

众人正惊奇时,又听一人笑道:“我当九龙岛是什么龙潭虎穴,却原来这么不经打,早知道这样,我就一个人来算了。”

只见一女子缓缓而入,白衣长发,音如翠玲,却正是乌灵雀。

“灵妹子!”乔征宇惊叫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乔大哥!”灵雀儿的反应丝毫不比他差,惊喜之下,几个箭步赶上。来至跟前,两人对立而视。

“真的是你,乔大哥,你。。。。。。你还好吗?”只一句话,灵雀儿双眼中已是挂满了泪珠,在眼眶中转了几下,终是掉落下来。

“嗯,我很好。你呢,你怎么样?”乔征宇有些激动,望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对视片刻,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竟是相拥一块,不禁悲喜交加。

“太好了,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乔征宇心中似有无数的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的表达,欣慰之余,自然而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灵雀儿的心情与其无异,甚至是更有甚之,点头道:“嗯,能再见到乔大哥,比什么都开心了。”泪水便如泉水般涌出,

一下子打湿了乔征宇的肩头。

两人久未见面,各自挂念对方,在这一时刻,以前种种的忌讳早就抛至脑后,只顾相拥一起,体会这久别的重逢之情。

只过了好半会,才见灵雀儿擦了眼泪,道:“乔大哥,我再给你看一个人,保管你见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转身对门外道:“进来吧,快来见见你的乔大哥。”

便见门外走进一大汉,一身外族服饰,身材极是魁梧。

“这。。。。。。”乔征宇愣了半天,正迷惑时,便见那大汉嘴上囔了一声:“乔大哥!”惊喜之下,飞奔而来。只是那人边走边将外套脱去,等来至跟前时,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站在了乔征宇的眼前。

“无忌!你。。。。。。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眼前之人赫然便是张无忌,只是多日不见,张无忌身形外貌又有了较大的变化。虽是如此,但乔征宇仍是一眼就认出,当即激动不已,早已奔上。

“乔大哥!”

随着一声深情呼喊,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这份情义真情流露,绝无半点做作,令在场所有人见了,莫不为他俩人重逢而感到高兴。

“无忌,你什么时候下山的,怎么会来到这里?”乔征宇心中有千万句话想问,但这句话却是首当其冲,不得不问。

张无忌道:“乔大哥,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一下子就能说清楚的。”眼睛忽然放在薛人美的身上,道:“乔大哥,你先让一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 生死符 (上)

张无忌道:“乔大哥,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一下子就能说清楚的。”眼睛忽然放在薛人美的身上,道:“乔大哥,你先让一下,等我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再和你解释不迟。”松开了双手,朝薛人美走去。

乔征宇心中略惊,只道张无忌要对薛人美不利,忙道:“无忌,薛岛主为人虽是古怪,但还算安分守己是个英雄人物。莫不是他曾经得罪过你,而要找其报仇?”

张无忌并不回答,径直来到薛人美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伸手便是一掌打去。

“慢!休伤我家岛主!”忽见一人影闪过,挡在薛人美跟前。众人俱是瞧见,那人却是肖金水,只见其伸掌迎去。两掌对接之际,便听“嘭”的一声响,肖金水连退了三步,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好掌力!”肖护法苦笑了一声,摇晃着身子,上前了几步。

张无忌并不理睬,伸掌继续朝薛人美身上拍去。肖金水离他仅隔了数尺,但却再也走不动半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无忌挥掌拍下。

“岛主。。。。。。”肖金水不敢再看,急闭上了双眼。

“啊!”几乎与此同时,掌力拍到,正打在薛人美的胸口上。只觉口中一甜,一口黑血随即喷出,跌倒在地上。

张无忌一招得手,却并不停止,奔上前去,又是几掌连续拍出,分别落在薛人美的头顶和后心处。随着身上连挨了数掌,薛人美“哎呀”几声喊叫后,张嘴又吐出几

口淤血。

说来也怪,张无忌每拍打一掌,那薛人美便吐出一口黑血,一连几掌后,薛人美反倒是脸色逐渐有了血色,竟缓缓坐了起来。

众人均觉奇怪,由先前的惊悚慢慢变成了惊叹,再到后来,已是完全改变了看法,不住点起头来。就连肖护法亦是如此,双眼中充满了惊奇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再过了一会儿,只见张无忌收了功法,道:“薛岛主,你所中生死符已经被我化解,这下你再也不必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了。”

薛人美微微点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暗自运功。过了片刻,但觉浑身上下再无半点痛楚,脸色大喜,点头道:“多谢大侠救命!薛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我。。。。。。我给你跪下了。”他受尽生死符的痛苦,此时好容易摆脱劫难,竟是说不出的高兴,弯腿就欲下跪。

却被张无忌一把扶住,道:“薛岛主不必客气,你身上生死符刚解,身子骨还很脆弱。我这里有颗大还丹,可以帮助你恢复体力。”取了一粒药丸,递了过去。

薛人美点头接过,心中不由感激万分,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呆在一旁。

张无忌并不理睬,又走至肖金水面前,同样取了药丸,对他道:“肖护法忠心耿耿,在下佩服。刚才我无意中打伤了你,这药丸就算是我的赔礼之物吧。”

肖金水激动不已,眼含泪水,抱拳道:“多谢大侠,既如此,那我就

恭敬不如从命了。”接过药丸,一口吞下。

薛人美与肖金水吞下药丸后,很快脸色有了好转。他俩人武功本是不凡,再通过运气调整,不一会儿的工夫,已是恢复如初。此时,俩人大难不死,自是比什么事都要高兴,满面欢喜。

尤其是薛人美,被生死符折磨多日,病痛难忍,生不如死,早有一死了之的想法。只是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人呢。所以,于是抱着混日子的想法,过一日便赚了一日,终日郁郁不乐,得过且过。

眼下病毒完全祛除,心情顿时畅快无比,精神抖擞,拉着张无忌在酒桌前坐下,举杯敬了一杯。

“张少侠,来,我敬你一杯,感谢少侠救命之恩。”先干为敬,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张无忌也不客气,点头举杯,一口饮尽。

“好酒量!”薛人美放下酒杯,邀张无忌坐下。

几步又来至灵雀儿旁,道:“乌姑娘,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与我们一同坐下如何?”先前乔征宇与灵雀儿,张无忌相认时,他在旁看得清楚,因此也是识得。

灵雀儿点头笑道:“好呀,正好我也有些饿了。”紧挨在乔征宇身旁坐下。

待众人全都坐下,薛人美举杯又敬了乔征宇,道:“乔少侠,今天若非你的这两位朋友相救,我这条命只怕就此结束。来,我再敬你一杯,同时也恭喜你们再次重逢!”

第一百八十六章 生死符 (下)

乔征宇微微笑道:“不敢,不敢。”与他干了一杯,随后各自饮尽。

薛人美大病初愈,心情甚是愉快,举杯又与胡翼,夏一步等一一敬过,一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喝至一半时,肖金水忽问道:“夏神医,你先前说岛主的病只有乔峰等人可以医治,但这位张少侠一出手,便将岛主的病医好,这却是为何?难道他的功力还在乔峰之上?”

夏一步摇头道:“那乔峰乃丐帮帮主,武功盖世,天下无双,世间少有敌手。尤其是降龙十八掌绝学,勇猛刚劲,威力极大,乃天下至钢至阳的武功。这位张少侠虽然武功也不错,但与其相比只怕还稍有不如。”

肖金水听了,更是迷惑不解,又道:“哦,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岛主却为何能在张少侠的手中起死回生,这难道不矛盾吗?”

夏一步微微一笑,正欲解释,却听乔征宇道:“肖护法这个问题问得好,在下虽对武学一窍不通,但也略知这其中一二,不如就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沉思了片刻,道:“其实很简单,世间万物虽多,但都相生相克。就好比水能克火,而土又能灭水,凡事都遵循着自然法则,半点勉强不得。那生死符乃冰水制成,本是极阴极寒之物,若想破之,非至刚至阳不能破也。

“无忌所炼武功‘九阳神功’,本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武林绝学,刚猛强劲,至刚至阳,与那生死符正好相克。所以,要破生死符并非难事。在下愚

见,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还请夏前辈指教。”

夏一步点头道:“嗯,乔少侠聪慧过人,连这点也想到了,果然不错。九阳神功顾名思义,阳刚有余,至刚至阳,乃武林中除降龙十八掌外第二厉害的武功,凡练成者,体内阳气盛足,充满五脏六腑,阴气所不能侵也。

“生死符破解之道本就是利用阳气化解阴柔之力,是以克制其弱点,将其化解为无形,使其无处藏身。据闻修炼生死符者也是以天山六阳掌来化解生死符,而天山六阳掌也正是一门至刚至阳的武功。”

“天山六阳掌?生死符?这不都是逍遥派的武学吗?难道那女子。。。。。。”肖金水惊道,再不敢说下去。

乔征宇道:“嗯,肖护法猜得不错,那女子就是天山童姥,江湖中只有她才会这两门武功。听说此人心狠手辣,为使别帮派听命与她,常常用生死符之法来控制各大掌门,以此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夏一步道:“不错,我当年游遍山川,也曾经听说过此人。听说此人本是逍遥派无崖子的师妹,只因与李秋水争夺无崖子不成,因为离开了逍遥派。后来,此人在灵鹫宫落脚,凭着一身武功当上了灵鹫宫宫主,自称‘天生童姥’。

“她自忖武功高强,便压制附近帮派,使其周围三十六岛主,七十二洞主纷纷俯首称臣,并且年年上贡灵鹫宫。那生死符便是她用来控制各个掌门的手段,听话者则按时送解药,若不从者,对不起,休想得到解药。

“刚才我们也看到了,生死符一旦发作,那可是生不如死,不仅自身难受,而且毫无尊严,可以说极其残忍。所以,大多数掌门迫不得已,只好委曲求全忍辱偷生。”

胡翼听了,疑道:“这三十六岛主,七十二洞主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反抗,或者是前往灵鹫宫偷取解药,与其这样活受罪,还不如拼一下,说不定还有希望。”

夏一步摇头道:“谈何容易。首先不说天山童姥武功盖世,各个岛主和洞主均不是其对手。还有就是,灵鹫宫地势险恶,关卡甚多,众人想冲进去比登天还难,又谈何偷取解药。

“若说这两点还不算什么,那么接下来的这一点最令人头痛。因为众人身上的生死符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众人即便有联合的勇气,心中却是没有底气。

“若是一旦发作,不说疼痛难忍,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更是让人所不耻。因此,众人均不敢反抗,只好听之任之得过且过了。”

乔征宇点头道:“嗯,以前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年,众岛主和洞主纷纷起来反抗,各自带着门下弟子浩浩荡荡前往灵鹫宫。就在众人信心满满来至灵鹫宫山脚下时,却有一岛主因为生死符忽然发作,而倒在了地上。

“当时众人都不知所措,均被眼前一幕所惊呆。也许是心理作用,又有好几人病情跟着也发作起来。如此一来,灵柩宫山脚下哀嚎遍野,人心惶惶。众人再无上山的决心,各自仓惶逃窜,离散而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题 (上)

“当时众人都不知所措,均被眼前一幕所惊呆。也许是心理作用,又有好几人病情跟着也发作起来。如此一来,灵柩宫山脚下哀嚎遍野,人心惶惶。众人再无上山的决心,各自仓惶逃窜,离散而去。”

薛人美道:“不错,确有此事,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众岛主和洞主赶至灵鹫宫山脚下正欲上山,明霞岛岛主却大叫了一声,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外人也许不明白他所犯何病,但众岛主和洞主都是明眼人,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顿时脸色发白,浑身感觉不自在。

“随后,天龙洞洞主,蝙蝠岛岛主也纷纷发病,使得众人更是慌了手脚。都认为天山童姥就在附近不远处,是她正在暗中操纵着全局,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在惊恐中,也不知道是谁叫道:‘天山童姥来了!’,便仓惶而逃。

“他这一跑顿时引起了连锁反应,众人跟着闹开纷纷逃窜。顿时,山脚下是一片混乱,吵杂不休。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数千人的队伍不欢而散,竟是溜得一个不剩。现在想起来,当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可笑之至,一大羞耻呀。”

说到这里,连连苦笑,兀自摇头不休。

胡翼道:“如此看来,这天山童姥当真可怕。为了使众人屈服与她,竟以生死符控制众位岛主和洞主,这手段狠毒之至,难以想象。薛岛主现在病根已除,精力恢复,不知今后有何打算,难道仍心甘情愿受那女魔头驱使?”

薛人美沉思了片刻,道:“我们九龙岛本是一个小岛,资源极为有限,岛上除了捕捉海鱼来满足自给外,所剩也是无几。尽管如此,还得年年向灵鹫宫上贡,实际上早已疲惫不堪。

“眼下我病根已除,当然不会再屈服那女魔头,定要与其反抗到底,摆脱她的魔爪。话虽如此,但我身单力薄,若只以我个人力量,绝无摆脱的可能。所以,若能得到众岛主和洞主的支持,相信要摆脱也不难,只是。。。。。。”眉头微皱,望了张无忌一眼。

乔征宇看得分明,心中岂会不明白,道:“岛主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不是要无忌也解了众岛主和洞主的生死符,如此,众人没了后顾之忧,然后再合力反抗灵鹫宫?”

薛人美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只要张少侠答应,帮我们解除病痛,我与众岛主和洞主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日后,张少侠要我们往东,我们决不敢向西,马首是瞻,一切以张少侠惟命是从。”

乔征宇道:“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那灵鹫宫势力再强大也无法与三十六岛主和七十二洞主相抗衡,倘若真如薛岛主所说未尝不可。”

对张无忌道:“无忌,你意下如何?”

张无忌沉思了片刻,道:“师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救这么多人的性命。只要大哥一句话,我又岂敢不从,只是。。。。。。”

望了灵雀儿一眼,道

:“此次前来,我们本是为一事而来,只待办好了此事,再救众人也不迟。”

乔征宇疑道:“哦,但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一旁灵雀儿笑道:“乔大哥,也没什么事,还不是为了钱员外而来。”

众人听了均是一愣,相互对望,一脸茫然。

乔征宇道:“钱员外?妹子,难道你们发现了他的踪影?”

灵雀儿点头道:“嗯,那钱员外并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因为他就是九龙岛的钱护法,我们一直跟踪他来到九龙岛。但一到岛上便失去了他的踪影,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闯到了这里,希望能一见岛主,得到他的帮忙。”

薛人美脸色微变,道:“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灵雀儿想了片刻,道:“大概是十天前,我们一路追随钱员外来此,亲眼看见其上了九龙岛。但岛上环境复杂,我们寻找多日也不见其踪影,只好冒昧前来打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岛主见谅。”

薛人美哈哈一笑:“若非乌姑娘与张少侠及时赶到,我这条命只怕早已休矣,又怎会怪罪。”

停顿了片刻,道:“其实我早应该想到,钱笔详又回到了岛上。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之处’,他城府极深,又岂会不知道这些。况且九龙岛上有一禁区,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出,想来那厮就躲在里面。”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题 (下)

灵雀儿听了,自语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他。”

望了薛人美一眼,抱拳道:“既如此,那就麻烦薛岛主带路,前往禁区一趟,将那钱员外绳之于法。”

薛人美微微笑道:“乌姑娘,这个不急。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他躲在那里,又何必急于一时。今日美酒佳肴,何不好好享受,等到明日我再与你们前去捉拿他。”

灵雀儿听他说得在理,也不好拒绝,微微点头,算是默许。

众人饮酒至半夜,方才散去。薛人美早命人准备好了房间,安排众人歇息。

乔征宇与张无忌就在隔壁,两人久未见面,此时哪里睡的着,便相约一块,出了房间,在岛上边走边聊。

再次重逢,他俩人自有说不完的话,乔征宇于是问了张无忌最近的一些情况。张无忌也不隐瞒,当即从香山分别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最近。他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不仅身形更加结实,口才也是有了提高,一番话从嘴中不断而出,只听得乔征宇不住点头,暗自赞叹。

原来,张无忌天分过人,在胡白羊辛勤教导下,很快掌握了全新的医学知识。但凡疑难杂症,绝症解毒,无不提高了一个档次,可以说是学艺圆满,境界在不自觉中又得到了提高。

胡白羊见自己再无什么可教,便将其赶下了山。张无忌知道胡白羊性子古怪,虽是依依不舍,却也不敢违背。只好在第二天一早,向胡白羊告辞,准备离开香山。

临别前,胡白羊叮嘱他道:

“无忌,为师很高兴看见你有今天这个成绩,相信以你的医术,日后在江湖上混碗饭吃应是绰绰有余。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以后你该怎么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为师也管不了。

“不过为师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江湖中能人异士众多,且不可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还有,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望你能不急不躁,低调行事,只有这样,你方可在江湖上留有一席之地。”

张无忌心中好奇,心想:“师父平常古怪之至,天不管地不怕的,怎么却也明白这许多的道理。看来我倒是错怪了他,原来一直都在装糊涂,却是个大智若愚的高人呀。”

点头道:“请师父放心,徒儿知道了。”起身正欲离去,却见胡白羊双眼合闭,身子异样。于是上前仔细观看,原来胡白羊已经断气身亡,早登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张无忌顿觉天旋地转,当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阵子,张无忌起身找了一块地,用铲子挖了一个坑,随后将胡白羊的尸体放在里面。就在他起身准备填土之时,他忽然发现胡白羊胸前鼓起,里面似有一物,于是伸手摸去,却是取出一封信来。

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无忌,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发现自己身患绝症,并且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为了将我的衣钵传下去,我才不得已将你留下来,请原谅为师的不

近人情。我死之后,你就将我埋在这香山之中,仅此遗愿,还望达成。师:胡青牛绝笔。”

张无忌这才知道胡白羊只是师父的别名,其实师父真正的名字叫胡青牛。在悲痛之下,按照胡青牛的遗愿,将其安葬在香山。

将胡青牛后事办好后,张无忌随后就离开了香山。下山后,张无忌四处打听乔征宇俩人的消息,却也是巧合,在山脚下的一家客栈中竟是遇到了灵雀儿。

当时只见灵雀儿,却不见乔征宇,张无忌心中疑惑,于是问其缘由。灵雀儿也不隐瞒,当即将自己的来意表明,说自己正是来找张无忌,要其帮忙前去救乔征宇。

张无忌一听乔征宇有难,当即满口答应。于是,俩人前往“孟尝山庄”,准备救出乔征宇。张无忌也谨记胡青牛的遗训,有意将自己装扮成外族人士,紧闭口舌,低调行事。

经过一番拼斗,就在事情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灵雀儿却是因为一封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放着乔征宇不救,却是离开了孟尝山庄。

张无忌本来也是不明白,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那信上说是有钱员外的线索。但由于事情紧急,灵雀儿顾不得救乔征宇,只能暂时放弃,而去追赶钱员外。

俩人一路追赶,想不到却是追到了九龙岛,这才有了先前的场景。

乔征宇听了大为赞赏,道:“嗯,无忌你现在长大了,也是干大事的人了。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回顾案情 (上)

乔征宇听了大为赞赏,道:“嗯,无忌你现在长大了,也是干大事的人了。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取出谢逊的金发,道:“无忌,你可认识这个?”

张无忌接过金发,看了片刻,激动道:“这。。。。。。这不是义父的头发吗?乔大哥,你怎么会有此物?”

乔征宇道于是将自己如何遇到谢逊的事情说了一遍,完后,道:“你义父虽然双眼已瞎,但他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

张无忌听了,面对西边方向跪下,哭道:“义父,你暂且再委屈几天,等我办完事后,我一定会亲自将你接回。”

“咚,咚,咚”几个响头,直磕得满头是血。

乔征宇将其扶起,擦了其额头上的鲜血,道:“无忌,你义父说得很清楚,只要不牵累到你,他回不回来无所谓。当然,并非让他永远留在冰火岛,如果你真心想要他回来的话,还得看你怎么去做了。”

张无忌听了,疑道:“乔大哥的意思是。。。。。。恕无忌愚笨,还请乔大哥明示。”

乔征宇接着道:“无忌,那成昆有意调拨明教与武林各大派之间的矛盾,若是一旦成功,江湖将掀起一场争战。到时,不仅将是武林中的浩劫,也是明教的一场劫难。

“所以,我认为,你当务之急不是要去迎接你的义父,而是依照其心愿,去揭穿成昆的阴谋以保全明教。因为只

有这样,武林才会平静下来,江湖上也不再有争斗,你义父才可以放心回来。”

张无忌点头道:“乔大哥说得对,义父本是明教四大护法之一,虽是离教多年,但一颗心仍系明教的安危。此次若是让成昆得逞,对明教来说将是一场灭顶的灾害。既然是义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成昆,不让其阴谋得逞。”

乔征宇道:“嗯,此事虽大但也不能急于一时,成昆纵使想挑拨六大门派与明教之间的矛盾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不如暂且缓一缓。等我将所有事情办完后,我们再一起去完成你义父的愿望。”

张无忌也正有此意,听后,点头道:“好,到时再叫上乌姐姐,我们三个一起去。”他话音刚落,便听一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是无忌惦记着姐姐,这些天也没有白疼你了。”就听灵雀儿嘻嘻一笑,出现在两人身后。

张无忌大喜,上前拉住灵雀儿的手,道:“姐姐,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吗?”但见其双眼秋水,不时望向乔征宇,心中顿时明白,道:“哦,乔大哥,乌姐姐,人有三急,恕我不能奉陪。”一溜烟,匆匆跑了。

乔征宇本想叫住他,可哪里来得及,只一会儿的工夫,便从黑暗中消失。

不禁摇头道:“这小子武功大有进步,才数月不见,连轻功也有如此高的造诣。”呵呵傻笑了一声,望向灵雀儿。

“你怎么样,这些天还好吗?”虽有千言万语,却不

知道如何开头。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道:“让乔大哥费心了,灵雀儿这些天过得很好,虽然是累了一些,但与乔大哥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乔大哥这些日子受苦了,这都是灵雀儿的过错,还望乔大哥见谅。”

乔征宇知她是为没救自己一事而愧疚,也不计较,挥手道:“妹子说哪里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又何必责怪自己。这些天我虽然是受了点苦,但也让我明白了更多的人生道理,还认识了更多的朋友,我感谢你还不来及呢。”

灵雀儿摇头道:“虽说如此,但乔大哥还是受苦了。只怪这件案子太过于复杂,想不到牵扯出这么多江湖人物,都是我考虑不周所致。好在乔大哥洪福齐天,才一次又一次躲过了灾难。”说到这里,双眼通红,竟是有些哽咽。

乔征宇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好了,所有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切自有安排,你也不必自责,我也没有怪你呀。要怪就怪那洗炼之,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牵扯到此案中来。”

灵雀儿听他话中有话,问道:“哦,乔大哥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乔征宇于是将洗炼之如何骗自己进入死牢到追杀自己的事情等一一说出,完后,气道:“洗炼之他早就设下了计谋,故意骗我们入局,其实正中了他的套圈,而无端成了其替死鬼。此人心肠狠毒,工于心计,绝非善类。”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回顾案情 (下)

灵雀儿听了,点头道:“乔大哥说的正是,钱员外灭门一案复杂神秘,那洗炼之自知没有能力破案,便早就做好了找替死鬼的准备。于是在你面前故意诉苦,以求获得乔大哥的同情。乔大哥心地善良,自是不忍心拒绝,这才上了他的当。”

乔征宇知她安慰自己,苦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道:“哦,对了,钱员外一案你又是怎知道其没死,而且还由此追查到钱笔详就是那钱员外呢?”

灵雀儿笑道:“自从那天我们从钱府回来,我就怀疑钱员外没有死,于是我顺着胭脂这条线索来到了‘年丰药店’,当时是费益之接待了我。于是我将来意说明,并让其闻了胭脂气味。

“可奇怪的是,费益之闻后立即变了脸色,虽是轻微的一点,但仍是瞒不过我。他为了稳住我,先是故意向我解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草药知识,后见我不赖烦,才透入了一些有关九死还生草的来历和药性。

“不仅如此,他还想用‘****’将我迷住。可惜的是,早被我识破,我一气之下,便在暗中洒了一些迷药,反倒将其迷倒。呵呵,现在想起他倒在地上的样子,还真是很可笑。”

乔征宇曾听费益之说过此事,听了也是心中暗笑,不住的点头。

灵雀儿笑了片刻,接着道:“当我回到客栈时,乔大哥已经不在房中。当时我问了掌柜,才知道你也去了‘年丰药店’,于是我又急忙赶回去,却正好遇见他们将乔大哥迷倒。

“我本想救乔大

哥的,可是想想我孤身一人,绝非他们的对手,所以才放弃了营救。事实上,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不想打草惊蛇,好去请无忌来帮我。另外一个就是想将计就计,看看他们与钱员外一案到底有什么关联。”

灵雀儿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道:“无忌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香山这些天的学艺,医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当我将九死还生草一事告诉他时,他立即认出了此草药来自九龙岛。

“于是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去调查,发现钱员外身份可疑,很有可能是九龙岛中人。不仅如此,那孟尝山庄我们也是初窥一二,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九龙杯有关。”

乔征宇点头道:“嗯,此事我也听薛岛主说过,那九龙杯确实神奇珍贵,难怪江湖中人都想得到。钱笔详本可做好他的钱员外,与家人好好过日子,但因九龙杯一事,竟是杀妻灭子,当真是禽兽不如。”

他一生嫉恶如仇,对于这样的事情始终认为过于残忍,边说边气,浑身颤抖不止。直过了好一阵子,方才逐渐平息了怒气,慢慢平静下来。

灵雀儿见了,微微一笑:“乔大哥心底善良,自是看不惯这些事了。不过江湖上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若是想不开的话,那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看乔大哥还是想开点的好,难道这些天的经历还不够吗。”

乔征宇听得这句,不禁苦笑了一声,道:“灵妹子说得极是,只是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想要完全改变是不可能的,只能

像灵妹子说得那样,想开点就好。”

抬头朝天空望去,但见无数闪烁的星星布满了整个天空,顿觉豁然开朗,不禁放声大喊:“乔征宇,你还有很多的事要等着你去做,你要相信你自己。努力,加油!”在岛上远远传开,久久没有散去。

灵雀儿笑道:“嗯,这才是我认识的乔大哥,不气馁,不放弃,勇往直前。”当即从袖中取了短笛吹了起来。她所吹之曲正是“碧海潮生曲”,此时和着海浪之声,翩翩而起,当真是犹如天籁之音,萦绕在整个九龙岛的上空,甚是婉转动听。

乔征宇也不说话,只是极目远眺,尽情享受着美好的时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均觉有些困意,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薛人美派人送来早饭,众人吃过早饭后,一起赶往大殿集合。

薛人美和肖金水早在大殿等候,见众人到来,打了招呼后,便在前头引路,领着众人走出了大殿。

一路上,肖金水向众人介绍了一些有关九龙岛禁区的来历。原来,所谓的“禁区”实际上就是九龙岛历来岛主的安葬之地,为了防止外人踏入禁区打扰,所以特意划分了这么一块禁区。

一行人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工夫,来至了一个山洞外。

薛人美忽然停下,回头对众人道:“各位大侠,这洞内是历来岛主的归根之地,按照规定除了岛主以外,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规矩是死的也并非不可改变,为了抓住钱笔详清理门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瓮中捉鳖 (上)

薛人美忽然停下,回头对众人道:“各位大侠,这洞内是历来岛主的归根之地,按照规定除了岛主以外,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规矩是死的也并非不可改变,为了抓住钱笔详清理门户,我准许再有两位可以一起跟我进入,但不知道你们之中有谁愿意?”

众人听了互相对视了片刻,就见夏一步走出,道:“岛主,我们这些人当中,张少侠与乔少侠都是少年英雄,是最好的人选了。我看除了他两人外只怕没有更好的人选,不如就让他们两人去吧。”

灵雀儿点头道:“嗯,夏神医说得对,我表示赞成。只是这洞外也还得有人把守,防止那钱笔详趁乱逃窜,胡大侠和肖护法武功不弱,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众人听她说得有理,便欣然接受,各自准备就绪后,乔征宇与张无忌跟着薛人美就进入了山洞。

那山洞里面甚黑,即便是大白天的仍是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薛人美早有准备,取了一根蜡烛点燃,随后,借着微弱的烛光,三人在幽暗之中缓缓朝洞中走去。

一切正如薛人美所说的那样,山洞内俱是一些历来岛主的尸体,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尸体早已腐化,成了一个个恐怖的骷髅,东倒西歪的跌坐在地上。

薛人美倒也对那些尸体敬重,每路过一俱尸骨,便要拜上三拜,并且口中念念有词,说的好像都是一些告慰的话。乔

征宇与张无忌跟在其后,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那些尸体。

走了好一会儿,忽听前方传来一人笑声:“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化功**’就在这山洞中。哈哈。。。。。。”狂笑阵阵,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三人听了均是一愣,“嘘。”薛人美朝乔征宇两人打了个手势,随后顺着笑声朝洞内走去。那洞中四通八达,有许多的分支,三人顺声寻去,很快来到了一拐弯处。再走了一段路,便见前方灯火通明,有一人举着一根火把正站在墙壁旁。

那人体型庞大,手持火把不时朝洞壁上照去,边看边笑,竟是丝毫不知道乔征宇三人已经在他的身后。

“钱笔详,你果然在这里!”薛人美忽然一声厉喝,顿时让钱笔详浑身打了个颤抖,急回身喝道:“谁?”只望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岛主。。。。。。”

不等薛人美等人有所动作,将手中火把抛出,便见一道火光急速掷到。三人均是吃了已经,纷纷侧身躲闪,也是他三人躲得快,那火把便落在旁边的洞壁上,撞出片片火星,随后掉落在地。

只是这转眼间,洞中立即黑了许多。钱笔详脑子却是清醒无比,趁着空隙,急忙飞身扑向洞外,欲从三人眼前逃窜。不可否认,他身子虽是肥胖,却极是灵巧,只一步便轻松从三人面前越

过,就要往外跑。

张无忌手疾,一个扫堂腿横扫出去,正好扫在钱笔详的前脚上。只听“啊!”一声,钱笔详重心不稳,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旁边薛人美趁机跟上,双掌交替挥出,接着一招“泰山压顶”,从上而下拍到。

这一来二去只在瞬间,从钱笔详逃窜到薛人美出掌,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半点间隙,便如同一切早就设计好,只等动作的实施。

钱笔详眼见掌力拍到,却也不慌,“豁”的一声,就地使开双腿,一招“五花八门”旋舞开来,顿时化解了薛人美的攻势。

随后又一个燕子翻身跃起,从地上稳稳站了起来。他这一连窜动作紧接有序,绝无半点的拖泥带水,虽然说不上行云流水,却也是潇洒自如,颇见功底。乔征宇三人见了均是暗自喝彩,心中佩服。

但在大敌当前,却是容不得半点犹豫,便在三人惊讶之下,钱笔详已是飞速而去,朝外逃去。

“追!”三人不敢耽误,对视一望,随后跟着追了过去。

此时,那洞中除了薛人美手中一点微弱的烛光,其余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三人虽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但在洞中却是无用,三人围绕烛光而行,步伐远不如单人来得快。

便见钱笔详身形灵敏,快速而去,只一会儿的工夫,钱笔详已是摆脱了三人,不知了去向。

第一百八十九章 瓮中捉鳖 (下)

虽是如此,乔征宇等人并不因此灰心,他们知道纵是钱笔详逃向洞口,也是无法安然脱身,毕竟那里有胡翼等人在那把守。

就在他三人仔细搜寻时,果不其然,就听从洞口传来“啪啪”两声响,便听一人叫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俨然便是胡翼的声音,想是见那钱笔详逃出,与其对了一掌。

三人正惊喜时,又听肖金水喊道:“钱笔详,有本事你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听其话语,很显然是钱笔详又逃回了洞中。

三人心中领会,更是轻松了许多,安下心来,朝洞口跑去。

此时,钱笔详俨然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退,只能像只无头的苍蝇随意乱跑。那洞中不大,所以跑不多远,又遇上乔征宇三人。钱笔详也是不敢应战,慌乱中急掉了头,又朝另一侧跑去。

乔征宇三人看得清楚,不敢大意,俱是急忙追了上去。

“钱笔详,我看你往哪里跑!”薛人美跑在最前面,随着他一声喝叫,身子忽然一矮,竟是缩成了一个圆球。就地滚去,只片刻的工夫,已追至其后。不等钱笔详反应,从身上飞出一条绳索,朝其当头套去。

钱笔详却也不慌,似早有准备,只见他手中一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在半空中挥舞两下,那绳索顿时断成了好几节,掉落在地上。

“好你个钱笔详,竟敢毁我宝贝。”薛人美怒火冲天,从地上弹起,恢复了原来模样,接着一招“饿虎扑食”朝钱笔详当头抓下。

只是他动作虽

快,那钱笔详却也不慢,看也不看,扬天便是一剑刺去。身形轻盈,去如闪电,动作诡异莫测。

薛人美见了,急收了手掌,变掌为爪,在那剑尖上轻弹了一下,顿时将长剑弹开。脚下跟着迎进,前后接连踢出,一脚比一脚有力。

这两人瞬间便交手了数十个回合,所使武功皆是怪异奇特,非一般的武功招式,只看得乔征宇两人惊奇万分。

原来,他两人多在中原,所见识的武学虽是不少,但像今日如此怪异的武功,却是第一次见。不说其如何的厉害,只是一切都不按常规,从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完全不属于中原武学的套路。

他两人各自展开身手,一时打得不可交开难分胜负。那洞中空间极为有限,乔征宇两人也不便上前帮忙,只能站在一旁观看。

两人又战了几个回合,便见钱笔详剑势一变,挥剑将薛人美逼退一步,随后收了长剑朝右侧窜去。那右侧却是一处洞口,钱笔详边打边观察,早就看见那里,此时,纵身窜去,一下子就从几人面前消失了。

“好个钱笔详,原来早将洞中情况摸得熟悉。不过你就是再聪明,只怕也难逃出这洞中。”薛人美冷哼了一声,跟着追了上去,乔征宇两人并不答话,紧随其后。

又追了好一会儿,边听前方有一人忽然哭叫道:“老天无眼,难道是天要亡我不成。”三人均是好奇,齐齐望去,就见钱笔详跪在前方,捶胸顿足,好一副伤心悲痛的模样。

原来那前方本是一个出口,但却被一块大石挡住

了去路,钱笔详兴许是知道这条出路,但不想出了意外,一时竟是悲痛万分,不禁感到了绝望。

乔征宇三人缓缓而上,将钱笔详的退路封住。

薛人美道:“钱笔详,这回看你往哪里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认输,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一脚踏前,就要出手。

“别过来!让我考虑一下!”钱笔详见他三人追到,一脸的惊悚,四下观望,但见离自己不远散落着一具骨架。忽是计上心头,移动步伐,飞身就扑了过去。

随着他肥胖的身子落地,顿时激起一阵灰尘,就在浓尘当中,便见他伸手将那骨架抓住,五指张开,并放在了骨架的头顶上。

“你们要是再敢过来一步,信不信我马上拧断了他的脖子。”喝喊有力,与先前那人判若两人。

他这一招果然很有效,顿时吓得薛人美退后了几步,摆手道:“不要!好,我听你的便是。”不自觉中,又连退了好几步。

乔征宇却是不理,正欲上前,早被薛人美拦住:“少侠,这洞中遗骸都是本岛的前任岛主,他们虽已死去多时,但我也不希望因此遭受耻辱。”

乔征宇也不好硬来,只好点了点头,呆在了原地。

钱笔详见了大喜,哈哈笑道:“这就对了,你们只要不过来,我也不想伤害这些遗骸。我可以发誓,你们只要乖乖听话都给我散开,等我出去后自然会放了这些遗骸。”

薛人美等三人投鼠忌器,一时愣住,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百九十章 逃脱 (上)

钱笔详见了大喜,哈哈笑道:“这就对了,你们只要不过来,我也不想伤害这些遗骸。我可以发誓,你们只要乖乖听话都给我散开,等我出去后自然会放了这些遗骸。”

薛人美等三人投鼠忌器,一时愣住,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钱笔详,算你有种!不过,我薛人美发誓,你若是敢有半点的不敬,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薛人美上前一步,朝其喝道,却在背后连使手势。乔征宇两人见了,顿时心中明白,退至两旁,让出一条道。

待两人准备就绪,三人眼神对视,均是会意一笑,微微点头。好在洞中较为黑暗,他三人举动却也没有引起钱笔详的注意。

钱笔详毕竟是只老狐狸,却也小心翼翼,他知道那骸骨是唯一能保住自己性命的物品,因此在起身的同时,顺手将骸骨一同抱起。

可奇怪的事却发生了,那骸骨却似长在了地上,钱笔详初次抱时却是没有抱起。心中不禁大惊,手中稍微用力,不经意中将那头颅转向了一侧。

便在这时,就听那石门忽然一动,接着从里面发出“轰轰”响声,随后竟是缓缓开始移动,并朝一旁移去。

众人见了均是大惊,尤其是薛人美,他在岛上多年,似乎也不知道这石门竟然还能打开。此时是一脸茫然,惊悚万分。

随着石门逐渐打开,过不多时,便见一道亮光从外面射入洞中,顿时,

洞中变得明亮无比。

“呵呵,天助我也!”钱笔详脸色大喜,起身急欲离去,只是他刚迈开脚步,却是走得匆忙,一脚正踩在那骸骨上,便听“咔擦”一声响,那骸骨早已断了几根肋骨。

“钱笔详!你好大的胆子!”薛人美气的不由火冒三丈,大喝了一声,纵身跃去,同时双掌拍去,直取其性命。钱笔详离他较远,心知不妙,也是脸色一惊,慌乱中抬腿逃去。他身子虽是肥胖,但轻功却是不凡,一溜烟,竟是很快就逃出了石门。

“可恶!”薛人美气急败坏的骂道,当即纵身飞去,也冲出了石门。乔征宇和张无忌不敢怠慢,紧跟着出了石门,追了上去。

那山洞外虽是开朗了许多,但道路难行,却是一处悬崖。钱笔详跑不了多远,前面便已无路可逃。眼见薛人美追上,钱笔详自知难逃,索性停止了脚步,回头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他只道薛人美念其在岛上多年,必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是以有意试探。

谁知薛人美并不理睬,几步冲上前,指着其道:“钱笔详,我说过,只要你胆敢做出对九龙岛不敬的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刚才你为了逃跑,竟是踩坏历来岛主的骸骨,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还敢祈求活命?”大喝了一声,一招“猛龙出海”朝钱笔详攻了过去。

钱笔详后无退路,前有追兵,早无了斗志。此时见他攻到,心中顿时蔫

了半截,并不敢出手迎战,反倒是惊得连连后退。

只是他一路后退,却并没有防备脚下,冷不妨脚下被绊了一下,顿时重心不稳。便听一声惨叫,钱笔详整个身子朝后倒去,掉下了山崖。

原来那山中长满了爬山虎,数十根藤条四处蔓延,布满了整个山间。说来也巧,钱笔详后退之时,正好被藤条绊倒,才坠落了山崖。

薛人美心中一惊,本想伸手拉他一把,但显然已是来不及。便见眼前一个肥大的身影一晃而过,钱笔详便从自己眼前消失了。随即从山底下传来“啊!”的一声,在谷中来回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乔征宇和张无忌看得清楚,均是摇头叹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缓过神来,走至崖前观望。那山崖甚高,期间峭壁悬崖,险恶无常。三人站在山顶往下望去,但见云雾妖娆,鸟雁翱翔,却哪里再见得着钱笔详的身影,均是暗自摇头,直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薛岛主,钱笔详咎由自取,也是他应有此报。”乔征宇望着山下,缓缓说道。

薛人美点头道:“嗯,钱笔详冥顽不灵,不知悔改,为此还发下毒誓。这下可好,却是掉落山崖,也是上天显灵,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感叹了好一会儿,三人返回洞中。来至先前那洞时,隐约见洞壁上刻着一些字,举了火把上前观看。

第一百九十章 逃脱 (下)

“化功**!”乔征宇只看了前面几个字,便惊叫了一声。薛人美和张无忌均是一愣,他两人虽知道洞壁上刻的是一门武功,却远没有乔征宇那般吃惊。

看了好一会儿,张无忌道:“好厉害!这化工**修炼成功后,能吸人内力为自己所用,并且可以叠加保存。不过,虽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却是旁门左道,若是执意修炼,只怕对自己身体不利。”

乔征宇道:“无忌说的不错,这化功**与北冥神功效果相同,但前者剑走偏锋,属于旁门左道之法,后者则是道家的正宗功夫,高深莫测,一旦练成天下无敌。

“相传化功**本是北冥神功的残页,也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手里,后被此人练习成功。但此人心术不正,向来有称霸武林之心,为此,武林中多有人受其迫害,实为武林中一大毒瘤。”

薛人美听了,疑道:“既是丁春秋的独门武功,其怎么又会出现在这洞中?”

乔征宇摇头道:“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事,只怕要问答这个问题,只有去问丁春秋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应将这个洞口封死,以防止有人进来偷炼此功。”

薛人美点头道:“少侠所言极是,等我们出去后,我这就命人严加看管此洞,绝不让任何人进来。”

三人随后出了洞,与胡翼等人回合。众人闻听钱笔详已死,各自惊叹不已。薛人美命人对洞口严加看管,随后,领着众人返回了大殿。

来至大殿,

薛人美先是召集了岛上所有人集合,并在众人面前历数了钱笔详的罪状,最后以其坠落山崖而亡为由算是清理了门户。随后又对这次行动有关人员进行了奖赏,尤其是肖金水,直接将其提到了副岛主的位子,使其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达到了顶峰。

肖金水受从若惊,当即在殿前下跪,并誓死拥护薛人美,表示自己忠心不二。殿下众头目见了,皆是高声呼喊,一齐恭喜肖金水荣登副岛主之位。顿时,整个大殿中拍掌不断,吹哨连连,好不热闹。

那九龙岛上之人,包括薛人美,本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只因受不了饥饿的折磨,便去做了土匪。后来,这些人聚会九龙岛,虽说也拥有一岛之地,比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那股土匪性子始终没变,行事作风仍带着一股匪性。

眼见肖金水得到薛人美提拔,均是拍手吹哨,各种怪叫一并喊出,顿时,大殿中欢腾一片,甚是热闹无比。

薛人美朝众人挥了挥手,道:“大家安静一下,此番我九龙岛消除灾难,全仰仗了乔少侠等人的大力协助。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各位大侠的恩德我薛人美没齿难忘。”

走下宝座,来至乔征宇等人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乔少侠,张少侠,夏神医,胡大侠,我薛人美无以回报,请受我三拜。”说完,连磕了三个响头,伏地不起。

肖金水等九龙岛弟子见了,均是齐齐跪下,跟着也磕了三下。

“这。。。。。。快请起,

薛岛主,你这又何必呢。”乔征宇上前一把将其扶起。

薛人美却并不起身,望着乔征宇道:“少侠,薛某有一事恳求,若是少侠不肯答应,那我宁愿长跪不起。”

乔征宇道:“薛岛主言重了,你我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无需如此客气。”

薛人美微微点头,道:“我九龙岛本是七十二岛之一,自从被天山童姥种下生死符后,每年上缴贡品不说,还得忍受那女魔头的折磨,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

“其实我们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中不止一次秘密开会,商议如何摆脱天山童姥的魔爪,但苦于我们武功有限,实在不是那女魔头的对手,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未有行动。

“但自见识过乔少侠和众位朋友的手段后,使我又看到了希望。我想请乔少侠与众位朋友帮我们一起对付那天山童姥,好让我等彻底摆脱灵鹫宫的控制,从此再做回自由人。”

“这。。。。。。”乔征宇听了,略有沉思,望着胡翼等人,半响不说话。

胡翼道:“乔少侠,薛岛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凡一个正常人,谁又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眼色中。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何况是这么多人的性命。”

乔征宇面如迟疑,道:“胡大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天山童姥武功盖世,手下武功高强的弟子众多,就凭我们的力量,只怕还不能与之抗衡。除非是联合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的力量,才有这个可能,可是。。。。。。”

第一百九十一章 岛主夫人 (上)

乔征宇面如迟疑,道:“胡大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天山童姥武功盖世,手下武功高强的弟子众多,就凭我们的力量,只怕还不能与之抗衡。除非是联合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的力量,才有这个可能,可是。。。。。。”

张无忌心中明白,道:“请大哥放心,我自会解除所有岛主和洞主身上的生死符,到时再联合众人的力量,一起攻打灵鹫宫,相信要对付天山童姥也不是难事。”

乔征宇点头道:“嗯,无忌有这样的想法,那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所中生死符者众多,无忌虽能化解他们身上的生死符,也要消耗太多的功力,只怕对无忌的身子不利。”

张无忌笑道:“大哥多虑了,‘九阳神功’非比寻常武功,越是练到后面,功力越是深厚。生死符之毒虽然厉害,却也难不住我,对于这点,我相信自己还是能应付的。若真是累了的话,大不了多花上一点时间,并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薛人美听了大喜,又磕了几个响头,道:“多谢张少侠,我代表各岛主和洞主谢谢你了。今后我们的命运就仰仗各位少侠了。”随后起身。

肖金水等人见此,均是跟着起身,只见大殿内黑压压一片,颇是壮观。

薛人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立即发出九龙令,邀请各位岛主,洞主来此一聚。待张少侠施展神功,将众人身上生死符解除之后,我们再商议如何攻打灵鹫宫。”

众人均是点头

,表示赞同。薛人美又命人在后厅中设下酒宴,邀了众人一起赴宴。时下,薛人美已无了病楚,心情自是愉快,与众人饮酒开怀,好不爽快。

众人直饮至半夜,方才散宴,随后各自回房休息。

乔征宇等人白天忙了一天,一回到房中就倒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九龙岛地处大海之中,四周被海围住,海风阵阵,不时吹上岛屿。尤其是到了夜晚,那海风冰凉透骨,让在这个本来就处于春天的季节更是增加了一丝凉意。

乔征宇睡至半夜,早被那冷风吹醒,在迷糊中,他扯过一条毛毯盖子身上,转了个身子,便又睡了过去。

他面部对着一扇窗户,就在他刚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个黑影从窗户边一闪而过。乔征宇心头一愣,立即从床上坐起。

“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外面?”他的脑海中有千万个奇怪的答案,但只一会儿的时间,便统统遭到了否决。他决定要弄个清楚,于是走下了床,来至门口。

将门轻轻打开,望着外面并不是明亮的天空,悄悄走了出去。

这下,他分明看见前面有个黑影,那人动作不快,正弓着身子,躲避着岛上的侍卫,朝前而去。

乔征宇第一个反应是有小偷,想也没想,悄悄跟了上去。那黑影一路前行,来至大殿门口,左右望了片刻,随后溜了进去。

“他来这里干什么?”乔征宇迷惑不解,跟着也进

入了大殿。

此时,那大殿中一片黑暗,又空无一人,偌大的一个大殿,安静异常。那人穿过宽敞的大殿,径直往后厅而去,显然熟知四周的环境。

再走了一会儿,那人来到一房屋外,悄悄躲在窗户下,透过窗纸,朝里面望去。乔征宇心头一愣:“这里是薛岛主的休息之地,那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敢发出声音,躲在暗中观察。

那人看了好一会儿,将头缩回,蹲在窗户下,并不离去。

“夏一步!怎么会是他?”乔征宇一眼认出了那人,却正是夏一步,只是他此时全身颤抖不止,心情似乎十分地激动。

乔征宇正觉奇怪,便见房屋门被打开,有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谁!谁躲在哪里?给我出来!”说话之人是位女子,她一眼瞧见窗户下有个黑影,不禁喝了一声。

夏一步却不因此而逃,反倒是起身迎了过去,口中念了一声:“师妹,你。。。。。。你还认得我吗?”

那女子闻得,顿时脸色大变,惊道:“师哥?怎么会是你。。。。。。”

夏一步点头道:“嗯,师妹,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早被那女子奔至跟前,低声道:“师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来。”拉着其手,朝一旁走去。

乔征宇心中好奇,悄悄跟在其后。

那女子拉着夏一步直往山顶而去,走了好一会儿。

第一百九十一章 岛主夫人 (下)

在山顶一处停了下来。

“师哥,真的是你!”那女子仔细端详了夏一步半天,一头栽进了其怀中。

夏一步略有动容,两只手不自觉搂住了女子的腰。

“师妹,你我多年不见,想不到今天竟会在这里相遇。”夏一步感慨万千,一时激动不已。

那女子在他怀中道:“嗯,当年你下山不归,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想不到今天还能再见面,真是天意。”轻轻推开,又道:“咦,对了,你怎会来到这里,并且好像知道我在这里?”

夏一步道:“你我学医多年,你那几下子我还不知道吗。那九龙三鬼身上所中的‘最毒妇人心’,本就是你最擅长的毒药,我岂能不识得。天下虽大,但最喜欢使用此毒的却是非你莫属。”

“师哥说哪里话,这‘最毒妇人心’还不是师父交给我们的。你只是仗着自己是男儿身,所以才不愿意使用。而我就不同了,这毒草无味无觉,最是好用不过了,你说是不是了。”那女子撒娇道,说完,不忘朝夏一步打了个媚眼。

夏一步见了,顿时有些飘荡,双眼迷离,当即被其迷住。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把将其推开,哼道:“师妹,我并非纯阳真人,你无需摆弄风姿,对我如此的亲切。”

那女子顿时一愣,惊道:“师哥说哪里话,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在山中学医,早已情同手足情深意重。若非师哥下山不回,你我只怕早已成了夫妻也不定。”

夏一步冷笑道:“师妹,哦,我应该称你为岛主夫人。当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数吗,如今又嫁的好夫君,只怕是吃穿不愁,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还请岛主夫人自重,注意自己的言行,就算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脸混口饭吃呢。”

“住口!”那女子怒喝了一声,双眼紧瞪着夏一步,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夏一步,我肖娟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敢如此诋毁我。不错,当年的确是我有错,可我心中的苦衷你又何尝知道。

“自从你山下后,我每日不想念你,盼望你早日回来。可是你却一去不回,再也杳无音讯。那天,我本想下山去寻找你,半路正好遇到师父,在其劝说下,我与他回到了山中。

“就在当晚,我独自饮酒喝了个大醉,随后,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睡至半夜,我感觉口渴,于是起来找水喝。当时,桌前正好放了一只水杯,我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

“但只过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头好痛,浑身燥热,并且有种兴奋恍惚的感觉。我心中一惊,顿时想起来那杯中装的是‘曼陀罗花’和‘神仙草’两者的混合草药,本是用来调制麻醉的药物。

“可在当时,我知道的已经太晚了,也是正巧,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忽然走了进来。再后面的事,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觉得再也没有脸面呆在山中,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师父。”

夏一步听了半响做不得声,过了好一会儿,才

道:“就算是个误会,那后来呢?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只要你跟我解释清楚,相信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肖娟摇头苦笑:“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既然走到了这步,就绝无再回头的理由。况且那些天正是你学医最关键的时刻,我怎能在这个时候再去干扰你。所以,我选择了出游,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夏一步摇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大错铸成自无再挽回的余地,否则即便留下也是徒然。娟儿,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换成是我,只怕也像你一样浪迹天涯,四处瓢泼。”

望了肖娟一眼,道:“那后来呢,你怎么会来到九龙岛,并当上了岛主夫人?”

肖娟沉默了片刻,道:“我自离开师父后,便漫无目的而到处瓢泼,生活本是不易,我一个女子要想生存在这个世上更是不容易。好在我医术有成,平时以治病采药为生,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那一天,我在山中采药,无意中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而昏迷过去的大汉。当他醒来后,他对我万分感激,并邀请我送其回家,说是有重礼相谢。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是,我按照其吩咐,将其送上九龙岛。到了岛上后我才知道,那大汉名叫薛人美,本是九龙岛岛主。他一到岛上,便跪在了我的面前,恳求要我嫁给他。我被其吓了一跳,当面拒绝了他。他也不生气,便命人将我关起来,并对我说什么时候同意了就什么时候放出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孽缘 (上)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忍不住偷笑,暗道:“九龙岛岛主行事果然与众不同,看不出来薛人美为了一位女子,竟也会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只听肖娟接着道:“师哥,你也知道我的心中早有你了,又岂会再有旁人。虽然我被关了起来,但我并不因此屈服。薛人美却也不急,每日不仅好酒好菜伺候,而且还找了个嘴巴利索的女子来劝我,希望我能回心转意。

“那女子却也厉害,嘴巴里便如长了一把小刀,整日说个不停。刚开始时,我还有些厌烦,渐渐地,我开始被其诚心打动。并非是她说的如何的动听,而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表情。

“其实在被关的这些日子里,我也想通了许多的事,再加上那女子的不停劝说,我的心中早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终于有一天,我找来薛人美,对其说:‘你要我嫁给你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否则的话,我就是死也绝不嫁给你。’

“薛人美自是连连点头,追问我的要求。我见他甚是诚恳,于是告诉他,要其在十天之内,将附近的一座小岛上载满树木。只要在期限内完成,我就考虑答应嫁给他。薛人美听了问也没问,立即亲自领着人去办。

“后来的十天内,他从九龙岛上消失了,据说他日夜不停,整日呆在荒岛上种植。不仅如此,他为了加快速度,几乎将岛上所有的人都派去了种树,只留

下肖金水等几人守在九龙岛。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在规定的期限内,他竟然提前了三天完成了任务。”

夏一步冷笑道:“你说的莫非就是枯木岛?我来时,那岛上一片荒野,好不凄凉。呵呵,这也难怪了,他好容易将一座荒岛变成了绿洲,却又可以毫不犹豫的毁掉这一切,看来,他对你真的很不错。”

肖娟略有羞涩,点头道:“嗯,薛人美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上大大咧咧没有心机,其实敢作敢当细致入微,这也正是让我心动的地方。通过这件事情,使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忘记师哥。

“于是在挣扎和矛盾中,我对薛人美再次提了一个要求,并且答应只要他能完成,我当场就嫁给他。”

“哦,但不知道这次你又是什么要求,我倒想听听看?”夏一步望着她冷笑了一声。

肖娟道:“很简单,我的第二个考验便是要他放弃岛主的位置,和我一人隐居山林,从此不理江湖上的一切事务,安分守己,做个普通人。”

夏一步沉思了片刻,道:“这个要求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完全取决与薛人美是否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不过以我来看,以薛人美的性子,他绝对不回放弃岛主的位置。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肖娟摇头道:“若真是这样,那今天我怎会成了岛主夫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夏一步道:“话不可以这样说,薛人美作为一岛之主,完全可以不理会你的要求,而强行要你答应嫁给他。反正你已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摆布的份。总之,我是不会相信,薛人美为了你会愿放弃岛主的位置。”

肖娟苦笑道:“师哥,看来这么多年来,我对你还不是很了解,当年我不辞而别,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其实你完全错了,当我提出这个要求后,薛人美当即愣住,并犹豫了好半天。但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拉着我的手朝海边走去。一路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欲问他时,他却用行动回答了我。

“他先是命人准备好了一艘船,随后对岛上侍卫道:‘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你们的岛主了。因为,我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做肖娟丈夫更重要的事。’说完,拉着我上了船。

“那些侍卫听了,均是迷惑不解,以为薛人美是在开玩笑。只等见薛人美与我上了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百般劝阻,并通知了肖金水。那肖金水却是个忠诚之人,听后急忙赶到了海边。

“在其苦苦劝说下,薛人美仍是毫不动心,执意要离开九龙岛。在万般无奈之下,肖金水连同那些侍卫竟是一起跪下,恳求薛人美留下。不仅如此,肖金水知道问题之根本在我身上,于是对我苦苦恳求,希望我能劝岛主留下。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孽缘 (下)

“我本来也是为了考验其是否真心才故意提出这个要求,眼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于是也不再坚持,便终于软下心来。这些事情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似乎就在昨天,至今让人难以忘怀。”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薛岛主倒也是个情种,只这份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执着便是让很多人自叹不如,看来无忌也没有白救他了。”脑海中忽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觉心绪难稳,起伏不定,急忙集中了精神努力不去想那个人。

夏一步笑道:“那恭喜师妹找到了如意郎君,天下像薛人美这样的人可不多,师妹能在千万个人中找到他,也真是捡到宝了。”

肖娟瞥了他一眼,道:“师哥说哪里话,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一直不明白我的心。薛人美虽然对我极好,但在我眼里,他却是比不上师哥的万分之一,只要你愿意,其实我们还可以在一起,远离这江湖,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夏一步听了,沉思不语,过了片刻,道:“师妹,要在二十年前,你这番话也许能打动我。可是现在,你我都已年过半百,各自都有了家庭,再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不如听从天命,过好自己的日子,再不要惹出是非来。”

见天色不早,又道:“师妹,从今天起,你我休要再见面。你当你的岛主夫人,我过我的生活,大家就当不认识,以前的一切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转身欲离去。

“师哥!你真的如此绝情?你可还记得当年下山前的那天晚上。。

。。。。”肖娟欲言又止。

夏一步听了,脸色微变,回头道:“师妹,你想说什么?”

肖娟冷静了片刻,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天晚上后,我便有了你的骨肉。。。。。。”

“不可能,这是真的吗!”夏一步显得无比的激动,双手抓住了肖娟。

“嗯,我又何必骗你。”肖娟看着他,微微点头。

夏一步急道:“那我们的孩子呢,是男还是女?现在又在哪里?”

“这。。。。。。”肖娟不敢看夏一步的双眼,从其身边挣脱,转身走至一旁。

“师哥,是一对双胞胎,男的像你,女的像我,很可爱。。。。。。”

“哎呀,有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呀,真是急死了。”夏一步急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了肖娟的双手。此时的夏一步表现出少有的喜悦,浑身激动,欢喜异常,那表情与一个孩童简直无异。

肖娟只望了夏一步一眼,眼圈顿时一红,哭了起来:“他们。。。。。。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了。。。。。。呜呜。。。。。。”扑在了夏一步的怀中。

夏一步听了却是出奇的冷静,愣了好半会,才冷冷道:“哦,他们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人杀了他们。”

肖娟摇头道:“没有,他们刚生下来的时候很可爱,很健康,可是过了一个月后,他们却忽然病重而亡。”一句话刚完,泪水夺眶而出。

“哦,此话怎讲?”夏一步眉头紧皱,面露疑色。

娟擦了泪,道:“那两个孩子临死之前面色苍白,口吐黑血,显然是中毒的迹象。当时我以为只是一般的食物中毒,便用药物治疗。可是效果却是不佳,反倒加重了病情,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他们便不治身亡。。。。。。”

“中毒?这怎么可能,你毒术尽得师父真传,普天之下谁能在你眼皮底下放毒?”夏一步疑道,并盯着肖娟的眼。

肖娟却不看他,道:“此事却有蹊跷,我曾经也有所疑虑。可是后来我冷静下来,又仔细查看了他们的尸体,才发现原来他们中的是天底下最难治的毒,不要说是我,就算是师父只怕也无能为力。”

“什么毒这么厉害,竟然连师父也治不了?”夏一步脸色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肖娟苦笑了一声,道:“师哥也许忘了,师父绰号‘活阎王’,最是擅长用毒。我们作为其弟子,当然学得也是此类的医术。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要学用毒首先要学会中毒,所以,师父在我们身上用过的毒数不胜数,没有上千也有一万。

“那些毒药在我们身体内‘安营扎寨’,肆意横行,并残害我们的身体。长期以往下去,我们的身体便成了天底下最毒的**。好在师父总是能及时给我们解毒,因此并无大碍。虽说如此,但在这种情况下,我身体内所有器官都是剧毒无比,这也包括我肚中的骨肉。

“在他们还未成形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中了剧毒,只不过依靠我自身的解毒能力,才能一直活下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双亡 (上)

“在他们还未成形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中了剧毒,只不过依靠我自身的解毒能力,才能一直活下来。等我将他们生下来的时候,由于脱离了胎盘,失去了我天然的解毒能力,而他们身体并无解毒的功能,所以很快就毒性发作,以至于病发身亡。”

“你的意思是说。。。。。。孩子的死与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夏一步身子晃了一晃,险些站不住。

肖娟点头道:“嗯,其实害死孩子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呀。”

“不。。。。。。不。。。。。。”夏一步一个晃悠,险些栽倒,双手抓住自己的头,不禁老泪纵横。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我可怜的孩儿。。。。。。”双手用力猛拍脑壳,直打得碰碰作响。

“师哥!”肖娟猛地扑进夏一步怀中,再也忍不住,竟是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阵子,夏一步将肖娟推开,望着她道:“师妹,你我都是苦命人,我也不怪谁,只怪上天捉弄。这辈子,我一生都在寻找你,想不到最后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你能有今天也不容易。”

肖娟略有疑虑,正迷惑不解之时,忽见夏一步猛地将自己推开,几步奔至崖边,终身便跃下了山崖。

“师哥!”

“夏神医!”

几乎与此同时,乔征宇和肖娟同时叫了起来,但一切为时已玩。当两人跑至山崖边时,哪里还看得见夏一步的身影,只有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拥着一股股浪花,击打在岸边的礁石上,不时发出阵阵地响声。

“师哥,你为什么这么傻,都一大把年龄了,怎么还那么想不开呢。。。。。。呜。。。。。。”肖娟望着山崖下方,甚是伤心欲绝。

乔征宇叹道:“哎,都怪我来晚了一步,否则,夏神医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肖娟望着他道:“少侠无需自责,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不应该告诉他那些事。他一生孤独伶仃,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两个孩子,一时接受不了,这才想不通寻了短见。其实,对于孩子的死,我还是有些疑虑,谁知还没有说出,他便。。。。。。”掩面又是一顿痛哭。

乔征宇疑道:“哦,前辈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的两个孩子都是因为自身因素而导致中毒身亡,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疑问?”

肖娟擦了眼泪,沉默了一会儿,道:“少侠有所不知,当时我的两个孩儿中毒时并非无药可治,而是还有一线的希望。因为我曾记得师父说过,这世上有一种能解万毒的草药,也是这个原因,我才不辞万里来到了南疆。”

乔征宇道:“前辈的意思是,那解药就在九龙岛上?”

“嗯,少侠说的不错。”肖娟停顿了片刻,道:“

九龙岛位处大海深处,极其偏辟,也正是这种独特的地理位置,岛上也因此产有一种能解万毒的草药。当时我的两个孩子虽然中毒身亡,但我并没有将其埋葬,而是保存了起来,以便找到解药后再将其救活。

“然而,那草药生长在九龙岛深处,岛上又有很多侍卫把手,以我个人的力量绝无可能得手。于是我只好暂时放弃,而是躲在岛上附近的地区寻找机会。也是机缘巧合,那天薛人美打猎时不慎中了蛇毒,好在我及时出现才救了他一条性命。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薛人美执意要娶我为夫人,我便将计就计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自从成了岛主夫人后,自然很容易就拿到了解药,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去给两个孩子解毒。可是,我发现解药并无效果,我的孩子并没有因此活过来。”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暗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这人城府极深,行为古怪难测,难怪夏神医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了。”惊叹不已。

只听肖娟继续道:“我为此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好在薛人美是真心对我好,见我不高兴也不问缘由,硬是推卸了岛上所有的事务,陪我度过了那段最是难熬的日子。

“那天,我心情稍有好转,起了床在后院中散步。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有熟人前来拜访。我让那人进来,却正是师父。当时,我羞愧难当,既高兴又难堪,好在师父也不怪罪。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双亡 (下)

不但安慰了我,还和我谈了许多的事。

“当然,师父对以前的事一概不提,只是说了自己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来看看我,祝贺我找了个好婆家。第二嘛,也是他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让我给他带些草药回去,以做研究。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便取了些草药让其带回。”

乔征宇插嘴忽道:“等一下,前辈所说的草药可是那‘九死还生草’?”

肖娟听了当即愣住,疑道“怎么,少侠也知道此物?”

乔征宇点头道:“嗯,我也是略知此物。”便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一一道出,随后又道:“九死还生草本是九龙岛特有之物,钱笔详为了能拿到九龙杯,为此还特意回岛中借草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肖娟听了,沉默了半天,才道:“少侠,那九死还生草本为天下第一的毒药,不仅剧毒无比而且能解百度,师父是用毒的高手,对这草药感到好奇自是不怪了。但我不明白的是,你说九龙杯到底是什么宝贝,为什么一提到这宝贝,就连师父也好像对其甚是感兴趣。”

乔征宇道:“前辈有所不知,我见过九龙杯的神奇之处,那的确是巧夺天工世所罕见,可以说其无论是在价值上还是在观赏上,都是无与伦比极其珍贵。江湖中有这样的宝贝,谁又不想得到呢,你师父也是个人,又岂会不一样呢。”

肖娟微微点头,道:“自从师父带走了九死还生草后,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可是有一天,他竟然再次来找我,并与我说

起了九龙杯之事。我起先以为他是好奇,只想了解一下九龙杯。后来,他要我偷取九龙杯献给其时,让我不得不产生了怀疑。

“于是在冷静中我开始了思考,并将以前所有的事联系到一起,忽然发觉这一切都有蹊跷之处。尤其是师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巧合和反常,更加使我产生了怀疑。但这一切毕竟都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再后来,师父见我有所怀疑,便不再逼我,而是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我。而且从那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江湖上也再无他的消息,就如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乔征宇听了,沉思了好一会儿,道:“如果真如前辈所说,那可就难办了。因为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只有找到你师父,只有他才知道整个事情的缘由。但他现在隐藏了起来,也许他就在这岛上,也许躲在其他的地方,想要找到他可真是不容易。”

肖娟摇头道:“其实找不找到他已经没有意义了,如今师哥已经离我而去,在这个世界上我再无任何的亲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转过身,望了望山崖,又是一声苦笑,道:“师哥,你我分开数十年,好容易才等到了今天,却为何又匆匆离我而去?‘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师哥,从此后,你我再不分开。。。。。。”身子朝前跃去,也跳下了山崖。

“前辈!”乔征宇惊叫道,眼睁睁看着肖娟从自己眼前消失,心中顿时满是惆怅,莫名多了一份悲伤。

望着山崖下方,心中感慨万分:“这又是何苦?夏神医与肖前辈分离了半辈子,想不到见面时却是两人性命的尽头。哎,人这一辈子所期待的,到底是为了见面还是为了分别?若是如此,那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直叹人生如梦,心中莫名增添了一丝的悲伤。待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随后离开了山崖,从原路返回。

等他回到客房时,已是四更天,乔征宇只觉眼乏,也顾不上脱衣,便躺在了床上。只一会的工夫,房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显然已是进入了梦想。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被一阵号角声吵醒,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双眼,一脸的茫然。在迷糊中,便见张无忌推门进来,当然,灵雀儿也紧接跟着进来。

“乔大哥,你听见了吗,大清早的响起号角声,想必是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无忌望着乔征宇道。

灵雀儿点头道:“嗯,也许是岛上有什么人来了,否则,没有必要搞这么大的动静。走,我们出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三人齐出了房门,正巧遇上胡翼也赶了过来,几人打了个招呼,便一同往大殿赶去。

走不多久,众人来至大殿,便见薛人美早在大殿中坐定,旁边则站着肖金水,下面依次排满了手持长枪的侍卫,个个表情严肃,整个大殿中鸦雀无声,极是庄严肃静。

薛人美见了众人,亲自迎下来,将众人安排在两侧坐下,随后返回了座位。

第一百九十四章 群雄聚会 (上)

薛人美见了众人,亲自迎下来,将众人安排在两侧坐下,随后返回了座位。

“各位大侠,薛某无意惊动了各位的好梦,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家见谅。”薛人美起身朝众人躬了一身,深表歉意。

胡翼抱拳道:“薛岛主不必客气,这里是九龙岛,你身为主人想做什么那都是你的事,我们作为客人的岂敢有议。所谓‘入乡随俗’,我们自当尊重岛上的规矩,而不敢造次。只是不知那号角声意为何故,是不是岛上又来了什么客人?”

薛人美道:“好,胡大侠快人快语,那我也不隐瞒了。”起身对众人道:“昨夜夫人失踪,我心中甚是不安,今将大家召集而来,实为了寻找夫人。。。。。。”

“薛岛主,不必找了,我知道夫人她在哪里。”乔征宇打断了薛人美的话,上前抱拳道。

薛人美“哦”了一声,奇道:“乔少侠若真知道夫人下落,还请麻烦告知,薛某感激不尽。”

“这。。。。。。”乔征宇犹豫了片刻,朝四周望了望,并没说出一个字。

薛人美心中明白,对众人喝道:“大家都下去吧,这里没事了。”一声令下,那些侍卫纷纷退去,包括肖金水,也拱手告辞,和侍卫一起退出了大殿。

“乔少侠,这下你可以说了吧。”薛人美如坐针毯,显得有些迫不可待。

乔征宇微微点头,道:“实不相瞒,夫人她。。。。。。她已不在

人世了。”

只这一句,令薛人美浑身一颤,顿觉天旋地转,脚下几个踉跄,险些站不住脚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双眼布满了红丝,恐怖异常。

乔征宇不敢看他的双眼,低声道:“薛岛主,夫人她已经跳崖自尽,还请岛主节哀顺变,好好保重身体。”

“不。。。。。。不可能。。。。。。”薛人美有些语无伦次,跌坐在座位上,瞪眼望着天花板愣了好半天,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天,才见他缓过神来,对乔征宇道:“乔少侠怎知这事?还请少侠详细告知。”

乔征宇也不隐瞒,当即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整个事情就是这样,当时我也想不到她会跳下去,否则的话,我要是能及时拉住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薛人美听完,又愣了半天,摇头道:“没有用,既然她选择了死,就说明她再无活下去的念头。哎,我与她过了大半辈子,却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想不到她与夏神医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恩怨,看来倒是我一厢情愿了,自作多情了。”

不禁感慨万千,一声嚎啕大叫,掩面在座位上痛哭流涕不止。

乔征宇等人见他如此,均是暗自感叹,直叹命运的不公,对薛人美颇为同情。

胡翼劝道:“贵岛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请岛主节哀顺变,好好保重

身体要紧。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岛主去做,岛主切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大事。”

灵雀儿在旁也道:“嗯,天山童姥一日不除,贵岛就永无安宁之日。还望岛主化悲痛为力量,以铲除邪魔外道为己任,为了九龙岛上的兄弟着想,切勿伤心过度,弄伤了身体。”

薛人美哭了好片刻,方才停了下来,望了众人一眼,道:“谢谢各位的开导,我心中自有分寸。也罢,人既然已死,这后事却还是要办的。我想将夫人的尸体找到,先给她办了后事不迟。”

众人均是点头道:“岛主所言极是。”于是,一行人出了大殿,往海边而去。

到了海边,薛人美与众人各自散开寻找。那海岸边多有岩石山洞,一行人仔细寻找许久,却并无任何的发现。但众人并不放弃,在岸边反复寻找,直至太阳落山,仍是毫无发现。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回到大殿,再商议对策。

众人经过商议,均认为两人的尸体一定是掉在了海中,能找到的希望甚是渺小。与其再花费精力寻找,不如暂且缓上一缓,等日后慢慢再找。

薛人美也有此意,当即命人摆了一张灵台,上面放了肖娟的灵位,又放了一些水果,随后对其燃香祈祷。

只听他道:“夫人,你我夫妻一场,终归你还是我的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在这里为你焚香祈祷,愿你早日投胎,不再受任何的伤害。”

第一百九十四章 群雄聚会 (下)

话毕,手持三根长香,朝其灵位拜了三拜,起身上前,将香插在了香炉中。

众人随后也各自跪拜,以悼念肖娟在天之灵,不再为情所困,早日投胎做人,重新开始。完后,众人对薛人美加以安慰,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薛人美又在岛上大设灵堂,率了岛上所有弟子在堂前跪拜,行吊丧之礼。一连三天俱是如此,嚎哭之声不绝于耳,烧纸焚香整日不断,整个九龙岛云雾漫天,气息沉闷,充满了压抑。

直到第四天,有侍卫来报,说是各路岛主和洞主已纷纷赶来。薛人美心中大喜,当即命人撤了灵堂,将岛上重新装扮了一番。一时,岛上旌旗飘扬,长枪如林,甚是威武。虽然如此,但薛人美为表诚意,仍是亲自在海边迎接,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本都是附近一带的一方枭雄,各凭自己的本事占得一方之地。自接到薛人美的亲笔传书后,均是不约而同纷纷赶来。

这些人平时贵为一方老大,赴会赶场自是不甘落后,为表自己与众不同,驾驶豪华大船不说,还各自带来数百名弟子,以壮声势。

乔征宇等人站在岸边朝海中望去,便见海面上飘来数十艘大船,均是彩旗飘扬,高桅横帆。船头上则站满了侍卫,个个直立挺胸,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不一会儿,那些船靠了岸边,就见那些侍卫从其上跃下,站立两边,显得毕恭毕敬。随后,就见各洞主,岛主之类的老大从船上跟着走下,在侍卫的注视下,缓缓而

行。

薛人美早恭候多时,亲自上前将这些人迎上岸,与众位岛主,洞主客套了几句,随后领着众人往大殿而去。

那大殿中早安排好了一百零八张椅子,薛人美将所有人安排就座后,自己返回了座位上。

“各位,今天承蒙大驾光临,九龙岛蓬荜生辉,热闹非凡。。。。。。”

薛人美刚说了几句开场,却早被一人打断:“我说薛岛主,你就别废话了,我们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还是讲重要的吧,别罗哩罗嗦,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

说话之人身材极瘦,而且高长,即便坐在椅子上,仍是高出众人一个头。

薛人美却是认得,那人正是火云岛岛主罗灵风,抱拳笑道:“好,既然罗岛主不肯听我嗦,那我就直说了。”

起身来至张无忌旁,对众人道:“这位张少侠精通‘九阳神功’,我身上的生死符就是被他所化解。我知道各位都深受生死符之折磨,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你们都将重新获得自由,不再受生死符的折磨。”

众人一听,俱是一惊,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过了片刻,只见一人起身道:“口说无凭,薛岛主,你不是不知道那女魔头的厉害,生死符厉害非凡,岂是如此容易破解?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绝对不相信。”

“嗯,卢岛主所言极是,你我都见识过生死符的厉害。仅凭薛岛主的两句话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我们相信,还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可不是,我们并非不相信你薛岛主,而是这些年实在是怕了。你在信中说能帮我们解除生死符痛苦,这万一不行的话,还是最好都散了。否则的话,一旦让那女魔头起了疑心,到时还不知道她又会用什么法子来折磨我们。”

说话的几人分别是长仙洞洞主肖有机,仙人岛岛主卢大志和梨花岛岛主沈后发。虽说听着有些不舒服,但各自说的也有道理,大殿中一时议论纷纷。

“这。。。。。。”薛人美略有为难,朝张无忌望去。

乔征宇心中明白,起身来至大殿中央,道:“各位,安静一下,请听我一言。不错,生死符的确厉害,但也并非不能解除,除天上童姥外,这位张无忌少侠也有这个本事。若是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出来一试便知。”

众人听了,均是互相对视,面露犹豫之色,良久,并无一人出来。薛人美在旁急道:“各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怕丢面子吗,早治早解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这。。。。。。”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仍是犹豫不决。

便在这时,忽听“啊!”的一声,一道人脸色苍白,手抚胸口,从座位上滚落在地。

“是生死符!天云道人的生死符发作了!”众人对于此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此时见天云道人发作,无不面色惊悚,大吃了一惊。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大家所想的一样,天云道人在地上不时翻滚,双手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抓,惨叫声络绎不绝。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医治 (上)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大家所想的一样,天云道人在地上不时翻滚,双手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抓,惨叫声络绎不绝。

众人均是不知所措,正惊慌之时,便见张无忌从座位上站起,快速来至天云道人面前,伸出双掌,在其后背与前胸几处大穴上拍了几下。说也奇怪,几掌过后,那天云道人立即不再叫唤,脸色也是好转,竟是盘腿坐立。

众人皆是看得好奇,又见张无忌围绕在天云道人身边,不时将掌法使开,在天云道人身上频频下掌。他每打出一掌,那天云道人病痛就解除一份,只等其一连打出二十四掌,天云道人身上的生死符尽数解除,缓缓从地上站起。

“道长,你身上的生死符已解除,再不用担心受那病痛折磨。”眼见大功告成,张无忌当即收了功法,回到了座位上。

天云道人听了半信半疑,愣了好半会,才挪动了双脚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但见身体无恙,脸上不觉一阵喜悦,当下又小心将双臂展开,在半空中来回挥舞,确定再无任何的痛苦,不禁笑道:“哈哈,我好了!我好了!”

一阵狂笑后,奔至张无忌前,“扑通”跪倒在地:“多谢张少侠救命之恩,天云无以回报,请受我三拜。”“咚咚咚”又是几下磕头,每一下都是响声震天。

张无忌将其扶起,道:“道长不必客气,请快快起来。”天云道人这才缓缓起身,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乔征宇朝张无忌暗翘大拇指,微微点头,起身对众人道:“各位,大家也都看见了,生死符虽然厉害,却也不是没有解除的法子。我这位兄弟一手‘九阳神功’正是生死符的克星,只要经他施展神功,必定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众人听了,一片释然,相互点头,皆是满心欢喜。

只听罗灵风道:“乔少侠,张少侠,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不如现在就请施展神功,解了我等身上的生死符,好让大家彻底摆脱那女魔头的控制。”

他个子瘦高,虽是在一群人当中,仍是十分显眼。众人听了,均是点头附议,表示赞同。

一时,整个大殿中人声鼎沸,喧闹不断。

薛人美挥手道:“各位稍安勿躁,这生死符当然要解,但是也要一个一个来,毕竟张少侠独自一人,大家总不想累死张少侠吧。我看需要定个规矩,以免大家争执抢前,乱成一团。”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均是默默不语,低头思考。

过了一会儿,卢大志道:“薛岛主所言极是,我们一百多号人都等张少侠救命,若是乱了章法,既对大家不公也对张少侠不好。我看这样,不如我们以年龄大小来排顺序,依次治疗,不知道这个法子可行否?”

众人早已等的不耐烦,眼见此法甚是合意,均是满口答应。于是迫不及待各自报开年龄,然后依次安排座次。

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本都是些被逼无奈的江湖人物,只是仗着一身好武功,才坐到了现在的位置,素质自是良莠不齐,有高有低。

眼见张无忌有祛除生死符的本事,心中早有发痒,恨不得第一个轮到自己。于是瞒报欺骗者众多,一时间,各个年龄段的都有,多在四五十左右,五花八门,多有虚假者。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众人中以三四十岁者居多。比如金光洞洞主李意为,正值青壮,外表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却慌称自己五十有余,让人听了不禁哑然。

还有莲花岛岛主苏勇飞,更是让人无语,明明刚刚三十出头,硬说自己已是古稀老人,简直当所有人眼睛都瞎了,睁着眼说假话。

当然也有品行端正之人,如实禀报。就这样,在忙了大约两个时辰后,众人方才排好了座位。

乔征宇一直在旁观看,自是将这些都瞧在眼中。当下也不揭穿,走至大殿中央,道:“好了,现在座位已经排好,不知道各位对座次是否还有疑问,若是没有的话,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众人巴不得赶紧医治,片刻也不想耽误,于是齐声喊道:“好了,绝不再改变。”

乔征宇点头笑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从年龄最小的开始,然后依次进行治疗。”他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喧闹,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则脸色灰白,赞成者占了绝大多数。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医治 (下)

就见金霞洞洞主张宝武站出来,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五,虽受生死符折磨多年,但为了公平公正,我对乔少侠之决定毫无异议。就请少侠按规定实行,老夫坚决拥护。”

在他之后,又接着站出几人,均是年龄大者,纷纷表示赞同。

乔征宇见了,连连点头,暗自佩服。

一旁张无忌上前与他几人打了个招呼,抱拳道:“几位老英雄心胸宽阔,着实令人佩服。”转身对众人道:“各位,实不相瞒,这生死符发作与年龄有着莫大的关联。一般越是年轻着越容易发作,越是年老者越发作的慢,我自当从年纪最小的开始。不过几位老英雄也不必担心,我这里有几颗镇定的解药,你们可暂时先服下。”

一番言辞,只听得一些人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过了片刻,又听乔征宇道:“好了,时间紧急,大家不要浪费时间。无忌,你就开始吧。”

众人中年龄最小的应该算是紫云洞洞主满天君,当下从人群中走出,来至大殿中央。张无忌点头微笑,来至其身旁,当即展开九阳神功开始医治。

众人受生死符折磨已久,可以说是痛苦难熬,生不如死。那些武功差点的,基本上任其发展,并不敢运气抵抗或者是通过药物来控制。而有些武功强的却不服气,通过自身内力想要化解生死符,怎无奈功力不够,反倒是白白消耗了功力,成了废人一个。

眼下这位满天君就是其中一个,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丝毫不将生死符放在眼里。频频运气抵制,却是伤了元气。张无忌本欲施展神功治病,却发现其体内并无任何的内力,因此不敢冒然运气,以防伤了其身体。

只是如此一来,张无忌每使用一掌,均是小心翼翼,生怕震伤了满天君的经脉。因此,动作十分缓慢轻柔,功力消耗也是颇多。

等好容易将满天君身上的生死符完全解除,不自不觉中已是过了一个时辰。凡事开头难,这种意外情况大家倒也没有想到,均是为张无忌担心,生怕伤了其身子。

好在张无忌内力深厚,盘腿坐地休息了片刻,很快就恢复正常。乔征宇也唯恐张无忌内力不续,又拿出了一些增强内力的药丸给其服下,如此,张无忌功力不但恢复如初,而且还胜出先前许多。

众人见张无忌精力十足,顿时又是满心欢喜,依次排队轮流而上。张无忌也不嫌麻烦,耐心治疗,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已是医治好了数十人。

虽是如此,但仍是消耗功力甚多,不禁额头上汗水渗出,呼吸略有不畅。众人唯恐其身体不适,倒也不敢勉强,均是劝张无忌先休息片刻。

张无忌知道需要救治的病人众多,仅凭自己一人,一时半会也无法完成,只能慢慢来,而不能操之过急。故每次在医治完一人后,便盘腿坐下休息,待恢复功力后再行医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见已是傍晚时分,大殿中已有大半的人得到了医治。薛人美见天色已晚,于是先暂时停止了医治,命人在大殿中安排了酒宴招待大伙。

众人远道而来,本就风尘仆仆,肚中早已饥渴,于是纷纷围上酒桌,也不客气大吃起来。众人本是江湖豪杰,从不受礼节约束,放开性子,饮酒吃肉好不痛快。一时间,大家边吃边聊,大殿中热闹非凡。

直至夜半,众人方才罢休,各自带着醉意回房歇息。薛人美不愧为一岛之主,早将所有一切准备就绪,那岛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房间,纵使一百多人却也难不住他,不仅每人一间,而且还安排了侍女招待。

众人虽在醉意中,依然感觉到薛人美的这份苦心,均是满意十足。各自回房便倒头不醒,直接进入梦乡之中。

乔征宇等人也是相互告别,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等人早早起床,在侍卫的带领下赶往大殿。等到了大殿中,乔征宇等人均是被眼前一幕所惊呆,原来群雄治病心切,一大早便起了床,赶来大殿中等候。

但见大殿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乔征宇等人看了无不惊讶,只听灵雀儿小声道:“这些草莽英雄倒也可爱,想不到也有如此守时的时候。”张无忌道:“可不是,若非生死符的原因,只怕就是打死他们也没有这般的积极了。”上前与群雄打了招呼。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选盟主 (上)

张无忌道:“可不是,若非生死符的原因,只怕就是打死他们也没有这般的积极了。”上前与群雄打了招呼。

众人一番客套之后,只见薛人美挺身而出,道:“众位英雄豪杰,这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还是赶紧排好队开始吧。”群雄早等他这句话,当即点头齐道:“好。”各自散开,站好了队伍。

张无忌也不怠慢,脱了外套,仅穿了一件短衫内衣,来至群雄前。

经过昨天的经验,张无忌已经掌握了一些治疗的法门,因此今日医治倒是轻松了许多。只见他轻柔拍打,指点横掐,与昨日比起来,少了一些掌法,更多用的则是一些轻巧的推拿功夫。

在挥手拍打之际,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群雄中又多了五个精神抖擞的豪杰。

原来那生死符虽然厉害,但不外乎就是一种用冰块做的暗器,打入人体后,融化体内,造成奇痒无比疼痛难忍。放置现在,其实有点像类风湿之类的疾病,只不过病在骨头内,所以很难医治。

但张无忌自学习了九阳神功后,体内功力不仅大增,而且最奇特的是,那股内力至刚至阳,正是生死符的克星。所以,只要将内力输入患者的体力,无不立即消融,手到病除。

虽说如此,但生死符并非一般暗器,而是依照穴位位置打入患者体内,想要治愈必须找到植入的穴道,方可对症下药。

昨日,张无忌先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虽运功治疗,却是不得其法,故而路不对症,治疗起来颇是花费精力。随着治疗的经验越来越多,在医治中他逐渐找到了一些眉头,开始有的放矢,故而时间上也是快了不少。

昨晚回去后,张无忌虽很快进入了梦乡,但潜意识里仍在琢磨着白天医治之事,故而不时在脑海中总结归纳,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对治疗的法子又有了更高一层的提高。

直待今日早上,他活学活用,将自己的总结灵活运用并开始实施。也是他天资极好,在他的巧手下,果然效果非同反响,速度也是快了许多。

群雄见他手法熟练,比昨日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均是暗自赞叹,相互点头。张无忌治疗速度快,群雄轮流的也快,不到半天的工夫,一百零八人当中已有大半的人身上的生死符全部得到了解除。一时,大殿中喜悦之声络绎不绝,群雄脸色都洋溢着久违的欢笑。

不仅如此,张无忌似乎还在医治中有所领悟,每拍出一掌后,均是眉头微皱,似有所思。乔征宇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虽感到疑虑,但知道此时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却也不好打扰,因此并没有过多询问。

不一会儿,群雄中又有数人被医治,只见张宝武挺身而上,准备接受张无忌的治疗。张宝武在群雄中年纪算是最大的一个,但其正气凌然,品行端正,却不愿意张无忌为此受伤,故

劝张无忌休息片刻再行医治。

张无忌却是谢过了张宝武,微微笑道:“老英雄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来至跟前,开始医治。此时此刻,张无忌无论是在手法上,还是在运功输气方面,都已达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

只消不到片刻的时间,张宝武身上的病痛已除,张无忌收了最后一掌,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愣在一旁发呆。张宝武倒也没有在意,谢过了张无忌,便返回了座位上。

乔征宇与灵雀儿均觉好奇,走至张无忌身旁,灵雀儿伸手推了他一下,道:“无忌,你怎么了。。。。。。”

却是立即收了手,揉着手指,惊道:“好烫!乔大哥,他的身上好烫!”乔征宇听了,心中一愣,赶上前去,正欲叫醒张无忌。

茫然之际,却见张无忌已经缓过神来,望着他两人笑道:“乔大哥,乌姐姐,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想通了!”

乔征宇,灵雀儿听了,均是一脸迷惑,又听张无忌道:“就在刚才,我已经领悟了九阳神功最高的一层‘浴火重生’。以前我记得师父说过,九阳神功最高一层最是难练,非天资极高者或者有缘者不能练成。

“那时我就苦思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九阳神功虽是生死符的克星,但两者之间又存在着相互牵引的关系。所谓‘相生相克’除了相互克制外,也可以互补利用。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选盟主 (下)

“也就是说,我在解除生死符的同时,反过来也受到了其的影响,因此相互牵连相互提高。非如此,九阳神功也不能完全解除生死符,而解除生死符最高的境界也需要九阳神功达到最高的境界。

“张老英雄作为最后一人,正是解除生死符最后的一关。也就在刚才,我终于领悟了九阳神功的最高境界‘浴火重生’,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这也许就是师父所说的有缘者吧。”

乔征宇大喜,道:“哦,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若非无忌好心帮助群雄解除生死符,那也不可能练成九阳神功的最后一式。这也是无忌好心有好报,才修来的福分呀。”

群雄听了,均是欢喜,齐声喝道:“恭喜张少侠神功练成!”百人齐喊,响声震天,震耳欲聋。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薛人美从群雄中站出,挥手道:“各位静一静,请听我一言。”群雄受他恩惠才得以解脱生死符病痛,对其心怀感恩,听他有话要说,纷纷给其面子,不再说话。很快,大殿中安静下来。

薛人美顿了顿口舌,开口说道:“各位英雄豪杰,我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虽非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但大小也算是个门派,其下所管辖人员没有五千也有一万,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可是自天山童姥出现以来,我等倍受侮辱,任其玩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脸面丢尽。今若非得到乔少侠等人的鼎力相助,只怕我等仍被那女魔头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

下我等好容易恢复自由之身,岂能再受女魔头控制?不如大家齐心协力,率门下弟子一齐攻打灵鹫宫,向女魔头讨回个公道。”

群雄俱是被天山童姥折磨已久,心中早对其不满,听了此言,顿时激动不已,皆高呼大喊,一致举手表示赞成。

卢大志道:“薛岛主言之有理,天山童姥恶贯满盈,被江湖人所不耻,早有消灭其的念头。今日大家聚集在此,何不团结一致,趁机攻上灵鹫宫去,也好教训一下那个女魔头,让她知道我们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嗯,我也赞成。女魔头自忖武功高强,对我们呼来喝去,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这口气我早就忍不住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大家还等什么,对,一齐攻上山去,将那臭婆娘一顿好打。”满天君毕竟年轻气盛,说话的口气也是不同。

沈后发沉思道:“话虽如此,但天山童姥武功盖世,手下又有梅兰竹菊等一批得力助手,再加上灵鹫宫地势险恶,占据天险。我等人数虽多,要想攻入灵鹫宫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天云道人呵呵一笑:“沈岛主多虑了,那灵鹫宫所仰仗之人不过是天山童姥一人,其武功虽高,但也不是没有对付之人。还有那梅兰竹菊武功虽然也不错,但最多充其量也就是江湖上二流高手的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

“到时我们全力围攻天山童姥,就算她们在旁帮忙,只要我们分些人手对付,谅也是绰绰有余,不足挂齿。余下的一些弟子自有我

们的门人对付,我们人数上并不比灵鹫宫少,可以说胜算还是很大的。”

沈后发眉头微皱,冷笑道:“天云道兄,你说的容易,但由谁去对付天山童姥。以我等的武功,只怕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挂了,又谈何围攻女魔头?天云道兄,非是我不相信你,你这是痴人说梦吧。”

群雄听了均是一愣,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天云道人不怒反乐,又是呵呵笑了两声,道:“沈岛主,我绝无痴人说梦,眼下就有对付天山童姥之人,只要此人愿意帮我们,又何愁大事不成。”

他虽未指明何人,但群雄心中均是明白,齐齐朝张无忌望去。

张无忌见众人望来略有尴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望了望乔征宇。

乔征宇会心一笑,道:“各位英雄既然一番好意,无忌岂会不从,况且那天山童姥臭名远扬,我等早就想亲自会会她了,既然眼下有这个机会,我等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听说胡大侠武功不在张少侠之下,我们有两大高手相助,打败天山童姥胜算又多了一层。”说话的是银花岛岛主裘英,她声音清脆,在大殿中脱口而出,便如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甚是悦耳。

群雄听了又是一阵欢呼,即便连张宝武这样沉稳的人也忍不住叫了起来,一时间,大殿之中热闹非凡。

张无忌料想不到这些,不禁脸色微惊,愣了好半会,才激动道:“乔大哥。。。。。。你。。。。。。你答应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发 (上)

群雄听了又是一阵欢呼,即便连张宝武这样沉稳的人也忍不住叫了起来,一时间,大殿之中热闹非凡。

张无忌料想不到这些,不禁脸色微惊,愣了好半会,激动道:“乔大哥。。。。。。你。。。。。。你答应了?”原来,他正值年轻气盛时期,又身负九阳神功,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甚是好奇,早想跃跃而试。

但又唯恐乔征宇不答应,因此才保持沉默。眼见乔征宇一反常态,心中早就激动不已。

乔征宇对他点头道:“嗯,无忌,我知道你九阳神功已成,正是一展身手的时候。灵鹫宫高手入云,群雄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助。况且日后我们还要上光明顶解救明教,这次就算是先试试身手,活动活动筋骨。”

“什么光明顶?解救明教?乔大哥,我怎么听不懂呀。”张无忌一脸的茫然,丝毫不知道乔征宇在说什么。

乔征宇为安抚他一时说漏了嘴,傻笑了两声,辩解道:“哦,此事日后你自然明白,今天我们不谈这个。”张无忌虽疑惑重重,听了此言,也不再追问。

过了片刻,薛人美挺身而出,抱拳对群雄道:“各位,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我等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人数众多,理应选出盟主统一领导。

“乔少侠少年英雄,正是最好的人选,我提议不如就选乔少侠为盟主,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群雄

听了均是无异,纷纷表示赞同。

乔征宇怎料会是这个结果,正惊诧时,便见群雄涌上,当即拥护乔征宇坐了上座,随后齐立殿前,跪拜面前。

“参拜盟主,愿盟主洪福齐天,万世不老!”

几百人同时大喊,声如洪雷,响声震天。

乔征宇兀自还在梦中,急从座位上站起,道:“各位英雄快快请起,我乔某何德何能敢受如此大礼。”跑至殿前将众人扶起。

薛人美道:“盟主不必客气,我等若非盟主相助,只怕生不如死痛苦难当。盟主便是我等的再生父母,行礼尽孝又有何不可。”

群雄点头齐声道:“对,盟主就是我等再生父母,行礼尽孝有何不可。”

“这。。。。。。”乔征宇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灵雀儿在旁轻声道:“乔大哥,你也不必客气,这些人本都是草莽英雄。他们虽然人多,但要是没有人对其管束,只怕也是一滩散沙难有作为。乔大哥接任盟主之位,应当觉得责任重大才是,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

乔征宇听了,当即领悟,也不再客气,对群雄道:“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暂且坐在这个位置。既然大家新成立帮派,就该有个名字,我看就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大联盟帮’。不过,刚才那肉麻的话就省了,大家在平日里还是像兄弟那般称乎,不必过于拘束。”

雄听了又是一阵欢呼,肖有机道:“盟主宅心仁厚,品性高尚,一看就是极有休养且素质很高的人。看来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日后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就跟着盟主混了,看谁还瞧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群雄大都是一些落魄的江湖人士,没念过什么书,一向自由散漫,毫无礼节章法。虽然人数众多,但因此在江湖上地位极低,从不被人尊重。今得乔征宇这样的少年英雄作大家的盟主,顿时觉得自己无形中又上了一个档次,彼此交头接耳,伸指拍掌,一时乐道津津。

乔征宇挥手道:“各位英雄过奖了,在下自知能力有限,帮中事务还需仰仗众位英雄帮助。”随后,任命张宝武为副盟主,薛人美与苏勇飞等几人为长老,罗灵风,肖有机等数十人为护法,将有关帮中事务一一交代清楚。

不仅如此,乔征宇又让人前去办置布衣彩带,准备好旗杆帮标,并与众人拟制帮中条规等等。群雄见他调度合理,考虑周到,心中更是佩服,暗自赞叹不已。

等乔征宇将所有事情处置完毕,又道:“好了,各位英雄,今日天色不早,想必大家也都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等三日后所有东西准备妥当,我们准时在这里集合,再前往灵鹫宫!”

群雄皆有此意,各自点头告辞,随后纷纷退下。不一会儿的工夫,偌大的大殿中已是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乔征宇与灵雀儿两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发 (下)

待所有人退出,乔征宇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以前人们总以为盟主是个很威风的职务,可他们哪里知道这里面有多难。又是要安排这些,又是要考虑那些,我现在不知道有多么烦躁呢。”

灵雀儿疑道:“哦,乔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刚才我见你指挥有方,威风八面,好像并没有多烦恼呀?”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妹子你有所不知,这些人亦邪亦正,若是无人管束,他们可能杀人放火,无所不作,从而危害百姓。但若是管理得当,可使他们改邪归正,成为武林中一只不可小视的力量,惩恶扬善,以造福武林。

“我虽被他们一致推举为盟主,不过是借了无忌的光,因此无论在言语和举止上均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和轻浮,力求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只是这与我的个性有所不符,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争取做到最好,其实心中实在是苦不堪言。”

灵雀儿听了,略有所思,过了片刻,道:“以前大禹治水时,三次路过家门而不进,这份治水的执着着实令人敬佩。虽然当时情况很糟糕,人们都不看好他,但大禹最后还是完成了大业,并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

“你与无忌在各种事情的处理上,各有各的长处和优点。他在武功上或许要强于大哥,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谈起其他的方面,他又可能要弱于大哥,因此并不能说明谁更优秀。

“所谓‘凡事开头难’,乔大哥为百姓着想而委屈自己,仅凭这一点天下间就

少有人做到。不可否认,虽然暂时是有些困难和辛苦,但我相信以乔大哥的能力,一定能做好这个盟主,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乔征宇道:“话虽如此,但我心中仍是不踏实。我既没有无忌那样的武功,也没有胡大侠那样的魄力,若是凭真实能力,这盟主撑上十天半月我是没有问题,只是过了这个时间段,只怕能力有限,再坐在这个位子上就勉为其难了。”

灵雀儿笑道:“哦,原来乔大哥是为这个担心。那好办,等乔大哥处理完帮中所有的事务后,再交出盟主位子不就是了,反正乔大哥又不想当这个盟主,又何必念念不舍呢。况且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最不缺的就是人,你还怕没人愿意当吗。”

乔征宇听了大喜,道:“嗯,妹子说得不错。群雄中人才辈出,难道还怕找不出一个盟主来。也罢,反正我这个盟主也是暂时的,等化解了群雄和灵鹫宫之间的矛盾后,我再辞去盟主这个位子便是。”

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大步踏出了大殿。灵雀儿望着其背影似有所思,但也只一会儿的工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群雄攻打灵鹫宫心情日益高涨,除每日准备粮草和水外,还特意打造了一艘大船,以作盟主指挥所用。毕竟九龙岛离灵鹫宫相隔千山万水,其中很长的路都是海路,因此,船乃不可缺少之物。

待到大船建成,群雄特意邀请了乔征宇等人前去观看。那大船新建而成,此时还未进入海水中,由数个轨道支撑

,停放在岸边。

群雄远远走来,便早已望见,但见其高大豪华,红板高桅,均是心中喝彩。

来至船边,早有两名侍卫迎上,抱拳对乔征宇道:“盟主,今日大船建成,正是下海时刻。还请盟主亲自解索,放大船入海。”就见其中一人双手将一条粗如竹筒的绳索高举奉上。

乔征宇顺眼望去,之间那绳索的另一头绑着一根木头,其上顶着一颗大石球,正卡在轨道的前端,使得大船无法动弹。点头接过绳索,只轻轻一拉,便听“轰轰”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大船开始滑动,慢慢朝海边移去。

不消半刻,就见大船脱离了轨道,船头一下猛地扎入海水中,溅起巨大的浪花。随着浪花飞溅,群雄正躲避之时,又见那大船整个都掉入了海中,在群雄的一片欢呼中,已是稳稳飘在海面之上。

乔征宇大喜,当即与群雄上了大船。那船甚大,群雄人数众多,加上乔征宇等人,一切约莫一百多人。可这些人在船上,却是丝毫不觉得拥挤。而且船上也极是豪华,雕梁画栋,红板铁钉,凡是所用之物应有尽有,什么也不缺。

群雄看罢多时,纷纷翘首赞叹,只听薛人美道:“盟主,此船特意为你打造 ,若有不满之处可直接提出,我等必尽力办到。”

乔征宇微微动容,道:“薛长老用心了,建造如此豪华大船想必花费不少银两吧?”薛人美拱手道:“有劳盟主费心,也不多了,不过用了十万两而已。”

第一百九十八章 路途艰辛 (上)

乔征宇微微动容,道:“薛长老用心了,建造如此豪华大船想必花费不少银两吧?”薛人美拱手道:“有劳盟主费心,也不多了,不过用了十万两而已。”

乔征宇等人听了均是相互对视,面面相觑。望了薛人美一眼,道:“薛长老,我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说。”

“盟主但说无妨,属下洗耳尊听便是。”薛人美低头抱拳道。

乔征宇道:“据我所知,普通一家人累死累活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五两银子,好一点的也就十几两而已。他们辛辛苦苦,只怕几辈子也赚不到这十万两银子,而我们却用此造了一艘船,这是不是有些太铺张了。”

“这。。。。。。”薛人美脸色略红,低头不敢看乔征宇的眼睛。

乔征宇上前拍了拍其肩膀,道:“薛长老,我知道这也是你的一片好意,我也并没有怪罪与你。我在这里心领了,你也不必自责。不过,我仍是希望各位今后在行事前,一定要多考虑考虑,将银子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否则我们与那天山童姥又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说得群雄面红耳赤,均是低头不语。

张宝武挺身而出,跪倒在地,道:“盟主所言极是,我等一时糊涂,才犯下大罪。盟主既然不喜欢,我等这就拆了大船便是。”

乔征宇上前将其扶起,道:“老英雄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望了群雄一眼,道:“既然大船已成,

又何必拆了,与其如此,岂不是劳心费力得不偿失?我看这样,等我们从灵鹫宫回来,再将此船捐给沿海百姓,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群雄听了,均是点头赞许。张宝武道:“盟主一心造福百姓,仁者之心无出左右,我等皆是拜服!”领头跪下。只是他这一跪,群雄跟着也跪下,便听“哗啦啦”一阵响,船上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乔征宇见了,急道:“各位快快请起,乔某何德何能,敢受如此大礼。”上前拉住张宝武的双手将其扶起,又朝群雄连连挥手示意起身,群雄这才纷纷站起。

乔征宇道:“各位英雄,灵鹫宫一行就在明日,经过这两天的准备,我想大家也都辛苦了。今天天色不早,不如就到这里,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在大殿中准时集合。”

群雄点头齐声:“是,敬听盟主吩咐!”随后纷纷散去,各自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日早上,群雄准时在大殿中集合。随后在乔征宇的率领下,前往海边登船。待一切准备就绪,随着乔征宇一声令下,但见一百多艘船只,驶离了九龙岛,浩浩荡荡朝大海深处而去。

灵鹫宫与九龙岛相隔千里,一路上皆是茫茫大海,中途并无任何的岛屿和陆地。按照路程来算,至少需要十天本月方能到达。

而群雄人数众多,不下数千,这些人的饮食皆在船上完成。好在群雄准备充足,虽有上千之众

,却也应付自如,并无因此饿死或者是渴死一人。

可海上天气变幻莫测,说变就变。有时候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可转眼间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不断。掀起数丈高的大浪,将整个海面搅得翻来覆去,昏暗一片,不见天日。

群雄船只虽多,但此时也只是毫无能力,没有办法。上百条船在海面上起伏上下,便如失去缰绳的战马任其摆布,甚是惊险万分。面对危险,群雄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一切可以固定的物体,防止自己掉落海中。

一路行去,遇到这样的天气可以说是不少。刚开始时,群雄还稍有埋怨,直骂这鬼天气与自己作对。待后来,群雄似乎对这样的天气习以为常,每见狂风来袭,根本无暇诅骂,而是寻找固定物体死死抱住。

尽管如此,但仍有一些体弱病重的弟子,因此葬身在大海之中。乔征宇心中有数,因此每遇到风浪过后,便命人统计一下人数,若有丧生者,皆登记在册。无论职务大小,均给予抚恤金。

群雄见乔征宇心细如针,且做事公正公平,心中更是钦佩,无不赞许。

大约行驶了十来天,这天,只见远处一座高山隐约而现,群雄见了均是惊喜参半,激动不已。

原来那高山便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灵鹫宫所在之地,天山童姥自给群雄种下生死符后,为了防止发作,群雄每一年都会前往灵鹫宫拿解药。

第一百九十八章 路途艰辛 (下)

因此,面对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画面,群雄心中既是害怕又是高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乔征宇等人在船上远远望去,但见那山平地而起,高耸入云。山间苍松翠柏,雁飞猿鸣,山崖耸立,在云雾之中忽隐忽现,极是神秘莫测。

张无忌道:“好一座高山,我去过的山也不算少,但像这样巍峨的山却还是第一次见了。”

灵雀儿笑道:“好山固然是好山,但我总觉得此山虽是外表雄伟,但其中却隐藏着杀气,我看不想是个好去处。”

他两人第一次来到这里,面对陌生的高山,一番言论各自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旁边张宝武听了,却是笑道:“两位,这山便是那灵鹫山,天山童姥就住在山上。”

张无忌顿时一惊,点头道:“怪不得了,此山巍峨耸立,天山童姥果然好眼光,这倒也符合她的身份。”

乔征宇道:“哦,无忌为何这样说?”

张无忌道:“以前听天山童姥如何如何的坏,又是如何如何的厉害,我还以为这只是江湖上的传言。直到今天,我见了此山才明白这都是真的。所谓‘标本识像’,一座山便是一个人的性格,能住在这里的人,当然是与众不同了。”

张宝武点头道:“张少侠说的一点不错,我们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当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豪杰。可是在天山童姥面前,我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听她的咳嗽声,便要吓得心惊胆跳了。你说这样一个女魔头,岂能不厉害吗。

薛人美也道:“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这么多年来,我们虽多次上山讨要解药,但却连天山童姥的面都没见过一次。通常都是由她的下属把解药交给我们,拿到解药后,我们便赶紧离去,生怕下不了山。”

乔征宇奇道:“哦,这么说来,那天山童姥长得什么样子你们也不知道了?”

张宝武与薛人美抱拳齐道:“正是!”

乔征宇听了,顿时紧皱了眉头,低头不语,似有所思。

灵雀儿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你想那天山童姥面貌如何,我们无人知晓,群雄若是冲上山去,即便打败了灵鹫宫,那天山童姥若是要逃,只需混在人群其中,我们又如何认得出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天山童姥若是因此逃脱,就凭她的武功,日后再来报仇,简直是易如反掌,举手之劳。毕竟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任其宰割。”

薛人美笑道:“乌姑娘过虑了,那天山童姥虽不是什么好人,却是个极守规矩的人。她仗着自己武功盖世,心高气盛,因此,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所以,即便是灵鹫宫被破,她也绝不会委曲求全而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

张宝武点头道:“嗯,薛长老所言极是。就拿生死符来说,只要你能准时上供,天山童姥必不会有意为难,解药不说准时送出,而且有时候还多送一颗。但是对于超过期限

而没有上供者,那就另当别论。

“我记得有一次,明月山洞主何其月只因耽误了一日,便受到了天山童姥的惩罚。那生死符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便是生不如死,何其月因此活活痛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天山童姥才派人送来解药。

“虽说如此,但天山童姥却绝不会耽误解药。只要群雄都能按时上供,不管是宫中发生了任何的事情,其解药一定准时发出,从不推迟或者拖延。即便是她的仇家李秋水找上门的时候,她也不会因此不发解药。”

“李秋水?这是什么人,难道大名鼎鼎的天山童姥也有害怕之人?”张无忌脸上迷惑,望着大家,喃喃说道。

薛人美解释道:“这李秋水本与天山童姥都是天山派的弟子,在学艺期间,两人几乎同时爱上她们的师兄无崖子。为了争夺爱人,两人明争暗斗,各自施展浑身解数。两人的关系也因此逐渐疏远,相互看不惯对方。”

“本来这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两人为了争夺自己喜爱之人,难免会相互勾心斗角。但两人却俱是心狠手辣之辈,岂容自己吃亏受气,因此,争夺也变成了争斗,竟是动起手来。到最后,竟是越演越烈,最终反目为仇,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但两人武功相差不大,因此谁也不能胜过谁。不过,听说天山童姥有个致命的弱点,她所练的‘八荒**唯我独尊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返老还童,因此而变得弱小。李秋水便会趁机在这个时候来灵鹫宫找其报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李秋水(上)

“但两人武功相差不大,因此谁也不能胜过谁。不过,听说天山童姥有个致命的弱点,她所练的‘八荒**唯我独尊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返老还童,因此而变得弱小。李秋水便会趁机在这个时候来灵鹫宫找其报仇。

“虽说如此,但天山童姥又岂是傻子,在自己返老还童之时,往往会躲藏起来。等自己恢复后,才会重新出来。因此,李秋水虽然知道其弱点,却也是毫无办法。每次虽然上得山来,却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只能是怏怏而回。”

张无忌等人听了皆是吃惊不小,胡翼道:“这‘八荒**唯我独尊功’我也曾经听说过,据说此功甚是邪门,修炼者可返老还童永远保持年轻的模样。只是此功太费精力,而且有着很大的弱点,所以一般人不回去修炼。

“像天山童姥这样的人,为了能保持容颜,这才有毅力修炼此功,看来她对无崖子的感情的确是真的了。”

张无忌道:“哦,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功夫,练了可以返老还童。那我们这次上山最好是天山童姥练功发作之时,如此,我们也可以少了一个强敌,取胜的机会也会大了许多。”

张宝武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按日子算来,这些天还真是那女魔头练功的日子。不过,事情也不能绝对,女魔头知道自己的这个弱点,说不定会改变练功的日子,不让别人掌

握自己的这个规律。”

薛人美点头道:“嗯,这极有可能。天山童姥性子怪癖,聪明无比,为了躲避仇家上门寻仇,尤其是像李秋水这样的仇家,她很有可能做出反常的事情。所以,大家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众人闲谈之余,船队已是靠近了岸边。随着乔征宇的一声令下,上千人从船上落下,很快,岸边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那三十六洞主与七十二岛主各自领了门下弟子,在岸边排好了队伍,领头一名弟子,则高举了一面大旗,上面写有自己所属门派。

而在众多旗子当中,那面写着“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大联盟”的旗子最大,也是最显眼。一群人在乔征宇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朝灵鹫宫而去。整个队伍声势浩大,一眼望去,但见旌旗飘扬,刀光剑影,极是壮观。

灵鹫宫看似就在眼前,实际上还是有段较远的距离,并非短时间内就能到达。群雄经过连日的海上颠簸,早就疲惫不堪,此时虽上得岸来,也不急于一时。于是走不了多久,乔征宇便命队伍在原地休息,顺便补充体力。

群雄早有此意,纷纷停下歇息。顿时,偌大的一个队伍,黑压压一片,全都坐在了地上。

此时正当午时,太阳高悬头顶,发出万道光芒直射地面。眼下又值春季,正是寒气甚浓之时,群雄坐在地上本还感觉有些凉意,经

阳光普照,顿觉温软舒适,个个躺在地上,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乔大哥,这一路上我看你一直很少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呀?”一路走来,乔征宇一直眉头紧锁,极少说话,灵雀儿看在眼里,故有意问道。

张无忌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在旁道:“是呀,此次乔大哥作为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大联盟的盟主,若是在这个时候还心存杂念,导致无法集中精神,这势必要影响整个团队的气势。

“那天山童姥我虽然没有见过,但通过群雄这些天的口述,对其也是略有了解。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城府极深,乔大哥是不是担心我们不能应付,所以才为此担忧?”

乔征宇沉默了片刻,道:“我第一次当上盟主,想不到要对付的就是天山童姥,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据我所知,天山童姥在江湖上名头甚响,我们人数虽多,要想战胜天山童姥只怕困难不小。

“最重要的是,天山童姥谁也没有见过,若是一战不能将其擒拿让其逃脱,后果不堪设想。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可预见的因素,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想到这些,我心中总觉很不踏实。”

群雄听了,皆是微微动容,只听张宝武道:“盟主一心为群雄着想,这份心意我们自当领了。有盟主这样一句话,即便是真有什么不测,我们也不会怪罪盟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李秋水 (下)

所谓‘生死有命’,盟主无需为我们担心,还是请盟主放宽心情,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胡翼点头道:“张老英雄所言极是,盟主只管放心,群雄武功虽然有限,但自保的能力相信还是有的。我虽然不才,也愿意竭尽所能,以助盟主一臂之力。”

乔征宇听了大喜,略微点头,正欲开口答谢,忽听大道前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不由好奇,抬头朝大路上望去。

大道上隐约走来一支队伍,前面数十人长得身材魁梧,个个短衫打扮,身手极是矫健。中间有一小轿,由四名壮汉抬着,正朝乔征宇这边走来。群雄也早被其吸引,均是仰头观望,齐齐看去。

不一会儿,那支队伍来至面前,在群雄面前停住。领头一人站出,其头披黑巾,将一张脸遮了个大半,抱拳对乔征宇道:“阁下可是乔少侠,我家主人有请。”

乔征宇朝那人回了礼,道:“在下正是,但不知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见我?”

那人道:“这个属下不知道,不过我家主人交待,若是乔少侠不肯去,我们这些人都别活着回去。”说罢,一掌忽然打出,正击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啊!”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群雄见了,均是一惊,那人却并不停手,回过掌来,又朝另一人身上打去。薛人美与那人不远,急上前一步,道:“且慢!”拦在了那人面前。那人却是不看也不看,脚下一个横步,从薛人美身边穿过。

“啊!”只听又喊了一声,其中一人又倒地不起。

移形换影!”天云道人惊叫了一声,身子不由倒退了一步。

那人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天云道人好眼光,这也被你看出来了。”那人声音尖细,此时嘲笑而出,更是显得悦耳动听,原来竟是位女子。

“你。。。。。。”卢大志脸色惊悚,指着那女子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群雄见那人在转眼间便杀了两人,皆是吃惊不小,顿时一阵轰动,各自议论纷纷。

乔征宇唯恐那人再次出手,急忙挥手道:“请再无动手,我答应你就是。”上前走至其身旁。

那人也不答话,命人抬过轿子,在乔征宇旁停下。

“请乔少侠上轿。”

乔征宇点头应允正要上轿,却忽听灵雀儿道:“乔大哥,不可。”早被灵雀儿等人围上,伸手拉住了他。

“乔大哥,这人的主人凶狠残忍,只怕对你不利。你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要上当。”

乔征宇却是笑了笑,道:“妹子,这个你放心,若真是要对我不利,她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况且我武功低微,就算是我有什么不测,也无关大局。你们只管放心,在这里安心等候,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坐入了轿中。

“可是。。。。。。”灵雀儿本还想劝阻,只听那人一声喝道:“起轿!”,就见轿子被四名大汉抬起,迈着轻快的步伐,快速离开了群雄。

“奇怪,那领头之人的武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呢。”卢大志望着轿子的背影,喃喃说道。

旁边有人笑他

:“臭不要脸,看见别人长得漂亮就乱套近乎,可惜的是,人家并不理你呀。”群雄听了哈哈大笑,直羞得卢大志满脸通红。

那人领着乔征宇一路向前走去,大约走了一刻钟,在一个路口旁停下。

“乔少侠,请下轿。”随着乔征宇慢慢走出轿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小亭。其坐落在一片湖面上,石经小路,横穿整个湖面,优雅别致。

“乔少侠,我家主人就在亭中,请少侠自行前往,我等不便跟随。”那人略微低头,显得毕恭毕敬。

乔征宇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踏上石经小路,独自往湖中心而去。

到了亭中,便见有一人坐在那儿,只是她背对着身子望向湖面,因此并看不清其面孔。不过从其外表装扮来看,似一位年轻的女子。

“你来了,请坐。”那女子似乎知道乔征宇来到,也不转身,回手指了一旁的石墩说道。

乔征宇也不客气,走至石墩面,随后坐下。

“桌上有上好的茶水,你远道而来想必也是口渴,不妨尝尝看。”那女子仍是没有回头,不过奇怪的是,她话音刚落,就见那桌子上的杯子竟然动了一下,随即跳了起来,飞到了乔征宇的手中。

“好内力!”乔征宇不禁喝彩,端起杯子放入嘴边小咪了一口。

“嗯,果然是好茶。但凡好茶,香气扑鼻,入口清爽,沁人心脾,并且久久不忘。这茶乃采用上好的茶叶,又用深山清泉泡制,将茶叶中所有的优点一并发挥出来。

第二百章 密约 (上)

“好内力!”乔征宇不禁喝彩,端起杯子放入嘴边小咪了一口。

“嗯,果然是好茶。但凡好茶,香气扑鼻,入口清爽,沁人心脾,并且久久不忘。这茶乃采用上好的茶叶,又用深山清泉泡制,将茶叶中所有的优点一并发挥出来,非懂茶道者不能泡制出如此好茶,”乔征宇喝后,不禁赞道。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动,道:“哦,想不到乔少侠还懂得茶道,竟然能喝出这其中的味道。看来倒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说话间,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但见杏眉长眼,端庄稳重,年纪大约在四十上下,貌美尊贵,不可言表。

乔征宇见她衣装华丽,面涂红脂,眉宇间透入着一丝威严,心中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前辈是谁,可是你要找我?”乔征宇放下茶杯,朝其抱拳行了个礼。

那女子起身绕着乔征宇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嗯,正是我要找你。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长袖一挥,坐在了旁边的石墩上。

“乔少侠,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次带领群雄上灵鹫宫想要对付天山童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女子盯着他道。

乔征宇见其不愿意透入姓名,心中疑虑,故意道:“哦,前辈为什么这么说,我数千人有备而来,难道还攻不下一座小小的灵鹫宫吗。前辈勿长他人之志,而灭我等威风。”

那女子哈哈笑道:“乔少侠,非是我要长他人之志。那灵鹫宫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非对地形十分地了解,想攻上山去简直比等天还难。你们人数虽多,只怕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事。”

乔征宇听她对群雄颇为不屑,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依前辈之意,我等又该怎么办?”

那女子听了并不回答,起身走至亭边,望着湖面,沉思不语。

过了片刻,道:“恕我直言,不是我打击你,灵鹫宫绝非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乔少侠,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因为,就算你们上得了山,能下来的只怕寥寥无几。除此之外,只怕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乔征宇心中一愣,摇头道:“这不可能,为了今天,我等做好了大量的准备,若是就这样回去,岂不让江湖人耻笑。况且群雄信心满满,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不动一枪一剑就怏怏而回,即便我同意,群雄也不会同意。”

“好!哈哈。。。。。。”那女子又是一阵大笑,道:“乔少侠,我刚才是有意试探你,想知道你是否有这个决心。现在看来你们是真的铁了心要上山,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拦你。不过,看在你这份执着的份上,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乔征宇大喜,道:“晚辈求之不得,但不知道前辈如何帮我?”

女子道:“这个简单,那灵鹫宫有两条路可通往山顶,你我兵分两路,一明一暗,齐上山去,教其防不胜防。天山童姥纵使武功再高,也绝难抵挡前后夹击,到时她背后受敌必定大败,我等自是胜算在握。”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信心十足,同时,一丝快意不经意间透出,显得胸有成竹。

乔征宇看在眼中,心中暗道:“此人似乎与天山童姥有着莫大的仇恨,江湖中与天山童姥有如此过节的好像只有一人,莫非她就是。。。。。。”心中忽然想到一人,不禁暗吃了一惊。

道:“前辈此计甚好,果如前辈所言的话,那天山童姥必败。若是我们侥幸获胜并且擒住了天山童姥,我们又该如何处置呢?她毕竟在江湖中名头甚大,处置稍有不当,只怕被人议论,坏了群雄的名声。”

那女子听了似不屑一顾,冷冷道:“这个无需少侠费心,若真是擒住了那贱人,到时就将她交给我,我自会处置,这也是我帮助你的唯一条件。如此一来,所有的罪名都由我一人承担,而与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并无任何的关联。”

话音刚落,自觉失口,忙改口又道:“哦,乔少侠,刚才我一时口快,可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天山童姥恶名远扬,即便是我无心骂她也是情有可原,还望少侠不要放在心上。”

“李秋水!你是李秋水?”乔征宇再无疑虑,不禁脱口而出。

第二百章 密约 (下)

那女子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道:“乔少侠,既然你已经猜出了我是谁,那我也不再隐瞒了,不错,我就是李秋水。”

乔征宇听了,起身抱拳道:“原来是李前辈,在下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李秋水笑道:“乔少侠不必客气。乔少侠年轻有为,在江湖上早有威名,我虽远在西夏也是略有耳闻。今天已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

“不过,大事面前,今日非客套的时候。还请少侠仔细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若是同意的话,你我即可马上联手,一起对付那贱人。”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心中思道:“李秋水所说也不无道理,若是有她的相助,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点头道:“前辈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刚才的计划实行。晚辈这就回去准备,告辞!”与李秋水拱手告辞,随后转身欲离去。

“乔少侠,你可率群雄正面迎敌,我自当领人从背面上山,到时我们在山顶再见,不见不散。”李秋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虽是不大,但却是充满了自信。

乔征宇转身对她道:“好,一言为定!”随后,大步而去,走出了小亭。

群雄在原地等待多时,仍不见乔征宇回来,均是有些烦躁,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天云道人道:“盟主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呸,呸,呸。天云道人,枉你还是个修道之人,怎么满口的胡话,臭不可

闻。”满天君捂着鼻子说道。

天云道人眉头一皱,道:“若非如此,那怎么不见盟主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灵鹫宫的地盘,刚才那人的身手你也看到了,虽比不上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却也是离其不远了。”

“嗯,以薛岛主这样的身手尚不能阻挡,试问我们这些人中,谁又有把握能胜过那人。况且听那人的口气,她还只是一个奴婢,可想而知,她的主人武功有多高了。”沈后发手扶长须,缓缓说道。

“哎,要我说,刚才就不应该让盟主去,就算是去,至少也得带上几位兄弟,免得到时发生意外时,也好有个帮手。可现在好了,盟主生死未卜,就算是有危险,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苏勇飞叹道,不禁连连摇头。

群雄均觉有理,于是各自闹开,有的表示赞成,有的沉默不语,顿时,吵闹声一片。

“大家安静!请听我一言。”薛人美挥手示意,走在了群雄面前。

道:“盟主虽然有言在先,让我们在此等候,但危急之际,盟主的安危我们不能不顾。要不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同意去救盟主的请举手,不同意的则留下来继续等候。”

群雄皆得过他的恩惠,其话自有一定的分量,群雄听了皆是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顷刻时,便见人群中有大半举了赞成票。

薛人美心中有数,点头道:“好,举手的都跟我来,我们这就救盟主去。”一呼百应,顿时有数百人响应。

“慢!”便见张宝武挺身而出,拦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请先听我一言。”群雄倒也不敢再动,纷纷停止了呼喊,齐齐望向他。

张宝武道:“盟主走时有言在先,让我等在这里等候,若是违背了盟主的命令,到时出了事谁能承担。虽然盟主现在生死未卜,但也不能因此坏了规矩,否则的话,我们与流氓痞子又有什么不同。”

灵雀儿点头道:“我曾问过乔大哥,他为什么要当这个盟主,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让群雄走上正途。在江湖上留下一个美名,而不是被人所耻笑,说我们是一群乌合之众,难有作为。

“因此,我十分赞同张老英雄的话,没有规矩哪成方圆。虽然我也很想去救乔大哥,但军令如山,我们不能不遵守。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冷静下来,再等等看。”

薛人美等人听了,均是满脸通红,个个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灵雀儿又道:“当然,我十分明白薛长老的心情,虽然有些过激,但也是为了乔大哥着想。在这里,我先感谢薛长老的一片苦心,无论是否对错,其本质上还是好的,你也无需自责。”

薛人美鼻子一阵酸楚,正欲上前认错,忽听有人叫道:“快看,盟主回来了!”群雄听了,均是抬头望去,便见乔征宇从大道上走来。

到了群雄面前,乔征宇与众人打了个招呼,道:“让各位久等了。”

张宝武抱拳道:“盟主不必客气,这是我等应该的。”群雄也纷纷跟着抱拳,满脸的欢喜。

张无忌好奇道:“乔大哥,你刚才和谁见面?

第二百零一章 攻山 (上)

张宝武抱拳道:“盟主不必客气,这是我等应该的。”群雄也纷纷跟着抱拳,满脸的欢喜。

张无忌好奇道:“乔大哥,你刚才和谁见面,都说了些什么呀?”

乔征宇也不隐瞒,当即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李秋水的姓名。

薛人美听了,喜道:“盟主好福气,想不到竟有贵人相助。这样也好,我们既然有这样一位朋友帮忙,对付天山童姥那就更有把握了。”

罗灵风道:“嗯,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天山童姥罪恶满盈,江湖中人人得诛,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所以才叫人来帮助我们。”

一时间,群雄欢喜异常,个个喜上心头,眉开眼笑。

“盟主,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女子来历不明,加上一身邪门武功,虽然她的主人愿意帮助我们,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卢大志忽道。

满天君笑道:“卢岛主过于谨慎了,此次我等数千人上山,即便没有那人的帮助,只怕也是胜卷在握,又何须他人相助。那人就算是有什么阴谋,我们又岂会怕她,倒是卢岛主你,只要不被某人迷住了便好。”

“你。。。。。。”卢大志正欲争论,早被乔征宇挥手制止,道:“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此事我心中有数。事情紧迫,多说无益,我们这便起身出发。”于是率了群雄,朝灵鹫宫而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群雄已来到了灵鹫宫山脚。众人抬头望去,但

见那山高耸入云,笔直挺拔,甚是巍峨。

“好高的山!”

“好陡的山!”

“好一座大山!”

群雄中一阵喧闹,皆是发出了惊叹之声。乔征宇心中也是暗自吃惊,与灵雀儿等人对视相望,几人脸上惊悚之色不绝于脸上。

乔征宇道:“各位英雄,这灵鹫宫地势险恶,果然易守难攻,大家还是小心的好。”正欲上山,忽听山中一声炮响,便见数十人冲出,拦在群雄面前。

那些人皆是清一色的绿装女子,个个手持武器,面带威色,怒视着群雄。

为首一女子绿衣绿鞋,手持长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灵鹫宫重地!我劝你们速速退去,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群雄中早有天云道人挺身而出,道:“臭婆娘,你又是什么人,胆敢阻挡天军?识相的就赶快让开,否则的话,我叫你再没有机会开口。”手中长剑一抖,攻了上去。

那女子见了,当即怒喝了一声,摆了个招式迎去。他两人所使用武器相同,俱是精钢长剑,便见两道寒光闪过,两柄剑碰在了一块。

“当,当,当。”就听三声过后,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好家伙,原来有两下子,怪不得如此猖狂。”那女子话说完,又是一剑挥去,直取天云道人的眼睛。她刚才出招时还有些随意,此刻见对手强劲,一出手就是使出真本事,速度比先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云道人冷笑道:“好贱人,竟是如此的歹毒,看我如何破你。”倒也不敢小视,手腕一转,长剑弹出,身姿甚是轻盈。

“好!”群雄中一阵轰动,发出了阵阵喝彩声。

那天云道人本是武当派好手,只因性格散漫不愿意受那清净之苦,才偷偷溜下山来。其一手武当剑法出自名门正派,一招一式无不标准有力,堪称楷模。

此时听得群雄赞扬,心中更是得意,举剑上扬,一招“五女拜寿”迎接而上。果然是剑出奇招,只一招间便将对方剑势化去。

挥洒之际,又连连变招,将武当剑法尽数使开。一会儿挥剑上刺,一会儿转剑下劈,犹如灵猴上树,挥洒自如,直攻得那女子招架连连,不时往后退去。

群雄见此,更是拍掌叫好,轰动一片。

纵是如此,但那女子剑法也是不差,在被动之际,却也频频反手回攻,以求挽回败局。只是天云道人经验丰富,既是占据了上风,岂容她再有还手的机会,于是手中长剑不慢反快,一招快似一招,将那女子紧逼一处,让其绝无无还手之力。

两人转眼交手了数个回合,天云道人虽一直压着那女子打,但其不时怪招百出,天云道人想进一步扩大优势却是再也不能。群雄见了虽急,却也不便帮忙,只能是远远看着。

又打了几个回合,但见那女子剑法一变,忽然来了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天云道人优势占尽,岂容就此便宜了她,赶忙收了长剑,后退了几步。

第二百零一章 攻山 (下)

那女子一招得手,不由冷笑了一声,长剑一挥,朝身后那些女子喝了一句:“你们还愣着干吗,都给我杀!”率了众人冲上。

乔征宇也不敢怠慢,当即领了群雄迎上。很快,双方混战一快,便见山脚下黑压压一片,数百人交错相逢,奋力厮杀,场面甚是壮观。

打不到半个时辰,那女子见势不妙,口中一声长啸,率了众人退入了山谷。群雄斗志高昂,岂容她们就此逃脱,当即一拥而上,紧追了上去。

乔征宇预感不妙,急忙喝令停止追击,但为时已晚,便听前方传来“咔嚓”的一声响,在群雄的脚下忽然裂开了一条地缝。不等群雄反应过来,又听“轰”的一下,整个地面便塌了下去,四四方方一整块,就这么忽然从群雄面前消失了。

群雄均觉不妙,正欲退回,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只觉脚下踏空,身子一轻,俱是掉了下去。不仅如此,那大炕下面却也是机关重重,摆满了竹剑,个个锋利无比,倒插而置。

群雄从上面落下,正好落在那些竹剑上,便听“哎呀”“啊”的惨叫声不断传出,甚是惨不忍睹。好在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武功不弱,危急时刻,硬是凭着自身非凡的轻功逃过一劫,所死伤者大多数是其门下弟子。

虽然如此,但面对惨景,群雄仍是心有余悸,不由感到后怕。

乔征宇将所有死伤人数统计了一下,仅刚才一战,自己这边就损失了二百余人。灵鹫宫虽也有伤亡,但俱是一些落单的女弟子,

不足十余人,与群雄相比,这个伤亡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经过刚才一战,乔征宇不敢再冒然前行,暂时停止上山,将群雄聚集一起,商议对策。胡翼道:“灵鹫宫的人训练有素,而且一路上机关重重,确实不好对付。我们人虽多,但在这种环境下作战却极是不利,不如分开而战,各自为营,以免中了敌人的机关。”

乔征宇点头道:“嗯,胡大侠说的不错。灵鹫宫山路狭窄且机关又多,若是我们一拥而上,实在是难以行走,而且容易中了敌人的暗算。若是分开而战,各自为营,即能减少伤亡又能相互协助,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群雄皆是表示赞成,当即依计行事,各自分开上山。乔征宇则与胡翼,张无忌等人在前带路,朝山谷中走去。

众人小心翼翼绕过大炕,继续往山谷而去。奇怪的是,那些灵鹫宫弟子也不出来阻拦,就好像消失了似的,再不见人影。

等群雄好容易过了第一道山口,正当大家感到庆幸的时候,忽听谷中传来一阵口哨声,便见漫山遍野中有红衣闪动,不一会儿,从山谷中冲出了一百多人。

为首的正是刚才那女子,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身旁多了一位女子,一身红衣红靴,柳叶弯眉,杏眼红唇,瞪着群雄。

“你们好大的胆子,灵鹫宫也敢闯!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那红衣女子喝道。

乔征宇正欲答话,只见旁边窜出肖有机,冷冷道:“哼,灵鹫宫又怎么样,别人怕天

山童姥我可不怕,有本事叫她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不像个爷们。”他受尽了生死符的折磨,对天山童姥早就恨之入骨,因此早已忘记了天山童姥的女子身份。

“住口!”红衣女子一声厉喝,手中长鞭一扬,便如一条黑蛇忽然袭到。肖有机哪料她说打就打,便觉嘴角一痛,随即一丝血从口中流出。

“臭婆娘,敢打我!”肖有机气得暴跳如雷,横掌朝腰间拍去,正击在刀鞘上,只听“唰”的一声响,一柄九环长刀出鞘。顺势伸手一抓,紧握在手,高呼了一声,举刀劈去。

红衣女子冷笑了一声,扬起手中长鞭,在半空中一抖,挽起数个大圈,顿时将肖有机的长刀圈住。

“金蛇狂舞!”肖有机却也认识,脸色微变,抽刀再砍。他手中那柄九环大刀,乃精通炼制,长约六尺,重三十六斤,纵是如此,但在他的手中,却是轻如鸿毛,运用自如。

此时见对方武功不弱,却也不敢怠慢,忙将自己所创的七十二路“霸刀刀法”使出。便见其脚踏七星穴位,右手持刀,左手握拳,挺胸摆舞,每一招均是呼呼作响,甚是威猛霸气。

“来得好!”红衣女子冷笑道,抖开双肩,挥鞭扬去。她手中软鞭或软或硬,或曲或伸,便如一条灵蛇,轻盈无比,灵活自如。这两人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却正是棋逢对手,一时间,两人大打出手,难分胜负不相上下。

两人又战了数个回合,红衣女子忽收了长鞭,朝后退去一步,

第二百零二章 困难重重 (上)

“来得好!”红衣女子冷笑道,抖开双肩,挥鞭扬去。她手中软鞭或软或硬,或曲或伸,便如一条灵蛇,轻盈无比,灵活自如。这两人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却正是棋逢对手,一时间,两人大打出手,难分胜负不相上下。

又战了数个回合,红衣女子忽收了长鞭,退后一步,道:“肖有机,今日老娘没时间与你玩,恕不奉陪。”转身与绿衣女子对视一望,随后快速撤出了山谷。

肖有机与其正打在兴头之时,眼见对方要跑,哪肯善罢甘休,大喝了一声:“别跑,有本事再打。”挺刀就要追上去。

早被乔征宇赶上,在他背后嚷道:“肖护法,且莫上当,难道你忘了刚才的事情?”肖有机顿时醒悟,收了长刀,傻笑道:“盟主教训的是,属下不追便是。”乖乖退回到原位。

乔征宇微微点头,他唯恐再遇不测,不敢冒然前行,而是令张无忌带了数十人在前探路。张无忌领着一行人缓缓前行,边走边敲击脚下地面,好在那地面坚硬无比,并无任何的机关。

眼见一路畅通无阻,张无忌回头喊道:“乔大哥,放心过来,前面没有问题。”乔征宇大喜,当即率了众人前行。

刚走了一半,忽听头顶有一女子冷笑道:“灵鹫宫龙潭虎穴,岂是尔等随便就能乱闯的。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让你们尝尝我灵鹫宫的厉害。丢柴!放油!”

却正是那红衣女子,乔征宇

心头一愣,便见从山坡中落下无数的黑影。随着距离的拉近,群雄才看清那是一捆捆绑好的柴枝,从天而降,不断砸落在群雄的头顶。

不仅如此,黑影中除了柴枝外,空中还飘下一些零星的水珠,如同下雨般的,密密麻麻,滴落在众人的身上。

“是煤油!”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众人听后皆是脸色大变。

“不好!快撤!”乔征宇预感不妙,急忙率了众人后退,可山谷本就狭隘难行,群雄乱挤一通,纷纷卡在谷中。便在这时,又见无数的火把从天而降,落在众人的身上。

群雄更是大惊,纷纷闪开,可是这一切根本无济于事。顿时,人群中火光一片,无数的人身上冒着火,在尖叫声和慌乱中乱窜。

一时,山谷中火光冲天,悲惨声不断,皮肉烧焦者四处可见,现状惨不忍睹。

“撤!大家快撤!”乔征宇心中着急,不忍目睹,领着众人往原路退去。尽管如此,但大部分人都被烧死在谷中,能跟随自己出来的仅为一些武功稍好的头目和几名护法。这些人将乔征宇紧紧围住,拼着性命不要,才好容易逃了出来。

灵鹫宫倒也人才济济,颇是懂得兵法之道,早在山边埋伏。等群雄到来之时,又忽然从两边冲出,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猛杀猛砍,直杀得群雄惊心胆跳。

群雄本忙于逃命奔波,根本无瑕打斗,于是在奔波中又损失了不少。等退到

安全之地时,乔征宇命人统计伤亡人数,其中烧死者多达三百余人,再加上沿途被杀者,群雄损失共五六百人之多。

好在张无忌等高手安然无事,盟军虽损伤惨重,但实力仍然建在。

虽是如此,但群雄经过一番奔波拼斗,身心早已疲倦不堪。此时见再无危险,心情顿时放松,各自放下兵器,倒地休息。

乔征宇则和几个岛主在一旁,商议下一步的打算。几人就当前困难各自发表意见,有的说绕道过去,有的说再试一次,还有的说干脆回去,明天再想办法等等。大家谁也不能说服谁,直争得面红耳赤,闷闷不乐。

乔征宇理解众人的心情,对于他们其中任何一条意见也不便推翻,心中只觉难办,低头沉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忽听胡翼道:“盟主,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乔征宇望了望他,示意道:“胡大侠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胡翼点头道:“其实我们从上山来就一直犯了一个错误,那灵鹫宫山路狭窄,易守难攻,并不适合多人一齐群攻。尤其是这两次遭遇不测,更加证明了这一点行不通。”

乔征宇听了,微微点头:“嗯,请继续说下去。”

胡翼接着道:“我们不妨抽出一些武功高强之人先行上山,待将敌人所有的机关破坏后,再命大队人马随后跟上。如此一头一尾,循循渐进,

第二百零二章 困难重重 (下)

既能有效的打击敌人,又能将我们的损伤减至到最低,应该是个不错的办法。”

乔征宇听他说得有理,道:“嗯,这个办法的确不错,在当前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可以一试。”征求了群雄的意见,见众人并无他异,当即命张无忌等人组成先锋队,与自己在前探路,又命胡翼掌管后方,紧跟随其后。

胡翼却道:“盟主不可,你身为盟军主帅,应当以大局为重。像这等冒险的事理应由其他人去做,且不可逞一时之快,坏了大事。我看这个重担还是交给我来办,你与无忌在后指挥便是。”

群雄纷纷表示赞同,乔征宇也不好反驳,只好暂时妥协。

等胡翼准备妥当,乔征宇对他道:“胡大侠,群雄能否顺利上山就交给你了,不过你也要万分小心,若是遇到危险时,能处理就处理,不能处理的千万不要勉强。总之,一切以保命为主。”

胡翼点头道:“盟主放心,胡某自忖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盟主且与众兄弟慢慢跟随,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他两人虽相识不久,但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彼此都相互了解,心中各自佩服。此刻分离,两人不禁情深义重,相互珍惜。

两人抱拳告辞,随后,胡翼领着数十名好手匆匆而去。乔征宇望着胡翼远去的背影,从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忧伤,不禁是黯然叹气。

灵雀儿在旁看得清楚,道:“乔大哥,胡大侠武功高强,加上为人机智,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从容

应付,你不必过于担心。”

张无忌也道:“嗯,我观群雄中,以胡大侠武功最高,其功力深厚,只怕不在我之下。灵鹫宫虽然危机四伏,但以胡大侠的身手,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乔大哥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与他尽量靠得近些,就算是有麻烦我们也可以及时伸出援手。”

乔征宇点头道:“好,无忌之言正合我意。”不敢怠慢,当即命所有人动身,再上灵鹫宫。

虽然前方有胡翼探路,但乔征宇仍不敢掉以轻心,而是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将队伍分割成若干小组。两人一排,二十人一队,前后相互隔离三丈,循循渐进,排队上山。

如此一来,数千人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在山谷中延绵不断,组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乔征宇带队在前,一路前行,不一会儿,已来到了刚才遭暗算的那个山谷。此时,山谷中仍是浓烟滚滚,地上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残肢断臂处处可见,空气中还弥漫着皮毛烧焦的气味,现状惨不忍睹。

乔征宇于心不忍,命人将那些尸体就地埋葬,简单收拾了战场,随后继续往前走。

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辰,便见前方一片狼藉,地上躺了数十具尸体,多是灵鹫宫的弟子。

众人观看许久,只听张无忌道:“看来这是胡大侠的杰作,想必是胡大侠来到这里时,忽然遭到了灵鹫宫弟子的埋伏,双方打斗后的局面。”

众人小心绕过那些尸体,继续进行。走不到半里,又见前方草木

丛生泥土翻乱,像是有打斗的痕迹,但令人奇怪的是现场却并无发现一人。

众人正觉怪异,又见地面上到处都是竹签,破土而出,尖锐无比。而两旁的树干上,满是一些奇形怪状之类的暗器,比如铁棘子,五菱镖等等,并非中原之物,一看就知道是灵鹫宫所特有的暗器。

“好家伙,灵鹫宫的人真是狠毒,又是暗器又是竹签,这是怕打不死我们呀。”张无忌边说边摇头。

灵雀儿笑道:“这又能怎样,还不是白白浪费,以胡大侠的身手,自是不把这些玩意当一回事了。你们看,这么多的暗器,全都打了个空,真是白费了心机。”

众人听了,皆是一乐,罗灵风道:“灵鹫宫徒有虚名,除了天山童姥有些实力外,我看其余的人不足为患。暗器再怪又怎样,又不能当饭吃,还不是挡不住胡大侠他们。”

伸手将一枚五菱镖拿在手中摆弄,却是手上没拿稳,那五菱镖从手中脱落。只是五菱镖锋利无比,在罗灵风手轻轻这么一划,顿时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随即涌了出来。

“罗岛主,话可不能这样说,灵鹫宫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吃的苦头难道你不记得了。所以,我看我们还是要万分小心,否则只怕横祸当头呀。”一旁的苏勇飞正色说道,只是他话刚说完,便见罗灵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罗岛主!”众人俱是一惊,却见罗灵风慢慢抬起头来,面色暗黑,浑身抽搐,指着五菱镖,道:“毒。。。。。。

第二百零三章 大战 (上)

“你怎么了,罗岛主!”众人俱是一惊,却见罗灵风慢慢抬起头来,面色暗黑,浑身抽搐,指着五菱镖,道:“毒。。。。。。那镖上有毒。。。。。。”摔倒在地,口吐白沫。

“啊,怎么会这样?”众人俱是一愣,正不知所措时,便听张无忌大喝了一声:“大家让开!”几步赶到罗灵风旁,伸掌在其身上拍了几下,就见罗灵风“哎呀”一下,张嘴吐出一口乌血。

待其还没缓过气来,又见张无忌取了一颗药丸塞入罗灵风的口中,同时连连拍打其身上几处大穴。不消半刻,罗灵风痛苦全无,上下气通,恢复了原先的气色。

“罗岛主,我刚才将你体内的毒已经逼出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牛黄解毒丸,相信已无性命之忧。”张无忌见其没事,于是收了功法。

“多谢张少侠救命,罗某。。。。。。感激不尽。”罗灵风死里逃生,心存感激,躬身拜谢。

旁边天云道人笑道:“罗岛主虚惊一场,好在张少侠医术高明,否则的话,只怕难逃此劫。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罗岛主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呀。”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大笑,罗灵风则羞愧难当,低着头默默不语。

乔征宇挥手道:“好了,大家也不要再说罗岛主了,只要是人,谁又没有失手的时候。况且我们今天的对手是天山童姥,在其面前接二连三的吃亏,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只一句话,顿时

叫众人安静了许多。

命人整理了现场,随后继续上山。

灵鹫宫离山顶约有百米,群雄一路攀登,所遇机关暗道甚多。好在胡翼经验丰富,在前探路,扫除了不少的障碍。乔征宇所带队伍一路挺进,因此并没有收到太大的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虽是如此,但胡翼的处境似乎也很不利,这可以从现场的战况看出。地上躺着很多的尸体,大多数是衣着鲜艳的女子,有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还有黄色的,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但其中也有不少群雄这边的人,有的身上插着刀剑,有的手脚断落,残肢断手到处都是,鲜血流了一地,现场甚是惨烈。

群雄一路走来,一路仔细查看现场战况,但见自己这方伤亡过半,不禁是忧心忡忡,直为胡翼等人担心。乔征宇心系胡翼的安全,倒也不敢怠慢,与群雄紧紧跟上。

当然,一路之上群雄也并非没有遇到阻拦,偶尔也会有一小股流窜敌人忽然从山林中杀出。但在群雄面前,这些敌人显然是自不量力,白白送死。双方打斗,往往用不了多久,敌人便仓皇而逃,使得地上又多了一批冤死的亡灵。

群雄一路赶去,眼见快到了山顶,远远便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打斗声。更是心惊,纷纷加快了脚步,快速赶往山顶。

到了山顶,便见胡翼等人被一群人围住,正在那儿拼死厮杀。只是胡翼这边势单力

薄,人数有限,虽是奋力厮杀,却也有些力不从,显然有些心寡不敌众。

而围住胡翼等人的是梅兰竹菊手下弟子,人数众多,不下数百,并由梅兰竹菊四人亲自带队。双方实力悬殊,胡翼等人边打边退,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乔征宇与群雄不由分说,抽刀挥剑,大步踏上。一时间,喊声震天,群雄犹如愤怒的雄狮,猛扑而上,纷纷加入了战斗。

梅兰竹菊四人眼见乔征宇等人忽然杀到,脸上微微一惊,暂时撇下胡翼等人,回头与群雄厮杀在一起。如此一来,上百人混战一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甚是惨烈。

双方大战良久,各有伤亡,损失惨重。虽是如此,但双方并无停手的迹象,反倒是越战越烈,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双方所战之处正是进入灵鹫宫的最后一道关卡,缥缈峰,一旦攻破,群雄便可长驱直入,直接接入灵鹫宫。梅兰竹菊四人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抱定必死的决心,死守关卡。

至于乔征宇率队攻打灵鹫宫,她四人其实早有所闻,毕竟灵鹫宫弟子耳目众多,这一点也瞒不过她们。作为天山童姥的忠实侍卫,保卫灵鹫宫是她们的职责。

因此,在群雄到来之前,四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仅沿途设下机关暗道,还组织了一批训练有素的高手进行偷袭或者阻拦。

怎奈群雄实力太强,

第二百零三章 大战 (下)

再加上有乔征宇等人的相助,梅兰竹菊虽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机,却也无法阻止群雄上山。是以最后关头,只能是竭尽全力,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死守关卡,绝不放任何一个人过去。

如此一来,双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只能是刀对刀,剑对剑,硬碰硬,拼个你死我活。

胡翼在乔征宇未赶来之前,与梅兰竹菊四人苦斗许久,身子本来早就疲倦不堪。此时见群雄杀到,顿时精神倍增,与群雄一起加入混战,奋力厮杀。

他武功本就不错,一柄单刀在手,挥舞开来,便如漫天雪花,快如闪电。手起刀落,必定见血,不削一刻,四下倒下一大片。

张无忌虽是身怀绝技,这一路上山而来,却一直无用武之地,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大战之际,再无任何的顾忌,当即将九阳神功一一使出。

九阳神功威力奇大,本就是武林绝学,一经使出,便如猛虎扑羊,势不可挡。灵鹫宫弟子大都是一些女流之辈,武功有限,难以对抗。往往与其打不上一招,便纷纷败退,毫无抵抗之力。

剩余群雄,武功虽然不比胡翼,张无忌两人那般勇猛,但均是一代枭雄,沉稳老练,经验丰富,无不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各自领着手下奋力厮杀,勇往直前,气势丝毫也不弱于胡,张两人,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缥缈峰上厮杀不断,喊声震天,群雄皆是斗志高昂,越战越勇。并且随着后续队伍的不断加入,群雄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很快,无论在

人数上还是实力上,群雄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群雄相聚一块,更是气势高涨,齐心协力,愈杀愈勇。

而相对灵鹫宫这边来说,虽有梅兰竹菊四人拼命阻挡,但毕竟实力有限,远非群雄的对手。不仅伤亡惨重,而且斗志全无,面对群雄的攻势,犹如螳臂当车,边打边退,已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就要退至崖边,再无后退之路,忽听乔征宇喝道:“大家住手!”从人群中站出,对梅兰竹菊四人道:“胜负已定,你们又何必死战到底,不如放下武器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梅剑哼道:“你也太小瞧我们了,灵鹫宫岂会屈服你们这些歪门邪道?做梦!”一剑抖出,朝乔征宇胸前刺到。

乔征宇料不到她说刺就刺,心中顿时一愣。便在慌张之时,却见胡翼飞步赶上,一招“老树缠枝”早将长剑挡开。

梅剑见自己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剑。胡翼却是不慌不忙,一把将乔征宇推开,随后举刀将其剑压住,冷冷道:“放肆!”挥刀顺势砍去。

梅剑脸色大惊,急忙抽剑后退,她身子娇小,身法倒也敏捷,一个燕子翻身,动作伶俐乖巧。只是她退得快,胡翼跟得也快,不等身子落稳,胡翼早一掌击到。害得其手脚并用,又是闪躲又是跳跃,只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勉强躲过。

也是胡翼无意要伤害她,攻了几招后,并不继续,而是收手退了回来。

只是如此一来,早惹得群雄不满,只听满天君叫道:“可惜,胡大侠何必跟她客气,直接将

她打下崖去不就得了。”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是呀,要是我的话,这一掌就要了她的小命,岂容她逃回去。”说话的是罗灵风,他个子高瘦,在人群中也是高出众人一截,颇为独特,所以一眼就能看到。

群雄听了,均觉可惜,正叹气之时,忽听罗灵风“哎呀”叫了一声,随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旁边有数人上前观看,只看了半会,有人道:“罗岛主他。。。。。。已经死了!”

群雄听了,均是一惊,面面相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征宇等人上前查看,只见罗灵风周身无恙,只是太阳穴上插了半截银针。那银针深入皮肤,只在外面露出了一点光芒,很显然,正是这小小的银针杀死了他。

“是谁杀死了罗岛主?”灵雀儿面露惊色,不禁问道。

“不知道,这施放银针之人功力深不可测,只怕还在我之上。”张无忌连连摇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胡翼望了一眼,惊道:“这缥缈峰上云雾妖娆,视线不便,加之地形特殊,不时有强风呼啸,天气极是恶劣。而施放银针者竟能无视这些,无论是从何处发出,其认穴之准,功力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是。。。。。。”乔征宇听了,略有所想,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啊!”人群中又有一人大叫了一声,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那人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手脚一伸,便再无了动静。

第二百零四章 天山童姥 (上)

“啊!”人群中又有一人大叫了一声,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那人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手脚一伸,便再无了动静。

群雄上前观看,那人早已死去多时,只是死因与罗灵风几乎一致,也是太阳穴上插了半截银针。

“天山童姥!是天山童姥!”人群中有人忽然叫道。只是他这一叫,顿时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群雄均是一阵慌乱,左顾右盼,四下张望。

那梅兰竹菊四剑岂肯放弃这样的机会,趁着群雄混乱,领着余下弟子奋力反攻。此时群雄心慌意乱,士气低迷,虽是勉强应战,却毫无了斗志。

梅兰竹菊四剑出其不意,直杀了个痛快。虽一时占据了优势,却也不敢恋战。在人群中左砍右刺,奋力杀出一条血路,领着余下弟子直奔山顶而去。待群雄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她们的身影。

“追!”待群雄反应过来,已然不见了梅兰竹菊等人的身影,群雄均是怒羞成怒,随后紧追不舍。

追不到半里,群雄来到一处山崖边。只见那崖边两侧各自打了一个木桩,上面绑有粗绳,而绳子的另一头掉落在山崖下方。

张无忌上前捡起绳子,但见那绳子并不长,像是被人砍断了似的。带着疑虑,又望了望对面,道:“乔大哥,这绳子是用来固定木板的。看来这里本来有一座桥,灵鹫宫的人为了阻拦我们上山,所以将桥砍断了。”

“可恶!”群雄均是愤怒,但见那山崖下云雾妖娆,心中不禁凉了半截,不敢再往前走半步。

苏勇飞急道:“盟主,前面就是灵鹫宫了。可是,这桥被人砍断了,没有桥我们谁也过不去呀。”

原来在众人面前是一条长涧,而江湖上谈虎变色的灵鹫宫就在对岸。在云雾中,群雄依然可见有一座大型建筑耸立其中,高墙朱门,圆顶宽阔,隐隐约约,显得神秘莫测。

张宝武上前看了好半会,抚须道:“这山崖离对岸大约有三丈来长,虽然桥被灵鹫宫的人砍断了,但要过去也并非没有可能。依我看,只要轻功上层者,要过山崖也不是什么难事。”

乔征宇听了大喜,当即吩咐了群雄把守好关隘,切勿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通过。又从群雄中选出数名轻功好手,这其中也包括张无忌,胡翼两人,各自施展轻功,从山崖上一一飞跃。

那些选出来的好手,个个身手矫健,纵身跳跃,身姿却也优美。便见山崖上身影跃动,或飞或跃,犹如灵猫扑鼠,黄雀飞天,引得群雄喝彩连连,拍手叫好不断。不消一刻,已有大半好手跃过了山崖。

乔征宇则在张无忌,胡翼两人的协助下,一同飞过了山崖。而灵雀儿由于群雄伤势严重,只好留下来照顾伤员。

转眼间,所有好手都跃过了长涧,在岸边稍作修整后,乔征宇领着众人继续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

宫门外。此时,那大门半掩着,并从里面隐约传出一阵打斗声。乔征宇知是李秋水偷袭成功,不敢怠慢,急率众人夺门而入。

到了里面,但见大殿内灯火通明,厮杀一片。一大批白衣人将灵鹫宫弟子团团围住,领头之人正是在山脚下所见的那个女子。而梅兰竹菊四剑则合力围攻一名女子,虽然以四敌一,却也是险象环生,频频中招。

整个大殿中场面你来我往,厮杀不停,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有些混乱不堪。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白衣人优势显著,占据了绝对的主动。而灵鹫宫弟子伤亡惨重,虽是拼命支撑,但却犹如强弩之末,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便听菊剑“哎呀”一声,肩上已是中了一掌,身子摇晃了几下,终是忍不住,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样?”

其他三剑还未反应过来,也是接二连三被李秋水打伤,各自兵器掉地,跌倒在地。

“哈哈,巫行云,别躲躲藏藏,有本事就出来。否则,可别怪我对你的手下大开杀戒了。”李秋水四下张望,边说边笑,朝四剑走去。

转眼间,来至四剑前,冷笑道:“也罢,既然你不肯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挥掌就欲拍下。

“前辈,且慢!”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急忙挥剑刺去,使得正是令狐冲的茅厕剑法。他这招本意在救人,又是背后出手,是以并无使出全力。

第二百零四章 天山童姥 (下)

可李秋水武功比他实在高出太多,听背后有剑声,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掌打出。却是不偏不奇,正打在乔征宇的剑身上。

乔征宇顿觉虎口一阵剧痛,险些把持不住,宝剑几乎掉落。

“乔少侠,我和你虽然密谋有约,但这是我与巫行云之间的事情,但我劝你还是少管这趟子闲事。”李秋水微微一笑,手上并不停止,仍是朝四剑头顶拍去。

只是在这瞬间,便见乔征宇身后窜出两条身影,快如闪电,疾风奔去。转眼见已来至李秋水身旁,同时,就见两只手掌拍到。

李秋水微微一惊,急回手拍挡,只听“啪,啪。”两声,李秋水与那两人各对了一掌。

“什么人,好掌力!”这是李秋水第一次称赞别人,因为在乔征宇的影像中,天下间除了天山童姥外,再没有人值得李秋水放在眼里。

而与李秋水对掌的正是张无忌和胡翼,此时两人俱是脸色略惊,相互对望,大感意外。原来,经过刚才那一掌,他两人发觉对方功力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乔征宇上前道:“前辈,这是我的两位兄弟,蒙面的叫胡翼,另一个叫张无忌。此次前来,若非有他两人相助,我也不可能上得山来。”

李秋水点头道:“嗯,这一点我也相信。天底下能与我李秋水对上一掌的人不多,这两人居然能对掌后屹立不倒,已经实属难得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今天是我与巫行云之间的事情,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前辈。。。。。。”乔征宇还想再劝,早被李秋水挥手打断。

“乔少侠,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转过身去,朝梅兰竹菊四剑走去。

“乔大哥,懒得与她嗦,这江湖上的事情还是得按江湖上的规矩来办。”张无忌丢下一句话,身子早已飘至李秋水跟前,举手就是一掌。

他自领悟九阳神功最高一层境界后,内力自行游走全身,并且精气十足,在体内上下沸腾,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是以,每出一掌无不威力奇大,勇猛惊人。

李秋水闻得风声,却是不慌不忙,反手一掌推去。她看似这不经意的一掌,却包含着无穷的内力。张无忌首先感觉到的是,自己的胸口压抑,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慌忙中,急忙朝一侧避开。

也是他躲避及时,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在张无忌的旁边,整个地面凹下了一块。

“好厉害!这功力当真恐怖之极。”张无忌心中惊道,他自练成九阳神功后,功力大增,因此少有敌手,尤其是在内力上,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大师公张三丰外,恐怕就再无他人能与自己相比。

李秋水虽是一女儿之身,但刚才那一掌,阴柔纯真,功力深厚,与自己相比显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无忌知道厉害,不敢大意,及时调整了心态,再次攻去。

九阳神功遇弱而弱,遇强则强,张无忌初遇强敌,九阳神功功力也因此逐渐开始发挥出来。他与李秋水大战二十回合,竟是愈战愈勇,逐渐进入了佳境当中。

李秋水本无意与张无忌纠缠,故而一出招就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想让张无忌吃点苦头而知难而退。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而是越打越有劲,并且功力也在逐渐的增加,直打到三十回合的时候,自己已然无法控制局面。

但李秋水毕竟战斗经验丰富,即便在对自己不利的状况下,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再无半点犹豫,当即将逍遥派武功一一使出。

逍遥派有三大绝学,除了天山六阳掌,生死符外,还有最厉害的小无相功。此功包罗万象,一旦学会便可通晓天下所有武学。当年鸠摩智便是凭着小无相功打败了少林玄慈方丈而名震武林。

李秋水作为逍遥派嫡传弟子,更是精通此功,此时使出,自是威力无穷,厉害非凡。江湖上随便普普通通的一招,到了她手中忽然就变得异常勇猛,威力惊人,直打得虎虎生威,霸气十足。

大殿中数百人,包括那些正在拼命厮杀的弟子,皆是被李秋水神功所惊呆。一时间,纷纷停止了打斗,朝李秋水两人望去。

张无忌却也不输于李秋水,仗着九阳神功至刚至阳的内力,屡次与其对掌。两人苦斗许久,却是将遇良才,谁也不能战胜对方。

“哈哈。。。。。。李秋水,枉你自称为逍遥派掌门,想不到却是连一个年青人也打不过。还有什么脸面来灵鹫宫滋事捣乱。”众人正看得起劲,忽听大殿中有一女子大声笑道,接着一条人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了梅兰竹菊四剑的前方。

第二百零五章 暗道 (上)

众人正看得起劲,忽听大殿中有一女子大声笑道,接着一条人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了梅兰竹菊四剑的前方。

四剑见了那人,脸色均是一惊,急忙跪下,齐声道:“参见童姥,愿童姥万寿无疆,千秋万代!”

她四人这边刚跪下,又见大殿中凡是灵鹫宫弟子的,皆是全都跪下,口中所喊的竟与四剑说的无异。顿时,整个大殿中声如洪雷,响声震天。

那女子微微一笑,挥手道:“免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这些。”回过头来,朝李秋水等人望去。

“天山童姥!”群雄饱受生死符之苦,谁又不认识眼前这位大魔头,均是面色慌张,惊悚不已。

天山童姥却似旁若无人,走至李秋水前,微微躬身道:“师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呀。”声音轻柔,面带微笑。她年纪过百,但保养得体,面容虽有些憔悴,但身子却仍是柔软。

李秋水哼道:“巫行云,别来这套,你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不敢出来了。”暗自运气,不敢有半点的放松。

天山童姥却不生气,笑道:“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师姐的脾气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这样的暴躁,难怪师兄不喜欢你了。。。。。。”

“巫行云,你住口!就算师兄不喜欢我,难道他会喜欢你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就你这个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吓死师兄才怪了。”李秋水冷冷笑道

天山童姥样貌美艳,皮肤白皙,本也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只是她自从修炼八荒唯我独尊功后,样貌变得不伦不类,的确比不上原先的容貌。

这本是她最忌讳的事情,因此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说她的坏话。李秋水故意揭其伤疤,天山童姥的脾气就算再好,此时也无法忍受。

“住口!”天山童姥怒喝了一声,也不见她使了什么身法,竟是一下子窜到李秋水面前,如梦如幻,犹如鬼魅。同时右掌拍出,掌风逼人。

“天山六阳掌!”李秋水早有准备,冷笑了一声,挥掌迎上。只听“砰”的一声响,两只手掌对在了一块。只是她两人功力相当,随着响声过后,两人各自退后了一步。

但两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片刻之间,复又冲出交手一块。便见四只手交错来往,你抓我挡,手法变化多端,怪招连连,每一招均是快如闪电,电光雷鸣一般,直打得碰碰作响,震耳欲聋。

只是她两人拼斗,却是苦了群雄。原来她两人功力之强,实已达至化境,故每出一掌,均有内气从体内发出。尤其是她两人对掌打斗之时,所发出的气流更是强大无比,直逼得群雄胸口沉闷,难受之至。

那些武功稍差点的,身子不由连连后退,直退至两丈开外方才停止。而武功稍强者还能勉强支撑,但也坚持不了多久,便朝后退去。纵观整个大殿,唯独乔征宇,张无忌与胡翼不受任

何的影响,仍驻立原处而不动。

“乔兄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呀。”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了乔征宇的耳朵里,但令人奇怪的是,整个大殿中似乎只有乔征宇一人可以听见,而其他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千里传音!”乔征宇听了,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惊喜过望,忙朝四周看去。对于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想不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声音再一次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大殿中不下数百人,而每个人都是同一副表情,聚精会神地关注着眼前两大高手的决斗。乔征宇观察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的可疑之处。

“乔兄弟,你不用找了,我就在这大殿中。不过。。。。。。你是找不到我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听起来似乎有些急促,与平常稍有不同。

乔征宇心中虽有疑惑,但一时又找不出这里面的问题,正沉思时,又听那声音道:“乔兄弟,眼下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助我。你看见大殿最里面的那根柱子了吗,旁边有个玉壶,你现在走过去将其打碎。”

乔征宇抬头朝里望去,果见大殿最里面的柱子旁放着一只玉壶,雕刻精致,精美绝伦,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制而成。不敢违背,朝里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了玉壶旁。

“好一只玉壶!”乔征宇赞不绝口,手掌刚刚举起,却又犹豫不决。

第二百零五章 暗道 (下)

“赶紧打碎它,还等什么!”那声音再次传来,严厉而又不容违背。乔征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再无任何的犹豫,当即一掌拍去。

“砰!”的一声响,玉壶应声而裂,接着倒在了地上,碎的满地都是。而几乎与此同时,大殿门口的两扇大门忽然关上,大殿中的灯火也莫名的熄灭,在没有了亮光的情况下,大殿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啊!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慌道,接着又传来“当,当,当。”兵器的碰撞声,先是零零碎碎的几下,随后便是连续不断,犹如打铁一般,顿时响成了一片。

“大家都住手!”随着一人大声喝道,便见一道亮光升起,大殿中顿时明亮了许多。

那道亮光来自张无忌的手中,很显然,是火石起了作用,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亮光,但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重要。

张无忌举着火石朝四周照去,看了片刻,惊道:“奇怪,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呢,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就不见她两人的身影?”

众人听了均是一愣,纷纷望去,大殿中果然不见了她两人。不仅如此,而且连同梅兰竹菊四剑以及灵鹫宫的弟子全都不翼而飞,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来过似的。

“哎呀,盟主呢,盟主好像也不见了!”人群中有人忽然叫了起来,引得群雄纷纷张望。同时,众人皆是拿出了火石,并将其点亮,连同李秋水手下弟子,也纷纷点燃了火石。很快,数百道火光亮起,将整个大殿照得如白昼一般。

众人在大殿中看罢多时,并没有发现乔征宇的身影。

“奇怪,盟主会去哪里了?”张无忌望了望胡翼,想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

胡翼沉思不语,默默来至玉壶前,四下观看了好一会儿,道:“这里好像有机关。这玉壶便是机关的关键所在,只要将玉壶击碎,机关便会触动。”

张无忌疑道:“你的意思是乔大哥知道这里有机关,所以才触动了机关?”

胡翼道:“不错,这听起来似乎很难相信,但事实上的确如此。天山童姥等人就是靠这个机关成功摆脱了我们。”

“不可能!”张无忌摇了摇头,接着道:“这玉壶制作精致,显然是一个价值不菲的摆设品,一般的人绝对不会碰它,更不会有人相信这是机关了。而乔大哥与我们都是第一次上灵鹫宫,他又岂会知道这是个机关,而有意去打碎它?”

群雄听了皆是点头,有的道:“嗯,我同意张少侠的看法,我来过灵鹫宫多次,也不知道这个秘密,盟主他第一次来怎就知道?”

有的道:“的确如此,像如此美轮美奂的机关,我还从没见过。除非我知道这是个机关,否则的话,我绝对舍不得打碎它。”

胡翼道:“你们说的也正是我心中所困惑的,但事实摆在眼前却不得不让人相信。你们看这玉壶,是用上好的玉石制成,不仅外表精美,而且坚硬无比。

“若非没有深厚的功力根本无法将其击碎,大殿中除了盟主,无忌与我外,只怕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个

能力。而照当时的情景来看,盟主像是事先知道这里有机关,所以才特意将其打碎的。”

众人听了更是一头雾水,相互对视,一脸的茫然。

过了片刻,张无忌道:“你这个解释让我越听越糊涂,盟主又不认识天山童姥,他为什么要帮助她?”

胡翼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但我又去问谁呢。不过有件事很清楚,盟主之所以知道机关的所在,是因为有人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告诉了他,至于这个人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千里传音?”张无忌面露疑色,摇头道:“当年我曾听师公说过,江湖上有种用内力传音的功夫,非内功深厚者不能练成。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想不到这世界上真有人会使这门功夫。”

胡翼道:“江湖上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又岂是我等所能见识,灵鹫宫本就是武林圣地,有各种高手奇人也是不足为怪。不过,眼下天山童姥等人下落不明,大殿中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

众人正有此意,皆是表示赞成,各自散开在大殿中仔细寻找,看能否找到出去的机关暗道。

在乔征宇的眼前是一座密室,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这里不仅宽敞而且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经常来回走动。

至于是什么人,乔征宇根本无从得知,而他现在所知道的,是他的正对面有两个人。确切来说,应该是两个女人。因此从她们的身姿来看,优美柔软,

第二百零六章 高手对决 (上)

至于是什么人,乔征宇根本无从得知,而他现在所知道的,是他的正对面有两个人。确切来说,应该是两个女人。因此从她们的身姿来看,优美柔软,虽是在搏斗中,但仍是一眼就能看出。

很显然,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天山童姥,还有一个是李秋水,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她俩人刚才还在大殿中,此时却是转移到了密室。

乔征宇只记得在打碎玉壶的一霎那,就觉自己眼前一黑,随即身子一轻,便被人提起。等到他双眼能看见的时候,自己已然来到了密室。而也在这个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天山童姥将自己放下,随后与李秋水打在了一起。

虽然乔征宇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只好一句话不说,盯着她两人看。

此时,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正处于关键时刻,两人在招式上早已分不出胜负,所以干脆拼上了内力,两双收掌对在了一块。

两人均是一声不吭,怒目瞪着对方,全身不时的颤抖,并且头顶上开始冒出了白气。

“不好,这样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乔征宇想也没想,上前想将两人分开。不可否认,他当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她两人好,可是当他的手掌刚碰到她两人的身体的时候,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所吸了过去。

“不要命了,还不赶紧滚开!”天山童姥对他怒道,同时,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头顶上白气也多了

一些。

“啊,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这可怎么办?”乔征宇莫名感到了一阵恐慌,急忙想抽出手掌,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他便如一块磁铁被紧紧吸住,任其费尽了气力,也休想挣脱开半点。

“哈哈。。。。。。天山童姥,你要死便死,又何必找个人来陪衬。这下可好,无端又多了个冤魂。”李秋水大声笑道。同样,身子也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头顶上的白气比先前浓了许多。

她两人此时拼死相搏,均是用上了逍遥派最上层的武学,因此谁也不敢放松,生怕自己稍不留意,便要丧生于对方手中。尤其是现在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更是不敢大意,连连催动内力,频频朝对方发去。

乔征宇夹在两人当中,便觉有两股强大的内力分别从自己的两只手掌钻入,在自己胸前交汇并相互抵制。刚开始时,那两团内力尚且还算温顺,甚至还感觉有些舒服,虽是相互排斥,乔征宇却还能勉强忍受的住。

但随着她两人内力的逐渐增加,两股内力越来越强,乔征宇开始感觉胸口有些郁闷胀痛,全身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可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因为接下来的事,对乔征宇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在痛苦不断的来临时,乔征宇发现自己的身体已发生了变化,其手脚在不断的膨胀,粗大而又浮肿。最可怕的是他的身子,此时变得浑圆肥厚,犹如一个打满了气的气球。

乔征宇的身子也由此变得轻盈,双脚离开了地面,并慢慢浮了起来。这一切显然都是不好的兆头,因为在这些症状的背后,紧接而来的是他的鼻子和眼睛也开始在流鲜血。

“我好难受!”乔征宇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大声叫了起来。可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没有人会理会他的痛苦。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此时也处于关键时刻,并且自身难保。

“小子,你现在闭上眼睛,若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忽然,有个声音在乔征宇耳边响起。

而在这个时候,那声音的出现简直就是给乔征宇打了一阵兴奋剂,令其欣喜若狂。顾不得难受,急忙闭上了双眼,并不时点头。

“集中精神,排除杂念,气沉丹田,汇集一处。”那声音缓缓说道,一字一句非常地清晰,听在乔征宇的耳里,便如就在身旁一般。

乔征宇虽有疑虑,也顾不上细想,当即依照口诀练习。他对武学虽没有研究,也没有武功基础,但武侠小说看得极多,对于这样曾经相识的口诀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此练习起来却也是轻车熟路,很快就上了手。

“好,不错。”那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带着满意之情,虽无法得知说话人的表情,但从语气上不难看出,这分明是一种赞扬了。

乔征宇听了,不禁有些飘浮。便在得意之中,又听那声音道:“小兄弟,”

第二百零六章 高手对决 (下)

运气丹田,上至颤中,上下一致,贯通一气。如此,待内力汇成一团,可再做打算。”

乔征宇依法而行,顿觉胸口通顺,嘴角和鼻子也不再流血。知道有效,心中大喜,继续依照法门练习。再练得半刻,又觉体力所有内力源源不断朝胸口涌去,不一会儿,便在胸口处汇集了一大团气球。

上不能从口中而出,下无法沉入丹田,憋在胸口,左右不是。惊慌之下,运掌分别推出,就见两股强劲的内力从左右手掌中喷出。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便觉一股气流忽然压至,顾不得许多,忙运功抵抗。

“嘭”只听一声巨响,三人各自分开,天山童姥与李秋水退后了三步。

“北冥神功!”李秋水望着乔征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能是刚才用力过度的原因,李秋水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坐在了地上。

天山童姥笑道:“不错,亏你还认得。李秋水,这下你重伤在身,看你还怎么神气!哇。。。。。。”说完,也是吐出一口血来。

她俩人刚才拼尽全力,中途又受了乔征宇的干扰,因此受伤不轻,均是盘腿席地,打坐运功。

“两位前辈,你们怎么样?”乔征宇望着她俩人左右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天山童姥冷冷道:“李秋水,你费尽心机想要杀我,现在却是自身难保,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杀我,哈哈。。。。。。”却觉体内一阵剧痛,急停止了笑声。

“哈哈。。。。。。”李秋水却是

一声大笑,嘴角流血道:“巫行云,我看自身难保的是你吧。你也太小瞧我了,现在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我自有办法杀你。”

对乔征宇喝道:“乔少侠,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乔征宇见她模样恐怖,却也不敢违背,缓缓走了过去,拱手道:“前辈,不知道你有何事叫我?”

李秋水道:“乔少侠,你怎么会我们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可否告诉我是谁教给你的?”

乔征宇听了茫然愣住,摇头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根本就不认识逍遥派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什么北冥神功。刚才晚辈见情况紧急,不愿看见你们两败俱伤,所以才出手制止,并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哦?竟有这种事。”李秋水仍是心中不解,连连摇头。

望了乔征宇一眼,又道:“好,就算是你误打误撞吧,此事我就不再追究。那我再问你,你可还记得上山之前,我们曾在山下的约定?”

乔征宇点头道:“晚辈当然记得,你我曾有约在先,我攻前你攻后,一齐攻上灵鹫宫。一旦拿下灵鹫宫后,所有灵鹫宫弟子交给我管理,而天山童姥则交于前辈处置。”

李秋水道:“好,算你还记得。现在天山童姥就在你眼前,我要你过去杀了她,也算是你对我的交代。”

“这。。。。。。”乔征宇一时愣住,有些犹豫不决。此时那天山童姥身受重伤,已然只剩下半条命,乔征宇根本不愿趁人之危,而对其下毒手。

“怎么,你想毁约吗?乔少侠

,你应该明白一件事,今天无论你杀与不杀,天下人都会认为天山童姥是死在你我之手。与其这样,你又何必欠我一个人情呢。”李秋水在旁冷冷说道。

乔征宇道:“前辈说得虽然有理,但我。。。。。。”连连摇头,回头望了望天山童姥,仍是下不了决心。

“哈哈。。。。。。”天山童姥忽然大笑了几声,对乔征宇招手道:“好,小兄弟,你过来,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乔征宇点头过去,来至天山童姥面前停住。天山童姥也不说话,伸指在地上划了几笔,道:“小兄弟,你可认得这个字?”

便见那地上写这一个“飘”字,乔征宇心中猛地一震,指着天山童姥惊,道:“你。。。。。。”仔细又看了好半会,摇头道:“不可能,飘飘明明是个小女孩,怎么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

“放肆!”只见天山童姥扬手拍了一下乔征宇的头,骂道:“你当我天山童姥是什么人,岂是你随意辱骂的。哼,要不是看在你帮助过我的份上,刚才那一掌便要了你的命。”

只这一声顿时吓得乔征宇吐舌掩面,惊诧不已。

满脸迷惑,望着天山童姥,过了半响才道:“你真的是飘飘?飘飘就是你?你就是天山童姥?”兀自摇头,不敢相信。

天山童姥笑道:“不错,飘飘就是天山童姥,天山童姥就是我。几个月前,我为了躲避李秋水的追杀偷偷下山,想不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小兄弟。因为当时我正值练功的关键时刻,因此无法开口说话。

第二百零七章 赌约 (上)

天山童姥笑道:“不错,飘飘就是天山童姥,天山童姥就是我。几个月前,我为了躲避李秋水的追杀偷偷下山,想不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小兄弟。因为当时我正值练功的关键时刻,因此无法开口说话。

“不过,我也早就表明了我的来历,那个‘飘’字其实就是灵鹫宫缥缈峰的意思。只是你江湖阅历浅,所以没有参透。还有,你屡次遇到危险,都是我在暗中帮你,否则的话,就以你的身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天山童姥说的俱是实情,乔征宇想起往日种种,不禁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你真的就是飘飘。怪不得了,一有危险时总有个人在暗中帮我,想不到这个人却是天山童姥。都怪我太天真,还以为有神仙相助,却始终没有想到这点。”

天山童姥冷笑道:“可不是,若非我教你北冥神功,你现在又岂能活到现在?而且这些天来随着功法的熟练,你的功力日益曾强,无与伦比,只怕天下间再难寻找出比你功力再高的人来。”

乔征宇多次依靠北冥神功化险为夷,心中早存感激,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之所以有今天也全靠前辈的教导。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无以回报,还请受晚辈一拜。”上前一步,就要跪拜。

“不必了,里嗦的最是烦人。小兄弟,你要谢我也可以,不过不必这样麻烦。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过去将那个贱人杀了。”天

山童姥指着李秋水道。

“啊!”乔征宇听了,惊得半响不能说话,当即愣住。

他与李秋水曾有一面之缘,并且立下约定要将天山童姥交于其处置,而且此事天下尽皆,因此不好反悔。但天山童姥作为他的救命恩人,对于其要求他又不能不做。一时陷入了两难之中,犹豫不决。

天山童姥早看出他的心思,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讲诚信的人,如果这件事真的叫你为难,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能否答应我,将梅兰竹菊四剑找来,这样你总不为难吧。”

乔征宇触动大殿中的机关后,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等人就从密道中逃脱。那密道的一边直通密室,中途约有一里的距离,为了防止群雄从密道中进入密室,梅兰竹菊及灵鹫宫弟子故此守在了出口。

天山童姥要乔征宇将梅兰竹菊找来,无疑是为自己增加帮手,这对李秋水来说,无异于等死。

李秋水岂会不知,顿时脸色大变,对乔征宇喝道:“乔少侠,你不要听她的。只要你帮我杀了巫行云,你无论提什么要求,我李秋水都答应你,包括教你逍遥派其他更好的武学。”

天山童姥冷笑道:“李秋水,这位小兄弟连‘北冥神功’都学会了,难道逍遥派还有比这更好的武学吗。我以前看不起你,还只是因为师兄的缘故,而现在你为了活命,竟然连逍遥派的武学都能出卖,那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不要脸了。”

李秋水不怒反乐,笑道:“这又算什么,巫行云,你又何尝不是。若非如此,他又怎会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巫行云,你我半斤八两,谁也不要说谁,否则的话,这无疑是在打你自己的脸。”

“李秋水!”天山童姥朝其怒喝了一声,道:“当年若不是你与我争抢,师兄与我只怕早就成双成对了,从此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你为了取得师兄的爱慕,不惜牺牲色相勾引师兄。好在师兄对我深情意重始终不忘,这才让你无法得逞,也因此害得师兄一生不娶,独自终身到老。

“李秋水,我。。。。。。我与你势不两立,早晚要了你的性命,以补偿师兄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相思之苦。”

“哈哈。。。。。。好一张利嘴。”李秋水狂笑了几声,道:“巫行云,你好不羞耻,怎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年明明是师兄对我情意绵绵,难舍难分,若非你中途插足,师兄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也罢,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但今天又非以口才论输赢,我劝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

对乔征宇道:“乔少侠,你过来。巫行云能教你北冥神功,我也可以教你天山六阳掌,只要你答应杀了她,我发誓马上就教你,绝不食言。”

“我。。。。。。”乔征宇心中一片混乱,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百零七章 赌约 (下)

天山童姥又道:“天山六阳掌算什么,小兄弟,只要你杀了李秋水,我就把生死符功夫教给你。只要你掌握了生死符,就等于掌握了天下英雄豪杰的性命,他们所有人都要跪倒在你的脚下,要杀要剐任凭你处置。哈哈。。。。。。”

天上童姥虽在重伤之下,仍是豪迈无比,不禁大笑几声,竟是引得伤势加重,几口血从口中喷出,笑声顿时嘎然而止。

李秋水看得清楚,不禁也是一阵大笑。她所受伤势并不比天山童姥要轻,故此也是吐出几口鲜血,脸上更加显得苍白无色。

乔征宇夹在她两人之中,却也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过了半响,摇头道:“两位前辈,你们两个本是同门,又何必非要致对方以死地呢。至于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我也根本不想学,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和好如初,冰释前嫌,如此,那比什么都重要了。”

“愚蠢!”天山童姥骂了一句,狠狠道:“小兄弟,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李秋水心肠歹毒绝非善人,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说通的。你若是心存善良犹豫不决,到头来只会害了姥姥我。”

李秋水也是冷笑道:“不错,乔少侠,巫行云年纪都一大把了,还不一样将江湖豪杰玩弄于股掌之中。像她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就是武林的一大祸害,若不除去她,武林中的灾难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将会是武林中的一场浩劫。”

她两人为说服乔征宇,无其所不能,各自贬低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所有缺点都放大到极限,以获取乔征

宇的认同。

乔征宇被她两人一阵吵闹,心中烦躁不已,不禁道:“也罢,两位前辈无需争吵,我乔征宇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不是一直都说自己的武功更高吗,那不如拿我试验一下,看看你们究竟谁的武功高。”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听了,均是一脸的迷惑茫然,全然不知道乔征宇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只见乔征宇取出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两颗药丸。分别给两人服下,道:“这是九转大还丹,具有恢复内力的功效。两位前辈只要运气配合,相信用不了多久功力很快就会恢复。”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各自盘腿而坐,运气调息。

随后,乔征宇来至天山童姥旁,拱手道:“童姥,等会我就先学你的生死符。等你教会我后,相信李前辈功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再用生死符的功夫向李前辈讨教,看我究竟能支撑多少招。”

天山童姥顿时领悟,点头道:“嗯,你用我的生死符向那贱人讨教,虽暂时不能胜她,但最少也能坚持十招之上。”李秋水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给自己一个面子。

乔征宇又走至李秋水旁,拱手道:“前辈,等会晚辈再向你学习天山六阳掌,同样的道理,我也会用天山六阳掌去向童姥讨教,看看究竟能坚持多少回合。”

李秋水哼道:“天山六阳掌本是逍遥派极上层的武学,一般人想要练习最少得三年的时间。不过以乔少侠如此深

厚的功力来言,最多只需三个时辰便可成功。好,到时你就用天山六阳掌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老巫婆,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她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各自朝对方抛去仇视的眼神,俱是恨不得将对方吞到肚子里,以解心头之恨。

乔征宇看在眼里,道:“两位前辈,等会我用你们教给我的功夫领教两位前辈的高招,输赢自然很快能分出。所谓‘愿者服输’,我有言在先,到时无论是谁输谁赢,你们都必须服从胜的一方,并听其任何处置。否则的话,我决计不学你们的武功。”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听了,皆是不耐烦,齐声道:“少废话,赶紧开始,我是绝对不会输给这个贱人的。”

乔征宇摇头无语,几步来至天山童姥前,道:“请童姥赐教神功。”

天山童姥点头道:“好,小兄弟,你过来,我这就将生死符的口诀告诉你。”乔征宇凑耳过去,便见天山童姥在其耳边小声说着什么,乔征宇边听边点头。

不一会儿,天山童姥离身道:“好了,小兄弟,口诀已经教给你了,你就开始练吧。我就在你身边,其中若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随时问我,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乔征宇依言坐下,当即双脚盘腿,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调息。

生死符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以神秘莫测杀伤力极强而令人闻风丧胆。江湖上多有人曾经见识过生死符的厉害,因此对其心怀恐惧。

其实说到底,生死符就是一门暗器功夫。

第二百零八章 传功 (上)

生死符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以神秘莫测杀伤力极强而令人闻风丧胆。江湖上多有人曾经见识过生死符的厉害,因此对其心怀恐惧。

其实说到底,生死符就是一门暗器功夫,其由施放者以自身内力将冰箭发出并打入人体,一触即化踪迹难寻,神龙见首不见尾,故而显得神秘莫测。

再加上其每次打入的目标都是人体的重要穴位,并在短时间内封闭奇经八脉,将血管堵塞,血液静止不流。从而使人体血液循环发生故障,造成伤害者痛楚难忍,生不如死,杀伤力极大。

在明白这个道理后,修炼生死符也就不难,尤其是对乔征宇来说,他自练习北冥神功后,体内功力早已达至化境,武学基石牢固,因此学什么都快。

既为暗器,就必须先制作暗器,而生死符与一般暗器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是实物,另一个则是虚物。再简单来说,既是通过深厚的内力将空气中的水份凝结成冰箭,再变成杀人的利器,这就是生死符的原理。

乔征宇依照天山童姥的法门练习,不多时已可从手心中发现冰箭的影子。虽然那些冰箭还未成形,但有模有样已是初俱雏形。

乔征宇心中略喜,却并不敢放松,仍是集中精神继续运功。再过了片刻,那些冰箭已然成形,握在手中,不禁有冰冷感,而且还有了一丝分量。

“嗯,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悟生死符的原理也

算不错了。不过,在与敌人搏斗时,你发出生死符的速度越快,那你的胜率也就越大。而以你现在的功力,对于一般的人尚且不难,但遇到高手胜负就很难说了。”天山童姥在旁忽然说道。

乔征宇面露羞愧,道:“童姥,我知道了。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心中狠下心来,将手中的冰箭握碎,闭目运功,重新开始。

天山童姥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便见乔征宇忽然睁开双眼,伸手在空中虚抓。待放下时,手心中已是多了一些冰箭,个个身形修长,箭头锋利。

虽是如此,乔征宇仍不满意,丢了冰箭,依法子又重新再练。也是熟能生巧,随着他一次一次的练习,那些冰箭的出现也是逐渐的频繁。

刚开始时,他还需要仗着手法练习,所得冰箭也是极为有限。待练到后面时,他似乎完全掌握了法门,随意一伸手,便能得到冰箭,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这还不算什么,随着乔征宇对法门的熟练,他不仅可以双手练出冰箭,而且冰箭数量也由刚开始的一两个变成了多个。也就是说,在面对敌人时,这无疑是为自己增加了获胜的砝码,取胜的机率也是大大得到了提高。

天山童姥在旁看得清楚,也是微微点头,略有吃惊。

如此练习了一个时辰后,乔征宇已经完全掌握了生死符的制作方法,只要他心中所想

便能马上实现,已然是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即便是与天山童姥相比,也是丝毫不差,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征宇紧握冰箭,随后朝一面墙射去,只听“当,当,当。”几声响,那些冰箭与墙壁撞在一起,随即应声而断,掉落在地。

“嗯,速度已经够了,但你经验不足,并且对于生死符还未真正领悟透彻,所以虽然发出冰箭,但却无法将其射入墙体,而是折断掉落。”天山童姥忽然叹道,似乎对乔征宇的表现略有失望。

乔征宇听了一愣,疑道:“哦?童姥,我自认为所发力度已经足够,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是我功力不足所致?”

天山童姥摇头道:“那倒不是,你虽刚刚掌握了生死符的要领,但却不得其法,故而无法发挥其最大的威力。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一些要点。”纵是在生死关头,天山童姥仍是小心翼翼,生怕生死符的秘密被李秋水听去。

乔征宇点头凑过去,只听天山童姥轻声道:“生死符发出最讲究力度与角度,你的力度已经不缺,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关于角度的练习。你只要多加练习,找出发射生死符的最佳角度,如此,生死符也就大功告成了。”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喜道:“童姥,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伸手摸出一根冰箭,再次朝对面的墙壁射出。

其实天山童姥所说的也就是一般的物理常识,

第二百零八章 传功 (下)

通过改变冰箭的发射角度,使其阻力减少到最小。再调整冰箭的接触点,使其在最佳角度下垂直射入,尽量减少摩擦而造成对墙体的最大伤害。

这本是最简单的物理常识,乔征宇经过天山童姥的提示,自然很快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见乔征宇手中一挥,一道白光疾速飞去,便听“扑。”的一声,冰箭竟全部射入墙体内,不留半分的痕迹。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乔征宇不禁欣喜若狂,高兴地跳了起来。

天山童姥点头道:“嗯,小兄弟,你本是练武的奇才,只要有人肯教你,相信用不了多久,天下间就再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转过脸去,对李秋水冷冷道:“李秋水,你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开始比试,别耍什么花样。”

李秋水虽一直都在闭目运功,但对于刚才之事却是了如指掌,忽然将双眼睁开,喝道:“好,巫行云,有种就让那小子放马过来,难不成我还怕了你的生死符。”

“好,小兄弟,你现在就过去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我天山童姥的厉害。”天山童姥哼道。

乔征宇点头与其告别,朝李秋水走去。走至身旁,拱手道:“前辈,晚辈斗胆领教前辈高招,还请前辈赐教。”

李秋水此时已站起身,冷笑道:“好,乔少侠不必客气,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与巫行云在逍遥派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因当年学艺时,由于各自天分不同,所以所学武学也是

不同。生死符威力极大,她虽是有所了解,却也一直无缘见识。

刚才趁着运功疗伤时,她不时留意天山童姥与乔征宇的动向,因此对生死符也有了新的认识。所以并不敢大意,虽然对手只是一个刚刚学会生死符的新手,暗自运气,随时做好了准备。

乔征宇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挥手甩去,两枚冰箭从手心中射出。他初次使用生死符,而且所遇对手竟是大名鼎鼎的李秋水,心中难免紧张。冰箭虽是发出,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他脑海中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冰箭根本无法打中李秋水,只能是徒劳无益。然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李秋水见冰箭飞来,早有准备,只是随手一摆,便见冰箭被拨落一旁。

“呵呵,生死符?我看不过如此。”李秋水举手之间便将生死符化解,这份胆识和功力着实让乔征宇吃了一惊。

不敢怠慢,气运丹田,运至手臂,从手心中再次发出三枚冰箭,分上中下三个不同方位朝李秋水射去。

“来得好!”李秋水却也不慌,只见她舞动身姿,先是躲过了上面那枚冰箭。接着起手拍打,又将中间那枚冰箭拍落在地。至于下方那枚冰箭,对她来说更是应付自如,只抬腿横踢,便如跳皮筋似的,玩耍间已将冰箭踢飞,甚是轻松无比。

虽说她三个动作有先有后,但在乔征宇看来,只见其手脚并用,顷刻间便化解了所有的一切困难,当真是快如闪电,并无先后。

好功夫!”直到现在乔征宇才明白李秋水作为逍遥派的高手,果然有独到之处,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难怪江湖上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字,俱是心惊胆跳望风而逃。

心中气馁,不愿再比,上前抱拳道:“前辈武功盖世,晚辈甘拜下风。”

李秋水道:“怎么,乔少侠这么快就放弃了?这生死符乃武林绝学,怎能轻易认输?我看乔少侠不妨双手同使,如此才能发挥生死符的最大威力。”

她虽与天山童姥不同戴天,有抢夫夺位之仇,但作为逍遥派的弟子,在某些方面还是与天山童姥站在了一起。尤其是在武学方面,生死符作为逍遥派的镇派之宝,威力极大,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绝非如此的不济。

眼见乔征宇无心再比,心中也是难免不平,是以有意教导。

乔征宇见她满脸虽是不屑,但其中隐约也夹杂着对自己的不满,不好推却,只好点头道:“多谢前辈教导,如此,那我就再试试。”

当即暗自运气,双手各握了数枚冰箭,就要发出。

“小兄弟,生死符固然厉害,但也要讲究配合。若是仅仅依靠双手是远远不够的,还应当配合脚下步伐,灵活运用,彼此间相互协调。只有这样,才能将生死符的威力发挥至最大。”天山童姥的声音忽然在乔征宇身后响起,令其顿时茅塞顿开。

移开双腿,脚踏七星方位,来回跳跃之际,同时双手舞动,如抛花丢针一般,奋力挥出,便见星光点点,数十枚冰箭猛地从手心中飞出。

第二百零九章 天山六阳掌 (上)

移开双腿,脚踏七星方位,来回跳跃之际,同时双手舞动,如抛花丢针一般,奋力挥出,便见星光点点,数十枚冰箭猛地从手心中飞出。

李秋水看得真切,不敢大意,急连跳几步,朝后退去。便见她或躲或跳,一会儿扬手拍打,一会儿起脚飞踢,一一将生死符化解,身姿优美丝毫不比年青的小姑娘。

虽然如此,但那些冰箭甚多,并且从不同角度飞到,速度奇快。李秋水固然躲开大部分的冰箭,却仍是顾全不及,就听“噗嗤”一声,左下方衣角一处已然被冰箭击中,破了一个小口子。

“呵呵,不错,十招了。李秋水,这下你知道生死符的厉害吧。小兄弟,打得好,就这样打下去,我倒要看看这贱人再如何应付。”天山童姥瞧得清楚,不禁嘎然一笑,脸上甚是得意。

“这。。。。。。”乔征宇倒也不敢不听,因为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李秋水刚才吃亏,早已不比先前,一个箭步飞跃,欺身在前,同时双掌拍到。

她这一掌却是大有名堂,而非一般章法,正是逍遥派大名鼎鼎的“天山六阳掌”。乔征宇只觉迎面有股热浪袭到,不禁面红耳赤,心中浮躁,顾不得再发生死符,赶紧朝后退去。

好在他反应及时,速度也快,几个纵身后跃,已然避开双掌。顿觉眼前凉气舒爽,那种浑身不适的感觉也一下子消失了。

可李秋水

此时已是恼羞成怒,岂容乔征宇有喘气机会,不等其站稳,又是一掌快速拍到。天山六阳掌果然名不虚传,正与生死符相克,乔征宇只觉胸前压抑,内气涣散,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只好连连后退,忙于躲避。

李秋水主动权在手,更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连连出掌,并且一掌比一掌快,一掌比一掌凶狠。乔征宇纵是掌握了生死符的精髓,此时也是毫无办法无可奈何,只好边打边退,一时手慌脚乱,渐渐落入了下风。

他与李秋水的武功本来就相差甚远,虽是学会了生死符,但毕竟经验不足,所遇对手又过于强大,有此结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听天山童姥在一旁喊道:“十五,十六,十七。。。。。。”

乔征宇便是再也坚持不住,跳至一旁,挥手道:“不打了,前辈,我认输了。”

李秋水一掌正要在乔征宇头顶落下,听了此言,急忙收住了脚步。

“嗯,算你有自知自明,否则的话,刚才这一掌下去,你不死也得残废。”李秋水说得却也不假,她与乔征宇之间的比试本就是自己与天山童姥变相的切磋,谁能在最少的招式里胜出谁就是胜过了对方。

比试中,忽听得天山童姥在一旁念念有词,心中幡然醒悟,不再手下留情,而是全力应付。天山六阳掌本就是武林绝学,威力奇大,李秋水刚才使出的那一掌叫做“云霄冲鹤”,正是其掌法中出其不意的一

招,一旦击中对手,非死即伤,神仙难救。

好在乔征宇及时叫停,否则的话,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难以想象。

李秋水收了掌朝天山童姥望去,想看看她的反应。天山童姥似乎早知道这个结果,对乔征宇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那贱人武功高强,你自然不是其对手。不过你能拖住她十多招已实属不易,也算是给我挽回了点面子。”

乔征宇略有尴尬,朝其拱手道:“多谢前辈教导,晚辈能力有限,还望前辈见谅。”

天山童姥微笑不语,转脸对李秋水道:“李秋水,天山六阳掌果然厉害,不过我也不会怕你。废话少说,你还是赶紧教会乔兄弟,再来与我比个高下。”

李秋水冷冷道:“这是自然,巫行云,你休要在口舌上逞强,待会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对乔征宇喝道:“乔少侠,你过来,我现在就传授你天山六阳掌的口诀。”

乔征宇点头走至跟前,凑耳上前,只听李秋水轻声道:“天山六阳掌乃逍遥派不二绝学,勇猛无比,威力惊人。若要学会此功必先打好内功基础,非如此不能学会。

“你现在身负北冥神功功力,内功方面已无需再练,所欠缺者只是招式上的精通。我这里有本画册,里面有各种武功招式,你拿去读研,不懂之处可以随时问我。”

从衣袖中取了一本书,放在了乔征宇手中。

第二百零九章 天山六阳掌 (下)

那书纸张泛黄,封面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上面写着“天山六阳掌”五个大字,至于画面已经磨损严重,一看就知道年代已久,属于古老一类的书籍。

乔征宇小心翼翼将书翻开,顿时有股草虫腐烂之气飘出,连连挥手将其散去,再接着往下看。那书中并无任何的文字,所记载的俱是一些武功招式,有躺着的,有坐着的,甚至还有倒立的等等,各种奇怪的招式,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乔征宇很快就被那些奇怪的招式所吸引,便依着样子练习,对于那些正常的招式,乔征宇也不在话下,当然很容易学会。

可是,随着不断地翻阅,书中后面的招式也越来越难。乔征宇纵是费劲手脚却也是无法做到一模一样,犹如东施效颦,越学越觉别扭。即便是李秋水在旁看了,也是暗中好笑,连连摇头。

“不学了,不学了,这都是谁发明的,每个都那么古怪。哪里像武功招式,我看根本就是些体操嘛,这样难看的招式我不学也罢。”乔征宇满脸的委屈,埋怨了几句,并将书丢在一旁。

李秋水瞪了他一眼,道:“乔少侠,这武学讲究天分,不可否认你天分极高,是个武学奇才。但除此之外,还需勤学苦练,只有如此,方能练至武学的最高境界。这些招式虽是难学,但正是因为如此,方能发挥出天山六阳掌的最大威力。”

唯恐乔征宇仍不明白,挥掌朝一旁墙壁打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墙壁竟是裂开了一道缝

“看见了吗,凡事都是开头难,若非下定决心勤学苦练,又岂能取得成功。乔少侠你天分极高,这点困难又岂能难得住你,只要你不怕吃苦,相信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你的。”

一句话将乔征宇说得面红耳赤,暗自点头:“也罢,这天山六阳掌动作是难了点,但又岂能难住我。”顿时不服输,调整了心态,重新拿起了书。

不可否认,那书中招式多是怪异,非常人轻易可以做到。乔征宇天分虽是极高,但表现在对武学的理解方面,而非指动作招式。饶是乔征宇耐住性子认真练习,仍是离原形相差甚远。

不过,好在乔征宇有种不服输的精神,遇到越是不容易做的事情越是想征服。于是也不管别人的看法,而是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即不断重复的练习,不畏艰辛,坚持努力,从生疏到熟练,竟能渐渐进入佳境,一招一式已然有模有样。

天山六阳掌原本有一百零八招,一招比一招威猛,一招比一招难练,修炼者除了要有持之以恒的耐心外,并且对天赋要求极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练习,因此能修炼成功者少之又少。

逍遥派先祖深知这其中的弊端,于是将此掌法精减为三十六招,非但在威力上丝毫不减,而且威力比先前更大。但在招式上的难度也因此大幅度提高,所以修炼程度也比先前略有增加。

乔征宇初练时,尚觉困难重重,其动作别扭,手脚僵硬,与书中所画不能做到一致。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许多

,并不因为乔征宇的认真而有任何的改变。可是经过乔征宇的不断练习后,这种情况已经明显好得多了。

除了动作比先前标准了许多,而且还掌握了动作要领。不仅如此,他往往还能举一反三,从一个动作中领悟到下一个动作,并且做到一气呵成上下连贯,丝毫不觉有停顿之处。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还能灵活运用掌法,将各种难度不同的掌法结合一块,并不时打出一掌。这对乔征宇来说,无异是踏入了门道,已初得掌法要领。但见其抬脚伸掌,扭腰胯臀,来回摆动,一招一式已然成形。

如此再过了半个时辰,乔征宇已然将天山六阳掌三十六路掌法尽皆学会,每一招一掌颇是有模有样,并且威力勇猛,掌掌生风。

不仅如此,乔征宇对于每个招式的理解也是大大优于常人,往往一招简单的招式都能被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相对于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他却能化繁为简,合理改变,其想象力简直出乎意料。

李秋水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得动作要领,不禁也是暗自点头佩服。

原来李秋水虽将三十六招掌法一一学全,但也只是勉强完成而没达到精通的地步,对于其中一些动作要领仍未完全领会。而乔征宇显然达到了她所不能达到的高度,这不禁令李秋水惊喜万分。

“前辈,天山六阳掌我差不多都学会了,只是这最后一掌。。。。。。好像不是那么顺手。”乔征宇将右手高举,左手放于胸前。

第二百一十章 胜负 (上)

“前辈,天山六阳掌我差不多都学会了,只是这最后一掌。。。。。。好像不是那么顺手。”乔征宇右手高举,左手放于胸前,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一脸的迷茫。

李秋水看了,皱眉道:“错了,错了,重心不稳,岂能发挥掌法威力?你再仔细看看书,可是有这样一招?”

乔征宇将书递过来,道:“前辈,没错呀,这招的确是这样,可我就是觉得别扭。我也不明白,这样的招式连站住都比较困难,又怎能伤人?”

李秋水看了一眼,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以前我练功时也曾有这样的疑问。但苦于师父走得早,却因此一直没有得到解答。现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解开这个迷的也许只有我师兄无崖子,若是有缘的话,你再向他讨教便是。”

天山童姥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坐,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在旁不厌烦道:“好了,李秋水,你们好了没有。我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要打就赶紧打。”

李秋水并不理睬,对乔征宇点头道:“乔少侠,你虽然还未完全参透天山六阳掌的最后一招,不过,依我来看与那贱人打上数十招应该不成问题。你现在就过去,叫那贱人知道我李秋水的厉害。”

乔征宇虽有迟疑,却也无奈,只好转身离开。来至天山童姥对面,拱手道:“前辈,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说完,摆了个手势,严防以待。

他知道天山童姥武功非同小可,不在李秋水之下,是以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而是集中了精神,时刻准备出手。尽管如此,但他仍然还是低估了天山童姥的实力,因为就在一瞬间,便见对面有数道白光闪出,急速朝自己飞来。

“生死符!”乔征宇心中一惊,料想难以招架,危急之时,想也没想便滚向一旁。只是他的身子刚落地,便听“嗤嗤”几声响,天山童姥扬手之间,又见两道亮光飞来。

乔征宇惊慌之下,急侧身躲避。但这似乎只是开始,因为好戏还在后头,天山童姥有前车之鉴,所以并不给他机会,手中连连发射生死符,片刻也不停止。

但见半空中快速闪过无数的白光,犹如极速飞行的流星涌向乔征宇,并且连续不断,快如闪电。

乔征宇面对天山童姥强大的攻势,此时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是左右躲闪,上下跳跃,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乔少侠,我刚教你的天山六阳掌正是生死符的克星,怎么,你难道忘了?”李秋水忽然在旁提醒了一句。

乔征宇却是满脸的委屈,边闪边道:“前辈的话我当然知道,但童姥并不给我还手的机会,纵是有对付生死符的绝招,却也无法使用呀。”

李秋水哼道:“朽木不可雕也,你既然知道怎就不会另想办法。那生死符又不是她一个人会,你不是也学会了吗。你可先用生死符与其

抗衡,等有机会时再用天山六阳掌对付她,当真是笨得可以。”

一席话顿时叫乔征宇开了窍,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

李秋水冷冷道:“不必了,现在正好是第五招刚过,你可得用点力,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厚望。”言下之意,就是要乔征宇最少也要坚持到十七招。

乔征宇微微点头,不再说话,而是集中了精神,全力应付。他此时既然开窍,自是按照所想去尽力实施。在防守之余趁着空隙偶尔也发出一两枚冰箭,数量虽然极为有限,却感觉压力顿时小了许多,立即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原来,天山童姥之所以将乔征宇打得措手不及,所仰仗者不过是生死符,而生死符的数量越多对乔征宇造成的威胁也就越大。乔征宇完全处于被动,只能是尽力躲避,根本腾不出手来还击。

但随着乔征宇的逐渐开窍,其在被动之际所射出的冰箭,却与天山童姥发出的生死符相互抵消,虽是数量有限,效果却是立竿见影。这犹如两军对阵,双方兵力悬殊,但随着弱方的兵力增加,双方的实力也逐渐得到了平衡,使得弱方这边的压力也随即减小了许多。

乔征宇既尝到了这其中的甜头,自是尽力发出冰箭,以减缓天山童姥的攻势。他天赋极高,双手发射冰箭已非难事,此时同时发出,不多时,已是渐渐挽回了不利的局面,大有势均力敌的气势。

第二百一十章 胜负 (下)

李秋水在旁看了,甚是得意,连连点头,嘴上不时念道:“十一,十二,十三。。。。。。”恨不得一股脑就此念过去。

眼见天山童姥与乔征宇坎坎打到十六招,心中掩盖不住激动的心情,嘴上颤颤而抖,那个“十七”正欲出口,却见天山童姥招式一变,忽然从口中吐出一道白光。

乔征宇始料不及,只觉左小腿“足三里”穴位一麻,顿时再无气力,左腿一软,单脚跪倒在地。

“这。。。。。。想不到前辈对生死符已精通到这个地步,我。。。。。。我认输了。”乔征宇望着自己左小腿上的一块湿迹,不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原来,天山童姥对生死符的精通程度已远远超过一般人,她不仅可以用双手发出,甚至是连嘴巴也能发射生死符。刚才从其嘴中发出的白光其实就是生死符,乔征宇纵是天赋再高,也没有料到天山童姥还有这个本事,因此躲闪不及而中了生死符。

好在他已练成天山六阳掌,赶紧自我调整,暗自运气解穴,不一会儿的工夫,体内的生死符已经被化解。

李秋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不禁黯然失色,一下子愣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生死符再厉害又怎能比得过天山六阳掌?我不信,我不相信!”李秋水喃喃自语,边说边摇头,眼中一片茫然。

天山童姥冷笑道:“李秋水,我在第十六招获胜,比你少用了一招,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秋水似乎并没有听见,兀

自摇头自语,念念道道不停。

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哼道:“巫行云,你好卑鄙,说好的教武功,你却暗自隐藏绝招。否则的话,你不可能在十六招时胜过这位乔少侠,这次不算,有本事我们从头再比过。”

天山童姥听了并不生气,反而冷笑了一声:“李秋水,所谓‘兵不厌诈’,比武过招哪有中规中矩的,不是你输便是我赢,就看各自的本事了。你说我卑鄙,这我就不认同了。

“况且生死符的武功我已经全都教给了他,并没有半点的隐藏。至于这招从口中发射生死符的本事,那就要看各自的领悟程度了,难道这一点我也要和他说吗。输了就是输了,你又何必招借口,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你。。。。。。”不可否认,天山童姥说得并非没有道理,李秋水想不出任何的反驳理由,一时无话可说,当场愣在那里。

乔征宇有意化解她俩人的恩怨,上前一步,拱手道:“两位前辈,晚辈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说,能否听我一言?”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望了他一眼,并无做声,显然已是默许。

乔征宇心中明白,接着道:“依我来看,这次比试并无分出胜负,两位前辈依旧是不分高下,胜负难分。我与童姥比试时虽败了一招,但并非是李前辈的功夫不行,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还手的机会,所以并无使用过一招天山六阳掌。

“而童姥打中我的那一招,却是生死符的武功。所以从整个比试的过程来看,我是

输在了童姥的生死符下,也就是童姥战胜了自己,而并非战胜了李前辈。不知道我这样说两位前辈可否明白。”

言下之意,天山童姥虽是赢了一招,但并非生死符因此就胜过了天山六阳掌,这至少给李秋水挽回了一些面子。

李秋水脸色大喜,点头道:“不错,乔少侠说得一点都不错。乔少侠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天山六阳掌,所以并不算输,要输也是输在生死符的武功上,与我并无任何的关系。哈哈,巫行云,我看你是白高兴一场。”

天山童姥听了,一时愣住,低头沉思不语。

乔征宇趁机又道:“其实两位前辈也不必过于看重这场比试,你们都是逍遥派的绝顶高手,无论结果如何还不是代表着逍遥派的胜出,因此谁胜谁负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多年来,两位前辈在‘情’字上苦斗一生,从师姐妹变成了仇人,大打出手,争夺不休。两位前辈难道从来就没有认真想过,这就是你们之所以进入逍遥派的原因?

“很显然,这肯定不是你们想要的答案。我相信从你们进入逍遥的那一天开始,你们的师父都希望你们能将逍遥派的武学发扬光大,威震武林,而不是现在这个结果。

“如今逍遥派人才凋零,风光不再,在江湖上除了臭名远扬的丁春秋外,只怕再无其他杰出的人才。你们的师父若是知道逍遥派日后变成这样,只怕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住口!逍遥派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来插嘴。”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笑泯恩仇 (上)

“如今逍遥派人才凋零,风光不再,在江湖上除了臭名远扬的丁春秋外,只怕再无其他杰出的人才。你们的师父若是知道逍遥派日后变成这样,只怕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住口!逍遥派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来插嘴。”天山童姥身影一晃,便如鬼魅一般,已来至乔征宇的身边,伸掌就要拍下。

“完了,看来我死期到了。”乔征宇知道避无可避,干脆也不躲闪,只能是闭上眼睛任其处置。

谁知等了片刻,也不见手掌拍落,睁眼观看,只见天山童姥那手掌悬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

“也罢,看在你我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天山童姥缓缓放下手掌,瞪着其说道。

乔征宇死里逃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可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却仍然存在,正色道:“童姥,不管是什么结果,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即便是童姥要我的性命,不妨等我把话说完也不迟。”

天山童姥见他面不改色,倒也暗自佩服,默默不语,转过身去。

乔征宇继续道:“我知道两位前辈一直对无崖子念念不忘,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两位前辈可能一直都误会了,无崖子心中早有自己喜欢的意中人,但并非是你们俩人中的一人,而是另有他人。”

“什么?不可能!”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几乎同时叫道,两双眼睛便如四道利刃,朝乔征宇直射

而来。

乔征宇并不慌张,对李秋水道:“前辈,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李沧海?听说她与前辈面容相似,简直长得是一模一样。”

李秋水冷冷道:“不错,她是我同胞妹妹,两个人长得相似并不奇怪。”

乔征宇点头道:“嗯,李沧海虽说与前辈长得十分相似,但性格却是完全不同。其性格温顺,待人文雅,柔情似水,且精通琴棋诗画,典雅文静。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深得无崖子的爱慕。”

李秋水沉思道:“嗯,妹妹容貌绝美,性格又好,师兄钟情与她并非不可能。但我还是不相信,我的容貌也不差,为何师兄就没看上我?”

天山童姥听了,在旁冷笑道:“就你这模样,也不照照镜子,不吓死人便已是万幸,还吹什么自己美貌如仙,真是贻笑大方。”

原来,李秋水当年失意后,便对无崖子恨之入骨,为铭记这段感情,竟用刀将自己的面容划破。虽然事隔多年,那些刀痕依旧留在脸上,横七竖八的,着实让人看了恐怖。

李秋水岂容她嘲笑,挥掌打去,天山童姥早有准备,纵身一跃,轻松躲开。李秋水气焰未消,正欲再次出手,却听天山童姥道:“李秋水,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我并不想和你打,现在我更关注的是师兄到底喜欢我们三个中的哪个?”

对乔征宇道:“小兄弟,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你的臆测,并无任何的证据。除非你

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我才相信你的话。”

此言正和李秋水的心思,收了手掌,不再出手。

乔征宇道:“这证据我当然有,只不过在我说出来之前,两位前辈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两句诗词。据说这是唐朝诗人元稹《离思五首》中的诗句,至于你们想要的答案便在其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几乎同时念道,相互望向对方。

“李秋水,枉你白费心机,却想不到师兄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妹妹。哈哈。。。。。。真是天意弄人,莫大的讽刺呀。”天山童姥大笑了几声,竟是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

李秋水见了,也是哈哈大笑:“巫行云,你还有脸说我,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一辈子只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想不到的是,他却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哈哈。。。。。。哇。。。。。。”大笑之余,狂吐了几口大血,溅的地上满处都是。

她两人为了无崖子一辈子都在争斗当中,现在忽然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自我多情,白白浪费了一生的大好时光,不禁是哭笑不得悲痛万分。皆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加重了伤势。

“前辈!”乔征宇上前将她两人扶住,道:“两位前辈,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是请赶紧打坐运功,慢慢调息才是,以免伤害了身子。”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笑泯恩仇 (下)

天山童姥并不领情,一把将他推开,道:“小兄弟,我不要你管。滚!你给我滚开!”声色俱厉,极是严厉,与先前一反常态。

乔征宇叹道:“童姥,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感情这种事最是需要缘分,讲究你情我愿,绝不能勉强半点。那无崖子与你既然无缘,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而残害自己的身体呢。”

天山童姥知他一片好意,却也不说话,只是在旁苦笑不止。

李秋水哼道:“巫行云,你果然好福气,什么时候都有人关心你,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哪像我,一辈子躲在皇宫,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是那么难,你与我相比简直是幸福得太多了。”

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嫉妒,又是摇头又是冷笑,表情甚是怪异。

天山童姥冷笑道:“李秋水,你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西夏皇宫虽然不比大宋皇宫那样雄伟宽阔富丽堂皇,却也是珠光宝气人间胜地。你堂堂西夏王妃出入皆有八人大轿,何等的风光,又岂会羡慕于我。只怕是说笑了吧。”

她两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对冤家,无时无刻不在争论当中,即便是在重伤之下,仍是不忘相互调侃,彼此以解心头之恨。

乔征宇摇头道:“两位前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斗嘴。听我说句心里话,现在既然误会已解,你们应该消除隔膜和好如初。

“千万不要再纠缠不清,彼此拿对方开刷,这对你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是继续加深积怨。两位前辈不妨冷静

下来,先将身子养好,再做其他的打算。”

他这话说得倒也中肯,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听了,顿时不再做声,各自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天上童姥道:“小兄弟,我有一事不明,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逍遥派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乔征宇道:“童姥无需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江湖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回答能否让童姥满意。”

天山童姥摇头道:“也罢,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乔少侠,你过来,我还有一事相求。”

乔征宇点头走至其身旁,拱手道:“童姥有话请说。”

天山童姥望着他道:“小兄弟,你我相识一场也是有缘。我天山童姥纵横一生,现在已是走到了末路,只怕时日不多了。在我临死前,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求小兄弟能收下这个礼物,如此我死也瞑目了。”从自己手指上取下一个玉扳指,递了过去。

“七宝玲珑戒!这不是逍遥派的掌门信物吗?”乔征宇惊道。

天山童姥点头道:“嗯,小兄弟果然见识广博,这的确是我派的掌门信物。按照规定,无论是谁,只要谁拥有此物谁便是逍遥派的掌门。小兄弟,现在这个扳指是你的了,你可要拿好了。”

乔征宇心中一慌,将扳指推开,道:“不,童姥,此物实在太过于贵重,我。。。。。。我还是不接为好。”

天山童姥脸色顿时一变,厉声喝道:“怎么,小兄弟难道还看不上这扳

指!我要你拿着你就拿着,难道你想违背我的意愿不成。快点给我戴上,不要惹姥姥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扯过乔征宇的手,将扳指戴在其手指上。

完毕,望着玉扳指笑道:“嗯,倒也合适,不错,不错,呵呵。。。。。。”几声轻笑,又是吐出几口鲜血。

“童姥!你怎么样?”乔征宇见她脸色苍白,血色越来越差,不禁为她担心,上前将其扶住。

天山童姥苦笑了一声,道:“你不用管我,每个人总会有死去的时候。其实我等待这一天很久了,如今再无任何的牵挂,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一口气老半天接不上来,张大着嘴,气喘不止。

“哈哈。。。。。。巫行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不过你安心上路便是,等你死后我自然会再去找你。”李秋水气色并不比天山童姥要好,但见对方片刻间就要死去,仍是掩饰不止内心的狂喜,大声笑道。

天山童姥瞪着她,喘气道:“李秋水,就算是死我也比你要好,至少还有乔兄弟在我身旁。而你呢。。。。。。即便是死了,也是孤苦伶汀。。。。。。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呵呵。。。。。。”一口气接不上来,不禁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童姥!”乔征宇急将天山童姥扶起,一手抵在其后背,朝其不断运输内力。但任凭如何的努力,天山童姥并无半点的反应,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童姥!”一代天骄就此死去,乔征宇心中有无限的感概,

第二百一十二章 合葬 (上)

“童姥!”乔征宇急将天山童姥扶起,一手抵在其后背,朝其不断运输内力。但任凭如何的努力,天山童姥并无半点的反应,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童姥!”一代天骄就此死去,乔征宇心中有无限的感概,不禁泪水涌出,低声叹道。

李秋水见了却是哈哈大笑:“巫行云死了,巫行云终于死了!哈哈。。。。。。”只笑了好半天,忽又自语道:“她死了就死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死了,师兄就会喜欢我吗?”连连摇头,一脸的茫然。

将目光移向乔征宇,道:“乔少侠,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乔征宇擦了泪水,缓缓走至其身旁。

李秋水轻声道:“乔少侠,你现在是逍遥派的掌门了,以后这逍遥派就交给你了。不过在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事相求,那丁春秋欺师灭祖犯下滔天大罪,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我希望你能将其铲除,也算是为逍遥派清理门户吧。”

乔征宇登时愣住,道:“前辈,那丁春秋武功高强,又擅长用毒,我。。。。。。我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呀。”

李秋水惨笑了一声:“乔少侠身怀逍遥派三大绝学,那丁春秋其实早已不是你的对手。你现在所差的只是实战经验,只要通过不断的实战,武功自然会突飞猛进更上一层。

“还有,若是日后你有缘遇到我师兄,能再得到他的

指点,那对付丁春秋就更不在话下了。。。。。。”气喘不断,上气不接下气,跌倒在地。

“前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再说。”乔征宇心中不忍,上前将其扶住。

“不,我快不行聊,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不得不说。”李秋水挣扎着坐起来,道:“乔少侠。。。。。。我。。。。。。我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师兄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乔征宇一时愣住,却也不好回答,眼见李秋水只剩半口气,点头道:“前辈放心,无崖子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前辈的心意他自然明白,又岂会不知道呢。。。。。。”

一句话还没说话,李秋水已然断气。与天山童姥所不同的是,她的脸上竟有一丝笑容,显然是带着微笑而去。

“前辈!”乔征宇伸手在其鼻前探气,确认已断气身亡,心中不禁痛楚,莫名感到一丝悲伤。

“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交代的事情。眼下既然你已离去,但有些话还得实话实说,那无崖子一生钟情于他的小师妹,并且两人早已私定了终身,结下百年之好。至于前辈你,可能只有下辈子再与无崖子再续姻缘了。”乔征宇擦了眼泪,将李秋水的尸体缓缓放下。

“什么?小兄弟,你刚才说得可是真的?”天山童姥的声音忽然从背后

传来,令乔征宇惊喜万分。

转身过去,但见天山童姥从地上支撑坐起,几步赶了过去,道:“童姥,原来你没有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天山童姥哼道:“想我死没那么容易,那贱人没死之前我岂能死去。”瞪着乔征宇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师兄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乔征宇点头道:“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虽然李前辈她模样生得标致,但无崖子心中一直喜欢的人是李沧海。他对李前辈的感情最多就是师兄妹之间的那种,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兄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天山童姥自言自语,显得兴奋异常,四下张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道:“那师兄对我有没有感觉?不是师兄妹的那种,你懂得,快点告诉我。”

“这个。。。。。。”乔征宇被她一下子问住,顿时愣住,过了片刻,道:“我虽然略知这其中一二,但又不是无崖子,所以这个恐怕就要问无崖子他自己了。”他这个回答算是巧妙的避开了敏感问题,可以说是回答得体,并无任何的不是之处。

天山童姥听了,当即愣住,低头自语道:“对呀,这种事情当然只有师兄才知道,其他的人又怎能明白。师兄性子平静,待人温和,即便是真喜欢我也不会和我说了,只会是深深埋在心中。”

想明白这以后,顿时脸上多了一份笑容。

第二百一十二章 合葬 (下)

朝李秋水望去,道:“李秋水,你虽贵为西夏王妃,有无数的人为你倾倒,富贵不可言也。但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你还不是得不到师兄的垂爱?

“枉你为师兄付出了一生,得到的却是这个下场,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比你还可悲。也罢,逝者为大,我也不和你斗了。毕竟你我同门一场,我这就来陪你便是。”

一口气说完,面露笑容,脑袋朝一边歪去,顿时再无了声音。

乔征宇以为她又故意装死,笑道:“童姥,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见其半响没有反应,心中一慌,上前去扶她。但觉其双手冰凉,身子僵硬,这才知道天山童姥的确已经死去。

“童姥!呜呜。。。。。。”他与天山童姥有过一段相处,那时虽然她还是个小女孩,也不会说话,但每次遇到危险时总会得到其暗中帮助,早对其感激不尽。今日见其离去,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悲伤,不禁掉下眼泪。

“童姥,你这又是何必,想不到你我再次相见时却是我为你送终之日。”乔征宇悲痛欲绝,将天山童姥抱起,走至李秋水旁,缓缓放在地上。

四下观察了好半天,见密室的一头有道暗门,走过去将其推开,顿时一道亮光从外面射入,密室中变得明亮了许多。

乔征宇朝外望去,只见那外面正是山顶的一处,风景怡人,阳光明媚,却是个好去处。于是将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尸体从密室中搬出,选了一块好地方挖了个大坑,随后将她两人放入坑中。

又将她两人嘴角的鲜

血擦去,并对其衣服稍作了整理。

待一切完后,但见两人脸上均是带着笑容,好似睡着了一般,乔征宇不禁又是悲从心来,哽咽道:“两位前辈,你们活着的时候斗了一辈子,谁也不理谁,互不来往。想不到死后却葬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真是上天弄人。”

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将两人埋了。随后在附近找来一块木板,用刀在上面刻道:“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之墓”。竖直插入墓前。

完毕,跪拜在地,又道:“两位前辈,你们休要怪我,这里固然是寒酸了些,但此处正好在缥缈峰山顶,居高在上,俯瞰山川,与你们的气势倒也吻合。眼下只能委屈了两位,等日后若是有更好的地方,我再为你们重建陵墓便是。”

朝墓碑拜了三下,随后起身叩别。

他唯恐山中有小动物与爬虫对墓堆干扰,于是又找来一些树枝和石头,围在墓堆的四周。如此忙了好一阵子,尽管将墓堆围了个结结实实,心中仍是不放心,又取下包裹从中拿了一些硫磺洒在四周。

虽然已是做到极致,但唯恐有所疏漏,围着墓堆再次仔细检查了一边,直到满意后,方才转身离去。

他从原路返回进入密室,再走至另一头,在那里他见到了天山童姥的手下。梅兰竹菊四人见他佩戴七宝玲珑戒,均是脸色大变,于是上前仔细盘问。

乔征宇也不隐瞒,便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并说出。梅兰竹菊四人听了,顿时嚎啕大哭,其余弟子等人也跟着一并痛哭。刹那时,密室中哭声震天,

哭喊声连绵不断,甚至悲伤。

乔征宇安慰了梅兰竹菊等人,又将她们带到墓碑前。那四人与弟子见了,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伤痛,俱是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直等哭了好一会儿,梅兰竹菊四人才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至乔征宇前,一起跪了下去。

“拜见天山童姥!”她四人这边还没说完,又见余下弟子也一并跪倒在地,齐声喝道:“参见天山童姥!愿童姥万寿无疆,永葆青春!”响声震天,山谷摇晃。

乔征宇略微一愣,忙上前将梅兰竹菊扶住,惊道:“你们,这是。。。。。。”

梅剑拱手道:“七宝玲珑戒乃灵鹫宫掌门信物,凡是佩戴此物者必为童姥本人。童姥既然将此物交于了乔少侠,那乔少侠就是灵鹫宫新的主人。我等岂有不拜之礼。”

“咚,咚,咚。”又是磕了三个响头。

乔征宇正欲将其扶起,又听兰剑道:“童姥,你现在是灵鹫宫的新主人,我等一直服侍童姥多年,但凡有任何的需要,只需和我们四个说一声。无论是什么事,我等必定赴汤蹈火,前赴后继,在所不辞。”说得铮铮铁骨,绝无半点的犹豫。

“这。。。。。。”乔征宇一时愣住,犹豫不决。

梅兰竹菊见他迟迟没有回应,相互对视,齐声又道:“还请童姥上位,否则的话,我等就一直长跪不起,直到童姥答应为止。”

那些弟子见了,均是齐声喊道:“还请童姥应允,我等上刀山,下火海,誓死效忠童姥,决无二心!”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灵鹫宫之主 (上)

梅兰竹菊见他迟迟没有回应,相互对视,齐声又道:“还请童姥上位,否则的话,我等就一直长跪不起,直到童姥答应为止。”

那些弟子见了,均是齐声喊道:“还请童姥应允,我等上刀山,下火海,誓死效忠童姥,决无二心!”

“各位请起,在下何德何能,敢受如此大礼?”乔征宇伸手将梅兰竹菊四人扶起,沉默了片刻,叹道:“也罢,我与童姥毕竟也曾相识一场,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基业就此没落。既然各位盛情相邀,看来我不做这个天山童姥也是不行了。”

梅兰竹菊四人听了大喜,起身齐道:“多谢童姥成全,我灵鹫宫得童姥相助,再不用担心宫毁人亡了。”那些弟子听了,也是纷纷起身,相互拥抱一起,欢喜异常。

乔征宇挥手道:“各位安静,请听我说。眼下童姥刚刚去世,灵鹫宫又是强敌当前混乱不堪,当务之急是排除外敌,稳住局势为首要任务。”

对梅兰两人道:“梅剑,兰剑,你们在灵鹫宫多年,对其中的事务也比一般人清楚。现在灵鹫宫遭遇强敌,正是需要稳定人心的时候。你们务必将灵鹫宫所有弟子集合整顿,并做好那些伤亡弟子的安抚工作,确保后方稳定,而不至于自己内部慌了阵脚。”

两人对视一望,上前拱手齐道:“是,敬听童姥吩咐!”随后退在一旁。

乔征宇微微点头,转身又对竹剑,菊剑道:“竹菊两人听令,童姥新逝,后事

安排尚且还未完全准备妥当,我不想有人打扰她的清净之地。你两人可带人守住密室的入口,切勿叫任何人靠近童姥的墓地。”

竹菊两人点头示意,一齐拱手道:“是,属下一定誓死守住入口,绝不叫任何人打扰童姥她老人家的墓地。”说完,退到一旁。

随后,乔征宇又安排了一些别的事情。总之,他办事仔细,面面俱到,凡应该想到的事情俱是一一办好。而且指挥妥当考虑周全,众人见了无不服从,皆是暗自佩服。

待将一切事情办妥后,乔征宇对众人道:“好了,各位请严守自己岗位并履行好职责,至于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等所有事情办好后,我们再到这里汇合。”说罢,转身便朝密室入口而去。

众人见他离去,皆是抱拳齐道:“属下恭送童姥!童姥万寿无疆,千秋万代!”整整齐齐,声如洪雷,乔征宇听了,不禁暗自摇头,哭笑不得。

不过,他一心惦记群雄安危,所以片刻也不敢耽误,迈着紧凑的步伐,快速朝密室外而去。

那密室与大殿之间相隔着一条暗道,乔征宇顺着其一路走去,走不多时,便隐约听到前方传来群戏的喧闹声。他心中大喜,更是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不由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他已经走至暗道的尽头,可无奈的是,前方并无出口,有的只是一面光秃秃的墙。但他并不因此灰心,他知道附近必有机关装置,于是仔细搜索,看能否找到机关

果不其然,他在墙角的一处发现了一个小按钮,于是伸手在上面轻轻拍了一下。便听“轰轰”响声传来,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道小门,缓缓而开。

等到那门开尽,乔征宇从里面一跃而出,迎面却是正好碰到张无忌胡翼两人。

“乔大哥!”

“乔兄弟!”

“无忌!胡大侠!”

三人虽是才分开半日,却似过了数年,乍惊之下,相互望着对方,甚是激动异常。随后张无忌一下扑在乔征宇的怀中,两人相拥一块,泣不成声。

旁边群雄早已看见,纷纷围了上来。面对此时此景,也是不禁双眼红肿,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只抱了好一会儿,乔征宇才将张无忌分开。

张无忌擦了眼泪,道:“乔大哥,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尤其是刚才你与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一起从大殿中消失,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张无忌虽已长大成人,但与乔征宇建立的那份感情深厚无比,自是旁人无法理解。此时真情流露,哪管旁边是否有人,竟是放声大哭,泪水再次夺目涌出。

乔征宇被他真情感动,竟也无话可说,只能是望着张无忌,连连点头。

旁边胡翼道:“盟主安然无恙就好,我等总算是放下心了。但不知道盟主刚才去了哪里,那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现在又在何处?”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灵鹫宫之主 (下)

乔征宇这才缓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朝众人抱拳道:“承蒙各位关心,乔某虽是贱命一条,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但此事说来话长,等日后有时间我再与各位详细说明。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已死,大家从此再不用受天山童姥的折磨,而担惊受怕了。”

群雄一听,皆是愣住,相互对望,个个面露惊诧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过了好一会儿,才幡然醒悟,猛地跳了起来,相拥一块,欣喜若狂。

“不可能,我家主人不可能会死!你骗人!”众人都是一片欢呼,唯独李秋水带来的那些女子,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女子一脸的茫然,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乔征宇也不与她争辩,来至其身旁,道:“这位姑娘,我知道你对王妃很关心,但事实上是,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那女子听了,登时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见乔征宇手上戴着七宝玲珑戒,顿时又是一惊:“怎么,她连这个也给你了?难道这是真的。。。。。。”不由不信,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乔征宇道:“不错,这是童姥在临死时交给我的。我本来不想接的,但为了大局着想,我只好先答应下来。至于王妃,她走得很安详,并无什么遗憾。

“为了不让她们的尸体遭到破环,我已经将其和童姥合葬在飘渺峰山顶。

那里不仅风景优美,而且高耸入云,正是个不错的好去处,我想她们在九泉之下也会很满意,你们就不要再给她老人家添乱了。”

一句话说得那女子目瞪口呆,半响作声不得,一时愣在那里。

张无忌喜道:“乔大哥,既然天山童姥已死,那我们不如现在冲上山去,正好将灵鹫宫余孽一网打尽,还群雄一个自由之身。”

群雄听了,顿时气氛高涨,纷纷叫嚷道:“对,冲上去,杀他个精光!”,“可不是,天山童姥害得我们好苦,想不到她也有今天,这个仇不能不报!”,“不错,我等饱受天山童姥的折磨,今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正是一血耻辱的时候。”

说到悲情处,个个气愤填膺,举刀舞剑,叫喊不止。

乔征宇挥手道:“大家静一下,先听我一言。那天山童姥已死,其手下弟子均已失去了斗志,并无战斗的气势。虽说如此,若是我们仍执意强攻,势必会引起其反抗之心,到时来个鱼死网破,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天山童姥在临死时已将掌门信物交给了我,至于灵鹫宫内部的事情我也安排妥当,大家再不用担心会遭到灵鹫宫弟子的偷袭和打击,只管放心在大殿中休息便是。

“而至于当前最需要做的,是如何妥善处理灵鹫宫的善后事情,这毕竟是我们不远千里来此的目的,等会我令梅兰竹菊出来与各位相见,到时大家再一起商议。”

张宝武道:“原来盟主已是灵鹫宫的新主人,那倒是属下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盟主见谅。”说完,跪倒在地。

群雄见了,皆是一惊,纷纷跟着跪下,齐声喝道:“恭喜盟主!祝盟主千秋万代,万寿无疆!”一时大殿中响声震天,犹如洪雷。

乔征宇急将张宝武扶起,道:“老英雄何需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又朝群雄连连摆手:“大家都快起来,不必客气。”

张宝武与群雄才缓缓起身,均是面带惊喜,在旁小声议论。

过了一会儿,张宝武道:“盟主宅心仁厚,不愿多开杀戮,一心只想和平处置而为双方着想,这对灵鹫宫和我们三山五岳的人莫不是最大的恩赐,我等敬听盟主吩咐便是。”收了兵器,盘腿坐在了地上。

胡翼道:“对,盟主需要如何做便去做就是,以盟主的能力,我等对盟主有绝对的信心,相信盟主会妥善处理好此事。”跟着也坐下,闭目养神。

群雄见此,均是点头,将兵器放下,席地而坐。

乔征宇点头道:“好,各位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迈开双腿就要离去。

“等一下,你现在既是灵鹫宫新的主人,我又怎能相信你的话?你若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带着灵鹫宫的人趁机杀进大殿,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成了瓮中之鳖?”说话之人正是李秋水手下的那名女首领,瞪着一双大眼睛,颇是有些迟疑。

第二百一十四章 整合 (上)

“等一下,你现在既是灵鹫宫新的主人,我又怎能相信你的话?你若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带着灵鹫宫的人趁机杀进大殿,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成了瓮中之鳖?”说话之人正是李秋水手下的那名女首领,瞪着一双大眼睛,颇是有些迟疑。

乔征宇笑了笑,正欲开口,却听人群中有人喝道:“你是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我们盟主说话,岂容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插嘴。去,去,去,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说话之人却是满天君。

女子却也不生气,冷笑了一声:“天山童姥权力极大,又掌握着江湖上的生杀大权,武林中谁不想成为灵鹫宫的主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只是你们的盟主又非我的主人,我又怎能相信他。至于你们盟主心中到底按着什么心,只有鬼才知道,所以我们没有理由要将性命交在他的手中。”

满天君道:“你这婆娘着实可恶,又没有人硬逼你服从。你要是不相信大可离开这里便是,又何必在这里大呼小叫,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嗯,盟主现在是灵鹫宫新的主人,我们欢喜还来不赢,又岂会质疑他的人品?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羡慕恨而已。”人群中有人叫道,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女子脸上一红,急道:“你们。。。。。。难道你们就真不怕他杀了你们?”

“管你屁事!爱杀不杀!”

我喜欢,杀就杀呗!”

“杀了更好,免得听那么多废话!”

“。。。。。。”

群雄中说什么的都有,皆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是漫不经心。

女子气得脸色苍白,指着群雄道:“什么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我看都是一些草莽之辈,只怕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哼,当真是死不足惜,气死我了,我们走。”领着其余弟子就要离开。

“欢迎,热烈欢迎!”

“小心点走,不要摔倒了。”

“欢迎下次再来,记得再来,哈。。。。。。”

群雄纷纷让开一条路,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女子,直瞧得女子一行人满脸通红尴尬无比。

“你们。。。。。。”女子当场气不过,沉着脸,咬着牙,领着手下快速离开了大殿。

随着女子等一行人的离去,大殿中剩下的全是三山五岳中人。群雄自上山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经过刚才那一阵哄闹,顿时又找到了以往的那种感觉。彼此间谈笑风生,乐笑不停。

张宝武道:“盟主,刚才那女子对盟主出言不逊,我等无奈之下才出言教训,若有处置不当之处,还请盟主宽恕。”

乔征宇摆手道:“老英雄多虑了,对付这样的女人非采取针锋相对的法子所不能凑效。你们刚才若不是对她蛮狠无礼,她又岂会自讨无趣的离开,我感激还来不赢呢又岂会怪罪。”

来至群雄面前,抱拳道:“各位英雄,多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我乔某人何德何能,竟叫大家如此真诚对我。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消除大家的疑虑,乔某今天对天发誓,绝不做对不起帮派的任何事情,也绝不枉杀帮中的任何一人。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他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引得群雄高声呼喊,沸腾一片。

李意为道:“盟主何须发如此毒誓,我等受生死符折磨已久,若非盟主与张少侠的救治,只怕还在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又岂会不相信盟主。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盟主真的要我们的命,那便拿去就是,我李意为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错,盟主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盟主要我们上刀山我们就上刀山,盟主要我们下火海我们就下火海,绝不有半点的犹豫。我们的命早就是盟主的了,盟主想什么时候拿去就什么时候拿去,我们绝对不会皱半下眉头。”

一时间,群雄纷纷发言,豪情冲天。

乔征宇微微点头,对张宝武等人道:“请各位英雄暂且在大殿中休息,我走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步离去。

他从原路返回,很快就来到了密室的入口。此时,梅兰竹菊四人早在那里等候,见他回来均是上前拜见。

乔征宇与她们简单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咨询一下所交代的事情。梅兰竹菊倒也敬忠职守,凡是乔征宇交代的事情俱是做得面面俱到。

第二百一十四章 整合 (下)

并无半点的差错。几人如实禀报,只听得乔征宇连连点头,暗自满意。

随后,乔征宇带着她们往大殿中而来。

等一行人从暗道中出来,面对眼前的一切,乔征宇不禁又是一阵惊叹,连连点头。

原来,刚才群雄经过一场混战,灵鹫宫内满目苍夷,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那满地的血迹,混合着残肢断臂,使得现场惨不忍睹。

破碎的瓷器,和东倒西歪的桌椅,组成了一副邋遢的画面。

大厅正中的一盏琉璃大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碎了几块,一缕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在半空中邀来晃去,更加突显了几分悲惨。

这些都是乔征宇临走时在脑海中留下的画面,残缺不全与惨不忍睹,完全释义了“大战”的含义,给人一种无奈又凄凉的感觉。

但令乔征宇想不到的是,这个不是很美好的画面在短时间内就彻底发生了改变,而展现在他面前的则是另外一副景象:宽敞明亮的大厅,整齐美观的物什,干净洁白的地面,还有那发着刺眼光芒的琉璃大灯。

这与先前见到的那个灵鹫宫并无两样,因为从进入大殿时的那一刻,乔征宇所见到的就是现在眼前的模样。所有物品的摆设,简直与原先一模一样,并且不差一丝一毫,简直做到了神还原。

胡翼等人见了乔征宇,皆是上前参拜。一时间,数百人在殿前跪倒,黑压压的一片。

乔征宇急道:“各位英雄请起。”几步来至张宝武面前,伸手将其扶起,道:“老

英雄不必如此,请快快起来。”

群雄点头起身,齐朝乔征宇望去。

胡翼道:“盟主,你走后,我们将灵鹫宫重新整理了一遍。现在大殿中一片祥和,不知道盟主可否满意?”

乔征宇点头道:“有劳各位英雄费心,这灵鹫宫本是武林圣地,保持原有的整洁自是应当。大家辛苦了,乔某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尚有机道:“盟主对我们何须如此,这本来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算不得什么。”

乔征宇微微点头,指着梅兰竹菊对群雄道:“她们几位相比大家都见过了,先前各为其主大家难免有所误会。眼下大家既然同谋合作,我希望大家能够不计前嫌和平相处,一起为武林做出贡献。”

群雄皆是认得,均是点头齐道:“好说,一切敬听盟主的便是。”纷纷与梅兰竹菊打了招呼,以示友好。

梅兰竹菊四人也不敢怠慢,拱手行礼,与群雄一一点头见过。

待众人一番客套后,张宝武挺身而出,道:“盟主,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眼下灵鹫宫局势混乱,正是需要有人出来管理的时候。

“刚才我们经过仔细讨论,大家一致认为非盟主不能担任此重任,还请盟主上座,以领导我们前仆后继,继续为武林献出一点光和热。”

那大殿的最上方放着一张精致大椅,张宝武等人的用意显然再明显不过。

“这。。。。。。”乔征宇略有迟疑,正犹豫之时,便又见梅兰竹菊四人早已跪下,拱手齐声喊道:“

还请尊主就位!”

这一下,大殿中安静异常,群雄皆是将目光放在乔征宇身上。这其中也包括胡翼与张无忌,只不过在他两人的眼中多了一份信任与激动。

乔征宇微微点头,心中不再犹豫,大步踏上,在大椅上坐下。

群雄见了,皆是大喜,天云道人道:“如今灵鹫宫新得主人,此乃武林之福。我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愿归在灵鹫宫门下任凭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勇飞点头道:“嗯,我们原本就听从于灵鹫宫的指令,眼下盟主做了灵鹫宫主人,那更是无话可说。只不过从今天起,我们只怕都要改口了,不能再称盟主了,而是要称其为天山童姥了。哈哈。。。。。。”

群雄听了无不开怀大笑,一时间,大殿中热闹非凡,笑声震天。

乔征宇却是略有尴尬,为难道:“这。。。。。。这似乎有些不妥吧。”原来江湖中人谁都知道天山童姥是位女子,乔征宇堂堂三尺男儿,自然对这个称呼颇有微词。

张宝武见他面带难色,知他心意,笑道:“盟主可是为这称呼感到为难,不过这个称呼对盟主来说的确有些不妥,尤其是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乔征宇点头道:“老英雄善解人意,乔某在这里谢了。乔某可以坐上这个位置,但至于天山童姥这个称号我是万万不敢再用,希望老英雄能够体谅。”

张宝武微微点头,抚须道:“这天山童姥固然名声不好,但也要看什么人坐在这个位置。若是像巫行云,李秋水一类的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商议 (上)

张宝武微微点头,抚须道:“这天山童姥固然名声不好,但也要看什么人坐在这个位置。若是像巫行云,李秋水一类的人,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了,不把江湖搅个翻天覆地就不是她们的作风。

“但若是由盟主这样的人担任,情况可能完全就不一样了。盟主宅心仁厚,宽仁大量,对人和善,这些都是天山童姥所远远不能比的。

“所以,盟主也不必太在意这个称呼,只要行事光明磊落,处事公正,江湖上谁还会说你是个大魔头呢?说不定从此还会对我们的影像有所改观,再也不会将我们当成歪门邪道了。”

卢大志在旁也道:“副盟主所言极是,我们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在江湖上地位极低,并一向被武林同道视为异类。因此,江湖中人只要提起我们,无不是鄙视和看不起,甚至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盟主少年英雄,胸怀大志,若能带领我们重新走上正途,这无论是对武林还是灵鹫宫都是一大贡献,又何必在意那个虚名呢。还望盟主仔细斟酌,切勿耽误了大事。”

群雄听了,纷纷表示认同,皆是跪倒在殿前,齐声道:“还请盟主不要犹豫。”

乔征宇再无犹豫,挥手道:“各位英雄请起,我答应便是。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在私下时,大家还是以兄弟相称,不用那么客气和拘谨。否则的话,我就是死也不做这个天山童姥。”

张无忌笑道:“乔大哥放心,这天山童

姥叫起来的确是有些别扭,若是天天这样叫你,只怕我还有些不习惯呢,哈哈。。。。。。”

“哈哈。。。。。。”群雄纷纷起身,接着发出一阵哄笑。

“是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这时,只见大门外陆续走进一大批人,其中一女子乐呵呵说道。那女子一身洁白,身姿婀娜,面带微笑,却正是灵雀儿。

“乌姐姐!怎么你们也来了?”张无忌一眼就认出了灵雀儿,几步迎了上去。

“无忌!”灵雀儿也是激动异常,几步奔上,与其相拥在一块。他两人在断崖前分开,此时再次重逢,喜悦之情一览无遗,尽皆展露在脸上。

乔征宇瞧得清楚,脸色也是略有动容,嘴角不时微微颤抖。不经意之时,但见灵雀儿正看着自己,心中更是一阵莫名心慌,急避开了其双眼。

“尊主,刚才我趁尊主离去之时,命人将那断崖上的桥修好。现在看来,那桥已经修好,剩下的弟兄也陆续赶过来了。”张宝武在旁忽然说道。

乔征宇微微点头:“嗯,老英雄行事缜密,考虑周全,老英雄辛苦了。”

张宝武道:“不敢。尊主,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算不了什么。”

随着群雄不断的涌入,不多时,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差不多全都到齐,依照先后顺序立在了大殿之下。

薛人美挺身而出,拱手道:“启禀尊主,我等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现已

到齐,还请尊主检查看并教导。”

乔征宇点头道:“嗯,此次攻打灵鹫宫还算是比较顺利,除了损失火云岛岛主罗灵风外,其余等人总算是安然无恙。

“不过,火云岛不可一日无主,还需要有个人出来接替罗岛主的位置。不知道大家可有人选?”

卢大志走出一步,拱手道:“尊主,我与罗岛主情同手足,我知道他有个亲弟弟,英雄了得,武艺高强,可接替岛主的位置。”

乔征宇喜道:“哦,但不知道是什么人,可在现场?”

卢大志回头在人群中望了一眼,指着一人道:“罗兄弟,你出来吧,也让尊主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大胖子,来至大殿前,抱拳道:“在下罗巧风,参见尊主!”声如洪钟。

乔征宇见那人身形肥胖,个头不高,不禁疑道:“你是罗岛主的弟弟?我怎么看你们两兄弟一点也不像呀。你哥哥身形瘦小,说话尖细,你却正好相反,若不是卢岛主和我说明,谁又能相信呢。”

罗巧风道:“尊主有所不知,我与罗灵风虽是亲兄弟,却是同父异母。其母身形瘦小,体弱多病,生他时又是早产,所以才有了哥哥那般的模样。而我母亲却正好相反,因此两人在外形上差距很大。”

乔征宇道:“原来如此,你既是罗灵风的弟弟,按照继承规定,那岛主之位本该由你来继承,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有什么意见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商议 (下)

那罗巧风外形虽是丑陋,但待人和气,人缘极好,因此深得火云岛众人的爱戴。听乔征宇这样说,群雄无不拍手欢呼,鼓掌叫好。

罗巧风拜谢退下,站在了一旁。

张宝武道:“眼下灵鹫宫局面刚刚稳定,还有许多事情需尊主裁定。还请尊主调度安排,我等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乔征宇道:“老英雄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命张宝武任为灵鹫宫总管,负责管理宫中一切事务。又将薛人美,卢大志等人任命为护法,负责宫中的安全。同时命梅兰竹菊四人密切配合,共同负责灵鹫宫里外的安全。

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一起加起来不下百人,其无论年纪,地位大小,均是按照能力的高低得到了合理的安排,各自负责自己的事务。

乔征宇调度有方,指挥若定,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将灵鹫宫内所有事务安排妥当。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紧紧有条,没有丝毫的混乱,深得群雄之心。

不仅如此,乔征宇还征求了梅兰竹菊四人的意见,将灵鹫宫原先一些不合理的规定全部废除,或者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改进,使其更加合理完善。

同时,乔征宇还命人对天山童姥的墓加以保护,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若有对其不敬者严惩不贷,一律从重处置。因此,无论是群雄还是灵鹫宫中人,心下皆是拜服,暗自点头。

待一切安排完毕,张宝武点头道:“尊主,灵鹫宫乃武林圣地,在江湖上有极

高的地位。江湖中人对其无不马首是瞻,以做榜样。眼下灵鹫宫换了主人,更是对其着非同凡响的意义。

“江湖上一向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法,至于江湖上以后的风气如何,那就完全取决于尊主的表现了。今观尊主调度有方,安排合理,令我等倾服,灵鹫宫由尊主掌管,实乃武林之幸也。”

乔征宇听了,正色道:“老英雄言重,乔某年少智浅能力有限,若非有各位英雄鼎力相助,哪有今日成就。乔某不才,在这里向各位英雄谢了。

“还有,乔某还有一事相求,日后若是乔某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望各位英雄指出。乔某一定虚心接受,有过改之,无过加冕,绝不辜负各位英雄的好意。”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令在场所有人无不钦佩。

群雄皆有任务在身,倒也不敢耽误,纷纷与乔征宇告辞,大步踏出了大殿。

张无忌和胡翼也是领命而去,大殿中只剩下了乔征宇和灵雀儿。

“想不到乔大哥坐上了天山童姥的位置,现在的乔大哥地位尊贵威风十足,只怕就是那慕容公子也是远远比不上你了。”灵雀儿忽然笑着说道。

乔征宇听了脸色微变,叹道:“这世上果然只有你才了解我。的确,我承认坐上这个位子很享受也很开心,但事情绝对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因为,我这样做也有我自己的道理。”

灵雀儿点头道:“乔大哥不必解释,我知道乔大哥不是那个意思,乔大哥的

为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只是为乔大哥感到自豪,不管是为什么,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

乔征宇听了,并不说话,一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走至一旁,道:“你还记得那段我们分开的日子吗,那段日子里我曾经饱受挫折和痛苦,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看清了一个事实,即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灵雀儿面露疑难,道:“乔大哥可是说在地牢中的那些日子?嗯,当时我与无忌正忙着追捕钱员外,所以无瑕照顾乔大哥。想必在那段日子里,乔大哥一定受了不少的苦,都怪我没有想到会发生了意外。”

乔征宇摇头苦笑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要怪就怪那洗炼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不过凡事都有好有坏,也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件事,才让我又成熟了不少。

“江湖的确很可怕,为了自己的利益,江湖中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做人上人,只要拥有了地位和身份,很多难办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并且还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我闯荡江湖也有一段时间了,以前我以为只要凭着‘正义’两字便可行走天下,做到行侠仗义以德服人。可事实上错了,若是没有权力的支持,你什么也不是,即便是做一件简单的事,也是困难重重,处处受阻。

“灵鹫宫在江湖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当上其主人更是有着重要的意义。我之所以接下这个位置,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下山 (上)

“灵鹫宫在江湖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当上其主人更是有着重要的意义。我之所以接下这个位置,就是想借助武林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去为武林做点事,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

灵雀儿点头道:“嗯,我明白乔大哥的心意。乔大哥一心为了武林着想,这一点比天山童姥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我也相信凭乔大哥的能力,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不过,话虽如此,但也让乔大哥受委屈了。好几次危机时刻,若非乔大哥命好,屡次化险为夷,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这一辈子只怕也不会原谅我自己。”说着说着,就见几颗泪珠在眼圈中打转,几欲掉落。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来至灵雀儿面前,望着她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乔征宇是什么人,又岂会这么容易死。一切自有定数,我相信在没有完成我的愿望之前,我乔征宇是绝对没那么容易死的。

“不过,我所认识的灵雀儿好像不是这样脆弱,动不动就掉眼泪,而是一个精灵古怪,活泼可爱之人。否则的话,堂堂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又岂会认你做徒弟。

“还是赶紧擦掉眼泪,若是被别人看见,还认为是我欺负你呢。到时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只怕也是说不清楚了。”

“噗嗤!”一声,灵雀儿立即转悲为喜,擦了眼泪,笑道:“好,那乔大哥一定要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因为灵雀儿

始终会在乔大哥身边,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并且将其克服。”

说完,一下子扑在了乔征宇的怀中。

“呃。。。。。。”乔征宇略有推开的冲动,但仅过了片刻,将双手收回,慢慢放在了灵雀儿的肩膀上。。。。。。

在未来的大半个月内,经过乔征宇与群雄大的共同努力,灵鹫宫重新焕发,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不仅如此,群雄与灵鹫宫弟子相处融洽,互敬互爱,早已融为一体。整个灵鹫宫上下团结,协调一致,一片祥和的景象。

这日,群雄聚集灵鹫宫,商议有关事情。

张宝武道:“这些天来,在大家的努力下,灵鹫宫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当然这其中有大家付出的辛勤汗水,也有尊主的开明指导,否则的话,灵鹫宫只怕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这虽然是个不错的开始,但灵鹫宫毕竟为武林圣地,尊贵庄重,若是将大家都留在这里,显然对灵鹫宫不敬。况且大家各有自己的地盘和事情,也需要回去处理。所以,我建议尊主能够重新考虑一下人员的安排。”

薛人美道:“不错,灵鹫宫地方有限,我等数千人若是全挤在这里,岂不是闹翻了天。而且我们出门也有段时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否则,家里乱成了一团糟,可就不妙了。”

群雄听了,俱是有同感,相互议论,连连点头。

乔征宇点头道:“各位英雄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这灵鹫宫虽好,但毕竟是武林清修之地,这么多人留在这里的确有些不妥。况且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是应该回去了。

“我看不如这样,从明日起大家都启程返回,各自回去并仍然处理自己的事务。而灵鹫宫除了原来的人员外,其他外来人员一律不准留在宫中,山中所有事务仍是交给梅兰竹菊本部人马打理。

“大家虽然各管一处,但仍以灵鹫宫为尊,每年可到宫中聚集一次,汇报有关情况并商议事情。其余的时候,若非有重要事情,可不必上山汇报,以免长途跋涉劳师动众。”

灵鹫宫在武林中地位显赫,宫中条例颇多,再加上乔征宇新任宫主,对灵鹫宫重新整治,因此对群雄管束也是极为严厉。

群雄本都是些草莽英雄,平时散漫自由惯了,哪里受得了宫中那诸多的规矩,听得此言,俱是点头欢喜,拍手叫好。一时间,大殿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满天君道:“多谢尊主!这些天在山中待得也有些腻了,我还正想和尊主商议此事,想不到尊主早有先见之明,原来早就帮我们想好了。呵呵,尊主深谋远虑,我等真是远远的不如了。”

卢大志笑道:“你别看尊主年级不大,但他脑子里想得东西可多了,岂是我等人所能比。我们有这样一位尊主领导,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呀。”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下山 (下)

李意为点头道:“嗯,以前我等受尽天山童姥的折磨,无一日不是处在痛苦当中,是有冤不能伸,有苦说不出,真是比死了还难受。眼下在尊主的领导下,我等苦尽甘来,还有什么比这个开心的。”

一席话说得群雄开怀大笑,个个点头不止。

张宝武朝群雄摆了摆手,拱手道:“尊主果然想得周到,既然如此,那我等敬听尊主之意,从明日起便下山去。日后,若是灵鹫宫有什么事情,只要尊主一声喝令,我等自会赶来,任凭尊主调遣。”

群雄齐声也道:“敬听尊主调遣,即便不远千里,我等也在所不辞。”

乔征宇挥手道:“各位英雄深明大义,乔某自叹不如。好了,天色不早,大家回去做好准备,早日歇息吧。”

群雄早有此意,除了胡翼,张无忌,与灵雀儿,其余等人纷纷与乔征宇告别,不一会儿,已是陆续而出,大殿中顿时变得安静异常。

等群雄走尽,张无忌道:“乔大哥,这些人都走了,那我们又有什么打算,不会是一直呆在这里不走了吧?这里虽然不错,但我还是想在江湖上多闯闯,好早日见到我师公和义父。”

乔征宇笑道:“你说呢,灵鹫宫再好也终究是他人之地,我们毕竟都是外人本就不属于这里,又岂能常住此地不走。况且我们每个人都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又怎肯留下来呢,即便是你愿意我还不想呢。”

张无忌喜道:“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说实话,自从乔大哥当上灵鹫宫的

主人后,每日亲力亲为忙于公事,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我还以为乔大哥会留在宫中。

“的确,天山童姥地位崇高,有掌握着生死大权,江湖中人谁不想当。乔大哥少年英雄,正是施展身手发挥才能的时候,即便要留下,我与乌姐姐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自会携手同行,助他一臂之力。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乌姐姐。”

灵雀儿却是瞪了他一眼,道:“无忌!休要胡说。乔大哥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他一心只想为武林做出一些贡献,从未有过任何的私心,又岂会贪图天山童姥这个名号。

“乔大哥一生光明磊落,做事堂堂正正,是否有没有‘天山童姥’这个虚名并不重要。我相信乔大哥有辨明是非的能力,自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听得张无忌不好意思,摸着头道:“姐姐说得极是,你是乔大哥的红粉知己,这世上自然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乔大哥了。算我刚才话多,我不说了便是,呵呵。”一声傻笑,顿时叫灵雀儿脸上挂了两片红云。

旁边早有胡翼笑道:“两位都别说了,乔兄弟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乔兄弟侠义为先,做任何事情都以江湖道义为重,仅这一点江湖上很多人就远远的不如。

“不仅如此,乔兄弟行事公正,处事公平,更是为江湖中人所不及,简直乃江湖楷模,而竖立了一面旗帜。至于他是否留在宫中,已经没有意义,只要坚定信念,走到哪里不是一样。”

乔征宇脸色微红,抱拳道:“多谢胡大侠夸奖,乔某

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倒是胡大侠您,行事沉稳,智慧过人,乔某是万万不及了。日后乔某闯荡江湖,还须请胡大侠多多指教。”

胡翼还礼道:“不敢,乔兄弟言重了。你我早已是朋友,又何谈指教,最多算是相互请教相互学习罢了,用不着如此的客气。”

几人呵呵一笑,纵是有说不出完的话,此时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几人出了大殿往山顶而去,一路上谈笑风生好不暇意。直至日落西山,晚霞沉崖,几人才分手道别各自离去。

到了第二天,群雄聚集大殿纷纷启程告辞,乔征宇不敢怠慢亲自迎送,并将众人一直送至山脚。

临别前,张宝武道:“尊主请回,我等虽暂时离别,但始终是灵鹫宫的人。无论何时,但凡尊主有事需要召回,我等不管是在何处皆会立即赶回,决不敢有半点的拖延。”

乔征宇点头道:“老英雄一心为灵鹫宫着想,乔某自愧不如。老英雄只管放心离去,灵鹫宫自有我打理,请切勿过度牵挂,以免伤了身子。”

说完,与群雄拱手道:“各位英雄,乔某就不远送了。在这里,我祝你们一路顺风,安全到达!”

群雄拱手齐道:“多谢尊主,我等就此告辞!”说完,各自领着人马随即离去。群雄人数众多,此时从山中而出,犹如一条长形大蛇,在山间缓缓而行,甚是壮观。

远远望去,便见人山人海,漫山遍野,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大路而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客栈风波 (上)

群雄拱手齐道:“多谢尊主,我等就此告辞!”说完,各自领着人马随即离去。群雄人数众多,此时从山中而出,犹如一条长形大蛇,在山间缓缓而行,甚是壮观。

远远望去,便见人山人海,漫山遍野,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大路而去。

乔征宇望着群雄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陷入了沉思当中。

灵雀儿在旁叹道:“这些人往日都是一些江洋大盗,想不到机缘巧合之下却与乔大哥有这么一段渊源。如今分手告别,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乔大哥也无需太过于伤感,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又可以再次重逢。”

乔征宇微微点头,道:“我并非是分别才因此感慨,只是忽然觉得江湖也并非是无一处,相反有时候倒也觉得有其可爱的一面。好比这些草莽英雄,在江湖上俱是一些令人闻风丧胆之辈,谁又敢与其接触,更谈不上交朋结友了。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这些人之所以让人觉得恐怖不好相处,其实是因为不了解他们的原因。相信只要与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也许对他们的认识将会有所改变。所以,江湖是好是坏,对于每个人也许就有不同的看法。”

胡翼点头道:“乔兄弟这番言论甚高,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七彩靓丽光彩夺目,什么颜色都有。

“若是你心杂意乱,无论多么漂亮

的光彩在你眼中也只是一缸污水。若是你心静气和,即便是只有一种颜色你也会觉得美妙无比。江湖亦是如此,什么人都有,至于是好是坏,那就完全取决与你自己怎么去看了。”

张无忌听了,颇有感触,道:“想当年我父母与义父被困冰火岛,虽然日子是苦了一些,但那些天却是我觉得最快乐的日子。江湖固然险恶,却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凶险,只要有一颗平常的心,也许江湖又是另外一种天地。”

他几人闲谈之际,群雄已是越走越远,直至最后一个身影从眼前消失,四人这才返回了灵鹫宫。

到了宫中,乔征宇叫来梅兰竹菊,将有关事情交待清楚后,随即与胡翼等人也下了山。他四人为避免引人注意,并不从水路返回,而是在山脚下的客栈中买了四匹好马,一路扬鞭飞驰,直奔往苏州。

那灵鹫宫与苏州两地相隔千里,四人星夜赶路却也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每日除吃饭睡觉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

尽管如此,但毕竟路途遥远,道路难行。加之又值春冬季节,气候变化较大,一行人日夜兼程颠簸劳累,难免受到风寒侵蚀。四人中以灵雀儿身子最是单薄,终是受了寒气感冒不起。

乔征宇等人虽是心急如焚,却也不再赶路,只好暂且停下休息养病。所幸灵雀儿医术精通,熟知自己病情,对症下药,很快就药到病除,不到三天的工夫,身体已是恢复

如初。

虽说如此,也因此耽误了数天的路程,四人更是不敢有半点的耽误,马不停息,星夜赶路。

这日,四人来到一个小镇,在当地的一家客栈中落脚歇息。

四人找了个位子,叫了一些酒菜,边吃边聊。

张无忌道:“乔大哥,此次再回苏州,不知有何打算?”

乔征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钱笔详掉落山崖后,钱府的灭门惨案似乎已经水落石出,再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中仍然觉得这其中有许多的蹊跷之处,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着手。”

对胡翼道:“胡大侠江湖经验丰富,这个问题只怕还需请胡大侠来指点一二。”

胡翼并不说话,沉思了片刻,道:“钱员外一案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完结,但其中确实尚有许多疑点,若是想彻底解决这些问题,我看只能从‘孟尝山庄’着手。

“那‘孟尝山庄’高手如云,一般人绝难随意进入,而我家主人对‘孟尝山庄’极为了解。所以,依我看还是先找到我家主人后,我们再另行商议。”

乔征宇道:“嗯,胡大侠和我想得一样,我也正有此意。那胡庄主与胡前辈本是同胞兄弟,就算是有再大的仇也是到了该化解的时候。

“况且我们为了灵鹫宫之事也耽误了好些日子,胡前辈孤身一人加之行走不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客栈风波 (下)

胡翼道:“多谢乔兄弟关心,我家主人虽然双腿不便,但机智过人武功也不差,若是有人找他麻烦,一般人只怕是自讨苦吃,所以不必过于担心。何况主人所住之地偏辟难寻,平时极少有人前往,是以更是不用操心。”

乔征宇微微点头,道:“话虽如此,但。。。。。。”

“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来!”门外忽然闯进数人,个个短衣精装,手提大刀。其中一人像是他们的首领,长得高大威猛,边走边扯着嗓门子叫道。很快吸引了乔征宇的注意,将目光投向那三人。

那三人大摇大摆走至一张桌子面前,也不管是否干净,拉开凳子,随后就一屁股坐下。

店小二倒也不敢怠慢,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也进入了后堂。不一会儿的工夫,将酒菜端出,并一一摆放在桌上。

那三人似许久没有进食,但见了好酒好菜,双眼立即放光,倒酒夹菜,猛地吃了起来。

便在这时,门外又踏进三名大汉,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好半会,在乔征宇等人附近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小二眼尖,却是早已望见,笑嘻嘻迎上来,朝那几人打了个招呼:“原来是马镖头驾到,欢迎,欢迎,但不知道马镖头要喝些什么?”

三人中坐在中间的一人,面容蜡黄,长须虎眼,瞪了小二一眼,道:“废话!来这里不是吃饭还能干什么,这也要问?去,去,去,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拿来,我肚子好饿。”一脸的嫌弃,将一对铁戟丢在桌上。

“是,是,请马镖头稍等,小的这就去拿。”吓得小二脸色苍白,连连点头,一溜烟,早已窜入了后堂。

“哼,好大的架子。”那客栈不大,任何人说话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哪怕是轻声细语。何况那说话之人嗓门粗狂,声音响亮,似乎并不避嫌。

“你说谁?可是与我说话?”那个被称为马镖头的人似乎很不满,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恶狠狠朝那三人望去。

“不错,我说得就是你。怎么,你还想打架不成。”那个为首的大汉朝其冷笑了一声,随后转过脸去,举起了杯子,放在嘴边小咪了一口。

“找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马镖头拍案而起,伸手抓了双戟,就要冲过去。却早被同伙拦住,只听左边那人道:“马兄不可,眼下我们有要事在身,还是先忍耐一下,切勿耽误了大事。”

右边那人点头也道:“不错,花兄说得对,今日不宜大动干戈,否则打草惊蛇恐坏了大事。再说我董某人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若是在平时,要动手的话怎轮的到马兄,只怕我早就出手了。”

大汉迟疑了片刻,道:“嗯,两位言之有理,今天我就暂且放了他们。”将双戟放回桌上。那对面大汉见了,也是微微一笑,转过脸去,继续饮酒。

一时间,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无喧闹之声。

“乔大哥,你看这六人都是什么来路?”灵雀儿忽然轻声问道。

乔征宇笑道:“从外表上看,这六人似乎都是江

湖人物,至于到底什么来头恐怕就要问问胡大侠了。”

胡翼举杯喝了一口酒,道:“你们这次算是问对了,还别说,这六人我还真是略知一二。”望着先前进来的三人道:“那三人一个叫胡冰,一个叫夏鸿,还有一个叫李青,也就是刚才那个大嗓门,都是如意门的弟子。这三人平时游手好闲,无事可做,恃强凌弱,在这一带名声不是很好。”

朝另外三人望去,又道:“那三人中拿双戟的叫马德彪,左边那个瘦小的叫花之魁,右边的叫董欣有,都是‘震天镖局’的镖师。这三人仗着有些武艺,平日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也非是什么善类。”

张无忌听了,哼道:“原来都不是什么好鸟,那刚才倒是希望他们打起来,最好是打个两败俱伤非死即伤,那样江湖上就又少了六个恶人。”

“嘘。”灵雀儿朝张无忌望去,摆手道:“无忌,小声点,难道你就不怕被他们听到。”

张无忌笑道:“怕?这有什么怕,不就几个小毛贼吗。你还别说,我还真想让他们听到,正好教训教训他们,来个除暴安良!”

张无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仅很大,而且还有意识的望向那六人,用意再明显不过。

但奇怪的是,那六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均是低头不语,假装饮酒吃菜。虽说如此,但他们的眼睛却是出奇的一致,齐齐朝客栈门口望去。

原来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走进一人。那人身材不高,普通装扮,一双眼睛不时在眼眶中打转。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秘客人 (上)

原来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走进一人。那人身材不高,普通装扮,一双眼睛不时在眼眶中打转,显得十分地谨慎和小心。朝客栈看了好半会,选择了靠窗口的一张桌子坐下。

“小二,有没有茶水,给我来一壶。”那人说话无力,声音嘶哑,好像有伤势在身。

小二远远看见,应了一声,随后从柜台上提了一个水壶,笑眯眯走过去。来至那人跟前,躬身笑道:“这位客官,您的茶水来了。”

那人抬头瞄了小二一眼,道:“好,小二,放在桌子上。”

等小二将水壶放下,又取了一只杯子放正,并将里面倒满了茶水。随后,又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混合在茶水中,用筷子搅拌均匀。那杯子不时冒着白气,他也顾不得滚烫,将杯子急送入口中,迫不及待的大口喝了起来。

“那人身上中了毒,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替自己解毒。”张无忌忽然说道。

“嗯,听无忌这样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但不知道此人是谁,却又为何中毒?”乔征宇面带疑色,摇头说道。

张无忌却是冲他一笑,道:“这个容易,让我过去问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正欲起身,却被胡翼拦住,道:“且慢!无忌,好像不用你过去了。不信,你转头看看,有人比你早抢先了一步。”

张无忌回头望去,果见胡冰已从凳子上站起,大摇大摆走向那人。

来至那人面前,道:“喂,小子,我口有点渴,能不能讨碗水喝?”

那人瞥了他一眼,道:“请便。”便不再理睬,低着头继续喝茶。

胡冰冷笑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还请赐教。”胡冰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那人听了,略有迟疑。

望着胡冰,道:“在下姓严,名世贵,怎么,我认识你吗?”

胡冰摇头道:“哦,你我初次相见,怎谈认识。我只是好奇,看你一身狼狈,似乎有伤在身,是不是来之前遇到了强盗什么的呀?”双眼紧盯着对方,嘴角处带着一丝微笑。

严世贵听了稍微一愣,望了胡冰一眼,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毕竟我与你素不相识,我好像没必要回答。”眼神中明显有一丝慌乱,但只一瞬间的工夫,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胡冰呵呵又道:“的确,我与你是不认识,但我只是作为一个好心人想帮助你,你好像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说完,伸手去取桌上的杯子。

他动作很快,完全是下意识而为。只是他的手刚刚伸出一半,便见眼前黑影一晃,猛地从对面也伸出了一只手,挡在了桌前。

“小擒拿手!”,胡冰望了严世贵一眼,并不意外。不由冷笑了一声,手法忽变,一招“金蛇缠丝”,想绕过对方的手继续去拿杯子。

严世贵见了,却是立即收了手掌,退至一旁。

不过,此时的他,一张脸上略显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胡冰伸手来取杯子,在严世贵看来是想对自己不利,因此想也没想便出手阻挡。可当他明白这只是个误会后,竟是马上收掌,没有半点的犹豫。

胡冰在没有任何的阻挡下顺利将杯子拿到,也是颇觉意外,将水倒满,起身道:“严兄,相请不如偶遇,在下敬你一杯!”快速递去。

严世贵脸色微变,瞪了胡冰一眼,似有话要说。可不等其开口,杯子已经送至眼前,顾不得说话,急伸手去拦。

胡冰似早料到这一切,微微一笑,继续朝前递去。眼见严世贵手掌拍到,急忙松开了手指,随后一招“海底捞月”,用另一只手将杯子稳稳接住,接着从另一个方向继续递了过去。

他一招显然是早就想好,因此整个动作连贯自然,毫无半点的拖泥带水。等到严世贵明白过来,已是晚了半拍,想要伸手去挡已是来不及。

情急之下,身子急朝后倒去,右脚却是迅速伸出,紧紧勾住了桌子的一脚。虽是倾斜了半个身子,却仍然屹立不倒。

“哈哈,果然有两下子!”胡冰大笑了几声,踏上一步,起脚便是踢去。他这一脚并非踢向严世贵,而是朝那桌脚踢去,其意图不言而喻。

严世贵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回脚去挡。便在这时,严世贵重心不稳,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秘客人 (下)

“欺人太甚!”不等严世贵落地,旁边早有一人迎上,伸手一举,一招“力拔山河”将严世贵托住,随后回手一拳打去,正打在胡冰的脚板上。两人功力在伯仲之间,各自受对方冲力反弹,俱是退后了三步。

“你是谁?为何管我闲事?”胡冰见那人功力不差,倒也不敢轻视,冷冷说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震天镖局”中的董欣有,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明明知道他身中剧毒却还紧逼不舍,哪里有这样敬酒的。我只是看不惯你的行为,所以才出手制止,不要脸。”

胡冰冷笑道:“好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日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敢管我的闲事。”纵身飞扑,挥手便打。

董欣有却似早有准备,两手一摆,迎了上去。他两人棋逢对手,武功倒也在伯仲之间,一经交手相互来往,你踢我打,一时难分胜负。

严世贵在旁看了良久,忽道:“两位住手,在下只是一个路过之人,不值得两位为我大打出手。我看两位武功不弱,这样打下去最后难免两败俱伤,不如听我一言,停手言和如何?”

胡冰与董欣有正有此意,听了这话当即收手,各退了一步。

胡冰抱拳道:“阁下武功不错,胡某闯荡江湖多年,阁下还是唯一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领教了。”

董欣有还礼道:“你的武功也不错,我纵横江湖多年,你算是我的一个对手。看来我们是将遇良才难分上下,哈哈。。。。。。”

两人各自大笑了几

声,似乎意犹未尽,仍然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番话语之中。

严世贵抱拳朝两人道:“两位不打不相识,不如一起坐下喝口茶如何?”

胡冰摆手道:“不必,我这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退回了座位。

董欣有也是依葫芦画瓢,与严世贵打了个招呼,随后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严世贵两边望了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独自坐下,继续喝茶。

“什么情况,这场景似乎不对呀,按照正常套路,应该是有场好戏看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无忌看得一头雾水,连连摇头。

灵雀儿笑道:“怎么,哪里不对吗。江湖上虽然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但遇到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各自不想惹麻烦从而退让一步,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况且这些人互不相识,又何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大打出手而伤了和气,不如坐下来喝口酒消消气,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

张无忌摇头道:“姐姐有所不知,从那六人的眼神来看,那严世贵显然是个有来路的人,他们之所以聚集客栈,只怕都是为严世贵而来。至于那个胡冰上前搭话,势必也有自己的目的。

“这也包括董欣有,他无端出手相救,并非是抱打不平,而是另有原因。若按照剧情的正常发展,他两人交手动粗,势必将引起一场血战。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握手言和停止了争斗,这似乎不合常理。”

乔征宇点头道:“无

忌说得没错,那两人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合常理,以他们原本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停手而休战。我看这其中事有蹊跷,颇是耐人寻味。”

胡翼却是笑道:“事情的确有些奇怪,但关键问题却不在那两人,而是另有蹊跷,不信,你们看看另一边。”朝客栈的一角望去。

乔征宇等人均是齐目望去,只见那客栈的最里面坐着一个人,那人头戴一顶斗笠,将大半个脸遮住,周身黑衣装扮,低着头,正在那儿饮酒。

灵雀儿奇道:“那人很普通呀,与路人并无两样,所不同的是那人头上的斗笠很大,因此我们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可这样一个人在小镇上随处可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胡翼饮了一口酒,道:“嗯,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四人当中,以谁最为引人注目?”

灵雀儿听了,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胡大侠你了,你的脸上总是蒙着一块黑布,谁也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所以最是引人注目。”

胡翼笑道:“这就对了,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在我们一坐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人。虽然那时他与现在并无两样,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喝酒。”

灵雀儿更是好奇,道:“胡大侠的话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既然那人一直在喝酒,而且并无任何的动静,他又怎会与严世贵等人有关?”

张无忌点头也道:“是呀,那人远离我们,也不见有任何的举动,怎么就会引起胡大哥的注意?莫非那人与你相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无影针 (上)

张无忌点头也道:“是呀,那人远离我们,也不见有任何的举动,怎么就会引起胡大哥的注意?莫非那人与你相识?”

他两人好奇心甚强,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只盼能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乔征宇笑道:“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再说话了,还是听胡大侠如何解释吧。”

胡翼放下酒杯,微笑道:“因为那人是个高手,就在刚才胡冰与董欣有两人打斗的时候,他的嘴巴动了一下。而就这一微不足道的举止,却让整个场面发生了变化。

“算了,我也不与你们打哑语,你们再看看那剩余的四人,他们现在与先前可有什么变化?”

乔征宇等人又朝马德彪等四人望去,只见四人均是保持着各自的动作坐在那儿,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身子僵硬,犹如四根木头,却是一动不动。

张无忌只看了半会,支吾道:“看他们的姿势。。。。。。难道是被人点了穴位?”

胡翼点头道:“正是,我对那人观察已久。在胡冰两人打斗之时,那人的嘴曾经动了四下。先前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喝酒,现在看来完全错了,因为就在动嘴之际,他已经将马德彪等四人制住,而所使的正是隔空点穴一类的功夫。”

灵雀儿听了,直摇头:“不可能,那人就凭嘴巴动一动就能制住别人,这份功力简直匪夷所思想也不敢想了。这世上即便是武功再高者,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

乔征宇想了想,道:“其实也并非没有可能,天山童姥就曾经从口中射出生死符,威力强大让人防不胜防。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也不排除有人以酒作为暗器,练成了隔空点穴的功夫。”

胡翼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所谓隔空点穴必须依靠实物,那人嘴巴蠕动之际便能将对手制服,所用物体不是酒便是口水了。但饶是如此,也非功力高深者不能做到,当世能有这份功力者只怕也是寥寥无几呀。”

张无忌疑道:“哦,那这人会是谁呢,纵观整个江湖,好像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呀?还有,那人为什么要制住李青等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胡翼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不过,我看这一切似乎都与严世贵有关,我们也不要再猜测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几人均觉有理,也不再说话,而是继续饮酒吃菜,暗中观察动静。

胡冰返回座位上,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完毕,道:“大哥,二哥,你们为何只在旁看戏,而不上前助我一把?”

过了半响,见李青,夏鸿两人无任何动静,不禁“咦”了一声,伸手推去道:“大哥,二哥,你们。。。。。。”

“哎呀!”忽然猛叫了一声,手掌上竟是刺出了几个小红点。

而几乎于此同时,董欣有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只见他从座位上忽然跳了起来,摸着手掌叫道:“是谁?如

此的卑鄙,竟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们。”左右张望,满脸的愤怒。右掌伸开,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小红点。

这一幕就出现在乔征宇等人的眼前,因此几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胡翼忽然笑道,举杯又饮了一口酒。

张无忌望着他,疑道:“胡大侠你说什么,你明白了什么?”

胡翼道:“李青等四人被人制住事有蹊跷,他们只不过是被人用银针封住了穴位,而并非什么高深的点穴功夫。刚才胡冰,董欣有两人手掌都被银针刺伤,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乔征宇立即醒悟,道:“若是这样看来,那这‘隔空点穴’的功夫就是假的了。这充其量来说最多只是一些障眼法,算不得什么真实本事,反倒是出手发针之人暗地里偷袭,显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了。”

灵雀儿点头道:“发针之人显然早有准备,为了行事隐蔽于是找了个最不容易被人发觉的位子。这客栈中当属最里面的那张桌子最为隐蔽安全,同时也是最好下手的地方,加之光线也不好,的确是发射银针的最佳地点。”

他几人的对话无一不传入了胡冰,董欣有的耳朵里。两人听了,顿时醒悟,抽刀拔剑,大喝了一声,同时朝那人扑去。

那人见他两人杀到,不由冷笑了一声,嘴上又是动了两下,便听“呲呲”两声细响,两枚银针分别从口中飞出。

无影针 (下)

胡冰,董欣有却早有提防,各自挥舞刀剑,就听“当,当。”两声,那银针早被打飞,绽出点点星火。两人均是脸色微惊,不敢怠慢,继续踏上,一齐攻向那人。

“哼,既然找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那人猛地站起,双手在腰间摸出六把飞刀,同时用力挥出。但见寒光闪烁,六把飞刀在空中散开,左右各自三把朝两人疾速飞去。

胡冰,董欣有虽早有提防,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飞刀仍是有些措手不及。慌乱中两人一阵挥舞,但听“当,当。”两声,各自将向自己飞来的三把飞刀中的两把打落在地,但再无余力处理剩下的那把飞刀,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脸面,急忙就地一躺,朝一侧滚去。

也是他两人武功基础扎实,反应灵敏,就见那飞刀擦着两人的身子而过,落在了地面上。饶是如此,也是吓得胡冰,董欣有两人脸色苍白,惊悚万分。

“嗯,那人虽然功力有限,却是个发射暗器的行家,瞧他这几下子倒也不可小视。”张无忌微微点头,暗自赞叹。

原来那人却是个发射暗器的好手,手法巧妙手段高明,其发出的飞刀皆是分上中下三个不同的角度朝胡冰,董欣有飞去,不仅发射有力,而且如同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无误。若非胡冰,董欣有武功不弱,只怕此时地上已是躺了两具尸体。

乔征宇点头道:“不错,这几下虽不能与生死符相比,却灵活多变花样百出,倒也是自成一体,难能可贵了。”

就在几人说话

之际,那人已是走至胡冰,董欣有身旁,道:“不要逼我,你们若是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的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滚!”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冰冷僵硬,其中带着一丝杀气。

胡冰,董欣有平日里便是霸道欺凌的主,此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不禁怒火冲天,便要反抗。可是他两人手还未动,便见银光一闪,眼前已是多了一枚银针,离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

“我说过,不要逼我,难道你们忘了吗?”那人左右手上各执了一枚钢针,正对着胡冰,董欣有两人的眼睛,并且近在咫尺。随着话音刚落,就见其手在两人面前挥过,便听“啊!”的两声惨叫,胡冰,董欣有倒地不起。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两人如同疯子一般在地上来回滚动,一双手紧紧捂住了双眼,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

“我早就劝过你们,可是你们就是不听。对于不听话者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变成瞎子,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那人一声冷笑,随即朝严世贵走去,并当着他的面坐下。

“你叫严世贵?”斗笠下只有一张嘴在动,声音冰冷,透入着一丝寒气。

严世贵望了那人一眼,道:“正是,阁下好身手,但不知阁下是谁,找我又有何事?”语气平静,神情镇定,倒也气定神闲。

那人却不回答,扬天大笑了几声,道:“这个你无须知道,你只要乖乖跟我走一趟,其余的你就别问太多。因为你就是问了也是白问,我是

绝对不回告诉你任何问题的。”口气坚硬,说得斩钉截铁,

说完,将两手摆放在桌子上。其左右手各执了一枚银针,上面染红了鲜血,顺着银针的身子往下流,一滴一滴落下,在桌面上溅开,似几朵梅花盛开,甚是鲜艳无比。

严世贵沉思了片刻,叹道:“好吧,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即便是在我没有中毒的情况下,要胜过你的可能性只怕也是为零。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倔脾气,要我走可以,但一定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否则的话,就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走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严世贵脸色严肃,不似在开玩笑。

那人瞪着严世贵好半天,似乎在沉思当中,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的话。在下李胜天,江湖上人称‘无影针’的便是我。

“我这个人虽然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但却是喜欢有脾气的人。你的脾气就够古怪,不可否认,我喜欢你的脾气。”

严世贵脸色一惊,道:“什么,你就是‘无影针’?江湖上人言李胜天暗器功夫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既然如此,我还有个问题想知道,你找我是不是因为琅玉洞?”

李胜天点头道:“不错,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江湖上传言琅玉洞里收藏着众多武林秘籍,其种类繁多,内容全面,包罗万象,几乎包含了武林中的所有秘籍。

“因此,江湖中人无不想进洞参研。

第二百二十章 最后一只暗器 (上)

李胜天点头道:“不错,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江湖上传言琅玉洞里收藏着众多武林秘籍,其种类繁多,内容全面,包罗万象,几乎包含了武林中的所有秘籍。

“因此,江湖中人无不想进洞参研,而梦想成为武林中的第一高手。但琅玉洞极为隐蔽,所以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其确切位置。因此这么多年来,这一直是个传说,并无有人到过琅玉洞。

“话虽如此,但江湖就是江湖,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因为就在最近,江湖上有消息传出,知道琅玉洞位置的人已经出现,而这个人,正是现在坐在我对面之人。”

严世贵听了,叹气道:“哎,我以为自己行事小心,绝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想不到。。。。。。”对李胜天道:“也罢,就算我不跟你走,也会有另外的人带我走,跟谁走不都是一样吗。”苦笑了一声,连连摇头。

“说得好!严世贵就是严世贵,想不到竟有预卜先知的本领。哈哈。。。。。。”客栈外有一人大笑,不紧不慢走进了大门。

来至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前,在严世贵与李胜天两人的面前坐下。

李胜天脸色微变,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挡我的道?”他与严世贵都已离开了座位,正准备朝外走,但见那人挡在自己面前,又缓缓坐下。

那人却不答话,伸手拿了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茶,放置嘴边小咪了一口。

“嗯,好茶,甜而不涩味香清纯,果然不错。可惜的是,虽是好茶,但最多只能算是中等,比起那些上等的好茶终究还是差了许多。”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

“你说什么!”李胜天知他话中有话,右手一扬,一把飞刀已是出手,快速朝那人飞去。

他与那人距离不过一二尺,近在咫尺,几乎都能闻到对方嘴中吐出的茶香。而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发射暗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任何人只怕都难以逃脱。因此,李胜天一出手就显得信心满满,已然是胸有成竹。

可是这只是李胜天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却是不躲不藏,任凭飞刀射到。但就在飞刀快要刺入肌肤的时候,那人却是伸手随意的一拂,那飞刀便似被一股看不见的墙反弹回去,一下子掉落在地。

“怎么可能?”李胜天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左右手同时挥动,顷刻间,四根钢针如同四道闪电急速而去。

即便如此,李胜天似乎仍不放心,嘴上连连催吐,又见数根钢针从口中飞出。这样一来,加之先前的那四根钢针,分一前一后两批,漫天遍野,朝那人飞去,几乎笼罩了其全身上下。

“来得好!”那人依旧坦然处之,脸上带着微笑,两手快速伸出,用极快的速度在空中挥了两下,于是奇怪的事再次发生,那些飞刀与钢针陆续掉落在地上。

“你。。

。。。。不可能。。。。。。”这下,李胜天开始感到了恐惧,望着那人好半天,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绝招吗,不如全都使出来,免得耽误我的时间。”那人甚是得意,一双眼睛看着李胜天,将双手缓缓放在了桌子上。

“好,我承认我杀不了你,但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你手中到底握着什么,能让我看看吗?”李胜天见那人的双手紧握,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在内。

那人却是摇头道:“不可以,江湖上人言李胜天身上有十一把飞刀和二十根钢针,在你没有用完之前我是断然不会冒险的。因此,你若想知道答案也不难,只要把你身上剩余的飞刀和钢针全丢掉,我会考虑的。”

“这。。。。。。”李胜天想了片刻,道:“也罢,再留着这些飞刀和钢针又有什么用,反正也杀不了你。”从衣袖中和怀中取出剩余的暗器,全都丢在了桌上。

“怎么样,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那人仔细数了数,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你套圈子了。”将双手缓缓伸开,但见左右手各握着一块吸铁石。

李胜天似恍然大悟,叹了口气道:“我早应该想到,因为在这个世上能躲过我暗器的人不多,尤其是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低头不语。

沉默了片刻,抬头又道:“不错,吸铁石的确是个好东西,因为不管什么样的暗器似乎都对其无用。

第二百二十章 最后一只暗器 (下)

看来你早有准备,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不过,我想有一件事你还是不知道。不错,人人都知道我身上有十一把飞刀和二十根钢针,但极少有人知道除了这些外,我身上其实还有一件暗器,而且这件暗器不比任何的暗器要差。”

伸手将头上的斗笠慢慢取下,放在了手中。同时,露出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剑眉郎星,面如冠玉,容貌远胜潘安。

那人本还在暗自思量李胜天那番话的含义,此时见了其容貌,更是吃惊不小,不由心头一愣。

可就在这时,便见李胜天手中的斗笠横空飞出。那人措手不及,想要躲避已是不可能,胸口上早被斗笠打中,便听“哇!”的一下,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身亡。

“我曾说过,任何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将长眠在地,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能死在我最后的一个暗器下,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资格。”

李胜天上前取回斗笠,重新戴在了头上。

这一切均被乔征宇等人看在眼里,众人无不替那人感到惋惜,与此同时,也对李胜天的行为略有不满。

张无忌摇头道:“转眼间,客栈中一死二瞎,都是为了这个叫严世贵的。真不明白,那琅玉洞真的就那么吸引人,江湖中人为此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了?”

乔征宇道:“相传琅玉洞中藏有所有门派的武功秘籍,这对任何一个学武之人来说,无疑有着巨大

的诱惑。严世贵作为江湖上唯一的知情者,武林中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胡冰,董欣有两人只是眼睛瞎了,但好在性命还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也是李胜天手下留情,否则只怕这客栈中又要多了两具尸体。”

张无忌疑道:“话虽如此,但李胜天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终究是不对,偌大的一个镇子,难道就没有人管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想会会他,好叫他收敛一些。”

胡翼笑道:“无忌你还年轻,这江湖上的事情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所谓‘弱肉强食’自古以来一直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武林中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多了,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平静面对,因为我们管不了也不必去管。若是强行参与,我们任何一个人也会陷入其中,并且越陷越深,以至于到最后不能自拔。”

乔征宇点头道:“不错,有些事情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的话,只怕是身不由己,到时候你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了。况且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眼下最好是少惹是非的好。”他自从经历过牢狱之灾,深知江湖险恶,是以认识比以前也是成熟了许多。

他几人在这里闲聊,李胜天已是从凳子上站起。

“小二,结账!”丢下一锭银子,随后与严世贵朝门外走去。

刚来至门口,便听客栈中有一人叫道:“慢,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就见一人从一张桌子前站起,朝李胜天走去。

那人个子中等,

身穿一件长袍,束发裹巾,手持纸扇,一副书生模样。

来至门口,道:“李胜天,你要走可以,但必须将你身旁之人留下。如若不然,可别怪我动手抢人,我说到做到,不信的话,你大可试一试。”将纸扇展开,上面写着一个“金”字。

李胜天与那人本是背对而立,听了此言不禁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和我说话。”缓缓转过身来。

但见了纸扇上的那个字,又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略有变色,道:“阁下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落魄书生’的金亮?”

那人微微一笑,道:“不错,阁下好眼力,在下正是金亮。李胜天,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李胜天冷冷一笑:“江湖上素有‘南金亮,北胜天’的说法,论到暗器功夫唯这两人最高。今日你我在此相见,你该不会是想与我比个高低吧。”

金亮笑道:“我在江南时就听说过李胜天的大名,那时我虽然已成名已久,但却因为地理位置等诸多的原因,故一直没有机会与你切磋一下。

“今日既然有缘相见,这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更加地重要,那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人。因为我对他的兴趣远远要大于其他任何的事,这其中包括你我之战。”

“好吧,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过,你若想带走这个人,那就看阁下有多少本事了。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来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南金亮,北胜天 (上)

“今日既然有缘相见,这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更加地重要,那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人。因为我对他的兴趣远远要大于其他任何的事,这其中包括你我之战。”

“好吧,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过,你想带走这个人,那就看阁下有多少本事了。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来吧。”李胜天走至门外,选了个宽敞的地方站定。

金亮紧跟其后,在离李胜天一丈开外停止了脚步,两人面对着面,均是脸色沉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此时正值午时,来客栈吃饭的客人颇多,但见了这个架势,纷纷出门观看,这其中也包括乔征宇等人。便见那客栈外人山人海,远远地围了一群,指手画脚,议论不休。

“开始吧!”终于,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李胜天忽然说道。

“等一下!”金亮却是挥手示意,道:“李胜天,你刚才在客栈中一连杀了三人,所使暗器的手法我皆是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就这样比试,等会即便是我赢了你,只怕也是胜之不武。

“我金亮却不愿占这个便宜,不如这样,在比试之前,还请你先见识一下我的暗器功夫,这样对你来说才算是公平。”

说完,从怀中取了一颗铁球,扬手挥去。便见一丈开外的一只大水缸忽然裂开,里面的水急流般涌出,溅的满地都是。

“嗯,

一颗小小的铁球竟然有这样大的威力。此人不但暗器功夫了得,只怕内力也是不错。”胡翼点头赞道。

张无忌也道:“江湖中人果然是能人异士辈出,金亮在不动声色之际便将一只水缸打碎,这份功力的确不错,江湖上只怕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乔征宇点头道:“不仅如此,这金亮行事倒也正直,以他的身手来看,其暗器功夫并不在李胜天之下。但他为了公平比试,却也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仅凭这一点,在江湖上只怕能做到的不多。”

他几人彼此赞叹,均是连连点头。

李胜天见金亮露了这一手,脸上微笑,道:“好,果然名不虚传。单凭这手功夫足以震骇江湖,佩服!不过,此雕虫小技,谅还难不倒我。”

伸手挥去,便见一枚钢针疾速飞出,正打在一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上。顿时,大树猛地一阵剧动,无数的叶子从天而降,如雪花般的洒落在人们的头上。

“好!”李胜天仅以一根小小的钢针,就将大树震得落叶纷纷,这一手丝毫不亚于金亮,引得众人高声欢呼,拍手叫好。

即便是金亮也是脸色微变,略有惊色,道:“好,平分秋色,果然不错。李胜天,你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所以今日比试我只想文比而非武比,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胜天“哦”了一声,笑道:“什么叫文比,但闻其详?”

金亮将

纸扇展开,摇头晃脑说道:“所谓‘文比’顾名思义,就是不伤和气,不见血光,采用比较斯文的方式进行比试。

“比如说,我们比试时可以不必刀剑交加而大动干戈,以免伤了对方,而是可以采取一些比较婉转的方式分来出胜负。李胜天,我的话不知道你可听明白了?”

李胜天眉头微皱,呵呵一笑:“江湖上人言金亮本是一名落第秀才,饱读诗书,博学多才,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假。也罢,金亮,我就听你的,你说如何比试就如何比试,一切都听你的便是。”

金亮听了默笑不语,过了片刻,道:“李胜天,你我都是暗器的专家,自是对暗器的认识也非同一般。自从这个世上出现暗器一来,各种暗器是乘出不穷,五花八门,不仅威力越来越大,而且种类也是奇多,简直独自成了一门学问。。。。。。”

金亮说到这里,自己也意识到有些跑题,干脆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样吧,今天你我一共比试三场,谁只要胜了其中的两场便算是赢方。李胜天,不知道你对这个提议有没有。。。。。。”

早被李胜天打断,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我没有意见。金亮,你有屁就快点放,别罗哩罗嗦的。”

金亮脸色略有尴尬,点头道:“好,我废话就不多说了,第一场我们比试对暗器的了解程度。我们都知道,暗器主要有手掷,索击,机射,药喷四大类。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南金亮,北胜天 (下)

而每一类中又包括若干种,其包罗万象,极为复杂。

“而江湖上用得最多的不外乎是手掷一类的暗器,因其方便灵活,不受拘束,故而最是好用。手掷类暗器又分为标枪,金钱镖,飞镖,飞叉,如意珠,乾坤圈等等,因种类太多,我这里也就不多说。

“今天你我就各拿出暗器让对方辨认,若是无法辨出者即为输了。李胜天,不知道你可是愿意。。。。。。”

自觉话语太多,有些文绉绉,不等李胜天回答,早从怀中取一只蛤蟆放置手中,道:“李胜天,你可认识这是什么暗器?”

李胜天望了片刻,笑道:“这是铁蛤蟆,其外形奇特,笨拙不堪,因此江湖少有人用之。虽然如此,但这也难不倒我。”

金亮点头道:“嗯,李胜天,你既然认识,可知此物的威力?”

李胜天沉思了片刻,道:“铁蛤蟆个头较大,所以冲击力较强,对方若是被此物击中,非死即伤,威力奇大。但此物也因为个头太大,导致发射的速度有限,故而为江湖中人所弃舍,未免有些可惜。”

金亮笑道:“不错,你说得一点不假,但你再仔细看看,我手中的这个铁蛤蟆有什么不同?”

李胜天听了,略有好奇,再次望去。只看了片刻,摇头道:“奇怪,这铁蛤蟆似乎小了许多。可是,铁蛤蟆之所以威力奇大,所靠的就是其个头大,若是强行将其改小,只怕威力也随之减少了。”

金亮听了并不反驳,道:“李胜天,我知道你有所疑惑,

不如这样,我就让你看看这铁蛤蟆的威力。”两只手指将铁蛤蟆夹住,伸手朝离自己一丈远的一棵大树挥去。

“咚”的一声响,那大树便如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开始剧烈的摇晃。不多时,地上已是铺满了叶子。

李胜天见了,似乎不明其意,道:“刚才这手我已经表演过了。金亮,你好像不必再表演一次吧,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

金亮却是笑道:“李胜天,你不要太早就下结论,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妨走过去看个清楚再说。”

李胜天略有迟疑,正欲迈开双腿。忽听“咔嚓”一声,那大树竟是拦腰断成了两截,如同被劈开的木头,“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任凭李胜天如何的苦思冥想,却也无法想通这其中的缘由,一时愣在那里。

过了好半响,才道:“铁蛤蟆的威力我知道,即便是没有改装之前,威力也绝对没有这么大。金亮,你到底在铁蛤蟆上做了什么手脚,从而导致其威力倍增?”

金亮点头道:“其实很简单,改装后的铁蛤蟆个头虽然小了许多,威力似乎有所减弱,但我在其口中放入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当我将铁蛤蟆打出去的时候,那些液体同时也跟着喷出并附在了大树上。

“在强酸的腐蚀下,大树内部很快变得空虚,再也无法支撑原来的重量,因此最后被拦腰折断。”

“原来是这样。”李胜天似恍然大悟,微微点头。

“李胜天,你虽然

叫出了铁蛤蟆的名字,却不知道其中玄妙之处。所以,这次比试你暂时是输了。”金亮看着李胜天,手中纸扇来回摇动,显得有些得意。

李胜天笑道:“不错,秀才就是秀才,这暗器到了书生的手中,却也被玩出了花样。哈哈。。。。。。”

大笑了几声,忽然道:“不过,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因为我这里也有一样东西要请你来看,只要你能认出,这第一场比试我马上认输便是。”

说完,从右脚上摘下一只鞋子,放在手中,道:“金亮,你可认得此物?”

金亮见他举止怪异,料其必有蹊跷,沉思了片刻,道:“李胜天,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不是一只鞋子吗。在场所有人,只要眼睛没有问题的,又有谁不知道呢。”

“错!”果然,就听李胜天一声喝道,望着金亮笑道:“这是鞋子不假,但在我的眼里,它并不是一只鞋子那么简单,因为它也可以是一件暗器,一件令人想不到的暗器。不信的话,你仔细瞧清楚了。”手中一挥,便见鞋子疾速飞出,直挺挺的插在了客栈的招牌上。

“好!”观看的人群当中有不少走南闯北的卖艺人,虽武艺稀松平常,却也是练家子。见李胜天露了这一手,不禁拍手叫好,鼓掌喝彩。

张无忌道:“这李胜天果然暗器功夫一流,一只鞋子在他手中也成了如此厉害的暗器。金亮实力虽然也不错,但这一次比试,看来金亮多半要输了。”

乔征宇听了,却是连连摇头,道:“无忌虽然说得不错。

第二百二十二章 意想不到 (上)

张无忌道:“这李胜天果然暗器功夫一流,一只鞋子在他手中也成了如此厉害的暗器。金亮实力虽然也不错,但这一次比试,看来金亮多半要输了。”

乔征宇听了,却是连连摇头,道:“无忌虽然说得不错,但我并不这样认为。那金亮刚才所使用的暗器功夫全是真材实料,并无半点弄虚作假。

“而李胜天之举,却颇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嫌疑,钻了金亮的空子,算不得胜出。所以,这一次比试两人最多算是个平手,仍是胜负未分。”

胡翼点头道:“不错,乔少侠言之有理,我也是这样认为。至少,从目前来看,他两人在第一场的比试中棋逢对手,谁也没有胜过谁。不过。。。。。。”脸上略有疑虑,不再说话。

李胜天的行为大大出乎了金亮的意外,他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忽而放声大笑,道:“李胜天,你果然好心机,这么快就被你想到了对付我的方法并防败为胜。也罢,这一场比试算是个平手,我们胜负未分。”

对于这个结果,李胜天并没有去反驳,因为在他的心中十分明白,之所以自己能扭转败局,的确是有些取巧,而并非自己的真实本事。

在想通这一点后,李胜天不怒反笑:“金亮,我书读得少,这嘴巴上的功夫自是说过不你,你说怎样就怎样了。至于这第二场比试又该如何比,只管说出来,我定与你奉陪到底。”

亮听了微微点头,道:“在江湖上要成为一个暗器高手,除了要精通各种暗器外,最重要的当然是勤学苦练了。通过严格的练习,做到准度,速度,力量三者结合,方才能战无不胜攻不不克。

“先前我们都各自露了几手,基本上对速度与力量做了比较完整的诠释,大可不用再比。因此,第二场的比试我想应该在准度上做些文章。”

从怀中取了一枚铜钱,再从头上扯下一根细发,将其绑在一块。随后走到一棵树下,将细发的另一端绑在了树枝上。

转身回至原位,对李胜天道:“你我各自退后百步,然后发射暗器,看谁能射入铜钱中的小孔。”

李胜天点头道:“好,就依你之言。”退后到百步之外,扬手挥舞,便见星光闪闪,三枚银针先后飞出,直冲向那枚铜钱。

那铜钱离他有百步之遥,其孔小如针眼,一般人绝难看清。加之当时微风轻送,那铜钱在半空中不时左右摆动,无形中更是增添了不少的难度。

但绝妙的是,李胜天似乎完全没有顾忌这些,脱手而出的那三根银针疾飞如电,却是依次从铜钱的小孔中穿过。

“好!”这一次,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掌声,即便是乔征宇等人也是微微点头,暗自赞叹。

“怎么样,现在该轮到你了。”李胜天冷冷笑道。对于这个结果似乎他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感到十分地意外。

亮却是微微一笑,道:“可以,但在比试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不慌不忙从袖中取了一条丝巾,随后将自己的双眼蒙上。

李胜天看得真切,脸色微变,道:“金亮,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亮笑道:“没什么,只是这阳光刺眼,我有些不太习惯。”话语间,手中连抖了数下,只见寒光闪过,数枚银针飞出,也是从铜钱的小孔中一一穿过。

“好!”人群中叫喊一片,鼓掌拍手声接踵而至,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先前。

金亮在人群的欢呼中缓缓摘了丝巾,朝众人躬身行了个礼,脸上洋溢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好。”李胜天阴沉着脸,表情甚是严肃。

“金亮,现在我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但过于自负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了。背对着大树,扬手朝后挥去,只见两把飞刀脱手而出。

说来也怪,那两把飞刀虽是同时飞出,却是有快有慢,分一上一下两个不同方向而去。众人均是好奇,正迷惑时,就见那细发被飞刀一切为二,铜钱随即往下落去。

半空中,还未等铜钱落地,早被后面那把飞刀赶上,正击在其小孔当中。带着一股劲力,疾速往前冲去,就听“啪”的一声,牢牢的钉在了树干上。

不可否认,李胜天这手暗器功夫实属真材实料,与金亮先前蒙面飞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人虽说发射方式上略有不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意想不到 (下)

但在原理上并无什么不同,可以说是不分上下,实力在伯仲之间。

“漂亮!”

“好!”

“厉害!”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喝彩,只不过这一次又增加了一些新的词语,也许是随着精彩的不断,各种各样的人纷纷加入了看客当中。

金亮表情略有呆滞,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也罢,这次你我仍是平手,不过这第三场的比试。。。。。。还是让我再想想看。”

他接二连三的失利,早将原先的信心击的粉碎,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对手的确不可小视,完全有与自己抗衡的能力。也因此多了一份谨慎,不敢再冒然比试,否则,输的一方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在想通了这个道理后,终于又道:“李胜天,请问暗器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金亮莫名其妙的一问使得李胜天愣了一会儿,思考了片刻,道:“当然是信手拈来,万物皆器。因为这世界上所有一切物体皆可做为暗器,练至最高时,可飞花摘叶,随心所欲,无所而不能。”

金亮点头道:“不错,暗器练到最高境界时,一切东西都可以变成暗器。至于这第三场比试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走至大树下,从地上捡起一片叶子,道:“李胜天,你我各拿一片树叶然后施展手法,谁的树叶丢的更远者谁即为胜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金亮的意思很简单,其实就是比试丢东西,谁丢的远,谁就是胜利方。所不同的是,比试的

物体换成了树叶。而大家都知道,树叶十分地轻便,要想将其丢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金亮提议一出,又是引来人群中的欢呼。众人均觉有趣,不断高声叫喊,只等李胜天的回复。

然而就在众人一致认为有场好戏看的时候,却换来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

“我。。。。。。我认输了。”李胜天在犹豫了半天之后,才从嘴中道出这么几个字,不禁惹得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叹息。

就连乔征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疑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胡翼在旁微微一笑,道:“乔少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暗器的修炼除了依靠自身的天赋和勤奋外,是否能脱颖而出,还要看个人的能力。

“若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自然能轻松驾驭各种暗器,并且能做到游刃有余,百发百中。但是这对于内力一般者来说,却是个逾越不过的坎,即便是暗器使用的再好,也终究达不到更高的一层。”

乔征宇听了仍是一头雾水,摇头道:“胡大侠的意思是说,那金亮的内力要比李胜天深厚?可事实上我们也看到了,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呀,先前李胜天仅以一枚小小的针就将大树震动,这份功力只怕丝毫不比金亮差呀?”

胡翼道:“的确如此,这也是我刚才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按理来说,李胜天的内力与金亮在伯仲之间,没有理由会认输。但就在李胜天放弃的那一刻时,我才忽然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

“哦,什么缘

由,快说来听听。”张无忌似乎也来了兴趣,在旁连连催促。

胡翼笑了笑,接着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忽略了一个细节,那李胜天与金亮虽都是用暗器的高手,但由于各处地理位置不同,因此身体状况也有所区别。

“一般来说,北方人要比南方人气力大。李胜天既为北方人,在气力上当然占据了优势,先前他钢针震树,布鞋入木,也正是依靠了这点。当然由于其暗器功夫实在高明,所以一般人从外表上一下子无法看出。

“而金亮作为南方人,显然在气力上无法与北方人相比,为了弥补这个缺点,只能在内力上多下份苦功。如此一来,两人的暗器都有巨大的杀伤力,但所不同的是,一个依靠的是气力,而一个却是凭内力。”

“我知道了。”灵雀儿打断了胡翼的话,笑着道:“所以,刚才金亮要求用树叶比试谁丢的远的时候,李胜天却一下子傻了眼。因为他知道,自己凭的只是一股气力,那树叶轻如鸿毛,如果仅仅靠气力是无论如何也丢不远的。”

“嗯,乌姑娘果然聪明,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所谓‘大巧不工,巧而不’便是这个道理。虽说如此,但我想李胜天绝对不会轻易就认输,要是我猜想不错的话,他肯定仍不死心,必会让金亮演示一遍,方才可能彻底认输。”

胡翼在旁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果然就听李胜天道:“金亮,我虽然认输,但你也不能就此白捡了个便宜。你若想让人信服,说什么也得露上一手。

第二百二十三章 节外生枝 (上)

胡翼在旁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果然就听李胜天道:“金亮,我虽然认输,但你也不能就此白捡了个便宜。你若想让人信服,说什么也得露上一手,好让我一看眼界。”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金亮料不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惊喜之下,点头道:“这是应该,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凝神不动,暗自运气。

两根指头捻着树叶缓缓抬起,只一声“去!”,就见那树叶平平飞出,直至两丈开外,劲道方才消失,随后从半空中缓缓飘落。

“哇!”

“好!”

“厉害!”

“不错!”

众人皆是看得清楚,不禁又是拍手又是喝彩,欢呼声不断,热闹非凡。

面对眼前的一切,李胜天再无任何话可说。低着头,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今天算我认栽了。金亮,严世贵你带走吧。”

“嘘。”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声叹息,替李胜天感到惋惜,摇头之余,齐齐望向了李胜天。直盯得李胜天满脸通红,压低了斗笠,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金亮收了纸扇,得意道:“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上前领了严世贵,转身正欲离去。

“等一下!看针!”金亮刚走了两步不到,就听后面“呲呲”两声响,心中顿觉不妙,大叫了一声“不好!”,急忙朝一旁滚去。

总算是他反应及时,就

在他落地的一瞬间,就见两枚钢针急速飞到并落在了身旁,与自己仅仅相隔了一寸的距离。

很显然,向自己偷袭的不是别人而正是李胜天,因为在现场这么多人当中,只有李胜天有这个实力,况且那两枚钢针也是最好的证据。

“卑鄙!”金亮心中暗骂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跃起,也顾不得转身,从手中摸出一把铁球,朝后挥手甩去。

金亮这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就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却是阴差阳错,再一次化险为夷。

原来,李胜天在比试中失利,一时感到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不由气急败坏暗升报复之心。趁金亮不备时,竟从背后忽施毒手,想致金亮于死地。

他知道金亮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因次绝不敢大意,手中连连催发,将所有的钢针和飞刀尽皆发出。

就听“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在金亮的后背似点燃了一连窜的鞭炮,一时间星光乱闪,寒星点点,各种暗器交织一块,简直乱成了一遭。

他两人都是暗器高手,此时生死关键时刻,再无犹豫,各自施展绝技,要致对方于死地。一时间,飞刀,钢针,铁球,铁蛤蟆等等,你来我往,飞来飞去,星光闪烁,叮叮当当。在两人之间犹如炸开了锅,绽得满天星火。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两人终于停下,各自背对着对方屹立不动,久久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众人皆是好奇,有大胆的上前查看,只看了片刻,惊得大叫起来:“他们。。。。。。他们都死了。。。。。。”

正说时,便见李胜天,金亮两人身子一歪,“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众人这才看清,他们各自身上都插满了暗器,面色惨白,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可惜。”乔征宇等人见了均是摇头叹息不止。

张无忌道:“这两人好容易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谁知道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又何必当初呢。”

胡翼道:“天下人谁不想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尤其是江湖中人,这种想法更是比一般人要强烈许多。李胜天,金亮两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可以说是一生从未相见,但为了名利两字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分出个高低,江湖中像这样的人真是多如牛毛。”

乔征宇道:“嗯,话虽如此,但这场悲剧本来也是可以避免的。那李胜天本来都认输了,只是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才暗自起了杀心。要怪就怪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顷刻间,两大暗器好手命丧黄泉,乔征宇几人有感而发,莫不为此感到可惜,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唯独灵雀儿好似满不在乎,道:“乔大哥,作为江湖中人,我完全可以能理解你们现在的感受。但有件事情我想你们忘了,李胜天,金亮两人之所以落得个两败俱亡的下场。

第二百二十三章 节外生枝 (下)

并非没有原因,而全是因为一个人才导致的。”

“严世贵!”乔征宇等人顿时醒悟,纷纷抬头观看,但眼前除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外,严世贵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你们不用找了,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刚才在李胜天与金亮决斗之时,严世贵已经悄悄从客栈后面溜走了。”灵雀儿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俏皮,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乔征宇点头道:“严世贵掌握着琅圜玉洞的秘密,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易在江湖上走动,因为随时都可能面临着危险。这样也好,只要他将自己的行踪隐藏好,谅那些江湖中人再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嘻嘻。”灵雀儿听了不禁摇头笑了笑。

“这可不一定了,江湖中人岂是如此好打发的,我看严世贵现在非但不安全,只怕又有新的麻烦了。”

乔征宇一愣,道:“哦,这话怎讲?”

灵雀儿笑道:“严世贵虽然溜了,但除了他外,我还看见人群中有两人悄悄跟在了他的后面。不用说,那两人多半也是为了琅圜玉洞而来,所以,严世贵的新麻烦又来了。”

乔征宇听了,沉思道:“琅圜玉洞内藏有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几乎包罗万象,无所不有。武林中人无不想据为已有,以便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从此号召武林。

“像少林方丈或者是武当掌门这样的人也就罢了,但若是叫别有用心之人潜入洞中,那将对武林是一场大的浩劫,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只是。。。。。。”

想到胡一药的处境,一时有些为难,朝胡翼与张无忌两人望去。

胡翼笑道:“乔少侠,不必看我,你既为灵鹫宫的新主人,自有维护武林的责任。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与无忌都会支持你。”

张无忌点头也道:“嗯,胡大侠大仁大义,叫无忌佩服。‘孟尝山庄’之事虽然紧急,但缓上一缓也并无大碍。反倒是眼前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将来还真是惹出什么大娄子来。”

乔征宇再无犹豫,喜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走。”一行人急急追了出去。

几人追出半里,却是并无见到任何人的身影。众人正觉奇怪时,忽见对面树林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一个大布袋。见了乔征宇等人,脸色微变,神色匆匆,加快了步伐,从几人身边走过。

“等一下!”灵雀儿忽然叫道,拦在了那两人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好半会,笑道:“好别致的布袋,但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两位可否打开让我一观?”

那两人听了皆是一愣,其中一人哼道:“笑话,你凭什么要我们打开布袋。识相的快点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挥拳朝灵雀儿打去。

张无忌大步踏上,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道:“你们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打人,还有王法吗?”

那人却是冷笑道:“王法?呵呵,我天龙帮在这里就是王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再说是你们先对我们无礼,这又岂能怪我们。”用力挣脱了张无忌,抬脚又是踢去。

那人动作倒也连贯,手脚麻利,看的出来练过一些功夫。但在张无忌的面前,这几下子显然是差的远了,于是还没等踢到,早被张无忌踏上,一手抓了他的腿,一手顶着其腰,一招“顺水推舟”,将那人推翻在地。

“好大的胆子,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另一人见了,忙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趁着张无忌没有留意,从其背后砍到。

张无忌早闻得风声,头也不回,一个回旋踢,正好踢在那人的脸上。就听“哎呀”一声,那人连人带刀一块跌倒在地。

随着那人应声倒下,其背后的布袋也顺势滚落在地,就见袋口已然松开,一人的头从里面露了出来。

“严世贵!”乔征宇几步赶上,抽出铁剑,横在那两人的脖子上,道:“我不想杀人,识相的就快点滚!”

那两人脸色惊慌,极是狼狈,不住点头,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的跑了。

几人将严世贵从布袋中救出,但见其双目紧闭,好似失去了知觉。

“严世贵!严世贵!”任凭几人如何的叫唤,严世贵并无任何的反应。

“我来看看。”灵雀儿伸手搭在其脉上,听了好片刻,道:“没事,他只是被下了**药,暂时昏迷过去了。”

从怀中取了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合水混入化开,慢慢倒入严世贵口中。不多时,只见严世贵的眼球在眼眶中不时来回转动,随着一声轻叹,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们。。。。。。”面对乔征宇等人,严世贵嘴上喃喃自语了几句。

第二百二十四章 精准推理 (上)

从怀中取了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合水混入化开,慢慢倒入严世贵口中。不多时,只见严世贵的眼球在眼眶中不时来回转动,随着一声轻叹,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们。。。。。。”面对乔征宇等人,严世贵嘴上喃喃自语了几句,显得有些迷惑。

乔征宇道:“严世贵,你不用怕,我们只是路过之人,刚才见那两人行为怪异故而出手相救,这才因此救了你。”

“你们认识我?”严世贵更加地疑惑,警惕心在不自觉中提高了许多,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后,松了一口气,一副释然的样子。

乔征宇道:“不错,刚才在客栈中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这里除了我们外,再无其他的人。”

严世贵听了,略有所思,从地上缓缓站起,抱拳对众人道:“多谢各位刚才出手相救,严世贵在这里向各位大侠叩谢了。”弯腰拜了几下。

随后又道:“严世贵还有事在身,恕我不能久留,这便告辞,还请各位大侠见谅。”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乔征宇见他走得急忙,也不好阻拦,一时愣在那儿。

“等一下!严世贵,如果你就这样走了,难道就不怕半路上再杀出个人来?到时不仅要你的钱财,而且还会要了你的命。最重要的是,只怕你身上的钥匙也保不住了。”说话之人声音甜美清脆,却正是灵雀儿。

严世贵刚走了几步,忽然闻听了此言,顿时浑身一震,转过身来,一脸的惊讶。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望着灵雀儿,显得惊讶无比。

灵雀儿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怎么,真的被我猜中了。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可能寸步难行。因为你的身上有江湖上人想要的东西,因此,你无论走到哪里都将带来麻烦。”

严世贵面有疑难,沉思了片刻,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但不知道又知道些什么?我倒想听听看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灵雀儿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知道你有事情隐瞒着我们,因为刚才你醒来的时候,无意中用手去摸自己的胸口,这些都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身上藏了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想大概是钥匙一类的东西吧。”

严世贵听了,脸色又是一惊,点头道:“嗯,这位姑娘观察仔细,却是看得清楚。不过,即便如此,你怎又知道我身上就是钥匙?”

灵雀儿嘻嘻一笑:“不错,你这个问题很好,若是别的人我也许不知道,但是对于你,我知道这一点却并不难。你既是琅玉洞的唯一知情者,身上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琅玉洞我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处一定十分地隐蔽。除此之外,其外面也必有极为严密的保

护措施,比如机关,大锁什么的,用以防止外人进入。

“而一个人的身上能藏的东西十分有限,所以也不会太大。起初,我也无法确定你身上藏有什么,但联想到以上这些,再见你伸手在自己胸口摸时,手指在胸口上按压,我便猜之十有**是钥匙。

“虽是如此,但毕竟是猜测,所以不能肯定,故而我有意试探。果然,从你的反应当中,却是印证了我的猜测无误。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因为我知道的东西可能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呵呵。”

严世贵摇头叹道:“好聪明的小姑娘,我严世贵活到这么大,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嗯,你分析的倒也不差,但不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灵雀儿笑道:“多谢夸奖。”

随后走了几步,转身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直言了。先不说你与琅玉洞的关联如何,我还知道你身上中了剧毒,而且这种毒很厉害,若是没有解药的话,你最多只能活三天。

“虽然你也懂些医术,还自配了解药,但那只能暂时缓解病情,而无法彻底解除剧毒。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这。。。。。。”严世贵沉思了片刻,道:“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的确是中了毒,而且下毒之人十分狠毒。为了毒死我,竟然下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剂量,这分明是要至置于我死地。”好似想到了什么,摇头叹息不止。

第二百二十四章 精准推理 (下)

灵雀儿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数,点头道:“严世贵,要是我猜想不错的话,这个下毒的人你也认识,并且你们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严世贵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错,这位姑娘观察仔细聪明绝顶,却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要说这下毒之人,还真是我的一位老相识,他与我自小在一起长大,谁知道。。。。。。哎。。。。。。”

“是不是为了琅玉洞,所以他才这样做的?”张无忌忽然在旁说道。

严世贵听了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也罢,你们终究救过我,怎么说也是我严某人的救命恩人,我就告诉你们也无妨。那下毒之人叫樊建成,我们虽然是一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平时却极少来往。

“可就在昨天,他忽然找到我,并拿了来一壶好酒,说是要与我开怀畅饮几杯。我见他盛情难却,因此答应了下来。谁知几杯酒下肚,我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知道酒中有人下毒。

“果然,他很快就露出了真实的面目,并以解药为由,竟逼我说出琅圜玉洞的秘密。我虽然中毒,但那时药性还未发作,于是我奋力反抗,才终于从他手中逃脱。经过一夜奔波,才来到了客栈中。

“哎,至于后面的事,你们想必也都看到了。真是刚逃出虎穴,又进入了狼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非刚才几位仗义相救,只怕这个时候,我又不知道落入了谁的手中。”

也许是这些天的遭遇让严世贵感触颇多,说着,说着,

不禁双眼通红,几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众人见他伤心,于心不忍,在旁劝说了几句。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严世贵擦了眼泪,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但我是个不详之人,我并不想给你们带来灾难。所以,我想我还是离你们远点的好,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早被灵雀儿叫住,道:“严世贵,你是不是要回曼陀山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因为你一旦去了就正好中了樊建成的计了。”

严世贵停住脚步,回头疑道:“哦?姑娘怎知曼陀山庄,又为何这样说?”

灵雀儿道:“你中的毒叫‘鬼儿鸣’,虽剧毒无比,但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一般中毒者三天后才发作,若无解药的话必死无疑。而天下间唯一能解此毒的只有曼陀罗花,这种花本生长在西域,中原极是罕见。

“按照你的说法,可知你已经中毒两天了,若是赶往西域时间上显然是来不及了。因此,我断定你必须前往曼陀山庄。因为,整个中原只有那里才有曼陀罗花。

“而樊建成显然知道这点,所以,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很有可能正在那儿等你。至于曼陀山庄,我也是机缘巧合,从小听我爷爷说起过,所以才略知一二。”

严世贵犹豫了片刻,摇头道:“曼陀山庄极为隐蔽,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在何处。就算是樊建成,他虽然与我交好,我也从来没有向他透露过曼陀山庄

的秘密。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会在那儿等我?”

灵雀儿笑道:“这正是樊建成的高明之处,他虽然不知道曼陀山庄的具体位置,但他知道你为了救命一定会前往曼陀山庄。只要在暗中跟着你,不也是一样的效果吗。况且琅圜玉洞就在曼陀山庄,他要不是用这个办法,又怎能找到琅圜玉洞呢。”

严世贵听了当即一愣,过了半响,道:“姑娘的意思是樊建成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琅圜玉洞?”

灵雀儿点头道:“不错,从目前来看,那樊建成用心良苦,所做一切无不是为了琅圜玉洞,这一点毋庸置疑。”

严世贵摇头道:“不对,我对樊建成很了解,他并非武林中人,所以对琅圜玉洞根本就不感兴趣,他没有理由要这样做呀。况且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打听过有关琅圜玉洞的事,如果真是如姑娘所说,那这其中也是必有蹊跷之处。”

想了片刻,对灵雀儿又道:“严世贵还有一事不明,请问姑娘怎会知道琅圜玉洞就在曼陀山庄?这难道也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灵雀儿笑道:“当然不是了,我爷爷只对医术感兴趣,而对其他的并不感冒。其实琅圜玉洞在哪里我开始也并不知道,不过从樊建成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你来看,这琅圜玉洞多半就在曼陀山庄确属无疑。

“因为樊建成和你从小长大,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定不错。你既然作为琅圜玉洞的唯一知情者,虽然不曾与任何人说起,却难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百二十五章 跟踪 (上)

“因为樊建成和你从小长大,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定不错。你既然作为琅圜玉洞的唯一知情者,虽然不曾与任何人说起,却难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樊建成若是有心要探知,对其略知一二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所以,他才会给你下‘鬼儿鸣’这种毒药。其目的很明显,就是留给你时间去曼陀山庄找解药。看来他早知琅圜玉洞一事,只是不知道确切的位置。

“还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非你亲自去不可,否则的话,即便是他能找到琅圜玉洞,也无法进入。看来樊建成是势在必得,早就有所准备,而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灵雀儿一番话分析的头头是道,乔征宇等人听了,无不点头,暗自赞叹。

张无忌道:“想不到姐姐的医术不但高明,而且推理能力也这样的强,这么复杂的事情到了姐姐这里,似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就好像亲眼看见一样,真是让无忌另眼相看了。”

胡翼点头也道:“乌姑娘真是好本事,以你这样的才能,不去当捕快真是可惜了。哈哈。。。。。。”

几人一阵夸奖,直羞得灵雀儿满脸通红,默默不语。

严世贵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姑娘冰雪聪明,仅凭几句话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只怕这世上再无人可比。严世贵在这里多谢姑娘的一番好意,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能不做。

“非是我严世贵不相信姑娘的话,只是我留在这个世上的日子极为有限。若是我不回山庄,那将必死无疑。所以,说什么我也要回去试试,哪怕真如姑娘所说的那样,也仍有一线的希望,总比留在这里等死的好。”

灵雀儿听了,点头道:“这是当然,琅圜玉洞固然重要,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况且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要去哪里谁也管不着。只是你这一去凶多吉少,多半是再也回不来了。”

乔征宇道:“此话虽然说得有些重了,但却也是事实。刚才大家也看到了,为了琅圜玉洞,顷刻间便死了好几个江湖高手,不知道这样的悲剧还要发生多少次。

“而现在的曼陀山庄也一定是危险重重暗藏杀机,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严大侠,若是你就此而去,能不能安全出来还真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还请严大侠慎重考虑。”

“是呀,你要是需要我们帮忙的话,不妨和我们说一声。反正我们也没事,这个忙还是可以帮的。这样的话,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呀。”张无忌也在旁说道。

严世贵听了,脸色一沉,自语道:“哼,不用了,就算是明知山有虎我也要偏向虎山行。”与众人抱拳行礼:“多谢各位好意,在下时间不多了,恕我不再奉陪,严某这就告辞了。”随后,急匆匆而去。

乔征宇见他离去,望着其背影,叹道:“哎,他宁愿孤身一人前往

曼陀山庄,也不愿意求我们帮他。看来,在他的心中,他始终对我们还是有所戒备,否则的话,又岂会拒绝别人的好心。”

乔征宇本有心相助,却又不好插手,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早看眼中,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均是对视互望,灰心一笑。

过了片刻,就听张无忌道:“可不是,天地下还有这样的怪人,宁愿去送死也不愿意要我们帮他,还当真是少见了。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没有理由强迫他答应。”

胡翼点头笑道:“的确,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肩负着保卫琅圜玉洞的责任,当然不能随意相信别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心,以防不测。

“不可否认,在一方面上他做得很好,甚至是做过了头。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又的确是个十分称职的人,虽然有些不近人情。”

“嗯,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们。也罢,他要送死就让他去好了,反正与我们又无关。这样的结局最多是出个武林魔头,到时我们再一起对付他罢了。”灵雀儿在旁也插嘴道,好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几人的一番言词,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字句当中不无充实着刺耳的词语,其目的显而易见。乔征宇听了,不禁眉头微皱,略有所思。

眼见严世贵越走越远,就要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第二百二十五章 跟踪 (下)

乔征宇忽摇头道:“不行,他这一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虽然他拒绝了我们,但我们却不能就此放弃,还是应该做些什么。”

思索了片刻,心中打定了主意,对众人道:“不管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

众人早有此意,但听了此言,均是一乐。只听灵雀儿道:“嗯,这才是我们的乔大哥,豪气万丈,说一不二,灵鹫宫主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满心欢喜,连连点头。

张无忌也道:“如此甚好,我早就等着乔大哥下命令呢。我就说嘛,乔大哥怎会见死不救,这不像乔大哥抱打不平的一贯作风呀。果然,乔大哥还是乔大哥,并没有半点让我失望。”

乔征宇这才幡然醒悟,摸着后脑,道:“原来你们是有意要看我笑话,故意拿我开刷来了。”众人又是一乐,并不搭腔,随后,迈开了脚步,快速跟了上去。

严世贵一路朝西而去,并不敢耽误时间。虽是如此,但他仍是十分谨慎小心,不时回头观望以防有人跟踪。

乔征宇等人因此并不敢离他太近,而是远远跟着,生怕被他发现。

如此走了半天的工夫,严世贵已来到了小镇的郊区。此时,天色渐暗,微风掠过,郊外又并无任何的住宿,因此显得更加地荒凉。

严世贵却无丝毫返回的念头,脚下步伐不断,义无反顾继续朝前走去。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隐约现出一座大山,其间山林茂盛,陡峭高耸,甚是雄伟。山脚下有一条小路直入山林

,严世贵顺着小路而上,很快就消失在山林当中。

此时,天色已黑,山林中一片漆黑。严世贵取了路边柴火,用火石点燃,随后,举着火把继续赶路。

走至半山腰,来到一处山洞前,严世贵忽然停下了脚步,朝后望了望。但见并无异常,严世贵微微点头,躬身弯腰,钻进了山洞内。

那洞中不大,仅有一人之高,严世贵紧贴着洞壁而行,走不到数丈,已是走至了尽头。眼见前面再无出路,严世贵却是不慌不忙,伸手在洞壁的某处按了一下,就听“轰轰”一阵轻响,洞壁上有道石门缓缓升起。

不等石门完全升起,严世贵早已躬身钻入。随后,在洞外停下,又在洞壁上的某处拍打了一下,那石门便又缓缓下落,直至关闭。随着石门的落下,那洞中登时亮光全无,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乔征宇等人看得清楚,却并不急于跟上,而是在原地稍等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取了火石点燃,赶至石门处。

那尽头之处并无他物,四周均是坚硬的岩石。众人四下观看,才见那洞壁的一侧有个十分隐蔽的小石块,表面光滑,平整干净。

乔征宇心中有数,伸手指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果然,便见一道石门升起,洞壁上出现了一个山洞。

众人皆是欢喜,出了山洞,继续追赶。走不了多远,就见前面那亮光再次出现,众人均是松了口气,于是将火石熄灭,在暗中远远的跟着。

如此跟了好一阵子,忽见前方隐约出现两个亮光,在风中来回

摆动,不知道是何物。严世贵远远瞧见,不禁加快了脚步,朝那亮光处急急赶去。

待走得近了,却见前方门厅大柱,高墙青石,四面围起,原来是一座府邸。而大门的正中央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曼陀山庄”四个大字。至于先前看到的那两个亮光,却正是挂在门外的两个灯笼。

严世贵匆匆上了台阶,走至大门外停住,随后朝左右望了望。但见并无异常,不经意中,一推门,身子早已进入了大门。

乔征宇等人随后赶到,在门外停住。

张无忌道:“曼陀山庄果然隐蔽,若非我们跟着严世贵前来,只怕一辈子也不知道在这山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大院。”

走上前去,伸手将大门推开。探头朝里只望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乔大哥,我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表情甚是夸张,一脸的惊讶。

众人均是好奇,推门往里望去,只看了一眼,也皆是愣住。

原来,那门里的情况与外面截然不同,眼下虽是夜幕降临,外面漆黑一片,但里面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不仅如此,大院内还站满了人,个个手持刀剑,面露凶相,正朝大门这边望来。

其中一人似这些人的首领,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一双手背在腰后,冷冷道:“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进来的好。”

不等他说完,早有几人冲上,将大门拉开。霎时间,灯光将乔征宇等人笼罩在内,照得是清清楚楚。

第二百二十六章 比武过招 (上)

不等他说完,早有几人冲上,将大门拉开。霎时间,灯光将乔征宇等人笼罩在内,照得是清清楚楚。

“呃。。。。。。既然是这样,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乔征宇在一瞬间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了个遍,也无法得出合理的答案,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迈进院中。

来至大院正中,又见严世贵被两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站于一旁。

那首领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乔征宇等人一番,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跑这里来干什么?”

乔征宇心中暗思:“原来这人并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不如我找个谎话骗骗他。”灵机一动,道:“我等是到山间游玩的游客,深入山林迷失了方向,这才到了此地。”

话还未说完,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走至在那首领旁,其中一人附在那首领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只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方才说完,随后,躬身弯腰退至了一旁。

“怎么会是他们?”,乔征宇猛然间已是想起了那两人的来历,却正是白天在树林里被自己打发的两个天龙帮弟子。

正诧异时,就听那首领一声冷笑,道:“想我天龙帮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帮,实力雄厚,人才辈出,江湖上哪个不知道。可是,就有这么一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与我天龙帮作对,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走至乔征宇旁,望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眉清目秀,不像是个没头脑的人,你可是明白我的意思?”

乔征宇微微一笑,朝其拱手行礼,镇定的说道:“多谢夸奖,我等初来咋到,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那首领点头道:“嗯,看你也是个有见识的人,也罢,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知道凡是得罪了我天龙帮,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因为不管他跑到哪里,我们的人都能找到,并且将其杀死。

“虽说如此,但我天龙帮也并非无赖之徒。因为根据帮中规定,对于冒犯我帮的人可以有两种方法补救,其一就是交纳黄金一千两,这也是最好最省事的方法。所以,一般人都喜欢用这种方法。”

“哦?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很可惜的是,我身上好像没有这么多的黄金。不知道第二种方法又是什么,我倒想听听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选择比较容易点的方法。”乔征宇一脸的无奈,叹声说道。

那首领见了,并不做声,而是围着几人转了一圈,道:“这第二种方法那就更难了,只要阁下能接下我二十招而不败,那么本帮也可考虑不再追究。但以我来看,你们之中恐怕并无人可以做到,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好。”

他说这话时,将头高高抬起,几乎不正眼看乔征宇,甚是傲慢,好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乔征宇听了

略有沉思,过了片刻,道:“这第一种方法嘛,实在是太强人所难,非一般人可以接受,所以并不是个好办法。

“至于第二种方法,虽然听起来有些难度,但对于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个好方法。所以,我想我没有选择,只好选第二种方法了。胡大侠,无忌,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胡翼,张无忌均是微微点头,就听张无忌道:“乔大哥选的没错,如果是换成了我也会这样选。我们别的本事没有,这打架嘛倒是没有怕过谁。乔大哥只管放心,无论你如何选择,我与胡大侠都支持你。”

胡翼点头道:“乔少侠,你最近不是新学了一些武功吗,一直却没有见你使过,也不知道威力如何。眼下却正好是个机会,不如拿出来耍耍,就当疏松一下筋骨,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乔征宇笑道:“胡大侠说得极是,我也正有此意。”当下脚踏方位,伸出一摆,做了个架势,道:“请阁下赐招!”

那首领瞧了乔征宇的把式,哼了一声:“好,既然你要找死,那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命众人散开,让出了一块空地。

走至中央,又道:“在开始之前,我还是有句话想告诉你。一旦开打,我必不会手下留情,至于是生是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乔征宇道:“多谢阁下好意提醒,不过我也有句话要奉劝阁下,二十招可以说不多不少,一晃而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比武过招 (下)

你可得多长一个心眼,千万不要大意,否则的话,一不小心让我过了,你的脸可就不好看了。”

那首领听了,一声冷笑,哼道:“少耍贫嘴,看招!”也不见脚下如何移动,身子却是一下子窜至乔征宇旁,挥掌拍到。

乔征宇心中一愣,暗道:“好快的身法!”正欲伸手去挡,又见那首领招式一变,化掌为指,伸开两根指头,虚空一抓,又朝乔征宇双眼插去。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且下手狠毒,目标明确,便犹如早就设计好了似的,由不得乔征宇有丝毫的考虑。

见其双指抓到,虽是反应及时,却也是难以抵挡。慌乱中,急俯身弯腰,方才好容易避开了对方手指。纵是如此,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暗摇头,为刚才自己的托大而懊悔不已。

那首领见他躲开,脸上也是微微一变,不等乔征宇完全放松,又是几招攻出,每一招都是疾飞如电,朝不同的方向攻去,让人难以判断而始料不及。

乔征宇虽尽得逍遥派武学真谛,但实战经验极有有限,再加之所遇对手强大,故而无法发挥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只能是连连后退,频频应付。

尽管如此,但乔征宇也会在打斗中不断吸取经验,除了频频抵挡之外,偶尔也会主动反击。刚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打斗的进行,乔征宇似乎越来越称心应手,越打越顺,逐渐挽回了败局。

只见对方十指抓到,乔征宇横身闪向一侧,同时,右手顺势而出,还了一掌。

他掌力不大,只是随手任意的一掌,意在帮自己摆脱困境。可就这样不经意的一推,却是

让那首领脸色一变,如同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急收了招式,朝后远远飘去。

待身子落定,指着乔征宇道:“想不到阁下深藏不露,倒是我小瞧了你。”脸色凝重,如临大敌。

“好,再来!”变了个招式,纵身跃到乔征宇前,挥手就是一拳。

乔征宇见他拳头虎虎生威,知其凶猛,也不硬拼,侧身躲过。只是他刚刚闪过,又见对方一脚踢来,顾不得思索,忙伸手挡住。

谁知那首领却是使了个虚招,冷冷一笑,将脚收回,一招“金雁横空”又踢向乔征宇的腰部。他变招虽快,乔征宇反应却也不慢,挥掌急救,顿时将对方攻势化解。

转眼间,他两人你来我挡,各出奇招,不知不觉已是打了七八个回合。纵观整个场面,那首领自始自终占据着主动,而乔征宇从头到尾都忙于应付。

但不论那首领使用何招,乔征宇总能随机应变,而从容应付。因此,那首领要想战胜乔征宇却是万万不能。

再斗了一会儿,那首领忽然跳出圈外,道:“好,想不到江湖上能人异士辈出,今日却是遇到对手了。”气喘吁吁之余,对旁边人喝道:“拿我的刀来!”

就见身后有一大汉手持一柄钢刀,走上前,跪在那首领面前,道:“周堂主,大刀在此。”那首领单手接过,点头道:“嗯,都给我让开,看我今日斩杀此贼!”抱刀在手,一招“二郎开山”,向乔征宇砍去。

乔征宇见其忽然换刀,知其必有独到之处,却也不敢小视,将背后铁剑抽出,手中捻着剑诀,挥剑而上。

“当,当,当。”那刀

剑碰撞一块,不时发出阵阵响声,寒光从两人脸上掠过,双方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却是斗得旗鼓相当。

那首领所使刀法纯正刚猛,却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少林刀法”,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在劈,砍,截,挂,等手法上,无不应用得当,运用自如。此番将一套刀法尽皆使出,威力无穷,倒也是气势如宏,颇有大师风范。

乔征宇与他打斗良久,见其攻势凶猛,每一招都是狠毒之至,心中摇头不止。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场平常的比试,犯不着如此的拼命。

但见对方下手狠毒,每一招都是取自己的要害,这才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于是慢慢改变了看法。与其又斗了数个回合,手中暗握了几枚生死符,趁其不备之时,伸手挥去。

便见几道亮光闪过,却是正打在了那首领的右臂上,就听其“哎呀”一声,顿时脸色痛苦,跌坐在地。

“你。。。。。。你好不要脸,竟然暗器伤人?”那首领虽是败了,口中却是不服,喃喃说了几句,也觉自己无理,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张无忌却是笑道:“什么暗器伤人,谁说了比试武功就不能使用暗器,况且我乔大哥所使的是生死符,这可比暗器功夫要高明许多。你输了就是输了,又何必狡辩,难不成你输不起了。”

那首领听了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从地上缓缓站起,对乔征宇道:“也罢,我周长君技不如人自是甘拜下风。不过,你虽然打败了我,却也不能离开这里。

“因为,在你们来之前,我已接到帮主命令势必要将你们留下。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惊无险 (上)

()过了好一会儿,从地上缓缓站起,对乔征宇道“也罢,我周长君技不如人自是甘拜下风。不过,你虽然打败了我,却也不能离开这里。

“因为,在你们来之前,我已接到帮主命令势必要将你们留下。若不能将你们留下,那只有留下我的人头,所以,各位很抱歉,恕我周长君无礼了。来人,都给我拿下!”

一声喝令,那些属下纷纷围上,将乔征宇等人围在中间。

乔征宇喝道“周长君,你们天龙帮怎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此事若是被江湖上人得知,敢问你们的信誉何在?又如何立足于江湖?”

周长君冷笑道“这个不劳你费心,只要杀了你们,此事根本就没人知道。况且这里人烟稀少,位置偏僻,就算是杀了你们也断然不会有人知道的。”

似早已不耐烦,朝那些属下连连挥手“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那院中约有二三十名天龙帮弟子,听了此命,俱是纷纷点头,各自挥刀舞剑,冲向乔征宇等人。

“且慢!”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周长君忽然挥手一摆,上前了几步,挡在了那些属下的前面。

乔征宇等人正觉奇怪,又听周长君道“撤!”一挥手,领着那些属下匆匆而去。也许是走得急忙,连严世贵也顾不上带走,一行人一拥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外。

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叫乔征宇等人无

不愣住,个个是满脸的迷惑,犹如在云雾当中。只过了好半天,众人仍是一头的雾水,兀自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好半会,才听张无忌道“这倒奇怪,这周长君搞什么鬼,怎么好好的,就忽然跑了呢?”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嗯,这的确是很奇怪。他们人多势众要是一起上的话,还真是有些难以应付。纵使我们能将其打败,但终究免不了要一场恶斗,也颇是一件头痛的事。”乔征宇的情况和张无忌差不多,连连摇头,甚是迷惑不解。

即便是一向沉稳的胡翼,此时也是愁眉不展,道“不错,他们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也能拼上一拼,绝对没有理由就这样放弃呀。我想可能是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因此顾不上我们,这才急匆匆去了,这只能是唯一的解释。”

众人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无法想通这其中的缘由。思索中,但见严世贵就站在眼前,均是呵呵一乐,略有尴尬。他几人一路暗中跟踪而来,见了严世贵自是有些理亏。

“严兄,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乔征宇上前与严世贵打了个招呼,脸上极其不自然。

严世贵望了他一眼,也不作声,只是象征性的回了个礼,随后,急匆匆地朝后院奔去。

众人知他定是寻找解药去了,也不追赶,只在原地等待。果然,过不多久,就见严世贵从里面出来,脸色比先前轻

松了许多,不经意中,还带着一丝微笑。

“各位大侠,让你们久等了,严某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严世贵一改先前冰冷的态度,语气甚是尊重。

乔征宇本想与他客套几句,还来不及开口,却听他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各位,请跟我来。”在前带路,领着众人往里走去。

那山庄甚大,此时又是深夜,到处是黑漆漆一片。严世贵在前带路,不时左绕右拐,穿亭过园,甚是轻车熟路。一路之上,并没有丝毫的迟疑而停留。

乔征宇等人却是正好相反,虽是紧紧跟在其后,却转得头昏眼花,早已分不清南北。正迷迷糊糊之时,却见严世贵在一座大堂前停住。

回头对众人道“各位大侠,请稍等。”上前将门推开走了进去。乔征宇等人正觉奇怪,便见房间内忽然亮起了火光,紧接着,严世贵在屋内道“好了,各位大侠可以进来了。”

乔征宇等人推门而入,只见那房中所有物什应有尽有,并且亮如白昼,严世贵则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椅子上。旁边的茶几上,则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壶,里面似有刚刚沏好的茶水,一缕白气不时从壶盖顶冒出。

见了众人,严世贵挥手道“各位辛苦了,请坐。”那房中还留了四把空椅子,乔征宇等人也不客气,一人坐了一个,却是不多不少。同样,在每个人的旁边,都放着一个茶几,上面有沏好的茶水。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惊无险 (下)

()待大家坐好,严世贵起身道“今日若非各位大侠屡次出手相救,严某可能早就身遭不测。严某无以回报,在这里谢过各位大侠了。”朝众人弯腰行礼,以表谢意。

乔征宇道“严兄不必客气,我等行走江湖之人,这抱打不平之事那是常事。况且,我等正巧在场只是顺便出手相助,谈不上什么救命大恩,严兄无需挂在心上。”

张无忌笑道“可不是,我等行走江湖遇到不平之事当然要管一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我们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下,悄悄跟你来到山庄,害你无辜被擒,只望严兄不要怪罪我们便是万幸。”

严世贵听了微微一笑,随后坐下,道“话虽如此,但大家毕竟又一次救了我,就算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此时也早已不重要了。好了,今天我们也不谈这些,还是说些别的事吧。”

倒满了茶,举杯喝了一口,道“我能与各位相识本也是一种缘分,只是相处也有段时间了,却还不知道各位尊姓大名,还请赐教。”

众人听了,心中直呼“惭愧。”随后,纷纷起身自报了姓名。

完毕,乔征宇道“严兄,我等不请自来,给你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这其中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严世贵笑道“哪里,这山庄平时少有人来,乔少侠的到来无异是蓬荜生辉,为山庄增添了不少光彩。况且乔少侠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不知道让我有多羡慕。若是我也有乔少侠这样一身的功夫,又岂会屡次被人欺负。哈哈。。。。。。

一声欢笑,顿时将现场的气氛有所缓解。众人见了,皆是跟着一笑,彼此间的友谊在无形中又增添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灵雀儿道“严庄主,雀儿心中有一疑问,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严世贵正色道“哦,乌姑娘有何疑问,直说问来。严某可以保证,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不会隐瞒。”

灵雀儿点头道“多谢严庄主信任,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请问严庄主,这里可就是曼陀山庄?”

严世贵沉思了片刻,道“正是,这里就是曼陀山庄,而我正是这山庄的主人。怎么,乌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灵雀儿笑了笑,又道“刚才跟随庄主进来时,我见庄内假山水池,盆景花草,料想是个不错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就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严庄主却似乎很少来这里。”

严世贵“咦”了一声,道“不错,这里虽好,但严某却是极少来山庄。乌姑娘初来乍到,却又是如何得知?”

灵雀儿笑而不答,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椅子边缘上摸了一会儿,道“很简单,因为这椅子上灰尘厚实,说明平时并无人打扫,因而不难判断这庄中极少有人居住。”

严世贵点头道“乌姑娘,我真是服了你,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连这么细小的细节也逃不过你的眼睛,严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万事皆有缘由,我之所以不住在这里,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们大概也有

所了解吧。”

张无忌点头道“嗯,可是因为琅玉洞之事?”

严世贵道“不错,这固然是最主要的因素。不过,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起身走至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陷入了沉思当中。

众人见他举止异常,知其必有心思,相互对望,均是沉默不语。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见严世贵转过身来,重新回到座位上,道“也罢,今日山庄难得有贵客光临,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妨和你们说说这山庄的往事,就当来此听个故事吧。”

张无忌听了,呵呵一乐,道“哦,那是最好,我与乌姐姐最喜欢听故事了。”满心欢喜,顿时来了兴致。

严世贵微微点头,喝了一杯茶,道“曼陀山庄因其地理位置极为偏僻,故在江湖上少有人知道。尤其是近几十年,由于大宋边疆不稳,战事连连,国家为难之时,曼陀山庄更是无人关注。而是与青山绿水融合一体,早就隐没在一片山林之中。”

乔征宇道“不错,曼陀山庄的确十分隐蔽,就说我等一路而来,若非严兄在前带路,只怕早就迷失在山林之中,分不清方向了,就更不用说找到这里来。”

严世贵点了点头,起身道“曼陀山庄这些年虽然十分地萧条衰落,已被武林人渐渐的淡忘,但在一百年前却并非如此。

“那时的曼陀山庄在武林中极其盛名,不仅地位崇高,而且威名远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二百二十八章 武林奇事 (上)

()严世贵点了点头,起身道“曼陀山庄这些年虽然看起来十分地萧条和衰落,而且已被武林人渐渐的淡忘,但在一百年前却并非如此。

“那时的曼陀山庄在武林中极其盛名,不仅在江湖上的地位崇高,而且威名远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论是在声势上还是在名望上,早已世人皆知,大有盖过少林,武当的风头。”

严世贵说到这里,脸上不自觉洋溢着一丝自豪,伴着嘴角的蠕动,显得有些激动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他接着道“当时,江湖上出现了一位武林奇才,他年纪虽然不大,但却精通各门各派的各种武学。为应证所学,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屡次挑战各门各派,在武林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为此,江湖上许多门派都不能幸免。不是掌门人不甘耻辱,自杀身亡,就是帮派中的第一好手重伤卧床,落得个终身残废。为避免悲剧的继续发生,武林人士只好联合一起,来到我曼陀山庄,请求主持公道。”

“哦?想不到武林中竟有如此奇人,仅凭一人之力就打败了各门各派的所有高手,此人的武功当真是匪夷所思,不敢想象呀。”张无忌忽然叹道,语气中充满了钦佩。

摇头之际,便见严世贵望了他一眼,顿觉自己失言,不禁呵呵一声傻笑,不再作声。

就听严世贵接着道“不错,武林中人奇人

异士甚多。那人年纪轻轻便精通各门各派所有武学,的确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了,但这与我曼陀山庄相比,却又算不了什么。因为,曼陀山庄高手众多,像这样的人物数不胜数,简直点都点不过来。

“听我父亲说,那时曼陀山庄的庄主正是我的曾祖父。其自幼习武,悟性甚高,再加上名师指点,在武学上的成就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自成一派。不仅如此,其手下还有众多的弟子,皆是武功精湛,以一敌十的高手。

“尤其是四大护法,更是武功奇高,个个身怀绝技。据说,他们每一人的武功都不亚于任何一门一派的掌门,可以说在江湖上威名远播,鲜有敌手。那些武林人士一同来到山庄,跪倒在我曾祖父面前禀明来意,并恳求他老人家出面主持正义。”

“等一下,你刚才说群雄到曼陀山庄找你曾祖父主持公道?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少林,武当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群雄有难时不去找他们主持公道,却来曼陀山庄恳求你曾祖父,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吧。”乔征宇忽道。

严世贵点头道“乔少侠有所不知,群雄其实来曼陀山庄之前也曾找过少林和武当,希望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能出来主持公道。但两人却以闭关修炼推辞了群雄的请求,无奈之下,群雄这才想到了曼陀山庄,因而结伴上山。”

乔征宇听了,眉头微皱,道“怎么会这样?此

事事关重大,若是处置不当必将祸及整个武林,少林,武当作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怎会不闻不问,任其放肆而不管?”连连摇头。

严世贵却是微微一笑“乔少侠果然一副侠义心肠,却不比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逊色。不过,我想那少林和武当既然不肯出面,自是有他的理由,我们也无需在这上面纠缠不清,何必自寻苦恼呢。呵呵。”

说得乔征宇脸上一热,点头道“嗯,严兄教训的是,是我太过于钻牛角尖了,以至于自寻烦恼。呵呵,还请严兄继续说下去,我洗耳尊听便是。”

严世贵缓缓坐下,喝了一口茶,接着道“那日,我曾祖父在明白群雄的来意后,十分地气愤,并当着群雄的面,发誓一定要为武林讨回个公道。可就在聚集人手准备调兵遣将的时候,从大殿外竟传来了一声冷笑。

“只听有人笑道‘久闻曼陀山庄乃武林圣地热闹非凡,今日各路英雄聚集到此人声鼎沸,果然是名不虚传呀。’便有一人飞身而来,站在了群雄的面前。群雄见了那人,均是一惊,指着那人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纷纷亮出兵器,将那人围了起来。

“那人虽是被围了个铁桶一般,却是丝毫不惧,又道‘怎么,江湖上的人就是这样,对付我一个人还要这么多人?这要是传出去,曼陀山庄的威名何在?’

第二百二十八章 武林奇事 (下)

()“我曾祖父见那人倒也有些胆识,制止了群雄,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来曼陀山庄捣乱。快快通报姓名,我严顶山不杀无名之辈。’那人抱拳冷笑道‘在下王一鸣,久闻严庄主武功高强,今日特来讨教。’

“曾祖父见他面如冠玉,英俊不凡,最多也就二十出头,不禁摇头道‘王一鸣,我念你生得一副好皮囊,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肯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条性命。若仍是执迷不悟,到处滋事,那可别怪我到时手下不留情了。’

“那王一鸣听了,却是呵呵一笑‘严庄主,我劝你还是留些口水,不要白白浪费时间。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说动我,那就是打败我。除此之外,就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放肆!’不等他说完,早有一人站出,抱拳对曾祖父道‘庄主,在下不服,倒想与这位王少侠切磋一下,还请庄主应允。’那人正是庄中四大护法之首的许英草。曾祖父点头道‘好,许护法不可轻敌,万事小心为妙。’将众人散开,让出了一块空地。”

“嗯,在这么多人面前,严庄主能让许英草代表曼陀山庄出战,想来其武功定有过人之处,否则的话,你曾祖父也不会让他第一个出战了。”乔征宇点头说道。

严世贵笑道“实不相瞒,当年江湖上有‘一山二石三花四草’之说。这许护法便是‘四草’中的一人,武功奇高,少有敌手

。其擅使一支判官笔,出招强劲,威武过人,江湖上人称‘阎罗无敌’。”

乔征宇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曼陀山庄让他打头一阵了,想必是胸有成竹,胜卷在握呀。”

严世贵听了,并不作声,饮了一口茶,接着道“当时,群雄让出一块空地后,他两人就打在了一起。那王一鸣确也有些真材实料,仅凭着一双空手,竟然与许护法大战了二十回合而不败。

“就在众人暗自称奇之时,忽见王一鸣身形一变,犹如一只灵猴,快速窜至许护法身后。还未等许护法反应过来,就听其‘啊!’的一声,背后早中了一掌,当即一口鲜血吐出,趔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当时整个大殿中有数百人之多,却无一人看清王一鸣使的是什么招式,这其中也包括曾祖父。其脸色深沉,久久没有吱声,过了好半响,才道‘来人,将许护法抬下去养伤,千万小心。’随后,来至王一鸣前,道‘少侠好身手,怪不得如此猖狂。’

“王一鸣道‘承让,其实这位许护法武功不弱,只是他遇到的对手是我,所以才有今日一败。’‘好!果然狂的可以!’曾祖父一声冷笑,将外套脱了,就要亲自出手。旁边早有一人拦在面前,道‘庄主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我霍青燕不才,倒想向这位王少侠领教几招。’

“不等曾祖父应允,一根钢枪抖出数朵梨花,直取王一鸣咽喉。此人也是四大护法其一,使得一手好枪法,尤

其是七十二路‘梨花枪法’在武林中久负盛名,鲜有敌手。但见那钢枪呼呼作响,在其手中犹如一条银蛇,行云流水,运用自如,果然是出手不凡。

“‘来得好!’王一鸣大呼了一声,不退反进,一掌拍去,将钢枪击向一旁。不等招式变老,又是一掌‘飘云掌’打到,正打在霍青燕的前胸上,就听其‘哇!’的一声叫,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俱是当场愣住。即便是我曾祖父,也是吃惊不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那王一鸣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在那儿整理着衣袖,一副甚是轻松的样子。”

“嗯,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霍青燕既为护法,武功想必不弱,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与王一鸣交手不到一个回合就被打败了。然而事实上,哎。。。。。。”张无忌听得好奇,不禁在旁连连摇头。

严世贵望了他一眼,继续道“王一鸣露了这一手,曾祖父才知道江湖上传言不假,上前道‘王少侠武艺惊人,先是在二十招之内打败石护法,后又在一招之内击败霍护法,就凭这身武功已足以笑傲江湖了。不过,老夫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王少侠最好就此罢手退隐江湖,否则的话,可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王一鸣听了,摇头笑道‘哦?那正好,王某却是求之不得。早闻严庄主武功盖世,今日有机会讨教自当奉陪到底,还请庄主赐招!’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对决 (上)

()“王一鸣听了,笑道‘哦?王某却是求之不得。早闻严庄主武功盖世,今日有机会讨教自当奉陪到底,还请庄主赐招!’说完,严整以待,摆开了架势。‘好,既然你要找死,那就恕我无礼了。’曾祖父哼了一声,将右脚微微踏前,同样也摆了个架势。”

“呵呵,也不知道是那位王少侠厉害,还是这位严庄主更强,这下有好戏看了。”张无忌脸色一喜,乐呵呵地笑道。

乔征宇也道“嗯,两强相遇自当拼个你死我活。这场大战既然不可避免,想必一定精彩纷呈,以他两人的实力,只怕是不到千招分不出胜负。”

几人均是来了兴致,齐齐望向严世贵,只等他接着说下去。

谁知,严世贵却是沉默不语。过了半响,才摇了摇头,道“你们都猜错了,他两人虽是摆开了架势,但却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立马开打,而是就此停住,如同雕像一般,再也没了动静。”

灵雀儿奇道“哦,这是为何?难道他们相互忌惮对方的武功,所以并不想动手吗?”

“噗嗤。”便听张无忌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乌姐姐你有所不知,高手对决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任何一次出手皆是露出破绽的时候,所以一般不会轻易出手。王一鸣与严庄主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深知这其中的道理,是以谁也不敢

先动,只能是静观其变。”

“哦,这倒是有趣,若是他两人谁也不出手,那要比试到什么时候呀。”灵雀儿想到这其中的有趣之处,不禁是婉然一笑。

众人知她对武学一窍不通,听了此言却也不放在心上,均是呵呵一笑。

只听严世贵接着道“他两人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仍是没有出手的意思。就在群雄心急的时候,却见王一鸣身子忽然一动,紧接着右手在微微颤抖,快速伸出,似乎就要出手。

“群雄看得真切,心眼均是提到了嗓子处,却见王一鸣伸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在下鼻子有些痒。’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是引得群雄哭笑不得。群雄中早有人看不下去,喝道‘小子,你要打就赶紧打,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

“王一鸣听了,也不生气,对那人道‘可以,有本事你来呀。’那人顿时不敢再做声。他两人就这样对持下去,从中午一直站到了晚上,始终是稳身不动,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眼见天色渐黑,庄中也点起了火把,将整个庄中照得如白昼一般。

“群雄经过一天的站立,彼此早就觉得累了,纷纷在大殿中坐下。可还未坐稳,忽见王一鸣身子再次晃了一下,便在顷刻之间,一条白色身影急速而去,一下子就奔到了曾祖父的跟前。又听‘啪啪啪。’几声,曾祖父与他已经交上了手,随

后,各自退后了三步。

“群雄正诧异之时,便听王一鸣点头道‘嗯,不错,人言严顶山武功高深莫测,今日一见果然不出其然。好,再接我一招。’双手腾出,交织一块,相互搓揉,脚下踏着八卦方阵,迈步踏前。

“群雄见他招式奇特,均是脸色大变,却也有认识者,不禁喝了一声‘两仪八卦拳!’曾祖父早就听见,不敢大意,双手挥上,与其打在一处。那‘两仪八卦拳’本出自道教理论,讲究身法灵活,再配合变化多端的手法,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修炼之人若能做到精通熟练,纵是一人使出,却也犹如千军万马,威力极大,一般人极难对付。曾祖父深知这点,不敢贸然交战,当即展开身法,围绕其四周,极力与其周旋。虽是如此,也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对方打中。

“如此周旋了好半天,两人交手不下数百回合,王一鸣忽然停住,伸手道‘严庄主,这样打下去就是再打上一天也分不出胜负,不如这样,你我上树比试你看如何?’脚下轻点地面,身子便如一纸纸鸢飘出了大殿。曾祖父岂肯在众人面前示弱,微微点头,随后也跟了出去。

“他两人武功远在群雄之上,此时飞身而出,一闪即过快如闪电。等群雄醒悟,从地上站起想要追出时,早已不见了他两人的身影。心系曾祖父的安危,群雄不敢大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对决 (下)

()于是纷纷起身,寻着两人出去的方向找去。

“曼陀山庄本在山林之中,所处之地树木极是茂盛,多有高耸之参天大树。群雄一路寻找而出,很快便出了山庄,虽是将附近都寻了个遍,却并不见到他两人的身影。然而就在群雄摇头泄气正准备回庄时,却忽听林中传来一阵笑声,紧接过后,便见我曾祖父从半空中轻轻飘下,落在了群雄的面前。”

严世贵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会,举过杯子小喝了一口,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甚是有些自豪。

乔征宇见他举止怪异,心中已是猜中了几分,道“严兄这番表情,可是告诉我们,这场比试终是你曾祖父胜了?”

果然,只见严世贵满面春风,点头笑道“正是,乔少侠猜得不错。当时曾祖父来至群雄面前,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群雄虽然不知道两人的比试结果,却已然心中有数,纷纷上前与他庆祝。随后,一行人拥着曾祖父回到了山庄。

“曾祖父也是高兴,在庄中设下酒宴,宴请群雄。一时间,曼陀山庄内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群雄对酒当歌,好不热闹。”

严世贵说到这里,喜悦之情不绝于脸上,似乎也沉浸在往日的宴请当中,点头得意,不能自拔。

乔征宇疑道“严兄,我有一事不明。这场比试虽然是你曾祖父赢了,但奇怪的是,那王一鸣去哪里了?就算是他战败,但也得有个交代呀,不至于就这样消失了吧。”

严世贵点头道“嗯,宴会

席上也有群雄提出了这个疑虑。我曾祖父为打消其疑虑,于是将后来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听得群雄连连点头,唏嘘不已。

“原来,王一鸣将曾祖父约到庄外,两人在树顶上大战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王一鸣见不能胜,于是又与我曾祖父比试了轻功,暗器,兵器等等,均是不相上下,难分高低。最后,我曾祖父在内力上略胜一筹,才将王一鸣打败。

“那王一鸣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此时败在曾祖父手下,顿觉得无脸再面对任何人。在重伤之下更是毒火攻心,伤势加重,最后竟是吐血而亡。我曾祖父于心不忍,于是在庄外挖了个坑,将其埋葬。

“曾祖父唯恐群雄不信,等到了第二日早上,又亲自带着众人来至庄外观看。群雄但见那王一鸣的墓堆,均是心中解气,大呼叫好。随后再回曼陀山庄庆祝,一连三日酒席不断,甚是欢喜,直至第四日,群雄才与我曾祖告别,离开了山庄。

“从那以后,曼陀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又更上了一层楼,以至于后来完盖过了少林和武当,成为了武林中新的领袖。江湖上一旦有事发生,武林人士莫不前来拜见我曾祖以主持公道,已然将曼陀山庄视为了武林圣地。”

严世贵说到这里,浑身忽然颤抖不已,显得十分激动。起身走至正堂上方,指着头顶上一块牌匾道“几位请看,这便是当年群雄为了表示对曼陀山庄的敬意,特意命能工巧匠连夜赶制的牌匾,并赠与了我家曾祖。”

乔征宇几人

顺眼望去,只见正堂上方挂着一面金字牌匾,上面赫然写着“武林至尊”四个大字。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甚是刺眼。

乔征宇见罢,起身道“嗯,曼陀山庄作为武林圣地,严老庄主不仅武功盖世,而且侠义仁慈,颇具大侠风范,却也当得这几个字。”来至牌匾下,抱拳弯腰拜了三拜,随后回到了座位上。

张无忌等人也依次拜过,随后回至原位。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道“想不到曼陀山庄也曾经有过如此一段辉煌的历史,可惜,那时我们都还没有出生,否则的话,说什么也要认识一下这位老庄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英雄人物。”

摇头叹息了片刻,又道“那后来呢,曼陀山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隐没山林,偏僻难寻,江湖中人几乎无人知道?”

严世贵听了,返回座位上,跟着也叹了一口气,道“要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得从我祖父说起了。其实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怪,当一个人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事业而努力时,可能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做了场梦。

“因为他所做得一切在另外一些人看来,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也正是因此如此,那个一生都在努力的人,所做的事情是无用功,只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你们说这是不是有些可笑。”

张无忌摇头道“你这句话听起来苦涩难懂,似乎另有深意,可惜我们又不是得道的高僧,这其中的含义还请你说个明白。”

第二百三十章 衰败 (上)

张无忌摇头道:“你这句话听起来苦涩难懂,似乎另有深意,可惜我们又不是得道的高僧,这其中的含义还请你说个明白。”

严世贵苦笑了一声,接着道:“曼陀山庄在我曾祖的努力下,其形势变得越来越好,并逐渐超越了少林和武当,成为了武林中公认的武林圣地。也在同年,我曾祖被武林人士共同推选为武林盟主,也便在同时,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曼陀山庄的声誉已经达到了顶峰。

“曾祖为此奋斗了一生,眼见事业已成,而自己年事渐高,于是有努力更新中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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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热书:我不是z超级战神在都市

主角:林北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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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五年前,被陷害入狱!五年后,他荣耀归来,天下权势,尽握手中!我所失去的,终会千百倍的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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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荣耀归来

江北省,青州市!

机场!

林北踏着一双特质黑色战靴,从专机之上走下,身材挺拔,眸若星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迎接林北的,乃是一个身着黑色制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

33268268330

即便是一身制式服装,也难掩其凹凸有致、曲线饱满的身材,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只不过,林北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美景,而是陷入了沉思:“朱雀,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五年前,他年少有为,仅仅二十岁,便是创立了北青集团,成为了青州企业中的一匹黑马,市值不断翻倍,然而,就在他意气风发,准备上市之际,却是遭到合伙人陷害。

被公司副总裁唐青竹下药,诬陷他强奸,并且让诸多媒体记者,拍个正着!

然而,当时他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狼狈逃跑之后,隐约是被一个女子所救,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和那女子,发生了关系,这才救回一命!

只是,等他清醒之时,便是已经在监狱之内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入狱一个月之后,他便是被挑选进入了一支神秘部队,开始了五年戎马生涯。x

五年来,不断的征战,始终抽不出身来。

直至今日!

功成身退!

退役归来!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闻言,朱雀当即是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报告天策,已经有一定线索了,最迟今晚,一定会有结果。”

清脆的声音之中,是仰慕,敬重,以及畏惧!

“好!”

闻言,林北浑身一震,冷漠的脸庞之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但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雀赶紧掏出一块白丝手帕来,递给林北:“天策,您没事吧”

英姿飒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如果不是一个月之前,那一战,眼前这个堪比神一样的男人,何至于受伤如此之重!

但也正是那一战,斩尽来犯之敌,让这个男人,彻底封神。

而后,于巅峰处,光荣退役,转而执掌华国最神秘的组织“天策”!

获封天策之名!

天策二字,不仅为名,也更是一种无上荣耀,一种信仰!

林天策,便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也正是因为此,从“北境统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林北不再需要坐镇北境,他,这才是有时间,回青州!

“我没事!”

林北再次咳嗽两声,拿开手帕,手帕之上,尽是一片鲜红之色,他却仿若未见一般。

“百善孝为先!”林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家人的身影来,“等我换身衣服,先送我去林家!”

随后,率先踏步,走出机场,朱雀恭敬,紧随其后。

青州,我回来了!

一切恩恩怨怨,都将有个了结!

一处老旧小区之外!

林北驻足!

林家,对他恩情似海。

尤其是他的养父,林安国,将他从孤儿院领养回去之后,视如己出。

即便是后来有了亲生女儿林楠,对他的爱,也从未有丝毫减少!

养父林安国,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等他和林楠两人长大后,就结婚。

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

而林楠,从小和林北也很亲近,像个跟屁虫似的。x

林楠身上有几颗痣,在哪个地方,林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陷害入狱的话,现在,跟林楠说不定都结婚了。

想到此,林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少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入过狱的强奸犯。x

恐怕,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很快,林北便是把这些想法,甩出了脑海。

踏步走入小区!

即便是五年没有回来了,林北仍旧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林家。

五年铁血生涯,让林北早就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惯,不怒自威!

到了门前,林北想了想,脸上忽然是带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身上那股叱咤风云的气势,缓缓消失,宛如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小子一般。

只是,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之色,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33268268330

这才敲响了房门!

没多久,房门便是被打开。

“谁啊”

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林北眼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便是渐逐渐凝固。

“你你是林北”

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妈!”

林北出声叫道。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家里出了个对女人用强的罪犯,这几年来,他们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淑华,谁来了啊来者是客,赶紧迎进来,吃顿便饭!”

这时,一个拿着烟杆,两鬓斑白的男人,也是出现在林北眼前。

见到他后,林北浑身微颤。

“爸,少抽点烟,别不把身体当回事!”

林北出声道。33268268330

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小北”

林安国抽烟的动作一滞,好像有些不相信,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应该是感觉到了疼痛,又是上下打量了林北两眼,这才是无比激动:“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在哪啊”

当年,其他人都说林北未遂被判刑,唯独他林安国,打死都不信。

可林北自从入狱,从此以后,便是杳无音信!

他就连想要探监,都找不到地方,找不到人!

“爸,此事一言难尽!”

林北神色复杂。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以后咱父子俩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林安国眼睛微红,神情激动。

“你拦在门前干什么快,快让小北进来!”

随后,林安国这才反应过来,林北还在门外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让一个强”陈淑华低声说道,随后,他又是看向林北,道:“林北,既然你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天,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林北无言。

一时之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说什么呢”

林安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小北,别在门外站着了,快进来!”

说着,林安国便是要拉林北进来。

陈淑华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却也还是让开了路,让林北进了家门!

进门之后,林北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不少人。

大都是熟面孔,林家的一些亲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面色俊朗、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青年,正被一众亲戚,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

“玉泽,以后,我们家楠楠,就要多靠你照顾啦!”x

“楠楠这孩子,从小被她爸妈宠坏了,要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着点!”

“当然,要是她无理取闹,你就跟我们说,我们来教训她!”

几个姑姑,正七嘴八舌的说着。33268268330

“小姑,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任性,哪有无理取闹啊”

青年旁边,一位扎着马尾,身材曲线起伏、打扮精致的女子,眨着眼睛,有些俏皮。

“是啊,小姑,楠楠很懂事的,我也保证,以后楠楠嫁给我,我会把她宠成小公主的。家里的事情,都有保姆会做,她就只管买买买,玩玩玩,被我宠着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

青年说道,看向众亲戚,带着绅士般的微笑,但其眼底深处,却是对这些“粗鄙”的姑姨,有些不耐。

“也是,是我们多虑了,楠楠嫁给玉泽你,那是嫁入豪门,是去享福的。”小姑连忙说道,眼中难掩羡慕之意。

而在这时,林安国也拉着林北,走了过来。

见到林安国身后还有一个人。

林楠有些好奇。

“爸,您朋友来了吗”

林楠问道。

然而下一刻,看到来人后,林楠那带着笑意的眸子,便是当场凝滞。

内心有一刹那的慌乱,靠近李玉泽的娇躯,下意识的就要往旁边挪。

“楠楠,好久不见!”

林北笑道。

只是,内心的慌乱,一瞬即逝,林楠的脸色,陡然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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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衰败 (下)

灵雀儿笑道:“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你父亲既然不喜欢做庄主,就算是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无用。那琴棋书画虽对打打杀杀没有,却也能陶冶情操修心养性,对于一个生长在武林世家的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任何人也无法改变这点。”

严世贵摇头叹道:“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即便曼陀山庄振兴无望,但毕竟声誉仍在。那些江湖人士就算不看在我父亲的面上,也会看在曾祖的面上,对我曼陀山庄敬重以往,不敢努力更新中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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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荣耀归来

江北省,青州市!

机场!

林北踏着一双特质黑色战靴,从专机之上走下,身材挺拔,眸若星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迎接林北的,乃是一个身着黑色制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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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身制式服装,也难掩其凹凸有致、曲线饱满的身材,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只不过,林北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美景,而是陷入了沉思:“朱雀,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五年前,他年少有为,仅仅二十岁,便是创立了北青集团,成为了青州企业中的一匹黑马,市值不断翻倍,然而,就在他意气风发,准备上市之际,却是遭到合伙人陷害。

被公司副总裁唐青竹下药,诬陷他强奸,并且让诸多媒体记者,拍个正着!

然而,当时他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狼狈逃跑之后,隐约是被一个女子所救,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和那女子,发生了关系,这才救回一命!x

只是,等他清醒之时,便是已经在监狱之内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入狱一个月之后,他便是被挑选进入了一支神秘部队,开始了五年戎马生涯。

五年来,不断的征战,始终抽不出身来。

直至今日!

功成身退!

退役归来!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闻言,朱雀当即是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报告天策,已经有一定线索了,最迟今晚,一定会有结果。”

清脆的声音之中,是仰慕,敬重,以及畏惧!

“好!”

闻言,林北浑身一震,冷漠的脸庞之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但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雀赶紧掏出一块白丝手帕来,递给林北:“天策,您没事吧”

英姿飒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如果不是一个月之前,那一战,眼前这个堪比神一样的男人,何至于受伤如此之重!

但也正是那一战,斩尽来犯之敌,让这个男人,彻底封神。

而后,于巅峰处,光荣退役,转而执掌华国最神秘的组织“天策”!

获封天策之名!

天策二字,不仅为名,也更是一种无上荣耀,一种信仰!

林天策,便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也正是因为此,从“北境统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林北不再需要坐镇北境,他,这才是有时间,回青州!

“我没事!”

林北再次咳嗽两声,拿开手帕,手帕之上,尽是一片鲜红之色,他却仿若未见一般。

“百善孝为先!”林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家人的身影来,“等我换身衣服,先送我去林家!”

随后,率先踏步,走出机场,朱雀恭敬,紧随其后。

青州,我回来了!

一切恩恩怨怨,都将有个了结!

一处老旧小区之外!

林北驻足!

林家,对他恩情似海。

尤其是他的养父,林安国,将他从孤儿院领养回去之后,视如己出。

即便是后来有了亲生女儿林楠,对他的爱,也从未有丝毫减少!

养父林安国,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等他和林楠两人长大后,就结婚。

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

而林楠,从小和林北也很亲近,像个跟屁虫似的。

林楠身上有几颗痣,在哪个地方,林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陷害入狱的话,现在,跟林楠说不定都结婚了。

想到此,林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少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入过狱的强奸犯。x

恐怕,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很快,林北便是把这些想法,甩出了脑海。

踏步走入小区!

即便是五年没有回来了,林北仍旧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林家。

五年铁血生涯,让林北早就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惯,不怒自威!x

到了门前,林北想了想,脸上忽然是带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身上那股叱咤风云的气势,缓缓消失,宛如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小子一般。

只是,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之色,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33268268330

这才敲响了房门!

没多久,房门便是被打开。

“谁啊”

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林北眼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便是渐逐渐凝固。

“你你是林北”

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妈!”

林北出声叫道。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家里出了个对女人用强的罪犯,这几年来,他们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淑华,谁来了啊来者是客,赶紧迎进来,吃顿便饭!”

这时,一个拿着烟杆,两鬓斑白的男人,也是出现在林北眼前。

见到他后,林北浑身微颤。

“爸,少抽点烟,别不把身体当回事!”

林北出声道。33268268330

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小北”

林安国抽烟的动作一滞,好像有些不相信,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应该是感觉到了疼痛,又是上下打量了林北两眼,这才是无比激动:“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在哪啊”

当年,其他人都说林北未遂被判刑,唯独他林安国,打死都不信。

可林北自从入狱,从此以后,便是杳无音信!

他就连想要探监,都找不到地方,找不到人!

“爸,此事一言难尽!”

林北神色复杂。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以后咱父子俩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林安国眼睛微红,神情激动。

“你拦在门前干什么快,快让小北进来!”

随后,林安国这才反应过来,林北还在门外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让一个强”陈淑华低声说道,随后,他又是看向林北,道:“林北,既然你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天,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林北无言。

一时之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说什么呢”

林安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小北,别在门外站着了,快进来!”

说着,林安国便是要拉林北进来。

陈淑华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却也还是让开了路,让林北进了家门!

进门之后,林北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不少人。

大都是熟面孔,林家的一些亲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面色俊朗、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青年,正被一众亲戚,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

“玉泽,以后,我们家楠楠,就要多靠你照顾啦!”x

“楠楠这孩子,从小被她爸妈宠坏了,要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着点!”

“当然,要是她无理取闹,你就跟我们说,我们来教训她!”

几个姑姑,正七嘴八舌的说着。33268268330

“小姑,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任性,哪有无理取闹啊”

青年旁边,一位扎着马尾,身材曲线起伏、打扮精致的女子,眨着眼睛,有些俏皮。

“是啊,小姑,楠楠很懂事的,我也保证,以后楠楠嫁给我,我会把她宠成小公主的。家里的事情,都有保姆会做,她就只管买买买,玩玩玩,被我宠着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

青年说道,看向众亲戚,带着绅士般的微笑,但其眼底深处,却是对这些“粗鄙”的姑姨,有些不耐。

“也是,是我们多虑了,楠楠嫁给玉泽你,那是嫁入豪门,是去享福的。”小姑连忙说道,眼中难掩羡慕之意。

而在这时,林安国也拉着林北,走了过来。

见到林安国身后还有一个人。

林楠有些好奇。

“爸,您朋友来了吗”

林楠问道。

然而下一刻,看到来人后,林楠那带着笑意的眸子,便是当场凝滞。

内心有一刹那的慌乱,靠近李玉泽的娇躯,下意识的就要往旁边挪。

“楠楠,好久不见!”

林北笑道。

只是,内心的慌乱,一瞬即逝,林楠的脸色,陡然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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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诡影 (上)

乔征宇安慰道:“严兄这份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凡事都有兴衰,曼陀山庄历经百年,到现在这个局面也是自然规律,并非是严兄的问题。严兄不必过于自责,凡事还是想开点的好,切勿再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严世贵道:“多谢乔少侠开导,非是我不懂这个道理,但我身为继承者,眼睁睁看着山庄日益衰败,终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结局,这内心中的痛苦又有谁能明白呢。哎,不说也罢,让乔少侠看笑话了。”起身走至牌匾下,抬头凝视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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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北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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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五年前,被陷害入狱!五年后,他荣耀归来,天下权势,尽握手中!我所失去的,终会千百倍的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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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荣耀归来

江北省,青州市!

机场!x

林北踏着一双特质黑色战靴,从专机之上走下,身材挺拔,眸若星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迎接林北的,乃是一个身着黑色制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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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身制式服装,也难掩其凹凸有致、曲线饱满的身材,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只不过,林北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美景,而是陷入了沉思:“朱雀,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五年前,他年少有为,仅仅二十岁,便是创立了北青集团,成为了青州企业中的一匹黑马,市值不断翻倍,然而,就在他意气风发,准备上市之际,却是遭到合伙人陷害。

被公司副总裁唐青竹下药,诬陷他强奸,并且让诸多媒体记者,拍个正着!

然而,当时他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狼狈逃跑之后,隐约是被一个女子所救,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和那女子,发生了关系,这才救回一命!

只是,等他清醒之时,便是已经在监狱之内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入狱一个月之后,他便是被挑选进入了一支神秘部队,开始了五年戎马生涯。

五年来,不断的征战,始终抽不出身来。

直至今日!

功成身退!

退役归来!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闻言,朱雀当即是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报告天策,已经有一定线索了,最迟今晚,一定会有结果。”

清脆的声音之中,是仰慕,敬重,以及畏惧!

“好!”

闻言,林北浑身一震,冷漠的脸庞之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但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雀赶紧掏出一块白丝手帕来,递给林北:“天策,您没事吧”

英姿飒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如果不是一个月之前,那一战,眼前这个堪比神一样的男人,何至于受伤如此之重!

但也正是那一战,斩尽来犯之敌,让这个男人,彻底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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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封天策之名!

天策二字,不仅为名,也更是一种无上荣耀,一种信仰!

林天策,便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也正是因为此,从“北境统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林北不再需要坐镇北境,他,这才是有时间,回青州!

“我没事!”

林北再次咳嗽两声,拿开手帕,手帕之上,尽是一片鲜红之色,他却仿若未见一般。

“百善孝为先!”林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家人的身影来,“等我换身衣服,先送我去林家!”

随后,率先踏步,走出机场,朱雀恭敬,紧随其后。

青州,我回来了!

一切恩恩怨怨,都将有个了结!

一处老旧小区之外!

林北驻足!

林家,对他恩情似海。

尤其是他的养父,林安国,将他从孤儿院领养回去之后,视如己出。

即便是后来有了亲生女儿林楠,对他的爱,也从未有丝毫减少!

养父林安国,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等他和林楠两人长大后,就结婚。

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

而林楠,从小和林北也很亲近,像个跟屁虫似的。

林楠身上有几颗痣,在哪个地方,林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陷害入狱的话,现在,跟林楠说不定都结婚了。

想到此,林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少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入过狱的强奸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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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前,林北想了想,脸上忽然是带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身上那股叱咤风云的气势,缓缓消失,宛如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小子一般。

只是,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之色,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33268268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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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房门便是被打开。

“谁啊”

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林北眼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便是渐逐渐凝固。

“你你是林北”

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妈!”

林北出声叫道。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家里出了个对女人用强的罪犯,这几年来,他们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淑华,谁来了啊来者是客,赶紧迎进来,吃顿便饭!”

这时,一个拿着烟杆,两鬓斑白的男人,也是出现在林北眼前。

见到他后,林北浑身微颤。

“爸,少抽点烟,别不把身体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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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

林安国抽烟的动作一滞,好像有些不相信,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应该是感觉到了疼痛,又是上下打量了林北两眼,这才是无比激动:“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在哪啊”

当年,其他人都说林北未遂被判刑,唯独他林安国,打死都不信。

可林北自从入狱,从此以后,便是杳无音信!

他就连想要探监,都找不到地方,找不到人!

“爸,此事一言难尽!”

林北神色复杂。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以后咱父子俩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林安国眼睛微红,神情激动。

“你拦在门前干什么快,快让小北进来!”

随后,林安国这才反应过来,林北还在门外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让一个强”陈淑华低声说道,随后,他又是看向林北,道:“林北,既然你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天,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林北无言。

一时之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说什么呢”

林安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小北,别在门外站着了,快进来!”

说着,林安国便是要拉林北进来。

陈淑华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却也还是让开了路,让林北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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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泽,以后,我们家楠楠,就要多靠你照顾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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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她无理取闹,你就跟我们说,我们来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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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旁边,一位扎着马尾,身材曲线起伏、打扮精致的女子,眨着眼睛,有些俏皮。

“是啊,小姑,楠楠很懂事的,我也保证,以后楠楠嫁给我,我会把她宠成小公主的。家里的事情,都有保姆会做,她就只管买买买,玩玩玩,被我宠着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

青年说道,看向众亲戚,带着绅士般的微笑,但其眼底深处,却是对这些“粗鄙”的姑姨,有些不耐。

“也是,是我们多虑了,楠楠嫁给玉泽你,那是嫁入豪门,是去享福的。”小姑连忙说道,眼中难掩羡慕之意。

而在这时,林安国也拉着林北,走了过来。

见到林安国身后还有一个人。

林楠有些好奇。

“爸,您朋友来了吗”

林楠问道。

然而下一刻,看到来人后,林楠那带着笑意的眸子,便是当场凝滞。

内心有一刹那的慌乱,靠近李玉泽的娇躯,下意识的就要往旁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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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诡影 (下)

来至桌旁倒了一杯茶饮了,随后再次回到了床上。

他刚刚躺下,就听窗外传来一阵细小的动静,急从床上翻起,跑至窗口一侧,将窗轻轻推开,透过一丝缝隙朝外望去。

此时,那半空中挂着一轮明月,皎洁如萤,隐隐约约,表面上好似被一层薄纱遮住,使得月光十分地暗淡。窗外除了一片黑暗外,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乔征宇眉头微皱,来至窗户的另一边,换了个角度再次望去。只看了一眼,登时脸色微变。原来,离窗不远的地方,有个黑影在移动,努力更新中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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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荣耀归来

江北省,青州市!

机场!

林北踏着一双特质黑色战靴,从专机之上走下,身材挺拔,眸若星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x

迎接林北的,乃是一个身着黑色制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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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身制式服装,也难掩其凹凸有致、曲线饱满的身材,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只不过,林北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美景,而是陷入了沉思:“朱雀,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五年前,他年少有为,仅仅二十岁,便是创立了北青集团,成为了青州企业中的一匹黑马,市值不断翻倍,然而,就在他意气风发,准备上市之际,却是遭到合伙人陷害。

被公司副总裁唐青竹下药,诬陷他强奸,并且让诸多媒体记者,拍个正着!

然而,当时他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狼狈逃跑之后,隐约是被一个女子所救,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和那女子,发生了关系,这才救回一命!x

只是,等他清醒之时,便是已经在监狱之内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入狱一个月之后,他便是被挑选进入了一支神秘部队,开始了五年戎马生涯。

五年来,不断的征战,始终抽不出身来。

直至今日!

功成身退!

退役归来!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闻言,朱雀当即是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报告天策,已经有一定线索了,最迟今晚,一定会有结果。”

清脆的声音之中,是仰慕,敬重,以及畏惧!

“好!”

闻言,林北浑身一震,冷漠的脸庞之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但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雀赶紧掏出一块白丝手帕来,递给林北:“天策,您没事吧”

英姿飒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如果不是一个月之前,那一战,眼前这个堪比神一样的男人,何至于受伤如此之重!

但也正是那一战,斩尽来犯之敌,让这个男人,彻底封神。

而后,于巅峰处,光荣退役,转而执掌华国最神秘的组织“天策”!

获封天策之名!

天策二字,不仅为名,也更是一种无上荣耀,一种信仰!

林天策,便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也正是因为此,从“北境统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林北不再需要坐镇北境,他,这才是有时间,回青州!

“我没事!”

林北再次咳嗽两声,拿开手帕,手帕之上,尽是一片鲜红之色,他却仿若未见一般。

“百善孝为先!”林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家人的身影来,“等我换身衣服,先送我去林家!”

随后,率先踏步,走出机场,朱雀恭敬,紧随其后。

青州,我回来了!

一切恩恩怨怨,都将有个了结!

一处老旧小区之外!

林北驻足!

林家,对他恩情似海。

尤其是他的养父,林安国,将他从孤儿院领养回去之后,视如己出。

即便是后来有了亲生女儿林楠,对他的爱,也从未有丝毫减少!

养父林安国,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等他和林楠两人长大后,就结婚。

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

而林楠,从小和林北也很亲近,像个跟屁虫似的。

林楠身上有几颗痣,在哪个地方,林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陷害入狱的话,现在,跟林楠说不定都结婚了。

想到此,林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少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入过狱的强奸犯。x

恐怕,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很快,林北便是把这些想法,甩出了脑海。

踏步走入小区!

即便是五年没有回来了,林北仍旧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林家。

五年铁血生涯,让林北早就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惯,不怒自威!

到了门前,林北想了想,脸上忽然是带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身上那股叱咤风云的气势,缓缓消失,宛如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小子一般。

只是,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之色,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33268268330

这才敲响了房门!

没多久,房门便是被打开。

“谁啊”

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林北眼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便是渐逐渐凝固。

“你你是林北”

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妈!”

林北出声叫道。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家里出了个对女人用强的罪犯,这几年来,他们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淑华,谁来了啊来者是客,赶紧迎进来,吃顿便饭!”

这时,一个拿着烟杆,两鬓斑白的男人,也是出现在林北眼前。

见到他后,林北浑身微颤。

“爸,少抽点烟,别不把身体当回事!”

林北出声道。33268268330

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小北”

林安国抽烟的动作一滞,好像有些不相信,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应该是感觉到了疼痛,又是上下打量了林北两眼,这才是无比激动:“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在哪啊”

当年,其他人都说林北未遂被判刑,唯独他林安国,打死都不信。

可林北自从入狱,从此以后,便是杳无音信!

他就连想要探监,都找不到地方,找不到人!

“爸,此事一言难尽!”

林北神色复杂。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以后咱父子俩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林安国眼睛微红,神情激动。

“你拦在门前干什么快,快让小北进来!”

随后,林安国这才反应过来,林北还在门外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让一个强”陈淑华低声说道,随后,他又是看向林北,道:“林北,既然你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天,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林北无言。

一时之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说什么呢”

林安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小北,别在门外站着了,快进来!”

说着,林安国便是要拉林北进来。

陈淑华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却也还是让开了路,让林北进了家门!

进门之后,林北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不少人。

大都是熟面孔,林家的一些亲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面色俊朗、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青年,正被一众亲戚,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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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这孩子,从小被她爸妈宠坏了,要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着点!”

“当然,要是她无理取闹,你就跟我们说,我们来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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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旁边,一位扎着马尾,身材曲线起伏、打扮精致的女子,眨着眼睛,有些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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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道,看向众亲戚,带着绅士般的微笑,但其眼底深处,却是对这些“粗鄙”的姑姨,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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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林安国也拉着林北,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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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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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作客 (上)

()便在这个时候,只听有人在门外敲门,接着严世贵的声音传来“不知各位大侠起来了吗,严某已准备好早饭,还请用膳。”

接着就见门被推开,严世贵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来至桌前,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来,各位,庄中早已废弃多年,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些早点就将就着吃吧。”严世贵甚是热情,在旁催促。

众人望去,但见那盘中有糕点,酥饼等各种小吃,再有几个小蝶,内盛稀饭,汁汤等,其五颜六色,摆放整齐,让人看了不禁直咽口水。

“多谢严庄主,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无忌显然已是等不及,早一屁股坐下吃了起来。

众人见了,均是呵呵一笑,紧跟着也坐下。

等众人用完了膳,乔征宇对严世贵道“严庄主,我等不请自来已是给贵庄添了不少麻烦,眼下却也该是离开的时候。既如此,那我等就不再打扰,告辞。”拱手起身,便要告别。

严世贵却道“乔少侠说哪里话,昨日若非有你们相助,我严某岂能活到现在。我知道,眼下曼陀山庄虽然不如以前,但庄中景色优美,还有许多地方你们都没去过,如果就这样离去,岂不是我这个做庄主的失职?

“我看不如这样,乔少侠不妨在庄中再住上几日,毕竟曼陀山庄这么多年来一直冷清凄凉,今日难得有贵客到临,说什么也得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

一下。到那时,乔少侠若想走,我便不再阻拦,随时可以离开。怎么样?”

乔征宇略有迟疑,与众人对视交流,眼见大家一致点头,不再犹豫,道“既如此,那乔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几日那就麻烦严庄主了。

严世贵笑道“乔少侠说哪里话,你们能留下来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我又怎么会嫌麻烦。各位刚刚用完膳,请先在房中休息,等我回去准备一下,再来邀请各位一同到庄中游览。”说完,笑着踏出了大门。

等他走后,张无忌道“这严庄主也太热情了,说什么也要留我们住下,而且好吃好喝的招待,像这样热情好客的人现在可不多了。不过,说实话,刚才那些点心还真不错,许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了。”

乔征宇笑道“曼陀山庄本是武林圣地,一般人极少能来,我们能在庄中做客,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然来了,何不一切听从主人的安排,顺便见识一下这座百年名庄的面貌,也不枉虚来一场。”

众人说话之际,严世贵已是返回。此时他换了一身衣服,长袍玉带,纶巾羽扇,容光焕发,与先前气质大不相同,俨然换了一个人。

见了众人,拱手道“各位可否歇息妥当,若不嫌累的话,便跟我到庄中参观如何?”语气平和缓慢,毕恭毕敬,甚是敬重无比。

乔征宇与他回了个礼,道“有劳严庄主了,还

请带路。”

严世贵微微点头,挥手笑道“好,那我就一尽地主之谊大胆而为了,各位请跟我来。”其音容样貌,祥和雍贵,举手抬脚之间,莫不透入着一丝稳重,颇有主人之风范。

众人皆是暗自称奇,尾随其后,一路朝前而去。

曼陀山庄不愧是武林世家,庄中甚大,可去处颇多。其中花园楼台数不胜数,几乎遍布了整个山庄。清晨远眺,浓雾楼台,在空中半隐半现,犹如仙境。

不仅如此,内有各种奇花异草,假山小亭,依山伴水,小桥流水。设计之巧妙,可谓鬼斧神工,美景如画。

严世贵在前带路,每到一处必作详细解说,唯恐众人不了解。众人也是不厌其烦,在旁认真聆听,虽说严世贵的解说动听引人,但更是被眼前美景所惊叹,皆是暗自赞叹。

眼见午时将至,众人在不知不觉中,已将庄中几乎逛了一个遍。

不自不觉来至一池塘边,众人皆是停下歇息。

乔征宇指着对面一小亭,道“严兄,那边有个小亭,里面好像摆放着桌凳,我们不如过去坐坐如何?”

严世贵听了,笑道“乔少侠果然好雅致,那小亭本是庄中所有景色中最为出色之处,只要站在那里,庄中所有景物尽在眼前,实在是画龙点睛之处了。乔少侠要去,那我们过去看看也是好的。”

说完,领着众人朝小亭走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作客 (下)

()到了亭中,众人朝外眺眼望去,但见绿荫环周,小池楼台,泉水叮咚,果然是美景如画,胜似天上仙境。

“好一处人间天堂,这曼陀山庄果然名不虚传,仅以庄中风景摆设,只怕在江湖上就极少有人比得上了。”乔征宇有感而发,不禁叹道。

严世贵道“曼陀山庄历经百年,这其中有过无数次的修补和增建,虽比不上皇宫后院,却也是相差无几。可以说,其庄内景色在江湖上已是脱颖而出,再难有与之相匹之处。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即便是与皇宫后院相比也毫不逊色。”

唯恐众人不信,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又道“你们看,那假山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奇,其实不然,此山可是大有来头,名曰‘紫金山’,本是波斯国进献给大宋皇帝的贡品。

“只因我曾祖对朝廷有功,是以大宋皇帝一时高兴,就将此山奖赏给了我曼陀山庄。虽是如此,但此山甚是沉重,而皇宫离曼陀山庄也十分地遥远。为此,曾祖花大价钱聘请了镖师,才将其运回了庄中。”

“既然叫‘紫金山’,那一定是紫金做得咯。人言金子有白,黄,紫三色,其中以紫金最为贵重,这假山当真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了。”张无忌在旁惊道。

严世贵微微一笑,道“正是,不过庄中像这样的宝贝多不胜数,这也算不得什么了。就好比这亭中的石桌和石凳子,那可是用上好的玉石制作而成,其价值并不亚于那假山。”

众人听了均是一愣,上前仔细观看,便见那些石桌和石

凳与普通的大理石果然不同。

只听灵雀儿道“的确如此,普通的大理石虽也能做到表面光滑平整,但无论如何的修整却也达不到光亮润滑的效果。不似这玉石,色彩光亮,品质纯正,绝非普通的大理石所能相比。”

严世贵点头道“嗯,乌姑娘倒也是内行。不错,这玉石除了光亮照人外,其实还有一点是普通大理石所不能比的。”见众人疑虑,对张无忌笑道“请张少侠把手给我。”

张无忌不明其意,点了点头,上前伸出了手。

严世贵笑而不答,轻轻将其手抓住,随后放在了桌面上。

“如何,张少侠可有什么感觉?”

刚开始时,张无忌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仅仅过了片刻,便觉石桌中有阵阵寒意袭来,透过皮肤直入体内,不禁是浑身打了个哆嗦。

“好冷!”张无忌只觉冷气刺骨,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严世贵在旁笑道“普通的大理石虽然冰凉寒冷却也能忍受,但不似这玉石如此的刺骨入心,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若非张少侠内功深厚,也只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众人听了,均是微微点头,暗自称奇。

“咦,这桌子上摆得好像是一个残局,不过,双方局势能变成这样的却也是少见。”张无忌望着那桌面,忽然叫道。

众人望去,但见石桌表面上摆了一副棋局,双方的棋子寥寥无几,总共一起也不过五颗而已。

众人正观看时,却见张无忌脸露惊讶之色,叫道

“这桌子上的棋子,不会也是用玉石做得吧?”满脸的惊叹。

原来那些棋子个个晶莹透亮,光彩夺人,甚是美轮美奂,精致无比。

严世贵笑了笑“张少侠这次猜错了,这些棋子并非用玉石制成,而是采用更名贵的钻石所炼。只因当时做完这些桌子和凳子后,玉石已所剩无几,无奈之下,只好用钻石来代替那些棋子。”

“钻石?还无奈之举?严庄主,你是不是和我们开玩笑呀。”张无忌惊讶之情比先前更甚,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严世贵呵呵一笑“不瞒各位,曼陀山庄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因为先祖在创办山庄之前,曾经是一个商人,因其管理有方,擅于经营,所以攒下了许多的资产。

“后来,曼陀山庄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除了先祖的名声威望外,自然也与这些资产分不开。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嘛,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也懂的。”

“对,对,严庄主不用解释,这个我们懂。呵呵”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对视一笑。

过了片刻,乔征宇道“严兄,对弈下棋我也有所了解,只是像眼前如此惨烈的局面却是少见,但不知道这是何人所设?”

严世贵沉吟了片刻,道“说来惭愧,这盘棋是当年我与祖父对弈时所留下的。那时我年级还小,祖父虽然对我多次谦让,即便如此,我仍是输给了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来到这里便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祖父的音容笑貌依旧停留在我的脑海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夜探山庄 (上)

()严世贵沉思了片刻,道“说来惭愧,这盘棋是当年我与祖父对弈时所留下的。那时我年级还小,祖父虽然对我多次谦让,即便如此,我仍是输给了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来到这里便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祖父的音容笑貌依旧停留在我的脑海中。为了保留这份感情,我靠着记忆将这盘残局保留了下来,以此用来怀念我的祖父。”

乔征宇点头道“严兄不惜花费重金复制了当年的这盘残局,可见你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且不说这份感情如何的深厚,就是你对祖父的这份孝心已是世间少有。江湖上虽然英雄辈出,但像严兄这样的人却是不多。”

严世贵听了,摇头苦笑,道“乔少侠言重了,我所做一切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孝心。想我曼陀山庄当年是何等的辉煌,如今却是荒凉凄惨,哎,若是能继承先祖的遗愿,将曼陀山庄重新振作,那才算对得起先祖。”

说到这里,不禁触景生情,双眼通红。

转身控制了情绪,随后对众人道“适才失态,让各位见笑了。眼下午时已到,今天就聊到这里,我们还是回去吧。”

众人早有此意,皆是点头赞同。随后,一行人离开了亭子,往原路返回。

回至正堂,那房中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众人经过一上午的行走,此时也是正好走得累了,腹中早就有些饥渴,也不客气,纷纷围桌坐下。

等用完了午餐,严世贵道“各位,今日是我先祖祭奠的日子,有些事情还等着我去办,等会恕我就不能陪同了。”

乔征宇道“既然严兄有事,那我们告辞便是,免得打扰了贵庄,给严兄带来不便。”

严世贵道“乔少侠何来此言,曼陀山庄凄凉已久,很少能像今天这般的热闹,怎么能让客人就这样走呢。乔少侠只管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千万不要拘束。”

“可是。。。。。。”乔征宇还想争辩,早被严世贵挥手打断“乔少侠不用说了,曼陀山庄怎么说也曾经是叱咤风云的武林圣地,不看佛面看僧面,就算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脸上微现怒色。

乔征宇见其心意已决,只好抱拳道“既如此,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切听严兄的便是。”

严世贵这才露了笑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那我就不奉陪了。”一转身,走出了正堂。

张无忌道“这严庄主也甚是奇怪,硬是要将我们留下,否则便要翻脸。我行走江湖这么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这下倒好,表面上好像是在做客,其实与软禁有什么不同。”

胡翼笑道“张少侠多虑了,一般大户人家的主人向来高高在上,平时对佣人呼来喝去惯了,所以难免有些自负和不羁。又何况是鼎鼎有名的曼陀山庄庄主,这脾气古怪点也是很正常的事

。”

乔征宇点头道“不错,既然严庄主盛情邀请,我们又何必与他过意不去。我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严庄主一片诚心,我们就暂且留下来,等他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再向他告辞也不迟。”

众人均是点头应允,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半夜,乔征宇忽被一阵细小的敲门声惊醒,连忙起身迎去,只见灵雀儿站在门口。

“乔大哥,跟我来。”不等乔征宇开口,灵雀儿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朝外走去。

直走了好一会儿,乔征宇心下存疑,停脚问道“灵妹子,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灵雀儿却是回头一笑“乔大哥,不要问,等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拉着其手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好一阵,灵雀儿忽然停住了脚步,道“到了。”乔征宇心中好奇,借着月光朝四周望去,但见池塘倒月,小亭碧瓦,却是白天来过的那个小亭。

“这。。。。。。怎么到了这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乔征宇心中似有千万个疑问,脑海中兀自一片混乱。

灵雀儿道“乔大哥,你不是说那个人就在这里忽然消失了吗,走,今天我们就去解开这个谜。”拉着乔征宇来至小亭中央。

乔征宇道“嗯,昨天晚上就在这里,那人凭空就不见了。我虽然将这里查了个遍,却也没有任何的发现,难道那人会飞不成。”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夜探山庄 (下)

()灵雀儿沉思不语,望着石桌看了好半天,忽然上前了一步,伸手去拿其中的一颗棋子。

乔征宇见了,不由一笑“想不到灵妹子对下棋也感兴趣,深更半夜竟跑到这里来下棋了。”灵雀儿却似没有听见,将那颗棋子挪动了一格后,摇了摇头,接着又去拿另一个棋子。

“嗯,就是这里。”灵雀儿脸色一喜,随即捏着棋子左右来回的转动。

忽然,就听石桌下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一道石门应声而开,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乔征宇望着眼前的石门,满脸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机关,而且就在那几个棋子上?”

灵雀儿释然一笑,道“其实很简单,因为这残局无论怎么走,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红方胜出。因此,红方主帅根本无需做任何的移动,只要稳坐中军帐即可获胜。

“如此一来,这盘残局决定胜负的棋子不外乎四个,即双方各自守住主帅的‘相’或‘象’,还有的就是红方的小兵和蓝方的将。

“再换句话来说,这整盘残局只需移动这四个棋子,便可决定最后的胜负。红方主帅在这里形如虚设,已没有存在的必要,几乎就是个摆设。

“设计机关之人深知这其中的道理,因此有意设计了这样一盘残局,故意散布迷烟误导他人,使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棋子上,而却对主帅视而不见。”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先前我也对这几个棋子有所怀疑,曾经也移动过,但无论

如何也没想到的是,机关的关键就在主帅上。今天若非是你提醒,这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灵雀儿笑道“其实这个机关并不难找到,只是设计者设计的太过巧妙,导致大多数人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主观上于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是以一时被蒙蔽。

“白天时,我就有所怀疑,虽说如此,但我也没有把握。所以刚才一个一个去试,想不到却真是这样。呵呵,不说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两人对视一望,俯身钻入了石门中。

那地道中甚是黑暗,乔征宇取出火折点燃,亮光之处,便见一条通道直通深处,却是一眼望不到头。

乔征宇不禁惊道“好深的隧道,却不知道通往何处?”

回头望向灵雀儿,却听她笑道“这还不简单,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一直朝前走不就是了。”

两人会心一笑,微微点头,随即一前一后,缓缓朝里走去。

大约走了好一会儿,忽见前面隐约有灯火闪烁。两人不敢大意,立即将火石熄灭,放轻了步伐,缓缓朝灯火处走去。

再走了片刻,但见前面有扇小门,而那光正是从其格窗中发出。虽被一层薄纱遮挡,但在黑暗中却仍是发出了淡淡的幽光。

两人对视一望,均是有些吃惊,朝那小门缓缓走去。

走至其旁,灵雀儿轻声道“乔大哥,这里好像是个密室,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乔征宇并不做声,而是将食指蘸了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一个小洞,凑眼望去。

只看了片刻,回过

身来,摇头道“看不清楚,门口处正好有个屏风挡住了视线。”

“哦,那可怎么办?”灵雀儿望着他急道。

“没有办法,既然来了,就只好硬闯了。”乔征宇说完,轻轻将门推开,随后走了进去。

那门口放着一块屏风,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两人躲在其后,探头朝里面望去。

在没有了障碍物阻挡的情况下,房中一切的景物尽皆出现在两人的眼皮底下。

那是一间别致的小屋,虽然有些简陋,但却非常地干净清新。房中并无任何的杂物,均是一些日常普通的物什,紧紧有条摆置整齐,放在了该放置的地方。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副古画,花草鸟语,山河瀑布,几笔淡墨挥洒,一气呵成,呼之欲出,显然出自名家之手。而在正中的墙壁上,则画有一人,锦袍束带,细眼长眉,浑身上下隐约透入着一丝威严,甚是贵不可及。

在画像的下方,则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个盘子,分别装有一些新鲜的水果和食物,旁边还放着一壶好酒。两根大红烛分置一侧,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盘子上方则放着一香炉,内有几根点燃的长香。轻烟袅袅,香味浓烈,使得整个房中极是庄重,叫人心生敬重,而不敢有半点的喧闹。

两人从屏风后出来,来到画像下。

注视了好半会,乔征宇道“这人是谁,看这摆设,好像被人供着?”

灵雀儿道“嗯,看这人一身富贵装扮,气质不凡,倒不像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

第二百三十四章 密室 (上)

()注视了好半会,乔征宇道“这人是谁,看这摆设,好像有人在这里特意供着?”

灵雀儿道“嗯,看这人一身富贵装扮,气质不凡,倒不像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

从桌前一一望去,但见了一物,眼前一亮,走上前一步。

“乔大哥,你看那是什么?”灵雀儿指着桌前正中的一块木牌惊道。

乔征宇上前看了片刻,摇头道“奇怪,这好像是块牌位,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上面却是什么字也没有写,怎么会这样?”

“嗯,我看也像,只是所供之人会是谁呢?”灵雀儿略有沉思,忽然叫道“乔大哥,你说这会不会是曼陀山庄的某位庄主?否则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供着。”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有这个可能。经过这一两天的接触,我发现那严世贵对先祖十分敬重。这里本就是曼陀山庄,庄中供奉着先祖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并无不是之处。

“还有,我一直对昨晚的事想不通,现在看来,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严世贵。想是他回来后,一直没有时间去拜祭先祖,于是趁我们睡着后,才深夜前来拜祭。”

灵雀儿道“乔大哥说得应该不错,整个曼陀山庄只有严世贵一人住在这里,再无其他的人。也只有这个可能,所有的事情才说得过去,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再无半点的疑点。”

微微点头,沉默了片刻,又道“话虽

如此,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这人是曼陀山庄的先祖,却又为何不写上姓名呢?”

乔征宇望着画像道“这个的确是很蹊跷的事,也许是这位庄主太过于锋芒,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隐情,所以立牌之人并不想让人知道其姓名。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在世之时必定是位极了不起的人物,否则的话,严世贵绝不会将其单独供在这里。”

灵雀儿道“嗯,也许是吧。”转身望向他处,道“乔大哥,我们再四处找找,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线索。”

乔征宇微微点头,两人随后在房中仔细查看。

果然,在房角的一处找到一个大箱子,从里面翻出了一些书卷,里面记载了曼陀山庄的一些重要事迹和历来的庄主的信息。

“奇怪,这些书中记载了曼陀山庄历代庄主的姓名,唯独画像中的这人,却是没有半点的记录。”

原来书中记载内容十分地详细,在介绍每个庄主的一旁,都画有相应的图像,并附上姓名及有关事迹。乔征宇看了好半会,却是没有发现画像中人的任何信息。

“哦,让我看看。”灵雀儿接过书册,仔细翻看。

“乔大哥,你看这里,真是奇怪,为何整个纸张上只写了‘开宝九年’几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乔征宇凝思道“这页我刚才也看见了,我想也许是记录之人想表达什

么,但又实在难以下笔,所以写了个开头就不再写了。”

两人又仔细翻看了其他书卷,却是再无任何的发现,于是将那些书卷稍作整理,关上了箱子。

眼见再无线索,灵雀儿道“乔大哥,天色不早了,我看我们也应该回去了。否则若是被严世贵发觉,那可就不好了。”

乔征宇正有此意,微微点头,随后,两人朝门口走去。

刚走了几步,忽见灵雀儿脸色微变,望着乔征宇道“等一下,乔大哥,这地面好像有点不对。”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去拍打脚下地面。

“咚,咚,咚。”那地下显然是空的,否则,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乔征宇正觉奇怪,又见灵雀儿脸上一喜,点头道“嗯,果然有问题。”伸手将地面上的一块砖头拿开,从里面露出了一个把手形状的物体。

“咦,这是什么?”乔征宇伸手握住,只轻轻一拉,就听正中的那面墙壁隆隆作响。不一会儿,在画像的一旁打开了一扇门,里面黑漆漆一片,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乔征宇心中一愣,却见灵雀儿取下红烛,道“还愣着干吗,进去呀。”这才幡然醒悟,与灵雀儿一起走进了那扇门。

随着两人的进入,那房中顿时亮堂了许多。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四面徒壁,空无他物。而在其中央处设有一座灵台,上有一个精致支架,放着一把大斧。

第二百三十四章 密室 (下)

()两人均是觉得好奇,上前仔细观看。

但见那斧约有三尺来长,周身为精钢铸造,造型甚是独特。其手柄上雕有一条金龙,顺其盘旋而上,直至手柄顶部。斧身则厚重结实,化作两对月牙,雪白光亮,锋利无比,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好一把萱花斧!”乔征宇看罢许久,忍不住赞道。伸手握住长柄,一把将斧头提离了地面。随意舞弄了几下,点头又道“嗯,好斧,真是一把好斧。”甚是爱不释手,随后,将其轻轻放回了原处。

“乔大哥,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密室中什么也不放,唯独放了这么一把大斧,却不知道是为何。”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这可能是某个庄主所用的兵器吧,也许是这位庄主对曼陀山庄的功劳甚大,所以才将他的兵器收藏起来,也算是对先辈一种的悼念和敬仰吧。

“还有,这曼陀山庄本就是武林圣地,又有哪个庄主不会武功的。所以,在这里出现一把斧头也是很正常的事,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灵雀儿道“嗯,乔大哥所说的倒也不假,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仍是有所疑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凝神注视着那大斧,陷入了沉思当中。

乔征宇摇头笑道“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对之处,那就是这把斧头实在是制作精美,造型特别,江湖上使用斧头的虽多,但像这般精致的斧头确实少见。”

赞叹之余,便听灵雀儿忽然喊

道“乔大哥,你快看,这是什么!”惊奇看去,发现在斧身的背面上有些红色液迹,至上而下,如同花瓣似的散开,溅的到处都是。

“这好像是血迹,正好位于斧头的背面,所以刚才并没有发觉。”乔征宇看了好半会,又道“不错,这正是些血迹,也许是时间太久的原因,这些血迹早已干涸,已是牢牢的粘在了斧面上。”

灵雀儿沉思了半响,疑道“乔大哥,真是奇怪,斧头上怎么会留有血迹呢,这好像不应该呀。”

乔征宇道“哦,你为何这样说,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灵雀儿正色道“乔大哥,你不妨想想,这斧头既然被有意珍藏此处,必是极为贵重之物。既然如此,那收藏之人定然对此物爱护有加,又岂会容许上面沾有血迹呢?”

“嗯,你这个想法却是有几分道理。按理说,收藏之人对于收藏之物甚是爱护,绝不会允许有任何杂质和灰尘附在上面。听你这样分析,这血迹的确是不该出现在斧头上了。”乔征宇点头说道。

“可是,斧头上的血迹又确实存在,这却又是为什么呢?”不禁眉头紧皱,沉思苦想。

灵雀儿笑了笑,道“所以,这血迹就成了关键,其实要解开这个秘密也不难,只要知道这些血迹是谁的,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乔征宇听了一乐“你这话倒是很有意思,武林中人一贯喜欢拼狠斗凶,这流血伤人乃是常事,又何况是曼陀山庄中人呢。所以这斧头上的血是谁的,我想这世

界上还真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灵雀儿冲他一笑,道“不过你说的也是,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多了,这留在斧头上的血迹鬼才知道是谁的。哎,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可留的,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随后,两人从密室中退出,按原路返回了房间。

到了第二日,严世贵准时送来了早饭,对众人一阵交代后,便匆匆忙忙地走了。众人知他有事,也不见怪,一行人坐下,在房中边吃边聊。

聊至一半时,忽见严世贵从门外急匆匆走来,一进门,对大家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庄中这几日有事处理,还请自便。”长袖一甩,俨然一副送客的样子。

众人均是觉得奇怪,张无忌道“严庄主,您一会儿要留我们住下,一会儿又要赶我们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严世贵却是一脸严肃,冷冷道“不必多问,请便就是。”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口,不敢再问半句。

乔征宇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严兄了,这便告辞。”领着众人踏出门槛,就要离去。

“且慢!”严世贵一声喝道,赶至众人面前,道“大门不可以走,各位请跟我来。”在前带路,领着众人往后院而去。

走了好半会,终于来至一小门处。严世贵上前将门打开,对众人道“从这里出去,向东直走十里,然后再向南走上五里,便可到达山下。恕严某有事,不再奉陪,请自便。”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速之客 (上)

()走了好半会,终于来至一小门处。严世贵上前将门打开,对众人道“从这里出去,向东直走十里,然后再向南走上五里,便可到达山下。恕严某有事,不再奉陪,请自便。”

众人兀自还在云雾当中,却听“啪”的一声响,那门早已关上。这才反应过来已被赶出了山庄,均是一脸的无奈。

张无忌气不过,哼道“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前几天对我们还客客气气,如同贵宾似的好生招待。可是就一转眼的工夫,怎么就忽然变了一张脸,这翻脸的速度只怕比翻书还快上十倍。”

胡翼笑道“这也不能怪他,只能说我们来得不巧,你没听他说吗,这几天正是他先祖的祭日,或许太过于繁忙没空招待我们,这才将我们赶了出来。”

张无忌摇头道“虽是如此,但也不对呀,那昨天他为什么不赶我们走,而非要等到今天?况且,昨日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曾主动要求离开,若不是他执意挽留,只怕我们早就走的远了。”

胡翼眉头微皱,道“这倒也是,但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解释?哎,我看也不要想那么多,既然别人不愿意留我们,又何必死赖着不走。毕竟这是他家,人家如何做又怎样做,完可以自己决定,而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众人听了也觉有理,一时郁闷,均是低头不说话。

过了好片刻,乔征宇忽道“话虽如此,但其

实有个细节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没有,即便是严世贵要赶我们走,那也该从正门出,怎么会将我们带往后门?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呀。”

灵雀儿道“不错,乔大哥所言极是,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心有所思,对张无忌道“无忌,若是你家中有客人,在什么情况下你可能会让其离开?”

张无忌低头想了一会儿,道“这可不好说,一般来说将客人赶出是很没有礼貌的表现,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家里出了大事,这个时候再留客人在家就多有不便了。”

灵雀儿点头道“嗯,人都有爱面子的一面,尤其是曼陀山庄这样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更是将面子放在了第一位。刚才严世贵不顾一切将我们赶出山庄,多半是因为庄中将有事情发生。

“而从其不让我们走前门的怪异举止来看,想必是山庄来了什么人,而严世贵似乎对那人颇有忌惮,唯恐自己无法应付。为防止发生意外,所以才急匆匆将我们赶了出来。”

乔征宇道“嗯,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若真是这样的话,让我倒想看看来者到底是何人,因为我想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人竟然能让严世贵如此的惊慌,这的确是件令人十分好奇的事。”

众人听了,均是对视一笑,只听张无忌道“嗯,这的确有些好奇。乔大哥,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

走吧。”

众人又是一乐,早已领会,将那小门推开,重新又踏入了庄中。

曼陀山庄虽大,但昨日在经过一番参观后,众人对其已有所了解。是以,用不了多时,已是赶至了前院。

就在众人准备前往大门时,忽听有人喝道“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谁让你们回来的?”众人皆是心中一慌,正不知所措时,便又听一女子道“怎么,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回自己的家难道不可以吗?”

众人幡然醒悟,找了个地方隐藏,随即朝前方望去。却见前面不远的大门口处有两人,其中一个便是严世贵,而另外一人则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他发现了。”张无忌虚惊一场,不由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乔征宇朝他道“嘘,小声点,不要出声。”皆是点头领会,不敢再出大气,躲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女子约莫四十来岁,生得白皙红润,身材修长,模样倒也标致。面对严世贵,并无半点的拘泥和不适,反倒是理直气壮,咄咄逼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劝你赶紧让开,别惹老娘生气,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罢,就要硬闯进山庄。

严世贵却也丝毫不怕,一把将她拦在门外,哼道“休想,你当曼陀山庄是什么地方,岂是你随意就能进入的。我劝你速速离去,不要在这里惹事生非。”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速之客 (下)

()那妇人不听也罢,但听了这句,顿时身子跳了起来,指着严世贵骂道“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当你是谁?就算是你父亲,当年对我也是低声下气,什么时候敢这样对待我。我。。。。。。真是气死我了。。。。。。”眼见被阻,干脆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就嚎哭起来。

边哭还边道“不活了,我不活了,这天要翻了,儿子竟然欺负起娘来了。。。。。。呜呜。。。。。。”手脚并用,四下一阵乱舞,活脱脱一个市井无赖。

那妇人如此一闹,严世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急道“好了,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在这里哭哭泣泣的成何体统。”却也心有不甘,傲气不减,长袖甩去,转身面向了别处。

那妇人并不理睬,继续哭道“我可怜的夫君呀,你走得也太早了,害我娘俩无名无份受人歧视,不然的话,又岂有今日之侮辱。

“今日本是你的忌日,我娘俩特意回来拜祭,却不想被人挡在门外。哎,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呜呜。。。。。。”一声比一声大,连喊带苦,犹如演戏一般,甚是夸张。

乔征宇等人见了,也是忍不住好笑,连连摇头。

便在这时,就听旁边有一女子道“娘,算了吧,既然他不同意我们进去,那我们就回去吧。”

那女子尚在门外,因此无法瞧见其身影,只是听其声音,却是声轻音柔,当真是美妙无比。乔征宇心中忽是愣住,好似在哪里听过,却一时

也想不起来。

便听那妇人道“傻孩子,这怎么行,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为什么不可以进去。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讨个公道,老娘绝不能亏待了你。”

沉默了片刻,那女子又道“娘,其实这些年来我们过得很好。至于能不能回来,我却是并无半点的奢求,只希望能与娘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如此,便比什么都好了。”

妇人横眉一竖,喝道“此乃妇人之见,岂不是便宜了他人。不行,我李青萝一生没有吃过半点亏,这一次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曼陀山庄给我们娘俩一个交待,否则的话,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假装摸了一把眼泪,接着又哭了起来。

“也罢,此事终是个疙瘩,若是不解决只怕我一辈子也不得安宁。这样吧,李青萝,你们跟我进来便是。”严世贵摇头说道,一跺脚,转身踏进了大门。

李青萝听了,顿时破涕为笑,脸上挂了两个酒窝,道“这才对嘛,早知道这样,又何必当初呢,费我好一顿工夫。走,女儿,我们进去了。”从地上起来,拉着一年轻女子,一块走进了大门。

他几人只在眼前晃过,乔征宇等人均是看得清清楚楚。

“啊!怎么会是她?”乔征宇但见了那女子面貌,不禁又是愣住。

张无忌奇道“怎么,乔大哥,你认识那女子?”

乔征宇微微点头,轻声道“嗯,那女子我倒也认识,后来因为种种的原因,因此一直没有机会再

见,想不到却在这里又遇到了她。”

不禁摇头苦笑,颇有感触。但只过了片刻,似猛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嗯,对了,这里是曼陀山庄,那自然是能够见到她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又是一顿傻笑。

众人见他举止怪异,均是对视一望,一脸的茫然。

乔征宇似感觉到自己失态,朝众人一笑,道“走,我们跟上去看看。”瞥眼处,但见灵雀儿神色有异,却也没放在心上。从暗处跃出悄悄跟上,张无忌等人则紧跟其后。

严世贵在前带路,领着那母女俩往庄中而去。一路上,严世贵一直沉着脸只管赶路,而李青萝与那女子则是紧跟其后,气氛颇是紧张。因此,沿途走来,几人并没有说一句话。

好容易来至一屋前,严世贵在门口停住,转身对李青萝道“这里便是家父的灵堂,李青萝,你要拜就赶紧拜,拜完了即可离开山庄,这里不欢迎你。”

李青萝听了,却是哼道“严世贵,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后娘,天底下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后娘的。”

一句话顿时叫严世贵满脸通红“我不与你争论,你自己进去便是。”说完,扭过头去,不再搭理。

李青萝也不理睬,带着那女子一块进入了房中。

此时,乔征宇等人则悄悄跃上屋顶,并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过了片刻,就听一阵哭声在房中而起。先是轻微的几声,接着是一连窜悲切的话语。随后,那哭声已然变成了叫喊,

第二百三十六章 讨要说法 (上)

()此时,乔征宇等人则悄悄跃上屋顶,并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过了片刻,就听一阵哭声在房中而起。先是轻微的几声,接着是一连窜悲切的话语。随后,那哭声已然变成了叫喊,并且一声高过一声,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连绵不断,让人听了不由是阵阵的心酸。

“这李青萝倒也是个有情意的女子,像这般哭法却也是少见了。”乔征宇边说边将屋顶的一块瓦片揭开,凑眼朝里面望去。

但见房中摆设了一座灵堂,而李青萝则跪在一块蒲团上,手舞足蹈,正在那儿祭拜。其声色泪俱,哭喊叫天,甚是悲切。

看了好一会儿,灵雀儿却是摇头道“像这般哭法那要哭到什么时候?我看李青萝拜祭是假,而怀有其他目的才是真。只怕她早有准备,所以才特意演了这么一出戏。”

乔征宇眉头微皱,正思索话中含义,便见李青萝抬起了头,脸上竟是白皙如常,并无半滴的眼泪。反倒见她一手拿着胭脂,一手拿着一面小铜镜,在那边叫边擦拭着,忙着给脸上补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是差点就被她骗过去了。”众人看不过去,不禁气得咬牙切齿,皆是愤愤不平。

乔征宇回过头来,对众人轻声道“看来李青萝此来别有他意,也罢,我倒要看看她这出戏如何演下去。”众人均是微微点头,于是不再说话,趴在那儿只管看戏。

如此,

过了好半会,李青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似泄开的闸口,反倒是越哭越来劲。而其身旁的那位女子,倒是真情流露,一双眼睛红了一圈,不时用手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

眼看又哭了好半天,严世贵似乎早已不耐烦,在外催促道“李青萝,你好了没有,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完。”

李青萝听了,却是囔道“严世贵,你叫什么叫,我给自己的丈夫拜祭难道也有错吗?曼陀山庄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多了你这样的人。”

“你。。。。。。你说什么!”严世贵显得有些激动,在门外气得发抖,便在这时,就见门被打开,李青萝带着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青萝,你赶紧走,曼陀山庄不欢迎你。”严世贵冲其大声喝道。

“走?走哪儿?这不就是我的家吗?”李青萝冷笑了一声,对于严世贵的话显得不屑一顾。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来了就不想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受够了,也该回来了。严世贵,你说难道不是吗?”眼见撕破了脸皮,干脆表明了来意,不再掩饰。

“你。。。。。。”严世贵一时竟无言以对,冷静了片刻,道“李青萝,你口口声声说前来祭拜家父,却原来早有打算,果然是心如蛇蝎,最毒妇人心呀。”

李青萝冷笑道“严世贵,随你怎么说了。我本

来就是曼陀山庄的女主人,作为主人当然是要回到自己的家了,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吧。

“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曼陀山庄一蹶不起,在江湖中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也该是到了换主人的时候了。严世贵,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严世贵瞪了她一眼,喝道“住口!曼陀山庄历来庄主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又什么时候会轮到一个妇人在这里道长论短。

“李青萝,曼陀山庄就算是要换主人也轮不到你,我看你就别打这个如意算盘了,因为就凭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不卑不亢,正色凛然。

“你。。。。。。”李青萝恨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止,气急败坏道“不为什么,就凭我是李青萝,曼陀山庄第六代庄主严平如的夫人,整个山庄唯一仅存的女主人。

“而作为庄主的夫人,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完可以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在山庄任意的逗留和居住。就是你严世贵,你也无权对我指手划脚,将我赶出山庄。”

“呵呵,亏你还有脸说。”严世贵冷笑了一声,道“不错,当年是我曼陀山庄对你不住,将你赶出了山庄。可是山庄也给你留下了足够的钱财,叫你衣食无忧生活安逸,因此并没有欠你什么。

“可是你呢,这些年又做了什么。一个妇道人家不安分守己的好好过日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讨要说法 (下)

()却是屡次找各种借口前来山庄惹是生非,成何体统?

“不仅如此,你还违背了当初许下的誓言,在江湖上大肆喧闹。使得整个武林人人皆知,都来看曼陀山庄的笑话。如今,曼陀山庄声名扫地,一蹶不起,这或多或少也与你逃脱不了干系。”

乔征宇听了,摇头道“李青萝未婚先孕又无名无份,作为受害的一方道理本在她这边,却也值得同情。可是她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却不计后果的胡闹,导致曼陀山庄名誉大减,这可就有些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叹息中,便听李青萝道“哼,好一张利嘴。的确,不可否认,为了回到山庄我是做过许多不应该的事情,但这能怪我吗?

“那时,你们将我一个人丢在野外,虽然有地可住也不缺吃穿,但我心中的痛苦你们又有谁知道?每天,我一个人起床,吃饭,睡觉,无人理睬,更没有人和我说话。

“寂寞,失落,孤独几乎组成了我的整个生活,这种煎熬痛苦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可是你们能想象到的。为此有好几次,我都想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只为早点摆脱这种折磨。”

说到这里,似乎触景生情,双眼一红,竟是不由掉下了几颗眼泪。

严世贵见了,却是冷冷道“哼,李青萝,果然演得一出好戏,今天我就看你如何演下去。”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李青萝并不理睬,擦了眼泪,接着道“那段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那是一场噩梦

,从来就没有清醒过。后来,我慢慢地开始习惯,不再想不开,而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再后来,随着腹中婴儿的降临,使我忽然有了一种身为人母的惊喜,再不感到孤单和寂寞,而是多了一份希望。为此,我的思想也慢慢发生了改观,一心只想将婴儿抚养长大。至于其他的,暂时什么都不管。

“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如果按照这种模式正常发展,我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安心在小屋中生活,绝对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彻底改变了原先的看法。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使我忽然明白,认祖归宗也许才是我们母女俩的最好出路,除此之外,我再别无选择。

“尤其是语嫣,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像我一样,被人瞧不起,无名无份一辈子,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来她叫‘语嫣’,果然是人如其名,容貌惊人,出落得天仙一般。”灵雀儿忽然轻声念道,脸上却似挂了两个苹果,绯红一片。好在众人并不在意,偶尔望来,便又将目光移至了下方。

那女子正是王语嫣,但听李青萝这一番话,颇为感动,拉着李青萝道“母亲,语嫣并不在乎什么名份,这辈子只希望永远能与母亲在一起,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即便这曼陀山庄再好,在我心里也比不上自己的家,要我住在这里还真是不习惯呢。”

李青萝却是哼道“你懂什么,这曼陀山庄本就是你的地方,是你的东西就该争取,

怎能便宜了别人。”

王语嫣被她怂了一句,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低声道“母亲,语嫣真的不稀罕,我们还是回。。。。。。”

“住口!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样做,我心中自有分寸。”李青萝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来对严世贵缓缓说道“那天夜里我刚睡下,忽然被语嫣的一阵哭声所惊醒。我见她两张小脸通红,浑身滚烫,知道不妙,于是抱着她连夜赶往曼陀山庄。”

“呵呵,真是奇怪,既然病了就应该找大夫,却来曼陀山庄干什么?”严世贵忽然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鄙视。

李青萝并不理睬,接着道“经过一夜的奔波,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我才好容易赶到了山庄。当时我将情况说明,希望能得到山庄的救治。可令人气愤的是,曼陀山庄不仅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而且还将我赶出了山庄。

“在我苦求无果后,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着语嫣又赶往了城镇。后来,经过大夫的医治,语嫣的性命终是无恙,但却落下了过目不忘的病根。这也许苍天可怜我母女俩,所以才叫语嫣因祸得福。”

严世贵听了,朝王语嫣看了几眼,摇头道“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既然给了她一副好面容,又怎么赐了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呢。不公平,不公平呀。”

他并非是个无情无义之人,眼见王语嫣心底善良,又出落得似天仙一般,与李青萝根本就是两种人,心中对其早无恶意。此时,由衷感叹却也是嫉妒中夹杂着仇恨,心情甚是矛盾。

第二百三十七章 调解 (上)

()李青萝冷笑了一声,接着道“经过那一次的事情,使我明白过来,一个家中只有女人是不行的,一定要有个男人做主,否则,难免受人欺负而被看不起。从那以后,我就频繁前往曼陀山庄,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承认。

“可是这仅仅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在曼陀山庄看来,这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在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我感到了无比的失望和绝望。于是在仇恨中,我逐渐产生了报复曼陀山庄的想法。

“我知道曼陀山庄最注重名誉,于是我便在江湖上四处宣扬。无疑,这样的结局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曼陀山庄的名誉渐渐不保,并且蠢蠢欲动开始行动了起来。终于在某一天的夜里,曼陀山庄的人找到了我,在对我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开始动起了手。

“他们先是用绳子将我绑起来,然后再用皮鞭不断地抽打,并拿出写好的文书让我签名,逼我撇清与曼陀山庄的关系。饶是如此,我是咬紧了牙关,誓死也不答应。见我不同意,他们便以语嫣的性命来威胁我,在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青萝说到这里,不禁感慨万千,又是一阵哽咽。

严世贵见了,却不以为然,冷冷道“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如何叫人相信?除非你。。。。。。”却见李青萝将一样东西丢在了自己的面前“你要看是吧,这便是证据,你自己看吧。”

就见地上有一纸张,严世

贵上前捡起,拿在手中观看。

只看了片刻,道“就算如此,那也没什么,因为在这件事上,曼陀山庄并无过错。反倒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四处宣扬,违背誓言,曼陀山庄没有将你杀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李青萝听了,一阵摇头,冷笑道“果然是一丘之貉,无论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看来是蛮横无礼惯了。也罢,与这种人也别讲什么道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天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看你又能把我怎么办。”走至门槛处,索性一屁股坐下。

她唯恐还不够,连连朝王语嫣摆手“语嫣,你也过来,我倒要看他曼陀山庄能把我们怎么办。”

王语嫣迟疑了半会,终是点了点头,走至李青萝身旁,缓缓蹲下。

“你们。。。。。。”严世贵虽是气恼万分,却也是毫无办法,背着双手在那儿来回走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幕均被乔征宇等人看得清楚,众人虽有助严世贵之心意,却也不好出声。只能是趴在那儿干着急,并不敢现身。

情急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个喷嚏,一下子便引来了严世贵的喝令“是谁?是谁躲在上面,有本事给我出来!”

而几乎与此同时,李青萝身子已然跃起,如同一只大鹏,飞向了屋顶。

众人皆是一惊,想不到李青萝身手竟是如此了得,正惊诧之时,便又听李青萝喝道“下来!”却见十

指抓到。

众人来不及细想,纷纷低头躲闪。李青萝抓了个空,脸色微微一变,待脚步落稳,反手一个“虎掏手”朝灵雀儿胸口抓去。

原来,她见四人当中以灵雀儿武功最弱,是以想也没想,出手欲先制住灵雀儿。

果然,灵雀儿见她十根长指抓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禁“啊!”的一声,竟是忘记了躲闪,本能的用双手蒙住了双眼。

李青落见了,更是得意,脸上一喜,只等手到擒来。

就在这危机时刻,便见三只手掌从四面八方拍到。

“壶底抽薪,挑山赶月,渔郎问津!母亲,他们要攻你背后,你可要小心。”忽听王语嫣在一旁惊道,李青萝顿觉不妙,急收了招式,跃后了一步。

“好身手,难怪敢来曼陀山庄撒野了。”李青萝见势不妙,跃下了屋顶,对严世贵道“曼陀山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呆在了一旁,冷眼观看。

“这。。。。。。”严世贵脸色略有尴尬,一时愣住。

此时,乔征宇等人已从屋顶跃下。

乔征宇抱拳道“严兄,我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去而复返,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严世贵略有沉思,道“哪里,乔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十分欢迎,又何需如此的客气。只是今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调解 (下)

()乔征宇笑道“严兄不必为难,刚才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此事本是严兄的家务事,我们不该插手,只是我等与严兄相识一场,有些事情应该做的我们还得去做。”

转身对李青萝道“李前辈,你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只是这其中的恩怨甚是复杂,若想一下子彻底解决也的确不易。对此,我也有我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前辈是否愿意听我一言?”

李青萝瞄了他一眼,哼道“这是我与曼陀山庄之间的事情,本来容不得旁人来管,不过此事终究要得到解决,我倒也想听听外人的看法,你不妨就直言便是。”

乔征宇微微点头,抱拳道“多谢前辈,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刚才我听你们双方各有执言,谁也无法说服谁,因此事情一直无法得到解决。

“而在我看来,解决事情的根本在于双方必须要有个共同点,且双方无任何的异议,并能一致的认可。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然后再从这个方面着重下手,问题才有可能得到解决。”

李青萝眉头一皱,疑道“何为共同点?我与曼陀山庄不共戴天,又怎会有什么共同点?”

乔征宇笑道“前辈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来。所谓共同点就是你们双方不可否认的,并且得到一致认可的,绝无半点的疑虑。再说明白点,其实就是你们的身世一样,都是曼陀山庄的人,这一点,双方谁也不能否定。”

严世贵哼道“谁与她是一家人,像这种背信弃义之人,不配为我曼陀山庄中人。

况且早在多年以前,她已经在文书上签了字,早已与我曼陀山庄毫无半点的瓜葛。”

李青萝听了,在旁囔道“严世贵,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背信弃义,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又怎会这样做。这一切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并非我真正的本意。”

“你。。。。。。好不羞耻。”严世贵怒瞪了一眼,懒得与其争辩,干脆一甩手,背过身去。

乔征宇上前劝道“两位暂且息怒,请听我把话说完。不错,你们双方都有道理,谁也没有错,可是你们本是一家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任何人也不能否认。

“虽然以前双方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在常理上来说,你们的确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不管如何的否别,这是不争的事实,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还得从这方面着手,否则一味的争论,只怕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不知道两位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张无忌听了,点头道“严庄主,李前辈,我看你们也争执了半天,难道就不嫌累吗?与其这样,不如静下心来,将事情解决了不是更好吗。

“免得以后纠缠不清,见面犹如仇人。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有什么矛盾还是尽可能的解决为好,这对双方也都有好处。”

严世贵与李青萝听了,均是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乔征宇见了,又接着道“此事我本不该插手,毕竟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即便是包青天来了,只怕也是无能为力难断个公平。因此,这种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然而两位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大打出手而反目为仇,这可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下尽力而为,只为解除两位的误会。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就不知道两位是否愿意听了?”

“你说来听听。。。。。。”严世贵与李青萝几乎同时说道,但见对方出声,又紧闭了嘴巴,不再出声。

乔征宇微微点头,继续道“其实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我这里就有三种可供两位参考。这第一种方法就是我等几人退出山庄,然后你们继续争论,就好像我们没有来过一样。”

张无忌听了,摇头道“这个办法跟没说一样,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可以说是下策了。”

乔征宇微微一笑,又道“的确,第一种方法太过于极端,一般不建议采取。要说这第二种方法嘛,就是双方各自冷静下来,然后再慢慢商议从长计议,想出解决的方子。”

张无忌眉头微皱,道“这个方法表面上看起来不错,但其实是水中捞月,并无实质的进展。只怕谈不了多久,又变成了第一种的情形。嗯,不好,这最多只能算是中策了。”

乔征宇又是一笑,道“的确,前两种方法都有其弊端并非上策,所以不建议采取。至于第三种方法就是双方各退一步,该接受的接受,该理解的理解,将所有的恩怨都抛弃,从头再来,和好如初。

第二百三十八章 疑点 (上)

()“所谓‘家和万事兴’,只有家人和睦,曼陀山庄才有重新振作的可能。这只是在下的愚见,其中言语若有不是之处,还望两位能够谅解。”

张无忌点头道“乔大哥所言极是,我看只有这第三种方法可行。既能避免一家人反目为仇,而且还能消除往日的恩怨,对双方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李青萝与严世贵听了均是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李青萝道“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受尽苦难心中着实难咽下这口气,才惹出这许多的是非。

“非是我李青萝反复无常,唯利是图,若非为语嫣着想,这辈子我恐怕都不会再来曼陀山庄。也罢,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是我母女俩回来,每日对着一个哭丧着脸的男人,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离开的好。”

回头对王语嫣道“语嫣,曼陀山庄虽大,却并无我们容身之地,我们还是走吧。”

王语嫣微微点头,上前轻轻拉了李青萝的手,转身离去。

“等一下!”严世贵忽然将她两人叫住,来至乔征宇前,拱手道“乔少侠,严某食古不化固执已见,若非刚才你的一番金玉良言,只怕我仍是一意孤行不明大理,无意中必将犯下不忠不孝的罪名。

“想我曼陀山庄曾经也辉煌无比,在江湖上一呼百应,行事是何等的豪迈,岂会因为这样一件事

情而被人耻笑。也罢,今天我就以庄主的身份做一回主,绝不能让外人小瞧了我曼陀山庄。”

转身走至李青萝母女面前,道“李青萝,以前曼陀山庄有对不住的地方,今日我都还给你。从今以后,曼陀山庄就是你的了,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绝不再干涉。”

说完,对乔征宇又道“乔少侠,多谢你刚才直言相劝,让我及时醒悟才没有犯下大错。所谓‘青山不改,细水长流’,一切皆是缘分,日后有缘我们一定还会再见。告辞!”朝众人拱手抱拳,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众人见他离去,均是感到一阵惋惜。

张无忌道“看不出这严世贵还是个极有个性的人,偌大一个山庄说送人就送人,没有半点的犹豫和不舍。如此气魄也许只有曼陀山庄的人才做得到,真不负了曼陀山庄庄主的身份。”

胡翼道“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若是将人拒绝门外,难免被人说三道四,给曼陀山庄抹黑。若是将她们留下,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与其和平相处的。因此,两难之下,只有选择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这几人在这里说着,那边严世贵的身影已然从众人眼前消失。

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惆怅,过了一会儿,乔征宇上前对李青萝道“前辈,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等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打扰之处还请见谅。”与李青萝躬身

告别,随后,转身与众人离去。

刚走了几步,却听一女子在后轻声道“这位乔公子,既然我们有缘再见,为何不留下来多待几日呢。”

乔征宇心中一愣,回头望去,见是王语嫣,道“原来是王姑娘,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王语嫣上前一步,躬身道“公子说哪里话,乔公子威名远播,又有谁不认识?倒是我王语嫣有眼不识泰山,以前若有不是之处,还请乔公子见谅。”

“这。。。。。。”乔征宇略有尴尬,道“王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个无名之辈,哪里谈得上什么威名。倒是王姑娘你,容貌绝美,仙气逼人,乔某能得到王姑娘的赞许,当真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王语嫣婉然一笑“乔公子不必客气,刚才若非得你相助,我和母亲也不会留下来。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不妨留下来,语嫣也好尽地主之谊热情款待,以答谢乔公子的大恩大德。”

乔征宇还待犹豫之时,便听旁边一人冷冷道“还考虑什么,人家都说得这么诚恳,你又岂可让人家失望。况且旧人重逢,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了。”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却是灵雀儿。

乔征宇听了,脸上顿时一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傻笑着点了点头。

眼见场面有些尴尬,李青萝笑道“大家既都是熟人也别愣在这里,请与我到屋中歇息,再慢慢闲聊。”

第二百三十八章 疑点 (下)

()随后,李青萝在前带路,一行人往里屋而去。进了屋内,李青萝叫众人坐下,自己与王语嫣坐在了一旁。

李青萝道“各位,今日承蒙相助才使我母女二人留在庄中,这份恩情我李青萝自当铭记在心。日后这曼陀山庄便是你们的家,各位只要想来,无论是什么时候,我与语嫣都非常欢迎。”

乔征宇道“前辈客气,我与王姑娘也曾相识,她之事便是我的事,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可惜了严兄,哎,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因此离开这里,倒是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了。”

李青萝道“乔少侠无需自责,严世贵向来高傲且目中无人,行事一贯怪异无常。他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否则他就不是曼陀山庄的庄主了。

“况且,他既然不屑与我们同住,我们又岂能勉强。这也许对他来说正是最好的选择,与乔少侠并无任何的关系。”

乔征宇叹道“话虽如此,但此事毕竟因我而起,在心中始终有个疙瘩解不开。哎,事已至此,眼下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是日后寻个机会再与其道歉便是。”

望了王语嫣一眼,又道“王姑娘,自在客栈分别后已有多日,也不知道你是否找到了表哥?”

王语嫣听了,脸色微微一红,道“多谢乔公子关心。那日我俩客栈一别后,我便赶到了燕子坞,但是十分地不巧,表哥却是不在家中。

“我本想留在燕子坞等他回来,后听府中阿碧阿珠两个丫鬟说表哥出了远门,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离开了燕子坞,独自一人回来。”

乔征宇点头道“江湖上传言‘北乔峰,南慕容’,慕容公子能与丐帮帮主乔峰齐名,每日自然是事务繁忙并无闲暇之心。哦,对了,我记得当时风大侠与你在一起,怎么不见其踪影?”

王语嫣沉思了片刻,轻声道“乔公子有所不知,听说表哥这次出门好像是遇到了一点麻烦,风四哥与表哥感情最深,且最是心疼表哥,因此一听有事便急急赶了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略有沉思,低头不语。

“哼,这慕容复真是越来越不争气,小时候还聪明伶俐遇事冷静,怎么越长大越是不如,竟沦落到要那个风波恶去帮忙,真是玷污了慕容世家的名誉。”李青萝忽然冷冷说道,一张脸青了半边。

王语嫣却是急了,在一旁争辩“母亲,这也不能怪表哥,只是听说这次事情实在惹得大了,所以多一个人去便多了一份自信。我本来也是要去的,若非风四哥执意阻拦,女儿今天也不会在这里了。”

李青萝瞪了其一眼,道“你还有脸说,我就不明白,那慕容复到底有哪里好了,你就这么护着他?也罢,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他再不好,也终究是你的情人,又岂会在乎我。”

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王语嫣听了此言,脸上更是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将衣裳掩盖了半个脸,羞涩道“既然母亲不喜欢,我便不说就是。”

李青萝这才改了脸色,挥手道

“也罢,他毕竟是你的表哥,我又怎会讨厌他。我只是替我的姐姐感到不值,她费尽心血调教出来的儿子,只怕并非想象中的那般优秀。否则,又怎叫我家语嫣为他操心呢。”

她母女俩有话便说,直来直去,毫不掩饰,这份坦然却也是令乔征宇等人无不暗自赞叹“果然是江湖儿女,与一般女子却是不同了。”

过了好一会儿,乔征宇道“敢问王姑娘,你可知道慕容公子究竟是为何事而出了远门?”

王语嫣想了片刻,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江湖上有个人死了,因其死在自己的拿手绝技之下,所以,江湖中人怀疑是表哥所为。表哥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这才离开了燕子坞,前往出事地点查明原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胡翼嘴中念道,眉头微微一皱。

王语嫣点头道“嗯,江湖中人都知道慕容家族有门绝技,那就是精通各门各派所有武功,而那人又死在自己独门绝技之下。

“所以,江湖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表哥,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正是慕容家族的一贯做法,也难怪江湖上的人对表哥有所误解。”

胡翼摇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王姑娘为何如此肯定那人非慕容复所杀,你不是一直没有见到你表哥吗,又怎知道此事不是他所为?”

张无忌点头也道“不错,王姑娘一直说没见过慕容复,既然如此,那你怎知道慕容复的行踪?”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说服 (上)

()胡翼摇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王姑娘为何如此肯定那人非慕容复所杀,你不是一直没有见到你表哥吗,又怎知道此事不是他所为?”

张无忌点头也道“不错,王姑娘一直说没见过慕容公子,既然如此,那你又怎知道慕容复的行踪?”

王语嫣急道“各位有所不知,我虽未见到表哥,但我却深知其为人。他自小立下大志,长大后要扬名武林,故此,他每日勤练武功,极少外出走动。不仅如此,表哥还喜欢熟读兵法诗书,因此更是没有闲游的时间。试想这样一个人,又怎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远在千里而又不相识的人?

“这在常理上根本站不住脚,因此可以肯定此事绝非表哥所为。还有,听阿碧说,表哥是在我来到的前一天才走,而死者被杀也就在前几天的事。山西离苏州相隔千里,这来回路程至少也需半个月,表哥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乔征宇点头道“嗯,这么说来,那人之死的确是与慕容公子无关了。因为无论是在时间上还是动机上,都无法证明是慕容公子做的。王姑娘心地善良,本质纯朴,相信她是不会骗我们。”

一番话顿时叫王语嫣心存感激,微微点头,朝乔征宇望去。

“哦,那倒不尽然。”灵雀儿忽然说道,望了乔征宇一眼,又道“乔大哥难道忘了,就在上个月前我们还在城中遇到过这位慕容公子,倘若他真如王姑娘所说的那样,

这又如何解释?

“还有,就算王姑娘说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可那阿碧的话谁又能相信?她毕竟是慕容复的人,怎知道她说得就不会有假?也许凶手就是慕容复,阿碧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帮其撒谎也不一定。”

众人一听,皆是脸色微变,暗自沉思。一时间,却是谁也无法提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张无忌道“姐姐分析的也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能证明慕容复就不是杀人的凶手了。毕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换成是其他的人,只怕也是没人相信了。”

“不可能,我相信表哥,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王语嫣顿时有些慌了,连连摇头,脸上略现恐惧之色。

灵雀儿见了,却是笑道“王姑娘不必紧张,这也是我信口胡说而已,并无任何真凭实据。凡事都需要将证据,而不是凭着喜好而断定。就好比某些人,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经过大脑想想,完变得失去了理智。”

她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只听得乔征宇面红耳赤,连连傻笑。

王语嫣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又是一红,低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胡翼道“此事慕容公子虽有嫌疑,但以慕容家族的威望,他大可不必亲自前往,只需与江湖中人说明事情的缘由,相信自然能解除嫌疑。我不明白的是,慕容公子却为何如此慎重,而亲自前往解释?”

王语嫣点头

道“胡大侠心细如发,却也是想到了这些,但你若知道死者是谁,那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胡翼听了,眉头一皱,道“哦,敢问王姑娘,那死者到底为何人?”

王语嫣看了他一眼,道“那死者却是大有来头,不知道胡大侠可曾听说过山西裘正道这个人吗?”

胡翼略有沉思,道“略有所知,听说此人行事公正,爱抱打不平,在江湖上极有威名,故而人称‘再世判官’。怎么,王姑娘是说此人死了?”微微一凛,略感震惊。

王语嫣道“不错,正是此人。听江湖上人说,在这个月的前几天,裘正道死在了自己家中。从现场情况来看,像是被仇人寻仇,其身上下都是伤口,现状甚是惨不忍睹。

“而导致致命一击的,是胸口上的一处伤口,尖窄而深邃,像是被什么利器穿胸而亡。后经过分析,这正是被裘正道的独门兵器所伤。很显然,正是凶手手持兵器从裘正道胸口刺下,这才有了这样的伤口。”

胡翼脸色凝重,道“嗯,裘正道惯使一对判官笔。其劲道有力,招式凶狠,那伤口正是由判官笔穿过胸膛所造成,旁人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此人在江湖上极有威名,他这一死必然会引起江湖中的轰动。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江湖中人难免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也难怪慕容公子如此重视,而亲自赶过去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说服 (下)

()王语嫣道“正是如此,表哥也正是看到了这点,为了不让江湖中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才特意赶往了山西。哎,表哥一心为武林着想,不畏艰险,长途跋涉,只盼他能将事情解释清楚便好。”一声深叹,脸上不禁多了一丝忧愁。

乔征宇见了,心中暗思“人言王语嫣对慕容复痴心一片,今天看来,却果然是不假了。”莫名感到一阵心酸,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胡翼在旁却是摇头“王姑娘,恕我直言,慕容公子虽已赶去山西,但依我来看,只怕是无功而返,白跑一趟。”

王语嫣听了,顿时一慌,惊道“哦,胡大侠何以有如此想法?恕语嫣迟钝愚昧,还请胡大侠说个清楚。”

胡翼并不马上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会,道“江湖上传言慕容公子性情孤傲,个性秉直,此去山西,为裘正道一事他必将与人争辩自解。而以他这样的性子,与人争辩多半是要吃亏。

“他若是心平气和,遇事有顺不乱,自是能消除江湖中人的疑虑,以证明自身的清白。但若是其咄咄逼人,据理力争,言词中只要稍有不当,恐将会越描越黑,再无法辨明清楚。

“这只是在下愚见,还请王姑娘不要放在心里去。也许慕容公子并非江湖上所传那般,反倒是能在是非面前晓之以理,谦和忍让,那么事情也许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王语嫣听了,顿时一慌,坐在那儿摇头道“不会的,表哥为人我最是清楚,像他那样高傲的人,是绝对不会与那些

人和善解决了。这。。。。。。这可是如何是好。。。。。。”

乔征宇见王语嫣语无伦次,本有意想安抚几句。一瞥眼,便见灵雀儿正瞪着自己,顿时打消了念头,傻笑了几声,将所有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中。

“我看不如这样,既然王姑娘不放心慕容公子,何不亲自赶往山西一趟。一来你们正好也可以见上一面,以解这相思之苦。二来吗,相信有王姑娘在其身旁,多一个人在也多一个帮手。不知道我这个建议如何?”灵雀儿忽然说道。

王语嫣听了,脸上一喜,点头道“此言甚合我意,刚才慌乱之下,我倒是将正事忘了。好在乌姑娘在旁提醒,语嫣在这里谢过了。”起身拜谢。

灵雀儿将其扶起,道“王姑娘不必客气。你既是乔大哥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既然你有事情我也理当帮忙。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王姑娘无需放在心上。

“况且我看得出来,王姑娘对慕容公子一片真心,想必你们的感情也十分深厚。我这样做,也是不想让王姑娘为了慕容公子过分担心罢了。”

一番话说得王语嫣连连点头,心存感激。

乔征宇在旁听得清楚,不禁愕然,道“灵妹子,你这是。。。。。。”

却见灵雀儿回过头来,朝他做了个鬼脸,道“乔大哥,我灵雀儿可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般的人物,还分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与我相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只要是乔大哥的事,我灵雀儿没有理由不站

在你这边。”嘻嘻一笑,却是可爱之至。

乔征宇顿时领悟,道“先前见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又生气了,想不到你心中早有打算,倒是我想错了。”连连摇头,颇是自责。

灵雀儿却是哼道“你还说呢,谁叫你见了王姑娘就魂不守舍,我们这么多人在你面前,可就不见你正眼瞧过。”说得乔征宇两脸通红,再不敢搭腔。众人见了,均是一阵大笑。

过了一会儿,王语嫣来至李青萝前,道“母亲,刚才你也听见了,表哥为人高傲,这一次前往山西只怕没有那么顺利。所以,语嫣想。。。。。。”

早被李青萝挥手打断“不用说了,你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也罢,那慕容复固然是不争气,但他毕竟与我们有亲,若非看在姐姐的份上,像这样的闲事我才不愿管呢。”

王语嫣听了,喜上眉梢,道“这么说,母亲是同意了?”

李青萝看了她一眼,又道“虽然我同意了,但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事情一旦办好后就立刻回来,切不可为了慕容复而长时间在外,贬低了自己的身价。”

王语嫣点头道“母亲放心,语嫣一定敬记母亲之言,表哥事情只要一得到解决,我便立即回来,绝不敢在外多停留一日。”

李青萝微微点头,对乔征宇道“乔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乔征宇道“前辈有事请讲,只要我乔某人能做到的,必不让前辈失望。”

第二百四十章 巧遇 (上)

()李青萝微微点头,对乔征宇道“乔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乔征宇道“前辈有事请讲,只要我乔某人能做到的,必不让前辈失望。”

李青萝道“山西一行路途遥远,多有强人土匪,语嫣此次一去,我心中甚不放心。我知道乔少侠武功卓越,心地善良,所以想请乔少侠做个伴,陪同语嫣一同前往。但不知道少侠意下如何?”

“这个当然。。。。。。”乔征宇脸上一喜,正求之不得,但见灵雀儿望着自己,顿时又犹豫不决,一时哑口无言。

“怎么,乔少侠可是有不便之处?”李青萝在旁轻声问道。

乔征宇被她问得左右为难,想了片刻,才喃喃说道“这样吧,此事非我一人所能决定,我看还是先问问大家的意思吧。”

转身朝灵雀儿等人望去,只等他们的答复。

张无忌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道“我是没什么意见了,乔大哥去哪我就去哪,无所谓了。”

胡翼沉默了片刻,道“慕容世家在江湖上名头甚大,此事又与慕容公子有关,若是稍有差错,只怕到时江湖上也无法平静了。也罢,为了武林的安危,老夫愿意走一趟。”

眼见轮到灵雀儿,但听她叹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又怎好不去。只是去就去吧,又何必故意问我呢。”

乔征宇顿时一喜,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对李青萝道“前辈,既然事情紧急,那我们也不再耽误。这就立即赶路,好追上慕容公子才是。”

众人皆有此意,纷纷起身离开,与李青萝告辞。随后,大步踏出了大门,离开了山庄。

众人不敢耽误,到镇中买了五匹好马,随后翻身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众人皆是江湖儿女,骑马奔驰自是不在话下,不到半天的工夫,已是出了苏州城。尽管如此,但众人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连后的几日,惧是快马加鞭,一路奔驰不休。

这日,众人行至一郊外,但见前方有一家客栈,皆是下了马,来至客栈歇息。

那客栈生意颇是兴隆,也许是其地理位置独特,使得来往的客人不断地涌入,因此店内人来人往甚是繁忙。

众人在客栈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叫了一些酒菜,边吃边聊。

张无忌道“也不知道还有多远,这些天来我们连夜赶路,应该快追上慕容公子了吧?”

胡翼在旁一笑,道“山西远在千里,岂是几天的时辰就能赶到的?何况那慕容公子比我们又早行了几天,以他的身手,只会比我们快而不会慢。”

张无忌眉头微皱,道“那怎么办,万一我们要是赶不上慕容公子,岂不是白跑一趟?”

胡翼道“张少侠放心,那慕容公子虽然武功卓越,但他也是个人,也要吃饭睡觉,哪似我等没日没夜的追赶。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一定能追上慕容公

子的。”

乔征宇听了,笑道“无忌过于担忧了,不说别的,以慕容公子的身手和名望,就算其杀人的嫌疑最大,谅群雄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朝王语嫣望去,见其沉思不语,面有愁色,好奇道“王姑娘像有什么心思,为何这般闷闷不乐?”

王语嫣似幡然醒悟,叹道“刚才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表哥虽然精通天下各派武功,江湖中一般人的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江湖上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比如像丐帮帮主乔峰,若是他也与表哥为敌,那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乔征宇听了不以为然,笑道“王姑娘多虑了,虽然我没见过乔帮主,但我知道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从不滥用武力,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慕容公子若是被人冤枉,他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草率了事,是非不分。所以,他非但不会站在群雄这边,相反,还可能因此力维护慕容公子也不一定。”

众人正说着,便见旁边闪过一大汉,对众人抱拳道“各位大侠,请问你们口中所说的慕容公子可是指慕容家族的慕容复少侠?”

众人均是一愣,朝那人望去。但见其头戴一顶四方布帽,长衫布衣,浓眉大眼,面颊黝黑,身材极是魁梧,稳稳坐在那儿,犹如一座铁塔,甚是威武。

乔征宇略有疑虑,朝那大汉还礼道“正是,阁下似乎认识慕容公子,否则怎为何问起此事?”

第二百四十章 巧遇 (下)

()那大汉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与慕容公子并不相识,只是听江湖中人提起过,知道其年轻有为,人品卓越,是当今武林的青年才俊。

“刚才在客栈中饮酒,听你们说到慕容公子,我便猜测说得正是慕容少侠,不想一问之下,果不其然。哈哈。。。。。。”

说完,举杯仰头,一口饮尽。喝完,又道“哦,对了,你们刚才说慕容公子有杀人的嫌疑?这不就不明白了,堂堂慕容家族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不知这其中缘故如何?”

王语嫣道“这位大侠不知,我表哥少年英雄,在江湖上名气极大,因此,难免遭到江湖中人妒忌。所谓‘树大招风’,表哥因此被人诬陷冤枉,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嗯,我虽与慕容公子并不相识,但也听过其一些事迹。其人虽然有些高傲,却也不失为英雄豪杰,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我也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大汉点头说道,将酒杯倒满,仰头倒去,又是一口饮尽。

王语嫣婉然一笑,道“多谢这位大侠信任,只可惜表哥不在,否则,若是知道江湖上有大侠这样的人如此的信任他,定会与大侠交个朋友了。”

那大汉愣了一下,道“哦,那倒是求之不得了,能与慕容公子结识,却也是我之心愿。”正说着,就见外面跑进一人,污头垢面,来至那大汉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大汉听了片刻,微微点头,起身对众人道“各位,在下有事在身,这

就告辞。”说完,丢下一锭银子,与那人急匆匆而去。

那大汉走时脚下带风,行走如飞,不一会儿就从众人眼前消失。

“好一个大汉,此人豪气冲天,英雄了得,我张无忌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英雄。”张无忌望着那大汉的背影赞不绝口。

胡翼也点头道“的确如此,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人,不过,看他一身装扮,倒像是一帮之主。可惜,还未来得及问他名号,否则,定要与他结交相识,也不枉虚走一趟。”不禁惋惜,叹息不止。

说来也怪,众人与那大汉虽相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但在每个人心中却是对那大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见其离去,顿时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时兴趣无。

便在这时,忽从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从远而近,连续不断,好像集市中的那种,杂乱而又吵闹。

不一会儿,又听那杂乱声中有一人喝道“给我围起来,别让他跑了。”随即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听那声音,在场人数似乎不下百人。

众人均觉好奇,纷纷起身赶至门口,便见一群丐帮弟子手持竹棍,将那大汉两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皮肤白净,面带冷笑,像是那些丐帮弟子的首领。

“冠清,你这是什么意思?”面对眼前这一切,那大汉却是坦然处之,脸上并无半点的惧色。

“干什么?”冠清冷笑了一声,走至那大汉旁,道“本帮山西堂主冯应龙上个月死在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

彼身’之下,这本是我丐帮正好铲除慕容家族势力的最好时机,却不想你不去找慕容复为冯堂主讨个公道,相反还站在他一边,敢问居心何在?

“还有,请问你与慕容复究竟有什么关系,你要处处维护他,甚至为了帮他不惜一切竟要和武林作对!你这样做无异是将我丐帮推到了风口浪尖,让我丐帮饱受武林人士的非议和质疑。我作为丐帮长老,有权将你带回总舵,接受各长老的质问。”

“冠清,你在帮中只不过是七袋长老,怎敢对我们如此放肆?你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大汉旁边那人朝冠清喝道,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

冠清冷笑道“造反不敢,但为了本帮的声誉,某不得不得罪了。来人,给我上!”

那人顿时慌了,将手中棍棒挥开,紧紧护在了大汉的前面。

“且慢!”那大汉忽然喝道,走至冠清前,道“冠清,非是我不肯与你前往总舵,而是事有缘由容不得我停留。刚才这位小兄弟说在枫林小镇发现了慕容公子的行迹,因此我必须赶去找其问个清楚。至于其余之事,不劳你费心,等回来后我自会到总舵给各位长老一个交待。”

冠清听了,摇头冷笑,道“这只是你的推辞之言,这里除了你外谁又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平时你仗着武功高强,在帮中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别人当怕你我却时不怕,你少拿话来唬我。哼,你无需狡辩,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将你带回去,弟兄们,给我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枫林小镇 (上)

全冠清听了,摇头冷笑,道:“这只是你的推辞之言,谁又能相信?平时你仗着武功高强,在帮中横行霸道,别人怕你我却不怕。哼,无需狡辩,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将你带回去,弟兄们,给我上!”

“你敢!”那大汉忽然怒喝了一声,上前一步,伸手指着全冠清,道:“全冠清,别以为你仗着人多我就怕你,我乔峰要走你们谁能阻挡!不信的尽可上来试试!”

声如洪雷,震撼人心,直惧得那些丐帮弟子当头愣住,不由纷纷退后。

“乔峰!原来他就是丐帮帮主乔峰,想不到竟在这里遇到他。”乔征宇心中莫名一阵惊喜,只看得激动不已。

便听乔峰又道:“全冠清,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服,所以屡次与我过不去。若非看在众长老的份上,我只一只手便可杀了你。今天你若是敢拦我,休怪我不客气。”长袖一挥,带着那人大步离去。

“乔峰!你。。。。。。”全冠清眼睁睁看着乔峰从自己眼皮底下通过,却是不敢有半点的举动。

眼见乔峰走得远了,从众弟子中唤出一人,低声在其耳边说了什么,便见那人连连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这一切自是逃不过乔征宇等人的眼睛,众人均是对视一望,也悄悄跟了过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已是来至一小镇中。那街头正中却有个牌坊,高高耸立在那,上面写着“枫林小镇”四个大字。

乔峰与

那人穿过牌坊径直而去,并无片刻的停留。

眼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府邸,门口围满了人。乔峰与那人走至人群外,便听那人道:“帮主,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随后,从人群中挤进,走进了府中。

全冠清所派的那名丐帮弟子却是围在人群外,并不进入。

众人随后赶到,乔征宇看了片刻,道:“那全冠清派来的探子实在是个麻烦,我看得想个法子将他引开。”

灵雀儿却是笑道:“这有何难,乔大哥,看我的。”

左右望了片刻,来至一壮汉前,道:“这位大哥,小女子一人出外不想被人扰,还请大哥能仗义相助,我自有酬谢。”说完,取了一锭银子在那壮汉眼前晃了晃。

那壮汉眼前一亮,乐道:“这有何难,我最喜欢帮忙了,姑娘只管说,你想要我如何帮你?”

灵雀儿微微一笑,指着那弟子对壮汉说:“大哥只要将那人拖住,不让他来烦我便行。”将银子递了过去。

壮汉接过银子,满脸陪笑,不住点头:“这好办,姑娘只管放心,且在旁看我如何收拾他。”几步走至那弟子旁,趁其不备,伸开双手,一把将其抱住。

那弟子见自己被一壮汉抱起,不大惊失色,叫道:“什么人,快放我下来!”边说边挥舞手中的棍子,不时朝壮汉打去。

那弟子久在丐帮,却也会一些武功,几棍下去皆是打在那壮汉的手脚之上,直

打得“啪啪”作响。

壮汉无辜挨了几下棍棒,不由心头来火,更是来了脾气,双臂一用力,却是将其抱得更紧。那弟子纵是有些武功底子,却也是被压得难以喘气,不由“嗷嗷”叫了起来,棍子也丢在了一旁。

“叫你打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壮汉骂了一声,接着双手用力朝空中抛去。便见那弟子腾空跃起,约有几尺来高,在空中翻了个滚,随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哟!”显然这一下摔得不轻,那弟子尚在哀嚎之中,又见那壮汉早来至跟前,几下拳脚并用,尽皆落在了那弟子的上。

“给我滚!小心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的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壮汉一声怒喝,吓得那弟子连滚带爬,顾不得捡起棍子,急匆匆地逃了。

乔征宇等人见了,均是暗自好笑,正进入府中,却见乔峰两人已从门内走出。

乔征宇等人唯恐被其认出,急忙又混入了人群中。

“乔帮主,这谢员外本是这一带的首富,自幼习武,抱打不平,在这一带也算是颇有侠名。刚才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其正是死在了自己的独门绝技‘金刚掌’之下,慕容复的嫌疑的确最大。”那报信之人抱拳说道。

乔峰面露疑色,道:“这个谢员外我倒也认识,他曾在少林学过几年的功夫,那‘金刚掌’本是少林绝技,除少林方丈外无人精通这门功夫。

第二百四十一章 枫林小镇 (下)

但若是说少林方丈为杀人凶手,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难道真的会是。。。。。。”深叹了一口气,眉头微皱。

那人见了,又道:“帮主,目前来看,这慕容复的嫌疑最大。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若是要弄清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找到慕容复,当面问个清楚才知辨明真相。”

乔峰略有沉思,道:“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但慕容公子行踪难寻,一时之下也无处寻找。不如我们先回大风分舵,多安排弟兄四处寻找,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他两人说完,挤出了人群,朝西北方向而去。

乔征宇等人在旁均是听得清楚,张无忌道:“乔大哥,慕容公子行踪神秘,仅靠我们几人漫无目的的寻找只怕一下子很难找到。不如借助丐帮的力量,我们只需以逸待劳,只等丐帮的消息如何?”

乔征宇道:“我也正有此意,况且,这里新发命案,无论是否为慕容公子所为,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线索,也无需舍近求远去找慕容公子了。我看当务之急,就是跟着这位乔帮主一同前往大风分舵一探究竟。”

众人心意相通,均有此意,随后紧紧跟上。

乔征宇深知乔峰武功修为,是以并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跟在其后,生怕其发觉。

乔峰却似浑然不觉,只顾在前赶路。转眼间,已是出了小镇而往山林中走去。

再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乔峰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笑道:“各位,你们不必再躲了,还是出来吧。”

众人皆是一惊,现出

来,乔征宇上前抱拳道:“乔帮主如果好耳力,想不到我们如此的谨慎小心,却仍是难以逃脱被发现的结局。”

乔峰见了,却又是一笑,抱拳道:“原来是你们,客栈一别,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幸会。”

乔征宇略有尴尬,道:“乔帮主说笑了,我们非是有意跟踪你,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才出此下策。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乔帮主见谅。”

乔峰挥手道:“这位小兄弟见外了,所谓‘大道任意行’,谁规定了这条路只许我一个人走?天底下无论是谁,都有自有行走的权力,我又岂敢怪罪。

“哦,对了,与各位认识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互通姓名,在下乔峰,但不知道各位尊姓大名。”

乔征宇听了,抱拳道:“在下姓乔,名征宇,与乔帮主却是一个姓了。”

“你也姓乔?嗯,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了。呵呵。”乔峰微微一笑,转过头去,望向其他几人。

张无忌等人不敢怠慢,也各自报上了姓名,乔峰微微点头,道:“乔峰今有幸结识各位大侠,实是三生有幸倍感荣幸。不过,今天乔峰有事在恕不能奉陪,待后有缘再聚时,我定要与各位喝上一碗,不醉不休。”说罢,转就要离去。

“等一下!”乔征宇在背后叫住,乔峰回头道:“乔兄弟,怎么还有事吗?”

乔征宇道:“乔帮主,你是不是要回大风分舵,商议寻找慕容公子的事?”

乔峰点头道:“不错,最近江湖上一连几起命案,死者无不

是死在自己的独门绝技之下,这与慕容家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的做法十分相似。

“慕容公子为慕容家族的唯一传人,自然难逃嫌疑。不过,在没有找打证据前,这一切都是推测,并不能证明就是慕容公子所做。所以,为了查明事的缘由,我必须要找到其问个清楚。”

乔征宇道:“嗯,这件事慕容公子的嫌疑的确最大,但据我所知,那慕容公子乃人中龙凤,志向高远,好似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知道乔帮主对此有何看法?”

乔峰沉思了片刻,道:“我虽从未见过慕容公子,也不知道其人如何,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慕容公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惜惜相惜’吧。”

“好一句‘惜惜相惜’,要是表哥听到乔帮主这样夸他,定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王语嫣在旁忽然笑道。

乔峰一时愣住,望着王语嫣道:“王姑娘,你表哥是谁,这却又是为何?”

乔征宇笑道:“哦,乔帮主,忘记和你介绍,这位王姑娘其实就是慕容公子的表妹。”

乔峰略微一惊,抱拳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乔某失礼了。”微一躬,又道:“看王姑娘的装束应该是江南一带人士,姑娘不在江南怎会不远千里来到此地?”

王语嫣还礼道:“乔帮主,好眼力。实不相瞒,我这次远道而来也是为了表哥一事。前几,江湖上传言‘再世判官’裘正道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而其正是死在自己的拿手绝技之下。

第二百四十二章 竹林事变 (上)

王语嫣还礼道“乔帮主,好眼力。实不相瞒,我这次远道而来也是为了表哥一事。前几日,江湖上传言‘再世判官’裘正道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而死亡的原因十分地蹊跷,却正是死在自己的拿手绝技之下。

“这与表哥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十分相似,因此,江湖上多认为是我表哥所为。表哥得知此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星夜赶往山西以求真想。我等担心他势单力薄恐有什么差错,因此随后赶来。”

乔征宇道“嗯,这位王姑娘所说非虚,那裘正道死时慕容公子尚在燕子坞,这一点,慕容公子身边丫头阿碧阿朱可以作证。因此,凶手极可能另有他人,只是我有一事尚不明白,这凶手为何要嫁祸给慕容公子,这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乔峰点头道“如此说来,那慕容公子多半是被人嫁祸。不过,眼下想要证明凶手另有他人,还是得先找到慕容公子方能清楚,既然几位也是为了此事而来,不如与我一同先前往大风分舵再说。”

众人皆有此意,均是点头允许,随后,一行人赶往大风分舵。

行走数十里,众人来至一竹林外,但见林中浓烟滚滚,有无数人影在其中来回晃动。众人心头一愣,不由停下观看,片刻间,就见从林中走出一人,却是冠清。

“乔峰,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话毕,又见林中陆续走出四人,来至乔峰面前站定

其中一人长须白发,面貌忠厚,上前拱手道“吴长风参见乔帮主。”毕恭毕敬,甚是尊敬。其余三人见了,也是纷纷上前“参见帮主。”却是言语轻慢,脸色颇有不屑。

乔峰将他四人扶住“四位长老不必客气。”那四人便觉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托起,随后退至一旁。

乔峰走至冠清前,道“冠清,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次连四大长老也请来了,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冠清冷笑道“你自持为帮主,所以目中无人不将我等放在眼中。无奈之下,我只好请四大长老一同前来,请你回总舵一趟。”

乔峰听了,“哦”了一声“冠清,帮中四大长老平时事务繁忙,极少聚集一处,却不知道你又是以何理由将他四人唤来?”

冠清道“乔峰,你又何必故作不知。最近江湖上连连发生命案,莫不与慕容复有着莫大的关联。其作案手段不仅凶残,而且绝不留下活口,是以闹得整个江湖上人心惶惶,难以安心,即便连我丐帮弟子也不能幸免。

“我丐帮身为武林第一大帮,自有为武林维护正义的责任,当务之急便是要将那慕容复绳之以法,以交给武林人士处置。

“可是你乔峰,仅为了一点私心,却是屡次偏袒慕容复,任其逍遥法外无动于衷,敢问你居心何在?为了丐帮的名誉,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所以在下动之

以情晓之以理,才将四位长老请来,就是要你今天做个交代。”

乔峰不怒反乐,道“冠清,你号称‘十方秀才’,能言巧辩,善弄权术,今天一见果然不虚。丐帮能有你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委屈了你。你说我偏袒慕容公子,请问有何证据?”

冠清冷笑道“证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慕容家族一贯的作风,最近江湖上死的几人均是死在自己的独门绝技之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你乔峰,摆着事实在眼前却是不管不问,这难道不是包庇还是什么。”

“你血口喷人!我表哥并没有杀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王语嫣在旁忽然说道。

冠清朝王语嫣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表哥?请问你表哥是谁?你又凭什么这样说?”

王语嫣上前一步,朝四大长老躬身行礼,随后道“我表哥便是慕容复,我是他的表妹王语嫣。案发之时,我表哥尚在燕子坞,所以我可以肯定他并非杀人凶手,而是有人故意嫁祸。”

冠清听了,冷笑了一声“呵呵,你们都听到了,这人既然是慕容复的表妹,自然是与慕容复沆瀣一同了,她所说的话又岂能相信。

“可笑那慕容复杀人行凶至今仍逍遥法外,暗地里却找个表妹来帮他辩解,也罢,既然慕容复行踪未定,今天拿他表妹问罪也是一样。”

身子一动,抓向王语嫣。

第二百四十二章 竹林事变 (下)

“王姑娘,小心!”危难时刻,乔征宇挡在王语嫣前,一掌横拍过去。全冠清见对方掌风雄厚,略为一惊,急收了招式,变爪为掌,迎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全冠清子一晃,脚下连退几步,在三尺外站定。

“好掌力!”乔峰一声轻笑,上前道:“乔兄弟武艺高强,原来却是深藏不露呀。”乔征宇略有尴尬,笑道:“不敢,在下只是班门弄斧,让乔帮主见笑了。”

乔峰微微一笑,转对全冠清道:“全冠清,所谓‘祸不及家人’,这位王姑娘虽是慕容公子的表妹,但一切事与其并无任何的关联,又何必是非不分殃及无辜。况且,此事与慕容公子是否有关也还是个未知数,你又岂能恃强凌弱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呢。

“不错,江湖上最近几起命案的确是慕容家族惯用的手法,但并无一人亲眼看见就是慕容公子所为,所以也不能断定慕容公子就是凶手。凡是都要讲究证据,若是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想猜测,只怕难以让人信服。

“再说,那慕容公子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其问罪,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草率。所以,在事没有调查清楚前,绝对不可以任意妄为冤枉好人。”

全冠清听了,不以为然,回头对四大长老躬道:“各位长老,你们也看到了,全某纵有维护丐帮之心,却是无能为力,还请各位长老给我做主。”

那四位长老将他扶起,其中一人道:“全

长老,我们都看到了,此事不能怪你,有劳了,你先下去吧。”

来至乔峰前,拱手道:“帮主,全冠清所说虽然有些偏激,但他也是为了我丐帮声誉着想。既然那慕容复嫌疑最大,我看还是应当先将其带回总舵,再由帮中长老共同定夺,以给江湖上一个交代。”

来人年纪不大,中年模样,一脸正色,正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陈孤雁。

乔峰抱拳道:“陈长老,你的心我可以理解,但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丐帮似乎没有权力这样做。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找到慕容公子,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还丐帮及武林一个公道。”

“这。。。。。。”陈孤雁沉思了片刻,道:“帮主,话虽如此,但江湖上连发命案,此事已是迫在眉睫,再容不得有半点的耽搁,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若是拖延了时,只恐到时人心惶惶,对我丐帮不利呀。”

“嗯,陈长老言之有理,此事已惊动了整个武林,江湖中人对此事都极为重视。若是我丐帮处置不当,只怕遭人非议。届时,我丐帮不但脸面无存,而且名声扫地,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呀。”旁边另一位年纪稍长者,摸着长须说道。

“陈长老,奚长老,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责问帮主办事不力?乔帮主自有处置的方式,岂容你等出言不逊,而心存质疑?”与乔峰一起的报信弟子实在听不下去,不大喝了一声,脸上极是愤怒。

陈,奚两位长老听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抱拳

齐道:“不敢,属下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对帮主有任何的不敬,刚才若有言语不适之处,还请帮主见谅。”

乔峰摆手道:“两位长老无需自责,我知道你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丐帮着想,我并不怪罪与你们。只是此事我心意已决,还请各位给我乔峰已点时间,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转对乔征宇道:“乔兄弟,我们走。”大步踏上,直往前去。那些丐帮弟子虽是人多,却并无一人敢阻挡,任凭乔峰等人从自己眼皮底下而过。

“哈哈。。。。。。素闻丐帮乃中原第一大帮,乔帮主更是人中龙凤,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今一见此话果然不假。”忽听林中有一人笑道,随后,便见一番僧从林中走出,站在了众人前。

乔峰上前一步,抱拳道:“多谢大师夸奖,但不知道大师尊姓大名,却是为何而来?”

那番僧双手合掌,还礼道:“在下吐蕃国师鸠摩智,今天正巧路过这里,所以特来打个招呼。”

他说话之时,却是伸了食指朝乔峰连连弹去,便听“呲呲”一阵破空之声,似有无形剑气杀到。

乔峰脸色微变,伸掌朝其拍去,也不见有任何的异动,便将那剑气化解的无影无踪。鸠摩智略有一惊,收了手指,躬道:“好,‘北乔峰,南慕容’,乔帮主果然了得,今天领教了。”

转来至四大长老前,作揖行礼道:“久闻丐帮四大长老之名,今天有缘遇见,小僧特来拜会。”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吐蕃国师 (上)

乔峰脸色微变,伸掌朝其拍去,也不见有任何的异动,便将那剑气化解的无影无踪。鸠摩智略有一惊,收了手指,躬道:“好,‘北乔峰,南慕容’,乔帮主果然了得,今天领教了。”

转来至四大长老前,作揖行礼道:“久闻丐帮四大长老之名,今天有缘遇见,小僧特来拜会。”那四位长老还礼道:“国师客气,但不知道国师此番而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鸠摩智道:“小僧自幼好武学,也曾拜过名师学得一本领。在吐蕃时,就听过中原有‘北乔峰,南慕容’之说,是以一直想找个机会与这两位一较高下。尤其是我来到中原后,这种想法比以往更加地强烈。”

四大长老听了,均是对视一望,吴长风笑道:“哦,国师痴迷武学找人比试这本是常理之中的事,但中原武林好手众多,你又何必非要执着找这两位呢?”

鸠摩智望了吴长风一眼,摇头道:“实不相瞒,刚开始时我的想法本来也和你一样,可是,自从我来到中原后,这个想法逐渐发生了改变。因为中原武林高手虽多,但能与我鸠摩智接上几招的却是没有几个。”

“哼,好大的口气!”陈孤雁冷笑了一声,道:“国师此言似乎有些夸大了吧,我中原武林高手如云,随便找出一位只怕你也吃消不起。国师如此自负,似乎有些大言不惭了吧。”

鸠摩智听了,并不生气,而是忽然伸

出一指,在对面的一棵竹子前来回虚点了几下,便听“噗噗”两声响,那竹上早已多了两个窟窿。

“无相劫指!”四大长老均是一愣,奚长老上前惊道:“国师,你刚才所使的可是少林绝学‘无相劫指’?”

鸠摩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笑道:“不错,小僧所使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无相劫指’,小僧偶然习得,算是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无相劫指本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威力奇大,变化多端,非少林高僧不能练习。国师作为一个外邦人,想不到竟也习得此绝技,佩服。”说话者材高大,在四大长老中显得十分地突出。

鸠摩智望了那人一眼,道:“阁下莫非就是宋长老,听闻你以前本是少林高僧,后还俗才来到丐帮,也难怪知道这些了。”

宋长老道:“不错,当年我负血海深仇,为抱家仇潜少林练习武功。后来学艺下山,报仇雪恨,为了不牵连少林,这才归入了丐帮。国师一个外邦之人,想不到竟也知道的不少。”

鸠摩智呵呵一笑:“那少林七十二绝技固然难学,但并非没有学成之人,除了达摩祖师外,其实却还另有他人。只是此人为人一向低调,因此江湖中多有人不知。”

“哦?但不知道国师所说何人?”宋长老惊道。

鸠摩智上前一步,合掌道:“宋长老,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

僧便是了。”

宋长老一声冷笑:“国师说笑了,你纵是能使得‘无相劫指’,却不一定就精通七十二绝技。少林七十二绝技本是达摩祖师自创,除他一人兼其外,少林历代高僧少有人练成。

“后世虽有修炼者,但所练也最多不过二三十项,当今方丈也只是略知一二,尚不能精通全部绝技,你一个外邦国师又岂敢在此夸下海口,而自称精通七十二绝技?”

鸠摩智笑道:“武学一道最是讲究天分,而与其他并无关联。那达摩祖师不也是个外族之人吗,既然他能学全,怎就知道我不能学全。况且,小僧既能当上吐蕃国师,自有不俗的实力,宋长老若是有所疑虑,只管与我一试便知。”

宋长老哼道:“好狂的口气!宋某不才,倒要领教一下国师高招。”两脚分开,双手摆了个架势,一招“泰山迎松”,朝鸠摩智口打去。

“来得好!”鸠摩智冷笑了一声,踏前一步,伸手将其挡开,另一只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对方小腹。

宋长老脸色略惊,急提脚侧踢,哪知鸠摩智这招只是虚招,微微一笑,手掌忽是一转,自下而上又拍向了宋长老的右肩。

他一连几招均是虚实不定,饶是宋长老频繁变招应付,却终是处于被动,便听“碰”的一声,口上早挨了鸠摩智一掌,子不由退后了几步,摇晃了一下,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吐蕃国师 (下)

()“大力金刚掌!”宋长老在重伤之下,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他三位长老赶紧上前扶住,吴长风从怀中取了一粒小药丸,与宋长老合水服下。

过了片刻,宋长老略有好转,摸着胸口道“国师。。。。。。你。。。。。。怎会‘大力金刚掌’?但不知师承何人?”

鸠摩智收了手掌,呵呵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小僧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这‘大力金刚掌’只是其中之一。‘大力金刚掌’虽然威力奇大,但在小僧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二流掌法,只能欺骗无知之人罢了。

“至于这师承何处更是一个笑话,小僧天资聪慧,任何武功一看便会,又岂需别人来教。呵呵,若非你师出少林,小僧绝也对不会用这招对付你了。小僧只想让你知道,要见识‘大力金刚掌’根本不用去少林寺,小僧这里便随时可见。”

“你。。。。。。哇。。。。。。”宋长老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纵是他脾气再好,此时也是忍受不住,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宋长老!”那三位长老纷纷惊道,上前将其扶住。也是那宋长老武功基础不错,虽是受了重伤却并不致死,而是盘腿而坐,闭目运功。

便在这时,便听人群中有一人忽然叫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那枫林小镇的谢员外正是死在‘大力金刚掌’下,而这个番僧又会这门功夫,难道是他杀了谢员外?”却正是灵雀儿。

众人听了均是幡然醒悟,相互对望,面露诧异

之色。

“哈哈。。。。。。”鸠摩智忽又是一阵大笑,转身来至乔峰等人前,道“这位女施主说得不错,那谢员外之死的确与小僧有关。昨日,我登门上访,本只想和他切磋一下武功,谁知道他技不如人,这才输给了小僧。”

乔峰听了,却是摇头“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如此,那国师也不必杀了他。”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乔帮主有所不知,我与他比武切磋,本是公平比试,谁知道他却狠下杀手要置于我死地。小僧无奈之下,只好奋力反击,若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是之处,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自取其辱。”

“强词夺理!”乔峰冷哼了一声,挺身上前,单掌拍出。

鸠摩智反应倒也及时,侧身闪向一旁,并伸手将其按住,道“乔帮主,你这是何意,可是要与小僧过不去?”

乔峰哼道“国师在中原武林掀起无数的争端,乔峰身为丐帮帮主岂能袖手旁观?国师今日想身而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抽掌横拍,反削其手臂少海穴。

鸠摩智略微一笑,撤了手掌,退后一步,道“好,小僧正求之不得。不过,非是小僧狂妄,中原武林中能与小僧对抗的只怕还没有出生,乔帮主想要留下小僧,就得看阁下有几斤几两了。”

双手合十,不断翻滚十根手指,其每翻动一次,就有一股内力从指尖射出,直翻得“呲呲”作响。

“千叶拈花指!”众人中却也有人识得,一声惊愕外,满脸的惊诧。

“看

来这番僧所言不虚,这‘千叶拈花指’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若不是对此精通无比,又岂会随手就来。”

“不错,这番僧虽是狂妄之极,却也有些真实本事,只怕是不易对付呀。”

丐帮中不乏武林高手,均是来自五湖四海,或是躲避仇杀的江湖中人,或是昔日杀人如麻为躲避官府的江洋大盗等等,莫不被鸠摩智所露一手所惊呆,在旁指指点点,纷纷议论。

鸠摩智天生异相,生就一副大耳垂,早将众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更是得意忘形,连连催动手指,不断朝乔峰身上点去。

“乔帮主,你可要小心了!”眼见鸠摩智武功奇高,在一旁的乔征宇也忍不住提醒。

乔峰朝他望了一眼,微微点头,不慌不忙中伸出了右掌,在半空中连连拍打。

说也奇怪,他每挥动一次,鸠摩智的脸上就变一次,并且身颤抖不止。如此挥了数十下,那鸠摩智身子来回摇晃不定,额头上竟是渗出了颗颗汗珠。

众人看得好奇,却见鸠摩智松开十指,化指为刀,在手心中来回翻动。只是他每翻动一次手掌,那手掌便是红了一圈,如此翻了数十下,整个手掌早已是通红无比,掌掌泛着红印。

“火焰刀!”乔峰却是识得,倒也不敢轻视,将双掌收回,放于胸口并合于一处,暗自运劲一番,随后猛然推出。

但在刹那时,随着两人四只手掌对接一处,便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子各自摇晃了一下,随后退了三步。

第二百四十四章 仗义相助 (上)

()“火焰刀!”乔峰却是识得,倒也不敢轻视,将双掌收回,放于胸口并合于一处,暗自运劲一番,随后猛然推出。

随着两人四只手掌对接一处,便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子各自摇晃了一下,随后退了三步。

他两人在片刻间已是交手了数招,每一次都是鸠摩智先行出手,虽是如此,但乔峰却是应付自如,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相反,倒是这一次对掌之后,鸠摩智却不再说话,而是立在那儿半响不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愣住的,还有王语嫣,但见其面露诧异之色,口中自念不停“这。。。。。。表哥武功虽高,又岂是这位乔帮主的对手。。。。。。”

过了半响,才见鸠摩智缓缓转过身来,躬身对乔峰道“降龙十八掌果然天下第一,小僧在吐蕃之时就听说过乔帮主的威名,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小僧算是真正领教了。”

“不敢,国师掌力惊人,乔峰佩服。”眼见对方泰然处之,乔峰却也是心中暗自佩服。

鸠摩智起身道“这个世上能与小僧达成平手的没有几个,乔帮主算是一个。今日小僧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他日有机会时再与阁下一较高下。”转身便要离去。

只是他刚走了几步,忽听背后有人笑道“国师好没气量,刚才还盛气凌人,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要走呢。不会是打不过乔帮主

,所以赶着逃走吧?”

虽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分量却是颇重,那鸠摩智听了,立即停住了脚步,愣在那儿。

那人似有意要激怒他,接着又道“什么吐蕃国师,什么大轮明王,我乔征宇才不稀罕。这世上沽名钓誉之辈实在是太多,我看国师也是这种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说话之人却正是乔征宇。

“你。。。。。。”鸠摩智转过身来,望向乔征宇,哼道“阁下是谁?你好像对小僧颇有不满,是以对我言语辱骂。我看你年纪轻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嘴中若敢再有半点的不敬,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显然已动了无名之火,只等对方说出姓名便要出手击毙。

乔征宇却是一笑,上前道“好说,在下乔征宇,与乔帮主五百年前曾是一家。至于我刚才所言,虽是有些难听可却是句句属实,并无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怎么,国师乃吐蕃的堂堂国师,怎也爆如此粗鄙之口?”

鸠摩智忍着性子道“小子,少耍贫嘴!你说我沽名钓誉,徒有虚名,我倒也问问你,但不知从何说起?”却是又踏前了一步。

乔征宇笑道“国师你好没记性,先前你刚来之时又是自报家名,又是自吹自擂,甚是目中无人好不得意。不仅如此,你还屡次显露武功,打伤宋长老,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可仅是一转眼的工夫,你却败在了乔帮主的手下,这难道不是

徒有虚名吗。最可笑的是,你不仅不收敛却还强颜欢笑,自说自语给自己找台阶下,并想趁机溜之大吉。恕我直言,国师如此可笑行为简直与小儿无异。”

“放肆!”鸠摩智性子再好,听到这里,也终是无法忍受,长袖一甩,挥掌拍上。

乔征宇早有准备,伸手挡住“怎么,难道国师真被我说中了,想杀我一解心头之恨?”他此时北冥神功已经出神入化,任意一招使出,功力皆是自发运用。

鸠摩智便觉内力如流水一般飞速外泻,顿时大吃了一惊“化功!”急强行撤回掌力,退至一旁,惊道“你师父可是丁春秋?怎么,他也来到了中原?”

乔征宇笑道“丁春秋还不配当我的师父,他来没来中原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国师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否则的话,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鸠摩智略微一愣,道“小子,你我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小僧就不明白了,我哪里得罪了你,又有什么要交待的?”

乔征宇见其不似装假,道“鸠摩智,你在中原杀人却是嫁祸给慕容公子,此事莫非你难道忘了。乔帮主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王姑娘她却不能不管不问,那慕容公子本是她的表哥,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给王姑娘一个交待。”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王语嫣,只见她从沉思中醒悟过来,连连点头“嗯,多谢乔公子提醒。

第二百四十四章 仗义相助 (下)

()若非乔公子记在心上,语嫣刚才还只怕是忘了此事。”她自见识了乔峰的实力后,心中就一直为慕容复担忧,是以对眼下之事不曾留意。

鸠摩智听了,更是一头雾水,对乔征宇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就算是我嫁祸慕容复,也是与他表妹有关,与你又有何关系,却是要你来替她出头?”一时迷惑不解,百思不得其解。

乔征宇被鸠摩智这样一问,反倒有些尴尬,脸上一红,支吾道“这个。。。。。。这个国师休要多管,总之,我既是王姑娘的朋友,这个忙我就帮定了。王姑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王语嫣朝他点了点头,感激道“语嫣孤身一人,若非乔公子仗义相助,只怕让这番僧就此逃脱,语嫣在这里代表哥谢过乔公子。日后若有机会,乔公子可来燕子坞做客,我与表哥定当亲自迎接。”

乔征宇听了,脸上又是一红,道“这倒不必了,王姑娘与慕容公子的盛情我领了,只希望王姑娘日后能时刻惦记起我,如此,我便心满意足了。”一声长叹,似有无限感叹。

“哈哈。。。。。。哈哈。。。。。。”鸠摩智忽是仰天大笑,道“我道是为什么,却原来又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怪不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与这位王姑娘出头了。哈哈。。。。。。”直听得乔征宇与王语嫣面红耳赤,低头作声不得。

只过了好一会儿,才见王语嫣走至鸠摩智前,道“国师休要无中生有,在这里搬弄是非。语嫣实在不明,表哥与国师并无冤仇,国师却

是为何要嫁祸表哥,其到底居心何在,还请说个明白。”

鸠摩智冷笑了一声,朝王语嫣哼道“恕小僧无礼,王姑娘若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那就要看王姑娘有几斤几两了。除非王姑娘自忖有能力胜过小僧,否则的话,那就请王姑娘让开。”说完,就要离去。

“好,国师既然如此自信,那就让我乔征宇领教几招。”乔征宇挺身而出,拦在了鸠摩智前。

“你?”鸠摩智见是乔征宇,脸色顿时一慌。

但仅过了片刻,脸上忽是一笑,昂首挺胸道“小僧武学出自名门正派,从不与歪门邪道之辈比试。阁下一身武学不正,似乎还不配与小僧交手。”言下之意,竟是不想与乔征宇交手。

乔征宇笑道“国师莫不是怕与我交手,所以故意找借口推脱?也罢,你既然说我的武功不正,那我就不用那些歪门邪道,只用正宗武学与你较量,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鸠摩智听了,又是一声大笑,点头道“好,既然阁下紧逼不舍,小僧也只好奉陪到底了。”挥手攻去,正是一招“火焰刀法”。

“乔兄弟小心!”乔峰有意在旁提醒,却是满脸关心。

乔征宇略有感激,与乔峰对视一望,示意点了点头,当即踏步而上,与鸠摩智对打一处。

他自得到逍遥派两大高手的真传,不仅武功大有长劲,而且内力也是大幅度提高,可以说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世间少有敌手。

此次初露身手更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沉着冷静,稳扎稳打,一招一式使出,甚是小心谨慎。

鸠摩智与其打了数个回合,不禁连皱眉头,心下犯难。

原来,他见乔征宇年级甚轻,还只道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充其量也就是会些武功,在这里替情人出头,并无什么厉害之处。

但与其交手不到十个回合,但见其功力深厚,招式奇特,武功奇高,实不在当世任何一名高手之下,才知自己一时轻敌,不该如此逞强。

但自己已经夸下海口,纵是有苦也得自己咽下去,无奈之下,只好苦苦支撑,勉强与乔征宇打在一块。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鸠摩智也的确是个武学奇才。其自幼练习武功,又得名师指点,历经数十年光阴,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实力却也是不俗。

尤其是那套“火焰刀法”,本是大雪山上最高武学,后又经过他的不断改良,使得威力更是有所提高。

此刻面对强敌,鸠摩智不敢托大,频频将“火焰刀法”使出,以拒乔征宇在十步之外。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一般高手对决最忌贴身肉搏,只恐稍有不测便遭了对手的道。

尤其是像鸠摩智这样的高手,完可以凭着自身深厚的内力而立于不败之地,更无须与对手相博的道理。

但只因先前与乔峰对掌时,实已是受了内伤,更是不愿与对手贴身肉搏。是以,只想拼着“火焰刀法”的威力,将乔征宇逼于一丈之外。还有,先前他久未说话,便是在暗自运气疗伤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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