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的情色故事 - xp1024.com
《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的情色故事》


1

粉尘



无论如何对任何人说给我第一次的X启蒙的竟然是个11岁5年级的小女孩儿,谁都不会相信,即便是相信我的话也会说我是个色情狂,或者干脆说我是个疯子,可这是事实,我无可辩驳。

可以说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一直是那种在大人眼中特别乖的男孩子。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是所有大人们夸奖的对象。小学、初中、高中我除了看书写作业看书以外几乎没有任何让大人们C心的地方,也一直是班上或者说是全年级学习最好的学生。之对于我身边的女孩,我G本就不关心她们的存在,,更甚至认为她们是一群除了会比较自己裙子的花色与式样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人以外,和我没什么不同。对于X,我更是一无所知。甚至于身边的男孩子兴致勃勃的议论某个女生的R房如何如何的时候,当身边的同学拿着一些有X描写的手抄本或者有女人裸体图片互相传看的时候,我都瞪目不知他们津津乐道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些什么东东。我固执地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上学、做作业、考试,然后等待父母和老师的夸奖。

但这一切都在我18岁生日以前的两个月被一个11岁的小女孩改变了。

那一年,我刚考完高考,在家等录取通知书,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我知道,我肯定能考上父母所心议许久的大学,因为在当时我的眼里,高考跟平时的测验没什么不同。我所做的,就是把那所谓的能改变一个人一生命运高考试卷上面写满,然后等着分数下来后家长和老师夸奖就可以了。跟往常一样,我仍然是早早的六点起床,跑步回来洗漱吃饭,跟以往不同的是我不必再写那些作业。所以空闲下来的时间,让我一度感到很不适应。当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以后,我就只好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出神,很是无聊的让这种孤独感一点一点随着时间流失。我知道,这种孤独感会很快结束,因为到九点半,一个叫薇薇的小女孩肯定会按响我家的门铃。

薇薇是我们前栋楼的一个邻居家的女儿,11岁上5年级,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由于她妈妈跟我妈妈是同事关系,所以经常带她到我家来玩。有时候她父母工作忙的时候就让她在我们家吃饭或者干脆让她住我们家。她的父母没有把我当成一般的少男来看待,即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双方的大人也会很放心得让我们呆在一起。另一层目的也是捎带着让我给她检查作业和补习功课。薇薇功课很好,不用我费多少心给她补习,只是她很调皮,经常想尽一切可以作弄我的法子作弄我,比如把书、钢笔之类的东西藏起来;把我台灯的电源拔掉看我不停的按台灯的开关的时候躲在一旁咯咯的笑。我一度有点讨厌她,但现在,她却成了无聊的我的一种盼望。

九点半,门铃准时响起,我打开门让薇薇进来。那天她穿了件薄纱的那种类似婚纱式样的粉红色的小女孩常见的连衣裙,短到刚盖住膝盖的部位,头上扎了个红色的蝴蝶结,光脚穿个拖鞋没穿袜子。7月的天气,虽然从她家到我们家只有5、60米的距离,却也热得让她脸上挂了许多汗水。所以她一钻进来,立刻跑到我们家的冰箱前面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冷饮大口大口的开吃,边吃边看着我调皮的笑。许久以来,我们都是这样,几乎不说什么话,我知道,等她吃完,她就会乖乖拿出作业本趴的我的书桌上去写她的作业,等有她不会的或者不懂的地方就用笔敲敲桌子,如果我没听见不过去,她就会不停的敲下去,一直我过去为止。那天真的是很热,虽然开着空调,我仍然禁不住内心里的燥热,陪她吃了一个冰激凌后,我取出浴衣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取出本杂志坐到沙发上看,间或转头看看专心写作业的她。不幸的是书的内容不吸引我,只一会儿,我头脑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睡梦中的我感到一阵憋闷,睁开眼睛看到她正高高地坐到沙发的靠背上,一只脚踩住我的鼻子,另一只脚正试图捂我张开的嘴。我有点生气,一伸手把她的来不及缩回的脚抓住,挠她的脚心惩罚她对我做的恶作剧。她咯咯的笑着拼命挣开我的掌握,从沙发上跳下来,但在落地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倒了下去,脑袋重重地磕在木制的茶几上。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慌了,赶忙跑过去抱起她在沙发上坐下,把她放腿上边安慰她边朝着她碰伤的部位吹气。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碰着的地方连个红印都没有,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以前实在领教过这小丫头哭起来没完的样子。所以不停地揉她碰着的地方不停的向她说疼的地方吹气,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最后终于在答应她给她扭十下鼻子她才破涕为笑。没想到等她十下鼻子扭完,她却猛然间搂住我的脖子,飞快地在我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像个象个做错事情地小猫似的伏在我肩膀上不动了。

不可否认,当她小小的嘴唇接触我的一刹那,我身体内的某些沉睡的东西被这一下亲吻唤醒了,一种被电击似的感觉迅速在我大脑和身体里蔓延,左冲右突似的想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手也开始发颤,几乎抱不住她幼小的体重。我把她往上抱了一些,垂下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亲我”,我说。并开始闭上眼睛在她脸颊上亲吻并寻找着她的嘴唇。她很听话也很配合,很快我们的嘴唇就粘合在了一起。说真的那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当她的小小的舌尖滑入我的口腔并被我捕捉到以后,那一刻我几乎忘记了所有一切的存在。5分钟以后,本能的驱使让我开始把手伸到她衣服里M索,并很快地脱下了她的连衣裙和小小的内裤。我想我当时是有点失望,因为她裸露的身体除了稍微比别的和她同龄的小女孩高一点以外没特别之处。[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X部两个小小突起甚至还不如我自己的X肌的明显;小小的R头呈现一种淡白色并且只有米粒般大小。我注视着她裸露的身体,急切地寻找着我和她的不同,很快我的兴趣就转移到了她的下面,因为我发现,那里才是跟我完全不同的地方,一条细细的缝隙在她腹部往下延伸到我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吸引着我去寻找答案 。我把她往下放放,用右手分开她紧紧并拢的腿,让她叉开腿坐到我腿上,低下头看那被我用手指分开的那条小小分缝隙。她似乎有点很不情愿,随着我手指的不停地分开她Y部的动作不停地收拢着双腿,同时她的喘息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急,最后“啊”地一声轻呼,双腿夹紧了我的手指,同时紧紧抱住我的脖子让我几乎不能动弹。我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再次把她抱起来,并且褪下浴衣让自己的暴涨的下体露出来。我不知道我要作什么也不知道我该作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在我当时的感觉里,我有一种想把自己完全进入她身体的冲动,但她是如此的小,小到她身体G本容忍不了我的进入。我有点沮丧,停了下来,这时候她睁开眼睛,瞄了一下那个暴涨部位,又迅速紧紧闭上,随下来的一两分钟我们都没有动,我的心愈来愈处于一种焦渴状态,可我找不到答案。这时候她把身体向我靠过来,抱住我亲吻我的嘴唇,把她小小的舌尖放入我的口中,而她叉开的双腿让我暴涨的部位终于接触到了她身上的最柔软的部位。仿佛一切都有了最终的答案,一接触到她那里,随着她两下挣扎似的扭动,一种眩晕的感觉迅速冲击我的大脑,压抑着的涨痛喷薄而出。我SJ了。

那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夏日,一个11岁的小女孩赤裸着被你抱在怀里,下体上还沾满了你刚S出的少男第一次的JY。虽然并没有真正的C入更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X交,但那种感觉却给了我始终不能忘记的回味。以至于多少年以后,我都很怀疑那一天的真实,都以为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春梦罢了。但等我醒悟到这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的时候,一种深深的内疚就会拼命的折磨我的神经,让我不安。毕竟,这对于11岁的薇薇来说,那天的事情,无疑是一种留在她心里的永远的伤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薇薇先醒悟过来,紧紧地抿着小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责备也好像是埋怨,但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跑到浴室冲洗了一下,迅速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地趴到开始写她的作业。我看着她,真的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奈,或许我真的是无话可说,因为毕竟她才11岁,我们或许可以玩闹但并不能真的在X方面有所交流。十分钟以后,我走进浴室,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薇薇已经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甚至她还带走了前些天她送我的一个笨笨的小熊。我知道,她或许真的不会再来这里了。我感到了恐惧,假如她把我做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母,我能想象的出我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将永远也不再是一个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变成一个坏人,一个为任何人都不齿的坏人。我开始忐忑不安。一天,两天,时间是如此的漫长,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我却总在不安中度过。更可怕的是每天晚上一种感觉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一遍遍回味这那个奇妙的情形,回味着她小小舌尖带给我的奇妙的感觉。胀痛的下体也让我感到无所适从,并且越来越强烈地折磨中我,直到有一天用手可以缓解这种冲动以后,我才略微感到好点。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是在一遍遍边幻想着薇薇小小的身体的手Y中度过。

她或许再也不会理我了,我想。

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一直到我离开家到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她虽然没有单独来我们家过,但却跟跟她的父母常常来我们家。我们两家好像并没有因为那次的事情的发生而出现不融洽的气氛。她仍然会恶作剧,仍然会作弄我,问我一些让我尴尬的不能回答的问题,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咯咯地笑,但她也故意的不理会我的焦急和探询的目光。在我知道她并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让我感到恐惧的大人的时候,我放心了很多,那被她唤醒的冲动却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上,让我不可遏制地想一次次地单独接近她。[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终于有一次,我在她家楼道附近堵住了单独回家的她,象个可怜巴巴的11岁小孩那样问她“你为什么不理我了?”的时候,她紧紧抿着的嘴唇里终于给了我一个让我彻底失望的理由:“我害怕!!你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不跟你玩了。”说完她蹬蹬地在我失望的目光里跑掉了。

当一个女孩,不管她是11岁还是21岁还是31岁,当你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的时候,你真的完了。我知道我完了,我那被启蒙的X冲动也在那一天嘎然而止。

再次见到薇薇,已经是6年以后,她考上我所在的这个城市的我曾经呆过的大学。她变得美丽了几千倍,身材玲珑有致,充满活力,而我,已经颓废到几乎没有当初刚来这座城市时的任何样子,心也被一种叫爱的东西刺得千疮百孔。18岁和28岁,或许真是两个人各自的故事,你不可能在18岁的时候知道自己28岁是会做些什么;同样的你28岁的时候,也不会理解18岁时候的自己所曾经做过的。但这一切,于我,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我又见到了薇薇,或许,这又是一种开始。



“我的家,是个小城,小城很小,仅仅的三纵两横的街道又把小城分割成了更小的几个部分……离开家离开小城,是一种无奈,却无法忘记,因为小城里有所有我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和曾经深深爱过我的人。那里是我的家啊!我每天都会想起它。但每次想起它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安?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嗯,是不安,因为现在的小城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同时改变的,还有我。甚至我的样子,也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以前我曾经深深爱着的人,是否会因为我的远离而淡漠了我的存在;同样曾经深深爱着我的人,又是否会因为我的改变而惊讶而疏远我呢?——这真的是一种不安,几乎从没有停止过。”

“………………“

“小城的东北角是我曾经就读的中学,学校同样的不大,学校的教室是那种老式的排房,已经老旧,几乎所有的墙壁除了最上面能透出一点泛黄的白以外下面几乎被各种颜色覆盖着。课桌也破得没了样子。整个学校被一圈高高的围墙围着,大概有四米多高的样子,似乎很难逾越,但对于我们这些十五六岁的学生而言,想翻过它到学校后面的那片很大的梨园去却也并非什么难事。为了方便,我们女孩子甚至还专门找了个废弃的课桌放在一个角落了供我们专用。那真是片很大很大的梨园。记忆中我好像从来没有从它里面走出去过。[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每到梨花开放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同学就会相约翻过高高的围墙去闻那梨花醉人的香气。当然也有人会采下几朵花来,擎在手里,算做在寝室床头的点缀。只要你不是刻意毁坏果树,不必担心会被人呵斥,看园人即便是看到了你手里来不及掩藏的的花,也只会给你一个和善的微笑。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或者干脆躺下来,眯眼透过片片梨花看上面的蔚蓝的天空,一阵风过来,满树的梨花好像雪一样纷纷飘落下来,盘旋一阵,落在你的身上。”

“真的好美!”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并停留了一会,又迅速的离开转移到前方的某个并不固定的地方,“你能想象那种美,是吗?”

我点点头,表示能。箐兴奋起来,但随即又被那层淡淡的忧郁所笼罩。我讨厌那种笼罩箐的忧郁,总想将它们从我记忆里的箐身上赶开,但每次到这时候,我的记忆就开始紊乱起来,紊乱得让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当时箐的身上确实存在这这种忧郁,还是由于是我对箐的思念而强加到箐的身上的。

“象雪花一样的梨花,真的很美,真想再回去看看。”

“那就回去呗,我陪你。”我特意加重了点语气“这么美的地方,你不想回去了吗?要是我,我可舍不得不回去!”

我看到箐明显地苦笑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回答我的话,过了好久,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已经回不去了,随着你的离开,你已经不属于那里。那里所有的一切,也都变成了你记忆中的东西,即便是回去,你也不再是原来的你,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以往的空间里,一样需要你从新开始。”

我无言,继续跟着箐的脚步往前走。

这么多年以来,箐好像从来没有离开一样,絮絮地在我耳边诉说着她的小城,诉说着小城的美丽。在箐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曾经为了追寻箐的脚步去过那个箐生长的小城,但那个在箐的描述中无限美丽的小城和我所见过的大多的城镇一样没什么不同:因为改变,小城大了很多,街道宽阔挺直,人们行色匆匆;学校依旧是那个学校,很小,但多了几栋新颖的教学楼。至于那片在箐的言语中有着无限美丽风光的大大的梨园,早已经不存在了,变成了贪得无厌的人们的高档的住宅小区。更甚至那曾经横穿了梨园的静静缓缓流淌的小河,也已经几乎消失不见,河面上漂满了各种垃圾和塑料袋不说,还不时地向空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臭气。

“………………”

我想我当时是走神了,以致于没有听清楚箐说了什么,所以很迟疑该怎么回答,寻思着该说什么话才对,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落在箐的后面两步远的后面。箐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落后,马上停下来并来转过身来看我。在她转过身来的一瞬,她的秀发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怎么了?”她讶异得看着我。[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没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我窘的样子,箐笑了起来。她笑的样子很好看,先是眼睛里有了笑意,然后小巧的嘴角轻轻的上抬,笑容就从她上抬的嘴角很快的扩散到她娇美的面部,最后连头发似乎充满了快乐的元素。而且她的笑很具有感染力,所以我很快忘记了窘迫,不再计较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词语解释我本来的意思。这时候箐就会转过身去,等我赶上来后继续和我并肩往前走。

记忆中和箐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么在X城的大街上走来着。通常情况下,我会在她们学校门口等她出来后从她的学校门口向北走到X城的市中心,然后向西走几条街道,再向回走,如果时间允许,我们会向西走的更远一点。冬天冷的时候,她会把手伸过来让我握住,或者干脆把手从我的袖子里伸到我手肘的部位。箐走路的脚步有点快,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超过我,但每超过我两步远的地方,她就会发现,并会停下来等我赶上来后歉意的对我笑笑,然后再继续向前走。我们很少说话,即便是说,也都是我说的一些学校和寝室发生的一些事情。说到有趣的地方,箐就会笑起来,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所以就拼命的把一些大学男生寝室发生的比如因为脏、乱、差而发生的事情对她添油加醋的讲出来。这时候她就会笑起来,先是眼睛然后是嘴唇再然后两个嘴角轻轻的上抬露出她细小光洁的牙齿,最后是笑容在她全身的扩散。

我们那时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每次我的想到这些,我的记忆就会跟我开一个残酷的玩笑——躲藏起来让我寻觅不见。即便是强制地思考,也只能得到以往关于箐的枝枝叶叶,而不能勾连出一个整体的轮廓来——这让我很是为此痛苦不堪,想在当时,我是那么地爱着箐的一切的啊!而现在,我只有在黑暗的夜里用睁开的双眼去面对箐那讶异和探寻的目光了。

“你好!”箐轻轻地向我伸出她纤细的手,我赶忙伸手握住,心却有一种痛痛的感觉。

这应该是我和箐第一次见面吧。

那天箐穿了件白色带紫色碎花的长裙——这使得在这个深秋的傍晚时分的她看起来更加的瘦弱,随着她慢慢走近的脚步,长长的秀发在夕阳里跳跃飞舞,她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已消失不见,唯有夕阳在她身后更加得刺眼。跟她的身影配合起来,仿佛是夕阳才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并给她加上了层淡淡类似于佛光似的光影。再近些的时候,她的面部也清晰起来,修长的脖颈和近乎透明的耳垂和她轻轻微微张开的双唇几乎让我不能呼吸,同时也在我记忆里定格成一组画面,以致于我每次想起,都忍不住为自己这糟糕的记忆所惭愧。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箐向我伸出她的手,我赶忙握住,手很软,很小,但在我握住她手的一刹那,我却明显的感觉心里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我们那时都说什么来着?



大一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可以在这里表述的。短暂的对新环境的兴奋以后,我恢复了我从小的一贯生活态度。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每日早早起床,晨跑,然后读书。我几乎不理会身边的女孩,固执地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当X<!-->欲不可遏制地发展的时候,我也只是边幻想着和薇薇小时候的那次经历用手Y解决了事。也曾经有女孩子通过同寝室的同学向我表达想交往的意思,我都不置可否地一笑了之。以致于同寝室的同学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甚至于在女同学那里传我是同X恋什么的,弄得很多女生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但我并没感到自己有什么不好,依然在别人呼呼大睡的时候起床,跑步,坚持每天在学校的浴室里洗一次澡每星期洗一次床单被罩和衣服,10点半上床在别人的卧谈中睡觉。慢慢的同屋的兄弟也认可了我的另类,更何况我每天坚持听所有必修课老师的课的时候替他们答到和借给他们笔记抄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他们也放弃了改变我的想法而放任了我。如果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或许我本身并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是周围的环境和不断消失的岁月。这种状况一直保持到大一结束和大二头两个月,一直到一个叫剑的男孩出现,所有该发生的事情,都一件一件的出现,让我猝不及防。

改变这一切的,是剑?还是锋的女朋友月?还是锋的女朋友月带来的给我认识的箐?我真的无从回答。[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如果说大学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最吸引人的话,恐怕打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我不知道别的大学里怎么样,但在我们学校和我们这个男生寝室楼,可以说一呼百应。他们把打牌称为“开会”,通常一个人在走廊里大喊两声:“开会啦,XXX寝室开会,愿意来的赶快报名!”不消两分钟,牌局就已经开始,来晚的就只有看的份了。“会议”当然要开得有水平和惊心动魄,用他们话说,就是要把对方的心里防线彻底摧毁为止。赢的一方自不免得意非常,输的一方却也并不甘心失败,接受了诸如在女生楼下大喊:“我是白痴、我很无耻、我很混蛋、求求你们唾弃我吧!”之类的惩罚后,在女生楼里面探出的脑袋的诧异的目光里,跑回来继续开始。通常情况下,这种“会议”会持续很长时间,吵闹自然是免不了的,影响了别人的休息,大家也心照不宣得保持一种宽容的态度。偶而我也会跟他们打上两把,但很快就会被一个急的抓耳挠腮的人取而代之,所以在他们热热闹闹玩的时候,没课上的我就躺在床上看我的书。

剑和我发生冲突的那天好像是周末,有女朋友的固然已经陪着女朋友逛街谈情中得到快乐,没女朋友的却也一样吵闹中得到另一种快乐。剑有女朋友,但他那天却来到了我们寝室赶走了他们中的一个参加了牌局。

剑不是我们寝室的,也不和我一个班,读的是另一个比较热门的专业。即便是从男人的角度欣赏,他也属于那种特别帅的类型的男孩,180厘米的身高,聪明、阳光、衣着考究、拥有一切吸引女孩子的本钱。他家境很好,母亲是一个城市的高级公务员,父亲则是一家私人大企业的老总,据说还有个姐姐在美国攻读博士学位。——这一切好像都能让女孩子为他深深着迷。事实上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身边也从没有缺少过美丽漂亮的女孩。不可否认,他也很得女人缘,但他对女孩子的态度我却不敢恭维:他总是热情的追求一个女孩子,在得到了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把人家赶走,我在亲眼看到他打电话把两个同时喜欢他的女孩约出来以后,放浪形骸地加以戏弄,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个人绝对不可以深交。——那天他也带了个女孩来我们寝室,在一片乱哄哄的喧闹中开始鏖战。女孩很美,属于那种特别乖巧伶俐的类型。穿了件浅紫色的短裙,长长的秀发垂到腰际,身材凸凹有致,并且身上散发着一种动人的香味。她很少说话,从走入我们这个乱哄哄臭气熏天的男生寝室一直安安静静跟在剑的身后。看得出对剑十分的着迷,因为即便她找个地方坐下,她的眼光也一直没离开过剑,偶尔剑回过头来跟她说什么的时候,她脸上就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光彩,但迅即又暗淡下来,因为剑的心思G本就没有在她身上,一直关心着面前的牌局。[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以前剑也来过我们这切磋牌技,并且公认的打牌的技术非常优秀,通常都能在最后关头带领同伴反败为胜,但那天他的运气好像差了点,一连几次,都不得不接受惩罚跑到对面的女生楼那里喊话。看得出他很是不忿,嘴里骂骂咧咧的埋怨同伴的水平臭。这次他很兴奋,因为抓到了一手好牌,但事与愿违,他们又输了,不得不接受惩罚。大概是他不愿意跑下六楼再跑回来,所以他很不情愿去,这时候他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看书的我。

“嗳,起来!”他用脚踢了一下我的床沿,“给我喊两声去,顺便给我买几包烟上来!剩下的归你。”说完把一张百元的大钞扔到我床上。

说实在的我当时完全沉浸在书中所描写的情节中,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包括对他在我床沿上那重重的一脚也没有察觉。然而却让他出奇的感到愤怒了,他又重重的一脚踹到我床沿上,并朝我吼叫起来,“说你呢,装什么蛋呢?”

我抬头看看他,仍然以一种懒散的姿势躺着,没有动身的意思。

“你去不去?”

“不去!”

“你小子欠揍不是!”说完他挥舞着拳头向扑来。

他的拳头并没有落在我身上,被别人拉开了。他很快被别人劝走了,牌局当然是不欢而散,临走的时候,他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对我说:“小子,你给我小心点!”

我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仍然如常地过我的日子。但第二天在我晨跑的时候他却带着7、8个人在学校的C场上把我截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拳脚就象雨点一样落到我的身上,把我打到在地上。我只好抱着头,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咬牙忍受着拳脚带来的疼痛。过了一会,或许是他们打累了也或许感觉这样打我实在没什么意思,停了下来,我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得意的他。

“我不是让你小心点了吗?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看看挨揍了不是!嗳吁,你看着脸上怎么全是泥,来我给你擦擦!”他的得意似的幽默惹来同伴的哄笑,但却让我的愤怒在X中急剧得膨胀。我喘着chu气看着慢慢走近的一脸得意的他,一言不发。

“害怕了吧,以后再跟我装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他抓住我X口的衣服,用手掌轻轻拍我的脸颊。

我握紧拳头的手在愤怒的控制下抬了起来,击中了他的脸颊,近乎全身所有的力气让他在被击中以后在原地打了个转,然后我抬起脚,踹在他小腹上。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他在我脚上力量的带动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七八步远的距离,并且脚下一绊,一头磕在校园的石凳的棱角上,一动也不动了。血迅速从他的后脑上渗出来,很快成了一片。看到这种情形,所有人都愣了,几分钟以后,没人再理会我,几个人抬起他,迅速送往医院。看着那一大片的血迹,我想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恐惧,一时间,死亡、犯罪等字眼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惶恐莫名。我开始缓慢的在别人诧异的目光里往回迷迷糊糊地走,许是我心不在焉的缘故,在上楼梯的时候,我一脚绊倒在楼梯上,骨碌碌从楼梯上滚下来,脑袋磕在墙上,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闻到医院里特殊的气味我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睁开眼睛刺目的灯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从又闭上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又有点恐惧,想起家人,我的眼泪开始流出来,我抬手想擦掉它,但胳膊上一阵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醒了,要是醒了的话就别装蛋!”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剑。他的样子多少有点可笑,脑袋被一层层的纱布几乎裹成了一个白色的球,半张脸肿了起来。嘴唇尤其肿得厉害,所以他不得不尽量张大了嘴好让他身边的女孩把桔子一瓣一瓣放进他嘴里,看得出来他吃的并不舒服,每次咀嚼,都让他呲牙咧嘴。“我说你就算害怕,也不用跳楼谢罪吧,本来我还琢磨该怎么报复你小子,看你给抬进来时候的那个熊样,算了,饶了你了!来护理你的那个同学让我赶跑了,你说你要什么,让我们家月给你!”

我没理他,一直在他身边坐着给他剥桔子的女孩却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几个剥好的桔子放在我手能触及的地方,很歉意的对我笑了笑。我看了她一眼,是那天跟他去我们寝室打牌的女孩,便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口渴吗?要不要倒点水给你?”她没有因为我的不理睬感到不舒服,柔柔得问我。让我真不好拒绝,加上确实口渴,于是我点点头,表示需要。她马上取出暖壶到上了水,细细吹凉,把我扶起来,让我喝下去。

“谢谢!”我说。

“不客气,有事叫我,”她柔柔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站起来,回到剑的身边,继续剥她的桔子。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打过我,你小子是第一个。”剑说,“脑袋上缝了11针,喏,这么长!”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不心疼死才怪!”看见我没理他,他补了一句:“你小子下手可真毒!”

“你欠揍!那么多人打我自己。”我忍不住补了一句。

“呵呵,等咱们好了再打,一对一,看谁叫娘!”

我不再理他,闭上眼睛养神,他也无趣,房间里安静下来,一时显得有点气闷。大约半个小时,他突然模仿《大话西游》里的周星驰的一句台词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紧绷的气氛随着我的一笑,土崩瓦解。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可有人与小生一样无法入睡?愿意与我一夕长谈?”

我们成了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剑这个人很健谈,思想更是尤其的尖锐,跟着交往他一段时间,你会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被他所左右,你很难回到自己从前的样子。[ 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但当你想跟上他的思想的时候,你却发现他永远在你前面跳跃,并且离你越来越远。更不可捉M的是他对于女孩子的态度,更让人不可理解。据我所知,他同时和几个女孩保持着特殊的关系,在他高兴或者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约她们其中的一位来玩个昏天黑地,当他玩累了或者不高兴的时候,他就很不客气地不顾女孩的哭泣和幽怨的目光把她赶走。为此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才好,他的回答却让我吃惊。

“嗳,怎么说呢?我不想让任何东西把我束缚住,包括女人。”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他对女人的奇谈怪论。

“男人和女人之间,只存在着彼此的需要,就跟动物之间的雄X和雌X没什么不同。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基因的进化决定了动物的进化方向。譬如在自然界中,雌X总是会选择优秀的基因和自己结合,以便于更好的孕育下一代。而雄X却会更多可能的去占有雌X来让自己的基因更多的延续下去。人也一样,女人选择男人和男人选择女人,也遵循这个原则。譬如现在,男人在有能力和条件的时候,总是会更多地占有女X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种欲望几乎不被意志所控制。古人的三妻四妾和现在社会上的包二N养情人,俱是一般道理。这是亿万年人类基因进化的结果,不应该被非议。但随着人类的文明的发展,特别是宗教的产生,才产生了社会并衍生出了规范个人生活方式的道德,人们道德来扭曲了人的X<!-->欲,并在各种文学作品中杜撰出来爱情来麻痹自己。所以说,爱情更是一种对自己或者对别人的欺骗而已。

我没办法反驳他,却又不同意他的观点,只好一笑了之。

但月于剑来说,却是个例外。这不能不说月身上存在着一种能让他安静下来的高雅气质,虽然有时候,剑也会故意用一种极不友好的态度对待月,但在月的默然忍受的态度下,他也无可奈何。想起来很为当时的月感到不平,因为当时的月是知道剑的身边除了他还有别的女孩子的存在的,可她却依然迷恋着剑,容忍剑对她所做的一切。

“这么好的女孩,爱上我,可惜了!”

我深有同感。

我们学校的大门是面朝西的,正对大门,是一个小小的被称作“绿园”花园。看得出学校在这个花园上花了不少心思,假山、喷泉、垂柳、绿草、和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冬青树让这个地方所透出的几分优雅气氛和这个工科学校有些不沾边。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曲曲折折在里面缠绕,只是在花园的正中间,树立着一个雕塑,雕塑有5米多高,基座大约2米,上面是一个女学生捧着一本书在看,身边的一个男孩子双手高举着一个代表科技的球状物体。这种雕塑,实际上非常普通,相信在全国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但促狭的同学却依据雕塑的外观得出“学习顶个球”的结论来。雕塑的后面,一个小小的八角凉亭,凉亭里即便是深夜十分,也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人似的拥挤不堪。每到晚上,更是了不得的人多。有趁着夜色纳凉的,大多却是在昏黄的灯光动那春情萌动意思的男男女女。学校方面为了净化学校的学习风气,免不了要经常组织一些各班级积极要求上进的同学,去对那些不规矩的同学捉拿一番。[ AD:请高手帮您设计照片 ]虽然那些负责抓人的上进分子们也施展了百般方法,收获却并不多,最后校方也不了了之。穿过“绿园”,偏是学校高耸的教学楼。寝室楼在教学楼的南面,比较起来就矮的多了。男生寝室跟女生寝室是被一条铁栅栏分隔开的,楼的形状虽然一样,楼下的空地却大不一样。男生楼那里是被硬化了的水泥地面,摆着篮球架子和乒乓球台;女生楼那边却栽满了成荫的垂柳,树下面放着几条石凳,倘若有几个女孩坐在那里看书的话,倒是很有几分诗情画意。

六年了,这些景色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如今我回到这个曾经生活的环境,却被一种陌生所包围,让我感到不安。难道就跟箐说的一样,一旦你离开了一个环境,再回去,你就会发现一种改变,让你为这种改变而感到不安和恐惧吗?我不能回答。穿过长长的两旁栽满冬青的水泥路,我来到了女生楼的楼下,默默站立了一会,掏出手机给薇薇的寝室打电话。

我是早上才接到薇薇妈妈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薇薇来到这个城市的这所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大学的。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瞬间出现和薇薇小时候的那天的画面,然后瞬间爆裂开来,几乎失去了意识。我迅速拿起笔,记下薇薇寝室的电话号码,边嗯嗯啊啊地应付着薇薇母亲说的要我好好照顾薇薇的话,边竭力寻找着薇薇的所有印象的记忆。放下电话后,我无所适从。六年了,虽然回了两趟家但我没有见到过薇薇,更何况那时候我满心都是箐的一颦一笑,那里还会想起这个曾经给我过一段记忆的小女孩?

薇薇,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天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许她已经早已忘记了吧?更或许她早已经忘记了我吧,就像我曾经忘记过她的存在一样。

我开始惶惑起来。

我并没等多久,接到我的电话薇薇从寝室出来,走进我的视线里。

薇薇还是以前那个薇薇,较之以前大了一号:身高似乎长到我眉骨的位置,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刁蛮多了几分恬静,身上穿了件女孩子较常见的红色方格的纯棉睡衣,光脚穿了双小拖鞋,细小的脚趾指甲上涂着粉色亮丽的指甲油。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头发随便地用个夹子夹着并不停地滴着水。随着她的走近,一股夹杂着沐浴Y的香气扑面而来。她仍然不是一个人来见我,手挽手跟着一个几乎跟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在我身前两米处站定。

“哥!”她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以往的顽皮,小巧的嘴唇轻轻吐出了这个清晰的字眼。

我脑袋又开始混沌起来。

在我对她的印象里,薇薇好像从来没有喊过我“哥”之类的字眼,尽管她父母一直要求她要对我表示尊重,但她除了喊我“木木”或者“瓜瓜”以外,从没有说过“哥”之类的话。即便是她最高兴或者想求我做什么事的时候,她也一声“哎”了事。

“哥,是我妈让你来的吧?”

“哦,是,我刚接到阿姨的电话,她让我来看看你,多照顾照顾你!”仿佛一刹那,我清醒过来。是啊,从年龄上来说,我的确是她哥哥,更何况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她叫我哥哥没什么不对。以往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只是一时的冲动,一种儿时的错误,过去了,就消失不见。毕竟,谁没有错的时候呢?更何况,她已经忘记了吧。我释然了。

“薇薇,你刚到学校来,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帮你买。[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

“没什么需要的,哥,谢谢你啊!我带的东西挺足的,再说这两天也都差不多齐了。”她仍然以那种恬静的微笑的目光看着我。

“那好,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给我电话!”我掏出笔,飞快地在一张笔记纸上面写下我的手机号码和办公室的电话,撕下来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攥在手里,仍然用那种恬静的微笑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回去了。再见!”说完,她转过身不再理我,开始和那个女孩向寝室入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真不知道该是一种什么滋味。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和她说再几句话,却如处于梦境中似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就此回去,这时的薇薇却突然转过身来,快速地冲到我的面前,抬起脚,一脚踢在我小腿部位的迎面骨上,然后迅速转身,消失在楼道里不见了。等我捂着疼痛的小腿错愕地抬头看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陪薇薇一起来的那个女孩似笑非笑忍俊不禁的目光。见到我抬头看她,那女孩似乎不好意思起来,瞥了我一眼,转过身,随着薇薇的身后,也消失不见。

这一眼光之下,我的X口却如重锤敲打一样剧烈疼痛起来。没错,是箐,箐也曾经用这种眼光看我来着。这种目光,曾经是那么让我深深的迷醉,但现在,为何俱已消失不见了呢?箐在那里?剑在那里?而月,又在那里呢?这个校园里,曾经有过我们那么多的过去,可为何都消失不见了呢?为何只留下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寻觅。

六年前,短短而又长长的六年前,箐和月的美丽走在这个校园的时候,曾经让多少人迷醉,更让走在她们身边的我多么感到自豪和骄傲!可是现在,为何俱已消失不见了呢?

2



因为剑的缘故,无疑我有了许多的改变。我开始注意女孩子高耸的X脯和光洁的皮肤,并且试着去和她们交流。和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我也变成了个有魅力的人,偶尔间说的一两个蹩脚的笑话,竟然也能逗引得女孩子“咯咯”发笑,拿一种让我心跳的眼光看我。当然,只要有剑在,主角仍然是他。好像他有一种天生吸引女孩在的东西,往往通过短短时间的接触,就能让女孩子放弃对他的警惕之心,而我却始终找不到这种和女孩子拉近距离的方法徘徊于门外边。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在星期五晚上的时候去大街上闲逛,碰到两个女孩子结伴的时候,他就会跑上去跟人搭讪,只一会功夫,女孩子就答应他的要求,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去舞厅跳舞。[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一场电影看下来或者一场舞跳下来,他就能和其中的一个女孩打的火热,再然后他就会邀请女孩去他租的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去看碟或者继续聊天,当然接着把其中的一个留给我就和人家睡了。那些留给我的女孩子,有的平常有的美丽,无一例外地对我来说都有一种来自异X的吸引力,我的身体告诉我我非常渴望与她们有身体的接触,但是随着剑的离开,我身上的光环也褪得干干净净。单独和我在一起的女孩迅速警惕起来,尽管我没有做出任何侵犯她们的动作,她们却开始防贼一样防着我。在她们的防范的目光下,我不得不更加小心地注意在送她们回家或者回学校的时候,在意自己的言行。当然剑有时候也会碰到比较正统的女孩,不同意跟我们去他的住处,他也不气馁,礼貌地送人回去后留下联系方式,第二天第三天接着找人去玩,用一种锲而不舍的J神直弄到女孩和他上了床为止。其中最长的一个好像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等这个女孩和他上了床以后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丫真会装纯情,上了床才知道比我还功夫还好,什么世道?垃圾!”

我打趣说他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为什么非得要求别人纯情?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总让人感觉不舒服。算了,我也没白便宜了丫的,对了,让我们家月给你在她们学校找个怎么样?绝对的纯情,打包票,咱们玩四人约会。”

刚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老实说我真的有点心动。月的学校是个文科类师范学校,里面美女如云,不象我们这所工科学校,女生少得跟濒危野生动物似的,无论美丑都能在大一的时候被高年级的学长抢个干净。但我也知道,剑这人说话有时候真的没谱,所以我也跟往常一样不置可否地笑笑算做了回答。

但月却因为这事情而认真起来。

“我们寝室隔壁有个叫箐的女孩,我觉得和你很合适的,我介绍你们认识,她很漂亮,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怎么样?”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箐的名字,心里却不知道怎的突突地跳动了几下。

夜里10点50分的男生寝室,尽管是放国庆假期的时间人比较少,一个女孩子敢单独进来,恐怕也得需要点勇气才行。X城的10月,虽然多少有了点凉意,但更多的还是难耐的燥热。走廊里寝室里到处都是穿着个三角裤走来走去的身影,甚至于光溜溜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跑来跑去的都屡见不鲜。间或某个人做了什么得罪同屋同学的事情,在一阵凄厉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饶声中被扒个J光,然后被抬出来扔到走廊或者楼梯口更增加了几分男生寝室的杂乱。所以当箐一袭淡青色的长裙敲开我们寝室房门的时候,无疑引发了一场骚乱。

“你好,请问铭是这个寝室的吗?他在吗?我找他有事情。”

空气在那两分钟似乎静止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所有人好像得到号令似的开始抓衣服、床单之类的东西披到身上遮挡自己裸露的身体,给箐开门的一向公认好色的老四,也慌忙得连话也没顾得上说,一溜烟窜到床上,拉开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两个眼睛死死地盯这站在门口的箐。[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当时我正准备睡觉,听到有人找我,顾不上披衣服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素不相识的箐,忘记了回答吃惊地发愣。

“请问铭在吗?我找他有事!”

十几道要把我剥皮似的目光向我扫来,但我顾不上它们。急忙想掀起被单坐起来,马上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可以遮羞的部分真的很少,只好作罢。口里忙说:“是,我是,你等会,我穿衣服。”

在那么多目光的注视下,箐明显不好意思起来,瞥了我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从我的视野了消失了,在她消失的一瞬间,除我之外的所有人,爆发出一阵野狼似的嚎叫。

箐在走廊的尽头等我,看到我过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向我伸出手来。

“你好!”

我赶忙伸手握住。手很小,有点凉凉的感觉。

“月病了,发高烧,40度,你能找到他男朋友吗?我不知道怎么找到他,所以来找你,听月说起过你。”箐的语气有点惶急。

我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在脑海找寻着剑的去向。

“他?回家了吧,前天听他说他妈妈打电话不知道什么事情非让他回去不可?现在他应该在家里,我知道他家的电话,但不好找他,这个时间他应该是不在家的吧!”

“那怎么办?”箐很明显有点失望,但以一种求助的眼光看着我。

“你等等。”我迅速又跑回寝室,胡乱抓起一个外套套上,然后对着寝室所有人毫不客气的大喊,“快点,把你们所有的钱都给我,快!”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感觉,当你有了个漂亮的女朋友的时候,你在大学寝室里的地位是会明显提升的。尽管箐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所有人都慷慨地掏光了自己的口袋。我数了数,大概二千多块,这些钱虽然未必能够应付发生的情况,但对于我们这些穷学生来说,已经是笔不小的款项了。

月的学校离我们学校不远,我和箐一溜小跑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到女生寝室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被箐拉了一把才走进去。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走入女生寝室。

这间寝室和我们的寝室的大小没什么两样,大约20平方的样子,两边靠墙并排放着四张上下双人床,正对着门口对面靠窗的位置放着张充作梳妆台的书桌,上面满是女孩子的瓶瓶罐罐。每个床铺都整理得干净整洁异常,室内散发着一种淡淡幽幽的香气。月的床铺在靠窗的位置,她看起来极其的虚弱,脸颊烧得通红,身边一个女孩正用一条浸过水的毛巾覆在额头上。看到我们进来,那女孩站起来躲到一旁。我伸手MM月的额头,真的很烫。

“得马上去医院!”我说,“她发烧有多长时间了?”

“下午的时候她有点不舒服,我们也没在意,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了,我们也想送她到医院来着,可我们抬不动她,这楼里就我们三个人,别人都回家了。再说………………”

我没让箐再说下去,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把月抱起来,回头吩咐箐拿点月的衣服,大步往外走去。

月并不是很沉,但抱着她从五楼下来然后再抱着她走到学校的大门口这段几乎800多米的距离仍然把我累得够呛,直到上了箐拦的出租车,我才发现我的胳膊因为肌R用力过度又酸又统,几乎抬不起来,我想,当时我能坚持下来估计也是平时坚持锻炼的结果。饶是如此,挂号,化验、看大夫、划价、取药、住进病房也让我忙得晕头转向。等月挂上点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以后,我才顾得上面对箐那一直跟随在我身后安静的目光。

“我叫箐!”她说。[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箐?”我的心抖了一下,回头看看已经熟睡的月,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我不是那种特别善于言谈的人,在简单的交流之后我和箐都看着病床上的月开始沉默。期间虽然很想和箐说点什么,但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我突然很后悔以前和女孩子的疏远,更或者如果有剑在,那么情况一定会有所不同。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设想着我该说些什么,然后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设想着箐会给我个什么答案。但每次等我鼓足了勇气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遇到箐的目光,我的勇气就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实在熬不过困意,就在走廊上来回踱了一会,躺在长椅上睡着了。

月并没什么大碍,是受了些风寒,因为她身体较弱的原因才引发的高烧。第二天我醒来,拿起身上的可能是箐给我盖上的外套走进病房的时候,月的高烧已经退了。看到我进来,月冲我努力微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暗示的眼神看了看趴在床旁边熟睡的箐。从她的笑里,看得出她仍然很虚弱,所以我也不方便表示什么。把箐的外套放下,然后对月打了个手势,就出门去买早点。买过早点,我顺便给剑打了个电话。他似乎还没睡醒,接电话的时候一腔的不高兴。但当他听到是我的时候马上口气和缓了许多。我简短地告诉他月的病情和现在月的情况,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表示马上会赶回来。“我一天不在她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以后离开我怎么活?好好帮我照顾一下,回去我请你洗澡。”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回到病房,,跟月打过招呼,我向四周看看,发现箐不在这里,有点诧异。月读懂了我探询的目光,微笑了一下。[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

“她去洗手间了,一会就回来,放心好啦,她刚才一直和我说你来着。”

“是吗?”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我有点窘,感觉脸上微微发烫。所以我赶紧掩饰自己,把手里的早点往上提一下,以一种轻松的口气说,“不知道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所以我每样都买了点,想吃什么,我拿给你。对了,刚我给剑打了电话,他说很快就会回来。”

月摇摇头,表示不想吃,听到我说剑的时候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两颗泪水从她的眼角倾泻而下。我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她和剑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吗?我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空气一时间有点沉闷,这时候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我在,箐并没有和我打招呼,径直走到月的床前把手中的湿毛巾递给月,等月擦过脸后又接过来递给我,“你也洗洗去吧!”

“早点,给你!”我没接毛巾,事实上也没法接,因为我双手都拎着装早点的塑料袋。但我还是下意识地用拎着早点的手的手背在脸上擦了两把,“很脏吗?我的脸?”许是我的动作过于笨拙了,两个女孩子竟然笑了起来,但在她们的笑容里,我的心却敞亮了起来。我不再感觉有什么尴尬,把手里的早点递给箐,接过箐手里的毛巾,跑的洗手间匆匆洗了把脸然后又匆匆跑了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轻松多了。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坐在门口的一个椅子上看她们两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跟以往一样,我并不关心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可看着她们说话的样子,我由衷地感到一种快乐。三天后,月快出院的时候剑才赶了回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这几天对月的照顾表示感谢,但却什么都没说。

月出院后,为了对我们寝室的几位慷慨解囊的表示感谢,剑特地在X城一个最有名的酒店请我们暴撮一顿。饭后,带着醺醺的酒意,又提议去KTV唱歌。不知道是箐的主意还是月的主意,两个人几乎同时表示天太晚了要回去。看她们两个的样子,许是不喜欢这么多人的吵吵闹闹,显然是商量过了。虽然别人还是极力地挽留,剑却不再勉强,把我拉到一边吩咐我送她们回去。

“我正发愁怎么把她们俩弄回去,那种地方,毕竟带女孩子去真不方便。你送了她们赶快回来,给你留一个MM,正点的!”

我转过头看看不远处作出要走样子的箐和月,笑了笑,没有吭声。

我想那天我真的是有点醉了。一则是因为同寝室那帮狼们满怀着对我的嫉妒,拼命和我碰杯想把我灌醉,推不过,确实多喝了几杯;二则是因为和箐与月两个人走在这个城市的街头真的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愉悦。在这种愉悦的心情下,连照在她们两个身上的昏黄的路灯光,都有种特别温馨的味道。趁着酒意,我绕过中间隔着的月握住了箐的手,然后不顾箐轻微的反抗动作,把她拉到我身边这个方向。被我用这么chu暴的动作拉着手,我想当时箐一定很紧张,因为在我送她们回寝室这一段路上,箐的手在我手心里有一种轻轻地我能察觉到的颤抖。因为害怕失去拉着她手的勇气,故意不看她,所以不晓得她面部的表情。直到她们寝室的楼下,箐才甩开我的手,然后象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快速向楼道里跑去。

我站住,回身面对着月,准备和她告别,可见月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只好陪月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月才开口说话。

“你还回去和他们一块玩吗?”月问。

“不去了,”我收回目光,看着月,“我想直接回寝室,怎么你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月叹了口气,良久,才幽幽地说,“他今天告诉我,他父母已经给他办理好了出国的一切手续,等他一毕业就会出国,他已经决定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想等他吗?这可能是一段没结果的感情。”

“如果他让我等,我愿意,可他给不了我一个答案。”

“如果确实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如早点结束,尽管会一时痛苦,但不会给你更多的伤害,不是吗?”

“这个我知道,可我不知道怎么办。对剑,你怎么看?”

我沉思了一会,对月说:“其实我觉得你们不如分开,我觉得剑这个人,并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他不会给你未来和希望,因为他总在不停地追逐,所以他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我这么说或许有点不正确,但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在感情上,有点不地道。”

“谢谢你,希望你和箐,会比我们好。”月说完,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但月并没有和剑分开,她看剑的目光,仍然是那么温和。直到三年后,我又在这个街头碰到月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终于分手。那年我已经毕业,在一个公司谋的了一个较好的差事。剑去了遥远的大洋彼岸,而箐,则响应她们学校的号召去遥远的一个小乡村,以“青年志愿者”的名义教那里的小孩子们念书。可以想见,我的生活是多么得无聊。工作的时候还好一点,不工作的时候,我只有去X城的大街上闲逛。碰到月的那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去书店买了两本杂志,然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打算逛到天黑再回我租住的小屋。那一刹那,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触动了我一下,毫无理由地,我开始跟着前面一辆徐徐开动的公交车跑了起来。

幸亏那天路上的车很多,公交车行驶得很慢。我气喘吁吁地追了一站路,终于在车停下后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跳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了月。

月还是穿着她那件紫色的连衣裙,头上别着个J巧的发卡。较之刚毕业分开的时候比,明显清瘦

了很多。看到我,她露出了笑意,冲我挥挥手。我赶忙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座位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接到你电话?还好吧?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我当时可能心里很兴奋,所以问得有点急促。

“还好,”月微笑了一下,算是对我的回应,“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回来看看。”

“那你想去那里,我陪你!我也没什么事情,正无聊着呢。”

“也并不是特别想去那里,只是看看,箐怎么样了,也好久没见过她了。”

我大略地向她介绍了箐的一些状况,然后询问剑现在的情况。没想到她一听到剑的名字,神情马上从一种高兴的状态跌落忧伤里面,并且使这种忧伤从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向四周弥散开来,进而影响到了我,让我的心情也格外沉重起来。

“我们,彻底分开了。”她转头看着窗外。

好久,我们不再说话。

“咱们下去,磨磨鞋底,可好?”为了从月的那种忧伤种挣脱出来,我故意用一种特别轻松的口气说。月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下车,在X城的大街上,又多了两个漫无目的到处闲逛的人。和平时我与箐的漫步一样,我们也几乎没说什么话。走累了,我们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一会,或者干脆坐在马路边上坐下,看同样漫无目的来来回回运动的人流。一直到晚上10点多,才回到我租住的小屋。

“喝什么?”我把从外边带来的菜摆到茶几上,问月。月表示要喝红酒,我没有反对,拿出两个高脚杯洗净了满满地倒上。[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月那天喝得很快,似乎成心把自己灌醉,一会儿面部就出现了酡红,话也开始多了起来。然而她说的每句话都显得毫无逻辑可言,常常说着这一天的事情,马上又转到其它时间的事情上面,明明说着这一件事情,又和另外一件事情混搅在一起。说实话,我并不在意她说些什么,只是一杯又一杯地陪着她喝酒。那天我们真的喝了很多,但我毫无醉意。最后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因为酒意地跌坐到沙发上不动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扶到我房间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回到客厅收拾好沙发,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裸体,皮肤光洁、白皙而且充满了弹X。X前两个半球形状的R房自然和骄傲地挺立着,并且随着急促的呼吸动轻微的颤动。R头小巧,和周围的R晕同时呈现着一抹淡红的色彩。X部的耸立和小腹部的平坦,自然地在腰部勾勒出的一个完美的身体曲线。隐秘私处的毛从在结实有力的大腿和下腹部画出一个小小的三角地带,充满了原始的诱惑。当我穿着浴衣走出浴室时候,月就这么赤裸着站在我卧室的门口。她的眼光有些迷离,头发随便地披散着,头上那个小小银色的发卡在灯光下闪闪发着亮光。

我不是君子,我的身体马上在这种诱惑下有了反应,呼吸也急促起来。

“抱我!”月轻轻闭上了眼。

我抱起月,走进房间,轻放到床上,然后整个身体压上去。开始亲吻她的嘴唇、耳垂、颈部、R房和红色的R头。手指也开始探索她隐秘的私处。她的反应激烈,下面温暖而湿润,迎接着我,我开始进入。

然而在我即将进入的那一刹那,我明显地听到月喃喃地喊出了剑的名字,一种羞耻感不由得让我停止了动作。很明显,月把我当成了剑,亦或者说把我当成了剑的替代品。但我不是剑,不想也不可能代替他来爱月,更何况我还有箐在那个遥远贫穷的乡村小学等我。我为我的行为羞愧。我从月的身上翻下来,喘着chu气躺在一边。

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月却突然哭了起来,先是低声的哭泣,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我抱住她,抚M着她光滑的后背,试图让她安静下来,然而她更歇斯底里起来,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乱踢乱打。为了制止她,我只好牢牢地紧紧地将她抱住,不让她动弹,最后,她一口咬住我X前的一块肌R,使劲地咬出了血。在所有我听到过的哭声里面,那天月的哭声,无疑是最凄惨的一个。我和月就这么睡了,赤裸着拥抱但却什么也没做。[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月已经走了,。我怅然若失,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一年以后,月死了,她残忍地用一个刀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听到消息以后,我马上赶到月所在的城市。遗像中的月美丽地向我微笑,她父母悲凉的哭声让我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试图安慰她的父母,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据说月是准备和她父母安排的一个男孩子结婚的前一个星期,才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并留下了遗书。遗书上只有一句话,是留给准新郎的。

“对不起,我无法爱你!”

参加完月的葬礼,我回到X城,我拨通了给剑越洋电话,告诉他月的死讯。电话中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竟然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口气和我说话。我愤怒于他的平静,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回去以后,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扔出了门外,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自从薇薇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我生活的重心好像很自然地发生了偏转,变成了一个围绕着她而旋转的圆。每个星期五晚上或者星期六早上,我必须去一趟学校找她,如果我忘记了或者不去学校的话,她却一遍又一遍打我的手机,等我接的时候她却猛地挂掉电话。可每次急匆匆地赶去她那里,薇薇对我的态度从来都是冷冰冰地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我真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里每天究竟在琢磨什么。她新生军训过以后的那个星期,我手机忘记了充电没接到她的电话,加上感觉她并没什么事情,所以就没去她那里。星期一我上班去到公司里看到她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天因为路上有点堵车,我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8点40分,看到她正坐在我的办公桌上,周围几个好色的男同事色眯眯围着她,着实很被她吓了一跳。她的打扮却更是出位:头发随随便便披散着,耳朵上带了两个夸张的耳环。露出肚脐的红色小背心。更夸张的是那短得刚遮住臀部的超短迷你裙,随着她不停地在办公桌上的动作,光洁白嫩的大腿几乎全部露在了外面。看到我进来,她欢呼着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扑上来抱住我,在我脸颊上地亲了一口,给我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老板,你昨天在我那过夜没给我钱,今天该给了吧!”说完她向我伸出了白白的小手。

同事门哄笑起来,有几个女同事不满地对我撇起了嘴,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之下,解释真的很无效,我只有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她。接过钱以后,她还不忘记认真地数数,然后冲我一个媚笑,扭扭地走出去,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给我个飞吻。

“我妹妹,从小就调皮”,她走了之后,我边擦脸上的口红印边一遍又一遍向好奇的同事解释,可又有谁会相信我的话呢?以致于许久,公司还流传着这个故事的各种版本。也就是从那以后,我几乎都养成了一个习惯。星期六的时候穿过大半个城区,跑到她那里,不管她理不理我,我都得陪着小心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去做的。一直要得到她的允许,我才能回家做我自己的事情。[ AD:请高手帮您设计Banner ]当然,她也并非完全如此对我冷冰冰不理不睬,也会让我陪她聊聊天或者上街购物——这得她心情好的时候才行。可鬼才知道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呢?

我头痛极了。

可我没法子,就象现在一样没法子。想想都有点可笑,我有家,有自己的小屋,可我却不得不在走在这个初冬大街上,象只流浪狗一样在这个城市的大街上游来荡去。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或许她们已经走了吧?该回去了。”我这样想。开始慢慢往回走。有风吹过,我感觉有点冷。

我是早上9点多的时候被薇薇赶出家的,原因很简单,她的一个同寝室的同学要过生日,需要我的大力支援,其中最重要的支援就是给她们腾地方。看着跟随她涌进我房间来的一大帮兴高采烈的女生,我能做的,还能有什么呢?临出门的时候,薇薇对我下了死命令:“不到晚上11点,不许回来!”

我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面的透出来的灯光让我感到温暖,里面的凌乱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被移动到角落的位置,地上满是花花绿绿的纸屑、瓜子壳、可乐罐、空酒瓶,甚至靠近卧室门的墙壁上,还沾着一大块的N油蛋糕。我叹气,摇头,然后拿起东西,开始打扫。等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归拢的原来的位置,打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在床上抱着膝盖坐着的薇薇,她竟然没走!

“薇薇!”我喊了她一声。她没有理我,头依然埋在臂弯里,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又喊了她一声。

“我十八岁了。”她抬起头看着我。

“什么?”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却激起了她的愤怒。她跳起来,站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十八岁了。”她抬起头看着我。[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

“什么?”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却激起了她的愤怒。她跳起来,站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今天我就18岁了,要不要给你证明看看,我已经长大了,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说完,她竟然开始一件一件开始脱衣服,,并且每脱一件,都狠狠地摔到床上。我试图阻止她的动作,却被她从床上推下来。很快,她只剩下一条三角裤的裸体就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疯狂。

“你还嫌我小吗?”她骄傲地向我挺了挺X部。我赶忙拿被子把她裹起来,把她横抱,放在床上。

“天冷,别感冒了”我说,然后准备下床,她却抱住了我,呜呜地哭了。

“六年多了,我一直想你再抱抱我,我好害怕,可越害怕越控制不住想让你抱。我来找你了,你却看不到我已经长大,即便跟我在一起,你也想着别的女人。你真是个猪!”

我百感交集。

我象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脊背,大约半个小时,她不哭了,我轻喊了她两声,确认她已经睡着了,站起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开始整理我混乱的思绪。黑暗中,仿佛箐的双眼盯着我,并变成了一GG的刺刺穿了我所有的神经,心的疼痛也随之而来,使我几愈昏迷。

箐,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也会象我这么想她一样在想我呢?

两年前我去看望箐的时候,尽管我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但还是被箐所在的这个偏远的小山村的落后与贫穷吓了一跳。我不敢相信在21世纪的新中国,竟然还有一群这样困苦生活着的人群。村里大概只有40多户人家,各家房屋无一例外地破旧不堪,房前屋后堆着各类的枯枝和杂草。许是年轻人都跑去打工的缘故,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年轻人,都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和到处乱窜衣衫褴褛的孩子。村里唯一那条宽不足一米的道路,坑坑洼洼,不仅满是泥浆,还布满了各种家畜的粪便。如果不是因为箐,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跟这个山村有任何地联系。作为城市里长大的我,不能想象连饮用水都需要走十几里山路去挑,而且挑回来的水面上还飘浮着落叶与游动着小虫子的生活,该是种什么样的生活;如我这样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而言,更无法想象在离开了电灯、电视、快捷的交通工具、移动电话等等这些代表着人类文明的现代科技,又该怎样继续下去。[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看着四周那低矮,大部分不足两米多高的各类房屋,以及这条坑坑洼洼,通往箐任教的那所小学宽不过一米的路,布满各种动物粪便的路,我简直丧失了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箐离开。

当和箐一起毕业那年,当箐告诉我她已经成为一名的“青年志愿者”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好或者有什么不好,只是想到要跟箐分别一段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剑却很不以为然,说箐是跟着瞎起哄。

“教育应该是一种政府行为,不是青年学生承担的责任。偏远地区教育的落后和教育力量的薄弱,应该由政府动用国家的力量解决,才能彻底改善当地的教育条件。我不怀疑所有满腔热情的“青年志愿者们”的动机与能力,但一茬又一茬的满怀热血的青年,面对当地政府对于当地教育落后的麻木,能彻底改变吗?何况,由此还衍生出诸多的问题,由于这些地方的贫穷、落后、偏僻,治安状况的不尽人意,“青年志愿者”们的安全由谁负责?再者,教育的目的不仅仅是传授知识那么简单,它包含了心理、文化、成长等诸多因素,这些都需要教育者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才能完成一个教育者的任务。作为一个才毕业的学生,你们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对于那些受你们教育,沦为你们的实验品的孩子来讲,岂不是另外一种不公平?更何况国家花费了那么多资源培养出一个受到高等教育的学生,以这种方式投入低等教育,无疑也是一种巨大的浪费。文化大革命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国家为了缓解学生的就业压力,让知识青年下乡虽然也创造了一些财富,但比较起来后来中国知识型人才的断档来说,那一个损失更大?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你能坚持多久?”

剑的这些话没有说服箐,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初衷来到这里。

跟箐分开半年,我就忍不住对箐的思念,动身去箐所在的那所山村小学。当火车、汽车、农用车、甚至驴车都不能到达箐身边的时候,我只有背着沉重的背包穿行在这崎岖布满泥泞的山路。初春的天气,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路两边开着些不知名的花,眺望远处,蔼蔼的雾气在群山中飘荡。这样如如诗如画的景致,倘若在平时,肯定让人流连和感叹大自然的美丽。但我却没了这种欣赏的心情,反而一直不停地咒骂那个死活都不再拉我前进的农夫,把我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顺着这条路,往前,五里,就到了!”

可这何止三个五公里!!

路虽然长,只要你用心地走,总会到的。

在别人的指点下,我终于站到了这个小学唯一的一间教室的门口。如果不是来人确定无疑地告诉我,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被篱笆围起来的小小院落竟然是所学校。但三间破败不堪的教室里面传出的孩子的读书声告诉我,这里确实是我要找的地方,我长吸了口气,平抑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放轻脚步从那个没有门板的教室的后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暗,我的眼睛用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屋里大大小小50多个孩子,一律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前面是一条条被垒砌的砖石搭起的长木板。一个孩子发现了我,转回头看我,续而更多的孩子都转过头来,最后所有的孩子都放下了手中的课本和文具,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这个陌生人。箐当时正在拿粉笔在那个几乎没有漆的黑板上费力地写着一道数学题,背对着我,没有发现我的闯入。等她写完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我,愣了一下,笑容飞快地在脸上绽放。看着她的笑容,我所有的旅途的疲惫和怨气都消失不见,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微笑。箐对我比划了个让我等等的手势,拍拍手,把孩子们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继续开始讲课。

我的到来,无疑使箐非常的兴奋。她说话的节奏快了许多,而且在讲一道初中数学题时,出现了两个明显的错误都没有发觉。不到二十分钟,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宣布下课放学。孩子们也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乱糟糟地收拾好书包,瞬间走了个干净。等孩子们走完,箐立即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踏上这个地方最高建筑――一栋二层木制楼房的吱吱作响的楼梯。[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刚进门,没等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扑入了我怀里,把我紧紧抱住。

“想我了吗?”我伸手把她扎起的头发打开,让它们披散下来,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亲吻着她的耳垂、眼睛、脸颊、修长的脖颈和嘴唇。她点着头,回应着我的亲吻,拿起我的双手放在她的X前。

“这里,更想!”

“好像大了一点嘛!”我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往上推开X罩,边抚M边忍不住咕哝。箐伸手打了我一下,“咯咯”笑了起来

箐的身材,属于那种偏瘦的类型,骨骼纤细而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小巧。R房的形状也属于那种小小尖尖的类型,盈盈不满一握。设若我把手掌完全张开,收拢手指到一半的时候正好可以完全覆盖。我喜欢揉捏她的R房,因为在我每次揉搓它们的时候,箐白白的细碎的牙齿轻咬着下嘴唇忍耐的样子让我兴奋不已。

“太小了一点!”我第一次抚M箐的R房的时候,居然有这样的念头。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还如此这般地咕哝出了声音。但箐并没有听到,看得出她当时很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电影屏幕,鼻尖上甚至还津出些许的汗水。我的手伸进她衣服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地后缩,躲闪着我的手。等到我把她X罩推上去,完全接触她R房和捻捏她的R头的时候,她却整个身体靠过来,依偎在我身上,两只手臂抱在X前压住我的手不让我再有别的动作。所以我只好偏过头去,亲吻她的耳垂向她耳朵里呵气。

这是剑教给我的法子。

那时候我和箐已经不温不火地谈了半年多的恋爱,箐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邀请,总会在我发出邀请后最短的时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且从我上次拉过她的手以后,她好像也不反对我在人多或者过马路的时候牵住她的手。所以即便过后马上松开,我也感到十分地快乐。每到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我们彼此都没有课的时候,就会给箐或者月打电话,约她门出来,陪她们在X城的闲逛,充当她们她们购物的时候身后的拎包者。完全脱离了陪剑四处寻找猎物的轨道。[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当然,剑也不是每个星期都去寻找猎物,也会跟我们一起玩他所说的四人约会。也无非是在一起聊天,打牌,租一大堆影碟去他租的房间里的电脑上看个通宵什么的。那天,我们四个,也是这么打牌玩来着。但说实话我和箐的打牌技术很臭,而月好像比我们俩的技术更臭,每次都把剑气得嗷嗷叫。最后,他扔了牌开始生闷气。我们都知道他的脾气,没怎么理他,聊了会天,箐和月就跑到电脑前看碟。

“完成任务了没?”剑看着我,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然后冲我向箐努了努嘴。

我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他做了个姿势,“和她这个了没?”

我摇头,表示没有。

当剑弄明白这半年多以来我竟然一直和箐保持这种只拉拉手的关系,吃惊得嘴张得好大,半天合不拢。

“你要么是个情种,要么就是个SB!”他说。

“我…………,不太懂怎么做!”

那时候我和箐已经不温不火地谈了半年多的恋爱,箐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邀请,总会在我发出邀请后最短的时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且从我上次拉过她的手以后,她好像也不反对我在人多或者过马路的时候牵住她的手。所以即便过后马上松开,我也感到十分地快乐。每到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我们彼此都没有课的时候,就会给箐或者月打电话,约她门出来,陪她们在X城的闲逛,充当她们她们购物的时候身后的拎包者。完全脱离了陪剑四处寻找猎物的轨道。当然,剑也不是每个星期都去寻找猎物,也会跟我们一起玩他所说的四人约会。也无非是在一起聊天,打牌,租一大堆影碟去他租的房间里的电脑上看个通宵什么的。那天,我们四个,也是这么打牌玩来着。但说实话我和箐的打牌技术很臭,而月好像比我们俩的技术更臭,每次都把剑气得嗷嗷叫。最后,他扔了牌开始生闷气。我们都知道他的脾气,没怎么理他,聊了会天,箐和月就跑到电脑前看碟。

“完成任务了没?”剑看着我,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然后冲我向箐努了努嘴。

我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他做了个姿势,“和她这个了没?”

我摇头,表示没有。

当剑弄明白这半年多以来我竟然一直和箐保持这种只拉拉手的关系,吃惊得嘴张得好大,半天合不拢。

“你要么是个情种,要么就是个SB!”他说。

“我…………,不太懂怎么做!”

“一个女孩子,如果肯单独和你出来,证明她并不讨厌你,但是她还是会防范你怎么消除她的防范心理呢?选择约会的地点就是个关键,这时候千万别把她往人少的地方领,时机不成熟,会让她感到害怕而拒绝和你约会。公共场所最好,比如电影院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人多,不会让她感到没安全感而防范你。而且光线暗,做一些动作不怕被人发现,她不喜欢也会因为怕人发现不敢大声喊叫。买点零食,一点一点给她,别一次给完,选一个靠后的位置,等到电影开始二十分钟左右,你就可以行动了。先把手臂伸过去,环住她的肩膀,如果她挣脱,你就再等会,如果她不挣脱的话,证明她已经接受你了。这时候你先对着她耳朵轻轻吹气,然后再亲吻她的耳垂,多半她不会拒绝你。女人的最敏感部位,除了Y部和R房以外,最敏感的就是耳朵了。而且耳朵部位是暴露在外的部位,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比较不容易引起女孩子的反抗。对着她耳朵呵气,多半会让她全身酸软。这时候你千万不要急,对人毛手毛脚,那多半会让你功亏一篑。要多点耐心,轻轻地咬、舔、吹,等到她身体不僵硬的时候,你就可以M她的X了。记住,除了MX部,不要M腰以下的部位,会给她你非常下流的感觉,随时会站起来离开你。MX部的时候不要从领口那里放进去你的手,会让她感觉不舒服。从下面衣服那轻轻伸过去,把X罩往上推,轻轻的别太用力。天冷的话,记得手一定要在自己身上暖热了。她如果阻止你的手,你就别动,继续对她耳朵吹气,吻她的耳垂好了。还有千万别拿着她的手让她M你那玩意,除非是她自愿,但如她这般纯情的女孩一般不会。强迫她,也许她会迁就你,但你想下一次再约她,估计就难了。剩下的该怎么做,如果你还是不知道,那你就真是个SB!”

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我不知道,但在我亲吻她耳垂不长的一段时间,箐紧紧抱在X前的手臂明显地有了松动,使我被她压在X口的手掌有了活动余地。我放肆起来,手指更频繁地在她两个R房上游走,感觉着她X口的起伏和越来越快的心跳。正当我想搬过她的脸亲吻她嘴唇的时候,箐突然站了起来,让我猝不及防,抚M她X部的手也僵立在半空。

“太晚了,该回去了。”箐说。

“可是,”我转头看看银幕,“电影才演一半,就这么回去吗?”

“真的太晚了,一会学校该锁门了。”

“那好!”看着箐的眼神,我知道这已经不能改变了,不再坚持。

一路上,箐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似的,走得飞快。我心中忐忑,也不敢说什么话,只是跟着她的脚步往回走。在离她们学校大门20米左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转过身非常迅速地用她的嘴唇在我嘴唇上碰了一下,又迅速转身在我傻傻的目光里跑进了校门。那一刻,我真的有种要爆炸似的快乐,在回去的路上,我狂跳、狂喊,狂蹦,一直回到寝室还忍不住乐出声来,弄得全寝室的狼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这孩子,肯定疯了!”

这是老大在发动全寝室的弟兄对我严刑逼供未果的情况下,又逼着我翻墙出去,给全寝室人每人买来两G火腿肠和一桶方便面,边吃边对我下出的结论。

那个山村小学,我总共呆了三天的时间。虽然有箐的温柔陪伴,我仍然感觉极度地不适应。首先就是清洁问题。第一天来那天晚上,在楼下校长兼校工那里吃过晚饭,和箐缠绵了一会,准备睡觉。我习惯X地拿出背包里的浴衣,准备洗澡,可环顾四周,却发现G本没有洗澡的地方。箐知道我每天都必须洗澡的习惯,抿着嘴笑了一会,转身下去好半天才提了壶水来,放在她那小煤油炉上烧热才对付着让我洗了次澡。其次是空气中永远飘浮着一种奇怪的酸酸臭臭发霉的味道。偏偏我又是那种对各种味道特别敏感的人,闻到这些,都忍不住干呕,几乎食难下咽。最后一点就是对于我的到来,兼任校工的老校长以及他的家人,包括这所学校的学生,都似乎怀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敌意。

“女孩子家家的,注意点。”然后就听到箐好像低声解释着什么,我有点生气。

说这话的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姓名不甚可考,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大家都这么称呼他为老校长也就是了。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瘦。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瘦的人,170厘米的个头最多不超过40公斤的体重。假如把他的骨头和身上的皮肤刨掉,我绝对相信他全身的R全算上也不会超过25公斤。牙齿焦黄发黑,头微秃顶,脸总带着那种永远洗不净的脏兮兮的颜色,一双眼睛却很有几分J神。走路的时候腰板也挺地笔直,那是因为无疑他是这个村子最受尊敬的人。这表现在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很怕他。无论是那个孩子调皮了或者犯了什么错误,他都可以拿起藤条把那个孩子抽一顿,而且不会有任何家长来找他的麻烦。他也确实是个很无私的人,据说这所学校的所有房屋,包括箐居住的这个低矮的木制小楼,都是他的捐助。箐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到这里来的时候,他搬出了小楼和他的哑巴妻子住到教室不远的一个类似窝棚的房屋里。后来,那个女孩因为忍受不了这里艰苦的条件离开以后,他也坚持不愿意搬到已经空了的楼下。箐劝了他几次,让他搬离那个窝棚,最后却不得不屈从于他的固执。据说,箐她们没来的时候,所有的课都是他教的,听了两节箐她们的课,不晓得什么原因他就不再教孩子们读书了。转去做修补、打扫之类的杂务。即便是另一个女孩走了之后,他也拒绝教孩子们念书。所以,所有从一年级到初中的课程,全部放在了箐的身上,箐的辛苦也就可想而知。箐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辛苦,反而在说起他的时候,言语中明显带有很多地尊重。仿佛他就像一个长辈,尽管老迈,却象守护着孩子一样守护着这所学校,守护着这里的一切当然还包括守护着箐。

他也的的确确是一名长辈。

那天早上,之所以对箐这么说话,是因为他早早地把楼下的房间打扫干净,本以为我会睡在那里,但我却跟箐一个房间里睡了。让他感到很不快,一大早就对箐说三道四。箐好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解释两句以后,不再说什么。

我却厌烦起来,更加讨厌这个鬼地方,所以一直想法设法地劝箐离开里,跟我回到我们熟悉的城市。可我每次提起这事情,箐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让我很失望。

“这里的孩子,大部分一到十三、四岁,都辍学跟父母外出打工了,真的很少有人能上到初中的。他们上学的目的,无非也就是多认识几个字,方便在打工的时候认识路也防备被人骗。这里的人都很穷,只有很少几个能来上学。这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老校长一个一个动员来的,如果我走了,没有了老师,恐怕就更没有人来上学了。我真的不忍心抛下他们,更何况既然答应了人家,中途再跑掉总是不对的不是?”

最后,她干脆对我撒起娇来,扭我的鼻子,咬我的耳朵,耍赖一样要我答应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我无奈,也不愿意用她对我的爱来要挟她——那样做太过于残忍,是我所不想看到的——只好答应她的要求,到下一任老师来替换她的时候再让她跟我回去。

三天后,我跟她挥手,向着她和老校长渐渐没于夕阳下的身影,道别。

“你会成为我的丈夫吗?”箐把我的双手放在她的X前,轻轻问我。

流泪满面。

箐总是这样,在我亲吻、拥抱她的时候,轻轻地喃喃对我询问。对此,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答复。因为那时候,我正急切地享受着箐光滑的肌肤上的颤栗,以及由触觉所产生的感官的快感。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会这样问我,难道是在怀疑我感情的真挚,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真实?也或许她也并不是真正需要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只是对未来的一种担忧,这种担忧,恰恰是我所给与她的。我唯有拥她入怀,紧紧抱住,让她听我“咚咚”的心跳,来让感觉我对她爱的强烈。

“你会成为我丈夫的,是吗?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是父母从小给我画好的一条直线,我必须沿着这条直线走,不允许有任何偏差。即便是我深爱着的箐,我也不允许。我也同情那些没学上的孩子们,也不反对在一定程度上对那里的贫穷给予帮助。如果让我放弃我的生活,损失我的爱情为代价的话,我更是不愿意。[ AD:最新最全的幽默笑话 ]这不是我的义务,也不是我们的责任。我爱箐,所以我不允许箐长时间地离开我,把教那里的孩子读书作为目标。所以在与箐约定的时间一到,我就迫不及待赶去那里把箐接回到我身边来。

对于箐的离开,老校长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默默地把各家送来的那些诸如山核桃、花生、栗子之类的东西给箐归拢,打包,帮箐收拾行囊。箐有些伤感,一直拒绝接受这些村民质朴的情感。但老校长和他的哑妻仍然固执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放进箐的背包里,面无表情,神色冷漠。第二天早上,我和箐刚刚打开房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小小的院落里站满了人,几十个孩子成排站立着,身后是神情肃穆的老人。见到箐出来,老校长苍凉被刻意托长声调的声音立刻回响在整个山村。

“跪!”

孩子们齐刷刷地跪下。

“礼!”

孩子们的头磕到地面上,身后的老人也颤巍巍对箐尽量弯下腰去,对箐行这最高的礼节——这或许是他们最尊崇的礼节,也是他们表达自己感情的最直接的方式。是啊,除了贫穷,他们一无所有,唯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箐这一年来对他们的帮助的感谢。面对这样的礼仪,箐哭了,我也动容于这种情感,赶快和她一起冲下楼,试图把跪在那里的孩子拉起来。但是,没有用,他们就好像钉子似的钉在那里,G本拉不动。

两跪六叩,中国最传统的拜师礼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我娇小柔弱的箐何堪能承受如此沉重的负累?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上前,拉住箐的手,强制X地带她离开。老人们目送我们远去,但孩子们却一直在后面20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我紧紧拉着箐的手往前,不敢有丝毫地停留,也不敢回头看他们的眼光。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和他们这里所有人的角力,如果我一旦停下或者放开箐试图挣脱的手,那么我的箐将选择永远留在这里,我的生活将会万劫不复。

我输不起

它是一只羊,普普通通的羊。所有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不会说它是羊以外的另一种动物。它身上的器官都能证明,它的的确确是一只羊,这是它的宿命,它无法改变。

跟所有的羊一样,如果它愿意,它可以做一只看似快乐,无忧无虑的羊。享受那些带着露珠儿的绿草,得到主人细心的照顾。但它不愿意,不愿意过那种看似幸福实际上却任人宰割的生活。所以它极度厌恶吃那些青草和主人备下的J细的草料。它要吃R,因为它跟所有的羊都不同, 至少它认为它的的确确和羊有着G本上的不同的。

因为它是一只想做狼的羊!

为什么羊不能跟狼一样吃R呢?为什么羊就只配吃那些毫无营养的草!?它问所有的羊,但那些羊们G本就不屑于回答它的疑问。它们都忙着吃,忙着把身体长得结实健壮,忙着用头上尖尖的角打架。[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所以它不再问,孤独地躺在角落里,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它们的忙碌。幻想着它能象一只狼那样用尖利的牙齿咬开别人的喉咙,幻想着让鲜血流进它的喉管。但在让它感到幸福的幻想破灭的时候,它就必须体味那种悲哀、空虚与难过。

但它毕竟是只想做狼的羊。

它见过狼。

真的见过。是它一岁的时候,一贯小心的主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疏忽了封闭的栅栏上的一个破洞。而那条一贯忠心耿耿的守护羊群的狗,也在主人不注意的时候跟母狗跑去幽会去了。半夜,羊群一直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狼,闯了进来。

所有的羊都无望地随着大群移动,挤到中间的角落祈求保全自己的X命,也祈求着狼对自己的仁慈。没有用,狼们扑上来,用它们矫健的身影扑到羊的身上,用它们的爪子摁倒羊的身躯,用它们锋利的牙齿撕咬着羊的喉管。

疯狂地杀戮,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可它竟然没有感到恐惧。

很奇怪它为什么不感到恐惧,它毕竟是一只羊啊!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它专注地看着狼对它同伴的杀戮。甚至于当它看到狼把那些为了争夺一只母羊大打出手,现在却吓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公羊的喉咙撕开的时候,竟然有点兴奋。本来它是被挤到一个角落里的,很安全,但它却往狼的方向走了几步,期望看得更真切点。没人告诉它这有多危险,但它还是往狼的方向挤,想看个究竟。

它不怕!

即便让狼们咬死,又能怎么样呢?对于羊来说,无论是狼的牙齿还是屠夫锋利的屠刀,岂非都是一种痛苦的死亡方式?所幸的是狼并没有注意瘦小的它,狼们都在快速地屠杀那些体型健壮的羊,撕咬着它们的R快速进食,血R横飞。它真的很怀疑这些狼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以致于那么贪婪。最后,那些狼终于吃饱了,从栅栏那个破洞里越出,消失于黑暗中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羊的尸体。

惊魂未定的羊们开始慢慢聚拢,查看着同伴的尸体,流着泪嚎啕大哭,然后开始大声地埋怨着主人的chu心和那只牧羊犬的不忠诚。没有人责怪自己当时的胆小与懦弱,也没有人想着为死去的同伴复仇。就算是它一向最尊重的主人,第二天看到这种惨状的时候,也只是大声咒骂了几句,无可奈何地开始剥下那些被狼咬死的羊的皮。那条没尽到职责的牧羊犬,也没被惩罚,反而得到了狼吃剩下许多羊R的奖赏。没人为它们的死负责。

从此,它开始讨厌羊的生活,它希望自己是一只狼,希望自己能过上狼的生活。

但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它闭上眼睛,用尽自己所有的思想去思考。

它得不到答案。

于是它想象着那天狼离开时的样子,伸长脖子,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气流从口腔里面逼迫出来,渴望发出一声能象狼那样的长嚎。[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

“咩…………………………”

它哭了,为自己的叫声。

它开始吃R,学着象狼那样吃R。R是从牧羊犬那里偷来的,说实话并不好吃。它的胃对这些东西有一种天生的排斥。第一次吃的时候,它几乎是边吃边吐,但它必须要让自己吃下去,因为它要成为一只狼,想要过狼一样的生活,就必须让自己吃下去。狼,是不吃草的。还有它在跟别的羊发生冲突的时候,不再弓起身子低头用头上的角撞击对方。它使用它的牙齿,咬对手一切可以咬到的地方。这样做虽然明显让它处在了很不利的地位,经常让别的羊狠狠地顶上老远,它却体味到了鲜血流淌在口中的快感。真是美妙极了!所以所有羊都认为它是个疯子,没有羊再愿意理它,它孤独而落寞。但它不在乎,因为,它知道自己终久是要走的。只要它的目标实现以后一定会离开,因为它正在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只狼。

它做到了。终于,它咬开了羊群中最健壮一只公羊的喉咙,它骄傲地环顾着吓得发抖的羊群,它做到只有狼才能做到的事情,它已经是一只狼了。然后它从栅栏上跃了出去。

象一只狼那样跃了出去。

从此,草原上多了一只狼,一只奇怪的狼,一只奇怪的长得象羊的狼。它比狼更凶狠比狼更狡猾,它杀戮撕咬自己从前的同类的时候绝不容情,而且,只是把它们咬死,从不吃它们的R。

它只喝血。

3

从这篇文字抬起头来,我碰到的是翔那冷冰冰看我的目光。[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合上他的日记本,对他说明了我的来意。

我并不是有意要看翔的日记,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那份好奇心。那天我在他们寝室,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也没等到翔回来,无聊之下看到这本日记随便放在翔的床头,随手就这么拿来翻了翻。如果我知道这是本日记的话,我绝不会去翻阅,看别人的日记,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更何况,这G本不象是日记,时间、日期全部没有不说,而且内容更象随笔什么的,才拿起它随便就这么看了一下。当我知道这是翔的日记的时候,立即跟他道歉。

翔和我们寝室是错对门的关系,平常和他并没有什么来往,就是经常碰到,点头的交情而已。来找翔,是因为大三那年,我找了份工作。严格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工作,无非是帮人家画画工程机械类和电子电路控制方面的设计图纸。介绍这份工作给我的,是剑的一个朋友。我那天和剑到他开的设计工作室的一个朋友那里里去玩,看到桌子上面的一份设计草图,专业对口的缘故,多看了两眼。走的时候,出于对他热情招待的感谢,我对他说了两个我认为更简便的设计方法。他按照我的方法改过以后大为高兴,马上邀请我加入他的工作室,请我帮他搞一些设计工作。我对加入他的设计室没有兴趣,选择了空闲时间帮他搞一些设计。当然,也不是白干,G据他交待任务的多少、必须完成任务的时间长短,付给我1000-2000元不等的报酬。当时我父母,每月给我500元的零用,这些钱,在X城虽然不会让我饿肚子,但要想奢侈一点,就相当地困窘。那段时间我和箐正处于热恋之中,热恋中的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多花钱。那段时间,我每星期都到他那儿接“活儿”,然后在他规定的时间里交给他。工作实际上并不是太重,但牵涉到许多绘图方面的问题却过于繁琐而细碎。更何况那时的我每天总想多粘在箐身边一会。[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一个月下来,我就有点吃不消了,不得不找个帮手。

我想到了翔。

我真的很难说清楚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沉默让他在很多人心中几乎没有什么位置。据说为了考上这所大学,他参加了四次高考,所以他的年龄比我们班每个人都明显大很多。他没有朋友,和任何人都和不来,好像他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他的家庭、他以前的生活种种以及他对事情的看法。他就好像给自己做了个厚厚的硬壳,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对壳中的他窥视。我他交往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有次喝醉酒他说了点自己的事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他提及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关于他,我所知道的,也无非是他来自农村,家里生活条件很差。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曾经和他们寝室的几个城里的同学在刚开学不久,打过一架,还为此得到了学校的处分。但他和大多贫穷的农村大学生一样,学习刻苦,成绩非常优秀。选他作我的帮手,肯定会省下我不少了力气。

迎着他并不友好的目光,我详细地介绍了这份工作的X质、内容、以及可能每月得到的收入情况,然后微笑地看着他等待答复。其实我并不担心他会拒绝,因为我知道,如他这样家里经济状况极差,连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做家教、、甚至拣垃圾辛苦挣来的贫穷地区来的学生而言,有这样的好的收入的工作机会,无疑就是给他的一种莫大地恩赐。

“为什么会选我?”但没等我回答,他又紧赶着说,“我做,谢谢!”说完他竟然深深对我鞠了个躬。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你晚上来找我,合作愉快!”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眼睛却不知怎么瞟了他床头的日记本一眼,心在不知觉中猛跳了两下。

翔确实是个好帮手。一般情况下,我领来工作任务以后,就会把别人的要求和我们需要做的详细地对他阐述清楚,然后再跟他短暂的讨论一下彼此的观点,达成一致的时候,再把工作分成差不多的两份,各自按照思路忙琐碎的活计。他是个勤快的人,话也不多。每天都在我之前把租来工作的民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说,还总在我的座位那放上杯热茶。工作速度块效率还高,让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可他也有很多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他有些做作。譬如说他的设计水平,明明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有的地方比我好,他却故意弄出一两个明显的小错误来,让我在核对的时候发现它们,指出来以显示他不如我。再譬如他对我采取的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甚至于对经常来我们这里的箐的恭敬的态度,很让我不快。曾经和他说过几次,告诉他我们是朋友和合作的关系,不是老板和雇员。他一本正经地听着,谦卑的笑容让我真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重。其他的到没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他干活的速度很快,经常在我送箐回寝室的时候,把该我完成的那一部分悄悄地做完。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有心理上的平衡吧?那个月,我们竟然接了比上个月三倍还多的活,刨去房租、宵夜等费用,算了一下,有3000多元的进项。我把钱分成平均的两份,详细给他说明了收入与支出情况,把其中的一份递给他。[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能得到这么多的钱,看得出他很激动,接钱的手都有明显的抖动。最后他却从那沓钱里面抽出300元来,在我错愕的表情下递给我。

“工作是你找来的,你应该拿的比我多些才对!”

如他这样的人,一旦固执起来你是没有办法说服的。我苦笑,只好跟他解释自己的钱已经够用,多拿那点也没什么意思。以后两个人还要合作,还是平均分配比较好。但我也只好答应,钱归他,一定要让他请我和箐吃顿饭。

那天,在那个箐选择的小饭馆里,他喝醉了,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双手,反复喃喃地向我和箐讲他的故事。无非也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如何励志苦读最终于考上这所大学,以及他又怎么样在这个城市里挣扎四处打工挣钱,又怎么因为贫穷别人如何带给他的奚落和难堪等等。这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我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我不能理解他说的那种“不公”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伤害。听着他反复地抱怨着命运强加于他的种种不幸,我不知道箐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有点厌烦,频频把他的酒杯加满来阻止他的唠叨。我承认这法子有点坏,但确实有效果。最后,他终于在我的殷勤下一头扑倒在桌子上不动了。

摆脱喝醉酒的人的纠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喝得更醉。

“他其实也蛮可怜的,你何必这样对待他呢?你可真够坏的!”在送他回去以后,箐边躲闪着我喷着酒气的臭嘴边在我耳朵上扭了一把。我笑,更加紧地搂住箐的腰肢,让她感受我的力度。从那以后,翔无疑把我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虽然他仍然不多说话,工作起来更勤快和努力,甚至有时候还和箐开一些善意的玩笑。圣诞节的时候,箐用给我织毛衣剩余的毛线给他织了幅手套,竟然让他如珍宝般收藏起来,一次也没见他戴过。其实他不戴也好,省得面对我嫉妒的目光。

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相逢,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分开,总有些东西是你所不能左右,所不能预料到的。

翔的父亲我曾经见过,那是刚来这所学校军训过后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翔跟人起了冲突,并把别人打伤了,他来是为了给翔向学校说情。[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满是皱纹,用那副著名的《父亲》的油画比较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身材佝偻,一条腿还有点跛,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才50岁的年纪。这样的一位老人,极普通也极平常,相信在中国所有的农村都能看到类似的身影。他到我们学校那天,没进翔住的寝室,一个下午都蹲在走廊里抽一种自己卷的纸烟,弄得一走廊都是呛人的烟味……那时候对翔还不了解,也不太知道这场争斗的起因,总觉得这个到处领着儿子给人磕头的老人有点那个,现在想来,很有几分的心酸和不忍。

现今的有些大学的学生,对待学习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他们仿佛一进了大学的校门,所有的努力都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就象唐僧历经磨难取回了真经修成了正果一样,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一群终日无所事事的人群。他们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拿着自己的无聊来打发同样无聊的日子而已。我们学校,虽然是全国有名的一所高校,学习气氛也并不比别的学校好到那儿去。更可恶的是一些城市里的学生,看不起农村来的同学,自己的衣服能放两个月不洗,却总认为农村来的同学脏、不讲卫生等等。稍不如意,就用一种轻蔑或者带侮辱X的言词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一些来自农村的同学,明明知道自己家庭的经济实力不尽如人意,却也很快把自己变成了个所谓的“城里人”,学着他们整天的逃课、上聊天或者打通宵的电子游戏。甚至还有人拿着助学贷款买了手机、电脑等奢侈品来装点自己的脸面。本来他们那个寝室只有翔一个农村来的,大伙都不怎么待见他。偏翔不识趣,一次夜里卧谈的时候,互相夸耀吹嘘自己考入这所大学成绩,翔冒了一句“这样的成绩,在我们那里只能够上二本”,无疑算是把他们彻底得罪了。起先对翔还只是言语的讥讽,后来随着翔不开窍,不肯在考试时帮他们作弊、不肯在点名时糊弄教授,逐渐发展到对翔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所幸的是翔这人长得比较壮实点,又明显比别人大了几岁,肌R也比较发达,还没有人敢对他拳脚相向。那天他从旧货市场花了两元钱买了件旧衣服,衣服很好,袖口那儿有些许的油漆。为了洗净油漆,他顺便带了点汽油回来。那知道他刚进屋,装汽油的小玻璃瓶掉了下来,汽油撒了一地。一个躺在床上用手机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的同学不愿意了,捂着鼻子指着他开始谩骂。翔当时觉得自己理亏,并没有回嘴。但那位同学最后一句话却激怒了他。

“混蛋玩意,臭农民!

翔铁青着脸扑上去,没等那小子反应,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到了那小子的脸上。不可否认,那天他的确很疯狂,如果不是被人拉开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对那个挨了几下就奄奄一息的小子再作出什么事来。当然,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独生爱子被人在学校打成了这个样子,那小子的父母岂有不闹之理?那对气愤的夫妻举着他们儿子被打掉的门牙和带血的衣服,扯住校长衣服领口非得要个说法。并且扬言要到法院去告翔的故意伤害罪,一并追究学校的责任。翔当时拒不认错,学校没有办法,只好通知他父亲前来处理纠纷。从没见过如他父亲这样的对待自己子女的人,他来之后,G本就没问翔是否有什么委屈,拉着翔赶到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面前,对着依然倔强的翔几个狠狠地大嘴巴子,用他的跛脚对着翔的腿弯一踢,迫使翔跪倒在那对夫妻面前,然后他自己也跪在翔的身边,对他们磕下头去。我无法想像当时老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不能不佩服老人的智慧。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态度终于软了下来,答应只要赔偿全部的医药费就不再追究翔和学校的责任。最后,还是在老人的苦苦哀求下,校方才收回了开除翔的决定,改为开除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

如这样的老人,中国何止千百?他们胆小、懦弱、不与人争斗,辛辛苦苦从土里刨出全家人的口粮,凭借自己的劳动换取最基本的生活,还供养了这个社会的安逸与舒适。他们本该是活的最有尊严,却因为贫穷沦落成为随意被侮辱和被贬低的一群人,为了自己子女的前途,不惜用最卑微的方法祈求别人的宽恕, 我还能说什么呢?

“该揍这混蛋!让那孙子回去看看他父母和他爷爷的档案,看看成分一栏是不是填着贫农两个字!连他爹和他爷爷都看不起,算什么玩意,人渣!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族种啊,我呸!自文化大革命起,中国人就再也没有贵族种,全是农民的下一代。”

剑在听到我描述的翔的“英勇”事迹后,表现得义愤填膺,立即要组织人要再揍那小子一顿。我劝他算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何必再去揍他。可第二天剑还是把那小子堵住狠揍了一顿。

“那孙子没种,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扑通就跪那了,没劲!”剑呸了口吐沫,显得还很不解气,

翔却并没有因为剑为他打抱不平而对他心存感激,他对剑的态度不冷不热,不疏远也不接近。本来他就很少说话,有剑在的时候,他就更少说话。其实剑和我倒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每次我和剑一块玩的时候,也想喊上他一起去,反正由剑请客也花不着我们什么钱。翔却总推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我知道,他家为了他上学拉下了很多的债务,他还需要和早已辍学外出打工的妹妹一起供二弟复读高中,为此,他几乎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也从来不多花一分钱,对于金钱,从来没有见过象翔那么贪婪的人。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如此辛苦,也或许他和剑两个人,G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生活的人,所以我不再勉强他做我和剑两个人的朋友。

日子一天一天,很快到了大三的暑假,再开学就是大四了。想想自己当时来到这所学校时的意气风发,心里真有点凄凄然的味道。我和翔的那份绘图设计工作,使我的个人财富竟然积累到了将近一万人民币。怎么使用这笔钱,我和箐商量了几天,最后才决定利用这笔钱和这最后一个暑假,到全国各地考察考察,当然,也顺便游山玩水。我们买来了张大的全国地图,仔细地在地图上面描绘我们要去的地方,认真地讨论最合理的行走路线,收拾行囊踏上征途。临走那天,出于礼貌我们问翔是否要跟我们一块去,翔摇头拒绝。在我们临上车的时候,他要求我们无论如何在路过广州时,顺便看看在那里打工的妹妹。

“帮我看看小霞,我三年都没见过她了。”提起他妹妹,翔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情。

按照计划,从北向南一路走下来,一个月以后才到达广东。之所以这么安排行程,是考虑到广东、上海这些沿海城市消费水平较高,万一要是钱不够的话,马上终止行程不会影响全盘计划,无非少去了这几个地方而已。安排好住宿的酒店,我们按照翔给的地址,去看望他的15岁就出来打工支撑着他们家半壁江山的妹妹。地址不是太好找,我们用了大半天的工夫,才找到那个就小霞的姑娘。说实话,看到小霞的第一眼,我有点失望。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得在你在大街上走上几分钟,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你都能看到几十个。她普通得就像株小草,在你身边努力生长,你却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大概155厘米的身高吧,衣着普通,头发有种营养不良枯黄的颜色。怎么看也不像已经有了18岁的年纪,眼睛里还明显带有一种疲倦的神态。如这样的一个女孩,很难想象就是翔说的,用她稚嫩的双肩负担起两个哥哥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的妹妹。

能代表她哥哥来看她,她十分地高兴,缠着箐不住地打听有关翔的情况。由于箐和她哥哥不是一个学校,说的不是十分清楚,让她很不满意。等搞清楚我才是和她哥哥一个学校的同学,她才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我身上,连珠P地发问真让我有点难以招架。

“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不用给他再寄钱了,他有了份收入挺高的工作,下个学期的学费,已经不成问题。我们来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们300块钱,让我们给你买个礼物,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买了这个,希望你喜欢。”我边说边把箐挑的一款随身听递给她。

“哥怎么还要工作?” 接过我递给她的东西,她手忙脚乱费劲地打开包装,在箐的帮助下带上耳机,按播放键的时候象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有点狐疑地看着我,“那他学习咋办?不耽误学习吗?”

我只好跟她解释大学生打工很平常,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只要处理好和学习之间的关系,是不会有影响的。并告诉她哥哥的成绩,一向很好,让她放心。但如她这样从来没有进过大学校门的女孩,想象不到大学里的状况,所以我费尽唾Y跟她解释了半天,她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做工就够了”,她断然拒绝我的解释,“钱不够用的话,我再想想办法,以后得给哥多寄点钱过去,不能让哥做工,会耽误学习的。”然后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随身听播放的音乐。我们起身告辞。

剩下的时间,就好办多了。由于我们的钱只剩下2000多点,再去下一个城市,不是很够了。我和箐准备在广州、深圳玩一个星期,然后回X城整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收获。那天傍晚时分,我和箐相拥着从一家饭店出来,箐突然指着一家洗浴中心吃惊地愣住了。顺着她的手指看,我也很吃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是翔的妹妹,小霞。

和那天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朴素完全不同,她的打扮过于火辣和X感了。低X的红色吊带装,夸张的黑色超短裙和黑色状丝袜,让人一看就明白她所从事的什么职业。更何况她

身边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环着她的腰,时不时猥琐地在她X口、臀部扭一把。难道她竟然以这种方式供养她贫穷的家庭吗?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翔给我描绘的一个关于他这个坚强、勇敢的妹妹完美形象的崩塌,我和箐对视一眼,继续远远地看着这让人感觉有点恶心的一幕。她没有发现我们,等那个男人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上了车走了,她做了个吐痰的动作,扭身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

我决心把这事情搞清楚,我必须对翔负责,让他知道他妹妹的一切。

“原来你是说的小红啊,以为是谁呢!她是我们老板两年前在街上拣来的,刚开始还只是打扫卫生什么的,让她陪客人还死活不愿意呢。可你看现在的样子,嘿!真他妈正点。她年龄小,没X没脸蛋,可就有人喜欢这调调。怎么着你有兴趣,我给你叫去?”第二天晚上,我去了那家的洗浴中心。打听小霞的情况时,塞给门口的服务员50块钱,那人就把小霞的情况全告诉了我,然后屁颠颠地跑去叫小霞了。

如果不是亲历,我真不相信中国某些地方的色情业竟然如此的发达。走廊上站满了穿着暴露的女孩,仿佛摆在商店的货物一样供人挑选。有客人看上了那位,就告诉门口的服务员女孩身上的号码,女孩就跟着客人进到小小的包厢里。包厢里面灯光幽暗,只放了一张2米左右的床,隔壁还不时传来些Y秽的声响。床单颜色暧昧,满是各种挑逗X的图案,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我半躺着等着小霞。尽管我已经知道她是这家洗浴中心异X按摩小姐,她只戴了X罩穿着丁字裤的身影走进来时候,还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可以吗?”许是灯光太暗的缘故,她没有发现是我,站在门口风骚地向我展示身材。我摆手阻止了她,示意她走近一点,当她看清是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恐,拉开门想逃出去,又停下,呆呆地看着我。两三分钟之后,她冲过来开始苦苦哀求。

“求你别告诉我哥,行吗?”

看着这个15岁就毅然辍学来到这个城市打工,一年后辛苦所换来的只是老板跑掉后的一无所有,为了两个哥哥的学业和她穷困的家庭,出卖自己的色相和尊严的女孩,我突然地十分痛恨起翔的大学,痛恨那高昂的学费,痛恨起那些把大学教育变成盈利组织的机构。是他们,把善良变成了肮脏,把人们美好的希望,建立在痛苦之上。[ AD:PhotoShop视频教程手把手教您学 ]

“你妹妹,过得很好,打工的工厂效益不错,工作不累,薪水也高。”

我对翔撒了谎。所以我不敢面对翔的眼睛。

夜月,孤灯,是古人描绘的画面,现在已经不到这样的景致。相信城市里大多数的人也都难以看到,都市的灯光早已将这些全部淹没,留下的,只是灯光下充斥的诱惑。薇薇已经睡了,鼻息均匀酣畅。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我知道那是一具充满诱惑赤裸的胴体,如果我愿意,就会迎接我,让我体味那种随之燃烧的激情。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一下自己发胀的脑袋,走到阳台上,和远远近近的灯光对视,然后M索着点上一支烟。

左前臂上,露出曾经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缝合的痕迹丑陋地在手臂上缠绕。

三条疤痕,三刀,因为箐离开了我三天。

为什么人总是把最伤最痛的事情记忆得如此的清楚,而把幸福快乐轻易地忘记呢?

我没有答案。

从那个山村小学回来,箐总好像亏欠了别人什么似的,再加上找工作的不顺利,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恹恹地打不起J神来。为了让她高兴,我决定带她回家见我的父母。箐说她有点害怕,我还和她开玩笑。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箐笑,摆出个丑丑的造型强迫让我吻她。

我的父母,是那种在儿女感情上比较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在乎女孩子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等诸多因素。因为他们本身,也是经过了一场艰巨痛苦的爱恋,战胜了所有人的反对才走到一起的,所以他们知道两个人只要有了感情的基础,生活才会幸福。更何况箐还是那么地美丽善良,我深信他们一定会喜欢箐的,

得知我们要回来,爸肯定费了不少的心思,一推开门就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不说,还开了两瓶红酒。妈妈更是夸张,从我们一进门就拉住箐的手问长问短说个不停,还拿出她珍藏的影集来,不顾我强烈的反对,一张张给箐看我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欢笑在我们这个家庭飘扬,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幸福感在我心里打着旋儿飞散。然而上天却在这一瞬间和我开了个玩笑。

它击垮了我!

正在吃饭的箐突然脸色有点发白,她急忙站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她呕吐的声音。我跟着跑进去,帮她拍着脊背,等她吐完后扶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爸妈用奇怪的眼光对视了一眼,又拿更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箐箐怎么了?饭菜不和口味”爸问。

“没什么,只是这段时间老是犯恶心,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不这样。”

“这样的状况,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两三个星期,反酸,还有点犯困。”

“不会是………?”妈妈想说什么,但爸爸用眼光阻止了她。

无话。[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点怪。

半夜,妈妈敲我的门。我看看还在熟睡的箐,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跟妈妈来到他们的卧室。爸爸表情有点严肃,看到我进来,示意我坐下。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还没考虑,怎么了爸?”

“儿子,我和你爸爸是这意思,你们都还小,现在不适宜结婚。再说你以后还得考研,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什么也做不成了。箐箐这孩子不错,我和你爸爸都挺喜欢她,但你们现在确实不太适宜结婚生孩子,所以你最好劝劝箐箐,把孩子先拿掉!”

“结婚?把孩子拿掉?这是哪跟哪啊!”我笑,笑他们杞人忧天。

“箐箐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你不知道?”妈妈对我的反应有点惊讶。

“怀孕?”我终于弄明白了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过,她怎么可能怀孕?不可能,你们猜错了!”我冲口而出。

“你是说你们没有………,你们不是一个房间睡吗?”看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妈妈感到有点奇怪,狐疑地看着我。

“没有!”我的心猛然一紧,难道是箐背叛了我吗?难道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随即大声地喊了起来:“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我们没有过。”

“孩子,做错事情不怕,但不能不负责任。你们都大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必须负责。虽然我和你妈不同意你们现在要孩子,可你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你这个样子………”爸爸还想说什么,但被妈妈打断了。

“儿子,你是说你们没有过,但她怀孕了,你是说不是你的孩子?”

我点头,续而又摇头,心乱如麻。

爸爸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和妈妈面面相嘘。

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说一定要到新婚之夜才会交给我一个完整的她,我虽然没有什么处女情节,却始终认为男人如果不能给女人一个家之前,最好留给女人一个完整的身体,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和箐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压抑着没突破这条底线,当情欲不可遏制冲击我的时候,都是箐用手帮我疏导出去。

我们没有做错!

“不行,这事情必须跟她说清楚,我儿子不能娶一个放荡的女人!”爸爸站起来,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他在房间里面踱了几圈,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喘着chu气又在门口停住,转回头命令妈妈:“你去,把她叫起来,今天就让她走”。

被叫醒的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愕然,不明白傍晚还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愤怒。那时的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用她的惊恐面对着我的父母的指责。我从来也不知道妈妈竟然有这么尖刻的一面。

“都跟别人怀了孩子了,还我儿子来往,你还要不要脸?”

“没有,不象你们想的那样。”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为自己辩解。但显得她很害怕,语气因为爸爸妈妈的责问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更增加了他们对自己判断的肯定,言语也更加刻薄。箐转过头,向我求助,我不敢面对她凄婉欲绝的眼光。

“我们家不欢迎你,滚!”爸爸发出最后的声音。

箐掩面冲了出去。

三天了,我没有找到箐。[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那天晚上,随着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被生生地碎裂无数小块,每一块都似乎反S出一个卑鄙无耻的我,让我不安。我站起来,想去追箐,却被妈妈拉住。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爱箐,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无论是否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我都爱她,都要和她生活。我想我是疯了,这三天来我肯定是疯了。我疯狂地寻找着,在这个城市的车站、码头、大街小巷以及任何箐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着。她离开我们家的时候没有钱,她能到那儿去呢?

箐能在哪儿呢?

我想呼喊,声音已经嘶哑,想奔跑,双脚已经沉如铅块。我感到了身体的极度疲倦,终于绝望,我要回家。

爸妈都在在等我,等我吃饭。看到我回来,妈妈给我放了双筷子。我拔了两口饭,食不知味,放下,站起来走进厨房,把刀拿出来藏在身后。是该做点什么让爸爸妈妈知道我心里究竟有多痛的时候了。

“我要去找她!”

“就算你找到,我们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你们接受她好吗?不管她怎么样,我终归爱她,”

“不行,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孩进我们家门,绝对不可以。”

“可是我爱她,没有她,我活不了。”

“瞧你那点出息。”

“忘了她吧,我们也是为你好。”

多动听的理由?为我好,就可以把我的箐从我身边赶走?箐离开了我三天,我的心已经被砍了三刀,剥开身体让他们看看,我心上面的伤痕,究竟有多深。

刀光起,对准手臂落下,妈妈抓住了我握刀的手,但是刀还是在手臂上划开了道伤口,鲜血飞溅,表达不了我的痛苦。甩开妈妈,刀光又起,仍然是对准手臂落下,手又被爸爸抓住,划开的伤口更浅了很多。甩开爸爸,刀光再起,继续对准手臂落下,迅速下落的刀锋割开肌R碰触到了骨头,我感觉到了疼痛。[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门开,箐出现在门口惊呼着向我扑来,三天里她去了那里不重要,关键是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冲她笑,然后放心地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凌晨,伤口已经被包扎缝合。睁开眼睛看着床边一直守候的箐,努力地冲她微笑,用没受伤的手紧握住她的手。

手很小,有点凉,跟我第一次握住它们的感觉一样。

“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男人的手碰过我。” 箐的眼睛里有泪。

“我相信!所以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箐拼命地点头,死死反握住我的手,看来她是吓坏了,只有握住我才会感到安全。

出院,回家休养。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受到了最无微不至的照顾,箐和妈妈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箐一直想和妈妈做出解释,妈妈总在箐开口的一瞬间巧妙地岔开话题,神情淡淡的,没有了刚见到箐时的和谐与融洽。

或许,是我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怎么办?妈妈肯定不喜欢我了。她连听我解释都不肯。”在妈妈终于给我们腾出二人空间的时候,箐忍不住哭了。

“没事,慢慢就好了,爸爸妈妈都不是固执的人,不听你解释可能是在生我的气。也怪我实在太冲动了,不该动刀让他们心疼,回头我跟他们道歉他们就不会了。”我把箐往上拉拉,用舌尖舔去她的泪水。“这三天你都去那了?”

“我没去那,也不知道去那,就在附近转悠来着,后来看你出来找我,就在你后面一直跟着。”

“那你……”,箐的嘴唇却压过来,吻住了我。[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

从来没有见过箐这么激烈地投入。她的唇火热,舌头骄矢灵动,身体火热并开始发烫,她的手探索着握住我那儿,早已硬如钢铁。

“我想要它。”她说,声音细不可闻。

“现在?”

“嗯!”她点头,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服,让自己赤裸,又轻轻为我除去衣服,动作象一个尽责的妻子。

我最后一点理智迅速崩溃,压上去吻她。她回应着,下面逐渐湿润。

我没有经验,只依靠本能去冲击着,进入得并不顺利,很长时间才冲破一重重的阻隔,探到最里面。我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箐因疼痛扭曲得几乎变形的脸,怜惜她的疼痛,我停止动作,吻她。

“很疼吗?”

她点头,续而摇头,双臂抱紧我。于是抽动、喘息、释放,完成了向一个男人的彻底转变。从箐身上翻下来,我心满意足。箐慢慢坐起来,掀开我们身上的被子,她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顺着她眼光寻找,床单上除了些许痕迹以外,干净异常。

“为什么没有血?”她转过头看着我,眼光里满是惊恐。

我心里暗笑:“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思想!”本想顺嘴跟她开个玩笑,看着她吓得发抖的样子,我突然间明白,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给我的原因。

她想证明。

“怎么会没有,我怎么会没流血?”她显得更激动,低声开始抽泣。我赶忙坐起来揽住她的肩膀,拼命在脑海中找寻着那些从书上、电视、电台、络上收集来的各种这方面的知识,低声安慰。

“并不是说所有的女孩在第一次的时候都会有血,现在的女孩运动量大,偶尔会因为骑车或者别的什么运动引起那地方破裂。你别太在意了,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她在我身边躺下,小猫一样蜷缩起身体,枕着我的手臂,依然不停地抽泣。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的气氛极其压抑。爸爸妈妈对箐始终客客气气,却从不正眼去瞧她。就连箐在吃过饭想洗碗这种小事,妈妈都不由分说夺过来。从她的动作来看,他们虽然迁就了我,却不打算接受箐进入这个家庭。

误会已经存在,伤害已经形成,父母与箐之间,我该如何自处?

“我还是走吧?”箐说,眼神里透着无奈。

“那也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爸爸妈妈,跟他们说清楚的。”

告别,却并没有想到箐就这样会在我生活中消失。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箐的信,信很短,只有几句话,每个字都透露出她在书写时的艰难,纸上沾满了她留下的泪水。拿着信,我冲进父母的房间,对着他们惨白的脸色,说了很多过激的言语,然后跑出家门。

“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不快乐, 别再伤害自己,我会不开心的。[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要去找箐回来。

出了门我却感到了茫然,我该去那里找?搜寻记忆,赫然发现和她一块卿卿我我的几年,除了在X城的记忆比较完整以外,其他的竟然一片空白。似乎她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关于她家庭的一切,所有关于她的家庭状况、家庭成员和家庭背景,甚至她经常和我说起的那个小城,我竟然也一无所知。

她能在那儿呢?

箐是个天使,那么薇薇就是个J灵。箐向我摆手,我升入天堂,在她离开同时掉入地狱。薇薇不同,她向我挥挥手,我既不会升入天堂也不会掉入地狱,我只能变成奴隶,——她一个人的奴隶。譬如她突然想起要在这个冬天的早晨要什么东西,那么我就得跑遍X城所有的商店去买她想要的东西,然后急巴巴给她送去,至于她收不收,还得看她对我的表现高不高兴。我不抱怨,对她的种种甚至有点无礼的要求,我都尽力去做,甚至还有点暗暗喜欢这样。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是我已经放弃了对箐的感情,为箐的离开所遗留下的真空急于找到一个填充?还是很多人会认为的那样,我爱上了她,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以致于忘记了一个男人,在感情方面所应该保持的强势?其实不是,只有我知道不是,是我欠她的,我应该还。从某方面来说,我这样做,更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箐已经离开我一年多了,从开始时发疯似的去到处去寻找箐的下落,到逐渐承认她从我的世界消失,回到X城希望她能某天出现在我的面前等待的现实,让我极其无奈。而这种等待,让我的生活消沉而颓废。薇薇的出现,以及她向我提出的各种要求,无疑成为我摆脱颓废的一个最好的理由。所以,我做得心安理得。

薇薇搬到了我这里。她对她的父母说的理由是:“学校没有暖气,我每天晚上都冻得发抖,都已经好几次感冒了。”对我的理由却是:“你太需要人照顾了,我什么都会做,肯定能把你养得白胖胖的让婶婶高兴”。其实她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能不答应,因为她来的时候,被子、生活用品等乱七糟八的东西已经让两个男生给扛过来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拒绝?当然,我们是分开睡的,她睡我的房间,我睡书房的沙发。后来我感觉老睡沙发不是个事,她肯定要在这里打持久战的,才不得已把书房的东西卖的卖,送人的送人,腾出地方又买了一张床才结束了睡沙发的历史。[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刚来的几天,她还郑重其事地在睡觉或者离开的时候,在门把手那,绑上跟头发来防范我的闯入。当然,她还要付房租。

“我没钱,那就拿劳动顶上,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算你请了个不要工资的保姆好啦。我可什么都会做啊!”

我急忙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

她的确什么都会做。比如说,她会做一种面汤,就是把面放在碗里和开,搅均匀了后到进开水锅里,然后搅动,等锅开了打两个**蛋就可以吃了。一种类似于北方大街上卖的糊辣汤的东西,如果做的好,也挺好吃的。可惜她的火候差了点,不是过了火就是火不够,害得我不得不强忍着呛人的焦糊味或者咀嚼着大块大块的里面还是生面粉的大小疙瘩喝下去。再比如说,她很勤快地给我洗衣服,衣服洗得很干净我没什么话说。可惜她每次都忘记掏衣服的口袋,把里面的人民币、通信薄,甚至手机都一块洗个一塌糊涂。害得我每次一进家,什么都不做也得赶紧把衣服里面的东西全掏干净了放起来。再再比如,再再比如什么来着,我不敢说了。因为她已经在积极地练习炒菜了,如果我不想吃过咸或者焦黑如炭的菜的话,最好还是赶快去体谅一下她辛苦的劳动,说一大堆自己都觉得R麻的话,请求她能把这些东西让给我做。

“我做的怎么样?”她眉眼如丝。

“好吃极了!”我狼吞虎咽。

一个月后,她给我称体重,我竟然比以前胖了2公斤。我正奇怪称得是不是不准确,她却欢呼着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报喜。

妈妈少不了又猛夸她一顿。

因为爸爸特别喜欢女儿,我的妈妈,一直把没有能给爸爸生一个女孩引为终生憾事。无疑他们把薇薇当成一种缺失的补充,一直给她极特别的关爱。再加上薇薇的母亲和我的妈妈是闺中密友的关系,说薇薇也是我父母的女儿,一点都不为过,他们对她的娇纵和爱甚至远远超过了我。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和薇薇发生牵扯不清的感情,对于我们双方的家长,是件不容易交待的事。我知道,薇薇或许是喜欢我的,可怎么又能肯定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感情呢?和薇薇小时候的那次朦胧的接触,长久以来,我坚持认为无非是薇薇在懵懂无知的状态下才被我轻易侵犯罢了,延伸至今日,还对她抱有幻想,也太禽兽了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何况箐在我记忆里一直无法删除,始终坚持相信她有一天肯定会回来,和我继续生活。所以我认为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必须跟她讲清楚,打消了她的念头才好。于是我和她谈箐在一起时的快乐和对箐的思念的辛苦,试图让她了解我对箐的感情,然而她总歪着头夸张地望着我,让我酝酿许久的勇气瞬间无影无踪。

“我见过她哦!”

“你见过?”

“是啊,就是那次你把自己砍住院那次,我和妈妈去看你,可惜你睡着了。我还跟她说话了。”

“你们说什么?”

“不告诉你!”她白了我一眼,“她其实挺漂亮的嘛。就是………”

“就是什么?”

“她X没我大!”说完,她向我再次骄傲地挺挺X,然后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

我崩溃。

她的X部确实比箐大。箐的R房需要我收拢一半手指完全掌握,而她的需要我得完全张开手掌才行,并且与箐相比更坚挺、饱满、浑然天成,圆圆地犹如两个大小适中的碗扣在X前。她的皮肤颜色极好,是那种泛着象牙光泽的N白色,细腻得连汗毛孔都几乎寻觅不到。腰肢细软,臀部翘翘地两个半圆,大腿从G部往下拉出条完美的直线,脚踝和脚弓结合得无懈可击。那天,她喝多了——这是她后来坚持要我必须相信的说法——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创造出如此一个美丽的躯体。当她一身洁白的婚纱,美丽得犹如童话里的公主,从影楼的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回想她那天的裸体,否则的话,我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努力驱除对婚纱下面她的身体的想象,我赶忙跑过去,搀扶她,因为她看不见。她说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是个盲女孩,美丽得让人心碎的盲女孩。

我得相信她说的话。

她今天心情极好,我得到了出来陪她逛街的机会,陪她逛到了11点。当然,什么也没有买到,因为她什么都不想买。在拉我到一家肯德**吃饭的时候,她边喝可乐边四处张望,眼光很快就被一家婚纱摄影影楼里面漂亮的婚纱吸引,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咬着下嘴唇看着我。我暗暗叫苦,这家影楼,是X城最高档的一家,无疑也是宰人的刀最锋利的一家,一套婚纱照,最低的价位也在2888元人民币。美丽总得付出代价的嘛!可这样一个月没吃没喝付不起房租的代价,还是不要的好。我虽然现在能一个月挣6000元左右,付了房租生活费也剩不下多少。去这样的地方消费,真得掂量掂量。我拍拍钱包,意思带的钱不够,劝她放弃。她不高兴了,嘟起了嘴,不消十分钟她拉我起来,奔向那家影楼,还没进门她就看不见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只好成了她的眼睛。

“先生,请问需要有什么服务吗?您女朋友真漂亮,我们新进了一套漂亮的婚纱,要不要给您女朋友试穿一下?”有顾客进门,服务员总是很客气的引诱你。在我还没开口之前,薇薇先开口了。

“我能MM这些婚纱吗?”然后,她很歉意地对服务员一笑,“我看不见”。

大家都知道,除非你花钱,影楼的一些昂贵的婚纱是不允许触M的,所以服务员诧异地看着我,我只好撒谎。

“对不起,我妹妹,从小就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们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经理。”服务员无限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安排我们坐下,转回头跑向经理。

经理是个三十岁多岁的男人,矮胖,人倒是看着很有J神。他有点不相信,伸手在薇薇眼前晃了几下。薇薇微笑着,眼睛里空洞无物。我只好把刚才的谎话再重复了一次,并且加上了自己竭尽所能编造一个凄美的故事,最后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只好住口。但他竟然相信了,不仅允许薇薇触M那些婚纱,还陪着我们一件一件给薇薇介绍婚纱的颜色、款式、面料、产地以及出自那个著名设计师之手。他讲得真的很不错,薇薇边M侧耳听着他的描述,一脸地天真烂漫,我却在一边如坐针毡。

“谢谢你,你人真好!”M完所有的婚纱,薇薇对他小小鞠了一躬,对他表示感谢,并摆出要走的姿势,

“怎么,不拍一套留作纪念吗?”

我面露难色,薇薇也表露出失望的神情,“那会花哥哥很多钱的,还是不要了吧。”说完,好像真的怕我花钱似的催促着我往外走。

“等等,”那经理从后面追上来,“一折,给你们打一折可以吗?”

“你真是个好人!”薇薇矜持着,一脸碰到好人似的感动。感动得拿起经理的手,在自己脸上碰了那么一下。就这么一下,估计那经理浑身骨头没有四两重,因为接下来他不仅忙前忙后地张罗,招呼着员工为薇薇周到地服务,还送给薇薇一些影楼里的女孩子们特喜欢的J巧饰品。临走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名片,表情真挚得让我感动。

“你妹妹治眼睛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那个经理,我是在半年后在一家饭店碰到他,才知道关于他的一些情况。确切地说应该是影楼的老板才对,在X城是个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属于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那次,公司老总请我们这些基层经理吃饭,刚坐下没多久他推开了我们的包间,看到我们以后愣了一下,然后拍着脑门说走错房间了。我们的老总明显跟他很熟,站起来拉住他让他坐下,然后给我们一一介绍。

“王涛,王老板,你们叫他涛哥好了。”

我硬着头皮和他握手。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终于想起了是我。

“你妹妹眼睛怎么样了?去瞧医生了没?”

当着这么多同事和老总的面,我可不敢继续撒谎,只好期期艾艾地把那天真实的情况全告诉他,然后端起杯酒向他赔罪。他似乎不相信,拍拍后脑勺,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鬼灵J的小丫头,把我给骗了!真不知道她那天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嘿嘿,这小丫头!”

几个知道薇薇的同事也跟着笑,弄得我极不好意思,以致于那天的酒,喝得有点高,醉得竟然和这个大我十多岁的男人称兄道弟,最后又怎么和他在酒桌上拜了把子都不知道。一个星期后,应涛哥的邀请我带薇薇去了他那里。见到涛哥,真佩服薇薇竟然一点也没有尴尬,就跟没事人似的,在涛哥温和的目光注视下跑来跑去M这问那,直到她有点累了,才回到我们面前。

“你比我哥大,我拜你当大哥,好不好?”

涛哥欣然接受。薇薇欢呼着,从他兜里掏出三G烟放在桌子上点燃,然后拉着他对着香烟用大拇指互相行金兰结义礼。如此荒唐儿戏般的胡闹,涛哥竟然当了真似的一一陪着她照做,仪式结束的时候还送给薇薇条铂金项链作为见面礼。因为觉得太过于贵重,我想拒绝。涛哥知道我的意思,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脸色有点难看。

“兄弟,我们家里有哥仨,没妹妹,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妹妹,你别让我心里觉着不痛快。哥哥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经历过的女人多了。这妹妹,我认下,心里高兴,东西算什么?” 说完,等薇薇带上他送的项链,又带她去试穿一套最新款昂贵的婚纱。涛哥是真的把薇薇这个妹妹当了回事,连薇薇的同学去他那里,他都给予她们最热情的接待和最低的折扣。有一次,薇薇陪两个同学去他的影楼拍照,里面一个专职模特,仗着和涛哥有那么一腿子的床上关系,嫌薇薇坐了她的位置耽误了她化妆,发作起来。涛哥弄明白为什么薇薇连续两个星期没理他的原因后,一巴掌掴在那模特的脸上。

“那是我妹子,凭你也配给我妹子摔脸子看!”然后他在酒楼定了桌菜,喊上我开车去学校接了薇薇和她的同学,算是给薇薇赔罪。饭后,他拍拍我肩膀,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好好对待我妹子,不然哥哥饶不了你。”

我点头敷衍,莫名就想起箐,心里一阵酸楚。

有了这样的大哥,薇薇更是得意。相册变着花样加厚,婚纱、写真,每添一套,她都拿来和我趴在床上细细品位。涛哥请的摄影师,技术真的很好,照片上的薇薇或清纯,或妩媚、或婉约,或俏皮,每一张都恰到好处地表现着薇薇变幻莫测的X格,让我为之着迷不已。

“如果是箐穿上这些婚纱,该是什么样子的美丽?”我想。

没有女孩可以拒绝洁白美丽婚纱的诱惑,搜索记忆,不能找出箐身着美丽婚纱款款微笑的样子,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以往,每次和箐走在这条繁华的街道,总会在影楼的橱窗面前驻足,贪婪地看着里面的婚纱,讨论某某款式比另一款式更美更漂亮,在别人注意到我们的时候,在诧异的目光里逃之夭夭。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看看箐一袭美丽婚纱是什么样子,可每次我们攒足了钱决定去的时候,箐都会在临进门的一瞬间甩开我逃掉,再把那些钱变成我身上御寒的衣服,或者变成大部分进入我口中的美食。

“把这些吃了,当人家老公可不能太瘦,老公胖胖的老婆脸上才有光彩。”

“不吃,说好了,你怎么每次都跑。”

“听话,不生气,下次好不好,下次一定。”

“鬼才信,你肯定又得跑。你说的,下次一定?”

“嗯,一定做你美丽新娘,行了吧?”

然后她会在在吻我的时候,趁机把块什么好吃的送到我嘴里。

我其实并不瘦,180厘米的身高,65公斤的体重,加上经常锻炼,身上的肌R也条条块块,对着镜子的自我感觉不逊色于健美先生。[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可箐和薇薇竟然都认为我太瘦了,观点异口同声,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饱了,”我放下碗,夸张地拍拍肚子,“真的饱了。”

薇薇却不理我的动作,又盛了碗饭墩在我面前,面无表情。

“你不能真把我当猪喂吧!”我求饶。

她依然面无表情,用一个坚决消灭它的动作指指碗。

我无可奈何,只好端起碗,一直等到我吃完,薇薇才会笑起来。

“这就对了,我得把你喂得肥肥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看上你了。男人太瘦太帅靠不住,容易给人抢走。”

蓦然间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拿薇薇和箐比较,难道我习惯现在的生活,准备接受薇薇了吗?难道我准备放弃对箐的等待了吗?若如此,我何以面对箐对我付出的真情?若非如此,我又如何面对薇薇对我的爱恋?”

当思念逐渐枯萎成一颗树,记忆的叶儿落尽,枝枝杈杈却在身体里面疯狂地生长,刺痛着神经让我难以入眠。是否每个男人只会真爱过一次?是否每个人总对最初的爱恋念念不忘?三年了,我依然没有箐的任何消息,仿佛她就这么消散的空气里,无处不在,却总让我抓不住她。或许,难道真是该把对箐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时候了吗?

我坐起来,给自己到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酒很辣,辣辣地直入咽喉,并和着泪水,直达心的最深处。

我们毕业那年,正赶上学校扩招研究生,说起毕业后的打算,翔说他已经报名了,以我们学校的名气和他所学的专业,找份好点的工作,应该不是太难。想起他妹妹可小霞可能还在那个肮脏的洗浴中心工作,心里酸酸的,真有一种拔拳揍他的冲动。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大学的学历不够吗?非得要赶时髦考什么研究生,作为家中的长子,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家庭的实际情况,赶快承担起责任来呢?要知道他的家庭还处于风雨飘摇中啊!可他仍然坚持认为该继续深造,劝他两次,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又不好直接告诉他妹妹小霞所处的困境。毕竟是他家庭的事,不干涉的好,就没有多劝。自那以后,我就不太愿意搭理他,所以在接到翔的结婚请柬,很是不情愿去参加的。可又想到那年箐刚离开那会,我每次在X城的某个小酒馆喝得烂醉,躺倒在大街上的时候,都是翔把我搀扶回去,现在想想,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再说他又打了好多的电话,一个劲地邀请,真不去参加他的婚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考虑再三,我还是带着薇薇去了。当然,在新娘的强烈要求下,我得开着涛哥的那辆宝马作为他们的婚车。

翔的新娘,也算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无论从的的衣着打扮还是身材相貌,都不好判断她的年龄,不过算起来她应该比翔差大上一两岁。身材矮小,一张脸到是白白净净,五官也算周正。只是过于胖了些,浑身的赘R随着她的移动,一块块跟着她上下打颤。R房大得可以,用现在络上流行的评判标准,恐怕应该属于巨R系的那类,只可惜她的腰没人家巨R系的女优的细,chu得跟臀部成了一条直线。这样的外形,和翔站到一块,真让人感叹鲜花真C到了牛粪上——翔是鲜花,新娘是那坨牛粪。

这位学姐,比我们高三届,是那种学校为了多赚点钱开设的高职大专班的。我们入校的时候她已经毕业,也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她的一些个事迹。家里有点钱的缘故,在学校的时候目空一切,刚进校门就给自己定了八不谈原则,所以直到她毕业,一直也没听说她跟什么人谈过正经的恋爱。快毕业的那年,她和我们学校一个讲师,在学校C场一个僻静角落偷情的时候,竟然被对方的家属抓个正着。[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据说她那天,裙子里面光溜溜什么也没穿,讲师的家属不是善茬,当场跟她在C场上爆发了一场血战,血战的结果是她的裙子被撕成了条状,学校领导出面制止时,都不敢正眼看她到处走光的身体等等细节,在当时很轰动,流传了很久。当然,这些个细节,由于没有亲眼所见,不敢乱说。毕业之后,她利用当小干部父亲的权力,进了一家金融部门工作,她以前的八不谈原则也变成了现在的八不嫁。即无钱、无房、无车、无权、无势、无才气、不是一表人才、不懂得生活绝对不嫁等等。按她的八不嫁原则,无论从那一条来讲,翔都不靠边,应该在她的不嫁之列。所以我很怀疑,她在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副教授叔叔,把翔介绍给她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一时瞎了眼才会找上翔这么一个窝囊废。我和薇薇碰见过他们两次,第一次她好像很看不起我们,一个劲向薇薇炫耀她的包包是什么什么名牌,衣服是那个那个名牌专卖店买的等等,弄得薇薇直向她翻白眼。第二次许是我们出来兜风,开着涛哥的宝马车的缘故,她阿谀的笑容让人恶心得直想干呕。不知道翔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人,难道户口,金钱,房子等等客观因素就真那么重要吗?以他的外形,跟这样的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真是有点可惜了父母给他的这幅皮囊。

婚礼很热闹,在新人行礼的时候,出现了点小C曲。新娘子拒绝给翔的父母行礼,站在那里从头到脚都纹丝不动不说,还在翔的父母抖抖地从内衣兜里掏出两个红包的时候,一把抓过来并三两下拆开,轻蔑地撇着嘴向所有宾客展示:那厚厚的两沓崭新的2000元钱币,只是一张张拾元小票,是绝对不能和她父母给的20张百元面值的大钞画上等号的。尽管出现了这样的不愉快,婚宴还是热热闹闹地进行,来来往往的宾客估计有400多人,光酒席就50多桌。以翔的家庭经济实力,恐怕C持不了这样的排场,应该是女方家庭出钱C办的。当然,除了翔几个学校的同学和老师,所有的宾客也都是女方家请来的。这点从翔的父母萎萎缩缩跟在亲家身后,唯唯诺诺向宾客行礼的样子就不难看的出来。看得出新娘子很不待见翔的家人,每次他们跟新娘子离得太近的时候,新娘子就赶忙拿起手绢捂着鼻子,挥舞着另一只手让他们离远点的动作,都明白无误地告诉这里所有的人,在这个他们儿子的婚礼上,他们绝对不是主要角色。

真的很可怜这对老夫妇,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研究生儿子,在这个喜庆的时刻,他们本该享受儿子带给他们的荣耀,却在儿子的婚礼上,承受难言的屈辱。在他们跟在新人身后,向大家敬酒对能光临翔的婚礼表示感谢的时候,我绕过他们那个一直走在前面趾高气扬的亲家,握住他们的手,向他们送上我诚挚的祝福。

“谢谢,听翔说用还用了您的车,您可帮了大忙了!”

老人家向我深深鞠躬,然后回头看看儿媳妇的脸色,抖擞着满满斟一杯酒,双手递给我。这样的喜酒,是不能推却,我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小霞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比较几年以前,小霞几乎没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么瘦小单薄,眼睛里倦色到是比以前见到她的时候更浓了点。她没有化妆,可能是为了增加点喜庆气氛,外面穿了件红色长风衣,才显得有了几分年轻女孩的活力。里面是件普通大街上10元钱就可以买到的那种毛衣,这样的打扮得,很是普通,和一般的农村女孩穿着没什么不同。从这方面看,她成功地向她的家人隐瞒着她所从事的职业。她从我和薇薇一进门就明明已经看到了我们,等我想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跟从来没见过我似的,转头把目光落在了别处。

一个穿着黑夹克30多岁的男人对着小霞开始指指点点,然后在一桌人的哄笑中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小霞面前,伸手在小霞的脸上M了一把,一脸的Y笑。如此在婚礼上公然调戏新郎的妹妹,恐怕是不多见,所有的客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停止了喧闹,张大嘴看着小霞和那个夹克男人。

“妹子,咱们有缘啊!”

“我不认识你。”

“嘿嘿,才分开一个星期你就不认识我了,怪不得人家说婊子无情。[ 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

“你喝多了吧,把你手拿开,滚。”

“妹子,别翻脸不认人啊,上个月在广州,天河洗浴中心,你还给我玩冰火两重天,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天河洗浴中心?我猛然想起小霞工作的那个地方,好像就是叫天河洗浴中心。看来这个男人是个嫖客,曾经去过广州,很不幸在这个地方认出了小霞是是他曾经嫖过的妓女。小霞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脸色也从愤怒的通红一瞬间转变成一种难看的死灰色。看来是瞒不住了,我悲悯地看着她,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继续隐瞒下去。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穿新郎的妹妹是一个妓女,夹克男人极为得意,他上去一把抱住小霞,一双手无耻地在小霞R房上身上乱M,边M边对着大厅内几百名听众,包括对着这个妓女的父母和兄长Y秽笑着述说他在广州的嫖妓经过。

“你们知道冰火两重天怎么玩的吗?”

“知道,就是含口冰水,然后再含口热水,动嘴的那种。”人群里有人高声回答。

“这小妹妹别看人不咋样,口技一流的好,谁想试试?”

人们哄笑起来,小霞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滴落。然后她快速地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夹克男人的头上。酒瓶碎裂,鲜血飞溅,人们惊呼着躲避。但没有人指责那个夹克男人,反而对小霞行凶伤人义愤填膺。在小霞再次攻击向那个男人的时候,有人跳出来,勇敢地跳出来,把小霞摁住。夹克男人擦一把脸上的血,狞笑着,走到小霞面前,从小霞的衣服下摆把手伸进去,抓住X罩猛地一拉,然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小霞的X罩象旗子一样被举在半空挥舞。

“大兄弟,求你别这样作践人。农村人,要一张脸呐,你这样咋让孩子做人呢?”翔的父母跑过来,抓住夹克男人恳求。

“滚你妈的,养了个女儿当了婊子竟然还要脸?还想做人?”他一脚踹开翔的父母,又拉住小霞的里面的毛衣,往上一掀,小霞那发育并不好的X脯就完全赤裸在众人的眼光里。小霞好像傻了一样,只是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X部,然后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我回头看着翔。

翔同样的面无血色,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指关节因为太过于用力握紧而显得发白。[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在自己婚礼上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父母,如此奇耻大辱,我想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我不喜欢暴力,我却渴望他能把愤怒发泄出来,哪怕他扑上去用他的牙齿,象一只狼那样扑上去一口咬住敌人的咽喉,我也会为此感到欣慰。然而他却崩溃了,他崩溃的原因是他的新娘子打了他一记耳光。

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个女人在打了翔一记耳光之后,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怎么找了这么一户人家,我不嫌弃你们家穷,那知道你们家还有人当婊子出去卖,以后我那还有脸见人。”她象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众人大声宣布:“我要跟他离婚!大家做个见证,我没跟他洞房,我还是清白的。”然后她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在翔的脸上抽着,好像这不是她的刚才要嫁的新郎,而是玷污了她清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翔终于崩溃,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松开,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死灰色——跟他妹妹一样的死灰色——眼睛也没有泪水,漠然的地看着别人对他妹妹的侮辱。

是什么可以如此把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是什么可以让人任意对一个女X在大庭广众下,在她的家人面前任意侮辱?她本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是社会强奸了她,却反而要她承受被强奸后被人指责的痛苦,她用她的清白去换取她家庭的幸福,她做错了什么?

我冲过去,一脚踹在夹克男人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很显然我低估了夹克男人的实力,他虽然被我踹倒,却很快爬起来,C起酒瓶,一下在我脑袋上打个粉碎。血流了下来,我想继续攻击,却被其他的人按住,无法动弹,只好眼睁睁看着夹克男人又拿起一个酒瓶向我头上砸来。

“你算那家的孙子,跑这儿管闲事,老子花了你。”

他并没有砸到我,确切地说他是被薇薇狠命地从旁边推开了,从来没有见过薇薇如此恼怒,她就像一个发怒的老虎,毫无惧色地挡在我和夹克男人前面。

“你敢再打我哥,我叫我大哥打死你!”她说,指着夹克男人的鼻子。

夹克男人笑了,笑着对她的威胁G本就不值得一提,“哟呵,小丫头挺厉害的,你大哥是谁啊?别说你大哥,就是你爹你爷爷我都一块揍。说啊,你大哥是谁?”

“你最好别动这小丫头一手指头,她大哥叫王涛,”顺着声音望过去,说这话的是个40左右的男人,西服领带,神情平静,好像对这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看到别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他也不以为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要不然王涛肯定废了你。”

夹克男人或许是知道涛哥的名气,或许被那人的气势下住。手中的酒瓶放了下来,摁住我不让我动弹的两个人,也忙不迭松开了手,但夹克男人好像还有点不甘心,想挽回点面子。

“那我这打难道白挨了?”

“你白挨不白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这小丫头打个电话,五分钟内王涛如果不赶到这来,我让你敲我的脑袋,怎么样?”那人依然很平静,平静得似乎G本不关自己的事,掏出手机放在面前的桌上。[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夹克男人脸上的R抽搐了两下,竟然对着我堆出了笑脸,竟然讨好似的拿起纸巾帮我擦脸上的血。

“不知者不怪,今天得罪了兄弟,请你和涛哥别怪罪,改天叫上涛哥,我安排两桌向兄弟你赔罪。”

我没理他,拉着薇薇从他身前走开。

当把别人的自尊被踩在脚下,以损毁别人的人格而津津乐道,个人的道德却需要更暴力的方式去维护,社会公理向强者靠拢,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他的道歉?

宾客陆续告辞,新娘和她的家属也翔和他的家人走了个干净,诺大个酒店只剩下面面相嘘的服务员以及我和薇薇还有翔的家人。我们扶起小霞,帮小霞穿上衣服,和她的父母扶着她走到酒店的休息室。翔这时候开始哭起来,他不断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呜咽宛如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

“我是个孬种!”他说

我无言,拍拍他的肩膀,在薇薇拉扯下选择去医院裹我头上的伤口。身后休息室内,他们一家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没有回去劝阻。我知道,这是不能去劝阻的。这个世界有一种哭声是绝对不能被劝阻的,他们的伤痛和耻辱,需要用眼泪来洗刷。只要他们还能能大声哭出来他们的痛苦,就好像拔出了伤口的脓疮,那他们就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去涛哥那还车,看来涛哥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对我的伤并不奇怪,连多看一眼都没看,反而埋怨我不该那么冲动。

“你在跟人打架之前怎么不把妹妹安顿好,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万一伤了薇薇,咱们就是剁了他也得心疼薇薇不是?也幸亏那天也正好有个认识的大哥在那,不然你可要吃大亏了。那混蛋玩意托人说和,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没怎么着他。怕混蛋玩意跑了找不着,我就让朋友把他弄号子里蹲着去了。我关照了朋友,先让混蛋玩意每天两个窝头饿他个把月受受罪,让他学该怎么做人。不知道薇薇还生不生气,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不就是一个**吗?”

我给他说了翔的家庭情况,以及我所知道的关于小霞的所有事情,听完以后,他冲我摆摆手,不再言语,脸色铁青、Y沉可怕地沉默着。然后他留我吃饭,我推说自己头痛,想休息一下,到学校接了薇薇,回家。路上,回想起他冷酷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他不会真的废了那人吧?”

尽管现在官方媒体和官方言论里都不承认,中国很多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这种类似黑社会的组织,却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他们以各种利益结成一个整体,组织严密,手段残忍,不遵守法律,按自己的行为方式去解决问题。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不让你有好日子过,简直易如反掌。有时候司法机构不能解决不好解决的事情,找到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解决。再说现在的一些组织,结构庞大,更有司法机构的人直接参与其中。除非这个机构作恶多端,搞得民怨极大,一般情况下很难被清除干净。类似这样的组织,一般都有钱有势,政 府有时候也出重拳打击,狠狠打掉一批,可马上就又会冒出一批来填补这个空缺,除之不尽,打之不完,不能不说是一种社会的悲哀。涛哥无疑就是这样的组织中的人,跟他接触越久,越感觉他的组织的可怕。所幸的是涛哥仅仅是跟喜欢一个调皮捣蛋的妹妹那样,无理由地喜欢薇薇,到也没要求我们为他做什么事情。更何况他也刻意和我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便是我们忘记了,一段时间不跟他联络,他也不生气。给他打个电话说说情况,他就会无条件地付出兄长般的慈爱,我们还是蛮尊重他的。[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为什么非让薇薇爱得如此辛苦,而不选择好好爱她呢?既然箐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我还要沉醉于逝去的感情里不愿意醒来呢?

深秋,夕阳,那抹红色缓慢地在西方地平线上消退,就像我对箐的思念,虽然让人留恋,最终仍然要悄悄地退却,并不留一丝痕迹。

我的房间,在这栋居民楼的最高层,顺着阳台西面的窗户,就能看到一片美丽夕阳景色。自从箐离开我之后,我就特别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端一杯茶或者咖啡,看那红霞慢慢从视野中消失的美丽。仿佛只有看着那努力刺破天空,依然明亮的万道霞光,才能让我缅怀逝去的感情。有时候我常常想,设若箐也在某个地方看着这晚霞的话,是否能感知我的心跳,和我一起悲伤呢?

放下茶,回头,看着正在起劲整理房间的薇薇,再看看她抹成小花猫似的的脸,然后我就笑了,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一种冲动,那是一种被家的温暖勾引起来的冲动,那一刻,我很想很想让她来到我身边,让她更近更近地靠近我。

“薇薇!”我喊了一声。

我头上的伤,缝合几针后就没事了,只是被剪去了些头发,贴着纱布的样子有点损害形象,就请了几天的假,在家休息。薇薇心疼得不得了,本来她想在家陪一直陪着等我痊愈,架不住我好说歹说,才答应回到学校上课。当然,一没课上的时候她就会跑回来,对我呵护备至,什么做饭啦,整理房间啦都承担了过去,还坚持不肯让我帮忙。可她真的很不会整理房间,每次整理房间,她都只不过是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挪个地方而已。因为她总是觉得,要把一样东西挪到一个地方才会觉得舒服,过一会却又觉得应该把另一件东西放到这个地方才更合适。她就这样不停地挪来挪去,以致于弄得自己满头大汗,然后再跑过来向我炫耀她的成绩。听到我叫她,她放下东西跑过来,一脸关切的神色,在我面前弯下腰,掀开包裹伤口的纱布,仔细地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伤口又疼了?”她说。

那天她穿了件红色的短袖高领的毛线上衣,在向我这个方向弯腰的时候,被包裹得紧紧地鼓鼓的X部,在我面前向下划出一条弧线,使我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想吻她的冲动。我的手臂自然地环住了柔软纤细的腰肢,抖动着嘴唇向她靠拢过去,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在她小巧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许是过于突然的缘故,她没有防备,下意识地向相反的方向扭了一下头,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再然后她整个人就象失去支撑一样,倒下来倒在我怀里,反手勾住我的脖子,让我象抱婴儿那样抱着她,

我把头往后靠靠,想腾出嘴来说话。她摇头,含糊不清地嗯嗯着,使劲用手往下压压我的脖子,我只好继续吻她。她闭着眼睛回应着我的亲吻,等过了半个小时我再次想离开的时候,她依然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嘟起她的小嘴。[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好了吧?嘴唇都有点麻了,”我说。

“世界上最长的接吻时间是多少?”她半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吃吃笑。

“听说是48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吧?”

“那咱们就把破他们的记录,把这个时间改写,弄个新记录出来,好不好!”

“得,我可不陪着你疯。”

“我一个人可不成,你得陪着我。”说完她又扑过来,我只好再次屈服。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现在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是不是太过于注重知识的积累,忽视了其他方面的能力培养,比如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自我保护意识,以及遇到伤害的时候解决能力等等。相信很多的人也如我一样,都曾经碰到过这样、那样的问题,父母和老师总会以“等一句你长大了就明白”给搪塞过去。仿佛只要你学习好,家长和老师就认为你是个好孩子,就不会关心你究竟心里面怎么想和怎么作,更不会帮你分析和解决问题。以致于当我们真的如他们所说,长大了独立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孤独感和无所适从就会淹没我们,让我们彷徨或者绝望。晓彤无疑就是这样的女孩,我毫不怀疑她的智商,可作为一个十**岁的女孩,看到她对自己已经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不能不为她的无知而感到惋惜。

晓彤是薇薇的同学,就是那个第一次到学校找薇薇的时候,陪着薇薇一块出来见我的女孩,属于那种乖乖女的类型,很漂亮,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柔弱。一个如她这样的女孩,在大学里没人追求,那才是怪事,所以她跟人同居并且怀孕,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太了解这所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大学了:这个学校的女生和男生的比例,一直处于一种极不协调的状态,经过了几年的扩招,也没有多少改变。那些憋了两三年的没找到女朋友的或者刚跟女朋友分手的男生,总会在新生一入学的时候,把刚入校的漂亮女孩子牢牢地盯上,利用同乡会、联谊会、文学团体或者其他文艺团体等手段,把这些女孩吸引到身边,再发动猛烈的爱情攻势,想法设法把这个女孩变成女朋友,把婚前X行为、同居这类时髦的字眼一一在她们身上变成现实。那时的晓彤纯洁得犹如一张白纸,缺乏自我保护意识和自我保护方面的知识,无疑就是他们的最好的猎物。最后,禁不住一个大四男生坚持不懈的努力,她很快谈起了恋爱并和他同居了。

或许,她太需要一种关怀了吧。

那个男生,是个所谓的狗屁文学社的管理着,应该是个老手。一开始,晓彤恪守着父母对她的不许在大学谈恋爱的要求,对所有追求者保持一段距离,一度还为那些穷追猛打、不间断的骚扰感到非常苦恼。那个男生了解到她的苦恼,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猛烈地进攻,而是以另一种关怀的姿态,帮助晓彤并赶跑让她厌烦的追求者。逐渐取得了晓彤的感激和信任,然后他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种感激和信任变成了晓彤对他的爱,想法设法占有了晓彤,并在他毕业的时候,堂而皇之地跟晓彤分了手。恋情的失败让晓彤极其痛苦,分手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让她陷入了生与死的两难境地。她试图找到那个男人,但那个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的男人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听,最后干脆换了手机号码。面对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一种上天给予她的一个残酷的玩笑。

“几个月了?”听薇薇说完晓彤的事情,并对我提出要我带晓彤去医院做堕胎的要求以后,我瞄了一眼她已经很明显微微隆起腹部,皱了一下眉头。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如果月份太多胎儿太大的话,就得做引产手术而不是普通的流产手术了,这里面虽然只是一字只差,面临的风险却不一样。我不是她的家人,手术万一出现了什么状况,我恐怕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更何况那种地方,我确实没去过。

“四个月,不,应该是五个月了,”晓彤迟疑了一下,看我时的眼光有点惶恐,看的出对这件事情她显得很害怕,用很低的声音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完,她低下头去,无神地眼光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位医院朋友的电话,向他详细地说了晓彤的情况,然后向他询问一些关于堕胎的细节

,以及可能面临的风险。讲电话的时候,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并且把话筒尽量离耳朵远一点,好让晓彤听到朋友讲的手术的风险,以及可能出现的状况。等朋友说完挂掉电话后,我更有点犯难,征询她是不是要告诉她的父母后再做决定,没想到她听到我这么说,反应的激烈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估计。说了一句“求你,不要”后,她就开始哭泣,我转过头看看薇薇,见薇薇已经明显不高兴了,只好同意陪晓彤去医院堕胎。

4

我那个医生朋友,还是很帮忙的,看见到晓彤的情况,就边找妇科医生帮忙,边埋怨我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我不好跟他解释,只一个劲向他说了一筐好话。最后,他笑着向我X口打了一拳,说:“平常看你挺斯文的,那知道也是个禽兽,专门祸害下一代,这么小的年纪就让你这么整,你就不怕遭报应!”

我还没说什么,身边的薇薇却不高兴了,她跳过来,一脚踢在我朋友的小腿上,在我朋友呲牙咧嘴喊疼的时候,对他瞪着着眼睛用很大的声音告诉他。

“不是我哥的孩子!凭什么说我哥?”

医生朋友愣了一下神,看着她涨的通红的小脸,无奈地冲我笑笑,摇着头跛着脚去找妇产科的医生,给晓彤安排手术去了。有了这位医生朋友的帮助,手术很安全没出什么问题,当晓彤痛苦的喊声从手术室内,薇薇有点害怕,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直到晓彤惨白着脸从手术室里出来才松开我,跑过去扶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晓彤。

“要注意好好休息,一个月内禁止……”医生朋友把晓彤接下来要用的药递给我,本来想顺嘴开个玩笑的,转头看了一眼薇薇,把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向他道谢,跟他告辞,薇薇却还在生他的气,正眼也不瞧他。那医生朋友只好把伸向她的手转到头上,尴尬地猛挠头皮。

考虑到晓彤身体虚弱,我让薇薇帮她在学校里请了假,何况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为好,所以从医院里出来,我就直接把晓彤接回家休息,让她跟薇薇一个房间,好好休养。有了薇薇和我的细心照顾,晓彤身体恢复很快,没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可能出于感激,她一直很想做点什么,争着炒炒菜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我没过多的阻止,再说阻止也没有什么用,她G本不听我的,也不是什么重体力活,劝阻了两次也就随她去了。何况我是个比较随意的人,这些工作既然有人愿意去做,那我就心安理得地偷懒。她炒的菜,比我好吃多了。

“哥,我也跟薇薇一样,叫你哥,行吗?”晓彤看着我,眼睛里竟然蓄满了随时可以流出的泪水。“如果我也跟薇薇一样,有一个疼爱我的哥哥,我肯定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安慰着她。

“谢谢哥,”终于,她不哭了,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笑脸。“有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女孩子的脸变得真快,看到她终于笑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而没等我把心放下,她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哥,薇薇看起来很开心,可常常会在背后很伤心地哭呢!你知道吗,我叫你哥的时候,感到很幸福,薇薇心里却真的很痛苦。你难道不知道薇薇很爱你吗?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她呢?”

面对她询问和略带责备的眼睛,真的很不好回答她这个问题,所以只好选择把我和箐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她,包括箐离开我以后,始终存在的折磨着我的那种深深的负疚。

她听我说完,很久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开了口:“那么,既然她选择离开你,,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不给薇薇个机会,把她拒之门外呢?”

半年前,晓彤这样问我的时候,我感到了丝丝的心痛,却不能回答她的问题,也许就在那时,我已经完全在心里已经接受薇薇了吧。

晓彤听说我受了伤,第二天中午她就跑来看我,跟薇薇不同,她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大惊小怪,看到我的确没什么大碍,默默地跑的厨房做饭去了。她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女孩,真想不到竟然能做出一手的好饭菜,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夸她几句,问她做菜是跟谁学来的之类的问题。她总是笑笑,说是看菜谱学的,薇薇很不服气,也弄来几本菜谱,一本正经地跟着照做。可这炒菜真的很需要天赋,明明同样的菜谱同样的菜,晓彤和薇薇做出来的味道,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最后薇薇也没了脾气,只好沦落成为晓彤的下手,在晓彤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和我一起心安理得地边看电视边等待晓彤烹饪出来的美食。

“哥,我能搬过来和你们一块住吗?我想搬出来住,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有点不方便。”

“怎么?学校里住的不习惯吗?”

“不是不习惯,就是………”,

吃过饭,晓彤突然跟我提出这个要求,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回答得并不是很干脆。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失望,头垂了下去,然后她就不说话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突然回过味来,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肯定已经影响到了她目前的生活状态,她想避开那些流言蜚语,也或许在寻求一种安全的保护,毕竟一个如她这样女孩,是需要一种依靠的。所以我急忙换了轻松的口气,笑着答应她的要求。

“可以啊,晓彤妹妹能做这么好吃的菜,怎么舍得赶你走呢!你正好跟薇薇做个伴,有时候我公司里加班,放她一个人在家我还真不放心。”

“谢谢哥。”她笑了,然后和同样兴高采烈的薇薇开始收拾房间。

其实让晓彤住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别的意思。主要是因为我和薇薇的关系,已经突破了一个界限,变成了恋人的关系,我们双方的家长虽然一直相处得非常和睦,却未必能一下子就接受这种改变。和薇薇比,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不能不考虑这些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在未得到他们的允许之前,我认为还是妥善冷静处理为好。再说薇薇对我的迷恋,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总是一味地粘住我,习惯于让我什么也不做也得紧紧抱着她,我很正常,有生理方面的需要,薇薇身体的诱惑于我来说,真的很难抗拒,这种情况下再想把她哄到自己房间里睡觉,无疑非常非常的困难。薇薇还在上学,我怕会影响到她的学业,所以让晓彤也搬过来,和薇薇一个房间一起住,也算是在我和薇薇之间竖起来一道保护的屏障吧。何况晓彤也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的地方,来治疗心里的伤痛。我不知道薇薇是不是懂我的意思,她到一点也没有反对,反而积极地帮晓彤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把晓彤的东西扛了过来。

想想真的有点可笑,我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竟然和两个小我七、八岁的女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其中一个竟然还是我的恋人。[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如若放在以前,我真的不会相信,现在竟然成了事实。两个女孩子,真的很好,她们会在我晚归的时候守着饭菜等我回来,会在我答应带她们逛街的时候欢呼雀跃,也会在我平静的目光注视下,叽叽喳喳边聊天边听我怎么也听懂的周杰伦。我喜欢,喜欢这种宁静,喜欢从她们身上散发的快乐,连她们的嘻笑打闹都让我感到陶醉。当然,薇薇也会在晓彤不注意的时候,让我吻她一下。或者在晓彤睡着的时候,装作去卫生间的样子跑进我的房间,钻进我被窝里我抱一抱她,在我身上腻一会,然后才满意地回去睡觉。但这些都在我的可控范围之内,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晓彤也慢慢从痛苦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天真烂漫的本X,我更没有理由感到不快乐。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愿意就此打住,让这个故事就此终结。可就象上天曾经给我开过的那个玩笑一样,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它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每个女孩子,想必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小小的影集,它不一定豪华,却一定是这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因为在这里面记载着一个丑小鸭向白天鹅的蜕变过程,也记载着成长过程中曾经的快乐。她们会把这些,作为一种珍藏,不肯轻易拿出来示人,只有她们感到快乐,需要和别人分享的时候,才会一张张向别人介绍那个瞬间背后的故事。这样的影集,薇薇有一个,晓彤也有。刚吃过晚饭,她们就跑到房间里把各自的影集拿出来,趴在床上得意地一张张向对方炫耀。看着她们来回晃动着四只白生生的小脚丫,倚在沙发上看书的我感到好笑,有种想跑进去瞧一瞧的冲动。可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不想打扰这份属于她们的快乐。

我是被薇薇的一声惊呼吸引过来的,当时并没感到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薇薇的声音有点奇怪,等薇薇颤抖着手把那张照片拿到我面前的时候,只一眼,就让我惊呆了,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箐的照片,会出现在晓彤的这样一本影集里面。

这是一张晓彤和箐小时候的合影,照片有点泛黄,看的出已经有相当长的拍摄时间。相片上的晓彤显得年幼,箐也明显地比我记忆中的她要小上好多。与相片上的晓彤开心的笑容不同,照片上箐固执地冷漠,平静地直视着我,一如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的那种直视。我一把从薇薇手里抢过照片,仔细端详上面的每一个细节,等我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苦苦寻觅的箐的时候,X口犹如重锤敲打一样剧烈地疼痛,眩晕感让我几乎无法站立,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两下,然后我就不加思索地一把抓住了晓彤的手,直视着她,声音有点打颤。

“那来的?”

“哥,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许是我的情绪过于激动,用力握紧晓彤的手,使用的力气让晓彤感到了疼痛,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的神情,一双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我,为何如此地激动。我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晓彤的手,长吸了口气,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明显地打颤。

“你怎么会有和箐的合影?快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

“她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女朋友?”

晓彤也非常惊讶,面对她怀疑的目光,我点头,一言不发。几年了,我到处寻找着箐,到过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问过所有我能找到的认识她的人,但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给我留下一点线索。难道她是晓彤的什么亲人?我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晓彤,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我期待的答案。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再次找到箐,弄清楚她为什么突然选择离开我的原因。我仿佛一个处于迷雾中的人,终于看到前方的一盏指路明灯一样,心中充满了狂喜和忐忑不安。

没有答案。[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

我猜错了!箐并不是晓彤什么亲人,只是她父亲资助过的一个孤儿,如果不是我告诉晓彤,她都不知道这个跟她合影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她思索了好大一会才告诉我,在她小时候她父亲曾经把箐接到家里住过,并留下了这张合影。但不知道为什么,箐坚持离开了她们家,然后就从她们家消失了,她就再也没有见她。她不知道箐现在在什么地方,从事着什么职业。听完她的叙述,我感到非常失望,浑身跟被掏空了似的,没了丁点力气。忍住内心的伤痛,挣扎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颓然坐倒,任由从来不轻易流出的泪水,滑出眼眶,在脸上飞扬。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薇薇敲门进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哭的样子,赶忙扭过头去擦了一把,才转过头看她。薇薇脸色有点不好,有点六神无主,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伤害到她了,赶忙对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站起来拥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没想到她却一下子哭了起来,让我怎么劝也劝不住。

“你又想她了,是吗?”

我迟疑着,点头。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她抬头看着我,脸上的泪水更多。

我把环着她腰的手臂紧紧,坚定地摇摇头,然后低下头吻她的嘴唇。

“她答应过我,把你让给我,你不能不要我。”薇薇回应着我,手轻轻地在我手臂上的伤疤那儿来回抚M,仿佛她能施展指尖所携带的魔法,一并连我心口上的伤痕,全部抚平一样。“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不知道,你躺在医院里所时候,我的心也真的很痛很痛。我真的很恨她能让你痛苦,又想让你象抱她那样抱着我,可我不敢告诉你,因为你那时,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列车疾驰,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我无心欣赏那一片片渐行渐远的风景,只是闭着眼睛想我自己的心事。

我很矛盾。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踏上再次寻找箐的路途,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箐。可是既然有了关于箐的线索,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寻找,不然的话,我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一路上,我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我肯放弃薇薇对我的爱恋,真的要寻找到箐让她回到我身边吗?回首薇薇在我身边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日日夜夜,和薇薇给我关心,给我的欢笑,我真的不忍心也不能放弃。[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可是既然不能放弃薇薇,那么即使是找到了箐,又能怎么样呢? 又该怎么?又想怎样呢?

“无论是否能够找到她,这都是最后一次。”我想。

想必晓彤已经告知了她的父母我到来的原因和我的意图,他们对我的到来的已经有所准备,不仅很热情地招待了我,并一再对我照顾他们的女儿表示感谢。我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晓彤的生活学习情况,然后拿出箐和晓彤的合影,放在晓彤父亲面前的茶几上。

“伯父,听晓彤说是您一直资助的箐,您是否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我问,然后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关系到箐下落的细节。

晓彤的父亲,高大,俊朗,看的出是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人。初见他的时候,我对他真的充满了敬意。这不仅仅是是因为是他资助箐读完大学学业,即便他资助的不是我深爱的箐,对他的这种敬佩也是发自内心的。毕竟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如他这样十几年如一日,资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份爱心,是绝对不应该被非议。我向他讲明白我和箐的关系,并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听完我的话,他沉默着,好长时间都一声不吭,最后站起来转身走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一张旧报纸放在我的面前,指着一篇文章让我看。

那是一张很老旧的地方X报纸,纸张发黄,文章标题是《小英雄被刺身亡,众乘客熟视无睹》,内容也很简单,不过3000多字,我快速浏览了一下,大意是一伙歹徒在列车上实施抢劫,一个少年出面阻止,被歹徒刺成重伤,一百多名的乘客竟然漠然看着少年死去,既不抢救伤员也不围堵歹徒的故事。故事很感人也让人很为那些麻木的人群感到恶心,但这些又和我的箐有什么关系呢?我抬起头,用一种不解的眼光看着晓彤的父亲。

“那天,我也在车上,”他说,表情犹如在进行一次痛苦的反刍,“那时候我刚结婚,刚有晓彤,单位非派我去y城出差,尽管不愿意,我不敢违抗领导指派还是坐上了那辆列车。那是趟几乎每个小站都停的慢车,车厢内空气混浊,污秽不堪,人虽然不算多,因为是时间是晚上,大部分人都在躺着睡觉的时候占了三个人的座位,找个座位不太容易,。我在上车后一个小时才找到座位,让我高兴的是,我刚坐下不久,旁边两位旅客在一个小站下了车,腾出了两个位置。于是我就把鞋子脱下来,把座位弄干净,躺下来睡觉。迷迷糊糊被人推醒,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指着我躺着睡觉的座位,意思是看能不能让他们坐在这儿。我很生气,不愿意就这么把座位拱手让人,所以就没有搭理他们。但少年还是不依不饶地站在那儿,过一小会就推一下我让我给他们腾地方,终于让我火大了起来,我穿上鞋子坐起来,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光看着他们俩。[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是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被一阵骚乱给吵醒的,转过头起了一看,不由地让我头上冒出了冷汗。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十几个蒙面歹徒,每个歹徒都拿着一尺多长的刀,前后各五、六个堵住车厢两头,中间几个逐一翻拣着旅客的财物,看来是碰到抢劫了。那帮歹徒真的很凶残,在翻拣一个男乘客的时候,那个男乘客想反抗,一个歹徒劈头对着他就是一刀,把那个男乘客砍倒在地上。面对如此凶狠的歹徒,被惊醒的旅客都害怕了,没人敢反抗,而我,比任何人还要害怕。我害怕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包里有单位的两万元公款,被抢不好跟领导交待。而是我突然想起少年瞪着我的那种,充满仇恨的眼神。我敢肯定,歹徒是少年的同伙,他肯定会跟同伙对我实施残酷的报复,说不定还会杀了我。想起刚出世的晓彤,我的心中充满了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恐惧让我几乎都有点站立不稳了。”

“那少年也是被吵闹声惊醒的,他有点犯迷糊,瞪大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那帮正在实施抢劫的歹徒。这时一个歹徒这时正在抢夺一个妇女的包,由于那个妇女死死抓住自己的包就是不松手,歹徒不耐烦起来,一刀砍中了那妇女的手,疼痛让那个妇女跟杀猪一样喊叫起来。在骚乱和喊叫声中,那个少年明白了碰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妹妹,把她放在座位上,然后他抽出了腰间的双截棍,走近那伙人。”

“住手!”他说,声音虽然显得稚嫩却充满了力量。

“看来他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松了口气,歹徒只是抢劫财物,只要不反抗,他们不会为难我,最起码生命安全不会有太多危险了。大不了包里那二万元公款被歹徒抢走,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犯不着把自己命搭上。”

“看到有人出来阻止抢劫,而且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乘客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用一种希望的眼光看着他。一个歹徒挥舞着手中的刀向少年扑来,少年并不害怕,在歹徒距离他一米左右的时候,手中的双截棍果断地挥舞起来,打在那歹徒的手腕上,然后快速抬起又一下子打在歹徒头上,把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歹徒打翻在地。看到他娴熟的动作,他应该很有点功夫。所有人张大了嘴看着他,片刻,醒悟过来的歹徒放下几个旅客,朝少年冲了过去。少年没有被他们吓倒,挥舞着手中的双截棍又打倒了两名挥舞着砍刀的歹徒。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再说车厢内又有多大的空间,很快,歹徒的刀凶狠地砍到他身上、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淌,然而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没有哭喊,没有求饶。”

“他真是个英雄!”晓彤的父亲停顿了一下,神情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列车上,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残忍的刀光,以及那少年到处飞溅的鲜血。“他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葫芦,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倒在地上时到处都在流血,可他一声都没吭。他本来是最不可能受到伤害的人,在他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的时候,我们将近二百多个大人,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死,连出声阻止都不敢。”

“大概二十分钟,歹徒们住了手,带着抢劫来的钱物,打开车窗从列车上跳了下去。车厢里这才乱了起来,有人痛骂歹徒的残忍,有人为丢失的财物嚎啕大哭。嘲喳的声音把小女孩吵醒了,她睁着眼睛,哭喊着寻找她的哥哥,我抱起她拨开面前的人群,把她带到他哥哥面前。当她看到哥哥躺在地上,小女孩从我怀抱挣脱,扑到她哥哥身上,用她的小手去捂那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很快也被她哥哥的血染成了一个小血人。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抬起手,给她擦去眼泪。我赶忙在他面前忙蹲下,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并摁住他颈部正在流血的大动脉,希望能帮他止住喷溅的鲜血。然而他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上立即浮现出一种极端的厌恶,用他最后一点力气,把我的手打开了。[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知道,他这是宁死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不肯原谅我的意思。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跪到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谅,然而不可能了,在他妹妹的哭声里,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后来呢?”看着这个悔恨交加的中年人,不知怎地,竟然对他流下的泪水泛不起一丝怜悯。如果不是还要继续打听箐的下落,我甚至都想马上站起来离开他,一分钟都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呆。

“后来,报纸上登了他的事迹,听说在他们那个城市还掀起了一阵学习他的热潮,说他是个小英雄什么的。这件事情,对我的心理压力很大,我一直试图想弥补我的过错,想找到他的家人跟他们忏悔,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七年后,我听一个报社的朋友说起,一个勇斗歹徒小英雄的妹妹,因为交不起学费面临辍学的困境,忍不住跟他去了那个小城,没想到她真的是那个女孩。通过朋友的关系了解到,那年她的父亲受不了打击,J神恍惚,出了车祸,母亲也在两三年后因病去世。我想为她做点什么,就把她接到家里来,这张照片就是那时候拍摄的。我想她可能认出了我,还没有一个星期,十五、六岁的她坚持要离开,并一直拒绝我的帮助。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通过报社朋友的关系,每个月寄点钱给我报社的朋友,再转给她并告诉她是一些好心人的捐款,一直到她大学毕业。我这么做,不是希望她能原谅我,而是赎我犯下的罪孽,因为在所有在场的人中,我更无耻,更不能得到原谅。”

听着他的叙述,我眼前不断地勾勒出箐小时候的画面:兄长的惨死、父母的亡故、生存的艰难,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个小女孩挣扎在这个世界。当她即满怀希望即将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时候,我的家人却带给她更深的伤害,于她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现实。我蓦然间明白,为什么她会忍受着我的家人对她的无礼言辞,把她最重视的清白,交付给我的真正原因:她不是在证明,而是在我带她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起,就认可了我们家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才会付出得那么义无反顾。

可她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

“那么,你并不知道箐现在的下落,是吗?”

“我以前一直是通过报社的朋友和她联系,她大学毕业后,我给她写的信以及给她寄去的汇款,都被退了回来,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我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在得到他答案后,彻底绝望了。摇摇晃晃站起来,谢绝了他的挽留,跟他握手,告辞。

我的箐,你能在那儿?你去了那儿?你能否听到我对你的呼喊?刚出门,我的眼泪就不可抑制再次流满脸颊,在路人诧异的眼光里,返回X城。

“我一有箐的消息,马上通知你!”晓彤的父亲,在我离开的时候说。[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可这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我知道,即使让我找到她,我给她带去的,也只有更深的痛苦,更大的伤害。

由于火车晚点,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30分,看到薇薇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晓彤也已经困得两个眼睛直上下打架,心里自然泛起许多的不忍和感动。我绕过给我开门的晓彤走到薇薇面前,本想把薇薇推醒的,想想还是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拉过被子给薇薇盖上,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晓彤。

“哥,你回来了!我给你弄吃的去。”

许是我抱薇薇的动作,过于亲昵,让晓彤感到了有点不自在,以致于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在我转过头的时候,她的眼光和我刚一接触,头马上低了下来,脸颊竟然有点泛红。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晓彤却装作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大大哈欠,边说边往厨房里走。我赶忙冲她摆摆手阻止了她,说自己已经在火车上吃过了不饿。

“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哦,没,哥,没什么事情。”

“晓彤,不舒服?”

“哥,没什么,”她定了定神,“我爸爸那里有她现在的地址吗?”

“没有,”我摇摇头,不自觉地又想流泪,随即被我掩饰住了,同时把话题转移到她家人身上,“你爸爸,真的很好,我这次回来的太匆忙了,竟然没有好好对他说声谢谢,下次你回去的时候,替我转达一下对他的谢意。对了,你妈妈还让我给你带了东西来。”我边说边把她母亲给她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哥,要没什么事情我睡觉去了。”接过东西,晓彤眼中闪着喜悦,许是兴奋于父母带来的东西,也许是自豪于我对她父母的的褒奖。

的确,在她父亲的事情上,我撒了谎,我也不打算把她父亲的事情告诉晓彤。我没有权利毁坏一个女儿心目中的父亲形象,更何况她的父亲已经在尽力弥补自己的过失,冲着他十年如一日对箐的资助,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原谅她的父亲呢?看着她高兴地拿着她的礼物幸福的样子,我感觉自己没有做错。长吁了口气,我换好衣服,洗澡,睡觉。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薇薇正撅着嘴坐在床头,心里有点内疚,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好,所以选择沉默。没想到她凶巴巴扑过来,紧绷的脸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伸过来掐我脖子的手,变成了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动作,在我最认为不可能的时候,一头钻进被窝里,把我紧紧抱住。

“我想你了!”她说。

“对不起!”

“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

“去晓彤家的事情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这事。我只是想弄清楚答案,不能不去。”

“………”

“毕竟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可是即便是我找到她,我也一定会回来,我需要一个答案。”

“你得补偿我。”

我转过头看着她,见她笑咪咪地,不像是在开玩笑,有点狐疑。按照她一贯的作风,这次出去没告诉她,她肯定会琢磨出新鲜的主意来,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就饶了我。

“让咬一下,不许生气,不许喊疼,你可不能喊!”果然,她笑嘻嘻地说出她的要求,没等我同意,话音刚落就一口咬住我的肩膀。看来她还是在生气,下的力气可真不小,我不敢吭声,咬牙强忍。

我终于忍耐不住,要出声讨饶,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盯着那个让她非常满意的牙印看了一会,嘴巴凑上来,咬住我的耳朵,轻轻用舌尖舔动。我想跟以前一样躲开,又怕她生气,只好尴尬平躺在床上,脑袋里却象同时敲响了几十面战鼓,“咚咚”地乱成一团。一直以来,考虑到家庭能否接受的问题,即便是亲吻,我也把握着一个度,不敢完全放开,可今天实在让我难以抑制,不自觉中,我的手伸了过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扣子不多,四个,却让我费了好大的劲,因为我的手一直不停地在发颤,等她完美的R房裸露在我眼前的时候,那股最原始的冲动不可遏制地冲破了理智防线,我情不自禁的凑过去,想吻住它们,来熄灭口中的焦渴。薇薇并没有阻止,她脸变得通红,呼吸也急促

起来,然而我的嘴唇刚接触到它们,她却从我身边滑了出去。

象一条鱼那样滑了出去。

“羞羞,晓彤去买菜马上要回来了!给她看见了看你怎么做人家大哥,这么大的人还想吃………”

她站我手不能触及的地方,刮着自己的脸边羞我,边笑嘻嘻地一个个把扣子扣全部扣上,扭身走了出去。快出门的时候,她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跑了回来,在我极端错愕的表情下,伸出她的小手,隔着被子在我那个要命的部位用力按了两下,一溜烟跑了。

谁说疼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的?

掰开手指算算,我和箐竟然已经整整分开了五年,这五年里,我曾经想过,她是不是会去某个地区支教?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还是放不下那些贫困地区里的孩子,和我分手以后,果然去了一个西部地区当了一名支教老师。那是从晓彤家回来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晓彤的父亲从他的记者朋友那里得知了箐的情况,立即告诉了我,并顺便给我寄来了几份旧报纸。报纸上面有一些关于箐的事迹报道,我大致看了一下,是颂扬箐甘愿奉献西部教育等等,并没有提及箐现在的状况。所以我片刻也没有犹豫,经过两天两夜的奔波,终于赶到了箐所在的地方,来到她的支教的学校。

看到箐的时候,正好上课铃声响了,她正要赶去教室上课,背对着我。听到呼唤她名字,她的身子僵硬一下,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我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向她伸开双臂,可在我的手指刚触M到她,她却一味地后缩,仿佛在躲避一个陌生人的无礼举动一样,躲开我的拥抱。脸上的表情竟然是一种让我吃惊的平静,这种平静,和我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感到委屈,眼前逐渐被一层雾气所笼罩,拥抱她的手臂不由地僵立在半空。

一路上,我设想了无数个与箐见面的情景,甚至都想着该怎么跟她解释薇薇在我生活中的位置,以及该怎么请求她的原谅,获得她的谅解。等真正地看到她,我真说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滋味。我想扑上去抱住她,想让她如以前那样把我的手放在她的X前,那怕是她哭着打我、踹我、咬我,都会让我感到高兴。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就像一个泛不起波澜的深潭里的水,用她平静的目光,一如在梦中那样,定定地对我直视。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我J心准备好的种种借口,已经大可不必了。

“你来了?” 她的语气,非常平常,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仿佛我们没有经历过分别。一下子让我积攒了许久的抱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直在找你,”我说。[ AD:PhotoShop视频教程手把手教您学 ]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么冲动,………”她转了一下头,再转过来的时候却是一张给我的笑脸,“你比以前是胖了点,不过好看多了!”

“胖了吗?”我下意识地M了一下自己的脸,忘记了接下来该说什么,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唯恐她再次在我面前消失。

这还是我的箐吗?

箐的改变,不是很大,依然显得那么纤细、单薄、瘦弱;脸色显得过于苍白了点,长长的头发剪短了很多,被归拢到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形状。听到我问她,她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光却掠过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后一个并不确定的地方。

“你还好吗?”我说。

“挺好的,也没什么事情,真的挺好!……”她还想说点什么,却住了口。顺着她眼光看过去,一个人快速向我们走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们面前。来人属于那种标准书呆子的类型,个头估计也就是170厘米左右,比我矮一个头,身材偏瘦了点,不过人倒是显得有几分J神,两个厚厚的镜片占去了面部的四分之一。他可能有什么事情,G本没理会我的存在,低声跟箐交谈了几句什么,然后他就在离箐一个比较近的位置,从他厚厚的镜片后面和我对视。

“这是峰,去年来的这儿,X大学的。”箐向我介绍。

“你好!”峰向我伸出手。

莫名地,我对他竟然产生一种厌恶,其实说是厌恶到不如说是敌意更恰当一点。引起这种敌意的原因,或许是他和箐的距离,也或许是他厚厚镜片透S出来的看箐的那种眼神。我瞟了一眼他伸出的手,目光冷冷地,没有理他。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是箐的同事的面子上,冲着他站在箐的身旁,我都忍不住想一拳打在他厚厚的眼镜片上,让他不要这么不识趣。

峰有点尴尬,伸出的手缩了回去,难为情地转过头看了看箐。

“要不,这节课我替你上吧?”他说。

“不用了,”箐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对他说,“严老师那间房子不是空着吗?先让他先去那里歇歇好了,别的等我下了课再说。”

我转过身,拿起地上的背包,没理会峰想帮我拎东西的手,仍然一言不发地看着想要离开的箐。在我固执的目光下,箐终于软了下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衣服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有点诧异的峰。

“还是让他睡我的房间吧!他这个人,爱干净,严老师那间,恐怕他住不惯。再麻烦你帮忙烧点热水。”然后她转向我,口气温柔的似乎在哄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你先在我那里睡一会,我一下课就回去,行吗?”

我点头。

她松了口气,冲我笑了笑,转身匆匆向教室跑去。

峰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明显有点不满。我不再跟他客气,把我手里的背包递给他,跟着他身后走进箐的寝室。

箐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整洁,墙上面刷的涂料虽然有点发黄,水泥地面也有很多翘起的裂纹,可还是让我感到满意,因为最起码要比以前那个山村小学要好的多了。我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的布局,翻翻靠后墙角的位置,一张学生用的课桌上面的几本文学类的书籍和一些教案,然后一屁股坐在箐的小木板床上。床单上和被褥里散发着箐身体的香味,引诱着我,使我不由自主地躺下来,拉开被子盖到身上,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这种熟悉的体香。[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

有人敲门,是峰,送来了两暖壶的热水。看到我这么毫不客气睡在箐的床上,他的脸沉了一下,但嘴唇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把水放下转身走了出去。等他刚关上门,我一骨碌爬起来,把两暖壶热水都到在脸盆里,胡乱迁就着洗洗,从背包里拿出睡衣换上,重新钻进被窝。

两天两夜的奔波,我真的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我飞了起来。

不是扇动翅膀的那种飞翔,而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有点类似于电影中的轻功,在半空中每跨出一步,脚下都好像有东西被我踩着,连空气都能提供给我上升的动力。我知道,我在做梦,这样的梦,我曾经做过无数次。奇怪的是,梦中我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空中飞来飞去,另一个用怀疑的态度注视着飞翔的自己。接着,箐出现在梦里,看我一眼,在那个不能动的我无奈的注视下慢慢消失,而那个会飞的我却傻呆呆地一动不动,任由箐渐去渐远。这时候,我就会惊醒过来,坐在那里伸手在黑暗中乱抓,然后怅然若失地面对四周的黑暗,流泪。

“别走!”我喊,边喊边抓住了她的手。

手很小,有点凉,和我每次握住它的感觉完全一样。

在抓住箐的手的一瞬间,我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过是又做了同一个梦。梦中的那种感觉让我心里异常憋闷,鼻子酸酸地,有想流泪的冲动。于是手臂用力,把箐往我这个方向拉拉,抱住她的腰,躺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重新闭上眼睛。箐没有拒绝我的动作,一只手臂环住我的身体,另一只手伸过来,在我头发上轻轻抚M。

跳跃的烛光,明明灭灭,我的心慢慢趋向平静。

“刚才做恶梦了?”

“嗯!”我点点头,回想梦中的情形,心里一阵阵发冷。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不想吃,不饿。”

“你一直睡觉,中饭、晚饭都没吃饭,还是起来吃一点吧。”

“我不想吃。”

“看你睡那么香,一直没叫你。你看看都12点了,还是吃点吧。”

真奇怪自己怎么能睡那么久!以往最长的睡觉记录也不过六、七个小时就会自然醒过来,这次竟然睡了十五、六个小时不止。被她这么一说,感觉真有点饿了,可这样躺着,很舒服,我一点也不想动弹,透过窗子往外面看看,确实漆黑一团。此时的肚子“咕咕”响了两下,看来是真饿了。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拿起书桌上的馒头,刚咬一口,一股怪怪的味道席卷了我的口腔,有点咸又有点苦,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呆住,继续咀嚼,没了勇气,真想一口全吐出去。转过头看看微笑的箐,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不好吃吧?”箐看着我的表情,想笑,却忍住了,“这儿的水就是这样,又苦又咸,怎么做都去不了这个味。[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慢慢就会好了 。”

“你们就一直吃这个?”

“这还是好的呢!这儿缺水,一般家庭都在家里修个水池,用来接雨水吃。这个水井,还是建学校的时候打的,听说一直往下打了600多米,才出了水。味道是难喝了点,习惯了也就好了。”

我想了想,终于没吐出来,努力让自己咽了下去。把馒头放下,就赶紧端起茶杯用水漱口,没想到水也是跟箐说的一样,咸、苦、涩,那种说不出的怪味更加浓烈。我皱眉,左右四周看看,没找到什么可以去除这种味道的东西,只好放弃。

“真不吃了?知道你肯定吃不惯,我下午的时候想给你去镇上买点罐头来着,有个同学出了点事情,回来晚,没去成,害你饿肚子了。”箐歉意地冲我笑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重新坐到我的身边。

“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女同学,上课的时候昏倒了。”

“怎么会昏倒,什么病送医院了没有?”

箐却没有直接回答我,头转过去,好半天才幽幽叹了口气,“不是什么病,饿的。她家里离的远,住校。一般她父亲一个星期给她送点粮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星期没给她送,她又太要强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一时间觉得无话可说。长出了口气,驱散心中的沉闷,凑过去揽住箐的肩膀,闭上眼睛,寻找箐的嘴唇。

“想我了吗?”

“别这样,好吗?”

箐偏了一下身子,躲开了我的亲吻。我一愣,心情有点烦躁,却不打算放弃,手臂更加用力搬动箐的身体,把她扑到在床上,疯狂地在她脸上亲吻。并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她的衣服,含住R头大力吸吮。箐惊讶于我的chu暴,抵抗的动作逐渐变成了挣扎,更加让我烦躁不堪。以往,箐也抵抗过我对她身体的侵犯,不过都是语气温柔,有时候还用哀求的声调,却并非真正的拒绝,我会因为怜惜而放弃。这次却明显地不同,从她的动作和推开我的力气上,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在拒绝着我。[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而她默默无言的挣扎,终于激起了我的兽X。

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问着自己。

我和她相爱了四年,在她离开以后又等了她五年,从19岁一直等到28岁,直至内心荒芜得象长满了野草。五年中,面对各种诱惑始终坚忍,情欲和X<!-->欲双重折磨让我疲惫不堪。为了她,我放弃守在父母身边,宁肯一个人孤独也没回去过一次,连他们的苦苦哀求都不能把我打动;为了她,从不喝酒的我无数次醉到在寒冬的街头;同样是为了她,我放弃追求别人的权利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可她竟然连一个亲吻都要拒绝,难道这就是她给予我的苦苦等待的结果?

我不相信。

在我终于进入箐的身体,箐放弃了挣扎,眼泪流了出来。我吻着她不断流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委屈,放声嚎啕大哭。

我哭了很久。边哭边在箐的身体里猛烈地撞击,仿佛在跟她也是在跟自己赌气,一下又是一下,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慢慢地,箐的身体不再冰冷,她抱住了我,喉咙里发出呻吟。我感觉到了她的需要,加快速度,却在没有任何预感的情况下,猛烈地S出。随着一股股强烈的喷S,那种压抑在心口几年的重负,蓦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敞亮起来。我停止动作,抬身、低头看她赤裸的身体,开始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慢慢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趴到她的身边,拿被子蒙住头,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也不敢再动一动。

“她会责怪我吗?”

好大一会,箐坐起来,拉过被子细心给我盖上,准备穿上衣服。我犹豫一下,阻挡住她穿衣服的手,拉拉她,示意她躺在我的身边,开始絮絮诉说我这五年里对她的想念,边说边用手在她光滑的后背来回摩娑。我告诉她,自从她走了之后,我一直记着她留给我的感觉,从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一直坚持着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她默默地听着,身体逐渐偎依过来,我觉察到了她身体上的微微颤栗,不由得又兴奋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受得了,象一个小孩子重新得到了他的玩具一样,反反复复在箐的裸体上抚M、亲吻,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这一次,箐没有拒绝,主动配合着,引导着我缓缓进入,很用力地夹紧我,让我的快感,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由于已经睡了太长时间,接下来我G本就没有困意,对她这五年来的生活充满了好奇,问这问那的,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箐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种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眼光看着我。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脸盆的敲击声,不断传来,让我感到奇怪。用怀疑的眼光看看箐,发现她的脸孔竟然有点泛红,说不出的娇媚可爱。见我还在磨蹭,她推了推我,把我的衣服递过来,扭身走了出去。

“快起来吧,这是在催我们起床呢,别让他们等急了。”

活这么大,我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叫起方式,真让人有点莫明其妙。摇摇头,穿上衣服,起床。洗漱的时候却犯了难,昨天那水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不敢再尝试,可是总不能不刷牙吧?犹豫了半天,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半瓶矿泉水没有扔掉,赶忙找出来,用一点点凑合着把牙刷刷,剩下的“咕嘟嘟”一口气喝个干净。

我不知道全国有多少象箐这样,在中国西部支教,默默奉献的老师,不过箐所在的这个学校,还真的不少,有十二、三名,占这所中学教师中的一大半。听箐说起,这所学校,本是国内一个有名的企业家,捐钱建立的希望小学。建成后小学生的生源不足,也许是认为用作小学可惜了点,才改成了中学。学校分初中、高中六个年级,每个年级二、三个班,差不多有六百多名学生。由于地处偏僻,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当地的土著老师很不情愿来这里工作,所以这所学校的教育任务,基本上靠她们这些支教的老师维持。至于她们为什么狂敲脸盆催促我们起床,是因为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由于她们不在当地政府正式教师之列,没有什么薪水报酬。政府发放的那些被称为补贴的钱,维持温饱已经不易,想改善一下生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又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解决嘴馋的唯一办法就是,就是在有人来看望她们中某一位的时候,狠狠宰上一刀,名曰接风洗尘,其实是打打牙祭罢了。那天又正好是周六,学生们和当地的土著老师都回家了,她们为了美美大吃一顿,起了个大早,后来实在等的不耐烦了,才敲击脸盆警告我们快点。

我不是个慢X子,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刮胡子、洗脸、细细地收拾自己仪表,花费了大约将近二十分钟的功夫。等我觉得收拾得差不多,正想着要出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二十三、四岁胖胖的的女孩,闯进来在离我05米远的距离才站住。我不喜欢有陌生的女孩离我太近,退了一步,没想到她跟着往前一步,一双眼睛骨碌碌盯着我的脸,上上下下打量。我皱眉,又往后退一步,她又往前跟一步,然后她就开始尖叫起来,超高分贝的叫声震得我耳膜隐隐作痛。

“救命啊!”她喊。

我诧异,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何以她如此大叫大嚷?我也的确没有做出危害她安全的动作,怎么就会让她如此的害怕,要向别人求救呢?箐和几个人走进来,站在她的身后,房间里一时显得很挤。

“妈呀,帅哥耶!这么帅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又往前靠了靠,一双眼睛死盯着我,好像要把我连皮带骨头给吞下去似的。我身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额头微微渗出了冷汗。

“年龄?”她盯着我,象在审讯一个犯人。

“二十八。[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身高?”

“一米八二。”

“体重?”

“六十五,不,六十七公斤。”

“毕业院校?现在何处工作?担任何种职务?一个月收入多少?”

我擦一把汗,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我每说一样,她就做出一个似乎要晕倒的动作。

“哇,名牌大学耶!哇,全国闻名的大公司耶!哇,高级白领耶!哇,哇,一年8万的收入,还让我活不活了!”然后她作出一连串滑稽、夸张的捶X顿足动作,哭丧个脸转身面对着她身后的人,扬起头,向天空挥舞着手臂,“老天呐,你不公啊!你让我见到了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人,却不能让我嫁给她,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了!你是不让我活了啊!”她又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又面对着我,眼神充满了似真似假的期待,“我给你做二房,要不要?不行的话三房、四房也行,你就要了我吧!”

众人哄笑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烧。

“小梅,也是我们这的支教老师,爱开玩笑,你别介意。”箐走过来,拉着我给她们一一介绍。

我无法阐述清楚,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甘愿放弃城市,坚守和滋养着这片贫穷、愚昧、落后的土地。随着箐的介绍,她们和我握手,言语温和睿智,举止有度,简短的一两句话和一个善意的玩笑,都彰显出她们的幽默X格,让人折服。我敢说,她们无疑是非常优秀的群体,是一群有理想、乐于奉献、敢于承担责任的人,对于她们,我的言词充满了尊重。

“我看过有你们事迹的报纸,很感动,真的!”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磨磨蹭蹭的,快点走快点走!这有什么可说的,没你想得那么高尚。比如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减肥,可我都来一年多了,体重还是那么多,郁闷。”小梅一边催促着我们快走,一边嘟嘟囔囔地对自己的体形发表着不满。其实她并非真的很胖,最起码不象别的胖女人那样浑身赘R,身材也还是蛮适中的。只是脸显得大了点,有点象年画里的大阿福,搭配着在笑的时候露出的虎牙,透着一份机灵可爱。她真是个非常让人感到愉快的人,跟她走在一起,你就会不自觉地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快乐所感染,变得快乐起来。

“我说白马男人,昨天晚上你鬼嚎什么?哭得跟杀猪一样,好像谁真给你多大的委屈似的!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是箐不要你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至于哭成那样?”

真佩服小梅,连对我的称呼都与别人不同,想起昨天自己嚎啕大哭时候的情形,我很尴尬。转头看看我身边的箐,她的脸也泛起一丝红晕,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盯着前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融洽的气氛变得有点沉闷。小梅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转移了话题。[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快恨死这个地方了,这鬼地方,连个卖小吃的店都没有,害得我什么都吃不到,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找个工作,还要留在这里支教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有点沮丧,撇着嘴说,“那个比你丑了一千倍一万倍的丑男人和我分手的唯一的理由,竟然是说我太胖了,太贪吃了,所以我才要找个最苦的地方,想要减成林妹妹那样的体型,让他后悔死。”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减肥方式,也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分手理由,看着她胖乎乎的脸,想笑,却没敢。她瞟了我一眼,脸上带了份羞涩,神态也有些跟她不相称的扭捏。

“嘿嘿,我管不住自己的嘴,看到好吃的就想吃个痛快,大学里四年,我买零食花的钱都能供养五个大学生上学了。我妈说,再这么吃下去,我肯定就没人敢要了,没想到还真让她说着了,可不就没人要了咋地。不过没人要就没人要吧!今天你们任谁也别拦着我,就算撑死,我也得吃个够本。”

她的确能吃。

按照小梅的意思,到了小镇马上要开始大快朵颐的。可在小镇上看了几家饭馆,卫生状况实在让我非常地不满意。我第一次请那么多女孩子吃饭,就这么凑合,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就提议搭车去了50公里外的县城,挑了最好的一家饭店。一进门,屁股还没落座,小梅就对着服务员一口气报出30多个菜名,然后每隔两分钟,就嫌饭店的速度太慢,把服务员喊来,催促赶快上菜。我真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如她一样,吃像那么难看,等服务员终于端上一盘菜,别人还没动筷子,她就不客气地把菜盘子端的自己面前,眨眼功夫,连点汤水都没剩下。我非常诧异她的速度,但别人好像已经习惯了,看着她,任由她狂吃海嚼。不过她这种吃法,实在很吃亏,因为七八个凉菜上来,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诸如她点的水煮龙虾、手抓羊R、火爆腰花、松鼠桂鱼等大菜上桌的时候,她就只有捧着肚子看的份了。

“白马男人,龙虾好吃吗?” 她伸直腿,半躺在椅子上,边咽着口水边上下抚弄着肚子,一脸的痛苦不堪和自怨自艾。

“挺不错,真想不到这小地方还能作出这么好味道的虾,你尝尝,”我剥好一只虾放到她面前。

她狠狠瞪我一眼,看着虾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不劝着我留着点肚子,你们真跟陈凯歌一样无耻。” 见没人理她,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一个劲不停地抱怨。“要是我老妈在的话,一定会劝我少吃点,最起码开始的时候会劝我少吃点。那象你们,每次都不阻止我一点,那么好的东西不让我吃,我太痛苦了!白马男人,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想妈妈了。”

“你平常不打电话回去?”我掏出手机递给她。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气我?昨天你来的时候没发现手机在镇上都没信号?每次想起这些我都要快疯掉了,该死的,这鬼地方,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连镇上都没有固定电话,害得我想给家里打电话,都得跑几十公里到县里来,等跑到了把想说的也全给忘了。”她接过我的手机,翻给我几个白眼,打开手机的电源,开始拨号。然而在她按发送键的时候,来电铃声响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还给我。

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固定电话,我向她们表示了一下歉意,走到包间外面的走廊,才摁下接听键。晓彤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听她的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担忧,也有些许的惶急。我知道,这是她在担心我,在挂念着我,心里不自然地暖了一下。

“哥,我打你电话都打两天了,一直都打不通,都快急死了。”

“这里太偏僻,没信号,前天我关机了。怎么了晓彤,有什么事吗?”

“哥,你见到她了吗?”

我嗓子好像被堵了一下,想说却没发出声音。电话那头的晓彤也沉默着,好久,她才说话,言语中带着一份明显的不满。

“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可你打算怎么办?她愿意跟你回来吗?如果她愿意跟你在一起,那薇薇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就象同样也回答不了自己的内心一样。面对着我深深爱着的人和深深爱着我的人,明知道选择的结果会伤害的其中的一个,任何理由和借口,都骗不了别人也无法欺骗自己。这些问题,曾经在我思想中滚过无数的来回,那位又能给我个答案,让我明白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呢?

我沉默。电话那头晓彤的声音传来,缥缈如远方的雷声。

“薇薇病了,这两天她一直发烧,让她去医院她又不去,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说话。她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看她的样子,我真有点害怕,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薇薇怎么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我的心被揪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座机被挪动的噪音,然后就是难耐的静默,即不挂机也没有声音,无论我怎么焦急地呼喊,除了能听到轻微的呼吸以外,什么也听不到。我知道,这是薇薇在折磨我,让我投降投降的意思。尽管知道,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惶急而显得语无伦次。在我终于撑不住保证明天就回去的时候,她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别听晓彤瞎说,她骗你呢!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别信她。”

“真的没事?你别骗我,要不然回去以后看我……”我松了口气,想说要胁的话的时候却梗住了,因为我实在没什么要胁她的方法。

“行了,真R麻,还大男人呢?动不动就想欺负我,等暑假回去看我告诉叔叔让他揍你个满地找牙才怪。对了,刚才你们公司的玉姐打电话来,说怎么打你手机也打不通,就让我通知你,公司要派你去B城培训半年,过几天就得走。你别乐不思蜀地在那地方呆太久了,别忘了还得挣钱养活我呢!没别的什么事我挂了,电话费很贵的。再见,拜拜,噻呦哪拉,亲一下。”

我诺诺地应着,等她在话筒上“啵”了一下之后,确认话筒里“嘟嘟”的声音真正响起,才合上手机,默默站立一会,活动活动面部的肌R,推门走进包厢。看得出来,她们今天都很高兴,桌面上杯盘狼藉,临时加上来的一捆啤酒,也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消耗干净。看着她们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我打定主意,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暂时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往后放放再说。

“白马男人,谁的电话?让你那么紧张?”见我推门进来,小梅蹦起来,端起一大杯啤酒递给我,“罚你干了,瞧瞧我们都喝了多少了!”

“公司,公司打来的。”我接过来,装作极痛苦地样子把酒一点一点喝下去,想了想,才回答她的问题,脸不由地红了。偷眼看看箐,发现她正玩弄着手里的一只酒杯,眼光漠然若有所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卑鄙,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为什么要

隐瞒薇薇存在的事实呢?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拉拉她的衣服。

“真的是公司打来的,说是要让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培训,估计得半年多时间,过几天就得走。”

“我知道。”箐回过神来,转头看了我一眼,微笑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无奈、心酸和不舍。这种眼神,让我明显感觉到,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片片地碎裂。而我,只有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吃饭吧,”箐说。

吃过饭,时间已经是下午,再花费几个小时搭车回到镇上,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从镇上到学校这段路,没什么车辆,所以得走着回去,小梅她们说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硝化一下胃里的食物,嘻笑打闹着,早已远远地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有机会可以好好谈谈。初夏的季节,已经有了些许的燥热,我脱下衣服搭在臂弯处,箐也脱下了外套,和我并排默默前行。

或许是该和箐说点什么的时候了。

夕阳还是那个夕阳,人还是以前的那两个人,甚至于走路的姿势都和以前一样。恍惚间,我又重新回到了以前初和箐恋爱的季节,不说什么话,只是一味地往前慢慢地走着。可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我,让我明白地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那种状态,因为我们已经从19岁成长到现在的28岁,经历过5年分别的心也有很多的隔膜。包括这四周的环境,也不是X城宽阔的大街,也许只有死去或者离开的人,象月,象剑,象翔,才能永远停留在那个逝去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回去?”箐说。

“这个,我还没有考虑,或许再等几天吧。”我一愣神,脚步停了下来,箐继续往前跨出两步才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她身后的秀发象以前一样,在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

“刚你接电话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要尽快回去吗?”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晚一点也没关系,培训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这样,可耽误了工作总也不太好。”

箐开始转身,示意我跟上来,但我却没动,看着她的背影,瞬间积蓄了所有的勇气,对她提出我的要求。

“你跟我一块回去,好吗?”

箐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我赶紧往前迈出两步,搬动她肩膀让她面对着我。

“你知道不知道,你离开我五年,我从未再踏进过家门,作为父母唯一的儿子,我想这种惩罚已经足够弥补他们对你的伤害了!现在他们正在逐渐老去,每天都在牵挂着我,你难道真的仍然不肯原谅他们,和我一起生活吗?如果你不愿意面对他们,那我们就自己买房子居住,即便是你没有工作,我也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你就那么狠心继续留在这个地方来惩罚我们?你还要我再等你多久才能给我个答案,我等得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有了问题,咱们可以一起解决,你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你为什么要走?你在用我对的爱来惩罚我吗?你真的很残忍,你知不知道?”

我想我是疯了,一连串的诘问让我越来越丧失了理智,我用力抓紧箐的肩膀,毫不怜惜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能把她唤醒,不要再用这样令我恐惧的平静的目光漠视我的存在。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对不起,我又太冲动了。”我说

“你不应该这样对待父母,你这样做,他们肯定会非常伤心,我真的并没有怪他们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这几年一直在想他们,就象想我自己的父母一样,要是知道你会这样,我肯定会跟你早一些联系,劝你不要这么做。爸妈是喜欢我的,从我进你们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觉的到,要不然我不可能在跑出去以后还想回去跟他们解释。那时离开,是有些原因,真不好跟你解释,这么长时间没跟你联系,是因为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我们究竟合不合适在一起生活。有很多事情,我必须去做,也就是说我的一切,并不是属于我自己,慢慢地你会发现,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自己,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箐迟疑了一下,挣脱了我的掌握,把外套穿上。说话的语气好象是一个姐姐在责备做错事情的弟弟,也象是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问题,让我更加地不知所措。看来我以前的想法是有些错误的地方,低头思考了一会,让自己冷静冷静,才抬头面对着她。

“那么,当初你选择离开,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准备和我在一起了,是吗?”

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仍然静静地看着我,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能告诉我一个原因吗?是我做错了还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放不下这里的学生吗?可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的时间,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还想继续在这里待多久才能同意和我回去?你还准备要待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一百年吧。”箐说,她抬头看看天色,拿起我手上的衣服让我披上,“天都黑了,咱们赶快回去吧,要不她们该着急了。”

“那,既然是这样,我明天早上就走。”

“明天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我终于绝望,却因为绝望,心情反而轻松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必再为接受薇薇的感情而感到羞愧,这岂非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岂不是一个放弃一段九年感情的最好的理由?迈开步子,大步往学校方向走,箐在我身后一步远的距离跟着,我没有回头,也没等她赶上来,只是一味地往前。既然已经选择了不爱,又何必再去面对她的目光,就让这一切,随风消逝了吧!

走进校门,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还没有电,所以四周黑暗得让人感到害怕。小梅她们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点了两G蜡烛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看到我们进去,纷纷站起来把我围在中间,让我给她们说说城市里最新的新闻和变化。也无非都是些超级女生谁获得冠军啦,某歌星和影星的最新情况了,有什么新歌流行以及络上又有什么名人出了什么事情等等。我对这些,平常并不关心,所以只好G据一些道听途说来胡乱应付,可她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一些我所不能理解的“原来如此”的评论和吵闹。我知道,这里没有电视,电话,电脑与互联,她们只能从几个小收音机里,倾听外面传来的声音。从繁华的都市来到这么个地方,无疑非常的寂寞,无法与外界沟通的痛苦,也只有她们才能深深的体会的到。

我讲得并不好,很快就让她们兴味索然,又交谈了一会,小梅提议大家唱歌,众人同意。她蹦跳着跑回她自己的房间把吉他拿了过来,等她摆个POSS准备弹奏的时候,众人纷纷捂上自己的耳朵。[ AD:请高手帮您设计照片 ]我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大家,听到她要节奏没节奏要指法没指法的弹奏,我才知道,她G本就不会弹,只是配合自己声嘶力竭的叫喊打出一连串的噪音而已。

“怎么,我弹的不好?”她怀疑地看着大伙。

“不错,不错,其实吉他弹唱就是为了自娱自乐,没什么好不好的。”我说。

“还是极品男人有水平,懂得欣赏!我看你们没一个人能比的上他,我这是抛砖引玉,下面该极品男人弹了,想听的话你们就得对本小姐客气点!本小姐的吉他,可是任何男人都没碰过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切!”

等她的脾气发完,等众人向她保证待会她唱歌的时候绝对不捂耳朵的时候,才对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宝贝吉他递给我。关于吉他,我并不陌生,还是小时候爸爸妈妈为了培养我的音乐方面的素养专门请老师教的。中学的时候,为了能给学校在全市举行的文艺汇演时取得名字,还专门苦练过一段时间并且一举夺魁,如果不是爸爸说玩物丧志,上个音乐学院什么的,估计问题不大。大一的时候,我经常参加学校的文艺团体,在学校的庆典上演出之类,在学校小有名气。剑也是个酷爱吉他的人,那时候,我们经常两把吉他,他弹唱我伴奏,我弹唱他伴奏,在校园里演奏。箐和月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我们学校的C场上弹吉他给她们听,当然,我们不是白弹,得她们俩买好了酒和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那时候每弹一只曲子,就把面前的酒杯干掉,各自张大的嘴巴,等她们俩把下酒菜放到我们嘴里。把现在虽然已经很久不弹,基本的东西还是不容易忘却,唬唬这些人,恐怕还是够了。

第一次给箐弹奏的乐曲,是什么来着?

接过来小梅的吉他,认真仔细地把音调正确,看了看一直不发一言在外围坐着的箐,我沉吟一下,开始弹奏。按照记忆中给箐弹奏模糊的顺序,我谈那鲁西苏-伊卫培斯的《爱的罗曼史》、弹路易斯密兰的《孔雀之舞》,弹索尔的《月光》,弹《鸽子》、《雨滴》、《蓝色的爱》、《悲伤西班牙》,我尽情地让我的情感化作音符在指尖上倾泻,并且每弹完一首,都默默地看箐一眼,仿佛在祈求也仿佛和她共同缅怀我们共同的过去。

“想听什么?”

“《鸽子》”

“怎么每次第一次听都喜欢这首?不烦啊!这次换一首,《蓝色的爱》?你上次不是说这首也挺好听的吗?”

“行,不过我还是想先听《鸽子》”

“得,我看你都快成鸽子迷,什么时候你再变成鸽子飞了,我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找谁哭去?”

“就算变成鸽子,我也不会飞远,你在那儿,我就跟你飞到那儿。”

“嘿嘿,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准,真想听?”

“当然想”

“付报酬吧,没报酬可不行,大街上卖艺的还得俩钢蹦呢。”

“只一个。”

“不行不行,两个,再不同意的话我就该涨价了,我喊一二三。”

我为什么又哭了呢?为什么我总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这么多人面前流泪呢?所幸蜡烛的光线很暗,装作眼睛很累的样子揉揉眼,揩去眼角浸出的泪水,然后又把那首《鸽子》反复弹了三遍。

既然感情即将飘散,那么就让你喜欢的歌声陪你走过以后的路吧。

“极品呐!男人中的极品,我说的没错吧?又会弹吉他,人长得又帅气挣的钱还多,还特痴情,这样的男人换了我天天拿绳子捆到身上,走到那儿都得带着,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得跑过来跟你抢。”小梅跳到箐的面前,拿死眼瞪了她一会,然后拍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开玩笑也似乎在规劝着她什么。但箐没有任何的反应,木雕似的坐着,一动不动,眼光散漫地落在前方。小梅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又转头看看我。

“吉他还能这么弹,竟然还能弹出这么美妙的音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听到,极品男人,你教教我怎么样?”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得苦练才行。

“我不怕苦,只要你肯教。”

“不是不肯,时间上来不及。

“怎么?”

“我明天得回去了,单位里有事情,”

“那我们岂不是就听不到了,这太痛苦了,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可惜也没个录音机什么的,要是录下来每天听着这样的曲子,想着你这个极品男人,就是天天不让我吃饭,我也没算白活。”

我笑了笑,没有吭声,突然心中闪出了个主意,站起来把吉他还给小梅并对说:“这样吧,你们要不笑话我弹得不好,回去以后我录下来,在计算机上做成MP3格式,再存到随身听里面给你们寄过来,我尽量多弹一些,行不?”

小梅**啄米似的点头,别人也同样地兴高采烈,看看箐竟然也有一份喜悦的成分在她的眼睛里,可在与我对视的一瞬间,她的眼光却立刻转了过去。[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

“太晚了,都两点了,该睡了。”箐说。

5

许是箐的年龄都比她们要大一些的缘故,也许是箐来这里的时间较长,她的话,还是挺管用的,大伙听到她这么一说,纷纷打着哈欠跟我晚安。由于这里不是箐的房间,我也跟着走了出去,跟在箐和小梅的身后,慢慢地向箐的寝室走去。在走到小梅的寝室的时候,箐不知道跟小梅说了点什么,小梅不相信似的惊叫一声,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跟箐询问。

“你疯了?你们昨天晚上不是………”

“怎么了?”我跟上两步,看着她们两个。

“没什么,极品男人,箐说要跟我一个房间挤挤,你有什么意见?”

“那………,就这样吧。”

“晕,搞不懂你们想什么呢,昨天还好好的,怎么……”

小梅嘟囔着,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她还是同意了,笑嘻嘻地对着我作了个鬼脸,然后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她捧着一截点燃的蜡烛从里面出来,递给我。我接过蜡烛,小心地双手捧着防止着风把火苗吹灭,跟着箐进入室内。把蜡烛安放在书桌上,然后看着箐细心铺床的动作,心里突然间酸酸的不是滋味。小梅似乎还不放心,跟着跑进来,对我摆了个妩媚的造型,丢下一句让我错愕的话,扭扭地走了出去。

“我说极品男人,你猜我睡左边呢还是睡右边?别半夜M过来M错了人,要是M的是我你可要吃大亏了。”

我冲她笑笑,没有吭声。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今天恐怕不能让你洗澡了。”

“没关系,偶而一次也不要紧。”

“你有事情叫我,就在隔壁。”

“知道了,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那我走了。”

“等等,让我再抱你一次吗?最后一次,行吗?”

箐静静地看着我,即不表示同意也没表示拒绝,我不再迟疑,往前跨出一步紧紧地抱住她。[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这次,她没有躲闪,在我抱住她的同时双臂环住我的腰,把耳朵紧贴在我的X前,听我“咚咚”的心跳。

“行了吧,还没听够?心跳有什么好听的。”

“就是好听,跟唱歌一样。”

“有病啊你,没听说还有谁的心脏会唱歌的。”

“我就是能听到,它还能跟我说话。”

“说的什么?”

“不告诉你,说的什么只能我自己知道。”

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切都仿佛没有改变,箐还是以前的箐,我依然是以前的我。这一次,我的心又在告诉她什么?是一些让她伤心的话吗?要不然,为什么她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流打湿了我X前的衣襟呢?低下头,嗅吻着她的发香,嘴唇象以往一样寻找着她的小巧玲珑的耳垂,心里的希望却在一点一点燃起。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再努力一次。

“跟我回去吧!其实你并不欠别人什么,你完全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过自己的生活。即便是别人曾经帮助过你,为了报答别人的恩情,你也还有更多的选择。再说你也已经做的够多的了,为什么还要坚持?跟我回去,我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这不正是你一直渴望的吗?爸爸妈妈也一直为以前的事情很内疚,一直想着要跟你道歉呢。”

“我不能这样做,那会伤害到很多人,”箐说,声音虽然很轻,但于我来说无疑是轰轰的巨响, “薇薇怎么办,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说到薇薇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把她的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薇薇,你见过她?”我惊诧,不自觉地松开了箐,不相信似的看着她,脑袋里冒出一个又一个问号。然而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象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向上挑起一个微笑的意思,在我的注视下又迅速被她掩藏起来,眼神透出一阵慌乱,脸上的表情也转变为初见到她的那种平静。

“薇薇是个好女孩,你好好对她。”她默默看了我一会,抬手拢拢耳边的头发,转过身丢下傻呆呆站立的我,走出去并轻轻给我带上门。

她怎么知道薇薇现在在跟我一起生活呢?

坐到床上,躺下,一遍又一遍思索着这个问题,让我越来越感到不安。

我来到这里以后,从没有跟她提起薇薇,她怎么就会知道了呢?难道是吃饭的时候那个电话?是的,肯定是晓彤打来的那个电话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回忆着自己接电话的细节,我的脊背一阵阵发冷。[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当时我是去了包厢外面的走廊接的电话,可在晓彤说薇薇病了的时候,我的声音不自觉用了很大,跟薇薇说话的时候也没控制自己的声音。记得当时,我呼喊薇薇的时候房间里的喧闹猛然静了一下,一直等我接完电话进去的时候才重新热闹起来。箐是爱我的,从昨天晚上她抱着我的动作我能感觉的到,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了,这也不难解释箐为什么在回来的路上和去县城的时候,判若两人的原因了。

“我见过她,还跟她说过话呢。”

“你见过?”

“是啊,就是你把自己砍住院的那次。”

“你们说什么了?”

……………

“她说了,把你让给我,你不能不要我。………”

蜡烛燃尽,烛光努力跳跃了两下,终于熄灭。在烛光熄灭的瞬间,薇薇说过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起来,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难道是薇薇那时候跟箐说了些什么,才让箐不得不离开我的吗?那只是个误会,箐并没有生父母的气,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那个时候,用那种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何况她明知道只是个误会,怎么会选择放弃呢?算算时间,薇薇那时候还是一个16岁的小女孩,她能用什么办法让箐自愿放弃我们的感情,义无反顾地离开我呢?

她究竟和箐说了什么?

我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恐惧,猛地坐起来,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晓彤没有骗我,薇薇果然病得不轻,脸颊瘦得都露出了颧骨,一双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虽然充满了笑意可却显得无J打采,让我心疼不已。走过去抓住她的手,竟然发觉她的手在不停地打颤,让我更加难过。回头看看晓彤,许是这些天来一直照顾薇薇的缘故,她也瘦了很多,脸上带着明显的疲倦神态。

“哥,你可回来了,要再这么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看她不去医院也不吃药,饭也很少吃,怎么劝她也不听,说什么也得等你回来,我真的没办法,都快急死了。”

“晓彤,你去洗洗澡休息吧,看你也累了,眼圈都黑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晓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薇薇,还想说什么,在我的眼光制止下从房间里拿了睡衣走了出去。等她走出去,我才俯下身子,亲亲薇薇的额头,伸出手指刮刮她的鼻子,给她一个和善的微笑。

“是想我了吧?怕我不回来,所以才不去医院是不是?”

“我才没有想你!”

说完这句话,薇薇的脸变得很红,她不好意思起来,把头缩进被窝里,并且紧紧抓住,仿佛真怕我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似的。过了一会,看我没有动静,她又忍不住把头伸出来,拿眼睛瞪着我,嘴撅得能挂个油瓶。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死了算了,反正没人疼我。”

“换换衣服,咱们现在去医院打针,病好了我让你扭十下鼻子,行了吧?”

“二十下!”

“行,把我鼻子给扭下来都行,只要你喜欢!你换换衣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要不要晓彤帮你?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自己换,你不许走,不过得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我笑,本来以前什么都看过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能看的,不过还是听她的吩咐把眼睛闭上。等她M索着在被窝里换好衣服,再把她抱起来,跟浴室里的晓彤打声招呼,带她去医院看病。她其实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感冒,托的时间久了一点,气管上有点炎症,真佩服医院的医生,竟然给她开了一堆药外加三个大药瓶的生理盐水。等我抱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药瓶出现在输Y室的时候,薇薇不相信似的张大了嘴巴,痛斥我肯定和那医生串通好了害她。为了报复我给她拿了那么多药,她决定一定要让我抱着她才肯打针。我没办法,只好在旁边很多人注视下红着脸半躺在输Y床上,把她横抱起来,象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脊背,当然,嘴里还得不停地哼哼她喜欢听的歌曲。饶是如此,在那个拼命忍着笑的小护士把针扎进她手上的血管里的时候,她还是尖叫起来,让输Y室所有的人,都拿更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俩。

她怕打针,这我从小就知道。

我们来的时候是下午,第一瓶盐水挂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快傍晚时分。[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晓彤来到医院给我们送来了肯德**的**翅和炸**腿,还有她亲自煮的**汤。薇薇很高兴,一口气吃我4个**腿两个**翅,又喝了两小碗汤吃饱了,剩下的我让晓彤吃一些,见她摇头,不客气地把剩下的全部吞进饥饿的胃里。可能由于晓彤在的缘故,吃过东西后薇薇终究没让我继续抱着她,乖乖平躺在输Y床上,和晓彤聊了一会天,终于忍不住困闭上眼睛睡了。

“哥,你要是累的话就去外面走走,我留在这里看一会。”

我点点头,揉揉发麻的胳膊,走出输Y室来到院子了,活动活动身体,长长出了口气,找个地方坐下,盯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发呆。

是不是该问问薇薇,她究竟都跟箐说了些什么呢?

那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箐去送了我,由于有小梅和峰也在,我一直没有机会问箐,是不是因为薇薇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会离开我。不过我也知道,即便是我问了箐,她也不会告诉我的。我了解箐的X格,如果她不愿意说,即便我再怎么追问,她也不会说的,看来只有从薇薇这里,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可假如真的如我所料想的那样,我又该怎么样做,才能不让薇薇受到伤害?不,这我绝对做不到,如若因为我而让薇薇受到伤害,那么我将比箐离开我的时候更加的内疚,更加不能原谅自己。

算了吧,有些东西,弄明白以后说不定会更痛苦,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重新站起来,来回踱了会步,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X,又上下抹了两把脸,狠狠地摇摇头,努力把那些困扰着我思想的念头一一驱散。长吸一口气,感觉得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才调整调整面部的表情,回到输Y室。薇薇还在熟睡,晓彤坐在床沿上,在我进门的时候猛往下栽了下头,要不是我及时冲过去扶住她,她说不定都会把自己磕在地上。看来这丫头这些天也实在累得够呛,刚才让她休息,她肯定因为熬**汤没有听我的话,所以才会那么困。我在她身边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意思让她靠上来小睡一会。她懂我的意思,脸红了红,不过还是偎依过来,靠在我身上,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为了防止她掉下去,我不得不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薇薇扎针的手,以防止她睡着的时候手乱动跑了针。三瓶药水挂完,看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叫醒晓彤和薇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路上,我给玉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薇薇病了,明天不一定能去公司,让她先准备这次培训需要的东西,不用等我。

接下来的两天,无疑是忙碌的。[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白天固然要陪薇薇去医院打针,晚上还得整理这几天公司里交待的任务资料,还要兑现承诺,给小梅她们录我弹的吉他,以致于忙得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四天以后,才总算把这些搞齐,薇薇的病也总算好了。为了犒劳自己,我带她们两个出去大吃了一顿,然后跑到超市,疯狂采购了一大堆零食之类,打成一个大包,给箐和小梅她们寄去,并汇去5000元的现金。本来,我还想给箐写一封长信,考虑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就在汇款单的附言栏简短地写了一句话。

“我不是想弥补什么,只想为你们做一些事情,请你务必收下。”

把这些东西统统做完,我长出了一口气,恰恰公司规定的出发时间也到了,交待好公司的事情,带上薇薇给我收拾好的背包,和玉姐一起,踏上去B城培训的路程。

玉姐是我公司的同事,比我大两、三岁,今年大概有三十出头。城市里的女人,保养较好,从相貌上看,怎么看她都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完全不象已经三十岁而且还离过一次婚的的女人。她祖籍江南,身上具有江南美女的温婉和俊秀,身材却不象南方女孩那样普遍的娇小玲珑,相反却高挑、火辣,称其为X感,一点都不为过。她比我早一年进入公司,一直和我面对面办公,这么多年来,全赖她一直的关心和帮助,我才在公司站稳了脚跟。记得我刚进公司的第一天,她就笑着让我喊她为“姐”,并拿出身份证来证明她确实年龄比我大。那时的我对公司的一切都M不着头绪,能有一个“姐”来帮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在任何场合,把个“玉姐”喊得麻溜溜地顺口,以致于全公司的男士,都对我能如此轻易地亲近一个美女而嫉妒地几乎发狂。后来我升职为部门经理,也是在她全力支持下,才把公司交付的任务完成的有声有色。至于她为什么会有一段持续时间为三个月失败的婚姻,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她也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也就不得而知。不过公司里那些八卦的男男女女,倒是疯传过一些她离婚的原因,和她的一些花边新闻,但总归是谣言,作不得数。

“听薇薇说你找到她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玉姐递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试探着问我,我接过来愣了一下,咬一口苹果,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和薇薇关系很好,经常送些香水啦、发卡之类的小礼物给薇薇,薇薇告诉她一些情况,不足为奇。更何况箐刚离开那会,生活颓废的我每天无聊地泡酒吧或者在小酒馆喝个烂醉,那时候陪我到深夜的人里面,除了翔以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算是最多的了。所以,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箐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是不愿意回来?”

我点点头,把这次见到箐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对薇薇的猜测,以及这段时间的困惑,也全部告诉了她。听到最后,她皱起了眉头,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

“你不应该这么怀疑薇薇,她是那么可爱,连我这个女人都有点喜欢她,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何况她那时候是那么小,才16岁,一个16岁的女孩怎么有能力和勇气让箐离开你?我觉得肯定还是你和箐之间存在什么问题,你不是说过她父母死后,一直是别人资助她生活、供她上学的吗?她会不会是一种报恩的心理,想回馈社会做点什么事情出来,才选择走这条路的。她不是曾经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小山村做过什么青年志愿者吗?那种落后的地方,能在那里呆上一年的时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除了报恩的心理,我想不出她还有别的理由放弃你的理由。这种解释,我想这才是最合理的。”

“可这也不能以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为代价吧?”

“这你就不知

道了吧?问你个问题,你能放弃现在的一切,跟她去做什么支教之类的工作吗?即便是没有薇薇。”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摇摇头。我并不是个爱情至上主意者,虽然我很爱箐,但是要真让我放弃城市的优越生活条件,去追逐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我还是免不了要拒绝。我可以为箐让父母伤心,可多年来城市生活给我打下的烙印,以及由此产生的种种生活习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放弃掉的。

“这就是了。当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些需要她帮助的人的时候,放弃和你的感情,也许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不过我很佩服她,假如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和她成为朋友。”

真的是这样吗?

假如真的如玉姐所说,可以想象,当我再次出现在箐眼前,她内心遭受到了多么强烈地冲击和痛苦,那种滋味,恐怕所有人都不能想象得到。毕竟,她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换来一份平静,才从离开我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却由于我的再次出现,让她五年来试图从感情中挣脱出来的种种努力,全部化为了泡影。或许,我真的不该再去那里找到她,更不该以那样的方式让她重新接纳我, 也不该放弃掉对她的感情,独自回来。所有的这些,于她来说,无疑非常非常残忍,以致于让我都不敢继续遵循着这条线,思索下去。

我做错了吗?

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接到了薇薇转过来的小梅的来信。信中她对我能兑现承诺大大褒奖了一番,对我寄去的5000元钱,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以后,才告诉我她们准备用这笔钱,归拢到好心人的捐款里面,资助她们学校那些家庭生活困难的孩子,并说这都是箐的主意,与她无关。然后就是一大堆让我觉得R麻的夸奖,在信的末尾,她提到箐,语气相当地不客气。

“箐在你离开以后,一直情绪低落,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觉得终归是你的错,所以下次见到的时候,一定扁你一顿。”

放下信,想象着箐在我离开后的情形,心情自然不是很好,呆坐在屋里一直到晚上,才被玉姐强拉着,去散散步活动活动身体,欣赏B城的夜景。培训的生活,并不是很紧张,无非就是听听课、做一些锻炼个人能力的训练而已。到了晚间,基本上可以自由活动,所以自从来到这里,每天晚上我都由玉姐拉着,在B城的大街小巷和夜市里闲逛。虽然是夜间,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一点也不比白天少,行人照样行色匆匆,即便真有几个散步的老人,看他们貌似悠闲的脚步,恐怕走在这被暴晒一天的马路上的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说真的我并不太喜欢这样的生活,可终归是无聊,总不能每天都在培训方提供的酒店里面窝着吧?不出来走走,又能干什么呢?看看时间,已经快10点了,可玉姐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只好闷着头继续跟着她去吃一家家的路边大排档、去一家家冷饮店吃各式各样的冰淇淋。[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十三岁岁还是三十岁,一旦喜欢上做一件事情,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不做出个筋疲力尽,G本就不会撒手停止。

“打扰一下,你能帮帮我吗?”

声音很小,有点怯怯地,而且不是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一种我听不懂的少数民族口音。说话的是个16、7岁的女孩,个子不高,身材也不怎么样一身白族服饰,连头饰都带的非常齐全。大热的天气,竟然如她这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也不怕热出什么病来。衣服看起来是新的,可是却沾满了泥巴之类的污渍,有几处地方,还破了口。我转头四处看看,又看看面前的女孩确实是在盯着我,才相信她的确是在和我说话。

“什么事情,你说。”

“我的钱和东西全被别人偷了,回不了家了,你能借给我点钱吗?”

可能是我口气比较和善的缘故,小姑娘的嘴扁了扁,想哭,没有哭出声但眼泪顺着肮脏的脸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愣了一下,以前,也曾经碰到过许多乞讨者,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三那年暑假,和箐用我打工挣的钱出来旅游的时候,在一个城市碰到过一个穿着一身学生服的女孩。X口挂个写满了诸如“父亲早亡,母亲多病,无钱上学,请好心人帮助”之类的牌子,低头站在路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咱们,给她点钱吧?看她挺可怜的。”箐看了一会那个牌子上的内容,任我怎么拉扯,她死活就是不肯动身。

“走吧,说不定是个骗子,比咱们都有钱。你没听报道上说吗?现在的乞丐,百分之九十都是骗子,专门骗你这样心地善良,一看到别人受苦就眼泪哗哗地的人。等你给了她钱,转回头她保不准在背后嘲笑你傻。”

我不愿意给,并不是因为我小气,而是因为这些钱,不知道费了我和翔多少个日日夜夜,才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为了省钱,大冷的季节我和翔在那个租来的民房里,连个小煤火炉都舍不得用,平常给箐买件礼物什么的,她还一个劲埋怨我,不该买这么奢侈贵重的礼物。就这么给一个不相关的人,而且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骗子,心中那份别扭,就甭提了。

“可是,她毕竟很可怜,对吗?如果她是真的需要帮助呢?如果她上面说的都是真的,没人帮助她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没办法,只好忿忿地掏出二百元递过去,然后拉着箐象做错了什么事情飞快地逃离现场。不巧的很,一年后我和箐在另一个城市,竟然又碰到了这个女孩,仍然是那身学生服,仍然是挂着那个大牌子可怜兮兮地在路边站着,所以我当时就可以肯定,那个女孩是个职业乞讨的骗子。

“我说得没错吧!”我一脸的得意,对着箐用一种鄙夷的口气指着那个女孩,“这种人就是利用别人的善良不劳而获,你越是可怜他们,他们越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更多真正需要帮助的的却得不到帮助,他们其实比真正的骗子更加可恶。

看的出箐当时也很迷茫,她没有反驳我的话,盯着那个女孩看了一会,许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不自觉地竟然红了。

“我真的是钱被偷了,我以为把钱给丢了,所以放下行李回去找钱包,没想到钱又丢了,不骗你。”

回想起以往情形,我的脸色,Y晴不定,让面前的这个女孩感到了压力,由于害怕她的要求被我拒绝,女孩神情紧张起来,话语间也明显带有一种哭腔。她边说边向我展示自己的上衣被划开的口子,拼命向我解释她的钱就是在这里被小偷给偷走的。

“你还没吃饭吧?来坐下来,先凑合着吃点,等会我给你钱买车票,让你回家。没事,我相信你就是。”

女孩犹豫着,不过还是在我和玉姐身边坐下来,顾不上少女的矜持,抓起桌上的麻辣烫之类的东西,拼命往嘴里塞。

看来女孩是真的饿了,我一边安慰着她慢点吃,一边喊来大排档的老板让他给女孩来点包子、花卷、米饭之类,真正抗饿的东西过来,一直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从钱包里面掏出500元递给她。[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

“这些,够你回家了吗?”

“够,够了!”

女孩**啄米似的点头,迟疑着接过我递给她的钱,思索一会,又从中拿出三百元还给我。见我摇头不接,她有些焦急,嘴里叽叽咕咕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不过从她把钱塞还给我的动作上看,女孩真的不是骗子。我对她笑笑,再次坚定地摇摇头,意思让她拿着。

“拿着吧,路上你还得买点吃的什么的,还不一定够用,就这样吧。”

“那,你能给我留个地址吗?我回到家以后,马上还给你。”

“你家是那儿的,看你的服饰,好像是白族,是吧?”

为了避免和她在别人的怪异的眼光下继续推让,我掏出笔,写下一行地址和姓名给她,边写边好奇地问她一些问题。她接过我写给她的假地址和姓名,默念了几遍,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对折一下,和钱一起,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抬起头用一种非常感激和信任的目光看着我。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才弄清楚她名字叫叫阿雅,白族,家在云南大理的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偏僻小镇。十六、七岁的女孩,正是爱做梦的年龄,在电视上看到诸如“梦想中国”、“超级女生”之类的海选广告,仗着有那么点唱歌的天赋,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独自来到这个城市追逐自己的梦想。可事实却给她兜头泼了盆凉水,她刚出车站,就被人盯上,脚踏上这个城市还没有一个小时,她就被人洗劫得连个钢蹦都没剩下。更倒霉的是晚上,饿了一天茫然发呆的她,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的时候,行李也给人来个顺手牵羊,牵了过去。她没有打工的经验,除了会唱两句山歌,别的什么都没做过,只好就这么一直撑着,白天坐在马路边上发愁,晚上到个僻静的角落猫上一夜。小姑娘家的,脸皮薄,又害怕被人骗,不敢跟人求助,如果不是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实在抗不住了,才不得已找上了我,还真想象不到她还能在这个城市撑多久,结局和下场又将如何。想想也是好笑,陷入这种窘迫的境地,她的梦想,现在也只能剩下能吃顿饱饭和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吧。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最好今天就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我安慰了她几句,见她点头,便喊过老板结了帐和玉姐一块站起来,对她说:“走吧,我们送你到车站,帮你买车票上车回家,省得你再被人打劫。“

到了车站,查查车次才发现最快的一趟去昆明的列车还是第二天晚上的,而且还没有卧铺票,我和玉姐商量了一下,觉得把一个小姑娘扔到火车站,毕竟还是不放心。再者火车站附近的旅馆和酒店,价格又高情况又太复杂,就征求阿雅的意见,获得她的同意以后,把她带回我们居住的地方。在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玉姐让出租车停在门口,跑进去买了些女孩子的衣服,硬塞到她怀里。

“这是姐姐送给你的,以后可再不敢一个人出来乱跑,碰到了坏人可怎么得了?你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以后可不要这样乱跑了,知道吗?”

当晚,阿雅和玉姐睡在了一个房间,直到三天以后,我们才买到去昆明的卧铺车票。把阿雅送上火车,玉姐在挥手告别的时候,眼圈竟然有点红,许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别人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因为你善良!在阿雅向你求助的时候,本来我以为你只是给她点钱,把她打发走算了。没想到你还她和你一起吃饭,为了照顾她的心理给她写了个假地址,还细心地考虑到她自己去买车票可嫩不安全,陪她一起去买车票。在得知买不到票的时候,还把她带回来。你知不知道,在你征询阿雅是不是跟咱们回去的时候,你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真诚,都把我感动了。你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你的善良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所以你身边的女孩子都会信任你,进而喜欢你。包括薇薇,包括晓彤,还有箐,都是如此。[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

我摆摆手,阻止她继续这种让我脸红的夸奖,听到她说出箐的名字,心猛地抽了动一下,没来由地开始疼痛起来。以往,想起箐也曾有过这种疼痛,可这次却明显地不同,那种疼痛感先是在X口盘旋一会,然后迅速向全身扩散,让我几乎不能站立。为了防止自己摔倒,我赶紧后退了两步,靠在站台的一G柱子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chu气。

“你怎么了?”玉姐拿出纸巾,帮我擦去脸上的汗水,关切地问我。我没法回答她的话,只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着摇头的动作,疼痛感越发地强烈起来,又一股热气从X腔里升起,冲到口腔的时候我再也忍耐不住,嘴一张,又腥又臭的Y体强烈地从口腔内喷了出来。

“你吐血了!”

玉姐喊了一声,赶忙上来扶住我。听到她的喊声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大片血迹,真的不敢相信是自己吐出来的。我呸了两口唾Y,没错,是红色的,才相信自己真的吐了血。奇怪的是,随着这口血的喷出,那种疼痛感消失地无影无踪,身体好像充满了无穷的J力。

“没事,别告诉薇薇。”我对玉姐笑笑,甩开她的搀扶。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不告诉她就是,快去医院吧。”

现在的医院,我真的不好说什么。给我看病的是个40岁左右的医生,他在听到玉姐述说的我吐血的情况后,马上我是胃溃疡或者是胃出血。做了一番检查和了解到我经常会X口痛,他又怀疑我有心绞痛之类的疾病,然后让我把心电图、胃镜、B超、CT扫描、核磁共振等等医院里有的仪器,统统过了一遍,最后还是确诊我患的是胃出血,然后给我开了张住院单。我不觉得自己有病,拒绝了他的意见,推辞说工作紧张,让他给我开了些养胃的药,就从医院里出来。玉姐不放心,又拉我到一家中医院,找一个老中医给我看病。老中医给我把了半天的脉搏,说了一大通什么听不懂的理论,说我是气滞郁结,伤了脾胃之类,又给我开了一堆的中药。

“年轻人,想开点!”他说。[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诺诺地应着,出了医院就想把那些药全部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但被玉姐阻止了,并拿告诉薇薇我的情况来要胁我,我只好同意去商场买来了砂锅和一个煎药的电磁炉,每天苦着脸喝那些苦不堪言的汤药。

两三天的时间,薇薇打了来的电话,说她们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她和晓彤还有几个同学,想利用大三的这个最后一个暑假,好好玩一玩,不准备回家了。我叮嘱了她几句,懒懒地放下电话,没想到还没十分钟,她就又打了过来,语气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去玩?”她说。

“没有啊!怎么会不想让你去玩。”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我听的出来,你的嗓音,有点沙哑,你别想骗我。”

“这两天喊口号,把嗓子喊哑了,没事。”

“真的没事?没有不高兴?”

“真的没事!也没有不高兴。”

“那好,我挂了。”

我合上手机,长吁了一口气。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肯定会放弃掉许多事情,说不定还会告诉我的父母,让老人为我担心更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想起父母,我的心酸了一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自从箐离开那天,我说了很多过份的话,冲出家门一直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想我,这我知道,因为自从薇薇来了到这个城市,每个星期,他们都要给薇薇打电话,详细询问我现在的情况。我生活中的哪怕一点点小事情,都让他们高兴半天,偶尔我打回去电话,从他们小心翼翼跟我说话的口气上来看,早已经丧失了作为父母应有的威严。看来我真的应该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他们了,可什么时候回去好呢?我思索了一会,决定等薇薇放寒假的时候回去,一来过年时候回去,增加点家庭的祥和气氛,二来薇薇那时候快毕业了,还是把我和她的关系,向双方家长挑明了好。这时候手机铃声偏偏又响了起来,我皱皱眉,一看还是薇薇的手机号码,马上打点起十二万分的J神,来接她的电话。因为我知道,这丫头鬼的很,让她听出了破绽,恐怕她不惊动所有的人飞过来围着我团团转,我就让她把我鼻子给扭下来。

“刚才听玉姐说你病了?”

“没,小感冒而已,已经好了。”

“你还骗我,玉姐刚才都已经给我说了。[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好像是在威胁我,最好给她老实交待的样子。

“她给你说什么了?我真的没事,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继续装样子,因为我知道玉姐的脾气,她既然答应了我不会告诉薇薇,那她一定不会说的,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丫头是在讹我。果然,听到我这么镇定,她立马把口气放了下来,笑嘻嘻地,一点也没有刚才凶巴巴的样子。

“你要真没事我就去玩了,拜拜!”

“嗯,开心点,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在电话中非得让我“啵”了一下,才挂上电话。再次合上手机,默默等待一会,确信她不会再打电话过来,我才觉得很累。让自己躺在床上,脑海中却象过电影一样,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逐渐称为一团乱麻。

薇薇来到这个城市,转眼已经三年多了,三年来,她无疑变得更加亭亭玉立,更加美丽和让人怜爱。而我,也已经习惯了她的任X、蛮不讲理和刁钻古怪,习惯了她带给我的快乐。假如没有她,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状况,回想起她没来之前自己消沉颓废的样子,我的指尖忍不住一阵阵发冷。

我过份低估了自己的病情,随后的一个星期的时间,每次吃饭或者喝水的时候,我都感觉胃部和咽喉有一种火烧火燎似的疼痛,估计是以前喝酒太多落下的病G,加上升任部门经理后,应酬较多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又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遗憾地告诉我,如果不想继续吐血而亡,最好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我没办法,打电话向公司方面说明了情况,收拾一下东西,住进了医院。 公司在这方面没有为难我,答应报销全部的医疗费用,还专门派人过来,给我联系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让我安心养病,费用由公司负责。打电话给公司的老总表示了一下谢意,接下来的时间,便老老实实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开始输那没完没了的Y体。晚上的时间,玉姐才会过来,给我带来录下来的当天培训内容,陪我聊上那么一小会。从往常的忙碌中一下子变得如此悠闲,我自然很乐意,可白天无所事事,很是无聊,看薇薇给我发来的短信,也就成了唯一的消遣。

她发给我的短信,真的很搞笑,也不知道她是从那里弄来的。以前没时间看,在她发过来的时候,只是匆匆浏览一下,没什么要紧事情就存在手机里面,从来没给她回过,现在正好可以仔细看看了。我一条条看着,心情随着那些爆笑的短信逐渐开朗,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几乎在我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小梅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由于声音太大,我不得不尽量使手机远离耳朵,以避免自己的听觉受到伤害。

“极品男人,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没想我,你可是太没有良心了,我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寝事难安呐!古诗上怎么说来着?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看我都瘦好几圈了。”

“呵呵,你不甚正好减肥了,还没谢我呢!你怎么在B城?”

“放暑假了,回家了呗!咦,你怎么知道我在B城,难不成你也在?来做什么?出差还是路过?现在在那个地方?你还欠本小姐一顿扁呢!我的信你收到了吧?啧啧,真有你的,写那封信本小姐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你竟敢连个屁都没给本小姐放一个,快说,你在那,本小姐马上得去扁你去。”

我回忆了一下,她的确说过家在B城的话,也就没在多问什么。她一连声又追问得紧,只好告诉她医院的名字和病房的房间号,并告诉她,我正无聊着如果她有空的话,希望她能过来陪我聊聊天。没想到我刚说完,她的声音立即又大了起来,让我不得不再次让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咦,你在医院做什么?看望病人?还是贵体有恙?快说快说,再不说的话本小姐就被你急死了!”接着,好像她碰到了什么凳子之类的东西,发出一声巨响和另外的人匆匆的脚步声。

“病了呗,在住院,挺倒霉的,弄了个胃出血。前些天吐血了,恐怕命不久已!要想见我的话,最好快点来,晚了就看不到了。”我故意长叹了口气,把自己声音弄得可怜兮兮地,为了增加点效果,末尾还加了两下矫揉造作地痛苦的呻吟声,心里却在暗暗偷笑。[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是我,你怎么了?很严重吗?你在那儿,我马上过去。”

箐的声音,幽幽传来,透露着焦急和一份实实在在的关切。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在小梅的身边,听着她的口气,我突然很懊悔自己不该跟小梅开这样的玩笑。恰在这时,X口和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般地疼痛,我忍不住又哼哼了两声。这次是真的,电话那头的箐感觉到了,语气更加惶急,一迭声安慰着我,让我忍耐一会,然后电话中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吸了一口长气让自己平静一下,把医院的名称和病房门牌号码重新复述了一遍,并告诉她不用那么着急,我没什么事情,只是胃病养几天就好了,让她放心,她答应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箐和小梅是半个多小时后赶到的医院,她们一推开门就径直走到病床前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站在我的旁边,关切地询问我的病情。我不想撒谎,把自己前些天吐血的事情,和这一个星期治疗的感觉全部告诉了她们。没想到小梅刚听我说完,就一屁股坐到病房的一张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当扇子,呼嗒呼嗒狂扇一会,许是还感觉不过瘾,又跑到空调下面,扯住领口,让空调的冷风对着领口狂吹起来。

“妈呀,就这么一路跑过来,真要热死我了!极品男人,你装得可真象,我们都以为你马上就要挂了,晚点就见不到你了,为了早点过来我们俩疯狂地在大街上跑着拦出租车,你知道今天温度有多高吗?恐怕有40度吔,再被你这么折腾两次,我们非得先你一次死翘翘不可。”说完,她象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拍了两下,呸了两口吐沫,“呸呸,什么死了活了的,病房里说这个不吉利,我收回来。”

我没理她,只拿眼睛注视着箐。

箐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左X口那儿,有一朵碗口大小的红色盛开怒放的花朵,下面的枝条和绿叶呈现一条弧线划到右侧腰身的位置。衣服的款式已经老旧,不过很适合箐的身材和气质。这件裙子,是我和箐在X城逛街时买给她纪念相识一周年的礼物。记得当时,箐嫌那个服装店的老板要价太贵,一直在旁边拉着我催促我离开,可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和我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对这件衣服的喜爱,坚持和那个老板讨价还价半天,才以比原价格低20元成交,为此,我在剑那儿蹭了半个多月的饭。箐很喜欢这件衣服,她虽然埋怨了我两天,还是在每次来我们学校或者和我约会的时候,拿出来穿在身上。

“真的没事?”

她抬手拢了一下耳边垂下的乱发,俯下身子关切地看着我,脸上的汗兀自在不停地流。见我摇头,她好像是松了口气,拿手在X口那儿拍了两下,又见我死盯着她看,脸上泛起一股红潮。

“那就好,可怎么会吐血了呢?胃病很难养的!”

“衣服旧了,你看这里都开口了,是该换换了。[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这样吧,等会我这针打完,陪你去买几件衣服,行吗?”我往上起了起身子,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我这个方向拉拉,指着裙子下方的一个开口的地方,轻声对她说。我知道,她没有多少生活来源,这几年的生活一定很苦,能多为她做一点事情,于我的内心来说,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呀,”她惊呼了一声,无限惋惜地看着那个裂口,抬头对我笑了一下,语气竟然带了一分歉疚,“刚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下出租车的时候挂了一下,等我回去补一下就没事了。”

我思索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信用卡掏出来,按到她试图挣脱的手里。

“要不你们现在去买吧,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别拒绝我,行吗?”

“我衣服挺多的,真的不用了。”

见她仍然拒绝,我的心沉了一下,没想到旁边的小梅一下窜过来,一把将信用卡抢在手里,盯着信用卡端详了一会,咋咋呼呼地发表她的高论。

“要,怎么不要,我们正缺衣服呢,反正这个极品男人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金卡吧?嘿嘿,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刷卡的滋味呢,这次逮着你这个冤大头,不给你刷爆才怪!你可不许心疼呦!好热,我想去吃冰激凌,极品男人,买冰激凌刷你的卡也行吧?”

“这个,恐怕不行。”

“切,当是什么好玩意,连买个冰激凌都不能刷。”

她又端详了一会信用卡,撇撇嘴扔还给我。我苦笑,接过卡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我换药,箐站起来给护士小姐腾出空间,默默地看着护士小姐麻利地把又一大瓶生理盐水给我换上,又目送她走出去,才转过头来看着我。突然,她象有了什么心灵感应,脸色变得苍白,往后退了两步跟我拉开了距离,我正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走廊里纷乱奔跑的脚步在我的房间门口停住,接着门被打开,薇薇和晓彤几乎同时出现在门口,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

“哥,你怎么了?听玉姐说你吐血了,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或许是没有想到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她们两个愣了一下,晓彤没有什么顾忌,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连声向我表示着她的关心。薇薇却站在门口呆了一会,看着箐的眼光却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复杂成分,可她还是走了过来,站立的地方恰恰选择在我和箐之间中点的位置。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我安慰了一下晓彤,然后递给薇薇一个真的没事的笑脸,皱眉看着随她们俩身后进来的玉姐,心里却在埋怨她不该把我的病情告诉她们两个。看来女人就是女人,要想让她们为你对一件事情守口如瓶,比登天还难。玉姐读懂了我眼光里的埋怨,她无奈地冲我笑笑,作了个鬼脸,然后诧异地看着屋里另外的两个人,用目光向我询问。

她不认识箐和小梅,可我能说什么呢?

窗外的阳光,毒辣辣地透进来,让屋里的空气有点闷闷的感觉,空调咝咝冒出的冷气也驱散不了这种燥热。晓彤拉着我的手说了会话,终于也感觉到这种压抑的气氛停住了口。我不想看见这种局面,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又是什么呢?X部又是一痛,我张张嘴,发出声呻吟。可是没有人理我,箐和薇薇的眼光都没有落在彼此的身上,散漫地落在空中,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玉姐、晓彤和小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但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觉得有点口渴,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突然间感到好笑,这屋里五个女人,都或多或少和我有点关系,来这里的目的都是因为我,可却没有一个人现在看我一眼。

“你们两个,谁是薇薇?”

小梅还是憋不住了,她眼睛骨碌碌在晓彤和薇薇之间打了几个转,最终落在薇薇身上。薇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但她的动作已经让小梅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小梅上下打量了薇薇几眼,眼光里有种怪不得如此的意思,嘴角竟然挑起一丝轻蔑,然后她转向

我,口气中有点嘲笑的味道。

“极品男人,我说你桃花运不错嘛!有这么多美丽女孩围着你团团转,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不是?真有你的。”

我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玉姐皱了下眉头,我身边的晓彤脸立马红了起来。薇薇瞪了小梅两眼,咬着下嘴唇依然没有吭声,看得出她对小梅的话非常气愤,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两下。小梅并没理会她的愤怒,毫不示弱地盯着她,犹如一个存心找人斗架的公**,嘴角的轻蔑神态更加清晰的浮现出来。

“你输了!”小梅说。

听到这三个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箐好像意识到小梅要说什么,立即上前一步拉住了小梅的胳膊,仿佛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梅却甩开了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薇薇,看着薇薇的眼泪慢慢从眼眶里滑出来,一点也不为薇薇的眼泪所打动,言语更加让人莫明其妙。

“不是吗?到现在难道你还不承认自己输了?”

“我没输!”薇薇轻轻地,犹如自己在喃喃自语,眼泪滑过脸颊。过了一小会她把头转向箐,往箐站立的地方跨出一步,面对着箐,“时间还没到,还有一年,如果不是点意外,我肯定能够做到。现在时间还没有到,你主动来到这个地方,而且又把咱们的约定告诉了除咱们之外的第二个人,你违反了约定,所以,输的是你!”

“不错,是我输了!”箐的脸色,在听到薇薇的话以后,更加苍白,“我遵守承诺,我退出。可请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卦了,真弄不懂你怎么想的。你就这么放弃,你一定会后悔的!”小梅脸上俱是惊骇的表情,她不相信似的看作箐,又转头看看薇薇。

薇薇没有理她,在听到箐的话以后,退后两步坐在病床上,抓起一个桔子耐心地剥了起来,神情古古怪怪地,更让晓彤、玉姐和我满头雾水。我们看着她们三个,心里泛起一个又一个问号。好像她们三个,在对一件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着争执,至于争执的内容是什么,在她们不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之前,我们都没有办法听懂到底内容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薇薇已经剥好了桔子,她把身体往我这里靠靠,取下一瓣放在我的嘴边,我张嘴吃了,却品不出任何滋味。等我咽下桔子,薇薇转过头对小梅笑了一下,言语一点也不客气。

“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话,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这不关你什么事!”

“你………!”

小梅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箐用力拉扯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后她竟然破天荒地叹了口气,闭上嘴一声也不吭了。[ AD:PhotoShop视频教程手把手教您学 ]

“你们,都出去一会好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箐说。

“那好,不过要快!你最好说清楚,是你自愿的,不是我强迫你。”

薇薇站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也不看人,抬着头走了出去。晓彤和玉姐对望一眼,跟在耷拉着脑袋的小梅身后,也满腹疑问地走出去了。我看着箐,心里的疑问,愈发地强烈起来,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

那么,箐要给我说些什么呢?

6

五十二

半个多小时,箐一直淡淡地坐在我身边,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有问。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我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比如为什么会在五年前一声招呼都不打,离开我到那个偏僻的地方支教?为什么在我找到她以后,离开时她连一声挽留都不肯。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薇薇吗?都是因为她和薇薇一个什么约定吗?如果这样,我的感情在她心中,究竟占有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她怎么能那么轻易放弃我对她的感情,让我整整为她痛苦内疚了五年呢?

我需要知道答案,哪怕会伤害到所有的人,我也一定要弄清楚。

“我的家,是个小城。这些我以前跟你说过,可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还有什么人,因为以前,我不想告诉你,因为那个家,是我梦的归宿,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这个家带给我的快乐。”

又过了一会,箐好像整理出了一个叙述的条理,开始缓缓向我讲述。

“现在的家庭,大都是独生子女,可我不一样,是属于超生,可以这么说,我的出现带给这个家庭的,不是幸福和欢乐,而是一种真正的不幸。我们那里对计划外生育处罚很严格,本来我的父母在是不是留下我的问题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把我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为此,他们失去了工作,父母不得不作些小生意来维持生计,日子虽然清苦,可充满温暖。我有个哥哥,大我11岁,有听话又懂事学习成绩也非常好,是我爸爸妈妈的全部希望。哥哥一直都最疼我,那时候哪怕他在外面弄到一点好吃的,都会带回来给我。那时候局限于我们家经济条件,父母不可能有钱给我买什么吃的,哥哥带给我的,无疑是天下最最好吃的东西。我七岁那年,17岁的哥哥迷恋上了武术,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和人打架,对方的家长撵到我家里来,为此爸爸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揍了他一顿。其实不怪哥哥,是那个人对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女孩耍流氓,哥哥才出手教训他。挨了揍的哥哥很生气,就在当天下午选择了离家出走。那时候我很小,只知道不能离开哥哥,要不然我就吃不到好吃的东西了,所以一直跟在哥哥后面,他去那儿我就去那儿。我和哥哥在外面流浪了半个月,我想家,一直哭闹,哥哥没办法才想到要送我回家,坐上了那趟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头的列车。”

“这些我知道,你哥哥就是在那趟列车上出的事故,是吧?”我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箐有点诧异,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给她说了去晓彤家的事情,晓彤的父亲如何悔恨自己当时的行为,以及他这些年来为了赎罪对她的支助。她认真地听着,默默又陷入沉思。

“这么说,是报社的叔叔骗了我,G本就没有什么好心人,我一直想见到的好心人竟然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眼泪刹时间流满了脸颊,一滴滴打在X口的那朵红花上面。又过了一会,她止住眼泪,眼光逐渐趋于平静。[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

“哥哥死后,我们家并没有因为哥哥的死带来的荣耀而产生多少变化。爸爸妈妈开始毫无意义的争吵,开始后悔哥哥死前的所作所为,为哥哥的死感到内疚。后来爸爸经常为一些小事发火,他发火的时候,拿所有可以拿到的东西打自己的脑袋,摧残自己的身体,常常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半年后一个周末,他被一辆汽车撞成重伤,最后死在了医院里。由于司机逃逸,为爸爸治病家里落下了很多债务,妈妈狠狠心卖了房子还是不够还债,一下子也病了,在我13岁那年,她让我成了没有一个亲人的孤儿。”

没有家的我开始流浪,有时候别人会扔给我两个冷馒头,靠这些我撑了半个多月,我很饿,没地方睡觉也没地方吃饭,亲戚们也都躲着我,要不是一个报社的叔叔采访路过我们那里,我恐怕早就饿死在某个清晨的街头了。

“那个叔叔真的很好,他给我钱,给我交学费,还让我住他家,后来他还给我联系了一个愿意收养我的家庭。可是,我去了以后,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打我哥哥耳光的人。我恨他,我和哥哥当时并没有得罪他,只是让他让个座位而已,他为什么对我哥哥发那么大的火。那记耳光,真的就象打在我心里一样的痛,可他那时候竟然还那么得意。我恨他,恨那个列车上所有的人,假如那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喊一声,我哥哥就不会死,可他们竟然都看着哥哥惨死一声也不吭。我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我就是那个七年前的小女孩,我绝对不相信他收养我是一片好心,从心里也不肯原谅他。就跟报社的叔叔说我不喜欢他们家,叔叔没有勉强我,一个星期后,把我接了回去。”

“后来,叔叔没有再给我找什么新家,我一直跟着他过日子。由于他家里人口多,全家五口人挤在70平方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加上他的儿子也大了,实在没办法让我住在他们家里,叔叔就在外面给我租了间房子,让我自己照顾自己。每个月,他都会给我很多钱,并说这些钱都是一些好心人知道我哥哥的英雄事迹很感动,知道我生活困难,就捐些钱供我上学用的。那时候,我很感动,发誓等自己长大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可叔叔从来不告诉我他们是谁,只说是社会上的好心人,如果要报答的话,就做一些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来回报他们吧。”

“所以,你毕业后才去那个山村教书,当青年志愿者?”

“是的,”箐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叔叔很赞同我的选择,认为我做的对,尽管那个地方很艰苦,我仍然坚持了下来。你去接我,带我回家,那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觉得即回报了帮助我的好心人,又能真正拥有个家了。爸爸妈妈的慈祥简直和我想得一M一样,恍惚间,我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充满温暖和爱的家里。有疼我的父母,有象哥哥一样爱我的爱人,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很幸福。那天晚上,爸爸妈妈突然冲我发起火来,我在没有弄清楚他们发火的原因的时候跑了出去,躲在你们家不远的一个楼道里哭。这时候有个女孩从外面走进来,她在我身边看了我一会,就开始陪我坐在楼梯上聊天,后来她告诉我她家里大人都不在家,她自己也挺无聊的,让我到她家去住。我以为她是你们家邻居,看她也确实是一番好心,又实在没地方去,就跟她去了她家。

“是薇薇,是吗?”

“是,是薇薇。可我那时候,真不知道她和你们家的关系。过了一会,听到你在喊我,我想跑过去见你,又很生气爸爸妈妈不该怀疑我的清白,就没有动。薇薇也没有管我,安排我住在她家的客房,就自己去睡了。我在她家住了三天的时间,薇薇很好奇,一直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对于你的事情,表现得更加关心。[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由于我那时心里很乱,很想找个人倾诉,就把我和你所有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她。我后来才知道,她从小就爱着你,要比我深得多了,听我说我和你的故事,她心里一定非常地痛,她一直在掩饰,我虽然觉得奇怪可没往心里去。”

箐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起身拿起一个桔子,坐在薇薇刚才坐过的位置,慢慢剥了起来。看着她剥桔子的动作,我蓦然间出现了一种幻觉,仿佛她们两个一下子并拢成为一个人的两面,无论那一方,都让我难以取舍。这时候箐已经剥好一瓣桔子,她又捏了捏让桔子瓣更柔软一些,往我这个方向靠了靠,伸长手臂把那瓣桔子放在我的嘴边,我张嘴吃了,感觉却有点发苦。

“那天我看到你从外面回来,就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进入家门,躲在门后面偷听你们的谈话。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我知道爸爸妈妈只是一时误会我是个放荡的女孩,才会对我那么生气,我能理解。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冤枉我,如果就这么推门进去,心里很委屈也很别扭,就一直在门外面听你们的谈话。后来我听到里面乱了起来,忍不住了推开门就看到你正拿刀砍自己,我吓坏了,就冲了过去,并且在你昏过去后,一口气对你爸爸妈妈说了很多过份的话。”

“我的话,肯定让他们很伤心,所以才会在后来的时间对我更加冷淡。我那时候,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跟你已经不可能了,可我仍然不服气,想挽回,可是心的隔阂一旦形成,想弥补又何谈容易!当时我想我们先暂时分开一下,或许会好一点,再说我也好久没见到叔叔了,就想先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让咱们都冷静冷静再说。这些才是我真正想离开你一段时间的真正原因。”

“那个约定是怎么回事?是在我住院的时间发生的吗?薇薇那时候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她又对你做了什么,才会让你遵守承诺跑那么老远的地方,而且连一封信和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我又张嘴吃了箐递过来的一瓣桔子。很酸,进入到胃里让我有点不舒服,便摇头表示不想吃了。箐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仍然自顾自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

“我是在薇薇和她父母来医院看你的时候,才知道她和你们家的关系。从她和你爸爸妈妈的亲昵动作,从她父母对你的关心程度,让我知道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女人对于爱情,是敏感的,在她看你时那种毫不掩饰的眼神里,让我知道她才是真正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尽管那时候薇薇还很小,才16岁,我和你一样比她大7岁,来自于她的威胁,是不容置疑地让我恐惧,更甚至于她依偎在你妈妈怀里撒娇的动作,都让我嫉妒得浑身发冷。[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虽然她在你住院期间一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还是知道她一定有办法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害怕极了,比那时候你爸爸妈妈责问我的时候还要害怕,所以我才会想到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让你不容易忘记我。”

说到这里,箐向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花红,她扭过头,出神地看着窗外,好大一会才回转过来。

“一个星期以后,是我找的她,没想到她一下子跟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故事。包括你那时候怎么抱着她哄她睡觉,你怎么给她补习功课,你每年送给她什么礼物,她生病的时候,由于父母不在家怎么抱着她,哄她去医院打针等等。她说的很详细,包括你曾经怎么样抱着她和亲吻过她的细节,以及她那时有什么样的感觉。她说她只是现在还没有长大,还不能嫁给你,所以你才会喜欢别人。最后她求我把你让给她,可是爱情怎么能转让?而我来找她的目的,又岂不是跟她一M一样?于是,我们最后有了一个约定,一个究竟是谁退出的约定。”

箐对着我苦笑了一下,喃喃地问我又象是在问她自己。

“是不是很好笑?一个23岁的女人和一个16岁的女孩,为了各自的爱情定下这么一个有点荒唐的约定。可我没有办法,她是那么地漂亮,那么地可爱,又有你父母的宠爱,如果我没有这个,她击败我,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恐怕会输得更惨。我知道,你很爱我,可你同样也没给过我任何承诺,我也什么不能给你。假如有一天爱情不复存在,我能剩下的,还能有什么呢?”

“那是个什么约定,内容是什么?”我问,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我必须知道全部,才能对现在的状况做出判断。

“她说为了公平起见,我和你谈了四年的恋爱,所以也要给她四年的时间让你接受她,也就是说我必须离开四年,一直到她大学毕业。期间我不能主动找你,就算你找我,我也不能对你有任何表示。如果等她毕业的时候她不能做到让你忘了我,她就认输,只把你当成哥哥看待,并一定会帮我说服你的爸爸妈妈让他们原谅我。这个约定,不能告诉我们之外的任何人,谁先说出来,就等于自己弃权退出。现在,我输了,必须遵守承诺,其实从这个约定订立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输了,因为我没有她那份对爱情的执着和勇气。记得当时她把这个约定说完,在我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她突然从包里掏出把小刀,在自己手腕那里勒出一条红印,冷冷地告诉我,如果我违反约定,她一定会让所有爱她的人伤心。我知道你爸爸妈妈对她非常疼爱,如果因为我的缘故,那我和你更没有可能获得两位老人家的谅解。[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我没有怪她的意思,她这么做,反而使我很放心,我了解你对我的感情,只要在这几年里你不忘了我,我赢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从你家出来,我就到报社叔叔那里呆了几天,他正好在写一些关于支教老师的报道,我看了后很感动,觉得自己现在正是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出于抱恩的心理,我跟叔叔说了我的想法,叔叔非常赞同我的意见,就通过自己的关系给我联系了那所学校,让我当了一名支教老师。这几年,我的日子虽然很清苦,可我却越来越离不开那里的孩子,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淳朴、简单、忙碌而充满希望。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都忘了你,也忘了自己和薇薇曾经有过一个约定。可你出现了,仿佛你一下子闯进我辛苦耕种的田地里,把我的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让我有无所适从的感觉,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你,你的执着又让我感动。我产生了错觉,认为薇薇G本就没在你生活中出现,她跟我约定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我怎么能相信一个孩子所说的话呢?她也许只是一时淘气,怎么可能爱上你,也或许她那时只是一种冲动罢了。”

“那天晚上,我很高兴,很高兴你没忘了我,很高兴你还爱着我,那个我梦想中的家又隐隐约约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离我如此的接近,想想都让我为此兴奋不已。可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自己的错觉,应该想到薇薇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我敢肯定,无论你在那里,她一定会赶过去找你,无论你身边还会出现什么人,她都一定会让你注意到她。”

“你在走廊那里接的那个电话,又听到你在外面那么焦急和大声地呼喊薇薇的名字,我就明白,她已经做到了让你足可以忘记我的地步。你爱她远远甚于爱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来,可我明白在你来之前,分手于你我,已经是不可避免,迟早要出现的事情。你走以后,小梅一直追问我,加上心情特别不好,我就把一些事情给小梅说了,她听完以后很为我愤愤不平,撺掇我一定要回来和你讲清楚并告诉你原因,让你尽快做出选择,我没有同意。正好放暑假了,她邀请我到她家里来玩,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又听说你病了,一着急就匆匆赶了过来。”

箐终于讲完,不再说话,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的选择,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很累,只好把眼睛闭上,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个和薇薇那次朦胧的X接触。的确,她那天的表现大大超出了常理,即便作为一个早慧的女孩,也很不能让人理解。现在看来,她在那时,就已经有了些懵懂地爱的成分,不,应该比这更早一点,她就喜欢那个被她称为“木木”和“瓜瓜”的哥哥,而我当时的行为,无疑也把她往这个方向,又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

我能怪得了谁?怪薇薇吗?那谁能告诉我薇薇究竟错在那儿了呢?

箐还是走了。

我没有试图挽留,因为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任何虚伪的言语,任何惺惺作态的阻止,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的离开,许是早已注定的事情,我只能默默为她祈祷和祝福。或许,上天早已经给我注定了一个缘分,我和箐之间,注定也只能有这样的一个无果的结局。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我和薇薇,应该是一段青梅竹马的爱情,结婚、生子,过着平淡与平常的生活。只是由于它的疏忽,让薇薇晚出生几年才来到这个世界,才让处于其中的我们三个人,挣扎于其中,直至伤痕累累。

临走的时候,她在我身前弯下腰,匍伏在我X前,把耳朵紧紧贴在我的X口,认真听了一会我心跳的声音,又在那里轻轻拍了两下,作了个再见的手势。

“以后再也听不到它跟我讲话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似乎有点伤感,停了一会才抬起头,凑过嘴唇,轻轻在我嘴上吻了一下,象是终于放下了心灵上的重负,对我轻松地笑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其实,我这次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过会见到薇薇,也就是说我已经准备放弃我们之间的约定,因为我现在才知道那里才是最需要我的地方。以前,我的确是种报恩的心理,现在不一样,曾经因为哥哥的死,我憎恨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是他们用淳朴和善良,让我打开了这个心结,真正懂得了什么是爱,才获得了一份真正的心灵上的宁静。当我看着他们的一天的成长,他们每一次的进步,和他们对知识的那种孜孜的追求和渴望,都让我感到有种满足和欣慰。现在,他们依然需要我,就象我依然需要他们一样,为了他们,我只有离开你!“

“你不要怪我!我爱你是真的,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可有一些事情,必须要有人承担,有一些责任,必须要有人为此努力。咱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都知道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内容,总有一些事情是要必须去面对的。我这么说,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因为和薇薇的约定而退出,而是找到了我人生真正的方向,我不知道我还能走多远,还能走多久,但我不会停下来,请你祝福我,好吗?”

想着她的话,我没有悲伤,也没有如往常那样感到心痛,而是平静地注视着她作的一切,挥手,跟她作永远地告别。我知道,尽管我曾经那么深深地爱过她,在以后的生活中,随着她的这次离开,已经永远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她走了,是吗?”

薇薇是在箐走后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走进房间的,在离我两米左右,她停了下来,犹豫着,迟疑着、小心地问我。从门口到我身边这段短短的距离,她磨磨蹭蹭地,想过来又象是在害怕着什么,一点一点就这么挪动。

我一愣,因为按道理来说,她出去的时候应该不会走的太远,箐在这里离开也不可能不碰上她,怎么反而来问我呢?不过见她仍然以那种犹疑的眼光看着我,我还是点点头,表示箐确实离开了。

薇薇的眼圈有点发红,看起来刚刚应该是哭过,表情也很奇怪,低眉顺眼地象极了古代地主家不得宠爱的小媳妇。我感到好笑,因为从她记事时起,好像她从来也没有怕过什么。她家在我们那个城市是有名的旺族,亲戚众多是不消说了,她的爷爷NN总共有七个儿子,常遗憾地抱怨一辈子连个闺女都都没抱上,偏偏在孙辈上,两位老人一直等到排行最小,薇薇的父亲结婚八年后,才总算有了薇薇这么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孙女,薇薇自然成了两位老人的心肝宝贝疙瘩。更离奇的是,薇薇四个舅舅家,也清一色地男孩,也只有薇薇一个女孩,所以她的姥爷姥姥和舅舅们对她的疼爱程度,恐怕一点也不比她的爷爷NN叔叔伯伯们差。记得她三四岁时,我们家周围如果有那个人胆敢惹她不高兴,只要她小手一指,说一声“扁他”。那群已经是半大小子的表哥、堂哥们,无不纷纷C起砖头、棍B,之类家伙物件,即使追半个城,也要把那个早已经抱头鼠窜的小子,狠狠地K上一顿。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会怕了我?我拍拍床边,意思让她赶快过来,没想到她抬起头看了看我,动作是快了那么一点,可还是慢得要命。

“她什么都给你说了?”

“是。”

“那你怎么办?要我,……还是要她?”

我叹了口气,看看她,没有吭声。没想到她因为我的沉默更加焦急起来,仿佛她的心也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那里,声音一副要哭未哭的样子。

“你是不是怪我?我并没有想撵走她的意思,我本来想……”

“什么?”

“把你,把你……还给她的!”

她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话刚说出口,“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跟着往前冲两步,趴到我的X口上面,一会的功夫,我X前的衣服就被打湿了一大片。看来古龙他老人家说的不错,越是漂亮的女孩,泪腺就越发达,眼泪也就生产地越多这句话,放到那儿都是真理。我不敢再逗她,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天,不多说点好听的,恐怕是阻止不了她的眼泪,就这么不停地淌下去了。[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走了,而且是从这里走的,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我腾出手来在心口那儿比划了一下,做一个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飞走的姿势。她理解了我表达的意思,抬起头看着我,眼眶里的泪水依然不停地往外流。这时候护士小姐又进来给我换药,看到她哭成这个德X,不满地朝我撇撇嘴,为她打抱不平似的在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记摔了一下门。

“自从你上学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等,等自己能快点长大。我每天都照好几遍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比昨天长大了点。”在我的努力下,她终于把哭声放小了一点,可还是抽抽噎噎地不停地往下掉眼泪,让我的鼻子,也有点禁不住有点微微发酸。“那一年,听婶婶说你要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已经16岁了,爸爸妈妈叔叔婶婶都说我是个大姑娘,你肯定不会再嫌我小了。一大早,我就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坐在小区的门口你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椅子上,等你回来。我好希望你能一进门就看到我,一看到我就能把我认出来,然后象电影中那样抱着我亲吻我。可是我从早上六点等到下午四点,你终于回来了,身边竟然带着一个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那时候我真的恨死你了,跑回家,趴到床上一直哭到晚上。”

“本来,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跑到你们家楼下,看着你们家亮着的灯光发呆。我想进去,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别人,你以前亲过我抱过我,说明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在我已经长大的时候,你反而会忘记了我呢?可我又不敢,只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你的房间灯光亮起、熄灭。”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她从你们家哭着跑出来,我才反应过来,赶紧躲在一边,跟在她的身后。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很好奇,以为你们吵架了,所以过去陪她聊天,套她的话。没想到她竟然是被叔叔婶婶赶出来的,而且是因为叔叔婶婶怀疑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什么的才把她撵出来的,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看她实在可怜,就让她跟我到我们家先休息一下。那几天我爸爸妈妈正好不在家,我就让她住在了我们家,问了她好多关于你的事情。她可真傻,一点也没怀疑我为什么一直要追问那么多关于你的事情,什么都跟我说了,还包括一些那时候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上高中的时候,爱上了那个报社的叔叔,却被那个叔叔拒绝的事情等等。反正我越听越觉得我应该把你抢回来,因为她既然喜欢你,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你呢?”

“那天晚上,你把我吓坏了,一下子流了那么多血,其实我知道那几天她一直在你身后跟着,看你那么到处找她,她就是不吭声。如果她肯喊住你就不会发生你把自己砍伤的事情了,看着你浑身血淋淋躺在医院里,我就更生她的气打定主意要把她从你身边撵走。我故意不掩饰自己对你的关心,故意在她面前趁你睡觉的时候亲你,故意在婶婶的怀里撒娇。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爱着你,并且比她更容易得到你的家人的认可,甚至以后更容易得到你的爱。果然,她感觉到了我的威胁,过来找我了,我就一下子告诉了很多关于我们的事情,甚至你小时候那次怎么

样亲我。”

说到这儿,她连耳G那里都一下子变得很红,连哭都忘记了,一扭身背对着我,过了好大一会才转过身来,重新趴在我的X口。

“最后,我让她把你让给我,我说我还小,要她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让她离开你几年,一直等到我真正长大了,她才能回到你身边,让你重新选择究竟爱谁。她当然不答应,所以我就拿出把刀来,在手腕那里划了一下。我告诉她叔叔婶婶最疼我,如果我死了,叔叔婶婶就会恨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同意她和你在一起。她害怕了,就跟我订了那个君子协定。因为我一直认为你是爱我的,只是因为我年龄太小你才会喜欢上别人,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要不然小时候就不会那么亲我了。”

我见她停住了口,忍不住好奇地问她,没想到她咬了一会嘴唇,还是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看着她欲语还羞的表情,我从心里发出声轻轻的谓叹,看来还是我从前的那次过失,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她或许是早慧,还不懂得冲动与爱情的分别,是我的过错,才让她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

“我已经认为你已经忘记她了,但是我没想到晓彤的影集里会有她的相片,你看到以后仍然会那么激动,仍然会去不顾一切地找她。我真的很伤心,又害怕你骂我,更不敢告诉你。我本来想,明年我就该毕业了,到时候我一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然后我就说一直把你当哥哥看,从没有真正喜欢过你,把你还给她。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她,我本来以为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很生气她为什么连最后一年的时间都不给我,要知道只要过了这一年,你就一辈子都属于她了,她为什么连最后一点时间都不给我?”

把她的话和箐说的一一对应,看来她们谁都没有撒谎,箐当然还给我隐瞒了一些细节,比如箐小时候曾经爱上过那个报社叔叔之类,不过旋即一想,也就释然。那时候的箐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孤独的小女孩,出于感激,爱上帮助她的人本也就是无可厚非,怎么能怪她呢?再反过来想想,还是禁不住为她们两个这样的荒唐的约定而暗暗生气,夹在她们这个约定之间,我的地位是何等地尴尬,她们把我的感情,又置于何地呢?可我也知道,既然箐已经离开,那么现在这个趴在我X前哭泣的女孩,将是我一生唯一的珍惜了。

“还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看你已经哭了三个多小时了,再这么哭下去,明天肯定两个大金鱼眼,就不好看了。”

“那你得保证!”

“保证什么?”

“以后不许欺负我,不许再想她!不许……”

“行,我保证!我发誓!”

我怕她还要说出更多的不许来,赶忙郑重其事地坐起来,学着电影电视里的姿势,用夸张的语气发誓说以后只爱她一个,下面的要不然怎么怎么还没说完,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重重地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又撅着嘴不再理我。见她终于笑了,我赶忙转移话题,省得她继续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不清。

“玉姐和晓彤那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

“她们说到街上买点东西,按说现在也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果然,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边说边站起来四处张望,恰在这时玉姐和晓彤推开门进来,怀里各抱着一束花。玉姐微笑着,晓彤却对我眨眨眼睛,对着薇薇努努嘴做了个,给我做了个鬼脸。[ 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意思是刚才我们的对话,她们已经全部在外面听到了,让我挺不好意思。索X躺下来,闭上眼睛不搭理她们三个,任她们在房间里为了把花C在那儿,而争吵不休,忙来忙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无疑成了最幸福的人,薇薇和晓彤每天早上就会出现在病房门口,陪我说笑,打牌,让她们在我脸上贴各种长长短短的纸条。这不是说她们的打牌技术有多优秀,而是她们会耍赖,什么偷牌、藏牌、趁我不注意把小牌换给我,让我对着一把小电话号码纳闷。为了赢我,她们简直无所不用,即便我真赢了她们一次,她们也会撒娇让我替她们贴小纸条儿,以致于每次医院的小护士来给我换药,看着我的样子都笑个不停,换好药捂着嘴跑出去。大半个月过去,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们恰好也快开学,我就带着她们两个回了趟X城,顺便感谢一下公司的同事和领导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一进家,她们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冲进屋里,把我那些并不常用的酒壶、酒杯、酒具、酒瓶等物品,乒乒乓乓摔了个稀巴粉碎。要不是我阻止的快,告诉她们那瓶已经有二十年陈的五粮Y现在的市场价格很贵,摔了实在可惜,恐怕也早已经被她们丢到那个垃圾桶里面去了。饶是如此,那瓶酒还是难逃厄运,4000多元的酒,最后被薇薇以一个1000元超低价格,卖给了一家酒行的老板,让我哭笑不得。

我不怪她们,因为出院的时候医生郑重地警告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酒,要不然就有胃穿孔的危险。她们爱护我的身体,做的没什么不对,我怎么能责怪她们呢?可场面上的人,总得有些应酬,在培训结束后回到公司,几个同事好友免不了要洗洗尘什么的,架不住劝,勉强喝了两杯。尽管已经做了些隐藏,刚回到家当然还是被她们发现,在对我一番严厉的批评教育后,薇薇拉着晓彤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针和许许多多的彩线回来,锁了门不让我进去,一直忙乎了大半夜的光景,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第二天早上,我赫然发现我所有衬衣领口上面都被绣上了八个大字,左边领口上是“我有胃病”并附带着一个流泪的眼睛图案,右边是“严禁喝酒”并一个破碎的心型图案。你还别说,她们两个绣得还真不错,以致于同事们指着我的领口那里哈哈大笑之余,无不对她们的心血啧啧称奇,表示无比地羡慕。当然,穿着这样的衬衣,再想和他们大口喝酒,G本是休想。

仿佛转眼之间,薇薇放寒假了,送走晓彤又等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公司放假,便迫不及待地买了车票,回我阔别五、六年的家。回去之前,我特别告诉了薇薇暂且不要把我回家的事情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因为我怕看到他们在寒风中的站台上等我归来的样子,为了曾经的爱情,我已经选择了一次不孝,怎么还能忍心让他们忍受那刺骨的风刀呢!但薇薇明显没有听我的话,因为火车驶进站台,还没有停稳,我就透过车窗看到了他们,互相搀扶着迎着被列车卷起的寒风,盯着即将被打开的车门,急切地寻找着我的身影。

才五十多岁的父亲,知道爱子总算回来,怎么忘记了拂去头上沾满的雪花?以前那么美丽的母亲,又为什么挺不起X膛,佝偻了身材,皱纹了脸庞呢?五、六年的相思,真的能让他们如此苍老?我当初的绝情,真的能伤害他们如此之重吗?

是我错了,是我真的错了!

顾不上拿给他们买的礼物,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跳下车,狂奔到他们面前,任由路人诧异的眼光,落在身上,也要跪在他们面前,祈求他们的宽恕。从小到大,他们没舍得打过我一下,但现在妈妈却开始打我,一下一下的击打和爸爸的泪水一起,落在我身上。我忍受着他们泛滥的情感,不敢抬头,因为我实在难以面对他们老泪纵横的双眼。

“起来吧!地上凉,小心冻坏了腿。”

我听了爸爸的话,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比他们都高出一截,几年不见,他们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弱小,弱小到甚至需要我的保护,低下头,象以前那样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下,眼泪却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真偏心眼!还是我把他带回来的,看我都在这站了半天了,叔叔婶婶竟然都不理我。偏心,你们就是偏心,见了宝贝儿子,什么都忘了。”

不知何时,薇薇已经拖着我们的那些大包小包站在我们身边,一脸地不高兴。其实也难怪她不高兴,上车的时候,我本不想买什么东西,可她一进商场就兴奋起来,恨不得把商场里所有的东西都买回来,直到把我们俩的衣兜,全花了个底朝天才停住了手。刚刚我着急下车,没顾上拿那些大包小包,从车上把这些东西拿下来,又拉这么远的路,真把她累的够戗。妈妈看着她鼻尖上还渗着汗水撅嘴站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过身轻轻向她做了个手势,就见她跟一只小鸟一样,扑到妈妈的怀里,小嘴“叭叭”在我妈妈左右两颊上各亲了一下,可突然间她又象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臊得通红,扭身拉起两个最大的箱子,往出站口走去。

“薇薇怎么了?你欺负她了?怎么看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妈妈对她的表现有点狐疑,爸爸也皱了下眉头,不解地看着我。我知道薇薇为什么不好意思,有点好笑,从可以赖着撒娇的干女儿身份,变成未来的儿媳妇,她要是再不害羞,恐怕这天下就再没有让她害羞的事了。[ AD:请高手帮您设计照片 ]于是我边转身收拾地上的行礼,边把自己正和薇薇恋爱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他们说了。同时也把箐的事情,拣着重要的说了一些,当然,我隐瞒了箐和薇薇之间的什么约定之类,只告诉他们说箐一心放在支教的事业上,无暇顾及个人情感,所以才和我分了手,薇薇又一直照顾着我,日久生情等等。妈妈听我说着,看薇薇的目光更加慈祥,好久,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好是好,只是可怜了箐箐那孩子,是我们不对,错怪她了。”

我无言,知道他们的这种内疚无法给予语言上的安慰,闷着头把那些行礼一件件拖出车站,叫了辆出租,让爸爸坐在前面,自己紧靠着薇薇陪妈妈坐在后面,回家。路上,薇薇逐渐又活泼起来,一路上,叽叽咕咕地,在我妈妈耳边不知道都说些什么。可是一回到家,她就又不理我了,拎着东西,径直回她家去。这还不算,我喘着chu气,把她买的那些东西送到她家里,在她父母热情地拉住我叙家常的时候,她冷冰冰地面无表情,在背后推着我,一直把我推出门外,并“砰”地一声,死死地锁上门,任我怎么叫,她父母在里面怎么劝,她就是不开。

“铭铭,你先回去,这死丫头,肯定吃错药了!明天再来阿姨这里来,这死丫头今天究竟怎么了?”

听到她妈妈在紧闭的门里面说话,我知道这丫头肯定不会给我开门了,不好再多呆,只好回去。

回到家,走进自己从前的房间,发现房间里面跟我离开的时候一M一样,摆设、书籍、衣服、被单都没有任何改变。看来我走之后,妈妈一直J心整理着这个房间,要不然不会干净地犹如我从未离开过。站在床头的书桌边,仔细打量着四周,心里闷闷的,仿佛一下子回到这个熟悉的环境,反而不如流浪在外的感觉那样舒服。

我知道,我又在想念箐了。

在这个房间里,箐交给了我她的一切,小床上曾经留有她身体的印痕,被褥上曾经沾满她委屈的眼泪,虽然那些痕迹已经被妈妈洗掉或者打扫干净,但留在心里的东西,何时才能被清洗干净呢?难道终其我这一生,都要在这种思念中度过?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个心灵的枷锁匍匐前行吗?感觉中,有人站在我的身后,赶忙擦拭一下眼泪,回过头面对着妈妈,想笑,可脸上总调动不出来那种笑的表情,便垂下头,不想说话。

“是妈对不住你,这些年,苦了你了!”

妈妈的语气,有点哽咽,她走过来,拥住我,用一只手在我头顶抚M着,眼泪也顺着她的脸颊,再次流淌下来,让我更加自责。

“没事了,箐现在很好,我跟她认真谈过,她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相反还一直埋怨我不该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让你们伤心。其实,我刚才只是因为好久不回来了,有点伤感而已。对了,妈,薇薇在车上都跟你说些什么?”

“她啊,”听我提到薇薇,妈妈不由自主地乐了起来,“她要我跟她妈妈说你们恋爱的事情,听她的意思,想让我和你爸爸去他们家提亲。”

“提亲?”我脑袋暂时短了一下路,有点晕晕的,搞半天原来她在车上就是跟妈妈叽咕这个,搞不懂她为什么刚才还要把我推出来。

“是啊,估计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她妈说,其实不光是她,连我都不好意思跟她妈妈张口。好像是你拐跑了人家的女儿,却让妈给你背这个黑锅。你老实跟妈说,你和薇薇,到那一步了?我知道你们一直住在一起。”

虽然是自己的妈妈,问这样的问题还是让我有点尴尬,我挠挠头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幸妈妈并没有追问,她慈爱地拍拍我的头,没有责备也没有埋怨一副理解我的口吻。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既然你们都愿意,少不得我待会就去跟她妈妈商量,确定个日子,给你们把这事情定下来。”说完,她又轻轻拍打了我两下,转身从我房间里面走了出去,不大一会,爸爸那爽朗的笑声就隔着门缝,从客厅里传了过来。想着薇薇下午的表情,以及我在她家时她的行为,我也禁不住有点好笑,渐渐地控制不住好像要笑出声来,为了不让爸爸妈妈听到我的笑声,我赶紧趴到床上,拿被子蒙了头,在被窝里哈哈地傻笑了个痛快。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已经很简单了,两家的老人先通了个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在一家饭店订了个包房,商量我们的终身大事。商量的结果是薇薇目前还没毕业,只能先给我们订婚,要等薇薇毕业以后再选个日子给我们举行婚礼。我不知道别人那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光景,反正在我们这,订婚这个仪式,受到的重视程度一点也不比真正的婚礼差。[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规模上虽然要比婚礼小上一些,可都是男女双方的直系亲属,一点也不能马虎。四位老人在酒店包房内和颜悦色争执了半天,最后决定在腊月二十六那天给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只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恰巧我可以在过年之后,名言正顺地带着薇薇登门拜访薇薇那些爷爷NN叔叔伯伯姥爷姥姥舅舅舅母们,讨一个过年的吉利。正事商量过,四位老人开始放怀畅饮,许是高兴的缘故,几瓶红酒很快就见了底。最后阿姨肯定是醉了,她盯着我看了一会,有看了看她一本正经装作害羞的宝贝女儿,突然趴的我妈妈的耳边,用很大的声音说起了她们之间的悄悄话。

“般配,你看他们俩可真般配,咱们没结婚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不是说过如果咱们俩生了儿子丫头,就一定让她们凑成一对,这不就应验了吗?他们两个还没等我们说呢就往一块凑,到是挺不让我们再C心,可惜我们家老东西不中用,捣鼓了八年才捣鼓出这个小丫头片子,要不然,咱们俩孙子外孙都抱上了,你说是不是?”

她话刚说完,爸爸和叔叔正互相劝酒,没听清到也罢了,可我和薇薇却听得清清楚楚,害得我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出来,要不是薇薇红着脸狠命在桌子底下掐着我,非得大出洋相不可。不过真到了订婚那天,我真的笑不出来了,我们这里的规矩,行礼的时候,女孩可以鞠躬,男方却没那么便宜,得正儿八经地跪下,给长辈们磕头行礼才行。真很讨厌她怎么那么多亲戚,等到她最小的一个表哥表嫂受完我的跪拜,我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丧失殆尽,加上从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如若不是薇薇在我身边拉了我一下,我都想趴到那里永远都不要起来。更要命的是过完从年初二开始,一家又一家开始走马灯似的走那没完没了的亲戚。

“下一个该去谁家了?”从她三表堂姑家出来,我真走不动了,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这到不是我矫情,而是现在城市的人们,居住的都是楼房,有电梯的不消说了,没有电梯的就得拎着东西爬上爬下。一天进十几个家门,然后鞠躬,说一堆客套话,告辞,赶向下一个目标的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恐怕不能体会我的痛苦。

“三表姨,然后是五表姑父。”她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歪着头笑咪咪地看着我,还不失时机地在我脸上亲吻一下给我打气。

“咱们,算上今天走了多少家了?”

“不知道,没算过,不过好像才走了一半。”

听她这么一说,我简直想要吐血而亡,悲愤地赖在车上,任她怎么哄,我就是不下去。

“你杀了我吧!”

“我才不舍得杀了你,我从八岁开始就想着嫁给你,等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么一天,让你这么便宜就把我娶回家,不把你折腾够,我才舍不得!你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可动手了。”

她嫣然一笑,笑嘻嘻地伸出她白白的小手,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把一个已经是苦瓜脸的我,从车上生生拽了下来。

好容易节日过完,公司已经开工,本来薇薇还需要几天才能开学,但她不想在家呆着,吵闹着一定要先跟我回去,没办法只好告别爸爸妈妈和薇薇返回X城。依着丫头的本意,是想过几天二人世界的,可她憋不住把我们回去的消息告诉了晓彤,致使晓彤三天后也赶了回来。见到晓彤我自然心里暗暗乐,因为自从我们订婚之后,薇薇的行事更无顾忌,连续好几天都睡在我房里。[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睡就睡吧,偏偏她又严禁我碰她,床又太小,她睡觉还极不老实,蹬被子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搞得我筋疲力尽,所以见到晓彤回来我自然乐不可支。薇薇明白我见到晓彤的时候,为什么眉飞色舞的原因,她趁晓彤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拧了我两把,以示惩戒。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晓彤的不满,从一进屋便开始和晓彤嘻笑打闹起来,反而把我,晾在了一边。

“哥,我帮你吧!”

“你还是跟薇薇看电视去吧,这些事情,说好了我来,几个碗而已,一会就好。”

吃过饭,正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晓彤走了进来,依着厨房的门框提出要替我洗碗,让我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以往这些善后的工作,从来都是我作,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怎么她今天会进来帮忙呢?转过头看看她,看她真挽起了袖子要过来帮忙,我赶紧摇摇头,表示不用。

“哥,刚听薇薇说你们,已经订婚了,是吗?”她停顿了一下,见我点头,又转头看看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薇薇,迟疑着,把要说的话小声问了出来。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答复了她,她有点眼神里闪过一份失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话。

“哥,我想搬回宿舍去住,你看行吗?”

“怎么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想搬回去了?难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我怕继续在这里,会很不方便!”

“你跟薇薇,商量过了,是吗?”

“没,没有。”

她摇摇头,然后看着我,有一种不舍和难过,我皱眉,看着她,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实在的,她搬到这里和我们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和薇薇的生活。现在蓦然间她提出要离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为什么要走呢?”

“可是,终究还是要分开的,再过半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不是一样要分开,一样要难过?”

她似乎有点伤感,喃喃地说完,见我已经洗好了碗便走过来帮我取下围裙和橡胶手套,又默默把这些东西归拢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不再说话。我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个微笑以示安慰。

“别傻了,想那么多干嘛!明天是情人节,我带你们完去,想吃什么看什么统统都由着你们,费用全部报销,怎么样?”

“真的?”

女孩子的脸变得就是快,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的时候,她立马变成了一副笑脸,跳过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她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扭身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客厅里就传来了薇薇的欢呼雀跃,我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忙碌,看来是该好好陪她们玩上一天了。

第二天我是被她们两个尖叫声给吵醒的,透过窗户往外一看,才发现竟然下了一夜的大雪,往那里看,都白茫茫一片显得异常刺眼。穿衣、洗漱,胡乱扒了两口饭,就被她们两个强拉着,去看那美丽的雪景。我有点怕冷,本意是带着她们逛逛街,去游乐场玩玩,然后吃吃饭就得了。可她们逛了一会,嫌街道上的雪被打扫干净了不好看,强烈坚持要去郊外,拗不过她们,就打了个出租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公里,才找到一个总算让她们满意的人迹罕至的原野。从车上下来,她们简直乐疯了,捧起一把把洁白的雪,把个跟在她们后面一直劝她们不要跑得太快,小心摔倒的我,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后来,我看实在管不了她们,只好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任由她们在那一片雪地上,打滚、胡闹。不过,看着一身红衣的晓彤和一身白衣的薇薇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样子,真的很快乐,以致于连吹在脸上的冷风,都不如以往那样另人讨厌。记得以前,箐和我都是怕冷的人,每当冬天的X城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取消了在X城大街上不行的习惯,窝在剑租来的房子里,透过窗子看那一小片雪景,以致于当剑和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总要笑话我们是两只冬日里的小老鼠,只知道笨笨地依偎,笨笨地相爱,我们没办法反驳他,只好任由他取笑,却更加讨厌冬天的寒冷和残酷。

箐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心中一凛,恰巧有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雪花迎面扑来,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为了驱散从脑海中冒出的这个念头,我赶忙往晓彤和薇薇的方向,紧追了两步,因为她们两个,跑得也实在太远了点。

既然已经放弃,既然已经想要忘记,为什么还要让思念紧紧跟随?

她们两个,一直玩到下午三点,才在我的强烈抗议下答应跟我回去,竟然还一个劲抱怨我太煞风景。我不服,争辩说从早上只吃了那么一点东西,到现在早已经饿得前X贴后背了,她们才不吭声,乖乖地答应回去。由于太打不到车,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傍晚时分,总算回到城里,在一家饭馆吃过饭,已经晚上8点多了。薇薇又吵着去看电影,连着跑了三家电影院,找到一个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爱情片,累得我真想一头碰死算了。

“叔叔,买一束玫瑰花吧!情人节的玫瑰,你看阿姨多漂亮!”

在我买好票,正要进电影院大门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衣服的下摆。女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农村常见的那种红色的对襟小棉袄,怀里抱着一大捧已经有点干枯的玫瑰。看来小女孩的生意,并不是很好,要不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玫瑰花还没有卖出去。我有点为难,因为刚才在花店的时候,已经给薇薇买了好多,不过我还是蹲下来,犹豫着把手伸进了衣兜,从里面掏出100元钱,递了过去。

“谢谢叔叔!”

女孩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大方,接过钱,把怀里的玫瑰花塞给我,扭身向一个十三、四岁的也抱着一捧玫瑰的女孩跑去。我站起来,心里竟然感到有种愤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因为小女孩在递给我玫瑰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女孩的小手,竟然布满了黑紫色的冻疮。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份报道,说的是现在有些人专门在农村找一些年幼的女孩,让她们到城市里卖花,而那些父母,竟然为了每月几百元的收入,任由他们的女儿在外面挨冻受饿等等。看来这个女孩,也是这样了,可我除了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想找个垃圾桶把手里的花丢进去。这时候那个小女孩把手里的钱递给那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得意地向她指着我说些什么,那女孩看看我,拉着小女孩向我走来。我苦笑,看看周围卖花的女孩,还有很多,总不成把她们手里的花,也全部买下来吧。

“对不起叔叔,您给的钱太多了,我妹妹不懂事,那些花,不值这么多钱,我们不能要,你给的太多了,得找给你钱才行。”

女孩并没有如我想象得那样缠着我买她的玫瑰花,她走到我面前,满是歉意地对着我鞠了个躬,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从手里数将要找给我的零钱。这时候晓彤和薇薇也在门口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走过来在我身边站住,和我一起,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这个给钱不要的女孩。

女孩很瘦,头发乱蓬蓬地枯黄,脸上有种营养不良的菜色,跟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穿着那种对襟花袄。棉袄很破,有几个地方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破旧的棉花,和她的身材相比,也显得过于小了一些,而且更加单薄,以致于女孩站立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因为冷而浑身发抖。但她的脸上却很平静,甚至带有一份倔强,在她把该找给我的零钱递给我的时候,口气有一种不容质疑的坚定。她那递给我钱的手,也和那个更小的女孩一样,布满了暗紫色的冻疮,禁不住让我心中一酸,几乎堕下泪来。

“拿着吧,等会给她买幅手套,你看这天实在太冷了,别冻着。”

我没接她手里的钱,指着她身边的小女孩的手,意思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希望她收下。这时候更多的卖花女孩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跑过来,站在女孩的身后和我对峙。看来她们应该都是一路的,大大小小不一会就聚拢十几个孩子,和这两个女孩一样,她们全部衣着单薄,甚至有两个,还穿着秋天的单衣。[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再看看她们的手上,无一例外地长满了冻疮,有的还裂开了很大的口子。我没有长冻疮的经历,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疼,所以我的心里更加难过。

“不,我们卖花,是凭借劳动挣钱,多要你的钱是不应该的。我们老师说了,在困难的时候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但是绝对不可以接受施舍,因为一旦接受了一次就会永远也直不起腰来。我们是很需要钱,但我们不能要你的钱,我知道,你是看我们可怜才给我们钱的,这是施舍,我们不能接受。”

女孩看来是这些孩子的头,她边说边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过来放进口袋里,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花郑重其事地递给薇薇。薇薇接过我递过的花,低头闻了一下,调皮地对我笑笑,拉着我开始往影院里面走去。大概走了四五步远的距离,一个细小的声音穿透周围的嘲喳传入我的耳朵里,让我猛地站住了脚。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他去过我们学校,他是我们老师的………”

难道她们都是箐的学生?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因为在我印象里,我从未和学生打过交道,更别提这些农村的孩子们了。如果她们能认识我,并且知道我曾经去过她们的学校,那么确定无疑,她们肯定是箐的学生,要不然怎么会说见过我呢?想到这儿,我霍地转过身来,快速移动脚步走向她们,我想弄清楚她们怎么会为什么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离开家来到这个城市,在这里卖花?。

是因为贫

穷吗?

孩子们见我走过来,并没有躲开,全部默默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期待着什么的样子,让我更加不明所以。

“你们XX学校的学生,是吗?你们怎么不上学,跑到这里卖花呢?”

我说了上次去过的那个学校的名字,孩子们点点头,但没人回答我的问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搪着,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个带头的女孩身上。女孩迟疑着,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又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能帮她们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我。

“你真是我们老师的………男朋友吗?你是铭叔叔?”她说。

“是,你们的老师,现在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G本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喊出我的名字?想起箐,我心中一酸,不过还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我刚说出箐的名字,先有两个女孩哭了起来,然后十几个孩子,全部放声大哭,跟着她们竟然不顾地下肮脏和冰冷的雪水,一个个扑扑腾腾全部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求你救救我们的老师!”

她们的哭喊,是那样地撕心裂肺,以致于让我和跟过来的薇薇和晓彤,都惊呆了,忘记了应该上前把她们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许久,她们的哭声仍在继续,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和这群跪在地上的孩子。我说不清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木然地呆呆地站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我想动,想说话,想走过去把孩子们拉起来,然而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身体所有的器官开始不服从我的指挥,让我一动也动不了。慢慢地,开始有人在孩子们的哭诉声中走上前去,把她们从地上拉起来,也有人从衣兜里掏出钱来,硬塞在她们手里,拿走她们怀抱里的那些火红的玫瑰

我的箐,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你看这些孩子,为什么都跪在地上?那些周围的人们,又为什么流着泪,捡起地上沾满泥水的玫瑰,把钱硬塞到她们手里呢?我的爱人,你看到这些玫瑰花了吗?你看它们为什么这么红,它们这么娇艳,你知道它们象什么吗?

象血。

孩子们的哭声,仍然一声声传来,敲击着我的耳鼓,逐渐汇集成一个巨大的声响,锤打拷问着我,一下又是一下。在这种重击之下,让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摇晃了两下,似乎要摔倒,可在摔倒之前,一口血却狂喷了出来。

我的箐,我的爱人,你到底怎么了???

77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告诉自己。

转过头看看脸色苍白正用力扶着我的薇薇,我没说话。事实上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脑袋里的眩晕感和嗓子里火辣辣地疼痛,让我张不开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孩子们也因为我的喷出的鲜血而停止了哭泣,拿一种更恐惧的眼光看着我。推开身后晓彤和薇薇搀扶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立在孩子们面前,尽管那种眩晕感一直在持续,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倒下,对于她们来说,我或许是种希望,倒下去就意味着希望的破灭。

从孩子们抽抽噎噎的叙述中,我已经知道箐病了,病情很严重,需要大量的钱来治疗,所以这个叫玲玲的班长,就带着她们好几个班的同学来到几个城市,以卖花这种方式筹措她们老师的治疗费用。还有些别的,孩子们说得并不清楚,但这已经足够让我大汗淋漓、心惊R跳的了。[ AD:PhotoShop视频教程手把手教您学 ]我很害怕,可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因为我必须冷静,如果孩子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将是箐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就更得坚强,更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必须去努力去做,要不然的话,仅仅那些孩子们祈求的目光,就足以杀死我一百万次。

由于时间已经是夜里,考虑到这么多孩子一起跟我走不安全,再说银行已经关门,我就把她们带回家,让晓彤和薇薇照顾她们。又跑到涛哥和玉姐那里,以及十几个要好的同事那里,借了一笔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简单地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务,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和借到的钱存到一张卡上带着,跟着那个叫玲玲的女孩驱车赶往箐所在的地方。一路上玲玲一直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给我说很多关于箐的事情,以及在她父亲不让她上学的时候,又怎么样跑到她家里十几次才最终让她终于能够读书等等。但我对这些G本没兴趣,我只想知道箐患的是什么病,只想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不是能够让她可以恢复健康,如果能够救她,我将付出我的一切。

路很远,不太好走,尽管我把车开的飞快仍然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奇怪的是,玲玲带我来的地方竟然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小镇的一个小小的院落,让我心里不禁充满了疑问,难道病重的箐一直住在这里?这时候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看到我呆了一下,然后看我的眼光充斥着愤怒与鄙夷。

“极品男人,你不在你的温柔乡里泡着,又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还是狗嫌你的心太脏太臭不敢吃下去,让你又拣回来了?”

但我没功夫搭理小梅的冷嘲热讽,跨过去几步抓住她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箐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淋巴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她坚持不让我告诉你,可她每天都会在昏迷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真想杀了你!”

两天的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获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浑身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无力抓住小梅,手不由地从小梅的肩膀上滑落下来,蹲在地上,任眼眶中的泪水,恣意地在脸上飞扬。

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悲伤而放过我,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我,早在我离开她们学校之后,箐就有了一些症状。那次放暑假跟小梅到B城,本意也是想顺便做些身体方面的检查,可是正巧接到我的电话,检查身体的事情就被放在了脑后,什么也没有做就返回了学校。三个月前,她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讲台上,学校方面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她的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学校支付了部分的医疗费用,可学校毕竟也是所好心人支援修建的希望小学,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小梅她们想了好多办法,甚至连学生们都自发地给她捐款,仍然是杯水车薪,不济于事。至于玲玲等同学去城市里卖花的事情,她们这些老师G本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去的。

脸上猛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沾在了上面,抬起头,才发现天上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它们飞舞、盘旋,仿佛要用它们的洁白,把这世间的一切,全部掩盖得干干净净一样。

我的箐,你冷吗?

走进屋里,箐还在熟睡,却在我走到床边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我就看见一丝浅浅地笑容在她嘴角浮现,并迅速向周边扩散,直至她的脸和全身,甚至头发都充满了快乐的元素。她似乎想坐起来,可却没有做到,抬起来伸出的手却准确无误地放在了我的手心里,让我紧紧地握住。

手很小,很凉,和我每次握住它的时候的感觉,一M一样。

“你来啦!”她说。

“是,我来陪你!……其实我早就该来陪你!”

“是我不让她们告诉你的,你别怪她们!”

“为什么?”

她偏了一下头,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蠢,其实我早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伸出手,帮她理理凌乱的头发,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强忍着悲伤堆积出一个笑脸。

“有没有想我?”

“想,一直都在想,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刚才做梦还梦到你来着,梦到你就这样子和我说话。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会忘了我,就像我一直也放不下你一样,我很高兴,真的。”

“…………”

“你抱抱我,好吗?”

我点点头,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耳朵紧贴在我的X口,她认真地听着我的心跳声,脸上渐渐露出微笑,不一会功夫,就沉睡了过去。

“我累了,我想回家。”

“好,咱们回家。”

“我还想再去学校看看那些孩子,你能陪我去吗?”

“好,咱们现在就去。[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

“我还想让你带我再去看一次大海。”

“好的,咱们现在就去!”

“还是不去了吧,还是回家吧!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还有象哥哥一样爱我的爱人,我想他们了。”

“好,咱们就哪儿都不去,回家,现在就回家去!”

我想哭,但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世界,确定无疑我是箐唯一的亲人,如果我倒下,那么我拿什么拯救我的爱人?我虽然不知道淋巴癌是不是能够治愈,但我必须为我心爱的人去努力。

我需要钱,大笔的钱,可我该到那里去弄这些钱呢?

即便真能弄到钱,能救我的箐吗?

箐的葬礼,很是凄凉,只有寥寥小梅她们几个支教的老师,和学校方面远道而来的几位领导。听他们说,学校方面在得知箐的死讯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人们纷纷赶到学校,召开了一个盛大的悼念活动,还惊动了县、乡等各级领导,前来给予箐很高的评价等等。我没怎么理会他们,只是呆坐着,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不相信箐就这么离开了我,回想着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我和多少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奇迹,可在这个暖暖的春日,箐还是走了,只给我留下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身体内的一大半,也已经跟随着她化成了一捧黄土,随风四处飘散。

我对不起那些孩子们,我没能救她们的老师,其间我做了种种的努力,包括我的家人、薇薇、晓彤、小梅、玉姐、涛哥,甚至同样在一个偏僻地方支教的翔都跑了回来,都未能说动箐去医院治疗。我来这之前,为了解决箐的医疗费用,那个报社的叔叔,还专门为箐在报纸上写了一篇报道,呼吁社会上的好心人给箐捐款治病。但箐的病情显然已经不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当全国各地的捐助和慰问如雪片般飞来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微笑着面对了死亡。离去地是那么从容,淡定,以致于让我怀疑自己的绝望,究竟该不该如此的强烈。

“我讨厌医院,记得咱们认识的时候,第一次去的地方,就是医院!我可不想把最后一点时间也浪费在医院里。既然已经无法治愈,为什么还要把钱浪费在医院里,可以把这些好心人给的钱,给我的学生们买个火炉,这样冬天他们就不会冻手了,”她开心地一笔一笔登记着那些好心人给她的捐款,扭过脸朝我笑着。她总是这样,总在收到一笔捐款的时候,把捐助人的地址、姓名、捐助金额等等全部写到一个小本子上。如果地址详细,她就会给人回一封信,告诉别人自己已经不需要钱了,准备把这些钱留给她的学生,万分感谢云云。做完这些,她就会很累,就要我抱着她,听我的心跳声,对着我甜甜地微笑。很多时候,受她的情绪的感染,我也笑。的确,在我们的故事里,已经有太多的医院出现了,第一次是剑、然后是月、然后仍然是我、再然后仍然是我,那么最后一次,为什么还要让鲜活地生命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点一点地消磨?

死亡,难道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走,咱们回家!”

在她去世前一个月,我去了趟她那个小城的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们家那所被她母亲卖掉的小小院落租了过来。当我抱着她踏进被粉刷一新的房间的时候,她挣脱我的怀抱象一个孩子那样从一个房间跑进另一个房间,脸色变成了一种让我吃惊的潮红。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才搬出两个小板凳,一遍又一遍给我讲她曾经在某个地方,摔了个嘴啃泥,又在某个地方,把脑袋碰了个大包等等。我很快乐,因为我喜欢她美丽的笑容,她的笑,很特别,先是一个嘴角轻轻地上翘,然后鼻子皱上一下,眼睛跟着弯了下来,接着笑容飞快地在她脸上扩散,最后连她的头发,都往外散发着快乐的元素。

她的笑容依旧,你怎么能告诉我,我的箐已经永远离开了我呢?

可她毕竟已经去了。

我笑了。

在别人的泪水中,我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天真喝无知。

她真去了吗?你们为什么要流泪?你们为什么要来安慰我,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看我的眼睛里,一点眼泪都没有,我不伤心,真的!你们不必劝我,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总围着我做什么?烦人,你们真的很烦,走开,全部得给我走开,我想一个人呆着,谁都别想打扰我!

办完箐的葬礼,我回到家,在自己的房间里窝了一个星期,然后收拾好行装,告诉爸爸妈妈想出去散散心,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然后在他们的哭声里走出家门。买车票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去X城的车票,赶到公司走进老总的办公室,递上辞职报告。公司老总皱眉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在辞职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拍拍我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给你保留你的位子。”

“谢谢老总!”

我朝他鞠躬,跟他握手告别,然后回到我租住的小屋。[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小屋很整洁也很干净,看来薇薇和晓彤仍然没有离开。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又细细把每个房间的角落打扫了一遍,然后拿起笔,给薇薇写一封信。大意说我很抱歉,一直无法也不可能忘得了箐,让她原谅。如果有可能,让她尽量尽快忘了我,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再也不会回来了等等。写完信,我放下笔把信压在一个一进门就能看到的茶几上,又把信用卡以及房间了钥匙之类放在信的旁边,在屋里来回踱了一会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些借来的钱,没有用上多少,全部在卡里,借来的那一部分,希望你能替我还上,剩余的部分,由你看着支配,房租我已经多付了半年的时间,足够到你毕业。如果还喜欢住在这里的话,就在这里住吧,希望你和晓彤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不知道我会去那里,所以,就不说再见了。”

出了门,我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说让她们继续住在这里的话,因为她们看到我的信,一定会很伤心。我不愿意她们伤心,可已经没办法了,因为门已经被关上,我再也进不去了。衣兜里竟然还有些钱,我摇摇头,咬牙打了个出租,不顾车站工作人员的拉扯,冲到一辆即将开动的火车上,然后把所有的钱都递给那个朝我乱叫的列车员,二话不说躺在列车的地板上到头就睡。

“你去那儿?”

“终点!”

“神经病!”

见她仍然纠缠不清,我连眼睛都没睁开,扔给两个字,她也不客气地还给我三个字。我依然没理她,开始呼呼大睡。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被那个列车员用脚踢醒的也就是了。抬头看看四周除了那个拎着拖把和扫帚准备打扫卫生的列车员以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来终点站到了,我站起来,下车,出站,然后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流浪。累了,我就随便在大街上躺下用衣服蒙着头睡觉,渴了我就跑到一个饭馆的卫生间,不顾老板的大骂,就着水龙头狂喝一通。有时候有人会递过我一两个冷馒头之类,我也不客气,抓过来就吃,连声谢谢都不屑于给他们说。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人讨厌,要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远远地躲开我?甚至连那些七八岁的孩子,都拿石头扔我,在我走向他们的时候,一哄而散,远远地跑开呢?

他们叫我“疯子!”。

我喜欢她们叫我疯子,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在我感到饿的时候,拿起他们可以吃的东西,塞到我的口里填我饥饿的肠胃。当然,在我拿那些食物的时候,他们会打我,有时碰到非常凶狠的人会打得更狠,甚至会让我皮开R绽满脸开花。[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鲜红的血顺着眼睛淌到嘴里,我伸出舌头舔舔留下来的血,发现竟然是咸的,然后我就笑了,冲着那个气极败坏的人,白痴一样地笑。

“疯子!”

等他们终于打够的时候,就会对着我的笑容呸一口唾沫,骂一声然后从我身边走开。我就笑得更加开心,因为他们不敢打死我,我知道他们不敢,没人敢打死一个疯子,那时犯法的。把血从脸上抹去,我就继续往前走,陪伴我的,只有那几只“嗡嗡”乱叫的苍蝇。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有点喜欢上它们了,可惜我总抓不住它们,它们也害怕我,总在我的手抬起来的那一瞬间,飞出去老远然后再飞回来或者在我身后跟着我。其实我很想告诉它们,我一点也不想伤害它们,只想让它们在我手里呆上一会,让它们听听我和箐的故事,知道一下自从箐离开我以后,我有多寂寞。可它们胆子都太小,我努力了两次,也不愿意搭理它们了,任它们飞来飞去吸食我伤口的脓血。

可眼前这个男人打我的时候,我却反抗了,因为他要抢我的东西。

我只是一个可憎的疯子,为什么连最后一点东西,也要给我抢走?

这是个小镇,风景很美丽的小镇,我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好像是是上午时分。我喜欢这个小镇,所以尽管我已经饿了三天,但我却不想破坏这个小镇美丽的风景,没有象以前那样跑到摊位上抓人家的东西吃,我选择了躺在一个街心花园那里,懒懒地躺在地上晒太阳。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到了我的身前。

那个男孩,真的很可爱,胖乎乎的小脸,胳膊腿都白嫩白嫩地象一节节新鲜的白藕。男孩的眼睛也很大,睫毛也很长,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眶里面打着转。更可爱的是,拿着一大块沾着N油的蛋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到我这个可憎的疯子面前,但男孩的拿着蛋糕的手伸向我的时候,我还是知道了他的意思。

“给你吃!”他说。

我没接他的蛋糕,因为那蛋糕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地象眼前这个小男孩似的,如果我接过来吃了,无疑会把蛋糕弄脏的。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然后咧开嘴,对着小男孩笑了起来。许是满脸血污的我咧嘴笑的样子,让小男孩感到了恐惧,他一下子张嘴大哭了起来,手里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我慌了,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吗?所以我赶快走到他的面前,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已经沾满泥巴的蛋糕,塞进嘴里,三口两口咽下,对着他张大嘴让他看,意思是我已经吃了,让他不要哭。没想到我一连串的动作,反而让他哭的更凶,我只好蹲下来,拿起肮脏的手,想给他抹去不断流淌的眼泪。[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这时候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向我们跑了过来,并且在我还没接触到小男孩的时候,一把抱起他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愤怒地盯着我。我很羞愧,低下头准备接受他们施与我的惩罚,我甚至都想趴在地上学几下狗爬来哄这个小男孩开心。

“宝贝别怕,他是个疯子,咱们让爸爸打他!”女人拿出手绢给男孩擦去眼泪,但男孩反而哭得更凶了。男人在男孩的哭声里,逐渐暴躁起来,他终于扬起手,一个耳光掴在了我的脸上。

“让你抢我儿子的东西吃,老子打死你这个该死的疯子。”

男人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打的G本不疼,真的,一点以不疼,但我还是装作痛苦的样子仰天倒了下去,并顺势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等我坐起来的时候,男孩停住了哭声,脸上虽然还有泪水,笑容却在他脸上美丽地绽放。

我笑了,让自己朝天躺下,躺成一个大字,开始装死,因为这样肯定会让男孩更开心一点,我喜欢他天真无邪的笑容。

“鸽鸽,我要鸽鸽。”不哭的男孩突然指着我的X口叫喊起来。

仰躺在地上的我,裸露的X膛挂着一只白玉雕成的鸽子,鸽子的雕功并不是很J致,玉也不是很好的玉料,可一直在我X口挂了整整九年。因为这是箐送给我的第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生日礼物,自从箐走了之后,也只有它才日日夜夜陪伴着我,难不成连这个,也要送给别人吗?

我心里一酸,开始流泪。

男人皱皱眉头,看了看他的宝贝儿子,又看了看我,走过来抓住我X前的玉鸽,一把拽了过去。我的心突然间象回到了箐刚离去的情形,一阵疼痛让我控制不住开始浑身发抖,我一骨碌爬起来,向他伸出了手。

“还我!”

我想说让他把这个鸽子还给我,可喉咙里象是堵着什么东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看着他即将把那只鸽子放在小男孩的手里,我焦急起来,什么都没想冲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开始跟他抢夺。

“还我!”

“放开我,你这个臭疯子!”

我的行为终于激起了男人的愤怒,他开始毫不留情地对我进行攻击,可我抓住他就是不放手,抱着他和他一起滚到的肮脏的地上。这时候,更多的人开始纷纷围拢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俩。男孩又开始哭泣,女人开始高声咒骂为他的老公开脱。

“这个疯子,抢我儿子的蛋糕,还抢我们的东西,你们帮帮忙啊!”

有人走了过来,开始对我拳打脚踢,也有人试图掰开我紧紧抓着那只鸽子的手。我没有让他们得逞,死死抓着那只鸽子,仿佛抓住了它,我的箐就不会从我身边飞走,就会永远在我身边陪伴我一样。

我是个疯子,可憎的疯子,可为什么连箐最后留给我的一点东西,你们也要抢走?

“你们别打他,他是个好人!我认识他!”

在我逐渐陷于昏迷的时候,一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跟着她扑到肮脏的我身上,阻止住了对我攻击的拳脚。男人朝我吐了口唾Y,又朝地上的我狠狠踢了一脚,拉着女人,抱着孩子匆匆走了。我费劲地坐起来,找着那段被拉断的绳子,重新接好,然后挂在X前,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它取下来,紧紧攥在手里,然后转头看着这个身边的女孩。

“大哥,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女孩哭了。

我却笑了。

我的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地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变成了一种狂笑,“哈哈哈哈”地,犹如夜半的鬼哭。女孩抓住我的手,用手绢细心地给我擦去脸上的血迹,静静地等着我笑声的停止,眼睛里的泪水越聚越多。

“大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雅,你想起来了吗?”

阿雅?阿雅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知道我的箐永远离开了我吗?她是否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悲伤呢?我歪过头看着她,终于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认识她,让她不要管我。

“我回到家以后,给你写了很多的信,可全被退了回来,后来我又按照地址找了你一次,可是人家说他们那里G本没有你这个人!你怎么来到这地方了?还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那个跟你一块的姐姐呢?”

女孩有点失望,一迭声地向我询问着,看得出她的情绪很激动,我看着她开开合合的嘴唇,再次摇头,表示自己G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让她不要打搅我我很累,想睡一会,我就躺倒在地上,眯着眼睛看头上的太阳。[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女孩并没有走,又看了我一会,蹲在我的面前,打开一把小花伞,替我遮住暴晒到我身上的阳光。过了一会,我感到胃部很不舒服,饥饿感愈发强烈起来,左右看了一看,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于是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指刮着沾在地上的N油,一点一点地送进口里。

“大哥,你饿吗?你跟我走,我带你吃东西好不好?”

见我点头,女孩松了口气,扶我站起来,我见她又想怕我跑了似的过来拉住我肮脏的手,赶忙把手藏在身后,咧开嘴对她笑笑,表示自己愿意跟着她,等她转过身,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往前走。

阿雅的家,是一个吊脚楼似的建筑,周围用树枝围起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有很多到处乱跑的小**。她的父母看到我跟在阿雅的身后走进他们家的院子,她父亲C起G棍子想把我赶走,一只黄狗也跟着对我呲牙咧嘴。我觉得他们并不欢迎我,想转身走掉,可被阿雅拉住了,然后就听到她激动地向她的父母解释着什么。她的父母过了一会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跟我说了几句话,见我木呆呆地什么也不说,就不再管我,任阿雅帮我打来了水洗脸和擦去身上的污垢。吃过阿雅做好的饭,她母亲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把推子,把我乱蓬蓬的头发一G不剩地全给剪掉,剃成了个光头。又细心地用清水和棉花清洗我头上的污血和伤口,最后她父亲拿出种药膏,细细地给我抹上,又用白布给我缠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抹的什么,反正凉丝丝地让我感觉很舒服,也就任他们摆布。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在阿雅家住了下来,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他们也不太管我,每天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我G本就不存在一样。有时候阿雅也会跟我说话,谈她的梦想什么的,但最多的,还是唱歌。她的歌声真的很好听,歌词我听不懂,但曲调婉转悠扬,欢快纯净,犹如一只在山谷中啼叫的夜莺,响遍整个山寨。我喜欢听她唱歌,有时候一天听不到她的歌声,我就会感到很寂寞而且莫名地感到心情烦躁,所以,当她的歌声在远方响起的时候,我就跟在那条大黄狗的身后撒丫子朝着她歌声指引的方向猛跑。还有她的父亲也是个很奇怪的人,沉默寡言不说,还会抽一种会发出“骨碌碌“声响的水烟,晚上当阿雅歌声停住的时候,看他坐在火塘边抽这种烟的样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难不成我就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吗?

阿雅家所处的这个的这个山寨,是个白族聚住的地方,风景秀美自不必说了,民俗风情也吸引着大量的国内国外的游客,前来观光游览。象许多这里的家庭一样,阿雅家也做一些贩卖水果的小生意,还有一些少数民族的挂饰品顺便摆在水果摊的旁边供人们选购。来到她家一个多月,我每天躺着实在无聊,就帮阿雅看看摊什么的。阿雅很高兴我能帮她,就给我弄了一套白族青年男子的衣服,把那个小摊交给我打理。[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本来,我从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可那些甜甜的水果实在太便宜了,我只需要告诉游客这个五角,那个一元,让他们随便拿然后收钱就可以了,不必在乎会不会赔本。当然,也有小气的游客非得缠着和我讨价还价什么的,我就闭着眼睛,不搭理他们。仰躺在小摊旁边的摇摇椅上,边晃边哼哼刚从阿雅那里新学来的歌曲,日子过得惬意而舒适。

“如果一直这样活着,到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想。

迎着南方九月火辣辣的日头,我用肩膀的毛巾擦一把额头上的汗,从小摊

上拿起一个菠萝,熟练地用手中的刀削去上面的皮,对着那金黄的果R就是一大口。甜,真甜,当那种甜甜的汁Y掠过我的口齿、滑过我的口腔,最终到达我的胃里,又在我心里盛开绽放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它带给我的快感。三口并作两口把一个大菠萝吃完,我又C起蒲扇猛扇了一会,重新做到那个我最爱的摇摇椅上,抚M着蹲在旁边呼呼喘气的黄狗的毛,开始让自己打盹。阿雅半个月前出门了,为什么出去她没告诉我,我也没问她,由于天气太热,游客都躲在酒店的空调里没出来,生意不是很好。看来今天得晚点回去,才能抽阿雅的父亲那“骨碌骨碌”作响的大水烟了。

想起那“骨碌骨碌”作响的水烟袋,我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个,怎么卖?”

我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身边竟然高高矮矮站着二三十个人,把我的小摊几乎围了个水泄不通。男男女女都没有看那些鲜艳的水果,而是以一种愤怒的眼光紧盯着我,仿佛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他们的事,要把我揉碎了吃了似的。我没看他们,只看着问我话的女孩,心却在这个九月的天气的太阳下阵阵发冷。女孩看我没有回答,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撇撇嘴皱了皱眉头。

“少数民族吧?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我问你这个怎么卖?”

女孩头发乌黑,肌肤雪白,一身白色的丝绸短衫和一条绣着蓝色花边的白色短裙,不过她瘦了,瘦得多了,看来她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也一定很伤心很痛苦,以致于她整个人显得是那么地楚楚可怜。她见我仍然没回答她的话,似乎很生气,拿起一个大柚子,好像要砸向我,眼睛里不知怎么却汪满了泪水。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终于“哇哇”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招致了她那些堂哥表哥们对我更多的不满,他们纷纷上前抓住我的胳膊、肩膀、前襟,恶狠狠地放言要揍我。还好,自从阿雅的妈妈给我剃过光头以后,我就一直留着短发,要不然的话肯定会有人会抓我的头发。看来今天这顿揍,是真的逃不掉了,我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着那些暴风骤雨般的拳头。

“玩失踪很了不起,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如果不是阿雅去B城找到那家酒店,通过酒店找到培训公司,再到X城到你们公司找到了玉姐,我还真想不到你会躲在这个地方。我错了,你不肯原谅,我也不怪你!可工作你不要了,爸爸妈妈你也不要了,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你全都不管,你已经让他们伤心了一次,还要让他们伤心多少次你才算完?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所有的人为你伤心、难过你才会感到得意?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分开围住我的众人,扑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肩膀,使用的力气之大,让我不能想象、更是疼痛难忍。因为这种疼痛,使我彻底地清醒过来,想起父母在我走时,胆战心惊地想阻拦又不敢阻拦的模样,禁不住又让我内疚。[ AD:最新最全的幽默笑话 ]是啊,逝去的既然已经逝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存,我何必非得沉溺于逝去的情感当中,让那些爱我的人为了我而痛苦伤心呢?

“我找得你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我要你跟我回去,你知不知道!”她呜呜哭着,含混不清地说着话,嘴却没松开我的肩膀。

“疼,别咬了行不?我跟你回去!”

“你不想回去也由不得你,我带这么多人来,今天就是要抬也要把你抬回去!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看在叔叔婶婶那么伤心的份上,随便你死在那儿,我才懒得管你。”

她似乎松了口气,语气变得冷冰冰地,并转过身不再看我,叉着腰对着那群要揍我的人发起了脾气。

“我只是要你们帮我把他带回去,谁让你们打他了!”

“我们没真打啊,只是吓唬吓唬他,省得他以后欺负你。”

“那也不行!我警告你们,………”

她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相信大家都没听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也并没有把她的警告当回事,都笑眯眯地看着她,让她的脸,一下子羞地象新娘头上的红布,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变得犹如蚊子的“哼哼”,G本听不见。



箐的墓地,处于学校不远的小山坡上,这是由学校的领导和那个地方的政府部门坚持修建的,里面空空的其实什么也没有。因为遵照她临去世时的意愿,我把她的骨灰撒到了大海里,又不想过多地和那些学校的领导们纠缠,所以才交给他们一些遗物,让他们带去修建了这座陵墓。这个事情,尽管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再次来到这里为每个教室装上火炉后,还是来到这个小小的墓地前,默默地站立了一个上午。发觉有人站在了身后,我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看到小梅正看着我,不由地心中又是一酸。

“极品男人,再弹几个曲子给我听听,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们也要走啦!”

“哦?要去那里?”

“回家,在这里三年了,也该回去了,毕竟我不属于这个地方。”

我无言,接过小梅的吉他,认真调好弦,和她一起坐在箐的墓碑前面,开始弹奏箐最喜欢听的那首《鸽子》。

当我离开了亲爱的故乡,只有你是知道我多么悲伤,

天边出现一团金色的朝霞,爱人含着眼泪悄悄地对我讲,

亲爱的,不管你去到什么地方,我要象鸽子一样飞到你的身旁。

我要到海上去寻找你的小船,让你来轻轻抚M着我的翅膀。

亲爱的小鸽子啊,在这辽阔的海上,

在这遥远,遥远的他乡,我永在你的身旁。

亲爱的小鸽子啊,在这兰色的海上,

在这遥远,遥远的他乡,我听见你的歌唱

当我独自离开海湾那海港

没人看见我多么悲伤

只有只有那美丽的姑娘美丽姑娘

她想心里轻轻靠在我身旁

假如有鸽子飞到你的窗前

我请你亲切的迎接就像对我一样

啊请你把心中的问题对它诉说

也请你把那花给它戴上

美丽的小鸽子啊小鸽子啊

我那亲爱的姑娘姑娘

快快来到我生活的地方

来到我身旁

美丽的小鸽子啊美丽的小鸽子

我那亲爱的姑娘姑娘

快快来到我生活的地方

来到我身旁

假如有鸽子飞到你的窗前

我请你亲切的迎接就像对我一样

啊请你把心中的爱情对它诉说

也请你把那花给它戴上

美丽的小鸽子啊小鸽子啊

我那亲爱的姑娘姑娘

快快来到我生活的地方

来到我身旁

美丽的小鸽子啊美丽的小鸽子

我那亲爱的姑娘姑娘

快快来到我生活的地方

来到我身旁

“极品男人,我真羡慕箐,能有你这样的人这么深地爱着,如果有人能这么爱我一天,让我马上死了,我都愿意。”

“没那么夸张吧!”

“不夸张,真心话”

“真心话?”

“嗯,真心话!”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求你别再谦虚了行不?给我留点希望,成本?来,抱本姑娘一下!我可警告你,在抱本姑娘的时候,不准想你的箐,也不准想你的那个薇薇。要不然的话,别怪本姑娘对你发飙!”

“这那能呢!”

我笑着拥抱了她一下,然后下车,隔着车窗跟她挥手告别。当长长的列车消失在望向远方的视线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薇薇的电话。

“你在那儿?”她说。

是啊,我在那儿?抬头看看天上的繁星,在灯光下显得竟如此的暗淡,那一颗是我的爱人?那一个地方,才能让我驻足停留呢?

[全文完]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