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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纯洁过》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

作者:二十一克字数:6436《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绿帽真的戴得你这么舒服吗?”男人半带讽刺地说。

“别废话了带来了没。”我不在意。

“嗯听到了吗”

钢琴键被敲响,声音由小致大,在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响起。

原本只有高低之分却无蕴含其他意义的单独音节,在一个紧接一个地串连起来之后,交织出令人动容的旋律──就像人生中,本来一件件没有太大意义的碎事,却在不知不觉间联奏出,既令人再三味,同时又耿耿於怀的生命乐章。

“可是,我不明白,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她的证供对你很不利啊你不紧张那些,却这么在意这些音乐干嘛!?”

我其实早就知道检察机关很乐意把她口中的罪名转放在我身上,只要是由她口中说出。

但知道归知道,当亲耳听到某些本来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却由第三者口中宣告罪责落在我身上时──那种被最亲出卖的感觉,不好受。

很不好受!

然而,更不好受的是,曾经雄霸一方的我,竟然控制不住,眼眶湿润起来,可笑。

“因为,这是我与那个贱货,一切的开始”

我曾说过要她千刀万剐,但为什么每当嘴里咒骂她的时候,心里却是如此刺痛?莫非我还爱着她?

“我明白了对!疯了,的确是疯了!”我已不顾得旁人是否得听明白,反正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疯到底吧:“但疯的不是她”

“而是我!”

我嘲讽自己地补充:“是我疯了!”

我鄙视世人地补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哈哈哈哈”

“哇哈哈”

连我自己都分不出是哭是笑的腔调,在诺大的拘留所内,虚空地荡着;而余音,紧随琴弦奏,仿佛把我灵魂带三十五年前的那天──改变一切的那天──【I。上】一切的始在那场很可能被后世称为人类浩劫、人伦尽丧、或文明崩坏的时期之后的第六个年头,当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爸,为夫六年,三十有三的我,与她,有了命运的邂逅。

她,小开。

思絮如花;往事如昨。

会经历了十年──上至政党派别与派别,下至邻舍兄父母之间的撕裂及斗争后,各地各市,不管工商士农那一个范畴也元气大伤,废待兴。

而因为政局动荡而长期无法理行职责的教育部门,也在政府正式宣布结束持续十年的政治斗争后的第二年,重新招收首都大学新一届的学生。我成为了学业停滞十年之后可以重新进入大学门槛的幸运儿之一。

但不幸落选者,同等十多年前已在学业生岸划上句号之众,却也数以万千。

重新踏进大学的那一天,已经是我第一任婚姻的两年后,儿子满一岁,自己也已步入人生第二十九个年头了。

患得。

患失。

我选了从小就很讨厌,却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兴趣的世界历史修习。或许是因为,人生在经历了一些磨难后,内心不知不觉产生了『人类为什么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灾难之中循环』的疑问,渴求从历史的夹缝中窥探出一些端倪吧。

往后一年,身为政府要员的父亲,在其人脉关系及对我的建议下,我暂时放弃了历史科,改为考入了──被视为出仕政府要职必要条件的──国家会科学研究院,并於三年后以新闻系硕士学位毕业,当然,这没有打消我内心对“历史循环”的疑问,闲时还是会拿起相关的着作拜读。

而就在我即将毕业的这一年。某天,因学界的定期聚会交流,我以是次学术交流会研究院代表的身份首都大学一趟。

就是这趟行程,遇然机会下,让我接触到当时被称为法律系之花,日后彻底改写了我人生谱曲的她──小开。

那天──密云,微风。

“帅哥,我们去逛街好吗?”

一把跳脱,半开玩笑的甜美声线从后响起。

我循声音转身,一名样子清秀,娇美却并非柔弱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当天她身穿小黄砰花白色连身裙,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如一朵小花,为了展示其不屈的生命力,毅然从枯竭的大地上冒出。

“好啊美女,谁怕谁,呵呵”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开玩笑,我也一笑带过,同时展现出不甘人后,遇强越强的姿态。

不过美女在前,我倒希望她不是开玩笑。

“跟你开玩笑啦!”她伶牙俐齿。

切,就知道。

“呵呵,可你是”我打量着眼前的佳人。

“唉呀?哥你不认得我了?”她用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却笑得姣洁,明显早就预计到这结果。

其实严格来说,我与小开在生命上早就注定牵上某种必要的关连。我们俩家早就认识,她还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我就到访过她家了。

同时,她姊姊的丈夫,正正是我时任妻子的哥哥。我和小开还有她们一家,就在大舅结婚的喜宴上,有过同桌共饮之缘。虽然亲伦上我俩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以兄姊妹相称。

“嗯?我们有见过?”这下好像是我犯错了似的,只好一傻到底:“奇怪,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竟然想不起来,罪过罪过。”

“好呀,原来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口花的,我要跟嫂嫂打小报告”

不止,我俩同是结束政局动荡后,第一批重首都大学的学生,因此虽然我比她年长了快十个年头,却是同届校友。

不过,她念法律系,我却是历史系的,因此我俩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一值未有机会在校内有所交集,甚至,要不是她当时率先表露身份,我还真认不出她来。

“不不不那我死定啦”我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搞笑模样,借机试探对方身份。

“那好,你要好好收买我噢。”小妮子走近我,眼球一滚一滚地想了想,说。

马的,这样子好看极了。

“怎么样个收买?”我和她闹着玩。

“请我喝咖啡。”她提出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为难的要求。

“行行行,谁叫我一不小心给你捉到把柄啦,但是我还不知道你是那家尊贵的大小姐?认识我妻子的?”我一副肉随沾上的口吻,但还是想不起她。

直到她才说出自己的身份──“小小开!?”我惊讶。

也许是因为略施了点脂粉,又或许是懂得衣款搭配了,反正,跟印象中几年前的她──“做什么目不转睛地往人家脸上看呀?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啦”我的失仪引起她再一次的作弄,说罢,却笑得不了拢。

女大十八变啊。

但是看着她那知性的眼眸,配上笑起来像新月般浅弯的杏眼,我心里慨叹,又一迷惑人间的小妖精横空现世啊。

清脆。

悦耳。

咖啡厅响起阵阵钢琴弦音。

“Puis-jeavoir”我用表面听上去好像很流利的法文,跟服务员交流。嗯,重点在『表面上』。然后,眼角瞄到坐在我对面的小妮子,一面惊讶。

预期效果已达。

“uasselaitdecafé。Etuncaf&aoirpourmoi,merci。”我点了鲜奶咖啡及黑咖啡。

一度陷入停顿的国家对外商政交流,在政权斗争结束后,又如雨后春笋般蓬勃起来,外语学习的风气也就成为了权贵、官商子间的一时风气。我也列席当中,在研究院兼收了法语课,虽然自知水平只属一般甚至错漏出,但该派上用场的时候,就该派上场用。

那时候的首都大学附近开了一所法国餐厅,虽然没说明只招待特定国家的人,但因为整间餐厅由招牌以至餐牌,文字只有法文及英文两种文字,甚至服务员都只操英法两语,因此一般也就只有外籍人士进出。而我爸身份的关系,我曾内进过一次,知道有这地方。

就这样,小妮子望着我的时候,目光有点变化。开谈起来之后,我俩更觉得份外投契。

一是小开家势也在名门之列,二是她家与我家同样,在那段斗争的日子里同样被对手陷害,使得年岁比我小九年,当时只得二十四的小开,却与活了三十三载的我,有着相似的会价值观。

白桌布、红玫瑰。

咖啡冒着蒸气,香味围绕我俩。

我俩在共同的语言下,从普通日常话题聊到个人兴趣、人生志向等,不知不觉间,当我俩惊觉自己的举动──与对方的脸哄得太近时。

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一红,提着咖啡杯的耳弯,把杯缘轻轻贴在柔唇上。

然后,就在头颅轻轻往后仰,呷着一小口咖啡的过程里──她那原本垂下的眼帘,藉着咖啡杯轻侧的一刹那而张开。躲在咖啡杯后方的双瞳,在咖啡杯的掩护下,意味深远地向我打量了一眼。

她这一连串的微妙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她也知道,她这一连串的微妙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因为,在餐厅那首很有格调的背景音乐下,我举动跟她几乎无二。

心照。

不宣。

暧昧随着琴调,在只纯於二人的时空里飘荡。

“这首法国音乐,你觉得如何?”呷了一口『所需时间长得过份』的咖啡之后,我再次打开话题。

“好听,好喜欢”小开真摰地说。

“如果你喜欢,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一星期前刚巧从法国,邮购了这位音乐家的作品来。”

“这么巧!?”别说小开,换了是我也难以至信。

因为世上大多数的巧,其实都不是巧,那只是人为造成的错觉──包括这一次。

“所以,如果你喜欢”我说我可以借她。

其实我连毛都没有邮购,只是眼角瞄到餐厅内离我们不远处的那台流声机,及流声机旁放着的音乐胶碟封面上的几个法文词彙;而我打算买下来,如有需要。

后来,这位音乐家的几首作品,更成了我俩在──爱、恨、权、欲路上的见证,不过,这是后话了。

所以,巧的不是这刻我手上刚好有什么,而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可以手上有些什么。

然后,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刻意提到了她刚刚闹着玩说『要向我妻子打小报告』的内容,把我吓个半死什么的,把她逗得花枝乱颤。

这样,话题就很自然先是聊到妻子──她口中的姊,然后再深入到夫妻间的性事之类。

世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可能会与自己发生些什么,而自己又愿意』的美女面前,表示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性生活有多满足吧?

我没有例外。

“想不到姊这么凶啊?”听罢我对夫妻床事夸张的不幸描述,她半信半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但我留意到她连身裙下的两支小腿,无意识地互相磨擦了几下。

“嗯呀!搞得我现在整个人生都没意义了要不是刚刚遇上你”我说到一半便刻意停顿下来,先观察眼前人的反应再决定接下来的话。

小妮子面一红:“你胡说什么呀”

某人说,市井着眼鱼获结果,君子享受垂钓过程。

“要不是刚刚遇上你,我”我固意把脸凑近她与她对望。

“我”看着她害羞地低下头,眼神有点闪缩又期待些什么的样子,感觉很是有趣。过了一会,我才说:“我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家了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啦?”

小开在明白我存心戏弄她之后,又生气又不忿地重重给了我胸口一拳。

“呵呵”虽然又接连被赏了几下粉拳,但一阵打闹之后,在旁人眼里,大概我俩早已是明着的一对了。

另一方面,在享受完垂钓的过程之后,对於上钓了的鱼儿是否就要大快朵颐,其实我还是有所保留。

一是我和小开家毕竟有着亲伦的关系;二是我还有提醒自己的身份。那个年代的夫妇即使有什么争吵,亦不会像现在的人般,轻易就会萌生出离婚的念。因此,心动归心动,却努力地克制那个不该有的念头,打算老老实实地做那个──似乎已成定局的角色。

那时在某方面来说──我还纯洁。

不过,虽然我的历史作业曾经一度独佔鳌头,却也没有意识到,会斗争结束后,我父的政治地位正在不断提高,以至『历代权贵公子身边,皆有奸人为私利投其所好』的好事,总是在不失时机的情况下,影响事情的最终结果。

这源於我与时任妻子两家族人及夫妻关系,以往,我父亲与妻子父亲虽属同僚,但随着我们家被陷害一家入牢后,妻子家父亲却安然度过这十年的斗争。

而现在,获得政权的派系,在宣佈斗争结束后不久,便为我家平反,且让父亲权位更上一层。但另一方面,妻子老家却开始被政治报复,因为外父被认为要为之前的政权恶斗负上责任。

政治形势逆转,两家的地位亦随即对调。出於政治考虑,妻子父亲便同意了──本来他一直反对的婚姻。

或许,夫妻关系中一开始就夹杂不纯的动机,早就注定了某种结局。

划管那时候妻子待我并无过失,也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但我家失势时就有声音说是我在高攀她,反之我家复势力便成了一场政治联姻,世间之阴暗及无情经历,让我在二十七、八岁时对残酷的体会已翻了几翻,体会甚深。

后来儿子出世,没错曾经一度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可这不能改变我活在纷乱而残酷的会里的事实,温暖过后,亦无法驱除我披上战衣时,内心的孤独。

夫妻间的缝隙,我身边的酒肉朋友也都略知一二。在父亲政权地位提高了之后,我身边亦不时出现一些投我所好者,借机说消消闷,与我出去风花雪月一番。

身躯的寒冷可以透过异性的体温取暖;但内心对会的不信任而产生出来的空洞,谁能告诉我,又有什么可以填补!?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嘛?”某甲。

“这有多烦恼?新上任的经贸部副局长,他在外就在四个情人了。”某乙。

“对对,听他吹嘘说,他其中一个情人还与他的正品夫人一起服侍他纳”

某丙。

“哇靠真假!”某丁。

“大哥,我们几个一向以你马首是瞻!你说一句要那家姑娘小的马上帮你办妥,嫂子方面不用担心,那次不是我们替你打掩护的。”

“说这么多话没用!来!乾杯!明天就用哥你的大屌,好好收服那支小妖精!”

“为了大屌”“为了大屌”──咚咚作响!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了清澈但不清醒的声音。

唉,一群疯言疯语的傢伙。

屁话不能当真,但酒劲上来的时候,还真越听越中听。

“你们这群马屁精”不要再说了──我心想。

我还想保留些纯洁。

“哇哈哈哈”

记忆的可贵又可怕之处在於,你不能单独任意提取你想提取的,它总是爱恨相纠缠,哀乐互相随。

忘不了,控不了。

而一但遗失,灵魂将被掏空。

一个月后,我已经不知在小开身上探了多少次了。

而我俩也从一开始不好意思当着对方面肆意呻吟、全裸,很快便进展到在相方眼前彻底解放自己的身与心──“呼我快不行了,你要我射那里”我一边从后抽插,一边满头大汗问。

“都可以”小开呻吟中不忘抽空答。

“你不怕怀上?”我试探她。

“不怕,除非你怕”她转过头来,反以挑战我色胆及胆色的口吻说!这疯丫头,发起情来什么都说得出口!

“我怕什么!”男人当然不可以认输,即使内心其实担忧。

“你就是怕,你怕妻子知道”尼马,毫不留情地揭穿我,但是光滑而充满弹性的屁股却向后撞在我耻骨上,发出啪啪啪啪的淫秽声音,利用下方的玉壶把我子孙根牢牢吮紧、吐出、再套入。

“好歹她也是你小姑,万一怀上了你要怎么个说法?”危险的话题加上胯下这疯丫头的骚劲,把我刺激得死去活来,肉棍兴奋得涨了个圈。

但不止於对我,话题对也催化着她的神经。

“什么说法!啊就说我要抢她老公”她腰支摇摆的幅度也激烈、加速起来,感觉得到阴道内壁明显收窄,淫水更肆意把我两支大腿都打湿。她喘着气说:“就当着你老婆的面说她老公忍不住跟我好,还在我身体里下了种”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向我展示出她那『好胜』的个性。在我看来,我变成了──她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战场上所争夺的战利品。

好胜──在这个比森林还要残酷的会里,对残酷有一番体会的我来说,是满有吸引力的性格。

“呜贱人!”我被眼前的小妖精刺激得快到极限了!败阵了!只能用最源始的雄性本能报复她,彻底征服她:“射死你呀!”

“对射死我!”小开感到我即将射出,肉洞一个狼劲的往后牢套,右手更是反手伸到我的熊腰后,死命按紧我屁股往她方向推,让我的子孙根能够有多深入便多深入地,压往她阴道的尽头。

龟头抵赛她子宫口,肉棒一波接连一波跳动。

“呀都给我!啊呀”

小开在我灌满她一肚子的战利品中得到了高潮。

同时也沈醉在心中那场无形的、雌性对雌性的战场上,因击败对手──而获得的自我满足感之中。

“我爱你让我挺着大肚子去见你老婆”

愿望越是单纯,表现出来的狠劲往往越是强烈。

看着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起伏,嘴唇都在发抖了,却还在说这些骚话,我就知道,在某些方面──其实她还很纯洁。

【待续】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下)

作者:二十一克字数:4739《我们都曾纯洁过》I。下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男人看我疯疯颠颠的,想把我带话题里。

“要烟吗?”他说。

“……”本想说戒十年了,但犹豫了半秒,嘿──我嗤了一下鼻,还是接过了香烟,放进双唇内。

“行到水穷处,坐尝香烟时……”都说我疯了,不是吗。

“给。”男人懒得理我,点火递上。

记忆的可贵又可怕之处在於,你不能单独任意提取你想提取的,它总是爱恨相纠缠,哀乐互相随。

“谢……”我把尼古丁深深吸进了肺部,然后再慢慢呼出烟圈。

舌尖残留久违了的苦涩味道,烟雾随着清脆的琴音,向上慢慢飘起,在没有风的房间内,与我的忆一样,形成各种形态,却又久久不散。

我和小开,从咖啡厅内重新认识彼此算起,一个月后,相方已经不知在对方身上探过多少次了。

刚开始不久──“小开……你水真多啊……”

“啊……不准乱说呀!”

之后──“小开,你又江河缺堤了……”

“……还说……我生气啦……快点……”

再之后──“小开!你水把大腿内侧都打湿了……”

“那是为你而流的……喜欢吗……”

“太喜欢了……”

虽然我俩很快就进展到在相方眼前彻底解放自己的身心,但是这段过程当中,她不是一开始就毫无底线地与我尽享鱼水之欢,我也不止一次想过临崖勒马,停止我俩的关系。

甚至,第一次,我们除了泪水──什么都没有──【I。下】往昔一缘在与她咖啡一聚之后的第五天,我电话里头,说借她音乐胶碟及试听为由,相约她到我父亲的别墅。

其间,我也有再次校一趟,打算等她放学,然后一起逛街吃饭什么的,却碰巧她跟几个女室友一起。也许是我作贼心虚吧,结果虽然我俩都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但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呆着,现在想来还真是有失威风。而她见我没啥行动,自然也就在室友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到了相约的那天。

看得出她穿着事前经过一番功夫。浅蓝底色缝上蕾丝白花边的简约欧式宫殿裙,手持橙白二色方格图样的小手袋,蕾丝边短白袜配黑色圆头高根鞋。

领她经过前门草地,进入别墅后──“我叫佣人造了些点心,赏一下……”我说。

就这样开始了接下来的对话。

在一轮男人认为开玩笑;女人称作调戏的话题之后,我把前一天──终於在死磨烂泡,威迫利诱下──才得到手的音乐碟,放在流声机上。

片刻,悦耳动容,又悠闲有致的琴声,在别墅的大厅内响起,把我俩在咖啡厅时的暧昧,再次延续起来。

我到沙发上,但是没有选择原本在她对面的位置,而是一个劲坐在她右边,同时不让她来得及反应,执起她的右手,并调整了一下俩人手指的位置,手指交加地拖实她的手。

她当时身体就像被古代武林高手点了穴似的硬直,但手掌跟手拳之间,我感觉得到,她在一直微颤。

我虽然也算是个风尘脂客,但她并不是那些出来卖的,而且我们俩家好歹牵得上的亲伦关系。万一一直以来,原来都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她对我只是纯粹的哥妹感觉什么的,那我也就完了,搞不好造成两家大风大雨,因此也是有点紧张的。

不过拖着了她的小手半刻,感觉她就只有一开始略作反抗,期后就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空气,表面装作很淡定,我就知道牵手的事她算是默许了。

不过心里安定了之后,也就只是继续牵着,我没有再做些什么,她也没有缩开手,双双只是向同一个方向坐着,随琴声的节奏起伏呼吸。

这时想,当时大概是碍於双方亲伦身份的关系,所以就以──只不过是沈醉在听音乐啦、都是因为音乐令人太陶醉了、我都没为意什么时候牵手的、兄妹间牵牵手不算什么啦──之类的,自欺欺人的藉口,作为必要时的下台阶吧。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经过了三、四首音乐,我俩彷彿在──牵手、依偎坐一起已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的心情下,我随着悠然的气氛,说起了一件关於她的往事。应该说,是一件她当时还在母亲的怀里,料她大概不会知道,有兴趣一听的往事。

这要由我从小时候说起──孩时,父母经常带着几个哥,还有我,四处到一些叔叔伯伯的家里拜访,当然也不时反过来,一堆大人们到我家拜访父亲。

说是互相拜访,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只不过是把那些大人们都通通叫过一次,然后就自由自在地跟别家的小孩玩;大人们都在谈些什么秘密,又或是为什么当我跟他们的女儿玩的时候笑哄哄的,我都不太明白。

不过倒是知道,因为我父亲工作的关系,跟我们拜访来拜访去的那些大人们,都是当时好威风的人物,最常听到的是这个委员那个将军的,其他还有什么局长总长的,反正头衔都长得让人记不住。

有一次,我在一个叫穀少将的叔叔家里,玩得乐亦忘乎,一不小心撞到穀夫人。

“混帐!你撞到穀夫人肚子里的宝宝了!快跟穀夫人及少将道歉!”

这是我记忆之中父亲第一次这么凶,即时吓得哭了起来。

“不要紧不要紧……”穀夫人立即息事宁人地说:“才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啦,只不过是小朋友轻轻地落入我怀里罢了。”

穀少将在确定过他妻子的情况之后,也反过来安慰众人说:“没事大哥,才是个小孩子嘛,吓坏了令公子可是添了小的孽呀。”

大概是为了复现场的和谐气氛,也让两家人有个下台阶,穀夫人一边轻抚我脑瓜,一边牵起我的手引导到她腹部的位置,说:“来,如果要道歉,就跟肚里的小宝宝说,宝宝会听到的。”

虽然我在他们口中还以小孩称之,但当时八、九岁的我,已经初步了解男女有别的观念。看着还没有隆起、衣服内大概就是女性身体的位置,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头看了父亲一眼,见他还是脸黑黑的盯着我,我就知道必需要向人家好好陪罪,这才隔着衣服,轻扫夫人的肚子,说了一堆稚气的道歉话。

“那么,名字想过了没?”又听见大人们交谈。

“哈,别问我,穀某一介武夫,名字的事都由夫人一手包办。”穀少将得意地笑。

“如果是男丁的话,就叫『承启』,有为夫君『承先启后』的意思。”穀夫人言谈优雅,是我当时见印象深刻的大人们之一。

“好名字!夫人不概女中豪傑,古代名将之后!”父亲讚赏。

“但万一这胎还是女的……”穀夫人轻抚腹中肉。

“没事,亲爱的,只要是你生出来,是男是女我也喜欢……”穀少将从旁抱着夫人肩膀以示支持。

“唉,你俩不要在我面前晒恩爱好不好……”父亲引得在场人们大笑。

“哈哈哈哈……”

我看着堂内众人乐哄哄的,虽不甚理解,但心情愉快。

不过那天晚上,也不知几点了,反正睡到一半尿急想说去个厕所,怎料途经大厅的时候,听到“啊……啊……”好像很痛苦,又好像是固意压抑的女性声音。

我好奇起来,透过月光打进屋内的光线,终於找到黑暗中,两具扭在一起蝓动的身躯。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男女交这事,当下立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概很想知道大人们把衣服都脱清光扭在一起做些什么,但又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看,心跳得好厉害。

让我更害怕的是,虽然我一眼就认出那男性身躯正是我父亲,但那个女的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当时好担心那个陌生女人,会对没有了衣服保护的父亲不利。

但看了一会,才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父亲好像占了上风,起码是暂时用身体把那女的压住了。而那女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却又用喉头压低声线说,叫父亲再大力一点整死她什么的,然后伊伊哦哦。

长大了之后当然是明白怎么一事,但当时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就碰到傢俱,发出了不是很响但足够被父亲发现的声音。

“谁!”父亲一喝。

我立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俯身冲房间,既轻又急地关上房门,上了床才想起还没尿,但因为害怕被发现,结果只好把那顿尿忍了一个晚上。

怎料第二天在全家人吃过早餐之后,父亲把我叫到他书房去,我当时心里就大叫不妙了。

谁知道进了书房后,父亲只是很平静又不失威严地问:“昨晚的事,你还没跟其他人提起吧?”

“还没。”

“有跟你妈提起吗?”

“没有。”

“嗯。”父亲顿了顿¨:“这事不要跟其他人说,特别是妈,我们男人的事,女人不会懂。”

“嗯……”我当时也不敢探讨什么,由始至终只能表示『明白、知道、了解』之类的。

“你也是男人,日后就会明白的了,只要得到了权力,身边的女人有时候是你想推都推不掉的。”

『是我想推都推不掉的?』对於这句话,也许是让我心中产生了疑问,因此产生了很深的印象。

“有时候也真羨慕你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骨架也壮,日后这方面也许比我利害……”父亲好像还咕噜了些什么,然后便着我离去。

从此,我和父亲便有了共同的秘密,感觉比起我几个哥,和父亲的关系更加亲近起来,让我乐了好一阵子。

再次见到穀少将及穀夫人是几个月后的事。

“大哥,我收到声音,有人想陷害我夫人,把她打成反政权份子……”穀少将一面焦虑,和几个月前气定神闲的印象相比,判若两人。

父亲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

“果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以大哥在政治局的身份,你得帮帮我啊……”穀少将欲哭无泪。

“穀,我也真的很想帮你,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上面的气氛诡异得很,我也在被人造谣中,恐怕再过不多久,我也自身难补呀。”父亲一面为难,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哥呀……”二人相拥。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次道别之后,再次与穀少将及夫人见面时,已是小开她四姊嫁给当时──还不是我妻子的哥哥的婚宴上,一别二十年。

其间曾听到父亲跟友人感叹提起──穀夫人后来生了个女的,却就在女儿几岁的时候成为阶下囚。不止,党内高层更命令穀少将向夫人提出离婚,而穀夫人不想连累丈夫,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但穀少将一口最新拒绝高层的命令,说就算成为下一个阶下囚,也不可置他妻子於不顾之类的──让我父亲深深敬佩。

不久,我家亦成为政治权斗下的牺牲品,母亲更是选择了以自尽这种方式控诉这个丑陋的人世。

也有人说母亲是被人害死,但以她不甘受辱的个性,也因为她不是别人,而是我母亲吧──我宁愿相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意愿。反正,即使是这样,也不会减轻那些人造成悲剧的罪孽、千千万万家庭悲剧的罪孽,分别只是间接或直接罢了。

我把小开还没出生前,我俩隔着她母亲肚皮的相遇,她父母二十年前的情景,接下来俩家的巨变等等的人和事,所知的,尽可能说出。

不知什么时候,小开已经泪流满面。

她咬了一下牙:“吻我,补偿我……”

虽梨花带雨,却竟然还有力量,以命令的语气说出。

“补偿我出生在那个会斗争时期下,所受的苦。补偿我妈怀我时,那段受苦的日子……你对我要像我爸对我妈一样,不离不弃,矢志不渝……”

|¨“好好……”我把她抱在怀里,像要把她吃下似的吻她,又问:“可是,怎样补偿你妈啦?”我还不太明白她意思。

“给我就可以,我是我妈的女儿,我幸福她也会感到幸福,我开心她也会感到开心……所以,给我温暖,给我甜蜜,给我幸福……这样,我父母也会感到安慰。”她一边|地2◢热烈地吻我,一边放肆地补充,但眼泪没有止住。

她的补充才让我明白──她那令人不易理解的话,缘於她心里多么心爱自己的家人,特别是母亲。

“……”小小女子令我心生佩服。

正常来说,一个美女,而且像小开这样的小妖精,动要求你去亲她,不是更应该高兴,更性致勃勃,更急不及待狼相毕现的吗?

可看着洒泪当前的她,我却不忍动手,只想好好保护。同时,我的泪水也不知怎么事,想控也控制不住,如江水般涌出。

也许是感怀身世,又或许是同病相怜,俩家都是政权斗争下的牺牲品,我不知道……我俩一边放声痛哭,一边疯狂互亲、抚摸、为对方脱去束缚,同时把身体的温暖及爱意传给对方──就像,希望在这冷酷的世界里,可以在对方身上找到一丝安慰,藉着性欲,发泄出胸腹中的郁结及痛楚。

可是3,衣服都脱大半了,双手都放在她乳房上了,我还是无法完全硬起来;硬起心来。

最后只剩以泪相抹。

那时──我们都还很纯洁。

【待续】

我们都曾纯洁过(.II.上)

作者:二十一克字数:692男人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所以,明天审讯……你会认罪,还是不认罪?”他。

“你觉得呢,我该认,还是不认?”我一副跟他闹着玩的表情问,心底里想看看他生气的表情。

不是我无聊,也不是因为我有这个心情,而是,我是被检控的一方,而男人,怎看都算是属於检控我的一方。

闹着玩──仅仅是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男人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像听不到我问题似的。

“知道吗,在某些方面,其实我是你的追随者……”良久,他说。

当敌我相方关系再明显不过,但敌方忽然鬼扯他是你追随者的时候,你该相信吗?

“我知道。”我说。

烟雾在我鼻孔中喷出。

【II。上】两种价值跟小开很快就如胶似漆。

那时她住在首都大学的女生宿舍,通常我俩会选择在外面的酒店缠绵,好处是偶尔可以直接与她在酒店过上一晚。少数的情况遇有她室友不在,我也会偷偷溜上她宿舍。

不过后来有一次,因为她室友比预定早了来,虽然我已经早一步离开了,但小开后来说,她室友一进屋就向她投降说宿舍房间怎么一阵怪味,搞得她不知如何答,只能含糊带过。这事我笑了好一阵子,可惜她以后就不许我在宿舍胡来了,只能怪她室友鼻子太可恶。

那个年代,尽管国外早就经发明了避孕套,但会并不普及,而传统观念又认为怀孕与否是女人负责考虑的事──女人不想跟那个男人生,就不要跟那个男人好,好上后万一怀了就不要后悔,要么就打掉。即使多年后避孕意识普及了,某些男权导的圈子还是流行着『真男人只要有银子,就不需要袋子』的说法。

我和小开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之下,由初期她念我尽量拔出来射,到一个月后我忍不住把子孙灌进在她身体里之后,她就好像既认命了也享受似的,接下来都随我喜欢了。

当然我也不是只会埋首温柔梦乡,毕竟父亲对我期望甚高,出路都准备好了。

而会也因为浪费十年时间,各方面都急需填补,让我觉得必须趁机把握时势,成就一番事业。

就这样,上课、读书、吃饭、肏穴,接连又过了几个月。

春夏之间,晚上还有一点寒意,距离毕业的日子不多。

我俩的躯体在酒店的丝棉被下依偎着,她把头伏在我肩膀上,一条腿曲叠在我两脚上磨蹬。

“在跟你好上之前,我有一个前男友……”

她说起一些往事。

在我和她同是首都大学的一年级生时,曾一度身陷桎梏的小开父母,名誉都恢复了,她自然也恢复了名门之后的身份。年轻、貌美及聪敏的她,很快便成了权贵子女圈中的名人,学系每次的舞会自然也成了必邀之列,身边不乏大批追求者。

那时她看上了一位高大、英俊、沉默寡言的将级军官之子。军官之子的父亲与小开的父亲同为少将军衔,因此小开与那个男的可说门当互对。

那时学校虽说是禁止在学生在校内有亲暱行为,但谁跟谁一对、谁破坏谁的一对成为新一对这些混帐事,只要不闹出大事来校方都当不知道。然而,二人关系发展了一年之后,小开发现自己有孕了。这种事对当时校方来说就不是小事了,要是发现了必是男女双方都得开除学籍处理。

那个男人在知道搞出大事来后,吓得一连几个星期都不敢露面。而令我重新估量的,是小开这边。她看到那个男的反应后,也没有像一般女子的哭闹,而是一声不吭,在几位姊姊们的帮助下,背着她爸妈做了人工流产,再果断跟那个男人分手。

“你会后悔跟他好过吗?”我一边感叹小开的坚强,一边伸手进她仅余的丝质睡衣内,在棉被下享受着她肌肤的柔滑手感。

“不会,路是自己选择的。”小妮子答得决绝。然后,又望了一下我,问:“可是,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那已经过去,谁都有过去……”我很自然地安慰她。不过说到一半,脑里闪出一丝不妥──“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我察觉到些什么。

“我怀孕了……”她打量着我的反应。

果然,她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肯定?”因为已经早她一秒做出了心理准备,又或说,之前无数次在她身体里放肆射出时,就已经做好了早晚她会怀上的觉悟;我没有太大惊讶,不过还是问了个蠢问题。

“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她说。

“……”我没有立即接答。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

“明白了……”她声音尽量平静,眼神却难掩失望,随即打算转过背。

我截住了她,不让她背对着我。

大概她一定是以为我跟她以前的男人一样,不想负责了,可这不是真的,女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也可以很逗。

“明白什么……”我忍不住,笑笑地问。

“你不想要肚里的。”她眼神有点冷。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我继续逗她。

“明白,都说不用说了¨!”她激动,还真是少见。

“我没说不要啊,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好吗,亲爱的……”这下到我急了。

“……”已经不太记得我当时说了些什么了,只肯定,这种情况跟女人讲逻辑谈道理肯定只会得出反效果。

在一轮甜言蜜语,加之双手适时在她身上抚慰以表爱意之后,好歹让她明白,我需要些时间处理我和妻子之间的事情。最后,我说:“总之,我俩早晚还是会生一个,只属於我俩的宝贝来……”她的笑容才总算来。

轻衣半盖双峰上,藏不住玉圆挡不了尖。

我隔着薄薄的丝衣,撩拨着两颗凸出的小点直至变硬挺起,然后搓揉整个乳房来。也不知是否知道她怀孕了产生错觉,感觉比之前更涨了一点点,手感就是个又饱满又弹。

“最近看了一下怀孕相关的知识,听说女人不用等到宝宝出生,就已经有奶水了……”她见我好像忽然迷上她一双乳房,有点顽皮地问:“到时候如果奶水太多,渗漏了,你要不要也帮忙吃一点……”

以前的医院、还有会跟现在的环境不同,女性喂捕人奶给自己所生乃理所当然。我也已为人父,不下多次看过婴儿时期的儿子,怎样在他母亲的喂捕下,吃饱睡睡饱吃。

但怎么从来就没有女人像小开,懂得问我吃不吃她的奶水呢?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堂堂一个大男人都没尝过的事啊!

我顺着她的话,想像我和日后我俩的儿子,一人一边争吃她奶子的情景──心脏加速,异样的兴奋,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似的说:“好……好,一边儿吃,一边我吃……”说罢,口舌并用地吸吮着她一边乳头,另一边乳头用手指搓弄、拉长,模仿着两张嘴同时用餐的可能情景。

“啊……”她眉头一紧,长长叹了一声说:“慢慢吃……”

这时我想起,她也曾为以前的男人怀上过,会不会那个男人也像我一样地变态──有过和自己儿子一起享用她奶子的想法呢?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出一阵酸醋味──“他有像我现在这样吃吗?”我没头没尾地冲口而出。

“谁?”她一时不解。

“你也曾为他怀孕,不是吗?”其实不能说是『为他』,因为『意外怀上』和『动为他』还是有分别,问题是我也不太确定她当时怎么想,这让我醋意更盛。

地“他只是个懦弱的男人。”她没有听出我问题的毛病处。

“那么他有像我现在一样吃你的奶子吗?”我重複问题,不让她说别的。但是心里在想──贱人怎么不反驳我,说你不是『为他』,而是个『意外』──我心里一阵激动,把她涨涨的乳房玩出几道红印出来。

“痛啊……轻力点……”我埋首在她身上,没有留意她表情。

“他有像我吃得你这么舒服么?”我伸出舌头,在怀上我的种,但还没有隆起的小腹上舐弄。

几秒后,当听到她说『有』的时候,胸口又是一道憋闷、酸燥,却又不知体内那来爆出一股兴奋,干劲全身。

我把小开双腿打开,坚硬的肉棒对准她本来就容易动情的穴口,一下压上。

她伸长脖子,喉咙发出长腻的呻吟,像是叫我再粗暴点。

“再说一些他的事来听。”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把力量聚在腰,每下都全根尽没在她肉洞内,房内发出响亮的肉体撞击声。

“啊啊啊……你想知道什么……”在我热情的深入浅出下,她半闭着眼应付我的攻势,同时勉强答。

“他……跟你玩过什么刺激的……”

“那个……啊……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小开其实是担心我会生气。

“要说!一定要说……”我以命令的口吻。但说罢,深深地跟她舌吻了一分多钟,以示我对她的爱意,及没有半点生气。

“说得详细点!”我又转命令模式。

过了一阵子,房间里本来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变成了滋滋滋滋的潺滑水响。

大概,小妮子就算如何与众不同,但一想到──即将跟眼前,肉棒正插着自己的男人,说出自己与另一根肉棒的淫秽细节──时,那种羞耻的自虐,又触犯了某种会禁忌的解脱,刺激得体内水份翻滚,江河崩堤吧。

“啊好……刺激的吗……但你……23先停一下……不然我说不上……”她手指抓紧床铺,既抵抗又享受着眩晕的快感。

我也有点累了,伏在她身上,让她每说一两句,才尝她一棍。

过了一阵子,房间在一片断断续续的娇喘下,她说了某次,那个男跟她在大学广场中央的喷池旁的经过──那是她大二的某天,虽然已是放学后,但大学里还是有师生的,而且还是白天。起初她和那个男的只是在喷池旁的长椅上谈情说爱,但后来二人扭着亲着,情到浓时,那男的手就开始疯狂起来了。在广场上先是摸到大腿,然后随大腿潜入裙内摸到两腿尽头。

小开大为紧张,但那时自觉是那男的女友,所以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有人,也就尽量配男友的行动。

由於二人都是坐着,男人起初只能隔着内裤在她阴毛的位置上打转,但过了一会,手指就想从内裤裤头位置伸入。小开起初不肯,但男的说喷池喷出的水帘遮挡了对面的视线,广场上真有人经过也不可能看见什么,二人长椅后方又有树丛覆盖,很安全之类的。

小开想想也是,而且她本来就是一副『别人不敢她却敢』好胜又反叛的性格。

结果还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不单让那男的手指攻入小穴,还让他手指玩了过够。

当然,她也被玩得春情泛滥,伸手到那男的裤内摸起铁柱来。

“贱人!贱人!以后不许在广场被人玩……”

我听得额角出汗,双眼通红,子孙根一跳一跳的,就像已经准备好狠狠教训这骚货似的,却,过了一秒才发现自己话里可能有语病。

“要玩也只可以跟我玩!”我吃味地补充,同时把她扭得紧紧,屁股一下一下地重重沈下,以示惩罚。

“啊啊……知道……啊……”她满面潮红,闭目喘气。

“谁干得你舒服一点!”反正都说开了,自然是想知更多。

“你啊……”她弓身抬头答,同时双手箍在我后颈吻。

“真的吗?”我想得到更多肯定。

“是啊……你好奇怪啊……不相信?”她看着我,在思考些什么。

那个年代,传入我耳中的价值观,总是『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睡过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又或处女才是最好的』之类。但我听着小开的描述,除了又酸又苦又燥热不安之外,竟然还夹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快感。

我就疑问,是坊间的说法有什么问题?还是我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不是啦……只是……好奇罢了。”我得暂时把疑问收起。

本来暗暗决定,连续几个月在小开身上策马奔驰,理应也让自己节制一下,却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为我对她深耕细作的助燃剂。想必,聪敏的她早晚也会察觉我的怪异之处吧?

然而现实生活──不是只有我俩。

第二天晚上。

“母亲过几天生日了……”妻子饭后跟我说:“我们几姊妹,还有父亲,打算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亲还是带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说罢,又摸摸快五岁的儿子的头。“我想你也出席,让两老知道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永不分离,让老人家多宽心。”

自从儿子四岁生日那天,我俩因为价值观的问题吵了一场架之后,她就一直默默做着妻子的角色,虽然几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终没有有效的行动。或许是受她父亲的从小影响吧,这等等再说。

却,今天忽然变得温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还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我外面可能有女人了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她好像是刻意这样说。

至於妻子父亲──人如其名,是个让人觉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讨厌的固执老人。

我父与妻子父本来地位相若,同为开党元老。政权斗争的那十年,我父入牢,而他却因为得到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地位曾一度跃上『王座』继承名单的其中之一。令我敬佩的是,虽然外间看他权力稳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谈起党的问题时,却曾隐瞒地为自己的处境叹息──『现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没有工作的机会了。』结果给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时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着什么后果;这让我敬佩。

但令我讨厌的是,妻的父亲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争结束,他成为被清算的对象,恐怕也不让女儿嫁给我,即使他女儿多么喜欢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寿桃之后,便到岳父暂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感觉,但他已经七十有多,且他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面前;二人还是尽着该有的友善。

“嗯。”他应,喝下,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太极刀谱,参详着刀谱内的一招一式。

斗争结束后,曾一度跃上最高权力地位之一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线城市。党内高层在经过长达几年的人士政治相讨后,命令他再次到首都,意思是让他出席自己的审议辩解,看情况再决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职,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乡郊地方劳役之类。

同样被流放的家人们,在得知他到首都后,才从各地来陪他。至於以往属於自己的房业什么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们暂时的住处。

“要下棋吗?”看老人自个儿专注眼前读物,我觉得纳闷,便说。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让我捉得够多了。”他拒绝,但总算让我听出一些弦外之音。

“有什么打算?”我顺着气氛。

“没,就等党的安排。”

“为什么你不找人替你说个情……”

这也是让我敬佩又讨厌的地方──老是把『就等党的安排』挂在嘴边。

敬佩他的忠诚,即使被权力高层翻旧帐了,还地◢是全心全意服从『以党名义』的当权者所作的一切决定。对於会否被判罪过重,或罪名不实等,完全没有表示出该有的担忧。

但这也是让我讨厌之处,特别是以他开党元老的政坛地位,其实只要他开口,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诚什么的,党内不少人都愿意为他争取。更大的问题是,像他这个级别的政党中人,谁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荫之下平步青云?但他为表忠诚,也不让别人说什么以权谋私之类,就从来不为自己及其家人争取些什么,白白浪费了后人该有的仕途。

如前所说,或许妻子从小就受她父亲的影响,一直觉得只要做好自己,也不用刻意表现出来,该有的便会有。这种看似高尚,却在我眼中是消极不堪的价值观,以至,最终她失去了我,那她父亲的教诲要不要负上一点责任?

“以岳父在党内的地位……只要愿意为自己争取,党一定有办法给你的!”

想到眼前老人的愚忠,我语气稍重。

岳父没有应,只是跟我对望了一阵子后,又把视线转他手上的刀谱。

就在以为他没打算理我的时候,他再次抬头──“你知道我人生中,碰过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老人说。

①黑框眼银下,眼神深邃。

“小时候,家穷,我常捱饿,也顽劣。父母为了让我变乘听话,想出了一个法子。

“那时,我家不远处有一座佛庙,庙中有一砖残破的石制佛像。父母告诉我,石像中住了一个土地仙人,仙人知道了谁家的孩子乖,就给那孩子可以吃的。父亲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试试乖一个晚上,看看明天会否有吃的出现在我枕头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说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却竖起。

“奇蹟地,早上起来,我见到烧饼,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父母买的,但头一看,却见父母都在熟睡。本也是半信半疑,但为了有烧饼吃,一连接下来的几天都认真地做起乖孩子来。结果,每天醒来都有烧饼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有一位仙人存在。

“如是者又过了一个月,某天早上醒来,不见父母,我以为他们早出门了。

於是,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中午,没见人。等到下午,没见人。等到晚上,也不见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因偷烧饼时被抓了,所以才一天不见,不过当时并不知道。

“等了一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为实在太肚饿了。虽然觉得也许明天早上仙人又会给我一个烧饼,但我还是等不及。於是跑到佛庙里,对着残破的石像问:『仙人仙人,能不能给我一个烧饼……』仙人没有答。我重複地问,仙人还是沉默。

岳父的语气很平和,我却听得──感觉好恐怖。

“这时,庙里来了一个说是清拆这破庙的工人。在得知我的情况后,告诉我,世上跟本没有什么仙人,那只是我父母骗小孩的话。但我不信,和工人理论。最后工人为了让我相信,又或许不耐烦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一个铁鎚,说如果真有仙人,大概是被石头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锁住仙人的石头打破,仙人也许便可以早点走出来了。

“为了烧饼,也为了证明父母没有骗我,最后我还是一鎚敲向本来就已残破的石像上。

“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庙内尽是碎石掉落地的声音。直到整个石像都碎了,还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语气平静。

我不肯定这是他的经历,还是只是虚构。但听完这个故事后,当下的我其实只是感到一种深层的恐惧,却说不上恐惧从那里来。

直到多年后,才在某件血腥事情上,体会到这个故事的不能言喻之处。

而那时没有立即明白故事中的残忍,也许是因为──在某方来说──我还纯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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