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妓女的纯情故事 - xp1024.com
《我和一个妓女的纯情故事》




过了足足有三四分钟,小月抬起了头。

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天使一般的面孔,我呆住了。

小月没施一点粉黛,但她的美已足以让人震憾。

1

大学毕业后,我在家乡找了一份做销售的工作,因为没有销售经验,公司让大刘带我。

大刘比我大十来岁,到公司已经有好多年了,他的客户都在南京。一般刚进公司的新人如果是干过销售的,公司会分配他一个新的地区,但如果是像我这样没有销售经验的,公司通常会让新人跟在那些老销售员后面学上半年到一年。这段时间,新人每月只能拿五六百块钱的基本工资,其它要靠老销售员赏,公司没有奖金。

大刘跟我说,干销售其实跟干其它的工作没什么区别,熟能生巧,不要以为你第一次上门别人就会买你的东西,只有双方熟悉了以后,人家才会信任你,所以只要坚持,总会有出头之日的。大刘那时每年销售额都在五百万以上,据他说,除去各种开支,每年能净挣二三十万块钱。所以大刘过得很滋润,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办厂,他说,自己办厂,那么一个大摊子要看,那么多人要管,烦,倒不如这样,一个人轻轻松松拿这么多钱,又不用担太多的心思。我很羡慕大刘。

公司把我分给他时,他当天下午就把我领到他家去了,我路上准备买点水果带过去,他说:“不用,我家不缺水果什么的,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地帮我多干些事就行了。”

其实跟在老销售员后面的新人,说穿了,就是老销售员的雇员,要帮着干活的,什么上货下货,要钱什么的,老销售员都会支使新人去干,甚至还要像佣人一样照应老销售员的生活,如倒洗脚水等等,否则谁愿意带一个累赘后面?这都是我听别人说的,不过老刘好一点,在新人面前没什么架子,那些有损体面的事从不要新人干,大刘说,做销售员就要有自信,都他妈的去倒洗脚水了,还有什么自信。

因为大刘的客户在南京,所以常要押车经过镇江去南京。

下面这样的情景,以前我在北方上学时从没见过,但是跟在大刘后面,我见到了。

我跟大刘后面的第五天,大刘带我到南京送货,过了镇江,我就看到路边不时地会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向路上招手。不少年龄还太小,应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有几个看上去顶多十一二岁。有的女孩子还在路边扭着腰跳着。

我还看到有的女孩子左手圈成了一个圈,用右手的手指向里面戳着。

我以为是招呼吃饭的,正好肚子饿了,又不好直接说自己饿了,只好说:“师傅,这路边的饭店不少啊。”

大刘说:“都是干那个的。”

我不解。

大刘侧过头看了看我说:“哦,你大概还是处男吧。”

看着外面的女孩的动作,我有些明白了,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干过那些事,纯洁到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

大刘直截了当地说:“那都是些鸡。”

我脸红了,不敢说话。

大刘看出我的窘态,说道:“做销售员哪有洁身自好的?今天我让你破身。”

我支吾道:“这……”

大刘说:“你别这个那个的,马上跟我接触到一些人你就知道了,现在的男人他妈的都是色狼,你跟他们打交道,你总不能让别人干,自己不干吧?”

我没有说话,象牙塔里的伦理道德教育此时在我的心中轰然崩溃了。

大刘说:“前面那个鲁红酒家是我的根据地。”

2

这一路上的饭店大多是一些民房改建的,只有极少数是专门盖的,鲁红酒家也是一座民房改建的,只不过原来是座别墅,看起来要气派一点。

我们的车开到鲁红酒家门口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走上来,叫道:“刘总来啦!”

看来,鲁红酒家真的是大刘的根据地。

在车上时,我坐在车中间,大刘坐在副驾驶上,大刘打开车门走下车,那个女孩子立即上来亲昵地抱住他的膀子,说:“刘总,你可把我想死了!”

大刘摸了摸她的nǎi子说:“我也想死了。”

看到那个女孩子跟大刘的举止,我的脸又红了。

女孩子看到我下车,笑道:“刘总,今天又有小帅哥要破身吧?”

听了她的话我的脸更红了。大刘看着我笑了。

我和司机、大刘进了酒家,刚才的那个女孩子说道:“我去洗个澡,再帮你们找两个啊!”

我坐在桌边有些手足无措。

大刘说:“你紧张什么?”然后他笑了。

酒店的饭菜确实不怎么样,看来这些饭店的主要业务不在这上面。

饭刚吃完,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就过来了,已经换了一身睡衣,睡衣只用一根带子扎着,乳房有一半露在外面,甚至在她走动间还能看到rǔ头。

我埋下头,不敢再朝她看。

女孩子坐到我身边说:“小兄弟,别害羞,第一次来的人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她朝里面招了招手,走出来两个女孩子,一个二十七八岁,一个比我还要小一点,大概十八到二十岁之间。那个二十七八岁的也穿着一件睡衣,胸口也是那样的袒露着,那个比我小一点的穿的连衣裙,头低着,看上去也很害羞。

大刘说:“老王,你就跟小莲吧。”老王是我们的司机。看来老王跟在大刘后面荦也开得不少。

大刘看了看我说:“这个小月就交给你了,看你今天怎么变成男人。”

说着大刘就带着刚才那个女孩子进去了,老王也跟小莲进去了。只剩下我和小月两人站着。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但我知道大刘说的是对的,干销售的必须会这一套,社会就是这样,否则,你就很难做成生意。

我努力地抬起头,朝小月看了过去,小月也低着头。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我没有看到她的脸。

我咳嗽了一声说:“小月……”本来想放荡地说“小月,我们进去干吧”,但心里鼓励自己鼓励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过了足足有三四分钟,小月抬起了头。

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天使一般的面孔,我呆住了。

小月没施一点粉黛,但她的美已足以让人震憾。

想到马上就可以跟她一亲芳泽,我心里不禁有些激动,紧张的情绪也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

但我又想到她在这里,她不过是个妓女,我心中有一些失落。

我始终没有动。我的心里在斗争着,我的心思已不在第一次干这种事的害羞上,我在为这个落入风尘的天使痛惜。

最后还是小月过来拉起了我的手,走了进去。

3

酒店后面还有几间民房,小月拉着我进了其中的一间。

进去后,我站在屋中间,看着小月。

小月关上门,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笑了,说:“你别紧张,我也刚干没多长时间。”

我抬起手,放到小月的脸上,她的脸非常光洁。小月闭上了眼睛,任我摸着。

过了一会,小月睁开眼睛,说:“快点吧,你们的车还要走呢。”

我知道我今天必须开始自己的第一回,但我没有动,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我有些手足无措。

小月说:“还是我来吧。”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裙子,她竟然没有戴胸罩,也没穿内裤。脱下了裙子,她花朵一般的身子便暴露无余。

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的裸体,我以前的生活非常封闭,连三级片也没看过,虽然从图片上看过女人的裸体,但都是那种遮掩着重要部位的艺术画,其实不能算是完全的裸体,而小月现在是不着一丝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第一次看到了女人的下体。

我朝小月那里看了一眼便不敢再朝她看。

小月走过来,轻轻地吻在了我的嘴上,然后帮我解开衣服,我伸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从背部一直向下,最后落在臀部,她的臀部上翘且有弹性。

我们渐渐变得气重起来,等我脱完了衣服,我们已经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们躺到了床上,依然爱抚着对方,我不知怎么进入她的身体,最后还是小月的帮助下,我到了她的深处。

不过,在做爱的过程中,小月也显得有些笨挫,小月告诉我说,她来这里也才两个多月,做了几天后因为身上来了,所以歇了一段时间,连我这一次,她才干了不过二三十次。

做完了之后,小月突然叫了起来:“忘了戴套了。”

我也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我问:“那怎么办?”

小月看到我跟着紧张的样子,突然轻松地说:“我过一会回去吃点药。”

我这才松了口气。

小月问:“我能躺在你怀里一会儿吗?”

我慢慢地搂过她说:“来吧!”

小月躺在我怀里说:“以前的其他男人一来就那么粗暴,我真害怕他们。只有你……”

我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干这个?”

小月看着我说:“你以为干这个的都是天生的贱?”

我忙说:“不是,我心疼你!”我不知自己为什么说这话,我心里很清楚,小月只是一个妓女。

小月动情地看着我,然后搂住我的头,吻了我一下。

我抱着她,她依然光着身子,但我不敢去摸她,在我的眼里,她是那样圣洁。

我问道:“你真的叫小月?”

小月眼中有些矛盾的神色,她似乎想了许久后才说:“不要问关于我真的事,好不好?”

我没再问,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她张开腿,朝下面看了看,她那里流出来一些白色的粘液。

小月有些惊慌地说:“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吃药有没有用?”

第一次,难道以前的那些男人都没有真正进入过她的身体?都只是隔着一层套子进去的?我说道:“第一次?”

小月说:“以前都带套的。”

我再一次搂紧了她,她娇声地说道:“你搂疼我了。”

我放开她,拿起卫生纸给她擦了擦,我发现她的下面也是那样的娇嫩,后来我跟许多女人干过后,都没有发现像小月那样娇嫩的。她那里的两瓣肉是粉红色的,有点透明的感觉,我看得呆了,小月说:“你摸一会儿吧,说不定以后你不会来了。”

我弯下腰在那里吻了一下说:“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我没有说再多的话,我想我已领会到白娘子和许仙故事的真谛了——爱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13

金山不高,与那些巍峨的大山比起来,只能算个大土包,金山之所以闻名,应该与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分不开。

在金山上我们遇到一个算命的,我向来不信这个,但那个算命的拦在了我们面前,说:“不灵不要钱。”

我看了看双双,我发现她眼中有种期待。于是说道:“好吧,你给我们算算。”

我搂着双双的肩,双双搂着我的腰。算命先生看着我们,净说了些好话和一些放在任何一对情侣身上都很恰当的忠告。算命先生完全把我们当成一对热恋的情侣了。

我看着双双,她满脸通红,也许感觉出我在看她,她也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们相视而笑。

算命先生还在说,我打断了他:“算命的,你看走眼了,我们根本不是情侣。”

算命先生不相信地把我们两人分别看了看,说:“不可能。”

我说:“怎么不可能,我们确实不是情侣。”

算命先生说:“恕我多说一句,也许你们表面上还有些东西不好说破,但你们从感情上肯定是情侣。”

刚才我还在笑,但听算命先生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停住了笑,我无法否认双双在我的心中跟恋人一样。

算命先生说:“年轻人,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我看了看金山寺,说:“金山寺啊。”

算命先生又问:“知道金山寺有什么故事吗?”

我说:“白素贞和许仙相爱的故事。”

算命先生说:“能说说吗?”

我笑道:“考我呢,白素贞是蛇精,她和许仙相爱后,突然一天许仙发现她竟是蛇精,就吓死了,白素贞救活了许仙,两人又相爱了,但后来他们的爱情又被法海破坏了。”

算命先生说:“如果你发现你爱的人不是同类,你会依然爱她吗?”

我想到了双双是个妓女。

算命先生说:“爱是一件痛苦的事,两人能走到一起,肯定会经受许多的磨难,这样的爱情才可贵。”说着,算命先生就转身要走。

我突然发现,我们来金山,和遇到这个算命先生似乎是一种冥冥的决定。我走到算命先生跟前,递给他五十块钱,说:“谢谢你!”

算命先生接过钱,说:“人生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

14

在山上绕了一圈,我和双双走了下来,本来我准备去看法海洞的,但因为要钱,双双说:“要钱就不去了吧。”

我这人就有看稀奇古怪的东西的爱好,但双双一说,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我说:“听你的。”

毕竟双双刚打过胎,身体还有些弱,从山上下来脸色已有些苍白,我说:“丫头,我来背你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双双毫不客气地趴在我的背上说:“好吧。”

我背着双双走到一个亭子里,这里是金山寺新拓展的地方。

我把双双放到椅子上,坐到了她的身边。

双双拿出我们进金山寺前买的小吃,先塞了一个我嘴里,然后才自己吃了一个。

看着前面的金山,我问双双:“你喜欢白娘子的故事吗?”

双双说:“喜欢啊。”

我问:“你觉得许仙软弱吗?”

双双看了看我:“许仙不软弱,他为了白娘子做出了那么多牺牲,他是个好人。”

我说:“可是他们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

双双说:“许仕林长大后,他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我看着双双:“可是他们的一生也差不多耗尽了。”

双双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感到自己似乎有些残忍,我与双双不过萍水相逢,我有什么理由要求她为我做什么。她肯定有她的苦衷,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去做妓女。

我揽过她,说:“双双,我跟你说一句话,你愿意听吗?”

双双抬起头。

我说:“如果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你就告诉我好吗?”

双双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再多的话,我想我已领会到白娘子和许仙故事的真谛了——爱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走出金山寺,我们又坐公交车去了一趟大市口,大市口是镇江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最繁华的市中心,不过,我们什么也没买。本来我想领双双去大市口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吃一顿的,这时也到了午饭时间了。

双双说:“吃盒饭吧。”

我说:“又多不了多少钱的。”

双双抱住我的胳膊说:“等你有钱了以后再请我吃好了。”

我看着她。

她说:“小如姐她们说,你现在还是学徒,没多少钱。”

我有些感动,我说:“那好,我有钱后一定会请你吃好的。”

双双说:“你好好努力吧。”

我突然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也许是因为对双双有了承诺,虽然只是一顿好饭菜。

我们没有吃盒饭,我们发现附近有家商场里有个地方有包子、稀饭卖,双双说想吃稀饭,我领她过去买了几只包子和两杯稀饭。

那天下午我们还去了一下北固山,北固山有座甘露寺,是刘备娶亲的地方。

双双一下子走这么多路,显得很吃力,还好金山和北固山都是小山,而镇江也属于丘陵地区,当地没什么大山,都是一些小山。否则,说不定双双会晕倒的,当然那样的话我也不敢让她出去玩了。

15

晚上回到旅社。双双显得很疲劳,我问她累不累,她摇头。

我一本正经地说:“那晚上我们出去逛逛夜市吧,顺便在夜市上弄点鸭血粉丝吃一下当晚饭。”

“啊!”她张大了嘴巴。

我扑哧笑了,说:“我逗你呢!”

她撅起嘴巴说:“你坏!”

我抱起她,坐到床上,把她放到我的腿上,她搂着我的脖子。

我说:“我知道你累呢,明天我们不出去了。”

双双说:“我们回去吧,我已经出来好几天了。”

我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一下,我不是妇科大夫,自然没有感觉出什么,但我还是说:“再休息一天。”

我真想对她说,不要再到那里去了,但我说不出来,我对她了解得还太少,我不知自己作出那样的决定,会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也不知会不会对我自己有什么伤害,所以我只好希望她晚一些再去,哪怕只晚一天。

双双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把双双放到床上,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我挠了一下头,出去了。

和双双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我已感觉到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她处处为我着想,生怕我多用钱,虽然有让我为她花钱有些不好意思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体谅我没什么钱。

以前看过一些文章,说妓女如何骗人家的钱用,但眼前的这个妓女,不,她是我眼中的天使,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还体谅人。

也许我们两人是真的有了感情!而不仅是好感。

我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旅社不远处就有一家卖鸭血粉丝的,我去买了两碗。鸭血粉丝似乎是镇江的一大特色,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还是在去金山寺的路上见到的,所以记在了心里。

双双吃着鸭血粉丝,直说香。

我说:“有时间我弄给你吃,我做得不比这个差。”

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我十岁时就开始学着烧饭,到了上高中时,烧的菜已有些像模像样了。

双双说:“是吗?”

我吃到鸭血粉丝才知道所谓的鸭血粉丝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粉丝里加了些鸭血、猪肝和味精等。

鸭血粉丝吃完,我们洗脸洗脚,这两天,双双都是我给她洗的脚,刚开始她还不好意思,但现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洗完了脚,还翘着她可爱的小脚丫,让我给她剪脚趾甲。

弄好之后,我说:“我去倒下水,然后睡吧。”

双双乘我去倒水时脱光了衣服,我回来后,上床时发现她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

双双钻到我怀里,说:“今天我给你。”

我没有抚摸她,我怕两人都冲动起来。

我说:“丫头,听话,你现在还不适宜做这种事。再说,我跟你在一起,干不干这种事无所谓,我只要你开心。”

双双低声地抽泣起来。

我吓坏了,忙问:“丫头,怎么啦?”

她拼命地摇头。

我把她抱在怀里,她才安静了一点。

过了许久,双双才说:“谢谢你。”

我吻了她一下,说:“不用,你跟我,不用。”

那一晚,双双没有穿衣服,也许是真的累了,她不一会就睡着了。

身边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少女,一点不心动不可能,不过,我真的很平静,我的手在她乳房上玩弄了一会,又游走到下面,不过也只是在表面摸了摸,然后我就安心地也睡了。

后来我跟不少女人在一起过,从来没有过那晚的心境,只要身边有女人,我都会尽情地渲泄,但在双双身边,我更多的是考虑到她的身体,她的健康。她刚打过胎,这时做爱,不仅容易感染,而且严重的话可能还会大出血,甚至终生不孕。

我和她之间已完全超过了男欢女爱,这已不像一个嫖客和一个妓女了。我应该是真的爱上她了。

这一晚我也睡得很沉,没有听到她的梦话。

早上醒来时,我发现双双没有早起,而是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身上,头挂在我的肩上。而我的手正抱在她的臀部。

一意识到我的手正接触着她性感的臀部,我的下面就有了反应。

这时,双双也醒了,她也发觉了我的反应,她用两条腿夹住了我下面,准备用手去抓我下面时,我阻止了她。



小如说:“是啊,这孩子还小,做事不谨慎。”

我问道:“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小如说:“谁知道,反正起码也有三个多月了,她也前几天才跟我们说的,开始还自己扛着不说。”

三个多月?我想起我们那一次,该不会是我的吧。

4

我抱着小月,没有松手,小月也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谁也没有说话。

后来大刘完事后,见我还没到前面去,就过来敲了门,我忙应着“就来就来”,然后和小月才赶紧穿起衣服。

小月只有一件连衣裙,很快就穿好了,然后她就帮我穿。

我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小月。

小月愣住了,眼睛里立即湿润了。

我不知她为什么这样。

小月说:“你就不能把我不当……鸡?”

我收回了钱,但想了想还是递给了她:“你要向老板交帐的。”

小月笑了,说:“没关系,按规矩,我们一次给老板二十块钱,没什么。”

我上前吻了她的额,说:“谢谢你!”

小月回吻了我一下,吻在我的唇上。

我开门走了出去,大刘和司机已到车上去了。

大刘和司机正在交换刚才的感受,见我上了车,大刘问道:“今天怎么样?”

我低声应道:“还可以。”

大刘说:“当然可以了,那小妞还是我开的苞呢,花了我两千块呢!”

听了大刘的话,我恨不得立即拿把刀捅了他,我握紧了拳头,但也仅此而已。

大刘还在谈给小月开苞时的情景,最后总结道:“真他妈的嫩!”

然后他看到我紧紧地咬着牙,问道:“你怎么啦?”

我忙放松下来,强装出一点笑容说:“第一次,有些紧张。”

大刘拍了拍我的肩:“第一次都这样,不过你挺幸运的,第一次就上了别的女人,我第一次上的自己的老婆。”

大刘又说:“那小妞让我开苞时非得让我戴套,说不戴套就得一万,我身上就带了五千块钱,否则我一定要不戴套上她。可惜了。”

然后他又问我:“你给她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想了想说道:“给了五十。”

大刘说:“差不多,她现在都收一百的,你是第一次,肯定要优惠。按以前的规矩,她还要给你包红包的,现在的鸡都盯着钱,才不管你是不是处男呢,她收你五十,已经不错了。”

我没有说话。

大刘看了看我说:“是不是还在回味啊?以后来这里,这小妞就是你的。”

我看着他。

大刘说:“不管多嫩,女人也就是处女之身宝贵,破了处女身,那都一样,干那事还是经验老到一点的好,我为什么喜欢小如,每次来都叫她,就是因为她功夫好,爽!那个叫什么小月的,太嫩了,一点也不懂,长得是不错,但中看不中用,等她功夫好了,我再去捧她的场。”

原来我们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叫小如。

5

此后,我一直盼望着再去南京。但后来有三个多月也没见大刘说要去南京,而是领着我到其它地方转,了解市场行情。

大刘确实是个做销售的好手,没用多久就在浙江湖州又开辟了新的市场。当然在湖州我们也没少接触妓女,我也在风月场中变得有些老练起来,那些女人坐到我腿上时,我也不再脸红,甚至能习惯地上下其手了。

但我还是想着小月,想着她的眼神,想起她说的“说不定以后不会来了”。

作为徒弟,我不好问大刘太多的东西,不过一天,我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师傅,这段时间怎么不去南京了?”

大刘说:“南京那边前一段时间不缺货,不过过两天我们就要再去一趟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暗暗窃喜。

终于两天时间过了,这两天我几乎是数着每一分钟过来的。

上车时,我的神色中有些兴奋,大刘看着我说:“你今天精神蛮好嘛!”

我尴尬地笑了笑。

大刘说:“是不是想那个小月了?”

我知道瞒不过他,只好点了点头。

大刘说:“也难怪,跟你差不多大,好交流,而且都是新手。”

我们的车开到鲁红酒家时,小如又及时地跑了过来,看来,她们做这一行已非常熟悉每一个老顾客的车了。

大刘和小如互相搂着进了酒家。我和老王跟在他们的后面。

照样是先吃饭,小如说:“你们先吃饭,我去洗个澡,顺便再叫两个女孩子。”

大刘说:“小如,还是叫小莲和那个小月。”

小如说:“小莲在,小月不在。”

我马上问道:“小月呢?”

小如说:“小月怀孕了,去打胎去了。”

我一惊:“怀孕?”

小如说:“是啊,这孩子还小,做事不谨慎。”

我问道:“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小如说:“谁知道,反正起码也有三个多月了,她也前几天才跟我们说的,开始还自己扛着不说。”

三个多月?我想起我们那一次,该不会是我的吧。

我急切地问道:“她去哪里打胎了?”

小如奇怪道:“你着什么急?就是你留的种,做我们这行的,也不要你负责的。”

我抓住她问:“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小如看了看大刘,大刘向她点了点头。

小如告诉我小月去了镇江的一家医院。

我对大刘说:“师傅,我要去找小月。”

大刘说:“这不干你的事,我也干过她,她不过是只鸡罢了。”

我提高嗓门说:“不,我要去找小月。”

大刘有些不认识我似地说:“好吧。”

我马上就要往外冲,大刘又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大刘从身上拿出两千块钱说:“好歹她也是我破的身,也替我去看看她。”

我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师傅”就冲了出去。我身上没多少钱,我不知这些钱是否够,所以我拿了大刘的钱,否则冲他那句“好歹她也是我破的身”我也不会要他的钱,在这一点上,我恨他。

6

我在路上拦了一辆南京开镇江的车。

我从来没到过镇江,镇江虽然不算大,但想找一家小医院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医院,发现小月正脸色苍白地坐在过道的椅子上。

我心疼地叫了声“小月”。

小月没有动,我走到她跟前,又叫了声“小月”。

小月抬起头,看到是我,她一下子站起来抱住了我,我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

我说:“小月,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小月放开我点了点头。

我说出了一路上心中的那个疑问:“是我的?”

小月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说:“是你的。”

我感到自己的眼睛湿了,我说:“那天你没有吃药?”

小月说:“后来我忘了,过了两天想起来再吃药已经晚了。”

我伸手摸着她的脸:“傻小月。”

小月慢慢地扭着头感受着我的抚摸说:“我真名叫林双双。”

难怪我刚才叫她小月,她不答应,不在风月场,她还是愿意做回自己的。

“双双?!”我念道。

双双幸福地笑了。

我问双双:“你准备去哪里?”

双双说:“回酒店。”

我赶紧说:“不行,你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双双说:“回酒店他们也不会现在就让我干活的。”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离开那个地方好不好?”

双双说:“我不能离开。”

我知道站在这里说话不行,双双这时更需要休息,我说:“咱们先不说其它的,我们先找家旅社。”

双双说:“我听你的。”

我扶着她,她刚一迈步,腿就软了下去。

我慌忙抱住她责备道:“你看你,身体这么弱,怎么一个人跑来打胎?”

双双说:“可是……”

我看着她无助的眼睛说:“是我不好。”

双双说:“不怪你,是我自己大意。”

我问:“你还能走吗?”

双双努力了一下,但走得有些勉强。

我干脆横抱起她,双双倦缩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她说:“这种感觉真好!”

我说:“如果你愿意,我愿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说着我大步朝外面走去。



当车到了鲁红酒家时,双双头还埋在我的怀里,要不要叫她,我犹豫了,我真想让车开下去,让双双离开这里,我要把她带回去,也许回去后,她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思,不过,我的家人能一下子接受她吗?还有大刘,我作为一个新人就跟一个妓女真的好上,他会怎么看?当车驶离鲁红酒家有两三里路时,我拍了拍双双,我拍得很轻,只拍了一下,她就受惊的兔子一样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16

这一天,我们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不过,后来我还是让双双穿起了内衣,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在我让双双穿好内衣后,她低下头,弯腰到我下面,我问她干什么。

她说:“我可以用嘴的。”

我把她拉了起来。

她说:“虽然我没干过,但我可以试试。”

我对她说:“首先,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把自己当鸡,其次,你一定要记住,我对你好,并不是要你这方面的回报,或者说,我根本不想你任何形式的回报,我只要你开心。”

双双没有再想跟我做那样的事。

她乖乖地坐在我怀里,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着话,不过,我们还是没有谈及各自更多的事。

我几次想问她关于那个“海华”的事,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和双双在一起的时间毕竟还很短,有些事如果贸然问可能会引起她的不安,所以我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最关键的还是那个“海华”让我如梗在喉,也许没有他,我会直接问关于她家的事,如果她家有什么困难,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去帮助的,即使我暂时没能力处理,但相信我还是可以让双双离开那里,不要再做鸡。

不过,我没问。

我有些害怕,害怕结果出乎自己的意料,害怕有些事根本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所以我只能珍惜和双双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当夜色降临时,我感到非常的沉重,我害怕天明,害怕双双又要回到酒店去。

不过,天还是亮了。

17

这一夜,我们都没怎么睡,不过,天亮后两人似乎并不感到疲劳。算过帐,我们离开了旅社。

我们吃过早点后,两人往车站走。

本来我可以叫一辆出租车,或者乘公交,但那些出租车和公交车停在我们身边时,我们都没有坐的意思。

后来我看到双双脸上有些红扑扑的,我说:“双双,我们叫辆出租车吧?”

双双看着我,摇了摇头。

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车站,到车站时已经9点多钟了,镇江到南京的车还是比较多的,不一会,我们就乘上了开往南京方向的汽车。

当车到了鲁红酒家时,双双头还埋在我的怀里,要不要叫她,我犹豫了,我真想让车开下去,让双双离开这里,我要把她带回去,也许回去后,她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思,不过,我的家人能一下子接受她吗?还有大刘,我作为一个新人就跟一个妓女真的好上,他会怎么看?当车驶离鲁红酒家有两三里路时,我拍了拍双双,我拍得很轻,只拍了一下,她就受惊的兔子一样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问道:“好像过了。”然后便向司机大喊,“停车!停车!”

汽车嘎然停在了路边。

我跟双双一起下了车。

酒店里的人看到我和双双回来,都很高兴。尤其是小如,拉着双双的手问个不停。

双双看着他们,似乎有些陌生,她不时地向我看着。

小如觉察到了她的神色,笑着对我说:“谢谢你对小月的照顾。”

小月?小月是谁?我在心里问道。然后想起双双在这里叫小月。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

酒店老板说:“这样吧,小月今天不要干事了,你就陪陪这个老板吧。”

这个老板自然就是指我。

本来,我完全可以吃过午饭就回去的,但到双双在外面的宿舍里时,双双说:“你明天再走,行吗?反正老板说了,今天不要我干活。”

我当然高兴,而且我还想跟酒店里的人交待一下,这几天不能太累着双双。

午饭是在鲁红酒家吃的,是跟几个妓女和干杂活的一起吃的。酒家里的妓女不做生意时,也帮着酒家里干一点活。本来我还想在吃饭时找老板谈谈的,没想到老板一家根本不和这些妓女和干活的工人一起吃饭。

其实这个酒家是本地的一个农民开的,也就是那个老板,镇江到南京沿途的这些饭店基本上都是当地人开的,这也算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吧。

吃过饭,我把双双送回了宿舍,让她睡一觉,我说自己想四处走走。我没说去找她老板,怕她担心。

没想到,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难,我找到老板,跟他说:“钱老板,小月刚打过胎,现在还不能干那种事,你能不能等几天再让她接客?”我听双双说的,她们老板姓钱。当然她们老板是当地农民的事也是听她说的。

钱老板说:“这个肯定。她身体弄坏了,我也捞不到好处不是?”

我笑道:“钱老板真是爽快人,拜托你了。”

18

我回到双双宿舍时,她站在门口。

我说道:“你怎么不去休息啊?快躺到床上去。”

双双问:“你是不是找我们老板去了?”

我知道瞒不过她,只好点了点头。

双双说:“你不用去找他的,我又不会白吃白拿他的,大不了我走人。这里没黑社会,我们不依靠他的。”

看来是我多虑了,但我还是说:“我不放心你。”

双双把我拖进屋,关上了门,说:“我知道。”

然后她把我按到床上,说:“你还是别出去乱跑了,刚才小如姐告诉我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你去找我的事,你再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看来我去找老板的事是小如告诉她的,没想到竟有这种事,我苦笑了一下,说:“那只好坐在屋子里陪你了。”

双双搂着我的脖子说:“你不愿意?”她有些娇气地撅起了小嘴。

我忍不住在她好看的嘴上吻了下去。

不是小如来敲门,可能我们会一直吻下去,两人舌头后来都搅不动了,但都舍不得离开,就那样嘴唇对着嘴唇地搂着。

小如进来后说:“我想起来了,你明天不用坐车回去了,昨天你师傅又去了南京,说是明天才能回去,你在这里等说不定能等到。”

那时我还没有手机,听小如一说,我忙对双双说:“我找个电话打一下,看看我师傅明天什么时候经过这里。”

双双说:“我陪你去老板那里打吧。”

小如说:“还是我带他去吧。”

跟大刘通了电话,大刘说他第二天中午时会经过这里,让我等他。

通了电话,我就放心地回到了双双的宿舍。

在回双双宿舍的路上,我遇到几个村里的妇女,她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听不懂她们的话,但看得出是在说我找双双的事了。我无奈地笑笑,本来也只想对此一笑了之,但我想到了我的父母,如果我跟双双在一起,他们能承受别人的指点吗?

不过,见到了双双,我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了泡沫。

她迎上来,又吊在了我脖子上。



我本来想说“你愿不愿做我的公主”,但想起刚才她在梦中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我憋回了这句话,说道:“不知道呢。”

我看得出双双眼中有一丝失望。

7

我把双双一直抱到医院外面,双双就那样搂着我,一刻也不肯放松。

我拦了一辆的士,叫他把我们带到一家小旅社。我自己身上只有一千多块钱,加上大刘的二千块钱也不过才三千多块钱,虽然这时我非常想让双双住得舒服一点,但目前的财力只能让双双住小旅社了。

的士司机是镇江本地人,他问道:“你们是江苏大学还是船院的?”

我也听说过镇江有两所有名的大学,一所是江苏大学,一所是船舶学院。司机这么说,看来是见过大学生来打胎了,不过也不稀奇,现在的大学生中有过性经历的人很多。

我笑了笑说:“我们是外地的。”

司机神秘地笑着说:“理解理解,还是你们精明,不少学生都是在本地解决。”

我只好陪笑。

我看了看双双,她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晕。看得出那是羞红。

司机把我们带到一家小旅社,说:“这里还算干净,离金山寺也不远,有时间你们到金山去看看,不去金山不算到过镇江的。”

我忙谢谢他的好意,双双下了的士,我发现她身子有些发抖,我又抱起了她,走进旅社,说:“先给我一间双人房,回头再说。”

像是老板娘的一个中年妇女看我抱着人,马上吩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先给我们弄房间。

到了房间,我放下双双,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双双点了点头。

我回到门口问了一下,双人房间,一天一百。我先交了三天的钱。然后又上街买了一点吃的带回

旅社。

回到房间,双双已经睡着了。

我给她盖好被子,趴在她身边呆呆地看着。

这时的双双脸色已有些好转,我发觉她的眼角竟流出了泪,突然她叫道:“你别走!”

我握住她的手,说:“双双,我在这里。”

双双还在说:“海华,你别走!”

海华?我感到一盆凉水浇在了身上。

双双叫的是“海华”,这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看她在梦中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她喜欢过的人。

我松开了她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海华是谁,是她以前喜欢的男人,还是她做妓女后遇到的男人?

我转过身,泪潸然而下。

我感到自己受骗了,戏子无情,妓女无义,双双,她在利用我。

我从大刘身边跑到这里,可她想的竟是另外一个男人。到了镇江,我已下定决心要和她在一起,不管她的过去,可是她梦中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她在我跟前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能都是做给我看的,她现在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做了冤大头。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刘富码,你真他妈的太傻了,一个妓女就把你骗得团团转,你还干什么销售,还不都给人骗了?

可是,她这次怀孕是我留下的祸根,我这时离去,是不是不仁不义?

她现在正需要人照顾,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行呢?

我心里激烈地斗争着。

这时,我听见后面双双喊了一声:“哎!”

8

我抹了抹眼泪,回过身,强作笑颜说:“你醒了?”

双双温柔地说:“嗯。”

双双看了看我说:“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吃点东西吧。”我发现自己刚才对双双的抱怨一下子烟消云散。

双双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说:“我叫刘富码,不过我的哥们都叫我驸马爷。”

“驸马爷?”双双笑了。

我说:“我家我这代人都是富字辈,我老爸是镇粮管所码头上的工人,他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富码,他说这个名字好,是富裕的码头的意思,代表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事与愿违,两年前,粮管所改制,他下岗了。现在在私人那里打工。”

双双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听起来真的像驸马爷的驸马。”然后她说道,“不知谁是你的公主了?”

我本来想说“你愿不愿做我的公主”,但想起刚才她在梦中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我憋回了这句话,说道:“不知道呢。”

我看得出双双眼中有一丝失望。

我忙转移话题说道:“我买了一点吃的,你吃点吧。”

双双点了点头:“还真有点饿了。”

我本来想喂双双吃的,但那袋奶粉商标上的“海”字又一次刺中了我的心。我把泡好的方便粥和牛奶放在床边,然后坐在床边。

双双显得很高兴,说道:“从我记事起,我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吃的端到床边呢!”

我本来是侧对着双双的,听她这么一说,我感到自己非常卑鄙,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她需要人关心,即使她爱的不是我,我也应该去给她一点温暖。何况她不是一个坏女孩,至少她对我不坏。

我转向她,从她手中拿过碗。

双双说:“富码,我自己行。”

我说:“现在你属于我,你由我来照顾,知不知道?”

双双呆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

我放下碗,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时她不需要言语上的安慰。

等她哭停下来,我帮她拭去眼泪,双双娇声说:“我好饿!”

我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说:“傻丫头。”

我端起碗,发现已经有些凉了,说道:“你看,你哭这么长时间,都凉了。”

双双翘起了她好看的嘴唇。

我加了一点开水,又坐到床边慢慢地喂着她。

双双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吃完了方便粥,她自己端起牛奶,我上前试了试,发现牛奶已经完全凉了。

我说:“加点热水,牛奶已经凉了。”我转身去拿热水瓶。

等我回过身,发现双双已经在喝了。喝完了牛奶,她的上嘴唇上还沾着一点牛奶,她有些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动作可爱极了。

我有些心疼地说:“牛奶已经凉了,你还喝?”

双双说:“我以前在家都喝井水的。”

喝井水?现在还有人家喝井水?双双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

9

我没有主动问双双她家里的情况。因为她第一次遇见我时跟我说过“不要问关于我真的事,行不行?”

我喜欢双双,所以我不想违背她的话。

我期盼着双双主动跟我说出她家的情况,因为那也表示她对我的信任。

不过她喝完牛奶后,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说。

两人干坐着不是办法,我去买了几份报纸,两人看着。

双双也不问我的情况,有几次,我看得出她也跟我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天终于黑了下来,天黑前的那段时间虽然有报纸看,但我的心思全在双双身上,报纸翻了个遍,但最后我连报纸上的一行字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有份报纸叫《京江晚报》。

天黑下来后,我出去买了两份盒饭,我把里面的肉全拨到了双双那份里,双双说:“富码,我吃不下。”

我哄着她:“先吃吧,你现在需要营养。”

双双看来饭量真的小,把那些肉全吃了后,一个劲地打饱嗝,我知道她是因为不想拂我的好意才强忍着吃下去的。

我说:“吃不下就不吃了,干嘛吃得这么撑啊?”

双双说:“我怕……嗝……你不高兴……嗝……”

我好气好笑。但我心中却满是温暖,因为看得出双双非常重视我的话。

我看双双撑成这个样子,只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扶着她在屋里转圈儿,希望能消化一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半个多钟头,双双不打嗝了。

把双双重新放到床上,我认真地对她说:“傻丫头,以后不许这样,知道吗?有什么想说的就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双双抱住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配啊!”

我也抱住了她:“因为……我喜欢你!”我下了决心说。

双双说:“可是我是妓女。”

我犹豫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双双还在说:“你真的不要对我负什么责任,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把她从我身上拉开,盯着她的眼睛说:“在我眼里,你是圣洁的!”

双双流泪了。

我帮她拭着泪说:“丫头不哭,啊,不哭,以后起码我还可以做你……哥。”我边想边说。

双双含着泪点了点头。



小如说:“没必要这么急吧?来,上床,我还等着你呢,又不收你的钱,让你白玩还不好?”

我说:“小如姐,我现在只想跟小月在一起,跟她什么也不干,我也心满意足。”

19

可能是上一天晚上两人睡得太少的缘故,我们吃过晚饭后,就准备上床睡了。

但却又睡不着。

我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是一个单间,是当地一个农户适应妓女和外地打工的人建的,这户人家一共建了三间,都是单独的,双双租了一间,双双告诉我,她们几个人都是一人租一间,因为说不定有时晚上会有人上门。

我忍不住问:“你怕不怕?”

双双说:“怕,第一次有人敲门,敲了十多分钟,我才开了门。一直等把他送走我的心里还扑通扑通地跳。后来晚上有人敲门,不问清楚我都不敢开门的。”

我本来想开玩笑说“那你今天晚上怕不怕”,但没说出口,我爱怜地看着她,想了想说:“以后你准备一根大棍子,有坏人,你就狠狠地敲他。”

双双听了,点了点头:“嗯。”

这时,我真想对她说:“别在这里干了,跟我走吧。”但我发现自己每次话到嘴边都又回去了,我没有那种勇气。

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床倒是很大,另外就是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

双双说这些东西都是房东提供的,被子等日常用品是自己的。

我们相拥着坐在床上,双双说:“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只有今天我才有安全感。”

我没有说话,我把脸在她的秀发上磨蹭了几下。

后来两人都打起了哈欠。

双双说:“今天我让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说:“不要,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行吗?”

双双点了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没有灯,但我发现双双正光着身子搂着我,我的手臂枕在她头下,而我自己也没穿衣服。

见我醒来,她说道:“你醒了,我们来吧。”

这不是双双的声音,而是小如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惊,就伸手去开灯。

灯亮了,果然是小如。

我急忙问道:“双……小月呢?”

小如用手撑起身子说:“她在我那里。”

我又急切地问:“为什么你会在我这里?她是不是在你那里接客。”一想到双双会接客,我立即跳下了床,准备穿衣服。

小如坐起来说:“不是,她等你睡着了以后,跑到我那里对我说,让我来陪你,因为她暂时不能陪你。”

原来是这样,这个傻丫头。我穿起衣服。

小如说:“你是不是想上我那里去?”

我说:“是的。”

小如说:“没必要这么急吧?来,上床,我还等着你呢,又不收你的钱,让你白玩还不好?”

我说:“小如姐,我现在只想跟小月在一起,跟她什么也不干,我也心满意足。”

小如呆了呆问:“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不知该不该跟小如说出自己的感受,但还是忍住说:“我喜欢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要关心她。”

小如说:“我看你是爱上她了。”

我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

门开了,双双正流着泪双手抱着膝盖倦缩在门口。

小如叹了口气说说:“你们两个啊……都怪你们命不好,否则你们倒是不错的一对。”

我把双双抱上了床,小如穿好衣服,跟我们打了个招呼走了。

我对双双说:“双双,在你身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宁可只抱着你,也不愿意跟其她的女人做爱。”

双双没有说话,在我怀里不停地流着泪。

20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后,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数了数,发现这些天并没用太多的钱,我自己的一千多块钱都没用得了。

我把大刘给我的两千块钱放到双双手里:“这两千块钱给你,自己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双双连忙推辞:“这怎么行?让你照顾我,你花了那么多钱,我怎么还能再要你的钱?”

我说:“拿着!”

双双有些生气地说:“你是不是还把我当鸡?”

我有些着急:“两码事,再说,有你这样的鸡吗?不提供服务,让我服侍你,还要我掏钱的?”

双双扑哧一下笑了,说:“这钱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刚开始工作,没什么钱,赚点钱不容易,你还要跟人打关系、应酬,都需要钱,我再要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还举着钱。

双双抱住我说:“等你赚了大笔的钱以后你再给我好不好?”

我只好收回了钱。

双双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我的事情,我只对你说过,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讲好不好?在其他人面前,你还叫我小月,啊?”

我哄她说:“啊,昨天我都跟你们老板说了。”

双双一急:“你!”然后她就看到了我狡黠的目光,一只粉拳锤到了我胸前,“骗人!”

21

大刘中午时分到了鲁红酒家。

我和双双也在酒家里,双双不愿意闲呆着,去帮着端盘子。

双双端着盘子走到一张桌子旁,放下盘子。桌上的一个中年人伸手就去摸她,并说:“小姐,今天就你陪我。”

双双躲了躲,并向在角落里坐着的我看了看。

我立即走过去,说道:“对不起,老板,这个小姐这几天不方便。”

那人还是不甘心地在双双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才说:“真可惜。”

双双低着头在我面前走了过去,一只手还摸着屁股,看来那家伙真不懂怜香惜玉,那一拧还真下了力气。

我真想上去把那个家伙胖揍一顿,但想到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忍住了。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准备走开。

那家伙生气道:“你个拉皮条神气什么?”

什么,我成了拉皮条的?我站住了,手握成了拳头。

不过,几秒钟后,我还是走开了。

我走到了外面,蹲在一个角落里抽烟。

双双走过来说:“我们在这里,很正常的。”

我问:“那家伙有没有拧疼你?”

双双看着我的眼神,说:“没有。”

我看得出她在撒谎,不过,我不能替她出头,否则她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

就在这时,大刘的车过来了。

我正好没有吃饭,和大刘、司机老王一起吃了饭,我叫双双跟我们一起吃,她说:“我几天都不在这里,还是干点活吧。”

我没有坚持。

吃过饭,大刘、老王和小如、小莲又进去了,我依然坐到一个角落里看双双端盘子。

其间又有几个人想点双双,但都被我挡了架。

大刘他们完了事,出来了,我要跟双双分手了。我对双双说:“双双,这几天你就不要到酒家里来了,到宿舍里再休息几天吧,不然会有人骚扰你的。”

双双说:“好吧。”

汽车上路了。

双双一直站在路边目送我们,汽车开出了很远,她依然站在那里。

大刘说:“咦,你小子今天好像没干啊,是不是这几天干多了?”

我说:“没有,小月刚打了胎,现在就干,对身体不好。”

大刘说:“哟,挺怜香惜玉的啊!不过她只是妓女而已,没必要那么宝贝的。”

我说:“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大刘没理会我的话,继续说:“我听小如说,她昨晚上送上门让你干,你都没干。”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不便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小月就在外面,我怎么跟她干?”

大刘点点头:“那倒是,我看得出,你们两人有点意思,虽然是妓女,但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说:“小月是被我弄出问题的,我至少有点责任,人家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在外,我总得负点责吧?”我知道自己是在辩解。

大刘说:“她们就是干这一行的,不关你的事。你要这样博爱干什么?我要告诉你,你还嫩,遇到的好女人还太少,等你玩过的好女人多起来后,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想法了。”

我想起大刘的钱没用,于是掏出来还给他:“这两千块钱没用,还给你吧。”

大刘愣了一下,没有接:“你们在镇江这几天没用什么钱?小月没让你买东西?”

看来小如已经把我和双双的事告诉了大刘。

我说:“我自己身上还有一千多块钱呢,没怎么用钱,小月也没让买东西。”我本来想说,她连买早点也是自己掏钱,但没说,怕大刘想得更多。

大刘皱眉说道:“怪事啊,那个小如就见钱眼开,我玩她,每次钱都不少给,她还是先后敲了我四五千块钱,东西也买了不少。”

看来,大刘是把他见过的妓女的形象往双双身上套了。

我还举着钱:“这钱你收起来吧。”

大刘还是没有接:“你拿起来吧,算是我给你的奖金。”

我说:“那怎么行?”

大刘说:“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反正我也想给你发点奖金的,何必收来掏去的。”

我只好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发现双双不见了。

我去穿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西装不见了,我的钱就在西装里。

双双会做这种事?她不仅是妓女,还会做小偷?

10

两人抱了一会,双双似乎瞌睡了,我让她睡了下去,帮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走到另一个床边。

双双小声叫道:“富码!”

我回头一看,双双正睁着她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问:“丫头,什么事?”

双双说:“你能不能跟我睡在一起?”

我想了想,我们连那种事都干过了,睡在一起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了,于是说道:“好吧!”

见我走到她床边,双双脸上洋溢出兴奋,并往里面挪了挪。

床是单人床,两人睡,确实小了点。

我伸出手臂,双双很自然地把头枕到我的膀子上,整个人也倦进了我的怀里。

上一次跟双双在一起,她在我面前没有穿一件衣服,现在她身上穿着内衣,我朝她身上看了看。

双双看到我眼睛朝她身上瞟,说道:“我把衣服脱了。”

我抱紧她:“傻丫头,不要。”

双双脸色有些黯淡地说:“反正我是个鸡。”

我吻住了她,她先是一愣,然后疯狂地回应着我。

等我们喘着气停下来时,我对她说:“以后在我跟前不要说自己是鸡,好不好?”

双双点了点头。

我又说:“这几天我们都控制住,刚打过胎的女人干这事对身体不好。”

双双把头埋进了我的臂弯里,说:“我都听你的。”

睡意渐渐上来了,双双身体很虚弱,不一会就睡了。我头脑里一片混乱,迷迷糊糊地好长一段时间,似睡非睡。

突然,我听见双双叫道:“富码。”

我一下子醒了,我看了看手臂上的双双,她还闭着眼睛,看来又说梦话了。

我心里一阵高兴,双双梦中叫了我的名字,她心上还是有我的。

但正当我窃喜不已时,双双又叫道:“海华,你别走。”

我睡意全无。

为什么又是海华,他到底是个什么男人?为什么双双好像已经对我很有意思了,他还在双双的头脑里不肯离去?

但过了一会儿,双双又喃喃道:“富码,我爱你!”

不过这次我没有高兴,因为我发觉在双双心中,我也许是一个替代品,也许只占她心中的一半,我不是她的全部。

我一只手搂着双双,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头下,两眼盯着天花板,我也在考虑一个问题,双双毕竟是一个妓女,若是我跟她好,我家里会是什么态度?别人又会怎么看我?冷静下来,我才发现我没想到的问题太多了。就算我和双双之间没有什么海华,我能接受她吗?

这么想着,我昏昏沉沉地也睡着了。

11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发现双双不见了。

我去穿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西装不见了,我的钱就在西装里。

双双会做这种事?她不仅是妓女,还会做小偷?

我真的看错人了?

我冲到旅社门口,问道:“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呢?”

门口看门的是老板娘,她说道:“走了一会了。”

我觉得天似乎就要塌了。戏子无情,妓女无义,为什么我还这么固执。

正在我绝望时,我看见巷子里走来一个身影。

双双!

天色还早,空气还有点凉,双双正拎着两只方便袋往旅社走。她身上穿着我的西装。

我冲过去,关切地问道:“你这么早上街干什么?”

双双见我生气的样子,说:“我想买一下早点。”

我说:“外面这么凉,你为什么还要出来?”

双双说:“我穿了你的西装,不冷。”

我搂住她:“傻瓜。”同时自责不已,为什么我要怀疑她。

在房间里,我们吃完了早点,因为暂时没想出去玩,而且我也想让双双再休息一下,我坐进了被窝里。

双双打开电视,走到床边,也上了床,坐到了我的怀里。

我自然地抱住了她。

我靠在床上,她倚在我的身上,两人就那样看了一上午的电视,议论些电视剧的情节,不过,谁也没谈起自己的情况,也没有要对方谈自己的情况。

中午到了,双双又要起来去买午饭,我假装严厉地说:“你给我呆在床上,我去买!”

双双也装作害怕地样子说:“遵命,驸马爷!”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笑了。

我在想,要是你能做我的公主多好。但这种想法在心里也就一闪而过。

我到一家小饭店里买了两份盒饭,又叫人家烧了一碗鲫鱼汤,去买了一只大碗盛回了旅社。

当我把鲫鱼汤放到桌上时,双双夸张地叫道:“好香啊!”

我说:“不过是鲫鱼汤啊,你们店里也有啊!”

双双说:“我们店里的菜你吃过的,哪能做到这样。”

想想也是。我又说:“那你家里……”

双双神情立即变了,说:“我家里根本买不起这么好的鱼。”

“对不起!”我忙道歉。

双双没理会我的道歉,又开心起来:“喝鱼汤啰!”

我逗她:“要不要我喂?”

双双狡黠地说:“就要你喂!”

我说道:“我喂我喂,都是我惹的祸嘛,让我的双双受这样的苦。”

双双朝我一皱小鼻头说:“就是嘛!”

说完,她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我的双双”,而且说得那么自然。而双双竟顺着我的话说“就是嘛”,难道我们之间已有了某种默契?

我拿起跟碗一起买的汤匙慢慢地喂着双双,喂了几口,双双说:“我还是自己喝吧,我现在已经好好的了。”

我没有坚持,把汤匙给了她。

双双接过汤匙,舀了一匙汤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是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喝了下去,又拿过汤匙舀了一匙汤送到双双的嘴边。

两人互相喂着对方,直到把一碗汤喝完。

吃饭时,我把双双碗里的饭拨了一些到自己碗里,把自己碗里的肉拨到她碗里。

双双娇声说:“你会把我吃胖的。”

我说:“胖了好,那就没其他人要了,跟我回去好了。”

双双一愣。

我忙支开话题,说:“快吃吧,不然凉了。”

双双默默地吃完了饭。

一下午,我们还是像早上一样看着电视,双双倚在我的怀里,与我谈笑风生。

晚上睡觉前,双双又说:“晚上你还抱着我睡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夜里双双又叫了几声“海华”,也叫了几声“富码”,甚至还笑着嗲声嗲气地说了声“驸马爷”,把我逗笑了。

12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我决定带双双到镇江的一些风景区玩玩。

不过我醒来时,她又出去了,我知道她肯定是买早点去了。我跑到楼下,站在旅社门口等她。

果然,过了一会她拎着两个方便袋回来了,身上还是穿着我的西装。

我没有责怪她,把她拥进房间,又把她推进被窝里,说:“再捂一会吧!”

我把她买回来的豆浆倒到杯子里,端给了她。

她说:“富码,你喝吧!”

我说:“你现在比我需要营养,再说我也不喜欢喝豆浆,还是你喝吧。”

她把杯子放在嘴边,浅浅地喝了一口,说:“那你泡点牛奶吧。”

我笑道:“现在是我照顾你,不许想我,嗯!”

她有些感动,捧着杯子慢慢地喝了起来。

我边吃包子边说:“今天咱们去金山玩玩吧。”

双双放下杯子,没有说话,脸上有种矛盾的神色。

我问:“你还不舒服?”

双双小声说:“我身上没什么钱了。”

我掏出西装里的钱包,打开来,想给她看看,我还有不少钱,但我发现我的钱一点没动,也就是说,她买早点是用的自己的钱。

我看着她:“双双,你买早点用的自己的钱?”

双双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即把目光转到了别处:“这两天已经让你破费了,我总得表示点心意。”

我抓住她的手,双双转过了头。

我说:“双双,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希望你跟我分什么彼此。”

“可是……”

我拦住她说:“什么都不要说,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我想了一下,说道,“我的妹妹。”

双双眼中有一道光一闪而过,但随后她又微笑着说:“谢谢你!”

我又对她说:“以后不要跟我生分,好吗?”

双双说:“那我以后报答你吧。”

我不知双双到底想如何报答我,是让我白干几回,还是做我的女朋友,我不好问,也不敢问,我怕双双的答案。

我说:“我不要你报答,我只要你生活得开心就行了。”

双双苦笑了一下。

我问:“那今天我们去金山玩玩好不好?”

双双冲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但又担心地说:“如果我走不动,你会背我吗?”

这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刚才还不好意思麻烦我,现在一下子得寸进尺,还要我背她。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行啊,你亲我一下我就背你。”

双双真的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说:“一言为定!”



我们的车开得快看不见鲁红酒家时,一个我非常熟悉的身影从酒家里奔了出来。虽然那个身影那么小,但我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

那是双双。

22

回到了公司,我用那二千块钱买了手机。

有了手机后,几次想打电话给双双,但都忍住了。

又过了半个月,大刘跟我说:“这次上南京,我就不去了,你去了以后,顺便到大利公司把上次的货款要一下。”

没有了大刘,这次押车的就是我,这也是我第一次放单飞。

路过鲁红酒家时离吃午饭还早,本来我想让老王停一下的,但想到大刘不在身边,让老王停,他会不会认为我太花心,所以没有让他停,而我也坚持没有向鲁红酒家门口看。

到南京时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们要去的那家公司还没有上班,我和老王找了个地方先吃了一下午饭,把车停到一个巷子里休息起来。

乘这个时间,我给那家公司的人联系了一下,他们告诉我,他们下午2点上班。

求人的事,当然不好催人家,何况我还是个新手,如果是大刘,说不定能让他们开个口子,让那些人提前一二十分钟上班。

卸了货,因为大利公司在市区,卡车不许进,我只好打的过去了。

没想到,大刘联系的那个经理不在,我先向大刘请示了一下,他说他先联系一下。

过了几分钟,大刘回过来电话说,大利公司的那个经理第二天早上会回来,让我等到第二天早上。

没办法,只好等。

我又坐出租车到了我们卸货的那家公司。

我和大刘把车乘交警不注意开到了一个巷子里,大刘毕竟常来南京,他在那些巷子里左一拐右一拐,拐到了近郊的一个地方,找了个旅馆,两人住了下来。

第二天,我一早就到了大利公司,一直等到九点多钟,那个经理才露面了。

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看了看我手里的单据,把我领到财务室,把钱打到了大刘的帐上。

我跟大刘通了电话,他跑到银行看了看,确信钱到了帐上,于是叫我回去。

我们开车离开了南京,到了鲁红酒家时,正好11点半,我说:“老王,今天还是在这里吃饭吧。”

老王说:“好咧!”然后麻利地把车拐进了鲁红酒家。

小如又及时地迎了出来,当看到大刘没来时,她有些失望。但还是客气地把我们领了进去。

我们坐下后,小如说:“小月现在在后面陪客人,刘老板今天……”

我想了想,如果我说不要,那老王岂不也不好要,于是说道:“那你陪我吧,老王还是小莲?”我转向老王。

老王说:“好。”

吃过饭,等老王和小莲进去后,小如说:“我们进去吧。”

我掏出一百元钱,递给她说:“我不要你陪,钱我照给。”

小如没接钱,说:“我知道你跟小月好,那丫头也喜欢你,老是提到你,不过也只是跟我提到你,因为在这里她和我最要好。你不要我陪,我怎么能收你的钱?钱你收回去吧。”

这时,她看到外面有辆车停了下来,忙跑了出去,就像迎接大刘一样把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领了进来,看他们亲昵的样子,两人应该很熟了。

进来后,她对我说:“你自己坐会儿吧,我就不陪你了。”

23

我不知道,如果大刘看到小如跟其他男人这样,会不会吃醋,但看到小如坐在那人腿上,陪他喝酒,我觉得有点失落。

大刘出来后,小莲跟了出来,小月还是没有出来。

我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鲁红酒家。

我们的车开得快看不见鲁红酒家时,一个我非常熟悉的身影从酒家里奔了出来。虽然那个身影那么小,但我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

那是双双。

路上的车很多,也不知道双双是否能认出我们的车,她朝我们车开的方向跑了几步,一直朝这边看着,似乎在找哪辆车是我们的车。

老王一直在开车,没有注意到我在朝后面看。

我真叫老王停一下,但没有。

一直到我们拐了个弯,再也看不到鲁红酒家了,双双还站在那里。

我一直扭着头看着。

老王转过头发现我在朝后面看着,也意识到我在看什么,问:“要不要回去?”

我笑了笑说:“不要,快点开吧。”

老王没有快开,他知道那只是我打岔的话。

老王说:“你对那丫头有点意思啊!”

我未置可否地笑了笑。

老王又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看得出,那小丫头对你也有意思。”

我“哦”了一声。

老王说:“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玩过火了,毕竟她是妓女,玩玩就可以了,不能动情的,这种女人,你家里也不会同意的,就是家里同意,将来你怎么把她领出去给人看啊?”

老王说出了我的担心。我像表白清白似地说:“我也是玩玩而已。”

老王说:“那就对了。”

24

跟在大刘后面,我学得很快,不到半年,他就决定让我单干。

而自那次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南京,大刘有让我单干的想法后,就向公司申请让我跑山东的市场。

为了能在山东市场上有好的表现,我一头扎到了山东那里去了。

我在山东跑了近一年,才有了起色,这过程中,大刘帮了不少忙,毕竟我还嫩,人家见我的样子对我不太信任,所以没办法,好几次只好把大刘请过去,让他跟人家谈。

我一天天老练起来,身上的学生气越来越少,大刘身上的那种油腔滑调的性格也在我身上越来越浓了。

自然,为了把一些单位的采购员拉下水,那些风月场合,我是三天两头就要去的。

正如大刘所说的,当遇到许多好女人时,就不会太把某一个人当一回事了。离开双双久了,我一直没有跟她联系,也就慢慢地把她淡忘了。

有时想起来,就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样,当时自己冲动地去找她,现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我玩过的女人越来越多了,而且我也越来越喜欢那种老练的女人。

她们懂得如何让男人高兴,让男人舒服,以及如何迎合男人。但那些嫩的女人,让你总不能尽兴,虽然她们做得很卖力,但感觉还是不行。

双双在我的脑海里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越来越远,就像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她站在路边,我们的车越来越远,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到她。

她的容貌我也渐渐地记不太清了,不过虽然见过的女人多了,我还是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之一,那种感觉在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我正胡思乱想,女医生对外面说:“你进来给这个人刮下毛。”

我抬头一看,天啦,进来的竟是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子。

为什么我知道跟我一样大?

因为她是我的女同学,我们是高三时的同班同学。

25

一天,我从山东回到老家,先去公司跟大刘他们见了一次面,谈了一些关于山东那方面的事。

因为跑市场真的很累,所以我决定休息几天,顺便把包皮割一下。

包皮过长,过性生活确实不便,原来还以自己的状态没调好,没想到后来经高人点拨,原来是包皮过长碍事。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中年女医生进来对我说:“先把毛刮一下。”

刮毛?我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当然是刮下面的毛了。我看着中年女医生:“你刮?”

中年女医生笑道:“这是医院,你还害什么羞?”

我嘿嘿地傻笑了一下。

中年女医生说:“不是我刮,不过是我做手术。”

天啦,这女医生是不是变态啊,竟学习干这个,还是她对男性天生就恨,所以恨不得把男人的根都给割了,但那是犯罪,所以就割割男人的包皮,解解恨?

我正胡思乱想,女医生对外面说:“你进来给这个人刮下毛。”

我抬头一看,天啦,进来的竟是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子。

为什么我知道跟我一样大?

因为她是我的女同学,我们是高三时的同班同学。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那个中年女医生似乎也感觉出了气氛有所变化,说道:“琴思,你不要害羞,第一次做肯定会有些紧张,不好意思。”

中年女医生说完,琴思立即抬起头朝我看了过来,目光恶狠狠地。

我叫道:“医生,请你务必换一个人来给我刮,我怕。”

中年女医生说:“怕什么?刮毛都怕,看你这点出息,一会儿还要手术,你不是更怕?”

我说:“你做手术,我倒不怕,我怕她!”我指了指琴思。

中年女医生转头看了看琴思,琴思眼中的神色还在。中年女医生说:“你干嘛这样看他,你这样看病人,病人肯定会怕的。”

哪料琴思反而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坐起来,说:“我不做手术了。”然后爬起来就想走。

中年女医生说:“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这点小事?人家一个小姑娘,不会割了你的宝贝的。”然后她不再理我们,说,“琴思,这里交给你了,半小时后做手术。”

中年女医生说完后就走了。只留下了琴思和我。

25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琴思反而笑了,说:“刚才吓你呢,当年你捉弄我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比如在我抽屉里放小老鼠啦,在我回家的路上装鬼吓我啦,等等,等等。”

啊,这还叫不记得了?

不过想想当年,我把她整得是够惨的。当年她坐在我隔壁的桌子上,我和她之间就隔了一条走道。琴思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但却是非常耐看的女孩。因为坐得近,我们两人很要好,不过,我却喜欢捉弄她,当然,把她捉弄哭了,我还得向她陪不是。所以两人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高三生活。

我记得当年她好像考进了一所医科大学,而我当时只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不过,医科大学五年,她现在应该还没分配,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琴思说:“实习。”然后她又问我干什么。

我说在干销售。

我们两人谈起了当年的高三生活,自然提起了我捉弄她的事,她说:“其实我早不记恨了,回忆起来反而觉得很有趣。”

我说:“那你刚才为什么像狼一样瞪着我?”

她笑道:“吓你的。”

这时,那年中年女医生进了病房,说:“你们干什么呢?聊天啦!”

我陪着笑脸说:“不是,是这位医生在做我的思想工作。”

中年女医生有些不耐烦地说:“快点啊。”然后走了。

我刚准备脱裤了,但发现眼前的琴思,突然感到非常尴尬。虽然我在许多女人面前脱过裤子,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女同学啊,我在她面前脱裤子,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啊。

琴思也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鼓励道:“脱吧,我们学医的什么都见过的。”

我说:“我知道你们其他人的都见过,但同学的没见过吧。”

这句话反而让我们之间更尴尬了。

不过,我还是脱下了裤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我感到琴思先在我下面涂了点什么,然后拿着把刀子在我那里刮着,她的手一碰到我那里时,我那里腾的一下硬了起来。

这可糗死了。

奶奶的,当年跟她在一起同学时,我是想过跟她在一起嘿咻嘿咻的,没想到虽然没能嘿咻,我还是露着下身躺在她的面前,当年的一些淫秽思想在脑海里一回忆起来,加上琴思用她的小手触碰到我那里,你说,没有反应怎么可能?如果是那个中年女医生碰我那里,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琴思不一样啊,她可是我意淫过的对象啊!

琴思见我那里竖了起来,也不由得有些尴尬,她拿着刀刮也不是,不刮也不是。

我说:“我自己来吧。”

琴思说:“不行,做手术刮毛有讲究的,你自己刮怎么行?又不是你们男人刮胡子。”

我想了想,说:“等我一下。”然后起床跑到了男厕所里,小了一下便,又用水冲洗了一下,回到病房,又脱下裤子,躺在了床上。

那里自然已软了下去,在琴思再给我刮时,我努力控制着自己,这次,一直没硬。

我不好意思地说:“今天真不好意思,在你面前……”

琴思说:“没什么,正常反应。”

琴思一边跟我说话,一边检查着有没有刮干净。她的手在我下面摸着,我这次倒没太强烈的感觉了,我已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

过了一会,中年女医生进来,看见我们说:“都刮好了,你们还干什么?”

我才发现自己裤子没有提起来,琴思的手还放在我下面,毛应该已经刮好了,但她的手还握着我那里。

琴思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连忙缩回了手。

当年琴思应该对我也有意思的,当然那不能算是爱情,但说不定她也做过和我一样的梦的,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摸一摸我那里了。我暗暗想着。

26

琴思准备走,中年女医生说:“哎,你还没给他消毒呢。”

琴思站在那里不敢看我。

我说:“琴思,让我自己来吧。”

中年女医生见我也叫琴思的名字,奇怪地问道:“你们认识?”

琴思的脸更红了,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说道:“我们是高中同学。”

“什么,你们是同学?”中年女医生惊诧道,然后看了看我们,“不会是简单的同学吧?”

我忙说:“简单,绝对简单的同学关系。”然后我问琴思,“琴思,对吧!”

“别骗我了,我是过来人,还看不出来?”中年女医生说。

我们可没干什么啊,她怎么看得出来的?我奇怪地想。

中年女医生笑嘻嘻地说:“琴思,认真点吧,对他负责,也对自己负责,啊!”然后她就走了。

什么叫也对自己负责?靠,中年女医生这不是明摆着认定我们有过感情吗?她认为琴思也会用到我这东西。

我努力打破僵局:“琴思,别听她的,来吧,你就把我当作普通病人。”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琴思回过头来,很大方地笑了笑,说:“我是医生,什么都见过的,没关系。”

但是琴思再次接触到我时,还是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

其实也不能怪她,我们当年本来就不是普通同学,虽然不能算是恋爱,但里面还是掺杂了一些情愫的。

手术果然是那个女中年医生做的,不过她身边还站着两个男医生,看上去像是实习生。

手术只进行了二十几分钟,整个过程中,我很平静。

过了两天,我到医院换药。

我找到中年女医生说换药。

她看了看我说:“这几天让男医生给你换吧,我让琴思躲起来。”

她的话让我满脸通红。其实我也怕遇到琴思,这时候我的小弟弟充满精神的话,那我可就惨了。

几次换药都是男医生做的。

一个星期后拆线,刚拆完线到了外面,我就看到了琴思。

她手别在后面,有些羞涩地问道:“能不能请我吃饭?”

我看到丘比特那个淘气的小孩子在向我搭弓射箭了,我忙点点头:“求之不得。”

说出这话,我觉得咱们做男人的都太委屈的,那些女孩子让我们花钱,我们还求之不得,好像我们是天生的贱骨头。

27

本来我还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想避开熟人,不料进了饭店还是遇到了大刘。

大刘看了看我身边的琴思,那眼神有些色迷迷的。

琴思忙抱住我的胳膊,往我身上靠。

大刘突然笑了:“不要不承认了吧,找了女朋友还瞒着我。”

原来大刘看到我们两人并肩走进饭店,但没有过于亲热的举动,不敢肯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于是就装出色迷迷的样子,想吓一吓琴思,没想到琴思真的上了当,把我当成了靠山。

我忙辩解:“师傅,这是我高中同学。”

大刘说:“同学?普通同学会抱着你?”

靠,说不清了。我只好看了看琴思,想向她求援,虽然我们两人有点意思,但还没确定关系,现在就说是男女朋友,似乎有些那个。没想到,我看向琴思时,她竟然正在含情脉脉地盯着我。

天啦,真的说不清了,死就死了,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不过,咱说话还是要留点余地的:“师傅,真的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前几天刚再次见面。”

大刘过来搭过我的肩,把我带离琴思:“小子,厉害啊,这女孩子不错,虽然长得比小月差一点,但气质好,更何况肯定是良家妇女。”

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听说过小月,也没想过小月了,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真的把她忘了,没想到大刘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提起小月。

我强作镇静:“那是那是。”但心中都是双双的影子。

大刘也有几个人,有男的有女的,这顿饭自然是我掏钱,这也算是报答大刘的培养之恩。

好在大刘带来的人我只认识一个,初次见面,他们不好拿我跟琴思开玩笑,但大刘和那个我认识的人还是把我和琴思劝了不少酒。

喝完了酒,我和琴思两人相互携着手走出饭店,不知是不是因为头脑里比较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有些醉了,头里像一团浆糊。琴思看来没喝过酒,喝时就有些勉强,所以我几乎要用全力抱她,她才能站住,本来想把她横抱起来,但我的脚也不太听使唤,所以只好两人相互扶着。

本来我就准备拆了线回家一趟的。我家离城里有三四十里路,现在交通发达,不过半小时就到家了。上了出租车,我说了我家的地址。

等我清醒过来时,我已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琴思的小脸在我的臂弯里。

我立即彻底醒了,但自己怎么到家的我一点也记清了。

我老妈及时地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说:“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诉爸妈。”

我看看还没醒的琴思知道自己百口难辩了,算了,郎有情妾有意,就算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见公婆吧。

琴思这时也迷迷糊糊地醒了,她倒比我镇定,仅脸红了一下,等她爬起来时,看到了我妈,她看了看我。

我说:“这是我妈。”

琴思有些娇羞地叫了声:“伯母。”

我老妈立即满脸堆笑地答应起来:“哎!”

老妈感觉出三人这样面对面不好看,说:“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十三

老板叫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子,那眼神有点像双双,老板说:“怎么样?”

我笑了:“你会做生意!”

老板也笑了:“我知道你喜欢小月那种类型的,所以就给你挑了这个。”

37

中午,我接来琴思,大刘也把老婆带了过来,公司总经理因为有自己的客户要接待,所以没有过来,让一个总经理助理过来陪我们。加上我叫了其他几个人,我们坐了满满一包厢。

公司的一帮人很为我撑面子,让沈总喝足不醉,下午,送走琴思,我又带沈总到洗脚城放松了一下,来的就我们两个,其他人都有事。

泡脚时,沈总说:“我看得出,你小子对那个小姐似乎更好一点。”

我说:“她只是个妓女,顶多算朋友吧。”

沈总说:“不一样,你对你女朋友很好,我看得出,你真的喜欢你女朋友,而且好像你们之间也有点故事吧?”

我笑道:“你可真是个老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你,她和我上高中时,相互之间就有好感。”

沈总说:“我说呢,你们两人对对方好像太熟悉了,而不像刚谈恋爱的样子。”

这就是沈总,也难怪他生意做得那么大,就凭他看人看得那么准,生意做不大倒不正常了。

我说:“我们上高中时是邻桌,高中毕业后没有联系,前几天又碰到了,所以两人就这样了。”

沈总说:“我觉得你对那个小姐不只是朋友,如果只是朋友,你会在那种场合下还保护她?”

我无语。

沈总看着我笑道:“说着玩玩的,你别放在心上。”然后他把话题转到生意上,“跟你们公司做生意,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信任你。”

我微笑道:“谢谢沈总,我还年轻,许多事不懂,不少方面还要靠你帮助。”

“没问题。”沈总大度地说。

我和沈总的友谊就这样结下了。

本来我还以为他会像我听说的那样砍一些价的,没想到,他破天荒地没有刁难对方。我想我对双双的表现起了很大的作用。

本来沈总让我搭他的车跟他一起走的,因为要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我只好让他先走了。

送走了沈总,大刘对我说:“你给那个沈总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大老板呢。”

我撒了个谎:“我认识他好长时间了,在山东他许多方面都罩着我。”

“难怪。”大刘说,“你太幸运了,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大的靠山。”

我和双双那天发生的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如果他再也遇不到小如,我想我会把这件事一直给他隐瞒下去的。

在老家的几天,虽然公司里的事要处理,但并不忙,所以一有时间我就去找琴思玩,不过,我们之间仅止于拉拉手,琴思自那天看过我下面后,就再也没有看过。甚至我们都没有接过吻,我从不主动,而琴思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

或许我们之间重新认识的时间不长吧。我们再也没有像那天一样睡在一起。我不是怕她对我会有什么想法,因为如果跟她在一起,早晚我们会做一切的,但是我们没有。

我也不是怕万一双双再次回到我身边,我知道那很难,我可以帮助她,但让我跟她结婚,我也无法想像。对于做我的妻子,我觉得琴思更合适,起码我爸妈喜欢她。

38

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我又动身去了山东。

我和琴思之间,因为琴思还在上学,而我岁数也不大,所以家里也未考虑到让我们结婚的事。

不过,每天的电话,成了我们的必修课。不是我打给她,就是她打给我,当然主要是我打给她。

刚回到山东的那几天,我有时还想起双双,还有种冲动,要去找她,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淡忘了。也许她说得对,她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不做妓女,她也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一样被别人看不起,如果做妓女能使生活好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被生活所迫做妓女的人太多了。不过,也只是安慰我自己一下,这种理由我无法说服自己。

但是时间是最好的忘忧良药,过了几个月后,我心中已被琴思装满了。她的撒娇,会让我产生怜惜之心,她的关爱,会让我感动。

因为要跑市场,还要巩固市场,我很少回去,有时买点东西也是让手下人带给琴思。

琴思告诉我,她爸妈已经知道我这个准女婿的存在,他们都感到高兴。她爸妈都是镇里的小干部,但基层公务员工资待遇并不高,所以知道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做生意的,而且还是老同学的准女婿后,老两口都感到很高兴。

琴思说:“我爸妈要见你。”

我说:“下次回去一定去见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的。”

琴思笑了。

我回老家时,琴思已经正式工作,就分在那家医院,她父母找人帮的忙。

我第一次去见了琴思的爸妈。

琴思的爸爸是镇上一个科的科长,妈妈是农技站的办事员。两人见到我非常高兴。尤其是她妈妈,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看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来劲”这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我把我爸妈和琴思爸妈带到市里一起吃了顿饭,当然是以庆祝琴思找到工作为名。两家人就算互相认了。

本来我爸妈还有点不好意思去见她父母的,毕竟老爸是个下岗职工,老妈是个农村妇女,老两口还在一起嘀咕,最后老妈说了一句:“我们儿子有钱,怕什么。”

真难为他们,但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如果我不做生意,只是一个普通职工,那我跟琴思在一起,便会有巴结她家之嫌,我爸妈就真的难见他们了。

我无法知道琴思父母真的想法,但在饭桌上,琴思妈妈说:“本来我们准备给琴思找个机关或者事业单位的。”

从这话可以看出,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人,或者在社会上没什么地位的话,他们是很难同意我和琴思的事的,当然,那样的话,琴思是否会看上我也很难说,毕竟有许多东西是无法用假设来说明的。

39

山东的生意进展很快,这一年我的业务量达到了八百多万元,已经超过了大刘。

经过这些年的打拼,我算了一下,我已经有了五六十万块钱。

春节时我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留在了山东,我要趁这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

第二年快夏天时,我回家一趟,琴思告诉我说:“我家里让你买套房子。”

买房子是迟早的事,何况我现在也有这份实力,但我现在想把主要精力放在生意上,而不是结婚上,我对琴思说:“房子不急着买吧,我现在的资金都在生意上,抽出来,对生意会有影响的。”

琴思听后,说:“我倒没什么,只是家里催我,而且你知道的,现在大家都这样。”

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结婚必须买房子。

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耽搁太多,所以我回家两天就走了。

回到山东,我不由得想起双双,我并不是反感琴思家要我买房子,但他们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有些不舒服,我虽然有了一点钱,但我的生意正在发展,我还准备在山东自己开家公司,而不是仅做业务员,这都需要钱。

我问自己,如果是双双,她会这么急着让我买房子吗?

正好生意上也有了点烦心事,于是我决定去一趟南京,散散心,但主要是想去鲁红酒家看看,双双在不在那里。

我一直没有买车,因为自己养车要比叫出租贵,而且要烦。

我坐长途客车到了鲁红酒家门口。

在外面,依然有几个女孩子在招揽着客人,但其中没有小如和双双的身影。

我在两个女孩子的簇拥下走进鲁红酒家,酒家老板走到过来,不过他似乎已认不出我了。

我说:“小月在这里吗?”

“小月?”老板仔细看了看我说:“哦,你是……”

我点头笑道:“老板好记性,我就是。小月还在不在你这里?”

老板摇了摇头说:“一年前,小月和小如离开了一段时间后,回来又干了几个月,两人又走了。”

我说:“那有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老板说:“我给你问问。”然后他去问了几个人,那些人都摇头。

老板又走过来:“老板今天需不需要其她小姐?”

我本来想说不要,但还是说道:“要,给我叫一个小姐吧。”

老板显得很高兴:“我看得出来,你这两年混得很不错。”

我说:“托你的福,还可以。”

老板叫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子,那眼神有点像双双,老板说:“怎么样?”

我笑了:“你会做生意!”

老板也笑了:“我知道你喜欢小月那种类型的,所以就给你挑了这个。”

不过,那女孩子走过来很熟练地坐到了腿上,这让我有些失望,说实话,我倒希望她羞涩一点,就像当年的双双。

我问道:“你知不知道小月?”

她说:“我来的时候,小月已经走了。我听他们说,小月很可怜,但有个人对小月很好,看来就是你了。”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尽管我知道她就是告诉我也只是一个假名,或者花名,但我还是想知道,起码好称呼。

她说:“我叫小迪。”

反正也找不到双双了,我说道:“这样吧,你今天不要干其它事了,我包你一天,明天早上走,两千块,怎么样?”

“两千?你发了多大的财?”小迪叫道,但停了一下,她说,“五百就够了,要不了这么多。”

我有点喜欢她了,她不是那么贪心。我说:“我只是个小商人,没多少钱,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像小月,所以我愿意多给你一点钱。”

小迪说:“那我还是不能要,你以后遇到小月,你给她吧。”

最后,我只好说:“那给一千吧。”

这种讨价还价很有戏剧性,嫖客要多给钱,而妓女却坚决不要那么多钱。



我跑到门口时,小如一呆:“刘富码?”

我问:“里面是谁?”

小如低着头说:“小月。”

28

老妈走后,我说:“想不到我们会……”

琴思说:“我看到你的身子了,肯定要对你负责的。”

这叫什么话,我忙说:“你不是说你们医生什么都见过吗?再说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看见身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琴思笑道:“你不愿意?”

我揽过她:“愿意,送上门的媳妇,不要白不要。”

琴思佯装生气:“我就这么贱?”

我忙陪不是:“好琴思,是我不对,好不好?”然后我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现在婆婆见过了,我们起来见见公公吧。”

琴思说:“我还没决定嫁给你呢?”

我说:“由不得你了。”然后就把她按在了身下。

琴思严正警告道:“哎,你注意啊,你现在不能动情,一动情成千古恨。”

我一拍脑袋,这会儿兴奋的,把刚割过包皮的事都忘了。

老爸正在堂屋擦桌子,见我们出来,问道:“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叫琴思吧?”

琴思感到奇怪:“伯父,你怎么知道的?”

老爸说:“富码上学时老提到你,我耳朵根都听出老茧来了。”

这个老爸,怎么把我的底都兜出来了,这让我将来在媳妇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啊?

这时,我感到腰部被一只手狠狠地拧了一下,刚想叫,突然想到,这肯定是琴思在拧我,忙强装平静地嘿嘿笑了两声。

我上高中不是在我们镇上,而是在另外一个镇上,回家时,我总把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给爸妈听,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讲琴思讲得特别多,但看来是知子莫如父吧,他们能知道子女隐藏在心里,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些想法,所以父亲就记住了琴思这个名字,后来我拿毕业照给他看,他便记住了这个人。

琴思请了两天假,在镇上陪我。

后来,父亲跟我单独在一起时,告诉我,那天我们回来,是司机一路问过来的,因为我们两个人都不省人事了。

爸妈把我和琴思扶进家里,本来想让我睡在他们床上,没想到,琴思见我没跟她在一起,也跌跌撞撞地要过来。

爸妈没办法,只好把我们都扶上了我的床。而那时,他们已经认出了琴思,为了防止搞错,妈妈还把我的毕业照拿出来对了一下。

算起来,我的岁数并不大,但也毕业两年了,按爸妈的想法,应该谈恋爱了,现在儿子带了女朋友回来,他们当然高兴。

琴思是那种乖巧的女孩子,在我家里两天,就跟我爸妈打得火热,就差叫爸爸妈妈了。而我爸妈在跟别人介绍时也是“这是我家琴思”。

双双的事我一直没跟家里提过,爸妈都不知道双双的存在,单位里的人自然也没有说过,毕竟双双是个妓女,在许多人眼里是当不了真的。

但琴思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有一份正当的职业,当然现在还只是实习的,这种女孩子想谈恋爱,没有人说不妥的。

我和琴思的关系就这样定了下来。

想想都不可思议,要是当时我们没有喝醉,两人吃过饭,怕很难涉及到要做男女朋友这一层,女孩子嘛,总要考验男孩子的,然后,男孩子要向女孩子求爱,要费尽口舌,散尽千金,才能获得女孩子的芳心,当然,也许要简单一些,不过,大致的过程还是少不了的。

没想到,遇上大刘,我们之间省了那么多的事。这倒要好好谢谢大刘了。

29

过了一个星期,我又去了山东。

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我容光焕发,像换了个人似的。

在山东时,我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琴思,说些甜言蜜语。不过,因为山东业务比较忙,而且正是我扩大生意时,一忙就是四个多月,我都没回一次公司。我已经找了两个人帮忙。提货、押货、送货什么的,我一般都交给他们去干,我只负责谈生意。

一天,我联系上一个大客户,那人姓沈,跟他谈下来,我每年单他一单就可以做五六百万。加上我其它的业务,我大概可以赶上现在的大刘了。

毕竟是大客户,沈总执意要到我们公司看看。

我跟公司联系了一下。公司也很重视,总经理答应亲自接待。

本来我决定坐火车的,沈总说:“我在苏北要停一下,在那里我有一个客户要访问一下,我们还是开车吧。”

我坐着沈总的车开到了苏北一座小城。

沈总自己开车。

他的那个客户姓林,是一家小公司销售部经理,吃过饭,林经理说:“咱们这里最近来了个鸡,是个大学生,太漂亮了,一炮五百,还是人不断。”

靠,有这事,我走南闯北,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沈总也来了兴趣。那个林经理说:“我前一阵子去过一回,真爽,咱们休息一会一块去?”

沈总看了看我,我默认,他说:“好。”

林经理把我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我们发现这四周有十几个人在游荡,小巷尽头门口有一个女的不时地伸一下头。

我觉得那女的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想了想,发现那个女的特像小如。

难道林经理说的那个太漂亮的妓是小如?那也太没眼光了,毕竟是小城市,没见过大世面,我在心里说。小如也算漂亮,但离太漂亮还是有些距离的。

林经理看来是知道这里的规矩的,领着我们进了一家小餐馆,几个人要了一点茶。慢慢地喝着,林经理吩咐一个人去门口看看。

我忍不住说道:“林经理,就门口那个女的也算是太漂亮了?”

林经理说:“那是个帮忙的,要是没人管,你看四周的这些饿狼还不把那个如花似玉的小鸡给活吞了。”

小如是帮忙的,那里面的那个鸡是谁?

我坐立不安起来。

这时,我们看到那间屋里一个男人冲了出来,小如在门口大喊:“你怎么使这么大劲?把她弄晕过去了。”

那男的也不搭话,一溜烟地跑了。

我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跑了过去。

不管是谁,小如是我认识的女孩,她原来是鲁红酒家的,咱好歹算是熟人。那么跟她在一起的人,我应该帮一些忙的。

我跑到门口时,小如一呆:“刘富码?”

我问:“里面是谁?”

小如低着头说:“小月。”

30

我立即冲了进去。

双双裸露着身子,微睁着眼睛,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我上前叫道:“双……小月。”

双双努力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调过头去。

看得出,双双在生我的气,自从离开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她,她一定有她的苦楚,否则她怎么会这样作贱自己。

我不知如何解释,我朝双双下身看了看,我发现她的小肚子鼓鼓的,底下正往外流着白色的液体。

双双就这样让若干个男人干着,她的身子里不知有多少男人的jīng液。

我感到自己很卑鄙,为什么我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了她,难道我心中也认为她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妓女?

我拿起床头的一张卫生纸,想帮双双擦擦,但她躲开了我。

我抬着手,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我听到小如跟人吵了起来,似乎有人想进来。

我拿起被子盖住了双双裸露的身体,走了出来,三个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混混的家伙在往里闯,小如正在跟他们周旋。

小如说:“里面有人。”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说:“我不管里面是什么人,叫他滚出来,我们哥们要玩。”

小如说:“怎么好让人家出来呢?”

一个前面有一缕黄头发的家伙说:“你们到这里做生意,没经过我们大哥同意我们也就不追究了,要是一分钟之内,里面的人还不出来,你们就别想竖着从这里出去。”

另一个手上有纹身的家伙没有说话,但手上拿着把砍刀。

我发现街上的人都躲开了。看来这三个人是地方上一霸无疑了。

我走上前说:“对不起三位,今天不接客了。”

刀疤说:“你是哪根毛?给我滚!”

我知道自己惹不得这些家伙,但我还是说:“今天她累了,不接客了。”

黄毛和纹身一边一个上前架住我,纹身的刀就搁在我的脖子上。

刀疤轻蔑地笑了笑:“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说着就朝里走。

小如想上前阻拦,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

不一会,我就听到了里面双双可怜的哭声和求饶声。

我刚想挣脱,纹身的刀就在我脖子上拉了一个口子,我看到自己的血从刀尖上流了下来。

这时,我听到里面双双的挣扎声,还有那个刀疤抽她耳光的声音。

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腿顶在纹身的肚子上,纹身“哎啊”一声叫,疼得弯下了腰。我一拳狠狠地击到黄毛的脸上,黄毛被打倒在地上。

我再飞起一脚踢到纹身的手上,他的砍刀飞了。我抢前一步抓起砍刀,然后倚着墙往里走。

一进去,我就把刀架到骑在双双身上的刀疤脖子上。

刀疤愣住了,他没想到形势突然间发生了变化。他从双双身上下来后,想耍花招夺我的刀,我知道此时稍微心软,就会落到下风,所以一刀砍伤了他的手臂。

十四

洗过澡的小迪仅穿了件很薄的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可以隐约看到她下面三角区的那团黑色。她就在酒家里走着,毫不避讳那些吃饭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睛。

如果是双双,我肯定受不了那些人的眼色,会让她多穿一点衣服的,但她不是双双。

40

小迪说:“我租的房子就是原来小月租的,我们到那里去吧。”

我正想问小迪小月原来的房子谁现在住,没想到竟是小迪。我忙说:“好吧。”

到了小月的房间,我发现除了日常用品换了,其它的都没有变。

小迪在我身边,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坐在床边,抚摸着床边。

小迪说:“你一定很想小月吧。”

我笑了笑:“小月是个好女孩,我喜欢她。”

小迪用力笑了一声说:“我们上床吧,你花了那么多钱,我不能让你吃亏的。”

我回头看了看小迪:“没关系,反正时间还长呢,要是现在上床,到明天早上,我不精尽人亡才怪。”

小迪开心地笑了。

因为天热,小迪穿得很少,一件连衣裙很薄,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胸罩和t形内裤。她的腿除了有块疤外,还算比较光洁。

我说:“你很漂亮。”

小迪说:“小月更漂亮,大家都说她是个超级大美女。”

我说:“你相信吗?我和小月就做过一次。”

小迪笑了:“怎么可能,你们就做了一次,你就那么喜欢她?”

我说:“真的,虽然我们睡在一起好几次,但那时她都身体不好,所以就是她想做,我也不许她做。”

小迪有些羡慕地说:“看来你是真心喜欢小月,要是一般人才不管你身子舒不舒服呢。有一次我身上有了,本来不想干,那个家伙还是用强把我干了,还说那样刺激。”

我问:“那你今天没问题吧?”

小迪说:“没问题。”

白天我和小迪两人就这样坐着谈着话,谁也没有解衣,我这时很喜欢跟人谈双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温馨。

夜幕降临时,我和小迪吃过饭后,两人到洗澡间洗了下澡。

洗过澡的小迪仅穿了件很薄的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可以隐约看到她下面三角区的那团黑色。她就在酒家里走着,毫不避讳那些吃饭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睛。

如果是双双,我肯定受不了那些人的眼色,会让她多穿一点衣服的,但她不是双双。

我们回到出租屋,小迪脱下了睡衣,她的身材很好,但比双双稍黑一点,我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抱在怀里,慢慢抚摸着,等她有了反应后,我把她抱上了床。

看着她的眼神,我冲动起来,如果此时是双双,我肯定会更冲动。虽然我喜欢双双,爱护双双,但我也喜欢跟她做爱,只是因为我不想伤害她,所以才一直忍着。

小迪很熟练,虽然我想两人能一起达到高潮,但她太主动了,只是轻轻地呻吟着,配合着气氛,而不是在享受。

见此,我只好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尽情地享受起来。

41

我在心里说,小迪不是双双,她在我身上不会有享受的感觉的,对她来说,我只是一个嫖客而已。所以我只能把她当成其她的妓女一样了。

小迪还用了嘴,我说:“不用了,小迪。”

小迪说:“你花了那么多钱,我应该提供全方位服务的。”

小迪的小嘴在我下面吮着,并用她的小手挑逗着。

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如果我只花五百,可能小迪就不会这么尽力了。

我射了一回后,过了一会儿,小迪又把手伸到我下面,我忙拦住她:“你真想让我精尽人亡啊!”

小迪说:“那吃亏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笑道:“我认了就行了。”

小迪停了下来,乖乖地睡在一边,好像在等我摸她,但等了一会,见我没有动,睁开眼看了看我,就睡去了。

小迪睡着后,我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也许是一种期待吧,就像那次小如睡在我身边,而双双却在门外一样,我心里有种想法,就是希望双双意外地出现在门外。

但令我失望的是,门外什么也没有。

双双看来真的不在这里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小迪还没醒。我起身穿好衣服后,她才醒了。

我数出一千块钱给了她,她脸上堆着笑接了过去,说:“我们到酒家吃饭吧。”

吃早点时,小迪本来要去干活的,我说:“反正你也没吃,一起吃吧。”

小迪坐了下来。

老板这时走过来说:“怎么样?小迪很厉害的。”

小迪就坐在我旁边,我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说:“是不错,下次来我就要她。”

“好咧!”老板忙答应。

小迪高兴道:“说好了,下次来,你一定要照顾我的生意。”

这时,门外走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像是个领导,小迪对我说:“我就陪你到这里吧,我得去陪那个人。”说着,她赶紧起身往那几个人跟前走去,走到那个“领导”身边,那“领导”左手抱住她的腰,右手在她胸上摸了几下,小迪咯咯地笑了起来。

几个人走到一张桌旁,“领导”坐下后,小迪坐在他的腿上,那“领导”的手立即伸进了小迪的裙子里,小迪配合地张开了双腿,笑声中有些淫荡。

我感到有些失望,昨晚还在自己怀里温存的女人,现在已跑到其他男人怀里撒欢去了。而且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让那些男人把手伸进她们的私处。

而那天我把双双从镇江带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有人摸她,她就躲着。这就是双双在我面前与其她人的不同。

在我面前,她只会向我一个人展示她的一切,而不会在乎其他人。

42

我匆匆吃完了早点,就离开了鲁红酒家。

回到山东,我又一头扑到业务上。

好在有沈总的帮助,一些业务上的矛盾得到化解。

生意越来越好,我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我跟琴思她家商量要开公司时,琴思的父母明显有些担心,但因为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他们没有坚决反对,琴思倒随我,还说:“你开了公司,我岂不就是老板娘了。”

我说:“那当然,生意如果好的话,你也不要再做医生了,帮我打理公司吧。”

琴思有些憧憬地说:“好,我就等着做老板娘。”

我父母与琴思的父母形成了反差,我父母对我的创业非常支持,甚至两个人蠢蠢欲动地要去帮我照看生意,说起码他们能帮忙扫扫地什么的。

我笑道:“你们就在家里享福吧,再说我现在还是开的小公司,业务跟原来差不多,要不了这么多人,等以后真的忙不过来,你们再去吧。”

老爸说:“我们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是我们家的产业啊,我们想自己看着。”

老妈说:“是啊,让儿子在外面打拼,我们在家闲着,我们有些说不过去的。”

我说:“到时再说行吗?现在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再说,你们现在去反而是负担,我还要给你们找住的地方,还要管你们吃饭,是不?”

爸妈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

公司办执照等东西的期间,我业务在照样开展,不过,因为年轻,所以在办照期间,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有的人竟说:“把你老子找来。”

如果老爸听了这话,肯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看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思想还是扎根在许多人脑子里的。

不过,当我老练地做了一些事后,那些政府里的人对我就刮目相看了。

说是公司,其实刚开始就是租间办公房,置点办公设备,多卖几家的东西而已,而不是像原来一样只卖我原来公司的东西。

因为要进老家一个镇上企业的产品,我找到那个企业的一个业务经理。我是买家,他是卖家,当然是他巴结我了。

吃过饭,两个人决定到邻镇去找小姐刺激一下,那个业务经理也是个小伙子,两人一拍即合。

叫了辆出租车,我们两人到了邻镇,邻镇桑拿沐浴业发达,镇上大大小小的休闲中心竟有三十多家。

我们每人叫了一个小姐,刚准备进包房,那个业务经理的电话响了,业务经理接后说:“我要回单位一趟,你先忙,我过一会过来。”

我把我叫的小姐带进了包房,反正这种事我已干过许多次了,就是一个人闷得慌时我也会去找个小姐放松一下。

我和小姐两人宽衣解带,正缠绵时,突然有人踢开房门,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我和小姐忙用衣服挡住重要部位。

我被抓已不止这一次了,所以我不慌不忙。再说我衣服里放了几千块钱,够罚的。

我们听从警察的话,把衣服穿了起来,当我们走到外面时,我发现有好几个人在外面低着头站着,看来今天不只我一个倒霉蛋。

十一

“遇上你时,我刚开始做,虽然我一年能挣几万块钱,但吴三催得紧,我跟小如商量怎么才能挣到许多钱,她说她听说,一个漂亮的大学生到处卖身,因为大学生的身份很吸引人,加上人漂亮,所以她迅速赚了许多钱。我们就跑到那里装大学生,还真的吸引了许多人,但那些人都像是疯了似的,我一天最多时要接四十多个,为了让那些人尽兴,我只好不让他们戴套,没想到我的小肚子每天都要按几回才能继续接客。”

31

本来还冷笑的刀疤不再冷笑了,脸色有些慌张。他肯定没料到我会动真格的。

我说:“别跟我玩花招,没点本事老子就不出来混了。”

我对进来的小如说:“帮小月穿上衣服,收好东西。”

我们出来时,黄毛和纹身正商量去找救兵。我冷笑了一下说:“看好了,你们的人在我手里。”

黄毛和纹身不敢动了,但当我们走出小巷时,我看到我们对面站着二三十个拿着刀、钢筋等武器的混混。

我心里已没有底,但我意识到,如果我一示弱,我们三个人就完了,不死也残废。

这时我看到了沈总和林经理,他们看上去非常着急,但不敢上前。

林经理在当地,他将来还要跟这些家伙打交道,肯定不能惹他们。我的目光仅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

我发现就在我的目光经过沈总时,他朝他的车跑去。通过余光,我发现他到了车上,没开。

我意识到沈总这是在救我。

我把刀架在刀疤脖子上,慢慢地往沈总车那边靠着,双双和小如相互掺扶着跟在我后面。

我们到了沈总车边,我一踢车门,大声嚷道:“滚出来!”

沈总立即像见了瘟神似的离开了车子。

我让刀疤坐在驾驶座上,自己坐副驾驶座上,刀仍架在他脖子上,双双和小如坐在后面。

我命令刀疤朝城外开去。刀疤没有反抗,熟练地开了起来,我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没有让我失望,如果他不会开,我开着车就难制他了。

当车开出城外二三十公里时,我推下了刀疤,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我一口气把车开到了我们公司附近。这一路上,我们紧张得没有说一句话。

我在附近找了家旅馆,把双双和小如安排进去。

那帮家伙没有追过来,看来他们也识相,不在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敢太狂。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地在她们隔壁开了间房间。

双双本来已经很累,加上一路的紧张,一进旅馆,就倒在床上。

小如也倒在另一张床上。

我帮双双盖上被子,准备走时,她爬起来拉住我:“别走!”

我站住了。

小如爬起来,摇了摇头:“还是我睡到隔壁吧。”

本来我想让她去的,但想想不放心,我对她说:“小如姐,你就在这里吧,大家有个照应。”

小如说:“可是……”她看了看双双,又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没关系。”

小如又躺到床上,侧过身,背对着我们。

32

双双躺了下来,对我说:“你也歇会儿吧。”她这时的神情就像一年前看我的那样透彻。

我说:“好!”

我合衣躺在双双身边,双双双手搂住我,但又松了开来。

我问:“怎么了?”

双双小声说:“我现在……太脏。”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她现在身上还有许多男人的jīng液。

我主动揽过她的头,说:“没关系。”

双双说:“对不起,刚才见到你时,我没理你。”

我笑了笑:“没关系,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找你。”

双双又想说什么,我说:“现在什么也别说,先睡一会儿。”

等双双睡着了,我把手从她头下抽了出来。

我走到卫生间里给沈总打了个电话:“沈总,谢谢你!”

沈总回道:“不用谢!”

我问:“你还在那里?”

沈总说:“我已离开了,正往你那里赶。”

我问:“那些家伙没发现破绽?”

沈总说:“没有。”

我问:“那你有没有发现那里的人追我们?”

沈总说:“他们追了一会就不追了。”

我说:“就怕林经理受牵连。”

沈总说:“不会的,再说,林经理马上就要离开那里了,他准备也赴山东开家分公司。”叹了口气后,他说,“那里的环境真是太差了,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黑社会,但听林经理说,就是那三个坐过监的家伙在地方上为非作歹,虽说他们不是亡命之徒,不过干得最狠的也把人家膀子砍了。要是真正的黑社会,我看你们就真的逃不了了。”

听后,我感到一阵庆幸。如果那伙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那我一个人就难制他们了。

沈总说:“我包的车,现在马上要过江阴大桥了。”

我说:“那好,一会儿见。”并把我所在的旅馆告诉了他。

我关了手机,终于松了口气。又躺到床上,实在是太累了,一上床我就睡了。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我拿起手机,发现有一个电话没接。一看号码是沈总的,忙打了过去。

沈总已经到了这家旅馆,就坐在我的房间里。

我忙起身想过去。这时双双醒了,小如也醒了。

我对双双说:“你好好洗个澡,我到隔壁去一下。”

见到沈总,他正在看电视。

我又说:“这次真的太感谢了。”

沈总说:“那两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说:“算是熟人吧,以前我照顾过她们的生意。”

沈总说:“看来你还挺有情有意的嘛!”

我笑了笑,转换话题说:“我马上跟公司联系一下,晚上我给你安排到天华宾馆吧。”天华宾馆是一家三星级宾馆,不是我们这里最高档的,但却是最实惠的。

沈总说:“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发现他不知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真的理解错了,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33

我跟公司联系了一下,总经理说第二天上午就有时间,让我接待好沈总。

其实我哪敢不接待好他,他是我的客户,我怎么敢拿财神爷开玩笑?

沈总开车把我和双双她们带到天华宾馆,我给他订了房间,然后要了一间包房吃饭。本来我想叫大刘过来陪陪的,但想了想还是没叫。因为大刘跟她们认识,现在她们这样,大刘会怎么看。

吃过晚饭,我对双双说:“你和小如姐先去旅馆,我跟沈总谈谈。”

沈总笑道:“我不要你陪,你还是去陪两位小姐吧。”

本以为“小姐”的称呼会伤害双双她们,但我看了看她们,她们没有表示反感。

我对沈总说:“大老远的,我把你一个人丢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总说:“没关系,现在两位小姐更需要你。”

我只好和沈总告别,然后带双双她们回了旅馆。

小如说:“我还是住你的房间吧。”

我看了看双双,她说:“就让小如姐住你那里吧,那些人应该不会来了。”

小如去了我的房间,她们的房间里只留下了我和双双。

双双抱着我的腰抽泣起来。

我说:“对不起,离开你后,我就到山东去开辟市场了。”我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但多少能安慰一下双双。

双双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作践自己。”

听双双一说,我问道:“你怎么跑到苏北去干那种事?你这样会要你的命的。”

双双脸色黯然道:“我家里穷,我爸爸早就去世了,是我妈带大了我和我弟弟。为了让弟弟能读书,我本来已经上了高中,但还是退学了,我去打工,想挣钱让弟弟读书,没想到,弟弟却得了白血病,我家好不容易问村里的吴三借了十几万块钱,但却没有能挽回弟弟的性命,家里本来就穷,却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吴三老婆死了,他借钱给我,就是想让我嫁给他,可是他比我大十几岁,我不想嫁给他,但我没有办法尽快还钱,所以我只好经人介绍去了鲁红酒家。”

“遇上你时,我刚开始做,虽然我一年能挣几万块钱,但吴三催得紧,我跟小如商量怎么才能挣到许多钱,她说她听说,一个漂亮的大学生到处卖身,因为大学生的身份很吸引人,加上人漂亮,所以她迅速赚了许多钱。我们就跑到那里装大学生,还真的吸引了许多人,但那些人都像是疯了似的,我一天最多时要接四十多个,为了让那些人尽兴,我只好不让他们戴套,没想到我的小肚子每天都要按几回才能继续接客。”

我以前曾看过一本书,讲的是日本军妓的悲惨生活,有的部队军妓少,那些军妓需要满足许多军人的性欲,一天最多的要接五六十个,那些军妓都被干得不能动,肚子里的jīng液太多了,都得让其他人压一压才能继续接客,不少军妓就这样被干死了。没想到双双竟然也会这样。要不是我出现,她会不会也被……

我不敢想像,我看着她:“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拼命呢?”

双双说:“欠人家的钱,不还怎么行?否则我只有嫁给他。”

我问:“那你们做了几天?”

双双说:“也就做六天,刚开始两天生意也不好,后来才好的。也不知弄了多少钱,我想应该不少了。不过我答应要分一半给小如的。”

想来小如也不会跑到那里帮着白干,这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对问双双说:“看一看吧。”

十五

小迪掏出一百块钱给了我。

我道了声谢,准备走。

然后我又回过头来:“能不能再包你一次?”

“什么?”小迪问。

我说:“我想再包你,能不能陪陪我?”

43

到了派出所,照例要听警察做一些思想工作,然后就是罚款走人。每人五百。

我一掏衣袋,钱不见了。

我立即急出一头冷汗。

钱什么时候丢的?我立即怀疑到那个业务经理身上,我拨通他给我的电话号码,一拨已没人接听,奶奶的,家门口让人耍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想到大刘,又拨通了大刘的电话,他的电话关了机。

我想向家里求救,但一想,这种事怎么能让家里人知道呢?被爸妈知道,非剥了我的皮不可,虽然我这几年在外风流,但家里根本不知道的。

就在我还在想解围的办法时,一个警察过来说:“你可以走了,有人替你交了罚款。”

这太意外了,难道是那个业务经理,不过不敢确定,我忙问:“什么人替我交了罚款?”

警察说:“是个女的。”

女的,难道是琴思?因为这是在家乡,我想到了琴思。

我拨通了琴思的电话,准备接受她的河东狮吼,但话筒里传来的是她温柔的声音:“你在哪里啊?”

我说:“我在乡下谈生意。”

琴思又说:“那我等你回来。”

我试探地问:“你现在在单位?”

琴思说:“不在单位能在哪里,今天忙死了,哎,不聊了,我又有病人了。”

说着挂了电话。

不是琴思,还能有谁?

难道是双双?

我跟警察打了个招呼,立即飞奔到我刚才去的那个休闲中心。我问服务台:“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月的小姐?”

服务台后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说:“没听说过。”

我又问:“那双双呢?”

女孩子说:“也没有。”

我想了想问:“小如呢?”

女孩子摇了摇头。

我又向她描述了一下双双的相貌,她说:“好像明池那家有个小姐跟你描述的差不多。”

我说了声“谢谢”立即朝她说的明池的方向跑去。

我见到的是小迪,小迪看到我,显得很高兴:“你出来了?刚才我也被捉到派出所了,我看到你没钱,所以替你交了罚款。”

我说:“你不怕我跑掉?”

小迪说:“我不怕,我可以打听你家住哪里,然后上门要钱的。”

我有些心冷,小迪会是这样的人?

哪料小迪说:“骗你的,你对我那么大方,就不能让我对你大方一点?如果你不来,我想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我说:“我现在身上没钱,刚被人偷了。还要再问你借些钱做路费。”

小迪掏出一百块钱给了我。

我道了声谢,准备走。

然后我又回过头来:“能不能再包你一次?”

“什么?”小迪问。

我说:“我想再包你,能不能陪陪我?”

“好的。”小迪看了看我说。

44

我把小迪带到外市,去银行取了几千块钱,本来我想去找那个骗子的,但想到既然是骗子,那家伙肯定早溜了,所以没再去找他。

小迪问我为什么会被抓,我跟她讲了来龙去脉,小迪说:“你说的那家伙肯定是派出所所长的小舅子,他跟派出所所长专门干这种勾当,骗外面的人,你可能常年在外,没听说过。他真的在那家厂里干过,但一直吊儿郎当,厂里又不敢开除他,只好每月给他几百块钱,不要他上班。他骗人时,厂里也不管他。”

原来是这事,也难怪一切都那么像,我又问:“那人家厂里老板也不问啊,他妨碍人家的生意啊。”

小迪说:“那个厂是镇上唯一没有改制的厂。公家的厂谁管,听说群众意见很大,最近也要改了。”

我问小迪怎么会到这里的,小迪说是一位朋友介绍到这里的,因为这里的生意比在鲁红酒家好。

我们开了房,我给了小迪两千块,小迪坚决不肯收。

我说:“这两千不仅包括我包你一天的钱,还有你刚才帮我交的罚款。”

小迪说:“那也不能收这么多,一千就够了,何况我们还是熟人呢。”

停了一下小迪说:“你是不是又想小月了?”

我苦笑了一下:“是的,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我真的很想她。”

小迪说:“你还是忘了她吧,我知道她的想法,你见不到她,肯定是她躲着你,有意不让你知道,因为我们是妓女,小月肯定是真心对你好,所以不想因为她影响你的生活。”

我说:“我知道,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小迪说:“但是我无法帮你,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把她抱了起来:“那就好好地爱我一下吧。”

小迪说:“好吧。”她的表情里更多是勾引,而不是羞涩。

我脱了小迪的衣服,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心里却满是双双。

傍晚时分,我还在小迪身上趴着,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号码,是琴思的。

她问:“你现在回来了吗?”

我说:“还没呢,还在跟人家谈东西。”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一个小时吧。”

琴思说:“好吧,我在医院等你。”

琴思在医院里有宿舍。

本来还准备和小迪再温存一会的,但这时我已没有了心情,想双双归想双双,现在女朋友召见,还是快一点的为好,再说,我也不想在家乡闹出个什么不好来。

我穿起衣服,小迪也穿起衣服。

我有些喜欢这个眼睛像双双的女孩子,仔细看看,小迪还有许多地方都像双双,也难怪那家休闲中心的人以为我描写的双双的容貌是小迪。

我叫了辆出租,把小迪带到我们城市边上,给了钱后,让司机把小迪带到她在的那个休闲中心,然后我再叫了辆出租车朝医院开去。

45

白天发生的事我自然不敢跟琴思说,我给她编了个跟客户谈生意的谎言,琴思没有追问。

我把琴思带去一家高档餐厅吃了晚饭,琴思显得非常高兴,走在路上都比平时腰要直些,她说:“我好像找到点当老板娘的感觉了。”

我问:“你是不是特别想当老板娘?”

她说:“那当然,做老板娘多威风。”

我笑道:“老板跟员工是合作关系,那种把员工当下人看待的公司,员工肯定呆得不舒服的。”

琴思一下子矮了一截,弯着腰说:“我们医院一个护士找了个家里开公司的男朋友,傲气得不得了,一般人跟她说话都懒得理。”

我说:“这种人早晚要吃亏。”

琴思说:“我也不是想不理人家,但我喜欢这种感觉,比如在这里吃饭,一般人就吃不起的。”

我看着豪华的餐厅,也感到有些成就感。不过我还是提醒琴思:“这代表不了什么,越有钱就越要与人合群,否则你在大街上被人砍死也不会有人帮你的。”

琴思“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从没想过这点。”

吃过饭,我送琴思回宿舍,到了宿舍,琴思的脸色有些红晕,她抱住我。

我知道这种气氛下只要我稍微有许表示,琴思肯定会真正变成我的女人的,但我没有。

我第一次吻了她,不过仅仅是吻了她,没有再让情节发展下去。

当琴思气变得有些粗时,我及时抽开身说:“琴思,我要回去了。”

琴思说:“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太短了。”

我说:“我还要回家去。”

自己单干后,公司里已不可能再让我住了,所以我得回自己的家去。

琴思说:“你晚上住我这里吧。”

我看了看她的那张单人床:“算了吧,床太小。”

琴思可能想说一句调情的话,如“我睡在你上面不就不小了”,但嘴动了动,没有说。

后来她说:“我给你找个病房,你睡吧。”

我忙摇手:“我还是回去吧,没事我睡病房,我睡也睡不踏实啊。”

琴思笑了,说:“好吧,我送你。”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

出了琴思的宿舍,走到楼下,我发现琴思还在宿舍窗口向我看。

我刚上出租车,琴思打来电话说:“我们还是买一套房吧,那样你就不要往乡下跑了,我也不要住集体宿舍了。”

我想了想说:“我会考虑的。”

我现在真的想买房子了,反正跟琴思的关系早确定下来了,结婚应该也是很快的事了,是该买房子了。

十二

以前你没有女朋友,我们亲近一点,我没有顾虑,但是现在如果让人发现我们这样,对你肯定会有影响,你应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跟我在一起,要是因为我影响你的幸福,我会良心不安的,我祝福你!

34

双双拿过一只旅行包,从里面拿出几沓钱,说:“我们也没数过。”

我把钱拿过来,数了数,有七万多块钱。

双双看着那些钱,说:“分一半给小如,我只有三万多块钱,还差好几万呢。”说着,眼睛里有了泪水。

看着她的样子,我很是心疼。

我问:“还差多少钱?”

双双抬起头看着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我说:“算我借给你的。”

双双想了想说:“我存了四万多块钱,加上这里我应得的三万多块钱,才不到八万,还差四五万。”

我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虽然我手上也没这么多钱,但四五万块钱我还是能弄到的。”

双双看着我:“我一定还你,如果还不了,我可以……”

我知道双双想说什么,她肯定会说可以嫁给我,或者做牛做马,但是我现在已不能给她什么了,我有琴思了。

我说:“双双,答应我,还了钱,你就不要再干这个了,好吗?”

双双点了点头。

她说:“我再去洗个澡。”然后她问,“你能帮我擦背吗?”

这其实是种暗示,她想和我洗鸳鸯浴。

看着双双有些羞红的脸庞,我说:“好的。”

双双脱了衣服,把她完全展示在我面前,这时的她已有些恢复。她走过来帮我脱了衣服,我抱起她走进了浴室。

我发现她对男性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我不由得有种遗憾,我似乎更喜欢那个单纯一点的双双,那个对男性身体还有些笨手笨脚的双双。

但这怪不了她,她必须这样。

双双好像看出了我的疑虑,她的手停下了在我身上的游走。

她说:“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了,本来我还想好好服侍你的。”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双双她肯定一直想报答我,她没有其它的资本,只有在这方面让我更舒服一点。

我说:“双双,我虽然想享受女人,但我不希望你在这方面讨好我。”

双双说:“那我该怎么做?”

我说:“不要抱着报答的想法,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行了,我也要你能享受。”

双双似乎有些领会了,她翘起了她漂亮的嘴唇:“那你不怪我。”

我抱住她:“不怪,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了。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

她不再刻意地迎合我,而是也开始享受起我的抚弄。

因为想到白天她肚子里还有许多jīng液,不知她刚才洗澡时有没有弄干净,所以我又让她跳了跳,她跳了两下不跳了,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我只好抱住她,把她晃了晃。从她下身果然又流出了一点jīng液。

洗好后,我们上了床,双双趴在我的身上,笑微微地看着我,把她的手伸到了我的下面。

35

我那里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但我还是把她的手拉了上来,说:“今天不行。”

双双低下了头:“是不是我里面脏?”

我用手托住她的下巴说:“不,双双,你说你今天干了多少次了?你现在需要让你那里休息,不要伤害自己。”

双双说:“可是我想跟你……做。”

我看着她。

双双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是不做,我也感到幸福,这种幸福是快感根本比不了的。”

我说:“我也是。”

双双从我身上爬了上来,吻住了我。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双双拿起电话,刚准备说话,我突然想起,不能让她接,因为如果是琴思的电话,那我可是百口莫辩了。

我从她手上抢下电话,一看号码果然是琴思的。

我脸色变了,才忘记是到了跟琴思打电话的时候了。

我看了看双双,拿起手机走到了卫生间里。

琴思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正在跟客户谈生意,琴思又问为什么这么安静,我说我躲到卫生间来给你打电话的。

琴思乖巧地说:“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我回到房间,双双抱着腿坐在床上。

我说:“是朋友的电话。”

她笑了笑。

气氛尴尬起来。我想她已猜到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常态。她说:“那我趴在你身上睡,好不好?”

我说:“好的。”

她果真趴在我身上,她的小嘴在我嘴上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我们都没穿衣服,我几次都冲动起来,双双也夹住了我,但我还是没有进到她里面去。

双双和琴思,这两个女孩子,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不一样。

我喜欢琴思,和她我有一种满足感。但和双双,却似乎已超出了任何一种关系,或者说无法用关系来形容我们之间,但我却处处为她着想,她似乎就是上帝从我身上抽去的那根骨头。

有时我想,如果双双不是妓女,而我们之间也没有其他人,我会要求她做我的女朋友,将来做我的妻子的,但是,有些时候,我真的无奈,我下不了决心,因为我不是生活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我需要面对家人、外人。

36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双双已不在我身边。

我朝房间里一看,双双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立即爬起来朝本来我的那个房间跑去。

小如也不见了!

她们走了!

我走回房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驸马:

真想这么叫你,但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只能想想了,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配。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看到昨天你接电话的表情,我已猜到,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我真为你高兴!

驸马,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不过,我不是你的公主,我不想让你为我付出太多,那会让我更加不安。

以前你没有女朋友,我们亲近一点,我没有顾虑,但是现在如果让人发现我们这样,对你肯定会有影响,你应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跟我在一起,要是因为我影响你的幸福,我会良心不安的,我祝福你!

剩下的钱,我自己会去想办法的,我以前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做不做妓女反正我都一样会生活在社会的下层,你别替我难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再见了!

双双

看完信,我一阵揪心,双双走了,她又要去做妓女了。

为什么我不能挽留她?难道就因为她是妓女?难道我心中也对她有什么看法?

我无精打采地走出了旅馆。

大刘这时打电话过来了:“富码,逮到大鱼了?”

我忙打起精神:“还不是师傅你教导有方!”

“少给我拍马屁,”大刘说,“哎,有没有把握?要不要我帮忙?”

我说:“肯定要你帮我说说的,有师傅在,我心里才有底嘛。”

大刘说:“那好,今天我正好没什么事,就帮你看看。”

我很庆幸自己摊上了大刘这个师傅,他是真心帮人,他带出来的人都不错,已经有两个人业务量跟他差不多。但他从不要人家的回报,这也许是他在公司里威信很高的原因。

跟大刘打过电话后,我去接沈总,我对沈总说:“帮我保密行吗?这种事我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

沈总笑道:“知道知道。”

和沈总的谈判很顺利,沈总私下对我说:“我不是看上你们的公司,而是觉得你人不错,仗义,有胆识,跟你做生意我放心。”

我说:“谢谢沈总。”

沈总问:“你跟那两个……小姐的关系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吧?”

我知道瞒不过他,否则,凭什么我会冒着那样的危险去保护她们。我说:“我喜欢那个小一点的,但也只是喜欢,我有自己的女朋友。”

这时琴思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

前两天我告诉她,我要回老家一趟的,带客户来谈生意。

我说:“我现在在公司。”

琴思问:“那什么时候谈好?”

我看了看沈总:“中午我去带你,一起吃饭吧。”

琴思显得很高兴:“好啊,我等你。拜拜。”并在电话里亲了我一下。

我对沈总说:“中午让你看看我女朋友。”

沈总说:“不要这么急于向我表示清白嘛,我相信你。”

十六

我到了宿舍,我爸妈和琴思的爸妈都站着,谁也不说话,但可以看得出,我爸妈此时明显有些矮人三分的感觉。

我说:“爸,妈,我们走,我和琴思分手了。”

“什么?”爸妈一起叫道。

我说:“回家再说。”

46

半年之后,我的婚事终于真正提到了日程,我决定结婚了,而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子,这时不要琴思父母催,我也开始想买房子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噩耗传来——

沈总出车祸死了。

沈总占了我公司业务的将近一半,他一死,我许多钱就难以收回头。

于是没用多长时间,我公司里就坐满了要钱的人。

沈总对我有恩,这时我不能落井下石,去逼他的老婆还钱,所以我只好挪东墙补西墙,希望能躲过这一关。

没想到,我的办法用尽,也未能让所有人满意,这时,我只好选择了破产。

破产后,我成了一个穷光蛋。

我又回到了大学刚毕业时。

我有气无力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琴思时,她在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过了许久,她才说:“你是骗我,试我的吧?”

我说:“不是,我现在没有一分钱,我后面还跟着几个要钱的人。”

琴思说:“那你先回来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公司是有限公司,责任是有限的,所以公司的钱还得清还不清还可以按法律程序办,我大不了就当当初的投资全扔下水,但我自己平时还欠了许多帐,这就需要我自己还了。

算来也不多,不过五六万,但我这时才发现我的钱都在公司里,真正属于自己的钱只有两万多块,把这些钱还了,我还欠了三四万。

债主肯定不会放我过关,所以就派人跟在我后面。

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是借钱还债,也需要到老家去,在山东这时没有人肯借钱给我。

我回到老家,第一步就是去找琴思,当我到了琴思的宿舍时,发现她的爸妈都在。

“叔叔,阿姨。”我叫了声。

“你的事我们听说了。”琴思的爸爸首先开口说话了,但语气有些冰冷。

“我也没想到。”我说。

“虽然你现在没有钱,我们并不会嫌你,但房子还是要买。”琴思的妈妈说。

我喏喏道:“那肯定,我会让我爸妈想想办法,另外,叔叔你们能不能帮忙弄点钱?”我说。

“买房子我们不会出钱的,我们还要防老呢。你这做生意,嫌不嫌钱太没准,我们要防着点的。”琴思的妈说。

我说:“我是真心喜欢琴思的。”

琴思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这时,我爸妈也来了。

爸爸当即表态:“买房子,我们来,虽然我儿子现在做生意亏了,但我相信他能很快重新站起来的。”

琴思的妈不高兴了:“你是说,我们不相信你儿子了?”

我妈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都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

“什么一家人,还没结婚呢,谁跟你们是一家人?”琴思的妈嗓门高了起来。

我心灰意冷,我看了看琴思,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对她说:“琴思,你出来,我们单独谈谈。”

琴思看了看她爸妈,然后跟我出来了。

47

我们走在街道上,我问:“琴思,你怎么想的?”

琴思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也很乱。”

我问:“那你爸妈到底是什么想法?”

琴思说:“他们想我跟你分手。”

我没有说话。

琴思又说:“其实以前他们就要我找个机关或事业单位的,因为当干部的工作稳定,也保险,我们在一起后,他们却没反对,反而有些高兴,可能是因为你是做生意的吧。现在你这样,他们说,他们原来的想法是对的,要我跟你分手,他们甚至已经帮我托人找男朋友了。”

我平静地问道:“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琴思说:“我不知道,但我心里很乱,我怕。”

我已经不想再问了。

感情是一回事,但生活又是一回事,再好的情侣也要面对油盐酱醋,需要用到钱。

我说:“好,我答应你,分手。”

琴思忙说:“我没想跟你分手,是我爸妈。”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怪你,也不怪你爸妈,我现在这样子,也不想拖累你。”

琴思长叹了口气:“好吧。”

我看出,听到我说的话后,她似乎有一种解脱。也就是说她自己的心里也多少还是有一点想法的。

我们回到琴思的宿舍,一路上,琴思跟我没有再并肩走,而是落在我的后面。

我到了宿舍,我爸妈和琴思的爸妈都站着,谁也不说话,但可以看得出,我爸妈此时明显有些矮人三分的感觉。

我说:“爸,妈,我们走,我和琴思分手了。”

“什么?”爸妈一起叫道。

我说:“回家再说。”

爸妈跟我出来后,妈妈说道:“分手也好,像她爸妈这样,以后有你的气受了。”

爸爸说:“这就叫患难知人心。”

我说:“爸妈,你们手上有三四万块钱吗?”

爸爸说:“是差人家的钱吧?”

我点头。

爸爸说:“有,我这些年存了些钱,本来是准备给你买房子结婚的。”

我从家里拿出几万块钱还给了那些跟着我回来的人,本来那些人还要我贴什么车费、误工费,我说:“要就这些,不要我一分也不给。”

他们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没有打电话给大刘,但过了几天,大刘打来了电话,说:“我出差几天没在家,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了。”

我说:“好在都摆平了。”

大刘说:“那就好。”

我说:“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大刘问:“那想不想回来干?”

我说:“不想去了,我想到其它地方看看。”

大刘想了想说:“也好。”

48

我去了浙江。

我找了一家公司,还是干销售。

一天,我到温州去找客户时,没想到客户没找到,自己的东西全被抢了。

我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了。

我拦住一辆长途汽车,向司机说明自己的情况,想让他可怜可怜我,他冷笑道:“想骗我,没门,这路上,我什么人没见过,有钱就上车,没钱就下车。”

我只好让他走了。

我又去拦出租车,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答。

人一顿两顿不吃不要紧,但连续两三天不吃可就有些吃不消了。

我西装革履的,又不好意思要饭,当我的目光在那些饭店里扫过后,饭店里的人招呼:“进来吃饭。”

我只得赶紧慌忙走开。

四天后,我终于饿倒在一家理发店旁边,那天,我走到理发店旁边,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都应了一句话——好事成双,祸不单行。

没想到公司刚倒闭,我就又遇到了这种境况。

我晕倒后许久,头脑里才有了点意识,我想到了琴思,想不到她也是那样无情。我一倒霉,她就要离开我。

我又想到了爸妈,我对不起他们。

我又想到了双双,她现在在哪里?

我发现眼前有一个人影晃动着,像是双双,我真的太想她了。

连晕倒后,还惦记着她。

不仅迷糊的意识里有她的影子,我还听到了她叫我的声音:“驸马,驸马。”

不过,因为太饿太累,我又失去了意识。

当我真正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疲劳的感觉已经好一些了,我看了看挂的水,看来身上的养份得到了一些恢复。

我看了看四周,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呢?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我高度集中精力地朝门口看去。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医生。

我感到有些失望,我多希望门口出现的是双双。

医生看我醒了,说:“你醒了,挂完水,你就可以走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上没钱。”

医生说:“把你送来的那个人已经把钱交了。”

“哦,”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

我心中还是有一种期望,希望那是双双。

但医生的话让我的幻想破灭了:“是个中年男人,他没留姓名。”

十七

我走上前去,两个新人也听到有人从这边过来,都转过身来。

当我看到新娘时,我愣住了。

新娘是双双!

双双本来还拉着表哥的手,一看到我,立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49

出了医院,我去了警察局。

向警察说明了自己的处境。警察们很可怜我,并打电话向我单位核实了情况,然后给了我二百块钱让我回家。

我写了封感谢信交给警察才走了。

现在的政府就这一点值得赞扬,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对那些素不相识的弱者还是能伸出援助之手的。

回到公司,我向公司领导汇报了一下在外面的情况,领导们安慰了我一下,让我以后注意保护自己,一旦出事要立即找警察。

我的霉运渐渐地消除了,过了几个月,我的业务量慢慢地上来了。我又生龙活虎起来。

第二年国庆前夕,我回了一趟家,父亲说:“你二表哥结婚,你去一下吧。”

二表哥是姑妈,也就是我老爸的姐姐家的老二,不过跟我家以前很少来往,因为他家在苏中,离得比较远。

现在二表哥结婚,自然要去的。

我一个人坐车去了苏中那座扬州旁边的城市,苏中虽然经济比苏南要差一些,但经济条件在全国还是不错的。

我摸到那里时,天色已经晚了,到了姑妈家时,姑妈家的人问了我的来历后,表示热烈欢迎,然后告诉我,新郎、新娘、客人、亲友都去镇上的一家饭店了。

姑妈家在镇里的一个小区里,离那家饭店不远,有人热心地领我过去了。

我远远地看到门口有一对新人在手挽手地迎接着客人。

领我去的人一边问我关于我家的情况,一边走着。

走到饭店门口,那人指着那两个新人的背影说:“那就是你表哥表嫂。”

我走上前去,两个新人也听到有人从这边过来,都转过身来。

当我看到新娘时,我愣住了。

新娘是双双!

双双本来还拉着表哥的手,一看到我,立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我知道这个场合失态会影响大家,忙主动问:“这位一定是嫂子吧。”

表哥还要招呼其他人,双双抽回手,他没太注意。

当我说话时,他才把精力注意到我身上。

可能发现了双双的手不在他手上,他又来捉双双的手,双双又缩了一下。

我忙使了个眼色,她才让表哥拉住了她的手。

双双也力图打破僵局:“你是?”

带我来的人帮我做了个介绍。

我觉得我和双双两人此时都很假,但又不得不把戏演下去。

双双又问:“怎么没带女朋友来?”

我耸了耸肩:“我……我没有女朋友。”

双双竟笑了笑:“是吗?”但似乎发现自己的笑有些不妥,忙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表哥说:“双双,你怎么还在这里跟表弟说话,让表弟进去吧。”

我说:“那好,我先进去了。”

50

婚宴自然是一场闹剧,但我无心看下去,而双双似乎也心不在下焉,她的目光总往我这里瞟。

我知道如果让别人看出破绽,那对双双的未来肯定会有影响。

我赶紧走出了饭店。

双双结婚了,她会幸福吗?我问自己。

表哥家是否知道她以前是妓女?如果不知道,以后知道了会怎么办?

我有些担心。

但这时我又不想进去,我怕她看我。

不是为了表哥,而是为了双双,不管她跟谁结婚,总归有了一个正常的归宿。

婚宴结束了,人流走光后,我回到饭店里,姑妈家的人还在打扫最后的战场。表哥和双双正在一边数着收的礼金。

这是家小饭店,看得出,姑妈家的条件并不是太好,因为在附近就有一家星级饭店,装修得很气派。我猜想,表哥娶双双肯定也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

果然我听有人低声说了一些情况,验证了我的想法。

当地许多家里条件不好的人家,因为本地的姑娘不愿意嫁,所以只好娶那些外地的穷姑娘。据说,双双也是人家介绍来的。

我站在一边,姑妈看到了我:“你刚才出去啦?有没有吃饱?”

姑妈说话时,双双向我这边看来。

我避开她的目光说:“不饿。”

姑妈说:“不饿,那就是没吃,哎,双双,你去看看弄点东西给表弟吃。”

双双忙答应了。

我说:“不用了。在饭店里不方便。”

姑妈说:“那好吧,我们回家再吃,反正家里也有菜。”

我又走了出去。

我怕这时跟双双在一起。她的心不在焉让我恐慌。

回到姑妈家已经很晚了,我的肚子也真的饿了,姑妈家的人因为刚才被闹,也一直没吃,所以大家决定弄些菜吃。

双双换下身上的新娘装上了厨房。

姑妈家还有好几个亲戚,大家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双双,都说:“这个媳妇好,不像有些人家娶的外地媳妇,好吃懒做,来就是想享受的。”

我坐在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

菜弄好了,大家坐了满满一圆桌。

等我上桌时,已经只剩下双双旁边的一个座位了。

我坐也不是,不坐又不是。

姑妈说:“富码,你坐啊!”然后看了看双双,对大家说,“我侄子还没结婚,遇到女的还害羞。没关系,她是你嫂子。”

姑妈的话让我脸红了起来,我发现双双的脸也红了起来。

坐在双双另一边的表哥说:“快坐吧。”

我只好如坐针毡地坐了下来。

我坐下后,双双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夹了一筷菜给我说:“表弟,你吃菜。”

但我喝着酒,面前没有碗,只有酒杯和筷子。

双双夹着菜悬在那里,我又不好用嘴去接。

看来双双夹菜本来是想来腌饰自己的尴尬,没注意到我没碗,这反而使她更尴尬了。

我愣了几秒后,轻声说:“你放在盘子里。”

双双忙把菜放在我前面的盘子里,埋头吃起饭。

但其他人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尴尬,大家还在谈着刚才亲友们捉弄姑父姑妈的事。

51

吃完饭,已快十二点了,新郎新娘进了洞房,我被安排睡在堂屋的沙发上。

姑妈正在为我铺被子时,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急冲冲地敲响了表哥的房门,把表哥叫了出去。

表哥回来时很平静,进去后没一会,便听到他抽打双双和双双哭的声音。

大家忙把门撞开,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进去一看,双双衣衫不整,正跌倒在地上。

表哥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在抽她的嘴巴,并用脚踢她。

我立即上前说:“不要打了,发生了什么事?”

表哥说:“这婊子,骗我,原来她是个妓女。”

我说:“你有什么证据?”

表哥说:“刚才我那位朋友告诉我,他刚见到她时就觉得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刚才才想起来,她是个妓女,他曾经上过她。奶奶的,刚才我看了一下,他妈的真不是处女。”

双双低着头,不敢看屋里的人。

姑妈家的人都非常气愤,全上前准备打双双。

我上前拦住他们:“大家不要冲动,打人是犯法的。”

姑妈叫道:“谁让她骗我们的,她肯定是骗婚的。”

我说:“大家别激动,如果她真是骗子,我们可以把她交给警察。但是大家不要打人,你们现在比较激动,打出人命来,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们没有动。

我转过身,又劝了表哥几句,把双双的发丝从他的手上弄了下来。

双双满怀感激地看着我。我把她藏到我身后,说:“现在大家冷静,这种事最好还是让警察来解决。”

我对双双说:“你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搞骗婚?”

双双摇了摇头说:“不,我想做正常人。”

姑妈说:“我家可盛不下一个妓女,那让我家的脸往哪搁?”

双双说:“我把收的钱还给你们,反正我们又没拿结婚证。”

我问:“你拿了我姑妈家多少钱?”

双双说:“两万。”

我问:“在不在你身边?”

双双说:“在,我妈去世了,我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我说:“钱呢?”

双双从床下面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姑妈。

姑妈说:“我家为娶你,不止花了这些钱,连请客算起来起码花了三万。”

双双说:“我身上暂时没这么多钱,我明天上银行去拿给你们。”

“谁信啊,万一你跑掉怎么办?”姑妈说。

双双看着我。

我说:“这样吧,嫂子的钱……”

“她不是你嫂子,这女人我不要。”表哥气乎乎地说。

我说:“那,她的钱我先垫着。明天我跟她上银行拿。”

姑父问:“你为什么要为她垫钱?”

我说:“不为什么,我是怕你们打坏她,吃官司。”

姑妈家的人不说话了。

我从身上掏出一万块钱,我身上带了一万多块钱。

我把钱递给姑妈,然后说:“这人我带走了。”

然后趁大家愣着时,我拉着双双跑了。

跑到街上,我立即拦了一辆过境的客车,这时我只想带双双离开,不管去哪里。

卖票的问我们去哪里,我问了一下他们的去向,说:“我们到泰州下。”

十十八

我们结婚,是旅行结婚,回家只是送了喜糖,没有请客。

现在我每天都在双双“驸马爷”的叫声中醒来,好温馨。

52

泰州是京剧大师梅兰芳的故乡。

到了泰州,我们两人下了车。

站在泰州的街上,我有一种解脱感。

双双问:“你真没有女朋友?”

我说:“我们分手了。”

双双问:“为什么?”

我说:“还是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来再说吧。”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了进去。

我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全盘跟双双讲了,双双说:“要是早知道你女朋友离开你了,那天我救了你,就不走了。”

“什么?那天是你救的我?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吗?”我问。

“是我托他去的。”

怪不得我听到了双双的呼喊,原来真的是双双,我还以为自己迷糊中看花了呢。

我问双双:“你家里真的没有人了?”

双双说:“我妈死了,家里哪还有其他人。”

我问:“那你怎么会嫁给我表哥的?”

双双说:“我也做烦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前一段时间经人介绍就到了你表哥家那里。”

我又说:“双双,我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双双问。

“那个海华是谁?”

“他是我们村的,以前我们很要好,可能都因为家里穷吧,所以大家同病相怜,但后来我家欠了那么多债后,他就不再跟我家来往了。后来,我做了妓女,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就离开了我。”

我显得有些高兴:“真的?”

“真的。”双双直视着我说。

“太好了。”我说。

双双也高兴地笑了。

我对视着她的眼睛说:“双双,我要向你宣布一件事。”

她微笑着问:“什么事?”

我说:“我爱你!”

她伏在我胸前说:“我也爱你!”

但她马上又爬起来说:“我跟你表哥的事,你爸妈肯定马上就知道,你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我说:“没关系,我先不告诉我爸妈,我准备到山东重新开始,你能不能过去帮我的忙?”

双双说:“怎么帮啊?”

我说:“你先帮在家里烧烧饭就行了。”

双双笑了:“那我在行。”

53

我到浙江公司把事情处理了一下,就和双双一起去了山东。

为了让双双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我后来给双双做了三次整容,尽管整过容后,双双没有原来漂亮,但已经没人认得双双了,我后来把我和双双的户口迁到了山东,我要让双双离开我亲戚的视线。

我在父母跟前叫双双“灵儿”,因为双双在表哥家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只好给双双改了名字,而我们户口迁走了,家里的亲戚已经没有人能轻易查到双双的情况了。

我们结婚,是旅行结婚,回家只是送了喜糖,没有请客。

现在我每天都在双双“驸马爷”的叫声中醒来,好温馨。

而我们的下一代也已经诞生了,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故事,我们也不向别人讲述自己的事。我们开了家店,我也不想把生意做得太大,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不写了,你们听到没,我那口子在喊“驸马爷,吃晚饭”呢,我得走了,呵呵!

《为妓女说几句公道话》

——代跋

文/刘驸马

注:本文系深圳福田警方将卖淫嫖娼者当街示众后刘驸马撰写的一篇杂评。原题《妓女是最纯洁的女人》,本文有改动。

近日,深圳福田警方将卖淫嫖娼者当街示众一事在各大网站上引爆了民众的广泛讨论。

在此我不想多说福田警方此举的非法之处,因为1988年《关于坚决制止将已决犯、未决犯游街示众的通知》已重点强调过:“……对其他已决犯、未决犯以及一切违法的人也一律不准游街示众。”福田警方将卖淫嫖娼者当街示众完全是知法犯法,为平民愤,建议将这帮家伙也进行一下示众!

我想借此机会说一下妓女。个人以为虽然妓女是性工作者,她们的性器官不像一般女性那样只属于一个人或几个特定的人,但她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纯洁的、高尚的。

邓小平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承认了人是自私的,所以大锅饭行不通,要改市场经济,所有的人各显神通,这样才能激活中国的经济和中国人的斗志。但目前社会主义这个词语仍左右着我们的一些改革和决定,或者说一些中国人固有的三贞五德的思想仍让许多人行为上放得开,言语上却不认可。性用品满大街都有得卖,包二奶现象非常普遍,性交易哪儿都有,黄色书刊影片也是到处有得卖,火辣表演各个城市也可看到,但许多中国人就是不肯堂而皇之地承认妓女的合法地位,而任由因卖淫嫖娼而导致的性病、爱滋病日益泛滥。

大自然的造物之手将人类分成两类,两类不同又互相吸引的人,同时也赋予了他们一种生理需求——性欲。在整个人类历史阶段,一直有人想给人们套上禁欲的枷锁,但整个社会却越来越开放,那是因为就像自私一样,性欲是人的根本特征之一,性欲就跟洪水一样,堵是没有用的,只是有效引导才是解决的根本之道。

当然我们都希望性与爱结合在一起,那样的性爱更是一种美的享受,但生活并不会都那样完美,如果你长久地离开配偶,或是与配偶的性生活并不协调,等等吧,这时,想有一次比较享受的性爱,该怎么办?妓女就帮大家解决了这一难题。

妓女不是一个高贵的职业,她们是在人们卑视的目光中生存的,就是在妓女合法化的国家,妓女也是下等人民。她们默默无闻,不求闻达,就算是日本,性开放比较发达,但拍过av的演员身价也很难提高。就是这样一群女性,她们为社会、为男人解决了一大需要。她们的行为并不下贱,如果性行为下贱,那么人类本身岂不都是下贱的产物?

我很钦佩将人体作为艺术的那个最早的艺术家,人体作为艺术其实就是肯定了异性人体在性方面的诱惑,否则,欣赏同性人体的人为什么很少?女性柔美的身体线条就是人体作为艺术的根本,如果谁说人看女性人体就跟看一段木头一样,好,你过来,我就找一段木头让你看,看你能盯多长时间!做妓女的女性不少都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们奉献了自己的青春肉体,与那些艺术人体模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没什么差别,都是为了向男人展示自己的身体之美。

这些女性作出了这么多的牺牲,但她们却一直无法得到人们的理解。也许那些不肯认可妓女合法化的男人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性欲,但那只能说你们是个案,你们代表不了全中国的男人、代表不了全世界的男人。你们不要以你们的价值观来让其他的男人都来屈从你们的想法。

有人说妓女是为了钱,而且有的漂亮的一年能挣几十万上百万,但是,这些人忘了,从改革开放以来,为人民服务的概念就不再是免费服务。市场经济,其实就是生意经济,服务是需要钱的,你买张裸体画还要钱呢,妓女提供性服务为什么就不能要钱?她们相对来说,是挣得多些,但为什么她们不能挣得多些?做过妓女的人,现在看没什么,但将来她们的人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可能会造成一些人的不育,没人肯娶她们,年纪大后找不到工作,等等,她们现在赚的钱是多了一些,但她们是赚的一辈子的钱,再说,没见过哪个妓女赚上千万上亿的,几百万算什么?几万几十万更算不了什么,现在做生意的人赚这么多钱很正常,为什么妓女挣这么多钱就不正常?难道就因为她们身份低下?难道就因为她们在有些人眼里很下贱?

也许有些人会列举妓女骗钱,妓女毁坏人家的家庭,但这是妓女特有的吗?官场上的骗子、生意场上的骗子比这些妓女的骗术高明太多了,而且她们中大多数还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她们的心思再缜密,怕也难缜密到哪里去。何况她们中一般人还是很正常的交易,想靠骗过日子的妓女,怕也是混进妓女队伍里的渣滓。有人会举出那些让女的做生意,男的去捉奸的骗术,但这样差不多的骗术在社会上不是很多,而且也有很多人上当受骗吗?任何东西都会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但不要以为有坏的一面就全盘否定,否则我们首先要反对的怕是国家这种物体的存在了。

妓女的感情和其它方面都是纯洁的,古往今来,妓女出身的女英雄并不少见,梁红玉是妓女吧,有多少男的敢跟她比气节?董小宛是妓女吧,有多少“正人君子”敢跟她比才情?就是那个杜十娘,世人骂杜十娘的可能要比那个负心汉要少得多,为什么,人家的骨气,人活着不仅为了钱,还要有骨气,杜十娘做到了,一个妓女做到了,有多少男的做得到?就因为她们的性器官被其他男人碰过,她们就不纯洁?不,她们一样纯洁,在这个讲求独立性的社会里,女性的身体也是属于她个人的,不属于那些男人。她们用性器官做生意跟用手做生意一样,只是用了身上的某种器官而已。当然如果你不想娶一个非处女,那么你可以不娶她们,但你不要否定她们生意的正当性。妓女不做性生意了,她们也是正常人,她们的气节、情操、艺术休养、文化水平、科技技能、表演水平等并不比其他人差,大家何以瞧不起她们?穿起衣服,不做生意时,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同样有着尊严、贞操观、自立的女性,因此在这时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像尊重其她的女性一样尊重她们,没得到她们的许可,不要轻易地对她们进行性侵犯。

当然,由于世俗的观念,许多妓女自抱自弃,但我对你们说一句,不要这样,别人可以瞧不起你们,你们自己却要自重,做生意时可以迎合那些男人,不做生意时,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做人气节等不可弃,我相信,就是再有国难,做汉奸的人当中,那些伪君子肯定更多,而抗击外敌的人中一定会有你们的身影。

关于妓女们为什么做妓女我不想多说,因为这方面的理由很多,而且每个妓女之所以做妓女都不一样。妓女合法化我也不想多说,因为这是一个长期以来争论得不少和话题,大家可以搜索网络看看。

欢迎大家与我交流看法,也欢迎做妓女的朋友向我讲述你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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