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一只狗 全文 - xp1024.com
《我只想做一只狗 全文》


第1部分

《我只想做一只狗》

两句楔子

冷冷的月光从雕花镂竹的窗户挤进,斜斜撒在空阔的房间,珐琅面的八仙桌上,一个紫砂茶壶隐隐透着深沉的气息,两个雕着竹叶的茶杯陪伴下,形成一幅静默的图画,在竹叶上的碧色珠子里,月光成了流动的一泓碧水,一层层漾开,那碧色染到鎏金嵌玉的箱子柜子上,整个房间成了一潭幽幽的冷泉,一丝丝一缕缕淹入人的眼中,吞没人的呼吸。

薄雾般的绮罗帐里,帐顶一颗夜明珠把所有人身上照得一片雪白,两个浑身赤l的长发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那抖个不停的人儿,嘴巴张得可以塞下整个j蛋,一个年纪稍长,眉目间冷傲异常,有种萧杀之气的男子回过神来,脸色一沉,眼中顿显几分戾气,他指着那人胸前的白布条低喝道:“给我说,你这个是做什么的?”

旁边的男子清逸俊朗,同样有着刀斧刻出般的轮廓,不过神情较之稍显温和,他皱了皱眉,把这人胸前的布条解开,那人绝望地闭上眼睛,泪珠如泉水般涌出。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温和些的男子抚上那高挺的双峰,旁边的男人见状,狠狠瞪了他一眼,抓着那人一头乌发,“说!”

“我从小就以为自己是男娃,”那人呜呜哭开了,“我没想到我的胸脯会长出来,我很害怕,就绑起来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

“男人是我们这样子的,你难道看得少吗?”男子把她的头一压,抵到自己的腰间,那温和男子顺手把那人的裤腰带一扯,把她的整个身体显露出来。他轻轻抚上那黑黑的一团,那毛发在手中十分柔顺,如她的人一般听话,他用手指打了个卷,那毛发竟缠绕到他的手指上,让他的心里柔柔地疼。

“大爷,二爷,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们,给你们做牛做马……不,是做狗……”她抖得越来越厉害,瑟缩成小小的一团,好似要缩进自己的壳中。

“哥,我想要她,我府里缺个侍妾,难得找到这么听话的,正好用她来堵悠悠众口。”温和男人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麦苗,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她悚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旁边的男人松了她的头发,把他搂到怀里,恶狠狠亲在他唇上,看着两张嘴唇在面前互相蹂躏吮吸,连纠缠着的舌上苔纹都清晰可见,她堵在两人中间,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们。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才想起中间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大爷盯着二爷的眼睛,“你真的要她?”

二爷见她哆嗦了一下,笑吟吟地把她按到床上,“这还有假,你把床先让给我,我把她先解决了再说。”

大爷恼了,一个翻身压到二爷身上,“不行,你刚才惹得我全身欲火还没消,你竟敢去侍弄这个假男人!”说着,他沿着二爷的背脊烙下一个个热吻,二爷嘻嘻一笑,抱着她翻过身来,“那你来侍弄她。”

大爷看着那哭得兔子般的红眼睛,惊惧的目光直直地盯到他眼底,他鄙夷地捏着她的下巴,“服侍我的宫女都比你漂亮,想让我动你,晚上我怕会做噩梦……”他的嘴里突然被塞进什么东西,二爷从后面紧紧抱着她,把她的茹房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绕到他胸前去舔弄那两点红莓,她嵌到两人的缝隙里,她只觉得身体中有股无名之火在到处乱窜,不由自主地抱住面前那人的脖子,大爷喉咙中滚动着奇怪的声音,捉住她的脸,噬咬般毫不留情地吻了下去,那痛楚传遍全身,带着隐隐的酥麻,她嘤咛一声,当那痛楚把心房占领,她再也忍不住了,积压了多年的泪水簌簌而落。

夜明珠的光亮中,她的脸如雨后的梨花,有着晶莹夺目的光芒,一瞬间,大爷心中烦闷起来,

把她一把掀开,就势扑到二爷身上,“那女人实在倒胃口,我还是来侍弄你吧。”说话间,他一口含住他胸前一点红莓,用力吮吸起来。

二爷吃吃笑着,把她抓了过来,一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把她被吻得鲜红欲滴的唇按到自己另外一边,她会意,轻轻含住那红莓舔弄起来,二爷的呻吟声顿起,让人有春风拂过脸庞的畅快,她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听了这么久的天籁就响在自己耳边,自己会不会没有在人间。二爷把玩着她的双r,随着那阵阵雷击般的快感,她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去,竟瘫到二爷臂弯里。

二爷翻身上来,把她放到大爷怀里,和大爷交换一个眼色,大爷眼睛好似喷着火,把她的双腿打开,二爷捧着她的头,舌头长长地伸到她口中和她的舌纠缠嬉戏,当她的喉咙间的怪声又起,二爷一挺身,嘴上也加重了力气,把她的痛呼声堵到喉咙里。

当他开始徐徐抽送,她轻轻吟叫起来,二爷呆了呆,眼中亮光一闪,轻笑道:“原来世上真有比黄莺更动听的声音。”大爷心头一沉,不由自主地隔着她抱住他的身体,“你后悔了么?”

二爷径直吻住他,她的发丝在两人鼻下微微颤动,这个吻越来越火热,大爷闷哼一声,从两人身下抽身而出,从床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瓶绿色药膏,抹到二爷的后面,二爷察觉出他的动作,抽送得渐渐慢了,等他将药涂遍那里,当大爷捉住他的臀,他停了停,大爷飞快地进入,刚才郁积的欲望迸发出来,他低吼着拼命抽送,随着他身体的运动,二爷在她身体中的抽送也越来越快,她的思想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叫声越来越疯狂,二爷满脸皱成一团,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在大爷最后的冲刺中,他低吼一声,一口咬在她肩膀,把那里咬出几个血痕,她完全迷乱了,也回咬在他肩膀上,当那血腥冲到头顶,她只听得他们两人大吼一声,她眼前一黑,便不知今夕何夕了。

1

做穷人家的娃,不如做富人家的犬,母亲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

饿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满天的阳光都成了白米饭,树叶成了盘中绿油油的菜,而满街的东西都变成了美味佳肴;到处乱窜的j热腾腾地满身金黄地涂着油躺在盘子里,鸭子身上的毛拔光了,正等着进锅,还有狗,狗r真是香啊,父母在世的时候吃过一次,只有一点点r,母亲用辣子蒜叶炒得红通通香喷喷的,连他的两个姐姐麦大米和麦小米都吃得满脸放光,他最后把碗还舔了一遍。

那时,真是他这一生最快活的时候。

“不要舔,还没洗干净!”一个头上梳着高高的飞云髻,满身金光闪闪的贵妇牵着条白狗过来,小白狗朝旁边的苹果舔了一口,那摊主正要发作,贵妇赶紧拉住小狗那金色链子,冲摊主说道:“你把这些全部给我包起来,我回去瞧瞧我家白将军爱不爱吃。”

摊主脸色变了变,还是笑嘻嘻地把苹果全部称好,贵妇身边的青衣丫头连忙来付钱,把苹果装到篮子里,贵妇把狗一抱,用温柔得滴水的声音说:“白将军,你累了吧,咱们回去吃东西去。”

“让我做一只狗吧!”这个声音在他心里响着,不由自主大声说了出来。

“麦苗!”他的耳朵被两只手拎了起来,大姐麦大米的粗嗓门在耳边好似炸雷,“我的蠢弟弟,你就打消你那傻念头吧,你二姐的娃不行了,你快过去看看!”

他终于醒悟,今天大姐二姐两家人都忙得人仰马翻,二姐的儿子小牛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两腿一伸就晕厥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来,村里的神婆说他是中邪,在家里呜哩哇啦地跳神,跳得像被烧了尾巴的老鼠,这个时候,肯定是没人来关心他的肚子的,他只好趁着一团乱来外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口吃的。

他的运气向来不好,大姐麦大米说他头尖尖,p股尖尖,这辈子都是倒霉的命。为了这话他很是苦恼了一阵,甚至每天用木板把头压一压,把p股打一打,希望能把尖的地方打回去一些。当父亲知道他的企图时,气得拿起木板追了他几条垄,说早知道他这么蠢就干脆把他丢到河里溺死算了,省得他长大了丢人现眼。

是的,村里养不活的女娃娃都丢到河里溺死了,他偷偷去看过别人溺娃娃,那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想把娃娃多抱一会,就被男人抢过来,把娃娃身上的包布剥了,光溜溜地丢到河里,因为布包还有用,不能浪费在这个没用的小家伙身上。那扔到水里的娃娃开始还哭两声,很快就没声没息了,等那两夫妇走了,他扒开水一看,那娃娃睁着眼睛静静浮在水面上,旁边聚集了许多肥硕的鱼,正一点点吞食她的身体。

那娃娃有双漂亮的黑眼睛,可惜再没有光亮。

这条河里的鱼特别肥美,村里人从来是不吃的,一是因为这里的鱼都是吃娃娃长大的,一是这是村里人唯一的生财之道, 也是因为如此,村里的税又多了一项,打鱼税。

他记得小时候饿极了,捞了鱼缠着母亲做,母亲差点把他打得爬不起来,骂着,“你差点就去喂鱼了,你还敢吃!”骂着骂着,母亲突然泪流满面。

他没有怪任何人,只是害怕,那些天不时在夜里惊醒,他的梦中,总有一双没有光亮的黑眼睛。

他再也不想吃鱼,甚至一看到鱼就恶心。

活着太艰难,大家都是没有办法。

按当时的价钱,牛能卖十吊钱,而男娃娃能卖九吊,女娃娃只能卖一吊钱。

养这个女娃娃,用的钱远远不止一吊。因为买一斤猪r都要半吊钱。

即使再蠢的人都知道打这个算盘,两斤猪r=一吊钱=一个女娃娃,而一个女娃娃养到能卖要吃多少东西。

即使女娃娃再勤快,比如像他大姐和二姐那样整天忙个不停,也没办法让家里每天都有饭吃。

因为,税好像永远都交不完,人头税屠宰税开荒税种田税砍树税什么的名目繁多,抽税的天天都到家里来翻箱倒柜,一有值钱的东西就马上抄走顶税, 那些税官戴着红红的大帽子,公j一般在村口叫嚷着,“各家各户注意了,今月的税要交清了,国家法制严谨,不交的要到牢里去关,那时可不是几吊钱能解决的事了!”

几吊钱,村里大多数家里连一吊钱都从来没见过。

大姐麦大米的脚步飞快,她头上的竹钗摇摇欲坠,那乱七八糟挽起的头发散了一肩,他连忙把那钗扶了扶,“大姐,你头发乱了,慢点走啊。”

大姐回头摸摸他剪得狗啃般的头,头顶剪得太短了,连青青的头皮都隐约可见,大姐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手艺还得多练练,麦苗这个样子还真没法见人。她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把她的乱发随便捋了捋,从怀里掏出一个糠麸馒头,“弟弟,我们今天都忙,没顾得上弄东西给你吃,这是刚才路上别人给的,你快吃吧!”

麦苗摸摸脑袋,馒头在他眼中放大成了一个大白面馒头,他高高兴兴接过来,刚想往嘴里送,见大姐喉咙动了动,连忙把馒头掰成两半,塞了一半给大姐。大姐接了过去,一口就塞了下去,噎得直拍胸脯,麦苗连忙帮忙顺顺,大姐噙了汪眼泪,朝自己刷了个耳刮子,“真没出息,三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两人哈哈笑起来,二姐家在一个小山冲里,虽然两个姐姐都嫁在大河村,北河把全村分成南北两个部分,二姐嫁在北河这边,经常会到南河的娘家和大姐家这边来帮忙,她的娘家只有麦苗一个人了,两个姐姐又不好把他带回去住,只好时常来娘家为他做事,好在村里虽然穷,民风还是很淳朴,她们的夫家见麦苗孤零零一个怪可怜的,倒也没说她们什么不是。

到了二姐家,小牛仍然睡着,大姐夫常年在外面卖鱼,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他抡起巴掌拍向神婆,“你不是说驱完邪就能醒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神婆面如土色,汗水涔涔而下,“这个……这次中的邪太厉害了,我法力太浅……”

大姐夫大喝道:“给我滚!”

二姐和她的婆婆扑到小牛身上哭个不停,二姐夫是个老实人,搓着手到大姐夫面前讨主意,“姐夫,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大姐忙去劝着二姐,回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去请个郎中来瞧瞧,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二姐夫也快哭出来,“请郎中!我们哪来的钱啊!”

大姐夫叹了口气,“我家的钱刚才也全都交了税,那些税官可真狠,连一个铜子都没给我剩下,我也没有办法!”

看着一屋子人哭成一团,麦苗默默走出门外,腹中咕咕叫了起来,他狠狠捶了捶肚子,“你现在吵个什么劲,没看到大家都这么伤心么!”他心里痛得好似有人拿锄头在镐,泪水一会就迷了眼睛,那个念头又涌到他脑子里,“我想做一条狗,一条富人家的狗,可以每天吃得饱饱的,可以不用交税,可以不为孩子的病痛发愁……”

他脑子里灵光乍现,拉着大姐大叫道:“你等等,我去想想办法!”说完拔腿就往镇上跑,阳光渐渐强烈,烤得他头顶冒出白花花的油,在青色的发根上隐约可见,他的腿渐渐没了力气,满天的阳光好似春蚕吐出的丝,一层层把他包裹,他无法呼吸,脚步越来越慢,当他走到镇上南街牌坊下的市场时,他抱着牌坊脚的石柱,慢慢地跪了下去。

牛猪羊和人的各种粪便味道让这个地方臭气冲天,南街就是镇上活物的交易场所,活物,除了牛羊狗猪这些畜生,自然包括人。

在麦苗心里,畜生和人并没有两样,甚至比人还要过得舒坦,等脑子里清醒了些,他随便找了根草标c在头上,可惜头发太短,没办法c稳,大姐怪他的头发里长虱子,几剪子把他的头发剪成这个德性,还好人们对他这个丑样子见怪不怪,他今年十五了,竟然还跟人家十岁的娃娃一般高,又瘦得惊人,全身上下称不出半两r,卖r的老花笑他做排骨都没人要,说要找出r得从骨头缝里剔。

想起老花的话,他突然有些忧心,把草标夹到耳后,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跪下,正午的阳光太毒,镇上的人很少这时出来,街上的客人很少。那些c着草标来卖的娃娃大多缩到屋檐下,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打p。

他耳边响起亲人们的哭声,不顾那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把身体跪得笔直,不住得对过往的客人说:“买我吧,我什么都会做,买我吧,我给您做条狗……”

娃娃们在后面大笑,“别浪费口水了,现在这么热,这些人都缩在家里歇凉了,哪里会有人出来买!”

他没有搭理他们,又把头抬了抬,用可怜巴巴的目光锁住每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不住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太阳近乎疯狂了,他汗水淋淋,好像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焦味,周围的牛羊时不时发出拖长了声音烦躁叫声,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成了一条热锅上的鱼,挣扎着蹦跳着,不时地摇动自己的尾巴,可惜再不会有冰凉的水。

他的头再也无力抬起,喃喃地重复着,“买我吧,我给您做条狗……”一个突兀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大哥,这个孩子真有趣,好好的人不做要做狗!”

“三弟,你快点挑,这里实在太臭,我已经快憋死了!”有人闷闷地说。

他惊喜万分,猛地扑倒在两人脚下,“买我吧,我什么都会做……”这时,后面的娃娃见有人来买,飞快地朝这边扑来,边摇着手大喊着,“买我,买我……”

两人见势不妙,一人一边拖住他,脚下一点便腾空而去,麦苗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口张得大大的,连“啊”的一声都发不出来。两人把他丢到地上,他紧紧闭着眼睛,浑身瑟瑟发抖,有人敲着他的头,吃吃笑起来,“大哥,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吓傻了,怎么这么一会都没回过神来,咱们还是把他扔回去吧!”

他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睁得如铜铃,“不要,我没傻,小的给主人请安!”他摆正身子,朝两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你卖多少钱?”冷口冷面的大哥发话了。

“九吊,”他连忙抬起头来,被他眼中的凌厉吓了一跳,“男娃卖九吊,女娃卖一吊。”

“这样,跟我打听的差不多,算你还诚实。喏,这是九吊钱,你现在跟我们走,我们的小厮半路死了,你路上服侍我们的吃饭穿衣,做事勤快点,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主人!”他头压得低低的,轻声道:“可是,我能不能现在拿钱回去请个郎中给我外甥看病,我们家没钱……”

“麻烦!”大哥眼看要翻脸,弟弟连忙拦住他,悄声道:“他也是一片好心肠,咱们不是出来视察民情的吗,正好跟着他去看看!”

当麦苗带着郎中和两个气宇轩昂、衣着贵气的公子出现在大河村时,大姐和二姐一人提着他一边耳朵,差点没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他连连摆手,“姐姐,我没做坏事,我把自己卖了,卖了九吊钱,他们是我的主人!”

大姐和二姐面面相觑,这才把手松开,两人擦了把眼泪,大姐连忙赶回家给他打包袱,二姐则翻箱倒柜要找吃的招待客人,当两碗黑糊糊的糠粥出现在两位公子面前时,两人吓得差点拔腿就跑,二姐端得手上青筋直跳,烫得十指通红,见两人不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往两人面前递。

麦苗连忙把糠粥接过来,大姐夫赔笑道:“两位公子,不是我们怠慢客人,咱们村里吃的都是这个,请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这时,麦苗羞赧地把碗送了送,“主人,你们真的不吃吗?”

两人连忙摆手,麦苗笑嘻嘻地把碗往面前一端,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凑上去喝了一大口,把剩下的递给二姐,“姐姐,咱们几个一起吃这碗,剩下的留给他们。”见二姐直摇头,便把碗端到二姐夫面前,二姐夫接过去喝了一口,摸摸他的头道:“你今天跑了一天,还是你先吃吧,我们在家什么都没做,不饿!”

麦苗又小心翼翼地端回来,一头栽到碗里,三两口就喝了个底朝天,见他意犹未尽地舔着碗边,二姐摸摸他的头,满脸泪水,“弟弟,你在外面可别这样舔了,别人会说你像狗。他们都是好人家,一

从京城出来往南走,耿之龙一行三人就是在这里遇伏,一般盗匪自侍无人能动,都是光明正大出来抢人掠物,那天

第2部分

从京城出来往南走,耿之龙一行三人就是在这里遇伏,一般盗匪自侍无人能动,都是光明正大出来抢人掠物,那天的一帮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而且都蒙着面,只有两只眼睛冒着凛冽寒光,进退都听从号令,号令一发便是一阵凌厉的攻势,两人自顾不暇,小毛在马车中被乱刀砍死,耿之麟见势不妙,砍倒一人,抢了他的马拉着耿之龙便走,追兵将至时,喂了他们一把五香松筋粉才狼狈逃脱。

他们迅速改变南下线路,避开官道,从一个个小乡村小镇往南走,没想到这次的收获更是惊人,如果说官道两边的小镇小村还算过的是人的日子话,那些偏僻村落里过的简直猪狗一般,重税酷吏迫下,能吃饱饭的地方已经寥寥。

两人幡然醒悟,巨大的暗流已经在民间涌动,再没有措施疏导,这暗流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大昭王朝覆灭。

改革势在必行。

当马车一步步走近,麦苗发现大爷和二爷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平时喜欢把二爷搂着亲嘴的大爷完全失去了兴致,他们一人一边盯着车门外的动静,手中紧紧握着剑柄,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麦苗看着两人异乎寻常的凌厉表情,不由得发起抖来。

大爷瞥见他那窝囊样子,差点一脚把他踹下车来,二爷拦住他,把一柄短刀塞进他手里,“等下有危险记得自保,我们可没功夫管你,你最好现在开始求菩萨保佑。”

麦苗几乎哭出声来,把满肚子疑问吞了下去,拿着刀瞪着外面的草木,生怕从里面飞出个人来取他小命。

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问麦苗就行了,他把阿弥陀佛在心里念过许多遍后,一帮蒙面黑衣人仍是如期而至,领头的一声口哨,十几个人把马车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径直朝马车招呼过来,老刘吓得p滚n流,还来不及缩到马车下,就被人一刀把头砍飞,那血从颈项里喷溅而出,麦苗吓傻了,那刀光剑影里哪里还有活路,干脆缩在马车上念阿弥陀佛吧。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在马车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爷和二爷早窜下去和他们缠斗起来,众人见两个正主出现,竟放过马车,对两人分别围攻,战况惨烈之至,不时从两团乱影里冒出一股鲜血,或者是一支断臂,大爷久战不退,脑中焦躁起来,使出最凌厉的杀招,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织成白色大网,想迅速解决这些人,谁知众人好似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纷纷退开在剑网外游走,等剑光中的杀机一过,复又冲上来缠住,这招式最耗损内力,大爷渐渐不支,被人一刀砍到肩膀。

听到大爷大吼一声,麦苗又是一阵战栗,从马车的窗户里望去,大爷步伐渐渐乱了,剑招也没有刚才那样漂亮,麦苗揪住自己胸口,原来他看到大爷的肩膀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二爷这边也正苦战正酣,吃了上次的亏,蒙面人根本不让他的手有休息的机会,几把刀同时往往同时落到他身上,让他招架不及。二爷听到大爷的吼声,额头渗出汗来,一声断喝,把两把刀架住,从战团中飞出,到大爷身边相救。

麦苗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滋味,大爷伤了,二爷肯定会伤心,二爷伤心,自己也会伤心,他脑子一团乱,再也不敢想下去,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后,一手握着刀小心翼翼地抓住缰绳,他一刺马臀,马笔直朝前方那战团狂奔而去。

趁着众人愣神间,二爷一拉大爷,双双飞到马车上,麦苗又朝马臀刺去,马没命地跑起来,二爷飞快地摸出几把五香松筋粉撒向追兵,众人惨叫着纷纷跌落,麦苗抓稳缰绳,把马飞快地赶出野猪林。

路上再没人敢耽搁,麦苗闷头赶车,听二爷在后面笑道:“麦苗,好样的,你求的是什么菩萨,这么管用。”麦苗第一次被人夸奖,脸顿时红到脖子根,从胸膛生出一股豪迈之气来。大爷包扎好伤口,捂着鼻子叫道:“马车里这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二爷也捂住了鼻子,“奇怪,好像是粪便……”

“哎呀!”麦苗从马车上蹦了下来,“对不起,我刚才吓得……全弄到裤子上了……”他慌慌张张翻了条裤子躲到旁边换,回老时满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头几乎缩到脖子里,再也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

大爷和二爷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大爷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二爷连忙为他察看,大爷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要管,小伤而已,我大概知道埋伏我们的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二爷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大爷眯起眼睛,眼中的红色如魔火,“你等着,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二爷身体颤了颤,偎到他怀中,“大哥,你回去能不能给我一道免死金牌?”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难道怕我对你动手?”

“你救过我多次,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拿去都行。”二爷顿了顿,在他怀中几乎撒起娇来,“你到底给不给?”

“好,我答应你就是,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就是要这大昭的江山我也一定双手奉上。”

二爷有莫名的感动,在心中长长叹息。

“麦苗,你歇会,让我来赶吧!”赶了一天一夜的车,麦苗几乎从车上栽倒。二爷连忙从他手里抢过缰绳,把已经迷糊的他塞进马车里。

大爷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软化,在身边挪了个位置,闷声道:“快睡,睡醒来去赶车!”

麦苗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松了,一头栽倒,没数到二就呼呼睡去。

听到大爷恼恨的声音,二爷回头一看,呵呵笑起来,原来麦苗不知不觉抱着大爷的腿,还把脸贴了上去,二爷摸摸他的一头乱发,“这小家伙挺有趣,明明自己吓得半死还知道赶车来救我们,真有点胆识!”

大爷哼了一声,“说出去真丢人,咱们竟然被这么个小狗一样的家伙救了,要是他敢居功自傲到处乱说,我可饶不了他!”

“大哥,你错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得我们什么好处,他说得没错,他确实跟小狗一样,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摇尾巴,绝对忠实可信。”

“朝廷里那帮东西连狗都不如,他们吃的是我的俸禄,拿的是人民的血汗,可每个人都贪欲难填,又都是蛇蝎心肠。我回去后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到底如何做官!”

“你早就该动手了,要不然也不会养虎为患,使二哥的半边朝廷成了气候,你的政令难行,这天下百姓就受苦了!”

“我知道,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麦苗吧嗒两下嘴巴,口水把大爷的裤腿都弄湿了,大爷无奈地笑笑,“这个家伙,真拿他没办法!”二爷看着他从未有过的舒缓表情,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酸酸涨涨,他看了睡得不醒人事的麦苗一眼,回头高高扬起鞭子。

“我怎么觉得我们不像买了个奴才。”耿之龙把正在梦中满天找烤鸭的麦苗瞪了又瞪。

可惜某人丝毫没有知觉,犹自抱着鞭子边钓鱼边流口水,二爷笑嘻嘻地摸摸他的头,他的头发非常柔软,真像这个乖得不可思议的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实在辛苦他了,等咱们到了京城我得好好让他休息几天。”

“你想要他?”耿之龙眼睛瞪得更大了。

“难道你要他?”耿之麟瞥了他一眼,“你把他放到宫里没几天就被人整治坏了,他有没有命出来还不知道呢!”

耿之龙长叹一声,“我真的太姑息这些狗东西了,竟然敢在我睡榻前作乱,二哥在宫中的眼线众多,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把他们连根拔起。”

“算了,只要把宫外的势力铲除,宫里自然好对付,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要到京城了,那边的人自然没胆子在天子脚下动手,我看着路上的动静就成。”

耿之龙突然把他抱在怀中,蹂躏着着他有些干裂的唇,他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耿之龙慢慢舔着,声音突然有着诱惑的嘶哑,“我好想要你……”

耿之麟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升起红云,他狠狠回咬了他一口,低声道:“给我乖乖养伤,等你伤好了随便你怎么弄都成!”

“真的,”耿之龙惊喜交加,“你可不准再不理我,这些年我真的很痛苦,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我还以为你是恨极了我,我知道我母亲对你和你母亲做了许多错事,可她现在已经死了,以后由我来补偿你,好吗?”

“不要再说这些,过去的事就算了,我欢喜你,你欢喜我,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耿之麟轻轻靠在他胸膛,“哥哥,我很感激你这些年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个死人……”

“不要说这样的话,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会再受苦了!”耿之龙坚定地说。

麦苗头上被狠狠敲了一记,他刚想惊叫,嘴却被人捂上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耿之龙朝他摇摇头,指指马车里睡得正香的人,麦苗头一缩,连忙坐正赶车,耿之龙又回到他身边,看着他美丽得不似真人的睡颜,不觉痴了。

5

冷冷的月光透过碧窗,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影,又模糊了所有东西的轮廓,连二爷的脸都好似有一层光晕,淡淡地,如同梦中那云中的仙人。

麦苗翻了个身,偷偷瞟了一眼罗帷帐里那人影,二爷睡得很浅,一有动静就能惊醒,平时大爷抱着他睡觉,老是动都不敢动,早上起来要他揉半天肩膀,即使

,大爷每次也一定要搂着他睡才安心。

麦苗叹了口气,回到京城已经七八天了,大爷还是没有露面,好像忘记二爷的存在了。二爷吃的本来就少,到现在连他在旁边c科打诨都吃不下什么东西,他明显瘦了下来,眼中更不复原来的神采,麦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在地上滚上两滚,逗他展颜。

到了二爷府麦苗才知道,自己交了多大的好运,被皇上和安王爷买下来。二爷,也就是安王爷,他的府第在皇宫左边,据黄总管说是当年皇上宠爱二爷的母亲,她不喜欢住在皇宫高墙之内,皇上便在皇宫外建了府第,修了地道,每天从皇宫内走过来陪她,早晨又从这里回去上朝。

这是王府的秘密,泄露出去要杀头的。说这话的时候,黄总管的两撇黄色胡子一翘一翘,本来的满脸严肃变得十分滑稽。

麦苗真的笑了出来,结果被黄总管打了两巴掌。黄总管本来是要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安王府里要听谁的,二爷一见他的脸肿得老高,把黄总管找来,只淡淡笑了声,“你把脸也弄成这样,自己动手!”

当黄总管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的脸变成白面馒头,二爷把麦苗拉到身边,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对目瞪口呆的黄总管说:“他是我的人,你们如果要动他先问过我!”

二爷的举动宣誓了麦苗在王府中的地位,从此所有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再也没人敢欺负他。

可是麦苗不快乐,因为二爷不快乐。

麦苗想了又想,不知要如何让二爷能像以前那样笑,辗转间,他听到床上传来压抑的呻吟,他连忙爬起来,扑到床上,正要掀开帐幕,二爷喘息着轻声道:“不要看,你在外面等着!”

麦苗急了,“二爷,您哪里不舒服?”他跪到榻上,双手抓紧了凉凉的帐幕,手心冒出汗来。

二爷的喘息声粗了些,麦苗实在忍不住了,探头进去,他胸口有股火苗轰然冒起,只见二爷捉着身下那根红红嫩嫩的玉g正上下套弄,他紧紧闭着眼睛,额头涔涔冒出汗来。

麦苗捉住他的手,轻声道:“二爷,我来吧!”二爷愣住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直钩钩地盯着他。

麦苗被他眼中那氤氲的水汽迷惑了,心头如有几头牛在混战,乱哄哄一片,还不时被戳得阵阵地疼,他慢慢爬上床,跪到他的两腿只间,虔诚地把那仍拉着透明的丝的玉g含进嘴里,双手则轻柔地捧住玉g下的两个肿起的小包,把所有都珍宝般护卫住,二爷呻吟一声,把他的头按住,一点点深入他的口腔。

不知道抽c了多久,二爷一声闷吼,把r汁般香甜的东西全部喷涌到他喉咙,麦苗吞了下去,又细心地舔干净那玉g上的黏y,顺便把两个肿起的小包也清理了一遍,二爷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对,那里再舔一下,轻轻含住……”

看着二爷的手慢慢摸到胸前,麦苗悄然爬到他身边,轻柔地去舔那

那突出的两点,二爷捉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捧住,深深吻住那仍带着他自己味道的唇,麦苗只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探到自己嘴里,勾着他的舌头一起活动,他忘记了如何呼吸,口水立刻流了下来,整个人都快晕了。

在他晕倒前的一刻,二爷终于放过他,拍拍他的脸大笑,“你不要把自己憋死了!”

“二爷,您别怪我!”麦苗把头埋在他的臂弯,脸上好似被开水烫过。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别睡榻上,以后就跟我睡吧,我身边有个人睡得比较安心!”

“那大爷怎么办?”

“等他来了你再到一边伺候就是,你是我的人,谅他也不敢说什么!”二爷的笑容里有些惆怅,“如果没有估计错,他明天也该来了。”

第二天,二爷心情突然好转,练了剑回来才把麦苗叫醒,叫他陪着自己到京城里转转,麦苗一听这话高兴得差点蹦到屋顶,大叫着,“京城,美丽的京城,有烤鸭的京城,我总算可以瞧瞧你了……”

对他的胡言乱语二爷似乎已经习惯,麦苗手忙脚乱地给他擦了脸,刚想张罗些东西给他吃,二爷摸摸他的头,笑道:“你难道不想吃京城里的大r包吗?”

“大r包!”麦苗的眼中开满了鲜花,“就是里面夹着r的馒头?”

“不错,比馒头好吃几百倍。”二爷把丝绢拿出来给他擦了擦口水,“奖励你昨天晚上的工作。”

麦苗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把丝绢推了推,“二爷,脏……”

二爷的兴致又来了,微笑道:“别动,让我好好吃吃你的嘴。”说着,他把他的脸捉住,一寸寸舔着他的嘴唇,麦苗呆若木j,这把火烧到脑子快糊了的时候,他的舌头竟又探了进去,二爷眼看着他身体软了下来,把他搂到怀里,吃吃笑道:“跟着我做,呼气……对,吸气……对,再来……”

麦苗很快缓了过来,哭着扑进二爷的怀里,“二爷,我不想死,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喜欢您,不该去吃您那里,您饶了我吧……”

二爷大笑起来,眼中亮光如灿烂星辰,“傻小子,我也是喜欢你才这样对你,你别怕,咱们再试一次。”

被二爷那喜欢两个字熏得晕陶陶的麦苗完全忘了刚才几乎窒息的那幕,连忙立正站好,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他继续来吃,二爷温柔道:“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想,

得跟我一起呼吸就好。”

当二爷的舌头又探到他的嘴里,麦苗不由自主地学着他纠缠上去,二爷的口水真香,他不住地吮吸着那人间美味,双手早已搂上他的脖子,二爷气息渐渐急促,扳着他的下巴把他拉开,脸上红晕连片,“你小子怎么这么饥渴,我舌头都差点被你吃了!”

见怀中的人没反应,二爷低头一看,麦苗眼中氤氲着层层迷烟,墨色隐约中,仿佛有晶亮的寒星两点,二爷心头一暖,又送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轻声道:“你不想吃大r包了么?”麦苗从温柔乡里惊起,“想,想吃大r包!”

二爷戴上一顶遮脸纱帽,眼中笑意盎然,“那还磨蹭什么!”

6

今天真的是麦苗出生以来除了吃狗r那天外最快乐的一天,他吃到了大r包,吃到了烤鸭,吃到了黄金糕……如果肚子能装下,他真想把所有看到的新鲜玩意统统装回来,当他躺在椅子上摸肚子的时候,二爷纱帽下边的皮肤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眼中的笑意倒是未减。

吃太饱了,走不动了,在京城最大的招香楼里,麦苗斜挂在椅子上,小狗一般楚楚可怜地看着二爷,二爷的扇子敲到他头上,“猪!”麦苗缩缩脑袋,不敢吭声,二爷无可奈何,把他一把抱起,放到用屏风隔成的厢房卧榻上,靠着窗户欣赏街上风景。

他听到身后的奇怪声音,才发现麦苗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水涟涟,美丽的女子这样可以称上梨花带雨,换到麦苗身上全糟蹋了,他脸上一塌糊涂,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二爷又好气又好笑,见他又要拿袖子去抹,连忙从怀里掏出块丝帕塞到他手里,麦苗哭声更大了,“二爷,我没想到我能吃饱饭,还能吃上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新衣服,还有……”

二爷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中轻声安慰,小二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跑来,见一个青衣的俊秀小男孩正偎依在一个白衣公子身边,公子正与他絮絮低语,那公子用纱帽遮了面容,露出的眼睛却是柔情满溢,而且美丽惑人,小二吐吐舌头,连忙退出,暗忖:大昭男风颇盛,看样子这又一位贵公子和他养的脔童。这些人也真好命,只要把裤子褪了在床上摇两下就有好吃好喝,哪里像他这么起早贪黑还有挨打受骂的劳碌。他摸摸脸,再次愤恨爹娘没生个好皮囊出来。

两人在京城最热闹的御街上到处转了转,麦苗有了刚才的教训,再也不敢吃了,乖乖地跟在二爷身后,眼珠子好似看不够似地,骨碌着四处乱瞅,二爷知他好奇,有心让他过瘾,便缓下脚步,慢慢地朝御街头的朝山书房走去。

正看得起劲,一人一骑从御街那头狂奔而来,路人惊叫连连,纷纷闪避,有的老人孩子躲避不及,那马竟也不知人命关天,朝着他们直踏而过,一时间御街伤者无数,骂声四起。麦苗正蹲在街边瞧人家捏泥人,瞧得嘴巴都笑的合不拢,哪里注意那马蹄催命般而来。

二爷眼看马就要踩到麦苗,抄起折扇便朝那马扔去,那骑手身形一变,躲过折扇,

二爷惊得魂飞魄散,颤声道:“你的意思……麦苗没

第3部分

二爷惊得魂飞魄散,颤声道:“你的意思……麦苗没救了?”

千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是!”

二爷长长舒了口气,“算了,人救活了就算你功过相抵,你下次出手别这么冲动,麦苗那几两骨头经不住你这样摔!”

“王爷……”千峰欲言又止,麦苗扶着房门,软软地叫了声,“千峰大哥……”他一回头,看着那清亮的眼睛,读出那眼中卑微的乞求,他眼中一黯,见二爷奔过去把他抱在怀中,轻言细语道:“你在王府好好休养,等伤好我带你到皇宫看牡丹去。”

麦苗苍白的脸上透出些浅浅的粉,抓着二爷的衣袖,激动万分。千峰走到他身边,把他散了的束发丝带正了正,“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要乱跑乱跳,这三天每天我都会帮你疗伤,等你伤好了我再教你些基本的武功,看你一捏就要碎的样子,我可赔不起!”

此话一出,二爷和于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二爷很快笑出声来,把怀里麦苗的头发揉了又揉,“快去拜师!”

麦苗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扑通跪到他面前,千峰把他提了起来,附在他耳边道:“跟着我的时候嘴巴闭紧点!”

“是,师父!”麦苗眉头一皱,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千峰把他捞进怀里,把房门一关,焦急道:“我再看看,你们等等!”

门外,二爷和于夫子面面相觑,于夫子见二爷脸上y晴不定,连忙把茶奉到他面前,赔笑道:“王爷请用茶!”

二爷冷冷瞥了他一眼,还是接着茶坐了回去,于夫子也没了心情,默默坐到旁边等候。

屋子里,千峰把麦苗的衣服拉开,脸顿时红得好似喝了两斤天上人间,麦苗怯生生看着他,他不敢看那干净得如孩童般的眼睛,伸手把他的脸捂住,他没有躲闪,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手心里,从那里一直痒到心中,他摒却杂念,用另外一只手覆到他胸前,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真气灌到他身体,麦苗的身体越来越热,额头开始涔涔冒汗,他连忙把他圈到臂弯,轻声道:“如果以后没人要你,我会负责!”

麦苗从混沌中睁开眼睛,甜甜地笑了。

“师父,我好累……”一个软软的声音在朝山书房的小院里响起,麦苗蹲成个奇怪的姿势,用一只脚撑着全身重量,斜着脑袋看着坐在亭中翘着二郎腿喝茶的青衣男子。

“这是基本功,你连马步都扎不稳,我以后怎么教你武功!”千峰瞥了他一眼,把茶杯里的茶叶拨了拨,一口灌了下去,暗忖,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喝茶,每次都要慢慢泡,一点都没有白开水解渴。

见千峰没有松口的意思,麦苗换了只脚来撑身体,仍旧歪着脑袋道:“千峰大哥,那我可以喝点水吗,我渴得厉害。”

千峰见他满头大汗,没奈何地笑笑,这个小家伙果然撑不住,他拿着杯悠闲地踱到他面前,拿着杯在他眼前晃了晃,二爷和于夫子正好走出来,于夫子惊恐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二爷,见他也是一脸微笑,这才放下心来,暗暗又为千峰捏了把汗,“你怎么现在这么喜欢逗弄麦苗呢,难道不知道他是二爷的人吗!”

麦苗的身体跟着杯子摇晃着,早就头昏眼花的人哪里站得住脚,一头朝前栽去,二爷惊呼一声,千峰已经把他接到怀中,笑眯眯地把水灌到他口中,阳光有些刺眼,麦苗眯着眼睛笑笑,“谢谢师父!”

千峰有些呆滞,是不是今天太热的原因,怎么会觉得全身的血都起来。

“你还是不要练了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做什么。”二爷心疼地给他擦擦汗,“你每天想法子让我高兴就成。”

“那还不容易,”麦苗从千峰怀里蹦出来,他双臂一空,连带着心里都空了下来,只见麦苗攀住二爷的手甩着,“我每天都学小狗叫,学乌龟爬,学小兔子蹦蹦……”

看他说得兴高采烈,二爷忍不住去摸摸他的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吃这么多东西都没见你胖过,早知道我还不如拿去喂狗!”

“不要,还是喂我吧,反正我就是小狗呀!”麦苗把头往二爷怀里直蹭,边汪汪叫了两声,把大家逗得笑成一团。

千峰没有笑,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从朝山书房出来到安王府这一路是麦苗最欢喜的时刻,他东张西望,每天都看不够

,路边的生意人他都熟了,边走边响亮地和他们打招呼。走到御街牌坊,一顶八抬大轿停在二爷面前,一个身边一柄青龙刀鞘的男子远远迎上来,朝二爷深深拜了下去,“安王爷,我们王爷请你入轿一叙!”

二爷看着脸色骤变的麦苗,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准去,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叫我,懂吗!”

麦苗被他凝重的脸色吓得几乎哭出来,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二爷摸摸他的头,转头问道:“我的小朋友不肯放手,请你去问你们王爷一声,能不能带他进去。”

那侍卫冷冷看了眼麦苗,到轿边低低问了一声,回头道:“王爷请两位一起进去。”

“别来无恙,三弟。”康王爷耿之禄与大爷有着极为相似的轮廓,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y鸷,脸色比大爷也要差许多,眼下是一片青色的浮肿。他冷笑着,“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连这种货色都能上你的床,看来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二哥,你要骂就痛快地骂我一次,不要老躲着我好吗,我真的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二爷和他面对面坐着,无奈地叹道。

康王爷把麦苗一把拉到身上坐着,掐住他的下巴,“你是靠什么迷惑我那仙人一般的三弟,是因为你在床上很浪吗?”

麦苗瞪大了眼睛,康王爷眼中一片通红,如噬血的鬼魅,他连连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二爷轻叹道:“二哥,我不是仙人,我是你的弟弟,你保护了十年的弟弟,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孩子,喜欢变着法子都我开心。”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混蛋大哥呢!”康王爷手一松,麦苗掉到地上,他连忙爬到二爷脚边,瑟缩着看着两人。

“二哥,你别这么说,这几年你一直不肯见我,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你再不认我,我还是要叫你一声二哥的。”二爷有些怅然,“二哥,我们三兄弟如果能像以前那样多好。”

康王爷怒吼道:“当年是你们背叛我的,难道随便说声对不起就行了么,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二爷眼神复杂地看着康王爷,“二哥,即使你不愿听,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忍耐着不碰我,大哥也是,可那天大哥在宫里被人下了c药,所以我们才会那样做,你要怪就怪我,我是个应该遭天谴的人,竟然被两个哥哥喜欢,要不这样,我的命本来就是你们的,你如果想要就拿去吧!”他从靴中拔出柄短剑塞到康王爷手里,拉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

“二爷!”麦苗挡在他面前,怒视着康王爷,“不准你杀二爷!”

康王爷一掌把他劈晕,拿着短剑站了起来,二爷闭上眼睛,康王爷颤抖着摸了摸那如缎的肌肤,把剑一扔,吼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到我,我一定要把那个混蛋赶下皇位,你等着,我要靠我的本事把你夺过来!”

“二哥,你不要这样,你原谅大哥吧!”二爷苦苦哀求,康王爷低头狠狠亲在他唇上,二爷不敢动弹,感觉整个口腔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康王爷猛地抬起头来,长长地吸了口气,掐着他的脖子道:“我就是要让那混蛋瞧瞧,我虽然动手比他晚,可我决定不会输给他!”

“二哥……”二爷一开口,嘴唇又被温润的异物长驱直入,他几乎无法呼吸,任由他采撷口中的血腥和甜蜜,康王爷终于满足,慢慢走出轿外,大声道:“你们先送安王爷回府!”

二爷擦了擦嘴,只觉得太阳x那里鼓涨不已。他把麦苗拉了起来,麦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扑到他怀中呜呜哭起来,“二爷,你还没死,太好了……”

“傻瓜,二哥怎么会舍得杀我呢,我只是使个苦r计,让他原谅我们,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下我到大哥那边真没法解释了。”二爷擦擦他的脸,愁眉深锁。

“麦苗,你今天睡你自己的房间去,这边不用你伺候,还有,这里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过来!”

麦苗坐在二爷身上,左看看他的脸,很严肃,右看看他的脸,一本正经,二爷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把长袍一掀,把酒壶塞进他手里,戏谑道:“好好侍弄我的东西,用酒!”

麦苗拿着酒壶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二爷叹了声,“真笨,这都要我教!”把他的下巴一捏,麦苗的嘴打开了,二爷喝了一小口,全部灌到他口中,麦苗正要吞下,二爷笑道:“不准吞下去!”说着,把他按到自己胯间,示意他把那软软的一团一起含住。

麦苗总算明白过来,跪到地上,一口含住那分身,分身一被刺激,立刻涨大,一会就充斥了他整个口腔,麦苗一见那粉红的颜色,心里煞是欢喜,酒沿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下,因加入了他的唾y而变得粘稠,成了一条细长的银色丝线,二爷一手抓住酒壶,一手抓着麦苗的肩膀,眯缝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动人的声音,麦苗听来仿似天籁,又加快了速度,二爷把他捉了起来,又灌了一口酒,把他按了下去,边用丝帕为他擦擦嘴角,麦苗双手捧住他分身下面两个鼓鼓囊囊的袋,深吸了一口气,把他分身一点点没入喉咙,又一点点退回到前面那流着透明y体的铃口,二爷微笑着抚摸着他的脸,声音有些嘶哑,“对,就这样,再快一点!”

麦苗加快了速度,二爷轻轻呻吟着,朝口中又倒了一口酒,送到麦苗口中,即使没有让他喝酒,麦苗仍是咽了几口,他本就不胜酒力,几次后,小脸变得通红,二爷突然闭上眼睛,抓住他的肩膀,麦苗知道他已经快要s出,连忙加快了速度,当二爷那炽热的r汁s入他的喉咙,他用力吮吸起来,二爷嘿嘿直笑,“你想榨干我么!”边把他拉起来,又含了一口酒,灌到他嘴里。

麦苗眼前的二爷渐渐模糊,二爷看着他迷离的眼神,仍不肯放过他,把他横放在自己膝上,又去灌他酒,麦苗突然抱住他的脖子,舌头探进他口中,疯狂地与他纠缠,想从那里吸取更多,二爷被他吻得喘息不止,抱着他走到隔壁的房间,生生把他拽了下来,他如八爪章鱼般缠绕上来,二爷苦笑连连,“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麦苗很快进入梦乡,二爷拿了床缎面薄被为他盖上,轻轻掩了门出来,又回到房间喝酒,圆圆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把世间万物笼罩在一片清冷中,二爷背着手站到屋檐下,安王府是一个几重的回字,最里面就是他所在的主院,这里机关重重,连满院桃花都是当年父皇找人设的阵法,为的是保护他们母子。可惜即便如此,该来的总会找到这里,如果不是两个哥哥护卫,他早就在数次刺杀中命丧九泉。

等两个要他命的人被父皇带走,他干脆深藏于此,许久都懒得踏出一步,他无疑是幸福的,两个哥哥轮番哄他开心,直到……那一次。

他得到了皇上的眷顾,失去了两个疼他的哥哥。

他甚至有些憎恶自己,如果不是他的一着错棋,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两个哥哥都喜欢,也知道两人都爱着自己,可三个人是没可能走到头的,他势必要有所选择。

于是,他选了皇上,肩膀最硬的这个,因为,他害怕再过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都会恐惧万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却仍是错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无果的桃树叶子倒是长得挺好,每一棵都密密丛丛,连月光都透不过来,徒劳地把片片绿色上涂抹上自己的印记,桃树下的y影如狰狞的兽,傲然向天长啸。他喜静,加上皇上时常会来,为掩人耳目,把所有护院都留在外面,连管家没有通报都不能入院一步,他很放心,朝廷的两大势力都不会害自己,就这样冷清而平安地过了三年。

真的希望能永远冷清下去。

“你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二爷浑身一颤,心中长叹,“该来的还是会来。”

“大哥,我在等你喝酒。”他换上慵懒的笑容,靠上他的胸膛,耿之龙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大哥,你别生气,我今天见到二哥了……”他的话音未落,就被他捉住手腕,“说,你见他做什么,是不是早就想跟他!”

“怎么会,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二爷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胸膛,耿之龙猛地捉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这……是今天麦苗喝醉酒咬的……”二爷送上自己的唇,耿之龙揪住他的衣襟,“你还要骗我,麦苗一个小毛孩能做这种事!”他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今天老二已经派人告诉我了,说你们在轿中相会,浓情不减……”他哈哈大笑起来,“竟然连你都想背叛我!”

二爷心中慌乱不已,正色道:“大哥,你别相信他,我们是在轿中相会,可我们什么都没做……”

耿之龙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二爷怔怔看着他,月光下他的脸扭曲地?/td》

☆☆☆晓月轻寒于2006…05…11 15:20:43留言☆☆☆

paypal买电子书!博凯减肥乐升级版

月光下他的脸扭曲地有些狰狞,他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倒拖着回到房间,把他往床上一扔,立刻扑了上去,二爷连忙放松自己身体,但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进入还是让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他闷哼一声,头上冷汗直冒,死死抓住冰冷的被面,耿之龙疯狂地抽c着,见他双手如钩扣在床上,捞起他的腰带就把他缚住,把他身体一提,倒吊在床顶上,他一边奋力抽动,一边不停怒吼,泪水滴到他赤l的背上,二爷轻轻闭上眼睛,那背上冰凉的y体加剧了他的痛,一直延伸到心里。

随着腰带的摆动,耿之龙的动作更激烈,他突然停了动作,从床下摸了一阵,二爷愣住了,惊叫道:“大哥……”只见他从床下摸出一个匣子,打开匣子,拿出一个红色小瓶,二爷惊恐万分,声音有些颤抖,“大哥,你知道……”

耿之龙冷笑着,“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这个还是我派人采买的,你以为你那点小心计能骗倒我,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正好成全你,所以将计就计,每天吃你一点媚药,反正有你这个漂亮的身子为我解,我也不亏!”

二爷心中一片冰凉,慢慢垂下头,耿之龙三两下就爆发出来,s在他体内,他猛地抽出自己的分身,倒出一些红色粉末,塞进他的后t,接着,用一把带鞘的短刀塞住d口。

耿之龙拍了拍手,慢慢穿好衣服站到床边,二爷眼中渐渐狂乱,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下,他身体扭动着,哀求地看向身边的人,耿之龙把他拉到床边,这个动作让他的汗滴得更快,他全身的皮肤由粉变得通红,断断续续呻吟着,“大哥,不要,求求你……”

耿之龙近乎噬咬般吻住他的唇,他立刻贴了上来,用舌与他疯狂纠缠,耿之龙退了一步,端着他的脸细细品尝,可这样哪里能解决他的需要,他口中无意识地呜咽着,不停凑到他面前,想要索取更多,连那腰带被他扯得深深勒进r里都没有察觉,耿之龙坐到八仙桌旁,拿起酒壶往口里倒去,边冷笑着看着他。

“大哥,给我……”二爷急得满脸泪水,身体里好似有股热量东奔西突,找不到释放的出口,他不停扭动着,乞求对面的人能到自己身体里来。

耿之龙把酒壶一扔,慢慢

床边,把他的身体捞进怀里,拿着那柄短刀抽c起来,边冷笑道:“贱货,你叫大声点,让我的刀好好疼爱你!”

二爷泪水又涌了出来,随着那撕裂般的痛楚,体内的热量倒真是缓慢地释放出来,同时释放的,还有硬物带出的淋漓鲜血。

看着短刀上那颗宝石上的红色y体,耿之龙心里一阵抽疼,突然停止了动作,二爷扭动着身躯,把脸凑到他面前,迷糊着说:“大哥,快……不要停……”

耿之龙把刀一扔,飞快地把他解了下来,二爷在他怀里已快晕厥,喃喃地说:“大哥,不要停……大哥,对不起,我不想提心吊胆过日子……”

“我知道,别说了,”耿之龙低嚎起来,迅速把自己剥光,把又坚挺的分身c入那血淋淋的d口,疯狂地抽动起来。

“麦苗,你可知道欺君是要杀头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爷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剑,耀得人睁不开眼睛。“麦苗,我没想到,连你也要骗我!”二爷痛心疾首地指着他,转头拂袖而去。

“不,我不是有意要骗您的……”麦苗从床上蹦了起来,已是初冬天气,他竟连内衣都汗湿了,他摸摸身上,长长舒了口气,清晨的阳光仍有几分清冷,他飞快地把被子叠好,躲到屏风后换了衣服,又就着紫檀木盆架上的冷水漱口洗脸,他用力哈了口气,发现自己呼吸里仍有浓浓的酒味,发了会愣,到房间拿了几片干薄荷叶子嚼了嚼,这才满意出来。

二爷的房门还没开,他偷瞄了一眼,发现床上的纱帐还没拉起,他顿时有些成就感,难得有天起得比二爷还要早,等下可以好好邀功,他打来热水,轻手轻脚把门开了,坐到床榻上看床上那仙人般的男子。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二爷的被褥上怎么到处血迹斑斑,他的心怦怦直跳,轻轻把帐幕掀开,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几乎惊呼出声,二爷嘴边全是红色印迹,手腕淤痕道道,有的甚至仍渗着丝丝鲜血,他猛地把被子掀开,二爷赤l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仍沉睡不醒。

看到二爷臀上腿间的乌色血迹,麦苗泪水涌了出来,他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你这只猪,还说要保护二爷,自己睡得

麦苗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浓,含了口酒送到他口中,他没有咽下,俯身含住她那已经挺立的蓓蕾,麦苗呻吟起来,慢慢瘫软在他怀中,二爷拿起酒又灌了一大口,全部送入她口里,麦苗已经昏昏沉沉,毫不犹

第4部分

酒又灌了一大口,全部送入她口里,麦苗已经昏昏沉沉,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二爷轻笑着,“麦苗,我们上床去吧。”

“上……床……”麦苗嘟哝一声,完全失去意识。

“真是个麻烦的小东西,”二爷好笑地看着她的睡颜,“也是我可爱的小东西。”他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薄被,放下纱帐,又钻进去吻住她的唇,顺着她的脖子吻到蓓蕾,麦苗抱住他的脖子,喃喃道:“二爷,快来……”

听到这天籁般的声音,他浑身燥热起来,想起等下要做的事情,他心头一凛,连忙把她的手放进被子,到隔壁房间换上一套黑色夜行衣,拿起剑飞快地离开。

子时的更鼓一敲响,五个黑衣人循着墙根摸到了皇宫西面的天牢,领头的黑衣人有双细长凌厉的眼睛,他把手一挥,四人分成两队,飞快地踩着墙壁走了上去。

等四人一进去,他撒了一把白色粉末,也跟着飞身而上,当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另外三个黑衣人疾步奔至,领头的黑衣人眼中如有两点星辰,他一点点摸到刚才那撒了粉末的地方,和另外两人分别躲到墙垛后面。

先前进来的黑衣人刚潜行到第二重围墙,刚越过高墙,还没落地,就被乱箭织成的网笼罩,最

来的两人即刻被s死,其他两人见势不妙,掩护着领头的黑衣人迅速朝后退去,领头的黑衣人闷哼一声,舞起手中的刀,不退反进,两人连忙跟上,边挡着箭雨边朝第三重围墙冲去。

好不容易冲到墙下,领头的黑衣人见箭雨更急,他们手忙脚乱,连忙要他们越过围墙,自己断后,两人的脚刚踏上墙面,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墙壁竟埋了炸药,两人顿时化成一堆四散的血r。

外面的三人一听,连忙飞进,没想到早有高手埋伏在墙角,把三人团团包围,三人全是以一敌十,险象环生。从里面撤出的一个黑衣人迅速加入战局,把中间一人的敌手挡住一半,低喝道:“快走!”

那人目光一闪,借着他凶悍的刀法帮助拔地而起,脱出重围跃上围墙,众人连忙去追,黑衣人大吼一声,竟不顾身后明晃晃的刀锋,扑上去截住大家的去路。

刀锋落到血r之躯,鲜血淋漓而下,那人一个踉跄,迅速稳住身形,回头一刀,把身后几人砍倒在地,墙上那人似乎不太放心,回头瞥了一眼,惊得双眼发红,舞起长剑,飞身跃到他身边,那人狠狠瞪他一眼,和他背靠背继续战斗。

惨叫连连中,他们的同伴先后倒毙,战团越缩越紧,两人全身都已湿透,血水汗水淋漓而下,受伤的黑衣人眼前开始模糊,他暗道不好,摸到袖中的一袋东西,大吼一声,变幻刀法,腾空旋转一圈,把两人周围的敌手击退几步,趁着凌厉刀风,迅速把袋中的粉末散出,拉着同伴飞身离去。

麦苗睡得正香,被一个焦急的声音吵醒,“麦苗,快来帮忙,千峰受伤了!”她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手拉住敞开的衣襟,跟着一身黑衣的二爷朝隔壁房间跑去。

千峰趴在床上,背上一条长长的刀口,从肩膀延伸到背部中间,深可见白色的r,他额头冷汗涔涔,白色的床褥被子全染上深浅的红色,触目惊心。

他咬着牙不肯喊疼,一见麦苗,他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别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麦苗定了定心神,擦了把泪,去端了热水来,在二爷帮忙下把他上衣褪去,等她擦完,二爷把几小瓶白色粉末尽数倒在他伤口,很快把血止住,麦苗找来白色布条,让二爷把他身体稍微抬起,一圈圈为他包扎好。千峰咧嘴一笑,“这是不是你绑胸的?”

一直凝重的气氛被他冲淡,二爷拍拍他肩膀,连连叹息,“这次真是对不起你,我没想到皇上把大内的侍卫都调派到天牢。”

“我的天,你们去劫天牢!”麦苗瞪圆了眼睛,一边擦去二爷脸上的血迹。

二爷把她环到怀里,轻声道:“你的师父伤成这样,你不会怪我吧?”

麦苗连忙摇头,委屈地看着他,二爷苦笑道:“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放心!”

二爷回到房间拿了一个红漆嵌着宝石的小匣子出来,拿出两个黑色丸药递给千峰,“这是御用的外伤圣药,是当年千手神医所制,只剩两丸了,你今明两天各服用一丸,包你几天就能好。”

丸药一下肚,千峰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真气在丹田悄然凝集滋长,暗忖,千手神医是百年前传说能起死回生,他的药果然厉害,可惜被我糟蹋了。

看着千峰吃下,他又拿出一个白色药瓶,“这个是补药,用人参炼出的,你把整瓶都吃了吧!”

千峰笑起来,“王爷,我这点小伤不用这么费心,我命硬,以前也经常受伤,都没死成。”

“以后不同,你受伤有人会心疼。”二爷淡淡道,把正在为他擦汗的麦苗拉住,轻笑道:“是不是,麦苗?”

麦苗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两颗露珠,随着扑闪的黑翼瞬间滑落,她低下头去,憋着嘴不敢开口,二爷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只觉得心中阵阵抽疼。

等小匣里的药一一介绍完,二爷把麦苗拉回房间,从床下摸出一个小木匣,拿出一个红色瓶子,放了些到茶杯中,微笑道:“你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照看千峰,不能打瞌睡了,你把这个喝下,这个可以提神。”

麦苗就着他的手喝光,二爷一狠心,又倒了些到水中,灌到麦苗口里,把她急急往外一推,“快去千峰那边,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他清楚地听到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麦苗唤了一声,“师父,二爷要我来照看你。”

他迅速换好衣服,把那免死金牌放入怀中,绕到屏风后,把一幅唐伯虎的画移开,一个d口出现了,他飞快地爬了进去。

“麦苗,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麦苗刚一走近,千峰不禁皱起眉头,在江湖行走多年,他对异常的气息十分警醒。

“我怎么没闻到,对了,二爷怕我睡着,要我喝了点提神药。”麦苗嘟起嘴巴,“二爷说过不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他食言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苦着张脸了,你笑给我看我就不疼了。”千峰恢复了力气,笑眯眯地逗弄她。

“真的吗,原来你也喜欢看别人笑,我也是呢。”麦苗坐到床榻上,把头枕在双手,脸上的y郁一扫而光,“师父,二爷说带我去御花园瞧瞧

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吧,大爷……就是皇上现在心情很好,应该不会骂我们的。”

千峰挪了挪身子,和她面对面趴着,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千峰捏捏她的鼻子,苦笑道:“我伤好了马上就要离开,你要好好伺候王爷,以后自己要保重,千万不要去惹皇上!”

“我哪敢,我躲都来不及了!”麦苗悻悻道,怎么这么热,她把衣襟扯开了些,抹抹额上的汗水。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千峰发现有些不对劲,把她拉了起来。他的气息喷到她脸上,让她全身的血都起来,声音透着撩人的妩媚,“师父,我好热……”

千峰顿时明白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笨蛋,你刚才乱吃了什么东西!”他连忙把她放下,麦苗娇躯柔若无骨,纠缠着不愿离开他的怀抱,他只好把她抱起,冲到隔壁找二爷。

千峰愣住了,房间里空空如也,刚换下的黑衣在屏风上挂着,麦苗疯狂扭动起来,把自己衣裳迅速扒光,用滚烫的身体在他身上不停擦动,口中发出让人销魂的呻吟,千峰体内的欲火熊熊燃起,把她往床上一扔,扑了上去。

“我要……”,麦苗意识已经模糊,死死搂住他脖子,用胸前的丰满贴在他胸膛,千峰一摸她下t,那里的y体已经泛滥成灾,连裙底都湿了一大片,他轻轻托起她的腰,把坚硬的分身一戳到底,“啊……”麦苗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来,她体内的躁动终于有所舒缓,叹息般说道:“师父,好舒服……”

千峰贴到她耳边,“以后不要叫我师父,叫我的名字!”

“千峰……快动,好热……”麦苗又闭上眼睛,不安地扭动身体。

千峰哪里受得住这种活色生香的刺激,稍稍撑起了身体,托住她的腰狠狠冲刺,每一下都撞到她的花心,随着他的动作,她渐渐疯狂,不停叫喊着,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的r里,当那股热流涌到铃口,他紧紧抱住她,她四肢如蛇,缠绕在他汗涔涔的身体,也发出嘶哑的喊声,“千峰,我要死了!”

两人仿佛一起到了天上。

两人累极了,头颈交缠着昏沉睡去,j的第一声啼鸣后,一个白衣翩然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把一封信放到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走到门口,对护院道:“小夫人要睡觉,今天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去吵她!”

☆☆☆晓月轻寒于2006…05…11 15:22:07留言☆☆☆

天色微明,街道上已零星有人走动,赶着粪车和采水车的人们甩响了鞭子,飞快地穿过一条条街巷。

已是上早朝的时候,红漆大门上的金色门环一动,大门缓慢打开,下人们从各个深宅大院里沉默地走出来,把马喂好,赶到门前,拴在各种兽形拴马柱上,着各色官服的男子打着哈欠走出来,上马缓行而去,随行的下人倒没有这么轻松,一左一右护住大人,警惕地四处张望。

当早朝的鼓声敲响,大人们已经陆续聚集在未央宫外,宫门一开,太监引领着众人进,通过汉白玉铺成的两条文武路径朝金銮殿走去,大家一进金銮殿,立刻分列两班,静静等着皇上驾临。

随着一个尖细的声音,耿之龙一身明黄龙袍,在七八个太监的簇拥下走上同样明黄的镶金嵌玉的龙椅,他神情轻松,眼中有抑不住的笑意,他迅速扫了眼众臣,心中长舒一口气,朝廷总算清理干净,不会再有人随时跳出来对他指手划脚,处处掣肘。

刚宣布早朝开始,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殿内,颤抖着道:“皇上,不好了,安王爷要入朝,谁都挡不住……”他的话音未落,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一脚迈过高高的门槛,他的神情肃然,嘴角竟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群臣哗然,大家不约而同想到先皇的旨意,“安王爷不得入朝,若有违背,立斩!”

老臣们看着这面如冠玉的俊逸男子,不禁回想起当年惊鸿一瞥中的美丽面容,红颜总是薄命,他的母亲绝代芳华却遭天妒,圣眷正浓却无福享受,还连累这小小的孩子一路坎坷。

皇上从龙椅上霍地站起来,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阶前,他遥遥指住那身影,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耿之麟把下摆一掀,跪到中间,俯首道:“皇上,臣弟是为康王爷求情,请皇上饶他一命!”

“混蛋!”皇上双手成拳,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走进这里的后果?”

“臣弟知道,”耿之麟淡然道,“臣弟恳请众位大臣做个见证,用我手中的免死金牌换他一命!”

他从怀中掏出免死金牌,左右各现一次,让大家看个清楚,便把金牌递到阶前伺候的太监手上。

皇上终于明白过来,把金牌往他身上一砸,喝道:“好……原来一切都在你算计之内!”他大笑起来,眼中却水光氤氲,“好,我成全你!”

“谢皇上!”耿之麟长身而起,对众臣拜道:“谢谢各位!”

群臣不敢受礼,纷纷拜倒,竟无语凝噫。

麦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凝重的面容,“师父!”她猛然惊醒,刚想起身,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千峰连忙把她揽进怀中,她羞怯不已,一直往他胸膛钻,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那丝般的触感让他心旌神摇,她似乎余毒未清,竟舒服地呻吟起来。

“你忘了么,要叫我的名字。”千峰的手顺着那光滑的背脊而下,一直滑到她的翘臀,她轻轻颤抖着,“千峰,我这是怎么啦,我觉得浑身都很热,下面很难受……”

千峰的手顺着她的臀沟滑了进去,她的双腿间又是一片湿润,他把她紧紧捂进胸膛,苦笑道:“昨天你太热情,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用手帮你好不好。”说着,他用手掌捂住那仍冒着透明粘稠y体的d口,试探着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她身体一僵,把那手指牢牢包裹,眼神迷乱地扭动起来,千峰叹了口气,轻轻吻住她,她的口舌立刻纠缠上来,他不由得全身热血,把手抽出,提起分身就进入她饥渴的身体。

毕竟身体未复原,千峰很快就败下阵来,麦苗满足地靠在他胸膛,脑中渐渐清明,抬头四处看了一眼,颓然道:“千峰,二爷会不会生我气?”

“不会,二爷把你交给我了。”千峰苦笑着,“我晚上再带你走。”

“什么,二爷不要我了!”麦苗几乎哭出声来,挣扎着爬起来,越过他的身体就要去找人,千峰把她抱起,坐到桌边,指着摊开的信沉声道:“你看看这个。”

“二爷真的不要我了!”麦苗看着那熟悉的笔迹,泪水大颗大颗滴落,把黑色晕成一团团浅浅的印记,如云雾中的山峦如聚,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不要哭,以后我照顾你,你做我的妻子,我们生一堆胖娃娃,你看,二爷早就为我们准备了礼物,江南水乡的一栋大宅,只等我们去住了,多好!”

“一定是我做错事了,二爷才不要我,”麦苗哭倒在他怀中,“我要去跟他认错,求他原谅,我发誓要一辈子陪他的。二爷其实很不开心,经常在夜里叹气,只有我能逗他笑……”

听着她絮絮说着二爷的事,千峰的眉头越拧越紧,他有种绝望的感觉,自己终究比不上那个人,她的眉间心上全是他的影子

只不过是他再次发善心后的施舍,她本就已筋疲力尽,一哭一闹后,很快缩着头睡着了,他轻轻把她抱到床上,最后看了她一眼,决然而去。

已近中午,阳光白花花地撒了一地,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千峰又出一身汗,觉得头昏眼花,才想起腹中空了多时,他随意找了个小店坐下,要了些酒菜,埋头苦吃起来。

“你知道吗,今天朝廷出了件大事,一直隐居的安王爷今天入朝去为康王爷求情,用一块免死金牌把马上就要问斩的康王爷救了下来,可惜他自己却被送进天牢,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就要处死!”

旁边一人的话惊得千峰目瞪口呆,他迅速闪到那人面前,厉声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那人被吓了一跳,抖索着道:“当然是真的,今天很早就下朝了,是那些官员们说的,现在满大街都在传……”

他的话未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千峰已经不见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千峰脑子一团混乱,王爷把麦苗托付给他,自己甘愿赴死,把自己的哥哥救出来,他想得真是周到,考虑了所有人,就是忘了自己。他在心中大吼着,“千峰何德何能,得到王爷这般照顾!”

“二爷怎么可以这样做!”麦苗听那哭哭啼啼的使女说完,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在心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她好似忘了身在何方,木然地起来,木然地被使女套上长裙,系上坠玉腰带,又木然地坐到菱镜前,由两个使女挽了个双飞髻,吃完一碗不知什么味道的热粥,黄管家急匆匆跑来,“小夫人,这可怎么办,王爷进了天牢,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出来啊!”他喃喃道:“这下全完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跟他无关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出这个头,把自己也搭进去……”

“黄管家,可不可以让我去见见二爷,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麦苗终于理清头绪,暗忖:“我还要去求大爷,二爷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能忍心杀他!”

不知是不是皇上特别交代过,黄管家一说她是小夫人,马上就有一个官员出面,派人带她探视。经过了许多重门,麦苗被y森森的氛围吓得有些瑟缩。麦苗前面冷口冷面的男子终于出声,“小夫人,王爷在这里!”

如豆的灯光中,二爷的脸好似有一圈黑色轮廓,他听到外面的动静,视线从手里的书慢慢移开,和麦苗泪光闪闪的眼睛对上,他怔怔看着她,突然微笑起来,把书一放,朝她伸出双手。

麦苗扑到他怀里,大哭着拼命捶打他胸膛,二爷突然捂住胸口,“好痛……”麦苗连哭都忘了,连忙扒开他的衣服看,二爷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戏谑道:“昨晚还不够吗?”

“二爷,”麦苗嘴巴一瘪,怯生生地看着他含笑的眼睛,“你是不是生我气,不准备要我啦?”

二爷苦笑道:“你不喜欢千峰么?”

“喜欢,”麦苗点点头,“可也

二爷,如果没有二爷我不知道要怎么活!”

“傻孩子,我都为你们安排好了,你难道要让我的苦心白费吗?”二爷让她坐到膝上,见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轻笑道:“算了,别管我,以后好好和千峰过小日子,千峰脾气不好,你不要惹火他,小心他又把你扔飞起来。”

“二爷,我不要离开你,”麦苗紧紧贴在他胸膛,哽咽道:“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把自己救出来的,你告诉我,我马上去做!”

二爷长叹一声,轻轻吻住她的唇,她血y中的某种让人燥热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让她浑身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想探求更多。

二爷拉开她的衣襟,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吻痕,心头一酸,轻轻包住她的柔软,麦苗眼中燃着诱惑的火,整个身躯水般化到他身上。

“昨晚千峰没侍弄好你吗?”二爷呼吸急促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欲火,浅笑道。

麦苗轻颤一下,慢慢松开他,怯然道:“二爷,昨天你给我

开,在她唇上轻吻着,二爷轻笑道:“别闹她,到我后面来吧。”大爷爬到他身后,

部第5部分

他脸上满足的笑容是大爷从未见过的,大爷心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脸上的发

开,在她唇上轻吻着,二爷轻笑道:“别闹她,到我后面来吧。”大爷爬到他身后,二爷褪下半边长衫,大爷阻止他的动作,从后面拥住他,轻声道:“今天心情不好,我抱着你睡觉就行了。”

二爷悄然一笑,很快进入梦乡。

“胡说,王爷的病怎么会没法治,我养着你们这些东西做什么的!”皇上握住二爷的手,怒视着跪了满地的太医。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把趴在床前哭泣的麦苗拉起来,麦苗抽泣道:“这些天二爷老犯困,我还以为他是累成这样,今天早上我怎么叫都叫不起来,这才找了太医来瞧,没想到真是病了……”

白发苍苍的太医令低头道:“皇上,王爷面色恍白,是明显的虚证,其舌已全无血色,是灯尽油枯之兆,而且他的脉象颇为奇怪,时快时慢,散乱无序,脉在筋r之间,乍疏乍密,如解乱绳,类似老臣师傅所说的解索脉,老臣斗胆直言,此为肾与命门之气皆亡之象,只怕活不过年关。”

“混蛋!你们这群庸医,我三弟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死,你们快去商量治疗之法,不把他救回来我统统要你们陪葬!”皇上拂袖而起,眼中戾色浓集。

众人唯唯而去,二爷缓缓睁开眼睛,把麦苗的手握住,“麦苗,别哭,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天,我只不过是提早了些而已。”

“不准你说这样的话!”麦苗回头一看,大爷眼中血红一片,狠狠盯着那苍白的笑容,“我不会让你死,我就是把全天下的大夫都请来为你看病,我就不相信没人能治好你!”

“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我以前答应过麦苗带她去江南看看,可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能不能让我们现在就离开,我怕晚了来不及。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到那天水山下,你巡游的时候记得去看看我……”

“你不会死……”麦苗哭倒在他怀中,“二爷,你把病治好我们再去!”

大爷踉跄着走出房间,迎面吹来一阵冷风,他才发现自己满脸冰凉。他默默地站在廊柱旁,那哭声断断续续钻进他耳中,如销骨的毒,一直蚀到心里。

他一抬头,满园的花都开败了,叶也开始飘零,黄叶在空中飞舞着,把秋天的阳光织成金色的纱幕,笼罩着一地悲伤。

秋天快走了,冬天已经不远,这一年,飞快地就过了。

他伸出手去,想抓住些什么,一片树叶从他手边飞过,总是什么都留不住,即使自己身为天子。

阳光很温暖,他的心很凉。

太医令满头大汗赶来,跪到他身旁道:“皇上,臣等刚才商量过,如果能找个气候宜人的地方,用大补之剂精心调理,让王爷平安度过这冬天,说不定王爷的身体会有起色。”

他眼中火花乍现,“那好,你即刻把药方开出来,马上把药备好,我命人准备车马送他们去江南,你随侍左右,如果能把王爷治好,我封你为侯!”

太医令又开始冒汗,“微臣不敢居功,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从一阵颠簸中醒来,二爷慢慢睁开眼,车窗的帘布荡开了,阳光投泻到身边一个蜷曲着女子身上,让她全身似乎有夺目光彩。他心里涌出一阵暖流,刚想起来,才发现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臂,他轻微的动作把她惊得一跃而起,她仍睡眼惺忪,慌慌张张道:“二爷,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二爷顿时有些后悔,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连他出恭都要呆在一旁守着,还不时问着,“二爷,你有没有不舒服?”害得他想出恭老是要让人把她找去说东说西,要不然真会被她问得几乎崩溃。

他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又瘦了,下巴尖了许多,竟有些像他初见她时那模样,眼睛下面一圈浓浓的黑影,眼中却仍是那纯净无瑕的光芒,在这y影中更显得明亮人。

麦苗怕他累着,连忙把脸凑到他面前,让他好好摸个够,她永远这样体贴且善解人意,从没把自己考虑进去。他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干裂的唇,轻柔道:“麦苗,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

麦苗仔细想了想,“我想让二爷快些好,想让千峰活着回来,想让大爷不要老是生气,想让我大姐二姐他们都有饱饭吃!”

二爷笑起来,“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麦苗愣住了,嬉笑道:“我知道了,我想一辈子陪着二爷!”

“傻孩子!”二爷的手沿着她的唇摸到雪白的脖子,麦苗咽了下口水,把身体趴到他手边,把衣襟扯开了些,露出胸前两个浑圆,二爷笑眯眯地捉住一个,用指尖轻轻拨弄那突起的一点,麦苗连连吸气,娇声道:“二爷,你身体不好……”

二爷把那浑圆一拉,把她带进怀里,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戏谑道:“咱们试试我的身体还行不行。”说着,先把自己的束缚解除,把她腰带解开,褪去亵裤,用分身在她d口摩擦一阵,分身陡然长大,她连忙挺了挺臀,让他顺利进入,当他的分身终于整根没入,他口中发出近乎叹息的声音,“许久没要你,真的好想啊!”

麦苗吃吃笑着,双腿盘到他腰间,用力迎住他的进攻,在马车的颠簸中,他的冲撞似乎更加猛烈,麦苗怕别人听见,不敢发出声音,把下唇咬得紧紧的,二爷连忙以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呼喊淹没在唇舌交战中,在一次次的高c中,麦苗身体越来越软,当他低吼着扣住她的腰,深深s进她体内,她终于露出个甜

笑容,昏睡过去。

二爷微笑着抽出来,为她擦拭干净,用自己的披风披风裹住她的身体,然后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粒黑色药丸,一口吞下,抱着她沉沉睡去。

麦苗这一觉睡得真久,醒来时,马车已经停在天水山下的寺院里,天水山历来是佛教圣地,多年的诵经声让这里氤氲着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氛,山上参天古树密密丛生,寺后的竹林根根都粗壮无比,有直c云霄之势。

太医令先去拜望了方丈,方丈早就接到官府密令,把后院腾了出来,随行侍卫搜寻一圈,和太监们一起把后院清理一遍,众人正要接王爷下车,王爷却说小夫人尚未睡醒,命人原地待命。

麦苗做了个甜蜜的梦,梦里二爷和千峰都活得好好的,两人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微笑。她满足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二爷摸摸她头发,“快起来,我们到了!”他声音突然轻柔,“你难道还觉得我身体不好?”

麦苗回想起那一幕,顿时满脸羞红,二爷扯开披风,拿了衣裳给她穿上,两人慢腾腾走下马车,二爷附耳道:“你装作扶我!”麦苗连忙搂住他的腰,扶着他慢慢朝后面走去,边走边看着他吃吃直笑,二爷瞪了她一眼,“再笑我就真病了!”麦苗吐吐舌头,满心欢喜。

一个月后,京城纷纷扬扬流传着一个让人扼腕的消息,安王爷因病而逝,小夫人殉夫而死。在王爷的要求下,两人合葬在天水山下。

昭然宫里,皇上泪流满面,对着两幅画像咬牙切齿痛骂,“两个混蛋,竟然敢撇下我……”,这时,一只鸽子飞到昭然宫里,他悚然一惊,这是二爷临走时和他约定的传信方式,他连忙把鸽子脚上的纸条取下,打开一看,拍案而起,“耿之麟,你竟敢骗我!”

他又看了一遍,直到每个字都刻在心里,他颓然坐下,喃喃道:“三弟,你还算有良心……”

鸽子扑腾着翅膀又飞了出去,他眯起眼睛看着那白色的影子,脑海中出现信中的字句,“大哥,这样的自由我已渴望已久,如果没有麦苗,我也许会强迫自己默默承受,憔悴而死,可现在我有了她,不愿她再和我一样变成笼中鸟,于是才出此下策。我也不愿让你伤心,还是告知我们的消息,如你再次强,我们只有宁为玉碎!”

“请放过我们,我们永远欢迎你到扬州谢桥边麦府做客。”

他慢慢踱出昭然宫,把纸条撕得粉碎,撒在风里,树上最后一片黄叶挣扎了一会,终于随风而去,他拧紧了眉头,把双手紧紧握住,狠狠砸到廊柱上。

风中依稀传来一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和男子爽朗的笑声交汇在一起,他眼前出现一张调皮的笑脸,眼角漂亮地弯着,仿佛天上的月牙儿。他的怒火一点点熄灭,这么多年,他真的再没看过这样的笑脸,那人总是淡淡的,温和如煦暖春阳,他想当然地以为这就是他,可原来是他错得离谱。

他凄然一笑,“三弟,麦苗,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去看你们!”

千峰刚走到一个红漆大门门口,一个粉红的身影从柱子后面窜了出来,她飞快地朝他跑来,踩到自己的长裙,朝前扑倒,他连忙一把抱住,苦笑道:“麦苗,你就不能好好走路么!”

麦苗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千峰,不要走好不好?”

千峰摸摸她的头发,“你和二爷好好过日子,我过些日子再回来看你们!”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忙忙跑来,“舅爷,老爷说要为你饯行,他在梅园里等你!”

千峰呆楞半晌,拉着麦苗往后院走去。

小小的庭院里,一丛嫩绿的竹子在几块太湖石垒成的屏障后探头探脑,一株梅树已然开了几朵粉色的花,在如枯木般青黑的枝头傲然而笑,庭院中的石桌上,一壶天上人间正冒着热气,麦苗坐在二爷身上,正夹了菜往他口里送。

二爷接了过来,麦苗连忙拿起帕子给他擦擦嘴,二爷看了看对面那坐得僵直的男子,漫不经心道:“千峰,你真的要走么?”

“什么?”麦苗的筷子掉了下来,“千峰,你为什么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难道舍得离开我们!”

二爷微微一笑,“千峰,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诈死回到江南这里等我们,我们找机会来跟你团聚,以后一起生活,你难道想出尔反尔?”

千峰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低头道:“王爷,不,二爷,千峰是个漂泊不定之人,难道二爷这样看得起,给了千峰一个落脚的地方,千峰真的感激不尽,哪里敢再有什么奢望!”

二爷没有看他,转头喝了口酒,送到麦苗的口中,麦苗连忙一口吞下,他斜眼一看,千峰脸色绯红,手足无措,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们。他舔掉麦苗嘴边的酒渍,微笑道:“麦苗,你想不想让千峰走?”

麦苗拼命摇头

不想!”

“为什么不想?”二爷谆谆诱导。

麦苗脸红了,低头不语。二爷附耳道:“听我的话去做,把他留下来!”说着把她放下来,“我累了,你到千峰身上坐去!”

千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麦苗慢慢挪到他身边,二爷鼓励地朝她点点头,麦苗一p股坐到千峰腿上,千峰连忙把她抱住,身下的某个异物悄然长大。

麦苗感觉到他的变化,在二爷笑吟吟的目光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二爷把酒壶摇了摇,“我去弄些酒来。”说着就走开去。

千峰双臂如铁箍,狠狠把她箍到自己怀中,麦苗听到他雷鸣般的心跳,轻声道:“千峰,不要走好不好,我和二爷都不想你走……”

她软软的语调如重锤,一下下捶打在他心上,他恨不得把这小小的身子揉碎,融入自己的血里r里,他嘶哑着声音道:“那天……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麦苗把头埋进他胸膛,“是真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怎么会怪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千峰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浓,“我也喜欢你,可你是二爷的人,上次我已经对不起他,这次不能再错了。”

“你们在聊什么?”二爷笑吟吟地回来了,千峰顿时如坐针毡,二爷倒了杯酒塞到麦苗手里,“喂给千峰喝。”

麦苗含了一口,送到千峰唇边,他有些愣神,看了看二爷的笑脸,一口接了过去,麦苗面如红霞,又连喂了几口,头渐渐昏沉起来。

“二爷,你酒里……”千峰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二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千峰,你说心里话,你想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吗?”

“想!”千峰毫不犹豫地说:“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受二爷的恩惠太多,不能再……”

“我要你这样做呢!”二爷打断他的话,“麦苗对你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她从来只会为我着想,从不曾考虑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既然要你,我就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因为你也喜欢她,这也不算委屈你。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留下来?”

“千峰……好热……”麦苗在他怀里扯起自己的衣裳,千峰体内的火苗迅速窜上来,几乎把他烧成灰烬,他凝视着二爷期待的眼睛,“二爷,我答应你!”

“真是,早说不就行了,浪费我那么多好东西!”二爷闲闲地笑着,“快动手吧,你难道想两人都血管爆裂而死!”

千峰脑中最后的清明已被赶跑,他把麦苗放到桌上,握住她的腰,把她裙子一掀,迅速进入那湿淋淋的地方,麦苗嘶喊起来,看着两人疯狂的动作,二爷不由兴起,起身吻住她的唇,边揉捏着她胸前的丰满,麦苗一手拉住一个,激动得泪水从两边流成了清亮的溪流,千峰闷吼一声,把种子深深播种到她身体,二爷把她扶起来,千峰连忙抱住两人,把仍然昂然的分身拔了出来,麦苗呻吟起来,“热……还要……”

“看来这药对她比较有效。”二爷瞥了千峰慢慢垂下的分身一眼,千峰赧然道:“我是被师父用各种毒药浇灌长大的,所以很快就能解。”

二爷摇头道:“你抱住她,我再来弄一下。”千峰连忙把她横抱在怀里,把她的腰托给二爷,二爷撂起长袍,把早已坚挺的分身塞入她d口,那里顿时冒出白色r浊y体,千峰连忙用丝帕擦去,不小心碰到二爷的圆球,又是一怔,连忙撇过脸去。二爷正在奋力冲刺,喘息道:“没关系,以后经常会碰到的,你把她上身抱高点,她喜欢这个姿势。”千峰连忙搂住她的上身,麦苗娇吟着抱着他的脖子,和他疯狂地亲吻起来。

当二爷终于停下,他喘息着趴到她身上,千峰把两人同时抱起,飞快地朝房间走去,二爷为了骗过皇上,长期吃毒药耗费自己真气,现在虽然没有再服用,可武功和气力毕竟大不如前,动不动就能睡上一整天。千峰把两人并排放好,二爷揽过昏睡着的麦苗,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很快也昏昏入睡。

千峰为他们盖上被子,正要离开,麦苗斜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千峰,不要走……”他微笑着把那手拉住,她仍不肯放开,他想了想,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把两人牢牢护住。

梅花开过后,竹林里羞答答冒出一个个小笋尖,披着褐色外衣,头上还顶着白色小帽,麦苗多了件事情,每天早上一起来就要去查点又钻出来多少小东西。她从街市上买了许多盆兰草回来,在石边排了一圈,挖好坑一株株种了下去,每天浇水施肥忙得不亦乐乎。

等把兰草种好,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卷毛小白狗,给他脖子上系了个铃铛,每天跟着她到处跑,于是扬州谢桥边的人们都认识了一个叫麦苗的小个子美丽女子和一只叫小白的狗,她经常会同夫君,一个面如冠玉,温和可亲的男子出来,有时会同她的兄弟,一个高高壮壮,神情严肃的男子出来,又或者三人一起出来逛街买东西。从女子脸上灿烂的笑容就可以得知,这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春风一来,满街的桃树好似从大梦中惊醒,急匆匆地把娇媚的容颜现出,谢桥边的杨柳早已抽出嫩绿的枝条,随风漫舞着,给整个扬州增添了许多欢乐。

随着一阵铃铛声,麦府深深庭院里正忙活的两人停下了动作,两人交换一个眼色,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千峰刚打完一套拳,赤着上身,浑身热气腾腾。二爷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快去洗洗,等下把她也弄得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