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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的一夜》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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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的一夜

一开始,沙沙就感到丁恺宇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暧昧。

沙沙无疑是个美丽的女子,她身材娇小,不是那种光彩照人,耀眼夺目的美艳,而是有种不知不觉中摄人魂魄的魅力。她今年二十六岁,大学刚毕业她就结婚,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叶至清,转眼间,已经结婚四年了。

但是奇怪的是,岁月仿佛一点都没有在她身留下痕迹,她短发至肩,长长的刘海遮住前额,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目如点漆,亮得像是星星。肤光如雪,身材婀娜,有人说,她自从高中毕业后便没有变化过,换言之,她仿如十七岁少女般的娇嫩。

当她第一次来到“寰宇”设计机构上班时,主管把她介绍给首席设计师丁恺宇的时候,丁恺宇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她,紧紧地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竟然不自觉地抓紧了。直到主管装作无意的咳嗽一声,才将丁恺宇拉回现实,尴尬的笑笑。

沙沙的位子被安排在丁恺宇的对面,她每天都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目光,有时候让她感到那仿佛是个黑d,自己稍不留神,便会被吸进去,然后被他舔食干净。

已经一个多月了,沙沙没有主动和丁恺宇说过一句话,但是每天都会收到丁恺宇送来的百合花,她有点厌烦,但是没有声张,在办公室这种是非之地,她不想太过突出,尤其是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突出,这最为遭人唾弃。她假装无意的向女同事说起自己丈夫为自己购买一克拉的钻石戒指,次日还戴着它展示了一回,女同事那羡慕的眼神中,她同样看见了丁恺宇又妒忌又憎恨的表情。

沙沙叹了口气,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虽然自己的丈夫还不算很有钱,但是对自己是真的爱恋至深,她不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自问自己赚的也不少,还不至于会为钱背叛,即使有一次……即使有一次小小的不忠,那也是……那也是……

她被身后低沉的喘息声惊醒,茶水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发呆,身后的是谁?

“你对我似乎毫不注意。”是丁恺宇的声音,她一转身,顿时和他只有几寸的距离,他把她一推,按在茶水间的桌边,双手抓着她的手腕,牢牢的固定在桌子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没有必要注意你。”沙沙的声音冷若冰霜,“我是个有丈夫的人,没有必要回应你那种没由来的注意!”

丁恺宇紧紧地盯着她,“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为你费了那么多心思,你就连起码的感动都没有?”

沙沙将头扭向一边,“如果我对你有一丁点儿的感动,那就是对我丈夫的不忠。”

丁恺宇颓然放开紧抓着她的双手,“哦!沙沙!你是恶魔吗?”

沙沙拉开和他的距离,继续冲泡刚刚没有完成的红茶,“不!我只是别人的妻子。”

沙沙端着自己的红茶离开茶水间,完全不顾丁恺宇在身后痴痴的凝望,近来他对自己的痴迷,办公室里有些人已经有所觉察,毕竟,每天要在一起八小时,想彻底的隐瞒是不可能的,只有斩钉截铁的回绝,就如同刚才,她早就发觉同设计部的朱莉探头探脑的想进来,故意说的那样绝情,才能减少背后被丑化的程度。

下班后,丁恺宇照例迟迟不走,只要沙沙留着加班,他是不会离开的,似乎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这个办公室对他才毫无留恋之处。

“沙沙,你还不走吗?”朱莉一边整理办公桌,一边问道。

沙沙在设计桌前抬头,微微一笑,“今天我老公来接我,他说堵车晚点到,我正好把这张设计图完成。”

朱莉“啧啧”几声,像是故意说给丁恺宇听,“瞧瞧人家夫妻多么恩爱啊!叶先生又那样帅,真是羡慕死人哦!”几个女同事纷纷附和,其中一个还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以前拼命花心,说什么女人过了二十岁就不新鲜,什么独身主义者,现在遇上真爱了,偏偏人家已经结婚了!”

沙沙自顾自画画,装作没有听见,那个女同事好像叫韩宝儿,据说以前与丁恺宇交往过,之后被丁恺宇甩了,差点闹出自杀的事情。她忽然有点同情的抬头看了眼丁恺宇,发现丁恺宇正热烈的望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连忙继续埋首设计稿中。

沙沙的应付得体,又平静得过了一个月,丁恺宇忽然忙了起来,也不常常凝视她了,还总是请假或是早退。当她正以为丁恺宇已经对自己死心的时候,更大的危机出现了。

公司接了一个国际服装品牌的合作要求,作为首席设计师的丁恺宇当然是独挑大梁,但是其他设计师也轻松不了,据说该品牌要求极严,丁恺宇的几次设计稿,居然全部被退!

沙沙连续几天加班,心情也觉得非常郁闷,正想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提提神,忽然听见门口前台小姐进来说:“慕容沙沙小姐,你的快递。”

沙沙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又是叶至清的爱心快递?这次是cheese蛋糕、酸奶还是巧克力?她从送快递的boy那里接过包裹,签了名,手心掂掂,似乎不重,也不象是吃的东西,她问道:“是一位叶先生送的吗?”

boy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她回到座位,用裁纸刀小心的撕开包装,脸色顿时变了。她急忙把包裹塞到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用钥匙锁好,竟然微微有些喘气。

丁恺宇在对面冷眼瞧着她,她也完全没有发觉。

午饭时,朱莉和宝儿过来邀请她一同外出吃饭,沙沙摇头,说道:“我吃不下,这段时间胃口总是不好,不如,帮我带份三明治怎样?”

朱莉笑道:“可以呀!总说自己胃口不好,不会是有了吧?”

沙沙勉强一笑,“有什么了啊?”

等朱莉宝儿一走,中午时间的办公室空空荡荡,沙沙毫不迟疑,立刻取出包裹,匆匆拿到复印间,将包裹中的东西一古脑儿倒进碎纸机,按了按开关,竟然不动。她有些心急,几乎想把碎纸机砸了,忽然听见头顶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电源没有c上。”

她不用转身,就知道声音是丁恺宇的,她不敢回头,用颤抖的手将电源c上,碎纸机顿时开始运作了,在隆隆的声音中,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照片拍得还不错吧?”

她身体一抖,丁恺宇从身后慢慢抱住她,她娇小的身体仿佛被他全部包容一般,竟然不敢挣脱,丁恺宇的嘴唇在她鬓边厮磨,亲昵地说道:“照得不错啊,你看,人物多清晰。你真是上镜,就算是偷拍,也可以把你拍得那么漂亮……那个男人好像年纪很轻啊,二十?还是二十一?哦,不不不,可能二十四吧!你也真会选宾馆啊,那种宾馆,既不会被警察查房也不至于太脏……”

沙沙的身体抖得厉害,丁恺宇将自己的身体贴着她,“沙沙,沙沙呵!我每天都在想你啊,只有想着你才能入睡,我的欲望是那样强烈,只有想着你,把每个女人都想成你,才能释放出来……”他忽然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从她的脸颊、脖子然后将她的头转过来,对准粉红色的嘴唇,便要吻下去。

沙沙猛然推开他,丁恺宇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扶住桌子,“你想怎样?”

丁恺宇没有生气,微笑着凝视着她,“沙沙,我不过是想要你的一夜!”

乘人之危

沙沙是在校庆上遇见罗翼的。

去年是沙沙所毕业大学建校八十周年纪念日,作为前学生会干部并且又是优秀毕业生的沙沙理所当然在应邀之列。更何况,毕业后的沙沙一直发展得不错,自己所设计的一些服装还获得过全国大奖,虽然距离国际一流服装设计师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她这次不再单独设计服装而是心甘情愿来到“寰宇”做一名普通设计师就是要学习先进的设计理念,至于会遇见丁恺宇,那就只能怪命运了。

罗翼今年二十四岁,在该校念机械专业,刚好是硕士二年级。他不但学习优秀,容貌出众,就连课外活动也十分积极,哪像别的研究生,除了导师和几个有限的同学,谁也不认识。他作为研究生学生代表致辞欢迎归来的各位学长学姐,谈吐得体、知识渊博还非常诙谐有趣,这给沙沙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沙沙他们那一群学生会干部,这次也来了七七八八,有不少人在参加完了校庆之后,提议一起吃顿晚饭,以前都是相熟的伙伴,当然是一呼百应,十来个人叫了个包厢,还叫了不少酒,大有一醉方休之势。

罗翼的表哥是沙沙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顺便把罗翼也拖了过来,说舅舅让自己照顾罗翼,饭局当然少不了他。沙沙至今还记得罗翼第一次看见自己时那种目不转睛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竟然和丁恺宇非常的相似。

罗翼特意坐在沙沙身边,不停的夹菜斟酒,表哥笑他自作多情,“人家沙沙一毕业就结婚了,哪里轮得到你献殷勤啊!”

罗翼脸色顿变,那种变化他竟然毫不掩饰,只是直直的看着沙沙,“真的吗?”

沙沙点头,罗翼突然嚎啕大哭,众人都呆住了。

罗翼抓着她的手,哭得很伤心,他还像个孩子,被夺走了心爱的宝贝,实际上不是被夺走,自己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沙沙非常尴尬,可是也有一点得意,固然自己一直是受欢迎的,固然自己的老公爱自己也是胜于一切的。可是,自己的爱慕者都是理智的,虽然伤心欲绝,却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痛哭出声,就算是自己的老公叶至清,也是冷静、睿智,从来没有失态过。

而现在,罗翼这个孩子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与痛苦,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出对自己的迷恋,沙沙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对于女人而言,男人的痴迷是她们最大的得意。

“我……送你回家吧!”沙沙鬼使神差的那样说,罗翼的表哥也赞同道:“让沙沙送你回寝室吧!在这里哭,多不好。一路上,沙沙你安慰安慰他啊!”

沙沙扶着罗翼钻进自己的汽车,一路上罗翼只是抽抽啼啼个没完没了,也不和她说话。沙沙忽然感到有点内疚,开到校门口,沙沙停了车,却看见罗翼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呆呆的看着窗外,一点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沙沙轻轻拍了拍他肩头,罗翼忽然一把抱住她,“姐姐!”

沙沙一呆,罗翼紧紧搂住她,“姐姐!姐姐!姐姐!我不要名分,我只要分享一点你的爱!只要这样就好了,你不要爱我的,只要可怜我就好了!姐姐!姐姐!姐姐!”沙沙竟然一点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任凭罗翼的爱抚、亲吻、以及以后的狂乱……

沙沙站在“皓雪宾馆”前,这是她与罗翼经常来的地方,通常都是罗翼订好房间,乘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人来这里疯狂,平时罗翼从不来公司找她,也不打电话给她,只要需要,她都会每星期打电话给罗翼,实现自己“分一点爱给他”的承诺。

她走进电梯,按上15层的按钮。

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不爱至清吗?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情呢?她咬紧嘴唇,耳边却响起罗翼那种迷乱的话语,“姐姐!姐姐!姐姐!你的肌肤好美!我要!我要!姐姐!不要停啊,姐姐!我让你舒服吗?你爱我吗?”

她涨红了脸,电梯到了,她调整呼吸,走到1505室门前,轻轻的扣响。

门开了,门后是丁恺宇的面孔。他微笑道:“你很准时啊,沙沙!”

沙沙走进房间,这间房子她很熟悉,这就是她与罗翼幽会的地方,每周一次,雷打不动。她一眼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个保密袋,刚想过去拿,丁恺宇从身后抱住了她,“怎么?那么急?你跟你情人弟弟是怎么办事的?”他没有穿衣服,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

沙沙冷冷说道:“不验验货,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丁恺宇一笑,从保密袋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是刚从宾馆出来的沙沙与罗翼,两人都是一脸的满足感。

沙沙一把夺过照片,撕得粉碎,冲进马桶。

丁恺宇上前想搂住她,沙沙推开他,“我要先洗澡。”

沙沙走进浴室,她不洗头以免被同事发现,毕竟下午还要去上班,她把衣服放在一个专用的纸盒里,让清水冲刷着自己,她四肢修长,虽然身材不高,但是比例非常好,匀称的好似雕像。胸部虽然不算非常丰满,但挺拔白皙,她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里不由叹口气,这个身体,要给别人了……

她胸前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丁恺宇早已躺在床上等她,他起身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脖子,轻轻扯开浴巾,将她的胸部完全l露出来,俯身完全含住。

她微微有些呻吟,他的手游走在她全身,她的肌肤光滑的有点腻腻,他的唇继续下移,移到她的腹部,轻轻舔咬着,又渐渐下移、渐渐下移……

当他终于进入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丁恺宇更加兴奋,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的身体,嘴里喃喃道:“沙沙,沙沙!我终于能够要你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每晚都是幻想着和你……和你……才能睡着,才能释放!啊!我,我要释放了!”

沙沙连忙推开他,把他抽离自己的身体,随后伸手为他套弄,丁恺宇疯了似的狂吻她的嘴唇,舌头伸了进去,紧紧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大汗淋漓,大吼一声,r白色的y体源源不断,喷s在她的小腹上。

两人均喘着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丁恺宇伸手摩挲着她的茹房,爱不释手。

沙沙一把推开他,用纸巾擦净自己的小腹,走进浴室把自己冲刷干净,整理好衣物,脸色变得异常冷峻,丁恺宇还是一副老样子躺在床上,似乎在回味。

丈夫与情人

沙沙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叶至清已经坐在沙发上读今天的报纸。她没由来的心中一悸,刚刚背叛过丈夫的女人总是有些心虚,无意中竟然蹑手蹑脚的进门。

“沙沙。”叶至清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身材颀长,外表斯文,戴着无框无度数眼镜,显得非常有教养,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沙沙必须承认。

她笑得有些勉强,“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公司没事吗?”

叶至清开了家规模中等的外贸公司,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两人生活得非常舒适,听见妻子这样问自己,叶至清微微一笑,“是啊,本来今天想来你公司接你下班的,但是你昨天说你今天下午要去同学家办事。”

沙沙的心被猛然揪紧了,“你去过我公司了?”

叶至清依然微笑,“没有啊,怎么了?”他注视着沙沙,无框眼镜下的双眸闪闪发亮,仿佛可以看见她的内心,忐忑不安的内心。

“不,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你知道的,我们主管不喜欢员工家属来办公室。”沙沙逃似的走进卫生间,放下马桶盖,坐了下来,抚着心口,微微喘气。身上还仿佛残留着丁恺宇的气味,好像自己一靠近叶至清,他就会发现,这真是从未有过,以前即使在和罗翼幽会过之后,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去上班,更能若无其事的回家。

“沙沙。”叶至清敲着卫生间的门,这又让沙沙吓了一跳,“你不舒服吗?今晚我们吃什么?月嫂回乡下办事去了。”

沙沙深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冲他嫣然一笑,“你想吃什么?”

叶至清猛然一把把她抱起,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想吃你呢!”

沙沙涨红了脸,即使和自己丈夫在一起,她还是会脸红,就是那绯红的颜色,常常令那些愚蠢的男人牵肠挂肚,回味无穷。“等等!我要洗澡。”

叶至清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你那种做a之前要洗澡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嗯?你的身上怎么有香皂味?洗过澡了?”

沙沙大吃一惊,连忙挣扎下地,伸手闻了闻,笑道:“刚才用香皂洗手的呀!”她连推带搡把叶至清推出门外,媚笑道:“我要洗澡了,不洗的香喷喷的,怕叶先生不爱吃呀!”

叶至清笑着为她掩上门,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笑容顿敛。

沙沙拧开花洒,密实的水花顿时喷洒下来,她脱去衣物,这次她可以连头发一起淋湿,她闭上眼睛,忽然感到一阵憎恨,是恨丁恺宇?是恨罗翼?还是恨自己?

刚才与丁恺宇的翻云覆雨,之后却只拿到一袋没有底片的相片,她愤怒地向丁恺宇质问,丁恺宇却懒懒的说:“你以为我那么笨?要是把底片给你了,你还会再和我在一起吗?我早知道你永远不会爱我,既然如此,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我也就满足了。”说完还指着自己的身体说,“看啊,沙沙。这里还有你的味道,你的体y。”

沙沙又羞又恼,忍不住夺门而出。

她站在卫生间的落地大镜子前,这是叶至清要求装的,说是夫妻共浴时可以增加情趣,事实上两个人一次也没有共浴过,主要是沙沙不愿意。洗澡对于她而言,是隐私,任何人都不可以共享的隐私。正如她刚才洗澡是为了敷衍丁恺宇,这次洗澡却是为了取悦丈夫。

说得没错,偷情之后的有夫之妇总是分外内疚的。

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要反问,自己为何会生得这般美丽?这种美丽,并非诗人所说的绝代佳人,清丽不可方物;而是人人均想夺之,占为已有,是真正的倾国倾城。从小便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中长大,十六岁的时候高中两个男同学为自己打的头破血流,原因只是自己的回眸一笑,天哪!她开始理解吴三桂了,什么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门外叶至清的声音传来,“还没有好吗?宝贝。”

唉!她叹了口气,忽然轻声问了声自己,“沙沙,你累不累?”

拉开门,她全l着走出浴室,身上的水滴还没有擦干净,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叶至清一眨不眨的望着妻子,眼中仍然是无法掩饰的惊艳。即使是结婚了四年,他对她的眷恋依旧有如初次脱去她衣衫时一般。

他拿出一条又宽又长的浴巾,轻轻上前裹住妻子,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膝头,细细的为她擦拭,从头发开始,一点一点,又是轻柔又是仔细,生怕漏了一个地方。在他轻柔的指间,沙沙微微有些轻吟,他放弃了对头发的擦拭,转向身体。

沙沙的肌肤白的像是羊脂玉,他忽然有个想法,如果、如果有别的男人来分享沙沙,或是已经有别的男人来分享沙沙,自己会怎样?妒忌如狂?还是乐意分享?他的手划过沙沙娇嫩的肌肤,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自己以为她只有十六岁,那样柔嫩的女孩子……时至今日,他们已经结婚四年,她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娇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岁月留痕。

他的唇在沙沙的身体上留下红色的印记,那让沙沙看起来更加诱人,仿佛是一朵红色的玫瑰花,经过雨露,嫩得能够滴出水来。

现在的沙沙,正要滴出水来。

他将沙沙放倒在床上,沙沙紧闭着双眼,这也是她的习惯,做a时不喜欢和男人对视,完全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感官去感受。这样使沙沙看起来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全身赤l,半披着浴巾,似露非露,似遮非遮,让叶至清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

叶至清摘下眼镜,放在一边,轻轻解去自己衬衫的扣子,注视着沙沙微微扭动的身体,伸手慢慢伸进沙沙披着的浴巾内,缓缓转动。

沙沙呻吟的更大声了,叶至清一手抚摸着她孩子般的脸颊,一手更有节奏的律动着,沙沙猛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如雾如幻,迷蒙着一层雾气,还有孩子般的纯真,“至清,不要再捉弄我了,我、我好难受……”

叶至清张口咬着她的耳垂,“宝贝,我们生个孩子吧!好吗?”

沙沙忽然娇媚一笑,“那你还不努力?”叶至清猛地扔下她身上的浴巾,轻轻俯身上去。

罗翼吃惊于周末居然会接到沙沙的电话,只是她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嘶哑,还有些不耐,只是冷淡的要他马上出来一次。

在大学门前的咖啡店里,沙沙端坐在靠门的双人座旁,神态冷峻的像是一尊女神像,是明纳尔娃,智慧与美丽的女神。罗翼这样想着。

罗翼伸手想去握住沙沙放在桌子上的手,白得好像要透明,柔若无骨。沙沙却一把抽了回来,“你稍微注意点,这里是学校附近。”

罗翼满怀委屈的扁扁嘴,“姐姐怎么忽然想见我啊?”

沙沙淡淡地说道:“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她移开眼睛,不去看了罗翼炽热的眼神,“最近一个月,我们少见面,更不可能去开房。”

罗翼一愣,“我是不是做什么让姐姐生气了?我马上……”

沙沙有些厌烦的摇摇头,“真烦人。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你想两个月吗?还是更久?或者我们索性一刀两断?”

罗翼被唬住了,眼睛中泪光闪烁。

沙沙又有些不忍心,“我也不是故意要生你的气,你知道吗?我们的事情被一个人发现了,我好不容易才封住他的口。要是被我老公知道就麻烦了,所以暂时不要见面,什么时候再见面,我会跟你联系的。明白了吗?”

罗翼有些不服气的说:“那位叶先生,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沙沙起身,将需要支付的费用放在桌上,回头冲他嫣然一笑,“是的。”

“姐姐!”罗翼忽然叫住她,“那个威胁姐姐的人,是男人,对吗?”

沙沙一愣,随后不去理睬他,转身而去。

出事了

随后的一个月,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丁恺宇并没有如同沙沙所想象的那样纠缠不休,而是显得有条不紊。他开始埋首工作,设计出的原稿屡屡受到上司的夸奖,就连头脑僵化的主管也在一周一次的例会上大肆称赞,还说他是“寰宇”的未来支柱。

他不再对沙沙痴望凝视,偶尔无意的四目相对,也不过报以一个嘲讽的微笑,似乎在说,你的一切,我了如指掌。

沙沙在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仿佛在哀悼自己青春的易逝又似乎在冥想未来的渺茫,心情竟然一点也不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见对面的座位空着,丁恺宇似乎在主管办公室讲解自己新的设计理念。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还会追随丁恺宇的身影?她自嘲的甩甩头发,起身为自己倒杯水。

走近茶水间,听见宝儿隐隐的哭泣声,还有朱莉的声音,她不由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只听见韩宝儿抽抽啼啼的说:“真的很过分……根本不把我当人……”朱莉似乎在安慰着她,只是有些听不清楚,“丁恺宇就是这样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了……现在能吸引他的……也只有……”

沙沙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韩宝儿顿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有些泪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朱莉勉强对她笑笑,扶着宝儿,匆匆离去。

沙沙取出一包红茶,正在等饮水机烧开,忽然有人在她臀部拧了一把。

沙沙吃了一惊,一转身,顿时落入一个人的怀抱,嘴唇上落满了雨点般的吻。“干什么……”她一开口,舌头立刻被人含住,紧紧地吮吸,纤腰被人搂住,完美的臀部被一双手盖住,轻轻摩挲。

沙沙用力推开,“丁恺宇,你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

“不,这里是茶水间。”丁恺宇更正道,“你紧张什么?你的身体我哪里没有看过?摸过?亲过?”

沙沙脸上一红,双颊顿时被染成玫瑰色,丁恺宇看得发痴,“沙沙,我好想吃掉你!”

沙沙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对韩宝儿怎么了?”

丁恺宇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和她做a时喊出了你的名字。”

沙沙怒道:“你既然和她在一起就要专心!你怎么一点也不负责任?”

丁恺宇微笑起来,“负责任?”他向她欺身过去,将她进墙角,“你怎么不对我负责任?我的一片真心给了你,你怎么不负责任?”

“神经病!”沙沙冷笑道,“你对我有真心吗?如果有的话,就不会迫我了!”

丁恺宇戏虐似的用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唇间,“我迫你吗?你不也挺快乐的?”沙沙将头别过一边,不去理他,“你是个混蛋。”

丁恺宇淡淡道:“没错!我是混蛋,我重新和宝儿在一起是为了时刻回味与你的每一刻!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兴奋?有一个人这样喜欢你?”

沙沙一把推开他,自顾自跑回座位,一转眼,发现韩宝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光相当复杂,她忽然不敢注视她的目光,把头低下,想把注意力放在设计稿上,却觉得无比烦心,她发泄似的将设计稿撕下,用力扔在废纸篓中。

丁恺宇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沙沙抬头愤恨的望向他,却看见他拿着自己的杯子,含笑说道:“你怎么那么糊涂?连杯子都忘记了?”

沙沙一把接过杯子,重重放在自己办公桌上,丁恺宇微微一笑,回到自己座位。他仿佛与她有了一个共有的秘密,一个筹码,一个借口,因此不再需要每日撕心裂肺般的凝望,偷听也不需要疯狂的妒忌,因为他忽然感到,作为她的丈夫,是多么的悲哀啊!

沙沙好不容易让自己心静下来,打算重新开始绘画,毕竟工作还是非常重要的,自己也不想一辈子呆在这家公司打工,她有自己的目标与理想。这几天,主管一直批评她的设计轨道有些偏离,始终没能突破以前的理念,唉!

正想画下第一笔,忽然手机的音乐悠扬的响了起来,这是她喜欢的小夜曲,最讨厌疾如风雨似的铃声,好像要催命。

沙沙神经过敏的捂住手机,心里猜测着会是谁打来,匆匆走到走廊上,压低声音,忽然她心中变得很惊慌,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忍不住想:如果是罗翼,怎么办?被丁恺宇发现,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叶至清心急如焚的声音:“沙沙,快救救我!我出事了!”

qg伤人

沙沙匆匆回到办公室,看见丁恺宇一脸关心的望着自己,她顾不上理睬他暧昧的目光,门也不敲便推开主管办公室的门,向其告假。虽然在此忙碌的时刻,主管老头实在不愿意放她走,她所负责设计的部分连影子都还没看见哪!只是沙沙几乎从未请过假,前一段时间还屡屡加班,也实在不好为难她,只得脸色僵硬的答应,只是告诫她如果可能,办完事要立刻回公司做事。

沙沙拿起皮包便出门,等电梯的时候,丁恺宇悄悄赶了出来,握住她肩膀说道:“沙沙,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我能帮你吗?”

沙沙冷冷道:“你能不理睬我,不来烦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电梯来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冲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仿佛看见丁恺宇露出极其失望的神情。失望什么?她不由有些嗤之以鼻,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了这样的关系,他们便更亲近了吗?不!没有!这反而让沙沙越来越感到他的威胁,甚至有时候握着裁纸刀,有一种想一刀捅死他念头。

丁恺宇眼看着电梯门关上,自己却一点冲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虽然自己算是得到了她的r体,可是这个自己三十年来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就算是在做a的高c,也不过是呻吟几声。他不由暗自苦笑,可能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不应该强迫她,应该帮她隐瞒,如果这样,或许、可能会有机会使她对自己有所关怀。

沙沙匆忙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急得出了一身汗,她不单是关怀自己的丈夫更还满怀对丈夫的歉疚。冲进警局,接待她的是一个看上去象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员,二十出头,满脸稚气,还发着青春痘。

登记了身份证之后,那个小警察才问起她要查询的是什么人。“姓叶,叶至清。是我的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想先保释他,可以吗?”沙沙微微有些气喘。

“不行!”那个小警察头也不抬。

沙沙一惊,“不可以吗?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有保释的商量余地吧?我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丈夫应该不会犯什么重罪吧?”一路来,她在车上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是开车撞了人?酒后驾车?和别人发生争执打架?或者违反了什么规定?叶至清为人谨慎,又极其温和守礼,一般很少会和人有矛盾,更不必说打架伤人了,因此她也不是太过忧心忡忡,现在小警察一句斩钉截铁的不行,倒让她不大不小吃了一惊。

小警察抬头看了看她,忽然一呆,仿佛惊讶于这个女人的年轻与美貌,“别人或许可以,叶至清就是不行!”

沙沙更加糊涂了,“你这就是在为难我了,警官。为什么叶至清不行呢?”

小警察忽然得意地笑了,他的表情有一种虐待美丽事物的残忍与快感,“因为叶至清犯的是重罪,是qg加伤人!你懂了吗?”

沙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什么?qg加伤人!

她缓缓坐下,脑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尖叫“不可能!不可能!至清是全天下最温柔,最守礼的人!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不会的!搞错了!”她用力按住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其说愤怒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羞辱与懊丧,自己美若天仙,丈夫难道满足吗?自己倾国倾城,丈夫还有必要在外面找女人?这何尝不是羞辱?从小以来,只有慕容沙沙对别人冷若冰霜,只有慕容沙沙可以流露出不屑、冷漠、忽视……

她忽然像疯了一般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小警察,大声叫道:“我要见我丈夫!我要亲耳听他说!我要见他!”

小警察吓了一跳,板起脸说:“不行!你暂时不能见他,他在录口供。你必须……”话未说完,沙沙拼命想往里面冲,小警察抓住她的手腕,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小心我们告你妨碍公务!”

“什么事情那么吵!”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警察立马一呆,“严警官,这个女子……”沙沙有些泪眼朦胧的一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样貌有些黝黑,只是这种黝黑给他平添了几多硬朗、干练的感觉,轮廓分明,虽然谈不上非常英俊,却非常吸引女人,一种man的感觉非常强烈。

“沙沙?你是慕容沙沙?”那个男人一脸惊喜,“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严振华啊!”

沙沙定了定神,仔细打量他几眼,忍不住道:“你是严振华?你当警察啦?”

严振华显然级别不低,他转身对那小警察说道:“什么事情啊?为什么那么粗鲁对待当事人家属?为什么不可以探视?”

小警察立正道:“严警官,这位太太的丈夫就是你们那一组抓的那个qg犯,由于是qg加伤人,当然不可以保释了。”

严振华面露诧异之色,“沙沙,你结婚了?”

沙沙点点头,“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振华,你要帮我啊!至清他,他不会做那种事的,他他他,他不会的……”她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严振华“嗯”了一声,“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沙沙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严振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沙沙,高中三年我们可是一个班的,那时候你成绩可好了。我就一般般啦!大学便只好考这种警察学校。”

沙沙道:“可是你现在好像很不错啊,是督察?”

严振华有些得意地点点头,随后道:“我们是老同学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只是,你丈夫和你关系不好吗?怎么会去qg?那女人还长得不怎样。”

沙沙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难以回答。

严振华道:“我可以安排你和你丈夫见面,不过只有五分钟,以后你只能带着律师去看守所看他了。我们手头有那个女人的指证,因此肯定会起诉他的。”

沙沙脸色蓦变,想了想,随即变为正常,叹了口气说道:“也好,你先让我们见一面吧!”

审问室里的叶至清看上去很憔悴,沙沙一进门,他立刻双眼发光,要站起来,一名女警察喝道:“坐下!谁叫你站起来的?”

叶至清很不情愿的坐下,一把抓住沙沙的手,颤声道:“沙沙,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没有做过啊!”沙沙点点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至清有些语无伦次,“我遇见一个女人,她说她推扭伤了,让我送她去医院,车子开到一半,她忽然跳车报警说我qg她……我我我……”他仿佛在努力回忆,“我莫名其妙,下车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对我又踢又咬,我不得已,扇了她一记耳光……紧接着,警察们就来了……沙沙!我真的没有……”沙沙与陈美妍大律师坐在离公司不远的咖啡店里,陈律师是叶至清公司的法律顾问用以咨询处理外贸业务上的相关问题,万万不曾料到,金融法律上的事情还未曾发生过,居然讨论起刑法了。

陈美妍正色道:“叶太太,我跟叶先生谈过,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妙,那个女人显然是故意的,早有预谋。事情发生时只有他们两人在车上,那个女人说是叶先生主动邀请她上车,说是送她去医院,然后欲行不轨。她跌跌撞撞下车时有很多行人看见,还有警察可以作证,最麻烦的是,女人大声呼救时,叶先生的一记耳光也是众目睽睽。经过验伤,那个女人的确扭伤了脚,内衣裤有撕裂的痕迹,叶先生手上还有那个女人的齿印。”

沙沙面无表情,耳边响起严振华的声音,“沙沙,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这一类的案件,法官一般都比较偏袒女受害者。何况你丈夫的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的,这一点连我的几个兄弟都可以作证。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证明那个女人在说谎,事实上这很难做到,因为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人;二、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正经女人,如果你能找到证据充分说明她是卖y女或与其相关的,可能法官会有所动摇;三、让那个女人主动撤诉,你们赔点钱。当然这个要你亲自去找那个女人并赔礼道歉,还不一定有效果,是挺难的。”

陈美妍轻轻碰了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叶太太?”

沙沙如梦初醒,“啊,陈律师,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啊?我一定照办。”

陈美妍叹了口气,“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使那个女人撤诉,当然这不一定能行。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走一趟。”她不知道其实这句话说到了沙沙的心里,她注视着陈美妍,忽然想到陈美妍还没有男友,盘算着要是事情成功不妨可以撮合陈美妍与严振华,下午的阳光照在陈美妍的身上,使她看起来光彩照人。陈美妍今年二十八岁,身材火爆,由于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关系,脸部棱角分明,有点欧洲美女的味道,身高足足有一百七十几公分,与高大的严振华很般配。

“那就麻烦你了。”沙沙点头道,“我去找她。”

陈美妍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不过恐怕,你还得忍受那个女人的羞辱。”沙沙叹了口气,“为了至清,算了。”

“那个女人叫金娇凤,今年三十五岁,住在红枫街,是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陈美妍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不过恐怕,你还得忍受那个女人的羞辱。”沙沙叹了口气,“为了至清,算了。”

“那个女人叫金娇凤,今年三十五岁,住在红枫街,是一个下层居住区,各色人等很多,你要小心的皮包。”开车送沙沙和陈美妍的路上,严振华这样说。本来陈美妍陪沙沙去,但是左思右想之后,毕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找个警察一起去还比较安全鞋,据说前一段时间那里就发生了2起性质恶劣的qg抢劫案。

走进红枫街,那是一条全部由平房、私房组成的小巷子,终年不见阳光,路边堆满了马桶、板凳之类的东西,还有不少人家把洗脸台搬到了外面,一个个妇女坐在外面洗菜、漂衣,水声哗哗,地上东一滩、西一滩的水渍,有些泥泞难行。

看见这样两个锦衣美貌的女子走进来,两边的人纷纷报以注目礼,几个抽着烟的小子斜着眼睛指指点点,还不时报以猥亵的笑容,若不是人高马大的严振华在一旁,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陈美妍有些慌乱的躲到严振华身后,沙沙却面无表情亦面无惧色的自顾自往前走,手中拿着严振华给她的地址条,浑然不顾周围的目光。

她在一家y暗的小平房前停下,对照了下手中的地址条,“就是这里了。”还未敲门,门就开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探出头来,狐疑的望着她,“你找谁?”沙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好,我叫慕容沙沙。是叶至清的太太,能和金女士谈几句吗?”

那男人脸色蓦变,“滚!那个混蛋的事情,免谈!我老婆不会理睬你的!”他刚要关门,沙沙忽然一把用力抵住,“先生!你想换个居住环境吗?”那人呆了呆,沙沙微微一笑,“如果你太太愿意和我们谈谈的话,我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任何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我想,对你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提议吧?就算你们告得我先生坐牢,对我而言固然是一种羞辱,对你太太也好不了那儿去?可能还更坏。”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进来吧!”

沙沙示意严振华与陈美妍进屋,果然是一幢简陋的房子,一进门便是油腻腻的厨房,经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是卫生间与卧室,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卧室照样是不见阳光,还没进卧室,那个男人就在大叫:“老婆!老婆!那个混蛋的老婆来了!你受苦了!要他们多赔点钱!”

拉亮电灯,卧室里除了一张大床、一个橱、一张桌子上放了一只微波炉,二十吋过时电视机摆在床头的小柜子上,一个女人斜躺在床上看电视。听见男人叫喊,她转过头来,这一下,沙沙便决不相信叶至清会qg她。

三十五岁的年纪看上去像是四十出头,略嫌肥胖,脸色很不好,头发蓬乱,懒洋洋的看了沙沙一眼,忽然目光落到沙沙身后的两个人,脸色变了变。离婚

沙沙懊丧的回到家里,两天没有回公司了,丁恺宇打了无数个电话,自己一概不接。自己实在是有些搞不懂,金娇凤家里的条件那么差,自己已经说到答应为他们买房换环境的份上了,金娇凤的丈夫也已经蠢蠢欲动,实在是馋涎欲滴,恨不得马上去办手续接叶至清出来,然后立刻买房走人。为何金娇凤一口回绝呢?

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像金娇凤这样的女人应该非常爱慕虚荣才对,何况她注意到他们家的床头照上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为了这个男孩子他们也应该搬出红枫街才是啊,这样的环境,对男孩子是很不好的。难道说让叶至清坐牢对金娇凤而言,还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

是事业上的对手?叶至清的公司规模不大不小,还谈不上与什么公司有着什么生死竞争,c作也很规范,与黑道之类的一向没有瓜葛。唉!她只觉得头痛欲裂,仰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至清啊至清,究竟你得罪了什么人,非要置你于死地?

电话铃声又响了,这次是家里的电话,丁恺宇不知道,应该不会是他,沙沙勉强坐了起来又过了半分钟这才慢吞吞的去接电话,打电话的人非常顽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拉长了声音:“喂……”

电话是陈美妍打的,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叶太太,据说严警官他们过几天就要正式起诉叶先生了……打官司的话,情势不太乐观,就算证明那个女人不是正经女人,这段时间来也发生了不少妓女被qg案,正在风头上,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其实这也是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警方证据不足不予以起诉,你看看是不是在警察局高层你有熟悉的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沙沙挂上电话,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喊,“绝不能让至清坐牢!至清那样年轻,意气风发,正要大干一场,绝不能!绝不能!”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严振华的手机,“振华,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请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我求求你!”

严振华在电话那头默然不语,“你出来再说吧!”

沙沙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带上所有的存折、现金、还有一些股票、房产、包括自己那辆车子的证件来到与严振华约定的那家餐厅,严振华早就坐在那里了,他一身黑衣,更加显得修长。

沙沙心神不宁,对侍应递上来的菜单视而不见,“振华,我知道,这件事其实非常为难你,万一东窗事发,也会连累你。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好,我最爱的人被诬陷,但是我却一点都帮不上忙……”说到这里,她缓缓流泪,泪水划过她白玉般的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她面前的那杯纯净水里,泛起浅浅的涟漪。

“我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会付出代价,何况是要你帮我做那么一件危险的事,这可以说是我的一个不情之请。所以……”她将手袋中带来的东西一古脑儿倒在桌上,“振华,你说吧!只要你说,这里全是你的!”

严振华凝视着她,轻轻将她倒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放进她的手提包,沙沙惊愕的望着他,“振华,你……”

严振华微微一笑,忽然取过她面前的那杯纯净水,一饮而尽。面对沙沙不解的目光,他沉默片刻,说道:“你的泪水,我要为你饮尽。从此,不让你流泪。沙沙,你可知道,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心甘情愿?”他的手缓缓覆上她纤细的柔荑。

沙沙浑身一震,“振华,你这算是答应了?”

严振华低头注视她被他覆盖着的小手,白得仿佛要透明,轻轻摇头,“你说得对!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明天下午一点整,我在‘清悦大酒店’2103房等你,你一定要来噢,因为后天我们就要整理证据开始起诉了,而且我只等你十分钟。”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是在沙沙听来有如恶魔呓语。

严振华躺在清悦大酒店2103号房,那是一间标准套间,冰箱、电视、录影机甚至连电脑都一应俱全。他舒适的斜躺在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着一部言情戏,说女主角为了救男主角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以身相许,最后反被男主角抛弃的故事。

严振华一边看一边在笑,他倒了一杯红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忽然喃喃自语道:“慕容沙沙,慕容沙沙,你以为我只要一宿的欢愉?呵呵!呵呵!”

门外传来小声地叩门声,犹犹豫豫,严振华拉开门,只见沙沙怯怯的站在门外,神情紧张,严振华温柔道:“你来啦?”轻轻把她拉进房,随手把“请勿打扰”的门牌挂了上去。

沙沙沉声道:“我老公怎样了?”

严振华将手中那杯红酒递给她,“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能出来。”沙沙接过红酒,一饮而尽,“现在就打。”

严振华眯起眼睛摇摇头,“我怕你说话不算数。”

沙沙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件紧身小背心,将她的身材弧度完美的勾勒出来,严振华的眼神有些发直,沙沙冷冷说道:“我要洗澡。”

她走进浴室,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真是下贱,竟然马上要和自己丈夫之外的第三个男人……这一切都是那天起的吧?那天校庆,自己遇上了罗翼,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拧开花洒,抹上沐浴露,那种花香瞬间将自己包围,毕竟是五星级大酒店就算是浴室摆放的沐浴露都是相当高级的。刚把沐浴露冲干净,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严振华全身赤l慢慢走了进来。

沙沙一声低呼,下意识地用浴巾将自己遮住,她从来没有在洗澡时让人见过,这仿佛是她最后的私隐,最不愿意让人看见的时刻,严振华的突然闯入,简直就像剥去了她最后的一层自尊。

“沙沙!”严振华一把抱住她,赤l的侗体贴合在一起,沙沙忍不住想挣扎,严振华紧紧地缠着她,他可能由于长期需要抓捕罪犯擒拿格斗的关系,体格粗壮,肌r线条十分分明,粗糙的肌r与沙沙娇嫩的肌肤紧贴在一起,竟然让沙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渐渐酥软。严振华一把把沙沙抱上洗脸台,毫不怜惜的冲进她的体内,沙沙一声惊呼,臀部被他紧紧按住,无法逃离他的掌握,每一次的冲刺都仿佛带着一种报复一种施虐,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喃喃道:“高中三年,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我们班级二十个男生,哪个不是对你……”

他的身体忽然一阵痉挛,沙沙急忙想分开两人黏得紧紧的躯体,“不要!你不能……”他不依不饶的抓牢她的臀部,直到宣泄出来,沙沙弓起长腿,白色的y体滴滴答答从她大腿内侧留下,她一时瘫软在洗脸台上,竟然都无法下来。

严振华抱起沙沙,将她放在浴缸中,扭开花洒,让纷纷乱乱的水花落在她身上,拿起一只海绵球,蘸上香香的沐浴露,一点一点为她擦拭,从脖子一直到脚趾,仔细得仿佛在给一只古玩拭灰,沙沙的肌肤在他的轻搓之下渐渐发红,像是沾上露水的玫瑰花。

他小心翼翼地为沙沙擦去那白色的y体,天蓝色的海棉球在沙沙的敏感处轻轻揉搓,沙沙竟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纤纤十指徒然抓紧了严振华的手臂,身体微微有些上仰,胸部更是娇艳欲滴,红如艳梅。

严振华俯身含住,轻咬浅尝,手里却一点也不停,沙沙忽然尖叫一声,指甲陷入他的r里,胸口一起一伏,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严振华将沙沙抱出浴缸,用一条干净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走出浴室,猛然将她扔到床上,重重的一下使她趴在床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抓住她的大腿,用力一分,跟着又挺进了去!

这一下毫无预兆,沙沙又是一声尖叫,但是紧接着来的刺激使得她禁不住随着他律动,臀部尽量的往后伸,贴向他的身体,他俯身握住她的茹房,冷笑道:“还说自己不是贱货!”沙沙此时已经无力去争辩,只能凭着自己的感官行动了!

狂暴的爱抚终于结束了,沙沙洗完澡抹着湿漉漉的头发,心里冷静下来不由感到一阵麻烦,至少要在外面逛上一段时间才行,头发湿了回家一定会惹上怀疑还有需要去买紧急避孕药,要是自己万一怀孕就糟糕了。想到这里,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老公呢?”

严振华赤身露体的躺着,笑道:“我昨天冒着生命危险去证物室替换了证物,篡改了供词,今天上午他们核对的时候发现证据不足,只要我一个电话,你老公今天下午就能回家了。”

沙沙道:“那你还不打?”

严振华取出手机,吩咐了几句,“ok了,你回家等他吧!”沙沙道:“你没骗我?”

严振华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舍得骗你的。”

沙沙刚想转身出门,严振华忽然叫住她,“先看点东西再走。”沙沙狐疑的折回,看着严振华下床,在对面的计算机前捣鼓了一阵,打开显示屏,沙沙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

显示屏上正在播出活色春宫,女主角竟然便是她!

沙沙惨叫一声,想扑过去删除,严振华一把从身后搂住她,“宝贝!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让你走?我早就设置好程序了,摄像头拍了个一清二楚。你要不要你老公看看?”

沙沙面白如纸,身体颤抖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发出一点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严振华微笑,“很简单,我要你和你丈夫离婚!”

自食其果

坐在回公司的出租车上,沙沙故意把车窗开的很大,想让自己的头发尽快风干,心中惴惴不安,想到刚才严振华的要求,忍不住失声痛哭,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拨通丈夫的手提,嘟嘟响了几声,传来叶至清有些疲惫的声音:“沙沙?”

沙沙好不容易忍住哽咽声,“老公,你出来了?”叶至清“嗯”了声,“谢谢你啊,最重要谢谢你的同学。严警官真是个好人啊,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帮我的?”

沙沙含糊了几声,“你快回家洗澡休息吧!我一下班就回来。”不待他回答,自己就按掉了电话,泪如泉涌,扑倒在后座垫上,心中委屈到了极点。

“我给你三天时间,回家和你老公摊牌,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办好手续的话,不要怪我把这张光碟寄给他。内容很精彩噢,你老公看了保证喜欢。”

“原来你早有预谋。”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老公突然会犯下这种事情,我也找不到机会,是不是?怪就怪你老公太倒霉,居然被那种女人卯上。三天,不要忘记。”

“不行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老公是最爱我的,我不能离开他的。”

“最爱你?你哪里知道谁是最爱你的?我为你费了那么多心思,还不算爱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谁最爱你。三天之后,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女人的。”

“三天,三天哪够啊?最起码,一个月。一个月吧!”

“哼,不要给我耍花样,我看在刚才你让我很尽兴的份上,给你一个月。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离婚报告,就等着让你老公看看你下贱的样子吧!”

“你这样羞辱我,还说是爱我?”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宝贝。”

沙沙捂起耳朵,仿佛这样可以听不见不想听的事情,过了好久,她才渐渐止住哭泣,取出纸巾拭了拭泪水,定了定神,到了目的地,付了车资,赶回公司。

办公室里人不多,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丁恺宇也不在,这点让沙沙略微有些安心,她无力的在办公椅上坐下,单手支撑着前额,微微有些发烫,心烦意乱,握着手中的裁纸刀,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可能只有自己死去,才能花去她心中的烦痛。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沙沙心中突地一跳,又是谁啊?

“喂?”

“姐姐,是我。”

沙沙吃惊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电话的?我不是说叫你不要找我吗?怎么那么不听话?”

罗翼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姐姐,我好想你啊,那么久不见了,有一个月了吧?号码我是从咨询台查到的。”

“好了好了,不是说了吗?到时候我会和你联系的,现在不方便,我要做事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沙沙大吃一惊,放下听筒,快步走到窗前,透过长长的落地窗,看见罗翼半倚在公司隔一条马路的栏杆上,似乎看见她了,朝她挥了挥手。

“别说了,我一会儿就到你寝室来找你,你先回去。”

“那说定了哦!”

沙沙愤恨的将听筒扔了出去,出气似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一古脑儿全部抹到地上,宽宽的画图板摔到了地上,发出轰然的声音,办公室剩余的几个人都抬头看着她,露出讶异的神色。

她拿起包,又匆匆离开办公室,自己也觉得可笑,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居然都不能完成一桩简单的设计,想想都觉得好笑。

校园很大,风景也很优美,人来人往,大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学生,背着帆布包,说话声很大,有些扰人,但是沙沙非常羡慕,竟然怔怔的停住了脚步,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几对人,无语凝噎。

研究生寝室一般都是两人一间,与罗翼同寝室的那个学生因为已经找到实习公司一早已出门,看见沙沙进来,罗翼满脸堆笑,“姐姐,你来啦?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啊。”

沙沙有些不耐烦,“什么事情?”

罗翼笑容顿敛,“姐姐,见你一定需要有事吗?我很想你啊,想得快要疯掉了。”他从身后抱住沙沙,“姐姐,你不让我见你,我实在忍不住啊。一闭上眼睛,都是你呵!”

沙沙一把推开他,“没什么事情我要走了,我想我们以后不必要见面了。”

罗翼不由呆住了,“你说什么?我听话,我听话,你说不见面么,好啊,我们暂时不见面好了,什么时候再见面你说好了。姐姐……”他撒娇似的再次拥住她,“你不也说很需要我吗?不也说我让你很舒服吗?”

沙沙嫌恶地拍开他的手,“我是说我想要结束我们这段不正常的感情了。”

“砰”的一声,罗翼一个踉跄,撞碎了写字台上放照片的玻璃夹。“姐姐,你开玩笑吧?”他声音颤抖,双目含泪。

沙沙装作没看见,“你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哭,你以为自己是女孩子,我见犹怜啊?我真搞不懂自己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和你在一起的。弄得现在不太平!”

罗翼浑身发抖,沙沙想开门出去,他飞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你以为我很喜欢哭吗?事实上,你了解我多少啊?我为何会哭,为谁而哭,你什么时候明白过?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玩具,一种找寻刺激的方法!”

他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她,沉声说道:“姐姐,你什么时候离婚?”

沙沙一惊,“你说什么?你犯神经病?”

罗翼忽然笑了起来,“姐姐,你什么时候离婚?你以为我是个笨蛋,一直被你耍?”他回到写字台前,从中间上锁的抽屉中取出一本影集,“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离婚的礼物。”

沙沙颤抖的接过影集,忽然惊叫一声,将其扔在地上,双手抱肩,无力的蹲了下去,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来我?不要我,不要我……”

罗翼一张一张翻阅着影集,口中不停:“你看,这张拍得多好?姐姐,你真是完美,没有一个地方不美丽,你简直就是,就是……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个部位吗?你猜猜看?”

沙沙纵声尖叫,“不要我!你们人人我做什么!”

“人人?”罗翼放下影集,走到她身边,“什么叫你们?姐姐,你外边还有男人对不对?除我之外还有人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紧握她的双肩,拼命摇晃,“姐姐,我要你!我要你!”

沙沙奋力推开他,“要我和你在一起,除非我死!”

她说着拉开门刚要出去,忽然听见身后罗翼惨绝人寰般的一声惨叫,“姐姐!”手中握着玻璃夹摔碎时的玻璃,冲了过来

人生的岔口

严振华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见沙沙满身是血的坐在长椅上,一个警察正在给她录口供,她满脸惊慌,满脸泪水,楚楚可怜。严振华一进来,她仿佛见到救星似的扑入他怀中,顿时泣不成声。

严振华示意那个警察可以离开,“这里的事有我处理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是,长官!”

沙沙声音发颤,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他……他忽然拿起碎玻璃,割自己的手腕,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不断地在涌、不断地在涌……我……我吓呆了,拼命用手帕去捂住他的伤口,他却用流血的手抱住我……抱得我好紧……随后他软下去了,在我耳边说,‘慕容沙沙,我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严振华将她抱上膝盖,也不去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柔声说道:“宝贝!宝贝!沙沙宝贝!没事了,不关你的事,他不是还在急救吗?还不是鬼呢!就算真的变成鬼,你也不怕,你有我啊!”

沙沙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心神渐渐安定,一旦放心就觉得非常疲倦,打了个哈欠,几乎想睡觉了。

严振华低头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低道:“沙沙,我好高兴,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先想到的是我,而不是叶至清。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我不是自作多情,对不对?”

沙沙“嗯嗯”了几声,似乎在假寐,其实她怎么会不先想到叶至清?只是如果通知了叶至清,罗翼的事情就要暴露,说不定连严振华都会被叶至清知道,何不给严振华一个顺水人情,既能快速摆脱那些警察的讯问又能让严振华感到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不急着婚了。

现在,她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罗翼满身绷带的被从中推了出来,面部还带着氧气罩,昏迷未醒。

“医生……”沙沙上前还未开口询问,一个男孩子已经挤了过来,“哥!”他似乎只是高中生,面目清秀,和罗翼很相似。

他急得泪如雨下,“医生,医生,我哥哥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沙沙瞧在眼里,心里在想,这一家人怎么都那么喜欢哭呵!

医生一把扯下口罩,淡淡道:“没死,不过昏迷了。失血过多,幸亏送得及时,不然会怎样就说不清楚了。现在先送他去病房吧!”

听见罗翼脱离了生命危险,沙沙也长长吁了口气,严振华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你累坏了呢!”沙沙刚打算去新买件衣服回家,便听见那个男孩子有点迟疑的声音,“这位姐姐,是你送我哥哥来的吗?”

沙沙点点头,那男孩子向她鞠了一躬,“谢谢你啊!我叫罗锋,是罗翼的弟弟。我们都在这里念书,不过父母都在国外,哥哥承蒙你照顾了。”

沙沙思量着这个小鬼跟日本人似的,勉强一笑,“不客气,也是碰巧。我先走了,你照顾好你哥哥。”

罗锋点点头,“但是,请姐姐多来看看我哥哥。因为……因为我哥哥给看过姐姐的照片,他说姐姐是他的一个梦想,就算不能实现,也希望梦做得久长一点。我想,哥哥非常爱姐姐的。请姐姐看看我哥哥吧!”

沙沙蓦地鼻子一酸,罗翼的款款深情,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自己纯粹将他当作玩物在自己心目中,有谁能胜过自己的丈夫呢?

她满怀歉意道:“会的,我一有空就来看他,好吗?你要好好照顾你哥哥噢!”

她换了套衣服,准备叫车回家,已经晚上8点多了,看来叶至清一定是要急疯了,自己的手机关了,以防自己在接听电话时遗漏了风声,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几乎不能回头了。

“我给你的期限你不要忘了。”严振华送她上车时说,“我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在这个一个月内,我绝对不会让叶至清发现,但是一个月之后你如果还没有办妥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毕竟,留一个无情无义的名声给叶家人,总比下流y贱的好,对不对?”

沙沙头痛欲裂,昏昏沉沉掏出钥匙,刚打算开门,叶至清把门打开了。

他扶住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那么晚?打你手机你又不开机,办公室也没人接。”

沙沙伸手围住他的脖子,踮起脚热切的吻他,疯狂的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拼命索取,“至清!至清!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她身子软滑的像条蛇,缓缓下移,解开他的皮带,抽出他的衬衫,将脸贴在他赤l的胸膛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至清猛然将她抱起,“宝贝!宝贝!我们今天一起洗澡,好吗?”

沙沙刚想点头,蓦然回忆起下午与严振华在宾馆的一幕,羞不可抑,头脑也顿时清醒了几分,挣扎下地,“不要啦!我好累。”

叶至清谅解的点点头,为她取过拖鞋,“要不是严警官,我恐怕这场冤枉官司是吃定了。”沙沙含糊敷衍了几句,叶至清忽然又道:“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了。”

沙沙吓了一跳,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你说什么?”

叶至清伸手搂住她,“对不起,沙沙。我没有告诉你,本来前一段时间要和你说的,但是因为官司的事情耽搁了。我后天要飞去加拿大,保守估计要待半年以上。”

沙沙大吃一惊,“为什么?”

叶至清道:“我的合伙人最近去了日本分公司,因此加拿大分公司新开张,必须我去负责,公司里的日常暂时由张副经理负责,所以……要不你辞职跟我去?但是我知道,沙沙,你一定不会愿意。你有你的梦想啊!”

梦想?沙沙禁不住觉得好笑,自己的梦想?从丁恺宇发现自己和罗翼的私情开始,就已经破灭了,自己有如废人,再也没有新奇、跳跃、与众不同的设计理念在自己心中了。

“所以,刚才我也与严警官通了电话,他也答应我会照顾你的,你们本来就是同学么!还有陈律师也和你关系不错啊,有空找她聊聊天,吃吃饭,她似乎对严警官的印象很好。”

接下去叶至清讲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是深深感到,自己的命运或许从此将进入一个岔口,是幸或不幸,已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忽然掩面哭泣,叶至清惊愕的看着她,“沙沙?”

沙沙飞扑过去,脱去自己的衣服,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叶至清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贴着她的手掌渐渐握紧了她柔软的茹房,将唇缓缓印了上去,沙沙扭动着身体,配合着他的节奏,帮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是她头一次在做a之前没有洗澡,这简直就像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改变,标志着沙沙从此不再受自己掌控的命运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机场里人来人往,有结伴出游欢天喜地的,有背井离乡哀愁满面的还有因为工作关系飞来飞去已经麻木的。叶至清就是如此,只是他从未试过离开自己心爱的妻子超过一个月的,更不必说现在竟然有足足半年之久了。

沙沙眼睛哭得红红的,紧紧抓着叶至清的衣袖,叶至清忙不迭地为她擦拭眼泪,哄得口干舌燥,沙沙就是不争气的,流了再流,抽抽啼啼个没完没了。叶至清又是心疼又是得意,既心疼妻子哭红了眼睛,楚楚可怜又得意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这样一个倾城美女真心相爱。

严振华冷眼旁观,轻轻地嗤了一声。

叶至清马上要入闸了,沙沙鼻子一酸,几乎又要落泪,叶至清忙拿一张纸巾塞在她手心,柔声道:“乖宝贝,半年很快过去的,你要乖哦!”他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吻她的唇,沙沙突然张开小口,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叶至清虽然几乎要沉迷下去,还是克制住自己,轻轻将她推开,“严警官,拜托你了哦!我这个小老婆啊,是个长不大的小娃娃,你要费心了。”

严振华含笑点头,“那是当然,你放心吧!”

叶至清最后亲了亲她脸颊,挥手入闸。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沙沙还在踮脚眺望,严振华忽然一把按住她,直把她按在玻璃门上,一张口便咬住了她的舌头,拼命吮吸,还将自己身体压在她身上,沙沙想挣扎,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后仰,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不一会儿她纤长白嫩的脖子上便出现了点点吻痕,他毫不顾忌来往人们的眼光,只是索取。

沙沙奋力将他推开,怒道:“你神经病啊?这里是公共场所!”

严振华冷笑道:“公共场所?那你刚才和那个野男人亲得你死我活的,怎么不管是公共场所?”

“什么野男人?他是我老公!”

严振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老公?我告诉你,老公这个词从今往后只是专指我,懂吗?除我之外,别的都是野男人!”

沙沙气的浑身发抖,“你疯掉了。”

严振华扳过她的身体,“对,我是疯了。从高中时代我就疯了,因为你这个s货而疯了。呵呵!第一次手y、第一次绮梦、第一次幻想都是你!就连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因为有着那么一点点像你!你说,罪魁祸首是不是你?”

沙沙瞪大了眼睛,“我们以前根本连话都……”

“没错!你哪里注意过我了?”严振华拖着她的手,硬拉着她往车里走,“在你心中,你是公主,我们这些男生全是你的奴隶,哪里配让你垂青?可是我偏偏要让你知道,现在这个奴隶,掌握着你的命运!”

一路上,严振华发泄似的风施星驰,沙沙专注的看着窗外,一眼也不瞧他,一直开到沙沙家楼下的停车场,严振华冷冷说道:“你到了。”

沙沙转身下车,自顾自往电梯里走去,刚按了按钮,严振华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我又没请你上楼。你想私闯民宅吗?”沙沙的声音冷得像冰。

严振华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宝贝,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公,你要乖点,这里有摄像头,不要我在这里qg你。你知道你这s货,会把qg当享受的。”

沙沙气的星眸含泪,“你总是羞辱我,却还口口声声说爱我。”

严振华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中,“宝贝,你乖点啊!你是我的宝贝啊,我不是说了吗?一个月后你和那野男人离婚,我们结婚,做正大光明的夫妻。现在野男人出国了,我们先试婚半年啊,不是很好吗?你也不需要急着离婚了。这半年,我们要住在一起噢,我从今天开始,就住这里了。”

沙沙呜咽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还没有站稳,就被严振华推了进去,她一个踉跄,高跟鞋一扭,顿时跌坐在地毯上,短裙翻了上去,露出粉红色的内k。

严振华“砰”的把门关上,眼睛发直的瞪着她。

沙沙慌乱起来,想快点起身把裙子拉好,高跟鞋的一只鞋跟断了,还没站起来,又“啊呀”一声摔倒了,这下露出的底裤更多了。

严振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起沙沙,猛然把她按倒在餐桌上,沙沙感到他身体的变化,颤声道:“振华,不要啊,不要这样对我,振华!振华……”

严振华的身体发着热,他低吼道:“我要做你的老公,你要服侍我,你要服侍我!”他将沙沙掀翻过去,让她趴在餐桌上,掀起短裙,隔着粉红色的底裤,轻轻摩挲着她小巧、紧致的臀部。

“沙沙,你好美,美的像朵玫瑰花,一朵新鲜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玫瑰花……”他喃喃自语,透过底裤,将手指伸了进去,缓缓转动,带出一滴滴水珠。

“你看啊,沙沙。你是朵玫瑰花,一朵滴出水来的玫瑰花……”他松开自己的皮带,深深地刺了进去。第一个人的牺牲

沙沙是被严振华吻醒的,一晚上两人都纠缠不休,直到疲乏之极,这才相拥沉沉而睡,沙沙尤其疲倦,又是欢爱时的刺激又是想到自己未来处境的悲伤流泪,这一觉睡得好沉,直到感到有湿湿的东西在轻舔自己的唇,这才眼睛惺忪的睁开。

严振华右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她,“宝贝,还不起床就来不及送你去公司了,或者你比较愿意做个全职太太?”

沙沙脸上一红,刚想起床,忽然严振华伸手将她一把从毛毯中抱出,昨晚的疯狂之后,她便沉沉睡去,尚未来得及着衣,赤l的身体一接触清晨微带寒意的空气,顿时有些绷紧,严振华的眼睛有些发直,在她耳边低声唤道:“沙沙宝贝……”

沙沙连忙挣扎下地,披上一件浴袍,浑身布满了吻痕,严振华从身后抱紧她,“沙沙,我真不想去上班,最好吃你吃你,不断的吃你。”

沙沙轻轻推开他,脸色红红道:“你乱说什么?”她取出换洗的内衣裤,洗了个热水澡,花洒中的热水“哗哗”地冲刷着她的身体,混着她的眼泪,她仰面朝向花洒,热水顿时冲进她的鼻口,她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忍不住哭道:“慕容沙沙,你是怎么做人的?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她梳洗完毕,换上一套清爽的洋装,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真是娇美如昔,十来年竟然一点没变,她轻轻为自己略施粉黛,虽然以前她一向不化妆便可倾国倾城,但今日满身吻痕,脖子上和脸颊也有不少,只好涂点脂粉,掩人耳目。

可惜,自己是无论如何骗不了的。

慕容沙沙,你是个贱货!她自己在想。

客厅里严振华竟然已经做好早餐,是j蛋三明治加牛奶。“宝贝,快过来吃早餐!”他身上围着围裙,满脸堆笑,伸手为她拉开座椅,“尝尝你老公的手艺,我要把你养成小肥猪。”

沙沙“啊”了声,严振华笑道:“你美成这样,只有变成了肥猪,我才放心。”

沙沙喝了口牛奶,淡淡道:“就怕到时候你又不要我了。”

严振华双目发光,“你担心我不要你么?”

沙沙起身拿皮包,“走吧!上班要迟到了。”

开车送沙沙到了“寰宇”楼下,沙沙刚想推门下车,严振华把她一把拉回,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我下午接你下班。”

沙沙不置可否,匆匆赶向大厅里的电梯,刚想关门,丁恺宇挤了进来。

“hi!”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你今天来上班了?”

沙沙不理他,他自顾自说道:“那个是叶先生?”

沙沙冷冷道:“是谁不关你的事。”

楼层到了,她先一步踏出电梯,推开办公室门,朱莉有些怪怪的看了她一眼,“沙沙,主管叫你一来就去找他。”

沙沙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放下皮包,主管老头便探出头来,“慕容沙沙,你进来。”

主管的办公室是单独一间,老头大约六十多岁,总是板着脸,说话刻薄,大家都不怎么喜欢他,偏偏公司非常器重此人,据说可能是因为他是老板大舅子的关系。

“慕容沙沙,你知道这一个月你请假多少次吗?”主管将一叠请假单扔在桌上,“平均每两天请假一次,还不包括你莫名其妙地离开!自说自话!你眼里还有公司吗?还有我这个主管吗?”

沙沙低头道:“对不起主管,我……因为我老公的事情,忽视了工作,我不会再这样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

主管的口气软了点,“我知道你家里出事,如果只是这样我用得着这样着急吗?慕容沙沙,当初你来公司的时候,公司是看中你曾经在全国比赛中得奖,虽然还没有到一流设计师的水平,但是你的创意和大胆很让高层欣赏。现在呢?你不要说是独立承担设计任务,就连一般的工作都无法完成!高层问起来,叫我这个小小的主管怎么为你承担?”

沙沙强忍眼泪,“实在是对不起,只是,我非常珍惜在寰宇的工作机会,请最后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实际表现来赢得高层认可的。不会丢主管的脸。”

主管老头叹了口气,“好吧!那就看你这次如何为anna sue设计新产品包装吧,你是女人,当然明白这个品牌号召力不俗的,要是能有好评价的话,请假什么的就算了。”

沙沙欣喜道:“谢谢主管……”此时手机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她向主管表示歉意,接了电话,“沙沙姐姐?我是罗锋。我哥哥,我哥哥他……”电话中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滚!统统滚!你们不想让我和沙沙见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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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犹豫一下,抬眼看了看主管那张有些发黑的脸,决然道:“好!我马上到!”

她挂了电话,“主管……对不起,我……”

主管老头冷冷道:“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慕容小姐!”沙沙听见他改了称呼,几乎双腿发软,略微定定神,说道:“主管,我会向您解释的!”说完,飞奔出门。

丁恺宇追了出来,沙沙大声吼道:“你别烦我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快滚!”

丁恺宇抓住她胳膊,硬拉到楼梯间,诚恳道:“沙沙,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沙沙嗤之以鼻,“哈哈!听听,说得多好听!我杀了你之后再说请你活过来有意义吗?你已经伤害了我,让我如今生不如死,还说道歉?你给猪道歉去吧!”

丁恺宇立刻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黑色的底片,在她面前撕得粉碎,“沙沙,我绝对不会再以此胁迫你了,我对不起你,看见你现在那么痛苦,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沙沙一呆,忽然眼中一阵潮湿,鼻子一酸,竟然泪如泉涌,双肩抽搐,“现在才说这个啊……你知道什么啊……我、我真的是……”丁恺宇将她轻轻用入怀中,爱怜的摩挲着她的头发,“沙沙,宝贝沙沙,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我来帮你解决好吗?有我呢!不要哭啊!”

沙沙猛然将头抬起,一把推开他,“你有什么能力帮我?”她也不去乘电梯,顺着楼梯,匆匆而下。

医院距离寰宇并不远,沙沙还在走廊便听见罗翼犹如疯狂的声音:“我要见姐姐!你们是什么人啊?想要拆散我和姐姐,没门!没门!滚开!滚开!”

一个女护士的声音似乎惊慌之极,“罗先生,你不能拔输y管啊,你还很虚弱,啊!”沙沙轻轻探进脑袋,只见罗锋缩在一个角落里哭,一名医生正在劝罗翼,还有一名女护士似乎被他乱甩得针头扎伤了,看见她像是有进来的意思,那女护士连忙道:“你是慕容小姐?”

这一句比镇静剂还有效,罗翼立刻停止了大喊大叫,静静的凝视着她:“姐姐,你来了。”

沙沙缓步走到他身边,他脸色苍白,输y管被拔了出来,那名医生悄悄靠近他,似乎想为他打一针,罗翼蓦地尖叫起来,“滚!你滚!不然我立刻死给你们看!”他拿针头对准自己的颈动脉,大声威胁道。

那名医生无奈地往后退几步,看了眼沙沙,叹了口气。

沙沙坐到他身边,“你脸色好差,肚子饿不饿?”

罗翼呆了片刻,忽然一把抱住沙沙,“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沙沙一阵踌躇,如果实话实说,她当然担心罗翼会接受不了;但是要是继续敷衍,真相大白后罗翼只会更加痛苦。

罗翼忽然笑了,“姐姐,你不要骗我了,你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爱我,对吗?可是,姐姐啊……”他用那只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抚过沙沙光洁如玉的脸庞,“我是多么爱你啊!这种爱充满占有,非常自私,自我的容不下一点点沙粒。我是多么妒忌叶先生啊,他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与姐姐执守偕老啊!”

沙沙听他说得哀怨,忍不住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小罗,我对不起你。”

罗翼忽然目光散乱,“姐姐,你说!你说!要是有来生的话,我们……我们……”他的手无力的从她脸上滑下,重重的落在床沿,瞪着眼睛,无声无息。

沙沙大吃一惊,“医生!医生!”

那医生刚一靠近,只见罗翼乘着大家不注意,悄悄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将针头深深刺进自己的脖子,鲜血流了一床,那医生翻了翻他眼皮,摇头道:“已经死了,不过还是要准备急救!”那女护士连忙飞奔出门找人帮忙,沙沙眼睁睁看着罗翼在自己面前死去,又是用那么凄惨的方式,简直就是在迫自己永世不忘,她一阵反胃,连滚带爬,冲出病房。

无力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她大口呼吸,手足冰冷,胃中阵阵痉挛,那名医生走了出来,蹲下身子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沙沙摆摆手,勉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外,忽然看见严振华焦急的站在候诊大厅里,左顾右盼,看见她摇摇晃晃的出来,连忙上前扶住她。

沙沙渐渐瘫软下去,“振华!他死了!他死了!罗翼死了!他在我面前死的,在控诉我!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

严振华一把抱起她,大步出门,把她抱上汽车,在她耳边说道:“你这个恶魔,已经害死一个人了,以后如果你不听话,会害死更多人的!”

爱的终结

以后的三四天里,沙沙一直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又醒,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与罗翼初次见面,他羞怯的样子;一会儿是丁恺宇神情诡异,悄悄地拿出一张照片,冲她笑个不停;忽然又是叶至清心急如焚的脸,苦苦哀求她帮自己脱狱,有时候眼前又出现刚去红枫街的情形,满是污水、淆杂的声音、女人高声喝骂儿子的声音、男人猥琐的谈话声,混在一起,充斥着她的耳膜。更多的还是罗翼临死时那种定定的眼神,流了整整半床的鲜血,还有对她缓缓伸出的手……

沙沙神志不清,满口的胡话,发着低烧,虽然没有真正的苏醒过,但是辗转反侧,不断地呻吟,痛苦不堪。

幸亏严振华整夜整夜的陪在她身边,坐在床沿,衣不解带,只是注视着她,为她喂水、将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沙沙偶尔的清醒,看见严振华眼中布满了血丝,歉疚地说道:“辛苦你了……”话未说完,她又有些昏迷,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严振华抱紧了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睡吧!我不离开,我不累,只要能照顾你,都是极大的幸福了。”

到了第五天,沙沙睁开眼睛,可能是睡了太多的缘故,头反而痛的要裂开似的,她一转头,严振华坐在床沿,歪在她枕头边,沉沉睡去。沙沙见他一脸憔悴,忽然有几分怜惜,想自己悄悄起床不吵醒他,谁知刚一动身,严振华顿时惊醒,“沙沙,你要喝水吗?”

沙沙坐了起来,摇摇头,“我要起床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你好好睡一觉吧!这几天累坏你了。”严振华握住她的手,“你怎么跟我那么客气?要知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要出门吗?去公司?”

沙沙摇头,“不去了,主管老头估计已经叫人帮我整理东西扫地出门了,我想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医院看看罗翼的后事怎么处理。”想到罗翼,她更是黯然,“罗翼的身后事也不知如何处理,罗锋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我想去拜祭他,毕竟……毕竟是因为我才闹成这样的。”

严振华站了起来,“你好多天没好好吃东西了,我帮你煮些东西吃,很快的,你先梳洗一下吧!”

沙沙点点头,带上换洗衣物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精神稍微好了一点,她用一件大浴袍将自己裹了起来,任由湿嗒嗒的头发披散着,走到露台吹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夕阳十分艳丽,红得耀眼,有种残阳如血的凄厉,这又让沙沙想到罗翼血流满身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蝉,不想再在露台呆下去,走进客厅严振华已经做好了云吞面,“沙沙,你来吃吧!我真得好累,我去洗个澡,一会儿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你睡了那么久,要稍微活动一下的。”

沙沙不置可否,自顾自坐下吃面,听见浴室里哗哗的冲水声,忽然觉得有些口渴,起身到厨房那杯饮料时,忽然被垃圾桶里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她拾起一看,原来是一张明信片,是寄自加拿大渥太华,是叶至清寄来的,明信片的风格是叶至清一向喜欢的简约派,上面有加拿大的枫叶标记,叶至清的字迹非常清秀:“tobest love i‘m fine;and you please remembeove you forever! you always hushand。”

沙沙忍住要落泪的冲动,悄悄把明信片塞在自己浴袍内,将垃圾袋扎紧,想了想,又将垃圾袋松开,回到卧室,将明信片放进皮包,放入之前,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好不容易才找到前几天看护罗翼的女护士,几天不来,罗翼兄弟早已不知所终,罗翼的尸体究竟怎么处理她也无从得知,找到那名女护士,这让她多少有了点可以找到罗锋下落的希望。

那名女护士似乎对上次罗翼疯狂的举动还心有余悸,“真是吓死人了,原来你问他呀!小姐,你可真是厉害,一出马就把那个疯子震住了。哦,你问他们后来怎么啦?后来那个疯子的父母来了,好像听说前天就下葬了,葬在那个什么静谧园。”

沙沙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静谧园,找了好久,才查到罗翼所葬之处,幸亏自己多睡了几天,要是和罗翼的父母见面,还不知道要有多尴尬,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都是自己不好啊!玩火却烧死了别人。

“你叹什么气?”严振华搂住她肩膀,“他是自杀的,和你什么关系?”

沙沙不语,站在罗翼的墓碑前,她脑中所想的都是罗翼生前孩子气的笑容,喜欢哭哭啼啼向她撒娇,不喜欢叫她名字,总是叫她“姐姐”。

照片上的罗翼笑得非常灿烂,也不知道这是他几岁时照的照片,阳光灿烂。

沙沙献上一束百合花,向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小罗。请你原谅我。”

忽然,听见一个人急切的声音,“沙沙!你果然在这里!”

她一抬头,只见丁恺宇心急如焚的奔跑过来,与严振华四目相对,刹那之间,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气氛一时剑弩拔张。

“你怎么来了?”沙沙冷冷道。

丁恺宇定定神,“你知不知道主管叫朱莉把你的东西收拾了要和你结帐?”

沙沙淡淡道:“那又怎么样?”

丁恺宇跨上一步,想去抓沙沙的手,严振华却一挺身,挡在两人之前,丁恺宇怒道:“你是谁?你又不是人家老公,管什么闲事?”

严振华冷笑道:“你也不是啊!凭什么说我?”

丁恺宇不再理会他,“沙沙,你说过的,设计是你的梦想,你一直想加入顶尖设计师行列的,你说过要超过我的,这次anna sue的机会很难得,你不要错过啊!我已经跟主管说好了,你只要回去说清楚,机会还是有的。”

沙沙摇头,“明明是你,毁了我的梦想。”

丁恺宇几乎在哽咽,“所以,我对主管说,如果他不给你机会,我也不给他机会!我决定不接下一次的设计!”

沙沙星眸欲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你看看躺在这里的是谁!”

丁恺宇低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他……他是……”他刹那间不知道心中什么滋味,“对不起……”

沙沙冷冷道:“对不起你去跟死人说吧!”转身欲走,丁恺宇嘶声道:“沙沙!我知错了!你回来吧!见不到你,我便无法设计,你是我的灵感、我的缪斯啊!没有你,我会死去的!”

沙沙冷冷道:“当面撒谎!没有我的那三十来年,你是怎么过的?”

丁恺宇冲了过来,“不,沙沙!你不明白……”严振华对丁恺宇刚才的纠缠不休早已不耐烦,此时一个箭步跨了上来,抓住丁恺宇的手,狠狠一推,“滚开!”

丁恺宇一个踉跄,脚下一滑,顿时重重摔倒,头部在罗翼的墓碑上一撞,血流如注,立刻晕了过去。

沙沙一惊,那鲜红的颜色直至冲进她的眼帘,红得让她睁不开眼睛,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她仿佛能闻到浓烈的血腥气,刺激鼻腔,她只觉一阵反胃,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身子一软,缓缓倒地。

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徒然吓了一跳,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望着自己,与自己相距很近。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神情温和,但是无端却让沙沙觉得不安。

“你好,慕容小姐,我是这儿的住院医生,我姓何,叫何立影。”他微笑道。

沙沙点点头,疲倦的挥挥手,“请离开这里,我很累,不想面对陌生人。”

何医生谅解的点头,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其实我也不算陌生人,你不记得了?慕容小姐,我是罗先生的主治医生啊,我们前几天见过几次面的。”

沙沙伸手支撑自己的脑袋,“哦,是吗?我不想知道这些了,请你出去吧,何医生。”

何立影呆呆的望着她,“不怕你笑话,慕容小姐,前几天见过你一次之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谁知道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沙沙越听越不是味儿,可是浑身无力,想骂人都提不起精神,何立影的神情有些迷离,“我第一次看见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啊,你是那么的……一次看见就会永世不忘,是的,永世不忘……我、我好像是有点疯了,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好像就是看见你的那一天……”

门突然被打开了,严振华凌然站在门口,冷冷道:“何医生,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乱说话是会遭厄运的吗?”

何医生对他视而不见,继续凝视着沙沙,口中说的话混乱之极,“根本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在做些什么……竟然在今晚可以遇见你,你睡熟了,脸颊红得犹如粉红色的郁金香,迷人、重人欲醉……我知道如果放开你,我会痛苦一辈子……”

严振华厉声道:“姓何的,闭嘴没听见吗?再说下去对你不客气!”

何医生毫不理会,伸手抓住沙沙,“砰”的一声,沙沙只觉得耳膜一震,何医生身体一僵,胸前缓缓产生一个血d,严振华举着枪,枪口还冒着青烟,他的神情也有点不正常,喃喃道:“又是一个想染指我的沙沙……没可能……”

沙沙“啊”地一声尖叫,这一声凄厉异常,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赤足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推开严振华,这一推力气好大,推得严振华险些跌倒在地,她形状如疯,一边尖叫,一边飞奔出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外边下着大雨,漆黑一团的夜里,沙沙拼命在跑,倾盆大雨倒在她身上,每打一次雷都仿佛重重打在她的心上,她心中不断在想:“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怎么做人的?我是怎么做人的?”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呆呆站在大雨中,雨水已经将她淋得湿透,她环顾四周,着眼之处均是黑色的雨帘,赤l的足下一片冰冷,她无力地坐了下来,心中一片茫然,这里是哪里?我家在哪里?我又是谁?雨夜佳人

石子墨坐在自己那辆加长林肯上,身边是跟随自己父亲数十年之久的师爷张廷贵,两人均脸色严峻,他们坐在中间一排,前后左右共有四名保镖,汽车在雨夜飞驶,车厢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少爷……”张廷贵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你实在没有必要对姓丁的混蛋那么忍让,要是老爷还在……”说到此处,他竟然微微有点哽咽,借着忽然划过天空的一道闪电,才发现这几个人衣袖上均别着黑纱。

石子墨扭头望着窗外,“你以为我想吗?父亲在世时,姓丁的假装灰孙子,暗地里培养了那么多势力,竟然乘着我父亲大殓的时候出来闹事……”他握紧了右手,指节握地都有些发白,他长相y柔,但由于总是抿着嘴唇的关系,看上去极不易亲近,但是容貌俊美。

车身忽然一个急刹车,石子墨与张廷贵一个猝不及防,险些撞到前面的座位,张廷贵怒道:“干什么?怎么开车的?”

负责开车的保镖脸色惊惧,“贵叔,不……不要……是前面地上躺着一个人。”

石子墨挥挥手,“绕过去。”

那保镖摇头道:“不行啊,这里太窄了,没办法倒车绕过去。”

石子墨皱起眉头,“那就拖到一边去!”

前排的两名保镖急忙下车,冒着大雨走到车前一看,躺着一个白衣女子,看样子像是昏倒在地,赤着双足,浑身湿透。

那两名保镖一人一边,提起那女子的手臂,想把她拖到路边,走过石子墨的车窗旁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石子墨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女子软绵绵垂下的手臂,白得耀眼。

他忽然不由自主的走下车,张廷贵连忙跟着下车为他打伞,漆黑的雨夜,只能凭借突如其来的闪电才能看清一点,石子墨走到那女子身前,伸手托起女子的下巴,拨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张光洁如玉的脸来。

看样子她似乎只有十六七岁,身材娇小,只穿了一身医院里的白色病号服,赤着双足,脸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眸紧闭,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

石子墨问道:“刚才就是这个女的躺在那里?”

司机保镖点头,石子墨忽然一挥手,“带她上车!”

两名保镖将那少女抬到林肯的后座上,石子墨上车时看了她一眼,她毫无知觉地趴在座位上,柔弱的惊人。

回到湖边别墅,石子墨命人将那少女抬去客房,通知家庭医生杨医生前来看看,便和张廷贵一头栽进书房商量起来。

张廷贵虽然对石子墨收留那少女满腹疑问,但是他为人深沉,当然不会随便开口询问,石子墨也毫不解释,只是问道:“贵叔,以你之见,丁之羽下一步会采取什么举动?”

张廷贵踌躇片刻说道:“前几次要不是我们在警察中有那个姓严的做内应,恐怕我们那一带的夜总会之类的全部要被警察一锅端。我怀疑这是丁之羽干的。”

石子墨冷笑道:“这还用怀疑吗?老爸一死,他就来踢场子,分明是有备而来想做我们社团的老大!”

张廷贵苦笑道:“现在社团里谁不知道他有这个野心?我前几天还派了个杀手想去干掉他,谁知道他身边的干儿子真是厉害,去一个被干掉一个!”

石子墨吃了一惊,“贵叔,你真的派杀手去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和他作对吗?这件事要是抖出来,那些叔叔伯伯们可不会放过我。你也太鲁莽了。”

张廷贵道:“少爷,我也是为了社团好啊,他这样下去,我们‘清联会’迟早要分裂的,那些别的社团早就对我们虎视眈眈了,如今老爷一死,更是他们蚕食我们的机会啊!少爷,你要下定决心,做出点事来,不然老爷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石子墨摆摆手,烦躁不安,“这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丁之羽摆明了想做老大的位子,我难道真的拱手相让?那些叔叔伯伯都是墙头草,谁有实力就倒向谁。”他为自己到了一杯杜松子酒,一饮而尽,那种火烧似的感觉立刻在他喉咙里蔓延,他其实并不擅长饮酒,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少爷!”一名佣人匆匆上楼,“丁先生来了。”

石子墨一怔,随后道:“有请。”

不多久,只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子墨啊,叔叔来看你了。”

石子墨一转身,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大步走进来,仪态潇洒,意气风发,虽说是客,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着主人的风范,得意洋洋。

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目光没有聚焦,虽然眉目秀气,但是极不讨人喜欢。

石子墨微微一笑,“丁叔叔光临寒舍,立刻就蓬荜生辉啊!今天连静燃老弟也来啦?”丁之羽大喇喇地坐了下来,毫不理会张廷贵皱着眉头的脸,指了指石子墨,对身后的溺爱年轻人说道:“静燃,还不见过石少爷。”

那青年人恭恭敬敬地道:“冷静燃见过石少爷了。”

石子墨为丁之羽倒了杯酒,“不知道是哪阵风把丁叔叔吹来,有何吩咐啊?子墨力所能及,一定办到。”丁之羽抿了口酒,皱皱眉头,“子墨,这杜松子酒太劣了一点,叔叔喝不惯,换一杯。”说着没,他竟然将那杯酒倒在地毯上,“没办法,总不能倒在廷贵的嘴里吧,呵呵!”

张廷贵怒道:“丁之羽,你……”啪地一声,他脸上已挨了一巴掌,冷静燃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干爹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张廷贵一张老脸胀成了猪肝色,“少爷,他们……”石子墨冷冷道:“你咎由自取,我跟你说,丁叔叔是我们社团如今的顶梁柱,你要是对他不敬,便是对我不敬更是对我父亲的不敬!我念你是老臣子,跟我父亲那么多年,还不快滚!”

张廷贵气得脸色发青,一跺脚,转身离开书房。

石子墨取出一瓶vodka,小心为丁之羽斟上,“丁叔叔,这个你尝尝?我父亲珍藏的。”丁之羽抿了一口,忽然一饮而尽,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你父亲珍藏的,却让我来品尝。”

石子墨脸色不变,“丁叔叔的实力有目共睹,这是应该的。”

丁之羽“嗯”了一声,“子墨,我就是喜欢你懂事!会做人!张廷贵那个老家伙是个混球,不用理他。我们说正事吧。”

他挥挥手,示意冷静燃取出一样东西,放在书桌上,“你也知道,我们社团不能一日无主,社团的生意需要料理,不然那些老家伙吃什么,凭什么泡妞。现在我掌管的地盘最多,上交的钱也最多,换句话说,我创造的财富成为整个社团的支柱。所以,我觉得子墨你么年纪还轻,应该多年点书,所以呢,这个暂时管理社团的重任就先交给我,怎么样?”

石子墨迟疑道:“叔叔的意思是……”

丁之羽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纸,“子墨,叔叔不会乱了辈份胡来的,这是一张协议,你签了之后呢,就先由叔叔替你保管社团,等你够成熟了之后,有能力担此大任了,叔叔就还给你。要是叔叔敢骗你,就天打雷劈!”

石子墨淡淡道:“叔叔是想学多尔衮摄政啊。”

丁之羽笑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叔叔可不是想夺权。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自己看,上面有其他七位叔伯的签名,我可是征得大家同意的。”

石子墨默然不语,半晌忽然笑道:“其实,这是应该的,不过子墨生怕叔叔们怪子墨推卸责任这才一直没有提,现在丁叔叔主动请缨,子墨真是求之不得。”

丁之羽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你签字吧!”

石子墨摇头道:“那不行。那么隆重的一件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签个字就完了,丁叔叔,不如周末子墨举办一个晚会,不单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还当作为丁叔叔庆祝,怎么样?”

丁之羽犹豫了下,转头看了眼冷静燃,冷静燃点点头,他笑道:“行!既然你对叔叔一片孝心,叔叔就却之不恭了!那就周末见啰!”

石子墨起身送丁之羽至大门口,“到时候我会把请帖送至府上的。丁叔叔走好。”丁之羽呵呵一笑,转身出门。

目送丁之羽的汽车离开,石子墨立刻重重关上门,一声大吼,将底楼客厅里的花瓶、电话还有其他一些装饰物全部扫落在地上,张廷贵闻声而出,见状,连忙制止道:“少爷,别这样!”

石子墨连忙道:“贵叔,我刚才不是想骂你的,但是我没办法啊!现在……现在那混蛋得寸进尺,竟然要我签字同意让他做代会长,等我有能力在还给我。这……这分明是明抢啊!”

张廷贵怒道:“我去找别的叔伯,就不信……”

石子墨无力道:“没用的,他们都知道了。还联名签字,我答应。”

张廷贵默然不语,石子墨瘫倒在沙发上,忽然听见门铃响,他吓了一跳,以为丁之羽去而复返,连忙将扔在地上的一干物品匆匆拾起,佣人开门一看,转头道:“少爷,是严先生。”

石子墨满脸堆笑,“是你啊,振华!”

严振华几日不见,满脸胡渣,神情憔悴之极,一进门就自说自话倒在沙发上,“过几天要严打未成年少女卖y,你们稍微注意点,不然我很难做的。”

石子墨点头道:“明白,我会叫我手下注意的。不过近来也没什么未成年少女,倒是你们行动变多了。一会儿来查未成年少女一会儿来查吸毒什么的。”

严振华“嗯”了声,“线报多呀!你们之中肯定有内鬼。”

石子墨皱起了眉头,看来如今他的麻烦真是不小,他不想在严振华面前表露心情,问道:“对了,你的沙沙小姐……还没找到吗?”

严振华摇头,“三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有她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张廷贵开玩笑的说:“振华你那么英俊,天下那么多女人,丢了就再找一个么!”

严振华抬眼瞪了眼张廷贵,张廷贵一凛,竟然不敢多c一句,严振华冷冷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沙沙,我也不会和你们合作了,好了,我要再去找她了,记着!这几天风声很紧,你们之中有内鬼!我走了。”

他大步出门,背影挺得很直。

石子墨挥挥手,“贵叔,你也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

张廷贵道:“好,少爷你也休息啊,这几天也累坏了。”

石子墨点点头,自顾自上楼,走过客房,忽然想起那个少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少女正呆呆坐在落地窗前,她换了件丝质睡衣,衬得她肌肤胜雪,黑色的及肩发垂在肩膀,杨医生来过,大约为她补充过了营养,现在苏醒了。

听的身后有人声,那少女转过身来,石子墨自诩见过无数美女,也不由一呆,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清扬婉约,更奇特的是,她仿佛与生俱来有一种魅力,使人看了她一眼就无法转移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石子墨温和道。

那少女摇摇头,“不知道。”

石子墨一愣,“那你住在哪里?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雨夜昏倒?”

那少女仍然道:“不知道。”

石子墨踏前一步,“你原本在住院吗?”

那少女忽然怒道:“你管我呢?我不知道,你愿意收留我就收留我,不然就让我走好了!”

石子墨吃惊于少女恶劣的态度,“我不赶你走,我现在好寂寞,需要有人陪。”

那少女道:“是吗?我也好寂寞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记不得了,一觉醒来就在你这里了。”石子墨凝视她半晌,忽然说道:“你没有名字,那怎么办呢?我帮你取一个,好不好?”

那少女淡淡道:“好啊!”

石子墨走到窗前,看见花园里因为大雨被打的枝离叶落的几株荷花,一转头遇见那少女晶莹澄澈的眼眸和她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说道:“你以后就叫子荷,石子荷。”晚会

贵叔原本以为石子墨为丁之羽举办这个晚会是个缓兵之计,到时候自然援兵会到,怎料到石子墨没事人似的,镇定自若指挥管家佣人安排晚会事宜,还参与讨论宴请的人选以及余兴节目,他心急如焚,但毕竟是下属,无法改变石子墨的主意,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日期的一天天近。

晚会决定在周六的晚上举行,上午石子墨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才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缓步踱到了子荷的房间。

子荷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画报,她虽然失去了一切人情世故包括自己信息的记忆,却并未丧失知识,石子墨发现,她似乎受过高等教育,懂得英语和绘画,这一点看来,她绝对不止外边看起来的十六七岁。

他轻轻叩了叩门,子荷回过头来,看见是他,不由嫣然一笑。这一笑使石子墨略略有些失神,“觉得很无聊?”

子荷转过头去自顾自看画报,“是。”

石子墨微笑道:“那有兴趣做我的舞伴吗?今晚我们别墅要开party。”

子荷“哦”了声,“有什么喜事?”

石子墨哈哈大笑,“庆祝我从此成为傀儡。”

子荷转头望着他,眼中满含同情,石子墨无端心中一震,子荷慢慢走近他,抬头望着他,“真是可怜啊,我能帮你吗?”

石子墨赶忙避开她的目光,“不如答应做我的舞伴?”

子荷淡淡道:“那你怎么解释我这人的由来呢?”

石子墨报以微笑,“我自然会自圆其说。”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来了,都是“清联会”的一些高层,其实清联会原本只是蜗居西南角的一个小帮派,自从石子墨之父担任老大之后势力扩张的很厉害,现在至少已经分了本市黑道的半壁江山,从事夜总会、色情服务还有收受保护费等业务,还办了些贸易公司进行洗钱,一时声势壮观。

只是自从上周石老大一死,本来是要石子墨继任老大的,不过他年纪尚轻,又不够资历,很多叔伯都不是很服他,尤其是丁之羽。

丁之羽是清联会年纪最轻的高层,心狠手辣,做事干脆不留余地,掌管着三个区域,手下人数众多,在政府中也有亲信,势力最大,他早就对石老大立儿子为继承人表示不满,他常说,这种小弟弟吃喝玩乐也就算了,干么霸占着老大位子?老大那么容易当吗?

前几天,终于来宫了。

五点多钟的时候,石子墨与丁之羽举行完签字仪式,丁之羽一附喜气洋洋,诸人均向他道喜,还说什么“以后多多照顾”之类的,俨然已经将丁之羽当成了新任会长。

丁之羽成了主人,石子墨悄悄上楼,子荷已经换上他送的小礼服,欧式礼服将她打扮成了一个小公主,未施粉黛,却已经光彩照人。

子荷娇憨道:“还好看吗?”

石子墨微笑着搀起她的手,“增之太长,减之太短,着粉太白,施朱太赤。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子荷嫣然道:“你太抬举我了。”

携着她的手缓步下楼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当”的一声,丁之羽手中的酒杯竟然掉在地上,幸好有地毯,未曾摔碎,他大步迎来,道:“天哪!子墨,你还藏着这样一个宝贝,这里的小妞全部都要黯然失色了。”

本来为了迎合这些高层的趣味,石子墨还吩咐管家请了一些有名的舞女交际花来作陪,只是子荷一出现,虽然神情冷淡,却是艳惊四座。

几个老头顿时交头接耳,讨论子荷的身份,他们猜想得最多的,当然是石子墨的女朋友或者是包养的情妇之类的。

石子墨微微一笑,轻轻将子荷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的堂妹,石子荷。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是我一个叔叔的女儿。不过如今她双亲具亡,来我这儿了。”

丁之羽虽然奇怪于石老大如何会有个在国外的兄弟自己却不知,眼睛却没有半分是离开子荷的,他向子荷伸出手,“石小姐,不如赏脸跳个舞?”

子荷往后推了一步,“我……我不会跳舞。”

丁之羽见她这样直接拒绝自己,不由有些面上挂不住,刚想发作,石子墨说道:“丁叔叔,子荷的确不会跳舞,她从小家教很严,都不大和男生来往的,何况,丁叔叔,来日方长,你何必急在一时?”

这句话有如一种暗示,丁之羽呵呵一笑,转身搂着一名交际花跳贴面舞去了。

石子墨忽然又成了这次party的主人,老头子们纷纷上前和他热络,其实是想和子荷套近乎,子荷礼貌而又冷谈得微笑,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躲到大厅的露台去了。

露台上凉风阵阵,子荷觉得气闷的感觉略微好转,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香槟酒,她不擅饮酒只能喝点香槟之类的饮品,凉风送着香槟酒的香味进她的鼻子,让她有些微醺。仿佛感到身后有人声,一转身冷不防一个人站在她身后,转身转得急,一杯香槟酒倒有一大半洒在那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她赶忙道歉,定睛一看,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表情冷峻却异常清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弄湿的西服,“是我离你太近了,不好意思。”

子荷忙道:“我去拿纸巾给你擦。”那青年人道:“不必了,我自己有。”他从裤袋取出一包纸巾,拿出一张为自己擦拭,“是我自己不好。”

子荷微笑道:“你好细心,居然还会随身带纸巾。”那年轻人笑道:“我要跟着干爹,当然很多事需要我来做。”

“干爹?”

那年轻人道:“丁老大就是我干爹,我叫冷静燃,你呢小姐?”

子荷吃惊道:“干爹?他看起来最多只比你大个十岁。”

冷静燃倚靠在露台栏杆,眼望前方,“我十岁的时候,流落街头,是干爹救了我,给我一碗饭吃,给我一件新衣穿,还供我念书。十多年过去了,我学到了一身本事,当然要帮干爹。干爹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原来如此。”

冷静燃转身面对她,他那张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突然之间变得无比柔和,温柔如水,“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呢!”

子荷嫣然一笑,“我叫子荷,石子荷。是子墨的堂妹。”

冷静燃伸出手,“认识你非常荣幸。”

子荷伸出右手,与他握在一起,“我也是。”冷静燃握着她纤纤小手,忽然握紧了,怔怔的瞧着她,竟不能放手,子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这个场景曾经在何处同样发生过,不由得一个踉跄。

“石小姐。”冷静燃赶忙扶住她,她的几根发丝钻到他鼻间,惹得他“阿嚏阿嚏”地打了几个喷嚏,子荷忍不住“扑哧”一笑,笑颜如花,冷静燃看得有些呆了,两人拥着,一时没有分开。

“静燃。”丁之羽缓步走来,看见两人拥着,不由皱了皱眉头,“在干什么?”

冷静燃连忙扶正子荷,恭恭敬敬道:“干爹,刚才石小姐没站稳,我扶住她。”

丁之羽“哦”了声,冲石子荷微微一笑,点点头,对冷静燃道:“我们的一个场子有点问题需要我处理,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冷静燃立刻道:“是。”

丁之羽道:“石小姐,失陪了。”说罢脸色y了下来,大步而去,冷静燃跟在他身后,临走之时,回头冲子荷一笑。

子荷目送他们二人离开,漠然转向露台外,石子墨淡淡道:“他很少对人那么多话。”原来他竟是一直留在露台外边,刚才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石子荷不回头,“你是说谁?”

石子墨道:“冷静燃。他岂止是不愿与人多说话,就连微笑也非常吝啬,他居然能与你说那么多话,真是少见。”

子荷道:“你想说什么?”

石子墨伸手握住她肩头,“子荷,请帮我一个忙。”

静静的燃烧

“凯伦”是一家规模中等偏上的贸易公司,董事长是丁之羽。这家公司的最主要用途就是为丁之羽的不法所得洗黑钱,当然也会做一些正当的生意,很多员工也都是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服务的这家公司其实是什么性质。

子荷缓步走入这家公司,跟着众人涌入电梯,那种闷热忽然让她心中一颤,多么熟悉的感觉,以前似乎也常常跟着大家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闻着各种各样的气味,让人窒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正是9楼的高层办公室,她挤开众人走了出去,门口的接待秘书拦住了她,“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请你打过电话再来。”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口气中有明显的不耐与敌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正是9楼的高层办公室,她挤开众人走了出去,门口的接待秘书拦住了她,“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请你打过电话再来。”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口气中有明显的不耐与敌意,其实想想也很正常,哪个女人见到比自己美丽的女人会开心的呢?

子荷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姓石,请通知你们的董事长。”那女秘书摇头道:“我们董事长正在开会,谁也不会见的。请你走吧!”

子荷“哦”了声,“开会啊?”她忽然自顾自往里直走,那女秘书都来不及拦她,她一抬手便推开会议室大门,只见丁之羽正伏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吃吃的笑,赤身露体。

“对不起,丁先生,她……”女秘书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通红,话也无法接下去说,丁之羽见忽然有人打扰,不由勃然大怒,“干什么?想死吗?”一扭头,徒然看见俏生生站在那里的子荷,顿时一呆。

子荷嫣然一笑,脸颊微红,“丁先生,我堂哥让我来找你。”

丁之羽赶忙从那女子身上下来,护住身体,努努嘴“你们两个出去。”身下的女子娇滴滴的道:“不要啦,这样人家还没舒服……”啪的一声,脸上已经着了一记耳光,“还不滚!”

那女子几乎半边脸都被打肿,赶紧和女秘书一起出了门。

丁之羽若无其事的穿上衣服,“石小姐忽然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子荷嫣然道:“我又不想来,是我堂哥叫我来的。他要出国大约2个月,留我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说怕仇人寻仇,要我住到丁先生家,说丁先生有能力能保护我。”

丁之羽一怔,“他要出国?没听说么!”

子荷起身站到窗前,注视着窗外人来人往,她的背影纤细而柔弱,丁之羽忍不住靠近她,低头嗅她发间似有似无的香气,“他说要去国外散心,反正社团的事由丁先生处理就好了。是不是……”她忽然转身,几乎与丁之羽鼻尖相对,“丁先生要是不愿意背上我这个包袱,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怎么会?”丁之羽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子荷巧妙的扭头坐到转椅上,“你一个女孩子,一会儿让静燃陪你去买点东西。回头我们一起晚饭,怎么样?”

子荷抬头嫣然一笑,“好。”

下午冷静燃陪着石子荷来到百货公司,这是本市最大、最高级的一家百货公司,本来按照子荷的意思,宁可多逛一些时间,不过丁之羽却说逛的地方越多越麻烦,这家最好。

冷静燃俊美修长,却是一身的冷峻,只是面对子荷时,那种冷若冰霜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像一块坚冰融化于春风之下,化成了一滩雪水。

“这位同学,陪女朋友逛街啊?要不要拍粘纸照?”走到商厦的拐角处,一名女服务员热情地招呼,可能在她眼里看来,冷静燃与子荷像是一对早恋的高中生情侣吧,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娇俏异常,般配的很。

冷静燃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既是欢喜又是着急,欢喜的是竟然会被人说成和子荷是一对,看来两人真的有般配之处;着急的是怕子荷不乐意,毕竟,自己是什么身份?除了一身臭皮囊,什么也没有。

子荷微笑道:“啊,粘纸照我倒是没拍过,静燃,不如陪我拍吧?”

冷静燃犹豫一下,点头答应了,子荷挑选了一套可爱型的背景,刚开始冷静燃还有些僵硬,拍了几张之后就变得自然了,他决定,就算是假装也好,自欺欺人也好,都要欢欢喜喜的与子荷拍完这套粘纸照。

“静燃,你和你的名字一样,看似冷漠,其实是在静静的燃烧啊!”子荷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冷静燃不由呆住了。

“啊呀呀,你们自己看看,真是一对璧人啊!”女服务员啧啧称赞,“我还真没见过那么登对的情侣呢!”

子荷接过粘纸照,笑吟吟的取出一张递给冷静燃,“呶,给你。不要弄丢噢!”说完蹦蹦跳跳的去看首饰专柜了,冷静燃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提着她买好的大包小包,心中不时反复着子荷在他耳边的轻声话语:静燃,你和你的名字一样,看似冷漠,其实是在静静的燃烧啊!

回到丁之羽的别墅,丁之羽将她的房间安排在自己的对面,还特意找人布置成了粉红色,“你喜欢吗?可爱的女孩子都喜欢粉红色的,其中你最般配。”

“不喜欢。”子荷冷冷道,“我不喜欢粉红色,太暧昧了。”丁之羽一怔,子荷淡淡道:“看见粉红色就觉得无聊!”

丁之羽忙道:“那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再帮你换?”

子荷忽然回眸一笑,“不过,你为我设计的颜色,什么我都喜欢。”说完提起行李走进房间,“砰”地把门关上了。

丁之羽在她门口伫立半晌,心中痒痒的,却不敢再叩门,只好怏怏的回自己房间。

晚饭时,丁之羽请她在音乐餐厅用餐,由于子荷说明自己不喜欢西餐,只能点了一些精致无比的中式餐点,冷静燃站在一旁,双手负后,面无表情。

“这里的红酒有一些私人珍藏,可惜你不喜欢喝酒。”丁之羽倒了一杯茶,有些遗憾的说。子荷摇摇头,“不是我不喜欢喝酒,而是不能喝、不敢喝。”她眼波流转,“不能喝是因为我不胜酒力,不敢喝是因为怕你。”

丁之羽笑道:“怕我?怕我吃了你?”

子荷嫣然道:“是啊,你吃人不吐骨头的,丁叔叔。”

丁之羽挥挥手,“哎,不要叫我叔叔,其实呢我只比你大个十来岁,你又不是社团里的人,叫我名字吧!”

子荷笑道:“好,丁之羽先生。本来么,哪有那么年轻又有魅力的叔叔呢?叫叔叔太可惜了。”“可惜?可惜什么?”丁之羽伸手覆上她放在桌上的柔荑素手,手指细细的摩挲着,“说啊,可惜什么?”

冷静燃眼望前方,但是耳中却不断传来两人的调情声,他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口袋里放着一张下午两人一起拍的粘纸照,顿时,心痛如绞。水的缠绵

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丁之羽在这半个月中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经常不去公司,在别墅中陪着子荷,他百般讨好千般迁就,似乎不简单的要求一宿的欢愉。子荷忽而敷衍忽而专一,有时候冷漠无比有时候又热情如火,让他捉摸不透欲罢不能。

他总是猜测着她衣服下娇小的身躯是否如同她的外貌一样令人馋涎欲滴,但是总是苦于没有机会,常常看见她夜深人静之时一身丝质睡衣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悄无声息,面前放着一杯红酒,她不善饮酒,此时放上一杯红酒也不过良久才抿上一小口,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雪白的长腿从睡衣里滑了出来,白得耀眼,这种慵懒的态度,让丁之羽恨不得冲上去咬上几口,只是,他不敢。

他恨自己做事何等心狠手辣,对女人何等决绝,如今却对这样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女这般惧怕,总觉得要是勉强了她,不免大煞风景,这样的女人,要她服从、要她相就。

他曾经在她的浴室装了摄像头,想瞧瞧她沐浴时的风姿,她仿佛知道似的,有意无意,总把脱下来的浴袍挂在有摄像头的地方,弄得丁之羽意兴阑珊。

“她不可能知道。”丁之羽想,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

吃早餐的时候,丁之羽忽然说道:“子荷,我前几天新买了辆游艇,装修好了,今天下午去看看?顺便下水玩玩?”

子荷百无聊赖的用汤勺一下一下剁着面前的麦片,“呵呵!做色情生意、收保护费竟然可以赚那么多?连游艇也买得起。”

丁之羽一把夺过她的汤勺,含在嘴里轻舔,这个暧昧的举动弄得子荷脸上一红,他笑道:“光是做色情生意当然还赚不到那么多,同样捞偏门,何不做得大一些。”

子荷津津有味道:“那是做什么?”

丁之羽将那把汤勺递还给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再用这只汤勺喝粥,我就告诉你。”子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说就不说。我不会游泳的,不去出海。”

“不会游泳?”丁之羽伸了个懒腰,“有什么关系?我会就行了,静燃也会。”

丁之羽的新游艇非常豪华,一共三层,据说就算开party也绰绰有余,不过现在除了开船的活计和三个佣人之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子荷换了套连体泳衣,明亮的鹅黄色,下摆还有一条短短的鱼尾裙,像是一条小美人鱼,她身材娇小,却极其匀称,看起来双腿尤其修长,她从更衣室出来,冷静燃的眼睛便没有一分离开过她。

“呵呵,美人鱼啊。”丁之羽也换了条泳裤,“下水吧?宝贝?”

子荷摇摇头,“不行啦,我不会游水的,会淹死的,不行不行,我不下水。”

丁之羽一把揽住她只堪一握的盈盈腰肢,“走吧!”便从梯子上下水。

一浸入微凉的海水,子荷心中恐怖,一直在想自己不会游水的、不会游水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划动起来,轻轻松松,便浮在了水面上。

“哈哈,宝贝,你好诈哦!你明明会游水的。”丁之羽笑道,他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来,子荷忽然吃吃的笑,轻盈的游开,“有本事就来捉我。”

她自己一边游一边暗暗吃惊,这种下水的感觉十分熟悉,仿佛自己与生俱来就会一般,怎么回事?头好痛啊,她开始觉得海水有些太冷了,让她心烦气躁,脚下一慢,顿时吃了两口水,腰上一紧,已经被丁之羽牢牢抱住了。

“宝贝……”丁之羽紧紧搂着她,薄薄的泳装根本不能阻碍二人的接近,就算在了冷冷的海水里,她还是能感受到丁之羽火热的身体,“宝贝,你真是想死我了。”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细细摸索,“你应该感觉得到我身体的变化吧?真想就在这儿要了你……”

丁之羽覆盖上了她小巧又丰满的茹房,轻轻捻起尖尖的红莓,她微微有些呻吟,他的手顺着她的泳衣慢慢往下滑,灵巧的钻进她的下装,像是一条蛇,摸索着可以栖身之处……

子荷渐渐呻吟变大,只觉得全身都在滴水,不单是身体外就连身体里都在滴水,她身体瘫软,倒在丁之羽的怀里,任凭他的抚弄。

突然,她只觉得脚上一僵,一种麻木的感觉从足底直蔓延上来,糟了,好像是抽筋了!她身体一沉,情急之下足下一蹬,顿时踢在丁之羽的要害处,身体扑了出去。

左脚抽筋,她无法游泳,扑腾了几下,喝了几口水,丁之羽想过去救她,但是要害痛的他自身难保,子荷拼命想浮起身子,却总是事与愿违,她忽然想到,似乎、似乎有那么一天天上下着大雨,感觉就和现在一样,马上要被水淹没了……

正站在游艇上的冷静燃隐隐约约仿佛看见子荷在水中浮浮沉沉,丁之羽也一副痛苦的样子,他不敢再多耽搁,急忙脱下外衣,一个倒扎,跃入水中。

子荷已呈半晕状,他一把抱住她,把她抱上游艇,用一条毛巾毯将她裹了起来,伸手一下一下,挤压着她的腹部,让她吐出水来。

最后一口黄胆水吐出来之后,子荷终于恢复了意识。

丁之羽此时也捂着受伤的部位爬了上来,关切得道:“子荷,你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抽筋的?要不要进船舱休息一下?”

子荷摇摇头,让冷静燃扶着自己起来,裹着毯子坐在太阳椅上,勉强笑道:“我想晒晒太阳,吹吹风。”

丁之羽点点头,他的疼痛让他急于回船舱休息一阵,“静燃,照看石小姐。”

“是!”

子荷惊魂初定,微微喘着气,坐在太阳椅上,感受到了太阳的温度,这才稍稍舒服点,她仰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那么的蓝,今天微风,海面像是蓝色的缎子,子荷忽然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去这张蓝缎子上坐坐到也不错。”

身后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行呵!你还没喝水喝够吗?”

子荷一仰头,看见入目的是冷静燃那张关怀备至的脸,“你的脚还抽筋吗?我帮你揉揉?”子荷嫣然一笑,“不用了,离开水就好多了,可能是没做准备运动就下水,身体没有适应吧!”

冷静燃“嗯”了声,伸手帮她按着肩膀,“舒服点吗?”

子荷笑道:“你也是这样为丁先生按摩的吗?”

冷静燃点点头,“小时候,我没什么可以帮丁先生的,就只能为他揉揉肩,敲敲腿什么的,现在好了,我有能力了,凡是想对丁先生不利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

子荷柔声道:“你真是知恩图报,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呢。”她忽然缓缓抬头,仰头注视着他,“我说过,静燃。你不声不响,冷若冰霜,其实是在静静的燃烧啊!”

她的樱桃小口微张着,仿佛是种无声的邀请,冷静燃竭力想控制住自己悸动的心,他想告诉自己子荷是丁之羽的禁脔,但是仍然缓缓低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他的吻非常笨拙、羞涩,开始像是轻轻的品尝,忽然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甜蜜,按耐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子荷张开小口,用小舌头轻轻卷着他的牙齿,他不抽烟很少饮酒,还喜欢吃清凉糖,因此口中有着男人少有的清新感觉。

子荷忽然感到,自己也要沉迷下去了,他的舌头与自己的卷在一起,互相纠缠着,仿佛两条缠绵的蛇。

丁之羽换了身衣服,正想到甲板上,忽然看见冷静燃忘乎所以地与子荷吻在一起,他放慢了脚步,淡淡的瞧着,轻轻地哼了一声。

占有与珍视

晚饭后,子荷便轻盈的溜进自己的房间,今晚丁之羽不在别墅吃饭,就连冷静燃也跟着他,以往只要他不在别墅,必然会吩咐冷静燃留下照顾子荷。丁之羽也明白,自己做事不留余地,冷酷无情,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至自己于死地或者找到自己的弱点,子荷既然是石子墨的表妹,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让她都丝毫闪失,免得那些老家伙有闲话说,至于将她留在身边做什么,他们就管不着了。

这次居然连冷静燃都被叫走,可见一定是发生大事件了,这件事大的他都顾不上子荷的安危。从中也可看出子荷在他心中其实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重要。

子荷自嘲的甩甩头,头发有些变长了,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正在想自己长发会是怎样,忽然总觉得,自己一向是不喜欢长发的,觉得累赘、繁琐、不易打理,自己虽然美貌绝伦,但是这都是天生的,自己可不觉得要花多少时间来修饰。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链接上网,进入另外一个用户名,这个用户名的界面上非常干净,除了几个有限的图标,别的什么都没有,她点击inter explorer,输入一个网址,然后打开一个名为“h。。。。”的信箱,开始专注的写信:

“子墨:你好!不知不觉,已经在他的别墅呆了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占有我,就连不久之前的一次出海,他都想在海中占有我。我不知道这算是作为女人的幸或不幸,他看起来对我很痴迷、很疯狂但是完全没有失去理智,相反还冷静得很,真的如你所料,快要失去理智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对,我不是貂蝉,不需要委曲求全,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虽然他们名义上也是父子,可笑吧?但是我只需要迷倒一个人就可以了,另外那个人未必爱我,只是想占有我,占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美女罢了,将来成为他可以炫耀的一个资本。快了,那个人快疯狂了,你的目的即将达到了。

顺便送你一个消息,也算是我对你买一送一,那就是丁之羽除了你们社团的买卖之外,另外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们,我隐隐约约注意到可能是贩毒和军火生意,呵呵,这方面你最好注意点了,做点色情买卖、收受保护费是什么罪,贩毒、军火买卖是什么罪!

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答应我的事,千万不要忘了!我不想一辈子叫做石子荷,我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和姓氏还有自己原本的生活! 子荷 9月25日 晚21:00”

写完邮件,她发送完毕,重新将用户切换到她平时一直使用的那个,随便看了点网页,心里忍不住好笑,呵呵!多么奇特的人啊,虽然此刻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却依然清楚地记得各种技能,甚至连英语和绘画技能都依然烂熟于胸,这无疑是一种讽刺,既然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还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这些无非是一种工具,帮助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是没有了自己,需要才能来干嘛呢?

她突然“哈哈”大笑,越笑越厉害,笑到最后竟然直不起腰,眼泪滚滚而下,心中无端冒出几句话,“你怎么做人的?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她又笑又哭,九月份的天气仍然有些闷热,顿时出了一身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却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石子墨的帮助去寻找,心里还存着一个念头,或许自己的原来,是个非常美好的过去……

她走进浴室,任凭花洒“哗哗”的流下水流,冲刷着她汗津津的身体,她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r体,忽然感到一阵刺激,可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洗干净后,要用毛巾毯包裹着,送给君王,揭开毯子的刹那,一个绝色美人一丝不挂的从中滚落下来……

她突然伸手,狠狠扇了自己几记耳光,“下流!不要脸的贱货!”她脸上的刺痛帮她赶走了身上的情欲,只是那一瞬间,她更迷惑了,自己的过去,难道是妓女?有这样美丽的妓女吗?

她换上丝质睡衣,打开浴室的门走进房间,突然身形一窒,只见丁之羽坐在她床头,指间夹着一支烟,静静地瞧着她。

子荷一愣,下意识的裹紧睡衣,“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丁之羽将烟头拧灭,拍拍床沿,“坐过来。”

子荷勉强一笑,“我想去露台吹吹风,刚刚洗澡有些闷。”她赶快走到卧室外的小露台,仿佛在逃跑。

“你怕我啊?”丁之羽跟随她走到露台,伸手绕过她的胳膊,支撑在露台的围栏上,这样一来,她的后背完全没入他的怀抱,薄薄的丝质睡衣感觉得到他健硕的身体正在发热。

丁之羽厮磨着她的鬓发,在她耳边说:“今天好麻烦,不知道北区的白虎会怎么会知道我截了他们一批货,竟然派人来砸我场子,还约了时间要我赔礼道歉,你猜我怎么?我开始唯唯诺诺答应他们,还说要再加那批货的百分之三十给他们,回头就带了几个分会的弟兄,先杀入白虎会据点,哼!他们听说和我交易,全局出动,生怕中了我的计,偏偏我派静燃去和他们交易,自己带人杀入重阵,把他们老大的一家老小杀个干净,还绑架了几个重要头头的老婆,哈哈!我说,要是他们不跟我就派人把他们老婆全部卖到泰国做妓女!哈哈!子荷,你说我这一仗打得漂不漂亮?”

子荷觉得非常压抑,说不出话来,丁之羽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子荷!子荷!”他握住她肩膀,让她慢慢转向自己,微风拂动,将她真丝睡衣紧紧贴在身上,胸前的挺拔渐渐露出两个尖尖,丁之羽挑逗的将舌头轻轻触着这两个圆尖,子荷身子一阵战栗,丁之羽笑了,调侃道:“子荷,子荷,你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他低下头,隔着睡衣玩弄着这两个尖尖的圆物,忽而含在嘴里轻轻吮吸、忽而用牙齿恶作剧似的咬下去、忽而又用舌头缓缓打圈然后轻舔,子荷的胸前湿了大片,自己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丁之羽用力撕开子荷的睡衣,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的掌握下,他一把咬住她的茹头,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货,居然已经变得那么硬了,还说自己不是贱货?”

子荷一声尖叫,她仿佛在何处,也曾经这样被人谩骂,还美其名曰“爱你”,丁之羽的舌头顺着她的r沟渐渐往下滑,所到之处留一片湿漉漉的口水痕迹,突然停在小腹,他托起她紧致、小巧、完美的臀部,子荷最隐秘、最敏感的部位让他一览无遗,顿时羞不可抑,无力的将双臂缠住围栏,忽然感到有一样东西灵活的钻了进去,纤腰一震,情不自禁的随之扭动起来。

丁之羽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他的舌头异常灵活,轻咬浅尝,仿佛在品尝子荷不断分泌的汁y,子荷在他的抚弄下,呻吟声渐大,气也愈喘愈急。

“哦,子荷!”丁之羽退出舌头,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子荷,我要你,现在就要了你!”

忽然只听见冷静燃冷若冰霜的声音,“干爹,白虎会的二把手在楼下想求见你。”丁之羽头也不会,伸手揭开自己的皮带,“明天再来,今天没空见他。”

冷静燃淡淡道:“但是他说他带了白虎会以往的一些买卖关系资料以及很好的货源。”丁之羽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起身整理好衣物,“嗯。”

他松开托着子荷的手,子荷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她几乎便是全l,眼神迷离,胸前的红梅高傲的矗立着,像是在等待亲吻,双腿被扳成m型,那若隐若现的敏感处温软潮湿,冷静燃缓缓走近她,子荷等待着他来拥抱自己、强吻自己、甚至是qg自己,但是他微微喘着气,还是拿过一条毛毯,将她裹了起来,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子荷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充满情欲的呼吸,但是他那双依然冷静的眼睛却让她感到一阵羞愧,冷静燃将她包裹好,凝视片刻,转身走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子荷在黑暗的房间中睁大眼睛,忽然怔怔流下眼泪,像是一种错觉,自己多久没有被这样珍视了?呵呵!多久了,所有的男人看见自己只会视自己为禁脔?很久、很久易受诱惑的女人

子荷就这样身着被撕破的真丝睡衣,袒胸露r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毛巾毯,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冷静燃的气味,那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气味,还带着薄荷糖般的清甜,她竟然变得异常安心,知道今夜丁之羽是不会再来袭击她了,在黑暗中睁大眼睛非常的累,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她换了身可爱的水手服,这是仿造高中女生的制服,略有区别,但是一样的可爱,特别由子荷穿在身上,除了说她娇俏可人,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她努力想忘记昨晚的y靡,刚走下楼去看看有些什么吃食,听见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声,以及仆人诚惶诚恐的声音:“老爷,你回来了。”

丁之羽愤怒的声音像一阵气流似的窜了进来,似乎想把天花板都给掀翻,“你是白痴啊?叫你办点小事都不行,白养你一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是不能用你,我养你十几年找死啊?还不如养个小妞长大了还能给老子干!”

子荷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探头,只见冷静燃不发一言的跟了进来,肩膀上打着绷带,还不时伴有血丝渗出,他的脸色很差,面对丁之羽的质问,沉默以对。

丁之羽推了他一把,“你是哑巴吗?谁要你帮我挡一枪?老子自己不会躲吗?叫你从后面包抄他们,像个木头!现在好了,惹官司上身了,都是你,昨天还说什么白虎会的二把手诚意投靠,结果原来是个陷阱!还把警察引来了,他们正愁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呢,还有石子墨也在虎视眈眈巴不得我倒霉他可以重掌大权!真是不长脑子!白痴!”

丁之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子荷大致听了个明白,估计是那个什么白虎会的二把手用什么利益引诱丁之羽去接手,结果反中了别人的陷阱,斗殴时间过长把警察惹来了,至于他说得什么“惹官司上身”,难道是杀了警察?

丁之羽重重扇了冷静燃一记耳光,“还有你办得什么事?叫你去收买那个姓严的,到现在还办不好,要是我们有高级警察做内应,还怕发生今天的事情?”

冷静燃喃喃道:“干爹你说最多只能花一百万,好像少了点,石少花的钱可比我们多得多……”丁之羽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冷静燃一个踉跄,“是你办事不力!他这种人,这点钱就已经很抬举他了!”说完,他铁青着脸,转身上楼。

路过子荷身边的时候,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吹了声口哨,“怎么?做制服少女来引诱我?”子荷勉强一笑,“我哪够格?”丁之羽靠近她,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宝贝,要引诱的话就要引诱的尽职,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现在继续?”

子荷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不需要吧?丁叔叔?我白天没兴趣。”

丁之羽用食指抚过她粉红色的嘴唇,“好,我不喜欢勉强你,宝贝。不过,你这个小s货也不要受我的诱惑噢,特别是……”他的手缓缓滑向她的裙子里,她一声惊呼按住,丁之羽笑了,抛开她,自顾自离开。

子荷轻轻下楼,看见冷静燃将自己埋在沙发里,她倒了杯vodka,晶莹剔透的y体轻轻摇晃,微笑着走近他,端到他面前,冷静燃有些错愕,摇摇头,“我不喝酒的。”

“不是给你喝的。”子荷嫣然一笑,“你心里不开心,我替你喝闷酒,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我为你一口饮尽!”说着她便要将手中的那杯酒喝下去,冷静燃急忙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细腻、纤长、白皙仿佛不是长在血r之上的,有着微暖的温度,子荷凝视着他,冷静燃接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极不善饮酒,烈性酒一下肚,顿时呛得他咳嗽连连,子荷爱怜的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你……这是何苦呢?”

冷静燃摇头苦笑道:“不,不能让你为了我做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牺牲,对于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罪孽。子荷小姐,我是个没用的人,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会,这杯酒,呵呵!算是我不保护你的一种方式吧!”

子荷注视着他清澈的双眸,不由自主的说道:“你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这样特别的人,有些令我无所适从。我可能真是下贱,在遇见如你这样的人时,竟然会感到不适应。但是,别的任何男人给我的感觉就只是想占有和掠夺、炫耀和索取,唯有你却让我深感被珍视、被守护。”

冷静燃脸颊如火,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口中仿佛在说呓语:“子荷小姐,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是一直被珍视与守护者的吗?你是那样的美……”

子荷知道他已经醉了,伸手托起他的胁下,扶着他小心翼翼的上楼,带他回自己的房间,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可怜,一定有很多事都不能与别人说,压抑在心里,最后留下一个又一个不会恢复的伤疤。

子荷吃力的将他放到床上,他已经进入半睡眠的状态,看上去还像个孩子,侧脸有些幼稚也有些坚忍,子荷怕他压到自己的伤口,小心的将他翻了个身,拿过一条毛巾毯,裹在他身上。

子荷有些好笑,昨晚他裹她,今天她裹他。

她面露可爱的微笑,那不再是为了迷惑男人而刻意露出的媚笑,她调皮的撅起小嘴巴,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她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为他掩上门,刚一转身,顿时撞入一个男人的怀抱。

子荷的心沉了下去。

丁之羽调笑似的托起她的下巴,“唔唔,宝贝,你去我干儿子房间干什么?”

子荷淡淡道:“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房休息。”

丁之羽靠近她,发出的气息强烈的冲击着她的耳膜,“哈哈!真是好笑!我那干儿子哪会喝酒啊,果酒还差不多!不过,面对你这样一个美人,我那几乎被怀疑是性无能的干儿子也开始按耐不住了,哈哈!”

子荷感到厌恶之极,“我要下楼吃饭。”

丁之羽喃喃道:“吃什么,吃我好了……”他将子荷挤压在墙壁上,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紧,子荷明显感受到摩擦之下,他的身体在起着变化。丁之羽解开腰带,一只手伸进子荷的短裙,子荷左闪右避,却只能在他身体下无力的扭动,丁之羽的手指伸进她的体内,快速搅动着。

子荷气喘吁吁,忽然感到自己恶心之极,多么恶心的女人!不管是哪个男人,只要有足够的技巧,她都会湿润、享受!她双目流泪,但是身体却更湿润了。

丁之羽用舌头舔去她眼中流下的泪水,托起她的臀部,用力分开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连她的内k都没有完全脱去,还挂在她的一条腿上,便一挺身,深深刺了进去。

丁之羽惊讶的叫了一声,“天哪,宝贝!你是处女吗?为什么这样紧致?我快受不了了!”子荷忍受着他的羞辱,虽然心中极端鄙视自己,但是身体却情不自禁做出反应,随着他拼命律动。

两个人下半身连在一起,不要命的蠕动,上身却还是衣冠楚楚,像是衣冠禽兽。就在这个别墅二楼的走廊里,急不可耐的交配。

丁之羽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子荷生怕会吵醒一墙之隔的冷静燃,急忙张口,堵住了他的嘴。丁之羽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忽然一阵抽搐,喷s了出来。

他缓缓放下浑身汗津津的子荷,鼻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子荷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她衣衫不整,短裙翻到了腰部以上,露出了整个下身,最敏感的地带流出浓浓白色y体,她脸色潮红,双唇由于吮吸过多而充血,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一种y靡的美,妖里妖气。

一墙之隔的门开了,冷静燃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坐在走廊里的这个妖女。佳人赠枭雄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子荷如今真正成了丁之羽的禁脔,一个用于发泄的工具、一件可以炫耀的法宝。每天都会有两到三次的癫狂,丁之羽对她有着相当的痴迷,当然这纯粹是在r体上的,他根本无暇去了解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高兴去了解。

子荷以为可以必胜的时机已经到来,在走廊上向着冷静燃分开双腿,倒在地上,任凭y靡之态毕现,以为可以打动他的欲望、他的反抗,却除了默默地将她抱起送回房间之外,一如往常。这不由让子荷也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有正常的欲望吗?

丁之羽从不在自己的房间与她做a,一般是在她的房间,这便于他作完之后,随时可以抽身走人,不必要等待、不必要叫人清理床上留下的痕迹。这也使子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即便是美艳绝伦的她,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一点也不重要。

不过有一半左右的时间,他常常会随性而来,很少顾念地点与时间,有时在书房,冷静燃向他汇报情况时,他稳如泰山的坐着,敞开着裤链,任由子荷坐在身上,上下蠕动,他的手摸捏着子荷的双峰,一边听着冷静燃的汇报,下半身热情似火、上半身却冷静如冰。

子荷此时才真正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和一个妓女、性奴没有区别,石子墨原本和她约好的两个月期限已过,她毫无建树,石子墨也杳无音信,丁之羽早就预料到石子荷不过是石子墨为了讨好自己而送来的玩物,这个玩物非常稀少,虽然y乱无比却看起来清纯如水,呵呵!丁之羽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的确是水做的,看看,那么多水!

他的手指正留在她的身体里,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车厢的地毯上,他们正刚从一个宴会回来,这些无聊的黑社会如今也学会了附庸风雅,常常彻夜不眠的开着看似豪华实质糜烂的宴会,身边的女伴成了那些老大们攀比的资本之一。

丁之羽这次让子荷穿了一身滚着蕾丝花边的小礼服,刚刚及膝盖的粉色连衣裙,微微露些香肩,将脖子连接锁骨处那一段白嫩如羊脂,吹弹得破的肌肤完美的展示了出来,未施脂粉,没有首饰,头发也清清爽爽的留在颈间,他携着子荷缓步进来,所有的男人目光均s向一处,静寂无声。

子荷有些尴尬,但是已经吸引了在场的所有男人,虽然有不少人听闻说石子墨有个倾国倾城的堂妹正在和丁之羽交往,可是还没有人真的见过,此次一露面,丁之羽得意非凡,哪个女人比得上他身边那一位!

丁之羽顿时成了主角,本来花枝招展的交际花们,立刻乏人问津。

“哈哈!”丁之羽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指敲敲前座的冷静燃,“你瞧见那几个笨蛋的嘴脸,哈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哈哈!看看那他们身边的女人,简直就像是八脚章鱼么!”

冷静燃与司机坐在前排,他目不斜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丁之羽捏住子荷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宝贝,想要吗?嗯?我湿漉漉的宝贝?”

子荷将头别过去,“羞辱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丁之羽笑了起来,“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把你骂得越难听,我就越有快感。你也别装纯情了,我们哪一天不做?”

子荷冷冷道:“我是贱货,有本事就不要理睬我这个贱货。”

丁之羽哈哈一笑,一把把她拽了过来,对准她的樱桃小口,狠狠的吻下去,将自己的舌头硬塞了进去,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挑逗着她的情欲。

子荷突然重重咬了他一口,顿时鲜血淋漓,丁之羽猛然将她推开,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将她一把推倒在车座上,掀起裙子便要想脱掉她的内k,“粉红色,很可爱,却也很色情!”

子荷一声尖叫,丁之羽已经将她剥得下身光溜溜的,丁之羽刚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两腿之间,忽然听见冷静燃开口说道:“干爹,严警官的车子就停在那家酒吧门口,要不要您亲自去跟他谈谈?”

丁之羽“唔唔”几声,将她的双腿从自己的脖子上放下,她的双腿之间已经是湿混混得一片,娇喘吁吁。

丁之羽理了理外衣,笑道:“宝贝,你要是受不了就自己解决吧!噢,你会不会?不会啊?以后要教教你,我喜欢看女人自己弄。等等我哦,回来再干你!”说着,拍了拍冷静燃的前座,便钻出车外。

冷静燃跟在他身后,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子荷抱着膝盖正在抽泣,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无限同情。

子荷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车来车往,玻璃窗淡淡的印出她的身影,的确是美丽绝伦,她忽然耳边仿佛响起石子墨头一次见她穿小礼服时的称赞之词:“增之太长、减之太短;着粉太白、施朱太赤……”

这个骗子!子荷重重一拳打在座垫上,打得自己隐隐生疼,还说什么两个月为限,无论是否达到目的都将自己接回去,结果呢?结果呢?石子墨早料到会失败吧?如果不是,为何临别的那个晚上,他疯狂似的与自己做a?

呵呵!她冷冷的笑了,自己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愚蠢啊!这分明是“最后的晚餐”,是石子墨不甘心自己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就此委身于丁之羽的一种索取、一种补偿!自己竟然还以为石子墨是爱着自己的,是疼惜自己的,是无奈的,是被……

谁才是真正爱着自己的?在自己这张美丽的表皮下,谁了解自己的灵魂?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似被前缘误!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是否有家人、朋友、丈夫,身着锦衣华服,却成为一个恶人的情妇、禁脔、性奴……无耻,我好无耻!可悲的是,就算是这样的性奴生活又能过几年?年老色衰的时候,自己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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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掩面,低低的道:“至清!你在哪里?”她徒然一惊,至清?至清是谁?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突然跳出这个名字?是自己的家人?好友?还是爱人?

“宝贝,想什么呢?”丁之羽拉开车门,挤了进来,他用一种子荷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打量着一件货物,冷静燃也坐了回去,透过反光镜,子荷隐隐看见,他的表情异常的痛苦。怎么回事?

丁之羽吩咐开车,拉开自己的裤链,将自己的东西掏了出来,“宝贝,你还没用过上面的小嘴吃吃看吧?”子荷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急忙掩鼻,“不要!我不干!”声音凄厉,有如惨叫。

丁之羽一怔,意兴阑珊道:“不吃算了,不过你要坐上来。”车顶很低,他必须斜躺在后座上,子荷的脑袋也不用不时地撞击车顶,子荷犹豫一下,只能顺从的脱掉内k,分开双腿坐了上去。

已经干涸的敏感处被强行撑大,子荷感到一阵疼痛,不由呻吟出声,丁之羽一把抓住她的纤腰,开始律动,“天哪,宝贝。你怎么每次都那么紧?简直就像是处女!叫我怎么舍得把你送给别人?哦哦!”

他撕开子荷的礼服,凑上前咬住她双峰上的一枚红莓,舌头卷动,子荷渐渐潮湿,开始获得快感,自己也开始蠕动了,“小s货!小s货!小宝贝!小宝贝!”丁之羽口中胡乱叫唤着,下身却动的更激烈了,突然一把推开子荷,将自己的东西拿出,一阵喷s,将jy全部s在子荷的胸前,滴滴答答顺着r沟滑落向小腹。

“到了。”冷静燃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率先跨出车门,他绕到一边,为丁之羽打开车门。丁之羽用那件小礼服包裹着子荷,匆匆上楼,将她扔到她的房间,再次疯狂。

直到午夜,一共要了她将近八次的丁之羽这才面露疲惫之色,从她身上爬起,“宝贝,你怎么就那么诱人呢?想少吃你几次都不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脚步也有些虚浮,掩上门离去。

子荷只觉得下身有些肿疼,浑身满是jy的味道,不但这样,身上也被s满了这种r白色的y体,粘乎乎,有些恶心。子荷勉强起身,去浴室将自己冲洗干净,一连洗了数遍,用掉了大半瓶沐浴露还是浓香型的,这才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边下楼打算拿杯水喝,呵呵!刚才水分流失过多。

路过丁之羽的书房,门虚掩着,竟然传出冷静燃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干爹!您不能这样做!”丁之羽冷冷道:“怎么?不舍得那个贱货?你可没和她干过,就舍不得了?我可是为了我们社团,难道你要眼看着我们被姓石的那小子打败?”

冷静燃道:“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别的东西,钱么,没有不贪钱的……”丁之羽“啪”的一声,似将酒杯捏碎了,“他说他最爱的女人不见了,如果我能为他找到一个比他的爱人还美丽的女人就来帮我们,我有办法吗?你没看见我刚才拼命似的干她?我也舍不得啊!”

子荷的心揪紧了,冷静燃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但是……但是你也不能牺牲子荷啊!把子荷献给那个该死的严振华!”

我带你走

子荷将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将头枕在膝盖上,痴痴呆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黑色将她笼罩着,宛如为她披上一层黑纱,是在哀悼吗?她是如此美丽,像是朵刚刚怒放的花,只是,愈美丽的花朵,愈容易被人采撷。

这几天,丁之羽仿佛感到她对他的计划有所知觉,特地派了几个人日夜轮流看着她,她似乎被软禁了,除了二楼,哪儿也不能去,就连吃个饭,也是由女佣人送上来的,一夜之间,她从公主变为囚徒。

石子墨则依旧毫无音讯。

毋庸置疑,子荷是个没有主见,随波逐流的女人,她相当容易受到欲望的控制,锦衣华服、山珍海味、男人的赞美声、女人的妒忌声还有其他的很多很多都能轻易的使子荷丧失理智,心甘情愿的成为俘虏。虽然,她不是没有过憎恨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想逃离这里,就算去精神病院、警察局也总比呆在这里做一个男人的性奴强。

只是,她身不由心。

她总认为,自己这样一个绝世美女,自己的过去一定也是异常显赫,虽然现在不记得了,只要依靠石子墨的势力,一定能找回过去辉煌的生活,一样的锦衣玉食,一样的华贵人。于是,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留在丁之羽的身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丁之羽为自己准备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做a。

她的外表虽然美得惊人,有一种摄魂夺魄之势,所见男子无不为她神魂颠倒,她谈吐文雅,举止大方得体,一看便是上流社会的小姐。只有她自己和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才知道,这张清纯的脸蛋下面,是多么的y荡无耻。敏感之极的体质,稍受刺激便会起剧烈反应得身体,每个男人都夸她是“能滴出水来的新鲜玫瑰花”,而她也的确简简单单便会“滴出水来”。

子荷用双手将自己的脸蛋掩住,下流无耻、下流无耻!自己的下流无耻终有一天要让自己尝到苦果,可是想到这里,她竟然开始幻想起,那个丁之羽要将自己赠送的“严先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俊是丑?她可不想和一个丑人做a。

门缓缓地打开了,冷静燃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低低的唤了一声,“子荷小姐。”

子荷头也不抬,当作没听见。

冷静燃站在她身边,“对不起。”子荷慢慢站了起来,也不开灯,摸黑走到圆桌边,想倒杯水,“呯”地一声撞到了桌角,冷静燃连忙冲了过来,拦腰扶住她,“子荷小姐,你没事吧?”

子荷冷冷道:“你那么假惺惺干什么?是来通知我要上刑了吗?”

冷静燃甚是尴尬,搂着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诚恳道:“子荷小姐,对不起。我是个无能的男人。”

子荷一把挣脱他的怀抱,冷笑道:“不错,你要不是无能,怎么会像条狗似的跟在丁之羽p股后面?”

冷静燃垂下头,“我不能背叛干爹的,没有干爹就没有我。我现在丰衣足食,都是干爹的造就,做人要知恩图报。”

子荷伸手推他,“滚吧,你去知恩图报吧!我反正是个小女人,干涉不了你们大男人的一丁儿事情却能成就你们的丰功伟业,哈哈!滚吧!跟p虫!”

冷静燃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痛苦道:“但是,干爹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你?他不可能感觉不到不可能看不到,我对你……我对你……那天在石少爷的舞会上,我就对你一见倾心,不知不觉,居然说了那么多话,把我最最难以启齿的往事全部告诉你……后来我们再次见面,我以为……以为上天亏欠了我那么久,终于要给我补偿了……可是后来你竟然和干爹……要是是别人,我会毫不犹豫,一枪打死他,但是那个人是干爹啊!我忍着,一直忍着,天真的想,就算你不属于我,只要能天天与你见面,我也心满意足了,可是……可是为了那么点事情,干爹居然要把你送给别人……要是那个严警官喜欢你,或许还好,要是他不喜欢,干爹很可能会把不满发泄到你身上,你知道干爹怎么处置没有用的人吗?天哪,那是一种酷刑啊!”

子荷在黑暗中看不清冷静燃的脸,但是却感到有热热的y体流到自己的手上,她缓缓靠近他,踮起脚,伸出舌头轻舔他的眼睛,吮吸他流下的咸咸的泪水,柔声道:“静燃,静燃呵!”

冷静燃在她耳边道:“子荷小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使我背叛我干爹,除了你。”子荷的手被他握紧了,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异常坚决,“不能把你留在这儿了,子荷小姐,我带你走!”

子荷的身体微微发颤,她忽然感到,自己似乎这次选对了人。谁能保护我

冷静燃退到门边,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轻声道:“子荷小姐睡着啦,你们尽量不要去吵醒她。”门外的两名保镖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他忽然转身对刚才为子荷更衣的女佣道:“阿芝,你没事蒙着面纱干什么?学印度人啊?”

那女佣身材苗条,脸上却盖着一层厚厚的面纱,听见冷静燃问自己,不由“咳”了一声,略显尴尬。左边一个高瘦的保镖笑道:“昨天阿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满脸都是红斑,我们都笑她是红斑狼疮,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找了块纱罩了起来。”

冷静燃“哦”了一声,“阿芝,子荷小姐说要买一瓶什么油,我不清楚,你陪我一起去看看。”阿芝“嗯”了一声,跟着冷静燃一直走到楼下花园,钻进汽车,匆匆发动,绝尘而去。

阿芝一把扯下面纱,露出一张光洁如玉的脸,赫然便是子荷的。

冷静燃道:“这些年来,干爹也打赏了我不少,粗略估计总有百多万,应该也够我们用一段日子了,干爹的势力不单单在本城,内地也有不少他的人,我们还是往南走,最好能去香港那边,再通过关系偷渡到国外。”

子荷注视着车窗外不断往后的树木、白云,淡淡道:“要去香港那得走多久?那么久的时间丁之羽可以布控好一切,等着我们落网。你说他现在正在公司开会?”

“是,”冷静燃将车子开得飞快,“今天社团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乱子,干爹最近麻烦事不小,几个元老都对他颇有微词,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处理干净才回来。”

子荷淡淡说道:“既然这样,现在是下午一点,他至少还需要4…5个小时才会回来,这段时间内我们是安全的,给阿芝下的安眠药分量够足,不睡足10个小时她是不会醒的,保镖们自然也不会打扰她。但是我们现在去火车站需要1个小时,买票外加等待进场又要将近1个小时,2个小时之后情况就不由我们做主了。乘飞机的话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航空公司根本不会卖票给我。呵!”

冷静燃腾出一只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柔声道:“子荷小姐,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子荷的手动了一下,却没有抽出,“我们不如仍然留在本市,他发现我们不在第一反应一定是封锁所有的交通要道,不会想到我们根本就没走。”

冷静燃叹了口气,“这本来也未必不能,但是子荷小姐,你美若天仙,要在本市找一个如你一般的人,他无须登报什么的,只需要报出‘美若天仙’四个字,多少人会想到你?我们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人出卖。”

子荷呆呆的眼望前方,一时无语,冷静燃手伸入怀,将一个塑料小包递给她,“打开看看。”

子荷狐疑的打开小包,里面赫然是一张身份证与一张护照,只不过上面的姓名变成了“冷静颐”。子荷惊讶的抬头,冷静燃自嘲道:“我是个无能胆小的人,虽然一直幻想着能带你走却迟迟不敢。这张身份证和护照都是我伪造的,姓名也是我胡乱帮你取得。总想着可能某一天你会跟我走,会用得着。”

子荷鼻子一酸,将证件紧紧抓在手中,自己是何等无耻,刚才竟然毫无能逃离丁之羽魔爪的庆幸,反而有一点点地不舍,还有一些责怪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被冷静燃说服逃走呢?逃走有什么好处呢?东躲西藏,还能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吗?还能穿着抵上一般人家数月薪水的华服吗?还能在那些有钱男人滴出水来的眼神中自得吗?

丁之羽对自己毫不当回事,但是自己也贪恋他的r体,他三十多岁,正当壮年,身材高挑健硕,外貌潇洒,做a手段高明,总是能把她折磨得欲仙欲死,蜜汁如泉涌,还有那随时随地交配,像是一种诱惑,既让她恐惧又让她期待,她似乎觉得,和丁之羽在一起,身体对情欲的潜能完全被开发出来了,或者可以说,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贱货。

惟有冷静燃,虽然对自己百般渴求,却始终隐忍着,可能是对丁之羽的惧怕,也说不定是对自己的尊重,只是尊重二字,多久没有在自己身上出现过了。他从始至终不曾勉强过她,压抑着自己为她善后,还为她准备了证件,就算那是一个梦,也费了他十分的心。

他是无能,这点他毫不否认。但是,怎能对他要求更多?他从小受尽欺凌,是丁之羽赏了口饱饭给他吃,一件新衣给他穿,一个屋檐给他避雨,还给了他一份别人没有的称呼“冷少爷”。不知道的人,永远不知道人前光鲜帅气,冷峻如冰,身手不凡,c纵着许多人生死的冷少爷,其实不过是个要饭的。人后在丁之羽面前,真的还不如一条狗。

冷静燃道:“我昨天订了两张去香港的机票,2点半的飞机,赶上没问题。等我们到了香港,我们立刻专机去加拿大,那边丁之羽暂时没有势力,我们先安顿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说到“以后的事”时,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子荷低着头,用力咬着自己的红唇,在心里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从此以后,自己的男人便只有冷静燃一个人,别的其它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再碰自己,自己不能再为了20秒的快感而人尽可夫,自己甚至连妓女都不如,至少妓女还知道干完了要拿钱,自己呢?下贱!

一路无语,冷静燃一路上是风驶电驰,2点正驶入飞机场。

他不待车子锁好,便下车拉上子荷,至售票处取了机票,匆匆入闸。可能只有马上坐上飞机,他才会感到丝毫的安心。

上了飞机,他为子荷叫了一杯薄荷酒定神,自己却心神不宁的望着机窗外,一会儿焦虑怎么还不起飞,一会儿担心丁之羽已经派人赶来,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机舱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阿标,干爹呢?回来了吗?噢,好,知道了,没事。对了,子荷小姐千万不要s扰她,她吃了药在休息。”

挂上电话,他长长吁了口气,回到座位,子荷歪着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他伸手抚过她长长的刘海,爱怜的吻吻她的手,飞机开始滑翔了,冷静燃渐渐心定,丁之羽还没回别墅,他们的出逃尚未被发现,飞到香港大约要花3个多小时,不出意外的话,等到丁之羽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即将登上去加拿大的飞机了。

冷静燃心神一定,随即感到一阵倦意,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到了加拿大,才算是完全摆脱了丁之羽的掌握,他和子荷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他最爱的女孩。

也不知睡了多久,飞机一阵震动将他惊醒,印入眼帘的是子荷惊恐的眼神,冷静燃一抬头,也不由大吃一惊,整架飞机竟然空无一人,除了自己和子荷之外,空荡荡的,空中小姐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是异常的y毒“飞往   的旅客注意了,飞机马上就要降落,请系好安全带……”

子荷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冷静燃更是面如死灰,怎么回事?其它乘客呢?这架飞机明明是飞往香港的,怎么会又回去了呢?空中转向,可以吗?

两人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啊!两位,你们醒啦?叶先生嘱咐过,要我千万不能叫醒你们。”一个外貌甜美,身穿制服的空中小姐款款而来,彬彬有礼道:“飞机已经在香港机场停靠过,之后由叶先生包下整架飞机飞往   ,不过叶先生吩咐千万不要吵醒二位,因此我也没有叫你们。”

冷静燃的眼睛留在子荷面前的那杯薄荷酒,刚才子荷便是喝了它之后开始昏昏沉沉,自己打完电话后也是口干舌燥,将残留的一些酒喝了,难怪会一睡不醒。

子荷蜷缩在冷静燃的怀里,冷静燃大声道:“就算是死也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子荷!”

忽然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声,笑得歇斯底里,“笑话!丈夫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妻子呢?是不是?沙沙?”

一条修长的人影从内舱缓步而来,带着无框眼镜,形象斯文有礼,只是双眉斜飞,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怎么?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吗?沙沙?我的宝贝沙沙噢!”

子荷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冷静燃身后躲,那个男人不耐烦了,忽然一把推开冷静燃,将子荷抓了过去,力气大得惊人,冷静燃被他一推,竟然立足不稳,顿时跌倒在地。

“看见了吗?这个男人根本无法保护你,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带给你安全的,便只有我,叶至清,‘清联社’的龙头大当家!”真相之一

子荷不住在发抖,冷静燃伸手拥住她的肩膀,似乎想给她一点安全感,可惜自己同样嘴唇发白,拼命控制才能略显平稳的呼吸分明暴露了他心中有多害怕。

这是叶至清的别墅,比起丁之羽的别墅并不显得如何特别豪华,但是仔细辩别,可以看出主人的一砖一瓦,每一件摆设均是颇有来头的古董,色泽暗沉,价格不菲。叶至清身上毫无丁之羽的霸气,而是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不像是个黑社会,倒更似一个贵族或者说一个学者,优雅的端着一杯碧螺春,低头柔声道:“沙沙,你冷不冷?要喝杯热茶吗?新摘的碧螺春很不错,是新茶哦,酒要饮沉的,茶则要尝新。”

子荷往后一缩,叶至清想去拉她,冷静燃挺身挡在前面,好像已经不记得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在飞机上被叶至清一把推倒的情形了。叶至清呵呵一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身边一个女佣,“再去换一杯,对了太太不喜欢喝绿茶,帮太太冲杯奶茶,要现冲的,一杯红茶一勺鲜奶外加2块方糖。对吗?沙沙?”

子荷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沙沙是谁?我不叫沙沙。”

叶至清微微一笑,随后突然怔怔流下眼泪来,“沙沙,都是我的错。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失去记忆,最后连我都给忘记。这全部都是我的错,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他抹了把眼泪,忽然又笑了,“不过这样更有意思了,你既然失去了记忆,对我的负罪感也就消失了。这能更好的发掘你的潜能啊,哈哈,哈哈哈!”

冷静燃咬着牙,“你说你是‘清联社’的老大?可是我不认识你。”

叶至清微笑道:“那是,你只不过是丁之羽身边的一条狗,狗怎么会认识主人的主人呢?”他一阵击掌,丁之羽缓步从门外踱了进来,他走到叶至清身后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立刻躬身道:“干爹。”

冷静燃突然爆发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可笑啊可笑,丁之羽竟然叫着比自己还小着几岁的叶至清为“干爹”。这不由让他一阵快意,这个弱r强食的社会,谁有实力谁就是谁的“爹”,无关乎年龄、学历、血缘!而这个实力靠的是什么?是一个人的努力吗?还是家族背景?或者简单的说是运气?恐怕统统都是,又统统都不是。

有实力的人可以将弱者玩弄于股掌之间,占用了绝大多数的资源,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还有种种不公平的与终点,最后弱者想尽办法都无法抵抗,只能顺从命运,乖乖的叫上一声“爹”!

冷静燃越笑越大声,最后他笑得泪流满面,弯下腰,不断地喘气,子荷吓了一大跳,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静燃,静燃。”

叶至清冷眼旁观,“你笑够了没有?”

冷静燃笑得太厉害,突然呛住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直咳的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这才喘过一口气,冷笑道:“当然没笑够,我应该叫你什么?干爷爷?”

叶至清若无其事道:“你想这么叫也可以。”

冷静燃“呸”了一声,冷笑道:“我做了十几年的狗,今天为了子荷,我要做个人了。”

叶至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转头对丁之羽道:“之羽,你的这条狗不太听话了。”

丁之羽上前看了眼子荷,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眷恋又有恐惧还带着一点点的专注,他转身冲着冷静燃吼道:“混蛋,你干什么?想带着叶太太逃走么?”

冷静燃毫不畏惧直视着他的眼睛,“哼,你现在一本正经像个人样,前几天夜里对子荷干了些什么?”

丁之羽一滞,为难的转头望向叶至清,双腿微微发颤,心中实在是害怕。

叶至清伸手拍拍丁之羽的肩膀,“没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你想对她怎样都行。我不介意的。”

子荷的眼睛越瞪越大,实在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吗?会有丈夫愿意让别人分享自己的妻子吗?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突然抓起身边的东西便往他们二人身上砸去,“呯”的一声,一只花瓶被砸得粉碎,一片瓷片飞了出来,击在叶至清的眉角,顿时鲜血直流,丁之羽吓了一跳,一时手足无措,叶至清摆摆手,也不去擦,淡淡道:“沙沙,你不能理解我对吗?其实我也不能理解我自己。不瞒你说,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就已经是‘清联社’的主人了,石老大也好、石子墨也好,都不过是用来瞒着条子的一个幌子。你知道我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但是你知道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呢?就是用来清洗我们社团的黑钱!沙沙,我爱你,所以我一直瞒着你,假装是个小老板,你也毫不怀疑,几年来,我们相处的很愉快,我都要几乎忘记你是多么迷人了。”

这时,女佣人冲好奶茶端了出来,看见这一地狼藉,不由吓了一跳,叶至清道:“给太太。”那女佣小心翼翼的将奶茶捧向子荷,子荷不由自主地接过杯子,透过袅袅上升的热气,她眼前似出现了幻觉,看见自己赤身露体无助的蜷缩在车厢里,哀伤的唤了一声“至清!”

叶至清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倦意,“你还记得吗?一年前,你和我一起出席你高中同学的婚礼,那天你也就蛾眉淡扫,穿了件小小的礼服。可是却震惊全场,所有的男人都直直的看着你,就连新郎也乘着新娘不觉,悄悄的看了你好几眼,那种眼神,像是透过你的薄纱,直到你的身体里去。那时候,我陡然惊觉,呵呵,我那美貌绝伦的妻子啊,她多久没有接触过社会了?大学毕业之后,你便与我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工作只是做些设计参加比赛。我当天晚上回家,想了很久,便鼓动你开始工作,其实是想让更多的男人看到你,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反应。”

子荷手心一抖,半杯奶茶倾泻了出来,她“哎呀”一声,冷静燃赶忙对着她的手心吹气,拿出一张纸巾为她擦拭,丁之羽冷冷瞧着二人,叶至清却当作没看见,继续说道:“事实果然不出我所料,只不过第一天上班,一个傻瓜便痴痴的恋上你,每天都在我们家楼下呆望,你以为我看不见?更让我吃惊的是,你居然自动红杏出墙,参加完校庆后,一次我来接你中午吃午饭,想给你个惊喜,却看见一个白净俊秀的小白脸把你接走,接着就去了个宾馆。哈哈!真有出息!”

子荷开始站立不稳,她像是被催眠了似的,眼前竟然一幕幕闪现他所说的,校庆时的初遇、汽车里的哭泣,还有以后的种种欢爱,全都历历在目。

她握紧了手,指甲刺破了掌心,点点血痕,她却丝毫不觉得疼,冷静燃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放在自己心口,子荷默默流泪,将头靠在冷静燃的肩膀上,冷静燃无视丁之羽愤恨的目光,他仿佛已经不是几天前还对丁之羽言听计从的“干儿子”了,可能在与子荷初遇之时,他便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冷如冰、忠诚如铁的冷静燃了。

“我悄悄派人通知那个姓丁的笨蛋,他果然中计,为了你真是不惜一切代价,用尽心机,哈哈!后来我几乎不去管它,任由事态的发展,果然开始,一步一步,乱了套了。”叶至清笑得眯起了眼睛,“我注意到那次婚礼上有一个紧紧盯着你,一眼都不移开的男人,他就是严振华,居然还是个高级警官。我自演自导了一场被下等女人冤枉的无妄之灾,沙沙啊,你是真的爱我啊,居然为了帮我,自愿跳进严振华的陷阱。我索性假装要去出差,走得远远的,在远处观望你们,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发现事态已经乱的不象话,居然还有人死掉了。哈哈,沙沙,你知道吗?你以前的那个上司老头说你什么?他说,你们年青人都看她是美若天仙的七仙女,我看起来却是带着无边厄运的玉面罗刹!”

子荷垂着头,她此时思维一片混乱,整个天地都仿佛在旋转,她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物,几乎怀疑自己到了无间地狱,正在忍受煎熬。

叶至清突然又哭出声来,“沙沙,我一开始,真的好妒忌,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那么多别的男人在追求我的老婆?怎么可以有那么多别的男人为了我老婆斗得你死我活的?沙沙,你只属于我呀,只能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呀,那些个男人,统统去死吧!”

他语调一变,又恢复成了冷静、彬彬有礼的声音,“你在医院突然跑了出去,还失了踪,我真是心急如焚,要是失去了你,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幸好石子墨那个贱人把你捡了回去,你以为他安着什么好心么?他一见你的面,就爱上你啦,还打算利用你挑拨丁之羽和他那条狗的关系,之后便权色双收。偏偏我一口气把他干掉了,他们姓石的从此在我们‘清联社’绝迹。你猜猜看,谁起了关键作用?”

冷静燃冷冷道:“一定是贵叔。他是石少爷最不会提防的人之一。”

叶至清笑着鼓掌,“干孙子,你还挺聪明的,难怪之羽要把你留在身边。不错,贵叔早就倒戈相向了,可怜石子墨那个白痴到死还不明白,哈哈!不过,沙沙,那小子对你倒是很痴心的,他求我放他一马,还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管了。哈哈,哈哈!”

叶至清又哭又笑,子荷已经觉得惊恐万状,眼前的这个人真是自己共眠四年之久的丈夫?记忆中的确有“至清”这个名字,可是,真的是眼前这个明显不正常的人吗?我是冷静颐

子荷环顾着这套复式居间,一楼是一间客厅、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外加一个会客室和一个露台,二楼包括两间主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卫生间、一间起居室和一间洗衣房,还有一个比一楼更大的露台。

整幢房子大约有三百多平米,不算太豪华,但是看得出来曾经的主人有过精心布置,给人的感觉非常舒适、温暖。霜华街19号1505室,这是位于霜华街的一个高档小区中的一套住宅,里面居住的大多都是些中产阶级,虽不是大富大贵,却皆为社会的精英。

子荷迟疑的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心中犯着疑问,这里,便是我以前的家吗?

严振华为她到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时,子荷微微往里一缩,严振华叹了一口气,将杯子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柔声道:“来,喝杯热水。这儿是你的家呵!你还记得吗?”

子荷注视着眼前的男人,高大、瘦削,脸部棱角分明,样貌英俊,但是自己却有种无可名状的陌生感和畏惧感,严振华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都是我的迷恋,是叶至清有了一次又一次捉弄你的机会。”

子荷顿感好笑,捉弄?这是捉弄吗?

严振华眼望别处,“那日叶至清说要出国,其实晃了一圈又回到了本市,暗中观察我们。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他还托人假惺惺的从加拿大寄来明信片,其实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为什么不发邮件给你呢?就是担心万一在ip地址上露出马脚。”

子荷端起那杯水,放在唇边,却久久不下口,她的嘴唇可能是干燥的缘故,看起来有些缺乏生气,严振华抑制住想吻她的冲动,“自从你一个人跑出医院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却毫无音讯,照理说,如你这样的女子,一定不会默默无闻失踪,因此那时我开始怀疑,是否有什么力量,阻止我找到你。不瞒你说,很久之前,我和石子墨就有了联系,他始终是个空头老大,早就心怀不满,他答应我说,他透露给我‘清联社’真正幕后老大的信息,我带领部下一举捣破,由我领功,新的社团由他领导。那天丁之羽找我谈判,要我开个价码,我说我失去了一个珍宝,如果他能找到另一个珍宝,那我就与他合作。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我估计,他一定知道你的下落,还一定见过你,不然的话,他怎么会那么有把握一定能够能找个一个倾城绝世的美人?”

子荷突然嗤的一笑,一口热茶喷了出来,这样一位美人居然如此失态,不由让严振华都愕然,“倾城绝世的美人?你是说我啊?哈哈!哈哈!”她笑的花枝乱颤,严振华忽然心中一颤,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当日识得的那个了。

子荷摆摆手,“说吧,继续说下去,我还想知道你后来是怎么查到他们的别墅,然后把他们统统抓起来的呢!”

严振华道:“最主要是石子墨的突然失踪,让我想到其中可能会有变故,幸好我早就买通了张廷贵,哼,叶至清以为自己是螳螂,却不料到我这只黄雀在后面。张廷贵向我汇报了丁之羽收买他的消息,一直以来,清联社的大当家只和丁之羽一人联系,这次我要他一定要见到真正的老板,并且他们无论提什么要求都要答应下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我万万料不到貌似老是的叶至清竟然会是本市最大黑社会的老大!还好他当时急于对石子墨痛下杀手,石子墨来不及将我和他的交易告诉他,不然的话,我行动起来会麻烦很多。”

子荷有些发呆,然后想回过神来似的,“后来你通过情报得知他们别墅的确切位置,然后布置行动,包围那里,乘机一网打尽?”

严振华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叶至清手下还有一些蛮厉害的军火力量,当时我煽动白虎会与他们火并,调去了他们大部分的实力,不然的话,我们警方一定损失惨重。”

子荷笑了起来,笑颜如画,严振华看得有些发呆,“沙沙!”握住她的手,子荷轻轻挣脱,“呵呵,有意思。我算不算好市民协助警方勇破黑社会啊?”

严振华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如果不是因为我,很有可能一起坐牢。”子荷淡淡笑着,仿佛混不当回事。

严振华起身踱到露台前的落地窗边,幽幽道:“你失踪后,我发了疯似的找你,毫无音讯。丁恺宇头部受到撞击,伤了小脑,再也无法拿起画笔进行设计了,他在本市没有亲人,一个人辞职后不知所终。罗翼的坟墓被罗家夫妇迁往了国外,他弟弟好像听说了丁恺宇在墓前与我发生冲突的事情,他说,不愿意他的哥哥在死后还要受到s扰。而叶至清,现在也正面临我们警方的指控,如果罪名成立,至少要坐牢30年。”

他转身注视着她,“曾经那样爱过你的男人最终都将遭到厄运,可是也只有我还能在你身边守护你,沙沙,我们重新开始吧!”

子荷淡淡道:“你搞错了,我不是沙沙。”

严振华一愕,“对,可能你还没有恢复记忆,那我叫你子荷也可以……”

她依然摇头,“我也不叫子荷。石子荷这个名字是石子墨为我取的,他都已经死了,我也不需要假装他的堂妹了,石子荷当然也不复存在。”

严振华不解的望着她,“我不明白……”

她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凝视着露台外落霞满天,红得耀眼,“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与其听你们各个自圆其说,不如做我自己想做的。”她忽然微笑起来,发自肺腑的,由衷的微笑,“已经有人为我取好了名字,静颐,非常好听,是不是?”

严振华一窒,“那是、那是冷静燃为你取得……”

她倚在窗前,纤细的身形微微倾斜着,“可能我比他还大都说不定,呵呵……但是这一次,是真正有我自己作主的,不由任何人阻挠的意愿。”

严振华默默凝视她的侧影,深深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两张证件,“给你。”她有些迟疑的接过,竟然便是冷静燃秘密为她制作的两张身份证件!

严振华微笑道:“做得很好,至少现在的技术还区分不出与真的差别,你放心使用吧!我这个人一向看不穿,但是经过那么多事,我知道勉强是没有什么意思的,爱她就算不能给她幸福,至少也要尊重她,对吗?”她蓦然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微微一笑,“冷静燃是从犯,可能四五年就会出狱的,那时如果你还爱他,那就请好好珍惜他。”

他上前拥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忽而转身,疾步离开,为她掩上房门的瞬间,忍不住泪如雨下,苦苦追寻、苦苦守候,最终不过是水月镜花。

“冷静燃!有人看你,快点!”冷静燃有些睡眼惺松,昨天在监狱干了一整天的重活,非常劳累,好不容易今天中午可以休息一会,居然会有人来探访自己,谁呢?他的干爹因为冤家太多,在拘留所就被混进来的杀手干掉了,自己还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得罪的人也还不少,但是奇怪的是狱警们都对自己还算客气,狱警都这样,同牢房的犯人们当然乐得做个好人。

有一次曾经隐隐约约听见几个狱警们在窃窃私语,什么“严长官”啦,“指名道姓”啦,想了很久,不解其意。

“快点啊!”看见他有些磨磨蹭蹭,狱警不耐烦了,“你可真好命,那么个大美人来看你,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冷静燃愕然,“你说什么?什么姐姐妹妹的?”

狱警拍了下他肩膀,“混小子装什么蒜,冷静颐!名字都和你差不多,还说不清楚?”

冷静燃大吃一惊,顿时泪眼婆娑,狱警打开那一道门,钢化玻璃后面赫然一张绝美的脸,眉眼之间,满是盈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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