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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 第一章 奇怪的梦 “别看，这书有毒……” “看了三章，我已经毒法身亡了……” “呵呵，这个作者，还是转行吧，虽然我不知道你适合干什么，但你绝对不适合写小说……” …… “写小说死路一条！” “每个月六百块全勤稿费，还不如去工地搬砖呢！” “全职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啊！” …… “写写写！天天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照照镜子，你是当作家的那块料吗？” “写了六年了，你赚的钱呢？你都二十三了，不小了，能不能出去好好找份工作？” “童瑶，听说你都成作家了，写的书叫什么名字啊？哈哈哈……” …… “童瑶，还是算了吧，我们公司招人，你就别写破小说了，明天跟我去面试吧？” “童瑶，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瞧瞧你，天天窝在家里写小说，人都魔怔了，可结果呢？谁看啊！” “这年头人都看小视频了，谁还看网络小说啊，再说了，看也看盗版，谁会花钱看啊，再再说了，这么多网络小说，人家凭什么就看你的啊？” …… “啊！” 一声尖叫从黑暗中响起。 吧嗒，灯亮了。 “怎么了童瑶？” “呼……没事，做了个梦……” “我晕，虽然距离高考只有一百天了，但你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啊……” “不是紧张，是这个梦……算了，睡吧……” 许诺在下铺，童瑶在上铺，今年高三，童瑶为了节省回家在路上浪费的时间，许诺为了摆脱家人喋喋不休的唠叨和管控，所以一拍即合，就在学校周边的民房里选了一个相对比较偏僻清净的租住下来。 关了灯没几分钟，下铺的许诺就发出了鼾声，而上铺的童瑶却一点睡意都没了。 “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像我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 在梦里，她好像经历了另外一个同名女孩的一生，从对方的出生，到对方写网络小说，再到对方受到的嘲讽、挫折，最后，这个和她同名的女孩站在一座桥上，一跃而下！ “啊！” 又是一声尖叫，下铺的许诺从睡梦中惊醒，直接被吓的蹦了起来，一头就杠到了上铺的床板上，疼的许诺捂着脑袋原地转圈。 “瑶瑶，你这是又咋了啊……哎呦，疼死我了……” “我……我又做梦了，我梦到童瑶死了……” “啊？梦到你死了？这可不吉利啊……” “不不不，不是我，是童瑶，哎呀，是一个和我同名的女孩，跳桥自杀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行了，赶紧起床吧，马上要早操了。” 许诺呲牙咧嘴的拉开窗帘，然后又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半，天已经亮了，距离早操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 而童瑶还在发愣，她也没想到，第二次睡着后，这梦竟然还能无缝衔接的连着做，晃了晃脑袋，她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疑惑。 “这也太真实了吧，我甚至记住了对方的家庭地址、身份证号，还有对方写的小说内容，甚至还能记住对方看过的无数本小说……” “梦就是梦，别瞎琢磨了，赶紧洗漱，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你要干什么去？可别告诉我你准备去上早操早读啊……” “嘿嘿，我连课都不上，怎么可能上早操早读啊？” 许诺嬉皮笑脸的说完，然后神秘兮兮的凑到童瑶旁边小声道。 “我听说歪嘴地里的桃子熟了，咱们好不容易起这么早，刚好去摘点回来。” “摘？你想说的是偷吧？” “哎呀，都差不多，赶紧收拾，一块走！” “可是……第二节课是班主任覃莉莉的课啊，你难道不害怕啊？” 提起覃莉莉，嬉皮笑脸的许诺瞬间就咽了口唾沫，覃莉莉，天云高中高三三班班主任，今年只有三十岁左右。 长相端庄、待人和善，从来不体罚、打骂学生，但所有学生见她都闻风丧胆，因为她对付学生从来都只有一招绝杀——给家长打视频电话！！！ 比如某次，许诺上课的时候打瞌睡，覃莉莉从后门进去直接给许诺老爸发了视频通话，这个猝不及防的打瞌睡现场直播，后果就是许诺被打的屁股肿了一个月，大冬天的裤子都穿不上，直接穿裙子上课。 按照覃莉莉说的，你家人都打你了，我自然不会再收拾你，你家人如果不打你，那我打你也没用，所以她倒是对学生从来都很和蔼，不过这和蔼让学生们有些惊恐。 “没关系，我们摘完桃子再去上课，时间我算过了，绝对来得及。” 见童瑶还在发愣，许诺半撒娇半央求道。 “哎呀，你就陪我去嘛，你成绩这么好，耽搁一节课也没关系的，我成绩这么差，耽搁一节课也没关系的……” “你这成绩……唉……算了，走走走……摘桃去！” 提起许诺的成绩，童瑶干脆直接不说话了。 童瑶和许诺同村，两人一块长大，一块从镇初中考入县高中，这关系好的简直比亲兄妹都好，所以童瑶刚开始也经常给许诺补课，可每次补到一半就被许诺带偏了，不是拉着她去ktv、网吧，就是拉着她看电影、逛街。 眼看着高考在即，许诺的成绩是头悬梁也赶不上趟了，所以她也懒得再提‘认真努力’的话茬。 六点整，两人收拾停当出了出租房，然后在街上买了两杯豆浆一边走一边喝。 等喝完豆浆，两人已经绕过县城繁华的街道，到了县城交界的一片桃树林。 童瑶正要往里走，许诺一把拉住她，贼眉鼠眼的朝地里看了看，小声开口道。 “别急，偷桃也有技巧的，不能蛮干。看我的！” 说完，许诺大摇大摆的走到桃树地里，然后双手叉腰喊了一嗓子。 “有人吗？” 旁边站着的童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说偷桃还敢问有没有人？这特么也太嚣张了吧？ 结果就见许诺连喊了三四声，地里并没人回应，她这才对童瑶喊道。 “学着点，偷桃的时候先问问有没有人，有人了就撤，没人了就可以大摇大摆的摘了。” “呃……然后呢？现在没人，可以进去了吧？” 说罢童瑶又准备往里闯，结果又被许诺拦住了。 第二章 偷桃子 “不急，现在的敌人都很狡猾，有些知道这个套路的，装着不吭声，比如上次我……” “上次？” “咳……呵呵，这个不重要，你先等会。” 差点说漏嘴的许诺讪讪笑了笑，然后蹲下身子朝桃树林里张望。 “你看什么呢？” “嘿嘿，这可是我的独门秘诀，你蹲下看看，如果有人藏在地里，那么虽然他的身子可以被树枝挡住，但他的脚可藏不住，瞧瞧！” 童瑶有样学样的蹲下身子看了看，果然，站着看去虽然视线都被桃树枝挡着，但蹲下身子看的却是一清二楚。 地面上只能看到无数的桃树树干，再无其他。 许诺拍了拍手，笑嘻嘻的一挥手。 “行了，看来地里没人，开始行动。” 说完，她直接抬脚走了进去，童瑶也顺便跟了上去。 “喂，你哪来这么丰富的偷桃经验啊，以前是不是干过啊……” “啊？你说啥？” “我说……” “啥？听不见啊，信号不好……” 童瑶：…… 两人一边扯淡一边往里走，许诺一边走，一边从树上摘了颗桃子，拿衣角擦了擦，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喂，你不怕这桃打了农药啊？” “嗨，怎么可能啊，这都熟了怎么可能还打药啊？放心吧……” 许诺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牛仔裤，然后用皮筋把两个裤管扎住，牛仔裤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连体口袋。 随后，她摘一个桃子就往裤管里扔一个，就这么一路往里走。 眼看着两裤管都快装满了，童瑶小声提醒。 “差不多得了，回去吧。” “别急啊，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来，帮我拿着。” 许诺把装满桃子的牛仔裤递给童瑶，然后朝四下瞅了瞅，刷刷刷把自己穿着的牛仔裤也脱了下来。 “我曹……你你你……” “嘿嘿，没事，我下面穿着裤袜呢，等这个牛仔裤口袋装满咱们就撤。” 许诺看来早有准备，牛仔裤下面套着连裤袜，熟练的又把第二条牛仔裤扎住裤管开始装桃，结果刚装了一多半，突然就愣住了。 童瑶正准备问她怎么了，结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就原地爆炸了。 两人前方四五米的一棵桃树上，此刻正蹲着一个中年男人，因为嘴角中风而有些歪斜，现在正两眼冒火的瞪着两人，接着就跳下树朝两人扑来，顺口还骂了一句。 “敢偷我的桃，我弄死你们！！！哇呀呀……” 这人就是许诺之前提到的歪嘴，也是这片桃树的主人。 童瑶把手里的胜利果实连同牛仔裤一扔立刻就掉头跑，许诺提着牛仔裤一边跑还一边骂。 “我曹，太卑鄙了，竟然蹲树上……特么的防不胜防啊……” 两人一路小跑出了桃树林，也不挑路，胡乱的就知道跑。 “站住！你们两个贼，给我站住！” …… 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童瑶觉得自己快断气了，最后实在跑不动累的瘫在地上，看了看身后，歪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安……安……安全了吧……呼呼……” “嗯……差……差不多吧……呼……这歪嘴，以前没这么聪明啊，怎么现在智商直线上升啊……” “以前？你到底偷了人家多少次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来，吃个桃子压压惊！” “你……你竟然还有心思吃？” “嗨……偷都偷了，总不能浪费吧？” 说着，许诺把裤管里的桃子倒在地上，拿起一个随便擦了擦，咔嚓一口，美滋滋的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旁边的童瑶倒是有些发起楞来了。 “你说……人家辛辛苦苦种的桃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许诺一边吃，一边云淡风轻的白了童瑶一眼。 “就知道你会有心理负担，放心吧，进去的时候我给地里扔了五十块钱，足够抵的上这些桃子了，不过嘛，傻乎乎的歪嘴估计还以为是我们掉的呢，说不定这会正坐在地头笑话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啊？你给地里扔了五十块钱？可是……这……你……” “嘿嘿，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有钱不去买，非得偷啊？” 童瑶点点头。 “是啊，我就想问这个，为什么啊？” “因为偷比较刺激啊，而且可以让你回忆回忆童年的乐趣啊，还记得咱们小时后在村里偷桃的事吗？” 提前小时后，童瑶噗嗤笑了。 小时后她和许诺虽然都是女孩，但两人的祸害能力完爆所有男孩。 偷鸡摸狗这事没少干，以至于村里养鸡的人都不敢让鸡随便出门溜达，狗见了他们都不敢随便叫唤。 他们那个年代的小孩没什么玩的，去偷瓜果蔬菜倒也不是因为嘴馋，更不能上升到道德层面，或许只是因为闲的发慌、没事找事吧。 有一次两人去村外面偷桃，地里没人，但有狗，那一天童瑶记忆深刻，自己和许诺二人被那条狗追的跑出了新记录，到第二天两人路过桃树地，地主人贴了个寻狗告示。 没错，追的太远，这狗把自己都跑丢了…… “呼……终于看到你笑了，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许诺傻乎乎的笑着说，正在擦桃子的童瑶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你……你做这些，其实都是为了让我高兴？” “嗯呢……不然呢？” “可是……为什么啊？” “因为这一个月都没见你笑过啊，对了，我问了你好几次，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整天都愁眉苦脸的？说说，谁欺负你了还是钱不够花了？” “我……哎呀，迟到了！” “晕，你又岔开话题！” 童瑶看了看表，然后对着许诺晃了晃。 “瞧瞧，还有十分钟就上第二节课了，我估计你这次又得穿裙子上课了。” “没事，我给班主任请假了。” “请假？” 童瑶一愣，接着看到许诺晃动的手机屏幕上，正是她给班主任覃莉莉发的微信聊天记录。 只有一句话。 【老师你好，我今天早上肚子疼，童瑶把我送医院了，她可以作证！】 覃莉莉的批复很简单，就只有两个字——好的！ “牛！” 对于许诺除了学习之外的才能，童瑶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她也只能说这一个字了。 第三章 周末回家 回到学校，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了，许诺穿着装过桃子的牛仔裤来回的抓着腿。 “该死的桃毛……好扎……” 叮铃铃……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许诺已经急不可耐了，牛仔裤上面占了许多的桃毛，刺激的她都快崩溃了。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赶紧冲到出租屋换条裤子洗个澡…… 可没想到，刚出教室，班主任覃莉莉就站在了她面前。 “你和我来趟办公室。” “啊？” “啊什么？还有你，也一块来。” 覃莉莉指了指走在后面的童瑶，童瑶愣了愣，心说不会早上偷桃的事被发现了吧？ 覃莉莉的办公室就在一楼，下了楼梯左拐就是，童瑶蔫头巴脑的跟在后面，而许诺，还在继续挠着裤腿…… “你俩早上到底干嘛去了？” “老师，我们……” 看着许诺不停的挠裤子，覃莉莉皱眉道。 “肚子疼？我看你是得了皮肤病吧？行了，至于你为什么旷课我也不问了，以你的成绩，现在本科反正没指望了。可你也别连累童瑶啊，瞧瞧！” 覃莉莉把一张成绩单拍在桌子上。 “好好瞧瞧，你的成绩倒是挺稳定的，还是雷打不动的全班倒数第一，可童瑶却从全班第一跑到全班第十了。” “老师……” 童瑶想替许诺解释两句，却被覃莉莉制止了。 “童瑶，以你的成绩考个本科很轻松，可你要是在跟许诺鬼混下去，以后也只能上专科了，你们家的情况本来就不好，现在改变命运的时候到了，你却……唉，算了，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覃莉莉失望的挥了挥手，见两人走了，重重的叹了口气。 回宿舍的路上，许诺噘着嘴小声对童瑶说。 “对不起啊……” “呵呵，没关系，反正高考结束……算了，走吧，吃桃去……” 童瑶笑的很甜，但心里很苦。 晚上十一点下了晚自习，童瑶回去洗漱后就直接睡了，对她来说，加班加点的多写一套试卷改变不了什么。 许诺回去洗漱完也睡了，对她来说，加班加点多写一套试卷也改变不了什么。 睡着后，童瑶又梦到了那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孩，不过这一次和昨晚稍微有点区别，这一次似乎是女孩拿了稿费的场景。 她激动的打开网页，激动的拿起银行卡冲向atm机，激动的拿钱给自己买了一件打折的花格子衬衫…… 这一夜童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梦里女孩的眼睛，她亲眼看到了一切，却又无法出声、无法改变、无法做什么事情。 这之后的日子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个同名的女孩，每天梦到的事都不一样。 以至于她甚至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她觉得白天是属于自己的，而晚上却都属于那个同名的女孩。 最奇怪的是，每次做完梦，梦里的记忆就都会变成自己的，有时候她恍惚的甚至觉得梦里看到的这些事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查过这个女孩在梦里的地址、学校，可惜，一切搜索无果。 距离高考六十天…… 高三学生一辈子最痛苦的日子莫过于现在，早上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下晚自习，周六周日和他们彻底绝缘。 童瑶是高三三班唯一的特例，可能知道她家的情况不太好，所以覃莉莉也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周末都会给她批上一天假。 而童瑶在这一天，不光是要回去帮母亲做点农活，最主要的还是要从家里带一书包馒头和咸菜。 这些馒头咸菜，就能抵消她下周大部分的生活费。 周日早晨七点半，童瑶赶上了第一班发往明月镇的班车。半个小时20公里，车票5块。 到了明月镇，再去杨树村就得坐黑车了，三块钱的三蹦子，里面挤满人，蹦蹦蹦震上半个小时，由明月镇一直往北十来公里就可以到达杨树村。 刚到村口，童瑶就看到了母亲。 “妈！” 她母亲姓陈，叫陈慧珍，是外乡人，和她父亲童建设当初是打工的时候自由恋爱。 起初两人都在外面打工，日子过的还算幸福，她这个外地媳妇在村里也算被人羡慕，毕竟见过大世面，也拿过高工资。 可好景不长，童瑶刚出生那年，她父亲童建设就得了重病死了。 丈夫死了，这本该是莫大的伤痛，可陈慧珍根本来不及伤痛，因为丈夫一死，麻烦事跟着就来了。 她一出门，村里往日对她客客气气、和蔼可亲的乡亲们，一转头全都变的格外冷漠。 外人的目光她可以不管，但婆家的态度实在让她心寒。 丈夫才死了七天，尸骨未寒，婆家就已经闹上了门，她的公公还算客气，只是告诉她现在儿子也死了，得和她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 公公的意思是，现在儿子都死了，这个儿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生的还是个女孩。 所以开了口，表示陈慧珍想改嫁、想回娘家都可以，女儿童瑶的话，带走可以，留下给老人照看也行。 总之，以她公公的意思，不管陈慧珍怎么选择，反正住的这新房他们童家都要收回去。 这还算客气的，她婆婆更狠，一上来坐地上就开始蹬腿哭闹，大喊陈慧珍是个扫把星，把自己儿子给克死了，各种难听的、恶毒的话语铺天盖地，甚至连同童瑶一块骂。 最后，在邻里乡亲的劝说下，婆家给陈慧珍补偿了一万块钱，陈慧珍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不过在娘家住了两三年后，她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这又让她的兄弟姊妹把矛头对准了她。 克父克母克夫，扫把星，这些词语是她听到最多的，而且都是从最亲最爱的人嘴里喊出来的。 最后她又被两个最疼爱的弟弟赶出了家门，其实她知道，扫把星是假，防止她争夺父母的遗产才是真的。 可怜的陈慧珍走投无路之下，抱着怀里的童瑶，最终被逼的站上了牛头山准备一跃而下，结束自己悲惨而短暂的一生。 不过你不想死的时候老天爷让你死，你想死的时候老天爷却又发了慈悲。 第四章 母女交谈 在牛头山顶，陈慧珍准备自杀的时候碰到了婆家村子，也就是杨树村已经退休的老村长，虽然退休，但老头的威望还在。 加上陈慧珍和童瑶的户口都挂在杨树村，最后在老村长的帮助下，两人在村里分了一块属于她们的宅基地，陈慧珍拿着辛苦积攒的积蓄，盖了一间瓦房。 带着童瑶，母女二人在此相依为命，一直苟活至今。 小的时候，陈慧珍带着童瑶帮别人缝补衣服、割猪草赚钱补贴家用，等童瑶上学后，陈慧珍就出门去镇上卖点山货赚钱。 虽然家里穷，但童瑶从小并没受过苦，她没穿过打补丁的衣服，也没顿顿吃糠咽菜，更没因为穷而辍过学。 而童瑶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从不给母亲说。 母亲让她好好学习，她就刻苦努力。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她就一直是全校第一，一直到高三！ 不过，高中和大学不一样，高中学费便宜，几百块而已，但大学就多了，学费不说，光是住宿费、生活费，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回来了？你这孩子……不是给你说过了么，现在学业重，不要老往家跑，以后我把馒头蒸好给你送去就行了……” “没事，我请过假，老师同意了的。” 童瑶笑了笑，赶紧上前帮母亲把身上捆好的枯枝拿到自己背上。 “妈，家里不是买了蜂窝煤吗？怎么还捡这些枯枝啊？” “蜂窝煤多贵啊，这些枯枝不花钱，烧完能省十几块钱呢，而且烧木头做的饭也香，走，回家，妈知道你回来，今天特意割了肉，给你包饺子吃……” 虽然当初的事都过去了十几年，但陈慧珍在村里仍然不受人待见，每次母女二人走在村子的土路上，就好像两个陌生人，客气的还会点点头稍微笑笑，不客气的直接就扭头走了。 至于童瑶的爷爷奶奶，更是十多年都没联系，在村里偶尔碰到，大老远的也都会远远避开。 不过这么多年母女两人都习惯了…… 这个所谓的家，还是刚盖好的样子，木门的黑色油漆都斑驳开裂了，推开门进去，院子里仅有的地方大半被母亲种上了瓜果蔬菜，用母亲的话说，这也能省不少钱呢。 洗了把脸，灶房响起了风箱的吼叫，不用问，母亲已经开始做饭了。 半个小时后，围着小饭桌，母女两人坐下吃饭。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 “给你的钱别省着，该花就得花。” “嗯。” “听村里上学的孩子说，你们晚上下晚自习都十一点了？” “嗯……” …… 母女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然后开始沉默。 快吃完的时候，童瑶咬着一块饺子皮，低着头小声道。 “妈，我……我不想上大学了……” “你说什么？” 陈慧珍震惊的停下筷子看向童瑶，而后又理解般的笑了笑。 “呵呵，你是担心学费吧？放心吧，妈早就给你攒够了，家里……” “攒够今年的，那明年呢？后年呢？” “以后……” “妈，我想参加完高考后去找份工作，就算我去当服务员给人家洗盘子，一个月也有两千块吧，上学能怎样？上完学还不是要找工作？迟找不如早找，而且大学生的工资也高不到哪去，四年大学上完加上生活费起码得六七万，如果我用这四年去上班，一来一回就能给家里节省出十来万……你瞧咱们村的二狗叔，人家一天学都没上过，现在不照样盖洋楼、开汽车……” 哐当！ 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剧烈的碰撞声让童瑶吓了一跳。 “跟谁学的歪理，还一套一套？你是想气死我啊？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你却告诉我不想上大学了？不上大学你能有什么出息？全村人看了咱们家十几年笑话，难道你觉得还不够吗？” “可是……可是难道我上大学就是让别人不再看咱们笑话？妈，我并不认为上大学是我唯一的出路，而且我也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目光……” 说到这，童瑶也激动起来了，站起来红着眼睛和母亲顶嘴。 啪！ 一声脆响，陈慧珍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童瑶脸上，童瑶愣了，陈慧珍也愣了。 一阵沉默之后，童瑶扭头走了，陈慧珍愣愣的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吃了十几年的苦，受了十几年的罪，知道要改变命运就得读书，但具体的道理她不会讲，比如说读书为什么会改变命运？难道只是为了找一份工资高点的工作？这个道理显然说服不了自己，更说服不了童瑶。 看起来这更像是一道人生中的论文，显然，她陈慧珍还没到能完美完成这道论文的地步，这才是她感觉最无奈的地方。 这个决定，其实并不是童瑶头脑发热提出来的，当然，这道人生论文她完成的也不漂亮。 她想说的是不想浪费钱，不想给母亲太大的负担，想早点出门打工养家。 而她母亲想说的是，家里有钱供她上学，好好念书，至于赚钱，那是母亲的事。 但两人谁都不愿意直接把这些话说给对方。 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闹的——没钱。 童瑶并没生母亲的气，或许更多的是和母亲一样，觉得自己对这个家庭的境况无能为力而产生的愧疚感。 她出了门，刚好来了一辆去明月镇的三蹦子，本来不想走的她，鬼使神差的就上了车，去了明月镇，又换乘了线路车直接返回了学校。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许诺捂着嘴在课堂上小声问，童瑶白了她一眼没吭声。 晚上下了晚自习后，两人回到出租屋，刚进门就被房东阿姨给拦住了。 “小童，这是你妈今天托人带给你的。” 童瑶道了谢，从房东阿姨手里接过一个军绿色帆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瓶咸菜和一锅白面馒头，最上面还有一张纸条，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妈没什么文化，讲不出大道理，但妈坚信，读书绝对比你不读书有出息，至于钱的事你就别管了，其实这些天妈已经跟着隔壁村的人在采药了，以后你的学费不会出问题的，妈保证。】 第五章 高考来临 采药，就是采摘野生的药材。 这是一个暴富的行业，但也是一个高危行业。 现在的杨树村，还流传着几十年前某某某采到野山参盖房子娶媳妇的传说。 但草药也不是无穷的，如果遍地都是，那也轮不到她们去采了。 这些人把容易采的基本都采光了，剩下的都是生长在悬崖峭壁和比较高的山峰山顶，所以这些年采药的人也跟着就少了。 现在还坚持采药的，要么是干了一辈子的老采药人，要么就是陈慧珍这种实在缺钱的，否则是没人拿命换钱的。 看到母亲采药去了，童瑶的眼眶立刻就湿了。 “咦？你哭了？” 许诺见状走了过来，童瑶赶紧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努力的揉了揉眼睛笑着摇头。 “呵呵，没事的，就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 距离高考二十天…… 自那天起，童瑶在周末再也没回去，但每周末下晚自习后，总会收到房东阿姨递来的包袱，里面是一锅白面馒头和一罐咸菜。 许诺每天仍然是吊儿郎当，该吃吃该睡睡，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 不过童瑶仍然还在每天晚上的梦里，能梦到那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孩，就像看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梦中如同真实发生过的事。 她已经做了决定，等高考结束后，就去梦里已经烂熟于心的几个地址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一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孩。 另外她也趁着某天和许诺去网吧上网的时候看了看，结果让她颇感意外。 在梦里，同名的女孩几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网上写小说，而在一个名叫‘梦想中文网’的网站上，有着上千万本各个种类的小说，这个网站简直就像一个存在于网络上的巨型图书馆，包罗万象。 但等她第一次走进网吧后，看到的景象却格外失望。 大自然网吧，是天云县唯一一家网吧，这家网吧是两年前开的，说是网吧，起始还是用的拨号上网，网速？慢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这只是北方小县城，童瑶听班里一个有钱的学生说过，在南方的一些大城市，网速可比大自然网吧快多了。 而且南方很多人都会在网上通过一款名叫qq的软件聊天，你可以和几千公里之外的人畅所欲言，非常神奇。 对于大自然网吧的网民来说，百分之九十九，其实都是来打单机游戏的，比如红色警戒、cs等等。 童瑶来网吧的目的当然不是打游戏，她看着windows97的界面足足五分钟，大屁股电脑才缓慢的进入了系统界面。 然后直接点开了ie浏览器，输入了梦想中文网的ip地址。 等待…… 又是漫长的等待，最后结果终于出来了。 【无法显示此网页】 看到这个结果她愣了愣，然后再次搜索了一次，又等了七八分钟，结果同样，不服气的她又开始搜索，结果仍然。 等第五次搜索的时候，就见叼着烟的网管走了过来。 “同学，你的机器时间到了啊……” 这个年代连网都是拨号的，更别提什么智能网络管理了，所以上网时间到了都是人工通知的。 见这个网管盯着自己不走，童瑶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继续搜索，刚起身，她挠着头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问旁边的网管。 “网管，你们这电脑是不是没联网啊？为什么我搜索的这个网站一直提示这样啊？” 叼着烟的网管扒拉了一下雷劈的中分发型，朝电脑上瞥了一眼问。 “你搜索了几次？” “五次……” “呃……那就不是没网，你这网址不对。” “网址不对？” 童瑶还在发愣，网管已经熟练的按下了电脑的关机键，然后又扒拉了一下雷劈的中分发型，走了…… “网址不对……这不可能啊……难道是……” 童瑶一边往学校走，一边一个嘀咕。 “难道和我梦里看到的那些身份证、地址一样，这些东西并不是我这个世界的？这就更不可能了，难不成除了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世界存在？或者说……” 啪！ 童瑶激动的狠狠的拍了拍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我梦里看到这个同名的女孩使用过台式机，还使用过超薄的笔记本，而且还用过大型屏幕的手机，她还在网络上看过电影、听过音乐，没错，我梦里的世界和我是一个世界，只是处在不同的时间，她的世界肯定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 我的世界现在根本就没有这种手机，甚至连电脑才刚普及，网络还只是拨号，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的地址我查不到、这些网站为什么打不开！因为现在这些东西还没到出现的时间！！！” “童瑶，好你个没良心的，偷偷上网竟然不喊我？” 童瑶被惊醒，抬头一看，刚好看到许诺。 “我来查个东西。” “查到了？” “没。” “那你在网吧都干什么了？” “我……” 童瑶想了想，自己花了两块钱，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似乎什么都没干…… 距离高考七天！ 班主任覃莉莉站在讲台上，先是语重心长的对所有学生狠狠的鼓励了一番，甚至连许诺都照顾到了。 然后又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对所有学生表示了不舍，最后搞的全班女生哭了一大半。 最后才宣布了最重要的东西。 “同学们，呆会班会结束后你们高中的生涯就彻底结束了，打扫完教室，所有人就可以离校了。 这七天我们不上课，你们自己在家好好复习，另外，千万注意作息时间和饮食习惯。不要暴饮暴食，不要吃冷饮，要是感冒发烧了，这可会耽搁考试的。 下周二早上八点三十分开始熟悉考场，五个考场的地址我都写在黑板上了，自己看看自己分到哪个考场了。 担心大家丢失准考证，所以学校将准考证统一收回，下周三早上六点三十分，大家在学校门口集合，按班级分发准考证……” 似乎是真的舍不得三年相伴的感情，覃莉莉说完要注意的东西后，又开始带着哭腔叮嘱起七天假期里的细节。 比如不能去水边游泳、注意休息、注意饮食、不能去外地等等等等…… 第六章 缺考文综 虽然放假了，但离家的远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没回家，要么窝在出租屋埋头复习，要么在学校开放的操场找个角落猫着。 许诺是铁了心奔着大专去的，所以复习不复习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童瑶每天拿着书，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她还在想着毕业之后的去向问题，以及怎么说服母亲的问题。 高考当天…… 许诺起了个大早，斗志昂扬。 她们两个分在了不同的考场，所以只能一路走到学校门口，拿了准考证之后，许诺对童瑶扬了扬手。 “加油！” 童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加油！” “呵呵，我不漏油就谢天谢地了，考完之后在学校门口集合，中午我请你吃饭，老头子知道我要高考了，特批了五百块生活费。” “呵呵，好的，考完再见。” …… 两人打了招呼分开之后，各自乘坐了爱心助考的出租车前往了不同的考点。 第一天上午考的语文，下午考数学。 第二天早上英语，下午是文综。 第一天顺利结束，第二天考完英语，童瑶刚走出校门，结果就看到老村长拄着光棍焦急的站在校门口的人群里朝出口张望。 见她出来，立马赶了过来。 “童瑶，考完试了吧？” “村长爷爷？你这是等我？” “哎呀，你妈出事了，赶紧赶紧，赶紧跟我去医院……” “我妈？” 轰！ 童瑶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她猛然想起了几个月前母亲给她提过采药的事。 已经乱了方寸的童瑶着急的就要拦出租车，结果却被老村长给拦住了。 “哎呀，不在县医院，县医院看不了，让转到市医院了，赶紧过来，我让德子开车送你去。” 德子是老村子的儿子，平常在附近村子给人搞点装修的小活，去年刚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当然，这车不是拉人的，主要是拉装修用的工具。 上车后，老村长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给她叙说着母亲出事的情况。 “你妈为了给你凑学费，前几个月就跟着隔壁村的王大脑袋他们上山采药去了。今天早上他们在牛头崖看到了一块野灵芝，别人都不敢去摘，你妈得知这东西能卖五六千，二话不说就爬上去了，结果灵芝还没采到手，人……人就掉下去了。” “我妈……我妈怎么样了？” 童瑶问，老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 “爷爷知道你高考耽误不得，可你妈这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我怕你再参加高考，怕是连你妈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啊……” 见老村长说的吓人，开车的德子连忙纠正。 “童瑶，你也别太担心，来的时候我听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就是伤的比较重而已。” …… 德子把面包车一路开成了赛车，果然不负五菱车神的美誉。 两个小时的路程，德子硬生生给飙出了一小时十二分。 市第三人民医院…… 童瑶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完了手术，因为身体虚弱，医生并不让太多打扰。 而医生给出的答复是，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一处是第三、四根肋骨，断裂的肋骨伤了脏器引起大出血，好在县医院及时做了简单处理，又送来的比较及时，命算是保住了，但要康复，那基本上还有的等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另外因为摔落山崖的时候她母亲的面部擦伤严重，几近毁容，虽然面部挫伤没有骨折严重，但却比骨折还让人难以接受。 童瑶站在病床前，看着母亲被包裹严实的面部，眼泪一滴滴的就滚落下来。 “瑶瑶，考的怎么样了？” 母亲问，她还没回答，就听母亲继续说。 “就害怕影响你高考，我还特意叮嘱德子不让告诉你，唉……没耽搁你高考吧？” “妈，我……我考完了……” 话到嘴边，童瑶还是决定对母亲撒个慌，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缺考了最重要的文综，怕是她又得愧疚了…… 晚上，老村长和德子给童瑶和母亲买了晚饭，临走的时候，老村长叹了口气，从口袋摸出了一叠钱。 “拿着，在医院处处都得花钱。” “爷爷，我……” “拿着吧，你妈的医药费我让德子都交了，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以后你要有出息再还给爷爷，就当这是爷爷借给你的。” 看着老村长离开的背影，童瑶暗暗发誓，这些钱，她这辈子一定要还。 回去的路上，德子略微有些埋怨。 “爸，这可是十三万啊，你倒是大方，说垫上就垫上，就指望她们家，这辈子怕都还不上了。” “还不上就不还了呗。” “啥？不还？爸，你平常在村里做做好事也就算了，这次可不一样，这是十三万，不是十三块……” “你嚷嚷啥？我花的是我自己的棺材本，又没花你钱。” 老爷子提高了嗓门，德子也不敢再说了，不过嘴上不说，这心里可憋着气呢，脚下一使劲，五菱神车又提高了速度。 沉默了五六分钟后，老爷子叹了口气，却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唉，咱们乡里乡亲的，慧珍一个人拉扯童瑶不容易，现在碰到了天大的灾难，咱看不见也就罢了，可看见了能装作看不见？” …… 晚上八点，童瑶看着母亲睡着后，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 当当…… 病房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童瑶扭头看去，正好看到了贴在外面玻璃门上许诺的大饼脸。 她急忙走了出去，结果意外的发现，来的不止是许诺，还有许诺的父母，以及班主任覃莉莉。 “叔叔阿姨、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许诺的父亲叫许振国，母亲叫潘晓霞，这两位在杨树村，那绝对是个顶个的土豪，在明月镇经营着一家化肥农药批发门市部，生活水平早就奔了小康。 许振国叹了口气，看了看覃莉莉，开口给童瑶解释。 “咱们一个村的，你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么。本来我是打算顺路接了许诺一块的，刚好碰到你们班主任，所以就一起来了。” 第七章 查成绩 覃莉莉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是听学校负责你那个考点的老师说的，说你没参加文综考试，知道你和许诺关系好，一问才知道你……对了，你妈不要紧吧？” “多处骨折，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只有慢慢休养了。” “那就好，既然最后一门考试没参加，现在也就别多想了，暑假好好照顾你母亲，明年再复读一年，老师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一本的。” “老师……” 童瑶满脸苦涩，复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别说母亲没那么容易康复，就算康复了，家里也没钱继续供她上学了。 老村长虽然垫付了医药费，可后续的治疗费用也不是小数字啊。 似乎看到了她的担忧，覃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从口袋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这是五千块钱，老师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帮这么多了。” “老师，这钱我不能要……” “拿着吧，你现在没有拒绝的资本，真要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好好努力，明年考个一本，等以后出息了也让老师沾点光。” 童瑶苦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重重的嗯了一声。 覃莉莉是和自己老公一块来的，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给了钱之后也没多停留，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之后，就急匆匆的又赶回去了，明天学校还有很多事呢…… 送走覃莉莉，害怕吵醒陈慧珍，许诺的父母并没有进病房，站在外面和童瑶聊了一会，然后也拿出了一个牛皮信封。 这个信封可就厚多了。 “你老师的钱都拿了，我们的也不能拒绝啊，来，拿着。” “叔，这钱我真不能要，太多了。” “多？我还怕不够呢。你妈这手术虽然做完了，可起码还得一两个月才能出院，每天的住院费、医药费、检查费，再加上你这段时间吃住的费用，这点钱我估计还真够呛。拿着，等不够了就让许诺回家拿。” 童瑶不接，许诺的母亲潘晓霞也附和劝道。 “拿着吧，当年要不是你，我家许诺命都没了，这点钱算什么啊！” 见童瑶还在犹豫，许诺一把抢过信封，塞在了童瑶手里。 …… 晚上，夜深了。 许诺父母因为家里门市还要照料，所以连夜驱车赶回去了。 而许诺，因为高考结束，三个月的暑假到来，家里也就没太管她，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留在医院陪着童瑶了。 凌晨一点，寂静的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灯。 “瑶瑶，你……复读吗？” 许诺一边挠着被蚊子叮咬的包，一边小声问。 童瑶轻轻的摇摇头。 “不了，一是我妈需要人照顾，二是家里也没钱让我复读了，三是……我……我不打算念书了，家里这种情况，我恨不得马上去找份工作。” 许诺哦了一声，又挠了一阵。 “对了，你虽然缺考了文综，但以你语数外三门课的成绩，其实如果上专科的话应该也够了。有没有考虑上个专科？” “上专科？这怎么可能，上专科更费钱，我要有上专科的钱，那干脆就复读考本科算了。” “哦……” 一夜无话，这一夜，童瑶仍然做着那个熟悉的梦，在梦里，她看到了同名女孩经历的各种苦难和不幸，某个刹那，她甚至怀疑那就是自己的前世，或者来生。 以后的时间里，许诺基本上就没回过家，每天就陪着她在医院里，白天在病房，晚上就睡在走廊的长椅上。 高考结束后二十天…… 这一天，高考成绩出来了，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开始查询成绩，而童瑶，似乎已经忘了这个时间，或许她记得，但她认为，成绩这东西，已经和她无关了。 天云高中，所有的高三老师此刻都集中在会议室里，每个人抱着座机电话，挨个查询着高考学生的成绩。 虽然再过两天，会有专人呈送他们学校的考生成绩，但学校的领导还是下达了任务，他们要找出考的最好的一批，然后制作成精美的荣誉榜，第一时间贴在学校门口。 至于考的最好的前几名考生，名字则会被印在红色的横幅上，挂遍整个小县城每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 覃莉莉此刻第一时间就先翻找到了童瑶的准考证号。 然后查询。 【……语文：119分！数学：138分！英语：122分！文科综合：0分！总分：379分！】 砰！ “唉！” 看到这个成绩，覃莉莉憋屈的使劲捶了一下桌子，果然引起了其他老师的好奇。 “覃老师，这是咋了？” 一个关系比较好的老师疑惑发问，覃莉莉拿起童瑶的准考证扬了扬，又失望的叹了口气。 “唉，我们班的童瑶啊……缺考了文综，刚我查了成绩，她其他三本考的特别好，总分379啊！这文综就算考个200分，她这成绩也足够上个好点的一本了，要再多考一点，上青华都没问题，唉……” “呦，语数外三门考了379啊？这成绩牛啊！就算不考文综也能上专科了啊！唉，不过可惜啊，以她的成绩，文综起码也能考260分左右吧？啧啧啧，600多分啊，说不定都能拿个省状元回来了，真的挺可惜……” 这时候另外一个男老师扶了扶眼睛也插话进来。 “可惜也没办法，她母亲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她能铁了心坚持考试，那才是教育的失败。” “我觉得还是应该坚持考试，她母亲受伤，就算她去医院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为此耽搁高考，实在不划算啊，这毕竟可是关系到她前途的大事。” “秦老师的观点我不敢苟同，百事孝为先，一个人的德行不够，就算考个好分数也是枉然。何况她刚开始也不知道母亲的伤势如何，万一危及生命呢？难道为了高考为了前途，连母亲最后一面也不见了？这还是人吗？” “周老师，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一是她继续参加高考，600多分考入重点大学，前途无量。二是缺考文综，凑合上个破烂大专，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去医院了，又能有什么用？她母亲的病就好了？做事不能太感性，感性是会出大问题的！” “周老师秦老师，你们都少说两句，其实我觉得吧，这事根本没有完美的结果，从母亲的角度分析，那自然是不愿意女儿为了自己缺考的，而从女儿的角度出发，那自然母亲比前途更重要，毕竟前途还可以继续争取，而母亲就只有一个啊。” “我赞同李老师的观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自己，或许我和童瑶选择的是一致的。” …… 第八章 超常发挥 碰到这种情况，到底是继续高考，还是缺考去医院照顾母亲，一群查分的老师纷纷展开了自己的观点。 一时间办公室吵吵嚷嚷，谁也说不服谁，覃莉莉又看了看童瑶的分数，叹了口气放在一边了。 童瑶是她从高一一直带上来的，这成绩让她自豪了三年，可最后的结局却让她非常无奈。 对于童瑶缺考的选择，她说不上对错，就和这些老师讨论的观点一样，她也不知道赞同那边。 所以此刻最多的就是无奈。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老师们似乎也没讨论出一个最后结论，随着校长的到来，这场突兀的辩论赛古怪的结束，所有老师又开始继续埋头查询分数了。 临近吃中午饭的时候，高三三班的数学老师咦了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老师的注意力。 “咦，这个许诺的成绩……不应该啊……” 是覃莉莉班级的，所以覃莉莉自然第一时间就凑了过去。 “怎么了？不会只考了一百多分吧？” “不不不，你等会，我再查一遍。” 接着，数学老师把电话号码又拨通，输入了许诺的准考证号，很快，许诺的高考成绩就出来了。 【……语文：128分！数学142分！英语：145分！文综：266分！总分：681！！！】 听到这个成绩，覃莉莉和数学老师面面相觑，两人直接就懵了。 “查错了？” “我觉得可能是系统故障吧？” “要不再查一遍？” “嗯，这次一定要仔细！” 于是两人又开始查询。 【……语文：128分！数学142分！英语：145分！文综：266分！总分：681！！！】 “这……这怎么可能啊？她她她……她数学这三年从来就没考过80分以上啊……” “她会不会……作弊了？” “是啊，这成绩太吓人了，去年咱们秦西省的文科状元才648分啊！肯定是哪出问题了！” 覃莉莉皱眉提出了自己的分析，不过很快就连自己都否定了，高考作弊虽然以前也发生过，但难度比考上重点大学还高。 考生进入考场，所以电子设备，甚至连随身携带的手表都得摘掉，进入考场之后，考场不但有两名监考老师，而且还有不定时的巡查老师。 学校旁边更是连手机信号都给你屏蔽了。 “要不……再查一遍？” “咱们两个分头查！” 两人商量后，分别使用了两部座机查询许诺的成绩，但来回折腾了十分钟，许诺的成绩一直都是681分！！！ “这……” 覃莉莉的眉头皱的更高了，如果这是童瑶的成绩，她倒一点也不怀疑，可许诺…… 这个三年来每次考试总是倒数第一的学生，怎么可能考出这么高的成绩。 就算现在确定成绩的确是681分，她也绝对不相信这是许诺考出来的。 “替考？” “不会吧？谁替她考能考这么高？就算是我们这些老师去也考不出这么高啊！” “难道她提前拿到了考试试卷？” “这更不可能，开考之前试卷都是统一密封在招生办的，有偷试卷的能力她还考什么试啊……” …… 拿不定主意，覃莉莉最后还是如实的把情况反映给了校长大人。 听完覃莉莉的反应，校长拿着681分的成绩单，摸着下巴思考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才问了一句。 “她会不会超常发挥呢？” 覃莉莉嘴角一咧。 “那这也太超常了吧……” 见校长没反应，覃莉莉小声问。 “校长，许诺这成绩现在是咱们全校第一，而且很可能是今年的文科省状元，要不要印在横幅上啊？” 覃莉莉的担心不无道理，许诺这成绩实在太诡异了，如果把横幅挂出去，到时候再查出作弊的事，那学校的百年声誉可就全完了。 校长大人考虑了三分钟，一拍脑袋。 “挂！先挂出去再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我们首先得选择相信自己的学生！” …… 医院内科病房…… 经过这么多天，陈慧珍已经恢复了一些，身上骨折的地方都固定好了，虽然还不能自由的行走活动，但聊天讲话并没什么影响。 今天是陈慧珍面部拆线的日子，童瑶和许诺两人都围在旁边，看着一圈圈的纱布拆下来，两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有镜子吗？我想看看……” “不用看了，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妈。” 陈慧珍脸上的伤疤结痂掉落，留下了一条条歪歪扭扭的疤痕，看起来像无数条虫子爬来爬去。 童瑶忍着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许诺也点点头嗯了一声。 “是啊，不用看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妈……呃……是我姨！” 陈慧珍被许诺逗笑了，没再坚持要镜子，她摸了摸脸颊和额头，苦涩对两人笑道。 “呵呵，就算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不过别担心，妈可没那么脆弱，这些伤痕和以前经历的苦难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说到这，陈慧珍看着对面墙壁挂着的破烂电视咦了一声，不等说完立马转变话题问。 “咦？新闻上说今天高考成绩就出来了，你们把成绩查了没？” “呃……还没顾得上。” “哎呀，赶紧去查成绩，赶紧赶紧，许诺你也去。别管我，我在这能吃能睡的又不干嘛。” 陈慧珍把两人撵了出来，童瑶无奈，只能跟着许诺出了医院。 这个年代还没有智能手机，查询成绩只能去网吧或者用座机拨打号码，再或者等三天后去学校查。 童瑶知道自己缺考了文综，根本没有查询的兴趣，不过现在至少得给母亲一个交代，事情，也该到了摊牌的时间了。 【……语文：119分！数学：138分！英语：122分！文科综合：0分！总分：379分！】 童瑶先查了自己的成绩，成绩报出来后，许诺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很快调整过来，笑着拍了拍童瑶肩膀。 “哎呀，语数外三门就考了379啊，太牛了吧。” “再牛也就这么多分，报你准考证号，我来给你查查。” “我？我的有什么查的，也就250左右呗，你不会想趁机羞辱我吧？” 许诺敷衍了几句，见童瑶还准备劝她，连忙以尿遁为借口，两人又回到了病房。 第九章 替你做主 到了病房门口，许诺拉住童瑶。 “你打算给你妈怎么说啊？实话实说？” “不然还能怎么样？” “可是……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是复读？还是上大专？还是真的要辍学打工去？” “我……” 童瑶一时语塞，这二十天里，她其实想过无数次，可并没有真的考虑清楚。 复读、上大专、打工，这三个选择似乎像人生的三条岔路口，分别通往了不一样的人生，而她，此刻就站在岔路中间彷徨、茫然、痛苦。 “不管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进去吧。” 许诺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一块走了进去。 听到童瑶的成绩后，陈慧珍此刻才知道女儿缺考文综的事，她楞了楞，一句话都没说。 童瑶已经做好了接受暴风雨的洗礼，可是，陈慧珍此刻并没有责怪、埋怨、愤怒，良久之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唉，这就是命啊，我要是晚摔一天你也不会这样了，都是妈害了你啊……” 一声感慨之后，她又开口道。 “你打算怎么办？复读还是选个大专去上？” “妈，我……我不想上学了，我已经考虑好了，等你病好了我就去外地打工去。” “胡说！妈知道你是担心钱，你放心……” 话说到一半，陈慧珍却没底气继续说下去了，这些天她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家里微薄的积蓄早就花光了，不光如此，还欠着人家老村长和许诺父母好多钱呢。 不过因为自己就让女儿辍学？这让她如何也做不到。 “你放心，妈就是卖血也要供你把大学念出来！” 听到这话，童瑶此刻内心无比复杂，愧疚、感动交杂，其中却还有一丝出奇的愤怒，不过很快她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妈，咱们不说气话，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再让我上学的话，这根本不现实。” “怎么就不现实啊，你是想气死我啊，我……” “阿姨阿姨……您别生气，我我我……我教训她。” 一看这娘俩又要吵起来，许诺连忙出来打圆场，顺便把童瑶拉了拉，童瑶还准备说话，许诺无奈，只能给陈慧珍陪着笑，把童瑶拉到了病房外。 “童瑶，阿姨现在身体都没恢复，你就不能顺着她啊，真要气出什么问题可怎么办啊。”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不就是学费嘛，我给你出。” “这不是学费的问题，现在我妈看病已经欠了十多万了，上大学一年起码还得花一两万，还有，我如果上学去了，我妈怎么办？” …… 这件事如果能这么容易有结果，童瑶可能也就不会烦恼这么多天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五天后…… “童瑶，今天是填志愿的最后一天，你真不准备上大学了？还是说明年复读重考？” “我……我还没考虑好……” “那这志愿……” “你替我随便填个学校吧，等我考虑好再说……” …… 八月中旬，陈慧珍出院，身上多处骨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脸上的疤痕依旧。 车刚开回村子，老远就有一群长舌妇议论开了。 “扫把星回来了……” “啧啧啧，瞧瞧，克死父母克死丈夫，这次差点连自己都给克死了，我就说嘛，以后没事还是离她远点。” “我听德子说她这次把脸摔烂了，满脸的伤疤跟鬼一样，啧啧啧……” …… 在这群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陈慧珍和童瑶、许诺三人进了屋。 八月三十号，晚上八点。 许诺提着一袋水果进了童瑶的家，进去一看就知道这娘俩又吵架了，不用问她都知道，肯定又是因为上不上学的事。 “妈把家里的麦子和猪卖了，你复读的钱足够了，等妈病一好就……” “就去采药？我说过了，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已经成年了，不上学我一样可以有出息。” “你不上去能有什么出息？” “我怎么就……” 眼看这娘俩又要吵架，许诺连忙拿了一个桃塞到童瑶嘴里，瞪了她一眼，见童瑶拿了桃又要说话，她又把桃塞到童瑶嘴里。 如此反复三次后，童瑶都哭了，呸了一口骂道。 “你有病啊，这桃没洗，全是毛……” “呃……” 许诺略微有些尴尬，讪讪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对这母女二人说道。 “阿姨、童瑶，你们就别吵了，这次我替你们做主了。” “你？” 果然，陈慧珍和童瑶一起朝她看了过来。 许诺得意的笑了笑。 “当然。” “你做什么主？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胡来，不是帮我报了复习班吧？” 想起了许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童瑶瞬间就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她连忙紧张起来，结果许诺得意的摆摆手。 “上什么补习班啊，你瞧！” 许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到这张纸，童瑶和陈慧珍两人瞬间都懵逼了。 “你……” “这是大学录取通知书？” 童瑶惊讶，陈慧珍惊喜，而许诺却是摇头。 “不不不，严格来说，这是仙养市白云学院的报名单，瞧瞧，现金收讫，名都给你报过了，住宿费、学杂费乱七八糟都交了，对了，这是你的饭卡，这是校服、校徽。明天就走，拎包入住！” 许诺又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堆东西。 童瑶直接就懵逼了…… “你你你……” 她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了…… 许诺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得意的解释。 “你不是让我替你填志愿吗？我就自己做主了，咱俩一个学校，到时候互相也有个照顾，对了，一切费用我都替你交了，至于生活费嘛，我都想过了，咱们这个专业课程少假期多，到时候完全可以做兼职赚钱。” “可是我妈……” “这个我也考虑过了，学校距离你家也就两个小时车程，放假了你想回家就回家，不回家就兼职，阿姨的身体虽然还没完全康复，可也还没到需要你天天寸步不离的地步吧？” “我……” “别我我我了……你要不去上学我这钱可就白花了！” 第十章 许诺的苦心 见童瑶默认了，陈慧珍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是要给童瑶去收拾行李，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收拾什么，急的来回转圈。 看到母亲的笑容，加上朋友不离不弃的帮助，童瑶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对了，你刚才说咱们的专业课程少？咱们是什么专业啊？” “开挖掘机……” “啊？” “呵呵，骗你的啦，现在听说计算机相关专业很流行，所以我给咱俩都报了这个专业。” “计算机？不是利用计算机控制挖掘机吧？” …… 许诺的这份惊喜来的太突然了，晚上说完话，第二天早上就是报道的日子。 一大早，杨树村村口。 许诺的父亲许振国和母亲潘晓霞开车送她俩去学校。 不过让童瑶有些诧异的是，今天许振国和潘晓霞两人从前到后格外沉默，就连她给两人打招呼两人都没怎么回应。 这一切都让她格外意外。 按理说许诺能考上大专应该是高兴的事啊，大专虽然不如一本二本，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文凭啊。 可许振国和潘晓霞这是怎么了？童瑶不明白。 开车后，车内气氛凝重，潘晓霞坐在副驾驶一句话都没说，许振国更是连嘴都没张。 童瑶看了看许诺，许诺却是大不咧咧的躺在后座睡着了。 两个小时零五分，一车人抵达仙养市白云学院。 下车一看学校大门口，童瑶只觉得大脑一阵发晕，人已经彻底怔住了！ 白云学院的大门口，挂着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上面不是写着欢迎新同学，而是写着…… 【热烈欢迎秦西省高考状元许诺同学以681分的优异成绩报考我校！！！】 校门口右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巨大的宣传板，宣传板上是许诺的头像、个人简介，以及……霸气的高考成绩！ “行了，我和你妈还有事，你们自己进去吧……” 许振国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拉开车门已经上车了，潘晓霞还想叮嘱女儿几句，许振国却按着喇叭催促她上车了。 看着车一溜烟开走，童瑶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这……是你？” 她指着宣传板上的头像，然后又仔细的把许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许诺点点头，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你……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童瑶突然觉得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正准备再问几句，却又看到了宣传板最下角写着这么一行字。 “本校郑重承诺，对许诺同学将给予三年学费全免，并特批全额奖学金……等优厚政策……” 这时候童瑶才反应过来。 “你……你的学费是全免的，所以……所以……” “所以我拿我那份学费给你交了学费。你是不是还想问……这个成绩我是怎么考出来的？” 童瑶哑然，她发现最近这些天许诺似乎变了一个人，以前她是那种大不咧咧的性格，但现在，她好像聪明的像个智者。 许诺接着说。 “其实我的成绩从初中到高中就很好，只是每次考试我故意填错答案，你要知道，避开所有正确答案可也不容易的。” “故意？为什么？难道想在高考的时候一鸣惊人？” “呵呵，我可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看法。”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所大学上学。你的成绩特别好，所以我只能要求自己的成绩比你还好，这样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说到这，许诺颓然的笑了笑。 “呵呵，本来我是打算咱俩一起以600多的高分考到重点大学的，可是没想到，文综你突然缺考了。所以……我也就只能委屈自己陪你来这所叉叉职业技术学院了。” “可是你……你为什么又要故意在平常考试考的那么差？为此你爸可没少打你……” “因为我不想在村里瓜分属于你唯一的荣耀。” 一句话，童瑶全明白了。 在杨树村，所有人的人都瞧不起陈慧珍，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陈慧珍培养出来的女儿，真的是个学霸。 从小学到高中，不管是什么测试、比赛、考试，童瑶只要参加了，那就能拿个第一名。 这是童瑶给母亲能挣来唯一的荣耀！ 许诺要是压过她一头，那这份荣耀可就没那么耀眼了。 童瑶实在想不到许诺为了自己竟然能让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误会她六年！ “可是……你这681分都足够上全国十大名校任何一所了！为什么非得来这，怪不得你爸妈在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知道不知道，你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是你先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和命比起来，前途算个屁。” 许诺说。 童瑶怔住。 接着，两人笑了，同时流下了眼泪。 许诺替她擦干了眼泪，很认真的看着她说。 “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过誓，这辈子只认你一个朋友，我的命是你给的，你高兴，我就高兴，你难过，我就跟着伤心。” 她拉着童瑶的手，两人站在学校大门口一起看向了前方。 “从今天起，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扛，就让我们彻底制霸白云学院吧！！！” “对！让我们一起展望未来，制霸……” 两人正慷慨激昂呢，身后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汽车喇叭声，然后一辆中巴车疾驰而过，路边积存的雨水溅了两人一脸…… 以681分考入这种垃圾学校，许诺还没报名就已经在这里红了。 不过大部分都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两人提着行李从学校大门口走了进去，一路上行人指指点点。 童瑶笑着问她。 “对了，这次你爸没揍你吧？” 许诺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刚开始收到通知书我爸还挺激动，可覃老师去我家之后，告诉了我爸我的高考成绩，我爸就直接被送医院去了……” “覃老师……” “要说起来，咱俩这次怕是要把覃老师给气死了，你缺考了文综，又不去复读。我呢……突然变成了黑马，结果覃老师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发现我报考了白云职业技术学院……，那天她来我家，也是打算让我复读的，她还想着让我们明年一块考青华大学呢……” 第十一章 四人到齐 两人一边聊，一边来到了8号楼！ “阿姨你好，这是我们的住宿条。” 两人把住宿缴费的凭证递给宿管阿姨，宿管阿姨哦了一声，翻找出两枚钥匙。 “给，304宿舍，1号铺、2号铺，知道你要来，阿姨特别给你留的，这间宿舍里面的床啊、柜子啊都是学校新换的，对了，连空调都有。” “呦，谢谢阿姨啊。” “客气啥，学校领导交代了，你这个秦西省高考状元能来我们学校，那是我们学校莫大的荣誉，放心吧，住宿这块阿姨都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宿管阿姨给许诺递了个眼神，许诺尴尬的笑了笑。 304宿舍。 这个宿舍显然正如宿管阿姨所说，里面不但安装了空调，还安装了电脑，就连床都和其他宿舍不一样。 其他宿舍是双人的架子床，而且一间房住八个人，而这间宿舍只有四张床，左边两张，右边两张，中间是两张挨着的黄色长桌。 桌上摆放着四台台式电脑，另外每个人还有一块比较小的化妆区域，电脑上面是个隔空的书架，可以存放书籍，当然，也可以存放零食和化妆品。 “啧啧啧，环境不错嘛。单人床、电脑、空调……” 许诺笑嘻嘻的放下行李，直接扑到1号床铺打了个滚。 童瑶刚准备说话，刚下楼的宿管阿姨又上来了。 除了宿管阿姨之外，后面还跟着两个女生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一进门，这中年男人就笑呵呵的看向了许诺。 “呵呵，你就是许诺吧？你好你好你好……我是咱们学校计算机信息技术系的主任梁春云，欢迎你选择我们学校我们系啊！” 许诺从床上一脸懵逼的爬起来，伸手和对方握了握。 “呃……郎主任你好……” “是娘主任……呸，是梁，梁山好汉的梁。” 梁主任尴尬的又笑了笑，然后看了看童瑶，不过显然兴趣不大，只是客气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另外两个女生介绍道。 “这就是秦西省文科状元，681分许诺。” 然后他又朝许诺介绍另外两人。 “这位叫孟雪，这位是郑佳，以后你们四个可就是咱们系的秘密武器了，加油，需要什么东西就找宿管阿姨。” 梁主任介绍完后，笑呵呵的离开了。 “秘密武器？啥意思啊？” 许诺问，孟雪耸了耸肩，把手里的行李扔到3号床，笑呵呵的开口。 “这个我倒是知道，而且和你还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 “是啊，学校听说681分的文科状元报考了信息技术系后，连夜就开了个会，系主任，哦对了，也就是这个梁主任，他认为这是改变信息技术系，乃至改变白云学院的机会。 所以由他牵头，又找了我们两个人，想要组成一个所谓的尖刀小组，你们也知道，计算机专业在国内是新兴专业，入门容易，但学精特别难，尤其是里面的vc、c语言等专业课程。 咱们学校是专科院校，而且还是垃圾中的战斗机，平常招来的学生本来就是渣子，想要学习这么高难度的东西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我听说往上三届毕业生，总共600多人，只有3个目前从事计算机相关专业，搞编程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你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数学英语得分高啊，更是秦西省文科状元，所以就给了梁主任自信，他想组织一批优秀的人才，通过三年，将我们都培养成计算机专业领域的人才，由此提高这个专业和学校的地位。” “优秀的人才？一批？一批是多少？” “呃……目前就是我们四个。” “目前？” “好吧，可能就是我们四个！” 孟雪再次耸了耸肩，然后从箱子里翻出一堆化妆品开始往3号桌的位置摆放。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许诺问，孟雪停住手里的动作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然后看了看旁边的郑佳。 “不光我知道，郑佳应该也知道吧。”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郑佳，郑佳顿时脸色通红，紧张的双手搓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两位的性格差别，郑佳一副农村土妞的打扮，穿着简直比童瑶还寒酸，背着的行李袋拉链都坏了，从露出的一角还能看到一个黄色的搪瓷碗。 不知道是出于自卑还是性格腼腆，她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但别人讲的时候她总是非常认真的听着。 而孟雪就刚好相反了，头发染成了黄色，露出的右肩还能看到梅花形状的纹身图案。 穿的就更时髦了，身上是白色宽松的露肩衬衣，下身是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裙，个子高挑，一双大白腿让人羡慕。 她的化妆品足够让宿舍另外三个土鳖惊掉眼珠子，而她本人也画着浓妆，看上去并不像学生，更像是社会上的小太妹。 她的性格和郑佳刚好相反，起码非常健谈，也很开朗。 见郑佳一副局促的模样，孟雪撇撇嘴，只能接着说了。 “我高考总分469，刚过二本线，也不知道这梁主任怎么找到我家的联系方式，在我家死缠难打，又是免学费，又是免吃住，又是保证可以推荐就业的，最后就差给我跪下了，我这人心软，所以没办法，就只能来这种垃圾学校喽。” 469分，这分数在万千学子里只能说一般，而且是很一般。 但没办法，谁让白云学院太垃圾呢？ 虽然也是大专院校，但大专和大专的区别也很大啊！ 能报考白云学院的，基本上都是刚过大专分数线的，这些人填报其他院校害怕滑档，所以为了稳妥期间，往往会将白云学院填到第二志愿。 而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滑档后被白云录取的，而白云的招生标准就简单了，只要你过了分数线就要，有多少要多少。 因此，就算童瑶的379分，在大一新生里面也算中上等了。 孟雪介绍完自己，又看了看郑佳，问。 “你呢？考了多少分？” 郑佳被问，原本偏黑的脸蛋更古怪了，黑里透红，红里有黑。 “我……我考了470……” “哦，那估计和我一样，二本没指望，大专瞧不上，又是梁主任找上门去的吧？” 郑佳没吭声，但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 拜个把子 见郑佳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孟雪百无聊赖的又问上了许诺。 “喂，你又怎么回事啊？秦西省状元，681分，这成绩上青华北大都没问题吧？干嘛想不开来这啊？梁主任不会真给你跪下了吧？” 许诺显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说给刚认识十分钟的人听，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填志愿的时候手一滑就填这了呗，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童瑶，我发小，我俩一个村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班，以后也是我们寝室的。” 孟雪熟络的朝童瑶伸出了手，笑着打招呼。 “呵呵，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叫孟雪。” “童瑶！” “对了童瑶，你考了多少分？刚才我看梁主任好像不太重视你啊。” “379分！” “啊？不会吧？” 孟雪有些吃惊，她认为，能住这个屋，能被梁主任称为秘密武器的，起码都得像她一样，考到460以上。 见孟雪吃惊，许诺翻了翻白眼给她解释。 “大惊小怪，童瑶最后一门文综直接就没考，不然我俩也不会在这了，现在估计都在青华大学呢……” 听到缺考，孟雪更意外了，眼珠子都瞪出来，正要打听八卦，却被许诺给打断了。 “我说，以后我们四个在一个屋檐下可得生活好几年呢，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要不我们推选一个舍长吧？当然，选个老大的话也可以。我先表个态，我投自己一票啊。” 见许诺这么不要脸，孟雪翻了翻白眼，正要问凭什么，就听许诺洋洋得意的嘿嘿笑道。 “我是秦西省文科状元，按成绩排，应该当你们老大啊！” 按成绩排孟雪得排到第三名，她可不想喊别人大姐、二姐，所以直截了当的就摇头拒绝了。 “不行不行，咱们排行必须按年龄排，我属兔，87年的。” 她刚喊完，许诺哈哈大笑着又开口了。 “哈哈，那就按年龄排，我属牛，而且是正月的牛。有没有比我大的？没有吧？那就不好意思了啊……” 孟雪再次翻了翻白眼…… 接下来，名次很容易就排下来了，许诺老黄牛第一，童瑶拦山虎第二，孟雪小白兔第三，郑佳也是兔子，但比孟雪小三个月，排第四。 “我说……要不我们杀鸡烧黄纸拜个把子吧？” 许诺提议，孟雪立刻附议。 “我同意，可是……没有活鸡啊……” “嗨，刚才梁主任不是说了嘛，有困难找宿管，走，找宿管阿姨去！” …… 活鸡不难找，这么大的学校，学生食堂足有七八个，宿管阿姨没花几分钟功夫就给304送来了一只老母鸡。 然后孟雪又去外面买了一个生日蛋糕，点燃了上面的蜡烛，撕了一团卫生纸当黄纸。 四个人依次跪在蛋糕面前…… “我许诺！” “我童瑶！” “我孟雪！” “我郑佳！” “我们四人自今日起，结为连理……” “咳……” 听到连理这个词，孟雪差点把血咳出来，连忙纠正道。 “喂喂喂，文科状元，连理比喻的是夫妻恩爱……我们不是结婚啊……” 许诺咳了咳重新说。 “嘴瓢了，不好意思，重说重说，自今日起，我们四人结为异性兄妹……” 这下童瑶又吐槽了。 “哪有兄妹，是义结金兰……” …… 这四个人正杀鸡结拜呢，8号楼下面，梁主任正带着白云学院的校长喜滋滋的上楼，一边上还一边介绍。 “校长，这次可是找到宝了，郑佳和孟雪可都是二本线的成绩，许诺还是个省状元，这个童瑶虽然分数低，可我听说她是因为缺考了文综，不然的话，她的成绩几乎和省状元差不多。 有这四位，我们信息技术系绝对可以腾飞啊，到时候好好培养，她们肯定会为咱们国家的软件开发事业做出突出贡献……” 梁主任一边介绍，一边带着校长就推开了304的宿舍门。 “我们四人自今日起，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苟富贵、勿相忘，杀鸡、烧纸！！！” 一声吼，梁主任就见许诺站起来，提着咯咯咯叫唤的老母鸡，掏出一柄水果刀，对着鸡肚子噗嗤就是一刀。 这母鸡疼的抓狂，一使劲直接挣脱开了，直接一个跳跃，朝着刚进门的校长怀里扑去…… …… 十分钟后，梁主任脸色惨白的一边替校长大人擦着脸颊上的鸡血，一边讪讪解释。 “其实……这可能……她们聊的比较投缘，我我我……我会教育她们的，我保证……” …… 正如许诺所说，大学的课程很轻松。 九月一号，大清早四人去教室开了个班会，辅导员叫梅苏，三十五六岁，小个子带个眼镜，长的不漂亮，但很耐看，对学生也和和蔼，每次一笑总会露出两个小酒窝。 信息技术系总共2个班，每个班60多人。 第一次开班会，当然是互相认识，所有人走马观花的在台上做了个自我介绍，而导员梅苏又将许诺重点给全班同学介绍了一下。 介绍完之后，顺手就将许诺册封成了信息技术1班的班长。 对于这个文科状元，全班不知情的学生纷纷哗然。 互相介绍完后，接下来就是发放课本，以及强调一些基础的班级纪律，最后就是大一的课程安排。 信息技术专业的课程都是和计算机相关的，除了语数外之后，就是专业课程，比如计算机组装与维护、v、c语言、平面与动画设计、数据库开发、广告设计与制作、网站建设、网络安全等。 课程表出来后，童瑶第一时间就先拿到手看了看，结果长长的松了口气。 每天四节课，早上两节，下午两节，周六、周日没课，周五是个半天，没有早读、没有早操。 早上八点半上课，十一点下课，下午三点上课，五点半下课，其他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 这让童瑶长舒了口气，如此的话，她就可以顺利的找个兼职赚钱了，起码生活费就不用再问许诺借了。 接下来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刚穿上迷彩服，宿舍四女激动的都快哭了，一个个在镜子前面照了好半天。 结果终于见到了心仪许久的兵哥哥后，被几声吼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无题 “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外60度！身体前倾，重心落于前脚掌、双腿夹紧，小腿用力内合，臀夹紧，收腹、挺胸、抬头。双臂自然下垂，中指贴于裤缝线……” 这是教官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好，全都保持住！” 这是教官对他们说的第二句话…… 然后，好像就没有然后了…… 九月的太阳从八点钟开始就变的毒辣起来，而这太阳，似乎是检验个人身份最好的武器。 童瑶和郑佳在农村干了十多年农活，站个把小时几乎跟玩一样。 但孟雪不行，才一分钟就咬着牙快哭了。 此刻见教官说完之后走了，她微张嘴巴小声叫骂。 “什么人啊，刚说两句话就走了，我们这要站到什么时候去啊……” 许诺几乎是用腹语回应。 “站军姿都是半个小时起步，今天第一天，下马威还是要的，我估摸着起码得一个小时再说……” “啊？一个小时？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 “你行的。” “我不行！” “相信自己，你肯定行的！” “我不行不行……” 许诺正准备再鼓励一下，可是孟雪根本不给她机会，就听噗通一声，孟雪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报告教官，有人晕倒！” 许诺大喊，刚走远的教官只能走了回来，摇摇头一挥手，示意将人抬到医务室。 “来来来，帮忙……” 许诺朝童瑶、郑佳一招手，肥水不流外人田，得，一人晕倒，全家享福。三个人抬着孟雪去医务室了。 医务室外面，四人坐一排，每个人拿着一根雪糕，一边吃一边商量对策。 “要不就给教官说大姨妈来了……” “得了吧，你大姨妈能来一个月不走？” “那……要不就开病假条。” “没病谁给你开病假条啊？” “那怎么办？我这娇嫩的皮肤可不能天天这么爆晒啊……” 孟雪痛苦的吃着雪糕，旁边的许诺给她出主意。 “要不你就天天晕倒，晕习惯就好了，你一晕倒肯定得有人抬啊，刚好便宜了我们三个，这也符合咱们拜把子时提出有福同享的江湖理念嘛。” …… 从这之后，孟雪还真天天晕倒，一晕倒这姐妹三个就非常有默契的去抬她，结果这福只享受了三天。 第三天，孟雪刚晕倒，许诺还没扑过去，教官直接上去一脚就踩到她手上了。 疼的她啊呀一声就蹦起来了。 “呦，醒了？醒了就继续站军姿！” 无奈，孟雪只能悲剧的从地上爬起来，许诺失望的噘着嘴，多希望孟雪能坚持一下别吭声。 军训期间，虽然辛苦，但休息的时间也比较充足，早上八点之前，下午六点之后，中午十二点到两点都是空闲时间。 宿舍里的电脑，就成了童瑶唯一热爱的东西。 打开电脑，她终于发现了和大自然网吧最大的区别，那就是网速快多了。 发现可以上网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把和梦里相关的信息搜索了一下，比如梦里同名女孩写过的小说、小说网站、地图等等，可惜，一切查询无果。 就拿小说网站来说，她不但没有搜索出起始中文网，甚至连小说网站的影子都没搜到，换句话说，现在她的世界里，还没出现可以看小说、写小说的网站呢。 这个结果让她无比失望…… 一个月的军训期，这帮女生过的很痛苦，尤其是对孟雪来说，她仍然还会时不时的晕倒，但不管是真晕还是假晕，都免不了被教官踩一下手掌。 一个月下来，她的体能没提高多少，手掌倒是被踩的变厚了一些。 军训结束，全班62名同学感情增加了不少，信息技术1班62名同学，仅有四个女生，一跃变成了全班同学心目中的女神。 之后，国庆假期到来，童瑶本来打算跟许诺回家，没想到许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表示回去之后多半还得挨揍，所以决定还是不回去了。 回到家之后，陈慧珍的伤势基本痊愈，已经能下地干活了，母女二人现在也没了选择的痛苦和隔阂，自然好好亲近了七天。 七天后，童瑶返校，而大学新的生活，这才正式开始。 第一天上完课，童瑶和许诺就出了校门去找兼职了。 白云职业技术学院虽然水平不行，但学生数量多，对外号称万人民办专科院校，因为学生多，所以学校外面方圆三四公里都是商铺。 小商店、服装店、网吧、ktv、饭店，以及各种品类繁多的地摊，这其中还有无数勤工俭学出来练摊的学生。 而这个时间段，入学的学生众多，所以很多店铺都挂出了招聘兼职学生的招牌，对于这种物美价廉的劳动力，几乎没有老板不欢迎的。 但同样的，招聘的多，应聘的更多。 童瑶和许诺去了几家店，先不说人家还要不要人，有些店应聘的甚至都排起队来了，更有夸张的，应聘的简直比客人都多。 “我说……要不咱们干脆也练摊算了，时间自由，而且说不定赚的更多呢……” 走了十几家店后，许诺买了两瓶水，递给童瑶一瓶，蹲在一块石头上拧开喝了口，朝童瑶提议。 童瑶没正面回答，只是皱眉想了想问。 “这倒是可以，只是咱们没经验，一是不知道该卖点什么，二是……这个成本问题……” “我们没钱，可以选择一些低成本的，至于经验嘛，谁说咱们没经验了，小时候在村里咱俩不是还卖过菜吗？” 提起卖菜，童瑶噗嗤就乐了。 两人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大夏天的，许诺嘴馋想吃雪糕了，缠着老爹好半天，结果雪糕没吃成还被暴揍了一顿。 最后两人一合计，大半夜爬起来直接去别人家菜地偷了许多菜，然后白天提着筐拿到隔壁村去卖菜。 许诺最牛，跟电影里学的，一边吆喝一边哭。 “卖菜喽，卖菜葬父……” 那哭的叫一个惨，结果刚卖了两块钱就被她一个远房表叔给碰到了，这表叔哭天抹泪的扑过来抱着她就问。 “你爸啥时候没的啊？我昨天在街道还碰到你爸了，咋说没就没了啊……” 哭完之后，许诺他表叔披麻戴孝的就跑到许诺家奔丧去了…… 那一天，许诺大半夜都没敢回家…… 第十四章 练摊1 见童瑶忍不住发笑，许诺恼羞成怒大骂道。 “笑个屁，还不是为了让你吃一口雪糕闹的。赶紧走……” “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批发市场！” …… 仙养市综合批发市场位于城北，从白云职业技术学院坐201路公交车可以直达。 两人看了看表，今天时间太晚，直接批发货物有些来不及了，但可以先去参观一下。 四十多分钟到达，然后直奔批发市场。 ……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孟雪重新补了妆出门了，郑佳则窝在宿舍看专业课的书。 童瑶和许诺两人连饭都没吃，直接前往了批发市场。 一个半小时候，两人回到了宿舍。 见两人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连害羞局促的郑佳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张望。 童瑶手里提的是一袋子魔豆。 这种豆子有些像豌豆，表皮分红色、白色两种，表皮上刻着字，大部分都是一些祝福语，比如发财、幸福、幸运、漂亮之类。 根据那位老板的描述，这种豆子很容易种植，长出来后的豆瓣上会有雕刻的这些字，对童瑶来说非常神奇。 当然，最主要是价格低、利润高。 批发价一颗豆子只需要1毛钱，而卖的话，一颗最少也得卖5毛钱！ 童瑶之所以选择这个作为练摊的根本，一是价格利润，二是因为她在商业街没看到同行。 许诺提的袋子则是许诺自己选择的。 这是一袋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亚克力珠子。 选择理由几乎和童瑶差不多，一是因为价格利润，这种珠子一袋一斤，价格只有十块钱左右。 “啧啧啧，瞧瞧，我这脑子……这么多珠子，随便三四十颗穿个手链，卖个三五块钱我觉得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看了看旁边的郑佳，许诺眨了眨眼，这一个月的相处，她知道郑佳的家庭条件也比较艰苦。 所以此刻特别留了个心眼，问。 “老四，要不要一块练摊去？到时候卖了钱平分？” 郑佳惊讶的啊了一声，又开始局促不安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咱们可是斩过鸡头喝过鸡血的把兄弟，有福同享嘛，走！” 说实话，郑佳这两天也在偷偷的找兼职，只不过她天性腼腆内向，根本没人要她。 现在碰到个能赚钱的机会，她当然不肯放过。 三人商量停当，提着两个塑料袋，然后在宿舍寻摸了一圈，跑到楼下宿管阿姨拿借了个充电式台灯就出门了。 商业街练摊的几乎是一个挨一个，摊位费每天5块钱，倒也不贵。 她们三个人提着塑料袋交了钱拿了票，也不挑地方，找了个有台阶的位置顺势就坐下来了。 知道郑佳的性格缺陷，所以许诺直接就把装亚克力珠子的袋子交给了郑佳。 “你来负责编手链，也别太复杂，按着你自己的胳膊，随便穿成一串打个死结就行了。” “那颜色呢？” “颜色你自己配，怎么漂亮怎么来……” …… 郑佳哦了一声，开始埋头穿珠子了，这倒也适合她的性格。 手链没穿好之前自然是不能卖的，所以现在能卖的就只有童瑶的魔豆了。 她们也不需要摊位，直接撑开袋子，许诺双手叉腰就开始叫喊起来了。 “卖魔豆喽，一块钱一颗，保平安、保学业、保爱情，今天种下，后天发芽……” 她这一嗓子下去，还真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学生，当然，女生偏多。 “呀，这豆子上有字咦……” “这能种活吗？” …… 一分钟左右，摊位上就围上来了五六个女学生，在袋子里一边翻找自己喜欢的祝福语，一边询问。 许诺信口开河，高兴什么说什么。 “放心吧，一颗种不活，那你就多买几颗，总有一颗是能种活的！” …… 第一批女学生，几乎全买了。 这就是大学生，这就是大学女生。 反正钱没了问家里要，一块钱在她们眼里就跟纸差不多。 你一颗我一颗，你三颗我五颗。 “我来八颗，我们宿舍每个人一颗！” “我要三颗！” “老板，能便宜不，给我来一颗……” “这瓜包熟吗？” …… 一个小时左右，半袋魔豆出手，许诺一边数钱一边吆喝。 晚上九点三十分，商业街开始冷清下来，十点半宿舍熄灯，该回去的都回去了，该开房的都开房了。 “收摊！” 许诺一声吆喝，提着袋子就撤。 回到宿舍，郑佳窝在床上继续穿手链，许诺则第n次数着钱。 “五十……一百……一百五……一百五十三块，我曹，咱们这是要发啊！我算算啊，一颗成本一毛钱，咱们这出摊一个多小时，净利润直接就是一百三十七块七啊！” 数完钱，她又对郑佳鼓励道。 “老四加油！明天咱们两边开花，绝对能发！咦，孟雪怎么还没回来？” 郑佳一边穿手链一边回应。 “哦，她说让我们别等她了，她今晚有可能不回来。” “不回来？约会去了？不会吧？这才开会多久就恋爱了啊？” 郑佳摇摇头。 …… 第二天下午刚放学，三人重新出摊。 她们宿舍有特权，是全校唯一一间不熄灯的宿舍，所以昨晚郑佳熬夜把所有住址都编完了。 真别说，这种亚克力珠子串成的手链虽然廉价，但看上去还挺漂亮。 圆的、扁的、菱形的、星形的、月牙形的，各种各样，颜色更是五花八门。 交了摊位费后，许诺和童瑶开始叫卖。 “魔豆，卖魔豆喽……” “手链，各种各样好看的手链，一条三块，两条五块……” …… 这个晚上，三个女孩出摊的生活正式开始…… 每天回去看到一大堆零钱，童瑶就会幸福好长时间，这代表着自己可以赚钱了，只要能长久的保持下去，她相信，起码生活费，甚至下一年的学费都将能自己解决。 而这一夜，孟雪虽然回来了，但回来的很晚，而且喝的有些微醺。 第四天，许诺和童瑶又去批发市场补了一批货，郑佳接着编手链。 第十五章 练摊2 出摊十天后！ 三女回到宿舍，激动的反锁了房门。 许诺从口袋掏出一叠钱，一张张数着。 “一百、两百、三百……五百、八百……一千五……两千……三千……三千五百五十八！！！” 数到最后的结果，让三人都狠狠惊讶了一把。 “竟然有这么多？” “十天卖了三千五百五十八，扣除成本五百多块，将近还有三千块的收入！” 这一瞬间，童瑶甚至都产生了放弃学业全职摆摊的念头，可仅仅只是一瞬她就清醒过来了。 这十天以来，虽然每天晚上卖的都不错，但她也看出来了，这玩意卖的就是个新奇，等新奇感过去，学生们就不会再买了，这里的学生虽然多，但客源是固定的。 她们买的不是刚需品，换句话说，这些学生都买了一次之后，几乎没人会买第二次，那自然也就再没有市场了。 十天时间，收入几乎是缓步递减的，这足以说明一切。 根据她的推算，顶多再卖一个月，估计就彻底卖不动了，到时候要么每天卖个三五块，要么换个东西重新开始。 “三千块，咱们刚好每个人一千！” 许诺说，郑佳连忙局促的摆手。 “不不不，我我我……” 话没说完就被许诺打断了。 “别客气，咱们说过有福同享的嘛，而且手链都是你一个人编的，别推辞了，来，这一千你拿着。” 说完，她把一千块直接塞到郑佳手里，然后又拿出一千塞给童瑶。 “最后这一千是我的，嘿嘿，明天继续加油！” …… 有了这些钱，童瑶简单计算了一下，足够自己富裕的生活两个月了，以后再赚了钱，她决定分批带回去交给母亲。 虽然这点钱救不了穷困的家庭，但起码能给母亲证明自己的能力，以便让母亲放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终于，一切都按照童瑶分析的发生了。 这个晚上，她们一直摆摊摆到十点半，结果魔豆加手链勉强只卖了五十块钱，扣除成本再平分下来，每个人才十来块。 气的许诺骂了半天。 如果换新玩意卖的话倒也可以，但换什么呢？商业街摆摊的上百家，卖什么的没有啊？这种场合下，只有选一种既新奇，利润空间又大，别人又没有的东西，谈何容易？ 晚上回去的时候，三人都有些失望。 她们想找孟雪商量，但孟雪谈了个新男朋友后，晚上一般回来的都很晚。 是的，新男朋友。 孟雪谈恋爱的速度简直让三女傻眼。 一个月内，谈了三次，分手三次，这个新男朋友是第四个，不知道能保持几天。 许诺为此和童瑶打了一百块的赌，赌孟雪一周内就会换新男朋友…… 一周后，果然，孟雪激动的宣布自己又恋爱了，这次是大二的师哥，喜欢打篮球，而且还是个高富帅。 这一天，三女低价处理完了手头上积压的货，然后去批发市场转悠了一圈，无果。 第二天，三人又去了批发市场，等到市场都快关门的时候，她们才从里面出来，手里各自提着一个大号的塑料袋。 纹身贴！ 沾水后直接贴到皮肤上，五秒即成。 图案可防水洗，能保持七天到一个月之久。 一张成本只需要三毛钱，三个人直接拿了一千块的货。 这些图片有大有小，图案千奇百怪，颜色五花八门，对女生、男生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开摊后，许诺先给自己胳膊上贴了一个梅花图案，然后又开始吆喝了。 “纹身贴，想贴就贴，想洗就洗，野猪佩奇身上纹，一看就是社会人，一张只要五块钱，让你当个社会人……” 果然，三人慎重考虑的项目瞬间就引爆了全场，甚至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很多人其实都挺喜欢纹身的图案，但要么怕疼，要么怕家里介意，所以不会轻易纹身。 纹身贴则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纹的时候十秒钟搞定，想洗的时候只需要沾点水拿个搓澡巾稍微用点力即可。 这个新奇的玩意，又让三人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虽然她们知道，这种信心只是暂时的，而且可能很短暂。 过完元旦，寒假就要到来了。 很快，大一上半学期即将结束，而期末考试，就像这些新生的第一次检阅。 考试分为基础课和专业课。 考完后，梁主任第一时间就调阅了信息技术1班的成绩，看了一大半，他的眉头都能拧出水。 清一色的五六十分，数学和英语甚至还有十几、二十几分的，而且人数不在少数。 叹了口气，他又翻开了自己辛苦挖掘来的秘密武器。 郑佳【语文：81分！数学：86分！英语：84分！c语言：88分……】 “还不错！” 他点点头，又翻开了许诺的，对于这个文科状元，他几乎是信心十足，看了许诺的成绩后，他欣慰的点点头。 许诺【语文：92分！数学：98分！英语：99分！c语言：96……】 然后就是童瑶的，对于童瑶，他有些好奇。 当初得知许诺报考了自己学校后，他简直不敢相信，去找许诺谈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文科状元却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那就是必须把童瑶也带进来，而且还得安排的一个班一个宿舍。 他起初以为童瑶的成绩很差，但查询后发现，童瑶的语数外几乎和许诺差不多，奇怪的是，童瑶的文综却是0分。 童瑶【语文：98分！数学：100分！英语：100分！c语言：100……】 “嘶！考的竟然比许诺还好？不会是抄许诺的多吧？” 梁主任刚想到这里，突然自己个又笑了。 “呵呵，抄的不可能比许诺还高，那么……难道这还真是个人才？” 这个发现，让梁主任激动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可就太牛了，文科状元买一送一啊…… 想到这，他思考了一阵，拿起电话拨通了辅导员梅苏的号码。 “梅老师啊，我想打听一下，你们班童瑶这个学生的学习情况！” 梅苏给梁主任的答复只有六个字！ “刻苦、聪明、努力！” 第十六章 小说网站终于出现了 不过就在他满意的要挂电话的时候，梅苏却意外的提到了孟雪。 “梁主任啊，倒是你特招进来的这个孟雪有些……有些情况。” “嗯？” “你查查她的成绩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梁主任狐疑的打开了校内成绩查询系统柜，输入了孟雪的名字，一看之下他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 “八门课，竟然有六门不及格？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情况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立刻又给梅苏打了个电话。 “梅老师，孟雪挂了六门课，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梅苏在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 “唉，平常十节课能缺六节，挂几门很正常，这女孩啊，人挺聪明，就是太野了，一学期交了七八个男朋友，平常画的跟鬼一样，染头发、纹身，恋恋爱……我都找她谈了好多次了，要不是看您特招进来的，我早就申请劝退了。” “嘶，有这么严重？” “绝对比我说的严重，不信你可以问问许诺，对了，你要是不方便问许诺的话，也可以问问8号楼的宿管，她经常夜不归宿，偶尔回宿舍也都是大半夜……” 梁主任深吸了口气，郑重的点点头。 “好吧，等年后开学了我会抽空和她谈谈的。” …… 考完试，学校直接就宣布放假了，大学的寒假特别长，几乎能达到一个多月。 童瑶放假后就和许诺一块回家了。 本来宿舍姐妹四个临走的时候打算聚个餐，可惜，孟雪放了三人鸽子，最后的聚餐也因此取消了。 回到家后，童瑶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积攒的三千块钱递给了母亲，这一刻，她觉得无比的幸福。 而许诺，回家后被父亲找机会暴揍了几次之后，一气之下卷铺盖直接住到童瑶家去了。 许诺这个文科状元意外的填报了本市最垃圾的一所职业技术学院，这个不负责任的举动，甚至都上了当地的新闻头条。 这让许振国觉得脸上实在无光，尤其是高考成绩出来。 当时好多记者来他家采访，问他怎么培育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可填报志愿之后，这些记者又来了，问的却是自己女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会填报那么差的专科院校。 这倒是还好，让他丢脸的是，前些天还祝贺他的乡亲们，转眼就开始冷嘲热讽。 甚至还有很多人在背后说他女儿是因为和童瑶在一起时间久了，中邪了，所以才会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昏了头。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格外难受。 眼看着即将成龙的女儿变成了虫，这如何能让他释怀。 看着老公几个月愁眉不展，潘晓霞叹了口气劝道。 “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和女儿较劲了，大过年的闹的全家人都不高兴。” 许振国摇头。 “唉，我就是憋得慌，看到她就忍不住想打一顿……” “何必呢，女儿高考要是跟以前学习一样，不也就是个大专嘛，你啊，就当她考了三百来分……” “我也想啊，可我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唉，其实我理解这丫头，当年童瑶救了她的命，现在童谣家落难了，她这是拿着自己前途报恩呢。” “我知道，可是她完全可以自己上青华，然后给童瑶一笔钱啊，童瑶不缺学上，她缺的是钱啊……” “这不一样，她和童瑶的感情比亲姐妹都亲，她啊，是不想离开童瑶一个人去外地上学。可能在她心里，认为自己一个人去外地上学是抛弃、是背叛，所以才……” …… 这个新年，家里仍然和以前一样寒酸，甚至比以前更寒酸。 但和往年不同的是，这个新年童瑶过的很开心。 她上了大学，认识了新的朋友，赚到了第一笔钱，母亲的伤也彻底痊愈了，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方面发展。 正月十五过后，假期结束，童瑶和许诺两人提着行李，再次步入了学校的大门。 而这一次，童瑶在网上终于找到了自己期盼许久的东西！！！ 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同名女孩经历过的事。 这就像一个梦魇缠绕着她，而她也一直想解开这个谜底。 从能接触电脑的那天起，她只要一有空就会在网上搜索关于这个女孩的线索。 而今天，第二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她终于在电脑上找到了关于这个同名女孩的蛛丝马迹。 此刻，她在网站上搜索起始中文网无果，但却在搜索引擎上搜到了一个名叫‘春雨小说网’的网站。 点进去一看，她的表情瞬间就变的古怪起来了。 【恭喜本站创建成功！】 网站制作的非常简洁，好吧，或者可以说粗糙。 首页一条自己恭喜自己的横幅，显示的时间正好是今天。 “刚开站？” 童瑶愣了愣，然后仔细看了看这个名叫春雨小说网的网站。 网站制造的非常简单，最上面是一排图片推荐位，左边一竖排，分别是点击榜，收藏榜，右边一竖排是签约榜、新书榜。 夹在中间的是一大片图文介绍，大概介绍了一下春雨小说网的创建背景以及各个分类的编辑情况。 童瑶点进去看了看。 这分类和她在梦里梦到的差别也很大。 现在这个吃螃蟹的网站只有五大题材分类。 分别为言情、武侠、玄幻、都市、灵异。 每个分类分别对应了两位编辑，另外还设置了一个总编。 接着童瑶又看了看网站的细则说明。 大概归纳一下，就是每个人利用手机号、qq号注册，注册成功后就可以发布小说，发布之后，前面的十万字是免费期，网站根据点击、收藏、推荐等数据观察，如果数据合格的话，网站的编辑会给这些作者发放签约意向合同。 签订合同之后，这些书就开始收费了，按每千字一毛钱计费，收益是网站和作者平分。 除此之外，每个月完成一定字数，如果销售成绩不好，网站会按每个月600块的差额给作者补贴。 第十七章 商量出路 “每天最低四千字，一个月十二万字，写的再差都有600块钱？有这么好的事？” 童瑶摸着下巴，她原本只是想查看一下关于梦中女孩的线索，没想到这会突然想到了自己能不能赚钱的可能性。 不过看了这个粗糙的网站之后，她又有些犹豫。 在梦里，那个叫起始中文网的小说网站，作者上百万，读者过亿，显然和这个垃圾网站相比要成熟的多。 “这网站刚建立，能有读者掏钱看小说吗？” 她看了看首页，最上面的推荐位只有一本名叫《大侠》的书，点击去一看，显然也是为了凑数写的。 再看看名字，她差点崩溃。 作者名叫路在何方，显然正是网站总编的名字。 其余榜单里，也都只有这本《大侠》在撑着，剩下的推荐位全部空白。 不过等了一个小时刷新后，网站又变了样子，各个榜单里，分别出现了十几本书，这些书不多不少，刚好占满了各个榜单的名额，网站从首页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不过童瑶点进去一一看过之后，又尴尬的笑了。 这些书基本上都是为了撑门面凑数写出来的。 作者名字也都是这些编辑，看的出来，这些编辑此刻应该都是身兼数职啊。 “到底写不写呢？” 看到这么寒酸的网站，童瑶一时间倒有些游离不定了。 “看什么呢？” 这时候许诺过来了，童瑶指了指电脑屏幕，把情况大概给她说了说，许诺捏着下巴分析道。 “新站没人气是正常的，至于怕拿不到稿费，这个也不用担心，大不了白写一个月呗。没读者看不赚钱的事，完全不用你操心，估计网站比你着急。” “那你的意思是……写？” “一天写4000字，一个月最低都能拿600块钱，为什么不写？” “可是咱们晚上还要练摊……” “这倒是个问题……” 许诺捏着下巴看了看童瑶，又看了看旁边假装看书，实际上非常关心这边情况的郑佳。 通过半学期的了解，许诺和童瑶大概也知道郑佳的家里情况。 要说起来，她们家比童瑶家还穷。 父亲自小落下小儿麻痹，母亲精神障碍，也就是农村人嘴里喊的傻子。 全家一年的吃喝拉撒就指着三亩地和国家的救济款。 原本她也是直接辍学的，幸运的是梁主任亲自去了他们家，承诺免除一切费用，而且学习好的话还能赚钱（奖学金），这才打消了一家人的疑虑。 上半学期郑佳跟着许诺童瑶练摊，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富裕，回家的时候和童瑶一样，还给家里拿了三千块钱回去。 现在听说童瑶要散伙去写小说，这心里难免惴惴。 “干脆咱们自由选择吧，童瑶是打算写小说，郑佳你呢？写小说还是继续练摊？” 许诺看着两人，把选择权交给了郑佳。 郑佳一时语塞，她知道这两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这让她怎么选？ 按她心里想的，练摊当然是最好的，毕竟当天就能看到回头钱，写小说虽然更长久，但毕竟谁也没经验，风险不但高，收益也比较小，起码当下这一个多月肯定是一分钱都赚不到的。 而且后面的情况目前还摸不透，搞不好这个网站弄几天就关门了呢。 所以她当然希望大家能继续练摊，一个月分一千块多美？又不耽搁平常的学业，每天晚上只需要出去两三个小时而已。 见郑佳一犹豫，许诺瞬间就明白了，点点头对两人说。 “那行吧，这样，我先继续和郑佳练摊，你去写小说，如果你写的好了，我们转行跟你写小说去，如果写的不行，你掉头回来继续跟我们练摊，咱们两边都不耽搁。” 童瑶和郑佳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方法好。 关于网络小说，虽然她没写过，更没看过，但这一年来在梦里几乎天天都梦到，从同名女孩的视角里，她看过无数本网络小说，也了解过各种网络小说的写法和流派。 此刻看到网络小说的网站，就跟看到了最熟悉的伙伴一样。 至于写什么，她几乎都不用想，因为她脑子里面装着无数的题材的创意和思路，唯一要做的，只是需要用笔把这些东西快速的写下来。 现在网络小说在这个世界刚起步，连网站都是今天刚建立的，至于内容更是一片空白，随便写什么都行。 于是乎，她飞快的找到了注册入口，手机是没有的，所以她利用自己的qq号注册了一个作家账号。 笔名童瑶！ 然后就是创建书名，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就在网页里写上了一个名字。 《南刀北剑》 然后就是简介。 【南刀林海，北剑叶云，各是南北武林世家青年才俊，两人在江湖历练之中相遇，从误会到结拜，共同联手对抗昔日的武林枭雄陈洛书……】 写完简介童瑶自己都乐了。 心说梦里经验千百遍，真要写起来还真不简单呢，这中二的剧情简介，简直让她都不忍直视。 不过幸运的是，现在网络小说这块还是空白，所以写成狗屎也会有人捧臭脚的。 这就类似你上厕所的时候没带手机，估计顺手拿个洗发水瓶子把上面的配方说明都能仔细的看好几遍。 目前全站就她这一本小说，不去看她的也没别的东西可看。 “点击发布！！！” 童瑶点了发布按钮，系统瞬间提示小说创建成功。 然后她急忙去首页翻找，大概一分钟后，终于，在首页的榜单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南刀北剑》 “呼，不太难啊，那么现在就该写第一章了……” …… 看完之后，她立刻把精力投入了小说的创作当中。 而此刻，在h市的一栋写字楼楼内，挂着春雨小说网的招牌下面，十多个坐在电脑跟前奋笔疾书的编辑里，一个戴眼镜的编辑惊喜的叫了一嗓子。 “我曹！有人发书了！！！” 第十八章网站和新作者和新编辑 春雨小说网今天虽然是第一天上线运营，但这个公司实际上已经成立好几个月了。 前期租赁办公场所，招聘责任编辑，组织培训，构架网站运行模式等等，让这群编辑忙的焦头烂额。 而网站一切顺风顺水的上线之后，他们所有期盼的，就统一的变成了作者入驻了。 毕竟有作者入驻，网站才有小说拿出来给读者去看。 听到有人发书了，其他作者连忙停下笔，也纷纷点进网站首页去看。 “真的啊！名字叫《南刀北剑》!” “武侠类的，恭喜小刀、小剑！” 小刀，小剑。是春雨小说网武侠分类两位责任编辑的笔名。 网络小说发布的时候，作者自己要根据自己的题材，选择一个分类发布，发布之后，这个作品以后的事情，就都归责任编辑管理了。 不过此时却有了一点小问题。 网站设置两个责任编辑，是为了以后考虑的，比如说书太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 可眼下刚开站没书管理，好不容易出了一本书，两个编辑就意味着得分出一个人。 小刀和小剑两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多月。 “要不……我们石头剪子布吧？谁赢了谁跟这本书？” “行！” 两人使用了宇宙中最公平的选择方式，两次之后，小刀胜出。 一胜出之后，他就喜滋滋的点进去看了，结果一看立刻就郁闷上了。 “我晕，这书就是个空壳啊？只有书名和简介啊……” 其他作者一听也立马进去围观，看完之后纷纷乐了，小剑笑着安慰他。 “呵呵，人家这才刚发布一分钟，急什么啊，写一章起码也得一个小时左右呢，耐心点。” 小刀郁闷的噘着嘴，一边不停的按着f5（刷新页面），一边吐着槽。 “老天保佑，千万要挺住啊，不能半途而废啊，随便放弃可不是好孩子啊……” 他现在就怕这个叫童瑶的作者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起了个书名然后扔下就不写了。 “小刀，后台不是能看到作者的注册信息吗，你要不放心了就去加她的qq问问情况呗。” 一个编辑推了推眼镜给他建议，旁边又有一个编辑反对。 “这样不太好吧，咱们可是责编啊，这刚发了个书名就上杆子的去问，好像有些丢面子啊……” 这时候另外几个编辑也参与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好像是有些丢身份啊，咱们网站公告里写着，满十万字才有资格签约呢。咱们责编只管理签约后的作者，这才发布了一个书名简介而已。” “话是没错，可此一时彼一时啊，书库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一本书，我觉得咱们还是主动出击的好，现在是咱们求人家，不是人家求咱们。” “我觉得还是沉住气，咱们书库又不指着这一本书活着。就算对方继续写，后期质量如何还不一定呢，要是写的太差，签不了约多尴尬啊。” “我赞同，还是继续耐心观望吧，人家想写肯定会继续写，人家不想写你就是隔着qq给人家跪下也没用。” …… 讨论到最后，众编辑的态度基本达成一致，那就是继续观望。 小刀已经复制好对方的qq，而且点击了搜索，结果听所有人都这么说，他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叹息道。 “唉，可惜了，对方还是个女的……” 听到小刀的叹息，办公室这帮人齐刷刷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呼啦啦围了赶过来。 “咳，我觉得吧，咱们网站刚起步，对新人得多鼓励鼓励。”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来来来，赶紧加好友联系联系。” “先看看她的空间，看看有照片没……” “呦，长的挺好看啊，还是个大学生啊……” …… 看到这帮人的反应，小刀无语的申请了童瑶的好友。 正奋笔疾书的童瑶听到电脑屏幕右下角小企鹅的咳嗽声，熟练的点击了童瑶，正准备接着写，就见名叫小刀的网友发来了q消息。 “你好，我是春雨小说网武侠分类的责任编辑。” “呃，你好。” 童瑶一愣，翻看了对方的q号，并且认真的和网站公告里的责任编辑比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结果这时候对方的消息又来了。 “麻烦问一下，你对网络小说有兴趣吗？呃……你现在在写吗？” “兴趣……” 童瑶心说自己对网络小说倒是兴趣不大，但对每个月这600块的稿费兴趣的确不小。 不过看破不说破。 “还好，是的呢，正在写第一章，快写完了。” 看到这个回复，小刀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手底下有作者，那自己才能叫责任编辑啊。 他连忙又回了一句加油，然后退出了聊天， 童瑶见对方不说话了，心里还略微有些失望，她倒是还想着对方是不是被自己书名给征服了，跑来直接和自己签约呢。 显然，是她想多了。 第二学期不用报名，但前几天也不会开课。 正式开课前还得打扫卫生、发书、开班会等等，忙完之后学校才会安排开课。 十五过后，等忙完这些乱七八糟的，又赶上周六周日，所以等正式开课得到正月二十了。 童瑶刚好利用这些时间疯狂赶稿。 虽然她没写过网络小说，但这一年里，有梦里女孩的经验辅助，加上她的手速比较快，又是学文科的。 所以一小时基本就能写出3000多字。 自从看到了《南刀北剑》的书名发布后，小刀就不停的按着f5刷新。 终于，在一小时零八分的时候，后台系统《南刀北剑》的目录下出现了新的章节。 第一章：刀剑出世 第二章：仇家上门 “更新了更新了！” 小刀顿时又激动起来，他没想到，对方不但更新了，而且直接更新了两章。 ps：起点读书app，点进本书可以投资，除了版权改编的奖励拿不到之外，其他奖励百分百都没问题，操作也很简单，大家直接投资就可以了，投资越多赚的越多。投资越早赚的越多。希望大家多宣传一下本书，新书需要你们的支持，嫌弃字数少的可以先收藏一下，每天记得投一下推荐票，这对新书非常重要！ 第十九章 能签约吗 喊完之后，连忙点开了第一章，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又开始看第二章。 “咦，写的还不错嘛！” “嗯，算是出乎意料了，我还担心对方是个瞎凑热闹的，这下算是放心了。” “这水平虽然比不得武侠大师，但签约是妥妥的了，就是故事构造的有些简单，而且……有些俗。” “武侠大师？开玩笑吧，我说你们的期望已经都这么高了吗？” “是有些俗，不过……网络小说目前没人写过，写成传统武侠风格也情有可原。” “你们这些人啊，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第一篇网络小说，能写成这样你们竟然还挑肥拣瘦？小刀，你要嫌弃的话就把她的分类转到我这来。” “你？你是言情分类啊……” “言情怎么了？谁规定武侠里面不能出现情情爱爱的啦？” “对对对，要不转到我们灵异分类吧？到时候我让她给里面写点悬疑推理的东西…… …… 看到这群如狼似虎的玩意，小刀直接就闭嘴了，这可是网站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本小说，而且也是整个网络小说历史上的第一本，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接下来，他再次把童瑶写的前两章看了看，然后弹开了童瑶的qq。 “刚看了你的前两章，写的还不错，我觉得签约问题不大。继续加油。” 说完，小刀准备关闭聊天界面，结果童瑶的回复瞬间就到了。 “那现在能签约吗？” “签约？” 小刀打完这两个字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可有些尴尬。 根据网站的规定，必须写满十万字，哪怕你写的再好，十万字以后才能签约。 这么做的好处是，第一，可以利用这免费的十万字去吸引喜欢看网络小说的读者。第二，十万字免费，意味着网站并不需要出钱，这将能大幅度减少网站运营的压力。 一个人可以节省600块，一万、十万、一百万人呢？ 还有第三，网站可以根据这十万字，通过读者的点击、推荐票、收藏数量来分析后面你这本小说的付费率。 简单点说，也就是网站通过你这十万字，需要判断后期这本书能不能赚钱，如果赚钱，那网站肯定给你签约，到时候五五分账，如果不赚钱，那自然不签约，反正你为爱发电，网站又不花钱也不吃亏。 除了网站运营费用不谈，至少在作者这块，网站还是不太会亏的，除非判断错误。 当然，这条规定大部分还是从网站的利益出发制定的。 但现在尴尬的是，网站的规定不能马上签约，可也不太好直接告诉对方，小刀怕打击了对方的积极性，万一这家伙一听签不了直接不写了怎么办。 “可以签约吗？” 童瑶又问了，小刀有些抓狂，抬头看了看不苟言笑的总编，他想试试。 “何总编？” 何总编就是路在何方，此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看向小刀，小刀咽了口唾沫讪讪的笑着问。 “总编，那个……童瑶让我问一下你，现在能不能签约。” 话到嘴边，小刀非常聪明的把这个锅甩给了童瑶。 “童瑶？” “哦，就是写《南刀北剑》的作者，我看了一下，虽然写了两章，但质量非常好。” “哦。” 何总编哦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忙起来了，听到这个答复，小刀简直一头黑线，心里暗骂，这个‘哦’特么的代表什么意思啊？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结果正腹诽呢，就见何总编又抬起头皱高了眉头。 “这个……好像不合规矩啊，她才写了两章就签约，那以后的作者呢？难道都写个四千字签约？这个可能不行啊，我估计老板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 “行了，我知道这是第一个作者，可我们网站又不是只会有一个作者，放心吧，这两天老板在找各大网站做推广宣传呢，相信要不了几天，就会有大批的作者涌入。” 小刀当然希望第一时间签下童瑶，倒不全是因为童瑶写的质量有多好，而是如果签了合同，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童瑶真正入驻春雨小说网了。 如果不签合同，他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童瑶会在某一天断更失联。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修改网站的规则，别说是他，甚至连总编都不太可能。 他踌躇了半天，就见童瑶又发来消息。 “不在？” “咳，刚去厕所了，不好意思啊，呵呵。” “哦，那能签约吗？” “呃……这个……其实吧，我觉得你写的挺好，签约问题不大，不过我们网站也有规定，必须等到十万字才可以允许签约。” “十万字吗？” “嗯，是的。” “好的。” 小刀觉得还是太直接了，他正想给对方再说点鼓励的话，结果就见对方的qq突然下线了。 “我曹，不会直接不写了吧？” 童瑶一下线，小刀就觉得眼前一黑，暗叫糟糕。 心里正惴惴不安呢，就听同类别的另外一个编辑小剑惊叫道。 “快看，又更新了！” 又，是再次的意思，现在春雨小说网严格意义上就只有童瑶这一篇小说，所以这个‘又’字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他连忙点开后台的管理系统，结果一看果然，《南刀北剑》第三章发布了。 字数2056！ “我去，写的这么快？” 小刀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然后点进第三章查看。 看完后他的眉头又稍微皱了皱。 这三章总共6000多字，已经大概交代了一些故事节奏。 总体来说，这是一篇中规中矩的网络小说，说不上惊艳，但也不能说差。 故事的套路非常俗，南刀北剑几乎概括了整个故事的内涵。 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南刀和北剑这两个年轻一代的武林高手，从误会到相知，携手闯荡武林，惩奸除恶、路见不平，共同抵抗枭雄陈洛书的故事，打败陈洛书之后，被后世尊称南刀北剑！ 故事几乎毫无亮点，而且写的偏传统武侠风，文笔倒是出彩，打斗场面也非常惊艳。 第二十章 签约 等小刀看完第三章，然后用脑子琢磨了一下整本书的风格后，结果一刷新，他直接就懵逼了。 “我曹，第四章出来了？” 看到第四章出现，小刀急忙看了看时间。 “第三章第四章间隔才四十分钟……我去……” 第四章的出现，小刀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童瑶并没有放弃不写，忧的是这速度太快，他怕对方保证不了质量。 中午十二点，《南刀北剑》第五章出现了，此刻已经累计更新了12000字左右。 “小刀，到点了，吃饭去？” “你们先去，这丫头疯了，我再看看，看她到底能写多少章！” 童瑶似乎是较上劲了，而小刀童瑶。 一个发一个等着发。 一点，第六章。 一点四十，第七章。 两点三十，第八章。 三点十五，第九章。 …… 晚上六点。 “小刀，下班了！” “没事，你们先走……” …… 晚上十点，小刀还在刷新着后台，而《南刀北剑》已经更新到了第二十一章，累计字数四万四千多！！！ “我去，这丫头不会真疯了吧？” 小刀伸了伸懒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他决定妥协了，都这个点了，别说办公室没人了，就是整栋大楼的门卫大爷都睡觉了。 最后刷新了一下页面，他决定关机下班，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 所有编辑全员到齐。 几乎所有人第一时间都打开了后台的管理页面，一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作者入驻，二是看看昨天网站的点击量和读者人数。 三，当然就是看看码字狂魔童瑶的《南刀北剑》到底写到多少章了。 结果一看，几乎所有人都齐声喊了一句我曹。 “十万字！” “她竟然一天一夜写到十万字了？这怎么可能啊！” 这其中最不该惊讶，但的确最惊讶的应该就是小刀了，他此刻表情都快凝固了。 正发呆时，就听见q企鹅闪动。 打开一看，果然，童瑶的消息来了。 “十万字了，这下可以签约了吧？” 小刀一时有些语塞，他有许多的话想和对方说，但又不知道先说什么。 强迫自己冷静了五分钟，他这才在q上和对方发过去消息。 “你不会连续写了一天一夜吧？” “差不多吧……” “这样不好，你得适当的休息。” “谢谢，那么……现在可以签约了吗？” 面对对方的追问，小刀又郁闷上了。 怎么和对方说呢？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单刀直入。 “其实……网站签约并不是依靠字数，当然，字数是最关键的因素，可另外还有其他因素啊，比如读者的点击、跟读、推荐票、收藏等综合情况，都符合了才可以签约的。” “那我这本书的综合情况够资格签约吗？” “这……” 小刀又被问的怔住了。 他从后台看了看，这本书的点击是1090，推荐票是58，收藏是18。 数据很差，非常差，但这个锅得网站背。 因为特么的网站昨天才成立，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还能网住十几个读者，已经算不错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童瑶发书发的太快了，这十万字是一天发上去的，也就意味着她的书在网站上才曝光了一天。 可是就凭这个数据想签约，他实在没多少信心啊。 但不签约的话，怎么和对方说呢？难道说你写的差？还是说没读者看？那估计好不容易来的这个作者直接就弃坑了吧？ 此刻，他觉得有些选择困难。 手指在键盘上放了五分钟，最终却是岔开话题，打下了这么一行字。 “其实……网络小说的篇幅一般都会比较长，就相当于网络连载一样，不用每天写这么多字的，你得控制好剧情起伏的节奏，每天发个四五千字，然后吊足读者的胃口，这样的话，每天都会有读者去追读，一口气发这么多字反倒不好……” “好的，我会注意的，那么这本书可以签约吗？” 小刀捂着脸要死…… 这次他不再找童瑶了，而是又找上了总编。 “何总编，童瑶问能不能签约。” 何总编抬起头，眉头皱的都能拧出水来了，小刀赶紧补了一句。 “她……她的字数已经够十万了……” “什么？” 何总编终于不再能沉得住气了，连忙点开自己的后台查看，结果一看还真是，然后他仔细看了看对方每章发布的时间。 “嘶，一天一夜没睡觉？即使这样，这码字速度也太快了吧？” “呵呵……” 小刀干笑了一声，显然在等着总编大人的回复。 不过这件事对于何总编来说也很犯愁。 签吧，可对方这数据实在惨不忍睹，不签吧，这数据差好像不能怪对方，谁让自己网站是刚成立的呢？ 他眯着眼睛快速翻看起童瑶的《南刀北剑》，似乎想寻找对方有没有复制粘贴等恶意灌水凑字数的行为。 小刀讪讪的解释道。 “总编，这些章节我都看过了，没有灌水情节，质量、风格前后一致，也没有出现代笔的情况。” “咳，那……那就给她签了吧，不过你得告诉她，以后不能一天内发这么多，得循序渐进的去吸引更多的读者，这样才能将这些读者转化为更多的财富。” “都说过了，不过她……她好像就死奔着签约后那600块全勤奖励来的。” “啊？” 何总编又被震惊了一把。 几乎所有编辑对童瑶的做法都只有三个字——没出息。 这本书虽然内容有些俗套，但新人能写成这样，也算上乘。 如果每天只发一章，一直吊着读者继续追读下去，等吸引到足够的读者后，那后期付费的时候就能吸引无数的读者掏钱。 简单来说，一天发一章，发到二十章就能吸引二十天内的读者，但一天发二十章，就只能吸引这一天涌入的读者。 对于电子订阅稿费来说，粉丝就是钱，童瑶虽然一天发了十万字，但却损失了几十天吸引读者的机会。 连载的秘诀就在这里！！！ 可他们不知道童瑶的情况，童瑶缺大钱，但更缺眼下救急的钱，她可无法容忍自己一两个月没有收入。 过年来的时候，她把所有钱都留给家里的母亲了。 说实话，现在她就等米下锅呢。 第二十一章 拼命 听到何总编答应签约，小刀长舒了口气，他确信，如果今天再不给对方签约，那这个触手怪（码字快的人）绝对会放弃不写。 坐下后，他立刻给童瑶发去了消息。 “我们总编同意和你签约了，对了，你去后台把个人信息完善一下，注意把收发邮件的地址和银行卡信息一定要填写正确。” “好的。” 童瑶回复一句，然后快速的在后台填写了相关信息。 “行了，信息我已经看到了，电子版的合同我等会发给你，填写完后你第一时间快递过来，等快递一到，我们这边就给你这本书后续的文章修改为vip章节了，读者看的时候就需要付费了。” “稿费是按自然月算吧？” “呃……是的……” 这个问题问的比较突兀，不过一天后小刀就明白了。 第二天起来一看，他差点崩溃，连忙打开童瑶的qq。 “喂，你今天怎么没更新啊？” “我现在更新的话还是免费的吧？” “我……” 小刀差点把脏话都飙出来了，心说这丫头简直要把自己的劳动价值最大化啊，签约之前肯定都是免费期，不过也就两三天的空档期，没想到对方都不放过。 “虽然是免费的，可你也不能不更新啊，这样会损失读者的。” “哦？网站好像现在也没什么读者吧？” “我……” 小刀揪着自己头发，咬牙切齿。 心说这特么怎么净说大实话啊，自己难道要告诉对方，我们网站现在其实还是有读者的，虽然总共只有十几个？这也太羞耻了吧？ 接下来，谁都没想到，童瑶还真的没继续发布新章节了。 这让小刀简直欲哭无泪，不过同时也让他激动的是，童瑶这边一断更，竟然逼出了不少潜水读者。 《南刀北剑》书评区下面，竟然破天荒的出现了第一位留言。 “快更新啊！”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就是这四个字，大大鼓舞了所有编辑的士气。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第一个真实读者的留言评论啊！ 接下来三天里，评论区总共出现了十几个读者的留言，大多都是催更的。 “都好几天了，怎么不写了？” “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求更新啊……” “作者大大人呢？不会不写了吧？” …… 没办法，全站就这么几个读者，得供着啊。 所以小刀摇身一变，立马充当起了书评管理员的身份，在所有留言下面都进行了统一回复。 “大家放心，我们已经和作者签了合同，预计明天就会更新的。” 第二天，春雨小说网收到合同后第一时间给《南刀北剑》修改了vip状态，而童瑶，几乎是第一时间发布了新的章节。 不过与此同时催更的读者又有意见了，而且还是两拨对立的意见。 “我曹，竟然收费了？” “人家又不是为爱发电，给你白写啊？” “算了，不看了，看个小说竟然还花钱，想钱想疯了吧……” “切，爱看不看，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要不你给大家写一篇不收费的？” …… 有人支持有人骂，到晚上小刀去后台看了看统计数据，心里又是喜忧参半。 网站总共18个读者，今天看付费章节的总共12人，其中8个看来是流失掉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都不能强迫所有读者都去付费看小说。 相对来说，童瑶的这个付费比例已经算很强大了，几乎达到了二比一。 只是全站吸引的读者太少了，不过这个锅得网站背。 接下来，童瑶似乎放慢了节奏，每天只发两章，每章2000字。 看到这小刀也真是无奈了，他已经摸清了童瑶的个性，对方这绝对是要把利益最大化啊。 每天4000字，这是网站全勤奖规定的最少字数，没想到对方还真为了拿600块的全勤奖而一个字都不多发。 更要命的是，对方似乎只是奔着600块全勤去的，而并不认为订阅稿费能有多少钱。 或者说，对方是看到这网站刚建立，不会有太多的读者，所以专门卡字数拿全勤。 “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啊。” 小刀摇头咋舌。 童瑶第一天，连续写了一天一夜，虽然以前没写过小说，但在梦里已经经历了一年了，这一年的梦，就直接转换成了她额外一年的经验加成。 所以对她来说，虽然是第一次写，但并不陌生，更不抗拒。 当然，她也不是铁打的，埋头写了一天一夜后，凑够十万字时，她站起来差点瘫倒在地。 一抬头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目眩，世界都好像颠倒了。 许诺给她打包的早中晚餐还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她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拿着包子啃了一口，眼皮子就睁不开了，就这么拿着咬了一口的包子斜躺在床上睡着了。 “还真是拼命啊……” 许诺和郑佳晚上从外面收摊回来，摇着头感慨了一句，把童瑶摆在床边的小腿给上挪了挪，然后拉开被子替她盖好。 这时候正在清点晚上收入的郑佳挠着头小声问。 “你说……在网上写这些东西真能赚钱吗？” 许诺摇头。 “不知道，或许吧……” “那……要是一个月后这个网站关闭了怎么吧？” 许诺一怔，心说还真是，在网络上和别人签订的契约，甚至还不如和狗签订的，别人要真跑了，那还真没办法，你连对方是谁、住哪都不知道，想找都没地方找。 “要是童瑶辛辛苦苦写了一个月被骗了，怕是会很难过吧？” “也许会吧，但她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见郑佳还要说什么，许诺有些心烦，摆摆手正要岔开话题，突然宿舍门被撞开了，两人齐齐朝宿舍看去。 结果就见孟雪醉醺醺的靠在门边，朝两人傻乎乎的笑着，打了个酒嗝开口。 “呵呵，刚谈了个男朋友，高兴……高兴……” 郑佳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去扶着她，许诺皱了皱眉，她认为自己是宿舍老大，应该找孟雪好好谈谈了…… 五天后，起来后的童瑶匆匆洗漱完毕，随便扒拉了几口桌上已经冷掉的午饭，又开始打开了春雨小说网。 不过已经把合同寄走了，签约状态也改好了，现在她也不着急了。 第二十二章 雨后春笋 加上这两天已经正式开课，她得快速的调整自己的作息习惯了。不能因为写小说赚钱荒废学业，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自从正式开课后，她基本就只有每周的周五下午、周六周日以及每天晚上放学之后的写作时间了。 好在600块全勤每天只要求4000字的更新，以她的速度，光是周六、周日两天就可以完成七八万字，而且不再熬夜。 现在网站上虽然只发布到十二万字，但她私底下却已经存到了二十三万字。 按照她的计算，每天4000字的更新，一个月就是十二万字多一点，那么自己写到二十三万字就够了，剩下的就只有每天按部就班的发布新章节就行了。 然后就是三十五万字领取第二个月稿费，四十七万字第三个月，五十九万字第四个月，七十一万字领取第五个月…… 等写到一百万字时，算下来差不多可以更新发布到七个月，换言之，她写到一百万字，也就意味着可以拿到最少不低于七个月的全勤奖励，也就是四千二百块钱，至于订阅的稿费和读者的打赏，这个就得看具体的情况了。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胜在稳定，可以作为一个长久的经济来源，而童瑶最重要的就是看中这点。 于是乎，她每天挤时间写，发布则都安排在晚上下课后，每天雷打不动的4000字。 连续七天后，小刀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忍了七天，终于忍不住了，思索再三，拉开了qq找到童瑶，发过去了一条再三斟酌后的消息。 “这几天你发布的都是4000字啊，其实吧……那个啥……你偶尔也可以爆更一下，就是多发几章，这样的话，读者一高兴，说不定就会给你打赏的，而且网站看到你的努力后也会给你安排更好的推荐……” 很快，童瑶的消息就过来，不过看完后，小刀就撕头发了。 “推荐？还有比首页横幅推荐更好的吗？” 这是童瑶的回复，小刀被这一句话瞬间秒杀！ 他打开网站首页，心说还真是，现在首页上挂着的书，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编辑临时瞎写出来凑数的，原本各个干劲十足，可几天下来耐心磨光后，几乎就都已经每天一章了，个别同志甚至两天一章了。 他们写的书，都是被强行委派的任务，完全是为了撑新站门面，让首页好看点，不然一个小说网站一本书都没有，那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仅有的十几个读者几乎把每本书都翻看了，骂声一片。 唯一能看的，唯一是真正用心写的，暂时只有童瑶这一本书，所以推荐票和收藏自然是挂在每个榜单的第一名。 至于最好的推荐位——封面横幅推荐，童瑶的《南刀北剑》更是在第一天上传的时候就挂在上面，动也没动过。 不是说童瑶写的好，而是网站真的没有第二本书了…… 小刀撕完头发，只能垂头丧气的关闭了聊天窗口，然后眼巴巴的问总编路在何方。 “何总编，咱们的网站啥时候开始推广啊……” “快了……” 这个答案，小刀已经无数次的听过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何总编头也没抬，只能继续瞎编自己手里的那本破小说了。 不过这一次，何总编似乎并没有开玩笑，这个所谓的‘快了’还真是快了。 第二天早上，所有编辑打开操作后台后，看到的一串串天文般的数据后，直接就傻了。 “我曹，仅仅一个晚上，网站的访问量怎么提升了这么高？” “是啊，注册用户从二十三直接飙升到了八百七十二……” “童瑶的《南刀北剑》多了三十五个付费跟读，哎呀，还有一个读者打赏了五块钱呢……” …… 一群编辑激动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这时候何总编咳嗽了一声，拍了拍手，见所有人安静下来后，笑着推了推眼镜。 “呵呵，大家都看到了吧？网站已经正式开始推广了，这才是第一天，从今天起，我们所有编辑可要做好准备了，我们春雨小说网，即将迎来更多的读者，还有更多的作者……” 似乎应验了何主编的说法，早上九点二十分，玄幻组的编辑激动的拍着大腿叫道。 “哈哈，老夫手下也终于有作者了！” 众人围过去一看，顿时各个露出羡慕的表情，春雨小说网，新站十五天后，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第二本小说。 玄幻《升天》，作者：东南一朵花！ “咳，恭喜恭喜！” “虽然这书名不太吉利，咳，不过还好，写的挺正经的……” “东南一朵花，男的女的？” …… 玄幻组的编辑这边还没傻乐完呢，都市组的编辑也叫起来了。 “哈哈，吾道不孤啊，我们组也有新书啦！” 众编辑又急匆匆的朝都市组跑。 都市《我是小老板》，作者：三年！ 看到这两本书的名字，一些编辑都笑出眼泪了。 “这边升天了，这边过三年呢，都什么破名字啊……” “哈哈，你们是羡慕嫉妒吧……” …… 都市编辑得意的回怼，对这些人的取笑毫不介意。 不过随后，剩余的编辑就也跟着激动起来了，言情、灵异等也都收到了新书，而且灵异竟然后发制人，直接收到了三本。 再往后，这些编辑叫的嗓子都哑了。 还没到中午呢，这新书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几个分类加起来，已经冒出来三十六本了。 等中午下课后，童瑶打开网站想要上传新的章节，结果一看首页也愣住了。 “咦？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新书啊？” 她挠了挠头，起初还以为是这些编辑闲的没事干又开了马甲写的，结果点进自己的作者后台一看，又傻了。 《南刀北剑》！ 收藏：1090！ 点击：23889！ 推荐：3655！ 打赏：5（次）！ “嘶……这数据……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 她清晰的记得，昨天的数据都还保持在两位数，尤其是打赏，只有1个人打赏了1块钱，而今天，这些数据已经坐着飞机开始上涨了。 “数据出bug了？” 第二十三章 为打赏而爆更 童瑶学的就是软件设计，虽然只学了半年，但多少也了解了一些网站构造的基础知识，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网站bug，毕竟这也是新站，出现bug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快速打开编辑的qq，结果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了编辑早上九点三十五分发来的留言。 “快看快看，我们网站开始发力了！” “瞧瞧，首页多了好多新书！”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回来了没有？快看，你的书又多了好多读者！” “哇，有人给你打赏了100块啊！” “回来没啊……” …… 编辑小刀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童瑶在电脑这边都能感觉到对方情难自已的激动之心。 她看完了最后一条消息，立马回了一条。 “看到了，我的数据增长太恐怖了，数据没问题吧？” 小刀早就想拿数据打童瑶的脸了，可惜早上童瑶上课不在，现在终于逮住机会了，立马先发了一串感叹号，然后消息就过来了。 “数据肯定正常，我们网站开始推广了，所以今天多了很多新作者和读者，你是占了字数多的便宜，其他新书现在大都只有几千字，新读者能看的就只有你这一本，所以肯定就都收藏你的啦！” “哦……” “哦？别哦啊，赶紧爆更啊，趁着读者多起来了，狠狠爆更几万字，我保证，收益肯定会翻好几倍的！” 小刀激动的敲完最后一行字，结果，童瑶的回答让他又开始撕头发了。 “今天才是推广第一天，等几天不是读者更多吗？到时候再爆岂不是更好？” 小刀在电脑后面又撕头发了，被童瑶一句话又给秒杀了…… 临到下班的时候，所有编辑自觉的加班到了晚上十点。 因为新书实在太多了，到下午2点后来了个爆发期，晚上十点的时候，春雨小说网新书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八本。 而涌进来看书的读者，则直接飙升到了六千三百七十二人。 即使这样，网站的各项数据还在持续加速增长…… 不过让小刀唯一扫兴的是，童瑶的《南刀北剑》仍然以每天两章的速度龟速更新着。 春雨小说网，从今天开始后，似乎真如雨后春笋一样，新读者、新作者蹭蹭蹭的往出冒个不停。 激动完后的这些作者又开始痛苦起来了，每天大量的作者不停的添加好友、咨询签约、请教写作技巧。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新读者不停的朝着所有编辑咨询着各种奇葩的问题。 比如这个网站为什么前面免费，后面收费，是不是骗人的。 比如充值入口在哪？银行卡给电脑上什么地方插可以充值？ 比如小说的定价有没有物价局审批？ …… 仅仅三天时间，所有编辑几乎都快疯了，他们光应付这些问题就快累死了，而主业——小说签约审核工作，只能通过加班和牺牲周末来解决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无比的怀念刚建站那会，每天坐在办公室闲的都长毛了…… 一周后，童瑶再次打开了后台查看数据。 收藏：22308！ 点击：88932！ 推荐：28933！ 打赏：59（次）！ 每天的数据增长，已经让她都麻木了，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数据逆天，只是因为自己的书是唯一一本字数比较多的，其他书最高的目前只有三万字，根本没什么看的。 当然，打赏是她最关注的，点击打赏，出现的打赏界面让她略微有些欣慰。 一长串的打赏榜单里面，光是100块的就有三位，剩下的还有20、10块、5块、1块的，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打赏累计已经超过600块的全勤奖励。 按照网站分一半的分成方式，光这些打赏她就可以分到300多块钱。 然后，她第二项工作就是查看书评区的留言。 看完之后，当天，童瑶直接更新了四章！ 忙到焦头烂额的小刀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开始刷新后台，结果看到了童瑶的更新章节，瞬间就愣住了。 “四章？”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来回刷新了好几次之后，终于确认没看错。 于是激动的小刀立马拉开了童瑶的qq发送消息。 “哈哈，你终于开窍了，就应该爆更啊！” 没想到，童瑶的回复让小刀又撕头发了…… “没有，今天是有读者留言，说多发两章会给我打赏100块钱的。” 撕完头发的小刀点开了《南刀北剑》的书评区，果然。 在书评区的最上面，一个名叫‘三横一竖’的读者留下了一条霸气的评论！ 【作者大大，只要你今天敢多更两章，我就敢打赏一百块！！！】 小刀正咋舌呢，结果就看到童瑶的打赏榜单里，三横一竖的打赏金额变成了100！ 看完之后，他又撕头发了…… “我擦，这货得多缺钱啊……果然钱才是她最大的动力啊……” 第二天，果然，童瑶又变成了每天两章的状态，这之后再没人留言打赏，而童瑶也真的没在爆更。 一直持续到第二月一号！！！ 童瑶大清早起床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自己的网站后台。 收藏：88890！ 点击：455631！ 推荐：175542！ 打赏：109（次）！ 然后她果断的点开了打赏界面，首先就看到的是打赏累计的总金额！ 1422元！ 然后，她开始惴惴不安的等待，等待着稿费的发放！ 终于第四节课，许诺碰了碰童瑶。 “喂，今天状态不对啊，怎么魂不守舍的？” 童瑶还没说话，许诺又自言自语道。 “哦……今天1号，该发稿费了吧？你是害怕人家不给你发稿费吧？别瞎担心了，人家要跑早跑了！呆会下课了我陪你去查一下银行卡，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过来了呢。” “嗯……” 童瑶答应一声，等最后铃声响起，两人从后门跑的飞快，在学校门口的atm机处排了十几分钟的队，终于，童瑶把银行卡插了进去。 不过慢慢的，两人的脸色就阴郁起来了。 银行卡上的余额显示是91元！ “或许……人家网站正在统计呢，没那么快发放……” 许诺干笑着安慰，童瑶点点头，抽出银行卡，两人又直奔宿舍，打开电脑，打开qq。 qq上，小刀的消息却先一步弹了过来。 不过这次，童瑶真的心如死灰。 第二十四章 老板跑了 “在不在，网站出事了……” “我们那狗曰的老板跑了……听说是欠了高利贷……” “网站估计黄了，我们这些编辑本月的工资还没发，现在网站技术部那块都乱套了……书也被删干净了……”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 小刀弹了好多消息，最后基本上是隔几分钟就发一次消息，最后一次，正是五分钟前发的。 童瑶此刻正想大哭一场。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除了上课吃饭上厕所睡觉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都用来写《南刀北剑》了…… 网站上发布了二十四万字，而她手里还存了三十六万字，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一个月熬出来的！！！ 可现在，一个月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除了六百块的全勤拿不到了，还有网站上读者一千四百多的打赏，还有这些付费读者花钱订阅分成的稿费…… 一切都没了…… “童瑶，没事的，人生这么长，谁还不遇几个骗子啊，说不定这是好事呢？” 没想到，郑佳当初一语成谶！ 许诺小声安慰，童瑶不语，只是双手点开对话框，给小刀打出了两个字。 “我在！” 童瑶的消息刚回复过去，那边小刀立马就发来了新的消息。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出了什么事？” “哎呀，我们这边都乱套了，你还没看网站吧？网站都没了……听说李喜耀这个王八蛋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帐，现在人都失踪了，这边拖了我们的工资还没给呢。” “那我的稿费……” “你的稿费估计是没戏了，我现在还在讨薪呢。” “你等我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我……” 小刀烦躁的又开始撕头发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说了实话。 “这个月网站就只欠你的稿费，其他作者都还没到拿稿费的字数，你是我手底下的作者，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对你说声对不起。” “我这个月的稿费合计是多少？” “哎呀，不管多少都没了，现在还问这个干什么！” “那我还能问什么？要不你把我稿费付了？” 小刀再次撕头发…… “好吧，你的稿费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打赏的话是711块，全勤600块，订阅这边统计出来是4800块！网站分一半，再扣除税，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你这个月应得稿费合计3352块！” “这么多？” “多顶个屁用啊，就是一个亿现在也都没了啊！！！” 小刀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奔放，立马又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啊，我心情有些不好，说实话，我也才上班两个月，没想到又失业了，而且还白干了一个月。” 童瑶正准备回条消息，结果就见对方的消息又过来了。 “不说了啊，这边编辑都在抢电脑抵工资，我也得抓点紧抱着电脑跑路了，来日方长，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童瑶就见对方的qq真的暗了下去。 在旁边围观的许诺咬牙切齿的骂道。 “呸，骗子！！！” 骂完又看了看童瑶的脸色，正不知道说什么呢，宿舍的座机响了。 这个年代虽然也有手机，但基本上没人买的起，学生们通常使用的都是ic电话和ip电话。 一张磁卡，面值有10块、20、50、100的，学校装有电话亭，插进去就能打电话。 而每个宿舍里还装有座机，这种是用ip拨号的，学生们购买一张ip电话卡，先拨17951，然后再根据提示输入ip电话卡的卡号和密码，再输入要拨打的电话。 当然，电话这种奢侈的东西童瑶从来都是不用的，而且她也没法用，她们村现在也就许诺和另外三家安装了座机，她要打电话的话，还得让许诺母亲去自己家叫人，然后过几分钟再打过去。 不过不打不等于没用，不打电话可以接电话啊。 所以，这会电话铃响了。 这个年代基本上还没有电信诈骗和广告推销，所以能打到宿舍的，几乎都是宿舍学生的家人。 而这么着急打到宿舍的，那肯定都是家里出了非常大的事。 起码这个电话安装到现在，童瑶也只听过它响过三次。 第一次是许诺母亲打来的，说想许诺了…… 第二次是许诺母亲打来的，问她钱够不够用…… 第三次还是许诺母亲打来的，叮嘱她过年回去的时候多穿点…… 从而，电话的次数从侧面也彰显了许诺家在宿舍的经济实力。 而这次铃声响起，童瑶和郑佳都不自觉的看向了许诺，两人都认为这肯定又是许诺母亲打来的。 许诺也非常自觉的走到电话旁，顺手拿起了话筒。 “老妈，你又要干什么啊……” “老妈？咯咯咯……我可不是你老妈……” 电话那头，传来了众人熟悉的声音，许诺满脸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问。 “你是……孟雪？” 电话里再次传来了孟雪咯咯咯的笑声，声音夸张的连童瑶都听见了。 许诺低头看了看座机上的号码，惊疑问。 “这是手机号啊？你用谁的手机打来的？” 孟雪没回答，只是让她们三个去小辣椒见面。 小辣椒，是学校外面一家川菜馆，过完年刚开张，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来月。 三人挂断电话，好奇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立刻就下楼朝着小辣椒赶。 等过去的时候，孟雪正站在小辣椒门口等着呢。 看到孟雪的打扮，三人又愣了愣。 此刻的孟雪，穿的更时尚、更前卫、更大胆，甚至让郑佳觉得自己和对方俨然就是两个时空的人，她更羞于站在孟雪旁边。 而许诺，在内心里却隐约觉得孟雪似乎已经慢慢的远离她们，走向了另外一个她非常陌生的世界…… “来啦？走，进去吧，里面有空调。” 空调这个时候还是稀罕物，北方冬天一般都用水暖，就算是水暖，大部分地方也都没有提供的，毕竟这东西要钱，而且不便宜。 能在店里装得起空调，足以证明这家店的真正实力。 孟雪朝三人笑着挥挥手，笑盈盈的挑开透明的塑料帘子先进了店内。 一进去，童瑶就觉得浑身温暖，伴随而来的还有满屋的菜香。 再看店内，铺子不大，但基本上都坐满了，显然生意非常不错。 第二十五章 形同陌路 “走，去二楼包间。” 一路上了木质楼梯，二楼是门对门的六个包厢，孟雪拉着三人进了边上一间，然后关上房门，顺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空调。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她问，许诺却跟着反问。 “呵呵，我是说，你们看这家饭店怎么样？” “挺好的，这不会是你开的吧？” 童瑶笑着问，孟雪摇头。 “我哪有钱开饭店啊，这是我男朋友开的。” 孟雪的男朋友，这个话题对于304宿舍的三个女生，几乎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见三人不以为意，孟雪连忙又补充道。 “这次可是真正的男朋友，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的。你们先坐啊，我下去点菜，顺便叫他上来。” 在三人错愕的表情中，孟雪咯咯咯笑着拉开门又下楼去了。 “她……她的男朋友是这家店的老板？” 郑佳惊讶的问，但许诺和童瑶比她还惊讶。 她们也上了大半年的大学了，虽然没谈恋爱，但在操场上、小树林、阶梯教室，见过无数的学生情侣。 但谁也没见过、没听过，校内学生竟然和校外社会上的人员谈恋爱…… 这实在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几个人还在惊讶之中，包厢门打开了。 孟雪笑盈盈的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走了进来。 这男的看起来挺年轻，但绝对比她们三个年龄大。 穿着格子休闲西装，剃着板寸，手腕偶尔还会露出青色的纹身图案。 “这是我们宿舍老大许诺，这是童瑶，她是郑佳。这是我男朋友徐林。” 孟雪笑盈盈的给两方互相做了简单的介绍，徐林也颇有涵养的和三女点头招呼。 不过一坐下来这气氛可就有些古怪了，三女从不认为自己和对方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不认同孟雪的爱情观，所以根本没什么聊的。 可能看出气氛古怪，刚坐下没多久，徐林就颇为豪爽的起身招呼。 “那个……你们先坐，我去催催菜，今天随便吃随便喝，都别客气啊……” 说完拍了拍孟雪的肩膀，笑着推开门出去了。 许诺过去拉开门，确认对方真的离开后，皱眉小声对孟雪说。 “你前几天不是刚和大三的一个学长谈吗？怎么又换了？” 孟雪翻了翻白眼，毫不在意的从口袋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朝三女示意，三人各自皱眉摇头。 她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这才说道。 “你说的是打篮球那个吧？抠门死了，我让出来吃顿饭都扣扣索索的，分啦……” “那你也不能找校外的人谈啊，不知道底细，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孟雪面露古怪的看了看许诺，似乎想笑，但见许诺格外认真，又强自忍住了，叹了口气。 “行了，你是我老大，又不是我老妈……校外的怎么了？法律也没规定不允许找校外的谈啊……” “我是为你好，万一他是骗子呢？哦……说到骗子，童瑶就刚碰到一个。” “童瑶？” 许诺把童瑶的事简单的讲了讲，孟雪听完后掐灭烟头翻了翻白眼。 “切，那是网络，面都没见一次，被骗了不是很正常啊，我这可不一样，我天天都和徐林呆在一块呢，怎么可能是骗子……” “那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家庭背景怎么样？” “他当然是这家店的老板呗，至于家庭背景，我管这些干什么？我是谈男朋友，又不是谈结婚对象……” 见许诺还要开口，孟雪摆摆手连忙打断，噘着嘴带着撒娇的口气。 “哎呀，烦死啦，人家请你们吃饭又不是请你们来唠叨的，老大，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许诺皱眉还要说，童瑶碰了碰她，接过话茬。 “许诺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替你担心而已。咱们是大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我记得开学的时候你成绩可比我好，接过期末考试就数你挂科最多，系主任都找你谈话了吧……” 提到学习，孟雪更不以为意。 “切，学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找个好前途？我要是找个有钱的老公，还要什么工作前途啊，一步到位不好嘛？反而我觉得吧，你们应该与时俱进，女人嘛，就得学习打扮自己……瞧瞧你们……” 听到孟雪的歪理一堆一堆，许诺和童瑶连连叹气摇头。 几个人正要争辩，这时候门开口，饭菜已经开始上了…… 这顿饭吃的几个人都不是滋味，许诺三人觉得孟雪变了，孟雪觉得三人不理解自己，吃到最后，几乎都没人说话了。 临走的时候，孟雪冷淡的丢了一句。 “晚上帮我应付一下宿管查房，我就不回去了。” 说完她就走了…… 看着她一扭一扭的背影，郑佳凑过去小声问许诺。 “她……她不会和这个老板同居了吧？” 许诺失望的看着郑佳苦笑。 “你才知道啊？” 说完，她拉着童瑶就朝学校走了，郑佳小跑跟上又问。 “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我妈说了，女人的清白就是自己的生命，没结婚之前是不能让男人碰的。” 许诺翻了翻白眼。 “得了吧，按照孟雪的逻辑，这身体嘛，给谁睡不是睡，现在给这位老板睡睡，起码还能换点衣服化妆品，以后要是给老公睡了，不但得洗衣服拖地做饭，还得给对方生孩子呢，多不划算。” 见郑佳目瞪口呆，许诺停下脚步又补充了一句。 “哦，这是孟雪的爱情观，不是我的啊。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还是回宿舍继续为童瑶同学默哀伤感吧……” “那……我们就不管她了吗？” “管？怎么管？她都说了，我是她老大，不是她老妈。” …… 回到宿舍，本来挺烦躁伤感的童瑶，经过孟雪这件事的打岔，反而觉得自己这事不算什么事了。 自己说起来不过也就是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嘛，虽然经济上可能会暂时拮据一些，但自己从小到大好像拮据的都习惯了…… 一想开，她整个人也跟着就放松了，随手点开了春雨小说网，结果发现网站真如编辑小刀说的那样，现在已经打不开了。 第二十六章 愚人节的好消息 然后再去看小刀的qq。 小刀的个性签名原本写的是‘努力工作’，现在已经改成了‘李喜耀王八蛋，还老子血汗钱……’。 “别看了，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死心啊？明晚接着跟我们俩出去摆摊吧。” 许诺拍了拍童瑶的肩膀，童瑶嗯了一声…… 纹身贴的生意已经凉了，现在许诺和郑佳做的是手套、口罩生意。 这大冷天的，两人批发了一些非常卡哇伊的廉价手套、口罩，据郑佳说卖的还不错，可惜的是利润低了点。 现在突然多出一个分钱的，这利润摊下来就更低了。 但之前三个人都是说好的，而且许诺是宿舍扛把子，郑佳自然也没意见，她只求着人家别甩了她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童瑶白天空余的时候就恶补上个月落下的课，晚上则和许诺郑佳两人出去摆摊。 在街道上，三人倒是偶尔碰见过孟雪，但自从吃过那顿饭之后，孟雪对她们的态度就有些冷淡了。 闲聊的时候许诺曾感慨，那顿饭本来是孟雪请的见面饭，结果愣是吃成了四个人的散伙饭。 自那天起，孟雪似乎真的和这个叫徐林的男人同居了，宿舍是一天都没回过，平常上课也很少去。 倒是有同学看见孟雪经常站在小辣椒的吧台后面收银。 时光飞逝，时令已过惊蛰，童瑶似乎完全从被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而宿舍少了格格不入的孟雪后，郑佳似乎也更能轻松的融入了。 三人的关系现在似乎更像是亲姐妹了，每天一起起床、一起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出去练摊、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在电脑上看一些或轻松、或感伤、或无聊的影视剧…… 如果没有那天的对话，童瑶或许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就该这么一直持续到毕业。 她还记得，那天恰好是四月一号，西方的愚人节。 愚人节，这个西方的节日，在国内学生群体里非常受欢迎，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在这一天，所有人可以趁着开玩笑的由头，去说自己的真心话。 比如可以给暗恋的女生写情书表白，对方如果答应了，那自然万事大吉，对方如果没答应，那也可以说愚人节快乐，从而不伤了友谊和面子。 让童瑶深刻记住这个节日的，还得从高三那年的愚人节说起。 临近毕业，意味着临近分别。 所以很多同学都觉得这也是最后看到想看的人，要说想说的话。 那天愚人节，许诺给全班男生都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说喜欢对方，并且约对方下晚自习后在操场西北角见面。 当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愚人节整蛊，毕竟这是小儿科了嘛。 可更多的人认为，万一是真的呢？ 反正下晚自习去操场西北角等等也没关系，就算被骗了也损失不了什么。 于是，几乎全班男生，下晚自习后从各路迂回，然后赶到了操场的西北角。 非常神奇的是，仅仅十分钟，全班三十三名男生集齐了，然后，就在他们明白过来时，发现体育老师出现了。 体育老师激动的双眼通红，浑身都颤抖了，对着所有人大喊。 “好，不错，你们都是好样的！现在开始，全体都有，跑步走……” 喊完，他就带着高三三班全体男生开始在操场跑步了，一直跑到半夜十二点…… 后来班主任都来了，一问都吐血了，原来有人给体育老师也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 “老师，为了迎接高考，我们高三三班全体男生需要一个强大的体魄，更需要一场十公里长跑来表明我们的毅力和决心！晚上下晚自习，操场西北角，我们需要你！不见不散！” 落款是高三三班！全体男生！ 第二天，全班男生看许诺的表情都怪怪的，有一种恨不得弄死她的味道，意味深长…… 今年大一，又遇愚人节，大学生似乎已经过了这种幼稚的时代，童瑶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恶搞整蛊。 回到宿舍，照例打开电脑，打开qq，打开c语言。 滴滴滴滴…… qq消息响了，她随意瞥了一眼，眉头却皱了起来。 一条伸着舌头的狗，这是编辑小刀的q头像。 难道对方找到新工作了？还是说春雨的老板又回来了，网站又开起来了？ 想到这，童瑶甚至都没去管qq消息，而是直接点开了春雨小说网的网站，结果让她失望的是，网站仍然还是关闭状态。 她噘着嘴，然后无奈的又点开了小刀的狗头。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这是小刀固定的询问方式，童瑶已经习惯了，不过看了看对方的消息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 她试探性的发了个问号，结果小刀那边的回复就跟拉稀一样，开始狂轰乱炸。 “好消息好消息！” “网站有人接手了！” “这几天我们已经正式上班啦……” …… 等对方消息轰炸结束后，童瑶才拉着鼠标仔细看了起来，不过对方说的这些话，又让她怀疑起来。 正如许诺说的，现在是电子信息时代，和你隔着网线聊天的，谁知道是人是狗，就算是人，你又怎么知道对方是好人坏人？说的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许对方是觉得自己傻，想要第二次骗自己呢？ 正这么想着，小刀新的消息却又发过来了，这次发来的消息，却也正是童瑶的担心。 “新老板开会的时候说了，全盘接收春雨小说网，包括所有的债务和合约。也就是说，你的稿费有希望了。不过嘛，现在网站要忙的事情很多，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 听到稿费有希望了，这对童瑶来说不是一笔小钱，所以她的心思立刻又开始活络起来了。 “得等多久？”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虽然新老板接手了我们网站，但几乎要推翻重头搞，就连我们的办公大楼都要重新装修，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时间。” “哦……” 接下来，话唠小刀又给童瑶说了许多。 第二十七章网站大变化 大概总结一下就是，硬件不但要升级，软件也要跟着升级，他们已经扩招了许多新的编辑，而且还组建了运营部、宣发部、法律咨询部、客服部、技术部、编辑部等等。 原本技术部的人把网站数据删除了，但还保留着备份数据，以此要挟老板支付工资，所以新老板到来后，网站恢复之后，所有数据仍然会保留下来。 也就是说，童瑶的《南刀北剑》仍然还会继续存在于新的网站上。 “啧啧啧，我们现在办公室不但有空调沙发，连茶吧机、运动房都有，你这两天也别闲着，加油存稿，等这边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好的，谢谢。” ……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本来都失去希望的童瑶来说，又变成了一种煎熬。 她每天空闲时间就是刷新网站页面，或者查看小刀的信息。 此刻小刀的q个性签名又改成了‘努力奋斗……’。 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小刀就好像失踪了，qq也没上过，消息也没发过。 这种煎熬一直持续了一周左右，大概在第二周周一，吃中午饭的时候，童瑶照例打开了qq。 小刀的消息终于来了。 “喂喂喂，新网站已经试运行了，网址我发给你啦，你的账号资料都平移过去了，直接进去登录一下就可以使用了，对了，新网站多了很多东西，一些规则也变了，你仔细看一下，另外我们这边需要你重新填写一下签约合同，合同发给你了，你填完赶紧打印好快递给我，快的话稿费这个月内就能打给你了。” 小刀这话说的比较含蓄，童瑶当然第一时间也没看出来。 人家网站的意思是，虽然现在接手了春雨小说网，虽然也接手了原本的债务关系，但给你打稿费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重新签订新的合作合约。 不然的话，你就等于自动放弃了该有的权利，稿费自然也不会这么随便就打给你。 童瑶草草的给对方回了一个哦字之后，就赶紧按照新地址输入进去查看了。 新网站，果然一切都是新的。 首先是网站的排版发生了变化，这次制作的网站更精美，更专业，而网站的名称，也由春雨小说网，变更成了起始中文网。 其次就是网站的频道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有言情、玄幻、都市、武侠、灵异五个分类，现在却变成了一堆。 先是分成了男生网和女生网。 男生网里面又分有玄幻、奇幻、武侠、仙侠、都市、现实、军事、历史、游戏、体育、科幻、悬疑等十二大分类。 女生网同上，只不过女生网要求都得以女性视角描写或者描写的内容适合女性读者口味。 网站设置总编一名，总编下面下辖十二个分类的主编，每个主编下面又下辖4名责任编辑，除此之外，网站另外还设置有24位签约编辑。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起始中文网，把所有工作都分的更为细致，新书发布后，两万字之后由签约编辑交叉审核，审核通过就可以签约。 由签约编辑给这本书的作者后台发送签约短信，短信中留有签约编辑的qq号。 作者收到短信后，添加签约编辑的qq号进行合同的谈判事宜，等合同签订之后，这本书的状态则会改成签约模式。 而签约后，这本书则会由网站给一个推荐，也叫试水推。 网站会根据这本书在第一个推荐位上的各项数据，综合考量之后，再决定是不是给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更多、更好的推荐。 这项工作，全部都由运营部负责。 到签约之后，签约编辑则会把这本书按照作者分类，移交给对应的分类责任编辑，在后台也会告诉作者对应接口的责任编辑的qq号。 责任编辑会负责这本书以后的所有内容，比如质量、上架、数据以及后期个别大的推荐安排和完本申请等等。 大体的东西和春雨小说网都差不多，只是起始中文网做的更细致、更精致。 比如每本书现在还要制作封面，充值入口也增加了更安全保密的算法。 充值也不再以钱币称呼，而是变成了起始币，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为100:1，也就是说，1块钱可以兑换100个起始币。 读者使用起始币可以付费阅读，也可以用起始币去打赏等等。 至于分成方式则几乎一模一样。 打赏、订阅等等，网站和作者都是五五分成，全勤仍然是每个月不低于12万字的vip内容，一个月是600块钱。 但起始中文网又多了个低保，每个月vip章节不低于18万字，可以拿到一千五百块。这一条对很多人，包括童瑶，都非常有诱惑力。 这年月，底层的服务性行业一个月工资也就1500到2500之间而已。 不过童瑶看了看低保的细节后，就撇着嘴不再理会了。 低保的钱虽然多，但限制也多，每天不能少于6000字的更新，每个月最后五天才能申请，申请后，本月的订阅稿费以及后续产生的所有收入都会归网站所有，这个就类似于被网站买断了。 对于扑街来说当然划算，但童瑶上个月的订阅就拿到了4800块，分一半也有2400块，如果申请低保了，反而稿费会只有1500块，自然不划算申请。 再一个让她比较在意的更新是。 起始中文网更正规、更规范，2万字后网站由签约编辑审核签约，如果不能签约的话，10万字的时候可以自己在后台申请签约，如果还是被拒绝，那么以后每隔两周，字数新增5万字还能继续申请。 而稿费，不再是签约以后就给你发，而是变成了上架之后的一个自然月后。 比如4月1号3万字签约，写到4月30号，字数满足了上架字数要求后，才可以给责任编辑申请上架，上架也就是vip状态。 改了vip状态后，这本书才可以收费。 要拿到稿费，还得继续发布章节，一直要从5月1号不间断的发到5月31号，这才算一个完整的自然月。 等到6曰3号早上10点，作者后台就可以查询你5月份的稿费了，然后网站会让财务部门进行统计核算，到6月12号，才会把稿费通过转账的方式转到作者银行卡。 这一点让童瑶有些郁闷，也就是说，如果开新书的话，从第一章到拿到稿费，这中间的时间又被拉长了。 再像之前那样一天发个十万字，肯定是行不通了，人家签约编辑那关就过不了。 第二十八章 第一笔稿费 郁闷完之后，她又有些庆幸，心说幸好自己的书现在已经进入了vip状态，只要继续发布，那就有收入，不用面对新书漫长的空白期。 她用自己的账号登录，然后熟练的进入了作者后台，结果发现作家后台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后台只有作品的一些数据，而现在分的更仔细。 首先是作品管理，里面可以发布章节、上传封面以及申请低保、推荐等等。 其次就是稿费统计、数据统计。 童瑶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稿费查询，结果里面赫然是个0，正懵逼呢，这才发现，人家还要选择日期和书名。 她松了口气，点选了《南刀北剑》，时间设置为2月，果然，原本的0发生了变化。 【打赏金额：711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2422元】 【稿费税前合计：3733元】 稿费后面的结果显示是：待发放！ 看完稿费统计之后，她又查看了数据统计，结果《南刀北剑》的各项数据全部是0！ 显然，以前的推荐、点击、收藏、订阅等等数据，并没有跟着迁移过来。 再然后还有一个评论管理栏目，打开后，里面也是一片空白，很显然，原因同上。 关闭了作者后台后，童瑶又点开了首页。 首页布局和之前的春雨小说网差不多，左上角是各个频道分类的入口，右侧是网站公告区，公告区只有一条。 【恭贺起始中文网建站成功！】 在频道入口和网站公告中间，则是之前的首页大封推（推荐位），巨大的横幅总共有五本书的位置，此刻全部显示空缺中。 再下来，一排三行也是三个比较重要的推荐位，从左往右依次是本周强推、编辑推荐、风云榜！ 再往下，依次是所有分类的推荐位，这些推荐位下面，则是新人新书榜、签约新书榜、月票榜、收藏榜、推荐榜、点击榜、热销榜等等。 最最下面是最近更新的书本展示区，右下角一小块，还有个知名作家专访区。 不过网站大部分榜单都显示为空白，只有一部分榜单上挂着一些书。 童瑶点进去十几本看了看，这才稍微看明白了。 心说网站还真用心，留下的这些书基本上都是好好写的，而删除的那些，很显然都是写着写着放弃不写的太监书。 其中就包括了小刀等一批编辑凑数写的那些。 而她的《南刀北剑》，此刻高高的挂在了每个榜单上，但并不是第一名，很显然，网站对以前的数据并没有迁徙，所有现在来说，留下来的这些书基本上都是一视同仁，大家都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只不过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字数最多，现在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万六千字。其他书大部分都只有三五万字，个别字数比较多的，也不过十万出头而已。 而这些书里，大部分都还没签约，只有其中三本显示为签约状态。 一本是她的《南刀北剑》！ 一本是东南一朵花的玄幻类小说《升天》！ 一本是三年的都市类小说《我是小老板》！ 这两本书和她一样，都是以前老网站的遗留问题，但这两本字数刚过十万，按照以前的规矩，只是签约了而已，并没有达到领取全勤的程度。 看完这些让她头疼的改变，她对这个新网站也算稍微有了一点浅显的认知。 专业！ 这是她对新网站的第一个评价！ “看什么呢？” 见她这么认真，许诺好奇的凑了过来，看了看网站，呀了一声。 “呀，你又找了个新网站啊，难不成还打算写啊？” “不是新的，这个还是以前的，编辑说换新老板了。” “换新老板了？编辑说的？你这个编辑不会就是个骗子吧？” “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我好像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合适的理由？” 许诺不解，童瑶放下鼠标扭过身子，挠着头点头解释。 “你想想，对方骗我什么呢？” “骗你……骗你一个月辛苦写的稿子啊……” “我又不是知名作家，他骗我没写完的稿子做什么？” “当然是放到网站上让读者花钱看啊！读者掏的钱都让网站赚走了，不就等于骗了你吗？” “那好，就算是为了骗我稿费，那么他的付出呢？” “付出？” “是啊，你瞧，这个新网站，咱们就是学这个的，你好好瞧瞧，制作出这么精致的网站得花多少钱？” “这……起码得……不少钱。” “建站、域名、维护等等，的确得花不少钱啊。”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编辑说的应该是实话，不过嘛，我还得继续观望一阵，他说了会补之前的稿费给我，那我就等稿费补了再说。” “那什么时候发稿费啊？” “编辑没说，不过网站给的时间是每个月12号！” …… 接下来，童瑶照例陪着两女晚上出去摆摊，中午午休的时候则是继续存稿，偶尔也会查看一下新网站的发展进度。 让她意外的是，起始中文网发展的很快，宣传规模也很强大，她甚至在常用的一些门户网站上也看到了网站的广告。 而网站首页的各个榜单也快速补充满了，看起来，涌入的新作者和新读者很多。 让她更意外的是，新合同快递出去后的大概四天。 也就是四月十号，中午回到宿舍，编辑小飞的消息又来了。 “稿费已经发放，今天抓紧更新啊！别的作者都快追上你了！” “稿费发了？不是说每个月12号才发吗？” “哦，你没看规则吗？如果12号是周六周日的话，那么稿费会提前到本周的周五发放。” “好的，谢谢编辑。” 看到这个消息，她连小刀后面发的消息都没看，立马拉开宿舍门就朝atm机跑。 插卡、查询，余额显示为3386块！ “终于……到了！” 取了500块现金，捏在手里，她感觉这一刻整个人都升华了！ 同时也深刻体会到了梦里同名女孩第一个月拿到稿费时激动的情绪，她觉得，在这一瞬间，两人是那么的相似！！！ 推开宿舍门，许诺和郑佳同时投来了凝重的目光。 “发了？” 第二十九章 许诺写小说 “发了！” “发了多少？” “3352！” 听到这个数字，许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再然后，她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太尼玛好了，请吃饭，必须请吃饭啊！” 郑佳也连忙点头附和，同时满眼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3000多块，对于大学生来说，即使对许诺来说，这都算一笔巨额财富！！！ 而这，仅仅只是童瑶一个月的稿费，而且是第一个月！ 拿到稿费的时候，童瑶终于放松了这几个月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 “走，吃大餐去！我请客！” 她取出500块钱，就是为了请舍友吃饭的。 三人到了商业街，选了一家干净的餐馆，点了三个菜后，趁着上菜的功夫，郑佳问。 “写小说真的能赚这么多钱啊？” 童瑶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这个……也不全是吧，作者的收入也有要求的，不是说你写就有。首先就是签约，然后上架，上架之后才开始收费，收费以后字数达到一定要求才能拿稿费。至于稿费多少，这个就得看书的质量了。不过……就算写的再烂，只要上架了完成规定的字数就有每个月600块的全勤奖励。” “600块吗？” “嗯。” 郑佳对600块非常有想法，甚至比童瑶还有想法。 去外面练摊虽然偶尔也能分到不少钱，但是在太不稳定了，下雨不能摆摊没收入，竞争大了收入少，寒暑假没学生也没收入。 所以听到窝在宿舍随便写写就能拿到600块甚至更多的钱，这让她意动了。 不光是她，连许诺都意动了。 “要不，就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停止练摊，咱们改行写小说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刚好童瑶有经验，还可以指导指导咱俩。” 许诺提议，郑佳立刻点头附议。 就这样，两女当晚就开始了对剩余货物的清仓大甩卖，十点半回到宿舍后，两人还在讨论要写些什么呢。 然后去请教童瑶，童瑶正准备说自己也没经验，不过随即想到了梦里的情形，立刻又改变了即将要说的话。 “要写东西的话，首先得考虑写女频还是男频，然后再考虑要写的题材，这个可以用排除法。比如玄幻、仙侠……十二大分类，你先一个个往过看，拿我自己来说，军事类的我不懂，科幻的不会，历史的不知道，这些就可以先排除了。剩下的再看……” 有了这个思路，五分钟后，许诺就先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觉得我可以写悬疑分类，从小我这恐怖片可没少看……” 接下来郑佳也有思路了。 “那我也写悬疑吧，我爷爷给我讲了不少鬼故事呢……” 想好了题材之后，两女迫不及待的先在网站上注册了作者账号，然后开始窝在电脑后面码字。 童瑶本来都打算睡了，结果被这两位感染的也产生了动力。 叹了口气，打开电脑，先把今天的章节更新上去，在更新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东西。 后台发布页面，竟然还有一个定时发布的按钮，于是，她设置好了章节和时间，干脆把4月剩余的章节都发布上去了。 再后来，她点开了数据查询。 收藏：889！ 点击：2381！ 推荐：3210！ 月票：10！ 昨日新增订阅：55！ 章节平均订阅：32！ 单章最高订阅：322！ 打赏：10元！ 数据栏里比之前多了很多东西，除了原有的收藏、点击、推荐、打赏之前，又多了订阅和月票。 看到各项数据普遍下降，童瑶智能叹了口气。 现在网站新书多了，大家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自己这么多天没写，数据能好才怪。 而多出的月票，她研究了半天也终于弄明白了。 这玩意不是每个人都有，只有付费读者充值到一定金额后，系统才会给送一张，网站目前的比例是充值10块送一张。 这个月票数，则也可以间接的体现出看你这本书的付费读者数量。 而三个订阅就更实际了。 昨日新增订阅是指24小时内你这本书读者订阅收费章节的数量，她的是55，意思是指24小时内，付费读者总共看了她书里55章vip章节。 章节平均订阅则是所有订阅的章节数除以她所有的vip章节数。 单章最高订阅则是指单章最高的订阅数，当然，有人看到一半就不看了，或者跳章看，就这导致每一章付费订阅数不同。 尤其是现在数据归0从新开始，童瑶的最高一章订阅是322，而最低的一章只有3，每一章平均下来，章节平均订阅数只有可怜的32而已。 不过这也和网站的大环境有关系，现在和以前不同，以前她的数据高，只是因为网站读者没别的书看。 现在不一样了，起始中文网里面各个分类的书已经累计超过三千本，读者虽然多了，但选择的书也多了，人家对武侠不感兴趣的，自然不会再去煎熬的看武侠。 就好比过去的黑白电视机，只能收一个台，别说电视剧好不好看了，哪怕放个新闻联播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可智能电视出现后就不同了，不喜欢看的根本没人看。 叹了口气，关闭了网页，她也开始重新码字了。 写到十二点多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困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跑到许诺后面看了看，结果差点崩溃。 许诺打开的word文档里只写了一个标题。 《许大师抓鬼》 正文一个字没写。 她正准备问，结果许诺突然啊的叫了一声。 “啊，好恐怖……” 我特么…… 什么就恐怖了？ 童瑶被许诺一惊一乍的都快吓尿了，结果就见许诺抓着她的胳膊不停的叫喊。 “哎呀，好恐怖好恐怖，太恐怖了……” “呃……你一个字还没写呢，什么就恐怖了？” 结果许诺的回答让她更抓狂了。 “我虽然没写，可我用脑子把整个故事都想完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我想锤死你你信不信？” 童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翻了翻白眼又走到郑佳的身后，结果郑佳似乎写的太投入了，被童瑶随手拍了一下肩膀，也吓的一个哆嗦。 第三十章 和粉丝骂起来了 她捂着胸口长舒了口气叹道。 “哎呦，大半夜写恐怖小说，还真的有些恐怖……还好还好，要是宿舍只有我一个人非得自己把自己吓死。” 郑佳写作速度一般，一个半小时，只写出了第一章2000字。 童瑶直接让她发布了，这才给她解释起网站的规则。 “今天先发上去，系统还要审核呢，等明天中午放学就差不多刚好审核结束了，然后你再发第二章。签约前每天一章就可以了，签约后为了争夺推荐位，我建议每天发两章。有推荐的时候稍微加更一章就行了。” 刚说完，童瑶又哦了一声补充道。 “对了，现在网站还要制作封面，明天你去后台看看，封面也有要求的，比如logo、书名、作者名，以及图片的像素大小等等。” 她们专业里面photoshop虽然不是主修，但也有涉及，做个封面还是手到擒来的。 郑佳哦了一声，看了看word文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再写了。 写故事的时候，就算再不认真，作者多多少少也会投入到剧情中去，女生大半夜写恐怖小说，要说不害怕，那真是昧着良心呢。 不过许诺的反应实在太夸张了一点，她见郑佳关电脑准备睡觉了，也立马关闭了电脑休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童瑶写她的《南刀北剑》，郑佳写她的《与鬼三千年》，而许诺，写了三天后还是只有个名字，倒是她本人天天自己把自己吓的乱叫唤。 于是第四天，许诺改写都市分类，不过情况仍然不太秒。 “唉，烦躁……” 写了半个小时了，许诺坐在电脑后面吐槽，童瑶凑过去一看，得，这货还是只写了个标题。 而且这标题实在有些奇葩…… 名叫《我当女人的那些年》…… 然后第五天，许诺又换分类了，这次直接去女频写了，结果花了三天终于写出了第一章，然后开始上传。 十分钟后…… “咦？怎么上传不了啊？童瑶，快来帮我看看！” 童瑶凑过去一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指着屏幕上的提示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认字不？人家都告诉你了，第一章上传必须满2000字，你这1999字，为什么就不能多加一个字！你是不是今晚非得和系统过不去？” 童瑶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许诺的正文，在最后面多加了一个感叹号，然后点击发布，直接显示发布成功！ 结果许诺这边还惊讶呢。 “真神奇，我就说嘛，系统为啥非得和我过不去呢……” …… 许诺的新书终于发布了，不过这只是许诺痛苦的开始，她发现写网络小说和写作文不同，而且差远了。 第二天，临到天黑她也没写够2000字，于是，发书的第二天，她华丽丽的断更了…… 一直到第四天，她凑够了第二章…… 再然后，她以三天一章的速度熬到了一万字，终于爆发了！ “不写了，什么玩意嘛，我写的这么好，竟然还敢骂我，看我不找出你的ip弄死你……” 骂完后，许诺气呼呼的又恢复平静。 童瑶正在写一个关键情节，等写完后跑过去一看，差点把下巴都惊掉了…… 许诺此刻，正在利用自学的黑客技术，攻击一个ip地址。 “你你你……你写的好好的，怎么又跑去攻击别人电脑了？” “哼，这个狗东西竟然骂我写的是垃圾，死变太，明明是个男人，却跑到女频看女人的书，渣男，变太……” “啊？” 童瑶错愕的打开自己电脑，搜索到了许诺的书名，结果赫然发现，许诺的书评区下面有一条霸气的留言。 【三天一更，垃圾！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啊，牛头不对马嘴。垃圾死了，还不如狗写的……】 结果许诺更霸气，在留言下面把这位好汉足足骂了十分钟，留言都超过上百条了。 仔细翻了翻，童瑶差点吐血。 这上百条留言里，全是这个读者和许诺这个作者的对骂，骂到最后两人甚至都准备约个地点单挑了。 “怪不得气成这样，啧啧啧……你也够无聊的，一本书不可能让所有读者都喜欢，看到这种评论直接删除了不就行了。” “我删了，可这货又发了一条啊……” “那你直接把他的评论资格封禁了不就行了？” “我封了，可特么的这货好像和我杠上了，换了个号又留言骂我了……” “我去，这么不折不挠？那你现在干嘛呢？” “我查到他ip了，刚抓了几个肉鸡做跳板入侵了他的电脑，娘的，这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就跟他姓……” 童瑶凑过去一看，脸都绿了。 许诺虽然入侵了对方的电脑，但并没有删除对方的数据，也没有搞什么木马炸弹，而是…… 而是偷偷用远程控制的方式，操控着对方的qq，然后给对方【亲人】一栏的大哥、二哥、三哥分别发送了消息。 【哥，对不起，我那天和嫂子……】 然后又通过对方的办公邮件，分别给公司的女同事发送了几封邮件。 “许诺，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童瑶咧了咧嘴劝道，许诺点点头。 “嗯，我也觉得太过了，好吧，那我给大家道个歉。” 然后，童瑶就看到许诺又用远程控制点开了对方的qq分组，给对方的大哥、二哥、三个分别发送了一条消息。 【哥，对不起啊，刚才发错了。】 …… 童瑶咧咧嘴，心说你特么这完全是越描越黑吧？还不如不解释…… 发完后，许诺似乎终于出够气了，然后清理了入侵痕迹，又回到了自己电脑桌面，先是删除了网站上传的章节，然后又把写了一万字的word文档删除了。 “真不写了？和一个读者生这么大气？至于嘛？” “不全是因为读者，而是因为我自己。” “你自己？” “是啊……” 许诺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唉，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是写网络小说的料，我总觉得没啥写的，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自己还是合适看书。毕竟你们写书是为了赚钱，我又不缺钱……” “啧啧啧，你这是变着法的想炫富吧……” 第三十一章 第一次推荐 写网络小说，其实也是一门工作，童瑶早在梦里就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 就像梦里那个同名女孩，写了好几年，最后都跳河自杀了，显然她就是一个极不适合写网络小说的。 至于什么人适合写网络小说，童瑶不是特别清楚，不过现在看到许诺的状态，她大概算是明白了。 起码…… 把自己写成这么痛苦，那应该不太适合吧？ 于是，许诺说不写还真就不写了，删除了所有和写作有关的东西之后，她干脆摇身一变，变成了《南刀北剑》的读者，当然，还有郑佳的《与鬼三千年》。 6月12日，是童瑶的生日，同时也是下发稿费的日子。 这些天她已经学会了忍耐，半个多月没看过数据了，此刻终于再也耐不住，点开了后台查看起来。 收藏：5634！ 点击：113889！ 推荐：9655！ 月票：109！ 昨日新增订阅：544！ 章节平均订阅：224！ 单章最高订阅：899！ 打赏：125元！ 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这么低的数据，童瑶还是忍不住愣了愣。 起始中文网建站算起来都快3个月了，可她的数据竟然还没以前春雨小说网的好。 不过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网站写书的人多了，竞争大了之后，这成绩自然就下降了。 尤其是网站上出现了一些猛人，比如一个叫老牛的作者，写的玄幻，书名《四方巅峰》，开新书才一个多月，发布字数已经达到了五十万，并且仍然以每天一万多字的速度继续更新着。 这种更新狂魔，瞬间就吸引了众多粉丝的围观。 还有一些真土豪的自己给自己打赏，动辄就是五千一万，才发书一章，直接就把自己顶到了各大排行榜前列。 当然，还有一些的确写的不错了，也吸引了一大批粉丝。 反观童瑶，她写的本来就是比较小众的武侠，而且还是武侠里面的传统武侠。 这期间还断更了半个多月，后来恢复了也只是每天两更而已，现在她的读者里面，大部分都还是以前从春雨小说网跟过来的读者。 而最重要的推荐位，开始的时候还有她，后来就彻底被各种新书给霸占了，包括首页一些好的榜单也是。 她的书到现在，已经是要推荐没推荐，要榜单没榜单了。 不能在芸芸书海中露面，自然就无法快速吸引到更多的读者。 就连编辑小刀，这些天也没再给她发消息，不知道是因为太忙，还是手下有了写的更好的书要去照顾。 此刻略微有些失落，她也终于体会到了小刀当初说过的话。 除了基本的日常两更外，适当的还是得爆更啊…… 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抠字数拿全勤，结果因为发布章节少，从而失去了推荐位和各大榜单，更让无数读者等不及而流失掉了。 而且最要命的，自己还把这种‘投机取巧’的经验自豪的分享给了郑佳…… 想到这，她老脸一红，连忙咳嗽了一声，给郑佳赶紧解释了一番。 然后，她这才开始查询稿费。 【打赏金额：625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080元】 【稿费税前合计：17425元】 看到这个月的稿费，她差点哭了，足足被上个月低了一半啊，而且这还是税前，扣完税差不多只能拿1500块！ 正沮丧呢，就见郑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呀了一声。 “呀，比我稿费多呢……” “你多少？” 她问，郑佳答。 “我全勤加订阅总共才970块钱……” 郑佳倒是挺满意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个月拿稿费，每天4000字的更新对她来说压力并不大，唯一的问题就是不敢写的太晚，不然太害怕…… 看到两人在讨论稿费，许诺郁闷的又嚷嚷着让二人请吃饭呢…… 加上今天是童瑶生日，又因为发了稿费，童瑶也没小气，直接拿出了500块，不但请两人吃了饭，还请两人唱了歌。 现在她已经摸到了门道，不怕再赚不到钱…… 6月13号开始，童瑶计算了一下手里的存稿，也开始了爆更。 首先把每天的更新数量提高到了三章，也就是6000字。 然后再在书评区置顶公告，凡是打赏一百元加更一章，另外遇到上推荐位，每天额外加更一章。 果然，坚持了仅仅五天后，在起始中文网第一个推荐终于来了！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南刀北剑》获得首页编辑推荐位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站内消息刚过来，编辑小刀的q消息也跟着过来了。 “喂喂喂，看到了吧，这就是爆更的好处啊，早就让你爆更了你不听……” 这一次，小刀终于不再撕头发了，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打童瑶脸的机会了。 “好好写，你这本书目前的成绩还行，而且有老读者的优势，只要这次推荐的成绩好，那后面的推荐就源源不断了……” 只要推荐的成绩好，后面就有推荐，小刀无意中透露的推荐规则，让童瑶瞬间明白过来。 她心说是啊，人家网站也是奔着赚钱去的，谁会管你努力不努力？你的书能得能赚钱才行啊！ 推荐当然只会给成绩好的作品，道理很简单啊，因为成绩好网站才赚钱啊。 想通了这些，她干脆也豁出去了。 这种推荐位算是中上，从周末下午两点更新后，一直会持续挂在首页一星期。 等上了推荐位后，童瑶一出手就是五章，合计一万字。 结果第二天查看了数据后，果然。 24小时内，收藏、推荐、点击、月票等都出现了爆炸式上涨。 尤其是打赏，当天就有五个读者，合计打赏了150块钱！ 接着第二天她又是五章…… 第三天、第四天…… 爆更一直持续到第七天推荐结束。 让她欣喜的是，除了所有数据暴涨之外，果然如同编辑小刀说的，第二个推荐也跟着来了。 第三十二章 稿费暴增 不过幸福的同时，她的存稿吃的也非常快，原本一个月才发十二万字左右，而现在基本上一周就得发小十万！ 要是全职的话她还无所谓，不过她现在毕竟是兼职，每天码字的时间只有可怜的午休时间和晚上临睡前。 七月三号，起始中文网每个月三号早上十点，所有作者就可以在后台查询上个月的稿费了。 早上刚起床，童瑶就看到郑佳坐在电脑跟前不停的刷新网页。 “佳佳，要十点后网站才开放稿费查询呢……” 童瑶一边起床一边笑，郑佳脸蛋微红，羞涩的连忙讪笑。 “呵呵……我我我……我就随便看看……” 其实不光是郑佳，童瑶此刻内心的激动也差不多，只不过她知道，就算刷烂了网页也刷不出来稿费明细。 “走吧，上课去吧，等中午放学就能查了……” 郑佳哦了一声，依依不舍的又狂按了四五次f5，然后噘着嘴起身走了。 第二节课下后，时间刚到10点，郑佳又开始魂不守舍了。 童瑶正想安慰一下郑佳，许诺这会凑过来打了个岔。 “喂，明天开始就考期末试了，再有四五天就放暑假了，你们两个，暑假有什么打算啊？” 郑佳连忙抬头啊了一声，脸又红了。 “我我我……我打算……在宿舍写小说。童瑶，你呢？” 问这句话时，郑佳几乎是满脸的希冀，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祈求，搞的童瑶当场都有些蒙圈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心说这丫头怕是一个人窝在宿舍写鬼故事有些害怕吧。 不过自己暑假虽然也想留在宿舍写小说赚钱，但怎么着也得回家一趟啊。 第四节课结束后，三人几乎是飞奔回到宿舍。 一回去，几乎是心照不宣的都打开了电脑。 童瑶第一时间进入作者专区的后台查看，一看之下心下狂喜。 收藏：25612！ 这个月内，网站总共给了两次不错的推荐，所以粉丝的收藏数几乎暴涨了5倍左右。 点击：876667！ 推荐：45332！ 月票：1092！ 这些也都出现了相应的暴增！ 昨日新增订阅：1541！ 昨日新增订阅1541，这才是童瑶最关心的。 这个数据的意思是，《南刀北剑》昨天24小时内被累计订阅了1541章，而每章是一毛钱，所以就能计算出，《南刀北剑》昨天24小时内大概销售了154块左右，五五分成，分到童瑶手里就是77块！ 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她昨天一天赚了77块订阅稿费。 不过这个收益并不是固定的，有推荐的时候就越高，推荐越大越好就越高，反之亦然。 昨天童瑶的书已经下推荐五天左右了，所以还能保持到1541的日增订阅，她已经很满足了。 章节平均订阅：266！ 而章节平均订阅几乎并没有什么增加，这个童瑶也想到了，她这个月更新的章节太多，所以平均下来数字自然而然就被拉低了。 单章最高订阅：2321！ 打赏：936元！ 起始中文网打赏的话也是起始币，但在作者后台查看数据的话，系统会帮着自动换算成人民币。 这个也比较简单，93600起始币除以100就是人民币的数量。 936块，这个数字让童瑶简直吓了一跳，同时也终于感受到了爆更的好处。 看完这些数据，童瑶意犹未尽的又打开了稿费查询。 【打赏金额：468元】（五五分成后）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3442元】（五五分成后的稿费） 【稿费税前合计：4510元】 看到最后的稿费数据，童瑶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4510元！ 加上自己前面两个月的稿费，以及摆摊收入，自己手头现在已经有8500多块了。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8500块，意味着她9月份报名的时候就不用问母亲要钱了，不但不用要钱，还可以结余2000多用来充当生活费，甚至还能挤出钱来给母亲买点衣服。 “哇，你这个月稿费怎么高啊？” 背后发出了一声惊叹，童瑶扭头一看，许诺和郑佳正满脸艳羡的看着她的后台。 “你呢，这个月多少？” 她问郑佳，郑佳略微有些失望的回答。 “又是900多块……你这个月扣的税都快和我稿费差不多了。” “呵呵，本来我也没这么多的，运气好，后面连续来了两周的推荐，而且我爆更了十来万字，稿费要是不多我才得哭死呢……” “唉……我什么时候能来推荐就好了……” “不会吧？你写了两个多月了还没来过推荐？” “来过……不过都是一些蚊子腿，基本没什么效果……” 郑佳现在也算圈里面的人了，蚊子腿是行话，指的是非常小的推荐位，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这种推荐一般没有图片，就是一行文字，本来被人称为文字推，但因为谐音蚊子腿，加上智能输入法输入的时候老是会打成蚊子腿，所以慢慢的这种推荐就被叫成蚊子腿了。 童瑶笑着安慰她。 “呵呵，悬疑分类的大部分小说都比较恐怖，所以看的人也少，算是冷门分类了，慢慢熬吧，等你积累了粉丝之后，第二本书的成绩就要好很多了。” “真的？” “呃……应该是真的。” “应该？” 郑佳满脸疑问，童瑶只是讪讪的笑，对于这些知识，她只是在梦里看到过同名女孩经历过，在自己世界里到底还能不能一样，她也没准。 见郑佳满脸失望，童瑶朝许诺使了使颜色，许诺知道郑佳在忧虑什么，于是连忙笑着帮她分析。 “怕什么啊，你这两个月稿费差不多都两千了，还有你摆摊分的钱呢，而且暑假还有两个月稿费呢，就按每个月一千块算，那起码也能攒七千多，学费肯定是没问题了……咦？不对啊，你和我都是特招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全免的啊……” 说着说着，许诺就看向了童瑶，神情略微有些尴尬。 这宿舍里面，许诺、郑佳、孟雪三人都算是特招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全免的，只有童瑶一个人因为缺考了文综的关系而没有享受这个优惠。 她能住到这个宿舍，完全是许诺以省文科状元给系主任提出来的附加条件。 第三十三章 系主任上门 去年她的学费是许诺骗自己家人骗来的，可今年呢？ 知道许诺的想法，童瑶笑着说道。 “我也不怕，这几个月稿费足够我交今年的学费了，而且还多了好多呢……” 许诺暗暗松了口气，今年要是再敢去骗父母钱给童瑶交学费，估计怕得当场被打死。 起始中文网是每个月3号可以查询，每个月12号才下发稿费。 不过看到这么多稿费，众人自然高兴，于是乎，按照前几个月的规矩，又由童瑶出资，请大家去外面饭店撮了一顿。 吃饱喝足后，三人回到宿舍，童瑶和郑佳开始埋头码字，而许诺看完了两人的最新章节后，打开了一款传奇私服开始玩了起来。 第二天就是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试，考试总共需要进行三天，考完后所有人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暑假也就正式开始了。 等考完试，童瑶和许诺第一时间就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虽然距离家比较近，但算起来，两人从过年到现在，也就清明节放假的时候回了趟家，仅仅呆了一天而已。 都这么长时间了，许诺和父亲的矛盾也都淡化了，所以她也不再抗拒回家了。 童瑶本来打算在家呆上半个月，但一算存稿，内心又郁闷起来了。 原本她攒的稿子差不多刚可以扛到月末，可突然的爆更，让她提前放出了大量的存稿，如果再不回去撅着屁股码字，那么后半个月就得断更了。 临走的时候，母亲交给她一个大号的包袱。 她知道，这里面除了一些换洗的夏季衣服之外，还有一锅母亲早上刚蒸出来晾凉的馒头。 坐上了回学校的车，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她思绪万千。 一年前，自己这个时候还在医院陪因为给自己挣学费而滑落山崖的母亲，因为缺考了文综导致前途巨变，自己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彷徨而无助。 再回想自己从小的生活，和母亲相依为命，在这个村里受尽了欺负、受尽了白眼、受尽了委屈、受尽了人间冷暖。 她恨村里的人，因为她们说母亲是克星、是扫把星，因为她们总是对自己露出不屑、讥讽、嘲笑、鄙夷的目光，包括那个名义上的爷爷、奶奶…… 可是这个村子又有她尊敬的、感激的人，比如老村长爷爷，是她救了母亲的命，而且是两次。 比如许诺一家人，是她们给了自己家很多经济上的帮助，如果没有她们的接济，自己怕连小学都读不完吧？ 整个村子就像一个浓缩的社会，有幸福的人、有有钱的人、有贫困的人、有痛苦的人、有委屈的人、有默默不语的人。 可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是痛苦的、贫困的、委屈的、默默不语的人？ 不！ 她暗暗握住拳头，一定，自己一定要成为人上人，带母亲风风光光的离开这里，让所有人，都要羡慕自己，嫉妒自己！！！ 童瑶走后，陈慧珍在收拾床铺的时候，枕头下压着一叠钱，她错愕的张大了嘴巴，最上面的一百块缺了个小角，格外醒目。 这钱是她卖山蘑菇攒下来的，五百块，是她给童瑶这个月准备的生活费。 可是，这些钱现在好端端的压在枕头下面。 “这孩子，忘性怎么这么大啊……” 陈慧珍摇头埋怨，结果拿起钱来发现不对劲，感觉有些厚。 再一数，直接就呆住了。 “五百……八百……一千……一千五？怎么会有这么多？” 陈慧珍正疑惑间，就见钱的最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拿起来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妈，我年初开始做兼职了，今年的报名费已经攒够了，这一千块是留给你的，不要太操劳了，给我三年，就三年，我会还清所有的帐，然后带你去大城市过好日子！】 …… 回到学校，郑佳见童瑶来了，激动的都快哭了。 “你怎么才来啊，这两天晚上我都不敢写，睡觉连灯都不敢关！” “啧啧啧，写小说写的能把自己吓成这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郑佳被童瑶说的满脸通红，连忙岔开话题问。 “许诺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哦，她估计暑假来不了了。” “怎么了？她走的时候不是说会来吗？” “她回去卖化肥去了，她妈给她一袋提五块钱，这货激动坏了，每天一大早就到处推销化肥去了。” “啊？” 郑佳啊了一声，对于许诺的家庭环境她不了解，也没刻意打听过，不过通过童瑶这几句话，她大概也有了个判断。 正暗自羡慕呢，就听童瑶问。 “这几天在宿舍怎么样？吃饭怎么解决的？” 学校放暑假后，除了楼管阿姨之外，几乎就没什么人了，校食堂自然也就停业了，外面的商业街倒是还会有个别饭店开门，但童瑶知道郑佳节省，绝对不会顿顿都去饭店吃。 郑佳指了指角落的一个纸箱。 “白天写小说，晚上老早就睡了，我在网上买了一大箱泡面，勉强还能解决温饱。” 童瑶看着已经剩半箱的泡面摇头感慨。 “啧啧啧……真艰苦啊，不过现在好了，有我在，你放心，以后……咱俩一块吃泡面吧……” 一句话差点噎死郑佳。 翻了翻白眼，郑佳帮童瑶把行李拿了下来。 “提的什么啊？这么沉？” “哦，好东西，我妈给我准备的山耳朵（一种野生菌类），以后吃泡面的时候顺手放进去，就当调味菜了，对了，还有一大锅白面馒头呢，尝尝？” 童瑶掏出两个大馒头，扔给郑佳一个，自己拿了一个。 两人坐在床边啃着馒头，一边啃一边聊。 “佳佳，你暑假不回家……不怕家里人担心你啊？” “没关系的，学校有我老乡，我拜托她给我爸妈带口信了。” “哦……”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馒头快吃完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啊？” 童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郑佳，郑佳嘴里还咬着一块馒头，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是我？” 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谁？” “我是梁春云！！！” “梁春云是谁？” “我是梁主任！！！” 第三十四章 给你一个名额 门外面站着的是信息技术系的系主任梁春云，童瑶几句话问的他牙都快咬碎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听到是系主任，童瑶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门。 梁春云气呼呼的正想呵斥两人几句，结果就听童瑶讪讪笑道。 “呵呵，不好意思啊梁主任，这是女生楼，暑假楼里又没什么人，我们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呢，您别生气，来来来，快坐。” 梁春云脸都气青了，结果刚坐下，手里就被童瑶给塞了个白面馒头。 “这是刚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吃吧吃吧，别客气。” “土特产……” 梁春云低头看着巨大的白面馒头，简直是哭笑不得，顿时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好。正为难之际，还好郑佳开口替他解了围。 “梁主任，这都放暑假了，你怎么没回家啊，还跑女生宿舍楼来？特意找我们的？” “唉……” 梁春云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馒头，决定还是先拿着吧。 “你以为我暑假闲的没事干啊？你们几个都是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特招进来的，学费生活费全免，就希望你们给咱们学校争口气，给咱们信息技术系争口气呢，可你们呢？这都一学年结束了，都干了嘛？你们的成绩呢？对得起我吗？” 估计气的想拍桌子，梁春云拿着馒头举了举，又突兀的放下了，狠狠的又接口骂道。 “你们四个到底怎么回事？上半学期表现都还挺好的，这次考试一个个都怎么了？童瑶、郑佳，你们两个去年考的都挺不错的，今年成绩刚过及格线，考这种成绩，你让我还怎么给学校申请给你们减免学费？” “报告主任，我……我一直都是自费……” 童瑶弱弱的举手，梁春云都快被气晕了。 “没说你，说郑佳呢……对了，孟雪这半年都没回过宿舍吧？瞧瞧，还像个大学生的样吗？夜不归宿、旷课，期末考试9门课全部挂科……” 接下来，童瑶和郑佳坐在左边，梁春云坐在右边，梁春云喋喋不休的训着话，这二位却偶尔对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 “咱们的馒头还继续吃吗？” “不好吧，主任在讲话呢？” “可是一直拿着也不好吧……” “要不先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全是灰尘，放上去还能吃啊？” “那要不……还是吃了吧？” “吃吗？” “吃吧……” …… 两人似乎交流的达成一致了，郑佳一抬手，直接把剩下的一小块馒头塞进了嘴里，结果刚出锅的馒头最容易噎人。 没过多大会功夫，郑佳就被噎的翻起了白眼。 “你们学习必须抓紧，一刻都不敢耽搁……咦，郑佳这是怎么了？” “报告主任，她噎住了！” “噎住了？” “报告主任，是的，而且好像快不行了！” …… 梁春云反应过来，立马到处找水壶，童瑶上去帮着她拍打后背，折腾了半天，噎住的馒头下了肚，郑佳也终于喘着气还阳了。 可梁春云讲话的兴趣却没了，手里还拿着童瑶送的馒头呢，看了看二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经过系里研究、院里批准，从下学期开始，将取消孟雪的所有减免优惠政策，针对她的……算了，到时候等开学了我再找她谈话吧，如果你们碰到她了，就先通知一下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梁春云说完正要走，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看向童瑶。 “对了，孟雪的这个名额……给你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如果明年你的成绩还这样，系里仍然有权利取消。哼！” 说完狠话，梁春云哼了一声。 “呃……报告主任，你不是说我们的期末考只是勉强及格吗？” “是及格没错，不过其他人考的更差！” 梁春云走了，留下了两女面面相觑。 郑佳说。 “孟雪一切费用减免的优惠被取消了？” 童瑶点头。 “好像……好像是的，刚才系主任是不是还说……我今年开始一切费用都减免了？” 郑佳点头，童瑶几乎颤抖起来，又问。 “这么说……我今年就不用交学费了？吃饭、洗澡、用热水、用电也都不花钱了？” “应该和我和许诺一样，除了个人的生活用品之外，其他都不用花钱了……” …… 两人虽然为孟雪感到遗憾，但也为童瑶感到高兴，按许诺的意思，童瑶早就该所有费用全免了。 这一下，连童瑶都没想到，辛苦攒的大几千块钱一下子就用不到了，学费饭费都免了…… 至于今年期末考的成绩，虽然现在两女还没见到，但毕竟是考过的试，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个标准。 专业课本来就难，普通学生挂个两三门是正常的，童瑶和郑佳两人没挂科已经算奇迹了，她俩今年为了写小说可是牺牲了所有课余时间，一心二用毕竟要付出一点代价。 而这个代价，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期末考的成绩。 正如系主任说的，虽然两人的成绩都只是勉强及格，但矮个子里面拔将军，所以童瑶这个缺考文综的就成了将军…… 接下来的日子就有些无聊了，两人每天早上八点钟起床，吃了山耳朵泡面就大馒头之后就开始写小说。 中午、晚上仍然还是山耳朵泡面就大馒头。 这样枯燥乏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八月三号。 照例，这天又是查询稿费的时间。 童瑶仍然先检查了一下后台的各项数据。 收藏：30082！ 这个月内，童瑶因为存稿缘故，所以并没有爆更，而网站因为新书爆发期，推荐位格外紧张，所以也并没有给她安排推荐，这就直接导致她的收藏增速急剧减慢。 点击：1076461！ 推荐：51332！ 月票：456！（月票每个月清空重新计算） 这几项数据，也都没什么大的增长。 昨日新增订阅：828！ 章节平均订阅：471！ 章节平均订阅倒是因为发布章节的减少而被拉高了不少，不过这个数据对她来说没什么大用，稿费的话还得看日增。 单章最高订阅：2357！ 单章单章最高订阅这个月直接就没怎么变化。 打赏：88元！ 打赏金额让童瑶直接就搓牙花子了，可怜兮兮的就只有88快，分到手才44块。 第三十五章 自我怀疑 再下来，她颤抖的打开了稿费收入，结果一口凉气差点没倒腾上来。 【打赏金额：44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946元】 【稿费税前合计：1590元】 这点钱扣完税，勉强也就1450左右。 这个月的稿费和上个月的稿费简直相比，简直就是跳楼式下跌。 她正郁闷呢，结果就听旁边的郑佳惊喜的叫了起来。 “呀，我这个月竟然有1800块稿费呢……” 郑佳喊完就围过来了，看了看童瑶的稿费收入界面，立马就更好奇了。 “你怎么才1500多啊，上个月不是……这……这不会出错了吧？” 童瑶可怜兮兮的回道。 “这稿费订阅记录都有，错不了的，这个月我一个蚊子腿都没，加上写到后期开始有些乱了……” “乱？” “是啊，现在都六十多万字了，这本书本来就是我随便写的，没准备大纲细纲，脑子里想到的东西都写的差不多了，所以……” 这个问题，其实对网络小说作家来说都会碰到。 一本小说，尤其是比较赚钱的小说，写到后面快写结局了，就会不自觉的灌水拖长剧情，这样的话，这本小说就又可以赚更多的钱。 让人放弃这么容易赚钱的机会，恐怕并不太容易。 而童瑶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 刚开始写《南刀北剑》，她只是随便思索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剧情，根本没有做任何大纲细纲的准备，打开word就是干，一写就是六十多万字。 但写到这里，南刀北剑把大boss都推倒了，实在没什么写了啊，可要放弃这本书再开新书的话，那新书不但有一个多月的空档期，而且新书未来的成绩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她现在眼巴前经济上并不拮据，学费生活费现在也全免了。 想到这，她杵着脑袋已经开始抉择了。 开新书是必须的，现在手里的存稿，顶多可以支撑到九月拿完全勤，如果10月还想拿全勤，就必须赶到11月，让第二本书上架！ 八月十号，晚上八点！ “呼！终于写完了！” 童瑶扭了扭脖子，长出了口气。 郑佳一边码字一边问。 “写完了？” “嗯，总共一百零三万字，存稿应该可以发到国庆节了，不过我得想想再开本新书了。” “那想好写什么了吗？” 郑佳问，童瑶摇头。 “还没，不过肯定不会再写武侠了，我觉得第一本书实在是太草率了……” 童瑶说的还是比较含蓄的，其实刚开始写的时候她还信心满满，等写了七八万字回头一看，她自己都觉得简直写的乱七八糟，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这也是她想快速完本的一个原因。 老书完本，她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也终于感觉到，原来写小说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轻松。 尤其是现在网站作者多、书也多了之后，竞争一下变得厉害起来，再也不是随便写点东西就有人跑来捧臭脚了。 索性郑佳晚上害怕，见童瑶不写了，她跟着也就关机睡觉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童瑶起了个大早，点开起始中文网首页开始研究。 结果一看之下，嘴巴张的老大。 “我去……这才几个月而已，网站就有这么多书了？” 首页分类里会显示每个分类书的数量，她一边惊讶一边粗略的开始计算，到最后又是惊叹起来。 “这都十五六万本小说了？” 郑佳点点头，附和道。 “是啊，是有些多，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随便写点东西就能赚钱，大学生和上班空闲的那些人还不得疯了啊。不说上班族了，光是全国的大学生每个人写一本，那就得几千万本呢，现在才十几万本而已，你看着吧，最多两三年，书库的书还会更多。” …… 惊叹完后，童瑶又挨个分类点进去查看，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算是对网站的发展又有了新的了解。 起始中文网，虽然有十二大分类，但每个分类的热度并不平均，当然，这个也是因为读者的喜好造成的。 具体体现在每个分类的作者数量、作品数量、读者订阅等等多个方面。 比如最热门的玄幻、仙侠分类，合计拥有六万多本小说，几乎达到了书库总和的三分之一。 接下来是都市分类，因为贴进生活，代入感强，所以也占了三分之一。 相比之下，悬疑、军事、历史、科幻等分类，因为受众少，所以作者和读者都比较少，尤其是历史分类，仅仅拥有九十六本书，连一百都没凑够。 再看销售榜，现在排在前十的，其中六本都是玄幻、仙侠，剩下四本也都是都市分类。 而排在第一位的，是《四方巅峰》，作者老牛，这位更新狂魔名气可太大了。就连童瑶这种从不看首页的人也知道。 她点开了四方巅峰一看，差点给跪了，人家更新的比她晚两个多月，结果自己现在只更新到六十五万字，人家却已经一百三十万字了，而且还在以每天一两万字的速度更新着。 再看点击、收藏、打赏、月票、粉丝数，童瑶都快哭了。 心说这后来者居上也太狠了点吧，直接把自己按在地上碾压啊…… 《四方巅峰》下面，是《升天》，作者东南一朵花。 第三名是三年的《我是小老板》！ 这两本书都是和她一起在春雨小说网同时期签约的，结果没想到，人家两位高挂销售榜前三，自己却排到不知道几百名后了。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童瑶一时间有些动摇。 她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适合写网络小说吗？ 写网络小说真的有前途吗？ 如果下本赚不到钱，写的更差的话怎么办？ 自己还能坚持吗？ 坚持的话还能坚持多久？ 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到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梦里那个同名女孩会跳河自杀了，那是一种完全看不到希望，努力到死也得不到回报的灰白，她纵身一跃，彻底结束了自己悲哀的一声，就连死，也没有人去关心，唯一残留的，可能只是她梦里河面的倒影…… 童瑶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关闭了网页。 第三十六章书 然后坐在电脑跟前开始发呆，一会想着下本书成绩要是不好了怎么办，一会又想着下本书该写点什么，一会又开始想别的有的没的。 这一发呆，时间就彷佛长了脚，从她发呆的眼神中偷偷溜走了。 “喂，吃饭啦。” 郑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结果才发现郑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早饭都泡好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还能想什么，想下本书的题材呗……” “要不继续写武侠呗，你有经验，而且有固定粉丝呢……” “算了吧，我对武侠也就了解那么多，再写的话无非就是换汤不换药，读者不骂娘才怪呢……” “那要不你就按照之前给我说的方法，用排除法选择分类呗。” “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 吃了泡面后，童瑶按照排除法，首先排除了科幻、历史、军事等，最后剩余了三类。 分别是都市、玄幻、悬疑。 这三类她倒是都有兴趣，最后犹豫了好半天，还是选择了悬疑。 一是和郑佳有个伴，二是小众分类推荐多，三是悬疑分类可以自由发挥，剧情随便安排。 想到这里，她几乎信手拈来。 农村孩子谁还没听过几个吓人的灵异故事？ 很快，童瑶就自信满满的确定了第二本书的书名！ 《我们村的邪乎事》！ 这书名土味满满，但作为灵异悬疑分类的书名，却十分合格，并且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吸引人。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童瑶在梦里学到的。 所谓网文，新人新书最重要的是三大环节！ 第一就是书名！ 读者在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本书中，选择的第一要素就是书名。 大部分读者在挑选可看的书的时候，首先会选择自己觉得感兴趣的书名。 那么什么书名对读者来说比较感兴趣呢？ 好奇！ 没错，好奇是人类探索的唯一原动力！ 网络小说也一样！ 比如《我们村的邪乎事》，读者看到这个书名，首先会想到‘什么邪乎事’、‘有多邪乎’，好奇的大概率就是点进去看看。 现在做自媒体的，对标题尤为看重，这和书名的好坏简直是异曲同工。 甚至严重到可以说，好的书名，是一本书成功的一半。 确定好书名之后，她又开始构思简介。 在她的梦里，无数次出现过同名女孩对简介的重视。 按照读者的阅读习惯，确定好书名之后，读者并不太会直接阅读，而是会先看简介，觉得这本书的简介比较有趣，然后才会点进去看正文，否则直接就叉掉了。 简介和书名一样，也要让读者感兴趣，而好奇就是最大的兴趣。 所以童瑶在写简介的时候，尽量把能吹的牛都吹了。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内不栽鬼拍手！而我们村子，几乎每家人门口都栽着一棵柳树。 十八年前农历七月十五，我出生了，从我出生后，村里每年的七月十五都要死一个人，一直到我十八岁成年，村里来了个乞丐之后……】 这简介写的，童瑶自己看完都服了。 她坚信，就凭这个简介，绝对能吸引不少找书看的读者，而且自己还有《南刀北剑》带来的固定粉丝，想不火都难啊！ 写完简介后，她又开始完成最后一个大环节——黄金三章！ 这个概念目前还没出现，她也是在梦里听同名女孩说的。 黄金三章的出现，刚开始是大部分作者为了应付签约编辑而特别写的。 因为书库新书每天新增太多，所以很多签约编辑审核稿件的时候都只会大概看一下每本书的前面几章。 觉得可以就发签约通知，觉得不行就重新打回书库。 知道了这种签约方法之后，为了提高签约率，很多作者就开始着重在前面几章上下功夫。用心打磨前几章。 果然，这么一搞签约果然就容易多了。 因此，慢慢的就流传出了黄金三章的叫法。 黄金三章的写法呢，没有具体的要求，但却有必须要注意的地方。 比如在前几章，主角不能太软弱、主角不能太低智、主角出场不能太慢等等。 剧情的话，不能太平铺直述，最好可以在前面几章设计出一个大的矛盾高嘲。 或者是挖坑设伏笔，给读者留一个继续追下去的悬念，让好奇心带动读者可以一直看一直看…… 不过悬疑灵异的作者不多，竞争力小，所以签约难度并不算高，而且童瑶还是有过签约作品的老作者。 等弄完这些，童瑶在后台点击了新建作品，输入书名、简介、正文第一章后，系统进入了审核阶段。 审核通过后，这本书才会被放在网站上，作者才可以在后台进行下一步的更新操作。 这一个环节，也被称为作品入库！！！ 作品进入审核环节后，童瑶又打开了ps软件给自己制作封面。 弄完封面，她点进后台看了看，作品还在审核中，于是她百无聊赖的又跑到自己的《南刀北剑》书评区里去逛。 虽然写了好几个月了，但她并没有怎么看过书评留言，毕竟每天除了上学就是赶稿，根本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 书评区总共留言132条，不算多，也不算太少。 第一条留言是这样的。 【大大的文笔很经验，剧情架构非常好，人物塑造十分鲜明，情节安排的非常紧凑，几乎和《xxxxx》写的一样好！】 评论的名字叫三月飞雪，有没有窦娥冤不知道，反正就叫这名。 童瑶惊奇的点开这个所谓的《xxxxx》，结果一看作者名，顿时就一头黑线，这本书就是三月飞雪写的，她这才反应过来，心说感情这货是在自己书评区里打广告啊，亏前面把自己夸了好半天，看没看估计都不一定呢。 删掉！ 然后再看第二条。 第二条也是广告，不过没多少套路，直接干脆果断！ 【大大手下留情，借贵宝地打个广告，小的刚写了一本《xxxxx》，请各位有空的话移步观看……】 这口气倒让童瑶心软了，毕竟都是写书的，知道这里面的不容易，她犹豫着就没删除。 然后第三条，第三条看了之后，她可就直接气迷糊了。 第三十七章 编辑挽留 【我是作者的老公，我也开始写小说了，我的小说名叫《xxxxx》，希望大家都能去捧场啊……】 童瑶删除了留言还不解气，干脆连对方的账号都给封禁（单书封禁，封了之后不能再被操作者的书评区留言，类似于拉黑的功能）了！ 然后点进对方的书里，本来想骂几句，结果一看乖乖，对方的书评区全是骂娘的，都骂到五千多条评论了。 原来这货不光是在自己评论区这么说的，他几乎是群发，惹的全站的作者都跑来骂娘来了。 想想还是算了，也不多自己一个。 关闭之后接着看书评区。 接下来，大部分都是来她书评区打广告的，删着删着她也删不过来了，这书评区就像一片久未打理的荒地，已经长满了荒草，现在想清理也不容易了。 拉到后面，终于勉强看到了七八个真正的粉丝留言。 【我是春雨小说网过来的，继续支持大大！】 【写的不错！】 【还行！】 【加油！】 …… 这几个留言都是早期的，这些粉丝她也没什么印象了，倒是她记得以前在春雨打赏过的几个读者，现在却看不到了。 看完所有留言后，她又点开了《与鬼三千年》，这是郑佳的小说。 郑佳的笔名就是真名。 说实话，这本书童瑶没看，倒不是不好看，而是她并没有那么丰富的时间。当然，她的《南刀北剑》郑佳也没看，理由同上。 虽然没看，但两人私底下经常交流剧情，她也大概知道这本书写的是什么。 说实话，虽然两本书的书名相差比较大，而且剧情也不太一样，但内核基本相同，都是通过一些情节穿插来讲述发生在农村一些曲折离奇、稀奇古怪的故事。 这些故事大部分都是她们听村里老人讲的，还有一些是自己瞎编的。 所以严格来说，两人的内容都差不多。 童瑶想看郑佳的书的数据，其实就是想做个参考。 此刻点进《与鬼三千年》的页面，书名下面就是一行数据。 字数：432278！ 总点击：133228！ 周点击：8988！ 总推荐：12390！ 周推荐：284！ 收藏：14322！ 这成绩比童瑶《南刀北剑》差的太多了，但这其中可观因素太多，所以不能相比。 看完数据之后，童瑶把目光又移到书评区，顿觉呀然！ 《与鬼三千年》书评区里，显示的留言竟然多达833条！！！ 这个数目几乎是童瑶《南刀北剑》的五倍多！ 而且最让她郁闷的是，自己那些评论基本上都是打广告的，而人家书评区，却都是讨论里面剧情的。 粗略翻看了一下，她是越看越郁闷，正想询问一下郑佳时，右下角狗头亮了。 不用问，这是编辑小刀的专用头像。 “哎呦喂，你发新书怎么不告诉我啊？” “为什么想不开要发悬疑分类啊？这个分类很冷门的，几乎和我们武侠一样冷，呸，简直比我们武侠还冷……” “美女，要不继续写武侠啊，你有粉丝基础的，好好写，绝对能火哦！” …… 小刀的手速还是那么快，童瑶想着这货八成是个话唠吧。 等她点开的时候，对方已经发来了七八条消息，都是劝她改写悬疑的，甚至连人身攻击都用上了，当然，这个攻击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悬疑编辑。 “我告诉你，悬疑编辑可是个人妖！” “他的头像是女的，其实是个一米八的光头抠脚大汉，对，是的，他就坐我旁边，不相信我给你发照片！” “哎呀，发错了，这条狗不是，这是我的头像……” …… 等童瑶回消息的时候，这货已经发到了第二十三条。 “呃……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太适合写武侠，所以暂时决定写悬疑了，如果失败了，或许会考虑继续写武侠的，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童瑶一句话，让对面正在发送第二十四条消息的小刀又撕头发了。 其实他手下现在不缺作者，但童瑶是他下面第一个作者，这意义不一样，而且成绩还不错，所以他才想挽留一下。 不过显然，童瑶的回复已经非常决绝了。 对着键盘愣了楞，最终他删除了继续挽留的消息，打出了这么一行字。 “你的天赋不错，如果坚持的话早晚会成功的，既然你选择了，那好吧，不管在哪个分类写，我都支持你，加油吧！” “谢谢。” 童瑶跟着回了一句，再没消息！ 第二天，童瑶发布了新书《我们村的邪乎事》第二章！ 一周后，站短如约而至，然后就是打印合同，快递合同，等合同快递之后，网站给她的新书改了状态。 编辑，自然也不再是小刀了，而变成了悬疑分类的新编辑神婆，的确如小刀所说，这人的头像和资料都是女的。 但到底是不是女的，童瑶不确定，她不信小刀说的，更不信电脑上的资料。 不过这都和她无关。 出于礼貌，她给对方发了个你好，算是打了招呼，但对方很久都没回复。 十天后，第一个推荐，也就是试水推顺利而来。 不过看到这个推荐位的时候，童瑶还是郁闷了良久。 【分类频道——新书精选】 这个推荐位的名字听起来挺唬人，其实根本就是蚊子腿！ 首先你得点开首页，然后点击悬疑分类，在悬疑分类的子页面，中上位置横幅推的下面，有一个长条，里面两行文字介绍，一行是两本书，两行是四本书。 对，没错。 每本书就只有十几个字的文字介绍而已！ 这个推荐，几乎是所有推荐位里最差的，没有之一…… 因为这个推荐位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而试水推对一本书的成绩却又至关重要，所以这种推荐也被作者们亲切的称为坟墓推！ 看到这个推荐的时候，童瑶的心都凉了。 再看看已经写了半个月的新书。 字数：45550！ 总点击：892！ 周点击：34！ 总推荐：51！ 周推荐：12！ 月票：0！ 收藏：22！ （以上为主页面数据，和后台作者数据不同） 这些数据里面，她自己还收藏了一票，推荐票也投了10多票…… 看到这些数据，她简直是透心凉、心飞扬…… 不过凉的还在后面呢。 第三十八章 校门口的热闹 九月一日，新生报道。 而她的书也下了为期一周的【分类频道——新书精选】推荐。 再看数据，她直接就傻了。 字数：76623！ 总点击：1823！ 周点击：69！ 总推荐：88！ 周推荐：21！ 月票：0！ 收藏：48！ 新书期，收藏是比较重要的，因为收藏的人越多，后期订阅的人就越多，这是成比例的。 虽然在推荐位上涨的收藏几乎翻了倍，可22翻成48，实在没什么值得自豪的，这个数字让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是自己写的有问题？ 还是说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 她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她打开了新书排行榜，结果别说前十名了，一直翻了五页，最后在第九十六名才找到了自己的《我们村的邪乎事》……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她这次真有些抓狂了…… 不过让她抓狂的还在后面。 九月三日，一月一次的稿费查询时间又到了。 打开后台，结果稿费的数据让她瞬间就崩溃了。 上个月好歹还有一千多，这个月直接就剩下九百九十六了，打赏更是只有五块钱，分到手刚好两毛五。 更郁闷的是，同样写悬疑分类的郑佳，这个月稿费竟然直接飙升到了三千五百多！！！ 郑佳激动的站起来看着许诺和童瑶都快哭了。 “好孩子，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许诺连忙上前安慰，然后瞥了瞥童瑶，郑佳会意，忙收敛情绪过去又安慰童瑶。 “别灰心，稿费又不固定，我前几个月不都只有一千块左右嘛，这个月稿费多，只是因为这个月来了个首页编辑推荐，下个月肯定就没这么多了。” “道理我都懂，就是有些失落，没事，走吧，老规矩，谁的稿费多谁请吃饭。” “去哪？” “吃火锅吧，听说旁边开了家火锅店……” “没问题！” 依靠网络小说赚到钱的郑佳，也不管节省不节省了，豪气干云的拿出了身上仅有的三百块大洋，带着两人准备出去大吃一顿。 结果…… 三人刚下到一楼，就看到远处校门口围着一堆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呦，有热闹，赶紧走！” 许诺天生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见围着一圈人，立马喊了一句，人已经跑出去十多米了。 童瑶和郑佳只能无奈的小跑起来跟了上去。 结果等两人跑到跟前，发现许诺已经挤到最里面去了，而等她俩也挤进人群的时候，却直接愣住了。 人群中间，是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均是披头散发。 这女人打起架来虽然不狠，但场面足够震撼。撕烂的衣服扔了一地，两人此刻都只剩下内衣。 手脚并用，指甲、牙齿都会成为攻击的最佳武器，而头发、衣服则会成为致命的罩门。 所以，等童瑶两人到现场的时候，这扭打在一块的两位，衣服几乎都被对方给撕烂了。 躺在地上你滚过来我滚过去，你撕我的头发，我撕你的头发。 旁边的学生大多数以男同胞为主，别说劝了，各个眼睛都瞪大了，恨不得上去帮忙把两位剩下不多的内衣内裤都给扯烂。 这时候郑佳小声咦了一下。 “咦，这好像是孟雪啊……” 不用她提醒，因为孟雪已经露出败像，人被压在了身下，所以脸就露出来了。 一看到是孟雪，站在最前面看热闹的许诺脸色立马就变了，骂了一句我曹。 然后对着压在孟雪身上的女人直接就开了一个大脚，这女人不备，一脚被踹的斜倒在地，孟雪趁机反攻，压住了倒地的长发女人。 童瑶喊了一声哎呦，连忙从地上捡起了撕成片状的衬衣盖在了孟雪身上，然后又去拉她。 郑佳这会也顾不上羞涩了，红着脸都快哭了，一个劲的朝周围的学生摆手。 “都散开啊，没什么好看的，赶紧走啊你们……” 人群还没彻底散开，童瑶和许诺倒是把打架的两人给先劝开了。 不过许诺这性子可不太好惹，看似拉架，其实根本就是拉偏架，趁乱又踹了这女人好几脚。 等这女人起来后想再动手，一看孟雪这边来了三个帮忙的，当场也有些怂了。 只是双手叉腰，披头散发的一个劲站在原地跳骂。 “狐狸精！” “不要脸！” “贱货！” “骚惑……” …… 她骂骂咧咧，许诺直接撸起袖子上前，瞪着眼睛骂道。 “你狗x的要再敢骂一句，我今天特么的废了你！！！” 看到许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半截砖头，这女人果然乖巧多了，往后退了两步，恶毒的看了看许诺四人。 稍许的冷静怕是让她也知道了羞耻，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同样被撕成碎片的衬衫遮住自己的上身，指着孟雪哭骂道。 “她，就是她这个贱货，勾引我老公，不知道羞耻，还是大学生呢，我呸！！！” “你老公？你老公谁啊？” “我老公就是徐森，小辣椒川菜馆老板！！！” 轰！ 听到这个消息，许诺、童瑶、郑佳三人的脑子瞬间就炸了！ 不可思议的看向孟雪，孟雪只是双眼泛红，显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徐森？你男朋友不是叫徐林吗？” 许诺小声问，孟雪仍然不说话，只是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已经哭出声来了，童瑶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许诺拿着搬砖指着这女人骂道。 “妈卖批的，什么叫勾引你老公，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老公诱骗我们孟雪的？我们没找你的麻烦，你倒好，送上门来了！” “你你你……” “我什么我？你特么的今天要再敢废话，我绝对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许诺恶狠狠的瞪着对方，或是顾虑四打一赢不了，或是担心许诺手上的板砖，这女人哼了一声转身要走，临走的时候却突兀的又扭过头来露出了一抹讥笑。 “呵呵，孟雪是吧？我叫夏梅，奉劝你一句，现在赶紧去检查一下身体，或许以后我们还是病友呢……” “你什么意思？站住！！！” 许诺大惊，急忙追了上去，可这个叫夏梅的出了校门上了一辆二手捷达后开车瞬间就消失了。 第三十九章 去医院检查 “孟雪，这到底……” 她又去问孟雪，童瑶看了看四周围观的同学，忙皱眉摇头小声开口。 “有事还是先回宿舍再说……” 于是三人连掺扶带掩护的带着孟雪回到了304宿舍，一进宿舍，许诺直接就先插上了宿舍门的插销。 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劈头盖脸就训斥起来。 “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别乱来，学校放着五六千男生都不够你谈的？非得跑到校外去谈？都说了社会上的人我们不知道底细，这下好了？你高兴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 “行了，别说了。” 童瑶瞪了许诺一眼，她知道，现在可不是落井下石的时候。 许诺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听了童瑶的话闭嘴了。 “孟雪，这次真不是许诺说你，你谈恋爱真的太不负责任了，包括对你自己。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吧。这个女人最后说的话不管是不是危言耸听，我觉得你都应该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赶紧去医院检查，可千万别传染了什么不好的病，走走走，现在就走。” 许诺过去拉孟雪，发愣的孟雪却是一动不动，然后突然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 郑佳局促不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偶尔看看许诺，偶尔看看童瑶，又偶尔看看孟雪，急的眼圈都红了。 见孟雪哭了，许诺劝了两句没起作用，暴脾气又上来了，拿着一件外套摔在桌上骂道。 “哭个屁啊，早特么干嘛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啊？瞧瞧你这骚德性，来学校谈了多少男朋友？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还跑到外面和社会上的男人鬼混，你特么不得病谁得病？要不是你老大，我特么才懒得理你，你还有脸哭？我觉得你爹妈才该哭！！！” 或许是许诺骂的太狠了，孟雪止住哭声看着许诺。 “看特么什么看，还嫌不够丢人的？赶紧穿上衣服滚医院做检查去，你最好祈祷别感染艾滋，不然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就这样，孟雪被一路骂着，穿上了外套，由许诺三人陪着去了附近的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许诺陪着她进去，童瑶和郑佳两人坐在门口等着。 郑佳问。 “你说……之前那女人走的时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童瑶摇头。 “不知道，不过不管真假，检查一下还是必要的。” “万一是真的呢……要是真感染艾滋病毒了怎么办？我听说这种病治不好的……” “别瞎说，怎么可能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感染这种病？” “可是这女人说的不像是假话啊……” “第一，就算她说的是真话，那也不一定非得是艾滋啊。第二，如果真是艾滋的话，你觉得这个女人还用的着和孟雪打一架？上来直接告诉她徐森有艾滋，孟雪估计当场就跪了，还用的着打架？” “可是……” “别瞎可是了，不管她感染没感染，也不管她感染了什么病，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一切后果她无法逃避，更无法选择。我们俩安心等着即可。懂？” “懂，可是……” “你懂个屁……” …… 漫长的等待，让童瑶也有些焦躁，一向温文尔雅的她终于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两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像是静等死神对孟雪的宣判。 屋外是，屋里更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雪脸色苍白的被许诺扶着从皮肤性病科走了出来。 “怎么样？” 童瑶和郑佳赶紧上前询问，同时她也观察了两人的表情，可这两位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 许诺一脸轻松，孟雪却双眉紧锁，满脸忧愁，她实在从这两人的脸上看不出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喂，问你呢，到底怎么样啊？” 童瑶蹙眉又问，许诺拍着胸口长舒了口气笑道。 “不算好也不算坏……” “啊？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也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好。” “你再说废话我就掐死你。” 童瑶瞪了许诺一眼，许诺立刻正经起来，小声给两人解释。 “不是艾滋，不过……的确被传染了某种脏病，幸运的是，医生说这种病问题不大，她的情况并不严重，说起来还多亏夏梅提醒的早，不然再拖下去可真就不一定了。” “那这个……” “哦，医生说使用第三代头孢的话可以治愈，而且是完全治愈。不过这种病不太好听，危害最大的是孟雪的名声。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大家就别再提了。” 许诺这话说的一点不错，普通人要是听说某人得了这种病，那首先就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对于病痛来说，这种目光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三人再看孟雪，各自都唯有长长的叹息。 在她们心里，孟雪从来都是骄傲的、开朗的、高高在上的，可现在，她却变的如同丧家之犬，目光满是惶恐和惴惴，那种局促不安表现的甚至连郑佳都不如。 “唉……回吧。” …… 回到宿舍，四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孟雪又小声的啜泣起来了。 许诺心烦意乱的骂了一声。 “哭个屁啊！没传染艾滋你应该偷着乐！” 童瑶皱眉朝许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然后接口问孟雪。 “系主任一直在找你，他说……他说因为你挂科太多，所以你的免费资格被取消了，这事你知道了吧？” “我……我我……我知……知道。” 孟雪哽咽着说。 “那你报名了吗？” “报……报了，我我……我之前从徐森那拿了点钱报的。” “呃……他不是叫徐林吗？” 童瑶问，这个问题许诺和郑佳同样好奇。 “他……他和我交往用的是假名字，他真名叫徐森……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是骗我的。” “那他老婆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我不知道他结婚了，今天早上我找徐森找不到，在店里就碰到这个女人了，她……” “她怎么了？” “她拿出手机问我认不认识徐森，见我点头，就又打开了另外一张我和徐森的……照片，然后开始打我……” 第四十章 孟雪要跳楼 得，事情都问明白了。 童瑶怕许诺又说难听的话，立马又开口道。 “行了，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你也报了名了，以后就好好上学，咱们虽然是大专，但学好专业课出去一样能出人头地！” 孟雪点点头，几个人看了看时间，天已经黑透了，于是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趁着孟雪洗澡的时候，许诺凑到童瑶身边翻着白眼小声指责。 “你啊，心也太善良了，以前她多瞧不起你，现在竟然对她还这么好……” 童瑶抿嘴笑笑。 “呵呵，心不善良能救你吗？” 许诺一愣，随即又翻了翻白眼走了。 其实骨子里她并不喜欢孟雪，帮孟雪的主要原因还是护短而已。就比如一家人，不管你多讨厌弟弟妹妹，但如果有外人欺负他，那还是会拼命的。 这一夜，在所有人看来，就像一个大学生涯的闹剧，而夜幕降临后，这场闹剧也终于结束了。 但谁都不知道，天亮后，噩梦才真正开始…… 早上七点三十分，四个女生下楼准备去食堂吃饭，结果刚走出宿舍楼，就听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瞧，就是她，听说在校外鬼混被人打了。” “什么鬼混啊，是她勾引别人老公被抓歼在床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啊，她是被一个有钱的老板给包养了，然后人家老婆找上门了……” …… 一句句话，就像一根根针，噗噗噗扎在四个人的心上，尤其是孟雪的心上…… “别管她们……” 童瑶鼓励她，孟雪苦笑着点点头。 可是，这仅仅是噩梦的序曲。 当四人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无数的学生朝孟雪投来的目光，这目光，让你分不清是好是坏，但绝对不是孟雪想要的。 在这群人围着的公告栏上，横七竖八的贴满了照片。 童瑶走进一看，差点晕厥过去…… 这些照片全都是孟雪和徐森的亲密照，也不知道怎么泄露的，而且被人贴在了这。 她趁孟雪还没走进，赶紧快速的撕了起来，可是照片太多了，而且公告栏还贴着几十张关于照片的说明…… 【你们学校大二软件技术系学生孟雪是个贱货，勾引有妇之夫，影响别人夫妻感情，不知道羞耻……】 这份打印出来的说明通知，是用浆糊沾上去的，根本撕不下来，童瑶扭头看孟雪，孟雪已经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这等于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她的丑事，但凡是个人都得要点脸啊，而现在，她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遮羞布又一次被人无情的撕扯掉了。 见童瑶还要撕，许诺摆摆手。 “算了，这哪撕的完？报警吧！夏梅既然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们就奉陪到底吧！郑佳，你去找孟雪，不要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我和童瑶先去报警，完事之后咱们在宿舍集合。” “哦……好好好……” 郑佳答应一句，连忙就追着孟雪去了。 每个大学都有警务室，甚至有些还有派出所的驻点。 许诺和童瑶去报警的时候，结果学校已经先一步报警了，这事毕竟有损学校声誉…… 再返回学校的时候，童瑶突然停住脚步。 许诺问她。 “怎么了？” 童瑶默默的扭头看向了大门外。 “没什么，就是憋着一口气有些难受。” “那就出了这口气呗。” “怎么出？人都找不到。”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走呗，出气去，正好我也憋着一肚子邪火呢！！！” 许诺拍了拍童瑶的肩膀，然后扭头又朝着学校大门口走了。 …… 到了小辣椒门口，玻璃门上了锁，也没挂任何通知。 许诺捡了块砖头，上去就给玻璃门开了瓢，然后又是几脚，踢碎了玻璃渣，童瑶跟了上去，两人拿着砖头石块进去就是一通乱砸，从外面一直砸到里面，从下面一直砸到上面。 外面围着的学生指指点点，但并没有人出来阻拦。 一直砸到早上十点多，两人从小辣椒出来，回到宿舍，却惊讶的发现304宿舍门上着锁。 “不在宿舍？” 童瑶一愣，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立刻就朝教室跑。 结果教室正在上课的老师看着二人突然进来，还没来得及批评，就又看到二人突然转身跑出去了。 “不在宿舍，也不在教室，郑佳和孟雪到底去哪了啊！” “哎呀，烦人，早知道买个手机好了！” “买了顶屁用，郑佳和孟雪都没有啊，你买了打给谁啊？” “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分头找！我去行政楼、教学楼、操场！你去图书馆、各个餐厅、小超市。” “好！” 许诺正要跑，童瑶连忙又喊住她。 “不管找到找不到，呆会在宿舍集合！！！” “知道了！” 许诺应了一声，两人开始满学校找了起来，这个时候，她们才深切感受到了这个所谓的垃圾学校有多大了。 光是宿舍楼就足有八栋，餐厅六个，校内小超市五个，除此外教学楼还有四栋…… 等两人找了一圈回到304宿舍，中午饭的时间都过了…… “怎么办？孟雪找不到，怎么连郑佳也丢了……” “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警？这才失踪几个小时，人家会管吗？” “那也得试试啊，孟雪这么高傲的性子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啊，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可怎么办？” …… 就在两人商量办法的时候，门被撞开了。 郑佳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指着外面…… “快，快，孟雪要跳楼！” “啊？” 两人大惊，立马跟着郑佳又朝楼下跑，在跑的过程中，郑佳这才给两人解释。 “早上我追上她，好不容易劝了半天，结果在校门口又碰到夏梅了，她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大骂孟雪勾引她老公，孟雪一气之下就跑到行政楼楼顶去了，你们赶紧去劝劝吧……” 等三人跑到挨着学校大门的行政楼下面，已经看到警察拉开了警戒线，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旁边仍然聚集了上百名学生。 此刻天空飘起了小雨，童瑶抬头朝楼顶看去，就见孟雪站在大楼最外面的檐口上，别说跳了，只要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下来，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 “警察叔叔，楼上是我们宿舍的，让我们上去劝劝吧。” 童瑶像警察叔叔解释了两句，三个人被放进了警戒线。 第四十一章 你所遭受的算什么 一个警察叔叔带着他们三人一路小跑上了楼，并且叮嘱她们千万不要说过激的话，交代她们尽量劝对方下来，就算劝不下来，那也得拖住她，下面的气垫还在准备呢，现在跳下去那绝对就凉了。 行政楼建造的年代比较久，楼高九层，没有电梯，所以上面三层基本一直都是空置的。 至于最顶上的天台有没有锁，该怎么上去，估计学校只有找地方谈情说爱的情侣知道，而孟雪，估计就是某一次那个啥的时候找到这里的。 上了天台，雨已经下的人睁不开眼睛了，孟雪见人上来，立刻就哭喊起来，并且作势要跳。 “孟雪！你别急着跳，先听我说，我要说完了，你觉得还想跳，那你就跳！我不拦你！！！” 听到童瑶开口第一句话，警察叔叔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正要再叮嘱几句，却被许诺拦住了。 “叔叔，放心吧，我们了解她，有分寸的。” “那行，记住，千万别激怒她，你们好好劝，我在这接应你们。” 警察叔叔交代了一句，站在了门口。 童瑶看了看许诺和郑佳，三人伸开手一边靠孟雪靠近一边劝她。 “活着不好吗？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死了你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是啊，谈恋爱是你的权利，你根本没做错什么，说起来你才是受害者，是徐森这个人渣骗了你，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啊？人生不止光是爱情……” “孟雪，你千万要冷静啊，这里只有九层楼，跳下去要是摔死了还好，可要没摔死摔残就糟了，你爸妈还得一辈子在病床上照顾你……摔残了还好，可要是摔瘫痪了，我告诉你，大小便你都得拉床上……” 嗯？ 听到这话，童瑶和郑佳看向许诺，许诺咳嗽了一声，连忙讪讪解释。 “呃……骂人我擅长，劝人可能不太专业……还是你们来吧……” 三人慢慢的朝孟雪靠近…… 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 就在两边只有五米的时候，孟雪突然又激动起来，她大吼大叫的哭喊着。 “啊，别过来！别过来！” 孟雪哭喊着，然后呜呜呜的蹲下哭着说。 “……呜呜呜……我也不想死啊，可是我实在没脸活下去了，现在所有人都骂我是贱货，骂我不自爱，骂我当小三，你们知道每天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的感受吗？你们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我知道！！！” 童瑶红着眼睛提高了嗓门。 “我不但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还要深刻！还有痛苦！！！” 孟雪一愣，接着就听童瑶继续苦涩的说道。 “我妈带着我在村里生活了二十年，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了二十年！他们骂我妈是扫把星，克死父母克死丈夫，他们的孩子骂我是孤儿，骂我是野孩子！我告诉你，你这点破事和我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 雨水如同倒灌，风大雨大，童瑶几乎是嘶吼出这些话，她的脸上全是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而孟雪却满脸惊讶，虽然在一个宿舍呆了一年，但她并不了解童瑶的家庭背景，别说她了，连郑佳也不知道。 童瑶在暴雨中，开始慢慢的脱衣服。 她先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紫色的花格子长袖衬衣。 一边解扣子她一边苦涩的对孟雪笑着说。 “你不是一直嘲笑我土吗？你不是一直笑话我保守的连短袖都不敢穿，连胳膊都不敢给男人看吗？今天我就告诉你这都是为什么！！！” “童瑶！！！” 许诺嘶喊出声，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知道童瑶要做什么！！！ 童瑶慢慢的开始脱掉里面的长袖衬衫，她的胳膊开始露了出来。 对于童瑶，说实话，不光孟雪，就连郑佳也非常好奇。 她们相处了也一年多了，可她从来没见过童瑶穿裙子，也没见过童瑶穿短袖，哪怕夏天再热，她也始终穿着长袖的衣服。 甚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童瑶也都穿着长袖衬衣！ 今天，现在！ 这个答案终于揭开了，但这个答案，让孟雪和郑佳却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暴雨中的童瑶，仰头看向孟雪，慢慢的张开了双臂，她的长袖衬衫缓缓的从臂膀滑落…… 看到童瑶的手臂，孟雪和郑佳惊讶的啊的同时叫出声来！！！ 童瑶的手臂，没有她们想象的白皙、娇嫩，反而是疙疙瘩瘩、布满了一条条的伤痕！这些伤痕如同爬在她手臂上的蜈蚣，在皮肤上凸起，狰狞而可怖。 而震惊远不如此，童瑶接着又开始脱掉了衬衣，她慢慢的在雨里转身。 她的后背、腹部，全是横七竖八的刀痕，一条条伤疤，像是虫子爬满了她的身体，看的人触目惊心…… “童瑶！” 雨水中，许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跑过去抱住童瑶放声大哭。 “不要，不要再给人看了……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她轻轻拍了拍许诺的后背，然后看着站在楼边的孟雪，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你所遭受的这些……和我所遭受的……能比吗？” “你……你……” 孟雪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从没想过，这个恬静、秀气的女孩，全身竟然布满了这么多伤疤，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童瑶看着她，继续说。 “我妈说，每个人生下来就是来受罪的，每一次受罪，你挺不过去就完了，可一旦挺过去了，那就意味着你成长了，后面的路就会变的好走一点……就像我这样，如果当年没挺过去，或许也跟你一样自杀了，可我挺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上了大学，交了新的朋友，还能写小说赚钱养活自己，这不是很好吗？” “不错！” 郑佳从后面突然冲了过来，显得格外激动。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露出难看的笑容。 “其实你遭受的真的不算什么，每个人都会遇到痛苦和挫折，只是你的痛苦让别人知道了，而别人的痛苦你不知道而已。 就比如我……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是我爷爷奶奶把我带大的，村里的孩子从小就笑话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 知道为什么我总不爱说话吗？那是我自卑！！！ 我羡慕你们、嫉妒你们，你们爸有妈，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而我呢？” 郑佳呜呜咽咽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总是嘲笑我不懂时尚，是的，我甚至在上大学之前都没见过电梯、公交车，我不光不知道眼影、口红这些化妆品，甚至连泡面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你知道我第一次吃泡面的情形吗？我缠着爷爷整整半年，在我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才终于吃到了你们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泡面！！！ 你们所拥有的都已经习惯，而我习惯的是……还未曾拥有你们所习惯的，我上了大学，就像一个丑小鸭，我不停的努力努力努力努力！我要努力追赶你们，我像一只山里的猴子，学着你们说普通话，学着你们用牙膏刷牙，学着你喝饮料，学着你们穿皮鞋，学着做一个和你们一样，不被任何人嘲笑、鄙视、调侃的城里人……” 雨声、哭声、风声混杂，三个女生互相对视，各自哭泣。 第四十二章 退学 而这个时候的许诺，却突兀的站了出来对三人说。 “其实……我也很惨的，我我我……我……我其实是捡来的……” “啊？” 童瑶原本还挺伤感，听到许诺的话直接傻了，站在雨中也不知道这货说的是真的假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质疑的时候，她慢慢朝着孟雪走过去，伸出了满身疤痕的胳膊。 “我们结拜的时候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真跳下去了，那我们也只能陪你一起跳。” 郑佳点点头，也站到了孟雪身前，坚定的看着楼下。 “你跳，我也跳！” 说完看了看许诺，许诺脸色有些发白，讪讪道。 “我就不过去了，我恐高……我怕站过去先跳下去了连累你们……” 说完连忙又补充道。 “不过说真的，你经历的这些都不是事，她们要说就让她们说去呗，你活自己的，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至于夏梅，她贴你的照片已经犯法了，我们早上都报过案了！” 童瑶点点头，再次看向孟雪。 “来，把手给我，相信我，未来真的很美好。” 孟雪呆呆的看着童瑶，慢慢的伸出手，童瑶用力握住，然后轻轻把她拉到了安全地带。 …… 当天晚上，系主任办公室。 四女换了衣服站成一排，各个低着头。 系主任梁春云此刻如同暴怒的狮子，双手叉腰不停的训斥着。 “好啊，旷课、挂科、谈恋爱还不行，现在你还会跳楼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你们三个，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一直不把孟雪的事报告上来，包庇，你们这叫包庇懂吗？” “还有你，童瑶！啧啧啧，竟然还会砸人家店了？” “报告主任，店是我砸的！和童瑶没关系！” 许诺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头上，结果梁主任更怒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砸店的有你一份！人家把监控都拿到派出所去了！！！哎呦喂，我我我……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梁春云揪着头发转了好几个圈，而后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到了他的办公椅上。 “我说你们傻不傻啊！本来梦雪这事咱们还能扯扯皮，可你们干嘛非得画蛇添足跑去砸人家店啊！这下好了，让人家拿着监控闹到派出所去了，你让我怎么解释？砸店不会晚上戴着口罩去吗？干嘛非得大白天去啊……” “报告主任，下次我们一定晚上戴着口罩去！” 啪！ 梁春云拍着桌子骂道。 “放屁，你还敢有下次？” 他瞪着许诺，简直是咬牙切齿，再看看眼前这四位，原本都是寄予厚望的，可现在呢，闹出这么大动静，市局都来人了，他一个小小的主任，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唉……” 又叹了口气，梁春云收敛了一下情绪，咳了咳。 “咳，学校的处罚通知已经出来了，经过和小辣椒那边协商，这事我们就私了了，总共需要赔偿对方八万块，你们想办法凑凑吧。” “啊？还要我们给他赔钱？还八万块？开玩笑吧？” 许诺大惊，梁春云瞪着眼睛。 “你以为谁和你开玩笑呢？你们这种性质，说严重点，那叫寻衅滋事，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破坏他人财物！！！根据《刑法》中第二百九十三条！你们这种行为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要判刑的懂不懂啊！！！” 这一下童瑶和许诺都不说话了，两人这会才觉得事情或许真的有些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沉默良久之后，孟雪咬着嘴唇说。 “那我要是告他强歼呢？” 梁春云诧异的看着孟雪，而后轻轻的摇摇头。 “先不说你告不告的赢，就算你告赢了，这和许诺童瑶砸人家店的事也没关系，一码归一码！再说了，徐森虽然欺骗了你，但你们那个啥……都是自愿的，你天天呆在人家店里，店里那些员工可都是人证，还有监控呢！”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许诺赔她们八万块钱？” 这事因自己而起，要是再让许诺她们赔钱，孟雪觉得还不如自己吊死在小辣椒门口呢…… “你是泥菩萨过河，就别管人家了，院里对你的处罚通知也出来了，旷课、夜不归宿、还有跳楼这事，院里决定……对你做开除处理。” 听到要开除孟雪，三人都急了。 “啊？主任！这这这……这怎么可以啊，我们……” 梁主任摆摆手，叹了口气。 “这件事对学校的声誉影响实在太大了，现在记者把校长办公室都给围了，你让学校怎么办？” 许诺张了张嘴，却突然发出冷笑。 “呵呵，这就是咱们学校的办学宗旨？学生被坏人欺负的都要跳楼了，学校不但不去庇护，反而落井下石的要开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为自己选择白云职业技术学院感到羞耻！现在我也向学校宣布一下我个人的决定——我要退学！！！” “你……” 梁主任还没开口说话，童瑶也坚决的和许诺站在一起。 “我也要退学！！！” “我也是！！！” 让梁主任没想到的是，一向性格腼腆温柔，见人都会脸红害羞的郑佳，此刻竟然也站了出来，而且敢对自己吼这么大声了？ “你们……你们……好好好……那我……那那那……”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梁春云在盛怒之下会同意三人的退学申请时，结果…… 梁春云却无奈的说…… “那那那……那我就找我小舅子再聊聊……” “主任，原来你小舅子是校长啊？” 梁春云面对嬉皮笑脸的许诺简直毫无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是校长，但比校长说话有用。” 说完他看了看四人，又训斥道。 “丑话我说在前面，这是你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今年期末考如果再考不好，或者让我再发现你们来这里混日子，那么到时候就自己滚吧！” “遵命！！！” 许诺嘻嘻哈哈的给梁春云敬了一个礼，然后赶紧朝三女眨了眨眼，三女连忙朝梁春云鞠躬道谢。 第四十三章 化妆 这件事本来也没梁春云说的这么严重，其实在他叫来四女训斥的时候，校方和徐森、夏梅以及派出所三方都私下协商好了。 夏梅贴孟雪的亲密照片，这也是违法行为，而且在这件事里，徐森更要负主要责任，说严重点，这叫诱骗女大学生！ 而童瑶和许诺砸了小辣椒的店，所以协商的结果是，两方互不追究。 倒是学校对孟雪的处罚是真的，但这对系主任梁春云来说都不算事，毕竟他们这是大专，而且还是民办的！！！ 今天叫四人来，他主要还是想吓唬一下，想让四人经过这次事情之后，真正的能端正一下学习态度，好好的回到学习的正常轨道上来。 在办公室里，他把整件事又想了一遍，然后起身朝着校长办公室走了过去，等出来的时候，他掏出了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号码标记赫然是——小舅子！！！ …… 回到宿舍后，孟雪的眼圈又红了。 “谢谢你们，以前我……我那样对你们，你们都还这样帮我……” 许诺嘴里叼着牙签摆摆手。 “嗨，谁让咱们磕了头拜了把子呢……” 童瑶笑着点头。 “呵呵，以前你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都是有口无心，你这性格我们都习惯了，现在突然煽起情来我反而还不习惯了呢。” “对啊对啊，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孟雪，明天你教我化妆好不好，我觉得童瑶说的特别对，人越害怕什么就越得面对什么！以后我也得改改我那自卑的坏毛病了。” 郑佳附和，童瑶和许诺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随后也央求起来。 “那顺便也给我俩教教吧，不用化那么浓，来点淡妆就行了，说实话，化点妆的确挺漂亮的呢。” 孟雪感激的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嗯，明天……明天我帮你们画，都画，谢谢你们，我的姐妹们，谢谢。” 说着，她再也忍不住，四人抱在一块，明明在哭，但一个个笑的比谁都灿烂。 第二天，孟雪脱下了高跟鞋，穿上了平板鞋，第一次穿上了长裤，披肩发扎成了马尾，站在镜子前面，她静静的看着自己。 自己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啊？ 现在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从今天起，从这扇门走出去起，自己就要面对无数人的指指点点，面对无数人讥讽嘲笑鄙夷的目光，但也从今天起，自己将重新开始，撕下所有的面具，要狠狠的去追赶失去的光阴…… 童瑶走到镜子前，轻轻的拍了拍孟雪的肩膀，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嘴笑了笑。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化妆，原来化了妆真的比不化妆漂亮啊……” “呵呵，当然了，不然这些化妆品能卖这么贵吗？” “我们画的简单点，不用多贵吧？” “呵呵，骗你的啦，化妆品也分好坏，好的当然很贵，但我们用的都是几十块钱的便宜货。” “没关系，等以后我们毕业了，工作了，就卖最好的化妆品！” …… 四女收拾停当，拿着课本朝着教室走去。 路过公告栏的时候，公告栏上贴着一张通告，无数学生看到孟雪过来，纷纷议论起来。 “去看看。” “不用了吧？” “呵呵，从我放弃自杀的念头开始，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没事的。” 孟雪笑着说，并且第一个抬脚走到了公告栏的下面。 不过看着看着，四人的表情可就都变了。 【针对本次事情调查结果公布如下……，校外闲散人员，在本校寻衅滋事时，误认本校女生孟雪……】 学校公布的结果里面，将孟雪完全说成了受害者，大概意思就是说，夏梅得知自己老公出轨，跑到学校寻找报复对象，结果错把孟雪认成了要报复的对象，然后大闹一场，导致孟雪情绪激动而要跳楼…… 公告的最后，学校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再次强调这只是个误会，而闹事的夏梅已经交给了法律制裁，对于孟雪，学校也表达了歉意云云…… 最后学校再次强调，会加强学生的安全管理，严禁学生无故外出，并且加大了夜不归宿的检查力度，对违规学生要严肃处理等等。 看完公告，许诺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小声对其他三人说。 “哇，梁主任的小舅子这么厉害啊！” 童瑶松了口气，小声跟着说。 “这下好了，有了这张官方公告，孟雪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这次真的多亏了梁主任。” “是得好好谢谢梁主任，不过我觉得我们得赶紧上课去了，还有五分钟就迟到了……” “走走走，快走快走……” …… 四女走进教室，全班同学，包括女同学的目光瞬间都直了…… 刚还在讨论孟雪会不会被开除的那些学生，此刻全都傻了，人孟雪来了，而且一脸自信的来了，完全就没有被刚打过架、跳过楼的任何情绪干扰。 孟雪后面，看到许诺和童瑶、郑佳三人，全班男生第二次傻了。 有些和许诺三人关系稍微好点的，直接就开口调侃了。 “班长，今天啥情况啊？屎壳郎出嫁，怎么还画了妆了啊……” “是啊，还有郑佳，这一化妆直接丑小鸭变天鹅了，这小模样，这小眼神，宛如一池秋水，让我望眼欲穿啊……” “啥情况啊，今个怎么都化了妆了，是不是系里又准备组织什么大型活动了啊……” …… 坐在座位上，许诺强装镇定，但内心都乐开花了，咳了咳，然后捂着嘴小声对郑佳说。 “佳佳，快瞧，孙明这小子都偷偷看你十九次了，哎呦，第二十次了喂。佳佳，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上你了吧？” “别闹……” 郑佳满脸通红，童瑶也跟着打趣。 “呵呵，你刚不是还说要倘开心扉，打碎自卑嘛，怎么刚开始就退缩了？” “哎呀，童瑶，连你也欺负我……” …… 这节课，信息技术系1班，全员到齐！ 中午下课后，许诺在宿舍给孟雪补习以前落下的功课，童瑶和郑佳两人又开始继续打开word码字了。 对于新书，童瑶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稍微有些糟糕。 第四十四章 意外的稿费 九月的第一周，没推荐！ 九月的第二周，仍然没推荐！ 九月的第三周，还是没推荐！ 等到第四周，九月二十四号，童瑶已经开始着急了！！！ 点开《我们村的邪乎事》，各项数据惨淡的她几乎想哭。 字数：188291！ 总点击：8993！ 周点击：54！ 总推荐：322！ 周推荐：31！ 月票：22！ 收藏：98！ 周点击、周推荐几乎平稳的像死人的心电图，而一个多月，字数都快二十万了，收藏仅仅只有98个，其中一个还是她自己的。 最惨的是，她的字数已经达到了十八万多，悬疑分类十五万就可以上架了。 而且再有六天就到月底了，如果再不申请上架，那下个月连全勤的600块可就都没了。 九月二十五号，早上八点，临上课的时候，她向编辑申请了上架。 一直到她下午放学的时候，才收到了编辑神婆的消息。 而这条她期盼的消息也只有一个英文单词——ok！ 到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六号。 一大早，童瑶打开作者后台，果然看到了vip字样！ 然后，她无比沮丧的发布了六章vip章节！ 到晚上下课回来，打开后台一看，虽然做好了扑街的心里准备，但看到数据后还是格外沮丧。 收藏：101！ 点击：9182！ 推荐：9982！ 月票：1！ 昨日新增订阅：66！ 章节平均订阅：10！ 单章最高订阅：11！ 打赏：0元！ 起始中文网标准的收藏订阅比例是10比1左右，通过数据查看，童瑶的数据算是合格了，但关键是这个数据低的简直让她怀疑人生。 如果按照这个数据发展下去，那么以后估计真的只能靠全勤那600块钱过日子了。 “怎么办……要爆更吗？可是今天已经发了六章了，算起来都一万三千多字了，再往哪爆去？” 九月的最后一周，童瑶上架了，不过可惜的是，她仍然没有接到神秘的推荐短信。 而她的《南刀北剑》，也将在10月1日彻底完本！ 想到这，她突然灵机一动，然后打开了《南刀北剑》的简介，在上面修改起来。 【新书《我们村的邪乎事》已经发布，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感谢……】 不光如此，她还在《南刀北剑》的最后三章都给新书做了广告。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了。 十月一号，《南刀北剑》发布完最后一章大结局，终于完本，经过后期修改，最终字数96万有余！ 十月三号，又到了出稿费的日子，这天刚好是周六，四个人没课，一大早静等十点来临。 八点…… 九点…… 九点半…… 十点刚到！郑佳便迫不及待的先进入后台开始查询，其余三个人都围了上去，露出了好奇和激动。 点击查询！ 【打赏金额：288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829元】 【稿费税前合计：2717元】 “哇，写小说真的这么赚钱啊？” 孟雪以前不怎么回宿舍，更不怎么和姐妹们沟通，现在亲眼看到郑佳每天只是随便写写，竟然能赚这么多钱，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年月钱毕竟还是值钱的，一般在工厂上班的，连加班费算上也不过才3000左右，要是去外面做服务员、导购之类的，更是连2000块都拿不到。 而郑佳，这个她一直瞧不上、看不起的农村女孩，一个月竟然能赚这么多，而且这还是利用午休和空闲时间兼职写的啊！！！ 郑佳虽然有些谦虚，但满脸的笑意仍然掩饰不了心中的得意。 “呵呵，这个月推荐不太好，还没上个月稿费多呢……而且这是税前，扣完税其实也就2500块左右。” “2500块还不多？我爸一个月工资也才2800块，好家伙，你空闲时间随便写点东西就能赚这么多钱啊？” 孟雪一脸羡慕，说完又遗憾的摇摇头噘着嘴说。 “可惜我现在还得补以前的缺的功课，不然跟着你们写小说也挺不错的。” 说完扭头又看向童瑶，问。 “对了，赶紧看看你的稿费呗，说不定更高呢。” 童瑶苦笑着一边打开自己后台一边解释。 “我的估计要惨一点，新书刚上架，老书这个月也没什么好的推荐。” 说话的功夫，后台数据已经点开了。 【打赏金额：322元】（作者旗下所有书打赏合计）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3444元】 【稿费税前合计：4366元】 “啊？” 看到这个月稿费竟然有4366元，童瑶自己先啊了一声。 “怎么会有这么多啊？这……这什么情况啊？” 孟雪再次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翻了翻白眼噘嘴吐槽。 “哪有嫌钱多的啊……” “不是，我……我预计这个月最高也就1500块，鬼知道怎么这么多啊……” 不过话刚说完，她自己就明白过来了。 连忙打开书评区查看，果然。 书评区相比之前突然增加了几十条，而且都是有效评论。 【马上完本了，打赏一波！】 【从春雨小说网一路跟过来，终于看完了，作者大大加油。】 【开新书了，这本要写完了吗？那我得看了，攒了二十多万字还没看……】 …… 从留言里可以看出，大部分读者都是收藏了没看，估计都在等着写完的时候才开始看呢。 而还有一部分老读者，则是出于恭贺的成分给的人情打赏。 所以，童瑶这个月的稿费一路被推到了4366元。 “啧啧啧，4366块钱啊，我爸要是知道了非得吓疯不可，我现在真后悔没早点回宿舍跟你们一块写小说……对了老大，你怎么不写小说啊？” 孟雪问许诺，许诺嘴唇子哆嗦了好半天，狠狠的哼了一声，拍了拍桌子。 “问这么多干嘛，赶紧的，break的作用搞懂了没？补课补课！！！” 看到许诺这么大反应，孟雪好奇的看向童瑶，童瑶噗嗤一声就乐了，许诺写小说的黑历史还是不提也罢。 按照惯例，宿舍里由每个月稿费最多的人出钱请吃饭，所以这个月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童瑶头上。 她因为学费全免的原因，所以现在账户上还有八千多块钱，自然不会这么抠门，当场拿出了三百块，带着三人出了学校找地方吃饭去了。 第四十五章 特殊的站内短信 回到宿舍后，童瑶看着后台两本书的成绩，简直是喜忧参半啊。 心说没想到老书完结的时候还给了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竟然稿费飙高，达到了4000块以上。 而忧的是，新书简直扑街到了姥姥家。 虽然这个月拿到了这么多的稿费，但隐患无穷。 比如说下个月，老书如果订阅降低的话，新书营养不良跟不上节奏该怎么办？ 或者说现在放弃新书，重新开一本试试？ 到底该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让童瑶又开始头疼起来了。 …… 一个月很快过去，这期间，童瑶回了趟家，拿自己写小说的钱给母亲买了件羽绒服，而母亲用自己积累的钱也给她买了一件。 母女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羽绒服，各自含笑…… 郑佳则是把自己的稿费大部分都邮寄给了老家的爷爷奶奶。 第二个月，也就是十一月。 因为老书的粉丝积累，加上郑佳给童瑶在《与鬼三千年》里做了个章推广告，童瑶的新书《我们村的邪乎事》终于开始了数据飙升。 收藏也终于含着泪飙升到了1000！ 而最重要的订阅，却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先天不足的劣势让它增长缓慢。 一直到了十一月稿费开通查询，《我们村的邪乎事》的均订也才勉强达到了80！ 又到了查询稿费的日子，宿舍四女就像过节一样。 这一次童瑶先查。 【打赏金额：68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南刀北剑》1566元！2、《我们村的邪乎事》188元！】 【稿费税前合计：2422元】 看到这个稿费，孟雪再次露出羡慕，而童瑶的心情却格外郁闷。 《南刀北剑》已经完本一个月，现在的稿费只是之前那些读者的积累，虽然还能领一年甚至好几年，但后期的稿费肯定是渐渐下降的。 最多三五个月，《南刀北剑》的订阅稿费将会下降到几百块钱而已。 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村的邪乎事》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么每个月的稿费将会下降到一千以内！这一千块，其中六百块还是全勤！！！ 这个时候如果切掉这本再开新书，那又得等待两个月的空档期。 所以问题就出现了。 继续写，扑街，切了重新开，很可能是在继续扑街的路上…… 到底该怎么选择？ 一时半会童瑶又茫然了…… 这个时候，她真的有些后悔那么早、那么草率的完结《南刀北剑》了，不然的话，一个月好歹能稳定住2000左右的收入啊。 要是再低个头，说不定还能找编辑小刀拿要几个不错的推荐。 越想越后悔，想到最后童瑶简直要拿脑袋撞墙啊。 “哇，三千六百五十三啊！童瑶，快来看，郑佳这个月稿费爆炸了！” 童瑶露出了个难看的小脸凑了上去。 看了看郑佳的数据，她实在不明白，同是写悬疑的，同是写乡村灵异鬼怪的，为什么人家的稿费每个月只高不低，而且人家的推荐也很多。 反观自己，从签约到现在，就只有一个小推荐…… 不过…… 成绩差成这样，真的都是推荐少的原因吗？ 童瑶再次迷茫了…… 这一天，郑佳笑呵呵的带着众人又吃了顿大餐，这已经成了304宿舍约定俗成的节日了，许诺给这一天起了好听的名字，叫稿费节！孟雪则叫这一天为蹭吃节！ 十一月十八号，中午放学后，童瑶回到宿舍百无聊赖的正想给后台发布新的章节，结果打开一看有一条站内短信。 “来推荐了？” 她激动的甚至都有些颤抖，快速的点开后台，结果出现的站内短信让童瑶瞬间有些发呆，而后突然爆发出剧烈的惊喜和尖叫！！！ “啊！！！” 一声尖叫，差点把宿舍的老几位给吓到精神失常，而后许诺三人立刻冲了过去，看了看她的电脑后台，也跟着尖叫起来！ 郑佳更是激动的抱着童瑶跳了起来。 “啊！童瑶，你太牛了，版权竟然卖掉了！版权啊！你的书要出版了！！！” 是的，后台的消息是告诉童瑶，《南刀北剑》的版权已经售出，不过这条消息再没有更多的内容。 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童瑶激动上好半天的，因为傻子都知道，版权卖了就有钱啊，而且很可能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在童瑶激动的时候，右下角qq里的狗头又闪动起来了。 她连忙打开，武侠分类的编辑小刀发来消息，还是永恒不变的开场白。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她连忙回了个“在”。 “后台消息看到没？激动不激动？” “激动，太激动了！” “想不想知道版权卖了多少钱？” “当然。” “哈哈，就不告诉你！让你不写武侠！” “……” 童瑶几乎满头黑线，她实在没想到，神婆这么高冷的编辑，竟然会有一个如此顽皮的同事…… “哈哈，不逗你了，咳，当然了，通知你这件事也是我做编辑的义务。听好了啊，可千万别吓着！！！” 童瑶连忙回了个‘嗯’…… “按照合同规定，你的版权是属于起始中文网的，但版权卖出后，你有权按照版权分类获得一定比例的分成。这次你总共可以分到八万块！！！” “啊？版权就这么不值钱啊？” 童瑶有些惊讶，在梦里，她无数次的听同名女孩说过，谁谁谁的版权卖了三百万五百万的，最不济的也都有一百多万，可自己这版权怎么这么便宜呢？ 噗！ 电脑后面的小刀吐了口狗血，又开始撕头发了。 他砸着键盘敲出了一条回复。 “什么叫这么点？单出版版权而已啊大姐，你还想要多少钱啊！实话告诉你，这次是你运气好，网站刚建立，急缺一部分书出版充门面，你的书完本的比较早，而且写的也不算特别差，网站是选无可选，所以才贴钱把你的书给卖了。” 小刀又开始了疯狂话唠模式，连续回复了十七八条消息。 童瑶大概看了看，总算明白了小刀的意思。 起始中文网创立之后，并不满足于电子订阅所获取的利益，所以这半年一直在图谋其他收益渠道。 而小说出版就是其中最重要、最简单的。 第四十六章 八万块 版权，在起始中文网的规则下，也被分的很细，全版权，就是这本书的所有版权，另外还有单版权。 这个就分的很细了。 比如动漫、游戏、电影、电视剧、广播、听书、出版…… 出版里面又细分为简体书版权和繁体书版权，繁体书版权主要是面向弯台市场。 这次童瑶所售出的，就是繁体书和简体书版权。 而童瑶的《南刀北剑》能顺利卖出去，说实话，还真是小刀说的那样，完全是运气而已。 起始中文网着手布局出版市场，那根本中的根本就是得先拿出一批可以出版的小说啊。 网站建立时间不长，大部分小说都还没写完呢，这就降低了选择空间。 再在这些写完的小说里面选择，武侠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受金梁温古黄的影响，对于出版的实体书，还是比较偏爱于武侠小说的。 加之童瑶的这本《南刀北剑》就是偏传统武侠的，所以几乎毫无悬念的就被网站给选上了。 至于版权费，网站之所以自己出钱拔高，其实也是为了后期自己书库的书能卖个好价而已。 如果现在这批书都卖个三五千的，那以后别人来采买版权的时候，就会以这批书为借口压价了。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那就是买断！ 八万块虽然多，但这是一次***，这钱一拿，后面是亏是赚可就没童瑶什么事了，顶多她只能落个署名权。 而起始中文网如果运气好，完全可以依靠这本书回本，甚至赚钱！ 就算短期内这些书卖不动亏损了，那以后万一童瑶红了，捏着这本书的版权，那就能赚八十万、八百万，甚至八千万！！！ 这就相当于花钱投资一样，对于穷人是投资，对于不缺钱的老板来说，这完全就是囤货，囤上几十本书的版权，只要一本火了，那就直接回本了！！！ “谢谢编辑，那我的书什么时候可以出版啊？”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出版的稿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更期待亲眼看到自己的书印成铅字，装订成册，这几乎就是一种特殊的成就。 为了这种成就，很多有钱人甚至不惜花高价自己出钱印刷。 “出版？还早的很呢，出版一本小说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报批、审稿、编辑、申报书号、确定印数、定价印刷、发行销售，快的话起码也得半年多，慢的话三五年都有可能。” “啊？要这么久啊？” 听到这个时间，童瑶略微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赶到过年就能印刷出来，然后还打算拿回家给妈妈看看呢。 “好吧，那这八万块钱啥时候能发下来？不会也要等好几年吧？” “哦，这个不会，这批书的合同都签好了，对方的钱一到账，网站就会随着当月的稿费合计发放，按照我的估计，最迟一月份就能发下去。” “那还好……” 聊到这会，童瑶的心也平静了不少，觉得没什么可问了，她双手晃了晃，又问了这么一句。 “我想问问……就是……那个……我悬疑分类那本书，为啥成绩那么低啊？” 小刀的消息回的很快。 “你为什么不去问人妖啊。” “呃……感觉那个编辑有些高冷，我不太敢问。和你比较熟嘛。” “嘿嘿，本来不想说，不过看你态度这么诚恳，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吧。” “昂？” “你的新书我大概也看了，成绩差呢，原因很多，大概有以下这么几点。第一呢，悬疑本来就是冷门分类，读者流量低。第二，你的书除了试水推之外，几乎没拿过推荐。这个倒也不能全怪你，可能人妖不太喜欢你这本书吧。第三呢，悬疑分类虽然书不太多，但同质化太严重了，这个意思你明白吧？” 同质化，意思就是大家写的题材内容都大同小异，比如写遇鬼，都是坟地、医院、公交车。大家写的东西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区别，读者看多了就腻味了。 这一点童瑶当然明白，她老老实实的回了一个‘懂’！ 小刀接着分析道。 “第四，你的更新量比较低，我看看了，除了上架那天更新了六章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每天两章，你这拿全勤的性格太死板了啊。 综合分析下来，你和别人内容差不多，别人写的比你早，悬疑读者少，你又没推荐，所以你的成绩自然就特别差喽。” “那……怎么提高呢？” “这个简单，要么每天一万字更新保持个三五个月，要么等着来几个大推荐，再要么和人妖搞好关系，拍拍马屁。” “……” 童瑶回复了一串省略号，直接就无语了。 每天更新一万字，还得保持三五个月，不是她舍不得存稿，是她真的做不到啊。 毕竟现在只是兼职，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啊。 等大推荐？ 更别提了，现在连蚊子腿都没一个，要等到大推荐，估计这本书早就完本了。 至于和人妖拍马屁……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 不过打开了神婆的聊天窗口，她又犯难了。 该怎么说？ 编辑你好？ 然后呢？ 我喜欢你？ 呸，神经病吧？ 或者说你真漂亮？ 没看到对方怎么知道对方真漂亮？要是对方是男的呢？ 怎么拍马屁？这成了问题，童瑶甚至还在百度里面搜索了一下，可惜，并没有适合她这种没见过面但必须拍的情况。 最后无果，她只能悻悻的在聊天窗口里打了这么一行字。 “编辑你好，今天天气不错，我就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然后…… 她等了十分钟，没想到，神婆竟然回复了。 结果一看，她差点羞死…… “我很忙，不要发送和写作无关的消息！下不为例，不然取消推荐资格！” 看完这条消息，她真恨不得回一句。 我特么也得有推荐让你取消啊…… 不过她不敢，万一编辑来真的，那这本书可真就扑街了，现在起码只是大概率扑街，好歹还能抢救一下。 至此，小刀所说的几条路几乎全都封死了，而童瑶，只能把努力交给自己，把成功交给天意了。 第四十七章 许诺闹肚子 虽然新书注定扑街，但这突如其来的八万块钱稿费，还是让她产生了巨大的惊喜。 有了这笔钱，她觉得起码可以让自己家里一下子释放掉以往所有的压力。 十一月的最后一周，也就是十一月24号，让童瑶没想到的是，她的扑街小说《我们村的邪乎事》竟然意外的收获了一个推荐。 而且虽然说不上太好，但还能比蚊子腿强点！ 【悬疑频道——热门分类】 这个推荐是位于悬疑子页面中间的一个推荐位，不光有文字介绍，而且还有封面图片。 同批次总共六本书，童瑶的是其中之一。 这让她喜不自禁，顿时觉得这本书好像又要火了。 推荐位的时间是周末下午14点，到下个周末的14点，刚好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面，童瑶牟足了劲，每天都会加更两章！ 不过…… 一周之后，十一月三十一日，下了推荐，她查看了一下《我们村的邪乎事》的主页数据，发现这个好不容易等来的推荐，似乎根本挽救不了一心扑街的书。 字数：46万！ 总点击：49981！ 周点击：369！ 总推荐：2788！ 周推荐：109！ 月票：18！ 收藏：1887！ 字数已经到了46万！几乎到了《南刀北剑》字数的一半，但数据却连《南刀北剑》的零头都比不上。 上了推荐位，一周可怜兮兮的只有369个点击，这意味着，一周内读者总共点进她的书只有369次！而这其中，她自己还点了二三十次呢。 总推荐和周推荐仍然低到吐血。 月票18张，一个月月票只有18张，全站排名10000名以后！这简直就是耻辱…… 收藏倒是增加了两三百，但对于十比一的收订比例来说，这两三百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十二月三日，早上十点。 她打开了后台查询数据和稿费。 昨日新增订阅：233！ 章节平均订阅：189！ 单章最高订阅：541！ 这数据基本不用看，童瑶猜都猜到了，很标准的毫无奇迹出现。 关闭数据查询页面，打开稿费查询。 【打赏金额：53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南刀北剑》1055元！2、《我们村的邪乎事》203元！】 【稿费税前合计：1911元】 看到最终稿费，童瑶略微有些沮丧，但也并没有太失望，毕竟早在月初她就有所准备。 老书完本后稿费逐渐下跌已经成为必然，新书扑街卖不上量也是应该。 不过没看到自己卖版权的那八万块钱，这让她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毕竟这钱早一天拿到手里，自己早一天才能心安。 而这个月，郑佳的稿费也不太好，仅比童瑶多了五十块钱，最后宿舍四个人一合计，谁也别请了，姐妹几个干脆去外面超市买了火锅底料，问舍管阿姨借了锅碗瓢盆，在宿舍煮起了火锅。 这也就她们宿舍才有这个特权，要是其他人，别说借锅了，你自己拿锅上去还得偷偷摸摸的，宿舍楼可是明令禁止严禁使用大功率电器的。 十二月，天寒地冻，北方的冬天格外冷。 孟雪还在抓着许诺补习功课呢，而童瑶和郑佳两人，也开始做起了应付考试的准备。 对于童瑶来说，暑假可以不回家，但春节绝对不行。 但如果回家的话，家里没有电脑，没电脑就意味着不能继续写小说，一个月不写，这对她的存稿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虽然这本书的成绩不好，但她还是舍不得每个月那600块全勤稿费。 所以从十二月初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攒稿过年的准备了。 二月一号是春节，二月十六号返校报道，也就是说，她现在要提前写完十二月、一月、二月前半月的稿子，按照每天4000字计算，两个半月，起码得写三十万字。 这其中她还得突击复习一下专业课，毕竟再有一个月就考期末试了，这次的期末试对她来说同样重要，考试成绩直接关系到她下学期是不是继续享有免费优惠的校园政策。 所以十二月对于童瑶来说，几乎是非常忙碌的一个月。 一月三号，大二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正式开始。 “加油！” “加油！” …… 姐妹四人收拾停当后，各自道了一声加油，然后自信满满的前往了阶梯教室一号考场。 考试总共进行三天。 等一月六号考完最后一门之后，孟雪站在宿舍长长的舒了口气……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半年她真的很努力，几乎比宿舍任何人都努力。 只要她醒着，那绝对就在思考问题，或者向许诺求教问题。 “考的怎么样？” 童瑶笑着问。 “还行吧，大部分的题都会做，就只有最后几道题不太确定，对了，我得找许诺再确认一下，她人呢？” “刚还在呢，可能在厕所吧……”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卫生间里传来了许诺剧烈的呕吐声。 童瑶皱眉上前敲了敲玻璃门关切的问。 “喂，是不是有了啊？” 回应童瑶的是更剧烈的呕吐。 “这么剧烈？中午是不是又偷吃什么东西了？” “吃个屁……我……呕！” “怪不得，吃屁多恶心啊，能不吐嘛……” “你大爷，我都快挂了，你还调侃我？赶紧的，扶我出去……呕！” 童瑶咧着嘴推开门走进厕所，一看乖乖，许诺这货抱着马桶都软了，脸色发白，满头大汗。 “这么严重？走，我送你去医院。” 许诺似乎想摇头，结果又呕了一下。 童瑶不由分说，拉起许诺就要朝外走，孟雪连忙拿上羽绒服给许诺盖在后背，同时和郑佳两人也疾步跟了上去。 “我去，你是不是早就病了啊，怎么不告诉我们呢？呦，这么烫？脑子都烧炸了吧？” 孟雪摸了摸许诺的脑门，许诺讪讪的笑了笑，虚弱的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么严重啊，早上只是感觉肚子疼，中午那会人有些发烧，心想着等下午考完试再去医院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晕，那你早上怎么不请假啊！成绩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嗨，就剩最后三门课了，就想着坚持坚持。我这不也是为了响应咱们宿舍‘轻伤不下火线’的光荣传统嘛！” “这么伟大啊？要不你再坚持坚持？咱们现在先吃饭去？” “别，还是先抢救我吧……” …… 第四十八章 真的忍不住啊 三个人扶着许诺一路朝着校卫生室跑，结果去了之后发现关门了。这下许诺真着急了，捂着肚子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靠！这群魂淡，还真是连一秒的班都不多加啊！下午考完试放寒假，这会就跑了！！！” 童瑶骂了一句，校卫生室连同食堂、超市等等，几乎都在今天下午五点，学生考完最后一门试之后关门放假了。 而所有学生，也可以在考完试后自主离校了。 换句话说，从下午五点之后，今年的寒假就已经正式开始了。 “别骂了，麻烦老几位，赶紧把我送到附近的医院去吧，再晚点我害怕拉裤子上……” 许诺一脸萎靡，但嘴上还在开着玩笑。 人已经虚弱的站不住了，童瑶叹了口气，扶着许诺又掉了个头，四个人又朝着校外走。 结果校外的两家诊室也关门了，不光如此，原本热闹的商业街，此刻冷冷清清的，学生们都背着行囊朝路口走。 寒假到来，尽管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但并没有人愿意在学校多呆一天。 “你这病的真不是时候，现在学生们思家心切都疯了，别说出租车了，你瞧这公交车，就你这病秧子，挤上车怕也得被挤死……” 童瑶望着等公交车的人海有些头疼，这时候恰好一辆公交车来了，结果四人还没动呢，就见人潮汹涌，呼啦啦一下子就把空荡荡的公交车给挤满了…… 许诺腹痛难忍，嘴唇有些发白，她看了看挤满人的公交车，咬着牙开口。 “我说老几位，下趟车来了，我求你们发发慈悲把我送上去，我是真的快扛不住了……” 五分钟后，又一辆公交车来，孟雪拨开人群在前面开路，一路高喊。 “各位，我们这有个重症病人，麻烦大家让我们先上去……” 得，许诺还没去医院呢，就直接被‘重症’了…… 不过这么一喊也的确有奇效，大学生嘛，大多数还是有素质的，一看许诺这弓着腰痛苦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装的，索性一个个也就让开了一条道，让她们先上去了。 202路公交，沿途42站，童瑶和孟雪几个人以前都没坐过，所以也不知道该从哪下，但现在的节骨眼，有车坐就不错了，她们的意思是先上车，再问司机。 结果司机的答复让许诺差点晕过去。 从白云学校一路走下去，一直要到第十六站才有医院。 “我去……你说咱们学校干嘛要搞这么偏啊……” “因为地便宜……” 许诺无语的捂着肚子，还好，她以病人的身份混到了一个座位，不过童瑶几个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各自抓着扶手。 其实不用抓也行，因为旁边人挤人，挤的你就是想倒也倒不了…… 车辆发动以后，四个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许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公交车才刚到第三站，她就觉得腹部开始剧烈疼痛，然后感觉肛门括约肌压力增大，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第五站…… 这种感觉突然变的强烈…… 第七站…… 我忍！ 第九站…… 第十站…… 第十一站…… 许诺已经满脸冷汗了，她开始浑身颤抖。 终于，到了第十五站了…… 她碰了碰站在旁边的童瑶，童瑶弯下腰小声问。 “怎么了？” “我……我感觉好像要那个……” “那个？” “哎呀，就是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 噗！ 这下不用问了，这屁声已经回答了童瑶。 在腹部疼痛的情况下，任何一个屁都会造成一场灾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任何人都不能试图挑衅，不然的话…… “我曹，谁放屁了，好臭！” “特么的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想吐……” …… 天冷了，公交车几乎是密闭的，而且里面挤满了人，这个时候，任何味道都会迅速形成资源共享…… 嘎吱！ 还好，第十六站，市中心医院站终于到了。 车门打开，所有人如释重负，包括许诺…… 四个人好不容易挤下车，童瑶捂着嘴皱眉问。 “刚你放屁了吧？” 许诺虚弱的摇着头讪讪笑着解释。 “我没有……” “你没有？那怎么会这么臭啊？” “因为我拉到裤子里了……” “我……” 三女立刻躲出去一米，许诺腹部疼的已经站不直了，连忙咬牙大骂。 “呸，说好的有难同当呢？我特么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已经憋了十六站了，赶紧过来扶我啊……” 童瑶捏着鼻子上前。 “我说，还是先去厕所处理一下吧……” 三人扶着许诺先去了医院厕所，许诺现在是病人，这玩意的确不是单靠人的意志力能控制的，毕竟现在是特殊情况。 到医院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门诊早就下班了，童瑶帮着挂了个急诊，然后就是各种检查，最后急诊医生给出的结论是病毒性痢疾。 等挂上吊瓶后，只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许诺就觉得浑身都变的轻松起来了。 肚子不疼了，也不发烧了，人也有些精神了。 这时候一直呆在医生办公室的童瑶出来了，过来给三人解释。 “刚我详细咨询过医生了，医生说病毒性痢疾是由痢疾杆菌所引起的肠道传染病，临床主要以腹痛、里急后重、泻下脓血便等。对了，医生还说病毒性痢疾的传染途径是粪便、手、口，许诺，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吃屎了？” 噗…… 孟雪、郑佳两人忍不住扑哧乐了，躺在病床上的许诺强忍着笑，转而怒骂。 “我都这样了你还逗我，赶紧滚……” 童瑶笑着摆手，咳了咳又变的正经起来。 “咳，不逗你了，医生说了，痢疾杆菌进入人体消化道后，就有可能在肠道内大量繁殖，经过数小时到7天左右的潜伏期引起痢疾。所以呢，你这也不一定就是今天吃东西引起的。” 众人点头，结果童瑶又来了一句。 “也可能是你七天前吃过屎感染的……” “噗！哇哈哈……” 这下不光是孟雪和郑佳，连旁边的小护士都给逗的哈哈大笑…… …… 第四十九章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三十二分，许诺挂完最后一瓶水，人已经彻底恢复了，医生又给开了点药。 四女出了医院大门，顺手打了个出租车。 这里是市区，倒也不难打车，二十块钱，仅仅半个小时左右，四个人就又回到了宿舍。 “对了，你们照顾我这么久，都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咱们一块去外面找找吃的，我请。” 许诺说，其他三人齐齐摆手。 “哎呀，不要和我客气，走走走，我请客。” 童瑶三人又开始摆手，她们倒也不是不饿，毕竟从中午饭开始到现在，三个人已经滴米未进了。 可现在她们一提到吃饭就能想起许诺在公交车上的美好画面，众人实在是吃不下啊。而且现在已经都凌晨两点多了，乏困比饥饿更来的快、来的猛、更来的迫切。 现在三人更想要的是睡一觉，而不是吃一顿。 见大家都不去，许诺又开始叫了。 “哎呀，吃点吧，你们照顾我这么半天，连口饭都不吃，这实在是让我觉得过意不去……” 孟雪笑着摇头。 “哎呀，瞎客气啥啊，咱们姐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郑佳也点头诚恳的附和。 “是啊是啊，你就别客气了，咱们姐妹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许诺急了…… “好吧！其实是我饿了！行了吧！非得让我说实话吗？” 童瑶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笑着，孟雪和郑佳两人啊了一声，许诺尴尬的噘着嘴又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上吐下泻一整天容易吗，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求你们了，咱们一块吃饭去吧……好不好嘛……” 这可怜样让童瑶忍俊不禁，她不禁感叹，一年半的大学生涯，所有人都在发生着变化。 自己变的开朗了，郑佳变得自信了，孟雪变的内敛了，而一向大不咧咧、男人性格的许诺竟然也学会撒娇了。 “呵呵，还是忍忍吧，现在放寒假了，又是大半夜，商业街哪还有开门的啊……别说饭店了，小商店估计都关门了。” “哎呀，网吧肯定开着，求你们了，咱们去吃盒泡面也行啊，我这饿的实在扛不住了啊……” 最后三人在许诺的撒娇央求下，只能又穿上羽绒服跟着她一块出了学校。 外面的商业街格外冷清，这还是童瑶第一次这么晚去外面的街上晃荡。 一排排商铺全都上了锁，好在路边的路灯还坚持着发光发热，这才让这条街不至于显得冷清恐怖。 “呦，这家店是新开的吧……” “呦，这家饭挺好吃的，怎么倒闭了？” “呦，……” …… 四个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算起来她们也好久没出来逛过了，童瑶、郑佳窝在宿舍写小说不出门，孟雪抓着许诺天天补课，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出来过。 “哈哈，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快快快！！！” 前面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亮着灯，许诺看到后撒丫子就跑，等三女追上去后，这货已经在便利店里面抱着锅吃起来了。 关东煮，是24小时便利店的标配，现在煮关东煮的锅被许诺抱着，直接当撸串了。 见三人进来，许诺连忙摆手招呼。 “今晚我请客，都别客气，赶紧赶紧，郑佳帮忙拿饮料，孟雪，那有爆米花和烤肠，都拿过来。童瑶，你也别站着，去里面找找茶叶蛋面包之类的。” 吧台收银的女孩子也是学校的大学生，今晚是最后一班岗，原本她以为今晚没人了，所以十一点后就窝在吧台睡着了。 没想到大半夜被吵醒，然后她就看到这群人像土匪一样冲了进来，刚说了个欢迎光临，就看到对方抱着关东煮的锅就开始狼吞虎咽。 说实话，她做了多半年的兼职，从来没见过这样吃关东煮的，人家都是拿个塑料杯放几串，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可这货，左右开弓，直接就当烧烤撸串了，而且这还是个女人…… 不过后面进来这三位，可着实让她有些紧张了。 童瑶三人进来后就直扑最里面的货架，然后一个抱着一堆饮料，一个抱着一堆零食，一个干脆直接把卤鸡蛋的箱子抱出来了…… 抢劫的？ 可是…… 也没见过抢便利店的啊。 不对。 现在是寒假，附近的店都关门了，要抢也只能抢便利店了，而且现在这条街也没什么人，正是抢劫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收银小妹脸色发白，紧张的看着四人。 按照便利店的规矩，都是先结账，可这四个人进来后根本没结账，而是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大吃特吃。 收银小妹似乎已经确信这四个肯定是抢劫便利店的，最不济那也是四个吃霸王餐的。 可是要怎么办呢？ 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四个啊。 报警的话……大学城警务室的驻警因为放寒假全部都调回去了，等他们赶过来，起码也得半个多小时啊。 要不……自己先稳住对方？ 可是稳不住该怎么办啊？ 她们外面还有没有同伙？ 有没有带凶器？ 是木棒还是砖头！ 就在收银小妹胡思乱想的时候，童瑶拿着钱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们一天没吃饿坏了，先压500块钱，吃完再结账行不？” 收银小妹如释重负，赶紧接过钱，这个时候还敢说不行吗？？ 一夜无话。四女吃饱喝足后，打着隔又回去睡觉了。 虽然来的时候觉得许诺公交车那个屁可能会影响食欲，但真饿的狠了，所有人又都心无杂念的大快朵颐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孟雪起来后收拾停当，然后又催促着童瑶和许诺几个人。 等一切收拾停当后，四人在学校外面吃了个散伙饭，然后孟雪乘坐301路公交车赶往火车站，她家是外地的，必须坐火车。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在学校胡作非为的根本原因，山高皇帝远，只要天塌不下来，她家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学校的情况。 而郑佳则要坐65路，终点站是城南汽车站，她家是本省的，但也不近，必须去城南汽车站坐长途汽车。 每天早晚只有两趟，要是赶不上早上这趟，那她就得等晚上五点那趟了。 “车来了，我也得走了，明年见！” 郑佳提着一大堆带给爷爷奶奶的礼物上了公交车，笑着朝童瑶和许诺招手道别。 第五十章年礼物 “明年见！” 和郑佳道了别，童瑶和许诺二人提着行李上了155路公交，她们得去城西长途汽车站，坐回天云县的班车。 两人坐车回到天云县，看时间还早，童瑶又拉着许诺开启了采买模式。 从衣服到鞋子，从里面到外面，从吃的到喝的，童瑶给母亲买了几大包，最后买完了才发现两人根本把一大堆行李带不回去。 拿着这些东西坐线路班车，人家根本都不让上。 所以后来没办法，又只能打了个的士，给的士后备箱、后座都塞满了，80块钱直接把两人拉到了杨树村。 “妈！我回来了！！！” “阿姨，救命！” 陈慧珍从里屋出来，许诺扛着两大包东西直喊救命，待陈慧珍要接的时候她却又绕过去了。 “后面还多着呢……” 陈慧珍跑到出租车那一看，差点都懵了。 “这……这都带的什么啊？” “给你买的礼物，还有咱们家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 童瑶提着两个大塑料袋笑着解释。 陈慧珍还想问什么，结果童瑶已经快步走进屋了。 她只能无奈的摇着头帮着从车里往家转移东西。 三个人来回两趟，童瑶正要付出租车的钱，结果无奈的就看到母亲去和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去了。 “哎呦，从县城来这才多少路啊，平常出租车到我们这最多50块，就算过年也不能涨这么多啊，最多给你60块……” “60不行，人家都100呢，我才要80……” “那就各退一步，大兄弟，大过年的咱也别为这点钱生气，我就给你个吉祥数，68！后面带个8，以后肯定发……” …… 童瑶尴尬的看了看许诺，她觉得母亲这种斤斤计较的行为有些丢人。 不过突然她又皱起眉头了，心说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嫌弃母亲这种细水长流、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了？ 难道是上了大学之后的改变吗？ 还是因为自己现在能赚钱了？看不上母亲节省的这点小钱了？ 就在她反省自己问题的时候，母亲已经和出租车司机谈好了价格，最后两人以70块成交，直接节省了10块。 然后就看到母亲把早就准备好的100块钱递了过去，司机找回三张十块。 陈慧珍拿着钱一张一张的数着、看着，似乎在看有没有假钱。 这一幕，让童瑶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 “走吧，傻楞着干啥，赶紧回家，外面怪冷了，可别感冒了。” 母亲的声音打断了童瑶的思绪，童瑶笑笑，嗯了一声，挽起了母亲的胳膊。 许诺这会要走，被陈慧珍留了两次没留住。 “阿姨，我也刚回来，还没回家呢。” “呵呵，那你呆会过来，阿姨今天刚好烤了红薯，可香了。” “好嘞。” 许诺答应一声，笑呵呵的朝着自己家走了。 回到家后，童瑶迫不及待要给母亲展示一下自己买的礼物，却被母亲硬拉到厨房去了，先给她展示了一下烤红薯。 “路上肯定没吃吧，赶紧的，先吃个红薯垫垫肚子，妈这就给你做饭。” 童瑶接过母亲递来的红薯，不禁神色黯然。 母亲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这红薯肯定是母亲中午的口粮，为的，只是节省一点粮食，节省一点微不足道的钱而已。 这红薯当然也不是买的，更不是种的，而是捡的！ 是的，是她和母亲一块捡的。 因为每年九月份红薯成熟的时候，她都会和母亲提着篮子去隔壁村地头等着，等人家红薯田挖干净后，母女两人才会进去翻找。 找那些小一点人家不要。 找那些被挖的时候锄头锄烂掉的。 找那些掉在红薯秧中别人没发现的。 …… 这些红薯拿回家后，母亲会把好点的蒸熟给自己吃，砍烂的则会被切成红薯片晒干留着以后吃，小一点则被储藏起来过冬用。 现在拿到手里的，就是今年母亲捡来的，自己不在家，母亲平常就吃这个？吃了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直都是？ 想到这里，童瑶眼圈泛红，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把手里的红薯三两口吃干净，然后抹了一把眼泪，上去拉着母亲的胳膊。 “妈，别做饭了，我今天买了熟食……不吃就坏了。” 不吃就坏了，这是童瑶对付母亲的杀手锏。 听了这话果然，陈慧珍扭过头叹了口气，虽然责备了两句浪费，但还是止不住满脸的喜悦。 童瑶从几个塑料袋里翻找，然后很快就拿出了在县城熟食店买的东西。 “妈，这是卤牛肉、这是烧鸡、这还有猪蹄、卤菜、还有……” 陈慧珍本来想斥责几句浪费，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知道，童瑶买的这些不光是熟食这么简单，这堆熟食里面包含的意义她懂，她都懂…… “妈，你瞧这是什么？” “哎呀，妈有手套，你写小说能赚几个钱啊，瞎买！” “你那破手套早就该扔了，这是皮的，里面还有羊毛呢，可暖和了呢……” 童瑶晃了晃，把手套放在旁边，又开始翻找起来。 “还有这个，你腰不好，听说这东西插上电可以按摩腰呢，这可是新鲜玩意，我都没见过呢……一会咱们去试试。” “这是热水袋，不用装热水，插上电几分钟就能热，以后你出门就抱着它，保准羡慕死别人呢……” “还有这个，这是我从县城专门排了好长的队买的……” …… 童瑶一样一样的往外拿，陈慧珍笑着一样一样的接过去，脸色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睛却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或许女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妈，你瞧这是啥？” “录音机？哎呀！你买这干啥啊，这得多贵啊！！！” 2002年，城里人已经都不玩录音机了，但这玩意在农村仍然是主流的娱乐工具，甚至很多家庭仍然舍不得买。 尤其是童瑶家，能吃得上饭就不错了，更别提录音机了。 一百五十八，这个价格对于陈慧珍来说，并不是接受不了，但如果有这一百五十八，她绝对不会拿去买台录音机。 第五十一章 站起来蹬 “这是戏曲磁带，这是歌曲磁带，都是现在最流行的歌，你要听腻了，等我下次从学校回来再给你带。以后你要心烦了就听听歌……” 母女两这一整天都是欢乐的，在厨房里，她当场就插入了磁带打开了录音机。 随着曼妙的音乐声响起，似乎这年味都要格外浓重一些。 北方农村的春节是格外热闹的，这种热闹不光是过年的时候才有，而是从年前老早就开始有了。 进入腊月后，明月镇就不停集了，四里八乡的人每天熙熙攘攘开始置办年货。 而在镇街道做生意的人也会比平时多出来好几倍！ 光是卖春联、卖窗花的都能摆出一条街去。 许诺家的化肥店也是这样，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会在店门口支个床板，开始临时客串改行卖炮竹、卖春联、卖一些散装的花生、瓜子、白糖、黑糖等等。 因为时间长，所以置办年货的时候农村人不像城里人那么急切，并不需要一天就把所有东西一次性买全。 反而像故意去街道挤热闹似的，每天都去，一天买一点东西回来。 今天买棵姜，明天买瓣蒜，后天买点米…… 优哉游哉，有车也不骑，就这么背着手，哼着秦腔，叼着烟卷，偶尔看到村里人了，哈哈一笑或者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回去之后坐在家门口抽着烟晒太阳，偶尔看到别人从集市上回来，也会调侃性的问一句。 “呦，今年发财了，买了头猪回来过年吧？” …… 当然，以上这些标准都是有钱人或者普通人的生活节奏，像童瑶家这种情况，基本上把这种东西都节省了。 她们家每年过年，只会在年跟前去买点肉，够包几顿饺子即可。 至于蔬菜，母亲很早就会提前准备好，大葱、白萝卜，自己都有，用不着花钱买。 第二天一大早，家门口响起了许诺的叫喊声。 “童瑶！童瑶！起来没？上集了！去不去啊……” 以前每年，化肥大小姐许诺都会去集市上帮着父母看摊，当然不白看，不然以许诺的性格也不会去。 而童瑶，一是给人家帮忙，二是跟着许诺一块玩，所以几乎每天也都会跟着去。 今年也不例外，所以才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来叫童瑶了。 “你先进来，我洗把脸。” 厨房传来了童瑶的声音，许诺哦了一声也朝厨房走了进去。 等童瑶收拾好，两人骑了一辆自行车，从杨树村开始往明月镇骑。 上坡的时候，童瑶一边用力蹬，就听许诺在后面一边说。 “听说县里开了一家卖电瓶车的，就是给自行车装个电瓶，人都不用使劲，一捏把手车子自己就跑了，可惜我爸不同意买……” “我说大姐，这是上坡，你要有说废话的功夫能不能下去给我推一把……” 童瑶累的呼哧呼哧，许诺听说要下去推车，赶紧闭了嘴，坐在后座装没信号，一言不发。 “我说你别装死啊，呼……这是上坡啊大姐，要不你先下来走一段也行啊。” “喂，又装睡着是不是？” …… 童瑶喊了几声，许诺纹丝不动，无奈，她只能使出力气继续蹬。 突然，就在爬坡爬了一多半的时候，她觉得这自行车好像有点蹬不动了…… 许诺抱着童瑶的腰，骑大马坐在自行车后座，正得意呢，结果发现晃荡的右脚卡车轱辘里面了，刚要喊童瑶停车，结果就看到童瑶从车座上站起来了。 没错，童瑶发现蹬不动了，于是站起来蹬…… 咔擦就一下，疼的许诺眼泪都下来了。 来到明月镇，许诺一瘸一拐的噘着嘴，童瑶推着自行车还在解释呢。 “这次真不怪我，我以为上坡蹬不动，所以才站起来蹬的，再说了，早就让你下来推车的，是你一直装死……” …… 今天是腊月初九，明月镇的集市已经开了九天，街道里面熙熙攘攘的，连原本街道中间的马路，此刻也已经密密麻麻的摆起了临时年货摊位。 卖菜的、卖水果的、卖肉的、卖鞭炮的、卖春联的，一家家望不到头。 许诺家的摊位在自己化肥店门口，刚好在街道正中心。 两人去的时候，她爸妈正忙的焦头烂额。 他们家今年生意又扩大了，除了烟花炮竹和春联窗花之外，今年还多加了一些花生、糖果和米面粮油之类。 逛集的人太多，指望许振国两口子根本忙不过来。 所以许诺和童瑶一去，就立刻被安排到烟花炮竹区了。 至于价格也很简单，这个时候往高了要就行了。 两人从店里拿了个板凳坐在摊位前，许诺又从旁边抓了一大把瓜子花生，于是两人一边磕一边卖，然后还一边聊天。 “我说，你那八万块钱这个月能发下来吗？” “不知道啊……” “要是发下来了你准备怎么花？” “我准备先把家里欠的帐还了。” “对对对，还账还账，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慢慢还……” 许诺：…… “老板，这种能上天的怎么卖？” “一板二十块。” 说话的功夫，又一单生意做成，一个在外地打工的年轻人带着孩子，从摊位上挑选了五把钻天猴，一百块到手。 许诺给人家装了袋子，然后接过钱直接装进了自己口袋。 童瑶看了看前面放的钱盒子，又扭头看了看正背着身忙活的许诺父母，小声说。 “你真牛，去年挨的打你都忘了？还敢从摊位拿钱啊？” 去年两人卖炮的时候，许诺也把卖炮的钱装到了自己口袋，结果买完后许振国一盘账，发现卖炮不但没赚钱，反而还亏了，可炮明明卖完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皮带的威胁下，许诺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结果被吊打。 不过今年似乎不一样了，许诺得意的捂着嘴小声道。 “去年我爸因为我报考白云职业技术学院的事正闹心呢，我就是不偷钱都挨打，而且去年也因为我偷的太多了，连本钱都偷了，今年可不一样，瞧见没……” 许诺得意的一边说，一边从口袋又掏出了三十块钱扔进了钱盒子。 第五十二章 讨债的 “这钻天猴的成本最多也就五六块钱，多出来的这七十块钱算利润，我爸真要问起来，我就说人家砍价砍的凶，我卖的便宜。” 对于许诺的操作，童瑶直接都看傻了，好半天才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牛！” 不过她更佩服那些被宰的客人。扭头看看刚买了钻天猴的那人，他们都会有一些特别明显的特点。 1、不讲价。 2、刚从外地打工回来，身上有钱。 3、好面子，尤其是在孩子面前，多少钱都舍得花。 4、年轻，没有老一辈那么节俭，更不会去讲价，即使讲价，讲一次就是他们的底线。 而这种人，每年春节都是明月镇所有摊位最受欢迎的。 接下来，每次交易之后，许诺都会给钱盒子留出本钱和一点点利润，多出来的则会自己装进腰包。 等忙完一天之后，许诺得意的数着钱。 “五十……一百……两百……五百……一千……” 越数她越激动，结果还没激动完，就见童瑶在旁边碰了碰她，而且还一直在咳嗽。 许诺刚想问咋了，结果一抬头，正好和从厕所出来的父亲四目相对。 然后就见许振国缓缓的走了过来，对着许诺鞠了一躬。 “呵呵，爸，那个……你你你……你鞠躬干啥啊……” 许振国还没开口，许诺的老妈急忙跑过来了。一边跑一边使眼色打手势。 “你爸半年前报了个跆拳道班，每次打架的时候都要给对手鞠个躬，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跑啊……” “跆拳道？专门为了打我去学的啊？” 许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就看鞠躬完毕的老爸摆开了起手式，吓的连忙就跑…… …… 散集的时候，许振国还是照例给童瑶提了一大堆的花生瓜子，童瑶还是照例的拒绝，最后又照例给了刚挨完打的许诺50块钱，让她带着童瑶去街道上吃点好的。 第二天，许诺一大早又来到童瑶家了。 本来今天该许诺骑车童瑶坐车了，可许诺以脚受伤了为由，坚持要坐在后座。 两人到了摊位，今天的客人比昨天还要更多一些，许诺还没顾得上过去拿瓜子磕呢，两人已经忙活起来了。 第三天，晚上收摊的时候，拗不过许振国的热情，许诺提着一大袋花生瓜子糖果回家。 可刚到家门口，她却看到了德子和德子媳妇。 按照辈分，虽然德子年龄不是太大，但她仍然得管人家得叫叔叔婶婶。 加上之前母亲住院的时候，是老村长帮忙垫付的医药费，德子开车送的人，所以她对德子一家还是十分感激的。 正准备笑着上前打个招呼，可笑容刚露出来，却突然凝固住了。 院子里德子媳妇那尖细的语调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那会住院了，是我公公心底善良才帮你垫付医药费的，现在你都出院一年半了，这钱也该还了吧？乡里乡亲的也不说利息了，这本金总该还给我们吧？我们看你可怜不来找你，你也总不能一直装着不知道吧？做人得讲良心吧？” 接下来就是母亲的声音。 “不不不，这钱我一直记着，只是我家这情况……大妹子，嫂子一时半会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呦，你拿不出这么多钱还能供个大学生啊？别整天哭穷了，没钱过年还买录音机？我家都还没有呢？” “我……这……” 毕竟乡里乡亲的，德子可能也觉得媳妇说的有些过分了，连忙劝了劝媳妇，站出来缓和气氛。 对陈慧珍讪讪笑着说。 “嫂子，实在对不住，本来……本来我也不好意思大过年的来你家张口要钱，可我家实在是有些紧张了，上个月我老丈人脑瘤做手术，你说我做女婿的总不能一分钱不给吧？可我家现在也紧张啊，最后还是我从朋友那借的钱…… 过完年家里的老房子还打算翻修一下呢，这都需要钱……” “嫂子知道，是嫂子对不住你们，不过……嫂子家里这情况你们也知道，一下子真拿出十三万……要不……要不明天我先去镇上给你们拿4万，剩下的钱我慢慢还，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4万？你欠我们13万，给4万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呢？你个扫把星！怪不得全村人都说沾上你就没好下场！你可怜？这年头谁不可怜啊？我告诉你，明天要是看不到13万，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德子媳妇双手叉腰忍不住骂开了，而且这话说的也越来越难听，童瑶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走进了院子。 看到童瑶进来了，三人都停止了说话看向她。 童瑶把目光转向德子，淡淡开口。 “首先，我很感激德子叔和村长爷爷对我妈的救命之恩，其次，我也感谢这一年半以来村长爷爷看到我们家情况困难都没主动来要这笔钱。” 说完后，童瑶给德子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然后看向德子她媳妇，表情可就没那么和善了。 “钱是村长爷爷在医院垫付的，先不说这不是我们借的，也不是我们求的，就说这还钱，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要帐吧？你算哪颗葱？” “你……你敢骂我？好好好！我我我……我捅死你……” 德子媳妇恼羞成怒，左右顾盼似乎想要件趁手的兵器，随后快速拿起了墙脚一根三股叉，德子和陈慧珍赶紧阻拦，但童瑶却笑着扑了上去。 “呵呵，来，给我捅个透明窟窿，快点捅，捅了这十三万刚好就不用赔了，你还得赔我条命，多划算。” 听了这话，德子媳妇一愣，手里的动作立刻就迟疑起来了。 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对你大爷不好点还想要钱？还敢拿家伙打人？ “捅啊？怂什么啊？” 童瑶冷笑着又朝前走了两步，德子媳妇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目光恶毒的看着她，但是根本不敢再有动作。 她也怕啊，别说捅死人了，就算稍微把童瑶捅伤了，那这十三万想要回来可就难了，而且说不定还得被判几年了。 第五十三章 债主上门 最主要的是，今天来讨账，是她硬逼着德子来的，这钱还真和她没关系，全是老爷子攒的棺材本，老爷子可多次说过，能还就还，还不了就算了。 这次她是看老爷子外出走亲戚的空档，才特意跑来偷偷讨债的，到时候讨到钱了就自己留着，也算间接的把老爷子的钱先搞到自己名下。 德子从媳妇手里拿过三股叉，脸色阴晴不定的看向童瑶，尴尬的开口。 “童瑶，今天这事真的是叔对不住你们家，老爷子说过，说等你们有钱了再还，可……可叔最近的确遇到点事。” 德子这话说的也比较愧疚，他所遇到的事就是怕媳妇。 这一年半，为了这十三万媳妇跟他闹了多少次了，这次更是以离婚相威胁，而且他也觉得都一年半，是时候该催催陈慧珍了。 不说全要到手，哪怕先要一点稳住媳妇也好啊。 童瑶点点头。 “你和村长爷爷对我们家有恩，这钱的确该早点还了，是我们家欠你们的，我再次对你说声对不起。” 童瑶又给对方鞠了一躬开口道。 “今天去银行也来不及了，明天吧，明天天黑之前，我保证把十三万一分不少。” “要是还不上咋办？” 德子媳妇双手叉腰又跳出来了，童瑶笑着问。 “还的上还不上也都和你没关系，我这钱是从你这借的？借条呢？” 一句话噎的德子媳妇又想发作，被德子使劲拦住。 就听童瑶指着她的鼻子又说。 “我们没从你那借钱，你也没借条借据，跑来要钱还敢这么泼妇？难道你不知道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吗？德子叔也经常在外面做生意，你问问他是怎么要账的？” 德子脸色来回变幻，一想还真特么是啊，平常去要工程款，几千块钱能要大半年，而且逢年过节的还得给人家送礼上供，见了面更是得赔着笑脸，说话之前必须得先发根烟，而且还必须得是好烟。 气氛正尴尬呢，谁都没想到，童瑶突然对德子笑了笑，问道。 “德子叔？还没吃饭吧？刚好到饭点了，留下吃顿饭吧？” 刚还态度强硬的骂别人呢，突然就翻脸笑着要留人家吃饭，连陈慧珍都咧了咧嘴，德子啊了一声，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结结巴巴的讪讪笑着拒绝。 “哦……吃饭……哦……不不不……不吃了，我我我……我家也刚做熟。” “呵呵，那就不送了！” 德子说完，没想到童瑶接着来了这么一句，他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话赶话的赶他们走呢。 德子媳妇还想争论几句，却被德子拉着走了，临走到门口，却听院子里的童瑶又说了。 “麻烦帮我们把门带上，晚上贼多！” “指使谁呢？我就不带！” 德子媳妇刚走到门口，气呼呼的扭头怼了一句，然后还刻意把虚掩着的大门弄的大开。 然后就听童瑶在后面笑着补充了一句。 “呵呵，那就开着吧，贼要把钱偷了，明天我可保证不了能给你们把钱还上啊……” 刚出了大门的德子媳妇差点把牙都咬碎了，她此刻觉得，欠钱的还真特么是大爷啊…… 在门口楞了楞，继续走吧，害怕童瑶真的以此为借口不换钱了，留着给人家关门吧，又觉得这面子实在挂不住。 还好德子有眼色，听到童瑶这话，连忙扭头回来拉上了头门。 然后碰了碰媳妇，示意她别再说话了，德子此刻才觉得，媳妇这骂人的功夫，在人家童瑶面前根本就发挥不出半分实力。 “瑶瑶……” “妈……” 院子里站在暗黑中的母女二人同时开口，接着又同时沉默。 “妈，这钱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的。” “唉，你能有什么办法啊，行了，回屋睡觉去吧，呆会我去一趟许家……” “你是想去借钱吧？要是借不到呢？是不是打算去德子叔家里，然后给人家下跪，哀求人家再宽限宽限些日子？” “你……” 陈慧珍有些惊讶童瑶会这么和自己说话，然后又有一丝愠怒，还有一丝被看穿的窘迫。 几种情绪交织让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之后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谁让咱们家穷呢，人穷了，这脚跟子就软，脚跟子软了就站不住……” 说完就要出门，童瑶在后面叫了一声。 “妈！我不让你去！我有钱！这些帐我来还！！！” “你？” “我写的那本小说版权卖了，卖了八万！” “八万？你？这……” “哎呀你就别管了，最多明天之前我把这事解决了就行……” …… 这事童瑶本来不打算给母亲说的，毕竟这钱还没拿到手，钱没到手，就意味着后面有可能还会发生变数，她可不希望母亲的高兴突然变成了失望。 不过眼下也没办法了，明天就是一月十二号，只能去赌一把了。 要是版权费发了最好，要是没发，那就先给德子家还一点，大不了再受几句那女人的奚落罢了。 反正，这些年被奚落的已经习惯了。 听到童瑶说小说卖了八万，陈慧珍打死都不相信，虽然她没写过小说，也不太了解这个行业，但她了解童瑶。 她认为，童瑶多半会去找许诺家或者其他人借钱，现在这么说，只是不想怎么在别人面前难堪罢了。 所以虽然当晚两人再没争执，但一大早，陈慧珍还是要求和童瑶一块去镇里的信用社取钱。 她已经想好了，先把自己手头积攒下来的四万块钱还给德子一家，剩下的再给人家说几句好话，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还，这坎也就过去了。 这种小镇是没有银行会选择驻点的，所以本土的农村信用社成了本地人存钱取钱唯一的途径。 现在到了年关，家家都要用钱置办年货，所以这存钱的一个人没有，取钱的能排出几里地去。 童瑶担心稿费的发放时间，所以一直在家磨蹭到了九点半，等去到镇上，排队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二三十个人了。 等排好到了，已经都快十二点了。 第五十四章 还债 “取钱。” “取多少？” “折子里这四万先全取出来吧，谢谢……” 陈慧珍在旁边递过折子，这四万块是她这一年半省吃俭用一点点攒出来的，本来是留给童瑶上学用的，现在没办法，只能先取出来还债了。 “麻烦，帮我查下卡里的钱，也全部都取出来。” 柜员查询，然后头也不抬的冷声来了一句。 “对不起，取五万块以上要提前预约。” 童瑶听了这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狂喜起来，这就意味着她卡里不但有钱，而且还超过了五万，或者更直接的说明，她的版权费已经发下来了。 “那就先取四万九！” 柜员翻了翻白眼，只能给童瑶取了四万九，结果刚把钱递出来，童瑶又来了一句。 “然后再把剩下的钱取出来，应该不超过五万了吧？哦，如果超过五万了那就再取四万九，我不着急……” 隔着防弹玻璃，后面的人看到胖胖的柜员胸口剧烈起伏，还好，最后她并没有发作。 大过年的，虽然是农村信用合作社，但还不至于就被这点钱给难住，每年这时候知道取钱的人多，所以人家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现金撑着呢。 又是一大堆钱递了出来。 估计是胖柜员赌气吧，最后甚至连里面的三毛钱零头都给取了。 还顺嘴问了一句‘卡里没钱了，要不要顺便把户也销了’？ 童瑶大概数了数，心下一乐，自己的版权卖了八万，上个月稿费还有3000多，加上节省下来报名的学费和减免的生活费，这又是小一万，今年还有好几个月的稿费，每个月两三千，这又是一两万，最后一合计，光是从自己卡里就拿出来了十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五块三。 加上母亲存折里的四万块，还钱是足够了。 她也没去看胖柜员的死人脸，随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报纸把钱一裹，然后塞进了一个帆布书包。 大过年的小偷也缺钱过年啊，敢提着这么多招摇过市，那绝对是疯了。 所以一从信用社出来，童瑶就奢侈的直接包了一辆送人来明月镇的出租车，直接就返回了杨树村。 德子一家就住在村口，童瑶叮嘱司机等她一会，然后背着帆布书包进了德子家。 进门之前，她已经想好了无数奚落、讥讽对方的话，可一进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可能就因为德子一家是全村唯二没有斜眼看他们家的人吧。 德子媳妇虽然说话难听点，但德子和村长爷爷对她们家实在是没的说，这十三万可是人家垫付给母亲的救命钱，还钱是应该的，哪能还钱的时候再恩将仇报，还把人家奚落一番？ 老村长不在，听说出远门走亲戚去了，还得几天才能回来，童瑶把钱递给了德子。 “德子叔，本来打算把钱还给村长爷爷的，既然人不在，我就转交给你了，不过还得麻烦您给我写个收条。” “应该的……” 这个程序其实应该是借钱的时候由童瑶先写借条，还钱的时候把借条再拿回来撕掉，但老村长没让童瑶写。 所以童瑶就只能让德子补一个收条，倒不是她信不过德子，毕竟这是十三万不是十三块，要是还给老村长手里还好说，可现在是还给了德子，这事不一样。 还完钱，十五万三千八百四十五块三，立马就变成了两万三千八百四十五块三，童瑶把后面的四十五块三揣进了自己裤兜，又从里面拿了五百块交给母亲。 剩下的仍旧拿着报纸一裹，一边往出租车上走，一边对母亲叮嘱。 “还剩点钱，我顺便去把其他帐都还完，妈，你先回去吧，忙完了我直接就去许诺家门市帮忙去了，等晚上再回家。” “你小心点……” 陈慧珍有很多话想问女儿，她很想仔细问问这八万块的事，可眼巴前童瑶已经上了出租车走了。 站在村口的土路上，她看着出租车的背影，感觉怪怪的。 自从丈夫死后，这二十年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大大小小的钱都是自己说了算，可今天，童瑶几乎没有和自己商量过一句话，就这么突兀的把十三万的帐给还完了？ 她突然觉得，女儿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或者说，现在女儿已经能够保护自己，能够撑起这个家，能够自己独立的去做任何决定了。 更直接点说，这个家，不知道从那天起，当家做主的人已经变成了自己女儿了。 这种感觉说不上好和坏，要是细细品咂的话，只能说是轻松，一种什么都不用去管，什么都不用去想，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的轻松。 童瑶坐着出租车，没有去明月镇，却是直接去了天云县。 “师傅停车。” 车停在天云县高中的学校门口，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校门口的学校进进出出，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 高三学生，可怜的只有过年那么一星期的假而已，现在距离放寒假还早的很呢。 她在校门口填写了登记信息，直接走到了教师宿舍楼，然后熟练的上了三楼。 咚咚咚…… “谁啊？” “我……” 门从里面打开，看到外面敲门的人后，覃莉莉瞬间楞了楞。 不是她不认识童瑶，而是这一年半以来童瑶的变化太大，不光是外表，连内在的气质都变了。 “覃老师好……” “童瑶？你……” 以前，童瑶是覃莉莉最器重的学生，可惜后来童瑶因为家庭变故，缺考了文综，放弃复读去了一所垃圾学校。 这一晃就是一年半，覃莉莉再也没见过童瑶，也没打听到童瑶的消息，她有时候突然想起这个女孩，还免不了一阵唏嘘感慨，感叹造化弄人…… 没想到，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意料之外的又看到她了…… “快进来，快进来，冻坏了吧？” “我……” “不用换鞋了，赶紧坐沙发上，旁边有炉子，烤烤火，我去给你洗个苹果……” “不用麻烦了老师，不好意思啊，来的着急也没给你买东西……” 这会童瑶才反应过来，来的时候的确有些着急了，竟然失礼的忘记带水果。不过她的确也没这个意识，她只当还是以前呢，自己来老师家串个门而已…… 第五十五章 无债一身轻 “嗨，来我这还买什么东西啊，炉子上有橘子，你自己剥，我给你倒杯水。” “不麻烦了……” 覃莉莉给童瑶倒了杯水，两人重新坐下后，覃莉莉问了一些童瑶上学的事，童瑶也问了一些以前比较熟悉的同学近况。 因为下午还有课，所以童瑶也不敢太耽搁，趁着一个空档，从怀里拿出了五千块钱递了过去。 “你这是……” “这是我妈住院的时候老师给的，总共五千。” “哎呀，你这孩子，这钱是给你们的，又不是借的，不用还，你你你……” “老师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工资也不太高，这也不是什么小钱，而且我能拿出来，也证明我家现在有还钱这个能力了，我还是希望您能收下……” 看着童瑶的眼神，覃莉莉突然知道她哪里变了…… …… 最终在童瑶的坚持下，覃莉莉无奈的收下了钱，再想留童瑶聊聊，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而且还了钱后，童瑶也已经打算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覃莉莉在楼下驻足良久，最终化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打了一辆出租车，童瑶又回到了明月镇，找到许诺后，许诺问她。 “我听说昨晚德子媳妇跑你家要账去了？” 童瑶点点头，似乎不打算再聊这个话题，刚好来了买东西的客人，一打岔，许诺也没接着问。 晚上收摊后，童瑶没急着走，而是找了个单独的机会，拿出了一万五千块钱递给了潘晓霞。 “阿姨，许诺可能也给你说过了，我写小说赚了点钱，现在有能力了，当初我妈住院借你们的钱也该还了……” “你这……哎呀，不着急，大过年的你家也不宽裕，还是先拿着，等以后你上班挣钱了再说。” “阿姨你就拿着吧，中午我把德子叔的十三万都还了，再把你家这钱一还，我们家就不欠别人钱了，这年过的也能舒服点。” “那……” 潘晓霞还没说完话，童瑶已经笑着摆摆手走了。 许振国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叠钱，正要问，就听媳妇朝着童瑶的背影努了努嘴。 “童瑶还的钱，说是把德子家的十三万也还了……” “把德子家的十三块也还了？她哪来这么多钱啊？” “许诺不是告诉你了么，她这一年写小说赚了不少钱。” “啧啧啧……这丫头看来不得了啊，以后肯定能干大事……” 潘晓霞点了点头，看了看手里的一万五千块钱，缓缓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童瑶疲惫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脸上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妈，我把德子家的十三万、许诺家的一万五，还有覃老师的五千块都还了，现在咱们家再也不欠任何人的钱了，以后咱们家再也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这是剩下的三千三百块钱，我拿三百块，剩下的明天我去给你存折子上。” “三百块哪够？给你多拿点，现在你也是大学生了，过年万一要和同学出去逛逛不也得花钱嘛。” “够了，该买的东西我回来的时候都买齐了，而且……以后每个月12号我都有稿费发的，养活自己没问题的，学费生活费学校又全免了。” “对了，你早上说的版权费到底是啥意思啊？人家为啥能给八万块钱啊？” “妈，这……这怎么说呢。” 陈慧珍这辈子还没见过电脑，更别提网络小说赚钱的模式了，童瑶挠了挠头，只能用简单通俗的方式给母亲稍微讲了讲。 “就是我在网上写小说，别人在网上看，但是必须得花钱才能看，他们看的这钱呢，我和网站对半分，这八万块啊，就相当于我这本书写的好，网站直接一次性买断了。就比如咱们家的老母鸡，每天都会下蛋，一个鸡蛋五毛钱，一个月就是十五块钱，现在有人看上了咱们家的老母鸡，直接出三百块的价格买走了老母鸡，嗯，大概就是这样……” 陈慧珍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问。 “你是说……你就相当于老母鸡，你下的蛋就是写的小说……” 童瑶咧了咧嘴…… “呃……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那人家不会亏了啊？” “这个就叫投资，是亏是赚也不一定，就比如这老母鸡，他买回去要是一直下蛋，一年就能赚一百八，十年就是一千八，那肯定就赚了，可是如果这老母鸡不下蛋了，那他就亏了。” “哦……” 陈慧珍挠着头哦了一声，童瑶也看不出来母亲这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总之她觉得自己讲明白了。 所谓无债一身轻，这个晚上，虽然全家上下就剩下了3000多块钱，可母女两人睡的从没有这么踏实。 对她们来说，家在、人在，不欠人钱，手里还存了点钱，这就是天大的幸福。 至于以后，童瑶相信会好起来的。 春节，对于童瑶来说是非常无聊的，从她出生后，没有爸爸，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外公外婆，没有姑姑、没有舅舅、没有阿姨…… 这世间所有有关系的都和她家断绝了来往，所以过年也不会互相走动。 大年三十晚上，她和母亲吃了饺子，然后一块凑在古董级别的黑白电视机跟前，从唯一一个能接收到信号的电视台看完了春节联欢晚会。 从初一开始，许诺就玩去了，一直玩到初八，这新年算是过了一大半了。 周亲访友的环节一结束，明月镇就该表演社火了，这社火一直要表演到正月十四。 这也是小孩子最喜欢的东西。 等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门口堆一堆玉米杆，架起来点着喽，火苗能窜上去两三米，玉米杆烧散了架，然后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便开始排队从火堆上跳过去，寓意赶走上一年的霉运，新一年红红火火。 对于北方的老百姓来说，正月十五一过，这年就算彻底结束了。 做生意的开始做生意，学生们开学，打工的也才会离开家出去找活干，这新的一年就算开始了。 童瑶和许诺在家过完了正月十五，十六早上两人坐车去了学校。 第五十六章 四女返校 这个月的稿费在三天前已经发了，她还没去查看，并不知道发了多少。 所以一去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电脑，登录了查询页面。 【打赏金额：31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南刀北剑》822元！2、《我们村的邪乎事》98元！】 【稿费税前合计：1551元】 看完这个数据，童瑶直接就傻了。 她本以为过年期间因为大多数人都放假了有时间看小说了呢，所以数据还能创造一个新高呢，可没想到不但没创新高，反而创了新低。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许诺替她解了疑惑。 “大过年的人都回老家过年了，现在电脑还没普及呢，回家没电脑还看毛小说啊。再说了，大过年的好朋友都回家了，谁还窝在家里看小说啊，有这时间约几个朋友打打麻将或者一块出去旅游不好吗……” “是这样吗？可是……” 童瑶话还没说完，304的宿舍门响了，两人抬头一看，孟雪和郑佳进来了，这两位吃力的抬着一个大号的帆布包，放到地上就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下喘了起来。 孟雪说。 “瞧瞧，也是多亏碰到了我这个免费的劳力，不然还得花钱雇个人抬进来。” “这啥啊？” “郑佳给大家带的土特产……” 孟雪回了一句，却是看向了郑佳，郑佳起身打开帆布包，先拿出来了一个大号塑料袋，里面装着满满一袋子棕色的坚果。 她给每个人拿了一把，然后才得意的介绍起来。 “这是我们山里面乌龟树结的果子，我们那的人都叫山嘎子，平常拿来当瓜子磕，香着呢，你们保证都没吃过，尝尝？？” 童瑶没听过乌龟树，更没听过山嘎子，不过看手里这玩意的样子，倒是有些像松子，可这玩意比松子大，就跟花生一样。 上面裂了个小口，轻轻一咬就开了，里面白花花的像是瓜子仁，可没瓜子仁那么脆，有些绵软，还有些香甜。 这口感不像是坚果，倒更像是水果。 不过好吃就行，四个人也不在乎这到底是啥玩意。 郑佳拿的最起码得有二三十斤，拿出了三个塑料袋，哗啦啦就把这山嘎子分成了四份，给每人分了一份。 然后又从帆布包里拿出来了一些晒干的萝卜条、红薯干、柿饼、花生瓜子等等乱七八糟的分给了其他三人。 等分完后才问童瑶。 “你那八万块到账没？这个月的稿费咋样啊？” 童瑶郁闷的点点头。 “到账了，上个月12号就发了，不过这个月的的稿费有些差，尤其是新书，电子订阅才98块钱。” 说是新书，其实也不算新了，10月份签约上架到现在，已经65万字了。再有三个月都要赶上《南刀北剑》的字数了。 “你的呢，查了没？” “我在我们老家县城的银行查过了，这两个月的稿费都差不多，3000块不到。” “呦，你可比我强多了……” “啥啊，你版权都卖了呢……” 郑佳笑着回应，看似羡慕童瑶，可心里早乐开花了，她的书虽然没卖版权，但稿费高啊，一年算下来起码也有四万块，两年的稿费就比童瑶的版权费高了。 听到这二位聊起了稿费，孟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翻白眼。 “我说行了啊，知道您二位现在赚大钱了，可也别聊个没完啊，本来我都够羡慕嫉妒恨的了，再聊下去还让不让人活啊。” 孟雪说完又翻了翻白眼问。 “你们谁看过成绩了？今年不知道咱们四个考的怎么样？” “呀，我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童瑶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了考试成绩的事，连忙放下手里的山嘎子跑回自己的座位，打开了学校的成绩系统。 然后按照姓名搜索了四个人的成绩，孟雪四人围过去一看，顿时笑逐颜开。 信息技术系1班的考试成绩实在太有喜感了。 今年总共八门课，四个人不但一科没挂，总分更是遥遥领先。 第一名仍然是学霸许诺，六门满分，其他两门合计就差5分而已。 第二名让人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孟雪，两门满分，其他也都各损失两三分。 第三名是郑佳，各科都是90分以上！ 第四名是童瑶，六门90分以上，两门80分以上。 第五名可就有些惨烈了，挂了一门，其他七门最高分不过也就73分！大部分都是勉勉强强刚过及格线而已。 这还算好的，后面二三十名，几乎都是挂了三四门的。 排在最后倒数的五位老兄，更是八门全挂，平均分不到三十…… 看了这个成绩，童瑶又愣住了。 去年她各科可是全班第二名，没想到今年跑到第四去了。 虽然比其他人的成绩要好的多，可目前的成绩直接和免费挂钩啊，如果第二学期再考个第四，梁主任是额外增加一个免费名额，还是会取消自己的名额，还给孟雪呢？ 如果取消了自己名额，那自己大三报名和生活费，就得额外支出一万多块钱啊…… 学习成绩落下了，小说成绩也上不去，这让她一时陷入了迷茫。 利用空闲时间写小说，到底是对还是错，是继续坚持，还是趁早放弃？ “唉……” 叹了口气，她打开了后台数据查询系统。 字数：65万！ 总点击：121281！ 周点击：221！ 总推荐：5632！ 周推荐：66！ 月票：4！ 收藏：3221！ 昨日新增订阅：127！ 章节平均订阅：265！ 单章最高订阅：933！ 看到这些数据，童瑶简直想死，至此，春雨小说网她积累的所有优势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只是起始中文网数十万作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而《我们村的邪乎事》至此也彻底宣告扑街！！！ 她对这本书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榨取这本书的剩余价值，比如每天4000字，一月600元！ 原本准备好的200万字大纲，也被她压缩成了100万字，她打算，要尽快把这本书写完，然后暂停一段时间，一是调整一下状态，二是好好补习一下学业。 想好了打算，她长呼了口气，然后打开了word文档，开始丧心病狂的码字。 第五十七章 重回武侠 既然已经决定只是混全勤了，那她也就不在乎质量了。 在这种豪放的操作下，她的手速更快，几乎一小时就可以完成4000字左右，坐在桌子上和宿舍的姐妹一边聊天一边写，竟然两不耽误，写到晚上九点半十点，结果硬生生写出了一万五千多字。 第二天，领书、大扫除、开班会，值得一提的是，四个人在楼道碰到了梁主任，梁主任意外的还夸奖了四人的进步，尤其是对孟雪，那一通夸啊…… 接下来的日子，童瑶除了学习时间之外，就是丧心病狂的赶稿子了，她每完写到十二点，一直坚持了一个月，存稿达到了四十万左右。 《我们村的邪乎事》也终于完结，当然，这是稿子写完了，连载还只是70万呢。 她的打算是，利用手里的存稿，再吃两个月全勤，也就是5月1号正式完本。 而3月这半个月和4月一整月，她则可以准备新书，新书就是新希望，等新书上架，差不多刚好可以和老书完本接上。 就算新书扑街，那也不耽搁全勤啊，等5月老书全勤刚结束，新书上架就又可以拿全勤了。 三月十六号，304宿舍！ 孟雪和许诺去图书馆查资料了。 郑佳在宿舍赶稿，童瑶写完《我们村的邪乎事》最后一章后，又进入了迷茫期。 她百无聊赖的打开起始中文网首页。 现在的起始中文网已经同行业翘楚了，书库的小说已经突破百万，入驻作家超过五十万！ 而其他跟风创建的同行业网站，此刻还是小作坊呢。 这一年半，有些创建，有些倒闭，有些转型，有些老板跑路，有些作者告了公司，有些公司告了作者，闹的一塌糊涂。 而起始中文网，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动静，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在壮大着。 他好像一个伟岸的长者，就这么屹立在孤独的角落，静静的看着下面一片并生的杂草在努力奢望长成参天大树，而后却一个个夭折，再生，再夭折的重复。 在网站闲逛的时候，童瑶也意外的看到了《南刀北剑》的影子！！！ 在书的主页面里，挂上了‘出版’的标签。 而在网站的首页公告中，果然也挂出了热烈庆祝的横幅。 【恭喜起始中文网首批经典作品成功出版！】 在这则通知中，总共有二十本书，《南刀北剑》只是其中一本，毫无特殊性可言，和她同批挂上去的，还有十九个作者写的十九本书。 她看了看这些人的名字，都不认识，点击去看了看这批人的书，大多也都和她的《南刀北剑》差不多，数据不好不坏，成绩不高不低。 他们全都属于那些食之无味，丢之可惜的鸡肋骨，所以非常‘幸运的’都被选中，然后以几万块不等的价格被网站买走了出版版权。 “童瑶，你新书想好写什么了吗？” 郑佳一边码字一边头也不抬的问，童瑶摇摇头。 “还没想好，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啊……” “不继续写悬疑分类了吗？” “应该不了吧，我听来的故事都写光了，再写的话就得胡编乱造了，而且……而且我也害怕第二本会和《我们村的邪乎事》一个下场……”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啊，要知道了能干坐着吗？” “哦……” 郑佳哦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两人安静了十几分钟后，郑佳又开口了。 “要不……你去写武侠吧？” “武侠？” 郑佳点点头，然后双手离开了键盘，扭过头来认真的对童瑶分析说。 “是啊，你想想，第一，你和小刀关系好，起码推荐不会太少吧？第二，你有《南刀北剑》出版的名气托着，这也算个优势啊。第三，你以前《南刀北剑》好歹也算积累了一些粉丝吧？就算只有一两百个，那也比其他分类白手起家的强啊。还有第四，你写过一篇武侠，对武侠的套路也不算陌生。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瞧网站上这条公告。” 郑佳打开了首页挂着那条，也就是之前童瑶看过的那条公告。 “这上面说，这只是首批出版的，以后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第无数批呢……你的《南刀北剑》如果出版后销量好，那读者肯定会非常容易接受你第二本武侠作品的，换句话说，如果你《南刀北剑》卖的好了，那网站肯定也会希望你写第二本武侠类小说去出版的……就算第二本武侠电子订阅成绩不好，到时候起码也可以再卖卖版权啊……” “嗯……这……” 不得不说，郑佳这每一条理由说的都让童瑶心动无比，她几乎一瞬间就产生了写武侠的强烈冲动。 这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她和小刀的关系，不管怎么说，起码她敢和小刀开口要推荐啊，只要推荐够多，就是一头大肥猪也能给你推到天上去啊。 “那好，就写武侠吧！！！” 童瑶一拍大腿，瞬间也定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制作大纲、细纲，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过的所有武侠电影、电视剧，然后认认真真的构思了一篇自认为很不错的大纲。 大概写的是主角为了给父母复仇，自有苦练武功，然后步入江湖，行侠仗义的同时追查杀父仇人的线索，这期间结实了不好的江湖好友，然而涉世未深的他，刚查到一点线索，却被仇人先布下死局困住…… 写完大纲后，童瑶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修修改改，总算觉得稍微满意，然后又开始想了一个充满了武侠风格的书名——《第一剑狂》！ 然后就是几个主要人物的设定，做完这些事情，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下课后她立刻开始着手写第一章，一直写到第三天后，三万字完成她才开始正式在网站后台上传第一章！！！ 接下来就是等着审核通过新书入库了，这个起码得小半天时间，索性她也不着急。 中午放学回来，打开电脑一看，毫无意外的，新书《第一剑狂》已经通过了审核，正式入库了。 接着她又制作了封面，然后还没上传，编辑小刀的消息就又来了。 第五十八章 内投 “哎呦喂，你终于想通了啊……” “终于写武侠了啊……” “哈哈哈，欢迎欢迎，我给你提前留个推荐位昂……” “这次好好写啊，我还是很看重你的……” …… 小刀的消息还是像拉稀，一分钟时间，霹雳噼啪好几条就过来了，童瑶笑着看了看，等那边没消息了，这才回了一句谢谢。 “写了多少字了？先发一万字加大纲到我邮箱，我帮你参谋参谋。” “哦……” 童瑶虽然不明白这个参谋的意义，但还是听话的给对方发了一万字正文加大纲，结果仅仅过了十多分钟，小刀的消息又来了。 “写的还是有些传统啊，不过可能这就是你的风格，行了，没什么亮点，但也没什么缺点，去后台收消息吧……” “后台？” 童瑶一愣，然后打开自己的作家后台专区，结果，一条站内短信刚好到来。 点开一看，她差点就疯了。 【系统通知：亲爱的作者您好，您的作品：《第一剑狂》经过审核，已达到签约标准。请与签约编辑牧童联系，签约编辑牧童联系qq：……】 “才发了一章就能签约了？” 童瑶毕竟是老作者了，虽然知道新书签约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怎么也想不到这签约短信会来的这么快。 正纳闷呢，小刀的消息又来了。 “看到签约短信了没？赶紧联系牧童签约寄合同啊，以后好好写，我罩着你……” “呃……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签约编辑是牧童啊？” 童瑶又是一愣，接着小刀的消息就来了。 “废话，签约短信是我发的，我能不知道？” “啊？” “嘿嘿，好玩吧？想知道为什么吗？就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 看着如此幼稚的qq回复，童瑶甚至以为对方可能被盗号了呢，无奈的咧了咧嘴，然后就见小刀又发来消息。 “你怎么不问我啊？赶紧问啊赶紧问啊赶紧问啊赶紧问啊……” “呃……问什么啊？” “问我为什么会发站内短信啊？” “问这干嘛？算了算了……” 电脑后面的小刀本来准备吊足童瑶的胃口然后再装b似的告诉对方答案，结果童瑶来了一句不想问，气的他又开始撕头发了。 “不行，你必须问！” “好吧，你为什么会发站内短信？” “哼，我还不想说了呢……” “那行吧，我上课去了啊……” “唉，别别别……” 小刀继续撕头发，然后快速的回复消息。 “其实签约有两种模式，一种是直接发文，这个傻子都知道。还有一种隐藏模式，是不对外公布的，我们叫内投，就是内部投稿的意思。” “内投？” “哈哈，没听过吧？” “好像还真没听过，这个内投是针对老作者吗？” “不是，是所有人！你们不用发文，可以先投稿给编辑，编辑觉得可以签约了，你再去发，发一两章后告诉编辑，编辑就会点击签约，后台会自动给你匹配签约编辑，签约短信就跟着来了。” 童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正准备问这种内投的好处，结果话唠小刀已经忍不住主动先说了。 “内投的坏处呢，就是稿件的审核要求比较严，比如在网站直接发的话可能会签约，而内投的话就不一定了。而内投的好处呢，是不用去网站发文浪费等待的时间，你一章不用发就可以提前知道这本书能不能签约。” “哦……” “哈哈，现在知道了吧？” “哦……” “你哦个屁啊？” “哦……” “我擦，王八蛋！我费了半天劲给你科普内投，你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还挂个自动回复恶心我！！！” 编辑小刀又开始撕头发了…… 童瑶其实没走，只是实在受不了小刀的唠叨，把qq设置成了自动回复，然后偷偷去添加签约编辑牧童的qq好友了。 可惜，不知道牧童是在吃饭还是没看到好友信息，她一直等到了下午上课都没通过好友申请。 晚上回来一看，除了小刀罗里吧嗦的几十条消息之外，牧童仍然没见动静。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她才收到了牧童的好友同意，然后快速的谈好了签约细则，接收牧童的合同版本，打印，快递，忙完之后又去上课了。 等晚上放学，发布了第二章。 4月1号，又是一年愚人节，童瑶的《第一剑狂》已经正式上传了十六章，共计三万四千字！ 而这一天，站内短信又来了！！！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第一剑狂》将在2003-4-114:00:00获得武侠分类—本周强推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哇塞！强推啊！！！” 郑佳在旁边凑过脑袋惊叫了一声，许诺急忙跑过来瞪大眼睛问。 “谁谁谁，谁被强推了？” 童瑶差点把下巴磕掉了，连忙给她解释。 “不是谁被强推了，这是一个推荐位的名字，叫本周强推，是……” “切，我还以为谁被强推了呢，推荐位啊，没兴趣……” 许诺摆摆手，又坐到自己座位，和孟雪探讨入侵学校某某系统去了。 郑佳朝童瑶耸了耸肩，然后小声说。 “看来你这武侠选对了啊，这可是分频仅次于横幅推的推荐啊，当初我熬了三四十万字才拿到，你这才三多多字就来了，看来编辑对你不错啊……” 童瑶含笑点头。 这种大推荐，她也是好长时间都没碰到了。 刚准备说点什么，右下角的qq又响了，不用问，编辑小刀的qq消息又来了。 “看到没，够意思吧？试水推直接给你来个分类强推，一般人可没这个待遇昂！” “感谢编辑。” “别感谢了，这次听我的，推荐位期间，每天最少保证三章更新，下周数据如果好的话，下次推荐不但还有，而且还会越来越好，等你上首页推荐了，那就火了！！！” “加更吗？” “别舍不得稿子，天天盯着600块全勤有啥出息啊，眼光要放长远！！！” “好吧。” 童瑶答应一声，看了看网站主页，果然，《第一狂剑》已经挂在了武侠频道本周强推的榜单上。 第五十九章 奇怪的热度 按照书名字数，刚好排在中间。 本周强推这个推荐位，要说好吧，也不算太好，毕竟离首页还差得远。 可要说差吧，却比普通的蚊子腿强一百倍，好歹也算分频推荐位的大推荐。 这位置就在武侠分类页面的左上方，只要点进分类就看得见，效果还是非常醒目的。 她点进自己的书里看了看。 大概记录了一下数据，方便和一周后下推荐的时候对比。 字数：42万！ 总点击：8208！ 周点击：543！ 总推荐：155！ 周推荐：61！ 月票：0！（上架后才可以投） 收藏：388！ 童瑶大概看了看同期的新书，暗暗惊喜，自己这数据虽然低，但在同期的新书里面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了。 尤其是新书里最重要的收藏，短短两周而已，已经388了，推荐还没开始发挥作用呢，虽然她知道，这里面有很多自己读者的粉丝友情收。 4月2号，周一！ 童瑶早上一起床就直接发了三章，然后看了看数据，昨天半天的推荐，收藏上涨了18个！还算不错！ 然后她又看了新书榜，新书榜的热度是2881！ 这个热度她曾经问过小刀，不过小刀的回答也很模糊，大概的意思是说，刚发布的新书前一个月是新书期，只有新书期的书才有资格上新书榜。 而这个热度指数，是所有数据的综合，比如点击、推荐、收藏、评论、打赏、发布的字数等等！！！ 这个新书榜，对新书尤为重要，上了新书榜前十，就会直接挂在单独的榜单页面首页，相当于一个免费的推荐位，而且还是长达一个月的推荐！！！ 童瑶的《第一剑狂》，此刻高挂第一名，她对于这点十分满意…… 4月3号，周二！ 一大早起来，童瑶照例先发了三章上去，然后瞥了一眼收藏数，又涨了，而且这次直接涨了69个！ 4月4号，周三！ 收藏上涨单日破百！ 4月5号，周四！ 收藏上涨继续破百！ 4月6号，周五！ …… 这几天以来，童瑶对新书非常有信心，她觉得，按照现在的上涨速度，下一轮的推荐稳了！ 只要持续来推荐，那这本书到时候上架了订阅绝对差不了！！！ 可惜，这个梦刚开始做就破了…… 4月7号，周六早上，许诺和孟雪两人一大早就去图书馆了，郑佳还在写《与鬼三千年》，她是打算一本书写到老了。 童瑶一起床就扑到电脑跟前去看数据。 字数：79万！ 总点击：15302！ 周点击：3522！ 总推荐：2886！ 周推荐：1798！ 月票：0！ 收藏：1326！ 这个数据，童瑶还是比较满意的，一周时间，收藏已经突破了一千，距离上架还早，她还有足够的时间积攒收藏，到时候只要收藏能拿个小一万，按照10比1的收订比，那成绩应该差不到哪去！！！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得看下周还有没有更好的推荐了！！！ 松了口气，她打开了武侠新书榜，然后，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第二名？” 虽然第二名也很不错，可是被人突然间超过去，这感觉还是有些不太对味。 她皱眉看着前十名的新书热度。 第一名！《十步杀一人》！作者：天下狂客！热度13229！ 第二名！《第一剑狂》！作者：童瑶！热度6533！ 第三名！《天下刀客》！作者：四平八稳！热度2339！ 第四名！《火焰神刀》！作者：刀皇！热度2218！ …… 这新书榜的热度，让童瑶简直有些莫名其名…… 就在昨天，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第一剑狂》是第一名，第二是《天下刀客》，第三是《火焰神刀》…… 可现在，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十步杀一人》？而且这热度简直高的让人窒息，自己有新书榜加成，各项数据也非常不错，还有一个大推荐挂着，才勉强和第二名拉开了差距。 这第一名又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是某个大神开的新书？还是人家有更好的推荐？或者自己砸了巨额的打赏？ 抱着各种怀疑的态度，童瑶点开了天下狂客的《十步杀一人》！ 结果打眼一瞧直接就懵了…… “只有四万字？没有打赏？推荐点击不过万，推荐不过百？也没上什么推荐，这哪来的13229热度的？足足比我高了一倍啊……” 童瑶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更悲催的来了…… 周末下午2点换榜时间到了，她自信满满的跑到后台一看，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推荐位的短信。 刚开始她还以为系统可能会延迟，于是她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了晚上8点，这会她才勉强的接受了。 她杵着脑袋一边想着为什么，一边翻看着各个频道的推荐位，等翻到首页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 首页本周强推的榜单中，《十步杀一人》赫然在列！ 她这可有些眼红了啊，首页的本周强推和武侠分类的本周强推虽然都是本周强推，可这质量简直差的是十万八千里啊。 再打开新书榜，得，这下童瑶是真坐不住了，《十步杀一人》的热度又飙升了，而且这次直接飙升到了3万多。 “系统出问题了？” 她只能把最后的结论归咎于系统。 这一周，她的《第一剑狂》没捞到推荐，而数据也开始龟速爬升，等到周末一计算，差点吐血。 1326的收藏，勉强只涨到1400左右…… 不过又到了期待推荐的时候了，她也顾不上数据，静等下午两点的到来。 结果，等到五点半一看，这周又是光头。 而《十步杀一人》，竟然又拿到了推荐，而且还是在首页！！！ 再看新书榜，《十步杀一人》的热度已经超过十万了，她打开这本书稍微看了看，眉头可就皱起来了。 错别字满篇，语句都不太通顺，书评区全是骂娘的，推荐低的可怜，而点击却高的离谱。 这就说明，因为推荐位的关系，点进来看这本书的人特别多，而认可这本书的人很少。 就在这时，旁边的郑佳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 “我曹……他么的还要不要脸啊！！！” “怎么了？” 第六十章 郑佳的愤怒 她问，郑佳气呼呼的指着电脑屏幕给她看。 “瞧瞧，灵异分类推荐榜、点击榜，本来我都好不容易挤进前十名了，结果现在一下子就变成十五了……瞧前面这几位，根本就不要脸，才一万多字，连签约都没签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推荐和点击？根本就是刷的嘛！” “你这也发现了？” 童瑶一愣，连忙跑过去凑热闹，结果打开灵异推荐榜上第一名的书，差点没忍住把下巴都掉地上。 这本名叫《小鬼叫门》的书，只有四章，八千字都不到，看发布时间，才写了3天而已，结果热度竟然达到了18万多，稳稳当当的排在灵异分类的第一名。 点进去再看，童瑶眼睛都给看瞎了。 推荐票18万多，点击100万多，而且还有一万多条评论，不过全都是‘非常好’、‘真棒’、‘写的不错’之类的万金油评论，且大部分都是游客评论。 “还不止这一本呢，你瞧瞧，前面这五本都是，这也太夸张了吧，都这样搞的话……我们这些真正写小说的还怎么混啊？推荐位都让他们给霸占了……” 郑佳嘟囔着，又点开了其他四本，情况都差不多，这数据假的令人发指。 然后她又打开了一个论坛。 这论坛名叫‘书虫’，刚开始也是春雨小说网建立的，原本是打算和网站配套给作者用来交流用的，可后来春雨被收购的时候并没包含这个网站。 所以网站就废弃了，再后来，童瑶听说是圈子里一位作者出资又给重建了，然后慢慢的所有写网络小说的都聚集在这个论坛上。 所聊的话题呢，大部分也都是网文圈里的。 “瞧瞧，不光是灵异分类，其他分类都有这种情况呢，现在人都骂疯了，不行，我也得去骂几句，太特么恶心人了……” 郑佳气呼呼的打开书虫论坛发帖骂娘去了，童瑶则后知后觉的回到自己座位，跟着也打开书虫论坛查看。 书虫论坛里，果然如同郑佳说的，骂刷数据骂的都霸了屏屠了版了。 她随后打开了一个回帖数最多，热度最高的帖子。 【特么的，老子写的玄幻，从发书到现在都十万字了，连新书榜前三十都没上去，全都被刷子霸着榜，推荐位上挂的全是刷子，太恶心了，再这么下去，网文吃枣药丸，好好写书的上不了榜单，混不到推荐，不好好写的呢，随便刷刷就是第一名，各种推荐每周轮着来……】 这帖子写的，童瑶简直是感同身受啊。 而且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武侠分类已经够幸运的了，毕竟冷门书少，刷推荐的也就少，自己好歹还是第二名，玄幻最惨，前面十多位都是刷的数据，后面连一些老作者都给挤下去了。 像玄幻、都市这种热门，刷子一堆一堆的，你要不努力刷，连前十都进不去，更别提这些刷不了的普通作者了。 也难怪所有作者怨气冲天…… 不过下面的评论区，看的她却又有些迷糊了。 “智樟，自己写不好就跑来怪人家刷？你要真写的好看，刷子也刷不到你前面去！” “说实话，还是你自己写的太垃圾了。” “有些人成绩不好，总会找一万个理由，却始终不愿意相信是自己写的太烂……” …… 这种评论在帖子里几乎占了一大半，都在讽刺发帖人的书太烂，而刷数据的，则被他们归咎为客观原因。 除此外，还有一部分人是在骂网站不作为，或者有些阴谋论者甚至怀疑是网站故意纵容这些人刷数据，更甚至这数据就是网站自己刷的，目的嘛，自然是付费刷数据赚钱喽。 另外还有一小部分人则到处乱喊，求在哪里可以弄到刷数据的东西。 当然，有买的就有卖的，因此，不少想试水的人跟着都交了智商税。 看完帖子，童瑶关闭了页面，正想感慨两句，却突然看到了一个新刷出来的帖子。 【打赌的进来，咱们好好睁眼瞧瞧，网站的推荐机制是不是存在漏洞！！！】 她好奇的点开帖子一看，却是被发帖人给惊着了。 郑二妞！！！ 这个网名可是郑佳啊，她狐疑的抬头看了看郑佳，结果就看她正快速的敲打着键盘，忙的不亦乐乎呢。 于是她也没问，先看了看帖子。 【我之前就说过，网站负责推荐的根本不看小说内容，只看小说各项数据，这就是漏洞。换句话说，就算你用脸滚键盘，写一堆狗屎，只要数据好，网站就会给推荐，甚至还会挂到各大排行榜第一，包括首页的各大榜单！！！ 既然有人不信，咱们就在这打个赌，三天时间为限，我来操作，如果我输了，每个人叫一声爹，如果你们输了，那就叫我一声娘！】 帖子火药味十足，而下面的跟帖，大部分都是奚落的。 “呵呵，等着叫爹吧……” “我觉得网站安排推荐不可能这么草率，起码现在还没发现……” “刷数据虽然恶心，但网站应该还没智樟到随便一本书就给首页挂吧？我还是决定当你爹……” …… “郑佳，这帖子你发的？玩这么大？” 童瑶瞪大眼睛问了一句，郑佳只是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手下键盘仍然不停。 童瑶好奇的凑过去一看，结果就傻了…… 她在写小说，是的，应该叫小说…… 因为书名很正式，名叫《雨天的洋槐树》 但内容…… 童瑶实在把郑佳写的这内容和小说挂不上勾，通篇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爱福家爱福家卡时间风口浪尖阿坤了……”这种玩意，简直就是用脸滚出来的。 而且后面更夸张，直接就用来复制粘贴了。 不到五分钟，三万字就齐活了，接着她就见郑佳又开些写第二本。 名叫《春天的三里桥》，这本就更夸张了，直接成了英文，对，又是一本用脸滚键盘滚出来的。 比如“agagaj3kjwljrklwj……”这样的玩意…… 然后，郑佳开始上传，十分钟功夫，两本书直接上传到书库，最奇葩的是，这两本书竟然审核都通过了。 第六十一章 神书出世 再然后，郑佳在【打赌的进来，咱们好好睁眼瞧瞧，网站的推荐机制是不是存在漏洞！！！】的帖子里面进行了更新。 【截图在此，两本书已经审核入库了，你们就等着吧！！！】 两个新书入库的图片上传上去，回帖的人却都是哈哈大笑。 “我打赌五分钟书就被删除了！” “放心吧，网站要是这么蠢，我倒立生吃大便！” “审核是电脑操作，肯定会审核通过，只不过接下来应该很快就被发现了，等着吧，马上就删除了……” …… 这些人在讥讽、奚落的同时，也好奇的跑到网站上去查看，结果，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都过了一个小时了，《雨天的洋槐树》、《春天的三里桥》这两本书不但都还在，而且还更新章节了。 《春天的三里桥》更新到了第六章，《雨天的洋槐树》更新到了第七章…… 打开一看，每一章都是胡乱拼凑的文字和字母…… 两个小时后…… 书虫论坛上有人开始质疑了。 “我曹，这书为什么还在啊？” “不会吧，网站难道没有人审核新书吗？这要是发个色x小说上去还得了？” “太不负责了吧？这都快下班了，两个多小时竟然没有编辑看见这两本书？” …… 三个小时后…… “六点了，网站下班了，这书还在……” “奇耻大辱啊！今天这件事应该会载入网文史册，这是起始中文网的耻辱！” “还真的没人管啊……” …… 六个小时后，晚上九点，似乎所有人都下班了，书虫网的人更多了。 而郑佳的这篇帖子，直接被顶到了首页，管理员甚至还给了置顶加红的标记，回复人数已经超过了三万！ 而她的这两本书，也被所有作者称为神书！！！ 甚至还有人以调侃的方式在书虫论坛发了贴去分析。 【《雨天的洋槐树》！章节分析！】 【嘎嘎沙发说法二娃是啊娃娃女岸边……大家仔细看啊，这个嘎嘎，是形容高兴的笑声，沙发就是沙发，说字断开，法二娃，这娃排行老二，姓法，后面说的是娃娃女，这是倒装句，其实是女娃娃，岸边…… 联合起来的意思是，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法二娃是个女娃娃，翻译过来呢，就是他坐在沙发上，嘲笑法二娃像个娘炮……】 下面的评论都乐翻了…… “噗……实在没憋住，简直笑死了，这翻译绝对是十级水平！” “哈哈哈，神翻译啊……我特么差点都信了……” “求翻译《春天的三里桥》……” …… 下面一串人都要求这位神人分析《春天的三里桥》，结果五分钟不到，这人还真翻译出来了。 【《春天的三里桥》！第一章分析！】 【原文：fafakjrrnmgsqa……】 【翻译：fa是发，那么前面四个字母的意思就是发发，在这里做人名使用，kjrr，翻译过来是，靠近嚷嚷，后面的是nmgsqa，意味你们干啥去啊……联合起来就是发发靠近嚷嚷着，你们干啥去啊……】 童瑶看的呵呵直乐，再往下看，差点笑死。 这神人翻译了大概十来句，结果最后来了一句。 “对不住了各位，我实在编不下去了，打扰了，工地让我开挖掘机去……” 至此，两本神书的分析彻底告一段落。 童瑶笑着关闭了页面，准备再看看郑佳帖子里的新评论，结果就在这时，书虫论坛一个名叫【小鬼】的人愤然发帖，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各位，大家应该都看到了，《春天的三里桥》、《雨天的洋槐树》两本书已经挂在网站将近八个小时了，起始中文网始终无动于衷。 我觉得，这种不作为的态度，是助长那些刷数据的嚣张气焰，我们都是写手，应该众志成城，共同抗议！ 现在我号召大家，全部顶上去，给《春天的三里桥》、《雨天的洋槐树》两本投票、评论，收藏，把这两本书顶到首页去，好好打打起始中文网的脸！！！】 这帖子说的慷慨激昂、热血沸腾，果然引起了所有看热闹的作者共鸣，很快，回帖超过了一万！ “骂的，这网站是自己作死，那可就别怪我们了！” “两本书不够，大家也去发，把首页各大榜单的书都给顶下来！” “好好臊一下他们！” …… 在这群人的号召下，无数写手聚集起来，开始疯狂的给《春天的三里桥》、《雨天的洋槐树》两本书投推荐票和收藏！ 除此之外，网站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竟然也发了二十多本用脸滚出来的书，而且也都被投了很多票。 这场作者连同作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童瑶和郑佳一直熬到晚上一点半，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就去睡了。 等第二天早上一看，童瑶这脸上都快扭曲了。 起始中文网首页，除了网站给的推荐位之外，新人榜、新书榜、推荐榜、收藏榜、点击榜等五大榜单全部沦陷。 几乎霸占了首页一多半的位置，推荐位上的书看起来挺好的，结果你点进去一看就会发现，一个个全是搞了个正经的书名，里面写的东西根本不正经。 有的是脸滚键盘创作出来的…… 有的是直接复制四大名著…… 还有些甚至不知道从哪复制的外国文字，歪歪扭扭的，个别甚至无法显示，直接就是一堆乱码…… 尽管内容这样，但丝毫不影响这些书挂在了首页的榜单前十。 她再打开武侠分类的新书榜、推荐榜、点击榜，结果同样，三个榜单全部被神书占领，连《十步杀一人》都给挤下去了。 搞的她不得不感叹，刷子再强，也强不过所有作者的怨气啊…… 本来她是打算继续看热闹的，可早上还有四节课呢，所以她就只能依依不舍的跟郑佳先去上课了。 等放学回来，她急忙打开了起始中文网，结果，首页的那些神书都没了。 然后她又去武侠分了查看，结果网站直接显示失联。 “网站关闭了？” 她疑惑的对郑佳说，郑佳摇摇头，然后瞪着眼睛叫她。 “赶紧来看，出大事了！！！” 第六十二章 网站升级 童瑶急忙跑过去查看，结果，书虫论坛上一个置顶、加红、加粗的帖子，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起始中文网官方升级维护通告！】 【因本站出现重大漏洞急需处理，所以今日13点到明日13点，本站进行紧急升级维护，希望所有读者、作者谅解，今天不能更新的，不做全勤统计，特此通告！】 发帖人是‘起始中文网’！ 这篇帖子是论坛置顶的，所以真实程度一点不用怀疑，不过下面回帖的可就不太友善了，几乎清一色的全是嘲讽的。 “哎呦，维护了，有种还别动弹啊，这下知道害臊了？早干嘛去了？” “哈哈，我们还真牛b，把网站的遮羞布给扯掉了。” “这下刷子们该死了吧，哈哈哈，简直大快人心，晚上必须喝点！” …… 童瑶含着笑看完所有的嘲讽，直觉得五脏六腑都舒爽透彻了，说实话，要说刷数据她也能刷，可是她不愿意这么做。 写小说就光明正大的写，玩这些歪门邪道不算什么本事，你能骗的了网站，能骗的了读者？ 就算你刷到第一名了，可上架之后的订阅呢？还掏钱刷吗？ 这钱要是掏了，掏的越多亏的可就越多，毕竟网站要分一半呢。 可要不刷订阅，那写的那么烂，读者能愿意花钱去看？ 就类似郑佳上传的这两本神书，的确刷到首页各大榜单第一名了，可有读者看吗？就算硕士博士怕也看不懂吧？ 反过来说，如果你写的真的特别好，就算不刷，慢慢的成绩也会上来，推荐位说白了只是起一个辅助加速的作用，让你的书红的更快一些。 即使如此，大部分作者都希望不要有人去刷推荐，因为你靠着刷数据拿到推荐了，那别人就失去了这个推荐资格。 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而作者的命根，那就是推荐位啊。 网站维护了，所有作者欢腾了许久，等欢腾够了，才一个个埋头继续码字去了，对于网站，所有人还是非常相信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放学后，童瑶和郑佳吃过饭，两人回到宿舍，第一时间就打开了起始中文网。 网站快速打开，从首页上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不过之前上传的那些书已经全都没了。 网站右上角挂着一个大大的公告，童瑶点开，瞬间愣了愣。 公告的内容很多，大概可以分为两部分。 前一部分是处罚通知，不过刚一看，童瑶就憋不住笑出了声。 【因为部分用户数据存在违规操作，本站决定对此类用户进行封禁处理！】 【封禁名单如下： 1、账号：safae！ 2、账号：发放沃尔沃！ 3、账号：个未发放！ 4、账号：32434！ 5、……】 这个封禁名单很奇葩，封禁的账号大部分都是随手胡乱取的，这其中基本上都是这次书虫论坛恶搞的那些账号，当然也包括郑佳随手创建的两个。 而这其中，让童瑶满意的是，《十步杀一人》的作者天下狂客也赫然在列。 童瑶笑眯眯的暂时关闭页面，然后去网站所搜《十步杀一人》，果然，这本书已经没了。 她大出了口恶气，然后再往下看，顿时又咦了一声，处罚名单下面，是网站这次更新的类容。 更新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大概有以下几点。 【1、新书入库增加人工审核制度。 2、本站增加投诉举报制度，网站右上角添加举报投诉窗口。 3、调整推荐规则，上推荐的书籍全部由编辑人工审核。 4、开通作者等级制度，每个月作者等级更新一次。年收入1万以下为1级作家，年收入1万以上3万以下为2级作家，年收入3万以上5万以下为3级作家，年收入5万以上15万以下为4级作家，年收入15万以上为5级作家！】 看到这里，童瑶抿嘴微笑，心说看来网站也不傻，封禁这些违规账号只是治标，而这前三条更新的东西才是治本。 人工审核是第一关，就算有些书鱼目混珠进了书库，那还有举报投诉这一关呢，就算没人举报投诉也不怕，因为最后的推荐位还有人工审核等着呢。 可以负责的说，这么一来，刷数据的起码能搞死一大半。 想着这，她笑着又打开了自己的作家页面，结果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等级只是2级，而郑佳的则为3级。 “年收入15万，整个网站应该都没几个吧？” 她噘着嘴有些酸，然后随后点开了首页大封推上的几本书，接着就郁闷开了。 写《升天》的东南一朵花，赫然就是lv5！ 写《四方巅峰》的更新狂魔老牛，赫然也是lv5！ 写都市分类《我是小老板》的三年，赫然也是lv5！ 这三位可和她一样，都是以前第一批进网文圈闯荡的，结果人家现在全都是lv5级，年收入超过15万，而自己，只是一个2级作家…… 真应了那句话，开场便是巅峰…… 人家的成绩是越来越好，自己的成绩是越来越差…… 无奈的叹了口气，童瑶稍微整理了一下郁闷的心情，然后又接着看更新的内容。 【5、开通粉丝排行榜，每本书上架之后，读者订阅、打赏都会产生粉丝值和粉丝等级！】 童瑶对这个倒是挺感兴趣，仔细一看，官网这不但给作者设定了等级制度，还给读者设定了等级制度。 读者对于某本书进行订阅、打赏之后，就会变成某本书的粉丝，进入这本书的粉丝榜。 而这个粉丝等级，从1到12，总共分为12等级。 1级是学徒，需要积分500！ 2级是弟子，需要积分2000！ 3级是执事，需要积分5000！ 4级是舵主，需要积分10000！ 5级是堂主，需要积分20000！ 6级是护法，需要积分30000！ 7级是长老，需要积分40000！ 8级是掌门，需要积分50000！ 9级是宗师，需要积分70000！ 10级是盟主，需要积分100000！ 11级是白银大盟，需要积分1000000！ 12级是黄金大盟，需要积分10000000！ 而起始币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是1比100，也就是说，要成为一本书的盟主，必须给这本书消费超过1000块人民币，白银大盟则是10000块人民币，黄金大盟是10万！ 第六十三章 手滑的打赏 看到这里，童瑶不禁咋舌。 “啧啧啧，不就看本书嘛，谁会傻到给别人打赏10万块？” 她对此不屑一顾，因为她《南刀北剑》那本书里，最高的也不过消费了300多块人民币，仅仅只是个长老而已。 至于《我们村的邪乎事》和现在这本《第一剑狂》，粉丝值最高的也就一个50块的执事而已。 而最后一个更新内容，则是打赏和收藏！ 【6、打赏单次每超过10000点起始币（100块）人民币，被打赏作品的评论区会有系统发送的祝贺公告鼓励。 7、作品的主页面，特别增加荣誉殿堂，专门统计作品获得的所有成就。 8、所有作品的收藏对外隐藏，作者只能通过后台查看。】 童瑶瞥了瞥嘴，心说这种搞法，无疑是刺激那些喜欢炫耀的读者去消费啊，不得不说，这一招对某些不太理智的读者还是非常有效果的。 随后她又打开了《第一剑狂》，结果在公告区果然看到了本书获得的成就…… 一枚红色楼梯状的徽章：更上一层楼——连续30天至少日更3000字！ 然后就是一些文字荣誉： 2003年3月25号，累计获得300个收藏！ 2003年4月5号，累计获得500个收藏！ 2003年4月7号，累计获得1000个收藏！ 获得的荣誉只有三条，她皱着眉思索起来。 “看来这应该是得满足特定的收藏数才会获得这个荣誉，不过还得验证一下！” 想着，她便打开了《南刀北剑》的主页面，然后点了点头。 网站的荣誉版面总共分为推荐位、点击、收藏、月票。 童瑶现在只知道，达到300、500、1000、3000、5000、10000收藏数的时候会获得荣誉记录。 而点击的话是一万开始，分别是一万、五万、十万、五十万、一百万等等。 月票则是一张、一百张、五百张、一千张等。 推荐位的话就比较难了，只有上过首页大封推和个别比较大的推荐才会被记录。 这个荣誉墙虽然没有直接的作用，但还是非常重要的。 毕竟这个b如果装到位了，那么很多新读者可就都会轻而易举的被吸引过来了。 童瑶正想着荣誉栏的事呢，结果就听到旁边的郑佳炸了。 “我曹！！！童瑶，你发了！！！” 接着郑佳就扑过来了，是的，她毫无形象的扑过来了，然后抢过童瑶的鼠标快速点击到童瑶的《第一剑狂》书评区里。 “快瞧，盟主啊！你有盟主啦！！！” 书评区最上面，系统发布了一条红色加粗的祝福语。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小气球打赏《第一剑狂》100000起始币！】 “哇塞，发了发了，100000起始币，这可是1000块钱啊，就算分一半哪也有500块啊！” 郑佳指着《第一剑狂》书评区红色加粗的系统公告，激动的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童瑶点开书评区一看，果然，小气球的粉丝值显示是100000！成了这本书第一位盟主！！！ 就在她俩高兴的时候，童瑶挂在电脑上的qq响了，一个添加好友的请求发了过来。 【小气球申请您为好友，是否通过请求！】 童瑶一愣，看了看郑佳，郑佳则先一步点击了确认，而后激动的开口。 “瞧见没，这才是真粉丝啊，不但打赏，好亲自上门要夸你写得好呢……” 不过刚嚷嚷完她就愣了愣，疑惑的问。 “不对啊，他怎么知道你的qq号的？” 童瑶耸耸肩，然后就见小气球发来了消息。 显示一个大哭的表情，然后是一行文字。 【大姐，手滑打赏错了，本来是想打赏1块钱的，结果点错了，求你把钱退给我好嘛……】 郑佳看了看童瑶，满脸尴尬…… “咳，那啥，我去码字了啊……” 咳嗽一声，郑佳蹑手蹑脚的又走了。 童瑶一脸无奈的看着聊天窗口，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见这个叫小气球的又发来两张图片，一张是他充值起始币的截图，还有一张是他读者账号后台打赏的记录。 【大姐，在不在，真是手滑打赏错了，这可是我一个月的饭钱，求你还给我吧……】 小气球的消息又过来了，不过童瑶却犯起难了。 她思索着给对方回了一句。 “我理解你，可这打赏网站要抽掉一半，1000块钱我只能拿500块啊……要不你和网站联系联系，让网站直接退给你吧。” 小气球的消息很快又过来了。 “我知道，我刚和网站联系过了，你的qq就是网站给我的，网站说这钱入账了退不了，让我和你联系协商，看能不能退一半给我。大姐，求你了，我很喜欢你的书，一直都在订阅呢，这次真是手滑了。” “那行吧，你把卡号和开户行发给我，我呆会转500块钱给你。” “不不不，转499就行，说打赏就打赏，那一块钱还是要给你的。” “呵呵……” 童瑶觉得这孩子还挺有趣，接着对方发来了卡号和开户行，童瑶点开网上银行，直接给对方转了500块钱过去。 没过多久，小气球的消息又来了。 【大姐，多谢了，你人不错，我记住了，等我以后上班赚钱了，绝对给你封盟！一个真正的盟主！！！】 …… 和小气球聊完后，童瑶又跑到书虫论坛逛了逛。 结果，之前骂起始中文网的那些帖子都没了，整个版面又都被起始中文网今天的更新内容给刷屏了。 有些作者炫耀着自己的等级，有些作者炫耀着自己有几个盟主粉丝，还有一些作者实在没什么炫耀，干脆就炫耀一些自己从书库里找出来比较厉害的作者截图。 不得不说，起始中文网这次的更新，让整个网站直接活了起来。 因为作者等级和荣誉栏，作者们更有动力和奔头了。 因为粉丝榜和打赏飘红公告，读者们在看书之余也更有兴趣了。 这次更新的内容，仿佛一针催化剂，让作者写的更卖力，让读者打赏的更有面子！ 打赏500块，书评区系统给你发个公告，整本书的读者都会看到，这多有面子？ 如果你还觉得不够，那就打赏1000块，直接封个盟主，高挂粉丝榜第一，作者恨不得给你跪下磕个头。 要是还觉得不行，那就整个10000块人民币砸下去，当个白银大盟，网站直接给你来个全站公告，全网站的人都能看到。 再要不够，还有10万块的黄金大盟呢，保准让你的钱扔水里能听到响。 对，这次网站的更新还真就是为了让读者的钱扔水里能听到响。 童瑶等自己热切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始安静的继续码字。 第六十四章 成绩有点惨 结果刚写了两个字，郑佳那边又喊上了。 “喂，我这边搞了个群，给你发邀请了！” “群？” 童瑶一愣，接着打开qq，弹出了一个群邀请。 【明日之星群邀请您加入，是否同意！】 “群里都是写手，大家平常交流一下写作经验，如果在遇到刷数据的也可以互相联合一下，你也进来吧……” 郑佳又说，童瑶点头，然后点了同意。 进群一看，里面已经有28个人了，备注名都是网站的笔名加自己的作品名。 她跟着也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童瑶《第一剑狂》】…… “呦，童瑶？这是写《南刀北剑》的那位吧？” 刚进群就有人打招呼，童瑶自然也不能不回，立马回了个是的，结果就见群里消息爆炸了。 “拜见大佬！” “哇塞，大佬的《南刀北剑》版权卖了吧？多少钱啊？” “近距离虎摸大佬……” “我也希望能卖版权……” “哈喽大家好，我是新人，求罩！” …… 三两句话后，群里就互相聊开了，有讨论怎么写文的，有抱怨推荐少的，有抱怨收藏少的，还有跑出来当老师指导别人写作的，不到五分钟功夫就已经100多条消息了。 童瑶大概翻了翻，觉得都是一些和自己无关的消息，摇摇头，然后把明日之星群设置成了免打扰，接着又去码字了。 4月28号，《第一剑狂》字数超过20万，申请上架。 5月1号，《我们村的邪乎事》完本，《第一剑狂》正式上架！ 5月2号，《第一剑狂》上架24小时，童瑶提心吊胆的进入后台查看了数据。 字数：23万！ 总点击：125308！ 周点击：2522！ 总推荐：83782！ 周推荐：892！ 月票：6！ 收藏：2889！ 昨日新增订阅：1552！ 章节平均订阅：280！ 单章最高订阅：432！ 平均订阅280，收藏2889！按照10比1的收订比，她这成绩算不错了。 和《我们村的邪乎事》比起来要好太多了，可又比《南刀北剑》差太多了。 总结起来，对她来说，这成绩不好不坏，虽然上过推荐，而且是不错的推荐，可毕竟也就只有一个推荐。 5月3号，稿费开放查询。 【打赏金额：546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南刀北剑》998元！2、《我们村的邪乎事》143元！】 【稿费税前合计：2287元】 看到这个稿费，童瑶只是叹了口气，现在稿费基本上还是靠《南刀北剑》撑着，不过目前来看，《南刀北剑》也是强弩之末了。 可能最多再有三两个月，《南刀北剑》的稿费将会下降到500块以下，而《我们村的邪乎事》稿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扣的税都比这本书的稿费多。 想到扣税，童瑶又暗骂起来，心说特么的怎么把税给忘了。 这个月打赏的546块里面，那500块就是小气球封盟分成后的钱，自己把500已经给了小气球，也就是说，这2287里面还有自己垫进去的稿费。 要命的是，小气球虽然拿了500块，可这钱仍然还是要再扣税的，500块就是50多的税，算来算去，得，小气球打赏了1000块，自己一分钱拿不到不说，反而还亏了50多的税…… 5月一到，距离放暑假也就快了，再有两个月，大二就算结束了。 临近考试，童瑶也没办法每天把所有时间都扑在写小说上面，为了争取大三的免费名额，她还是得努力努力，争取期末考试考的好一点。 好在《第一剑狂》已经上架，每天只需要4000字更新保持住就行了。 到这会，她也不再奢望有推荐了，并不是她觉得小刀不给自己推荐，而是她觉得就算来了推荐好像作用也不是太大，除非能来首页的大推荐。 可惜，别说首页的大推荐了，现在连个蚊子腿都等不到啊。 生活就这样，你越期待，就越失望，等你不期待了吧，期待的东西却突然就又来了。 5月5号，她照常进入后台更新章节，结果赫然发现后台出现了一条新鲜的站短。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第一剑狂》将在2003-5-514:00:00获得武侠分类—人气连载左封推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这个推荐位是武侠频道中部左侧的一个位置，让童瑶想不到的是，无意等来的这个推荐位竟然还不算最差，起码比蚊子腿能好一些，甚至还有封面图片呢。 她激动的甚至在当天还加了一更。 不过第二天打开后台一看，她却又格外失望起来了。 没推荐的时候，每天收藏增长只有五六个，而有推荐之后，收藏是上涨了，不过也仅仅就只有十一二个，用数据来说，这特么还翻了个倍呢，不过实在是能把人感动到哭。 至于订阅，似乎根本没动弹，仍然是不死不活。 看到这，她叹了口气，也就照常更新不再理会了。 5月整整一个月，她不敢再浪费时间，白天几乎都在教室和图书馆，只有晚上睡前趁机写两章稿子，而郑佳，却似乎沉迷到小说世界了，白天晚上仍然还在奋力码字，现在她鬼故事写的也有抗性了，大半夜十二点也不害怕了。 不过等6月3号查询稿费的时候，童瑶倒是有些明白了。 或者说高收入的稿费刺激的郑佳现在已经敢磨推鬼了…… 4、5、6三个月，郑佳的稿费都在3000以上，6月还有半年奖，她的稿费合计更是达到了6500块！ 2003年，一个月6500块，这几乎没人敢信！ 那个时候仙养市的房价一平米才1200！ 普通上班族的平均工资也不过2000块出头！ 市最低社平工资才960块而已！！！ 当看到6500块稿费的时候，郑佳哭了，伏在桌子上哭的哇哇的，不过宿舍三姐妹都知道，她是穷怕了，现在有钱了，而且是自己赚的，这哭，是告别过去迎接未来的哭！是高兴、兴奋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许诺和孟雪是既羡慕又感慨，两人各自叹了口气，而童瑶此刻也哭了，是哭笑不得的哭……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祝祖国繁荣昌盛） 第六十五章 得到多少就失去多少 她的稿费可就有些惨了，半年奖的计算是不包含全勤的，而她这半年的稿费中，全勤占了起码一小半，其他的再乘以百分之二十，那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打开后台，查看数据。 【打赏金额：38元】 【全勤保障：600元】 【半年奖：988元】 【订阅稿费：1、《南刀北剑》655元！2、《我们村的邪乎事》102元！3、《第一剑狂》638元！】 【稿费税前合计：3021元】 3021元，看起来还不错，可是仔细分析一下，那就不是一般的惨了！ 这稿费可是三本书合计起来的，结果连人家郑佳《与鬼三千年》一本书的一半都达不到。 “咳，我说，佳佳，拿这么稿费你该高兴才对啊，哭个什么劲啊……” “就是，别哭了，我们可等着蹭饭吃呢，你再哭下去就该上课了……” 许诺和孟雪见郑佳还在哭，两人笑着过去劝开了，见郑佳还是哭，童瑶无奈的只能牺牲自己了，走到郑佳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调侃。 “喂，别哭了，要说……该哭的好像是我才对吧？我三本书就拿了3000块，你一本书6500啊……” 这么一说，果然，郑佳也不好意思再哭了，抬起头朝三人露出了个难看的笑脸，然后站起身擦了擦眼泪。 “嗯，我是激动的哭了，我……算了，不哭了，走，今天我请大家吃大餐。” 走到路上，童瑶还在想着《第一剑狂》的稿费，纯稿费638块，对童瑶来说有些低，并没有达到她开书之前的预期，不过相比《我们村的邪乎事》，那可就好太多了。 一个638，一个102，这简直就是碾压啊。 四女出了校门，选了一家西餐厅，郑佳以前就想来试试，可害怕这价太高，所以一直就没敢进来。 现在不一样了，她手握巨款，就算贵，那能贵到哪去？ 其实不光是她，童瑶和许诺也都是第一次吃西餐。 四个人坐好后点了牛排、意大力面，最后还点了一些甜品，吃的不亦乐乎。 等吃的差不多了，四个人一看时间还早，所以并不急着走，而是坐着聊了起来。 “佳佳，你小说写的这么好，以后是不是打算全职写小说当作家啊？” 孟雪问。 郑佳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是有这个打算，第一我觉得自己喜欢写，第二，这收入也比上班强，而且自由。只不过大学还有一年，具体的我也没定呢，到毕业了再看吧。” “那童瑶呢？” 孟雪又问童瑶，童瑶微微摇头。 这个问题其实童瑶很早就想过，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想过，可始终都没有结果。 以前写小说风生水起的时候，她信誓旦旦的说要走网文这条路，当个全职作家，可后来《我们村的邪乎事》、《第一剑狂》相继扑街之后，她又怯懦了。 现在的她，和当初高考之后的她很像，大学毕业后，这又是一条人生的十字路口，任何一个选择，都会造就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所以她觉得必须得慎重。 6月12号，稿费发放，郑佳激动的又爬在桌子上哭了好半天。 虽然郑佳对前途还没决定，但她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 再有3个星期就考期末试了，可她却丝毫不以为然，每天码字浑然不顾，甚至连上课的时候都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构思着后面的剧情。 童瑶劝过几次，可每次郑佳都说好的好的，然后根本不听。 许诺说，郑佳这是被巨额的稿费给迷了眼了。 7月3号，稿费开通查询，而期末试在同一天来临。 考完第一门后，郑佳如遭雷击，但一回到宿舍，打开电脑查询完稿费之后，她却又完全把考试的打击给忘光了。 这个月的稿费，虽然没有了年终奖的加成，但郑佳仍然拿到了4300多块钱，也算是创了历史新高。 而童瑶同样，也创了历史新低。 全勤600块，《南刀北剑》450块，《我们村的邪乎事》53块，《第一剑狂》433块！ 稿费合计只有1536！ 虽然这些钱也不算太少，但这里面值得分析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南刀北剑》的稿费又下降了，这本书的红利迟早得结束，而且看样子很快了。 《我们村的邪乎事》几乎直接就可以忽略不计。 再扣除全勤，算起来她真正拿到的稿费只有433块而已！！！ 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恶补，她考试倒是没有一点问题。 7月6号，考完最后一门后，7月7号，就在学校正式放假，所有学生收拾东西离校的时候，郑佳哭了…… 童瑶四人一大早起来，郑佳就伏在桌上低声啜泣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佳佳？你这是怎么了？” 童瑶看了看许诺和孟雪，这两位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走过去拍了拍郑佳的肩膀，郑佳又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笑了笑。 “我没事，真的。” 或许只有郑佳自己知道在哭什么，对于学习和小说来说，这关系就像现男友和前男友一样，不管选择了谁，但失去任何一个，那绝对都不是特别高兴的事。 当然，能哭出来，那大概率就代表已经做了最后抉择。 童瑶三人狐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耸了耸肩，见郑佳的确又恢复了之后，这才互相告别。 孟雪的火车票是提前一个月学校统一买的，所以没办法多逗留，和宿舍三个姐妹打了个招呼，提着一个小的粉丝行李箱先走了。 许诺则是又在学校逗留了几天，最后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也走了。 其实是她太无聊了，每天在宿舍里，童瑶和郑佳都在埋头写小说，根本连话都不说，她这性格偏偏又是比较外向的。 最后倒不是她要走，而是被这两个烦的受不了的人给撵走了。 至于童瑶，她打算写到八月初，然后再回家呆两天，再回来继续写。 其实她也想回去，可家里没电脑没网啊，回去就写不了小说了，写不了小说就没钱拿了。 家里虽然不欠债了，可经济情况仍然不宽裕。 母亲现在身体不太好，不能出去采药，更不能干重活，平常就只能看天吃饭，给地里种点蔬菜瓜果拿去换点钱。 换句话说，现在这个家里，就得她撑着，或者说，得她的小说稿费撑着。 现在的她，写小说的心态已经变了，她完全把写小说当成了一种负累，或者说当成了一种毫无兴趣的工作，写小说的目的也很纯粹，那就是赚钱！ 杨树村…… 因为学校离得近，所以许诺回去并没有带行李，甚至连换洗衣服都没带。 到了村口，许诺跳下面包车后没先回家，反而径直就朝着童瑶家走去了。 第六十六章 给你带的土特产 “呦，许诺回来了？这是放暑假了？快来快来，阿姨刚蒸好一锅馒头，热乎着呢。” 陈慧珍在厨房听到响动，跑出来一看是许诺，自然高兴，眼睛就朝外面看，许诺会意，忙笑着解释。 “童瑶还没回来呢，学校有电脑，她要写小说，说是八月初再回来。我过来啊，是给你带了点土特产！” “哦……” 陈慧珍虽然笑着，但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土特产？” 她看了看许诺，对方全身上下没行李箱也没塑料袋，两手空空，这哪来的土特产？ 再说了，大家一个村的，啥玩意还能算的上是土特产？ “是啊，土特产！！！” 许诺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钱。 “这是童瑶让我带给你的土特产，哈哈哈……” “啊？” 这下陈慧珍更楞了，就听许诺收了笑解释。 “这些钱是童瑶这几个月的稿费，她让我给你带回来，总共8500块钱，您数数。” “啊……这……我……呵呵，不用数了，阿姨还能信不过你嘛。” 陈慧珍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楞楞的接过钱，好半天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下状态，又皱眉问许诺。 “她这些钱都是写小说挣的？” “是啊，都是写小说挣得。” “写小说能挣这么多啊？” “呃……不是一个月，她这钱是好几个月呢，不过……也不一定，这稿费有时候多有时候少的。我们宿舍另外一个孩子才厉害呢，上个月稿费发了6500块。” “啧啧啧，这么多啊，那你上个月发了多少啊？” “我？我没写……” “这么挣钱你为啥不写啊？” “我……” 许诺满头黑线，差点就直接说自己不会写了，还好及时停住了，讪讪笑着扭头看了看后面。 “阿姨，那啥，钱送到了，我我我……我就先回家吃饭去了啊……” 说完害怕陈慧珍问，许诺一溜烟就跑了。 陈慧珍在后面叫了好几声都没叫住，摇摇头叹气。 “这孩子……我还没问完呢……也不知道童瑶给自己身上把钱留够了没啊……” …… 8500块，几乎是童瑶这几个月攒下的所有稿费，她身上现在总共就60块钱，不过她不怕，因为再有五天就又要发稿费了。 7月12号，稿费如约而至，许诺和孟雪不在，郑佳稿费多，于是叫上童瑶一块出去吃了顿大餐。 学校虽然放暑假了，但周围的商业街仍然还有个别饭店开着门。 暑假和寒假不同，寒假讲究的是团圆，暑假讲究的是游玩。 白云职业技术学院每年暑假总是最热闹的，因为是民办，所以生源就是立校根本，每年这个时候，学校总会安排无数的校园志愿者去各地摆摊设点进行宣传招生。 宣传之重，就是带着这些参加完高考的考生来校进行实地查看。 为了配合这项重大的使命，学校每年也会有偿安排无数的学生充当志愿者，而这批志愿者学生，就是商业街这些还在坚持开门营业的重点对象。 这两人去的时候刚好是饭点，还在开门的几家饭店不但有人，而且还挺多，里面吃饭的大部分都是做兼职的志愿者，还有一些是自驾来替孩子考察学校的父母。 等吃过饭，两人回学校，继续窝在宿舍码字。 下午五点，童瑶写完一段剧情后，扭了扭脖子，然后回头看了看郑佳，她还在快速的码字。 正想找郑佳聊两句，童瑶却突然想起了考试成绩，按日子来算，学校的内网上应该可以查询分数了。 于是她又收起心思，打开学校的网站查询分数。 第一名仍然是学霸许诺，七门满分，只有语文上面失了点分。 第二名童瑶，六门满分，总分差8分。 看到这个成绩，童瑶如释重负，暗自松了口气后，又开始往下看。 第三名是孟雪，总分和童瑶只差1分！ 第四名…… 看到第四名的时候，童瑶愣了愣。 第四名还是郑佳没错，可八门课的成绩实在是让童瑶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八门中，郑佳虽然全都及格了，可几乎每一门都只有六七十分。 这成绩虽然比剩余的学生考的好，而且好太多了，不过…… 这和梁主任的要求实在是差的太远。 想到此处，她对郑佳有些忧虑，看了看对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变了。 “咳，佳佳，你……你这本书有200万字了吧？” 郑佳一边打字一边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还不打算完本？” “我也想啊，不过担心再开新书成绩没这么好。” 郑佳蹙眉回了一句，然后停下键盘扭头叹了口气，似乎打算和童瑶交流交流。 “唉，最近我都愁死了，其实该写的东西早就写的差不多了，不过看到这本书成绩越来越好，我就又有点舍不得完本了。” 这种心情童瑶简直太有体会了，当初她写《南刀北剑》到后期的时候就碰到过。 这就等于你找了一份高收入的工作，活都干完了，你要离开吧，下份工作说不定就没这么高的工资了，可要不离开吧，接下来实在没什么活干了。 但不管让谁放弃这么高收入的工作，那都不是太轻松的。 童瑶当初选择了搏一搏，可惜博失败了。 而郑佳则选择了继续耗着，目前来看，她算是成功的，毕竟每个月的稿费越来越高，这是实打实的事情。 “那你这本要写到啥时候啊？” “不知道啊，反正多熬一天算一天吧。” “哦……” 童瑶哦了一声又问。 “那你后面的剧情怎么安排啊？” “后面的现在我还没想明白呢，我听到的故事都讲完了，现在就在网上找呢，找一个故事写个十几章，找一个写十几章，还好，互联网的功能还是挺强大的，我找了不少好东西呢。” “无限流？” “啊？” “呃……没事……” 童瑶干笑着摇摇头。 回过神来，她又暗暗苦笑，心说自己还为别人担心呢，自己这边还不如人家呢。 第六十七章 优质账号 《第一剑狂》现在快70万字了，推荐来的也不能算少，可是目前的成绩实在差强人意。 叹了口气，她突然有些怀念春雨小说网了。 当初网站虽然读者不多，可作者也不多啊，读者没得挑，只能挑自己的书看。 现在不同了，短短两年时间，这个起始中文网如同雨后春笋，网站入驻的作者已经超过百万，而书库审核入库的书甚至达到了500万本。 要在这500万本中脱颖而出，成为万人追捧的好书，童瑶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越想，她就觉得越灰心丧气。 此刻也没码字的感觉了，顺手点开了《第一剑狂》的主页面。 字数：69万！ 总点击：325211！ 周点击：36545！ 总推荐：223721！ 周推荐：289！ 月票：18！ 收藏：5442！ 昨日新增订阅：569！ 章节平均订阅：433！ 单章最高订阅：1998！ 叹了口气，她又打开了《第一剑狂》的书评区。 她平常并没有看书评的习惯，一是玻璃心，害怕看到读者留下不太友好的话，二是觉得浪费时间，毕竟是兼职，每天看书评浪费几十分钟，一年下来浪费的可就多了。 不过今天，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点开了书评区。 【写的挺好的，加油！】 童瑶笑了笑，正想给对方回个谢谢，可字都打完了一看，心说我曹，你二大爷的连个粉丝称号都没有啊？ 网站更新后，读者花钱订阅某本书、或者点击、收藏、投票，都会产生对应的粉丝值。而读者在书评区留言的时候，读者名字后面也都会被标记出粉丝等级。 可这位，名字后面毛都没有。 这就证明，这位根本就没看过《第一剑狂》，甚至连收藏都没有，更没投过任何票。 那他为什么要在自己书评区留这么一句话呢？ 童瑶想不明白，正纳闷呢，突然想起了自己q上加过的那个明日之星交流群。 心说闲着也是闲着，问问呗，万一别人知道呢。 于是她打开了qq群，群里现在已经入驻了七十六人，这些她知道，有些是郑佳从书虫论坛拉过来的，还有些是互相认识的作者拉进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群里每天都闹腾几千条消息，可后面慢慢的，聊天的人就少了。 毕竟大家的主要任务还是写小说，而且基本上都还要兼着上班呢，谁会吃饱了撑的天天蹲在群里闲聊啊。 再后来，群里就变成了隔三差五的有人冒个泡了。 她在群里把自己的事说了说，然后很快就有人回消息了。 “不要意外，这是因为网站后来又更新了，读者账号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升级，而每天去五本书的书评区留言就是任务之一。” “读者账号升级？这个升级有什么用啊？” “账号升级之后，可以扩大书架，读者可以同时收藏更多的书，而且等级达到一定程度订阅书籍还可以打折，每天投的推荐票也可以更多。” “有这方面的说明吗？” “没有，网站偷偷更新的，根本没公布，不过我见过有人晒过图片，现在50级的账号每天可以投24张推荐票。” “24张？” 童瑶被这个数字惊的不小，她的账号只是一级，自然每天只能投一张推荐票，人家这24张，岂不等于24个自己这种低级账号？ 要收笼络出一大批这种优质读者账号，那么开新书的时候几乎就等于开了挂啊，什么新书榜、推荐榜之类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可惜，她从来没跟读者交流过，不，严格来说，她还是有一个交流过的读者的，那就是小气球，不过这货当初可是为了要那500块钱而来的。 搞明白这些，童瑶给对方道了个谢，然后就继续看书评去了。 接下来，她果然发现了不少没有粉丝等级的跑到她书评区来刷书评换积分，前面那位还算好的，多少还给她的书夸了一句。 后面这些孙子可就有些过分了，干脆直接用脸滚键盘胡乱滚出来的。 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无效书评。 删除了十多条，再翻了翻，她也删不过来了，叹了口气，心说特么的原本是想冷静冷静，怎么搞的现在更心烦意乱了。 胡乱的关闭了《第一剑狂》的页面，看了看小说的word文档，童瑶干脆连文档都关闭了。 不过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优质账号！ 对，就是优质账号！！！ 网站搞出这个更新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意义在哪呢？ 只是单纯的让读者账号功能更丰富？ 可能并不尽然！ 或者…… 或者是想通过这种账号升级的方式，来判断出哪些账号是活跃的，与此同时，通过这些账号的活跃程度，就更能看出某本书的价值，以及判断出哪些书的数据是刷的。 比如两本书，收藏的读者都是10000个！ 一本里面的10000个读者账号都是等级高的，活跃的！ 而另一本呢，10000个读者账号都是1级的，不活跃的！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两人都是10000收藏，但网站如果去分析这10000个读者账号的话，那里面值得推敲的东西可就多了。 比如，10000个随即读者，怎么可能都是1级不活跃的？除非是用数据刷出来的！ 再比如，活跃账号越多，就证明这本书后期订阅的成绩越好！ 等等！ 想到这里，童瑶突然又摇了摇头笑了笑，心说自己现在都扑街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她苦笑着起身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倒了杯热水，端到郑佳那边，一边看她码字，一边问。 “佳佳，开学后学校就要举办推荐会了，你是打算毕业后再找工作，还是趁着这次推荐会开始后找到合适的就走？” “嗯……啊？” 郑佳迷糊的啊了一声，然后略微有些尴尬，童瑶无奈的又把问题问了一遍，郑佳停下手里的动作，挠了挠头想了一会。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在考虑全职写小说呢，所以肯定不会提前走的，至于毕业后嘛，这个到时候得再看看。” “看小说的情况？” “是啊，如果稿费收入还能像现在这么好的话，我就打算全职了，如果到时候不行了，那我就去找份工作，小说就当兼职。” 童瑶哦了一声，网络小说只出现两年，现在赚钱了，那么以后呢？ 第六十八章 写小说的意义 这个东西是新兴产业，谁都不敢打包票，为了这个不稳定的前途而放弃现在比较稳定的前途，这无疑是不明智的。 而这个不明智，也恰恰是童瑶和郑佳必须抉择的。 上班和上学可不一样，假期少了，还得加班，到时候要再抽时间写，那可不一定有这么容易了。 “你呢？你怎么打算的？全职吗？” 郑佳问，童瑶苦笑着摇头。 “我？还是算了吧，现在这稿费实在够呛，已经扑街了两本书了，我看以后要翻身也不容易了，说不定等毕业找到工作了就彻底离开网文圈了。” “上班、赚钱、结婚、生子？” “是啊，还能怎么样？” “这样……不遗憾吗？” “遗憾？” 童瑶一愣，没听懂郑佳这话的意思，郑佳点点头。 “如果每个人的一辈子都是这样，那活着的意思在哪呢？难道就是为了重复别人一直在重复的生活？” “可是……写小说就有意义了吗？” “当然！” 郑佳提高了嗓门，显得格外兴奋。 “对我来说，写小说改变了我和爷爷奶奶的生活，这就是最大的意义。” “可是……上班的话也能赚钱，也能改变你们家的生活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我喜欢写小说啊。” “喜欢？” “是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且还能赚钱，而且比上班赚的还多，我实在找不到比这更有意义的事了。你知道嘛，如果我写的好，就跟你一样，到时候书出版了，那不但能赚钱，还能收获名誉呢，我可以回村告诉我那些亲戚们，以后我也是作家了，而且是出过书的作家。” 郑佳的话，让童瑶无法反驳。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努力三年的学业而改行去写小说，说实话，她没这么大的魄力。 见童瑶还在沉思，郑佳又开口了。 “上班只是为某一家公司服务，说的局限一些，是为某一个人赚钱而已，写小说不同，我可以把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故事都写出来，几百万字、几千万字，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到时候所有人都能看到，所有人都可以和我交流，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兴奋，童瑶，难道这些你体会不到吗？” “我……” 童瑶又沉默了，说实话，她写小说只是因为在那些古怪的梦里学习到了一点写小说的粗浅经验。 而她，刚开始只是想利用这些粗浅经验当外挂一样来赚钱补贴家用。 现在家里的债都还清了，她也没了动力。 对网络小说，她不排斥，但也说不上喜欢，当然，这个喜欢是指比不上郑佳这种喜欢。 从郑佳的眼神中，她知道，郑佳这辈子怕是离不开网络小说了，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能主动的去写《春天的三里桥》、《雨天的洋槐树》两本神书恶心起始中文网，为什么她能主动的去拉一大批作者建**流，为什么看到别人刷数据胆小懦弱的郑佳能变的如此愤世嫉俗，而自己不行的根本原因。 也或许，这就是郑佳为什么稿费越来越高，而自己的稿费却越来越低。 追究根本，只是因为郑佳为了爱好而写，所以她对作品的质量负责！ 而自己只是为了赚钱而写，投机取巧，根本没拿作品当回事。 这种结果来的很慢，但让人刻骨铭心。 就比如两个一块上班的人，一样的岗位，一样的完成了任务，但因为初心不同，最后的结局也不同。 一个可能升任了部门经理，而另一个，却仍然还在原本的岗位上摸爬滚打。 8月3号，童瑶查询了稿费后，内心更加灰暗。 1326块，这就是上个月的全部稿费，而且这还是税前，等12号扣过税后，拿到手最多也就只能剩下1200左右。 而郑佳，或许是因为暑假的缘故，这个月稿费继续飙高，再次创造了历史新高，达到了5000块！ 更值得骄傲的是，郑佳的《与鬼三千年》，现在以230万字的高度，一举成为悬疑分类字数最多的书。 长期挂在字数排行榜第一名！！！ 有了成绩，那推荐就不断，而有了不断的推荐，她的书就更有成绩。 现在的《与鬼三千年》，几乎每天挂在悬疑分类的畅销榜前十名，而她，隐隐已经有了悬疑分类的神格！！！ 看完稿费后，童瑶下午乘坐班车回家了。 距离春节，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月，说实话，她还是非常想家的。 回到家，许诺第一时间就上门来了，这个暑假对她来说，那可实在是遭了罪了。 她从小就跟童瑶一块玩到大，每年的暑假都厮混在一起，今天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天天跟村里的小孩也玩不到一块，在家无聊的都快生虫了。 现在童瑶终于回来了，许诺就像突然学会了说话，一进童瑶家的厨房，这话匣子就没停过。 来到童瑶家都一个小时了，坐在厨房了，许诺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还给童瑶在倾诉着。 “你是不知道啊，在我爸妈的金钱诱惑下，我每天大清早5点起床，开着我们家的三蹦子给四里八乡送化肥，喂，搞得清楚不？我可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啊，天天开着三蹦子给人家送化肥，这像话吗？” 童瑶咯咯咯的笑。 “谁让你想赚人家的提成呢，你要不喜欢干就别为难自己，去找德子叔，每袋别说十块钱，就是五块钱，保准他都能激动的哭出来呢。” “唉，说的也是，谁让咱喜欢钱呢，对了，啥时候走？” “后天吧……” “正好，呆会吃过饭安排安排？” “啊？不好吧？你可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有什么不好的，二十岁的大姑娘怎么了？不照样开着三蹦子卖化肥吗？” …… 晚上十点半，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童瑶穿了外套从家里出来，刚到门口就碰到了许诺。 结果一看许诺的穿着，差点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许诺脸上罩着的鬼头面具呲牙咧嘴的叫骂道。 “喂，偷西瓜还戴个面具，过分了啊……” 第六十九章 偷瓜 许诺估计是当年偷桃子有了心理阴影，所以这次所谓的‘安排’偷西瓜时，特意换上了长袖长裤，而且还给脸上戴了一个青色的小鬼面具，呲牙咧嘴的，白天还好，大晚上冷不丁的看到实在有些吓人。 “我小侄女今天在我家玩，临走时忘了拿走，看着挺有趣，刚好咱们晚上不是行动嘛，临时借来用用。走吧……目标！张老三家西瓜地！” 许诺做了个出发的手势，然后大步就朝前走了，许诺跟在后面小跑着，跑到跟前小声道。 “张老三家地里可有狗啊，而且还是两条！干嘛不去李老四地里啊，耳朵又聋，人又是小儿麻痹跑不动路。” “欺负残疾人有什么意思，玩就玩个刺激，别怕，不就是狗嘛！到时候看我吓死它！” “狗也怕鬼？” “应该怕吧？” “啊？” …… 两人一边讨论狗怕不怕鬼的话题，一边摸黑朝着张老三西瓜地的方向走去。 北方农村种西瓜的比较多，不过虽然很多家都种，但基本上每家也就种一两亩地。 种的人多，偷的人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家里没种瓜的小孩子嘴馋偷着玩。 瓜农不怕你偷，就怕你偷的时候踩了瓜秧。 瓜秧要是被踩到了，那瓜秧上的西瓜可就算毁了。 所以每年到了西瓜成熟的季节，几乎每家瓜地里都搭着草棚睡着看瓜人。 童瑶和许诺偷瓜其实也是出于玩的心思，当然，这个心思主要是许诺的，她一个暑假都快憋的开花了，早就想干票大的。 现在童瑶回来了，她总算找到同伙了。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咳嗽声，童瑶打了个手势，许诺会意，立马藏在了旁边一棵粗壮的桐树后。 “村长爷爷？” 黑暗中，咳嗽的人扭过头来，看到是童瑶，愣了愣，随即笑了。 “呵呵，是童瑶啊，我听你妈说你暑假没回来啊……” “哦，我……我今天刚回来，后天就又得回学校去。” “哦，那个……过年我出门去外地了，也是回来才听德子说了你还钱的事，本来想找你聊聊的，可去了好几次你妈都说你没回来，我还以为你生爷爷的气了呢。” “怎么会，您可是我妈的救命恩人，欠钱还钱天经地义，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埋怨呢……” “唉，这事怪我，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了，德子和她媳妇让我去探亲，就是为了去你家要钱呢。行了，不说了，只要你没生爷爷的气就好，对了，你这么晚是要干嘛去？” “呃……我……” 老村长这句话转折的太快，问的童瑶猝不及防，顿了顿，她才编了个谎。 “哦，我去淑丽家问个话。” 淑丽是童瑶以前的同学，家在隔壁村，两个村离得近，老村长自然也认得，哦了一声，然后叮嘱她天太黑，路上小心点。 说完之后，老村长就背着手扭头朝着村里走了，看样子是准备回家去。 童瑶在路口等着许诺，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跑到之前她藏身的桐树后看了看，结果没有。 正纳闷呢，就听见村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快走！” 童瑶看见是许诺，松了口气，结果被许诺抓着胳膊跑了起来，她问怎么了，足足跑了好几百米，许诺才喘着气说了话。 “刚才我看你和老村长说话时间太久了，觉得藏在树后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就往后跑了一段路，忘了摘面具了，结果碰到了个人，估计把对方吓够呛。” “碰到谁了？” “我哪知道啊，大黑天的连个灯都没有，不过我估计这个点了，可能是打麻将的那些货吧。” …… 许诺对于大晚上吓着别人丝毫不在意，随后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 两人摸黑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放缓了脚步。 许诺做了个嘘声。 “嘘，这个点了，张老三保准睡着了，不过还是得小心点那两条狗。” “不就是狗嘛，到时候你上去吓死它！” “咳，那个……能智取当然不能力敌了。行了，上吧！” 许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结果摸到了面具上，然后一挥手，自己先朝瓜棚摸了过去。 这些瓜棚都是瓜农在西瓜快要成熟的时候临时搭建的。 说起来也很简单，利用三角形的稳定性，搞几根废旧的木头在两头塔成三角形，再给两个三角形中间固定四根木头组成一个长方形。 然后再找一块木板铺上去，给木板上铺一张褥子就行了，大夏天的不冷，所以也不用搞被子。 有些不讲究的，干脆就给木板上铺个竹子凉席，拿块砖头当枕头就能睡一个多月。 三角的木棚左右用透明塑料纸一遮，不仅可以遮风避雨，还不影响采光。 前后不用管，留着通风透气和方便住的人来回出入。 瓜棚一般的床铺离地1米左右，这是为了防止蛇虫鼠蚁上床。 童瑶和许诺两人猫着腰到了张老三的西瓜低头，两人抬头看了看天，不禁暗骂。 今晚这天空没有半点月亮，整个穹顶之上如同被盖住了一张黑布，童瑶咬着牙放慢脚步。 从路边跨过一条半米深的水渠就能到张老三的西瓜地，两人刚刚到水渠边上又停下了，童瑶压低声音问郑佳。 “喂，张老三的瓜棚在东边还是西边？” “东边！” “哦……” 一分钟后，许诺问。 “东边是那边？” “看北斗星啊，书上不是教过吗？学霸？” “看个毛啊，天上黑咕隆咚的哪来的北斗星啊……” 童瑶抬头看了看天，也不说话了，这会许诺摸了上来，压低嗓门开口。 “要不就碰运气吧，他这瓜棚不在东边就在西边！咱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好！” 商量停当，童瑶正准备走，却又被许诺拉住了。 “对了，这两条狗在东边还是西边？” “我要是张老三，肯定东边栓一条，西边栓一条！别废话了，你要再墨迹狗就该饿了！” “哦哦哦……” “哦个屁啊，赶紧的啊，再傻站着狗就真饿了……” …… 第七十章 神婆和黄汤 两人终于动手了，慢慢的，慢慢的朝着西瓜地摸了进去。 “喂，你说这西瓜保熟吗？” 许诺一边摸着地上的西瓜一边问，童瑶嘘了一声，压低嗓门提醒她。 “再大点声你就保熟了！！！” 五分钟后…… 童瑶摘了个不大不小的西瓜，对还撅着屁股摸西瓜的许诺小声喊。 “喂，差不多了得了，你还真准备挑个瓜王回去啊？” “这就好了。” 许诺随手摘了个西瓜，然后正准备走，就听某种生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狗？” “我曹，童瑶，这下我知道这狗栓在哪了，不在东也不在西，特么的在中间啊！” “跑啊！” …… 童瑶就在地头摸了个西瓜，可许诺这货非得跑到里面去，结果好死不死，一脚踩到了窝在地中间睡觉的狗尾巴上，疼的这狗当时就叫唤起来了。 等疼过之后，加上许诺逃跑示弱，这狗可就疯了，起身就追。 一边追还一边叫唤，许诺则是一边跑一边骂。 “这疯狗，跑就跑，叫个屁啊！” 童瑶喘着气笑骂。 “你不是说要刺激吗？刺激马上就来了！” “刺激？在哪啊？” “就在后面，你听不到啊？” 许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结果就看到身后传来了呵骂声和手电筒黄豆般的光罩，很明显，张老三已经醒了，而且也追上来了。 “这疯狗特么的还知道叫人？咱们怎么办？” “等会到了前面就分头跑，我从柳树沟迂回回村，你从赵家庄侧翼迂回……” “好！” “村口杨树下集合！” …… 两人商量妥当后，结果刚分头跑起来，许诺那边就开骂了。 “我曹，都分头跑了，干嘛狗和人都追我啊……” 狗比人可要跑的快多了，所以分开后不久，狗就超过了张老三，再然后，就追上了许诺。 不过嘛…… 就在许诺跌倒后被狗追上之时，这疯狗却突然嗷呜一声，掉头又朝回跑了。 后面追上来的张老三还在发愣呢，结果就见从许诺从地上站了起来，青面獠牙、呲牙咧嘴。 张老三当场就吓的两股颤颤，小脸发白，然后跟那条狗一样，嗷呜叫唤一声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哭嚎。 “妈呀！小鬼偷瓜啦！！！” 许诺还准备束手就擒呢，结果见张老三这副架势，瞬间也明白过来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噗嗤乐了。 “吓不死你，哼！让你欠我家化肥钱不给！” 许诺得意的哼了一声，要是童瑶在的话，肯定得哭了。 原来这货来偷张老三家的西瓜，并不是为了刺激，而是报复人家拖欠她家的花费钱…… 她哼着小曲背着手慢悠悠的朝村子走，和童瑶汇合后应付了两句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童瑶刚起床出门，就听路口围了一圈人在议论着什么，她和村里人都没什么感情，平常见面连头都不点，自然也不会去凑热闹。 恰巧这时候许诺咬着包子来了，走到她跟前咳嗽了两声，然后做贼般的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谨慎的小声朝她说道。 “知道昨晚我吓的是谁吗？” 童瑶一愣，摸着下巴皱眉问。 “昨晚你不是都说过了吗？说把张老三吓的都尿裤子了，对了，还有张老三那条狗。” 许诺摇摇头。 “哎呀，不是，我说的是咱们昨晚在村口，你忘了？就就就……” 童瑶突然想起了昨晚在村口，许诺当时带着面具碰到了一个打牌的村民，她瞪大了眼睛问。 “是谁？” 许诺再次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是德子媳妇！！！” “啊？” “真的，我也是刚才听村里人说的。说是德子媳妇从你拿要回了十三万后并没给老村长，而是以要翻修房子的名头把钱扣了，其实天天拿着这钱出去打麻将，昨晚就是刚打完牌回来，然后就碰到我了。” “你这都从哪听来的？” “还能是哪？瞧瞧，这一群长舌妇呢……” 许诺朝村口努了努嘴，然后又压低声音贼眉鼠眼的笑道。 “我听她们说啊，昨晚德子媳妇还以为碰到鬼了呢，回家后直接崩溃了，都吓的尿了裤子，今天还没缓过来呢，德子没办法，让她去医院她不去，只能去请了神婆给她瞧。哈哈，照我说啊，这就叫天意，没想到我歪打正着，结果让这女人得到了报应……”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穿着长袍道姑打扮的女人急匆匆的由南向北过来，许诺赶紧闭了嘴，朝童瑶眨了眨眼，然后朝这道姑女人打招呼。 “仙姑，德子媳妇这病咋样了？” 原来这女人就是德子请来的神婆，许诺这二货不知道怎么称呼，竟然直接来了个仙姑，结果歪打正着，这神婆听了这个称呼竟然异常的高兴，甚至还停下了脚步。 “呵呵，没啥大病，就是被小鬼迷了，我给她灌了点黄汤，人已经清醒了。” “呦，果然是张仙姑啊，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呵呵……” 许诺又夸了一句，张仙姑更是激动的浑身都颤抖了。 “仙姑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要找黄汤啊？我侄子在家，要不给你弄点？” “你侄子……今年多大了？” 神婆疑惑的看着许诺，许诺笑着点头回答道。 “哦，刚五岁，保准是童子尿！这几天刚好上火了，绝对够黄！” “上火了好啊，那行，就去你家！” 许诺得意的朝童瑶眨了眨眼，然后拉着她的胳膊带着张仙姑朝家走了。 她侄子是她表哥家的孩子，今年5岁，胖嘟嘟的，人家是城里人，暑假这是带着孩子来体验生活的。 童瑶去年暑假就见过这孩子，虽然有些顽皮，但挺招人喜欢。 两人带着张仙姑到了家，正巧看到她表嫂带着孩子在门口玩呢。 许诺朝童瑶使了使眼色，示意童瑶先应付一下，她自己个则借口回家找瓶子去了。 “不用了，我带瓶子了。” 张仙姑笑呵呵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不知道被盘了多少年了，红中发黑，黑中透红。 许诺笑着摆手。 “这个不行，太小了，我侄子尿多，没关系，我家就有现成的瓶子，您先稍等，我马上就拿出来了，不耽误事。” 第七十一章 量大管够 说罢不管张仙姑，立刻扑到家里，没多久便拿了个空的褐红色酒瓶，看样子像红酒瓶。 然后许诺连哄带骗的把小侄子拽到后院，没多久，她提着瓶子出来了。 “给，还热乎着呢……” 张仙姑笑着接过酒瓶，然后稍微诧异了一下问。 “尿满了？” “呵呵，我早说了嘛，我侄子流量大！对了仙姑，以后要黄汤就来我家，免费提供，量大管够！！！” 张仙姑笑着点点头，然后满意的提着瓶子正要走，就听老远一个中年妇女小跑过来，大喊。 “张神婆！张神婆！” 仙姑和神婆，那自然是仙姑好听啊，所以对于来人叫自己神婆，张仙姑还是非常介意的，眯缝着眼睛非常不高兴的瞪着来人骂。 “急吼吼的嚎丧呐……我又没聋！” 来人可能真有急事，丝毫没在意张仙姑的不礼貌，反而焦急的解释起来。 “哎呦，神婆，救命的事能不着急嘛！我家老三昨晚在西瓜地碰到鬼了啊，现在人还哆嗦呢，说是小鬼偷西瓜被他碰到，现在小鬼可能要索命灭口嘞……麻烦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你家老三也碰到鬼了？” 神婆略微有些惊讶，旁边的童瑶碰了碰许诺，小声嘀咕。 “张老三也是你吓的吧？这动静可真够大的……” 许诺嘿嘿笑着，小声回应。 “活该，这个老赖！欠了我家的化肥钱好几年了都不给，这次我得好好报报仇。” “化肥钱？我靠，你二大爷的，怪不得你放着李老四不去欺负，偏偏选地狱级难度的张老三……” “嘿嘿，别生气，我不是顺路也帮你报仇了嘛！” “你是说德子媳妇啊？呸，我压根就没生人家气，本来就是我们欠着人家钱呢好不好。” “欠的是村长爷爷的，又不是她的，再说了，欠钱怎么了，又不是不还，话说那么难听就活该她倒霉。” 见童瑶又打算说话，许诺连忙扭头对神婆笑着问道。 “仙姑啊，这又来一个碰到小鬼的，黄汤不够了吧？要不我让我侄子再给你来点？” “你侄子还能尿？” “嗨，小孩别的不行，就尿多！您稍等！” 许诺笑嘻嘻的不等神婆拒绝，立马扭头就朝家里跑，不大会功夫，又拿着一个瓶子出来。 “仙姑，给，还热乎着呢！” 神婆接过瓶子，然后又看了看另外一个瓶子，呐呐的问。 “你家大侄子……这么能尿啊？” “呵呵，早就说了嘛，量大！管够！！！” …… 神婆郑重的点点头，然后左手提着一瓶黄汤，右手提着一瓶黄汤，直接就奔着德子家先去了。 十分钟后…… 德子家…… “德子，按住，她这是被鬼缠住了，小鬼最怕黄汤了，我保证，这一瓶黄汤灌下去绝对有效果！！！” “好嘞！！！按住了，保证动不了，来吧！！！” 德子按着胡乱扑腾的媳妇，神婆拧开了红酒瓶盖，直接塞到德子媳妇嘴里猛灌！！！ 咕咚！咕咚！咕咚！ 这画面太美，德子有些不敢看…… 半个小时后，这一幕又发生在了张老三家里…… 张老三的老婆是个悍妇，直接骑在了胡乱蹦跶的张老三身上，啪！啪！ 两个大嘴巴下去，张老三瞬间就消停了，旁边蹲着的两条大狼狗看到这场面吓的立马把狗头低下去了，连叫唤都不敢叫唤一声。 再说许诺这边，神婆刚一走，童瑶就看到许诺的侄子从家里跑出来，脱了裤子站在马路边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嘘嘘。 童瑶当场就傻了，心说这孩子是直肠子啊，刚尿了两大瓶子又憋不住了？ 不过她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过来了，扭头看向许诺，小声问。 “刚才都是你尿的吧？你什么流量啊？一次能尿二斤？” 许诺得意的嘿嘿笑着不说话，对她自己这特长颇为得意。 在家里呆了两天，童瑶便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又乘车来到了学校。 结果一去学校，她就又被郑佳给打击了。 说起来她也是闲的，无聊的时候打开了郑佳的《与鬼三千年》，赫然发现郑佳的粉丝榜里竟然已经出现了盟主！ 而她的《第一剑狂》，除了手滑打赏错了的小气球是个盟主后，第二位才勉强刚晋升成堂主，总共消费堪堪达到200块，第三位连堂主都还不够。 郑佳第一名粉丝已经消费超过了1000块，后面九位也都分别在500块以上，和她书里粉丝的数据差别简直不要太大。 不过郑佳虽然拿到了这样逆天的成绩，但并没有过多的骄傲，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码字。 而且她连吃饭的时间都压缩了，虽然有钱，但仍然采购了一大箱泡面，又开始了吃泡面喝自来水的日子。 2005年9月1日，又到了报名的时间，这一天对304宿舍的四个女生来说记忆深刻。 许诺是三天前来的，来之后就一直窝在宿舍挺尸。 9月1号早上8点，宿舍门开了，孟雪提着行李箱进来了，她的叫声吵醒了童瑶和许诺。 “呀？佳佳，你这是怎么了？” 童瑶和许诺起床后眼神迷离的朝着郑佳的床位看去，郑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边，但她没有码字，而是对着电脑在哭。 “佳佳？” 许诺疑惑的喊了一声，然后看向了童瑶，童瑶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等她要问郑佳的时候，却发现郑佳突然擦了擦眼泪，露出了难看的笑脸对众人说。 “没事，刚才我下楼碰到梁主任了……” “梁主任？他……” 童瑶想起了郑佳这次的考试成绩，暗自叹息，郑佳为了写小说，牺牲了学业，虽然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可能是正确的，不过再如何正确，这个后果也是非常痛苦的。 不然的话，自己怕早就抉择了吧…… “梁主任说我今年的成绩退步太厉害了，问了我一些情况，说的话不太好听……” “成绩？你查过成绩了？考的有多差啊？” 许诺一边好奇的问，一边挠了挠后脑勺打开电脑查询，结果三分钟后就怔住了。 “佳佳，你这……你你你……” 这成绩，说实话，连许诺都不相信。 第七十二章 盗版和正版 这么一说，脸皮比较薄的郑佳又呜呜的要哭了，童瑶瞪了许诺一眼，连忙插话给众人解释并安慰郑佳。 “别怕，反正你已经选择了当全职作家这条路了，有所得必有所失，这很正常嘛，再说了，你这成绩虽然差，但好歹也全部及格了嘛，今年过后咱们就毕业了，对你来说，成绩好点坏点影响不大。” 听到郑佳选择当全职作家，许诺和孟雪果然转移了话题，围着郑佳聊了许久，孟雪突然呀了一声。 “呀！光顾着聊天，把正事都忘了，来来来，瞧瞧我带给你们的土特产！！！” 众人好奇的看向孟雪。 她家是南方大城市的，能有个毛的特产啊。 就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只见孟雪从行李箱中拿出了厚厚的一叠书。 “书？” 看到是书，众人这下更加好奇了。 不过等看清楚书名后，所有人都提高了嗓门叫了起来！ “南刀北剑？哇！！！” “童瑶！是你的书呀！！！” “出版了！真的出版了啊！！！” …… 所有人激动跳着、叫着，包括童瑶，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真要比较起来，拿到实体书的幸福感甚至要高于那八万块钱。 这书是大八开的，书皮是白色塑封，制作精美，上面画着书里的两个主角，一刀一剑正草原上在对战，上面南刀北剑四个大字笔走龙蛇，书名旁则写着一行小字——童瑶著！！！ 童瑶拿起一本，细心的摩挲着，好半天才傻笑着翻开。 这本书是经过出版社重新审核排版的，字数被压缩到了45万，童瑶当初水出来的情节基本上都被删除了。 定价325！孟雪总共拿了八本！ “来，你们两个每人一本！剩下这六本都给童瑶！” “给我？” 童瑶一愣，这时候许诺拿了一本也跟着问。 “你自己不留一本啊？” 孟雪笑着解释。 “我买了十好几本呢，家里留了一本，还给我一些亲戚送了几本，我告诉她们这是我舍友写的，她们那眼睛都瞪圆了，我小姑还嚷嚷着让你这个作家给她签名呢！别提多逗了。至于给你这么多啊，是让你拿回家，也给你那些亲戚朋友也看看，让她们眼睛也瞪一瞪，哈哈哈……” 许诺非常认可的点点头附和道。 “对对对，这出版了东西才有资格叫作家嘛，是得好好拿回去吹吹牛，要不给我也多匀点？” 童瑶笑着点点头，认真的把五本书收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中，然后拿了一本放到枕头旁，准备睡觉的时候翻一翻。 这书版权卖了都快十个月了，她是天天盼着能看到真正的实体书，耐心早就被耗光了，没想到，在她最不期盼的时候，这书却突然意外来到了她的手里。 “孟雪，这书你从哪买来的？我把钱给你。” 童瑶准备给钱，孟雪笑着摆手。 “别，提钱伤感情啊，再说了，这书我也没花钱，这是我托远房亲戚从弯台买的，人家没收我的钱，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啊？” 孟雪说完，又拍了拍脑门，笑着开口。 “对了对了，还有还有，差点忘了……” 然后她又从行李箱中抱出来一大堆书。 “这是郑佳的，瞧瞧，《与鬼三千年》！！！” “啊？” 听了这话，郑佳和童瑶同时啊了一声。 “我……我的？我的书出版了？这……我……” 郑佳拿起书看了看，黑色的封皮，也是八开的书，书名叫《与鬼三千年》，作者叫郑佳，这都对得上号，翻开内容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也对。 不过和童瑶的书对比起来，她这书印刷的可就太糙了。 里面纸张偏青黑，薄而差，书皮全黑，也没有任何图案，就书名和作者几个字，里面的内容也没有排版，完全就是网站上发布的那样。 “呵呵，好奇吧？我也好奇呢，不过后来我问了卖书的老板，总算搞明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这书根本就没卖版权啊……怎么可能出版啊？” “这老板说啊，现在年轻人喜欢看网络小说，这有喜欢的，那就有市场。所以一些人就偷偷从网上把好看的书下载下来，自己装订印刷拿出去卖。” “啊？还可以这样啊？这不是犯法的吗？” “所以说人家偷偷卖啊，你这书啊，就是我无意中在一个路边卖书的书摊找到的，每本5块，要的多还能便宜。” 孟雪给众人解释过后，然后拿起了三本。 “你们瞧，这还分一二三册呢，我大概看了看，这书没印完……” 噗！ 童瑶乐了，打趣道。 “那是因为郑佳还没写完呢，哈哈……” 虽然知道是盗版，但郑佳仍然非常激动，捧着三本黑皮书好半天都舍不得放下，谁都知道，这可是非常有面的事，这书拿到村里，那绝对能吹上一辈子，村里人可分不清盗版正版。 “不好意思，我听老板说你这书卖的比较火，就剩下七本，都给你了。” 孟雪挠了挠头。 这七本书并不成套。 三本第一册，一本第二册，三本第三册，她的小说字数太多，所以在装订的时候盗版商就分成了三本装订。 就这三本，也只印刷了130万字左右。 估计也因为当时郑佳发布的字数也就这130万字而已。 一黑一白，《南刀北剑》和《与鬼三千年》两本书放到一块，倒是挺有趣。 一个正版，一个盗版。 一个卖了八万块，一个以每个月好几千块仍然在持续产出收益。 一个成绩不太好出版了，一个成绩大火版权没卖掉却被盗版商给出版了。 两本书，就像两个人，或许像郑佳和童瑶此刻面对的实际情况，喜或是忧，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也只有她们自己能够品尝。 郑佳将七本书收到行李箱，就如同孟雪说的，她的确打算下一次放假就把这些书拿回家，给自己的爷爷、奶奶好好看看，让他们为自己高兴、骄傲。 2005年9月3号，童瑶的大三生涯正式开启。 而这一天，已经100万字的《第一剑狂》却仍然半死不活。 第七十三章 推荐会 似乎是大二期末考试的成绩起了反面作用，倒是让郑佳更加坚定了全职作家的选择。 郑佳比以往更用功了。 而童瑶，却还继续处在纠结之中，她也想选择全职这条路，可目前小说的情况却又让她无法下定决心。 她和许诺、孟雪不同，她的家庭条件无法允许她选择错误，哪怕只有一次！！！ 2005年10月1号，国庆节七天假期开始。 郑佳暑假没回家，本来国庆节也不打算回去的，但因为孟雪拿的那七本书的缘故，所以刚一放假，郑佳就提着行李回家了。 童瑶自然也没落后，跟着郑佳的脚步，前后脚提着行李，包括自己出版的这些书也回去了。 这次回去，她不光要给母亲看看这些书，还要和母亲商量一件事，一件她人生中最大的事！！！ “妈！我回来了！！！” “瑶瑶！快来快来，妈就猜到你国庆节回来，早上刚去集上割的肉。” 母女两人似乎每次谈话的地方都在厨房。 陈慧珍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童瑶刚坐下，饭菜就上桌了。 童瑶已经等不及了，顾不上拿筷子，先从行李中掏出了一本书给母亲递了过去。 “妈，你瞧！！！” 陈慧珍蹙眉接过书，看了看封面，然后猛然醒悟过来，惊喜的问道。 “这……这就是你说的那本书？真出版了？” 童瑶笑笑点头。 “嗯，不过是在弯台出版的，咱们这还买不到，这几本是我同学托她的远房亲戚买来送给我的。妈，这几本都给你，以后给村里这些人都看看，让她们还敢瞧不起咱们！” 陈慧珍笑着放下书。 “呵呵，给她们看干啥？她们瞧得起瞧不起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又不是为了她们活着。你好好努力，妈高兴就行了。” “嗯……” 童瑶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却又放下了，犹豫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的试探性的问。 “妈，有件事……我……我想和你聊聊……” “哦？什么事？” “今年是我上学最后一年了，学校很快就安排推荐会了，我们只要在推荐会上找到工作就可以直接去实习了。” “好啊，我家瑶瑶也终于要上班了……” “妈，不是……我……” “怎么？” “妈，是这样的，我……我上大学期间不是一直在写小说吗？我……我想……我其实是比较犹豫……” 陈慧珍略微蹙眉，随后就舒展开了，笑着问。 “呵呵，你是不知道该去找个稳定点的工作，还是选择一直坚持写小说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问题，妈，你能给我个建议吗？” 童瑶期待的看着母亲，但陈慧珍却遗憾的耸耸肩，随后认真的告诉她。 “妈不能替你选择，也无法替你选择。不过妈要告诉你，在做这个选择的时候，不要顾虑家里的经济因素。你得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热爱的，并且可以作为梦想而为之终身奋斗的。” “可是……可是……” “不要顾虑那么多，以后就算你找不到工作天天呆在家里，妈也养得起你。妈不希望你出人头地，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童瑶愣了愣，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国庆节过后，童瑶回校，而学校里的推荐会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在操场的西北角，学校特别划出了一大片区域作为推荐会的会场，每天都有五花八门的公司、单位来招聘。 大三的学生已经正式停课了，大部分的学生开始制作简历，购买面试的服装。 每天奔走在推荐会的各个摊位。 而从第二天开始，已经有一些你满意对方也满意的学生背起了行囊办理了离校手续，开始正式进入了上班族的行列。 304宿舍姐妹四个人在第一天推荐会开始后，也跟着潮流拿着简历去逛了一圈，不过这一逛，可把那些招聘的公司给气坏了。 第一家！ “老板你好，你们这是招什么呢？” “哦，我们招储备干部若干！文凭不限，能吃苦耐劳就行。” “储备干部？不就是销售吗？就你们这还想限制文凭？” 招聘的人直接就吐血了。 第二家！ “我们招的是销售经理。” “呦，你们还挺直接的，招聘就该这样嘛，销售就销售，叫什么储备干部啊，继续保持，加油！” 许诺背着手走了，留下后面招聘的两个美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嘀咕道。 “这……这谁啊？” “不知道啊，不过我看着像学校的领导啊……” 第三家！ “四位同学，我们公司是外资企业，绝对是大企业，对了，我能问一问你们选择我们公司的理由吗？” “师夷长技以制夷！” “滚！” 第四家！ “你们是饭店啊？” “不，我们是餐厅。” “哦，高级饭店啊……” “不，我们是餐厅。” “不还是吃饭的地方吗？” 招聘的人馒头黑线，强挤出一丝笑容问。 “你们几位是应聘的吗？” 许诺撇撇嘴。 “你们说是招服务经理若干，一个饭店要这么多经理干啥？不会是招饭店服务员吗？来大学找大学生去饭店当服务员？来来来，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想的？” “滚！” 第五家！ “啧啧啧，你们特么的招保安就不说了，还要求英语四级啊？脸怎么那么大呢？” “滚！” 第六家！ “这位老板，你写的招聘是英语八级？大学本科？” “是的同学，我们公司这个岗位比较特殊，所以门槛比较高，你们如果……” “您谦虚，这门槛不是比较高，是特别高啊，高到我们学校都够不上您家的门槛啊，我们学校是专科院校啊大哥，就校长来了也不够您入门的资格啊，您跑这里来招本科生？来错地方了吧？” “啊？” 第七家！ …… 许诺背着手，一家家看过去，一家家教训着，她这完全不像是来应聘的，倒像是来视察的，搞到最后，一家招聘的摊点负责人甚至还误以为她是学校领导或者是政府部门的代表，客气的跟在她后面低头哈腰的回了好半天的话。 结果正巧碰上梁主任，梁主任当时的脸都绿了。 第七十四章 许诺的报复 四个人转了一圈，拿着简历一份没投，最后在许诺这个宿舍老大的带领下，一块从操场去了五食堂开小灶。 一边吃饭，许诺这还一边吐槽呢。 “特么的这都什么垃圾啊？我们就算是专科院校，哪也不能什么垃圾都跑来耀武扬威的招人吧？你们瞧瞧！招服务员的、招保洁的、招保安的、招销售的！这我都忍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招卖保险的、送快递的！” 孟雪噘着嘴有些不开心，她对学校的推荐会之前抱的希望还是非常大的。 可看了一圈后却有些失望，所以噘着嘴点头附和道。 “是啊，主要这些人大部分都还带着欺骗性，送快递的不叫送快递的，叫物流专员！销售叫储备干部，保安叫安保，卖保险叫投资顾问，好多名头听着高大上，结果骗了学生去之后根本就是坑人……” 郑佳点点头。 “是啊，主要还是咱们这个专业比较惨，我看了一圈，几乎没有对口的招聘公司。” 童瑶叹了口气。 “唉，这也是可观存在的问题，你们想想，真正上的了台面的公司企业怎么可能跑到咱们这所在大专院校里面都算十八线的破学校来招聘呢？而且，就算人家来了，咱们学校这些学生又有几个符合人家的招聘要求呢？ 英语四级不用说了吧？咱们学校今年考过的总共就一百三十多个人，还有专业课，就拿咱们班来说，能保持不挂科的就咱们四个，其他人估计混个毕业证都难啊……” 郑佳再次点头。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挺能接受这些公司来咱们学校招聘了，这叫什么……这叫废品公司来垃圾堆捡垃圾啊，谁也不笑话谁！” 砰！砰！砰！ 许诺拍了拍桌子！ “喂喂喂，不要自怨自艾好吧，咱们可以看轻自己，但不能让别人看轻自己！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许诺饭都不吃了，直接就走了。 郑佳还以为是她哪句话没说好，尴尬的看了看童瑶，童瑶笑着连忙解释。 “没事，她就这样，估计是生着闷气呢……” “闷气？啥闷气啊？” “不就是招聘的闷气嘛！和孟雪一样，许诺对这次推荐会也很期待，不过看样子她很失望啊……” 童瑶笑着看向孟雪，孟雪噘着嘴翻了翻白眼嘟囔道。 “我和许诺还以为这次推荐会好歹会来一些大的公司和企业，可没想到……推荐会上大部分都是这种……垃圾……” 三人随后聊了几句，各自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趣，于是纷纷叹着气离开了食堂，朝着宿舍走了。 回到宿舍，许诺正襟危坐在电脑前面，双手轻快的正在dos界面输入着一行行的命令。 孟雪走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咦了一声，童瑶和郑佳围过去一看，两人的嘴巴瞬间就张大了。 “你……你在入侵校园网？这被抓住是要开除的！” “切，哪也得他们能抓住我。” “入侵这个干吗？不会又要偷窥男生宿舍吧？” 提起这事，童瑶几个人都是忍俊不禁。 大概在半年前，信息技术系1班的某个女生被土木工程系一个渣男给欺负了，这渣男和女生分手后竟然还过分的把人家女生的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上诋毁人家的名声。 最后这事被许诺知道了，许诺直接入侵了校园网，然后顺利的摸到了这个学生所在的宿舍电脑。 然后她利用自己编写的工具软件，偷偷打开了这个宿舍四台电脑的摄像头，整整偷窥了七天，最后把宿舍这四位七天内比较精彩的画面剪辑成了一个十分钟的视频，直接给挂到了学校论坛…… 以及学校大门口那块电子大屏幕上…… 每个路过的学生，都能从大屏幕上看到土木工程系这四位在宿舍抽烟、光膀子打游戏、看片、喝酒、换衣服以及使用卫生纸啥啥啥的精彩画面。 最无语的是，学校的人发现后还关闭不了，最后只能无奈的把大屏幕的电给断了。 联系一下渣男之前的所作所为，谁都知道这事是软件技术系学生的报复行为，可谁都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许诺这次又入侵了校园网，不过童瑶也知道，她不可能再去偷窥什么男生宿舍。 啪！ 啪！啪！ 许诺快速敲击着一行行的命令！ 童瑶等人都是学霸，自然看的懂她的操作，不过看到最后，她们却都是有些呀然。 “你这次玩的有些大了吧？” “大吗？我觉得还好！” 许诺不以为然。 三十分钟后！ 学校门口路过的学生一个个指着校门口十多米高的巨型显示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显示屏上原本显示的仙养市白云职业技术学院的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不过现在却变成了一句话，而且还是一句脏话！ 【推荐会来的都是垃圾公司，大家千万别傻乎乎的上当！】 这事很快就被校领导知道了，学校第一时间就先给显示器断了电，结果这边电断了，那边又亮了。 不到一个小时，学校的大礼堂、食堂、多媒体教室、教学楼楼道等等，几乎所有悬挂显示器的地方都变成了这个不太文明的界面。 【推荐会来的都是垃圾公司，大家千万别傻乎乎的上当！】 甚至包括学校的论坛、官网，以及利用校园网联网的所有电脑用户…… 学校领导瞬间就疯了，分成了好几组，就像是救火队员。 说到底，许诺也就是生气之后做出的恶趣味而已，所以这场闹剧仅仅持续了半天时间之后就结束了。 这之后，许诺和孟雪也就没了去推荐会的心思，四人每天仍然坚持去教室，哪怕只是自习。 时间过的飞快，国庆节一过，一眨眼就又到了元旦了。 学校里放假一天，304宿舍的姑娘们这一天本来是商量好去市区逛街的，可刚收拾停当，楼管阿姨就敲开了304宿舍的大门。 “赶紧的，梁主任通知让你们四个去他办公室。” “今天不是放假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梁主任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让你们务必快点，说有好事。” “好事？” 第七十五章 说正事 许诺这下更疑惑了，不过知道再问下去也白问，便和楼管阿姨道了谢，然后朝童瑶、孟雪三人耸耸肩苦笑道。 “没办法了，走吧。” 梁主任的办公室距离女生宿舍楼还有一大截距离，在去的路上，郑佳表情有些不自然，童瑶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搂着她的肩膀笑着宽慰。 “别担心，刚才楼管阿姨不是说了嘛，梁主任找我们是好事。” 走在前面的许诺也跟着反应过来，停下脚步朝郑佳笑笑。 “呵呵，你就别瞎担心了，咱们都快毕业了，也不用再交学费了，他见了你顶多就是批评两句而已。” 郑佳局促不安的点点头。 对于梁主任，她倒不是害怕，而是愧疚。 她从内心觉得，梁主任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培养自己，而自己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却是突兀的选择了另外一条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生道路，似乎辜负了梁主任的栽培之恩。 至于振兴软件技术系的伟大使命，自己这辈子怕都是无能为力了。 四人边走边聊，一路到了软件技术系办公大楼。 咚咚咚！ “进来！” 听到梁主任的声音，许诺扬了扬眉，顺手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梁主任，你找我们？” 梁主任没在办公椅上，而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一边来回翻看着，一边笑眯眯的点点头。 “是啊，来来来，都坐！！！” “哦！” 许诺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了主任办公椅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还翘起了二郎腿。 梁主任略微有些尴尬，这时候他才发现，屋子里根本就没地方坐。 能坐的就只有他的办公椅，然后就一个沙发，他坐在沙发上，其他都是女生，怎么可能和他挨着一块坐。 “咳，那个……主任，没事，我们站着就行了。” 见气氛有些尴尬，童瑶连忙出来解围，梁主任笑笑，却意外的没有借坡下驴，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许诺。 随后笑着问。 “是不是还生气呢？” “生气？我生什么气啊？” “推荐会啊，难道之前入侵校园网的不是你？” “你……” 许诺被惊的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了，难以置信的看向梁主任，可梁主任只是神秘兮兮的笑着摆摆手。 “呵呵，放心吧，咱们就是学这个的，我的学生能入侵校园网而不被人发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揭发你。” “哦……” 许诺正要松口气，结果梁主任又说了个‘但是……’。 “但是！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们所学到的技术是把双刃剑，可以做为国为民的大事，也可以自己把自己送到监狱去。它既是天使，也是魔鬼！既能成就你，也能毁了你！” 眼看梁主任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四人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知道了，童瑶更是开口打断梁主任问。 “主任，这事您是怎么知道？还有……您既然知道了，为什么当初不找我们啊……” 梁主任眼睛一瞪。 “找你们？找你们干吗？你是想让我处罚你们？还是让我表扬你们？或者让我鼓励你们再接再厉，继续黑学校的系统？” 一番话说的四人都是脖子一缩，梁主任哼了一声又道。 “实话告诉你们，别以为会黑别人系统就是黑客了，我当黑……咳，我是说，我好歹也是软件技术系的主任，这个专业就是我撺掇校长成立的！所以我自然也会一点技术上的东西。” “撺掇？” “咳，说错了，是怂恿……也不太对，应该是……无所谓了，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梁主任挥挥手，似乎并不打算在一个词上面纠结。 “行了，这事你们心里有个谱就行，以后上了社会，千万别用黑客技术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别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没人发现，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说道这里，梁主任有些懊悔，心说明年开始，各个班级应该再加一门法律方面的课程，得让这些学生在学习技术的同时也要了解一下，入侵别人电脑造成损失该判多少年。 他看了看许诺，心里同时也在盘算，到底要不要给这个法盲普一普法。 “梁主任？” 见梁主任发愣，许诺小声叫了一声，梁春云立马回过神来。 “哦……那个……我说到哪了？” 童瑶笑着提醒。 “您刚说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哦，对对对，那个……所以啊，你们以后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利用黑客技术去做坏事。在网络上，我可以负责的说，至今还没人能做到不留下丝毫痕迹的入侵。咳，行了，今天就说到这，回去好好学习……” “啊？” 许诺、童瑶四人全都惊呆了。 心说特么的今天过节，你着急忙慌的让我们来办公室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无语的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梁主任又开始喊起来了。 “哎哎哎……等会等会等会，哎呀，都让你们给气懵了，说了半天废话还没说正事呢。来来来，都坐着吧。” 梁主任起身，赶紧趁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腾出的沙发倒是够童瑶四个人挤挤了。 等四人坐下后，梁主任脸色开始变得郑重起来。 “你们最近好像都没去过推荐会？” 他问出的这句话，又让四个人个懵b了，四人心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正事？ 见梁主任还等着回答了，童瑶看了看许诺，许诺毕竟是宿舍老大，一马当先的点点头回道。 “就开始第一天去过。” “为什么不去啊？咱们班现在有三十七个都找到工作离校了，你们不着急啊？” 听到这话，许诺的不屑表现的就更明显了。 “是三十七个，可连一个对口的都没有，全是找的一些什么销售、文员之类的，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这话说的可有些太直接了，童瑶还担心梁主任生气呢，可没想到，梁主任却是非常严肃的点点头，随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学校邀请来的的确都是一些不太靠谱的私人公司，不过招聘讲的也是门当户对，咱们学校也就只能配这些垃圾了。” 第七十六章 邀请函 顿了顿，梁主任又叹了口气。 “不过呢，就咱们这些学生，也没脸嫌弃人家这些垃圾，毕竟自己都是垃圾。别的系就不提了，单说咱们软件技术系，这么多班级，这么多学生，两年的考试下来，也就你们四个几乎没挂过科。 平常上课你们可能也都发现了，哪次上课不是一睡一大片？就这学习态度，我觉着能找到一份销售的工作都烧高香了。” 童瑶四人各自点头，梁主任说的情况她们都知道，这也是大部分大学生的常态化生活。 “其实不光你们这一届是这样，网上几届都一样，所以我才特别招了你们四个进来，目的就是想改变这个现象。” “我们四个？梁主任，您太高看我们了吧，就算我们学的好，怕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孟雪问，梁主任凝重的摇头。 “不，我坚信可以改变，你们听过莫伯斯效应吗？” 四人摇头。 “那行，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上住着一群村民，所有人都过着重复性庸碌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村民家的孩子竟然意外的高中状元，然后，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四人各自低头苦思，童瑶皱眉问。 “然后……这些村民受到了启发，也开始非常努力的培养自己的孩子？” 梁主任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呵呵，这也是一个结果，但我要说的结果是……自从这个村民家的孩子中了状元后，这个村子突然就火了！” “火了？” “是的，因为很多人都觉得这孩子考中状元是因为这个村子的风水比较好，所以从此，无数的学子都会来到这个村子求学，长此以往，从这个村子考中状元的越来越多，而慕名前来的学子也越来越多，越是如此，天底下的人就越觉着这个村子的风水好，就越有人削尖了脑袋想来这个村子求学！！！” 讲到这里，童瑶四人隐约觉得听懂了，但又觉得模模糊糊不是特别懂。 这时候梁主任回归正题说道。 “我觉得我们系也可以按照这个剧本抢救一下，如果你们四个从我们系出去后成长起来，那么应该也会有很多的学生慕名来我们学校求学，长期以往，我们系就会成为国内！不！是成为世界计算机软件方面第一的存在！” “咳，主任，我打断一下啊，那个……我们系现在的学生也很多了啊，这三年从三个班都扩大到六个班了……” 童瑶尴尬的提问，梁主任苦笑着摇头。 “虽然都是学生，但质量完全不一样。我们系现在没名气，报考的基本都是混日子的，就算有想学的，也因为基础太差学不懂。而以后我们系有了名气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来报考的，才是真心想要学习软件技术的学生！” 童瑶哦了一声点点头，正要再问，却听郑佳在旁边蹙眉问道。 “那……我们系怎么才有名气呢？” 孟雪点头附和。 “对啊，你说靠我们四个，可学校推荐会连个计算机相关的公司都没有，我们连工作都找不到，怎么……” 不等她话说完，梁主任笑着摆摆手。 “呵呵，你们说的情况我都知道，所以嘛，我特别给你们找了一个展示你们能力的机会，也算给咱们软件技术系找了一个出名的机会！瞧瞧！” 梁主任扬了扬手里文件夹中打印的文件，童瑶眯着眼睛仔细看，只能勉强看到比赛二字。 “第三届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邀请函！！！” “呀！！！” 听到这个名字，许诺惊讶的立马扑了过去，一把抢过梁主任手里的文件夹来回仔细的翻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道。 “太牛了，太牛了啊！主任，这个比赛只邀请本科相关专业院校的应届毕业生参加，你竟然能拿到邀请函，而且足足有两张！！！” 许诺喜欢这个专业，自然知道这个比赛，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比赛以往只邀请本科院校参加。 梁主任笑道。 “呵呵，你算说对了，为了弄这两张邀请函，我可是费了牛劲，不对，应该是我小舅子费了牛劲……行了，别扯没用的了。” 他收起邀请函，然后看了看眼前这四人，略微有些犹豫。 “这次比赛是1对1个人赛，比赛名额只有两个，今天叫你们来呢，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你们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参加。” 对于人选，说实话，梁主任还是挺头疼的，要说郑佳这次考得差吧，可人家之前的成绩都非常高。 要说孟雪以前成绩差吧，可人家现在的成绩特别好。 按照他心中的人选，许诺肯定能拿一票，可另外一票给谁就不太好决定了。 所以最后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四个女生来抉择。 “我放弃！” 梁主任的话音刚落，郑佳就苦笑着举起了手。 “主任，她胡说的！” 许诺却是立马抓着郑佳的手又压下来了。 但这次郑佳却非常坚决的又举起来了，她眼圈略微发红，看着许诺笑着轻轻摇摇头。 许诺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放下了郑佳的手。 就听郑佳对梁主任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主任，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我我……我……我主动放弃这个名额，其实……其实我……” 见郑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童瑶立马拍了拍她的肩膀，替她解释。 “主任，其实是这样的，郑佳发现自己在写小说方面比较有天赋，而且她这两年写小说取得的成就也比较高，所以她就想毕业后当个全职作家。” 梁主任点点头。 “嗯，你们的情况我大概也听说了，那么……还多一个人，谁放弃？” “我放弃！” 童瑶跟着开口，许诺一惊，想要劝她，还没开口就听梁主任问。 “哦？理由呢？” “和郑佳一样，虽然我小说写的不好，但我也想当个全职作家。” 梁主任看着她和郑佳，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思考和决定，手指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敲击…… 第七十七章 苟富贵勿相忘 “主任，就让孟雪和许诺去吧，她俩的成绩比我们好，而且她俩平常就喜欢搞这些攻防软件研究，她们要是去了，得不得奖我不知道，但绝对比我们去了表现要好。” 童瑶请求，郑佳附和。 “是啊主任，您就让许诺和孟雪去吧。” 这时候孟雪也站出来了。 “不，我觉得童瑶比我适合，她今年期末考试的成绩比我要好，平常表现也比我好。” 许诺这会犯了难了，她不是那种推来让去的性格，要依她的脾气，如果不想去，直接就买票回家躲着去了。 不过现在多出来两个人，她就算躲，那还得选出一位。 可左右看看，童瑶自然是关系最好的，可另外两位也是一个屋子住了两年半的姐妹啊。 “咳，要不这样吧，我们手心手背，赢得去！” 这就是许诺给所有人提出的建议，比较符合一贯没脑子的她。 不过这个建议刚提出来就被梁主任给否定了。 “不行，我们只有两个名额，不能浪费机会，所以必须选择出最强的两个人，我的意见呢，是你们四个之间来一场攻防比赛，谁要赢了谁就去。” 梁主任刚说完，郑佳先笑了。 “主任，您这个意见也不咋地，我都说了放弃，要是比赛的话，我一开局就认输，这不是没啥意义嘛。” 梁春云一想也是啊，保不齐到时候这四位一开始就集体认输了，比来比去都不会拼全力的。 那该怎么办？ 这下梁主任也犯了难了。 “主任，我没开玩笑，我真是打算全职写小说了，不信你问她们。” 郑佳指了指童瑶三人，童瑶点点头。 “是的，我可以作证，她现在写小说一个月大几千块钱呢，早就打算全职写小说了。另外我和她一样，我小说都出版了呢，不信你问郑佳。” 梁主任看向郑佳，郑佳点点头。 “是的，我也可以作证……” 郑佳和童瑶互相作证配合，直接让孟雪和许诺无法反驳了，她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郑佳和童瑶，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郑佳，许诺和孟雪都知道她的情况，不过对童瑶的情况两人还不太了解。 再次看了看四人，梁主任面色凝重的开口道。 “这个比赛相信你们多少都有了解，说是比赛，其实就是一个给全世界展示自己的机会，国内顶尖的互联网企业每年都会从这个比赛中挖掘人才重点培养、聘用！机会难得，这次比赛，很可能会改变你们以后的人生道路，所以我决定……” 四个人屏气凝神，却听梁主任哈哈笑道。 “哈哈哈，这么重要的事，你们还是回去再商量一下，比赛在春节以后呢，不着急，等放寒假前给我答复就行。” 四人虽然失望，但却又同时松了口气。 从梁主任办公室出来，许诺和孟雪、郑佳等人就立马把童瑶围了起来。 “喂，你到底什么情况啊？不是一直都没做决定吗？怎么突然就全职了？” “是啊童瑶，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三个人叽叽喳喳，童瑶站在原地等三人都消停了之后才苦笑着摊了摊手。 “呵呵，我不放弃的话，你们觉得谁放弃合适？” 童瑶的一句话，瞬间让许诺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接着就听童瑶又笑着说。 “呵呵，没关系的，我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全职写小说，现在总算决定了，再说了，这个决定只代表了我近几年全职写小说而已，要是写的不好还可以再找工作呗。到时候你们如果混的好了，可千万要帮衬一下我哦。” “放心吧，苟富贵，勿相忘！” “对，苟富贵！勿相忘！” 许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其他人也重重的点头随声附和。 …… 说到这里，其他人才不再坚持。 元旦一过，新年也就近了。 这个时候主要课程几乎都结束了，班级里一半以上的学生都出门实习去了，剩下的这些人每天要么窝在宿舍打游戏，要么早早回家过年了。 童瑶和郑佳则提前准备码字存稿，打算今年过年也早点回去。 至于许诺和孟雪两人，在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候，就开始每天进行着网络攻防演练。 而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四人也把最后的参赛名单提交给了梁主任。 名单上的两人分别是！ 许诺！ 孟雪！ 一月十二日，稿费发放！ 童瑶看着电脑界面，把自己恶心的差点吐了。 【打赏金额：18元】 【全勤保障：600元】 【订阅稿费：1、《南刀北剑》455元！2、《我们村的邪乎事》33元！3、《第一剑狂》344元！】 【稿费税前合计：1450元】 这是2005年12月的稿费，里面还包括了7月到12月的半年奖，结果半年奖加全勤600，三本书合计起来竟然才1450元，这要扣完税，勉强也就1300元。 这要再扣除全勤600块，她三本书真正的销售额勉强只有700块不到，也就是说，她的《南刀北剑》红利期将近结束，而《第一剑狂》青黄不接，情况大不妙啊。 童瑶咧着嘴，看着已经140多万字的《第一剑狂》。 这本书这成绩还真是高开低走，就如垂死的病人，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 再看这本书的数据，她几乎已经丧失了任何兴趣，还没看完就直接叉掉了。 从这一刻起，不，严格来说从几个月前起，她对《第一剑狂》这本书就已经失去了信心，唯一让她坚持码字的动力，可能就只有赚那每个月600块的全勤奖了。 当然，即使现在成绩不好，她还是要继续努力写，毕竟这600块对她来说很重要。 而且马上要回家过春节了，她也得多存点稿子。 一月十八号，学校正式放假。 不过对于大三学生来说，这个放假时间并没所谓。 很多人元旦假期的时候就回家了，她们信息技术1班的学生，能熬到正式放假再走的，估计也就只有她们宿舍4个人了。 “好了，都别送了，车来了，我先走了，咱们明年再见。” 孟雪仍然还是第一个离开，送完孟雪，许诺撅着嘴看向童瑶，还没等她问，童瑶就笑着开口。 “呵呵，走吧，收拾东西，今年我也打算回去早点。” 第七十八章 又到一年过年时 许诺奇道。 “你不留在学校写小说了？” “不了，稿子已经攒够了，留着无非也就多攒几天，反正已经决定全职了，也不差这么几天，等过完春节再来写吧。” 童瑶说完，又看向郑佳问。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郑佳和童瑶不同，她的稿费是每月递增，小说《与鬼三千年》也是越来越火，书一火编辑就比较看重，编辑看重，就意味着会安排更好更密集的推荐。 而安排更好的推荐，就意味着你得加更。你一加更，就意味着赚的更多，对于郑佳这种穷死鬼来说，她简直恨不得每天24小时写、24小时发。 另外她的书读者也多，读者一多，就不乏有土豪读者进行悬赏，比如打赏一百块要求加更一章之类的要求。 郑佳为了得到这些钱，就得每天多更，所以她的稿子吃的最厉害。 到十八号，童瑶手里已经压了20万字存稿，而郑佳手里仅仅只有5万字，所以不用问，郑佳也不可能在今天就走。 “我打算28号回家……” “28号？28号都大年三十了啊！” “嗯……” 郑佳嗯了一声，童瑶翻了翻白眼，苦笑着提醒她。 “佳佳，你就没想过，人家学校到时候会封校啊？楼管阿姨也得回家过年了，怎么可能让你住到大年三十呢。” “啊？” 郑佳啊了一声，顿时脸又红了，关于这一点，她还真没想过，急的顿时就满脸通红不知所措了。 “唉，行了，我都帮你问了，人阿姨说了，楼里的学生最迟只能住到23号，你啊，这几天赶紧存稿吧，要实在不行每天就发4000字，别加更，等年后再写也不迟。” 童瑶劝了两句，郑佳只是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没进去。 三人回到宿舍，童瑶和许诺开始收拾东西。 吃过中午饭，两人背起包和郑佳道了别也走了。 到县城汽车站下了车，童瑶好一番感慨，去年这个时候，她手握巨款，甚至在春节期间还卖了版权拿了八万块，给家里还了债。 可今年，从国庆节到现在为止，她三个月的稿费总共合计只有四千多，扣除平常花销，存到现在，手头也就三千五百块，再想奢侈的买一大堆东西，就连她也有些舍不得了。 所以到了县城以后她也没敢停留，而是回到档次更低一级的明月镇，才敢拉着许诺采买。 除了过年要用的必备物品之外，她给母亲买了一身新衣服，又买了一堆盗版的流行歌曲、戏曲磁带。 许诺最终没有逃开，被父母在街道上碰到，行李都没放就被抓了壮丁去守摊了，童瑶则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又搭了个三蹦子回村。 等到家后天都黑了，和母亲一分别又是三个多月，母女两人见面自然各自欣喜。 童瑶给母亲不停的展示着买回来的东西，而母亲则不停的给她碗里夹着丰盛的饭菜，等她展示完了一看，碗里都堆成小山了。 第二天，童瑶照例被许诺强制性的带到明月镇临时摊位帮忙，一直到大年三十早上。 小时后的春节对于童瑶来说，是一年一度难得可以吃到好东西、穿到新衣服，而且还能得到五毛钱压岁钱的日子，是她一年中最期盼、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 现在的春节则刚好相反，已经变成了她想让母亲吃到好东西、穿到新衣服，自己还能给母亲钱的日子。 她想，或许这就是长大了吧。 而春节对于她们家来说，却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在这里，她们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不用去别人家拜年，也没人来她们家拜年，所以当大年三十晚上吃完饺子放完鞭炮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之后，这个年就意味着已经过去了。 从初一开始，除了吃的比平常好点，似乎再也没有其他活动。 许诺则不同，从初一开始，她就被指派到姨家、姑家、舅家等等亲属家，挨个拜年蹭饭，然后这些人折过头又来她们家拜年蹭饭。 不过这都是小时后的事了，现在许诺长大了，不喜欢抛头露面，当然，主要是她再也看不上亲戚们过年给的五毛、一块的压岁钱了，觉得去拜年不划算，自然能躲着就躲。 从她十二岁开始，过年的主要任务，就是把父母、爷爷奶奶给的大面额压岁钱痛快的挥霍干净，因为她觉得，如果不花完，这钱迟早要被母亲以代为保管的名义没收。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从十二岁开始，童瑶就正式跟着许诺开始了蹭吃蹭喝过大年的日子。 大年初一，许诺一大早就来敲门了，拉着还没睡醒的童瑶径直就奔向了天云县县城。 “喂，去逛街也不用起这么大早吧？” “你懂什么啊，不去的早可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了？” “当然是玩啊！今天可是初一，咱们县城55万人，外面打工的有十好几万，过年都回来了，城里这ktv、网吧还不得挤死，咱们去晚了连门都进不去。走走走，别墨迹，今天消费都由本小姐买单。” 许诺一边说一边拽着童瑶就要走，童瑶手抓着门框不松，急的都哭了。 “喂喂喂，再着急也得让我穿条秋裤啊，今天零下十三度啊……” …… 到了县城后，两女吃了早餐，然后直奔网吧，上了会网，又去了ktv，从ktv出来又去了花鸟市场、服装一条街、小吃街等等，这逛的叫一个热闹。 等到下午四点半临回去的时候，在汽车站等车的空隙，许诺见旁边围着一圈人，不由分说的拉着童瑶就挤了进去。 一进去对着童瑶就叫了。 “喂，快看，《与鬼三千年》” 人群中间，是一个中年妇女摆的一个地摊，卖盗版书的。 这地摊实在是简陋的不像话，地上铺一片塑料布，上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书，而且大部分都是盗版和二手书。 这种地摊在明月镇也有，小时后童瑶和许诺也经常喜欢围着看，不过现在倒是不常见了。 地摊上卖的书很杂，至于卖什么书，那就得取决于废品收购站收到的废品里能挑出来什么书。 第七十九章 前往赛场 从军工杂志，到畜牧养殖，从儿童绘本，到读者文摘，从小说到漫画，在这种摊位都会出现。 这也是这种摊位的乐趣所在，和其他书摊不同，其他书摊的书都是批发的，这种书摊则都是从废品收购站低价收购的。 多数人来这里挑书看书，其实还带着寻宝的兴趣。 比如前几年就有人在这种书摊，以6块钱的价格买到了一本泛黄的古书，至于真假就没人知道了，反正看书那破旧的样子，没有几十年也得有十几年。 再比如还有人从这种书摊低价买到过金古黄粱温几十年前出版的正版小说，而且还有签名和印鉴。 许诺发现的这个书摊，里面不但有大量泛黄的破旧杂书，还有一大批崭新的黑皮盗版网络小说。 在这个年代，黑皮似乎已经成了盗版网络小说的标志。 制作粗糙，排版简陋，封面简单是三大标志。 而在这些书里，许诺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与鬼三千年》，她兴奋的抓起一本来回翻看。 “这都是新的，大妹子，要不？大过年的，我给你便宜点？” 老板看许诺面带兴奋，以为她要买，主动就攀谈起来了，许诺点点头问价。 “多少钱？” “哦，五块钱一本，你要是买三本还送一本呢。” “这么便宜？” 许诺的一句话差点把女老板噎死，女老板还以为对方会砍价呢，准备好的话都没说出口，结果许诺又来了一句更狠的。 “这么好的书，起码得20块钱一本啊！来，给你钱，一本20，刚好100块五本啊。” 她掏出100块扔给老板，然后拿了《与鬼三千年》的第一到第五册，女老板都看傻了，拿着钱愣了好半天，等许诺都走远了，这才摸着额头小声嘀咕。 “这人怕脑子不好吧？” 而许诺则拿着五本书更兴奋了。 “啧啧啧，瞧瞧，想不到这些盗版商也在与时俱进啊，去年还只出了三本，今年就已经出到第五本了。” 童瑶拿起第五本翻了翻，盗版商已经连载到了200万字左右，距离郑佳目前更新的还差80万字，她想，或许再过不久，《与鬼三千年》的盗版书就又要出新的册子了。 两人捧着五本书和一堆吃的回了家，第二天坐车又开始了逛吃——逛吃——逛吃的节奏。 一直逛到了初七。 初八这一天，童瑶本来不想回学校，她的稿子足够撑到3月份了，不过没办法，许诺和孟雪因为参加了第三届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邀请，所以被梁主任通知，必须九号正式回校报道，然后开始密闭集训。 许诺一走，童瑶一个人在村里呆着也没啥意思，所以简单收拾了一番，跟着许诺也就回了学校。 304宿舍。 两人到的时候，郑佳和孟雪都已经来了，正聊着过年的趣事。 “喂，我听说咱们班好几个人在q群里说过完年就不来了，直接在老家找工作了。” “这么说的话，今年开学估计咱班的人就又要少很多了。” “是啊，不光是咱们班，咱们这栋楼怕都没几个人了。” “咱们四个也得动弹动弹了……” …… 四个人在宿舍叽叽喳喳聊到下午，然后梁主任亲自来了一趟，告知了许诺和孟雪两人明天开始集训的地点和内容，并且一再叮嘱两人不要迟到。 第二天一早，等童瑶醒来的时候，许诺和孟雪已经不见人了。 她和郑佳洗漱完毕，这个时候学校食堂没开门，外面的餐馆饭店也都没开，所以两人只能吃了泡面充饥。 吃过早饭，两人又开始了一天的日常码字。 第三届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定于三月一日，算算时间，也就剩下了大半个月时间而已。 听许诺回来说，梁主任不知道从哪请了个高手，她和孟雪联手才五分钟就被对方给灭了，集训才一天，许诺建立了三年的自信心就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二月十二日，发放一月份的稿费。 童瑶以1266块钱，再次刷新历史记录！ 不过惨的时间太久人也就麻木了，估计现在一个月就算拿600块钱她也会觉得无所谓。 三月一日，早上七点半。 在前一天，梁主任专程借用了学校平常接送重要领导的虎头奔，亲自开车8个多小时，把许诺和孟雪带到了700多公里外的h市比赛现场。 当然，童瑶和郑佳作为摇旗呐喊的主力队员，也跟着车过来了。 第三届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定在h市最繁华的市中心天信大厦顶楼，童瑶四人进去的时候，还以为里面会是一个大的计算机机房。 结果一进去才各自感慨，自己这群人原来只是井底之蛙而已。 人家这种叫多媒体会议室，连电脑显示器都是液晶的，前面一排面对面四五十台电脑，每台电脑显示器上面还有个摄像头是用来连接投影仪展示用过的。 比赛选手在电脑上的操作可以同步到投影仪上给后面的观众看。 后面观众席则是一排排桌椅，上面还放着很多制作精美的姓名牌。 童瑶只简单看了前面几排的姓名牌，这嘴巴就张大了。 国内数得上名号的互联网公司，几乎都派了代表过来，而最后两排就寒酸多了，是一些比赛选手的席位，连名字都没有，只写着‘某某某学校’。 即使这样，她们的姓名牌也仍然是鹤立鸡群。 郑佳站在座位旁左右看了看，红着脸小声对童瑶说。 “这次来比赛的学校都是重本院校，好像就我们的学校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两名女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走过来对她们笑着打招呼。 “你们好啊，我们是青华的，也是这次比赛的选手，我叫李乔，她叫王洛彤，很高兴认识你们。” 见对方伸出手，郑佳羞愧的往后退了退。 童瑶和郑佳一样，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可是青华啊，自己这边是白云职业技术学院…… 想到这，她也缩了缩手，而且还非常隐蔽的用胳膊把桌上的姓名牌转了一下，就害怕别人看到。 第八十章 余胖子 结果没想到，许诺倒是神经大条的直接伸出手过去和对方握了握，并且笑着把自己四人都给对方介绍了一遍，然后还特别骄傲的补充了一句。 “我们是仙养市天云职业技术学院的，我和郑佳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李乔扶了扶眼睛，正想笑着点头，却突然愣了愣。 “天云？职业技术？学院？” 旁边的王洛彤翻了翻白眼，不太礼貌的小声嘀咕。 “我还以为是北大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十八线的专科学校。” 说完拉了拉李乔，示意她别那么热情。 这一下许诺可不乐意了，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王洛彤一眼，不无讥讽的笑道。 “呵呵，不就青华嘛，至于这么高高在上吗？我当年考上了都没去。” 王洛彤给她递了个‘你继续吹’的表情，许诺笑着继续说道。 “怎么？不信？不信你自己个上网搜啊！2003年秦西省文科高考状元！哦对了，顺便和你们当年高考的分数比一比，看看谁的分高！” 看着许诺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王珞丹心里也嘀咕上了，不过这会就是想查也查不了，毕竟这个年月手机还是奢侈品，就是有手机，也没有3g网给你查，至于笔记本电脑，那就更是奢侈品了。 许诺这边刚挽回了一丢丢面子，结果左边又来人了，翻开牌子一看，这一下许诺也不淡定了。 左边是北大代表队，右边是青华代表队，她们这个白云职业技术学院代表队被人家给夹在中间，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再然后，每次进来一支代表队，童瑶许诺四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看人家桌前的身份牌，结果越看越惭愧。 林林总总三十分钟内，总共进来了二三十支，别说重点本科了，这里面华夏十大高校几乎都聚齐了，就算不是十大高校里面的，那也是985、211里面的牛x学校。 四个人看了好几圈，最终，童瑶略显底气不足的小声对其他人说。 “貌似都是本科院校啊……” 郑佳点点头附和。 “不光是本科院校，应该说都是名校……好像就我们一家鹤立鸡群啊……” 四个人正聊着，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子满头大汗的一边脱着外套一边笑呵呵的喊道。 “同学，你们是志愿者吧，麻烦，帮我倒杯水啊……” “志愿者？” 听到这话童瑶四个人脸都绿了，许诺狠狠的瞪了小胖子一眼，然后朝他胸口的身份名牌看了看骂道。 “余胖子！你瞎啊？说谁志愿者呢？你才是志愿者……” 童瑶三人见许诺发飙了，各个忍俊不禁，再看小胖子，小胖子这会也傻了，抓着脑瓜子原地懵了好半天，竟然呐呐的问了一句。 “我们认识？你怎么知道我姓余？而且还知道我绰号？” 一句话倒让许诺差点憋岔了气，她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指着对方的胸牌吼道。 “你是真的瞎了吧，胸口挂着胸牌难道不会看啊！！！” 小胖子听了这话，这才恍然，看了看胸口的牌子，笑呵呵的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又看了看童瑶四人桌上的身份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呵呵，对不住啊，往年……往年比赛都有一些专科院校的学生来这里做志愿者，我以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见许诺又要骂人，童瑶赶紧拦住她给小胖子大概解释了一下，小胖子又道了歉，然后朝四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余龙，不过你们叫我余胖子就行了，大家都这么叫，我是厦大的学生。” “你是吓大的？谁吓你了？” 许诺好奇的问，童瑶扶额…… 余胖子似乎对这四人颇为好奇，聊了几句之后竟然干脆就坐在了白云职业技术学院的座位席上不走了。 从学校聊到专业，从专业聊到技术，最后又和许诺从争辩到了争吵，起初童瑶几人也没在意，结果突听余胖子啊的一声惨叫。 “哎呀！你怎么打人啊！” 三人扭头看去，就见许诺吵不赢了直接动用了武力，给了余胖子一拳，余胖子捂着眼睛带着哭腔立刻就服软了。 等他把手拿开，童瑶三人噗嗤没憋住，全都乐了。 许诺这一拳不偏不正，直接给余胖子打成了余熊猫，左边眼睛成了乌眼青…… “吵不过也不能动手嘛，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你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呸，你竟然妄想和女人讲道理！” “你你你……” “我怎么了？你再说！再说我给你右边再来一拳，打你个对称美！” …… 随着两人的吵架，会场陆续又来了许多人，几百人的观众席很快就坐满了，这些人里面，参加比赛的只有二三十家院校总共五六十人而已，其他人，要么是学校的老师，要么是这些比赛学生的好友。 就在这时，会场出现了不小的骚动，同时，上了将近一个小时厕所的梁主任也终于出现了。 “快看，你们的伯乐来了！” 梁主任小声提醒，四女同时朝门口看去，从门口这时候又进来了二三十人，这二三十人和之前这些学生可就不同了。 他们大多数年龄都偏大一点，穿的也都是西装革履的正装，很多人手里还夹着笔记本，每个人的脖颈位置还挂着一个临时的入场身份牌。 梁主任小声给四人介绍。 “瞧见没，这些人都是今天的评委，也都是从这次比赛中挑选人才的企业代表，你们如果表现好的话，很可能就会被这些公司选中，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梁主任，怎么样才算表现好啊？” 郑佳问，孟雪噘着嘴调侃。 “当然是拿第一喽。” 可没想到，旁边的余胖子却是很快摇摇头。 “那可不一定，这次比赛是个人对抗赛，每个人都是布局的，每个人也都是破局的，这些企业代表不光要看每个人的基础能力，更要看每个人在破局时的反应思路和应变能力。也就是说，就算你得不到第一名，但只要你表现出了不凡的应变力，那也是会被某些公司录取的。” “废话，有不凡的应变力还不是说明这个人技术很强，技术很强那肯定能拿到前几名，这不是一回事嘛！” 许诺和余胖子不对付，两人说话几乎都是在吵架，当然，这次也不例外，许诺刚说话，余胖子就反唇相讥了。 “谁说是一回事，别不懂装懂好不好！我……” 咣叽！ 许诺又是一拳，这次真的把余胖子给打对称了。 第八十一章 看不懂的比赛 梁主任直接就懵了，五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几乎都跳脚了，他连忙给余胖子道歉，不为别的，因为这种比赛里要是打架，那是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可余胖子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啊的惨叫一声，捂着右眼又开始哭唧唧了。 一边哭唧唧还一边继续和许诺讲道理。 “别动手啊，我说的真不是一回事啊，我说的意思是，这些公司因为业务范围的不同，所以需要的人才类型也不同，所以他们招收对象的标准也不同，名次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只挑符合他们需要的。 而且就算被录取了，进入公司之后也要进行好几个月的培训，有些公司甚至还会出钱把我们送到国外去培训呢……” 来的这些互联网企业，童瑶大部分都没怎么了解过，但几乎全都听过。 比如社交平台的企鹅大佬、搜索引擎的度娘、杀毒狂魔卡卡老司机等等。 2006年伊始，这些公司正是华夏互联网蓬勃发展中的弄潮儿，他们渴求人才加盟，更渴求国内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加盟。 所以，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应运而生！！！ 一阵喧闹之后，所有人入座，这时候第一排也不知道哪位突然发了声。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参加比赛的学生，请拿着你们的邀请函，根据邀请函上的编号寻找你们的电脑进行试机操作。” 所谓试机操作，就是比赛前的调试阶段，选手需要检查比赛要用的电脑硬件、软件、网络等等是不是正常，如果需要更换，必须提前提出申请。 许诺站起来本来想给童瑶梁主任等人打招呼上台的，可看到余胖子了又哼哼着翻了白眼骂道。 “还坐着干嘛？赶紧滚到台上比赛去！” “啊？哦哦哦……我差点忘了，今天我也是来比赛的啊……” 余胖子忙不迭的站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朝众人讪讪笑了笑，立马就朝台上小跑过去了。 台上很快就聚集了几十名参赛的学生，一溜带着编号的大屏幕投影挂在墙上，许诺和郑佳的编号虽然挨着，但坐在座位上后才发现，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比赛才刚开始，童瑶就感觉有些尴尬了。 她小声咳嗽了一声，然后看了看郑佳，没想到郑佳也正扭着头看她。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看不懂！ 这是两人此刻共同的心声。 不过更让两人震惊的是，许诺和孟雪明明天天在自己眼皮下面摆弄电脑，为啥突然技术牛x到已经让自己两人看不懂的地步了。 此刻就见许诺和孟雪的大屏幕上不停的弹出各种窗口，不停的打开各种软件，不停的输入某些命令…… “呵呵，许诺真厉害啊……” “呵呵，是啊，孟雪也很棒啊……” 童瑶和郑佳两人尴尬的打了个哈哈，然后纷纷羞红了脸又把头扭过去了。 比赛，在两人完全看不懂的情况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好！” 突然场下很多人叫了齐声叫了句好，童瑶和郑佳羞愧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哗哗哗！ 突然场下又有人开始鼓掌了。 童瑶和郑佳也看不懂，反正知道跟着鼓掌那准没错，不然人家都鼓掌叫好，自己傻乎乎的坐在下面可不太好看。 两人在下面瞪着眼睛看的认真，但的确谁都看不懂，也不知道装了多久，总之大概可能鼓了七八次掌、叫了十几声好之后，台上两人对战就陆续有人下台了。 至于谁输谁赢，童瑶和郑佳只能通过谁下台谁就输的概念去判断。 所以两人看到孟雪和许诺还在台上后，就纷纷松了口气，另外希望她们的对手能赶紧滚下来。 大概三十多分钟，郑佳激动的抓着童瑶的手指着台上。 童瑶朝许诺的方向看去，不禁也激动起来，许诺的对手已经输了，正在遗憾的起身下台。 “快看孟雪那边！” 郑佳又喊了，童瑶又赶紧扭头去看孟雪的方向…… 四十分钟后，所有比赛成员全部完成了比赛，第一轮晋级一半淘汰一半，孟雪和许诺幸运的都留在了台上。 这时候第一次出声的那位又开始宣布规则了。 “第二轮仍然是个人战，晋级的选手和相邻的选手组成一组互相对战！请快速做好准备，五分钟后正式开始。” 第二轮，童瑶数了数，台上仅仅就剩下二十二位，她没来过，当然不知道具体的比赛规则，心说如果按照这个节奏，怕是要一轮轮的淘汰下去啊。 这种比赛就像淘金，先把最差的淘汰掉，然后继续淘汰、继续淘汰，一直淘汰到最后三人为止。 说实话，童瑶坚信许诺第一轮会淘汰对手，但也并不认为她能一轮轮的战胜对手，一直坚持到最后，得到全国冠军。 甚至连前三名，童瑶都觉得没什么希望。 第二轮二十二位参赛者，二三十分钟过去，淘汰的只剩下十一人。 看到孟雪和许诺同时晋级后，童瑶和郑佳喜极而泣，后面的梁主任也是大感老怀宽慰，松了口气笑着对童瑶两人说。 “呵呵，真热啊，我给大家买饮料去。” 说罢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却是朝着厕所的方向跑了。 郑佳这会还傻乎乎的在后面喊了一句…… “主任，麻烦……要冰的！” …… 第三轮比赛开始，因为是十一人，所以场上决定让一人轮空直接晋级，童瑶和郑佳还期盼着看看许诺和孟雪能不能拿到这个名额，结果…… 轮空名额的决定方式让人牙疼，是场下一家公司代表之作的一个小软件，声控的…… 软件里随即出现1—100之间的数字，比赛选手只需要喊停，谁的数最大，谁就可以直接轮空。 结果没想到，许诺上去华丽丽的来了个1点，孟雪也不高，不过29点。 其他人最大的就是李乔的88点，瞧着这女人得意的这劲，许诺气的恨不得上去和她同归于尽。 结果她的仇被报了，但……是被她的仇人给报的。 最后上场的余胖子笑眯眯的提了提裤子，然后吼了一声停！ 100点！ 华丽丽的100点，直接秒杀全场，正笑不滋滋的李乔突然就怔住了。 不过接下来，她从怔住就变成懵b了。 第八十二章 孟雪被淘汰 “接下来仍然是号码相邻的两人组成一组进行比赛！” 公布规则后，许诺坐在座位上，结果抬头一看，她也懵逼了，对面的对手赫然就是瞧不起她的李乔。 李乔见到是她，正想调笑两句，却听许诺先嘿嘿笑道。 “嘿嘿，青华的是吧？加油哦！” “加油？” 李乔眉头一挑，心说特么的你一个xx职业技术学院的破专科生，还特么是民办的，竟然还让我加油？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自量力！！！ 比赛开始！！！ 童瑶和郑佳两人又进入了完全看不懂的模式，别人叫好那就跟着叫好，别人鼓掌那就跟着鼓掌。 不过…… 三十几分钟后，等郑佳看到许诺对面的李乔气鼓鼓的起身后，郑佳非常突兀的大声喊了一声好！ 然后带头鼓起了掌！ 童瑶自然也跟着鼓起了掌！ 她俩这纯粹是为了许诺晋级鼓掌了，但其他内行可就糊涂了，心说刚才难道谁有什么高明的操作自己没看出来？还是说场上发生了什么奇迹般的扭转？ 所有人都疑惑的回头看向这两个傻子，梁主任尴尬的把头都埋进裤裆了，心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不认识她们，我不认识她们，我不认识她们…… 这一轮，十进五！ 要说许诺和孟雪能晋级，可能连梁主任都不信，不过眼看着许诺打败了李乔，这又让梁主任激动起来了。 他把脑袋从裤裆里拔了出来，然后竟然破天荒的也喊了一声好！ 这下该童瑶和郑佳把脑袋埋裤裆了…… 紧接着，谁都没想到，孟雪那边也把对手踢出局，拿下了最后的胜利。 “我不服！！！” 就在童瑶和梁主任三人准备欢呼的时候，已经走到场下的李乔却突然爆发了！ 她大喊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不服！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不是只有本科院校才能参加吗？她们明明是专科院校的，为什么也可以参加！我要举报！我要投诉！这不公平！” 所有人看着李乔，她似乎都哭了。 这时候第一排某个公司一个戴眼镜的女子站了起来，尖酸刻薄的哼了一声开口讥讽道。 “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个道理你不懂？我们这些企业设置比赛门槛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现在既然有专科学生打败了你，那就证明人家比你强，不管规则如何，我们只需要人才，不需要输不起的废材！” 这女的说的话一丝情面不留，李乔被一通训斥说的更是面红耳赤，似乎还要争辩什么，却被和她同来的王洛彤给拉住了。 戴眼镜的女人又哼了一声，朝所有参赛的学生开口。 “现在你们是学生，可很快你们就会进入社会，成为我们这些企业中的一员，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在企业里，输就是输，输就证明你技不如人，别把责任推卸到其他地方！有这功夫，不如好好练练自己的技术！！！” 很多人不明白这些话的道理，但等他们上了社会才知道，这女的已经够和蔼可亲了，在公司里，尤其是在大公司，可没人给你讲道理。 你犯了错，该扣钱扣钱，该骂就骂，该滚蛋就滚蛋，绝对没有任何人惯着你，除非这公司是你家开的。 甚至你不犯错，倒霉的时候也要挨骂挨训…… 比赛很快进行到尾声。 让童瑶比较意外的是，这场看起来非常正式的比赛，规则和结局却一点也不正式。 既没有穿的体面的主持人，也没有什么奖杯奖项，甚至连冠亚军都没有。 剩下的六个人，也是两两对决，淘汰三人，剩下三人，剩下的三人就是最后的前三名。 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赛，倒不如说这是几十家互联网公司联合组织的一场人才选拔招聘会议。 当然，既然是招聘，那什么可能都有。 就比如梁主任之前说的，就算你比赛输了也没关系，因为现在国内互联网行业狼多肉少，这么多企业不可能共用一个员工，所有很多中小型企业也会退而求其次，去招揽那些淘汰掉的选手。 比如李乔、王洛彤这样的，人家本来就进入了前十，而且又有青华文凭，别说你招揽人家了，就是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还得两说。 最后一轮比赛很快开始。 让童瑶没想到的是，许诺这一轮的对手竟然是余胖子…… 对，就是那个被许诺打成了熊猫眼的余胖子…… 余胖子朝许诺笑了笑，许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比赛开始…… “喂，你说许诺还能赢吗？” 郑佳小声问，童瑶噘着嘴摇了摇头。 她根本都看不懂，哪知道能不能赢，不过梁主任却也凑了上来，叹息着对两人分析道。 “估计悬了，这小胖子刚才的几场比赛我都看了，几乎每次都能在二十分钟内拿下对手，而许诺，最短也得花三十分钟，能赢李乔，运气的成分占了一半，另外一半估计还有李乔的性格。” “性格？” “是啊，你们也看见了，这个李乔太高傲了，她根本不认为许诺这个专科院校的学生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一开始就轻敌了，这就直接导致她的攻势变成了守势，一步错、步步错，然后她的情绪就更不稳定了，最终直接崩溃失败。” …… 随着梁主任的分析，场上的情况也变的开始明朗起来。 虽然童瑶看不懂，但谁攻谁防她还是明白的，许诺刚开始试探性的攻击结束后，余胖子的攻击也便开始了，到现在为止，余胖子的攻势越来越凌厉，许诺已经开始出错了。 在这种比赛中，出错就等于死亡！ 往往一个小漏洞，就会被对手无限放大，不过…… “咦？” 梁主任说到一半抬头咦了一声，童瑶和郑佳连忙问怎么了。 “怪了，这个胖子在搞什么？许诺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错误，按理说他抓住这些错误直接就可以把许诺淘汰掉，可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会不会他没发现啊？” “怎么可能啊……除非他是傻子……” …… 正在三人讨论的时候，郑佳突然啊了一声，梁主任和童瑶扭头朝台上看去，只见孟雪红着脸都快哭了，她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朝三人走来。 “对不起……我……” 第八十三章 咨询会 孟雪对梁主任道歉，梁主任笑着宽慰她。 “呵呵，不用道歉，你表现的很棒，说实话，我对你们最大的预期只是第二轮，实在没想到啊，你们两个竟然都闯进了最后一轮，瞧瞧，这些名牌大学的天之骄子都输给你们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梁主任话还没说完，许诺气鼓鼓的也下来了。 所以他又只能笑着去安慰许诺了。 “呵呵，表现不错，别生气了，差一点都进前三了，这成绩可以了，放心吧，呆会咨询会肯定有大型企业会抛给你们橄榄枝的！” …… 几个人在下面聊了一番，台上很快就决出了前三名，看到余胖子进了前三，刚平静下来的许诺又开始咬牙切齿了。 “梁主任，咨询会是做什么啊？” 郑佳好奇的问，孟雪兴奋的替梁主任做了解答。 “咨询会我知道，每年的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结束后，这些互联网企业公司都会趁机对所有参赛者进行一轮前期宣传咨询，我们可以了解他们，他们也可以了解我们，就类似一个不太正式的招聘会一样，如果两方都觉得条件合适，那么也有当场就签约的。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咨询会就是一个鲤鱼跳龙门的机会，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以后肯定是互联网时代，而这些公司，也都会成为互联网时代的巨无霸！” 梁主任还想补充几句，却见场下的人已经开始起身离场了，他连忙对四人说。 “快快快，咨询会马上开始了，我们边走边聊吧……” 余胖子从台上下来，本来是想找许诺聊聊的，可又害怕挨打，所以站在自己学校那边迟迟不敢过来。 此刻他的一个同学碰了碰他。 “喂，看什么呢？咨询会开始了，赶紧走吧。” “哦……哦哦……” 余胖子笑呵呵的扭过头，走了两步又朝后望了望，小声喃喃。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恋爱？余胖子，你恋爱了？谁啊？男的女的？” “呵呵，没谁，我瞎说的。” “哦……对了，这次你进了前三，准备去哪家公司啊？” “我？我还不知道呢……” “你上次不是说准备去度娘的搜索引擎吗？怎么又不知道了？” “可能……可能我恋爱了吧……” “我曹，神经病啊？” …… 咨询会在八楼宴会厅，红色的地毯、红色的桌布，几十张餐桌摆满了各种糕点和酒水，还有一排厨师在左边制作着精美的饭菜。 童瑶四人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要是没有别人，她们或许会蹦跳着叫出声来。 这里说是咨询会，但也更像是上流成功人士举办的酒会。 “主任，这咨询会流程是什么啊？我们都要做点什么才不会显的土？” 童瑶小声问，梁主任笑呵呵的指了指角落坐着人的一桌给她们介绍。 “瞧见没，每个代表队都有一张桌子的，坐着就行。” “坐着就行？？” “嗯，坐下吃着喝着，如果有人对你感兴趣，人家会主动来邀请你的。” “那如果没人有兴趣呢？” “那就吃饱喝好准备回家喽。” “啊？” 童瑶啊了一声，瞬间又明白过来，然后又哦了一声，接着四人跟梁主任挑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 结果刚坐下，之前那个教训过李乔的高挑女人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就走了过来。 她先绷着面皮朝梁主任点了点头示意，然后看了看许诺。 童瑶还以为她对许诺感兴趣，没想到她却直接朝着孟雪面前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同学，聊聊？” 孟雪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哦了一声，端起面前的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差点把自己给呛死，还没缓过来呢，又立马跟着高挑女人身后走了。 “主任，她们要去哪聊啊？” 童瑶小声问，梁主任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要找一些僻静没人的地方吧，毕竟这里坐着的都是同行，有些话也算带着点行业机密的，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那孟雪有戏吗？” “应该问题不大，人家能找上你，说明人家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现在就看孟雪满不满意了，毕竟这是工作，涉及的方面可就多了，比如要工作的城市、福利待遇、晋升途径，甚至还包括户口等等问题。” “这么复杂啊？我还以为就是谈谈工资呢……” “废话，工作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给你一百万让你去南极科考你愿意不？” “我愿意啊！” 梁主任：…… 翻了翻白眼，梁主任忍住打死童瑶的冲动，刚想教训她两句，就见又一家企业的代表端着酒杯找上了许诺。 “同学，刚才你的表现不错，我们公司对你比较满意，所以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和之前高挑女人一样，这代表说完话后，也端着酒杯走了，走了两步扭头还朝许诺示意，示意让她跟上。 “主任，那我去了。” “赶紧的！我可告诉你，别挑肥拣瘦，待遇差点没关系，实习期长点也没关系，学到东西了以后跳槽也来得及。” 梁主任叮嘱，许诺点头。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了，梁主任此刻有些焦虑，这两位要是能进了互联网龙头公司，那自己当年构想的计划可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 童瑶和郑佳可没想那么多，她俩一个是山区的，一个是单亲家庭，别说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这么高档的饭了，这辈子最高消费就是学校旁边商业街的川菜馆。 尤其是郑佳，平常一个人格外节省，不是吃泡面就是吃馒头，现在见了鸡鸭鱼肉、啤酒饮料眼睛都红了。 只不过见梁主任不动筷子，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动。 “梁主任，您不是说肯定没问题嘛，别担心了，许诺和孟雪肯定没问题的。” 童瑶笑，梁主任挑了挑眉毛，狡辩。 “我哪担心了，我我我……我只是想去厕所而已……” 说完，梁主任似乎害怕童瑶看出自己的窘迫，慌忙起身去厕所了。 第八十四章 丑男 梁主任一走，郑佳可就没什么拘束了，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抓了一根鸡腿就往嘴里塞。 “嗯……妈呀……老香了，童瑶，你快尝尝啊！” 郑佳瞪着眼睛让童瑶吃，这么一说童瑶也觉得饿了，她们和梁主任今天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算下来也有大半天时间了。 于是乎，两人开始大快朵颐，反正她们在这谁也不认识，不怕丢脸。 另外也不用担心给这些大企业的面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 就在两人吃的正欢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笑盈盈的站在了她俩面前。 这男的个子不高，瘦的跟猴一样，尤其是一张脸，朝里窝着，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类的五官。 尽管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但童瑶还是觉得对方实在是……太丑了。 “嘿嘿，你们好啊，吃着呢？” 丑男呲着牙笑了笑，然后自来熟的坐在了郑佳旁边，吓的郑佳赶紧扔下鸡腿朝童瑶旁边挪了挪。 “您是？” 童瑶问，丑男连忙拍了拍额头笑了笑，随后赶紧掏出了两张名片递给对方。 “呵呵，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小云，是淘淘购物集团公司的老总。” “淘淘购物？呀，你是开超市的？” 郑佳瞪大了眼睛，随后又自言自语道。 “不对啊，今天是互联网咨询会，开超市的来这里干嘛？” 马小云简直一头黑线啊。 他连忙给两人解释。 “不不不，不是超市，我们淘淘购物是互联网购物平台，全华夏第一家呢，都成立好几年了。” “是吗？好几年了？那为啥我没听过啊？” “这……你……呵呵……” 马小云又是一头黑线。 只能又接着给两人解释。 “我们淘淘购物啊，虽然是全华夏第一家互联网购物平台，但成立时间有点晚，所以知名度不高。今天来这，就是想寻找人才，加盟我们淘淘购物，共创未来！！！” “共创未来？” “是的，别人拿你们当员工，我！马小云！拿你们当亲人！以后只要加入我们淘淘购物，我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我发财，你们跟着发财！” “那……你平时都吃什么啊？” “方便面！” 说着，马小云盯着桌上的鸡腿咽了口唾沫，然后讪讪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一根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这都不重要，现在吃点苦没什么，你们记住，咱们淘淘购物的目标是做华夏……不……应该是全球第一大电子购物平台，然后再借着这个巨无霸平台，开始拓展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 “是的，比如说电子支付、电子金融、地图导航、娱乐传媒、社交平台、游戏开发等等等等，到时候，我们淘淘集团将会涉足所有互联网行业，而且要一统江湖！雄霸世界！来吧，来和我一起创造未来吧！！！” 就在马小云讲的唾沫横飞、霸气十足的时候，一个拿着橡胶棒的保安突然冲了过来，冲到半路朝着马小云大喊。 “找了你半天，你竟然跑到这来了，出去！让谁你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 马小云一看保安，脸色一变，立马就准备跑，刚跑了两步，又扭回头从桌上拿了个鸡腿，然后朝童瑶和郑佳喊了一声。 “同学，好好考虑一下啊，加入我们淘淘购物，共创辉煌明天啊，我还有事，咱们以后常联系啊！” 等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已经跑到门口了，然后一闪身就不见人了。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童瑶和郑佳互相懵逼，这时候上完厕所的梁主任过来了，一坐下就问。 “刚谁啊？” 童瑶给梁主任大概说了说刚才的事，还把对方的名片递给梁主任看了看，梁主任笑着摇了摇头。 郑佳问。 “主任，这人是骗子吧？” 梁主任摇头。 “呵呵，也算不上骗子。” “那这人……” “这些啊，都是来这里捡漏的。” “捡漏？” 听到这个词，童瑶和许诺更懵逼了，梁主任朝四处看了看，见许诺和孟雪还没来，耐着性子就给这两位扫起盲来了。 “咱们国家从事互联网行业的公司、企业非常多，不说十万八万，那也得有好几万家，这些公司都缺人，那怎么办呢？” “从各个学校招聘啊？” 童瑶点头，梁主任嗯了一声又道。 “嗯，没错，不过这几年，好的人才还没毕业就被大公司给挖光了，那你们觉得这些小一点的公司怎么办呢？” “这……” 这倒还真把童瑶给问住了。 这情况她想到过，互联网人才急缺，所以这几年电脑相关专业才成了热门专业。 但大公司给的待遇好，自然把优秀的人才都招揽过去了，小公司只能退而求其次，可这其次如果差的太厉害，那他们也不会要啊。 “所以啊，这些小公司就顶上了每年的大学生网络攻防大赛，能来参加这种比赛的，你们觉得有差的吗？” 两人摇头，梁主任接着说。 “这些小公司一般都会想办法提前混进来，在咨询会等着，专门等那些没人问津的学生，然后上去搭讪，或是画大饼，或是高薪，总之，他们就相当于捡漏，专挑那些大公司看不上的参赛者。” “哦，原来是这样，这马小云估计见没人来找我们，还以为我们是那些大公司看不上的，所以才过来想捡漏？” “嗯。” 梁主任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马小云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他现在只关心许诺和孟雪到底有没有好的结果。 听到梁主任这么说，郑佳和童瑶瞬间把马小云划到了皮包公司的档次，两人也不再管他的名片了，拿起鸡腿继续吃。 五六分钟后，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讪讪笑着走了过来，掏出三张名片递了上去，恭敬的坐着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是金龙未来科技有限公司的李云聪，你们叫我小李就行了。那个……我们公司的研发部现在正在招人，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包吃包住，待遇从优，没有实习期……” 第八十五章 孟雪签约 这人叭叭叭的介绍着，梁主任似乎心烦的不行，刚开始还笑着应付两句，后来直接全程黑脸，干脆理都不理了。 童瑶和郑佳只顾着吃，根本从头到脚没吭声。 一是她们觉得，她们不是来应聘的，二是她们已经打定主意全职进入网文圈了。 不过她们倒是觉得梁主任懂的挺多，接下来，陆续又来了十好几位男男女女，贼眉鼠眼的来给他们发名片，都想着能捡个漏回去。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许诺先回来了。 梁主任激动的直接都站起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成了吧？” “您问第几个？” “什么第几个？难道刚才好几个公司的都找你谈了？” 许诺笑着点头，梁主任这下更激动了。 “一个一个说。” “哦，第一个……没成！”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也没成！” “还有呢？第三个？” “第三个也没成！” “那第四个呢？” “没有了，总共就三个……” 梁主任猛的被呛了一下，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 他双目圆睁的看着许诺，恨不得掐死她，许诺好像发现不太对劲了，连忙干笑着解释。 “主任主任别激动，你听我说啊，这次真不怪我啊，他们一家是s市的，一家是g市的，还有一家在y市，都是沿海城市，我妈说太远了不让我去，我妈还说海边湿气太大，容易得关节炎……” “你妈？” “是啊，刚才我打电话问我妈了，我妈是这么说的。” “我……” 梁主任身体摇晃，似乎站立不稳，童瑶赶紧上前扶着，瞪着眼睛骂许诺。 “瞧你，都把梁主任给气死了！” 许诺撅着嘴。 “不是还没死嘛！” 梁主任：…… 还好，在梁主任快被气死的节骨眼上孟雪回来了。 还有老远，孟雪就朝众人扬了扬手里的一份文件，然后小跑了几步，凑到桌前激动的把手里的文件拍在桌子上。 “签了！” “签了？” “嗯，签了！企鹅！先去技术部实习，实习期半年，结束后再定岗。” 梁主任属狗脸的，说变就变，刚才还差点被气死，现在立马又笑呵呵的一脸激动之色。 “企鹅啊！不错不错，虽然这家公司只是做社交平台的，但前途无量啊，得平台者得天下啊，对了，赶紧详细给大家伙说说细节。” 得到了梁主任的表扬，孟雪就更激动了，笑盈盈的嗯了一声，然后坐下喝了口水，给大家伙讲了起来。 “赵总，哦，就是刚才那女的，她让我回去收拾收拾，让后一周后去s市企鹅总部报道，目前算实习期，待遇不高，一个月只有五千块，不过五险一金都有，公司有食堂和宿舍，到时候我们去了会先跟着老员工做项目……” “不错不错……” 梁主任笑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建立起软件技术系已经多年了，真要算起来，或许也只有孟雪一个人从事了相关专业的行业，而且还是这么出名的巨无霸公司。 这是孟雪的荣耀，但也更是学校和他们软件技术系的荣耀。 郑佳好奇的问。 “赶紧说说，这么长时间，她都问你什么了？” 孟雪笑着点头，又喝了口水才拍着胸口给众人说了起来。 “问的可多了，刚开始问我是哪里人？又问我们学校，问我家里的情况，最后还问了很多计算机方面的知识，就跟答辩一样。” 孟雪笑着给众人讲着，讲完了似乎才想起了许诺，连忙问。 “老大，你签哪家公司了？” 许诺撅着嘴摇摇头。 …… 咨询会没有正式结束的时间，从招聘方的角度来说，只要招到心仪的人才后就走了，而从应聘方来说，如果找到合适的公司也可以走。 至于以后的事，那以后私底下两方再互相联系去。 培养了四个人，两个准备转行，一个没签，走到最后的，就只剩下孟雪一个人，对于梁主任来说，这个结果似乎也不算太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心里不得劲。 他认为，郑佳和童瑶转行太离谱了，他更认为，许诺因为离家远就放弃了和对方公司签约，这完全是瞎胡闹。 不过这毕竟事关学生的前途和命运，他只能给出建议，并不能直接干涉、也无法干涉人家的最终决定。 一行人出了酒店，酒店外面大门口围着发名片的人更多。 这时候童瑶和郑佳又看到了马小云，他个子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极为灵活，此刻似乎也看到她们了，用力的挥舞着手臂呐喊。 “同学，好好考虑一下啊，让我们一块来创造未来吧！！！” 回去的路上，仍然是梁主任开车，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在半路一个服务区停车休息的时候，童瑶见梁主任去厕所了，连忙拉着许诺去旁边说话。 “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童瑶略微有些恼怒，许诺这才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笑着回答。 “我没骗你，真是因为这些公司太远了……” “你妈说的？” “这倒不是，是我自己觉得远，我可不想跑那么远的地方上班，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啊？” “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 许诺瞪了瞪眼睛，然后叹了口气接口说道。 “也有这部分原因吧，不过不是主要原因，我主要考虑的还是父母，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你说，以后我要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上班，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我爸妈该多孤独啊……” 童瑶翻了翻白眼调侃。 “我倒觉得你爸妈可能会很高兴，少了你这么个祸害，不光你爸妈，全村人应该都会很高兴……” “我没开玩笑，刚才应聘的时候我想了想，我是独生女啊，我要去那么远的城市上班，那我爸妈以后老了谁照顾啊？” “啧，你这口气是想找个上门女婿啊……” “不管上不上门，总之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你放心，这一次我爸妈肯定是支持我的。别说上班了，就算是找老公，我爸妈都不让我找外地的，除非他能倒插门。” “你是不是还想着等你爸妈老了准备继承他们的化肥门市部啊？” “嘻嘻，那也说不定哦。” …… 第八十六章 最后的聚餐 和许诺聊完，童瑶心里松快多了，她担心许诺又是因为自己而放弃了这些好的机会。 小时后一次意外，因为许诺，她浑身留下了伤疤，从此，许诺打心底觉得对不起她，处处维护她、谦让她。 久而久之，这倒让她觉得内心有了压力和负担，反而觉得对不起许诺了。 三年前高考的时候许诺因为她已经放弃了清北，这次再要因为自己而放弃前途的话，那么童瑶一辈子都会觉得愧疚。 话一说开，气氛就舒缓多了，重新上了车后，四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又聊了起来。 郑佳商量着要不要给孟雪举行一个欢送仪式，然后又讨论着去哪里定饭店。 孟雪则噘着嘴依依不舍的和三个姐妹说着离别的话，尽管还有一周她才走。 童瑶则问许诺打算怎么办。 许诺说不急，反正现在是她挑公司，不是公司挑她，走是肯定能走的，就是看什么时候走，往哪个公司走而已。 汽车飞驰，晚上十点，一车五人平安到达了学校。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后，304宿舍四个女生一下楼全傻了。 宿舍楼门口，凌空挂着一条鲜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 【热烈祝贺我校软件技术系学生孟雪签约入职企鹅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 “我去……这才早上九点半，咱们昨晚十点多才回学校，梁主任这横幅什么时候做的啊？” “这速度也太快了啊……” “是啊，可惜……” 童瑶正准备说可惜许诺没签约，不过话到嘴边看了看旁边的许诺又给咽回去了。 这才刚开始，四个人朝着学校的方向走，一路都处在惊讶之中。 从宿舍楼到教学楼，从图书馆再到学生食堂，几乎有路口有建筑物的地方，都悬挂着这种红色的横幅。 老远朝后看去，整个学校似乎都处在了整个红色的海洋里。 “天哪，梁主任这是疯了吧。” “呵呵，他谋划了三年了，这次孟雪给她挣了面子，能不激动吗？” “说的也是，梁主任怕是做梦都等着这一天呢。” …… 童瑶她们的惊讶还远不止于此，等到下午的时候，学校广播又把这个喜讯全校广播了三遍。 接下来到了晚上，全校大一、大二年级的学生，全部被叫到了学校的大礼堂，学校校长、各系主任，又开始以孟雪为骄傲，给这些学弟学妹做了隆重的讲话和教导。 尤其是软件技术系的大一、大二新生，那才是最惨的。 晚上在大礼堂听完教育培训大会之后，第二天在各班又被各辅导员安排了整整一早上的教育培训例会，然后又分小组，进行口述学习心得体会。 再然后，各班又布置了作业，让每个人写800字的心得体会交上去。 孟雪签约这事，仅仅一个早上就在整个学校传播开了，而仅仅三天，就让全校师生鸡飞狗跳了。 时间一晃，五天已经过去了。 三月六号晚上，304全体女生梳妆打扮之后，一块来到商业街最大的一家饭店聚餐。 点齐酒菜之后，孟雪笑着朝所有人一摆手。 “今天可说好了，我请客，谁都不准和我请！” 按照惯例，三月三号稿费出来后，应该是由稿费最高的郑佳请客，不过今天情况特殊，许诺笑呵呵的点点头。 “你现在马上要上班了，家里知道你去那么大的公司上班还不得高兴疯了，肯定多给你打了不少钱，以后你每个月也有五千块的工资，今天最后一次蹭饭，肯定得你请啊。” 孟雪笑着点头，随后叹了口气。 “唉，你还真说对了，昨晚我给我爸说去企鹅公司上班，我爸还问我这家公司怎么样？然后我告诉他q就是企鹅公司做的，你们猜我爸什么反应？哈哈，逗死我了，他竟然让我上班后给他用软件充点q币，说是要买会员、红钻、黄钻、蓝钻，还要买q秀的皮肤。” 一席话逗的众人哈哈大笑，这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先上了两瓶白酒。 孟雪拿起一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就给四个玻璃杯倒满了。 “来，今天每个人半斤，不准不喝啊，说不定这可是咱们四个最后一次喝酒了，必须得好好喝。” 许诺笑着点点头，拿过酒杯，先举了起来。 “来，让我们先祝贺孟雪同学入职企鹅，以后也让她给咱们充点q币，哈哈哈！” 四人举杯！ 等饭菜上齐之后，这四位已经喝光一瓶了，每个人合计都有二两半了。 这时候孟雪微醺，端着酒杯摇晃着先是笑了笑，而后却是突兀的哭了。 “老大、老三、老四，我舍不得你们啊……呜呜呜……” “谢谢你们，真的，我真开心能来到白云上学，真开心能碰到你们三个……” “大一的时候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可能今年都过二周年了，你们放心，以后我孟雪要是发达了，绝对会给你们充q币！” “我孟雪……” …… 孟雪喝多了，口齿不清的一会哭一会笑，说了很多话，但估计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不光是她，其他人可能也没记住，因为其他人也喝多了。 郑佳平常根本没喝过酒，一口菜没吃，喝了这么多，早就吐的不行了，许诺和童瑶还凑合，不过也只是勉强支撑。 吃到最后，一桌菜没动多少，一瓶酒倒是喝光了，至于另一瓶酒，走的时候被喝多的孟雪还抱着，一直抱到床上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几点了，童瑶起来后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朝孟雪床上看了看，黯然叹息。 孟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床铺也已经收拾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木板。 “她走了？” “嗯……” 郑佳听到童瑶的响动，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久没哭的她，此刻眼眶又有些泛红了。 对于年轻人来说，最让人感怀的分别，一是退伍，二是大学毕业。 “酒？” 这时候郑佳在孟雪的电脑屏幕后面看到了她们昨晚喝剩下的那瓶酒，她拿起酒瓶咦了一声。 “她给我们留纸条了。” 第八十七章 毕业季 酒瓶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是孟雪隽秀的笔迹。 【姐妹们，我不怕死，但真的害怕和你们离别的场景，所以就只能偷偷先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哈哈，现在郑佳一定在哭吧，许诺老大一定撇着嘴不屑一顾吧，还有童瑶，肯定在拍着郑佳的肩膀安慰她。 我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我会祝福你们，不管我在哪里。】 “唉……” 不知道谁叹了口气，然后就是郑佳低低的抽泣，再然后就是童瑶小声的安慰。 “行了，她只是去工作，你还真以为以后再也不见面了？” “可是……她去了s市，那么远……” “远怕什么？咱俩到时候如果写书出名了，来回打飞的去找她呗，倒是我们的老大……” 童瑶说着扭过头看向许诺，她这其实也是为了岔开话题。 “我说某人，你放弃了三家公司的邀请，倒是准备打算怎么办啊？” “我怕什么？我可是第三届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前六，还怕找不到工作？” 许诺果然一副不以为然、不屑一顾的样子。 郑佳被两人的谈话吸引，也忘了多愁善感了，皱眉问许诺。 “老大，你到底想去哪家公司啊？这次招聘会上数的上名的公司难道就没一家你满意的啊？” “我……哎呀，别说我了，你们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对了，你两个现在打算全职了，有什么计划没有？” “计划？” “是啊，比如以后去哪写？你不会打算一直住在学校吧？最迟今年八月三十号就要强制离校的。” “啊？” 童瑶看到郑佳的反应一阵无语，心说这丫头八成根本就没想过这回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主任偶尔十天半个月也会催促许诺赶紧去联系工作的事，不过许诺似乎根本不着急，被催的烦了，干脆直接就回家卖化肥去了。 五月一号，天气虽然还不是太热，但已经有人开始穿短袖了。 白云学院里面，大三的学生已经没几个人了，软件技术系的几个教室早就停课了，刚开始还有一些学生来上自习，后来上自习的也没了，干脆现在连门都不开了。 宿舍楼3楼住着的那些学生，也全部都消失了。 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现在还在宿舍呆着的，也仅仅就只剩下304宿舍的童瑶和郑佳，这两位也只是为了蹭学校的免费电脑和网络而已。 至于孟雪，因为上班之后没有电话，所以和宿舍的联系并不多，偶尔只能利用工作的便利在电脑上利用qq联系一下。 再后来，可能太忙了，在q上联系的也少了。 七月初，白云职业技术学院正式放暑假，梁主任这次亲自披挂上阵，一个月内跑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为的就是宣传自己学校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孟雪！ 目的，就是想让新一批报考的考生填报自己的专业。 这就是他期待了许多年的第二歩计划！ 而七月一到，也意味着304四人正式毕业，月中学校发放了毕业证，到此，这批专科学生的大学生涯真正宣告结束。 对童瑶和郑佳而言，两人能蹭宿舍蹭网的日子也即将结束，在宿舍里最多住到八月三十号，两人就得滚了。 而童瑶在七月三号，稿费也正式突破到了千元以下！ 坐在电脑前面，看着恶心人的数据，她只能露出一脸的苦笑。 这时候许诺抱着郑佳囤积的泡面干啃着，一边啃一边对两人嘀咕。 “喂，我说……这都七月三号了，你们还不做打算啊？” “打算？什么打算啊？” “废话，你们还准备在宿舍养老啊？八月三十号学校可要强行撵人了啊，你们难不成准备到时候去外面住天桥啊？” “哦，你说租房子啊？等八月份再说呗，迟租一个月就省一个月房租……” 童瑶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然后杵着胳膊又开始发呆了。 《第一剑狂》到现在为止，已经写了一年零四个月了，字数已经逼近两百万了，不过成绩却一点起色都没有。 说实话，她早就对这本书失去了耐心，后面这几个月，她也几乎都是乱写一气凑字数混全勤而已。 不过混全勤也不能混一辈子，第一，她不能一辈子就只靠600块过日子，尤其是毕业之后，租房子吃饭都得花钱。 第二点更重要，后期她因为水文凑字数，评论区仅有的几个粉丝都开始骂娘了，再要水字数的话，她的脸皮也挂不住了。 此刻，她正在想着自己怎么办？ 开新书是必须的，可是要写些什么呢？ 武侠吗？ 她已经毫无灵感可言。 当当当！ 这时候，304宿舍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敲门声引起了宿舍三人的注意，这个时候，别说一层楼了，整栋楼都没人了，推销东西的人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跑来，那么会是谁呢？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好奇。 许诺啃着方便面，嘟囔着跑过去拉开了宿舍门。 门外面站着一个大概三十岁的男人，不，严格来说是一个矮个子，又瘦又丑的男人。 这男人大热天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咯吱窝夹了一个棕色的男士挎包，咧着嘴傻笑了笑，然后目光绕过许诺，盯向了童瑶。 “同学，嘿嘿，还记得我不？” 要说一般人，童瑶还真记不住，可关键是这人丑出了新的高度，所以童瑶几乎一瞬间就认出来了，不光是她，连郑佳都认出来了。 郑佳哦了一声站起身，指着对方出声。 “哦哦哦……你你你……你是那个……那个开超市的……马小云！” “呵呵，我是马小云，不过可不是开超市，我是淘淘购物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对对对，淘淘购物！” 郑佳拍着脑门，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您找我？” 马小云笑着点头又摇头。 “呵呵，不光是你，还有她。” 他的目光扫向童瑶，然后自来熟的走进304宿舍，直接坐在了孟雪之前的木头凳子上，又掏出三张名片递给三人。 “哎呀，我为了找你们，可是跑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啊，结果找了几个月，无意中才知道，你们竟然也在仙养市。” 第八十八章 马小云又来了 “您找我们？找我们干嘛？” 郑佳问，然后笑着看了看童瑶，童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给马小云说了实话。 “马总，实在不好意思，上次没来得及给您说清楚，其实我们……我们上次只是陪同学去比赛的，我和郑佳两个人虽然也是学软件技术的，可什么都没学会，我们两个已经决定全职写小说了，您看……” 怕马小云不相信，童瑶把电脑屏幕拧了过来，指着电脑屏幕上的word界面给马小云看。 “马总，我们两个真的对互联网方面的工作没兴趣，您还是……” 话没说完，却听仍然站在门口的许诺喊了一声。 “慢着！” 两人一愣，接着就见许诺一脸媚笑的凑到马小云跟前，递给他啃了一半的方便面。 “吃点？” “呃……不不不……不了。” “哦……那个，你说你是淘淘购物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是啊。” “那个……你们公司在哪啊？？？” “在仙养啊……” “仙养哪？” “经开区啊……就在经开区呢……” 经济开发区，是仙养市前几年刚建立的，听名字挺高大上的，其实就是一个烂尾工程。 位置也很偏，几乎都可以说是在农村了。 不，严格来说就是农村。 那片地以前就是个村子，后来集体拆迁了，然后政府修了条路，盖了很多厂房，于是就挂牌成了经济开发区。 刚开始里面还有两家由政府出面招商引资拉过来的大企业，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这些企业都撤走了。 再后来，剩下的空厂房挂牌出租，然后经济开发区就变成物流公司的乐园。 这地方地广人稀，货车又可以直接开进去，房租又便宜，所以很多空置的厂房就被做物流生意的老板给租下了。 另外还有一些就变成了市区某些商户的仓库…… 听到经开区，童瑶和郑佳齐齐瞥了瞥嘴，不过许诺却是眼睛一亮，然后又问了马小云许多公司的事。 马小云给她大概讲了一下淘淘购物集团的情况，越听，童瑶和郑佳两人就越不屑。 “我们公司呢，现在虽然刚起步，可已经有十三位员工了，知道我们去年的营业额是多少钱吗？二十五万！！！如果你要加入我们，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为全球最大的购物平台，对了，你了解购物平台吗？就是不用出门，用户可以直接利用电脑在网络上买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 十三位员工，一年营业额二十五万，这些钱估计都不够员工开支的，这数据和孟雪加入的企鹅相比，简直是惨不忍睹。 就这，马小云似乎说的还有些骄傲。 而许诺，也不知道是真有兴趣还是闲的发慌，竟然和马小云攀谈起来了，见马小云在孟雪的电脑上打开了淘淘购物网站后，竟然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啧啧啧，你们这网站优化做的太差了，还有美工，还有这些最基础的网站漏洞……” 许诺可是专业级别的，一开口，马小云听的连连点头。 这二人也是奇怪，刚开始是马小云滔滔不绝的讲，现在又换成了许诺滔滔不绝的讲。 讲了一个多小时，郑佳和童瑶都觉得无聊，又开始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许诺关闭了淘淘网，然后认真的对马小云说。 “马总，我觉得吧，咱们这个平台还是非常有前途的啊，如果可以把用户都吸引过来，那么到时候就可以依靠这个平台再去发展其他方面的东西。对了，还有刚才您提到的电子支付，我觉得非常大胆啊，用电子支付代替现金支付，在以后肯定会非常流行的。我们在电子支付的平台，也可以尝试着做一下金融方面的东西，两个平台独立吸引客户，但又互相辅助…… 还有还有，我觉得以后我们不但要做网络购物，还应该做网络订餐、网络乘车、网络缴费、网络保险、网络银行等等，当然了，这个前提基础就是得先把电子支付做出来…… 不不不，我觉得吧，电子支付现在还不着急，因为手机还没普及呢，而且现在的2g网络也不成熟，哎呀，这么说起来的话，硬件上对我们的发展限制很大啊，不过没事，相信要不了几年，这些问题都会自然而然的解决掉……” 许诺的一番话，几乎和当初马小云说的差不多，而且说的更详细。 听的马小云当场就傻了，他这些年里，去过无数的学校、公司，尽管他讲的天花乱坠，但所有人都只当他是个疯子、妄想家、精神病。 他提出的理念太超前了，就好像一个现代人跑到古代说要发明一个东西可以让人在天空飞翔。 不过现在，他遇到了知己，一个和他一样的疯子、妄想家、精神病。 而且这个疯子、妄想家、精神病，还是一个具有超高技术的疯子、妄想家、精神病。 于是乎，两个疯子、妄想家、精神病在304宿舍竟然还真就这么聊下去了，一直聊到天色渐暗。 “喂，我说……天都快黑了，马总，您晚上准备住我们宿舍吗？” 童瑶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眉提醒了一句，马小云看了看手表，呀了一声，立马起身，然后又朝许诺嚷嚷道。 “同学，真是相见恨晚啊，那个……天也不早了，我明天再来，咱们接着聊啊……” 说完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又扭过头问。 “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童瑶差点晕倒，心说感情你和人家聊了一天了，还不知道人家叫啥名字？ 等马小云一走，童瑶立马抓着许诺开始给她洗脑。 “我可告诉你，赶紧忘记他说的，梁主任都说了，他就是个骗子，不，也不算骗子，他的淘淘购物只是一个小公司，他……” 话说到一半，童瑶突然愣住了，嘴巴里低声重复着一句话。 “淘淘？马小云？” 当初那个怪梦，自从她写小说开始，就自动的停止了，算起来，她已经快三年没梦到那个梦里的同名女孩了。 对于梦里那些事，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此刻听到淘淘和马小云这两个名字，倒让她似乎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一遍，她突然惊恐的瞪大眼睛叫了一声。 “妈呀！不会吧？马小云？淘淘购物？难道真是他？那个赚全国娘们钱的男人？” 第八十九章 许诺的决定 这一嗓子把郑佳和许诺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童瑶？马小云咋了？她是你失散多年的舅老爷？” 许诺调侃，童瑶翻了翻白眼。 “他要是我舅老爷可就太好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他是……算了……” 童瑶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她觉得，这事情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估计这两人听了肯定会认为自己是精神病。 在她之前的梦里，曾经偶尔有几次梦到，那个同名女孩似乎在出租屋的电脑上，利用淘淘购物买过很多东西，而且还使用过一个叫支付宝的软件，包括叫外卖的工具等等。 而这些东西的背后大老板，似乎也叫马小云！！！ 这些到底只是巧合，还是这都是真实的存在？ 如果是巧合，那这也太巧合了吧？ 可如果是真实存在的，那淘淘出现了，为什么当初梦里那个最大的小说网站没出现呢？ 不过思来想去，她都觉得这是个机会，失败了，大不了让许诺浪费一次机会，可要成功了，那许诺就会成为淘淘购物平台的开拓者，后半生将会荣华富贵、钱比纸多！ 想通了这些，她面带古怪的表情问许诺。 “喂，你和人家聊了这么久，不会是打算去淘淘购物上班吧？” 许诺捏着下巴没点头也没摇头，似乎也在犹豫。 “暂时有这个想法，不过……我还得考虑一下，等明天再和他聊聊吧。” “哎呀，还聊什么，这个淘淘我告诉你，绝对有前途，赶紧答应下来来，以后和他共创美好未来……” “啊？你刚才不还说他是个骗子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许诺楞了，郑佳也愣了，两人看着童瑶，童瑶都被看毛了。 “哎呀，我也是刚想明白，你听我给你分析啊。” 接下来就是瞎编的时间了。 童瑶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麻溜的给许诺分析出了五点不得不去的理由。 “第一啊，你不是要找离家近的吗？淘淘公司就在仙养市经开区，以后你每周都能回家。 第二点，专业对口，人家公司虽然小，可也是货真价实的互联网公司啊，你去了正好可以发挥专业技能。 第三点，还是那句话，人家公司虽然小，可也是正规公司啊，五险一金那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工资再低，好歹也得有个三千往上吧？你周末回家再卖卖化肥，月入大几千块没问题吧？ 还有第四点，今天你们聊了半天，臭味相投……不，我是说，志同道合吧？难得公司老板和你的意见一致，这样你也不用憋屈盲目的给人家打工了。 第五点，这虽然是家小公司，可你去了就是鸡头啊，宁当鸡头不当凤尾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这是老祖宗说的，能错吗？” 啪！ 许诺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好，那老娘就去给咱们当这个鸡头了！！！” 郑佳咧了咧嘴，小声问她。 “老大，你这决定的是不是太草率了？我我我……我就提一点啊，这个淘淘购物网站我刚才去查了一下，用户量很小的，他说去年营收二十多万，那只是毛收入，真要算利润，他们去年应该是亏本的，而且亏的还挺多。 另外，我觉得吧，他这个网站有些资源重复了，你比如说啊，我要买某些东西，那肯定都是急需的啊，外面铺子里就有，为什么非得去网上买啊。 还有，就算我在网上买，可网站怎么才能保证我买到真货，怎么才能保证我不会被人骗。 最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现在电脑手机都没普及，普通用户就算想买，那也没办法啊，总之我觉得吧，这个网站没什么前途，说不定哪天资金链断裂后就倒闭了。” “不不不，我觉得挺靠谱的。” 许诺还没开口，童瑶倒是先和郑佳辩论上了。 “我觉得吧，你说的这些问题都存在，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比如你说的人家亏本的问题，哪有公司一开始就盈利，还有，马小云找我们找了好几个月，这么锲而不舍的人，我觉得他不到跳楼的地步是不会放弃淘淘购物的。 至于网络购物的安全性，这个完全可以在技术层面上解决。 还有你说的电脑和手机没有大面积普及的问题，这个就更简单了，从2000年到现在，我国的电脑和手机普及度日益增高，相信要不了几年，几乎人人都会有电脑手机，而且很可能每个人有好几部手机，到时候3g网络甚至4g、5g网络都会出现。” …… 接下来，郑佳和童瑶两人倒是辩论上了，许诺刚开始还插两句嘴，最后干脆自己个啃着方便面去看电视剧了。 第二天，童瑶三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许诺睡眼惺忪的拉开宿舍大门一看，果然，马小云又来了。 还是昨天的西装，还是昨天的领带，还是昨天的挎包，还是那张不太协调的脸。 他呲着牙笑呵呵的先朝里面张望了一下，见童瑶几人都穿着衣服，这才抬脚走了进来。 “许同学，昨天你说的那些话对我真是醍醐灌顶啊，来来来，咱们今天就详细的讨论一下细节。” 他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叠打印好的资料。 童瑶凑到跟前一看，略微有些呀然。 “你竟然一晚上就把昨天许诺说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 “呵呵，是啊，我们公司小，没钱没人，所以只能多下点功夫啊。” 马小云谦虚的笑着，童瑶暗自惊叹，心说怪不得人家成功呢。 昨天许诺只是想到哪说到哪，大半都是信口雌黄的胡说八道，可没想到，马小云竟然全都非常当回事。 不但靠着强大的脑力记忆下来，而且还连夜把材料整理之后打印了出来。 许诺拿起打印好的材料大概翻看了一下，立马就进入了状态，开始和对方讨论起来了。 “我觉得吧，目前淘淘购物平台可以先优化一下，然后就是安全方面，这个我就能做。不过用户如果只用银行卡支付的话，体验感会很差，你看啊，在付款界面，用户先得开通网络支付功能，然后还得记住卡号，输入密码，这太麻烦了。 如果我们可以把您说的那个支付系统做出来，然后和淘淘购物进行关联的话，那就方便多了，不过支付系统体系庞大，我一个人可搞不定，我建议你啊，还是得再找几个帮手。” “哦，这个……我已经在找人了。” 马小云回答的并不干脆，在找人和找到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这人要是这么好找的话，他也不会浪费了四个月还在磨童瑶几个人了。 第九十章 许诺上班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期待的看向童瑶和郑佳，不过许诺直接翻了白眼就给他拦住了。 “她俩你就别想了，行了，那咱们就先谈谈我这边的工资待遇问题吧，合适的话今天就签合同，明天就上班。” “呃……您期望的薪资大概是多少？” 马小云毫无底气的问。许诺呲着牙花子调侃。 “我期望的当然越高越好啊，年薪一百万您给的起吗？” “给不起……” “那不就结了，还是你说吧！” “那……” 马小云纠结了好半天，最终讪讪的报出了两个方案。 “工资的话，暂时就每个月三千五吧，管吃住，五险一金。双休带年终奖。咳，当然了，这工资是有些低，不过你放心，困难只是暂时的，咱们淘淘购物只要做起来了，那年薪百万不是梦。 当然了，您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这还有一个方案。” “什么方案？” “就是……呃……” 说到这，马小云似乎更不好意思了。 “呃……就是……工资每个月少发点，但可以给你淘淘购物的股份，说白了，就是用股份抵工资。” “我不要工资好不好？” “那当然……” 马小云诧异，再看许诺，许诺黑着脸正要发飙，童瑶赶紧阻拦她，在她耳边小声劝道。 “听我的没错，就拿股份，以后要是亏了我赔给你！” 许诺意外的扭头看了看童瑶，童瑶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给了她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思索了片刻，许诺对着马小云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选股份，反正我也不缺钱，管吃住就行了。签合同吧……” “好嘞！” 看来早有准备，听到许诺答应，马小云连忙从挎包拿出合同。 合同签完，这就代表着许诺已经正式入职淘淘购物了。 马小云在心里长松了口气，然后认真的握了握许诺的手。 “欢迎你的加入！” 许诺不知道为什么童瑶让她选择股份，她相信童瑶，哪怕这个选择是错的，所以她后来也没问。 签完合同，马小云难得高兴的提议要请客吃饭。 然后等许诺三人洗漱完后，去了商业街好远一家店，吃了一顿豆浆油条…… 吃完饭，许诺提着行李箱就跟马小云去淘淘购物总部报道了。 不过第二天许诺又提着行李箱回来了，脸黑如碳。 她站在宿舍双手叉腰，义愤填膺的诉说着马小云的丑恶嘴脸。 “我呸，说是十三个员工，你们猜怎么着？全公司连他带我，核心成员就八个，其余四个，一个门卫大爷，一个保洁阿姨，一个前台，一个售后。就这，公司大部分还都是他家亲戚，就这门卫大爷，是他二姥爷，保洁阿姨是他姑妈，前台是他高中辍学的侄女，售后是他离了婚的外甥女…… 这我都忍了，一个互联网公司，满打满算加起来，连服务器都算上，总共就十二台电脑，而且全都是二手组装的。 好吧，这我也忍了，他说给股份没工资，你么猜怎么着，刚去才一天竟然问我借钱，还说这钱就算我入股的！这我可忍不了啊。 到时候见了梁主任我怎么给他说啊？好，我找了一份工作，一分钱工资没有也就算了，还得倒贴钱？” 她骂骂咧咧的语速极快，童瑶和郑佳都插不进去话，不过骂完了之后，她扛着行李箱又要走。 童瑶问她干吗去？ 她说今天回来就是发泄发泄，现在发泄完了，她还得回去上班呢…… 然后，这二货竟然真的回去上班了。 两人爬在窗户上看她下了楼，童瑶推开窗户朝她喊。 “喂，下次回来发泄的话，可以不用扛着行礼回来！” 她扭头朝童瑶呸了一口，然后哼哼着走了，惹的童瑶哈哈大笑。 郑佳问童瑶。 “你干嘛非得让她去淘淘购物啊，以她这水平，国内哪家互联网公司不是抢着要啊？” 童瑶笑着说。 “她和一般人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来我们学校上学？再说了，她说的情况也是真实存在的，她是独生女，估计父母还真不太可能让她去外地上班。” “可是……可是就算去本地其他公司做网络维护也比去淘淘强啊，这都什么破公司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哪家公司都有困难时期，五年前企鹅刚创立的时候不也和淘淘一样吗？” …… 郑佳不善辩论，说了三两句就不说了，叹了口气，见许诺走远了，又回到自己座位写小说去了。 写了五六分钟，见童瑶坐在座位上发呆，又问。 “你这两天怎么了？不舒服？怎么不码字了？” 童瑶苦笑着摇摇头。 “在纠结呢，这突然全职了，反而有些迷茫了，《第一剑狂》成绩不好，内容也写完了，该是开新书了……” 《第一剑狂》已经好几天没写了，其实也真没什么可写的了，或许就差个几千字的结尾而已。 至于存稿，她这些日子虽然有时间写，可也没攒下多少，最多发到8月底就结束了。 也就意味着，如果八月底她新书没上架的话，九月份就没有那600块全勤奖了。 或者说的更简单点，如果没有那600块，九月份她的稿费将会下降到五百块以内。 “唉……” 轻轻的叹了口气，童瑶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打开了word文档，开始给《第一剑狂》写最后一章。 最后一章，童瑶写的很吃力。 等写完了，感觉不满意，删掉重写，写完之后还是觉得不满意，又删掉重写，一直写到晚上九点多，结果删来删去最后还是没写完。 看了看郑佳，郑佳还在码字，她叹了口气，也跟着熬夜继续写。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半，最后一章在她毫无状态的状态下，总算是应付完了。 然后，剩下的就是完本感言了。 完本感言，其实并不是网站要求的，只不过是这些作者私底下弄出来的一个套路。 一篇网络小说，每天四千字，那一年也得150万字左右，像郑佳这样的，一年写200万字都不稀奇。 一本书，不管好不好看，都是每个作者一天天熬出来的，都是他们的心血。 所以在完本的时候，这些作者往往会写一点自己的感慨，或总结经验教训，或感谢编辑读者，或抒发一些个人情感等等。 第九十一章 租房子 童瑶现在要抒发的可太多了。 不过等她在公众章节创建了新章节之后，却发现不知道该从何感慨起。 前面只是啰嗦了几句非常套路的废话，比如感谢编辑的栽培之恩，感谢读者的追读之情，后面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关键是偏偏她还一肚子情绪。 “唉……好累，睡吧童瑶？” 郑佳伸了伸胳膊，已经关闭了word文档准备睡觉了，童瑶哦了一声，双手习惯性的握了握，然后快速在完本感言上敲击下了一行字。 【感谢大家这三年来的陪伴，我大学毕业了，下一本或许是新的开始，总之，山高水远，江湖再见吧。】 写完后点击发表，等发表成功了，她却又觉得写了半天全是废话。 打开网页准备删除，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都已经结束了，还在纠结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宿舍里就剩下她和郑佳。 郑佳一天码字认真，几乎从不主动说话，而童瑶，结束了《第一剑狂》之后，又开始苦思冥想新书的内容和题材，也没什么话说。 整个宿舍一天天死气沉沉的。 还好，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许诺都会跑到宿舍来双手叉腰把马小云或者淘淘购物骂一骂，骂完之后就又坐公交去上班了。 等半个月之后，郑佳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咦了一声。 这才发现，许诺每天来宿舍骂娘的时候，都会顺手吃上一两包她囤积的方便面，这半个月，许诺已经干掉了她一箱多方便面。 她想，这货去了淘淘，看来已经被马小云给传染了。 八月十二号，童瑶的稿费终于止住了下跌的趋势，甚至还稍微逆风上扬。 从九百三十八块五，上涨到了九百八十五块五。 这一晚，像是闻到了味，许诺下班后又来了。 按照304宿舍的惯例，郑佳请客，地点没法选，因为是暑期，商业街开着门的饭店不多。 三人找了一家火锅店，一边吃一边聊。 “喂，我说……你两个打算在宿舍住到什么时候去啊？这都八月十二了啊……” 许诺一边大口吃肉一边问。 刚说完又嘟囔了几句，大概是说，淘淘购物提供的伙食太差了，好不容易开次荤，必须吃好点，然后又以自己现在没工资为由，让郑佳给她再买点饮料，等走的时候带回去喝。 童瑶看了看郑佳，挠了挠头。 这次不能说不急了，租房子可不是一天能搞定的事，遇上不合适的，光找房子怕都得找半个月。 尤其是她们这样的，要求还比较特殊，房子里网络是必须要有的，而且网速还不能太慢。 再有，剩下的时间也得去电脑城花时间配台电脑了。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这周周六就动身去看房子。 八月十六日，周六。 许诺虽然说在淘淘是双休，可她这种性格，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闲着的人，所以本来都说好了，可临时又放了两人的鸽子。 无奈，童瑶和郑佳吃过早饭之后，只能自己个先去看房了。 两个人转了一大圈，最后把位置选在了仙养市三里桥一带。 这里是城中村，都是两层楼的农民房。 选择这里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便宜！ 就拿童瑶和郑佳看中的那间房来说，一个月只要一百五十块，两个人分摊下来才七十五块而已。 不过就是条件简陋了点。 标准的农民房，外面是小平房，左右两间是房东夫妻和子女的房子，中间是过道，从过道进去是中院。 中院不大，拴着三条铁丝，挂满了租户花花绿绿的衣服。 穿过这片花花绿绿，后面就是个二层楼，一楼和门房一样，也是左右两间房，户型好面积大，听房东阿姨说，这两间住的都是卖早点的。 这房子门口堆着三轮车，左右各一个。 左边的三轮车上挂的牌子是煎饼果子，右边的三轮车挂着牌子是炒粉炒面。 房东阿姨说，这两家平常都是早、晚出摊，如果她们住进来，以后要吃饭，直接在院子里打个招呼就行，还能打八折。 从右手边楼梯上去…… 忘了说了，楼梯下的楼梯间也被租出去了，楼梯间没有窗户，而且面积比较小，所以价格也最便宜，一个月就五十块钱，听房东阿姨说，这是一个捡破烂的独居老人租的。 不过这大爷白天基本都不在，只有晚上回来住一晚，然后大清早就又走了，说是租的房子，其实就跟驻店的一样。 从楼梯上去就是二层。 二层住的人可就多了，一排明显被隔开的房间，总共有四间，对着楼梯口还有个公用卫生间，旱厕，老远就能闻到味，更别提洗澡了。 这四间是由两间房加过道后期隔开的，所以就别提户型和阳台之类的。 “你们啊，运气还真是好，马上不是要开学了吗？我们这一片房子可紧张了，就剩最后一间了，再晚几天啊，有没有可就不一定喽。” 房东阿姨打开了靠楼梯的这间房，然后又给两人介绍着租房的一些规定。 “一个月一百五，押一付三，退房的话得提前一个月给我说，不然不退租金的啊。这房子呢，带个床和桌子，不过退房的时候不能弄坏啊。房间里有个水龙头，每个月水费是10块钱，电费的话，每户都有单独的小表，用多少交多少，一度电是6毛5。” “阿姨，那咱们这洗澡怎么办？” “洗澡啊？楼下就有公共浴室，你们是南方来的啊？咱们这边洗澡都是去外边浴室洗的，淋浴三块，单间五块。你们要住我家啊，以后报我的名字，还能便宜。” 童瑶傻呵呵的笑了笑，心说我们虽然也是本地人，可大学期间都在学校洗澡，在外面还真不了解行情，这一出校门，差点让人给笑话了。 郑佳最关心的就是网络，看了看屋子里，赶紧问起了网线的事。 “网线啊？网线得你们自己出钱拉，咱们这倒也方便，电信移动联通都能进来，你们需要的话我那留着电话呢，打个电话人就来了。” 童瑶哦了一声，郑佳又问了一下安全方面的问题，一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女生，二是她俩马上得买电脑了，这安全可是首要考虑的因素，要是电脑被贼偷了，这两位估计起码得跳楼一双。 第九十二章 全职生涯开始 房东阿姨笑着摇头。 “呵呵，放心吧，这是我自己家，我们守在门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这附近虽然比较乱，可咱这住的都是老实人，楼下这两户是出摊做生意的，楼上这三家，一家是陪孩子上学的，一家也是大学生，做销售的，一家四季都出差，不怎么回来，还有一家是年轻夫妻，都是正经人……” 听完房东的描述，童瑶和郑佳互相对视了一眼，用眼神大概交流了一下，两人都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这房子挺满意的。 这间房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后面有扇窗户，和另一间房本来是一间，被房东用三合板隔成了两间。 木板刷白后贴上了淡黄色带小花的墙纸，看起来倒还挺美。 房间布置简单，靠着门是一张一米五的床，挨着床放着一个组合起来的简易式衣柜。 衣柜对面靠着三合板的地方放着一张四方桌，一把圆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不过简陋归简陋，房间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 “阿姨，我再问一下，这……房间里能做饭吗？” 童瑶问。 如果能做饭的话，那么以后她俩的饭钱倒是会节省很多。 不过郑佳似乎并不太考虑这个建议，一是她觉得浪费时间，有做饭的时间，她都可以写2000字了。 二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做饭的成本并不低，这种城中村的小馆子，一碗面也就三五块钱，早餐就更便宜了。 稀饭一块钱一碗，油条一块钱两根，为了节省这快把钱的自己去做，实在划不来。 房东阿姨摇着头，似乎想的和郑佳一样。 “呦，那可不行，咱们这人住的密集，二楼都是木板隔开的，要是发生火灾了，你们跑都跑不掉，陪读那家当时求了我半天，最后我也没答应，让她孩子在我家搭了灶，每个月交200块钱，我们吃啥她吃啥。要不你们也这样？” 童瑶很快算了笔账，每个月200块，那么平均下来每天就是6块6毛钱，一天三顿饭，一顿饭也就2块3毛钱而已。 这价格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是白菜价，毕竟做饭做的人越多成本越低，而且她们就是本地人，知道普通人家吃的都是什么。 早晚大部分人家都是稀饭加馒头，再配个咸菜或者炒土豆丝。 中午基本大部分都是面条，干面、汤面，汤面、干面一年循环，只会偶尔才吃顿饺子，或者来锅大烩菜，至于吃肉…… 那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不是说人家吃不起，是这种年纪的人节省惯了，能不吃就不吃。 郑佳看了看童瑶，童瑶看了看郑佳，两人又用眼神开始交流了。 “贵了点？” “比外面便宜多了，而且还干净卫生。” “不知道每天的伙食怎么样啊？” “估计和许诺公司的伙食标准差不多。” “一周能吃上一顿肉吗？” “估计悬，一个月还差不多。不过你想吃了可以掏钱买回来让她做。” “说的也对，再怎么差，应该也比天天吃泡面健康吧？” “那肯定的。” “那就搞？” “搞！” …… 两人用眼神交流过之后，郑佳朝童瑶努了努嘴，童瑶会意，笑着朝房东阿姨说道。 “阿姨，那行，那……这间房我们就定了，以后我们也在你家搭个灶，碗筷我们自备，先租一年的，您大概算算，得多少钱。” 别看阿姨不识字，算起房租来那绝对是把好手。 听说童瑶决定要租，几乎瞬间就报出了个一串数字。 “一年的话，房租是1800，押金150，水费120，餐费4800，电费咱们按月收，呆会我就把底数抄一下，对了，还有楼道和厕所的卫生费，一年就算你们一百块吧，总共合计是6970块钱！得，见你们这么爽快，那阿姨就给你们把零头抹了，给6900块钱吧。” 童瑶看了看郑佳，郑佳点点头。 因为要租房子，两人的钱倒是早就准备好了，郑佳从书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刚从银行取的，她从里面抽了21张，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房东阿姨。 房东阿姨快速的数了一遍，笑着点点头。 “呵呵，6900块，正好，那行，咱们下去把合同签一下，然后我把房间钥匙给你们。” “好的，谢谢您。” 两人跟着房东下楼。 签了合同，拿了钥匙之后，这房子就算正式租下来了。 等忙活完，许诺那边也忙完了，然后又帮着两人出去采买了一些被褥和生活用品，接着，三人匆匆吃了午饭，又奔着电脑城去了。 到了电脑城门口，童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郑佳，略微有些尴尬的开口。 “佳佳，借你的钱……我……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郑佳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这次又是租房子，又得买生活用品，还得拉网线买电脑，算下来，她们两个每个人起码得花小一万块。 郑佳还好，现在每个月稿费都在五千以上，大学写小说期间，靠着《与鬼三千年》起码赚了十多万。 童瑶可就惨了，刚开始卖版权的钱都用来还账了。 后来赚的稿费大部分也都交给母亲了。 现在这几个月稿费每个月都只有一千块左右，扣除花销的，现在手里就剩下四千五百多块，根本负担不起。 她不想给母亲添麻烦，而许诺一项没有攒钱的习惯，现在手头比她还穷，所以最后就只能找宿舍的土豪郑佳先借了。 两人进了电脑城，直接攒了两台台式机，液晶屏，配置不高不低，三千出头，对她俩来说，这电脑足够用好多年了。 买好电脑回去，安装宽带的师父已经被房东阿姨叫来了，不过只是做了登记收了钱，宽带安装还得排队，师傅说最迟也就两三天时间。 等大部分东西安顿好后，两人在宿舍已经累瘫了。 第二天，童瑶头一次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郑佳又在码字了，她很佩服郑佳的毅力。 起床后，她打开电脑，把提前备份过的word文档和重要资料导入自己的电脑上，然后又开始无聊起来。 《第一剑狂》早就写完了，剩下的稿子就只用定时发上去混全勤就行了。 现在该考虑新书的事情了，是的，她已经考虑了好多天了。 不过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第九十三章 旧梦1 这一发呆，不知不觉，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童瑶的发呆继续。 不过这一天倒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起码宽带师傅把宽带给两人弄好了。 等有了网络之后，童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起始中文网，先把各个分类查看了一遍，然后又找了几本畅销榜上的书看了看。 不过可能是心烦的原因，每本书打开几分钟就看不下去了。 就这么的，一天时间又晃荡过去了。 连续七八天，她始终没法让自己静下心来，心态反而越来越差，患得患失，老是担心开了新书会继续扑街，所以不敢轻易下笔。 她现在压力比学校还大，现在可不光是写书赚钱了，而是写书要养活自己了，就算自己不吃不喝，这房租、水电费、网费也得花钱啊。 这期间郑佳也找她谈了好几次，可这种事只能依靠她自己。 八月二十四号，童瑶回了趟家，拿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母亲呆了两天，主要就是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母亲。 当然，这次和之前一样，仍然是报喜不报忧。 她给母亲说，自己现在和室友合租，两人一块写小说，稿费还可以，足够养活自己了，让母亲一切放心，钱不够用就说。 陈慧珍笑着不停的点头，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偷偷塞了五百块钱到童瑶那装满馒头的帆布包里。 从家里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到了出租屋后，童瑶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开始流鼻涕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 晚上，她喝了杯开水躺下，觉得浑身发烫，害怕影响郑佳，就这么咬牙一直忍着。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清醒着。 她感觉睡到一半好像醒来了，然后在房间里怎么都出不去，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她使劲的拉都拉不开。 郑佳也不在，她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然后就听到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熟练的进了房间，然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你你你……你是谁？” 童瑶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可又觉得这人太眼熟了，她想了好半天，最后差点叫出声来。 “你是童瑶？那个梦里写小说的女人？”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梦到过这个女人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梦到对方了，不，严格来说，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 因为白天的太阳很耀眼，八月份的天气很热，她浑身流着汗，这种感觉太真切，并不像是梦…… 这个女人进来后，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直看的她浑身发毛。 “你……你要干吗？你……你到底是谁？是鬼吗？” 童瑶问，她已经有些害怕了，对方这时候缓缓开口了，不过声音和她完全不同，这也让她确定，对方并不是她。 “我是人，也是鬼，也是你……” “啊？什么……什么意思？” 对方的话，让童瑶简直莫名其妙，什么叫是人是鬼又是自己？ “我以前是人，后来跳河自杀了，所以现在应该算个鬼。不过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是故意缠着你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现在这种情况我自己都没弄明白……” 女人有些茫然，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只记得最后跳河自杀的情形，后来就不记得了，应该是死了，至于怎么来到你这里，我也不清楚，对了，你是人是鬼？这里又是哪里？” 见对方再没有过分的举动，童瑶咽了口唾沫，略微壮了壮胆。 “我当然是人，这里是我刚租的房子，对了，以前我每天都能梦到你，怎么后来我上大学开始写小说后就梦不到了，而这次你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还有还有，我有好多问题呢，为什么在梦里我看到的有些东西在我的世界能找到，可有些却找不到，比如淘淘购物，我这个世界也有，只不过和梦里看到的时间点不同。而你写小说的网站，还有你的身份信息，我却一点也查不到。 还有，为什么以前梦到你的时候你看不到我，也不能和我说话，而现在你却能看到我，还能和我交流啊？” 女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不过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好半天之后，她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而是问了童瑶一个问题。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现在……现在应该是半夜……呃……” 童瑶记得自己好像感冒睡着了，还以为是半夜，可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她只能去看墙上的钟表。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 女人摇头。 “不，我是问……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 “哦，今年是2006年8月26……怎么了？” 女人不语，而后皱眉摇头。 “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2006年我刚毕业，我死的时候都2021年了，为什么现在会是2006年？难道我穿越了？可是……为什么你也叫童瑶呢？难道你是2006年的我？可是为什么和我之前不一样啊……我没有一个叫郑佳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叫许诺的朋友，更不住在杨树村……” 见她自言自语，童瑶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呢？” 这女人抬起头哦了一声，随即秀眉又蹙起来了，摇摇头回道。 “我在想……咱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想明白了吗？” 女人摇头。 “想不明白，不过我看过很多网络小说，以前有些书里写过，在我们已知的世界之外，其实还存在着很多未知的平行世界，这些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我想，可能我的鬼魂来到了一个平行世界吧……” “太科幻了吧？我倒是觉得……或许我又做梦了，等我梦醒了你就消失了，就和以前无数次一样。用科学点说法解释，就是可能因为你的某种能量和我在冥冥之中隔着时空可以互相吸引，所以我才可以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梦到你罢了。 就像是海市蜃楼的原理一样，现在我看到的，可能并不是你的鬼魂，而是你残存的一丝意念。” 第九十四章 旧梦2 “嗯，这个解释也说得通，不过我想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你有某种先天性精神疾病，可以在脑海里构想出一个虚拟的人物，而我，就是那个被你构想出来的。” “你是说我有精神病？” “这不奇怪，其实我们每个人多多少都有精神病，只是大部分的人不自知或者没有严重到要看医生的程度，另外，这也是夸你呢，天才和精神病从某种说法上是同类人，就像香到极致就是臭的到底一样。” 说完，两人各自沉默下来，至于这到底是梦还是穿越，还是自己有精神病，其实童瑶觉得不复杂，呆会醒不醒就知道了。 她非常坚定的认为，这就是个梦，和以前无数次梦到的梦一模一样，所以瞬间她就不害怕了，因为不管在梦里发生什么，只要梦一醒，她就还会躺在床上。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气氛有些尴尬…… “呃……要不咱们坐下说吧？” 童瑶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方点点头，直接坐在了童瑶电脑前面。 “你也在写小说？” 女人问，童瑶苦笑着点头。 “呵呵，是啊，还是跟你学的，以前我在梦里天天看你写小说，后来上了大学后耳读目染也学着写，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靠着写小说我赚了钱替家里还了债，可等我全职之后，现在的成绩却断崖式下跌，每个月就千把块钱，糊口都成了问题。” 女人听了同样露出苦笑。 “看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当年我和你的情况差不多，刚开始写小说也赚了点钱，然后就自负的以为自己有这方面天赋，贸然的决定全职，为此不惜和家里人闹翻，一个人租住出租屋，一写就是十年，可惜，写了无数本，没有一本写出名堂，最后落的个自杀的下场。” 童瑶翻了翻白眼。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妈可是非常支持我的，而且我的心态也比你好，如果后面我写不出什么成绩，那我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大不了出去找个班上呗。写小说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份比较另类的工作而已。” 女人征了征，不知道在想什么，童瑶接着笑道。 “呵呵，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就是多年后的我呢，现在看来咱俩就是长的比较像，名字相同而已。这一点我已经确定了，因为我们从小到大经历的事和人都不一样……比如这个！” 童瑶笑着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的疤痕，女人看的呆了，正要问，童瑶却先笑着开口了。 “呵呵，这个你肯定没有吧？因为你没有一个叫许诺的朋友。” 女人点点头，似乎又陷入了思索。 童瑶穿上衣服，然后收起了笑脸。 “那么……既然我们没有关系，可我为什么总是会梦到你呢？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 女人摇头，童瑶又开口道。 “好吧，那么我换个问法，你来到我梦里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当初你死后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女人继续摇头，苦着脸说。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说真的，我比你的问题还多……” “那……咱们这算什么事啊？在梦里相见，就这么聊天？” 女人不语，童瑶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郑佳的声音，她一扭头，就觉得眼前一亮，啊了一声，连忙闭起了眼睛。 “童瑶！童瑶！你醒了？” 童瑶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就是愕然。 她还在房间里。 不过现在并不是白天，而是晚上，窗户外面也没有耀眼的阳光。 房间里亮着灯，郑佳就在她身侧，满脸关切。 “我……我怎么了？” “你刚吓死我了，睡的好好的突然怪叫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郑佳摇着头，然后用手摸了摸童瑶的额头。 “哎呀，发烧了！” 童瑶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有些烫，她心说，刚才或许是发烧导致做噩梦了吧…… 一夜无话。 白天起床后，童瑶并没有把梦里的东西当回事，因为三年前她梦到过这个女人不止一次，现在也只不过是往日一次次中很普通的一次而已。 在房东阿姨那吃过早饭之后，童瑶出去给自己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吃过后觉得迷糊，连电脑都没开，给郑佳打了个招呼就去睡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电脑桌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然后就露出了苦笑。 “看来又做梦了啊……” 她嘀咕一声，对着背对自己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又见面了？在干什么呢？” 女人慢慢转过身，看了看她，淡淡的回应。 “我一直都没走。” “啊？你你你……你没走？那我这……” 童瑶有些惊诧，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人是鬼，还是真的如同小说里面写的，这女人只是穿越了。 更没想明白，自己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睡着后来到了一个未知空间。 不过梦到了女人这么多次，她倒是稍微能放下心，大概清楚，这女人和自己见面可能也是某种她并不可控的原因导致的，而且这个女人并没有恶意。 “你是说……你一直在我梦里？可是……可是昨晚我半夜醒了之后就没梦到过你啊……” 女人蹙眉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自从稀里糊涂的进了你这间屋之后就一直没走，倒是你，昨天突然就消失了，然后我想出去又出不去，最后就只能留在这，没什么事干，所以就打开电脑，想看看你写的小说。” “你在看我写的小说？” “嗯……” 女人答应一声，童瑶心里突然恍惚了一下，心说这女的生前虽然写的小说都没红，但人家起码写了十年，而且经历了整个网文发展的时代，如果来辅导一下自己，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那个……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 她呐呐的问，女人脸上表情比较奇怪，思索了好半天之后摇摇头。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 “是的。” “我的《南刀北剑》可是出版了的，不怎么样？” “我看了看，你的《南刀北剑》能出版，只是因为运气好而已。” “运气？” “是啊，按照你们这个世界的时间计算，你写《南刀北剑》的时候，网文圈刚起步，书少读者多，大部分读者都没挑选的余地，所以看你书的人自然就比较多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比如你去上厕所，如果不拿个手机进厕所，估计只能去翻看洗发水上的文字说明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这个世界智能手机还没出现呢。” 第九十五章 什么叫网络小说 听到最后一句，童瑶的脑子又活泛起来了，她想，女人世界和自己世界虽然有些事情不同，但也有相同的事情。 比如都有淘淘购物，都有企鹅，还有一些大的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是相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只要抓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就能直接成为富豪啊？比如说双色球号码？ “咳，那个我问一下，你还记得06年9月份双色球的开奖号码吗？” 女人疑惑的看着童瑶，不过随后就笑了。 “你是想用咱们两个世界的世界差来赚钱吧？呵呵……” “不行吗？如果你记不住双色球的开奖号码，那记住哪些股票暴涨也行啊，或者还有什么其他要暴涨的东西……” “呵呵，不好意思，我活着的时候每天就呆在出租屋里，根本不太关心，也不太了解其他东西，我不买彩票，也从不炒股，甚至都不看新闻。” “啊？” 童瑶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因为她自己现在和女人生前的生活节奏是一样的，每天都在出租屋，不买彩票不炒股，更不关心外界的一切事物。 不过就在她失望的时候，女人却又笑着开口了。 “不过……我虽然每天都在埋头码字，但也知道，智能手机会在2007年进入华夏市场，2008年，3g网络也会开始建设覆盖。哦对了，还有08年我们会举办奥运会……” 童瑶刚提起来的兴趣瞬间又没了。 智能手机和3g网络的普及这是必然，就算女人不说她也大概能猜到，毕竟这是历史发展的趋势。 至于08年的奥运会，她除了浓浓的自豪感之外，觉得这根本算不上大新闻，因为早在01年的时候，华夏申奥就已经成功了，全华夏人就没人不知道的。当时上初中、高中时，政治题里还考过这个呢。 “还有呢？” “还有的话……那就是房价了，北上广深和一些一线城市的房价将会在几年内飙升几倍到几十倍不等，二线城市嘛，可能会迟一些。你要是有钱的话，现在就是个机会，去北上广屯几套房子，等几年一倒手就够吃十辈子了。” “屯房子？” 童瑶嘴巴咧了咧，讪讪笑了笑。 “呵呵，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别说买房子了，就是吃泡面都要挑便宜的。还有其他的吗？” 女人仔细想了想，然后坦然的摇了摇头。 “没了？” “没了……” 童瑶有些无语，心说看来指望钻这个女人的空子发财致富算是没戏了。 正郁闷呢，就听女人问。 “还要我继续说你的小说吗？” “哦，继续继续。” 童瑶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坐在了女人旁边，眼睛也盯着屏幕。 “你的《南刀北剑》之所以说运气是，一是你占了时间上的优势，说句不好听的，就这种质量的小说，如果放到我那个时代，可能连签约的门槛都够不上。二一个，起始中文网刚开始运行，急需一批书出版来给自己贴金宣传造势，可惜当时书库的书太少了，除去太监不写的，再除去正在连载没写完的，再除去没签约的，再除去签约了成绩实在太差的，你自己算算，剩下的还能有几本书？ 所以啊，我说你运气好，这本书的版权才被收掉了……” 服了，童瑶是彻底服了！ 这女人仅仅只是大概看了看起始中文网和自己的小说，就能把当时自己《南刀北剑》出版的情况说的分毫不差！！！ 她期待的赶紧又在电脑上打开了《第一剑狂》和《我们村的邪乎事》让对方分析。 女人笑着点头，接着说道。 “你第二本写的悬疑分类的《我们村的邪乎事》，当时网站上读者在增加，而作者和作品也在急速增长，书多了，竞争力度自然就大了，加上你这本书从前到后几乎没拿过什么推荐，而且还是小众分类，所以成绩自然不会太好。 《第一剑狂》呢，说起来要比你《南刀北剑》写的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可惜，武侠也是小众分类，读者不多，而且你写的风格还是传统武侠，现在还在看这类小说的，几乎都是四十岁以上，受传统武侠影响比较大的那些人。 另外，你这本书还好有前面两本书的粉丝基础，不然的话成绩可能还会更差！” 童瑶忙不及的点头，连忙又问。 “那那那……那麻烦您给我分析一下，我这三本书在质量上有没有什么硬伤！” 女人点头，又道。 “你的《第一剑狂》和《南刀北剑》都是传统武侠风格，这就算是硬伤了。我觉得你虽然写了三年小说，但对网络小说似乎并不了解……” 说完后，女人皱眉又补充了一句。 “不，应该是你们大部分人对网络不了解，包括你的好朋友郑佳。” “啊？可是她的书成绩很好的啊。” 女人摇头。 “成绩好也不代表她了解网络小说，我问你，什么叫网络小说？” “不就是在网络上发表的小说吗？” 童瑶对这个成绩嗤之以鼻，不过女人的第二个问题就让她有些怔住了。 “那你知道网络小说和我们平常看的传统意义上的小说有什么区别吗？” “这……我……” 说实话，童瑶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仔细一想，似乎觉得网络小说和传统小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又觉得还是应该得有一些区别，但至于什么区别，她并不清楚，她觉得，郑佳应该也不清楚。 女人笑道。 “好吧，那我来告诉你，网络小说和传统小说总共有五点区别。第一点就是你讲的，两者的载体不同，传统小说一般都是出版的纸质实体书，而网络小说大部分则是在网络平台上连载发表的。从这一点来说，网络小说要比传统小说更灵活，因为网络小说火了之后，也可以去出版，但传统小说因为版权的限制则不可以。 第二点，两者的收入方式不同，传统小说赚的是版税，网络小说大部分依靠的是电子订阅。传统小说呢，是先写完后出版，一次性付清，而网络小说是持续性收入，不管多少，每个月都有，哪怕你完本了。 第三点，两者的入门门槛不同，传统小说你必须得具备一定的文学功底，写完之后出版也是非常难的，毕竟书号并不是那么容易申请的。 而网络小说不同，学生、农民、工人等等，只要你有空闲时间，只要你写出来的东西语句通顺，那都可以入行创作。就算你写的再烂，只要你签约后能坚持完成人家要求的最低字数，那就能拿到全勤赚到钱，只是多少不同而已。” 这一点童瑶倒是深有体会，这多半年以来，她就是靠全勤奖过日子的。 “还有第四点和第五点，这也是最重要的两点！！！” 听到这，童瑶忙竖起耳朵。 第九十六章 吓醒 “第四点，两者的字数区别！传统小说，一般篇幅都比较短，二三十万字就算长篇了，七八十万字那就算超长篇了。可网络小说呢？二三十万字只是刚签约，七八十万字只是刚入门，两三百万都算短，五六百万不算长！ 第五点呢，就是两者的创造内容不同，传统小说一般都是写一个比较贴近现实的故事，从而反映某一种精神或者品质，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文章整体比较有内涵和深度。 而网络小说呢，基本上都是普通老百姓把自己脑海中的故事，用最通俗的语言记录下来，虽然可能没有什么文学性，也不能体现出某种高大上的意义内涵，但这个故事绝对比传统小说更光怪陆离，更大胆，更有想象力，或者也可以说，传统小说靠文学功底取胜，网络小说靠故事情节和创意脑洞取胜。” 听了女人总结出来的这五点，童瑶直接就听傻了。 她现在才明白，自己扑街那是有原因的啊，以前她就觉得网络小说和传统小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字数长点而已，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见童瑶怔住了，女人咯咯咯的笑了笑，然后又接着上面的五点继续说道。 “网络小说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脑洞和创意，我举个例子啊，比如你写的武侠，或者说你们现在武侠分类里面，大部分都是儿女情仇、剑法刀法帮派武功之类的吧？” 童瑶点头。 “是啊，不然还能写什么？” “能写的多了，我随便说几个，比如你可以给这些故事融入系统流，让系统给主角发布任务，完成这些任务，主角就可以提高功力。 也可以写穿越流，比如可以安排主角以现代人的身份和记忆，穿越到这个武侠世界里，两个世界的文化差异，就足以让很多读者吊起胃口。 再比如还可以写重生流，主角被仇人杀死，然后几年后魂穿重生，修炼功法，报仇雪恨……” 女人张口就说了好几种创意，让童瑶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这些写法实在颠覆了她对网络小说的认知，脑子里想着第一种创意，结果女人已经开始说第二种创意了，第二种没想明白呢，女人又说了第三种。 见她发呆，女人笑道。 “网络小说没有具体的定义，不过我活着的时候，倒是读过不少经典小说，而且熟知各类流派写法，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给你说吧。” 童瑶忙不迭的点头。 “好好好……” 说到一半，她脑中又泛起了一个不太好的小心思，讪讪笑道。 “呵呵，要不……你把你活着的那个时代比较经典的网络小说大纲给我说说，我照着写一本，到时候绝对会火……” 啪！！！ 没想到，她这话让女人暴怒，女人猛的拍了拍电脑桌，瞪着眼睛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我们写网络小说，不管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差，最讨厌的就是抄袭者，甚至比看盗版的都讨厌！以后你要再有这个念头，我就……吓死你！！！” 说到这，女人突然张大了嘴巴，舌头伸了出来，眼球鼓掌，脸孔变形，童瑶就在她旁边，被这一幕吓的一声惨叫，然后人就醒了。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郑佳从电脑桌那走了过来，扶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烧已经退了。” “呵呵，没事，就是做噩梦，不好意思，打扰你写小说了……” “你这一客气，我还真觉得怪怪的……和我客气？脑子烧坏了？” 郑佳翻了翻白眼，起身给童瑶倒了杯水，见童瑶没什么异常了，然后又回到自己位置去忙活了。 童瑶端着水杯靠在床头发呆，她还在想着梦里女人的话，尤其是女人对网络小说的理解。 可惜，她还有许多要问的，但最后因为说错话，直接被吓醒了。 “我真的不懂网络小说吗？” “什么？” 郑佳抬头，露出疑惑，童瑶赶紧讪讪的笑着摇头。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事情呢……” “哦……” 郑佳笑了笑，然后扭头又写自己的小说去了，不过刚写了两个字，就听到童瑶问。 “佳佳，你……你说……到底什么叫网络小说？” “呵呵，我可不知道，虽然我写了两年多了，可也是第一次第一本，不过是运气好出了点成绩而已，你这问题可太高深了，我估计现在写网络小说的都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网络小说现在才出现三年而已，网文圈就像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刚诞生，还在缓慢成型呢，所以要回答这个问题，我觉着起码还得等好几年，等到网文圈差不多成型之后才知道。” “哦……” 童瑶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端着水杯慢慢喝了一口，脑中却全是女人说的那些话。 心说看来的确如这女人说的，网络小说的概念可不是单纯的那么四个字，它的背后也有着自己的含义和内容，自己虽然写了三年，可仍然只是个门外汉而已！！！ 现在倒是知道什么叫网络小说了，可是到底要怎么写呢？ “唉……” 叹了口气，童瑶觉得还是得请教女人，不过一想到这女人发飙之后的恐怖样子，她这两腿就发软。 最要命的是，现在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玩意根本不受控制，一睡着就会和对方见面啊，她要天天朝自己吐舌头，那还不天天做噩梦，估计最多一周就会吓的神经衰弱。 “不再睡会了？” 郑佳问，童瑶赶紧摇头。 白天一天，梦瑶害怕睡着，连感冒药都不敢吃了。 她就这样抱着水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直转到晚上九点半…… 郑佳写完一章后，伸了伸懒腰，童谣立马急了。 “不写了吗？” “嗯……现在全职了，得合理安排作息时间。不写了……” “要不再写几章呗？” “啊？” 郑佳啊了一声，神情古怪的看着童瑶。 “哦，呵呵，我是觉着时间还早，这才九点多，再写一会没关系的，我陪你！” “那……好吧……” 郑佳笑着又打开了word界面，然后又开始写。 第九十七章 三要素 十点四十的时候，她码好了新的一章，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关电脑，童瑶又凑过去了。 “写呗，干嘛不写了？” “都快十一点了，还写啊？” “没事，写吧，我陪着你。” 又一章写完，已经十二点多了，郑佳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见童瑶抱着茶杯还要说话，连忙按了电脑的关机键，摇着脑袋求饶。 “姐，我不行了，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了，不行了不行了……” “哎哎哎……” 童瑶伸着手阻拦，结果郑佳扑倒到床上，闭着眼睛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嘟囔。 “姐，我先睡了啊，你也早点休息……” 一句话说话，不到两分钟，郑佳的呼噜声已经响了。 “唉……” 童瑶叹了口气，坐在电脑屏幕前，坐了十几分钟，觉得有些困，起来又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又去洗了个脸。 不过熬了一个小时后，她还是抵抗不了睡眠的魔力，咬着牙骂道。 “大不了再被吓醒！” 骂完之后，匆匆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来了？” “你……你还没走啊？” 果然，两人在梦里再次相见。 童瑶讪讪笑着，朝后退了两步，背着身握住了门把手，结果拧了拧，根本拧不开，这女人叹了口气。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啊？” “别拧了，要是能拧开我早就走了，说起来我们相遇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想留在这打扰你的生活，可是如你所见，你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你还可以梦醒，我却无法离开半步。” 女人表情有些落寞，旋即坐在了电脑桌前，看了看童瑶，似乎在思索什么。 好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无法揣测上天的旨意，不过我相信，能遇到就是缘分，说不得那天我就突然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我觉着要不我们干脆做点什么吧？” “你……你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只是想教你写网文！” “教我？” “是的，虽然我生前写了十年都没写出什么名堂，但教你……绰绰有余。如果在我的教导下你能写出成绩，说不定我的这丝残念也就消散了，你以后也就不用在做噩梦了。” 见童瑶还站在原地，女人指着旁边的凳子。 “来吧，坐这里。” “你……你不会再突然吓我吧？” “呵呵，只要你别动歪脑筋的话，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我也保证！” 童瑶举手发誓，咽了口唾沫，讪讪笑着坐在了女人对面，然后又问对方。 “你真叫童瑶？” 对方点点头，童瑶又问。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写小说啊？其实……当初要是换个工作，说不定你也……” 说到这，童瑶暗骂好了伤疤忘了疼，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自己这真是没事找事闲的，好好的聊小说不好吗？万一把这大姐给刺激的再吐舌头，那可就又要惨叫了。 可没想到，这女人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神迷茫的看着虚空，缓慢的低语道。 “我写小说……其实只是为了我哥哥……” “你哥哥？” “是的，我哥哥叫童子笑，也是写网络小说的，不过他和我可不一样，他很厉害，崛起于网络小说的青铜时代，是网文圈里鼎鼎有名的白金大神，他写的小说往往只写个书名版权就卖掉了。 他的小说被改编成了电影、电视，游戏、动漫，那些一线大明星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他小说随便一本版权都要上千万，网文圈里不管评选什么书，他总会占据一席。他是所有网络写手崇拜的偶像……” “哇……这么厉害啊？” 童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而女人却更是满脸的向往和回忆。 “咦，不应该啊，你哥这么厉害，他随便给你章推一下，你不也就火了吗？” “他……算了不说了，都是些陈年旧事，我们还是聊聊小说吧。” 见女人神色异常，童瑶哪敢再说废话，忙不迭的点头。 “好好好，就聊网文，那个……以后干脆我就叫你师父吧。” “别，还是叫我童瑶吧。” “啊？童瑶叫童瑶童瑶？这也太别扭了吧？还是叫你师父吧，师者，传道解惑授道也，达者为师，叫你师父是应该的。” “随你。” 女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摆正姿势，开始给童瑶讲了起来。 “你写了三年，已经具备了基础经验，对网络小说环境也有了浅显的认识，那么我们就直接跳过基础环节，直接讲干货吧。” “好，干货好！” 童瑶坐在凳子上，拿起笔记本做好了认真听讲的准备。 女人挠了挠头，也便开始讲了起来。 “要写好网络小说，那就得知道什么是网络小说，这个我们上次讲过了，相信你大概也有了个了解。今天我们主要讲一下新人写网络小说最重要的三个要素！一是书名，二是简介，三是黄金三章！！！ 咱们从第一点讲！ 书名，这是读者看到你这本书的第一印象，举个例子，比如你在一个网站想看一部电影，从几万部电影里面挑选的话，那么电影的名字就是你寻找电影的第一要素！看到某个电影名字，觉得有兴趣，才会点进去，没兴趣，那自然就略过了。 小说也一样，比如你写的三本小说，《南刀北剑》、《第一剑狂》、《我们村的邪乎事》，从书名上看，《我们村的邪乎事》要比两本武侠好一点，读者看到这个书名之后，就会在脑子里想，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邪乎事？越想她就越觉得好奇，在好奇感催动下，她就会点进去看看内容。 我再举个例子，比如一本写龙族的书，主角设定是魂穿到一条龙身上，假设书名是《龙的传人》、《龙尊》、《龙神》、《我变成了一条龙》，这四个书名你觉得哪个对你有吸引力？” 童瑶愣了愣，瞬间就明白了，大点其头道。 “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书名不一定要取的文青、高大上，其实只要能吊起读者的胃口，起的口语化一些也是可以的？” 第九十八章 这就是命 女人点头笑道。 “呵呵，是的，这个概念你们现在可能并不懂，但‘标题党’还是非常有用的，我再举个更直白的例子。 比如一条新闻，叫‘这种水果吃了对皮肤好’，还有一标题叫‘震惊！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这两种标题的新闻，你觉得你对哪个有兴趣？” “肯定是后面啊！” “对，这就是标题的魅力，往往一则新闻，只是因为标题的不同，就会导致点击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道理其实完全可以套用到网络小说上。” “啧啧啧，原来网络小说的书名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童瑶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声，她以前起书名可从没想过这么多，差不离起一个比较符合内容的书名就行了，根本没想过这么多。 女人笑着点头，接着说道。 “第二点就是简介，读者在选择出了感兴趣的书名之后，点进主页后，会先看这本书的简介，简介如果不够吸引人，那么仍然还是会被叉掉。” “那什么样的简介比较吸引人？” “什么样的简介吸引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样的简介不吸引人，比如你的南刀北剑，几乎就是整本书的大纲，已经把整个故事都说完了，这就等于剧透，你觉得读者还有兴趣看吗？ 还有，不要和别人雷同，我刚才大概翻了翻起始中文网玄幻、武侠、仙侠这三个分类里的小说，瞧瞧，百分之八十的简介都差不多，基本都写的是主角被人看不起，然后努力修炼，最后复仇成功，成为传奇传说云云之类。 要是一本这样还好，可本本都这样，读者光看到简介都吐了，还会去你的内容？” 说到这，童瑶小脸微红，因为她的《南刀北剑》和《第一剑狂》的简介内容大概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女人似乎没有发觉，接着又开口道。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这边网文圈刚发展，所以还没形成这个理念，我们那边也是经过十多年的尝试，才被某些编辑总结出来了，叫！黄金三章！！！ 其实说是三章，但这只是个泛指，大概意思就是你这本小说的开头必须得写好！ 原因有二，一是开头写的好容易签约，签约后也容易得到编辑的赏识，拿到更多的推荐，因为……编辑不会把你这本书看完，但绝对会看你的前面几章！！！ 二是读者在选择书的时候，也是会大概翻看你前面几章，然后才会决定感不感兴趣，感兴趣，那么推荐收藏一条龙，不感兴趣……直接叉掉！！！” “那……前面几章要怎么写才会让读者感兴趣？” “方法很多，我随便举两个例子，比如爽点密集，我们以玄幻小说为例，前面几章可以快速的完成主角境界的提升，然后打脸复仇，营造出读者的快感，读者看的爽快之后，自然会继续看下去。 再比如挖坑埋伏笔，我们以灵异悬疑小说为例，前面几章，可以构造出一个灵异故事，不要直接交代出原因结果，要营造出迷雾重重的氛围，读者在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去想整个故事的原因和结果，想着想着，他就会不由自主的继续往下看。 不管是哪种方式，总之切记，开头都不要平铺直述的去给别人讲故事，这样的话，会让人看的平淡无奇，没有欲望再看下去的。” 童瑶大点其头，如同醍醐灌顶，不过转瞬又皱眉问。 “可是……如果开头发生的故事真的就比较平淡该怎么处理？” 女人翻了翻白眼。 “那就改变自己的写法，故事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还用我教？” “写法？这个怎么改变？” “倒叙你没听过？” 童瑶一愣，旋即讪讪，女人哼声道。 “我再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你的这本《南刀北剑》，开头写的是南刀和北剑两个主角出生，然后是他们成长，然后被人陷害，然后结局是除掉最后的boss！ 你如果改变写法，整本书的味道就提高很多了，比如开局先写两人被陷害后的境遇，这样读者就会好奇，为什么他们被人陷害？陷害之后他们是怎么脱离险境的？脱离险境后如何打败最后的boss？如此，读者就不得不继续看下去……” 傻了！ 童瑶直接傻了！ 听完女人的讲述，她真恨不得把《南刀北剑》重新写一遍！ “师父，你真的太厉害了，我我我……我从来也没想过这么多，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怪不得成绩这么差……” 童瑶说完，又问了一句不该问的。 “师父，你懂这么多，为什么当初写的小说都红不了啊？” 问完她就后悔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再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她下意识的朝后挪了挪凳子，做好了女人发飙吓人的准备。 但女人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并没有朝她吐舌头。 “唉……这就是命啊……” “命？” 女人抬起头，露出难看的笑脸，认真的看着童瑶开口。 “是啊，命！就比如你的《南刀北剑》，如果再晚几年写，可能连签约都不可能，更别说出版了，这就是你的命。 我当年写小说的时候，网文圈已经是大神林立了，新人想出头太难了。另外也有一些客观因素的存在，比如推荐，每个分类因为热度的关系，推荐的竞争强度不同。另外每个分类的读者基数也不同，这个比较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改天有时间我给你好好讲讲吧。” “别改天了，要不就今天吧？” “今天我累了……” “哎呀师父，反正我现在在梦里也出不去，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就讲讲吧……” “你出不去？” “是啊……在梦里我根本没办法控制。” “这样啊？那我帮帮你？” 女人说着，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猛不丁的面容快速扭曲，舌头伸长，眼球鼓掌，童瑶没有防备，被吓的从凳子上直接就朝后摔倒，啊的一声惨叫，立马就从梦里脱离出来了。 第九十九章 我保证 “童瑶！童瑶！” 睁开眼睛，房间的灯已经亮了，郑佳关切的坐在旁边，童瑶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朝郑佳讪讪的笑了笑。 “呵呵，不好意思啊，又……又打扰你休息了。” “没关系，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睡着就做噩梦啊？” 郑佳皱眉，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了啊……” “呵呵，可能……可能没休息好吧，我没事，好了，赶紧休息吧……” 童瑶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讪讪敷衍了两句，郑佳哦了一声，然后翻身又躺下了。 她入睡极快，几乎两三分钟，就传来了呼噜声。 房间里，女人的脸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对着电脑屏幕，似乎在对某个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童子笑，总有一天，我会脱离你的控制，我要把她培养成网文至高神，让她凝聚出十二神格，然后，我将会再和你碰面，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后悔的滋味！！！” 黑暗的小床上，郑佳已经睡着了，不过…… 童瑶这次可不太敢睡了，躺下后强迫自己别睡着，谁知道这女人吐出来的舌头有没有收回去？ 但瞌睡这东西根本没办法控制啊，躺下后，勉强支撑了十来分钟，迷迷糊糊的就又睡着了。 不过…… 等她睁开眼睛后，这次却没有看到女人，房间里的门也没有反锁，而是大门敞开，郑佳坐在房间里，正在电脑后面静静的打着字。 “醒了？” “呃……我……我这是在哪？” “在哪？在咱们房间啊？” 郑佳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狐疑，然后看了看童瑶，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童瑶举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啪的来了一下狠的。 一声脆响，一个巴掌下去，郑佳差点都傻了。 “嘶……好疼……” 童瑶一巴掌把自己差点抽哭了，起身后穿着拖鞋又朝门外跑，郑佳还以为她发疯了要跳楼，赶紧从座位朝外面跑，连凳子都带倒了。 结果追出去之后，童瑶并没有跑远，只是站在楼道里四下眺望。 “你……你怎么了童瑶？” 郑佳声音都有些变形了，童瑶光着脚跑到楼道，傻乎乎的笑个不停，她以为童瑶精神失常了，吓的眼泪都下来了。 “呵呵，我没事，没事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哈哈哈……” 童瑶高兴啊，因为她半夜被女人吓醒后重新睡着，后半夜竟然再没梦到过这个女人，一觉睡到大天亮，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尤其重要的是，她觉得，很可能以后也不会梦到这个女人了，如果真是这样，虽然少了对方的指点，但起码能睡个踏实觉，那自己也高兴啊。 不过这个高兴并没持续多长时间，等晚上睡着后，童瑶又开始跪了…… 一闭眼睡着后，她又进入了那个房间。 “来了？” “我……”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当昨天的事并没有发生一样。 “坐着吧。” 童瑶无语讪讪，女人又笑道。 “来吧，我保证，下次吐舌头的时候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你上次也保证了啊……” “上次我说了吗？我不记得了……” 童瑶：…… 见童瑶站在原地不动，女人笑呵呵的调侃道。 “在这里，如果没有外界的影响你是无法自己出去的，想要出去，就只能是我把你吓出去了，所以……你得感谢我。” “我……” “来吧，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是想写小说吗？我可以教你，虽然我活着的时候没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小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了，写和教是两码事，写的不好不一定教的不好，就比如你们学校的老师，能培养出来考青华的，但她自己不一定能考上青华。” 童瑶拉了拉门，结果房门纹丝不动，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这房子。 她心说现在还真没办法。 房间总共就十六个平方，床和柜子桌子就占了一大半地方了，自己就是想跑也没地方跑啊，出又出不去，这女人……不，这女鬼要是想吓自己，那还不是得看她心情嘛？ 现在自己的情况，自己就像粘板上的肉，人家想切就切，想剁就剁。 想到这，她哀叹一声，也跟着壮了壮胆子，走到女人旁边坐下，讪讪的笑着先道了个歉示弱。 “师父，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说您写的书成绩不好，其实我自己的书成绩更差，您别生气，下次就……就别吓我了，我胆小。” “放心吧，我不是说过了嘛，下次如果要吓你，肯定会提前刚告诉你的。好了，咱们见面的时间有限，还是聊正事吧。” 童瑶讪讪的点点头，女人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始讲了起来。 “昨天给你讲了新人新书必须注意的三要素，今天我准备给你讲讲每个分类的特色，了解每个分类的特色，对新人作家来说非常重要。 如果你能了解每个分类的特色，那么选择一个适合你的分类去创作的话，事半功倍！相反，如果你选错了分类，那么将会事倍功半。 举个例子，现在你也知道，起始中文网玄幻类别的小说最多，十个新人作者八个都在玄幻分类，直接就导致玄幻的竞争难度几何倍数增加……” “哦，这个我知道，前几天我们那个交流群里还有人说，现在玄幻分类是所有新人的坟墓呢，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去写玄幻啊。” “那是因为玄幻好写，飞升、修仙、成鬼、成神、成妖、成兽，你都可以写，你的想象力可以在word文档里任意驰骋。 另外玄幻读者基数也大，很多人也抱着一书成神，出人头地的心思，全部都去挤独木桥，可结果呢？百分之九十的作者连签约都拿不到，就算签约了，也因为竞争太激烈而得不到推荐位，没有推荐，后期熬够字数上架后也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对分类特色了解不够清楚的结果！” 第一百章 优点即是缺点 对于这一点，童瑶倒是同意她的说法，另外她自己其实也并不太了解每个分类的特色，不然也不会不知道该选择什么分类去创作了。 女人接着说。 “其实这些人如果了解分类特色的话，或许一开始就不会写玄幻，这个后果影响是非常大的。第一，浪费时间，正常人一天4000字，他们写到二三十万发现签不了约，这个时候起码浪费了两个月时间！！！ 第二，打击自信心，这些新人刚冲进来，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写的非常好，结果呢，写到两个月时间，发现签约签不了，点击收藏也都是两三位数，心里素质太差的，直接就不会再写网络小说了。” 童瑶点点头，她写《南刀北剑》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心理，当时受了一点打击，就决定不写武侠分类了，所以她第二本才写了悬疑分类的《我们村的邪乎事》。 “师父，那……那就麻烦您好好给我讲讲这些分类的特色。” 求人嘴软，童瑶讪讪，女人笑着点点头。 “说到玄幻了，那我就先给你讲讲玄幻分类的特色吧。玄幻分类，不管是哪个世界，也不管是哪个网站，都是最热的一个分类。 对于新人作者来说，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优点是，因为它热门，所以读者多，网文十二分类，玄幻读者几乎能占一半！读者多，你的书就更容易火！” “那缺点呢？” “缺点我刚说过了，因为读者多，所以作者也多，作者一多，竞争力就大！网站给十二分类的资源是同等的，玄幻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作者和作品，你想想，编辑会怎么选作品签约？又会怎么选择作品给推荐位？” “优中选优？” 女人点点头，然后打开了一张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报表让童瑶看。 “你瞧，这是我那个世界里2018年某个月统计出来的数据，这一个月，玄幻分类总共新建新书1324本！而其他分类，最差的体育分类，仅仅只有5本，悬疑12本，历史13本！ 再看这里，次月，这1324本书里面，总共签约的仅仅只有24本！而体育签约5本，悬疑签约10本，历史签约10本！” “我……天哪！1324就签约24本？55比1啊？这签约难度也太大了吧？这签的书也太少了吧？” “少？和其他分类比起来，这24本已经是其他分类的好几倍了！别急，还有后面这些数据。” 女人又打开了另一份报表。 “这是次月的推荐位报表，咱们看看上个月这些签约的书，体育内签约的5本，全部安排了至少一次推荐，其中有一本安排了3次，悬疑和历史签约的20本书，也全部被安排了1至3次以上。 而玄幻分类的这24本书，只有10本被安排了推荐位，这10本里面，只有2本被安排了2次，这2本，一本是大神写的，一本是5级作家写。” “我去……玄幻竞争这么激烈啊？” 女人点点头。 “你们这个世界网文刚开始，因为手机还没出现，所以目前还没到爆发期，如果到爆发期的时候，玄幻分类的竞争力度也会一样大的，到时候不光签约难度高，就算签约了，推荐也会抢破头，因为推荐位的数量是不变的，而书的数量是成倍增加的。 所以，后期很多作者都会说玄幻是新人的坟墓，这个观点我也是赞同的，如果是新人写小说，我是不赞成直接写玄幻的，如果非要写，那么我个人推荐，要么在题材创意上下功夫，要么就去小站。” “小站？” “是的，现在你们这个世界只有起始中文网，但后期肯定也会出现很多网络小说站点的，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赚钱的行业，永远都有人惦记着。” 童瑶哦了一声，就听女人接着分析道。 “玄幻和仙侠的情况类似，我们就不多说了，下面再来看个大热门——都市分类！都市分类的读者多，是因为都市类小说比较贴近生活，读者容易产生共鸣和代入。对写手而言，都市小说也是最好写的，因为这些原因，所以都市小说的热度几乎和玄幻差不多。 但两者的区别是，都市小说所需基础比较低，只要你的题材比较新颖，创意比较奇特，或者文笔较强，都会取得不错的成绩，而都市文可以写的角度也非常多，比如美食文、文豪文、黑客文、灵气复苏文、都市修仙文、种田文、工业文等等，只要生活中存在的事物或者职业，都可以用来写成网络小说。 不过同理，入门容易签约难，原因和玄幻仙侠一样。 再然后我们来看看悬疑，悬疑分类因为题材涉及恐怖惊悚，所以受众比较小，这个分类算是冷门。 它的优势是写的人少，竞争力度小，所以签约容易，上架要求也低。就比如我们之前报表里提到的，一个月发新书的只有十几本书，编辑要是不签的话，那么网站连新书都没了。同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新书只要签约后，得到的推荐资源也不会太少。 另外我们再来看看体育、军事这些分类，这些分类因为题材的限制，所以和悬疑分类的情况类似，我们在写的时候……” 女人旁征博引、配合自己统计的数据，给童瑶滔滔不绝的分析了十二大分类的特点。 童瑶就像个推开新世界大门的学生，激动而好奇，脑子里全都是之前女人讲过但没听过的重点内容。 听是听完了，但她得好好花点功夫消化消化。 正愣神间，她突然觉得有股恶臭，结果一抬头，就见女人又开始伸舌头了，这次更狠，女人的脸蛋变的腐烂发臭，偏偏她的眼珠子还瞪着自己。 “啊！！！骗子！！！你不是说提前打招呼的吗？！！” 童瑶惊叫着朝后倒去，女人咯咯咯的笑着，又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房间里，女人咯咯的笑着，突然变的妩媚起来，自言自语道。 “呵呵，提前给你打招呼，那还能吓着你吗？不过你也别着急，要不了几年时间，到时候你就是想走，我都不会让你走了！” 第一百零一章 见面 现实世界，童瑶被吓的从睡梦中醒来，双手胡乱的来回挥舞，郑佳蹙眉忙凑了过来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关切的问。 “童瑶，怎么了？” 朝四周看了看，童瑶长舒了口气。 “呼，没……没事，又做噩梦了……” “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每天都做噩梦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关系，可能换了新地方不太适应，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她朝郑佳讪讪笑了笑，觉得挺不好意思，此刻应付完郑佳，抬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七点四十五了。 “既然起来了就赶紧洗漱吧，马上要开饭了。” 郑佳笑着说…… 房东这边每天负责她俩的三餐，但时间上是有要求的，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如果因为她俩个人原因去晚了，后果自负，过期不候，所以她俩必须每天卡好点下楼。 两人吃了早饭，童瑶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发呆，脑子里还在想昨天女人给她说的那些内容。 郑佳写了会小说，看了看童瑶，暗暗叹了口气。 等到中午吃过饭，她见童瑶一回来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思索再三，最终还是下了个决定。 “那个……童瑶，下午你一个人在宿舍没问题吧？童瑶？” “哦……没问题，怎么了？你要出去？” “呵呵，是啊，我几个老乡找我好几次，对了，我晚饭前就能回来。” “哦，好的。那到时候我等你回来吃饭。” 童瑶哦了一声，然后又进入了发呆状态。 郑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拎着挎包出门了。 她出去后，确定童瑶没跟上来，这才长舒了口气，急匆匆的朝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倒了一趟车，四十分钟左右，她第一次来到了仙养市经济开发区…… 一下来就懵了…… 说是经济开发区，可眼前看到的，和郑佳脑子里想到的实在差的太远。 柏油路已经被压烂了，坑坑洼洼的，只要汽车一过去，漫天的尘土好半天都平静不了。 四周的厂房破破烂烂，大部分都挂着招租的牌子，路上行人很少，只有偶尔能看到公交车和拉货的大货车。 她沿着公交车站朝前走了几百米，然后右拐，就看到了挂着白色kt板招牌的淘淘购物。 大门口一个老大爷光着膀子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旁边的小广播还在呲啦呲啦不清不楚的唱着秦腔。 “大爷？” “大爷？” …… 一连喊了十几遍，这大爷纹丝不动，要不是听到大爷的呼噜声，没准郑佳会以为大爷仙逝了。 摇了摇头，她最后只能无奈的直接抬脚闯了进去。 从外面看，淘淘购物似乎像一个巨无霸公司，不过进去后她才发现，这家伙也就是脑袋比较大。 前面一栋2层写字楼，百分之八十都贴着封条，换句话说，淘淘购物只租了人家原来厂房的十分之二。 所以也不难找，郑佳一上2楼，整个淘淘购物的办公区域几乎尽收眼底。 网吧！ 这是她对淘淘购物的第一印象…… 2楼的装修很简单，简单的像是没装修。 四周几根承重柱被报纸贴着，上面写着奋斗、拼搏、加油之类的毛笔字。 地板还是毛坯的，所谓的前台，也不过是2楼一进来放着一张破木头桌子，桌子上现在根本就没人。 大厅里一排排放着几十台电脑，五六个人正在一堆电脑中间忙活着，这其中就许诺一个女的，郑佳看到她后松了口气，立马小跑了过去。 “老大！” “郑佳？” 这突然在这里抬头看到郑佳，许诺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这……突然就跑到我们公司来了啊？” “我就瞎找的，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 “是嘛？啊哈哈……看来我们公司的名气很大嘛，吃饭了没？走走走，我带你去我们食堂吃饭去！” …… 郑佳根本阻拦不了许诺那想要显摆的心，没办法，她被许诺拽着又去食堂吃了顿饭。结果…… 她错愕的发现，这所谓的食堂，其实就是1楼角落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个脏兮兮的中年妇女，给她们做的汤面条…… 说实话，不管是口感还是质量，郑佳觉得都不如自己房东阿姨做的好，顿时她觉得，每个月200块钱的饭费真特么值啊！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老大，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公司十三个人吗？怎么我看就你们几个啊？” “嗨……那是前几天，我们公司人员流动性很大，今天招几个，明天跑几个，我们老板天天都在人才市场泡着，没办法，不给工资谁干啊，可能就我这种傻子吧？对了，要不……你和童瑶过来帮我？咦，对了，童瑶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神经大条的郑佳，都和人聊了十分钟了，这才发现童瑶没过来。 提起童瑶，郑佳又是连连哀叹。 “唉，别提了，我这次偷偷找你，就是为了童瑶来的。” “嗯？她怎么了？” 许诺停下手里的筷子，郑佳组织了一下语言。 “呃……那个……我问一下啊老大，你和她一块长大的，她……她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郑佳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许诺皱着眉疑惑的摇了摇头。 “没有啊，到底怎么了？” 结果郑佳没回答，又接着问。 “老大，那她从小到大有没有中过邪啊？” “没啊……哎呀，你赶紧告诉我啊，她到底咋了啊，真急死个人！” 许诺有些不耐烦，急的站了起来，郑佳又赶紧拉着她坐下，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讲道。 “老大，这事……实在有些怪，你听我慢慢说啊，自从我们搬到出租屋后，童瑶就好像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怎么个变法？”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惨叫，今天早上又开始自己抽自己嘴巴，还光脚跑到楼道里哈哈大笑，还有还有，这几天白天她总是无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发呆，一发呆就是一天，整个人看起来神情恍惚，看起来不太对劲啊，所以我才问你……” 第一百零二章 请高手 “这么严重啊？” 许诺皱眉思索，轻声自语。 “不过……我从小到大也没听过她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啊，也没中过邪啊。” “那……她们家直系亲属里面有没有得过什么精神疾病的？这种病说不定会隔代遗传的。” “直系亲属？好像也没有啊……” 两人思索着各种可能，许诺突然咦了一声问。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你们租的房子不干净，然后脏东西缠住了童瑶？” “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吧？我也住在里面，要是不干净的话，那我也应该出问题吧？” “这就不一定了吧？也可能你阳气比较旺盛，或者这个脏东西比较喜欢童瑶啊？” “啊？那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许诺说的情况有可能发生，郑佳顿时又露出了局促不安和要哭的神态。 许诺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拍了拍桌子小声对郑佳说道。 “这样，你别着急，不管是她中邪还是屋子里有脏东西，总归都是灵异事件，既然是灵异事件，那么就得找合适的人，这样，你先别惊扰她，我呆会回家一趟，去请一个高人来。” “高人？” “这你就别管了，天黑之前我肯定会去你们房子。” 许诺说完，扭头要走，郑佳赶紧拦住。 “老大，你这就走啊？” “事不宜迟！我就不送你了，知道怎么回去吧？” “知道，原路返回！” 两人说好，郑佳扔了手里的汤面片，然后直接走了，许诺上楼后让同事替自己给马小云打个招呼，然后赤手空拳的也出了公司。 回到房间后，童瑶还是呆呆的坐在电脑前面发呆，郑佳朝她打了个招呼，结果童瑶似乎没听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一会郑佳就抬头看看电脑上的时间，一直到天擦黑，院子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之后。 就在郑佳想要起身开灯的时候，就见房门外面突然露出了许诺的脸，她刚准备打招呼，就见许诺夸张的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扬了扬手里的麻绳。 接着，让郑佳傻掉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许诺猛的从门外蹿了进来，一下蹿到童瑶的身后，拿起麻绳就套在了童瑶的腰间，连同她的胳膊，直接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童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想扭头，就被许诺拿着一碗黑狗血泼了一脸！！！ 顿时屋内腥臭无比，郑佳早就小脸吓的煞白，站起来靠着墙脚瑟瑟发抖，眼泪婆娑。 这时候许诺朝外面大喊。 “张仙姑，靠你了！！！” 喊完之后，门外又进来一中年妇女，穿着灰色的长袍，头上插着发髻，胸口却戴着一串18罗汉佛珠，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红酒瓶。 童瑶看到这个中年妇女，不，严格来说看到中年妇女手里拿着那熟悉的红酒瓶之后，顿时就明白许诺要干嘛了。 当即挣扎着要起身，结果许诺把麻绳要给她缠了好几圈，然后捏着她的嘴巴朝中年妇女大喝道。 “仙姑，我替你压着小鬼，快动手吧！” 张仙姑肃然的点点头，拔了红酒瓶的瓶塞，然后左手握着佛珠，脚下踏着秧歌步，当然，也可能叫莲花步。 她一边念念有词的走到童瑶身边，一边有条不紊的拿起玉净瓶，不，是红酒瓶，对着童瑶被捏成o型的嘴巴就灌！！！ 咕咚咕咚！ 童瑶此刻杀人的心都有，可没办法，手被麻绳绑住，人被卡在电脑椅和桌子中间，加上还有个天天扛化肥练了一身腱子肉的许诺压着，她根本动都动不了。 “仙姑，差不多了吧？” “许诺，你二大……” 童瑶刚喊了半句话，就见许诺早有准备，直接拿出好几双臭袜子塞进她嘴里。 然后她看了看红酒瓶的黄汤被灌了大半，小声问了一句，张仙姑斜眼瞪了她一眼，示意别打扰自己。 等一瓶黄汤灌完了，这才松了口气对许诺说道。 “你这黄汤来之不易，丢了也是可惜，不如都给她灌了，有邪驱邪，没邪强身！” 许诺点头。 “那是，我那大侄子回家了，这黄汤还是我去隔壁村找了好几户人家的小孩才收集到的，不能浪费。对了仙姑，这黑狗血也别浪费了，要不也给她喝了吧？” 听到这话，打了个饱嗝的童瑶眼睛又惊恐的瞪起来了，还好，仙姑摇头了。 “黑狗血是外用，不能喝的。不过要是还有黄汤的话就好了，我看她眼神还有些迷离……对了，上次德子媳妇中邪，你给我弄了两大瓶，这次怎么才一瓶啊？是不是这小孩尿的少？” “不不不，我……呵呵，我主要害怕童瑶喝撑着了……你瞧，她都打嗝了。” 童瑶听到眼神迷离这四个字，立马乖巧的把眼神变的炯炯起来，不过似乎作用并不太大。 “仙姑，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用黑狗血破了煞，再有黄汤祛了邪，应该差不多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再来一道退邪符！” “那就麻烦仙姑了。” “不麻烦，不过……这退邪符可不太好做，每制作一张，我都要消耗极大的心力……所以……我身上也不太多啊……” “仙姑，麻烦了！” 许诺是在村里长大，见过无数次张仙姑给别人驱邪，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套路，还没等她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张仙姑的口袋。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张仙姑，这是首付，你要帮童瑶祛邪成功，我保证，你们家以后每年的化肥都打八折！” 果然，张仙姑这下满意了，笑盈盈的从腰间摸出了一张黄符，然后又是一番念念有词，接着，她朝童瑶额头呸了一口，啪的一掌，利用自己的唾沫，将所谓的退邪符贴到了童瑶的脑门上。 “齐了！” “好了？” “应该好了，如果没好的话，明天早、中、晚再给她灌上三斤黄汤！” “那我……” 许诺指了指童瑶嘴里的臭袜子，张仙姑点点头。 然后她拿出臭袜子，朝童瑶发问。 “我是谁？” 童瑶被臭袜子和黑狗血熏的眼泪都下来了，呸了好几口只有破口大骂。 “我是你二大爷，你个xx，我弄死你，xx……” 许诺摸着脑袋看向张仙姑。 “好像还没好啊？要不……再罐一斤黄汤看看？” 第一百零三章 狗血的来历 听到这话，童瑶立马变成了小绵羊，一脸媚笑的对许诺回到道。 “好了，好了，我是童瑶，你是许诺，这是张仙姑，我家住秦西省仙养市天云县明月镇杨树村，我今年21岁，性别女，爱好无，我我我……” “呀？？仙姑，有用有用啊！你看！” 许诺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张仙姑的胳膊，不过随后又慎重的看向童瑶问。 “不行，你说的都太简单，我再问你一个属于咱俩之间的秘密，要是你回答上来，我就信你，要是回答不上来……” “你问，问……” “听好了，咱俩十五岁的时候偷了老林叔家的鸡，你说说，最后这鸡是……” “红烧！红烧了！鸡毛埋在你家后院，调料是从你奶奶家偷的，鸡骨头扔到了张老三家门口，最后老林叔怀疑是张老三偷的鸡，还和张老三吵了一架。” “不，我是问你，最后这鸡……是公鸡还是母鸡？” …… 问题问完了，许诺确信童瑶已经好了，然后帮她松了绑，再然后张仙姑笑呵呵的拿了尾款，出门打了个的士直接去了车站，坐班车又回家去了。 砰！ 童瑶关上房门，笑呵呵的看向郑佳和许诺，然后慢慢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水果刀。 “我曹！张仙姑，她还没好啊！” 许诺大惊，童瑶却是吹了吹额头的黄符，跟个僵尸一样笑道。 “我是没好，不过我捅死你就好了，站住，你站住，来来来，让我捅几刀！！！”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在不大的房间里玩追逐战，许诺一边跑一边扔东西，最后抓起电脑的显示器，童瑶一下就跪了。 这可是她借郑佳的钱才买回来的，要是被许诺给砸了，那自己就只能上吊去了。 “你把我电脑放下！” “你先把刀放下！” “你先放！” “一起放！” “我数一二三！” “好！” …… 折腾了十几分钟，两人同时放下了刀和电脑，然后，童瑶眼疾手快扑了上去，和许诺扭打一团。 闹到最后，许诺也蹭了一身黑狗血，不过这误会倒是解开了。 听说中邪这事是郑佳说的，童瑶看向角落站着的郑佳，郑佳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下了，连忙解释。 “我我我……我没说你中邪啊，我只说你这两天老是半夜惨叫，还自己抽自己嘴巴，还光脚跑到外面去，天天发呆……所以……” 许诺点点头，附和着问。 “是啊童瑶，你到底咋了？不会真中邪了吧？” 童瑶是有心解释也没法解释啊，毕竟这奇奇怪怪的事都是梦里发生的，而且这女人似乎好像还真是鬼，想到这，她心说巧了。 如果这张仙姑真有点道行，说不定今天这黑狗血黄汤之类的，还真能把梦里这女人给除掉啊。 要真是这样，那还真得感谢许诺和张仙姑呢，自己也算歪打正着脱离苦海了。 想到这，她对许诺和郑佳也没那么多怨气了，哼了一声伸手想摘额头的退邪符，许诺连忙拦住。 “喂喂喂，这一张一百块呢，多贴一会吧，别浪费啊！” 童瑶想的可不是价格，而是希望这符真的有用，要是能除掉梦里的女人，她觉得1000块也值啊。 想到这，也就不撕了，咳了咳一边收拾屋里地板上的黑狗血一边问。 “你从哪弄来的黑狗血啊？” 许诺神情略显古怪，咳了咳开口。 “咳，你还记得张老三不？” “咱们偷西瓜的那个张老三？” 想到这，童瑶惊讶的瞪大眼睛问。 “我曹，不会吧？你把张老三家的那条黑狗给弄死了？” “咳，我可没那么厉害，我……我只不过问黑狗借了点血，不过你放心，黑狗是同意了的！” “借？” “是啊，真是借的，我就用小刀在它腿上划了一刀，放了半碗血后又用创可贴给它贴上了，黑狗全程都没叫唤，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所以它这算是同意了吧？” “没叫唤？这怎么可能？你肯定给它吃了什么药吧？” “绝对没吃药！” 许诺举手发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不过用铁锹在它的狗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 三个人折腾了半天，错过了饭点，聊的差不多了，许诺害怕童瑶捅死自己，连忙拿出100块钱，表示自己要请客吃饭。 她们住的地方是城中村，附近因为有一所初中名气比较大，所以周围租住的大部分都是陪读的家长，或者一些卖早点的小商贩。 而四周饭店自然也不少，不过档次都不太高，甚至都比不上她们学校旁边的商业街。 她们三个人点了两荤一素，吃完后也不过70块钱而已。 趁着吃饭的功夫，许诺又问起中邪的事，童瑶觉得也瞒不住了，而且对于生命中仅次于母亲的两位朋友，她也不想再瞒着，于是，她把梦里梦到的事情前前后后都给两人讲了一遍。 说完后，童瑶苦笑着摊着手。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苦恼的，本来想告诉你们的，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我精神出问题了，还是真的中邪了……” 听完童瑶的讲述，郑佳和许诺握着茶杯各自思索起来。 而后许诺先笑道。 “没事，不管她到底是什么，咱们把各种方法都轮一遍，这不是请仙姑给你祛了邪了吗？今晚你要再梦到她，那明天咱们就去神经病医院给你看看去。” “老大，人家那叫精神病医院……” “嗯对，精神病医院……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我再过来，咱们去神经病……精神病医院！” 说完，许诺起身要走，突然又朝童瑶开口道。 “对了，这次我回家，听我爸妈说……德子媳妇好像代理了什么洋产品，现在正在全村做宣传呢，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去她那交钱了，说是还给分红呢，你妈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回去商量一下……” “哦，那我……明早回去一趟吧。” “嗯，对了，刚好，你明早回去晚上就别来了，如果今晚还做梦，回去之后让张仙姑再给你搞几瓶黄汤喝喝。” “你滚！” 第一百零四章 回家一趟 “哈哈哈，开玩笑，不过说真的，明天你回家倒是可以在家里先住两天，看看换个环境还做梦不？说不定换了个环境你就好了呢？” 童瑶点点头，许诺推开门去赶最后一趟末班车了。 晚上吃过饭，童瑶烫了个脚，然后开始躺下培养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来了？” 睁开眼睛一看，童瑶暗骂今天白喝了一斤多的黄汤，这女人果然还是会出现！ 也不知道是张仙姑法力不够，还是这女人道行太深。 “坐吧！今天我给你讲讲网文的毒点。” “毒点？” “坐下说吧，别怕，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如果我不吓你，你是没办法从这里离开的，难道你想在我这里呆一辈子？” “那……外人如果叫我呢？应该也能离开吧？我记得第一天好像就是郑佳把我叫醒的。” “那倒也可以，不过你总不想每天都让人叫你起床吧？” “可你也别每次大半夜把我吓醒吧？” “前两次是意外，我心情不好。” “呃……” 童瑶无语，心说你说了算…… 她把凳子又朝旁边拉了拉，然后这才讪讪笑着坐下。 “师父，刚才您说的毒点是什么？” “毒点，就是指那些东西不能在网络小说中出现，这些东西如果出现，那么轻则会让读者骂你好几年，重则读者直接弃书不看，你的成绩将会断崖式下跌，收入锐减！！！” “这么严重啊？” “当然，举个例子，比如前几年你看过的某个电视剧，小龙女被尹志平那个啥……这个桥段，让多少喜欢这部剧的粉丝心碎咒骂？类似于这种桥段，就叫毒点！！！” 童瑶点头，正想问网络小说里的毒点都是什么，没成想还没开口，女人倒是先讲了。 “网络小说里的毒点很多，大概归纳一下，就是读者不喜欢的桥段。比如男主被绿，男主性格太软太怂，虐主，后宫，低智，优柔寡断，圣母婊等等。” “师父，麻烦您……能说的再清晰一点吗？这里面很多词我都没听过……” “好吧，我先说绿帽，男主媳妇出轨这样的桥段，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之后心里都会觉得憋屈，因为一本好书，读者是会代入进去的，读者就是主角，主角太软弱，被绿，读者都会感同身受！ 虐主就是被配角欺负，作为新人来说，如果写主角被欺负的话，尽量快速翻转打脸，这样的话就会营造出一种爽感，但如果一直安排主角受欺负，读者看的就会很窝心。 后宫是指一本书里主角收了很多个女人……” “师父，这个……男人们不都喜欢看这类小说吗？” “没错，男人们是喜欢看这类小说，而且这类小说也会很容易出成绩，但……算了，这个话题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讲吧，今天先讲毒点的问题。” 女人思索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告诉童瑶答案，然后又拉回了之前的话题说道。 “我们再聊聊低智，低智就是从文中表现出来主角的智商不够，当然，这样写的很可能是作者智商不够。” “哦……那圣母婊呢？这又是什么意思？” “圣母：那个人真可怜，我要去帮助。圣母婊：那个人真可怜，你们要去帮助他。这就是圣母婊！在网络小说创作的故事中，切记，千万不要让主角当圣母婊，尤其是在损害主角利益的情况下去帮助人，如果真要帮别人，那起码也得给主角找一个非帮不可的借口。” …… 这一夜，女人倒是没在吓唬童瑶，最后临天明的时候，女人伸手在童瑶额头弹了一下，童瑶脑门吃疼，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脑门，那种疼痛感还在，不禁咦了一声。 “你醒了？晚上没做噩梦吧？” 郑佳坐在电脑后面笑着问，童瑶敷衍了两句，心说看来今天倒是没惨叫着醒来，郑佳八成以为自己没做噩梦了。 起床后，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和郑佳打了个招呼，自己个坐车回家了。 等上了车她才露出苦笑。 心说现在大学毕业了，自己还当上学那会呢，还打算暑假寒假回家呢，现在自己是自由职业，想回家就回家，也不用给谁请假。 只不过就是经济比较拮据而已。 算算日子，明天这个月就结束了，《第一剑狂》最后一章也将在明天发布，到此，《第一剑狂》就算彻底完本了。 而她的新书，目前看来还遥遥无期呢，到现在别说写稿子了，甚至连一个字都没写，不，严格来说连写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她就沉沉的睡着了，等一觉起来，人已经到天云县县城的汽车站了。 让她好奇的是，这一觉，竟然没梦到那个女人。 下车后摸了摸兜，她不由的又是一阵苦笑，兜里总共就剩下三百六十二块钱了，叹了口气，她也收起了打肿脸充胖子的心思，也没敢打的，又换乘了去镇上的线路车。 到了村口，大老远看到村道上站着许多的村民，三五一群正在议论着什么，看情况，似乎的确比往日的村子热闹一些。 她家情况特殊，在村里并没什么亲戚，所以也不用见人就打招呼。 童瑶背着包朝家里走，就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路旁几个妇女对着她指指点点，声音很大，她不想听也没办法。 “呸，我还以为皇帝回来了呢，瞧她这德性，跟她那寡妇妈一模一样。” “就是，当初她妈见人就说自己女儿学习好，现在呢？就考了个破大专，出来还不是找不到工作！” “我听说她现在是作家了呢，还出版了一本书。” “屁作家，看看她家祖坟冒了作家的青烟吗？哦不对，她家连祖坟都没有！” “就她还能当作家？” “对对对，当作家的话尾巴还不翘天上去了？” …… 听到这些议论，童瑶内心毫无波澜，因为这些年来，比这恶毒十倍的话她都听过，她只是微微放缓了脚步，然后又毫无所动的往家里走了。 第一百零五章 投资需谨慎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一对老夫妻在路口和村里人说着话，这对老人就是她的爷爷奶奶，不过…… 长这么大，她没叫过对方，对方也没来过他们家，自从她爸去世后，两家人就算断了来往。 不过两家人都在一个村住着，倒是偶尔也会在路上碰到。 尽管两家人都当对方是陌生人，但血浓于水，又怎么可能真跟和尚一样做到心无杂念，所以每次遇到，她都觉得格外尴尬。 所以此刻看到这两位老人在前面，她的脚步顿时就放慢了一些。 她是打算等对方聊完走了她再走，可转念一想，要是人家不走该怎么办？ 于是她又加快了脚步，头也不抬的直接从两人旁边走了过去。 路过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低不可闻的冷哼。 回到家里，母亲不在，童瑶在厨房坐了一会，等的有些不耐烦，便决定去找，不用思索，她的第一地点就是德子家。 结果去了之后，那场面顿时就让她张大了嘴巴。 德子家的院子里，德子媳妇正站在最前面，双手叉腰的说着什么，下面坐着几十号村民，非常认真的听着，有些还拿着本子和笔记录着。 而她的母亲陈慧珍，就是这些人里面的其中一个。 见她来了，德子媳妇一反常态，满脸的热情，朝她摆摆手。 “哎呀，咱们的大学生大作家回来了？快来快来，坐你妈旁边。你是真有福气啊，婶婶今天刚好带了好东西回来……” 德子媳妇的话，让所有村民都把视线送给了童瑶，童瑶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低头凑到她妈旁边坐下。 小声问。 “妈，你们这是干啥呢？” 陈慧珍刚想解释，德子媳妇已经又重新开始讲话了，她只能嘘了一声，指了指德子媳妇，示意童瑶先听。 “乡亲们，我们发发发医疗科技公司，是绝对本着老百姓的健康为最终目的的，上次我给大家推荐的按摩盆，效果都还不错吧？ 今天，我们公司又带给了大家几块新产品，看，这块是磁石鞋垫，里面使用的都是高科技，瞧见这些黑色的小点没有，这些都是外星球飞过来的陨石做的，它的功能也很强大，促进血液循环、提高免疫力、治疗失眠、脱发、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心脏病、关节炎……” 这时候有个大爷问了。 “你这能治脚气吗？” 德子媳妇立马拍着胸脯嚷道。 “当然，这可是高科技鞋垫，连你的心脏病都能治，怎么可能治不了个脚气呢？” 见老人还想问，德子媳妇放下手里的包装盒，一摆手。 “先别急，呆会咱们再聊其他的，今天让大伙来啊，是想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啊，知道咱们很多人家里都不富裕，所以呢，特别推出了一个亲情温馨金融扶持项目。 你们只要对我们公司的产品进行投资，那么每个月，我们公司都会准时给你们进行一定比例的分红！ 比如你投1000块钱，一个月后，就能得到100块钱的利息，一年后，你将会得到本钱和利息总共为2200块钱！” “哇，利息这么高啊？” “二叔，这可不是利息，这是分红，是我们发发发公司专门针对咱们老百姓的一个福利，你要投资了，那你也就成了我们发发发公司的股东，股东知道不？就是和我们一块合着做生意，赚的钱当然也会分给你们。 说白了，其实这就是我们公司老板发善心，给大家送钱的。当然了，这个送钱不可能一直送，现在我就说一下规定啊。 第一，这个福利有时间限制，总共就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你就是跪下也不可能有这种好事了。 第二呢，这个福利对投资资金有要求，最低是1000块起步，最高不能超过十万！ 第三呢，就算你投资了，那么也只能享受一年的分红，一年之后，这本金就会原封不动的返还给你们。” 听到这，童瑶第一反应就是骗子！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着别人的利，别人想着的却是你的本。 当然，农村人也都不是傻子，德子媳妇说完后，下面十多个人就嚷嚷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了。 “这么高的利息，不会是骗子吧？” “是啊，这钱要是拿不回来怎么办啊？” “……” …… 德子媳妇天生大嗓门，见乱七八糟的，一声狮子吼，场下立刻安静下来了，她拿着刚才展示给大家的高科技鞋垫在手里拍了拍。 “安静！我告诉你们，信我就赚钱，不信我就滚蛋！你以为谁稀罕你们那点钱啊？人家发发发公司能骗你们这点钱？瞧瞧这双鞋垫，一双鞋垫就998了，知道人家一天卖出去多少双吗？再说了，就算发发发骗你们，我还能骗你们？ 实话告诉你们，要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敢给你们说这话？” “德子媳妇，听说前几天你去过这家公司了？” “当然，知道人家公司多大吗？比我们村子都大！人家光员工都好几万呢！能骗你们这点钱？” …… 德子媳妇说完，又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表格举到半空。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人家发发发公司和我签的合同，这次的分红项目就半年，每个月1号返还利息，1000块每个月返还100块，1万块每个月返还1200块！10万块每个月返还一万五千块！我在这里再说一句，如果你们到时候发现被骗了，那就来找我，我赔你钱！” 最后这一句话，才让所有人完全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毕竟发发发公司能跑，可德子媳妇跑不了，就算德子媳妇能跑，那德子也跑不了，除非他不想在这个村子呆了。 “我投1000块！” “我投5000！” “我一万！” …… 一时间，场下立刻就乱了起来，全都起来嚷嚷着，有偷钱的，有买高科技鞋垫的。 童瑶趁机拉着母亲回了家。 “妈，这么高的利息，肯定是骗人的，你不会真相信了吧？” “唉……你妈不傻，放心吧！” 第一百零六章 爆火和争论 陈慧珍叹了口气，不过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啊，一大早德子媳妇亲自跑来找我，你说……人家以前帮过咱们，就算不看她的面子，也得看老村长的面子吧？再说了，咱们也是这个村里的人，这次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村里人亲近亲近……” “我们犯不着和他们亲近，这村里根本没人瞧得起我们，犯不上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是想啊，一是给德子媳妇一个面子，二一个呢，万一人家这要是真的，那咱们也算能赚点钱补贴家用。” “那您准备投多少？” “咱家也没多少钱，妈也害怕被人骗，可这人情面子不能不给，所以啊，妈准备就按最低标准，投个1000块，赚钱了就当运气好，如果亏了，那就权当给德子媳妇卖个面子了。” 这个理由，连童瑶也无法反驳。 别说是母亲了，如果老村长跑来找她，她估计也得投几千块进去，哪怕借钱，谁叫自己欠过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妈，那咱可说好了，就投一千，不能再多了。” 陈慧珍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你妈就是想多投，可也没那么多钱啊，对了，你最近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提到小说，童瑶的神色略微有些歉疚，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陈慧珍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别灰心，付出总有回报的，如果真写不下去了，就回来，妈养你！养你一辈子！” “妈！” “傻孩子，这么大了还哭，记住，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行了，别哭了，妈给你做饭去……” …… 在家里呆了四天，结果童瑶发现，晚上一睡着，梦里那个女人仍然还会出现，还会给她讲网络小说创作方面的事情。 不过这两天，女人再没有吐舌头下她了，每次天快亮的时候，总会突然伸手轻轻弹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她就醒了。 久而久之，她已经把这都当成下课铃了。 九月三号，一大早收拾好东西，她起身赶往了仙养市。 结果一进出租屋，郑佳就拉着她坐到了电脑面前，打开了起始中文网一本小说的主页让她看。 “瞧瞧，这本书火了！！！” 郑佳的表情里充满了羡慕，童瑶看了看书名，这本书的名字叫《金鳞》，题材分类是玄幻。 从数据上看，这本书的确很火。 字数只有88万，但点击却达到了惊人的322万，推荐票也有55万！ 荣誉榜里更是让童瑶流口水。 累计获得了二十万收藏！ 获得了精品勋章！ 获得了白银大盟成就！ 获得了黄金大盟成就！ 获得了首页大封推！ 获得了十万张月票成就！ …… 一排排荣誉成就，把童瑶直接看傻了，这些成就里，她写了三年，到现在一个都没得到过。 “哇，这书谁写的？这么火啊？” 她咋舌感慨，郑佳又点开了这本书的作家页面。 “新人作家，名字叫八面玲珑！” “呀，还真是新人作家啊，这本书才发了三个月？” “是啊，啧啧啧，瞧瞧这些盟主，我刚数过了，都八十七个了！一个盟主咱们就按分到手最低标准算，那就是500块，八十七个啊，足足四万三千五百块啊！而且这里面还有白银和黄金大盟，这一个月光打赏就能分好几万啊！” 童瑶点点头，也露出羡慕的表情。 “是啊，别说打赏了，你瞧人家这收藏，二十多万啊，按照标准的均订比，他这最少也有两万多的均订，一个月光电子订阅就能拿好几万吧，这一年下来加上打赏，最少也能赚一百万吧？一百万……真是不可想象啊……” 郑佳点头，两人又羡慕了一会，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忙活去了。 写书就这样，一本书火了，那一辈子就妥了，所以，也才有这么多的人兼职写小说，都梦想着某天能一书火了。 至于火不火，这事就比较玄了，有些人写了十年，比如梦里的女人，一直都火不了，但也有些人，可能第一本就火了。 童瑶在座位上幻想着自己也能火，做了半天的白日梦，然后只能回归现实，打开了起始中文网的后台查询稿费。 “唉……” 看到稿费的界面，她又轻声叹了口气，税前1325块钱，不算多，但比她之前两个月的稿费多了不少。 这些钱，要说给郑佳还钱那是不够的，但用来维持自己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房租交了一年，伙食费也交了一年，平常顶多买点生活用品，或者偶尔还回家给母亲买点吃的喝的，花不了多少钱。 不过让她头疼的是，10月份全勤可就没了，到时候稿费估计会锐降到700左右，等到新书上架，这其中最少还得两个月，加上上架的那一个月，也就是说，她在10月、11月、12月三个月里，将会失去合计1800块的全勤。 1800块啊，童瑶想想都觉得肝疼。 坐了没多久，天色渐暗，两人下楼吃了晚饭，上来郑佳又写了会小说，童瑶觉得无聊，打开了书虫网消磨时间。 书虫网，是跟着起始中文网一块成立的，严格来说，应该比起始中文网成立的时间还早。 这个网站里面，聚集着大部分的网络小说作者，包括在网站颇有名气的一些作者，当然，郑佳和童瑶也在里面。 当初因为天下狂客刷票的事还在书虫网里和很多人打过赌，最后事情闹大了，起始中文网甚至还因此改版升级了。 “咦？” 打开书虫网，童瑶咦了一声，然后抬头朝郑佳招手。 “郑佳，快来看！” 郑佳茫然的抬头看了看童瑶，立刻凑了过去。 “呀！《金鳞》这么火啊？全都是讨论金鳞的啊？” 书虫网的首页里面，一排排帖子，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讨论金鳞的，不但如此，新帖子还在继续更新和回复着。 整个帖子里面，火药味十足，俨然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别。 第一百零七章 网站的态度 讨论的最多的，就是两个最具代表性的帖子，回复数都超过一万多了。 一个是【《金鳞》就是垃圾，这种文学糟糠是毒瘤，建议网站封杀！】 童瑶打开帖子，帖子正文写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今天看了《金鳞》，我实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起初看到网络文学发展，还为此欣喜，可是看到这本书，如同天崩。 这本书写了80万字左右，里面大篇幅的出现清色情节，而且主角完全就是种马，写一个女人就要睡一个女人。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垃圾书竟然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发布在网络上。 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它不但真的出现在了网络上，而且还火了，还受到了许许多多粉丝的追捧！ 我就向问一句，这位作者，你写的书敢给你爸妈看吗？敢让你女儿看吗？ 这样的书，如果让万千未成年的孩子看到，那该怎么收场？难道我们提倡的网络文学包罗万象，就是这种包法？连清色小说也要包容进去？】 发帖人名叫铁笔，这个名字童瑶听过，她翻开起始中文网搜了搜，果然。 铁笔也是起始中文网的作者，写的仙侠分类，书名《神奇之路》，要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老牌作家，仅比童瑶晚入行半年而已。 他的书《神奇之路》，却比童瑶的三本书成绩加起来都要好，总的来说，他也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作者。 不过，在这篇帖子里，他也正因为这一点，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 评论区里，几乎所有人都在骂，仅有几个没骂人的，也是讥讽的口气。 “同行是仇人，人家书火了，何必这么坐不住呢？”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有本事你也写清色啊，只要你写的也能火！” …… 还有一种截然相反，帖子叫【支持金鳞，支持八面玲珑！】 帖子里，全是支持《金鳞》这本书的， 不过下面的评论里，让童瑶意外的，竟然也是骂娘的。 “支持你二大爷，这根本就是色清小说嘛！” “你要把这本书改编成电视剧，那直接就是三级片！” “我估计很快这本书就要被封杀了！” …… 看完大部分评论，童瑶都快笑死了，心说这两波人倒是挺有趣，你跑到他帖子下面骂，他跑到你书评下面骂。 反正谁都没落到好。 看完评论，童瑶关了网页和郑佳睡觉去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真的越闹越大了。 第二天，书虫网的骂战升级，八面玲珑竟然直接现身发帖了，而且矛头直指铁笔！！！ 【铁笔进来，我有话说！】 帖子名就叫这，铁笔没来，但其他看热闹的倒是都进来了，就连童瑶和郑佳都来了。 【铁笔，你的帖子我都看了。我承认《金鳞》的内容略微有些少儿不宜，但也不能因此否定我这本书全部的成绩。我有三问不解，劳烦你回答一下。 第一，哪位名家的书里没出现过色清描写？难道因为他们是名家就有些色清的特权？你为什么不去骂他们？ 第二，电视剧里也出现过床戏和亲吻的镜头，为什么小说就不行？ 第三，存在即合理，我的书能火如果都是因为色清描写，那请问，色清网站上的那些小说为什么没火呢？】 这三问，问的也是义正言辞，而且确实刁钻的让人无法回答，童瑶看了看下面的评论，评论里有接着骂的，还有支持的，但大多都是毫无逻辑的乱骂。 倒是大部分人都在评论区里艾特铁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铁笔似乎并没有出现。 “童瑶，你说……这本书到底会不会封？” 郑佳问，童瑶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仍然摇了摇头。 “不知道，按理说这种内容放到网站上的确不太合适，不过……现在这本书这么火，一是读者喜欢看，二是网站也在赚钱，应该不太会直接封掉吧？” …… 郑佳和童瑶两人所讨论的，其实也正是起始中文网所有编辑所讨论的。 这本书刚火的时候，起始中文网的所有编辑都关注了，当时他们的意见也是分成两大类，究其根本，那就是没人对网络小说有一个最正确的理解和定义，因此不知道这本书放在网络小说里面是不是合适。 从某种角度上上，梦中女人给童瑶所讲的网络小说的定义和相关内容，此刻都应验了。 因为对网络小说定义不清，所以，现在这本书才导致一群编辑产生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看法。 晚上11点30分，起始中文网的所有编辑，包括主编、总编等等，还留在会议室里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尤其是玄幻分类的编辑焦土，拍着桌子几乎是嘶吼着的。 “你们就是眼红！现在我们玄幻分类一家独大，你们这些人都看不惯了吧？有本事让自己分类下面的作者努力点，干嘛要跑来围攻我啊！” “焦土，我们不是围攻你，真是你下面这本书……” “你闭嘴，白云，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说我，就你没资格，铁笔跑到书虫网发帖攻击这本书，那就是带头挑衅，要没有他的煽动，现在这事能闹这么大？我甚至怀疑，这都是你教唆的！” “你煞笔吧？怎么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啊？还我教唆的？你有迫害妄想症吧？” “你骂谁呢？有种再骂一句？” “骂你怎么了？” “骂啊，有种再骂！” “我就骂你怎么着？” …… 《金鳞》的编辑焦土，和铁笔的老大白云，此刻剑拔弩张，两人已经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准备真人pk了。 自从铁笔在网上发了贴后，白云和焦土的关系就开始紧张了，也正因为这样，白云才私下找了铁笔，让他好好码字，别再去书虫网发帖了。 两个分类的编辑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总编书生抓起水杯在桌上砸了几下，金属水杯都快变形了。 这才让会议室又重新安静下来。 气氛略微有些凝重，总编阴沉着脸看着一群编辑，冷哼连连。 “瞧瞧你们！作为文学领域的责任编辑！怎么的？还想打架？都不想干了是吧？” 第一百零八章 投票表决 书生的脾气一向非常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可没想到，这老好人发起火来还真让其他编辑害怕。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而此刻，书生态度却又缓和起来，朝众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手下的书都和自己的奖金挂钩，说白了，还不是钱闹的？” “总编！这……” 白云皱眉想要说话，却被书生给阻止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实话，对于网络小说的定义谁都不清楚，咱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也没有先例参考。咱们这会也开了好几天了，该做个了结了，这样吧，投票表决，该捧还是该杀，全靠天意吧！” 书生说完，朝旁边悬疑分类的编辑示意，悬疑分类的编辑苦笑着看了看焦土和白云，她是投哪个都不行啊，投一个，肯定要得罪另一个。 咽了口唾沫，她讪讪的问书生。 “总编，那个……能投弃权票吗？” “不行！实话实说，不要怕得罪谁，咱们是编辑，得对作者负责，更得对读者负责！就按照你自己内心的想法投票！” 悬疑分类编辑哦了一声，只能无奈的开口了。 “我觉得吧……咳，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太喜欢这种书的，虽然作者文笔不错，而且故事架构也很丰富，可是这本书里充斥着大量不健康的内容，所以……所以我建议封杀！” 另一位悬疑女编辑立马也点头附和道。 “我也建议封杀，这本书虽然成绩不错，但我们不能赚昧心钱，如果这种书再来个几十本、几百本，那我们起始中文网成什么了？色清网站吗？” 每个分类两位编辑，悬疑分类的两位都是小女生，对这种玩意自然比较反感，一开场就给投了反对票，这让白云长舒了口气。 “好吧，下一位。” 书生在本子上往左边划了两道，然后又朝体育分类的两位编辑点头示意。 “我也建议封杀，虽然咱们对网络小说的定义不清，但再怎么不清，也不能成为包庇色清小说的理由！” “附议，这种小说只是披了玄幻外衣的色清小说，试问一下，在座的诸位，这种东西，你敢让自己的孩子看吗？有脸让自己的父母亲人看吗？不敢？为什么不敢？羞愧吗？既然羞愧，为什么不封杀？” 体育分类两位编辑又投了两张反对票。 不过接下来，该是玄幻分类了。 焦土自然是要护着自己下面的作者的，所以毫无理由的投了支持票，另一位玄幻编辑当然也不会吃里扒外。 但他说出的理由，却要比焦土无力的嘶吼更让人信服。 “先表明一下态度啊，我个人是支持的。第一，商人逐利，这本书目前只是三个月，就已经给我们网站带来了巨大的利润，而且还带来了无限的流量，那么以后，这本书无疑还有更广阔的前景！我想，我们的老板也会白白让这本书给封禁掉！” “屁话，贩du更赚钱，要不你让老板也去贩du啊？” “这不是一个概念，贩du是犯法的……” “难道传播色清就不犯法了？” 白云两句话，呛得这个编辑哑口无言，书生又拿茶杯敲了敲桌子，示意白云闭嘴。 “你接着说。” 那位编辑点点头，接着说道。 “第二点，这本书虽然也有不健康的东西，但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正常的玄幻文，我觉得现在都2006年了，咱们这些人要与时俱进，不能谈性色变了吧？现在初中生都谈对象了，难道我们还要坚持保守主义？ 第三点，如果要说这本书里面的内容不健康，那么请问各位，著名的文学巨匠湖陆，以及文学女王雪红、秦子峰等，这些人的书里，难道就没有不健康的东西？可为什么她们的书能出版，能改编，能连载，而我们的《金鳞》仅仅只是在网络上连载都不行？” 见这位编辑还想说第四点，书生摆摆手，示意别浪费时间，然后又让下一位表态。 …… 十二个分类，24位编辑，既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既有觉得无所谓的，也有觉得小题大做的。 讨论到最后，书生又傻眼了，拿起记录的票数一看，12比12！ 看到这个结果他都哭了，心说开了一天会，又让每个人投了一票，结果到头来还是个和棋！ 此刻已经凌晨1点了，有些编辑甚至爬在桌子上都睡着了，书生皱着眉头把利弊关系又想了好半天，最后才朝其他人说道。 “支持票和反对票各占一半，这样吧，这本书呢，暂时先不做处理了，我就表个态吧，不打压、不支持！” “总编，这……” 见没封禁，白云有些不甘心，书生摆摆手。 “焦土，下去告诉作者，前期尺度太大的地方酌情修改，后期控制尺度，另外……这本书后期不得安排重大推荐！” “总编！” “行了，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书生这个决定，既没让焦土高兴，也没让白云高兴，不过聪明的作者已经猜到书生的想法了。 这明显就是和稀泥的处理方式，或者说，这就叫观望！ 举个例子，就比如你在马路上扔了堆垃圾，本来是想捡的，可又觉得浪费时间，但也怕某些部门来处理你。 所以你就站在原地观望，如果有人过来警告你提醒你，那么就捡起来扔垃圾桶，如果没人警告，那这垃圾就一直扔在这。 现在书生就是这种心态，说实话，这本书日进斗金，要是被封禁掉，他也舍不得。 而且这本书后续还能给起始中文网带来无穷的收益和吸引新读者入驻。 开完会，一众编辑鱼贯而出，大部分都回家了，书生收拾好了东西，也准备下楼。 就在这时，后面几位编辑的谈话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第一百零九章 合同差别 “听说最近有个新网站要开了，到处在做宣传推广……” “是啊，我也听说了，唉，我们终于要迎来竞争对手了吗？” “怕什么，我们已经做了三年了，业务早就熟练了，他们刚起步，且有的追呢。” “唉，不怕他们竞争，就怕他们恶意竞争啊，我听说咱们编辑里面有好几位都和对方接触过了。” “是嘛？肯定给的工资高吧？” “那当然了，我听说底薪就有5000多呢，而且人家……咳！” 这两位走到电梯口，结果看到了面色铁青的书生，立马停止了讨论，书生只是看了看他们，没吭声。 新站要开，这种事他自然第一时间就都知道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过知道归知道，他也没什么办法。 人家要高薪挖自己这边的编辑，如果编辑要走，那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谁都没办法。 他只盼望着，这个网站尽量别太没下限！ 虽然这么想着，但三天后，噩耗还是传来了。 书生这天刚进了办公室，焦土就气急败坏的推门走了进来。 “总编，特么的这个八面玲珑真不是个东西，他竟然跑了！！！” “跑了？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跳槽了呗！这几天不是都在传新天地小说网要开站吗？这两天我就发现八面玲珑这孙子没更新，今天我主动去问他，他说已经和新天地那边签了合同，年薪10万，稿费另算！还没开始写，10万块钱就已经先拿到了！咱们这边他是准备放弃了……” 书生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八面玲珑跳槽他不怕，怕就怕不止八面玲珑一个人啊。 想到这里，他只能苦笑着又召集手下的编辑开了个会，结果一统计，成绩好的那批作者里面，几乎百分之三十这几天都断更了。 有些甚至专门开个单章，不但自己要走，还煽动者读者一块跟过去。 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根本就成了挖房子了。 书生脸色铁青，拍着桌子难得骂了句脏话，然后朝其他编辑下了命令。 “确定跳槽的作者，写的书全部封禁，账号封停！停发稿费！另外告诉他们，咱们合同里有过规定，之前他们写的书咱们已经支付了稿费，是不能去新天地二次发布的，如果违约，那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刚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对网站所有作者发站内信，本月所有作品稿费翻倍！” 不管他怎么安排，却都无法阻挡新天地小说网开站的步伐。 仅仅只过了一天，新天地小说网在各大宣传媒体，以及书虫网上高调宣布，今日起，网络小说第二家网站正式开站！ 不光如此，在帖子里，新天地还夸张的列出了一系列的加盟作者名单。 郑佳此刻围在童瑶后面，一边看一边感慨。 “我去，这几乎是掘了起始中文网的祖坟啊，瞧瞧，这二十多号作者可都是起始中文网的顶梁柱啊，销售榜排在前五十的，几乎一半都被挖走了啊。” 童瑶点点头。 “是啊，新站开张，普天同庆，你瞧瞧，这福利待遇，谁要不去谁脑子就有问题。只要签约就给500块签约奖金，完本还有完本奖励，上了各大榜单还有额外奖励，连全勤都提高到1000块钱了。” “童瑶，你现在刚好没开新书，要不……你也去呗，我大概算了算，只要签约，第一个月最低都有1500块呢，后期肯定待遇不会差！而且看新天地这动作，势要做网文圈老大啊，搞不好这次真就把起始中文网踩到脚下了！” “我？再看吧……现在我新书还没一点头绪呢。” 两人聊完，郑佳听到自己电脑上的qq响了，跑过去一看，立马怪叫了一声。 “童瑶，快来快来！！” 童瑶好奇的跑过去一看，也愣住了。 q对话框里，一个叫小雨的人正在给郑佳发送着消息。 “你好，我是新天地灵异分类的作者，你的《与鬼三千年》写的很不错，我们站刚成立，想要邀请你加盟！ 如果你过来，我们会给你推荐资源上的倾斜，到时候用不了几年，绝对会将你捧成灵异分类的神！ 对了，我们网站是签人，如果签约后，不但有稿费，还有工资，我已经和总编申请过了，你这种级别的，一年最少可以拿5万块工资，除此之外，电子订阅的钱我们也会按照七三分成分给你，你七，我们三……”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啊，每年五万块工资，分成还是七三分，另外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奖金，按照童瑶这本书现在的成绩，要放在新天地的平台，她每年会多赚10万左右啊！ 最重要的是，平台会花资源将她捧成灵异频道的神！ “动心了？” 童瑶笑着问，郑佳嗯了一声，正准备回消息，却被童瑶给拦住了。 “别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看清楚他说的话。”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了，你仔细看，他们是签人！签人你懂吗？” “当然懂了，不就是签身份证嘛，也就是说，签约之后二十年内不能再去其他网站写小说，哎呀，这么好的条件，我干嘛还要去起点平台写？放心吧，没事。” 郑佳笑着又要回复，却听童瑶淡淡的说道。 “那要是这个网站很快衰弱下去呢？” “啊？” 郑佳啊了一声，这才开始想童瑶说的这种可能，就听童瑶接着说道。 “不管新天地的背景多强大，待遇多优厚，按照概率学来说，它后期成长起来的可能性都只有百分之五十。而起始中文网已经发展了三年，这三年内，不管是运营方式，还是积累的流量底蕴，都日趋成熟，所以，选择继续继续留在起始中文网，似乎更加稳妥。 如果你还想不明白，其实可以把两个网站拉出来比较一下。假设你继续留在起始中文网，那么最还的结果就是保持现状而已。而如果你跳槽去新天地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新天地发展的比较好，那么你的收入自然也会比起始中文网高。还有一种可能，新天地后期发展一般，或者是出现了某些问题，那么到时候，你的收入可能会不如起始中文网。 再者，从战略角度去看，选择起始中文网，后期等新天地发展稳定后，你再跳槽也来得及，顶多就是福利待遇差点而已。 但如果你选择了新天地，到时候想要在回起始中文网就难了。” “为什么？” “因为新天地的合同是签人！！！” 第一百一十章 规避方法 郑佳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开口。 “那我还是继续留在起始中文网吧，毕竟现在这边发展都稳定了，而且我在悬疑分类也算编辑的红人，用不着去冒险求富贵了。” 童瑶点头。 “留下才是正确的，瞧见没，你们悬疑分类畅销榜第一的风萧萧跳槽了，现在你就是起始中文网一姐，网站不捧你捧谁？而且这次起始中文网被挖了墙脚，肯定会有大动作的，到时候怎么看你都不吃亏的。” 两人正说着，郑佳的作者后台短信就来了，她随手点开一看，然后啊的叫出声来。 这条短信，就是起始中文网的大动作！！！ “啧啧啧，真惨，这些跳槽的作者全部都要被封号了，这个月稿费也会停发，《金鳞》这次损失可大了啊，估计得少赚十多万吧？” 童瑶感慨着，郑佳的目光却是盯到了最后面。 “哇，这个月稿费翻倍！翻倍啊！童瑶，发了！发了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打开了作者后台的稿费查询。 然后激动的又叫出声来。 “哇！一万三啊！一万三！！！”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网站说是这个月开始，但因为上个月的稿费还没发，人家直接连上个月的稿费都翻倍了。 现在是9月8号，再有4天就发稿费了，没想到，竟然因为新天地，两人还有意外之喜。 郑佳这个月本来稿费只有六千多，没想到打开一看，竟然翻倍变成了一万三。 这数字，让童瑶酸的都哭了。 她急忙跑到自己电脑那边，结果一查，自然也跟着翻倍了，不过因为本来的基数就低，所以尽管翻了倍，那也只不过是三千块而已，刚好抵人家一个零头。 不过对于童瑶来说，这三千块已经够满足了，有了这笔钱，起码这几个月的花销就有着落了。 虽然不够给郑佳还钱的，但起码也用不着再借了。 书虫网的热闹还在持续，有人叫嚷着要去支持新天地、有人叫骂着新天地挖墙脚太卑劣、还有人在骂起始中文网封号属于卸磨杀驴、也有人在分析两个网站的福利待遇，以及两者签的合同区别。 帖子一个接一个刷新着，今天，对于万千网络小说作者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而童瑶，此刻已经在梦里，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听女人给她接着讲课了。 “你不是之前问过我，为什么男人喜欢看后宫文，而我却不让你写吗？” “对对对，这几天我们网站有本书就是这样，我看网站也没处理啊，很多读者都喜欢看呢，人家一个月赚十多万呢！” 对于这个答案，童瑶非常期待。 女人笑着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们这个世界网络小说刚出来，各方监管体系还没形成！不过最多几年时间，监管体系就会慢慢形成，到时候，网络小说将会成为重灾区，很多题材也会被纳入严格管理的序列，凡是写这些题材的，轻则封书封号，重则罚款判刑，有些网络小说网站甚至都会受到牵连！” “啊？这么严重啊？” “远比你想象的严重的多！很多作者辛苦几年写的书，都会在这些严打中被封禁！试想一下，如果这些作者不在文中加这些违禁内容，那么他们的书，将会持续给他们还要增加无限的收入！” 一番话，听的童瑶连连点头，《金鳞》这本书这些天争议本来就很大，她也想过可能会被封禁，现在听女人如此说，她就更坚信了。 “师父，那么什么样的东西都不能写啊？” “不能写的东西很多，师父给你大概归纳了一下，记住了！首先就是悬疑分类的，这将是个重灾区！出现鬼的、妖的，宣传封建迷信的，都不能写！” “啊？那郑佳的《与鬼》三千年岂不是也……” 女人点点头。 “这本书我看过，放心吧，妥妥的被封禁对象！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们这个世界距离严打还早，起码还有上十年时间，以后等她开新书的时候，记得提醒她规避一下就行了！” 听到这话，童瑶才稍微放下心来，女人接着说道。 “除此之外，军事分类和历史分类也将会成为重灾区，军事分类主要就是不能涉及到一些军衔、军队等等，因为害怕映射或者抹黑，所以干脆就一刀切了，历史分类则是历史虚无主义…… 然后就是各个分类统一的要求，抄袭、侵权、色清、暴力、血腥、虐杀三观不正、负能量等等，都是严打的重要对象！ 另外次一级的，不能出现真实地名、名人名字、映射官员、，抹黑警察等等。” “啊？连这些都不行啊？” “还有，在题材选择上，最好也别去写比较敏感的题材，比如黑道、黑帮题材、同性题材、传销、赌博、贩卖人口等等，总之一句话，凡是法律所不允许的，或者是话题敏感度太高的，都是严打的对象！” 童瑶噘着嘴，似乎想问那还有什么能写的，结果就听女人说道。 “除了这些不能写的，剩下的都能写。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是这些题材违规，只是人家担心你们这些网络水平参差不齐而已，就比如剪刀，剪刀本身是正常的，但小孩子拿着就不正常了，不管这个小孩会不会用简单，为了安全起见，大人都不会允许小孩使用剪刀的，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下课吧！” 嘣！ 女人伸出手在童瑶的额头弹了一下，童瑶惊醒。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新天地的热闹还在持续着，而且热度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尽管起始中文网这边也有了应对的策略，但仍然难以阻止众多的读者跳槽，更糟糕的是，起始中文网里面的读者，大批大批的也跟着自己喜欢的作者出走。 不得不说，新天地这一次，真的让起始中文网伤筋动骨了…… 起始中文网的书生此刻头疼的像要炸裂，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新天地就是奔着他们来的，人家旨在搞死他们。 不光挖了他们作者和读者，而且这几天还挖过去了五六个责任编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应对会议 没办法，人家给的薪酬高啊，不但如此，就在刚才，新天地的人竟然还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许诺年薪一百万，让他过去当副总编！ 气的书生还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童瑶此刻，已经完全熟悉了女人的套路，她也没有特别的抗拒了，而且还把梦里的东西当成免费的网文培训班。 每天晚上上课听女人讲网文创作方面的东西，白天就去起始中文网来回的翻看一些小说检验核对。 十月，因为稿费翻倍，童瑶再次享受到了免费的红利，但又因为没了全勤的支持，所以最后的稿费合计为2500块！ 两个月加起来，再加上她之前的存款，让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存够了欠郑佳的钱了！！！ 不过同时让她无语的是，从八月底到现在，对新书她仍然还是没有头绪，半个字都没写。 但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天天听女人给自己讲课，要论理论知识，不夸张的说，她已经领先同时代写手十多年了。 十月、十一月，新天地发展迅速，仅仅用了两个月时间，利用高福利的诱惑，成功翘掉了起始中文网一半的责任编辑。 至于作者方面，那就更惨了。 以前起始中文网的畅销榜，简直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最高荣誉榜！ 而现在，这个最伟大的榜单，却变成了新天地眼中的取之不竭的宝藏！ 但凡出现在这个榜单上的作者，新天地的人都会偷偷私下跟这些作者联系…… 不但如此，新天地还有更狠的招数。 …… 此刻，总编书生的办公室内，一位实习编辑正在义愤填膺的叫骂着。 “新天地简直太无耻了，挖我们的优秀作者、编辑、读者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雇佣了一大批网编，专门跑到我们网站那些新书下面去挖新读者！！！总编，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新天地已经把我们这当成免费的人才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同一时刻，书虫网以及各大论坛，都在讨论新天地的新套路。 郑佳指着电脑屏幕，同样是咬牙切齿。 “瞧瞧，这竞争手段也太卑鄙了！！！” 从11月开始，起始中文网很多还没签约的新人作者，都会在书评区看到几乎差不多的评论。 “呀，你写的太好了！能加个q吗？我的q是……” “写的真棒，不过里面细节还有待加强，如果需要免费指导的话，加我q……” “加群吗？里面有很多作者和编辑，可以给你免费指导，群号……” …… 类似于这种评论，很多新入行的作者根本就不知道是骗子，还以为真是有热心人给她指导小说呢。 于是这些新人作者就兴冲冲的去加人家q，然后，让人家几句话就拐到新天地网站去了。 这可就有些过分了，拉人家优质作者，那属于挖墙脚，挖人家新人作者，这可就属于连根刨了！ 试问一下，一个网站如果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何谈以后的发展壮大呢？ 所以这一下，直接就触了起始中文网的逆鳞了。 书生连夜就召开了会议，看着一屋子编辑，一大半都是刚招的新人，他的头又疼了。 “咳，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针对新天地的问题，大家集思广益，有什么好的办法就都提出来，别紧张啊，有什么说什么。” 书生开了个头，见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冷，然后朝着焦土咳嗽了一声，焦土性格比较直，沉着脸哼着骂道。 “狗x的金鳞，狗x的新天地！总编，我觉得，咱们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不是喜欢挖墙脚吗？那咱们也去挖！他们给十万，咱们就给二十万！看谁能挖过谁！！！” 噗！ 一句话说完，一向和他不对付的白云噗嗤先乐了。 “给二十万？谁给啊？你给啊？” “我哪有钱啊，当然是网站给啊！” “那人家新天地要是再给三十万呢？咱们给四十万？” “对啊，就是比谁钱多啊，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怂啊！谁怂谁就活该挨打！” 焦土脖子一梗，白云干脆懒得再和他讲道理，翻了翻白眼，直接不说话了。 书生点点头，没肯定，也没否定，而是朝其他人问道。 “好了，大家都说说，说错了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有了焦土这个莽夫带头胡说八道，其他编辑倒也没什么拘束的了，一个戴眼镜的女编辑估计刚从学校毕业，还带着发言要举手的习惯，弱弱的举起了手。 “总编，我觉得……新作者是我们网站的基础命脉，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得先解决新天地来我们网站挖新人作者的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第一，给网站首页和一些显眼的位置挂出提醒警告，让新人切勿上当。第二，让技术部去查一下这些网编的账号，进行封禁！如果这一点比较难实现的话，那么就让技术部针对新注册的账号进行评论和私信限制，比如刚注册一周的账号不能发言，或者发言间隔必须大于五分钟，再或者对某本书评论的时候必须要观看十章以上，另外还可以针对关键字进行屏蔽，比如群号、q号之类……” 啪！ 书生拍了拍桌子，然后笑逐颜开的叫道。 “不错，不错，这个方法很不错啊，好，我记下了，散会后我会让技术部抓紧去办。其他人，还有什么方法？” 有了开头的，后面发言的人就多了。 “总编，我觉得咱们不能总想着报复，打铁还得自身硬，别人能挖走咱们的作者和读者，只能说明咱们的网站做的还是不够好，让这些人没有归属感，如果我们自己做好了，我想，就算新天地想挖都挖不走。” “不错！我也赞成这个说法！” “我也赞成！总编，我觉得咱们可以把网游里面的东西引入到网站里面来，比如我们可以快速的捧几个靠得住作者，将他们捧成神！让他们成为明星一样，这样的话，很多读者就会慕名而来！然后自发的组织一些帮派或者粉丝群体之类……” “可要是捧起来的再被新天地挖走呢？这样岂不是会带走更多的读者，我觉得还是雨露均沾的好，起码拉走一个两个也不会伤筋动骨……” “没关系，这种神是人造的，我们能造出一个，就能造出一百个！” “可是……数量太多的话，会不会有些显得廉价？”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将神分成几个阶段，比如白金大神，每年就造出一两个，这个属于最顶尖的神，接下来是普通大神，每年十来个，属于中层，再接下来就是1级到5级的作家。 然后再搞一批托，给这些大神造势，培养这些大神的粉丝阵营……” …… 让书生没想到的是，大家集思广益之后，竟然还真提出了好多非常有用的建议。 第一百一十二章 游戏体验 开完会后，他立刻赶往了技术部，让技术部对新注册的账号发布评论和私信做了限制，这一招果然有效，不能说把新天地那些网编赶尽杀绝，但起码大大降低了这群网编的危害。 紧接着，十二月十五号，起始中文网又发布了一个重磅炸弹！！！ 新天地给作家许的是利，而起始中文网给作者许的是名！ 早上八点多，郑佳先是在起始中文网首页看到了官方发布的最新公告，然后立马拉着童瑶就凑了上去。 【起始中文网告所有作家书！ 为了促进网络文学的蓬勃发展，为了给所有热爱网络文学的有志青年提供良好的平台，为了让所有喜欢创作的作家付出得到回报！ 本站特别策划，2007年1月开始，到2007年12月结束，我们将要用一年的时间，选举出每个分类最强王者！ 这些人，将会获得十二天王特别称号，而且每个人将会获得十万元奖金！并且同时还会拿到大神签约合同，推荐资源倾斜，分成比例提高，参加特别年会聚餐，享受明星光华！！！ 除此之外，在十二天王之上，我们将还会产生一位特别的年度新人王！奖励是…… 另外，在新人王之上，我们将还会票选出两位超级强者——白金大神！白金大神除了丰厚的奖品之外，同时还享有更多的推荐资源……】 “哇，童瑶，有奖金喂！” 郑佳只对这十万块感兴趣，童瑶点头。 “是啊，十二天王，啧啧啧，每个分类选一个，悬疑分类现在就你能打了，现在知道高兴了吧？” “哈哈哈，多亏听了你的话没去新天地啊！” 郑佳本来在悬疑频道并不是最出色的，可没办法，比她出色的都被新天地网站给挖走了啊，所以她就成了最出色的。 她笑着又对童瑶说。 “我觉得这个新人王挺适合你的，你瞧，人家要求必须是2007年新书才有资格参与呢，再有十来天就可以了，你刚好重新注册个账号，拼一把，搞个新人王回来，那奖金可比十二天王多呢……” 这么一说，童瑶还真有些意动。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写小说了，但这几个月着实在女人那积累了不少的知识储备，刚好现在又碰到了这么个机会，如果不抓住，实在是可惜。 不过，具体事宜，她还得再像女人请教请教！！！ 起始中文网的这个大动作，立刻在书虫网引起了轰动，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准备抢夺这些神格称号，以及丰厚的奖励奖品！ 甚至很多跳槽去新天地的作者，也立马掉头回到了起始中文网！ 三天后，有人将起始中文网这波操作，称为‘造神运动’！ 而童瑶，此刻还在梦里上着课…… “师父，这马上都2007年了，我都好几个月没写小说了，所以我想……”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缺钱想写小说了吗？想好写什么类型的？” 听完一节课，童瑶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女人这次并没有拒绝，而是问她想写什么类型的。 关于题材，她倒是早就想过无数次了，现在就差实践了。 “师父，玄幻读者多，而且我也有三年的写作经验，所以我……我打算写玄幻，你觉得怎么样？” “就你？写玄幻？咯咯咯……” 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女人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童瑶老脸微红。 “就你这三年的经验，还是不提也罢。说实话，就算你写了，怕也签不了约，就算签了，怕也拿不到好推荐，就算拿了，怕也红不了！算了，还是我来给你安排吧，这次新书，先找个小众分类开刀，我推荐的是游戏分类！” “啊？游戏分类？师父……我我我……我对游戏不太懂啊……” “这个没关系，不懂的话你就花点时间玩玩呗，玩玩不就懂了？” “啊？” 距离起始中文网的造神运动还有十天就开始了，童瑶根本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老大不情愿，但女人随后的话，却让她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现在你们这个世界手机和电脑还没完全普及，大部分上上网还都是去网吧，这部分人里面，又以玩游戏的居多！ 这里有组数据，你来看看。” 女人打开了一张报表，然后给童瑶解释道。 “瞧瞧，现在看网络小说的，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是使用电脑，这批人里面，又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十六到二十六之间的年轻人！ 再看这个，玩网络游戏的，这批人里面，百分之九十也都是十六到二十六之间的年轻人，这两部分人大部分都是重叠的，也就是说，这部分人里面，很多都是既玩网络游戏，又看网络小说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你选择写游戏分类，那么很多人都会产生强烈的代入感！如果你再以目前最火的网络游戏作为题材的切入点，那么就会从一开始就直接拥有了这批游戏的忠实粉丝。” “最火的网络游戏？现在最火的应该是cs16吧？” （小说虚构，切勿拿现实游戏年份抬杠） 童瑶自言自语，然后脑中开始构思，女人这时候却翻看了起始中文网的游戏分类提醒她道。 “要写出好的作品，首先就是要避免同质化，你瞧瞧，你们这个世界目前出现的游戏分类的小说，几乎都是什么游戏仓、游戏头盔、虚拟游戏，如果你开头也这样写，那基本上等于自杀。” “好的，我明白了师父。” 童瑶点点头回答了一声，然后就见女人快速伸出右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她从梦境中惊醒。 醒来之后，她匆忙戏耍完毕，然后立刻在电脑上下载了cs16的游戏，然后就卡住了…… “我曹……这游戏怎么玩啊？怎么进去一个人都没有啊？” 童瑶是游戏白痴，虽然也去过网吧，虽然偶尔也玩过一些单机小游戏，可她对cs这款游戏只是听过，并没有玩过。 此刻进入了游戏，拿着小手枪贼眉鼠眼的转悠好半天，愣是没看到一个敌人。 听到童瑶这边电脑不停的传来‘发丫的吼’、‘来死狗’…… 郑佳好奇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凑过来敲了敲，不禁嘴巴都咧到脖子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准备新书 “童瑶，你你你……你这干嘛呢？” “哦，玩游戏啊……” “玩游戏？你不写小说了？” “写啊，不过我这本书打算写游戏分类，所以准备先实战演练一下。” 郑佳哦了一声，正准备走，却被童瑶给叫住了。 “先别走，快来帮我看看，我这几天晃荡了五分钟了，怎么没看到一个人啊。这游戏你会玩吗？” 郑佳憋着笑又转悠回来。 “呵呵，你要和别人玩，就得进局域网，或者去对战平台，你要是自己一个人玩，就得手动添加机器人。” “那……我就去平台和其他玩家一起玩吧。” “好，我帮你。” 郑佳给她退出游戏，又重新从平台进入，很快，新的一局游戏就开始了。 “加油！” “好嘞！” 童瑶信心十足的喊了一声好，然后拿起枪对着自己的战友后背就开始突突了，看的郑佳差点疯了。 童谣配电脑的时候为了省钱，所以当时并没有配置耳机，此刻就听到cs游戏里面其他队员用耳麦狂骂。 “傻x，你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吧？打自己人搞毛啊！” “会不会玩啊，枪都不买就往出冲啊！” “出a门小心狙啊，我擦，你是出去找死的吗？” …… 童谣一边玩的开心，还一边问郑佳。 “这些人骂谁呢？” 郑佳翻了翻白眼…… 玩了十分钟，童谣这才明白，感情人家都在骂她自己呢，尽管她这脸皮足够厚，但坚持了三十分钟也扛不住了，无语的让郑佳又给她建了一个单机模式，自己加了一批电脑人玩。 刚开始一个打两个，觉得太没意思了，然后一口气加了十几个机器人，结果刚冲出去就被一群机器人给突突了。 不过cs16入手比较简单，她被虐了一个多小时后，也大概上手了，知道了什么叫ab门，什么叫沙漠之鹰，什么叫跳狙。 也学会了怎么加人，怎么买装备，怎么布雷…… 接下来，她退出了游戏，然后又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cs游戏的一些资料。 这些资料，让她简直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以前她只觉得这只是一款游戏而已，可没想到，这款游戏竟然还这么的有血有肉，而这些血肉，足以支撑她的小说内容更加丰富和完善。 从这些资料里面，她大概知道，这款有些自从出现后，就快速的霸占了全国各大网吧，最火的时候，几乎所有网吧的所有电脑都在玩这款游戏。 而这款游戏也有很多自己的特色，比如免费，比如可以单击，可以一个网吧进行局域网对战，也可以和国内其他玩家在平台上进行对战。 这两年虽然出现了其他网络游戏对cs的热度有所影响，但这款游戏却深深影响着70后、80后、90后三代人。 而让童瑶更加震惊的是，那些曾经加入过cs战队以及参加过比赛的那些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自费维持着战队的发展。 有条件参加全国比赛的战队寥寥无几！ 现在游戏日薄西山，越来越多的玩家改完其他游戏，但这些人，却仍然在坚持，仍然在努力，他们时不时的还会和其他战队会举行一场友谊赛。 但让人哀叹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其他游戏的火爆，这些战队里，也逐渐开始出现了退出者。 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要参加工作，或要结婚生子，生活，不得不使他们放弃自己的爱好和坚持。 他们或有自认为最顶尖的技术和战术，他们或有最值得信任无话不谈的战友，他们以战队为最高荣誉！ 总的来说，在这个时代，cs拥有着无数的战队，可能某个县城的某个网吧里就存在了好几支。 但悲哀的是，因为经济条件和思想观念等一系列客观因素的存在，这些战队并没有得到他们期望得到的掌声和荣誉，更没有得到崭露头角的机会和平台，他们甚至得不到周围亲人朋友的理解和赞许。 在cs的年代里，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电竞这个词，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群不务正业喜欢泡网吧打游戏的不良青年！ 所以……他们坚守到最后，等到的结果大多都是——慢慢消亡！ 看的资料越多，童瑶的冲动就越强烈，她觉得，她必须得为这些人写点什么，她得让所有人知道，cs的玩家中，还有一群不平凡的人存在！！！ 第二天，她坐在电脑前面，打开word开始制作大纲。 她准备写的故事，正是以cs游戏为蓝本，以一支名为战神的网吧草根战队为核心进行创作。 在这个故事里，主要描写了战队五人的兄弟情，前期写的是他们五人为了梦想坚持创建战队的故事。 中期写的是突破重重困难，带着战队参加职业挑战赛的故事。 后期则是写战神战队为国争光，打败国外职业战队的故事…… 等故事大纲准备好后，她又开始着手写女人所谓的‘黄金三章’…… 在前三章里，她再也不是平铺直述，而是充分利用了节奏感和爽感！ 第三章描写的是…… 主角逃课在战神网吧出现，这时候别的网吧战队带人来挑衅，战神网吧的战神战队因为缺了一人，正被人家蹂躏着，正憋屈的时候，主角看不过去，临时加入战神战队救场，并且在关键时刻狙击掉对方的队长，赢得比赛。 就在主角激动的哈哈大笑时，他的班主任来了，而且带这他爸妈…… 比赛结束后，战神战队的人邀请主角加盟，主角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三章结尾，无疑留下了一个悬念，那就是主角明明非常有实力，却为什么要拒绝这些人的邀请。 还有，主角逃课，班主任为什么会带着他爸妈冲进了网吧，这不太符合逻辑，除非他家出了什么大事，那么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么写的好处在于，第一，可以吸引读者继续看下去，第二，因为题材的缘故，很多喜欢玩cs游戏的玩家会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发布 至于白金大神的奖励，那就更丰厚的不像话了，奖金五十万，所有版权百分之百开发，合约分成提高到七三分，网站各大推荐资源轮着来，包括网站外的推广宣传等等！ 网站这次的造神运动，其实指的更像是白金大神！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童瑶还是想试一试，就跟买彩票一样，你不买肯定中不了，买了就有个万一！ 流着口水又把这些奖励看了看，童瑶这才打开了作者注册页面。 【笔名：月明星稀】 童瑶立刻输入了早就想好的笔名，结果系统提示这个网名已经被人注册了。 她无语了两分钟，只能临时换成了‘清风’，结果提示这个名字也被注册了。 再然后，她分别尝试了‘白云’、‘蓝天’、‘雪花’等二十多个笔名，结果提示全都被抢注了。 “我去……现在网站这么多作者吗？取个名都这么难了？” 她不服啊，于是又开始尝试。 【笔名：我是猪】 【对不起，该笔名已被注册！】 【笔名：我是大蠢驴】 【对不起，该笔名已被注册！】 【笔名：我不是人】 【对不起，该笔名已被注册！】 【笔名：我想死啊】 【对不起，该笔名已被注册！】 …… 注册到后面，童瑶已经疯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她都哭了，心说特么开个新书怎么就这么不顺利啊。 内投不通过，注册个账号笔名都卡了五个小时了…… 最后无语，只能起了个‘童瑶2’…… 结果，她真崩溃了，‘童瑶2’这么破烂名字竟然都被人注册了…… 在她快疯的时候，就听楼下房东阿姨喊了一嗓子。 “楼上的，吃饭了，今天给你们开个荤，韭菜炒蛋啊，赶紧下来，晚了可就没了。” 郑佳噘着嘴骂。 “这也太抠了，韭菜炒蛋也算荤菜？” 听到这话，童瑶下意识的给笔名这一栏输入了‘韭菜炒蛋’四个字，结果点击确定，竟然提示她注册成功了…… “我……尼玛……” 等注册成功了她又后悔了…… “这什么破名字，这下完了……” 她捂着脸，旁边郑佳朝屏幕里看了一眼，立刻就笑傻了…… “哇哈哈哈……童瑶，这就是你起了五个小时的笔名啊，哇哈哈哈……” 她瞪着郑佳，两人下楼，刚止住笑，结果看到房东已经吃的剩下半碟的韭菜炒蛋后，郑佳立马又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饭，回到房间，童瑶打开了新的账号，看着笔名一栏一阵无语！ 不过叹了口气后，又开始泰然处之了，书红了，笔名没意义也有意义，书不红，笔名再有意义也没意义。 正如那些名人，没出名之前说的都是废话，出了名之后说的废话都是名言。 随后，她把账号资料补充了一下，填写了邮寄地址和银行卡、身份证信息等等。 最后，慎重再三的点击了创建新书，输入书名——《cs战神归来》！ 再然后就是简介和第一章！提交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审核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三十多了，她估摸着今晚审核是没戏了，干脆也不等了，关闭了后台页面，又打开了ps软件，按照游戏风格自己制作了一个好看的封面，等着明天审核过后就可以上传了。 做完封面，躺床上进入梦乡，又开始上课了。 这些天，女人在梦里给她把需要注意的东西讲完后，又开始给她讲平行世界里那些超前的、经典的网络小说，这些书、这些人，让童瑶无不为止向往和膜拜。 “今天我们聊的是网游分类里最有名气的一本！名字叫《全职高手》！这本书群像刻画丰富，里面几乎每个角色性格都非常鲜明。 脱线的包子，要强的唐柔，寡言的周泽楷，话唠的黄少天，智慧的喻文州，霸气的韩文清，“处女座”的张新杰，桀骜不驯的唐昊，大大咧咧的楚云秀，护犊的王杰希，老油条的魏琛，无节操的方锐…… 我们从这本书里，其实也可以学习一下人家对于人物的刻画方法，如果你不太擅长人物刻画，其实记住一个比较简单的窍门，那就是给这个人物设置一个特点！比如肥胖、结巴、喜欢笑、话唠等等，有了这些特点，这个角色只要带着特点多出现几次，读者就会非常深刻的记住这些角色！” 童瑶听的大点其头，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经典小说，每次听这个女人读这些小说的时候，她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觉得，这些经典的小说，都是这些作者被雷劈过才开了窍写出来的…… 第二天醒来，她顾不上去洗漱，爬起来第一时间就先打开了电脑。 打开起始中文网作家后台，未读短信那有个红色小点。 点开后果然，新书审核已经通过了。 然后她点开新书主页，看了看数据，全部都是0！ 苦笑着她又上传了第二章，再上传了封面，然后接着码字！ 按照女人说的，新书从创建开始，前一个月是新书期，新书期里，主要就是两件事，一是等着签约，一是抢新书榜。 写到中午，童瑶打开游戏分类的新书榜，第一页总共十本书，并没有自己的，然后第二页、第三页，一直翻到第十八页，她的书排在188位！ 看到这，她不禁有些郁闷，这可是冷门分类啊，自己水平不是提高了吗？怎么还这么差？ 再翻数据页面，看完她直接就怀疑人生了。 《cs战神归来》 字数：4300！ 总点击：18！ 周点击：18！ 总推荐：0！ 周推荐：0！ 月票：0！ 收藏：0！ “这得熬到什么时候啊……” 叹了口气，童瑶关闭了主页数据页面，然后又开始埋头码字了。 1月12号，稿费发放，这个月没了双倍加持，她的稿费惨淡到了极点，只有755块钱。 给郑佳还了钱，她身上就剩下425块钱，不过还好，现在房子租下了，一年的饭费也交过了，稿费虽然少，勉强活着还是可以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股份和工资 1月28号，春节临近，郑佳收拾好行李，笑着和童瑶拥抱过后，动身回家过年了。 第二天，许诺这边也放假了，陪着童瑶一块回家过年。 许诺这几个月一分钱工资没拿到，天天倒贴钱，隔三差五的来出租屋偷郑佳的方便面零食改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过年了，一回家就拉着童瑶直奔化肥店，趁着替父母看年货摊的时候，左右开弓，卖十块拿五块，不停的回着血，到晚上她老爹挠着头皮算着账，越算越糊涂。 “这怎么搞的，我看东西没少卖，怎么算来算去还亏了一百多啊……” 半夜，童瑶和许诺家离了一百多米，结果还是能听到许诺家发出的惨叫…… 或许是因为许诺偷钱太奔放了，第二天，童瑶早早去了化肥门市，还没开摊，却被许诺父母叫到里面去了。 一进去，许诺鼻青脸肿的站在一旁，无辜的朝她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去了。 每次许诺挨打，童瑶都会从她的伤势判断出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脸上没伤，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如果鼻青脸肿，那就证明事情严重了，比如这次。 “呵呵，叔叔，阿姨，其实……” “童瑶，你从小不撒谎，阿姨问你，许诺到底在哪上班？” 潘晓霞对童瑶一向和蔼可亲，可今天，却像变了一个人，表情格外阴沉。 “她……” 童瑶暗暗后悔，心说许诺之前也和自己没通过气啊，这到底要怎么回答啊。 这时候许振国黑着脸开口。 “童瑶，你就实话实说，她到底在什么单位上班？” 童瑶看了看许诺，许诺一双小眼睛盯着鞋面。 “呃……叔叔阿姨，她……她在一家购物平台上班，名字叫淘淘购物……” “是不是电视上整天放着的那种八星八箭，不要998，只要98的电视购物？好啊，果然是搞骗人的那一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今天非得……” 许振国说话就抽出了腰间的皮带，童瑶连忙阻拦解释。 “叔叔你听我说，淘淘购物不是骗子，它它它……它是用电脑买东西的一个购物平台，就是咱们从网上买东西……哎呀，怎么说呢，总之这不是骗子……” 说了半天，童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许振国和潘晓霞连电脑都没见过，和他们解释电脑购物，就好比你给古代人解释什么叫飞机一样…… “那你说，她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她……她一月……” 童瑶心说大爷的，你多少给我点提示啊，可惜，许诺似乎被打傻了，低着头沮丧的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皮都不抬。 “实话实话！许诺都交代了，你也别骗叔了。” 许振国拿起皮带晃了晃，童瑶讪讪点头。 “呃……叔，是这样的，她现在吧，因为是高科技人才，所以……所以人家暂时没给工资，给的是股份，叔，这股份可是好东西，就比如你这家店值十万块，我来打工的话一个月工资是2000块，一年就是两万四，如果你给我工资的话，那我就拿两万四，可您要给我股份的话，我虽然不拿工资，可一年要拿您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啊，这就相当于我也是这家店的老板了。” “你的意思是……许诺现在也算淘淘购物的老板了？” “呃……老板倒是算不上，不过可以算是合伙人了！就相当于投资一样，公司赚的越多，许诺分的钱就越多。” 童瑶这个解释，倒让许振国的皮带迟疑了一下，不过潘晓霞的一句话，却让这个皮带更加坚决。 “那……如果这个公司倒闭了怎么办？” 这是道送命题，而且无解！ 如果公司倒闭了，那许诺自然就没有什么收入了，换句话说，她之前耗费的时间就等于都白费了。 可这话不能说啊，说了许诺就得挨最毒的打。 “是啊，如果这公司倒闭了怎么办？” 许振国突然反应了过来，也附和问道，童瑶强迫大脑报废式旋转，最终，她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叔，人家这是大型高科技公司，首先，网络购物是朝阳产业，不可能会那么轻松的倒闭，以后随着电脑的普及，只会越来越红火的。其次，就算这家公司倒闭，那也不是一天就能倒闭的，到时候许诺累计的股份也能变卖成钱的。” “是吗？” “当然，就比如您这家店，如果要倒闭……” “呸呸呸，多丧气啊，你还是用隔壁刘老狗的店举例子吧。” “呃……好吧，比如刘老狗的店要倒闭的话，倒闭之前，他还能不给人家工人结算工资？这怎么可能啊！” 许振国缓缓点头。 “这倒也是，店倒闭了，工人工资还是要发的。对了，那她这股份能值多少钱啊？” “哦，这可就厉害了，拿股份比拿工资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如果这家公司越值钱，这股份就跟着越值钱。比如您这家……比如刘老狗的店，如果值十万，工人拿百分之一的股份，就等于是十万的百分之一，也就是一千块，可如果人家生意好的话，这家店后期升值一百万的话，那么工人这股份就变成一万块了。 叔，您想想，如果淘淘购物过几年做大了，到时候价值一个亿，那许诺的股份可就值几百万了啊，到时候您就变成了百万富翁了啊……” 许振国脸露笑意，不过随后就又收敛了几分，咳了咳哼道。 “那如果这家公司越来越不值钱了呢？” 童瑶早就想好了，立马笑呵呵的答道。 “叔，您知道股票吗？许诺现在进的这家公司，已经是最不值钱的时候了，再怎么差也就是现在这样子了，它已经没有退步的余地了，所以说，您这担心就是多余的，往后啊，她这公司只可能越来越好，不可能越来越差。” “那……这么说，我打错她了？” 许诺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她这配合的正是时候，许振国一脸尴尬，旁边的潘晓霞则立马又变成了贤妻良母的表情，拉着许诺不停的问疼不疼……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后的穷日子 等审问环节结束后，许振国和潘晓霞这才笑呵呵的招呼两人吃饭，趁着吃饭的功夫，许振国还在抱怨。 “这股份虽然好，可毕竟还是没钱好啊，我还是觉着不靠谱啊……” 许诺在桌子下面踢了踢童瑶的腿，童瑶哦了一声。 “叔，您放心，这股份就相当于投资，比如我给你店里投了一万块钱，虽然这一年、两年可能都收不到钱，但你这店生意好的话，我可能一个月就能分好几万呢。而且许诺这股份是活的，到时候缺钱了把股份卖掉也可以的。” “哦……这样啊……” 许振国哦了一声，喝了口稀饭又问。 “对了，我听许诺说，是你怂恿她不拿工资拿股份的？” “啊？” 童瑶看向许诺，两人立刻用眼神开始交流，似乎在说。 “你出卖我？” “废话，我挨了一晚上皮带的毒打，实在扛不住了啊。” “谁让你偷钱偷的那么奔放？” “这和偷钱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你偷钱就证明你缺钱，你现在上着班挣着工资，怎么可能还缺钱？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好不好。” “也对昂……” “行，你既然出卖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老童……” …… 许诺的眼皮跳动，感觉好像不太妙，许振国真等着童瑶的答案呢，童瑶朝着他狐疑的摇头。 “没有啊，我怎么能怂恿她呢，这股份虽然好，可毕竟还是没钱揣进口袋实在啊，叔，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当初我为这事还劝过许诺呢，可她就是不听啊，唉……” 许诺嘴里还咬着一块馒头，满脸的惊恐，眼看着她老爸放下了筷子，抽出了皮带…… “童瑶，我和你势不两立……哎呀……脸还没好，别打脸啊……” …… 玩笑归玩笑，等许诺重新被收拾了一顿之后，许振国叹了口气。 “唉，你们两个啊，阴差阳错上了那个破大专，本来我就不舒服，可现在，一个没工作，一个有工作没工资，真是……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 许诺撅着嘴捂着脸解释。 “爸，我这没工资有股份啊，童瑶人家是作家，咋能叫没工作呢？” 许振国瞪了许诺一眼，然后看向童瑶，又轻轻叹了口气。 “唉，现在村里人都传开了，说你找不着工作，非要写什么小说……说的话不太好听，你妈和这些人都吵了好多次了，童瑶，叔问你，你现在写小说到底靠不靠谱啊，赚不赚钱啊？” 童瑶知道，很多事、很多委屈，母亲从来都不会告诉自己的，听到许振国这么一说，她又想起元旦回家的时候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事。 “许叔，我……我现在写小说每个月一千块左右，不过这个收入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就和做生意一样，好的时候也能赚几千块上万块一个月。” “你的意思是，那坏的时候也可能赔钱？” “赔钱倒不至于，就是……就是坏的时候收入可能少一点，不过我会努力的。” “唉……” 许振国又叹了口气，摇摇头，童瑶的父亲死的早，他是看着童瑶长大的，对于童瑶，就像他亲女儿一样。 “童瑶啊，你家里这情况……叔觉得吧，你还是安安稳稳找个班上，咱是农村人，不求大富大贵，能稳当的找个班上，你妈也就不担心了，等过几年，再找个合适的对象结了婚，小两口好好攒攒钱，在县城买套房，把你妈接到城里享福去，多好，你现在这情况，自己都吃不饱……” “咳……” 估计是觉得许振国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潘晓霞咳嗽了一声，许振国摇摇头也就不说了。 童瑶却是苦笑着摇头。 “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可我这情况，不管去哪家单位上班，体检这关就过不掉，更别提找对象结婚了。” 轰！ 这句话让许振国和潘晓霞同时心里一震，至于童瑶为什么体检过不了，他俩比谁都清楚！！！ “童瑶……” “叔，你听我说。” 许振国心有愧疚，正要说话，却被童瑶笑着阻止了。 “叔，你放心，路是我和许诺自己选的，即使再坎坷再泥泞，我们也会一路走到底的，因为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至于穷的问题，我想，不会穷太长时间了，因为……我们已经穷的够久了！” “对，路是我们自己选的，爸、妈，你放心吧，今年我们网站的用户增长提高了6倍，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爸爸爸，吹牛不犯法，吃饭别动手啊！哎呀！” …… 大年三十下午，镇子街道上所有摊位全部歇业，再喜欢钱的人，也不会错过和家人团圆的日子。 化肥店打上门板，许振国从口袋掏出一叠钱递给童瑶。 “来，拿着吧，我知道你又说有钱，不过这次不一样，就当是这几天你在我这帮忙的工资了。” 童瑶愣了愣，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旋即笑了笑点点头，道了声谢接过钱。 她知道，许振国肯定觉得自己现在收入不高，所以是想着法的在帮自己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高兴与失望 年货，这几天童瑶每天收摊回家的时候陆续都置办好了，她家就自己和母亲两人，不用太多东西需要准备的。 回到家，陈慧珍正在厨房包着饺子，童瑶洗了手过去帮忙。 母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妈，上次德子媳妇搞的那个什么投资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你们都拿到分红了？” “当然了，要是拿不到分红，村里还不闹翻天了？对了，我正想和商量这事呢……” 陈慧珍停下手里的活，接着又对童瑶商量道。 “这个月村里很多人都追加投资了，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加点钱？” “追加投资？” “是啊，我听说村里赵老三家投了五十万呢！” “五十万？他家哪来那么多钱啊？” “呵呵，所以说嘛，你可别瞧不起农村人，你看着人家穿的破破烂烂的，可谁家还没个十万八万的。农村人挣得不多，可存的多啊，他们节俭惯了，去外面工地打工，一个月三千，能存两千九呢。两口子一个月起码存五千块，一年就是六万，再加上地里的粮食，偶尔去山里采点山货、药材，这么多年存个五十万也不稀奇。 不过啊，他这钱都是给孩子攒着结婚买房的，赵老三说啊，这次要是给德子媳妇这存上一年，她这五十万可就变成一百一十万了，到时候不但可以给孩子在县城买套房，还能给自己买一套呢，哦对了，人家还说啊，到时候孩子结婚了，他们就搬到城里住去了……” 童瑶听的频频皱眉，心说这些人拿到了第一个月的返利钱，就跟苍蝇见了血一样，现在估计全村人都疯了吧，简直是有多少投多少啊。 “妈，德子媳妇不是说一个人最高只能投十万吗？赵老三怎么能投十万？” “呵呵，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她说的是一个人只能投十万，又没说一家人，赵老三一个，他媳妇一个，还有他爸妈、他儿子呢！对了，我听说村里这个月很多人都从亲戚朋友那借钱了，还有人从银行贷款呢……” “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当然了，这就等于白捡钱啊，谁能不积极啊。” “可是……这些人难道就不怕被骗啊？” “有些人也怕，唉，这怎么说呢，就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呗。对了，你说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再投点？” 自从童瑶替家里还了账之后，陈慧珍已经把她当成家里的顶梁柱了，大事小事都会问问她的意见。 童瑶无语的摇头。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上次那一千块钱就当给德子和老村长面子，这次还是算了吧。五十万，一个月就能返回来五万块，一年净赚六十万，这怎么可能啊……妈，您瞧着吧，最少三个月，最多半年，这些人就该哭了……” …… 现在自己全职写小说了，说起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可童瑶一想到银行卡的余额，在家里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加上许诺在家被剥夺了任何捞油水的机会，两人一商量，初五下午干脆就回出租屋了。 淘淘购物是初七上班，所以许诺就理所当然的住在了出租屋里，每天用着郑佳的洗发水、护发素，吃着郑佳剩下的泡面零食。 到了初七，许诺滚去上班了，郑佳还没来。 童瑶心想，郑佳这货后几个月赚了两万多，估计今年得好好过个年了。 打开作者后台，童瑶先发布了今天的章节，然后才打开了《cs战神归来》的主页数据。 看到数据后，她却愣住了。 《cs战神归来》 字数：85000字！ 总点击：32289！ 周点击：6665！ 总推荐：4811！ 周推荐：1220！ 月票：0！ 收藏：1010！ 她实在没想到，回家大半个月时间，这本书竟然直接完成了脱变。 这还是没签约、没推荐的情况下。 这个情况让她大为欣慰，不过点开后台的站内信箱，里面却仍然没收到站内签约短信邀请。 “难道是编辑也过年回家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随后，她又点开了游戏分类新书排行榜。 第一名：《cs战神归来》！ 新书排行榜第一名就是她的书，这让她更加激动，于是乎，她顺势打开了这本书的评论区，看着评论区里那几百条评论，她第一次哭了。 “写的不错，作者加油！” “这么好的书，为什么八万多字还没签约啊？” “这书和其他游戏小说完全不一样啊，看的人太爽了。” “打赏了5块钱，求作者爆更啊！” “这应该是第一本写cs的小说，好看，支持！” “游戏分类开头全都是买游戏仓，都看吐了，终于看到不一样的了，加油，千万别断更啊！” …… 总共482条评论，没有一条差评！ 这在她以前的三本书里，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 看完这些评论，她似乎又有了无穷的动力！ 不签约又怎么样？内投不过又怎么样？编辑不认可又怎么样？读者只要认可，那就够了！ 接下来，她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一下心情，又开始埋头码字了。 正月十六，郑佳姗姗来迟，不过一进房间，童瑶就发现这妞变了。 她穿着大红色羽绒服，戴着白色的针织帽，完全不像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童瑶心里暗叹，郑佳刚去学校的时候，穿的还不如自己，可现在，人家凭借着写小说，已经完全从丑小鸭变成大白鹅了，而自己，还在鸭笼里扑腾呢。 前天她刚看过，郑佳的《与鬼三千年》已经更新到500万字了，光盟主都有十三位了。 而且在灵异销售榜、推荐榜、月票榜等榜单中，目前也都以极大的优势稳居第一名，只要2007年这一年间，灵异分类不再出现什么妖孽般的天才，那郑佳几乎是妥妥的十二天王人选之一！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重新归于正常。 每天起来就是上厕所、吃饭、码字、睡觉。 童瑶的小说《cs战神归来》，字数越来越多，数据也越来越好，不过签约短信，却始终没有到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主动申请 2月16日，《cs战神归来》字数达到十万！新书期已经过了，她又翻开了游戏分类总的排行榜单。 第一百零六位！ 这是她的书在游戏分类总的榜单！不高，但也不低！ 毕竟这个榜单里可包含着无数本已经签约、上架的书，和这些书竞争，她本来就有劣势！ 《cs战神归来》 字数：107000字！ 总点击：82242！ 周点击：8631！ 总推荐：6222！ 周推荐：1551！ 月票：0！ 收藏：1503！ 这个字数，放在平常的话，其实都已经可以申请上架了，可惜，只因为编辑的不认可，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这本书还没签约。 书虫网！ 关于《cs战神归来》的帖子也终于出现了。 【这本书写的挺好，不知道为什么没签约……】 这篇帖子只有个标题，帖子里面只是吐槽说《cs战魂归来》写的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签约。 连童瑶都怀疑这是郑佳搞了个马甲给自己刷广告呢，一看帖子回复，果然。 “你这广告打的也太直接了吧？” “坐等删帖！” …… 不过也有真看过这本书的读者，比如下面这些。 “这本书我看过，写的真的不错。” “看文笔不像是新人，写的也真是好，剧情紧凑，爽点密集，而且作者更新也挺稳定的，同好奇为什么没签约……” “估计作者不在乎签约吧，不然这本书应该早就签约了……” …… 看到这些评论，童瑶只有苦笑。 新书发布，作者能做的只有按时更新，以及耐心等待签约！ 不过按照网站规定，新书发布后，两万字，后台签约编辑负责审核入库新书，有作品达到标准后，就可以签约，那么签约编辑就会给作者后台发布签约短信。 如果不够资格，审核编辑还会交叉审核，由第二位编辑审查。 如果再没有达到标准，这本书前期就等于无法签约了，但不是毫无希望，在新书十万字的时候，作者可以通过后台申请的方式，申请主动签约。 主动申请签约如同还是通过不了，那么往后每隔两周，字数每增加五万字，都可以再申请一次。 不过…… 主动申请签约的难度很大，作品前期如果没签约，那么后期签约的希望几乎就很渺茫了。 渺茫归渺茫，试试还是得试试的，所以童瑶看完书虫网的帖子之后，就立马去后台提交了主动签约申请。 这个申请不管过不过，一周后都会有回复的。 接下来，童瑶每天都会在后台看几眼，可惜，站内短信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一直到第七天！ 看到站内信箱亮起了红色按钮，童瑶显示激动了一下，然后提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慢慢点开了站内信箱。 【很遗憾，您的作品未达到签约标准，请再接再厉，期待您能写出更好的作品！】 看到很遗憾，如同喝饮料时看到谢谢惠顾一样，童瑶只觉得眼睛一酸，有些忍不住想哭。 一个多月的努力，每天守着孤独和寂寞，起早贪黑的码字！ 她实在没想到，到头来就换来了这个结果！ 网络小说，如果连签约都达不到的话，那么继续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为了梦想？可梦想能买衣服吗？梦想能买份可口的午餐吗？梦想能让生活变的更好吗？ 不能，那要这个梦想做什么用呢？ 晚上，童瑶在梦里第一次对女人表达了自己的愤慨，她觉得，是这些编辑不懂欣赏。 女人笑笑，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 好半天之后才对她说道。 “你写的小说理念太超前了，所以不符合这些编辑的认同是正常的。” “超前？” “是的，举个例子，《致橡树》这首诗听过吗？” “当然，这可是舒婷的代表作。” “那你觉得，把这首诗放在古代会怎么样？” “放在古代？” 童瑶一愣，似乎知道女人要说什么了。 “网络小说正是如此，我早就说过，现在你们这个世界还没有形成对网络小说的完全认知，大部分的编辑审稿还是参考传统文学，根本不懂得市场需求，更不懂得商业化小说的概念。 说简单点，他们只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作品，却不知道读者喜欢什么样的作品。 反过来说，你觉得是读者决定网络小说发展的走向，还是编辑决定网络小说的发展走向？” 这个问题有些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童瑶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正发傻呢，女人又笑道。 “呵呵，那我再换个问题，你写网络小说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赚钱！” “赚谁的钱？” “当然是读者的钱。” “那么你在为取悦谁写小说？” “当然是为了取悦读者！” 女人笑笑。 “这不就结了？” “啊？” “啊什么？你这本小说现在数据非常不错，说明读者很喜欢看，读者喜欢了，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 “可是……可是没签约啊，没签约就等于编辑不认可啊，编辑不认可就不能签约上架，不能签约上架就不能赚钱啊……” “这还不简单？只要有足够多的读者喜欢，签约是迟早的事，你没听过‘逼宫’吗？” …… 第二天起来，郑佳见童瑶心不在焉，悄悄关上了《cs战神归来》的数据页面，凑到童瑶跟前讪讪笑道。 “童瑶，刚新天地那边有个编辑又来拉我过去呢，我向他推荐了你，他看了你写的《cs战神归来》，觉得非常好，他说只要你同意换站，去了就能签约，而且保证在上架前会给5次以上的推荐安排，要不……” 童瑶看了看郑佳，心里一热，这些天自己的煎熬并没有告诉郑佳，但不代表郑佳不知道，她这些天也在私下帮自己在书虫网发了好多贴…… “谢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留在起始中文网，一是陪着你，二是得对追读的读者负责，虽然编辑不认可，可读者认可，你瞧，评论区这么多评论鼓励着我……如果我走了，他们会失望的……” …… 虽然签约没通过，可童瑶仍然不想放弃，她坚信，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的！ 第一百二十章 小胖子来了 除了郑佳，她的好j友许诺也没闲着。 知道童瑶新书没签约，许诺就天天逼着公司所有员工开童瑶的小说，除了这之外，她还在各大论坛发帖帮童瑶推广。 比如，某论坛…… 【《cs战神归来》简直太好看了，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 这帖子发出后，论坛里所有粉丝都激动了，然后满世界去找，最后评论如下。 “我曹大姐，你发错地方了吧？这里是电影论坛啊！” “懵逼，《cs战神归来》好像是小说吧？” “写的还行，希望能拍成电影哦……” …… 下午吃完饭，许诺咳了咳，她现在入职五个月，却已经成了公司除门卫大爷之外最老的员工了，其他人早就辞职好几批了。 放下筷子，许诺看了看眼前这七八个新员工，笑嘻嘻的朝其中一个女生问。 “小英啊，这两天看《cs战神归来》没？” 小英尴尬的点点头。 “许姐，看了，早上把最新章节刚看完。” “哦，最新章节写的啥啊？” “啊？” 小姑娘打死也没想到许诺竟然还会提问的…… 接下来，许诺又提问了其他人，要么问最新章节，要么问一些配角的名字，俨然就跟考试一样。 提问完，她还给大伙做了个点评。 “嗯，大部分都不错昂，小英、小美，你们两个得努力点啊，不能一目十行，看小说得带着感情的去看，又不花钱，还能让你们身心愉悦，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啊……” …… 训完话，她背着手路过门口的时候，突然眼珠子一亮，心说看门大爷还没看过《cs战神归来》啊！ 于是她赶紧跑到门房里，拉着看门大爷就推广起来了。 她刚说完，这大爷就皱着眉挠着后脑勺笑道。 “丫头啊，不是大爷不看，是大爷这没有电脑啊……” “没关系，我从仓库报废的那些电脑里给你拼一台！” “可是……” “哎呀，还可是啥啊，这书是真好看！” “可是大爷不识字啊……” 许诺：…… 推广失败，许诺想了想，要教会大爷识文断字还得教他使用电脑，到时候估计童瑶小说都写到一千万字了吧？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了，正准备回二楼上班，却突然看到了马小云那踹着粗气的十八手桑塔纳由远及近的开了过来。 马小云这些天要么在外面给网站跑推广，要么就在人才市场蹲着给公司招人，难得回一趟公司。 这机会许诺怎么可能放过，不等车停稳，立马就蹿了过去，趴在车窗上给马小云推广起来。 马小云听完却摇摇头。 “呵呵，我可没工夫看电脑小说，不过啊，我倒是给你找了个人……来，我给你们好好介绍介绍。” 马小云朝后座望了望，后座一个小胖墩笑着朝着许诺摆摆手。 “嗨，美女，好久不见！” 许诺看到这人突然一愣，然后凤眉倒竖。 “是你？你你你……你是那个那个……小胖墩？” “我叫余龙，你可以叫我余胖子！” “对对对，就是你，余胖子！你怎么阴魂不散又跑我们公司来了？” 余胖子，就是一年前和许诺在第三届大学生网络安全攻防大赛相识的，当时许诺就不太喜欢对方，最后又因为余胖子把她给淘汰了，所以她对余胖子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已经消失了一年的仇人，现在却在这里碰到了！！！ 马小云笑着给许诺解释。 “哈哈哈，许诺，这次我可是捡到宝了啊，我不是去厦大招聘会了么？猜猜怎么着？” “碰到余胖子了，然后你就把他也骗过来了？” “哈哈哈，不是我啊，是你啊，小余听说你在我这上班，立马就表示要来我们公司上班啊，他说他和你惺惺相惜、志同道合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小余和你一样，也不要工资啊！” “咳，马总，我不是不要工资，我要的是股份！” 余胖子连忙解释，接着两人下了车。 “怎么样？我们公司厉害吧？这小二层看到没，我们公司拥有它五分之一的租赁权，全公司加上你，总共十一个人，我入职5个月，目前是公司最老的员工。当然了，门外大爷不算，对了，我得友情提醒你一下，以后和门外大爷说话注意点，他老人家已经八十五了，声音别太大，小心把他吓走……” 许诺调侃的给余胖子把公司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余胖子笑着点头。 “呵呵，我知道，你是想吓唬我让我走，不过我不怕，只要你呆着住，我就呆着住。” 许诺正想发飙，马小云见机得快，立马出来打圆场。 “咳，那个……我介绍一下，以后余龙啊，就是咱们公司的技术部经理……” “姓马的，你什么意思？他是经理？那我是什么？” 许诺这下可忍不住了，她虽然不在乎头衔，但让余龙领导自己，她是一万个不同意，哪怕撂挑子不干呢。 马小云正要说话，余龙摆摆手。 “别生气，马总的意思是啊，我是技术部经理，但还得被你管着，你放心，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咱们两口子……咳，我是说啊，咱们两个人啊，肯定能把淘淘购物给做强做大的！！！” 啪啪…… 马小云卖力的鼓起了掌，然后又给两人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和画了一车皮的大饼，最后一拍手，朝二楼要走。 许诺站在后面大声暴喝。 “你站住！” 马小云扭过头，结果就见许诺指了指车轱辘。 “赶紧把车挪走，压我脚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统计贴 2月最后一天，书虫网管理者发了一篇帖子，立刻引起了轰动！ 【起始中文网封神预测统计贴持续更新（2月份）】 自从起始中文网折腾出来一个封神公告后，书虫网也非常应景的来了个每月统计的帖子。 一月底，因为童瑶回家过年，所以没看到一月份的统计数据，这会才发现，书虫网竟然还有这么个统计。 于是乎立马点开查看。 帖子里，是按照官网公布的数据进行的统计，每个分类都列出了各个榜单排行第一的书，并没有进行最后的计算。 可能他们也不知道人家起始中文网最后到底是怎么计算的。 比如玄幻分类。 畅销榜第一名：《四方巅峰》！ 推荐榜第一名却是《升天》！ 月票榜第一又变成了《狂魔》！ 根据官网的评比规则，必须是畅销、推荐、月票、收藏、点击等等，全部数据综合第一的才能得到十二天王的资格。 现在每个榜单的第一名都不一样，所以书虫网只能把这些第一都列出来，根本无法做最后的统计。 不过像这种情况，下面的粉丝争论也才最厉害！ “我支持《四方巅峰》！简直就是更新狂魔，每天更新这么多字，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质量，必须是天王啊！” “《升天》也很牛的，以前在春雨小说网的时候就很厉害了，起始中文网开站之后一直挂在销售榜前十呢。” “我支持《狂魔》！文笔老道，主角智商在线……” …… 玄幻分类读者几乎占了八成，而玄幻分类的榜单也是最有争议的，所以2月份的统计贴出现后，读者就开始互相吵起来了，以至于让其他十一个分类都遭受到了冷落。 帖子里，除了玄幻之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一两本书在霸榜。 尤其是悬疑分类，《与鬼三千年》高挂推荐、收藏、点击、月票四榜第一，而且比第二名的票数高了不少。 但也因为这样，《与鬼三千年》也根本没有争论的必要，这成绩只要稳定住不被超越，郑佳今年妥妥的十二天王之一！ 像郑佳这样的还有一位，而且非常巧合的是，这位正是游戏分类的。 作者名：沧海！ 书名：《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沧海这位作者，说起来和郑佳还挺像，他也是建站的时候就加入的，而且这也是他的第一本书。 两人更相似的是，原本他们都不是自己分类下面最厉害的，新天地高薪挖人，郑佳没走，这个沧海也没走，比他俩厉害的全跳槽了，所以现在他俩成了最厉害的了。 沧海的《网游之王牌魔法师》，目前也差不多500万字了，和郑佳有所区别的是，这孩子原本是打算完本的，可奈何刚有这念头，官方就推出了封神之战！ 他想了想，要是开新书万一扑街了，那可就白白失去了这么个机会，于是把心一横，干脆再水一百多万字，把今年熬出来。 依靠自己现在这成绩，应该能拿下游戏分类的十二天王！可要依靠新书，那就完全说不定了。 沧海的真名叫林东河，他本人觉得海比河牛x，所以当初起笔名的时候就搞了个沧海。 林东河是大学生，家境较好，一上高中就买了电脑，刚开始的时候天天窝在宿舍打游戏，后来一个比较文青的朋友拉着他一块写小说。 他朋友写的仙侠，他喜欢打游戏就写了游戏，没想到，他朋友写了一年，切了三本书，连签约都没拿到，最后自闭不写了。 倒是他这个半路被拉来凑数的，不但签约了，而且第一个月稿费就拿了3000多。 也因此，这一写就从高中写到了大学。 高三的时候，因为写小说，学校差点把他给劝退，后来考试成绩一落千丈，他爹拿着皮带抽着他让他别写小说。 结果林东河直接拿出银行交给了老头子，卡里是他三年积攒的稿费，总共二十五万！！！ 不过最后，他和童瑶许诺两人的命运也差不多，因为学习耽搁了，最后只能遗憾的进了一家普通大专院校。 但也因为这样，上了大学后他小说写的就更勤快了。 此刻在外面小饭店里，林东河拿着稿费正在请宿舍哥几个喝酒，估计喝的高了，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朝着众人吹嘘。 “不是我吹，现在游戏分类老子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再过十个月，等老子拿了十二天王，到时候请哥几个去国外玩几天！” 宿舍这几个都是屌丝，一个月也就几百块生活费，全部加起来还比不上人家一个月稿费的，顿时各自都阿谀奉承起来。 “老大，我今天看了书虫网的统计，现在游戏分类第二名离你还差的远呢！” “是啊老大，你就放心吧，十二天王肯定有你一份。” “老大，这十二天王奖金就有十万啊，想好怎么花了没？要不……我帮你合计合计？” …… 童瑶这边，看完了书虫网发的统计贴，略微有些黯然。 从开始的信心十足，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虽然她书的各项数据还不错，但目前仍然连签约都没拿到。 第一次申请已经被拒绝了，第二次申请以后，三月份就结束了。 到过年，她只剩下20次主动申请的机会，还能签约吗？ …… 时间飞快，又半个月过去，童瑶第一时间申请了第二次签约，而此时，《cs战神归来》字数已经达到了16万！ 在数据上面，倒是又强了许多。 《cs战神归来》 字数：168000字！ 总点击：222652！ 周点击：9626！ 总推荐：12214！ 周推荐：1028！ 月票：0！ 收藏：4881！ 打赏人次总共63人，累计打赏金额885块！ 翻开榜单，游戏分类榜，她的书此刻已经从当初的百名开外，冲刺到了第91名！！！ 书评区的评论更是多达800条，她大概翻了翻，都是读者给她加油打气的话，这让她一时间很感动。 “加油！！！” 低低的鼓了鼓气，童瑶又开始低头码字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共鸣 此刻，某县城一个网吧内…… 不良少年陈飞再次跟着几个铁哥们来到精英网吧打游戏。 “飞哥，你看小说吗？” “看个毛，破小说有什么意思？” “飞哥，我听我们班的同学说，最近网上有本专门写cs的小说非常火，你不是喜欢玩cs吗？所以我就想给你推荐推荐。” “cs？cs和小说还有关系？” “是啊，听说这本书就是写的玩cs的那些事……” “呦呵，我最喜欢玩cs了，那必须得看看去啊！” …… 已经进入游戏界面的陈飞，又把游戏退了出来，一边搜索铁哥们说的这本书，一边随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 结果只看了一章，他就被彻底吸引了，以至于叼在嘴巴上的香烟很久都没被点燃。 两个小时后！ “飞哥，该上课去了！” “飞哥？” 陈飞从聚精会神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这么久了。 “真不错！那个啥……这么好的书怎么不要钱啊？” “飞哥，你搜的是盗版……” “盗版？那怎么看正版啊？” “飞哥……要不咱们明天再看？得上课了！下午是老黑的课……” …… 老黑是他们班主任，陈飞再混，也不敢混老黑的课，不过现在这书看到正精彩的地方，他这心就跟猫抓一样，是坐卧不宁。 “柱子，租书店有这本书吗？” “没有，不过咱们班陈磊的mp4下载了，要不去教室……哎哎哎，飞哥，等等我啊……” 三天时间里。 班主任老黑惊奇的发现，陈飞、李铁柱、张虎这些小混蛋竟然没人旷课了！ 第四天，他们看到了连载的地方，然后各个都着急了…… 接着，这一群人集体开始逃课去网吧了。 “喂，正版网站在哪啊？柱子！” “别急飞哥，我搜一下……找到了，叫起始中文网！作者叫……韭菜炒蛋？” 于是，陈飞、李铁柱、张虎，还有班级里一些喜欢看网络小说的，每天下午趁着吃饭的时候都会跑到网吧，为的就是看《cs战神归来》最近更新的两章！！！ 而且，这个队伍还在慢慢扩大，刚开始是他们班，后来是他们年级，再后来是他们学校，再再后来是其他学校。 有钱的就去网吧天天追更新连载，没钱的就一个班共用一个mp4，你看完传给他，他看完再传给我，结果传了三四天，mp4传丢了…… 同一时间，距离陈飞一千公里外的h市某网吧内。 五个年轻人正在酣畅淋漓的进行着一场cs比赛，至于奖励，是网吧价值500元的会员卡。 可惜，比赛结束后，这五人并没有取得胜利。 “东哥，我……我爸给我找了份工作，以后可能……可能就没这么多时间玩cs了。” 赵东拿着香烟的手颤抖了一下，cs刚火起来的时候他就迷上了，在游戏中，他碰到了这四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五个人一同成立了战队，至今已经七年。 这七年间，他们从少年成长为青年，有些人甚至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这七年间，他们五人配合娴熟，总以职业战队自居，最风光的时候，他们开着车跑遍了h市各大网吧，挑战不同的对手，不为奖励，就为了那份骄傲和荣誉。 可惜，七年时间，cs这款游戏玩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战队的五个人，也因为生活的原因开始聚少离多。 他想过无数次战队解散的场景，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东哥，对不起，可是……可是我都25了，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雷子人家起码还有老婆孩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再不找工作……以后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所以你就选择退出？” “东哥，我……” “你忘了当年许下的誓言了？是谁说过我们的战队永远都不会解散？是谁说的五个人要打一辈子的cs？放屁！都是放屁！” 赵东突然变的愤怒起来，雷子忙插话劝道。 “东子，别生气，阿龙选择退出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他不退出，以后我们聚在一起打游戏也没什么机会了……现在都快奔三的人，我们得面对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 旁边另外两个队友也叹气附和。 “是啊，就算我们不解散也没用，现在玩cs的人不多了，就像我们今天比赛，匹配了好半天才匹配到对手……” “过段时间我估计也要去外地上班了，没办法，谁让咱们不是富二代呢，得为一日三餐发愁啊……” …… 气氛有些沉默，赵东点燃了一支香烟。 阿龙看了看雷子，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赵东的肩膀，然后朝阿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准备走。 没想到赵东却突然开口了。 “最近我在看一本网络小说，名字叫《cs战神归来》，里面写的战神战队和我们风暴战队很像，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了、坚持了，我们也会像这本书里写的一样，成为真正的职业战队，去打职业联赛……” “东哥……” “没关系，在成立战队的时候我就想过解散的这么一天，毕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阿龙，哥给你道个歉，刚才……刚才哥不是生你的气，只是……只是这心里实在不痛快！” “东哥，是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 赵东碾灭烟头，站起来拍了拍阿龙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好好上班，咱们都加了qq好友，以后如果见不了面，那就在网上多联系，对了，我给《cs战神归来》建了个群，已经把你们拉进来了，既然咱们战队走不到最后，那么我希望，大家能陪着我看着这本书走到最后，希望大家看到这本书，还会想起我们一起奋斗过的青春岁月！！！” …… 三月份，童瑶申请了两次签约，不过结果都是被拒签。 第一百二十三章 放弃 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这本书，无数cs战队，包括那些已经解散的战队，又重新联系上了。 这些人在书里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他们自发的成立了无数的q群，不但自己看，还推荐给一些喜欢玩cs的朋友看。 而整个三月，《cs战神归来》也因为这个原因，成绩几乎以飞跃式增长着。 到三月底，童瑶看了看数据，收藏已经过万。 游戏分类排行榜里，她的书也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刺着，从91名，半个月的时间直接飙升到56名！！！ 三月最后一天，起始中文网月底总结会议！ 趁着总编还没来的空档，编辑们私下开始闲聊了起来。 “傻子，你们分类那本《cs战神归来》挺火的，干嘛不给人签约啊？” “是啊，最近书虫网天天都有人在发帖呢！” “这本书我也看了，写的还真不错，挺吸引人的，我不玩cs，但也能看的津津有味，而且看起来，这个作者不像新人，文笔好，剧情安排的也很紧凑。” …… 傻子就是游戏分类的责任编辑，另外一名编辑叫疯子，不过疯子是后面来的新人，根本没有话语权。 就比如今天聊天，人家其他编辑根本都不理她，问的都是傻子，根本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她没有这个资历呗。 傻子慢悠悠的拧开水杯喝了口水，嗤笑道。 “你们说的这本书我知道，当初还给我内投过，不过啊，这本书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 “是啊，瞧瞧其他人写的，都是以游戏仓、虚拟游戏为世界背景，她倒好，特立独行，来了个cs竞技文，这种小说会有人看？拘束性太大了，cs游戏都没落了，现在玩游戏的谁看小说？更别提玩cs的本来就不多，就算签约上架了，我保证，到最后也是扑街的货！” “不会吧？我看现在数据挺好的，而且也不像刷的啊……” “数据是好，可数据好有什么用啊？现在看这本书的，大部分都是玩cs游戏的，他们这些人啊，有两大特点，一是喜欢免费，二是没长性。就跟cs游戏一样，如果这游戏收费，你看看还有几个人玩的？ 现在他们看这本书，一是因为他们玩这个游戏，觉得好奇，二是觉得这本书不要钱。要真收费了，你再瞧瞧还有几个人看，等他们这好奇劲过去了，你再看看……总之啊，我是不看好这本书的！” 傻子滔滔不绝的给众人摆事实讲道理，疯子却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以她的资历，自然不敢当众打傻子的脸。 但她也没闲着，此刻听了傻子的想法，她已经做了个小小的决定！！！ 四月过半，童瑶看着再次被拒绝的站内短信，无言苦笑，这已经是第5次被拒绝了！ 而与此同时，书虫网上对这本书的讨论却已经变了。 “游戏分类编辑的眼睛瞎了吗？这么好的书为什么不签约啊？” “这个作者不会不想签约吧？” “我就想问问，新天地的编辑在干嘛呢？这么好的书为什么不去挖啊？” …… 新天地小说网办公室内，此刻气氛也不太轻松。 总编捶着桌子骂。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不拉到咱们网站来？” 众责编瑟瑟，一个小主编讪讪的举起手。 “总编，现在……现在起始中文网那边对我们搞了很多针对性的政策，我们的网编根本没办法在她们那边发私信，《cs战神归来》这本书其实我们也关注了，可是给作者留了好多次评论，作者根本就没理会……”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责编也举起了手开口发言。 “总编，这个叫韭菜鸡蛋的好像和郑佳认识，哦，就是写《与鬼三千年》的那位，我们网编在拉郑佳的时候，郑佳不愿意来，她就推荐韭菜鸡蛋给我们，说是会帮我们问问，不过后来说对方拒绝了。” “拒绝了？” “呃……是啊，不过，我想……可能当时对方是新人，一是对我们了解不够，二是可能当时网编也没给什么好的条件，三是对方可能觉得在起始中文网还有签约的希望，所以……” “嗯，行，那就让当初那个网编继续跟进一下，这本书我看了，稍微推广一下，绝对能火。对了，告诉那个网编，把条件往高的提，一定要把对方拿下！！！” …… 于是很快，转了一圈后，当初拉拢郑佳的那个网编，又来找郑佳了，条件一开出来，郑佳都愣住了。 “童瑶，童瑶！快来看看，新天地的网编又来找你了。” 童瑶扭过头看了看郑佳的电脑屏幕，顿时也愣住了。 年薪十万！签约后一次付清！ 新书上架前不少于十次推荐，上架只要能达到3000均订，额外奖励一万，5000均订，奖励三万，10000均订，奖励十万！！！ “童瑶，这边反正也签不了，要不……你去新天地算了，这条件……签了合同就能拿十万块钱啊……” 郑佳咽了口唾沫，真别说，童瑶看完这条件，也恨不得立马和对方签约呢，可是一想到新天地的合同，她顿时又打了个机灵。 一签约就等于被绑住了，而且是二十年！ 现在这条件是不错，可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啊？而且对方对版权的控制强度也比较高……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算了，另外她是真不想对不起这本书追读的书友。 从评论里，她看到了很多玩cs的老玩家，他们在评论区分享着自己的故事，分享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分享着他们和cs的过往。 这本书的评论区，俨然已经变成了这群‘老玩家’的避风港，在这里，他们才能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这里，他们才可以尽情的回忆过去的青春。 一旦她停更离开了，那么势必很多读者不知道原因，从而会感到疑惑、失望，就像被时代抛弃的那份感觉，这次他们又要再被抛弃一次吗？ “唉，算了……” “啊？算了？童瑶，这可是十万啊！签个字十万就到手了啊！” “我也想啊，可是签了字就得在新天地写二十年啊！现在十万看起来很多，可十年后呢？” 童瑶摆摆手，似乎有些心疼。 第一百二十四章 粉丝群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二十四章粉丝群四月底，经历了第六次签约失败后，《cs战神归来》已经达到了42万字！ 这个时候，书虫网已经逐渐出现了愤怒的声音！！！ 不！ 严格来说，这种愤怒的声音一直都有，只是他们刚刚找到了某个宣泄口而已。 四月二十七日！ 书虫网出现了一篇名为【战神粉丝请进】的帖子。 帖子里并没有多少内容，只是让《cs战神归来》这本书的粉丝全部进一个q群！ 不过这个帖子发出来后，回应着无数！ 仅仅十分钟，这篇帖子竟然又更新了。 【战神粉丝请关注新群】 所有人一看都懵了，人家不是换群了，而是1群2000人已经加满了，所以临时又开放了2群、3群、4群、5群，一直到最后的10群！ 等到了晚上八点，群禁言开放，群主喊出了第一句话。 “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东，是cs风暴战队的队长！也是《cs战神归来》的头号粉丝，目前任战神粉丝团一群群主” 这个群，正是赵东一个多月前建立的。 刚开始他只是加了战队的几个哥们，后来慢慢的又加了一些玩cs游戏的，再后来，其中一个群成员联络他，让他和其他粉丝群联盟，一块商量一件事。 这就导致，《cs战神归来》突然间多了十个粉丝群！ 做完自我介绍后，群里突然就炸了。 “我曹，我也是战队的，我们是s市明天战队！” “同，我是y市蓝天战队！我们队五个人都在群里！也是这本书的粉丝！大家好啊！” “哈哈，我也是cs战队的，想不到大家都是玩cs的啊……” …… 一解禁，群里立马就变成了认亲大会，各自寻找自己城市的战队朋友，聊的不亦乐乎，群消息很快就飙升到999了。 赵东无奈，只能把群设置成‘仅允许管理员发言’的状态，然后才在群里接着说。 “等我聊完正事，大家再接着闲聊！没人反对吧？没人反对那我就当大家都同意了啊！” 旁边他朋友噘着嘴提醒他。 “你把他们都禁言了，谁能反对啊” 赵东翻了翻白眼，又接着在群里发着消息。 “各位，目前我们粉丝群总共有十个，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cs战神归来》这本书！我先聊一下这本书目前的处境！ 这本书到现在为止，已经四十多万字了，可是还没有签约，没有签约，就等于作者没有收入，我说简单点，谁都不会免费给别人写，作者没收入，很可能某个时候坚持不下去就不写了。 这本书写的是cs战队的故事，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参加过战队，或许你们和我一样，看这本书的时候，就像看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一样。 所以，我希望这本书能继续写，好好写！ 这次召集大家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集思广益，想想办法，一个是怎么才能联系到作者，另外一个是……怎么才能让作者签约，以便于作者坚持下去，给我们的青春一个美好的结局。” 说完话后，赵东给群里解开了禁言。 群消息再次开始快速刷屏，不过这一次，聊的却都是‘正事’…… “我觉得吧，干脆别让作者签约了，签约以后作者赚的钱还要分网站一半呢，我们干脆找到作者，拉到群里给我们写，每次写完发到群里，我们就按网站的价格给她付费和打赏！” “关键是怎么找作者？我在评论区留了qq，结果被系统给禁言了，说我发布广告，我擦……” “要不我们集体给起始中文网打电话吧？打的人多了，起始中文网肯定就当回事重视起来了！” “行不通，我打过电话，人家那边的客服说只受理账号充值类业务，其他的根本不管的。” “群里有没有起始中文网本地的？直接上门找他们编辑去，不听话就真人pk！” …… 群里七嘴八舌讨论了半个小时，结果并没有什么头绪，最后群主赵东又给群里禁言了，他在群里通知道。 “我们十个群主商量过了，必须为这本书做点什么。不过因为目前找不到作者，所以我们能做的不多。 通知如下，我们希望十个群里的所有成员联合起来，大家共同把这本书给捧上去，只有捧上去，网站官方才能意识到这本书的价值。 所以，从今天开始，大家全部收藏，每天的推荐票全都投给这本书，还有……” 赵东安排完，然后放开禁言，群里立刻又炸了。 “12票已投！” “我还有4张月票，可惜这本书没上架投不了！” “我也投了，虽然只有2张推荐票，但这是我一点心意。” “我刚才打赏了50块钱，可是……我听说作品没签约作者拿不到这些钱。” “大家一块投票，把这本书顶到第一名去！” “加油……” …… 当天晚上在这十个群粉丝的帮助下，《cs战神归来》的推荐票直接爆炸，瞬间飙升到游戏分类推荐榜第一，全站推荐票排行第二十三！ 而收藏，更是飙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从原本的6000多，直接上升到23000多！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群里原本大部分都是看盗版的，现在几乎全部在起始中文网注册了账号，都开始看正版了。 不过对这本书来说，目前……盗版和正版没什么区别，反正都不要钱。 当天晚上，童瑶换了衣服准备睡觉，郑佳趴在电脑跟前激动的喊了起来。 “童瑶，快快快，快来看！你的书炸了！” 童瑶跑过去一看，也跟着炸了。 《cs战神归来》 字数：42万！ 总点击：524611！ 周点击：129626！ 总推荐：85663！ 周推荐：41133！ 月票：0！ 收藏：26662！ “你再看这个！” 郑佳激动的又打开了几个排行榜，羡慕的咋舌道。 “瞧瞧，简直太牛了，游戏分类推荐榜第一、点击榜第五、收藏榜第十三，整体综合排行第八！你这还没有月票加成，要是有月票的话，估计立马就第一名了！” “嗯，不过……有些奇怪啊，昨天我看数据还只有现在的一半，今天怎么……不会是有人给我恶意刷数据吧？” “嘿嘿，不知道了吧？瞧瞧这个！”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吃饭 郑佳打开了自己右下角挂着的qq，直接拉出了群界面。 “看看，牛不牛！” 群界面了，整整齐齐的，【战神归来粉丝群】从一到十，她把十个群都加了！而且……除了这十个群之外，还有一个【战神归来管理群】，这里面就是十个群的群主，她正是这次粉丝群行动的策划者。 “瞧瞧，才一天时间，就有一万多粉丝加进来了！” “郑佳，谢谢你……” 童瑶突然有些想哭，从小到大，同龄人除了许诺，就没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哪怕上了大学那些同学，他们顶多也只会笑着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可郑佳，现在知道自己成绩不好，私底下为自己这本书做的太多了，或许，她比自己都着急。 “谢什么啊，还是你这本书写的好，我只是稍微组织了一下，这些人可都是自愿加进来了，都是货真价实的粉丝。现在我让他们都把票投给你，到时候你这么高的票数，肯定会引起官方的关注，如果再不签约，我就去书虫网煽动一下！” …… 从四月二十七日晚，童瑶的《cs战神归来》就以坐火箭的形式在各大排行榜单中快速飙升。 短短四五天，就雄霸了游戏分类推荐榜、收藏榜、点击榜，以及全站综合推荐榜、点击榜等等。 这一闹，起始中文网的态度不知道，书虫网倒是憋炸了。 “我曹，《cs战神归来》还没签约啊？我刚看的时候才几万字，这都四十多万了，起始中文网怎么搞的？” “是啊，按理说这么好的成绩，应该早就签约了啊？” “听说游戏分类的编辑不看好这本书……” “这作者也真头铁，要是我的话，五万字不签约早就撤退了，真是毅力帝！” …… 五月三日，又到了发稿费的日子。 2007年到现在，童瑶的稿费就没超过800块，《cs战神归来》没签约，所以还没有产生稿费，至于这本书的打赏，也只有上架后才能拿出来。 她以前的三本书，现在的稿费已经衰减到每个月500左右了，预计今年年底，估计每个月就只能产生100多块钱的收入了。 也就是说，到年底之前，她手上这本《cs战神归来》如果还不产生稿费的话，那么她就得吃土了。 “童瑶，走，去找许诺，咱们改善改善伙食去，我请客。” 或许知道童瑶稿费不高，所以郑佳查看了自己的稿费后并没有暴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只是轻轻拍了拍童瑶的肩膀。 童瑶点头。 虽然已经毕业快一年了，但三人还保持着当初的习惯，每个月最少聚一次餐，由收入最高的人请客，不过自从毕业后，到现在为止，每个月都是郑佳在请客。 两人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起身坐车，结果门被敲响了，接着，许诺拧开门把手就进来了。 “哈哈哈，是不是找我吃饭啊？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了！对了，打的费谁给报一下？” 许诺进来，眼珠子四下乱转，话还没说完，先扑到郑佳的桌子上一通乱翻，最后翻出了一罐没吃完的薯片，打开后嘎嘣嘣直接吃上了。 童瑶笑着正想调侃两句，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边又进来一人。 两人一看来人，各自露出惊诧。 “你你你……你是那个那个……” 童瑶和郑佳还没来得及确认对方身份，许诺先开了暴走，直接冲过去揪住对方衣领破口大骂道。 “死胖子！你竟然跟踪我！！！” 这胖子当然就是余龙余胖子了，此刻他讪讪笑着解释。 “呵呵额，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是来保护你的，我听马总说，说是咱们这治安不好，我我……我看你一个人没打招呼就走了，所以……所以担心你……” “没打招呼？我是技术部经理，需要给谁打招呼啊？老实说，是不是准备跟过来蹭饭的！！！” “呵呵……如果能跟着喝点汤，那……那就最好了。” 小胖子讪讪的笑着，童瑶问许诺。 “这……这怎么回事啊？他……他是不是去年咱们在h市比赛市碰到的那个那个那个？他怎么突然跑到仙养来了？听这口气，好像还和你在一家公司啊？” “我怎么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反正他来了，而且也不要工资，现在和我还在一个部门呢。” 许诺翻了翻白眼，童瑶和郑佳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再看看余龙，纷纷笑而不语。 四个人一块出了门，找了一家干净的火锅店，等烫好菜，余龙先夹了一筷子羊肉塞进嘴里，这吃相就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一边吃还一边嘟囔。 “哇，不骗你们，我……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我一个南方人，天天在公司吃面条，现在啊，看见肉就兴奋……” “哼，瞧你这出息！” 许诺翻了翻白眼骂了一句，然后也快速的夹起来了一大块羊肉塞进嘴里，论吃相，她和余胖子是不相上下。 看到这情景，郑佳笑着只能再加了两盘羊肉卷。 结果这边刚加完，许诺和余胖子两人已经把锅里下的羊肉卷都消灭完了，然后又开始吃其他的。 “童瑶，最近小说写怎么样，你这本书写的真不错，我们公司的人全部都在看呢？？” 得，许诺总算还没忘记今天来不只是吃饭的，瞅着空连忙问了一句。 “数据挺好的，不过还没签约。” “呃，要不要我黑进他们后台……” “你还是得了吧，这不就跟抢劫一样吗？” “闭上你的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余龙刚说了一句话，就被许诺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完后，她又对童瑶说。 “我的意思是啊，我黑进他们后台，找他们老板反映一下情况，说不定你这书只是卡到编辑那了，老板可能根本不知道呢。” “行了行了，你就别炫技了，对了，你们淘淘怎么样了？” 提到淘淘，余胖子又要开口，结果许诺瞪了他一眼，他立马讪讪笑着低头吃饭去了。 “我们啊，还不错，这大半年以来用户数都在直线上升，而且国内也出现了另外两家竞争对手，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总归是好事。” “有竞争对手还是好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聊天 童瑶一愣，瞬间想起了新天地，同行抢市场，这怎么看都不像好事。 许诺笑道。 “当然，起码我们可以知道，电子购物还是非常有市场前景的啊，不然怎么可能有同行进来啊。这也间接的证明，我们公司的努力方向没错！对了对了，上个月开始，我们公司已经盈利了！” “啊？听你这口气，你们公司以前都在亏钱啊？” “呵呵，公司刚起步，烧钱的地方太多，不过总算熬过去了。” 余龙吃着肉跟着补充道。 “而且啊，支付宝业务我们也开发出来了，在以前啊，电子支付都要跳转数个页面才能完成，支付成功率仅仅只有70%。 我们的支付宝创新出了快捷支付，首次实现支付账户和银行账户的直连，支付成功率提升至95%，从而刺激了移动支付的普及。以后啊……” “你闭嘴，泄露公司机密，扣你半年工资！！！” 许诺怒道，余龙耸耸肩，小声嘟囔，似乎在说自己根本就没工资。 见余龙不说话了，她却又给童瑶等人接着暴露起公司的机密。 “我们以后啊，还准备在支付宝业务上，拓展其他业务，比如存款、贷款、保险、理财等等，到时候……” 童瑶和郑佳点点头，郑佳喝了口饮料说道。 “对了，上个月我还从你们淘淘购物买泡面了，确实挺好用的，不用出门，在电脑上稍微操作一下，过几天快递师傅就把一箱泡面扛到楼上了，而且这价格算起来比实体店还便宜。” 四个人从淘淘购物，又聊到国内的互联网行业发展，最后聊到企鹅公司，余胖子咋舌夸赞道。 “知道么？前几天企鹅刚公布了一组数据，注册用户已经超过5亿人，同时在线人数最高达到了3亿！啧啧啧，全国平均三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在使用qq啊，而且人家这数量还在持续上升。 我分析啊，以后等智能手机普及之后，企鹅公司将会利用q平台，从互联网各个行业重拳出击，永不了几年，他们就会成为互联网行业的翘楚。可惜啊，我们公司起步太晚了，想要利用淘淘购物去和人家抢地盘，怕是有些艰难啊……” 聊到企鹅，童瑶问许诺。 “对了，你最近和孟雪联系了没？上次和她在q聊天还是一个多月前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许诺撇撇嘴。 “我也差不多，不过我知道，她肯定特别忙，她们公司现在正在布局手机端业务市场战略，人家是要啥有啥，就恨人手不够。 我们就不一样，我们是两个人都嫌多，公司就那几台破电脑，马小云天天嚷嚷着要做好迎接智能手机普及的市场战略应对，可就没实际行动过，我们啊，是一没钱，二没人，三没硬件……” “智能手机普及真的这么重要啊？” 童瑶问，许诺和余龙一块点头。 “当然重要了！全国所有互联网企业，天天都盼着智能手机能普及呢！” “为什么啊？我觉得……电脑和智能手机的功能是重复的，可能无非就是方便一点而已啊。” “这你就错了，智能手机如果普及，那么我们在网上就可以做很多事，人们会越来越习惯使用手机的其他功能，并不局限于打电话发短信。 尤其是每个人的散碎时间，都可以得到极大的利用！而这个，就是所有互联网公司都看重的蛋糕。 我举个例子，比如你的小说，现在的人如果去看，要么是电脑，要么是mp4，要么买实体书，总之都很不方便。 可如果智能手机普及的话，那么每个人，随手拿着手机，上厕所可以看、吃饭可以看、排队的时候可以看、等人等车的时候看、躺床上睡觉的时候也可以看！ 再比如qq，到时候每个人都可以用手机聊qq，那多方便？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用q和任何人交流，再也不用蹲在电脑旁边一动不动了。 还有我们的淘淘购物，以后买东西也就不用找电脑了，你走着路、吃着饭、拉着臭就可以顺手把想要的东西在我们淘淘购物买齐了。” 余龙在旁边撇撇嘴纠正道。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智能化手机普及的最大好处，是市场！！！智能手机一普及，相对应的就会出现很多app软件，到时候人们对手机的依赖性肯定会多于电脑，那么手机端就像一个刚建好的菜市场，谁要先进去，谁就有非常大的优势，比如到时候我们如果做出一个手机上类似q的软件，那么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企鹅公司的客户抢光了。” “这么说……智能化普及，就相当于互联网公司的一场洗牌？” “对，当然，也可以说是一场改革！到时候，所有互联网公司的战场，都将会转移到手机软件市场！” …… 吃过饭，郑佳和童瑶送许诺余龙上了公交车，看着两人离开后，郑佳才扭过头小声问。 “我看这余胖子好像在追许诺啊，啧啧啧，可真是豁得出去，为了爱情竟然放弃了以前那么好的工作。” “呵呵，说不定淘淘购物比他以前的工作更好。” “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啊，不过……想追许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祝他好运吧。” 看着公交车远去，童瑶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 和许诺谈恋爱？ 呵呵，她还真没想过这个画面，村里只有许诺和她一起玩，一是别人看不起她没人愿意跟她玩，另外也因为没人愿意跟许诺玩。 她是因为家里的问题，许诺则是因为脾气性格，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别的孩子见她躲都来不及。 所以从小到大，她俩就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终于签约 五月份，整整一个月，童瑶主动申请两次，可惜仍然以失败告终，不过让她欣慰的是，粉丝群里的粉丝，并不是三分钟热度。 他们一直坚持每天投票、追读，一个月内，竟然直接把这本书的各项数据给顶上了天。 到五月底，童瑶一看数据，自己都傻了。 《cs战神归来》 字数：62万！ 总点击：322万！ 周点击：48万！ 总推荐：32万！ 周推荐：44万！ 月票：0！ 收藏：49万！ 这数据，已经让所有作者疯狂了，游戏分类各大榜单第一，总榜第一，全站推荐票排行第八，点击排行第五！ 也正因为如此，这本书最后还引起了总编书生的注意，不过奈何傻子极力贬低和反对，最后书生也只能妥协了。 6月1日，童瑶照例打开电脑，打开word，打开q。 刚准备码字，结果q响了，一看，是一个好友申请。 她的q号好友并不多，平常也没人加她，所以此刻看到好友申请后有些发愣，下意识的点开申请界面。 【疯子（23425xxx）申请添加您为好友，同意or拒绝！】 “疯子？” 童瑶在嘴里重复了几次这个人的q昵称，觉得好像挺耳熟的，正发愣呢，她已经点击了同意，结果很快，对方的q消息就已经过来。 “你好，我是起始中文网游戏分类的编辑疯子，你的《cs战神归来》我很喜欢，站内签约短信已经给你发过去了，估计你在忙没看到吧？” 这条消息，让童瑶如遭雷击，她愣在当场，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对方问她在不在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立马打开后台去查看站内短信。 一看之下，她差点想把自己掐死，因为一直签不了约，所以后期她就不怎么看后台了，基本上一周才看一次。 没想到，站内签约短信早就来了，看时间，人家已经给她发了三天，估计是等不到她回复，这编辑才主动加她好友来了。 “编辑你好，我在，对不起啊，我刚看到站内短信，签签签，那个……我马上联系签约编辑……” “好的，签完合同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谢谢。” 童瑶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她没想到，历时四年，已经写第四本书了，竟然还会为能拿到签约而这么激动。 联系好签约编辑，合同签的很顺利，几乎半个小时就搞定了，然后她抬起头，对郑佳扬了扬手里的u盘笑道。 “我出去一会。” “哦……啊？” 这u盘就是用来给她们保存合同的，所以看到u盘后，郑佳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啊的叫了一声，从座位立马跳起来跑了过来。 “签了？” “嗯！” “真的签了？哇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签了！！！” 郑佳抱着童瑶，简直比自己的书签约都高兴！ 然后就是打印合同，填写合同，快递合同，等忙活完，中午郑佳提出要庆祝，童瑶欣然打印，两人在外面街道，叫了两份牛肉面，足足加了三份牛肉。 三天后，《cs战神归来》状态修改为签约状态！ 此时，她这本书字数已经66万！ 战神归来粉丝群里，看到这本书签约的消息后，更是欢欣鼓舞。 1群！ “哈哈哈，赢了，我们终于赢了！” “太不容易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努力，终于让这本书签约了。” “突然有些想哭的冲动，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努力，就像当年和一群好朋友玩cs打比赛的感觉！” …… 6群！ “虽然cs不在，但情怀还在。” “终于签约了，希望作者大大能把这本书的故事写完！” “我会陪着这本书，一直到永远！” …… 接着，10个粉丝群，全部刷起了屏，他们说着同一句话！ “让我守护这本书，为了纪念我们的青春！” “让我守护这本书，为了纪念我们的青春！” “让我守护这本书，为了纪念我们的青春！” …… 童瑶站在郑佳身后，看着十个群里无数粉丝在群里呐喊着这句话，她觉得，这半年艰难的岁月所遭受的苦难，都值得！ 至于她为什么不进群，她是这么告诉郑佳的，因为害怕！ 害怕分离！ 正如当初1群群主赵东说过的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旦进群，和这么多粉丝成为朋友，那这本书写完了呢？到时候亲眼看着一个个粉丝退群离开，她会难受的。 如果群里的粉丝让她接着写cs方面的，她也不忍拒绝！可是她并不想一辈子都写cs方面的，更不想因为粉丝的言论而左右自己的想法。 所以，思来想去之下，她觉得，还是不进群了…… 不过不进群归不进群，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当天中午吃过饭，她就在作品相关里发表了一篇签约感言！ 【我是韭菜炒蛋，《cs战神归来》的作者！这本书就像我的孩子，我看着他出生，看着他成长！ 可是，从他出生后就不被人看好，他们认为他太另类，他们认为他不够优秀，他们认为，他根本达不到签约的标准！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我的孩子出生后，慢慢的，他结识了无数的读者朋友，这些朋友是真好。 他们为他组建了粉丝群，他们为他奔走宣传，他们为他每天坚持投票支持，他们为他做了一系列的努力…… 终于，在这些朋友的努力下，已经66万字的他，我的孩子，终于得到了疯子编辑的赏识，他终于签约了…… 我相信，不管经历什么苦难，他都会慢慢长大，和其他孩子一样，拥有没好的未来，因为，他有很多喜欢他的读者朋友……】 这篇感谢贴发布后，仅仅几个小时，下面的评论就达到了三千多条。 评论里，全是战神粉丝团的成员，他们高歌、他们呐喊、他们祝福…… 接着，这篇感谢贴被转发到书虫网，又引起了一轮轰动。 “不容易啊，《cs战神归来》终于签约了！” “熬到66万字才签约，全网第一人啊！果然是毅力帝！” “这作者也真牛，足足熬了半年才签约！祝福一波！” “恭喜恭喜，作者这本书成绩很好啊，期待上架成绩爆炸！”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闹掰 6月8日，周一。 起始中文网每周的周例会。 周例会结束后，疯子起身要走，却被傻子叫住了。 “你等等！” “啊？怎么了？前辈……” 疯子知道对方因为什么事，所以内心一点底气都没有，虽然说两人都是游戏分类的编辑，可人家比她入职早、资历深，另外她入职之后也是由对方一直带着的，说不上师徒，但绝对是她前辈。 “你把《cs战神归来》这本书签了？” “啊……嗯……是……是啊，前辈，其实我看过这本书，一直看到现在，她写的真的挺好，里面有兄弟情、有温暖、有坚持、有感动、有热血，而且这本书的粉丝特别多。所以……我……” “你懂什么？我早就说过你的眼光有问题，瞧瞧你手下现在的这些书，哪一个签约的时候你不都夸写的好？可最后呢？太监的太监，断更的断更，坚持写完的也大多都扑街了，均订成绩最好的也不过300多吧？ 实话告诉你，《cs战神归来》这本书，就算你给她签约了，到时候上架均订也不会超过300，这帮粉丝，全都是喜欢占便宜看免费的货，不相信咱们就等着瞧！！！” 傻子哼了一声，傲慢的转身走了，留下疯子一个人脸红似血，傻子的教训，又让她想起了当年在班级里老师训学生的样子，她很想辩驳，可是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当然，她也没那么大的勇气。 她似乎要哭，走在最后的悬疑分类编辑神婆皱着眉停下脚步。 抬头看了看疯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疯子说。 “坚持自己的，哪怕错了，那也问心无愧……” 疯子点点头，想对神婆说点什么，神婆却已经走出了会议室。 其实起始中文网编辑之间为某本书发生争执的事很多，毕竟每个人的眼光不尽相同，为此，有些编辑甚至经常在私底下拿某本书互相打赌。 至于为什么，那归结起来只不过是两个字——利益！ 起始中文网，编辑们的薪资主要是由基本工资和提成组成，提成，是根据编辑手下签约的那些书销售基数决定的。 比如傻子手下，目前签约上架销售的总共是69本书，其中大部分都是均订两位数的扑街，这些书对她来说，几乎产生不了任何提成收益，所以自然她就把这些书打入了冷宫。 除非是某天推荐位富裕了，才会安排这些书里的某本幸运儿上去逛一逛。 除此之外，游戏分类销售榜前十的，八本都在她手下，而这里面，一直稳步排在第一名的就是沧海的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这本书，也是游戏分类唯一一本均订超过3000，拿到精品徽章的书！ 也是靠着这本书，傻子每个月的提成都很到位。 当然，所谓的资历，其实就是这个。 相比之下，疯子这个后入职的可就不够看了，她虽然也签约了五六十本，但上架之后大部分数据都不好看。 她手下最好的，也就是销售排行榜第九、第十，这两本均订不过三百多，每个月由这些书产生的提成，几乎微不足道。 说到这，其实就又回到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魔咒。 傻子手下的书成绩好，所以可利用的推荐资源就多，推荐资源多了，那些书成绩就越发的好。 而疯子手下的书因为成绩差，所以可利用的推荐资源少，推荐资源少，所以那些书得不到推荐位和曝光率，成绩就越发差，这几乎形成了恶性循环。 也因此，疯子入职半年多以来，在公司几乎没有话语权，整个游戏分类，几乎就是傻子一个人说了算。 她记得很清楚，几乎每周各分类往上报首页推荐位的书名时，傻子总会笑着给她说。 “这周就让我手下这些书上首页推荐吧，反正你那些书质量都不行，上了也是浪费名额！” 每次、每次！ 她都忍了，因为的确，她手下确实拿不出成绩好的书。 可是自从《cs战神归来》这本书出现后，她的忍耐似乎达到了极限！ 其实自从这本书刚发布后没几天她就看到了，本来她是打算发签约邀请的，可是傻子却有意无意的提醒过她，这本书不能签…… 所以，这事就这么搁置了。 一晃半年，她亲眼看着这本书从垫底一路杀进各大排行榜前列，她亲眼看着无数粉丝在这本书评论区下面写着祝福、鼓励的话，她亲眼看着这个作者一次又一次在后台主动申请签约却被傻子一次又一次无情冷漠的拒绝。 终于，她不再沉默，她觉得，这本书必须签，因为这个签约短信，会改变这个作者，也会改变自己。 正如那高高在上的天庭，沉闷的久了，高傲的久了，或许是该出来个孙悟空，来杀一杀天庭的威严和傲慢！ 而这个韭菜炒蛋，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她自己，就是揭开五指山封印的唐三藏。 至于揭开封印的代价，疯子之前也想过，而且想过无数次，无非就是和傻子闹掰！ 至于闹掰的后果…… 好像也没什么后果…… 她既扣不了自己工资，也扣不了自己奖金，既不敢打自己，也不敢骂自己，那自己还怕什么呢？ 至于推荐位，自己以前就抢不过她，闹掰了反而还能更理直气壮的和她抢了呢。 归结到最后，她觉得傻子顶多也就见了自己爱搭不理，或者嫌弃的翻几个白眼而已，再不要脸点，无非就是去总编那告告刁状而已。 第一百二十九章 编辑之争 回到座位上，果然，见她过来，傻子哼了一声，把凳子往外侧挪了挪。 疯子淡淡笑笑，已经早就料到了，既然翻脸了，索性她也没什么在意，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工桌前坐下，然后随手点开了童瑶的q号。 “加油写，你这本书我在追读，写的很好，现在数据也很不错，而且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 新书签约，三天后，童瑶就收到了期待已久的试水推荐，虽然只是游戏分类的小推荐，可童瑶还是高兴了很久。 或许，这就是渴望久了之后的兴奋吧。 6月11日，《cs战神归来》上了推荐，6月18日下推荐。 总共一周时间，《cs战神归来》数据增幅稳定，收藏每天都保持在1000左右。 6月19日，周一，开完例会之后，按照惯例，每个分类的编辑就得往运营部门提交下一周各个推荐位的书名了。 从会议室出来，疯子路过傻子的办工桌时瞥了一眼，见她已经在提交推荐名单了，心下略微郁闷。 往常，每个分类提交推荐名单时，都是两个编辑互相商量，然后由其中一个编辑填写名单邮件发给运营部。 可这次，只是因为对方不满意自己签约《cs战神归来》这本书，竟然直接忽略自己，单独填写推荐名单，这让疯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回到座位，直接拉开邮箱，也填写了一份，这一次，她不再退让，不但把《cs战神归来》推荐到了首页横幅推，而且还把自己手下的一大批书都安排到分类各个推荐位了。 这么做的结果她很清楚，那就是运营部收到两份申请表后，必然会亲自过来询问。 而她，等的就是这个！ 果然，邮件发出去仅仅二十分钟，运营部的一个男同事就跑过来了。 “呃……麻烦问一下，这周你们游戏分类怎么发了两份推荐表？以哪个为准？” “当然是我的，以前不都是我在发推荐表吗？这还用问？” 傻子抢先一步，运营部的同事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疯子，疯子笑道。 “呵呵，既然我也是游戏分类编辑，那我想……我也应该有资格发推荐表吧？以前都是她发推荐表，轮也该轮我发了吧？” “这……” 运营部的同事有些为难，挠了挠头讪讪道。 “我刚看了你们两人的推荐表，你们两人推荐的都是自己手下的书，而且占满了所有推荐位，这个……这个我们这边实在没办法安排啊，要不……要不你们两个人再商量商量？” 似乎看出了空气中的火药味，运营部的小哥哥说完后，立马屁颠屁颠的就溜了。 而傻子和疯子…… 要这两位商量？怎么可能？不撕头发打起来就不错了…… 所以，这事就这么僵着了，倒是把运营部的人给难住了。 “老大，这游戏频道下周的推荐怎么办啊？我让她们重发，结果两人又把之前的邮件发过来了……” “要不……干脆咱们就给游戏分类停推一周吧，也算教训教训她俩！” “女人的脑回路你永远不会懂，这还看不出来？她俩明显发生了非常大的矛盾，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别掺和了，把这件事直接交给总编去处理吧！” 运营部的几个同事议论了半天，最后他们主管点点头，皱着眉只能把这事反应过总编书生了。 十分钟后，傻子和疯子两人被喊到了总编办公室，书生把打印出来的两份推荐表拍在桌子上，看了看两人，非常不满意的皱眉问道。 “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 傻子哼了一声，抢先解释道。 “咱们公司虽然没规定由哪个编辑发推荐表，可我们分类这几年都是我在发的，这次也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了，非得自己发。” 说着，她还白了疯子一眼，疯子上前拿着傻子的推荐表冷笑。 “吃错药？真不知道谁才吃错药了？我想请问，就你发的这推荐表，有我手下作者的书吗？” “你手下作者的书成绩太差怪谁？咱们网站的经营理念就是弱肉强食，哪本书好哪本就有推荐，哪本书不好，自然就没推荐，你都入职半年了，连这个都不明白？” “呵呵，行，那我再请问你，《cs战神归来》上周试水推排行第一，而且她的书各项数据都在游戏分类前三，这次为什么也没安排？” “她在试水推荐位上的成绩是不错，不过按照她前期的数据增幅来看，她的推荐期间增幅只有百分之五！” “你……” 疯子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她银牙紧咬，脸红似血，恨不得冲上去和对方同归于尽。 眼看两人都快打起来了，书生赶紧拍了拍桌子示意两人安静。 他看了看两人，脸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发火的人，反而平常还非常注意养生。 另外，因为新天地小说网的挖墙脚，他也不太敢多对编辑进行批评，不批人家都跳槽了，再批的话人家还不得跳干净了。 不过眼前这两人的矛盾他知道，已经到了非调和不可的地步的，要不然的话，再僵持下去，这两个非得有一个走人不可。 “傻子说的有道理，我们在看某本书的数据时，的确要按照提升幅度去看。” “可是……” 疯子正要理论，书生抬手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 “不过嘛，傻子，你做的的确也有些过分了。咱们就事论事，按照网站的规定，两位编辑每周可推荐的推荐作品数量是相等的。对吧？” 傻子不情愿的嗯了一声，书生又道。 “可你瞧瞧，这是我打印出来以前的游戏分类推荐表，连续半年内，每周推荐表里，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手下作者的书……你这么安排推荐，让人家疯子还怎么工作？” “那是因为她手下作品质量太差……” “你连推荐都不给人家，人家成绩怎么可能好能好吗？要不给你手下的书停推半年看看，看看还能不能好？ 当然了，我这话不是责怪你。该是你的推荐位，你自己拿着没关系，可你占了别人推荐位连句谢谢都不说，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咱们再说说《cs战神归来》！这本书这次在推荐位上虽然在数据方面和以前相比提升幅度不大，可和推荐位上其他书相比，那就要好上一大截啊，按照推荐机制，下周是必须给人家安排推荐位的，而且还得是好的推荐位。 说到这，我又想说了，这周你的推荐表，一百零五本书，全都是你手下的，连断更、太监的书都安排上去了，疯子手下却一本都没有，你不觉得针对性太强了吗？” 听了这话，傻子也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无法辩驳，的确，这次她是怀着报复的心去做的报表，原以为老实的疯子会继续选择沉默，可没想到，事情最后后发展到这个地步。 第一百三十章 五个大推荐 书生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终于开口了。 “这样吧，为了公平，也为了给你们两人一个教训，游戏分类里面推荐位，你们两人自己安排，每一周，每个人平分推荐位，把报表单独做好，各自发给运营部，至于首页推荐位，暂时还是由我安排吧，不偏谁不向谁，我会非常公平的按照每本书的数据去提交申请！” 见两人低着头不说话，书生又敲了敲桌子。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回去工作吧！” 傻子和疯子各自点头，回到了自己办公桌。 疯子回到座位，立刻给童瑶发了q消息。 “本来这周想给你申请大封推的，可是出了点问题，现在好的推荐位都捏在总编手里，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在游戏频道里安排一下推荐。” …… 6月19号，疯子刚给童瑶说推荐位捏在总编手里，没想到，第二天童瑶就主动给她发消息了。 “编辑，我刚在后台收到消息了。” 接着，童瑶又发了一章电脑截图，打开一看，疯子捂着嘴露出惊喜。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cs战神归来》将在2007-6-2514:00:00获得首页封面图片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cs战神归来》将在2007-6-2514:00:00获得首页主编强力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cs战神归来》将在2007-6-2514:00:00获得首页本周强推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cs战神归来》将在2007-6-2514:00:00获得游戏分类本周强推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cs战神归来》将在2007-6-2514:00:00获得游戏分类编辑强推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编辑，怎么这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推荐？我想确认一下，系统没出错吧？” 童瑶的消息又来了，疯子瞥了一眼旁边的傻子，忙掩饰住惊喜，快速的打字回复道。 “推荐消息不会出错的，前三个首页推荐是总编帮你申请的，后面两个是我给安排的。昨天我还觉得总编是和稀泥呢，没想到……” “和稀泥？” “咳，没事没事，总之这是好事，总编能给你一下子申请三个首页推荐，这就足以说明他也非常看好你这本书，下周估计你的数据要爆炸了，好好努力。” “嗯！” 疯子刚准备关闭聊天窗，没想到童瑶的消息又来了。 “对了编辑，我想申请下个月1号上架，没问题吧？” 童瑶其实早就想上架了，可是全勤稿费是按照完整的自然月计算的，所以，思来想去，她才最终决定要在7月1日上架。 其实她并不知道，以她现在这本书的成绩，根本就没必要计较那600块钱的全勤奖励。 疯子略微想了想，快速在键盘上回复。 “应该差不多，有这三个大推荐支撑，你的均订应该差不了！到时候上架刚好是强推期，有好处的。” “好的，谢谢编辑。” 沟通好之后，童瑶彻底松了口气，从去年10月到现在，她已经快吃土了，这下又有新书稿费了，总算熬出头了。 6月25日，周日，14点！ 童瑶准时打开了起始中文网首页，结果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书。 首页最上面，最显眼的中心位置，巨大的一张横幅图片，画着cs游戏里的人物，拿着狙击枪正在瞄准，书名龙飞凤舞的配在狙击枪的前面，比起她自己做的封面图片要好看很多。 然后再往下，编辑强力推荐、本周强推等榜单，也看到她的书。 6月26日，下午14点，距离上推荐整整一天。 编辑疯子发来消息。 “哇，太牛了，你的书数据爆炸了，才一天时间，收藏直接增长了一万三，打破了我们开站记录！加油加油！” 童瑶欣慰的同时，却也露出了疑惑。 在她的这本书主页面里，收藏、推荐、点击等等，虽然出现了爆炸式增长，可整本书的评分却从原来的9分降低到8分，而且评论区也出现了大面积的负面评论。 “写的什么狗屎啊，语句不通，就这水平还写书呢？” “我曹，这种垃圾书竟然也能上封面推荐？” “才看了一章，实在看不下去了……” …… 类似这种评论，总共出现了103条，刚开始她还紧张的给人家回复，可到最后，她根本都回复不过来了，索性也就放弃了。 6月27日，编辑疯子又来消息了。 “今天收藏又增长了一万多！刚才总编还夸你了呢……” 到今天，童瑶已经没有多余的高兴了，因为评论区的负面评论，从103条，已经增长到了388条，评分也从8分降低到6分！ 6月28日！ 6月29日！ 6月30日！ 上推荐总共5天时间，她的书收藏日均增长13万，累计达到了6万多的增长，总收藏已经超过了10万！！！ 不过对应的，她的评分也降低到了最后的3分！ 与此同时，评论区里的负面评论也超过了1800多条，此刻打眼看去，评论区简直成了重灾区，根本无法入眼。 后知后觉的疯子编辑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搞的？你的收藏增幅很快，可为什么评分和评论会变成这样？这不太对啊……等会，我查查去！” 疯子在那边还没来得及查，却被总编书生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cs战神归来》这本书是不是申请7月1日上架？” “是啊，总编，怎么了？” “是这样，这本书暂时不要上架了……” “为什么？总编，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讨论会 疯子脸色微变，连忙解释。 “总编，这本书的上推的成绩您也看到了，这说明读者确实喜欢这本书啊，而且字数也将近80万了，作者辛苦写了大半年，咱们不能说不上架就不上架吧？” “你别急，听我解释。” 书生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 “你可能也发现了，这本书这周的数据很不对劲，收藏明显增幅过大，而且评论区出现了大量的负面评论，评分也降低了不少……” “你是说……韭菜炒蛋刷数据了？这不可能！” 疯子直接就否定了书生的猜想，连忙笑着解释。 “总编，您想想啊，谁刷数据会给自己刷差评，还会刷那么多负面评论？” 书生点点头，却又皱眉说道。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经过我们技术部门查看，这本书的确刷了收藏数据，本周真实的收藏增长应该是42万，实际却是65万，刷了大概23万的收藏！而且我们也查到了，这些收藏ip，的确都是来自风火！” “风火？” 风火！是起始中文网最头疼的一个词！ 这个词背后到底是个人，还是一家机构公司，还是个工作室，谁都不知道。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风火，从三年前开始就到处打广告了，只要给钱，他能给你把书的任何数据刷到怀疑人生。 后续虽然也出现了其他刷数据的工作室，但大部分都随着起始中文网技术上的完善而倒闭，唯有这家，是怎么都能屹立不倒！ 书生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 “现在事实清楚，尽管这本书成绩很不错，可我们网站有规定，只要涉嫌数据造假，一律做封号处理！” “封号？还要封韭菜炒蛋的号？” 疯子叫道，书生沉重的点点头，不过随后又安慰她道。 “暂时只是下架处理，这本书的数据非常不错，所以我想召开个例会，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这意思……你明白吧？” 书生给疯子递了个眼神，疯子立刻会意，激动的朝书生点头致谢。 “谢谢总编，谢谢总编！” …… 书生的意思，是召开例会，让大家一块决定这本书的生死，而他又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给了疯子，这明显就是让疯子提前去做准备。 所以从书生办公室出来后，疯子立刻就去联络其他频道的编辑了，到时候只要多数人举手支持这本书，书生借坡下驴，那么问题就不太大了。 而同一时间，童瑶也收到了疯子的q消息。 “刷数据？这怎么可能啊……我我我……我这数据好像根本没有必要刷吧？而且……我也不会傻乎乎的给自己刷这么多负面评论和低评分吧？” “我也是这么给总编说的，可是总编说技术部的人已经查过了，你的收藏数据里，好几万个收藏都是来自同一个ip地址！” “这……” “总编本来打算说要封书的，最后决定要开个编辑会讨论一下，我已经联系了多数的编辑，应该问题不大，不过7月1号上架是肯定不可能了……这种情况，即使不封书，上架也肯定会延迟好几个月，而且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推荐了！” “编辑，这数据我发誓！不是我刷的！” “唉，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了，行了，先这样吧，我还得赶去开编辑会。” …… 疯子说完，叹了口气下了q，拿起准备好的数据u盘起身赶往了会议室，u盘里，是她刚才准备好的《cs战神归来》这本书半年来的各项数据增长以及粉丝、打赏、评论等等的数据资料。 一方面，她联络了大部分的编辑，希望这些人能替自己手下这本书说说话，一方面，她又准备好了这些资料，想着呆会在会议室利用投影仪给大家播放一下，重点讲述一下这本书的商业价值，想以此说服大家再给这本书一个机会。 与此同时，童瑶也没闲着，她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双指连弹，打开了一个她已经许久都不曾打开，并且设置为隐藏的文件夹——【入侵工具专用】！ 这个文件夹里，全都是大学期间许诺自己制作的一些入侵用的小工具，当时许诺笑着说给她偷窥男同学宿舍用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里第一次用到了。 起始中文网会议室里，气氛格外的严肃。 书生端着茶杯正在给大家讲述整件事的始末，讲到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按照我们网站的规定，这本书是肯定要封的，但这本书的各项成绩都很好，商业价值很大，而且是初犯，所以……我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思。谁先说说？” 话音刚落，傻子哼声道。 “总编，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成绩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刷数据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要真不杀一儆百，那么以后别的书刷数据怎么办？” 傻子的话音一落，和她交好的历史分类编辑枯藤立刻也点头大为不忿道。 “说的是啊，照我说啊，刷数据就该封，我们得一视同仁，不然还设置这规矩干嘛？我堵车就可以迟到吗？我生病就可以不上班吗？我工资低就可以去偷去抢吗？再说了，她这次是被抓到了，谁知道以前有没有刷过？说不定啊，她以前数据那么好也可能是刷的呢？” 枯藤的话无疑非常具有煽动性，说完后立马就有很多编辑点头附和，傻子顿时有些焦急，还好，这时正义感爆棚的仙侠分类编辑白云咳了咳开了金口。 “我觉得，这本书66万字才签约，之前成绩非常好，走到这一步实在不容易，先不说这个刷数据是不是作者自己做的，就算是真的，那也应该给人家一次机会，毕竟是新人新作，不太熟悉我们网站的规则也说不定，而且这本书就算不刷，上架后这成绩也差不了。 另外，你们游戏分类本来就冷，好不容易出了本好书，这是好事才对啊，怎么看傻子编辑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听说前期人家就给你内投了，结果你没通过，后期几次主动申请也都被你拒绝了，莫非……你和这个韭菜炒蛋有什么私人恩怨？”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证据 “我苦大仇深？呵呵，笑话，我是大义灭亲好不好！难道白云编辑能容忍自己手下作者刷数据？” 傻子立刻反唇相讥，倒是让白云瞬间有些哑口无言，只能悻悻苦笑。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您别介意。” 接着，各个编辑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让疯子有些郁闷的是，之前那些答应自己的编辑们，基本上都食言了。 他们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只是随意的点头打着哈哈，说着不疼不痒毫无意义的废话，你也看不出他是反对还是支持，因为他总是说着‘嗯、是啊、呵、啊’之类的废话……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有些人是两方都不想得罪，有些是觉得和自己分类没有关系，自然不想掺和进来。 所以到最后一统计，疯子悲哀的发现，支持封书的竟然有8位编辑，反对封书的，却只有自己和白云两人。 至于其他人，基本上态度都比较模糊，投了弃权票。 “那么……” “慢！” 就在总编书生将要宣布结果的时候，疯子突然扬起了u盘。 “总编，我想借用一下会议室投影仪！” 书生点点头。 疯子打开会议室专用的笔记本，连接好投影仪，一边操作一边给众人解释。 “我把这本书半年内的相关数据做了整理，现在给大家看看，这本书真的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而且这个编辑的实力也有很强的可塑性，如果我们如此草率的放弃这本书，放弃了这个作者，我相信，这将是我们网站巨大的损失！！！” 接下来，疯子打开自己制作的ppt，给所有人介绍着这本书的成长历史…… “这是她第一次内投的时候，可惜被傻子编辑拒绝了！” “这是她发书后前一个月的数据增长，我做成了图表，增速相比其他新书还是非常快的！” “这是她十万字后申请签约的……” “这是她前三个月的数据增速对比，在没有签约，没有任何推荐的情况下，请问各位，有哪本书能达到她这个程度？” “这是她后来多次主动申请签约的结果，每个月两次，全都被傻子编辑给拒绝了！其实当时我就想签，可惜，因为我顾忌到傻子编辑的情绪，所以都忍住了……” “各位同仁，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个作者对于签约的渴求吗？她的水准、成绩明明够了，可却一次次的被我们阻挡在门外，或许这期间新天地的编辑也给她伸过橄榄枝，但她却依然留在我们网站，这是对我们有着怎样的信任啊？可我们呢？我们在怀疑她，怀疑她的成绩不可靠，所以不给她签约。 现在好不容易签约了，又因为一些锦上添花的虚假数据要封杀她！我想问问各位，如果没有23万的收藏，她的书会差吗？ 是的，她的确是刷数据了，可是这些数据对她这本书有影响吗？既然没有任何影响，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封杀她！” 疯子越说越激动，说道后面，她的嗓音提高了许多，几乎已经是吼出来了。 下面的编辑纷纷点头，各自议论纷纷，但傻子却是嗤笑道。 “刷了就是刷了，如果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封掉这本书，那么后面我们怎么给其他人解释？哪本刷数据的书能没有借口和理由？如果不封掉她，那么我再请问，怎么给以前我们封掉的那些书交代？她的成绩是不错，难道我们以前封掉的那些书就没有成绩好的？别人可以封，为什么她就不行？” “我……” 疯子正想解释，却听到笔记本上刚才导资料忘记关闭的q响了一声，她原本没在意，但看到对方是韭菜炒蛋后，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 【对方向您传送文件，是否接收？】 童瑶给自己传文件？是什么文件？ 下意识的，疯子顺手就点击了接收！ 这份文件是个压缩包，她解压之后，只看到了两个字！ 证据！！！ 点进文件里，文件夹里是一个word文档，只看了一眼，疯子就愣住了，接着，她激动的颤抖起来，对着书生总编喊道。 “证据！证据！我有证据！这些数据不是韭菜炒蛋刷的，都是别人刷的！” 傻子哼笑。 “开玩笑，刷这么多数据，起码得好几千块钱，谁吃多了会给她去刷！” 疯子不甘示弱，同样哼笑。 “这么处心积虑的栽赃她，当然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疯子冷笑的看向傻子，傻子突然有些心虚。 书生皱着眉敲了敲桌子。 “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谁给你发了什么东西？投影上去给大家都看看。” “好！” 疯子点头，然后把笔记本投影再次打开，笑着给所有人先介绍道。 “这个文档，是韭菜炒蛋发给我的，忘了告诉你们，如果要刷数据，韭菜炒蛋自己就刷了，根本用不着别人给她刷，而且以她的本事，也不会让书评区出现那么多差评，因为她本人就是学软件技术专业的。” “学软件的？呵呵，那不正好可以自己给自己刷收藏嘛。” “呵呵，我希望你一会还能笑的出来！” 疯子玩味的对傻子笑笑，然后打开了word文档，一打开之后，所有编辑全都傻了。 这份word文档里，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一些外人看不懂的代码分析，唯一能看懂的几行字，还让人不敢相信。 【《cs战神归来》这五天内出现的数据波动，主要集中在收藏、点击、评论、评分四个方面。经查证，这批僵尸账号来源于同一个ip地址，定位是y市某小区内一家名叫风火的工作室。 通过技术手段继续追查，比较有意思的是，6月24日，就在《cs战神归来》上推前一天，一个id名为韭菜炒蛋的q账户，以8200块钱和风火工作室达成交易，交易内容分别是，将《cs战神归来》评分刷到3分以下！评论区刷3000条负面评论！收藏5万！时间为6月25日到7月2号，共计一周！ 交易达成后，第二天，风火工作室开始正式给《cs战神归来》刷收藏、点击、评分，以及评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种原因 “看看，我就说吧，这就是证据！瞧见没，这些数据都是韭菜炒蛋花了8200块钱从风火工作室买来的！” 傻子兴奋的叫嚣着，白云实在看不下去了扶额骂道。 “你叫个傻子还真没白叫！没看见这东西是人家韭菜炒蛋发来的吗？你见过自己揭发自己的？而且自己还花钱给自己的书刷差评？脑子有坑吧？” 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谁，反正傻子都觉得像是在骂自己，正想对骂，就听疯子接着往下拉着word文档笑道。 “呵呵，别着急，咱们接着看，后面才有意思呢！瞧瞧，这是这个韭菜炒蛋和风火用q交易的聊天细节，这是交易记录，对了，这里还有几张图！” 怕别人看不见，疯子还把图片放大了，笑着介绍道。 “注意看啊，第一张，这是韭菜炒蛋的q面板，注意看q号！大家最好稍微记一下啊！” 其他人不明就里，正稀里糊涂呢，就见疯子已经打开了第二幅图，第二幅，仍然是一张q面板图！ 不过这两张同时出现后，所有的编辑可就都瞪圆了眼睛！ “我曹！这这这……这什么情况啊？” “第一张叫韭菜炒蛋，第二张怎么变成沧海了？这这这……” “这个沧海有些耳熟啊……好像是……” …… 随着议论，傻子的脸慢慢的变成了煞白色，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沧海就是她手下的作者沧海，而且是货真价实的沧海，因为昵称可以自己改，qq号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疯子讥诮的看了看傻子，然后接着点开了几张图片一一介绍道。 “大家接着看，这张图是沧海给风火工作室的银行转款记录，这张是他用来转款的银行卡相关信息，沧海，真名林东河！这里有他的身份证号、姓名、银行卡号、qq号！” “疯子，直接说重点吧！” 总编有些不耐烦，皱着眉提醒了一句，关子已经卖的差不多的疯子点点头，笑着又打开了一幅图。 “这才是重头戏，相信大家都识字吧，那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最后一幅图打开，所有编辑再次惊呆了。 “我擦……这个林东河……原来就是写《网游之王牌魔法师》的沧海啊？怪不得我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啊，沧海花了8200块钱去给人家的书刷数据？这是刷错了还是故意抹黑别人啊？” “真没想到最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这沧海可真舍得……他到底是为什么啊？” …… 觉得下面的人议论的差不多了，疯子哼笑道。 “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原因只有两种！一种，是这个沧海觉得后来居上的《cs战神归来》数据增长太快，可能有些危及到他自己的利益，所以他就花钱给韭菜炒蛋刷票，因为他知道，只要网站查证后，对这本书肯定要封禁的！就算网站发现不了，他还有后手，光凭这些负面评论和低到不能再低的评分，这本书后期想翻身难度也会很大。” “危及到他的利益？什么利益能值8200块啊？” “当然是我们的封神之战！我们网站规定，每个分类都会有一个作者被选出成为十二天王！6月之前，沧海一直都是游戏分类公认的第一！可现在不一样了，《cs战神归来》数据爆炸式上涨，这让沧海觉得受到了威胁，所以他必须想办法……” 所有编辑都点点头，这个动机是成立的，十二天王虽然只是一个名誉，可如果拿到这个名誉，后期就能转换成真金白银啊，而且十二天王的奖金里面还有十万现金呢！ 用8200块去博十万外加十二天王的头衔，这买卖可不亏啊。 白云讥诮的看了看傻子，咋舌感叹道。 “真毒啊，为了利益，竟然不惜花钱给别人刷票让别人封书！” 说完他又看向疯子问道。 “对了，刚才你说原因有两种，那么……第二种原因呢？” 疯子点点头，接着说道。 “第二种原因，我怀疑，沧海的行为，很可能是她的编辑授意的！” “你胡说！” 傻子急了，拍桌子几乎吼了起来，而疯子，却是笑嘻嘻的摆摆手。 “呵呵，我说过，我只是怀疑，大家应该都知道吧，《cs战神归来》这本书，刚开始内投的就是傻子编辑，后期连续好几个月n次签约申请，也都是傻子编辑拒绝的。 刚开始傻子编辑说这本书不可能火，可后来呢，这本书火了，而且还大火特火，这无疑推翻了傻子编辑之前下的定论！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傻子编辑对此怀恨在心，而她本人不好下手，而且还得花这么多钱，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某些言论去煽动她手下的沧海，让沧海花钱去找人刷数据，这样一来，即使被人查出来，那也扯不到她的头上！”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呵呵，需要我接着给你看证据吗？” 疯子看向傻子，这眼神意味深长，傻子立刻就哑火了！ 见到她这表情，疯子笑呵呵的又开口道。 “哈哈哈，吓坏了吧，我骗你的，根本没证据，而且我说过，第二种原因我只是怀疑而已！” 呼！ 傻子长舒了口气，看向疯子的表情也变了，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对方了。 她还记着疯子刚入职的时候，见她第一面竟然叫了一声老师，后来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又是给自己泡茶又是给自己打饭。 可没想到，她和对方会闹到这一步，而且……她似乎处于劣势…… …… 这场会议，有心人都能看出来，虽说是讨论《cs战神归来》，可实际上就是游戏分类两个编辑的权利斗争而已。 傻子没想到，事情会反转成这样，傻子更没想到。 会议结束的时候，疯子被叫到了办公室，书生总编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思虑再三才问道。 “你说的第二种原因，到底有没有证据。” “呵呵，没证据，我不是说过了么，这都是我个人怀疑的……” “真没证据？” “呵呵，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求的，只是能留住《cs战神归来》而已，别的，我不在乎……”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的书没了 【悠阅书城app，免费看小说全网无广告，ios需海外苹果id下载】 办公室内，再次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书生叹了口气，似乎妥协了，沉默的点点头开口道。 “这样吧，既然你没有最后的证据，那么傻子那边我就不做处罚了。不过既然查证了沧海有刷数据的嫌疑，他的处罚还是得给一个。” “这” “怎么了？” “我是在想，咱们网站规则里说刷数据的要封号，可也没说给别人刷数据要封号啊，这么处罚的话，会不会” 说实在的，疯子和傻子的最大区别，就是对事和对书的态度是分开的，傻子是跟着情绪走，讨厌谁，连同谁的书一起讨厌。而疯子不是，她虽然也讨厌沧海，可沧海的书写的还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她并不喜欢因为这件事就将沧海已经写了五百多万字的书给封杀掉，这是人家好几年的心血，她还没有变的如此残忍。 “呵呵，傻子不是说过嘛，刷数据就是刷数据，不能因为你有什么借口和理由就逃避处罚！行了，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了，这份资料我会提交给技术部，让他们再去证实一下，如果事实的确如此，那沧海的处罚肯定逃不掉。” “那好吧，总编你忙，我先走了。” “对了，cs战神归来还是正常上架，你也告诉韭菜炒蛋一声，让她别担心，好好写。” “好的！” 疯子走后，书生看着名叫证据的文件夹，嘴角咧了咧，自言自语的嘀咕。 “还真是高手在民间啊，书写的这么好，竟然还会入侵网站了，看来得让技术部的人把网站的安全性再提高提高啊” 同一时间，林东河正在和宿舍的几个哥们聚在小饭店吃饭，酒菜过后，又到了吹嘘的时间。 “林老大，cs战神归来现在数据上涨太厉害了，会不会威胁到咱们啊？” 林东河放下剔着牙的牙签，呸了一声，开口阴笑。 “这数据上涨肯定厉害啊，因为她是刷的啊！” “刷的？那咱们得举报啊！” “嘿嘿，我早就举报过了，放心吧，不出所料，这本书明天不，今天晚上应该就看不到了！” “真的假的？” “嘿嘿，等着瞧吧！” 当天晚上，222宿舍里，林东河老神在在的穿着大裤头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上抽着长嘴利群 隔一会就问宿舍的小弟。 “看看，看看那本cs还在不在！” 问了三四次之后，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半，突然一个小弟扭过头，神色复杂的对他说。 “没了！” “哈哈，我就说吧，这本书迟早就得玩完，得，兄弟们，吃烧烤走起，我请！” “咳，林哥，不是，我我我我说的是你的书没了” “我我的书没了？” 林东河笑容凝固，然后扔掉手里的烟头，立刻扑了过去，结果搜索了三四次，自己的书果然搜不到了。 “呵呵，肯定是系统抽风了，肯定是！” 他忙不迭的又登录网站的作者专区，结果，网游之王牌魔法师后面的状态显示为屏蔽！ 见后台有封站内信，连忙打开，一看之下，他差点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亲爱的作者朋友您好！我们技术部经过技术甄别发现，您的作品违反了我们网站相关规定，因此对您的作品网游之王牌魔法师进行违规封禁处理，如有疑问，请点击后面的申诉按钮进行申诉，我们会在十五个工作日内对您进行复！感谢您的支持！ “老大！老大！您没事吧？” 一个狗腿子立马把林东河扶起来，林东河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这个违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赶紧给自己的编辑发消息询问，结果，q好友里面根本找不到傻子，傻子已经将他删除好友了。 “老大，咱还吃不吃烧烤了？我饿了” “吃个屁！” 林东河烦躁的骂了一句，然后抓起钱包就朝外面跑。 第二天，疯子上班后，发现傻子的座位是空的，她心下有些奇怪，平常傻子总比她先到，今天她倒是先来了。 泡了杯茶，然后她优哉游哉的打开电脑，拉开了韭菜炒蛋的q号聊了起来。 “喂，干得不错啊，昨天你的证据实在太精彩了，你是没瞧见，傻子当时那窘迫的模样，唉，我考上大学以后都没这么舒坦过！” “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书申诉而已。” “呵呵，想不到你入侵电脑的技术还挺厉害的嘛，我告诉你，你可别入侵我们网站修改自己的成绩啊。” “入侵如刀，逼不得已我是不会拿刀砍人的，毕竟这都是犯法的。” “那最好，对了，明天你的书就上架了，有信心吗？” “精品应该没问题吧。” “瞧你这出息，区区精品就满足了？好歹也得来个万订啊！” “呵呵” 童瑶在后面了个呵呵，如果不是编辑，她早就不想聊了，码字码的正激动呢，这边qq老弹消息，多烦躁。 所以到后来她干脆就一直呵呵了，还好这编辑没有小刀那么话唠，看出童瑶不想接着聊了，索性了一句‘你忙吧’之后就不再发消息了。 当天晚上，童瑶坚持到了零点，零点一过，后台的公众章节自动变成了vip章节，这也就意味着，后期再发布的小说章节，将要正式的收费了！！！ 看着vip章节这几个字，她感慨良多。 这一天，她足足等了八个月！！！ 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没想到整整折腾了八个月！！！ 还好，谢天谢地，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了，接下来，就看首订了！！！ 这就跟生孩子一样，怀够了日子，就看是男是女了。 首订，指的是24小时内订阅的成绩！ 首订虽然不能百分百的说明这本书的好坏，但基本上也可以盖棺定论了。 首订超过500，一个月勉强糊口没问题。 首订超过1000，一周可以下次馆子。 首订超过3000，拿个精品徽章，月入五六千妥妥的。 首订要是超过一万，那月入过万轻轻松松！！！ 所以说，首订！很重要！！！ 【悠閱書城一個免費看書的換源app軟體，安卓手機需googleplay下載安裝，蘋果手機需登陸非中國大陸賬戶下載安裝】 第一百三十五章 粉丝群的威力（求订阅） 晚上十一点，童瑶看着靠在桌子上睡着的郑佳，愧疚的给她身上披了件外套，郑佳这些天没少忙活，就连现在的粉丝群也是她在打理着。 今天晚上得知她要上架，也嚷嚷着要坚持亲眼目睹一下上架过程，结果熬到晚上十一点却靠着椅子睡着了。 十二点！ 时间一到，童瑶打开后台，正要发布最新章节，冷不丁的却听到房间里许久没响过的钟表闹铃叮铃铃叫了起来。 大半夜她吓的一个机灵，睡着了的郑佳更是被吓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结果就听隔壁屋在砸墙了，咚咚两下之后，传来叫骂。 “大半夜搞个闹铃闹鬼呦？！还睡不睡觉了？” 童瑶看看郑佳，郑佳捂着嘴偷乐，赶紧关掉闹铃问。 “发了没？” “正在发？闹铃你搞的？” “嗯，赶紧发……” 郑佳说完，揉了揉眼睛立刻回到了自己座位，敲了下空格键唤醒电脑，快速的打开了战神粉丝管理群。 “@所有人大家都准备一下，韭菜炒蛋正在发了，加上系统延迟，估计最多五分钟就可以刷到了！” “1群收到！” “2群收到！” “3群收到！” …… 10个群管理纷纷回复，原来他们今晚也没睡！ “发了！” 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然后很快，十个粉丝群立刻炸了锅了！ “韭菜大大牛b，今晚上架竟然更新了十章！” “是啊，难得爆发，我先全订了，然后躺床上慢慢看，看完刚好睡觉！” “我也全订了！” “群里没订的兄弟赶紧订，帮韭菜大大冲一下首订啊！” …… 十分钟后，郑佳停下手里敲击的键盘，探过脑袋问童瑶。 “快查查订阅！” 童瑶嗯了一声，快速点开后台，呀了一声。 “怎么了？多少多少？” “10822！” “才过一万？你发了十章，均订才一千？” “这才十分钟而已啊！说不定好多人都睡了吧！” “这倒也是！要不……我在群里再喊一下？” “算了吧……” …… 当天晚上，十个粉丝群就这么热闹的度过了，童瑶和郑佳又等了二十分钟，首订达到20000以后，两人终于熬不住去睡了。 她俩是睡了，可那些夜猫子却刚醒！ 比如战神归来粉丝群1群群主赵东！ 赵东是拆二代，家里自拆自建，农名房一翻修直接变成了六层小洋楼，因为临街，所以一到六层全成了商铺租出去了，他的生活也就变成了每个月收租过日子了。 他的cs战队解散了，剩下的日子除了玩游戏就是看《cs战神归来》缅怀青春了。 下午和朋友喝了酒，一觉睡醒已经凌晨1点多了，回家坐在电脑前，本来想看下更新的，结果发现群里都嚷嚷着订阅，这才想起来《cs战神归来》上架的事。 一问管理员，群里在的人都已经订阅过了，他上去订了十章，然后在群里艾特了所有。 “@所有人韭菜炒蛋大大今天上架，兄弟们，没钱的订阅，有钱的打赏，五块不嫌多少，一百不嫌多，大家量力而行，多少是个意思，我先给大家打个样！” 发完消息，借着酒劲，他直接打开网站充值界面，本来想输个1000块的，结果控制不好，直接输了个一万块！ “我曹，群主牛b，直接成白银大盟了啊！” “还是群主牛x，那我也不能落后，没多少钱，100块意思一下！” “我还在上学，钱不多，就10块吧！” “我也打赏了！” …… 1群这边打赏过万，有人拿着赵东的打赏截图直接发到了2群，2群群主可坐不住了。 “我曹，这特么档次也太高了吧，好吧，白银盟没了，我就封个普通盟吧！” 三分钟后，2群群主在群里贴出了封盟的截图，然后就像传染一样，3群、4群、5群…… 搞到最后，7群一个老实孩子发了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觉着咱们好像在给韭菜炒蛋大大随份子一样……” 这么一说，下面的人全都乐了。 “哈哈，这词用的恰当，还真像随份子！” “群主标准是一千块的盟主，管理员是100块的舵主，其余人随意……” “我凑，刚看了一下，打赏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人了！” “已经十盟了，盟主还在继续增加，这好像已经破起始中文网记录了吧？” “差不多，啧啧啧，明天韭菜炒蛋起来估计得吓死……” …… 这顿闹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停，童瑶却是在梦里，还在继续听着女人的教导。 “竞技类小说，要写出读者的期待感，拿一场比赛来说，如果你从头到尾只是描述这场比赛谁赢了谁输了，那会显得非常枯燥乏味。 所以，在写比赛的时候，必须要用点技巧性的东西，比如先抑后扬！ 举个例子，就比如你现在写的，战神战队为了拿到出线名额，所以必须全力以赴，可是他们面对的，是实力雄厚的职业战队，这样的话，读者就会代入进去，替战神战队着急…… 接着开始比赛，前期让战神战队被压着打，读者心态快要被压抑爆炸的时候，突然来个翻转，那么胜利的喜悦将会被扩大化！” “师父，还能说的再细一点吗？” 童瑶问，女人点头。 “我再举个例子，比如你和许诺当年参加高考，如果你不缺考的话，考上重点本科不成问题，可是你觉得别人会因此过分高兴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这个实力啊。” “没错，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有这个实力，可是许诺呢？在所有人眼里她只能考上大专，结果最后却考了个省文科状元！你觉得周围的人反应如何？” “高兴，高兴疯了！” 童瑶恍然大悟，瞬间想起了当时查了分数许诺父母那激动的样子，他们两口在村里摆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啊，那激动，比捡了金元宝还高兴。 女人点头接着说。 “这就是先抑后扬的魅力，再比如你上班，赚个3000你都觉得少，可出门捡到100块，你都能激动好几天，同理。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不管小说也好，电视也罢，每个题材，任何剧情，观众看到后期，都在期盼着主角能出人头地或者有个美好的结局……”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惊喜 “楼上的，还吃不吃饭了，再不下楼我就洗锅了！” 楼下，房东大妈扯着嗓子喊，接着又是咚咚咚的敲门声，童瑶一个机灵从床上弹了起来，足足三秒才回过神来。 左右看了看，天早就大亮，郑佳昨晚熬夜睡的晚了，今天和她一样，终于也睡了会懒觉…… “佳佳！佳佳！吃饭了！” 她摇了摇郑佳，郑佳翻了个身，眯着眼睛嘟囔。 “哎呀，再睡一会，吃什么饭啊，你今天数据肯定爆炸了，到时候睡醒了你请客，叫上许诺吃牛排去！” 听到数据，童瑶这才想起来正事，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跑过去先打开了主机电源，然后又听到楼下房东大妈喊了一嗓子，无奈，她只能打开门给房东大妈回了一句。 “阿姨，我们两个有事，呆会出去吃。” 扭过头回到房间，却见郑佳又起来。 “不是说再睡一会吗？” “哎，还不是你这本书的数据闹的，赶紧走走走，看看订阅多少了。” 童瑶笑笑，她也是，不然的话，就以昨晚熬夜的情况，非得睡到中午12点以后不可。 两人顾不上洗漱，坐在电脑跟前赶紧打开起始中文网，先进了《cs战神归来》的主页面查看，一看之下，两人同时激动的叫了起来。 《cs战神归来》 字数：68万！ 总点击：512万！ 周点击：66万！ 总推荐：52万！ 周推荐：12万！ 月票：3888！ 收藏：112万！ “童瑶，发了发了！” 郑佳不看数据，却是盯着打赏人数流口水。 “才上架半天时间，打赏人数已经388了！快看看粉丝榜！” 童瑶嗯了一声，点开了粉丝榜！ 第一名：战神东子！粉丝值：1000118！ 第二名：战神天悦！粉丝值：100118！ 第三名：战神罗云！粉丝值：100118！ …… “童瑶！瞧瞧，有白银大盟啊，白银大盟啊！这可是白银大盟啊！一万块钱啊！” “快瞧，后面还有十三个盟主，这加起来又是一万多块啊！” “还有还有，哇，还有这么多的掌门长老……哇……” …… 郑佳显然已经激动到了极点，抢过童瑶的鼠标，不停的拉着粉丝名单查看着这些粉丝的粉丝值，然后不停的发出惊叹。 “天啊，光这些打赏加起来就得四万多吧，网站分百分之五十，你拿到手也有两万多了！发了，这次真发了！” 看完粉丝值，郑佳又点开了评论区，评论区已经看不到评论了，全部飘红！ 【击节赞叹，拍案而起，非此犒赏不足以表吾之意！战神浪子打赏《cs战神归来》50000起始币！】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战神天爱打赏《cs战神归来》100000起始币！】 【心潮滂湃，相见恨晚，百万虽巨，亦难表吾之喜爱！战神赵东打赏《cs战神归来》1000000起始币！】 …… 一条条打赏，因为数额超过50000起始币，全都由系统发布了红色公告，尤其是赵东打赏的白银大盟。 网站对于1万块人民币的白银盟和10万人民币的黄金盟更是额外在网站首页的广告栏会置顶24小时。 这毕竟可是1万人民币啊，就算普通的土豪看书看的高兴了，也不太愿意花这么多钱白给作者。 所以起始中文网开站至今，也就出现了两次白银大盟。 一次是玄幻频道的四方巅峰，作者老牛是个更新狂魔，有一次突然一天更新了三十章，累计6万多字，所以下面一个土豪粉丝直接给打赏了一个白银盟。 当时这事在圈里面闹的还挺热闹，毕竟这是全网第一个白银大盟，货真价实的1万人民币啊，别说普通作者了，就算郑佳这种层次的，一个月稿费也达不到人家一个白银大盟的。 另外，白银大盟可不光是钱，因为网站会对白银大盟的打赏进行一个全站广播推送，所以这也相当于是一个效果非常爆炸的宣传广告。 比如此刻《cs战神归来》评论区下面的。 “我曹，第二个白银大盟出现了吗？” “壕无人性，求大神看看我的书，随便打赏点渣子就行了。” “出手就是1万块，真的假的？” “我是被白银大盟给炸过来的，太牛了！” …… 上一次老牛的《四方巅峰》，光是凭借着白银大盟24小时的宣传效果，直接就吸收了5万多的收藏，这5万收藏转换成订阅那也是不少的钱啊。 所以圈内很多人就在私底下分析，甚至还有人在书虫网公开讨论过。 那就是，利用白银大盟的手段增加自己的收藏到底靠不靠谱？ 最后的结论是，打赏一个白银大盟，应该可以吸收3到6万的收藏，大致可以增加1000到1500的平均订阅订阅，但这个订阅会递减，而且很快。 通过大概的计算，白银大盟打赏之后，作者通过吸收的粉丝差不多可以转化一半的收益，加上网站还会把白银盟的打赏返还一半，算起来是可以回本的，而且搞得好还能赚钱，就算亏，那也亏不了太多。 不过说归说，最后还是没有人愿意去尝试，毕竟一是钱太多了，一万块啊，在07年还不是普通人随便可以拿出来任意挥霍的。 二一个也是风险不可控，谁都知道，就算拉来了新生读者，但你这也得自己的作品质量过硬，读者也不傻，不是光看到有人打赏这么多钱就扑上去掏钱订阅。 看完打赏，郑佳直接反客为主点开了后台查看订阅，一看之下，两人又惊呼了起来。 “121188！12万多的新增订阅！你你你……你昨天发了几章？” “十章！” “哇，均订超过一万了啊！这才半天时间！童瑶，发了发了真发了！” 首订算的是更新章节后的24小时，现在距离24小时还有16个小时呢，所以，郑佳才如此惊呼。 “我算算啊，12万新增，千字5分，一章2000字就是一毛钱，一毛乘以12万是……一万二？我算的没错吧？” “呵呵，哪有那么多，一万二里面还要扣除网站的一半！” “那也有6000块啊，哇靠，8个小时，日销6000块？有这白银大盟扛着，你今天日销过一万应该没问题吧！天哪，咱们网站现在好像还没首订过万的，更别提日销过一万的了……童瑶，你创造纪录了！” …… 就在两人惊讶的同时，起始中文网办公区的编辑们也在惊讶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 《cs战神归来》虽然是游戏分类的书，但因为傻子和疯子的原因，再加上这本书之前的数据逆天又没签约，所以每个编辑都知道这本书。 熬到60多万字才上架，这么好的数据，所有人都想看看它上架后到底能卖多少钱，所有人更想知道，这本书的首订到底会打谁的脸，到底是疯子捡了漏，还是傻子看走了眼。 所以刚一上班，每个编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这本书的主页查看数据。 “我曹，打赏人数392？” “快看，有白银大盟啊！哇，这是咱们网站第二个白银大盟吧？” “已经十五个盟主了，啧啧啧，太强悍了，当初玄幻分类的《四方巅峰》好像刚上架也才只有3个盟主吧？” “这次傻子可真看走眼了，啧啧啧，这么好的书，竟然拒签，而且拒签了n次，也难为这孩子一直还能坚持写下去！” “是啊，要我说多亏了疯子，疯子要是不签下来，估计这本书迟早得让新天地那边挖走。” “我说，你们谁知道这本书的订阅啊？估摸着起码均订过万了吧？” “不一定，之前不是说收藏里面有好几万是刷的吗？” “可人家有白银大盟的加成啊，一个白银大盟，好歹还不吸收几万粉丝进来啊！” “咱们这边看不到啊，除非用疯子账户去看，对了，疯子怎么还没来啊？” “她早就来了，刚才我见她被总编叫到办公室去了。” …… 起始中文网，书生办公室！ 此刻书生头又疼了，他没想到，《网游之王牌魔法师》的作者沧海竟然因为书被封了，直接坐了15个小时的火车，连夜跑来找自己真人pk…… 书生心里暗自嘀咕，还好当初聪明，找了两个退伍军人来当保安。 这小子大清早六点就守在起始中文网门口，手里还拿着跟双节棍，幸好早上保安上班后发现苗头不对，直接当场把他给摁倒在地了。 沧海，也就是林东河，双节棍被收缴，脸上还挨了几拳，鼻青脸肿的站在书生办公室，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干脆带着哭腔哭诉。 “我写了三年啊，五百多万字啊，凭什么你们说封就封啊？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 书生笑道。 “呵呵，是你先违反我们网站原则的。” “我违反哪条原则了？” “你刷数据了！” “我没刷！” “可你给《cs战神归来》刷了，8200块钱，刷低人家评分，刷人家收藏点击，还给人家刷了好几千条负面评论！” 听到8200块钱，林东河心里突突，当时他找刷数据的风火工作室，就害怕有人查到自己，所以这件事他谁也没说，而且联系风火的时候还专门把qq昵称改成了韭菜炒蛋，可没想到，书生竟然真查出来了。 “呵呵，是不是很意外啊？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件事是韭菜炒蛋查出来的，她是学软件技术专业的。” “啊？” 林东河啊了一声，实在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他来的时候也想到过被查出来，可他觉得，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那谁也没办法。 书生笑道。 “虽然我们网站没有明文规定给别人刷数据要怎么处罚，可你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简直比给自己刷数据还让人憎恨，所以经过所有编辑商议，决定对你的书给予封禁处理！” 这下林东阿终于急了，他本来是理直气壮的来找人家的，现在反倒变成了低三下四的哀求了。 “总编，我我我……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嫉妒，以后我肯定好好写书，我保证……” 见总编头也不抬，鼻青脸肿的林东河眼珠子一转，立刻计上心头，慌忙拿出手机。 “总编，这件事虽然是我做的，可这是傻子指使我的啊，你看，我我我……我有证据！” 林东河本来就是富二代，写书更是赚了不少钱，所以市场上刚出了塞班手机之后就买了一款最新的。 他把和傻子聊天的对话全都截屏保存下来了，递给书生看了一眼，书生面露讥讽。 心说这傻子和林东河，还真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啊，一个挑唆别人去刷数据，自认为留了一手，一个是耍心眼截屏保存证据…… 要说这截屏对话，其实也算不上指使，严格来说，顶多只是煽动、教唆而已。 原对话是这样的…… 【编辑傻子：《cs战神归来》总编给安排首页封推了，而且要强推上架了！】 【沧海：哦……】 【编辑傻子：哦个屁啊，你还想不想要十二大王了？】 【沧海：当然想啊！】 【编辑傻子：瞧瞧cs目前的成绩，别说到年底了，就是现在人家都超过了你，我反正告诉你，只要cs这本书继续走下去，你肯定是没戏了。】 【沧海：啊？那我怎么办啊？】 【编辑傻子：这个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我们网站最近不是在严查刷数据的事嘛，只要刷数据就封书，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沧海：呃……编辑，我发誓，我绝对没刷数据！】 【编辑傻子：就当我对牛弹琴，你滚吧！】 【沧海：别别别，编辑，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人给cs刷数据，然后咱们里应外合把她书给封了？】 【编辑傻子：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说的我也没看到，我还有事，下了！】 …… “总编，您瞧瞧，这都是傻子指使我的啊，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去给人家韭菜炒蛋泼脏水啊，我我我……我真是冤枉的啊……” “总编，您就给我个机会吧，我写到500多万字了，三年啊，真的不容易啊……” “总编，我求您了，真求您了，就给我个机会吧……” …… 林东河苦苦哀求，就差给总编跪下了，他倒不是缺这些稿费，他要的是这个名气啊，只要书在名气就在，哪怕这本书不赚钱了，可这本书的粉丝还在，到时候再写其他书，这些粉丝多少也会去捧场的。 现在倒好，书没了，人家问为什么没了，这让他怎么回答？ 而且这事要是被捅到书虫网上去，倒时候他沧海这个账号都得废，绝对会被所有作者千夫所指，骂的体无完肤！ 第一百三十八章编辑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八章新编辑见林东河这副样子，书生咳嗽一声，旁边站着看热闹的疯子立马非常‘有眼色’的跟着出声了。 “咳，那个……总编，我觉着吧，沧海既然承认错误了，要不……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哦？疯子，你搞清楚啊，他可是差点害的你手下的作者封书啊，你现在要给他求情吗？” “总编，我也不是替他求情，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写的《网游之王牌魔法师》我看过，的确不错，现在也是咱们游戏分类的台柱子，这要是咱们自己把台柱子给毁了，不是让新天地的人笑话吗？ 再说了，就事论事的讲，这件事主要责任还是在傻子身上，要是没有她的挑拨和默许，沧海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给韭菜炒蛋刷数据！” 一番话讲完，林东河满眼都是感激，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书生。 书生略一沉吟，缓缓点点头。 “说的也有道理，好吧，既然疯子编辑惜才，那么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吧。” “谢谢总编。”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的新编辑吧！” 林东河讪讪的又朝着疯子道谢。 虽然疯子不为利，可这利是明摆着的，在7月之前，沧海是名副其实的游戏分类台柱子，每个月游戏分类销售份额一半都是沧海贡献的，编辑跟着当然也能沾光混点提成奖金。 现在倒好，傻子把韭菜炒蛋拱手让给疯子了，连带着沧海也送了，这还真应了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无意插柳柳成荫。 听到免除处罚了，沧海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道谢，临走却又被书生警告道。 “虽然是你的编辑挑拨教唆的，可你这惩罚也得有，不然我们没办法给人家韭菜炒蛋交代，这样吧，你这个月稿费全扣掉，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一个月稿费而已，对于封书来说，这惩罚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要知道，一本书的稿费可不光是写的时候，写完之后好几年都还有钱拿的，比如童瑶的《南刀北剑》，写完都三年了，现在每个月还有100多块钱呢。 见沧海激动的离开，书生暗暗松了口气，他也着实有些后怕啊，心说这孩子也真偏激，封书而已，竟然直接上门真人pk了，要是早上没有保安，那自己这会说不定就被对方用双节棍给开了瓢了啊。 叹了口气，见疯子还没走，他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还有事？” 疯子点点头。 “总编，傻子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啊？呵呵，你还担心人家想不开自杀啊？人家活的可比你逍遥自在。” “啊？” “昨天新天地的总编和我沟通了，傻子已经去新天地上班了。” “啊？您和新天地的总编还能沟通？” 疯子有些不理解，因为每次听到总编提新天地的时候都会咬牙切齿的，而且两家的编辑现在的确势如水火。 可书生却是玩味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同行见同行，两眼泪汪汪。见面笑嘻嘻，背后mmp，这不是很正常嘛？” “那……那我们频道怎么办？” “没办法，人家要走我们还能怎么办？你先撑着吧，我已经招到人了，今天下午应该就来报道了，对了，以后好好带带人家，别再像傻子一样，自己内部首先要和睦相处……” “我明白。” …… 关于刷数据这件事，也就算这么结束了，最后起始这边给沧海了一个警告处分，扣除一个月稿费。 而对童瑶这边也做了点弥补，一是在推荐资源上给予倾斜照顾，二是第一个月稿费分成将提高到六。 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说起来却比较滑稽，最后反而成了疯子…… 傻子一走，她直接就变成了游戏分类的一姐，而且书生钦点，台柱子沧海也成了她这一组的作者。 就游戏分类而言，有了沧海和韭菜炒蛋，就等于拥有了整个分类百分之九十的绩效奖金啊…… 尤其是中午饭后，她刚从餐厅回到座位，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就急忙走了过来。 小圆脸，披肩发，脸红的像个苹果，一开口紧张的说话都带颤音。 “你……你好，我我……我是新来的实习编辑，我叫……我是傻子……” 噗！ 疯子一听这自我介绍差点都笑尿了，抬头看了看站着的小女孩。 “呵呵，傻子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你还是换一个吧？对了，你真名叫什么？” 疯子一笑，女孩顿时就更紧张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道。 “我真名叫艾米，同学们都叫我小米，老师，您也可以叫我小米？” “老师？哇哈哈哈……” 疯子又被逗笑了，她摆摆手。 “你还没毕业吗？” “哦，已经算毕业了，下周就剩拿毕业证了，老师，总编让我跟着您，还请您以后多多指教。” 小米鞠了一躬，疯子这眉头皱的老高，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依稀想起，当年自己入职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而且比小米表现的还不堪。 她还记得傻子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和要死不活阴阳怪气的语调。 “老师，我也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所以就给您泡了杯咖啡和茶。” 看着桌上的茶和咖啡，疯子内心五味杂陈，抬头看了看还站的笔直的小米，拉着她的胳膊坐下。 “呵呵，记住，咱们是同事，我更希望咱们以后能成为朋友。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别干这些虚的，我想喝什么都会自己去，我又不是残疾人。对了，这是你的工位，本来公司会安排新人培训三天，估计培训部人都没招到呢，所以总编交代，暂时就由我就带着你，咱们边干活边学吧。” “谢谢老师！” “呃……” 疯子本来不想让对方再叫自己老师，可是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更合适的叫法，叫疯子？不太礼貌，叫姐姐？自己也是刚毕业一年，说不定还没人家大呢。或者叫自己真名？李铁柱？铁哥？柱哥？ 咳了咳，掩饰了一下尴尬，她替小米打开了电脑，然后又点开了对方的q。 第一百三十九章 猜首订 “我们公司办公都用的是q，当然了，这个q都是公司的财产，你如果修改密码或者做其他重要性操作，必须要向技术部报备。” 疯子替小米登录上了q，小米看着q号上的昵称后，表情有些抽搐。 “你这号叫傻子，我这号叫疯子，这是以前第一批使用的编辑起的，听说是两个玩游戏的暴力男，所以叫了这么个名。你要不喜欢的话就改吧，改完了把新昵称给技术部和其他部门以及所有作者通知一声就行了。” “可以吗？” “当然，我本来也要改的……” 说到一半，疯子停住了，她的确当年想改，可是被傻子给拒绝了，后来等有机会改的时候，她却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 “老师，那我就改成小米吧……” “行！对了，记一下我邮箱，呆会我把办公q使用规则发给你，好好看看，可千万别犯错。” “谢谢老师……” …… 7月1日下午，因为小米完全没有培训，所以疯子几乎一点空闲都没有，不停的给小米讲解着各方面需要注意的东西。 以至于她连童瑶都忽略了。 不过书虫网可没忘记！ 早在7月1号凌晨1点，就有人在书虫网发了帖子。 【《cs战神归来》终于上架了，大家来猜猜首订！】 帖子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但下面的评论却远比帖子精彩。 比如…… “现在收藏十万多了，按照收订比，应该均订能过万！” “我估计最少也有8000均订！” “应该在8000到1万左右！” …… 这个帖子还没火起来呢，结果又有人发了个新帖。 【劲爆！起始中文网第二个白银大盟出现了！！！】 帖子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正是赵东给童瑶打赏的白银大盟！ 评论区瞬间就炸了。 “我擦！第二个白银大盟历时一年零三个月后终于出现了！” “《cs战神归来》太强了，有这个白银大盟加持，均订上万是妥妥的啊！” “我擦，十盟了！这本书要逆天啊！” “这么多人打赏！” …… 这个帖子火了，连带着猜首订的帖子第二次又火了。 “强推上架，还有白银大盟加持，原本收藏就十万了，这白银盟算五万收藏，到时候就是十五万，均订我估计起码要过一万一！” “过万是肯定的，不过我觉得一周后还得涨，保守估计得稳定在一万五上下！” “牛叉，现在最高的均订好像是老牛的《四方巅峰》吧？前几天他刚爆过，好像也才6000左右！” “老牛不行，现在最高的应该是《升天》，昨天作者在单章里刚讲过，说是突破8000均订了！” “太牛了，这个韭菜炒蛋如果能保持住这个成绩，估计今年十二天王是妥妥的了！这成绩把沧海能碾压成渣啊！” “沧海好像刚拿到精品徽章吧，人家一上架就是他均订的三四倍，啧啧啧……” “这沧海也真够倒霉的，以前风月在的时候他就是老二，风月跳槽去新天地了，结果人家韭菜炒蛋又来了，而且直接把他给碾压了，现在他还是老二。” “游戏分类这次出风头了，连玄幻的风头都给压下去了。” …… 就在所有人看热闹的时候，书虫网又一篇帖子火了！ 这篇帖子发帖人叫傻子！ 【感谢大家的支持，持续收稿中！】 这篇帖子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大家好，我是傻子，刚入职于新天地小说网，任游戏分类责任编辑，欢迎大家投稿，新邮箱是：xxxxx】 书虫网有个账号特权，就是对各大网站官方注册的编辑账号会进行黄v认证，另外也会对一些知名作家的账号进行认证。 不过一般有黄v认证的编辑轻易不会去书虫网发帖，这一块各家网站也会有相应要求的，毕竟言多必失，你发的帖子，势必就代表了自己家网站的态度。 这篇帖子发出来，吸引人的，还要是发帖人的黄v！ 所以一时间下面很快回复就上千了。 “我去，黄v啊，活捉编辑！” “呦，这不是游戏分类的编辑傻子吗？竟然跳槽到新天地了？” “呵呵，听说傻子拒签了《cs战神归来》，现在人家数据爆炸了，估计后悔死了吧？” “估计是没脸待在起始中文网了，不过……新天地怎么什么破烂都往家里捡啊！这种瞎了眼的编辑他们也要？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当初你看不上我，现在你高攀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特么真狗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傻子，还真是个傻子！” …… 傻子跳槽到新天地，其实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没脸接着待下去，在几个月前就有新天地的人联系过她。 不过当时她手下有沧海和其他作者，提成加奖金算下来，并不比新天地给的少，所以她当然不会走。 可现在不一样了，一是没脸待着，二是憋不了疯子上位那口气，三是沧海的书被封了，她也怕沧海跑来告状。 所以，趁着还没东窗事发，她主动联系了新天地那头，一跳槽，又成了游戏分类的一姐，而且福利待遇和工资还不比起始中文网低！！！ 这刚上班，她就想着给新东家送个见面礼，所以私底下她偷偷拉了好几位原来手下的老作者。 不过这些作者成绩本来就不好，所以她想着，干脆以编辑的身份，亲自去书虫网发帖，一是给自己新的身份宣传一下，二是顺便看能不能拐来一些新入行的作者。 可惜啊可惜，她实在没想到，书虫网这会全都在讨论《cs战神归来》的成绩呢，她就是当事人，这一露头，直接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打开刚发了十分钟的帖子，下面密密麻麻全是讥讽嘲笑之言，这让心高气傲的傻子实在难以接受。 “哼，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她也不知道在说谁，哼了一声之后，气鼓鼓的就想把自己原来的帖子删除掉。 结果悲剧的发现，书虫网不知道为什么，系统规定，发布的主题帖不能删除，只能重新编辑！ 第一百四十章 首订出炉 无奈，她又把帖子重新编辑了，帖子内容倒是全都清理了，可下面评论就不行了。 眼看着下面的评论嘲讽越来越多，到最后，这些人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十好几个竟然还发私信来嘲讽。 叹了口气，她只能默默的把书虫网关闭了…… 当天晚上十点半！ 疯子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然后疲惫的伸了伸懒腰。 “哎呀，还真累啊……” 新编辑小米红着脸愧疚的出声感谢。 “老师，谢谢您啊，您对我可真好哦，今天中午到现在，全都是您在教，要是没您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份工作。” “你啊，别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按职务，咱俩是一样的，可千万别一口您您您的叫，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了，作为一个编辑，该了解的我基本上都告诉你了，以后你就慢慢琢磨吧，要是还有不懂的再来问我，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下班回家吧！” “哦，谢谢老师。” 小米激动的笑了笑，这一天多亏了疯子，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关闭电脑，她拎起包准备走，却见疯子伸了伸懒腰又坐回去了。 “老师，您……咳……你不下班吗？” “哦，我还得呆会，今天光顾着你了，稿子也没审，啥活都没干……” “那……那我也留下吧，一会咱俩一块走吧？” “不用，我估计要到凌晨一点了，你还是赶紧先回去吧！” “凌晨一点？老师，咱们这加班加这么晚啊？” “呵呵，这可不是加班，今晚上12点一过，《cs战神归来》的首订数据就正式出来了，我想等着看看结果。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记得打个车，路上注意安全……” “哦……” 小米哦了一声，背着包下楼了。 目送小米离开，疯子搓了搓手，起身给自己接了杯咖啡提神，然后又坐了回去，打开了编辑系统后台，查看了一下《cs战神归来》的数据。 “呦，新增都到16万了？可惜啊，要是能破20万就好了，这一万五的均订和两万的均订听起来可不太一样啊……” 昨晚《cs战神归来》上架，群里的粉丝只要没睡的，基本上都订阅了，剩下的大清早也都订阅了，所以白天到现在的订阅增幅并不是特别大。 尤其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这两个小时，虽然还有两个小时，但基本上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大半夜爬起来去看小说，能看的在这一天早上或者昨天凌晨都看过了。 叹了口气，疯子关闭了页面，接着她开始处理今天下午积压的稿件。 大概二十分钟后，她听到身后有开关门的声音，扭头一看，不禁愕然。 办公区入口，已经走了的小米竟然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白色的塑料袋。 “你怎么……” “师父，从中午到现在你都没吃饭，楼下拐角刚好有个炒粉摊，我就顺便给你买了一份带上来。给，牛肉炒粉，可好吃了呢……” 小米笑嘻嘻的把一份炒粉放到疯子桌上，然后又从另外一个袋子掏出一杯奶茶。 “还有这个！” 疯子嘴里喊着不吃，可闻着炒粉的味道，这肚子立马就更饿了，推辞了两下，也便拿起炒粉吃了起来。 “师父，我想过了，这么晚回去房东肯定都不给我开门的，干脆就留下来陪你等着看《cs战神归来》的首订数据，刚好我也可以多学习一下。” “你房东关门了？那你晚上怎么办？” “没事，我都想过了，实在不行就住办公室，你看啊，楼下有值夜的保安，而且我还能省十几块钱的打车费，多划算……” “你啊，唉……行了，留下就留下吧，熬到1点，我带你回我那去，反正我也一个人住。” “谢谢师父！” …… 两人边吃边聊，等吃饭完再聊了会天，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疯子激动的打开后台的数据页面，《cs战神归来》的24小时数据统计终于出现了！ 章节平均订阅：16892！ 单章最高订阅：21432！ 订阅合计：170239！ 见疯子盯着数据页面迟迟不说话，小米小声问。 “师父，这个数据好吗？” “好！” “可是我看您……好像不是特别高兴啊……” “呵呵，可能这就是人心不足吧，我总觉得这本书数据应该还会更高一点，所以有些遗憾啊。” “为什么？” “你刚来不知道，这本书……比较特别吧。如果她当初正常签约，正常给推荐的话，说不定这次的数据会达到2万均订以上！可惜啊……” …… 疯子叹了口气，瞬间想起了很多事，包括当初这本书内投被拒，主动申请被拒签，自己为这本书和傻子闹翻等等。 她在想，当初要是韭菜炒蛋内投的是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傻子不会离开，这本书也会得到更多的推荐，数据也会更好，沧海不会受处罚，一切都很好…… “师父？” “哦，呵呵，咳，行了，首订数据拿到了，等会啊，我给总编发封邮件。” 她打开邮箱，给总编汇报了《cs战神归来》的首订数据之后，然后又给童瑶的q发了一条消息。 “恭喜，高订过两万，均订168万，日销一万七！这几天还有白银大盟的加成，我会再向总编申请几个好推荐，你加油哦！” 发完消息，疯子思考了一下，再无遗漏，然后才伸了伸懒腰，疲惫不堪的关闭了电脑，带着小米回家睡觉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 早上八点刚过，康大飞早早的来到办公室。 他是一家公司的白领，公司要求8点30分上班，可他几乎天天迟到，给上司的理由五花八门，堵车、闹肚子、媳妇生病、孩子生病等等，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睡懒觉起不来…… 不过去年底，自从他迷上了网络小说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他每天脑子里总会想着小说里的剧情，这促使他总会起个大早，因为起的早点，就能早点去公司，利用公司的电脑多看一会小说。 他也没想到，无意插柳之下，竟然还得到了老板和上司的表扬！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入群 在公司月度例会上，公司老总是这么说的！ “前几天啊，我早上七点来公司拿文件，结果小康就已经到岗了，唉，我是真没想到啊，在我们公司，竟然还有这么勤勉的员工，所以啊，你们所有人，都要向康大飞同志学习，把该公司当成自己的家！！！” 他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两三个月之内，公司竟然还给他提了工资，并且额外还多发了1000块奖金…… 所以自打那之后，他来公司就更早了，每天6点起床，6点30分到公司，然后一个人打开电脑，默默的看两个小时小说。 半年前，《cs战神归来》刚连载的时候他就在追，不为别的，因为他曾经也加入过cs战队！ 后来进了战神粉丝群后，他的网名就改成了‘战神阿飞’！ 他虽然不是群主，也不是管理员，可他绝对是群里最活跃最铁杆的粉丝！加上他是白领，收入不错，所以在群里经常秀截图。 今天打赏了50，明天打赏了100，久而久之，他在粉丝群的威望甚至超高了几个管理员。 《cs战神归来》刚上架的那一晚，除了十个群主封盟之外，他也掺和着封了盟！ 知道今天是出首订的日子，所以他到了公司之后，甚至连小说最新章节都没看，直接先打开了自己的q群。 “喂喂喂，首订出来没？” “呀，飞哥来了！” “飞哥，首订肯定出来了，不过还没通知，群主说韭菜炒蛋大大还没起床呢……” “书虫网也没消息，很多人都在猜呢，不过估计快了！” “小道消息，我听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说，韭菜炒蛋和《与鬼三千年》的作者郑佳是朋友，据郑佳说，今天韭菜大大肯定会公布成绩！” “郑佳？这个名字怎么熟啊？” “郑佳不是我们的总盟主吗？我曹，她是写《与鬼三千年》的作者？太牛了吧，这本书我也在看呢……” “看来这两个应该真的认识啊，想不到连郑佳大大也是韭菜炒蛋的粉丝呀！” …… 早上七点半！ 所有人都在等着《cs战神归来》爆料！ 康大飞在等，赵东在等，粉丝群里的粉丝们在等，书虫网看热闹的在等，傻子也在等，新天地的总编也在等！ 新天地总编办公室！ “今天《cs战神归来》的首订数据就出来了，你说，这本书均订到底有多高？” 总编问副主编，副主编摇摇头，扶了扶眼睛却又分析道。 “按照收订比来算，应该会超过一万！具体的，估计还得等韭菜炒蛋宣布，或者是起始中文网那边宣布。” “那要是他们不宣布呢？” “呵呵，不宣布倒好了，以书生这性格，他们如果不宣布的话，那就证明这本书的均订并不好，起码没有我们这边的《金鳞》均订好！”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宣布了，那么这本书的均订肯定会超过《金鳞》的均订？” 副总编点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 “唉，可惜啊，真搞不懂这个韭菜炒蛋为什么不来我们这边写，不然的话，我们网站有《金鳞》，还有《cs战神归来》，直接就能把起始中文网给打爆了！” 总编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是啊，不过还好我们把《金鳞》挖过来了，对了，《金鳞》现在均订也破万了吧？” “嗯，前天刚过一万的均订！这本书里面虽然有些内容尺度比较大，但成绩相当好，而且比较稳定！好好培养培养，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啊！” …… 早上八点十分！ 战神粉丝群1、2、3、4…… 10个群几乎同时收到了一个入群申请！ 【韭菜炒蛋申请进入战神粉丝群！】 备注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所有粉丝群的管理员看到这个申请后都是齐齐一愣，每个人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冒充韭菜炒蛋入群。 可要真是韭菜炒蛋本尊呢？把人家给拒绝了？这不是闹笑话吗？ 就在所有管理员左右为难的时候，战神粉丝群管理总群里，郑佳艾特了所有分群的群主！ “@所有人韭菜炒蛋本尊要入群了，你们都通过一下！” 一句话，总群直接炸了！ “我去，你真和韭菜炒蛋认识啊？” “难不成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两住一屋？不会是情侣关系吧？” “韭菜大大不会也是大美女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通过韭菜大大的入群申请吧，各位？” “对对对，有什么八卦呆会再聊，先把韭菜大大放进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大神近距离聊天了！” …… 最后一个群主提醒了众人，众人立马把韭菜炒蛋放进了群，然后所有群全炸了…… 1群！ “哇，不会真的是韭菜大大吧？” “终于见到大神本尊了！” “韭菜大大，我太喜欢你写的小说了！” “欢迎韭菜大大！” “我们终于群龙有首了啊！” …… 2群！ 3群！ …… 10个群七嘴八舌的夸赞着、激动着，到最后，全部汇总成一句话！ “欢迎韭菜大大入群！” “欢迎韭菜大大入群！” “欢迎韭菜大大入群！” …… 这句话在十个群不停的刷着屏，上万人，仅仅一分钟，就让童瑶的电脑qq爆炸了…… 无奈，她关机重新登录之后，赶紧把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然后见群里动静小了，这才对所有人说了第一句话。 “大家好，我是《cs战神归来》的作者韭菜炒蛋！” 结果一句话出去，十个群又炸了。 “大家好，其实本来不打算进群的，因为我害怕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群也会解散。可是我真的被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感动了，所以我决定还是进来亲自感谢一下你们，谢谢，真的谢谢！” “韭菜大大，不用客气，我们其实应该感谢你！” “是啊韭菜大大，你小说里写的，就像我们群里每个人的生活缩影，我们这些人以前都是混cs战队的，游戏不能继续了，战队也解散了，但我们希望可以陪着你的小说，陪着你创造的战神战队继续，继续，一直继续！” “这小说看的我泪牛满脸，里面写的好多事在我身上都发生过，翻墙逃课、上网吧通宵、被叫家长、和女朋友分手、加入战队、赢了比赛后喝酒聚餐，后来战队解散……真的像看我当年的回忆一样，看的满满的都是感动！”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反应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二章反应童瑶把十个聊天窗口铺满屏幕，她不停的回复着，尽可能的回复着每一个人。 十多分钟后，她才抽空在所有群里发布着消息。 “各位，今天进群，主要是想给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经过了24小时的努力，我们的《cs战神归来》首订数据出来了！” 说着，她在群里发了一张数据截图，然后十个群又炸了。 “哇！一万六千多的均订！” “太牛了，韭菜大大，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不，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应该说我们赢了！” “是的，我们赢了！” “对，我们大家赢了！！！” …… 这个截图，仅仅三分钟，就被群里急于炫耀的粉丝晒在了书虫网，一石激起千层浪，然后书虫网跟着也炸了。 “我擦，太牲口了吧？一万六千多的均订？” “这数据真的假的？不会是有人ps的吧？” “绝对比真金还真，这可是粉丝群里韭菜炒蛋亲自贴出来的后台数据截图！” “牛掰，之前还说《升天》0均订就够牛了呢，结果人家《cs战神归来》直接两倍碾压！” “啧啧啧，估计这会傻子编辑又得难受了……” …… 是啊，傻子此刻看着这张截图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她已经快速的计算出了自己失去了多少奖金…… 百分之十啊，首订这一天，她就直接损失了一千七的奖金提成！这要再把《cs战神归来》的打赏都算上，她这一天损失的可就多了…… 这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cs战神归来》成绩越好，她这脸就越烫！ 当初是她亲自告诉所有人，这本书是不会有前途的，上架后没人订阅没人看的，也是她一次次的拒绝了这本书的签约！ 可现在，一万六的均订啊，这个数字不光是目前网最高的首订，而且也是网最高的均订！更是将网第二均订的成绩拉开了一大截啊！ 她呆呆的坐在屏幕前，看着无数的人给她书虫网的账号发送着嘲讽、羞辱的私信…… 新天地总编办公室…… “数据出来了，《cs战神归来》均订……均订一万六千八！” “嘶……” “而且……这本书目前还在大推，另外还有白银大盟加持，估计……估计一周时间可能就能突破两万均订！” “嘶……” 新天地总编已经被这些数字给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数字越高，他就越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努努力把这本书给拉到自己网站来。 不过显然，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当天早上，九点整！ 起始在官网首页最中心的位置，悬挂出一则官方通告！！！ 热烈祝贺我站作家韭菜炒蛋的作品《cs战神归来》首订突破17万！均订突破一万六！日销破一万七！这一数据，打破了网文行业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官方的通告一出，四方皆惊！ 书虫网！ “我去，果然是真的，这数据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吧！” “打破了网文有史以来的记录，估计这个新纪录又得好几年没人超越了吧？” “日销一万七，流口水啊，这一个月光订阅就得几十万啊，打赏要是给力的话，怕得上百万？” “啧啧啧，这稿费估计也要破网记录了！” “这成绩要是稳住的话，今年的十二天王绝对有她一个！！！” …… 某大学宿舍！ 林东河看着电脑屏幕官方发布的公告露出一脸苦笑，摇头叹息道。 “呵呵，我竟然和人家还想抢十二天王，真的是……” 起始办公区！ “哇，《cs战神归来》首订真的爆了啊！” “疯子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可怜某些人把人家这书拒签一次又一次啊，唉，真是有眼无珠，怪不得叫傻子呢……” …… 出租屋内！ 郑佳搂着童瑶满眼羡慕。 “真强，日销一万七，首订17万，均订一万六！可怜我写了三年多，赚的还比不上你一个月多啊……” “这只是首订，后期好坏还不知道呢。” “得了吧，还谦虚啊？你这后期只能更好，大封推还没下呢，而且还挂着白银盟，现在网站又给你来了个官方通告，这通告比什么推荐效果都好呢，网你是独一份，现在只要看正版网文的，谁还不知道你这本书啊？” “我……” 童瑶刚说了个‘我’字，出租屋的房门猛的被人砸响。 “哇哈哈哈，开门，开门啊童瑶，我来蹭饭来了！” 郑佳跑过去开门，果然，闻着味的许诺来了，而且还带着余胖子。 “哈哈哈，我就说你肯定会成功的，一天就赚了17万啊！一个月就是510万，一年下来可就是6120万啊！赶紧赶紧，我可是吃了一个月的面条了，今天必须狠宰你一顿啊！” “啊？” 童瑶夸张的啊了一声，然后看了看郑佳，郑佳也看了看童瑶，两人面面相觑。 许诺狐疑的挠了挠脑袋问。 “难道我说错了？不应该啊，你们网站上通告里写的明白啊，突破了17万啊！” 噗！ 童瑶和郑佳两人同时憋不住放声大笑。 “哇哈哈，你笑死我了，人家写的是17万订阅，不是17万人民币啊大姐！对了，你不是从来不吗？怎么也知道我们网站发了通告？” 听到童瑶笑话，许诺愤恨的看向身后的余胖子，余胖子尴尬的解释道。 “我……我只是喜欢，对这个订阅什么的也不太懂哈……” 最后一解释众人才明白，原来是余胖子喜欢，他最近也在追《cs战神归来》这本书，结果看到通告后就告诉许诺了。 许诺是根本不看网络的，更别提订阅、均订、新增这些词的意思了，只看到17万，还以为童瑶一天赚了17万呢，结果就拉着余胖子屁颠屁颠的跑来蹭饭了。 听到最后，许诺撅着嘴干脆耍起了无奈。 “我不管，日销一万七也很不错了，反正我要吃大餐，我要吃肉！” “呵呵，日销一万七只是官方的数据，我只能分到一半，也就是大概0多块钱，不过你不来我们也打算找你们去，走，今天吃大餐去，咱们去最繁华的天下第一楼吃！” “真的？” “呵呵，只要你能排上号，我保证是真的！” 听到这话，许诺瞬间就翻了翻白眼，知道没戏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村里出事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三章村里出事天下第一楼，老板白凤，是个女胖子，今年才三十四岁，她可是餐饮行业的传奇人物！ 经营的饭店天下第一楼，主打八个菜，最便宜的一道凉拌牛肉售价1988元！ 就这你还别嫌贵，光是预定座位就得一个月以后了，至于散客，那根本就是有钱也吃不上！ 人家每天就接待三十桌客人，里面的自酿葡萄酒，每瓶售价比拉菲都贵，一年总共就100瓶，非富即贵是绝对喝不起的。 “行了，第一楼去不了，咱们还是可以去醉月居嘛！走吧！刚好到饭点了！” 童瑶笑着上去搂着许诺的肩膀，这时候，是三年多以来她最放松的时刻。 尽管还不知道以后成绩如何，但她起码知道，就凭这本书现在的成绩，自己和母亲的生活，起码在三五年内是会大大改善的。 醉月居！ 是仙养市仅次于第一楼的餐厅，全部是古代装修风格，八仙桌、太师椅，四道招牌菜，一瓶白酒！ “来，喝，庆祝童瑶新书上架取得重大胜利！” 许诺撸起袖子率先举杯！ 余胖子是南方人，吃面条吃了一个多月，此刻见了肉，早就忍不住了，先给嘴里塞了一大亏牛肉，然后才举起举杯。 “喂，《cs战神归来》真是你写的啊？” 余胖子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的问，童瑶啊了一声看了看许诺，许诺噘嘴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我怕你名气太大吓着他，所以就没告诉他。” 郑佳嬉笑。 “呵呵，你不，怕也不知道童瑶写的叫什么名字吧……” 许诺恼羞成怒，作势要打，没想到余胖子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 “哇靠，你真的是韭菜炒蛋大大啊？” “呵呵，我……” 童瑶正想承认，没想到余胖子接下来一句话差点让她把舌头咬断。 “韭菜大大，我也是你的粉丝，还给你打赏了100块钱呢，那个……反正你现在不缺钱了，能不能把这100块钱还我……我这边揭不开锅了……” ……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痛快，等吃饱喝足，许诺又打包了两只烤鸭，说是要拿回去吃上三天。 临走又让童瑶给她卖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全让余胖子扛着了，她俩上了一年班，就过节的时候领了三五百块，所以这日子是越过越穷，刚来的时候余胖子还挺胖的，现在成功饿瘦20斤！ 他在这边没有亲戚朋友，所以想吃好吃的，只能跟着许诺偶尔过来蹭童瑶和郑佳的。 吃完饭，童瑶和郑佳打出租车回到出租屋，摇摇晃晃的还没等上楼，却是被房东阿姨在大门口给拦住了。 “呀，喝了多少酒啊，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还喝酒了呢……” 房东皱着眉嘀咕了一会，哦了一声。 “对了，童瑶啊，刚才你妈给你打了个电话，说你不忙的话让你回去一趟！” “我妈？” “是啊，也没说什么事，就说让你抽空回去。” 童瑶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她心里琢磨着，母亲平常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除非是出了要紧的事。 想到这，她把醉的厉害的郑佳送上楼，临走的时候又不太放心郑佳一个人在房间，抓耳挠腮没办法之下，只能又借了房东阿姨的电话给淘淘公司打了个电话。 正好，那边许诺和余胖子刚到公司，童瑶大概说了下情况，许诺又请了假打车过来了。 由许诺留下照顾郑佳，童瑶则赶紧打车回家去了。 结果刚一回村，童瑶就发现村子有些不太对劲…… 往日村子里，尤其是夏天这个时候，村道上几乎都是坐在门口闲聊的人，每个树荫下都是人。 可今天，打眼望去，村里静悄悄的不像话，几乎一个人都看不到，而且大部分人的家里大门都是锁着的。 “这……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路嘀咕着回了家，母亲倒是在，不过从母亲的脸上她也能看出来，出大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妈，你这是……怎么了？出啥事了？” 陈慧珍坐在门道，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不停的唉声叹气。 见童瑶回来，她苦笑着把报纸递了过去。 “天！塌了！” 童瑶接过报纸，只看了一眼，就震惊的啊了一声！！！ 仙养日报，巨大的版面只讲了一件事！ 【警惕非法集资，守护百姓钱包！】 在刺目的标题下，她看到了由德子媳妇组织，全村人都在投资入股的发发发公司！ 报纸上报道，这家发发发生物科技服务有限公司，其实根本就是个空壳公司，公司法人于6月中旬就已经卷款逃往国外了，目前本地公安系统已经接到了多起群众举报，让老百姓擦亮眼睛，谨防上当！ “这……” “唉，前几天警察来人了，把德子媳妇抓走了，说是要协助调查，你村长爷爷也给气的住院了，村里全乱套了……” “这些人呢？我刚回来一个人都没看到，都被抓走了吗？？” “这倒没有，村里人听说被骗了，全都跑到f市去找发发发公司了，说是要讨公道。” “德子叔也去了？” “他媳妇被抓了还好，村里人现在都围着他要钱呢，昨天也被押着去f市了，现在啊，他就是想上吊别人也不答应，就是苦了你村长爷爷。对了，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要再晚一点我就走了。” “你也要去f市？” “我去干吗啊？我就投了1000块钱，这几个月分红都分了600块了，我是去医院照顾你村长爷爷，人家当年救过你妈的命，现在人家遇难了，咱们得报恩啊！我今天回来是给你爷爷带点换洗衣服，然后再从家里拿点日用品……” 看到母亲旁边放着收拾好的包袱，童瑶主动拿起来拎着。 “我陪你一块去！” 母子二人收拾好东西，锁了家门，一路叹着气朝着村口走，这一路上，母亲都在说这件事。 “咱们村啊，这次真是完了……全村基本上都在德子媳妇家投了钱，最多的投了五十万，最少的除了咱们家之外，那也有一两万，不过还好，前期分红收回来一半，昨天我听人说，光咱们村加起来就被骗了五百多万啊！ 我还听说德子媳妇这次搞不好要判刑嘞，不过坐牢了也好，起码这些人不会追着她要钱了，要是真出来了，估计得被村里人给打死！就是苦了你村长爷爷和德子叔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医院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四章医院母女两人聊着聊着，去县城的车来了，上了车后童瑶问。 “村长爷爷不要紧吧？” “老毛病了，这次主要是给气的，不过……病虽然不要紧，可就怕病好了，他要是回家了，全村人估计都得找他要钱去，你是没看到，这些人都疯了，连德子家都给砸了，值钱的东西全搬走了，要不是后来派出所的民警赶到，德子家估计都得给拆了……” …… 这个村子，如果说还有童瑶放不下的人，可能除了许诺父母之外，也就剩村长爷爷了。 二十年前，如果没有村长爷爷，他母亲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四年前，如果没有村长爷爷，她母亲或许会因为看不起病早就死掉了！ 过往的一幕幕，顿时又浮现在了童瑶眼前，她握了握拳头，这次，该自己还这个天大的人情债了…… 县中医院，住院部内科一病区。 童瑶和母亲提着包袱进去，结果正看到让她瑕疵欲裂的事！！！ 四个本村村民，此刻正围着老村长，讥讽、咒骂！ “你儿媳被抓了，可你还在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十万块钱，这可是我儿子结婚的钱啊，我不管，你必须把钱还给我！” “是啊，我的钱也是借的，都被你儿媳妇给糊弄走了，她进监狱倒是自在了，可我不自在啊，我家天天都是要账的，这些钱也是我借别人的啊……” “今天你必须还钱，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有钱看病没钱还钱？还是不是人啊？我看你这病就是装的，有本事你上吊去，死了我们就不找你了！” …… 听到这些话，童瑶内心出奇的平静，她只是轻轻走过去，然后抓着地上放着的一个暖水瓶，然后照着骂的最狠的一个中年妇女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砰！ 塑料水壶不受力，一砸下去连外壳带内胆全碎了，里面的开水四溅而出，洒了这女人一身，烫的她已经顾不上童瑶了，吱呀乱叫的不停的胡乱拍打身上的水。 “你！你你你……” 其他人纷纷惊恐的看向童瑶，在他们眼里，童瑶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畜无害、自卑而又懦弱的小姑娘，谁都想不到，今天的童瑶却变的异常凶狠，尤其是她那冰冷的似乎是来自地狱的目光。 就连陈慧珍也被童瑶的举动给吓着了，她张大了嘴巴，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原本是在阻止童瑶还是在发出惊诧的叫喊。 “老村长欠你们的钱，我会替他还的，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你……” “我数到三，如果再不滚的话，那你们就住在医院吧！一！二！” 数到二的时候，童瑶已经顺手拿起了另一个热水瓶！ 那四个村民见她似乎真下了狠心，推搡着骂骂咧咧的出了病房！ 许久后，老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你啊，不该打人的！都乡里乡亲的……” “我从来不打人！打的都是一群畜生！何况他们也不是我的乡亲！” 陈慧珍看向童瑶的目光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忧，因为这种目光她见过一次，就一次，那还是五年前！ 她还记得，那一天是暑假，童瑶和许诺两人一块出去玩，结果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傻子！ 那时候医疗条件不发达，根本没有唐筛和四维，所以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一些先天或者后天导致的傻子。 平常父母们都会叮嘱自家孩子，遇到这些傻子了离远点，因为你不知道傻子会做什么。 可那天也该她们倒霉。 两人刚出了村子，结果正好碰到了一个傻子，这傻子二三十岁，手里拿了把水果刀，一路疯疯癫癫的边走边自言自语。 等看到许诺时，这傻子就像中了魔怔，拿着刀就朝许诺扑过来了。 许诺背对着傻子，结果一刀就被捅到了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狠狠的摔了出去，溅起的血花撒了一路，也撒到了童瑶的脸上。 那一刻的童瑶，目光就像现在这样，一瞬间从胆小懦弱变成了冰冷暴戾！ 见傻子拿着刀又朝许诺扑去，她顺手捡起路边的一块砖头，狠狠的朝傻子脑袋上砸去，结果因为力道太小，傻子头上流血，但人变的更加凶残。 而且拿着的刀掉头对准了她！ 于是，她和这个傻子开始了同归于尽般的打斗！ 那把两寸来长的刀不停的砍刺在她身上，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拿着砖头就这么顽固的回击着对方！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和许诺已经被送往医院，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暑假，她出院了，可那些刀伤却清晰的留在了她的胸口、后背、双臂……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能穿裙子了。 村里人在背后叫她精神病，因为正常人不会那样和一个傻子打斗，只有许诺父母感激的叫她救命恩人…… “村长爷爷，你没事吧？” “不要紧，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身上都是老毛病了，这次都是给春花气的，我早就说过，天底下哪有人给咱送钱啊，可她就是不听啊，她啊，唉，这都是报应，报应啊……” “村长爷爷，您别多想，这事谁都怪，怪他们贪心！要是不贪的话，也不会被骗！” 已经七十岁高龄的老村长，说道最后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陈慧珍也在旁边跟着偷偷抹起了眼泪，附和道。 “咱们也没做啥坏事，这老天爷到底是咋了？咋啥倒霉事都让咱给碰上了呢……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啊……” 老村长在村里的威望很高，尽管已经退休了二十年，可所有人平常见了他还是会亲切的叫一声村长叔、村长爷爷。 当然，这都是童瑶这么以为的，现在她才知道，其实在这些人眼里面，威望再高也比不上钱高。 钱没了，他们依然会来要，哪怕罪魁祸首的德子媳妇被抓了，哪怕老村长已经生病住进了医院。 只要人没死，他们就不会放过德子一家！！！ “村长爷爷，你放心吧，欠村里人的钱，我会替你还的。” 陈慧珍和老村长只是苦笑，谁都没把童瑶这话当真，因为谁都知道，别说童瑶了，就算他们乡里的首富也还不起这笔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分析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五章分析“对了，村长爷爷，你让他们到时候把钱的数目和人名单都统计一下，到时候交给我，然后告诉所有人，想要钱就来找我。” 陈慧珍和老村长对视了一眼，然后疑惑的看向童瑶。 “瑶瑶，你该不会说真的吧？” 见童瑶点头了，陈慧珍一下就急了。 “瑶瑶，这钱咱们不能拿啊，这是她王春花欠的，和你村长爷爷没啥关系啊，王春花人都被抓了，而且人家警察也说了，这事和德子和老村长根本就没关系，咱们犯不上还这钱啊。” 老村长也点点头。 “是啊，这……” 童瑶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从法律层面来说是这样的，可是村里这些人会讲法吗？他们赔光了家底已经疯了，如果不还这钱，村长爷爷以后还怎么在村子住下去？” 说完她又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家从小受到的欺负？我们没欠他们的钱都被欺负成这样，更何况村长！” “可是……可是咱们家也没这么多钱啊……” “钱的事我会解决的，不过……他们想要我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次，我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让他们品尝一下屈辱的滋味！！！” “可是……” 陈慧珍皱着眉还在犹豫，童瑶却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妈，村长爷爷帮过我们家，也救过你的命！你住院的时候，他拿出了所有积蓄给你交了住院费，您不是一直教导我，做人最起码的就要知恩图报吗？” “我知道，只是……这可是五百多万啊，你从哪能搞到这么多钱啊？” “搞不到就慢慢搞，反正我又不着急，您没听过吗？欠钱的是大爷，他们想要钱，那就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在我面前哀求、忏悔、赎罪！毕竟，我可是很记仇的！” 童瑶露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让陈慧珍看的毛骨悚然，像是讥笑，又有些冷漠和残忍。 她决定还钱，并不是一时间的冲动，而是在来的路上已经都想好了。 依靠她的稿费，能还多少就还多少，而这些稿费，就像施舍给这些饿了许久的难民，她要利用这些钱，好好的去讥讽他们、嘲笑他们、羞辱他们、报复他们！！！ 她要让这些平常自诩高高在上、一本正经的人，全都因为钱，而无条件的跪倒在她家的大门口忏悔、赎罪！！！ 因为村里人基本都押着德子去f市找发发发公司去了，这一来一回还得不少日子呢，所以她也懒得等，只给母亲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当天晚上又回出租屋了。 回去后，已经都晚上12点半了，许诺早已经走了，郑佳却因为白天喝多了睡了一天，晚上倒是睡不着了，此刻正坐在电脑后面码着字，见她回来了抬头朝她笑笑问。 “回来了？我还以为今晚你就住家里了呢，多亏我没睡给你留着门，对了，听许诺说你们村出事了？你家咋样？没啥情况吧？” 童瑶把事情大概给郑佳说了说，郑佳捏着下巴摇头。 “你啊，这可是五百多万啊，干嘛非得替老村长还？你是欠他的，但也不用直接拿五百万还吧？” “这不是钱的事，人家虽然当时只借给了我们十几万，可救下的是我妈的一条命啊，五百万再多，能抵得上我妈的命？” “可是……这事本来也和老村长没啥关系啊，他们要账也要不到人家老村长头上啊，大不了报警呗！” “警察不可能天天住德子家吧？这些人谁会和你讲道理？他们只知道是德子媳妇骗了他们钱，德子媳妇被抓了，他们自然要找德子和老村长要钱了！除非……除非把德子和老村长都逼死了这事才算完！！！我能看到救我妈的救命恩人被逼死不管？那我还是人吗？” “这么离谱啊？” “不然你以为我吃多了撑的？行了，这事不提了，赶紧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本想弄500万有没有戏？得多长时间？” “《cs战神归来》？” “不然呢？” 郑佳耸耸肩，然后笑着打开了《cs战神归来》的主页数据。 “嘿嘿，首先呢，恭喜你，今天白天一天，你的盟主又增加了五个，然后你的收藏也突破二十万了！不过嘛，距离五百万还差的远呢……” “收藏突破二十万了？” 童瑶一愣，赶紧跑过去看，果然，主页面的荣誉栏里，已经显示她完成了二十万收藏的成就！ 郑佳没有她后台的账号密码，所以只能看到作品主页的数据，而且只是大概数据，比如收藏，她只能看到童瑶突破了二十万收藏的成就，但看不出来具体是多少收藏！至于后台的各项订阅数据，她就更看不到了！ “你昨天有个白银大盟，网站又给你首页挂了个通告，再加上这两天书虫网铺天盖地讨论的都是你的《cs战神归来》，热度高到爆炸，所以你的收藏不上天才见鬼呢，我觉得突破二十万都有些少了呢，看着吧，这一周内起码还得翻一倍呢！” 郑佳撇撇嘴，然后又催促童瑶。 “别废话了，已经过十二点了，均订肯定刷新了，赶紧看看你这书均订多少了！” “哦……” 童瑶哦了一声，连忙打开自己作品的后台，结果一看数据，郑佳和她同时哇了好几声。 “收藏竟然已经二十六万了！太逆天了吧！” “均订……我靠，系统出问题了吧？两万三？一天时间均订就暴增了五千左右？” “我去，昨天新增二十八万？你这数据又突破了？网站不会又要给你挂个通告吧？” …… 郑佳看一个数据就叫一声，最后看到打赏总金额时，脸上都快抽筋了，怔怔的看着童瑶。 “你这500万……好像还真有戏……” 童瑶前期因为没上架，所以打赏的金额拿不到，一直累计到上架，上架后又有二十多个盟主和白银盟，还有一大堆掌门舵主之类。 此刻累加起来，打赏一栏中赫然写着一串数字！ 123800！ “十二万三千八啊，分一半你也能分到六万多啊！你这个月订阅要都想上架前两天这么凶猛，我算算啊……” 郑佳激动的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花板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六章天花板“打赏六万，均订就按三万算，一天两章4000字，新增就是六万，一章一毛，网站扣除百分之五十，一天是3000块平均，十天三万，一个月差不多九万，后面28天打赏多的话，那么你第一个月应该能拿二十万左右，不过距离五百万还是差的太远啊！” “如果我一天更新十章呢？” “更新十章？” 郑佳一愣，旋即明白了。 “你是想通过爆更来提高收入？” “也不光是增加收入，爆更的话，其实也可以更好的吸引读者，不是吗？” “嗯，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你每天更新十章的话，那么一天就是……一万五？一个月就是四十五万，加上打赏的话，差不多可以拿到六十多万？这距离五百万还是差的远啊，除非你的版权能卖掉！像你这么火的书，版权应该很好卖，而且价格肯定不会低，起码也得几百万吧……” 童瑶笑笑，摆摆手。 “我是说过给他们还钱，可也没说必须一个月内还钱啊，反正我来还钱，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我说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他们不高兴也得等着！” “这倒也是……” “而且，这次我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拿到钱！” “你……” “总之，我很期待到时候给他们还钱的场景，哈哈哈……” 童瑶像神经病一样的打开了后台，然后一口气更新了十章，再然后，直接睡觉去了。 第二天，各方面又炸锅了。 起始中文网，编辑疯子一来上班就先打开了童瑶的后台数据查看，一看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两万三的均订？天啊，原本还说得一周才能破两万，真没想到，仅仅一晚上就突破了！” 感叹完，她急急忙忙的又去书生总编的办公室了。 随后，起始中文网的通告果然又更新了，只有一句话！ 【热烈庆祝《cs战神归来》均订突破两万！】 书虫网！ “我曹，这是禽兽吧？均订涨幅也太夸张了吧？才两天竟然就破两万了？” “哭唧唧，人家均订的个位数都比我均订多……” “真牛，你们难道没看到，这禽兽的盟主又多了好几个吗？” “游戏分类翻身了啊，直接把玄幻一哥给碾压成渣了……” “今天韭菜炒蛋更新了十章啊，我曹，难道第二个触手怪又要出现了吗？” …… 新天地！ 编辑傻子的页面还停留在起始中文网的最新通告上，她很快便计算出了自己今天又亏了多少钱的奖金，此刻真是泪牛满面…… 而新天地总编看傻子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友好了，现在是变成了看傻子真像一个傻子…… 战神粉丝群里，所有粉丝欢欣鼓舞的呐喊者。 “今天更新了十章，兄弟们，打赏走一波啊！” “一块不嫌少，一万不嫌多啊！” “我先去打赏了，兄弟们赶紧跟上！” …… 随后，《cs战神归来》的书评区很快被打赏刷屏，各种打赏全线飘红！ 【击节赞叹，拍案而起，非此犒赏不足以表吾之意！战神絮儿回头打赏《cs战神归来》50000起始币！】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战神浪子打赏《cs战神归来》100000起始币！】 【心潮滂湃，相见恨晚，百万虽巨，亦难表吾之喜爱！战神天晴打赏《cs战神归来》1000000起始币！】 …… 与此同时，1群土豪赵东，此刻却主动联系了其他群主，正在秘密的给童瑶准备着一个巨大的惊喜！！！ 7月3日！ 《cs战神归来》数据再次刷新，均订从两万三上涨到两万六！收藏突破三十万大关，达到三十二万，不但超过了全站排名第一的《四方巅峰》，而且还是全站唯一一本收藏超过三十万的书！ 所以，疯子给书生递交了申请，书生让技术部又给首页挂出了最新通告。 【热烈祝贺《cs战神归来》收藏突破三十万大关，位居全网第一！】 而今天，童瑶再次爆更了十章，共计两万三千三百四十八字！ 7月4日！ 7月5日！ …… 一直到7月7日！ 这期间起始中文网首页的通告就没停过，今天是均订突破三万，明天是收藏暴增到多少万，后天又是月票突破了多少万，大后天又是点击如何如何…… 到7月7日，《cs战神归来》上架也就整整一周了，而这一周，让所有人对这本书都无语了，因为所有人都低估了这本书的成绩，包括非常看好这本书的编辑疯子！！！ 到7月7日！ 《cs战神归来》的数据增幅终于缓了下来，按照疯子说的，这本书的各方面数据，也终于碰到了天花板。 收藏：四十七万！全网第一！ 均订：四万五千八！全网第一！ 打赏：十八万三千两百五十元！全网第一！ 日销：四万五千左右！全网第一！ 月票：六十七万张！全网第一！ 点击：八百三十二万余次！全网第一！ 推荐：三百三十九万余次！全网第一！ …… 看到最后的成绩，编辑疯子在书生办公室不停的摇头叹息。 “唉，可惜啊，要是再努努力，这收藏和均订说不定能突破五万呢，可惜可惜，太可惜了，现在这数据，已经碰到天花板了，再没有上涨空间了啊……” 书生也附和的点点头开口道。 “是啊，白银大盟、网站通告，大封推等等的效果加成已经不明显了，尤其是最后一天，挂了这么多推荐，收藏和均订的涨幅甚至连合格都达不到，看来最近这本书的推荐得停一停了，不然挂上去也是浪费资源……” 疯子点点头。 “嗯，不过说起来，这数据也可以了啊……” “何止可以啊，每一个单项数据都是全网第一，不但是全网第一，而且还把全网第二名直接给甩出去十万八千里啊，就拿收藏来说，咱们站排行前五的书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本的收藏多，你再看月票，她的是六十七万，第二名的《四方巅峰》只有十三万……” …… 7月8号、7月9号、7月10号，连续三天，《cs战神归来》下了各种推荐，让人觉得这本书的价值似乎已经被开发到最大了。 可谁都没想到，7月10号晚上八点半，战神粉丝群又开始闹动静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黄金大盟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七章黄金大盟战神粉丝群1到10群，几乎所有群主同时发布了消息！ 【各位朋友，我们十个粉丝群主商量过了，想要合力给韭菜炒蛋大大刷一个黄金大盟！这件事不强求，全凭自愿，多少都是份心意，到时候如果不够的，再由我们十个群主补上！】 只一个通告，没有人质疑，1块、5块、100块、500块，这些钱很快就发到了十个群主的账号上。 这，就是半年多以来所有人对‘战友’的信任！！！ 十个群主，最后把钱又全部转交到赵东手里，每一个步骤，所有人都会截图发到各个群里。 最后又由赵东，补齐了剩下的差额部分，然后! 九点刚过五分，起始中文网炸了！ 网站首页一条金黄色的横幅悬挂在半空，如同一道金色彩带。上面一行字格外醒目，金光灿灿！ 【战神粉丝群打赏给《cs战神归来》10000000起始币！恭喜战神粉丝群成为本书黄金大盟！】 白银盟虽然也会在网站首页显示，但只是一条滚动的小号黑体字，而10万人民币的黄金大盟，则直接是巨大的一条凌空悬挂的黄金横幅！ 这谁要是再看不见，那绝对是瞎子！ 而且白银大盟只显示24小时，黄金横幅则会一直挂在首页，整整72小时！！！ 除此之外，黄金大盟还有一个牛x的地方，那就是强制推送！ 在这72小时内，只要是注册了起始中文网的用户，一旦登录起始中文网，那么这条打赏消息就会自动发送到你的登录页面。 黄金大盟一出现，起始中文网的读者全炸了。 “我！曹！黄金大盟！” “网文有史以来第一个黄金大盟啊，简直牛炸了啊！” “十万块人民币啊，战神粉丝群也太土豪了吧？” …… 一时间，凡是看到这个牛皮癣般的推广广告时，几乎所有人都默默记住了《cs战神归来》的名字！ 这无疑是一个奇迹般的宣传效果！ 有了黄金大盟这个奇迹般的推荐效果，那么这几天之内，《cs战神归来》的收藏将会再次创造新的高度！一举冲破‘天花板’！ “涨了！《cs战神归来》的收藏又涨了！” 第二天早上，疯子编辑一大早在座位上就兴奋的叫喊起来！ 而同一时刻，新天地的傻子编辑，却后悔的捶胸顿足，十万块啊，百分之十就是一万啊！ 她暗骂自己干嘛非得那么自负，不然的话，现在收获鲜花荣誉和掌声的可就是自己啊，韭菜炒蛋是千里马，而自己是伯乐，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7月11日，黄金大盟打赏11个小时之后！ 童瑶查询了后台数据，不出意外的，她的均订突破五万大关！ 而打赏，直接从十八万飙升到三十万！ 这个数字，也是在以后的网文发展历程中，被所有人津津乐道。 7月16日，童瑶接到母亲陈慧珍的电话，在电话中得知，德子媳妇王春花已经被正式刑拘，本月内将会被公安机关提起公诉。 “瑶瑶，你说……王春花这要判多久啊？”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好，非法集资、诈骗，而且数额这么大，对了妈，村长爷爷和德子叔情况怎么样了？” “你村长爷爷还在医院，病倒是好了，可根本不敢回家啊，再说家里被砸的也住不了人了……至于你德子叔，情况也不太好，我听说被村里跟着去的人给打了，好像挺严重，人还在外地没回来呢。” “再等半个月吧，到时候我就回来了……” …… 2007年7月，这个月在网文圈是值得记忆的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所有的书虫，不管喜不喜欢看游戏分类的，但他们绝对都知道也都记得，曾经有一本叫《cs战神归来》的，火遍了大江南北。 或许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他们在闲聊时还会提起，对那些年轻的书虫吹嘘说，哦，这本书我知道，曾经均订过五万的牛书，好几年都没人超越。 7月30号，最后一天零点之后，童瑶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着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的郑佳，她轻轻的敲击着键盘，尽量不让键盘声吵醒郑佳。 《cs战神归来》主页面的数据！ 字数：131万！ 总点击：1222万！ 周点击：338万！ 总推荐：554万！ 周推荐：77万！ 月票：88万！ 收藏：54万！ 看到这些数据，童瑶的心情只能用舒畅来形容，这一刻，不管稿费多少，光凭这些数据，她都觉得自己成功了。 这本书从前期不签约，到后期爆火，让她也大为感慨，不由得想起了梦中女人说过的话，网文作家的成功，是百分之七十的努力，还得有百分之三十的运气！ 这个运气，你可以归结为编辑，也可以归结为推荐，还可以归结为粉丝读者！ 童瑶所拥有的，前期正是因为编辑的问题才导致不能签约，而后期却又因为粉丝读者的原因导致这本书爆火。 这一个月，她平均日更十章，平均日更字数2万，累计更新字数131万，月更新60万！ 换句话说，这一个月，她更新的字数几乎是之前六个月的总和！ 而如此努力的结果，势必也给她带来了丰厚的报酬。 点开后台数据！ 昨日新增订阅：58万！ 这个数据用大白话来说，或者按照郑佳的性格来分析，那就是一章2000字，订阅一章1毛钱，昨天童瑶一天被订阅了58万余章，那么就是58万乘以1毛，也就是五万八，作者分一半，那最后的结论就是，童瑶昨天一天订阅销售赚了两万四千多！纯利润！ 章节平均订阅：52万！ 均订上到4万多的时候，编辑疯子说是已经触碰到天花板了，不过随后出现的黄金大盟，在黄金大盟的强势推动下，韭菜炒蛋的数据又出现了爆炸式上涨，这让编辑疯子愕然发现，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可以！ 8月1日。 书虫网起始中文网封神预测统计贴持续更新正式出炉！ 和前面六月份的预测贴相比，这一个月唯一的变化，那自然就是游戏分类爆出的冷门黑马！ 第一百四十八章 跳河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八章跳河发帖者是这样写的。 “……在七月份，刚上架的《cs战神归来》一骑绝尘，直接爆出黑马姿态，几乎是当天就将游戏分类畅销榜连续三年第一的《网游之王牌魔法师》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摩擦，像魔鬼的步伐……” 帖子里在游戏分类还提供了两本书的几项重要数据比对。 《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收藏4万！ 《cs战神归来》 收藏54万！ …… 《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均订3000！ 《cs战神归来》 均订5万！ …… 《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月票8000！ 《cs战神归来》 月票88万！ …… 《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日销300！ 《cs战神归来》 收藏5万！ …… “……经过比对，我们认为，从七月份开始，游戏分类的十二分类新人王将会从沧海转变为韭菜炒蛋……” …… 帖子更新后，下面的读者评论，几乎也全部围绕着游戏分类展开。 “我擦，《cs战神归来》吊打《网游之王牌魔法师》啊……” “这数据比对简直太有喜感了，每一项都只是人家数据一个零头，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沧海又成前年老二了，哈哈哈……” “看来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不会翻车啊，啧啧啧，就想知道沧海现在什么心情？” …… 沧海？ 林东河现在除了苦笑就只能是苦笑了…… 傻子编辑倒是挺照顾自己的，可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现在他在疯子编辑手下写，疯子编辑手下的一哥是韭菜炒蛋，与他无瓜。 另外人家《cs战神归来》上架后，各方面数据的确碾压了他，作家就是看作品说话。 最后，论基础的更新字数，他也是被碾压。 童瑶7月份直接爆更了60万字，连触手怪老牛都甘拜下风，更何况是他呢。 所以看到书虫网的这个更新帖后，他只能是苦笑。 8月2日 新的一月来临，早上八点刚过，起始中文网游戏分类编辑疯子就撕着头发叫了起来。 “竟然又爆更了！太牛掰plus了吧！” 书虫网，围绕着《cs战神归来》的讨论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从上架第一天到现在就没消停过。 有时候一些闲得蛋疼的标题党发一个标题带着韭菜炒蛋或者cs字眼的帖子，即使没有实际内容，帖子回复也会快速超过上百！ 7月刚过，8月刚来，所有人都以为韭菜炒蛋的爆更会停止，可是今天已经是8月份的第二天，韭菜炒蛋的爆更却还在继续。 “我去，太疯狂了吧？上架都一个月了，竟然还在爆更！” “这作者也太勤奋了吧，成绩这么好，是我的话一天一章都嫌多。” “一天更新十章，将近两万字，全职也不过就这样吧？” …… 下午，童瑶正在快速的码字时，就听到楼下房东阿姨喊她的名字，她知道，母亲的电话又来了…… 而这通电话，很可能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因为她母亲节俭，非天塌地陷的大事是从来舍不得花一块钱去给她打电话的。 “妈？怎么了？” “出事了！你德子叔跳河了！” “啊？” 母亲陈慧珍在电话里从头到尾都带着哭腔，连哭带说的童瑶也听不太清楚，挂断电话，她甚至顾不上和郑佳解释，拿起随身证件扭头就出了屋子。 在电话里她大概得知，德子是被村里要债的人给逼的受不了，所以路过仙养市护城河的时候跳了下去。 幸运的是，因为是夏季，加上这条护城河早就废弃了，所以下面没有水。 倒霉的是，因为是夏季，加上这条护城河早就废弃了，所以下面没有水。 十几米的高度，德子就这么跳了下去，现在已经送到县医院抢救去了，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抢救还没结束。 等童瑶心急如焚的赶到县医院，抢救室的灯已经灭了，她找了分诊台的值班护士一问，才知道人抢救下来了，现在已经送到了骨科。 再赶到骨科，母亲陪着老村长正在外面说话，见她来了，陈慧珍忍不住又要哭。 “妈，等会再哭，先说说我德子叔情况怎么样？” “命是救下来了，不过医生说右腿下半截粉碎性骨折，后半辈子基本上就算残废了……” “残废？” 童瑶一愣，旋即满腔怒火似乎再也压制不住。 很快却又晴明起来，她扪心自问，只是因为念在老村长的恩情而已，自己为何会因为德子受伤而出奇的愤怒？ 良久，她颓然的恍然，现在的德子，只是因为太像以前的自己。 以前自己家是全村任何一家都可以任意辱骂、欺凌的，而现在，这个对象却变成了德子。 自己和母亲苟且偷生、委曲求全，并没有想过自杀的事，德子却不同，或许他并不太习惯现在村里人的变化，也或许，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承受这么大的侮辱。 所以，他选择了自杀！ 自杀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死没死掉，而没死掉最害怕的是变成残废，因为这样是生不如死…… 德子，现在就是这样。 童瑶在病房见到德子的时候，德子全身擦伤，已经被裹成了木乃伊，右腿打上了石膏吊在半空，不过人还是清醒的。 见到童瑶，他一个中年汉子，却委屈的像个孩子。 “叔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来看叔……” “这是应该的，四年前的今天，是你开着车拉着我妈来县医院抢救，然后又拉着她转院到仙养市人民医院，而且村长爷爷还给我妈垫了十多万的医疗费。” 德子苦涩的笑了笑，眼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了病房的白色床单上。 “现在村里人都让我还钱呢，家被砸了，人被打了，以前那些亲戚朋友见我就跟见了鬼一样，躲都来不及，也就只有你们家还能来看我。” 他正心酸感慨呢，村长爷爷叹了口气说出了实话。 “人家哪是来看你，人家这是来还咱们的救命之恩来的，今天你做手术的钱都是慧珍垫上的，不然的话，你现在只能躺地上嚎叫了。” “啊？” “啊什么啊？咱们家别说给你做手术的钱了，家里的铁锅都让人砸了卖废铁抵债了，哪有钱给你做手术啊？” 德子征了征，接着哇的哭出声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比惨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九章比惨他也没想到，竟然还真就这么巧，四年前的这个时候，是他和父亲救了陈慧珍，而四年后的今天，却是陈慧珍和女儿救了他。 “德子叔，你先别哭，那些逼着你自杀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现在你还是先把具体情况和我说说，咱们想办法先给你们家把债还了，不然的话村长爷爷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还债？我现在身上连一块钱都拿不出来，拿啥还债啊……” 德子抹着泪哭诉，童瑶却是非常认真的笑了笑。 “所以我来了啊，四年前你们帮我，现在我帮你们，五百万我帮你们还。” “你？” 德子惊诧的看向童瑶，要说拿出十万八万给他交住院费倒是可以相信，可要说童瑶家能拿出500万，打死他都不信！ “呵呵，你不信我能弄到500万？” “你……” “我的这个月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能收入几十万吧，最多一年，赚个五百万差不多。我相信，让这些人等上一年，他们应该还是愿意的吧？” 陈慧珍撇了撇嘴开口插话。 “别说等上一年，只要能把钱还了，让他们等上三年五年的都没啥问题。” 童瑶笑着点点头。 “那就行了，对了村长爷爷，我上次让你准备的那些人名单都准备好了没？” 老村长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倒不是没准备，而是根本就没打算准备。 一是他不相信童瑶能拿出500万，二是假如童瑶真能拿出500万，他也不愿意让童瑶替自己家去还这些钱，如果可以，他甚至宁愿自己去死。 “还没准备好？” “我……” 老村长正想说话，旁边的母亲陈慧珍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略带埋怨的对童瑶开口。 “你村长爷爷怎么可能让你去还这些钱，给，这是妈这些日子给你统计出来的，只少不多！” 童瑶接过，看了一眼，母亲写的很详细。 几月几号，谁谁谁投资了多少钱，投资了几个月，返还了多少红利，还有多少本钱没拿出来等等，事无巨细都有记载。 她草草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人里面，欠的最多的总共是三家！ 这三家分别是赵龙家、崔大头家，以及孙立厚家！ 赵龙家合计投资是80万，拿回了48万红利，目前本金还差32万！ 崔大头家合计投资是78万，拿回了468万，目前本金还差312万！ 孙立厚家合计投资是75万，拿回了45万，目前本金还差30万！ 这五百余万的欠款里，这三家几乎就占了五分之一左右。 而这三家，能拿出百八十万给发发发投资，当然也都不是自己家的钱，尤其是崔大头，他家就他一个，从小就是混混，天天除了打牌就是吃喝玩乐，来钱的路子也大多见不得光，坑蒙拐骗、挖坟掘墓哪个来钱快他来哪个。 半年前知道了发发发投资的事，他几乎想都不想就一头扎进来了，至于这78万，当然也不是他的。 这些钱分别是来自赌庄老板、高利贷、亲戚等。 他以每个月五个点的利息从这些人手里借来了钱，然后投到发发发公司赚取十个点，这一来一回，他自己就可以轻轻松松赚五个点。 像这种情况，他是借的越多赚的就越多，所以到最后他就是牟足了劲去借钱，每天醒来不是在借钱，就是在借钱的路上。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些人里面，最急切想要还钱的，正是崔大头。 如果说不还钱德子会被逼死，那么崔大头就是不还钱会被打死，那些放高利贷的可不是善男信女。 除了这三家之外，剩下基本上都是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这些人的钱大多都是自己家一辈子积攒下来的，或是准备给儿女买房、结婚，或是准备自己留着养老。 另外还有少部分碍于人情世故进行小投资的村民。 比如童瑶家、许诺家等等，这些大多都只有一千到三五千不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扫了一遍人名单，童瑶将之收进口袋放好，然后又问了一些村子的情况。 老村长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便开了口。 “唉，别提了……” 根据老村长和德子、陈慧珍三人的讲述，童瑶大概对村里的情况有了些许的了解。 现在村里的村民，真要比惨的话，搞不好还轮不上德子一家。 投资发发发的村里人，一大部分都是从亲戚、朋友，或者银行、高利贷等等借来的钱，结果发发发的老板跑路了，这些人一半的本金损失掉了，他们给对方还不上钱，那么问题就来了。 从亲戚、朋友那借的还好，起码还能拖一拖时间。 可要从银行、高利贷那些地方借的钱就倒霉了，利息一天天在高速增长，催账的人如同催命的鬼。 比如崔大头，这些日子东躲西藏，他那狗窝还不如德子家呢，德子家起码还有大门和院墙房子，他家早就被高利贷的人给占了。 另外还有最惨的一家——高翠花！ 高翠花家家境一般，老公秦刚一点都不刚，反而有些软，是个名副其实的耙耳朵。 高翠花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最喜欢说张家长李家短，平常在村口闲话中心双手叉腰，好不威风。 这次发发发投资的事出来后，她也是第一时间就发动了娘家人担保去银行借了一大笔贷款，眼看贷款时间快到了，可发发发公司却完蛋了，这让她几乎快疯了。 这笔钱如果还不上，她家、她娘家都要跟着倒霉。 除此之外，想要给儿子结婚的婚结不了了，想要给女儿买房的房买不了了，有些死了办酒席置办棺材的连死都不敢死了。 到了下午三点，吃了午饭后，童瑶把母亲留在医院照顾德子，自己跟老村长坐着车回村去了。 两人一到村口，就见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东边一户人家，大门口正发生着争执。 “亲家，别走啊，咱们有话回家慢慢说……” “呸，谁是你亲家？说好的八万块彩礼，少一分都没门！” “我不是没钱，是别人欠我的钱暂时没给啊……” “管我屁事啊，我听过赊烟赊酒的，从来还没听过赊媳妇的，想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掏就娶我家女儿？我呸！！！” …… 第一百五十章 供着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章供着西边又有一户人家门口，同样也发生着更精彩的一幕…… “离婚！必须离！” “孩他娘，不能离啊，你走了孩子怎么办？” “我也不想离啊，可高利贷要账都要到我娘家去了，我妈被吓的都住院了，再不离婚我家非得要被逼销户不可啊……” …… 童瑶和老村长就这么看着这一家家人，看着一个个悲惨到极点的故事，她的心情格外舒畅。 因为今天，再也没有任何人还有心情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指着她呸上一口，说着一些讥嘲的言语，或是投来蔑视的目光。 “你瞧，这些人真惨……” 童瑶朝老村长笑道，老村长浑浊的目光略微有些停滞，他不明白童瑶这句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两人一进村，刚走了七八步路，这些原本正在哭泣、哀求、争吵的村民就像苍蝇见了血，一股脑全部跑着围了过来！ “老村长，你儿媳妇造的孽，你得管呐！” “赶紧还钱，我老婆都要和我离婚了！” “我求你了，把钱还给我吧！我给儿子好不容易定的媳妇，眼看就要退婚了……” …… 随着这些人的哀求哭喊，村里越来越多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跑了过来。 见差不多了，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童瑶拿出母亲给自己统计的名单，站上了旁边一个石碾子上高声念道。 “刘铁锁，投资发发发三十万，参与分红六个月，拿回十八万，目前本金相差十二万！” “陈海，投资发发发二十万，参与分红六个月，拿回十二万，目前本金相差八万！” “秦超，投资发发发二十万，参与分红六个月，拿回十二万，目前本金相差八万！” …… 念着念着，围着的这些人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没人质疑，没人出声，一个个反而屏气凝神开始耐心倾听。 他们不知道童瑶要干什么，但他们现在急需宣泄自己的不幸，多一个人倾听，他们的内心就多一份安宁，尤其是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倾听。 等童瑶念完了手里的名单，所有人目光望向她，似乎在等着她下一步的话语。 “刚才我念的这些人，都是老村长家欠你们钱的，除了这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没念到的？有没有了？” 人群互相对视，然后纷纷摇头。 村里这点破事大家都知道，现在发发发都倒霉一个月了，谁家被骗了多少钱，其实不难打听，随便找个妇女一问，她口述都能给你讲个八九不离十。 “那行，我宣布一下，从今天起，老村长家的账我来还了！” 童瑶刚说完，下面立马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质问。 “你来还？知道欠多少钱吗？你还的了吗？就你家那破烂样，拿什么给我们还啊？” 这妇女说完，趾高气扬的还看了看童瑶，童瑶讥诮的看向她点点头。 “你说的很对，我家的钱不多，所以我打算先给别人还，你家的帐就放到最后吧，可能得一两年，你耐点心等等啊……” “我……” “还有，我劝你别再逼老村长和德子叔了，德子叔已经自杀过一次了，我给你分析分析啊，现在德子媳妇已经判刑了，你拿她没办法。 德子叔和老村长如果自杀了，那你的钱可就完全没有希望了，所以我劝你啊，在我还钱的这段时间里，你，还有你，你，你们所有人，最好照顾我德子叔和老村长，因为如果他们出事，那我肯定也不会继续还钱了。” 一个中年男人气的满脸通红，梗着脖子质问。 “你的意思是他欠我们钱，现在我们还得供着他？” 童瑶笑着点点头。 “呵呵，当然，欠钱的是大爷，这个道理难道你们不懂？逼死他对你们谁有好处？难道钱就回来了？可你们要供着他，没准我一高兴，还就真先给你们还了！” “先？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也没那么多钱吧？” “是的，我一次拿不出500万，但我绝对有能力一次给你们其中一部分人先把钱还了！记住，只是一部分人！” 下面的人群再次产生骚动，一个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童瑶笑着再次开口说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相信大家都挺忙的，那么今天先这样，德子叔还在医院，我得去照顾照顾……” “不用，只要你真能给我家把钱还了，我天天不睡觉去伺候他！” 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抹着眼泪说。 童瑶笑着看了看老村长，然后没吭声，却又继续说道。 “那行吧，我先宣布一下还钱规则和流程啊，今天是8月2号，我给你们十天时间，你们需要整理好每次投资的票据资料，然后再把要转账的银行卡号提交给我妈。” 顿了顿童瑶又说。 “刚才我也说过了，我一次性的确拿不出500多万，所以……我会分好几个月，一批一批给你们还。” “那得还多久才能给我们都还了啊？” “不知道！” “不知道？” 所有人愕然，觉得似乎受到了欺骗，正要群情激愤时，童瑶又笑道。 “不过……在这十天时间里，只要你们表现的好一点，那么我敢肯定，八月十二号，你家的钱肯定就先到卡上了。” 说完，童瑶跳下石碾，拉着老村长又朝村外要走，很快，之前那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就撵了过来。 拉着童瑶的手哀求道。 “瑶瑶，按辈分你可把我叫婶啊，以前婶虽然没帮过你们家，可也没落井下石说过你家的坏话啊，婶知道你肯定是出息了，婶这钱是留着给家里翻修房子的，这老房子后面都快塌了，实在住不成人了，要是不为难的话，能不能把婶家的钱放在前面……” 童瑶笑着点头，颇有意味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知道，我都知道，村里每个人的眼神，每个人的表情，每个人说过的话我都记得，谁好谁坏我都知道，好人会得到回报，坏人也会受到惩罚。” 听了半天，肥胖妇女也听不出来童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眼看童瑶转身要走，她只能又撵了上去。 “瑶瑶，老村长身体不好，家里也住不了人了，要不晚上就让他住我家吧，我让你铁柱叔去县里伺候德子，男人照顾男人，毕竟也方便一点嘛！你妈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这一点，童瑶还真没考虑道，心里一琢磨也是，母亲毕竟是个女人，照顾一个男的的确不方便。 于是也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那……老村长我就交给你了，对了，我妈今晚回来的挺晚，你明天一大早去我家交资料，到时候我会‘注意’的。” 这个‘注意’的意思就比较明显了，听到这话，肥胖女人大喜过望，连忙又抹着眼泪弯腰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丑态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一章丑态见她离开，童瑶拉着老村长，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你瞧，多可笑，明明我们是欠钱的，她反而还要给我们鞠躬说着感谢的话。” 临夜！ 天色渐晚，童瑶把老村长送到了胖婶家安顿住下，然后胖婶的老公铁柱连夜去了县里医院替换陈慧珍， 事情都安顿好了，她也清闲下来了，从村口往家里一路走去，看着偶尔门口还在吵架的那些村民，她慢慢的露出笑容。 陈慧珍连夜回到家，童瑶把今天在村里的事大概说了说，然后交代她要注意接收这些村民提交的资料。 等母女二人睡下，整个村子的热闹却才刚刚开始！ 陈家…… “爸，你去求求陈慧珍吧，我结婚这钱是你亏的，你也不希望你儿子打光棍吧？” 陈小鹏央求着父亲，他在外地打工，好不容易攒了十万块钱，本来是打算和女朋友结婚用的，婚期都定好了。 结果前几天父亲打电话给他说了一个晴天霹雳。 钱没了…… 他连夜坐飞机回家，正好听到了童瑶要替村长还钱的事。正高兴呢，可父亲不愿意了。 “爸，我求你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考虑什么面子啊！” 他知道，老爸一辈子不轻易求人，更别提去求全村人都看不起的寡妇。 见父亲还是一动不动，陈小鹏叹了口气，起身赌气说道。 “好，你怕丢人，我不怕，你是不知道我这十万块赚的有多辛苦，我去，我去给陈慧珍跪下总行了吧！” 说完拉开房门，走了！ …… 赵家！ 赵家三兄弟，赵林、赵桐、赵越弟兄三家，这次合计投资了一百万左右，当然，这些钱也是从所有亲戚朋友处借来的。 现在一大家子人，比过年还团圆，院子里都快坐不下了，一个个男人抽着闷烟，女人低头低声抽泣。 “哼，我看啊，这童瑶摆明了就是想借这次机会羞辱咱们给她妈报仇呢……” “报啥仇？咱们又没得罪过她家。” “老二，你这还不明白吗？咱们村谁没给陈慧珍白眼啊，谁没在背后说人长短？谁又没站在村口讥笑过人家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也算仇？” “怎么不算？陈慧珍不计较，可人家女儿不一定不计较啊。现在人家女儿有钱了，肯定是想让咱们看看，当初咱们看不起的童家，现在已经翻身可以笑话我们了。” “那我们就让她笑话？” “不然还能咋的？谁让咱们想要这笔钱呢。” “咱们也可以不问她要啊，大不了去逼老村长啊，让老村长再去逼她不也一样嘛！何必让她笑话，给她低三下四？” “你傻啊？老村长家里大门都让人给拆了卖钱了，哪有钱还给咱们？现在童瑶就是咱们的救星，我觉得还是得去求她！” “对，赶紧去求她，她说过了，手头的钱不够给所有人的，所以谁要表现好了，谁十天后就能先拿到钱！” …… 李家！ 李老三和老婆坐在炕头上唉声叹气的正聊着这事…… “老头子，你说……童瑶这丫头说的‘表现好’是啥意思啊？” 李老三瞪了老婆一眼小声咒骂。 “这你还看不出来？她和她妈在咱们村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欺负，现在有钱了，肯定得给她妈找找公道啊。” “这公道咋找啊？”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以前欺负过她们家的人，第一个月肯定拿不到钱了，以后嘛，可能真得看表现了，总之啊，这钱肯定能拿到，但绝对不好拿啊……搞不好全村人都得在她们家折面子啊……” 李老三的老婆点点头，随后偷摸又小声问道。 “你说……童瑶会给她爷爷奶奶先把钱给了吗？” “爷爷？你说童光印啊？呵呵，我告诉你，全村人就算都给完了，她也不可能给童光印钱的！要说童瑶最恨的，那肯定是童光印啊！” “这为啥？人家儿子死了，童光印和陈慧珍可是写了协议的啊，白纸黑字的，又没啥深仇大恨……” “这你就不懂了，陈慧珍可能不恨，但童瑶肯定恨，你想想啊，一个小孩子，从小就没了爸爸，爷爷奶奶明明就住在村里，却偏偏不认她，这对小孩子来说多残忍啊，她怎么可能不恨啊……” 李老三老婆点点头，然后又问。 “掌柜的，那你说……童瑶会给咱们家钱吗？” “肯定会！” “为啥啊？” “这还不简单，一是因为咱们平常没欺负过人家，二是因为我在许诺家帮工啊，她和许诺关系这么好，平常见了我还要喊一声李叔呢，咋可能不给咱们钱呢，对了，明天你赶紧把她要的资料都拿过去，顺便再给陈慧珍说几句好听的，这就更妥了。” “哎呀，还是你去吧，我觉得……要不，你就麻烦麻烦许振国，让他明天陪你一块去呗，我就不信她还能不卖许振国面子？” 李老三一听也对啊，连忙点头，想通了这关键所在，两口子也便睡下了，困扰了他们一个月的噩梦，此刻终于消散了许多，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他们是睡踏实了，可别人不踏实啊。 此刻已经过了凌晨，高天琪和老婆还在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 他老婆哭红了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埋怨。 “我早就说过了，做人别昧良心，你就是不听，非得占了人家那二分自留地，还说人家一个寡妇不敢招惹咱们，这下倒好，十七万块钱啊，人家怎么可能还给咱们啊……” …… 这一夜，虽然童瑶主动揽下了老村长名下所有债务，可全村人反而觉得比之前更沉重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让童瑶在第一个月就把自己的钱先还了。 有打算第二天去求陈慧珍的，因为童瑶是个孝顺女，肯定会听陈慧珍的话。 也有打算第二天去找许振国的，因为童瑶和许诺关系亲如姐妹，而许诺又听许振国的。 还有些是打算通过亲戚帮忙，让中间人去找潘晓霞的，让潘晓霞再给许诺打个招呼，从而通过许诺说服童瑶。 另外还有一些走其他路子的，比如有些人认识许诺以前的高中老师，有些人认识许诺上学时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有些人认识陈慧珍娘家的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登记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二章登记但唯独没人去找童瑶的爷爷奶奶，相反，村里原本和童光印走的近的那些人，现在恨不得马上告诉所有人，自己已经和童光印断绝了来往，好让童瑶千万不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凌晨两点半，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火柴光亮，然后浓重的旱烟味传遍房间，很快，樊翠翠便骂了起来。 “大半夜不睡觉抽什么烟？抽抽抽，迟早你得抽死！” 骂人的叫樊翠翠，也便是童瑶的奶奶，被骂的，自然就是童瑶的爷爷，大名童光印，因为排行老三，所以在村里一般都被人叫童老三。 童老三狠狠吸了口旱烟，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在黑暗里就着一明一暗的火光骂道。 “睡睡睡，睡个屁，棺材本都被骗光了，你还睡得着觉？” “死丫头不是说了十二号就还钱了吗？还有啥睡不着？” 死丫头，自然说的就是童瑶。 童瑶出生不久父亲就死了，迷信的老两口固执的认为，儿子的死，都是因为童瑶这个索命鬼来索命的。 加之童家三代单传，到童瑶这里断了香火，所以别说喜欢了，不讨厌都难得，故而从小就叫她死丫头。 唯一的儿子出车祸死后，按照法律规定，他俩作为父母，虽然也有继承权，但并不是全部。 可是他俩并没有尊重法律，更没有哀怜陈慧珍和刚出生不久的小童瑶。 他们觉得儿子都没了，这钱万不能没了，他们更觉得，媳妇肯定得改嫁，孙女迟早也得嫁出去，所以他们就理直气壮的拿走了全部的死亡赔偿，只以区区两万元，就将陈慧珍和小童瑶扫地出门，而且连人家陈慧珍小夫妻两辛苦盖好的房子也据为己有。 正因为如此，童瑶在以后的成长道路上，才饱受了所有人的白眼，陈慧珍也因此，往后二十余年日子过的无比拮据，尤其是娘家父母去世之后，她带着童瑶几次都因为活不下去了想去轻生。 “咳，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死丫头能给咱钱？我看你是做了青天白日梦还没醒吧？” “咋？她敢不给？我可是她奶奶，亲奶奶！” 樊翠翠因为激动，直接从炕上坐了起来，嘣的一声拉亮了房间的灯光。 童老三哼了一声，吸了口旱烟。 “奶奶？我还是她爷爷呢！你觉得人家会认咱俩？” “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童老三叹了口气，闷着没吭声，似乎连旱烟都忘了抽，樊翠翠等的不耐烦了，伸腿蹬了一下，童老三这才心烦意乱的开了口。 “哎呀，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大半夜哪还能睡不着抽旱烟嘛，行了行了，明天先去陈慧珍那把资料交了，顺便探探口风。” …… 第二天一大早，童瑶还得回去继续写，连续爆更一个月，她之前积攒的稿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再不写的话只怕会断更。 断更影响倒是不大，但谁让她现在急需500万还债呢，想要快点筹集到500万，不但不能断更，还得必须继续爆更。 所以早上六点起床后，她就收拾了东西准备返回仙养市了。 可没想到，嘎吱吱拉开木头头门后，眼前的情景把她差点吓的一屁股坐地上。 她家门口，乌泱泱围着一大堆村民，一个个手里拿着打印好的票据资料。 这些人里，不乏有年纪大的，站不了太久，甚至还从自家端了凳子过来。 有些人也不知道啥时候来的，竟然在地上打了地铺，此刻还打着呼噜呢，头门的嘎吱声似乎吵醒了对方，对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立刻从温暖的被子里蹦了起来。 “交资料了吗？” “我先来的，别插队啊！” “谁狗曰的推我，我半夜三点就来了，都别想插队！” …… 见童瑶出来了，原本就乱七八糟的队伍瞬间变的更乱七八糟。 一个个村民好像嗷嗷待哺的麻雀，看到喂食的来了，纷纷伸长了脖子吼着、叫着。 童瑶皱了皱眉，推开了最跟前的人，朝着所有人喊。 “资料交给我妈，我有事要去仙养一趟，都让让！” 结果人太多，根本没人让，童瑶无奈，只能喊出绝杀的话。 “都让开，我要去给你们赚钱！再堵着门口谁都别想拿钱！” 这句话说出来，果然，所有人立刻停止了吵闹，再然后瞬间就给童瑶让出了一条道出来。 童瑶哼了一声，又开口道。 “你们不用来这么早，我给我妈叮嘱过了，早上九点才开始收资料，另外我要提醒你们，交的早不代表钱给的早，具体还得看你们的表现，所以啊，你们都加油吧！” 说完，童瑶再不理会，背起包一个人挤出人群，径自走了。 见童瑶走远，人群里一个中年妇女低声呸了一口骂道。 “呸，牛什么牛啊，要不是她替老村长还钱，我才不会来寡妇门口，上了寡妇门，惹上扫帚神，这是要倒霉的呀……” 这话刚说了一半，没想到，陈慧珍这时恰巧从里面出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中年妇女变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口风一改突自骂道。 “不知道谁传出来这些话，全都是屁话，我从来就不信这些，人的命自己定，瞧人家童瑶，才多大就这么有出息了，这要再过几年，指不定人家就成千万富翁了呢。可惜没考上好大学，要是让咱们瑶瑶上个好大学，现在说不定都成大人物了呢。” 这女人天生具有表演天赋，前后这话起伏这么大，她愣是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陈慧珍一辈子从不与人计较，听了她的话权当没听见，或者听多了已经习惯了，朝对方笑了笑，然后对所有人开口。 “既然大家这么早都来了，那就都进来吧，不过童瑶交代了，资料不全的不给登记……” 这些资料，倒也不是童瑶故意为难他们。 你说德子媳妇骗了你多少钱，好歹得拿出证据啊，以前的汇款凭条、每次的分红票据，这些都是最好的证明。 用每次投资资金的收据，再减去每次分红的收据，相差的金额，也就是被骗的金额。 这部分就是童瑶要替老村长赔付的。 没有这些东西，加上德子媳妇已经被刑拘了，哪空口白牙谁知道你说的真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童老三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三章童老三这些环节里面，陈慧珍其实只扮演了一个收资料的身份，无关轻重，所以她也没有刻意为难谁。 只要你来交资料，那她就都收，除非你资料不全的。 等收到七八点钟，人群突然一阵哄闹。 有人小声惊呼！ “童老三来了！！！” 童光印童老三，和陈慧珍家的关系这才村里不是什么秘密，平常闲得无聊了，总有长舌妇会提到这件事，或咒骂童光印欺负孤儿寡母不是人的，或替童家说话，咒骂陈慧珍克死丈夫让童家断子绝孙的。 总之，童家和陈慧珍的话题，是村里迄今为止在茶余饭后最值得聊的谈资。 而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去提这件事，更没人愿意上前和童光印打招呼，所有人就像感觉到细菌到来一样，不自觉的往后站了两步，于是乎，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家为童光印非常默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咳，听说死……咳……那个啥，听说童瑶要替老村长家还账？那啥，我是来交资料的，你看看还需要啥不？” 这是陈慧珍被赶出童家后二十一年来，前公公第一次和她直接对话！ 她没吭声，只是默默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资料，草草的看了一眼，然后和其他人的一起放到了旁边。 “那啥，啥时候给钱呢？” 见对方也没为难自己，童光印觉得之前准备好的漂亮话完全可以省了，顺嘴他又问了一句，这算是套话了，他想知道，自己这钱到底还能不能拿来，或者说，童瑶到底会不会念及那一点点消失的亲情给自己钱，也或者对方还在恨自己，根本就不打算给自己钱。 陈慧珍没抬头，只是若不可闻的解释道。 “童瑶说，八月十二号会结算第一批钱，以后每个月十二号都会结算一次。” “哦……” 童老三对陈慧珍的态度颇为满意，傲然的看了看旁边围着的所有人，趾高气昂的背着双手扭头要走。 结果这时候有个三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讥笑道。 “得意啥嘞？你当年要不撵走人家孤儿寡母，现在这五百万可不全都是你的吗？瞧你还挺高兴的……” “谁？谁说的，给我站出来再说一次！” 这话就像踩住了童老三的尾巴，他跳起脚来要骂人，结果自己个先情绪不稳咳嗽了起来，差点没直接咳过去，惹来的则是所有人更多鄙夷和讥讽嘲笑的目光。 这些人就是这么奇怪，虽然全村人都看不起童瑶家的孤儿寡母，但也没人会喜欢冷漠无情、贪婪无耻的童老三。 村里人在议论陈慧珍克死丈夫的同时，往往跟着也会咒骂童老三不要脸。 看起不合理，但绝对合情，因为这些人只是冷漠的看客而已，对他们来说，童老三和陈慧珍谁有理谁没理并无所谓，他们只关心这些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能不能让自己成为闲话中心的焦点。 仅此而已。 童老三就像个小丑，在人群中剧烈的咳嗽了半晌，没人掺扶，没人安慰，他只能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佝偻着身子，背着双手又慢慢的走了。 “喂，你说童瑶到底会不会先把钱给童老三啊。” “我觉着应该会吧，虽然两家断绝来往了，可毕竟血浓于水，人家这是亲爷孙两啊……” “屁，童老三重男轻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童瑶刚出生的时候两家就签了关系断绝书，还是老村长给做的公证人呢。” “我看不一定，没听童瑶说嘛，先交的不一定先能拿到钱，具体给谁不给谁，陈慧珍说了可不太算，最后一关还是得由童瑶拿主意。” “我也觉得不可能，童瑶这丫头平常看起来不吭声，可心思多着呢，她啊，是绝对的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我估计啊，这次童瑶很可能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整整童老三！” …… 下午，童瑶回到出租屋，许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床上打着饱嗝，旁边还放着一大塑料袋零食和饮料。 童瑶一愣，旋即调侃道。 “大小姐，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明天才3号，稿费明天才看的到，今天就跑来蹭饭了？” 许诺翻了翻白眼，一摆手。 “我不管，现在我是最穷的，所以我决定，以后月蹭改成周蹭，你和郑佳轮流负责我的零食和饮料。今天是郑佳请客，下周就该你了。我……” 说到这，许诺自己又摆摆手。 “说这些废话干啥，我问你，是不是回村去了？” “是啊，昨天回去的，刚来。” “那我再问你，你要替老村长家还那500万？” “嗯。” 童瑶嗯了一声，许诺双手叉腰呸了一声起身骂道。 “你特么有毛病吧？自己天天穷的吃泡面，替人家还500万？你是玛利亚还是圣母婊啊？心肠热的要拯救全世界？” 许诺已经很久没这么严肃了，刚开始郑佳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调侃，结果慢慢的她发现许诺好像来真的。 童瑶似乎早就料到了许诺会是这副表情，淡淡的笑了笑，随后解释。 “我说我知恩图报你信吗？老村长救过我妈的命，我报报人家的恩情怎么了？” “别用骗郑佳那套骗我！” 郑佳一愣，挠着脑袋问童瑶。 “你之前跟我说的，其实是骗我的？” 见两人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童瑶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朝两人解释。 “其实……其实也不算骗吧，我替老村长还钱，的确是有报恩的成分在里面……” 许诺生气的一摆手。 “别扯淡，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想利用老村长，来把这些人都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挨个吊打吧？还是不是姐们？这么好玩的事你竟然都不叫我一起？” “啊？” 郑佳错愕的啊了一声，她实在没想到，许诺这么生气，竟然只是因为童瑶没叫她一块狼狈为奸？而并不是要阻拦对方？ 童瑶似乎知道许诺的想法，笑着摊手。 “我也是担心你会玩的太过火，到时候搞出什么大乱子，所以才没通知你。” “没关系没关系，现在知道还不迟，听我爸说，你打算十二号才动手吧？是在等新书第一个月稿费吧？啧啧啧，为了羞辱这些人，竟然投资500万，玩这么大，要是不好好羞辱一下他们，你这钱不就浪费了吗？好吧，我就勉强替你分担分担，那啥，还有十天，我先回去想想计划啊，到时候咱们一块回村，闹她个天翻地覆！！！” 说罢，许诺竟然提起东西，拉开房门还真的就这么回公司去了。 “神经病吧？” 童瑶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下楼的背影，结果就听到身后的郑佳瞪着大眼睛问。 “真有这么热闹？要不……我也去热闹热闹？天天呆在这十六平方的房间里码字，我都快憋疯了，是时候该出去放松放松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百万稿费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四章百万稿费第二天，8月3日！ 这个平常的日子，在网文圈却是意义非同的一天！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天，起始中文网的稿费将会开通查询！ 因为这一天，热闹了整整一个月的《cs战神归来》，7月份的稿费就出来了。 是骡子是马，今天就是遛的日子。 至于前面的数据，虽然很漂亮，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懂，比如新增、均订这些专业术语，连许诺都搞不清楚。 另外这些数据并不全面，比如稿费，订阅只是稿费的一部分而已，除了稿费之外，还有打赏、各榜单排行前十的奖励等等，这些累加起来，然后还得除以2，再还得再减去八百扣掉百分之十四的税，这才是最后童瑶能拿到的钱。 普通人最关心、最能理解的，其实还只是钱！ 比如这本书7月到底赚了多少钱！！！ 这个问题不光是童瑶好奇，今天几乎圈子里所有人都在好奇！ 一大早，书虫网就有好事者开出了赌盘。 这个所谓的赌盘，其实并不是赌钱，他们赌的是书虫网自己内部的货币，这也是书虫网盈利的一个关键渠道。 书虫币可以发帖、被回复、被加精等操作获得，但通常都比较低，每次操作都只是个位数，而且单天收入还有上限限制。 书虫币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和起始币一样，也是100比1，而且兑换之后都不能被回收，只用于网站内部流通。 至于书虫币的作用，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真要说的话，可能都是一些好事者人为制造的作用。 其一就是散财！ 比如有些人写的书想要别人分析指正，那么为了博眼球，就会在主题帖内进行散财，凡是回复评论的人，都会得到一定数量的书虫币。 其二就是开赌盘。 比如某些作者上架的时候，会主动发帖告诉别人自己这本书的真实数据，然后开设赌盘让其他人猜24小时首订。 猜对的几倍赔付书虫币，猜错的自然就赔给发帖者了。 这么做的好处是，一可以热闹热闹，二可以趁着热闹给自己新书宣传宣传。 书虫网的规定，不允许作者本人推书，但如果用开赌盘的方式宣传推书，就可以合理避开书虫网的规定，毕竟人家通过这个帖子，大大刺激了书虫币的消耗，拉动内需，到时候书虫网也能跟着获利嘛。 今天早上，书虫网上爆出的赌盘，正是一个叫拉菲的人给《cs战神归来》稿费开设的赌盘。 【还有两个小时，赌一赌《cs战神归来》的稿费，距离稿费最近的，奖励十倍书虫币！】 赌盘一开，跟帖无数！ “我赌1书虫币，《cs战神归来》7月份稿费100万！” “应该超过100万了，上次网站爆出的日销是4万5，我大概算了算，一个月光订阅就能拿135万，加上打赏，差不多可以拿到200万吧？” “楼上的，除2了没有？你不会以为稿费全部都是作者的吧？网站是做好事不留名吗？” “不管怎么算，肯定是超过100万的，都不敢想象，这应该会成为第一本单月稿费超过100万的书吧！” …… 新天地！ 总编办公室。 “你觉得《cs战神归来》这个月的稿费能超过100万吗？” 总编杵着脑袋，无精打采的问副总编。 “应该可以吧，这本书光盟主现在就有三四十个，而且还有一个黄金大盟呢，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打赏，我大概算了算，这笔钱就有三四十万了。订阅的话，听说均订都破五万了！” “唉，要是……” 新天地的总编又开始说着车轱辘话了，这一个月多月，他几乎隔段时间就要唉声叹气一次，这个频率和《cs战神归来》的数据创新高有绝大关系。 至于傻子…… 现在她早就麻木了，不过每次仍然还要固执的打开《cs战神归来》的数据页面看看，好刺激刺激自己，以便于让自己更麻木！ 8月3日，早上八点三十分，编辑疯子一来公司就跑到会计办公室去问了，结果被人家部门老大揪着耳朵指着门口闲人免进的牌子又给轰出来了。 无奈，她只能耐着性子坐在电脑跟前，以五分钟一次的频率刷新着后台稿费结算的页面，期盼着会计部门大发慈悲，能早点把稿费数据统计出来并且刷新出来。 不过稳健的会计部门似乎并没有受到她那激动情绪的影响，非但如此，这个月的稿费统计结果还特么的给延迟了十分钟。 刷到十点十分，她心都要焦了，最后看到空白页面出现了文字，激动的她立马就坐端坐正了。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女人高分贝呐喊！ “百万！过百万了！真的过百万了！！！” 要是平常这么喊，其他人肯定会当她是神经病，可现在不同，因为除了疯子之外，其他编辑也都在关心着《cs战神归来》的稿费。 换句话说，目前的起始中文网网站，《cs战神归来》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网站的一面旗帜。 听到疯子的喊声，其他编辑纷纷坐立不住，全都上蹿下跳的围了过去。 稿费审计页面，《cs战神归来》的稿费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书名：《cs战神归来》】 【查询月份：7月】 【稿费显示：1126210元！】 【稿费组成：打赏分成182210元、订阅稿费923000元、频道月票排行奖励1000元、总月票榜排行奖励10000元、畅销榜排行奖励10000元！】 【稿费状态：未支付！】 排行榜奖励，因为收藏榜、推荐榜、点击榜的变化幅度并不大，所以网站并没有设置奖励，有奖励的，只有上榜难度最高的月票和畅销两榜。 要说起来还有一点尴尬，看起来这两榜第一的奖励1万元挺多的，可真要说起来，能上这两榜第一的，即使不是童瑶这种逆了天的，也都基本上是非常厉害的，根本没人在乎这一万块奖励。 所以很多上不了这个榜单的作者在私底下都会议论，说这是扑街上不了，大神看不上的鸡肋奖励，甚至还有一些葡萄作者联合向网站申请取消这些垃圾。 尤其是这两个榜单的奖励，其实并不高，最高的第一名也就1万块而已，第一到第十有奖励，第十名只有1000块而已。 满打满算，这十名加起来也就两三万，但整个网站也就十个名额…… “我去，我以前觉得稿费能过十万都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还真有猛牛稿费过百万的！” 一个戴眼镜的男编辑咋舌感慨，旁边的一众编辑点头附和。 “是啊，太厉害了，这一个月稿费，顶我们上班还多年不吃不喝的工资啊……” “一百一十二万六千多啊，我天哪！这零头都比我一个月工资高啊！” “这是税前吧？啧啧啧，这要扣掉多少税啊？要是我的话还不得心疼死？”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火了 提到税，所有编辑无聊的又开始替童瑶计算稿税，这个倒也不难，稿费减去800，再乘以014就是要缴纳的税款，很快，所有编辑又哭了。 “我去，光稿税就要缴纳十五万七啊？” “人家交的税都比我一年工资高，还能不能行了啊……” “羡慕嫉妒恨啊，这才一个月而已……” “游戏分类十二天王必定有她一席之地啊……” “我说……那个啥，疯子，你是不是得请我们吃顿大餐啊……” “就是，作者赚的多，你跟着沾的光可也不少啊，必须请吃大餐！” “我去，差点忘了，疯子，你这个月可发财了啊，光这本书你就能跟着蹭十一万啊，简直是一夜暴富啊，那啥，你是不是还没男朋友？” …… 起始这边编辑的薪资主要是底薪加绩效，底薪三千，和其他城市相差不多，所以是吃土还是吃肉，全靠你手下作者的本事了。 游戏分类本来就是小类，加上之前分类里面写的好都在傻子手下，所以尽管疯子入职了半年多，但她几乎每个月的工资就只有3000出头而已。 现在不同了，童瑶发财了，她也跟着发财了，百分之十的绩效奖金，那就是十万左右啊！ 从月入三千直接逆袭到月入十万，疯子激动的都快真的变成疯子了…… 惊叹完稿费，那就该干正事了，很快，疯子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报告给了总编书生，不过她也只是想分享这个好消息而已，因为书生几乎和他同一时间知道了。 从总编办公室出来，疯子回到座位上，就已经看到了首页通告的变化。 这一个月以来，因为韭菜炒蛋拿到了无数方面的突破，所以网站几乎每天都会发新的祝贺通告，以至于看到最后很多读者粉丝都视觉疲劳了…… 刚开始看到是‘我曹’，然后看到是‘天哪’，最后看到是‘唉，又突破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没有人对钱不感兴趣，哪怕是别人的钱。 所有人都在关心韭菜炒蛋这匹黑马第一个月的收入，就像当年《金鳞》第一个月的收入一样。 而这个收入，简直比收藏数据都隐私，可以负责的说，除了编辑和作者本人之外，绝对是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就算作者本人去查看，也要登录两次验证密码，而且两次的密码设置还不相同。 因为如此，所以书虫网这些看热闹的，只能等网站官宣了。 “都10点了，为毛还没挂通告啊？” “10点都过好几分了，依然没动静，你们说不会是稿费太差了，所以网站放弃了？” “10点20了已经，我去，网站真不晒稿费了？” “不会出什么特殊情况了吧？难不成以前数据都是假的？稿费其实很低？” …… 所有人都在等起始这边官宣稿费，包括新天地，新天地的总编在办公室里，恨不得按着f5把起始中文网的首页给刷烂。 “总编，您不是有书生的电话吗？干脆给他打一个电话问问呗，这也不是啥商业机密，他应该不会瞒着你的吧？” 副总编建议，总编噘着嘴叹了口气，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能问啊，不能问……” “为什么不能问啊？” “因为……他要是说的高了，我心里难受，可要说的低了，我又不会相信。” “呃……” …… 这似乎变成了一场比试耐心的游戏，10点之后，每过一秒，都似乎在煎熬着所有人的耐心。 终于，时间走到了早晨10点45分！ 林东河宿舍！ “老大，官网又挂通告了！” “是韭菜炒蛋7月份的稿费出来，我……天哪，这稿费也太逆天了吧？112万多啊？” “这简直比老大一年的稿费加起来都多啊……呃，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林东河脸色有些复杂，他关注着《cs战神归来》长成的每一步，从刚开始的看不起，到最后的惊诧、难以置信，再到今天的自愧不如。 他笑着拍了拍舍友的肩膀摇头感慨。 “没关系，我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不过我会努力的，尽管我知道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她这个地步，但我不会放弃的。” 十点四十五分！ 起始中文网针对《cs战神归来》再次挂出通告。 【热烈祝贺我站韭菜炒蛋签约作品《cs战神归来》首月稿费突破百万元大关！】 童瑶稿费是968万，通告上写的是百万，其实这都对，所以说这就要考验挂通告的人的技巧了。 你如果说突破九十万大关也不算错，可到底没有突破百万大关看的硬气热血。 而且突破百万同样也不算错，因为一个是税前，一个是税后…… 童瑶此刻和郑佳同样在宿舍里查询着自己的稿费收入。 不过她和疯子编辑不同，疯子编辑是按作品查询的，她是按账户查询的。 别忘了，她除了这个韭菜炒蛋之外，还有一个叫【童瑶】的账户。 也就是写《南刀北剑》的账户，这个账户虽然不再用了，可账户上面的书还在，而且还在持续性的产出着收益。 虽然不多，每个月也就大几百块钱，但就是这些钱，让她度过了《cs战神归来》签约前最难熬的阶段。 “童瑶，我觉得你不用查了……” “为什么？” “因为……官网给你早就查完了，而且全世界都通知到位了，你瞧……” 郑佳指着自己电脑屏幕，童瑶过去一看，顿时也觉得有些无奈了。 起始中文网上，不但在首页挂着宣传横幅，还在右上角挂着红色的通告，而且在各个子页面也都有悬浮窗。 你根本不用仔细看，因为网站用的字体太大了，而且是加粗加红的，除非是瞎子…… “稿费破百万了！童瑶，你真的做到了，你成功了！” 虽然早就猜测到了这个结果，可真亲眼看见，郑佳还是为童瑶将近一年的付出得到回报而感到激动和高兴。 童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下了眼泪，她淡淡的笑着点点头，然后回到自己座位，拉开了《cs战神归来》的主页数据。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户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七章大户再看她的衣服，上身穿着长袖衬衣，下身是牛仔裤，全身上下总共就裤子有两个口袋，别说五百万了，就是装个五万块都不可能。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讪讪的笑着打招呼，顺便想探个底。 “呵呵，瑶瑶回来了啊？吃了没？饿不饿？要不要去婶家里先吃个饭？” “呵呵，好啊。” 她没想到，童瑶竟然答应了，然后，这个所谓的便宜大婶就感受到了众人愤怒的目光，所有人都等着发钱呢，去你家吃饭算怎么回事啊？ 便宜大婶正没台阶下呢，却听童瑶嗤笑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现在谁还拿现金啊？再说了，这么多现金我拿在手里招摇过市，万一被谁抢了怎么办？算谁的？” “对对对，瑶瑶说的太对了，现在都啥年代了，谁还拿现金啊，瑶瑶是大学生，只需要在电脑上转账就行了，是吧瑶瑶。” 又一个中年妇女讪笑着拍马屁。 童瑶一边走，人群一边齐齐的低头哈腰的朝她讪笑，顺便非常默契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 快走到头的时候，童老三挡住了路，两人目光对视，童老三努力挤出自认为非常慈祥的笑容开口主动给她打招呼。 “呵呵，瑶瑶，你回来了啊？” 童瑶笑着点点头，然后非常客气的问对方。 “呵呵，您哪位？” 童老三准备好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他的嘴唇在颤动，身体在哆嗦。 他很想大声的训斥对方，却又害怕被周围这些捧着童瑶的人群起而攻，毕竟现在的童瑶，就是在场所有人的活菩萨。 谁今天得罪童瑶，那就是得罪所有人，得罪整个杨树村！！！ 就这么看着童瑶从自己身边绕了过去，童老三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下不了台，正难堪呢，却发现根本没人关注自己，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童瑶身上。 童瑶走到自家门口的桌子旁，朝母亲和老村长笑了笑，然后坐在她俩中间。 “呦，这话筒是村委会的吧？” 童瑶看着面前缠着红布条的话筒笑着问，老村长点点头。 “是啊，今天是咱们村所有人的大事，所以主任和书记就派人把话筒送来了。” “瑶瑶，这是妈这几天收上来的欠款资料，都在这了。” 陈慧珍把收上来的资料递给童瑶，童瑶拿过去一份一份的翻看，看着看着，她还会偶尔从里面挑出来一些放到左手边。 下面站着的上百号村民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谁都知道，今天他们这些人里面，就会产生出小部分的幸运儿。 相对的，也有一大批不幸的人，今天将拿不到一毛钱…… 那么谁是幸运的，谁是不幸的，很可能就在童瑶抽出来这些资料里面！ “不行不行，太紧张了，我得去趟厕所……” “老天保佑，千万要把我的钱先还了啊……” “抽出来这些资料不知道是不是要先给的，唉，等的心都焦了啊！” …… 下面的人群压低声音互相议论，就这么慢慢的苦熬着，等着童瑶下一步的指示。 此刻的童瑶，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对母亲笑着说。 “妈，你看这些人，这些和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他们真像一条狗啊，看他们的眼神，多像是期盼着我能施舍给他们一丁点吃的，真可怜啊……” 陈慧珍看了看老村长，眼神里全是对童瑶性格的担忧，从这件事开始，她就发现，童瑶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了，童瑶为什么会答应替老村长抗下这500万的债。 其实与其说是为了老村长，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为了过去的困难。 童瑶啊，这是在用如此昂贵的方式，向过去告别呢。 从这笔款子最后结清的时候起，她将会迎来崭新的明天和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资料终于翻完了。 童瑶将之前抽出来的资料拿在手里，然后开始慢慢念道。 “李同发！” “高广志！” “赵星！” “陈磊！” …… 大概二十多户人被念到名字，然后就听童瑶说道。 “刚才我念到名字的这二十户人，恭喜你们，今天下午六点之前，老村长欠你们的钱就能打到你们的卡上！！！” 哗！ 声音刚落，下面人群中就爆发出了各种声音，有高声呐喊的，有激动哭泣的，有放声大笑的。 但同时，也爆发出了更多、更大、更强的反对和咒骂声。 “凭什么啊！” “都一个村的，为什么他们可以先拿到钱，不行，今天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 “特么的，惹火了连你们童家一块砸了！” “对，砸了！” …… 人群渐渐的有些失控，没拿到的钱人，看起来又想砸童瑶家了，陈慧珍面露愁容，老村长面带愧色。 童瑶却是不动如山，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拿起话筒对所有人说道。 “呵呵，来砸，好好砸，只要你们敢砸我们家一块砖、一片瓦，那么之前我说的二十户人的赔偿款，将会一毛钱都不会给！” 只一句话，高昂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第二股更强烈的声音。 二三十号汉子冲到童瑶面前，做了个保护她的动作，对着下面其他人喊道。 “谁特么敢动一个试试？” “老子只认钱不认人，童瑶答应给我还钱，谁要坏了我的事，我就弄死谁！！！” “对，我家孩子等着钱结婚呢，谁让我拿不到钱，我就让谁家女儿给我当免费的儿媳妇！！！” …… 这些人和另外的人瞬间形成了对立的两边，不过有意思的是，这里虽然只有二十户人，可这二十户都是村里的大户，一时间竟然和其他七八十户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面。 而且隐隐占了上风！ 再然后，这种咒骂并没持续多久，两边不知道谁动手了，然后开始了群殴，这二十户在群殴的时候，竟然还非常靠谱的抽掉了几个精壮小伙拿起铁锹榔头站在童瑶前面保护着童瑶。 童瑶对母亲陈慧珍笑着说。 “妈，你瞧，他们多像狗？我随便丢一根骨头，他们就能抢破头！”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恨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八章恨群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闹到最后也没闹出了结果，童瑶看着两边人七扭八歪的瘫在地上，笑着拿起话筒毫无所谓的说。 “那么，今天这二十户就定了啊，至于其他人嘛，不好意思，等九月十二号我再回来看看决定。对了，顺便提醒一下你们，我之前就说过，只要你们表现好，那么肯定会提前拿到钱。还有最后一句话，走的时候记得把我家门口的垃圾处理掉，还有，你们打烂的我家门口的那些树，都是要赔的啊，钱我直接在赔偿款里就扣掉了啊。” 说完，童瑶关闭了话筒，然后挽着母亲陈慧珍的胳膊，陪着老村长回屋了。 咣当！ 木门关闭！ 外面的人有些骂骂咧咧的回家了，有些哀声抬起的蹲在一旁抽起了闷烟，还有些则和关系较好的坐在路边商量起来。 至于那二十户得到名额的，此刻激动的早就没影了！ 家门内！ 老村长闪烁着眼神问童瑶。 “你这二十户人不是随便挑的吧？” 童瑶笑了笑，随后嗯了一声点点头。 “是啊，我知道肯定会有大多数的人反对，所以专门挑了二十个大户，这些人家里子女多，而且在村里又不好惹，我便借着他们去对付剩下的人，根本不用我出手，还能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多好啊！” 老村长无奈的苦笑问道。 “你就这么恨村里人吗？” “当然，我恨不得他们部去死！！！” 童瑶扭头对老村长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直笑道老村长身发麻，然后就听童瑶笑着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恨他们吗？因为他们都该死！ 就是他们，欺负我家孤儿寡母，强占了我家的地，非但不讲理，还打了我妈！就是他们，只是因为自己女儿丢了橡皮，便怀疑是我偷的，白天跑到我家门口跳骂，晚上跑我家门前泼粪羞辱！就是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在路上便可以随便的拦着我骂杂种、扫把星！ 我清清楚楚的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那不屑、讥讽、嘲弄、傲慢的表情，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咒骂过我和我妈那恶毒的话语，我记得他们所有人眼神里的冷漠和残忍！ 小时候我没有能力，所以我活该被欺负，可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了，为什么不去反过来欺负他们？这 相比我和我妈承受二十余年的痛苦，我觉得倒是便宜他们了，起码他们还会得到500万的赔偿，而且还有自由选择放弃的权利！” “唉……” 老村长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此刻再怎么劝说也都没什么用了。 童瑶的情绪略微舒展，她张口正准备对母亲说点什么，就听到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刚舒展的情绪又变的冰冷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怼过的童老三。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这二十多年，童老三自和童瑶母亲签了断绝关系协议之后，两家人就彻底没什么关系了，这份协议里，包含了童瑶的抚养权问题。 协议里规定，童瑶归陈慧珍所有，和童家、童老三等人没有任何关系，童老三也不用支付童瑶的抚养费。 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怎么可能会被一张纸就轻易割断，自从签订协议后，虽然童老三心无愧疚，可村里人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还是让给他时不时的会抑郁。 平常在村里偶尔碰到，童老三也会刻意避开，一是怕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二也是怕陈慧珍以童瑶要挟自己索要抚养费。 不过他打死也没想到童瑶竟然会翻身成为自己的债主，老两口一辈子积攒的钱被发发发骗了，现在唯一能要回钱的可能，却恰恰在童瑶身上！！！ 这简直是…… 童老三这些天翻来覆去的思考怎么办，让他痛苦的是，这事偏偏还不能和别人商量。 前段时间他过来交资料的时候，看着陈慧珍好像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还憧憬着对方会念旧情先把自家的钱还了呢。 没想到童瑶的反应却是如此的强烈，今天一碰到就直接让自己下不了台。 听到童瑶让自己滚，童老三这牙根恨的直痒痒，要在平常，他肯定会指着对方个鼻子先骂半个小时的。 可现在，为了钱，一切都得忍着！ 不，不但忍着，还得笑着忍！而且是谄媚的笑！是讨好的笑！是假装和蔼可亲的笑！ “呵呵，瑶瑶啊，爷爷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 “爷爷？呵？谁的爷爷？” 童瑶眼睛在院子四周转了一圈，讥笑道。 “哦，你是我的爷爷？啧啧啧，真是稀奇了，我活了二十一年，还是第一次知道我有个爷爷。哎？不对啊，我记得你好像和我妈签过关系断绝协议了吧？老村长当初还是你们两方的见证人，有这事吧？” 老村长叹了口气，点点头。 童老三面皮发紧嘴发干，咽了口唾沫又讪讪道。 “瑶瑶，当初是因为……这这这……这你得理解爷爷，签这个协议也是为了你妈好，你想想啊，当初你爸走的早，你妈她还年轻，肯定得再找个人嫁啊，我们两家断绝了关系，到时候她也好嫁人啊……” “理解，非常理解，你不就想着我是个女孩，留下来反正也没什么用，把我们赶出去，还省的分你们家的财产，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家到底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啊，还怕我娘俩惦记着？是你无耻强占我爸妈盖的新房子？还是我爸死时给的赔偿金？” “不是这样的，当时其实是……” 童老三话还没说完，就见童瑶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行了，我们家不欢迎你，麻烦你出去行吗？” 童老三的话被噎了回去，他尴尬的看了看老村长和陈慧珍，希望这两位能帮着说句话，可惜，陈慧珍一直就当没听见，老村长倒是听见了，但根本就没打算掺和。 现在童瑶是帮他，他怎么可能胳膊肘向外拐？ 气氛有些尴尬，童老三走也不行，留也不是，表情来回变化，最终，他换上了一直以来的冰冷和阴郁。 第一百五十九章 表现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九章表现哼声道。 “死丫头，我告诉你，老村长欠了我的钱，你既然答应替他还，那就得给我还了，如果还了，咱们两家想要走动也不是不可以，我还可以拿你当孙女，如果不还，大不了到时候我找老村长要！我就不信这钱还能要不回来！！！” “呦呵，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哎呦喂，您还拿我当孙女啊？我好感动！哈哈哈，对不起，您家我可高攀不起啊。至于老村长的钱嘛，我是答应替他还，不过不包括你家的钱，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这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童老三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看了看童瑶，恨恨的笑道。 “呵呵，好，你长大了，厉害了，我我我……我惹不起你了，那行，那我就找老村长要钱！” 说完，他又看向老村长，结果还没说话，就见外面跑来三五个村民，凶神恶煞的围了过来。 其中带头的膀大腰圆，一脸胡茬如同钢针，恶毒的看向童老三骂道。 “童老三，你可别找不自在，童瑶说了，谁要敢再问老村长要钱，她就不管这事了，我家儿子还等着这钱救命呢，你要敢打扰童瑶还钱，我今天就弄死你！！！” 俗话说，恶人还得恶人磨，童老三刚才的阴戾和胆气，对上这位壮汉时，都烟消云散了，讪讪的咽了口唾沫，突自干笑着狡辩道。 “她是给你们还钱，可不给我啊，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儿子等着救命，我家也得等米下锅啊，我不问老村长要问谁要啊？” 这壮汉要是讲理的话那就奇怪了…… “我管球你，你爱问谁要问谁要，反正在我拿到钱之前，你最好别来烦老村长，不然就是和我过不去！” 旁边几个村民也纷纷怒骂附和。 “就是，我们这钱好不容易有了指望了，你要惹的童瑶不快活，我们就让你不快活。” “赶紧滚吧，人家童瑶说了，想要钱就得表现的好一点。” “当初把人家赶出童家，现在竟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爷爷？你特么还要不要脸啊？” …… 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童老三被几个人骂的脸色铁青，恨恨的又看了一眼童瑶，然后扭头快步走了。 壮汉见他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为了保护老村长的安，或者说为了第一时间拿到钱，这些日子，他们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 医院里，德子床位旁边每天24小时不离人，有专人做饭、专人陪聊，专人陪床…… 不但如此，为了抢表现，这些人甚至都还打起来了。 闹到最后，为了公平起见，所有人奇葩的采用了抓阄的方式决定谁来照顾德子。 此刻，骨科病房里，赵三泰的儿子刚给德子讲完了故事，德子无语的开口。 “那个啥，其实不用每天都讲故事吧，实在太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不麻烦……” “太麻烦了……” “不麻烦，真不麻烦。” “那个啥，那……要不，明天能不能别讲儿童故事了，咱换个大人的？” …… 这边故事刚讲完，下一位抓阄抓到机会的村民早就等不及了，拿出一个香蕉剥开，马上就递了上去。 殷勤的对德子笑道。 “德子兄弟，来，到吃水果的时间了，咱们今天吃香蕉，听医生说吃香蕉可好了，能补充维生素abcdefg啥的，还能帮助你拉稀……” 德子都哭了，这几天，这些人每天换水果给他吃，他是个糙人，啥时候还享受过这种福？根本就不习惯。 而且这些人也是糙人，上次一个老大娘竟然给他买来了苦瓜，说是下火，他又不能动，被硬塞到嘴里，咔咔咔就是一顿嚼，那叫一个苦啊…… 这边香蕉还没吃完，另一个村民早就等不及了，拿起毛巾上去就给德子擦脸、擦手，擦完直接就开始按摩。 这一套套的，把旁边床位几个住院病人看的羡慕的要死要活。 这老几位天天都在小声讨论。 “这位怕是个大领导吧？” “我估计起码得是省级的，瞧这架势，就一个骨折而已，天天十七八个人伺候着，又是按摩又是捶背的，连吃水果都有人喂。” “这人肯定不一般呐，这几天咱们得好好和他处，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人家还能帮助咱们。” …… 德子一家彻底是废了，媳妇月底已经判刑，唯一的儿子害怕连累到自己，自从母亲出事后就换了一份工作，连同手机号码之类都换了，现在在哪都没人知道。 老村长这边，童瑶本来是让寄宿到自己家里的，可是在‘表现’的刺激下，他从破落户直接变成了村里的大红人。 这不，刚到中午饭饭点，童瑶家里就扑进来十多个妇女。 “老村长，走，饭做好了，去吃饭吧？” 最前面的女人笑盈盈的朝童瑶点点头，然后就想上去拉老村长去吃饭，结果后面一个女的眼疾手快，立马凑了上去抓住了老村长另一只胳膊。 “不行，说好的一人一天，今天老村长得在我家吃！” 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后面又有一个女的跳了出来。 “老村长，您身子不好，今天还是去我家吧，我家今天刚杀了一只老母鸡，到时候您把肉吃了，我把鸡汤给德子送去补补身子。” …… 几个女人在院子里拉扯老村长，惹的童瑶都笑了，心说这怎么看怎么像后宫争宠啊…… 老村长跟着人吃饭去了，其他没抢到的妇女也没闲着，不敢去招惹童瑶，只能把目标盯向了陈慧珍。 “慧珍啊，我家这老母鸡不能浪费啊，走走走，刚好你也没准备饭，一块去我家凑合一顿得了。” 她这话让其他女人醍醐灌顶，然后，众人又朝陈慧珍发动了攻势。 陈慧珍推辞不过，只能跟着一个人去，再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冲进了童瑶的家里。 “哎呦，这院子，半个月没收拾了吧？放心，交给我吧……” …… “这房顶怎么这么多蜘蛛网啊，没事，我来解决……” …… “后院这墙都快塌了，多危险啊，刚好我家里去年盖房剩了点砖，一会我找几个人过来给你家重新砌一面墙吧？” …… “呦，家里这……” 第一百六十章 反应不同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反应不同这些没拿到钱的都急了，纷纷来童瑶家里找活干，就是想表现一下，好让童瑶大发慈悲下次把钱给了。 有收拾院子的，有帮忙收拾厨房的，有收拾卧室的，有收拾后院的…… 弄到最后，童瑶家简直就像来了一大群家政服务，还有人抢不上的，索性就装模作样的当起了指挥，一边大声嚷嚷好凸显自己，一边好磨洋工。 不过这点表现显然还不够，等到下午，童瑶去银行给第一批二十户人把钱转过去之后，村里人那些没拿到钱的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听说赵老五刚才去银行查了，的确拿到钱了啊……” “我也听说了，好像童瑶之前念到的二十户人都拿到钱了，一分不少！” “唉，东林家的老婆为了这钱都快疯了，这下好了，钱一到这病也好多了。”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把，都说说吧，咱们怎么办？” “怕什么，童瑶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会给的，只不过有些人先给，有些人后给罢了，反正我家暂时也不急用。” “你还不知道吧？童老三今天去要钱被童瑶给撵出来了，人家说了，童老三的钱是肯定不会给的。” “那有啥？他是活该，和咱们情况可不一样。” “哎呀，你咋还没听明白啊，我的意思是，她能不给童老三，说不定也会不给其他人，比如占了她家地的陈二奎，或者原来给她家门口泼过粪的梁二麻子，也或者咱们这些人啊……”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她们或多或少都欺负过人家，只不过具体到方式和行为上不一样，但童瑶到底会报复谁，那可能只有童瑶自己才知道了。 “没事，到时候真要翻脸，大不了咱们去找老村长要！她最后还是照样得给！” “唉，看来你是真不知道，童瑶早就说了，谁要找老村长要钱，那所有人的钱她就都不给了，今天早上童老三就是这样，结果差点被王铁刚弟兄几个给打了。” “啊？那……那她到时候要真不给咱们怎么办啊？” …… 村子里，几家欢喜几家愁，拿到钱的那二十户人家，此刻买了鞭炮鸣放庆祝，一家家的笑逐颜开。 赵立晨家里，差的八万块钱已经到账了，他在银行柜台足足确认了三遍，柜员差点报警。 此刻看着外面炸放的红色鞭炮纸，激动的流下眼泪。 对他旁边的老婆低声说。 “终于拿到属于我们自己的钱了，唉，我这也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他老婆点点头。 “是啊，这可是咱们的救命钱啊，下午吃过饭，你带着钱就赶紧给医院送过去吧，人家都催了好几次了，阿爸这病再不敢耽搁了。” “嗯，这下没事了，医生说，只要钱到了就可以立马安排手术。” 夫妻两人驻足看着外面，不禁又同时在心里想，这特么到底算什么事啊。 投资了这么多钱，整整八个月时间，结果到头来一分钱没赚到，还亏了利息钱和今天的鞭炮钱。 不过想到其他人还没拿到钱呢，两人这心里又同时舒坦了不少。 “你说……这童瑶才刚毕业，她哪来这么多钱啊？今天一天还的这些，起码有百来万吧？” “嗯，我大概算了算，总共九十一万。这丫头啊，在外面肯定是发财了。” “她能发什么财？上了个破大专……” “我听说她毕业以后就写了，对了，去年不是说还出版了一本书吗？说不定人家现在都成大作家了！” “这倒是有可能啊……” 赵立晨的老婆点点头，随后满脸的后悔，叹了口气又嘀咕道。 “唉，早知道她这么有出息，咱们当时就应该对人家好点，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人家呢。” …… 下午，童瑶家里被这些人收拾的焕然一新，除了房子家具之外，其他几乎都变了样。 院子里的垃圾被人清理了，杂草被拔掉了，菜园子也施了肥。 厨房和卧室斑驳的木门重新用红色油漆粉刷了，墙面都用报纸贴了，家里母亲陈慧珍积攒的破烂也都被这些热心人给卖了，卖的十四块八毛钱此刻还放在厨房外面的窗台上。 她正在院子里无聊，木门嘎吱被人推开了，看了看，来人不太熟。 “呵呵，在呢？”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农村妇女，童瑶见过，但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从没和对方说过话。 这人进来先讪讪说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废话，见童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搓着手傻笑着突然来了一句。 “呵呵，那啥，我叫王翠娥，按照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婶婶呢……你爸他……” “我爸早死了，我家和童老三也断绝关系了，怎么？你不是天天在闲话中心呆着吗？还不了解这事？” “啊？呃……呵呵，那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童瑶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王翠娥也开始更加紧张了，她从未发现，自己有一天独自面对这个小女孩时，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压力。 “我……我我……我是说……那个啥，就是柳树沟咱们两家的地不是在一块挨着吗？” “柳树沟的地？呵呵，原来你是陈二奎的媳妇……” “对对对，是我是我，那啥，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说……其实当年占了你们家都是误会……” “误会？呵呵，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误会法！” “这都是……都是童老三搞的鬼。” “这和童老三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童老三说这块地还挂在他儿子名下，所以就以每年一百块的价格把这块地租给我们种了……” 王翠娥讪讪，童瑶露出鄙夷的冷笑嘲讽道。 “然后你们觉得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把这块地租下来了？” “不不不……不是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话的，这地我们不租了，如果你觉得还不满意，我们那块地也给你种，想种几年种几年，或者我们赔你点钱也行……” 王翠娥很想挤出几滴眼泪烘托一下自己可怜的形象，可惜，再说的弱小煽情，这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办法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一章办法无奈，她只能扯着嗓子干嚎。 “哎呀，童瑶啊，婶求你了，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老村长欠我们的钱你就先给婶还了吧，婶家里这房子都快塌了，实在是等着钱盖房子啊，你要不还钱，婶和你二奎叔可就真得住到大马路上去了啊……” 她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干嚎，童瑶却是走到她跟前讥讽的笑道。 “呵呵，你家房子塌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翠娥一干嚎，似乎找到感觉了，接着一蹬腿，往地上一躺，先打了个滚，再坐着一边用手拍打地面，一边继续干嚎。 呜呜啦啦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童瑶揉了揉被吵的生疼的脑仁，抿着嘴笑着摇头。 “你家这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不打算给的。不过嘛，念在你态度比较诚恳，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折中的办法。” 听到有办法，王翠娥瞬间就止住了哭喊，屁股一弹，人已经站起来了。 “什么办法？” 童瑶露出诡异的微笑，淡淡开口。 “你家房子不是塌的快住不成人了么？这样吧，卖给我吧？” “卖房子？不不不，卖给你我们住哪去啊？” “呵呵，哪我可管不了。” “那你能给多少钱啊？” “你家这破房子是土木结构，现在基本上都是危房了，这样吧，我给你两万，你要同意咱们就签个协议，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两万？” 07年的两万块，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不算低，不过这种农村的破烂房子都快塌了，说实话，一万块都不值。 所以听到这个价格时，王翠娥愣了愣，并没有急着表态。 童瑶又笑道。 “婶，你家这房子你应该知道吧，真要卖的话，估计也就宅基地能卖给三五千块，我给你两万，多出来的，其实是补偿发发发公司欠你们的。” “这……我……那啥，那房子里的东西不算啊……” “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是你们的，当然，如果你想要房子的话也可以搬走，我就要你家的宅基地。” “那我回去和掌柜的商量一下。” …… 王翠娥披头散发的又跑回了家，一进门拉着自己家男人就把这事说了，说完后她家男人点了支烟。 “唉，我就知道她肯定不会给咱们家钱的……” “掌柜的，要不……我再去找找老村长？发发发欠了咱家五万，这钱可不能不要啊。” 王翠娥要走，却被她家男人拉了回来。 “要个屁，老村长现在被铁刚给供起来了，谁去找谁就倒霉。” “那咱们怎么办啊？这房子卖个两万倒是挺划算，可是咱们这五万块钱要不回来也不行啊……” “这样吧，你再去找她谈谈，你这样和她说……” …… 一番耳语之后，王翠娥又去了，很快，她和童瑶以五万块的价格达成了协议，房屋和宅基地，外加柳树沟那块生产田归童瑶所有，童瑶则补偿对方五万块钱。 按照童瑶想法，本来就是老村长欠的钱，结果还了钱还蹭了对方一套宅基地和生产田，划算。 而按照王翠娥的想法，以一套仅仅值几千块的破房子和一块租金一年只有一百的生产田，就能把亏的这五万块找补回来，值了！ 王翠娥的致富新思路，为村里还没拿到钱的其他人提供了非常大胆的想法！ 她这事刚传开，议论声一片。 反对的人认为，宅基地虽然不值钱，可好歹是安身立命的所在，不能卖。 支持的人则觉得，拿价值几千块的破房子，换来了五万块，有这些钱，再加几万块，足以去县城买一套房子了，还住破农村干啥？ 另外还有一部分人觉得，和童瑶达成协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现在主动权在童瑶手里握着。 如果不同意，那人家肯定是一分钱不给啊，第一，你去找老村长是要挨打的，第二，就算打官司，这钱也只能要到德子媳妇身上，之前人太多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现在就你一两家，人家谁搭理你啊，根本翻不起浪花。 所以这些人觉得，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似乎只有选择拿破房子换那五万块钱是最划算、最准确的选择。 有了王翠娥这个榜样带头，童瑶这下就停不下来了，一个晚上的时候，已经和村里七户达成了交易协定。 有些是用宅基地换钱，有些连生产田、自留地之类的都换了。 14号，童瑶返回仙养市，继续更新自己的。 一直到8月底。 这个月，德子出院，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直接就傻了…… 他走的时候，家里已经被砸干净了，大门都被人拆去卖废铁了，没想到回来之后，整个家完来了个大变样。 崭新的朱红光色大铁门比原来的门还排场，要不是院墙还是老样子，他甚至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爸，这……这是咱家？你重新装修了？哪来的钱啊？童瑶借的？” 他摸着脑袋问老村长，老村长此刻穿着阿迪打死的潮牌短袖，咬着漂亮的红玉烟杆，脚上蹬着锃亮的尖头皮鞋。 “爸，你这一身衣服也太时髦了，哪来的？也是童瑶买的？这……” 老村长笑盈盈的吸了口旱烟摇头解释道。 “不是，这些都是那些要债的人送的。” “啊？咱们不是欠他们钱吗？他们……他们还会给咱们送东西？”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童瑶说了，欠钱的是大爷，所以现在是他们求咱们，你求人不得送东西吗？” “这……” 德子一辈子老实没心眼，好半天转不过这个弯，这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债的会给欠债的人送礼。 他觉得，这些人把自己打残打死才是最符合正常人逻辑思维的啊。 “这些……都是村里人弄的？” 德子指着朱红色大铁门和院子里的桌椅板凳以及家具之类问。 老村长笑着点头。 “是啊，童瑶这丫头啊，鬼点子就是多，她啊，告诉这些人，只要表现好了，就能最快拿到钱，所以这些人就疯了，争抢着到处表现。 咱家这才哪到哪，你去童瑶家看看，陈慧珍一大早起来就有人给做好了饭，一直到晚上睡觉，身边最少有四五个人伺候着，就这，伺候她还得抽签排队，唉呦，我是开了眼了，比伺候月子还尽心啊……” 老村长说完，突自看向远方又叹了叹。 “这些人啊……为了钱，真的什么都愿意干啊……变了，都变了啊……”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跟风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二章跟风8月份开始，童瑶的《cs战神传说》就一直挂在销售榜第一位，这热度已经到了天花板了，所以数据方面并没有继续突破新高。 但能一直稳定在5万多的均定数，这个成绩也已经够吓人了。 所以，自从八月份开始，网络圈子里，一股莫名其妙的风潮就开始涌动了。 起始…… 游戏分类编辑办公区！ “疯子师父，这几天投稿的好多书名都叫csxxx的，这些不会都是韭菜炒蛋的小号吧？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疯子抬头看了看新人小米，和善的笑了笑，然后打开自己的邮箱给她看。 “呵呵，这哪是韭菜炒蛋的小号啊，都是看《cs战神归来》火了跟风的，我这边也收了不少呢，不过质量比起韭菜炒蛋可就差远了。” “啊？跟风的啊？那咱们……这些……部都要拒稿吗？” 小米好奇的问，疯子笑着摇头。 “不，不但不拒稿，反而还要提高签约率！” “这……这要是都冒出来cs之类的书，怕是会影响韭菜炒蛋吧？” “是会影响，但更多的是会提高我们游戏分类的人气，我们是韭菜炒蛋的编辑，但更是整个分类的编辑，你想想，如果我们不趁着这波热度救活分类，那以后韭菜炒蛋完本了怎么办？” “她成绩这么好，应该会接着写第二本吧？” “第一，她万一不写了怎么办？第二，就算写，你怎么就知道她下一本还是游戏分类？” 小米恍然，疯子接着循循善诱道。 “所以啊，我们要借着她的热度，尽量多培养一些有天赋的新人作者。记住，一个分类里，一本书好不算什么，要多本书好那才行！” “哦，我懂了，师父您的意思是，我们编辑应该把眼光放在整个分类，而不是局限于某一本书！！！” “孺子可教！” 疯子打了个响指，然后又接着处理稿件了。 其实从七月中下旬开始，不光是起始，就连新天地那边也陆续有人发布了‘csxxx’之类的网游类。 而且，这些人除了跟风这本书之外，还有一些人在跟风韭菜炒蛋的笔名。 这些行为，直接让书虫网炸了…… “恶心了，这几天打开游戏分类的新书，十本里面八本写的都是‘csxxx’……，再看作者，大部分都叫什么韭黄好蛋、蒜薹炒肉、花菜炒肉、蛋炒韭菜……” “这些都想蹭人家韭菜炒蛋的热度啊，网站也不管管……” “这个还真没法管，毕竟人家的笔名合理合法，书也没有抄袭。” “你们还没习惯吗？当初《四方巅峰》火的时候不也有好多人跟风叫‘四方xx’吗？习惯就好，看着吧，不出几个月，这些书就都太监了。” ……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些跟风的作者，原本是打算跟风吸引玩cs的读者，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恰恰相反。 每本书的书评区里喷的最多的，都是玩cs的，这里面尤其以一本名叫《cs星空传说》的书为最惨！ 其实刚开始这些喷子都只是稍微鄙视一下这本书，可没想到，这本书的作者蛋炒饭是每条评论必回，而且态度很强硬。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无数的喷子齐聚这本书下面的书评区，仅仅五个小时，这本只有6万字的《cs星空传说》书评区就被刷到了三万七千多条。 然后蛋炒饭断更了，因为他从早上起来就得不停的和书评区的喷子对骂，偏偏他还是个资深杠精。 一条不骂就觉得自己吃亏了，所以是有骂必回，绝不含糊。 这就导致蛋炒饭每天光回复这些评论就得回复到半夜一点多，然后他是一个挑一万，根本杠不过来。 忙活了三天，最后差点猝死在电脑面前，实在无奈之下，只能认怂。 第四天，他悲哀的发了一篇公告。 先说这本书是致敬《cs战神归来》，后又说自己实在是能力不够，于是决定太监不写了。 不过可爱的喷子们发现，这货虽然发了通告说不写了，可评论区仍然还在和喷子对骂。 后来七天，所有人这才发现，蛋炒饭这是从写转战成了写评论，每天起早贪黑的和喷子在自己的书评区下对骂，一骂就是一整天。 一直持续了很久…… 这件事甚至还被记录到了网文最奇葩大事件中！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蛋炒饭的《cs星空传说》也因为这件事，导致这本书的评论区竟然拿下了年网第二名，评论区的评论数量仅次于童瑶的《cs战神归来》…… 时间一晃，8月结束，9月初来乍到。 3号，又是许诺的蹭饭日。 看着童瑶作家后台的稿费合计，她撇撇嘴非常嫌弃的嘀咕。 “才83万，比上个月整整少了15万多呢，怎么搞的？写着写着还退步了？” 童瑶翻了翻白眼，真想把这头猪给掐死，不满的呸了一声骂道。 “才83万？你兜里有83块吗？再废话就还钱，上个月你是不是还拿了我五千？” “用我家化肥抵行不？要不你去我家搬化肥去？” 许诺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虽然和郑佳也是同学三年关系匪浅，但她还是和童瑶更亲，在她眼里，童瑶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所以她认为，童瑶的稿费，那就是自己的稿费，既然是自己的，拿个五千块改善改善伙食，她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这一个月，她发誓，是她这一年来伙食水平最高的一个月，顿顿下馆子，顿顿吃肉，不但吃，还非常义气的把吃剩下的打包回去给公司同样艰苦的余胖子吃。 9月12日！ 又到了还债的日子，这一次比上一次可就戏剧化多了，之前拿到钱的那二十户人家，此刻欢天喜地的拿着小马扎，嗑着瓜子坐在一旁，一边分析着这次会给谁还钱，一边互相兴高采烈的交流着自家准备给儿子订婚了，或者是家里老人的手术做的很顺利。 这完就是是一波准备看热闹的，他们个个从内心里希望，这事闹的再大点才好。 还有一波大概七八家人，就是之前卖了房子的，他们的钱童瑶还没给，此刻内心是五味杂陈。 第一百六十三章 驯化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三章驯化一边害怕童瑶今天反悔，一边又舍不得自己把房子卖了，而且今天，童瑶要是履行了协议里的价格，那么一周内他们就得搬离村子。 未来是好是坏，那可就不好说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最后剩余没拿到钱的人。 这些人里面，此刻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或站或坐，内心渴望、期盼着这个月好运能找到自己。 在所有人，各种情绪的交织下，坐在前面的童瑶咳了咳，德子会意，拿了个小本本打开，然后高声念了起来。 “这个月，我们会按照你们的表现分来决定打款顺序，这张表现单上，记录着你们这一个月来的表现，我现在开始念，你们认真听……” “李二磊家，做饭十二次，扫地八次，按摩三次，帮着童瑶家种地一次……合计表现分98分，为本月最高表现分，所以恭喜李二磊，这个月你们家是第一个打款的。” 哗哗哗…… 童瑶笑着鼓起了掌，接着下面大部分人跟着鼓起了祝贺的掌声，李二磊激动的给众人鞠了一躬。 这场面让德子看的浑身发毛，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卑躬屈膝？其实童瑶根本没有做什么，她只是一步一步一步的去用心理暗示的方式暗示你，你就得听我的，只有听我的，才能拿到钱。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这些人并没有觉得此刻其实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他们反而觉得非常自豪和光荣，尤其是拿到了第一名打款名额的李二磊！因为他们觉得，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钱了，而其他人没拿到钱，所以他就比别人强，只要比别人强，那就是成功。 他激动的流着泪，对童瑶高声道谢！ 这一幕，像极了某个颁奖典礼，李二磊同志通过自己一家人低三下四的努力，终于以98的表现分，拿下了本月的打款名额！ 而他本人，此刻也非常像一个赢了比赛的获奖选手，对这个鞠躬，对那个致歉。 接着，德子宣布了十一家，这些获奖的纷纷高呼，呼声遮天蔽日，以至于德子后面讲的话都没人能听到了。 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现场才稍微安静下来。 德子接着说道。 “恭喜前面这十一家，还有这个月卖了房子的，你们的钱今天天黑之前就会到账！” 德子刚念完，下面突然就传来一片叫好和掌声！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叫好和鼓掌的，自然都是这些今天能拿到钱的，而剩下的人，当然都是那些拿不到钱的。 等重新安静下来之后，德子再次对所有人说道。 “大家听着，下次还钱日期为十月十二日，在这之前的一个月内，我将每天统计各家个户的表现分，规则同上，表现最好的，将享有优先拿钱的权利，所以，大家努力、加油，好好表现！！！” “好！” 场下一片呐喊，所有人捏紧拳头，暗自发誓要更加努力刻苦的去表现…… 这一幕，让陈慧珍眉头大皱，她暗暗惊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光怪陆离的村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啊？他们还有人性吗？或许没有吧。 他们现在被金钱驱使着、奴役着、教化着…… 这两个月发生的事，让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给自己讲过的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同样发生在一个村子，村里大概有百十口人，大家相亲相爱，和睦融融。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伙强盗。 村民们同仇敌忾，共同抵抗。 只不过手无寸铁的村民根本不是这伙强盗的对手，很快，他们就被强盗控制了。 强盗头子说，谁要是听话，谁就能活命。 第一天，有个人跳出来咒骂、反抗，结果被毒打了一顿…… 第二天，又有人跳出来咒骂、反抗，结果又毒打了一顿…… 第三天，村里再没人反抗、咒骂…… 第四天，村子被控制的人里面，有一个人表示自己会做饭，愿意给强盗们做饭，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强盗同意了，他也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这让其他村民艳羡不已。 这不奇怪，因为人怕死是正常的，为了活命去做一些违背心意的事也是正常的。 可不正常的是，接下来，这群村民开始争抢着在强盗面前表现，有些甚至为了抢着伺候强盗而互相打架，最严重的时候好几个村民甚至互殴致死！！！ 在那段时间里，这些村民每天都为了在强盗面前‘争宠’大打出手，栽赃、陷害、打架、斗殴，无所不用其极。 后来存活下来的村民痛苦的回忆说，他完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好的邻居、朋友，甚至亲人，被强盗抓住之后，竟然潜移默化的会习惯拘禁的生活，习惯、适应，再到享受。 他说，这是一个可怕的过程，这个过程里，强盗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做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这些亲人、邻居、朋友们，慢慢的就会变成这样。 到最后他们逃出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里，死亡了一百二十三人，让人惊诧的是，这些人里面，强盗一人没杀，死亡的，都是因为‘争宠表现’而互相斗殴致死致残的。 这个故事本来都模糊了，可村里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让陈慧珍又想起了这件事，她觉得故事里的村子和自己村子太像了…… 陈慧珍惊悚的发现，这些人，竟然已经被童瑶慢慢的给驯化了，他们就像被豢养的野兽，只要童瑶随便丢出一块肉，这些人就能打的头破血流，悲哀的是，他们竟然还不自知…… 她担心童瑶，自从女儿答应还钱的时候，她就开始担心，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知道，童瑶为了这一天等的太久，她就像一个被压抑了二十年的猛兽，此刻翻身之后，势必要睚眦必报，饿虎扑食般的报复！！！ 但这种报复之后，能快乐吗？陈慧珍觉得，此刻的童瑶内心或许有快乐，但更多的恐怕是仇恨和悲伤…… 有了九月份的刺激，剩下没拿到钱的村民着急了…… 黄老五家……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给 黄老五圪蹴在大门口，正在一边抽着烟锅子，一边听着其他几位村民聊天。 “我可是听说了，童瑶的还款名单里面，好多人是黑名单，不会给钱的哦……” “是嘛？都有谁啊？” “童老三、铁云家，其他人我就不知道，反正还挺多。” “哎呦，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不在她的黑名单里面啊……” “照我说啊，还不如和王翠娥一样，把房子和地卖给童瑶算了，她给的价可实在不低啊……” “她给的钱本来就是老村长欠我们的……” “可你不给房子和地，人家也不会给你老村长欠的钱啊，现在是人家说了算了……” “大不了我们找老村长要去！” “要个屁，老村长就是上吊也还不起这些钱啊，你要也白要，现在只有求着童瑶还有一点点希望……” …… 黄老五听着他们扯淡，暗地里却让自己老婆已经去童瑶家门口排队了，现在童瑶家和老村长家每天24小时都排着好几个队。 这情形看起来格外诡异，队伍前面往往还挂着牌子，有做饭队、按摩队、洗脚队、洗衣服队等等。 你要想要钱，就要表现好，怎么表现童瑶没说，反正按照村里人的理解，那就是把童瑶母亲伺候好，或者把老村长伺候好。 陈慧珍这些天老不自在，平常家里一年都不来人，可这些日子，家里每天都挤着几十号人，有负责洗脚的，有负责做饭的，有负责洗衣服的，还有专职按摩、聊天的，甚至还有陪着一块上厕所的，而且还排队。 就拿洗衣服来说，原本她是三四天换一次，可现在，这些人为了混表现分，她必须得一天换一次，半个月，她那些破衣服就都给洗烂了。 然而这些洗衣服的人竟然还非常高兴的拍着胸口表示自己愿意赔。 60块的烂衬衫，对方愣是激动的赔了她五百。 …… 十月，童瑶稿费不高不低，税后89万！ 十一月，税后105万！ 十二月，税后102万！ 八月到十二月，童瑶的稿费疯狂爆发，五个月合计收入480余万！ 老村长的账还的已经差不多了，剩余的几家，她是铁了心不打算还了！其中就包括童老三家！ 十二月十二日，当她还完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几个村民了。 刚开始拿了钱的村民在看热闹，可后面，这些人就忙自己的事去了，谁天天会闲的看别人热闹。 至于那些赚表现分的，早就没几个人了，这个月把钱付清之后，就彻底一个人都没有了。 谁也不是傻子，钱都拿到了，何必再去低三下四的伺候别人。 至于他们对童瑶的态度，经过五个月的时间，已经彻底变成了恭敬和谄媚。 童瑶现在回村，这些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的，总会格外的挤出一丝自认为和睦的笑容打声招呼。 给完名单上最后一家，老村长眉宇之间满是复杂的神色。 这其中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茫然和轻松。 所谓无债一身轻，可这轻松是牺牲了童瑶好不容易赚来的钱换来的，这让老村长轻松的同时，内心却又无比的沉重。 因为他知道这些钱对童瑶意味着什么！ 德子倒是没考虑这么多，他除了感激童瑶之外，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怎么能让老父亲安度晚年，怎么才能找到自己的儿子…… “瑶瑶，剩下这三户你打算……” 陈慧珍问，老村长和德子也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童瑶默然点头。 “不给了！” 这就是童瑶的答复，有些人她可以原谅，但有些人不行，那些劝别人大度的，都是遭雷劈没劈到自己身上的。 你都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就扯着脖子化身正义使者跑来让别人大度，让别人原谅？ 童瑶没给的，总共是三家。 童老三一家，这个恩怨就不用再多说了！ 第二家是王桂兰，王桂兰是村里有名的惹不起，泼妇、母老虎、母夜叉，这些都是她的绰号。 童瑶在村里这么多年，几乎每年都会看到她和别人在闹矛盾，即使不闹矛盾，那也是在闹矛盾的路上。 虽然攻击方式单一，但她的嗓门大。 王翠兰和别人有了矛盾，往往会双手叉腰站在在家门前，把对方骂到鸡犬不宁。 这人口才了得，骂人是专挑损的骂、专挑毒的骂、专挑别人的痛处骂。 在童瑶印象中，对于王翠兰的记忆很深，很坏。 那时候她还小，大概十二三岁，当时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会得罪王翠兰，结果，这个王翠兰站在自家门口，整整骂了半晚上…… 那些话，如同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戳在她心上，她想出去和对方拼命，可母亲抱着她，只是默默的哭…… 于是她也哭，孤儿寡母在黑暗的房间中，就这么听着外面一声声难听的叫骂，抱着、哭着…… 这一幕她这些年始终耿耿于怀，甚至可以说是心理阴影，她不明白，母亲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以至于让对方用如此粗鄙、如此恶毒的语言来骂。 另外一家，名叫徐万金！ 童瑶九岁的时候，有一天半夜发高烧，眼看都昏迷抽搐了，陈慧珍哭天抢地的抱着她去镇卫生院，可道路崎岖难行。 半路上母女二人碰到了开拖拉机的徐万金，陈慧珍抱着童瑶一路小跑早就力竭，于是央求对方替自己送孩子去医院。 可这徐万金非但见死不救，反而咒骂大半夜碰到陈慧珍这个扫把星没有好运气，见对方纠缠不走，他竟然跳下车，对着跪下哀求的陈慧珍拳脚相加！！！ 童瑶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嘴角发咸，舔了一口，借着月光，她看到护着自己的母亲头上流着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脸上、嘴唇…… 那一刻，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徐万金死！！！ 不过虽然时间的流逝，她慢慢觉得，有时候惩罚一个人，死亡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她决定，借着老村长的这件事，她要用钱，把这些肮脏的人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她要将他们高高在上的傲慢，一脚一脚踩烂、跺碎！！！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买房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五章买房从家里出来，童瑶像个大人物一样路过每一条村道，所有村民自发的露出和善朝她点头示意。 走出村子，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她回头望向杨树村，一时间有些怅然。 她不明白，这个村子几乎家家门前都种着槐树，却为什么又要叫个杨树村。 她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在一个村子生长的人，所有人却都要排挤自己家。 她不明白，自己在这些人眼里，为什么突然就变的这么高大起来。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钱？就因为自己有钱了，在他们心中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提高了？ 她嗤笑…… 一月十二号，《cs战神归来》因为连续六个月的爆更，目前字数已经达到了493万字！ 她已经替代了《四方巅峰》的老牛，成为新的爆更狂魔！ 而这个月的稿费，也非常稳定的维持在了100万左右！！！ 不同的是，这个月的稿费，她终于可以拿着自己支配了！！！ 查询了银行余额之后，童瑶手指在电脑桌上有律动的敲了敲，这是她一年来新养成的习惯，出现这个动作，代表着她在犹豫。 蓦然，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站起身对郑佳叮嘱。 “我回趟家，估计明后天回来，许诺要是来了，你替我告诉她一声。” “哦，你……” 郑佳还没说完，童瑶已经起身拉开门出去了，她走的着急，甚至连电脑都没关。 半个小时后，童瑶出现在了仙养市南山区闲庭信步别苑。 这里已经属于接近郊区了，但闲庭信步别苑这个楼盘的楼价非但不低，反而很高！ 07年，其他小区楼盘每平米仅1800元左右，而闲庭信步的开盘价就达到了3000块，到现在为止，更是暴涨到3500块每平米。 闲庭信步虽然位置快到郊区了，但人家主打的就是这个。 背后是秦岭山脉的支脉，旁边是仍未开发的仙养湖，往前一步是灯火阑珊的大都市，往后一步是恬静悠闲的乡村田园。 依山傍水，环境和空气都是出类拔萃！ 在这么个地方起个楼盘叫闲庭信步，这名称还真名副其实。 童瑶打了个的士到大门口，一下车，一个热情的女售楼员立刻迎了上去。 现实不比，没有那么多看人下菜碟的势力女人，所以尽管童瑶穿的非常寒酸，长的也完全不像能买的起房的，但人家售楼小姐仍然非常热情的将她迎了进去。 “美女，是给家里人看房吧？我先给您大概介绍一下。我们这小区啊，定位的是城市公园风，您瞧这绿化，覆盖面积65%！住进来就跟住在森林里一样！ 再瞧瞧我们这楼距，保证太阳能照到每一栋楼！我们每户……” 她还没说完，童瑶笑着阻止了她，指着东边的独栋别墅开口。 “这里的怎么卖？” 售楼小姐啊了一声，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可置信，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习惯性的热情和礼貌。 “这是我们闲庭信步别苑特别推出的别墅群，数量不多，这价格……哦……这里的价格是5000块一平，虽然有些贵，不过……” “有现房吗？” “啊？那个……有……” “我要一套，现在可以走手续吗？我赶时间……” “啊？你你你……你不讲讲价吗？” “可以讲价吗？” “啊？那个……应该可以吧？” “那你觉得4500怎么样？” “这不可能，我们这边最低也得4800，我……” “好，那就4800，麻烦帮我走下手续，我真赶时间……” 童瑶的骚操作，直接让售楼小姐有些不会往下进行了，她之前准备好的砍价套路无法施展，全都憋死在了肚子里，好难受…… 愣了好半天，才哦了一声，想起要去带童瑶签合同和付款。 虽然童瑶一直强调赶时间，可毕竟这是买房子，再快折腾下来也要2小时多。 闲庭信步别苑，西边全部是29层的高楼，东边则是欧式风格的别墅群，琉璃瓦、白栅栏，前院带后院，中间是两层，下面是独立车库和储物间，外加三室一厅，楼上是三室一厅加露天超大阳台。 一平4800块，两层面积连买带送，童瑶刚发的稿费最后就剩下5000块。 拿着购房发票、合同和钥匙，走出售楼部大门的时候，童瑶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说还好钱够，不然今天可就真丢人了。 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表，她皱着眉头又开始犹豫起来了。 犹豫了大概五分钟后，她叹了口气，又朝着出租屋走了回去。 “呀，你你你……你不是说回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郑佳呀然出声询问，童瑶一边走到自己座位一边叹气解释。 “本来打算回家的，后来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就没回去。” 说完，她重新打开word文档，开始码字…… “童瑶，村里的事不是都解决了吗？你这个月怎么还在爆更啊？” “哦，习惯了……” “还是得注意身体啊，我看你经常熬夜到三四点钟……” 郑佳关切的问了一句，童瑶笑着点点头。 自从7月份她开始爆更之后，每天2万字的压力，促使着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早上7点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开始码字，中午12点吃饭，12点30分接着码字，晚上7点吃饭，7点30分继续码字。 一直到凌晨困的实在受不了了，她才会睡一会觉。 这真的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她人还在码字中…… 按理说，现在童瑶和村子的事都完结了，应该适当的放松放松了，可她却还在保持着每天2万字的更新，这更新速度，直接导致她的《cs战神归来》的字数，已经都快追上郑佳的《与鬼三千年》了！ 一月底，杨树村的村民已经开始置办年货了，发发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除了童老三几家没拿到钱之外，其他村民都已经拿到钱了。 一拿到钱，就等于这件事再和自己没有关系，也就意味着，他们将快速忘掉往日的教训，重新过上浑浑噩噩的生活。 当然，村子里现在还惦记这件事的，可能只有童老三等三家了，他们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是实在没有办法。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养猪场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六章养猪场跑到德子家去闹吧，结果德子给家里养了一群狼狗。 他们去告吧，人家说发发发这事已经了结了，主犯在逃，从犯都伏法进监狱了，至于钱，需要追回来才能返还给他们。 至于童瑶家，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当然，她们家之前也是特殊的存在，只不过现在和之前截然相反。 之前，村里没人愿意去她家串门，平常在路上碰到了，留给她们的往往也都是白眼和哼声。 而现在，她们每天热闹不断，早上刚吃完饭，就有三五个妇女，拿着鞋底子跑过去陪着陈慧珍坐在院子里唠嗑、晒太阳。 “慧珍，我家那大白菜都腌好了，呆会给你拿点尝尝啊……” “慧珍，给童瑶做鞋啊？我那有鞋样，呆会给你拿来！” “慧珍，我儿子今天从县城托人买了几条鱼，我们也吃不完，等会给你送两条……” …… 这些人，倒也不是想巴结陈慧珍，从而讨好童瑶，只不过都觉得童瑶出息了，以后说不定会求到人家头上，现在交好一下，起码没有坏处不是。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童瑶这条还是八车道的柏油路。 二月十二号，农历腊月二十五，距离新年还有五天！！！ 童瑶查了查稿费，不高不低，95万！ 今天距离起始中文网十二天王的评选已经结束了两个半月，刚刚开始的时候，网站还发了公告，说是所有的评比统计正在进行。 当时书虫网还闹腾了一阵，有些人甚至开出了赌盘。 可雷声大雨点小，不知道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网站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以至于渐渐的，很多人甚至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童瑶，我先走了，咱们明年再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哦！对了，见了许诺也替我带个好！” 郑佳又给家里人买了一大堆吃的用的，拉着手提箱，扛着行李袋，笑呵呵的走了，山里姑娘，有的是力气。 她的《与鬼三千年》这一年以来基本上每天都保持着日更4000字，稿费不高不低，还是去年的水准，每个月一万多。 童瑶没有起身相送，她们已经熟透了，没有必要那么客气，说是过年，其实只不过分开十来天而已。 “好的，也祝你新年快乐，路上小心，来年再见！” “嗯！” 两人笑着互相点头，然后，郑佳拉开门，再关上，人已经下了楼走了。 童瑶在书评区下面，更新了，写上了对所有粉丝感谢、祝福的话，然后关闭了网页，关闭了word，关闭了电脑，拿起身份证，银行卡，钥匙，拉开房门，也回家了。 杨树村，村口。 “呦，童瑶回来了？” 有路过的村民笑着对她打招呼，她都淡淡的笑着点头致意。 她就这么站在村口，看着一户户人家，一户户炊烟升起，每一条她走过无数次的村道，每一个落满回忆的地方，好久，好久……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叹了口气，她没回自己家，倒是先去了德子家。 看着桌上放的七八张房屋转让协议，德子和老村长面面相觑，不明白童瑶是什么意思。 “村长爷爷，德子叔，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说实话，当初我买了他们的房子，本来是打算开养猪场的。” “养猪场？” 德子和老村长又愣了，他们不明白童瑶这话说的潜在意思。 “是的，我恨这些人，所以我本来打算在他们住的房子里全部养上猪，一是恶心恶心他们，二是让整个村子以后都充斥在猪粪的味道里，让村里人，天天和猪生活在一起。” 德子嘴角一咧，心说童瑶这招可够毒的，真要在这些人家里养了猪，那杨树村可就完了，绝对会被其他村子的人给笑死。 试想一下，一个村子间隔十几家就开一个开放式的养猪场，这味道能好的了吗？ 到时候杨树村可就真成了一个大猪圈了，所有村民都将和猪生活在一起！ 村子里势必每天都会有强烈的猪粪味道…… “这……村里人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德子咽了口唾沫，讪讪的问，童瑶笑着摇头。 “不，他们不但会同意，而且还会非常高兴。” “这……这为什么？” “因为我给他们钱啊！我都想过了，到时候就找村里人来替我养猪，一个月开一千五百工资，应该会有人的吧？” 德子嘴角再次咧了咧，心说真还有，在农村养个猪一个月就能赚一千五？哪找这么好的事？ 他甚至都想主动请缨替童瑶操办这事，可惜，人家之前说了，这只是她本来的一个打算而已。 本来的打算，那就说明现在不打算了。 “不过我现在不准备这么做了……” “你……你不会想到更夸张的手段整他们吧？” “呵呵，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半年来，我的眼界提高了，不应该再和一群蚂蚁计较什么！我想，就算他们天天生活在猪圈旁边，我也不会得到希望的快乐！” 这个道理听起来比较复杂，但不难理解，就比如情侣之间，男的辜负了女人，女人恨男人，但男人如果出意外死掉女人就会开心吗？并不会！ 杨树村的村民对童瑶来说就是这样，他们已经做出了伤害童瑶的事，那么童瑶是希望他们受到惩罚，可遭受了惩罚童瑶就会高兴吗？并不会！ 所以，想通了这些后，童瑶索性就放弃了最后一步恶趣味，现在她想做的，只是离开这里，和这些人一辈子再不相见、再无瓜葛！！！ 别人欠她的仇，已经报的，她欠别人的恩，也已经还了，她觉得，自己和杨树村，已经两清了。 “那你这是……” 德子指了指桌上这些人签署的房产转让协议问，童瑶点点头。 “既然开不了养猪场了，那这些东西留在我这也没用了，所以我把它们分成了两部分，一半送给你家，一半送给了许诺家。也算临走的时候，再还一还你们两家对我和我妈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 “这……” 八家的宅基地和生产田啊，在农村，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也不见 在这个年代，想要把这些东西的手续合法化，那还是很简单的，所以这东西到了德子手里，德子一家人直接就变成‘大地主’了啊。 但童瑶前期已经帮他们还了500万的债务，再拿人家的东西，他是无论如何也伸不出这个手。 正为难之际，童瑶笑着说。 “拿着吧，我童瑶从来都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 老村长默默的点点头，收起了桌上的转让协议，然后黯然的问童瑶。 “你是打算把你妈接到城里去吧？” “嗯，我在仙养市已经买好房子了，今天就走。” “那以后……” “以后可能永远再不会来杨树村了，永远！” 说完，童瑶对老村长深深鞠了一躬，对于这个老人，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来还人情债了。 从老村长家出来，童瑶又去了许诺家，人不在，这个时间段，许诺的父母肯定在卖年货，所以她把东西交给了许诺的二叔手里，叮嘱好之后，返回了自己家。 “妈，这些破烂都扔了吧，不用带，新房子里都有，再说了，这些东西在城里也用不上……” “瑶瑶，城里妈住不惯，听说有电梯，上厕所在家里的马桶上，做饭用煤气灶，这些妈都用不惯啊……” “那刚好，就怕您住不惯，所以我买的是小平房，跟咱家差不多。” 听到要搬家，陈慧珍并没有拒绝，她早就把童瑶当成了依靠，现在家里的主心骨说要搬家，那自己肯定是要搬的。 不过对于家里的家具、生活用品，陈慧珍还是一百个舍不得。 她在房间里转了半天，想把被褥带着，童瑶说那边买好了，想把旧衣柜带着，童瑶说买好了，想把旧衣服带着，童瑶也说买好了。 走到院子里，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间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房子，有些想哭，但觉得童瑶会不高兴，于是强忍着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真的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她问童瑶，童瑶摇摇头。 虽然这么说，可童瑶并没有把自己家的房子送给谁，更不打算就把自家房子扔在这一辈子。 她带着母亲，亲手锁了家门，然后把钥匙塞到自己钱包的夹层里。 “呦，童瑶回来了啊，这是带你妈去置办年货啊？” “慧珍，女儿回来了，怕是给你要买皮大衣喽……” “童瑶，啥时候买个小娇子车啊……” …… 母女二人挽着胳膊一路走，路过的人不停的打着招呼，他们都以为这母女俩是去置办年货了。 但谁也想不到，从今天起，童瑶和陈慧珍，将会脱离杨树村，以后就再也不在这住，不在这生活了。 走到村口的时候，母女二人同时停下脚步，扭头回望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子。 “唉……” 陈慧珍满腹思绪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里是她半辈子的记忆，如今一别，以往万千如同尘埃随风，再无牵挂留恋。 “杨树村，再也不见！我……终究不是灰溜溜的滚出村子。呵……” 童瑶淡淡的说完这句话，重新挽起了母亲的胳膊，坚定的迈开步子，朝着村口等待自己的出租车走去。 这一别，便是永远，这一别，却也正是她和母亲人生新的开始，这一别，她期盼着，足足二十年！！！ 童瑶带着母亲，什么都没拿，两人就这么挽着胳膊，在所有人羡慕、尊敬、嫉妒的目光中，慢悠悠的离开了杨树村。 中午饭后，陈慧珍在童瑶的带领下，来到了闲庭信步别苑自家别墅门口。 “妈，以后这就是咱们家！” 童瑶掏出大门钥匙在半空晃了晃，陈慧珍难以置信的掩面而泣。 她知道这一套房的价值，童瑶虽然说是靠写小说赚来的，但她明白，女儿肯定也是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 8号别墅，位于闲庭信步别苑最里面，从小区进来，一片绿植环绕的小径，通往白色的栅栏，门口是一棵碗口粗的香樟，下面是一片草坪。 香樟树下贴心的布置着一把遮阳伞，伞下是一张木质圆桌，四把原形竹椅环顾四周。 母女二人还没进门，老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许诺的叫喊。 “我曹，童百万！你竟然真的买别墅了！暴发富，我来了！！！” 童瑶扭头望去，许诺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正朝这边疯跑。 “瞧，给你们买的乔迁礼物，都是我爱吃的。” 许诺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一袋零食，一袋饮料，还真都是她喜欢吃的。 打开大门，许诺挽着陈慧珍的胳膊，一边参观房子，一边给陈慧珍夸赞着童瑶。 “阿姨，您是不知道啊，童瑶这半年可太牛了，每个月光写小说就是上百万，就咱们聊天这会功夫，她的小说躺着就能赚好几百，现在小说圈……咦？童瑶啊，旁边好像有个车库啊，啥时候咱也买辆车回来啊？对了，这别墅得不少钱吧？这装修……” 许诺一进来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会对陈慧珍说，一会又对童瑶说，一会又看看这摸摸那的自言自语。 这套别墅上下两层，总共六个房间，因为售价过高的问题，所以开发商还算良心，除了送草坪送阳台之外，还送了基础的装修。 房间里的地板、墙壁、吊顶等等都是开发商弄好的，只要买点家具，就能拎包入住。 童瑶翻了翻白眼。 “买个屁的车，买了这房子之后，我手里就剩下五千块了，虽然住进来了，可现在连床都没有，再说……” “这怕什么啊，下个月十二号，你稿费一发，不就又满血复活了吗？对了，你给郑佳说了没？是不是打算让她也住进来啊？” “郑佳我还没说，打算过完年她来了再告诉她，到时候把租的房子退掉，然后拉着她也一块过来，还有你，你要想过来……” “我当然要过来，这里离我上班的地多近啊，住到这刚好以后还可以蹭蹭饭，阿姨，可以的吧？” 陈慧珍笑着点头。 “呵呵，当然，欢迎还来不及呢，以后你们都住过来，阿姨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搬家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六十八章搬家几个人在房间聊了一阵，到了中午饭点，许诺拉着童瑶和陈慧珍，表示自己要请客，她手里还留着当初从童瑶那顺来的几千块钱。 吃完饭，童瑶问了一下母亲手头的钱，再加上自己的，最后把许诺剩下的也算上，三个人总共还能凑出两万三千多。 拿着钱，三人分头去采购，童瑶负责去买家具，因为钱的关系，她不敢一次性买的多，只能先买了两张床，然后又买了几张桌子、椅子之类。 许诺则去了市区的商品市场，赶天黑，她坐着一辆电三轮，拉了整整一车生活用品。 被子、褥子、洗脸盆，再到小一点的香皂、牙刷之类，基本全买齐了。 陈慧珍则负责采买厨房用品，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以及晚上要吃的食材之类。 等到天擦黑，三人满头大汗的聚齐，钱花的就剩下五百多块，不过暂时生活需要的东西倒也全部买齐了。 关了门，在卧室里，许诺脱了厚重的外套感慨。 “还是有钱好啊，瞧瞧这房子，铺的地暖，大冬天穿个短袖都不冷，还有这24小时的热水，洗澡多方便，可惜就是我们这个月的生活费有些紧张了，不过没关系，等过完年郑佳就来了，让她再出点血！” 于是乎，许诺还真在这安家了，晚上三人吃了饭，然后开始归置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归置的，两张床，陈慧珍一张，另外一张童瑶和许诺凑合挤一块。另外就是被褥和洗漱用品。 等第二天，许诺请了假，陪着童瑶去房东那把郑佳和自己的行李、电脑都搬了过来，顺便给房东退了房。 结果等回去之后才发现，别墅里还没网，电脑只能用来存稿，根本发不了。 无奈，最后剩余的几百块钱她又去拉了一条最便宜的网线。 等到大年三十，余胖子也来蹭饭了，四个人围着桌子吃着饺子，家里还没买电视，所以只能用童瑶的电脑看，这网太卡，看一会就卡一会。 搞到最后所有人都兴致缺缺，吃完饺子，余胖子被许诺撵走，然后三女坐在客厅，隔着玻璃看外面的烟花守岁。 这个新年虽然还有很多的遗憾，比如一家人没能看上电视，家里甚至连个像样的灯都没有，厕所还只是个洞…… 可童瑶、陈慧珍和许诺三人，都充满了激动和幸福。 因为在这里，她们再不用担心别人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因为在这里，再没有人冷嘲热讽，因为在这里，再没有会指着她的脊背说三道四…… 二月二十二日，初五，郑佳再一次扛着两大袋山货回到了出租屋，结果上楼拿钥匙一开门，瞬间就傻了。 出租屋里，空荡荡的连张报纸都没有，她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可突然又反应过来，要是进贼的话，怎么可能偷的这么干净？连牙刷牙杯都偷走了？ 她正发傻呢，就听楼下传来了房东阿姨粗犷的叫喊声。 “郑佳！快来快来，童瑶给你留了纸条，她搬走了！” “啊？哦……” 郑佳扛着两个大袋子又费劲的下了楼。 “阿姨，童瑶她搬走了？” “是啊，就前几天的事，和另外一个姑娘，就经常来串门的疯疯癫癫的那个一块来的，说是找到新地方住了，把东西都搬过去了。对了，她走的时候给你留了字条，给。” 房东阿姨还挺负责的，把这张纸条天天和钱一块卷在一起。 郑佳拿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她无语的扛着两个大的编织袋，咬着纸条又出门去拦出租车去了。 等到地方，刚按了门铃，结果出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女人脸上全是伤疤，把郑佳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敲错门了呢。 “郑佳？哈哈，终于等到你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妈，妈，这是郑佳，你知道的。” 童瑶从陈慧珍后面探出脑袋，笑盈盈的拉着郑佳进了门，然后给两人互相介绍。 “哦，呵呵，听过听过，老听瑶瑶提起你，就是没见过，欢迎欢迎，来来来，快进来。” 陈慧珍笑着和郑佳打了招呼，客气的把她让进了屋。 郑佳来不及给众人展示她今年带来的山货，就急不可耐的对童瑶展开了发问。 “这地方租一个月得多少钱啊？你也太豪了吧？以后咱们就住这吗？这么大的房子就咱们几个人住会不会太浪费了啊？还有，这里会不会太偏了？” “呵呵，这不是租的，是我买的。以后咱们就住这，不过房子有了，其他都没有，因为我的稿费花完了，现在就等你来拎着钱包入住了，以后我妈住楼下，我、你、许诺住楼上，一人一间房，天气好的话也可以在二楼阳台搞一个bbq。” “啊？买的？这这这……这得多少钱啊……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不缺钱……” 说到这，郑佳脸上又有少许的落寞，大学三年期间，她每个月大几千，童瑶当时基本就是混全勤的，可没想到，人家现在一书封神，半年多时间，不但还了500万的账，还拿稿费买了别墅。 她的稿费虽然多，可要买这套别墅，那也会捉襟见肘。 这可不止是一套房子的事，这代表着自己将能和家人一块生活在一起，而现在，童瑶达到了，把她母亲接了过来，可自己呢？爷爷现在还在山沟沟里吃红薯棒子面呢吧…… 看到她这样，童瑶亲昵的搂着她笑道。 “我听说你和你爷爷生活在一起，要不然也接过来呗，反正咱们家房子够多，让老人家和咱们生活在一块，在生活上互相也有个照应。” 郑佳欣慰的摇摇头。 “我原本和你打算一样，也想把爷爷接到城里来，可是被他老人家拒绝了。” “为什么？” “他说……他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去外面不习惯。” 童瑶愕然，瞬间明白了母亲从村里离开时的那股情绪，那是一种没来由的不舍和眷恋，不管村里人如何排挤，那都是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怎么可能像自己一样，说放下就放下？ “那你……” “没事，我尊重爷爷的选择，大不了以后我会多回去陪陪他，咱们写手创作又不挑地方，抱个笔记本回家照样写，大不了提前多定时发布一点稿子罢了。” “嗯，这样也行。”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封神 两人聊完，等许诺下班回来，三人又出去采购了。 她们三人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分这是谁的钱这个概念，反正有钱就一块花，就连这房子，虽然写的是童瑶的名，可许诺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外人。 郑佳和许诺二人，又时候也会喊陈慧珍妈，所以出去采买东西，花郑佳的钱也就非常的理所当然了。 郑佳这四年里，尤其是后两年，每个月稿费都在一万以上，手头着实攒了不少钱。 所以这次出去，三人几乎把家里缺的东西都买齐了。 衣柜、床、卫浴、厨具等等。 买到最后红了眼，刚好看到市面上出了最新款的智能手机，于是三人花了一万多，每个人买了一部刚上市的p4手机。 初七，大部分的人已经上班了，但更大部分的人还沉浸在新年未散的节日气氛里。 童瑶和郑佳也恢复了日常码字的状态，两人在二楼客厅布置了一张方桌，对向而坐，外面阳台放着一盆盆花草，正开的艳。 冬天的太阳出来后，会从阳台斜着照进来，刚好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 陈慧珍起床后，会开始打扫整个屋子，两人要帮忙，但被热情的阻止了。 她会悉心的把一日三餐准备好，然后喊两人下楼吃饭，许诺每天只有晚上下班才来，每次来，陈慧珍都给她留着饭。 初八早上八点三十分。 刚吃过早饭上楼，还没坐下的郑佳立刻嘣了起来，激动而颤动的拨拉了两下鼠标，拉着童瑶的袖子高声叫了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封神榜出来了！！！” 童瑶一愣，随即也跟着激动起来！ 两人挤在一个电脑跟前，然后看着屏幕上起始网首页的红色通告，但都没人打开。 【2007年首届封神之战封神榜评选揭晓！】 “你来？” “还是你来吧？” 两人谁都不敢打开，最后推辞了几次之后，却都笑了。 “呵呵，怕什么，该是咱们的，肯定跑不了，不是咱们的，谁打开都没用，我来！” 童瑶笑着，做了一个挽袖子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点击了这则通告。 随后，一个五彩缤纷的页面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2007年起始中文网首届封神之战圆满落下帷幕！】 标题下面，先是一大段奖励和评选规则的说明，这些两人之前看过不下百次，所以直接就忽略了。 握着鼠标一路往下拉，下面才是重头戏。 【十二分类天王获奖名单！】 玄幻天王——老牛！代表作——《四方巅峰》！ 都市天王——三年！代表作——《我是小老板》！ 游戏天王——沧海！代表作——《网游之王牌魔法师》 仙侠天王——铁笔！代表作——《神奇之路》！ 悬疑天王——郑佳！代表作——《与鬼三千年》！ …… “啊！郑佳，郑佳，快看，有你啊，十二天王悬疑天王啊！” 看到郑佳的名字，童瑶激动的抱着郑佳，两人笑着跳着，激动过后，郑佳却是狐疑的来回看了三四次名单。 “这……游戏天王怎么会是沧海啊？” 她刚说完，然后鼠标往下拉了拉，接着就啊的叫出声来。 【2007年度新人王作者——韭菜炒蛋，代表作——《cs战神归来》！】 “童瑶，你是新人王啊！新人王！比十二天王还厉害啊！” 新人王的奖励其实比十二天王就高了五万，在这些人眼里，五万块真的不能算太多，就算最冷门的悬疑频道，郑佳一年连吃带喝的收入也有二十多万了。 玄幻和都市这些热门分类的天王，一年收入最少都超过百万以上了。 而且论名气，新人王和十二天王其实差不多，账号都会改成大神称号。 郑佳之所以高兴，是因为童瑶也获奖了，两人获奖，那自然比一个人获奖更让人欣慰啊。 结果她还没激动完，鼠标再滑动了一下，更刺激的来了。 【2007年度封神白金的作家为——韭菜炒蛋！老牛！】 郑佳呆呆的看着童瑶，问。 “新人王和白金可以同时获得啊？那到底是白金还是大神啊？” 童瑶笑着摇头，然后仔细看最下面的解释。 在最下面，是对两位新晋白金作者的详细解释。 【韭菜炒蛋：07年1月15日发布作品《cs战神归来》，历时一年，打破了本站无数项记录！以更新速度第一、点击第一、月票第一、打赏第一、收藏第一、推荐第一、畅销榜第一、月票榜第一、均订第一、稿费第一等完美成绩，荣登本站第一位白金大神神位！】 和韭菜炒蛋一比较，老牛这成绩就有些凑数嫌疑了。 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更新字数，最后也被童瑶给碾压了。 为了写老牛的封神理由，起始中文网的编辑可着实没下功夫。 因为童瑶的书每一项都是第一，所以老牛这实在不好写了，你总不能写他每一项都是第二吧？ 所以最后，老牛的介绍根本没提数据，只是敷衍的写了一行。 【此作者文笔功底绝佳，节奏把控到位，人物塑造丰满，个性鲜明……】 这个总结有些万金油，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总结，拿到十二天王任何一本书里都不算过分。 不过也没办法，网站之前说了，白金会有两位，所以除了韭菜炒蛋之外，只能矮个里挑高个，把成绩还算可以，更新速度，人气相对较高的老牛推了出去。 要说老牛这还不算捡便宜，真正捡便宜的，还得是有些分类的前年老二哥——沧海！ 本来早就死了心的沧海，今早无聊打开网站查看，结果看了十好几遍，没错啊，这游戏分类的确写的是自己啊，而且这书名也没错啊。 他狐疑的来回翻看，想确认是不是网站弄错了，因为自己的书早就被韭菜炒蛋的《cs战神归来》给秒杀至渣了。 其实不光是他，起始中文网为这事也挺闹心。 刚开始书生本来打算把十二天王里的游戏天王也给童瑶的，但考虑到童瑶都已经拿了新人王和白金大神了，就没有必要拿十二天王了，这个奖项设置的意义就是12个顶尖作家，簇拥着更高级别的两位白金作者。 第一百七十章 缺钱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七十章缺钱毕竟这大神和白金的合约不同，要是都拿了，这新合同可就没办法签了，两份合同以哪个为准？ 书虫网，很快对这次起始中文网的封神通告进行了转发，帖子一出，评论无数。 “白金实至名归啊，老牛老骥伏枥，韭菜炒蛋后来居上，没什么悬念啊……” “我觉得东南一朵花和老牛差不多啊，应该也可以封白金的吧？” “东南一朵花的均订虽然略高，但人家比的是综合成绩，老牛更新量太大了，在稿费上完爆他。” “悬疑天王是郑佳啊，《与鬼三千年》好像成绩不是特别好啊？” “那要看和谁比，悬疑分类本来就是冷门频道，你去看看，拿到精品徽章的总共就她一个，天王不给她给谁？” “倒是沧海沾了大便宜了，这个千年老二终于翻身了。” “韭菜炒蛋拿了白金和新人王，不会再拿十二天王了，不然哪轮到他啊……” “说的是啊，不过也没办法，韭菜炒蛋的成绩放到任何频道都是第一名啊，只不过沧海运气不好碰到了。” …… 看到书虫网的评论，沧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里面全都是嘲讽的，不过他也算踏实了，因为之前他还怀疑过是不是网站把名单弄错了呢。 对他而言，拿这个十二天王虽然不光彩，但总比拿不到要强，他倒不在乎天王的奖励，他在乎的是面子，有了这个称号，以后他就可以非常心安理得的听着别人叫他大神了。 而且如果韭菜炒蛋不空降游戏分类，这个天王头衔本来就是他的。 这么一想，他这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郑佳和童瑶两人接着往下拉，通知的最下面，网站先是祝贺和肯定了这些获奖作者的努力和付出。 然后通知所有作者，正月十五日，邀请所有人前往s市聚龙大厦，参加起始中文网第一届作家年会！！！ 这个年会，被网站称为‘众神来朝’！ 网站还称，在这次聚会上，将会正式给所有获奖作者颁发认证证书，以及所有奖品，最后还会签署新的大神合约。 另外网站还会带领众神参观起始中文网本部，召开第一届网络座谈会，最后是邀请众人在s市旅游、合影留念等。 整个活动会持续3天时间，具体细则，另以文件的形式，已经发送给了获奖的所有作者邮箱。 “十五号？现在能买上票不？” 郑佳皱眉。 网站虽然说会报销来回路费，但前提是你得能买到票才行啊。 仙养是北方一个不太发达的农业小城，每年几乎有一半的人会外出务工，年后初三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不管你从仙养去哪，这票都够呛。 “不行就买飞机票！” “飞机票不给报销吧？” 飞机票倒是有，但郑佳查了下价格后，这笑容就变成了苦笑。 过年期间不打折，从仙养去s市，一张经济舱的票要卖到1800块，两张就是3600块，再加上去机场没有大巴，只能打的，这又是好几百。 而且去了之后你还得吃饭买东西啊，总不能住人家提供的免费酒店天天不出门吧？ 稍微算一算，两个人光过去的路费就得5000左右，这还不算回来的。 “钱够不？” 童瑶讪讪笑着问，她的稿费虽然上了天，可买了房早就折腾完了，这些天都是花郑佳的。 不过郑佳的稿费不多，除去给家里爷爷盖房子的，剩下的钱这几天也都给童瑶别墅置办家具花的差不多了。 她从口袋掏出一叠钱，呸了一口，然后快速的数了数，露出苦笑。 “呵呵，一千八，估计不够吧……” “嗯，估计不够……” 童瑶点点头…… 两人杵着脑袋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你说……咱俩一个是悬疑天王，一个是新人王白金大神，怎么会惨到这种程度？车票都买不起？会不会让粉丝笑话啊？” “是啊，咱们这钱凑合到下个月稿费还行，要去s市估计够呛，要是从哪能弄点钱就好了。” “弄钱……我这只有一百多块了，你那一千八，许诺估计身上最多也就十块八块的……” “你妈那还有钱吗？” “我妈？我妈的私房钱都让我祸祸完了，现在身上估计也就几十块菜钱了……” “要不咱俩把刚买的手机卖了吧？就算折旧费高点，加起来好歹也能卖六千以上吧？” “这个……有点败家吧？” “那怎么办？” “嗯……不然让许诺牺牲牺牲？” “她？她穷的看到一个钢镚眼睛都放光……” “不是她，是她家，她家可是有大生意的，化肥店！” …… 估计那些喜欢的读者打死都想不到，鼎鼎有名，月入百万的神级作家韭菜炒蛋，以及悬疑分类的一姐，两人此刻竟然会为去s市的路费而发愁…… 商量了好半天之后，童瑶一拍手，突然想起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晚上，等许诺下班之后，一进门就被两个人给围起来了。 “饿了吧？吃零食，你最喜欢的油炸榴莲！” 童瑶强忍着屎一样的恶臭笑嘻嘻的递过榴莲，为了迎合许诺的这个爱好，她老娘陈慧珍光是在厨房驱散这个味道，就用了整整三瓶六神加两瓶八四消毒液。 尽管这样，最后还是把小区保安给招来了。 一群保安冲进来就问，你家是不是瓦斯泄露了？最后临走的时候，一个小保安还嘀咕呢，也可能是她家化肥池炸了…… 许诺特别喜欢吃榴莲，尤其是烤的和炸的，自从某次去烧烤摊吃过一次之后，她就发现了自己这个特殊的爱好。 可惜，这个想法在自己家实践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第二次，因为那一次，她被吊树上打。 看到油炸榴莲，她两眼放光的抓起一大块，正准备往嘴里塞，却突然停住了。 “嘿嘿，贿赂我？说吧，有什么事求我？提前说好了，别提钱，我可没有啊。” 郑佳看了看童瑶，笑着摆摆手。 “知道你没有，所以我们是想问你爸借钱！” “啥？问我爸借钱？” “不是，是你问你爸借钱，然后再借给我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榴莲 郑佳又说的更仔细了一点，许诺看了看童瑶，然后咯咯咯的笑了笑。 “你两个开玩笑吧，一个月入几万，一个月入百万，还要让我问我爸给你们借钱？” “不是的，是我俩有事啊，我俩正月十五要去s市参加起始年会，刚才算了算，路费不够去不了啊……” “哇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吗？路费不够……哇哈哈哈……” 许诺拿着油炸的榴莲，夸张的大笑，童瑶瞪了她一眼。 “别废话，这个忙到底帮不帮吧？” “帮！得多少钱？说吧！！！” “我们这大概还差4……5……万左右吧！” 童瑶想着，反正借4千是借，借万也是借，干脆就多借点，到时候两个人去s市了也能顺便旅旅游买买东西，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听到一万，许诺当时就爆炸了。 “什么？一万？你知道我爸的外号不？” “知道啊，许老抠嘛。” “知道你还想借一万？” “所以我是让你借一万，不是我借一万，毕竟你是亲生的嘛。” “不行不行不行……在我爸眼里，钱才是亲生的。” 许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现在问我爸要个00块都得详细说明这00块的用途，上次打电话说要钱买洗发水，本来打算要个00，我爸去淘淘购物查了一下，说是最便宜的才99包邮，然后给我给了0块，还说剩下那一毛钱要省着花……” “没让你直接要！” “啥？啥意思？让我去偷？那更不行了，去年过年你忘了？我脸肿了半个月呢！” 许诺不懂，童瑶坏笑着出了一个馊主意。 “不是偷，我是说啊，别人欠你家的化肥钱还有很多不是没收回来吗？这会刚过完年，马上就到了收账的日子，你可以提前去收一波啊。” “让我去收账？不行不行不行，我爸知道会就地将我打死！” “哎呀，你别害怕啊，听我说，我们啊，这稿费最迟三月十二号就能下来，满打满算，也就剩下十几天时间了，你把化肥钱先收了给我们用用，二十天后，我们发了稿费你再还给你爸，到时候你爸不但不怪你，还夸你懂事呢。” “可是……” “别害怕，我都帮你计算过了，你爸这人好面子，每年收账的时候，基本上都要过完正月才开始，这时间上和我们发稿费的日子差不了几天，我保证，他不会发现的。” 许诺还要摇头，童瑶只好拿出杀手锏。 “这样，三月十二号稿费发了，给你000块小费，就当是利息了。而且我们也不多要，就要一万……” “那这个……呵呵……咱们这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没事，放心，交给我了啊……” 听到有好处，许诺笑嘻嘻的满口答应下来，然后抓起一块油炸榴莲塞到嘴里咀嚼起来，这一咀嚼，满屋……生臭…… 童瑶剧烈的咳嗽一声，讪讪建议。 “呃……那个……能不能麻烦您，去阳台上吃？刚好可以赏赏月！” 把许诺送到阳台，害怕这二货再进来，童瑶连忙把阳台门给反锁了。 钱的问题解决了，她和郑佳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两人开始接着安心码字写小说。 大概一个小时后，陈慧珍把晚饭做好，上楼叫三人吃饭。 “许诺呢？” “哦，在阳台吃榴莲呢……” “阳台？” 陈慧珍脸色大变，然后快步朝着阳台跑去，留下童瑶和郑佳两人还在面面相觑，心说不就在阳台吃个榴莲吗？露天的又不会臭着谁，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结果等陈慧珍打开阳台房门，童瑶和郑佳两人直接傻了…… 原来在四十分钟前，也就是许诺去了阳台不久，外面下了一场暴雨…… 她俩反锁了房门，在屋子里门听不见也看不着，可许诺不一样啊，她在阳台上，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暴雨侵袭而来，她还优哉游哉的吃榴莲呢…… 此刻阳台门打开，许诺拿着榴莲站在门口，浑身湿透，这大冬天的，嘴唇都冻紫了…… …… 正月十四号，许诺提前把那些欠店里的化肥钱给收了，然后交给了童瑶。 童瑶急不可耐的赶紧给自己和郑佳买了飞往s市的机票，等飞机落地，已经都下午四点半了，下了飞机，两人又急急忙忙的赶往了起始预定的酒店。 天姿酒店大堂，负责接待的叫王大龙，在起始算是‘后勤主任’，反正除了小说方面的事情不管，其他的什么事都管。 小到灯泡坏了、厕所堵了，大到预定酒店、飞机，接待这些神级作者。 不过虽然他不管小说和作者，但他却是狂热的小说爱好者和八卦爱好者，对于每个分类有名的作者和作品，几乎都能说上个子丑寅卯。 加上他性格随和，天上一张笑脸，所以很快，就和已经来报道的这些作者打成了一片。 再说这些作者，写作只是大多数人的一个双重身份而已，在他们中，有厨师、有大学生、有无业青年，还有教授和农民。 但不管是何职业，参加年会的大多都是男性，不，严格来说，几乎全都是男性。 男性和男性之间打开话题的最好方式就是香烟，你给我发一支，我给你发一支，一根烟抽完，该问的基本上都问了，两人的关系也会在无形中更近一步。 王大龙肥胖的身材，配上弥勒佛的笑脸，坐在酒店大堂，身边围着一群即将成为大神的作者。 在这些作者面前，这位可是网站的人，自然也就是自己这些人的‘领导’，所以对他也自然很客气。 很多人不管年龄，张口就是龙哥，倒是有些像社会混混在这谈事情的感觉。 “龙哥，还差谁没来啊？” “是啊龙哥，这接风宴好像都快开始了吧？哪个作者这么不守时啊，这种场合都要摆谱迟到？” 见群情激愤，王大龙笑呵呵的摆摆手，正要说话，却是看到酒店大门口突然急急忙忙闯进来两个女人，情绪立刻高涨扑了上去。 “美女美女，哎呀，你们终于来了，走走走，房间都开好了，就等你们了！”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其中一个女人挣脱开他的手，然后啪的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接着破口大骂道。 “流氓！和谁开房间呢？报警！我要报警！” …… 二十分钟后，从楼上下来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情况，旁边围观龙哥的作者们纷纷无语的解释。 “龙哥说要和两个美女开房，然后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刀 距离起始中文网安排的接风宴只剩下三十分钟，童瑶和郑佳终于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人一进酒店，就看到大堂里竖着年会聚餐的引导牌子，再看旁边坐着的那些人，不用说都知道，这些高矮胖瘦不一、年龄阶段参差不齐的人，多半是来参加年会的十二天王了。 “你好，我是起始中文网这次接待你们的，我叫小吴，麻烦先登记一下，顺便给你们拿下房卡。” 顶替龙哥的小吴客气的对童瑶两人说明了情况，童瑶和郑佳递过了自己的身份证，然后填写了自己的后台id！ 后台id只有作者知道，就类似每个作者在网上的身份证号一样，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等童瑶写下笔名韭菜炒蛋之后，这个小吴直接就傻了，抬头看了看她，咧着牙花子失态的问。 “您……您是韭菜炒蛋？” 得，这位已经完全失了方寸，不为别的，只因为业内一直在传，韭菜炒蛋是个男的，而且很可能是郑佳的男朋友。 所有当他看到韭菜炒蛋是个女人的时候，这感觉就像结婚入洞房看到新娘是个爷们一样，直接就疯了…… “那您是……” 他又指向郑佳！ 郑佳和蔼的笑着自我介绍道。 “您好，我是郑佳！笔名就是真名，悬疑分类的《与鬼三千年》作者！” “呃……你是郑佳？她是韭菜炒蛋？你们……你们不是情侣吗？” 工作人员还没回过神来呢，等这个问题问出来，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尴尬的解释。 “呵呵，我也是听书虫网这些粉丝说的，对不起对不起，误会啊，唉，这谣传害死人啊……” 童瑶笑道。 “呵呵，也算半真半假吧，我们不是情侣，但的确是非常好的朋友，也是大学同学，现在住在一块全职写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 这个新的工作人员和王大龙差不多，看起来也非常喜欢八卦，不过现在可没时间给他八卦了。 话还没说完呢，楼上又下来人了，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皱眉大老远就朝他吆喝。 “小吴，人都到齐了没啊？总编催了好几遍了，王大龙呢？赶紧让所有人都上楼集合啊。” 小吴资历尚轻，连忙点头哈腰的嗯了几声，接着耸了耸肩，拍了拍手，吸引了其他作者的注意后宣布。 “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呆会上楼之后，我们会准备一段入场摄像留做纪念，所以，大家都稍微收拾一下，那谁……您的大金链子能不能先收到脖子里面去，还有那个，麻烦呆会别抠鼻子……” 说完，他又讪讪的朝童瑶笑了笑，在他看来，这里面虽然童瑶年龄小，但毕竟是公司最器重的白金大神，所以这客气感得做的更足一些。 接下来，由小吴带领，所有人跟在他身后，电梯坐不下，索性餐厅就在3楼，一群人鱼贯上了楼梯。 等到了楼梯口，小吴快速站到出口左侧，然后朝带头的一位男性作者使眼色，示意他抬头挺胸看向前面对准的摄像机。 这作者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捧着脸笑的像出殡，手指僵硬的在半空挥动了一下，只差最后一个台阶，结果一脚踏空，一头就朝地面栽去！ 有了他这个负面榜样垫底，后面的作者反倒都不紧张了，一个个神气活现的对着摄像机，一边往餐厅走，一边笑着招手示意。 餐厅那边的摄像机后面，同样簇拥着一群人。 等这群沙雕作者象征性的摆完造型，从那群作者里就扑出来了一个男人，一边跑一边高喊。 “童瑶！童瑶！” 童瑶和郑佳当时就傻了，心说在这地方难不成还有熟人？ 她俩傻了，其他人也傻了，心说这编辑还认识某个作者？这毕竟是大家第一次私下见面啊，谁知道谁是谁啊？这两位如果认识，那难保这封神评选里面有什么猫腻啊。 所有人正疑惑呢，这人已经走到了童瑶身边，童瑶尴尬的挠了挠头问。 “您……您认识我？” 这男人笑的很灿烂、很夸张，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哈哈哈，我当然认识你了啊，你是童瑶，是南刀北剑的作者啊。” “啊？你……” “哈哈哈，我是小刀啊，小刀！” “小刀？” 童瑶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她实在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被小刀认出来，其实她根本就把小刀这个人给忘的一干二净了，毕竟一年多不联系了。 或许看出了童瑶的愕然，小刀得意的笑笑。 “嘿嘿，我看过你的q空间，你空间里不是有照片嘛！和你真人没啥区别，对了，今天是大神年会，你咋跑来了？” 说着，他看了看童瑶身边的郑佳，露出恍然的神色。 “哦，我听说悬疑分类的新晋天王是个美女，就是这位吧？你们认识？” “呵呵，我们是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 “哦，你好你好，怪不得呢，今年你是陪她来的？” 小刀笑着伸出手和郑佳握了握，然后问童瑶，没想到，郑佳却是讪讪的解释道。 “不，应该说……我是陪她来的。” “你陪她？” “对啊，因为她不但是童瑶，还是韭菜炒蛋啊，嘻嘻！” “韭菜炒蛋？啊？你你你……你就是韭菜炒蛋？” 小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扭曲了，看向童瑶的目光中，既有十二份的难以置信，又有错失了一个亿的后悔不迭。 当初童瑶写完最后一本就没在继续写了，他曾经也劝过，不过只是敷衍性的坚持了两次，在他看来，童瑶写武侠分类实在是有些勉强，所以后期他也就放弃了，毕竟那会他手下的作者比童瑶成绩好的可不止一两个，所以也没强留，他以为，童瑶早就退出网文圈不写了呢。 不过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童瑶竟然开了马甲号去写了一本《cs战神归来》！而且数据整整爆炸了大半年。 这半年里，他们编辑中，无不对韭菜炒蛋充满了羡慕，因为童瑶连带的让编辑疯子，从一个新人编辑，也一跃成了所有编辑中最有话语权的大姐大。 现在编辑们开会的时候，总编总会器重的让疯子给大家也讲两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夸赞 “嗨，刀哥，你好啊！我是包子！” 三人正说着话，旁边一个络腮胡子凑了上来，瓮声瓮气的对小刀热切的打了声招呼。 童瑶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看了看这人，这人看年纪都快四十了，却把二十来岁的小刀喊刀哥，让她实在忍俊不禁。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包子，我手下的作者，也是今年武侠分类的新人王，作品叫《大武侠之路》，成绩……” 小刀本来想夸包子成绩非常好的，可一看童瑶，这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在韭菜炒蛋面前敢夸成绩好？开玩笑呢吧？ 尽管是他，脸皮也实在不敢这么厚。 “呃……包子，这位叫郑佳，是悬疑分类的天王，这位叫……韭菜炒蛋，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 包子自动把郑佳就给忽略了，两眼放光的扑到童瑶面前，激动的满眼冒星星。 “哇，韭菜大大，我老喜欢、老崇拜你了，《cs战神归来》我全订了，简直太好看了，我还是战神粉丝3群的管理员呢，听他们说你是男的，本来打算今天和你不醉不休，烧黄纸喝鸡血拜把子呢，没想到您竟然是个女的，哇卡卡，这可是个大新闻啊，我得赶紧给群里的兄弟们说一声……” 这包子别看年纪大，性格不但没有一点老成持重，反而很像小孩，热切的和童瑶聊了几句，掏出手机就赶紧给那些群里的兄弟汇报情况去了。 郑佳凑到旁边小声嘀咕。 “想不到我们粉丝群里藏龙卧虎啊，竟然还藏着一个武侠分类的天王，更没想到，连天王都是你的铁粉哇……” …… 晚上六点整，所有编辑和自家的新人王都大概接触了，童瑶由疯子和小米簇拥着，如同王冠上的宝珠，站在一大群人的最中间，紧靠着总编书生，和所有人一起合影留念。 至于沧海这个千年老二，从刚开始在疯子跟前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就彻底被人遗忘在了角落，一路上都尴尬的陪着假笑。 看的出来，疯子还在介意他之前给童瑶的书恶意刷数据的事。 晚餐，起始中文网安排的非常丰富，除了没有酒之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看的出来，网站这次为了安排这个年会，着实是出了血了，两个频道分类一桌。 小刀本来打算和游戏分类凑一桌的，可看到了悬疑分类编辑神婆的白眼仁后，立马讪讪的陪着笑坐到旁边去了。 童瑶这一桌比较特殊，别人桌子都是六个人，他们这桌却因为游戏分类的特殊性，直接坐了八个人。 分别疯子、小米、神婆、天启、郑佳、童瑶、沧海，外加一个总编书生！！！ 今天只是接风宴，并不属于正式的年会流程，所以网站给的自由度很高，说是不让喝酒，但也没有非常严格的控制。 毕竟正式年会从明天才开始，大家晚上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又都不用开车，所以接风宴一开始，很快就有人偷偷要了一瓶白的，接着，几大桌子就都要了酒。 当然，除了童瑶这一桌。 一是这桌除了总编和沧海之外都是女的，二是没人敢故意往总编头上撞。 总编书生举着茶杯，笑盈盈的对所有编辑和作者说了一些感谢、夸赞、祝福的话之后，这接风宴就算正式开始了。 书生笑着扫视了一圈自己这桌，最后把目光移向了童瑶。 “呵呵，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韭菜炒蛋竟然是位女同志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童瑶笑笑谦虚道。 “您太过誉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过誉，现在网络圈里，谁不知道韭菜炒蛋啊，实话告诉你，就你这本书的成绩，起码三五年之内，绝对没有人能超越得了！” “呵呵，这都是编辑指导的好，古话说的好，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 童瑶这话倒也不是惺惺作态的假谦虚，当初要是疯子不给她发签约邀请，没准再熬一两个月她还真就有可能撤到新天地去写了。 毕竟她也是等米下锅的主啊，谁会一直为爱发电啊？ 书生欣慰的点点头笑道。 “嗯，不错不错，不骄不躁，好，好啊，想不到你书写的好，品性也超乎常人啊。以后……” …… 书生和童瑶一边吃饭一边攀谈，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这一桌要数最憋屈的，那肯定莫过于老二沧海了…… 他这心……可实在是起伏波动太大，半年沧桑了不少啊。 刚开始，他是自信心爆棚，以后自己稳稳的就能拿下游戏天王，而且搞不好还能搏一搏白金大神呢。 可七月一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相信能拿下游戏天王了。 前不久，官网通告出了，没想到这形势再次发生了一百二十度翻转变化，他都死了的心瞬间能量满满，没想到自己竟然拿到了游戏天王。 然后他花了大几千从头到脚置办行头，甚至连痔疮都给割了，就怕到时候参加年会影响自己形象。 可结果来了之后，他从头到尾就是个憋屈…… 先前介绍自己的时候，编辑疯子就没拿他当回事，这下坐在一桌吃饭，总编来了之后，就更不拿他当回事了。 不过…… 憋屈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成绩不如人呢，现在人家韭菜炒蛋的《cs战神归来》，直接横扫整个网文圈，自己和人家相比，那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 这顿饭吃的好像都不自在，童瑶一直在回答编辑的问题，始终都没机会动筷子，郑佳则是本来性格就比较拘谨，坐在座位上偶尔回答着自己编辑的一些问题，显得紧张又严肃。 沧海则是全程处在一个没人搭理、非常憋屈的古怪气氛中，吃吧，人家可能怀疑他是来蹭饭的，不吃吧，这肚子饿的实在撑不住了，聊吧，根本没人搭理自己啊。 …… 一顿饭说快也快，差不多个把小时就结束了，每一桌按照原先的安排，吃完饭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房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两人一间，可以互相串门，也可以出去逛逛。 正式的年会，明早上八点才开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泄密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七十四章泄密等所有桌的人都走了之后，书生还想拉着童瑶扯淡，幸好，有人过来汇报了王大龙的事，这倒霉孩子因为说错话产生了误会，到现在为止还在派出所蹲着呢。 人家打电话来，让网站领导亲自去领人。 所以书生只能遗憾的先离场了。 他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神婆笑呵呵的给郑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带着郑佳不知道干嘛去了，留下疯子、小米、童瑶和沧海。 疯子咳嗽了几声之后，见沧海还坐着，不由得再次咳嗽一声，主动撵人。 “呃……那个……老二……呃……老沧啊，那啥，今天暂时没啥活动了，要不……你自己先去附近转转？” 沧海看了看面前的三个女人，脸都黑了，心说唉，阴盛阳衰，她们盛我衰啊，得，人家不待见，自己还是自觉点吧…… “呃……呵呵，那……编辑，韭菜大大，你们先聊，我……我出去转转去。” 疯子挥了挥手，态度上略微有些冷淡。 当初沧海给《cs战神归来》恶意刷数据的事，在座的几个人可都知道，平常大家不见面还好，现在突兀的坐在一块，还非得装的其乐融融，这根本就不现实。 见沧海走了，疯子也总算放开了，亲切的拉着童瑶的手。 “呀，你真是太厉害了呢，这半年以来，《cs战神归来》真的就像战神一样，不断的提高、不断的突破，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旁边的小米也附和道。 “是啊，刚开始我们还打赌你这书能不能破万均订呢，可结果，每个月都在爆炸式增长，从一万到两万，这才半年时间，就达到了快六万的均订！要知道现在网第二名才勉强过了万订呢，距离你还差六倍呢！！！” …… 童瑶长这么大，讥讽、嘲弄的话听的特别多，被人夸赞，而且夸的这么好这么多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坦然接受还是谦虚推让，顿时脸红的像灯笼，不停的讪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手该往哪放都不知道了。 三个人聊到大概晚上八点，疯子编辑甚至热烈的还邀请她住到自己房间去接着聊，这让童瑶实在不得不拒绝了。 住宿的房间安排的是8楼，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同一层。 趁着上楼的功夫，在楼梯拐角，疯子把童瑶拉到了没人的地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之后，这才小声叮嘱她。 “对了，明天网站会安排你们重新签订合同，这种合同不止针对你当下的这本书，更是针对的你这个人。” “人？” “嗯，这份合同的目的呢，其实就是想把你们留住，毕竟有了新天地上次的教训，我说的这个……你应该懂的吧？” 童瑶点点头，新天地挖墙脚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她自然懂网站这么做的用意。 “除了这份合同之外，针对你们这些人目前的书，网站还有一个补充协议，大概就是一次性买断，当然，网站给的钱肯定会很可观的，不过……其中的利弊，还得你们自己去考虑！对了，这个补充协议是自愿的，网站不强迫！” “买断？” 这个词对其他人来说是绝对的新词，但对童瑶来说，却是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之前在梦里，女人无数次的给她讲过这个词。 作者和网站签订的合同，一般分为三类！ 分别是分成合同、保底合同、买断合同！ 分成合同，也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默认选择的，合同精髓就是三个字‘对半分’！ 获得的所有利益，网站和作者各分一半。 保底合同，是按每千字多少钱，不管这本书成绩好坏，都会给作者钱！如果销售成绩超过保底价格，多出来的钱也会按分成给作者分。 这个模式按理说对作者是最友好的一种，但网站也不傻，一旦你的成绩太差，编辑多半会让你直接完本！避免网站产生更大的损失！ 即使有心善的网站和编辑不让你强行完本，那也会让你改稿，一直改到你怀疑人生！所以尽管这个模式很不错，但大部分的作者都是敬而远之。 至于买断，那就是一刀切！ 也是按照千字多少钱，一次性给你一大笔钱，后期这本书是赚是亏、所有利益都和你没关系。 买断，说起来就更像是一种投资博弈。 比如你这本书写的时候只值一万，网站给你两万买断，你可能觉得赚了，但后期这本书如果红了，可能会产生几十万、上百万的收益！ 但同样的道理，这本书如果后期没人看扑街了，到时候一分钱都赚不到，网站可能就亏大了，那你自然就偷着乐了。 不过现在这些人的书，那眯着眼都是赚钱的，而且是正在赚大钱的巅峰阶段。 童瑶的书不提，就算是千年老二沧海的书，一年也能赚十多万啊，这还只是一年的，像这种书，就算完本了，后期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还是会陆续的有读者去看而产生收入。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书的收益会慢慢减少，但这么多年加起来，那也会是一大笔钱啊。 所以网站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买断，多少也是奔着利益最大化去的。 至于网站能拿出多少钱来买断，这个就得等明天签合同的时候才知道了。 疯子再次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谨慎的拍了拍童瑶的肩膀，小声道。 “是的，不过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至于卖不卖，你最好提前考虑一下。” “哦，谢谢编辑。” 童瑶点头道谢，疯子笑着回应一声，然后快速的闪身进了楼道，等童瑶扭头回看的时候，疯子已经进了房间。 s市，是华夏最繁华的大都市，这座城市，代表着华夏最高的科技生产力，以及所有最先进、最超前的东西。 不过童瑶还是第一次来，就跟农村孩子进城一样，此刻突然就剩下她一个人，瞬间觉的有些无所适从和陌生。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偶尔有路过的作者或者编辑，大都会给她微笑着点头，这倒让她更加的想要逃离。 那一刻她觉得，几年的封闭式生活，让自己或者患上了社交恐惧症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商量 她摸了摸口袋，门卡还在，于是蹑手蹑脚的朝里面走去。 8088号房！ 这是她和郑佳合住的房子，刷卡，滴的一声，开门进去，立马关上房门…… “呼！” 童瑶长呼了口气，她觉得这种互相不认识不熟悉，又非得装的很热情很熟悉的场合让自己很难受。 刚呼了两口气，咚咚咚门响了…… 敲门声隔着后背她能清晰的感觉道，这力量，应该是个男人。 她从猫眼朝外看了一眼，愣了愣，外面敲门的竟然是沧海。 嘎吱，拧开门，沧海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没回来呢……” “你……有事？” “哦哦哦……那啥，这次我来的时候特意给大家带了点土特产，给……” 沧海从身后提出一个红色礼盒包装递给了童瑶。 “枣花糕，这是我们那的特色，很好吃的。” “呃，那……谢谢……” “呵呵，谢啥，我家自己生产的，不值啥钱……” 刚说完，沧海就暗骂自己，心说这句话怎么有些像炫富啊，难道这是要告诉人家童瑶，自己家里是开工厂的？自己是富二代？ “你……还有事？” “呃……没，没事，不不不，有事，那啥，我是想说，其实上次给你书刷票的事，这……” “呵呵，这事都过去了。”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得给你说一句对不起。毕竟……那啥……” “真没关系，再说了，这事都过去好久了，网站也给出了处理结果……” …… 这场尬聊长达八分钟四十三秒，最后两人打了个平手，沧海道了歉，童瑶表示接受，然后收下了枣花糕。 枣花糕，其实的确是沧海家乡的地方特色，但这玩意也分三六九等。 最低级的枣花糕，一盒也就十多块钱，但最顶级的枣花糕，这么一盒起码要好几百！ 不管是选料、工艺，还是口感、味道，相差都特别多。 几乎可以说，同是枣花糕，但应该算是两种东西，这玩意就类似普通螃蟹和阳澄湖大闸蟹一样。 这枣花糕，也的确是沧海家里的工厂自己生产的。 他拿的这两盒，都是工厂的大师傅手工亲自做的，质量比市面上最顶级的还要顶级。 而这两盒枣花糕，原本是打算送给编辑疯子的。 不过之前和疯子接触过后，疯子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爽，所以他临时决定，给疯子的枣花糕减半。 那减出来的这盒怎么办呢？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送给韭菜炒蛋，一是跪舔大神，期盼着以后看能不能交好一下混个章推。二是想借机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不能做朋友也罢，但千万不敢做敌人啊。 拿了枣花糕进门，童瑶还没等把枣花糕放到桌上，身后的门又敲响了。 她瞬间泪流满面，心说这沧海还没完没了了，自己不是已经说过原谅他了吗？ 打开门一看，不是沧海，却是郑佳。 “回来了？” “嗯。” 郑佳一进门，就神神秘秘的反锁了房门，然后压低声音对童瑶说。 “知道么？我的编辑刚才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大秘密！” “哦？” “她说，明天网站会给咱们发两份合同，一个是神级合约，一个是买断合同。还说这买断合同有很多钱呢，让我抓住机会，千万别错过……” 听着郑佳神秘兮兮的样子，童瑶眉头紧蹙。 两个编辑给两个作者说了同样的话，但神婆却是不停的怂恿，疯子却是让一直在提醒她慎重。 网文行业发展时间并不长，郑佳也是新人第一本书，所以对买断合同并不是特别理解。 童瑶打断她，给她大概讲解了一下，重点提醒道。 “一旦签了买断合同，这本书以后产生的所有收益，包括版权，都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同样的，你应该可以获得一大笔钱。” “我知道，所以才想和你商量商量……” “这……” 说到这，童瑶突然也犯了难了，买断虽然说以后就失去了版权，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每一个合同设置，都有每一个合同设置的道理。 就拿买断来说，你觉得亏不卖，只是因为对方没给够价而已。 所以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之前，买断不买断的，还有些早…… “明天等合同出来再看吧，如果价格不理想，那自然不划算，可真要给个天价的话，买断也是可以考虑的嘛。” 郑佳点点头，哦了一声。 …… 晚上，王大龙被书生捞出来后…… 回到酒店，书生刚翻看完明天的活动流程清单，正准备洗漱休息，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敲门声略微有些急促。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王大龙…… “姐夫……” “闭嘴，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公司叫我总编！” “呃……总编……” 王大龙讪讪，书生脸黑如碳，今晚他本来还想和这些作者深入交流一下的，可惜，全被这个小舅子给耽搁了。 其实起始中文网为了这次活动也是花了大心思的，可以说几乎是从去年就开始布局的。 他们想挑选出本站最优秀的作者，然后希望以优厚的条件可以将这些作者牢牢的稳固在自己的战船上。 大力培养这些人，假以时日，这些人就会顺利的成为起始中文网最顶尖的作者，也会成为整个网站的顶梁柱。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干什么？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姐夫……总编，我是想给你汇报一件事啊……”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这事……” “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呃……是这么个事，下午那会，外面来了一个人，说他是什么汉灵公司的，要来咱们这调查什么东西，当时我不是正忙着安排接待大神作者的事嘛，所以就给打发走了。” 王大龙讪讪，书生皱着眉思索了一会。 “嗯，有可能是来找我们公司谈合作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请他们去我办公室，别自己瞎做主张！” “是是是，姐……总编您教训的是。” 见小舅子不走，书生皱眉又问。 “还有什么事？” “呃……那啥，这个汉灵公司吧，我听说……好像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啥？” “后来这人给了我一份打印的文件，说是打算起诉咱们，还说cs这款游戏也是他们公司做的，他说我们现在捧的最火的游戏分类小说《cs战神归来》涉及侵权问题，所以……” “我……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看着眼前的小舅子王大龙，书生恨不得掐死他，连忙跑出门，刚跑了几步又停下来，然后又朝反方向跑。 第一百七十六章 被告 半个小时后，法务部告诉他的结果，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总编，如果这本小说是作者二次升华的创作，那么问题不大，可真实的情况是……这整本小说，里面所贯穿的游戏显然是人家汉灵公司的著作，包括名称、玩法、场景等等，我估计侵权是没跑了。” 侵权，这个后果就很严重了，这种东西一般的处理结果，没收所有非法所得不说，还得删除小说，在网上给人家发表道歉声明、赔偿，等等。 这些任意一条，都不是书生愿意看到并发生的。 尤其是现在正在开年会，他还想把韭菜炒蛋当个典型给所有人夸一夸，这怎么搞？ 难不成就这样看着自己辛苦一年等到的典型轻而易举的崩塌了？而且甚至还会成为负面典型？ 书生的眉头紧锁，脸阴沉的就像能拧出水来。 旁边惴惴不安的王大龙咽了口唾沫，讪讪解释。 “总编，刚才我打听了一下，汉灵公司其实并不想和我们计较的，您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吗？” “新天地？” “不全是，我听朋友说，这次是刘慧这个贱人跑到汉灵公司去举报挑唆的，本来人家不想和咱们计较，可她一个劲的鼓吹这本书赚了多少多少钱，以至于让汉灵公司的人得了眼红病，想要靠起诉我们来狠赚一把……” “刘慧？” 书生的眼神里全是恶毒！看的出来，王大龙几句话就非常成功的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卸到刘慧头上去了。 刘慧，就是以前编辑傻子的真名。 “这次也不全是刘慧，她后面，还有新天地在撑腰，不然就以她这种货色，连人家汉灵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新天地！呵呵，看来是巴不得我们死啊！” “是啊，他们眼红《s战神归来》的成绩都好久了，这次算是给他们逮到把柄了！” “把柄？” 书生一愣，旋即自嘲的笑笑。 这笑容里，满是无奈和惆怅。 侵权是铁定的，而且自家现在这羊正肥，委托个律师告一下，那可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收入啊。 想让人家放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除非自己这边能找一个顶级的律师，搞不好还有赢的希望！ 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还有一个让她头疼的是，明天的年会，韭菜炒蛋怎么办？ 晚上十点半。 书生办公室…… 这一次，他并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而是恭敬的站在旁边，他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这男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修身西装。 一边听着书生汇报情况，一边笑吟吟的用手轻轻的摩挲着鼻尖。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我去处理。” “老板，那……韭菜炒蛋这边怎么办？” “能给我带来利益的，当然得捧着，再说了，我如果连自己网站的作者都庇护不了，那起始还有什么脸面开下去？” “我懂了！” 书生恭敬的点点头，有了老板的这句话，瞬间，他所有的担忧，所有的顾虑和烦恼全都消失了。 虽然他不是完全清楚自家老板的底细，但他笃定的相信，自家老板肯定是一个手眼通天、能量巨大的人！ 同日，同时…… 新天地那边总编的办公室里。 刘慧，也就是编辑傻子，邀功式的站在总编海林的旁边，正得意的给对方汇报着事情的进展。 “总编，简直就是天助我们啊，今天下午，汉灵的代表去了起始那边，本来是打算先和对方沟通一下，想着看能不能私了的。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们竟然以为人家是来谈生意的，看人家穿的一般，把人家给撵出来了。” “有这事？” “当然，我虽然不在起始上班了，可毕竟在那呆了一年多，找以前的老同事打听一下情况还是很容易的。” 总编海林手指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笑着问。 “你说……汉灵要是愿意和对方和解的话，我们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刘慧立马摇头。 “不可能！” “为什么？” “总编，您想啊，这侵权可是板上钉钉的，要是赔偿的话，按这本书产生的收益，那起码都得一千万朝上啊，谁会放着钱不要啊？” “可人家要是真和解了呢？” “呵呵，就算和解了，那也不会无条件和解，这钱得赔吧？让起始损失一千多万，这本书肯定也会被封禁掉的。到时候起始肯定会迁怒到这个作者身上，她在起始网肯定待不下去去，到时候想要继续写小说，那就只能来我们网站。 所以说，就算和解，我们的所有目的，仍然还是可以全部达到的！” 总编海林点点头，然后整个人的眉头瞬间就舒展开了，笑嘻嘻的把一双大手伸向傻子的腰间…… 第二日！ 早上八点，所有作者洗漱之后，抖擞精神，全部在楼下酒店自助餐厅吃了早餐，然后一同上了顶层。 顶层是酒店方出租的专用会议室，昨天就被布置好了。 所有人进去后，各自坐在写有自己笔名牌子的桌子。 至于每个分类的编辑，则委屈的都被安排在了所有作者后面两排，很显然，今年这个年会的主角，自然就是这些即将封神的顶级作者。 这次的封神会，其实并不是特别正式的，书生虽然也有座位，但他一直站在舞台旁边，一会弄弄投影仪，一会摆弄一下手里的话筒。 另外他也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 见所有人到齐后，书生笑着拿起话筒走到了最前面。 “呵呵，恭喜各位、欢迎各位，能来到这里，那么起码可以证明，在2007年度，你们这些人，都是每个分类，以至于整个网站、整个网络文学圈子里的最强者！！！” 这骚包而带有鼓励性的话语刺激下，让下面作者疯狂鼓起了掌，武侠分类的大叔包子甚至还流氓式的吹了个呼哨！ 掌声落下，书生笑着接口道。 “咱们是写小说的，最不允许的就是写废话、说废话，所以我们就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介绍 听到开门见山，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抖擞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向了书生！！！ “那么……我们按照第一项，大家都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不用太麻烦，就随便介绍一下，互相认识认识嘛！那个谁，就从你先开始。” 书生笑着指了指最边上的一位男作者，这男作者表现的很平静，但一站起来腿都在抖，刚上去的时候满脸通红，一站上去就又变成煞白了。 他可能想笑一笑放松一下，结果笑起来比哭都难看。 “呵呵，大家好，我叫老牛，呃……不不不，我的笔名叫老牛，我的真名叫牛小牛！” 噗！ 听到这个真名，下面本来各个严肃的作者，瞬间就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人笑着调侃。 “到底该叫你小牛还是老牛啊。” …… 下面人这么一笑，玄幻大神老牛更觉得尴尬，脸上的各种表情堆叠在一起，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书生在旁边给他投去了鼓励的眼神，很快，老牛就重新镇定下来，接着介绍道。 “我来自h市，是一位程序猿，不过已经辞职了，现在是全职作家。目前连载的作品《四方巅峰》，均订一万一！” 介绍完，老牛就像刚拉完便便，一脸轻松的跑下台，脸上又重新出现了血色，整个人像活过来一样。 听到这个均订，台下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惊讶和羡慕。 其实严格来说，均订是个很隐私的事，就类似我们这些上班族的工资一样，别人不讲，你也不好问人家一个月多少钱。 除非是读者偶尔在某些论坛八卦，所猜测的，也不是非常准确，因为这个数据每天都在变化。 挨着他的那位跟着也上了台。 等介绍到均订的时候，果然，顿时就没了底气…… “……我的均订是四千八……” 他说完，脸红心跳的等着下面的人嘲笑，可惜，根本没人嘲笑，因为除了热门分类的几个作家之外，其他人大多和他差不多，有些甚至还不如他。 比如郑佳、沧海等，在新天地成立之前，她们的书勉强只有一千多均订，后来新天地把他们前面的作家挖走了，起始这边就开始推他们，才致使他们的均订快速上涨到了三千以上。 这些作者倒是挺有趣，童瑶听了一会，还真是各行各业人才辈出。 里面有程序猿、大学教授、农民工等，还有厨师、保安…… 和这些人比起来，童瑶和郑佳的人生经历可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大家好，我是韭菜炒蛋，刚大学毕业，是全职作家，作品《s战神归来》，现在均订应该是……” 童瑶还没说，台下一片咳嗽声…… “大佬，求给留点面子啊……” “是啊，别再打击我们了，你的均订网站首页天天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啊……” “我们都是几千均订，你好意思打击我们吗？” …… 别说，经过这一圈自我介绍环节，这些人之前的气氛和谐了不少，一个个和童瑶打着哈哈调侃。 童瑶抿嘴一笑，索性也就不接着说了。 她看了看台下这些作者，总共十二人，每个分类一个，里面大部分倒是以前就听过，比如更新狂魔老牛、都市大神三年、仙侠的大神铁笔等等。 只不过以前是熟悉名字，现在见面了，才算是一个个对上号了。 自我介绍完，然后是封神仪式！ 其实所谓的封神仪式，只不过就是起始自己给这些作者制作的奖杯和一些特别的纪念品。 但重要的是得有这个增加荣誉感的过程！ “好，那么，我们先从十二天王安排，恭喜！玄幻天王！《四方巅峰》的作者！老牛！！！” 书生提高了声音，瞬间让现场气氛变的热闹起来，喊完之后，旁边一个编辑还配合的播放了非常恰当的背景音乐。 咚咚咚的音乐一响，气氛立马就不同了。 老牛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浑身僵硬的走上台。 一个美女编辑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盖着红布走到跟前，书生揭开红布，先将里面的一本红灿灿的证书给所有人展示了一下，然后又将一个水晶奖杯递给了老牛。 最后又给了一块特质的纪念章！ 老牛一一接过，书生笑着给所有人介绍。 “恭喜老牛，荣耀获得我们起始大神称号！十万元奖金，将和本月的稿费一同发放到你们手中！下面有请我们仙侠天王——铁笔！” 每个天王轮番上台，分别获得了三样东西，证书、奖杯、纪念章！ 郑佳在第六位，领到东西先给童瑶激动的分享了一下。 奖杯算不上多精美，但上面有作者的名字和奖项，留个纪念还是非常好的，尤其是那枚圆形的纪念章，上面有作者的笔名，看起来金灿灿的，像钱币一样。 等十二天王的奖项颁布完，接着就是重头戏了。 书生笑着环视了一圈，然后高声念道。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年的白金大神之一——老牛上台！！！” 刚回过魂的老牛，身体再一次变的僵硬起来，颤巍巍的又朝台上去了。 白金大神只有两位，分别是老牛和童瑶，至于奖励，白金比十二天王的奖励可丰厚太多了。 除了证书、奖杯、纪念章之外，现金奖励也提高到了五十万！！！ 另外还有百分之百的版权开发，这才是重头戏，像这种顶级的书，版权轻松卖卖都有上百万。 后期版权如果开发顺利，说不定也能反推作者。 “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2007年度，新人王、白金大神作家——韭菜炒蛋！” 下面爆发出一片欢呼，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童瑶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走上台。 但书生并没有给她直接颁发证书和奖杯，而是拿着话筒对所有人再次介绍道。 “韭菜炒蛋，2007年月4日注册，月5号更新了游戏分类《s战神归来》第一章！自此，网文圈的神话！出现了！ 这本书，是网文圈有史以来第一本万订的书，目前的均订已经超过六万！这本书，也是第一本点击过亿、推荐过亿的书，这本书，更是第一本收藏数超过五十万的书！这本书，同样也是粉丝最多、稿费最多的一本书，它的每一项数据，在网文圈都是至高的存在，更是让后来者叹服和难以超越的存在！ 所以，根本不用任何计算和统计，这本书的作者都是毋庸置疑的新人王和白金大神最合适的选择！让我们再次恭喜韭菜炒蛋！” 台下刚停歇的掌声和呐喊声再一次响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合作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七十八章合作然后，书生激动的给童瑶递过了证书和奖杯！ 这一比较，可就有些区别对待了，同样是白金大神，老牛的待遇可就有些寒酸了。 不过场下也没人奇怪，毕竟今年韭菜炒蛋太猛了，官网的通告栏几乎都成了她的日记本了，隔几天点击突破多少了，隔几天均订又突破多少了，隔几天又怎么怎么的了。 这数据全都是透明了，老牛虽然也是白金，但《四方巅峰》不管那一方面的数据都和人家的没法比。 之前他的爆更速度还是个亮点，结果到了八月份，韭菜炒蛋就开了挂，以每个月六十多万字的速度飞速更新，而且一直坚持到了春节后。 他最引以为傲的爆更速度，直接被人家韭菜炒蛋吊打。 在所有人热烈的掌声中，童瑶正准备下台，结果这时候，书生腰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而且让所有人纳闷的是，书生看了看号码，不但没按掉，反而神色激动的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了电话接通了，并且大声的喂了一声。 “好，好，好好好好，太好了，好，好好好好，好！” 电话接通后，书生的情绪显然更加亢奋，不停的说着好，他也不避讳，就这么对着下面的人。 等挂断电话，所有人似乎在等着他解释一样，他也没卖关子。 “各位，我刚刚接到电话，《cs战神归来》这本书的版权已经卖掉了，全版权1000万！并且我可以再给大家透露一下，很快，这本书就会出版、改编成游戏，甚至影视化……，让我们再次祝贺韭菜炒蛋！！！” 这一次，台下没有掌声，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傻眼的，有懵逼的，有惊呆了的…… 这就卖出去了？1000万？这咋跟卖大白菜一样，一个电话就卖出去了？钱这么不值钱了吗？说买就买，说卖就卖吗？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包括童瑶！！！ 要说最不敢相信的，其实还要算王大龙！ 他可是知道内幕的，昨天晚上自己的姐夫还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汉灵公司的人，怎么一夜时间，这事情从起诉就变成卖版权了？耍魔术玩吗？ “喂，大家这是咋啦？都鼓掌啊！” 直到书生提醒，台下所有人才醒悟过来，哗哗哗的鼓起了掌！ 掌声停，书生趁势又好好的笼络了一波人心。 “各位，只要你们好好写，剩下就都交给我们平台，我们会在三五年内，将你们打造成网文行业里的翘楚，以后你们的书，也会卖出版权，也会和韭菜炒蛋一样。” …… 与此同时，汉灵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呵呵，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年轻人笑着握了握手…… 秘书进来送走客人，有些疑惑的问自己的老总。 “赵总，咱们昨天不是要起诉起始中文网吗？为什么今天变成投资版权开发了？另外……咱们公司也没有这项业务啊……” 汉灵的董事长看着门口，脸上露出了淡笑，对自己秘书解释道。 “呵呵，做生意，没有永远的朋友，但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他说的对，我们与其去起诉搞个两败俱伤，倒不如合作共赢，投资开发这本书的版权。 刚才他也给我看了数据报表，这本书的粉丝几乎全都是我们旗下游戏cs的忠实爱好者，你想想，如果我们起诉这本书的作者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这秘书当然不缺心眼，立刻就明白了个大概，点头附和。 “哦，我明白了，这本书凝聚了我们的游戏粉丝，如果我们起诉对方，就相当于得罪了我们旗下的游戏粉丝。” 汉灵董事长笑着点头，然后却又摇头。 “呵呵，不光如此啊，我们如果开发这本书的话，那么这本书的粉丝，自动就会转化成我们的粉丝。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将这本书出版、拍摄成电视剧，或者重新改成游戏的话，那么这本书庞大的粉丝群体，就可以直接转化成我们新拓展业务的忠实客户，到时候我们甚至都不用宣传，几乎是躺着就能赚钱，还能赚一个好的口碑，说不定以前流失的游戏玩家，也会因为这本书而逐渐回归。” “赵总，还是您想的长远。” “呵呵，不是我想的长远，是现实情况逼的我不得不想的长远啊，这几年随着游戏市场百花齐放，咱们的cs连续更新2个版本，结果并没有让公司得到多大的改观，所以我也希望，能靠着这本书，让公司起死回生啊……” …… 汉灵公司，自从开发出cs这款游戏后，立刻拿下了国内游戏市场大部分份额，但随着其他新型游戏的发展，cs却因为玩法单调、盈利模式欠缺等等，市场份额日渐式微。 尽管汉灵公司后期陆续推出了可联网版本、竞技版本，但效果并不大。 不过这次《cs战神归来》这本书却让他灵机一动！ …… 再说童瑶这边，总编书生接到自家老板打来的电话后，立刻激动的向所有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好半天之后，才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 “各位，从今天开始，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新的大神合约和白金合约，只要一签字，你们就会成为我们网站真正的神级作家。 当然，神级作家并不只是一个称号，它更多的其实是针对你们这些顶级作家制定的福利待遇和后期提升你们的一个保障措施。 比如你们以后写的，我们会给予更多的推荐曝光量，如果成绩合格，我们也会尽力的向合作公司兜售版权，还有你们的分成比例，也会提高很多！等等等等！” 随着他的介绍，两个工作人员开始给众人分发打印好的新合同。 童瑶和郑佳坐在一块，俩人把合同一比较，几乎差不多。 只不过在分成比例和推荐资源上略微不同，郑佳的大神合同是六四分成，作者六，网站四。 而童瑶的白金合同，分成比例则是七三分成，作者七，网站三。 别看只有一位数的区别，按照童瑶一年的稿费收入，这一成，可就相差了上百万之多啊。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七十九章 买断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买断另外在推荐资源上，大神拿的合约里规定，网站方将会给神级作家每本书不少于五次的一级推荐！ 这个一级推荐，是网站内部制定的标准，包括首页大封推、横幅置顶推、弹窗广告推等等。 而童瑶的白金合同里，一级推荐的次数达到了十次，而且还包含了一次s级推荐和个人访谈。 所谓s级推荐，其实就是网站平常在首页设置的公告区。 这个位置最显眼，而且一般都是红字加粗，加上个人访谈的话，那么这个作者给读者所展露的就不止是某本书了，而是作者本人。 书凝聚的粉丝，和作者凝聚的粉丝，这是两个概念。 你的书粉丝再多，如果人不红的话，那么这本书写完，一切就等于重新开始。 但如果是作者凝聚出来的粉丝就不同了，这些粉丝喜欢的是这个作者，那么作者后期写出来的书，只要不是差到无可救药，基本上都是会受粉丝追捧的。 到这一步，才能算真正的神！！！ 而起始中文网，其实要做的，就是造神！ 只要一年能造出一个，那么依靠着这个神，就能给网站吸引无数读者，而且读者粘度还会非常高！！！ 大神合约和白金合约，大部分都是给作者的福利待遇，只有最后一条，让个别作者有些犹豫。 【第23条：签约作者五年内不能去同类型平台发书，一旦违反约定，本站将保留追赔、起诉等一切权利，五年期满，作者和平台都有自由选择是否续约的权利。】 关于这一条约定，其实是比较中性的，说霸王条款吧，好像也够不上，毕竟你这五年也享受了人家给你提供了一切帮助你提升名誉度的资源。 人家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神了，到时候你拍拍屁股去其他平台赚钱去了？这怎么可能？ 所以网站在合同上肯定也会有限制。 而且单论这个条款，其实限制力度并不太大。 第一，这个合同针对的是你的笔名，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想写了，也可以违约去其他站，但你的笔名在五年内就不能使用了。 第二，如果你真觉得网站不好，又害怕违约赔钱不敢去其他站，又不想让起始中文网赚钱，那也可以选择暂时停笔休息，熬过了五年合约期后，就可以顺利的换站了。 第三，如果你有钱，不怕赔偿，或者其他网站答应替你赔偿，那么也可以随时走人，不用计较合同约定。 不过对于这里的大多数人，其实考虑的并没有这么仔细，而且人家也不会让你考虑，合同发下来，旁边的工作人员就等着签字呢。 虽然有风险，但利益大于风险，所以很多人根本没有考虑。 毕竟来的时候，这些人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来的，很快，大部分就都签了字。 郑佳看了看童瑶，似乎在等她的话。 童瑶拿起笔，笑笑。 “签吧，五年而已，也就一两本书的时间，而且这个合同的确对我们有利。加上这个平台真的不错，我目前也没有换地方的打算。” “嘻嘻，我也是！那我就签了啊！” “签！” 两人商量好，大概翻看了一下合同里面的条款，然后拿起笔大手一挥，直接签下了自己的笔名。 等交了合同，书生又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 “这份是买断合同，我给大家稍微解释一下，买断合同，就等于我们网站出钱，买断了你这本书的所有权益，包括版权，以及后期所有稿费……” 他话音未落，下面就已经响起了一片议论。 “这……好像有些坑啊……” “这也太霸道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啊……” “就是，这作品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写的，怎么可以都卖给你们啊……” …… 书生似乎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也没及时阻止，等所有人声音小了一点之后，他才重新笑着解释。 “大家别着急，听我说。买断合同呢，我们不是强迫的，这是自愿！完全自愿！我们呢，只是想给大家多一个选择而已。 网站会拿走你们这本书后期所有收入，而且也会拿走你这本书的版权，但是！！！” 他在‘但是’这里，突然提高了嗓门，立刻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但是！我们肯定也会给你们一个非常合理的价格！！！之前网站对你们的书都进行了一个大概的估价，你们先看看合同，觉得划算的，那么就签，觉得不划算，也可以不签。” ‘自愿’二字，把所有人内心里的抵触都给打消了，很多人反倒是露出了比较期待的表情。 买断！ 虽然比较商业，但写手根本目的就是赚钱。 你这版权卖给谁都是卖，网站只不过捷足先登、近水楼台而已，人家给出价格，你觉得合适就买，觉得不合适就继续待价而沽呗。 所以书生说完，所有人就开始互相讨论起来了。 “喂，你签不签？” “看给多少钱呗，要是给十万二十万，傻子才签，可要真给几个亿，不签才是傻子。” “切，要给几个亿，网站怕才是傻子吧？” “所以说嘛，具体还得看给多少钱啊。” “嗯，说的对，咱这买断不是不可以，具体还得看价格啊……” …… 随着讨论声，很快，买断合同发下来了。 不过…… 看了合同之后，所有人的眉头又都开始拧巴起来了…… “你的合同！” 工作人员给郑佳把合同恭敬的递了之后，看了看童瑶，讪讪笑了笑，然后就走了，对，走了…… 童瑶还准备伸手去接自己的合同，结果手伸到半空，顿时就尴尬了。 见她这样，书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俯身小声对她说。 “呵呵，本来给你也准备了一份，不过……你的版权现在卖掉了，这买断合同实在没法签了啊。” 童瑶恍然，心说还真是，版权就1000万了，如果这本书买断的话，那买断价肯定也得把版权费算进去，这不成天价了？ 用天价去买断这本书，一是不划算，二是没意义。 为什么没意义？ 因为这本书的版权已经卖了啊，人家买断你的书是为什么？可不就是想通过运营版权搏一把大的？你的版权都卖了，人家还博个屁啊？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章 聚会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八十章聚会等书生走后，童瑶把脑袋探到郑佳的合同上去看，结果郑佳也正纠结呢…… “呦，千字80啊！我算算多钱。” 童瑶感兴趣的凑过脑袋笑道，郑佳噘着嘴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这千字80，比起童瑶的1000万版权费，差的好像有些过分啊。 郑佳的买断合同里，是按千字计算价格的，网站给的价格是千字80元。 她的现在已经都发到688万字了，按照这个价格，两人大概计算了一下。 “55万左右，扣完税可能差不多刚好50万……后期如果你接着写，每个月按照12万字计算，还能拿9600块。” “一个月9600……这和你现在的稿费差不多吧？” “嗯，我的稿费好的时候可能会超过9600，但低的时候又不够9600，平均算下来，一个月9600也不算少……” “那你怎么考虑？” “我……” 郑佳有些犹豫，说实话，这50万的价格，不算高也不算低，刚刚好是个噎脖子价。 她的书虽然是悬疑分类成绩最好的，但悬疑和玄幻不能比，更和童瑶的《cs战神归来》不能比。 每个月只有一万不到的稿费，一年也就十万出头，这种情况保持住，五年才能挣够五十万！ 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五年间你这本书成绩会不会突然下滑的厉害，或者突然增长的厉害。 要是成绩下滑，那么郑佳就赚了，可要成绩突然增长，那她就亏了。 所以，这就是赌！ 另外，还得考虑这本书的版权问题，如果这本书的版权能卖掉，她会亏，如果卖不掉，或者只能卖一点钱，那她就不会亏…… 总之，她现在脑袋一团浆糊。 她希望童瑶能给自己一个建议…… “呵呵，这个建议我可不敢给，我要让你签了，后期你这本书如果成绩突然爆炸了，你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啊。” “可是……我这本书后期成绩会爆炸吗？” 每一个作者写的每一本书，都像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对自己的书，大概都有个合适的了解。 见郑佳还在犹豫，童瑶笑道。 “如果真拿不定注意，那你就这么想，想想你缺不缺钱，如果缺这50万，那就卖，如果不缺，那就别卖。挂在网站上，慢慢熬呗，反正不缺钱。” “缺钱？” 郑佳的神色突然露出一抹复杂，然后又自嘲的笑笑。 “我的书要是成绩会爆炸，估计早就爆炸了，现在都快700万字了，再写下去估计1000万字也不会有多好，算了，还是签了吧。” 童瑶点点头。 悬疑毕竟是小众，全国的人只是一部分，这一部分里面，喜欢看悬疑类的，又只有一部分，这其中喜欢看郑佳写的，又是一部分中的一部分。 而且她的书字数已经够多了，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竞选十二天王成绩需要稳定，她或许早就完本了。 现在签了买断，起码以后再扯一两年，收入上还是有一定保证的。 而且还拿到了大神合同，就算重新开新书，起码在推荐资源上也不会特别差。 郑佳拿起笔，在一股无奈又释怀的纷杂情绪中，终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场上的气氛已经安静了很久…… 所有人都在慎重的检查着这份合同，或者在静静的思考到底要不要签署这份合同。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选择很难。 这个简单的签字环节，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经过非常慎重的考虑，有些人签了，有些人没签，总之，一个小时后，一切都盖棺定论了。 这笔钱，会和下个月稿费一块发放。 接下来，现场的气氛就轻松许多了，由书生和其他几个编辑代表，分别上台讲了一些网络创作方面的技巧和经验。 然后还让韭菜炒蛋，也就是童瑶上台给众人分享了一下自己成功的经验交流。 等扯完闲篇，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仍然由起始中文网方面组织，所有人一块美美的吃了顿大餐。 下午的安排是参观起始中文网公司内部的文化氛围，主办方的目的是，让所有神级作家对于自己家的平台，都有一个家的概念。 因为是家，所以所有人起码得要看看自己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等到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十七号。 由起始中文网几个代表出面组织，带领所有作者游览s市的几处著名景点，并且拍照留念。 到下午吃过饭，这场轰轰烈烈、宣传了一年之久的封神之战就算拉下了帷幕。 不过结束不一定等于离开。 童瑶刚回到酒店房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抬头看看，来人竟然是沧海。 “你……还要道歉？” 她古怪的看着沧海，沧海讪讪笑笑，连忙解释。 “呃……不不不……我我……我其实，是这样的，刚才这些男作者私下商量，说我们都是第一届十二天王，大家好不容易见了面，要不要搞个聚会，哦，是纯作者之间的聚会，不联系网站方面。” “聚会？” “嗯，费用大家aa，其实用不了多少钱的，他们都同意了，所以让我们来问问你们两人的意见。” 童瑶看了看郑佳，郑佳耸耸肩。 “那行，时间地点？” “今晚6点开始，出门往东500米有家状元楼，8楼聚贤厅。” …… 对于这种聚会，童瑶和郑佳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的，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而且也都处于一个层面，以后不管是开新书，还是和网站方需要沟通交流，互相都有个帮衬，不说结交，起码认识认识也是没什么坏处的，而且她俩也正好缺一顿像样的晚餐。 当夜，新天地总编办公室。 啪！ 总编海林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这就是你的计划！让别人赔钱？让别人名誉扫地？让别人无路可走？我看你是让别人闷声发大财！！！” 被叫来训话的傻子一愣，此刻还真跟傻子一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总编发这么大的火。 “总编，是不是汉灵那边进展不太顺利啊？这没关系，打官司这事急不来，最快也得三两个月……” 啪！ 总编海林又拍桌子了。 “不是进展不顺利，是进展太顺利了！人家不但没有起诉，反而两家还合作了，现在汉灵那边和起始已经签了合同，出价1000万，购买了《cs战神归来》的版权！出版、做游戏，人家现在要把这本书再狠炒一波！” 傻子知觉的大脑发晕，啊了一声。 “怎么……怎么可能啊？这……” “怎么不可能？起始中文网都已经在官网发了通告，难道这事也敢乱说？” 总编海林把自己电脑的屏幕拧了180度，傻子凑过去看，果然。 在起始中文网的首页公告栏里，就在今天下午，官网还真出了个通告，上面大概的内容是，《cs战神归来》的版权已经售出，总价1000万！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一章公告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一章新公告公告里还指出，汉灵公司将会立即着手制作本的同名网游，繁体书和简体书出版也已经提上日程，并且汉灵也成立了这本书的周边开发工作室，以后可能还会出手办、周边，以及动漫开发等等。 公告一出，全网哗然！ 书虫网…… “我曹，还没写完版权就卖了？” “汉灵公司果然出手了，人家帮他们宣传了游戏，出1000万也不过分！” “这哪是过分，简直是躺着赚钱啊，就这本书的粉丝，到时候出了新游戏后，肯定又得爆火，人家汉灵还会亏？” “太牛了，1000万！怕又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吧？” …… 战神归来粉丝群…… “恭喜韭菜大大卖出版权！” “哇，汉灵公司哇，会不会接着更新cs游戏啊？” “应该会做一款新游戏吧？” “期待，我在韭菜大大的书里还客串了一个配角呢，要是被做进游戏里就牛了！” “到时候大家可以一块去玩玩游戏啊……” …… 当然，这些消息，目前童瑶和郑佳两人并不知道，因为她俩还在和其他作者正在聚餐呢…… 十三位起始中文网最顶尖的作者，也或者可以说是目前网络圈里最顶尖的作者。 这次是第一次齐聚一堂，年龄不同，身份不同，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但此刻，因为网文的关系，他们却遇到了。 老牛虽然是掏钱的，但性格腼腆内向，并不善于组织交际，所以整场聚会倒是都由武侠分类的天王包子带头。 他为人粗犷，一脸络腮胡，端起一杯白酒先来了个一口干，直接吓坏了一大半乖孩子。 “哈哈，过瘾啊！想想还真挺奇妙的，大前年我还在街道摆摊卖猪肉，没想到现在我这大老粗竟然也会玩笔杆子，和你们一帮文人坐在一块高谈阔论啊。” 这话立刻引起了共鸣，一个龅牙男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谁不是呢，我写网络之前才惨呢，天天给人家在工地扛大包，一天累死累活才赚几十块钱，可是没想到啊，有一次和工友去网吧，突然听人说写能挣钱，我就点进去注册了个账号，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科幻啊，所以就写了科幻，谁成想！嘿，火了！第一个月就赚了2000多块，你们知道不，我抗大包一个月才赚2000块啊。 后来我一琢磨，干脆算球，不扛大包了，改行写，反正大不了到时候接着抗大包，自己有的是力气，难道还怕饿死啊？所以我第二个月就辞职了，天天猫在网吧写……” 另一位似乎听完也很有感触，点点头接腔。 “我和你们差不多，不过我没辞职，我是一名医生，从小就喜欢看书，上班后知道有网络了，就每天在电脑上追更新，可是很多作者写着写着就不写了，看的我郁闷死了，想想还是自己写吧，没想到一写就是好几年，而且还写成了分类老大……” “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是个杠精……以前我还没写书的时候，喜欢看一个叫小冬瓜写的书，可是这家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的心烦，就去评论区骂了几句，结果这货和我抬杠，说不服让我自己写，还说我写的好了他就退出网文圈……” “那后来呢？” “我说了我是个杠精嘛，说到做到，我当然就写喽，然后第一本书均订就超过2000了。” “那小冬瓜呢？” “他还算个爷们，看到我的书火了，果然就不写了，不过不打不相识，他现在是我头号粉丝，还是我粉丝群的群主呢。” …… 每个人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气氛非常愉快，这一次，他们非常特别的‘自我介绍’之后，互相之间很快就熟识了。 就连老牛笑的也不再那么僵硬了，腼腆的给所有人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 大家边吃边聊，也没什么主菜，反正就是想吃什么点什么，店里有的就自己做，没的就去外面叫外卖，店家似乎早就被打过招呼了，也不拦着。 刚开始都没喝酒，后来聊的高兴，一喝开可不得了，从啤酒到红酒，再到白酒，不大会功夫就放到了好几个。 有手机的都互相加了qq好友，没手机的也都留了联系方式。 这一场聚会，倒是让童瑶还真没想到，虽然说不上和这些人马上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但起码也全都算彻底认识了。 至于以后，那只能以后再说吧！ 翌日！ 老牛含蓄的像个老大哥一样，站在酒店门口送走了一个个好不容易相聚的朋友，他像童瑶喊着笑招手。 “希望明年我们还能继续在这里相聚！” 童瑶问。 “会吗？” 老牛笑着点点头。 “会的，一定会的。” 根据官网尿性，肯定不会让这十三个人称王称霸的，大神的福利待遇可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每年有新的力量加入这是必然的，有新人进来，就有老人被顶出去，除非网站扩大大神的选拔名额，不然的话，明天肯定会有部分人会被顶替掉。 两人招手告别，童瑶和郑佳坐在出租车里，两人瞬间又露出了尴尬，看了看前面的出租车师傅，压低声音开口。 “这鬼起始，我还以为给车票就报销呢，结果和下个月稿费一块发！喂，刚才不是说好了问老牛借点钱吗？你怎么不张口啊？” 郑佳埋怨，童瑶更加尴尬，捂着嘴小声说。 “我一个月稿费百来万，问人家借路费实在张不了口啊……咦，不对啊，刚才咱们石头剪刀布，不是说好输了的人去借钱吗？我记着你输了啊……” “嘻嘻，我也不好意思啊，咱和人家不太熟啊……” “那怎么办？” “飞机是肯定坐不起了，火车票也买不上，现在只能坐汽车了，不过从s市直达仙养的汽车票肯定也没有，所以我们暂时只能先从s市去h市，然后再碰运气，能买到火车票的话就坐火车回去，买不到的话就从h市再倒汽车……” “啊？那得多久啊？” “起码得两天……”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啊？” “要不咱们徒步走回家？” “当我没问……” ……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钱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二章大钱接下来，两人还真先去了h市，不过因为正是年后农民工返城的高峰期，所以h市的火车站别说票了，光是进都进不去。 无奈，两人又去了汽车站，不过悲剧的是，汽车站仍然买不到去仙养的票，最后两人只能又买了其他城市的，希望可以曲线回城…… 等两人回到仙养，已经都是第三天了，也不知道到底绕了多少个城市，总之还算顺利，毕竟活着回来了，到家门口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钱加起来就只剩下四百五十三块二毛…… “我说……咱俩这也太惨了点吧？” “是啊，早知道就问老牛先借点钱。” “早早知道就让许诺多收点化肥钱……” …… 两人一边互相调侃，一边开门进了房间，结果一进去，就看到许诺肿着脸靑着眼郁闷的坐在客厅吃着馒头…… “你这是……” 郑佳惊讶，童瑶却一点也不意外，讪讪笑着问。 “咳，是不是被你爸打的？” 许诺从小在家里就被当男孩子养，别看现在已经20多了，该挨打还是得立正，她老子揍她可从来是当仇人的。 许诺不说话，扭过头不想搭理这两个怂恿她的罪魁祸首，这时候陈慧珍端着两杯水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给两人解释道。 “前几天你许叔叔来过了，说是今年天气比较暖，他准备提前进点货，结果去收账的时候发现钱都被许诺给收走了，进门二话不说就动手了，我拦都拦不住，还好小区保安来的及时……” 陈慧珍说到这，有些略微埋怨，对童瑶和郑佳嗔怒道。 “你们两个也真是，没钱了就问我要，给人家许诺出这么个馊主意，看她这脸被打的，都好几天没出门了，这老许也真是，姑娘都这么大了，哪能下这么重的手，还专往脸上打……” 两人吐了吐舌头，没敢搭茬，至于许诺，童瑶早就习惯了，放几天别理，等她伤一好，还是疯疯癫癫的。 吃过午饭，童瑶和郑佳两人进入正轨，打开电脑之后，却又各自惊讶起来。 距离官网发了公告之后都四天了，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这位正主却是第一时间才看到。 “我的账号已经成大神了！” 虽然知道要改，但亲眼看到，郑佳还是喜不自禁，她的账号以前是4级作家，现在这个lv4，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大神字样。 而童瑶的韭菜炒蛋，也同样变成了银色的白金字样，间隔几秒还会闪烁一次金色的光华，看起来格调高出很多。 “童瑶，你的版权卖了，是不是得另签一份合同啊？” 征集问，童瑶一愣，接着也有些迷糊。 “好像不用吧？这个版权算是委托给网站方了，按理说，应该是网站和汉灵公司签合同吧……” “哦，那……这次你能拿多少钱啊？”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不会太多吧，1000万，网站肯定会抽一半，还要交税，乱七八糟的扣下来，应该不会超过400万吧……” “这么狠？网站拿的是不是有些多了啊？” “呵呵，还好吧，毕竟是人家帮我卖的合同，这个就跟我们开店做生意一样，你赚的钱房东肯定也要收一大笔房租啊，咱们在人家平台写，人家给咱们提供了各种资源和流量，当然要拿点好处的。” 郑佳耸耸肩。 “你要这么说的，好像我又能想通了。” 随后她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道我的版权什么时候能卖掉。” …… 接下来的日子，一个大神、一个白金大神，惨淡的天天开始吃素，一天天的熬着。 虽然得了不少奖金，可这奖金也是和稿费一块发的，这日子算起来，起码还得熬一周时间。 索性两人已经回到家了，饿到是饿不死。 正月二十三日，也就是阳历的三月十二日！ 早上八点钟，童瑶和郑佳两人就蹲在手机旁，一人拿一个馒头，跟猴子一样。 “怎么还没发钱啊？” “哪能那么早？这才刚八点……” …… “都八点零五了，应该上班了吧？” “不急不急……” …… “这都八点二十了，网站不会掏不起钱跑路了吧？” “应该不会吧？” …… 这越等就越心急，两人馒头都吃了三四个，稿费却是一直没等到，正急的想给网站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 八点三十五分，叮咚、叮咚！ 两声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如同之音响起。 “来了！！！” 两人激动的同时拿起手机，结果瞬间就炸了。 “我靠！！！10086！！！” “我也是！！！” 看完短信，两人愤愤不平的又露出一丝羞愧，她们买了手机办了卡，当时只交了30块钱话费，现在手机话费不多，人家是提示她们要注意续交话费了。 “以后有钱了，我就把话费充满！” “对，把话费充满！就这么点钱，至于给我们都发条短信催来催去吗？破10086……” …… 两个人正沙雕呢，旁边的卧室门嘎吱打开了，许诺穿着睡衣黑着脸走了过来，对两人伸出手。 “说好的十二号还钱，十二号到了，还吧！” 童瑶看了看郑佳，郑佳看了看童瑶，两人都面红耳赤。 “那个啥……要不在等会，稿费还没到账呢……” “行啊，等会。” 说完，许诺还真就坐在她俩旁边不走了，气氛瞬间就有些尴尬了。 “那啥，你今天不是要去上班吗？” “不着急，拿了钱再去。” 自打许诺这次被老爹暴揍一顿之后，这都十天左右了，天天板着个脸，就连童瑶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就挨顿打，还真和我绝交啊？” “就挨顿打？就？你就一次试试？我不和你来真的，我爸和我来真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前你也挨过不少打啊，比这还毒的打都经历过，怎么这次……” 两人正扯着淡，叮咚、叮咚…… 两声短信声又来了。 童瑶和郑佳顾不上许诺，立刻扑过去拿起手机查看，然后，屋子里面爆发出狂笑。 “哇！我有钱啦！我发财啦！哇！” 郑佳看着手机短信上的数字，这激动的小表情把黑着脸的许诺都吓了一跳。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计划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三章计划悬疑新人王奖励十万、上个月稿费1万、买断费用55万，还有乱七八糟的合计，然后再扣税，郑佳这个月稿费也爆发了，直接发到手里，竟然拿到了61万！！！ 而童瑶的稿费，则直接让狂笑的郑佳瞬间就撅起了嘴…… 【当月稿费：66万】 春节期间，童瑶并没有爆更，所有稿费有所下降！ 【版权售出费用：500万】 【新人王奖金：15万】 【白金大神奖金：50万】 【其他费用：5000】 这个其他费用，童瑶刚开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看了看郑佳的，两个人的钱数一样，这才明白过来，人家起始中文网，并不是根据他们的实际车费报销的，而是根据每个人城市的飞机票价格来计算的。 换句话说，你如果是走来的，那就赚了，你要是坐火箭来的，那就亏了。 童瑶的最后稿费扣完税，达到了568万 看到这个数字，郑佳所有的喜悦都变成了沮丧。 “我的稿费翻了六倍，结果还没你扣的税多，我我我……我想哭啊……” 旁边的许诺想黑着脸，可又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两人到底发了多少钱，这尴尬的劲啊，硬憋了三分钟，最后气的一跺脚。 “哎呀，我不装了，憋死我了，来来来，快让给我看看，你们赚了多少钱。” 许诺板着的脸立马就垮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立马又恢复成了以前嘻嘻哈哈的样子，从童瑶手里抢过手机，只看了一眼，立马就哎呀的怪叫起来。 “568万？我靠靠靠靠靠……你们网站财务打款是不是多输了一个零啊？还是你们跟人家财务串通起来想分黑钱？哦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肯定用黑客技术入侵了人家的服务器，然后制作了假数据骗钱，这个可不行啊，我告诉你们，我……” “许老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和吓人啊，童瑶这钱是卖了版权了，这次我们去参加年会了，刚好童瑶的版权被汉灵公司给买了，所以这个月稿费才暴增了这么多。” “是嘛？不对啊，那你这个月怎么也突然变的这么多？你的版权也卖了？” “我的……我的差不多了，我把书一次性卖给网站了。” “哇，发了发了发了！赶紧赶紧，先把我的钱还了，还有利息啊，我算算啊，当初咱们说好的，十个点的利息，然后我挨打了，医药费是128块5毛6，四舍五入的话，就算你们1000块好了，还有我养伤的这些天误工费，一天就按300块算，总共4天，1200块，四舍五入是2000块，这几天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总共……总共我也不多要，你就随便给个2万块吧！” “我给你500万！” “啥？” 许诺一愣，还以为童瑶开玩笑呢，结果看她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说，我给你500万！” 童瑶又说了一遍，许诺怔怔的看着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良久，才说了一句。 “你……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我我我……我告诉你，我我我……我那个啥，我虽然也挺喜欢你的，可是咱俩都是女的，不会有好结果的……再说我爸逼我结婚，可也得是个爷们啊。” “呸，想得美，我说给你500万，是给你们淘淘购物入股投资的。” “啊？” 听到这钱是投资入股的，许诺的小心脏瞬间有些轻松，还有些失望，她想，如果童瑶再坚持一下，或许自己可能真就卖身不卖艺的屈服了。 “咳，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有稿费撑着，以后肯定不会缺钱，这钱是死的，放在手里不如拿出去投资，让钱生钱。 不过我们刚出校门，一没人脉二没经验，所以只能投给淘淘购物。”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淘淘购物啊？要是给你亏了呢？” 许诺笑着问，童瑶却是笑着反问。 “会吗？” 然后两人都笑了，对于许诺来说，童瑶的钱，她自然是要看管好的，就算不赚钱，起码也不会让她把老本给亏了，如果真要亏了老本，她估计第一个就得把马小云给劈了。 而对童瑶来说，一是因为她从女人的梦境投影中，已经看到了以后淘淘购物的发展，二也是相信马小云的眼光，更相信许诺的能力。 两人简单约好，吃完饭就去见马小云，许诺又看了看郑佳，郑佳却是讪讪，并未搭茬。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三个人的关系，郑佳虽然和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毕竟在处理这么大的钱上面，还是不太相信许诺，或者说并不太看好淘淘购物以后的发展。 当然，投资是自愿的，她不搭茬，童瑶和许诺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劝，不然一开口，郑佳势必要碍于面子会投点钱，但多少会让她内心觉得不舒服。 这边约定好，童瑶先给许诺转了两万过去，然后顺道和她去了一趟淘淘购物。 马小云一个人支撑淘淘公司很艰难，他是一个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更像是一个精神上的指挥家。 他有自己坚持的信念，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相信淘淘购物的未来。 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有着精神洁癖的商人。 以前虽然也有人想给他的淘淘购物投资入股，但大都会提出参与管理、绝对控股，或者有些干脆就想直接给人家收购并购掉。 淘淘目前来看的确是不太好，从98年创立到今年，已经走过了十个年头，这十年里，马小云为淘淘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他想办法赚来的每一分钱。 但就目前来看，已经走过十个春秋的淘淘购物，情况似乎并不太好，他们蛰伏十年想要等待的智能手机市场，也并没有完全到来。 淘淘还是那个淘淘，仍旧委屈的窝在经开区偏僻的废旧仓库里，仍旧每个月都有员工受不了一年不发工资光喊口号坚持不住而辞职，仍旧每天给所有员工都吃着没有肉丝的片儿面，仍旧给所有员工都安排住在老旧的宿舍楼，仍旧年年亏损没有盈利…… 淘淘购物，童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以前她都是作为访客，来找许诺玩的。 可今天，她来了，是奔着马小云来的，更是奔着淘淘购物来的。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入股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四章入股请坐请坐，那个啥，老许，快给咱们贵客倒杯茶。” 来之前，童瑶已经电话联系过了，刚好马小云在公司，要说起来，他和童瑶其实比和许诺都认识的早。 所以两个人也算熟识。 听到让倒茶，许诺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情愿的嘟囔道。 “你不是有秘书嘛。” “呵呵，小雯这两天请假了。” “请假？怕是辞职了吧？新秘书还没找到啊？” “咳，就到就到……” 被许诺戳穿，马小云脸上略微有些尴尬，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公司的员工，要么都是被他给画了大饼不拿工资入股的，比如许诺这样的，要么就是他的亲戚朋友半义务性质来帮忙的，工资低的可怜，比如看门大爷这样的。 许诺把茶水放到桌子上，又瞪了马小云一眼，哼哼着推开门出去了。 等许诺走后，马小云讪讪的笑了笑，随后咳了一声，这才对童瑶开了口。 “那啥……刚才在电话里，您说……要给我们淘淘投资？” 童瑶抿嘴轻笑。 “呵呵，马总，咱们也算熟人了，而且我和许诺是铁哥们，就别这么客气了吧？” 马小云不好意思的笑笑，童瑶接着点头开口。 “是有这个想法，我呢，刚好有些闲钱，想搞搞投资，当然了，给淘淘投资，并不全是因为许诺的关系，也因为我看好淘淘。” 马小云眼睛一亮，点头附和。 “是啊，我们淘淘，不，我们整个网络购物平台行业，都是非常有前景的，现在互联网正在蓬勃发展，今年国内电脑普及率又提高了不少，而且智能手机市场也已经萌芽了，到时候我们……” 讲的激动了，马小云站起来手舞足蹈，结果看到童瑶的眼神，立马尴尬的又坐回去了。 童瑶笑笑。 “呵呵，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今天我来了。那个……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咱们还是直截了当的谈股份吧。” “好好好，直接点好，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啊，我听许诺说了，您……呵呵，您一个字都能卖到一千多，耽搁这么久，起码几十万上下了。” 噗！ “咳……咳……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童瑶听到这个话，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心说许诺还真是铁哥们，在外人面前看来都把自己吹成神了。 她好半天缓过来，然后放下水杯，对马小云竖起5个手指头。 “我这次最高能拿出500万，不过后期每个月应该还可以拿出几十万，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继续追投。” 说完看向马小云，示意他也该亮底牌了。 “呵呵，500万的话……其实吧，我们淘淘现在不太缺钱，当然，缺也缺一点而已，另外我们现在总资产比较庞大，你这500万的话，占股实在是……是没多少啊，呵呵……” 他一边吹，童瑶一边笑，笑着笑着，他就吹不下去了。 “马总，您这边的情况我都清楚，而且比您还清楚。” 马小云刚想笑着说不可能，结果突然想起了许诺，暗骂这货吃里扒外，保准已经给童瑶把自己家的情况都泄露的个干干净净了。 其实这种商业机密，许诺怎么可能给童瑶说呢，就算关系再好，她起码也有最基础的职业底线啊，可惜，马小云被童瑶轻松一诈，很快就妥协了。 “好吧，我承认，淘淘现在的情况是不太好，不过……” “马总，您这边的情况我都知道，咱们还是直来直去，您就直接说个数吧，500万？多少股？” “这……” 马小云顿时又纠结起来了，如果真按照这个钱数去匹配股份的话，童瑶估计能拿一半，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他宁愿不要别人参股，他更需要的精神上没有任何枷锁的淘淘。 足足十分钟，马小云似乎在思考，眉头一直皱的高高的，良久之后，他似乎决定好了，异常严肃的看向童瑶，提醒她。 “咱们提前说好了，入股就是纯入股，不管股份多少，你都不能参与公司的任何事情，我说的是任何。” “当然。” “那我就没问题了，我这边想了想，你这钱呢，的确不少，但我现在最高只能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因为……” “足够了，那行，咱们签合同吧？” “啊？” 马小云都傻了，心说这货怎么就答应的这么干脆？都不带扯皮的吗？要是再扯扯，保不齐自己还会再让出去三五个点啊…… 同时又突然后悔了，心想着自己干嘛一开口就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想到这，他突然又醒悟过来了，心说这童瑶刚才八成是在诈自己，而自己却又多心想到许诺出卖自己，所以才沉不住气，把老底一下就给交代出去了。 不过现在再后悔什么都晚了…… 这一瞬间，马小云脑子里已经划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却定格在了阿q式的自我安慰上。 心说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嘛？淘淘购物早就饥渴难耐、独木难支了，要是不缺钱的话，淘淘应该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吧。 现在好不容易能补充一大笔资金进来，自己还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点了点头，马小云嗯了一声，郑重的起身出去了，没办法，公司为爱发电的秘书抗不过现实的包子馒头房租，早几天前就声泪俱下的控诉了他一个小时，接着利利索索的辞职了，连最后的工资都没有，当然，要也要不到，因为马小云这段时间已经是负资产了。 现在别说打印合同了，就连倒杯水都得他自己去。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童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心说打印一份合同而已，用不着这么久吧？就算重新做一份合同应该都做好了吧。 又等了两三分钟，她觉得还是不太对劲，遂起身拉开门朝着许诺的办公区走去。 “老许，老许！” 许诺正背对着她在敲代码，扭过头疑惑的望了望。 “老许！你们马总呢？” “马总？你问我啊？你不是跟他在谈合同吗？” “哎呀，刚才他说去打印合同，可是这都半个小时了也没见人，我寻摸着出来找找，你没见他啊？”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余胖子的告白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五章余胖子的告白打印合同？” 许诺正疑惑呢，旁边的余胖子突然扭过头插话。 “公司的打印机都坏了三个月了，之前说修，结果负责给我们公司维修的师傅说……我们公司还欠他们半年的维修费没给呢，这次除非先给钱才给修。所以这一段时间如果需要打印资料的话，马总都会跑到仙养大学那边去打印。” “仙养大学？我晕，这一来一回得二十多站路吧？你们这旁边不是有复印的地方吗？” “呵呵，这您可就不知道了，马总这人节省惯了，我们旁边这黑店，复印一张1块，打印一张两块，像您这合同，一式三份下来，起码得百来块钱呢。” “这能省几个钱啊？” “不少呢，仙养大学那边打印一张就5毛，打印多的话还能便宜到3毛左右，公交车来回就2块钱，马总办的还是老年卡，能打半折也就是一块钱，算下来差不多可以节省70块以上，这70块钱，足够我们公司十二个人片儿面吃上一个星期的了。” “老年卡？我曹……他怎么办到老年卡的？我去年拿学校看门大爷的……咳，那啥，我是说……好吧，那我先去会议室等一会吧。” 童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讪讪的就想走，结果看了一眼许诺，感觉许诺不太对劲啊。 按理说自己好不容易来淘淘一次，许诺再怎么都不会是这副爱答不理的表情，她心说自己和许诺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就在转了两万块后和解了啊，现在这又是生谁的气呢？ “呃……那啥，你们忙，我先过去等他啊……” “好好好，那个啥，我给你续点茶水？” “不用不用，你先忙。” 童瑶拒绝了热情的余胖子，讪讪的又看了一眼许诺，许诺从余胖子开始和自己说话之后就再没转过头来说话，连自己最后都要走的时候也没有，这就让童瑶更加郁闷了。 回到办公室，童瑶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结果没等到马小云，余胖子却突然进来了。 “呵呵，我来给你添点水……” 余胖子拿着一个破烂发黄的热水壶，在大公司里，竟然还有热水壶这种玩意，着实让童瑶开了新的眼界。 “谢谢。” “客气啥啊，咱们这关系是吧，呵呵，哦对了，马总啊，这一般如果快的话，应该也就一个小时能回来。” “哦，好的，谢谢。” 童瑶接过水杯，再次道了谢。 她和余胖子虽然认识，也吃过几次饭，但两人并没熟到可以无话不聊的地步，而且对于余胖子，她也从来只当是许诺的同事而已。 童瑶低头喝水，热心的余胖子却并没走，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旁边，一直笑呵呵的盯着童瑶看，看的童瑶心里直发毛。 “咳……您还有事？” “呵呵，没事没事……” 童瑶问了一句，余胖子笑呵呵的摆手，说着没事，但这表情和笑容可根本看不出来是没事。 “呵呵，其实还是有点事……” “哦，你说……” “那个啥……我……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 童瑶有些狐疑，然后看了看他，心里咯噔…… 瞧这胖子一脸扭捏的骚包样，那绝对是恋爱了啊，可是跟谁呢？他问我？难道是喜欢上我了？不会吧…… “对，就是……我就想问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比如长相、性格啊什么的，就稍微评价一下嘛。” “你……我……我不太熟啊，五官还可以吧，身材嘛……” “哦，身材就不用说了，那个啥，我觉得你人也挺不错，所以……” 童瑶只觉得内心慌的一批，心说这难道就是被人即将要表白时内心小鹿乱撞的慌乱感吗？怎么这么神奇吗？ 要拒绝他吗？还是在考验考验？他不会是看上我的钱吧？或者想对我那七位q靓号图谋不轨？拒绝他的话，他会不会受不了打击去寻死觅活吗？ “所以我想求你帮我追求一下许诺，可以吗？” “啊？” 童瑶正想着怎么拒绝人家呢，没想到余胖子的话让她瞬间就跌回了现实。 “呵呵，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我放弃上京那么多优厚的条件来淘淘购物，就是为了追求许诺的，从我第一眼看上她之后，我就发现离不开她了，每天做梦都是她，上班也六神无主的…… 你知道吗？在淘淘虽然很苦，可我很快乐，每天我都会第一个来公司，因为这样的话，她从我的工位路过的时候，我就可以偷偷看看她，围着她头上洗发水的淡香…… 每一次我看到她的背影，都会感到快乐，如果她和我说话，我会心跳加速，脸颊发烫，连说话都变的结结巴巴……” 余胖子给童瑶诉说着对许诺的感情，听完后，童瑶问。 “这话你给她说过吗？” “没有……” “鼓不起勇气？” 余胖子讪讪的摇摇头。 “这倒也不是，只是……我害怕说了之后，万一她拒绝了我，那么以后可能我就再没机会了，而我不说的话，起码现在我们还能当朋友……” “说的也对……那你是想让我帮你给许诺说说好话？” “也不算吧，我是想……看你能不能找机会问问她对我的印象，再套套话，看我和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 “呃……” 童瑶正要说话，外面已经响起了马小云的笑声，余胖子赶紧止住话题，小声再次哀求。 “拜托拜托啦！” 然后做了一个要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拉开门又赶紧溜到工位上去了。 这时候马小云也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叠已经装订好的合同，讪讪笑着解释。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刚才我这打印合同吧，突然又接了个电话，是s市那边一个大客户，哎呀，非得和我聊生意上的事，我们淘淘啊，现在真是……” 童瑶笑着也没戳穿，接过合同认真看了起来，认识归认识，但生意归生意，这可是500万，不是500块，投成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投不成，后半辈子食不果腹…… 这种合同约定的东西很多，冗长而无趣，她尽量克服着不让自己睡着，一直看了一个多小时，最终确定无误，拿起笔认真的签了自己的大名！ 接下来就是转款、盖章、走人了……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套路 而马小云真切的拿到了这五百万之后，自然也没闲着，现在淘淘是八面漏风，哪哪都需要钱。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得去扩容一下服务器，剩余的钱，当然是继续给宣传推广的这个无底洞里砸了。 回到家里，郑佳不在，问过母亲，得知郑佳竟然在小区里面看房子，童瑶笑着摇摇头，本想坐下，但还是决定去陪着她转转。 闲庭信步小区，别墅区的别墅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套而已，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多层的住宅楼。 两人有电话，童瑶拨了号码，几分钟后，就赶到了8号楼，也就是挨着自家别墅的这栋楼。 此刻郑佳正由售楼小姐带着看房呢。 “你怎么突然又打算买房了？” “前几天我给家里打电话，听我二婶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他年纪大了，我天天不在身边也不放心，手头刚好有点钱，就考虑要不要接过来。” “住我那不就行了吗？那么多房间……” “那怎么可以，太麻烦了，我爷爷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住过去肯定不习惯，而且也会给你添麻烦，没事，我刚问了价格，钱够，再说了，真要钱不够的话，不好有你这个白金土豪吗？” 郑佳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童瑶明白，别看这姑娘平常性格绵柔内向，但她真要打定主意的话，十头牛都拉不过来。 而且她说的也有自己的道理，一是让她和爷爷寄居在自己家里，人家心里肯定不会特别舒服，二是男女有别，而且互相不熟，多少也有些尴尬，三是老人家的生活习惯和年轻人格格不入，住在一块大家都别扭。 考虑到这些因素，她也没坚持，拍了拍郑佳的肩膀笑道。 “那行，我帮你杀价。” 毕竟是第二套房子了，由童瑶出马，很快，这价格就从4500一平被杀到3800了，最后实在杀不下去，两人又扯了一会皮，售楼小姐都快哭了，打了好几通电话，最后由领导批准，同意交钱后可以赠送一些家具家电才算完。 郑佳给自己爷爷买的是一楼，老人不会坐电梯，年纪大了也爬不了楼梯，整套房子的价格最后谈到了45万左右，南北通透，倒是不错。 和童瑶的房子一样，里面也是简装过的，家具家电房地产公司送一部分，剩下的就得自己买了。 谈好房子之后，拿了钥匙，郑佳就急着买家具和找人装修了。 她装修的东西和档次不高，等弄完之后，手里的钱也差不多刚好了。 “什么时候接你爷爷过来？” “这房子还得散味，等天气稍微暖和一点吧。” “也行，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去。” …… 郑佳这边装修好房子，又开始了和童瑶一块埋头码字了，至于汉灵公司那边，童瑶除了拿到了那笔巨款之外，并没有得到另外的消息。 倒是淘淘购物这边，有了童瑶这500万之后，发生了一些不算特别大的变化。 马小云拿了这笔钱后，霸气的分出了200万，全部砸到了淘淘网站的宣传推广上面。 这一点都不用问，连宅在家里的童瑶都看到了，而且有些欲哭无泪…… 3月20号，她和郑佳两人照例早起打开起始上传新的章节，结果刚一打开网站，两人直接就傻了。 在网站首页，直接弹出了一个广告页面。 这个广告页面巴掌大小，就在网站中间悬浮，是一个红包图标，提示童瑶获得了淘淘购物88块现金抵用券…… 童瑶正懵逼呢，郑佳探过脑袋。 “喂，我这边打开网站，直接提示我获得淘淘购物188块现金抵用券，你那边有没有啊？” “我这边是88块……我靠，什么情况，还区别对待啊？知道我是股东不缺钱？” 两人一边调侃，一边点进了这个红包，然后又傻了…… “我曹，这套路……” 童瑶苦笑着摇头。 她点开红包之后，还想着能赚88块钱呢，结果进去一看，只是弹出了淘淘网站，再点领取红包，人家直接要求需要先下载网站到桌面，然后还得保存到ie收藏夹。 “我去……还有套路啊？” 等她把淘淘购物按照操作保存到收藏夹后，网站又要求她注册，注册完了之后又让她绑定银行卡、输入个人信息等等。 好不容忙活完了这一切，童瑶就等着拿这88块红包，结果系统发来的红包差点让她吐血。 【此红包只适用于部分商品……】 童瑶点击这个所谓的部分商品以后，差点要打电话过去把马小云骂一顿。 所谓的部分商品里面，最便宜的一件是1888元的小白鹅洗衣机！最贵的还有十几万的小轿子车呢…… 这真的是买电脑送鼠标垫，买球鞋送袜子，买法拉利送钥匙扣啊…… 童瑶还没感慨完呢，郑佳那边脑袋又探过来了，她噘着嘴郁闷道。 “我这188块抵用券只能买2000块以上的商品使用……我就说嘛，马小云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大方了。不过刚才我找抵用商品的时候发现一双鞋挺好看的，你来看看，要的话我直接买两双。” “鞋？什么鞋？” “手工布鞋，上面的刺绣挺好看的，对了，呆会让阿姨也来选一双。” 童瑶好奇的围了过去，结果一看还真是，这鞋子分粉色、黑色、白色、紫色底面，面子上绣着各种漂亮的图案，有风景、山水、人物、动物等等。 最主要是价格便宜，一双鞋才38块钱，而且还包邮。 “这么便宜，会不会质量不好啊？” “嗨，不会的，最多也就是普通布鞋，说是手工绣的，我估摸着九成九是机器做工，不过卖38也算合适，要不要？穿着玩嘛，天气马上就转暖了，刚好穿的上。” “这样啊，那就……给我和我妈也买双。” “ok！” 郑佳做了个手势开始买鞋。 …… 这时候童瑶突然愣了愣，脑海中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却又不太确定，好半天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狠狠的拍了一把郑佳，结果差点把郑佳吓死。 “佳佳，我突然想通了！！！” “啊？想通了？你要出家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飙升 “不是，是这个套路啊，我终于明白了，你看啊，我们本来是不会买鞋的，可是因为贪便宜想拿人家的红包，于是点开了人家的网站，注册了账号，结果发现这个消费抵用券根本不能直接用，然后无意中看到了其他商品，于是购买！ 这个套路简直太牛了，第一，人家这代金券并不算欺诈，只不过设置了领取条件，有些人如果刚想买洗衣机或者可以抵用的物品时，那么肯定会直接购买，刚好把代金券用掉！能省一分算一分嘛！ 这样的话，这些人就会产生第一次消费体验，如果体验好的话，那么这批人就会被转化成为淘淘购物的忠实用户，而且还会给身边的人宣传！！！ 第二，就算碰到像我们这样不上当的，那大概率也会看到这个网站，稍微了解一下，这也是替网站做了个宣传的作用。 还有第三，有些人在领取代金券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心仪的东西也会购买，那么其实这些人领不领代金券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们已经体验到了淘淘购物的便利性。” 郑佳一边听一边点头。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啊，看来淘淘这次还真是出了一个不错的宣传方案啊。” “估计钱也不少出啊，瞧瞧，不光是在起始推广了，还有新天地、美食网、各大知名论坛、网站都有弹窗广告。” 童瑶随手打开了一些比较有名气的网站，郑佳扬了扬眉头。 “不过好像确实很有效果呢，你瞧咱俩不也都中招了么。”、 “好像还真是啊，哈哈哈……” …… 淘淘购物…… 还在为爱发电的七八个员工一同紧张的在办公区盯着一排排电脑数据，马小云笑盈盈的站在他们身后。 “呵呵，放心吧，投了200万做宣传推广呢，肯定会有效果的，肯定！！！” 他说的非常自信，但双手却在微微颤动。 用200万打广告做宣传，马小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这么疯狂！！！ 如果这200万打了水漂，那么淘淘很可能以后很长时间就会折戟沉沙，如果这次取得了大的流量突破，同样，淘淘也会随之腾飞！！！ 换句话说，这200万，将会决定淘淘未来的前途和气运！！！ 淘淘购物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同一个大屏幕上，屏幕中间是一个实时监控的增长图表。 “涨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的盯向了左侧的用户访问量！ “0！” “498！” “1884！” “299！” …… 所有人看着屏幕上的用户访问量，异口同声的叫喊着，他们的眼神中泛着炽热，伴随的还有一些泪痕。 “569932！” “999383！” “18831！” …… “十分钟！两百万新增用户！！！” “不，还在继续增长！” “看来钱真的是催化剂啊！” …… 新增用户数，仅仅一个小时，已经突破了千万，一个小时，顶的上淘淘购物好几年的努力！ 这叫什么？ 这就叫外挂！ 这就叫钱的力量！ 这就叫牛！逼！！！ 接下来，每个人盯着一个数值指标，不停的叫喊着，整个办公室全炸了！ “马总！成交量突破十万件了！！！” “注册用户增加了一百三十二万！还在快速的暴增中！！！” “成交金额突破一百七十万！” …… 喊叫声此起彼伏，这一瞬间，所有人似乎都变成了报幕员，不停的报告着自己负责的数值指标变化。 以前马小云总是给别人叙说着淘淘购物的未来，说的多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太信了，可现在，突然之间，他觉得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可信。 本来是6点钟下班，可是今天没有人早退，所有人甚至连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就这么盯着大屏幕，观察着每一个数据的跳动！ 这些数值在增长、跳动，似乎他们的未来在增长、跳动一样。 淘淘在变化，淘淘网站上那些入驻的商家必然也在变化！ s市小商品批发市场a座1808号商户秦勇！ 他经营的主要是儿童故事绘本和一些儿童玩具手工之类的。 小商品批发市场人流很大，按理说生意会比较好的，可这里的竞争同样也非常大！别的不说，光他这一排，卖儿童玩具、故事书这类的店铺，起码就有二三十家！！！ 秦勇年纪不大，喜欢上网，去年生意好的时候给自家铺子配了台台式机，平常就喜欢在上面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之类。 不过这些都是消遣，他买电脑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开辟一条网络销售路线。 所以他在三家网络销售平台都挂了店铺货源，不过挂了一年多，情况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好。 这三家网络销售平台上，他每个月也就能成交几百块钱，算算利润，也不过几十块钱而已。 好在这些平台都不收费，所以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心思，挂着也就挂着，反正不耽搁什么事。 有人下单了，自己就跟人家发货，有人偶尔咨询个问题，自己就给人家回复一下，反正店里生意不景气，每天闲到发霉。 刚开始在网上做的时候，他以为找了条致富路，所以自私的没给别人讲，后来一看稀松平常，这才大方的把这条新的致富路分享给了其他人。 果然，这种鸡肋的发财致富路子，让周围所有的商家天天都是唉声叹气。 偶尔有人在网上成交了个大单，这牛便能吹上几天，以至于后来，在网上卖东西，就成了这些商家永恒不变的聊天话题。 “今天走了几单？” “唉，又是光头。” “呵，我还好，今天走了三单，赚了一碗面钱！” “呦，那不错啊……” …… 类似于这样的聊天很多，不过今天，商户们异常的安静，没人串门，没人闲聊，有些商户甚至连店门的生意都不做了，直接挂起了‘停止歇业’的牌子。 秦勇店里…… 他已经在电脑跟前盯了一天了，中午媳妇给他提的面条早就坨了，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快，又来三单，看图识字六本、3号积木三件、外星人拼装玩具十二件，地址看清楚，赶紧发货！” “赶紧赶紧，又是六单……” “老婆，别吃了，赶紧发货发货，又来了十三单……”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机会 到了晚上十二点，秦勇双眼通红，双手快速的打着字，同时给十几个客户回复着信息。 她老婆已经又累又困坐在旁边爬不起来了，哼哼道。 “老秦，要不咱们明天再接着干吧，这都十二点了，店里的帐还没盘呢……” “急什么，知道今天卖了多少吗？明天？明天万一再没生意怎么办？” “可是……” “哎呀，想赚钱就得能吃苦，你去瞧瞧隔壁几家，看看谁家回去睡觉了？有钱都不赚？这不是傻子吗？” …… 秦勇的老婆楞了楞，然后努力的爬起来，凑到隔壁几家铺子一看，果然，家家都在挑灯夜战，爬在电脑跟前动也不动。 “老秦，你说这也怪了，平常网站也没这么好的销量啊，今天怎么家家生意都这么好啊？” “嘿，管他那么多干嘛？有生意你还不高兴啊？赶紧赶紧，抄单子，明天一大早抓紧发货……” …… 于是，秦勇和老婆又开始奋斗了。 凌晨一点…… 三点…… 五点…… 终于，天亮了…… 看着眼前电脑跟前还在继续发送消息的客户，看着自家店铺源源不断的订单，秦勇是又困又饿又高兴。 “老秦，要不咱俩换着盯吧？你先去睡会，我帮你在电脑跟前盯着，反正快递赶天黑发走就行，也不急这么一会，等你醒了再换我……” 他老婆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法，秦勇一想是这个理啊，这些客户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从昨天开始订单就飙升了几十倍，而且还在继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自己要是接着干下去，不出三四天，怕很快就会猝死。 “那行……你来盯着，我先睡会，等我醒了再换你。” 秦勇最后还是把电脑交给了自己老婆，等下了电脑，感觉浑身轻松，路过隔壁店铺，他看到肖大头也刚从电脑前下来。 两人相视一笑。 “卖的不错？” “呵呵，是啊，昨天不知道淘淘购物发什么疯，订单比平常多了几十倍。你怎么样？” “凑合吧，也就七八万块钱的货。” “七八万还叫凑合啊？” “嗨，人家阿强昨天一天卖了三十多万的货呢，我这才哪到哪啊！” “三十多万？我的老天爷啊，也是在淘淘购物吗？” “是啊，大家都在淘淘购物，从昨天开始，所有在淘淘购物开店铺的都发了，现在一个个拼了命的在接单。其他平台好像还是不温不火的……” …… 秦勇已经困饿到了极点，也顾不上聊太多，说了几句之后，赶紧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租在旁边的出租屋走去。 等他稍微睡了几个小时，立马又把老婆换了下去。 两人如此来回换班，持续了十天，终于也受不了了，他们以为，这种爆炸式的销售速度只是偶尔出现的意外惊喜。 可没想到，这个惊喜已经持续十天了，而且还在继续，并且有越来越惊喜的趋势。 淘淘购物…… “马总，好消息！我们平台又入驻了十多万商家！最近每天还再以一万多的入驻率增长！” …… “马总！这一周商家们使用我们的推荐机制转化比率提升了百分之一千二百多！” …… 淘淘的推荐机制，其实和起始给每个作家小说的推荐机制是类似的。 马小云当年创造淘淘购物平台的时候，提出了商家免费入驻、买家购买不收佣金的概念，换句话说，就是卖家在平台卖货，买家在平台买货，淘淘购物都是不收任何费用的。 再换句话说，平台的所有交易流程，马小云是赚不到任何钱的。 这个概念在十年前，是非常大胆的。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投资开办平台就是为了变现赚钱，所以所有人都认为他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因为这个平台虽然流量不错，但没有变现渠道。 淘淘购物后期之所以不被很多人认可，包括同行之间嘲讽、投资人奚落，其实最根本的就是这个问题。 甚至曾经还有一个同类平台做的好的老总在某档电视节目中公然嘲讽过他。 “淘淘购物？呵呵，迟早要关门歇业，他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没有直接变现的能力！！！” 这个话说的不好听，但的确是淘淘购物面临的最大问题。 淘淘购物在成立之初，几乎是赔本赚吆喝，商家入驻的越多，他赔的就越大。 但天分阴阳，事分两面，坏事从某一种角度来讲也能变成好事。 淘淘购物平台虽然缺乏变现的能力，但也同样因为免费的噱头，大大吸引了无数的商家蜂拥入驻！ 毕竟免费嘛，我把店挂上去，能卖了最好，卖不了反正也不亏。 所以这些年里，淘淘购物什么都没赚到，就是商家多！！！ 至于变现，呵呵，马小云自然不是傻瓜，他是人，也喜欢钱，之所以之前没有变现，是因为他觉得时机还未到。 而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关于变现，马小云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这些年里，无数已经辞职的员工，都给他提过，让他学习其他平台，对入驻商户收去入驻费用，这其实是一笔非常可观的钱数，但都被马小云拒绝了。 马小云觉得，如果直接向用户收费，那么用户的抵触心理肯定很强，从而对你的平台也就没有归属感。 他认为，要变现，就得找到好的方法，而这个好的方法，其实就是他提出的推荐机制。 简单来说，平台上有上百万商家，拿卖衣服的来说，假设有十万家，那么客户如何才能找到你家的商铺，从而去你家购买？ 没有推荐机制的时候，这就只能看缘分，有可能客户无意中看到了，那么就产生了订单，还有一种是商家自己去宣传推广，这样也有效果，但不是所有商家都能负担的起庞大的宣传推广费用，以及这么多空闲的时间。 人们在网上开店，本来就是为了便利，如果需要自己去推广，这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所以，马小云最后的计划是，利用淘淘自身平台，给这些商户的店铺做一个推广。 比如首页推荐位、定向查找、打折、秒杀活动等等。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连锁反应 商家的店铺如果上了这些推荐位，那么曝光率肯定会瞬间飙升，但要上这些推荐位，那就得花钱了。 有些人舍不得花钱，但也有些人想尝试一下，还有些人觉得花小钱赚大钱没什么问题。 不管怎么说，这些所有的活动、推荐位都是自愿参加的。 淘淘购物原本设置的推荐位，基本上没什么客户参加，不，严格来说是刚开始还有人，可惜因为他们平台的流量限制，所以到后期这些人看到花钱也没效果，慢慢的就没人参加了。 不过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因为马小云花了200万给自己平台引流推广，导致平台流量飙升，客户享受到了红利之后，自然会花钱再试试推荐机制。 而商家一旦上了推荐，就等于马小云赚到钱了。 …… “马总，推荐位全部爆满！” “增开更多的推荐位！” …… “马总，已经增开到最多了，还是爆满！” “缩减推荐位商铺展示时间！” …… “马总，已经缩减到每个商铺展示时间为三十分钟了。” “上秒杀、直通车活动！” …… “马总，我们发了！” “呵呵，今天情况怎么样？” “今天购买咱们推荐位的商家就有上万家，总收入突破五十万！这个数字还在提高！” “一天五十万，呵呵，还行，对了，今晚再商量一下，看看还能搞出什么变现方式吗？” …… 这几天，除了淘淘购物和这些入驻的商家疯狂之外，还有下游的各大快递公司。 骏马快递点…… 两个快递员正在吐槽。 “我曹，这半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快递量直接暴增几十倍，我昨晚送快递都送到晚上十点了。” “那不正好，一个件八毛钱，快递量增加了，咱们工资也增加了，我都算过了，就这十天时间，我已经都能拿到五千多了，这个月估计要上万，想想都激动！” “切，挣得再多也得小心身体啊，别挣到钱了人没了，到时候你的钱和你媳妇都是别人的。” “滚蛋，爱干不干，你要不想送就把手里的快件给我，我替你送。” “呵呵，生什么气啊，我就是随便说说，对了，老板不是说招人吗？怎么样了？” “招个屁，我听说现在招聘市场上都疯了……” …… w市人才招聘市场…… “我去，今天是专门给快递员安排的招聘会吗？怎么全是招送快递的？” “是啊，奇了怪了，全市的快递公司都这么缺人吗？数量不限？” …… 应聘的懵了，招聘的也懵了，往日里招快递员的也有，但也就两三家，而且基本上也都只招三两个。 可今天奇了，招聘会上清一色全是招快递员的，而且这待遇也是水涨船高。 前几天底薪还只是一千五，吃住自理，按件拿钱，送件5毛，收件一块。 这才几天功夫，底薪已经飙升到两千五，管吃住，送件1块，收件1块5了。 更牛的是，为了能尽快招到人，有些快递公司甚至还可以提前预支工资、还有缴纳五险一金的，以及给员工介绍对象的…… 所有的快递公司是各出奇招，现在快递量突然暴增，他们以前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用了。 快递一多，人手不够，收快递的人也疯了…… “这快递怎么送来的这么晚？都七天了！” “小姐，你就知足吧，这个月所有快递公司爆仓，你七天就偷着乐吧，其他人还有半个月没收到的呢。” “为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现在全都在网上买东西了啊，今天光你们小区就有一百多个快件……” …… 谁都想不到，因为童瑶的200万，改变了淘淘购物，因为淘淘购物的改变，又影响了商户，因为商户的影响，又连带到了快递行业…… 就像蝴蝶效应一样！ 童瑶此刻和郑佳跟其他人一样，也在望穿秋水的等着自己买的手工绣花鞋呢。 “这淘淘也真是的，都八天了还没发过来。” “是啊，按理说一般的快递也就五天时间。” “你说，会不会是淘淘在搞什么鬼吧？” “比如？” “比如……这又是个什么阴谋套路？” “不会吧？” “怎么不会，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童瑶？” “行，咱们好歹三双鞋呢，也算大客户了吧？” …… 童瑶嘿笑着，拿起手机给许诺打了个电话，结果许诺半死不活的回了一句。 “快递问题请联系售后……” “你二大爷，我好歹也是你们的股东，能不能负责一点！” “股东您好，快递问题请联系售后……” “你……” 嘟嘟嘟…… “挂了？” 童瑶看向郑佳，郑佳耸耸肩，淡笑开口。 “她这一段时间好像都不太正常了，老闷闷不乐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心事？” 听到心事，童瑶突然想起了余胖子当时求自己的事，皱了皱眉，心下决定，今晚等许诺回来，一定得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 七点十分…… “回来了？” 见许诺回来，童瑶打了个招呼，对方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换了拖鞋后直接就回到自己房间躺床上歇着去了。 童瑶跟着走了进去，轻轻带上门，坐在床边。 “喂，最近到底怎么了？感觉好像有心事似的？”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没意思了啊，怎么着？现在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哎呀……我……” “到底怎么了？” 童瑶追问，许诺烦躁的把头埋在沙发里。 “是不是为了余胖子的事？” 噌！ 许诺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当然是余胖子告诉我的啊！” “啊？他……他告诉你？他他他……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他说觉得咱俩关系好，想让我替他在你面前说说好话，让我撮合撮合。” “啊？我……我……” 许诺吃惊的瞪大眼睛，这下该轮到童瑶好奇了。 “怎么了到底？” 许诺的表情来回变化好多次，最后气恼的站起身跺了跺脚恨恨道。 “余胖子这货半个月前竟然跑到我家里去了！” “啊？” “而且还对我爸说他是我男朋友！！！” “啊？！” 童瑶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第一百九十章 那是我爸 半个月前！ 淘淘购物…… 大清早余胖子又早早的来到淘淘购物，不是他喜欢工作，只是他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女神许诺而已。 他来淘淘的这一年多，公司的新员工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到现在为止，还在公司坚持没走的，超过一年以上的老员工，也就是他和许诺，以及那个摇摇欲坠的看门大爷了。 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不太想去和其他员工靠的太近，毕竟谁知道对方哪天说不定就突然辞职了呢？ 早上八点，许诺没来…… 早上九点，许诺还没来…… 早上十点，余胖子有些着急了。 在他的印象中，许诺别说迟到了，平常连周末都没休息过，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她怎么就没来呢？” 俗说话，越担心就越胡思乱想。 一个小时时间，他已经想到了许诺辞职、出车祸、受伤、出家、猝死等十几种他认为可能出现的情况。 越想到后面他就越害怕、担心，打电话过去，对方偏偏还关机了。 这一关机，他想的就更复杂了，心说会不会是遇害了，手机被凶手给拿走了，或者是出车祸了，手机被撞碎了…… 这一早上，他惶惶不安，熬到十点半终于熬不住了，去外面转了一圈，索性直接去宿舍找了。 淘淘公司是提供宿舍的，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当初租来的厂房剩余的空间用三合板刷白后隔出来的，里面的架子床都是2手的，女生宿舍3间，男生宿舍2间。 别看这宿舍少，就这还富裕。 一个宿舍四个架子床，许诺自己住一间，一年多宿舍就没住满过，你来她走的，大概算算，她已经和上百号人当过室友了。 这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挨着，但并不相通，因为这个宿舍是后面改出来的，所以中间天然就隔了一面墙，女生宿舍往东，男生宿舍往西。 咚咚咚！ “许诺！” “许诺！在不在？” 敲了五分钟，余胖子还是不确定宿舍到底有没有人，心说万一许诺被人在里面杀害了呢，索性一脚踹开了门，结果这才终于确定对方不在里面。 他摸着脑门，略一思索，就又直奔了童瑶家。 按照他对许诺的了解，这货跟狡兔一样，只有三窟，一是单位，二是童瑶家，三是自己家。 如果不在单位，那她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童瑶家。 童瑶的家他跟着许诺也去过两次，不过后来因为人家母亲在家，他毕竟是男的，而且是跟着许诺去的，和人家童瑶不算特别熟，有太多的不方便，所以到后面他这脸皮也有些受不了了。 另外一个原因是，童瑶后面发财了，稿费飙升之后，许诺得到了不少照顾，他跟着也蹭了不少的零食和饮料，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天天跑到人家童瑶家里去蹭饭了。 童瑶家离淘淘并不远，公交车也就两三站路，走路也就十多分钟。 等余胖子到的时候，正发现童瑶家的门开着，他还好奇呢，这大冷天开着门家里不冷吗？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让他看到了怒火中烧的一幕！！！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殴打着她的女神！！！ 屋子里的家具被推倒，碗碟被摔碎，自己的女神许诺一边哭一边躲，可似乎躲不开这个男人的攻击范围，童瑶的母亲跟在后面想拉这个凶徒，但根本徒劳。 打自己可以，打自己的女神，绝对不行！ 当时看到这个场面，余胖子那怒火腾的从腔子就蹿到头顶了，顾不得考虑自己只是虚胖，冲上去抓起那中年男人的领子，挥出老拳就朝这中年男人的面门砸去。 只一拳就给这男的开了瓢，中年男人被打的满脸血，当时直接就傻了，怔怔的看着冲进来的余胖子。 可余胖子哪管这些，看到这男的没还手，还以为被自己的气势给吓住了，抓起他的脖颈衣领，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大嘴巴抽的那叫一个有节奏！ 好半天之后许诺才反应过来，连忙喊了一句。 “别打了，这是我爸！” 这句话对于余胖子来说，就像是一个炸弹，在他那英雄救美般的爽快还没完美萌芽的时候就爆炸了。 那一秒钟的感觉就是，完了，把未来老丈人给捶了，自己这辈子怕都娶不到女神了！ 不过余胖子这情商也不是浪得虚名，当场就怒了。 “打的就是你爸！！！” 喊完之后，许诺又懵了，心里还想着余胖子莫非和自己老爸认识？而且还是仇人？ 正纳闷呢，就听许诺老爸惨兮兮的问。 “你谁啊？干嘛打我啊？” 余胖子停住手，哼哼的冷笑道。 “哼哼……你不认识我最好，打都打了，那来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他又冷笑的看了看许诺老爹，然后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走出童瑶家大门拐了个弯，然后猛跑…… 留下鼻青脸肿的许诺以及鼻青脸肿的许振国面面相觑…… “这人……特么的谁啊？” “不……不知道啊……” 既然余胖子装不认识，那许诺自然不敢说实话，也敷衍着摇头。 …… 余胖子从童瑶家里出来脑子就懵了，一路疯跑到淘淘大门口，坐在看门大爷的摇摇椅上，足足喘了十分钟，脑子才慢慢清晰起来。 他大概总结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许诺老爸在殴打许诺，而自己误会之下，上去打了未来老丈人，这情况有些不妙，许诺本来就讨厌自己，现在连人家爹都给打了，自己这爱情，基本上等于扑街了。 不过他又想，或许许诺看到自己一怒为红颜被感动了呢？说不定她和她爹的关系也不好呢？ 而且当时老丈人并不知道自己和许诺的关系，事发突然，隔几天他也不一定能记得住自己样貌！！！ 等时间一长，这事估计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越想越多，想到后来，他又想到，不管怎么说，这事不能完，还得先发制人，先去找老丈人聊聊，一回生二回熟嘛。 男人嘛，从仇人到朋友，也就烟和酒的事。 要是被老丈人认出来，那自己就声泪俱下的解释解释，道歉道歉。 如果没被认出来，自己也可以顺便去了解一下许诺的家庭环境，最主要的是，她和她父亲的关系情况。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免费苦力 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所以他不知道许诺做了什么事，才会让父亲发这么大的怒火。 “什么？他把你爸打了？” 童瑶惊的从凳子上直接跳了起来！！！ 许诺讪讪，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那那……那后来呢，他真去你家了？你爸这性格一向有仇必报，而且不会隔夜，想来……余胖子怕被捶惨了吧？” “后面的剧情狗血到我都不敢相信，但我发誓，之后我给你说的话，绝对没有一丁点夸大！！！” …… 余胖子经过了两天的思考，尤其是这两天许诺没来上班，也没开通电话，他一是担心许诺再次遭遇父亲的暴力，二是不知道许诺的情况，担心她辞职或者想不开。 所以第三天，他毅然决然的，准备面对自己惹下的大祸！ 至于许诺的家庭住址，这个不是秘密，他和许诺在一块上班也有不少日子了，而且他本身就是个技术宅，用社会工程学稍微摆弄一下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天早上，余胖子翻出了自己带来的一身西装行头，不顾天寒地冻，在冷风嗖嗖中，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搓着手，朝着许诺家！去了！！！ 镇上，有集！ 一辆半挂车正停在老许化肥门市部门口，许振国和两个帮工正在从车上卸着化肥。 只一眼，余胖子就认出来了未来老丈人许振国，其实也不难，因为许振国脸上还有淡淡的青紫色巴掌印。 “呵呵，叔，忙着呢？” 他朝许振国讪讪的笑了笑，除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之外，他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回应。 于是他赶忙从口袋拿出香烟，趁着许振国把一袋化肥放下来的空档递了过去。 “呵呵，叔，抽烟。” 这一次，许振国接过了香烟，他连忙恭敬的给点上，然后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叔，我我我……我是许诺的同事，就是淘淘购物的同事，对，那个啥呢……我今天来啊，是我们领导说啊，许诺已经两天没去上班了，电话也不接，就安排我来家里问问情况。” 许振国猛吸了几口烟，问。 “她不是给你们领导都请过假了吗？” 嘎！ 这话把余胖子直接给问住了！ 他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点，这两天光顾着胡思乱想了，根本也没问过老马。 “呵呵，叔，是这样的，那个啥……我其实吧，刚好休假，知道许诺请假了，所以闲着没事，刚好路过，顺道就想来看看。” “呦，那真不巧，这丫头没回家，在仙养呢。” 许振国脸黑如铁，几口把烟吸完，然后摆出一副‘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的架势，拍了拍手套又带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接着干活了。 “那个叔，反正来都来了，我帮你卸化肥吧？其实我家也是农村的，以前老干活来的……” “你？” 许振国看着眼前这个二百斤的白面胖子，显然有些不信农村的伙食能养出这么胖的体格。 “我可以的，叔，你瞧我这体格！” 余胖子**似的给许振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然后抢先一步跑到半挂车那，从车上卸货师傅那接了一袋化肥，等扛到肩膀上他就哭了。 心说我曹，怎么特娘的这么重啊，还有这化肥味道，怎么这么刺鼻啊…… 不过自己装的逼，跪着也得装完啊…… 于是，余胖子头上打着摩斯，身上穿着西服，开始卖力的替未来老丈人卸着化肥。 这一车就有好几百袋啊，三个人平均下来，一个人也有几十袋！ 等卸完化肥，余胖子只觉得小命在漂浮，瘫坐在地上哼哧着，嗓子眼里都冒白烟了。 “来，喝点热水吧。” 许诺妈从里面端了杯热水，余胖子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这才觉得漂浮的小命算是稳固了点。 刚想着今天辛苦了大半天，中午得趁机好好和老丈人聊聊，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结果……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又一辆满载化肥的半挂车开到了老许化肥门市部门口。 “卸货了！！！” 许振国看了看他，他尿了…… 这一天回去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的**和灵魂都是分离的，躺在床上，魂儿颤颤巍巍的就是回不到身体。 等第二天，他整个人全身都是疼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一样，肩膀都成紫的了，走路都是飘的。 “噗，这么逗？他去你家就搬了一天化肥啊？没提你的事？” 童瑶被许诺的讲述惹的前仰后合，许诺撅着嘴说。 “当时卸到第三车，他就已经到极限了，根本熬不到吃饭，假装接了个电话，给我爸说公司有急事，着急忙慌就跑了。” “那他后来啥时候和你爸说是你男朋友的？不会第二天又去了吧？” 许诺点点头。 余胖子虽然虚胖，但人不傻，当天晚上回去之后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太间接了，而且他估摸着，这小小的门市部，不会每天都卸化肥。 所以，第二天等下午他又去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他去了之后，许振国的门市部再没有半挂车。 而这一次，他决定主动出击！ “小胖？又休假？” “呵呵，是啊叔叔，我这次休了好几天。” 说到这，余胖子又暗暗佩服自己，昨天来的急，礼数都没做到位，当即从手里递给对方一大堆东西。 这些都是他给许振国特意带的礼物，好烟好酒好吃的，至于钱，还是他厚着脸皮找自己父母要的。 听说儿子找了对象，余胖子的父母思索都没思索，大手一挥，直接就给儿子批准了三千块的恋爱基金。 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加之昨天余胖子确实是表现挺好，所以许振国今天和昨天完全变了样子。 到了中午，甚至还让老婆特意去镇子上的饭店提了两个硬菜，然后还开了一瓶好酒。 “来，吃菜。” 趁着吃饭喝酒的功夫，余胖子也间接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听到问许诺挨打的事，许振国把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然后笑着说道。 “我们这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这孩子就得打，俗话说的话，三句好话抵不上一棒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孩子毛病再多都没关系，打一顿就好了，如果不好，那就打两顿。” 第一百九十二章 登门 “爸……咳，叔，呵呵，我是说啊，这许诺到底是个女孩子，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您起码也要照顾一下她的自尊心嘛……” “自尊心个屁，在我们这哪管你男孩女孩，对孩子哪能那么精细，我们还算不错了，有些穷的能养活大就烧高香了，挨打算什么。” “可是……” 余胖子还要说话，许振国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是不了解我们家情况，这丫头啊，比男孩子还野，就拿这次来说，不打招呼就把人家欠的化肥钱给收走了，你这让人家怎么看我？这些欠化肥钱的，都是家里条件不好的，我说过半年再去收账，你提前去让人家咋个办？人家娃娃眼看就要交学费了，钱给你了人家娃娃学费不够怎么办？而且你收了不告诉我，我再去，让人家还以为我们家想讹人嘞……” 在农村做买卖的，十里八乡都有赊账的习惯的，大多都是没有闲钱，得等到秋后卖了粮食才算账。 后来生活好了，很多人外出打工，这收账也就放到了年后。 许振国说的也有自己的道理，因为农村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十里八乡走街串巷的赊账都不会去写欠条，基本都是口头约定，年后给钱，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了。 所以许诺把钱一收，许振国再去，人家多少会有些微词。 见说服不了未来老丈人，余胖子只能作罢，提了一杯，又把话题扯到自己和许诺的感情上。 借着酒劲，讪讪笑道。 “叔，我也不瞒您了，其实……其实我挺喜欢你们家许诺的，那天我看到许诺挨打了，当时都难受死了，我宁愿挨打的是我…… 这次我来呢，一是想问问您对我俩谈朋友的态度，二也是想请您以后尽量别再打许诺了……” 多年以后，余胖子就有些后悔当初给老丈人说这话了，因为每次当他被许诺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跑去老丈人家里求救，老丈人总会提醒他，你当年不是说，宁愿挨打的是你吗？ 听到女儿终于有男朋友了，许振国和媳妇两个人这眼里瞬间都放出光彩了。 在他们这，一般女孩上不了大学，上个初中，然后在社会上晃荡几年也就结婚了，像许诺童瑶这样的，都已经算大龄剩女了。 “那你俩这啥时候的事啊？这丫头咋都没告诉过我啊？” “我俩啊？呵呵，我俩这……差不多有半年多了，许诺估计是太忙了，没顾得上告诉你。” “哦，这倒也是，这丫头自从去了淘淘上班，一年到头也不回家，是忙。” 许振国点点头，然后又问。 “那你俩发展到啥程度了？啥时候准备结婚啊？” “啊？呵呵……” 余胖子没想到，这话题越聊越收不回来了，估计再聊下去就得聊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不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也只能把这个谎话接着圆下去。 “这个……呵呵，还得问问许诺的意思，不着急，我想着先培养一下感情……” “培养个屁，我和许诺妈当年结婚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叔告诉你，结婚这事不能耽搁，早结婚早安心，你要迟一天，这媳妇保不齐就是别人的了……” 说到这，很明显两个人都喝大了。 许诺妈劝了几次没劝住，索性也不管了，结果等她睡一觉起来去看这两人，头皮都炸了。 只见这两位，天秀！把店里供着财神佛龛上的香炉摆在饭桌上，两人醉醺醺的，勾肩搭背的跪在地上高呼。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 “啊……” 听到许诺的讲述，童瑶是满脸的匪夷所思，实在没想到，这事最后竟然发展到了这程度。 许诺苦着一张脸，揪着头发道。 “从哪之后，我爸只要一给我打电话就会说，小胖子挺好的，你得好好珍惜啊，别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最要命的是，这余胖子也是血胀了，每次我只要稍微惹到他，他就跑我家去给我爸妈告状，然后我就得挨骂，真搞不懂，到底我爸是谁爸！” 许诺估计是气糊涂了，童瑶倒是听明白了，笑着开口。 “怪不得上次我去你们公司只要余胖子说话你就不张嘴了，我还想着挺反常的，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是啊，现在他和我爸是结拜兄弟，我哪敢招惹。” “呵呵，嫁给你爸的结拜兄弟，这其实还挺有趣，以后叫老公还是叫老叔？” “滚！” 许诺翻了翻白眼，又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噘着嘴。 “你就帮我出出主意吧，我这些天都快烦死了，每天跟他在一块上班束手束脚的，不敢打也不敢骂，都难受死了。” “帮你出主意？他还让我替他出主意呢，要我说啊，他没娶你未嫁，干脆凑合凑合得了。” “凑合你大爷！” “干啥？难道你还真打算孤独终老一辈子啊？” 童瑶笑笑，然后还真劝道。 “你想啊，余胖子人其实还不错的，为了你，人家放弃了更有前途、薪水更高的工作，屁颠屁颠跑到淘淘去为爱发电，为了你，人家一个吃小米饭长大的南方人，生生吃了一年多的片儿面，为了你，虚胖虚胖的都敢上去揍你爸……” 提到这茬，倒是把许诺给逗乐了，她抿嘴轻笑翻了翻白眼埋怨。 “行了，他是给你什么好处了吧？净替他说话，亏我们还是从小到大的铁哥们。” “呵呵，我这可不叫替他说话，我是替你着想，人嘛，毕竟要结婚生子的，你现在这年龄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再说了，现在只是谈恋爱，又不是让你马上结婚。” “说我，那你呢？你就比我小几个月。” “我？我也想谈啊，关键是没人追我啊。” 童瑶笑着耸耸肩，后又劝道。 “余胖子这人我也算熟悉，不抽烟不喝酒，性格憨厚没心眼，对你又是一见钟情，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胖，不过村里老人不是总说嘛，心宽体胖，能吃是福，屁股大能生……呃，这个不算。” “可是……哎呀，可是我对他没啥感觉啊，最多……最多就是当哥们……”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考验他 “急什么，现在结婚以后都是哥们，你一步到位了。而且啊，现在你就是想当老公也当不了啊，不都给你说了嘛，慢慢来，先谈着呗，反正法律也没规定谈了恋爱就必须结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对方一个机会，说不定你们通过一定的了解就会发现互相不适合，然后人家把你甩了呢？” “你……我……算了，不说了，我被你气的肾疼……” 许诺指了指童瑶，呲牙咧嘴的哼哼了一声，从房间又走出去，拉开厕所门忙活去了。 其实对于余胖子的感情，许诺早就感觉到了，她又不傻。 只不过从小大她性格外向，总是大不咧咧的疯闹，根本没经历过这种真女人的场面，所以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总会觉得不只如何应对，是直接搂着余胖子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还是捏着嗓子学电视里那些女人哼哼唧唧的说，嗯，我答应。 最最关键、也最最让她郁闷的是，这个余胖子好像也是个白痴一样。 跑到自己家里和未来老丈人聊到结拜了，还让自己的闺蜜曲线撮合，却偏偏不知道给自己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让许诺气恼的是，这货每天去公司了，见了自己要么就是笑嘻嘻的不说话，要么就只会说‘吃了吗？’、‘饿不饿’之类的废话。 她多次心里想着，你二大爷和老娘想谈恋爱，好歹也得主动约一下老娘吧？难不成还准备让老娘主动去约你？ 其实要说起来，这事不怪许诺，也不怪余胖子，谁让两个人都是爱情菜鸟呢？ 他不敢大胆去表白，许诺更不敢主动对他表白，脸还要不要了？ 所以两人就这么每天朦朦胧胧、暧暧昧昧。 他俩没什么进展，许振国那边可不一样。 这一日店里忙完了之后，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围着火炉烤火，靠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抽烟，顺便想着一些事情。 “想啥呢？是不是女儿谈对象的事？” 许诺妈收拾完饭桌，擦了擦手，也便坐在旁边。 老许摇摇头，吐出一个烟圈，在烟雾缭绕中呲牙笑了笑，似乎在给许诺妈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小子还挺有趣，那天打了我，还以为我没认出他，他也不想想，就他这么胖的，我一辈子就见过他一个，怎么可能隔了一天就认不出来呢。” “你是说小胖啊？原来是他打的你啊，呵呵，这倒挺有意思的，怪不得他第二天就跑咱们家来了呢，对了，你觉得他人咋样？” 许振国噘着嘴，点点头，然后又缓缓的摇摇头，随后叹了口气。 “我们觉得咋样都没用，关键得女儿觉得咋样。” “那你就问问女儿呗？” “问她？你觉得她能告诉你什么？” “那你就说说，你感觉咋样！咱们毕竟是做父母的，得替女儿把把关啊。” 许诺妈拉着凳子坐近了点，有些逼着许振国谈谈看法的样子，许振国翻了翻白眼，又吸了口烟，不过还是开口了。 “人还不错，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架子，就是远了点。” “远了点？啥远了点？” “他们家啊，他是b市的，要是和咱女儿结婚了，咱俩要见女儿可就有的折腾了。” “这倒也是……” 许诺妈一听女儿要远嫁，这心里就犯了难受，眼眶一酸，眼看就要哭起来，许振国嘿了一声。 “你看你，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呢，你哭的也太提前了，起码也得真等女儿嫁到b市去再哭啊。现在先不说他和女儿能不能成，就算成了，人家也不一定真就住到b市了，他俩不在淘淘上班嘛，到时候说不定就在仙养市买房定居了呢？” 许诺妈擦了擦眼泪，露出淡笑。 “呵呵，我这就是稍微有些难受，儿女自有儿女福，嫁到b市就嫁到b市去吧，咱俩总有老的一天，总不能陪着她一辈子。” “嗯，是这个理，不过他想追我女儿……倒也没这么容易，打了我还想娶我女儿？哼，这次我得好好报复……不，是考验考验他！” …… 三月已过，四月到来，虽然天气还没变暖，但天地已经迸发出了新芽，一片嫩绿色显的生机勃勃。 四月十二日，童瑶的《cs战神归来》已经写到了后期。 她不缺钱了，自然不会再拼命的每天坚持十几个小时上万字的更新，人虽然轻松了不少，但对应的，她的稿费也下降了很多。 查了查稿费，这个月只有55万左右，对比之前的稿费，虽然下降了一半左右，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知道该怎么花的巨款了。 现在她手里还有之前剩下的，加这个月的稿费，目前她银行卡里还躺着100万左右。 所谓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何况她一无外债，二有别墅，三无特别的花销。 现在钱一多，倒也成了她要思考的问题，让这些钱躺在银行吃利息，那肯定是不划算的。 而淘淘购物那边，她也没有打算继续去入股，百分之三十已经够了。 何况马小云也不会再把心头肉给她人分一杯羹。 现在的淘淘，经过一个月的蜕变，已经完全成了国内最大的购物平台，入驻的商家超过百万，而且还在快速增长。 上个月新注册用户超过千万，交易额达到了三个多亿，他们平台攫取的利润也是相当丰厚，总共盈利八百多万，简直让马小云亢奋不已。 至于汉灵，在所有粉丝的期待中，也没有让人失望，在五月一日，他们的代表徐芬，亲自找到了童瑶家里。 叮咚一声，许诺邋遢的揉着乱发打开了房门。 “你们谁啊？” “你是……” “我是许诺啊，你们谁啊到底？” “哦，哈哈哈，许作家，想不到我们都姓许，说不定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徐芬只有三十岁出头，穿着标准的职业装，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一副职场女强人的干练模样。 谈生意第一要诀就是话题，比如男人和男人之间，一根烟就可以让两人建立联系，再比如女人和女人之间。 那可以交流沟通的就更多了，比如夸夸你的眼影、口红、妆容、衣服、鞋子、包包、饰品等等等等。 因为这是所有女人共有约定俗成的爱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许作家 平常和其他公司的代表谈生意，她也是这样做的，而且无往而不利。 不过这次，见面之后她有些傻了。 传说中的韭菜炒蛋穿的衣服不破也不旧，但实在不是什么品牌货色，完全大排档水准啊，要夸好看吧，上身是长袖衬衫，下身是线裤，这搭配让她说好看，那绝对是讽刺对方，或者是侮辱自己。 所以她又去看对方的脸，希望可以通过化妆品来夸对方。 结果一看她又傻了。 对方脸上没有眼影，没有口红，没有粉底，没有任何东西，纯素颜，纯的不能再纯的那种。 完蛋，妆容方面也是无法下手了。 随后，徐芬又想着看能不能夸她的家人，结果一看她妈妈，差点吓的叫出声来，这一脸的伤疤，她要夸人家漂亮的话，非得挨打不可。 随后，她想到对方也姓许，于是才决定从名字入手，结果弄巧成拙。 许诺看了看她的工作牌笑道。 “呵呵，我是言午许，你是双人徐，咱俩怕不是一个亲祖宗。对了，我也不是你们要找的许作家，她才是，对了，她可不姓许，她姓童，童子尿的尿……童子尿的童。” 许诺指了指屋里面电脑桌前的童瑶嘀咕道。 “喂，以后开门这活能不能别总让我干，好歹我也是公司技术部经理，就算在宿舍论资排辈也是你们老大好不好。” 嘀咕完，她扭头就朝自己屋走了，留下徐芬一众满脸的尴尬。 “咳，呵呵，欢迎欢迎，我是韭菜炒蛋，真名叫童瑶，您随便称呼就行，对不起，刚才在忙，不知道是你们要来，我还以为是许诺的快递到了呢。” 童瑶赶紧起身，之前她和对方电话聊过，还以为这种大公司办事拖拉，起码要十几天一个月才会来，没想到挂了电话人家就到了。 “呵呵，童作家您好。” “可别叫作家，我就是一写网文的，勉强叫个写手吧。” 徐芬趁机在屋里乱瞄，心说可不怪自己认错人，鬼知道你们家住了这么多年轻女孩，见她这样子，童瑶赶紧解释。 “刚才的叫许诺，是我闺蜜，这位叫郑佳，和我一样，也是全职写手。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徐芬尴尬的说了声谢谢，虽然外面冷，但她早就臊的全身发烫了，朝身后三五人招呼一声，带人鱼贯而入进了屋内。 “我听总编大概说了说，不过没说明白，《cs战神》归来的版权不都卖了好久了吗？现在还来找我是……？” 童瑶一边给人倒水一边随口问道，徐芬连忙客气的起身接过水杯，顺便慌忙解释。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总很喜欢您的作品，版权开发方面进度很快，目前主要做的是游戏、周边，本来还打算做影视改编的，不过毕竟这一块不是我们的专长，所以就暂时搁置了，简体出版估计下周就能看到实体书了，到时候会把样书快递给您。” 徐芬是汉灵公司新成立版权开发部的负责人，说是负责人，其实还得听人家上面的。 这些套话都是来的时候和领导再三核对过的，至于影视改编为什么没进行，其实里面的具体情况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她现在只求童瑶别盯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哦……那您这次来是？” “呵呵，我这次来啊，主要是这样的。” 汉灵公司原本就是专业做游戏的，这本小说又是以汉灵公司的游戏cs为原型的，所以改编起来几乎毫无难度，进展自然会快得多。 到上周为止，游戏开发这一块基本上全都搞定了，只剩下宣发了。 周一开项目例会的时候，**oss突然提出，是否可以请这本书的作者来宣发现场，这样的话，对于粉丝的凝聚力就可以更高一些。 不过这个决定很快就又被他自己否决了，原因未知，徐芬只知道，**oss最后说让她亲自来一趟，有偿邀请童瑶拍摄一个宣传短片，到时候可以借助宣发渠道作为游戏的预告宣传片进行首期推广。 “找我？拍宣传片？开玩笑吧？我又不是演员，粉丝都没见过我，要是看到我这么丑，起了反作用怎么办？” “咳，呵呵，其实童小姐您不必妄自菲薄，现在的明星都是靠后期滤镜做出来的，真人还比不上您呢。 到时候我们会让后期处理一下，绝对把您拍成大美女！另外，我们这是游戏宣传片，就几分钟而已，您到时候的形象会稍微处理一下的。” “几分钟也不行啊，主要是我不会演啊……” “就三分钟，十万块，耽搁不了你多久的，最多半天时间，一句台词，其实就是穿着我们特制的游戏服装装备做几个造型，跑几圈。” 听到三分钟十万块，童瑶咽了口唾沫，讪讪笑了笑。 “呵呵，我觉得……可以试着努力一下……” …… 这种东西，拍摄都在室内，徐芬说的还真是一点没错，童瑶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穿着特质的游戏服饰和游戏武器，然后在大绿布前面做一些简单的射击、隐藏、挥手等简单动作。 至于其他的，全都是后期的事了。 这点童瑶大概知道，上大学的时候她们课程里有一门maya动画，和这个沾边。 最后还有一句台词，也算是个广告介绍。 说台词的时候，童瑶又想起了梦中女孩看过的渣渣辉和船新版本，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成了渣渣辉的角色。 只不过渣渣辉拿的是屠龙刀，她拿的是沙漠之鹰。 “大家好，我是韭菜炒蛋，十年荣誉，5月1日，全新版本，cs战神归来，我等你！！！” 说完台词，再拍几张海报，然后就是签名，童瑶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十万块到手，这赚钱的速度，让郑佳和许诺差点都疯了。 “怪不得都说娱乐圈赚钱呢，啧啧啧……” “听说有些大明星比这还很，拍个小广告就得上百万。” 三女拿着钱，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消费，等吃喝饱了，旁边刚好是个商场，一看时间还早，三人又去商场逛了逛。 结果说不买不买，出来的时候三人手里都提满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会开 十万块进去转了个圈，花的就剩几百块…… 童瑶心疼的难以呼吸，都半个小时了还在后面埋怨呢。 “几百块的衣服就算贵了，干嘛非要买什么名牌啊，这一个短袖就三千五？金丝编的吗？还有你这破帽子，凭啥值一千三呢？还是个绿色的？” 许诺耸耸肩，满心欢喜的看了看手里的绿色帽子。 “嘿嘿，这是给余胖子买的。行了，你就别嘟囔了，有钱就得花，要都像你把钱攒银行卡上，那国家经济不就崩盘了吗？再说了，你现在一个字几千块，至于这么小气嘛。” “几千块你大爷，又给我把身价提高了啊？我这不是小气，我是觉得有些浪费，这衣服嘛，穿着舒服就行了，干嘛非要买这么贵的啊……” 提着一大堆衣服的郑佳也点头附和，羞红了脸说道。 “是啊，刚才我看咱们买的那个啥……bra，要五千多呢，天哪，别说穿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贵的。” 说完，郑佳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连忙捂着嘴轻笑开口接着说。 “嘻嘻，不过……花钱的感觉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钱的好处，也是第一次花钱花的这么痛快。” 许诺点头深以为然，童瑶却是撅着嘴郁闷道。 “痛快个毛啊，那是因为你花的是我的钱！！！” 说完，三个人又哈哈笑了。 出了商场，夕阳的照耀下，许诺说。 “放心吧，今年到年底，我也会成为有钱人的，淘淘已经开始盈利了，而且利润在爆炸式增长。到时候我请客，我天天请客，请到你们拉裤为止！！！” 郑佳说：“现在就我可怜，小说买断了，一个月一万块，饿不死，也撑不着，以后就跟着你们两位土豪姐姐身边蹭吃蹭喝了，还有蹭五千块的内衣穿。” 童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笑着说。 “我突然想通了，人生短暂几十年，我都浪费了二十多年了，拿着钱不享受人生多可惜，走着，明天买车去！！！” “真的！” ……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聊着，笑着……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似乎有钱了之后，连谈吐气质都跟着改变了。 本以为是玩笑话，结果第二天，许诺下班回家后直接傻了。 “我擦……真买车了？” 家门口，停着一辆宝来汽车，白色车身泛着光亮，车头还挂着红布，童瑶和郑佳两人正愁眉苦脸的站在车旁。 “喂，买车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 “昨天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我以为你昨天在开玩笑呢，喂，你不是还有一百万吗？怎么就买这么个破车啊？” “什么车都没用……” “为啥？” “因为我不会开啊……” “啊？” 这一下许诺直接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挠着头问。 “你不会开……这车是怎么搞回来的？” “我请人家店里的人开回来的，付了人家一百块钱……” “阿西巴……那你买车搞毛啊。” “我以为郑佳会开！” 旁边的郑佳捂着脸吐槽。 “我以为许诺回来。” 许诺看了看两人，扶额叹息。 “要不……车都买了，再请个司机？” 郑佳点点头，附和。 “我们现在有三个方案，一是退车，不过刚才人家店里说过了，没有特别严重的质量问题不给退。二是请个司机，不过我们好像外出的次数并不多，请司机不太划算。三是我们自己学驾照。” “学驾照？哎呀，这个主意不错。” 童瑶扶额叹息。 “唉，悲剧啊，因为一个闲置车库，我就买了个车，因为一个车，我又得去学驾照……” …… 不过说归说，这驾照还真得学，她们这些人里面，只有许诺以前偷摸开过她家的三蹦子，所以非得张狂的要无照驾驶开车去报名。 结果还没出小区，咣叽就撞树上了，然后还不能报保险，首撞之后就送修理厂了。 5月1日，憋了两个多月的，沉寂了十年的汉灵公司，终于重出江湖了！！！ 新游网！ 这个网站比国内的游戏历史还长，国内还没什么游戏的时候，新游网就开始做起了国外游戏的资讯报道。 所以也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国内游戏开始萌芽之后，这个网站就直接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到现在为止，它已经成了一个巨无霸存在的平台。 网站每一次更新，都会引起无数游戏玩家的尖叫，因为他们一直走在网友发展的最前沿。 新游网从最初的资讯版块，到现在已经扩展成了新游宣传区、游戏论坛区、游戏金币装备交易区、游戏技巧交流区、游戏辅助开发区、游戏视频区、游戏周边区等等。 作为新游网新游宣传区，这个区块是新游网最老的，也是粉丝群体最大的，同时也是所有游戏厂家最关注的。 圈里如果出了新游，在这里都会找到第一手的相关资讯信息，而游戏厂商，早就将这里当成了游戏宣传最好的平台。 新游网站内编辑秦玉，看着面前写好的稿子，嘴里仍然还在嘟囔。 “都过气多少年的游戏了，还当新游发，粉丝能买账吗……” 不过嘟囔归嘟囔，他是领工资的，老板收了人家游戏厂商的钱，他就得给人家写宣传稿，而且得好好写。 所谓好好写，那就得夸，狠狠的夸。 既然是夸，那就不能写人家游戏没落了这些东西。 秦玉也算是老编辑了，所以一看游戏名字，大概就知道该怎么写了，起手到停笔，总共就用了两个小时左右。 他的标题是【一个时代的记忆！cs十年荣耀回归，新版战神归来！】！ 这个标题，无疑是非常具有时代情怀的！ cs这款游戏虽然过气，但他们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对这款游戏有很深的情怀和怀念的。 里面的内容呢，秦玉写的也是非常煽情。 他从cs刚推出的情景写起，一直到今天十周年改版荣耀回归。 不过从内心来说，他并不认为这个新闻稿会有多少人看，因为这款游戏早就凉了，而且凉了好几年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青春啊青春 他认为，当初这款游戏能火，一是因为免费，二也是因为当初实在是没什么游戏玩，玩家们没得选择，自然才会去玩这款游戏。 而且在这之后，一切都按照他说的实现了。 其他的网络游戏日新月异，里面的剧情、玩法、画面等等，都比cs要有趣的多，所以很快，cs这款游戏就被所有玩家抛弃了，甚至一度有人认为这款游戏早就倒闭了呢。 秦玉虽然不看好这款游戏，甚至不看好这款游戏更新的版本，但他毕竟还是个负责的编辑，写完稿子之后，直接发送给了主编审核，随后收回回复，开始上传到新游网。 上传完之后，他跟着就下班了，结果等第二天一上班，打开后台后，整个人都斯巴达普拉斯了。 他发的帖子，才16个小时而已啊！ 【一个时代的记忆！cs十年荣耀回归，新版战神归来！】！ 点击：4574438！ 四百多万人次的点击数，让他瞬间就怀疑这是系统出了问题，可再去看昨天其他编辑发的帖子，一个个一两千点击，很正常啊。 他心里嘀咕，难道系统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这帖子出问题了？ 不好！不会是金主动手脚了吧？ 他脸色一沉，立马点开帖子查看。 往常，这类宣传贴都是金主有偿让发的，所有偶尔也有会一些急于宣传的金主，等帖子发出来之后，找人专门去给帖子刷热度，从而造成自己游戏讨论火爆的假象，吸引更多的游戏玩家关注。 但这种做法是被新游网明令禁止的，因为玩家如果发现游戏并没有宣传的那么火，新游网肯定要背黑锅的，相当于金主间接的坑了新游网。 金主让玩家不爽，玩家就不让新游网爽，那新游网就不会让编辑爽，编辑当然也就不会让金主爽。 所以一些编辑也开始狡猾了，一旦发现自己的稿子被金主刷数据之后，就会立马撤掉这篇帖子，然后再重新上传，一重新上传，之前的所有点击、评论等等，全部都会变成0，金主花了大价钱找的水军团队付出的努力也会白费。 你要敢再刷，他就会接着重新删除、重新上传。 你要去找新游网，得到的答复永远只有一个，系统问题…… 不过汉灵公司的新游戏宣传稿，今天的情况好像更特殊一些。 其实判断这个帖子有没有水军刷的话，几乎很好判断，你只需要看看点击和评论数，比如说十万人点进来了，只有一个评论，那这个点击肯定是假的。 再比如十万人评论，全都评论的是‘很好玩’、‘不错’、‘我喜欢’之类的，那么不用说，绝对是水军在刷。 可今天他的帖子里，评论区评论数不但超过了百万条，而且每一条都不是简单毫无营养的回复。 有些回复字数甚至达到了两千字！！！ “期盼了两个月，终于出了！” “本来把这款游戏都忘了，没想到cs战神归来又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 “哈哈哈，支持韭菜炒蛋，支持cs战神归来！” “以前玩的时候还在上初中，住校，天天晚上翻墙出去玩，一包烟、一台电脑、一群朋友、一个晚上，那时候没钱，但很快乐，唉，暴露年龄了啊……” “当初和我一块玩的兄弟们，你们还好吗？我是轻风啊……” …… 看到这些评论，秦玉的手楞在了半空，思绪似乎跟随着这些人的评论，也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他还在上高中，县城里开了第一家网吧。 那时候网吧里的网速很慢，慢到只能聊qq和玩单机游戏。 那时候小女生们总是喜欢坐在电脑前面，和天南海北刚认识的网友们忙碌的聊着天。每个网吧里，总会有一个叫阳光女孩的和一个叫往事随风的正聊着天。 那时候男孩子们总会三五成群的出现在网吧，嚣张的掏出五块十块钱来拍在吧台喊着上机，然后痛快淋漓的玩着各种游戏。 那时候因为网速的关系，能玩的游戏不多，红警、血战上h滩、侠盗飞车，还有最后雄霸网吧的cs！ 秦玉没有玩过cs，不是因为游戏不好玩，也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玩，只是因为当年太穷了…… 穷到没有钱去网吧，对于cs这个游戏，他只是听同桌阿飞讲过，阿飞上学的主要内容就是逃课上网，没钱了就窝在课桌上睡觉，睡醒了就找他扯淡。 也就在扯淡过程中，他对cs这款游戏有了第一次不太直观的认识。 后来等他考上大学，亲自看到了好几个宿舍的哥们在局域网里用cs对战，那种眼里放光的青春洋溢让他至今都没能忘怀。 他一直在想，这游戏到底有什么魔力，不就是两边的人拿着枪在打来打去吗？ 不过现在，看到新闻稿下面的评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款游戏之前火的原因，可能是他们的年少轻狂、可能是他们的激q热血、也可能是他们那无处释放的青春岁月。 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满满的回忆，沉甸甸的，却又轻飘飘的…… 这是一种如同老朋友相见时的唏嘘和怀念，而现在，这个老朋友又回来了，而且改头换面，重新回归。 很快，汉灵公司制作的cs新版本《cs战神归来》发布了宣传片以及相关的玩法介绍。 cs论坛交流区。 这个交流论坛也是随着游戏诞生而建立的，不过也悲惨的跟着游戏的巅峰而巅峰，衰落而衰落。 这个论坛最火的时候，注册会员达到了三百多万，当时甚至成了国内最大的活跃性论坛之一。 不过最惨的时候也是真够惨，每天的交流区只有一两个帖子在吹牛打屁而已。 自从去年3月份，有人将童瑶写的《cs战神归来》这篇小说转载到cs交流论坛之后，论坛似乎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很快，活跃会员就达到了上万，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从这个论坛，给这本小说拉了很多新生粉丝过去。 到最后这本小说爆火，论坛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那些已经弃坑的玩家，因为游戏而喜欢上了小说，又因为小说而重新回归了游戏，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小说拯救了游戏，还是游戏拯救了小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开服 一年时间下来，论坛的日活跃用户已经恢复到了百万之巨，但大家不再是单纯的去讨论游戏，而是大部分人都在讨论这本书的剧情走向。 他们替书里的战队担心，他们为战队胜利后感到激动，他们的喜怒而乐都随着书里的情节在变化。 当他们得知这本书即将要改成游戏的时候，而且还是cs的老东家亲自操刀，所有人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中午12点就可以玩了吧？” “是的，我已经下载好了，现在正在看宣传片，没想到韭菜炒蛋大大竟然还是个大美女啊，更没想到韭菜大大亲自给游戏做代言，还拍了宣传片！！！” “这次更新的玩法很复杂啊，不过比原本的cs也要更有趣……” “这是肯定的，如果和原来的cs一样，那谁还玩啊……” “我曹，提前开服了吗？这么多人？还要排队是什么鬼啊？” “开服了？” …… 说是中午12点，但是早上9点多，已经有迫不及待的玩家发现可以进入了，不过……仅仅十分钟，服务器就瘫痪了…… 汉灵公司内…… “老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别废话，有屁赶紧放！” “呃……坏消息是……我们刚才尝试着开服，结果服务器仅仅撑了十分钟就被涌进来的玩家给挤爆了！”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现在期待我们这款游戏的粉丝太多了，前途一片光明！” 汉灵公司真正的boss赵冬云，听着下面人的马屁，整个人还是非常受用的，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随后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擦，似乎在做着什么抉择。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 “这样吧，先把冗余的服务器资源全部用上，实在不够的话，暂时先限流吧，我尽快去想想办法。” “好的！” 中午12点，童瑶和郑佳、许诺三人围在电脑跟前，余胖子摆弄着电脑。 “绿了！绿了！” 三个女生瞪着眼睛大呼小叫，余胖子无语的吐槽。 “什么就绿了，那叫开服了！” 说完摇摇头，结果就听这些女生又惊叫道。 “红了！红了！！！” “什么就红了，这是服务器拥堵了，现在人太多，估计挤不上去，我觉得……要不咱们过两天……” 他刚说完，就看到后面三女不太友善的目光。 “咳，呵呵……好吧。” 讪讪笑笑，余胖子只能接着尝试去登录。 【抱歉，服务器爆满，请稍后尝试，是否排队等待！】 【排队等待中，剩余时间：28：22：47……】 “瞧，我说的吧，这要排28个小时呢，我……” 余胖子还没说完，就见许诺翻着眼白骂道。 “让你玩个游戏还磨磨蹭蹭的，赶紧的，对于你一个专业的技术宅来说，这是问题吗？啊？” 被这么一骂，余胖子只能无语的打开后台的游戏进程，然后点开自己的一些特殊软件，一边摆弄一边噘着嘴嘀咕。 “玩个游戏还得替人家搞优化，还不给钱……” 十多分钟后，后知后觉的汉灵公司技术部的一个小伙子摸着脑袋给主管嘀咕。 “刚才检测到有人入侵到我们后台了，不过好像有些奇怪啊，这人没搞什么破坏，反而还帮我们做起了数据优化……” …… 余胖子忙活完，重新登录到了游戏界面，这一次终于不用排队了，登录很快就成功。 “咦，还真是大变样了啊！” 这款游戏，是基于cs的模板，以及联合了《cs战神归来》小说里的设想、剧情等等，糅杂之后重新制作出来的。 老玩家将其称为cs的版本更新，其实严格来说，这已经算是另外一款新游戏了。 针对cs游戏来说，这款《cs战神归来》玩法更加丰富、装备更多、制作更精美、地图更丰富…… 游戏中有团队模式、战队赛、爆破模式、幽灵模式等多种模式。引进了“缺人补充”形式的即时加入系统。 简单来说，玩家进入后，可以一对一，可以一对多，可以多对多，也可以互相乱战！ 装备方面，汉灵公司也吸取了cs捞金不足的缺陷，引入了更多更丰富的装备系统。 这些装备呢，你可以白嫖，但是系统自带的装备不但种类少，而且威力、样式都很差。不过要是你有钱呢，那就不同了，各种拉风造型的武器装备，多到你眼花缭乱。 你钱少可以日租，钱多可以买永久，反正总有适合你的。 和cs最大的不同，cs战神归来里面呢，加入了战队系统。 加入战队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在游戏里面加，玩家也可以自己申请建立，当然，建立战队又得花钱了。 还有一种方式，是现实中以前的战队，自己拉自己的战队队友进去，不接受其他人的申请。 战队之间也有专门的战队地图、战队比赛，奖励也很丰富，从游戏里的金币、道具，到现实中的周边产品等等。 然后每个月还有战队比赛，类似《cs战神归来》小说里的比赛制度，每个月都有淘汰赛，然后到年底会进行总决赛！ 宣传资料里介绍，总决赛，会让这些战队去汉灵总部城市比赛，到时候媒体、玩家粉丝等等，都会参与。 “我们要不要充钱啊？” 余胖子问后面三女，随后立马就讪讪的点点头明白了，让这三人给游戏充钱？呵呵，他心说自己谈恋爱了之后怎么智商也变低了？ “童瑶，你好歹也是这游戏的代言人，这官方就没给你搞个什么特殊vip账号？比如说可以一枪秒杀所有人的那种？” 许诺问，童瑶翻了翻白眼，连解释的兴趣都没有。 接着三人就又看向了余胖子，然后惊讶的发现，就这么说话的功夫，余胖子已经被打死了三次了…… 不，一声枪响，已经四次了…… “我靠，这什么破游戏，怎么还能杀自己人啊？” 余胖子大骂，却没发现自己进的是‘大乱斗模式’…… 与此同时，汉灵公司的赵冬云听着秘书的汇报，紧绷的神经缓缓的放松了不少。 “老板，服务器已经解开限流了，目前情况稳定，开服前三个小时的玩家情况已经发送邮件给您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蝴蝶效应 赵冬云点点头，舒展了眉头之后，略微颤抖的点开了邮件。 这次汉灵公司对《cs战神归来》可谓是压上了所有。 版权虽然只有1000万，可不等于游戏的费用，这款游戏他们请了国外最顶尖的制作团队，参考着cs的游戏内核基础，用了仅仅三个多月就制作成功，光前期投资就烧掉了上亿！ 这些钱当然还不至于让汉灵伤筋动骨，但目前的汉灵本就连年亏损，手里的cs早已凉透，后期陆续开发的游戏业绩也都不在状态。 如果《cs战神归来》能火起来，那就相当于帮助汉灵公司续命，可要失败，那汉灵可能在几年之内，仍然会继续沉沦，一直到公司熬不下去。 不！这绝对不行！ 赵冬云的眉头重新凝了起来，而后他暗暗舒了口气，轻轻点击了鼠标。 吧嗒！ 安静的办公室内，邮件内的数据报表被他的打开了。 【游戏注册总人数1899883人！】 【游戏最高在线人数1443882人！】 【游戏充值人数1228493人！】 【3日内道具销售营收325万元！】 “呼！325万……” 赵冬云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08年，端游单日营收上百万，这个数据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比起以前的cs，新游的吸金方式似乎更直接，而且更收玩家欢迎。 最主要的是，这款新游，穷人不充钱也能玩，有钱人充钱也可以玩，穷有穷的玩法，土豪也有土豪的享受。 按照他多年的经验，这种游戏只要不出现作死的更新bug，或者不让外挂破坏游戏平衡，亦或者官方吃相太难看的话，那么保持个十年八年的吸金活力，还是非常容易的！ 尤其是他们这款游戏才刚开始，有战队比赛上百万现金奖励这块招牌扛着，头一年在利润上是不会太差的。 “现在嘛……就要看一年后这个战队比赛能不能做好了，做的好，更上一步，做的不好，功亏一篑！” 赵冬云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了敲，很明显，他又开始思考其了其他问题。 童瑶家里，余胖子满头大汗，操作着自己的角色已经爬起来了n次，却又很快被打死了n次。 不过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了，自己身边没战友，只要复活后出了前面这个房间，面对的那就是敌人！！！ “连个游戏都玩不赢，是不是男人啊……” 许诺嘟囔着，余胖子郁闷异常，心说玩游戏怎么和男人还扯上关系了呢？ 正郁闷呢，只见一个和他同样不太熟悉游戏的莽夫撞了上来，吓的他啊的一声怪叫，按动鼠标后，哒哒哒的枪声响起，撞过来的莽夫被打的一阵哆嗦，然后挂了。 “我曹！！！” 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打死了，而且是被一个同样菜鸟的人给打死了，沧海坐在宿舍的座位上狠狠的砸了一下电脑。 《cs战神归来》游戏上线三天，人数超过百万，汉灵公司又花钱打点了一圈，瞬间，在各大游戏论坛、游戏杂志、游戏视频网站，几乎以暴风横扫的形式刷了一遍。 这款游戏，挂着cs的名头，强势霸占了各大游戏排行榜单。 战神粉丝群1群…… “哇，这次游戏做的好棒啊！我已经拿到枪王称号了，大赞！” “是不错，既有cs的味道，还有现在新游戏的玩法，主要是画面和音效太牛了。” “制作精良，我今天在网吧看到好多女孩子都在玩呢，不过她们的玩法好像不太一样，老喜欢给人物脸上身上搞一些花钱的装饰品，我一个女同学甚至还问我穿粉色的迷彩服好不好看，狂晕……” “哈哈哈，我也是，我们部门一个女同事入坑了，结果我都玩了三个小时，一看她，她竟然还在给人物搭配衣服和武器呢，不过也是真有钱啊，我买了把10块钱的枪都心疼半天，人家一出手，围脖、手套、头盔、帽子乱七八糟的，全部买的永久，一套算下来就五千多块了……” …… 《cs战神归来》的版权开发无疑是目前最成功的，因为这款游戏的成功，也间接的刺激了其他游戏厂商。 接下来，更多的游戏厂商纷纷把眼光投入到了网络小说这个他们本来认为和自己一辈子都搭不上关系的行业！！！ 更多的游戏厂商似乎想要寻找一本适合改编的网络游戏分类小说，也学着汉灵，复制出第二个成功的网游。 当然，他们更多的是想利用小说本来的游戏粉丝。 很快，第二本游戏分类小说《狂徒》也被选中，官方已经发布了准确消息。 再后面，更多的小说被改编游戏，而汉灵公司在一年后，也的确声势浩大的召开了第一届cs战神归来全国战队竞技挑战赛，奖金一百万人民币。 所有比赛都会在网络视频网站现场直播，如果赢了，不光是奖金，还有面对全国观众的掌声和荣耀。 而赢了的人，也将会成为所有cs玩家中，第一批踏上神王宝座的人！！！ 比赛结束当天，赵冬云又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汉灵公司，将会很快成立一个游戏直播平台，邀请这些比赛冠军加盟，年薪一百万！！！ 将一个游戏，转变为一个新兴职业，赵冬云的设想无疑是一次非常大胆的尝试。 不过很快，他赌赢了。 直播平台一开，当日这些主播一上播，疯狂的cs玩家粉丝冲进去就是一通打赏。 单日狂卷八百三十余万，比游戏的收入还高！！！ 很快，其他看到利益的游戏厂商也纷纷效仿，随后，一场直播平台大战瞬间拉开了序幕！！！ 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家垮台他家红火，不管平台如何变化，这些电竞主播，倒让这个行业真的切实存在而且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了。 而且这些电竞主播的薪资也开始快速提高，从08年的年薪百万，到18年，已经有主播拿到了千万，甚至更高的年薪。 在名气上，很多大牌主播收获的粉丝，甚至比得上二线明星！！！ 多年后谁都没想到，只是因为童瑶的一本小说，拯救了汉灵公司，从而出现了一款游戏，而因为这款游戏，又产生出了电竞主播，因为电竞主播，又产生了电竞公司和电竞行业，最主要的是，后面还出现了很多位粉丝过千万，混的甚至比童瑶都好的电竞主播明星…… 这一切的一切，可以叫蝴蝶效应，也可以叫因果缘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三家站 当然，这都是多年后的后话了，目前来说，汉灵是这波收益最大的，但俗说话，福祸相依，起始卖出了第一份天价版权之后，紧接着，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危机便接踵而至了！！！ 5月中旬，天气转暖，阳光明媚，但总编书生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5月15日，网文行业发展了4年后，终于，第三家网站白鸟，也一头扎进这个行业来分蛋糕了！ “总编，不用唉声叹气的，咱们这行业要么别发展壮大，要么发展壮大后，肯定会有眼红心热的投资人进来分一杯羹的，这是资本市场发展的必然阶段。” 副总编小乔劝慰着书生，书生叹了口气，缓缓的点点头。 “唉，道理我都懂，可是看到有人来抢生意，这心情总是不太美气啊！你说这经济市场，有钱去投资什么不好啊，干嘛非得跑到咱们网文圈来凑热闹呢……” “呵呵，这很正常啊，因为咱们行业能赚到钱呗。不过啊，你也不用担心，当初新天地不是挺牛嘛，挖了咱们这么多大神，不照样现在还是行业老二？” “唉，我就是担心这个，新天地已经够无耻了，这个白鸟还不知道会玩什么阴招呢……” “应该还好吧，起码开站十来天了，也没听到来咱们这挖人的动静啊……” “最近这几个月，还是多留点心，重点是看好作者和编辑，可别再后院失火了……” “好的！” …… 小乔，其实并不是行内人，对行内的事也不算太懂，严格来说，他应该算是起始这边大老板的传话筒，以前他是跟着大老板的，后来就被调遣到书生身边，做个副手。 书生主要管理业务内的事，而小乔则主要是负责业务外的事，比如一些投资、应酬之类，所以对起始来说，小乔这个副总编并不管事，也从不参与公司的各种会议。 当初新天地开站的时候，那动静闹的，几乎可以说让整个网文圈震三震，但如今到了这个白鸟开站的时候，动静却是异常的小。 没开什么新闻发布会，也没提前去打过广告做过宣传，只是非常低调的在书虫网发了一份通知。 【白鸟正式开站，欢迎各位作者大大来稿！】 通知里，只是简单的叙说了一下白鸟的收稿方向以及福利待遇。 对于白鸟的开站，网文圈里的写手嗤之以鼻，甚至还有嘲讽的。 “这福利待遇和起始差不多啊，人家放着大平台不去，干嘛非得去你家写啊……” “开站了不花钱挖几尊大神过去吗？” “两个白金估计挖不动吧，现在韭菜炒蛋要挖的话，估计得上千万了吧……” “也不搞点福利，没福利没动力啊……” “连个书虫币都不发，和新天地一比，还真是抠门到家了啊……” …… 白鸟对于这些人的奚落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连回复都没有。 不过人家低调，可不等于人家寒酸。 仅仅五天而已，白鸟站内也收纳了上万本新书以及作者，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市场太大了。 高级别的作者看不上去白鸟，可奈何这网文圈不是所有人都是高级别的啊，还有一些中层混的不如意的作者，以及一些底层和刚入门的作者，他们去新天地和起始，要么签不了约，要么签约了之后成绩不太好。 所以对这一批作者来说，白鸟简直就是他们做好的去处！！！ 也因此，这一批作者，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白鸟第一批接纳的作者。 不过白鸟的目光可不仅于此，开站一周，忙完了琐事之后，白鸟的老板，也是白鸟目前的总编白青青，亲自登门拜访了新天地的总编海林。 “合作？呵呵，白总，您没搞错吧？我们可是同行啊，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就算我们不是冤家，那也做不了朋友。实不相瞒，我们昨天晚上还开会研究怎么对付你们白鸟呢……” 对于白鸟这个刚入行的菜鸟网站，海林还是有说这种话的狂妄。 白青青三十七八，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透亮，说话眼神偶然间会迸发出一丝丝媚态，既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又有年轻女人的活力。 她坐在海林的对面，咯咯咯的抿嘴轻笑，然后媚态十足的开口道。 “海林总编，同行是冤家不错，可惜您目前最大的冤家不是我们白鸟，而是起始吧？” “什么意思？” “在网文圈谁不知道，你们新天地开站的时候可是差点把人家起始给搞垮了，挖人家编辑、挖人家作者，就算你们不把人家当冤家，你觉得人家会拿你们当朋友吗？” 海林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想发作，似乎又觉得有失风度，皮笑肉不笑的反唇相讥道。 “就算我们的冤家是起始，那也不妨碍我们对付起始的时候连带你们白鸟一块收拾掉！” “咯咯咯……” 白青青捂着嘴又咯咯咯的笑了。 “海林总编，您是不是觉得我们白鸟开站伊始没搞出什么大动作……所以就觉得我们不配和你们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对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我今天算是来错了，因为你的见识堪忧，让我失望！” 这句话无疑说到了海林的心尖上，他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看来，白鸟虽然也是站，但根本和起始、新天地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按他们的理解，他们和起始就像是五星级大酒店，而白鸟，充其量只是一家小餐厅。 白青青的媚笑变成了冷笑，说完后转身要走，海林慌忙喊了一声。 “白总！” 然后才干笑道。 “呵呵，急什么啊，咱们坐下来慢慢聊，俗话说，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就算咱们做不成朋友，那我也希望咱们不要做敌人。当然了，如果您能做起始的敌人就更好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白青青又咯咯咯的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仔细看了看海林，摇了摇头，然后露出意思讥诮。 “海林总编，您刚才这话倒是没说错，我们联手对付起始，对你对我都好，总比我去找起始联手对付你们要好吧？您说呢？” 第二百章 密谋 唰！ 海林的脸瞬间就绿了！！！ “呵呵，别怕，如果我真想对付新天地的话，那也不会来找您了。” 见海林这副表情，白青青脸色略微有些愠怒，更多的则是失望！本来还想绕些弯子，哼了一声索性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是这么考虑的，目前的起始，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他们的作者群体之中已经出现了一个致命性的问题。” “致命性的问题？” 这么一说，海林就更纳闷了，心说自己天天都关注着起始，人家那边自从年初搞了年会后，封了白金大神，又搞了十二天王，还卖了千万级别的版权，这平台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都在快速增长，前两天还听说人家的利润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三点五呢，怎么到了她白青青嘴里，就突然变成了致命性的问题？ “什么致命性的问题？” “平衡！！！” “平衡？” 这么一说海林更听不懂了，但也不能表现出来，故作恍然的哦了一声，就听白青青解释道。 “我们都是做网站的，每个小说分类应该尽量平衡一点的道理你总该知道吧？” 海林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忙肃然的点点头。 “当然，一个合格的网站，应该尽可能的让每个分类都平衡发展，这样的话才能吸引住尽可能多的作者和读者，一旦……啊？” 说到一半，他总算明白了白青青那个‘致命性’问题的真正意思！！！ “你是说起始现在的游戏分类？” 白青青心说你还不算太傻！笑着点点头。 “是的，起始从去年七月，游戏分类突然大火，后来因为《cs战神归来》这本书，热度持续暴增，到了今年卖了天价版权，热度再次暴增！这表面上看是好事，可背后也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嗯，说的不错啊……” 海林皱眉，甚至激动的从椅子上都站起来了，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还真能趁机搞垮起始。 “起始之前十二个分类其实还是挺平衡的，虽然玄幻、仙侠、都市算热门，但和其他分类差距并不大，尤其是每个分类搞了个十二天王之后，这种平衡起始做的就更好了。 各个分类的作者各写各的，维系着微妙的平衡。不过因为《cs战神归来》这本书持续爆火之后，这个平衡慢慢的就被打破了。 我大概统计了一下，去年八月到今年五月，他们游戏分类的vip作品，从每月七本，已经增加到每月一百三十五本了。而对应的，其他分类，比如悬疑、体育、科幻等等，每月的vip作品新增就只有两三本不等，就连他们最热门的玄幻、仙侠等分类，目前每个月也都收不到十本vip作品了！” 海林大为惊叹白青青做的功夫够细致，同时又暗叫庆幸，忙接口补充。 “《cs战神归来》将大批粉丝吸引到了游戏分类，而很多中低层作者也跟风去写游戏，这就导致各大分类之间的平衡进一步打破。” “对，现在起始那边大批的作者转型去写游戏，导致大批的读者也去看游戏小说，可以说，游戏分类已经霸占了起始网百分之八十的热度，其他分类的作者难以存活，那么就只能选择换个地方去写。”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个月我们新天地来了很多起始那边的作者，我还纳闷呢，心说起始不是正红火嘛，为什么这些人都跑我这来了呢。” “呵呵，红火是红火的，不过他们红火的只是游戏分类而已！其他分类不但没红火，反而更加不红火，据我所知，这次就连他们玄幻白金大神老牛都受到了影响，大批读者流失，老牛的《四方巅峰》新增订阅已经不到一万了！” “这你都知道？” “呵呵，随便冲个三五百混到粉丝群，问问这个事不算难吧？” 白青青又恢复了之前的魅惑，海林讪讪笑着点点头，内心却是对这个女人的堤防更高了一点。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起始？” 海林问，白青青笑道。 “很简单，就用你最擅长的手段！” “我最擅长的手段？” “对，挖墙脚啊！他们那边读者都跑游戏分类去了，玄幻、仙侠这些热门分类读者流失，作者自然就坚持不下去了，只要我们搞点小动作，随便给点甜头，我保证，能挖到起始玄幻、仙侠分类没书可看！！！” 海林皱着眉缓缓的点点头，随后，两人又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从新天地出来，白青青和一个年轻男人见了面，随后摇摇头。 “这个海林还真是个蠢货，不过也好，等扳倒了起始，回过头再去对付他们新天地的话，那就更简单了！” 舒展眉头，戴上墨镜，白青青又恢复了妩媚，坐上自己的车，一溜烟走了…… 楼上落地窗后，海林玩味的笑了笑，身后的副总编皱眉问。 “我们难道真的要和她合作？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海林笑着反问。 “为什么不呢？须知道，目前而言，起始才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 五月份，天气才转暖几天，但到了月底，温度已经飞机式的拉升到了33度左右，这古怪的天气，如果书生的心情。 白鸟开站已经两周了，他严防死守、提心吊胆，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还没等到他来得及松一口气，自家的平台网站倒是先出了问题。 当当当！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敲门声让书生心头一跳，最近这几天，每次有人敲门，进来说的全都是噩耗，一件让他轻松的消息都没有。 敲门声只持续了三声，然后被人拉开了，来的不是副总编小乔，而是玄幻分类的主编红糖！ 之前新天地大举挖墙脚的时候，起始网这边被挖的差不多连编制都不齐了，十二分类的主编几乎全部跳槽或离职。 这位红糖，还是之后慢慢才被发觉出来的。 “哦，红糖啊，怎么了？” 书生强打起精神，揉了揉发疼的脑门，红糖张了张嘴，似乎在组织语言，好半天才呐呐的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收不到稿子了……” 第二百零一章 补救 说完，他自己先脸红了，然后又赶紧接着解释。 “是这样的总编，这几天……不不不……其实应该是从好几个月前开始了，我们玄幻分类以前每天后台都有几十到几百篇新人小说等待审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数字一直在递减，刚开始不太明显，可一直到今天，我早上来打开后台一看，只有八篇新人作品等待审核……” “八篇？” “是啊，这都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我们玄幻分类目前上架的vip销售作品只有十本了，如果再有一本完结，我们……我们连榜单上的十本vip书都凑不齐了……” “都这么严重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书生拍着桌子猛的站了起来，红糖一脸尴尬，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为人木讷，本来就不善言辞，此刻只觉得憋的满脸血红。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红糖，书生自己也知道，网站各分类失衡的问题其实早就体现出来了，当时人家红糖还没来呢，现在只不过红糖倒霉，偷牛贼跑了，他成了拔掉牛缰绳的最后一个人。 “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书生问，红糖讪讪的赶紧回答。 “不太好，目前站内还在连载的vip玄幻作品就只有十本了，我已经联系过这些作者了，让他们尽量拖着别完结，不过……不过最要命的是，这几天后台审核库里的新书太少了，每天就那么七八本，而且质量都很差，根本达不到签约的水平！！！” 对于红糖的紧急处置方式，书生还是挺认可的，他沉吟着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又交代道。 “紧急情况紧急对待，暂时也管不上质量了，矮个子里挑高个的，先签几本撑一下，对了，抓紧出个征文活动，把奖金什么的写漂亮点……” “明白！” 红糖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书生这边还没舒一口气呢，结果门又被敲响了，抬头一看，仙侠分类的主编带着一脸苦瓜相就开口了。 “总编，不好了，仙侠分类这几天收不到书，vip排行榜已经顶不住了……” …… 不得不说，书生的补救措施还是非常不错的，只用了半天时间，起始，一份新的征文活动就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不过…… 等这个公告发到书虫网之后，得到的并不是作者圈的认可和激动，反而全部是摇头和唏嘘。 “唉，现在写玄幻和仙侠必死无疑啊，谁还敢写这两个分类……” “就是，起始这边读者都跑去看游戏分类了，写玄幻写的再好顶个毛啊……” “游戏这么火，为什么不搞个游戏征文啊，我正准备写游戏文呢……” “现在玄幻仙侠不景气了，听说老牛日增连一万都打不到了……” “老牛还好，现在其他还在连载的vip书，日增基本上都在一两百，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稿费，很多作者都太监不写了……” “仙侠也一样，我认识的几个作者都很惨，天天吃土，好多熬不下去都跳槽去新天地写了……” …… 这个轰轰烈烈的征文活动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第二天等红糖看了后台，简直是哭笑不得。 后台的投稿的确增加了，不过也就从七八篇增加到了十来篇，以前他审稿是一目十行，现在不行，必须是逐字逐句的去看，生怕漏掉什么天纵之才。 可结果，最后筛选了三遍，也就挑出三篇勉强能算的上小说的。 仙侠分类那边的情况也都差不多，不过这还不是让他们担心的…… h市某咖啡厅内。 白青青正笑盈盈的看着羞红了脸的老牛！ “呵呵，想不到起始著名的玄幻白金大神老牛，竟然还是个小弟弟啊，而且这么腼腆，我还以为老牛得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呢……” 白青青的媚笑，让性格含蓄的老牛更加无所适从。 “好了小弟弟，姐姐不逗你了，咱就开门见山吧。我这次请你出来，主要是想邀请你去我们白鸟当签约作者！” 老牛啊了一声，然后憋红了脸，使劲的摇摇头，讪讪的解释道。 “不行不行，我和起始这边签了合同的，五年内不能换站的，不然要赔人家违约金的，好几百万呢，而且可能还会被起诉的。” “呵呵，没关系，姐姐能挖你，自然会帮你出这笔钱，至于官司，别怕，姐姐手下有的是律师。” 见老牛低头不语，白青青笑着拿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他面前。 “弟弟，姐姐知道最近你不容易，虽说是起始的白金大神，可你这几个月稿费断崖式下跌，怕已经支持不起你母亲的医药费了吧？” 老牛脸色巨变，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白青青。 “你……你怎么知道……” “咯咯咯……姐姐知道的可多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呆在起始，每个月的收入只会越来越少，你母亲的医药费，怕是都交不起了啊！” “我去了白鸟……这一切就会改变了吗？” 老牛也算网文圈的老人了，他性格内向，但不等于说他就是个傻子。 白青青扬了扬支票。 “咯咯咯，去了我们白鸟，我自然会捧着你，就算以后发展不好，起码这张支票也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啊，你说呢？” 老头抬头看向支票，300万！！！ 如果在玄幻鼎盛的时候，这个价格他还真不会心动，不过现在…… 他今年半年的稿费收入只有30万左右，而且他母亲重病住院，马上要做肝脏移植手术，庞大的医疗费用和后续的治疗费用，已经让他捉襟见肘了。 这笔钱对他来说，的确有着不一样的诱惑！ 见老牛还在犹豫，白青青终于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她从包里翻出了一叠合同轻轻的放在老牛面前。 “呵呵，看看，这几位你应该都认识吧？” 老牛一愣，不明所以，不过等看过合同上的签名之后，脸色再次大变！！！ “你……你竟然已经把起始这边六个分类的天王都挖走了？” 第二百零二章 答应 白青青只是咯咯咯的笑，笑的很妩媚。 “我……我不明白，虽然我也是白金大神，可是论实力，韭菜炒蛋才是你的最佳人选，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咯咯咯……韭菜炒蛋的确比你现在要火，可是她不适合姐姐呀。” “不适合？为什么？” “是啊，因为她太贵了，光版权就卖了一千万，现在要挖她，估计最少得拿出一千万以上，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在起始正巅峰呢，怎么可能去我们白鸟呢？” 老牛点点头，接着又沉默了下来，白青青眼光眨动，趁热打铁。 “弟弟，你母亲的病可不能等啊，赚的钱再多，亲人如果都离开了，一切还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就像压倒老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老牛便放弃了抵抗。 “我答应！！！” …… 挖走老牛，挖了六个新人王，白青青终于对起始张开了她温顺的獠牙，不过……她的目标可不止于此…… 而与此同时，新天地餐厅内，海林也在得意洋洋的举着酒杯，对着面前的三位好不容易挖过来的新人王敬着酒。 “呵呵，恭喜各位加盟我们新天地！有你们三位加盟，以后咱们新天地，肯定又是一副新天地！！！” 是的，当初白青青的计划，是针对起始的白金和十二天王，选择性的挖墙脚。 “恭喜海林总编，你们新天地又来了三员虎将啊。” “呵呵，应该恭喜白总啊，你们可是挖了六个，还有一个白金大神呢。” 海林笑眯眯的看着白青青，白青青莞尔。 “白总，我可是被你给坑了啊，咱们说好了，一人挖一半，你倒是全挖了，可我这边……” “咯咯咯……这可怪不得我，能不能挖过来，咱们当初说好了，各凭本事。对了，韭菜炒蛋怎么回复你的？” 白青青妩媚的笑笑，海林耸耸肩。 “别提了，人家开口就要我公司一半的股份，我一个总编而已，你觉得这还有的谈吗？” “股份？” 白青青一愣，旋即咯咯咯的笑笑。 “想不到这个韭菜炒蛋还挺有野心啊……” “谁说不是呢，对了，还有那个郑佳也是，她和韭菜炒蛋关系很好，估计两人商量过了，竟然也要股份。最后还有那个沧海，他倒是没要股份，不过说是不差钱，不想挪窝……” …… 方法虽然老套，但在起始自身本就产生重大问题的节骨眼上，这却是最致命的。 起始的各分类平衡本来就已经独木难支，现在又被这两家趁火打劫，此刻办公室已经人心惶惶。 6月伊始，天气已经从暖变成了热，书生这几天已经心焦到嘴上长了水泡…… 会议室里正在开会，这已经是本周第七次会议了，尽管空调开到了19度，但他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全身憋闷难受。 “我觉得吧，新天地和白鸟就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他们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行了，现在不是骂别人的时候，骂了一个礼拜了还没骂够啊，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能当这个编辑？不早就成总编了？” 一个小编辑说完，感觉这话不太对，立马缩了缩脖子，悄悄瞥了一眼总编书生，然后不再说话了。 会议室里，也因此重新变的安静下来。 这几天的会总是这样，要么所有人咒骂新天地和白鸟，要么所有人互相争吵指责，再要么就全都闭口不言。 四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随后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呦，小乔来了，快来快来，坐我这。” 来人是副总编小乔，书生看到小乔进来，眼睛都泛光了，恭敬又客气的立马站起身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小乔却是露出了古怪的笑，笑了笑，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这个笑，倒让书生脸皮有些发烫，因为他知道，自己让位置这个举动，实在有些推责任的意思，将小乔拉过去，明显是让人家来收拾烂摊子的嫌疑，最尴尬的是，人家还给看出来了。 不过同时他心里又说，这也不能怪自己啊，谁让你是老板派来的钦差大臣呢？ “总编，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您主内，我主外，我不参与各种会议，当然，我对网络小说圈的事也搞不懂，今天您干吗非要我也参会啊？” 小乔笑眯眯的问，书生却是苦笑连连啊，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咱们起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了。今天让你来啊，也是想着看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好的建议或者意见。” “生死存亡？有这么严重吗？” “是啊，情况是这样的，大概一年前啊，《cs战神归来》这本书突然爆火，后期当然也有我们推波助澜的宣传推广，导致这本书就更火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后期慢慢的，网文市场的粉丝读者就全都被这本书给吸引走了，其他作者因为利益关系，也开始慢慢转型去写游戏文了。 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产生的，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也怪我们之前没有预想到这个后果，不但没有加以引导，反而更加推波助澜，以至于现在其他分类，几乎收不到合格的新书了，勉强收到的书，也因为内容不佳，导致网站读者流失更快……” 小乔对网站运营方面还凑合，但对小说是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 茫然的反问。 “一本书火了，按理说读者应该更多啊，就算其他分类少点读者，可游戏分类不是更多了吗？这应该是好事啊……” 见他听不懂书生的话，玄幻主编红糖叹了口气，给他举了个例子。 “副总编，是这样的，我们这十二分类，你可以理解成一条街道的十二家店铺，原本呢各家做各家的生意，有的好有的坏，但都有客人。对每家店的老板来说呢，多少都有收入，对客人来说呢，每天也都有不同的选择可以去吃。 但突然有一家因为某种原因爆火，客人又都只能去他家吃，那这个市场不就乱了嘛。 就像我们这些分类，大家都去看游戏，导致其他分类作者赚不到钱，其他分类的作者就都去写游戏，等读者游戏看腻了，或者还有些不喜欢看游戏的读者，他们就没地方去了，也没书看了。” 这么一说，小乔总算是听明白了，书生在旁边也附和的点点头。 “是啊，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刚刚得到消息，白鸟，已经挖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捧起来白金大神之一的老牛，以及六个分类大神作家。新天地似乎和白鸟联盟了，也趁机挖了我们三个分类的天王大神。 我们这些分类本来就面临着无书可看的窘境，现在倒好，一大半分类已经连排行榜都凑不齐了。” 红糖叹了口气补充道。 “何止是凑不齐排行榜啊，我们玄幻这次最严重，本来是最火的分类，现在还在连载的vip作品就剩下一部了。” 其他分类的编辑也纷纷愁眉苦脸的附和道。 “我们分类也是，只剩下3部还在连载的……” “我们就剩2本了……” “我们也是……” …… 第二百零三章 商量 等众人重新安静之后，小乔捋了捋思绪，好不容易把他们说的事才弄明白，随口又问。 “我记得之前您说过，这些十二天王和白金大神不是还有合同约定吗？怎么说跳槽就跳槽了啊？” 书生唉了一声苦笑。 “合同总归只是一张纸，何况这次明摆着是白鸟和新天地在背后挑唆撑腰，即使咱们打官司，怕也得扯上一两年啊，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咱们起始等不了那么久啊。” 小乔此刻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是老板被委托过来的，才来了几个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网站垮了，他的好日子估计也就到底结束了。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书生摇摇头。 “目前最好的对策就是赶紧找出一批其他分类比较优秀的书，赶紧把各个分类给撑起来，这样的话，他们两家的阴谋就不攻自破了，可好书哪那么容易找啊，我们能找到，人家新天地和白鸟也能找到。” 说完，会议室里的气氛又沉默下来了，半晌之后，小乔摸着下巴皱眉开口。 “要不……试着让游戏分类的作者转转型？把过剩的资源给其他分类分配一下，而且也可以顺手把游戏分类的热度降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出声了。 “这个估计够呛，现在这些作者都疯了，以为游戏分类能捡到钱一样，让他们转型去其他分类，根本没人听。” 另一人附和。 “是啊，我们和这些作者只是合作关系，就跟做生意一样，明知道猪肉生意火爆，你让人家去卖羊肉，谁愿意啊……”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新天地和白鸟在虎视眈眈的挖墙脚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游戏分类主编疯子站了起来，拿起手机面色古怪的喊道。 “韭菜炒蛋刚发了章节，宣布今天会完结《cs战神归来》！！！” 自从游戏分类火了之后，疯子的地位就水涨船高，晋升为游戏分类的主编，而后更是靠着一个分类，碾压了其他十一家分类的热度。 不过到了最近这段时间，她也直接成了其他分类的众矢之的，平常开会低调的连话都不敢说。 此刻站起来给所有人说了这句话，见气氛尴尬，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我是这样想的，刚好韭菜炒蛋要开新书，如果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让她写一下其他分类，说不定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 话音一落，武侠分类的主编小刀立马激动的附和道。 “我觉得可行啊，韭菜炒蛋之前开过马甲在我们武侠分类还写过好几本呢，她完全可以写武侠的啊。” 经过他的提醒，悬疑分类的神婆也不甘示弱。 “她以前也写过悬疑，我觉得她也可以来我们频道，而且她和郑佳关系匪浅，来了之后正好可以组成个悬疑姐妹花，我们也方便宣传。” 书生看了看小乔，没做什么决定，却和小乔私下交流了下意见，两人耳语了一阵，互相却都是有些轻松。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至于韭菜炒蛋，我会私下接触一下，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耳语结束，书生突兀的宣布了会议结束，然后立刻起身，谁都不知道，晚上七点半，他和小乔两人，已经连夜坐飞机到了仙养市。 晚上，由童瑶、郑佳作陪，四人选择了旁边一家俭朴的不像话的大排档。 “总编，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这块比较偏，实在没什么像样的饭店，打车去市区又太远了，我们自己驾照也没学出来，委屈你们了。” “不不不，吃饭这些都无所谓，这次来的唐突，实在是有要命的事找你们啊。” “要命的事？呵呵，这么夸张？” 童瑶抬眼看了看郑佳，两人虽然不知道书生和小乔的具体来意，但多少也能猜到，肯定和这次新天地、白鸟挖人有关系。 这几天书虫网上都疯了。 今天爆哪个大神跳槽去哪了，明天又爆哪个大神去哪了…… 尤其是老牛跳槽的消息，简直比定时炸弹威力都大，无数人不明白，为什么老牛拿这么高的稿费，拥有这么高的人气，而且还是两大白金神之一，却要突然选择跳槽呢。 而且这跳的也太快了，距离他封白金大神，也就过去两个来月啊…… 但对此消息，老牛是一直缄默，只有他的粉丝群里，曾经闹的最凶的时候，老牛才出来稍微解释了一句，但也仅仅只有一句话。 【我妈病了，很重，需要钱，很多钱……】 从这句话里，也能看出他的无奈和痛苦，在起始写了四年，早就把起始当成自己的家了，而这些陪了他四年的粉丝们，早就是他的家人了。 但他突然的离开，就意味着无法给这些家人一直看的《四方巅峰》一个圆满的结局。 “网站最近出了很大的问题，相信你们两个也听说了吧？或许……呵呵，我是说或许啊，或许白鸟和新天地也联系过你们了。” 书生有些尴尬，毕竟这话说出来显得有些不太信任对方。 童瑶倒也不生气，反而还调侃的笑道。 “白鸟倒是联系过郑佳，不过郑佳没答应去，至于我嘛，人家连口都没张，怕是觉得我会狮子大开口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 书生干笑了一阵，说实话，他今天来，还有一个就是想摸摸底，刚搞出来的十二天王和白金大神。 结果一个白金被挖了，十二天王也被挖掉了九个，站内目前就剩下韭菜炒蛋和另外三个天王了。 而郑佳和韭菜炒蛋关系匪浅，所以他也是想拐弯抹角的问上一句，可想到童瑶倒是痛快，一见面就竹筒倒豆子把他的顾虑全打消了。 气氛一时半会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候大排档老板端着炒菜来了。 “来，先吃，咱们边吃边聊。” 小乔笑着挥了挥手，首先拿起了筷子，说实话，自从早上开完会到现在，他水米还没粘牙呢，不看到饭菜还好，一闻到这味就觉得腹中饥饿难忍。 童瑶笑着点点头，接下来也不言语，只等书生亮出底牌。 第二百零四章 我要的是股份 可惜，书生这一嘴的水泡，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的下去饭？ 讪讪的笑了笑，夹起一筷子菜，结果水泡被碰到，疼的呲牙咧嘴的又放下了筷子。 “呵呵……那啥……我听疯子说……你的《cs战神归来》准备完本了？” “嗯？已经完本了啊，今天大结局都发了啊。” “哦呵呵，对对对，那啥，那你下本书准备写什么题材啊？” “下本？还没考虑好呢。” “呵呵，那……要不要考虑来写本玄幻啊？” “玄幻？” 童瑶一愣，郑佳也楞了，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书生和小乔大老远连夜坐飞机找自己，只是让自己下本写玄幻。 “难道我趁热打铁接着写本游戏类小说不好吗？” “呃……” 这话还真把书生给问住了，按照童瑶目前积累的粉丝和人气，如果写第二本的话，继续写游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书生尴尬的看了看小乔，小乔无奈，只能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们网站……目前碰到了一点点问题，这事还得从你《cs战神归来》上架之后说起……” 于是，小乔只能又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都给童瑶说了一遍，童瑶一边听一边吃，说到最后，小乔又是一叹。 “所以啊，现在我们想到能扭转这个局面的，也就只有你了。” 童瑶却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太明白的问。 “我写本玄幻就能改变这个局面了？” 书生连忙开口。 “不光是你写本玄幻，到时候我们也会去站外寻找其他作者，不过你这本玄幻，还是重中之重啊。你想想，到时候开了书，你的那些粉丝，自然会从游戏分类跟到玄幻分类，我们再替你好好宣传宣传，这样一来，不能说做到每个分类都平衡，但起码游戏分类的热度会快速减弱，而游戏分类的读者，自然也会分流去其他分类，寻找适合自己的书。” “哦……这样啊……” 童瑶哦了一声，却没表态，这可把书生给急坏了，他看了看小乔，来不及等小乔表态就立马开出了条件。 “一百万，只要你答应去玄幻分类开新书，不管成绩好坏，我们都会提前支付你一百万的酬劳。” 童瑶不语…… “二百万！” 童瑶仍然不语…… “五百万！” “唉……” 小乔叹了口气，心说这书生在谈判这块还真的是外行，哪能这么沉不住气呢，另外暗骂自己开头被书生带乱了节奏，现在对方知道了自己这边处境艰难，很可能会趁机狮子大开口啊。 价格开到五百万了，连郑佳都吓了一跳。 这个价格只是为了让童瑶去玄幻写新书而已啊，而且不论后期成绩如何，对她来说，这跟白送钱有什么区别？ 她更想不通的是，童瑶竟然还在犹豫着没有答应！！！ “咳……那个……其实我也准备开新书了……” 实在忍不住了，郑佳咳嗽了一声，讪讪开口，书生看了看他，然后哦了一声…… “哦，加油！” 加油？ 郑佳简直是一头黑线啊，心说我好歹也是十二天王之一啊，一句加油就完事了啊，还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童小姐，这次真的希望您能帮帮忙了，现在您就是网文圈的一面旗帜，只有您能救我们了，说实话，我们网站刚起步，500万已经是极限了……” 书生接着哀求，旁边的小乔当时就哭了，心说这特么哪是来谈合作啊，你把底牌都卖干净了，人家能可怜你？人家吃饱了撑的去可怜你啊？就算人家帮这个忙，那肯定也要狠宰一刀！ 他刚想到这，就听童瑶人畜无害的举着一只手笑道。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什……什么？” “我说！我要起始中文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你……呵呵呵……”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书生气极反笑，这个条件别说他了，旁边的郑佳都给吓傻了，什么玩意就要人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啊？ “童瑶，你不觉得你在说梦话吗？” 书生冷笑质问，童瑶却是莞尔回应。 “呵呵，您刚才不说了，只有我能救你们嘛？我想着……既然我这么重要，分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应该不算过分吧？” “你……” 这话还真不好接，书生被气的差点没直接过去，小乔赶紧拦住他，省的呆会还得送他去医院。 至于书生的谈判能力，小乔也算见识了，他决定，要是再让书生谈下去，最后肯定得连公司都送给对方，所以，他已经接替了书生。 “童小姐，您可别太贪心了，咱们好歹也算合作愉快过，何必赶尽杀绝啊……” 童瑶抿嘴轻笑。 “呵呵，贪心倒不至于，说到底只是一场生意罢了，你情我愿的，谁也没强迫谁啊。” “可是……如果这桩生意谈不成，你会损失很多啊！” “是吗？怕是你们损失更大吧？至于我的话，没关系，起始垮了，还有新天地和白鸟呢，保不齐这两家还得抢着要我呢……” “你……” 这下连小乔也是服了，心里又把暴露底牌的书生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童小姐，这样吧，五百万你要真不满意，那就开个价，我会向老板申请的！” “我不要钱，就要股份！” 小乔似乎听懂了童瑶这话的意思，愣了愣，旋即蹙眉道。 “百分之十！这是我可以做的了主的，再高的话，我也无能无力了！” 说罢起身装作要走，童瑶噗嗤乐了。 “你还真像我们县里这些中老年妇女，每次买衣服杀价的时候就这样，行了，我也不五十，你也别十了，咱们折个中吧，百分之四十！” 这折中折的连郑佳都看不下去了，书生翻了翻白眼，见小乔已经上场了，索性他也不掺和了。 “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四十！” “童小姐，你应该说百分之三十了！” “不不不，我觉得百分之四十挺好。” “那行，我说百分之三十！” “好吧，我答应了！” “啊？” 小乔愣住了，啊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书生，再看看童瑶，脸涨的通红，连忙起身掏出电话。 “我我我……我得给老板汇报一下。” 说完就跑开了一段距离去打电话了。 第二百零五章 成功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零五章成功大概五六分钟后，小乔红着脸讪讪的回来了。 “童小姐，我们老板没有同意，不过他说了，如果您接着在我们网站写玄幻的话，我们可以以一千万的价格对您的作品进行兜底买断！” 所谓兜底买断，其实也叫保障性买断，说白了很简单，也就是你如果写的成绩差了，人家贴钱给你一千万，买断你作品的所有权益。 但你写的好了，超出这一千万的部分，人家也是会按照合约比例去给你进行一个分成。 童瑶笑着摇摇头。 “呵呵，这不可能，说句自夸的话，我的《cs战神归来》版权已经卖到了一千万，只要我继续写游戏分类，到时候就算你们网站垮了，我的书版权照样卖得掉，而且价格肯定不会太低，好吧，就算低语1000万，那么加上我的稿费，最多一年时间，我照样能得到一千万，既然我自己都能得到，那么你提出的这一千万兜底买断，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童小姐，我们前期毕竟合作的很愉快，我想……” “呵呵，感情牌就不用打了，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我想……当初年会签买断合同的时候，你们肯定也不会因为和作者的感情，而去给任何作者多给一毛钱吧？” 小乔被噎了个半死，看了看不争气的书生，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那好吧，我再向老板申请一下……” 说完，他拿着电话又离开了，约莫五分钟后，小乔脸色难看的回到座位，苦笑着看向童瑶。 “童小姐还真是会趁火打劫啊，恭喜你，我们老板同意了，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过他也有一个条件！” “讲。” “我们老板说了，如果给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您以后就得永远站在起始中文网这边，而且创作方面不能停止！也不能参与公司的任何管理。” “呵呵，你们老板也不傻嘛，行，既然有谈判空间了，那我也补充一个条件，让我永久呆在起始中文网也可以，但我的获得的所有收益，都将是我自己的，包括订阅和版权。” “你……这……童小姐，您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小乔气的手都有些发抖了，童瑶却笑着摇头。 “不不不，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反而是你老板得寸进尺了，你想啊，我一个人扛起了你们一个站的收益，到时候你们拿着我百分之五十的收益，再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算下来我不等于白忙活吗？” “你扛起了我们一个站的收益？呵呵，您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哦？难道不是吗？” 童瑶看向书生，书生面露尴尬，小乔对网站具体的事务并不太懂，此刻一看书生的表情，脸就黑了。 其实童瑶说的也不完全算是夸张。 现在起始这边一年的净收入差不多也就两千万左右，童瑶的《cs战神归来》单单就占了三分之一，另外还有她的版权分成五百万，还有她无形中给网站拉来的粉丝呢？ 这些粉丝才是最重要的财富，如果说稿费是蛋，那粉丝就是下蛋的鸡！ 也因此，新天地和白鸟才会花重金去挖起始的白金和大神，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把这些会下蛋的鸡抱到自己窝里，那么其他粉丝就会自动追随过来。 网站花大价钱捧起来的大神，虽然能帮网站快速的提高凝聚力，但也有这种不可避免的弊端风险。 就类似普通店铺里的招牌菜，虽然在短时间内可以吸引无数的顾客进店，但如果这个招牌菜的配方泄露，那同样是会成为这家店的灭顶之灾！！！ 无疑，起始的招牌菜配方已经泄露了，两个白金已经被挖了一个，十二天王，现在只剩下3个，就这3个里面，还有一个郑佳是和童瑶共进退的。 如果今天谈崩了，童瑶一走，郑佳肯定也会走，到时候起始刚封的神就成了笑话。 最要命的是，现在其他分类别说台柱子了，目前连新书都收不到。如果新天地和白鸟再搞搞小动作，那真的是…… 小乔的脸上表情来回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化成了一道长且幽怨的叹息，连招呼都没打，拿起电话又去请示了。 3分钟后，他带着老板的指示又重新开口了。 “版权这部分收益可以交给你，但订阅稿费这边，还是按照白金合同走，你7我们3，另外……如果版权卖出，不管是你卖的，还是起始卖的，都得挂上我们起始的名字。” 说完，小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这是我们老板最后的底线，您觉得不行，或者还要补充什么附加条件，那我们老板也说了，大不了就让起始垮掉，反正他还有别的生意！” “呵呵，我倒觉得你们老板比你们干脆，行，我答应了，没有其他附加条件了。那么……来，干杯，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想吃啥多点点，我请客，都别客气啊！” 童瑶笑嘻嘻的举起面前的啤酒杯，书生和小乔两人无语凝噎，面前桌上放着的菜单上，全部都点一份，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千块…… 在回去的路上，书生还傻乎乎的问小乔呢。 “老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给她百分之三十股份呢？” 小乔很想把书生拉下去捶一捶，心说你特么要是不泄了咱们的底，人家能狮子大开口要股份吗？现在还舔着脸跑来问为什么？但理智还是占据着上风，他叹了口气。 “不给吧，网站要垮，给吧，最多也就是在钱上损失一点，你说给还是不给？” “也是……可是后面为什么要把她书的版权都让出去啊？这版权可是大头子啊……” “要不你再去找她谈谈？” 小乔终于按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对书生在谈判桌上的表现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冷哼着丢了一句话后，闭起眼睛不再说话了。 一句讥讽之后，两人再无对话，一直到了酒店住下…… 没办法，吃完大排档之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而且他们还在担心童瑶会反悔，所以准备明天就让公司把合同传真过来，立马和童瑶把合同先签了再说。 第二百零六章 通知 回到家里，郑佳才长出了口气，对童瑶竖着大拇指。 “牛，你简直太牛了，空手套股份，而且一套就是百分之三十，我算是服了，我还以为你会以前一样，好心的去帮起始一把……” “帮？我为什么要帮？我们和平台的关系就是合作而已，就像去菜市场买菜，我总不能见老板可怜就自掏腰包把他所有菜都买了吧？” 童瑶翻了翻白眼，郑佳耸耸肩。 看着童瑶进门的背影，某一个瞬间，她恍惚觉得，童瑶好像变了，变的和学校那会不一样了，市侩了？好像不也能这么说。 具体变成啥样，她一时半会也说不好，至于变的好和坏，她就更没办法去判断了，因为童瑶说的对，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 如果你遇到困难要借钱，感情好了借给你无所谓，可你要说投资做生意跑来借钱，对不起，滚蛋！ 我有钱不能自己放银行吃利息吗？为毛借给你，让你拿去钱生钱？ 自从三月份淘淘购物拿了童瑶的500万入股资金之后，这两个月一直在放飞自我。 首批投入了200万的宣传推广费用，为淘淘赚的是盆满钵满，不但在利润上实现了火箭式的增长，在新用户和新商家的入驻上，更是取得了碾压式的胜利。 不过淘淘魔性的宣传并没有停止，有了4月份和5月份的回笼资金之后，马小云就立刻抽调了第二波、第三波更加庞大的资金，开始往更深层次的渠道发展。 电视、电影、杂志、新闻媒体、广播电台、墙体广告…… 等等，不但推广方式五花八门，他新的推广方案，更让人措手不及。 标题党、软文、明星代言…… 这些魔性的推广方式，瞬间让淘淘购物这四个字充斥在了人们的生活中，包括现实生活和互联网…… 你一出门，墙上白漆涂的是【淘淘购物，方便你我他】…… 你上了街，广告牌上写的是【用淘淘购物，省钱、省事、省力】…… 你开了电脑，随便打开个什么网页，往往也会弹出一个页面。 【恭喜你获得淘淘购物100元购物卷，新用户注册还能获得神秘大礼包哦……】 …… 在这种铺天盖地的轰炸下，你还真别说，人们一边骂着垃圾广告，一边用的是真香警告…… 淘淘的注册用户继续攀高、利润也迅速拉升，跟着他们发财的，还有入驻的商家，以及快速膨胀发展的各家物流公司…… 5月份开始，童瑶和郑佳、许诺三人就开始利用空余时间学习驾照了，到六月初，三人全部拿到了驾照。 当然，许诺以具有拖拉机驾驶基础的优势，比她们两人提前拿到了一周，然后，那辆刚买来就被撞破头皮的宝来车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许诺的代步车。 第二天一大早，书生和小乔再次登门，找童瑶签了合同，然后双方口头约定，让童瑶三天内就要正式在玄幻分类发新书。 和这边签了合同，书生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起始大本营，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网络各大论坛，四处寻找可以挖掘的文学人才，然后各种利诱引导，让其来自家平台创作。 还真别说，在一堆编辑的努力下，仅仅两天时间，他们就从知音论坛、梧桐论坛、侠客天下论坛，分别挖到了十多位自带天赋和粉丝的散人写手。 与此同时，网站方也迅速做出了公告通知。 第一份通知，是关于2008年度十二天王选举的。 相比去年，今年的新人王奖励更加丰厚，但是现金奖励就提高到了50万！除此外还有外国一周游、大神见面会、小说改编优先权等等。 这份通知，在圈内还是着实吸引了不少作者的注意。 比如书虫网！ “我去……光奖金就50万啊？” “现在应该拿十二天王比较简单了吧，作者都走光了，哈哈……” “去参加一下，说不定运气好呢……” …… 很多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游戏分类大热，但同样其他分类也是大冷，十二天王是一个分类一个，那这就有空子钻了。 很多人都抱着一个想法，我在大热分类出不了头，那就去大冷的分类试试，万一运气好呢？ 尤其是一些中层写手，现在冷门分类作者流失严重，按照他们的设想，去冷门分类还是很有希望拿到这五十万奖金的。 因此，在这种条件和心理的刺激下，从新天地和白鸟，又给起始中文网倒流回了一部分写手。 另外除了十二天王之外，今年网站公布，还将会选出一位白金大神！ 而白金的奖励同样跟着提高到了一百万，同时百分之百开发版权！ 这个消息出来后，让那些已经被挖走的十二天王们后悔不已，因为如果他们不走的话，今年这白金大神，很可能会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 而现在，他们这些人已经丧失了这个基本的参与资格…… 第二份通知，要说起来可就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了。 【本站白金大神韭菜炒蛋，将于6月12日，正式发布新书！】 “《cs战神归来》完本了吗？我得赶紧去看看。” “第二本会不会还写cs游戏啊？” “应该还是游戏分类吧，现在人气值爆棚！” …… 就在所有人议论还没停歇的时候，童瑶的新书正式发布了！ 书名：《一步成神》 6月12日，新书发了一章2000字！ 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童瑶的新书发布了，然后，所有人都错愕了…… “玄幻？” “为什么不接着写游戏啊？” “就是，怎么好好的跑来写玄幻啊？” “写游戏还行，玄幻的话……不会扑街吧？真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跑去写玄幻啊……” …… 书虫网不懂，童瑶的粉丝不懂，其他喜欢看《cs战神归来》的读者更不懂……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童瑶第二本书肯定还是会写游戏，甚至很可能还会接着写cs相关的游戏，毕竟有老书粉丝支撑，如果写游戏的话，就算再烂，拿个万把均订还是会非常轻松的。 可惜，童瑶的第二本书并不是游戏分类，而且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玄幻分类！！！ 第二百零七章 赠送 战神粉丝群从发书起就开始满群的艾特询问，到晚上，童瑶叹了口气给所有人做了个敷衍性的解释。 “我想挑战一下自己……”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所有喜爱cs游戏的玩家满意，因为他们早早的在自己心里就认为童瑶肯定会继续写cs类的小说，甚至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童瑶很可能会写《cs战神归来》的续集，让战神战队带领国内玩家，征战国外战队…… 从不理解，到质问，再到愤怒，最后变成了退群。 十个粉丝群，几乎一夜之间就退掉了三分之一的粉丝，郑佳看着群里密集的退群名单问童瑶。 “要不要我给大家解释一下？” 童瑶苦笑着摇头。 “算了，想留的走不了，想走的留不住。退了是正常的，我是个网络写手，而不是专职的游戏小说写手。更何况这些退群的只是《cs战神归来》这本书的粉丝，并不是我这个人的粉丝。” 郑佳耸了耸肩，同时叹了口气。 “我的《与鬼三千年》也要完结了，说起来我比你可要可怜的多了，书都写了快800万字了，粉丝群才3000多人！” 童瑶抿嘴轻笑，突然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抿着嘴思索了一番，才慎重的问了一句。 “对了，下本书还打算写悬疑吗？” “嗯，不然呢？我可没你这么好的粉丝基础，如果换分类的话，估计要流失很多读者，到时候说不定一个月连5000块稿费都拿不到了。” “那你想好写什么题材了吗？” “具体的还没想过，不过……估摸着还是会写鬼力乱神之类的吧。” “你有没有想过创新一下？” “创新？怎么创？” “比如写一本盗墓类的小说？我看了看，现在你们悬疑分类还没人写过盗墓类的，突然出现一本，说不定会很火的……” “可是……我也没盗过墓啊……” “废话，我也没玩过cs啊……” 童瑶翻了翻白眼，然后接着诱导她。 “我这边倒是有个故事大纲，如果你想写的话，我可以把大纲给你看看。” 说完，她给郑佳发了封邮件。 “发给你了，这是我无聊的时候弄的。” 郑佳那边电脑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眉头凝成了个川字，接着很快咦了一声，再然后就看的入迷起来了。 “摸金校尉？人点烛……鬼吹灯……尘珠、诅咒、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不错，这本书其实也是梦中女人给童瑶前段时间当范文讲解过的，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也被这本书深深吸引，花了一个月时间，将这本书读了三遍，详细记住了里面的主要故事内容。 醒来后，无聊之时将记住的故事主线脉络，通通记录在了word文档里，之前倒是没想过要拿来给郑佳揠苗助长用的。 只不过听到郑佳刚好完本了，突然想起此事，觉得反正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书，就算内容雷同也不妨碍，索性就把自己记录的故事脉络发给她了。 足足一个小时，三五千字的故事脉络记录，郑佳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严肃的抬起头。 “这么好的故事，你真打算给我写啊？” “呵呵，当然！” 童瑶耸耸肩笑道，郑佳仍然是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 对于网文作者来说，一个好的故事设定，那几乎就等于送到嘴边的钞票，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那种。 他们往往不缺文笔，不缺写作技巧，却的只是一个好的设定，好的故事而已。 而现在，童瑶把一个完整的故事设定，甚至连细纲都做好了，白白送给她！不夸张的说，这份大礼，甚至能决定她的前途和未来！！！ 这就意味着，她可以把这个故事写出来，然后快速的变现，几十万、几百万，甚至更多的钱，以至于名利、地位，都有可能通过这本书得到！！！ “呦呦呦，怎么还哭上了啊……” 郑佳看着童瑶，眼圈一红，却是突然哭了，童瑶笑着上前递给她一张纸。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我……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挺感动的，从小到大，除了亲人以外，还没人对我这么好。” “切，不就一个故事设定嘛，我这边多的是，我自己哪有功夫都写出来，与其放在我这烂掉，还不如拿给你，刚好你又是悬疑分类的。” …… 6月12日夜，晚上八点三十分。 悬疑分类的编辑神婆正准备下班，最后扫了一眼后台，突然就傻了。 “《与鬼三千年》这是……二十章？发什么疯呢？” 从后台上她清晰的看到，作者郑佳分别从下午六点到晚上八点二十之间，开始疯狂的上传新的vip章节，细数一下，足足发了二十章…… 她皱眉点开一章，结果一看，章节的内容并没问题，不是她所担心的脸滚键盘。 然后又打开了其他章节查看，最后确定章节都没问题。 不过随后她又愣住了，心说郑佳这本书是买断，每个月按时发够字数就行，根本也用不着爆更啊，何必突然发这么多章节呢？ 平常作者爆更，基本上只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奖励式爆更，比如有读者对一本书进行了巨额打赏，那么作者往往就会出于感激而进行爆更。 有些甚至还会在书评区公开置顶爆更的规则，比如打赏100块爆更一章，打赏1000块爆更10章等等。 第二种爆更是推荐式爆更！！！ 一般作品在推荐期，各项数据和新读者人数都会呈现一个抛物线式增长，所以，为了追求最大的利益，作者通常都会在下推荐后的当天或者第二天进行爆更！ 尤其是一些非常好的重要推荐位置，编辑甚至还会主动要求作者进行五章甚至十章的爆更，以求将推荐位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第三种是求生式爆更！ 有些作者的作品成绩不好，或者是推荐资源太少，那么通常也会选择求生式爆更，多发几章，想要让更多的读者注意到自己的作品，或者获得编辑那边更多的关注。 不过郑佳这本书已经属于末期了，成绩不错，最近也没有什么大推荐，完全不属于这三种爆更的任何一种。 第二百零八章 郑佳开新 神婆皱眉看完了郑佳发送的这些章节，捏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随后也就不想了。 对于编辑来说，只要你不是脸滚键盘水情节，一天发的再多问题都不大。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上班打开电脑，郑佳的《与鬼三千年》又爆更了，而且还是直接爆了三十四章！！！ 她眉头紧锁，按照新章节往下拉着看，结果看到最后一章，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结局？完本了？” 如果是平常完本，她不但不会太关注，反而还可能会照例找到作者的qq号上去恭喜一番，完本就如杀青一样，这也算功德圆满，感谢一番辛苦还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眼下这节骨眼可是起始网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啊，网站因为收不到入库新书都急哭了。 她们悬疑分类本来就冷，这段时间已经从冷变成凉了。 现在悬疑分类还在连载的vip作品只剩下3本，郑佳是悬疑目前的顶梁柱啊，她一完本，那悬疑分类就等于自裁了。 要是抓紧时间开新书还好说，要是十天半个月拖着，非得把悬疑拖死不可。 所以看到郑佳《与鬼三千年》真正完本之后，神婆几乎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的打开了q号，然后快速的弹开了郑佳的q对话框。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 郑佳发了个问号，神婆快速敲击键盘。 “你的书完本了？” “是啊。” “为什么完本？” “因为写完了啊……” 神婆一口老血差点没憋住。 “我前段时间不是给你说过暂时不要完本吗？” “可是我的故事已经写完了啊……” “你……你两天发了五十四章啊！按照每天2章可以发一个月左右，为什么两天就发完啊……” “因为我是买断的啊……” 买断和分成还是有区别的，买断就等于拿固定工资了，这一个月，不管你是一天发了十万字，还是三十天发了十万字，对于最后的稿费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神婆憋着一口气，又问道。 “我知道你是买断，可是我不是说过，暂时不要完本吗？你为什么还要完本啊……” “因为我要开新书了啊……” 神婆又被噎了一下，正要问对方新书的具体内容，却听郑佳又发来消息。 “咦？我新书已经发了，您没看吗？” 顾不上郑佳，神婆扑过去赶紧又打开了后台查看，结果咦了一声，还真发现在六分钟前，也就是说，郑佳老书完本后，接着又开了一本新书。 书名《摸金校尉》！ 这本书也只发了一章，神婆本想大概看一眼，但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沉迷进去了。 “古语有云，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在这七十二行中，却另有云，七十二行，盗墓为王，而这盗墓行当中，却也分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派，这四派里，摸金校尉最为正统，受三国时期曹操敕封……” 第一章，大概讲述的是主角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又被作者追溯到三国时期加以佐证，让人怀疑却又确信，就是在这半真半假之中，作者又以第一人称的写作手法，特别扩大了代入感。 章节的最后，自然而然的带出了主角会摸金秘术的原因。 但这个原因刚写了个头，后面就戛然而止了，这感觉就像吃一份好吃的大餐，但只能吃一口，馋的人抓心挠肝的。 神婆看完一遍又看了一遍，她几乎刚看第一遍时就已经确信，这本书会火，而且是绝对不输给《cs战神归来》的那种火。 她是编辑，每天阅稿无数，自信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看完第二遍后，神婆立刻就重新切换到了和郑佳的聊天界面。 “喂，这本书很好看啊，大纲有没有？还有还有，能不能多发几章？” 郑佳那边没回答，但很快就发来了一份word文档。 神婆迫不及待的打开，然后一脑门子黑线…… “这是大纲？” “是啊……” “你刚写的吧？” “呀，你咋知道啊？” “废话，里面就一句话……” 神婆都被气笑了，郑佳发来的大纲里面，就一句话…… 【这是一个关于盗墓者的故事……】 大纲！ 就是一本书大概的故事梗概，或者简单来说，就是一本书主要的故事内容，一般要求是500字左右。 这玩意郑佳肯定有，而且还是那种带了细纲，非常完整的。 细纲！有些也叫章纲，就是指每一章要写的内容，一般就是用一句话来概括一下，类似于电视剧那种单集的剧情简介。 童瑶当初给郑佳发的时候，什么都弄好了，但郑佳多贼啊，这玩意她当宝贝一样，即使在电脑上，在童瑶家里，也是要给文档加密的。 平常的大纲，给编辑发的话合情合理，但这份大纲太特别了，她是打死也不会给编辑发的。 因为凡事都有万一，万一编辑将这份大纲泄露了，那么稍微有些文笔的作者，都会写出大差不差的作品来。 “能不能认真写一份大纲啊，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故事大概的内容。” “呃……这个没啥写的吧，就是不停的发现各种墓葬，然后进入里面探险啊……” 郑佳稍微敷衍了两句，神婆无语，只能按住内心的好奇停止了发问，随后又催促道。 “那你能不能多发几章啊，一天一章太少了。” 郑佳回复。 “新书期一个月呢，不是不能发的太快吗？这话还是您告诉我的啊……” 神婆继续一脸黑线。 “此一时彼一时啊，我们分类书都没了，就等你的新书救场了，赶紧发，每天一万字，早发够十万字我给你安排上架。” “啊？十万字上架？不是十五万吗？” 上架字数，也并不是固定的，一般来说，玄幻、仙侠、都市等热门分类，因为作者多、读者多，所以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让作品更具有竞争力，因此一般都是安排在二十五万，或者三十万才上架销售。 但冷门分类刚好相反，因为频道的作者少，读者少，所以为了鼓励这些作者能更快拿到稿费，网站则会降低冷门分类的标准，一般都是十五万字就会安排上架。 第二百零九章 质疑声起 就比如现在的悬疑分类，本来是十五万字才可以申请上架，但因为现在网站都快垮了，悬疑分类连书都收不到了，你要再每天发个一章半章，那基本就等于做无用功了。 所以到现在，每天不但不能少发，反而还得多发。 神婆把其中利害关系给郑佳大概分析了一遍，光解释这个就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结果解释完了之后，郑佳一句话差点把神婆给气到医院去。 “哦……明白了，可是我写不快啊……” 得，最后神婆都要放弃了，结果柳暗花明，又发现郑佳多更了一章。 全职作家的优势在于，她可以一天无牵无挂的写文、更文。 按照她们正常的写作速度，如果不卡文的话，一个小时2000字还是比较轻松的，有些触手怪甚至能达到4000字，甚至更高。 郑佳说自己写不快，主要还是不想多更，多更的确对网站好，但对作者不好啊。 你一天更新一章，可以慢慢的等推荐去积累粉丝，但如果你一天更新完一本书，就只能积累一天的粉丝。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推荐！！！ 一本书200万字，按照每天4000字，大概可以发一年半左右，这一年半里面，最少可以获得二十次以上的推荐，有了推荐，那新增读者自然就有了保障。 你要一天更新完一本书，虽然网站可能会给你安排推荐，但后期都写完了，自然也就没有推荐了，或者减少推荐了。 郑佳都写了四年多了，又是全职，加上有详细的大纲、细纲，卡文自然是不存在的，以她的速度，现在一天2万字还是能保障的，但她不傻，前期每天发两章，总共4000字，已经够对得起编辑了。 这个六月对于起始中文网来说，被后来的网文圈作者称为脱胎换骨，或者破茧成蝶。 在这一个月内，起始中文网总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一是刚封的神被挖的十不存一，二是韭菜炒蛋发布新书，改换分类为玄幻，创作出了后十多年间被无数粉丝津津乐道的一本玄幻传说作品——《凡人修仙》！ 第三件事说起来似乎要更让人难以置信一些，悬疑分类的第一批大神郑佳，也在六月开了新书——《摸金校尉》！ 新书刚上架就爆火，而后许多年内，《摸金校尉》这本书都是所有人公认的悬疑分类扛鼎之作，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当然，这都是后话。 目前来说，童瑶的新书和郑佳的新书相比较，简直是天上地下。 《凡人修仙》，其实也是童瑶从梦中女人的嘴中听来的，但可惜的是，这本书实在太长，她只记得个七七八八，所以里面有些是原书的剧情梗概，有些也是她自己设想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种慢热开头，在任何世界的网文圈都是不太吃香的。 当年《凡人修仙传》60多万字才签约，而如今，她改写的《凡人修仙》虽然2万字就寄了合同改了状态，但读者因素是改变不了的。 刚发文前三天，说实话《凡人修仙》还是挺热闹的。 毕竟《cs战神归来》的名头扛着，毕竟韭菜炒蛋积累的粉丝顶着，毕竟白金大神的光环还未散去，毕竟网站各方面推荐加身，你就是想不火都难啊。 所以《凡人修仙》开书第一天，就又创造了起始中文网第一个记录！ 6月12日，《凡人修仙》上传第一章，仅2059个字，当天24小时内，获得打赏总计23万！ 封盟122个！其中还有三个白银盟！ 当然，起始中文网自然没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第二日就在网站发送了恭喜《凡人修仙》的公告，而且还以网站的名义去书虫网发了贴。 但是，谁都不知道，这种火爆的景象只持续了三天，仅仅三天而已，各种矛盾就接着爆发了。 6月16日早上八点三十分。 战神粉丝一群…… “话说……韭菜大大新书《凡人修仙》前三章不太好看啊……” 这些天里，因为童瑶还分类写玄幻，又没有给粉丝一个合理的交代的缘故，粉丝群几乎退掉了一半的人， 剩下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童瑶的铁粉。 即使这样，忍受了三天之后，还是有人率先说出了所有人都想说，但又不太方便说的这句话。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像挑开了一个话头，其他人也纷纷借机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呢。” “说实话，前三章真的不够吸引人，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什么亮点，也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写的太平淡了。” “同意，三章了，还在写门派试练呢，这套路说实话有些老了，我甚至都猜到后面要写什么了……” “唉，坚持了三天，看了三章，而且看了好几遍，说实话，毫无吸引力。” “谁艾特一下韭菜大大，这么写下去肯定会扑街啊……” “早都艾特无数次了，不过……好像根本没有回复。” “不是没回复，是连q都没上过……” …… 童瑶的q早就不上了，不是她红了就膨胀了，而是她根本没法上。 自从《cs战神归来》爆火之后，因为她的q挂在粉丝群里，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一打开q，就有无数的群粉丝加她为好友。 刚开始她还抱着加就加了的想法，结果发现，这些人加了之后，还都会经常发来一些信息，大部分都是‘大大加油’、‘吃饭了没’、‘写的真好’之类没有营养的话。 但还有一些发的都是关于《cs战神归来》里面具体内容的讨论话题，她不回吧，怕寒了粉丝的心，回吧，又得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不用她纠结了，因为没几天，她的好友添加人数就到极限了，而且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加她。 到后期，以至于每天她打开q后，就能看到无数的消息闪烁，有些人得不到回复，甚至还跑到她q空间去留言。 久而久之，她索性也就不上q了，因为上了也没用，这些消息她根本回复不过来。 第二百一十章 质疑声 粉丝群里的粉丝出现了动摇，这就像是一个讯号。 很快，书虫网也出现了类似的质疑，相比粉丝群，书虫网的读者可不是韭菜炒蛋的铁粉，他们讨论起来更没有限制和顾忌。 【读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前三章有感】 这是第一篇帖子，发帖人是个新号，但帖子里的分析却让无数读者产生了个共鸣感。 【刚看完了韭菜大大的《凡人修仙》，感觉太平淡了…… 第一章交代了主角的家庭背景，第二章写的是参加试练，第三章写的是试练后被收纳进了外门，成为了外门弟子…… 说真的，我完全看不出任何吸引人的地方，既没有交代金手指，也没有什么动人心弦的剧情故事……】 帖子内容说的倒也有的放矢不算过分，不过下面评论的可就不太客气了。 “简直就是垃圾，跟小学生写作文一样，完全看不到亮点。” “剧情太平淡了，看的都睡着了……” “完了，我估摸着韭菜大大是不是不会写玄幻啊，根本不好看啊……” “前三章的确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啊，还不如《四方巅峰》好看呢。” …… 这篇帖子出现后，很快，又有人发了一篇更带节奏的帖子。 标题是【韭菜炒蛋新书三日数据分析，目测起始网最后一位白金大神即将陨落！】 这篇帖子相对于第一篇帖子，那可就专业多了，帖子里不但有各种数据采集信息，还有各类数据对比，最后还有发帖人自己的分析判断等等。 【《凡人修仙》各项数据：1、打赏，三日打赏合计4338人次，打赏合计钱数二十三万三千五百六十，盟主122人……。相比《cs战神归来》，打赏提升了n倍！但这里面也有很多因素，比如粉丝积累爆发的因素。 另外我们可以再看一下《凡人修仙》每一日打赏的人数数据分析，第一日，打赏人数3022人次，第二日，打赏人数只有1000人左右，第三日，打赏人数断崖式下跌到300人左右！ 虽然这里面有粉丝消费热情的递减因素，但也多少能看出来，大量粉丝已经对这本书不再看好了。 2、收藏人数数据分析。 《凡人修仙》因为粉丝积累的缘故，所以第一天粉丝直接暴涨到五万左右，但第二日就只有一万递增，第三日干脆看不到涨幅了…… 这就能完全说明，这本书在三天内，已经让无数的粉丝失望，甚至有些已经收藏了这本书的书友，也开始取消了收藏。 3、粉丝群。 据我所知，这三日内，韭菜炒蛋的粉丝群里大批粉丝开始自动离群，保守估计超过了一万人以上，现在的十个粉丝群里，已经不再会出现人员过剩的问题了。 当时《cs战神归来》大火的时候，很多人可能都知道，想要进粉丝群，起码得全订，或者消费过一定比例的点券，即使这样，很多人拿着钱也加不进去，但现在截然相反，群里空出了一多半的位置却招不到粉丝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最后再来说说这本书，《凡人修仙》，根据简介描述，写的应该也就是一个凡人，通过金手指，然后再加坚毅的性格，因缘际会闯入了修真界开始修炼成仙的故事。 从故事的设定上来看，目前已经有些老套了，这种设定我起码能找出一百本。 再看故事安排，前三章写了半天，主角还在参加门派试练呢，这可真的是节奏缓慢，毫无亮点……】 这篇帖子很长，又是文字又有图片，写的有理有据，分析丝丝入扣，最后的结论是，根据这些推论，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必定会扑街，而且会很快。 帖子最后还搞了个预言，他认为，一者，韭菜炒蛋扑街后就会重新选择去写游戏分类。二者，韭菜炒蛋继续写玄幻，最多一年时间，她的神格将会黯淡，最终陨落！！！ 这篇帖子写的绝对够专业，分析的也够全面。 所以很快，帖子的回复数就过万了，书虫网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态度，只要你不是满嘴喷粪，那么按照这么高的热度，自然就会将这篇帖子加精置顶处理。 帖子一加精置顶之后，这可就热闹，网文圈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篇帖子吸引去了。 下面的评论很快就达到了三万，不过随着评论的人越多，这影响可也就越大了。 “我觉得分析的不错，韭菜炒蛋就是作死，放着好好的游戏分类不写，非得跑去写狗屁的玄幻。” “我不这么认为，比如说楼主分析的第一点，打赏人数肯定是会递减的，难不成一天还能比一天高啊？你给我找一本打赏一天比一天高的？” “简直是为了黑而黑啊，人家才三章6000来字，你能看出个毛啊，网络小说动辄几百万字，你就因为人家6000字而推断出人家这本书不好看？呵呵，真是mdzz……” “说实话，我觉得楼主说的有些太严重，不过……现在这三章好像也真的不太吸引人啊。” “前期是有些平淡，但三章而已，说真的，这种判断有些太武断了，后期等等再看吧。” “《cs战神归来》当时几十万字都没签约，后期打了多少人的脸？还不疼是吧？” “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粉丝积累多着呢，就算写成狗屎，到时候成绩也差不到哪去，还是操心你自己吧，看你银行卡的余额有人家三天打赏的钱多不？” …… 总体而言，评论的大概分为四类人。 一类是看热闹、起哄架秧子的。 一类是被帖子的数据分析折服，也认为韭菜炒蛋要扑街陨落的。 还有一类呢，是保守理智型的，他们认为，通过三章6000字就去肯定或者否定人家的作品，这样是不太公平的，而且也挺智樟…… 最后一类，则是《cs战神归来》粉丝群的粉丝，他们虽然算不上童瑶本人的粉丝，但也不太愿意让外人去诋毁自己喜欢的作家。 所以看到帖子之后，立马纠集人手在评论区展开喷子的完全形态体，将发帖人从祖宗骂到了后五代。 而与此同时，截然相反的是，书虫网另一篇有关郑佳新书《摸金校尉》的热帖，评论区却整齐一致的都在说着褒奖之词。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两个意外 帖子名叫【郑佳不愧是十二天王之一，新书《摸金校尉》实在是太牛了！】 这篇帖子相比就不太专业了，里面只是说这本书很好看，然后按照书虫网的惯例，做了一个自动散财50楼的设置。 不过后面回复可就热闹了。 “这本书我也在追，虽然只有三章，但确实精彩!” “盗墓类的小说，以前从来没看过呀，有些吓人，但又忍不住想看……” “这本书绝对要爆，就是悬疑分类有些冷……” “现在数据上升也很快了啊，刚我看了，收藏已经破十万了，打赏的人数也慢慢上来了。” …… 很快，就有热闹的粉丝帮着发了一份《摸金校尉》的数据汇总，然后书虫网又热闹起来了。 【《摸金校尉》！收藏12万】 【推荐票：22万】 【打赏：1228人次，累计金额8万】 …… 对于郑佳来说，短短三四天的时间，她这本新书的成绩，已经可以说碾压了写了四年的《与鬼三千年》！ 当然，同期出新书，这两位的关系在圈里又都是公认的钢铁姐妹花，那么自然而然就会被人拿出来做一番比较，比如这篇帖子下面的某些评论。 “《摸金校尉》的收藏比《凡人修仙》还高啊……” “现在总体来讲，《摸金校尉》在数据上已经碾压了《凡人修仙》了，只不过打赏的人数少点，但这也没办法，毕竟两人前期的粉丝积累悬殊太大。” “听说这两位关系很好，上本书两人你强她弱，这本又反过来了，还真是有意思啊，哈哈哈……” “作为四年的老书虫来说，这本书真的很不错，我估计今天如果新封白金的话，郑佳肯定有竞争资格的。” “这本书绝对会封神，不然我倒立洗头……” …… 6月18日，起始周一例会…… 书生先对上周的工作做了总结。 “呵呵，上周大家都辛苦了啊，很多人加班加的都很晚，不过谢天谢地，我们的危机总算是熬出了一丝希望。 上两周里，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确实吸收了不少新人入驻，而且目前来看，成绩都还可以。 另外这周内韭菜炒蛋和悬疑分类的郑佳也都开了新书，目前来说……” 说到这，书生的面皮抽了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了，良久之后，才讪讪的接着开口道。 “我们刚挖来的作者呢，已经都在各个分类签约了，成绩不好不坏，但总算能撑住场面了，所以今天我们的议题呢，主要讨论一下韭菜炒蛋和郑佳的新书问题。” 说到这，书生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红糖，示意他该说点什么了，红糖哦了一声，咳嗽开场。 “咳……那个……韭菜炒蛋前不久在我们玄幻分类开了新书，书名《凡人修仙》，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六章，成绩不错，收藏已经突破十万，点推都过五十万了，打赏榜也在第一名。不过……” 红糖这时候也有些搞不明白该用什么措辞了，愣了半天才接着说。 “不过……这几天在书虫网和其他网文论坛里，普遍反映《凡人修仙》的前六章不太好，我觉得这就是有人在背后污蔑，甚至可能是新天地和白鸟那边的人在搞鬼……” “那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嗯……就以你主编的眼光来说。” 书生问，红糖讪讪一笑，脸顿时红了，吭哧瘪肚半天才回答道。 “我觉得吧……前六章看不出具体的大问题，虽然内容比较平淡，但韭菜炒蛋的实力摆在这，后期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她以前也没写过玄幻。” “嗯……啊……呵呵，是啊……” 面对书生的问题，红糖终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气氛一时半会有些尴尬，良久字后，书生才叹了口气。 “打铁还需自身硬，说实话，《凡人修仙》这本书大家应该都看过前六章了，目前来说，内容确实有些平淡。对了红糖，她的大纲你看过了吗？” “我……” 这个问题红糖更无法回答了，大纲他的确也看过，但和郑佳给神婆的大纲一样，都只有一句话，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摇了摇头，书生又将脑袋拧像右边的神婆。 “聊聊郑佳的新书吧，我看了这几天的数据，很不错啊，甚至比童瑶的新书数据都好。” 神婆得意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口聊道。 “郑佳新书《摸金校尉》，主要写的是盗墓题材，但她很聪明，知道这类题材尺度比较危险，所以她在构思剧情的时候，主要营造的还是探险的环境氛围，以各类墓葬探险解除诅咒的形式写的，不但规避了盗墓这个危险点，还增加了更多的悬疑线索，提高了可读性，我觉得非常好。” “目前的成绩呢？” “非常好，现在她的收藏已经突破了二十万，这是我们之前悬疑分类还没有过的好成绩，而且收藏数据还在快速上涨，我去看过各大论坛的评价，基本上没有任何负面评价！这本书如果后期不崩的话，我觉得可能会达到《cs战神归来》的地步，甚至有可能超越！” “哦？” 这个问题书生倒是没想过，听神婆这么一说，他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为了和韭菜炒蛋达成约定，当时公司可是付出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没成想，现在韭菜炒蛋的新书只发了六章就有扑街的趋势了。 一是亏了股份，二是强改分类自损一员白金，这两个因素，无不让书生耿耿于怀。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韭菜炒蛋目前都成功的吸引力站内不平衡因素的注意，让抱团在游戏分类的读者得以散开。 这怎么说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却也值得欣慰一番。 更重要的是，无意插柳柳成荫，韭菜炒蛋扑街了，但她的闺蜜郑佳却意外挑起了大梁。 “郑佳倒是没料到啊，嗯……这也算个意外的惊喜了，行吧，那就交给你好好培养吧，推荐什么的，该给就给。” “好的总编！” 神婆激动的答应一声，对她来说，《摸金校尉》可并不是一本书那么简单，如果后期这本书的成绩真能达到《cs战神归来》，那他们悬疑分类的前途甚至都会因此改变。 就如之前的游戏分类一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对比 更让余胖子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割完麦子，他以为能回去了，没想到许振国又给他续了两天假。 麦子割完了可不等于直接能吃啊，这才是开始，后面还有一大堆活呢。 一周后，等余龙回到淘淘购物，看门老大爷死活没让进，说余龙多胖啊，他怎么可能是余龙呢。 6月份，童瑶和郑佳都开书了，童瑶的成绩先好后坏，再到彻底坏掉，而郑佳的新书刚好相反，快速的提高着。 但两人谁都没有改变，不管外界怎么说，每天只是攒稿、更新、发布…… 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了七月一日。 经过了18天的更新，童瑶的新书《凡人修仙》已经6万多字了，此刻，她的书似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 就连书虫网上，也鲜有讨论的，调侃她的人，此刻似乎觉得连调侃的兴趣都没了。 而郑佳的新书，因为神婆催更的缘故，所以字数已经达到了十万，在七月一日这一天，也终于上架了。 七月一日！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 “衣服呢？” “嗯……” “手机充电器呢？” “嗯……” “钥匙拿了吗？” “呵呵，都拿了，放心吧。” 对于童瑶的喋喋不休，郑佳莞尔，她走到门口，转身给了童瑶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笑道。 “放心吧，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说完，郑佳挥了挥手，上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她给爷爷买的房子早就装修好了，空置了这么久，也已经达到了入住的条件，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去接她的爷爷。 她爷爷一过来，那么她和童瑶住在一块码字的日子也就算真正到头了，虽然还在一个小区，但两人都有很多的不舍。 郑佳走了，余胖子却回来了，他割完了麦子，临走的时候也没亏，扛了一袋面粉回了淘淘购物，第二天请后厨用自己辛苦换来的面粉给大家伙做了一大锅片儿面。 第二天，许振国再给余胖子打电话，结果发现死活都打不通，后来才发现，他被余胖子给拉黑了。 七月二日，书虫网再次热闹起来。 因为郑佳的新书《摸金校尉》十万字上架了！！！ 当然，因为郑佳和童瑶的关系，所以已经许久没人提到的韭菜炒蛋又被人给提了起来。 起始网早就想趁机宣传了，原本是对韭菜炒蛋新书寄予厚望的，甚至连宣传稿都写好过了，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凡人修仙》没火，《摸金校尉》倒是意外的火了。 所以紧急情况之下，宣发部门赶紧拿着《凡人修仙》的宣发方案改了改，然后快速发到了书虫网以及其他宣传渠道。 贴子【恭喜大神郑佳新书《摸金校尉》首订破万，点推过百万！！！】 这是起始网在书虫网发布的第三条官方通告。 第一条是庆祝建站。 第二条是庆祝童瑶的《cs战神归来》均订过五万。 第三条，就是这条，庆祝郑佳的新书首订破万！ 所以，这条消息发出后，立马吸引了无数粉丝的关注和回复。 “首订破万！我曹，太牛了吧!” “这还是悬疑分类啊，冷门分类竟然能首订破万，真的够凶猛，应该破了悬疑分类的记录了。” “这本书我在追，的确很好看，而且好像是第一本盗墓题材的小说，从题材上来说非常新颖，我估计这也是这本书能吸引读者的一个重要原因。” “有几本模仿的，但根本模仿不到精髓啊，那几本都是挂着盗墓的玄幻文。” “她和韭菜炒蛋住一个屋啊，不知道两人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 除了这些夸赞郑佳新书成绩的，更多的则是嘲讽躺枪的《凡人修仙》……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白金大神成绩扑街，直接被人家大神新书给碾压了！” “《凡人修仙》现在主角还窝在山沟沟被人家欺负呢，实在是看不进去……” “凡人这周推荐榜连100名都没进啊，这才六万字，后期估计更惨……” “多灾多难的白金大神啊，一个跳槽扑街了，一个在本站也扑街了……” …… 老牛，自从跳槽到白鸟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新书质量问题，还是白鸟的流量问题，刚开始跟过去的粉丝还挺多，不过陆陆续续的，这些号称要追随他一辈子的粉丝，连一个月都没坚持下来，纷纷弃号失踪了。 他的新书仍然还是玄幻，但发文至今已经写了2个月左右，上架首订只有2000，连个精品都没混到，实在让白青青怒火中烧，而又无可奈何。 七月十二日…… 起始中文网！ 书生满脸的喜气洋洋。 “呵呵，给大家宣布一件事！好事，大好事啊！！！经过2个多月的流量低迷期，到上周为止，我们的难关算是度过了！！！” 所有编辑齐齐鼓掌！ 书生摆摆手又笑道。 “另外，我们网站从上周起，到现在为止，会员用户回归了很多，新注册的会员数量也是天天突破新高，而这些，都和郑佳的《摸金校尉》有关系啊。 现在可以说，《摸金校尉》这本书，已经决定了我们网站目前的处境问题，甚至是前途问题，换句话说，她红我们红，她衰我们衰。所以我决定，从此刻起，给予这本书更高的推荐资源，还有盗版保护！另外我打算亲自再找郑佳谈谈……” 说到这，不太喜欢参会的副总编小乔连忙咳嗽了一声。 “我反对！” 书生想的是，找郑佳谈谈，害怕好不容易冉冉升起的新星又被人给抢了，而小乔反对，是因为郑佳和童瑶熟，而且上次拿了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事她也知道，你现在再去找郑佳，估计人家又得要股份了。 郑佳的新书上架了，成绩不算特别好，首订一万，但对于郑佳、对于急需成绩的起始网、对于一向冷门的悬疑分类来说，首订一万，已经是逆天的成绩了。 虽然暂时还没超越《cs战神归来》，但这匹黑马总归只有一个，而且是不可复制的，就连她的创始人韭菜炒蛋也无法急需辉煌。 没看《凡人修仙》还在扑街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钱人郑佳 上架才是开始，七月一日结束之后，起始网对郑佳的新书开始了重点资源倾斜。 首先是推荐方面，大封推、首页各大排行榜、网站公告推等等，有位置的安排，没位置的想办法也给安排。 除此之外，起始网还在书虫、书吧等各大网络小说论坛组织人手给郑佳的新书挂宣传广告等等。 在各方渠道的推荐下，《摸金校尉》的成绩直接就上天了。 七月一日！ 首订破万，单日打赏24人，封盟12位！日销破千，拿下精品销售徽章，销售榜排行第四十八名！ （销售排行是指一本书的24小时内订阅、打赏合计销售，也包含已经完本的老书。） 七月二日！ 均订过四千八！封盟增加到15位，出现白银盟（单次打赏超过1万块）。 首订，是新书上架后24小时内的首次总订，均订是vip章节平均订阅数。 七月三日！ 《摸金校尉》评论区评论留言超过十万条，共计1018人给本书评分10分！6000余人评分9分！ …… 不过可能没人知道，这个时候的郑佳并没在电脑跟前码字，也没有去骄傲的欣赏自己新书的成绩，她现在甚至连网络都没有。 今天是郑佳回村的第三天，也是她打算呆在村里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她将会和爷爷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穷山沟，彻底向这里告别。 回来这三天，她白天往往很早就起来了，第一天去县城，买回来了一大车的零食，在村里见孩子就胡乱的给塞上一堆。 第二天她给村里比较穷的亲戚每家送了点钱。 第三天，她把家里的破土坯房子交由邻居家照看，然后把家里那些不值钱，但还能用的破旧家具，分别送给了村里人。 收拾的差不多了，她走到家门口，缓缓的移动目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村子看了一遍。 她想记住这里，一辈子记住。 这个叫土家沟的小山村，似乎连名字都很随意。 村里人不多，仅有几十户人家，但住的很分散，有些在沟上面，有些在沟下面。 不过不管在沟上面还是沟下面，想要去县城，总得步行翻沟。 一米多宽的土路，多少年里被雨淋透，然后被粗布鞋踩踏的遍布坑洼，再任由太阳晒干，被风霜磨平，一年一年的来回反复，这路无声的沧桑，记载着这里每一代人的酸甜苦辣，当然，也包括郑佳的…… 走在这条路上，郑佳的心情没了回来之前的喜悦和不舍，多了一丝感怀和哀叹。 看着土路上被人踩出来的脚印，她又想起了上学那段刻骨铭心的时光。 她从小是被爷爷带大，村里的孩子大部分都不上学，只有条件好的男孩子才有条件上到初中或者高中。 女孩子多半在家里帮忙做家务，然后熬到十五六，寻一个好人家，订了婚交了彩礼，家里人的日子便会宽裕很多。 郑佳觉得，这种人家里，养的女孩其实和养猪并没有什么区别。 养女孩和养猪的根本目的都是为了最后能卖个好价钱，唯一的区别是，养猪赚的少，但成本也小，养姑娘赚的多，但成本也高，所以为了更高的榨取中间的可利用价值，以及更低的控制培养成本，山里的姑娘从小就要学习做饭、纳鞋底、割猪草、洗衣服…… 但她比较幸运，家里没养猪，爷爷也没把她当猪养，六岁的时候，爷爷就把她送到村里的教书先生家里上学了。 村子上学的地方并不是学校，只是一个原来上过初中的村民，为了赚点钱补贴家用，就给家里挂了个类似学习班的牌子，收一些村里孩子，给他们教书识字。 学费自然也很便宜，有钱的给点钱，没钱的给点包谷面也行，什么都没有的，先欠着也行。 郑佳就是在这里，完成了她的学前启蒙教育，可惜，这教书先生也只教了她四年就脑溢血挂了，走的很安详。 所以第五年，爷爷又将她送到了县里。 一句话说的很轻松，但做起来，那是真难啊…… 从她们家去县里的学校，每天早上4点起床，背着书包，还得装上一天的食物和水，然后步行3个小时，翻过土沟，再走上二十多里地。 所以天气对她影响很大，晴天的时候好点，遇到雨雪天气，她就得起的更早，穿上打满补丁的雨鞋，一脚一挪的往学校走。 这泥土路被雨水渗透之后，每一脚下去都会踩出十公分的脚印，然后她得用很大的力气将雨鞋拔出来，再踩第二脚。 这都还算好的，一旦遇到大雪封山，她的求学之路就更艰难了。 这些年的上学生涯中，大雪、暴雨天气她碰到过无数次，但这都不是她难以忘怀的，最让她难忘的，还是贫穷带来的自卑感，以及……那家她高兴却又羞愧了好几年的包子铺。 那是开在学校隔壁的一家包子店，没有招牌，但生意很好。 老板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她每次去学校的时候，总会从包子铺门口路过，闻着菜香、肉香混合的包子特有的香味，看着包子铺坐着、站着吃包子的同学们，羡慕不已。 从五年级到初一，三年时间里，她无数次从这家包子铺门口路过，但始终没有吃过一次，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穷，穷到根本没有额外的钱去浪费买个包子。 不过那时候她还小，在这种巨大的诱惑面前，孩童的自制力总是不够坚定。 所以，思索了三年之后，最终让她想到了一个可以吃到包子但又不用给钱的办法。 想到这，郑佳莞尔一笑，回头再看了看贫瘠的山村，以她的能力，无法让这个村子做出巨大的改变，但一些细微的变化还是可以的。 土家沟村委会，一帮人此刻正在挠头。 “县里三年前就下了文件，让每个村修建小学，我们土家沟已经被点名批评了三年了，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学盖起来，可不能让村里的娃娃们再当文盲了。” 老村长抽着旱烟袋皱着眉开腔，旁边的人点头附和。 “是啊，知识改变命运啊，我们土家沟不能再穷下去了，要想富起来，还是得先把道路和教育抓起来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 包子 这人说完，另一人却哼声道。 “道理谁不知道啊，可是咱们哪有钱盖学校？修路？修了十几年了，什么时候动过土？照我说啊，下次开这种没有意义的会，还是别叫我了，我家猪圈塌了，我还不如去拉土垫垫猪圈嘞。” 这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根本没有走，看的出来，他只是对村里只说不做的形式主义有些意见而已。 老村长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 “出山的路……县里已经批准了，不过学校的话比较麻烦，县里只说负责调拨教师，建学校的费用只批了一半，剩下的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我找人算过，咱们村的人不多，盖两层，弄个三五间教室就够了，平摊下来，得十万左右，再摊到每户，也就是……” “村长，开玩笑吧？把这钱摊到全体村民身上？谁会出这钱啊，而且大部分人也根本出不起啊。” “就是啊村长，不行的话你再和县里商量商量啊，咱们土家沟是出了名的贫困村，之前村里人还能靠挖草药打猎赚点钱，可这些年封山了，就靠种庄稼，一年能有几个钱啊。” ……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村委会的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老村长看了看来人，立刻起身，热情的招呼了一声。 “呀，是老郑家的丫头啊，快来快来。” 这几天郑佳给村里几乎家家都送了点小礼物或者吃的喝的，老村长家的大孙子天天往人家郑佳家里跑，就为了多要点巧克力和薯片，搞的老村长跑过去叫了好几次，臊的不行不行的。 所以见了郑佳，自然格外客气。 “村长，我听说县里要给咱们村盖学校了？” “嗯？是啊，不过……咱们村也要出十万元，作为基础建设投资，这不……我正和你这些叔叔伯伯开会商量这事呢，这钱啊……估计不太好弄啊，咱们村这情况你也知道……” 看到郑佳来了，老村长突然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选，本想着铺垫铺垫、恭维恭维，没想到还没考虑好怎么说，人家已经张口主动应承下来了。 “只要这学校真能建起来的话，这钱我出了。” “啊？” 所有人啊了一声，山里人对网络小说不懂，他们都认为郑佳应该是作家，正所谓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他们觉得，郑佳即使是个作家，可毕竟才毕业了两年啊，两年她能赚多少钱？而且人家就算有钱，甚至有钱能接老爷子去外面大城市住，那也不会钱多到拿出十万块给村里盖学校。 毕竟人家又不欠你的，而且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啊？就凭人家有钱？ 看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郑佳不好意思的笑笑。 “呵呵，就十万块钱而已，不用这么惊讶吧……” 不得不说，我们内向害羞的郑佳同学，跟着许诺混了几年以后，也开始学着装x了，而且无形装x更为致命啊。 她这么一说，老村长这些人眼睛就瞪的更圆了。 “十万块啊，这……” 在这些人眼里，只有山里那些采药人运气好，挖到野山参，还得要质量好的，才能卖到十万左右，可这都是拿命换来的。 其他人就是靠种庄稼，一年一家人的收入基本都维持在五千元以内，就算偶有去城里打工的，一年也不过两三万的收入而已。 郑佳一出手就是十万块，对他们来说，这的确算是天文数字了。 “村长，我明天就走了，到时候你把卡号打电话告诉我，我给你转过去，学校还是要抓紧盖，咱们村的教育水平提高了，日子才能慢慢的富裕起来，现在去外面打工，别说文盲了，有些公司高中毕业人家都不要，没文凭就只能去下苦力，脏点累点倒不打紧，关键还赚不到钱。” 讲到这，郑佳的小脸突然一红，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将自己代入成了一个开会的领导，此刻正在给这些人训话。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偷偷看了眼前这些村里的领导，没来由的一笑，然后赶紧告辞。 给村里盖学校，其实说起来只是她突然间的心血来潮，按照她的想法，自己和爷爷即将要离开了，而自己又有点钱，如果不给村里做点什么，似乎于情于理都不太能说的过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说的俗点，或许就是突然有钱了，你回到老家不个装个x就难受，大抵如此吧。 “爷爷，我们该走了……” 第四天早上八点，郑佳挽着爷爷的胳膊，细心的锁好了破烂的屋门，然后将钥匙交给了隔壁的邻居。 “唉……” 老人家一辈子都窝在小山沟里，此刻突然要离开这，一时间竟也心绪烦乱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郑佳却笑着安慰。 “爷爷，以后您要是想回来，我随时还可以陪你回来住几天啊。” “不了，那多耽搁你工作啊。” “不耽搁，我写小说的，属于自由职业，偶尔偷几天懒还是可以的。” …… 这爷孙两，什么都没带，就这么从村里出来，跟散步一样，走在那土家沟几辈人走过的土路上，慢慢的，越走越远。 身后跟着送别的乡亲在村口停下脚步，各个脸上无不羡慕唏嘘。 “啧啧啧，老郑头算是熬出来了啊。” “是啊，人家刚还给村里盖学校捐了十万块钱呢，听说在城里住的房子还有空调呢，夏天不热冬天不冷。” “我听说郑佳还有车呢，就是咱们的路太烂了，所以今天没开回来。” “唉，枣树村的铁柱前些年还嫌人家穷，让儿子非娶了一个外地女人，这下好了，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 郑佳挽着爷爷的胳膊，翻过土沟，沿着上学的路线，一路歇歇停停，还真跟旅游一样，一直走到中午1点才到了县中学门口。 她看着学校大门，目光停滞了一会，扭头对爷爷莞尔。 “爷爷，我们中午就在这吃包子吧，吃完饭我们再去汽车站坐车。” “嗯，好。” 爷孙二人到了包子铺，这个点学生基本上都吃过饭了，所以店里没什么人了。 “老板，来两笼包子，谢谢。” “好嘞！” 郑佳朝老板笑了笑，老板也朝他笑了笑。 第二百一十六章 堵门 包子很快上来，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很仔细。 等吃完后，她去了里面的操作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了过去。 “老板，还记得我吗？” 老板仔细的看了看郑佳，然后笑着点点头。 “呵呵，我记得你，以前你在这上学，经常来我家吃包子，但好像从来没给过钱……” 郑佳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眼睛有些湿润。 “以前我家穷，嘴馋想吃包子却没钱，所以……所以我经常趁人多混进来，然后再趁人多的时候混出去，假装自己付过钱了，甚至还沾沾自喜的认为您没发现我，想不到其实您都知道。承蒙您恩惠，没有戳穿我，也没有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 现在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今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所以特别来谢谢您。” 郑佳再次递过信封开口。 “这是我……是我这些年吃了您的包子钱。” 老板并没接信封，只是看着郑佳笑了笑，同样眼眶有些湿润。 “我老婆去年肝癌走了，她临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说是不知道那个经常来我们店吃包子的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两口子以前也有个丫头，不过她在三岁的时候被我们给弄丢了，如果我们家丫头还活着，现在怕也跟你一般大吧。 我这老婆啊，她是把你当成我们家女儿了啊……” 说到这，两人都以潸然泪下，郑佳恭恭敬敬的给对方再次鞠了一躬，老板没接钱，对她笑着说。 “我老婆经常说，如果我们女儿还活着，没饭吃的时候能碰到好心人给口吃的就好了，所以你这钱我不会要，也不能要，对了，以后你要是碰到和你一样需要帮助的人，叔希望你也能帮助一下，或许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帮助，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我会的！” 郑佳再次道过谢，陪着爷爷大踏步的离开了。 这里，是她自初中毕业后就留下的心结，现在，这座城市让她再无挂牵。 她还没回去，童瑶那边倒是先出问题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闲庭信步小区出问题了。 郑佳陪着爷爷上了长途汽车后，随后就给童瑶打了个电话，两个小时后她会在城西客运站下车，从城西客运站到她们住的小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她虽然没带行李，但也不希望爷爷和自己站在路边大热天的等半天出租车，而且来接自己也是童瑶说过好多次的，盛情难却…… 不过出门的时候，童瑶却是碰到麻烦了。 闲庭信步小区门口，被一群民工堵的一塌糊涂，人声鼎沸中拉着一条条白色横幅，还有人拿着大喇叭喊着话。 “我们要吃饭！我们要工钱！我们要生存！” 滴！滴！滴！ 童瑶按了几次喇叭，根本没用，无奈，她又倒回去掉头去了另外一个出口，结果…… 这个出口不光是她，其他小区车辆也全都被堵在里面了，排了几十米的长龙。 看了看时间，她倒是不太着急，从小区出去到车站接人，最慢也就三十分钟。 开门下车。 这时候已经有十几位小区的业主早早就围到了前面，其中一位她见过几面，顺口问了几句情况。 “胖哥，这啥情况啊？” 这个胖哥大夏天穿着一身西装，梳着大背头，书里夹着公文包，坐的车也都是百来万的车，但人很热情，平常在小区和童瑶偶尔碰到，往往都会主动笑着打声招呼。 他们这种成功人士，可并不是嚣张跋扈的无脑暴发户，越是有钱人其实越低调，不为别的，因为傻子都明白，能住到闲庭信步小区的，而且住的是独栋别墅的，那绝对没有一个普通人。 见是童瑶，胖哥指了指大门口的民工，呸了一口大骂道。 “开发商这帮孙子，拖欠人家工资都一年多了，我刚听说孙猴子带着小姨子跑路了，剩下这烂摊子也没人管，这帮农民工兄弟没办法，这才逼的堵了小区四个出入口，连累咱们这些业主也出不去了，我还约了人谈生意呢。” “孙猴子是谁啊？” “还能是谁，咱们小区开发商呗，大名叫孙来福，长的呲牙咧嘴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孙猴子。” “那……那这些人的工资怎么办？” 胖哥耸耸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不知道，所以这帮人才来堵小区大门了，估计是想让上面介入处理吧。” “哦……那咱们这……” 童瑶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车，胖哥比她还无奈。 “没办法，刚才业主和他们已经交涉过了，人家说了，见不到钱不让我们出去。当然了，你也别担心，这种事持续不了多久，最多半天就能解决了，有些人比咱们还着急呢……” 胖哥朝童瑶使了使眼色，童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听胖哥在她耳边小声耳语道。 “这人我认识，叫陈桐，是咱们市里的领导，刚才我听他打过电话了，估计很快就有人过来处理了。” 和胖哥聊完，童瑶不死心的又去了其他几个出口，结果发现情况都差不多，总共四个出入口，全部都被人给堵了。 她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她也懒得看热闹，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变化，索性给郑佳打电话把情况大概说了说。 结果两个小时后，正在码字的童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起身一看，顿时头就大了一圈。 上百号人冲进了2号楼、3号楼、4号楼等，小区看起来都有些乱了。 她正担心呢，结果这些人从她旁边一哄而过，根本连看都不看。 “喂！喂！” 听到喂的声音，童瑶扭头看去，却是胖哥换了一身休闲装站在对面的绿化带上朝她招手。 “别怕，咱们这些楼不牵扯，拖欠工钱主要是那三栋楼的事……” 胖哥拢着手大声朝童瑶嚷嚷，童瑶也赶紧道了声谢。 听到是2号楼到5号楼，童瑶也略微放下了心，因为郑佳买的是1号楼，刚好逃过一劫，其他这几栋楼还没完全竣工交付，这些工人们冲进去把施工用的东西都在往外搬。 情况，似乎越来越胡乱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盗稿1 叮铃铃…… 电话响了，童瑶拿起来一看，果然是郑佳打来的。 “喂，我到了，可是进不来啊怎么办？” “呵呵，刚好，我也出不去啊，对了，你还是先别进来了，里面比外面还乱。” “啊？” “这样吧，你先带着爷爷去外面的公园逛逛，熟悉一下环境，逛累了顺便去旁边三顾香吃个饭，到时候这边能进来了我给你电话。” “那要天黑了还进不去呢？” “那你就带爷爷先去旁边酒店住一晚，这边肯定不会持续多久的。” “唉，悲剧，那好吧，我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童瑶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外面还在闹…… 伴随着这种纷杂的吵闹声，她写了三章，抬头一看，天已经有些黑了，小区里看不到乱七八糟的人了，她打开门，叮嘱了一下母亲，然后四处张望着朝最近的东门走去。 东门外那些堵门的人已经撤走了，连横幅也撤了，安安静静的，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童瑶给郑佳打了个电话，大概半个小时，郑佳带着爷爷回来了。 “爷爷好！” “呵呵，你好啊，叫童瑶吧？老听郑佳提起你。” 简单的打了招呼，得知郑佳带着老人家还没吃饭，童瑶赶紧把两人带到自己家里，饭菜比较简单，但好在温馨，吃到一半许诺也回来了，还带了半袋面粉。 这面粉自然就是余胖子辛苦了一周搞来的，结果被许诺又拿了半袋走。 在走之前，郑佳的行李和随身衣物都已经搬到自己房间了，所以吃过晚饭，她和童瑶许诺二人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带着爷爷就离开了。 许诺叹了口气感慨。 “唉，我们宿舍四朵狗尾巴花，现在就剩咱俩还在一块了。” “人有聚散离合嘛，这次的分离只是为了下次的相聚。何况郑佳就住隔壁楼，一个月怎么说还不得见个二三十次？” “话是这样说，但我老觉得好像就要分开了一样，老了老了，最喜欢多愁善感了，唉，这是病，得治啊……” 许诺叹着气摆摆手，感慨的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也回房睡觉去了。 有时候相聚就等于分离。 郑佳回来了，搬走了行李，住进了自己买的房间，每天码字的时候，她会把电脑放在阳台，隔着三十米，隐约能看到窗户后面的童瑶。 这个月里，郑佳的新书《摸金校尉》持续发酵，成绩日新月异，等到七月十五日，上架仅半个月，均订已经翻到三倍，突破三万，盟主也已经达到了六十八人！ 书虫网对这本书的预估一次次提高着，刚开始说万订，结果上架第一天就万订了，后来说两万，结果不到一周就两万了，后来又说三万，结果第二周突破三万了。 所以现在书虫网，对这本书的成绩已经没人敢预估了，因为这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这其中最激动，当属起始，书生和小乔这段时间是激动莫名，上次和童瑶谈判归来后，被老板叫到总部去是一通臭骂。 最后童瑶的新书口碑扑街之后，两人恨不得互相把对方掐死，白搭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结果到头来功亏一篑。 但没想到的是，无意插柳柳成荫，郑佳这个半卖半送的，竟然让新书给火了，而且火的一塌糊涂。 这半个月以来，因为这本书，之前损失掉的人气，也快速的拉升了回来，而且还有进一步提升突破的趋势。 更让两人惊喜的是，之前网站出现的平衡问题，因为这一本书，也逐渐不存在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作者离开了游戏分类，他们因为征文比赛，或者是其他原因，开始理性回归到了自己最擅长写的领域。 而读者更是金鱼记性，《cs战神归来》写完后，不会有人接着看第二遍的，所以这批读者，在游戏分类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书后，也理所应当的回到了自己喜欢的分类去寻找作品。 这场风波看起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但还没等书生和小乔高兴，新的危机！再次爆发！！！ 七月十六日晚，八点！ 首先是书虫网，一个名叫‘糊涂虫’的账号，发了一篇让网文圈颤动的帖子！！！ 【想看《摸金校尉》后续章节的可以私信我哦……】 帖子内容几乎什么都没有，就留了一个联系用的q号。 刚开始回复这个帖子的人，大部分也都抱着讥讽、嘲笑、谩骂的语气。 “智樟吧，郑佳估计都没写多少章呢，哪来的后续章节？” “又一个出来骗人的，大家小心啊……” “删前留名！” …… 这个糊涂虫发的贴，正如其他人预料的那样，很快就被书虫网的管理员给删除了，但是，这仅仅只是起始网噩梦的一个开始！！！ 大约十分钟后，有一个名叫‘三把火’的人发布新帖，这一下可让网文圈震惊了。 【《摸金校尉》稿子被盗，本人亲测，后续大约二十章可看！】 糊涂虫只是刚注册的新号，但三把火不一样，他在网文圈也算老人了，虽然作品成绩扑街，但人缘很好，不但和很多作者熟悉，而且和几个编辑关系也挺融洽。 所以他开了新帖后，所有人就不是质疑了，只剩下震惊了。 帖子内容如下： 【本人刚才联系了糊涂虫，花了100块钱，买下了糊涂虫手里《摸金校尉》的全部章节，郑佳已经发布的200余章不算，目前还有20章内容，是郑佳并没有发布的！！！ 也就是说，郑佳很可能被盗稿了！！！】 盗稿和盗版区别还是比较大的，盗版，是指正版发布后被盗，而盗稿是正版发布前被盗。这影响也是天差地别。 如果人家提前看了后续章节，试问，谁还会花钱去看你后面陆续发布的更新？ 一天按两章计算，二十章恰好是十天的更新，十天！对这本均订三万，成绩正在快速爬升的书，影响几乎是致命的！！！ 而这本书目前又是起始的救命稻草，所以连带着……将会让刚出沼泽的起始网，也会再次深陷泥潭之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盗稿2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一十八章盗稿2三把火贴出了自己的购买记录和对方的交谈记录，虽然已经很真了，但评论区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无奈，他只好将自己购买的二十章未发布章节，全都以图片形式贴到了书虫网。 这下，所有质疑的人都傻了。 “我曹无情，不会是糊涂虫自己给人家后面瞎编的二十章吧？” “不可能，一天编二十章？四万字？还得和前面剧情无缝对接，这不是人能做到的。” “看文风呗，前后风格一致，应该是郑佳的存稿被盗了。” “我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才刚上架就被盗稿了，损失估计大了去了……” …… 晚上八点五十，郑佳第一时间看到这则帖子后，整个人就如遭雷击的呆在了座位上。 不用对比，这二十章她上周才写完，盗稿确认无误！ 她就是学这个的，此刻还真有些‘常年打鹰被鹰啄了眼’的感觉，第一时间她就将电脑里的剩余稿件挪到了自己的u盘中，然后对着电脑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扫描检测。 正在检测的时候，书生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网上发的那些稿子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被盗稿了啊？” 书生问的气急败坏，当然，这种情绪并不是冲着郑佳。 “是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这几天我在老家，刚回来。” “那你电脑会不会……应该不会吧？” 说到一半，书生意识到不对，立马止住了话，但郑佳却听明白了他要说的话，蹙眉道。 “我和童瑶亲如姐妹，而且这……总之，不会是她做的，她也没必要这么做。” “我知道你们俩个的感情，但……咳，我不是挑拨啊，就事论事，你们住在一块，又在同一家平台写作，现在你成绩好，她成绩差，而且很多粉丝总喜欢拿你们做对比，久而久之，妒火中烧做点手脚也是正常的嘛。 而且……你最近这几天都不在家，电脑是不是也在她那放着吗？” “电脑……是……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郑佳本就一肚子火，听到书生在诋毁童瑶，吼出了一句话，立马挂掉了电话。 呼了口气，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虽然坚决否认了这个可能，但书生的话就像一个刺，如果不亲自抓到盗稿的，那么这根刺就永久的会钉在她的心里。 “我……我怎么可以怀疑她呢？不应该……这本书大纲都是她送给我的……” 想到这，她又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难道……我的电脑真的中毒了？不应该啊……” 对于技术宅来说，她们相信自己的技术，甚至要超过相信亲近的人。 郑佳脸色难看的看着电脑上软件的查杀进度条，心里来回琢磨着各种可能性。 叮铃铃！ 手机又响了，她低头看了看，书生电话又打过来了。 “喂？” “郑佳，出事了！！！” “不是早就出事了吗？” “不是，我说的是这事闹的更大了，之前你被盗的稿子只是在书虫网，我们第一时间就找管理员给屏蔽了，可现在这二十章被盗的稿子已经传播到了全网各大论坛了，你没看啊？” “我电脑正在断网查杀，没法看啊。” “呃……” 电脑那头沉默了片刻，良久，书生的声音略微有些肃然。 “这事我们商量过了，觉得还是得报警！” “报警？警察不会管这事吧？” “你要同意的话，这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吧，现在这可不是二十章稿子，而是我们起始网的未来。对了，我和小乔商量过了，明天你的稿子……能不能大修一下，或者把剧情改变一下？” “改剧情？” “是啊，如果你不改，那么到时候订阅肯定会断崖式下跌，等十天后，你前期积累的粉丝可就全完了。如果你改了剧情，我们这边就好操作了，到时候只要告诉所有人，被盗的稿子是假的就行了。” “这不是打掉门牙往肚里咽吗？” “不会让你打掉门牙往肚里咽的，我们会用法律武器来维护你的权益，放心吧，这件事我们平台肯定会给你个交代！” 听到这话，旁边的小乔脸又黑了，心说这特么是郑佳自己被盗稿了，我们平台给个毛的交代啊？ 书生的电话刚挂断，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然后，郑佳就听到了爷爷和童瑶的对话。 “爷爷，我妈刚熬了鱼汤，给您端了一碗，我顺便来看看郑佳……” “呵呵，谢谢您，那个……佳佳在阳台呢，你去吧。” 一分钟后，两人相见。 “我刚在群里看到了，有人贴了你还没发布的二十章稿子，还说现在全网到处都有人发，怎么回事啊？被盗稿了？” “我也不清楚，电脑还在查杀。” “你就没怀疑是我盗的？毕竟这几天你不在家，电脑又在我家放着，我想盗的话一点都不难。” 童瑶看着郑佳，郑佳一瞬间有些慌忙，连忙讪讪笑着摇头。 “怎么可能呢？这大纲细纲都是你送我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写，只需要一句话，甚至稍微暗示我一下都行，何必这么麻烦呢？” “呵呵……” 童瑶笑笑，郑佳也跟着笑了。 有时候，有些话说开了反而好一点，就像现在，童瑶如果不过来，那么如果查不出凶手，这个锅肯定就得童瑶背了，毕竟她有条件、有动机。 即使郑佳没找到证据，但心底还是会有那么一根刺，永久的留下来。 但童瑶来了，虽然她没证明什么，但只要来了就够了，这就是一个态度，她懂，郑佳当然也懂。 所以郑佳笑了，一瞬间，她的心情又重新明朗起来。 因为友情和这本书比的话，这本书算个屁，就算把后面的稿子全盗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后面的故事全部推倒重写，再大不了新开一本书，权当没写过这本书，重头再来呗。 “现在打算怎么办？” “刚书生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他那边先报案，然后让我这边把这二十章剧情全部重写一下。” 童瑶点点头，随后又皱起眉头开口。 “我约了许诺，呆会让她过来看看你的电脑，毕竟这几年她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们的技术早就落后了。”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盗稿3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一十九章盗稿3郑佳还没回应，就听房门咔的传来响声，随后许诺独特的大嗓门就响了。 “呦，老爷子，没去楼下跳广场舞啊？好多漂亮时髦的大妈呢……那个……” “许诺，赶紧滚过来！” 害怕这货口无遮拦，童瑶立马小跑着过去将她给揪到了阳台。 “赶紧看看郑佳的电脑，她二十章稿子被盗了，我怀疑是中毒了，你给好好看看。” “好嘞！” 许诺嚣张的挥挥手，然后坐在郑佳的电脑前面，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按键，很快，郑佳正在查杀病毒木马的界面就被强制切换成了另一个奇怪的代码界面。 然后，许诺双手连弹，一串串代码快速敲击到电脑里，看到旁边的郑佳和童瑶都傻了。 两人面面相觑，内心的想法基本一致。 以前她们的水平还算在一个起跑线上，可没想到，仅仅只是两三年的时间，许诺已经一骑绝尘，技术上甩开她们十万八千里了，甚至现在两人都看不懂许诺敲击的代码是什么意思！！！ 大概五六分钟，许诺敲击了个执行键，笑着靠在椅子上呼了口气。 “好了，搞定！” 执行键敲击结束，屏幕上的代码开始快速滚动，这场景看起来就像黑客帝国里的特殊镜头一样。 仅仅二十秒左右，屏幕一闪，又进入了windows界面，一个弹窗进入到了三人的眼前，弹窗里是一串串密密麻麻的代码。 童瑶看向郑佳，郑佳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看不懂，两人无奈，只能齐齐看向许诺。 “什么情况？” 结果，许诺看着这些代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复杂无比，就好像憋着什么话想说又不能说似的。 “到底怎么了？” 郑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许诺吭哧瘪肚了半天，才笑着解释。 “哦……呵呵，的确是中毒了啊，你瞧，这是你电脑感染的病毒，名字叫sy233！看样子是某个人自己编写的，市面上我还真没见过，不过别怕，最垃圾的病毒了，唉，你也真不小心。” “不可能啊……这几天我都没在家，电脑……” 说到这，郑佳看向童瑶，童瑶立马摇头。 “我也没打开过你的电脑，那个我记得……” 许诺立马抢过话茬笑道。 “呵呵，这个很正常啊，这病毒也不一定非得是当天中，有些病毒潜伏期很长的，谁知道你这病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哎呀总之这都不重要，我已经帮你把盗稿人的信息都提取出来了，怎么着？需要咱现在去反入侵过去教训教训他吗？” “算了，我呆会还得把明天的稿子赶出来，那个……把数据备份到桌面，一会我发给书生，让他去处理吧。” “好嘞！！！” 许诺答应一声，刚准备操作，郑佳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嘀咕了一句。 “w市的？” 郑佳的交集圈很窄，w市既没亲戚朋友，也没同学老乡，站方面更没有任何人在w市，所以潜意识的认为对方是广告推销电话，响了两声就给挂断了。 可结果，刚挂断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于是她又挂断了，结果第三次又响了。 这次她倒是接了。 “喂？” “喂，你是网络作家郑佳吧？” 电话那头是个苍老的男人声，但傻子都能听出来他这声音是故意伪装的，而且伪装的很低级。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握着你还没发布的稿子！” “你是盗稿的？” “呵呵，你还不傻嘛。既然知道了，也省的我再废话，咱们开门见山，给我100万，我将稿子还给你，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你不是已经都发到网上去了吗？你不觉得现在这个电话打的有些晚了吗？” “不晚，稿子虽然发了，但我手里还有你的大纲和细纲啊，我觉得这玩意应该比二十章的稿子更值钱吧？” 电话放的是免提，许诺和童瑶自然也能听得见，两人吃惊的看着郑佳，连郑佳此刻都傻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不但被盗稿了，而且连大纲和细纲都丢了。 大纲和细纲可不是稿子，这玩意要是被人发到网上，那可就真完了，这东西本来就是童瑶给的，到时候真要修改大纲细纲，别说是她了，童瑶都没这个本事。 不过很快，她又释然了，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呵呵，还好我当时给大纲细纲的word文档加了密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正在用字典跑我的文档密码吧？” “你怎么……” 电话那头突然变成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刚说了三个字，对方似乎发现声音暴露了，立马又切换成苍老的嗓音。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还知道……你应该跑了好几天吧，而且还没成功？” 这下对方没吭声了，因为郑佳猜的全对！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电脑高手，只是会用过一些简单的入侵工具而已，他给郑佳电脑植入的病毒也并不高级。 破解文档，他甚至用了最浪费时间、最蠢的字典工具破解。 字典工具，其实就是把密码能组成的所有组合用软件挨个组合排列尝试，这个软件会将0到9，a到z，按照各种可能组合的顺序组合起来，然后去破解软件的密码。 虽然笨了点、也慢了点，但只要你的密码是数字、字母，或者是数字和字母的组合，那么这个字典破解软件就都能破解出来，无非就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听到对方是用字典在跑密码，郑佳三人齐齐松了口气，她们都是内行，清楚的知道，能用字典破解密码的，那肯定是菜鸟级别的，而且郑佳设置的密码肯定也不会太简单，起码且得几天跑呢。 沉默了半晌后，对方似乎想通了，狞笑道。 “别嚣张，就算多花点时间，也总有跑出来的一天，到时候我把这份大纲发到书虫网之后，你的损失可就不止100万了。就算我跑不出来，大不了我花钱去论坛找一些大神来跑，迟早还是能破解掉密码的。”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二十章 盗稿4 郑佳噗嗤笑了，也没含糊，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汪磊，我劝你还是赶紧自首吧，知道吗？起始网已经替我报案了，而且他们也有自己的律师团队，按照我损失的稿费计算，你这次最少能判个三年以上，哦，我忘了，你还敲诈我100万，这估计就得多判几年了。”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边传来了咣当的声音，手机似乎掉在了地上，随后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挂了？” “嗯。” 郑佳耸耸肩，童瑶惋惜道。 “唉，早知道别打草惊蛇，你这么一吓，说不定他今晚就跑路了，到时候大纲怎么办？真要泄露出去你这本书就得改的面目全非了。” “放心吧，跑不了，他是独生子，又在上大学，还没条件跑路呢，而且……刚才我在通话的时候用q已经通知了书生，书生让w市那边的警方已经去他们学校了，估计最迟明天就有消息了。” 见事情告一段落，许诺讪讪笑着。 “呵呵，那啥，既然没啥事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不今天就这样，我肚子太饿了，咱们……” 她看了看童瑶，示意该走了，童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然后和郑佳又聊了两句，也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郑佳家，回去的路上，童瑶猛然拧住许诺的耳朵，疼的她呲牙咧嘴，刚要问怎么回事，就听童瑶压低声音骂道。 “老实交代，郑佳这电脑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疼疼疼疼疼……哎呀，我不是都说过了吗，就是这个叫汪磊的孙子干的！”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郑佳离开的这几天，她的电脑就你用过，说，到底是不是你让人家电脑中毒的！” “哎呀呀……我我我……怎么可能是我啊，我可是电脑高手，什么病毒能瞒得过我……” “你是电脑高手我不否认，可你这几天拿人家电脑看葫芦娃的时候，好像并没注意保护，我可记着你那天为了找葫芦娃的资源，胡乱逛了几十个乱七八糟的网站！” “疼，你没证据不要血口喷人啊！” “哎呀，你还会用成语了啊，好，我不喷你，我捶死你！” …… 汪磊，w市枫叶计算机专科学院大三学生！ 家境贫寒，但他成绩优异，为人活泛，高三的时候就对计算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入侵别人电脑的那种快感，让他简直欲罢不能。 他喜欢那种藏在黑暗里，可以随意控制别人电脑为所欲为的感觉。 上了大学后，他选择了计算机专业，大一就自编了一款恶搞类病毒软件，到大二开始，他使用编程软件，开始进入了游戏行业。 靠着制作外挂，他快速的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这笔钱，也让他从最初的技术宅，成功转变成了靠着技术走歪门邪道的外挂宅。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游戏公司的人不可能让这些破坏游戏的蛀虫逍遥，每周的更新和漏洞修补，都会让王磊痛苦不堪。 每一次修补更新之后，他都要花好几天时间去想办法再次更新外挂，这种拉锯战越来越耗时，到最后，他往往花了四五天刚把外挂重新做出来，人家那边就又更新了，然后他就只能继续重新做。 这种疲于奔命又赚不到钱的日子，让他从开始的狂喜，变成了慢慢的厌恶和失望。 可是…… 如果不继续做外挂，自己靠着这种技术还能做什么？ 入侵商业公司？ 他的技术实力不允许，而且他也没那个胆子。 思索了良久，他把目光又瞄上了网络小说网站，刚开始他的想法是入侵这些网站，然后给自己刷一些网站的金币，然后低价贩卖给看小说的读者。 可惜，他的技术也就是入门级的菜鸟，到后期连外挂都做不成功了，更何况入侵人家一个公司呢？ 思索了半天，最后他把目光又瞄向了q交互软件，q币这种东西，在08年还算是硬通货，而且也非常方便转移，低价卖的话亏损也不大。 所以很快，他就把自己之前做的一款木马病毒挂在了一些低级简陋的小网站上。 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有效，仅仅一周时间，他就扫到了上千个q账户！ 不过扫完这些账户后他又开始郁闷上了，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别的原因，这些q账户里面，加起来总共也就百十来个q币，按照半价销售给下家，他一周总共收入了50多块钱…… 搞了三个月后，他索性也就放弃了，将木马挂在网上，就跟撒网捕鱼一样，隔一个月去看看收获。 一直到了临近毕业，某一天晚上，他照例去查看邮箱‘信封’，结果，这次出现了意外之喜！ 在‘信封’里，他竟然发现了一条大鱼，这条大鱼身上，赫然背着1000多q币！ 洗完这条大鱼之后，他突然产生了窥探的兴趣，于是借助另一款木马，顺利的入侵了这条大鱼的电脑。 查看之后他直接震惊了！ 这条大鱼还真是个大鱼，q秀都能买到上万块钱，除此之外，大鱼还喜欢看小说，给一些喜欢看的书，一打赏动辄就是成千上万！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条大鱼简直是电脑白c，电脑里什么防御软件都没装。 眼看就要毕业了，急需创业资金的汪磊脑子里面瞬间就迸发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记住了大鱼喜欢看的书，然后利用自己撒出去的那些网，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终于抓到了《摸金校尉》的ip，然后挂马，入侵！ 再然后，洗了二十章稿子，他很快就找上了之前的土豪大鱼，想要高价兜售，但没想到，那条大鱼知道他盗稿后，当场就扬言要报警。 汪磊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能够进监狱，但内心里也始终非常惧怕警察这个词。 所以听到对方要报警之后，他直接将对方的电脑格式化了，然后看着搞来的《摸金校尉》文档，以及一个被人加了超级密码的大纲文档发呆。 辛苦了一个月，到头来一毛都没弄到手，这让他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这才有了之前他跑到龙空利用‘糊涂虫’发消息卖人家稿子的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 盗稿5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一章盗稿5他本想着一份卖100块，这本书的粉丝这么多，就算一千个人买，那自己也能赚十万块啊。 可没想到，稿子只卖了三五份，那些缺德带冒烟的买家就把稿子发到全网到处都是，而且有些更缺德，买了自己的稿子，然后直接200块扭头也成了卖家！直接把自己财路给断了。 手里捏着的稿子没用了，他的目光又盯向了郑佳的大纲文档。 不过以他的技术，想要破解这份大纲的超级密码，也必须用最恶心的字典去跑。 纠结了好几天，他又在网上查询了《摸金校尉》的资料，当然，他可不是查这本书有多好看，而是看这本书到底赚了多少钱。 当他得知这本书上架后半个月就被打赏了二三十万的时候，那一刻他甚至都想改邪归正去写了。 不过冷静之后他还是放弃了，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嘛。 所以他决定，就算跑烂电脑，也得把这份大纲细纲跑出来。 结果，整整跑了七八天，密码还是没跑出来，一般人的密码组成基本上都是字母和数字，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写字母。 可是这次他踢到铁板了，字典库字母数字组合跑完之后，密码竟然没解开，那也就说明，这份密码中，很可能加了某些字符！ 这可就悲剧了，本来这些组合就多，字符要加进去，那字典库基本上就会呈几何倍的增大，到时候要跑起来，没个一年半载就别妄想了。 他可等不了这么久，所以，百般思索之后，他便决定联系郑佳！ 至于电话号码，这个对他来说不难，难得是他害怕暴露自己，所以思考了许久后，他便用假身份证件买了新的手机卡，捏着嗓子装起了老头，拨通了郑佳的号码。 至于索要100万，也是他按照郑佳的收入大概估算的，不过当他听到郑佳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的魂都吓没了…… 此刻，汪磊一个人在宿舍里徘徊不定，眉头紧蹙，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她肯定发现我了……” “不应该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名字啊……” “她到底是谁啊？听出我的声了？难道是我以前的朋友或者同学？” “她会不会真的报警了？” “警察应该找不到我吧？我的手机卡都是用别人身份证办的，卡也扔了。电脑……对，电脑……” 汪磊想把电脑也扔了，可是他实在舍不得啊，他还没土豪到拿一台笔记本不当回事的地步。 “格式化！对！” 随后，他把笔记本格式化了三次，然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本来他也打算跑路的，但正如郑佳说的，他实在没地方跑啊，一是没钱，二是毕业证还没拿到呢，三是他跑了爸妈该怎么办？而且对方到底是不是吓他也说不准，就算是真报警了，他也有挽救的余地。 正胡思乱想之际，咚咚咚，宿舍门被敲响了。 “谁？” 外面没人出声，敲门声只是又响了两声，似乎在回答他的问题一样。 “谁啊？” 他额头已经冒汗了，脑子里出现了影视剧里那种警察抓匪徒的场景，不由自主的他就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宿舍楼，似乎想看看有没有狙击手。 咚咚咚！ 敲门声更大了，他下意识的过来拉开了插销。 “呼，王胖子，你祖宗！吓死我了！” 门口站着一个胖子，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嘴里还咬着一本书，进了宿舍骂骂咧咧的。 “你小子在宿舍大白天锁什么门啊，又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踢了半天门都不开，我还以为你死了。” 王胖子和汪磊一个宿舍，但半年前就离校实习了。 “你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学校来了？” “我……” 王胖子还没说完，就听到宿舍门又被人敲响了，然后被从外面推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进了宿舍，打量了他俩一眼问。 “谁是汪磊？” “他！” 王胖子指了指汪磊，出卖室友他总共用了001秒！ “汪磊！请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话，王胖子直接就炸了，从床上蹦起来问。 “我曹，警察叔叔，这货咋了？做游戏外挂被发现了？还是盗别人q币、给人家网站挂木马病毒被举报了？” 汪磊扭头看了看王胖子，死的心都有了，心说哥哥，你要少说几句，说不定我还能少判几年啊…… “呦，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那行，一块走吧。” “啊？” 王胖子啊了一声，然后也被带走了…… 七月十六日，也就是郑佳被盗稿的第二天。 起始中文网在郑佳更新了新章节后发布了公告。 【关于本站作者郑佳被盗稿事件解释说明！】 在这则说明里，书生改变了昨晚的约定，原本是打算辟谣说没被盗稿，但因为涉及到最后要起诉盗稿者，所以临时又将这件事解释成了‘被盗稿，但郑佳已经修改了剧情设定’！ 对于普通读者，看了新章节后根本看不出被修改的痕迹，毕竟两份稿子都是郑佳写的。而且只是修改了一点点支线剧情而已。 这件事看似就这么过去了，但汪磊此刻却不这么觉得。 尤其是他的父母，第二天就从千里之外赶到了w市，详细了解了整件事的始末后，汪磊的老爹当场就给气到医院去了。 他母亲在医院伺候了一天，等老头子醒了，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仙养市！ 闲庭信步1号楼！ 郑佳家里！ “郑小姐，我儿子还小，他也是无心的，何况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您说个数，我们私了吧……” 汪磊母亲态度倨傲。 郑佳面带愁容的看了看童瑶和许诺，她的性格一向单纯善良，即使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只要认错，那都有商量和原谅的余地。 可童瑶和许诺不同，她们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童瑶冷笑着讥讽道。 “你儿子已经二十了，这如果还算小的话，那么我们几个也是小孩子喽？小孩子欺负小孩子，这不算过分吧？另外，您如果觉得这是小事，那您干嘛来啊？”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二十二章 盗稿6 “这位姑娘，您是？” “我是郑佳的姐姐！” 汪俊父亲扶了扶眼镜问，童瑶回了一句，旁边的许诺立马补充了一句。 “我是她俩的姐姐！” 汪俊父母点点头，汪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口气终于软了一分。 “我们对电脑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懂，不过既然我儿子错了，那……那你们就说吧，这事该怎么解决。” 童瑶想开口，许诺抢先一步，说的话比童瑶更狠。 “这没事，电脑的事情我懂，您儿子入侵别人电脑，盗稿给我妹妹造成了巨大损失，这一点应该能判三年左右，然后又打电话过来敲诈100万，根据这个敲诈数额，我估摸着起码能判十年以上吧。” “十……十年……” “不不不，不是十年，是十年以上！” 这一下，汪俊父母终于慌了，刚开始他们了解了事情之后，的确对电脑方面不太懂，只是认为这可能最多赔点钱，要么最多拘留十五天而已，没想到事情搞这么大。 “呵呵，我可没吓唬你，这就有电脑，要不你自己上网查查，敲诈100万判几年？这还不算你儿子入侵别人电脑，盗取别人虚拟财产等等，数罪并罚，估计比我说的还严重。” 许诺指了指电脑，汪俊父母愁眉紧锁，他母亲此刻也没有了来之前的倨傲。 “那……能不能私了啊，要不你们开个价，只要合理，多少钱我们赔给你们，只要别让我儿子坐牢，他还年轻，要是坐十年出来可就什么都毁了。” 害怕童瑶狮子大开口，原本想说随便开价的汪磊父亲，想了想觉得自己目前还没这么大的实力，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只要合理。 童瑶笑笑点头说道。 “好啊，叔叔您这么干脆，那我们也就痛快一点，什么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之类的就不提了，就单说这笔损失。 我妹小说目前每天收益平均下来是一万五千三，咱们就按五千来算，您儿子盗稿二十章，哦，大纲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二十章，按照我们发稿习惯，每天两章，也就是十天的稿子，那么这个帐也就很好算了，十天就是十五万。您这钱到位了，再让您儿子过来赔礼道歉，这事就算了了！到时候我让我妹妹去撤诉。” “十五万？！！！” 听到这个价格，汪磊父母当场就惊呆了，他们之前倒是准备了两万块钱，想着对方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赔个几千一万的就算是天价了，可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是十五万！ “这……这……” 汪磊父亲为难的看向郑佳，郑佳耸耸肩，示意这事全凭两位姐姐做主了。 许诺瞪了童瑶一眼，剃着牙花子哼声道。 “今天也就是碰到我妹好说话，照我说啊，直接走法律途径，该判刑判刑，该赔偿赔偿！这有什么协商的啊，真是，搞的你们一家人还老大不痛快的……” 听到判刑，老两口一下慌了，汪磊母亲扑腾就跪在郑佳面前了。 “呜呜呜……郑小姐，您就发发善心，我儿子真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他一次吧……” “您儿子当初打电话敲诈我们100万的时候可不是无意的啊，而且您刚进来的时候态度也没这么诚恳啊。呵呵，刚才我们也说了，只需要赔偿十五万就放弃追究你儿子的责任，这您还不满意？难不成您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 许诺冷笑，汪磊父亲拉老伴从地上起来，然后面露难色。 “姑娘，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这十五万……不瞒您说，我们老两口都是下岗工人，平常靠在街道摆个混沌摊勉强度日，这……” “不要哭穷，穷的人多了，我们也可怜不过来，再说了，你儿子盗刷别人q币，给人家电脑挂木马病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这个后果？他打电话威胁我们敲诈100万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可怜？ 还有你，刚进来的瞧你那一脸倨傲的神色，您要不说自己是下岗工人，我还以为汪磊是什么大土豪、富二代呢，现在知道装可怜了？呵呵，不好意思，有点晚了！！！” 许诺翻了翻白眼，汪磊父亲叹了口气，最终哆嗦着点点头。 “好吧，这是他自己造的孽，就该他承受这个苦果，我们做父母的，能帮就帮，帮不了也没办法了。十五万我会尽量给你们凑齐。” “好，等你们的钱到位了，我们这边会安排撤诉，不过你最好快点，不然等开始走流程了，我们就是想撤也撤不了了。” “好，那……那就这么说定了。” 汪磊父母如丧考妣，互相掺扶着离开了郑佳家。 “许诺，童瑶，我们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郑佳性格就这样，见不得眼泪，刚才汪俊母亲噗通一跪，她这心早就软了，见她这样，许诺翻了翻白眼骂道。 “我们过分？喂，你到底站哪头的啊？我真想锤死你！搞清楚，是他先敲诈你的！如果不是我提供证据给警察叔叔，你现在还不一定在哪哭唧唧呢！哼！好心没好报。再说了，我觉得十五万都少了呢，要不是碍于童瑶面子，刚才我就不答应和解，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看他父母还敢这么张狂。” 童瑶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然后看向郑佳也开口附和。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柔了，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不然到后面搞不好你不追究人家责任，还得倒贴人家钱呢。” “我……我其实……” “行了，这事就这么着吧，这些钱也是他们该赔给你的，如果你不追究责任，那么就等于在纵容犯罪，他说不定下次还会去伤害另一个人，那么也就等于是你害了另一个人，古人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对付这种妈宝男就该狠一点，我们这也算变相的帮她教育儿子呢，她要是明事理的人，以后都该感激咱们的。” “感激咱们？怕不是恨不得点把火和咱们合葬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一个月稿费 许诺翻了翻白眼，又对许诺训斥道。 “刚才都怪你，干嘛一上来就只让赔十五万啊，我还准备好好教训这两口子呢，哼。” 童瑶无奈的笑笑解释。 “我也不想啊，可你要让他们赔的多一点他们也拿不出来啊，汪磊的身份你不都调查过了吗？” 在这之前，许诺的确已经查过汪磊的资料信息了，他父母也的确都是下岗工人，后来自己创业摆了个小吃摊，生意不好不坏，每天早出晚归的辛苦忙碌，对汪磊有求必应，手里也的确没多少钱，这十五万，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卖房卖血，但也算是一笔能伤筋动骨的大支出了。 童瑶笑着拍了拍许诺的肩膀，再次开口。 “行了，给点教训就可以了。你要把人家逼的狠了，到时候万一狗急跳墙怎么办？” 其实从这件事，倒也能很好体现许诺、童瑶、郑佳三人的性格。 许诺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是，整，给死的整！ 而童瑶则是让对方付出该有的代价，少了不干，多了不拿。 郑佳却又有些太过于善良、懦弱，如果没有童瑶和许诺这两个搅屎棍，汪磊父母估计说几句歉疚的话，再跪一下，这事八成就这么过去了。 她们三人性格不同，所以为人处世的风格不同，说不上谁好谁坏，只能说她们三个可以性格互补，也便罢了。 …… 从郑佳家里出来，许诺摸着下巴问童瑶。 “我怎么觉着……我们两个好像在教乖乖女学坏啊。” 童瑶想了想，点点头认可。 “还真是，不过她也该学学坏了，不然等她吃了亏还不得找咱俩哭鼻子？到时候是你哄还是我哄？” “切……我可不擅长哄人，今天这事要摊我头上，我非让这小子蹲几年大牢不可。” “得了吧，要不是你怀旧要去找葫芦娃的资源，郑佳能被盗稿吗？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事我都没给郑佳说呢……” “唉，你说当初我们怎么会和郑佳做了姐妹呢，这性格真是愁死人了。” “得了，要多找几个你这种性格的，互相一撺掇，估计你现在早就进监狱蹲着了。有时候冲动不见得是好事，懦弱也不见得是坏事，每种性格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呸，说这些做什么，说你的葫芦娃呢！！！” “呃……葫芦娃怎么了？我就是小时后没看到最后一集，想再重新看看，看看葫芦娃们到底找到自己的爷爷了吗，怎么，不行啊？” …… 或许真让童瑶和许诺说对了，汪磊父母虽然是下岗工人，但十五万还是凑的出来的，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愁眉苦脸的拿着钱再次登门拜访了。 而郑佳，她昨晚其实已经想通了，圣母不能做，圣母婊更不能做，这就像农夫与蛇，你对别人好，别人念你好了还会感感恩，如果不念你的好，到时候搞不好还会变本加厉的去报复你。 好在许诺、童瑶帮她扳回了局面，不然的话，现在可不是拿人家十五万的赔偿了，而是自己借钱给人家敲诈那一百万了。 一百万和十五万，她觉得还是拿别人十五万更划算一点，所以收钱的时候更加心安理得。 至于让汪磊道歉，那只不过是个形式，郑佳也懒得再追究，只是当着老两口的面给书生打了个电话，说这件事自己和对方私了了，让起始那边撤诉。 盗稿风波要说起来，对郑佳的影响其实也不大，二十章总共4万多字的内容，对于上百万的小说来讲，也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重新修改一下这4万字的剧情设定，对她来讲顶多就是浪费两三天时间而已。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经过盗稿风波这么一闹，《摸金校尉》这本书的成绩反而因祸得福，再次出现了爆炸式上涨。 后来郑佳想想，这也许就像那些故意制造绯闻的明星一样。 闹个绯闻，立马上热搜，出来澄清一下，又能上个热搜，一分钱不花上两次热搜，多划算。 不过正如童瑶说的，郑佳这种懦弱的性格，有时候也是好事，起码她比许诺这种冲动的性格有智商。 经过盗稿事件之后，郑佳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和童瑶有关，想了想，她下定了决心！ 仅仅七月一月，《摸金校尉》收藏已经突破三十万，均订达到了三万多。 八月三日，稿费查询系统开放，早上九点五十五分，许诺和童瑶齐齐来到了郑佳家里，三人守在电脑跟前。 “这个月稿费应该会爆炸吧？” 许诺对网文的稿费计算方式不太懂，只知道这个月郑佳的稿费应该会很多。 童瑶点点头给她科普。 “盟主一个1000，分到手500块，她现在100多个盟主，光这笔钱就能拿到6万左右，加上其他打赏，能凑到8万，总订的话……” 话还没说完，郑佳刷新了一次页面，稿费已经统计出来了。 “23万？怎么这么点？” 看到稿费总数，许诺撅着嘴，似乎有些不满意，毕竟她也算见识过童瑶拿百万稿费的场面，对着23万的确产生不了任何惊讶。 倒是童瑶瞪大了眼睛。 “你懂个屁，这才第一个月，如果小说不崩的话，这个数字是会持续增长的，我那本书光签约就用了半年呢。” 郑佳欣慰的松了口气。 “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只能拿一个月。以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有这么多稿费，说实话，我上大学那会，天天幻想着自己要是毕业了能找份3000块工资的工作就满意了。 后面和你写小说，觉着一个月一万块，一辈子简直都幸福死了，现在却拿到这么多的稿费，我……童瑶，要不……” 知道她要说什么，童瑶笑着摆摆手。 “别，说送你就送你，再说了，就算我现在这本小说扑街了，我还有《cs战神归来》呢，你二十三万咋了，稿费都没我的高呢。” 网络小说，一本写完后，只要还有人看，那就会源源不断的给作者产生收入，有些书甚至能持续十年以上甚至更久。 这也就是所谓的一本书吃一辈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上架感言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四章上架感言就比如童瑶的《cs战神归来》，虽然已经完本了，但这个月也拿到了30万的订阅收益。 看着自己后台的稿费，童瑶再次调侃道。 “我的稿费比你还高，所以你就别觉得我可怜了，而且我下个月也要上架了，到时候咱们再看成绩。” …… 《摸金校尉》稿费飙升，紧接着，一家名叫‘星光影视传媒’的公司，正式对外宣布，以700万拿下了《摸金校尉》的影视改编版权。 700万虽然没有《cs战神归来》的版权卖的好，但在网文圈也算排行老二了，所以一时间《摸金校尉》的热度再次飙升。 相对应的，这本书的均订也开始接着攀升。 从7月开始，到8月，两个月时间里，简直就是《摸金校尉》的天下，一本书横扫全网！而郑佳，版权加订阅外加打赏，自然也赚的是盆满钵满。 但越是赚的多，郑佳这心里就越是觉得愧疚，因为从7月到8月，童瑶的《凡人修仙传》数据一直不好，虽然后期略微回升，但和《摸金校尉》简直就是差了好几个量级。 她甚至好几次都想找童瑶谈谈这事，但又觉得太矫情不好开口。 无数次她在心里想着，要是把自己和童瑶两本书的成绩调换一下该多好啊。 甚至连许诺也曾埋怨过童瑶，而童瑶的解释是。 “送朋友，自然就要送最好的，如果是自己都看不上的，那就不是送朋友了，而是在扔垃圾，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新书，后期成绩肯定不会差的。” 似乎是在印证这句话，8月20号，《凡人修仙传》更新一个月零五天，字数达到了二十八万。 而《凡人修仙》的剧情也已经逐渐展开了。 要说起这本书，那可比《cs战神归来》要痛苦多了，而且痛苦和痛苦还不一样。 《cs战神归来》当初是在读者群体的口碑好，但编辑看不上，不但没签约，给没给任何推荐，一路干到六七十万字才有了好转。 《凡人修仙》刚好相反，2000字就签约了，6000字就改了状态。 从8000字开始网站方面就不停的给安排各种推荐资源，几乎是口含金钥匙，从小吃各种灵丹妙药长大的。 但是！ 这本书从一开始，在读者群体中口碑就扑街了，因为前期慢热，加上剧情平淡，所以无数的读者坚持不下去就弃书了。 留下的，那基本上都是奔着韭菜炒蛋这个人去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喜欢这种慢节奏风格的读者。 新书发布的时候，书虫网各种诋毁、质疑、谩骂，再然后，或许是骂的多了，骂的累了，渐渐的也就没人骂了。 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没人谈论这本书了，就等于没人关注了。 《凡人修仙》发布两个多月，开局即是巅峰，一路断崖式暴跌。 第一天百盟成就达成，打赏人数过千，收藏超5万。 但仅仅三天时间，单日收藏就暴跌到一百人左右，打赏人数下降到几十。 再一个月，单日收藏人数几乎只剩下个位数，甚至总收藏数出现了下跌的情况。 等到了8月初，这本书基本上就跟一潭死水一样，平静而安详…… 有时候一个人、一本书，红的莫名其妙，比如郑佳，还没思考明白为什么呢，自己已经就成了万千书迷心中所谓的神了。 但也有时候，一个人、一本书，凉的也能莫名其妙，比如童瑶，或许只有童瑶自己不这么认为。 八月三十日，早上十点！ 童瑶更新了最新章节。 【上架感言】 【明天，也就是九月一日，韭菜炒蛋第二本新书《凡人修仙》即将要上架了，希望大家支持一下，谢谢。】 上架感言，网站没有要求发，但大部分作者在上架前一天，还是会遵循这种潜在的规则，发布一章上架感言。 说白了，就是上架前想说的一些话而已，感谢一下网站、编辑、读者，再要么就是抒发几声上架之前的感慨。 看到上架感言，倒是让不少韭菜炒蛋的老粉丝又开始唏嘘不已，同时也让某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再次找到了讥讽、调侃的话题。 书虫网。 “想不到韭菜炒蛋还真牛，数据这么惨淡了也不领切掉重写一本，不亏是白金大神！” “时间真快，一晃都要上架了。” “上架能怎么样？该扑还是得扑啊。” “我估计上架后最高也就一千均订！” “毛，我觉得连五百都不到，这种垃圾书，谁看谁zz！” “韭菜炒蛋毕竟还是白金，铁粉虽然不多，但还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我猜应该能拿到5000均订！” “开盘了，有人投注的赶紧来！” …… 书虫网很快就有人开盘了，但盘内最高的也就是5000均订，因为没人会觉得童瑶能拿到5000均订以上，甚至连许诺和郑佳也是。 起始中文网。 红糖站在书生办公室门口，还在讪讪的央求着。 “总编，韭菜炒蛋怎么说也是白金大神啊，我觉得给个全站通告推荐也不算过分啊……” “总编？要不大封推一下也行啊……” “总编，咱们不能这么势利吧？人家……” 砰！ 一个茶杯从办公室扔了出来，红糖闪身一躲，然后又露出半个脑袋笑嘻嘻的磨着。 “总编……” 书生被这货烦的不行，只得不耐烦的给他重复着已经重复了八十次的话。 “现在不行，她这书千夫所指，我们要给大封推非得被读者骂死，而且现在推荐资源也很紧张啊……” 其实书生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童瑶已经拿了起始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句话说，他现在也可以算是给人家童瑶打工的。 另外这本书的版权是属于童瑶自己的，起始网只能喝口汤而已，即使是这口汤，起始网也只能分百分之三十，就这百分之三十里面，还要再给人家童瑶继续分个百分之三十。 明摆着赔本赚吆喝，而且还让自己非常恶心的事，书生肯定是带着极大的抵触情绪的，恰好这个时候全站都在推《摸金校尉》，刚好也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借口。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二十五章 开喷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五章开喷纠缠了半天见没效果，红糖只能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工位，然后拉开qq，非常不好意思的给童瑶回了个消息。 “不好意思啊，现在推荐位都排满了，没办法给您的《凡人修仙》强推上架了。” 强推上架，是指上架的时候网站给安排非常好的推荐位，那么到时候势必会快速拔高这本书的上架成绩，以便于忽悠来更多的读者。 这个玩意对于一本书上架的时候，那可是非常重要的。 “没关系，我想着书生也不会给安排的。” “啊？为什么啊？” “呵呵，这个您得问书生啊。” “呃……呵呵。” 见童瑶戳穿了自己的谎言，红糖觉得有些尴尬，他因为不知道童瑶拿了网站股份的事，所以更觉得书生对这本书，包括韭菜炒蛋的态度有些奇怪。 网站遇到危机的时候，书生可是把对方当成救世主一样，甚至还亲自去找过她，可没想到，自从这本书成绩低迷后，书生就直接放弃了，甚至转投了《摸金校尉》的怀抱。 对红糖来说，书生这种卸磨杀驴、喜新厌旧的行为让他不解和讨厌，同时也更觉得对韭菜炒蛋大神感到愧疚。 “真对不起啊……” “呵呵，没事，我觉得这么好的书，应该也用不上什么推荐。” “啊？” 对于韭菜炒蛋的自信，同样也让红糖感到无语，他心说老姐，您是真不知道自己书出现了大问题吗？ 嘴这么硬？明天上架后成绩一出来，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呃……那……我就给你去安排了。” “嗯，谢谢。” 最终，红糖还是没说什么打击对方的话，毕竟，万一呢？《cs战神归来》当年打了无数人的老脸，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 于是，童瑶，也就是鼎鼎大名的白金大神韭菜炒蛋的新书《凡人修仙》！ 在九月一日零点，悲惨而悄无声息的上架了。 这个时候还在关注她的书的人，无不是等着首订成绩出现后，去各大论坛网站发帖羞辱、践踏的。 她们就像农村的长舌妇一样，别人火了、出名了，他提都不提，但如果对方落魄了，她们就会颅内高嘲般的扑过来，去尽可能的挖苦、讥讽、嘲笑、奚落，而且还会保持很长时间。 早上八点，果然不负众望，书虫网那些长舌妇已经准备就位了！ 一名叫‘小小少年’的书虫刚过八点正式开喷！ 【凡人修仙正式上架了，韭菜炒蛋神格陨落，上架竟然只更新了两章，这是要混全勤的节奏吗？】 下面一帮长舌妇纷纷集火。 “哈哈哈，我就说会扑街吧，早就让她去写游戏，非要装x写玄幻。” “史上最惨白金，人家老牛跳槽到白鸟首订都过万了。” “起始网刚封的两个白金，算是全挂了啊……” “这数据还是惨不忍睹，就两章，订阅能好我倒立洗头！” …… 接着，开盘的林三发现苗头不对，也立刻修改了赔率。 白鸟中文网！ 白青青正喝着咖啡，悠闲的看着电脑上数据报表。 顺便和对面的总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没想到天不亡起始，我们担心的韭菜炒蛋扑街了，却又冒出了个郑佳，呵呵，还真是有趣啊……” 对面这位总编叫秦华，不过在公司一般都用笔名，他的笔名叫静云！听起来像个女的，但这个名字在业内却非常有名。 新天地的海林和起始的书生加起来，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静云，男，五十五岁，二十岁就出版过诗集、，二十五岁任职于b市某杂志社编辑，后又在其他杂志社当过编辑、总编，专栏作家等。 当然，再有骨气的文人墨客也有合适自己的加码，白青青甩出了一张支票后，静云立马就卷铺盖来白鸟上班了。 此刻他坐在白青青的对面，点头附和。 “是啊……想不到我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到头来还是输给了气运。这次要是没有郑佳的《摸金校尉》，起始说不得还真就关门倒闭了。唉……” 白青青喝了口咖啡，抿嘴笑着摇头。 “输了？那可不见得，起始现在虽然有郑佳的《摸金校尉》撑着，但也是独木难支，只要他们没有第二本书起来撑着，到时候《摸金校尉》稍微出点问题，起始照样得完蛋。” 静云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不太懂，也不专业，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补充的，也就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比起白青青的白鸟，新天地倒是有些惨淡。 白鸟一开站就挖了老牛这尊大佛，老牛的新书依然还是玄幻，首订直接过万，现在均订都快两万了，以一人之力几乎扛起了一个站。 外加白青青挖过去的六尊天王，成绩也都还过得去，没想到竟然一跃吸引了不少读者，让白鸟快速繁荣起来。 新天地在这轮战斗中，只抢到了三个天王，而且都是小众分类的，类似于锦上添花，对自己站点影响并不大。 不过，看到韭菜炒蛋的新书大有扑街趋势之后，沉默了大半年之久的编辑傻子，此刻又活跃了起来。 这几天她每天都要申请十来个书虫网的马甲账号，然后各种辱骂、讥讽、嘲笑、奚落，恨不得把自己积攒的怨气一口气全都泄干净。 这一天里，可能唯一还在支持童瑶的，也就是最早那一批铁粉了。 战神粉丝团1群…… “兄弟们，韭菜老大新书上架了，不管看不看，必须支持一波啊！” “唉，老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上架了两章，已经全订了。” “我也是，昨晚上就全订了。” “必须支持，有钱的打赏一波去啊。” …… 十个粉丝群，最高的时候能有两万多人，现在却只剩下四五千，不过这四五千绝对是铁粉，有些虽然也没看《凡人修仙》，但该打赏还是打赏，该订阅还是订阅。 战神粉丝团3群…… “刚看了韭菜老大的新章节，感觉慢慢变好看了啊。” “同感，尤其是将墨大夫干掉之后，真是精彩……” “唉，要是把这些剧情提到前面去就好了，估计现在成绩也不会这么差吧。” “不过必须支持一下，哪怕是奔着《cs战神归来》呢！” “是啊，必须支持，兄弟们，打赏、订阅、收藏走起！” ……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二十六章 帖子 九月一号，早上九点。 仍然还是书虫网！ 一个名叫‘晴天’的书虫发了一个帖子，直接一石激起千层浪！ 【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均订不会超过一万，不然本人吞粪自杀！】 这篇帖子出现后，回帖的大部分都是附和、赞同的观点，觉得这本书均订不会太高。 但也有一小部分，还是觉得有可能。 他们认为，韭菜炒蛋怎么说也是白金大神，首先推荐位不缺，其次，这本书虽然剧情平淡，但文笔上佳，再次，韭菜炒蛋可也有着众多的粉丝，尤其是最牛的战神粉丝团，就算只剩下五千人左右了，一人订阅一次，那也有5000均订呢。 这一小部分人的意见和其他人不合，立马就招致了十多人的谩骂和讥讽。 “你们都是韭菜炒蛋的托吧？五毛狗，赶紧回去领钱去……” “呵呵，这托当的也太明显了。” “韭菜炒蛋明显扑街了，还有人替她说话，真是想不明白……” “她首订要能过一万，我直播穿女装。” “我也来，到时候首订过一万了，我直播给大家表演吞灯泡。” “……” 谁也没想到，这些人的反击，并没有让这一小部分人放弃自己的观点，他们似乎和这些人较上劲了，也立刻在下面挨个回复。 “好，咱们明天早上八点见分晓，谁不穿女装谁特么死一户口本！” “到时候真过一万了你要不吞灯泡我就去你家亲手给你塞！” “明天八点，咱们等着瞧！” …… 这两边人先是理论，后来发展到了互相对骂，再后来开始赌咒发誓，以首订一万，两边人拉开架势，就差线下火并了。 这么一来，看热闹的人可就更多，有些人支持叫骂的，但更多人还是想看叫骂方的人穿女装或者吞灯泡。 另外还有不明白情况进来吃瓜的，以及刚注册到龙空的新人小白。 这事闹到中午十二点，等大部分人下班后，帖子就更热闹了，管理员也不怕事大，直接给这篇帖子还加了个置顶和加精。 然后，这个帖子就更火爆了，等到下午两点，评论区已经有十三万的评论回复，参与讨论的人数也超过了六万人。 下午三点，白鸟中文网，白青青办公室。 她用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柄银色的小勺，慢悠悠的搅动着桌前的咖啡，一边蹙眉在看着书虫网这篇帖子。 “白总，您找我？” 门口传来了静云的声音，白青青头也没抬，只是招了招手，静云赶忙凑了过去。 “这篇帖子你看了吗？” 她指着电脑上书虫网里这篇帖子，静云大概扫了一眼，嗯了一声，点点头。 “看了，不过……这也就是一帮无聊的人在起哄抬杠而已，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呵呵，那可不一定。” 白青青笑着随即点开了骂的最凶的几个人的账号资料。 “瞧瞧，这十几个互相对骂的，都是昨天晚上刚注册的账号，你觉得，这会巧合吗？” “这……虽然是有些巧合，但终归也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吧。” 搞不懂白青青为什么会对这篇帖子感兴趣，静云觉得，这帖子里无非就是两群对骂骂红了眼的无聊份子而已。 白青青噘着嘴笑道。 “如果这两边对骂的人都是同一个控制的账号，那么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 “同一个人？” 这么一问，静云倒是有些挠头了。 “这……这不会吧，您瞧，这两边人骂的这么凶，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自己申请账号，然后自己个拿着不同的账号跑到网上互相对骂，她她她……她这是为什么啊？” “呵呵，是啊，我也想知道她这是为什么？” …… 书虫网的对骂还在继续，骂战从这本书，已经上升到韭菜炒蛋这个人了。 “不是我说，韭菜炒蛋就是个垃圾！！！” “我曹，你可以骂这本书，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偶像！《cs战神归来》粉丝群的兄弟们呢，都上，咬死他！” “叔可忍婶不能忍啊，老子虽然从粉丝群退了，但碰到骂韭菜炒蛋大大的，还是忍不了！有种报地址单挑！！！” “兄弟们，开喷，喷死这帮杂碎！” …… 就这样，战神粉丝群的五千号人也浩浩荡荡的开向了书虫网，对于他们来说，韭菜炒蛋就是他们生活之外唯一的偶像明星，所以你诋毁《凡人修仙》可以，甚至谩骂也行，但绝对不允许你去骂韭菜炒蛋本人！ 这群人里面，并不是所有人在书虫网都有马甲，所以他们同时涌入后，书虫网后台的技术员就疯了。 “老大，就在刚才，大概十分钟内，突然注册了3000多个账号……” 这种网站毕竟还是有自己的局限性，只有写网文和看网文的人才会聚集在这里，所以每天的新注册会员并不多，平常偶尔出现一百以上的新会员账户，那就算多了。 可今天直接在十分钟暴增了3000多，这就有些太异常了。 “3000多？机器人？” 机器人的意思是，有些技术玩家，会用某些批量注册软件注册账号，这种注册出来的账户看起来是真实的用户，但其实和机器人一样。 “不太像啊，这些人都发言了，而且区别很大。” 机器账号，一般是用来当尸体用的，比如某些明星的微博粉丝，花钱买来的粉丝，因为这些粉丝账号根本没人使用，所以只是一个空壳，不会主动发言，所以大部分就像死尸，简称死粉。 而机器人粉丝能更高级一些，他们也会发表评论，但因为都是用软件批量操控的，所以发表的评论内容，大部分都是很简单的，而且基本上都是重复的。 之前在网文圈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有些书为了扩大名气，会买一些机器人评论，然后给其他人营造出一种自己的书很火，有很多人评论的假象。 比如…… “这本书真好看，赞一个！” “太好看了，加油！” “作者大大写的太好了，加油！” …… 等等，类似这种内容都差不多的评论，如果出现一两条也就罢了，但如果出现的太多，基本上就可以判定这是机器人评论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误会 因为这种评论适用于任何小说，所以后来也被网络小说的写手称为‘万金油式评论’。 但今天，书虫网的技术员检测出来的这些看似机器人的账号，和之前的这些经验并不匹配。 “老大，这些账号的注册ip都不一样，另外他们的昵称、资料信息也各不相同，还有就是这些评论发布的时间长短、内容里的差异性等等，应该能判断出不是机器人干的。” “不是机器人？” “嗯，我大概看了一下，这些人好像都只是活跃在用户晴天的那篇帖子里面，而且都是站在维护韭菜炒蛋的立场，所以我估计，这些人怕是韭菜炒蛋的粉丝吧……” “粉丝？呵呵，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粉丝，我看是托吧……” 技术部老大露出一抹讥讽，小技术员脸上略微有些尴尬，呐呐的问。 “那这事我们怎么处理？” “只要不设计到技术层面，我们就不用管，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 书虫网上，晴天发的这篇帖子，仅仅十个小时左右，评论回复已经达到了10万条，直接刷爆了书虫网建站5年来单帖回复数！ 而且，这个回复数还在继续而快速的递增，不为别的，因为里面两边互相对骂的人数还在快速增加，对骂的帖子也在继续增加。 书虫网管理群。 “骂的这么凶，咱们要不要插手管管啊？” “管是要管的，但还没到时候。” “没到时候？” “现在帖子骂的人太多了，但这也给我们书虫网吸引了无数的新用户，刚才技术部反馈，今天一天，因为这篇帖子注册的新会员就超过了一万以上。” “可是……可是咱们的版规里规定，不能出现脏话和人身攻击之类的，按照规定，这帖子该删除啊……” “会删除的，老大说让再发酵发酵，现在这帖子给我们吸引了太多用户了……” …… 淘淘购物…… 余胖子经过割麦子事件之后，很长时间都没给未来老丈人打过电话了，一度时间，他甚至将未来老丈人给拉黑了。 不过经过这么多时间的努力，他和许诺之间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些，起码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挨打了。 他这个人爱好很窄，除了是个技术宅之外，另外一个爱好就是看网络小说，当然，现在还有第三个爱好，就是找机会和许诺聊天。 “老许，老许？” “说！” 许诺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余胖子讪讪笑笑，然后指着电脑上一个界面。 “大新闻，快来看看……” “无聊！” “真的，是说童瑶的。” “没兴趣……” “他们在骂童瑶呢……” “我曹？谁吃了豹子胆了？” 听到有人骂童瑶，许诺一屁股把凳子滑了过去，然后快速凑到电脑跟前，只看了几分钟就开骂了。 余胖子却拦住她，然后又往后翻了十多页。 “你先别急着骂，好好看看，能看出什么？” 许诺皱了皱眉，然后耐着性子看了一会，摇摇头。 “看不出来，不就是骂人的脏话吗？” 见启而不发，又怕挨打，余胖子只得无奈的解释。 “你有没有发现，对骂的是两拨人？一拨是在维护韭菜炒蛋，一波是在各种谩骂、诋毁。” “呃……” 动脑子的事，许诺从来都不擅长。 “你再看这里，这篇帖子开口互相对骂的这些账号都很奇怪，怎么说呢？和后面对骂的这些账号风格不一样，而且前面对骂的这几十个账号到后面竟然全部都没参与。这简直……” 砰！ 许诺拍着桌子打断了余胖子的分析。 “别叽叽歪歪的，你就直说最后的总结！” “呵呵，好好好，那啥，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是这样的……这个我觉得啊，这次书虫网闹的这么大，背后应该是有人在策划……” “有人策划要害童瑶？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不过……” 余胖子打开了自己桌面上的一份数据资料，然后略带尴尬的解释道。 “这个发帖人晴天，以及帖子之前带节奏的十多个账号，全部都是来自同一台电脑，虽然发帖人进行了技术掩盖，但手段比较低级，我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真实ip！” “在哪？” “闲庭信步1号楼101！” “走，我要弄死他！” 许诺刚扭头，然后突然愣住了，脸色难看的朝余胖子确认。 “闲庭信步？1号楼101？” “呃……是啊……” “这不是郑佳家吗？” “呃……是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帖子是郑佳发的？是她在背后黑童瑶？” “呃……从技术数据分析来看，应该错不了……” 余胖子对自己的技术还是非常自信的，但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他和郑佳两人都不敢相信。 “是她……为什么？” 许诺的眼神出现了不解和茫然，颓然的重新坐回座位，余胖子神色也比较复杂，他知道这件事对许诺的影响。 许诺这辈子没几个过心的朋友，童瑶算一个，郑佳算一个，孟雪算一个，他算半个。 现在郑佳在背后害童瑶，她知道了，肯定要做点什么，但能做什么呢？ 呼！ 许诺从座位上猛的站起来，似乎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拉开椅子，大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余胖子喊了两声没喊住，心说完蛋了，这货八成要去捶人了，连忙拿出手机，本想给郑佳打电话，翻出了号码，却又拨给了童瑶。 半个小时后，许诺敲开了郑佳家的大门，两人刚一见面，许诺就爆发了。 “好啊郑佳，我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童瑶对你够意思吧？我对你够意思吧？你这本书都是童瑶送的，你现在火了，不想着法去帮她也就算了，反而落井下石，背后玩这些脏活，要脸吗？” 郑佳被骂的一愣，好半天才呐呐的问。 “我……我怎么了？老大，你今天咋了，咋发这么大火？” “别叫我老大，我可不敢当你老大……” “到底怎么了，你就是让我死也死的明白点啊？我这些天也没做什么……” 第二百二十八章 释疑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八章释疑“怎么了？书虫网那个晴天是谁？那些带节奏骂童瑶的马甲号是谁？哼，别以为你用技术手段隐藏了自己的ip就没人找到你，别忘了，我的技术能甩你十条街！！！” 听到书虫网，郑佳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露出苦笑。 “呵呵，没话说了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交代，我我我……” 许诺想说狠话，转了一圈，却发现没什么狠话说，最后只能走到郑佳电脑前面。 “我就砸了你的电脑！” 郑佳正想解释，门又被敲响了，她连忙做个噤声的手势。 “老大，这事能不能呆会再说，我爷爷估计回来了，让他看见咱俩吵架不太好……” 许诺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郑佳去开门，结果拉开门一看，并不是自己的爷爷，反而是童瑶，童瑶进屋看了看脸黑如碳的许诺，蹙眉问了几句。 许诺早就憋不住了，她这性格从来是有一说一、直来直去，把事情大概说了说。 “亏你对她还这么好，现在明白什么叫人面兽心了吧？” “我不是……” 郑佳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就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童瑶瞪了许诺一眼，对郑佳安慰了几句，就听郑佳呜呜咽咽的给两人解释道。 “上次……我被盗稿之后，我看到因为这件事，我的数据出现了巨大的增幅，所以我就联想到了网上那些利用绯闻炒作的明星，然后……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你这本书制造一个话题，最后……决定……去书虫网搞一批马甲带带节奏，然后故意和维护你这本书的粉丝对骂，挑动他们的情绪，扩大他们的逆反心理……” 所谓逆反心理，这个在炒作某一件事的时候非常有用，比如某些网络红人，其实自身并没有特殊的才艺，甚至长相非常丑陋。 但是，因为人们的一个猎奇心理，或者是一个逆反心理，就会叠加更多的关注度，然后，这个所谓的网络红人就火了。 简单来说，郑佳的想法就是…… 先诋毁童瑶的这本书，然后诋毁的多了，很多人心里就会产生厌烦心理，从而可能会从附和的态度，转变成维护的态度。 再用马甲号激将几句，对方很可能就会更加疯狂的去维护。 普通人心里想的，就是那种你越骂，我越看，你要是天天夸的话，我反而还觉得你是水军。 “我用了三十五个号，引导者两边人的情绪对立，现在已经让这篇帖子的热度超过100万了……而且我看《凡人修仙》的数据也的确出现了大幅度增长。” 郑佳在引导众人情绪的时候也很聪明。 比如刚开始，她会先诋毁，其他人是附和。 诋毁的多了，其他人觉得烦躁了，一般会出于逆反心理，或者同情心里，简单说一句。 “这书没你说的那么差吧？” 只要对方说了这句话，那郑佳就会抓住对方疯狂diss，大骂对方是水军云云。 一般人那受得了，肯定会立刻回击啊。 等两边交战到一定程度时，郑佳则会来一句。 “你说这本书好，请问你看了吗？请问你打赏了吗？请问你收藏了吗？请问你订阅了吗？看到没看，订都没订你说个毛毛？” 对方在这句话的刺激下，八成会跑去订阅一波，然后把订阅的截图贴上来打脸。就算不订阅，从心态上也会转变成童瑶这头的。 还真别说，经过郑佳这么一闹，《凡人修仙》在白天这个阶段里，订阅呈飞机式上涨。 她继续呜呜咽咽的解释着。 “虽然我的手段是比较脏，但只要能帮童瑶提高首订，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瑶叹了口气，抱了抱对方，小声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啊，让许诺误会了，你瞧她这架势……” “我……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没说。” 对于童瑶的性格，郑佳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如果事先告诉童瑶，童瑶估计还真不会同意。 此刻，许诺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童瑶看向自己，连忙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又梗着脖子朝郑佳教训道。 “她不同意我同意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商量商量啊，虽然我不会煽动……” “是调动……” “对，虽然我不会调动别人情绪，但我有技术啊，我可以……” 话没说完，郑佳拉着她坐在电脑跟前，指着书虫网说。 “我刚才正想给你打电话的，有个忙还真得你出马，瞧，就在刚才，我这篇帖子被书虫网管理给删除了，账号也被封了。” 这篇帖子，里面火药味太浓了，而且出现了大量敏感字词，所以被封杀也是非常正常的。 许诺早就想等着台阶下呢，此刻一见机会来了，立马笑呵呵打了个响指。 “嘿嘿，放心吧，这个我拿手。” 然后，她打开了运行窗口输入命令，很快，她就登入到了书虫网后台，三分钟而已，‘晴天’发布的帖子又出来了…… 当时这篇帖子被删除时，数万人正在对喷呢，此刻找不到喷的地方还一个个纳闷呢，突然一刷新，见帖子又出来了，于是两方人马又开喷了。 书虫网管理群…… “我曹，这帖子怎么又冒出来了啊？” “奇怪，我刚亲手删除了啊，难道没删成功？” “我去吧……” 另一个管理员主动请缨，随后，不到三十秒，帖子再次被删除。 “呼，这下总算是删除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帖子怎么又冒出来了？” 她删的快，许诺这边恢复的更快。 “我再去删！” …… “哎呀，怎么又冒出来了？” …… “我就不信邪了，等我再去删……” …… 来回七八次之后，群里一个管理哭了…… “什么鬼啊？后台出问题了吗？” “赶紧联系技术部门啊，这什么情况啊到底？” “联系个鬼啊，谁把我管理员给下了？” “我曹，我的也是啊！” …… 群里十好几个管理员正懵逼时，突然有个陌生的q不经过验证竟然直接加了进来。 【欢迎妈妈加入群聊……】 “我曹……妈妈？” “谁的妈妈？” “这谁啊，起这么个损名。” “谁拉进来的？”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首订出来了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九章首订出来了所有人二次懵逼时，这个叫妈妈的开口了。 “晴天的账号和帖子我罩着，明天12点前不要删除，不然炸群。” 炸群的意思就是解散此群。 这话说完，这个叫妈妈的q就退群了，留下一众书虫网管理员三次懵逼。 良久才有人想起来去联系技术部，不过此刻书虫网的技术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技术大拿，也就是站长大人揪着头发问正在白忙活的技术员。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都四十分钟了，你总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技术员无奈的扭过头，摊了摊双手。 “这个我知道，我们被入侵了……” “那赶紧想办法啊，admin账号都拿不回来吗？” “这个……我在想办法，不过对方的实力是碾压型的，人家直接接管了书虫网，我现在正想办法重新获取权限呢……” “得多久？” “如果初始化服务器的话，半个小时就好了。” 站长再次揪头发，服务器初始化？开国际玩笑吧？ 他正郁闷呢，技术员咦了一声。 “站长，对方把admin账号还回来了，不过……她好像给我们发了一封邮件。” 这是一封站内信，一名不存在的账号发送给admin账号的，技术员点开，只见里面写着。 【我没有恶意，只为了能保留晴天发的这篇帖子，账号已归还，还请将这篇帖子保留到明天中午12点之前，感谢。】 看到这封信，技术员面红耳赤的看了看站长，两人久久都没说话。 噼里啪啦，键盘敲响声不绝于耳，大概又五分钟后，许诺伸了伸胳膊。 “好了，入侵痕迹已经清理了，书虫网应该不会再删除了，任务完成，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郑佳笑笑。 “呵呵，后面应该不用再做什么了，这两拨人已经被引导的完全停不下来了，而且加入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童瑶认真的看了看郑佳，然后笑笑。 “谢谢。” 郑佳也看向她，认真的开口。 “应该我对你说谢谢，这本书本来就是你送给我的，而且……我知道，你故意将上架时间和我拉开了两个月，就是不想抢我的风头。” “嗨！都是亲姐妹，还肉麻的说什么谢谢啊，真是的，走走走，今天风和日丽的，我觉得你们谁得请吃个饭啊。” 许诺笑嘻嘻的插口，童瑶和郑佳齐齐看向她，她立刻讪讪的干笑着解释。 “呵呵，之前的事……完全不怪我啊，都是余胖子挑拨离间，你们先聊，我这就回去把他打死。” 说完，许诺吐了吐舌头，又嘿嘿笑了笑，然后慢慢挪到房门口，拉开门就跑。 留下童瑶和郑佳两人相视一笑。 “呵呵，我和她从小长到大，就那性格，你别往心里去。” “不怪老大，我干这事让谁看见都会误会。” “其实……你……算了，太矫情的话咱们就不说了，等着瞧，我的《凡人修仙》可并不比《摸金校尉》差，走了！” 童瑶笑着摆摆手，然后也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郑佳陷入了不解。 《凡人修仙》目前的数据看起来并不乐观，而且是自发书后就一直不乐观，可她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是这么自信呢？ 童瑶不是一个自负自傲的人，这一点郑佳非常清楚，所以，她也更疑惑。 晚上十点。 书虫网…… 晴天发布的帖子回复数已经超过了100万，当然，里面大部分都是两拨人互相之间的对骂。 这些人甚至已经将战火蔓延到了书虫网各大版面，严格来说，这已经算屠版了…… 【《凡人修仙》要是火了，我特么吞粪自杀！】 【兄弟们，都去给凡人投票、订阅！让这群喷子全都乖乖闭嘴。】 【这么垃圾的书，想不通竟然还有人会看。】 【谁特么说凡人垃圾了？有种贴订阅截图，看都没看你说你仙人个板板？】 …… 这些帖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随着这些人的战斗升级，时间也越来越逼近晚上十二点。 十二点一过，也就意味着《凡人修仙》这本书已经整整上架24小时了，换言之，它的首订记录也就该出现了。 到时候是扑街，还是战神归来？那就真的大白于天下了。 晚上十二点！ 许诺难得的没有去睡，抱着个小熊抱枕坐在童瑶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时间到了，赶紧刷新啊！” 童瑶点点头，随手点击了一下f5！ 页面刷新！ 所有人期盼的《凡人》 【新增订阅：58882！】 【章节平均订阅：29，441！】 “呦！58万订阅，可以啊，等我会，我给郑佳打个电话。” “给郑佳打电话？干嘛？” “让她开马甲号去喷那些人啊，好多不是说首订过5000就要倒立洗头、吞粪自杀吗？正好成全他们啊！” “呵呵，行了，那只不过是郑佳自导自演的一场炒作闹剧而已，其实对我来说……这真的没必要。” “嗯，你还真别说，郑佳这看不出来啊，平时不声不响的，现在竟然也变的蔫坏蔫坏。不过啊……她这法子还挺有用。” “效果是不错，可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的订阅根本是镜中花、水中月，保持不了两天就得降下去，到时候眼看着均订断崖式下跌，我估计更难受……” “嗨，想这么多干啥呢，反正你现在这资产都够花一辈子了，爱咋咋地呗。” “这倒也是，行了，睡觉去吧！”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齐齐起身，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 首订，是指刚上架的书24小时内的总订阅数，这个数字只有作者本人，或者网站内部才能查询到。 第二日早上八点，书虫网屠版还在继续，不过这次骂战的两边倒是暂时歇息了。 diss韭菜炒蛋的那些人，此刻不停的在书虫网发着新帖，想要第一时间知道韭菜炒蛋《凡人修仙》的订阅数据，以便于合理而准确的对敌人进行狠狠的打脸。 【《凡人修仙》扑街了吧？为什么还不发订阅数据？】 【首订不过5000，发出来自己抽自己脸吗？】 【凉了凉了，大家都散了吧……】 【首订肯定不好，不然早就发出来了……】 …… 第二百三十章 小傻 类似这样的帖子，是一篇接一篇，仅仅一个小时左右，就已经出现了上百个新帖。 而维护《凡人修仙》和韭菜炒蛋的那些人，此刻则根本不敢开口，他们也在想着，是不是韭菜炒蛋新书数据不好，不然的话，为什么还不发呢？ 这时候最着急的，应该还是书虫网这些管理。 八点三十分，书虫网管理群…… “我说……网站又被屠版了，我们要不要管管啊……” “管个毛啊，那位大神都说过了，让他们自由讨论，不然就给我们炸群。” “技术部的人就不管？” “没办法，我打电话问过技术部的人了，他们说让我们配合。” “配合？阿西吧……他们是搞不过那位大神吧？羞耻啊……”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干坐着？” “不会啊，我现在躺着呢……” “……” …… 书虫网对目前的烂摊子也很头疼啊，按照他们网站的管理办法，如果发现屠版的，一般都会将同质化内容统一转移到一个帖子里，或者删除一大部分，只留下一个回复数最多的帖子，让这些人在一个帖子里讨论。 但目前的问题是，有许诺之前的警告，他们杯弓蛇影的根本不敢乱动和《凡人修仙》有关的帖子。 八点五十…… 新天地，编辑傻子工位。 傻子也是真悲剧，她和韭菜炒蛋只要一发生交集，那保证要倒霉。 因为《cs战神归来》这本书，她丢光了脸，愤而辞职，去了新天地之后，本来想去汉灵公司告韭菜炒蛋侵权，好给新天地送一份见面大礼，结果人家汉灵1000万将《cs战神归来》的版权给买了。 这就相当于白送了韭菜炒蛋500万分成，而且还是因为她送的。 接着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开了，她申请了二三十个号去喷，没想到喷的太过分，竟然让无数路人转粉，替韭菜炒蛋撑场子。 此刻，《凡人修仙》数据还没出来，她正想着要不要拿马甲号上去再奚落讥讽一下，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更令她讨厌的声音。 “小傻！那个……咱们分类的浩云开新书了，你去书虫网替他宣传一下。” 这声音响起又落下，傻子笑呵呵的目送对方离开，然后一张脸立刻就狰狞起来了。 她在新天地其实有个新名字，而且刚来的时候甚至还当过这边游戏分类的主编。 奈何…… 奈何世事无常，人家新天地‘土著’编辑根本瞧不起她这种叛逃而来的‘二姓家奴’，所以私底下这些人都调侃的叫她小傻。 让她去书虫网宣传新书的这位，以前还是她的徒弟，虽然比她晚来新天地三个月，但完完全全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可她没想到，因为汉灵购买《cs战神归来》版权的事，她也受到了连带责任，更让她羞耻的是，海林竟然撤了她的职，更更羞耻的是，以前老跟在自己后面热情的喊自己师父的实习生，摇身一变成了自己顶头上司——游戏分类主编。 自从这个实习生当了主编后，自己也就成了真正的小傻。 “小傻？还不赶紧去弄啊，发什么呆呢？” 远处又传来了催促的声音，傻子握紧拳头，表面却笑嘻嘻的答应一声。 “mmp，等着吧，老娘先整死韭菜炒蛋，到时候回过头来再整死你……” 她恶狠狠的嘀咕一句，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初让这位当主编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要不要非常有骨气的拍桌子大吼一句，老娘不干了！ 不过想着网文圈目前就三家网站，自己要是跳槽，只能去白鸟啊，到时候换了三家公司，可不就真成了‘三姓家奴’了？ 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拿定主意，就碰到了来自己公司的白青青，后来两家公司合作对抗起始的事她也知道，所以就更不敢打跳槽的主意了。 叹了口气，傻子，不，现在已经被叫小傻了，小傻愤恨的打开了书虫网，然后开上自己的马甲号，一点也不负责给自己分类的新晋人气作家浩云发了一片软文宣传广告，发完后哼了一声关闭了页面。 接下来，她倒是对韭菜炒蛋落井下石更感兴趣，又开了其他的马甲号，兴冲冲的连发了十几贴，对不敢爆订阅的韭菜炒蛋大放厥词，狂喷一通。 正喷的高兴呢，身后又传来了那个领她沮丧又讨厌的声音。 “小傻，浩云的帖子发了吗？墨迹啥呢？都一个小时了！真是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简直就是个废物！！！” 哗！ 小傻的血瞬间就蹿到头顶了，直冲脑门啊这是。 她真想站起来指着对方狠狠骂一顿，但刚把神经绷紧却又咬牙切齿的放松下来，因为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站起来将这些话骂出来，那么被公司开除的那个人绝对是她。 “问你话呢，聋了啊！”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小傻不敢怠慢，连忙扭过头来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呵呵，主编，发了发了，刚才在忙呢。” “发了？为什么首页看不到？” “真发了啊，不信你看……” 小傻扭过头打开书虫网首页，结果瞬间就崩溃了。 她发的虽然是最吸引人的散财贴，但根本干不过屠版的这些人啊。 最让她揪头发的是，就在刚才，她自己也加入了屠版的队伍，对不敢爆稿费的韭菜炒蛋疯狂diss！相当于是自己用马甲把自己的马甲软文给顶下去了。 “帖子呢？在哪呢？”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书虫网被屠版了，帖子真发了，不信你看。” 小傻谄媚的赶紧打开自己的账号后台，帖子在，但发布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过十分了，点击是0，回复自然也是0！ “你干什么吃的啊，啊？让你发个广告贴都做不好？一个小时连一个回复都没有？” “主编……这不怪我啊，这是书虫网……” “别告诉我理由和借口，我只要结果！我告诉你，一个小时后看不到这篇帖子，你就准备好东西滚蛋！！！” 哒哒哒…… 听着高跟鞋走远的声音，小傻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她真想狠狠的扯住对方头发来几个大嘴瓜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助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一章求助重新坐下后，看着书虫网首页来回滚动的新帖，她尝试着又发了两次，结果都是泥牛入海，一发上去只要一刷新，就被新冒出来的帖子顶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下她可是真慌了…… 主编早就想整死她了，要是一个小时后让浩云的帖子上不到首页，她还真有被开除的可能。 发，接着发，一帖又一帖，结果折腾了十多次，时间已经过半，但只要发出去的帖子，全都被顶到最下面去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 傻子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面对群情激愤要打脸的这些人又无可奈何。 她皱着眉，暂时停止了这种毫无作用的工作，随后拉开了自己的q菜单，开始在里面慢慢翻找。 随着鼠标滑动，她开始筛选着合适的对象，最后鼠标停留在了一个昵称叫牧童的qq上。 然后发布消息。 “牧童，在吗？” 没让她失望，牧童很快就回了消息。 “在呢在呢，傻子，好久不见啊。” “呵呵，好久不见，那啥，求你个事呗……” “嗨，咱俩谁跟谁啊，你就直说呗。” 以前她在起始上班的时候，虽然和牧童关系一般，但她知道，牧童曾经有意无意的对她表示过好感，如果她开口，那对方肯定会答应的。 “呵呵，先谢谢了。是这样的，书虫网不是都在讨论韭菜炒蛋的新书成绩嘛，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她的编辑，所以还是挺关心她的，但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能不能麻烦你，从后台帮我查一下她新书《凡人修仙》的首订记录啊？不用下载，截个图就行。” “呦，那这个可不太好意思了，我早就辞职了啊……” “啊？你辞职了？” “是啊，你自离不久我也跟着辞职了，本来想跟你去新天地的，可人家说编辑岗位已经饱和了，所以我就回老家那边找了份工作。” 听到对方离职了，小傻死的心都有了，看了看时间，心说二大爷的又浪费了五分钟，正想叉掉对方的对话框，结果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对了，你方便不？能不能先借我500块钱啊，急用，最多明天就还你……” …… 傻子欲哭无泪，借钱？这怎么可能？所以她骂了一句，直接把对方给拉黑了。 然后再在q好友里面又开始寻找合适的目标。 找了半天，结果离职的离职，不在的不在……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让她非常为难的人…… 思虑再三，看到只剩下十五分钟了，她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疯子，在吗？” 是的，疯子，那个她曾经带出来的徒弟，现在已经是起始那边游戏分类的主编。 “在。” 谢天谢地，对方没拉黑她，而且也没羞辱她，并且第一时间回了她。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韭菜炒蛋新书的首订成绩，方便的话截个图可以吗？” “你要韭菜炒蛋的首订干嘛？？？” 傻子早就知道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提前就准备好了应付的方法，连忙在消息框回复。 “以前算我眼光有问题，耽搁了人家半年才签约，这次她开新书上架，书虫网很多人都在讥讽嘲笑，所以……我想替韭菜炒蛋拿首订数据去打打这些人的脸，顺便也替韭菜炒蛋出出气。” “这……没这个必要了吧？” “有！必须有啊，为了韭菜炒蛋这事我已经很久都寝食难安了，这次看到这么多人在诋毁她、奚落她、嘲讽她，我这个亏欠过她的原编辑，怎能无动于衷？怎能不替她做点什么？！！” 这话说的傻子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崇高了，果然。 网线那头的疯子似乎也被这话给感动了，略一沉吟，觉得只是发一下韭菜炒蛋的首订而已，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于是，她用自己的后台查询系统，进去调出了韭菜炒蛋的首订截图，然后通过qq发给了傻子。 “谢谢啦！” 傻子回复了一句，随后立刻下线。 拿到韭菜炒蛋的首订截图，傻子立刻就换了个新马甲，在书虫网发了一篇新帖。 【骂韭菜炒蛋的傻x们都闭嘴吧，《凡人修仙》首订数据已经出炉，欢迎打脸！】 帖子一发出来，立刻就成了热门帖。 “我曹，58万的首订？太假了吧？” “ps的吧？怎么可能呢，这数据太夸张了……” “不信，打死都不信！你要说5800我还信，结果p了个5万8，呵呵，就问你自己信不信？” “发这种图是秀智商吗？呵呵……” …… 傻子看到帖子的评论当时就哭了。 她本来的打算是把韭菜炒蛋的首订截图发上去，然后赶紧让这些人全都去这篇帖子，那么到时候肯定就不会再屠版了啊，不屠版了，自己也就可以发浩云的软文帖了，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费了牛劲搞来的数据截图，竟然招来了这些人更丧心病狂的屠版。 帖子刚发出不久，屠版的人没少，反而更多了。 【韭菜炒蛋真傻x，p图p的都不像……】 【呵呵，还搞了个5万8的假图过来，你是欺负我们小学没毕业吗？】 【看来首订估计真的很惨，不然不会搞个ps的截图过来骗人的。】 …… 看着逐渐重新失控的场面，傻子欲哭无泪啊…… 她的确有十多个马甲号，可双拳难敌四手，自己根本说不过这些人，别说自己了，现在恐怕韭菜炒蛋真身降临说这是真图估计都没人相信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官方出面，只有带官方认真标记的账号出来说这是真的，那才让所有人信服。 可是官方会出来解释吗？ 这一点她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她肯定是没资格去游说官方出面的。 最让她恶心的是，为了完成浩云软文的任务，自己现在不但在给韭菜炒蛋证明，还得给她洗地…… 看着只剩下了十三分钟，她有些慌了…… 与此同时，比她更慌的书虫网管理群里，也因为这件事炒成一团了。 他们围绕着要不要处理这种垃圾帖的话题已经讨论了几个小时了，目前已经到了白热化。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反击 “到底还有没有人管事啊，网站都快成了《凡人修仙》的对喷专场了！” “老大好像不在吧？刚才我打电话也在占线！” “这些帖子到底删不删啊，口水帖都超过十二万了，我晕……” “如果能爆炸，估计网站早就被这些人给喷爆炸了吧……” “太憋屈了大爷的，我们这还算网站管理吗？” …… 书虫网boss名扬，此刻比任何人都着急，这些越来越多的讨论帖，已经严重影响了网站的正常运营。 毕竟他们也是要恰饭的啊，老是这么对喷下去，那自己网站该怎么赢利啊？ 这些帖子要在平常早就删了，可是昨天那个神秘的大神冒出来一顿操作猛如虎，自己的技术员一看就是二百五，连管理权限都交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从态度上看，这个神秘大神明显是想让这次事情搞大一点，自己删帖的话，会不会招致别人的报复性入侵？ 上次都警告过了，这次要是入侵，直接把自己服务器格式化了该怎么办？ 思索了良久，名扬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韭菜炒蛋他联系不上，但起始中文网的熟人还是很多的，比如总编书生。 “哎呀，就算我求你了，不就公布一下韭菜炒蛋新书的订阅数据嘛，这个也是替你们宣传嘛！狗屁，别和我扯什么保密协议，一个首订数据有什么可保密的？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名扬已经和书生打了三十分钟电话了，本来他认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书生异常坚持，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答应公布《凡人修仙》首订数据。 “算我私人求你行吗？咱们怎么说也算有那么一丁点交情吧？” 经过他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书生终于算是松口了。 “行吧，数据一会我发你邮箱，不过你自己看着弄吧，我懒得动。” “得嘞，有你这话就行，我替你安排，周六请你吃饭啊……” 听到对方答应，名扬总算松了口气，至于具体的操作，那可就太简单了，起始这边的官方账号他本来就知道密码，何况网站都是他的。 所以挂断电话后，他立刻让人开始行动。 很快，一篇被加红加粗置顶的帖子出现了。 【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24小时首订数据已经出现，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韭菜炒蛋。】 帖子里，就只有一张截图，而且和傻子发的截图一毛一样…… 但这次，一个喷的都没有了…… 不，严格来说还是有一些质疑的，但刚质疑完就被其他人给喷的体无完肤了。 “这不会也是p的吧？数据太假了！” “就是啊，这不是和之前那位发的图片一样吗？” “楼上这两位是傻子吗？看不到发帖的是起始中文网官方吗？” “帖子是书虫网认证过的，而且加精置顶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什么都怀疑，就没人怀疑自己被人家《凡人修仙》的成绩打脸了吗？” …… 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锦上添花，但更喜欢落井下石。 很多人前五分钟还在傻子发的帖里大骂人家图片是假的，这一刻却掉过头来在起始发帖中大骂那些质疑的人，将自己的身份立马拔高到了公知的程度，然后昭示众人，看，我和你们这些傻x不一样。 看到起始官方出现了新帖，屏幕后面的傻子终于松了口气，刷了刷书虫网，果然，这些屠版刷屏的人就跟被大便吸引走的苍蝇一样，已经没几个人发帖了，全都跑到起始网那边的帖子里去了。 她赶紧抽空重发了自己的软文广告帖，试图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 不过等她发完后再一刷新，直接又哭上了…… 刚发了一分钟的帖子，又被顶掉了…… 和她一块哭的还有书虫网的老板名扬…… 他俩都认为，只要公布了《凡人修仙》的首订成绩，这些人该散也就散了。 但没想到，成绩公布后，另一波反打脸的那些人又开始屠版来了。 这波人当时就是支持韭菜炒蛋的，这里面一部分是韭菜炒蛋的铁粉，一部分是之前打脸过程中，因为被盟友有意误伤而反水黑转粉的。 这些人早上和敌人一样，也在咬着牙等童瑶和官方发布首订数据，想要看看到底谁打谁的脸。 但是，一直等到九点，韭菜炒蛋没发帖，郑佳没发帖，起始官方也没发帖。 能出现这种情况，那韭菜炒蛋新书扑街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所以他们觉得沮丧，觉得不安。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部分人都不敢轻易再发布新帖和对方叫嚣，因为谁都害怕被打脸。 不过现在不同了，韭菜炒蛋虽然没发帖，郑佳虽然也没发帖，但起始网站官方发了帖，而且还被书虫网认证置顶了。 这个帖子公布的首订记录，那可简直比韭菜炒蛋自己发的还有公信力。 所以，看到这篇帖子后，无数的反打脸战线联盟开始纷纷出手打脸。 刚开始他们在起始网帖子下面回复，后来觉得力度不够，然后，一个个纷纷自己开新帖，打脸，狂打，给肿的打…… 【那些说韭菜炒蛋新书首订不到1000的进来，看看谁特么是傻x？】 【昨天谁说首订过5000了就要倒立洗头、吞粪自杀的？人呢，都死哪去了？怎么哑巴了？】 【骂韭菜炒蛋的那些人呢？怎么一个个哑巴了？有种接着来啊！】 …… 类似这种主题帖，简直是一个接一个，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再次屠版了。 有趣的是，很多之前还骂韭菜炒蛋的人，此刻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反打脸战线的，拿着这张截图到处喷，简直是见人就喷，而且喷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不过…… 此刻的傻子却哭了，她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着只剩下5分钟的时间了，心头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哒哒哒…… 那个让她发毛的高跟鞋声又来了。 “小傻，你是不是真傻啊，都几个小时了？连个帖子都不会发吗？还想不想干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给我滚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反转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三章反转噌！ 已经憋了n次的小傻终于忍不住了，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动手揪对方的头发，却听远处一个男同事高声喊了起来。 “大家都注意了，紧急通知，五分钟内所有编辑全部到大会议室开会啦！” 通知开会的人走了，高跟鞋和小傻同时收回目光，然后各自恨恨。 “你给我等着，开完会就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吧！哼！” “滚之前我也得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呸！” 一个哼，一个呸，然后两人都翻了翻白眼，一前一后顺着走廊朝大会议室走了。 早上起床后，童瑶接到了主编红糖的电话，在电话里，红糖对她进行了三分钟的夸奖，以及五分钟的鼓励，最后才叹了口气自嘲笑道。 “呵呵，我之前还担心你的首订会不太好呢，没想到首订不但好，而且特别好！58万啊！均订差点就过3万了，这成绩简直比你《cs战神归来》的首订数据还要好呢！” 童瑶只是客气的应和着，并没有说什么，她虽然知道，这首订虚高的成分比较大，而且很快就会暴跌，但也总不太好去给自己主编说这些泼冷水的话。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红糖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在电话里说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那个……我看书虫网闹的比较火，而且现在局面都倒向你这边了，要不……干脆你也发个帖子去煽风点火闹一闹。” “我？呵呵，没这个必要了吧？我看官方不是都发了帖子吗？” “嗨，这能一样吗？现在书虫网这些人可都是替你在发帖，这时候你只要振臂一呼，那绝对能把他们都转化成《凡人修仙》的粉丝啊。” “这么麻烦吗？” “这就是社会……各行各业可不就都那样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我们网文圈就像个小江湖，成功可不光是靠你自己的书好就够了，有时候也得看看运气，或者耍耍心机……” 红糖，无疑是一个非常敬业、负责的编辑，除了给童瑶打这通电话之外，她也在书虫网，以主编的身份，替童瑶发了一篇散财帖。 还好，因为她帖子的身份，加上《凡人修仙》这些关键词，总算没有沦为小傻的结局，帖子回复就有金币，而且是韭菜炒蛋的编辑。 正如红糖说的话，这些人看到这篇帖子，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纷纷进来回复。 “竟然韭菜大大的编辑耶！好腻害。” “终于出手了吗？韭菜大大什么时候来啊？” “支持韭菜，支持《凡人修仙》！” …… 挂断电话，童瑶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按照主编说的做，虽然她无心掺和这种事，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 如果不发文，一是让红糖编辑不悦，二是让替自己出头的这些粉丝怨言。 所以，她快速的打开书虫网，然后抬手敲下了一篇感谢信。 【我是韭菜炒蛋，感谢这两天所有关注《凡人修仙》成绩的朋友们……】 帖子里，童瑶贴了自己的后台数据截图，另外说了一些冠冕堂皇感谢所有人之类的话，帖子要说还真没什么营养，但架不住这就是所有事件的最中心漩涡啊。 帖子刚发出去五分钟，回帖已经刷新到了一千多条。 “韭菜大大，你太牛了啊，哈哈哈。” “那些叫嚣的狗呢？来啊，接着叫啊，接着质疑啊！” “这脸打的，真是啪啪作响，就问你们疼不疼？” “痛快啊，痛快，就为这个，《凡人修仙》写成垃圾我也得坚持看完！” …… 的确，如红糖所说，童瑶这个帖子出现，瞬间就让这些替她喊口号的人立马就有了主心骨，他们快速的在这篇帖子下面抱团，气氛瞬间达成了一个高嘲。 “谁有韭菜大大的粉丝群，能不能把群号发出来，我想进群啊！” “我也想进，同求群号！” …… 抱团的这些人把该打脸的打干净之后，又开始觉得百无聊赖起来，于是有些还没进群的想进群，进了群的呢，自然而然会非常乐意拉他们进来当自己的盟友。 又闹哄了一阵，渐渐的，书虫网热闹了两天多的气氛开始退散了，帖子更新开始减慢，而网站方，既不敢删除这些帖子，又不能就这么留着，最后衡量了一番利弊，将这次所有讨论《凡人修仙》的帖子都移动到了一个帖子类，做成了一个专题集合。 到此，这场风波才算勉强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小傻坐在大会议室里，正和自己主编互相翻着白眼，到此刻，她已经做好了大不了辞职的准备，所以也就完全放开了自己，该翻就翻，该瞪就瞪。 “通知一下啊，经过公司高层的商议决议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们编辑不再使用分类负责制，改成小组负责制。人员改动的名单已经发送到你们的工作邮箱了，今天下班之前，你们把自己的手头工作全部移交一下，从明天开始，正式接管自己手下的作者！” 听到海林的通知，所有编辑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唯有小傻满脸戏谑的瞪向了高跟鞋主编，这眼神似乎在说，哈哈，傻x了吧？ 回到座位后，她几乎忍耐不住的打开了邮箱，翻开一看，暗呼过瘾啊。 所谓分类负责制，是按照每本书的分类设置编辑，玄幻的归玄幻编辑，都市的归都市编辑。 小组负责制，则是根据每个作者账号id的尾号来分配编辑，1组编辑负责所有id尾号为1的作者，2组负责尾号为0的作者，一直到最后的10组，负责的是尾号为0的作者。 这两种编辑负责制可谓各有利弊。 比如分类负责制，好处是每个编辑只负责一类，那么这个编辑肯定是最专业最精通此类的，自然可以眼光独到，了解并可以熟练的删选出最好的以及最优秀的此类作者。 但同样也有缺点，缺点就是，这样安排编辑的话，因为每个分类的热度不同，又因为编辑的绩效奖金和书的销售情况挂钩。 所以，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热门分类的编辑收入有时候是冷门分类编辑的好几倍。 第二百三十四章 哎呦天哪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三十四章哎呦天哪另外还有个最大的缺点，同样也是因为分类的热度不同，导致所有编辑的任务量不同，比如玄幻的编辑，天天加班累如狗，而体育、悬疑分类的编辑，因为频道太冷，书都没几本，天天能闲出萝卜花来。 比如热门的玄幻分类编辑，一个月奖金两三万，但冷门的体育、悬疑之类，一个月可能只有一两千，甚至更低。 而小组负责制呢，缺点是每个编辑需要负责每一个分类涌进来的作者，毕竟人不是神，不是每个人对每个分类的市场都很精通，所以往往就造成编辑能力不够的尴尬局面，比如小傻，她对游戏分类肯定最懂，但对玄幻就不太懂了，不懂的话，就会导致审稿时眼光不够敏锐。 但小组负责制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一是可以让所有人手里的工作任务平均，二是可以更好的平衡每个分类的热度，三是可以保证每个编辑的收入尽量持平。 小傻分的组是1组，包含网站每个分类，这些组呢，不再是原主编负责制，而是给每个组重新设置主编。 她看了看自己的主编名字，叫金鸣，顿时眉头又皱起来了。 金鸣以前是军事分类的主编，四十多岁，严肃且古板，整天冷冰冰的吊着一张哭丧脸，单位没多少人喜欢他，当然了，喜欢她小傻的人也不多。 虽然两人没打过交道，但从面相上看，这个男人她觉得不是他心仪的主编类型。 不过一想着脱离了高跟鞋编辑的掌控，她这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和高跟鞋比起来，金鸣倒是还可以凑合凑合接受的。 想到这，她的心情也便开朗了起来，甚至还悠闲的哼起了小曲，随手又点开了1组作者名单。 1组，除了设置一位主编外，还搭配了三位责任编辑，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位，她以前也都只是见过，并不熟悉。 所以她只是将这两位对应分配的作者删除后，就认真而仔细的看起了重新分配到自己手下的作者。 【会飞的熊——lv1作家，代表作……】 【赵家小二——lv2作家，代表作……】 【放牛娃——lv2作家，代表作……】 【德里罗——lv1作家，代表作……】 …… “都什么垃圾啊，天哪，我运气不会这么差吧？全是1级的新人啊，连2级都这么少？” 一百余位作者以及这些作者的代表作，她很快就看了一遍，结果看着看着她就重新激动起来了。 “哈哈，这次发了，想不到八面玲珑竟然也在1组啊！！！” 八面玲珑，也就是去年在起始写《金麟》而大火的新晋人气作家，后来这本书因为争议太大，起始那边就给取消了推荐安排，恰好新天地的编辑刚好跑过去拉拢，最后许以重利，将八面玲珑还真给拉到新天地去了。 他在新天地新书成绩仍然大卖，虽然书里有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但网站只管赚钱，根本不管那些铺天盖地的投诉。 “有了这条大鱼，我的日子也能好过点了啊，谢天谢地，总算咸鱼翻身了啊……” 新天地这边的福利待遇很丰厚，除了各类奖励之外，还有高额的提成、绩效等。 不过这些东西想得到也不容易，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手底下的作者作品能卖个好成绩，换言之，这些编辑从某方面来说，也跟做销售的销售员一样。 你的业绩好了，那薪水福利自然就高了，你业绩差了，公司都没赚到钱，怎么可能让你舒服？ 八面玲珑这个人小傻当然也知道，而且非常知道，因为他也算‘二姓家奴’，从某方面讲，她觉得和此人还有些惺惺相惜，或者说同命相连。 所以之前她还关注过这位在新天地的成绩，均订1万6，比不上韭菜炒蛋和郑佳，但这个成绩也能咬死一大片人啊。 尤其是新天地这边，八面玲珑基本上都是扛把子的存在，就连那些被挖过来的十二天王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她快速的扫完剩下的作者，再没发现其他比较厉害的作者，也不介意，立马打开qq，放下姿态的先添加了八面玲珑的qq。 对方很快就通过了。 “哈喽你好啊，我是你的新编辑，以后加油哦。” 结果发过去后，小傻等了好半天，人家根本就没回消息…… 首订的闹剧渐渐结束，但这场闹剧的影响远没有停歇，原本按照童瑶的想法，这些突然暴增出来的粉丝和订阅，随着闹剧收场，也会慢慢的减退下去。 但…… “奇怪了……” 下午吃过饭，童瑶端了杯清茶坐在电脑前，杵着脑袋一只手拉着鼠标，划拉着《凡人修仙》后台的订阅数据。 “这都五天了，数据怎么还没掉啊，不应该啊……” 这数据看的她都迷了，呐呐了半天，最后还是在书评区找到了答案。 《凡人修仙》书评区，开书的时候和成绩一样，爆过一个高度，几天时间就达到了十三万多的评论。 但随后和成绩一起跌入谷底，每天的评论留言仅仅十余条。 不过这几天又开始快速增加了，每天几乎能达到上千条。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评论区的粉丝留言…… “刚开始的时候看了几章，觉得没意思，结果前天听朋友说这本书最近很火，耐着性子又多看了两章，结果发现自己当时太蠢了，这书真的不错，强烈推荐！” “这书真的挺好看，就是前期有些慢热。” “从夺舍这里开始就精彩了，几乎每一个角色都有用处啊，超级喜欢主角的人设，和我一样聪明冷静……” “夺舍之后又弄死了装x的修真者，这剧情真是一环套一环，写的真的挺好看的。” …… 大概翻了百十来条评论，童瑶恍然大悟。 大部分人其实都有从众心理，可能这一点连郑佳当初都没料到。 比如客人吃饭的时候选择饭店，一家客满一家没人，大部分的人绝对会选择客满的，哪怕是排队，因为他觉得人多的会好吃，而一个人没有的，他肯定不会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质问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五章质问其实也这样，大部分人看的时候，往往会听别人说什么好看，然后才会尝试着去看。 《凡人修仙》刚开始口碑崩裂，很多人都在奚落嘲讽，其实大部分人根本就没看过，还不过人云亦云罢了。 而这次郑佳无意中搞出来的套路式闹剧，让《凡人修仙》直接热爆，之后她的首订爆炸打脸成功，然后风向又偏向她这边。 因此，这些所谓的大部分人，在从众心理的引导下，又快速的捡起了这本书，耐着性子翻看。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从众心理的驱使下，人的好坏区分度本来就失去了准确性。 比如一家饭店，别人都说好，你去吃了之后，就算再难吃，你也会觉得还凑合，这个道理有些类似皇帝的新衣。 别人都说好，你却说不好，那么别人肯定认为是你不正常，而不是这个东西不好。 看到数据趋于稳定，童瑶也就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关闭页面，然后又看了看郑佳的《摸金校尉》，数据一如既往的好。 再然后就是码字了。 自从郑佳搬出去住了以后，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宅着了，陈慧珍虽然识字，但对丝毫没有兴趣。 每天给童瑶做完饭，收拾完碗筷以后就开始打扫屋子，来到仙养这边以后，她不用下地干活了，但似乎格外喜欢打扫屋子。 每天都要将家里的桌椅板凳擦上好几遍，然后再去洗衣服，明明有洗衣机，她就喜欢用手洗。 其实童瑶知道，这是母亲自己不想闲着，因为闲着了人就会孤独。 对，孤独。 对于她的母亲来说，离开了村里，虽然再没人冷嘲热讽了，但也再没了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事，还有那熟悉的乡音，以及熟悉的土路。 虽然住在城里也有些日子了，但对陈慧珍来说，这种抗拒感和陌生感从来都没消失过，而且似乎还在与日俱增，这让她很恐慌，她不想给女儿添麻烦，所以总是尽量的没活找活让自己忙碌而充实起来。 夜里，入睡后，童瑶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进入了久违的梦境。 距离上次再进梦境，仔细算来已经有小半年了吧。 她还记得，这女人当时告诉她说，《cs战神归来》已经没什么可提高了，而且她该讲的东西也讲的差不多了。 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再做梦了，当然也就不会再遇到这个女人了。 她当时还天真的以为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姐将自己培养成才、正式出师之后就飘然离去了，没想到对方还在，而且还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师父，呵呵……好久不见啊。” 在梦里，童瑶终究还是得喊一声师父的，女人冰冷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这么凝望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呵呵，咋了师父？” 她讪讪的问了一句，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是为什么。 “咋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女人终于出声了，但奇怪的是，之前的冰冷感消失了，说话虽然带有讥讽的口吻，但毕竟不再冷漠的让人接受不了。 “我……” “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不能抄袭别人的作品？”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抄袭另外一个时空的？将人家的作品魔改成你的《凡人修仙》？你不但抄，还拉着你的闺蜜郑佳一块炒！我还真是低估你的记忆力了，想不到你在梦境中只看到过两三次，竟然能把主要的故事框架结构都记住，啧啧啧，厉害啊。” “我……师父，其实……我……” 童瑶正想编个谎话，结果就听这女人冷笑讥讽开口。 “不要试图撒谎，你应该知道，我可以看出你内心所有想法！” 听到这里，童瑶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一半。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这些都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就算抄袭到你自己世界里，也没人会发现，这种成功简直就是白送的，不抄白不抄？” “我……我是这么想过。” “呵呵，还挺老实，行了，既然你承认就行了。” 女人说完，笑呵呵的收回盯向童瑶的目光，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童瑶自然不敢打扰。 半晌后，才听这女人重新露出魅惑的笑脸开口道。 “既然你喜欢当文抄公，那么……就随你去吧。你选的这两本书倒也合适，证明你还是挺有眼光的。” “啊？您……您……？” 对方就这么轻易的答应，童瑶反而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了，看了看对方，突然从内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她记得，那些坏人骗小孩的时候，似乎也是带着这种笑容，然后和蔼可亲的摸着你的脑袋，拿出一块糖果递过来说‘小朋友，吃糖，吃完糖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骂你、不说你、不责怪你？” 童瑶茫然的点点头，女人咯咯的笑笑。 “因为我骂你、说你、责怪你也没用，我只能存在于你的梦境中，所以就算再有任何情绪也拿你没用。另外……其实抄也就抄了，我曾经见过好几个聪明绝顶的人，比如姓白的、姓童的、姓马的，他们也都是喜欢拿来主义……” 女人越解释，童瑶就越狐疑，因为今天她似乎有些话多。 “师父，那我这……” “呵呵，没关系，接着抄吧，就像你说的，反正这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书，抄出来也没人会认识。这种做法虽然不太地道，但毕竟是通往成功的一种捷径！明知有小路而要选大路，不是傻子就是自作聪明的蠢货。” 这一夜，童瑶实在是不自在，她总觉得女人似乎在说反话，但直到自己醒了退出了梦境之后，她也没发现各种端倪。 女人似乎真的在让她抄，不过她也没办法不抄，现在都写到二三十万字了，后期的剧情都定死了。 等童瑶离开梦境后，女人从办公桌慢慢的站起来，盯着之前童瑶推开的房门露出阴冷的笑容，随后自言自语道。 “呵呵，想不到我还没诱导呢，她竟然自己选择了文抄公这条路，倒是替我节省了不少功夫，也罢，等你抄完每个分类的作品后，到时候可就直接成全我了！ 童子笑，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重新找到你，让你尝尝悔诺的结果！”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逆转 梦境女人有些意外，童瑶更有些意外。 经过这一次无意之中的谈话，童瑶对这个女人的警惕心理瞬间就提高到了许诺老爸血压那么高了。 刚开始她对女人的态度只是奇怪，后来变成了惊惧和难以置信，再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堤防和不安。 因为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梦里存在的女人，会知道自己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之前咬牙切齿鄙夷的抄袭行为，突然之间就能被容忍和接纳？ 但目前她的问题也同样显著。 虽然她觉得继续写下去可能正中这女人的下怀，但现实的情况又不能不接着写。 这种情况就有点像取经四人组，十万八千里一个筋斗就能到的事，正常人都会翻跟斗去，除非是唐三藏这种圣人级别的，才会一步一步的修成正果。 这些从梦境中得来的小说，就如同一笔还没开发的巨大宝藏，诱惑力实在太大，童瑶自问还没修炼到唐三藏的境界。 从梦境中醒来，她坐在床边思索了半晌，觉得现在根本没办法改变什么，一不能放着‘宝藏’不开发去当唐三藏，二不能左右梦境女人，所以她思量到最后，觉得好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童瑶每天在客厅码字更新，郑佳每天在阳台码字更新，许诺每天仍然按时下班回来蹭饭，每到周六周日，三人变回拉着陈慧珍和郑佳的爷爷一块去外面吃顿大餐，或者开车去附近兜兜风。 九月五日，童瑶的《凡人修仙》数据稳定，并且取得了小小的突破，均订达到了3万！ 而书生此刻，似乎也终于想通了当初被讹诈了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事，开始同意给这本书恢复正常的推荐了。 至于口碑方面，随着《凡人修仙》字数增多，口碑也越来越好。 评论区越来越热闹，一潭死水般的打赏也终于再次开始动了。 【击节赞叹，拍案而起，非此犒赏不足以表吾之意！情深深打赏《凡人修仙》10000起始币！】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雪飞飞打赏《凡人修仙》50000起始币！】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状元郎打赏《凡人修仙》50000起始币！】 …… 一片红色醒目的打赏飘荡在《凡人修仙》的书评区，虽然最多的只有50000起始币，也就是500块钱，但这都是新粉丝。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cs战神归来》粉丝群体之外的粉丝，这，才是童瑶更希望的粉丝！ 这种新增长出来的粉丝，不能说都是韭菜炒蛋的粉丝，但起码也可以说是《凡人修仙》这本书的粉丝了。 当然了，如果是从《cs战神归来》那本书跟过来的粉丝的话，那就真的是最终极的铁粉了。 书虫网…… 自从上次闹剧结束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没人再发帖子去自找没趣的嘲讽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了。 反倒是突然冒出来了一大堆人云亦云捧臭脚的，而且捧的时候还不忘再把上次打剩下的脸再打一打。 “这书写的真的绝了，没有那么多的装x打脸，甚至主角一碰到对手就跑，但写的更真实，主角的性格塑造也非常冷静沉着。” “理智是在情感之上的，这几乎在所有的小说中都是不多见的。配角智商普遍正常，远非一般网络文中弱智儿童，天才儿童，大龄儿童等等可比。” “主题上是与天争命，这个主题曾经也有看过，但我从未发现有谁能在这点达到此书十分之一的高度。” …… “这么好的书，真想不到以前竟然还有那么多人竟然嘲讽调侃，是脑子抽筋吗？” “是啊，当初那么多人骂的，现在却骂的那些人怎么没了呢？” …… 人，最喜欢的往往只有两件事，要么锦上添花，要么落井下石。 现在夸《凡人修仙》的人多了，当初那些骂声突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全都剩下人云亦云的夸赞声。 九月十五日…… 凡人修仙的书评区里，到处都是褒奖的帖子。 “不种x，不王霸，不煽情。有点像探险小说，修炼一会，找个地方搞个好宝贝，再找个boss干一场，如此反复，但是绝不腻味，结构严谨，文字干练，情节紧凑，修仙类不可多得好文！” “前期那些看似慢热的剧情描述，没想到其实都只是铺垫，而且所有配角在后面都有用，这种写法还真是第一次，以前那些书都是打完一个脸扔一个。” “越到后期越精彩，尤其是主角和第一个修真者大战的情节，太牛x了，期待感简直爆棚……” …… 就这样，在人云亦云的夸赞声中，《凡人修仙》的数据持续升高，到十月中旬，甚至超过了郑佳的《摸金校尉》。 这个时候，有些读者甚至开始喊出了‘凡人之后再无修仙’的最高口号。 这可不单纯只是一个口号，它的背后还有更加引人深思的深层次意义。 比如其中的一个深层含义就是…… 新天地和白鸟两家就因为这事都快愁死了，这也是白青青第二次来新天地找海林了。 “情况不太乐观啊，这一个月，我们白鸟的付费用户几乎流失了一半之多！我查来查去，最后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流失到起始中文网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我们之前以为神格陨落的韭菜炒蛋，实在没想到，她的扑街书竟然能二次翻红，真是见了鬼了！！！” 听白青青说完，海林同样揪着头发叹息。 “唉，我们这边现在也是啊，这个月付费用户流失很多，尤其是这几天。” 白青青神色闪烁，随口附和道。 “既然如此，你们这边就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如果任由起始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两家迟早会没路可走啊。” “对策……唉，别提了，大会小会开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实在是想不到好的对策啊，对了，你们呢？” 见海林不肯说实话，白青青面露不悦，哼笑道。 “海林，我们两家现在还是盟友，如果这点都不肯坦诚相见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个联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刘编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三十八章刘编你是等风来？” “呵呵，是我是我，傻编您好，我就是约你见面的等风来啊。” 傻子差点吐血，咳了咳连忙纠正对方。 “我姓刘，您还是叫我小刘吧。” “不敢不敢，那我就叫您……刘编？” 听到这个新称呼，小傻又吐血了，心说这称呼还不如叫傻编呢。 “刘编，是这样的，这次约您见面，我是想……” 两人互相认识后，点了一杯咖啡，专门找了个靠墙脚僻静的地方坐下，等风来并没有告知傻子自己的真实姓名，傻子也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 一个自称姓刘，一个连自称都没有，两人就这样互相友好而又堤防的展开了和谐而有趣的聊天。 不过听了大概五六分钟，傻子的眉头就又皱起来了，不等对方说完，她就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所谓的传媒公司……其实就是做自己印盗版书啊？” 等风来还没介绍完自己公司的业务，傻子就有些失望了，网络前几年，包括现在为止，都有很多盗版，网络盗版暂且不提，实体书盗版也是铺天盖地。 比如之前郑佳就买过《与鬼三千年》的盗版，这些人会在网上选择比较火的，然后自己印刷装订，每本五块到十块不等，再分销给其他小的书贩子，这些书贩子要么去人多的集市叫卖，要么赁一爿小店，连租带卖。 因为这种书节省成本，所以印刷粗糙，装订简陋，封皮更是纯色，所以被很多人又称为黑皮书或者白皮书。 傻子听了一半就有些皱眉，等风来却连忙讪讪笑着解释。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和盗版书可不一样，对了，我带了样品过来，您先瞧瞧再说。” 等风来从包里掏出一本淡黄色的书给傻子递了过去，傻子接过去一看，脸色略微有些变化。 这书大16开，外面带着腰封，封面制作精美，设计美观，还覆膜了，翻开其内，纸张洁白，排版和字体都很正规。 “你这……” 傻子狐疑的看着等风来，因为从外观上看，这本书绝对比正版印刷质量还要好，而且书上还印着刊号！ “这是盗版？” 她呐呐的问，等风来却是讪讪笑着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解释。 “刘编，现在时代不同了，以前的黑皮白皮盗版根本没市场了，您再看看这个。”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又给对方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公司上个月才开的网店，一个月销量3000多本，净利润5万！” 对于网络购物，傻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已经不算是新兴事物了，不过她对等风来一个月这么高的销量还是非常惊讶。 “刘编，实话告诉你，这才是开始，等我经营半年一年的，一个月超过十万，甚至几十万都不算什么。这一块市场可是非常大的，以前那些黑皮、白皮书都只是散在全国各地的摊点售卖，我这可是面向全国。” “可是……你这毕竟是盗版啊！” 傻子还是不太认同这件事，等风来笑着摆摆手，举起手里的咖啡杯问。 “这杯咖啡一百三十块，老板说是从国外进口的咖啡豆，你觉得可能吗？对了，还有你戴的手表，应该也是百来块钱的假货吧？” 听到手表，傻子连忙把胳膊缩了回去，老脸通红。 的确，这手表是她从网上买来的假货，不为别的，就因为真的她买不起。 “其实……有时候客户不会太计较真假的，甚至有些客户明知道是假的也会买，就拿我们的书来说，只要印刷质量好，设计精美，就算是假的，那也比真的真，让客户对比的话，客户绝对会认为我们这才是真的。所谓真假，只不过看值不值而已。” “可是……非法出版是犯法的啊，被抓住是要判刑的。” 听到这，等风来又笑了。 “呵呵，想要赚钱就得冒点风险，就比如这一排店铺，你能保证他们就没有偷税漏税的？你能保证他们就没有使用劣质食材的？你能保证他们就没有给食物里添加违禁添加剂的？这些难道不犯法？可是为什么明知犯法这些人还要这样干呢？” “这……” 对于这个问题，傻子无话可答，等风来笑着摇摇头，又说道。 “说又说回来，我们又不是拉你入伙，您也别害怕，我这边只需要您推荐一些成绩比较好的热门书就行，每个月给您5000块！怎么样？” 对于这个要求，傻子又愣住了。 “就只需要我推荐比较热门的书？” “呵呵，您可别以为我开玩笑，书的选择对我们非常重要，选择好了，我们销量就会非常高，一旦选择不好，说不定还得赔钱呢，毕竟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书的印刷成本可也不低啊。 您是编辑，又在两家网站都呆过，自然比任何人都适合做这件事。” 说到这，等风来从包里又掏出5000块钱放到傻子面前。 “这算是我的诚意，以后每个月1号，钱都会打到您的卡上，来，先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举起咖啡杯看向傻子，傻子神色来回变幻，最终，还是露出了微笑，同样举起了咖啡杯。 5000块钱，差不多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了，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巨额而且长期稳定的收入。 而且她也被对方说的心动了，她认为，只是给对方推荐一些比较热门的书，这个既不犯法，也不违法公司的规章制度，干嘛不做？ …… 十月二十日，天气转冷，在北方生活的人，最尴尬的日子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 这个时间段，地暖还没开始供应，而天气已经转冷，有钱人家开着空调，没钱人家就只能硬抗着，能不出门的尽量不出门。 童瑶的《凡人修仙》自上架后，稿费虽然比不上《cs战神归来》，但因为热度太高，也被人捧到了十多万一个月，而且还有《cs战神归来》一直在销售呢，所以她的月收入仍然还保持在五六十万每个月。 缺钱是肯定不缺钱的，起码开个空调还是可以负担的起的。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四十章 封神坛 推辞两次之后，傻子笑呵呵的把信封低调的塞进了自己的小包里，凭手指感觉的厚度来看，这信封里起码装了一万！！！ 她心下高兴，和等风来才合作了一个多月，没想到只是在qq上告诉他什么书比较火而已，就能轻松赚到这么多钱！ “呵呵，您太客气了，以后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傻子随意的客气了两句，没想到等风来还真接着话茬点头笑道。 “呵呵，要说帮忙啊……还真有件事需要劳驾您，不过对您来说也是小事。” “呃……你……你说。” 傻子还真没想到，这位刚说完就上杆子找自己要帮忙了，她还挺担心对方会提什么非分的要求，毕竟刚拿了人家钱。 “是这样啊，我……算了，我还是给你先看个东西吧。” 刚张嘴的等风来笑了笑，又闭上了嘴，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本纯白色封皮的书。 傻子蹙眉接过，看了看封皮低声念叨。 “农村桃花债……这……这什么书啊，我好像没听过……” “呵呵，您翻看看几页。” “呃……好吧。” 傻子无奈，只能讪讪笑着翻开了这本书，接过刚看了一分钟，顿时就臊的面红耳赤，赶紧合上了这本书。 “你这书……” 等风来却是笑着开口调侃。 “刘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吧？我记着您手底下那个叫八面玲珑的写的那本书和我这本差不多吧，难道您从来都不看自己手底下作者写的书？” 这话问的傻子可有些尴尬了，因为这个等风来也是她手下的作者啊，难不成得让自己告诉对方，是的，我从来不看你们手里的书？ “呃……我……有时候不太忙了也会看看，呵呵，主要还是事太多。” “那就好，刘编，实话告诉你，现在市场上，就这种书卖的火，您手下八面玲珑的书我也看了，非常符合我们的需求。” 傻子奇怪的看了看他，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心说你是做盗版的啊，想印谁的书就印谁的书，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事呢？难不成因为八面玲珑是我手下的作者，所以特别告诉我一声，以示尊重？ 等风来见傻子一脸迷茫，笑了笑，然后不经意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四周也没其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明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刘编，接下来我给你说的这些话，要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谁都别告诉，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傻子点点头，等风来接着说。 “其实啊，我这摊子生意……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您也知道，这玩意虽然是盗版，可投资也不小，而且得有人脉资源。但同样的，这利润虽然高，可分到我手里却也没几个钱啊。这一行能做多久谁都不知道，可能明年就做不了了，所以啊，我就想再单独搞一个销售渠道……” 等风来说的比较隐晦，但傻子不是真傻，几句话就听出了他的意思，这货就是见赚到钱了但分的人太多，所以想利用人家的资源自己偷摸单干。 “我这边呢，资金不多，所以没办法搞太多的书，也没办法搞太多的量，思来想去呢，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我们先印八面玲珑这本书，你是他的编辑，拿到稿子应该不难，到时候抽空帮忙校正一下，帮忙修改和排版，我来负责印刷推广和销售，挣的钱咱俩对半分，咋样？” “啊？” 傻子啊了一声，等风来掏出手机，又打开了他们店铺的销售页面。 “刘编，您瞧瞧这个月我们的销售额，净利润就有33万啊！我们是七八个人分，分不到几个钱，可你想，要是咱俩干咱俩分的话，每个人就能分十几万啊！一年一个人就是一百多万，不，后面说不定卖的会更好……” “可是……” “没关系的，我保证，你只负责帮忙校稿，不参与后期任何环节，就是偷偷把八面玲珑的稿子整理一下，再抽空审校审校而已，就算出事了也和你没关系的。” 等风来不停的劝说，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傻子终于妥协了，两人约定好之后，这事就算暂时定下来了。 …… 十一月转瞬即逝，一晃已经是十二月份，起始中文网首页正式开通了封神榜决赛榜单！ 去年的第一届选择出的那些白金大神和十二天王，结果是跳槽的跳槽、扑街的扑街，尤其是十二天王，被人家白鸟和新天地两家挖的就剩郑佳和沧海两个了。 不过起始也够牛，丝毫不气馁，今年不但继续举办封神榜，开启封神坛，而且声势更加浩大，奖励更加丰厚，玩法也更加新颖。 今年的封神活动，不再是官方说了算，而是所有粉丝说了算。 十二月一日，官方就在网站首页公布了今年的评选规则。 【第一关：所有正在连载的作品均有参与资格，双开的作者只能选择一本书参与评选。第一周比拼推荐票！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二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评论数，评论要求不能万金油、不能重复回复、同ip回复评论当天只计算一条。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三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月票数，在一周之内，所有月票全部清零重新计算，根据最后的结果，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四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打赏，在一周之内，所有打赏数字暂时清零，活动结束后累加还原，根据打赏的金额，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四关结束后，剩下的这些作品，才能登上封神坛，上封神坛后，再由所有读者粉丝去投票，决出最后的大神，甚至白金！值得一提的是，今年虽然也会封十二位大神，但并不像去年那样去每个分类选一位，而是不分分类，由读者去投票选择十二位主神！至于白金的话，也是由所有读者投票，票数最高的那位就是白金！】 童瑶本来兴致还挺高的，结果仔细一看比赛规则，人家最后一条明确规定，谁都可以参加，连大神都行，就是白金不行。 第二百四十一章 第二关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白金已经到头了，再没法升级了。 你总不能参加了半天拿个第一之后，从白金再封白金吧？ 这让她还是挺唏嘘的，因为今年的所有奖金全部翻了倍，这就等于她直接无缘那100万奖金了啊。 12月1日，比赛开始后，网站封神榜入口点击进入，就能看到四个比赛版块，目前只有推荐票这个版块是开启可进入的。 点击进去之后，童瑶又愣住了。 这个推荐票榜单是单独统计的，12月1日凌晨开始，到12月7日24时结束，总共七天。 右上角是所有连载作品的数量，232843本作品，这个数字还是让童瑶吓了一跳，换句话说，起始网目前光是正在连载的就有23万本作品。 她还记得几个月之前，书生跑来找自己，说是网站分类失衡，玄幻分类连vip书都凑不齐10本了，没想到仅仅几个月而已，现在就又发展的这么鼎盛了。 不过随后她又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心说怎么这么傻，这虽然显示的是23万多本，但大部分都是没签约的新书，其中还有一些断更的。 其实光把这些书扣除掉，第一关估计比赛就已经会出来结果了。 网站不是不知道，估计也只是想让这种模式，给平台吸引更多的作者、读者吧。 再看榜单，童瑶又楞住了。 此刻排在第一的作品竟然是她的《凡人修仙》？ “奇怪，不是说白金不是不能参加吗？难道后台做网页审核的时候把我给忘了？这倒是好了，就是不知道拿个第一名到时候给不给我钱。” 心里还美呢，结果给书生打了个电话，书生那边冷嘲热讽就来了。 “总编，那个……我问一下啊，我的书也能参加封神榜吗？那个奖金……” “你想得美！我们只是懒得把你的书剔除出去，你现在只有参与权，没有评比权！没有！！！” “呦呦呦，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股东啊，这事要不要考虑考虑啊，到时候我的奖金给你分点也行啊……” “我呸！” 书生恶狠狠的呸了一口挂断了电话，他对童瑶当初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敲诈股份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童瑶落了个自讨没趣，耸耸肩，只能无奈的接着去看排行榜了。 第一名：《凡人修仙》！作者：韭菜炒蛋！推荐票142239票！ 第二名：《摸金校尉》！作者：郑佳！推荐票134852票！ 第三名：《紫云天魔》！作者：板栗！推荐票12394票！ …… 第一名童瑶，第二名郑佳，仅仅半天时间，两人的推荐票已经上了10万，这在平常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次是因为封神活动，粉丝都牟足了劲，想把自己喜欢的书和作者顶上去。 和她们两人相比，第三名仙侠新晋人气作者板栗的新书只有1万多票，就这1万多票也算不少了，从第五名开始，推荐票就开始快速下跌了，到第十名，仅仅只有5000多票。 再到一百名后，推荐票已经跌到1000票了，到1000名后，推荐票几乎只有几十张。 往下再翻，到一万名后，基本上就是个位数，很多都是作者自己给自己投的票。 五万之后，很多书甚至都是0票…… 不过这也正常，第一关属于预热关，网站也没想着要淘汰谁，后面也不用淘汰，那些断更的、没签约的，自然会先被淘汰掉的。 这次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每本书后面还有一个和评论区单独区分开的留言区，只有投票者才有资格留言。 童瑶刷了刷排行榜，觉得没什么其他意思，于是就随手点开了自己的留言区，看了一会，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12票全投给韭菜大大了，加油！” “《凡人修仙》越看越放不下了，尤其是最近这几章，做梦都能梦到。” …… 但慢慢的，她一边往下翻，一边就有些不太开心了。 “看书太贵了，谁知道在哪能看盗版啊？” “同求盗版，谁有链接发一个……” “《凡人修仙》盗版链接来喽，链接地址：……” “好人一生平安啊，太牛了，感谢大哥！” “哇，竟然有盗版看啊，早知道就不充钱了……” …… 留言区的评论，作者也是有权利操控的，所以想也没想，童瑶转手就将这些讨论盗版的评论给删除了，随后将发布盗版链接的又给禁言拉黑了。 十二月八日，众人再看封神坛，系统已经发生了更新变化。 20多万本作品，还真就只剩了一半，但淘汰的这一半对大部分人并没有什么影响，淘汰的这些基本上都是没签约的，或者断更的。 这些作品就算不淘汰也铁定拿不到神格封神的。 第二关：比的是评论数，这个时候就有些好玩了，这个东西不像推荐票一投就完事了那么轻松，必须得手打上去。而且还不能敷衍性的随便夸一通。 童瑶郑佳这种书自不必说，无数粉丝自发的去给自己的大神偶像刷着评论，而且互相之间还交流着经验，看的童瑶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大家要注意啊，一个ip一天只计算一条有效评论数！多发了也没什么用！不过你如果闲的无聊了，那就多发几个也没关系。” “大家最好多发几条，免得系统不认账啊。” “最好对书里内容进行一些讨论，不要总发‘写的太好了’、‘真棒’这样子的，这些系统是不计算数量的。” …… 无聊的童瑶翻看完自己和郑佳的留言区后，又去翻看其他人的，前几十名都差不多，因为书比较火，所以自发性的粉丝比较多。 后面的书就有些恶趣味了。 比如一本叫《天空那个蓝》的书，估计是没什么粉丝，所以这位牛x的作者就发动了自己家所有能发动的亲戚，留言区那叫一个热闹，比过年都热闹。 “大侄子，加油啊，我是你三叔！” “三婶也在呢，好好加油写，我们未来的大作家！” “外甥，这次得奖了记得给老舅买个新手机啊！老舅相信你会得奖的！” “我是你老舅！” “还是老舅哦！” “老舅还没走！” “老舅又来了！” “老舅……” …… 第二百四十二章 花式评论 这位老舅估计真相信自己外甥能得奖给自己买手机，一个人在留言区就直接刷了一千多条评论…… 而且最机智的是，老舅也不是一般人，竟然摸透了起始网的规则，不知道怎么换的ip，竟然搞了许多马甲号来发帖，以一人之力，将自己外甥的书，生生给顶到了一千名以内！！！ 除了这种老舅之外，有些领导也很特色啊…… 一本叫《我当厂子领导的那几年》的书留言区同样精彩！ 童瑶刚开始是被这本书的书名吸引的，结果点进去一看，书写的一般，但这留言区倒是真的很不一般。 “上膘王猪饲料生产一车间于富贵前来报道！” “上膘王猪饲料生产二车间张大亚前来报道！” “上膘王猪饲料生产二车间潘翠利前来报道！” …… 除了这些员工集体来报道的，还有把留言区搞成开业庆典的…… “农全粮站全体员工恭祝张总小说旗开得胜，再接再厉，创造未来！” “山泉分销商朱德光恭祝张总小说大火！” “鸭鸭养猪秦彤彤场恭贺张总跨行创业大火！” ……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拍马屁的…… “张总不亏是张总，创业搞搞猪饲料火了，想不到去写小说又火了！” “刚看了几章，说实话，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的小说，对了张总，我是三车间的生产组长何建民。” “我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因为这是张总的书就胡乱拍马屁，说实话，这本书写的真的太牛了，刚才我看的都入迷了，儿子叫我都没听见，结果儿子现在看的也入迷了，写的真好，真心话！对了，我是二车间的雷志远，也很喜欢写小说，但和张总比起来真的差远了，唉，还是要学习啊……” …… 这本书同样，也因为这些从不拍马屁但确实在拍马屁的员工，以及那些把起始当成开业庆典的合作伙伴的鼎力支持，所以直接就被顶到了前一百名内。 这本书只写了六七万字的新书，留言区的条目数甚至超过了很多均订超过1000的书，所以瞬间就出名了。 出名的结果就是两种，一种是被其他读者会员破口大骂刷留言无耻，而另一种就比较有意思了。 很多人看到了这个书下面的评论后，竟然也跟风去排队凑起了热闹，甚至让人难以区分谁是真评论，谁是调侃的评论。 比如这样的。 “张总，我是你的小姨子，先替我姐姐祝贺你写书大火啊……” “仝家湾养鸡场也恭祝一下张总，对了张总，我想问问，你们这种上膘王猪饲料……能喂鸡吗，鸡吃了上膘吗？” “东街洗浴会所全体女技师恭祝张总新书大卖！” …… 这些评论真是看的人欢乐不已，童瑶看的前仰后合，接着再往上翻，结果惊讶的看到，她和郑佳的书已经被一本名为《火修传说》的书给顶到了下面。 这就让她有些好奇了，心说这本书才18万字，连上架都没上呢，这个叫大少爷的也是个新人，凭哪点就这么牛x轰轰的蹿到了第一名？ 点开一看，她瞬间又迷惑了。 这本书的留言已经超过了五万条，但每一条都是正儿八经的评论，看不出任何万金油式的评论，也看不出任何敷衍式的评论，当然了，和童瑶一样惊诧的读者也有不少，这些人在留言区纷纷表达着自己的不解。 “这本书我翻了几章，写的只能说凑合，为什么留言区这么多留言啊？” “同好奇，新作者新书，写的一般般，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评论留言啊？” “这书的成绩也不太正常啊，推荐票太多了，点击也很多，但是粉丝并不多，这比例反差太大了吧，刷数据的？” “这是土豪写的，你们去看看粉丝榜，我曹无情，已经都十几个盟主了，怪不得数据这么好，人家不缺钱啊……” …… 童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点开了这本书的主页，结果还真是。 粉丝榜前十全部都是盟主，后面还有二三十位也都是打赏了好几百块的。 这种氪金玩家她以前也见过，有些人起初是为了梦想想写本书，结果写出来之后发现根本没人看，然后在心态的恶化下，就会自己搞个小号给自己的书打赏一下，少的几块，多的几百都有。 有些不缺钱的也会直接给自己的书刷个1万块封个白银盟，以期望官方全屏广告，从而能吸引一些闲散读者过来看自己的书。 但这种情况往往持续不了多久，一是因为确实比较烧钱，大部分人连本钱都回不了。二是这种方式增加的读者虽然快，但掉粉更快。 很多被打赏吸引过来的人可能会看，但看完觉得不太好，也会立马就放弃了。 但是！ 像今天这本书、这个作者，这么氪金的情况，童瑶还真是第一次见。 她大概数着粉丝榜里的打赏金额，心里计算。 “我曹无情……十二个盟主一万二，其他的打赏加起来，这书都已经氪金快两万了啊？就是不知道他这留言评论都是怎么弄的，这玩意总不能都是花钱找人刷的吧？” 她这自言自语还没结束，就听见q响了，点开一看，是郑佳发来的消息。 “赶紧领钱去……” 郑佳在q里就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跟了一个链接地址，童瑶挠着头好奇的点开，然后就凌乱了。 这链接地址是书虫网的一个帖子，发帖上就是《火修传说》的作者大少爷！！！ 【一块钱一条有效留言，想赚钱的速来！】 帖子里，大少爷光明正大的花钱收留言，一块钱一条，截图给钱，当然，这里支付的是书虫币。只要你发了自己的留言截图，对方验证后就会在回复下面直接进行书虫币的打赏。 好家伙，这条帖子下面回复都爆炸了，有嘲讽的，有奚落的，还有嫌钱少的，但更多的回复则是带着截图要钱的。 童瑶正惊讶呢，就见郑佳的消息又过来了。 “牛不？太豪了，光找人给他刷留言就花了两万五千八百四十三块了！” “你咋知道的？还能精确到块？” 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针对 “我刚统计了那些带图回复啊。” “我曹……你更牛！你是吃多了没事干吧？” “嘻嘻，我就想看看超过咱俩的到底是什么书，好啦，没事就下了。” 童瑶翻了翻白眼，打了个‘886’，然后也关闭了qq，接着开始继续码字。 第二周，也是第二关，按照每部作品的留言数筛选淘汰，不得不说，起始中文网玩套路还真是祖宗级别的。 就这么一闹，以前那些不喜欢留言的粉丝纷纷甩开手脚给自己喜欢的书去留言评论，不为别的，就怕自己喜欢的书落榜啊。 而这一周，也自然有无数条件便利的牛人，开始人工性的钻空子抢榜！ 比如前面说到的一人扛起一本书的老舅，还有上膘王猪饲料的张总，以及自己氪金晋级的大少爷。 很多听都没听过的书就像翻滚的泥沙，通过这一周的比拼，竟然翻了上来。 与此同时，童瑶却也被新的困扰给缠上了。 自从十二月初有人在她的书评区留言发布盗版链接后，接下来，这些人就像寄生虫一样，赖在书评区不走了。 虽然她有禁言的权利，虽然网站也会将这些人的账号封禁，但申请一个账号而已，简直不要太简单，她到现在为止，已经封禁了十三个发布盗版链接的账号了，可是没用，发布盗版账号的评论不但没减少，反而比之前更多了一些。 网站虽然规定不可以发布网站链接，但这些人也不傻，或者用汉字，或者用分隔符号间隔开，花样层出不穷，让童瑶简直头疼至极。 本来看盗版的人就多，经过这些人这么闹了三四天后，她的每日新增订阅简直呈断崖式下跌。 “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了片刻，她的q又响了。 “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了？” 郑佳在q上又发了消息，童瑶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结果郑佳一句话，就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这几天我的书评区老是有人发盗版链接，我封禁了好多个账号了，可是根本封不干净，这些人好像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一样，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发，我就想问问你那边的情况。” “我这边也一样，五分钟前我还封了两个账号呢。” “这就怪了……” “什么怪了？” “你来我家里吧，咱们见面聊。” 童瑶回了一个ok，然后穿上羽绒服，戴好帽子围巾，和母亲陈慧珍打了个招呼，推开门朝郑佳家里去了。 当当当…… 郑佳开门，拉着童瑶去了自己房间。 现在天气太冷了，她把写作的地方又换到自己房间了，两人围在电脑跟前，郑佳打开了十本小说的评论区给童瑶看。 “瞧瞧，这是销售榜前十的书，看评论区。” “咋了？” 童瑶看了看这些书的评论区，发现都是非常正常的评论，没有任何不对劲，疑惑的问郑佳，郑佳耸耸肩。 “我观察了整整一天，结果发现，这些书的评论区里根本就没出现过咱俩这种情况。” “什么？” 这下童瑶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就听郑佳接着说道。 “我怀疑，这是有人在特意针对咱俩的书！” “针对咱俩？” “是的，不然的话，销售榜这么多书，没理由光咱两个书的评论区有人在刷盗版链接。而且我刚才查了一下被封禁的这些账号，全都是这两天刚刚注册的新号！” 童瑶郑重的点点头。 “嗯，这个我倒是也看了，我那边封禁的十多个号也是一样，都是这一周内注册的小号。” “这就对了，肯定是有人在针对咱俩的书。” “可是……这……咱俩也没得罪谁啊，要说盗版的话，难不成还只盗咱俩个？这也没道理啊……” 郑佳点点头，正要说话，童瑶却接着摇头说道。 “不过这个和我们也没关系，管他是不是针对我们，只要他来搞事，我们就得消灭他！” 童瑶做了个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郑佳噗嗤乐了，然后笑着问。 “那……怎么消灭啊？” “这个当然要交给许诺去做了，她做这个可是专业级的！” 谁都没想到，童瑶这句随口说出的话，最后竟然引起了互联网行业的颤动！！！ 轰轰烈类的封神榜活动终于进入了第三周，而参赛的这些作品，从23万本，也快速的被淘汰的只剩下6完本！ 第三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月票数，在一周之内，所有月票全部清零重新计算，根据最后的结果，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三关，不知道是设计上的疏漏，还是起始网故意而为之，月票这东西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东西，要么是花钱订阅到一定章节才会有一章，要么给别人打赏一定金额才有。 另外还有一个要求，月票只能投给签约过的作品！ 就这一条，其实已经可以将很多书都淘汰掉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粉丝可不管这些，他们需要的，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将喜欢的作者和书顶到第一名去。 所以到了第三周之后，这才是真正看实力的一关！ 老舅那本书，让人忍俊不禁的倒是还挂在榜单里，但评论区的老舅似乎才明白了所谓‘月票’是什么东西。 “我曹无情！我冲了30块钱，系统才给了我一张月票？人家第一名都4000多月票了，我把房子卖了也顶不动你啊，大外甥，要不算了吧，这30块就不用还了。” 这条评论被无数网友转发，乐的所有人前仰后合，结果隔了半个小时，老舅又给外甥留了一个回复。 “大外甥，对了，刚才忘了问你，这30块我还没用呢，你们这网站能退不？要不你帮老舅找你们老板说说。” …… 老舅和大外甥算是挂了，上膘王猪饲料张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月票需要上架的小说才有资格投，他的书刚签约而已，距离上架还早的很。 不过这位毕竟是领导，洋洋洒洒的在自己书评区置顶了一篇感谢信。 这感谢信写的是慷慨激昂，霸气无匹，写完后一发上去直接就火了，又被无数人齐齐转载发布。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月票大战 【大家好啊，我是上膘王猪饲料股份有限公司的张全发，谢谢各位的鼎力支持啊！没想到我随便写写而已，竟然连过两关，可惜啊可惜，网站第三关设计上有问题啊，凭什么只有上架的书才能投月票？凭什么啊？我这书难道不是书吗？干嘛还要区别对待？】 这评论一出来，当时就让无数人乐喷了，评论区各种调侃满天飞。 “张总，别客气，都是应该的，对了，我是十八车间的猪悟能啊……” “还好你的书没上架，不然那些员工该哭了，月票可是要花钱的，你以为跟刷评论一样吗？” “你应该感谢没上架，不然人家员工花钱给你投月票，这……能报销吗？” …… 真别说，这些人说的还真对，上膘王猪饲料生产车间里，七八个组长围着一台办公用的电脑正七嘴八舌的暗自庆幸呢。 “我去……得亏没上架啊，不然咱们去投月票，一张就是一顿饭啊，按照咱们公司的习惯，员工一张，组长三张，领班怕起码得十张，啧啧啧，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钱吗？” “说的是，不过就算我们都去投月票也没用，你瞧人家前一百名，最低的都有几百张月票了，而且这只是第三关，最后一关是打赏，这特么可是直接砸钱啊！” “不错不错，最后一关说白了就是看谁钱多，到时候咱们这些班组长最少可不得搞个三五百的？算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也不知道张总是抽了什么疯，都四十多了，非得写小说，搞的咱们还得陪玩……” …… 第三关，因为月票的投入比较高，所以一些没什么粉丝基础的人也都刷下去了，毕竟这一关可不是你人多就能通关，这可是氪金啊，还得要有钱才行。 就比如人民币玩家大少爷！ 在这一关里，大少爷将自己的优势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刚开局就是王炸，直接一个黄金盟！10万块砸下去，不但炸了五万多的收藏，还赠了一千张月票！！！ 就一个黄金盟，直接把一群人给吓傻了！ “我曹无情！太无情了！土豪，别写书了，给我一个月一万，我替你写啊，我不但能替你写书，还能替你生孩子啊！” “牛x，上周还没上架，这周竟然突然就上架了！” “十万块啊，你全部买成猪肉不香吗？你娶个媳妇过日子不舒服吗？我要是有这么个败家子……算了，我也没这么多钱让儿子败。” …… 这里热闹，书虫网更热闹！ 大少爷之前发的帖子热度还没散干净呢，结果他第二篇帖子又火爆起来了…… 【无限收购月票！五块钱一张，有多少要多少！】 不得不说，这大少爷虽然败家，但还不傻！ 系统规定，每次消费10元才能获得一张月票，他如果按照10块钱去收，那肯定有人会无限充值倒卖月票的。 那样的话，还不如他自己充值划算呢，不但能获得月票，还能省出起始币。 5块钱一张月票，这也是行价！ 很多人充值了起始币想看书用，这月票只是附带赠送给别人的类似于礼品一样的存在而已，倒手卖个5块钱那肯定是更划算。 原本不想充值的，现在撞到这么个傻子，那肯定都是直接充啊，不但充，而且还得多充！毕竟这傻子以后还收不收可不一定啊。 所以在大少爷开始收购之后，他的《火修传说》就像开了挂一样，直接就变成了坐地日行八万里！一骑绝尘直升而去！ 从第4558名，直接飙升到了第八，然后又用了十分钟左右，直接冲到了第一名！再用了一个小时，他的月票数已经让所有人望尘莫及，包括童瑶和郑佳！ 此刻在郑佳房间，郑佳咬牙切齿的嘟囔。 “卑鄙，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作弊嘛，哪有这样玩的，不行，我得向起始中文网举报！！！” 童瑶噘着嘴笑道。 “向他们举报？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大少爷今天一天就白给起始送了起码十万不止啊，活动还有两周呢，你想想，他得给起始送多少钱？咦？不对啊……” “怎么了？” 童瑶咦了一声，郑佳忙问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也有起始的股份啊，这么说……这家伙刷的这些钱里还有给我的百分之三十呢！刚才他刷的这黄金盟十万块，扣除他自己稿费的一半，我还能分一万五啊！哈哈哈！刷，多刷点，刷一个亿才好呢，躺赚三千万啊！” 郑佳无语的噘着嘴。 童瑶说的不错，起始中文网总编办公室！ 书生此时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笑呵呵的看着《火修传说》这本书的数据，然后还一边和旁边的小乔聊着天。 “呵呵，这大少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土豪少爷，啧啧啧……今天一天就刷了十八万多！” 小乔点头附和。 “是啊，不过还不止呢，我刚去书虫网看了，这家伙在收月票，5块钱一张，现在已经收了五万多张月票了，你算算，光这月票就花了多少钱了？今天就因为这个，带动的其他付费用户充值的百分比都提升了不少。对了，我正想问你呢，这种公开作弊的，咱们网站不管吗？” “作弊？人家哪作弊了？自己给自己打赏，合理合法合规啊！他要能给自己打赏一个亿，别说处罚了，我恨不得给他发面锦旗呢！要是每个作者都像他这样，咱们网站可就发了，读者、作者的钱一块赚，多爽！” 小乔摇摇头。 “哎呀，我说的是他花钱收月票这事！这明显违反我们的比赛规则嘛！我看投诉邮箱今天都爆了，全是投诉大少爷买月票的，网站要是没有个明确的态度，怕是不能服众啊！” “这个啊？这就更没关系了，投月票的这些人都是自发自愿的，又不是被盗号！而且你发现没有，自从大少爷收购月票以来啊，咱们网站充值的人数都增加了好几倍呢！这些人都是想着把赠送的月票赶紧卖出去回点本钱呢。 我看啊，这事不但不能制止，还得鼓励啊，对了，我建议啊，后期可以让技术部做个月票买卖功能出来，让他们用起始币交易月票，这样我们就能赚两头的钱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开挂大少爷 对于商业性，小乔还是比较佩服书生这个人的，听他这么讲，心下也就轻松了不少，随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 “对了，根据咱们的规则，打赏榜结束后就要评分了，这个大少爷这么猛，如果他在后面也靠人民币开挂，万一让他得了第一名，咱们难不成还真给他封白金啊？这不等于打自己脸吗？” 书生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笑着摆摆手。 “呵呵，别害怕，我早就想到了，咱们是规矩的制定者，说让谁封白金就让谁封白金，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到时候你就看好吧！” …… 新天地那边，眼看着起始封神活动搞的如火如荼，眼馋心急的海林揪头发抠鼻子的，熬了半个月，终于想出了一个打擂台的策划方案。 别人封神自己封神？这多没创意啊！ 所以在会议室开了一个多小时会后，新天地这边也确定了，一百单八将凑不齐，三十六天罡有些太多，弄到最后，四大天王八大金刚又有些少，所以他们就搞了一个天神之二十四节气…… 立春、雨水、惊蛰、晴明…… 想想有些令人喷饭，但仔细想一想，似乎……嗯……好像还是有点娇柔婉约的文艺气息啊…… 不过…… 二十四节气大神还没造出来，新的问题却出现了。 此刻的海林杵着脑子，一边刷新着节气榜单页面，一边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 “唉，还是底蕴不足啊……排在前面的这些书，最好的均订才一万出头，第三名均订只有八千，到第十名均订就只有一千多了，第二十四名均订特么的只有八百多，这都能封神，传出去实在有些丢人了啊……” 这个时候，海林隐约有些后悔造的神太多了，不过同时也暗自庆幸，心说得亏没搞什么一百单八将，不然排到一百多名，怕均订只有一百左右吧…… 他这几天发愁上火，但傻子编辑却是天天笑容满面，中午，刚分开一周左右的等风来再次约她来到了咖啡厅。 “书已经上架了！” “这么快？这才几天啊？” “呵呵，我们做这个可是专业的，这是样本，对了，你再瞧瞧这个！” 等风来从怀里掏出一本粉红色封皮的样本书递给对方，傻子接过后大概翻了翻，然后凑过去看了看等风来的手机界面，小声啊了一声。 “啊！这才上架两天就卖了一百多本啊？” 刚看了一下数字，傻子立马在心里就计算开了，不过等风来随后已经告诉她结果了。 “我们定价88块88，一本利润大概在50块钱，一百本就是5000块，换句话说，恭喜您刘编，这两天时间，你已经赚了差不多3000块了！” 一天平均1500块，十天1万5，一个月就是5万左右，一年就是60万啊！！！ 一想到这个数字，傻子就激动的想上厕所，这只是额外收入啊，她毕竟还有正经工作和收入来源，这要加起来…… “这……这也太多了吧？” “呵呵，这才哪到哪？瞧着吧，卖个三五个月还能更火的！对了，第二本的稿子要抓紧点，今天已经有人催第二本了。” “呃……好好好，我今晚熬夜也会弄出来……” 网络小说动辄几百万字，但出版的时候，因为纸张装订限制，所以很多书都会分开装订成好几本。 就比如郑佳的那本《与鬼三千年》，当时盗版商出版的时候就总共分成了八本，即使这样，也没印刷完，如果真要把她的书印完，起码得十五本左右。 他们偷偷出版八面玲珑的书，也是这个问题，第一本只出版了30万字左右，第二本的稿子傻子还没审校完。 白鸟白青青办公室…… “白总，我看起始和新天地都在搞什么封神排行榜，我们这边要不要……” “总是吃别人剩下的饭有什么意思？瞧瞧海林，非得邯郸学步，现在自己把自己挂半山腰下不来了，二十四节气最后这几名均订只有几百，就这都能封神？不是丢人是什么？明知道他在丢人，难不成我们还要傻乎乎的去跟着丢人？” 白青青嬉笑，静云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点头附和。 “这倒也是，他们这排行榜我也看了，根本凑不齐二十四个神，非得强凑，唉，真不明白是为什么！与其搞个二十四节气，倒不如搞个四大天王或者八大金刚呢。” “呵呵，这你还不懂？他就是想在数字上压倒起始呗，二十四比十二大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非得计较一时的得失，不是个做大事的料啊。” 静云笑着点点头，正要说话，白青青却是突然问了一句。 “对了，前些日子我安排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静云一愣，旋即立马恭敬的点头应了一声。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白青青点点头，刚好喝咖啡，端起来又放下了，谨慎的又叮嘱道。 “那就好，只要毁掉《凡人修仙》和《摸金校尉》这两本书，起始就能和我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不过你也得小心点，搞这些小动作，千万别和咱们白鸟扯上干系，这样的话，就算被人发现也和咱们无关！” 静云点点头。 “白总，那个……最近要不要安排人去和起始封神榜排名靠前的这些作者先接触接触？” “算了，海林这个蠢货已经替我们接触过了，有三位同意跳槽，但我没要！” “没要？这……” “你不懂，这些人和老牛不同，老牛是书红人也红，有固定粉丝，其他人不一样，书虽然不错，但人没名气，高价挖过来也不一定划算，瞧瞧新天地，挖了那么多大神，结果开了新书以后有些均订连500都没到，每年他们网站却还需要支付给这些人几十万的天价兜底稿费，这简直就是浪费钱。 不过新天地也不是傻子，瞧着吧，等一年合同到期这些人就会被抛弃掉，搞不好他们还得回起始接着写。” 其实白青青没说太明白，现在这种局面，挖别人墙脚根本没大用，你挖十个，人家能快速的造出一百个。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低情商 如果是损人利己也就罢了，关键是这种行为偏偏还是损人，而且特么的也不利己，不但不利己，而且还伤己，照海林那种玩法，完全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同归于尽式打法！ 比如新天地这边，两年多挖了起码有几十位，但出成绩只有三五个人，大部分被挖过来的开了新书都扑街，然后泯然众人矣了。 因为这些人都是天价挖过来了，尽管扑街了，但新天地这边还是得给人家定期支付高额的费用。 也因此，现在新天地甚至已经被某些作者戏称为‘大神养老院’了…… 第三关，最后一天！ 氪金豪神人民币战士大少爷，经过六天的月票收购，他的《火修传说》此刻已经达到了23万张月票！ 别说白银盟了，黄金盟都刷了5个了！ 靠着这些黄金盟的推广作用，以及月票收购，开了外挂的《火修传说》直接碾压了所有大神，包括韭菜炒蛋和郑佳的作品。 此刻，这本书高高挂在月票榜第一，将第二的韭菜炒蛋都甩出了十万八千里…… 不光如此，这本书的推荐票、收藏、订阅也都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评论区更是热闹，说什么的都有…… “我不扶墙就服你啊！牛p普拉斯！23万张月票，一张5块钱，这特么就115万左右了啊，我曹曹曹啊！我家房子和车卖了都抵不上你这月票值钱啊……” “给大佬跪了，五个黄金盟干下去就是50万块钱啊！而且大佬真牛，光明正大的拿自己号给自己刷！” “我要给韭菜大大道个歉，本来月票是准备给韭菜大大的，可是谁让我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呢……” …… 战神粉丝群1群…… 自从封神榜第一天出来之后，粉丝群热闹的像过节一样，每天都有无数的粉丝讨论着要怎么给韭菜大大的作品写评论、投推荐票…… 可是……可是啊可是…… 可是到了第三周之后，自从大少爷开始收购月票之后，十个粉丝群突然就有些沉默了。 偶尔有人嚷嚷着要给韭菜大大投月票，也没几个人响应了。 今天一大早，又有情商比较低的人开始出来说话了。 “咳……今天最后一天了，大家都去给韭菜大大投月票啊，韭菜大大都被拉到第二名了呢……” 这话说出来，无数人就在心里吐槽了。 心说你特么要是有钱，也可以花几百万把韭菜大大顶到第一名去啊。我们实在是顶不动…… “大家怎么不说话了啊？是不是把月票都卖给大少爷了啊？” 这话问的就更尴尬，其实大部分人都明白，但谁也不会主动去说，多丢人啊，平常都嚷嚷着为偶像两肋插刀，可一碰到牵扯自己利益的事，马上就能捅偶像两刀。 这位低情商选手还在群嘲拉着仇恨，作为群管理的阿飞终于看不下去了，于是立马回复了一句。 “咳，呵呵，不会的，大家都是韭菜大大的粉丝，月票都投过了，现在韭菜大大的月票也够了，这一次肯定能晋级的！” 这不解释还好，群管一解释，这位低情商选手又开始喷了。 “晋级像话吗？韭菜大大写这么好，必须是第一名啊！现在让一个什么垃圾都排第一了，这不是打咱们韭菜大大的脸吗？” 这话一说出来，群里无数人腹诽不已。 心说你特么口气比脚气都大，敢叫大少爷垃圾？人家用人民币能砸死你！ 再说了，打韭菜大大的脸也没办法啊，谁让给人家钱多呢！你要是钱多，你也可以打他的脸啊…… 不过毕竟这低情商是替韭菜炒蛋说话，其他人都是韭菜的粉丝，自然不会直接去怼他。 结果这位又开始喷了。 “你们到底还是韭菜大大的粉丝吗？平常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的好听，结果现在韭菜大大需要你们的时候，人呢？人家五块钱就把你们给收买了吗？你们缺那五块钱吗？我呸！” “一个个表面说的好听，一到事上就缩头缩尾，缺钱的话告诉我，我给你们！” “不就一个土豪吗？把你们吓成这样？” “如果下一关人家打赏开始，你们是不是还准备这么缩着当缩头乌龟啊？不就是钱吗？咱们这么多人，每个人一张月票，韭菜大大就一万多月票了，每个人要是出个100张月票，那孙子还能赢？” …… 低情商一个人开始了表演，在群里快速的发了十多条信息，结果这话说的有些重，很快就有人出来嘲讽了。 “呦，口气这么大……每个人100张月票？你以为月票不要钱啊？这可是要封盟啊，我一个工资才多少钱，不吃不喝了啊？” “也不全是钱的问题，现在韭菜大大虽然被压住了，但也排在第二名了，我觉得这个名次就够了吧，拿第一和第二区别也不大，反正晋级后都要重新开始的。” “大哥，关键是我们都没钱啊，人家大少爷一出手就是五个黄金盟，这可是50万人民币啊，我家的房子才30万，就这还按揭买的，我就是把房子卖了也拼不过人家啊。” “黄金盟算屁，人家买月票就花了一百多万了，咱们根本干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人民币战士呢。” …… 第一个人开口了，后面的人也就觉得无所谓了，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随声附和，要么吐槽，要么哭穷，要么还有的在骂低情商装x。 “说的好听，有种你一个人把韭菜大大顶到第一名去啊！” “就是，风凉话谁都会说。” “你要花几百万把韭菜大大顶到第一，我给你暖床都行！” …… 这些吐槽的人说话，见低情商好半天不说话了，加上群主出面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慢慢的也就没人再说难听的话了。 所有人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大概半个小时后，低情商又冒泡了，而这一次，直接亮瞎了所有人的双眼！！！ 低情商在群里的昵称叫【七姐】，此刻只是贴出了一张图片，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质疑和尖叫。 这是一张起始网充值成功的记录截图，金额显示为500万！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七姐 “膜拜大佬，给大佬跪了！大佬，报地址，我现在就出发去给你暖床！” “不会是假的吧？500万啊，说充就充？” “p的图吧？不过……也不排除是真土豪啊。” “简直比大少爷还狠，你都不是狠人了，你简直就是狼灭！” “今天月票大战最后一天，七姐别着急，等最后一刻再出手啊！！！”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讨论中来，有些人说最后给大少爷来个抄底，也有些说现在就上，是男人就得直面最惨淡的人生，还有些人说大家一起上。 不过闹了一个小时了，七姐却再没发言，月票排行榜里也没有任何变化，大少爷的《火修传说》还是第一名，而且月票更多了，已经都25万了。 这时候就有人出来就怀疑上了。 “不会吧，真是p的图吗？” “还是说充值完后悔了？” “不会是小孩子拿着父母手机乱搞的吧？然后被母亲发现了暴打一顿，现在正在找记者哭诉退钱呢？” “月票第一名还是大少爷啊，书虫网也没见收购月票的帖子出现。” “我刚看了他的账号，也没有投月票的记录，而且……他的q号也下线了，我曹无情，这货不会弄了假图装了一波然后就跑了吧！” ……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栋豪宅内，一个古灵精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女孩，大概十六七岁，正吊儿郎当的从大门摇摇晃晃的进了大厅。 大厅内的男人年纪稍大，但也不过三十出头，见女孩进来，慌忙把笔记本合上，笑呵呵的起身迎了上去。 “小棠，回来了啊？刚干嘛去了？” “没干啥啊，就在门口晃荡了一圈。” “呵呵，今天没去和阿丽她们玩？”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她们一块玩吗？” 叫小棠的女孩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男人干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却听女孩撇撇嘴嘟囔。 “和她们也玩不到一块了，她们老喜欢去酒吧或者飙车，无聊死了，而且太影响我看了，对了哥，《凡人修仙》更新了吗？” “哦！早上八点就更新了，对了……那个……”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已经坐到了大厅另外一台台式机面前，唤醒屏幕打开了网页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看完新的章节，女孩立马进入了战神粉丝群和其他人聊了起来。 “呦，七姐来了！” “七姐，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怎么突然下线了？” “就是，不会就是耍嘴皮子吧？然后装失忆？或者装着被盗号了？” …… 七姐现在已经成了群里的焦点，刚一上线，就有无数人冷嘲热讽的艾特着她。 七姐，就是女孩秋棠的q昵称，听起来像个社会人，其实只是个十六七的杀马特非主流的小太妹而已。 “哈哈，没有失忆，也没有被盗号，大家尽情期待吧，下喽！” 说罢，七姐随手就是一个200块的群内红包，几秒钟后，红包被领了个精光，各种谢谢刷了屏。然后七姐就操控鼠标让自己q下了线。 看着女孩在和网上的朋友热情的聊着天，虽然他看不见聊什么，但，旁边的男人有些欣慰，对，应该是欣慰，也可能呆会就不太欣慰了。 男人叫秋桐，和秋棠是兄妹。 五年前，父母双双车祸亡故，还在国外留学的秋桐无奈只能辍学从商，接管起父母一手打拼的商业帝国。 外人听起来好像挺好的，但对秋桐来说，这一点都不好，因为每天他都活在秘书的计划里。 今天和这家公司老总见面，明天去另外一个地方开会，后天又要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开业典礼。 往往每个月才过了一天，秘书已经就把他未来三个月的行程都安排满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让他头疼的是，因为父母走后，疏于对妹妹的照顾，几年时间，妹妹秋棠就已经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长成了一棵歪脖子树。 头发染成了紫色，眼睛画成了烟熏妆，每天没事干就会对着45度的天空露出惆怅的表情，天天不是混迹于酒吧，就是跟着一帮无业青年开豪车出去炸街。 抽烟喝酒烫头是一样不落！比于老师都于老师！ 他曾经也劝过、打过、骂过，可不但无济于事，反而引起了妹妹的逆反心理，兄妹二人一度关系非常紧张。 不过，这一切的改变，还都要从一年半以前说起。 那是去年三月份的一天，秋棠突然从外面抱了一台笔记本回来，嚷嚷着说要看。 结果，从不看书，从来安静不到五分钟的妹妹，神奇的在电脑跟前一坐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虽然她也跟着那帮朋友出去了两次，可每次出去总是没多大会功夫就又回来了，还总是嘟囔着说没意思，然后又坐到电脑跟前看起了。 这一举动，引起了秋桐这个当哥的好奇，他趁妹妹晚上睡觉后，偷偷的打开电脑查看，结果看了一个小时后，他自己也被里那精彩的世界吸引了。 当然，他是成年人，虽然喜欢看，但总有节制，而且目前对他来说，自己妹妹才是最重要的。 起初他是打算培养和妹妹相同的喜好，然后尝试和妹妹沟通，以便于将妹妹带上正途。 结果他悲哀的发现，根本不用自己管，从哪之后，妹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吃了饭就开始看，饿了就吃，吃了就看，困了就睡…… 一直坚持到现在…… 对于网络竟然有这么神奇的魔力，秋桐表示非常惊讶且不可思议。 于是，他也陪着妹妹一块看，到后期，两人看完最新章节后没事干，还会坐在沙发上讨论一下剧情。 再然后，妹妹加入了战神粉丝群1群，秋棠为了掌握妹妹的一切情况，也想加入进去。 可惜，等他加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第二天，秋桐以‘大哥’的昵称顺利进入1群，结果当天被人家群主查出他没有足够的粉丝值而惨遭被踢。 秋桐无奈，只能赶紧去订阅了《cs战神归来》的章节，并且打赏刷够了自己的粉丝值，然后又重新进群。 可结果，他又因为一天没发言而被踢出群。 第三次，他火了，直接和群主杠了一句，然后又被踢了。 第四次，秋桐真的生气了，他恨恨的发誓，这次进去一定要低调，然后混成群管，趁哪天大半夜把群里所有人都踢掉。 于是他思索了片刻，给自己q上换了一个漂亮女孩的头像又混到群里去了。 本来他打算以女号诱惑群主，再发几个红包，好骗一个管理实施自己计划呢，结果命不好，刚和人家暧昧了两句，就直接被群主给踢了。 不但踢了，人家还发了临时消息骂他是狐狸精……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当时群主的号是群主老婆大人在上……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兄妹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四十八章兄妹经过一次次的失败，他在无奈之下，只能采取曲线迂回的策略，先进了2群，想着低调一点，后期慢慢爬到2群管理了，再把妹妹给拉到2群来。 结果低调了三个月，管理没混上，倒是发现妹妹在1群已经交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 他们每天都会在群里讨论书中剧情，再到讨论每个人的日常生活琐事，除了互相没见过之外，其实就跟现实里的朋友一样。 这倒是也让秋桐彻底放下了心。 秋桐欣慰的坐回到了沙发上，重新端起了茶杯，刚要抿口茶，没想到妹妹从电脑桌前又跑过来了。 “哥，我想给你说个事。” “呵呵，说吧。” “嗯……就是……” 瞧着妹妹扭扭捏捏、略带撒娇的表情，秋桐心里咯噔一下，既怀念，又害怕。 怀念的是，上次妹妹露出这种天真烂漫、稚气未脱、略带撒娇的表情时，那已经是好几年以前了，从那之后，兄妹两就跟陌生人一样，根本没有亲近过。 害怕的是，妹妹委屈自己做出这种姿态，怕是要给自己说出非常惊天动地的事情，看她那略带羞涩的表情…… 不好，不会是谈了男朋友？然后……还怀上了吧？ 秋桐神情紧张，暗自活动了一下大拇指，准备呆会给自己掐人中用。 “哥……我……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不生气。” “也不许别对我大呼小叫啊。” “不会的。” “那我真说了……” “说吧。” “我……我早上其实……偷偷用你银行卡买了点东西。” “嗯，还有呢？” “没了啊？” “啊？” 秋桐啊了一声，疑惑的看着妹妹，这眼神分明在说，就只有花了我点钱这件事？你啥时候这么懂事了？花了我点钱也要向我汇报汇报？而且还这么害羞腼腆？ “怎么了哥？” “哦，呵呵，没事，我……我之前还以为你可能会和我说谈了男朋友之类的事呢，吓了我一跳。” 秋桐笑笑，秋棠也笑笑，然后…… “对了，你不是有银行卡吗？怎么？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完了？” “没花完，不过我买的东西有些贵，我自己的银行卡钱不够，所以就用了你的卡。” 秋桐比较宠妹妹，给妹妹的银行卡里经常性都是保持着一百万的额度，而且他自己的银行卡密码妹妹也知道，他认为，兄妹两人就应该亲密无间，互不堤防。 不过很快，他觉得兄妹之间还是得堤防一下，嗯，对。 “呵呵，买车了？这可不行啊，你还没到18岁，驾照也没有呢，等你考了驾照，哥送你一辆好点的。” “不是……” “那你是……买了什么奢侈品首饰？” “也不是……” “你不会买了套房子吧？小棠，你你你……你不会想着要搬出去住吧？” “哎呀，哥，我没买车也没买房子，我也不会搬出去，我……我是充了起始币了……” “起始币？” 起始币就是起始中文网的虚拟货币，秋桐对此还是稍微有些了解的，他偶尔也会充几百块钱给自己喜欢的书打赏一下。 “哦，这事啊，充就充呗，不用告诉我……” 他笑着大方的说道，话没说完，心想不对啊，充个起始币而已，妹妹卡里足有百来万啊，怎么可能不够？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妹妹，面前这位绰号‘七姐’的妹妹那可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咽了口唾沫，他略带颤音的问。 “你……你充了多少钱？” “哥，我说了你可得挺住啊。” “没事，哥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说吧……” “那好，我说了，我充了500万！” 秋桐双膝一软，白眼一翻就要倒，虚弱的掐着自己的人中，还指着电话喊。 “快，帮我打120……” “哥哥哥……你你你……你不是说能挺住吗？” “我能挺住，我银行卡挺不住啊……” …… 逗弄了一阵，秋桐调皮的笑了笑，秋棠这才放心，知道哥哥是逗自己玩呢，一想也是，哥哥的集团公司业务她虽然不太了解，但怎么着也不是差那500万的人啊，自己银行卡每个月零花钱就一百万呢…… “呵呵，生气了？” 见秋棠噘着嘴，秋桐又开始哄了起来。 “我这呀，也是给你个教训，网络上都是虚拟的东西，干嘛非得充500万啊，咱们是有钱，但也不能这么花啊，这钱花的完全没有意义啊。” 秋棠有些不服气，噘嘴强词夺理的解释。 “有意义啊，当然有意义，我这是支持我的偶像呢！而且哥你不是也给我说过嘛，输人不输阵，他们都说我吹牛呢，我就是要给他们看看，到底有没有吹牛。” 这个时候如果和女人抬杠，尤其是眼前这个混世魔王的妹妹，那秋桐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这500万对他来说虽然不至于到心疼的地步，但也不是一块两块，所以和妹妹聊了两句之后，他觉得，首要任务还是得把自己银行卡密码给改喽，省的妹妹下次得寸进尺把卡里的余额都给别人打赏了。 任凭他有家财万贯，也架不住网络平台上的打赏啊！ 不过秋桐也会觉得，妹妹开始专注于网络上面，似乎也不全是坏事，就算钱花的多了点，但起码不会再和那些狐朋狗友每天出去吃喝玩乐了。 如果能让妹妹重新变成以前那种善良、纯真的样子，别说五百万，哪怕五个亿他也愿意，因为妹妹只有一个，钱，他却有很多！！！ 秋棠噘着嘴给哥哥继续解释。 “哥，是这样的，本来我支持的韭菜炒蛋是第一名，可是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叫大少爷的，这人写的书难看死了，就靠着砸钱，把自己的书砸到了第一名，我们群里那些韭菜大大的粉丝也都被人家的钱给吸引的叛变了，所以我……我一气之下就想帮韭菜大大拿回第一名……” “哥说过了，只要你做的是正经事，多少钱哥都支持你！虽然给偶像打赏不太正经，但比起你以前抽烟喝酒烫头来说，这已经算很正经了……”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四关 秋桐欣慰的点点头，妹妹秋棠撒娇的把脑袋依偎在哥哥身旁，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耶，我就知道哥哥最支持我了，对了哥，我刚才回来那会又刷了你500万呢……” 噗！ 秋桐只觉得一口老血喷到了嗓子眼，他苦笑着看了看撒娇的妹妹，真想一巴掌抽死她。 月票大战最后半天时间，中午十二点。 自七姐晒出截图已经三个小时了，但七姐的账号下线之后就再没有上过，群里不停的有人查询她的q状态，并且在群里询问。 慢慢的，从询问，变成了质疑，再从质疑，变成了奚落、嘲讽。 但不管这话说的多难听，七姐始终再没露面，大部分的人，甚至开始怀疑这只是七姐在恶搞而已，甚至有人要求群管将这种人踢出去。 几个群管商量了一下，觉得七姐这个玩笑虽然有些过分，但此人以往在群里非常活跃，不说给韭菜大大打赏了盟主，光在群里给群成员发红包就不下一千块，要是就这样将人家给踢出去，那可实在有些欠考虑。 当然，他们也希望七姐能出面解释清楚这张截图的事，不过可惜，几个群管给对方发了私信，但对方始终没有再回复。 下午三点，七姐仍然没有露面。 晚上八点，别说群里的人了，就连秋桐都忍不住好奇了，见妹妹趴在电脑前看着一个个网页，端着茶杯凑过去问。 “你不是都充值了吗？干嘛又没去给你偶像刷月票啊？” 妹妹秋棠噘着嘴不屑的看了看哥哥一眼，然后指了指电脑上的一个介绍页面。 “支持偶像也要动动脑子啊，这月票可不是钱越多票就越多，打赏虽然也有月票，但月票还是太少了，大少爷都是花钱收别人的月票，我可不傻，这肉烂也要烂在韭菜大大的篮子里，第三关就让他先稍微得意一下，我在等第四关呢！到时候我要让他知道，有钱人可并不是他一个！！！” “呦，妹妹，几天不见你的智商竟然还提高了啊。” “哼，臭哥哥……” …… 说实话，秋桐对现在的妹妹还是非常欣慰的，且不论妹妹这种疯狂的打赏是否理智，但说这花费的心思，在以前也是绝无仅有的。 他再想，如果能将小说培养成妹妹的爱好，或许……或许可以将昨天刚萌发的计划开始再详细的制定一下。 也许妹妹的后半生，说不定真的可以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节奏吧，那样的话，他也算可以给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差了。 暗叹一声，看了看表，他皱眉问。 “时间不早了，你不准备睡觉去？” “呆会再睡。” “哦，那……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嗯，哥哥晚安。” 看了看妹妹一眼，秋桐刚想爱怜的摸摸妹妹的脑袋，但手伸到半空，却低低的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了两次，最终还是缓缓的放下了。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休息了，但那些喜欢看网络小说的夜猫子才逐渐开始热闹起来，这些人大多都是学生或者上班族。 白天要么有事，要么电脑不在跟前，一到晚上，他们才会腾出放松的时间，看看小说，去群里吹几句牛，那就是精神上的一次放松体验。 此刻的战神粉丝1群，再次开始了对七姐的新一轮嘲讽，而且这一轮声势更加浩大，不为别的，只因为群里潜水的那帮孙子全都下班了。 “七姐这次打脸了啊，这么长时间都没露面了，这钱怕是偷父母的吧，估计现在被吊打吧？” “搞不好是充了之后又后悔了，然后再找官方申请退钱呢。” “我觉得这图像是假的，今天我让我们单位的ps高手看了看，人家就看一眼说是百分百假！” “说实话，七姐人还不错，就是喜欢吹牛，平常在群里总是吹自己家里住豪宅，车库有多少豪车，还吹自己家里一架钢琴就一百多万，现在吹充值500万还是可以理解的嘛，只是这次这个牛不好圆了啊……” “搞不好家里是拆迁户，赔了这点钱让七姐拿来全给充到网上了，然后被父母发现了？” …… 秋棠看了看这些人的评论，只是冷笑，她盯着电脑屏幕的时间，耐心的等待着。 58…… 59…… 00…… 时间刚过0点，她立刻打开了起始中文网主页面，封神榜里面第三关已经定格！ 第一名：大少爷——《火修传说》！月票48万！ 第二名：韭菜炒蛋——《凡人修仙》！月票12万！ 第三名：郑佳——《摸金校尉》！月票12万！ …… 大少爷，依靠着月票收购开路，终于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月票数推到了一个变太plus的地步！ 他的月票数，足足是第二名韭菜炒蛋的4倍左右！排行榜后面六人的月票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的多。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这种手段有些无耻，但将无耻进行到底之后，这种无耻竟然奇迹的变成了骄傲。 第一天大少爷的书评区里还有很多人在骂，觉得他靠钱买月票太卑鄙，到最后一天，却全部变成了摇旗呐喊的粉丝，俨如古代那些有钱人的狗腿子。 这件事从侧面也印证了一句话，人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但会为五斗金子下跪。 大少爷下面，童瑶和郑佳两人依旧遥遥领先，其他书水平参差不齐，但落差也并不特别大。 这件事其实也好理解，只要将大少爷的书拿掉，后面的书基本上还都保持在一个真实水平上。 毕竟拿钱刷月票的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就算能承受，大部分人也会觉得不划算，毕竟这绝逼是一个赔本赚吆喝的生意啊。 就拿大少爷这本书来说，现在才20多万字，他就已经倒贴了170万左右了，到时候他这本书写完，能不能赚到十万块还两说呢。 对于这种人，其实之前偶尔也出现过，但都没有玩的这么大的，那些人顶多给自己的书刷个盟主，再有些或者刷一些订阅，亏就亏个几千块，权当乐呵了，反正人家也不缺那点钱。 第二百五十章 土豪VS土豪 看了看第三关最后定格的排行榜，秋棠噘着嘴哼了一声，然后又打开了刚刚刷新的第四关。 第四关里，剩下的书只有20000多本，这一关可是重头戏，为期七天，最后只能入围二十本书，这二十本书，到最后将会登上封神榜进行封神，至于怎么个封神法，官方卖了个关子，还没有详细规则出现。 按理说，这一关其实并不能完美体现每本书的真实价值，说白了，无非就是比谁的打赏多，换句话说，也就是比谁的钱多。 这就完全可以让很多书钻空子了，但是，在人家官方的眼里，逻辑、漏洞、空子之流都无所谓，只要能激起读者的斗富心理，从而全都打开钱袋子刷钱，那目的也就达到了。 换言之，也可以说成，这就是一场官方举办的吸金庆典活动而已，其根本目的当然和一些商家之流相同，也是奔着钱去的。 不过七姐可不管这些，她喜欢谁就捧谁，第三关让大少爷占了风头，这一关说什么她也得捞回面子。 所以看了一眼第四关开放之后，她立刻就点开了《凡人修仙》这本书的主界面。 点击打赏，直接选择最后的一个选项！！！ 三分钟后，战神粉丝群就疯了！！！ “我曹！七姐还真是七姐，封盟了！黄金大盟啊！！！” “黄金盟吗？” “千真万确啊，大家赶紧去看啊！” “我去！又一个黄金盟啊！” “疯了，还在继续，已经第三个了！” “给七姐跪了，看来七姐真的是土豪啊！” “我们误会她了，她应该是在等第四关开始！这下真把我们的脸都给打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还挺自豪啊！” …… 起始中文网，这一晚应该是最热闹的一晚，前面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后面十几年内估计也再不会出现过，对于这一晚，直到十多年后，有些自媒体人做视频节目的时候还往往会提到。 他们将这一晚，统一称为‘起始中文网最黄金的一夜’！ 首页面，不停的在刷新着平常一年都难得一见的黄金大盟打赏公告！ 金黄色带着光晕效果的横幅一条接一条闪动而过，刺瞎了无数吊丝的双眼。 【恭喜七姐成为《凡人修仙》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七姐1成为《凡人修仙》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七姐2成为《凡人修仙》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 这一条可就是十万人民币啊，在09年，十万块对于普通的上班族来说，那可相当于两年的工资啊。 一个账号可以无限打赏，但黄金大盟称号只能获得一次，所以秋棠之前申请了无数的小号，此刻，打赏一个换一个，不停的打赏着，不停的刷新着。 《凡人修仙》的书评区里，被黄金盟炸过来的其他游客读者都疯了，不停的发表着自己的评论看法。 “真土豪啊，一次就是十万，这都三十多次了，系统估计都被你刷的崩溃了吧……”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玩传奇的情景，当时有土豪为了买把屠龙，开价五十万，没想到看小说也能碰到这种土豪。” “真疯狂，看来穷人真的不理解土豪的生活。” “如果你有几十亿资产，打赏个几百万，就相当于你有几万资产给别人打赏几块钱一样，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主要还是我们太穷而已。” “我曹，大家伙赶紧去《火修传说》看看，大少爷那边也开始了！” “土豪对土豪啊，这下刺激了！去年玩一块游戏，两个公会的土豪为了比赛开宝箱，那一夜直接干掉三百多万，想不到又能目睹这么刺激的场面了。” …… 就在七姐这边开始打赏仅仅五分钟后，《火修传说》的作者大少爷那边也开始了，同样也是黄金盟，同样也是非常高调的开着他自己的一堆小号。 【恭喜大少爷成为《火修传说》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大少爷2成为《火修传说》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大少爷3成为《火修传说》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 两边就好像比赛一样，首页刚刷完大少爷的宣传横幅，立马又刷一条七姐的，七姐的横幅还没保持半分钟，大少爷的横幅又来了，如此往复循环。 看的两边的读者都傻眼了…… 这可不是过家家，这是真金白银啊，一次十万一次十万的往里面砸啊…… 《火修传说》书评区里。 “大少爷威武，加油干死她！” “不能输啊，接着刷！” “少爷，钱不够了喊一声，我还有五块钱零花钱都捐给你！” …… 第四关的打赏榜单里，仅仅开始半个小时而已，结果《火修传说》和《凡人修仙》两本书就像较上劲了，你一会升到第一位，我一会升到第二位。 两本书后面的打赏数值也更加能吓死人，数字比秒表跳的还快，让无数人看的心颤，这跳动的数字，可是真金白银啊。 书评区内，吃瓜群众还在快速的议论着。 “这七姐到底是谁啊？不会是韭菜炒蛋本人吧？” “不可能，韭菜炒蛋上次身份曝光过，只是个全职作家，没什么背景，哪有这么多钱。” “也有可能是官方估计当托给韭菜刷，就想要刺激大少爷攀比。” “应该不会的，这钱刷出去到时候可要给人家韭菜炒蛋分一半的，到时候这么多钱他还能不给？是我的话打官司都要讨回来。” “不过算下来大少爷还是占便宜啊，自己给自己刷，到时候稿费起码能回本一半啊。七姐刷的这些可就都进韭菜炒蛋兜里了，想想还是亏啊。” “脑残粉你不懂，有些女粉丝为了追星，动辄几十万上百万买专辑捧人气……” “讨论这些干嘛，现在就看这两位土豪到底谁能赢！”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共同进退 书虫网此刻也疯了，关于打赏榜这两位土豪的帖子不停的刷着屏，最后还是管理出面，将所有同质化帖子拉到了一个主题帖里面。 下面的评论已经达到了数万条，基本上全部是惊叹！！！ “膜拜两位土豪！话说这真是真人土豪吗？不会是官方故意搞的套路吧？然后刺激其他人也出来打赏消费？” “这个大少爷应该是真的，记得前几天有人实锤过，说是此人是什么富二代。家里好像是搞什么生产的大企业，人家刷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听说座驾都一千多万呢。” “怪不得呢，啧啧啧，这么说这个七姐也不简单啊……” “我和七姐一个群，七姐以前出手就挺大方的，不但给书打赏，经常还会给群里发红包，每次都是200块上限，不过她的真实身份倒是不太清楚，估计也是什么富二代。” …… 随着这两位土豪的刷钱大战升级，直接把官方也给惊动了，大半夜睡的正香的书生被电话惊醒，爬起来登录到官网一看，激动的差点把电脑都给捶烂了，立马又给值班的技术部打了个电话，让把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明天早上开例会要用。 与此同时，新天地的海林、白鸟的白青青等，都收到了消息，不过这两家人的态度却也不同。 海林这种智商不太高的，看到的只是羡慕嫉妒恨，他暗暗后悔自己的二十四节气搞的还是太浅薄了，没考虑到刺激读者这一高明套路。 同时又暗生怀疑心思，连夜给值班的人打了个电话。 “赶紧查查，这到底是起始中文网自己搞出来的花活，还是真的有傻子嫌钱多要给火坑里扔着玩啊？这都什么情况啊？大半夜还不让人痛快？？” 白青青倒是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她相信，这种把戏起始可没胆子玩，要是被读者发现是假的，不，严格来说不用等读者发现，她和新天地就会发现，要让她们发现是假的，她们肯定会以此作为攻击点去针对起始中文网。 她现在考虑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一个她布局了半个月之久的大问题。 披着睡衣她在房间来回踱步，思索了片刻之后，抓起电话想打给总编静云，但刚按了几个数字，却缓缓的又放下了。 突自叹气自语。 “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用盗版的手段想毁掉《凡人修仙》，结果偏偏来了这么一出，看来这韭菜炒蛋还真是气运宏通啊，不过还好，《摸金校尉》那边没什么情况，如果能毁掉也算不错，虽然结局差强人意，但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 至于此刻的韭菜炒蛋童瑶，以及郑佳二人，因为第三关结束之前她们两人的书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也自然不会熬夜去等第四关。 因此，早在十点左右，这二位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至于许诺嘛，嗯……她倒是睡的挺晚，但除了言情偶像剧之外，她对网络小说并没有特别的爱好。 土豪黄金盟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渐渐的，七姐，也就是秋棠这边开始有了压力。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黑暗的大厅中只有电脑的微光照耀着她坚毅的面庞，看着备忘录里早已申请好的马甲账号，总共准备了1000万，每个号10万，共计100个号，现在她已经开始登陆第84个马甲账号了。 也就是说，还有16个账号，登陆结束后她就没号可登了，或者也可以说，她就没钱了…… 她原本心中计较，可能只需要两三百万就能把大少爷干趴下，可谁知道这家伙越战越勇，今天晚上就像和她杠上了一样， 此刻她有些愤怒，又有些郁闷的看着屏幕另一边《火修传说》的打赏数据，人家那边比她多了五十万左右，而且数字还在持续增加。 战神粉丝1群！ “兄弟们，七姐好像有些扛不住了啊！我们要不也上吧？都是大老爷们，让你一个女孩子替咱们出头可不太好看啊！” “我们？我们谁有这实力啊？实力可不分男女老少啊……” “不管钱多钱少，总得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啊，七姐也是我们的一份子，总不能让七姐一个女孩子替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抛头露面吧，然后我们还在这看热闹说风凉话？” “兄弟说的对啊，行，我特么也豁出去了，这个月工资全部打赏！” “我也上，几万几千没有，几百块还是拿的出来的，目前就喜欢这么一位作者，出点血也是应该的。” “大家一块，蚁多咬死象！” …… 战神粉丝群的其他人慢慢的也被带动起来，加入到了这场土豪比拼之中，他们每个人打赏的钱数不多，但胜在人多，所谓蚁多咬死象！就是这个道理！ 粉丝群后期也吸收了不少人，上万人加起来，一个人十块钱就抵得上一个黄金盟了，而且这里面也不是人人都是屌丝，个别也有一些实力非同小可的，三两千打赏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在这些人的参与下，韭菜炒蛋和大少爷的差距很快就缩小了，这时候七姐内心一暖，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团队的好处和意义，尤其是她看到群里那些鼓舞、感激的话语，她觉得，今晚就算输了，那也足够欣慰了。 不过…… 他们都似乎高兴的太早了，这个大少爷好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豪一些。 最要命的是，他们这边的主力攻击手七姐，此刻手里只剩下最后三个马甲号，也就是三十万！ “怎么办……” 秋棠有些失神，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失败的滋味，在日常生活里，她基本上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尤其是钱方面的事，不管是父母在时还是父母不在以后。 可现在，自己就要被一个不知名的富二代打垮了吗？ 她咬紧嘴唇，有些不甘！几次想要上楼去找哥哥拿银行卡，却都忍住了。 哥哥对她百依百顺，她不太愿意几次三番的去央求麻烦。 最后一个账号！一定要赢啊！ 她在心里嘶吼！ 登录，打赏！横幅！ 仅仅半分钟，很快，大少爷的横幅又挂出来了！ 秋棠脸色惨白，到底还是输了啊…… 此刻她所有的马甲号，充值的1000万已经全部打赏完了，虽然自己的银行卡里还有八十多万，但似乎也是于事无补啊…… 第二百五十二章 输了？ “七姐怎么没动静了？” “估计没火力吧，这都1000万了，再土豪也有个限度啊！唉，不过可惜了啊，大少爷就比我们高了那么一点点，要是再多个百来万就赢了。” “唉，谁知道大少爷这么豪啊……” “这就输了吗？好像有些不甘心啊……” “没办法，这就是社会，不是喊喊口号就能打倒一切，一切都得实力说话。” …… 群里的气氛有些沮丧，秋棠无力的垂手坐在电脑前发呆，这一刻她脑子里想了很多，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现在这种局面，输人又输阵，难道真是自己的实力问题？想一想好像似乎又不是，如果自己当时不要冲动，一点点打赏，打个拉锯战，或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这个晚上，她不知道在电脑跟前坐了多久，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电脑桌前，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看来是哥哥来过了，秋棠微微笑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神，然后目光又盯向了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还在昨晚登陆的界面上，群消息已经累计到了无数条。 她将手指放在电脑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给群里的朋友敲出了一行字。 “对不起……”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道歉，尤其还是给外人！消息发送完她就后悔了，好像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不过看到群里朋友的回复后，她又感觉到非常欣慰，这种欣慰，是平常生活中那些朋友在酒吧喝酒、抽烟、飙车时无法给予自己的。 “不用道歉，你已经尽力了！不管输赢，你都是我们的七姐！” “七姐好样的，我们虽然输了，但大家都尽过最大努力了！你是我们心目中的战神！！！” “七姐辛苦了，昨晚熬了一晚上，好好休息！我们等着你回来！” …… 秋棠看着群里回复的消息，她觉得昨晚挺值的，突然之间，她对朋友这个词似乎有了新的理解，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有时候长大，可能就在那突然的一瞬…… 这个‘长大’，不是拿着钱去冲动性的打赏，而是冲动过后的思考。 她重新打开了排行榜，第一名仍然还是大少爷，打赏金额只比韭菜炒蛋高了六十万！！！ 看了看桌上自己的银行卡，虽然卡里的钱可以超过对方，但她也同样知道，只要自己打赏，对方肯定也会跟着打赏。 这种无意义的追逐游戏并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她并没有去实施。 她烦恼的不是自己没钱，而是自己无法摆脱对方这种总是高出自己一头的窘境！ 早上起床后，吃过早餐，帮母亲洗了碗筷拖了地，童瑶才准备去自己的位置码字，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郑佳的电话已经来了。 一看手机，好家伙，这货之前已经打了十五个，只不过自己手机是静音没听到。 接通。 “哎呀，急死我了，我打你半天怎么老不接啊？” “我手机静音了，刚起床吃了饭，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 “出大事了！你没上网啊？赶紧去看看第四关排行榜！要不是照顾爷爷走不开，我早就去你家了，赶紧看看，绝对吓死你！！！” “吓死我？” 童瑶有些奇怪郑佳怎么会用了这样的词，结果刷新了页面之后，立马就跳起来了了！ “黄金盟……这么多？这这这……系统出bug了？” 粉丝排行榜里，满满当当的，总共100位黄金盟，而且整整齐齐的全部都叫‘七姐’，序号从1排到100…… 再看封神榜打赏总金额，一长串数字让童瑶眼晕，数了数，总共一千零八十三万之多！！！ “一千多万？这……这七姐是……” “你再看大少爷！” “我看到了，比我多一点，也是一千多万，这什么情况啊？” “我也是去书虫网看了半天才明白，昨晚上十二点过后，听说这七姐就和大少爷杠上了，两人疯狂的刷黄金盟，一直刷到半夜两点多呢……” “结果呢？” “结果是七姐输了，七姐停止封盟之后，这大少爷跟着也就停了，这事都爆炸了，连微博和一些大的新闻门户网站都报道了！呆会我把链接发给你啊！我给你说啊，这次你绝对是发了，发发发的发啊！” …… 挂断电话，郑佳从q给童瑶发来了链接，点开一看，童瑶又傻了。 这链接的新闻还是国内一线新闻平台，知名度那绝对是业内顶尖。 新闻的标题是【网文行业发展迅猛，平台单日打赏超千万！】！ 另外还有一个其他平台的新闻标题更具有抓眼球的感觉。 【网络小说行业火爆，某作者一天内收入超过千万！】 这些新闻里，非常正式的将昨晚的战况结果统计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提到两个土豪比拼的事，只是把这件事的高度升华到读者对网络小说作品的喜爱和认可，因为喜爱，所以才一掷千金，出手千万！ 不过这么说的话，似乎也不能算错，毕竟七姐也的确是喜欢《凡人修仙》，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打赏呢。 对于这条新闻，很多人都抱着不理解的态度，下面的评论也是分歧较大。 “神经病吧？打赏一千万？这得多败家。” “楼上的，人家能打赏一千万，那身价起码几十亿起步，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觉得炒作的可能性偏大，这么一炒，这书可就火了，到时候版权还能便宜得了？” “假如人家有几千亿家产，打赏个一千万好像也不多啊，就和我们一样，存款十万块，给人家打赏个十块八块的，好像也不算过分吧，当然了，前提条件是我们必须有那么多钱。” …… 看了新闻，童瑶这才慢慢的稳定住情绪，突然哦了一声，又着急忙慌的给书生打电话想要求证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还认为这可能是系统bug呢。 不过书生的电话没人接，她又用q联系了主编红糖，得到了确认。 此刻起始中文网内部早就疯了，所有编辑一大早来了之后看到后台这些数据，一个个也是不相信，全部跑到技术部去问，技术部的人烦了，索性给每个人发了邮件。 第二百五十三章 如此鸡贼 书生这会正在会议室里，正式的给所有人宣布这个好消息呢。 “呵呵，首先恭喜我们封神榜活动还没结束就取得了这么好的业绩，我已经请示过老板了，起始网所有员工，本月每个人一万块的奖金，年底绩效奖金再额外多发五万块！” 哗哗哗…… 所有编辑立马鼓起了掌。 书生笑呵呵的摆摆手，又开口宣布道。 “这活动啊，就得有竞争性，瞧嘛，这才两个土豪竞争而已，你们想一下，要是来上十个八个土豪竞争会怎么样？对了，我已经让技术部的人准备升级方案了，这次活动结束后，咱们官方也会推出推荐票红包、月票红包制度，到时候这些土豪作家就不用去外面收购了，咱们自己就能很好的消化嘛！” 会议结束后，书生到了办公室，小乔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他的对面，蹙眉问道。 “这个大少爷你怎么安排啊？” 书生呵呵笑着回道。 “这种人，不缺钱，缺的是认同感，原本我想着给他搞一个年度最佳潜力作家称号，结果昨晚他又刷了一千万，看来啊，他也不能随便糊弄了，今年啊，就给他一个最佳新人王称号吧。” “人家刷了一千万，你连个白金都不给啊？” “嘿嘿，这就是策略，你要给白金了，那明年他还有什么追求？”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今年给他新人王，明年他才能接着刷白金呗！” 小乔惊诧的看向书生，心里对书生的偏见全都没了，只剩下敬仰，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家老板，会将偌大的一家公司全权交给一个总编打理，这孙子简直太会玩商业套路了。 “那韭菜炒蛋怎么办？她也刷了一千万……” “她已经白金了啊。” “是啊，所以我才问你该怎么办啊，到时候你不给个态度，我怕给她打赏的土豪有意见啊。” 小乔问，书生点点头，不过随后就又释然了，朝对方笑道。 “呵呵，这个也简单，过两天我联系一下这位七姐，看看她有什么想法，只要满足了对方，童瑶这边就没什么问题，毕竟她也是股东嘛，对白金这种称号并不在乎，而且她已经是白金了，我们总不能再搞个黄金出来吧……”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七姐再没出手，虽然q号仍然挂在群里，但并没有再发任何消息，有管理怕她失落，跑过去也曾安慰过，但都没有得到回复。 至于书生这边，对于七姐的偃旗息鼓还挺失望的，毕竟他是利益追求者，恨不得盼着七姐能跟大少爷对刷七天七夜才高兴呢。 第四关打赏榜，因为七姐的退出，从第二天开始，立马就变的不温不火了。 粉丝们虽然都盼着自己支持的作者能排到第一名，但这一关可是实打实的拿钱拼，24k纯实力对决啊。 不过从第二天开始，虽然再没有大少爷和七姐那么火爆的pk场面，但下面这些作者的粉丝火药味却也不容小觑。 第三名的《摸金校尉》，第二天开始，和后几名也开战了！ 《摸金校尉》群里…… “大家上啊，弄死这帮鳖孙！” “我曹，咱们争不过大少爷，争不过七姐，还争不过排在后面的这帮孙子吗？” “我先封盟为敬！你们随意！” “打赏订阅一条龙！为了郑佳女神，冲啊！！！” …… 后面这些书，尤其是排在前三十名的书，底下的粉丝各个都牟足了劲。 像郑佳这种因为成绩好，而且排名比较靠前，那自然就比较淡定了，后面的作者可不行，排行榜七天内只会晋级20本书，这20本书才有大概率入围大神和白金。 被选中那可不光是名声，奖金才是重头戏，尤其是今年起始中文网早就宣布过了，所有奖项的奖金全部翻倍，获得大神封号的，奖金50万，白金称号奖金100万！ 所以，为了奖金，前面这些书的作者也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比如本来排在第三十名的历史分类作者解甲归田，代表作《我自天上来》！严格来说他的书成绩还算不错，而且是新人新书，不但有资格竞争大神称号，还有资格竞争新人王。 但问题是，历史因为是冷门分类，而且他本人家里情况也一般，不管是粉丝还是他自己，打赏肯定给不上力啊。 不过此人也算天赋异禀，第四关刚进行了一天，他就开了个单章开始卖惨！ 【大家好，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说实话，我也想要封神，可奈何实力不够，自己家里条件也不好…… 我是农村孩子，父亲早年车祸去世，是母亲靠捡破烂将我养大，现在母亲也是重病缠身，每个月光医药费就能让我捉襟见肘，为了给母亲治病，去年我把房子都卖了，现在租住在郊区6平方米的地下室里，每天恶臭难闻，潮湿闷热……】 这单章一开，解甲归田直接就火了，无数人将单章转发到了书虫网，然后立马就引起了各路热心读者的怜悯之情。 仅半小时左右，他的书就从打赏榜133位飙升到第30位。 书评区也跟着炸了锅！ “唉，想不到你过的这么艰辛，钱不多，就100块，希望能帮到你和你的母亲。” “真可怜，刚给你打赏了50块，加油！” “一定要坚持哦，加油！” “给你打赏了500块，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 …… 这种单章收到奇效之后，结果，让所有人忍俊不禁的景象就出现了。 很多作者一看这样子，也跟着效仿…… “大家好，我其实也很穷的，我爷爷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大家好，我更惨啊，我还没出生就是孤儿……” “大家好，我最近痔疮犯了，每天码字都是站着的，现在屁股都萎缩了……” …… 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这位解甲归田单章发出去一天后，第二天竟然断更了，所有人都挺好奇这是怎么了。 毕竟在打榜的节骨眼，不说你爆更了，每天保持更新这是最起码的基础原则啊，谁在这时候断更，那绝对是妥妥的找死啊。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卖惨 结果，第四天，解甲归田又发了单章，然后他又火了。 【大家好，我是解三魁的爸爸，我没死，她妈也没得病，是我管教无方，让这个不孝子为了骗钱咒自己父母，在此我向所有打赏过的朋友道歉！】 这帖子刚发出来，下面评论区骂声一片…… “我曹，狗曰的还有没有良心啊？为了钱连爹妈都不要了啊？” “真是开了眼了，什么人都有啊……” “已经取消收藏了，以后滚远点吧……” “建议起始中文网对该作者进行永久封杀！” …… 就在所有人讨论的最热切的时候，结果发现这个单章竟然被人删除了，很快，作者又开了一个新的单章。 【大家好，我是解甲归田，给大家声明一件事，刚才这单章不是我发的，我被盗号了你们信吗？我本人也不叫解三魁，此事我已经上报给起始中文网，而且会选择报警……】 事情再一次翻转，让所有吃瓜群众都是二脸懵逼，这下还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了，骂也不好，不骂好像又觉得憋屈。 不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解甲归田凭借着三个单章出名了，虽然后面打赏力度变小了，但经过这么一闹，他的书粉丝增加了不少倒是真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解甲归田自创的这种单章卖惨手法，从这次开始，也正式在网文圈流行开来了，一直到十多年后，这种手法又出现一个牛x者时，后人竟然又这事给翻出来了…… 一些作者在上架的时候，往往先会写一些感谢的话，接着再卖卖惨，而且花样繁多。 丧了良心的直接就说父母双亡，自己吃百家饭长大，或者是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自己给别人养儿子等等。 没丧良心的则都会说自己为了坚持码字而日夜久坐，导致疾病缠身，被卖的最多的疾病大概为腰椎间盘突出、腱鞘炎等等…… 除了这种卖惨的作者之外，还有一批经济能力比较好的作者，他们往往会通过计算得失，选择性的赌一赌运气这个东西。 这里面的代表作者叫地老鼠，作品悬疑类《鬼门大弟子》，他本人是经营网咖的，手里还是有点钱的。 所以打赏榜一开始，他就尝试着开马甲号给自己的书打赏，一千两千，再到后来一万两万，没想到三四天时间，他把自己的书竟然给顶到了前一百。 这时候他就想着，要是多砸点钱，保不齐还能挤进前二十呢，于是他又陆续砸了二十多万。 不过很可惜，他砸钱呢别人也没闲着，等砸了二十多万之后一看，他的书排名到是进了五十名之内了，但距离前二十还差的远。 这下他可犯了难了，继续砸吧，害怕浪费，不继续吧，已经浪费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熟人，也就是之前和童瑶有过交集的游戏分类大神沧海，他的《网游之王牌魔法师》7月份已经完本了，后来新开了一本还是网游分类。 对于童瑶离开游戏分类去写玄幻，他简直是欢欣鼓舞啊，童瑶一走，他可就是游戏分类真正的扛鼎大神了。 虽然新书成绩不太好，但游戏分类本就是小众，现在热度一过，他仍然还是鹤立鸡群啊。 第四关，第五天，下午，沧海宿舍内…… “老大，你都是大神了干嘛还非得去打榜啊，我看规则里规定，已经获得了称号的不能二次获得的。” 沧海在宿舍是老大，说话的是老二张磊，他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果然，旁边的老三立马就纠正道。 “虽然不能二次获得，但可以接着晋升白金称号啊，咱老大可不是原地踏步的人啊。” 这话沧海听着舒服，呵呵笑着点头。 “那是当然，人往高处走嘛，去年是大神，今年自然想着要更进一步了，就是目前的成绩不太好啊……” 一直等着拍马屁的老四一听机会来了，立马凑过来插话。 “老大，我看了排行榜，你的机会还是非常高的啊。” “这话怎么说？” 沧海有些不懂，这次他的排名只在第三十八位，距离前二十还有不小的差距，不知道为什么老四会说自己机会非常高？ 这时候就连老二老三都看了过来，老四嘿嘿笑了笑，然后给三人分析道。 “你们看啊，这次起始官方只说是选出20本小说进入封神榜，最后怎么封神还没说，但这20本肯定还会淘汰几本的。这个问题咱们先不去讨论，就讨论怎么选出这20本！” “不是每一关都在淘汰吗？第四关直接选择最前面的20本啊！这个规则上已经说过了啊！” “规则上有说吗？” “规则上没说吗？” 看着老四神秘兮兮的笑容，这下连沧海都不敢确定了，他连忙凑到电脑跟前又把比赛规则详细的看了一遍。 “……好像是没说，规则上说的是……每一关对半淘汰，等第四关结束后，选出20本排名靠前的书……” 沧海皱眉把规则读了一遍，老四打了个响指笑道。 “没错，就是这句话，老大，你仔细读，人家规则上说的‘等第四关结束后，选出20本排名靠前的书’，并没有说从第四关的排行榜选出排行前20的书。” “这句话是有歧义，不过……人家也可能真是从第四关选择！” “绝对不会！” “为什么？” “理由有两点，第一，如果只选第四关排进前20名的，那么前三关的排行榜就毫无存在的意义了！第二点，第四关前二十这些书因为受主观因素影响太大，所以并不适合作为选择大神和白金的参考对象！我倒是觉得，网站多半会将四个排行榜的成绩结合起来去评判选择！” “咦，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沧海眉头舒展，越想越觉得老四说的有道理，而老四则又继续帮着他做着分析。 “老大，你看啊，你的书在前三轮的表现中，成绩分别是21、15、23，平均算下来，你的书勉强可以进前二十，现在关键就要看最后一轮打赏了！只要打赏冲进前二十，那肯定能上封神榜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最后五分钟 “可是……就算能进封神榜，估计白金希望也不大吧？” “这可不一定，你听我给你分析啊，这前二十名啊，韭菜炒蛋已经是白金了，难道还要再封一次？所以啊，她肯定要先淘汰掉。大少爷这个大刷子，网站要是给他封了白金，估计其他作者全都去起始网站堵门去！所以他也绝对也拿不到，剩下的其他人，其实成绩都和你差不多，也就郑佳稍微厉害点。” “对，还有郑佳呢！”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沧海连连点头，接着就听老四又开口分析道。 “就算郑佳拿走一个，那还有一个名额呢……” “可要是今年只封一个白金怎么办？” “不会的，去年都是两个白金，今年我估计最少也得封两个。” 沧海摸着下巴，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小声嘀咕道。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希望啊，现在这排行榜上，除了韭菜炒蛋、大少爷、郑佳之外，其他人和我顶多是半斤对八两啊，要是论资排队，我可是大神啊，而且还是第一批入驻起始中文网的元老级作家，更应该比他们有晋升的资格啊……” 老四再次打着响指点头。 “对，当初起始这些大神被挖走了许多，就老大您和郑佳没走，网站这次封神，凭这一点你也能加分啊。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把第四关名次提的尽量高一点。” “嗯，不错，说的不错啊！” 经过老四的分析，沧海顿时信心百倍，不过一想到打赏这烧钱的程度，顿时又脸露难色，虽然他家里也算有钱，但比起大少爷和七姐这种狠角色，那还是差的太远了。 似乎知道沧海在担心什么，老四这时候又站出来鼓励了。 “老大，别害怕，您想啊，打赏这钱，到时候您稿费能发下来一半呢，而且只要拿到了白金，奖金就有一百万呢。假设您现在给自己书打赏一百万，只要封了白金，奖金一发，不但不亏，算下来还能赚50万呢。您再想想，打赏100万，按照目前排名来算，您最少可就能排进前五了啊，要是再多打赏五十万到一百万，说不定都能超过郑佳呢！” “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呵呵，行，我听你的，这次就豁出去玩把大的，到时候只要真拿白金了，我给你买个外星人（笔记本）！” “呵呵，老大，咱们谁跟谁啊，瞎客气……” 老四讪讪一笑，他没想到，这次给沧海当了一次谋士，结果差点把沧海坑破产，而他自己，也差点被沧海给打死…… 当然，坑死沧海、兄弟反目成仇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来说，沧海还是把老四当自己的恩人来看的。 当天晚上，他大方的拿出一叠钱，带着哥几个吃饭唱歌洗脚按摩一条龙，回来之后，立马就开始四处调拨资金。 这打赏榜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榜上没戏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洗洗睡了，挂在前三的老几位倒也心安理得的毫不考虑意外的发生。 至于其他人，此刻就没那么自在了。 还在前二十名的，没钱的就求神拜佛、在粉丝群里哭惨装穷，希望粉丝们再放放血拉自己一把。 有钱的，则和沧海一样，也纷纷想着法的把资金换成了筹码，一旦看到自己后面那些人追上来了，就立马给自己的书里先来一发打赏，再把距离拉开。 另外还有一些不穷不富的，说没钱却也有两个，说有钱吧，却也不够折腾的。 这些人也不傻，当天晚上就和群里粉丝商量着，你们给我打赏，到时候我稿费发了再还给你们，反正人能跑书跑不了，就类似借钱一样。 还真别说，这种既给人打赏装了x，又不用花钱，而且还能白赚无数张月票的买卖，可是很有一大堆人抢着做的。 反正一句话，到了最后决一雌雄的时候，这些人是狗有狗道，猫有猫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排在20名之内的，害怕后面的人把自己给挤下去，而排在20名之后的，都想着在最后时刻来一波偷袭，将自己的作品挤进前二十名。 第四关，最后一天，最后一个小时！ 此刻，这场为期一个月的封神榜之争就正式进入了白热化！ 所有人都蛰伏着想等最后一刻来一场出其不意的偷袭，结果，这些人全都碰到一块了。 沧海宿舍…… 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十分了，但宿舍四个人不但都没睡，反而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围着沧海的电脑，老四甚至激动的有些颤抖。 “老大，我觉得可以上了！” 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如老僧坐定的沧海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右下角的时候，非常装x的又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摇摇头轻声开口笑道。 “呵呵，不急，打赏就需要几秒钟的事，等到了最后五分钟我们再开始，现在嘛，休息，休息一下！！！” 同一时间，已经沮丧了一周的秋棠也坐在电脑跟前，没错，她也还没死心了，其根本目的和沧海几乎一模一样！ 这几天她看到第一名的大少爷打赏榜的数字不怎么动了，所以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也在等最后结束前的五分钟，只要自己出其不意的打赏六十万，那么就可以险而又险的超过大少爷，帮着韭菜炒蛋拿到第一名。 童瑶家里…… “喂喂喂，再有一会就12点了，最后就要封神榜了，你竟然还能睡着？” 许诺看着已经睡着的童瑶有些不忿，对于封神榜的事，当然又是余胖子给她普及的。不过瞧着一千万的打赏金额，她就比童瑶还激动紧张！ “哎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废话，你的书就挂在第二名啊，你你你……胸无大志，简直是……气死我了，万一被人挤下去怎么办啊？对了，挤下去了这打赏还是你的吗？” “要不你帮我打赏一千万，到时候肯定别人挤不下去！” “我？呵呵，其实吧……我觉得挤下去好像也没啥吧……” 许诺讪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最后五分钟倒计时开始！而真正的战斗，也才正式打响！！！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块钱 最后五分钟，时间一到，各路大神尽显神通。 沧海宿舍，一直闭目养神的沧海也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拿出了自己写网络小说这几年积攒的所有积蓄，还和家里人申请了50万的资助，总共投入200万，全部充值到位。 “老大，上吧！” “嗯！” 沧海点点头，然后找出自己的书，谨慎的又核对了一下各项数据，生怕打赏错了，给人家送了福利。 选择最高额度10000000起始币10万人民币，点击打赏！ 恭喜沧海最牛1成为网游之王牌将军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看到首页刷出了自己书的打赏横幅推广信息，沧海刚准备笑，结果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就看到突然 就看到首页突然好像拉肚子一样，疯狂的冒出来一堆一堆的打赏刷屏横幅。 “老大，就剩四分钟了，抓紧时间啊！” 身后的舍友提醒了一句，沧海回过神，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赶紧接着给自己的作品刷打赏，一次十万，一次十万，说实话，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心疼了。 这钱花的，说起来还真跟拉稀一样，200万很快就砸进去了，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刷新了一下排行榜页面。 “老大！你排第三名了！把郑佳都超过了！！！”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沧海脸色惨白的笑了笑，三分钟花光200万啊，这感觉还真特么有些刺激，稍微镇定了一下，他仔细看了看排行榜，结果还真是，自己的书不但把郑佳超过了，而且足足比郑佳的打赏多了100万左右！！！ “老大，恭喜恭喜，这下更不用说了，白金大神妥妥的了！” 老四率先开拍，宿舍其他哥几个见状也抓紧机会赶紧恭维。 “老大，就剩三分钟，你肯定是第三名了，我先恭喜你了啊，要不要一会再出去庆祝庆祝？” “连郑佳都超过了，白金是妥妥没问题了，哈哈哈老大，要不要我在对面状元楼先给你预定个包间啊。” 不过，就在三人这马屁还没拍完的时候，沧海又按了一下5刷新了页面，然后，瞬间脸就黑了。 此刻的页面上，郑佳已经被顶到了第六名，排在后面的这些作者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各个都抱着沧海这样的心思，此刻在最后几分钟，都想反超自己上面的作者。 而20名之外的那些作者，此刻更是拼了老命想挤到20名之内去。 这种情况和第四关开启后第一天的情况又明显相反，第一天是前两名你争我抢，后面的排名纹丝不动。 现在是后面的你争我抢，前两名纹丝不动。 “老大，这些人也太猛了，还有钱吗？要不再刷点？” “没了” “应该没事的，就剩最后两分钟了” “一定要坚持住啊” 沧海这几个倒霉蛋，刚喊完坚持，结果刷了一下页面之后，他的第三名就被一个叫黑侠的作者给抢了，然后他的书就开始窜稀了 再一下刷新，他从第四又被挤到第六去了 再刷，然后他又被挤到第十二名了 他还想刷新，宿舍那哥几个小声嘀咕。 “老大，还是别刷新了” 果然，这嘴就跟开了光一样，再次刷新后，沧海的书已经被挤到了20名！ “坚持！坚持！一定要坚持啊！！！” 宿舍几个哥们有节奏的大吼，但似乎好像大概貌似并没什么鸟用。 再一次刷新后，沧海脸色铁青，看着自己的书排名定格在了21名！而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到了2010年1月1日0点01分！ 第四关彻底关闭，就算你有钱，也已经无力回天、于事无补了，何况沧海早就没钱了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四个人呆呆的看着屏幕，倒数第20名这位老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整体打赏金额，就比沧海高了一块钱 足足五分钟后，沧海动了！ 只见他先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猛抽，一边抽一边骂。 “我差这一块钱吗？我差这一块钱吗？我差这一块钱吗？” “老大” 老四想上去阻止，结果却成了沙海愤怒的新目标。 沧海抓着他飘逸的长发，然后就是一顿打脸。 “我的200万啊，我的200万啊，你这个狗头军师，你特么的害死我了！” 虽然他的综合排名还是不错的，但最后一轮没有进前20名，因此一切白搭 换句话说，因为他没进前20名，所以他投入的那200万，基本上等于打了水漂了，不，严格来说等下个月发稿费的时候还能回收回来一半。 再说秋棠这边，在最后五六分钟的时候，秋棠和沧海一样，拿出自己最后的筹码银行卡！毫不犹豫的将里面所有的钱都砸到了凡人修仙的打赏里。 恭喜七姐101成为凡人修仙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七姐102成为凡人修仙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七姐103成为凡人修仙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看着一条条横幅刷过，再看看排名和最后剩余的时间，秋棠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此刻只剩下最后2分钟了。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七姐秋棠嘲讽的哼了一声，然后长舒了口气，这几天的憋闷似乎都被吐露出来了。 翻看了一下打赏界面，凡人修仙此刻已经超过了大少爷的火修传说，稳稳排在了第一名！！！ 战神粉丝群！ “哇，七姐又打赏了！” “撒花庆祝，七姐威武，我们韭菜大大终于拿下第一名了，不容易啊，实至名归！” “七姐辛苦！” 不过，就在所有人开心的呐喊，就在七姐准备在群里自吹自擂一番时，大少爷那边也动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哥 恭喜大少爷110成为火修传说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七姐111成为火修传说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恭喜七姐112成为火修传说黄金大盟！打赏10000000起始币！荡气回肠，百感交集，千金妙笔相赠，助先生纸墨风流！ 仅仅一分钟而已，大少爷那边已经刷了200万，不但超过了七姐秋棠的打赏，而且将两人原本的差距拉的更大！ 战神粉丝群 “我曹特么的，这大少爷到底什么来头啊？” “好像专门针对韭菜大大的，和七姐老是对着干，我们不打赏他也不打赏，我们刚一打赏，他那边立马就打赏，什么玩意嘛！” “你们说这是不是网站故意搞的托啊，就是来刺激七姐打赏的？” “不会吧，我听人说大少爷的身份已经被实锤了，就是个富二代，开的豪车都有一千多万呢。” 看着最后一分钟，七姐和粉丝群里的所有粉丝全部陷入了失望，说实话倒也不至于，但那种浓浓的不甘还是非常明显的。 他们这些人和其他粉丝不同，因为偶像是白金大神，所以自然希望偶像在所有的比赛之中都能夺得第一！！！ 可惜，现在他们的偶尔是第二名，关键这个超越自己偶像的还是个富二代，一个人用钱就压垮了他们上万人！这才是最恶心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最后一分钟，甚至连一分钟都没了。 最后三十秒！ 最后二十秒！ 最后十秒！ 最后五秒！ 最后三秒！ 这一刻，无数人眼巴巴的盯着排行榜上的倒计时！就在所有人沮丧的时候，突然，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哇靠，你们快看，韭菜大大赢了！赢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人打了无数个啊，足见他的兴奋，说不定在屏幕背后，他已经连键盘都给按烂了。 “什么？赢了？怎么可能啊？韭菜大大和大少爷差了足足一百多万呢，怎么可能赢啊，你看错了吧？” “我靠，没看错，真的赢了，大家快去看啊！” “哈哈哈，太解恨了，终于把这孙子给赢了！” “就比他多了一块钱，太刺激了！最后一击谁干的？太漂亮了简直！” 看到群里人的评论，七姐愣愣的坐在电脑前，然后狐疑的点开了已经关闭的排行榜，结果，赫然发现排行榜的第一名还真是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 排行榜第一名：韭菜炒蛋凡人修仙，打赏金额16228848元！ 排行榜第二名：大少爷火修传说，打赏金额16228847元！ 两者仅一块钱之差！ 这无疑是在打大少爷的脸啊，就和别人打沧海的脸一样。 此刻，大局已定，没人再关注更多的东西，唯有的，只是战神粉丝群这些粉丝们欢呼之下的呐喊。 然后，还有2群所有人的好奇和惊诧！！！ 战神粉丝群2群 “我靠，你们看最后给韭菜大大打赏的这家伙，是不是咱们群里的大哥啊？” 这个大哥，只是战神粉丝群里的一个粉丝的昵称而已，当初为了这个名字，好多粉丝，包括2群的管理员还骂过对方，因为每次叫这个名字你都要吃一次亏。 尤其是2群的管理员，他都四十五了，结果每次艾特这位的时候，还得无奈的喊一声大哥。 对于这位大哥，其实群里粉丝的印象很淡，唯一有印象的，也是一些不太好的印象。 按照粉丝群的管理规定，每个月会由专人检查群员的活跃状态，如果一个月发言少于十次，那么就会定义为死人被踢出群。 这位大哥倒是牛掰，每个月1到29号都不发言，往往到最后清查的时候，则会立刻冒出来，然后连续在屏幕上狂发十条信息。 刚开始他发的是1、2、3、4，就跟喊口号一样。 后期管理觉得太恶心人了，就严令禁止发数字，然后大哥又开始发啊、哦、呵呵之类的东西。 这玩意就更恶心了，而且还是第二次恶心，所以群管理又发了条禁令，禁止群员发送这些毫无意义的灌水性消息。 大哥还真改了，不过似乎更恶心了一些。 从这之后，大哥在最后一天就会发韭菜大大真牛、韭菜大大真棒、韭菜大大真好之类。 人家是在夸赞韭菜炒蛋呢，这要再去踢人似乎就说不过去了，所以这些管理对此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因此，在2群里，了解大哥的人，似乎只有这几位管理。 不过正以为如此，才让他们更觉得迷糊。 这位大哥在群里一直不活跃，而且他在韭菜炒蛋的书里面粉丝值似乎也不高，也从来没给韭菜炒蛋打赏过，在群里既不抢红包，当然也更没发过红包。 所以这些管理早就将此人定义为吊丝级别的粉丝了。 不过今天，大哥可真成大哥了，摇身一变，立马成了群里最闪耀的明星！ “大哥不亏是大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连大少爷都给撩翻了，太猛了吧大哥！” “壹佰叁拾五万七千六百二十三块钱，直接干翻大少爷，稳、准、狠！就比对方多一块钱，这精准程度怎一个牛字了得！” “看来咱们这些粉丝是卧虎藏龙啊，1群有七姐，2群有大哥啊，哈哈哈” “大少爷估计要气疯了，最后五秒被反超，想砸钱都没机会了” “咦，大哥怎么不在线啊？不会是手滑打赏错了吧，这有零有整的，不会把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全都刷进去了吧？” 一群的人并不认识所谓的大哥是谁，但秋棠除外，当初自己亲哥秋桐这账号还是她起哄架样子给申请的呢。 看着打赏榜第二名大哥的名字，秋棠愣愣在电脑面前一动不动。 “喂，发什么楞呢？被你哥给吓着了？” 后面的声音让秋棠吓了一跳，扭头回看，不是自己的亲哥还能是谁。 第二百五十八章 指导 “哥……都12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 “呵呵，今晚是咱俩偶像封神的重要时间，怎么可能早睡呢，对了，刚才咋样？” “啥咋样？” “当然是你哥我刚才的表现啊！精不精彩？最后五秒，以一块钱优势压倒大少爷，力挽狂澜，让韭菜大大登顶第一！” “切，自大狂！” 秋棠翻了翻白眼，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但内心里却一阵温暖，她知道，其实自己的哥哥根本不爱看小说，也没时间看小说，哥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不过因为她的原因，哥哥不但坚持在看，而且还加入了战神粉丝团，并且在自己失败的最后一刻，帮着自己让韭菜炒蛋超过了大少爷。 “哈哈哈，好了，不说了不说，我也该睡觉去了，唉，年纪大了，不能熬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哦……” 秋桐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身后的妹妹却叫住了他。 “哥……” “嗯？怎么了？还有事？” “嗯……” “啥事？” “我是想说……你……谢谢啊……不过你不是……一向都很小气嘛，为啥这次这么大方了。” 七姐是男孩性格，疯疯癫癫的，但今天却扭捏的像个小女孩，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为情了。 “嗨，你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和我还用得着客气？不过啊……” 秋桐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认真的看着妹妹，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 “你觉得和大少爷比打赏的时候为什么会输？” “啊？” 秋棠没想到哥哥会问这个问题，啊了一声，略一思索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应该是他比我更有钱吧。” “那如果我给你一个亿，你觉得谁会输？” “当然是……” 话说到一半，秋棠却突然没了自信，因为她又想起了大少爷追在她后面刷打赏的事了，她在想，自己要是打赏一个亿，对方或许也会打赏一个亿。 换句话说，自己打赏多少钱，对方总会超过自己，除非是对方真的没钱了，那么这场比赛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到最后无非就是看谁的钱多定胜负了。 “我告诉你，如果在你们两个钱一样多的情况下，你肯定输！” “为什么？” “因为你太冲动了！” “我……” 秋棠脸颊微红，噘着嘴似乎不愿意承认。 “我告诉你，如果我来和大少爷斗，最多只需要4百万就够了！” “怎么可能！他自己都刷了一千多万呢！” “那是因为你逼的，你一刷，他要拿第一就得接着刷！” “可是……为什么是四百万，而不是三百万啊？” “你看看这次的打赏榜，其实从这些打赏榜里也能分析出每个人的性格，比如这个叫郑佳的，她刚开始在第三名，但最后却跑到了26名！” “这能看出什么啊？” “能看出的东西多了，比如你看啊，这个郑佳要么没钱，要么心态比较好，并不计较成绩高低，她全程基本都没参与过，既没有给自己打赏，也没有发章节去鼓励或者哭穷卖惨让自己的粉丝读者打赏。 不然的话，她肯定会掏钱和其他人一样给自己把成绩刷到20名之内！你瞧，她的打赏榜参差不齐，基本上没什么大户，全是粉丝自发性打赏，人多、单次数额少，所以最后总金额不高。” 听秋桐这么一说，妹妹秋棠咦了一声，然后非常认可的点点头。 “你再看这个叫沧海的，他的打赏榜里全是自己的小号，大概算算，差不多200万左右，估计是这个作者看自己排名有希望，所以就砸了200万进去，最后呢，很大可能是因为实在没钱了，所以成绩排在了21名！像他这种投机取巧的性格啊，现在这排名八成得气疯！” “哇，哥哥你好腻害……” “别拍马屁，接着听啊。” 秋桐翻了翻白眼，又接着说道。 “你再看这个大少爷，他从一开始就非常高调，到第四关之后，其实也不是为了针对你，他是针对所有人，不过这个人也很聪明，收月票时只花5块钱，刷打赏呢也不像我只开一个号，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让自己的书排在第一名。 所以只要有人超过了他的书，他就会接着刷，他能刷1000万，这都是因为你，不过啊！” 说到这里秋桐顿了顿，然后古怪的笑了笑。 “这个人和你哥一样，也很会算计！你瞧，他之前打赏的时候金额超过了你，然后发现你不打赏了，他跟着也立马不打赏了，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他再打赏的话就等于给网站送钱，这就是资源浪费，所以看的出来，这个人应该是个富二代，但绝对不是生活奢靡、喜欢无脑装13的富二代。” “好像还真是啊……” “所以说嘛，如果没有你的瞎参合，大少爷肯定只会打赏380万左右，让自己书的打赏金额超过其他人就可以了，对付这种人啊，就要像你哥一样，先别着急出手，蛰伏到最后一刻，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如果听哥的，咱们只需要花400万，不，严格来说是380万出头就够了！不但能压过他，而且还能让韭菜炒蛋拿到第一！这！就是策略！！！” 俗说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秋棠听完哥哥说的，简直都傻了，心说怎么平常没发现抠门的哥哥有这么聪明呢？ 正想着这个问题，就听抠门哥哥叹了口气又皱起了眉头嘀咕。 “唉，白白浪费了我一千多万啊，不值，真不值啊……” 说到这，秋棠突然也有些后悔和懊恼，她知道哥哥虽然有钱，但拿着一千多万去浪费，似乎也太过奢侈了点。 不过转眼她就听到哥哥说道。 “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这一千多万权当是定金吧，到时候我肯定要把这钱给弄回来，而且还要带着十倍的利息！！！” 说完，秋桐慈眉善目的朝妹妹笑了笑，然后起身上楼睡觉去了。 走到楼梯上面，他缓缓停下脚步，看了看妹妹的背影，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 妹妹现在长大了，已经会独立思考问题了，只要自己稍微加以引导，那么再过几年，她应该也会在公司独当一面，或者…… 第二百五十九章 热度 是夜…… 第四关结束后，书生双眼通红的和小乔两人在办公室吞云吐雾，靠着香烟提神，两人兴奋莫名。 “哈哈哈，漂亮啊，漂亮，短短一周，咱们就创收捌仟伍佰多万啊！就算扣除缴税和作者分成，那净利润也有三千万以上啊！书生，真有你的啊，这么馊的主意你竟然都能想的出来！对了，明年封神榜接着再搞一下，争取上亿啊……” 小乔对书生的商业头脑算是彻底服气了。 “这可不行。” “为什么？” “这种缺德事也就只能搞一次，这次赚的钱大多都是这些作者的，就类似割韭菜，你割一次也就算了，年年割一茬，你觉得人家都傻子啊？这么搞下去网站迟早得黄！” “嗯……说的也对，确实是有些太缺德了，这些作者为了封神拿奖励都疯了……” “所以……明年不但不能接着搞，而且今年啊，也得对这些没上榜的作者出一些奖励措施啊，安慰安慰！” “呵呵，这个我就不在行了，你看着弄就行！” …… 书生和小乔两人再次欣赏了一下本次活动的火爆战况，随后关闭了电脑准备回家睡个好觉。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书生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踌躇了片刻，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秋桐！有个生意想和你谈谈……” …… 第四关结束后，简直是一地鸡毛，对于读者来说，这一个月有无数的热闹可看、可聊，这热闹多的甚至看不过来、聊不过来。 而对于这些作者来说，却都是感慨万千，心思各异。 比如沧海，他发现在投资了200万打了水漂之后，当场就把老四送进了医院，冷静下来之后，却是各种懊恼和后悔，恨不得第二次冲到起始中文网大骂对方无良。 再比如那些最后狂砸百万让自己的作品冲进前20名的，此刻更多的则是激动高兴，还有一丝惴惴不安。 因为冲进20名之内，只是说明你的书有了最后的评选资格，而不是说已经就拿到大神称号了。 第二天，也就是2010年1月1日，元旦。 起始中文网封神坛正式开启，霸气外露的页面设计，立马让无数作者觉得这钱花的物有所值。 动态页面以黑色为背景，打开之后不但有电光雷火，还有声效。 封神坛刚一开启，立刻吸引了无数粉丝前去观看最后的结局，而这个时候，有些人狂喜，有些人大哭。 其实被打住院的老四分析的很对，第四关只是比赛的一部分，并不代表你在这一关晋级了就彻底晋级了。 等封神榜一公布，所有人都傻了，包括郑佳、童瑶、沧海等一众老牌作家。 因为第一名不是大少爷，也不是其他人，而且在第四关就已经被刷到20名之后的郑佳！ 第一名：郑佳！代表作《摸金校尉》！上榜积分99分！ 第二名：大少爷！代表作《火修传说》！上榜积分98分！ 第三名：春秋大梦！代表作《狂神之战》！上榜积分88分！ …… 刚看到这个榜单时，所有人都炸了，然后就强烈的愤怒！尤其是战神粉丝群的那些粉丝，包括七姐。 “郑佳第四关连20名都没进，为什么能排第一名？凭什么啊？” “黑幕啊！绝对有黑幕！” “为毛啊？为毛没有韭菜大大的《凡人修仙》啊？” “这也太假了吧？这积分是什么鬼啊？韭菜大大的《凡人修仙》每一关都在前三，为什么这20本书没有她？” “我们一起去给起始中文网打电话！” …… 于是，这些情绪激动的粉丝还真就这么干了，可怜起始的客服电话只有三部，平常都是处理一些粉丝充值问题的，结果今天榜单一公布之后，不到十分钟就被打爆掉了。 不过很快，官方就将封神榜单进行了更新，排名没变，但推出了三份说明。 第一份，是解释了这个积分的产生！ 根据官方解释，这个所谓的积分，是通过系统将四关的作品数据进行对比分析，然后再加上热度总结得出。 这个‘热度’就有意思了，前四关的数据都是明面上的，但热度却是隐藏的数据，对此官方的解释是，所谓‘热度’，其实是四关数据点的完整程度。 比如说投的推荐票，如果投票者没有收藏这本书，那么投的推荐票是无效的。 再比如留言评论，不但需要你收藏这本书，而且还得去看，最少也得看一章，不然也会计算无效。 这个热度虽然恶心人，但的确是甄别一本书真实数据的最佳方式。 比如你的书推荐票几百万，但收藏只有几十个，这样就很容易让人怀疑你这推荐票的真实性。 就算你的推荐票都是真的，那么又有什么意义？人家连收藏都没收藏，给你的投的推荐票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肯定不会是因为你的书好看！ 经过这么一解释，倒是让所有人都服气，毕竟出了一个大少爷已经够恶心人了，要是封神榜挂20本都是刷出来的书，那这个榜单也就真的毁了。 至于大少爷的数据，也算是侥幸，他在买月票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让那些投月票的人，全都看了自己的个别章节，就算你不看，但好歹也要点进去划拉一下。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大部分数据都被判定为有效。 至于郑佳，虽然第四关比赛失利，但因为数据基本上都是百分百有效，所以最后的积分才压过了大少爷，拿到了封神榜的第一名。 关于韭菜炒蛋《凡人修仙》没上榜的原因，官方在第二份说明里也做了非常详细的解释。 【根据比赛初期制定的比赛规则，已经获得过同类荣誉的作品无法参加最后的封神榜！】 这句话说的比较玄幻，很多一目十行的人根本看不懂其中更加深层次的含义，这一次，官方倒是挺负责的，直接以举例的方式在后面做了补充说明。 【举例：比如作者郑佳，原本是大神称号获得者，那么本次活动就不能继续参与大神荣誉比拼，但可以参与白金大神评比！】 第二百六十章 元旦 这句话的意思是，郑佳可以参加，但只能去竞争白金称号。 【举例2：比如作者韭菜炒蛋，原本是白金大神称号获得者，那么本次活动就不能继续获得任何荣誉头衔。】 这个举例说明就直观多了，简单来说，就是童瑶的荣誉头衔已经最高，自然就不能再高了，所以也自然就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榜单中了。 经过这么一番解释，战神粉丝群里的粉丝倒是全部从愤怒转变成了自豪，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家支持的偶像大神已经超脱于所有比赛者之上了。 另外网站方还有第三个解释说明。 那就是比赛中每一关前20名的书都有一个奖励制度，这些作品，不管有没有上封神榜，到比赛结束后，官方不但不参与分成，而且还会补贴发放双倍稿费！ 当然，这个所谓的稿费，肯定是不包括打赏金额。 果然，书生安排的这一手，立刻让无数的作者雀跃欢呼，不参与分成，这其实就等于稿费翻倍了，后面再翻倍，就等于在原来的稿费基础上翻了四倍！ 这对很多中低层作者还是非常受用的。 三点解释一出现，所有粉丝立马就欢欣鼓舞的安静下来了。 从起始官方论，这么安排，也是为了最后的口碑而已，光这一个热度，就把这些书的真实水平全部都体现出来了。 另外最让这些读者欢呼雀跃的是，在最后的奖励说明中，官方又做了个补充说明。 【最后没有获得神格的部分书籍，也将会额外获得优秀奖以及一万元的创作鼓励金！】 十二主神、一个新人王、一个白金大神，这只是14本书，剩下六本，就是拿一万鼓励金的倒霉蛋。 至于谁是大神谁是倒霉蛋，官方并没有直接公布，而是又玩了一个套路。 【从1月1日起，到1月30日结束，粉丝们可以给喜欢的书进行投票，本次的道具雪花是不要钱的，每个账号都有一枚，到春节过后，我们会评选出十二主神、新人王、白金大神等，并且会邀请这些人参加年会活动。】 【注：1月1日之后注册的账号不会获得雪花道具，每个账号雪花只有一枚，请慎重投票！】 有了官方上次的‘热度’套路，这一次这个‘慎重’的意思就很值得玩味了。 书虫网…… “怎么不见大少爷收雪花啊，我这还有十几个马甲号呢……” “大少爷钱多，但不傻，这次这个雪花肯定和‘热度’一样，又是需要你看多少章节之类才有效的吧。” “搞不好这次更狠，要求订阅才算数。” “起始最坑的就是每次活动把规则不说明白，坑的好多人都要跳楼啊。” “人家最后不是说了吗，解释权归本站所有。” …… 最后的雪花比赛环节倒是没了之前的火爆，可能因为被套路多了，或者雪花只有一个，所以讨论的人并不多。 倒是更多的人都在猜测，最后的新人王、十二主神，以及白金大神到底会是谁。 书虫网在第二天，就冒出了很多猜测的盘口，投注者无数，尤其是新人王和白金的讨论最为热烈。 “白金应该是郑佳了，这个基本上没什么悬念。新人王就不太知道了……” “白金也可能会给大少爷，大少爷现在均订比郑佳能高三分之一呢！” “他个毛全是自己刷出来的成绩，能拿个大神就不错了，还想着白金？我呸！” “就算人家刷，那也是真金白银刷的，不是数据流刷子，这个对官方来说也是认可的，只要你有钱嘛。” “就成绩论，估计也就是郑佳和大少爷两个人其中一个了，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郑佳，毕竟大少爷这成绩是人造的啊……” …… 1月1日，元旦节，淘淘公司已经开始了真正的膨胀期，马小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马小云了，他也再不用天天跑到人才市场去忽悠人家来给自己免费打工了。 当然，淘淘购物最大的变化是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淘淘购物在这一年内获得了巨大的客户源以及持续稳定性的盈利之后，立马将公司总部进行了扩大。 现在的淘淘已经正式拿下了原公司旁边的一块地，并且已经动工修建自己的大本营了，预计明年十月即可竣工搬迁。 第二件事，是淘淘购物已经正式推出了自己的支付软件，并且开始向其他领域进军，包括但不限于地图导航、游戏、外卖业务等。 第三件事，淘淘已经停止了内部分股制度，也就是说后期加入的员工，不管你再牛，都不会获得淘淘的原始股分配资格。 许诺和余胖子两人，目前最高兴的，是自己除了拥有大量的原始股之外，还有丰硕的年薪，就许诺而言，她的年薪已经和郑佳全年稿费的总和差不多了。 今天是2010年的第一天，她也难得给自己放了小半天假，因为郑佳的爷爷身体缘故，所以这三位就都凑到郑佳家里，打算吃顿饭聚聚。 “你人呢，一眨眼就把你给走丢了！” 童瑶提着一大堆采买的零食饮料和蔬菜肉类站在小区东门，有些不满的给许诺打着电话。 挂断电话，把沉重的塑料袋放在脚底下，给手里哈了几口热乎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保安值班室。 从外面透明的窗户上看进去，保安小胖正拿着本书围在电暖炉跟前消磨时间呢。 童瑶等了3分钟，实在冷的扛不住了，索性提着东西推门进了值班室。 “呀，童姐！” 这小区的入驻率并不是特别高，其他业主大部分都是开车出门，也只有童瑶每天开11路，加上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所以自然熟识。 “呵呵，等老许呢，外面冷，进来避避风，你忙你忙。” “不忙不忙，无聊看会，童姐，你坐。” 小胖比童瑶年纪要小几岁，以前两人聊过几句，知道他家情况不好，所以早早就来城里打工了，刚开始是跟着几个老乡在工地干，但累了一年最后钱还拿不到，等好不容易要到工资之后，小胖是打死都不去工地了。 最后和几个老乡一合计，干脆就来闲庭信步小区来当保安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许诺买房 不过估计他们这伙倒霉蛋犯太岁，刚来了三个月，这工资就发的不太及时了，打工的最怕要钱困难，一看这情况，那几个老乡就又另觅高就了。 小胖倒也想走，不过还没等他走呢，保安队长倒是先辞职走人了。 一个月时间，小区的保安就剩他一个人了，后来一个主任找到他，见面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啊，我看你踏实勤奋、肌肉壮硕，那么……我们小区的安保工作就交给你了啊，以后你就是保安队长了！每个月工资加500块！加油哦！” 听到升职加薪，小胖立马就打消了辞职的念头，不过说是保安队长，这小区保安其实就他一个，标准的光杆司令。 索性这里偏僻，而且小区都是电子门禁，业主也不多，平常除了呆在值班室给个别业主开开门之外，也没有别的事做。 “小胖，马上就春节了，你也不回家啊？” “哦，今年不回去了，主任说春节三倍工资，还给500块奖金嘞。” 两个不太熟的人，这天很容易就聊死了，童瑶在屋里和对方聊了两句之后，也就没什么话说了。 看了看窗外，许诺还没见人影，于是没话找话的又和对方扯道。 “对了，最近小区怎么没看到其他保安啊？都回家过年去了吗？” 小胖见没办法专心看了，索性收了手机，笑呵呵的和童瑶攀谈起来。 “唉，童姐，你是不知道，咱们小区啊，这老板欠了一屁股帐跑了！” “哦，这事我知道，当初还有好多工人要不到钱把小区大门给堵了呢！” 小胖点点头，颇为八卦的给童瑶又讲道。 “这老板跑了之后，我听说后面几栋楼就烂尾了，这物业靠着前期的结余资金硬撑着呢，所以为了节约成本，好多人都被开除了，我们保安队辞职的辞职，辞退的辞退，最后就剩我一个了，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个看大门的。” “那你这……” “嗨，我都想清楚了，干几天算几天，等真开不出工资了我再去找工作，反正保安这工作又不是什么紧俏货。” “那……” 童瑶话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外面敲玻璃的声音，抬头一看，许诺抱着一箱酒，正呼哧带喘的朝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出来。 “呵呵，那……咱们下次有空再聊，我先走了。” “好的童姐，您慢走。” 小胖笑着拉开门，然后又赶紧帮忙去给童瑶拎东西，最后推脱不过，索性也让他帮着送到了郑佳家里。 饭菜酒水齐备，几个女生各自忙活，倒是让陈慧珍闲了下来，不大会功夫，六凉三热九道菜外加一道紫菜蛋花汤上桌。 “老爷子，来，我先敬您一杯，祝您长命百岁。” 许诺大大咧咧的端起一杯酒，率先给郑佳爷爷敬了一杯，老爷子笑呵呵的正要喝，却被郑佳给拦住了。 “爷爷，医生说你不能喝酒！” “呵呵，没关系，今天高兴，就喝一杯。” 老爷子笑着又举起杯子，看了看众人，爽朗的笑道。 “呵呵，说实话，几年前我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能住到这种大房子里，更想不到佳佳能出人头地，我知道，这些年你们没少帮佳佳，今个高兴，来，老头子敬你们一杯……” 众人连忙端杯起身。 三姐妹好不容易聚一次，一边吃一边聊好不热闹，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陈慧珍帮着收拾桌子，给三姐妹腾出时间聊起天来了。 “郑佳，今年这白金应该没跑了吧？” “不知道，应该差不多吧……不过我不在乎，咱们姐妹几个只要天天能呆在一块，我爷爷只要身体健康，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 “许诺，你们公司现在彻底牛住了，我看这新大楼都开始盖了，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就要搬过去了吧。” “嗯，今年3g网络已经开始覆盖了，3g手机市场马上就会井喷式增长，童瑶、郑佳，我给你们说过的，智能时代已经要来了！这对你们网络市场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以后我们是不是也会用你们的支付软件去支付？这样的话就不用再拿银行卡了吧？” “我听说孟雪的公司也在做支付软件，你们到时不会成竞争对手吧？” “孟雪……好久没她的消息了啊……” “是啊，刚开始还写着信，后来她的q就没上过线了，信也不写了，这算起来，差不多都有大半年没联系过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有时候……有些人……可能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从朋友变成了陌生人吧，不过我相信……我们和孟雪总有一天还会再见的！” “是的，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 元旦过后，很快就是新年了，许诺现在已经是领工资的人了，而且还是高薪，所以就琢磨着也在小区买套房。 结果最后一打听，房地产开发商都跑路了，想买都买不到。 最后也够奇葩，她找了郑佳隔壁一户空置房，联系上了房主，这房主一听有人要买他的房子，当场就差跪下了。 “你要买房啊？” 房主跟看傻x一样看着许诺，闲庭信步本来是仙养市最贵的小区，结果开发商跑路，房子烂尾之后，这里买了房子的业主就哭了，房价从5000多一路暴跌到2000，即使这样，这二手房还卖不掉。 所以在这个时候跑来买二手房的，基本上都是生命的勇士，生活的智樟！ “对啊！咋了，你不是挂着房屋出售吗？” 许诺仍然还是大不咧咧的样子，这房主讪讪笑笑，本来想说说这房子的问题，结果害怕许诺变卦反悔，立马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美女，我这房坐北朝南，超大空间，实话说，家里要不是急用钱我……” “价钱！” “呵呵，我这缺钱，您……您就给……” “10万块钱，卖就拿着，不卖我走了！” 许诺扬了扬手里的帆布袋，房主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不是傻x，跑这故意落井下石杀价来了啊。 “美女美女……这地方虽然……” 他话还没说完，许诺转身就走。 “美女，别急啊，你这价格……”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大雪 最后，许诺以15万的价格，拿下了这原本70多万才买来的三居室，不过价格虽然便宜，但的确…… 到底谁是傻x，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里的业主，今年最大的希望就是把房子出手了。 开放商跑路，物业也已经贴了通知，小区的物业配套服务最多支撑到2010年八月份，到时候物业一走，这地方可就真悲剧了，电梯停运，垃圾没人清理，小区没人维护，到了那时候，这里还能住人？再要卖的话，别说15万了，估计5万都没人要。 闹？ 不是没人闹，小区业主去找过各个部门，各部门也多次协商解决过，但烂尾楼牵扯的问题太多，找了几家开发商，可惜根本没人接盘，这里的房子本来就不好卖，要说地段，已经都算郊区了。 本来开发商主打的是高端别墅区，但周围配套设施实在跟不上，买这里还不如住农村呢。 许诺买这房子的根本原因也是为了图便宜，本来是打算给父母住的，不过父母一听说她买的楼盘烂尾了，她爸当场就穿上了跆拳道衣服对她鞠了一躬。 倒是童瑶，听到她15万买了旁边房子的时候，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1月份，起始中文网的雪花纷纷，打开被投了雪花的作品页面里，屏幕上就会出现雪花特效，这倒是让无数人觉得挺美。 毕竟这时间和特效完美契合，而且这雪花还会根据数量的多少导致特效的不同。 比如童瑶的作品，此刻是大雪飞舞，没错，虽然她的作品没有入围20本封神榜，但仍然还是有被投雪花的资格。 至于她的粉丝，那当然是宁愿投给她的书，也不愿意投给别人。 月底，让童瑶无语的是，小区物业可能真的扛不住了，不知道哪天早上发了份通知，很遗憾的告诉小区业主，因为资金短缺的缘故，小区的集中供暖也跟着暂停了。 没了暖气，北方这冬天能把人冻成冰棍，本来童瑶在家里都是穿衬衫的，结果硬是打开了空调，改穿成了羽绒服。 “瑶瑶，我听小区的人说，到八月份可能连水电都会保证不了，到时候咱们要不就先搬回村里住吧。” “那怎么行，村里人都知道我带您住到城里了，这时候回去还不让那些嚼舌头根子的又要激动激动？妈，你就放心吧，小区这么多人呢，我就不信到八月份问题还能解决不掉？” “那……” “哎呀你就放心吧，到时候这里真要住不了了，我就去市里别的楼盘再买一套，反正你女儿我不差钱。” “哎呀，妈知道你有钱，可再有钱也不能浪费，这房子住一套就算了，买那么多干啥！” …… 冬天，第一场雪终于洋洋洒洒的落下了，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童瑶给自己和母亲买了一套红色的长款羽绒服，然后又把网购来的春联、福字都贴在自己门口，还给院子挂了两排红灯笼，倒是的确让冷清许多的小区又多了一丝过年的热闹气氛。 不大一会，她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小区回荡，等鞭炮响完，小胖也没见过来，往日在小区可是严禁燃放烟花炮竹的，不过现在不同了，小区里的业主越来越少，房屋中介机构的人倒是越来越多，天天都有人带着客户来看房的。 这里，似乎再也不适合居住一般，所有人都在进行着恐慌式逃离。 大年三十，许诺最终还是拗不过父母，一大早开着童瑶的车回家去了，至于余胖子，后来童瑶听说他春节也去了许诺家，而且还带着父母，似乎是奔着定亲来的，但春节过后，许诺没说，她也没问。 初一，童瑶带着母亲本来想去市区逛逛，结果天不作美，刚停了半天的雪，结果又开始下了，而且越下越大。 老爷子身体不好，郑佳是严防死守，根本不让老爷子出门，所以早在春节前，郑佳就从网上采买了足够两人吃上半年的食物。 这个春节，似乎就这么无聊的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这场下了十来天的雪，最后会演变成电视里刷屏般的雪灾，童瑶从网络上得知，这场雪让无数的火车停运、飞机停飞，让无数的房屋垮塌，让无数的树木折断…… 起始网，本来是初七正式上班，结果到了初七，整个公司一大半人都没到，一问才知道，大多数人都被困在老家回不来了。 所以原本计划到初十举办的年会，也被临时改成了无限期延后。 处理完这些事，书生才想起来还有一位贵客没通知呢，于是连忙给秋桐打了个电话。 秋桐家…… “哥，他给你说什么了？咱们是不是不能去见韭菜炒蛋了？” 秋棠问，秋桐撅着嘴巴有些无奈的露出苦笑。 “是啊，铁路公路都封了，咱们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书生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年会延后了，具体时间得看天气再定，我估摸着起码还得等半个月吧。” …… 正月十三日，稿费查询开放…… 郑佳此刻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 “这稿费统计……不会搞错了吧……” 看着后台的稿费统计，郑佳迟迟的不敢相信…… 她这个月的稿费144万…… 按数字论，这钱数已经是她写小说以来最多的一个月了，但如果要细看，那问题可就太多了。 网络小说的稿费一般都会包含很多方面，比如订阅、打赏、全勤、其他福利奖励等。 郑佳这144万之中，其中有差不多140万左右，都是一月份参加封神榜活动时粉丝给的打赏分成奖励，所以计算下来，她的实际订阅分成也就是说，只有……4万左右！ 而且最悲剧的是，这4万里面，还有起始网官方设置的稿费翻倍奖励，如果没有翻倍的话，她的稿费应该是……1万块。 （网站不分成，加上实际稿费翻倍，约等于分成后稿费的4倍左右） “这怎么可能……” 之前几个月里，她的纯订阅分成后的稿费基本上都维持在20万以上，就算再怎么跌，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跌到1万块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问题 她一边蹙眉，一边打开了网站后台的数据查询页面。 然后脸色就突然变了。 正看着页面发呆，门被人敲响了。 童瑶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一进来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这是老许从老家给你带的土特产，她被领导喊去扫雪了，哎呀，还是你家暖和，早知道我也多买一个空调了。” 集中供暖停了，郑佳害怕爷爷冻着，于是又给家里客厅买了一个柜机，两个空调一块开，这温度也不比地暖差。 “怎么了？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啊？这是和谁闹情绪呢？老爷子又要出去找李大娘跳广场舞？” “没，是稿费的事。” “稿费？” 发现郑佳情绪的不对劲，童瑶一边摘围脖一边笑着问，郑佳指了指电脑大概解释了几句，两人一块凑到电脑跟前。 “你的稿费有问题吗？” “我还没顾得上看呢，今天一大早老许就回来了，带了好多东西，好不容易搬完东西又被她拉着去修车了，这货把我的车当坦克开，回去这半个月不到，竟然撞了十多回，不过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一句皮外伤把郑佳逗笑了，她连忙又绷了绷脸，打开了自己的数据页面。 “你瞧瞧我的订阅……” 童瑶皱眉翻看了一阵，呀然出声。 从1月3日开始，郑佳的《摸金校尉》追读就开始掉，而且是断崖式的掉。 从1月3日开始，追读从4万多，到1月12号，已经掉到2万多了。 然后从1月15日开始，到1月25日，从2万多又掉到4000多。 尤其是这几天，她的每日新增已经掉到了2000多，而且还在持续掉落之中。 “这……你1月的章节出现毒点了？” 毒点，就是读者非常反感的情节，比如说圣母婊、绿帽等等，这些读者不喜欢的情节出现后，会导致大批读者弃书。郑佳摊摊手沮丧又无语的摇头。 “并没有，我还仔细检查过，情节都是跟着大纲走，这个你应该最清楚。” 童瑶当然清楚，大纲都是她弄出来的。 “那这是……有没有问过编辑？” “编辑还没上班，我打电话给书生了，书生说我家编辑被大雪困在老家了，估计还得一周左右才能上班。” “那书生呢？” “他说太忙了顾不上。” “也是，封神榜的事还没结束，现在年会又推迟了，大雪封路，编辑又都没来齐，他估计还真顾不上。” 童瑶点点头，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跟着在郑佳电脑上打开了自己的后台账号，结果一查询，两人是面面相觑。 童瑶本月的稿费倒是出现了暴增，因为七姐土豪的打赏，加上她的分成比例是3、7分，还有之前她的《cs战神归来》稿费支撑，所以这个月稿费直接拿到了1135万！当然，这是税前！ “啊，你的稿费破千万了？” 郑佳满脸艳羡，童瑶翻了翻白眼。 “看好，这1000多万，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家七姐打赏的，这时候还关心稿费，你赶紧看看我的订阅！” 童瑶打开自己的数据查询页面，结果同样。 她的订阅也是从1月3日左右开始暴跌，到1月底2月初，已经跌的爹妈都不认识了，昨天更新的章节，订阅已经跌到了1000左右，连郑佳的都不如。 “这……不会是系统出bug吧？” 一个人这样肯定是意外，两个人这样，那多半就是bug问题。 但童瑶却摇摇头。 “你记不记得封神榜刚开的时候，咱们两个的书评区里面出现了很多发盗版链接的？” “记得啊……你是说，原来这些读者都是去看盗版了？不会吧，我观察过，最近这大半个月好像也没人发盗版链接了啊……” “这个还得排查，等会，我问个人。” “问谁啊？” 童瑶没回答，而是登录了自己的qq，她的qq里好友不多，总共就加了三五个，还都是去年在年会上加的那些大神，不过加了一年也没聊过两句。 扫了一眼好友榜单，最后只能选择了沧海。 “在不在？” 沧海这个时候正憋屈呢，封神榜白白浪费了200万，还和宿舍老四翻脸了，加上把人家打到住院，学校又给了处分。 这大过年的虽然老四已经出院了，但他这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此刻他也在电脑跟前趴着呢，见韭菜炒蛋的qq响了，皱了皱眉，本来想着不管的，但又害怕对方有什么事是关系到自己的，毕竟他可不相信对方会吃饱了撑的找自己说新年快乐。 “在。” “那啥，这个月稿费多少钱啊？” 听到稿费，沧海这血压噌就上来了，封神榜打赏给了自己200万，现在稿费发下来的可不就等于是自己的钱？ 虽然这个月稿费100万已经创了历史新高，但他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很难过。 这特么网站分一半，自己拿了100万还得缴纳百分之十四的税，这又是十几万，最关键是这钱还本来就是自己的。 算来算去这个月不但没赚，反而还亏了，而且是巨亏。 “咳，你的书最近订阅正常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暴跌的情况？” “订阅？” 沧海回了两个字，然后打开了后台的查询数据页面，摸着后脑勺看了看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 “都正常啊……” “哦，那没事了。” “啊？” 然后，他就一脸懵逼的看到童瑶的q下线了…… 童瑶扭过头重新看向郑佳。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咱俩这情况，不太可能是数据bug，我怀疑，很可能还是当初那些发盗版链接的搞鬼。” “可是……后面就没见他们发了啊。” “人家就不会换个方式？你咋这么天真呢……” 童瑶翻了翻白眼，咬着嘴唇又思索了起来，思索了半天，却是打开了郑佳的qq号，然后拉开了她那一排排的q群。 “这里面有没有和你比较熟的？” “那就这个群……” 郑佳指了指其中一个粉丝群，这是她给自己的《摸金校尉》建的群，群里人不多，都是从一开始就跟读的老粉丝，大概也就三四十个。 第二百六十四章 蛀虫 “这些人的昵称都是网站昵称吗？” “嗯，都是起始网网站的昵称。” 郑佳回答一句，就看到童瑶先把郑佳粉丝榜的那些昵称和粉丝值全都拉成了一张excel表格。 把昵称作为一列，再把粉丝值做一列，再把每章订阅的粉丝值大概计算一下，然后一筛选，很快，一大批人的昵称就出来了。 再然后，随便和群里这些人的昵称一核对，瞬间，十多个人就暴露了。 “这十三位，要么后期看盗版了，要么弃书不看了，如果想知道真实情况，倒是可以问问他们。” “这……不太好意思吧？看盗版也是人家的自由……” “看盗版的确是他们的自由，可是如果有人在背后恶意用盗版整咱们，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你这时候还矫情，下个月稿费准备吃雪啊？” 翻了翻白眼，童瑶扭过头嘀咕。 “你不问我来问。” 随后，她点开了其中一位叫‘小墩墩’的粉丝。 “在吗？” 小墩墩很快就回消息过来了。 “在呢在呢，郑佳大大，哇，你竟然私聊我了！真的假的？哇哇哇，我太幸福了！” 童瑶噗嗤乐了，扭头对郑佳打趣。 “呦，想不到还是你的铁粉啊。” 郑佳讪讪，就见童瑶咳了咳双手在键盘上和对方聊了起来。 “这么激动啊？看来你很喜欢我啊。” “当然喜欢，郑佳大大，不是我拍马屁，我最喜欢的作家就是你，你的两本书我都看了，而且看了好几遍呢。尤其是《摸金校尉》，写的简直太好了，我看的简直是爱不释手啊！” “呵呵，那《摸金校尉》这几天发的章节你觉得怎么样啊？” “挺好啊，我刚看完，写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呵呵，这么喜欢我还看盗版啊？” “啊？郑家大大，我没看盗版啊，都是在看正版呢。” “可是你的粉丝值根本不够看到最新章节这，而你却说你已经看了最新章节……” …… 或许被童瑶戳穿了，对方迟迟没有回复消息。 “小墩墩，我没有责怪你看盗版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聊聊，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看的盗版？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这条消息发过去好久，对方终于回了。 “郑佳大大，实在对不起啊，我……我其实也是被一个朋友个拉到这个群的，群里每天会有人发你的书最新的章节，又没广告也没盗版，还不花钱，我……我就跟着一块看了……” “什么群？” 对方很快发来了一张截图，这是一个q群，群名叫‘免费小说122群’…… “能拉我进群吗？” “郑佳大大，这个估计不行，我们这群早满了，不过你可以加新群，我把群号发给你啊……” 对方很快发了个群号，随后又给郑佳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并且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看盗版了。 童瑶拿到群号一搜索，差点吐血。 “怪不得我们俩的数据暴跌呢，原来有个大老鼠啊，瞧瞧，这新群都开到300多了，我看再发展下去，咱俩的粉丝就都被这只老鼠给拉光了啊。” “到底是谁建的，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嘛，建这么多的群，还得有人维护，而且又不收费，他到底图什么啊？” “要么就先吸引粉丝，后期再想办法变现，要么就是……奔着咱俩来的。” “奔着咱俩？咱俩也没得罪谁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 童瑶摇摇头，摸着下巴思索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谁和自己过不去。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么处心积虑的断她俩财路的，除非是有血海深仇啊，可她和郑佳是全职，她还好，郑佳去年因为爷爷身体不好，基本上都没怎么出过门。 “那咱们怎么办啊？这么搞下去……到下个月咱俩的稿费加起来怕连五万块都没了吧……” 郑佳有些急了，她这书刚拿了半年的高额稿费，现在却突然碰到这么回子事，的确也是够恶心的。 “要不……咱们找下书生吧，咱们赚的少了，网站也跟着吃亏啊，他肯定会想办法的，对吧？” 她看向童瑶，童瑶却摇摇头。 “书生这段时间肯定会忙的脚不着地，再者，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书生能解决吗？他顶多也就是让自家的技术部去查一下。” “那咱们怎么办啊？” “找老许呗，她做这个可是专业的。” 童瑶笑着眨了眨眼，听了这话，郑佳也连忙反应过来。 “呀，我怎么把许老大给忘了，对对对，这事就得找她……” …… 春节的这场雪，一直下到正月十三号才停，雪刚停，各个企事业单位就立刻响应号召，在各大街道组织员工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扫雪行动。 淘淘购物也没例外，连马小云亲自都出来扫雪了，更何况许诺。 她年前买的房子，办完交割手续之后就撂在那没管了，也没装修，甚至连进去看都没看一眼。 童瑶趁晚上回来的时候给她大概说了自己和郑佳遇到的问题，许诺了解了一番之后，只是嘴上应承下来，倒也没急着弄，她最近忙的也是脚不沾地，或许是姑娘长大了，或许是姑娘谈对象了，现在的许诺，少了些毛毛躁躁，多了许多的责任，当然……如果后面没发生那一处好戏的话，童瑶可能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第二天，童瑶和郑佳接到了书生的电话，联系两人尽快动身，起始中文网打算在正月十五组织年会。 这个电话倒是让童瑶有些吃惊，在电话里她笑着问书生。 “我……我又没上封神榜，今天就不用去了吧？” “必须来，你可是咱们站的唯一白金，好多新人都等着膜拜你呢，而且还有件天大的事得找你商量。” “什么事？” “来了你自然就知道，总之是好事，大好事！！！” 童瑶哦了一声，耸耸肩挂了电话。 在家呆了一天，十四号，两人买了火车票，晚点了整整五个小时，最后好不容易去了起始总部报道。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年会仍然安排在同一家酒店，但是住进来的再也不是去年那些面孔。 第二百六十五章 拜大神 看到前来报道的新神，童瑶站在门口好一通感慨，真可谓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呵呵，新年好啊……” 正感慨呢，一个声音从左边传来，童瑶扭头回看，却是沧海穿着一件黑呢子大衣，满脸沧桑的在给她打招呼。 “呵呵，你也新年好啊。” 沧海点点头，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推开玻璃门走进了酒店。 “喂，我听说他今年封神榜亏惨了……” 郑佳八卦了凑上来，话刚说了一半，童瑶就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回头朝里看了看，发现对方已经进去了，这才耸了耸肩。 “你说他……” 郑佳还想问什么，却见一男一女裹的跟木乃伊一样从对面街道的一辆黑色商务车里下来，朝着酒店走了过来。 等走到她俩跟前停住了脚步，这男的抬头打量了一下酒店的招牌，蹙了蹙眉，然后问童瑶。 “美女，麻烦问一下，起始中文网年会是在这举行吗？” “是的。” “谢谢啊……” 说完，这男的拉着旁边的女孩走进了酒店。 “晕，参加年会还带老婆一块来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夫妻？或许是妹妹呢？” “再晕，你见过谁参加年会还带自己妹妹的？肯定是夫妻……” “那万一人家两个可能只是同城写手，都是来参加年会的呢？” “得了吧，咱们圈子就这么大，根本就没听过今年还有女写手参加年会的。” ……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参加年会了，但童瑶和郑佳发现除了去年的沧海之外，自己并不认识任何一位。 不过她不认识别人，不等于别人不认识他。 为了逃避虚假的客套，她拉着郑佳坐在了最后一排，结果还是没逃掉。 几乎没个进场的参会作家都会第一时间跑到她这边刷一下存在感。 “你好你好，是韭菜大大和郑佳巨吧？我是xxx，哎呀，终于见到活的了……” “你们是韭菜大大和郑佳大大吧？我是xxx啊，很喜欢你们的作品啊，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 几乎每个人说的话都一样，童瑶和郑佳这下反而更尴尬了，不停的陪着笑点头应付，原本还挺好奇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二人身份的，结果坐在旁边被冷落的沧海翻了翻白眼吐槽。 “废话，能来参会的作家就两个女人，不是你就是郑佳，能分清性别的肯定就不会认错。” 等到了会场坐下，二十多名受邀参会的作者到齐之后，这气氛可就尴尬起来了。 童瑶和郑佳认识，自然坐在一块，沧海自认为自己也是老牌大神，所以自然挨着白金坐，而且他也就和童瑶郑佳认识。 其他人互相并不认识，所以和隔壁的老铁聊也不是，不聊也不是，最后要么是各自眼观鼻、鼻观心，要么就是尬聊。 比如…… “呵呵，我是xxx，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 另一位也干笑着自我介绍。 “呵呵，我是xxx，你好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聊完之后，两人心里都在嘀咕，这特么到底是谁啊？完全不认识啊。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喜欢交际的交际花，四处乱窜着到处找人拉关系，挨个的要加别人好友。 不过最让所有人好奇的是，大少爷这位开了挂的土豪到底是哪一位，几乎所有来的作者都会带着同样的疑惑，但看完所有人之后，首先从穿着上，似乎并没发现一身名牌的土豪存在。 其次从神情上，全场似乎也没有那种仰着鼻子走的纨绔富二代。 不光如此，土豪没发现，吊丝倒是发现了很多位。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中等偏瘦，穿着一身意大力皮卡丹奴西装的土豪进入了会场。 光看这一身骚包的穿着打扮，所有人几乎就同时断定，这货绝对是大少爷。 “呵呵，各位都到了啊，大家好啊，我是大少爷，很高兴认识各位啊……” 谁都没想到，大少爷是个自来熟，一进来先和所有人来了个自我介绍，然后目光盯向了最后面两个女生，犹豫了片刻，立刻就笑着直奔而来。 “呵呵，你们就是韭菜大大和郑佳大大吧？” 郑佳和童瑶笑着和对方也打了个招呼，确认了两人身份，大少爷更加热情激动，笑呵呵的恭维道。 “很高兴见到你们啊，哎呀，我本来对小说就没兴趣，最后还是看了韭菜大大的《cs战神归来》才开始喜欢上的，对了，我还是你的粉丝呢，到时候麻烦给我签个名啊。” 郑佳尴尬的指了指旁边的童瑶。 “呵呵，她才是韭菜炒蛋，我其实是郑佳。” “哦，呵呵，不好意思，搞错了啊，原来你是郑佳大大啊，你的《与鬼两千年》我其实也很喜欢看的。” “呃……是《与鬼三千年》……呵呵，好吧，不过都差不多啊……” 对于尬聊，大少爷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叭叭叭的聊了半天，这时候书生带着另外两人也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剑眉如峰，女的明目皓齿。 三人低语了几句，这一男一女目光就朝童瑶投了过来，很快，两人就朝着童瑶这边来了。小姑娘一笑就能看到浅浅的酒窝，过来甜甜的对着童瑶喊了一声。 “韭菜大大你好呀，猜猜我是谁！” 女孩调皮的对童瑶做了个鬼脸，男的立刻尴尬的给童瑶介绍。 “你好啊童小姐，这是七姐，我是大哥……” “啊？” 听到这介绍，童瑶当场就傻了，心说谁到底是姐，谁到底又是哥啊，还好，男人立刻又补充道。 “呵呵，都是网名，这是我妹妹，真名叫秋棠，我叫秋桐，都是你的粉丝，这次是来年会玩的。” 他正解释的时候，童瑶就想起来了，自己的这巨额打赏可不就是七姐打赏的吗？原本还以为这叫七姐的会是一个御姐，结果却是一个萝莉。 正想道谢，却听旁边的大少爷转头惊讶道。 “哎呀，想不到和我打擂台的竟然是个小丫头啊，我还以为……” “原来你就是大少爷，哼！” 第二百六十六章 特别的颁奖 秋棠噘着嘴哼了一声，酒窝没了，却露出了一对虎牙，她对大少爷可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倒是秋桐笑着丝毫不介意，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然后看了看对方戴的手表，眉头略微挑了挑。 双方各自坐好，秋桐小声附耳对妹妹说道。 “这个大少爷来头不小啊，他的手表是瑞仕艾德尔手工作坊做出来的，有钱都买不到，听说每年只接受一百支手表的预定，你哥我前年托人去弄，到现在都没弄到，老妹，这人估计不简单啊，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普通的富二代。” “有这么夸张吗？” “除非他的手表是假的，不然还真有我说的这么夸张。” “他都这么有钱了，还跑来写什么啊，真是的……” “古代还有皇帝喜欢做木匠活呢，富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爱好。不过……我更觉着这货好像并不是为了写来的。” “那他是为什么？” “估计和我们的目的差不多吧，行了，不管是为什么，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呆会开完年会拉着韭菜炒蛋谈谈，然后我们就回家，这鬼地方太冷了，不都说南方暖和吗？怎么比我们那边还冷。” …… 众人很快安静下来，其实本来也挺安静的，因为都不认识，所以自然也没人交头接耳去说什么闲话。 紧接着书生和一众编辑入场，然后就是书生的单方面表演了。 “呵呵，欢迎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们起始第二次年会，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2019……” 得，这一回顾，直接就回顾了20分钟，童瑶就听的快睡着了，好不容易等书生说的差不多了，结果就听对方又来了一句。 “下面，让我们再展望一下2010……” 这一展望，又是20分钟，好不容易说完了，重头戏终于来了。 “呵呵，这次呢，我们邀请了封神榜上前20位，你们都是我们起始最优秀的写手，但我们需要的不是优秀，而是更优秀。根据我们前期设定的比赛规定，按照雪花得数，最后决出十二主神、新人王、白金大神，总共十四位，所以，肯定会有人落选，不过我希望，落选的不要灰心丧气，选上的也不要骄傲自满。下面，我们就从十二主神开始，念到名字的，上台领奖！” “恭喜行走的猪蹄、霸王龙、黑山老鬼、天青色……” 被念到名字的无不兴奋莫名，激动的赶紧就扑到台上去了，而没被点到名字的，各个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这可不光是荣誉，更多的是被念到名字就会拿到丰厚的奖金啊，就算是十二主神，那也有50万人民币啊，在2010年，50万的购买力还是非常惊人的。 等十二位念完，郑佳凑到童瑶旁边小声开口。 “十二主神没有大少爷啊……” “嗯，是没有。” “你说……他该不会真拿白金吧？” “怎么可能？他拿白金你拿什么？新人王啊？” 童瑶翻了翻白眼，郑佳讪讪笑笑不再说话，这时候台上给十二位心神开始颁发证书和奖牌，还有一个编辑拿着相机给众人照着合影。 “让我们恭喜这十二位新神，祝贺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可以创作出更好的作品！加油！” 书生又说了一大段鼓励的话，接着就是给每个人发了证书和奖牌，至于奖金，自然和去年一样，也会通过第二个月的稿费一块发到每个人的账户。 “接下来，是……” 书生拿着一份名单，笑呵呵的略微顿了顿，所有人都提高了关注度，因为接下来，将会是新人王以及白金大神了。 新人王也就罢了，白金大神可就是超脱大神级别的存在了，不但奖金翻倍，而且分成比例也会提高一成，另外还有非常恐怖的推荐资源，以及版权方面的优厚待遇。 不过同样，白金的获得难度也是最高的，每年只有一到两个，能获此殊荣的，基本上都是网络圈里最顶峰的存在，或者你能写出一本现象级的，就比如《cs战神归来》这种，一本书就能吸引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粉丝的，那么也可以拿下白金。 再或者，你的版权能卖出天价！ “狂风、飞翔的的梦……” 听到这些陌生的名字，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不由自主的都看向大少爷和郑佳。 旁边的沧海更是狐疑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郑佳，最后貌似实在忍不住了，瞧瞧凑过脑袋小声问郑佳。 “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没有你啊？难不成……” 他还没问完，就听书生念到了他的名字。 “沧海！” “哎呦，听到没，听到没！有我！有我啊！哈哈哈！” 听到自己的名字，沧海激动的就跟个猴子一样，立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童瑶凑到郑佳跟前笑道。 “瞧，高兴的像个傻子……不过很快就成真的傻子了……” “什么意思？” 郑佳问，童瑶继续笑道。 “你听啊，之前念了十二主神的名单，现在又念了六个人，这还不够明显啊？” 郑佳还没听懂，就听书生念完这六个人名单之后笑着朗声宣布道。 “恭喜你们六位，获得本年度起始最佳新锐人气奖，恭喜恭喜，来来来！” 书生笑眯眯的带着六人，又是颁发证书又是颁发奖牌，然后又拉着六人来了个合影留念。 起初这六人还挺美，尤其是沧海，不停的还朝郑佳和童瑶眨眼示威，接着就听书生再次宣布道。 “恭喜你们六位每个人可获得奖金一万元，希望你们以后再接再厉，还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噗！” 郑佳没憋住，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连忙用纸巾擦了擦，童瑶笑着小声道。 “瞧见没，这就是安慰奖。” 听到奖金一万，这六人总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来参加年会的，就是奔着获奖来的，可这获奖的背后，更多的是利益，没人会在乎成本几块钱的奖牌证书，他们更在乎的是大神约合同，以及那丰厚的天价奖励。 现在这算什么？一万块就打发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个白金 这六位都是封神榜上前二十位，每个人最少都给自己刷了几十万啊，尤其是沧海，此时内心那满满的怨念啊 等沧海沮丧的回到自己座位，郑佳还不忘二次补刀调侃。 “刚才书生都说了，得奖的千万要戒骄戒躁，不能得意忘形啊，加油。” 沧海 紧接着就是重头戏了，全站唯一的新人王以及万人期待的金字塔塔尖白金大神 “让我们恭喜火修传说的作者大少爷大少爷于09年8月入驻我们起始，作品一经发布就颇受好评，横扫新书各大榜单，以84万收藏刷新了所有新书上架前的收藏记录 上架之后，火修传说也是网文圈第一部百位黄金大盟的作品，粉丝打赏金额单月累计超过一千万这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听着书生在台上闭着眼睛说瞎话，下面的各作者全都是强憋着笑意。 沧海更是在后面低声吐槽。 “一千多万都是自己刷的，有什么值得可喜可贺的倒是人家网站才该可喜可贺吧” 尽管谁都知道大少爷的书都是氪金出来的，但不得不说，有钱无罪、花钱有理啊，人家喜欢砸钱玩，你管得着吗不服不服你也可以打赏一千万玩啊 对于书生来说，这种作者简直比读者都可爱啊，比上帝都上帝，他恨不得再多出几个这样的作者呢。 当然了，对于上帝也要伺候好，所以这次书生给大少爷准备的奖励也足够丰富。 “恭喜大少爷获得了我们起始本年度新人王称号、大神合约，奖金50万，作品推荐资源倾斜” 大少爷笑呵呵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非常装x的朝着前后坐着的作者还鞠了个躬，然后挺直了腰杆朝着台上走了上去。 下面的作者一个个是表面笑嘻嘻，心里麻卖批。 等大少爷从台上好不容易骚包完之后下来，书生这才正式宣布起了最后的白金获得者。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白金获得者似乎已经没了任何悬念。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摸金校尉的创作者郑佳上台，恭喜她，04年进入网文圈，勤勉有加，从没有过断更记录，第一本与鬼三千年也是我们站成立以来字数最多的一本书，而且郑佳也是凭借着这本书吸引了无数的粉丝读者，并且在去年获得了大神称号 她的第二本书摸金校尉，也是开创了网文史上第一本盗墓题材的小说，可谓盗墓文的开山鼻祖，新书一开就立刻吸引了无数的粉丝，并且跟风者无数 摸金校尉这本书目前的成绩也非常好，收藏在前几天已经突破了五十万” 说到这里，书生顿了顿，按理说，一本书的成绩，只要提到收藏，那肯定也要提一下均订。 但他并没有，原因他知道，郑佳和童瑶也知道。 因为1月份她的书和童瑶的书被盗版情况严重，新发布的章节订阅数把均订早就拉崩溃了 所以，现在如果把均订数念出来，那就不是给脸上贴金了，而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所以根据1月份封神榜的各项数据，以及最后的雪花数获得排名，我们起始郑重决定，将对郑佳，授予白金大神称号” 书生说完顿了顿，随后又笑着带头拍起手鼓掌高呼。 “让我们一起恭喜郑佳，恭喜” 郑佳楞楞的站了起来，眼眶已经红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童瑶推了她一把，郑佳回头复杂的看了一眼，然后眼眶就红了。 走到台上，接过书生递过来的话筒。 “感谢各位，感谢书生，感谢我的编辑神婆，感谢起始，但我更感谢的是我的好朋友童瑶，也就是白金大神韭菜炒蛋，之所以有现在的摸金校尉几乎都是她的功劳，我我很感谢她” 一首歌，可以诞生出一个歌神，一本网络小说，也同样可以诞生出一个屹立于网络文学圈的白金大神出来。 这个时候，郑佳才渐渐明白童瑶当初给自己这份大纲的厚重和含义，这不是简单的一本书，这是一份前途，一份未来 接下来，仍然还是之前的环节，书生替郑佳颁发了奖章和证书，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这颁奖环节才算告一段落。 等颁奖环节结束之后，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点了，由起始安排，在酒店开了6桌，众人刚开始还挺安静，后来或许是酒喝开了，也或者是气氛烘托起来了。 所有人开始挨桌敬酒，敬编辑，敬主编，敬其他大神，敬白金 童瑶和郑佳、沧海等人一桌，另外还有秋桐、秋棠兄妹二人、以及大少爷。 刚开始气氛还好，书生给众人敬了杯酒之后，大少爷一句话，就让这桌气氛有些微妙起来了。 “喂，我说老蛋啊” 他这一声老蛋，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叫谁呢。 “哦，我叫韭菜炒蛋呢，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我。” 童瑶愣愣的指了指自己 “对，没错，叫的就是你，老蛋。” “我老蛋” “老蛋，你的书版权还在吧我听书生说你这本版权属于自己，喂，有没有出手的兴趣啊。” “卖版权” 这话比叫自己老蛋的称呼更让童瑶惊诧，她实在没想到，同为作者的大少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要买自己的版权 当然，更惊讶的还不能算是童瑶，而是秋桐和秋棠兄妹两。 秋桐老持稳重，虽然惊诧，但并没有说话，但秋棠就不同了，她紧接着就拍桌子朝对方露出了虎牙。 “哼，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老蛋不，韭菜大大的版权我都买过了” “哦是吗” 大少爷笑呵呵的看向秋棠，同时看了一眼童瑶，很快就重新笑了起来。 “卖给你了多少钱合同呢拿出来我看看。” “我我我我为什么要给你看啊。” 秋棠根本经不起诈，何况当事人就在一桌坐着呢，一句话就已经露怯了，不过大少爷并没有兴趣调侃一个黄毛丫头，只是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又看向童瑶接着追问。 “老蛋，版权真卖给她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价吧 同时，秋棠也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看向童瑶，希望她能配合自己打压一下膨胀的大少爷。 不过这话可不好接，童瑶看了看两人，如果帮秋棠，自己就会错失一个可能卖掉版权的良好机会，尤其是大少爷还属于那种毫不缺钱、出手大方的金主。 不过看到秋棠可怜兮兮的表情，她又有些不忍拒绝，正两面为难之时，秋桐彬彬有礼的对大少爷笑了笑。 “呵呵，我妹有些冲动了，让您见笑了，不过……虽然我们暂时还没买到韭菜炒蛋的版权，但这次的确是为这件事来的。舍妹一直喜欢韭菜炒蛋，而且……这本书对舍妹也是意义非常，还希望大少爷能忍痛割爱，以后有机会，肯定会还您这个人情。” 这话说的实在是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这时候大少爷要真的无脑搅局，那就真的太没绅士风度了。 果然，听了秋桐的话，大少爷马上就笑着点头妥协了。 “呵呵，既然如此，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就让给你们吧，不过……《摸金校尉》的版权你们也不要和我争了吧？” “应该的……” 秋桐客气的举了举杯。 此刻的沧海死的心都有了，这一桌里面总共四个作者，一个是氪金大佬，另外两个白金，特么的吃了十分钟饭，人家版权就这么卖了，而且还在抢呢，可怜就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 他真想对这两位土豪大佬说，我的版权也没卖呢啊，我可以比她们的还便宜点啊…… 可惜，他的面子不允许他这么做，当然，别人也没人抢他的版权。 郑佳的版权她自己并没有权利洽谈，这一点大少爷自然也知道，所以只是表示了自己的意向后，就没再接着往下说了。 童瑶的版权可不一样，她当时和书生签的合同里明确说了，电子订阅部分按照3--7分成比例分配，版权都是归她自己谈。 秋桐本来想当吃完饭单独找童瑶谈这件事，但秋棠似乎等不了，见哥哥和大少爷打成协议，连忙就对童瑶开口了。 “韭菜大大，你随便开价，我哥哥有钱，版权……” 话没说完，扶额叹息的秋桐就捂上了妹妹的嘴，他害怕妹妹再谈下去，自己得破产。 附耳对妹妹小声道。 “傻子，人家大少爷本来就没打算买韭菜炒蛋的版权，刚才这招叫声东击西，他的真实目的是奔着郑佳的《摸金校尉》去的，知道你肯定会添乱，所以他才故意说要买《凡人修仙》的版权，结果现在人家目的不但达到了，咱们还觉得欠了人家人情。就因为你一句话，咱们现在已经被动了，不要再说话了，先吃饭……” “啊？” “啊个屁，先好好吃饭，版权的事等吃完饭再聊。” 秋棠噘着嘴哦了一声，然后幽怨的看了一眼韭菜炒蛋，乖乖的埋头开始吃饭了。 午饭吃完，起始中文网安排的是自由聊天时间，会场被布置成了茶话会，编辑和作者，作者和作者，互相之间可以互相交流，也可以聊聊闲天。 当然，这个布置主要还是因为郑佳和童瑶，或者说书生自己要忙着和大少爷谈谈条件。 此刻的角落…… 大少爷拉着书生坐在最左边，童瑶和秋桐秋棠则坐在最右边。 “书生，你就别扯乱七八糟的了，我也不是小孩子，《摸金校尉》我都问过郑佳了，版权还在，根本就没卖，我知道你是想待价而沽、坐地起价，放心，这本书版权我吃定了，你就随便开价。” 此刻的大少爷，再没有之前的随和，有的更多是懒散和纨绔，看这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和拆迁户谈补偿款呢，对书生的称呼也再没之前那么恭敬了。 当然，此刻他的身份也不再是作者，而是前来购买版权的上帝。 书生对此一点也不惊诧，更不会觉得介意，上帝嘛，怎么可能尊敬自己，该是自己尊敬人家才对。 “呵呵，这版权啊，的确是已经在和其他公司谈了，不过……也的确还没正式签合同呢。” “你就别说这些废话了，实话告诉你，这种抬价的套路我十年前就玩过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是做什么的？还是别墨迹了，开个价，合适咱们就签合同，不合适谁也别耽搁谁。” “呵呵，这……” “做生意嘛，你这扭扭捏捏的可不行，干脆点，全版权买断多少钱？” （这里的全版权一般不包括电子订阅版权） 在大少爷几次三番的催促下，书生也总算不再磨磨唧唧了，沉吟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头朝对方笑了笑。 “一百万？不可能吧……一千万？这个价格倒也合适……” 大少爷点点头，谁知书生却是尴尬的笑着摇头，再次竖了一根手指头，然后开口。 “一个亿！” 听到这个数字，即使是大少爷，也被吓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一个亿？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喂，你可别以为我是外行啊，好歹我也在网文圈混了小半年了，就算《摸金校尉》这本书火，那也没《cs战神归来》火吧？《cs战神归来》才卖了一千万好吧？你现在直接给我翻了十倍，真当我是冤大头啊？” 说实话，在书生心里，还真当这货是冤大头了，不过也没办法，打赏都能刷一千万，不宰你宰谁？更何况这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也不是人家求着要卖。 “呵呵，这情况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看啊，《cs战神归来》这本书啊，虽然火，但题材局限性太大了，改编的话，其实也就适合游戏方向，就算能改编成影视剧，那受众群体也会很小，毕竟不是人人都玩游戏嘛，所以啊，就算后期改编影视剧，那也不一定能赚钱，保不齐还会亏呢，所以，这本书版权虽然被卖了，但到目前为止，版权方也只对游戏版权进行了开发。 可这《摸金校尉》就不同了，这是国内第一本盗墓题材的小说，单这个题材而言，就足以吸引无数的人去看了，而且所有人都没有丝毫的观看门槛。 另外就成绩论，这本书也不见得会比《cs战神归来》差，现在虽然成绩没它好，可字数少啊，再写个几十万字看看，那绝对会火啊……不然您也不会这么快就跑过来签这本书啊。” 书生朝对方笑了笑，这笑容意味深长，他的潜在意思是说，现在你来的早，我卖你一个亿，要是等这本书真大红大紫了，到时候保不齐一个亿你还买不到了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出一个亿 大少爷冷笑着端起了水杯，轻轻抿了口茶又将水杯放下了。 “这样吧，我也知道你是漫天要价，就等着我坐地还价呢，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讨价还价，我最后报一次价，能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当我没来。” 说完，他竖了两根手指头，然后肃然开口。 “两千万！” 书生笑着摇头。 “呵呵，这个肯定不行，我们这边老板交代了，低于8000万肯定不会卖的。” 大少爷哼了一声，起身作势要走，结果发现书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怏怏的又坐下了。 “我最后再报一次价，三千万！” 书生摇头！ “我真的最后再报一次，四千万！” 书生仍然摇头！ …… 就这样，牛x哄哄的大少爷最后报了六次价，他都快崩溃了，还好，书生也算松口了。 “6000万……那我得请示一下领导，这样，你先喝茶，我打个电话。” 说完，书生拿起手机离开了，在厕所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饭桌。 “呵呵，恭喜您，我们老板同意了，6000万转让《摸金校尉》的全版权，但要求是必须保留电子订阅这块的权益。” “这个没问题，就算你不提我也会主动让你们保留这个权利的。毕竟这本书越火对我越有利嘛，那咱们也别墨迹了，签合同吧？” …… 大少爷这边雷厉风行，十五分钟已经签完了合同，和书生握了握手，然后直接起身离开了。 酒店外面，已经有车在等了，上车后，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男子小声问。 “少爷，你……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这么本破书的版权，怕是有些欠妥吧？” “你懂个屁，这就叫投资，实话告诉你，这本破书最少能给我们带来三个亿的纯利润，到时候……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大少爷哼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似在自言自语。 “唉，就是可惜了《凡人修仙》这本书的版权被人捷足先登了。” 摇摇头，他又自嘲道。 “呵呵，贪心不足蛇吞象啊，能捡到一个漏就不错了，也不能再妄想别的了。对了，老秦，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后面这中年人连忙恭敬的点点头回应。 “打听到了，秋桐和秋棠就是木头王的后人。他们家以前在东北做木头生意的，后来发了财就开始转型做其他行业，比如房地产、百货、化妆品、服装等等。五年前秋雷夫妇车祸去世，他儿子秋桐从国外回来掌权，很快就稳住了阵脚，虽然说没把家族生意做大，但也没让生意萎缩。 另外一个是他亲妹妹，初中辍学后就跟着一帮富二代天天混吃等死，并没有掺和家族生意。” “呦，看不出来这兄妹两来头还真不小啊，啧啧啧，想不到一个网文圈竟然还能碰到真神啊。不过……他俩跑这来……不会目的也和我一样吧？难不成这秋桐的眼光也和我一样毒辣，能嗅出网文行业巨大的商机和无限的前景？” 大少爷，本名云深，从小就是奇才，铁血真汉子，人民好兄弟，父亲好儿子，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胸口碎大石，菊花开瓶盖! 呃……这些当然他都不会，他从小对数字比较敏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被父亲重点培养，在中学就被送到了国外。 回国后和其他几个哥哥竞争集团公司的话语权，父亲不想几个亲兄弟为了夺权大打出手，所以就给三人出了一道考题。每个人一个亿，一年时间，谁能用这一个亿赚的更多，谁就能成为下一任集团公司的掌舵者。 云深的两个哥哥，拿着资金要么是开公司，要么是搞股市，但只有他一个人，将这些钱选择了挥霍。 先是不务正业的在网上写网络小说，接着又花了一千多万给自己打赏，这位管家都快疯了，跟着他天天摇头叹气，怎么劝都没用。 结果没想到，今天陪着少爷来参加了年会，少爷竟然又动用了六千万，买下了一部小说的版权。 对管家来说，小少爷这就等于已经承认自己输了！而且是自己放弃的…… “唉……” 叹了口气，管家再没说话，他是效忠老爷子的，对于三个少爷只有监管权，没有命令权，当然，就算有，人家也不见得会听。 大少爷上车后，舒服的瘫在座位上，随后准备闭目养神，刚闭上眼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旋即对司机吩咐。 “去上京传媒学院！” 说实话，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而且……他可支配的资金也不多了，他没想到这份版权会这么贵，所以，现在他不得不压缩一下资金，原本想找一线演员的预算已经不够了，目前只能找一下廉价的大学生来充数了。 与此同时，秋桐兄妹二人和童瑶的谈话也进入了正题。 “韭菜大大，我哥……” 秋棠对韭菜炒蛋拥有着强烈的崇拜思想，所以刚开口，她就被秋桐给制止了。 秋桐扬了扬手，笑着接口对童瑶说道。 “童小姐，我妹妹很喜欢您的小说，当然，我也很好看网络小说的发展前景，所以这次千里迢迢过来，就是想和您谈一下版权开发的合作事宜。” “版权开发？” “对，我们公司呢，刚好也有这块的开发资源，恰好碰到这么合适的作品，所以……哦对了，之前我们把合作意向也和书生谈过了，他是非常支持的，只不过他说这事还得征求您的同意，我想……或许版权并不在他的手上吧？” 对于秋桐的洞察力，童瑶还是非常惊讶的，她笑着点点头承认。 “是的，这本书的版权不属于网站，而是我个人的。不过版权的话……” 说实话，这本书才只是写了开头，不管是论成绩还是论名气，都没有达到最合适的开发程度。 说简单点，现在卖版权的话，开的少了，童瑶不同意，卖的多了，对方不同意，童瑶本来打算等这本书再养养，起码还得等一年多，到时候在这本书名气最大的时候，再谈合作的话，自己不但能处于出动，而且价格也会非常高。 第二百七十章 哥哥发火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七十章哥哥发火道理就像是一只老母鸡，在还是小鸡的时候肯定不值钱，但如果能下蛋了，那价格就天差地别了。 “没关系，您可以先开个价，大家可以慢慢商量嘛。” 见童瑶犹豫，秋桐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句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就现在这书的名气而言，加上童瑶的名气，版权最高也就千八百万。 但如果再经过一两年的发酵，那就彻底不同了。 所以要开价的话……让童瑶非常为难。当然了，这也是秋桐认为对他自己有利的地方，所以才决定和妹妹来看看情况。 就在所有人为难的时候，书生笑眯眯的拿着一份合同走了过来，到了旁边的郑佳跟前站定，大声的恭喜。 “呵呵，恭喜恭喜，恭喜我们的新晋白金大神郑佳，好事成双啊，就在刚才，她的《摸金校尉》版权卖掉了，价格6000万！而且对方还给你保留了电子订阅版权，这可是目前为止，我们网文圈版权出售价格最高的一本作品啊！就算比《cs战神归来》的版权价格，那也高出了足足六倍啊。” “啊？” 郑佳啊了一句，之前吃饭的时候她知道大少爷有购买版权的意向，但也没想到价格会谈的这么高，而且谈的这么快。 这时候不光她惊讶，在场其他还在吹牛b的其他作者也听到了，同样也很惊讶！ 这可是6000万啊，就算网站抽成一半，就算还要交税，那作者也能拿到2700万左右啊！ 2010年，2700万，别说仙养市这种十八线城市了，就算去一线城市，那也能滋滋润润的过完一辈子啊。 当然，这也就是网络的魅力所在！ 它和你上班不同，你上班一个月就算能拿十万，但只要不上班了就一分钱都没了。 写网络不同，这十年可能你每个月只有一两千，但只要火了一本书，一本子就不愁了。而且如果做兼职写作的话，也不会影响你正常上班。 就比如郑佳这本书，就算写完之后她再也不写了，那《摸金校尉》这本书挂在网上，光是订阅稿费，也足以让她潇洒的生活上十多年，甚至更长久。 “呵呵呵，来，让我们大家一块给郑佳鼓掌！祝贺她版权大卖！！！” 书生说完，还高调的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作者当然也羡慕的跟着鼓起了掌。 但…… 秋桐求是在此刻皱了皱眉，看着自己妹妹傻乎乎的还高兴的跟着鼓起了掌，他只能无语的叹了口气。 心说这个大少爷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当初要不是妹妹跟着大少爷起哄，妹妹给韭菜炒蛋打赏也不会离谱到一千多万。 更恶心的还是现在，自己这边刚和韭菜炒蛋谈版权价格呢，大少爷那边就直接搞了个6000万的版权出来，这让自己还怎么开价？ 人家也是白金，而且名气不比郑佳小，这6000万就相当于是拉高了价格的起步线，现在这局面，大少爷就是摆明了拉着他同归于尽，然后一块当冤大头。 当冤大头也就罢了，关键是妹妹这性子，肯定还会要和对方呛火，比比谁的头更大更冤…… 砰！ 只见秋棠拍了拍桌子猛的站起来，秋桐心里就明白要遭啊…… 果然…… 只见秋棠拍着桌子激动的对着所有人高声喊道。 “我宣布，我们以一个亿的价格，拿下了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版权！” 嘶…… 秋桐只觉得两眼一黑，有些肝疼…… 一声喊完，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童瑶，她之前也想过价格，但最高也就敢开到2000万，这价格还是基于《cs战神归来》的价格开出来的。 而且即使这样，她还给人家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见全场寂静，秋棠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还扭过脸对韭菜炒蛋笑了笑。 “韭菜大大，这价格你满意吧？要是不满意我们还可以接着再谈啊！” 咕咚…… 童瑶咽了口口水…… “满……满意……” …… 接着，签合同，然后书生再次高调的对所有人又宣布了这一喜讯。 “恭喜白金大神韭菜炒蛋，第二本版权大卖，价格1亿！” 说完还调侃的问秋桐。 “我确认一下，是人民币还是美金啊？” 看到书生调侃的话语和笑容，秋桐感觉自己就像个傻比一样，不，不是像，自己根本就是…… 秋桐全程脸黑如碳！ 接着，没等年会结束，书生已经让宣传部发布了这一喜讯！ 标题叫：网络市场前景广阔，版权卖出一亿天价！ 【网络自出现一来，越来越多的好作品被读者认可，被市场认可。这其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优秀作品被出版、改编等等。 其中，去年由白金大神韭菜炒蛋创作的《cs战神归来》版权价格卖到1000万！但仅仅也只是保持了一年而已，就在这两天，由郑佳创作的《摸金校尉》版权卖到6000万！ 这个数字已经很恐怖了，但谁也没想到，这6000万的价格也只保持了十几分钟，随后，起始中文网官方就发布通告，仍然还是由韭菜炒蛋创作的第二本网络《凡人修仙》打破最高成交价格记录，版权成交价达到了一个亿！ 也因此，韭菜炒蛋顺利成为了网文圈版权第一，更被众多读者称为网文第一人、版权天后、ip改编的收割机等等！】 这条新闻火了之后，迅速成了网上热门话题，大多数的人表示羡慕和惊讶，但也有一部人觉得，这可能就是商业间的尬吹或者炒作。 “一本网络卖一个亿？呵呵，这是什么智商才会吹这种牛？谁信谁傻子！” “也可能是网站左手倒右手，作者肯定拿不到钱的，只是为了炒作一下而已。” “我朋友就是写网络的，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还卖一个亿呢，你怎么不吹一百亿啊？” …… 随着质疑声越来越大，很快，微博上一家名为‘冬阳传媒’的官方微博发布消息，表示自己对郑佳的《摸金校尉》版权负责！ 【我公司的确已经购买了郑佳女士所创作的《摸金校尉》版权，而且已经对剧本进行了分析和讨论，很快将会选择合适的演员，对该进行影视化改编！】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七十一章 机场插曲 此言一处，众人纷纷震惊。 但还没震惊几分钟呢，似乎在打擂一样，一家名叫‘秋棠文化传媒’的小公司，也在微博上官宣对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负责。 这一下所有人都炸了锅了…… “我擦，不是说写网络小说的都死路一条吗？” “现在都看盗版，我在好奇谁还看正版啊？这些作者是怎么赚钱的？” “看来真的要改编了啊……” “我也想写网络小说啊，谁知道在哪写啊？” “假的吧？我刚查过，这两家公司都是刚注册的皮包公司，根本没有任何业务……” …… 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的情况是，年会还没开完，脸黑如碳的秋桐就已经拉着妹妹离开了会场。 上了车后，秋桐才开始发火。 “胡闹！！！”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随口冲动的一句话，我们就得多付出好几千万，钱都无所谓，关键是给了钱，人家还当我们是傻子！！！” “这些钱都是公司的员工辛辛苦苦帮我们赚来了，不是天上刮大风刮来的！！！”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书生刚才明明是故意喊出大少爷买版权花了6000万，他就是喊给我们听的，想利用你的冲动让童瑶的书卖个高价，结果傻子都听出来了，就你听不出来！！！” “还有，你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之前打赏给韭菜炒蛋1000万，我可以理解是你的粉丝情怀，可今天我来之前都告诉你了，这是生意场，做生意，就得尽量给咱们自己争取更大的利润，而不是大嘴一张给别人争取利润！” “父母给我们留下的公司的确有很多钱，但不代表这些钱就可以让你这么廉价的挥霍！挥霍也就罢了，完事人家不但不感谢你，还得喊你傻子！傻子！！！” …… 秋桐的愤怒让秋棠有些害怕，她看着旁边的这个哥哥，觉得有些不理解，也有些委屈，因为从小哥哥对她都是有求必应，不管是花多少钱，哥哥都会笑呵呵的满足他。 车里的空气彷佛凝固了，秋桐看着有些害怕的妹妹，此刻也略微有些后悔和冷静，叹了口气。 伸了伸手想要摸摸妹妹的脑袋，但刚伸出去就又放下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主动给妹妹道歉。 “对不起，是哥不好，哥把这件事完全上升到做生意的层面上来了，对不起，吓着了吧？” 秋棠噘着嘴不说话，只是有些委屈的落了泪。 “好了，哥错了还不行吗？本来啊，哥是想通过这次年会购买版权，给你教一些生意场上的东西，结果……算了不说了，就当这次哥哥陪着你来旅游的吧，这版权啊，虽然买的贵了，但也算一个良好的开端吧，回去后，我会安排一些专业团队去开发，当然了，这件事我准备交给你亲自去做，不管做的成功失败，我都不会责怪你。” “真的？” “当然！”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你人最好了。” “现在先别夸我，到时候如果做不好我可是还会批评你的，当然，这和钱无关……” …… 秋桐说的话倒也不全是假的，他一直都想把妹妹当小孩对待，但往往发现只要把生意上的事情牵扯进来，他就会不自觉的把妹妹当员工看，所以才会在之前发那么大的火。 等这些土豪达到目的都离场之后，童瑶和郑佳两人商量了一下，也和书生告辞了。 一是她们都是女的，和这些男的呆着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二是去年已经见识过了，继续留着也只是互相之间的尬聊而已，并没有实际意义。 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郑佳的爷爷身体健康状况，就在刚才，许诺还给两人打小报告呢，说老爷子趁郑佳不在，一个人偷偷溜到外面广场玩去了。 回去买的是飞机票，童瑶和郑佳二人算好时间先去了飞机场，不过在等待的空隙，却出现了一个让两人都有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在候机厅a11登机口，所有候机的人都在百无聊赖的拿着手机打发着时间。 2010年，智能手机已经市场化了，虽然大部分都还是电阻屏，甚至还有一些塞班系统，但人手一部已经可以满足了。 这个时候，因为3g网络还没有实现全面化覆盖，所以大部分人拿着手机能打发时间的软件并不多。 而看网络小说，就算是其中一个。 这个年代看小说的和现在也有不同，因为网络速度和软件的限制，所以在10年看网络小说，要么是打开网页直接看。 因为这种方式比较缓慢，而且费流量（10年流量少，而且很贵）…… 所以大部分人还是采取了下载的方式，将自己喜欢看的小说下载到手机里面，然后在等人的时候或者无聊的时候翻看。 同时又因为下载的麻烦性，所以很多人下载的时候，尽量都会选择已经完本的小说，并且是……不花钱的盗版小说。 童瑶和郑佳的觉悟自然还没提升到跑机场维护正版合法权益的地步，当然，她俩也没那个能力。 不过眼见着旁边坐着一圈都在看盗版的，这内心里总归不太舒服。 两人坐下后对视一眼，均已露出苦笑。 郑佳拿出手机，点开了网页版的起始中文网，正想看看自己的称号变没变，就听旁边一个穿的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探过脑袋搭讪。 “呦，美女，你也看小说啊？真巧，看的还是《摸金校尉》啊，我也挺喜欢看这本的。” 郑佳看了看对方，不认识，所以不想聊，于是就礼貌性的点头示意，结果对方这话反而更密了。 “这《摸金校尉》最近特火，我一帮小伙伴都在看呢，呀，你咋看小说还花钱呢？” 为了盗版的事，郑佳本来就一肚子气，结果这位又喋喋不休的提到这个话茬了，一下子就激起了郑佳的辩论心理。 “怎么？你看小说不花钱啊？” “当然，看个小说还花钱，那不就成傻x了吗？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网上免费的一大堆，没必要花钱去看收费的，你要真找不到免费的，我把你拉到群里，我们这有个群，每天都有人分享免费的盗版资源，无毒无广告，正版更新五分钟，我们就会跟着更新。” 第二百七十二章 惊疑 郑佳刚要说话，童瑶却笑着插口道。 “可是……我们都去看盗版的话，那作者不就赚不到钱了？” 西装男看着童瑶无所谓的笑道。 “作者赚不赚钱关我们屁事啊，再说，我们又不认识他。” “可是……作者赚不到钱那肯定就不会写了啊，他不写的话，我们自然就看不到好作品了啊……” “切，他不写有的是人写，网上小说这么多呢……” “可是要都看盗版，这些作者赚不到钱都不写了呢？毕竟没多少人会免费长期坚持给别人写小说看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 这西装男似乎被说的无法辩驳有些恼羞成怒了，郑佳却更加愤怒，指着他手机骂道。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看的小说就是我写的！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这个号是作者，不是读者！我说，你自己随地大小便也就算了，就不要出门之后每看见一个人还自豪的给别人炫耀一番，行吗？看盗版很光荣是吗？” 西装男被说的面红耳赤，想要发火，却见一群人都盯着他，顿时恶狠狠的瞪了郑佳一眼，然后悻悻然的走开了。 童瑶对郑佳竖了竖大拇指。 “认识好多年了，我还第一次见你发火的样子，不过骂的挺好的。” “哼，什么人嘛，自己偷偷看盗版也就罢了，还给别人宣传，简直不知道羞耻，咱们这些读者要都看盗版，不出三年，网络小说市场就垮了，以后谁还写小说啊？这不就等于盗版毁掉了一个行业嘛？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让你们白看啊？最瞧不起这种吃顿饭几百块，抽盒烟几十块，看个小说就嫌贵，开个会员就喊没钱还到处去借的人！恶心！呸！” 郑佳仍然还有些愤愤然…… 当然，这次盗版确实也让她损失惨重了，稿费一个月直接减少了十多万，这可是真金白银啊，长此以往，不出三个月，这问题如果还解决不了，那她肯定也不会继续写了，谁会为爱发电？ 开始登机后，两人上了飞机，这事对她俩来说倒也不会影响什么心情，毕竟……现在看盗版的太多了，这西装男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回到仙养，仅仅只过了五天，郑佳就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书订阅竟然快速的回升了！ “今天日新增竟然有5万多？难道上什么大推荐了？这后台……好像也没来站短啊……” 她杵着脑袋正疑惑呢，就见右下角挂着的q群里炸了锅，打开一看，算是稍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曹，我电脑挂了……刚抱去修，人家说主板烧了！” “哭！我的电脑也挂了……” “我也是……” “你们是不是都……看了盗版小说网站，然后中毒了啊？” “好像是啊，之前看的好好的，网站里面突然就弹出来一个对着我鞠躬的金猪……” “我曹，我也是啊……” “看个盗版省几十块，换块主板花一千多……” …… 提到中毒，郑佳不自觉就想到了许诺，本想打个电话问问，但又觉着不像，因为按照许诺的性子，如果真是她搞出来的，那么绝对会非常高调的跑过来邀功，甚至还会得意的让自己请她吃顿饭，再蹭几瓶饮料和几包零食。 同一时间，童瑶自然也发现了这个特殊情况，她可没郑佳那么多心思，和许诺一同长大，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所以立马就抓起了电话给对方打了过去。 不过，电话虽然响了很久，但根本没人接听。 就在所有人惊讶、奇怪、愤怒的时候，这一次的盗版云风，却在童瑶不知不觉的反应中，已经开始迅速发酵、蔓延。 黄雷是杭城一家网络维护公司的在职工程师，专门负责客户公司的网络维护，用他自夸的话说，自己特么的也算是高科技it人才。 工资一个月两三万，买房买车，女朋友更是从大学谈到现在的校花，拥有一份会计工作，人人羡慕，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惹的身边的同事大呼羡慕和嫉妒。 他女朋友小燕也在杭城上班，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会计，平常在办公室里的人际关系很好，当然，这其中她男朋友黄雷也是出了牛力。 平常小燕这些姐妹们谁电脑要是坏了，拿去让找小燕找黄雷准没错，手机有问题也能修，家里的网络出问题了，那更没问题了，不但不收钱，而且随叫随到，还能上班服务。 黄雷也愿意给女朋友的公司跑，天天挤在美女堆里，谁不快活？所以跑来跑去，他和这些女孩子都熟了，简直比自己公司都熟，加上人帅嘴甜，整个办公室的女孩都喜欢他。 女孩们的乐趣很简单，无非就是吃饭、逛街，追剧。 他女朋友小燕更是一个狂热的影视迷，不但喜欢看影视剧，更喜欢看网络小说，她们做财务的，除了月底月初比较忙，平常在办公室就是吃零食看电影。 从韩剧看到美剧，从美剧再看回国产，恐怖片、爱情偶像、宫斗仙侠，一个不落。当然，在上班期间，看电视剧电影不太方便，所以她们更多的会选择看网络小说。 而看网络小说，那就得花钱，一般的网站都是按千字收费，一千字5分，虽然不多，但日积月累看下去，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人啊，就这么奇怪，要是吃顿饭或者唱个k，花一千她都觉得无所谓，可一旦花钱去看小说，哪怕是一分钱她都不想掏，宁愿去看广告满天飞的盗版，哪怕让电脑中毒都在所不惜。 不过小燕不同，因为她有一个做网络技术的男朋友啊。 这段时间网上出了《摸金校尉》和《凡人修仙》之后，办公室里的女人们就疯了，每天来了就会围在一起讨论剧情，叽叽喳喳的能说上好半天。 不过啊，这些人觉得书好看，但钱花的也冤枉，所以很快，她们就求到了小燕的头上。 “燕子，给你家那位说说呗，给咱们找找资源，看看有没有既不花钱，又没有广告的小说网站！” “是啊燕子，现在连载的《摸金校尉》可好看了，盗墓类型的小说，以前从来都没看过呢！” “对对对，还有《凡人修仙》，我早上在餐厅听其他同事都在讨论剧情呢，可是我去官网看了，要收费，看到更新章节就要几十块钱呢，太贵了。” “小燕，给你男朋友说说呗……” 小燕被求了多少回了，当然也学会了拿捏姿态，竖着耳朵笑嘻嘻的听这些人夸着自己，好半天之后，才假装勉为其难的叹了口气。 “唉，那好吧，我给雷雷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忙不忙……” 说完拿起电话，刚响了一声，电话那边正一边抠鼻屎一边吃泡面的黄雷立刻把指头在嘴巴里嘬干净，拿起电话放在耳边，甜腻腻的喂了一声。 第二百七十三章 会鞠躬的金猪1 “雷雷啊，吃饭没？” “嘿嘿，还是老婆关心我，正吃着呢，泡面，就是有些咸了，对了，你吃了没……” “哦，我吃过了，你要注意身体啊，天天吃泡面怎么行，起码加个火腿肠啊，那个……我办公室的人想看小说，就是最近特别火的《凡人修仙》和《摸金校尉》啊，你知道吧？有没有什么网站是不收费的，对了，不要广告的那种……” “不花钱？还不能有广告……” 黄雷心里吐槽，特么的，看盗版要求还这么高？你们怎么不白给人家上班不要工资啊？ “雷雷？” “哦，我我我……我在听呢，那啥，我在网上给你们找找啊，呆会发到你q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嘻嘻，你最厉害了，爱你，好了，我先上班了，呆会记得发给我……” “呵呵，我也爱……”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黄雷对着手机撅了撅嘴，内心吐槽，和女朋友谈恋爱期间，他已经免费给对方办公室的这些女孩修了十三次电脑，寻找各种盗版影视剧资源五十八次，免费咨询办公软件使用问题七十六次，甚至还有几次被要求制作某些小游戏的外挂…… 不过吐槽归吐槽，这年头能找到女朋友就已经烧高香了，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另外找免费资源这种事情本来他也拿手，网上盗版满天飞，也费不了他多少事。 叹了口气，他又重新抠起鼻子吃起泡面，顺便在电脑上搜索起来。 正搜索呢，就听旁边正在抠脚的同事小王偷偷凑过来，小声问。 “雷哥，嫂子是不是问你要小说网站啊？！我这有啊！” “你有？不收费吧？” “当然，盗版的收啥费啊？” “有广告吗？” “当然没有！” “赶紧赶紧，网址发给我！” 接着，黄雷将同事分享的网站发给了自己的女朋友小燕，小燕立刻就大方的分享给了办公室的所有同事。 “燕姐，太牛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花钱了，看个破小说，让我白白花了几十块钱，气死了。” “我也是，不过这下好了，以后可以不花钱看小说了，真好。” “看来找个技术男做男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啊，燕子，真羡慕你……” …… 小燕得意且自豪的收下了自己所有同事的夸赞和羡慕，随后又打开了刚下载的微信，并且在朋友圈将这个网站链接发了出去，还在下面备注了一段话。 【这年头看小说花钱的都是傻子，给大家分享一个免费看小说的网站，不花钱，还没广告，喜欢的赶紧收藏，不用谢我，我叫雷蜂……】 微信，算是时兴的玩意，作为替代q的手机软件，很快就成为了年轻人最喜欢的社交平台，并且没有之一。 小燕将这个链接分享出去之后，很快，朋友圈就获得了无数评论回复以及点赞，这又让她的虚荣心二度爆棚。 “哇，刚看了，真的是免费而且没广告啊，感谢感谢。” “谢谢分享，好人一生平安！” “正在找免费的小说网站，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万分感谢！” …… 收获了一圈羡慕和夸奖之后，小燕自己也在办公电脑上点开了这个网站，然后一边吃零食一边愉悦的看了起来。 整个热闹的办公室立刻就沉浸在看小说的幸福之中，她们心安理得的看着免费的盗版小说，然而……抬头看苍天，苍天饶过谁？ 爽不过三秒，帅不过五分，小说还没看上三两章…… 电脑屏幕中间就弹出了一个胖乎乎全身带紫色花纹的金猪，金猪手里握着三根香，正在对着电脑后面的人……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咦，小燕，你看我这屏幕上怎么冒出来个金猪？还挺漂亮的呢，不会是你男朋友做的吧？太牛了……” “是啊燕姐，我这也有啊！还给我鞠躬呢，你男朋友这技术又提高了啊……” “我也有……” …… 小燕正想问什么猪，结果话到嘴边，就看到自己电脑屏幕上突然也冒出来了一只金猪，古怪的看了半天，突然虚荣心作祟，干笑着又吹起了牛来。 “呵呵，这个雷雷，就让他做个网站，没想到还这么浪漫……” “呀？这网站是你男朋友做的啊？他也太爱你了吧？你就说了一句喜欢看小说，他竟然给你做了个网站，还贴心的做了这么漂亮的动画效果……” “是啊，这金猪真可爱，还拿着三根香给我们鞠躬呢，就是……就是看着有些不太吉利，我们又没死，它对着我们拜，太不吉利了……” “是不太吉利，不过挺好玩的……咱们年轻人又不在乎这个！” ……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小燕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当然，其他人也发现了。 “小燕，这动画怎么关啊？” “好久了，怎么还在拜？” “好像关闭不了啊，小燕，是不是你男朋友的恶作剧啊？” …… 小燕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一边笑呵呵的应付着同事，一边赶紧偷摸给自己男朋友发了条微信。 “你发的网站打开后看了一会怎么突然冒出来个金猪？还对着我们鞠躬呢？什么情况？不会是你搞的恶作剧吧？现在关也关不掉……” 收到微信，黄雷先是一愣，然后狐疑的打开了之前分享给女朋友的网页链接，大概五分钟而已，一只拿着香鞠躬的金猪就弹了出来。 “我曹，有毒！” 看到金猪，敏感的黄雷第一时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虽然吃惊，却并不慌张。 因为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客户维护网络安全，说白了，就是杀毒！！！ 可是，仅仅只过了十分钟，他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 各种杀毒工具不管用，安全模式不管用，就连系统还原都不行，经过各种忙活，那只鞠躬的金猪如同送葬的领头人，还在给他鞠着躬……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 这时候电话响了，他瞥了一眼，暗叫不妙。 “喂，小燕啊……” “怎么不给我回微信啊，这金猪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办公室的人都在问我呢，为什么关不掉啊？刚才我把电脑重启了，好像什么烧糊了一样，电脑现在已经启动不了了……” “重启？我……” 话没说完，黄雷发现自己的电脑屏幕闪了闪，然后黑屏了，他再开，就已经发现打不开了。 在空气中嗅了嗅，他的心就凉了…… 这是主板烧掉的臭味，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碰到大麻烦了，很大，很大…… 第二百七十四章 会鞠躬的金猪2 “雷雷？” 黄雷此刻已经顾不上给女朋友小燕解释更多的事了，为了不让事情变的更严重，他只能长话短话。 “小燕，你赶紧，让你们单位的人……不要再继续打开这个网页了，凡是中毒的电脑，立刻拔掉网线，以免病毒通过局域网互相传播。然后……” 挂断电话，黄雷也赶紧把自己的电脑网线拔了，然后开始展开了对电脑的抢救工作，可惜，主板已经烧报废了，他技术再高也没用了。 瘫坐在座位上，他嘴里喃喃…… “能直接损害硬件的病毒软件……真的是……恐怖如斯……（哈哈哈，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 小燕一脸愁容的挂断电话，然后……就看到隔壁工位上的同事电脑上那烧香的金猪变化了。 这只萌萌哒的金猪朝她们撅起了屁股，然后还发出了小孩子般的语音。 “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没抓住机会呦，现在我猪宝宝宣布，看盗版的傻x，你们死定啦！哈哈哈……” 语音重复的同时，小燕办公室里这些同事的电脑开始疯狂的鸣叫，这声音就好像老牛拉破车，从低沉到尖锐，然后噗的一声。 接着，整个办公室的电脑全都黑屏了，而且充满了塑料烧糊的味道。 整个过程大概只有三分钟，这些电脑主机便升天了，一股臭味夹杂着白烟，袅袅腾空而上，蔚为壮观…… 一台也就罢了，办公室小十台电脑集体自杀，这场面那叫一个霸气，噗嗤噗嗤的惨叫和袅袅而上的白烟，屋子里的臭味已经不亚于毒气。 女生们哪见过这般阵仗，瞬间就慌了，有些胆子小的甚至还以为电脑会爆炸，大呼小叫的捂着耳朵躲到了墙脚哭喊。 黄雷那边挂了电话之后，检查了给他网站同事的电脑，那孩子此刻都快哭了，不停的给黄雷道歉。 “雷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这网站有毒，我……我昨晚还看过这网站小说的，当时都好好的啊……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啊……” 黄雷不说话，拿起他的电脑准备测试。 “雷哥，你……你要用我的电脑做测试啊？” “废话，难不成用我的啊？你你你……你害死我了！！！” 黄雷此刻真的恨不得拿刀捅了他，现在他这边只是损失了一个电脑主板而已，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可他女朋友小燕就不一样。 她们做的是会计工作，电脑里面全是公司的重要资料，如果她们电脑全部烧掉，那么别说女朋友的工作保不住，搞不好还会被别人起诉进行赔偿。 当然，女朋友倒霉了，他自然也会跟着倒霉…… 越想越沮丧，越想越郁闷，如果时间能倒退，他肯定不会给女朋友发盗版链接资源。 谁也想不到，竟然因为节省几十块看正版小说的钱，几个女生使用办公电脑随意打开了不安全的第三方网站，竟然导致公司的公用电脑主板、硬盘报废。 直接的结果就是…… 公司整个财务系统全部崩溃，这可是上市的大公司啊，损失大了去了，小燕作为始作俑者，直接被公司最后告上了法庭，要求赔偿损失高达5600万！ 这还不算倒霉，还没上法庭呢，她们家就被砸了，因为她的虚荣心作祟，在朋友圈分享了这个网站，导致她的亲朋好友，以及原来的同学、邻里等等，全部中招，有些人和她一样，都是拿公司的电脑看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当然，像小燕这种情况并不是个案，只是因为她上了新闻，而且赔偿款巨大，这才出了名。 除此外，学校的老师，家庭的主妇，高薪的白领，打工的农民工等等，每天有数不清的人，都因为看盗版，点开了这些盗版网站而中招，轻则烧了主板硬板，严重的就跟小燕一样，因为让公司财务遭受了损失，或者让公司重要资料损毁，被开除、罚款的不计其数。 这给人鞠躬送葬的金猪病毒，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样，快速的在网络上蔓延、传播。 不出三天，这款被命名为金猪报喜的病毒已经攻城拔寨，牢牢占据了各大新闻门户的头版头条，网络上一时谈猪色变！ 华夏新闻报【警惕金猪报喜来袭，电脑病毒让你倾家荡产！】 昨日头条报【震惊！某上市公司中招金猪报喜病毒，全公司陷入瘫痪，股票连续一字板跌停！】 微博头条【小学生玩电脑中招金猪报喜，导致自家公司陷入瘫痪，被亲爹打残！】 …… 各大新闻炒作之下，所有的网络安全公司也纷纷出动，最有名的250公司此刻正在召开紧急安全会议，连公司的总裁都亲自到场了。 “同事们，兄弟们，员工们！我们250网络安全公司成立至今，已经推出了250安全卫士，250手机助手，250杀毒狂魔等等。 虽然我们已经足够优秀，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病毒也在更新换代，病毒也在自我提升，现在，就在现在，金猪报喜席卷全国，来势汹涌，各家网络安全公司都在开发抵抗金猪报喜病毒的杀毒软件，我们250公司，自然不能落后！ 只要我们第一个开发出来杀毒软件，那么我告诉你们，我们250，将会制霸国内的杀毒软件市场，成为杀毒界的中流砥柱，而你们，也将会和250一起载入史册！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250公司老总拍着桌子呐喊起来，他觉得自己彷佛又回到了当年创业的时代。 不过公司里的员工却都在小声嘀咕。 “咱们公司什么时候能换个名字就好了……” 当然，不光是250公司，现在的整个华夏，全疯了，所有人、所有公司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金猪报喜身上。 谁都知道，只要任何人或者任何公司，率先推出金猪杀毒软件，那么就会名留青史、载入史册！ 对个人而言也是这样，不管你是什么学历，什么出身，只要你牛b能把金猪报喜干掉，那绝对会立刻就达到了人生巅峰，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扬名立万，年薪百万…… 第二百七十五章 会鞠躬的金猪3 五天后，金猪报喜更加疯狂，局面变的越来越糟，每天所有人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新闻软件，查看有没有什么牛人宣布解决掉了这个病毒。 可惜，每天牛人没出现，但吹牛的人却一大片。 除了牛人很忙之外，那些电脑维修店也很忙。 比如s市宏汇街兴国电脑，平常每天也就三五个修手机修电脑的，可自从金猪报喜病毒出来后，这店里生意就好了数倍。 “老板，麻烦帮我看看电脑，打不开了……” “呦，是不是看盗版小说了？” “你咋知道？” “然后弹出了一头金猪？” “咦？你又知道？” “嗨，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这是中毒了，主板、硬盘都得换。” “啊？这么严重啊？” “严重？比这还严重，光花钱也没用，你还得等，这几天主板硬板都卖脱销了，涨价百分之六十，而且还没现货。” 这已经不是老板赵兴国第一次和客人进行这种对话了。 接了电脑，他在微信群里又和其他同行讨论起来了。 “又来了一台，这已经是今天第八台了，要是天天都这生意，告诉你们，今年我就能开上宝马！” “得了吧，现在我这边好多客户都在传，说这就是我们卖电脑配件的人搞出来的病毒，目的就是为了多卖配件然后赚钱！我是天天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骂啊……” “神经病啊，明明是他们这些人不要脸看盗版自己中的毒，和我们有毛的关系啊，人家金猪报喜最后也说了，看盗版的都是傻币啊……” “管他们怎么想呢，反正坏了就得求咱们，这病毒倒是帮咱们赚了不少啊，这几天我这主板硬板都卖脱销了，价格都快翻倍了……” …… 现在的硬盘和主板，就跟当年的84消毒液一样，你别嫌贵，给钱还不一定有货，有货也不一定会卖给你，因为有钱人都把货都屯起来了，每天一个价，第二天再卖，说不定就能赚的更多。 距离金猪报喜病毒爆发后第七天，业内仍然没有一家公司、一个人能提出解决病毒的办法。 此刻，华夏计算机安全协会，正在愁眉苦脸的进行着已经麻木的技术讨论会议。 “从病毒制作者的目的上看，似乎就是个恶作剧，只是为了对方那些看盗版网络小说的用户，这一点从病毒爆发后的语音提示也能看出来。” “嗯，这一点我也赞同，而且从病毒的传播性上来看，似乎也能得到验证。这款病毒……如果你不主动点开盗版小说网页，那么就不会中毒，中了病毒后，病毒也不会通过网络、局域网、u盘等渠道互相传播……换句话说，制作者似乎挺有针对性的，谁看盗版就搞谁，不看的自然也就不会中毒。” “另外还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这款病毒其实是给这些中毒者留有自救机会的，打开盗版小说网页，五分钟内是不会中毒的，五分钟以后病毒运行，这期间还有第二次机会，那就是三十分钟！！！ 在三十分钟内，如果主动格式化硬盘，那么电脑的主板和硬盘也能保住！但超过三十分钟，这电脑就没戏了……” 其他人纷纷电脑，这时候又有人分析道。 “还有啊……这款病毒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制作者在制作后，只挂到了盗版小说网页上，并没有在其他渠道传播，我觉得，查找病毒制作者，完全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制作者似乎对看盗版小说的人深恶痛绝！我想，制作者会不会是网络小说作家？或者是网络小说网站的人？” 所有人一起点头。 不过接下来，对这款病毒似乎再没更深入的分析了，剩下的，只是吐槽抱怨，和咒骂连篇。 “我擦……为了应付这病毒，我已经加班一个星期了，现在还在加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搞不好到时候病毒没破解，我就先猝死了。” “谁不是呢，说起来我更惨，本来这个月结婚呢，请柬都发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和我老婆硬是在视频里结了婚，我都曰了狗了，还没结完呢，我老丈人就给气住院了……” “我都快失业了，老板刚通知了，要是破解不了金猪报喜，所有人就得滚蛋……兄弟们，到时候你们可得帮衬一下。” …… 晚上，已经联系五天没回来住的许诺终于回来了，一进家门，童瑶就懵逼了。 “你这是……” 许诺虽然不喜欢化妆，但平时出门也总会穿的干干净净，今天却是例外，头发蓬乱，脸色蜡黄，双眼圈黑的像被僵尸咬过，走路都飘…… 看了看童瑶，许诺惨烈的摆摆手。 “别理我，我已经熬了五个通宵了，让我先睡会……” 摇到她自己房间，连衣服鞋子都没脱，沾床就睡，这一觉就睡了两天，等第二天下午，许诺这才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 趁着吃饭的功夫，童瑶终于和她聊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公司最近这么忙吗？” 许诺像饿死鬼投胎，一边大口给嘴里塞着吃的，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 “别提了，还不是那只臭猪闹的，现在别说我们网站了，全国都这样。我们公司为了对付这只猪，我……” “猪？你说的是金猪报喜？我曹……这这这……这不是你弄出来的吗？” 童瑶就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新闻，惊恐的看着许诺。 许诺却是翻了翻白眼。 “我吃多了撑的？知法犯法搞病毒软件？嫌死的不够快啊？” “真不是你搞的？我曹……我……我还以为……上次我和郑佳不是给你说过盗版小说的事嘛，所以我还以为是你做出来的，听说这病毒就是专门针对那些看盗版小说的……”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交代的事我还没做呢，结果这金猪不就来了嘛，不过我觉着现在也用不着做了，现在你就是倒找钱给人家，人家也不敢看盗版了……” “真不是你做的？” 童瑶还是不信，狐疑的看着许诺，许诺再次翻了翻表演，拍着胸脯骂道。 “我许诺光明磊落，做就做了，还怕被人知道？当然了，有时候也怕被人知道……不过啊，真要是我做的，我犯得着连加五个夜班吗？” 童瑶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嗯，这倒也是，咦，不对啊，你们公司又不是搞网络安全的，为毛要研究这个病毒啊？”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研究这病毒啊，一是为了未雨绸缪，你想啊，以后万一我们服务器中毒了怎么办？二呢，我们公司也有自己的安全团队，现在开发的支付软件，那可是涉及全国人民的财产安全啊，所以这款病毒就是最好的练手工具啊。第三，作为一个安防高手，肯定也想靠着破解金猪病毒扬名立万呗……” 童瑶点点头，不过同时又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会做出这么厉害的病毒呢？最主要的是，这个病毒就是针对盗版做的，难不成是起始中文网或者新天地他们做出来的？ 距离金猪报喜病毒爆发后第九天…… 病毒仍然还在继续，但威胁似乎降低了很多…… 第二百七十六章 会鞠躬的金猪4 就在昨天，有位250公司的前工程师在网上发帖，先是给网友普及了金猪报喜病毒的大概概念，随后又讲解了一些防御性措施。 【第一、请不要打开任何不受信任的网站，尤其是盗版小说网站。第二、如果你的电脑不幸出现了金猪报喜病毒，那么请在三十分钟内立刻格式化硬盘，这样的话，虽然会丢失资料，但电脑硬件起码会得到安全保护。第三……】 这篇帖子发出来之后，评论无数，内容各不相同。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我还以为开发出杀毒软件了呢……” “看盗版的都活该，我倒是觉得挺解气的……” “这病毒挺智能，还给人留了抢救的时间啊，而且不会二次传播。制作者还是挺良心的，哈哈哈……” “病毒虽然厉害，但只要自律一点，不乱点那些盗版网站的话，这病毒根本毫无威胁……” …… 金猪报喜病毒爆发后第十天，因为只针对看盗版小说的用户，所以也正式被所有人亲切的成为‘盗版病毒’或者‘小说病毒’。 国内的安防公司解决不掉，隐藏在网络上的那些黑客、红客们，此刻也同样泪流满面…… 此刻，国内某顶尖黑客交流论坛…… 一支笔：针对金猪报喜，各位研究的都怎么样了？十天时间已经过去了，我觉得，现在单打独斗不是什么好主意，大家最好还是可以合作合作，互相分享一下自己的经验心得。 老k：赞同，我先来，从目的上分析，以往的每个病毒，要么是制造者想哗众取宠，要么想展示自己的手段和才能，要么是整蛊别人的恶趣味，再或者是偷窃用户资料数据用以牟利！可这次，金猪报喜似乎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完全就是奔着打击盗版来的，这有些不太正常啊…… 灰老鼠：对对对，这金猪病毒爆发的时候还有一段语音，说盗版的傻币去死之类的……我觉得，这制作者多半是从事网络小说写作，或者是被损害了利益的平台方。他们打击盗版网站比较难，一是耗资太大，二是这种盗版网站建立比较容易，你打掉一个，人家第二天就能开十几个。现在倒好，挂个病毒上去，就算盗版网站在，那也没人敢看了，久而久之，这些做盗版网站的自然就会倒闭…… 大海：也或许制作者心理不健康，受了盗版的刺激，还有别的发现吗？谁来说点专业的东西啊，从技术层面分析一下啊，我们是黑客，不是八卦党，更不是心理医生啊…… 老k：那好，那我就简单说说我的分析，这个病毒呢，并不具备自主传播功能，现在想想也真是万幸，不然将会成为全球性灾难。不过呢，一旦感染了，其损害也是非常大的。 它不但能感染系统中exe，，pif，src，html，asp等文件，它还能中止大量的反病毒软件进程并且会删除扩展名为gho的文件。该文件是一系统备份工具ghost的备份文件，使用户的系统备份文件丢失。 最恐怖的是，它一旦爆发，将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然下发巨量的工作指令，瞬间让电脑‘脑梗’，这种数据炸弹，会暴力破坏用户的硬盘和主板…… 最恶心的是，如果一次‘炸’不掉你的电脑，那么他还会‘炸’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给你炸崩溃为止。 扑克牌：这些我们都知道啊，老k，你不会就知道这些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老k发了个叹号，接着继续说。 老k：当然不是，除了这些，我还发现了这个病毒其他的规律，首先是传播途径，它似乎只会通过盗版网站的资源链接传染。其次，从目的上看，它应该算是个良性病毒，或者叫智能病毒！ 水杯：这话怎么说？把我们都差点整死了，还叫良性病毒啊，你知道这病毒现在让多少人下岗失业蹲大牢了吗？我靠，就是它，害的现在普通人电脑都买不起了…… 老k：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病毒它的目的性，它在破坏用户的电脑，其实是给了用户一定的时间，难道你们没发现吗？金猪怀里的三根香，总共拜了991次。 有些人认为这是鞠躬祭拜，其实都错了，这应该是哀求。991，就是‘求求你’！ 你打开盗版网站五分钟后，这只猪就会出现，然后一直哀求你关闭盗版网站。你如果关闭盗版网站，那么病毒就会自动休眠在你的电脑中，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一定时间后，这个病毒就会启动自我删除功能，将自己从用户电脑中删除掉。 用户如果一意孤行，那么三十分钟内，金猪仍然还会继续求你，这时候，客户的格式化，就相当于在给金猪发誓，发誓从此不碰盗版，以格式化的方式证明自己。如果不，那么病毒就会真正运行爆发…… 扑克牌：我靠，这可是破天荒的发现啊，竟然还有这个设计，看来还真是智能病毒啊，老k，你不会盯着金猪数了半个小时吧？牛x，另外你真有钱，研究这个病毒烧了不少主板和硬盘吧？ 老k噗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到显示器上，转头看了看身边放着一堆的电脑硬盘无语，还真被扑克牌给说对了，自己为了研究这块病毒，光主板和硬盘就烧了十几块…… 扑克牌：老k，继续说，还有什么发现…… 老k：另外就是病毒的查杀，如果这个病毒不变种的话，其实它并不具备主动攻击能力，就如果用户不去点击盗版网站，那么这个病毒就会自我灭亡。它就像一把匕首，如果没人使用它的话，那么时间久了，它自然就会慢慢生锈、消失……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是个最笨，但最有效的办法，可这个办法没用啊，现在病毒已经产生，如果让病毒自我消亡的话，那岂不是在打所有人的脸？ 就和士兵打仗一样，人家问你怎么能一直活下来，你总不能告诉别人说每次打仗你都跑吧？跑了就能活下来……这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咖啡厅 尤其是书虫网，大批的扑街作者齐聚论坛，恨不得烧香拜佛给金猪报喜的开发者树碑立传。 因为金猪报喜的关系，一时间竟然没了盗版，所以这些扑街的好日子立刻就来了，收入增加了不少，从特别贫困一下子晋级到了一般贫困，稍微再努把力，就能摘掉贫困的帽子，达到初级小康生活标准了。 “我曹，我这个月稿费发了5300块啊，比平常月份足足高了三倍啊！” “我也是，收藏这个月翻了很多倍……” “我的评论区也有很多新读者，看来这些看盗版的被逼的都来正版了……” “这是好事，也是正常的，小说也是我们花时间、心血写出来的，凭什么免费给他们看啊？都去看盗版的话，谁还写小说？谁还发专辑？谁还拍电影？长此以往，国家别说艺术进步了，怕连艺术都没了吧？” …… 起始中文网…… 书生办公室。 “现在没盗版网站了，可喜可贺啊，这个月我们网站新注册用户比其他月份翻了十倍不止啊，估计以后还会持续增加新用户入驻啊。” “水至清则无鱼啊，怕同样，也有无数喜欢看小说的人，从此也会彻底放弃网络小说不看吧……”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希望国内小说市场能走向更加健康、完善的轨道……” …… 白鸟，白青青办公室…… 总编静云正在给白青青汇报着工作…… “白总，我们的那几个小工作室都垮了……” “垮就垮吧，本来想依靠盗版搞垮《摸金校尉》和《凡人修仙》的，结果没想到，浪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结果半路杀出了个金猪报喜，到头来不但没拉垮这两本书的订阅，反而还帮着它们消灭了所有的盗版网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笑啊，简直是可笑……” 白青青自嘲的笑笑，她现在总算能体会到新天地海林的心情了。不过同时她也觉得，不是敌人难对付，只是敌人的运气太好了。 第一次挖墙脚，结果人家郑佳和韭菜炒蛋横空出世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起始中文网。 第二次又搞盗版，结果金猪报喜横空出世掺和一脚，不但消灭了她的工作室，顺带连同其他盗版网站都给消灭了。 这结果简直让她想砸墙，偷鸡不成蚀把米似乎也不过如此吧。 静云探过身子，小声问道。 “白总，您说……这金猪报喜病毒……会不会是起始中文网的人做的？或者是韭菜炒蛋和郑佳做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 “您想啊，首先这病毒最后弹出来的是‘看盗版的傻币’……这说明什么？说明制作病毒的肯定是非常憎恨盗版网站的啊，那么谁最恨盗版呢？ 除了这些写网络小说的，那就是咱们这些网站啊，所以我推断……” “嗯？” “所以我推断，病毒制作者肯定是和网文圈有关系的人啊。其次，这病毒出现的时间点和咱们搞盗版工作室的时间几乎一致，明显就是奔着咱们来的。再次，这郑佳和童瑶好像也是软件技术系毕业的高材生啊，她俩说不定就具备制作这种病毒的能力……如果不是她俩弄出来的，那么绝对就是起始中文网背地里搞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意思啊……” …… 金猪报喜病毒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天左右，自从第一家安全网站发布了病毒查杀工具之后，其他公司有样学样，也纷纷出现了相关的查杀软件。 至于病毒的制作者，从此再也没出现过，多年后有人也猜测过，说这个人可能坐牢了，或者是偷偷被某些势力给杀了，也或者被某家大公司给招安了…… 当然，这些和普通的大多数人无关，倒是这些所谓的查杀工具出现后，盗版网站还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因为只要不是‘果奔（没有安装任何防御型杀毒软件的电脑）’的电脑，那么就觉得点不开任何一个盗版资源链接。 这件事对于业界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这个业界，除了网络小说之外，还包括电影、电视、歌曲的盗版资源。 对起始中文网来说，那最直接的，无疑就是注册人数迅速飙升。 而对这些网络创作写手来讲，最直接的也是他们稿费数字的提高，普通的作者基本上都翻了倍。 3月3日，稿费查询开启。 郑佳打开了自己的作家后台专区，看着面前的数字久久不敢相信…… …… 这个稿费数字，直接是上个月的十倍左右，当然，上个月因为盗版的影响不提，那也翻了2倍左右…… 激动过后，她拿起电话打给了童瑶。 “喂，看后台了吗？我的稿费54万！收藏和均订、推荐等等，几乎所有数据都翻倍了！你的看了没？” “呵呵，差不多吧，我的数据也起来了……” “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看盗版的人啊？” “当然，免费的东西唾手可得，谁还会花钱看收费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良好的道德规范和自律自控能力。不过……打击了盗版，我们同样也会失去很多的曝光率，水至清则无鱼嘛。” “这也是难免的，不过我相信，随着市场的发展，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这倒也是……” …… 3月12日，新天地楼下某咖啡厅内…… 等风来再次约见了编辑傻子！ 点了两杯卡布奇诺之后，等风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对方。 “这是你的分红，钱太多，我就打到这张卡里了，密码在卡背后写着，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将你该得的那一份打到这张卡里。” “这里面……” “哦，总共是29万8千多，我给你凑了个整。” “这么多？” “呵呵，这才哪到哪？” 等风来得意的笑了笑。 “往后啊，咱们这收益只会越来越大，当然，收益越大，你的分红也就越高！！！” 傻子笑呵呵的把卡塞进自己口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 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一款APP出现了 这钱赚的实在是太容易了，她只是负责将稿子校对一下而已，别的什么都不用做，这才几个月，已经赚了几十万了。 “傻编……不，刘编，这次我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嗯，你说。” “是这样的，咱们现在手头不是只有一本书嘛，这些天我想了想，还是得多找几本啊，一呢，只卖一本书的话，迟早会出现天花板，二呢，书越多，咱们的销售量肯定就会越大啊，你分的钱也多啊。” “多找几本？可是……” 傻子本来想说这种书本来就敏感，写的人不多，找起来肯定也不好找，可她毕竟是个女的，所以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等风来似乎知道她难为情，笑着接口。 “咱们这种书啊，也不是谁都能写的，我建议啊，还是得找八面玲珑。他的文笔、风格都非常适合咱们的业务。” “找他？那不是要三个人分啊？”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分钱的，多一个分钱的，那自己肯定就要少分许多，所以傻子第一时间就有些不太愿意。 不过等风来却笑着摇头否定了她的担忧。 “呵呵，那肯定不会啊，到时候你就给他这么说，就说有出版社觉得他文笔不错，想让他写本书，二十万字十万块买断！放心，他肯定干！” 二十万字，对于职业的网络写手来说，最多也就十天左右可以完成，尤其是写这种半清色的肉文，那简直是下笔如有神，思如泉涌，有些喜欢熬夜的码字狂魔，甚至五六天就能完成！ 十天左右赚十万，那简直就是一天一万块啊，这根本就是捡钱，除非是傻子，不然没人会拒绝。 傻子思索了片刻，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正要答应，却听等风来又叮嘱道。 “这事不宜张扬，你和他先沟通一下，如果他答应，那么以后你和他就单线联系，他写好后由你审核，然后校对，完事再交给我。” “应该没问题……” “那行，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一切谈妥，等风来笑着起身告辞。 3月20日…… 等封神榜的热度刚刚落幕，起始中文网又给网文圈扔下了一枚重磅消息！ 书虫网将这条消息标红、加粗、置顶！ 所有人好奇的点进去，结果震惊、意外、惊喜等等，各种情绪交织。 【告敬爱的作者、读者朋友书：随着网络技术的革新和发展，经过我们起始中文网一年有余的努力，终于，在2010年3月20日，起始读书app，也是国内网络小说圈里第一个手机看书的app，正式出炉了！ 从今天起，所有读者都可以通过这款app进行观看正版的网络小说，只要您有手机，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打开软件观看……】 这则公告，虽然面对的是更多的读者，但影响更大的却是作者。 因为…… 有了app，就意味着网络小说多了一个市场，而且是一个巨无霸市场。 多了一个市场，那自然就多了无数的推荐位。 就像一家超市开了分店一样，除了市场变大了之外，货架自然也就多了。 3月21日，童瑶正在码字，主编红糖弹来q消息。 “去看看你的收藏。” 童瑶摸着后脑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顺手点开了作者后台管理区，结果瞬间，她这下巴就掉了。 “一……一百三十万收藏？一天收藏增加了一百万左右啊！主编，你确定起始那边的服务器没爆炸？” 她惊讶的快速敲击出一串字符询问，红糖似乎早就料到童瑶会是这个反应，笑呵呵的也快速回复。 “哈哈哈，你觉得多吗？我还觉得少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手机读书app上线了啊……” “这个我知道啊，昨天不是官方发了通告吗，可是……这也不会一天内就加一百万收藏吧，太夸张了点吧？” “嘿嘿，那是因为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巨牛的推荐位！” “什么推荐位能这么夸张啊？比大封推还牛？” “内置！” “嘶……怪不得……果然恐怖如斯……” 童瑶恍然，同时有些惭愧，自己是个全职写手，起始出了app，按理说她应该在第一时间下载的，可是……昨天竟然就这么给忘了，直到现在。 红糖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敲了一行字问道。 “你难道没下咱们的读书软件？” …… 内置，说白了就是只要你安装了这个软件，一打开，书架里就自动收藏了系统内置的这本书，如果要算推荐的话，这个推荐无疑是最好的，而且没有之一。 因为只要安装了软件的人，那么都会自动收藏你的，当然，这只是按收藏论！ “唉，可惜，这么好的推荐位实在太紧俏了，书生那边一个月就批了三本书，每本书只有十天的时间，你排第一，现在软件刚开始推广，人气肯定不如排后面的，可要让你排别人后面，我这心里又不舒服，所以……真的很纠结啊……” 内置推荐，是自动给用户账户的书架里添加图书的，自然不能一次性放的太多，如果用户一打开软件，书架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书，那肯定非常反感，到时候搞不好会起反作用也说不定。 所以正常的网站，不会竭泽而渔，往往一个月只会内置一本书，最多也就两三本而已。 手机看书软件的推荐位和pc端一样，也分好坏。 从内置算起，下来就是开屏推，也就是你打开软件的时候，屏幕上弹出来的广告推荐位。这种推荐位仅次于内置，内置是可以让每个用户收藏，开屏推是可以保证每个用户都看到。 再然后就是首页推…… 首页推不是个推荐位，而是打开软件后首页面的推荐位总和。 其次就是横幅推，在首页或者其他页面，最上面会有横幅图画类广告位。 再下来就是二级页面推荐位，这就有些差了。 所谓二级页面，就是你打开软件，然后通过首页的某个菜单栏点进去之后的页面里出现的二级页面里的推荐位。 这种推荐位的曝光率肯定会比首页差上很多。l0ns3v3 第二百八十章 做好心理准备 另外还要提一点，这收藏虽然代表不了具体的订阅，但大概也能算出收订比。起始中文网以前的收订比基本上都保证在十比一，也就是说，童瑶这本书，只要后期没有大的毒点或者崩文，那么均订至少也能达到十万以上。 均订拉上去了，那么她的收入自然也会出现大幅度的提升，单从均订来说，至少也会轻松超越《cs战神归来》的月收入。 内置推荐虽然牛，但缺点也会特别明显，它是根据软件下载量提升的，也就是说，如果后面九天这款软件没人下载，那么她后面肯定也不会再有收藏上的提升，也或者可以说虽然她上了十天的内置，但只起到了一天的作用。 当然，如果后面九天这款软件的下载量爆炸了，同理，她的收藏也就爆炸了。 因此可以说，她的收藏量，基本上完全取决于这款软件十天内的下载量。 4月1日，内置推荐结束，第二本不出所料，换上了郑佳的《摸金校尉》，也自然不出所料的，郑佳看到收藏爆炸后，惊喜莫名的给童瑶打来了电话。 “哇塞，你看到没，我的书收藏爆炸了啊，真的爆炸了，一天就增长了一百多万啊！天啊，童瑶，这是后台出问题了吗？” 童瑶简直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她这才明白，原本还不止自己一个没去关注起始读书。 害怕郑佳太激动血管爆炸走到她爷爷前面，童瑶赶紧抢过话头给对方又科普了一下自己也是刚知道的‘内置’相关说明。 “哇塞，原来你都上过内置了啊，怪不得我看你的书收藏也过百万了呢，那你这几天的订阅怎么样？肯定也爆炸了吧？” “订阅？还好啊……” “日增多少啊？” “日增……我数数啊……” 童瑶还真没仔细数，因为这数字实在太大了，个十百千万的数了半天，总算才算数明白。 “日增最高的一天差不多500多万左右……” “我的娘啊……500万？一章5分钱，你这一天就能赚25万以上啊？太夸张了吧？” 童瑶拿着电话翻了翻白眼，心说这丫头疯了吧，帐能这么算吗？ “咳，这是毛利润，你忘了还得给网站分成啊？” “那也吓死人啊，一个月750万！你是三七分啊，那也能分到500万左右，就算扣掉税，那还能拿到450万左右呢！天啊，一年你就能赚5400万啊！” “疯了吧，这是上了内置推荐啊，你以为天天都能日增500万订阅？我上内置之前日增才60万，昨晚刚下，今天日增就已经掉到300万了，估计一周后就能掉到100万以内……” …… 童瑶说的这种情况是最基础的。 一般情况下，任何人的小说，只要上了推荐之后，数据都会在短时间内呈现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增长，可只要下了推荐，也会在短时间内出现数倍或者数十倍的暴跌。 说白了，上推荐位期间，你的数据和成绩就是完成了抛物线的一个过程，从低到高再从高到低。当然，跌下来之后的那个点，肯定会比之前要略高一些，多出来的读者，就是推荐位过后真正吸收的新粉丝。 这个道理郑佳自然也明白，所以很快就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笑着说。 “呵呵，太激动了，我这不是往最好的方面想嘛，不管怎么说，这个月你的稿费肯定会有巨大的增幅。” “你不也一样，要说起来，你内置推荐可要比我占优势呢。” 电话中郑佳笑了笑，随后又一本正经的咳了咳。 “咳，那个……对了，你听说了没，起始读书app好像要推出另外一个新推荐位了，叫什么限免的……” “限免？没听过啊，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我编辑昨晚告诉我的，说网站打算第一批让我们这些白金和十二主神的作品上，只不过……似乎网站内部这些编辑还有些争议，所以具体日期还没定，我家神婆让我心里有数就行。” “争议？推荐位是好事啊，怎么还能有争议呢？”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说编辑内部吵的比较凶，说是一多半编辑都不支持。” “哦……” 童瑶哦了一声，正想说话，结果看到电脑上主编红糖从q上弹来消息，连忙对郑佳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打开q，结果一看，她顿时有些愕然。 “网站准备开限免推荐位了，第一批估计有你的书，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关于限免推荐位，童瑶在梦里从同名女孩的嘴里早就了解过，这绝对算是个大型推荐，一般推2天，重要程度仅次于内置、开屏推荐。 所谓限免，全名其实叫‘限时免费’！ 说白了，也就是在限定的时间内，任何读者读这本书的任何章节都是免费的，时间一般为48小时，也就是两天。 让童瑶不解的是，这么好的推荐，别人求都求不来，为什么还会有人拒绝呢？更不明白，主编对自己为什么又要用一个‘做好心理准备’呢？ 她想问，却见主编红糖又发来消息。 “刚收到邮件通知，因为编辑内部意见不统一，所以书生要安排你们这些作者，集体进行一次q视频会议，估计是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我的意见是……如果可以拒绝的话，你尽量拒绝掉！” “拒绝？” “废话，限免2天，就等于免费给人家看两天啊，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损失有多大吗？按你现在的稿费，这两天你就得损失40多万！傻啊你？” 韭菜炒蛋一直都是红糖的骄傲，所以他对童瑶，也自然和其他作者不一样，话虽然说的难听，但的确可见他那一片关切而赤城的心。 面对这么关心自己的编辑，童瑶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应了一声。 郑佳那边，神婆比红糖还强硬，在q上几乎是用着命令式的口气。 “这次会议总共是21个人，只选择三本书上限免，切记，如果书生让自愿报名，千万别举手，死活都别上。限免两天，你的书就等于免费两天，这损失你自己算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游说1 和童瑶一样，郑佳这种性格，对上如此强势的编辑，自然也是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当然，其他的编辑和这些作者聊的内容大同小异，毕竟各家孩子各家疼，谁都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作者吃亏。 免费两天没收入，那损失说实话，真还的不可估量。 不光如此，其实书生提出这个限免设想的时候，内部基本上所有编辑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这完全就是赔本的买卖。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损害网站利益的事，而且对作者作品也不见得会起到什么好的帮助。搞不好还会引起很多作者的反感。 可惜，这一次书生格外坚决，不过，虽然他有一票否决权，但他还是本着民主的态度，想要和编辑以及首批候选的这些作家进行一次视频会议，讨论讨论。 视频会议并没有马上进行，各编辑和手下的作者通知了之后，又等了两个多小时，足到差不到6点的时候，书生才对这些受邀人发起了邀请。 一个临时组建的聊天群里，编辑、主编、总编俱全，差不多得有四五十位，另外还有被邀请的十二主神、新人王，白金大神，以及当初在封神榜上但没拿到大神约的那几位。 【恭喜起始中文网总编书生加入群聊……】 【恭喜编辑神婆加入群聊……】 【恭喜韭菜炒蛋加入群聊……】 【恭喜你是我爹加入群聊……】 【恭喜抠脚大汉加入群聊……】 …… 童瑶第一时间被红糖邀请进群，结果看到后面这些加进来的q昵称，顿时就疯了。 编辑的q都是工作要用的，所以昵称都是编辑的名字，作者的q都是私用的，所以就非常个性化了，嗯，真的很个性…… 郑佳是本名，童瑶的q昵称本来也是本名，后来写《cs战神归来》的时候改成了韭菜炒蛋。 其他人可就好玩了，除了个别一两位用的是网站的笔名之外，大部分基本上都是不同于网站笔名的昵称。 而且这些q名字还挺有意思…… 等加的人都加进来之后，书生就憋不住了，率先在群里弹了一下，然后开了视频吼道。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我说，好歹你们也是咱起始中文网中流砥柱的作者，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那谁……叫抠脚大汉的，这什么破名字啊，赶紧改了！还有那个你是我爹的……” 念到这，书生估计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还好其他人都没有开视频的资格，所以也就没出现哄堂大笑的情景。 “所有人，给你们一分钟，把昵称全部给我改成自己的笔名！” 在书生的催促下，很快，群内的所有人名字都改过来了。 这时候书生也才进入了正题。 “各位，起始读书app也已经推出十多天了，这是一个全新的渠道，它的好处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你们的作品，除了能获得之前pc端的推荐和收入之外，还能额外获得app这边的推荐和收益。 不过我们不能满足于此，既然有这么好的平台，那就得做好、做大、做强！对你们来说，推荐位就等于是收入的保障，因此，除了目前有的这些推荐位之外啊，我还设计了一种全新而大胆的推广模式。 我管这种推荐叫‘限时免费’，大概设想是这样的……” 顿了顿，书生似乎在考虑该怎么给这些人说，很快，他就接着说道。 “限时免费呢，暂时打算一本书做2天，也就是48小时，限免期间，任何人都可以不花钱去看这本书的收费章节，所以，在这两天内，这本书是没有任何订阅收入的。” “啊？这也叫推荐啊？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吗？” 书生一段话还没说完，性子急的已经忍不住开始质疑了，一个人开了头，后面质疑的就蜂拥而至了。 “是啊，这上个推荐位本该是好事，不赚钱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赔钱呢？” “免费给别人看，还看两天？这算什么推荐位啊？” “我知道总编的意思是想靠免费的噱头吸引更多的读者，可是人家两天把书就看完了啊，就算看不完，那剩的肯定也不多了，算下来……损失的似乎更大一点啊……” …… 书生没说话，看着群里一帮人不停的刷着文字泡，足足五分钟左右，等没人发消息了，他才接着解释道。 “这个限免呢，我是这样考虑的，普通读者，出于贪便宜的心里，免费的东西肯定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所以……你们的作品上了限免，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吸引非常大的读者群体去看。 这些人势必有一部分，会在限免结束后，转化成为你们的付费粉丝。 至于你们所担心的问题，无非有两点，第一，就是某些人在免费期看，等过了免费期就不看了，这个问题啊，其实不存在，就比如说我们的每部作品上架前都是免费的，难道后面入v收费就没人看了？这完全不可能嘛…… 还有第二点，有些会担心两天时间，被这些人把书给看完了，然后就算收费也赚不到多少钱。这个其实也不用担心，原因有两点，第一，大部分的读者，不会闲的24小时都在看小说，我们做过统计，一般看的快的，一天就算不吃不喝，也就只能看一百万字左右，正常的上班族，一天也就只能看十万字左右，所以说，这些读者在免费期内，是看不了你多少字的，有些甚至还看不到原本的收费章节。 第二个原因，这些读者就算看到你付费章节的，那后期也会转变成你的读者，他会继续看下去，包括你后续的所有付费章节，甚至是你下一本书、下下一本书，而且说不定还会给你打赏、封盟……” 书生在视频里说的是舌绽莲花、口干舌燥，但交流区的这些编辑和作者似乎并不买账，从头到尾根本没人附和过一句话。 估计他也看出来了，所以说到半截，干脆不再继续劝说了。 “行吧，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我们第一期限免啊，预计准备上三本书，有没有想报名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游说2 报名？呵呵，开玩笑，现在强制都没有人上，何况自愿报名？ “总编，我们这些人的书销售的都还不错，就不用安排这种特别牛的推荐了。” “是啊总编，我觉着你倒不如给一些不太火的书安排一下吧。他们反正也没销售，挂到限免推荐位上，有人看就赚了，没人看反正也不亏。” “我是坚决反对，说的好听，网站无非就是想拿我们的作品白白给读者去看，然后给自己app吸收用户而已，谁爱上谁上。” …… 群里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郑佳和童瑶两人因为各自的编辑提前就叮嘱过，所以自然没有瞎参合，但两人私下却是交谈了起来。 “我们真不报名参加吗？书生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啊？” 如此替别人着想，倒也符合郑佳的性格，童瑶笑着回复道。 “呵呵，你是想顾忌书生的面子，还是想违抗神婆的旨意？” “差点忘了，那我还是听神婆的吧……” 郑佳在电脑后面吐了吐舌头，之前答应过神婆不参加的，如果她报名了，那还真不好给神婆解释。 尴尬的笑了笑，她在q上又给童瑶发了消息问。 “你觉得这限免到底是好还是坏啊，我怎么听书生说的还挺不错呢……” 童瑶很快回复。 “好倒是好，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咱俩的书的确不太适合这次的限免推荐。” “这话怎么讲？” “笨，你想啊，咱俩的书刚下了内置推，只要下载过软件的基本上都收藏了咱俩的书，这和限免的读者群体是重合的啊！喜欢看的现在已经在看了，不喜欢看的就是上了免费也没多少人看，而且上了限免，咱俩的书虽然也有效果，但整体来说是弊大于利，的确不太划算。” “那什么书划算？” “这种推荐，还真像刚才那谁在群里说的，只有那种质量过关，但成绩比较差的书最适合上。到时候借着免费的噱头，加上过硬的质量，一次性成绩就直接起飞了……” …… 这两位还在私聊，群里却炸了锅了…… “以后的事谁知道到底怎么样啊？这推荐位根本就是让我们倒贴嘛……” “官方要是能补贴掉我们亏损的订阅……那还可以考虑考虑……” “亏的太多了，我的书现在日销差不多有600多块钱，两天就得亏1200呢，就算多增加几个粉丝又怎么样？那也没办法在短期内回本啊，留存率低的话，搞不好还要亏钱呢……” …… 看到群里大部分都在反对，书生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在乎的倒不是这些人的反对，而是有些人让他下不了台了。 比如一个叫‘可乐’的…… 可乐，也是今年刚晋升的十二主神之一，写的冷门历史分类，凭借第一本书《新唐书》一书封神，开书八万字就积累了三万多的收藏，这数据简直比童瑶当初的《cs战神归来》还厉害。 上架后首订过万，均订5000，对于冷门分类来说，这数据基本上算是爆炸了，直接能咬死一大片。 郑佳当初写的《与鬼三千年》前期均订才1000多，后期叠加了好多次的推荐之后，也才勉强达到了4000左右。 所以这次可乐也是凭借着自己的成绩和积累的粉丝直接签了大神约，目前他也是历史分类唯一的扛鼎大神。 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他封神之后有些骄傲，也或许是他情商作祟，总之，这次在群里发消息的这些人里面，就他跳的最欢，骂的最毒。 “什么玩意啊，让我们把辛苦写出来的东西免费给读者看？然后替你们去吸引用户？凭什么啊？”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点，两天一毛收入都没有，我傻了还是你傻了？” “有种你自己出钱给我们补贴损失啊，让我们倒贴，这也算推荐位？长这么大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 其他人顶多就是抱怨，他这已经算吐槽了，书生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脸黑如碳。 见始终没人站出来，他也是个牛人，直接开始点名了。 “这是网站的决定，我只是提前让你们知道，既然没人主动参加，那我就点名了，可乐，第一批限免，你的书参加一下，另外还有……” 他话音未落，没想到这可乐直接就燃了。 “不好意思，我拒绝参加！！！” 可乐用了三个感叹号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似乎觉得力度还不够，接着他又开始在群里发消息。 “我告诉你，第一，咱们签约的合同里没有这一条，如果你强制让我的书上限免，那么我保留起诉你的权利。第二，就算我太监不写，也不会让别人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第三，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所以我不是任由你捏扁捏圆的软柿子！” “好啊，那你就太监吧！” 书生是抬杠就上，直接就在视频里杀鸡儆猴了，结果没想到，这可乐也是个暴脾气，直接发了三个字，然后就霸气的退群了。 “好，再见！”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郑佳和童瑶，这两位刚才在私聊，没想到仅仅一分多钟，这场面就已经变的如此天崩地裂了。 十二主神刚封完，没想到，其中一位主神竟然自废武功，直接挂掉一个，这消息如果让新天地知道了，八成要高兴死了。 群里死一般的安静，而书生，对着视频仍然脸色铁青！ “还有谁想走的，我保证不留你们！实话告诉你们，我有能力捧你们上位，就有能力再捧出十二个更好的替代你们！所以敬告各位，不要拿跳槽威胁我！去年跳槽的那些大神现在什么下场，你们估计比我清楚！！！” 这话说的可有些过分了，不过确实也是大实话，之前跳槽的可太多了，除了去年的十二主神，还有以前写的好的一些作者，甚至连白金大神老牛都跳槽了。 可结果呢，结果就是除了老牛以外，其余人集体扑街，有些惨到甚至被人家强制解约，从此退出网文圈。 至于出现这种局面的原因也很多，但更多的，还是网站方面的影响。 这就相当于一个公司，作者就相当于员工，你跳槽到其他公司之后，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比原公司好。 第二百八十三章 赌约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现在的起始中文网，或者说书生，已经完全熟悉掌握了造神的套路，他说的都是实话，就算把这十二个主神全部下掉，他也能很快再造出十二位。 不是所有人都有可乐那样的勇气，群里依然安静，没人敢挑衅书生的怒火。 或者说…… 在跳槽离开和委曲求全之间，剩下的人都选择了委曲求全。 阿q精神让他们想着，反正最惨就是两天不赚钱呗，这点损失对自己来说还是微不足道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书生只选三本书，这么多作者呢，也不一定就会选到自己呀！那自己干嘛要当出头鸟？ “行了行了，屁大点事，我带头报个名吧！” 这时候，群里突然冒出来一位，众人一看这货昵称，纷纷摇头撇嘴。 此刻冒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非常高调的——大少爷！ 当然，敢这么说话的，也就大少爷一个人了。 “好！大少爷好样的，还差两位，谁来？” 书生暗自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和所有作者对立闹翻。 郑佳撇撇嘴给童瑶发了消息。 “瞧他嘚瑟的，他当然无所谓了，6000万都不在话下，还会缺这两天的订阅稿费？” “有钱不嘚瑟那要钱干什么用啊？呵呵……” 童瑶在电脑后面笑了笑，挠了挠头，看了看仍然沉默的群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大少爷无所谓亏不亏，自然是最佳试验品，自己的话…… 她的想法其实也觉得无所谓，这里面可能就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所谓的限时免费推荐，将会用事实来打所有人的脸，然后很快就会成为人人争抢的推荐位，真香警告在她梦里无数次出现过。 可是问题是，第一，红糖不让她参加，要是她参加了，那势必会影响和红糖的关系，当然。第二，她的数据目前再上限免的确不太适合。 目前她的书还在转化内置推荐的粉丝期，再来个限免确实是浪费资源。 “还有人没！没人我可点名了啊！” 书生再次在群里下了最后通牒，所有人几乎都死心了，就等着看谁倒霉被点到名呢。 这时候童瑶忽然想起一个人，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咦，他的书好像挺合适的……” 想到这里，她笑着打开了自己的好友栏，很顺利的就翻出了沧海的q，弹出对话框，发送了一条消息。 “喂，限免可是好东西，千万别错过啊，赶紧去报名啊！” 沧海这会就守在电脑前暗自祈祷书生别点自己名呢，看到童瑶的消息大大的鄙视了她一下，五指连弹，快速的回了消息过去。 “屁，限免就等于白白损失两天订阅，你以为我傻啊？” “我说真的，书生没骗人，这推荐虽然会让你损失两天的订阅，但同样也会让你几天内积累无数的粉丝，下推荐的时候你瞧着吧，订阅绝对会出现爆炸式上涨！” “呵呵，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上！”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书刚下内置推，一百多万粉丝还没消化完呢，上限免有些浪费啊。” 听到童瑶说到一百多万粉丝，沧海的脸部就开始抽搐，他第二本还是游戏分类，现在的游戏分类已经很冷门了，他目前的收藏连人家零头都比不上，均订更是奇差无比，还差500才够3000，精品徽章都没拿到呢，这也是他非常沮丧、纠结的一点。 为此，他曾在章节里哀求过、爆更过，甚至在书评区发过奖励贴，结果，差500还是差500…… “不然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发呆的时候，童瑶的消息又发过来了，他蹙眉快速回了一句。 “打赌？” “嗯，你上限免，到时候下推荐之后，一周内均订如果拉不到3000，我给你把亏损的钱贴了，如果拉到3000以上，我要你本月的稿费！” “别说一个月稿费了，要是我均订能拉到3000，叫你妈都行！” “这么说你答应了？” “废话，有你兜底我还怕什么？” 沧海在电脑后面翻了翻白眼，然后很快的将两人截图保存下来作为证据，接着就在会议聊天室站了出来。 “不就是亏两天稿费嘛，怕个屁，没人上我上！总编，算我一个！” 对于沧海这种趁机装x的行为，童瑶只是抿嘴笑笑，不过书生可就不同了，这时候就缺一个带头的。 “好，沧海算一个，还有谁愿意自愿报名！” “那我也报名吧！” 最后报名的，是一位写体育分类的，笔名叫‘蓝天’，他也是封神榜前二十，但这次并没有封神成功，和沧海一样，只拿了个安慰奖。 “好了，三本书已经确定，那么大家就先散了吧……” 说完，书生似乎也显得有些疲惫，快速关了摄像头，然后解散了聊天室。 童瑶这边正准备下，结果很快，沧海的消息又来了。 “喂，我可是把咱俩的对话截图了，到时候不能不认账啊！” “呵呵……” “喂喂喂，呵呵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就是呵呵喽……” “你耍我啊？” 沧海有些急了，封神榜一战，他亏的棺材本都没了，之后又和室友闹翻，索性直接搬出宿舍租房子住了。 现在新书成绩又不太好，他简直都快崩溃了，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倒霉催的都上火了，上有溃疡，下有痔疮，嘴角这水泡一圈一圈，下面的疙瘩一串一串，这几天简直连人都见不了。 “喂喂喂，说话啊……” 他又连发了好几条消息，结果没见童瑶回复，再一看，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人家都下线好几分钟了。 至于可乐，倒也真有骨气，自从退群之后，直接去书虫网发了一篇帖子，各种牢骚、吐槽加咒骂，并且宣布《新唐书》太监，自己也会转战新天地接着开新书，希望以前的朋友能继续支持自己。 评论区的回复却是各不相同。 “这次我站可乐，起始有些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威胁人家嘛。” “我觉得作者有些冲动了，上限免就上呗，总比跳槽好吧，这下好了，损失更大了，连书都没了……” “楼上的，人家欺负你，难道你也忍着？原因就是还手的话可能会损失更大？什么狗屁逻辑啊……” “这十二主神有毒啊，去年刚封神就被挖了一大半，今天又这样，这才几天啊，一个主神已经陨落了……” “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啊，这世上不如意不顺心的事多了，如果都这态度，那往后还有更多的罪要受啊。” …… 当天，可乐发完帖还真就去了新天地，到晚上八点，新书第一章就已经发出来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确定 可惜，历史分类本来就是冷门分类，而且人家读者喜欢你上本书，不代表就喜欢你下一本书啊。 所以，一周后，可乐就有些后悔了。 新书3万字，点击1290，收藏32…… 这数据简直让他崩溃。 为了不让人笑话，也为了打脸书生，所以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一直到上架第一天，收藏3298！首订500…… 面对着这种拉稀的数据，第二天他就太监了…… 然后，可乐这个作者就彻底从网络上消失了，有些人后来怀疑他换了马甲又去了起始中文网，有些人说他也可能注册了新账号去了白鸟，也有人说他可能受了打击封笔不写了，总而言之，可乐这个号，的确再没有出现过。 这事很多年后被人重新提起来，还不免有些唏嘘呢，大多数都在讨论，说他如果不出走的话，或许早已经是白金大神。 或许，这也是书生当初那么狂妄的底气来源吧…… 再说限免，书生选了这三本书，一本是大少爷的，一本是蓝天的，一本是沧海的。 当天晚上0点过后，《网游之王牌将军》、《火修传说》、《篮球天才》这三本书就直接被送进了刚开辟出来的限免专区！ 很快，就有正在使用起始读书app软件的读者看到了。 “哇，免费可以看啊？只有两天时间？” “先全部收藏了，反正不花钱，想不到网站竟然突然良心发现了。” “我靠，vip章节都免费啦？” …… 这三本书，除了大少爷之外，沧海和蓝天可都是实打实自己拼出来的，均订虽然没有郑佳童瑶那么离谱，但好歹也有一些人气，尤其是沧海，他也算老牌写手，积累的粉丝也不算少。 所以零点一过，他的粉丝群就炸了。 “我曹，什么情况？为什么今天看沧海大大的书不用花钱了？系统出问题了吗？” “好像是起始读书刚推出了什么限免，沧海大大上了限免，两天内不用花钱。” “我去，早知道这样我就先攒着不看了……” “亏大了，我前面攒了三十多万字没看，结果昨天刚好休假，无聊就花钱全看完了……” …… 窥屏狂魔沧海，看着群里这些人的讨论，心就跟刀戳斧凿一般。 至于蓝天，他倒是没有沧海这么多心思，他之所以答应上限免。完全就是想给书生一个台阶下，好让书生记住自己，后期看能不能多混几个推荐，让自己再更进一步，争取明年拿下大神合约。 另外呢，他这本书成绩比沧海还差，均订只有一千而已，亏两天对他来说影响也不大。 限免，果然如同书生所料，大大刺激了那些喜欢贪便宜的读者，只一天，效果就显而易见。 看着后台的数据，沧海这是既心疼又激动。 【昨日新增收藏一万】 昨天一天的收藏增长数，就抵得上他整本书之前收藏总数的三分之一了…… 不过这也意味着，昨天有一万多人在占他的便宜，他心说要是这些人都付费的话，那自己昨天一天可就赚大了…… 可惜，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昨天的收藏虽然多，但因为是限免，所以他的昨日新增订阅一栏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昨日新增订阅数——0！ 也就是说，他昨天一分钱稿费都没有，这也是他心疼的地方。 限免结束第二日…… 占了便宜没够的读者倒是爽了，可那些编辑、作者却紧张、期盼上了。 起始中文网编辑部，早上这些编辑一进公司就讨论上了。 “知不知道限免的那三本书咋样了？” “估计不咋样，这玩意就跟饭店突然免费一样，免费的时候人山人海，你要收费试试，谁还去吃啊，对吧……” “我觉着如果味道好的话，收费也可以去吃啊，去哪吃都要花钱，味道既然好，为什么不继续去啊？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是看好限免的，毕竟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让更多的人去尝试你这本书的好坏，如果写的好，那自然会留住更多的付费读者，如果写的不好，那就没什么用了……”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觉得……” “走走走，抬什么杠啊，去办公室查一下这三本书昨天的新增数据，和之前的旧数据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 早上，童瑶洗漱完，刚坐到电脑跟前，结果沧海的q消息就来。 “妈！” 一句话，让童瑶差点给跪了，她连忙给对方发送消息。 “你发错消息了？” “没发错，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呀！你忘了咱们打赌的事了？我火了，火了知道吗？我终于也要火了啊，啊哈哈哈……” 虽然隔着电脑，但童瑶还是能感觉到沧海那掩饰不住的激动！但这‘妈妈’叫的，她还是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正想问对方数据情况，结果这时候她妈拖地拖到她旁边，看了看电脑，这表情就古怪起来了，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试探性的问她。 “你啥时候都有孩子了？妈怎么不知道啊？瑶瑶啊，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 “啊？” 童瑶看了看母亲的表情，再看了看沧海发过来的消息，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心说我就算有儿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啊…… 好不容易给母亲解释的七七八八了，她这才回过头问沧海。 “下推荐这两天数据怎么样？” “你等会，我截图给你昂。” 沧海很快就把自己后台的数据截图发过来了，而且接着又发了消息，说明了自己新老数据的对比情况。 “牛，牛爆了，我上限免之前，收藏2万6，均订2500多，结果下限免之后，收藏直接翻了三倍多，现在收藏84万！均订两天给拉升到了4000多，第一天日新增达到了78万！我的天哪，我幸福的简直要疯了！” 无怪乎沧海这么激动，均订！从侧面也是体现一个作者收入的重要标志，他从2500提升到4000多，也可以说他后期每个月的稿费都会提高百分之四十左右。 “呦，那恭喜了，对了，以后妈就别叫了，还是按照约定把这个月的稿费给我就行。” 【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再和您联系。】 “你二大爷！” 【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再和您联系。】 “我警告你，下个月十二号稿费不打给我，我让书生封杀你！” 【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再和您联系。】 …… 看着消息栏里童瑶不停的叫骂着，沧海这会别提多得意了，当然，说话算数，之前承诺的稿费还是会给她的，现在他这么恶趣味，只不过是想出出之前童瑶下线的气，仅此而已！ 第二百八十五章 逆风翻盘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八十五章逆风翻盘b城，一家民房二楼，讽刺般的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北风文化传媒公司，在这个所谓的公司内，一个******的年轻人正皱眉死死的盯着屏幕，他的手轻轻的滑动鼠标滚轮，屏幕的页面也随之缓缓的滑动。 没错，他，就是蓝天，一个不是悲剧，但也挺悲剧的悲剧男。 蓝天，这是他的笔名，也是他的真名，今年22岁，还没毕业就回到老家寻找合适的工作机会，最终选择了看似专业对口，实则对个毛的口的北风文化传媒公司就职。 这公司名字是忽悠他来的主要因素，刚开始他也以为这是传媒公司，结果入职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家忽悠公司…… 所谓的文化传媒，其实只不过给县城里的商家印一些广告而已，然后找一批兼职发传单的阿姨大妈们去四处分发，帮着这些商家推广，以此赚取低廉的广告费。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排版…… 说到排版，他甚至觉得可能会侮辱这个词。 因为老板让他做的所谓排版，其实就是把这些交了广告宣传费的商家递交上来的资料全部复制粘贴到一个word文档里，修改一下字体，最后提交给自家的合作印刷公司。 因此他的工作其实没难度，也很清闲，也更因此……他的工资不高，每个月2200块。 索性老家是十八线小县城，消费水平低，能照顾父母，每周还双修，朝八晚五，他也就没计较工资的问题了。 不过这点钱的确不够花，他又不想去外地打工，所以最后就想到了搞搞兼职，至于写，这事还真有个故事要讲。 起初蓝天也是只看不写，大学期间他整整看了三年，最后看的一本叫什么名字他已经不记得了，总之那本书他看的实在郁闷。 他还记得，当初那本书也是个新人写的，写的确实非常好，但唯一的毛病就是更新太慢，每天一更也就罢了，最让蓝天忍不了的是，这个叫‘铁蛋’的作者竟然还隔三差五的断更。 忍了半年，他实在忍不了了，就在评论区把作者铁蛋骂了一顿。 【你特么不想写就别写了，几天更一章，有意思没？傻x吧？】 没想到，这铁蛋几天不更新一章，但对评论却是回复的特别快，他这边刚骂完，铁蛋那边就已经回了他的评论。 【你才傻x，爱看不看，老子就不更，气死你，有本事你自己写一本啊！】 这话把蓝天给气的不轻，他还想再骂，结果人家把他给禁言了，于是，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蛋在他的评论下面狂刷十多条辱骂、讥讽、嘲笑的评论。 被刺激之后的蓝天，还真是怒发冲冠，直接注册了作家账号，当天晚上就发了新书。这本书，就是他现在还在写的《篮球天才》。 结果谁都没想到，《篮球天才》一发布后，就受到了很多书友的喜爱，新书期一个月，几乎天天挂在排行榜前十。 首订1400，这成绩虽然没有逆天，但对新人新书，而且还是最冷门的体育分类来说，同期同类作品中已经算拔尖的了！ 他后期写的也越发如鱼得水、轻车熟路，所以后面也着实积累了不少粉丝，去年底开封神榜的时候，他大概计算了一下自己的粉丝能力，然后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准备博一个神位。 结果，神位没博到，亏了所有积蓄，就拿了个安慰奖。 这让他想全职的梦又落空了，再后来，成神是不可能了，但他每个月上班拿2200块，稿费拿2000左右，寄居在十八线的小县城里，这小日子过的倒也舒服。 这次参加限免，他只是觉得书生当时有些尴尬，心想着牺牲两天稿费，帮书生撑个场子，万一书生心存感激，那后期自己的书也能多来几次推荐啊。 至于限免之后的成绩，他根本就没奢望过，毕竟他的书按成绩论，在人家会议群里算是最差的。 收藏才过一万，均订也才刚刚过千。 这天上班后，当他打开电脑看到自己后台的数据后，整个人直接傻了…… 【收藏12万】 【均订5000】 “我曹！我曹！哈哈哈！啊哈哈哈……” 再三确定自己数据没有出错之后，蓝天终于爆发出剧烈的笑声，办公室里其他两个女文员都吓呆了，还以为这货犯病了呢。 “小天？喂，小天？你……你没事吧？” 见蓝天都笑了三分钟了还在笑，一个女文员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喊了几句。 蓝天自知失态，连忙收敛住笑容，朝两个女文员讪讪笑了笑。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我刚看到个笑话……” …… 同一时刻，起始中文网书生办公室…… 小乔坐在书生对面，嘿嘿嘿的不停赔着笑脸。 “嘿嘿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算我冤枉你了！这这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本来就是老板派来负责外部事务的，是你非得拉着我参加你们内部会议的。” “呦，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我早就给你们分析了限免的好处，结果任凭我口干舌燥，你们一个个根本听不进去啊，尤其是你，竟然敢拍着桌子对我吼？还背着我给老板打小报告……” “嘿嘿嘿，这这这……这我当时不也是听了其他编辑说的严重嘛，瞧他们说的，一会害怕作者流失，一会担心网站会被拖垮，我我我……我也是替老板着急嘛。” “现在呢？” “嘿嘿嘿，现在当然是我错了，错了错了，老哥，你就别我和一个外行计较了，老板说了，这个月给咱俩绩效奖金提高2倍，这可是我给咱俩争取来的……” …… 编辑工作区，此刻一帮主编凑到一块也纷纷咋舌感慨着。 “得，还是书生牛x啊，怪不得人家能当总编呢，瞧瞧，好好瞧瞧，搞出来这限时免费可着实打了我们所有人的脸啊！” 另一主编点头附和。 “是啊，除了大少爷的书增长略微缓慢之外，蓝天和沧海的书基本上都翻了好几倍，尤其是蓝天，简直创造了奇迹啊！均订从1000多直接抬升到5000多，拿下精品徽章，连沧海都给超越了，这成绩如果稳住，我看后期万订也是有可能的啊。” 体育分类的主编这次算是最高兴的了，他们分类一直都是冷门，蓝天这本目前可是唯一的精品。 在这之前他还挺抗拒限免，结果现在，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心里想的是，当初如果三本都是自己分类的，现在保不齐体育分类就有三本精品了。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八十六章 重回校园 “这个蓝天真的是潜力无限啊，我觉得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啊，只要这本书后期不崩，今年的十二主神肯定有他一个位置啊！” “嗯，这成绩确实厉害，后期再安排几个大推荐，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 …… 同一时间，书虫网…… “我曹，《篮球天才》上了限免之后数据竟然增长了这么多？刚才作者开单章说了，均订已经5000多了呢，我记着上限免之前才1000多啊……” “不得不说，限免推荐算是成功了，可惜之前还有一群人骂人家网站黑呢，现在呢？真香！” “我就想知道可乐现在心情咋样？怕是要后悔的上吊了吧？” “他就一个大傻x，非得作死跳槽，本来都封神了，一个月一万多的稿费不香吗？这下毛都没了，新书开了也有两三天了，就20多收藏……” …… 有了第一期限免的数据参考，第二期限免作品名单的选择就有意思多了，在会议室，一群作者为了争取这三个名额，差点都动了手。 “我们科幻这次必须得占一个名额，各位，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分类现在别说精品了，连2000均订的作品都没有啊……” “你们科幻本来受众群体就小，上了推荐也没用，我觉着还是得给我们玄幻安排，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论成绩也该上一上了吧？” 自从限免数据出来后，红糖对童瑶就充满了愧疚感，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确耽搁了人家，所以第二批次限免名单，他是下了决心要给童瑶争取一个名额，不过，目前来看，这竞争实在太惨烈了点。 “滚，韭菜炒蛋成绩虽然好，可什么好事也不能都让她一个人占了啊，刚下了内置推没几天，这又要上限免，你就不怕她吃撑着吗？” “就是，我们这些冷门分类都快饿死了，你竟然还跑来和我们抢食吃？要脸不？” “你要是给我一个名额，脸可以不要！” …… 最后，看着办公室吵吵嚷嚷的，还是书生开口，才让这些人安静下来。 “行了，都别吵了，限免一周可以安排9本书呢，急什么？这样，先从冷门分类挨着排，每个分类报一本书，全部都轮一遍。” 书生的这个方法，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公平公正的，等第二批书成绩出来后，限时免费，也正式！彻底的变成了又一个人人争抢、火爆异常的推荐位。 3月烟花冷，5月杏儿黄…… 一个多月时间，限免已经成了所有人眼里的香饽饽，只要上了限免，那就等于起飞。 而有了起始读书app之后，所有上了限免作者的稿费也翻了好几倍。 童瑶原本的稿费就能保持在每月50万以上，现在有app了，加上她之前的内置，现在每个月收入基本都保持在200多万左右。 5月1日，天气转暖，草木芬芳，许诺今个穿戴一新，早早的就开始催促起来了。 “赶紧赶紧，十二点人家就开始吃饭了，这都几点了啊，怎么这么墨迹……” 童瑶一边换衣服一边翻白眼。 “哎呀，急什么啊，咱们从家去学校也就四十分钟，这才九点！” “你还真想赶饭点去啊？这次学校搞的建校二十周年庆典，咱们三个可是特别受邀嘉宾，班里的同学都会去的，这一眨眼好几年都没见了，去早点可以好好聊聊天嘛，还有孟雪，她也会来，你真……” 话说到一半，传来了敲门声。 “你瞧，人家郑佳都过来了，你赶紧！” 许诺一边翻白眼一边跑去开门。 等童瑶收拾好，三人开着车，朝着她们的母校去了。 仙养市白云职业技术学院，到今年为止，已经建校二十年了，这次庆典，不但邀请了仙养市相关领导出席，更是邀请了以往毕业生中大部分的成功人士。 所以趁此机会，在系主任梁春云和导员梅苏的组织下，她们班级的学生，除了参加建校庆典之外，还准备搞个班级聚会。 “余胖子今天没跟着你？” “他啊？去我家了，我爸打电话说地里有些活。” “你爸不会真打算让他当上门女婿吧？”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家里人不同意，后来就……我曹，你想套我话啊？” 开车的许诺回头瞪了童瑶一眼，关于她和余龙订婚的细节，到现在为止这货也没给郑佳童瑶两人提过。 郑佳抿嘴笑笑，也凑热闹的问她。 “你这订婚都快一年了，到底啥时候结婚呢？” “结婚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行了，不该打听的别胡乱打听，小屁孩！” 许诺骂完，然后自己先笑了。 四十分钟左右，三人开车到了学校，按照接待处的指示，将车停好。 “虽然都在仙养市，但这好像还是咱们毕业后第一次回学校，啧啧啧，一眨眼这都毕业4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童瑶下了车，看着周围熟悉的校园，不由得感慨万千。 许诺点头附和。 “是啊，一切彷佛都像昨天，一晃我都快结婚了，而你们，也都成了大龄妇女……” “呸，骂谁呢！” 童瑶和郑佳齐声笑骂，三人笑闹一阵，绕着学校晃荡。 她们走过图书馆，走过操场、走过学校的人工湖、走过学校的食堂、走过学校的教学楼…… 最后，三人的脚步停在了曾经住过的宿舍楼门口，不禁各自唏嘘。 郑佳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此刻故地重游，抬头看304宿舍的窗户，眼眶泛红，忍了半天，眼泪还是滑了下来。 她笑着擦了擦，认真的看着身边的许诺和童瑶。 “7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从小山村来到大城市，第一次来到这，那时候我自卑、懦弱、内向，还好，在这里我认识了你们，这7年我过的快乐、阳光、幸福，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们，有你们陪着，真好……” 童瑶此刻也是万千思绪混杂，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张开双臂轻轻的拥抱了一下郑佳。 然后许诺也感慨的和两人拥抱…… 就在这感人至深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群学生，小声嘀咕…… “快看，我曹，拉拉啊，而且还是三角恋……”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回忆往昔 “呃……那啥，要不……咳咳……我们上楼去宿舍看看吧……” 许诺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先和两人拉开了距离，然后指了指8号楼入口，童瑶和郑佳也是咳嗽连连，没想到本来想煽情来着，结果还让人给误会了。 “走走走……” 许诺再次催促了一下，三人一块进了楼，看到宿管阿姨换了人，三人又是一阵唏嘘，正感慨呢，就见坐在门房里面的新宿管阿姨，目光锐利的盯向了她们。 “我曹，赶紧赶紧走……” 看到似乎被发现了，许诺赶紧小声提醒了一下两人，结果还没走两步，宿管阿姨推门就已经走了出来。 “喂，你们三个！哪来的？” 三人尴尬的扭过头，许诺讪讪笑道。 “阿姨，我们……我们是从东土大唐……” 估计许诺要作死，童瑶赶紧打断她的话。 “阿姨，我们三个都是这个楼，就住304宿舍，不相信她俩可以证明啊。” “对对对，我们可以证明。” 郑佳还忙不迭的点头呢，结果点完头才发现童瑶说的也不太正经啊，正狐疑的看着智商短路的童瑶呢，就听这宿管阿姨蹙眉教训道。 “装什么装，瞧你们这样子，哪里像学生？赶紧的，哪来的哪去，不然我就打保卫处电话了。” “阿姨，我们真是学生……” 郑佳一边解释，一边心想，这学校虽然有校服，可学生们从没人穿过啊，而且进宿舍楼也不用佩戴什么身份铭牌，这阿姨是怎么发现自己三人不是学生的？ “别鬼扯了，凡是楼里住着的我都认识，再说了，也不看看你们，都多大了，还装嫩扮学生呢……” 许诺三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 “我们老吗？” 童瑶和郑佳互相对视一眼，摸着下巴点头。 “嗯，你有点老，毕竟都快结婚了嘛……” “滚！” …… 一番笑闹，最终，三人给宿管阿姨解释了一番，然后押了身份证做了登记，这才被准许上了楼。 重新走到3楼，看着一排排的宿舍和偶尔经过的学生们，三人又开始重新感慨起来了。 到了304宿舍门口，房门虚掩着，里面偶尔能听到女孩子的说话声，似乎是在打电话。许诺回头看了看童瑶和郑佳，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推开房门。 宿舍还是那个宿舍，里面仍然还是四张床，两张长桌…… 当然，还有四个陌生的女孩。 四个女生，一个在拿着笔记本看电影，一个在对着镜子涂口红，一个在拿着最新款的水果5打电话，还有一个在看一本时装杂志。 见宿舍门被推开突然进来三个不认识的人，四人没人开口，只是齐齐看向她们，似乎在等待她们解释自己的来意。 “哦，同学你们好，我们三个是……我们三个以前也住这个宿舍，所以……所以这次回来……是想随便看看，对，随便看看……没打扰你们吧？” 童瑶给宿舍的女生做了个解释，那个看杂志的女生甜甜的笑了笑，随后摇摇头，算是做了回应，然后又去翻看自己手里的杂志了。 至于其他女生，听明白她们的来意后，也都不感兴趣的各自忙自己的事了，不过偶尔闪烁的目光中，会让人察觉到一丝丝的戒备。 宿舍只有十来个平方，一眼就能看穿，三人只是想怀旧，所以自不必多呆，互相对望一眼之后，也便从宿舍退了出来。 “切，瞧这帮小鬼，太没礼貌了吧。” 拿了身份证，许诺喋喋不休的嘀咕着，童瑶在旁边笑着抬杠。 “呵呵，难不成你还指望人家进去给你倒杯茶喝喝？人家不把我们当成推销员赶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郑佳点头。 “是啊，瞧刚才这些女生的眼神，也太冷漠了吧，我还真怕她们把我们赶出来呢。” “冷漠也不算坏事，起码说明这些女生的警惕性挺高。” “这倒也是，对了，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有钱，刚才我可看了，四个人，三台笔记本，而且都是高端机，还有打电话的那个女孩，最新的水果5啊，这才刚上市，要7000多块呢，啧啧啧……” “刚我也看到了，还有那个化妆的，口红是海蒂斯的，国内都没卖的，必须得找人代购才行。” “呦，口红你也懂啊，这不是孟雪的特长嘛。” “废话，我可是要结婚的人了，哪像你们这些大龄剩女！” 许诺得意的哼了一声，大踏步的走出曾经住过的宿舍…… 从宿舍出来，三人来到了学校专门组织的‘庆典报到处’，领取了身份牌，本来想找找有没有熟人，结果等了十分钟，毛熟人都没有。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倒是碰到了梁主任。 “呦，许诺、童瑶、郑佳！哈哈哈，想不到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梁主任，您还记着我们名字啊？” “那当然，你们可是我亲自挖到学校来的，那个啥……我今个有些忙，你们先去找梅苏，她在学校对面的海心沙忙活呢，刚好你们过去给她帮帮忙。电话有吧？找不到人了给她打电话联系。” “哦，有有有，那您先忙。” 梁主任不好意思的给三人打了个招呼，又火急火燎的走了。 出了校门，对面的海心沙大酒店招牌格外显眼，很显然，这家大酒店是她们离开后才开的，看规模和档次，的确也是学校附近最大的一家。 另外不用问，因为酒店门口就挂着班级聚会的横幅。 走进去，这熟人就都碰到了。 一个瘦高瘦高的年轻男子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一本花名册，见童瑶三人到了，激动的赶紧打招呼。 “哎呦，班长来了啊！” “徐明明？你家在东北啊，这次也过来了？” “班长，还有我！” “我也回来了班长，为了这次聚会，我连坐月子的老婆都扔家里了！” “呦？你都有孩子了啊？恭喜恭喜啊……” “还有我，班长，还记得我不？我是肖龙，当初还给你写过情书呢……” “我曹，肥龙？现在越来越肥了啊，还好当初我没答应你，哈哈哈……” “班长，你还打过我，记得不？” “记得记得，我打过的每个人都记得。” …… 第二百八十八章 张全发 饭店一楼大厅，已经有十多个同学都到了，经过了解三人才知道，很多同学因为在外地，其实早两天前就出发了，大多数昨天就到学校了。 许诺是班长，自然没人忘记，不过童瑶和郑佳可就没那么有人气了，只有个别还记得她们的同学，有礼貌的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导员呢？” “导员去接人了。” “呦，谁这么大谱啊，还要导员亲自去接？” “班长，你还不知道啊？咱们班张蒙开公司了，现在资产都上千万了！” “张蒙是谁？我记着咱们班好像没这个人啊？” “呦，忘了告诉你了，张蒙就是张全发，这货创业成功后嫌自己名字土，所以就给自己改了个名！” “张全发？就是班里那个天天逃课打游戏的张全发？他也能开公司？” 对于这个消息，许诺难以置信，在她印象里，张全发这货门门功课挂红灯，最后连毕业证都没混到，像这种人就应该去建筑工地搬砖，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也创业成功开了公司？ 徐明明满口夸赞道。 “对，就是他，他毕业以后啊，回老家就开了一家饲料厂，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听说现在光交税一年就几十万呢……” “呦，这么牛掰啊？” “是啊，咱们这些同学里面，估计也就他最厉害了，所以学校特别安排导员去接他了，估摸着啊……” 说到这，徐明明又压低声音对许诺说道。 “班长，你连张全发都不知道，我估摸着你肯定也不知道慈善晚会的事吧？” “慈善？要捐款啊？给谁捐啊？班里有同学病重吗？” “不是给同学捐，是给学校捐！” “给学校捐？为什么要给学校捐啊？学校缺钱吗？” “哎呀，学校倒是不缺钱……这……这怎么给你解释呢……学校搞这么大的庆典，那肯定要趁机搞个慈善会啊，到时候我们出钱，学校出力。一来学校趁机能赚不少好名声，也可以给外界的新闻媒体宣传一下自己学校培养出来多少人才。二来，钱多的毕业生也刚好可以趁机显摆一下，学校可说了，庆典结束后，会搞一个‘优秀毕业生名人墙’出来，到时候看到自己的图片和名字挂在学校里，那多荣耀啊……这有钱人嘛，谁不喜欢臭显摆啊。” “我曹，这些消息你都从哪听来的？” “呵呵，我现在什么都不专业，就打听消息最专业。” 徐明明嘿嘿笑着，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许诺一看，不禁哑然。 “冬雪新闻网特约记者？就你这德性也能当记者？狗仔队队员吧？” “咳……班长……呵呵，您还这性格……” 徐明明尴尬的咳嗽一声，满眼幽怨…… 许诺，是曾经的班长，向来喜欢发号施令，和徐明明聊了一会，也就正式上岗了，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开始指挥起来。 这次的聚会挺隆重，童瑶和郑佳很快就帮着忙活起来，挂彩带，挂横幅，打气球…… 在忙活中，两人和其他同学也终于攀谈了起来。 一晃四年，物是人非，很多人的样子已经变的模糊，很多人的名字已经忘记。 在一场混乱的聊天，让所有人都大发感慨，感叹时光如梭。 大约五十分钟后，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刚开始没人在意，结果这喇叭声连续按了多次，大厅里的同学都有些好奇了，紧接着，导员梅苏进来了。 “呵呵，同学们，看看谁来了！” 导员梅苏站在门口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个大腹便便，夹着公文包，穿着黑西装的胖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同学们好啊，同学们辛苦啦！哈哈哈……” 胖子朝所有人挥了挥手，许诺凑到徐明明旁边小声问。 “他是张全发？” “呃……虽然胖点，但他的确是张全发……” “我去……这何止胖点？怕都有二百八了吧？啧啧啧，这体型……不亏是开饲料厂的。” 许诺对这种暴发户天生就带着负面印象，之前听说导员亲自去接他，心里早就不爽了，更何况张全发一进来就装了一波，大家都是同学，何必搞的自己跟领导一样，又是摆手又是呼喊，真以为有两个钱身份就不一样了？ “呦，张总来了啊？一路辛苦啊，欢迎欢迎，哎呀，我们等你好半天了呢。” 一个矮个子同学笑呵呵的从人群里走出去，笑着给张全发打招呼。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也就二三百公里路，对了，小川，会开车不？帮我把车挪一下，我和导员说两句话。” 张全发笑呵呵的从口袋掏出钥匙，故意吊在半空，把那四个环的标志给所有人都晃了晃，这时候打招呼的赵川朝外面瞥了一眼，激动的忙不迭点头，随后又故作惊诧的感慨。 “呦，奥迪a8l？这么好的车我可不敢开，要是蹭破点皮我估计一年工资都赔不起。” “呵呵，放心开，大胆开，刮花了我再换一辆。” 张全发笑眯眯的把车钥匙塞到赵川手里。 这时候许诺在后面噘着嘴又小声嘀咕上了。 “呸，不就有两个臭钱嘛，瞎显摆什么啊？还把钥匙拿出来给我们晃，生怕我们瞧不见一样，不就四个环嘛，奥运还五个环呢！” 徐明明也噘着嘴小声附和。 “就是，还叫人家小川，真当赵川是他马仔啊，竟然还叫人家替他去停车，这是来参加同学会的吗？根本是来炫富的嘛，呸。” 打过招呼，其他人又开始忙活起来，这张全发还真特立独行，拉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然后竟然和导员梅苏聊了起来。 许诺皱眉想要过去，结果被童瑶给拉住了，她在许诺耳边小声说道。 “行了，人家有钱还不允许人家显摆显摆啊？你又何必去触这个眉头，别忘了，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学生时代了，你更不是班长，你啊，现在是老班长。” 拍了拍许诺的肩膀，许诺朝着张全发这边哼了一声，也没再理会。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同学聚会 布置完会场，张全发这边和导员梅苏聊的也刚好结束了。 八个人一桌坐好，led屏幕上播放着轻音乐，所有人都朝着台上看去。 辅导员梅苏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人头攒动，这时候拿出花名册，大概看了看，顿时也有些也有些哽咽了。 “同学们，时光荏苒，我们相识七年，感谢生命中相聚。分离4年，今天终于重聚在这里，感谢生命中重聚！现在，我们先点名！孙晓强！” “到！” “陈淼！” “到！” “范浩奇！” “到！” …… 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回响，一个个名字再次浮上所有人的心头，一时间，竟然让无数的大老爷们都红了眼睛。 点名进行了一半，童瑶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轻轻凑到许诺和郑佳旁边问。 “怎么孟雪还没到啊？” “不知道啊，刚才我还给她打电话了，结果电话关机了。” “不会不来了吧？” “应该不会吧，昨天我亲自问过她，她说票都买好了。” …… “同学们，今天的聚会本来呢，打算让大家平摊费用的，但刚才张全发同学找到我，主动要求承担这次聚会产生的所有费用，张同学说要低调，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事得给大伙说说，所以呢，先感谢张全发同学，大家鼓掌……” 哗啦啦的掌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张全发，他笑着朝所有人摆摆手，这笑的就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同学们，分别四载，你们有的人已经娶妻生子，有些呢，事业有成。当然，也有些人呢，可能怀才不遇，这几年辛苦打拼，并不美满。但我希望，你们都有一颗积极、乐观、上进的心，只要心不老，生活就不老，只要时光在，我们就还在！ 好了，今天难得聚一次，老师就不多说了，大家吃好，喝好。下午3点，所有人准时在操场集合，参加学校二十周年庆典……” 哗哗哗……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导员下台，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张全发那一桌，当然，这一桌还有帮张全发停车的赵川。 “唉，想不到我们可爱的导员现在也开始攀附权贵了啊，真是世态炎凉……” 许诺小声嘀咕，童瑶连忙踢了她一脚。 旁边的徐明明凑过头压低声音向她解释。 “你们还不知道吧？导员出事了！” “嗯？” 这一桌就坐了许诺三人外加一个徐明明，其他人本来想过来，但被许诺给拦了，她说要给孟雪留位置。 徐明明以前是班里的宣传干事，用素质报告册上的话说，他就是典型的‘活泼可爱、团结同学’，以前在班级里，他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和许诺的关系自然也不在话下。 “导员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这事啊，涉及到个人**，我要说了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咱们导员啊，去年进了股市炒股，刚开始赚了点钱，她就以为这股市钱好赚，然后就把家里的钱都投到股市里去了，结果今年3月份股市崩盘，她亏的是血本无归，听说借了一屁股债，现在巴结张全发，八成是奔着借钱去的。” 许诺蹙眉扭头看了看导员，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童瑶用眼神给阻止了。 童瑶说的没错，她已经不是班长了，现在这些同学，也已经都是成年人了，有些甚至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 虽然只隔了四年，但每个人都变的不再像原来那般单纯了，以前在学校聊的、想的都是很简单的，或是学习、恋爱、上网玩游戏之类。 而现在，想的、谈的，更多的是工作、钱、房子车子等等，心态不一样了，所以这时候再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到底有些欠妥。 “我说……你到底是记者还是警犬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童瑶笑着打趣了一句岔开话题，徐明明笑着摆摆手。 “哎呀，这都是梁主任喝大了才说的。” “梁主任？” “嗯啊，学校这次搞这么大的声势，肯定得宣传啊，昨晚校领导请了一帮本地的媒体单位，里面刚好有我个朋友，我就跟着去蹭了顿饭，席间梁主任喝多了，说是咱们导员问他借钱来着，我就趁机多问了两句。” 众人点头，心里又是一阵唏嘘，徐明明夹了口菜塞到嘴里，随后又给三人说道。 “瞧见赵川没？” 三人扭头看了看，赵川正殷勤的给张全发倒酒呢。 “他怎么了？也炒股亏了来找张全发借钱？” “那倒没有，不过这赵川啊，确实是混的不太好，我和他一个哥们挺熟，也听了他不少事。他刚毕业就去南方找工作了，不过高不成低不就，混了一年多又回老家了，干过保安、送过快递、当过服务员、去过工地，这次来了和我聊过，他倒也实在，说是想去张全发的饲料厂上班，所以啊，你们都懂了吧……” 三人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听徐明明接着说道。 “还有另外几位，也都差不多吧，即使不求张全发，那也想巴结一下，为以后打算。” 童瑶扭头又看了看张全发的桌子，然后小声问徐明明。 “咱们班其他人怎么样？” 这话问的就有些笼统了，不过正因为笼统，才方便回答，徐明明又夹了一筷子菜，随后蹙眉叹息。 “唉，别提了，都不咋样，咱们这破大专，据我所知真正找到对口专业工作的，好像也就孟雪和班长两个人了吧。其他混的好的，好像也就张全发，自己创业当了老板，短短四年就积累了千万资产。 其他人吧……哦，秦立峰倒是开了家饭馆，不过规模不大，还有王凯开了家服装店，也是小打小闹，陈辉进了银行上班，孙桐、范淼都进了体制单位，这些都算混的不错的。其他人吧，要么就是进厂打工，要么就在一些小公司上班，拿的都是死工资……” “呦，你还真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啊？” “呵呵，查倒谈不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活跃，和他们经常都联系着呢，所以对大部分人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第二百九十章 打他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九十章打他老同学四年没见，能坐在同一桌的，要么是一个寝室的，要么就是当初关系就特别好的，再要么就像张全发这桌一样，带着某种目的坐的。 酒席过半，同学之间便开始互相敬酒，说一两句恭维的话，或者只是笑着打打招呼。 徐明明也和童瑶三人打了个招呼，端着酒杯开始应酬去了。 这时候赵川陪着大腹便便的张全发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呵呵呵，班长，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发财呢？嫁人了没？” 张全发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瞥了童瑶和郑佳一眼，径直就坐在旁边了，赵川随后也坐在了另外一个位置。 “在哪发财也比不上张总啊。” 许诺举起酒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张全发笑着又看向童瑶和郑佳，不过他似乎忘了这两位的名字，最后只能以‘美女’来称呼。 “两位美女，来，敬你们一杯，今天随便吃随便喝，千万别客气。” 童瑶和郑佳同样举起酒杯，笑着点头回应。 “呵呵，那就谢谢张总了。” “客气客气，那啥……小川，还愣着干啥，赶紧给美女们把酒满上啊，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哦哦哦……好。” 赵川刚放下酒杯，又连忙拿起分酒器起身给四人倒酒，这一幕让许诺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本来想说话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何况现在赵川在给自己谋工作，低三下四也是他自愿的…… 可是接下来一件事就让许诺的火压不住了…… 赵川给她倒了酒，正要给张全发倒，结果这时候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上菜，两个人刚好撞到了一块，赵川的酒撒到了桌子上，服务员端着的酒酿圆子羹，一大半都撒到了张全发的裤子上，烫的他嗷呜一声就蹦起来了。 然后，张全发终于爆发了…… “我曹！你特么瞎了啊！” 张全发蹦起来之后，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裤子，随后一脚就把服务员给踹翻了，倒是没有打赵川，但嘴里这话也实在不太好听，尤其是当着全班同学和导员的面。 “连倒个酒都费劲，就你特么这废物，我还指着你能干什么？真特么后悔答应你……” 巴拉巴拉……张全发越骂越狠，赵川刚开始还赔着笑脸，可随后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饭店里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这一刻，赵川觉得，一辈子的耻辱似乎都集中到了现在，他脸青一阵白一阵。 “咳，全发，算了算了，赵川也不是有意的，都是同学嘛。” 这时候距离最近的徐明明站出来打圆场，结果这张全发似乎并不买账，瞪着徐明明，连他一块也给骂了。 “你特么算哪根葱啊？我现在在教训我的员工你懂不懂？以后就他这鸟样子还想出人头地？一个小报记者懂个屁！” 徐明明这脸立马和赵川差不多了，青一阵紫一阵，想要发作吧，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子，实在有些发作不起来。 这时候辅导员终于过来了，扶了扶眼镜，先是朝张全发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朝赵川蹙眉呵斥。 “赶紧给全发道个歉，怎么傻乎乎的，倒酒都倒不好……” 听到导员梅苏这话，许诺和童瑶两人的眼珠子都瞪出来，她们实在不敢相信，仅仅四年而已，以前那个关心同学、面善心慈、温婉可人的辅导员怎么会变成一个奴颜屈膝、趋炎附势、寡廉鲜耻的势利小人？ 赵川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被张全发踩在了脚下，而且辅导员还加了一脚，他愣愣的，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将这种耻辱变成鞭策，还是当成逆来顺受去给人家道歉。 “赶紧给人家道歉啊，傻了啊，全发这也是间接的帮你呢，以后在社会上闯荡，你就得学会低三下四，不然钱哪有那么容易好赚的？你知道不知道他……” 砰！ 辅导员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桌子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这巨响吓了所有人一个激灵。 众人定睛看去，却是许诺站了起来。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辅导员骂道。 “师者，传道授惑解惑也，你这一通趋炎附势的歪理，给我们传的什么道？授的什么业？解得什么惑？亏我还将你当做为人师表的楷模一般尊重，没想到今天你竟然也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趋炎附势，我呸，我真是瞎了眼跑来参加这恶心人的同学聚会！” 她语速很快，骂完辅导员之后，又朝着赵川骂道。 “你特么还是个爷们？谁要这么羞辱我，我拿板砖当场拍死他狗曰的，打不过我也得溅他一脸血！我知道你是为了谋一份工作，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动手打他狗曰的，只要你抽张全发一个大耳刮子，你的工作我来解决，五险一金，月薪5000，管吃住，没试用期！抽他丫的！！！” 啪！ 说到激动处，许诺又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这气氛烘托的恰到好处，徐明明瞪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随后只听啪的一声！ 张全发挨了一耳光，脆响脆响的，但却不是赵川打的，而是徐明明。 徐明明抽了他一耳光，挽起袖子破口大骂道。 “我呸，现在知道老子是哪根葱了吧？有两个臭钱你特么跑这显摆来了？什么玩意？老子是小报记者怎么了？吃你喝你的了？” 骂完之后，徐明明又扭头对赵川骂道。 “曹，是男人不？打他狗曰的，打，工作黄了我给你找，男子汉大丈夫，活的就是一张……” 啪！ 这话没说完，赵川已经动手了，说实在的，他其实早就压不住火了，虽然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份工作，但也没到出卖自己尊严的地步。 起初他还觉着跟张全发混，人家能念同学之情照顾自己呢，结果没想到，还没去上班呢，自己的尊严先被对方给踩干净了。 “打的好！这特么才像个爷们！” 许诺双手叉腰的呼和了一声，赵川尴尬的笑了笑回了一句。 “呵呵，你比我更像爷们。谢谢你，我刚想通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工作没了也可以继续找，但尊严没了，那可就真没了。”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一章 霸气 说罢，他扭头对着捂着脸的张全发冷笑道。 “我知道你有钱，但这不是你侮辱别人的底气，尤其是在老同学面前，四年没见面了，好不容易聚一次，你特么装什么b啊？” “你们……你们……好，好啊，很好，咱们走着瞧！” 张全发脸红如血，这几年，随着事业越做越大，所有人见了他都很恭敬，在公司里，他对员工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谁敢顶嘴立马滚蛋，这也让他养成了所谓的‘老板病’。 结果今天，所有的面子全折在这了，呆是肯定呆不下去了，不过他不在乎，毕竟吃完饭以后就各奔东西了，一辈子和这些人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丢下两句狠话他正想走，结果刚转身，啪！啪！ 肥肥的脸蛋又被人左右开弓抽了两巴掌，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之前被他踹倒在地的服务员。 这服务员一改之前的懦弱形象，也雄赳赳的昂着脖子骂道。 “老子把东西洒到你裤子上是因为你同学撞的我，就算我有错在先，那也轮不着你打我，这两巴掌就当咱俩抵消了，你不服就跟我出去，咱俩单练！” 这服务员可是个陌生人，谁也摸不着人家的性子，加上张全发也只是嘴上功夫，哪敢跟人家出去单练？ 被人打了立刻就怂了，这次连嘴都不敢回一句，捂着脸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他一走，辅导员苏梅尴尬的环视了一圈，自知也没脸呆下去了，加上她还得求着人家张全发借钱呢，所以也加快了脚步跟了出去。 谁都没想到，分别四年再见，会是这般结果，这场所谓的同学聚餐见光死，所有人都扫了兴致。 童瑶唉了口气，她倒是知道许诺的性子，早就预想到会是这般结局，站起来看了看其他桌的同学，无奈的开口道。 “同学们，大家好不容易见一面，有钱没钱的不重要，既然张全发走了，那咱们还是aa吧，许诺！” 她提醒了一句，许诺立马哦了一声，努力的挤出一丝笑脸，对所有人说道。 “我来组织，咱们每个人100块，呆会算完账多退少补啊，我最后说一句，有钱的别炫富，没钱的别哭穷，大家相聚不易，且行且珍惜啊。”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算开始附和起来了，不少同学失望之极，摇头表态。 “导员不是导员了，但班长还是班长，霸气！” “这张全发确实有些过分了，大家都是同学，就算人家赵川有事求他，那也不能当面让人家下不来台啊。骂这么狠，要是我早就抽他了！” “导员也是的，这事明显就是张全发有错在先，却跑过去让赵川给他道歉，真是……” “今天总算开了眼了，以前在学校总听导员说进了社会怎样怎样……原本进了社会就是这样……” …… 气氛略微缓和，各桌的同学也纷纷压低声音聊了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这聚会虽然有些令人失望，但影响也不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交际花。 都四年没见了，现在还有共同话题的，也就是以前玩的最好的个别几个人，只要小圈子还在，其他的就不算影响。 要说失望的，倒是只有之前和张全发同桌吃饭的那几位，那老几位原本还准备趁着酒局拍拍马屁，拉一下彼此的关系，以备后面有事求到人家呢，现在倒好，全让许诺给搅合了。 接下来，各桌吃各桌的，各桌聊各桌的，谁倒也没打搅谁，反而还热热闹闹的，有些关系铁的，或者是之前就住一个宿舍的，互相敬着酒，又是追忆往昔，又是憧憬未来。 聊工作、聊老婆、聊孩子、聊过去、聊未来…… 两点一过，慢慢的有人开始离席，不过见识了许诺的霸气之后，这每个人走的时候，倒是都会把钱交过来。 走，不等于散，这些小圈子的，离席之后才算正式开始去聚自己的了。 徐明明这时略微有些感慨，对许诺、童瑶三人叹了口气。 “唉，你们啊，也别埋怨导员，她这倒也谈不上趋炎附势，欠那么多债，现在就指着张全发救自己脱离苦海呢，所以这……” “那是她自己贪心！真要是家里遇到困难我还能帮她，炒股亏了完全就是活该！哼！” 许诺瞪了徐明明一眼，然后看了看闷闷不乐的赵川。 “喂，一份工作而已，你至于连自己自尊都不要了吗？也太没骨气了吧？当初上学的时候为了追女孩子还和其他班学生打架了呢，怎么四年没见变的这么怂包了？” 赵川尴尬的摇摇头，露出了一脸沧桑的苦笑。 “唉，我……我这是……” 话到一半，赵川却是没再言语了，许诺眉头紧蹙，拍着桌子哼道。 “怎么了？和老同学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说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许诺的话把一桌人都逗笑了，赵川的心情倒也轻松了不少，他苦涩的点点头，最终还是道出了实话。 “这几年我家里发生了好多事，我自己工作也不顺，虽然拿了个大专毕业证，可现在大专多如狗，本科遍地走，我这专业又没学好，说实话，这……这就等于没有一技之长嘛。” 众人点头，他们这个班，当时很多人都跟不上学不懂，所以导致后来大多数毕业后都没有从事专业对口的工作。 “前些年我谈了个女朋友，感情挺好，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他们家人知道我家经济条件不好，倒也没要什么房子车子，彩礼要求也不高，但就有一条，说是让我得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当然，这工作也得体面一点。” “所以你才想到去求张全发？” 许诺问，赵川点点头。 “嗯，我也是之前知道他开了一家饲料厂，我想着……凭着老同学的关系，去他厂里，总不会让我当普通工人吧，随便给个什么职位，工资高低倒也无所谓，好歹应付一下我女朋友父母，先把婚给结了，到时候哪怕不在他那干也没关系，可没想到，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就当今天没来过……” 赵川苦笑着起身，摆摆手作势也要走。 第二百九十二章 觉悟 许诺啪的又拍了桌子。 “站着！你当我说话是什么？放屁啊？说给你解决工作就给你解决工作，我们淘淘购物够体面吧？明天就来上班！拿着，下周一早上八点半，去了直接找我！” 许诺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赵川还想拒绝，看到许诺的表情，顿时咽了口唾沫，还是接了名片，道了声谢，然后又坐下了。 徐明明看了看许诺，又看了看赵川，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不过还是笑着调侃道。 “呵呵，本来还想让你跟我做实习记者呢，这下好了，淘淘购物可是巨无霸公司啊，福利待遇比我们公司好太多了，又有班长罩着你，以后啊，你肯定前途无量。” “别放屁了，老子最讨厌在朋友同学面前装x的，一个做猪饲料的装什么大尾巴狼？要比有钱，童瑶和郑佳随便一个都比她有钱，真是的……” 许诺最后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徐明明听见没有…… 这顿尴尬的午饭结束后，等结账的时候，饭店里也就剩下他们这一桌了，其他人基本上都拉着关系最好的同学去自由活动了。 结完账，最后差了200来块钱，许诺也懒得计较，她现在早就不是当初了，每年上百万高薪拿着，而且还有各种福利奖金以及年底巨额分红，日子早就滋润到爆炸了，200块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班长，那个……今天咱们要不就到这，我这次被梁主任特别委派，要在会场临时客串摄像，梁主任的意思啊，到时候要把咱们班的优秀毕业生给录成一个视频集锦，以后专门用来给报道的新生洗脑……呃……教育。” “行，你先去忙，呆会咱们会场见！” 到了学校门口，徐明明和众人告别，接着赵川也讪讪的开了口。 “那我……我也先走了。” “你也要去摄像？” “呵呵，这我哪会啊，我想着……留下反正也没什么事了，下周一要去淘淘上班，还不如先回家去收拾收拾行李，顺便给我女朋友报个喜，她可是淘淘的忠实用户，要是知道我去淘淘上班了，肯定会特别高兴的，我这婚事也肯定会没问题的，到时候结婚了给你们发喜糖啊。” 和这两位告辞，看着两人走远，童瑶扭过头笑着看向许诺。 “呵呵，说人家装b，我看你也在装b吧？你能给人家安排工作？还工资5000？还管吃管住？还五险一金？” “我……我这也是为了挽救赵川的尊严嘛……” 许诺梗着脖子狡辩，郑佳在旁边也噘着嘴开腔道。 “是啊，要不是许老大出马，赵川的尊严可彻底就被张全发给践踏了呢。” 童瑶抿嘴点头。 “嗯，我支持你的想法，但不赞同你的做法。你这脸也打了b也装了，但把事情也揽下了。给人家在淘淘谋一份工作？你有这个本事吗？下周一赵川提着行李来找你，你怎么给人家交代啊？交代不了，到那个时候，这被打脸的可就变成你了啊！” 要是在两年以前，去淘淘购物上班，那别说许诺了，你就是自己去都能进，而且还是老总马小云求着你进，可现在不同了。 淘淘购物经过这两年的发展，现在已经形成了巨型的电子购物帝国，部门人员体系也已经扩大了无数倍，各项规章制度也开始变的非常标准化和程序化。 许诺在马小云面前倒是有几分薄面，但关键是赵川不像她，赵川根本就不会软件编程，甚至没有任何一技之长。 “他去淘淘能做什么？技术方面的他不会，剩下的就是保安保洁，你打算让他当保安还是干保洁？他岳母要知道了能同意这门婚事？” “我我我……我可以让他去采购部或者人事部嘛。” “据我所知，你们公司采购部和人事部每天都有研究生排队等着面试呢，塞个破烂大专进去？马小云会给你这个面子？上个月我可是听你说过，他表姐家的孩子大专毕业想去人事部都被马小云给拒绝了。” “我不行，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 “是啊，你可是淘淘的股东啊，塞个人进去而已，马小云肯定会答应的。” 许诺笑笑，童瑶则翻了翻白眼，连连摆手。 “不可能，马小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早就说过了，我只享受分红，不能参与公司任何事务管理。而且他现在最烦裙带关系，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以前淘淘没火的时候，马小云没人可用，只能求着亲戚朋友来公司帮忙，可后来火了，他却严词拒绝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入职请求。 他的处事风格是，我宁愿白给你发工资，也绝对不会让你进入我的公司工作！ 许诺无奈的撅着嘴，赌气般的说道。 “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他发工资，一个月五千，一年也就六万块钱呗……” 童瑶叹了口气摆手。 “唉，你真是猪脑子，人家赵川缺的是钱吗？当然……钱可能也缺，但他最缺的是一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他要拿这份工作当筹码去说服丈母娘啊！智樟！” “那怎么办啊？他不会因为我的冲动到时候真结不了婚吧？” 听到这，许诺倒真有些着急和后悔了。 童瑶真要说话，却见梁主任迎面走了过来，立马停止了说话，扭头笑着和梁主任打了个招呼。 “梁主任好！” “呵呵，你们好啊，哎呀，想不到你们三个觉悟这么高啊，不错不错。” 梁主任笑着朝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留下三人一脸懵逼。 “他刚夸我们觉悟高？” “好像是……” “我们觉悟哪高了？” “我们觉悟好像一直都挺高……” “可是他夸我们觉悟高啊？这句话的重点是‘夸’，我们的觉悟还需要夸吗？” “嗯，是有些奇怪啊……” …… 三人一边懵逼的进行着沙雕式对话，一边走到了主会场，等再次碰到徐明明之后，终于明白了梁主任所谓的‘觉悟高’是什么意思了。 徐明明早一步到了会场，旁边放着小型摄像dv，手里拿着一张‘二十年庆典大会会议流程单’，正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第二百九十三章 规则 “呦，这又是生谁的气呢？” 三人走到跟前，拉过来三张凳子坐下，许诺随口问着，随手就把徐明明手里的大会流程安排表拿了过去。 随后咦了一声。 “咦？这上面怎么还有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呢？呦，还有赵川呢！” 童瑶愣了愣，同样也觉得奇怪，她们虽然也是被邀请来的，但之前和辅导员沟通过，只是作为观礼嘉宾，像他们这样的观礼嘉宾，全校邀请了不下一千人，要都把名字印上去，这得印多少页纸啊？ 所谓观礼嘉宾，说白了，就是给你个面子，让你来听、来看、来感受，既不发言，也不表彰，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来当观众的。 徐明明用手搓了搓脸，使劲的叹了口气。 “唉，我估计咱们是被导员给坑了，不，严格来说，是被导员和张全发合起来给坑了。” “啊？” 这句话又让三人陷入了懵逼状态，随后，徐明明指着大会流程单给三人做了解释。 “这次大会总共三块主题，第一就是校领导讲话，大概就是讲一下咱们学校的光荣历史，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第二块是慈善拍卖会，我昨晚在席间听校领导大概讲了讲，原本安排参与拍卖的都是内定好的，基本上都是以前毕业后功成名就的师哥师姐，他们出多少钱也都是早就商量好的，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作秀，拍成视频他们光荣，学校也光荣。 咱们班这次内定的就一个张全发，所以学校也才安排导员亲自接待他，毕竟人家要真金白银的给学校捐钱嘛。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孙子王八蛋心眼这么小，吃饭那会就因为咱们落了他的面子，竟然撺掇着辅导员给咱们几个人把名字也加进去了，我曹特么……” 说到最后，徐明明把张全发又骂了五分钟。 许诺估计没听懂，无所谓的扬了扬手。 “我听着像是好事啊，人家都要内定呢，咱们不用内定就能参加，多光荣啊，你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光荣个锤锤啊，这要拿钱光荣啊，你有钱吗？哦……你有，关键是我没钱啊！” 徐明明瞬间又开始沮丧了，许诺的具体收入他不知道，但大概也能猜到，人家肯定比自己有钱啊。 他记者这个职业说起来挺高大上，收入其实并不高，一个月5000多块，一年到头扣除花销，能结余两三万就算好的了。 让他捐钱，那绝对等于剜他的心，割他的肉啊！ 童瑶蹙眉问。 “那要是我们直接走人会怎么样？或者我们到时候不捐钱会怎么样？” 徐明明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后扬了扬手里的流程单露出一脸苦笑。 “现在全校师生都知道这事了，如果不参加或者不捐钱的话……当然，如果不要脸的话其实也没什么，还有，既然张全发把咱们拉下水了，到时候如果咱们跑了，他肯定会把这事搞大，好好丢丢我们的人。” 童瑶三人面面相觑，郑佳蹙眉小声问。 “那……要怎么捐啊？” “哦，这个我还真问过了，这次算上我们我们四个，总共被邀请参加慈善拍卖有十个人，当然，拍卖的东西也是十个，按照学校的安排，是准备让我们十个人，每个人拍一件，其实拍卖是假，捐钱是真。” “可是……赵川刚才已经回家了啊。” 徐明明耸了耸肩。 “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看学校怎么安排吧。” “那你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的就不会这么烦恼了，说真的，要是不接摄像这活，说不定我可能和赵川一样也回家了。” 四人沉默了一会，郑佳蹙眉又问。 “那这个得多少钱啊？这些钱最后都用来做什么？” “学校不会太狠，起拍价都是一万，至于具体你想捐多少，那就把价格叫到多少。也就是说，每个人最低得出一万一左右。这些钱会流入学校的学生基金，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啊？” 学生基金，这个童瑶三人自然最清楚了，当初她们宿舍四个人可都拿过这些奖金，除了她们这些学习好的之外，另外像家庭比较贫困的，也可以申请，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学生基金还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 所以童瑶笑着点点头。 “呵呵，那倒是可以捐点，毕竟咱们以前也享受过这么好的福利政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 徐明明再次翻了翻白眼，略微有些焦急的压低声音给三人提醒道。 “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这明摆着就是张全发给你们搞的圈套，到时候你瞧着吧，他肯定会给你们把拍卖价抬到天上去，明显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嘛。” 童瑶再次笑笑摇头。 “呵呵，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他可以给我们捣乱，我们也可以给他捣乱啊，他想杀猪，那也得看看谁是猪才行啊！” 徐明明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童瑶和郑佳了。 这两位是写小说的，这一点他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至于收入，他曾经也和班里其他同学间接的打听过，她俩这一个月也就几千块而已，哪来的那么大自信？难不成这女人为了面子，真的连什么都不顾了？ “呦，开始了！” 许诺昂头喊了一声，这时候会场已经来了不少人，果然，在下面的观众席最前面，还单独设立了一排非常特别的座位。 观众席都是塑料凳，而第一排，不但有长桌、茶水和身份牌，连凳子都是铺着红色金丝绒的。 四人朝第一排望去，结果正好和张全发、辅导员两人来了个对视，张全发仍然还是面带笑容，可这笑容在四人看来，却根本就是讥讽和奚落。 “这个杂碎，根本就是想看我们几个人的笑话！” 徐明明咬着后槽牙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把随身摄像交给了旁边一位朋友，又朝地上淬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走，大不了就丢个人嘛，今个这个仇我算记住了，山不转水转，以后迟早要还回来。” 一边骂，他一边雄赳赳气昂昂的带头朝着前排走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熟人 “梅苏，为了借钱你连脸都不要了，呸，就你这货色还给学生当辅导员呢？” 走到跟前，徐明明先朝辅导员开骂，梅苏脸红一阵白一阵，根本都不敢正视徐明明的目光，倒是旁边的张全发此刻有些幸灾乐祸。 他腆着一张大肥脸朝四人嘿嘿笑着开口道。 “导员也是为了你们好啊，想想，这可是在市领导和所有师生面前出风头的好机会啊，别人有钱也没资格坐着呢，你们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还……” “去你吗的，老子和你说话了吗？你特么不就有两个臭钱吗？不就给猪造饲料的吗？瞧你吃的跟猪一样，得脑血栓了吧？一天天特么嘚瑟特么什么玩意啊？” 徐明明连骂两人，让许诺和童瑶大开眼界，在她俩眼里，这货上学的时候从来可都是对谁都笑嘻嘻的，大学三年，和任何人都没说过脏话，更没红过脸，这次看来也是被张全发给气狠了。 “你有种，咱们拍卖会上见，希望呆会你还能这么嚣张！” 张全发骂了一句，阴狠的瞪了四人一眼，然后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导员梅苏哪敢再和四人对视，何况这里也没她坐的位置，所以低声和张全发打了个招呼，就低着头惶恐的离开了。 童瑶四人的位置是最后才被导员梅苏报上去的，所以临时被安排在最右边。 四个人坐好后，郑佳就小声又问开了。 “徐明明，刚才你说了前面两个主题，最后还有一个呢？” 徐明明哦了一声，又给三人解释起来了。 “最后一个主题，那当然就是表彰了，表彰学校以往的所有优秀毕业生。” “哇，有没有我们啊？” “这个就是我要给你们说的了，所谓的优秀毕业生，说实在点，就是看谁在拍卖会环节捐的钱多，总共会选出三名，然后由市领导颁发证书和奖章。” “他是谁？” 就在徐明明给三人解释的时候，童瑶的目光却盯向了舞台上领导席中的一位。 这是一位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坐在最中间的c位，看位置，应该是这次来的比较大的一位什么领导。 童瑶的问题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徐明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了一声。 “他就是学校请来的领导，陈桐陈书记！市里的一把手！” “一把手？我记着……他以前好像只是个主任吧？” “嗯……他……嗯？你认识他？” 徐明明有些惊诧，许诺和郑佳也纷纷好奇起来，不明白童瑶怎么会认识这么大的领导？ 童瑶笑着解释。 “呵呵，他以前和我们好像住一个小区，之前有一次建筑工人把大门给堵了，他就是现场负责调解工作的，我也是听小区里的一个业主给我大概说过他的名字。想不到这才大半年没见，竟然已经成了仙养市一把手了。” 许诺和郑佳惊奇起来，也跟着问。 “陈书记和我们住一个小区啊？” 童瑶笑着摇头。 “以前是，不过咱们小区烂尾之后，物业半瘫痪了，人家早几个月前就搬走了，我只是看着面熟，找徐明明确认一下，想不到还真是他，没想到咱们学校够牛的，竟然能把一把手给请来啊？” 徐明明四下看了看，随后这才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给三人解释道。 “他叫陈桐，咱们校长叫陈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想想。” 童瑶愣了愣，随后再去看台上校长陈辉，对比了一下两人的长相，结果发现这二位的模样还真像。 顿时也有些明白了几分，不过随后，她却又产生了另外一个有趣而大胆的想法。 “呼！” 随着校长陈辉拿着话筒的一声试音，整个会场立刻变的安静起来，然后，仙养市白云职业技术学院创建二十周年庆典表彰大会，才正式拉开了序幕。 “呵呵，孩子们，欢迎你们回家！” 哗哗哗…… 校长一句煽情的话语，赢得了所有毕业学子的掌声。 “孩子们，你们有些人已经毕业了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今天来的，还有我们建校第一期的同学，我很感动……” 果真如徐明明说的，校长陈辉抱着话筒也没客气，先煽情了三十分钟，估计都说口渴了，这才把话筒交给了旁边的市一把手陈桐，陈桐做了简单的贺词之后，话筒又回到了校长手里。 然后，又是冗长乏味又毫无实际意义的长篇煽情讲话…… 童瑶听的都有些昏昏欲睡，这时候被徐明明碰了一下胳膊，就听徐明明提醒她。 “开始了！” “嗯……” 她睡眼惺忪的嗯了一声，再朝台上看去，校长陈辉已经在宣布第二个大主题了。 “同学们，我们学校自建校以来，就一直保持着互帮互助、帮扶传承的优秀美德。每年，我们学校都会收到无数已经毕业的学子汇来的帮扶款项，这些钱，学校都会用来奖励给表现优异的、家庭贫困的学生，以资助他们能顺利的完成学业。 今年，趁着本校二十周年庆典之际，应广大学子要求，本校特别添加了一个拍卖环节，所拍之物，都是本校毕业生以前捐赠的书画作品。 今天所拍来的所有款项，我们也将会和以前一样，全部用做贫困生、优等生的表彰帮扶之用…… 好了，那……现在这十副书画作品都已经展示在台上了，所有的作品起拍价都是一万元，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一千，任何人都可以参与竞拍，我是本校校长，那么先给大家做个表率，一号作品，我出价五万元！” 哗哗哗…… 所有人的掌声又响起来了。 徐明明压低声音对童瑶笑道。 “嘿嘿，瞧见没？这就是高位者的智慧！赵川不在，人家自己把这一副给消化了，不但落了个身先士卒、争当表率的模范作用，而且左手倒右手还不用花钱。多牛！” 台上这十副，其实对应的就是他们十个，每个人一副，结果可能张全发也没想到赵川会提前离开，所以等发现缺了一个人之后，校长就急中生智，自己花五万块把赵川这副给替下来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百万 不得不说，陈辉这一手的确玩的贼6…… “五万块一次！” “五万块两次！” “五万块三次！” “呵呵，谢谢大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校长陈辉笑呵呵的上去做了个样子，将第一幅画卷起来放到了自己桌前，以示自己拍下。 童瑶偏过头小声问徐明明。 “这画都是谁捐的？” “哦，说是捐的，其实都是陈紫霖画的，自家人不花钱的，说简单点，这画不画的只是个噱头，捐不捐的早就定好了，甚至有些人捐多少钱，这些之前都讨论过了。” “陈紫霖？自家人？” 童瑶和许诺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似乎好像都明白了，不由得裂开了嘴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大笑，还是该哈哈大笑…… “都姓陈嘛，哈哈哈，你们懂的……” 徐明明笑着补充了一句，后来童瑶才知道，这个陈紫霖，竟然是校长陈辉的儿子，上了美院之后，又去国外进修了几年，结果因为画作得不到承认，人就变的有些抑郁了，校长陈辉将儿子送到国外治疗，这些画，就是陈紫霖抑郁之前画的，本来是被校长扔到储物间当垃圾的，这次算是废物利用，当了拍卖会的噱头。 童瑶三人，包括徐明明，根本就不懂画，如果非要评价一下这几幅画，她只能说画的挺好看的。 画里有山有水，有人有景，也有一两副似乎是抽象画，乱七八糟的着墨，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内容，童瑶猜测，估计是陈紫霖去了国外之后受抽象艺术影响画出来的吧，也或许是这孩子抑郁之后胡乱涂鸦的。 “好了，现在我们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二幅，竹林图，起拍价一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请出价！” 第二幅图画的是一片竹林，葱葱郁郁的，按照童瑶的审美来看，确实还是非常不错的，至于更专业的，她也不懂，自然不会辨识这画到底是好还是坏，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画仅仅是拍卖的噱头，就算它是一张破卫生纸，那也值一万！ “我出五万！” 谁也没想到，拍卖会第一个发声的，竟然会是童瑶，已经做好缩脖子低头装鸵鸟的徐明明，瞬间就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我出六万！”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惊讶，熟悉而厌恶的声音已经响起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不是张全发还能是谁。 他苦兮兮的碰了碰童瑶的胳膊，小声提醒。 “哎呦，我早就说了，这特么就是张全发给我们下的套啊，不出价丢人，出价会就被他给抬高高高高……” “一百万！”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包括场下看热闹的学生们，此刻也纷纷安静的张大了嘴巴，坐在旁边的徐明明更是瞪成了牛眼，他觉得童瑶一定是疯了。 “你疯了？我知道你想坑张全发，可没这么坑的啊，一下子叫到一百万，他肯定不会接的嘛，那就等于你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啊……哎呀……” 徐明明急的跟猴子一样，但许诺和郑佳却是稳坐如山。 张全发的想法和徐明明一模一样，也在怀疑这是童瑶给自己下套呢，想骗自己喊出更高的价格。 想通了这些，他笑嘻嘻的自言自语道。 “哼，我偏不喊价，一百万你自己玩吧，到时候拿不出钱来我看你怎么办！！！” 低低讥笑一声，张全发笑眯眯的又坐直了身体。 此刻，台上所有领导也都傻了，因为谁捐钱，捐多少，这都是早前商量好的，说白了，拍卖东西就是个样子而已。 这些打算捐钱的优秀毕业生，在早前学校领导都和每个人谈过了，他们大部分都是捐5万到10万。 只有张全发答应捐20万，所以，学校领导才对他格外重视一点。 这倒也不能说这些人没钱，只不过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来学校参加庆典，无非就是装装b而已，5万块就足够了，再多的话，b虽然装了，但心也会疼啊。 这里面，唯独童瑶几人是校领导前面没接触的，这几个人的名单，也是最后一刻由辅导员报出来的。 陈辉还记得，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辅导员梅苏亲自越级找到他汇报。 “校长，我们除了张全发之外，还有几位同学也有捐款的意向，她们强烈要求捐款，以回报学校、回报社会……” 在陈辉看来，刚毕业四年而已，像张全发这样能捐20万的，就已经算很厉害的了，结果没想到，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听到童瑶喊出100万后，他也傻了，看着童瑶，这眼神分明就是在问，这位女同学，你确定喊的不是100块？而是100万？ “咳……这位同学喊出的……似乎是100万啊？” 无奈，陈辉半质疑的问了一句，结果并没有得到童瑶的否认，他只能按照流程继续。 “童瑶同学……出价100万！100万！还有没有人出价！” “100万第一次！” “100万第二次！” “100万第三次！” “恭喜童瑶同学，以100万拍下第二幅书画作品，也感谢她，为我们学校捐赠这么大一笔善款，这些钱，将会帮助到很多需要帮助的学生，我代表全校师生，给童瑶同学鞠躬！！！” 这校长陈辉的确是个人才，煽情的一鞠躬，全校师生齐齐疯狂的给他鼓掌，倒是遮盖了童瑶的光芒。 “好的，那么我们开始拍卖第三幅，第三幅作品是……” “我也出100万！” 校长话还没说完，结果许诺已经抢先一步喊出了100万！ 这下所有人都疯了！ 尤其是张全发，他完全傻了，心说难不成又想套路自己？让自己喊个高价接盘？对，一定是这样的，自己偏不喊，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 此刻，下面的学生已经疯狂了。 “太狠了，又是一百万！这几个学姐简直太牛了。” “我认识这位学姐，她是我们软件技术系的高材生，听说当年还是秦西省文科状元呢，后来毕业了去淘淘购物了，现在据说是里面高管，100万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啦！” “啧啧啧，省文科状元来我们学校？这脑回路真的是……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瞧瞧，人家现在捐款都能捐一百万！” ……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也出一百万 校长陈辉暗自庆幸自己的心脏够强大，同时也大为感慨，以前学校也组织过捐款，但最多的一次也就捐了一百二十万，这还是所有捐款者的捐款金额总和！没想到，这次竟然开门红，连续两位喊出一百万的高价！ “100万第一次！” “100万第二次！” “100万第三次！” “恭喜许诺同学获得了第三幅书画作品，也感谢她为我们学校互帮互助学生帮扶基金做出的伟大贡献，我相信，有了她的善心捐赠，未来将会有更多的寒门学子能顺利完成学业！” 陈辉激动的又是一番夸奖，接着，第四幅书画…… “第四幅，这是……” “那我也出100万吧！” 童瑶，她话音未落，郑佳又站起来了。 她腼腆的朝着陈辉笑了笑，旁边的徐明明直接就疯了，他已经不再怀疑这三位喊出100万是为了给张全发下套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完全了解这三人！ 许诺喊出一百万他倒是能理解，但这两位，仅仅只是写网络小说的，怎么可能动辄就拿出一百万巨款？ 所以他震惊完之后，很快就拿出手机，然后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郑佳的名字…… 看到结果时，他满脸苦笑的摇头自语，眼前两尊大神，自己愣是当没看见啊。 【郑佳，著名网络作家，起始中文网白金大神，笔名和真名同名，毕业于仙养市白云职业技术学院软件技术系…… 代表作《与鬼三千年》、《摸金校尉》，其中摸金校尉版权已经售出，创造了网文圈版权第二高价——6000万！】 郑佳的个人资料只看了一半，徐明明就彻底凌乱了…… “6000万……6000万……6000万啊……” 他脑子里全都是这个数字…… 随后，他打开了童瑶的个人资料页面，然后直接就哭了…… 【童瑶，笔名韭菜炒蛋，著名网络作家，起始中文网第一位白金大神，毕业于仙养市白云职业技术学院软件技术系。 代表作《cs战神归来》、《凡人修仙》，其中《cs战神归来》版权以1000万价格出售，作品被改编成同名网游……《凡人修仙》更是创造了业内第一天价版权，还没写完就以一个亿将版权售出。 她更是创造了网络小说圈多项第一，并且一直保持。目前……】 “一个亿……一个亿……一个亿……” 徐明明失魂落魄的拿着手机页面喃喃自语，再看张全发，他只觉得对方根本不值一提，人家光半本书的版权就能抵得上他好几个饲料厂，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嚣张的…… 郑佳喊出一百万，非常顺利的拿下第四幅书画作品，台上的陈辉笑容满脸的又将对方夸赞了五分钟。 “三位大佬，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 徐明明尴尬的对三人说了一句，许诺得意的嘿嘿笑了笑。 “早就给你说过了嘛，郑佳和童瑶可是很有钱的，对了，我们说起来还真的感谢张全发，这可太刺激了，太露脸了啊，哈哈哈，今天以后，我许诺就是所有学弟学妹心目中的偶像啊！哇哈哈哈……” 童瑶笑着点头。 “呵呵，从这个角度来说，还真是要感谢张全发啊，对了徐明明，你要不也喊一声，真的挺刺激。” “我我我……我还是算了，当观众给你们鼓掌其实……其实也挺好，呵呵……” 徐明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说老子要是有一个亿，那绝对比你们还装b啊，直接站起来指着张全发的鼻子大喊一声，来啊，比钱多啊，老子捐一千万，有种你也捐一千万啊，哈哈哈，想想都刺激…… 他幻想着这种刺激的场景，很快就又清醒了，上了四年半，银行卡就攒了8万块钱，这钱还是留着准备结婚用的。 不过没钱不等于自己低调啊，狐假虎威这词他可是小学就学过了，当即梗着脖子朝张全发看去，见张全发也看向自己，连忙讥笑的伸出小拇指小声挑衅道。 “死肥猪，有本事你也喊个一百万啊？” 挑衅完之后，他还对张全发幼稚的做了个鬼脸，张全发气的差点脑溢血。 说真的，当时他还真想拍案而起也跟着喊一个一百万出来，不过银行卡余额使其冷静！ 他的饲料厂虽然规模不小，虽然号称资产过千万，但这是包括了所有固定资产啊，如果真要说他银行卡的存款，他的账户里其实也就一百来万，拿出20万捐款，其实也是他的极限了。 原本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捐出20万，然后再和学校合作合作，以自己公司的名义搞一个基金，然后找一些媒体资源宣传宣传，也能给自己公司的名气推波助澜反向促进促进。 结果没想到，刚来学校从同学聚餐开始就装b不顺。 这三人连续喊出一百万之后，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再认为人家是给他上套了。 可这时候，他又开始为难了。 不喊吧，这实在太丢人了。 喊吧，这可是一百万啊，自己银行卡基本上就被掏空了。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喊也丢人，不喊也丢人。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第五幅图画已经开始拍卖了。 “第五幅，秋月图，起拍价一万元，现在开始叫价。” 陈辉喊完价，眼睛已经忽略了童瑶三人，在他开来，这三人已经出过价了，不会再出价了，而且原本商量好的，也就是每个人拍一次。 不过，他们知道套路，童瑶三人可不知道。 “我出五万！” 和陈辉想的一样，最边上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成功人士也以为这三位不会再出价了，所以自信满满的喊出了之前商量好的捐款数量。 可惜，童瑶跟着就跟拍了，而且一下子将价格提到了天花板。 “一百万！” 哗！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掌声，这下别说张全发了，就连郑佳和许诺都有些诧异了，许诺用脚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她一脚，朝她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搞什么？刺激一下就行了，为了气一下张全发，没必要花几百万拍这些垃圾，不值当……” 第二百九十七章 孟雪归来 郑佳也偏过脑袋露出不解的跟着问。 “是啊，学校以前虽然是给我们发过奖学金，可这00万已经足够报答了吧……” 童瑶却是笑笑，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台上陈辉旁边的市一把手陈桐，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脸。 “喂，你指他干嘛啊？你不会想花钱哪个啥吧？喂喂喂，他可是有妇之夫啊……” 许诺还想再问，结果台上陈辉已经宣布了结果，果然，又是童瑶拍卖成功了。 “接下来是第六幅……” “我出00万！” 哗！ 下面万千学子纷纷炸了窝了…… “我曹，太牛了吧，又是一百万？” “这女的是富二代吧？这都拍了三幅了，这可就是三百万啊！” “学姐好猛！才毕业四年就赚这么多钱了，我顿时对我们这野鸡学校又有信心了！” …… 下面乱糟糟的，纷纷议论起来，台上的一众领导全都傻眼了，昨晚他们和这些‘有捐款意向’的学生吃过饭，知道每个人捐款都是几万块而已，这突然冒出来一堆一百万，让所有人都懵逼了。 一个校领导碰了碰旁边的人，小声问。 “喂，这几个女学生是哪一届毕业生啊，怎么捐这么多钱啊？” “好像是临时加上去的，我听说是软件技术系那边的一个辅导员推荐过来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啊……” “这也太厉害了吧，这几个都是开公司的吧？一捐捐这么多？” …… 已经是第六幅了，张全发脑海中各种念头闪烁，最后只剩下两个念头，一是必须得抢下一幅画，二是……他怀疑童瑶可能疯了，或者只是出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毕业后他也是自主创业，虽然现在资产丰厚，经营的也还算可以，但他深知创业背后的艰辛。 他决不相信，仅仅四年就有人比自己还优秀。 他更不相信，和自己一块毕业的同学还有比自己更慷慨的，能随便拿出三百万捐给学校？ 等喊到第六幅书画作品，其实台上的校长陈辉心里也在泛着嘀咕，他也在想，这几个女同学会不会没有完全明白拍卖规则，就这么随口乱喊啊，到时候不会腆着脸说没钱，或者直接溜之大吉吧？ “下面我们拍卖第七幅书画作品……” “我继续00万！” 哗！ 台下的学生又炸了。 “我曹……太牛了！” “又是00万，这都400万了！” “太豪了，能拿出400万捐款的，资产估计最少都得有几千万吧！” …… 徐明明此刻完全傻了，他查过童瑶的资料，所以并不惊讶，现在惊讶倒是没了，不过全剩下羡慕嫉妒恨了。 许诺知道童瑶不会平白无故的冲动乱喊，更不会随便当圣母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连拍4次，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对方，当然，只要有机会，她仍然还是会揪住对方衣领问个明白！ “好的，感谢童瑶同学，我们现在开始拍卖第八福作品！起拍价……” “我出00万！” …… “第九幅……” “我出00万！” 到第九幅图，台上所有人都麻木了，这个时候如果童瑶不出00万，这些人反而觉得还就不正常了。 不过张全发这个时候倒是挺着急，就剩一张画了，要是再让童瑶拍掉，那自己可不就等于白来一趟了吗？ 不行，第十幅图，哪怕就算是一百万，自己也要拍下来！！！ “第十幅图！起拍价……” “我出00万！！！” 哗！ 又是一百万，不过这次却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所有已经麻木的观众突然打了个激灵，纷纷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张全发满脸涨红，甚至都站起来了，他觉得，这一百万已经喊出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这一刻他甚至激动的有些发抖，挑衅而张狂的扫了童瑶几人一眼。 “我曹！童瑶，继续叫，叫死他！！！” 徐明明拍着桌子大骂，童瑶本来就有此意，正想喊价，却见观众席里突然冒出来一声。 “我出200万！！！” 所有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扎着白色马尾的女子，恬静的在人群中举着手，对着所有看她的人淡淡的报以微笑。 “是孟雪！” 许诺惊喜的叫了一声，孟雪朝她和童瑶、郑佳甜甜的笑了笑。 台上陈辉万万没想到，今年的拍卖会竟然会这么跌宕起伏，台上不但展露了三匹黑马，连台下观众席都有这种隐藏的bss。 “200万一次……张全发同学还加价吗？”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辉竟然非常低情商的询问了一声，张全发此刻脸黑如碳，他只觉得一股闷气憋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加？开玩笑，这都200万了，往哪加去啊？ 自己银行卡里总共就一百二十多万，难不成要让自己打电话借钱来捐？ 可是现在全校师生都盯着自己呢，台下还有几十位自己的同班同学啊，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最成功的代表，难不成要让这些人看自己出丑？ 还好，陈辉没有当场逼死他，只是笑了笑，随后就开始宣布结果了。 “200万第一次……” “200万第二次……” “200万第三次……” “恭喜台下这位同学，以200万获得了我们最后一幅图，另外我再宣布一件事，除了这次拍卖会之外，还有几位同学也主动要求给我们学校进行捐赠款项，他们分别是赵丽辉5万元、秦华5万元、徐晨晨5万元、王刚5万元、徐峰0万元、张全发20万万元，好了，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以上这些同学……” 哗啦啦的掌声响起，气氛一时间达到了高嘲，徐明明长出了一口气，内心感慨虽然没有像童瑶等人一样大出风头，但好歹自己好不容易存的这几万元算是保住了。 “现在！有请捐款的所有优秀毕业生上台！” 又是一阵掌声，张全发一行人唉声叹气的起身上台，徐明明一毛没掏，自然没资格上去，不过临分别之际，还是在童瑶耳边说了一句。 “咱们校长是个人精，晚上如果邀请你去吃饭，要是和你谈什么合作之类，你可千万得堤防一下。” 第二百九十八章 讲话 “堤防？” 童瑶不懂，徐明明朝台上的陈辉撇撇嘴，小声解释道。 “瞧瞧刚才这套路，吃了你们这么多钱，结果临结束连张全发他们也没放过，一句话说出来，他们这些之前说过捐钱的不但还得捐钱，而且出风头的机会也没捞着，多狠。” 童瑶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孟雪看去，孟雪笑盈盈的朝着三人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摇了摇手机。 “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又接了好多电话，结果手机没电了，来了又不知道该联系谁，还好瞎晃荡的时候看到操场这么热闹，这才找对地方，希望没迟到。” “呵呵，来的刚刚好！” 许诺、童瑶、郑佳三人分别和她拥抱。 “没关系，来了就好，一眨眼我们都4年多没见了。” 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四人刚说了几句话，就被邀请着上了台，这个时候梁主任早就等不及了，跑过去附耳在校长耳朵边说了好大一会话。 等所有人站在台上后，先是两声礼炮齐名，随后，校长才又开始拿起话筒讲了起来。 “同学们，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所有前来参加我们庆典的优秀学子，你们是我们学校的骄傲。现在，请陈书记给我们的优秀毕业生颁发证书和奖杯！”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陈桐笑盈盈的起身，拿起旁边工作人员准备好的红色证书和水晶特制奖杯走到童瑶面前。 “陈书记你好！” “呵呵，你好啊，想不到在我们这些毕业生里面，还有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真是了不起啊！” “您过誉，其实我们以前就见过，可能您不记得我了。” “哦？我们以前见过？” “是啊，我们以前住一个小区，闲庭信步……” “哦……怪不得呢，呵呵……还真是巧啊，不错不错，加油，我们市就需要你们这样年轻的人才！” 陈桐再次认真的看了看童瑶，童瑶对他报以微笑，随后他又给其他人发了证书和奖杯。 这个时候，旁边的许诺轻轻碰了碰童瑶。 “喂，你砸了600万，不会就想引起陈桐的注意吧？” 刚说完，许诺突然瞪大了眼睛。 “我靠，你你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可告诉你，他是有妇之夫，而且这年龄都能……” “滚，脑子里怎么这么肮脏啊……” “那你砸了600万是吃撑了……” 童瑶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关注自己这块，索性便给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许诺稍微解释了两句。 “我砸了600万，的确是想引起陈桐的注意，至于目的嘛，这里暂时不方便讲，不过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往生意方面想……” “生意？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打算拉着他贪污腐败做什么大项目吧……” “你闭嘴！” 童瑶翻了翻白眼，许诺还想再说，结果这时候奖已经颁完了。就见校长陈辉拿起话筒，又开始讲了起来。 “同学们，今天我要重点表扬并且感谢2006届软件技术系四位同学，她们就是……” 说到这里，陈辉笑着站在了童瑶身边，并且给所有人依次介绍。 “这位，就是今天给咱们学校捐赠款项最多的童瑶同学，这位是许诺同学、郑佳同学、孟雪同学！值得一提的是，她们四位，在校期间还住在同一个宿舍！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邀请童瑶同学为大家讲话！！！” 哗哗哗……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童瑶当时就懵了，对着这么多人讲话？她从来也没有过这种经验，而且事先也没人说过要讲话啊。 正懵逼呢，校长陈辉递过来话筒，笑着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 “别紧张，如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做个自我介绍，然后鼓励一下学弟学妹们……” “哦……” 她哦了一声，随后接过话筒，赶鸭子上架。 “咳，大家好，我是童瑶……” 只说了一句，童瑶就脸红如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着上万校友，她实在有些紧张。 还好，这种紧张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还是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三位舍友吧，这位叫许诺，是我们宿舍老大，她当年可是秦西省文科状元，后来在软件技术系也一直都是学习最好的，在校期间，参加计算机攻防大赛还拿过奖，毕业后去了淘淘购物，现在任淘淘购物技术部经理……” 这一通夸，旁边的许诺那叫浑身舒爽啊。 “对了，这位叫孟雪，是我们宿舍老三，毕业后去了企鹅公司，也在技术部。还有这位是郑佳，排行老四，和我一样，目前都是全职写手。” 童瑶介绍完，满脸羞愧的把话筒递给陈辉，陈辉对她鼓励的笑了笑，随后把话筒按照顺捐款顺序又递给了孟雪。 孟雪点点头，认真而又复杂的看了看身边这三位曾经的朋友，这才感慨万千的开了口。 “7年前，我来到这里读书，有幸认识了这三位朋友，是她们鼓励我、帮助我，我才会有今天，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去参加计算机攻防大赛，只有2个名额，本来是轮不到我去的，因为童瑶的专业技术水平比我要高，可是她最后还是把名额让给了我，也正因为这次比赛，我的命运得到了改变。” 说着，孟雪转身对童瑶和许诺、郑佳三人鞠了一躬，眼泪打着转，脸上却是露出了微笑，接着朝所有人又开始讲道。 “同学们，我知道你们里面大多数人都在心里认为，我们学校并不是一所出色的学校，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只要你们在这里足够努力，毕业后也一样会非常优秀！就像我们舍长一样！” 孟雪笑着，把话筒递给了旁边的许诺。 许诺早就憋不住了，接过话筒之后，立刻就开始表演了。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06届软件技术系毕业生许诺，8号楼304宿舍舍长许诺！” 台下哗哗哗的响起了掌声！ 不过还是有一位同学低声皱眉嘀咕了起来。 “咦，这不是早上在宿舍楼下面碰到的那个女拉拉吗？就三角恋那个……” ……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我当厂子领导的那几年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九章我当厂子领导的那几年台上，许诺…… “我们老三说的对，只要你足够优秀，在哪里都会一样优秀，不会影响你单手开法拉利的！就比如我们家郑佳，起始中文网白金大神级作家，毕业时已经月入过万，现在每个月稿费已经能突破三十万了，《摸金校尉》的版权卖出6000万！网文圈公认的第二美女作家！！！” 这一次介绍，直接让给台下炸了锅了。 网络的主要受众群体基本上可都是大学生，这学校基本上一多半学生都喜欢看网络，只要喜欢看的，就基本上没人不知道《摸金校尉》这本书的。 所以…… “我曹，她就是《摸金校尉》的作者？竟然是个女的？” “我要疯了，想不到大神郑佳竟然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天哪！” “一本书卖了6000万……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这才是牛人啊，以前学校请来的优秀毕业生，最牛的也不过开个小破公司，一年赚个一两百万，还号称什么优秀企业家……” …… 许诺笑嘻嘻的看着台下炸了锅，然后，又给他们抛了个重磅炸弹。 “同学们，刚才我说她是网文圈公认的第二美女作家，那你们知道第一美女作家是谁吗？” 所有人茫然…… “哈哈，网文圈第一美女作家就是她——童瑶！笔名韭菜炒蛋！代表作《cs战神归来》，版权卖掉1000万，《凡人修仙》版权卖掉1个亿！现在纯稿费月收入超过200万！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的是，她！还是我们淘淘购物第二大股东！！！” 这一下，台下的上万学子真的炸锅了，无数的学生甚至站了起来高声呼喊起来。 “想不到韭菜大大竟然也是我们学校的，哇，太牛了！” “韭菜大大，我是你的nc粉！” “韭菜大大，你的书我全都喜欢看……” “韭菜大大太猛了，淘淘购物现在资产都过百亿了吧？她竟然还有淘淘购物的股份？我曹……” …… 这个时候，台上的张全发脸如黑炭，满脸的惊诧…… 热闹的学校庆典本来还有最后一个领导讲话环节，但下面学生的情绪已经不太稳定了，无数的粉丝得知网文圈两个白金大神竟然都是自己校友，而且都在台上，已经按捺不住要冲上台拉着偶像祭天了。 所以校长陈辉只有仓促的宣布庆典结束了。 这些捐款的‘贵宾’被一群保安护送到了学校大的会议室，这里，就是最后的流程——交钱！ 再次和张全发挤在一间屋子里，许诺率先开启战火。 “呦，这不是猪饲料大王张总吗？这次怎么才捐了20万啊？您不是让我们走着瞧吗？瞧什么啊？就瞧您捐20万？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不是都说您资产过千万吗？” 这赤果果的挑衅，让张全发满脸憋出猪肝色，他此刻真是想大哭一场，特么的兴冲冲跑来捐钱装b，结果b没装，还叫人家不停的啪~~打脸，对，是真的打脸啊，之前自己还被人家抽过好几个大嘴巴子啊…… 这特么不但是在肉体上打脸，还在精神上摧残啊…… 现在捐了20万，还要忍受别人的奚落，这真是……拿着钱买嘴巴子玩啊…… 童瑶露出莞尔，摇头纠正道。 “他那不叫猪饲料大王，他那叫上膘王猪饲料生产股份有限公司，对吧，弓长张？” 张全发瞪起眼睛。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 他愣愣的看着童瑶，许诺和郑佳也纷纷好奇起来，向童瑶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呵呵，他就是弓长张啊，你们难道不记得了？” 童瑶笑着又提醒了一句，郑佳嘴里念叨了两遍，立刻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弓长张，上膘王猪饲料！张总？封神榜活动里发动全厂职工给自己投票的张总……就是他？噗！想不到张总也写过网文啊，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 郑佳似乎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全发。 许诺和童瑶住一屋，平常就喜欢听八卦，自然知道当时封神榜活动里各种奇葩的八卦消息，顿时也瞪大了眼睛。 “我曹，你你你……你就是写《我当厂子领导的那几年》的作者……弓长张？” “你们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啊？” 孟雪有些不懂，许诺哈哈大笑的附耳给她解释了一番，结果孟雪也没忍住，当场就笑翻了。 张全发，就是封神榜活动出了名的张总，现在虽然都过去半年了，他那本书早就太监不写了，但网文圈至今还流传着他的梗。 看他窝窝囊囊的缩在一边不敢说话，许诺冷笑着呸了一口咒骂道。 “什么玩意，本来好好的聚会，都让你这种垃圾给败了兴致，不就有两个臭钱吗？真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啊？想欺负谁欺负谁？现在知道怂了？早这么低调多好，真是自找没趣！” 白了对方一眼，许诺顿时觉得无趣，也不再骂了。 不大会功夫，学校的一众领导，和财务等等都来了，先给个人分发了一份自愿捐赠的协议书，协议里规定，这些钱一分不少的都会用在学校贫困学生的救济上，或者优秀学员的奖励上，并且每学期都会在学校官网发布这些钱的使用情况云云。 每个人签完字，接着就是交钱环节了，这时候张全发又郁闷上了。 按照原来学校的安排，这些人捐完钱后，作为补偿，学校都会给他们每个人在各自的系里安排一次“装b演讲”…… 结果今天多了许诺四个搅屎棍，人家捐600万的都放弃讲话了，他们还讲个毛啊。 所以到最后，这些跑来装b的，一个个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交了钱之后灰溜溜的各自就都离开了，连学校准备的晚餐都没兴趣享用。 张全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至于她们的辅导员梅苏，在看拍卖会的时候就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到最后这芝麻还没留住给跑了。 本来童瑶是打算找陈桐谈点事情的，可孟雪回来了，她也只能暂时把这事给搁置了，所以她们四个也拒绝了学校的晚餐邀请。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三百章 嫌隙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三百章嫌隙出了学校，天色渐暗，四人在街道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家以前去过，现在还没倒闭的川菜馆。 随便了点了四五个菜，这才安然的聊了起来。 “孟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都四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许诺撅着嘴吐槽，孟雪苦笑着叹气。 “唉，真不是我不回来，的确是太忙了，我们公司制度也比较严格，第一年我是新人不敢请假，春节都没休。后面这几年我开始忙项目，偶尔休息也都是一天半天，实在是……” 童瑶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这也能理解，许诺和你差不多，忙的时候三四个月都不休假的，除非一个项目彻底结束才会休息几天。现在想想，还好当年我没去参加安防大赛，更没搞it方面的工作，不然现在和你们一样得忙死……” 孟雪抿了口茶水，羡慕的看着童瑶，不无感慨道。 “还是你和郑佳好，写，多自由啊，想写就写，想休息就休息，而且天天还能和家里人同吃同住，我就惨了，公司本来就离家远，上了四年半，和父母总共就呆了二十三天。” “瞧你说的，在外地上班的可不都这样吗，一年就春节放几天假。你就别羡慕我们了，我们写的也不光是你看到的光鲜亮丽，顶层的作者收入还行，底层的连温饱都保证不了，所以很多作者都是兼职，一边上班一边还要写呢。” “对了，之前许老大说的是真的吗？你和郑佳真的是白金作家啊？版权卖了一个亿？市场现在真的这么好吗？” “这事……倒是真的，不过这一个亿的版权……其实当时是有些意外。” 人前炫耀这事，童瑶向来不太擅长，所以她连忙给孟雪详细的讲了讲当初卖版权的情况。 “当时就是两个土豪互相较劲，我才趁机占了便宜，不然的话肯定卖不到这么高的。” 这故事太震撼，听的孟雪连连点头。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算没有这一个亿，以你现在每个月的稿费收入，也就是四五年的事。” 童瑶摇头。 “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一行收入是不稳定的，就比如我最近十二个月的月收入，最高的时候能达到200万每月，最低的时候也就二三十万。而且一本书的稿费也不是一直都一样的，它是一个递减的过程，比如这个月200万，写完后过几个月，稿费会持续下降，到两三年后，一个月可能就几万块、几千块。” “呵呵，我对不是特别懂，不过啊，你这一个亿就顶的上我一辈子的收入了。” “行了，你就别捧我了，还是说说你吧，去了企鹅联系也少了，都忙什么呢？” 童瑶岔开话题，孟雪笑着回答。 “呵呵，瞎忙呗，头一年主要就是实习，跟着一个大牛后面学技术，第二年我分了项目，哦，然后就一直在做各种项目，这次刚做完一款手机交互软件项目，所以才正好有几天时间假期。” “手机交互软件？你们公司不是有q吗？还做这个干吗啊？” “这个……” 这就属于商业机密了，所以孟雪略微有些尴尬，不过许诺倒是不太在乎，她噘着嘴嘟囔。 “不就是嘛，外行虽然不知道，可圈里面谁还不知道啊，不过童瑶说的对，你们的q已经是一家独大了，干嘛还非得自己再弄个新的交互软件出来自相残杀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呵呵，上面的考虑，两款交互软件的功能侧重点还是不太一样，不过具体的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项目里面的一部分内容。” “是支付功能精密算法部分吧？” 许诺表情有些不太好，孟雪略微愣了愣，然后又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只是笑，不再说话。 见她这副表情，许诺就更生气了。 “你们公司不就想弄个新的支付工具出来和我们淘淘打擂嘛，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虽然分属不同的阵营，但这都是公司的事，和咱们自己又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何必遮遮掩掩的，你是把公司制度当回事，还是把我们几个当外人啊？” 许诺还在埋怨，看的出，她对孟雪的态度似乎并不喜欢，这么一说，孟雪更加尴尬了，郑佳害怕两人吵架，连忙给童瑶眨眼，示意她劝劝。 童瑶看了看两人，先给许诺解释。 “行了，孟雪这不也是怕你误会嘛，毕竟算是同行，而且你们两家又是竞争关系，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别聊工作了。” “我又没说……” “行了行了，四年了好不容易见一次，能不能别扫兴啊，走了个张全发，你又这样？别聊工作了，聊点别的行不行……”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谁也没想到，四个人第一次见面，才几分钟而已，竟然会变成这样。 虽然童瑶和郑佳尽力调解了气氛，并且主动引出了各种话题，但成效并不大，许诺一直冷着脸，而孟雪也是少言寡语。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童瑶提出让孟雪一块去她家，结果孟雪说她已经在附近定了酒店，并且明天一大早就要赶飞机飞回去。 回去的路上，郑佳没喝酒，所以主动当起了司机，她平常开车少，自然开的慢。 童瑶和许诺坐后排，一上车，两人就吵起来了。 “四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个面，你这是要干吗啊？” “我干吗？应该问她干嘛！你瞧她那样子，一个破项目，至于搞的神神秘秘吗？我们圈里人都知道的事，她有必要装的跟国家机密一样，连我们都不能聊？这分明就是拿我们当外人！我看她根本就没当我们是朋友！之前还在台上说感谢我们，感谢个屁！” “人家这毕竟是还没上市的社交软件，尤其是同行面前，保密一下有什么啊？你们公司不也有保密条例嘛！” “屁！你知道她研发的是什么项目吗？也是支付软件，她这是要和我们抢市场知道吗？她明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弄出支付软件的？可她呢，竟然也跟着搞支付软件，她拿我当什么？当然，我也没责怪她，我只是气愤，当年我做支付软件的时候，对你们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没保留过，可她呢？她的态度你也瞧见了……” “她只是企鹅公司一个小小的员工而已，做不了人家老板的主，这是企鹅和你们抢市场，不是她！敌人公司的难道就都是敌人？你这什么感人的逻辑啊？” “我埋怨她都算轻的，当年我们四个在一块，我给你们聊过多少支付软件的核心内容啊，这些她都听过，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她就是抄袭我的支付软件核心算法去公司邀功请赏！” “说抄袭就过分了啊……” “所以我才没说抄袭，只是埋怨她的态度问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亲姐妹，结果一个屁支付软件的事都不能聊？这特么可不就是表里不一吗？” …… 两人在汽车后座展开了辩论，一直回到家，辩论还在继续。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事不怪人家孟雪，但许诺就这性格，错了就错了，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错这个词。这个时候除非别人给个台阶，她则会借坡下驴。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一章 找陈桐 可关键是目前没有台阶啊，这也是童瑶比较烦恼的，她不想孟雪和许诺的关系因此而产生裂痕。 可她，对此无能为力。现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打打闹闹就翻脸，也不会因为打打闹闹就和好，对每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认知，不会轻易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妥协。 回到家后，第二天早上，童瑶接到孟雪打来的电话，她已经去了机场，在电话里向童瑶告别。 坐在床上，她看着电话好一阵叹息。 起来穿好衣服，和母亲打了招呼，接着出了小区。 在小区门口，她又碰到了小胖，他正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本故事会来回翻看着，似乎都看了好久了，这书已经都快翻烂了。 “童姐，出门啊？” “嗯，你忙着呢？” “嗨，小区都没啥人了，能忙啥啊，看看书，陶冶一下情操，顺便打发打发时间呗。” 听到这话，原本准备出去的童瑶不由得停住脚步，走到小胖身边坐下，抬头看了看他，也便闲聊了起来。 “小区没啥人了？这啥意思啊？” 小胖合上书，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登记本。 “童姐你瞧，这是最近来我这登记的名单，物业已经撤走了，现在就剩一个值班经理和我了，好多业主都搬走了，这地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您要是其他地方有房子，也赶紧搬走吧，从明天开始，小区里连打扫卫生的都没了。” 小胖最后开了个玩笑，不过他自己都没笑。 “物业已经撤了？那你怎么办？” “嗯，撤了，那个值班经理说，剩下的钱还够给我们发两个月工资，这两个月里，我们只负责来客登记，其他的就不管了。” “这么说……等两个月后……” “两个月后，童姐你们就麻烦了，到时候啥都没人管了。我也打算好了，等干完这两个月就回老家找个活。哦，我差点忘了，值班经理还让我给大门口贴个告示的。” 小胖一拍脑门，一边起身忙活，一边却又满嘴嘟囔道。 “唉，贴这个告示有啥用啊，小区都没几户人了，还不如挨家挨户去通知呢……” 童瑶笑笑，和小胖打了个招呼，也便离开了小区，出门刚好来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对师傅喊了一声。 “师傅，麻烦去市政府！” 四十分钟后，秘书蹙眉敲开了陈桐的办公室。 “陈书记，外面一位姓童的小姐找您。” “约过吗？” “没有，不过……她说她住闲庭信步，和您认识。” “闲庭信步？姓童？童瑶？哦，呵呵，是她啊，快，请她进来。” 陈桐笑呵呵的起身，总算想起了昨天刚见过面的这位。 等童瑶进来，他热情的给对方倒了杯水。 “呵呵，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来喝水。” “冒昧打扰您了，陈书记。” “没关系，我知道，您是鼎鼎有名的大作家，肯定不会冒昧来打扰我的，有什么事直说，能帮忙的，我也会尽量帮你的。” 陈桐再次笑笑，对于童瑶，他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一是以前同住一个小区，二是在学校捐赠会上童瑶的600万大手笔，的确让他大开眼界、格外惊诧。 “陈书记，这次还真是有事来找您。” “请讲。” “我听说咱们小区后期的工程烂尾了？” 童瑶笑着问了一句，陈桐眉头蹙了蹙，看了童瑶一眼，心中略有所悟，笑着开口。 “闲庭信步后期的3、4、5、6、7，总共5栋楼都烂尾了，老板跑路了，现在物业也退出去了，很多业主都搬走了，这事你应该知道啊。” “嗯，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陈书记，那……咱们市里就没想着找新的开发商接盘吗？” 陈桐叹了口气摇摇头。 “谈何容易啊，之前也找了好几家，但要么是提的条件太过分，要么是根本就不打算接盘。咱们这小区啊，往好的说，那叫贴近大自然，往坏的说，这也叫郊区房。而且前面的开发商还拖欠了三千多万的工程款，哪有开发商会给他擦屁股还钱的？商人逐利，这些人一是考虑成本，二是担心建成后根本不好卖。” 这一点童瑶倒是知道，就好比你在农村建个别墅，说好听点叫别墅，说难听点，其实还是住在农村。 闲庭信步小区问题就出在这，小区虽然建的不错，但房价偏高，周围配套设施又没跟上，就拿童瑶来说，每次出门想去超市，还得开车往城里跑。 除了购物不方便之外，附近也没有医院、学校、商场等基础配套设施。 不提这些，每次回家就连打的都费劲，公交车倒是有，但也就一路，每天来回4趟。这是也为什么之前开发商跑路的根本原因之一，楼盘不好卖，贷款压力大，除了自杀就是跑路啊。 “陈书记，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要接这个烂尾楼，咱们这边有什么要求没有？” 对于童瑶的这个话，陈桐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在之前的谈话里，他隐约就已经猜到了童瑶来的目的，而且他也相信童瑶有这个实力。 能拿出600万捐款的人，那资产起码也得上亿才对。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突然笑了笑。 “如果你想接，我保证给你争取最大的优惠条件！咱们也算认识，我就不瞒你了，现在闲庭信步这5栋楼，都快成烫手山芋了，既有讨要工程款的农民工，又有咱们小区的一些业主，还有一批交了首付款想退房的，我这办公室啊，天天光接待这些人了，市里媒体也都报道了很多次了，可没有新开发商接盘入驻，这问题根本得不到解决啊。” “现在接手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钱？” “嗯……市里的政策现在比较宽松，如果有人接手，我们可以帮忙解决之前开发商的所有债务问题，另外在后续的建设过程中，也会给各方面的政策支持。前几天我们找人核算过，大概需要7000万左右。” “7000万吗？这个数字倒是没有超出我的预计，我还以为得好几个亿呢，看来连贷款都不用了。” 第三百零二章 物业经理（祝大家新年快乐） 陈桐苦笑着摇头。 “呵呵，这数字是不高，可关键是明知道亏钱谁还敢接盘啊。周围的配套设施如果做不起来，这7000万就等于白扔了，谁会花高价去郊区买房啊，市里黄金地段还便宜，他难道不香吗？这地方你也知道，刚开盘的价格5000多，现在掉到1000多都没人要啊。哪个开发商敢接这烂摊子啊？” 童瑶笑着点点头。 “是啊，盖好了卖不出去，这倒是个大问题。” 思索了一阵，她又对陈桐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个楼盘我接了，不过陈书记，我想额外提一个要求！” “哦？你说，只要你肯接，别说一个要求，就是更多的要求，只要不违反政策，我都会说服市里……” “我的要求应该不算太为难，就一条，两年内，把市一中迁过去。” “哦，这个简单，我……” 说到这里，陈桐突然醒悟过来，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想以教育为突破口，然后……哈哈哈，这倒是个好主意啊。” “呵呵，我只是想试试，还不一定什么结果呢。” …… 和陈桐谈好后，两人又拿出合同确认了具体的细节，最后办理了相关手续，鉴于童瑶的情况比较特殊，陈桐又帮她联系了一些有资质的施工单位、设计单位、监理单位等等，忙活完，天都快黑了。 等回到家，许诺正噘着嘴等她吃饭呢。 “喂，我听阿姨说你今天大清早就出门了，这会才回来，跑哪去了？” “哦，出去帮你解决问题去了。” 许诺一脸鄙夷。 “帮我解决问题？我有什么问题啊，还需要你帮忙解决？” “哦？难道赵川不是问题？” “赵川……” 提到赵川，许诺立马怂了，距离下周一就只剩下三天了，赵川后天下午的火车就来仙养市了。 瞧许诺的表情，童瑶一边给碗里盛饭一边笑着调侃。 “你们马总是不是没给你面子啊？” “你怎么知道？” “呵呵，多简单啊，要是给你面子了，我一进门你肯定就要嘚瑟的装装b，哪会像现在这么安静。” 许诺郁闷的翻了翻白眼，童瑶猜的不错，今天她去上班的确找马小云说了这事，结果人家的答复也很干脆，保安保洁可以安排，其他职位一律免提。 而且回家的时候赵川还给她专门打了电话询问，好面子的她仍然还是满口应着没问题，人家说了，票已经买好了，周日下午可就来，而且丈母娘听了这事也很高兴，明确表态，只要赵川能在这上班，他和自己女儿的婚事就没问题。 瞅了瞅童瑶，许诺有些心虚，然后讪讪笑着问。 “嘿嘿，你刚才说帮我解决问题去了？解决了没？” “解决啦。” “怎么解决的？” “你求我啊！” “我给你跪下行不？” 说完，许诺放下筷子噗通就跪下了，说跪就跪，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然后，童瑶就被老妈拿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脑门。 看着她幽怨的眼神，许诺满脸惬意。 “赶紧说赶紧说，到底怎么解决的？是不是你找陈桐了？他是一把手，给赵川安排个工作还是挺简单的，不过……你花了600万就只为给赵川谋一份工作，这代价也太大了吧，他一辈子怕也挣不回来600万吧？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啊。” 童瑶翻了翻白眼，重新拿起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这脑回路不去写小说都浪费了。我啊，是找陈桐买楼去了。” “买楼？” “嗯啊，我把咱们小区给买了！” “你？把咱们小区给……买了？” 当…… 许诺的脑子就彷佛被大锤给敲了，嗡的一声就炸了。不光是她，连旁边吃饭的陈慧珍都傻了。 “瑶瑶，你你你……你说你把小区给买了？” 童瑶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边吃着饭一边给母亲和许诺分析。 “我啊，是这么打算的，咱们小区现在烂尾了，物业也瘫痪了，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搬走，要么和其他业主一样，天天吃完饭去市里找领导闹……” “所以你干脆就把小区给买了？” “是啊，我把小区买了，然后陈桐帮我找了施工方继续施工，然后再找物业公司，恢复物业。” 听完童瑶叙述，许诺直接竖了个大拇指。 “牛b，我以前在网上看到个段子，说是捡了个鼠标垫买电脑，捡了个钥匙扣买法拉利，你更猛，为了有物业服务，直接买小区……对了，买个小区多少钱啊？要便宜的话我也买栋楼玩玩。” “不贵，7000万！” 童瑶笑着回答，许诺听完直接翻了白眼，竖起大拇指。 “啧啧啧，真是财大气粗！我给你跪了！” 许诺作势又要跪，被动摇杀人般的眼神给笑嘻嘻的又问。 “对了，你买小区和给赵川解决工作有什么关系啊？” “太有关系了，小区恢复建设，各个岗位都缺人啊，他之前不是在工地搬过砖嘛，这下好了，专业刚好对口，上去就是熟练工啊。” “搬砖……和盖楼……这专业……好吧，累是累点，但工资总比干保洁强。” “呵呵，开玩笑的，我是打算让他做我们小区的物业经理。这个没什么专业要求，他应该能胜任，而且也比较稳定，我想……他岳母应该会同意的。” 许诺点点头，心下也松了口气，自己这次给别人瞎承诺，总算没以被打脸收场。 正要感谢几句，童瑶连忙端起碗闪到一边。 “别，千万别跪了，你瞧我妈，都快吃了我了。” …… 闲庭信步小区自烂尾后，讨薪的农民工，上f的业主，还有一些交了首付拿不到房子的，这些都让市里头疼了大半年了。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人接手了，加上童瑶拿600万搭上了校长陈辉的关系，于情于理，陈桐都得照顾照顾。 所以在后面的各项政策上都做了让步，并且替她介绍了很多资源。 单是陈桐出面找的施工单位，借着陈桐的面子，人家大手一挥就给童瑶少了300多万，后期的设计、监理、材料、物业等等，陈桐也都帮了不少忙。 第三百零三章 回购 闲庭信步的恢复施工，市各个领导基本上可以说大开绿灯。 两天后的下午，也就是周日下午，扛着大包小包行李的赵川终于来了！！！ 晚上，许诺下班后，童瑶家里。 许诺看了看赵川，又看了看童瑶，然后讪讪的朝赵川笑了笑，这才开了口。 “赵川啊，事呢……是这个样子的啊……那个……那个啥呢……” 见她这么吞吞吐吐的，童瑶索性直接替她说了。 “是这样的赵川，淘淘购物呢……倒是给你留了个岗位，不过待遇有些低……” “哦，待遇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想啊，待遇太低的话，就算你结婚了，以后还要养老婆，养孩子呢？买房、买车没钱怎么办？所以啊，我们准备给你换一份工作！” “换……换一份工作？” 赵川满脸惊讶，惊讶中略带着一丝丝失望，他这次可不光是来找工作，更多的是奔着说服丈母娘来的。听这两位忽悠，他也大概猜测到，肯定是自己去淘淘购物上班的事遇到了什么困难。 许诺讪讪的点点头补充道。 “对，给你换一份工作，童瑶把我们小区给买了，她准备邀请你来当我们小区的物业办经理，这可是经理哦，以后别人见了你可就得叫赵总了，要不……你考虑考虑？” “童瑶把小区……买了？” 赵川嘴巴都变形了，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个‘把小区给买了’是什么意思，许诺得意的嗯了一声。 “是哒，牛吧！7000万，把我们小区烂尾的工程给接了，现在我们小区这些楼，包括整个物业，都是她的私人产物了！” 赵川愣了好半天，才一拍大腿竖了个大拇指！ “我曹，服了！大佬，我给你跪了啊！我绝对服从大佬的安排啊！” 童瑶笑了笑点点头。 “那行，明天就走马上任，咱们人手不够，你就暂时任闲庭信步物业经理。” “童瑶，你那销售部还没人吧？要不让赵川把销售部经理也兼上？” 许诺给童瑶建议，童瑶却是神秘兮兮的摇头。 “我暂时不准备成立销售部。” “不成立销售部？那你这楼怎么办？不卖啊？” “卖，但不是现在卖。” 童瑶笑笑，随后有哦了一声。 “对了，不但不卖，反而还要买，我手里还有5000万，赵川，先交代你上任后第一件事！从明天开始，组建物业部，最快速度恢复小区物业。然后挨家挨户的询问小区原有住户，有卖房意向的，咱们全部接了！成交一套给你按千分之三提成！” “是，保证完成任务！” 赵川激动的站起来给童瑶敬了个礼，童瑶笑呵呵的摆摆手。 “别着急，先听听你的待遇，物业办不管吃住，每个月暂时给你工资定到8000块，后期看业务能力再决定是否调整，年终有绩效奖金，另外五险一金齐全，对了，你要是在咱们小区买房的话，还可以享受7折优惠。” 现在仙养市的基本工资也就2000多，就比如现在小区的最后一个保安小胖。之前老物业的经理工资童瑶也了解过，一个月6000块。 她给赵川8000，里面自然有一点人情在里面。 “我我我……我谢谢你们了！” 赵川此刻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站起来给童瑶和许诺深深的鞠了一躬，8000块一个月的工资，他做梦都不敢梦。 “哦，对了，你还有个小弟，就进来的时候让你登记的那个小胖，今天太晚了，明早一大早，先让他带你熟悉一下小区的环境，然后去物业办转转，和之前物业值班的那位交接一下工作，对了，顺便问问他，要是愿意留下的话，也可以留下。” “好的童总！” “噗，童总……” 童瑶差点没憋住把鼻涕泡给喷出来，摇摇头。 “你可千万别这么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吗？赵总？” 赵川傻乎乎的笑了笑。 “呵呵，好像是有些别扭，你这一叫赵总，我这鸡皮疙瘩也起来了。那行，以后我还是叫你童瑶，你叫我赵川。” “嗯……” …… 赵川的问题解决了，许诺算是彻底松了口气，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问童瑶。 “你是为了帮赵川还是为了帮我啊？” 童瑶侧过脸看了看她，翻了翻白眼嘟囔。 “谁也不为，我为我自己。接这个小区的想法我很早就有了，这次刚好有陈桐这么个契机，赵川算是巧合碰到的，他需要一份工作，我也需要一个稍微稍微靠得住的帮手，与其请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倒不如卖个人情给自己的老同学，你说呢？” 许诺捏着下巴点点头，接着又问。 “可你这……干嘛非得进军房地产呢？这么多钱投到我们淘淘不好吗？房地产的话，咱们毕竟是外行啊……这万一亏了呢？” “得了吧，马小云现在天天求着我退股呢，还投资？至于房地产的话，咱们的确是外行，所我这次都分包出去了，至于亏……呵呵，你放心吧，今年2010年，你记着，不出三年，咱们这房价就起飞了！对了，你要有闲钱的话，也抓紧去屯几套房子吧，比你存银行好的多。”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第二天一大早，才早上7点，闲庭信步小区东大门的门卫室就被敲响了，小胖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打开门，还没睁开眼把来人瞧清楚呢，就听到对方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新来的物业经理，姓赵，名川……” 童瑶选择赵川，的确是临时起意，但也有一些其他因素，他们虽然不是特别熟，在学校期间虽然也接触的不多，但她对赵川的性格大概还是了解的。 他是那种各方面都不算优秀，但还算比较踏实、老实的一个人，这次又是为了结婚，所以童瑶相信，赵川在这个岗位上，还是能帮自己不少忙的。 而赵川也没让她失望，当天就找到了小胖和另外一个值班经理，三人开了个小会，又和陈桐派来的人接了个头，先签订了新的保洁公司，然后又贴出了招聘通知，组建小区新的保安团队。 第三百零四章 走了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三百零四章走了另外还有小区的绿化、水电维修、电梯保养、基础维护等等，都做了新的安排。 等第二天，小胖乐滋滋的已经换上了新的保安制服，精神抖擞的站在了东大门门口，连白手套都有。 这次不光是给他涨工资了，更是让他直接当了小区的保安队队长。 而赵川，这个时候已经拿着登记册上的单号，分别联系那些交了首付款要退房的业主。 按照童瑶的指示，但凡有退房的，一律全价退！ 随后，他又找到附近的三家中介，直接开始疯狂扫货。 “凡是闲庭信步小区出售的房子，不论户型、不论面积，我都要了！但价格要给我杀到最低！” 就这么霸气的一句话，三天之内，直接把出售的房屋全部低价收回。 站在小区门口，一身蓝色西装的赵川看着门口风景石上‘闲庭信步’四个大字，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些业务5000多一平买的房子，现在1500左右甩卖，这一来一回到底是谁亏了？ 如果说业主亏了，那为毛每次给这些业主付钱的时候，他们都要激动的握着自己的手说谢谢呢？ 不过这些和他无关，和他有关的，现在只有千分之三的提成，一套房价格差不多在20万左右，他能拿600左右的提成。 现在这小区，买房的基本没有，卖房的一堆一堆，在他眼里，这些人基本上都等于是排着队在给他送钱啊。 “赵总……” “说多少次了，别叫赵总。” “好的赵总……川哥。” 小胖还有点未脱的稚气，吐了吐舌头阳光的笑了笑。 “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刚才来了一户老业主，说是要卖房，人我给请到您办公室了。” “嗯，好的，我这就去见。” 物业经理办公室…… 一对母子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女的六十多岁，正数落着儿子。 “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在这买房，非得不听，花了五十多万，装修又是二十多万，结果才住了大半年，现在小区烂尾了，物业也跑了，一千多一平方都卖不掉，这次还好我消息灵通，知道新接手的开发商回购房子……” “妈，你就听我一句，这房子不会一直没人要的，现在新开发商已经入驻了，房价很快就会涨回去的，你就……” “妈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就这地段？和住农村有什么区别啊？要是能卖出去的话人家前面的开发商吃饱了撑的要跑啊？” 老太太教训完儿子，又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对儿子说。 “儿子，你就听妈的话，这次我是听你王叔说的，这新接手的开发商根本就是个啥都不懂的外行，你瞧着吧，这小区就算盖完了也卖不掉，你想想，周围连个超市都没有，谁会在这买房啊？趁现在好不容易有这傻子开发商回购，赶紧出手！要不然就……” 话没说完，赵川推开房门进来了，十分钟，老太太又是哭诉自己可怜，又是搬出市里某某领导的面子，最终，双方以1550一平的价格达成了交易。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对赵川千恩万谢，可刚一出门，就变脸一般的对他儿子自夸道。 “瞧见没，这种傻子经理啊，还是太年轻，妈随便糊弄两句，最后就给咱们每平米加了50块钱呢，这一套房子，又多卖了6500块！都顶你一个月工资了呢。” “妈，还是你厉害。” “哼，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以为这话是吹出来的？” 老太太得意的上了车，仅仅三年后，这里房价上了天，他儿子当时就恨不得把她的氧气管给拔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个时候，陈桐也没有食言，就在闲庭信步重新动工一个月后，几乎是挨着闲庭信步东边那里，也开始动工了。 一年后，这地方就要建起仙养市第一中学的分校。 半个月后，赵川初步组建好了物业办规模，并且完成了房屋的收购工作，看到还结余了不少钱。 童瑶索性又找到了陈桐，最后以4200万的价格，分别拿下了小区周围四块地，这里本来就是郊区，地皮便宜到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事，她也就不怎么操心了，小区后面的5栋楼重新开始施工，前面她们住的这边反倒是格外清净，甚至比原本还清净。 因为这段时间，很多业主都把房给卖了。 六月初，天气转暖，郑佳的爷爷也来城里住了大半年了，老人还是没习惯，加上他有脑梗被郑佳要求不让出门，憋得实在受不了，就赌气要回老家去。 郑佳拗不过，索性也抱着笔记本陪着爷爷一块回老家住去了。 本来童瑶是打算送送的，结果被手头上事情给耽搁了，没想到，和老爷子这一次分别，竟然成了永远。 仅仅过了十来天，郑佳就打来了电话，她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带着哭腔在电话里让人心疼。 “我爷爷走了……” 童瑶拿着电话，愣愣的在原地久久不敢相信，半个月之前她还和爽朗的老爷子笑着打招呼，说过些天等有空了去看他呢，可怎么才几天，这就…… “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童瑶给许诺拨了个电话，两人在商量好的地方碰了个头，一分钟也没耽搁，开车就直接往郑佳老家奔了。 农村的风俗讲究颇多，郑佳父母走的早，家里没人帮衬也不行，何况她早就哭晕好几次了，谁劝都没用。 还好童瑶和许诺来了，两人和老爷子相处的日子也不短，刚来就在灵堂里哭的稀里哗啦。 接下来的几天，童瑶陪着郑佳，生怕她把自己身体给折磨垮了，许诺则拜托了村里人，按照这边的风俗习惯，给老爷子举办了吊唁仪式，然后顺利下葬，入土为安。 等操办完老爷子的葬礼，郑佳的情绪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在这个破烂的小院，郑佳手里拿着爷爷留下的旱烟袋，苦涩的擦着眼泪低声对童瑶二人诉说。 “爷爷对我特别好，我们这里穷，大多数人都不给孩子念书，可爷爷说，知识改变命运，不但让我一个女娃上了学，还一直供我上到大学毕业。本来以为我毕业了赚钱了就能让爷爷享几年福的……” 第三百零五章 新事件 <r /> 童瑶也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自然懂郑佳的心情，不由得眼泪发酸，揉了揉，然后也跟着低低的叹了一声。<r /> <r /> 良久的沉默过后，郑佳擦了擦眼泪，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r /> <r /> “明天……你们就回去吧，不管经历什么，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r /> <r /> 童瑶和许诺对视一眼。<r /> <r /> “那你呢？”<r /> <r /> “我想在这多住几天，顺便收拾一下爷爷的遗物。”<r /> <r /> “那我们陪着你，到时候一块回去也方便。”<r /> <r /> “不用了，许老大还要上班呢，你也要更新小说，还得忙工地的事，我这边也没啥事，就是收拾收拾东西。”<r /> <r /> 见郑佳坚持，童瑶和许诺对视一眼，各自摇头叹息。<r /> <r /> 第二天，两人再劝无果，只能留下郑佳后返回。<r /> <r /> 没想到，五天后，郑佳却给两人打来了电话。<r /> <r /> “我没事了，不过……暂时可能不回去了。”<r /> <r /> “不回来？你要去哪？”<r /> <r /> “这么多年天天窝在家里写小说，我也有些累了，所以……我想给自己放个假，去外面散散心……”<r /> <r /> “外面是哪？”<r /> <r /> “不知道呀，走哪算哪吧。”<r /> <r />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r /> <r /> “不知道，说不定一周，说不定一个月，也说不定要更久，总之，我肯定会回来的。”<r /> <r /> ……<r /> <r /> 电话挂断，许诺看着童瑶，童瑶看着许诺，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之后，许诺小声问。<r /> <r /> “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然后那个啊……”<r /> <r /> 童瑶白了她一眼，骂道。<r /> <r /> “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郑佳有那么脆弱吗？要那个……还能给我们打个电话？”<r /> <r /> “那也说不定是给我们专程来道别啊……”<r /> <r /> “放屁……”<r /> <r /> 虽然嘴上骂着，可童瑶也担心啊，到最后实在烦躁的不行，两人商量了一下，于是开车又专程去了郑佳的老家。<r /> <r /> 结果见大门紧锁，问了一圈，最后得知，郑佳的确是带着一个大行李箱出门的，至于去哪，村里就没人知道了。<r /> <r /> 到了下午回到家，童瑶看到电脑上《摸金校尉》的新章节更新后，这才彻底放下了心。<r /> <r /> 等晚上回来，许诺也带来了好消息。<r /> <r /> “我在公司追查了她的p，这最后一章，她是在火车站的一家咖啡厅联网发出去的，看来她应该选择乘坐了火车，至于要去哪里，这个也简单，等明天她只要发布小说章节，我就能查到她的p地址，确认她的城市，然后……”<r /> <r /> “行了，她只是去散心，又不是罪犯，你查个毛啊。”<r /> <r /> “我这是关心她啊！”<r /> <r /> “行了行了，郑佳没事的，她这几年被咱们锻炼的已经足够坚强了，不会想不开那个啥的，放心吧，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她就突然回来了。”<r /> <r /> ……<r /> <r /> 郑佳背着行囊离开了，童瑶虽然不舍，但完全理解，她爷爷和她从小相依为命，就和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一样，她无法想象失去母亲自己会怎么样，或许自己还不如郑佳内心强大吧。<r /> <r /> 一晃，2010年已经过了一半，这一年，智能手机市场风起云涌，比起网文圈那绝对是刺激的多了。<r /> <r /> 首先是新一代水果机火爆全国，接着电容屏安卓国产机代表品牌横空出世，不到三个月，市场上多家智能机品牌杀的天昏地暗，手机价格也被一路压到突破600元大关！！！<r /> <r /> 智能手机几乎以推枯拉朽的速度，让国人快速的普及了手机，不说人手一部了，有些人甚至人手两部。<r /> <r /> 智能手机搭配3网络覆盖，对各行各业的影响都是命性的，首先就是各类对流量需求比较大的软件app如雨后春笋般的狂涌而出，四处出击抢占市场！！！<r /> <r /> 比如对网文圈影响也是如此，很多人后来回忆，似乎昨天还抱着电脑天天追更新，但第二天，这种习惯就好像被手机给改过来了。<r /> <r /> 到了6月末，校园里的学生、上班的年轻人，他们看网络小说的方式，已经彻底进化为使用手机了。<r /> <r /> 在公交车、地铁口、饭店、厕所等等这类地方，只要出现了碎片化时间，他们就都会拿出手机打开小说网站翻看自己喜爱的小说。<r /> <r /> 这个时候，因为流量偏贵的原因，所以大多数人都还是会选择看小说，来打发自己无聊的碎片化时间。<r /> <r /> 所以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入坑看小说的人群越来越庞大，网络文学，算是迎来了下一个黄金爆发期。<r /> <r /> 而起始中文网因为推出了第一款看小说的官方app，自然吸引了无数的新用户加入。<r /> <r /> 后知后觉的白鸟和新天地两家，等反应过来推出了自己的看书软件后，已经处于下风，失去了争夺小说界一哥的大好时机。<r /> <r /> 网络小说市场，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繁华，无数的人开始接触网文，喜欢上网文，无数的人也加入到了创作网络小说的圈子，成为了创作者。<r /> <r /> 可很快，这些大批加入的新人就发现，原来写小说也不是那么简单，很多人往往写了好几个月连签约都签不了，就更别提赚钱了。<r /> <r /> 所以又开始出现一大批一大批的退出者，剩下的这些作者，有些还在傻傻坚持，而有些，却脑子活泛的想出了很多新花样。<r /> <r /> 8月，一位新人作者在书里大开后宫，获得了无数的粉丝追捧，随后，越来越多成绩不好的新人作者开始模仿。<r /> <r /> 尝到甜头之后，这些人就如同燎原的星火，接着，火苗越来越大，他们在剧情把控上的尺度也越来越大。<r /> <r /> 不过，钱是赚到了不少，口碑和牌子却砸了！<r /> <r /> 很快，无数的读者就开始给网络小说冠上了垃圾、快餐文学、低俗等负面标签。<r /> <r /> 然后，微博大v、知名媒体、报纸报道大肆批判报道，让网络小说彻底被确认了定义。<r /> <r /> 在无数人的谩骂、声讨声中，终于，这件事发酵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新天地的编辑傻子，终于成为了这整场风波的切入点，让整个网文行业也因此发生了根本的格局变化。<r /> <r /> 6月12日，新天地公司大楼下，一辆警车挂着刺耳的警报声呼啸而来，十分钟后，又呼啸离开。<r /> <r /> 身后驻足观看的附近商铺老板们，各个八卦的讨论着。<r /> <r /> “听说警察去新天地抓了个人。”<r /> <r /> “嗯，刚才我看到了，是个女的，还挺年轻呢，直接给拷走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r /> <r /> “我听朋友说，这女的好像涉嫌诈骗还是什么的……”<r /> <r /> ……<r /> <r /> <r /> 第三百零六章 影响 楼下议论纷纷，都知道一个新天地的女编辑被抓走了，但没人知道为什么，别说他们了，新天地内部的员工此刻都还是一脸懵逼，包括总编海林。 就在刚才，一群警察不打招呼冲进来，直接询问谁是刘慧，还在座位上发懵的傻子编辑刚举起手，就看到了自己的拘捕令，然后手铐就被铐上，人当场就被带走，这速度快的她都没来得及哭。 总编办公室…… 海林眉头皱的都能拧出水来了，自从傻子被带走，他拿着电话已经打了一圈了，最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副总编说。 “我曹特么，这次被刘慧这个贱人给坑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是犯了什么事，警察竟然直接来我们公司抓人了？这影响也太坏了吧……” “影响？呵呵，恐怕这次影响的不只是我们公司，整个网文行业都要受牵连啊。” “这么严重？” “可能比我说的还严重。” 海林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接口说道。 “这个刘慧，和八面玲珑，还有一个叫等风来的，三人合伙私自印刷出版色清刊物，而且还挂在网站上公然售卖，听说这事是被一个学生家长给实名举报的。这家长发现自己孩子在看这种书，就询问了购买渠道，人直接举报到了最上面。现在八面玲珑和傻子已经被拘留了……” “这里面还有八面玲珑的事？” 副总编愕然，八面玲珑也是他们高价从起始中文网挖过来的，这几年作品成绩不错，几乎可以算是新天地扛鼎大神般的存在。 海林愁闷的点点头。 “嗯，已经确定了，第一个抓的就是八面玲珑，这也真是个蠢货，出版这种东西竟然还敢署自己的笔名，人家连脑子都不用动就找到他家去了，然后他又交代了傻子。” “这是傻子授意的？” “具体的不清楚，好像还有一个等风来，不过这个人已经潜逃了。” 海林小声咒骂了一句，副总编叹了口气道。 “非法出版、传播色清刊物……这次估计得判十年以上了……哎……” “他们这叫活该，这次我们新天地估计都要被牵连了，特么的真该死。” …… 这消息也不知道从哪漏了风，当天晚上，就有人在书虫网发了消息。 帖子里只有一句话，所以评论区大部分都在怀疑。 “鬼扯！无图无真相，建议版主删帖吧！” “我在某个作者群里好像也听说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八面玲珑被抓了？为什么啊？我还等他更新呢！” “这事应该是真的，我朋友和他在一个小区，亲眼看到他被警察带走了，至于拘留不拘留就不知道了。” …… 这个帖子刚出来不久，跟着，傻子被抓的消息也被人给爆出来了。 这次可不是标题贴了，这篇帖子里，不但出现了具体的抓捕过程，另外还有抓捕傻子的图片，看拍摄方位，应该是附近监控探头拍下来的。 “我去！傻子也被抓了，什么情况啊？” “一个作者，一个编辑，都是新天地的，新天地到处出什么事了？” “有没有更多内幕爆料啊？” …… 就在所有人坐等吃瓜的时候，书虫网官方发布了这件事的完整通告。 在帖子里，书虫网官方把整件事完完本本的描述了一遍，然后，评论区就炸了。 “我曹牛爆了，自己写书印刷出版？这特么是法盲吧？” “这种书竟然还敢公然发出来放到网上去卖？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这次绝对死定了，非法出版，加上传播色清yh内容，就看判几年吧……” “八面玲珑要名留史册了，网文圈第一位被抓坐牢的作者，啧啧啧，这谈资够他吹一辈子。” …… 这事很快就被人传到了网络上，然后，微博、各大新闻媒体纷纷转发评论，评论基本上都是一边倒的大骂活该。 但随之，这种声讨风波把矛头对准了网络。 “早就说了，网络就是垃圾，快餐文化而已。” “我儿子要是看这玩意，肯定得被我打死！” “看网络的，都是生活不如意，或者下层的吊丝。” …… 又一周，一个微博名叫‘知会’的文化领域专家，公开发表长文炮轰网络文学。 【网络流行这几年以来，已经彻底商业化了，什么内容赚钱，什么内容就有更多的人去写，没人会管这些内容是不是违规，是不是低俗，是不是违法了国家法律。 这次新天地编辑傻子、作者八面玲珑两人被抓，就是给网文行业敲了个警钟，网文行业的作者，首先要学会自律，不要以为网络就是法外之地。 网文创作，一样也要受到限制和监管，我个人建议，相关部门还是要对网文这个新生行业制定出相应的行业规范和法律约束。 不然的话，网络必将出现越来越多的低俗或者敏感内容，长此以往，对我国青少年的身心发育影响是非常严重的……】 这篇微博一出现，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下面评论快速突破一万。 “支持，什么狗屁的网络文学，说白了就是垃圾yy。” “支持，现在的网络全都是垃圾，好多里面还有色清内容，看这种的都是学生，这三观还不得崩塌啊。” “支持00！早就该管管了！” …… 微博大v的影响力是惊人的，知会的这篇微博发布之后，很快，某个部门对网文行业就展开了一系列约束规范行动。 距离傻子被抓十天左右，起始中文网、新天地、白鸟三家网络文学平台就收到了某部门约谈通知。 坐在大会议室里，三家负责人面面相觑，接着很快，一个个就如丧考妣。 一个肥头大耳的领导在台上皱眉讲道。 “这次新天地的编辑和作者被抓，我们应该引起重视，然后做好行业内的自律规范，经上级领导研究决定，首先对于新天地进行处罚。” 书客居阅读网址 woxiewangodenaxienian 。 第三百零七章 处罚通知 新天地的海林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现在满心郁闷紧张，只能期盼着这个即将要来的处罚，能轻点，轻点，再轻点…… 可惜，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 “研究决定，新天地小说网停业整顿十天，停业期间自查自纠，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所有人都看向了海林，有同情，有讥讽，有嘲笑，有咒骂，有得意。 白青青淡笑着看向海林，这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五十万倒不是什么大事，这些钱别说网站了，海林自己都能拿出来。 要命的是这个所谓的停业整顿十天，十天内网站不允许对外开放，这损失可就太大了，一是十天内的收入，二是网站读者的流失。 其次还有这个所谓的‘整顿’，这可不是做样子，这个‘整顿’背后的含义才是最致命的。 “网站内，低俗内容、历史虚无、封建迷信、暴力血腥……凡是涉及到这些内容的小说，全部删除……其他两家网站，也要吸取教训，在本月内展开行业自查自纠，对违规内容的小说进行下架处理，并且时刻做好内容审查工作……” 当然，这场会议，以及会议背后的影响，只是针对网文行业内部，至于在社会上产生的恶劣影响，才是更深刻的，也是更让人痛心的。 在傻子这件事发生后，一个月内，几乎每天所有的新闻版块、微博、论坛等，都有人在讨论、谴责网络小说，所有粗鄙不堪的词汇，一时间也都成了网络小说的代名词。 而写网络小说的那些人，前几年还被人恭维是作家，现在却都变成了制造低俗小说的垃圾。 之后，微博上一位喜欢蹭热度，名叫‘李老师’的大v，因为炮轰网络小说时带上了韭菜炒蛋，所以让这件事又闹的更热闹了。 6月25日，李老师在微博发帖。 【网络小说都是垃圾，写网络小说的都是垃圾，尤其是@韭菜炒蛋，她的小说都我看过了，全都是臆想出来的……】 这微博发出后，刚开始还有一些人附和评论，结果很快，韭菜炒蛋的粉丝团就杀过来了，几乎半天时间，李老师的评论区就被刷爆了。 “你看过几本网络小说啊？没看过就没资格评论！看过了？你特么连垃圾写的垃圾都看，你算什么垃圾？” “韭菜炒蛋写的书很好看啊，你确定看过？特么的无脑黑，为了蹭热度连脸都不要了啊？” “这个李老师是不是个傻子？你骂网文就骂网文，韭菜炒蛋惹你了？曹你mmp！” “如果韭菜炒蛋是垃圾，那么你李老师就是废物！有种报地址，我去找你聊聊人生！” “韭菜大大粉丝前来报道！” …… 这篇帖子很快就燃了，一天内评论数就达到了十万，但这些评论里，基本上都是骂这位李老师，刚开始他还会回怼，结果到后面直接就放弃了，因为骂他的人太多了，根本回复不过来，再到后来，他干脆把帖子删了。 结果删了之后这些人又私信骂他，每天打开微博，后台的信息栏都是999的显示，他都不敢打开了。 再到后来，终于，他选择了放弃，干脆把账号都给注销了。 与此同时，起始中文网总编书生的办公室内，一个翘着二郎腿的中年人，手里握着茶杯，却是笑呵呵的正和书生侃侃而谈。 “虽然这次事件对你们有影响，但机遇和风险并存嘛，瞧瞧，新天地停业整顿十天，他们网站大部分的读者都被你们和白鸟给分流了。另外，这十天内新天地下架了大量的vip作品，这对他们后期的发展也是致命的。 在这个节骨眼，你们和他们拉开的距离可就大了，估计这好多年内，他们都会被远远甩在身后吊车尾啊……” 书生笑着点头。 “呵呵，那是他们活该，我们网站早在几年前就表过态了，对于八面玲珑这种作品，虽然没有明确禁止，但是既不鼓励，也没支持，所以我们网站违规的作品不多。新天地不同，他们将八面玲珑挖过去的时候，这就表明了一个态度。 所以后期很多写同类小说的作者，基本都去了他们网站，这就直接导致他们网站这类小说占比特别高，这次严打，自然就是第一个倒霉的。” 见对方还要说话，书生笑着先问他道。 “行了老同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还不理解你吗？你又不喜欢网文这一行，这次特地来找我，肯定不会是专门和我扯网文圈的八卦吧？” 对方似乎被书生给猜对了，立刻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我的确对网文行业不太懂，这次来找你，也的确是有事。” “嗯，说吧，什么事？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尽力，不过……” “你肯定能帮。” 这中年男人笑着轻轻放下茶杯，然后尴尬的搓了搓手，这才试探性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有电视台一哥们，前些天喝酒吹牛的时候，听说你是起始中文网的总编，所以就央求我、拜托我，让我找你上个电视节目。” “找我？上电视节目？” 书生有些惊讶。 “是啊，上电视节目，哎呀你放心，电视台都是有偿付钱的，就是一个访谈节目，大概请你去聊聊网络小说方面的东西，这玩意现在不是热门话题嘛，所以啊，他们也想蹭蹭热度。” 书生笑着摇头，坚决拒绝。 “不不不，这可不行，绝对不行，现在外面全都是骂我们的，我要上电视露个脸，搞不好出门就要被人打死。还是……” 说到这，书生突然想起一个比较适合坑的人，于是话锋一转，又笑着说道。 “我啊，实在太忙了，你瞧这办公室，都忙的四脚朝天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个人去，我觉着啊，她应该比我更适合。” “谁啊？” “韭菜炒蛋，我们网站第一位白金大神，刚好，昨天一微博大v在网上还骂过她，结果最后她的粉丝扑过去把这位大v给灭了。这话题更劲爆啊……” 中年男人不懂网文圈这些更深一层的事，所以只能尴尬的扬了扬手机。 “那我打电话问问我朋友……” 第三百零八章 参加节目 三分种后，他拿着手机进来，笑呵呵开口道谢。 “老同学，这次真的谢谢你啊，我朋友那边没问题，现在就看你的了，邀请韭菜炒蛋的事我就交给你了啊，对了，我朋友说……还有个白金大神……叫郑佳的是吧？说如果可以的话，把郑佳也一起邀请上。” “这个简单，她俩刚好住一块，我打个电话。” 书生笑呵呵的拿起手机，拨通了童瑶的电话。 “喂，童瑶啊，刚才电视台来电话了，想邀请你上一档访谈节目……你看有时间的话，尽量参加一下，这对你自己也是个宣传嘛。” “没时间……” “给钱的……” 书生笑眯眯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同学，这人连忙点头，并且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书生会意。 “人家说给五十万啊！” 这一下他同学急了，在旁边又是蹦又是跳，连比带画的…… 电话中传来了童瑶的笑声。 “呵呵，咱们这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确认是五十万啊？那行，啥时候去？我自己去还是他们接？车票报销吗？吃住是他们负责吗？当然了，我不是冲钱，都是冲你的面子啊。” “嗯，我懂你，这次都是他们负责。对了，你把那个……郑佳也叫上，对，她也有钱拿，对，和你一样，什么？她不在？” 听到郑佳不在，书生的同学连忙松了口气。 “那行，先这样啊……没什么准备的，就是让你去聊一下网络小说方面的东西，毕竟你是行业最顶尖的大神嘛，那好，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书生笑眯眯的看了看自己同学，结果这位老兄当场就哭了。 “哎呦，我给你竖了五个手指头是五万啊，什么就五十万了啊！！！” “五万？你也太瞧不起我们白金大神了吧？人家一个月200多万稿费，你耽搁人家时间去录制节目，给五十万不过分吧？” “可是……哎呀，行了行了，早知道我喝酒的时候就不吹牛了，现在搞的我里外不是人，等会啊，我再打个电话。” 这位老兄哭丧着脸又拿手机去打电话了，结果那头一听报价，自然也是把他一顿臭骂，不过最后还是勉强同意，毕竟这可是热点，而且如果能请到童瑶的话，那也算独家了。 两方谈妥，电视台先给童瑶打了一半的款项，剩下的要等录完节目之后才会打过来。 第二天，对方给她买了飞机票，前往c城，录制一档名叫‘评天下’的个人访谈节目。 在电视台门口，打了个电话，她被一个人带了进去，然后就跟提线木偶一样，化妆、换衣服、别好耳麦，上台录制。 这时候她才知道，台下的这百十位观众，根本就不是网上说的那样，虽然是托，但都是不花钱的托，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附近一些大学的学生。 来这里参加节目录制，虽然不给钱，但节目组会提供一顿可口的午餐，既能混饭，还能看看明星，偶尔被镜头扫到还能上上电视，自然有人乐意。 当然，至于人来的多少，也跟每次请的嘉宾有关系。 比如这一次，来这里参加节目的学生，基本上都是铁杆书迷。 童瑶这个木偶被推上台后，才发现面对镜头自己也会紧张，还好这是录播不是直播。 “哈喽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李萍，欢迎大家收看我们本期的评天下，看天下，评天下，无物不评！” 主持人李萍也算是主持界的常青树，二十年的主持经历让她能很好的把控现场的访谈节奏。 所以节目一开始，就先给所有人大肆吹捧了一下网文行业，顺带将童瑶介绍了一下，直接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网络小说是依托网络基础平台，由网络作家发表的小说。它是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而出现的一种新兴小说类型。网络小说风格自由，题材不限，发表阅读方式都较为简单。 所以，这种类型的小说自推出后，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创作者和阅读者。在数以百万计的创作者中，其中最顶尖的只是一少部分，我们今天节目请到的，就是最顶尖里面的最顶尖，她就是——起始中文网白金大神！韭菜炒蛋！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她！！！” 镜头给到童瑶，童瑶局促不安的站起来朝所有观众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在节目开始之前，主持人已经拿到了童瑶的所有资料，所以等童瑶打了招呼，她就又接着开始对所有人介绍道。 “韭菜炒蛋，真名童瑶，起始中文网白金级作家，可谓是一书封神，第一本网游竞技小说《cs战神归来》，多次刷新整个网络小说行业的订阅记录，稿费同样多次打破行业记录，版权以1000万售出，也是创造了行业第一！ 不但如此，她的《cs战神归来》还掀起了网游小说分类跟风的热潮，到她的小说完本时，整个网游分类的作品比之前增加了百分之一百二！她的小说改编成游戏之后成绩也非常好，一个月就吸引了上百万玩家，月流水近千万！ 第二本《凡人修仙》转型玄幻分类，版权更是卖出一亿天价，目前，《凡人修仙》的影视改编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估计很快就能和观众见面。 另外，可能很多读者不清楚，起始中文网另一白金大神郑佳，和韭菜炒蛋也是很好的朋友，她们不但是大学同学，更是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的好姐妹！毕业后更是住在一块全职写作，不过很可惜，今天郑佳并没有来到我们的现场。” 通过一系列介绍，果然，台下的这些书迷就疯狂了，掌声是此起彼伏。 孙绍林激动的连喊了好几声好，然后给旁边从不看小说的女朋友介绍。 “瞧见没，这就是我的偶像，人家一本书就够吃一辈子，我的小说什么时候要这么火就好了。”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 “想不到韭菜炒蛋真的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美女。” “太牛了，看着年龄也不大，现在靠写小说资产都过亿了……” “我曹，我一直以为是男人写的，没想到竟然是女人写男频，而且还写的这么好，给大佬跪了啊！” …… 第三百零九章 访谈 等现场安静之后，访谈正式开始。 主持人邀请童瑶面对面坐下，笑着谈了起来。 “呵呵，我该称呼你韭菜炒蛋呢，还是称呼你童瑶啊？” “都可以，不过您叫小童就可以了。” 童瑶先卖了个好，果然，主持人李萍态度立马就变了，笑吟吟的点头。 “那好，我就叫你小童。小童啊，我听说你和郑佳关系挺好的？”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也住一个宿舍，而且也是一块进入网文圈写小说的，后来毕业了我们租了房子仍然住在一块。” “那为什么今天你来了，她没来啊？” “哦，她现在正在旅游，所以来不了。” 听到这里，台下无数书迷纷纷恍然。 “怪不得最近郑佳的《摸金校尉》更新的不太给力，原来是出去旅游了啊……” “郑佳在单章里好像稍微提了一句，没想到真的去旅游了。” “我听书虫网有人说，郑佳的爷爷去世了，她出去散心了好像，童瑶肯定没说实话。不过这种**也不能随便爆啊。” “书虫网还说人家两个人闹掰了呢，简直是扯淡。” …… 台上的李萍接着提问。 “你和郑佳都是起始中文网白金大神，那么你认为你们两个人谁写的更好一点？” 童瑶一愣，随即笑道。 “呵呵，我们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 “因为写的分类不一样啊，她写的是灵异悬疑，我写的是玄幻，首先是分类热度不同，其次是受众读者基数不同，所以数据不能对比的。就好比你们娱乐综艺的主持人和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一样，是没法比较谁好谁坏的。” “那你怎么样评价郑佳？我想这个问题，你和郑佳的那些粉丝肯定也非常想知道吧？” 李萍笑着又问了一句，台下无数粉丝呐喊着‘想’。 童瑶笑笑，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口回答。 “郑佳和我都是第一批进入网文圈的写手，她的文学素养很高，第一本《与鬼三千年》成绩就很好，第二本《摸金校尉》版权也卖了6000万，这本书相信很多人也都看过。” 李萍笑着点点头，随后又把话题绕到了网络小说上。 “小童，现在很多人都认为网络小说是快餐文化，对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我不这么认为，说这些话的，要么是没看过网络小说的，要么是只看了几本以偏概全而已，再要么就是用传统文学的眼光去审视网络小说，对网络小说而言，这是不公平的。” “可是之前的确爆出很多网络小说里面出现了大量的负面内容啊？” “这很正常，比如我们的电影电视剧，你看过一两部不好看的烂片，总不能说所有电影电视剧都是垃圾吧？” 哗哗哗，场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落下，童瑶接着说。 “首先，我们要区分开网络小说和传统文学，甚至可以说，这是两个单独的存在，不管是发表的载体，还是两者的收入来源，创作的门槛，甚至是两者的题材、内容、写作方式，都有很大的区别。 网络小说的写作更自由，没有那么多的行为规范，只要你能用简练的语言，写出吸引人的故事，这就算是非常成功的一部小说。而传统文学，在创作的时候讲究的更多则是要反应一个厚重的主题思想。 另外，网络小说在写作时，题材也是包罗万象的，你可以写贴近现实的，也可以写脑子里幻想出来的，甚至你自己可以当造物主去架构一个虚拟的世界、虚拟的故事、虚拟的人物。 简而言之，网络小说的创作，基本上都是为了迎合读者，而传统文学的创作，更多的是反应作者的自己的思想，这可能就是两者最大的区别。” 哗哗哗，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番言论，说的李萍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那针对现在的网络小说乱象，你有什么想法或者看法吗？” “网络小说在国内是一个新兴的行业，所有网站、作者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所以前期的作者创作风格大多都有武侠或者日漫的风格，或者受他们的影响。大部分的作品还是比较靠近传统文学的风格。 后来一些作者给自己的作品里夹带了大量的q色内容，想要靠此吸引更多的读者，有人看到这种方式获得成功后，也便开始跟风模仿，慢慢的，网络小说的环境就变的有些差了。 加上这种新兴行业没有得到有效的监管，部分网站平台为了获得巨额的流量，对此也是听之任之，有些甚至还会默许鼓励，这就更加剧了网络小说内容的低俗化。” 童瑶惋惜的顿了顿，随后又开口道。 “不过，这类小说毕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而且这类小说永远不会成为主流。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一小部分垃圾小说而否定整个网文行业！更不应该因为某本书而谴责整个网文圈！” 哗哗哗…… 全场的书迷全都站起来疯狂的鼓掌，他们每个人，其实都是支持网络小说的，但最近这些天过的实在憋屈，经常在身边都会听到有人诋毁网络小说，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辩驳，现在听到自己的偶像发声了，而且说的有理有据，那真叫一个痛快。 李萍笑着点头。 “呵呵，说的太好了，那么面对最近的网络小说进行严打，小童你又是什么态度呢？” “我认为严打是好事。” “嗯？可是目前网络上大部分的作者都认为这个尺度太严格了，很多人的书都被屏蔽了，有些作品的内容甚至并不是特别敏感，还有个别的，甚至是被误封啊……” “这个我也知道，其实包括我自己的作品，其中有些章节也被封禁过。但是重症就得用猛药！说实话，这几年间，因为网络小说缺乏监管，这颗新生的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棵巨大的毒株，必须从根上截肢！” 李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听童瑶缓缓又说道。 “至于在这次严打过程误封的作品，那也是属于无奈之举，这就类似农村人用的筛子，他们在筛粮食的时候，会将大批大批的垃圾从筛子孔里筛出去，但同时也会将小部分好的粮食颗粒带出去。这个是无法避免的，后期只要重新筛一次就行了，小说也一样，如果发现被误封，也可以提出申诉，通过人工审核后就会解禁的。” 李萍认可的点点头，不由得感慨道。 “以前我也听过很多人骂网络小说属于快餐文化，里面充斥着大量不健康的东西，说实话，虽然我没看过这类小说，但我还是不会放心将这种小说给我的孩子看，但如果真如你说的，通过这次严打，可以将网络小说的环境变好，那么我也会放心让自己孩子去尝试着看看网络小说。” …… 第三百一十章 云深的苦恼 访谈结束后，童瑶当日乘坐飞机返回，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访谈节目，但对万千读者和网文创作者来说，这场访谈的意义很大，大到决定了很多人的思想行为和整个人生。 访谈在电视上播出后，书虫网很快就转发了播放链接，而其他新闻媒体，也截取了一些重要的内容在网络上播放。 书虫网。 “看完了，真牛，韭菜大大说的有理有据，服！” “我和韭菜大大的观点一致，网络小说里面虽然有垃圾，但不能说全部都是垃圾，这对网文来说不公平，就像抗曰神剧一样，你不能说所有这类电影都是垃圾吧！” “支持严打，网文是该整顿整顿了，最后说一句，八面玲珑活该被抓，这特么就是披着玄幻皮的小簧文！当年我就骂过，可惜被一群舔狗喷的我差点自闭，现在呢？那些舔狗怎么不舔了？” “抬头看苍天，苍天饶过谁？垃圾的永远是垃圾，经典的也永远是经典，这不是谁骂几句就能改变的。” …… 通过这一次访谈，虽然不能立刻改变所有人心目中对网文的负面印象，但多少会让这种印象得到改观。 再配合这一次严打，净化了网文的环境，慢慢的，读者认可了，作者自然也就认可了。 要说最惨的，还得是新天地，先是扛鼎大神八面玲珑被抓，再是编辑傻子被抓，再然后又是十天的停业整顿，接下来又是无可奈何的大批封禁违规作品。 等好不容易重新开站了之后，别说读者了，一半的作者都跑没影了…… 新天地这个千年老二，终于被后来居上的白鸟给超车了。 而且因为本次事情的严重性，新天地的老大海林，也接着宣布引咎辞职了，这就更让新天地从此一蹶不振。 时间一晃到了7月，天气已经开始炎热，此时，大少爷云深的心情格外烦闷。 从6000万拿下《摸金校尉》的版权，再到寻找演员角色、组建拍摄团队，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摸金校尉》总共八个故事单元，目前他已经将第一个故事单元，也就是第一季拍摄完成，总共25集！ 结果，拿到电视台后，竟然破天荒的吃了闭门羹！ 砰！ 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砸到了墙上，玻璃碎片四散，巨大的响声让门外女秘书吓了一跳，她扭头隔着玻璃门朝里面看了看，却根本不敢进去触这个眉头。 砸完水杯，云深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在软椅上闭起了眼睛！ 这一切和他想的都不一样，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从来没想过赚钱这种事竟然会这么难。 他是《摸金校尉》的忠实粉丝，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将版权高价卖下，他也很肯定，这部剧肯定会大火，肯定会赚钱，但人家电视台就是不买账，一句‘不行’，直接否定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退路。 距离老爷子约定的一年之期只有5个月了，他真的有些着急和迷茫了，感觉手里握着屠龙刀却根本没人识货啊。 十分钟后，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朦朦胧胧中，听到玻璃碎片摩擦地面的声音，猛然间睁开眼睛，正看到小秘书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着破碎的玻璃渣。 “云总，对不起，我我我……我想着帮您收拾一下，这玻璃碎片太危险了，会伤到您。” 小秘书今年刚毕业，带着黑框眼镜扎个马尾，看起来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此刻一脸委屈和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让云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坐直了身子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摇头。 “没事，应该是我给你道歉，这事你叫保洁来弄就行了。” “我……我怕保洁响动太大吵醒您。” “呵呵。” 云深笑了笑，本不打算再说什么，却见小秘书扑闪着两个乌黑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怎么了？” “云总，您……是不是在为《摸金校尉》发愁呢？” “嗯？” “其实……咱们也不用非得找电视台合作的。” “不找电视台？那咱们拍的这东西怎么上映？” “云总，现在智能手机都普及了，现在看电视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就算年轻人看电视，那也会看智能电视，或者用手机软件看。不管是用什么，他们都会选择现在比较流行的视频软件，比如企鹅视频。” 云深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秘书要说什么了。 “你是说……咱们可以和企鹅视频合作？” “对！云总您真是厉害呢，我还没说完您就猜到了，咱们这种题材其实挺敏感的，一般的电视台也不敢放，倒不如走网络播放路线，选择最大的视频平台合作呢。咱们可以通过他们赚钱，他们可以通过咱们吸引新的注册用户，这是两利的事，我想，他们应该会非常乐意的。” 啪！ 云深激动的狠狠拍了拍桌子，倒是吓了小秘书一大跳。 “哈哈哈，说的太好了，我这就联系一下企鹅视频！！！” 不过高兴不过三秒，仅仅一天之后，云深坐在企鹅视频的合作方洽谈室里，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对方的工作人员尽管已经解释了一遍，不过看他还是拿不定注意，仍然不厌其烦的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云总，我们的合作总共分为三种，第一种是买断，我们会根据您提交的作品，由专业审核团队进行审核，然后会给您一个买断报价，说简单点，也就是一次性给您一笔钱，然后这部片子就和您没关系了。” 云深吸了口气，蹙眉问。 “那这个……大概能给我多少钱？” “这个得我们的评估团队去评估。” “得多久才知道结果？” “最快也得一个月。” “一个月嘛……那您觉得大概会给多少钱？我是说……大概。” “这个……我们公司目前审核的买断价格，最高的是5000万，像您这种既不是知名导演拍的，也没有任何明星参演，我估计可能给不了多少钱的。” 云深露出苦笑，他的版权就花了6000万啊，虽然只是第一部，但这点钱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第三百一十一章 选择 可能也看出了云深的想法，所以工作人员立马就接着说了第二种方法。 “第二种是合作分成，我们拿您的片子去播放，按月给您结算费用，这种走的是广告收益。我们会根据会员点击量以及播放的完整程度来综合计算。换句话说，也就是看的人多，您分的钱就越多，而且这个是无限期的，除非您单方或者我们单方和您解除合约为止。” 对于这一点，云深也没有把握，他虽然对这部片子有信心，但信心不能当钱花啊。万一上映之后没人看，那自己可就彻底扑街了。 他清了清嗓子讪讪笑着问。 “还有第三种呢？第三种您再说说。” “还有第三种，就是单独付费制，到时候我们将您的片子上传到服务器后，会员观看的话需要单独付费，一般是3到5块钱。我们需要从中抽取百分之五十作为平台服务费，另外这种也是按月结钱给您的。” 相比较，第二种和第三种都比较适合，不过这两种走的都是播放量，对他来说风险比较高，不过相比第一种，这两种模式对他来说还算有一线希望。云深现在纠结的是，不知道该选哪一种。 思考了许久，他叹了口气，却是先问了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我这片子，你们会安排推荐吗？” 和网络小说一样，视频网站的新片，一般也都会给安排推荐，如果在首页推荐，那自然会更容易火一些，如果给你安排到犄角旮旯，那就只能等着其他看过的人口口相传去推广宣传了。 “当然，新片我们都会安排一次试水推，数据如果好的话，我们还会接着安排更好的推荐。” “那如果数据不好呢……” “那自然就不会安排任何推荐了。” “我能问问这个几率有多高吗？” “这个……好像和几率没多大关系，具体的还得看您片子的质量，质量好了，观众喜欢看，数据自然就好，我们自然就会重点推广，数据不好，观众不喜欢看，那么我们自然也就不会浪费资源去推广。” 呼…… 云深长舒了口气，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想好了，就选第二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签合同吧！” 他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这份合同的分量很重，不但代表着《摸金校尉》第一季的未来，更代表着他自己的未来。 赌赢了，后半生继承万贯家财，成为自己家族企业的掌舵人，继续当大少爷吃香的喝辣的，赌输了，后半生他就得好好的体验一下人生百味，勤劳致富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部《摸金校尉》是否成功，也代表着网络小说是否可以转型、蜕变。 换句话说，这是第一部改编成影视剧的网络小说，如果成功，那么后期就会有更多的电影投资人，将目光投向网文市场。 相反，如果失败，可能很多年内，都没有人再敢打网络小说的主意。 7月7日，在没有经过任何宣传的情况下，《摸金校尉》第一季，晚上八点在企鹅视频平台正式开播。 小美晚上下班后，老公徐林已经贴心的在厨房做好了饭，两口子吃过饭，按照每天的习惯，两人会拿手机选择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投影到电视上一块看看，看完后才会睡觉。 “老公，有什么片子推荐吗？” “等会我找找啊。” 徐林洗了手坐在沙发上，已经打开了电视，然后打开手机的企鹅视频来回翻找着自己喜欢看的。 “都是老片子啊，郁闷……” 徐林一边翻找一边嘟囔，等翻了差不多十分钟，一部片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摸金校尉？好像是部盗墓片啊？要不看看？这种题材的片子以前好像没看过啊，应该挺好看的。” “不会太吓人吧？” 小美装作害怕的把脑袋埋在徐林的怀里，徐林美滋滋的挺起胸膛。 “不怕，有我呢！” 然后赶紧打开了《摸金校尉》，十分钟后…… 他躲在小美的怀里…… …… 晚上八点十分！ 书虫网！ “我曹，《摸金校尉》上映了！刚看了几分钟，牛炸了！” “真的假的？在哪个平台啊？” “企鹅视频，全免费啊，大家赶紧去看！” …… 起始中文网《摸金校尉》书评区。 “郑佳太低调了吧，《摸金校尉》在都上映了，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开单章宣传啊。” “刚看了下，确实挺不错的。” “郑佳大大好像还在旅游吧，话说这次旅游的时间也太久了，更新也不给力了。” …… 企鹅视频和起始中文网一样，每天新增加的新片源，会根据热度决定片子的位置，热度如果最低的话，那么就会排到最下面，观众除非自己手动搜索才能找到。 而热度高的片子，就会被网站安排在最前面，用户打开软件就能看到，如果片子效果好热度高，网站也会安排推荐位，比如说打开屏幕弹广告、首页置顶等等。 这个热度，就是所谓的点击量和完整的播放量。 7月7日，企鹅视频总共增加了112部各类型影片，刚开始《摸金校尉》排在倒数第一。 不过仅仅五分钟左右，这匹黑马就直接杀到了当日新片排行榜第一名！！！ 《摸金校尉》视频播放下面的评论区。 “想不到改编速度这么快，竟然都上映了。” “为什么不找大明星拍啊，这些演员都不认识啊……” “刚看了一集，拍的还行，虽然演技略微尴尬，但剧情还是比较贴近原著的。” “原著粉前来报道！” “原著粉前来报道1！” “原著粉前来报道2！” …… 晚上十点，书虫网！ “一口气看完了两集，那叫一个爽，虽然演员都是新人，虽然导演不是知名导演，虽然拍摄的还有一些瑕疵，但不得不说，真的很好看。” “服了，我的书啥时候能拍成电影就牛了，哪怕我倒贴钱也行啊。” “郑佳这次终于超越韭菜炒蛋了，话说《凡人修仙》版权同时卖出去了，到现在怎么也没个动静啊？” “《凡人修仙》是玄幻啊，全程特效，一是烧钱，二是速度慢，且有的等呢。” “话说企鹅这次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良心了？这么好的片子竟然免费啊？搞的我都有些懵了。” ……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天量数据 第二日，早上八点。 企鹅视频公司正式上班后，数据统计组组长何苗打开了昨晚值班人员发来的邮件，皱着眉扫了一眼，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瞎胡闹！” 邮件里的一串数据跟踪报表中，第二名的影片单日点击数是12万左右，第三名是10万左右，往下的，基本上都是递减的。 可第一名《摸金校尉》的数据就高了，而且是高到离谱，高的让何苗根本就不相信，他宁愿相信是下面的员工工作出错，将数据统计搞错了。 “小龙，进来一下！” “老大，怎么了？” 叫小龙的推门进来，结果何苗立刻就拍桌子吼了。 “怎么搞的？连统计个数据都不会了？你自己看看，这个《摸金校尉》只是12个小时而已，数据怎么会这么高的？查一下这是谁干的，这个月奖金扣掉！” 似乎知道自己老大会问这事，小龙嘿嘿笑着连忙解释。 “老大，早上我看过邮件了，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咱们兄弟统计错了呢，结果亲自去提了一下数据，的确没问题。” “没问题？” “是的老大，您是知道的，咱们的数据都是从安全数据库提的，就算他们找人刷数据也没用，所以啊，这数据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啊！” “这……怎么可能啊……” 何苗深吸了口气，再次看了看邮件里的数据。 第一名：《摸金校尉》！上映十二小时，总点击量133万！ “嘶，这数据有些太吓人了，我们网站每天收录上百部影片，就算是一线大咖参演，知名导演主持拍摄的大片，单日播放量也不过百万左右，这可打破了我们网站的单日播放记录了啊。” 何苗惊叹，旁边的小龙点头附和。 “是啊老大，不过我觉着《摸金校尉》这匹黑马更厉害，首先这133万的播放量只是半日的，而且还是人流量最少的夜间。其次，这部片子咱们根本没给过任何推荐资源啊。还有最后一点，这部片子拍摄的团队全是素人，导演和演员，全都是影视学院的学生，都是第一次参加拍摄……” “那这数据……不会真的是被人入侵后改过的数据吧？” 何苗的怀疑不无道理，因为企鹅网站大部分的片子走的都是分成路线，每个月网站会按照视频的点击量算钱，点击量越高，他们支付给对方的钱就越多。 所以以前也有一些合作公司偷摸的想给自己的片子刷数据骗钱。 不过毕竟这是涉及到钱的事，企鹅影视数据统计中心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普通的黑客入侵根本没用，就算有厉害的黑客能入侵成功，人家定期或者不定期的也会进行数据倒回进行核对审核。 这其中，也有一些比较聪明的投资人，会用人海战术去刷，比如花钱找一些水军，这样的话，从技术层面就彻底阻挡不了。 不过企鹅数据统计中心对这种方式仍然有自己的鉴别方法，比如他们会进行大ip筛选、查看数据异常的账号信息，检查他们的观看记录等等。 最后还有更狠的，那就是数据匹配，比如一部电影有一百万人观看，不管这部影片是好看还是难看，那么它的评论区肯定会有很高的评论数，而且这些评论都不会只是无意义的水字数。 说起来，这套标准同样应用于网络小说行业里面，有些编辑鉴别某本书是不是刷过数据，同样也会去查看它的评论数。 小龙噘着嘴皱眉摇了摇头，面对这么强悍的数据，他似乎也有些不太确定了，不过半晌之后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应该不可能是数据的问题，我们企鹅数据统计组的技术不敢说天下第一，那起码也是第二，这部片子的数据我也觉得不正常，所以早上刚来我就对它进行了数据分包跟踪。” “结果怎么样？” “我随即抽取了百分之十的数据账号，都是活账号！” 所谓活账号，就是指真正的用户，这些账号活跃度比较高，有浏览记录，而且浏览记录各不相同，登录时间各不相同。 何苗缓缓的点点头，不过这眉头皱的更高了。 “那这个《摸金校尉》到底是怎么做到半天时间拿下天量数据的？” “老大，我觉着……您应该看看这部片子，或者看看评论区……” “嗯？” 何苗不解的看向小龙，不过还是点开了《摸金校尉》的评论区…… “郑佳大大的粉丝前来报道1！” “郑佳大大的粉丝前来报道2！” “郑佳大大的粉丝前来报道3！” …… 看到这些，他又看向了这部片子的演员表，顿时更迷糊了，挠着头问小龙。 “这个郑佳大大是谁啊？我看演员表里也没这个人啊。” 还好小龙同志还是做过功课的，当即给自己老大解释。 “老大，这个人叫郑佳，大大是尊称，我也是刚查的，她应该是这部小说的作者，这个片子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这些喊着报道的人都是小说的原著粉。” 何苗一拍脑门笑了。 “呵呵，怪不得呢，原来有原著粉的支持的，怪不得才半天就有这么好的点击数据，行了，这表格没问题，赶紧提交上去吧！” “好嘞老大，那您忙！” 小龙笑着退出了何苗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位后赶紧朝其他部门发送了昨日的统计报表，结果，收到邮件的运营部跟着又疯了。 才五分钟就把电话打到了小龙这。 “喂，你们刚发的数据报表有问题吧？这第一名的《摸金校尉》133万？是不是多打了一个数字啊？其实是13万？” 小龙无奈的扶着额头，只能在电话里再三确认，这个数据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挂断电话，原本已经疯了的运营部的人，这次又疯了第二次…… “我曹！刘老大，出黑马了！” 挂断电话，运营部的小胡狂喜的从原地崩了起来。 “怎么了？什么黑马？” “《摸金校尉》啊！黑马，绝对的黑马啊，单日……不，应该只有半日，播放量已经达到了133万人次！！！” “半日？133万人次？小胡，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刘老大，千真万确啊，我刚和数据统计那边二次确认了！” 刘老大大名叫刘磊，仔细看了看递过来的数据，立刻也惊喜起来，毕竟，这些数据越好，黑马越多，他们的绩效奖金就越多。 “所有人！开会！！！” …… 一声高喊，他把所有人召集到了会议室，等会议结束后，运营部最后只总结了一个字——推！！！ 他们的最根本职责就是，从每天数据统计部发来的片源数据中，找出数据黑马进行重点推荐！ 第三百一十三章 入VIP 随后，等早上九点，那些打开企鹅视频的用户，就都能看到首页正中三分之一的位置都被《摸金校尉》的海报链接占据了。 “呦，盗墓题材的电视剧啊？这个可从没看过啊，必须看一看。” “好像有这么个小说吧？竟然拍电视剧了？我记着小说挺火的，看看电视剧拍的怎么样先……” “哇，出新剧了，先看看……” …… 各类人，抱着各类不同的心态，纷纷打开了视频网站进入观看，然后，《摸金校尉》的数据又被快速拉高。 不过…… 要说现在最焦虑的，那绝对莫过于大少爷云深了，他没老婆，所以也不知道等着儿子出生的时候会多焦急，不过现在的他觉得，等着《摸金校尉》出成绩的一整晚，那绝对是自己一辈子最煎熬、最焦虑的时候。 早上刚到办公室，来不及推开门，他就找到了自己的小秘书。 “数据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云总，咱们的……” “你先等会……” 云深赶紧摆手制止了小秘书的话，然后狠狠的吸了口气，以便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好半天之后才对小秘书摆摆手。 “说吧……我能挺住！” 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的小秘书咯咯直乐。 “云总，您不用这么害怕，是好消息！咱们昨天12个小时播放量突破百万，总播放量达到了133万多呢！视频平台刚才还打电话过来给咱们道喜呢，说是呆会还要给您打电话呢。” 云深咧着嘴笑了笑，想摸根烟，半天却没摸到，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人傻乎乎的笑着。 “云总，您……您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累的，昨晚上……” 话说到一半，电话响了，小秘书看了看号码，连忙对云深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云深立刻起身过去拿起了话筒喂了一声。 “是云总吗？？” “嗯，我是云深。” “呵呵，恭喜云总啊，昨天《摸金校尉》的点击量很高啊，从昨晚八点，截止到现在，播放量已经达到了380万了，我估计24小时内应该能突破600万，甚至更高啊！这种数据在我们网站都是从没出现过的！” “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我们是互惠互利，如果要感谢，我们也得感谢您呢，毕竟我们也要依靠您啊。对了，我们运营部已经给您的《摸金校尉》安排了首页推荐，现在打电话给您，是想告知您一下，经过我们运营部评估，决定将您的片子入v！” “入v？” 云深对这个概念根本不懂，估计电话那头的人也知道，所以笑呵呵的又补充了一句。 “具体的内容呢，我们会发送邮件给您，当然了，入v对您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挂断电话，云深立刻跑到自己办公室打开了电脑，接着打开邮箱，果然，一封来自企鹅视频的邮件静悄悄的躺在邮箱里。 他打开邮件查看，旁边的小秘书趁机端着一杯咖啡过来，随后趁着云深心情好，也跟着问了起来。 “云总，什么叫入v啊？” 云深一边看一边给她解释。 “入v就是加入vip，之前我们的协议是免费播放，现在入v后，每天看的时候仍然还是免费，但是企鹅的会员就可以提前多看两集内容，当然，我们的点击单价也会提高不少。毕竟他们要依靠我们的热度去吸收更多的用户开通vip会员嘛！” “那这个我们能赚多少钱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的算法很复杂，不但要看点击量，还得看用户播放的完整程度，现在入了v以后，还会计算会员的点击量以及播放完整度……” 点击量并不是唯一的参考数据，网站方更多的会参考播放完整度，毕竟你点进去不等于你会看，你不看，那么广告商的广告就起不到效果。 所以一般的视频网站，都会有一个非常详细和完善的计算公式和计算体系。 云深之前就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一点也不惊讶，笑呵呵的打开了企鹅视频提供给他的一个内部数据查询账号。 这个账号是用来专门查询作品数据的，包括每一集的播放量、完整播放量、以及最重要的——单日预估收益！ 打开链接，登录账号密码，云深看到一长串播放数字，他内心就激动的想抽搐。 早上八点之前，《摸金校尉》的播放量还只有133万，而后，平台给了一个首页推荐，到现在两个多小时而已，播放量已经超过400万了，要照这个速度，晚上8点前，别说600万，估计1000万都有可能啊。 再看收益区，此刻他却有些愣住了。 “怎么会……只有五万块钱？” 这个钱数，和这么庞大的点击量相差实在太悬殊了，而且和云深预想的出入也实在太大了。 小秘书虽然觉得一天就赚五万已经够多了，但她知道自己老板投入的太大，这其实就像电影院上映的电影票房一样，投资了6000万拍的，一天就5万块票房？这特么谁接受的了啊？ 看到老板脸色煞白，小秘书赶忙开导安慰。 “云总，说不定是这网站统计出错了呢，刚才人家不也打电话祝贺咱们了吗，应该不止这点钱的。” 云深苦笑着摇头。 “呵呵，其实这些钱也不算少了，一天五万，一个月也有一百五十万了，一年差不多两千万呢，对于做网络电影的，这已经算很成功了。就拿我们自己来说，其实拍摄成本也只有三百万而已，两个月就回本了，一年净利润一千多万，算的上功成名就了……就是……” 说到这里，云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心说早知如此，特么的当时买版权的时候就不装逼了，磨磨价搞不好一千万就拿下了，自己非得装大尾巴狼，现在才搞的如此狼狈。 叹了口气，他又刷新了几次页面，五万三千八还是五万三千八，丝毫没有变化，随后，他也就认命了。 现在，老爷子给的一亿本金已经差不多都倒腾光了，电影也拍出来了，自己该努力的都努力过了，虽然没有做到十全十美，可毕竟也无计可施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吴曼 时间只剩下五个月不到，赢得了赢不了就看自己两个哥哥会不会比自己更惨了…… 他阿q式的安慰自己，或许自己的两个哥哥早就把那一亿资金都亏光了呢，到时候自己就算一年不赚钱也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不过很快，他的美梦就落空了，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他二哥打来的。 “亲爱的老弟，你的电影拍的挺不错啊，不过我听说你的本金已经花光了啊，就算你靠着这部片子能赚一个亿，那也只够回本啊，大哥那边现在可已经赚够一千万了啊，你也要加油了啊……” “那你呢？” “我？我现在啊，赚的不多，就比大哥多了五百万吧，哈哈哈……” “滚！” 云深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随后恨恨的挂断了电话…… 同一时间，某公司办公区…… “小王，在看什么电影呢？” “刘姐，这是新出的盗墓片，贼好看，叫《摸金校尉》！” “哪个明星演的啊？” “没有明星，不过拍的真的不错。” “哪个平台的啊？我也看看去……” …… 某大学宿舍…… “兄弟们，企鹅刚出神剧了，《摸金校尉》！绝对神剧啊，大家赶紧去看！” “神剧有啥看的啊？” “哎呀，这个神不是你想的那个神！” …… 当日，经过企鹅视频首页的推荐，加上盗墓题材比较稀少，再配合《摸金校尉》的原著粉效应叠加，《摸金校尉》直接就爆了！ 不过到晚上八点之后，无数人却又郁闷上了，不为别的，只因为《摸金校尉》第3、4集需要vip才可以看了。 “我擦，好不容易等了一天，你竟然告诉我要开vip才能看？” “呸，不是说免费吗？看的人多了就开始收费了？” “我哭死，刚看上瘾了，谁有会员借我看看啊，好人一生平安！” …… 会员一开，大批大批咒骂的、哀嚎的、叫嚷的，甚至还有讨伐的、抵制的。但最后的结果是……真香！ 该骂还得骂，但该看也得看啊，所以很多人是一边骂一边充会员看。 书虫网…… “《摸金校尉》需要会员才可以看了，谁有会员借我用用啊！” “自己去冲一个呗，也就一包烟的事，至于跟乞丐一样满世界求会员吗？” “我已经冲了，为这么好的片子冲个会员，感觉还是挺值的！” “我也冲了，我是郑佳的nc粉啊！” …… 同一时间，上京艺术传媒学院大四学生周成，此刻却被一群学弟学妹在食堂给包围了。 “周成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学长，你喜欢吃什么啊？我请你吃饭……” “学长，我特别喜欢你饰演的男一号，为了你我都开了个会员呢，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 周成，就是当初云深来这里挑选出来的演员，说实话，其实刚开始选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形象，或者因为他的表演功力，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够便宜！ 一集5000块，对，就是这么便宜！ 他还记着当初云深来学校选角色的时候，这种情况其实很多，毕竟他们学校是国内的一哥。 别的不说，就他们班里面，光是参加过综艺、影视、广告等拍摄的同学，起码就有一多半。 所以当时云深来学校选角的时候，学校的学生们并没有太大的热情，相反，因为这种不知名的小剧组每天都会来四五家，所以更多人的反应反而很淡漠，甚至报名参选的人都不多。 他去参选，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穷！ 他能选上，完全是因为当天就来了六个竞争对手，一个体型稍胖的被选去当了男二，还有两个一听片酬当场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剩下他和另外一位，云深就问了他们的时间，另外一位一听5000块一集，还特么要拍小半年的，所以当场也弃权了。 等拍完第一季，说实话，他也没指望着自己能火，毕竟现在拍影视剧的太多了，很多拍完甚至连上映都做不到，就别提火不火了。 他所关心的，是每集5000块钱，25集，总共挣了125万！ 拍完之后回校，他也就将这事忘到脑后了，有了这125万，他想的更多的是毕业后起码可以租房子跑剧组了。 除了钱之外，他唯一的收获，那就是交了两个朋友，一个是校友秦昊，饰演男二号的。一个是饰演女主角的吴曼，都是同校同级不同班。 接到电话，木讷的周成这才想到了合适的理由逃离了学校食堂。 按照电话指引，他一路出了校门，最终到了学校斜对面一家西餐厅3楼的包厢。 这家餐厅他知道，是学校很多情侣和有钱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他除外。 “来了啊？快坐坐坐。” 见他进来，秦昊嬉皮笑脸的打了招呼，他和秦昊两人的性格刚好相反，一个木讷，一个外向。 包厢里除了秦昊之外，还有一位美女，扎个马尾，穿着白色纱衣，纱衣薄如蝉翼，能清晰的看到她里面的bra颜色，下身穿着短裤，短裤很紧，将她整体的线条勾勒的很美。 这美女，就是饰演《摸金校尉》女主角的吴曼，他们三个同级同校不同班，之前都不认识，这次通过拍摄《摸金校尉》之后，才算熟识了。 不过因为家庭条件和自身性格的缘故，秦昊和吴曼走的要近一些。 “怎么了？这小脸红扑扑的？跑过来的啊？” 秦昊先开始调侃，周成喝了口水连连摆手。 “不是，是在食堂里……又被人给围了。” “呵呵，那是因为你火了啊！瞧瞧，《摸金校尉》播出了，现在你已经是明星了，学校食堂堵你的都不算事，刚才我去北门口，知道么？几十个女粉丝拿着牌子在堵你呢！” “啊？” “行了，别逗他了，瞧他给吓的。” 吴曼笑着阻拦了秦昊的逗弄，随后瞥了一眼土里土气的周成，眼底深处浮现出一丝鄙夷，不过很快就一闪而逝，不得不说，她掩饰的很好。 “说正事吧。” 她轻轻咳了咳，放下手里的咖啡，然后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 “明天就要开始拍第二季了，你们对片酬有什么意见没有？”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敢相信 秦昊笑嘻嘻的只顾着喝咖啡并没有说话，周成看了一眼秦昊，又看了一眼吴曼，不知道她这话的具体意思，呐呐的表情让吴曼有些厌恶，她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干脆把话挑明了。 “我的意思是，第一季咱们因为是新人，所以活该拿5000块一集的片酬，可第二季，咱们已经有了粉丝基础了，我觉得，再给5000块一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所以……我觉得咱们明天得找云总谈谈片酬的事了。” “可是……咱们之前都签过合同了啊。” “他那狗屁剧组都不专业，你就放心吧，合同我找人问过了，那霸王条款根本就是无效合同，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想好了，到时候他要不加片酬我就罢演！” 吴曼噘着嘴瞥了两人一眼，期望两人配合一下自己，可惜，周成只会讪讪的傻笑，而秦昊却似乎就没听见，一直摆弄手里的勺子。 …… 第二日早上八点，数据统计部的何苗上班后，看到邮箱里的数据统计报表后又疯了，骂了一句‘我曹’之后，立马伸着脑袋对门外大喊。 “小龙！小龙！！！” 小龙早就等着老大召唤呢，立马屁颠屁颠笑嘻嘻的扑了进来。 “老大，您叫我？” 何苗表情怪异的指着电脑邮箱。 “这数据……” “老大，数据千真万确！《摸金校尉》的确是黑马，昨天运营部给它安排了首页推荐，所以这数据立刻就爆炸了。” “可是这……这也太爆炸了吧？咱们建站以来还没这么狠的黑马吧？” “这倒是，所以运营部的人今早上一来也疯了，他们老大都亲自跑过来找我确认真假了。” 何苗看着面前的数据，说什么也不敢相信。 截止到现在为止，《摸金校尉》已经播出了4集，上映时间只有60个小时而已，可这数据…… “播放量已经达到了2200万？”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小龙，小龙笑吟吟的点点头，认真的回复道。 “老大，千真万确，而且不止如此，昨天一天，因为这部片子开了vip的缘故，我们网站新增会员多达600万人！单日营收激增百分之一千三！” “600万？我的娘嘞！” …… 同一时间，云深也来到了公司，第一时间自然就是打开企鹅的查询系统，可当他看到查询页面的数据时，当时就揪着头发懵逼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四百八十三万六千五百三十五块二毛八……” 隔着玻璃门，小秘书推了推黑框眼镜，瞧着房间里的云深手舞足蹈，似乎就跟疯癫了一样，她想冲进去，却有些害怕，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情况。 “云……云总……您没事吧？” 小秘书站在门口问了一句，云深扭着屁股踩着小碎步笑嘻嘻的走到门口，牵着小秘书的书走到电脑跟前。 “来，给我念念，这是多少钱？” 小秘书定睛一看，不禁呀然！ “云总……这这这……怎么可能啊？昨天才五万块，今天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四百八十三万六千多了啊？” “嘿嘿，我也不清楚，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钱我数了三遍是不会错的。” “可是云总，要是人家统计出错了呢，那这钱岂不是要……” 听到这里，云深似乎也有些不太放心了，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企鹅视频。 “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那边啊。” 经过一番了解沟通，他这才明白了个大概。 “哈哈哈，钱没问题，人家说了，这数据是每天晚上12点截止统计，昨天咱们之所以只有五万块收益，是因为昨天的数据只统计了晚上8点到12点4个小时的，今天可是整整24个小时啊。” “就算24个小时，那这个差别也太大了吧……” “正常，人家说了，昨天早上给咱们安排了一个首页推荐，点击量暴增超过2000万，后来又开了vip，视频的播放单价二次提升，所以才有今天这么高的收益。” 小秘书惊喜的拍了拍手。 “呀，那可太好了，一天四百八十万，十天就四千八百万了，咱们十五天就能回本盈利了，一年净利润就有……就有……我算算啊……哇！一年就能赚17亿左右啊！！！” 云深笑嘻嘻摆摆手谦虚起来。 “呵呵，你这算的不对，这数据是波动的，就比如现在上了推荐，那数据肯定会好一点，明天说不定还会更高呢，可等咱们第一季播完了，这热度也会快速递减，慢慢的收益也就越来越少了。” “那也不错了，不管怎么说，云总，这次您肯定会大赚特赚的！！！” “呵呵，这倒也是！” 对于赚，云深现在是比较有把握的，现在就看是赚多赚少的事了。 检查完数据，云深这才收拾东西赶往了预定的拍摄现场。 结果到了拍摄现场之后，他好好的心情却被吴曼给破坏了，吴曼早就等在拍摄现场了，等云深来了之后，结果发现都大半天了，拍摄连开始都没开始，而吴曼，就这么盛气凌人的站在她对面，双手抱胸冷漠的开口了。 “云总，我想找您重新谈一下片酬。” 吴曼走进云深的房车，隔着玻璃看了看站在外面没进来的秦昊和周成，翻了翻白眼，对于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的两人，她内心有些窝火。 云深蹙了蹙眉没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品着咖啡。 “云总，我们第一季是新人，片酬低我们也认了，可第一季播出的效果非常好，现在拍第二季了，我觉得涨涨片酬也不算过分吧？” 云深点点头。 “嗯，不过分。” “那云总您……” “不是我，是你，你打算让我给你们涨多少啊？” 云深笑着看向吴曼，吴曼能来谈，肯定早就想好了，竖着一根手指头。 “我知道行情，我们三个现在刚有点粉丝基础，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您同意单集10万块钱，那咱们就接着拍。”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云深笑着淡淡的问，吴曼愣了愣，预感不妙，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没回头路了，现在比的就是谁能端住。 第三百一十六章 越骂越火 “那就不好意思了，另外一个剧组已经给我发了邀请，我下午就过去报道。” “你的意思是要毁约了？咱们之前签了合同……” 云深话还没说完，吴曼露出讥讽奚落。 “云总，我已经找律师咨询过了，您的合同根本就不规范，属于无效合同。” 云深再次蹙眉，端着咖啡杯在车里走了两步，突然露出淡笑，略带鄙夷的问她。 “呵呵，你的意思是……无效合同就可以不用遵守了？” 这种笑容让吴曼突然没了勇气，她甚至不敢直视云深的眼神，不过半晌之后还是决绝的抬头冷笑。 “当然，无效合同根本就没有法律约束，我为什么要去遵守。” 云深缓缓的点点头，虽然悠然的坐下。 “嗯，那行吧，那你去另外的剧组吧。”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第一，我不喜欢不守信诺的人，第二，我不喜欢忘恩负义的人，第三，我不喜欢自持身价威胁我的人，行了，既然你想单方面终止合同，那我也没什么说的，祝你好运。” 这下傻了，吴曼懵逼的看着云深，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在来之前，她把整个局面分析过数次，最后认为，云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自己的要求！ 说简单点，她就是威胁，而且她认为自己绝对有威胁的资本！ 毕竟她可是女一号啊，她要撂挑子了，这部剧还特么怎么拍啊？ 所以，她才有勇气蹦出来要求提高片酬。 至于她说的另外一个剧组邀请她，那根本就是扯淡的话，这部剧从拍到播放，总共才两三个月时间，哪有人知道她是那颗葱啊。 尤其是刚播放两天而已，虽然她的确也有粉丝了，但毕竟属于刚打了个基础而已。 楞了半天，她想回转局面，可认怂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啊，既然不能认怂，那就只能接着硬钢。 “云深，你可想好了，我是这部剧的女主角，你要换人的话，播放量……” “呵呵，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云深仍然笑呵呵的坐在真皮座椅上，端着咖啡细细的品着。 “好，好，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跺了跺脚，吴曼咬牙切齿的拎着包扭头走了，走到门口，她又看到秦昊和周成，愤而怒骂道。 “窝囊废，人家这是在吸你们的血呢，还傻乎乎的留在这有意思吗？你们要是男人就和我一块走！！！” 她本来想刺激这两人和自己一块罢演，结果这时候云深打开了窗户，笑呵呵对秦昊和周成喊了一声。 “喂，从今天起，你们两个，片酬每集提高到十万！” 这一下秦昊周成傻了，吴曼也傻了，她扭头看了看云深，完全不明白云深是什么意思！ 而云深却悠悠的叹息道。 “本来打算一过来就给你们加片酬的，可是我主动给你加，和你跑过来威胁我加，这是两码事，我这个人啊，虽然很好说话，也没什么架子，但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更讨厌别人自持身价的威胁我！” 吴曼恨恨的瞪了云深一眼，走了，这一走，等于断送了她的前途。 周成看着她的背影，想劝一劝，但话到最后，却是对着云深讪讪问。 “云总，吴曼她就这性格，您别生气，她不能走啊。” “哦？为什么？” “因为她是女主角啊，我们这部剧刚火就换主角，观众怕……” 这时候他话没说完，云深就笑道。 “不是我想换，是这个人野心太大我留不住，才拍到第二季就让我把片酬提到十万块，这后面还有七季呢，到时候你觉得我给多少钱才能留住她？所以啊，长痛不如短痛，晚换不如早换，现在换个人，观众的接受能力还强一点。” “可是……” “行了，女主角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对了，既然片酬提高了，那合同就得重新签了，你们去准备一下。” 云深笑了笑，看着吴曼的背影，心说还得亏她提醒合同的问题。 现在重新签了合同，起码可以把秦昊和周成拴到八季拍完。 …… 接下来，随着《摸金校尉》剧情的推进，随着企鹅视频平台宣传推广力度的提升，《摸金校尉》的播放量再次展现了黑马的特性，而云深在后台查询的收益也日益暴增。 播放第一日：点击133万，收益5万。 播放第二日：点击2200万，收益480万。 播放第三日：点击3000万，收益560万。 播放第四日：点击3600万，收益620万。 …… 十三天时间，《摸金校尉》单日播放量最高达到11亿，收益单日最高达到1500万。这其中最狠的，还得说播放的第十天。 按照每天两集的播放速度，第十天其实最多只能播放20集，会员也只能看到22集，但企鹅视频运营部实在太6了。 直接在第十天给这部剧来了一个vvip套餐。 vip会员，另外再花50块钱，可以一次性看完后面5集，直接就把大结局给看了。 这个套路一出来，当时无数的粉丝就火了。 视频论坛上，各种骂声不断。 “我曹，无耻啊无耻，搞了个vip还不行，现在竟然还单独收费？特么的有这么饥渴吗？” “你让我开vip我开了，我开了vip你给我还搞个会员广告我忍了，可你特么现在又来了个50块看大结局，这我就忍不了了，对不起，老子不伺候了，拜拜，不看了！” “大家都团结起来，千万别买，让企鹅视频自己个玩蛋去！” …… 除了视频论坛之外，书虫网众多作者、读者，以及《摸金校尉》的粉丝也纷纷开贴谩骂。 “我曹，最后多看三集竟然还得额外花50块钱？” “郑佳大大，对不起，我支持不起了，真的是实力不允许啊……” “我刚花了50块钱已经把结局看了，太好看了，大家赶紧去看，多坑一个是一个，大家都坑了我心里就平衡了。” …… 另外，一些微博大v、新闻媒体也加入到了讨伐大军。 【视频平台花式套路，勿当观众是傻子！】 【花钱充了会员还要额外付费，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第一部网络小说改编大获成功，视频平台趁“火”打劫！】 …… 第三百一十七章 38块的牛排 针对这些谩骂，其实也有一大部分持有不同意见的声音，比如著名的嘴炮大v黄小黑在微博中就公开炮轰这些媒体和观众。 “人家收费是人家的自由，你们可以选择不看啊，也可以选择明天后天再接着看结局啊。说白了，这完全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生意”，不存在恶心不恶心，大过年的洗个车从20涨到60，吃个饭从8块涨到15，停个车从5块涨到10块，坐个出租车都特么涨价了，20年的老歌重新火了都开始收费了，人家拍的电视剧火了就不能涨涨价？” 这道理谁都懂，可千万不能拿出来说啊，所以嘴炮黄小黑发了微博后，不到半天时间，就被无数人给喷成筛子了。 “我曹你特么的，你是企鹅视频派来的卧底吧？” “企鹅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吹完了没？吹完了赶紧去领工资，医院床位给你都定好了，去晚了可别耽搁病情。” “我快不行了，临走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给我跪下磕三个头，不然我死不瞑目啊，就这个愿望你能满足我吗？” …… 就在万人所指、全民皆骂的时候，时间一晃，三天已过。 企鹅视频的微博官方发布了一则消息。 【恭喜《摸金校尉》播放量累计突破十五亿，恭喜第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摸金校尉》第一季圆满收官！让我们热烈期待《摸金校尉》第二季也能取得好成绩。 另外恭喜一下企鹅视频，《摸金校尉》三日内单独销售320万人次，累计销售16亿！ 最后再宣布一个好消息，《摸金校尉》第二季仍然还是我们企鹅视频独播，明晚无缝对接，大家不见不散哦……】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哭了。 “特么的，一个个一边骂一边充钱看啊，就问你们脸疼不疼啊？” “320万人竟然花钱单独买了最后5集，真香！” “这下完了，一个个大萨比，让企鹅这次尝到甜头了，第二季估计还得玩这个套路！以后就等着挨宰吧！” “怕什么，最多我忍着第二天再看呗，第二天又不是没有了。” “总有不缺钱的啊，还是人家黄小黑说的对，买卖自由，有钱的提前看结局无可厚非，没钱的就熬两天再看吧。” …… 此刻，云深坐在公司办公椅上，打开了数据查询页面，惬意的点上了一根雪茄。 【《摸金校尉》累计播放量15亿，累计收益32亿！】 半个月啊，靠着《摸金校尉》半个月吸金32，虽然后期如他所说，这部片子的收益会呈递减状态，但不管怎么递减，到年底也会帮他最少吸金6亿以上！ 就算扣除成本，再扣除税，他起码可以盈利5亿！ 除了这之外，还有最后五集网站给自己的单独分成！ 企鹅靠着最后5集吸金16亿，两方约定是对半分，也就是说，他现在账上已经躺着4亿了！而且现在每天还在以600万的速度滚动着…… 第二季更换了女主角，说实话，起初的确有一批观众吐槽过，但随着剧情的推进，就没人管女不女主角了，尤其是这部戏第二季女主角的戏份本来就不多。 而错失了机会的吴曼，此刻只能会回到学校，除了上课之外，每天有空就去学校来的剧组去面试，可惜，这些剧组给的报价都不高，偶尔有大剧组，人家却也看不上她。 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混到毕业，等八季《摸金校尉》播完，和她同期出道的秦昊和周成，已经拿到了最佳新人奖，两人已经正式进入了演艺圈，虽然只是三线，但起码进了这个门了。 就算后面接了她的班的另外一个女孩，人家拍完《摸金校尉》后也都接了好多广告，并且还上了一个大火的综艺节目一飞冲天，哪像她，做了横漂还只能从特约开始做，就算特约的机会也不多。 早上，y市一家偏僻的街道，不大的咖啡厅里除了打盹的服务员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客人。 外面已经40度了，热的狗看到人过来都没有叫几声的兴趣了。 云深将车停好，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街道，嘴里碎碎念的吐着槽。 “说是要和我谈一笔大买卖，却将我约到这破店里来，实在太不像话了。” 一边吐槽，热的他一边疾步走到咖啡厅，顺找到了个空调出风口的位置坐下。 “您好，需要点什么？” “一杯蓝山，加冰。” “好的，牛排需要吗？我们这刚推出了单人套餐，只要38，还送一份甜点。” “我……” 云深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服务员，心说特么的我像缺钱的主吗？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吃38块钱牛排的人了？ 索性这天气他也懒得和服务员置气，烦躁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等咖啡刚上来，门外又进来了一男一女。 “呀，来了？这这这……在这呢。” 他赶紧起身朝门口的男女招手。 “呵呵，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嗨，什么大少爷，那只是我的笔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云，叫云深。”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好名字啊，那我们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秋桐，这是我妹妹秋棠。” “姓秋？你们是……呵呵，怪不得如此财大气粗，开口就是一个亿买了韭菜炒蛋的版权呢。” 云深笑着笑着，却是露出了略微郁闷的表情又朝秋桐兄妹笑道。 “我原以为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注意到网文市场的，没想到你们秋家也没落后多少啊。” 秋桐面带笑容古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随后对云深笑笑。 “呵呵，给你说实话吧，其实刚开始只是我妹妹单纯的喜欢《凡人修仙》这本小说而已，我是陪着她一块去玩的，不过嘛，现在你的《摸金校尉》第一季如此成功，估摸着现在可有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网文市场啊。” “宠妹狂魔果然名不虚传啊，呵呵，他们要去就让他们去吧，网络小说改编影视剧这块蛋糕太大，我自己也吃不下。行了，咱们闲话少叙，服务员，来三份38块钱的牛排，记得给我们赠送甜点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 换版权 云深突然想恶趣味一下，笑眯眯的给秋桐兄妹二人点了牛排，以报复这二位把自己约到这破店的小仇。 秋桐笑呵呵的却是没说话，妹妹秋棠则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云深，似乎想说话，却又害怕说错话挨哥哥的骂，最后憋得不行，只能噘着嘴杵着脑袋发呆了。 等牛排上来，看到这兄妹两人大快朵颐，云深还以为多好吃呢，尝了一口，想要吐出来，却又害怕失态，艰难的咽了下去，然后讪讪笑着推开了牛排，再也不肯吃第二口了。 “呃……那个啥……你们两约我来到底是……” 看着两人吃牛排毕竟不是个事，所以秋棠尴尬的只能率先开门见山。 “我们是……” 秋棠刚说了三个字，却被自己哥哥给阻止了。 秋桐放下刀叉，咳了咳正色开口道。 “哦，这次约你啊，一是想向你取取经，毕竟你也知道，咱们都买了版权，你先走一步，而且走的很成功嘛。二嘛，也是想看看咱们两个能不能合作一把。” “取经？呵呵，这个嘛……” 这话问的云深可有些尴尬了，的确，在《摸金校尉》改编上，他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路碰壁无数，也积攒了无数丰富的经验。最主要是他成功了！ 经验就等于是财富，要说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用时间和金钱得来的经验就这么告诉旁人，这绝对不可能，他又不是傻子。 可能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秋桐讪讪笑着连忙又补充道。 “哦，是我考虑不周，那这样吧，我们先谈合作。我呢，给我妹妹开了一家公司，你可能也知道，就叫秋棠文化传媒，不过现在已经更名为小猫文化传媒了。我们本来的打算和你可能一样，也是想把《凡人修仙》改编成影视剧搬上荧屏。” “嗯？” 这一点，云深是知道的，刚开始拍《摸金校尉》的时候之所以赶时间，他就是想打个时间战，毕竟两人同时买了版权，谁先拍出来谁就是网络小说改编影视剧的第一人啊，这是要载入史册的啊。 但他比较好奇的是，听秋桐这话，似乎现在准备放弃了？ 秋桐吃光了最后一块牛排，叹了口气耸耸肩解释。 “刚开始我的确是出于玩票的性质，可你也知道，我妹妹花了一个亿买回来的东西，要么就别搞，要么就搞好。《凡人修仙》要影视化比较麻烦，尤其是特效这一块，投资可能也会比较大。当然我不是缺钱啊，我缺的是时间，所以再三考虑之后，我就和我妹重新规划了一下。 我们打算先开发《凡人修仙》的动漫版权，这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而且我刚好也认识一些资源可以利用。” “动漫？” 这句话让云深如同醍醐灌顶，他心说是啊，特么的自己怎么没想起来呢？自己的《摸金校尉》也可以改动漫啊，投资不大，到时候趁着网剧的热度还能带动一下，搞不好收益也会很可观啊。 不过这想法还没完善，就被秋桐接下来的话给劈碎了。 “现在《凡人修仙》的第一季动漫已经做好了，这次约你呢，一是想问你对《凡人修仙》的影视改编有没有兴趣，二呢，真的是想向你取经，毕竟我们动漫也要找平台上映嘛。对于这一块，你应该是经验丰富。” “你们要出售《凡人修仙》的影视改编版权？这……这也可以啊？” “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好吧，让我想想……” “不急，你慢慢想，我的想法是，要么我们合作开发，要么影视这块我单独出售给你，再要么也可以和你换，我把《凡人修仙》的影视版权给你，你把《摸金校尉》的动漫版权给我，咱们互惠互利、互不影响嘛，我们这边也已经确定了，以后就专门做动漫版权开发了。” 本来就有纠结症的云深，此刻又纠结上了，不得不说，有了《摸金校尉》巨额回报的刺激后，他一听版权二字就荷尔蒙飙升。 不过现在他面对的是老爷子的考核，再把这些钱投进去开发《凡人修仙》的话，是赚是赔还真有一些风险啊。 另外《凡人修仙》大批的特效，投资可绝对会比《摸金校尉》要高的多。 就算是赚，那能不能保证在年底之前赚，赚多少？这都是不确定因素啊。 可是看着嘴边的肉放弃，他也实在是不甘心啊。 买对方的版权，影视改编可是大头子，没5000万绝对拿不下来啊，他不差钱，但这个节骨眼上多一分钱就多一分赢的希望。 所以这个模式立马就被他给放弃掉了，至于合作开发……这个就得细细的去谈了，不过听秋桐的意思，是不准备掺和影视改编的东西，人家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富二代，人家是升级后的富一代，这次掺和进来就是玩票，也不缺钱，就是不想受这个麻烦。 至于最后一个互相换版权玩，自己拿动漫版权去换对方的影视版权，在他看来还是挺划算的。 刚好现在《摸金校尉》已经拍摄到后期了，如果能拿到《凡人修仙》的影视改编权，刚好可以接着拍啊…… 他脑子里不停的闪烁着各种对自己有利的想法，考虑了半天，等秋棠把甜品都吃干净了之后，这才讪讪的问了一句。 “那个……如果换版权的话，怎么个换法？” “哦，就直接换，我知道，影视版权是大头子，所以本来我也打算让你加钱的，可毕竟是你带起来了《摸金校尉》的热度，算起来我们还得沾你的光，咱们以后说不定还要合作，这次就当个人情，互相抵消了吧。” “呵呵，那敢情好啊，对了，你刚才说要取经啊，我告诉你，这企鹅视频啊……” …… 牛排吃完，买卖也谈完了，之后很多年里，说起这段往事，还是让很多人津津乐道的。就在这家超低端的咖啡厅里，两家传媒巨头完成了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次版权置换。 云深拿到了《凡人修仙》的影视改编权，拍出了华夏史上第一部玄幻影视剧，而秋桐兄妹，也拿到了《摸金校尉》，做出了华夏史上第一部网络小说改编出来的国漫！ 另外还得一提的是，云深的冬阳传媒正式更名为云深文化传媒，通过这两部剧，正式在传媒行业崭露头角，并且以黑马之姿，快速崛起！ 而秋桐给妹妹创立的小猫文化传媒，则主打动漫，凭借着《凡人修仙》和《摸金校尉》两部国漫出道，让小猫快速成为国漫的中坚力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动漫 目前的情况是，经过这次碰面，两边人的收获还不仅于此，比如云深，他被醍醐灌顶之后，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回去之后，没急着弄《凡人修仙》的事，倒是先把剧组拉到一家饭店开了会。 随后，《摸金校尉》电影版共计八部开始拍摄！ 等学生们放暑假，企鹅视频《摸金校尉》的电视剧剧集播的正火，电影院里却突然杀出了一匹黑马。 “我曹，《摸金校尉》电影版竟然也上映了？” “这速度也太爆炸了。” “刚看完，还是原班人马，剧情浓缩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对得起票价。” “比企鹅视频良心啊，电影票才38块钱，企鹅看最后5集就得50块……” “必须支持一波，这可是第一部改编成电影的网络小说啊。” …… 在全国大大小小上万家的电影院里，可能没人知道，其中一个电影院的角落，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她叫郑佳，就是《摸金校尉》的作者。 她淡淡的看着屏幕上的每一帧画面快速闪动，思绪万千。 无数个梦里，她都梦想着自己的作品能搬上荧屏，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 这部电影能上映，她得感谢自己生命中最好的朋友，是她当初给了自己大纲和构思，是她给了自己未来和前途。 在影片的结束，盗墓风却突然一转成了动画风，在3d动画的背景下，一个白衣少年面容冷峻，双手负在身后，正站在飞剑上乘风而来、乘风而去…… 【国内第一部网络小说同名动漫巨制《凡人修仙》！将于8月1日，正式在企鹅视频开播，敬请期待！】 原来是广告啊…… 所有人恍然，不过随后却又被仙气袅袅的画面所吸引。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起身，走出电影院，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 书虫网…… “《摸金校尉》简直太牛了，现在这成绩几乎是扛把子啊，企鹅视频累计播放已经超过20亿了，电影刚上映单日票房就拿了6000万！吊打一众热门电影，完全是黑马啊。然后又返回来带动了小说热潮，现在作者郑佳每天更新一章，竟然都能稳坐畅销榜第一，日收10万，啧啧啧，怪不得要去旅游呢，这钱赚的每天烧着玩都够了。” “云深文化传媒才是最赚的，当初6000万买了版权，好多人还说人家傻呢，结果呢？打不打脸？光电影院第一部一天就回本了，这后面还有7部呢！” “听说《凡人修仙》的版权又被卖给了云深文化传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像是的，我看过新闻了，不过不是卖的，好像是两家版权置换，明天《凡人修仙》的动漫版就上映了，期待一下。” “郑佳和韭菜大大不愧是姐妹花啊，今天看到电影版后面在推《凡人修仙》的动漫版了，话说《凡人修仙》被压的太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翻身啊。” …… 第二日，也就是8月1日，企鹅视频运营部似乎也察觉到了网络小说改编的魅力和能量，所以在《凡人修仙》还没开播就给了首页推荐的待遇。 仅仅三支20秒的预告片，点击量在一天内就达到了3000万次的播放量，实在让人期待。 不过这评论区却是褒贬不一。 “宣传片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正片怎么样？希望别烂到姥姥家啊！” “国漫就是垃圾，虽然不想说，但和人家日漫真的没法比啊。” “原本想看影视版，没想到出了个动漫版，哭晕。” …… 同一时间，曰本动漫行业也在关注这一消息。 “小野，别担心，华夏的动漫水平这几十年你也不是没领教过，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就是，就他们这种制作水平，和我们起码还有几十年的差距，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剧本啊，要是给我们做的话，绝对又是一个经典啊。” 叫小野的男子却是面容肃然的盯着屏幕上《凡人修仙》的倒计时缓缓说道。 “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华夏这次制作《凡人修仙》的技术团队都是他们国内最顶尖的，而且《凡人修仙》是根据小说改编的，光这部小说就有上千万粉丝基础，如果做的好的话，很可能会超越我们。” 其他人仍然不相信，其中一个胖子哈哈笑道。 “别杞人忧天了小野君，据我所知，《凡人修仙》从购买版权到制作上映，仅仅只用了三个多月，这么短的时间，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我们这支世界上最顶尖的动画制作团队也不行。” 小野一郎不置可否，仍是面带忧虑的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时间定格到八月一日晚上八点整！企鹅视频瞬间沸腾了！ 首先疯的就是企鹅视频数据统计部！ 小龙盯着屏幕率先扯着嗓子呐喊。 “我曹，这数据直接以百万起跳啊！《凡人修仙》又是一匹黑马！又是一匹黑马啊！！！” …… 接着，《凡人修仙》动漫下方的评论区跟着也疯了。 “我曹，这配音阵容……特么的全是一线大咖啊。” “如果日式动漫是一个湖泊，国漫就是大海，从表面上看都差不多，但只有看了国漫，才知道大海是如何深不见底……” “我怎么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爱国情操啊！太仙了这画面！” “这画面处理的特牛，宛如仙境一般，古风古韵，仙气十足。” “壮哉我大国漫，雄起的一天终于来了！” “这种良心之作，口碑不爆炸就实在说不过去了，谁tm评分不给满分我诅咒他单身一辈子！” …… 此刻当初跪舔日漫、叫骂国漫的媒体一个个也傻了，春风新媒体一批编辑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标题怎么写了。 李国栋挠着头皮盯着屏幕上《凡人修仙》的画面和评论区发呆，好半天才吐槽道。 “以前骂国漫骂习惯了，这次稿子我提前都写好了，可没想到突然国漫发力了，这一时半会竟然不会写了……我之前用了2000字骂它，难不成现在要删除掉，然后又要用2000字去跪舔？” 第三百二十章 国漫威武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三百二十章国漫威武另一位同事点头叹气道。 “是啊，还以为这次吹嘘的第一部网络改编的国漫也会是垃圾呢，没想到这次总算争了口气啊！不过我们之前准备的稿子也算是废了，看来得连夜改稿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希望后面能保持住第一集的水准！不然今天我们大夸特夸，明天保不齐就得被打脸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算一件大好事，总算看到一部能撑门面的动漫了，加油吧，我的大国漫！” …… 接着疯的，还有小野一郎和他的同事，以及整个曰本动漫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凡人修仙》这部动漫……不论从剧情架构，还是人物形象设计，以及动画制作效果等各方面，都是顶尖的水准啊。” “看来这次华夏动漫真的是要超越我们曰漫了啊。” “这部片子华夏风格很浓郁，原本我还以为他们会借鉴我们国家动漫的元素，没想到……” …… 《凡人修仙》每集25分钟，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画面，这种画面太惊艳了，每一个画面中的人物都充满了古风古韵，仙气飘飘，让人彷佛置身于画卷之中！ 这惊艳让很多人，尤其是很多国人不敢相信！ 在他们眼里，这种细腻的画面，只配日漫或者美漫才能出现，谁都想不到，国漫竟然会做的这么精美！ 在情节的处理上，更是脱胎于华夏的历史沉淀，剧情紧凑，台词设计更是出类拔萃！ 完全的满屏幕华夏本土气息，再也没有任何外国动漫的元素或者影子！ 无数人都守在电脑前呆呆地往下继续看。 然后，呆住的人更多了！ 第一集结束后！好多人半天才突然清醒过来，他们甚至忘记了去点开第二集继续观看。 所有人都傻了！ 喜欢动漫的人一直对本土动漫的印象都差不多！ 那就是投资小、技术差、画面粗糙、情节枯燥低智、配音敷衍夸张、尤其是造型呆滞、空洞！ 总之，国漫的确在初期是哪哪都差，唯一不差的，可能就是投资花钱比别人厉害。 新闻上经常会看到某某国漫耗资几千万上亿、精心打磨数年之类的话，让无数的动漫爱好者前仆后继的扑过去，然后又纷纷捏着鼻子大失所望的扭头奔逃。 在他们心中，国漫根本给日漫提鞋都不配，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方方面面都不如人家，所以，所有人早就习惯了这一点。 以至于后来国人对国漫的态度就跟国足一样，加上引进来的曰漫表现突出，这就更让无数人认为，国漫等同于垃圾！ 他们早就对本土动漫没有任何期待，都以为国内没这个技术，没这个本事，没这个实力。可是当《凡人修仙》上映的第一天、第一集！ 这一切都变了，所有人对本土动漫的印象在这一刻全部都被打碎了，打碎的彻彻底底，打碎的连一点渣儿都不剩！ 这个时候还敢跳出来叫嚣国漫垃圾的，那真的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挑战无数愤青的唾沫。 微博，知名动漫评论员大胡子，早在前天就准备好了一篇关于《凡人修仙》的新闻稿，本来是打算今天发的，可因为下午6点要赶飞机，所以就设置到了晚上9点自动发布。 结果就是这一篇微博评论，让他直接从大胡子就被喷成了大筛子。 他的微博博文写的总体来说还算中性，大概的意思是说，《凡人修仙》虽然是第一部网络改编的动漫，虽然制作团队也用了很大的心思，虽然制作的还算凑合，但总体来讲，和曰漫的差距还很大，希望国内团队继续努力云云。 其实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先肯定后否定，最后再以鼓励结尾，不管你的片子是好是坏，这种文案都适合。 不过这次《凡人修仙》创造了一个黑马，让他的套路文案彻底失效了，而且还被无数粉丝高挂微博给做成了靶子！ “大撒比，你特么看过《凡人修仙》没？”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我能忍我媳妇都忍不了啊。” “《凡人修仙》绝对是第一国漫，凭良心讲，不管是画风、剧情、设计、制作，都完爆目前出现过的任何曰漫和美漫。真不知道你舔着脸在这吹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呢？” …… 等博主大胡子下飞机之后到酒店，已经都晚上十二点多了，他洗完澡悠闲的沏了杯茶，然后坐在床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结果一打开自己的微博，一拍大腿直接就乐了。 “呦呵，果然火了，都一百多万点击了啊？” 随后他还没乐几秒钟呢，直接就疯了。 “我曹，为毛全都是骂我的啊？他们怎么知道我没看过这部片子啊？” 他抱着怀疑的态度，随手点开了《凡人修仙》，结果刚看了五分钟，他就全明白…… 随后，他快速的删除了自己的微博，然后又发了一条新博文。 “对不起各位，之前的微博不是我发的，我特么被盗号了啊，现在刚下飞机，我有证据啊，有证据啊啊啊啊啊……” 对于这种跳梁小丑，或许只有那些闲得蛋疼的网民才会痛打落水狗的去讥讽调侃几句，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忙着看《凡人修仙》动漫版呢。 某小区里，晚上八点四十二分，咔嚓，防盗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 陈昊忙碌了一整天，终于下班回家，老婆前几年病死，他和儿子两人相依为命。 今年儿子就要上高三了，所以他推掉了夜班，尽量每天都让自己回家早一点陪儿子。 可是今天，看到客厅的场景，他直接怒了。 “特么的都什么时候了？距离高考就剩下337天了你知不知道？我忙死累活的，你在家里吹着空调竟然还玩电脑？你对的起我吗？” 陈昊怒火中烧，鞋都没换跑了过去，结果一看儿子的电脑画面，肺直接就炸了。 “呸，瞧你这出息？学习学习不努力，看电影特么还看动画片，你都高三了知道吗？还看动画片？赶紧给老子滚房间写作业去！” “哦……” 他儿子低着头沮丧的哦了一声，搓着衣角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可没想到啊……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再次见面 <r /> 陈昊瞧着儿子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回过头来想关了电脑，结果目光盯着画面，就再也挪不动了。<r /> <r /> 画面上那精彩华丽的打斗场景、丰富饱满的人物造型，都让他的注意力再难挪动分毫。<r /> <r /> 看着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r /> <r /> 不知道第几根烟抽完，前两集已经播放完了，他来回摆弄着电脑，却再也没有了第三集。<r /> <r /> 这可让他郁闷上了，看吧，自己不会弄，不看吧，这心里就跟猫抓一般难受，老想知道后面的剧情，在客厅里转了三圈，最后还是轻轻推开儿子的房门。<r /> <r /> “咳，那个……吃饭了没？”<r /> <r /> “吃过了……”<r /> <r /> “吃的啥啊……”<r /> <r /> “门口买的包子。”<r /> <r /> “包子好吃不？”<r /> <r /> “啊？”<r /> <r /> 觉得老爹问的这问题有些古怪，他儿子放下书扭过头。<r /> <r /> 这下陈昊更尴尬了，吭哧瘪肚了好半天，才满脸涨红的问儿子。<r /> <r /> “刚才你看的这个叫叫叫……”<r /> <r /> “凡人修仙？”<r /> <r /> “对，就这个，咋只有两集啊？”<r /> <r /> “哦，这就两集。”<r /> <r /> “嗯？”<r /> <r /> “是这样的爸，人家这是今天刚出的新片子，每天晚上8点两集，这可是国内第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动漫，现在老火了，爸，这部小说也很火的，要不你先看看小说？”<r /> <r /> “这还有小说呢？”<r /> <r /> “当然，《凡人修仙》的作者叫韭菜炒蛋，她可是我的偶像，更是网络小说圈里的传奇人物。大学开始写小说，到毕业的时候已经赚了几十万了，第一本《cs战神归来》版权卖了1000万。对啊爸，你不是挺喜欢玩那个啥cs的游戏吗？那游戏就是根据韭菜炒蛋的小说改编出来的。”<r /> <r /> “呦，是吗？”<r /> <r /> 陈昊略微有些惊诧，他之前对网络小说一点不懂，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新鲜，正要摸出一根烟点上，就听儿子点头接着说道。<r /> <r /> “这不算啥，她的第二本《凡人修仙》版权卖了一个亿呢！现在是圈里最顶尖、最值钱的网络作家，每天的稿费就能顶上你一年的收入！”<r /> <r /> 听到这话，陈昊这小爆脾气顿时可就上来了，他瞪了儿子一眼骂道。<r /> <r /> “滚一边去，你要不好好学习，人家一天的收入能顶你一辈子！看什么看，赶紧写你的作业去！”<r /> <r /> 骂骂咧咧的，他又重新关上了房门来到客厅，看到电脑之后，他瞥了一眼儿子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电脑旁边，随后打开了小说网站，搜索起了《凡人修仙》……<r /> <r /> 结果第二天他儿子睡眼惺忪的起床一看，差点没吓死，客厅里烟雾弥漫，他老子正目光炯炯的盯着电脑屏幕看《凡人修仙》的小说呢。<r /> <r /> ……<r /> <r /> 《凡人修仙》第二天播出后，收视率继续飙高，到周日第三天开播后，累计点击已经突破了2亿，单从点击上看，这个数据已经秒杀了《摸金校尉》……<r /> <r /> 此刻书虫网上那些网络写手们，全部都在疯狂的刷帖呐喊！他们激动的不光是国漫火了，更是激动于网络小说行业重新寻找到了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向！<r /> <r /> “我曹，壮哉我大国漫！牛的飞起啊！厉害了我的哥！”<r /> <r /> “国漫今年两米八！《凡人修仙》算是开了个好头啊。”<r /> <r /> “这点击已经完爆所有日漫了，就问你气不气……哈哈哈……”<r /> <r /> “《摸金校尉》扛起了影视剧的大旗，《凡人修仙》扛起了国漫的大旗，郑佳和童瑶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们这些爷们也该努力了啊。”<r /> <r /> “日漫估计要气死了，我听朋友说《凡人修仙》在曰本也同步上映了！好像还挺火的！”<r /> <r /> ……<r /> <r /> 八月中旬，仍然还是那个破烂的咖啡厅。<r /> <r /> 一下车，云深就被热的伸了伸舌头，结果看到旁边的狗也伸着舌头，他百无聊赖的又把舌头缩了回去。<r /> <r /> 推门进店，那两个服务员仍然无精打采的喊了一声‘欢迎光临’。<r /> <r /> “哦，三杯蓝山咖啡，三份……不，两份38块钱的牛排，对了，记得送我甜点。”<r /> <r /> “好的先生，稍等。”<r /> <r /> 随后十分钟左右，秋桐兄妹和牛排差不多一前一后到了。<r /> <r /> 看着这两兄妹吃的狼吞虎咽，云深不解的咽了口唾沫问。<r /> <r /> “喂，你们秋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这38块钱的劣质牛排至于吃的这么狼吞虎咽吗？”<r /> <r /> 秋棠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摆摆手解释。<r /> <r /> “你是不了解情况，我哥不喜欢外人，所以家里就我兄妹两个，每天都是我哥做饭，那饭真的不是人吃的……”<r /> <r /> “闭嘴，嫌难吃以后你就自己做。”<r /> <r /> 看着秋桐瞪过来的目光，秋棠吐了吐舌头，赶忙闭嘴了。<r /> <r /> 云深笑呵呵的抿了口咖啡，随后又得意的自夸道。<r /> <r /> “在电影院里帮你们宣传《凡人修仙》，怎么样？够意思吧？”<r /> <r /> 秋桐笑着点点头。<r /> <r /> “够意思。不过你也没亏啊，我们动漫火了，你不正好可以顺势推出你的《凡人修仙》影视剧版吗？”<r /> <r /> “哈哈哈，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做生意，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小诸葛呢，看来我这小把戏早都被你看穿了啊，本来还想着这事能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呢。”<r /> <r /> “小诸葛？呵呵，谢谢你这个称呼，我很满意，谢谢你啊小机灵鬼！”<r /> <r /> 噗！<r /> <r /> 正在喝咖啡的云深差点一口喷出来，呛的他连番咳嗽，好半天才止住，摆摆手道。<r /> <r /> “行了行了，别互相恭维了，我都快吐了，咱们捞点干点聊吧。这次我过来呢，是想和你聊聊关于《摸金校尉》和《凡人修仙》这两本书的版权深度开发。”<r /> <r /> “深度开发？”<r /> <r /> “嗯，现在咱们只开发影视和动漫改编版权，但还有很多可以做啊，比如游戏改编、周边产品、发行出版等等，现在可是黄金时期啊，趁着这股热乎劲没过，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r /> <r /> 云深说的天花乱坠，秋桐却是淡然的笑笑不置可否，等他讲完了，他才回了一句。<r /> <r /> “云总，刚才你还说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呢，怎么现在你自己倒是装起傻来了？”<r /> <r /> 嗯？<r /> <r /> 听到这话，旁边的秋棠立刻就迷糊了，她已经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机锋了。<r /> <r /> <r /> 第三百二十三章 考核 <r /> 所有客人被女佣邀请进入别墅，大厅早就张灯结彩，被布置成了酒宴会场，餐桌上摆满了酒水和糕点，无数宾客举杯笑谈其间。<r /> <r /> 这大厅内，这宾客间，虽然各个笑谈和睦，但如果从二楼朝下看，却也能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r /> <r /> 拥挤的人群总共分站在三边，一边里，无数人簇拥着云家大少云龙，另一边，却是无数人簇拥着二少爷云飞。还有另一边，十多位社会名流却是‘倔强’的自己个围在一块嘻嘻哈哈的闲聊，似乎和其他两拨人格格不入。<r /> <r /> 唯有那‘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三少爷云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r /> <r /> 不过眼见这酒宴就要开始了，他要等的人却始终也没露面。<r /> <r /> 二楼房间内，管家躬身给云家老爷子行了一礼，这才笑着回话道。<r /> <r /> “老爷，邀请的客人基本上都到了，另外……大少爷和二少爷……邀请了不少社会名流，您看……。”<r /> <r /> “这都是他们的筹码，也是他们的本事，随他们去吧，对了，老三呢？”<r /> <r /> “三少爷好像也邀请人了，不过……不过现在还没到，他还在大门口等着呢。”<r /> <r /> “哼，这个废物！”<r /> <r /> 提起云深，云老爷子一脸的怒其不争，冷哼了一声，随后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随又对管家吩咐道<r /> <r /> “行了，不管他了，我们也准备下去吧，时间差不多了，客人应该也等着急了。”<r /> <r /> “明白。”<r /> <r /> 管家点点头。<r /> <r /> 云老爷子已经七十了，这一天他等的太久，此刻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笑呵呵的起身走到了房门口，站在栏杆上朝下面众人挥了挥，大厅内所有声音都安静了不少。<r /> <r /> 不过一扫人群，他的目光却又阴郁起来了。<r /> <r /> 似乎知道老爷子怎么了，管家赶紧在他耳边小声说。<r /> <r /> “三少爷在大门口呢，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没死心。不过……”<r /> <r /> “那些人都没来吧？”<r /> <r /> 管家讪讪的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云老爷子一边朝楼下走，一边冷哼出声。<r /> <r /> “哼，我就知道，就他这纨绔样，能结交什么好东西？没来也好，省的我看见了心烦。本来想着给他一亿留些本钱，现在我估摸着怕也花光了吧……”<r /> <r /> 怕把云老爷子给气死，所以云生当初花一千万看小说，花6000万买版权的事，他并没告诉云老爷子。<r /> <r /> “老爷，其实三少爷这半年表现的还不错，花钱买了部小说的版权，还折腾了几部电影……”<r /> <r /> “哼，就他那样还能拍电影？我不求他赚钱，就盼着他别欠个几十亿回来，那我这老脸可就丢光了。”<r /> <r /> “呵呵，老爷，您这就……”<r /> <r /> 一主一仆下到大厅中央站定，云老爷子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立刻悄然退到门口，随后立刻朝大门外奔去。<r /> <r /> 不用说，他这是赶紧去喊三少爷云深去了。<r /> <r /> 云老爷子笑容可掬的朝所有宾客拱了拱手，随后才朗声开口道。<r /> <r /> “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证我们云家下一代继承人的选拔庆典。我们云家自二百三十年前，第一代云家掌舵人就立下规矩，每一任的家族继承人，必须从所有嫡系子弟中择优选拔而出，这，也是我们云家的立家之本！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带领我们云家继续昌盛繁荣。”<r /> <r /> 所有人认同的点点头，他们每一个都是富商名流，但和云家这种积累了数代的名门豪族相比，那的确还差的很远。<r /> <r /> “去年的今天，我……”<r /> <r /> 说到这，云老爷子看到管家拽着老三进了大厅，顿了顿，接着笑呵呵的说道。<r /> <r /> “去年的今天，我定下了规矩，给三子每人一个亿，让三人各凭手段，只要不违反法律，一年之内，谁积累的财富更多，谁积攒的人脉更广，谁就能继承我云家亿万家财，成为我云家下一任掌舵者！”<r /> <r /> 顿了顿，云老爷子欣赏的看了看大儿子和二儿子，对二人开口。<r /> <r /> “我当初立规矩的时候，还有两个规则，你们两谁来补充一下？”<r /> <r /> 老大云龙借口答道。<r /> <r /> “规则其一，一年内所得，包括钱、物或可交易可估值的任何商品，但不能出现借、骗、诈、欺、夺等行为，如被发现，取消考核资格。”<r /> <r /> 老大说完，还没说出第二条，老二云飞已经急不可耐的补充了。<r /> <r /> “规则其二，积攒的人脉，必须是依靠自己，不能假借云家或其他人的名气，并且不包括和云家有过任何合作的人脉资源。如被发现，取消考核资格。”<r /> <r /> 云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笑道。<r /> <r /> “好，好！”<r /> <r /> 说到这的时候，分明还瞪了云深一眼，云深撅着嘴心里嘀咕，就两条规则三个儿子，也轮不上我说啊，干嘛这么看我……<r /> <r /> “那么，现在就给我，给云家，给所有来的宾客看看，看看你们三人这一年的成果吧！！！”<r /> <r /> 老爷子笑着一声宣布，其实邀请这些人来观礼，还有几个目的，一是给云家的合作伙伴瞧瞧，下一任接班人并不比自己差，让他们放心继续合作。<r /> <r /> 二一个目的是……装，没错，如果三个儿子都有出息，那绝对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啊，自己高兴哪行？那必须让所有人都高兴啊，就好比村里谁家孩子买车了、买房了，他爸妈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满村嚷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r /> <r /> 那三个儿子有出息吗？当然，没出息也得有出息，应该云老爷子早就让管家摸过底了，就算老三不争气，他也给悄悄安排了，输也要输的有面子嘛。<r /> <r /> 云老爷子说完，老大和老二对视了一眼，接着老大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并且递交了自己这一年的银行流水清单，以及其他的资产证明材料。<r /> <r /> 管家接过银行卡，随后在旁边的电脑上让一位专业的工作人员帮忙查询，很快，数字就爆出来了。<r /> <r /> “恭喜老爷，大少爷本金一亿，现在账面上还有两千八百万，另股市一亿，合计资金一亿两千八百万。”<r /> <r /> 其他宾客纷纷点头，一年盈利百分之二十八，这个数字说实话已经算不错了，所以……<r /> <r /> <r /> 第三百二十四章 算不出来 云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嗯，不错，一年时间，不但没亏，反而盈利两千八百万。不过……你赚钱的模式比较单一啊，都是炒股赚的吧？” 老大云龙嘿嘿的傻笑起来，云飞眼珠子一转，很快也递过去了自己的银行卡和其他的一些证明材料。 管家经过验证，同样宣布道。 “恭喜老爷，二少爷本金一亿，账面上仍有一千万，另有房产、铺面等固定资产，估值一亿三千万！合计资金一亿四千万！” 云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肯定的点点头表扬道。 “不错，不错啊，一年时间，能获利百分之四十，实在是难得啊，看来云家交给你，我也能放下心来了，经营了那么多的铺面，基本上都没亏损……” 这话说到一半，已经明显输掉的老大云龙可有些不服气了，憋红了脸叫道。 “爸！老二他根本就是作弊，他那些铺面我都知道，总共十五家，其中十三家都是亏损的，要不是他运气好碰到拆迁，怎么可能……” 砰！ 云老爷子不等他说话，就用金属拐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地面，云龙立刻就住了嘴。 “混账！我难道没告诉过你，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难道你靠着在股市投机取巧就光明磊落了？一个亿砸到股市，就是头猪都能赚二十个点！！！” 听到这里，傻子都算明白了，原来这二少爷云飞，之所以能赚四千万，全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他刚开始拿到一个亿本金之后，本来想着将一亿本金分散开，广撒网多捞鱼，买它十几家铺子，赚了更好，亏了反正还有铺面这个不动产呢，也算是双保险了。 结果到七八月分，他名下的铺子竟然奇迹般的碰到了拆迁，赔偿款算下来，不但把亏损的窟窿堵住，反而还赚了四千万。 这哥俩谁不知道谁啊？眼看着二弟靠狗屎运要上位，老大这才有些慌了，但随后被老爷子一声呵斥，瞬间又变的清醒起来，看了看自己身后邀请来的这些助阵的社会名流，他顿时又放下了心，毕竟这次考核可不光是看谁赚的钱多，人脉资源也很重要。 教训完老大，老爷子的目光盯向老三云深，管家立刻走了过去，云深又朝门外望了望，门外依旧空无一人，他只能无奈的掏出自己准备的银行卡和其他资产清单资料递给管家。 其实这种验证很简单，也很快捷，银行卡无非就是登陆一下看看余额，其他的资产，也无非让专业人士鉴定评估一下真伪和价值。 不过到云深这块，几个评估师却有些为难了，嘀嘀咕咕商量了好半天也没结果。 老大这会正郁闷呢，见这情况，有些不耐烦的蹙眉骂道。 “能不能快点啊，他能有多少东西啊，折腾这么久？” 旁边的老二噗嗤乐了，随声附和道。 “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吧？老三把那一个亿都花了，其中1000多万挥霍了，还有6000万用来买了本破网络小说的版权。最后那点钱折腾了几部网络小电影，估计啊，这钱太少，评估师不太好意思给老爸说，害怕把老爸给气出个三张两短啊。” “哦，这个我倒是也听说了。” 老大云龙点点头，接着看向云深，露出满眼的不屑笑道。 “老三，像你这……干脆弃权算了，瞧现在搞的，让大家伙都看着，多丢人啊。” “谁丢人还不一定呢。” 云深翻了翻白眼，丝毫不甘示弱，老大还想说话，却见几位评估师不但没商量出结果，反而把管家给拉过去了。 “哼，不就一个破小说，几部破网剧吗？就给他多算点能怎么的？他还能赢了？” 云龙对于评估师的斤斤计较不置可否，哼了一声，刚扭过头去，就听管家拿着一叠资料宣布道。 “恭喜老爷，三少爷本金一亿，账面上资金总共是十二亿五千三百万，另外还有一家传媒公司，几位评估师估值意见不同，我就折了个中，算一亿八千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把一亿本金都砸进去了，就弄了几部网剧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肯定是他从银行借款了，绝对是！” 老二先急了，眼看着赢了，没想到冒出来一个黑马，老大云龙也随身附和。 “是啊，这完全不可能，就算他那破网剧很火，那也不可能赚这么多钱，就是一线导演也做不到！” 别说他俩不信，四周来的宾客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一个个也摇头晃脑的表示难以置信。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一亿本金，一年赚十二亿？天方夜谭吧……” “如果请一线导演一线明星，拍出来一部大火的片子，那还是有可能的，如果是网剧，绝对不可能！” “就算一线导演一线明星大火的片子也不可能，赚的票房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些钱要分的啊，影院分一些，还有其他投资方、制片、导演、演员等等。而且一线大片成本也很高啊，他这是净利润！” …… 云老爷子也疑惑的看向管家，似乎在询问到底是不是真的，可管家的话并没说完。 “老爷，除了这之外，三少爷名下还有几分商业合约，两份是和企鹅视频平台的合作协议，这个是长期的，根据这份协议，三少爷现在每个月从企鹅视频平台还有两百万到五百万不等的红利收入，因为这个收益波动比较大，所以评估师无法评估其具体价值。 另外还有十一份电影的版权，因为这些版权暂时还没有出售，所以同样无法估计其具体价值，但参考其上映时的票房收入，每部大概都在3000万到一亿之间。 最后就是他的传媒公司了，三少爷的云深传媒目前签约了三位艺人，其中有两位都拿过最佳新人奖，因为其成长的不确定性，所以这个暂时没有估值……” 听完管家的话，所有人都傻了，包括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云老爷子，他楞了半天才重新审视起这个在自己眼中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人脉 “你这一年……都做了什么？哦，我的意思是……都做了那些事？” “呵呵，其实也没做什么，就像两位哥哥说的，就是花高价买了部网络小说的版权，然后改编成了网络剧而已，后来这三个主演有了点名气，我就顺手把他们签下来了。” “那你以后还有什么计划？” “以后嘛，具体的也没啥大计划，还是老样子，买几本破书，拍些破网剧，然后把我公司的小艺人给捧起来。” 老爷子缓缓点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在他眼中，大儿子利用炒股，算是投机取巧，二儿子遇到拆迁算是运气，唯有这三儿子，之前一直都不看好，没想到却给了自己惊喜。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老爷？” 管家轻轻喊了一声，云老爷子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点点头，管家会意，收起手里的材料朝所有人朗声道。 “第一轮三少爷云深胜出，第二轮比人脉！大少爷，请！！！” 所谓的比人脉，其实说起来有些俗，甚至有些搞笑。 说白了就是比这一年中，谁积累的人脉资源更多、更广、更强，再说白点，就是一场自我介绍的装逼盛宴。 先从大少爷云龙开始，他朝身后的人点点头，第一位先站了出来。 “鄙人姓黄，喜龙证券执行董事，很高兴能来见证云家传承仪式这重要的时刻。” 这些人能来，其实等的也就是这一刻，对于他们这种上层人物，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人脉。 人脉怎么建立？那就得去参加这种名门贵族举行的各种宴会，在这种场合，别人想认识你，你想认识别人，一杯酒，一个笑脸，很可能有些人就会成为你的合作伙伴。 “我是凤天集团的董事长，我姓孙，很高兴认识各位。” “我叫李涛，润扬餐饮连锁就是我的，很高兴认识各位。” …… 大少爷云龙身后的人物挨个自我介绍，动辄都是老总、董事，足有十三四位之多，这场面豪华的让二少爷有些傻眼，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一年时间结交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等这些人介绍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老爷子，却并不见老爷子有丝毫反应，所有人同时郁闷，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虽然也叫总裁董事，但和人家云家这种巨无霸集团公司根本没法比。 人家集团下面任何一个子公司的老总，那都比他们牛掰的多。 见老爷子没反应，管家忙朝老二云飞示意，老二哦了一声，赶紧招呼自己身后的五六位。 这五六位战战兢兢的装完b，其实论档次，和老大的不分伯仲。 不过到老三云深这，却又出状况了。 “三少爷，您……您这次没邀请人来啊？” 管家见云深旁边一个人没有，虽然大概能猜测到情况，但仍然还是出口确认了一下。 云深苦着脸噘着嘴一脸委屈。 “我邀请了，他们说的好好的都能来的，谁知道现在还没到，要不再等等吧？” “等等？我们这么多人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老三，你也太不尊重别人了吧？” “是啊老三，都这么久了，人都不来，这说明你根本和人家是泛泛之交嘛，我看啊，就算来了也不一定有用啊。” 许是脸还没打够，老大老二又开始跳了，结果话音刚落，打脸的人，来了！！！ “不好意思啊，来的稍微晚点，没耽搁正事吧？真对不起啊，你们这出租车太不好打了啊！” 一个女声从门口冒了出来，众人循声望去，童瑶笑嘻嘻的朝所有人摆摆手，吐了吐舌头，赶紧走到云深旁边站定。 “你就是我三弟请来的？” 云龙尽量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因为童瑶实在太年轻了，他决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女人会是什么大人物，尤其不相信来这里还要自己打车的。 童瑶笑着点点头，云深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这时候管家做了请的手势，童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对所有人自我介绍道。 “我叫童瑶，就一写网络小说的，哦，对了，照这位说的，应该是写破小说的。” “噗！” “哈哈哈……” “太逗了，竟然是一写小说的，我还以为是某家千金大小姐呢。” …… 所有人集体发出笑声，但云深却非常严肃的咳了咳，指着云龙身后一人骂道。 “徐宏，你特么有什么资格笑？人家写小说的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说是餐饮新秀，你特么其实不就是开了五家破餐厅吗？加起来都没人家一年赚的多呢，竟然还舔着脸笑？” 徐宏自然也是云龙请来的，但这个人云深也知道，知根知底、百战不殆，所以他也就成了云深输出的靶子。 这种场合，徐宏自然不敢得罪人家，所以只能是老大云龙替他出头了。 “呦呦呦，不就一个写网络小说的么？不吹你会死啊？要没你买她的版权，她一年能赚多少？两千万？三千万？怕连打车的钱都赚不回来吧？” “那也比你强，你拿一个亿一年才赚两千万，人家白手起家，一年之用一台电脑就能获利上亿，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骄傲和自豪的？” “我是不行，可我建立的人脉广啊，咱们比的不就是人脉资源吗？怎么，难道不是？哈哈哈……” “比人脉怎么了？人家童瑶……” “好了！” 眼看这弟兄二人要吵起来，云老爷子一声哼，所有人又安静下来了，这时候管家想说话，却听童瑶突然笑道。 “呵呵，不就是自我吹捧装b嘛，好吧，如果写破小说的身份你们觉得不够，那我再吹几句啊，我呢，除了写小说之外呢，还喜欢投资，不多，也就给淘淘购物投了点，占了他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另外还有起始中文网，也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另外我还搞了点房地产，也不多，就几块地皮而已。” 起始中文网是什么？这些人几乎没人知道，可淘淘购物就没人不知道的，这可是电商平台的巨无霸啊，去年自创的双11营销模式，一夜狂卷1000亿，直接让马小云成了华夏家喻户晓的富豪明星。 第三百二十六章 证据来了 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童瑶，如果……如果她不是吹牛b的话，那绝对是真牛b啊。 马小云成功之后，现在所有成功人士都想和他搭上话，而眼前这人，竟然是淘淘的股东，而且是唯一的股东。 之前不是没人给淘淘入过股，不过都被马小云给拒绝了。 就淘淘这能量，连云老爷子也不得不正眼看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爸，她肯定是胡说八道，我们家前两年也找过淘淘购物，人家根本就不接受投资入股，她就一网络写手，怎么可能是淘淘购物的股东？” 云龙失声叫道，随后看了一眼老二，老二会意，也立刻附和出声。 “爸，这事的确有古怪，我们不能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证据呢？证……”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想起了一个声音。 “呵呵，证据在这呢……” 接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个矮个子男人笑吟吟的走进了大厅。 “呵呵，大家好啊，我是马小云！受童小姐邀请来参加你们的宴会，如有打扰，还忘勿要见怪啊。” 看到门口来人，大厅里所有人都叫出声来了。 “我曹……是真的！我曾经在网上见过他，绝对是真的！想不到这次竟然见到活的了！” “想不到……三少爷竟然……竟然连马小云这尊神也能请来，真的是……真的是太……” “老大老二找来一堆加起来比不上人家马小云一个啊，这才是真的大佬啊！” “这下三少爷真的赢了，而且毫无悬念……” …… 大厅里宾客全都懵逼了，连云老爷子都稳不住了，他们云家虽然不输马小云，但马小云如同冉冉新星，现在已经是所有资本家争抢合作的最佳人选。 简单来说，谁要是拉拢到了马小云，谁就能在新的资本市场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呵呵……” 云老爷子本来想说欢迎的话，结果嘴巴刚张开，门口又进来两人。 “呵呵，不好意思啊云老弟，你们家这地方还真不好打车，我可是花了三倍的价才找了辆车过来，呆会你可得给我报了啊。” 所有人循声望去，随后立刻就有人爆发出了惊呼。 “是秋桐！秋氏财团的掌舵者竟然也来了！” “三少爷竟然认识秋家家主！！！” “这可是不输云家的大豪门啊，据说这秋桐接任秋氏财团之后深居简出，多少达官贵人想去拜访都被挡到了门外，没想到竟然和三少爷还有交情。” “是啊，平常别人想去登门拜访都没机会，就更别提他会千里迢迢亲自上门了，看来这两人关系还不一般啊。” …… 人群慢慢的热烈，随后又渐渐的重新归于平静，云老爷子的脸上也变的格外好看，先是高兴，再是疑惑，后是蹙眉，最终，各种情绪纷乱交织在一起，以至于让他忘记了门口还有两位贵客需要他亲自主持局面。 “老爷？” 管家在旁边低声提醒，他这才清醒过来，连忙露出热情的笑脸朝门口走去。 “呵呵，欢迎欢迎啊，想不到秋总和云总竟然和我家老三相识，能大驾光临，真的让我云家蓬荜生辉啊，快请，里面请。” 云老爷子一拱手，这才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又对童瑶客气的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此刻，局面已经一清二楚，根本用不着比了，马小云和秋桐两人，任何一个都是巨无霸的代名词，分分钟能将老大老二邀请的所谓‘名流’秒杀至渣。 “我宣布，这次考核中，云深以绝对优势胜出，云深，也将会是我们云家下一任接班人！” 老爷子郑重的对所有人公布，随后大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老大和老二对视一眼，虽然都不服气，但这局面下，他们还真反驳不了。 云家发展壮大了，那么他们的合作伙伴自然也能享受到一定的红利，但云老爷子此刻，在笑容的背后，却藏着隐隐的担忧。 马小云和秋桐今天来到云家，难道真的只是跑来为云深撑场面来的？他觉得，云深再厉害，还没厉害到这个地步，那这两位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呢？ 能站在这个大厅里的，谁都不是傻子，甚至各个都是老狐狸，所以这个问题，很多人同一时间都想到了。 本来接下来的环节就是真正的酒会了，可现在，云老爷子不得不将马小云和秋桐兄妹请到会客室亲自招待。 倒是童瑶，婉言谢绝了邀请，只在门口和云深扯着淡。 “喂，我刚才表现的还可以吧？” “凑合吧，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要再晚来十分钟，今天这局面还真就不一定了。” “怎么会，为了云深传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也不会迟到的……” 云深翻了翻白眼，之前为了过人脉资源这一关，他不但邀请了秋桐兄妹，还邀请了童瑶，结果没想到，童瑶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他传媒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刚开始他肯定不会答应，结果人家就一句话。 “我可以替你邀请到马小云！” 马小云也不是吉祥物，能跑来凑热闹，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 此刻在会客室，云老爷子收了几分笑意，轻轻的抿了口茶，看了看马小云，又看了看秋桐，而后笑道。 “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希望两位不要介意啊。” “老爷子严重了，刚好，我也喜欢开门见山。” 秋桐笑着回了一句，马小云则是含笑点点头以示回应，老爷子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两人，点点头笑道。 “要说云深和两人有什么深交，说实话，我确实不相信。秋家也是名门望族，马总更是后起之秀，这次能登门造访，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啊，既然都喜欢开门见山，那么有什么话就放在明面上说吧。” 秋桐笑着点头，不过却是看向了旁边的马小云，马小云耸耸肩点头。 “好吧，我承认，来之前我并不认识云家三公子，不过都是看在童小姐的面子上，没办法，谁让她是我们淘淘购物的大股东呢。不过这也只是原因之一而已。另一个原因，自然也是老爷子猜测的那样，我们淘淘购物现在已经是瓶颈期了，也需要寻找强有力的合作伙伴提升自己，而云家，就是我认为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云老爷子笑着点点头。 “呵呵，这一点刚才我倒也想到了，之前我们云家也曾派人去拜访过你，不过可能有缘无份吧，没想到这次因为云深这个臭小子，竟然还给咱们撮合出了一个见面的机缘。这么说起来，云深这孩子，也不像我想的那样……” 第三百二十七章 好朋友 老爷子说完，顿了顿，目光又投向了秋桐，秋桐抿嘴笑笑。 “呵呵，老爷子，我可和马总不一样，我和云深其实走就认识了，不过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之前我们也合作过。不过这次来的目的和马总差不多，一是出于云深的邀请，二也是想和云家寻求一个合作。您也知道，自我父母去世后，我们秋家内忧外患，这次如果能和云家合作，想必对你我两家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 在之前，云深只觉得邀请这些人对自己有帮助，但绝没有想的那么深远，从这一点来看，他在经商这方面，似乎和秋桐相比略有不如。 门口…… 云深闲的发慌，他本不是那种善于交际之人，此刻见老爷子把秋桐兄妹和马小云叫到会客室，略微有些心虚，一边在门口踢着碎石子，一边间或的朝二楼会客室张望。 “你说……他们在聊什么啊？” “除了互相恭维之外……还能聊什么？” “哦……” 他哦了一声，见童瑶对这个话题似乎不太感兴趣，随后也就不问了，又无聊了十多分钟，正想进去探探情况，却见大厅里忽然安静下来，朝二楼一看，果然，会客室的门开了，云老爷子笑着和马小云、秋桐兄妹等人已经走了下来。 “老三，好好招待一下客人。” 对于云深，老爷子是半个眼都瞧不上，说完这话，却又想起来云深已经是云家的接班人了，叹了口气，又舒展了眉头补充了一句。 “好好努力，多和这两位学习学习。” 云老爷子一走，马小云自然也不会多做逗留，他来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了，所以和四人客气了几句之后，也便坐车离开了。 剩下童瑶四人，他们倒是互相都挺熟悉的了。 一边聊着一边走到门口一处小花园内，在一张藤桌旁坐下，秋桐感慨良多。 “想不到因为两本小说，我们几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变化……” 一直没吭声的秋棠呲着虎牙点头甜甜一笑也附和着哥哥开腔道。 “对呀，没想到就因为一本小说而已，云深你竟然改编了几部电影出来，还开了传媒公司、培养了几个大明星呢。不过我也不差，我的小猫窝现在已经有很多作者入驻了呢，而且我们准备……” “咳！” 秋棠说到一半，旁边的秋桐赶紧咳嗽了一声，扶额叹气道。 “妹妹，以后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能不能选择性的聊？不要什么都给别人说好不好？” “哎呀，哥哥，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有啥不能聊的啊……” 秋棠噘着嘴撒娇，童瑶在旁边笑着点头。 “呵呵，是啊，都是好朋友嘛，那啥……秋棠啊，你这小猫窝还缺钱不？要不我给你入点股？一千万你觉得怎么样？就占百分之三十！” “好呀好呀！韭菜大大，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秋桐在旁边把脸捂住，他已经快哭了，心说我的傻妹妹呦，人家拿着你打赏的一千万给你投资，这不等于一分钱不掏白拿了你三成的股份嘛！再说了，有哥哥在，你这破公司还能缺钱？ 不过对于宠妹狂魔来说，妹妹喜欢的，那他绝对都举双手支持。 见童瑶得逞，云深笑着也朝秋棠开口了。 “秋棠妹妹，我也给你投一千万，让哥也入一股呗。” 没想到之前还撒娇可爱的秋棠立刻就变脸了。 “滚，谁是你妹妹？” 这场景惹的众人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云深却是又看向了旁边的童瑶问。 “那个啥……韭菜大大，有没有兴趣谈谈下本书的版权啊？你放心，这次价格你随便开，我保证不还价。” “好啊！” “真的？哈哈哈！太好了！” “真的，不过《凡人修仙》写完还得一年多，你能等吗？” “我……” 看到云深吃瘪，秋棠和秋桐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 一天后，童瑶乘坐飞机返程，从机场下来，再打的回家，到了小区门口，看着后面几栋烂尾楼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她也是感慨良多。 这半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学校校庆，孟雪归来却又不欢而散，再到郑佳爷爷去世，郑佳旅行几个月了也没见回来。 她在这一刻突然感觉，似乎钱多钱少并不能影响人的生活和心情。 “敬礼！童总好！！！” 一声大喊，将童瑶的思绪吼的支离破碎，她吓的一哆嗦，定睛一看，却是小胖憋足了劲朝着她敬礼呢。 “咳，不是说过了嘛，别叫童总，叫童姐就行了。” 童瑶注意到了无数人的目光，摆摆手，赶紧提着东西跑了，等她一走，旁边的小保安纷纷凑了过来问小胖。 “队长，这女的谁啊？你咋这么客气？童总？是不是哪个公司的大老板啊？这么年轻嘞！” “谁？瞎了你们的狗眼，她就是咱们闲庭信步的老板，你们也真是的，干了好几个月了，怎么到现在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认识？” “呵呵队长，你别生气，我们……我们这不是都没见过老板嘛，队长，给我们讲讲呗，咱们这老板咋这么年轻嘞，看起来都没二十五吧？她咋就这么成功嘞？” 小胖得意的哼了一声，随后，又给这些人吹起了童瑶奇迹般的成功史。 …… 闲庭信步自从童瑶接管后，除了资金之外，工程外包之外，物业则都交给了赵川负责，赵川也没让她失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小区的日常运转。 不过目前小区的业主仍然不多，前期赵川低价收购了大批急着卖房出逃的业主，现在还住在小区的，要么是真心舍不得‘割肉’的老业主，要么是其他特殊原因留下来的。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饭了，饭菜上桌，童瑶正要吃饭，赵川却敲门进来了。 “童总……那个……” 见赵川进来，童瑶笑着摆手招呼他。 “坐下说，没吃饭吧？边吃边说吧。” 赵川本来想拒绝的，可陈慧珍的碗筷已经递了过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哦，是这样的，昨天陈书记过来了一趟，本来是想邀请你一块去出席剪彩仪式的，结果你没在，所以他就留了话，说让你回来了找他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第三百二十八章 人情 “市一中分校建好了？” “嗯，建好了。” “好，我知道了，吃完饭我就去找他。” 赵川哦了一声刚想吃饭，又想起一事，放下筷子又开口道。 “哦，还有一件事，咱们闲庭信步这边的几栋烂尾楼工程已经差不多了，施工方那边的贾经理昨天给我送了不少东西，委婉的希望我来做做你的工作，咱们不是还囤着几块地皮嘛，他们是想接着做咱们其他的工程。” “呵呵，人家让你委婉，你倒是一点也不委婉啊。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囤地的？” “肯定知道的，他们这些人多贼啊，地皮就是钱啊，这市里那块地卖了那块地没卖那块地准备卖，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至于送的礼呢，我是这么考虑的，反正不拿白不拿，到时候分一半给你这边送过来。” “呦，你这还真直接，人家贿赂你，你一扭头分一半又来贿赂我了。” 赵川这话说的有些含糊，童瑶放下筷子略微思索了一会也就明白了，笑着缓缓点点头。 “行吧，这事我下午刚好和陈书记说一下，让他去联系施工方吧，至于下一批工程让谁做，就让陈书记拿着去赚人情吧。”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等咱们两批工程做下来，这陈书记也算咱们的靠山了，以后……” “靠山？呵呵，我可不想找靠山，靠山山倒，我想的是让自己变成他们的靠山呢……” …… 下午吃过饭，童瑶去车库准备开自己的车出门，许诺这段时间住公司，郑佳又不在，所以这车很久也没人开了。 去了车库之后，结果发现原本宽敞的车库，不知道从哪天起竟然停满了车，她的车前面挡着一辆车，根本堵得出不去。 跑到这辆车跟前看了看，这是一辆玫红色的凯迪拉克，新车还没挂牌。 童瑶绕着车来回看了几眼，车里任何信息都没留，她无奈的只能给小胖打了个电话，问了半天，总算问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结果打电话又是好半天，等了又等，才好不容易等来了车主。 来的是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年轻女人，一来就是各种白眼，气呼呼把车挪了，童瑶也是无奈啊，本来还想和对方好好说说，最后只能上车，开着自己的破车离开了。 到了市里，秘书将童瑶请到里面的一个小会客室，不大会功夫，陈书记终于到了。 “呵呵，好久不见啊童总。” “陈书记，好久不见，昨天不好意思啊，我去了趟外地，今天刚回来。” “没关系，也怪我，没提前预约，你现在可比我忙。” 陈桐笑呵呵的先调侃了一句，随着和童瑶接触，他也知道了童瑶的真实能量，自然不会再小看对方。 随后等秘书端上来两杯热茶后，这才和童瑶谈了起来。 “童总，按照约定，市一中分校已经建好了，市里的意见呢，是打算春节过后就开始预招生，等明年九月就正式投入使用。教师班子呢，我们也会从市里各校抽调精英力量……” “陈书记，今天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想……关于组建教师班子的事，能不能交给我做。” “交给你？” 陈桐有些不解。 “是的，我想投入资金，将市一中分校打造成咱们市最好的学校！教师的话，我打算从全国各地招聘最好的老师，然后……” “你是想……搞一所私立学校？” “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陈桐蹙了蹙眉，这件事可不太好办，如果刚开始童瑶提起来，那倒是简单，不过现在，各种手续都走的差不多了，如果私立化，那等于他之前的工作都白做了，而且所有的手续都得重新来。 “如果为难的话……” “可以，也不为难！就是手续上麻烦点，不过没关系，之前我答应你的嘛，只要能把闲庭信步的事解决了，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陈桐笑了笑，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童瑶的确帮市里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个帮，他觉得还是得帮一下。 如果后期童瑶能把闲庭信步那一块的经济发展起来，市里就可以将市中心向东扩大，将那一片和市区连接起来，对整个仙养市来说，这可是不得了的政绩，到时候他也能得到不少好处，说不定还可以因此朝上面再挪一步。 听到陈桐答应，童瑶内心稍微松了口气，这次的确是她疏忽了，之前老早她就想和对方谈这件事，结果一直瞎忙，最后竟然给忘记了。 如果这个分校只是个分校，那她后期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所有后面的设想也就落空了，还好，现在已经弥补了。 当然，对于给陈桐造成的困扰，她也及时作出了‘补偿’。 “陈书记，现在闲庭信步烂尾的工程已经差不多快完结了，物业方面我也重新恢复了。这次过来，刚好想请您再帮我个忙。” “哦？你说。” “我之前不是顺手在市一中分校旁边拿了四块地皮嘛，现在闲庭信步这边也完工了，就想着麻烦您给我找一些施工方，毕竟您也知道，我对这一块是外行。” “哦，这个简单，你放心，我来给你安排。” “那好，陈书记是个大忙人，事情谈完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童瑶笑着打了招呼，秘书将她送到电梯口，折到陈桐办公室，陈桐扶着眼镜笑道。 “这个童瑶挺不简单呐，闲庭信步放着施工方她不用，却让我给她安排，这摆明了就是在给我送人情啊，这可比那帮只知道给我送东西的蠢货好多了啊。” 秘书笑着点头，却又不置可否的笑道。 “陈书记，她这是给您送人情，也是送麻烦啊，郊区那几块地不知道被多少施工方盯着呢，现在如果知道您是拍板人，估计您连家都回不去了。” 陈桐的笑容突然凝固，然后扭过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心说我曹，好像是这样的啊，这几块地皮可是个大项目，论工程量，抵得上闲庭信步几十倍的工程量，市里面有资质的施工方如果听到这个消息，还不得跟苍蝇见了血一样？ 第三百二十九章 都是她的 谈完之后，童瑶开车回到小区，结果到了车库一看，这肺立刻就炸了。 早上那辆红色的卡迪拉克新车，此刻竟然又停在自己的车位上，而车库四周根本就没车位给她停了，早上是堵住她不能出去，现在倒好，人家连窝都给她占了。 下车，拨通早上那女人的号码。 “喂，小姐，麻烦您挪下车，您的车停到我车位上了。” “你的车位？写你名字了啊？” 童瑶一愣，心说我曹，这位大波浪美女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地面上喷着我的车牌号呢……” “我没看见，再说了，车库那么大，你干嘛非让我挪啊，随便找地方停一下不就行了嘛，真是的。” “我……” 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一脸郁闷的只能继续拨打。 结果，打一次人家挂一次，挂也就算了，而且还非常缺德的是接通后3秒才挂，恶心她不算，还故意浪费她的电话费啊。 来回五次之后，她可就生气了，直接给对方发了条短信，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 晚上八点，正吃着饭呢，房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大波浪女人，后来还跟着两个保安。 “就是她，就是她砸了我的车！” 大波浪女人义愤填膺的指着童瑶给身后的保安说，童瑶耸耸肩。 “就因为我占了她的车位，她竟然就砸了我的车，我这可是卡迪拉克，是豪车，三十几位呢，新车还没挂牌呢，就是她干的，肯定是她干的！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 两个保安看向童瑶，一咧嘴正想说话，童瑶却笑着反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砸的？证据呢？总不能因为你自己占了我的车位，然后车被人砸了，反而还怀疑是被你占了车位的人砸的吧？那我可太亏了，车位被你占了不说，还得遭受你的怀疑，甚至还得赔偿你的车？我多冤的慌啊？” “我有证据……证据……对，车库有监控！有监控的对不对？” 大波浪女人刚说话，两个保安马上就摇头了。 “小姐，车库监控这几天坏了，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啊？” 大波浪啊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两个保安，在来的时候，这两人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让自己千万别怕，他们物业服务原则是客户至上，现在怎么突然……突然态度就变了啊…… “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去吃饭了啊！” 童瑶笑着问了一句，大波浪女人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法发作，看了看背后两个偷笑的保安，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好啊，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绝对是！我……我要投诉！投诉！” 听到这话，童瑶噗嗤乐了。 不光她乐了，后面两个保安也努力的憋住笑，但最后实在憋不住也笑出声来了。 “你们……你们笑什么啊，我要投诉，投诉你们懂不懂！” 童瑶看了看其中一个脸熟的保安，这保安会意，捂着嘴哈哈笑着对大波浪女人开了口。 “我说老妹，我这人一般不会笑话人，除非忍不住。您知道这位是谁吗？” “谁啊？难不成她还能是观音菩萨啊？” “那倒不是，童总可不管送子的事，不过她能管咱们小区的事。咳！” 这保安也是个戏精，清了清嗓子，做足了姿态才接着说。 “这位，就是我们闲庭信步的老板，这、这、还有这，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的！哦，当然，也包括车库所有的车位以及！那个坏了的摄像头。” 小保安笑嘻嘻的指了指四周，又指了指童瑶。 “所以，您如果要投诉的话，那么给谁投诉到最后都会转到我们童总这，要不……您给童总投诉投诉试试？” 噗！ 另一个保安憋不住，噗嗤一下又乐了，直接把鼻涕都给喷出来了。 “对不起啊，我平常也不会笑话别人，除非忍不住。” “你们！你们！我我我……” 大波浪指着保安和童瑶好半天，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了，还没说完，童瑶笑着又开口了。 “这位美女，麻烦问一下，您是我们小区的业主吗？小区的业主我基本都记得，好像不认识你啊。” 旁边的小保安立刻回答。 “童总，她是来访友的，住了三天了，资料我们保安处都有登记，呃……小区车位是我们没管理好，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们肯定会好好管理。” “行了，我也没想处罚你们，不过话说回来，咱也不能仗势欺人，这小区车位那么多，本来供业主停车很富裕，可结果呢，现在车库塞满了，这都哪来的车啊？还有胡乱停车的……” 过来一会，小胖也亲自来了，给童瑶拍着胸脯保证了十分钟，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等处理完这事，小胖立马在办公室组织所有小保安开了个专题会议。 “宣布几件事啊，第一，从今天起，小区门禁正式投入使用，所有外来人员必须实行身份证登记制度。第二，从今天起，外来车辆严禁停入小区地下车库……” …… 同一时间，赵川已经拿着一沓支票踏上了南上的火车。 第一站，h市第一中学高三一班。 “同学们，下周开始就放寒假了，放假之后，一是要注意人身安全，二也要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们是高三了，还有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一定要抓紧时间。” 崔静萍老师，是h市第一中学唯一的一位特级教师，教学二十三载，她带的高三学子数学单科最低没下过100分，每年高考全省单科成绩评比中，数学前五十名的学生中，她们班里的学生能占一大半。 宣布下课之后，崔静萍笑吟吟的拿起课本走出教室，却被赵川拦住了去路。 “你是……” “哦，是崔老师吧？我叫赵川，是仙养市来的，我……” 赵川还没说完，崔静萍却不耐烦的举起手挥了挥，厌恶的打断了他的话。 “又是来挖我去你们那边学校的吧？” “你怎么知道？” 第三百三十章 撺掇 “呵呵，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直说了吧，目前我还没有跳槽的打算，您也别费心思了，哪来的回哪去吧，我还有事，别跟着我，不然我找保安了。” 说完，崔静萍冷哼一声，走了几步小声嘟囔。 “学校保安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里放……” 赵川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心说也是，人家这么有名的老师，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人挖走呢？要真这么容易，怕也轮不到自己，早让别人给挖走了吧。 不过他也不是容易放弃的人，笑了笑，当即也没继续逗留，快步离开了学校，然后开车朝西走了。 西边拐个弯，大概一公里之外的一个幽静的老式小区里，1号楼3楼，他敲响了房间的木门。 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系着围裙拿着锅铲，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讪讪笑了笑，随后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框问。 “您找谁啊？” 赵川笑了笑，递过去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水果，自我介绍道。 “熊哥，呵呵，我是崔老师的同事，今天休假路过你们小区，这不快过年了嘛，想着刚好顺路上来拜访拜访。” “哦……是静萍的同事啊，快坐快坐。” 赵川被邀请进去，等对方倒了茶水，也便开始忽悠起来了。 “熊哥，我听同事们说……你这些年没上班，净在家给崔老师做饭洗衣服了啊。” “怎么可能，我我我……我原来在单位做会计的时候……那那那……” 郑熊脸立刻就涨红了，男人嘛，最忌讳的就两件事，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或者别人说自己吃软饭。 赵川笑笑。 “呵呵，熊哥您也别激动，怪我，不会说话，不过做兄弟的这话虽然不好听，可也是为了您好啊，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在您家里，崔老师的地位肯定比您高啊！” “那都是我让着她！！！” “呵呵，倒也可能，不过啊……您想想，一个大男人，花钱找老婆要，人家也不让你抽烟喝酒，天天窝在家里做饭洗碗拖地……这些都不说了，晚上想那个啥的话……怕都得看老婆心情，这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啊，你说呢？熊哥？” “你你你……胡说八道！你你你……” 郑熊满脸通红，无疑，赵川说的这些都是他最窝心的，平常一出门，小区里的街坊总在背后指指点点，骂自己怕老婆的、吃软饭的、没出息的、窝囊废的，每次听到这话他都觉得无地自容。 为此他也和老婆炒过好多次，可这种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出现的，这是日积月累才形成的，他怕老婆已经深入骨髓了，所以往往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但向赵川这样登门侮辱自己的，郑熊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他是一个知识分子，也懂得什么叫教养，所以尽管很愤怒，还是保持着客气和尊敬，除非是实在忍不住…… “你给我滚！！！” 老实人也有发飙的时候啊！郑熊被刺激的终于发飙了！ 不过这时候赵川反而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郑熊的肩膀笑道。 “老哥老哥，你别生气啊，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其实啊，我和你的情况一样一样的，咱俩都是苦命人啊。” “你？你也这样？” 郑熊半信半疑，赵川苦笑着点点头。 “是啊，不过……后来我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自己上班拿了工资之后，这情况就全变了。我自己花自己的钱，家里的家务谁有空谁做，都没空就请个保姆，周末和朋友出去钓钓鱼、吃吃饭喝喝小酒，多好？后来我工资比她还高一点呢，她就对我更毕恭毕敬了。 不光这样，我工资高了之后，岳父母对我也客气了，周围的邻居也开始正眼瞧我了，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才算没白活，才算是男人啊！” 看到郑熊情绪缓和了不少，他笑着拍了拍郑熊的肩膀坐下接着说。 “老哥，其实在家里和社会上一样，你有本事、能赚钱，别人才能看得起你，这个别人，指的是街坊邻里、同学朋友、兄弟姐妹老丈人，当然，肯定也包括你的老婆。所以啊，您只要和我一样，找份工作干，嫂子肯定不会再像以前对你，就算她还是那样，那别人也不会再在背后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了……” 郑熊缓缓的点点头，不过随后很快就叹了口气。 “唉，大兄弟，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啊，我……” “你怎么了？” “我……我……” 吭哧了半天，郑熊才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讪讪。 “唉，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以前其实也想过找工作，可是……工作没那么好找啊。” “不好找？这怎么会啊？我记着您是正经的会计专业，而且还有好多年的工作经验呢。” 郑熊叹了口气摇摇头。 “唉，别提了，现在这些单位哪管你有没有经验，人家要的是学历，再要么就只要应届毕业生，就算年龄放宽一些的，也放不到我这么宽啊，今年我都快五十了，上班又能上几年？想想还是算了，再熬几年她也该退了，我也就算熬出头了啊。” “呵呵，熊哥您可真天真。” “天真？” 郑熊不明白，赵川点点头，笑道。 “呵呵，熊哥，你想啊，崔老师人家是特级教师，怎么可能五十五就退休呢？就算退了，像她这种人才，多少学校抢着要啊，到时候上到七十岁都不可能退啊。您啊，我看且得熬着呢……” “啊？这这这……这我还真没想过，要真返聘了，那我岂不是得憋屈一辈子啊，搞不好我要走她前面去了，那死也得憋屈死啊……” 郑熊这话逗的赵川一乐，他偷偷看了看时间，距离崔静萍回家只剩下三十分钟，他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也不兜圈子了，开始直接亮出了底牌。 “熊哥，你要真想找工作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前几天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要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会计，每个月6000块，五险一金什么都有，早八晚五，管吃管住，周末双休，每年半年奖、年终奖，各种福利待遇齐全，我看啊，你这条件基本上和他要求的一模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来你家的原因。” 第三百三十一章 熊哥的委屈 “真的假的？哪有公司会开这么高的待遇找会计啊？” “比黄金还真，您要愿意，我一个电话，明天您就能上班！” 看着赵川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郑熊正想先应承下来，就听对方又蹙眉道。 “唉，可能不太行啊，这个公司待遇好是好，可就是远了点。” “在哪呢？” “人家公司在仙养市呢……你这……崔老师肯定不同意你去的。” “仙养市？这估计不行啊，太远了，我老婆肯定不会让我去啊……” “我就说吧，你走了谁给崔老师做饭拖地洗衣服啊。” 郑熊刚高兴了几秒钟，结果听说这公司在仙养，立刻又郁闷上了。 “老弟，你你你……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嘛！” 赵川笑笑。 “熊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事在人为嘛，您的工作可不好找啊，崔老师是特级教师，在哪还能找不到工作？去了仙养那边，说不定人家要供着她呢，再说了，您伺候她一辈子了，到老了，她为您牺牲那么一丢丢又怎么了？” 赵川用小拇指指尖比划着，郑熊一想也是啊…… “熊哥，这次可千万别再怂了，今晚，关系到您下半辈子的幸福啊！兄弟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加油吧！” 接下来，赵川又给吹了十分钟的风，最后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笑着告辞。 他出了门却没出小区，而是藏到了4楼楼道拐角，果然，不到十分钟功夫，崔静萍回来了。 再十分钟，就听这单元房里传出来了郑熊和崔静萍的吵架声。 “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人家工资给的这么高，你为我牺牲一下怎么了？当初为了咱们家为了你，我辞职的时候眼都没眨，这些年在家给你拖地洗衣服做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我也不是让你辞职啊，像你这样的人才，在哪都有人供着，去仙养了你还怕找不到学校接收？可我不一样啊……” 赵川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听了会墙脚，一直到里面动手打了起来，他这才偷摸出了小区，临走的时候还好心的给郑熊提前打了个120急救电话。 等第二天，赵川到了学校之后，果然，看到的崔静萍上课期间全程都是脸色铁青。 他就蹲在崔静萍办公室门口，一直等了许久，才看到崔静萍拿着书本过来。 “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绝对不会跳槽的，你再跟着我，我就喊保安来了！” 崔静萍走到办公室门口，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一条线，赵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笑呵呵的先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崔老师，我们童心中学的确非常有诚意邀请您，这是一百万签约费，只要您签约，这钱就是您的了，哦对了，还有这个。” 赵川又从包里拿出两串钥匙。 “为了解决您的住宿问题，我们学校特别赠送您一套四居室的房子，当然，还有车子！” 他把赠送两个字咬的很重，故意强调这是送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笑脸人手里还拿着足以诱惑自己的真金白银。 “你……这……我……我不是……这仙养市离我家太远了，我年纪也大了，去那么远的地方上班真的不太方便。” 虽然没有答应，但崔静萍的语气已经软了很多，这就是一个好苗头，赵川笑着继续忽悠。 “崔老师，现在这交通多发达啊，仙养距离h市的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而且您也可以选择和爱人定居到我们仙养啊，我们仙养那边虽然经济不如h市，但环境的确非常好……据我所知，h市本来也不是你们的祖籍，当初你们也是因为在这工作才定居的，既然能在h市定居，那为什么不能在仙养市定居呢？” 许是故意，听赵川提到‘爱人’这个词，崔静萍愣了愣，又想起昨晚和爱人郑熊吵架的事了，愣了愣神，她的心已经有了三四分动摇。 “崔老师，实不相瞒，童心中学是我们老板准备打造的一所明星式高校，除了邀请您之外，我们还会去邀请其他国内知名教师，相信有了你们，我们童心绝对会成为国内高校奇迹。当然，口说无凭，您如果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利用寒假去仙养转转，就当考察了，如果可以您留下，如果不行……那就当我没说过。” 这么一说，崔静萍觉得倒也不是不能完全接受，稍微思索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那……好吧，等放寒假了，到时候我和我爱人一块去仙养转转，具体的，等看过之后再说。”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到时候您方便了随时联系我。” 像这种级别的老师，虽然重视钱财，但也更重视自己的名声，所以以前来请她的，其实都没抓住主要矛盾方向。 崔静萍能答应的最主要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赵川说过，除了邀请她之外，还会邀请其他名师入驻。 要只邀请她，她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毕竟她只教数学，再牛再厉害，也不可能拯救得了一所学校的上线率，而在普通人的眼中，衡量一所学校好坏，就只有升学率，升学率低了，再好的老师也都会被认为是垃圾，所以她自然也就不会答应。 辞别崔静萍之后，赵川又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而崔静萍，放学后回到家，看着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丈人，却是主动的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不大会功夫，饭菜做好，她破天荒的拿出一瓶白酒，给丈夫郑熊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瞧这阵仗，郑熊吓的一哆嗦，脸刷的就白了。 “老婆……你你你……你十六年都没做过饭了，也不让我喝酒，我这十六年也没喝过酒了，你你你……你不会给酒里投了毒想和我同归于尽吧？夫妻两吵个架……呵呵……不至于吧……” 崔静萍张了张嘴，本想骂脏话，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突然那么一瞬，她似乎觉得自己在以往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男人，以前两个人生活在一块，丈夫在家里似乎就只是扮演着做饭、拖地、洗衣服的角色。 第三百三十二章 特级教师 那么以前呢？以前…… 她陷入了回忆，以前丈夫似乎不是这样，他是一名会计，工资不高，但每天上下班，踏实肯干，工作能力强，人缘也好。 再后来，自己升特级教师的时候，那段时间特别忙，所以自己就理所应当的提出来让丈夫辞职，至于原因，只是自己觉得丈夫的工作不如自己的工作，至于丈夫是否愿意，好像自己根本没考虑过。 再后来评上特级教师之后，带了毕业班之后，自己好像更忙了，丈夫几次三番提出要回去上班，好像也都被自己给阻止了。 之后自己周六周日要备课，丈夫就连外出和老朋友之间的聚会应酬都被自己给取消了。再再后来，丈夫似乎彻底就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夫了，每天的任务就是洗衣服拖地买菜做饭……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崔静萍眼圈泛红，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私，丈夫这些年为了自己，牺牲了工作，失去了朋友，而自己对他的态度却是越来越差，嫌弃他没出息，嫌弃他烦，嫌弃他只知道做家务，可这一切，却都是自己造成的啊。 “老郑，你……你真的想去仙养上班吗？” “我……我……” 郑熊暗骂自己没用，老婆态度一强硬吧，他倒还能强硬起来，可老婆眼圈一红态度一软，他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老郑，今天在学校，仙养市来人联系我了，想让我去他们那边，给的待遇很高，我想着你刚好也想去仙养上班，所以……所以就想再问问你，如果你愿意，这次……这次我就陪你一块去仙养。” 郑熊简直是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楞了好半天才呐呐的问。 “那……我过去了……是在家接着做家务啊，还是……” “我去学校，你当会计！家里的话……到时候我们就请个保姆收拾屋子，晚上回来我给你做饭。” 崔静萍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老郑，以后……这个家里你说了算，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笑了？她竟然笑了？郑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说自己老婆以前在家里一年都没笑过几回啊，一回家眉头就皱老高，好像看家里什么都不顺眼，今天这到底是咋了？ 他偷偷看了老婆几眼，然后试探性作死的问了一句。 “那……今晚……那啥……” “嗯，你去洗澡吧，我来收拾厨房。” 郑熊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晚上九点，赵川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b市，费了半天劲，终于敲开了卓然家的大门。 卓然，五十岁，特级教师！ “卓老师，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我的来意已经说过了，您放心，我们童心中学还是非常有实力的，目前已经邀请了好几位特级教师，比如h市的崔静萍老师，她和您应该还是同学吧？” “崔静萍答应你们了？” “哦，实话实说啊，崔老师还没完全答应，不过说是春节期间会亲自去看看。” 卓然一脸的不相信，仙养和h市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崔静萍怎么可能会答应对方去十八线小城市发展呢？他蹙眉掏出手机，拨通了崔静萍的电话，想要当场打一下赵川的脸。 “喂，静萍啊？我想和你核实一下，有个叫赵川的，说你答应去仙养那边的学校看看？什么？你已经决定跳槽了？好的，那我知道了……” 还在皱眉的卓然正准备挂电话，又多问了一句。 “你在夜跑吗？怎么喘的那么厉害啊？大半夜还运动啊？哎呦这个我告诉你啊……” 话没说完，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赵川耸耸肩看向卓然，卓然略微思虑了一下，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静萍都去了，你也邀请了其他人，那我就跟着凑凑热闹去，说不定还真能搞出一个什么明星高校呢……” …… 辞别了卓然之后，赵川连夜又飞到了s市，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找地方休息调整，等早上7点，他已经守候在了覃雪红家的大门口。 “覃老师，我们已经邀请了崔静萍老师、卓然老师等好多位老师加盟了，再有您加盟的话，我们童心中学绝对会成为国内一流中学……” …… 靠着忽悠和砸钱，赶到大年三十前一天，赵川终于完成了任务，给童心中学签下来了十六位特级教师！以及三十多位正高级教师！ 春节期间他也没闲着，开始四处找培训班蹲点了。 大年初五开始，仙养市的各级辅导班已经开始正常运行了，虽然年还没过完，但无数的学子，已经夹着书本，沮丧又无奈的奔向了父母给自己报的各种辅导班。 市最大的浩洋辅导班门口，赵川拿着一沓宣传资料，冷的一边跺着脚一边给手里哈着气，见有学生家长过来，则会立刻积极的扑上去给人家宣传。 “看看，我们是童心中学的，今年第一届招生，所有科目全是国家特级教师，保证让您的孩子过一本线啊……” 一个画着浓妆的中年妇女接着宣传材料稍微瞄了几眼，蹙了蹙眉撇了撇嘴。 “这学校听都没听过啊，是私立的吧？用不着了，我儿子在市一中重点班呢……” 这时候其他拿了材料的家长也纷纷点头吐槽。 “你们这号称全部都是特级教师，谁能保证啊？我家孩子就剩半年高考呢，现在搞到你们学校去，如果你们骗人……这不把孩子给耽搁了嘛，我可不敢冒险，算了算了。” “就是，再说了，我们放着公立学校，干嘛还花钱去你们学校啊。” “谁知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些人，现在电视上那些养生专家还说自己是什么学校的教授呢，我估计你们这也是骗人的吧……” …… 尽管赵川的内心无比强大，但被这么多家长狂喷三十分钟，他还是崩溃了，最后只能换了一家培训机构，在人家门口又宣传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仍然。 持续了两天，到初七的时候，他已经决定放弃这条路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招不到人 童瑶家…… “童总，这些老师最迟正月十二号，也就是下周三就到齐了，我们本来预计十六号开课，可现在……生源是个大问题啊，这几天我跑遍了市区大大小小的培训班，根本没人来咱们童心中学就读。” 赵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情绪，当初搞这所学校的时候，童瑶给他说的是半年后才开始正式招生呢，可突然这日期就被童瑶提前到春节后，这让赵川很不理解。 顿了顿他又接着劝道。 “童总，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太着急了，这学校开始运作没那么简单，要不……要不还是按原来计划的，咱们到九月份再……” “不行！” 童瑶倔强的摇摇头，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赵川‘为什么不行’这个问题，反而问他道。 “你这几天跑培训班，知不知道这些家长不让孩子来童心的原因是什么？或者说……她们都在担忧什么？” 赵川摊摊手噘着嘴回答。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担心咱们描述的特级教师是假货，或者有些人觉得市一中比咱们童心中学资源更好，还有一些害怕孩子换一个环境影响学习，总之，这些人根本不会让孩子来咱们这么一所私立学校，尤其还是刚开始盖起来的学校！” 童瑶点点头。 “嗯，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让自己孩子去童心上学的。” “啊？童总……” 赵川不理解，童瑶却笑着反问。 “真的，你想想啊，毕竟就剩5个月时间高考了，谁会拿自己孩子的前途去冒险啊？是你的话你愿意？” “我……这……” 赵川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愿意，不过摸着良心想了想，还是觉得童瑶说的对，毕竟谁都不会拿自己孩子的前途开玩笑。 不过问题总得解决啊，所以尽管不服气，他还是噘着嘴继续说道。 “可是……再难我们也得招生啊，再有一周这些老师就都过来了，我们没学生给人家，这这这……” “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 童瑶眉头紧蹙，慢慢的站起来在房间里开始踱步，赵川眼珠子转了转，一个馊主意就冒了出来。 “童总，您和陈书记的关系这么好，要不找他帮帮忙，随便给其他学校下个通知找个借口，让他们给我们分流点生源，哪怕一两百人也行啊。”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 赵川不解，童瑶却是凤眉倒竖的呵责道。 “为什么你还能不明白？” 其实道理赵川都知道，这个主意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先不说陈书记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估计人家那些学生的家长都不会妥协，马上要高考了，给人家学生换学校？还换到私立学校去？这不是开玩笑，根本就是扯犊子！ 到时候被人家稍微举报一波，他这个位置也就干到头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连开学的日子算上也不过十天左右啊……到时候如果没有学生，我们前面花的一两千万可就打水漂了，这些老师大部分估计都不会陪我们等到9月份的。” “我知道，你让我想想……” 童瑶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天云县上补习班的事。 那时候她上高三，在学校基本每次都是名列前茅，所以根本不用上补习班，当然，她也没钱上补习班，不过事实是，她不但上补习班了，而且从高一到高三还上了整整三年。 这件事背后的原因知道的人不多，甚至连许诺都不知道。 当年她在高一测评考试考了全校第一，刚好那会县城一家补习班刚开业，同样也是招不到生源，所以这家补习班的负责人就偷偷找到她，两方私下里做了交易。 她可以免费去上补习班，补习班每个月还会给她100块钱作为生活补贴，当然，人家也要拿她的考试成绩和名字去做广告。 她亲自看到过，后来补习班印发的广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童瑶同学因为上了补习班之后，学习才一飞冲天，每次考试名列前茅，各科成绩多少分之类的云云…… 还真别说，靠着她这个活招牌，当然，活招牌有些算不上，但好歹也能算是‘活生生的例子’，靠着她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补习班还真招到了不少生源，尤其是她后来参加了县所有中学联合举办的‘高三大比武’会考之后，以全县第一的成绩站在了天云县的巅峰。 那个补习班很快就跟着换了广告，那些在校门口发广告的人，每次给别人介绍自己补习班的时候总会说一句，知道童瑶不？就那个考了全县第一的女娃，她就是我们补习班培养出来的！ 想到这些往事，童瑶突然有了新的想法，猛的坐下后拿出纸笔写写画画，不大会功夫，放下笔对赵川笑道。 “既然这些人都不相信我们童心中学，那我们就证明给他们看看！” “人家都不来咱们童心，咱们怎么证明啊？” “他们不来，是因为他们还有退路，所以我们就得去找那些没有退路的学生！” “没有退路的学生？” 赵川没听怎么懂，童瑶点头解释。 “对，就是那些根本没希望考上本科，甚至有些连上大专都没希望的学生，简称学渣！！！” “啊？收这些垃圾？这些收进来还不如不收呢，这……这不是败坏我们学校名誉嘛！” “这是挑战，但也是机遇啊，你想想，咱们不是有特级教师团队嘛，如果能把这些学渣在5个月内变成学霸，这就等于是最好的广告啊！” “可是……可是……这可能吗？” “那就是你找的那些特级教师的问题了！你不是说他们都多厉害嘛，正好可以检验检验。” “可是……就算是特级教师……” 他还没说完，童瑶笑着又开口道。 “如果他们只能教那些学霸，那还是算了，学霸谁教都是学霸，学渣才是检验他们能力的最佳试验品。” 童瑶笑呵呵的看向赵川，赵川挠了挠头讪讪点头。 “让这些学渣来当试验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行，我马上去安排。” 第三百三十四章 拯救学渣 赵川点点头正要走，童瑶却又喊了一声。 “对了，招生源的时候再加几条内容，不然难度估计也不小。” 略一沉吟，童瑶踱步接着补充道。 “第一届生源所有费用全免，不但全免，我们还包吃住，另外离的远的，周末放假还安排车接车送，还有，对于学习成绩提升高的，另外还有高额的奖学金激励计划。” “妥了，回去之后我好好弄一下宣传广告，有了您这个政策支持，别说这些人了，连我都恨不能去上学呢，管吃住还给发钱……” 赵川笑盈盈的走了出去，到晚上天黑之前，他重新设计的广告就已经出来了。 天蓝色的广告纸上，大大的写着一行字。 【挽救学渣计划，上学不花钱还能赚钱的大好事，您见过吗？】 他刚一到浩洋培训机构大门口，立刻就被一群家长给围了，这次可没人再瞧不起他或者质疑了，更多的则是在询问、打听。 一个接孙子的大爷拿着广告宣传单小声问。 “管吃住还给钱，是真的吗？您瞧瞧我可以吗？” “大爷，您今年都快七十了吧？” “嗨，不是说活到老学到老吗？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大爷！您还是好好回家带孙子吧。” 大爷倔强的露出了一嘴假牙，赵川讪讪的正要拒绝，就听其他家长又询问道。 “你们宣传的这些特级教师是不是真的啊，不会都是你们自己编出来的吧？” “绝对是真的，这个您在网上随便搜一下就能搜到他们的资料，里面都有图片的，到时候我们也会把他们的资料放到学校外面的宣传墙上，你们拿着照片和真人对比一下。” “真的是真的，就怕出来露一面就走了，现在好多培训机构宣传的时候也都说自己有特级教师呢，结果没报名的时候真的有，你只要一报名，得，人家特级教师就没了，一打听才知道，这特么的根本就是花钱按天租来给自己打广告的。” “大嫂，我们绝对不会这样，这些特级教师和我们都签了合同，最低的都是3年，您要信不过到时候我给您退钱……得，我们学校根本也不收钱啊，这还真没法给您解释了。” 赵川苦笑着摊摊手，咨询的大嫂噗嗤也乐了，笑着笑着却又叹了口气。 “唉，要是你们资料上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就把儿子送到你们童心去吧，这小子现在每次摸底考试都只能考200来分，连大专都没希望，反正放哪都一样，这孩子也不好好学，死马当活马医吧，你们那上学不但不花钱还给管饭呢，这半年我家也能省点钱，他爸刚好还住着院没人照顾，这样我也能抽出手去医院了……” “大嫂您放心，5个月后，我们绝对还给你一个学霸儿子！” “学不学霸无所谓，只要别饿着就行，我儿子吃的多……” …… 这位大嫂填下了详细的信息登记表之后，人群中渐渐也有了心动的人，一个短发中年女人思忖再三，也要了一张登记表。 “我也填一份吧，我儿子换不换学校都是200分的料，还不如换到你们那博一下，学霸我就不想了，能上个大专我给你们送锦旗去。” 另外几个家长也开始动了起来，女人们直接填表，这都是在家里能当家做主的，反观那些大男人，却都是一个个和自己老婆打起电话请示汇报。 这一次赵川没有白跑，仅仅半天，就蹲了一个培训机构，当场就拿到了十七份学生家长的入学申请。 等他晚上回去，白天派出去的其他人也都传回来了喜讯。 “赵总，我这今天收了十五份表！” “我这十份！” “我二十二份！” …… 看到手底下人递交上来一叠叠的资料信息表，赵川终于长松了口气，大概数了数，现在手头上的资料足有一百三十五份！ “好，不错不错，明天继续，大家辛苦一下，这些天多跑几个地方宣传宣传，忙完这几天，我给大家封大红包！！！” 到第二天、第三天…… 忙活到十三号，第一批签约的那些老师已经到了，再次见到崔静萍，旁边的郑熊都疯了，指着赵川半天才呐呐的问。 “你你你……你不是静萍的同时吗？怎么也……” “呵呵，熊哥，当初我也是没办法，为了邀请崔老师来我们童心学校才出此下策！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那我……我这不是白过来了吗？” 郑熊真有些生气了，这次和老婆大吵一架，终于来仙养了，他梦想中自己找工作上班，自己赚钱自己花，抽烟喝酒烫头浪起来，从此当家做主走上人生巅峰，结果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是骗自己的！ 赵川讪讪笑着接着解释。 “呵呵，熊哥，你就放心吧，工作的问题倒不是骗你的，我们闲庭信步物业公司真的需要一个好会计，之前和您说的待遇也都是真的，对了，另外说一句，以后我就是你的上司了……” 郑熊都蒙圈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好啊，你这是买一送一啊，挖了我老婆还得搭上我，这么说起来，我我我……我其实是赠品啊？” 一番话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接着，赵川带崔静萍和郑熊来到了闲庭信步小区，找到了两人的房子，打开门稍微介绍了一下。 “崔老师，熊哥，这就是我们童总送给你们的房子，四居室，一厨两卫，房间已经精装修了，家具家电之类的都买了，你们看看，如果还缺什么的话，车库12号位就是送你们的车，你们可以自己去买，如果嫌麻烦，也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们保安买好给你们送过来也行。” 崔静萍和郑熊两人走进房间四下看了看，的确是非常满意，这房子南北通透，阳台上还放着一张藤桌，休息的时候坐在阳台，阳光洒在身上，那真是最好的享受。 “呦，这房间没空调怎么这么暖和啊？” 郑熊有些奇怪，房间里有空调但根本就没开，墙上的温度计却显示着‘25’度！ 第三百三十五章 学校第一次会议 刚进来一分钟，崔静萍也感觉有些热，她也同样好奇，赵川笑着给他们解释。 “呵呵，我们这边冬天都不开空调，全是地暖，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以后回家穿个衬衣就行。” 说完他又看了看郑熊笑道。 “对了熊哥，以后你和我一块上班，办公室就在1号楼下边，我们是后天正式上班，明天我带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好嘞！！！” 郑熊格外激动。 赵川正要告辞，崔静萍连忙送到门口笑道。 “小赵，这房子我们很满意，替我谢谢你们童总。” “呵呵，您客气，其实啊，我们童总也在咱们小区住呢，不过今天她估计有事来不了，等十五号吧，到时候咱们一块开会的时候就见面了。” 十四号，仙养市慧云小区305户。 这里住着一家三口，男人刘刚和妻子都是市里一家小工厂的工人，收入不高，但也足够让一家人吃穿不愁。 儿子刘泉今年高三，平时就喜欢上网打游戏、看小说，所以这学习从初中到高中就没好过，一直在班里都是垫底，典型的学渣，而且是学渣中的战斗机！ 这眼看马上就要开学了，刘刚拿着手里的一张宣传单，却和妻子发生了争吵。 “老婆，人家这上面说了，保证所有的代课老师都是特级教师，而且人家上学也不收学费，另外还给管吃管住，念的好还有奖金呢，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不同意让儿子转学！” 他老婆叫赵玲，此刻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抠手指头的儿子，肚子里的怨气就更大了。 “就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觉得什么学校能教他？我刚给人家班主任送了一堆礼品，好说歹说才让人家这学期对他重点关照，学还没开呢就把他转走，这礼不是白送了？我给人家老师怎么交代？再说了，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在哪上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在市三中接着上，大学肯定考不上，去童心中学起码还有一点点希望啊，只要有希望，咱们难道不应该试一试吗？儿子的前途……” “他有个屁的前途！” “咱们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不行吗？就算儿子到时候考不上大学，咱们也没损失什么啊！” …… 夫妻两吵了几个小时，眼看人困马乏，这时候他们的儿子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 “爸、妈，我决定了，我要去童心中学！” 这夫妻两人都是一愣，赵玲好半天才呐呐的问。 “为什么啊？” 谁知道儿子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把两人给气死。 “童心中学的老板是韭菜炒蛋，她写的小说特别好看，我想跟着她写网络小说……” 夫妻两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去找扫帚，一个去厨房找擀面杖，这一次两人意见出奇的统一！！！ …… 童心中学靠着管吃管住还补贴奖励，外加清一色的特级教师团队，就这样，奇迹般的竟然在最后招到了三百六十二个学生，全部都是高三学生，当然，不是他们不招其他年级的，而是因为高一、高二的学生人家根本没人来。 就如童瑶说的那样，但凡人家有一点退后，谁都不会来童心当试验品。 也所以，能来童心中学的这三百六十二人，基本上都是仙养市最渣的渣子！都属于那些学校本来就打算开除，或者铁板钉钉连大专都没戏的废柴！！！ 看着操场上站着的这些学生，童瑶站在最前面的水泥台阶上，开始了第一次讲话，这一次，也算是同心学校成立以来第一次全体师生的誓师大会！！！ “学渣们，你们好啊！！！” 哈哈哈…… 一句简单的开场白，却让下面所有学生哄堂大笑！ 笑声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才缓缓停了下来，童瑶也跟着笑，笑着笑着，表情却变成了愤怒。 “你们还有脸笑？是不是觉得学渣这个词挺好听？那行，我换一个不好听的，废物！垃圾！白痴！蠢货！笨蛋！！！” 越到后面，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台下的学生这才发觉不太对，所有人都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有愤怒！ 有委屈！ 有愧疚！ 当然，更多的是无所谓，反正骂的是大家所有人，又不是谁一个！！！ “这些词不是我骂的，是你们原来的老师、同学、亲戚，甚至父母骂的！但这是谁造成的呢？不是别人，是你们自己，是你们用自己的实力告诉所有人，自己就是废物、垃圾、白痴、蠢货、笨蛋！！！” 全场几百人，安静的出乎寻常！ “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已经被骂的麻木了，可能觉得无所谓，反正考不上大学，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混完高中，爱咋咋地！！！ 但我要告诉你们，没有谁天生就是废物、垃圾、白痴、蠢货、笨蛋，也没有谁天生就是学霸，你们和学霸的差别，只是一个认真努力的学习态度！至于别的可观因素，我童心中学，都会让你们超越别的学校！ 看到没，站在最前面的这些老师，总共十六位，他们全部都是咱们国家最顶尖的特级教师，除了他们之外，这三十多位，也都是正高级的老师，他们之中任何一位，都足以让你们原来学校的任何老师自愧不如！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你们新的老师，只要你们努力，我保证，五个月后，我会让你们全部脱胎换骨，让那些骂你们废物、垃圾、白痴、蠢货、笨蛋的人，刮目相看！！！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下面的学生有气无力的回复了一句，看到这种情况，前面的崔静萍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暗自摇头。 但谁都没想到，童瑶却一点也不惊讶，笑了笑朝所有学生又开口道。 “能来到这里，已经说明你们的父母对你们能考上大学并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且不管前途和大学，起码现在，只要你们的平均分能提高十分，就能得到一百块的奖励，提高二十分两百，三十分三百，我们每周都会组织测评考试，只要你们有分数，我们就有钱！！！”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奖励制度 哗哗哗…… 这下，不用过多的鼓励，台下自动就响起了一大片掌声！ 卓然蹙了蹙眉低声对旁边的崔静萍嘀咕。 “这……用钱来激励学生，是不是不太恰当啊……” 崔静萍白了他一眼。 “能得到钱，那不就证明他的成绩提高了吗？得到的钱越多，这不就说明他成绩提高的越多啊，不管什么手段，只要成绩提高了我就支持。” 另一位老师也点点头认同的附和道。 “是啊，对学生来说，为了钱提高成绩，提高成绩了又能得到钱，这多好啊，对家长同样如此，对我们来说也是这样，算来算去，好像也就童总亏了呢，我们这些人的工资加房子、车子，现在又搞这种激励政策，这投入得多大啊，还一分钱不收，她这到底图的什么啊……” “她是在赌啊，这批学生7月份高考结束后如果鲤鱼跃龙门，那童心中学就直接成为了变废为宝创造奇迹的超级学校，而如果赌失败了，呵呵……” “我们现在和童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它成功，我们成功，它失败，我们也会跟着倒霉，所以，大家一块努力吧！！！” “我表示亚历山大啊，这些可都是童总从仙养市各学校高价收回来的精英废品啊，要变废为宝，我们就得会点石成金啊，难啊……不过还好这次我们这些人也不弱，要我一个人，说不得还真不敢接这些烫手的山芋，这可是自毁招牌啊。” “成功了，我们才对得起特级教师这个称号，不然要这个称号还真没什么大用。哎呀，我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这挑战……够刺激啊！” …… 而下面的学生讨论的更加激烈。 “我曹，十分一百块啊，那不就是一分就十块钱？” “我平常最多就能170，满分750啊，第一次觉得学的不好不是什么坏事啊，我突然感觉自己要发啊！哈哈哈……” “我正准备高考后换个手机呢，我算算啊，一分十块钱，我现在是200分，到400分就能买个2000块的手机，要是能考到700分的话，我去……那就能买个最新的水果机啊，这比卖肾划算的多啊！” …… 开完第一场师生誓师大会，接着童瑶又和所有老师开了第一次工作会议。 “欢迎各位老师加盟我们童心中学，我这个人有一说一比较直接啊，大家可能都看到了，童心中学今年是第一届学生，而且还只有高三面临高考的学生，更……而且，这些……说实话，都是仙养市各学校看不上的学渣。 不过我们也有优势，我们的优势就是……你们，你们都是国内最顶尖的特级教师。当然，我在后方也会给你们提供最优质的资源保障。” 童瑶还没说完，一个比较年轻的老师蹙眉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童总，您未免太高看我们了，5个月时间，这么多学生，平均分只有200，想要让他们考上本科？这几乎是天方夜谭啊。学习不是揠苗助长，不可能一下子将学生的分数拔高那么多的。” 他刚说完，另一位也点头接口附和。 “是啊童总，而且……您的童心学校只有三百六十二位学生，按一个班五十人计算，顶多也就七个班左右，我们这个多老师……资源配备有些浪费，这老师也不好安排啊。” 七个班，按理说十六位特级教师就足够了，但这次赵川按照童瑶的指示，除了特级教师之外，他还邀请了三十八位正高级教师，这些人虽然比特级教师差一些，但任何一位放到仙养市一中，那也是顶级教师的存在。 对于师资配备来说，童心中学目前有些过于冗余，其实一开始，这些剩余的老师都是给高一和高二年级安排的，谁知道根本没招到人呢。 所以目前只能重新规划，童瑶点点头笑道。 “呵呵，我接下来正要说这件事，目前我的安排是，十六位特级教师分为文理课，文科一组，理科两组正好，名单我已经排好了，1组由崔静萍老师牵头，负责3个班，2组由卓然老师牵头，负责两个班，3组由覃雪红老师牵头，负责两个班……” “那我们呢？童总，您不会打算就这么让我们闲着吧？” “当然不会，大家可能也看到了，我们这些学生底子太薄，所以更需要老师辅导，所以我给你们三十八位老师按照科目也分成了六组，多出来的老师替换轮休。 你们六组，每组分配六十名学生，从明天开始，进行课后针对性的辅导。” “什么？我们好歹也是正高级老师，你不给我们安排代课也就算了，还让我们当‘陪练’给这些学生辅导作业？这这这……这算什么事啊？” 一个年轻点的老师站起来梗着脖子…… 童瑶笑着点头。 “是啊，你们给他们辅导，采用包干制，学生的分数提上来一分，你们奖一百！每个人匹配的学生只要考上大专，老师奖金五千，考上本科，老师奖励一万，上重本的，老师奖励五万，要能上清北的，我给你奖励一百万！不要担心钱，我在淘淘购物还有些股份呢！” 傻了，所有人都傻了…… 砸钱虽然庸俗，但没人不喜欢啊！ 此刻，已经有人开始在心里偷偷算了起来。 一分就是一百块，这些学生平均分都在200左右，距离750分还有550的提升空间，当然，考满分是不可能的，就算按照500分计算，那也有300分的提升空间啊。 一分一百，300分就是3万块，总共362位学生，要是每个人的成绩都提升到了500分，那就是1086万啊！ 这还不算，另外还有考大学的奖励啊，要每个人都考上本科，一个奖励一万，这特么又是362万啊！ 他们疯了，赵川可没疯，他在旁边噘着嘴小声嘀咕，不就一千来万嘛，这点钱对于童总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童瑶宣布了仅仅五秒钟，之前那个梗着脖子的老师立刻老实的点点头。 “其实我觉得陪练也挺好的，咳，那啥，童总，我比较年轻，能不能多给我分点学生啊？为了咱们童心，我可以放弃所有休息的时间，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为同事分忧代劳，为所有学生鞠躬尽瘁！” 第三百三十七章 老师你好 我写网络小说的那些年正文卷第三百三十七章老师你好他这么一说，其他老师也都反应过来了，现在这些学渣在他们眼里简直是提升银行卡余额的移动钞票啊。 “童总，那啥……我觉得这些学生有些少，平常吧……我们在学校一个人都是带七八个班的……” “是啊，要不您再招一些，对了，越学渣越好，我们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越挑战越好！” …… 童瑶笑着摆摆手，等所有人安静下来之后，她才重新宣布道。 “各位，论教育我是外行，所以我就不多指手画脚了，童心就只能拜托你们了，童心的未来，或者说下半年招新的时候，也就只能靠你们了。” 说着，她站起来给所有老师鞠了一躬。 “接下来，除了钱之外，我将不会插手你们教学中的任何事情，你们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 等童瑶离开后，十六位特级教师、三十八位正高级教师坐在巨大的会议室里面面相觑，最后一位年轻老师扶了扶眼镜率先开了口。 “各位老师、前辈，咱们怎么安排啊？要不我受受累，反正年轻能熬夜能加班，多带点学生也无所谓。” “放屁，这里面谁老了？童总都给我们分好了人数，你竟然还敢抢食吃？” 一个头发都白了的男老师站起来狂喷对方，瞬间将小年轻给秒了。 崔静萍看了看卓然，两人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后，崔静萍敲了敲桌子，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的年轻虽然不是最大的，但的确是所有人里面最有威望的。 “各位，童总让我主抓教学任务，既然现在学生的成绩和咱们的业绩挂了勾，更和童心中学的未来挂了勾，那么我建议大家还是一起努力，互相配合把所有学生的成绩抓上去，到时候出成绩之后，奖金全部平分！” “这不是干多干少、干好干坏一个样嘛，那如果这里面有人故意混日子不努力怎么办？这不是占咱们的便宜吗？”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按周、月对每位老师负责的学生成绩进行统计，如果一直提高不了的，到时候会削减他的奖金权重。” “崔老师不亏是数学专业的泰山北斗，这个方法好，既能让大家不内讧，还可以解决某些人浑水摸鱼的问题，我同意！” “我也同意！” “崔老师，分配任务吧，我都急不可耐了！” “崔老师，麻烦把那些最渣的学生都分给我，我跆拳道黑道八段！当然了，轻易我是不打学生的。” …… 这些老师草草商量了之后，第二天，所有学生都哭了。 别人家上课就45分钟，结果童心这边开学第一天，3年级1班已经两个小时还没下课呢…… 一个实在熬不住的学生颤抖着举起了手。 “老师，我要上厕所啊……” “不好好学习上什么厕所？憋着！” “憋不住啊……” “真憋不住？” “真憋不住啊！” “那行，我陪你去厕所，你一边拉我一边给你讲！” 学生：…… 结果这学生还没无语呢，刚离开教室，其他学生还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没想到外面又进来以为老师。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1号备用老师，刚才李老师讲到碳氧化合物……” …… 晚上夜已经深了，学校集体宿舍里，每个宿舍都苟着一位老师。 “老师，这都晚上十一点半了，你不回家啊……” “你们高考之前，咱们学校所有老师全都住校，学校也封闭了，每周你们的家长只有十分钟探视时间！讲题呢，别打岔！” “太狠了吧老师，监狱探视还二十分钟呢！” “要是犯人考试能减刑的话，你瞧着，他们肯定比你们努力！” “可是……老师，这是男生宿舍啊，你你你……你晚上和我们八个大男生挤一块？” “没事，12点我和赵老师换班。” 学生：…… …… 中午吃饭的间歇，食堂里，所有苦逼的学渣们终于稍微开心了一点。 “我去，鸡鸭鱼肉、牛奶饮料真是样样齐全啊，这伙食，不夸张的说，比我们家吃的都好！” “你瞧，我曹，那边还有火锅！我也是给校长跪了，大学的食堂都比不上我们学校啊，这竟然还免费？” “你去旁边的超市看看吧，所有零食饮料全部免费拿，免费吃，啧啧啧，我突然感觉不好好学都对不起学校的食堂。” “我和你不一样，这搞的我都不想毕业了，要能在学校呆一辈子多好，吃饭住宿不花钱，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要是再谈个女朋友，那这人生得多滋润啊。可惜啊，我们也就只能享受半年了……” …… 当然，上面这些都是性格好的，还有一些逃课上网习惯的学生，此刻却如同坐牢，食堂的角落，四五个以前就认识的铁哥们围在一块，一起多愁善感。 “这破学校，围墙竟然修到五米高，真当咱们是犯人啊……” “我都研究过了，你就算混出去也没用，四周十公里之内根本没有网吧，只有一个小广场有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的，除非你坐公交去市里……” “还是得了吧，我都数过了，全校总共132个监控，就只有宿舍、厕所没监控，校门口请的保安24小时双人值班看守……而且这些老师……好像一个个都魔怔了，每天点名点好几次，防我们跟防贼一样。” “鄙视你们，好好学习赚钱它不香吗？出去打工一个月也就一两千，还不如窝在学校学习呢，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宿舍独立卫生间还有空调，比我家条件都好，成绩提高的快了还有钱赚，到时候考个重本，这奖金比我爸一年工资都高！” …… 一周、两周…… 童心学校似乎慢慢的走上了正轨，原本还嘲笑童心学校只收学渣的那些人，慢慢的也没人去关注这个建在郊区的破学校。 而童瑶，从第一天去过之后也再没去过，她现在，正在筹备新书。 没错，就在这几天，她的《凡人修仙》已经正式完本，此刻她坐在电脑前，丝毫没有犹豫，在作家专区创建了新书书名——天外来客》！ 【随机书名，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书客居阅读网址： 第三截百三十八章 版权截胡 这本书的题材其实她早就构思好了，大概的内容讲的是…… 【天蓝星被其他星系入侵之后，作为最后的幸存者小乖，乘坐飞船逃到地球，刚刚三岁的小乖闯入了地球宅男张伟的生活，突然喜当爹的张伟瞬间就崩溃了。 既要养活自己，又要照顾小乖，还得寻找小乖的亲人，张伟不得不开始努力起来，最终，他靠着小乖带来的外星球科技混的风水水起，但却也引来了外星系入侵者的注视，之后，他和小乖联合地球其他势力，共同守卫地球，稳住局面后，他们奋起反击，追出了银河系……】 新书一发，无数的粉丝就疯了，评论区瞬间就被刷爆了。 “我曹，韭菜大大也太夸张了吧，竟然又换分类了？” “第一本是游戏，第二本是玄幻，这本又成了科幻？” “本本换分类，本本都大火的，目前好像就韭菜大大一个啊，真不愧是我的偶像！” “写游戏，游戏分类火了，写玄幻，玄幻分类火了，写科幻，科幻分类马上又要火了，赶紧跟风一波科幻！” …… 书虫网，讨论的更多的却是韭菜炒蛋新书的成绩。 “我擦嘞，新书刚发一小时，打赏人数就已经超过1000了！真是网文圈第一大神，位置无可撼动啊，本来以为郑佳凭借《摸金校尉》会超越她呢，没想到郑佳后期连更新都不给力了……” “100盟了！天了噜！一个小时100盟！韭菜大大又破记录了！她这真是自己创造记录自己破着玩啊！” “盟主还在快速增加，24小时怕又要创造一个让人疯狂的记录了！！！” …… 童瑶正接听着来自云深的电话。 “你这消息可真灵通，我第一章刚上传一个小时，你竟然电话就打过来了。” “哈哈哈，那当然，好歹我也是起始中文网的大神级作家啊，而且我现在的主业就是盯着你。” “盯着我？” 云深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就听话筒里又传来他得意的声音。 “是啊，你现在可是影视圈所有投资人眼中的摇钱树啊，知道业界对你的小说怎么评价的吗？这些人说啊，只要拿到韭菜炒蛋的版权，那简直是闭着眼睛都赚钱啊，所以我得盯着你，而且得赶紧给你打电话截胡。” “没这么夸张吧？到现在为止，我也就接了你一个人的电话，就连秋桐也没联系我啊。” “哈哈哈，人家秋棠现在主要做二次元文化，除非你也写二次元的。对了，还是说正事吧，这次的版权什么价？卡号没变吧？呆会我转到你卡上。” “版权……” 童瑶刚说了两个字，电话那边的云深抢先打断了她的话。 “哎呀，别磨磨蹭蹭了，这版权你反正迟早都要卖，卖给谁还不一样啊，再说了，别人还不一定有我开的价高呢，他们付款还要走流程，我这边多双开，挂断电话钱就能到位！再再说了，你也是我公司的股东啊，肉烂锅里，版权运营好了，到时候你不还能分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吗？” “呃……好像也没毛病啊，那行吧，这次的版权……还是老价格吧。” “得嘞！！！” 嘟嘟嘟…… 童瑶嘴巴还没闭住，短信已经过来了，打开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云深那边早就让会计已经都做到了转账这一步了，童瑶答应之后，这边敲了一下回车，款子已经过来了。 啪！ 云深在办公室拍了拍手，所有人抬头看他。 “各位，我们已经拿下了韭菜大神的新书版权，现在，就是现在，所有人动起来，该宣传的去宣传，该推广的去推广！” …… 第二天，童瑶接着上传了三章，不过很快，评论区就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论。 “游戏写的好好的非得作死写玄幻，玄幻好不容易重新火了竟然又跑去写科幻，我也是服了，这真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窥视啊……” “前六章好像并不太出彩啊，主要写张伟和小乖的日常，虽然写的挺搞笑的，可和科幻似乎毛关系都没有啊。” “前六章毫无吸引力，看了三遍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弃书！” …… 书虫网！ “韭菜大大这是换风格了吗？” “是有些，和《cs战神归来》、《凡人修仙》的风格都不一样，一个人写三种风格，我也是给跪了，真的是大神！” “这本开头写的还可以，就是……好像和科幻没有任何关系啊……” “开头纯属都市风，不过我还是相信大神！” …… 面对这些质疑，童瑶置若罔闻，不过她的编辑却疯了。 红糖这两天已经给她发了几百条消息了，本来是想打电话的，结果电话一直处于占线。 “不好意思，版权已经卖掉了……” 挂掉电话，童瑶无语的叹了口气，这两天除了写小说，电话已经接到她快吐了，还真如云深说的，自从云深挂掉电话之后，她这电话就没断过。 全都是一些投资公司或者影视圈的人打电话进来询问版权的。 本来她打算关机的，可这段时间和郑佳断了联系，郑佳那边之前说已经去国外了，联系不方便，出于担心郑佳的原因，所以她也不敢随便去关机。 “电话打完了就来吃饭，饭都凉了。” “好的，马上……” 母亲陈慧珍系着围裙也无奈了，童瑶刚回了半句话，手机又响了，原本她要拒接的，结果一看号码，顿时又朝母亲做了个歉意的表情，立刻接通了电话。 “喂？红糖主编？” “我说韭菜大大啊，你你你……你电话到底怎么了啊？q给你发了几百条消息，电话打了几十个，我差点就报警了啊！” “呵呵，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实在太忙了，您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明知故问，你玄幻写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去写科幻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啊，我肯定能改！” 童瑶正准备给红糖解释，就听那边的电话似乎被人给抢走了，然后就传来了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韭菜大大，我是火星，科幻分类的主编啊，你别怕，红糖我帮你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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