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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血对抗天》


第一章 校园传说 第一节 李军的故事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每一所大学都流传着属于自己的传说,年代越久远的越是如此,尤其是在50年左右校龄的学校里,刚刚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人们,来不及收拾破旧的残骸,忍受着贫穷与饥饿投入到祖国的重建事业中,而就在这样悲惨的境遇里,又有不知名的人们大批大批地死去,与战争中冤死的人们一道,造就了大批的乱坟岗,那个时候,很多学校没钱购买好的土地,乱坟岗则是没有人愿意开发,于是在zf部门的撮合下,两者“有幸”走到了一起,一般来说,稍微上点年龄的学校,其下面必定是埋葬着累累白骨的,每一个从校园里走出的高官无不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校园传说也往往成为了新生入学后每晚卧谈会的主要内容。

梁若行躺在上铺的床上,两天来的舟车劳顿让他接受过特殊训liàn

的体质也有些吃不消了,偏偏还要照顾自幼就娇弱的孪生妹妹,一沾到寝室的床,他就昏昏欲睡,连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布置一下的力qì

都没有了,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当灯光熄灭的那一刹那,包里闪过的一丝有些压抑的,略显妖艳的红光。

“嘿,嘿。”

黑暗中传来的呼唤的声音,让梁若行心中一颤,随即反应过来,叫他的是睡他下铺的李军,李军是本地人,连报道也是最后一个才到,还是施施然地由一帮哥们送过来的,从他进寝室的那一刻起,就没消停过,用梁若行的话就是这个李军上辈子肯定是个哑巴,这辈子才会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本来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但李军的耐力显然远远超出了梁若行的想象,十分钟之后,梁若行无奈地翻了个身,“嗯?李军,你怎么还不睡?”

听到梁若行的回话,李军的兴致一下子再次勃发了,“我睡不着,若行,你听说过校园传说吗?”

梁若行心中一凛,校园传说,他怎么会不知dào

呢,很多人把校园传说当作是一个故事来讲、来听,绝大多数的校园传说也确实是无聊的人们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来的,但却有那么一小部分是真实存zài

的,而且也往往干扰着正常人的生活,自幼修行的梁若行深知夜晚阴气深重,正是那个世界的“人”出来活动的时间,此时谈论与他们有关的事情,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嗯,校园传说?没听过,也没兴趣,睡觉吧,我好累啊。”梁若行打了个呵欠,翻身想继xù

睡觉。

“唉!”李军却常常地叹了一口气,“若行,你就别蒙我了,我知dào

你是为什么来的,你有那个能力。”

梁若行心中再次颤动了一下,差一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dào

?”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改成了“你胡扯什么呀?这个世界哪来的什么鬼啊怪啊的。”

“我可不是胡扯,我说话是有根据的,你要是没有那个能力,手腕子上戴的那个,干吗在熄灯之后还发光啊。”

梁若行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暗道好险,还以为李军也是同道中人,差点就暴露了身份,临行时,师傅可是再三嘱咐一定要严格保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对同道中人,除非情非得以,否则也一样保密。

“这个啊,只是普通的装饰品,荧光的。”

“切,你的装饰品还真高级。”李军不置可否,“唉,反正你也被我吵醒了,我就给你讲讲故事吧,是关于我们寝室的,绝密,连学生会档案都查不到的哦。”

信你我才是傻瓜,梁若行心里不爽地想着,他可以忍受几天不吃饭,却无法忍受一天不睡觉,但不满也只能悄悄在肚子里腹诽一下罢了,他知dào

,他还要和这个多嘴的李军在一起生活至少四年,强忍着怒火,梁若行说到,“得了吧你,学生会都查不到的档案,你又怎么会知dào

?”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困意又袭来。

“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我姐姐是咱们学校毕业的,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正好也住在这个楼里,当然就了解到了一些外边不知dào

的东西。”李军对能知dào

如此机密的事情隐隐感到一些自豪,而上铺的梁若行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困意一阵阵袭来,他真的有些熬不住了。

“我告sù

你啊,其实很少有人知dào

,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寝室原来并不是男生寝室,两年前,这个寝室里发生了一件怪事,而且就在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屋子。”李军不再去顾及梁若行的反应,像是在讲给梁若行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陷入了沉沉的诉说中。

“当时,寝室里住着八个女生,有一天晚上,一个女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回到寝室,虽然现在大学生在外面开房住的事情早就屡见不鲜了,可在这个以管理严格著称的师范学校里,发生这种事情就不简单了,果然,第二天,人们找到了失踪的女生,可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她被撞的面目模糊,熟悉她的人们也是非常勉强地才辨认出她的身份,事发地点就在咱们寝室楼后面的那条马路上。”

“人们都说可惜,那个女生家虽然是农村的,但人长得漂亮,公认是学校的校花,学习又好,谁知dào

就这么没命了,每一个知dào

这件事情的人都咒骂那个无良的司机,却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寝室里的另外七个女生也神mì

地失踪了,等找到她们,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奇怪的是,她们的死法相当的古怪,和第一个死亡的女生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死亡的地点都分毫不差,验尸报gào

也说,她们在三天前,也就是那个校花死亡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死亡了,但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们的尸体三天后才出现,而且,警察认为,发xiàn

她们尸体的地方就是第一现场。”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称不上是校园传说了,哪个学校一年不死几个人呢?死的古怪的也多了去了,传说就传在那个女生死后的第七天,民间所说的头七,还魂夜,楼里的人在午夜时分突然全部被一阵冷风吹醒,可怕吧,明明窗户都关得好好的,半夜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风?更何况一两个人在半夜醒来还没有什么,全楼的人在同一时间一起醒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不是那死去的谁来找她们了还能是谁?等大家醒来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人敢下床去开灯,大家就这么坐在黑暗里,被一种恐惧包围着,身体无法动弹,思维因为受到惊吓而不受控zhì

,整栋楼死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在这个时候,对面马路上突然传来了声音,划破了沉寂的夜晚.每个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女生在用嘶哑的声音异常凄惨地哭着说‘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李军捏着自己的嗓子,学那个女孩的声音,本已迷迷糊糊的梁若行一个激灵,“靠,李军,你想吓死我啊!”

“嘿,你胆子真小,还有呢,那个女生不只是哭,还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穿过马路,想要走进寝室呢。”

“拖着自己的身躯走路?他们怎么能知dào

?看到了?”

“我姐姐说她们没看到,但她们确实真切地感受到了,她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只是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女生,在马路上拖着自己残破的肢体爬啊爬的,在身后拖出一条红色的血痕,然后她们来到了寝室楼下,却不能从正门进入,只好一个窗户一个窗户地敲过去,不停地说着‘让我进去,我要回家,让我进去,我要回家!’据说当时就有女生吓得精神失常了,第二天,全楼的女生就选出代表找到了学校,说明了问题,要求调换寝室,学校当然认为是学生们无理取闹,但全楼的学生都要求调换寝室,学校也不得不给个说法,当晚就派驻了几个教师进驻女寝,宣bù

要破除谣言,结果可想而知,其中一个女教师被发xiàn

死在了校花的寝室里,就在校花睡过的床上,双目不敢置信地圆睁着,竟是活活被吓死的。”

“此后每隔七天,那个女生就会回来一次,直到第七个七天,也就是第四十九天的时候,民间传说,冤死的鬼魂如果在这一天仍然不能化解冤屈,转世投胎的话,她就会成为厉鬼,可以随意行动,拥有高强法力的厉鬼,全楼的人在那一个晚上都没有敢睡觉,全都睁大了双眼等着那一刻的到来,校长与学校一众领导也都集中在一楼大厅,紧张地守候着,说好听点叫为了学生,拼了!其实还不是因为只要这一晚一过,他们就可以功成名就了。”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全楼的人心里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寝室的地上,阴森恐怖,却没有以往那种莫名的寒冷,也没有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恐惧,一点,两点,三点……直到旭日东升,全楼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爆fā

出一阵欢呼,大家都知dào

,这个缠绕了大家49天的噩梦结束了。”

“学校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决定封掉这个传说,就连学生会都在学校的授意下,没对这件事做任何记录,至于那死去的八个女生,则根本就没出现过在这个学校里,随后学校以这幢寝室楼靠近马路,影响学生休息为名,号召男同学发扬精神,从那,这里才成为男生寝室。”

第一章 校园传说 第二节 梦魇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呵——呼——”

李军讲得津津有味,终于意犹未尽的告一段落时,上铺传来的却是梁若行的鼾声,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尽管下午他一进寝室楼就感觉到了里面隐藏着一股极大的怨气,尽管他知dào

李军讲得这个校园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但他隐隐感觉到,那股怨气被某种强dà

的力量封印着,而且因为他的到来,那股力量波动了一下,随即更加强横地封在了怨气之上,虽然感到奇怪,但怨气被封总不是什么坏事,他也就懒得去管了,对自己一沾床就想倒头大睡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舟车劳顿,还有一个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妹妹,这已经够他受的了。

李军听着梁若行的鼾声,嘴角微微挑了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你知dào

么?你睡的可就是她的那张床啊。”

睡梦中,梁若行猛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他身边盘旋,那股力量的源头就在他的床头,他想起那是门的方向,头对正门,卧房大忌,那个世界的人可以直接附体,他仗着自己一身法力,又有法器在身边,一般冤魂根本无法近身,岂知这冤魂似乎并不惧怕,梁若行感觉到那股怨气蹲踞在门框之上,“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然后一跃而下,冲到他的身体上空,想附进他的身体,梁若行想醒过来,却发xiàn

自己无法动弹,他马上明白,自己被梦魇住了,想自己一身法力,却被梦压制了行动,更有冤魂想趁机附身。

不得以,梁若行心中默念咒语:“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

师傅说过,一般人在睡梦中遇有冤魂缠绕,心中默念咒语也可保自身平安,十几年修为的梁若行念此咒语,威力自然可想而知,咒语念毕,梁若行放在床头的包里一抹金光闪起,但随即便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压制了下去,同时那股缠绕着梁若行的怨气也加大了力量,梁若行心中叫苦不迭,若要被冤魂控zhì

了身体,以自己一身修为,校园浩劫不说,恐怕这个冤魂更将拥有自由行动的能力,它所危害的范围就将不局限于校园了。

想想自己还真够倒霉的,入学第一天就被冤魂缠住了,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如果不能破除压制他的梦魇,一旦被附身,就是佛祖亲来都晚了,梁若行集中意念再次默念咒语,冤魂似乎也感觉到了梁若行的抵抗,嘲笑似的加大了力量,这一次,梁若行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一样的冰冷从自己的头顶直冲而下,他知dào

,这是冤魂附体的前兆,不禁暗恨自己学艺不精,不得以用十二分的力qì

集中意念,作最后的抵抗。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磐而灭度之,尔等邪魔外道,修再纠缠不休,魔怪我佛不讲慈悲。”

清脆的念咒声在梁若行的耳边响起,缠绕着他的冤魂猛地一颤,恨恨地离开了梁若行的身体,但梁若行却感到了那冤魂的不甘,他清晰地听到那冤魂离去时说道:“梁氏一脉,天命如此,改得一时,改不了一世!”

“哥,哥,你怎么了?有没有事?”电话里传来妹妹的声音,这让梁若行安心了不少,知dào

刚才正是妹妹安娜救了自己一命,和自己的半吊子技术相比,妹妹简直就是个法术天才,只是从小身体就弱,才让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显得勇武了一些罢了。

“喂,安安啊,没事了。”

“你确定?这次好像不那么轻松啊。”

“行了,被你赶跑了,我还想抓住他呢,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厉害,不过,好吧,我又欠你一个,是个小鬼,想上我的身,我太累了,都没空布置什么,让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梁若行故yì

说的轻松一些,不想让这个从小体弱多病偏偏又爱多管闲事的妹妹过多地担心。

“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果然,安娜还是决定要插上一手,“我感应到你那边情况不太好,就开始打你的手机,一直打了快半个小时才打通,又打了那个缠绕你的冤魂一个措手不及才能救下你,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你的力量下降了许多?”

梁若行仔细地想了想,确实,这几天来舟车劳顿,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行李,但也绝对不至于连最基本的布置都没空去做就要休息,还有那阵奇怪的力场波动,就在那一瞬间,梁若行感到一阵眩晕,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安安,看来,师傅坚持让咱们报这个学校,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她的母校那么简单啊,明天我们得好好查一查。”

“嗯!”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学校给新生的任务是熟悉校园,准bèi

接下来为期半个月的军训,考入大学的兴奋让大家昨天差不多都是很晚才睡,尤其是李军,讲完那个恐怖的校园传说后,自己也吓得很晚才睡,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会在那样的深夜里讲那种恐怖故事。

“咣咣咣”的敲门声让李军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就去开门,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随后,“咣”地一声又关上了,安娜尴尬地站在门外,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自己难得礼貌地敲一回哥哥的房门,出来开门的竟然是一个赤膊光脚的不认识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居然还把她关在了门外,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清了清喉咙,“哥——起床啦!”在这个清晨,一个清脆的女声在男生寝室楼里响起。

李军去开门的时候,梁若行还在睡梦中,李军大力关门的声音让他心里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梁若行从床上蹦了起来,抓起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也不管还在熟睡的室友,直接从上铺蹦了下来,果然,他双脚刚刚落地,门外便传来了妹妹那杀猪般的嚎叫。

“哥,你不是说要去调查吗?快起来啊!”

梁若行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在这个大嘴巴妹妹喊出他所有的计划之前,成功冲出门拉着她跑出了寝室。

“你是不是想让全楼的人都知dào

学校闹鬼啊?”梁若行拉着妹妹一口气跑到了没人的角落才停下来。

“嗯,哥,”安娜看了梁若行老半天,直看到梁若行有点发毛才说道,“你今天的发型够拉风,泡女孩子我不敢说,泡小鸟肯定没问题。”

“嗯,什么?”梁若行直接用手抓了抓头发,“我跟你说正经的,安安,这个缠上我的冤魂似乎是第一次作案,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惊动,学校作为书香圣洁之地,还是安静点好。”

“嗯,哥,我也跟你说正经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总让我来照顾你啊。”

“安安!”

“嗯,哥?”

“没什么,这个月的生活费在我这里,记得来找我要。”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杀气!”

“不是,哥,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们那栋楼里面有很强的怨气。”

“我知dào

,昨天晚上已经跟我玩过一回了,差点要了你哥的小命。”

“你觉得它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你可是连师傅的法宝都偷出来了。”

“嗯,不清楚,”梁若行仔细想了想,又说道,“昨天晚上所有的法器似乎都被某种力量封印住了,连我的咒语都不响应,而且,那个冤魂似乎只是冲着我来的,昨天我就是那么折腾,同寝的室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它想上我的身。”

“附身?哇,哥,你确信你现在没有事?”

“有事,而且很麻烦!”梁若行一本正经地说道。

“哥,哥,你不要吓唬我啊,你有事谁照顾我啊!”

“死不了,就是一大早就被你拉出来,肚子饿了。”

“哥——你正经点,这个冤魂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肚子的事情就不是正事了吗?再说了,当时我在睡觉,真zhèng

跟冤魂交手的人是你吧,而且,嘿嘿,你知dào

哥哥我从小就特别照顾你,怕你吃亏,师傅教我们东西的时候我就一直让着你啊。”

“嗯,哥,那我至少总结出来两点,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第一,那个冤魂至少要有百年以上的功力,要不然是没有能力附体的。”

“有道理,那第二点呢?”

“这第二嘛——”安娜推了推眼镜,“就是这冤魂肯定是个女的!”

“为什么?”

“因为她想上你的身啊,不是女的,为什么对你那么感兴趣?”

梁若行噗的一口水全吐在了地上,“安,咳咳,安安啊,你不要每次都做这种石破天惊的推理好不好?不明内里的人还以为我有勾引女鬼的爱好。”

“那没办法,你勾引不到女孩子嘛。”

“我找不到女朋友对你有好处吗?”

“两个人的钱一个人花和两个人的钱三个人花一样吗?”

“牙尖嘴利!”梁若行摇了摇头,越扯越远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困扰着他,偏偏一觉醒来,他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一章 校园传说 第三节 出事了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若行,若行,快回你寝室,出事了!”远远的,一个同学冲他喊,出事了?!梁若行心中的那股不安再次袭了上来,想也没想,拉起安娜就跑,可怜体弱的安娜一大早上就被拉着到处跑,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愈发显得苍白了。

寝室里,李军的床铺上。

李军脸色灰暗,显是已死去多时,双拳紧握,似乎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双眼不甘地盯着上铺的床板。

梁若行和安娜费力地推开拥堵在寝室前的人群,不理别人不满的声音。挑衅!这绝对是挑衅,他梁若行才入校一天,冤魂便要附身于他,被挫败后又杀了他下铺的人,这摆明了是在挑zhàn

他梁若行的耐力。

寝室已经被警察严密封锁了,法医仔细地检查着李军的尸体,其余的六位同学则被警察带到了一边接受审问。

“早晨起来的时候,我们看他用被子蒙着头,都10点多了还没动静,就叫他起来,拉开被子看到的就是他现在这样,当时还把我吓了个够呛,心想李军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做面膜啊,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谁知dào

他的脸冷的吓人,而且,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劲,上去一摸,李俊早就没气了,这才报的警。”

“你摸了他的脸?”刚费力挤过人群的梁若行不理一旁正看着他的警察,直接问刚才接受询问的任帅。

“这位同学,你是什么人?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警察终于不耐烦地提醒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大学生,今天是她第一次带队办案,就遇上了一桩命案,凭着警察的直觉,她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桩谋杀案,立功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哦,他是……”

“我没问你!”年轻的女警官粗暴地打断任帅的话,梁若行的无视让她感到警察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蔑视,岂知梁若行依然不理会他,略显粗暴地伸手拉住了任帅的衣领。

“我问你,你碰过他?”

“对,对啊!”任帅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男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得同时也感到羞耻,论身材,自己比梁若行这个毛头小子至少高出一头,竟然这么轻易地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安娜却知dào

哥哥是怎么想的,看李军的情形,应该是死于冤魂之手,而被冤魂杀死的人,十有**身上会带有尸毒,“安娜!”果然,梁若行头也不回地叫道,同时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任帅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任帅刚要发作,却发xiàn

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另一边,安娜叫了一声“知dào

!”迅速摘下手上的佛珠,一把推开想要阻挡她的女警官,不理会警察愤nù

的眼神,直接把佛珠按在了任帅的印堂上,配合着哥哥念起了咒语:“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喂,你们,妨碍警务人员办案,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年轻的女警官上前一步,伸手抓向梁若行的肩膀,却见梁若行口中念咒声不停,空着的一只手向女警官的肩膀上一推,她便向后倒去,梁若行的做法在警察眼里无异于暴力抗法,几名警官不由分说,上前便欲擒拿梁若行、安娜兄妹。

“等一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学校里?”一把略显苍老却浑厚有力的男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排众而出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面色红润,一头银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油光可鉴,一双如炬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瞪视着眼前的警察。

在场的人不由得一愣,听这个人的语气,显然他就是这个学校的家长,可一上来他却仿佛不知dào

眼前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一般,怎能不叫人吃惊?一名警官趋步向前,“对不起,先生,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这里发生了凶杀案。”

“凶杀?这里?笑话,这里是校园!同志,我请你看清楚,这里是校园!堂堂书香圣洁之地,发生了凶杀案,同志,对学校名誉的影响,这个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众人更是哗然,一具死尸就摆在他的面前,众人都在忙碌地勘查现场,这位一校之长却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传出去才叫天大的笑话,好在这位校长进门时顺手关了房门,围观的人群也被学校的教师们驱散了,否则,听了他这番话,谁还敢继xù

在这所学校里呆下去?

此刻,梁若行和安娜的施法也已经到了紧要时刻,在任帅的印堂,被佛珠圈起来的地方,一点乌黑正在凝聚,越聚越浓,二人的念咒声也不由得大了起来,额头都渗出了细细的水珠。

“起!”伴随着梁若行一声暴喝,那点乌黑“啪”地窜出任帅的身体,转瞬融进了佛珠里。任帅大叫一声,往后便倒,被眼疾手快的警察接住,扶到床边休息去了,梁若行擦了擦汗,看了看安娜,妹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不由心惊,冤魂的力量如此强dà

,就在他们施法逼出任帅体内的尸毒时,冤魂竟然出手控zhì

尸毒反抗,要知dào

警察的煞气可不是一般的重,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次他们面对的恐怕不是条大鱼,而是条大鲨鱼。

校长一言不发地看着梁若行兄妹,当看到那团黑气融进安娜手中的佛珠时,身子不经意地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常态,仿佛梁若行、安娜不存zài

一般,继xù

冷脸面向警察,“我说,各位勤劳的警察同志,这里是学校,这里是书香圣洁之地,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我的话,不知dào

各位能理解几成?”

在场的警察无不面面相觑,如此草菅人命,也配为一校之长?倒是貌似领导的女警官心里咯噔了一下,听闻警察局的档案室里有一份密封的神mì

档案,除了局里的重yào

领导人,外人无从得知档案的内容,只是在警察们之间,隐约流传着那份档案是关于这所学校七个女生莫名失踪的案件,不过据说那个案件事发的第二天,就永远成为了警察局里密封的档案,时任的校长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位,更可怕的是,因为贪功,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忘记了警察局里的禁忌——除非事不得已,否则绝不参与该所学校内的任何事件。

而另一个被震在当场的,非梁若行莫属了,校长对校园里的死人事件似乎早有预料,更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严密封锁消息,连警察也不放在眼里,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这个校长的势力之大,竟然能渗透到zf机关,梁若行不禁想起了昨晚听到的校园传说,难道,也是由这个校长一手处理的么?这样说来,那冤魂怨念不散也就情有可原了。

女警官心念电转间已有计较,斗不过你,可也不能让你就这么捡了个便宜,“校长说的,我想我们明白了,我们只是例行巡逻,不过,校长,我们也得有个说法,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能进入这所学校,他们——”女警官伸手一指梁若行和安娜,“一起动手袭击执勤刑警总是有的,麻烦交给我们。”

梁若行一愣,这不摆明了是拿他们两个做替罪羊吗?自己活了二十好几年,别说打架斗殴的事情没有过,就是偷偷摸摸的事也找不到他啊,更让他郁闷的是,校长居然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保证,不出一天,你会原样把他们送回来的。”

第二章 军训 第一节 审讯室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警局,审讯室。

梁若行和安娜坐在疑犯的位置上,颇有些哭笑不得,回想自己走过的这么多年,好像连因为犯错误进老师办公室的事都没有过,没想到自己一来就来了个大的,直接进了警察局,可自己犯过什么错误吗?梁若行有点迷惑地转过头,恰好对上了妹妹那同样迷惑的眼神。

“喂,你们两个,别想用这种方式串供啊,告sù

你们,我叫谁回答问题谁就回答问题,剩下的那个,把嘴给我闭好了。”

梁若行立kè

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直向正前方,死死锁定在了那个精明干练,有时却又幼稚的可以的女警官身上,他真就想不明白了,警察局怎么会找这种警官,就算社会向年轻化迈进,可是,这样的人真的能保一方平安吗?而且这个女警官身上一点煞气都没有,会有这样的警官吗?关键是她那一身警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用安娜的话就是一个刚让人**完的未成年花季小少女,披上了一高大帅哥警察的警服,怎么看也就仨字——不合体。警察局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吗?梁若行不禁摇头苦笑,怎么对上了这么一个刁蛮的丫头,刚才自己真是关心则乱,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有看出来。

“**!”一个蚊蚋般的声音飘进了梁若行的耳朵,**?这回梁若行是彻底无语了,安娜则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警察局里应有的气氛一时被扫殆尽,“安静!姓名,年龄,身高,户籍,有无前科,老实交待,我们的系统是联网的,你们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当然,性质就不一样了。”女警官尽量维持着自己的严肃。

“你查户口吗?”话一出口,梁若行就后悔了,警察审犯人,当然是例行的先查一遍户口,虽然眼前的这个警察在某些方面还值得怀疑,他也并不是货真价实的犯人,但这毕竟是警察局啊,果然,女警官一拢额前垂下的秀发,“你说对了,我现在就是在查户口,说吧。”

“梁若行,男,20岁,身高172cm,体重65公斤,户籍辽宁,没有前科。”

“你呢?”女警官傲慢地抬起头,用自己尖尖的下巴指了指安娜,安娜是自小就被哥哥宠惯了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侮辱性的动作,心思也比粗枝大叶的哥哥细了很多,老早就发xiàn

了其中有不妥的地方,可总是没有机会,女警官竟然给了她发话的机会,“安娜,女,20岁,身高168cm,体重45公斤,户籍辽宁,梁若行的孪生妹妹,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叫李茜,你们可以叫我CicelyLee,20岁,户……嗯,我是警察!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们,你说你是梁若行的孪生妹妹,你们的父亲难道有两个姓么?”

“对不起,李警官,我国法律似乎允许子女自由选择随父姓或母姓,很凑巧,我母亲姓安。”安娜不卑不亢地回敬道。而尽管李茜很快就反应过来调进了安娜的全套,但她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让精明的安娜找到漏洞了。

“哼,关于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们说说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李警官,我们是否有权保持沉默?”

“当然,不过……”

“不过你们拘留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48小时,48小时之后,如果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们和李军的死有关,你们就必须释fàng

我们。”梁若行有些得yì

地看着眼前的李茜,从某种程度上,他已经猜到了这个李茜的身份,只是还没办法确认。

“不要以为你们很懂法律,就凭你能说出死者的名字,我相信,你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摆给梁若行的是一张比他还要得yì

的脸。安娜再也忍不住,“我哥是李军的室友,他们两个是上下铺,要说关系,这种关系是最正常不过的关系了吧。”

李茜仍旧是那副得yì

的嘴脸,却像是抓住了话柄一样,“对不起,小姐,我想我应该提醒过你,在我没有提问你的时候,请保持安静!”

安娜恨的牙根都痒痒,刚要发作,却看到哥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茜,她知dào

,每当哥哥这样子的时候,他面前的这个人就该倒霉了,从小到大,梁若行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梁若行以一个非常平淡的开局开始了他的报复:“李警官,关于这件凶杀案,我确实有很多线索要提供,但是,恐怕以你的资历,我告sù

了你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梁若行,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调查,你应该清楚,作为一位公民,你有这个义务。”李茜也严肃了起来。

“但是李小姐,一来,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二来,你的级别,我想还不够。”说着,梁若行挑衅似地指了指李茜的肩,李茜的这身警服,不仅不合身,而且一切代表级别地位的标志全都没有,就连警号都没有,这也是梁若行现在敢如此嚣张的原因,他隐约感觉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肯定不是个正统的警察,但在局里肯定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爹,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猖狂。

“你凭什么说我不够资格?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可以让局里所有的警察一起来审你。”

“我相信,但我也相信,只要你这么做了,对你身后的那位你就没办法交代。”梁若行朝李茜的身后努了努下巴,那便是审讯室的小门,果然,李茜飞快地回头,再回过头时面对的是梁若行和安娜恶作剧似的笑,在这种压力下,李茜一点小小的多余动作都会被梁氏兄妹拿来当作笑柄。

“很好笑吗?”李茜终于再顾不上始终辛苦维持的警察尊严,“我告sù

你们,警察局不是你们家的娱乐场,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直接影响到你们的前途。”李茜还要继xù

发挥的时候,身后的铁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了,她满脸怒气地回过头,却正对上了一张阴沉无比的脸。

当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梁若行和安娜的时候,一直不肯认输的安娜终于再也无法坚持,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势喷在了胸前。“好强的力量!不到24小时里的两次交手,它的力量对比太悬殊了。”

梁若行对妹妹的这种状况早已司空见惯,但尽管如此,心里仍然控zhì

不住的疼,妹妹的身体本就孱弱,又在一天内两次强行动用高深的法术,能捱到现在才喷出这口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可她能有多少血可喷呢?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啊,“安安,这件事,我们还要管下去吗?”知dào

自己问也是白问,但他仍然希望能够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安娜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管,为什么不管呢?身为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本就是分内之事,没有什么可推托的。”

“可是你的身体。”

“哥,我知dào

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和它交手两次,第二次还是在有煞气极重的警察在场的情况下,尽管当时我腾不出手来防卫,但以昨天晚上冤魂的实力,决不会伤的我这么重,12个小时里,它的力量增长了一倍都不止,这样拖下去,要校园浩劫了吧,况且,就是我们想躲也躲不掉啊,你忘了昨天那个冤魂是怎么说的了吗?”

梁若行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是啊,冤魂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暗示冤魂与他们的关系吗?还是在暗示他梁氏兄妹的命运?难道说师傅和这件事情也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梁若行明天就打背包走人,连师傅都搞不定的事,他们兄妹俩在这掺合不就是玩命么?

审讯室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安娜和梁若行的呼吸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冤魂对安娜的伤害并不重,借那一口喷出的血,体内的怨气已经被排除了,这也是她一直忍着的原因,她要把那股窜入体内的怨气凝聚在一处导出体外,否则,那股怨气不知何时会发作,要是赶上与冤魂交手时被利用,小命难保。现在她只需yào

慢慢调理一下就好了。而梁若行则沉浸在了自己思想的天空里,利用自己超凡的想象力勾画着所有有可能的冤魂与梁氏一族的关系,并得出了他认为正确的答案:那个冤魂是被他师傅封印在此的。

第二章 军训 第二节 强大的对手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咔”的一声,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李警官”已经脱掉了警服,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纱质连衣裙,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束在脑后,俏丽白嫩的脸上偏偏嘟起了一张小嘴,小丫头显然刚接受了一番政治教育,梁若行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妮子自作主张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只是受到了点小小的政治教育实在是便宜了她了。安娜则撇了撇嘴角,说实话,这个cicelylee脱去那一身不合体的警服后,虽然显得稚气未脱,但却平添了几分清丽,女人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总是有几分嫉妒的,现在的安娜就是这个状态,要不是因为早前李茜把麻烦惹到了哥哥身上,安娜真担心自己这个心软的哥哥还能有几份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一同走进来的几名警察已经先后落座,最中间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老警察,略显富态的脸上红光满面,一对铜铃般的眼睛目光炯炯,精神矍铄,目光难掩一种威严,那是一种只有常年坐在权力座位上的人才有的气势,分坐在他两侧的也都是40岁上下的警察,但在气势上却弱了那么一些,cicelylee则连个座位都没有,愤愤地站在那个老警察的身后。梁若行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自己和妹妹成功离开的可能性,事实已经证明他对形势的推断是正确的,现在的问题是,校长的话究竟有几分是可信的。

令人恐怖的长时间的寂静之后,“啪”的一声,桌上的镁光灯被打开了,强烈的灯光刺入梁若行兄妹的双眼,几乎是本能地,梁若行起身护在了妹妹的身前,可人的速度毕竟达不到光速,安娜的双眼在瞬间失去了视觉能力,心下不由有些慌张,“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没事,安安,放心,强光刺激造成的暂时性失明,一会就好。”梁若行安慰道,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犯人来看待了,这种镁光灯的强光能在一瞬间造成当事人双目失明,心理上会出现一时的恍惚,警察一般就是靠着这一瞬间的破绽来迫使犯人吐口的。

而就在梁若行起身的刹那,中间的老警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雄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发出,“干什么?他们又不是犯人,把灯关掉!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来审讯犯人的!”

“对,对不起,局长!”局长左手边的警察讪讪地关掉了镁光灯。

梁若行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个被称作局长的人,恰好对上了局长那张满是笑容的脸,那笑不是梁若行见惯的官场的笑,而是充满了慈爱的、满怀关切的笑容,梁若行的心中不由一阵恍惚。

安娜马上感应到了哥哥情绪上的波动,双目暂时的失明还没有恢复,但却让她更清楚地明了场中的形势,伸手在哥哥的背上写下了两个字——小心!

梁若行心神一震,方才明了,最可怕的对手往往不是面目冷酷、声色俱厉的人,反而是那些永远笑呵呵的人最需yào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

“两位不要太紧张了,小女有些任性,给二位带来了不少麻烦,我给二位赔个不是,两位看此事就此掀过如何?”笑呵呵的局长上来就摆明了立场。梁若行当然知dào

这种场合,人家道不道歉你都说不出什么,这是人家的地盘啊,也急忙打蛇随棍上,“局长客气了,这件事也是我和妹妹有些急躁,误会一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呵呵,好,茜茜,还不快给这位小哥哥道歉?”

李茜极不情愿地翕动嘴唇,含糊不清地吐出三个字,梁若行早有心理准bèi

才听出是“对不起”三个字,心中不由得暗笑,这个李大小姐恐怕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吧,想想接下来要办的事,可能还要这个大小姐帮忙,急忙笑道,“李小姐不要这样说,该道歉的是我们。”

“好了,我们也不要道歉来道歉去的了,说正事吧,梁先生想必也知dào

,你们学校虽然是在我的辖区,但实jì

上我根本管不到你们那里,这次这件事也是一样,我们的调查就到此为止了。”

“那李军的命就这么没了?”

“也许吧,起码,我们已经没办法再深入了,盖在你们学校上面的那层罩子不是我们的能力可以穿透的,不去插手你们学校内的任何一件事,也是前几任局长留下的规矩,这次,我们已经是破例了。”

梁若行心中冷哼,这是摆明了让自己去做嘛,然后这个局长在后面捡现成的,不过看来,只要自己答yīng

插手这件事,无论提出什么刁蛮的要求,警察局都要无条件支持吧,看局长的脸色,他分明是知dào

这里边的一些事情啊,“局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李军是我的室友,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没理由让他平白无故地就这么死了,当然,我接下来做的事情纯属私人行为,只是不知dào

,局长能否给我一些私人上的帮zhù

呢?”

局长标志性的笑容浮上脸颊,“有困难,找警察,为人民服wù

嘛,不知dào

你需yào

什么样的帮zhù

呢?”

梁若行本乡要求调阅两年前那个关于八个女生死亡的档案,仔细一回味,首先那个时候警察局应该已经被排斥在了学校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太详细的记录,其次就算是有,按照一向报喜不报忧的原则,档案的可信度也未必有学生们之间的传言高。

“借你的宝贝女儿一用,不知局长是否愿意呢?”梁若行甚至没有考lǜ

这句话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再捉弄一下这个骄横的大小姐,哪知局长竟欣然点头同意,“可以啊,事实上我这个女儿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恰好跟你们同一届,好像跟这位安娜小姐还是室友吧。”

已经恢复了视力的安娜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想起自己的屋子确实还有一张床是空的,那上面贴着的名帖也真真实实就是“李茜”二字,可怎么也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cicelylee。而梁若行刹时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不止两个大。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梁若行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不过,我们希望你们能把知dào

的情况向我们讲一下,毕竟,死者在名义上还是在我的辖区的。”

“局长,如果我说李军的死与人无关,你能相信吗?”梁若行严肃地看着局长。

“你的意思是?怎么可能?”

“其实,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我们存zài

,能告sù

我一些李军死亡的初步调查结果吗?”两个人像打哑谜一样你来我往,听得身边的人如坠云里雾里,只有安娜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局长深吸了一口气,他刚刚拿到调查报gào

,调查结果在他心里造成的震撼还没有平复,“根据现场法医的检查,初步认定,李军死于心肌梗塞。”局长缓缓地说道,“但是,他的脸上明显地呈现中毒的迹象,李军也没有心脏病史,在采集的样本内,法医也没有发xiàn

任何有毒物质,也就是说,李军的死状与死因有着太大的差别。”

梁若行心道,你们要是真能查出李军的死因,那你们也就要抛弃无神论,彻底背叛马克思他老人家了,“事实上,在这之前,李军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有些兴奋,昨天晚上大概11点多的时候,他还硬拉着我将什么校园传说呢,说什么八个女声莫名惨死在校园后的马路上,尸体三天后才被发xiàn

,不过,昨天晚上我太累了,早早就睡了,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点。”梁若行一直仔细观察着局长的反应,当听到他说“校园传说”时,嘴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梁若行心下了然,这个局长跟当年的案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今天早上我见到他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啊?”安娜想了想道,“而且,他看上去活蹦乱跳的,动作敏捷的跟猴子似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安娜突然发xiàn

警察同志们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充满了诧异与疑惑。

局长干咳了一声,“没什么,不过,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法医说,李军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夜里十点半左右。”

“什么?”梁若行与安娜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只是梁若行接下来说的是,“可是我没有撒谎,他给我讲故事的时候确实是11点左右,那个时候他还活着,错不了的。”而安娜说的是,“怎么可能?那岂不是说李军在昨天熄灯的一刹那就已经死了?”

“没错,法医的意思就是这样。”

“等等,那不就是说我们摆脱不了嫌疑了吗?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我们在撒谎啊。”一想到自己可能摆脱不掉杀人的嫌疑,梁若行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

“本来是这样的,不过你们校长送过来一盘带子,据说这是装在你们室内的监视器拍下来的,那卷带子的内容证明了你们的清白。”局长笑呵呵地说道。

梁若行一听事有转机,一跃而起道,“真的?那卷带子里究竟是什么?”

“带子里记录的是昨天晚上你们整个寝室的情况,事实上,一整晚,你们寝室都非常平静。”

“那就是说我们没有嫌疑了?”

“对!”

“我们可以走了?”

“对!”

“耶!安安,听到了么?我们可以走了,我们没有嫌疑了。”梁若行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妹妹,却看见安娜一张脸气鼓鼓的,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嘟囔着“**!”要不是他从小就练就了一个好听力,还真不知dào

妹妹在说什么。

坐在回学校的警车上,梁若行和安娜沉静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李军,那个昨晚给他讲故事,今早为妹妹开门的人,竟然在这之前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可是,这怎么可能?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死亡的气息。”安娜百思不得其解,梁若行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这回,你知dào

我们的对手有多强dà

了吧。”同时快速地瞟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李茜,松松的马尾随着车子的起伏而跃动,在他的眼里织成了一幅青春靓丽的舞动画面。

第二章 军训 第三节 镇灵石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警车在离校门还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白天的遭遇让这些警察连接进这所学校的欲望都没有了,这下可就苦了梁氏兄妹,从早晨到现在粒米未进,只喝了几口纯净水,身体早就有些虚弱不堪了,也不管李茜愿不愿意,梁若行拉着妹妹的手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一个面馆,狼吞虎咽起来,李茜有些厌恶地看着梁若行,如果不是父亲一再嘱咐,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眼前的这两个人呢。

很快一碗面就被梁若行消灭干净,而安娜的那一碗只动了一点点,有李茜在眼前,安娜虽然也饿,却没有任何食欲,至于李茜,她的那一碗根本就没动,或许对于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生来说,这样小餐馆的东西是难以下咽的吧,梁若行心里想着,毫不客气抓过妹妹的碗,在此抡起膀子狂吃了起来,心里却在感叹,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师门几天,总算摆脱了那个每天拎着鸡毛掸子追着他练功的师傅,谁知dào

才离虎口,又入狼群,相比于这个狼群,师傅的小打小闹才哪道哪啊,像到动情处,不禁悲从中来,眼角隐隐有泪光浮现,模模糊糊中,眼前又多了一碗面,梁若行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李茜扭捏的表情,“那个,你不要伤心,我这碗也给你好了!”

我靠!我就那么可怜兮兮的么?梁若行在心中呐喊。

“安安,拜托你下次少放点辣椒,你哥我不是四川人!老板,结帐!”

梁若行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前一刻还笑呵呵的老板走到梁若行的面前时却已经满脸慈悲样,说出的话也让梁若行气结,“你们走吧,这顿算我请,希望你们还有名来吃下一顿。”说完不理会眼前目瞪口呆的三人,转身施施然走开了,任凭梁若行在后面大喊大叫。

三个人及其郁闷地走出了餐馆,尤其李茜,要不是梁若行拉着,早就冲过去和老板玩命去了,用她自己的话就是自己堂堂警察世家,这么诅咒也太狠了点,只有安娜默默不语,手里拎着自己的包,以前都是哥哥拎着的吧,因为自小体弱,哪怕是这种小活,哥哥也要代劳,生怕累坏了自己这个妹妹,可是现在,哥哥长大了,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该不要这样缠着他了吧。梁若行心中却在暗自颤动着,那个餐馆的老板,长相丑陋,脸上满是疤痕,不知是的了什么奇怪的病留下的,而他说的那些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简单的神经有问题吗?

“咦?”沉思中各怀心事的两个女人被梁若行一声惊呼唤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立在校门口的一块石碑,由一整块花岗岩雕成,横卧在翠绿的草坪上,上书“厚德博学,为人师表”,梁若行认得这正是这所学校的校训,让他惊讶的倒不是这些,而是那石碑上缠绕的一丝丝黑气,安娜只看了一眼就脱口叫道,“冤气缠绕!这石碑?”

“不知dào

,这石碑看上去不像是有灵性之物,为什么冤气会缠绕上它呢?”

“这会是什么阵法么?”安娜四处搜寻着,一般来说,如果是阵法,那四周肯定还有与之相配合的物件,可是细看之下,石碑竟然只是孤零零地存zài

着,任他们想破了头也猜不出这是什么阵法。

“这块破石头是干嘛的,直接去找校长问问不就知dào

了吗?”一直不发一言的李茜终于找到了可以表现自己才智的机会,因为不具备梁氏兄妹那样的法力,她完全看不出那块石头究竟有什么问题,之前兄妹二人的对话,她当然也插不上嘴,但她本就聪明,立kè

就从二人的言语中寻出了端倪,并献上了自己的想法,提议一出,倒也立kè

让梁氏兄妹刮目相看,这个刁蛮的小公主有时候还是可以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的,尤其是这个有位高权重的老爹撑腰的公主,有时候拿来当盾牌还是不错的,梁若行坏坏地想,却招来了妹妹的一双白眼,显然,妹妹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于是在李茜的带领下,三个人敲开了校长室的门。校长对他们三个人的到来没有感到任何奇怪,反倒像一直在等着他们,“我知dào

你们会来,尤其是你们两个。”校长指了指梁若行和安娜,“你们肯定想要知dào

为什么吧。”

“是啊,为什么呢?”梁若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校长。

“因为我得给警察局点面子,要不然我这个校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所以我们就成了替罪羊,那接下来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终归是我的学生。”

听到这里,安娜突然俏脸一红,“那个,校长。”安娜缓缓地说道,“我们寝室不会也?”

“哦,放心,只有他们寝室才有那东西,因为那个寝室以前是给保安住的。”

撒谎!梁若行心中冷笑,这个年老成精的老校长肯定隐瞒了太多的东西,想要从他这里打开缺口,难啊!

“校长,咱们校门口的那个石碑?”急性子的李茜实在受不了梁若行跟校长在那里打哑谜似的对话,说出了本次拜访的最终目的。

“石碑?”

“哦,就是那个‘厚德博学,为人师表’的那个。”

“你们说那个石碑啊,那个石碑刻有年头了,比我在这个学校的年头都长,据说是第一任校长在建校的时候立下的,就为了让学校的领导们记住咱们学校的宗旨,身正为师,学高为范!可惜啊,社会是个大染缸,哦,对了,那个石碑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好好的学校为什么偏要立一个像墓碑一样的东西,嘿嘿,是我想歪了。”梁若行心里暗骂,老狐狸,信你我就是傻瓜,脸上却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听得安娜和李茜浑身发冷。

“那就这样?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好好休息,准bèi

明天开始的军训。”

“哥,按校长的说法,那块石碑存zài

至少有50年的历史了,似乎跟这次的事情没有设么关系啊?”刚出校长室,安娜就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切,那个老狐狸的话有几分是可信的?仅仅是块纪念性的石碑会被怨气缠绕?我才不信那么简单。”梁若行摆摆手,一脸的不屑。

“那怎么办?校长的话都不可信,还有什么可信的吗?”李茜的脸上少有的充满了挫败感,岂知梁若行肯定地回答道,“有!有一样东西是不会骗人的。”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娜,两个人又一起微笑地看着李茜。

“喂,你们,我不知dào

啊,我真的不知dào

啊!”

“你知dào

的,而且现在恐怕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搞到那些东西。”梁若行坏坏地笑着。

“等等!”李茜大叫道,“让我好好想想。”随即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自己决不能在这个色迷迷的小子面前认输,可是总是不自觉地在这个小子面前,自己就放qì

了思考。

三个人静静地走了一段路,直到一个陡坡前,李茜才恍然大悟,兴奋地喊道,“我知dào

了,是档案!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工程性的动作,一定会有档案记录的。”

梁若行赞许地点点头,“对,就是档案,不过,确切地说是学生间流传的档案,而不是学校官方记载的那份。”

“那又是为什么?”李茜不解地问道。

“哼,那还不简单。”安娜接过话头说道,“官方的档案记录目的只有一个——歌功颂德,但学生之间流传的档案却是真实地反映事实的。”

“可是,学生会的记录也应该是在学校的授意之下的,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谁跟你说一定要去找学生会呢?学生之间的档案流传也有很多方式,对吧,安安?”

“嗯,对了,哥,你看前面的那个通道,好雄伟啊!”

梁若行抬起头,在他们面前的坡路尽头,是一条曲曲折折的通道,大红的棚顶上,“师大学生公寓城通道”几个雪白的大字昭示着这条通道的功用,看着通道黑洞洞的入口,梁若行心中的某一根弦猛地被牵动了一下,可当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发xiàn

那根线又毫无头绪了,一丝不安浮上了他的心头。

“你们说这个通道啊,这可是咱们学校的奇景之一呢,叫什么迷幻阶梯通道。”李茜得yì

地说道,她认为眼前的这两个人并不知dào

这所学校的奇观,果然,梁若行疑惑地问道,“迷幻阶梯?为什么要交这么一个名字?”

“因为,没有人数清过这个通道究竟有多少级阶梯。”

“有这种事?”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个通道的阶梯数超过260多。”

“多少?”安娜和梁若行齐声吼道。

“260多啊,怎么?”李茜有些疑惑地看着梁氏兄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却见安娜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笑声中充满了撒娇,还有少许威胁的成分。听着妹妹的笑,梁若行的脸都绿了,刚要撒开腿跑路,脖子上一紧,妹妹已经攀上了他的后背。

李茜看了看梁若行苦瓜一样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心里暗叫,“对不起了,若行哥哥!”一把把抱塞给梁若行,转身跑了。

在他们走后,校长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住,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他端详了许久,终于没有打开盒子,只是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石碑的方向,嘴里喃喃地说道,“镇灵石,镇灵石,你终于也不再能够镇灵了吗?”

第二章 军训 第四节 社团联合会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接下来几天,学校平静了很多,一支小规模的部队作为教管住进了这所学校,也许是军队过于浓重的煞气震慑了冤魂,自从那一晚之后,冤魂再也没有出来闹过事。

但是军队在震慑了冤魂的同时也震慑了这些刚入学的大学生们,每天上来先是至少半个小时的标准军姿,然后就是无休止的齐步正步原地踏步,饶是梁若行早就经过特别的训liàn

,也有些吃不消了,更遑论普通人。于是每天都有人在烈日的荼毒下晕倒在操场上,从基层部队上来的士兵们只有一句话“晕倒的,下去休息,其他人,继xù

!”梁若行倒有些羡慕那些扛不住的人了,只是碍于妹妹和那个终日趾高气昂的李大小姐,说什么也不肯丢了面子。

想到这两个人,梁若行更是胸口憋着一口气,军训第一天,两个人只是一人往上交了一个条子便万事大吉了,妹妹安娜的条子上写的什么他当然知dào

,那是他费尽lì



才弄来的医生证明,证明安娜体质较弱,不适合参加这种高强度训liàn

,可李茜的条子上又写的什么呢?看她一天活蹦乱跳的,可不像是体质不行的样子,话又说回来,以她老爸在地方的势力,她能开出婚姻证明来都不奇怪。

让梁若行深感不安的是,李茜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把一向以“阴险歹毒”著称的妹妹收拾得服服帖帖,在某种程度上,二人更似乎是结成了同盟,每天变着法地以最清纯亮丽的形象出现在训liàn

场边,以致经常有同学因精神不集中而造成踩踏事件,梁若行不止一次教育过妹妹要注意形象,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成什么样子,但显然效果并不显著,他的毅力往往被妹妹水汪汪的眼睛击碎,而且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反而让他成为了众多男生仇恨的对象,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四面八方的压力。

“解散!”随着教官一声令下,今天的军姿训liàn

算是告一段落了。梁若行强忍着痛苦,缓缓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就在此时,异变突现,毫无征兆地,这些天来一直监督他们训liàn

的学生会主席突然走到了李茜的面前。

李茜今天的打扮很特别,原本扎起的马尾今天松松地披散了下来,美丽的大眼睛戴上了一幅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太阳镜,一身洁白的纱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纱裙稍过膝盖,一截洁白光滑的小腿露在外面,一双细跟凉鞋更衬出她的挺拔,再加上梁若行恶毒的评论——在场边不时地搔首弄姿,伟大的学生会主席终于没有能够挡住诱惑,主动上前搭讪了。梁若行倒是不担心李茜,但安娜也掺杂在其间,他就有些受不了了,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言谈甚欢地渐行渐远,可恨自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安娜离开时还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恨得他心里直痒痒。

等到同痛苦的一天结束之后,梁若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正在寝室里蒙头大睡的妹妹揪了出来,安娜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哥哥面前,而看到这个样子的妹妹,梁若行积攒了一天的怒气也再没有能力爆fā

出来了,看着安娜那张满是委屈的脸,梁若行乖乖地蹲下给妹妹揉起腿来,“李茜呢?”

“茜姐还没回来,她说有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对了,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不会我酷酷的哥哥动心了吧?”梁若行白了妹妹一眼,故yì

使劲按了按她的小腿,疼得安娜直叫唤,“公报私仇啊,哥,你太不厚道了!”立时,梁若行的身上集中数十道杀人的目光,梁若行冷冷地哼了一声,“茜姐?你们什么时候熟络到这份上了?老实说吧,这些天你们究竟都在做什么?”

“喂,哥,你不要这么没良心好不好?我们当然在调查啊,你知不知dào

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我们付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啊!”安娜故yì

把声调拖得老长,导致哥哥的牙根又再次痒痒了那么一下,但从小到大,梁若行的牙根几乎每天都要痒那么几次,他所能做的只是加大了按在安娜小腿上的力度。

在安娜疼得呲牙咧嘴的时候,嗒嗒嗒嗒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然后又是一截葱葱玉腿出现在梁若行面前,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帅哥,也为我服wù

一下吧。”梁若行头都没抬,“你不是成功勾搭上了主席帅哥吗?怎么还需yào

我这种卑微的小人为您服wù

?”然后他看到眼前摇晃的那截玉腿嘎地停住了,腿的主人急促地呼吸着,极力地忍耐着自己的愤nù

,“梁若行,你要为你的话负责!”随后李茜忽地起身,完全不顾淑女的形象,大踏步冲进自己的寝室,留下一脸错愕的梁若行和幸灾乐祸的安娜,“这回你惨了,哥,茜姐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你一句话,资源没得共享了。”

“资源共享?得了吧,你们俩给我老实呆着,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了,至于调查,你们俩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天真无邪,不被人贩子拐去就不错了,还调查?”然后,梁若行再一次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和极度克制下的怒吼,“哥,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只留下梁若行一脸无辜地蹲在地上。

李茜冲进寝室,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一天了,她对那个学生会主席虚情假意了一整天,听着恶心的情话,享shòu

着让人恶心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只为了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如果不是为了他,她至于到出卖色相这个份上么?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干吗要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只不过是自己手下曾经的一个囚犯而已,就算是弄错了,也道过歉了啊,他凭什么对自己冷嘲热讽啊?李茜躺在床上,在泪水与委屈中进入了梦乡。

安娜冲进寝室的时候,看到的是李茜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连鞋子都没有脱掉,泪痕还没有干,却沉沉地睡着,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什么,双肩微微地抖动着。安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知dào

,这个一直看似很强横的李茜,其实只是想得到哥哥的认可而已,然而梁若行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显然没有照顾到李茜的感受,或者说自己的这个笨哥哥在某些方面的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吧,想到这里,安娜轻轻替李茜脱去鞋子,又替她盖好了辈子,才坐回到自己的床上,沉思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其实充满了危机,以那个冤魂的可怕实力,它先是企图附身于有强**力的梁若行,并且成功地压制了他身边的诸多法器,单就这一项,安娜就可以断定,若不是有百年以上的修为,就是有非常深的冤屈,现在这个学校的法力场异常混乱,想出来作乱的冤魂恐怕不止这一个吧,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冤魂报复杀人吗?安娜的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烦躁,斜眼瞟见仍在睡梦中的李茜,心中一动,李茜一定是调查出了什么重yào

的消息,否则不会被哥哥几句话就气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想打扰李茜的休息,可心中的烦躁告sù

她,迟恐生变,冤魂这几天不动,决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可怕的阴谋。

“整个学校的权力分配看似一个整体,实jì

上是明显分裂成两个派系的,学生会被认为是校团委的走狗,以校团委的指示马首是瞻,与其说是学生权力机构倒不如说是命令传达机构,他们在维护学生利益这一块其实什么都没做,每天考lǜ

得也只是怎么样能让自己的领导更开心,自己的仕途如何能平步青云而已,可以说是腐败的培养地,学生们之间真zhèng

相信的是社团联合会,据说,这个原本是个民间组织的机构,发起人是几个学生会的老成员,因为看不惯学生会内部的勾心斗角,愤而离职,开创了以‘海纳百社,联接辉煌’为宗旨的社团联合会,社联初起步就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因为学生会的多项承诺并没有实现,而社团联合会却给了他们一个大展拳脚的空间,在社团联合会的带领下,一时间学生活动如潮水般展开,声势逐渐壮大的同时,也开始与学生会分庭抗礼,敢说敢做敢记学生会不敢的事情,后来社团联合会被招安,但在权力斗争上始终被学生会方面压着一头,而学生会始终想要吃掉社联,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去。”

“可是,等等,安安,这社团联合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两年前,恰好是你知dào

的那个传说开始的时候。”安娜看了看仍嘟着嘴的李茜,心想,这下哥哥可有的受了。

第二章 军训 第五节 档案

本人慢热,所以本书也慢热,如果你能坚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节,恭喜你,精彩情节在此恭候*****************************************************************************************两年前校园传说出现,同一时期社团联合会出现,并与学生会分庭抗礼,记录了一些学生会所没有的东西,这二者只是偶然地联系在一起的吗?梁若行在纸上轻轻地划着,“那么,你牺牲自己接近的那个学生会主席?”他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某一个用词不当,再度惹怒了李大小姐,要不是妹妹以校园浩劫之下无人能活威胁,相信李茜宁愿把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讲给他听的。

“唉!”李茜叹了口气,“他叫周光,咱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同时也是校社团联合会主席。”

“什么?”梁若行不敢置信地吼道,“那个色鬼?那个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男人,会是社团联合会的主席?社团联合会也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梁大帅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间接地赞美我呢?”李茜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若行,而梁若行开始后悔了,谁是社团联合会主席就那么重yào

吗?他的目的只是要拿到相关的档案罢了,有那么一个笨蛋做主席,不是更容易行事吗?李茜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事实上,我也跟你们犯了一样的错误,以为周光是个好色的笨蛋!”

“难道他不是?”

李茜放下搅拌咖啡的长匙,严肃而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绝对不是!他不仅不是个笨蛋,而且还相当聪明。这是我今天刚得到的资料,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至于是什么手段,李茜不说,梁若行也不问,堂堂警察局长之女,要调查一个人,也不可能是件困难的事,他关注的是眼前一张疏疏落落地写了几行字的白纸。

“周光,某重点高中毕业,高考成绩距上海复旦大学录取分数线仅一分之差,入学第一年即被内定为系学生会主席的不二人选,次年被推荐进入校学生会,组织了多次大型活动,使学生会平稳渡过了信任危机,迎来了学生会发展史上最鼎盛的时期,在仕途之路上一帆风顺,随即便传出与校团委书记不和,原因不明,一气之下转投校社团联合会,曾一度被认为是学生会排出的驻社联的奸细,但接下来,周广的一系列举措却让校学生会无地自容,社团联合会与学生会的抗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pò

性胜利,在各项学生活动中,学生会完全沦为配角。”

“没了?”梁若行不甘心地翻动着眼前的白纸,妄图找到更多的信息。

“这已经是够多的了,我老爹的人根本就进不了这所学校,你又不是不知dào

。”李茜不满地说道。

“这算怎么回事嘛,满篇的歌功颂德,一点有价值的资料都没有。”梁若行啜了一口饮料,无奈地摇摇头。

“我看未必。”安娜沉思了一下,似乎在考lǜ

怎样措辞,“哥,你有没有发xiàn

,以周光在仕途之路上的发展来说,他没理由在自己最风光的时候与自己的直接领导闹翻,因为就算社联再怎么火爆,名义上的学生权力机构仍然是学生会,毕业之后的路,还是要校团委的推荐才更好走。”

“你的意思是说他离开学生会是另有原因?”

“嗯,起初我也怀疑过他是学生会派过去的,可看他的所作所为又不像,而以他的聪明才智和仕途之路来看,他绝对有能力把校团委那群人摆平,除非……”

“除非他发xiàn

了什么,而这个东西又是学校极为避讳的。”梁若行接过话茬,“接着他转投校社联,只能说校社联里有他需yào

的东西,而学生会是没有的。”

“档案!”三人齐声道。

“对!”梁若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费了这么大的劲做推理,幸好得出了一个让自己满yì

的答案。“他一定是发xiàn

学校隐瞒了什么,而这个秘密对他一定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让他不惜以自己的前途作赌注转投校社团联合会,社联的档案记录不是据说是最全的吗?而且社团联合会成立到现在只有两年多的时间,它所记录的东西再全也只能是最近这两年的,我怀疑,他调查的事情和我们调查的是一样的。”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梁若行的推理有一定的根据,可是周光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呢?如果社联的档案确实记录两年前发生的事情,那么无疑,周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并未见到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如果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校社联的档案也没有对两年前学校发生的怪异现象作记录,那他们的线索也要断了。

“社团联合会什么时候纳新?”梁若行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你就别指望打入敌人内部了。”李茜笑嘻嘻地说道,“社团联合会的规矩,每年九月初,新生入学时纳新,但只针对大三的学生。”

“这是什么规矩?”

“因为要保证社团联合会的成员绝对是为学生服wù

,所以基本上要经过两年的按中考察,比入党还麻烦,而且不接受学生的主动申请。”

“这么说,你今天是被邀请加入社联了?”

“是就好了。”李茜苦笑了一下,“我通过外面的关系给他施加压力,希望能以一种特殊的身份加入社团联合会。”

“什么特殊身份?压寨夫人?还是姨太太?”

“哥,你正经点好不好!”安娜狠狠地踹了梁若行一脚,歉意地看着李茜,“对不起啊,茜姐,我哥他。”

“没事,我都习惯了,所谓的特殊身份就是形象大使,这个形象大使就不要求年级了,只要求端庄、漂亮、充满阳光,能代表社联积极向上的形象就行。”

“结果肯定不容乐观吧。”梁若行的语气中竟透露着少许的兴奋,李茜白了他一眼,继xù

到,“对,他说校社联面对的危险要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校社联的成员每时每刻都准bèi

好了被请出学校,甚至奉献自己的生命。校社联保存了太多的秘密,随便抖出一件都能让这个学校天翻地覆好几次,他劝我不要参与其中,如果不出意wài

,这将是校社联存zài

的最后一年。”

“最后一年?他要解散校社联?”

“听他的意思是这样的,他的话很多都莫名其妙的,比如说什么校社联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它的怨念也该在今年结束了之类的。”

“他提到了怨念?”梁若行特意强调了“怨念”两个字,“你确信他说的不是别的词?”

李茜仔细回忆了一下,“没错,我肯定就是‘怨念’这个词。”

梁若行迅速地与妹妹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了然,他们的猜测看来是准确的,社团联合会的存zài

,一定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了,今天的最后一个议题,社联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你打探到了吗?”

看着梁若行、安娜殷切期盼的眼神,李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梁氏兄妹的目光由热情似火渐渐冷却,“这么说来,今天一天你的感情就白白Lang费了?”梁若行试探性地问道。

李茜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埋首在自己的咖啡中,额前那缕挑染的咖啡色头发垂下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梁若行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李茜的头发,“没关系,像他们那种机构,很多东西肯定是保密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招安后还会与团委闹得那么僵了,我想这个办公室也一定是他们用来与学校抗衡的资本之一。”

第三章 聚魂 第一节 神秘的引路人

夜,静悄悄地流逝着,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如果此时有人睁开眼睛,会看到一幅奇异的景象:在梁若行的身边,流光溢彩,金光与红光围绕在他的身边,缓缓流动,一团黑气伫立在他的床头,每往前靠进一步,金光便比之前更亮一分,那黑气却也就淡了一份,在流光的中心,梁若行正毫无顾忌地呼呼大睡,寝室里的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动静,那团黑气似乎也并不想打扰其他人的休息,多次努力无过之后,已经淡化的虚无了,只得静静地离去。

就在那团黑气散去的瞬间,梁若行矫捷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抄起一直放在枕边的罗盘,悄无声息地追了出去。自从那一次差一点被冤魂附体之后,梁若行再不敢大意,法器必是随身携带,因深知那冤魂形成虽然只有两年的时间,但其功力却至少有百年以上的修为,每晚临睡前都要将法器布置成防护力最强的结界,也再不敢每天像头猪一样大睡了。

此刻,罗盘在他的手中疯狂的颤抖着,若不是梁若行抓得紧,它早就自己飞了出去。巧妙地避过了楼里的监视器,梁若行在昏暗的小元宵路上飞奔着,而冤魂逃走的速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使她不得不对这个冤魂的势力重新估算,他原本计划的很好,利用阵法消耗掉冤魂的部分力量,然后跟踪到它的老巢,一窝端了它,虽然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但也完全可以先收服这个冤魂,再慢慢调查事情的真相,化解冤魂的怨气,但现在,他竟有要跟丢冤魂的架势。

梁若行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步伐跟上冤魂的速度,同时双眼敏锐地观察着四周,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突兀地伫立在漆黑的夜里,偶尔有正浓情蜜意的学生躲在阳台上偷偷地打着电话,幽暗的背景光找出一张张阴森的脸。

在公寓城第二教学楼前,梁若行停了下来,罗盘在这里竟失去了作用,钢珠静静地躺在罗盘里,冤魂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空气中一丝邪气都没有,梁若行讶异地抬起头,7层的教学楼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张大了嘴的怪物,张牙舞爪地面对着深夜闲逛的不速之客,而就在第七层的某个房间里,日光灯在晃了两下之后,啪地就亮了起来,梁若行微微笑了笑,看来就是那里了。

掏出一瓶好不容易搜集来的晨露,梁若行把它滴在眼里,以便让自己能够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随着晨露滴入眼角,梁若行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了,原本皎洁的月光霎时披上了一抹妖异的红晕,静静伫立在黑暗中的教学楼也被一层浓浓的黑雾包裹着,怨气之深竟大大出乎梁若行的意料,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的招魂铃,一看之下,梁若行大吃一惊,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竟正站在他的身边,手中握着他的招魂铃,“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梁若行大喝一声,手中黄符飞出,原以为定会打他个魂飞魄散,岂知黄符竟透体而过,轻飘飘地落在了路边,那孩子的身形也渐渐消散,“呵呵,哥哥你好坏,用符打我,我要去告sù

爷爷。”那孩子的声音在梁若行的心中响起,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太可怕了,招魂铃也是法术界至宝,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冤魂也是靠进不得的,可是那个孩子,他居然用手抓着招魂铃。

直到此时,招魂铃才铃声大作,梁若行心里苦笑,现在才叫,有个屁用啊,顺手一张符封了铃声,边慢慢往后退,退到刚刚扔出的那道符边,斜眼瞧去,那黄符已经褪成了黑色,再无法使用了。梁若行仔细回忆了身上所带的法宝,佛骨舍利、达摩执珠、招魂铃,自保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了,随即抬头看了看七楼那唯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一个披散着长发的黑影正站在窗边,对着梁若行在微笑。梁若行再无犹豫,抬脚向教学楼里迈去,才一走进一楼的大厅,阴冷的凉风便扑面而来,梁若行眯缝着双眼,看着眼前像电影一样不断变换的场景,穿着旗袍,浓妆艳抹的民国女子在搔首弄姿,穿着残破军服的军人手中拿着自己破碎的肢体在地上匍匐,更多的是些普通的老百姓,目光呆滞地或蹲或坐,有的“人”更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默默哭泣,然后将孩子的小手放到嘴里,不理会孩子凄厉的哭声,竟然是在吃!

梁若行强压下胃里的不适,这是怎样的一幅人间炼狱啊!这里恐怕已经不是乱坟岗,而是一个抛尸地了,地位低下的人死去后,或因为身边没有亲人,或因为贫穷,一卷芦苇裹尸,草草就处理了,这些枉死的冤魂一般来说没有太大的法力,只是不肯放下心中的一点执念而游荡在世间,活动范围也极其有限,因为他们一般不会伤人,法术界也就任由其存zài

,在时间的流逝中,冤魂的执念或逐步加强,在某种契机的引导下修liàn

成鬼仙,或执念被渐渐冲刷,最终连魂体也不保,有句话说得好,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可是这个老师最后却把所有的学生都弄死了,这句话对鬼魂来说也同样适用。

梁若行心中默念了一遍往生咒,暗骂当年那个批给学校这块地的领导真是混蛋,在所有的职业中,学生的心思是最单纯的,也是最容易被鬼魂所影响的,就算是没有多**力的冤魂,也可以轻易地就控zhì

学生的行为,建校这么多年来,有影响的传说只出了这么一个,真是应该烧高香了。

“爷爷,爷爷,就是他,就是他用符打我!好疼呢!”那个孩子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梁若行拉回了现实,循声望去,梁若行又是一惊,怪事层出不穷,尤以今日为多,一位身着杏黄道袍,鹤发童颜的道士就站在他的面前,白发无风自舞,当真是仙风道骨,若不是梁若行开了法眼,还真看不出眼前的这个道士只是个灵体而已,难道这个道士也有冤屈么?梁若行将法眼开得更亮了一些,发xiàn

这道士体内一股纯阴的灵气在流动,生前定是法力高深,幸好没有化为厉鬼,否则是个自己也不够打,忙依法术界之礼,长揖道,“法术界后辈弟子梁若行,因冤魂作乱,校园风云再起,追踪冤魂至此,打扰前辈清修,还望见谅!”

那道士微微一笑,“你是梁氏一脉?不知是第几代弟子?你师傅是谁?”

“因出山时师傅名言不得透露她的身份,家师名讳实难相告,晚辈乃梁氏第二十七代传人,不知前辈?”梁若行恭敬地道。

“第二十七代?嗯,你梁氏在第二十五代上因违抗天命用了禁咒,遭天谴,自此单传,你师傅是二十六代弟子梁芳,不知她近来身体如何?”

梁若行讶然,老道和师傅竟还有渊源?不过那什么违天命,用禁咒,始一脉单传,可就不对了,自己不是还有个妹妹么?听闻道士问起师傅,梁若行肃容道,“家师两年前曾出山一次,回观后便整日打坐参禅,如今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了。”

“嗯,是了,贫道也正是两年前结识了你师傅,要维持一个如此庞大的阵法,必然要耗费相当大的精力,难怪了。”

“前辈,两年前……”梁若行试探地问道,从提到师傅开始,“两年”这个时间概念就一直在他心里转来转去,却总是触不到那个正确的机簧,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不错,贫道早已羽化,却未能成仙,两年前有幸与你师傅一见,共商大事,这个中缘由你师傅既未和你提起,贫道也就不便透露,到时候你自然便会知dào

,眼前的事情,不知你要如何处理呢?”

梁若行听闻道士转变话题,也就不便再追问,只得恭敬地道,“此处冤魂虽执念深重,但幸有前辈在此,想来不会有太多事情发生,不过残留人间,空有执念,终不是因果循环之道,还望前辈以苍生为念,善意为本,让这些冤魂早日化去了执念,转世轮回。校园风云又起,有个修为极高的冤魂出来作乱,曾想附身于我,被我妹妹挫败,原本以为部队的教官还没有撤走,冤魂惧怕煞气,不会出来作乱,没想到今夜它又想侵犯我,我也正是追逐它才到此地,不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道士微一思索,道,“校园之事,贫道也略知一二,如你所说,那冤魂应该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功力,贫道已在这里坐镇50余年,从未听说校园里隐藏着这么一号人物,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那冤魂现在何处?”

梁若行心念电转,这道士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命名已经推断出那冤魂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功力,为何这道士却要隐瞒?又是什么执念让生前的得道高人不肯去轮回?他说师傅在维持着一个阵法,那又是怎么回事?梁若行心里咯噔一下,上当了,人鬼殊途啊!“七楼!”梁若行冷冷地说道。

“七楼?”道士的脸色变了,尽管作为一个鬼魂来说,它的脸上本来是没有什么颜色的,但梁若行却通过周遭的气息明显地感觉到,在听到“七楼”这个词的刹那,道士的脸色变了,梁若行聪明地没有说话。

“你真的确定七楼有你要找的冤魂?”道士语气沉重地问。

“应该不会错,我追踪到此,唯有七楼的那盏灯突然间亮了,我的法器在这个结界里全都失去了效力,所以,我也只是推论。”梁若行心中苦笑,就算是法器没有失效,罗盘在这里也肯定是疯狂乱转,没什么用处,若不是自己早一步封了其它的法器,这里的大部分冤魂现在都已经魂销魄散了吧。

道士沉思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两年前,七楼确实发生了些事情,那冤魂怨气极重,在死后的第二天便突pò

了我的结界,七楼对于我们这些鬼魂来说,也是禁地,你真的要上去?”

“前辈,降妖卫道是我法术界中人的职责所在,纵是禁地,也要闯一闯了。”

“降妖卫道,降妖卫道。”道士呢喃着,蓦地仰天大笑,“好一个降妖卫道,你尽管去吧,等一下我会叫这些鬼魂暂时离开这里,你尽管开启你身上的所有法宝,若你还有命回来,我必会和你共商大计!”

梁若行微微一笑,“多谢前辈!不过晚辈在这里奉劝一句,冤魂存于世上本就有违天道,前辈还是早些超度这些人投胎去吧。”

道士一愣,随即笑道,“当他们完成自己的使命时,自会离开此地的。”

第三章 聚魂 第二节 瞬间幻境

道士撤去结界的刹那,梁若行心中一暖,身上的不适也在瞬间消失,若再在结界中多呆上哪怕五分钟,梁若行的法体都要坚持不住,吐光胃里的东西了。环视了一眼四周,梁若行才发xiàn

,自己仍然站在教学楼的入口处,漆黑的走廊一眼望不到边际,两边悬挂的肖像上,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梁若行的一举一动,开了法眼的梁若行知dào

,那就是平日里冤魂们借以栖息的地方,虽然仍不清楚道士禁制了这么多冤魂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总还没有出乱子,梁若行也就懒得去管了,微一颔首,迈步向里面走去。

走廊里没有灯光,梁若行也不敢开灯,若是被那些夜里晚睡的人看见,不引起轩然大波就怪了。那道士所谓的撤去结界,不过是让那些出来透透气的冤魂们暂时回到他们的栖息地,开了法眼的梁若行看出,在这幢大楼外还加置着一层结界,与那道士的结界同根同源,那才是这幢大楼真zhèng

的结界。

走廊被漆黑的浓雾遮挡得严严实实,梁若行对这幢教学楼又不是特别熟悉,只在平时急匆匆地来上过几次厕所而已,现在他几乎是在磕磕绊绊中前进,这幢新完成的教学楼质量当然不至于粗糙到地面都坑坑洼洼的地步,梁若行清楚地记得,这里的地面是用昂贵的大理石打造的,光可鉴人,有一次他跑的过急还摔了一跤,仔细想了一下,楼梯应该就在厕所的旁边,沿着墙壁走,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在提心吊胆中,梁若行摸索着前进了大约五分钟,全身一下子僵住了,五分钟,以他的速度,别说是教学楼,就是校园也都该走出去了,一瞬间,梁若行的思维亮了起来,不禁暗骂,我靠,又是瞬间环境!坑洼不平的走廊,夜晚全楼唯一本该亮着的厕所的灯,触手粗糙的墙面,梁若行几乎可以断定,这个瞬间幻境展现的正是两年前教学楼还未竣工时的某个夜晚,他低头看看胸前的护身符,只有微微的红光泛起,这说明,他所处的这个幻境只是记录了当年的某件事,而不具备较强的攻击力,梁若行心中冷笑,他本想直接打破幻境,除去这个冤魂,转念一想,也许这里应该会有他想要的东西,不如看看这个冤魂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凭着记忆,梁若行继xù

向前走,瞬间幻境在他踏入这个走廊时就已经展开,但这个幻境显然不同于梁若行所知的任何一个幻境,它只是在缓缓地展开着,最主要的部分依然没有出现,梁若行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等待。

终于梁若行扶着墙的手一空,他猛地转过头,一团柔和的金色从他身上的法器中浮起,紧紧地将他包围了起来,展现在梁若行面前的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怪异景象:

月光从还没有装好玻璃的窗子直射进来,洒在刚刚平整过的水泥地上,圣洁,典雅,然而,就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长发的女孩安静地躺在地上,脸上甜甜地笑着,仿佛梦到了什么幸福的场景,红色的纱质睡裙包裹着女孩曼妙的身姿,,整条白嫩的胳膊和半截小腿裸露在外面,勾起人无限的遐想,梁若行正在惊疑这是怎样的场景时,那女子身上的睡裙寸寸碎裂,微风吹过,女孩瞬间便为**的诱惑,尽管明知这只是冤魂展现的瞬间幻境,梁若行还是有些心猿意马,紧接着,那女孩动了,身子变为平躺,双腿叉开,隐秘的**一览无遗,“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刺激着梁若行的耳膜,那女孩的下体渗出了滴滴血迹,接着便汩汩地流出血来,一直在沉睡着的女孩终于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瞪着梁若行,“救我!救我啊!救我!”那女孩声嘶力竭地喊着,下体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下的大块地面,她一直在高呼着“救我!”身子却一动也没动。

梁若行呆呆地看着,他在大脑里迅速地搜索着,从始至终,那个对女孩子施暴的人都没有出现,甚至,在这个幻境里,梁若行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他人的气息,这个幻境里只有这个女孩子自己而已,鬼奸!这个女孩子死于鬼奸!传说当有人被鬼看上时,这个鬼便会在某一个时刻以**的手法夺取这个人的生命,拘禁她的灵魂,达到婚配的目的,而被杀的人在外表上与一般被**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个人在被鬼奸污后必死,在她残留的瞬间环境里,则不会有施暴人的任何痕迹。

眼前的瞬间幻境展现的就是这个女孩被鬼奸的全过程,此时,女孩的喊叫声已经弱了下去,只是低声地呻吟着,“救,救我!求你,救我!”下体的血流也已经入井喷般喷薄而出,梁若行仿佛看到了女孩的生命在流逝,但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要看看这个冤魂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要害人就赶快动手,要么就马上消失,停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算怎么回事?

女孩下体的血流终于渐渐缓了下来,又回复到了之前汩汩的状态并越来越小,由大河变为小溪,变为细细的泉眼,淅淅沥沥地淌着,女孩的呼救声也已经消失了,梁若行知dào

,这个女孩的生命结束了,心中默念起了往生咒。

原本以为,幻境至此就该告一段落了,梁若行刚要施法破去幻境,却突然发xiàn

,女孩的尸体又发生了变化,原本俏丽的脸庞竟开始一点点破碎,变得血肉模糊,梁若行怔怔地愣在了当场,好熟悉啊,可是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破碎的肌肤,血肉模糊的脸庞,可恶!梁若行暗骂,明明感觉很熟悉的场景,此刻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就在他暗自犹疑不定的时候,瞬间幻境又变了,整洁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干净的洗手台,死亡的女生早已消失,地上也没有一丝血迹,哪里有月光?磨砂玻璃很好地阻挡了光线的射入,只有头顶昏暗柔和的灯光映出洗手间内的一切,瞬间幻境消失了!没用外力的破除,瞬间幻境便主动消失了,这个瞬间幻境的作用不是为了杀人吗?梁若行抬起头,醒目的女厕标记就清晰地印在右手边的门上,他竟一直站在女厕所的门前,左手边不远处就是他在苦苦寻找的楼梯,此刻,一楼的走廊已经恢复了明亮,起码不再是浓雾遮掩了,梁若行可以清楚地看到路面,这个瞬间幻境既然没有杀人的企图,那么就是那冤魂像要告sù

梁若行什么了,可是自己却偏偏只是感到熟悉而已,究竟是什么呢?

梁若行不再犹豫,抬脚迈上楼梯,噔噔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也敲击着梁若行的心脏,惹得他心中一阵烦躁,真想回手一个符咒就解决了这个冤魂,但镇压对于法术界弟子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使用,毕竟冤魂存zài

也是因果报应,随便镇压也是有损功德的事情,何况,梁若行倒要看看,这冤魂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也不想过早地打草惊蛇,于是放任着身边的冤魂折腾着。

才一走进二楼,浓雾便瞬间弥漫了整个走廊,原本清晰地就在眼前的楼梯也消失不见了,梁若行试着向前走了几步,感觉到脚底传来的不适,知dào

自己又进入了另一个瞬间幻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罗盘,钢珠平静地躺着,护身符也没有发出报警,瞬间幻境不伤人已经是个奇迹了,今天还让他一下子遇到了两个!梁若行试着往左走了几步,然后缓缓地转过身,身后的月光如流水般照耀在水泥地上,一切的场景竟与一楼的幻境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已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听着女子凄厉的惨叫,梁若行漠然,只是冷静地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冤魂这唱的算是哪出戏?两个女子同样的幻境,同样的死法,他们到底想要诉说什么?

耐心地等待瞬间幻境结束,梁若行抬脚走向三楼四楼五楼,几乎每一个楼层都有这样的一个瞬间幻境,不同的只是那个躺在水泥地上的女孩,至此,已经有五个女孩展示了她们的瞬间幻境,梁若行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这些瞬间幻境决不会是毫无意义的,他们肯定是要说明什么,可恶,明明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此时的他正面对着六楼的瞬间幻境,苦苦思索着,躺在这里的受害女孩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模样的娇小女生,此时瞬间幻境也已经接近了尾声,一直未曾露面的厉鬼已经完成了鬼奸。梁若行不经意间抬起头,刹时如被电击般呆立在当场,窗外如玉盘般的圆月一下子照醒了梁若行的思维,笨啊!同样的地面,同样的场景,就连窗外的月光都是一样的,自己只顾着观察眼前的东西,却忘了所有的场景都缺了至关重yào

的一环——时间!梁若行仔细回忆着每层楼的景象,没错,月亮一直停在同一个位置,这根本就不是六个瞬间幻境,这一直都是一个瞬间幻境,由六个不同的冤魂扮演而已,她们自始至终只是要告sù

梁若行,两年前的某个夜晚,在这栋未完工的教学楼里,他们在同一时间以相同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六个人,其实,还差两个人而已,就是一个寝室的人数,和传说丝毫不差地对应上了,所谓的失踪不过如此,一直困扰着梁若行的线索渐渐浮出了水面,当下,梁若行依照法术界规矩,对四周长揖道,“梁若行多谢诸位姑娘苦心,必当竭力调查此事,洗尽姑娘冤屈,助各位早日解脱!”话音才落,瞬间幻境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章 聚魂 第三节 他死了

梁若行再无犹豫,举步迈上七楼,当年一个寝室八个女生先后惨死,如果这个冤魂就是当年那个寝室的人,那么还差两个了,一层楼一个的话,现在也只剩下一层楼了,加起来也只是七个人而已,是整个寝室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还是七个人共同造就了一个冤魂,就他们死亡的时间来看,后一种更有可能。

才一踏入七楼,迎面扑来的阴沉气息让梁若行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大的怨气!”梁若行心中嘀咕,这里果然不止死过一个人那么简单,忙不迭地扯开衣服,露出一直隐藏着的法器,招魂铃更是疯狂地抖动着,却听不到一丝声音,护身符柔和的光芒被压抑在才起的瞬间,手腕上的佛珠更是可怕地出现了丝丝裂纹,梁若行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怨气深重至此,校园只出现过那么一个传说,有点让人不可信啊!

“停!”梁若行伸手一道黄符封住了乱晃的招魂铃,手腕用劲挣断了串起佛珠的线,被怨气缠绕了的佛珠已经不再是法术界的法器了,再配戴下去,反而会被冤魂用来当作攻击的武器,断裂开的佛珠从梁若行的手腕上激射出去,射入四周无边的黑暗,爆点的火花,借着微弱的亮光,梁若行看清了四周的情形,他正站在七楼的入口处,左手边就是会发生瞬间幻境的女厕所,只是地面依然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墙壁也依然是洁白的,瞬间幻境还没有在这里展开,浓浓的黑雾只是冤魂释fàng

的怨气凝结而成,让梁若行心惊的是,有几颗佛珠在落到地面的刹那化成了一滩黑水,再不出法宝,小命难保啊!

梁若行探手入怀,又扯出一串佛珠,那佛珠一看就不是凡物,颗颗晶莹剔透,每一颗都住满了灵气,在珠子中缓缓地流动着,梁若行将那串佛珠捧在手心,缓缓上举,然后放手,那佛珠竟稳稳地悬在了半空,“梁氏第二十七代弟子梁若行恭请达摩祖师圣物,校园风云再起,冤魂作乱,若不阻止,恐校园浩劫,望祖师以慈悲为怀,弘扬佛法,降妖除魔!”梁若行恭敬地朝那佛珠拜了三拜,佛珠的灵气陡然四溢,纯金色的光芒缓缓溢出,轻轻飘拂在梁若行的头顶,刹那间,梁若行被包裹在了金色的光圈中,怨气在光圈的阻隔下,再无法侵犯梁若行的身体。

“达摩执珠?”一个阴冷的女声传入梁若行的耳朵,那声音虚无缥缈,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梁若行无法确定冤魂的确切位置。

“不错!”梁若行朗声道,“这正是佛门圣物之一,达摩祖师当年所持的念珠,你既识得此物,也必知dào

,圣物一出,你魂魄难保,我劝你还是放下仇恨,转世轮回去吧,上天有好生之德!”

“哼,别说达摩祖师,就是佛祖亲来也打消不了我的决心,我倒是劝你,趁早不要趟这滩浑水,否则,梁氏一脉,可真要就此灭绝了呢!”

“妖孽!今天就要你看看,梁氏的后人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梁若行向左方跨出一步,随后转身,面向女厕,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厕所,铺洒在光洁的地面上,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恬静地躺在那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圣洁的光芒,梁若行的心里却焦急万分,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待浓雾渐渐散去了一些,看清了眼前躺着的两个女子是谁时,梁若行大吃一惊,想也不想,挥起手中的罗盘割向幻境,“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噗!”,咒语只念到了一半,一股庞大的力量袭来,直透过执珠金黄色的结界敲在梁若行的胸口,让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地全洒在了罗盘上,刹时罗盘上金光大盛,哧啦一声,犹如划上了实体一般,幻境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随即又慢慢地愈合,呈现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依旧是月光,依旧是水泥地面,只是哪里有两个人,只有一个穿着白纱连衣裙的女子躺在那里,脸上挂着泪痕。

双重幻境!梁若行心下了然,冤魂也没有把握一举消灭他,不得已采用了这种逐步消耗的办法来引梁若行上钩,可是单看冤魂竟有能力施展双重幻境,也知dào

这绝对是个狠角色,梁若行心中冷笑,那又如何?不错,在瞬间幻境中呆的时间越长,要消耗的法力也就越大,而刚刚的第一重幻境里,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又让他心神不稳遭了暗算,受了点内伤,但还没重到要他命的地步,再有一会,天就亮了,那时,就是再厉害的冤魂也要滚回它的世界里去。

梁若行冷眼观看着瞬间幻境中画面的流动,暗自运功调理内伤,此时他并不担心冤魂会出手攻击,这个幻境和前几个幻境一样,只是不断重复着女子惨死时的景象,不具备任何的攻击力,不同的是,这个幻境里出现了几个从未出现过的人物,穿着入时,一身奢华的服饰,只是面目模糊,看不清他们究竟是谁,但梁若行还是辨认出这些人是两年前的人物,他们狞笑着撕扯掉那个女生的纱裙,露出洁白的肌肤和诱人的身体,他们疯狂地蹂躏着眼前这个曼妙的女子,直到她奄奄一息,才起身匆匆离去,一代绝世美女,就此芳华逝尽,永隔奈何!

刹时,梁若行了然,这个女子定是那校花无疑,传说她死于车祸,都骂那司机丧尽天良,却不知,校花的死,内中另有隐情,原来是被一群依旧不见面目的人玷污致死,又借夜色抛尸马路,只是那时冤魂初成,法力低微,只能小打小闹地骚扰一下,随后,或许是出于平日对室友的怨恨,或许还有其他隐情,冤魂杀了她们,提升了自己的法力,只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冤魂本该魂飞魄散,因她虽有冤屈,却不知是谁造就了自己的冤屈,怨念不聚,修为得不到提高,却不知为何竟在她死去的地方安家,还获得了更高深的法力。

“冤孽,你虽有冤屈,但明知复仇无望,却仍然滥杀无辜,残留世间,你可知,上天虽给你申冤的机会,但滥杀无辜终有一日会抵了你受的冤屈,到那时,天谴必至,魂飞魄散在所难免,我劝你还是放下心中怨念,或许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梁若行双手合十,朗声说道。

“哼,我若能放下,当日就早已去轮回了,何必苦苦等到今天?你们这些佛家弟子满口仁义道德,满口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是我连是谁杀了我都不知dào

,你让我如何放下心中怨念?我告sù

你,天道本就是不公的,他们都该死,你,梁氏一脉,也逃不掉一个‘死’字!”

话音才落,一股大力向梁若行涌来,梁若行心中叫苦,自己到底还是大意了,法宝不齐,单凭一串执珠,根本挡不住冤魂全力的一击,自己当真要命丧此地了吗?

“冤魂,休再猖狂,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破!”

梁若行心中大喜,来不及考lǜ

,急忙挥出手中执珠,“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冤魂,看你如何应付!自作孽,不可活,纳命来吧!”

两道金光一里一外划破冤魂制造的浓雾,碰撞在一起,瞬间向两边扩散,浓雾在金光的压迫下,潮水般退去,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哼,别以为你们能厉害至此,待我能力恢复,就是你们的死期!梁氏一脉,天命如此,改得了一时,改不了一世!”

梁若行擦擦嘴角渗出的血丝,刚才一番看似平淡的交手,实jì

上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恶斗,发动执珠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法力,原本以为并不严重的伤势此刻却有恶化的趋势了,强自硬撑道,“梁氏的命,由不得天来定,也由不得你,我命由我不由天!”

浓雾渐渐散去,当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梁若行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李茜盘膝而坐,双手合十,裸露的手臂上画满了符咒,那符咒殷红的仿佛在缓缓流动,眼尖的梁若行一眼看出那符咒是用鲜血画就的,正是血咒的威力才得以保护李茜不被怨气侵害,看着刺目的殷红,梁若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而旁边的一个人半跪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身子不稳地晃动着,随时可能倒地,撑地的那只手旁是一滩尚未凝固的血,划破的手腕上兀自还淌着血滴,瞧那孱弱的身形,不是安娜还是谁?

梁若行冲上去一把抱住妹妹,只来得及听到妹妹虚弱地说道。“哥,你终于来了!”而在安娜的身后,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伏在那里,因为衣服的颜色问题,梁若行并没有注意,此刻他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形,脑海中飞快地旋转着,似乎有什么东正渐渐浮出水面。

至于那个男人,梁若行不用看也知dào

,他已经死了!

第三章 聚魂 第四节 聚魂

梁若行一行人离去后,浓雾重又聚集在一起,在浓雾的正中,缓缓幻出一个俏丽的女子,模样秀美,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仿佛不是人间该有的惊艳,只是弯曲的嘴角却呈现一抹苦笑,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教七楼的女厕里。

“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黑影问。

“天理循环,果真报应不爽,你也知dào

,维持我法力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人,梁若行说得没错,当我的杀戮造就的冤屈超出我自己所承shòu的冤屈时,天谴也就快来了,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那晚安娜刚刚睡下,却被一阵无来由的烦躁吵醒,直觉告sù

她有事情要发生,起床却看到李茜正紧张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屏幕,电脑上显示的竟然是校园的平面图,奇怪的是,这个校园的平面图竟然是一个圆形,一个小红点正不停的闪烁着,安娜心中暗叹,有个做局长的老爸果然就是不一样,李茜告sù

她,那个小红点就是周光,白天时,她趁周光不注意,悄悄地将一个小型定位仪放在了他的口袋里,此刻他应该正在寝室里,但她猜想,周光今晚肯定会有所行动,下午时,他一直都心绪不宁。

果然,没一会儿,那颗红点便开始移动了,出寝室,上校道,目标竟然是两年前刚刚建好的二教。安娜和李茜再无犹豫,骗过了看门的大爷一路跟了上去,原本以为周光要去的肯定是校社联的秘密办公室,才一上七楼,庞大的冤气便汹涌着将他们包围了,安娜哪想到周光带她们来的竟是冤魂的根据地,随身一件法器都没带,无奈之下只好割破自己的手腕,以血咒来抗衡强dà

的冤气,若不是哥哥及时赶到,就是冤魂不攻击,单只围困住她,自己恐怕也要失血过多而死吧,也恰好有了之前安娜以血咒抗衡,才让冤魂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梁若行才有机会与妹妹联手打破困阵,逃出死亡的噩运,李茜更是幸运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而死亡的周光则成了悬案,以梁氏兄妹的能力,制造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小事一桩,每个室友都能证明,那晚,安娜不小心划破了手腕,梁若行接到电话后和李茜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仅此而已,李茜身上的符咒早就被梁若行用符水洗掉了。

没人能解释周光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出现在二教,而且还丧命在女厕所里,红外的夜视仪竟然什么都没有拍到。

梁若行守在妹妹的床边,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二教,冤魂,周光,社联,这四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微妙关系?隐约总有什么隐藏的线索牵扯着他们,可恶,究竟是什么,梁若行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吓得刚刚推门进来的李茜惊呼了一声。梁若行回过头,努力扯动嘴角,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一点,这在李茜眼里却另有一番滋味,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这几天的遭遇已经让梁若行憔悴不堪,仅仅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梁若行就收了一大圈,眼眶深陷,头发蓬乱,随时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李茜尽量轻柔地走到他的身后,“去睡一下吧,我跟爸爸说了学校里发生的事,他说有些档案应该对我们有些用。”

梁若行看了看依然在沉睡的妹妹,终于点了点头,起身准bèi

去休息,却感到一阵眩晕,继而脑海中一道闪电劈过,划破了重重迷雾,“你刚才说什么?”

“我叫你去休息一下啊!”李茜迷惑地看着梁若行。

“不是,是后边那句。”

“我爸爸说,他那有些档案,应该对我们有些帮zhù

啊。”

梁若行心中掠起一阵狂喜,“档案!档案!!档案!!!对,就是档案!我想我已经知dào

周光是怎么死的了。”

“什么?你究竟知dào

了什么?”

“cicely,这次你立了大功了!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周光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出现在二教,为什么冤魂毫不犹豫地干掉了周光。”

“为什么?”

“因为档案!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什么吗?社联两年前成立,它的成立本身就是个谜,我始终觉得,纯粹的与学生会怄气,顶天是不干了,没道理弄一个与学生会对抗的机构出来,尤其他居然还记录了一些学生会没有记录的档案,而且,学校一直都找不到社联办公室的档案,难道这还不让人怀疑吗?社联从来只从大三大四的学生中挑选干部还不说明什么问题吗?”

“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不是说只是单纯的长时间的考核吗?”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那样想的,可是用两年的时间去考察一个人,而这个人顶天为你工作两年,考察期不是太长了吗?所以我推断,选择大三大四的学生作社联干部另有原因,恰巧,我入学的第一天,接待我的学长曾跟我提起过一件事,咱们学校是从大三开始实习的。”

“那又怎么样?只是比其他学校早已年实习而已啊。”

“笨啊你!”梁若行跳起来给了李茜老大一记暴栗,“实习生的寝室晚上是不关楼门的,这也是为什么周光能够出入自如的原因。”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选择大三大四的学生并不是考察期拖得过长,而是为了方便工作,方便他们晚上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对,现在来看,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周光要在大半夜跑到二教去,那种冤气异常活跃的地方,他这种普通人怎么能来去自如,究竟是什么重yào

的事情让他连自己的命都不顾,现在我明白了,因为,冤魂以前一直被某位高人封印着,他们才得以平安地出入二教,而周光显然不知dào

那封印的力量已经被破除了,所以才在大半夜独自一个人跑到二教去。”

“可我始终没想明白是什么重yào

的事情让他去了二教,我只能推断,社联的办公室就在二教,直到你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什么?”

“档案!不是说校社联成立只有两年的时间吗?那它记录的东西再全也只是最近这两年的而已,我已经找过一些学长,据他们说,学校这两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只是偶有动土的建筑行动作罢了,比如他们说02届毕业生走时就在图书馆后面的一个小广场设立了一座和钟,比如说01届毕业生走时,对‘校训碑’加了底座,可是你还记得上次校长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学校没做过任何事情,当时我就在怀疑他说谎,我曾想到过档案,可校长既然说没有,那只能说明学校的档案里没有记录这些,或许是觉得不值得一记,或许真的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可是有一件事情,无论是校长还是学长,都没有提到,就是李军跟我提过的校园传说,我也曾想李军是不是在说谎,毕竟他给我讲故事时,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活人了,可是在二教冤魂给我展示的确实是两年前的一桩冤案,我想,这个冤案社团联合会总该有记录的吧,这就是周光为什么一定要在那晚到二教去的原因了。”

李茜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她细细地品味着梁若行的话,“周光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一定清楚社联的档案意味着什么,也一定预见到了危险正在逼近,所以他要将档案转移出去,要让后人知晓这份档案的存zài

,借之与学校抗衡。”

“这你就又错了,周光从来没有想过要转移档案,还记得他跟你说过,社联的使命到今年也该结束了,她的怨念也该到此为止了吗?她打从左上这个位置的那天开始就知dào

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也知dào

今年将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我想他绝不是去自己的办公室,因为社联根本就没有办公室,也不需yào

办公室,他那天真的是去找冤魂的,他一定发xiàn

了封印的力量有些弱了,希望能劝说冤魂转世轮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会命丧冤魂之手,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抗衡得了强dà

的冤魂呢?”

“等等等等,你说社联没有办公室?这怎么可能?那么多的档案,他们存放在哪啊?”

“你还不明白吗?”梁若行悠悠地说道,“社联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档案,无论是它成立的时间,还是周光口口声声说的使命,都已经明确地告sù

了我们,这个社团联合会根本就是专门为了这个冤魂成立的,它的目的只有一个,调查并记录冤魂的冤屈,为最终有一日让冤魂放下怨念,转世轮回做准bèi

,周光一定是以为他已经破了这个案子,可以劝说冤魂放qì

怨念了,可是他不知dào

,冤魂已经嗜杀成瘾了,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直接KO了他。”

“那档案?”

“档案跟他一起走了,只有口口相传的档案才最不容易被发xiàn

。”

“那我们岂不是又把线索弄断了吗?对了,这不影响我们解决这个case吧?”

梁若行白了李茜一眼,“就算是不知dào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当然一样可以解决了她,只是镇压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魂飞魄散是省事,但太过于霸道了,至于档案嘛,虽然周光死了,但并不代表线索就断了,死人也可以开口说话的。”

“嗯,死人说的话永远都是真实的,怎么说来着?对,死人永远不会说谎!”

“档案你觉得可以由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尸体说出来么?”梁若行没好气地问道,惹得李茜一时面红耳赤,只得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伸手指了指仍旧躺在病床上的安娜,梁若行道,“这家伙是个聚魂的高手,等她醒了就知dào

该怎么办了。”

“你说要聚魂?笔仙还是碟仙?听说要被附身的啊!”李茜一脸的惊讶。

梁若行打了个呵欠,摇摇头道,“庶子不可教也!我要聚魂,不是要请仙,直接让冥界使者给我送上来就好了。”顺势躺倒在旁边一张空着的病床上,旁若无人地呼呼大睡起来。

第三章 聚魂 第五节 嫂子

梁若行说是聚魂,其实真zhèng

聚魂的并不是他,而是安娜,女性属阴,比较容易与彼岸沟通,安娜作为法术界弟子,从小更是经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liàn

,在这一代弟子中,更是佼佼者,很早就可以直接与使者交流,梁若行做的只是将安娜嘴里的“鬼语”翻译成人类的语言记录下来而已。

聚魂的仪式也很简单,一般的法术界弟子只要祭出本派的镇派法宝信物,说明缘由便可请冤魂上来,力量到了安娜这个地步的,连说明缘由都省了,祭出法宝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防止有恶魂借机作乱。

梁若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日已西沉,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转头看见安娜虽然还闭着眼睛,但是眼皮子上一阵波动,明显的眼珠在底下滚来滚去,知dào

妹妹是在装睡,也不点破,直接把窗帘拉开,将窗户推开,此时正是强劲的陆风时节,顿时一阵狂风吹了进来,将梁若行的头发吹得随风飞舞,“啊!伟大的造物神啊!你是多么的伟大,你以神奇的力量创造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好啦,哥,我起来就是了!”

“嗯,这就是了,开工!”

“喂,你不是这么冷血吧,她才刚刚醒过来啊!”李茜有些抱怨地看着梁若行。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两天冤魂虽然没有出来作乱,但我却能感觉到,校园的气场现在异常混乱,似乎又有别的势力要抬头了,赶紧解决一个是一个。”梁若行歉意地看了看妹妹,后者给了自己老大一记白眼,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如佛陀大作一般坐好,右手捏了一个奇怪的诀,法相庄严,梁若行祭起了佛珠为妹妹护法,只有李茜在一旁不知所措,只好顺手拿过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准bèi

记录。

一切准bèi

就绪,安娜缓缓开口道,“梁氏第二十七代弟子安娜有劳冥界使者,书香圣洁之地怎容冤魂作乱,特请使者大开方便之门,拒辽师大社团联合会主席周光之魂一见,有重yào

事情询问,待凡间冤孽了结,安娜必登门拜谢!”

片刻之后,一阵白雾缓缓从安娜身后升起,此时人间阳气还较充足,魂魄只能以安娜为载体,梁若行见状开口问道,“前辈可是周光?”那白影缓缓具象,最终定格在他还活着时的样子,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了看四周,“是你们?我认得你们,没想到啊,你们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哥哥说的没错,今年果然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啊。”

“前辈既知我们的能力,想必也知dào

我们惊扰您安息的原因,希望前辈能告知我们您所知dào

的一切,让冤魂早日洗去怨念,转世轮回,还校园一片清静。”

“清静?有人的地方就永远不会清静,你们想知dào

什么?尽管开口问吧,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了。”

“档案!我们想知dào

,社联这两年来所有的档案!”

“这样啊,从哪说起呢?”周光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就在梁若行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周光缓缓开口说道,“两年前,她惨死,魂魄凝聚不散,冤气深重,整日徘徊在校园里,先后杀了六个人,直至第七七四十九日,有一个高人路过学校,便顺手封印了她,希望能借校园的书香气息感化她。”

“等一下,前辈,她是谁?传说中说她将一个寝室的人全部杀害,你怎么说她只杀了六个人?那个死去的老师和疯掉的人难道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她是谁?她本应是我的嫂子!”此语一出,全场震惊,只有周光依旧平静地诉说着,“我哥就是当年的社团联合会创建者,当初建立社团联合会的目的很简单,找出我嫂子死亡的真相,洗刷她的冤屈。还是从头讲给你们吧,对于你们来说,那些档案都太零散了。我嫂子姓秦,单名一个芳字,是个朴实的山村姑娘,家境虽然不好,但性格独立,坚强,人也长得漂亮,被当时的学生公认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正因为如此,惹来了无数男生的纠缠,这其中就有一个狠角色,出身不一般,据说是省里某位高官的儿子,叫陈龙,这个陈龙仗着自己的后台够硬,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经常纠集一般爪牙骚扰秦芳,有一次就恰好被我哥碰到了,当时我哥也暗恋着秦芳,但他深知秦芳是个心气很高的女子,自己一介普普通通学生,是不会打动她的,所以他只是经常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她而已,同时努力表现,希望能进入学生会,闯出一番事业来,当他看到陈龙骚扰秦芳时,一股热血让他失去了冷静,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虽然陈龙的阴谋没有得逞,但我哥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我嫂子也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个礼拜,我哥出院的时候,秦芳就差不多该成为我嫂子了,如果没有后来的事。”

“陈龙的事情被我哥破坏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利用各种社会关系对我哥施加压力,学校不但不理会我嫂子的报gào

,还反诬我哥聚众斗殴,把我哥从学生会里踢了出来,让一直都想在学生会里混出点名堂的他一下子心灰意冷,连带着对我嫂子也冷淡了下来,惨剧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那天晚上,我哥和我嫂子又吵了一架,我嫂子当晚彻夜未归,接下来就是你们熟知的所谓的车祸了,学校拒绝警方介入,单方面对外宣称我嫂子死于车祸,我哥当时悔恨不已,如果不是他一味只考lǜ

自己的感受,怎么又会出事呢?结果那天晚上,我哥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嫂子穿着一袭白色纱裙,正是她走的时候那身打扮,她始终垂着头,冷冷地对我哥说‘我不甘心!我要报仇,你记住,我要报仇!我要杀光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哥一激灵从睡梦里醒过来,本来以为就是个梦,可枕头边却清清楚楚地放着一条项链,那是我嫂子身上唯一的饰物,我哥当时心里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嫂子的死绝对没有所谓的官方声明那么简单,也就在第二天,就发生了全校震惊的惨案,我嫂子寝室的另外六名女生离奇死亡,全楼女生在睡梦中集体惊醒,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我哥知dào

,那是我嫂子心中的一口怨气不散,她是真的要复仇,我哥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但是,陈龙当时在学校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强dà

,处处给我哥找麻烦,那个时候,我哥就已经隐约感觉到,我嫂子的事情恐怕和陈龙有关,但他也知dào

,以他的力量,就算是能拿出十足的证据来,也难以扳倒陈龙,更别提替我嫂子洗刷冤屈了,可是,假如我嫂子的怨念不散,她就会接连不断地杀人,成为不折不扣的厉鬼,永远被世人唾弃,万般无奈之下,他牵头成立了社团联合会,以风风火火的学生运动为掩护,调查事情的真相。留给我哥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多一点,因为传说冤魂在第七个回魂日时,法力会达到一个顶峰,那是她要么突pò

自身的禁制,大到另一个境界,要么就会魂飞魄散。”

“也许是上天怜悯,我哥的调查出乎意料的顺利,但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再三思索后,他决定将这个秘密封存起来,并定下了只能从大三的学生中选取社团联合会主席的规矩,因为那时候我刚好大一,他要将那个秘密留给我,也许是因为他知dào

,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为我嫂子洗刷冤屈了,毕业之后,他便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前辈!他到底发xiàn

了什么?”

“发xiàn

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我嫂子就是死在陈龙那个畜牲的手里,陈龙的一个走狗就是我哥一个寝室的,他也参与了那场可耻的行径,却没想到自己被接二连三的怪事吓得神经衰弱,半夜梦话恰好被我哥听到了,原来,那天晚上,我嫂子和我哥吵了一架后回到寝室,还没待上一会,电话就响了,我嫂子刚想去接,就被同寝室的人抢先了,嗯啊地应了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深色古怪地告sù

我嫂子说我哥正在二教的七楼,让我嫂子赶紧过去,我嫂子虽然奇怪大晚上的我哥跑到二教的七楼去干嘛,当时的二教还没有完全竣工啊,但她担心我哥会作出什么来,急匆匆穿好衣服就出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待她如亲妹妹般的室友会出卖她,可在当时陈龙的yin威下,又有几个人能像我哥一样呢?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第三章 聚魂 第六节 高人

“我嫂子到了七楼后的事情就没有人知dào

了,但可以肯定,她当时一定人事不省,惨遭蹂躏,陈龙一伙人在做尽恶事之后,看到我嫂子已经奄奄一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抛到了校外的那条马路上,只是他们没想到,含着极大的怨恨而死的人,死后会因一口怨气不散而化为厉鬼来复仇,只是我嫂子并不知dào

究竟是谁对她做下了这些恶事,只以为是那些校外来的民工,可是那些民工在我嫂子遇害的第二天就已经离开了学校,她便将一口怒气转向了我哥,她终究对我哥还是有情义的,始终下不了手,她寝室的那六个女生就不一样了,我嫂子让她们尝到了她当时的痛苦。”

“可我嫂子生前就是个极善良的人,尽管杀了那六个女生,尽管心中一口怨气不散,但她的力量还是渐渐弱了下去,以致只能通过干扰人的心神来表达自己的冤屈,我哥虽然调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却知dào

,我嫂子的冤屈是洗刷不了了,一来,陈龙的势力在当时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就连校长见到他也是礼遇三分,二来,当时陈龙的身边多了一位高人,我嫂子就是知dào

了事情的真相,也近不了陈龙的身边。”

“转眼间就到了第四十九天,决定我嫂子命运的时候也到了,我哥早早地就等在了她的寝室外,希望能劝她放下怨念,转世投胎,却没想到同时等在那里的还有陈龙身边的那位高人,他对我哥哥说,他知dào

我嫂子的冤屈,也知dào

今夜我嫂子逃不过魂飞魄散的结局,但他可以让我嫂子在这个世上暂存两年,两年里,只要她不作恶,慢慢就可化去身上的仇恨,就有转世轮回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那高人用的竟是极霸道的封印,制造了一个强dà

的结界将我嫂子封印在了二教的七楼,原本我哥以为他会劝我嫂子放下怨念,可这样一来,我嫂子身上的怨气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加深了,以致两年后的今天,她竟然突pò

了结界的限制。”

梁若行看着李茜鬼画符一样的记录,皱着眉头辨认了半天,才抛下纸片,唏嘘不已,原本以为,周光只是一时兴起才调查起这件事来,却没想到,原来是早有准bèi

;原本以为社团联合会的创建者只是看不惯学校的所作所为,原来竟是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原本以为,冤魂定是作恶多端,才被告人封印,却原来,冤魂也是受害者,只是不知dào

那所谓的高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他不知终有一日结界会被冲破,到那时,冤魂出来作乱就更加难以收拾了吗?

还有,那个高人会是谁?会是那个道士么?不可能啊,那个道士死了至少有50年了,那会是谁呢?师傅么?也不对,周光明明说的是“他”啊。

“会不会是师傅呢?”安娜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师傅不是两年前出山过一次么?而且你遇到的那个道长不也说正是两年前,师傅就在这里么!”

梁若行叹了一口气,“安安,第一,一个鬼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第二,以师傅的为人,她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第三,你没看到是‘他’吗?别忘了,师傅是女子啊。”

“哥,第一,鬼的话可不可信,只要打个电话问问师傅不就知dào

了?第二,我总觉得那次师傅出山后是作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才要一天到晚参禅打坐,都不逼着我们练功了,第三,我们只是听到周光说‘ta’,他并没有明言是哪个‘ta’。”安娜随即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长久以来,梁芳已经习惯了清修,若不是安娜吵着每天都要和爸妈打上一通电话,她宁愿亲自跑上几里路去办事也不会装电话的。所以直到电话重拨了第三次,安娜想要放qì

的时候,梁芳才接起了电话,“喂!”

“喂,师傅师傅,我是安安啊,您老身体还好吧,最近有没有想我啊,没我陪你,你一定很寂寞吧,要不我明天回去陪你吧。”安娜像蹦豆子一样说个不停,一开始的时候梁芳还静静地听着,到听说安娜要回来陪她时,赶忙道,“不用不用,你师傅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在学校里好好照顾自己就够了。”心里却在想,让你回来我就是249+1,有你在,我连坐下来打坐一会都不行。

“哦,我知dào

了。”安娜原本高涨的情绪一下子落了下来,挠的梁芳心里直痒痒,叹口气说道,“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师傅,那个,我想问问你,两年前你不是出山过一次么?”

“对啊!”

“我就是想问一下,那次你到了哪里去了啊?”

“哦,那次啊,我忘了。”

原本提心吊胆地等着答案的三个人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死老太婆!”是安娜,“师傅!”是梁若行,“哼!”是李茜。

“不要冲动嘛,人老了,记性不好喽,要好好想想,我去了哪里了呢?”

“对对,你去哪里了,快好好想想。”

“我去哪里了呢?这件事情得从我为什么出山说起,有因才有果嘛,话说我为什么出山呢?有那么一天啊,我正在打坐,忽然感到心绪不宁,烦躁不安,掐指一算,坏了,原来昨夜吃错了东西,坏肚子了,坏肚子就要上厕所啊,可是,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忘了带必要的东西,我就翻口袋啊,这一翻,才发xiàn

,坏了,有一件重yào

的事情忘了做了,老同学聚会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老同学聚会,我那次出山,就是因为老同学聚会!”

电话那头,三个人早已经呵欠连天了,听梁芳终于想起了那次出山的原因,这才又强打起精神,“那,师傅,你那次同学聚会具体在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啊?那次聚会可是盛况空前啊,几乎每一个能到场的人都到了,塞满了整整一个教室啊。”

“师傅,我问你,你们在什么地方聚会啊!”

“咦?你这孩子,才走了几天啊,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我不说了教室了吗?那自然就是在学校啦!”

“唉——”梁若行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师傅,那那次聚会,你有没有做什么呢?”

“做什么?聚会就是吃饭喝酒,还能做什么?哎,等一下,你们打听这些干什么?”

“师傅,学校死人了。”梁若行语气沉重地说道。

“哦,我还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哪个学校一年不得死两个人啊。”

“可是,师傅,是非正常死亡啊!”

“哦,非正常死亡啊,你们两个小鬼把我的法宝偷了个一干二净,要是还摆不平,要我这老太婆去有什么用啊?”

“师傅,你还是没明白啊,我们是想问你,两年前,你是不是封印过一个冤魂!”

“冤魂?有啊,而且还不止一个呢,其中有一个冤魂非常厉害,为师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才把她封印住,怎么,难道她又出来作乱了?”

乍一听到师傅果然和冤魂有关系,梁若行心里就猛地抽搐了一下,“是啊,师傅,封印破了,可是,师傅,当年你为什么超度她呢?封印不是会造成更大的冤屈吗?”

“为师当年急着回山嘛,也知dào

日后你们肯定会参与到其中,一定会调查这件事情,那我还费那么大劲做什么?留给你们这些后辈弟子去解决吧,何况,我想,书香圣洁之地嘛,总会慢慢感化她的。”

“可是,师傅!”梁若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师傅也没有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sù

他啊,原来果真是师傅所为,也难怪冤魂口口声声要让梁氏一脉就此灭绝了。

第四章 六楼 第一节 筹备

让梁若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师傅当年显然是将冤魂封印在了她死去的地方,结界也相应地布在了二教的女厕里,为什么他却分明感觉到寝室楼里也存留着巨大的怨念和相应的结界呢?那怨念和教学楼里秦芳的怨念明明是同根同源的啊?

“会不会是地缚灵呢?”李茜认真地思索着,“我记得持有执念的魂体在机缘巧合之下会形成地缚灵,而由于现场冤魂死时残留的意念会不断重复他临死时的情景,不断刺激冤魂的痛苦,久而久之,冤魂的力量就会随着怨恨的加深而加大。”

梁若行吃惊地看着李茜,唏嘘不已,恐怖灵异小说泛滥的结果就是连平平常常的一个小姑娘也对灵异事件了解了不少啊,不过,李茜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因为当年冤魂虽因为杀人而增强了不少法力,但已远远超出了她本身应有的活动范围,事实上,也许当她的灵魂离体时,看到的只是自己在马路上被车碾压的场景,血的红脑的白刺激着她,让她一时凶性大发,才有能力杀人,但车祸并不是她死亡的真zhèng

原因,不知为什么,总之,师傅欺骗了那个学生会主席,与她交了手并将她封印在了二教里,促使她只能在二教里游荡,并在偶然间找到了自己的死亡地,形成了法力会突飞猛进的地缚灵,师傅啊,你可给我们留了一个烂摊子啊。

“这下麻烦了啊。”梁若行自言自语道,又回头看了一眼安娜,因为刚刚又透支了过多的精力,此刻,她又沉沉地睡着,算了,越早解决越好,真的不行,也只有如此了,梁若行暗自下了决心。

“cicely,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梁若行异常严肃地看着李茜,搞得李茜也一下子异常严肃起来。

“你说!”李茜的回答很干脆,她不是傻瓜,凭借警察世家的敏锐直觉,她隐约已经猜到了梁若行要做什么。

“第一,希望你能帮我调查陈龙现在的下落,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让她化解怨恨的也只有陈龙;第二,顺便帮我调查周光的哥哥,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消失了,他肯定还隐藏在什么地方,我相信他是不会甘心的,第三,”梁若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帮我调查那个面馆的老板,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次之后,我屡次去他的面馆,他几乎是看见我就跑,欠我几碗面也没必要这样吧?”又沉思了一下,梁若行开口道,“好了,就这些了。”

李茜心中一痛,有些不甘心地问到“就这些了?”

果然,女人太聪明了真不好啊,梁若行心中苦笑,但仍然坚定点了点头,“没有了。”

“所有调查的事情都交给我了,你做什么?”

“我?我去睡觉,养精蓄锐,调查这种没品的事,当然交给你这样没有特殊能力的人去做了。”说着梁若行嗷一嗓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惹得护士急匆匆赶过来没好气地瞪着他。

梁若行揉着起包的脑袋,李茜摔过来的枕头里不知还藏了什么东西,在他头上留下了一个永恒的记忆。“疯女人!”梁若行开门就跑了出去,没理会李茜在背后的落寞。

梁若行,你真的不明白么?李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发xiàn

不知什么时候,苦涩的泪水已经流进了嘴角,梁若行,不要以为我不知dào

你在做什么打算,我不会让你那样做的,梁若行,我李茜认准的人绝不会就那样轻易失去……

任由思绪漫天飞舞了一会,任由泪水畅快地淌了一阵,李茜轻轻替安娜盖好被子,深呼吸几口气,标志性的甜蜜微笑重又回到了脸上,转身,出门,却看到墙角一个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视线里。

当李茜离开安娜的病房时,梁若行正悄悄地躲在墙角,事实上,他对感化秦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被爱人抛弃,被恶人蹂躏,又被所谓维护正义的法术界中人封印,天道在她的心中已经一文不值了吧,他只希望,能够以最小的牺牲来解决掉她,只是,达摩执珠事件将他的信心彻底摧毁了,要知dào

,当年达摩祖师东渡弘扬佛法受阻,在少林寺面壁九年,参禅悟道,得到飞升后留下三件一直陪伴他的圣物,执珠,禅杖,袈裟,每一样宝贝都能轻易让百年以上修为的厉鬼魂飞魄散,可就在那晚,秦芳竟然轻易就穿透了执珠的结界,重创了他。

梁若行鞠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cicely,只是作为梁氏的后人,时刻都要面对死亡,梁氏的后人只能有亲人,不能有爱人!探手拿出一张符咒,梁若行默念咒语,看着符纸燃成灰烬,右手虚空一抓,将灰烬揽入手心,又拿出一瓶桔子水,那是安娜最喜欢的饮料,安安,别怪哥哥,梁若行狠狠心,将那把符灰混进了桔子水里,看着它完全与桔子水融合,才回身走向安娜的病房。

很快,又到了星期天,这几天来,梁若行要忙着调查,要忙着照顾妹妹,还有学校的课要上,几乎处于一种疲于奔命、精力严重透支的状态,昨晚又是在妹妹的床边熬了一宿,直到早晨的时候李茜才过来接他的班,李茜这两天也是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各种关系网中,已经明显地清减了,更让她担心的是,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自从上次安娜聚魂后晕倒,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在反复地检查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表示除了继xù

观察,他们也无能为力。

看着梁若行一天天憔悴下去,她除了心痛,也只能和他轮流着照顾安娜,而梁若行对于李茜的清减则根本就视若不见,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走了,李茜在心中大骂梁若行是个白痴、笨蛋的同时,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梁若行会到空荡荡的寝室,本来八个人的寝室,现在只有六个人住着,李军死了,任帅搬到了外面,而其余的五个人中,除了一个叫赵子雄的傻大个,其他人对他,已经不是一般的冷淡,或许,在那些人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他梁若行是个不祥的人吧,毕竟死去的李军和他是最近的,他也是唯一被带到警察局里的人,虽然被证明与李军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在那些人的道德观念里,梁若行和安娜肯定是有些什么问题的,要不然怎么会进局里呢?也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的不良青年敢跟安娜挤眉弄眼。

赵子雄看到梁若行回来,笑了笑,把手里的笔记递给他,很识趣地没有提其他人到哪里去了,梁若行简单地说了句谢谢,爬上床,他最需yào

的是好好休息一下,就在他躺下的瞬间,胸前的护身符却狠狠地撞击了他一下,梁若行不动声色地在床上躺好,手里已经捏好了一串佛珠,直到赵子雄轻轻地关好门出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自己多疑了吧,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紧张啊,随即被袭上来的困意带入了梦乡。

梁若行站在窗台边,冷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现在刚刚是九月末,但海滨城市特有的大风已经能够让人感受到阵阵凉意了,可这女子的穿着也太夸张了,短衣短裤短发,只是看着,梁若行都觉得她也太清凉了一些。

那女子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你不要逼我!你是知dào

我的脾气的!”

“你也是知dào

我的脾气的,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梁若行的嘴里蹦出来,正在讶然时,那女子已经缓缓站上了窗台,“一定要我死你才能觉悟么?你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在伤天害理,还谈什么匡扶正义!”梁若行举步上前,伸出双手,他确定他是要把那女子拉下来,可双手却不听使唤地一把推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急速下坠的身体,梁若行竟然笑了,“我誓与天斗,无人能挡!”

那女子翻转着下坠,没有发出一丝哀号,只有脸上的泪花随着她身体的旋转而四溅,每一次她的眼神与梁若行交错,他分明能感觉到那强烈的恨意和深深的绝望,每一次都重重地敲击在梁若行的心房,当砰的一声,那女子砸到地面时,四溅的浓浓的黑血和粉红的脑浆竟刺激的梁若行蹬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背后的书架才停了下来,天,我杀人了?梁若行心中吼到,可是,那个女人,她是谁?

梁若行使劲晃了晃脑袋,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诡异了,还是先抹掉证据尽早离开现场的好,可是自己怎么会杀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呢?那个女子嘴里说的又是些什么呢?怎么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自己一样?为什么那女子的血是黑色的?

梁若行扶着身后的书架,慢慢地站起来,这是图书馆吧,这么多的书架,这么多发黄的书,转身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梁若行只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惊讶地发xiàn

,自己已经摇摇晃晃但却义无反顾地攀上了窗台,这次他看得真切,自己实在六楼,图书馆的六楼,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对面的文科楼,和那个花园里的小广场,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却已经纵身一跃,追随着那女子去了。

第四章 六楼 第二节 跳楼的人

“砰”的一声,梁若行在疼痛的刺激下醒了过来,自己还没死?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床铺,桌子,自己不是跳楼了吗?怎么还呆在寝室里?梁若行裹着夏凉被坐在地上郁闷了半天才想起,那只是个梦,不过自己也太夸张了吧,上铺可是有栏杆挡着的啊,这都能掉到床下来?

梁若行晃晃脑袋,刚想上床再睡一觉的时候,门被猛地撞开了,脸色苍白的赵子雄身子不稳地走进了寝室,嘴里不清不楚地呢喃着什么,眼神空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梁若行的存zài

,直接撞上了他的身体,随后赵子雄的举动更让他惊讶,他竟一把抱住梁若行,号啕大哭起来,“死啦!死啦!谁也逃不掉了,都要死了啊!”任凭梁若行怎么安慰,赵子雄只是号啕,万般无奈之下,梁若行只好一个安神符拍了下去,然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抚着赵子雄的脑袋,“乖,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乖!”

“喂,别乖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在这里玩断袖!”当梁若行轻轻用自己的胸膛抚慰受到某种强烈刺激的赵子雄时,李茜已经毫无淑女风范地冲进了他的寝室,事实上,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什么淑女不淑女了,“放下他!快,跟我走!又死人了!”

“什么!”梁若行放下赵子雄,跟着李茜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dào

,只知dào

一下子就死了三个,死状恐怖,根本就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为什么?”问完这句话,梁若行就知dào

了,此时的他们正走在通道上,下午三点钟的太阳刚好透过铁栏杆的缝隙照射进来,可此时的通道里却阴气逼人,即使梁若行没有开天眼,也能看到虚无的影子在通道里晃来晃去,被快速奔跑的学生们冲撞着,更有几个胆大的魂体竟选上了几个阳气较弱的女生想要附上去,梁若行呆呆地抬起头看着头顶天空,究竟发生了什么?校园自成一体的结界竟然有松动的迹象,长久被书香圣洁之气镇压着的灵魂们正努力地从地上溢出,秦芳,你做的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顾校园一万余条性命破坏结界,难道你真的想害死所有人吗?梁若行的心中高喊着。

“快走,别在那发呆了,已经有人报了警,可我爸爸的人根本进不来,现在社联的人在现场,去晚了,恐怕那个老不死的校长又要接手了。”李茜一把抓住梁若行的手,却感到梁若行的手中传来的是异样的冰冷。

文科楼前的小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里是发xiàn

第一个死者的地方,李茜费了好大的劲才拉着来梁若行挤了进去,才一冲破人群,梁若行却立kè

把李茜挡在了身后,就是他自己也是强压下想吐的冲动,旁边已经有几个脸色苍白的学生干部在努力维持秩序了,显然,他们刚刚已经吐过了,那场面实在太过恐怖了,破碎的肢体散落各处,黑色的血液汩汩地冒着气泡,脑浆混合着污血点缀着这幅怪异的抽象画,已经碎裂的头颅在梁若行到来的一刹那竟然兀自转了个方向,暴突的眼珠被鲜血染得通红,死死地瞪着梁若行,嘴角邪恶地笑着,惹得围观的学生们又是一阵尖叫。

梁若行心头火起,“死都死了,还不赶去投胎,留在这里吓唬什么人!”一张符咒飞出去,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一团黑影从残破的肢体上飘起,慢慢地散了,这一手一露,周围的人群立kè

安静了下来,转成都怪异地看着他,他也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暴露了身份,但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梁若行强自命令自己镇静,朗声问道。一个精明干练的学生走了过来,梁若行认得这个人,是个经常和周光在一起的学生干部,“我是,你是什么人?”

“我……”梁若行一时语塞,对啊,自己算是什么人?“副主席,他是我哥哥,是个警察!”李茜从梁若行的背后探出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这让梁若行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

“先别管我是谁了,”梁若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太阳正缓缓下落,人间的阳气也在渐渐衰弱,还有两个横死的冤魂没有处理,顾不上什么阴德阳德了,不镇压,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大事情发生,“我只告sù

你们,让那些能走的学生赶快走,离开这里,十天之内,不要回来,还有这些尸体,让那些警察进来,只有他们才能暂时镇住这里!记住,也只是暂时,如果,算了,你们也走吧!”

副主席转头冲围观的学生们吼到,“都听到了吗?正好明天就是国庆假期了,想活命的今年都给我回家去,小刘,拿我的工作证去接警察进来。”梁若行赞赏地点了点头,冲这个主席果duàn

的架势也是个人物,社联也真是敢干啊,连校长的命令也可以不管不顾,副主席仿佛看穿了梁若行的想法,“为今之计,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以我一个人的前途换来学校一万人的平安,值了!”

梁若行会心一笑,“不知dào

怎么称呼?”

“王斌!”

“好吧,王主席,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我是法术界弟子,学校里有个法力高深的冤魂,我不知dào

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她打算杀光校园里所有的人了。”梁若行严肃地盯着王斌,王斌的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才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东西?”

“你知dào

他是怎么死的么?”梁若行伸手一指那具残破的身躯。

“跳楼!”王斌干脆地说道,接着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文科楼距这个小广场最近的距离也在十米以上,到广场中心的距离二十米也不止啊,而这个遇害的同学是从顶楼跳下来的,要想到达现在的这个落地点,需yào

相当高的初速度,再说,只是从五楼跳下,至于搞得这么支离破碎的么?仿佛在空中就被什么利刃结成的网肢解了一样。

“先别管了,至少他的魂体是不会出来做乱了,不是说,还有另外两个人吗?在哪里?”

“跟我来吧,就在图书馆后面。”王斌脸色及其难看地挤出一点笑容,带着梁若行走向事发地,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zhì

了,起初接到学生的报gào

,他还以为是恶作剧,等赶到现场,自己虽然身为社联的主要头目,还是吐得一塌糊涂,“好在,下面的那两个没这么惨!”王斌善意地提醒道。

而在梁若行的心里,则再仔细地盘算着什么,不太对啊,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他连停下来仔细分析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秦芳,你的活动范围也太大了点,中间可是隔了一座小山啊,如果你已经能够跨越这么大的范围杀人,那你可真的是骗苦了我了。

第二处事发地就在小广场的下面,大约两分钟路程的小路上,那条小路是在一个大花园中开辟出来的,一个弯弯曲曲的s形,经常有追求Lang漫的情侣坐在路边,闻着花香互诉衷肠。死者是一个女孩,据说生前是个相当漂亮的女生,只是此时梁若行可看不出来她漂亮在何处,才死了这么一会,身体已经高度浮肿,梁若行想来想去,也只有“注水猪”这个词能比较前当地形容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此时,她浑身发黑,双目圆睁,面目狰狞地望着四周围观的人,仿佛没有死一样,随着太阳的西下,一股阴森的气息正在她的身边聚集,梁若行不敢再犹豫,也没心情去管她是不是该遭镇压,顺手一粒佛珠弹出,“枉死的冤魂,给我滚回你该去的地方,这里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看着黑影毫无反抗地被打得魂飞魄散,梁若行的心里泛不起一丝同情,“王主席,老规矩,让这些人赶快走!”王斌点点头,转身吩咐手下疏散围观的人。

“快走吧,这所学校呆不得了,百年厉鬼出来作乱了,会杀光我们所有人的。”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王斌皱眉,校园正值多事之秋,此时若在流言四起,学校几十年基业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你胡说什么,小心被人听到,妖言惑众会被人封口的!”另一个人玩笑般地说道。“我没有胡说,你不知dào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我刚好路过,简直就没有脸色了,还笑得那么怪,当时就吓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等一下,”梁若行回头叫道,“你说她死的时候,你刚好路过?能跟我仔细说说么?”那个同学略带怀疑地看了一眼梁若行,又看了一眼王斌,他不认得梁若行,但校社联副主席王斌的名头他还是知dào

的,这才咕噜咽下一口口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说道,“当时我刚从外边回来,因为急着赶路,所以走了平时步怎么走的小路,当时,这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我个人比较反感这些人在校园里搞这些,所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两个人也没什么反应,可是当我走过他们身边时,怪事发生了,那个女生突然坐到了男生的怀里,非常大声地说‘你看我这样美么?’声音异常冰冷,当时我的双腿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那个声音真是怪异至极,一点感情也没有,像个机器,刺得我耳朵疼,不走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个女生全身发黑,七窍流血,嘴角还带着古怪的笑容,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珠子,可她居然直直地盯着我,怪叫着冲我吼‘死吧!都死吧!一个也不要活啦!’,那个男生就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女生,浑身不停地抖,终于大喊一声,丢下那个女生九跌跌撞撞地跑了。”

“那个男生呢?”梁若行回头问王斌,却看见王斌神色古怪地指了指图书馆,“跳楼了?不会是六楼吧?”梁若行的心里咯噔一下。

第四章 六楼 第三节 夜探

图书馆后面的那具尸体是梁若行最后看到的,却是最让他感到棘手的,因为他死得太正常了,只是从六楼坠落,头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摔得脑浆迸裂而已,甚至看上去都没有前两个死者那样让人反胃,尸体上也没有一丝邪气,更没有像前两个人那样冤气集结,想要出来害人,梁若行知dào

这当然只是表面现象,就因为太正常了,梁若行反而不敢大意,开了天眼,仔细地搜寻着,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眼前这个最正常死亡的男子却是最不正常的,他的魂不见了。

从死亡的时间上来推断,他的魂魄没有道理走得那么快,就算不是横死,魂体对于自己的身体也是有那么一点留恋的,所以才会有回魂夜的说法,可是眼前的这个尸体,不仅是魂魄不见了,而且周围干净得很,一点邪物都没有,或者说是一点其它的气息都没有,他的魂魄显然被某种极霸道的力量吞噬了,而由于这种霸道的力量,其他的东西都远远避开了这个地方,梁若行叹了口气,自己已经是非常努力地在寻求解决的办法了,结果还是事件频发,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当校社联的干部们配合着警察终于把现场清理得差不多时,学生会的官员们才姗姗来迟,趾高气昂地对王斌宣bù

,校长指示,从现在起,校园的指挥权由他们接管,王斌冷笑了一声,不说答yīng

,也不说不答yīng

,只是挥挥手把社联的一众干部叫到自己的身后,学生会大喜,当即上前指挥起混乱的人群,“我是学生会主席,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随意走动,我们怀疑有一个变态杀人狂潜进了学校,现在你们马上给我回到寝室,等待进一步的指示。”人群寂静了一下,紧接着嘘声四起,王斌和梁若行已经交待得再清楚不过了,再坚强的无神论者在看到接二连三的怪异事情后也动摇了信念,学生会却凭空变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来,还让他们回到寝室待命,不是等死吗?

“王主席,你说句话吧,我们都听你的!”人群中有人喊,学生会主席的脸色马上变了,心想我姓吴啊,哪来的什么王主席了?但既然有人让他讲话,那就说明他的地位还是得到了学生们的认可的,立即摆起了一幅官架子,清了清喉咙。

“立kè

收拾东西,回家,我可以保证,七天后你们回来,校园还是最纯净的校园!”说话的却是王斌,学生们一听,立即四散走了,只留下学生会的干部们大眼瞪小眼,梁若行走到学生会主席的面前,“不想死的话,也赶紧滚吧,听说厉鬼最喜欢找你们这些意志薄弱的人下手呢!”他故yì

说的恶狠狠的,吓得吴主席像后退了一大步,仿佛真见了鬼一样,然后大声咆哮起来,梁若行没心情理会他,大踏步走远了,奇怪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校长居然没有露面,有些镇定地过了头啊,梁若行边走边想。

他先到医院看了看仍在昏睡中的妹妹,她当然不会醒过来,上次梁若行混在她饮料中的符咒,足可以使她美美地睡上一个月,好好地休息吧,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如果哥还有命在,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想想比当年的那件事还要危险,他发过誓,自那以后,他决不会让妹妹再犯险境,梁若行默默地思考着,然后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已经趴在床头熟睡的李茜身上,这个女孩子为他付出了太多,今天刚安排好她的父亲,就急匆匆赶回来照顾安娜,说到底,他们非亲非故,她做的已经大大超出了她应该做的,可他却无以回报,有时候他真想一记定神符让她和妹妹一样安睡,直到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普通的身体能承shòu得了这样的法术吗?唉!轻若无闻的一声叹息后,梁若行轻轻吻了吻李茜的秀发,转过身,义无反顾地走了。

他要去确定一件事,现在这件事情也只有那个傻大哥才知dào

,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才会被吓成那个样子。回到寝室,屋子里已经一片狼藉,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般的常识可以解释的,动荡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改走的都走了,只有赵子雄在定神符的作用下安静地睡着,脸上竟然还挂着笑,人性的自私在梁若行的心里在一次被他耻笑了一回。

虽然不忍心,梁若行还是轻轻地摇醒了赵子雄。赵子雄透过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冷冷地坐在他对面的梁若行,才嗷地一嗓子尖叫起来,梁若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叫鬼了,我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知dào

细节!”

赵子雄接过梁若行递上的开水,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身子却依然不受控zhì

地颤抖着,眼神游移不定,仿佛在寻找什么,梁若行把自己的枕头塞过去,赵子雄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好像漂浮在茫茫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遭遇着狂风暴雨的洗礼,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他也会紧紧抓住,他死死地抓着梁若行的枕头,努力控zhì

着身体的抖动,就这样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梁若行也耐心地等待着,终于,赵子雄哆哆嗦嗦地开口道,“若行,你相信有鬼吗?”

梁若行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轻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出来!”赵子雄的身子猛地一颤,一丝黑线从他身上窜出,被佛珠紧紧围住。早在下午赵子雄回来的时候,梁若行就已经发xiàn

他身上缠绕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界气息,只是一来他没有时间,二来,他要在询问赵子雄的时候先给他一记定心丸,何况这丝怨气也没有什么伤人的能力。

果然,赵子雄看着那丝黑气在梁若行的手下慢慢散了,颤抖的身体稍微平静了一点,“那个人跳楼的时候,我就在他的旁边,”他停了一下,仿佛极不情愿去回忆那恐怖的一幕,又看了一眼梁若行手里的佛珠,才鼓起勇气说到,“当时,我在文科楼六楼上自习,你知dào

,我这个人喜欢静,通常都会在顶楼没有多少人的地方上自习,那个教室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个男生就坐在我旁边,不过从一开始我就看他心绪不宁的样子,经常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书本,然后满头大汗,浑身不安帝颤抖,时而又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四周,双手却胡乱地抓着什么,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还以为他发什么癫痫病了,刚想问他要不要帮忙,他却突然转过头,诡异地冲我笑了笑,用非常小的声音问我,‘你知dào

车裂吗?’我当时愣了,车裂?那是中国古代一种很残酷的刑罚啊,跟五马分尸一样,死的人极其痛苦,紧接着我就看到那个人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户,纵身就跳了出去,跳出去之前还转过身看着我,那时候他的双眼就已经往外渗着血丝了,可就是诡异地笑着,说什么‘都要死的,你们都要死的!’可就在他跳出去之后,我看得很清楚,”赵子雄抓过水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却没发xiàn

水杯早已经空了,“他不是呈抛物线下坠的,正常人跳楼应该是一条抛物线,可他却是平平地移到了小广场的上空,然后砰地,身体炸了,就像被车裂一样,只是比车裂还惨,全都成了碎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消失了,眼睛又恢复到了无神的空洞,梁若行叹了口气,这件事对他的刺激太大了,除非忘记,否则,他一辈子都要在阴影里生活了。

安排赵子雄睡下,梁若行简单地布置了一个阵法,赵子雄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随时可能惹上麻烦,何况这个寝室本来就有秦芳残留的意念,其他同学也已经收拾了行装,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匆匆地走了,屋子里阳气大减。若不是为了不引起更大的**,他恐怕早就要求大家都搬出去了。

耐心地等待着夜色的降临,梁若行仔细检查了身上的装备,招魂铃、达摩执珠、符咒,然后他小心地从箱子里“请”出一套衣服和一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棍子,当夜色终于完全漫开的时候,他恭敬地向西方合十施礼,“晚辈弟子梁若行,今夜要夜探鬼地,望佛祖护佑,降妖除魔!”

梁若行心情沉重地走在校道上,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迅速传遍了校园,虽然很多人都不信,毕竟是一所师范院校,大多数人还是坚决拥护无神论的,但恰巧赶上第二天就是国庆,学校既然说可以提前走,早点回家还不好么?闹鬼的事也被当成了某个无聊学生的恶作剧,这正是梁若行想要的后果,邪灵大闹校园,无非是想要校园大乱,他们好趁机出手,梁若行干脆将计就计,放出话说校园闹鬼,反倒没几个人相信了。

诺大的校园里虽然还有点点灯光,可往日喧哗的校道上却已经没什么人了,学校里最近的怪事本来就特别多,梁若行怪异的打扮倒也没引起轰动,这真是一个包容万家的时代。

梁若行快步走到通道口,却一下子愣住了,一个男人正站在通道口,神色焦急地看着他走来的方向,正是社团联合会的副主席王斌,看到梁若行走过来,王斌先是皱了皱眉,一身打满补丁的袈裟,手里拖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棍子,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佛家弟子都是这身打扮么?”

梁若行白了他一眼,“王主席,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现在校园里不太平!”

王斌苦笑了一下,“跟你一样,我也想知dào

那几个地方为什么会死人,还死的那么奇怪。可是走到这里,我就怎么也走不下去了。”

梁若行心道,你要是能走下去就怪了,通道里现在黑雾弥漫,用他开了的天眼看来,密密麻麻的魂体拥挤在一起,贪婪地看着通道口的这两个人,只是这个通道自身仿佛就是个大的结界,死死地困住了他们,但是他们只要往前迈出一步,冥界的不舒服感就会袭来。

“主席,我劝你还是回去吧,那种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

王斌嘴角弯曲,微微一笑道,“我知dào

,周光走的那天我就知dào

,下一个人会是我,但是我是社联的副主席,社联为什么存zài

我不会忘,有人想让社联散了,我也不会让,何况,我有这个!”说着,王斌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第四章 六楼 第四节 六楼

今天狂暴,冲到第五章第五节看着王斌手里拿出的东西,梁若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暗叫世风日下,连佛法也不能幸免啊,王斌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金黄色的护身符,一看就是假和尚、假道士常在路边兜售的那种,可怜王斌竟还真拿它当块宝,梁若行也不说破,知dào

已经没有办法让王斌回心转意了,只轻轻地说道,“这次咱们要进入的是跟鬼地差不多的地方,你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虽然能保平安,却不能降妖魔,邪灵依旧能影响你的心智,你得用这个。”说着将自己的地藏王菩萨护身符递给王斌。“那你呢?”

“我?你以为我是只靠护身符混饭吃的吗?跟在我后边,不要离得太远。”梁若行说着,抬脚进入了通道,王斌将地藏王菩萨小心地在胸前放好,紧跟着走了进去。

才一迈入通道,一阵阴冷的风便扑面向他们袭来,好在梁若行随身携带的法宝够多,那阵风只是在他们的身边转来转去,却近不得他们的身,但其他的就不一样了,刚刚在通道外面的时候,还是月光皎洁,星光灿烂,尽管此时校园里有些冷清,但路灯的光还是足够照亮路面的,可此时通道里却是漆黑一片,是一种不正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说,黑暗简直就像浓浓的墨汁一样,两个人只能摸索着前进。

才向下走了几级台阶,一阵咔咔的声音传进了梁若行的耳朵,他立时警觉了起来,仔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这样的黑暗中出手,他可以凭一身的法宝保自己的平安,但身后还有个王斌,他就不敢保证了,只能让自己机警一点,再机警一点!“咔咔”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完全展开了灵识的梁若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边游荡的魂体,却依然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本就前进的异常缓慢的梁若行干脆停下了脚步,一心捕捉那个骇人的声音,同时心念电转,那个声音异常熟悉,可在异常紧张的氛围里,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是脚步?不对,比脚步声要清脆,更像是牙齿咬龁的声音,是食人的邪物么?梁若行的心中反复思考着,感觉那声音就背后,越来越近了,那王斌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个牺牲者?他从来不怕有人牺牲,但无意义的牺牲却是他不想看到的,他不再犹豫,手中紧紧捏住一张符咒,心中默念咒语,转身便欲挥出。

“奇怪?手电筒怎么不好使了?刚才还好好的啊?”王斌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梁若行的耳朵,他挥动符咒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转了个弯,砸向了旁边的一个冤魂,那冤魂本只是放不下心中的一点执念不肯去轮回,却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魂飞魄散了。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梁若行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开口道,“没用的,这里的黑不同于外界的黑,你仔细看,这些黑雾都是鬼气所化,所以,那种普通的照明工具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里不知dào

为什么,形成了鬼界的海市蜃楼,整个通道就是一个封闭的小型冥界,我们只能往前走了。”

听梁若行说现在整个通道已经成为了一个封闭的小型冥界,王斌立时感到头皮发麻,一阵不自在的感觉涌了上来,“我们能走出去的吧,据说一个人如果行得正,坐得端,神鬼不侵的,不是吗?”起初时,王斌的语气里还充满着不确定,到后来竟是有些壮志豪言了,梁若行心中苦笑,自己虽然一直跟随师傅学艺,但眼前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碰到,此前一直不敢祭出光明符,就是怕打扰了这里的魂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刚才已经一个不小心打得其中的某位魂飞魄散了,现在他也就不再顾忌,肯定地点了点头,坚决地说道,“跟紧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出声,不要乱动,听我指挥!”同时将一把符咒塞到了王斌手里。

王斌捏着手里的符咒,虽然奇怪,但依然紧紧地握住,在眼前这个法术界弟子面前,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熟和与他年龄有些不相符的沉着与冷静,随后他看到眼前的景色变了,在浓浓的黑雾中爆起了一点火光,照亮了他的周边,五步范围内的景象一览无遗,通道还是那个通道,只是通道中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许多的“好朋友”在火光亮起的刹那慌慌张张地躲进了黑雾里,骇得他差一点惊叫出声,好在梁若行及时提醒他要守住心神,不要被有邪念的灵体钻了空子。

祭起光明符之后,二人前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亮光所到之处,黑雾马上闪出一个缺口,待他们过去,黑雾才有浓浓地凝聚在一起,梁若行看得真切,在这里的灵体,并不是所有的都有害人的想法,大多数的灵魂只是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而已,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禁锢了这么多的灵体,又用的是什么方法呢?梁若行试图找到结界,又仔细地在记忆中搜索着法术界中何们何派有这样古怪的阵法。

前方就是通道的出口了,看到那道已经紧紧关闭的铁门,二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梁若行的脑海中却有一点亮光猛地闪起,心中狂喜,他始终想不明白,作为连接学校宿舍区与教学区的唯一通道,为什么一到晚上就要将两头的铁门紧紧关闭,原来竟是要防止这些灵体出去作乱。细看上去,果然,那道铁门上歪歪扭扭地刻画着一些符咒,仿佛有人不经意间在铁门上划了几道似的,但是梁若行却认得那是法术界相当高深的一种禁止符咒,就是他的师傅要使用起来也要好好的准bèi

准bèi

才行呢。

此刻,在黑雾的弥漫下,那些符咒闪闪迸发着金光,在铁门前形成了一条空旷的纯净地带,梁若行拉着王斌几步冲到了安全区,眼看着那些黑雾在他们面前迅速地合拢,在他们身前一尺的地方被一层无形的墙壁挡开,二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暗叫好险。

整了整心情,梁若行手持符咒,默念法诀,以鬼语说到,“尔等魂魄受制于此,不得轮回,想必定是有极重的冤屈,但念你们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近日暂且放你们一马,校园现在杂事太多,待我一一处理后,定会超度各位往生极乐,如若各位不听规劝,莫怪我梁若行不讲慈悲。”浓雾猛烈地波动了一阵,终于碍着梁若行一身法宝,渐渐撤去了包围。

王斌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下一步我们该去哪?”他平静地问道。

“六楼!”梁若行平复着颤动的心情,尽量不露声色地说到。

“六楼?”

“对,就是那个男生跳楼的地方。”

“可是,等一下,那个男生明明是从五楼跳下去的啊。”王斌有些犹豫地说到,面对越来越多的诡异事件,他已经不再对什么都抱着确定的态度了。梁若行闻言却是一震,对啊,哪里来的六楼?文科楼分为一号楼和二号楼,两座楼是连体楼,其中一号楼是在二号楼的旁边建起来的,一号楼虽然有九层高,但四层以上都是各个文科学院的办公室,而二号楼只有五层,也是大多数同学上自习的地方,下午的时候,先是王斌跟他说那个男生从顶楼跳下,好像并没有说是几楼,但赵子雄却明确地告sù

他,他是在六楼上的自习,那么,有一个厉害的邪灵出现了么?“啊?噢,是我记错了,我们去五楼看看。”梁若行故作镇静地说到,王斌的眉头却是皱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闯进了他的心里。

在文科楼二号楼前,梁若行使劲抽了抽鼻子,感觉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邪气,又仔细观察着法器的反应,他不敢大意,在二教的经lì

让他终生难忘,在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后,他才迈步走进楼里,王斌也紧随其后,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让他浑身不自在,奇怪的是,梁若行似乎并没有察觉。

二人匆匆直奔顶楼,当终于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梁若行悄悄瞥了一眼楼层指示牌,果然啊,在这里的灵体巧妙地运用了人们的心理盲点,一般人上楼的时候,很少会数自己到了几楼,而是通过楼层指示系统去判断,这些人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心,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有人将6楼和9楼的楼层指示牌调换了位置,80%的人会走错楼层,这里的灵体也正是在人看见“6楼”之后诧异的一瞬间趁虚而入,将人引入了瞬间场景。

梁若行早有准bèi

,带着王斌走进了写有1602的教室,实jì

上这里应该是1502,是靠近广场一侧最中间的教室,来五楼的学生们最喜欢在这里上自习,因为据说这个教室的采光是最好的,几乎一整天,阳光都可以充沛地照射进来,可在梁若行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他很清楚阳光充沛意味着什么,也清晰地记得,那三宗命案发生的时候,恰好是有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的时候。

他站在那个男生跳下去的窗边极目远眺,正对着的恰好是图书馆,还有那个女生遇害的地点,他心中渐渐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轮廓,手指不停地在窗台上划来划去,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哇啊——”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寂静的夜色,二人的身子都是一阵战栗,梁若行在窗台上划动的手指却加快了速度,同时让王斌将手里的符咒按圆型摆放在讲桌上,那些符咒甚有灵性,竟自动排列成了八卦阵法,王斌惊奇地看着那些符咒,心里的某一部分就要破土而出,“和那个哭声有关系吗?”他试探地问。

“哭声?那不是哭声,是**的野猫,那倒霉的猫叫和小孩子哭差不多。咱们学校简直就是流Lang猫集散地!”同时,他也画完了最后一笔,心中暗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了看窗外的月光。

第四章 六楼 第五节 舒磊

大家看在我人品不错的份上就收藏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梁若行突然没来由地扔出一句。

“今天是三十号啊,明天就是国庆节,你不是过糊涂了吧?”王斌有些疑惑地问到。

“我说阴历!”

“阴历八月十七,前天刚过的中秋节,你看,月亮还圆着呢。”王斌抬手一指窗外,却也愣住了,原本还圆圆的月亮,此时却被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一样,缺了一大块,“今天是月蚀日啊!”

“八月十七,月蚀日,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乱子,原来如此,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梁若行大叫一声,拉起王斌便向外冲,王斌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梁若行的神情不一般,也紧紧跟上。

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梁若行心中狂喊,八月十七,本来就是个阴日,再加上个月蚀,极阴之日,就算是白天,冤气四溢也不奇怪,因为受到了月亮精华的召唤,邪物的能力会得到大幅的提升,幸好王斌决策果duàn

,利用国庆假期将大部分人赶回了家,要不然,今天晚上学校是必要血流成河啊!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用那个禁咒吗?为了整个校园的安宁,有时候牺牲一两个人是必要的!梁若行暗暗下定了决心,“当”的一声划破了夜的寂静,狠狠地撞击着两个人的耳膜,“那是什么声音?”梁若行不禁问到,却看到王斌的脸色变了,连声音也跟着发抖的身体战栗起来,“是,是钟!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便是他们重又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钟声会敲响丧礼的开始,钟声引领着噩梦的脚步,大地将血流成河,圣域也会变成人间地狱!”

“什么?”梁若行奇怪的问。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王斌苦笑着,“不知dào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据说是加置在这个学校的一个诅咒,当钟声响起的时候便是这个学校要走向灭亡的时候,因为当初这个学校就是建立在一片坟地上的,孤魂野鬼时常出没,就是在学校的建设过程中也没少出现农民工莫名惨死的事件,但都被一一隐瞒了,还请了很多有道行的和尚道士在学校开坛做法,但这首歌谣却是这样慢慢地传了出来,只不过被人们当成了无稽之谈,因为学校里根本就没有钟,直到两年前,那一届的毕业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集体为学校捐资建设了一座和钟!”

“和钟?”梁若行仿佛抓到了什么,心思飞快地旋转了起来,“就是前面小广场的那个?”

“对!”

梁若行的脸色凝重了,对那个和钟他是有印象的,就在花园的那个小广场里,初次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先不说它出现在了最不该出现的校园里,关键是他的构造,整座钟由青铜铸造,四周分别刻着“雷厉风行”四个字,在梁若行看来,这分明是镇魂所用,而那吊起钟的钟塔就更加奇怪了,一般只有一个架子,但和钟却用了从前到后一次增高的三个架子,现在看来,那三个架子分明代表的就是三生门,传说中的鬼门关,当三生门开,鬼界就会突pò

阻隔,闯入人界,引发三界大乱,当务之急便是重新封住三生门,几乎可以确定,那个钟就是封印所在,因为在佛教,钟就是镇压的圣物,具有与生俱来的先天罡气,是镇魂的无上法宝。

念及此,梁若行快步跑向和钟,抓出一把符咒全裹在了手腕上,瞬间便被湿热的液体浸透,然而当他看到广场上的情形时,还是被强烈的惊骇震在了当场,此刻,月蚀还在继xù

,但满天的星光总还是有的,路灯虽然昏暗,但也是足以照亮路面的,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小广场却被一层白雾包裹住了,里面是什么情景,从外界根本就看不到,看着那翻滚的白雾,梁若行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完了!鬼气已经四溢,校园浩劫恐怕真的是在所难免了,不知dào

明天的报纸上会怎样报道今夜的事情。

他不再犹豫,一把抓过王斌,迅速将沾满自己献血的符咒贴满他的前胸后背,王斌还在奇怪的时候,砰地一下,头部受到了猛烈的一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梁若行心中叹道,除此之外,他实在是别无他法,王斌你若在天有灵,也会为自己的伟大而自豪吧。掏出随身携带的毛笔,这支笔是在佛前供奉了整整十年,其笔毛据说是达摩祖师的毛发所治,也是法书界的至宝,以它绘制的符咒有着极高的灵力,何况梁若行用的又是自己的血。

扯开了王斌的衣服,露出他宽广的胸膛,梁若行闭目沉思了几秒钟,挥笔开始在王斌的身上绘起了符咒,这是他的最后一记杀招,如今想起来师傅竟是早有准bèi

的,下山前的一幕不禁又呈现在了眼前,他已打点好行装准bèi

出发,例行要向师傅辞别,已经好多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师傅竟然开口说道,“若行,今次下山,恐有变故,为师要传你一套保命的法门!”说着竟颤巍巍地从一直打坐的**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小书房,梁若行诧异的同时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师傅的书房历来被列为禁地,即便是极得宠爱的安娜也从未被获准进入过,当他适应了书房的昏暗时,不禁大吃一惊,书房相当空旷,但四周的墙壁上却挂满了符咒,他看着师傅颤巍巍地从繁杂的符咒中挑出最古老、泛着土黄的一张,递给梁若行,“记下来,你要牢牢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因为它要以一条人命为引子!”师傅的话竟是前所未有的肃穆,梁若行心中犯着嘀咕,却也默默地记下了,原以为,他也希望永远不要用到这个符咒,却没想到,才刚来这个学校一个多月,他就要施展这个以人命为引子的咒法了,“封魔印出群魔退,镇妖驱邪保平安,黑白无常拘恶魂,阎王殿里空怅然!”梁若行心中默念着,手腕上的血凝固了,就用自己的牙齿咬上一口,终于挨到了最后一笔画完,梁若行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脸上却挂着得yì

的笑容,“厉鬼,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和我的封魔印拼!”梁若行发狂般地狂笑起来,“封魔印出群魔退,镇妖驱邪保平安,黑白无常拘恶魂,阎王殿里空怅然!恶鬼们,一起到阎王殿里再斗个高低吧。”梁若行举起一把精致的匕首,对准王斌的胸口,猛地刺了下去,王斌,不要怪我,与鬼界的斗争中总要有人牺牲,我倒宁愿这个人是我!

“借罡气,镇四方,除妖魔,保平安!起!”一个沉着冷静又中气十足的声音骤然响起,梁若行刺下去的匕首猛地僵住了,这声音很熟悉,也让他很安心,知dào

强援终于到了,伴随着那个声音,广场上的局势渐渐地倾斜了,原本被浓浓的白雾包裹着的广场逐渐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而那些白雾翻滚着,仿佛被什么东西追赶着四下逃窜,最终却逃不过被驱入钟下的命运,那个看似普通的和钟,此时正迸发着无穷的浩然正气,如果此时站在钟旁的少年再意气风发一点,那就是一幅完美的降妖伏魔图了,梁若行想,可是此时站在钟旁的少年,一头金黄色的乱发,一身沾满了泥污的袈裟,右手持着一张符印艰难地加持在和钟上,左手捏着法诀,双目紧闭,嘴唇翕动,豆大的汗珠顺着瘦削的脸庞往下淌,没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样子,倒像极了招摇撞骗的小丑。

当白雾终于完全被镇在了和钟的底下时,施法的少年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和钟旁,手抚胸口,大喊,“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早知dào

是这样,打死我也不来啊!梁若行,你死了没?没死就赶紧给老子滚出来接驾!”

梁若行心道,果然啊,虽然请了个强dà

的帮手过来,但附加着,也是一个极难伺候的瘟神,无奈地骂道,“老子没那么容易死!”边说边拖着王斌挪到了和钟旁,这才注意到,那少年竟然光着一只脚,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招来少年的一顿白眼,“我说梁若行,当初你可没跟我说又是这么大的麻烦啊,早说清楚,你就是那你身上所有的法宝换,我也不来!”

梁若行强忍住笑,想非常严肃地告sù

他“请你来是让你解决另外一件事,这个case时不小心被你撞倒了。”结果终于还是忍不住笑,惹得少年抓起身边的一把石子扔向梁若行,“叫你笑,笑死你得了!”

“得!别扔了,别扔了,我道歉还不行吗?话说你舒磊也算是佛家第一弟子,少林方丈的关门弟子不是白给的吧?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被称为舒磊的少年闻言竟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钟上的符印,“你看这是什么?”梁若行闻言望去,惊得脱口而出“大悲印!”

“不错,正是大悲印!是我下山前,师傅特意交给我的,说你们这次遇到的麻烦不一般,恐怕要有不少人牺牲,化解起来是极困难的。”

梁若行闻言呆住了,舒磊的师傅乃是少林寺当代的方丈主持慧能法师,但听他的法号也知dào

他的道行有多高,可与六祖慧能法师同享一个法号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了,法术界领军人物的不二人选,连他都这样说,这一劫就真的过不去了么?

“算了,先说说你这身是怎么弄的吧!”

第四章 六楼 第六节 厉害角色

原来,那天梁若行让安娜服下了放有安神符的桔子水之后,便知dào

接下来的斗争要靠他一个人完成,但同时,他也知dào

,单靠自己是肯定不行的,冤魂的实力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何况校园内还有其他的势力在蠢蠢欲动,一个处理不谨慎就可能引起无法想象的灾难。

学生会、社团联合会、学校三方势力交错混杂,自己更要在其中作出准确的取舍,学生会自始至终都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在学生中的威信大打折扣,学校方面则对一连串的事件不闻不问,只有社联拼了老命地在忙乎,选择谁梁若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唯一难处理的就剩下学校内暗中的势力,思来想去,梁若行想到了一个人,法术界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舒磊。

这个舒磊自幼在少林寺出家,拜在方丈门下,是方丈慧能大师的唯一入室弟子,年少时被慧能大师批为命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一怒之下潜心修行,发誓终生不娶,直到18岁被方丈赶出山门,名曰现在就是做和尚也要做有文化的和尚,不混个本科学历回来,就永远逐出山门,舒磊无奈之下,只能由出世转为入室,带发修行,竟一发不可收拾,接连收拾了几个狠角色,逐渐成为了法术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说起来,梁若行和舒磊还是有些渊源的,两年前,梁若行奉师命出山处理一桩紧急事件,一个大户人家不知惹上了什么邪秽,梁若行和安娜赶到的时候,那家从上到下死的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婆娘,让他大感头疼,现场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其他的线索,气场也净得没有任何问题,梁若行差一点就认为这是一场人为案件,因为这户人家的布局暗中符合某种奇怪的阵法,作为灵体侵入的几率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只是作为法术界弟子长年锤炼出来的直觉让他不甘心地反复查探。

正当他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佛号,一个金毛狮王一样的人物双手合十,项挂佛珠,却穿了一身学生装走了进来,见到梁若行微微一愣,施礼道,“贫僧少林方丈慧能大师弟子舒磊,两位施主又请了!”

梁若行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又出来一个一看就是冒牌货的假和尚,心想我管你是舒蕾、海飞丝还是潘婷呢,糊弄到老子头上来了还,二话不说,直接飞过去两张符咒,和安娜一前一后将他困在了里面,发誓要给这个假和尚一点教xùn



舒磊见到这阵仗,先是一愣,认出这二人用的是伏魔阵法,不敢怠慢,当下挥出佛珠,大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佛珠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直接迎上了梁若行的符咒,他自幼在少林寺出家,师傅一直教育他要不近女色,虽然现在被迫还俗了,但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是以这一招完完全全地攻向了梁若行,二人硬生生地碰了一招,身形都是一晃,暗自诧异的同时也都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能有如此纯正佛法宿卫的在当下也只有少林的弟子了,梁若行尴尬地收手,不知所措地看向安娜,却看见妹妹非常没心没肺地摸了摸舒磊的脑袋,非常夸张地说道“哇,舒磊哥哥,你的头发真好啊,你真的是用舒蕾的洗发水么?”舒磊被安娜摸得“俏脸羞红”,一个劲地小声嘀咕“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让本来尴尬的梁若行一下子就怎么也尴尬不起来了。

当舒磊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婆娘时,惊讶地咦了一声,随手弹出一粒佛珠,不出他所料,那粒佛珠还没有碰到那婆娘的身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并以成倍的力量迅速反弹了回来,舒磊侧身避过,他看得真切,弹回来的佛珠已经不再是他出手时的佛珠了,噗的一声,佛珠打在了墙上,立kè

在墙上铺出一大片污渍,看得梁若行目瞪口呆,他太大意了,太过注意客观上固定的东西,而忽略了有些东西是可以活动的,舒磊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他几乎可以断定,邪灵就是通过这个女人闯进了这个他进不来的阵法,并破坏了阵法的某个关键点,只是这个大户人家究竟惹上了谁?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三个人眼看着西沉的夕阳,内心都是焦躁不安,紧锣密鼓地寻找着,舒磊以一个简单的困魔咒暂时压制了那女人身上的邪灵,但同时他也知dào

,这个阵法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只是因为现在阳光还充足,屋子的阵法还没有被完全破坏而已,相信一到了晚上,邪灵便可轻易突pò

阵法,他也只是临时接到师傅的指令,匆匆赶来,身上并没有携带太厉害的法宝,那对看似兄妹的两个人,师门来历不明,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清楚,相信也不会是什么太厉害的角色,只是两个稍微懂得点法术的人偶然出现在这里的吧。

当最后一缕阳光逝去的时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糟了,舒磊心中暗叫大意,自己虽然知dào

天黑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终究还是因为太过投入而忽略了时间。就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的刹那,他本能地感觉到困魔咒的阵破了,但同时却有另外一个阵法发动了起来,异界的异样寒冷像兜头一盆冷水瞬间侵入了他的身体,“快点!离开这里!”舒磊刚想大呼,却不由自主地愣住了,接着又是一次强有力的震撼猛地撞击了他的心房。

让他愣住的是汹涌翻滚着的浓浓夜色,确切地说,是他们已经被翻滚着的浓浓夜色包围了,那是一种不正常的黑,浓稠,像一团浓浓的墨,有如实质,舒磊清楚这就是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的地狱的极深怨气,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作为一个法术界弟子,生死他是早已看破了的,只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同道中人,他却是想要救下的,尤其那个女孩子,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对他的吧。

“嘿嘿嘿!”一阵怪异的笑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此刻已经缓缓抬起了头,浑身不停地抖动着,仿佛在努力挣脱着什么,咯嘣,咯嘣,绳弦绷断的声音不断传入三个人的耳朵,他们也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真面目,苍白的脸与乌黑的唇,血红的眼和一双没有血肉的手,浓浓的雾气仿佛有灵性一般,匆忙地闪躲着那个女人,却还是不断地被那女子吸附到自己的身体上。

“她在修liàn

!马上就会突pò

阵法的限制了!”恍惚中,舒磊仿佛听到有谁在跟他说,但他知dào

,自己再不做决定,可真的就一切都晚了,自己这一回终于不会再克谁了吧,他想,然后缓缓地举起右手对准了自己的心脉,心中默念咒语,将自己的意念完全集中于灵台,守住自己的心智,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师傅的用意,这是他上山后学会的第一个法术,也是从来没有用过的法术,师傅说过,这个法术只能用一次,所以只能用在最重yào

的人身上,可自己最重yào

的人是谁呢?父母?没有,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师傅收留了他,抚养了他,他自然也没有兄弟姐妹,是那个女孩子吗?嗯,她讲起话来的调皮劲还真可爱呢,这算什么?自己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dào

啊。

他再次仔细回忆了师傅传授他这套法术时所讲的每一句话:用符咒稳住自己的心神,保住魂魄不散,以法术强轰心脉,便可在鬼界横行无dí

,别了,师傅!

“哥,房子要塌了!”这是舒磊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第五章 风吼阵 第一节 历史

梁若行有时候觉得舒磊是个很强悍的角色,仅凭一串普通的佛珠就能与天然拥有无上法力的达摩执珠对个平手,可有时候又觉得舒磊够笨得可以,动不动就想用生命来换取一方平安,它不能说这种想法不对,就是觉得有够蠢,为什么不能多动动脑子呢?再厉害、再强悍的角色也有他的弱点,以这个邪灵来说,他能突pò

强dà

的阵法,能借鬼气修liàn

,并能在内部瓦解整个阵法,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但他的弱点也就在修liàn

上,他能看得出来,那些鬼气不是于冥界,那就是原本就是被邪灵拘役在身上供驱使的,白天的时候,邪灵的控zhì

力减弱,鬼气便借机逃离了他的身体,只是这个屋子的阵法还没有完全被破坏,鬼气无法四散,只能隐藏在各个角落里,到了夜晚,邪灵的控zhì

力回升,以一敌三,他必须以完全形态出现,才能保证完胜,只能先吸附鬼气,在这个时候,他的防御也极为脆弱,梁若行根本就没犹豫,眼看来不及阻止舒磊,只好一记定神符放倒了他,随后才联手妹妹,用达摩祖师的禅杖稳住要被破坏掉的阵法,用那件破旧的袈裟将邪灵团团围住,很轻松地便收了邪灵,梁若行不禁暗赞自己聪明,如果不是白天的时候表现得够白痴,像个傻子一样东翻西翻,怎么会让邪灵如此大意呢?实jì

上他们暗中已经用符咒加固了这个阵法,这才让邪灵成为完全形态的时间成倍地延长了,才有了这样出其不意的效果。

虽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师傅交代一定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线索已经全断了,也没什么可查的了,邪灵也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想想也算是完美的了。

只是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舒磊,梁若行犹豫了好一会,安娜极力主张带回去交给师傅好好“审问审问”,其实是想骗点好玩的法术什么的,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也确实不是那么回事,想到走山路的时候又要背安娜又要扛着这个半死不活的和尚,他的腿就打颤,无奈拗不过妹妹,只好上路了。当他把舒磊扛上背的时候,安娜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严肃地看着哥哥,“哥,我要你发誓!”搞得梁若行一头雾水。

“发誓?发什么誓?”

“你对他做的事,就是把符咒用在他身上,你发誓永远不会对我做同样的事!”这是安娜少有的严肃,看得梁若行心里一阵悸动,只好努力让自己严肃下来,“放心,你是我妹妹,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我要你发誓,清清楚楚地说你不会在我身上用符咒!”安娜不依不饶。

“好好,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在你身上用符咒!”梁若行缴械投降,背着舒磊当先走了,安娜看着哥哥的背影,眼神复杂,哥,我希望你不会骗我!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舒磊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限放大的脸,略显病态的苍白中泛起一丝喜悦的红晕,垂下来的发梢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让他在心中狂念“罪过”的时候,却很矛盾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如果地狱是这样,那怪不得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

安娜欢呼着跑了出去,舒磊这才有时间打量起眼前的环境来,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屋子,房间内只有简单的一张书桌、一张床而已,透露着一股简朴肃穆的氛围,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卷卷线装的佛经,一支毛笔,一方砚台,显然主人是一个很注意修身养性的人。

感觉了一下身下坚硬的床板,如果不是刚刚安娜在这里,他真怀疑这里是不是某座隐于世外的小庙了,当他的眼睛扫过墙上的字画时,竟控zhì

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这是金刚经啊!”金刚经对于自幼研习佛法的舒磊来说自然不陌生,让她吃惊的是字画下的那一小方印章,师傅的禅房里很多这样的字画,几乎每一幅字下面都有这样的一方小印——梁氏芳印。他一直都以为那是师傅的俗家名字,还曾暗笑师傅竟然有个女性名字,没想到在这里竟又重见了这个印章。

越是仔细观察下来,舒磊心中的问号就越大,“法会因由”“善现启请”“大乘正宗”“妙行无住”这些词随处可见,金刚经也有很多版本,其中一个版本便是由梁武帝昭明太子缩整理,他将整部经书分为三十二品,分别是“法会因由分”“善现启请分”“大乘正宗分”“妙行无住分”“如理实见分”“正信希有分”“无得无说分”“依法出生分”“一相无相分”“庄严净土分”“无为福胜分”“尊重正教分”“如法受持分”“离相寂灭分”“持经功德分”“能净业障分”“究竟无我分”“一体同观分”“法界通化分”“离色离相分”“非说所说分”“无法可得分”“净心行善分”“福智无比分”“化无所化分”“法身非相分”“无断无灭分”“不受不贪分”“威仪寂净分”“一合理相分”“知见不生分”“应化非真分”。

这一版的金刚经在中国流传甚广,因为他是达摩祖师带入中国的第一部经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曾被看作是佛教的圣物,直到唐朝三藏法师西行领取真经,它的地位才渐渐没落了,现在更是很少有人还在研读这版经书了,好奇的舒磊看到桌子上放着几张宣纸,墨迹还有些发潮,草书写的龙飞凤舞,仿佛宣泄着心中压抑的不满,舒磊非常努力地辨认了一会,才认出是“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这正是金刚经开头的第一段。修佛之人都有手写经书的爱好,但无一不是持着一颗最虔诚的心,动笔之前更要斋戒沐浴,像这般龙飞凤舞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阿弥陀佛!”身后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舒磊急忙回头,一女子正站在门边,她大概60岁上下,身着一件极朴素的衣服,,花白的头发打理得甚是整洁,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略显疲惫,但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息,透着一种得到高人所独有的气质,手里的佛珠看上去就是有些年头了,长久手佛经的熏陶,隐隐有淡淡的光辉渗出。舒磊不敢怠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晚辈少林慧能大师弟子舒磊,参见前辈!”

女子微微一笑,缓步走入屋子,在**上坐下,安娜和梁若行站在她的身后,极力板着面孔,嘴角却总是不受控zhì

地蹦了又蹦,趁着梁芳不注意的片刻,安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惹得舒磊心头的小鹿向上蹿了两窜,一丝微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浮上了嘴角。

梁芳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你师傅近来身子可好?”

听闻梁芳询问自己的师傅,舒磊急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说到:“师傅久不出山门,近来闭关参禅,身子骨已大不如从前了,前辈识得家师?”

“嗯,自上次一别,我与你师傅已经有十余年未曾见面了,记得那时你师傅曾说他收了个关门弟子,很有天赋,可惜命盘不太好,想来就是你了。”梁芳缓缓地说到。

“师傅所言之人正是我,只是我却从未见过前辈,何况少林寺一向禁止女子进入,不知前辈?”舒磊疑惑地问到。

梁芳仍旧只是轻轻一笑,“以你师傅的修为,早已到了见性的层次了,佛性岂有男女之分?”

一句“佛性岂有男女之分”让舒磊豁然开朗,脑子里不禁浮现起佛经中的一则经典故事:六祖慧能出家前以打柴为生,一日偶然听人讲说金刚经,心有所悟,于是北上拜师修行,五祖笑曰:“你们南蛮俱是未开化之人,何以修行?”六祖对曰:“人有南北之分,佛性岂有南北之分?”念及此,舒磊诚心叩拜:“多谢前辈提点,舒磊着相了!”

“你且起身,此处不比你师傅那里,规矩多的能累死人,像他们一样就好了,安安,若行,你们也不必强忍着了,都到前面坐吧,为师有话要跟你们说。”

安娜和梁若行先是一愣,随即走到前面,各自在空着的**上坐下,本是跪着的舒磊想了想,也拉过一个**坐下,看到三人都已经坐好,梁芳才开口道,“为师今天要给你们讲讲我梁氏的历史,这本来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为师觉得没什么用处,是以从来没和你们提起,舒磊也不是外人,我与少林方丈慧能大师说来也是故交,想必他也曾跟你讲过,佛门中有一道令牌,此令牌一出,凡我佛门中人都要遵从号令,尽数出动,降妖除魔!”

舒磊心中一凛,那道令牌他是听过的,只是据说那道令牌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清末,那时中华大地战乱纷飞,哀鸿遍野,孤魂野鬼肆意作乱,有一自称梁氏的人拿出令牌号令天下法术界降妖除魔,自那之后,令牌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难道?

“不错,那道令牌正是我的师祖所持,你们可知我们梁氏一族在法术界中并不为人知,为何会持有这块令牌?”

三人均是疑惑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梁芳续道,“这要从达摩祖师东渡说起,你们都知dào

祖师东渡后遇到的第一个国君是梁武帝,与他座谈佛法,梁武帝说他广建佛寺,功德无量,祖师却说他功德不值一提,着相了,二人言语不合,祖师一苇渡江,北上少林,面壁九载,传承衣钵给慧可大师,依次传承僧璨、道信、弘忍、慧能,弘扬佛法,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人却被忽略了,或者说是被祖师传下来的佛典刻意隐瞒了,这个人就是昭明太子,祖师与梁武帝不合,但昭明太子却与祖师甚是投机,甘愿放qì

成为一国之君的机会,随祖师修行,直到祖师涅磐,他才悄然还俗,但祖师临行前却传给了他一枚令牌,天下苍生有难时,他的后人便可持令牌号令法术界,昭明太子也是唯一的祖师真传的人,为避免太过招摇,又不能忘祖,他才改姓梁。”

三人恍然大悟,却又发xiàn

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明白,梁若行忍不住问到:“可是,师傅,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讲这些呢?”

“哦,没什么,只是今天很想讲故事!”

第五章 风吼阵 第二节 舒磊的遭遇

梁若行最终也没有弄明白师傅告sù

他梁氏的历史究竟有何用意,只是自那之后,梁芳便开始整日参禅打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舒磊回去复命后,也继xù

他的学业,离开师傅的禅房后,却听到慧能大师少有地叹了口气,“这是何苦由来呢?”这句话既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梁芳听。

梁若行和舒磊谁都没有想到,再见竟然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发生的,一个失血过多,灰头土脸,还拖着一个沉睡不起的累赘;一个丢盔弃甲,肝胆俱寒,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听闻梁若行问他这狼狈的状况是怎么搞的,舒磊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望了望四周,,没头没脑地扔出一句,“你先告sù

我安安到哪里去了?不是扔下她独活了吧。”梁若行气结,几乎疯狂地吼道:“老子是那种人吗?”舒磊冷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如果说我为了天下苍生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那么你就绝对是个冷血的家伙,为了天下苍生,你可以不顾惜任何东西,别说当初你给我用过安神符,就是这小子,不也差点就成了牺牲品么?”

“那不一样!假如有人可以使出封魔印,我不会介yì

那我作引子,但你要我对我妹妹动手,我可做不到。”虽然还在辩解,但梁若行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弱了下去,毕竟自己有把柄在这小子手里。

舒磊也不再计较,长吁了一口气,“若行,我是真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安安身子弱,实在不应该承担起如此重的担子,你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dào

,但从我进入你们学校的大门,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怎么说呢?”舒磊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怎么措辞,梁若行也就安静地等待着,“这么说吧,就好像我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你们学校里面乱糟糟的,布局乱,气场也乱,尤其让我心惊的是,异界的气息仿佛就是你们学校的一部分,无时无刻不对我进行骚扰,我都奇怪,你们学校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本来,作为学校,它有自成一体的结界,以保证学校的纯净,使它不受外界的干扰,能够自然地成长,但你们这个学校不一样。”舒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梁若行,梁若行回以苦笑,“这个我也知dào

,学校的结界破了,可让我很奇怪的是,正常来说,结界一破,学校的书香圣洁之气受到污染,外来的气息很容易就会侵入到校园里,引起大乱,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有感应到一丝外来的气息,反而使校园内突然出现了大量亡魂,但也原本就是属于校园里的,他们都拼了命地想闯出去,仿佛这里有什么让他们特别惧怕的东西存zài

。”

“唉!不单是这样。”舒磊接过话头,“从我一进校园我就觉得奇怪,你们这个学校似乎不存zài

什么书香圣洁之气,那些冥界的气息仿佛本来就是这里的,也就是说,校园结界圈起的不是什么纯净的东西,而是,鬼气!”

“鬼气?你说校园有鬼我不奇怪,因为这所学校本来就是建在乱坟岗上的,孤魂野鬼不去投胎转世,出来悠悠荡荡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一直觉得,学校这种地方,本就是能感化冤魂的地方,鬼气这种东西,没道理吧。”

“你们学校是建在乱坟岗上的?这就是了,一定是在建校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本来这些冤魂应该是被驱散的,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莫名其妙地被困在了结界里,结果书香圣气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鬼气污染了,本来化鬼的地方也就成了养鬼的地方,你们学校门口的那块碑,我一进门就被它吸引了,那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镇灵用的,可是现在,他不仅被冤气缠绕,更可怕的是,它原本向外释fàng

的应该是正气,可我看到的分明是丝丝邪气!”

“你是说,学校的格局有问题?是养鬼之地?”梁若行不可思议地看着舒磊,只见舒磊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你知dào

我刚刚往这里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什么?”

“我一发xiàn

不对,就立kè

拿出了罗盘,可奇怪的是,在这种鬼气横行的地方,罗盘不仅没有发狂般地乱转,反而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得已,我拿出了从师傅那里偷来的宝贝——乾坤线!”看梁若行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舒磊忙解释道,“乾坤线外表看起来只是一根极普通的红线,但却在佛前受足了至少有五年的香火,是我师傅开发出来的宝贝,据他说,在鬼气弥漫的时候,乾坤线可以带着人们按正确的路线走到安全的地方,效果怎么样还没人知dào

,我市第一个实验品。”

“按着红线的指引,我一路向学校里面走,倒也平安无事,直到一个岔路口,原本直直地指示方向的红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而且迅速变黑,溶掉了,我知dào

那地方的鬼气异常深重,而且已经感应到了有外人侵入了他们的地盘,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路边的一面镜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在这种鬼气弥漫的情况下,就算是我祭起光明符,能见度也应该不会超过十步,当时那面镜子离我至少有三十几步的距离,我却看得真真切切,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有说有笑地从我的面前经过,我心中大喜,心想这回不怕了,那面镜子不是乾坤镜一类的宝物也差不多,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跑到近前才看清楚,镜子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交叉路口,镜面呈弧形,从任意一个方向过来的车辆和行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另外两条路上的状况,只是交叉路口最常见的那种镜子而已,我就更觉得奇怪了,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情不自禁地向镜子里面看去,这一看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镜子里的背影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尤其是在镜子里我看不到自己,那些三三两两的学生我倒是能看见,但已经不是他们了,只是一具具白骨在行走,我一下子想起了师傅说过的一种风水布局,在这种三叉路口最容易发生交通事故,也是最容易聚集亡魂的地方,因为这个路口的交叉点只有聚,没有散,亡魂就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而那面镜子,我就实在想不通了,说它用来指示路面情况,避免发生交通事故我同意,可为什么一到晚上,镜子就会变成这样呢?这面镜子不仅不会解脱这些亡魂,反而会让他们在三条路之间随意行走,扩大他们的活动范围。”

“意识到我看到的那些同学可能已经不是人类了,我不动声色地慢慢向后退,我能感觉到这附近应该有一个镇灵用的东西,只是不知dào

被什么破坏了,或者也被污染了。我刚一迈步,马上就觉得不好,我被盯上了,那些原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人,此刻都停下了脚步,身子不动,头却从各种怪异的角度转过来盯着我,也不说话,脸色木然,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让人恶心的死气,我不敢犹豫,一手捏着符咒凝神戒备,另一手已经结了好几个法印,好随时反击,我向后退了能有二十几步,感觉到应该不在他们的控zhì

范围了,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他们笑了,咧开了大嘴嘿嘿地笑,脸上的肌肉随着他们诡异的笑,一块块地脱落,露出了森森白骨,我脑子里立kè

想到了一个词——行尸,据说人死后,如果灵魂得不到解脱,无法离开自己的身体,就会引发尸变,一般会形成僵尸,但有一种,如果人死的地方与异界的隔膜非常脆弱,就可能就可能会被冥界的气息侵蚀,形成行尸,行尸比一般的恶鬼都难对付,我师傅抓了一辈子鬼也没碰上几回行尸,我才当了十几年的和尚就让我遇上了,还一遇一群,想都没想,我转身就跑,却发xiàn

自己动不了了,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住了,我低头一看,一直没有血肉的手从地下伸出来,正扣在我的脚踝上,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地下传上来‘下来陪我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啊!’我妈呀一声,一把符咒全按在了那只身上,才跑了出来,刚好听见你小子在那发彪,吼什么‘封魔印出群魔退’,于是赶紧赶过来阻止了你的杀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梁若行,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梁若行翻翻白眼,“好,我现在就还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救和尚一命能造几级浮屠呢?”

“什么?”舒磊一阵疑惑。

“听说被僵尸咬了的话,这个人也会变成僵尸,那要是被行尸抓伤了,这个人会不会也变成行尸呢?”梁若行阴测测地冲着舒磊笑,舒磊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脚,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刚才忙着救人救己,竟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行尸抓的那条腿,一丝黑线已经快到膝盖了,“喂喂,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能死啊,我还没结婚呢,我死了,我的安安可怎么办啊。”

梁若行心里有气,故yì

狠狠地说到:“嗯,不好办啊,恐怕只有截肢了,彻底断了尸气的去路。”

“什么?那我不就成了残疾?你还是给我个痛快的吧。”

梁若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修佛之人,怎么可以杀生呢?”说着又拿出了那把画满了符咒的匕首在舒磊的腿上晃来晃去。

“你不是这么残忍吧?连麻药都不给打?”

梁若行按住舒磊乱晃的腿,一刀子扎了下去,在原本寂静的夜里,爆fā

出了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第五章 风吼阵 第三节 谜

“嚎什么嚎?又不会真伤了你!”梁若行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手上用力,匕首尖上挑起一丝黑线,那丝黑线仿佛是活物一般,奋力扭动着身躯,抗衡着梁若行的力量。梁若行没料到这股尸气竟然还是活的,那匕首的手一颤,黑线从匕首上滑落,比刚刚还迅捷地向舒磊的身体里游去,这样一来,舒磊所承shòu的痛苦简直成倍地增长,嗓子都快沙哑了,“梁若行我XXOO,你谋财害命啊!”连粗口都忍不住爆了出来。

“完了,这回可能真的得截肢了。”梁若行咂咂嘴,无奈地说到,然后干净利索地一刀子扎进了舒磊的腿,阻止了黑线的前进,黑夜中也再次传来了舒磊杀猪般的嚎叫。

“我靠!你还自称法术界弟子呢,你不是死都不怕么?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

“他妈的,你来试试啊,我靠,你就不能轻点!”

梁若行握紧手上的竹镊子,用符咒将露头的黑线包裹住,估计差不多了,暴喝一声“起!”一把将黑线扯出了舒磊的大腿,疼得舒磊直接蹦了起来,抬脚就向梁若行踹去,原本插在腿上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他惊奇地发xiàn

自己的腿完好无损。

梁若行轻巧地躲过了舒磊的腿,捏紧手里的符咒,置于眉心,嘴里默念,“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化!”随手扬起那张符咒,只见符咒犹如包裹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直直地升起,随后爆起一团火花,燃成了灰烬,直看得舒磊目瞪口呆。

梁若行拍拍手,表示事情结束了,舒磊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梁若行面色凝重地想了想,“本来今天还有个地方去的,不过看你的状态也不行了,算了,咱们回去吧。”这次轮到舒磊气结,但转念一想,梁若行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当务之急就是先找个地方调整状态,恢复自己的能力再说,于是闷闷地和梁若行架起依旧昏迷不醒的王斌,蹒跚地想梁若行的寝室走回去。

才一进入寝室楼,舒磊就忍不住咦了一声,梁若行报以一丝无奈的苦笑,“你也感觉到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这是谁这么无聊,在这布什么结界?又没有什么可镇压的。”舒磊不经意的一句话在梁若行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Lang,差点把肩上的王斌扔在地上,他低吼到;“你说什么?空的?”

“对啊,你不知dào

么?”

梁若行心道,我要是知dào

还这么惊讶干什么?但眼前的这个事实却让他惊惧无比,急忙探出灵识仔细搜索着结界,空的,确实是空的,梁若行的心彻底地凉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入校的那天自己那阵奇怪的眩晕,和之后那更加强dà

的封印,不禁喃喃道“我上当了!我这个白痴!”

舒磊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忍不住问梁若行,“怎么回事?”梁若行摇了摇头,“算了,先进屋再说吧。”

进到寝室,赵子雄已经睡了,梁若行悄无声息地撤掉结界,安排王斌在一张空床上躺下,这才和舒磊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强调了他进入寝室楼后的那一阵奇怪的眩晕和之后那种霸道的封印,但当天夜里就出了事。

舒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所研习的法术史上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先例。二人在思考的迷宫中绕了不知多少圈之后,终于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梁若行醒来的时候,赵子雄已经被闻讯赶来的父母接走了,他们并没有吵醒梁若行,这让梁若行多少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感,不过很快他便释然,自己没有被当成元凶就很不错了,每天有多少见义勇为的司机被反诬成肇事者呢,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乎已经成了一条为人处事的准则。

王斌和舒磊的铺位上也是空的,不用问也知dào

,肯定是舒磊解了王斌身上的咒术,舒磊最恨的便是将法术用在人的身上,被梁若行偷袭的那一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抹不掉的伤痕。梁若行苦笑着摇了摇头,却发xiàn

头痛得厉害,知dào

是舒磊小小地报复了自己一下,不禁莞尔,这个舒磊,枉他修佛十几载,却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七情六欲他一样也没有斩断。

然而当他看到舒磊和王斌留下的纸条时,不禁大惊失色,王斌说他代表学校送赵子雄一行人去火车站,但舒磊却决定去医院看看安娜,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情况,梁若行再清楚不过了,以舒磊的性子,一旦发xiàn

是自己做的手脚,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随便洗了把脸就冲了出去。

在医院门口,他却意wài

地遇到了冷若冰霜的李茜,这些天来,梁若行在学校里疲于奔命的时候,李茜则衣不解带地守在安娜的身边,然而就在刚才,来了一个陌生人,他只看了安娜一眼,便破口大骂梁若行是个十足的混蛋,那一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安娜的这种状况,根本就是梁若行一手造成的。

李茜看到梁若行,本想要厌恶地走开,她心中那个原本纯洁又高深的梁若行此刻看来却是那么卑鄙、小人,她忍不住对梁若行冷冷地吼到:“梁若行,你是个混蛋!”

梁若行看到憔悴不堪的李茜,心中本是一痛,勉强拉起嘴角的微笑,待要和李茜打个招呼,李茜却兜头扔了个大冰坨子,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知dào

,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梁若行,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不知dào

你没有任何权力对谁做出那种事情!”李茜的语调出奇地平静,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却有一种明显压抑的感觉在里边,梁若行深知,这是一个人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他的做法已经深深地刺伤了李茜,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梁若行心底深处的某个声音响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无法保护自己深爱的人,那你何必要把她留在身边遭受痛苦呢?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刀割般的疼痛,刚要张口,李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要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要跟我唱那种为天下苍生的高调,我告sù

你梁若行,你不配,你还没高尚到那个层次,你给我实话实说,你究竟为了什么!”

梁若行的嘴角慢慢地浮现出一丝讥诮,“李小姐,我梁若行做什么还没到必须要向你汇报的地步吧,我对我妹妹做了什么,那也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与你,李茜,没有任何关系!”梁若行的语气冰冷至极。

李茜怔怔地愣住了,是啊,自己算什么?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了,在他梁若行的心中,李茜,只是个与他打过交道的人而已,自己有什么资格与他对话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冷哼一声,“好,梁若行,这话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是我贱!是我太抬举我自己了,我滚!”李茜说完,强忍着要留下的泪水,转过身,尽量平静地向远处停着的警车走去,原本扎起的马尾此刻在晨风中被吹散,那几缕咖啡色的头发调皮地飞了起来,深深地刺痛了梁若行的眼。

他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走进医院的,巨大的失落感让他知dào

了什么是失去的痛苦,他知dào

,从此之后,李茜不会再属于他,他们只是两条普通的直线,在有限的生命中作了一次短暂的相交,他机械地移动脚步,完全是本能地躲避着来往的行人,来到了妹妹的病房前,房间里传来的对话声让他蓦然清醒,才发xiàn

,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收拾了心神,擦掉眼角的泪,梁若行刚要抬手推门,却又停住了,里面的对话刚刚好谈到他,“我不管他是谁,我不管他是你哥还是谁,对你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就不会放过他!”

“他毕竟是我哥,这样也好,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让着我,这样一来,我终于不再欠他的了,他曾经答yīng

过我,永远不会对我用法术,那个一直把我当成宝贝一样护着的哥哥,他撒谎了。”安娜尽量让语气放轻松一点,却发xiàn

每说一句话,都仿佛在泣血一般,而门外的梁若行,此刻却在此泪流满面,背靠在墙上缓缓地滑落,他终于将自己搞得众叛亲离了,从此以后的路上,他终于只要一个人走,他不需yào

再牵挂谁,不需yào

再照顾谁,自己只是孤家寡人,没有爱人,也没有妹妹。

“吱呀”一声,梁若行下滑的身体不小心碰开了妹妹的房门,屋里屋外的人都是一惊,梁若行尴尬地站起身,“对,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

安娜强忍着苦笑,脸上未干的泪很犹自闪着莹光,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稍显红润,不知是哭的,还是这几天确实休息的不错。看到自己曾经最亲爱的哥哥,她只是平静地说到,“哥,这几天还好吗?”

一句话,已经让梁若行脆弱的防线出现了丝丝裂痕,他艰难地点点头,“好!”

“哥。”

“嗯?”

“我不怪你!”安娜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眼神痴痴地望着远方,紧紧咬着下唇,“哥,我知dào

我的身体早晚会拖垮了我,我也知dào

我早晚会成为你的累赘,我曾经让你发誓要你永远不会对我使用任何法术,你知dào

为什么吗?”

“哥——知dào

!”

“不,哥,你不知dào

!”安娜突然梨花带雨般地一笑,“我是害pà

,害pà

某一刻我睁开眼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留下我一个人!”

梁若行终于嚎啕大哭,“别说了,安安,哥知dào

错了,哥对不起你!”

“不,哥,你没错,我想过了,你有你的道理,我也可以有我的选择,请你们出去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梁若行和舒磊都是一愣,这是安娜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在梁若行的心中尤为刺骨,他一直以为安安还是那个喜欢躲在他背上撒娇的小女孩,然而自己一步步走错,却将她永远地推离了自己。

说完那句话,安娜就将头转向了窗外,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发呆,梁若行和舒磊呆呆地在床前站了几分钟,确信安娜不想再理会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后,终于悄悄地退出了安娜的病房。

第五章 风吼阵 第四节 突变

离开安娜的病房,梁若行和舒磊并排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心中俱是感慨万千。

“你什么时候走?”梁若行侧头问到。

舒磊先是一愣,继而冷哼道:“梁若行,你太小瞧我了,你伤害安安是一回事,处理学校里的事情是另一回事,我还没糊涂到把公事私事混为一谈,我会和你一起把学校里的事情都处理完,然后再处理我们之间的恩怨。”

梁若行心中一丝酸楚涌了上来,自己照顾了安安二十几年,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相处只有几天的舒磊,只是,不在其中,怎解其味?如若辩解,反倒像是在承认自己是故yì

伤害了妹妹吧,只好勉强一笑,“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一来是因为你毕竟是安安的哥哥,二来,降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佛门中事,但是,这些天你就不要来看安安了,我想她暂时不会想见你。”舒磊冷冰冰地说完,转身走回了医院,留下梁若行独自一个人面对升起的朝阳。预示着生机勃勃的一天开始的朝阳,在他看来,却犹如一片殷红的血渍,刺在他的视网膜上,久久不肯散去。

不知在太阳下站了多久,梁若行一直在出神地想着什么,可究竟想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与妹妹自小二来的点点滴滴,看到李茜与周光在一起时的心酸与心痛,初入学时那场让人哭笑不得的遭遇……直到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刺痛他的耳膜,他才从游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辆鸣着警笛的警车风驰电掣般向他冲过来,在他面前戛然停住,在他犹自疑惑的时候,车门砰地打开,红肿着双眼的李茜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抓起梁若行的手就往车里拖,“快!别傻站着了,又出事了!”熟悉的话语让梁若行的嘴角忍不住跳了跳,一丝笑意浮上了脸庞。

李茜本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只是激愤之下,没去想太多,才引起了自己与他的那番争吵,加上梁若行那副永远无所谓的态度,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离开了梁若行,没有了那张让她情绪激动的脸,她很快平静了下来,头脑一番思考之后,立时也就把梁若行那样做的原因猜了个**不离十,不禁叹气,梁若行,这回你可是弄巧成拙了!

想起梁若行要她调查陈龙和那个面馆老板的事,自己这几天一直守在安娜身边,根本没抽出时间做这件事,随即转身向警察局走去,处理这种事情,当然是老爹比较在行,借用技术手段调阅以下内部资料就全出来了。陈龙作为高官子弟,资料非常容易查到,但在警局联网的系统里,却只有一页,最后一项纪录是他丧生于一场空难,李茜马上回忆起两年前发生在渤海湾上空的那场灾难,全机150余人无一生还,说起己还借着老爸的便利参与了一些外层的调查,当时的死者名单中,依稀就有陈龙这个名字,只是当时对他的处理相当低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李茜也就未曾关注。

那个面馆老板的资料就复杂了许多,系统查到他叫许洪军,但其他资料却相当模糊,他不是本地人,登记的身份证上显示他辽宁西部的一座小县城,曾在北京求学,档案很纯洁,但她一深入调查就发xiàn

了问题,首先他提供的学历就有问题,档案中提到的那个学校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与其他院校合并,档案上却显示三年前他毕业于那所学校,与校方沟通后,在消防的档案中有许洪军这个人,但并不是辽宁西部,而是上海,两个人显然不是同一个人,面馆老板为什么要伪造一个身份呢?女人的直觉告sù

她,这个面馆的老板肯定有问题。

收拾好打印出的材料,李茜刚要走,局里却突然一阵骚乱,局长急匆匆地叫住她,“你们学校里出事了,我们现在要马上赶过去,把你那个小男朋友也带上。”李茜俏脸一红,嗔道“爸!”随即转身上了一辆车向医院驶去,连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老爸彻底放qì

不进学校的戒律都忘了问。

当他们赶到学校的时候才知晓事态的严重,长长的警戒线将校园周围团团围住,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肃穆地守卫在校园周围,校园的保安们已经被清出了校园,与普通群众没什么区别地翘首凝望着校园里。梁若行乘坐的警车一路鸣着警笛闯进校园,在二教前戛然停住,梁若行走下车,立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了,原本气势恢宏的第二教学楼已被夷为平地,爆zhà

后的硝烟还没有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息,难怪这些警察没有受到丝毫阻拦就进入了学校,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般的治安事件了,恐怕要被列为恐怖事件了吧。

不等局长发话,梁若行就已经开了天眼,仔细搜寻起废墟来,然而让他奇怪的是,此时二教的气场异常的平和,那天晚上的不安荡然无存,那些怨灵仿佛都凭空消失了一般,那个让他熟悉的结界此刻也不存zài

了,难道强烈的爆zhà

也可以破坏以法术布下的结界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旁边的人看他的神态,再看他到来时局长对他的重视,也都一言不发地耐心等待着。片刻后,梁若行收回了灵识,他可以断定,这栋废墟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他知dào

的那一个了,是什么样的爆zhà

能够让这栋价值百万的教学楼瞬间倒塌?梁若行疑惑地看了看局长,局长尴尬地一笑,“你别看我,报gào

出来之前,我也什么都不知dào

,只是今天早上接到群众报案,说你们学校发生了爆zhà

,第二教学楼垮塌,怀疑可能是恐怖事件,我们才不顾忌讳闯进来的。”

“校长呢?没有出来阻拦吗?”

“那老家伙,我也正奇怪呢,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看到他,据你们这里的保安讲,他们也有一阵子没见过校长了。”

这个时候,一个警员步履匆匆地走到局长身边,悄悄地耳语了一番,局长的眉头紧皱,旋又放开,点点头,“梁同学,你跟我过来!”并一个劲地向梁若行使眼色,梁若行了然,定是发xiàn

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而这些东西是他梁若行才可以解释的,于是一言不发地跟着局长走进了保安室,里面的几位警员正紧张地调阅这录像资料,有几盘带子被捡了出来,用红笔很醒目地标示着,显然那带子里有什么重yào

的线索。

局长遣退了正在工作的警员,拿起那盒带子,神mì

地看了一眼梁若行,“我的警员说,这盒带子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是他不能理解的,我想有必要给你看看。”

梁若行打趣到:“你这算不算是泄露国家机密?”

局长哂道:“机密不机密还不是人说了算?等一会上边的人来了,这些东西就不归咱们了。”

“还有什么人要来?”

“国安的,像这种爆zhà

事件,已经超出我们的管辖范围了,你仔细看带子,有什么疑问就说,用不着管我是不是能理解,反正从我不能进入你们学校那天起,差不多也就不存zài

理解不理解了。”局长无奈地一笑,顺手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雪花闪动过后,画面出现了,梁若行仔细地看了一下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多,那个时候他正和王斌满校园地瞎跑呢。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了教学楼的大厅里,稍作停顿便举步走上楼梯,直奔七楼,在七楼的女厕门前,他站住了,转头面向监视器,嘴角微笑,嘴唇翕动,梁若行连忙放大画面,仔细辨认他的口型,教学楼里的监视器没有录音的功能,而那个人的声带也没有震动的迹象,梁若行费力地辨认了半天,才确定他说的是“破了!”“办公室!”两句话,随后画面再次被一片雪花代替,梁若行知dào

那是七楼的瞬间环境发动了,干扰到了监视器的信号。

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在一楼的时候,瞬间环境并没有发动,直到七楼才有,他那么晚跑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他留下的线索很清晰,但似乎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怎么样?有什么发xiàn

?”局长耐心地等梁若行看完,退出了带子问到。

“也没什么,我想你们的人无非有那么几个疑点,第一,这个人是谁?第二,他为什么会在女厕所门前,第三,他说了什么?第四,信号为什么断了。”梁若行轻松地说到,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骗过这个老奸巨滑的局长,毕竟,校园里的东西一到警察手里就会升级为国家事件,他们这类宣扬迷信活动的人很快就会被清除出调查队伍之外。

果然,局长听完梁若行的话,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茜茜的眼光还真不错,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苗子,可惜了,咱们太过倚赖所谓的科学了,你说说看,到底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梁若行唯一沉思,“第一,这个人就是校长,第二,他为什么出现在那,可能那里离摄像头最近,第三,他说的时‘破了!’‘办公室!’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猜想,他是在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或者压根就什么都不是,学校社团联合会的办公室就曾设在二教里,而社联与学校一直就处在一种对立的地位,校长可能是为自己找到了社联的最后根据地高兴吧,第四,信号断了,大概这个时候楼就塌了吧。”梁若行说的都是实话,只有最关键的地方撒了谎,这样就算是局长怀疑,事后查起来,自己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第五章 风吼阵 第五节 校长的日记

今天的最后一爆,我的妈呀,大家可怜可怜,就是简单的复制粘贴也是需yào

体力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给个推荐收藏什么的吧,哪位大神创作过一天更新几万的记录啊梁若行没说实话,这是局长的第一反应,先不说他的推理一塌糊涂,简直就是在装疯卖傻,而且梁若行说话时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让他怀疑,面对教学楼倒塌这样的重大事故,梁若行竟然还能轻松面对,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更重yào

的是,梁若行的话里有一个明显的漏洞,录像带中记录的这一段时间是在昨天晚上,他注意到梁若行很刻意地关住了一下时间,但爆zhà

是发生在今天早上,在爆zhà

的同时,教学楼也倒塌了,几乎就像是定向爆破一样,局长原本想要指出梁若行的疏漏,转念想到,这个梁若行做事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自己不如防守随他去,反正有宝贝女儿在他的身边,这小子的一举一动肯定不会逃过他的掌握的。

梁若行和局长的心里都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盘。

就在他们两个暗自较劲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局长眉头一皱,推开窗子向窗外的警员问到,“怎么回事?”

“报gào

,校外来了一个人,说他叫王斌,是校社团联合会的主席要进现场了解情况,与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窗外的警员回答到。

局长本要让人打发了王斌,转念一想,也许这个王斌真的了解些什么,微一沉吟,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梁若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对窗外的警员说到:“叫他进来!”

“是!”警员干脆地讲完后,却立在原地没有动,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局长竟然要见一个连身份都没有核实的人,而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局长竟然先征求了一下屋子里那个年轻人的意见,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局长和这个年轻人究竟谁说了算呢?继而他敏锐地猜想,会不会是局长被这个年轻人胁迫了呢?

局长见窗外的警员只回答了一句“是!”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静,不禁微有怒气,“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了。”警员回过神来,大声回答到,然后又小声地问到,“局长,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吗?”局长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梁若行,摆摆手,示意警员去做他该做的事。

片刻后,王斌也被带到了保安室,他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监视器前的梁若行,不禁一愣,他知dào

李茜在警察局里颇有些门道,却不知dào

梁若行与这位局长也是老相识,到嘴边的话就有些犹豫了。

局长察言观色便知dào

王斌在怀疑他和梁若行之间的关系了,也不解释,越是解释越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只是和气地问到,“听说你有些情况要向我们汇报?”

“是,我——”王斌刚要往下说,却看见梁若行一个劲地向他使眼色,知dào

事有蹊跷,立即转了口风道:“我是校社团联合会的执行主席,我要知dào

在这次事故中,有没有学生伤亡。”

“年轻人,你这样太没礼貌了,你这是在要求我给你提供情报,可不是向我们汇报啊!”局长笑呵呵地说到,让王斌颇有些尴尬,只得说到,“好吧,我想你们汇报,但是我也有权利知dào

事故造成的损失,学生家长问起来,我也有个交代。我想我知dào

教学楼垮塌的主要原因。”

“难道不是爆zhà

?”梁若行配合着王斌演起了双簧戏。王斌摇摇头,“二教号称造价百万,可以想象需yào

多大的爆zhà

威力才能让它倒塌的如此彻底,事实上,二教在建造的时候就已经为它的今天买下了伏笔。二教只是号称造价百万而已,学校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咱们学校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作为一所省属本科学校,却设在了非省会的二线城市,而在省教委所在的省会同时也有一所师范院校,本市zf没有义务为你省里的学校拿钱,省教委那边当然更照顾离自己近的学校,建二教的时候,学校能拿出的钱实jì

上连60万都不到,建筑单位要贪一部分,包工头要挣一部分,主管建筑的领导也要拿一部分,层层抽丝剥茧下来,真zhèng

用到建筑上的钱连30万都不到,原本五个月的工期被压缩到了两个半月,工程质量可想而知了。”

听着王斌的叙述,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一座七层教学楼,建筑造价竟然连30万都不到,这里面的用料可想而知,就算是今天不倒塌,日后的某一天也会自然倒塌的吧。

辞别了局长,梁若行和王斌向寝室走去,他们已经了解到,在这次事故中,并没有学生伤亡,但是校长也不知所踪,这个学校恐怕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梁若行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学校恐怕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眼角却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等我消息!”,梁若行扔下这句话,转身匆匆走了,王斌只好一个人去安抚那些仍然留校的学生。

一直忙乎到下午四点多,王斌已经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了,梁若行才从外面步履匆匆地赶了回来,王斌立kè

迎上去,“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有个很不幸的消息。”梁若行把自己扔到床上,他太累了,那个人的口风严的够可以,要不是最后关头李茜差人送来了资料,他还真难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而从局长那边传来的信息也不太好,他们从废墟中找到了一具尸体,初步辨认正是校长本人,对比二教的平面图,警方发xiàn

校长死的地点正是二教的女厕所。引起教学楼垮塌的主要原因也已初步查明,他们发xiàn

校长的时候,校长的前胸一片血肉模糊,而且明显有灼烧过的痕迹,现场有微量的火药残留,可以推断是校长携带了一枚小型炸弹在二教女厕自杀式引爆,而由于教学楼整体工程质量不合格,爆zhà

引起了教学楼的连锁反应而倒塌。

梁若行当然不会相信警方的这份报gào

,爆zhà

只是让校长胸前血肉模糊而已,说明其威力不是太大,二教再豆腐渣,也不至于被这么小威力的爆zhà

给弄塌,但警方提供的从来都是对事实的分析推测,至于这种存zài

是否是合理的,那是日后详细调查要解决的事情。

他本来不想把这些事情告sù

王斌,转念一想,校长一死,校内各方势力马上就会开始争权夺位,学生会与社联的斗争马上又要白热化,他不想插手这种权势的争夺,但一旦学生会掌权,那他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于是开口道:“校长死了!”

“什么?”王斌怎么也想不到梁若行带回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一时竟呆住了,说实话,他对校长的印象并不坏,在社联与学生会的斗争中,校长看在眼里却是一副两不相帮的架势,这在某种程度上让社联得以大展拳脚,校长死了,团委或其他任何一个部门掌权,第一个要拿办的肯定是校社联,因为校社联在学生中的威望已经盖过了其他组织,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一向精明干练的王斌也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梁若行在床上躺了一会,恢复了一点体力,强打起精神向外面走去,他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校长面向监视器的那两句话绝不是无意义的乱说的,他决定到校长的办公室去看看,那里应该有他留下的线索,王斌看梁若行拖着疲惫的身躯又向外走,猜他一定是有重yào

的事情要做,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让王斌没想到的是,梁若行的目的地竟然是校长的办公室,等到他想要阻止的时候,梁若行已经以非常巧妙的手法打开了那道看似异常坚固的铁门,事已至此,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下去。

一进校长室,梁若行就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空荡荡的办公桌上只有三样东西——两张纸中,一张纸上记录的是他接任校长以来的一些重大事件,像是从日记上节录下来的,另一张纸是一张委任书,两张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但却都异常潦草,显然都是匆匆写就的,看日期正是昨天。

那串佛珠被放置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衬以非常华丽的金黄色丝绸,极不协调的是那串佛珠上现在已经是裂痕遍布,梁若行马上想到校长的那句话“破了!”,这佛珠一定对应着某个阵法或结界,但现在它对应的那个东西破了,才导致相应的佛珠也碎裂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佛珠对应的地点很有可能就是后山的第二教学楼。

梁若行拿起桌上的那两张纸,将委任书交给王斌,自己仔细地研究起那份记录来。

“2000.9.1,正式接任校长一职,老校长临行前特意遣退了其他人,并把窗户和门都锁好,嘱咐我,这个学校自成立之日起就是依靠着一个阵法在维持平衡的,无论学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一定不要惊慌,不要去管,也不要让警察进来,只要阵法还在,学校就在。”

“2001.9.1,接任校长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学校似乎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在我怀疑老校长是否是危言耸听时,他又出现了,他说这个阵法只能维持五十年,到了明年,学校就要开始走入一团乱局,要我早做准bèi

,以应付随时可能的突发事件,至于是什么样的事件,他没有说,然而就在当天,他死了,就死在行政楼旁边,学术报gào

厅的门前,死的很奇怪,是被一辆失控的自行车撞倒,头部受伤而死的,老校长虽然年迈,但是经常锻炼,深受更是少有的敏捷,却被一辆自行车撞死了,这事情蹊跷太多。”

“2002.9.1,老校长说的50年之期日益临近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到学校的氛围变了,经常一片雾蒙蒙的,偶尔走过学术报gào

厅门前,即便是夏天,我也会觉得冷得要命。”

“2002.9.2,在建的第二教学楼又出事了,这已经是第六个了,又是一个民工被高空坠落的砖块砸中头部,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笑着死的,下午,新生们就入校了,我竟然看到了他,一个省里高官的儿子,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dào

,他一定会让这所学校天翻地覆的。”

“2002.10.8,我说得没错,我日防夜防,他到底还是给我捅了个大篓子,他垂涎一个大一的女同学,几个人竟然把她糟踏得奄奄一息,还抛尸马路,完了,我只好赶紧安排他出国留学的事。”

“2002.10.14,我担心的怪事终于开始了,是那个女同学,她先是弄死了同寝的六个女生,接着竟然想把整个女生寝室毁掉,50年,这个学校的生命就要结束了,还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再杀人,一个多月后,来了一位高人,出手降服了她,将她拘禁在了二教,太奇怪了,我问她为什么不直接灭了她,她只说她罪不致诛,留下来还可以延续校园的一点命脉,两年后,自会有人来收拾残局。”

“2004.9.1,两年过得很快,校园也确实平静了,可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就有人死了,哪个高人给我留下的佛珠上出现了第一丝裂痕。”

“2004.10.1,这一个月里,怪事不断,我只是暗中关注着,我要知dào

那对孪生兄妹是不是有能力化解灾难,但昨天晚上,佛珠上彻底布满了裂痕,我知dào

,该我出场了,用那个禁咒吧,我偷偷学来的禁咒。”

记录到此为止,梁若行掩卷长思,这些记录就像流水账一样,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肯定了二教里的怨灵确实就是秦芳,师傅确实曾经来过,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记录中提到学校是靠一个阵法在维持平衡,他也怀疑过,可是迄今为止,他都没有发xiàn

什么线索,还有,校长提到禁咒,难道校长也是同道中人么?

就在梁若行和王斌呆呆地出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了。

第五章 风吼阵 第六节 风吼阵

破门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梁若行和王斌,当他们看到破门而入的是谁时,不禁愣住了,破门而入的人在看到屋子里的梁若行和王斌时,也愣住了,但随即,一丝阴险的笑容浮上了他的嘴角,“王斌,你带外人擅入校长室,就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从这个学校滚出去!”

王斌冷冷一笑,“谁出去还不一定呢,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校长会邀请您吴大主席坐谈不成?”

“邀请?对!不过不是什么坐谈,今天,就在这里,我们要进行权力的交接仪式了,识相点,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准bèi

回家种地吧。”学生会主席吴志伟得yì

地哈哈大笑,校长死亡的消息他不知dào

,但校长失踪的事情他也已经略知一二,猜想此时若不动手,到后来再夺权可就不那么轻松了,索性来个先入为主,进到校长室里找找有没有委任书一类的东西可以用,却没想到遇到了自己的死对头王斌,还有前几天那个装模作样的小鬼,梁若行对他的羞辱让他没齿难忘。

王斌和梁若行冷冷地看着吴志伟,一言不发,等他笑够了,王斌把手里的委任书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塞在他的手里。吴志伟疑惑地接过那张纸,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今委任王斌同学接任校社团联合会主席,即日起校社团联合会为唯一合法学生团体,全权代表学生行使一切权力。学生会将作为学生形象代表负责一切,负责对外接待宣传工作。”其下是校长的亲笔签名,这无疑是说学生会从此只是个形象大使,不再具备任何权力,而社团联合会则在这场长达两年的权力斗争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不仅仅成为唯一合法的学生权利组织,更凌驾于学生会之上,且不受任何其他组织管辖,这是吴志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在他的思维里,学生会长久以来就是学校行政组织的一部分,这里是他日后平步青云的重yào

阶梯,社团联合会则更像是一个和谐社会中的不安定分子,应该是被彻底铲除的,眼前的事实却是被彻底铲除的成了他,成了学生会。

吴志伟控zhì

不住情绪的波动,疯狂地大笑起来,“假的,骗人的!一定是你们为造的,我是学生会主席,我才是老大,哇哈哈哈!”说着一把将那纸委任书撕得粉碎,看得王斌和梁若行面面相觑,不禁都在想,如果自己也如此痴迷于政治,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果呢?

梁若行和王斌避开喧闹的人群,吴志伟的那几声狂笑已经引起了还在主楼里办公的老师们的注意,好在没有人注意到隐藏在人群中的二人。回到寝室,梁若行先拨通了舒磊的电话,“局势太乱了,我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各个击破了!”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电话那头,舒磊小声地问到,生怕吵醒了刚刚又睡过去的安娜。

“嗯,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个老道的结界破了,不知dào

又有多少怨灵跑了出来,再拖下去,我怕我们收拾不了了。”

“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晚上就能先把这个秦芳解决掉,从目前出现的角色来看,她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而且,已经没有感化的可能了。”

“好,等一下我过去找你,要告sù

安安吗?”

梁若行沉寂了一会,最终还是说:“算了,不要了,就这样吧,如果咱们还有命回来,我发誓会加倍补偿她,如果不能,让她恨我一辈子总比让她伤心一辈子要好,慢慢她会学会坚强的。”

“梁若行!”舒磊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nù

,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爱,真变态!”梁若行一愣,舒磊已经挂断了电话,只有嘟嘟的忙音传过来,梁若行不禁有些伤心,情这个东西,简直比穿肠毒药还毒,假如自己不去顾及什么亲情友情的,至于把事情弄得一团乱麻吗?越想越乱,梁若行索性不去想,拉过被子蒙头大睡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急得王斌干跺脚却没有办法。

梁若行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在一阵尿意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却被一个奇怪的东西吓了一条,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这个装束在平日的生活中比较少见,梁若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清楚才知dào

,那个让他心神一颤的“东西”就是舒磊的脑袋,此刻的舒磊宝相庄严,一派得到高僧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站在梁若行的床头,完全没有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梁若行虽然知dào

这才是舒磊的真实本性,但仍人不揶揄道:“你的金毛呢?不做狮王了?”

舒磊白了他一眼,“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修佛之人自当虔心向佛,平日里为了应付交际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可是为了取弘扬佛法,怎么敢不尊重?”

“切!”梁若行不屑地哼了一声,“少装正宗,正宗不正宗还得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再说,先给我看看你带了多少法宝再说。”说着伸手向舒磊的怀里摸去,舒磊闪身躲过:“说不得说不得,能说得也就不是法,也非宝了。”气的梁若行再度倒回到床上,“死秃驴,我跟你说,上次我跟她交手,连达摩祖师的执珠都差点败下阵来,那个地方又怨气冲天,聚集了大批的亡魂,简直就是养鬼的福地,不多带点终极法宝,我怕咱俩不但佛法没弘扬成,反倒成了秦芳的食物,那就惨了。”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归要来,逃也逃不掉,你带多少法宝也没有用。”

“舒磊,我梁若行从来不信天命,斗不过我也要斗一斗,难道为了顺应天命就可以让一所学校毁于一旦吗?如果天道如此残忍,我何必要顺应它?”

舒磊闭目不语,心中暗道:“师傅啊师傅,你算无遗策,可是梁若行岂是好相与的?在天命与人命之间,他宁愿选择人命,这大道与小道孰是孰非,我们真的能判断吗?”

梁若行又躺了一会,抬手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差不多该走了!”翻身从床上起来,从那个从来都封得严严实实包里掏出一大堆法器来,看得舒磊两眼放光,少林寺一向比较注重佛法的修为,对锤炼法器这样的事情并不热衷,信奉只要是有灵性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做法器,正如佛祖当年拈花一笑亦可传佛法一样,像梁若行这诸般法宝,他一般都是只闻其名未曾谋面的,不禁也想自己弄几件来玩玩。

梁若行从这一堆法器中挑了几样东西,其中就有上次用过的袈裟、禅杖和执珠,其它的统统推到了一边,看舒磊疑惑地盯着他,只好解释到:“这剩下的那些东西在那个地方基本没什么用,招魂铃见了鬼比见了我还害pà

,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别说示警了。”顺手把那件袈裟丢给了舒磊,“这个东西给你穿,你的佛法比我的正宗,更能发挥威力,我拎着这根棍子就行,待会我要布风吼阵,要她放下怨念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只好让她魂飞魄散了。”

“风吼阵?那不是道家的阵法?我佛门怎么能用?”

“舒磊,你有着相了,佛法自然,道法也自然,修来修去修的都是同一个东西,哪来的什么佛家道家?”梁若行笑到,转身率先出了门,舒磊紧随其后,一场正式的对决即将拉开了序幕。

安娜躺在床上,她既然已经醒来,也就没有必要再麻烦李茜守着了,何况李茜也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诺大的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想了一整天,她明白哥哥那样做的意思,他是怕她在这场危险的斗争中受伤,但她怎么也感激不起来,因为哥哥践踏了她的意志,何况他们两个人的法术本就是相辅相成、互为补充的,没有了她,哥哥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真要是到了危险的时候,他恐怕顾不得什么禁忌不禁忌了吧。自己虽然喜欢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可当她成为别人心中一块放不下的牵挂,那和累赘有什么区别呢?转头看着窗外,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学校,她敏锐地感觉到学校的气场变了,一团浓黑的雾气正在原本二教的位置上空翻滚,并想要突pò

什么禁制一样,那层禁制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痕,虽然不致崩塌,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容不得多想,安娜穿好衣服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向学校狂奔而去。

梁若行和舒磊来到二教的废墟旁,道长的结界虽然还在,但已经非常脆弱了,丝丝黑气正从结界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让人闻之欲呕。梁若行和舒磊以符咒封住自身的气息,免得引起怨灵的注意,又以符咒将法器暂时封印,以免打草惊蛇,这才悄悄行动起来。道家的风吼阵相对于佛家的阵法来说,施用起来要麻烦得多,不仅对阵形的要求严格,而且对准bèi

的时间、施法的时辰也有很严格的要求,这个风吼阵,原本是以冥海之风辅以三昧真火来炼化邪灵,施法时要求在月圆之夜才可,梁若行对其作了简单的改进,以佛家法器为阵法的根基,以有纯正佛法修为的舒磊坐阵阵眼,将施法的时间限制取消了,又以达摩祖师的禅杖为钥匙,以极阴的鬼气为引子,在冥界与人界之间开了一个小小的通道,以冥海之风配上冥火化去那些邪灵的捩气,然后将怨灵拘回到地狱,他设想得很好,但究竟是否能够成功,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

见舒磊已然在阵眼的位置上坐好,手捏佛珠,嘴里默念起了大悲咒,梁若行也不再犹豫,手中捻起一张符咒,“如人入暗,既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起!”捏着符咒的手高高扬起,手中的符咒燃起一团火花,先前缚在法器上的符咒也随之燃起,失去了封印的作用,法器上立时迸发出了万道金光,隐隐围成一个正三角形,将二教围在了中间,舒磊和梁若行各自占据了其中的一个顶点,在第三个点上,摆放了一个香案,上面恭恭敬敬地摆放着那串达摩执珠,此刻正兀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梁若行望了一眼那个点,那个位置本应是属于安娜的,但为了妹妹的安全,他不得不冒险以执珠代替,就算是实在不行了,他还有最后一步棋,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按了按胸前的口袋。

收拾了心神,梁若行默念法诀,将手中的禅杖向二教的上空抛去,那禅杖甚有灵性,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不仅没有下坠的趋势,反而越升越高,在那团黑雾的头顶悬停了下来,梁若行双手连动,迅速地甩出几张符咒,贴在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结界外,结界里的怨灵们仿佛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安地涌动着,更加猛烈地冲击着结界。梁若行冷笑一声,“尔等听着,我今天要对付的只有秦芳一个而已,尔等虽然含冤而死,受制于此地,但念你们并未作恶,我可以答yīng

你们,待此地事情一了,即为你们超度往生,如若执迷不悟,莫怪我下手无情!”结界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从结界里传了出来,“梁若行,我倒要看看你们兄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维护你们所谓的正义!”话音一落,啪啪两声脆响,梁若行和舒磊面前的结界出现了两道裂痕,汹涌的黑气迅速向外涌出,直扑二人的面门,两个人身上的法器也迅速作出了反应,舒磊身上的祖师袈裟乃是佛门至宝,根本不把这点攻击放在眼里,梁若行的局面就不太乐观了,他身上所携带的只剩下一些一般的法器,防卫力量异常薄弱,眼看就要被击破,他的嘴角却掠起了一丝笑意,那丝笑意中充满了凄凉与无奈。同在风吼阵中的舒磊力克感应到了梁若行的变化,他突然明白自己又上当了,梁若行根本就没打算用风吼阵,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疑兵,他来这里存的就是必死的想法,可是自己若出手援救,这阵法却必然告破,二教的结界也必然会消失,局面又要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

梁若行手里连着变换了几个法诀,身上慢慢有金光闪现,赫然是画在他身上的符咒开始发动了。

第六章 梦示 第一节 奇兵

眼见那丝黑气就要攻入梁若行的眉心,梁若行却坦然面对,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而那个一直悬于上空的禅杖此刻也发出了嗡鸣,它已经感应到了下方的危险,在无人驭使的情况下,它隐隐有发怒的迹象。舒磊更加焦急,法器发怒就会脱离主人的控zhì

,对附近所有的亡灵魂体,不论善恶一网打尽,而像祖师禅杖这种级别的法宝,更会发生可怕的反噬,主人也不能幸免。

一道白光自梁若行的眼前闪过,硬生生击退了那道黑气,梁若行一愣,待看清是谁为他挡了这一击时,不禁讶然,守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梁若行一眼认出这正是上次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的那个小鬼,只是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息,坚毅,凛然,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气散发出来,对抗着结界内散发出的鬼气,但梁若行不解的是,这个孩子的灵体异常不稳定,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在虚实之间不停地变化。

“大哥哥,”梁若行犹疑不定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说话了,语气异常地沉稳,却也异常地虚弱,“爷爷说,阵已经破了,你再死就没有意义了,大姐姐要吃了我们,爷爷断了我的一魂一魄把我送了出来,要你快去救姐姐,我不行了。”说完便如一阵风般散了,梁若行却糊涂了,这小鬼说得一点逻辑都没有,又是姐姐要吃了他们,又是要他去救姐姐,这本就是矛盾的啊,但他也知dào

此时的浓雾里正到了危急时刻,急忙驭使禅杖攻向了结界。

禅杖立kè

垂直竖立起来,杖尖迸发出一道白光,对准结界的中心猛地刺了下去,尖锐的破空声刺的梁若行的耳膜生疼,眼前一阵眩晕,差一点摔倒在地上,让他骇然,禅杖竟然报发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结界里面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白光在结界处短暂地停顿后,突pò

了结界的防卫,立时便充满了整个结界,原本黑雾弥漫的结界里此刻却被耀眼的白光掩盖,结界里的怨灵们不时发出魂飞魄散前的惨叫,四处躲避着白光的追杀,更加猛烈地冲击着结界。听得梁若行和舒磊头皮发麻,根根须发竖立,却也只能坚持,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舒磊还好一点,只是捏动佛珠的手越来越慢,每拨动一颗佛珠仿佛都要耗费相当大的力量,一直站着的梁若行此刻已经浑身颤抖,随时都会倒下。

白光终于完成了它的第一波扫荡,又聚成一束光柱,猛地**了地里,大地为之一震,咔嚓声传来,禅杖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地打通了冥界与人界的结界,周遭的空气立时发生了改变,原本已经大汗淋漓的舒磊和梁若行此时如坠冰窟,牙关紧咬却仍忍不住咯咯作响,道长的结界也结上了一层冰霜,空气的流动不再是平稳的,而是顺时针旋转着冲向结界的中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着,向地底沉去,结界里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唉!”一声女子哀怨的叹息蓦地传来,那声音不是来自于结界,仿佛直接响在二人的心底,二人的身躯都是猛地一震,毛发根根竖起,舒磊的大悲咒竟然莫名地停顿了一下,手中的一粒佛珠被抖动的右手捏的粉碎。靠着一口气硬撑着的梁若行也被这源自心底的冰冷击溃了防线,瘫坐在地上。眼看这个改良过的风吼阵就要告破,一直没有动的执珠终于缓缓地动了,只见执珠缓缓地自香案上浮起,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上空的禅杖和舒磊身上的袈裟遥相呼应,只差梁若行一点便可形成一座金字塔法立场,偏梁若行一口气就是提不上来。结界破碎的清脆声音清晰地传进梁若行的耳朵,道长的结界终于宣告彻底破裂,随着有如实质的冰霜跌落在地上,结界内的景象彻底展现在了二人面前:怨灵们面色惊惶地聚集在一处,有的更是在轻声啜泣,他们无一不是瑟瑟发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毁灭他们一样,原本有结界的阻隔时,外面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的,此刻,冰冷尖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进二人的耳朵,令人毛骨悚然。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一具具残缺不全的躯体摆放在他们的面前,有的失去了大腿,有的失去了胳膊,有的丢掉了半个头颅,空空的颅腔里幽幽地泛着绿光,不知是什么东西躲藏在里面,也不知这些躯体在这里埋葬了多久,奇怪的是竟然能保持肌肤没有腐烂,可见道长的结界除了能禁锢怨灵,还能让其中的时间流逝变得缓慢。

梁若行和舒磊正在纳闷这么多的尸骸从何而来,为什么没有被日渐调查的警察发xiàn

时,秦芳马上给出了答案,她右手轻轻一挥,一具尸骸便缓缓地从地下钻出来,那人看上去竟然还是活的,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只是身躯一动也不能动。秦芳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把抓过那具身躯,贪婪地注视着那人的双眼,鼻尖微微抖动,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具已死去多年的尸体,而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不带二人多想,秦芳已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朝那人的喉头咬去,一声惨烈的悲鸣自旁边的那群灵体中传来,一个灵体迅速地消失了,那具尸骸刚刚还明亮的双眼一下子成了死灰色。秦芳把那具尸骸扔到一边,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露在外面的尖锐牙齿上还有一滴浓稠的黑色血液。梁若行此时才注意到,地上的尸骸虽然已死去多年,但残缺的断口却是新鲜的,那个孩子口中的“大姐姐要吃了我们”显然是指此事了,而这些怨灵们甘愿被道长禁锢在这里,贪恋自己的躯体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了,一想到这些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的尸体此时正被秦芳当作食物一点点吃掉,虽然她最终吸收的是那些灵体,但梁若行和舒磊面对这样的场景,胃里仍然忍不住都是一阵翻江倒海。

秦芳将口中的食物缓缓咽下,冷笑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似乎根本不把那已经裂开的冥界入口当回事,而来自冥界的强dà

引力在第一次迅猛的攻击后也静了下来,就连悬于上空的禅杖也不再放射锐利的白光,只以柔和的光芒配合着地面的袈裟和执珠。舒磊口中的念咒声重又响了起来,只是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往生咒。

瘫坐在地上的梁若行索性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催动法力试图与其它法器感应,构成最强dà

的金刚伏魔阵。

“这陈年的食物就是没有新鲜的好吃,总有一股冰冷发霉的味道,不知今天的这个新鲜的味道如何?”秦芳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故yì

说给梁若行和舒磊听,随后挥手一抓,以具尸骸被她抓到了手里,与梁若行和舒磊刚刚所见的不同,这具尸骸不是源于地下,而是刚刚就躺在她的身后,一直被她的身形挡着。令二人吃惊的是,那具尸骸被秦芳抓到手中之后竟然嘤咛一声缓缓醒了过来,细微的呼吸传进梁若行和舒磊的耳朵,甚是刺耳。

秦芳得yì

地笑着,梁若行和舒磊都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形,那个被秦芳抓在手里的人面色苍白,面容俏丽,看上去就是一幅体弱多病的样子,眼睛的一个镜片已经碎裂,斜斜地挂在脸上,正是二人都用全部身心疼爱的安娜。

傍晚时分,安娜察觉到校园里不同寻常的变化,来不及和任何人联系,只身闯了进来,看到弥漫的黑雾,安娜只道是冥界与人界的结界被冲破了,自恃能与冥界使者沟通,她迈步便走进了结界,然而才一走进结界,她就发xiàn

自己错了,凡是因结界破裂而造成的怨气四溢,置身于其中的安娜都可凭借灵敏的感应找到结界的破裂点,从而沟通冥界使者拘押恶魂,但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安娜却如同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浓稠的黑雾紧紧包裹着她,让她的灵识根本无从展开,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可能存zài

的危险,迈步想要退出去时,却发xiàn

无从下脚,她记得清楚,自己只迈了一步便进入了这个黑暗的空间,按常理只要退一步便可出去,但一步迈出后,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变化,自己已经被这个封闭的空间彻底包围了。

安娜站在原地闭目沉思,静静地感觉着身边空气的流动,跟随着气流缓缓地移动,空间可以封闭,但气流确实没有办法静止的,只要跟随着气流走就可以找到封闭空间的边缘,从而打破结界走出去。

才走了几步,安娜就察觉到身边的气流突然变得混乱起来,垂在身侧的左手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她刚要惊呼,一个孩子的声音自她的心底而起:“别说话,姐姐,跟我走,爷爷让我带你出去!”随后拉着她便向“外”走去,安娜无法辨明方向,只凭感觉知dào

自己走的并不是一条直线,也知dào

这个小鬼并无恶意,她的一项本事就是可以轻易洞察到任何一个与她接触的灵体的内心,便也放心地跟着他走。

在黑暗中行走了大约五分钟,原本就有些虚弱的安娜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领路的孩子突然加快了脚步,安娜心中一喜,知dào

马上就可以冲出重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声冷哼却自身后传来,“进来了,还想出去吗?”这一句话冰冷至极,让安娜心里极不舒服,默念法诀调动身边的雾气袭向那个声音的来源,却被一丝突如其来的寒气猝不及防地攻入了内心,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失去意识前她只隐约地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阵已经破了,你何必再滥杀无辜!”

安娜缓缓睁开了眼睛,和秦芳的目光冷冷地对视着,她知dào

哥哥和舒磊已经来了,而自己已经成了秦芳手里一枚重yào

的棋子,她突然想,此刻的哥哥是在担心她的安危,还是在责怪自己又给他惹了麻烦呢?没想到一心想要坚强起来的自己,到头来还是成了别人的累赘。

梁若行心中仅有的一点理智告sù

他不能动,他们之间无论谁动了,秦芳都将拥有彻底的主动权,在与鬼界的斗争中,总要有人牺牲,安安,原谅哥哥吧,他在心中苦笑。

秦芳把玩着手里的安娜,当她是一件玩物一般,不是拍拍安娜柔嫩的脸蛋,嗅嗅她身上独有的少女体香,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得yì

与嘲讽:“啧啧,多好的一副皮囊啊,还拥有这么高深的法力,还真是大补呢,梁若行,你就真舍得让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香消玉殒么?”

梁若行沉默不语,他知dào

失去这个挚爱的妹妹意味着什么,但他也清楚想换回妹妹的条件是什么,秦芳虽然表面上很轻松,但她仍需yào

用安娜作人质就说明她对这个阵法还是有顾虑的,他在等,也在赌,赌那个秦芳的弱点会出现。

见梁若行不语,秦芳冷笑着对安娜说到:“哼!看到了吧,所谓的情啊爱啊,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全都是放屁,怎么样?小妹妹,不如来陪我吧!”说着那张小巧的嘴已经贴上了安娜的喉管,安娜闭上了眼睛,死亡也许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吧。

舒磊的身躯不住地抖动着,他强自压抑着愤nù

,他恨秦芳的残忍,更恨梁若行竟然会舍弃自己的妹妹,只是自己在的位置是阵眼,而且与执珠和禅杖形成了感应,根本就无法动弹。

“阿芳!”一把饱经世事沧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梁若行心中暗喜,奇兵终于出场了。

第六章 梦示 第二节 善终

“阿芳!”

秦芳听到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时,身躯猛地一震,抓着安娜的手竟然无力地垂了下来,嘴唇微微地抖动着,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惊惧,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许久才颤抖着问到:“是你吗?洪军!”因巨大的激动而改变了声调的话语中却夹杂着一丝惊喜与羞怯。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行人,为首的面目丑陋,脸上一道可怕的刀疤斜斜地延伸到右眼角,原本温和敦厚的脸上因这道刀疤增添了些许的豪气与狰狞,却难掩这张容貌曾经的秀美,正是始终躲着梁若行的面馆老板。他身后是一男一女,正是王斌和李茜。

白天的时候,梁若行和王斌一起走出保安室,在围观的人群中他意wài

地发xiàn

了一个熟人——山下面馆的老板,猛然间一条一直隐藏着的线索在他的脑海中清晰了起来,来不及对王斌交待,他转身就追了上去。从第一次与这个老板交谈时他就觉得这个老板不一般,对学校里的事情肯定有些别人不知dào

的情报,只是他三番五次地试图接近他,都被他巧妙地金蝉脱壳了。

而在李茜给他的情报上,他了解到这个老板叫许洪军,来自辽西的一个小县城,假如他没有伪造那份学历证明,那他的身份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但偏偏在他精心制造的档案上却留下了这么一个致命的疏漏,是百密一疏还是刻意为之?如果他不出现在这个特殊的场合,梁若行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注意到他,他的面馆里后山不远,但也绝说不上近,何况要爬过那个长长的通道,就是学生大多数人也会选择乘坐公交车,没什么事也决不会在山上山下之间跑来跑去。

更何况,梁若行注意到,许洪军观察现场的眼神与其他围观的人不同,所有人都好奇地观看着现场,略带兴奋地互相打听,不仅这眼前的事情仿佛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来说这更像是一出会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乐趣的戏,但许洪军不是,他的眼神中是关切,是紧张,是一种畏惧,梁若行马上想到,秦芳的家乡不正是那个辽西的县城吗?还有那个社团联合会首任主席的失踪,失踪意味着音信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失踪却也不见得就是死了,他完全可能换一个身份继xù

活着,比如说这个许洪军,假如说他的家乡与秦芳的家乡是同一个地方是第一个巧合,那么他与首任社联主席的名字完全相同就是第二个巧合,他出现在这个事故现场以一种关切的神情去关注是第三个巧合,他知dào

一些学校里只有社联才知dào

的档案是第四个巧合,当太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必然。以许洪军的容貌,他本应避世而居,但他偏偏就出现在了公众的视线里,大隐隐于市,梁若行一直被自己的思维误导了,他总觉得存zài

的就是合理的,没有必要去深究。

许洪军看到梁若行发xiàn

了自己,这一次他并没有快速地躲开,只是笑了笑,转身向后山的公园走去,梁若行也就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反正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有些东西许洪军已经不得不告sù

他了。

许洪军缓步而行,直到后山公园的制高点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建筑奇特的凉亭,抬眼看上去,凉亭的顶部是一片片镂空的叶子,颇有些大自然的韵味,许洪军就站在这个亭子里,看着学校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落寞,山风吹拂起他的头发,假如他的眼神中再有些孤傲,那在古代就绝对是个放眼天下苍生的侠客了。

梁若行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也学许洪军一般眺望着校园,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从这里竟然能够遥望后山校区的全景,倒塌的第二教学楼犹如一道不和谐的音符,刺眼地吐出在空地上,警察们正紧张地忙碌着,散发出的煞气萦绕在二教的四周,在浓浓的煞气中,一丝妖娆的艳红偶尔会出现在梁若行的眼底。

两个人就这么足足站了有半个小时,终于梁若行首先沉不住气了:“前辈!事到如今,还是请您知无不言吧。”

许洪军也在思考,对于学校里的事情,他的确知dào

很多,但是否该告sù

眼前的这个后辈,他还是有些犹豫,他在这里参悟了两年,也直到一个月前他才偶然揭开了这个谜,但同时他也发xiàn

,这个谜竟然关系着这个学校的兴亡,破了,学校也就完了,对于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对于梁若行最近做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他不相信这个黄毛小子有能力让学校恢复原状,沉思之后,他终于还是说到:“我无可奉告,我只是个喜欢这所学校的小面馆老板而已,如今,就是学校也不太平啊!”

梁若行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到许洪军的面前,许洪军扫了一眼,脸色微变,不由得苦笑,无奈地说到:“没想到,你准bèi

的这么充分。”

梁若行回以轻轻的一笑:“前辈苦心孤诣留下这个线索,晚辈后学怎么敢辜负您的一片苦心呢?”

“我,你很聪明,我倒是很想知dào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简单得很啊,你的那份档案简直完美无缺,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茜出生在警察世家,她能轻易调出你所有的档案,她已发xiàn

你的学历造假,就直接联系了你档案上户口所在的公安局,没想到,你的父母竟然也是她的父母,起先我也不知dào

,我只是隐约觉察出你这份伪造的档案地址与秦芳是同一个县城,李茜要是不做这进一步调查,我还真怀疑不到你,充其量意味你和秦芳是同乡,直到我刚才翻看了这份档案,才知dào

你和她的关系如此密切,你和她不是兄妹,因为她的档案中没有提到自己有兄弟,刚才李茜给我打了个电话,是那个县城公安局传来的最新资料,你是她的丈夫,有这个身份的人只有你,许洪军,不,我应该叫你许主席,前社团联合会的主席,因为只有你才会抛弃一切,在申冤无望的情况下用全身的力量担负起照顾她父母的职责。”

“阿芳的死,我有很大的责任,如果我不和她吵那一架,她会活得好好的,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责里,她没留下什么,我也不能做什么,甚至我都没有脸面再活在人们的视线里,所以我故yì

划伤了自己的脸,把自己弄得丑陋些,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我了。”

梁若行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一个人可以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把自己的脸划伤,所需yào

的却是更大的勇气!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整理了心情微笑道:“我只是奇怪,你户口迁入的时间是在她离开你们之后一年,你是怎么以她丈夫的身份进入的呢?”

“那种小山村,人死时年户口还在的情况都有,何况她的父母那么爱她!来看看这所学校吧,我再瞒你也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许洪军话题一转,将梁若行拉回到了眼前。

看着整齐排列的楼宇,梁若行习惯地将它们转换成符号,他始终记得校长说过的那句话:这个学校是靠一个阵法在维持的。他也曾试图将几个出事的地点连起来,但就像一团浆糊,乱七八糟的不成系统。

“两年前那个高人对我说学校的主阵要破了,必须在后山的阵眼再补上一个阵法,暂时加固主阵,延续两年学校的命脉,我日夜参悟,无意中才发xiàn

了这个后山的阵法,可是对于主阵,我依然什么也不知dào

。”

梁若行眉头紧皱,听来学校的这个阵法下面竟还有若干个小阵,但是眼前的这个阵法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无论他怎么变换这几栋楼的方位,还是不不成什么所谓的阵法。许洪军见梁若行沉默不语,直到他暂时什么都没看出来,干脆直接说到:“如果将食堂、一、二、三和六号公寓刨除在外,单只看四、五、七、八号公寓和一教二教,将它们看作是阴爻阳爻,这里面就至少包含了两个阵法。”

梁若行脑海中立kè

一亮,一教为一栋大长楼,然后是并排的八公寓和二教,这两栋楼加起来才和一教一样的长度,接下来是七公寓,也是一栋和一教同样长的楼,四公寓在五公寓的右侧,也是两栋短楼,从上到下依次排列下来就是一个阳爻,一个阴爻,再一个阳爻一个阴爻,在八卦中就是一个离卦一个坎卦,在六十四卦中则是一个离坎卦,不禁脱口而出道:“是三个阵,一个离阵,离为火,为明,这个阵法首先是守平安的,接下来一个坎阵,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所以在四公寓里才会有那个空的结界,因为一来那里有秦芳残留的记忆,二来,那是二教的海市蜃楼,整个阵法又是按照六十四卦中的离坎卦布置,一阴爻入乾卦,即为离,一阳爻入坤卦,即为坎,离象火,坎象水,若无天地,人将焉附,若无水火,无可生长,乾坤离火,乃成人之基也,如果守阵之人是个‘人’的话,那这个人肯定是个高人,但现在阵中困的却是恶鬼,这个养阵会让他们更加强dà

,我也不知dào

我师傅所说的主阵是什么,但这个阵已经破了却是事实,而且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许洪军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梁若行不会放过秦芳。

“前辈,为今之计,我只能选择——杀!学校里出来作乱的厉鬼已经不止她一个了,说明这个主阵也早已经破了,我不知dào

当初设立这个阵法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禁锢了这么多的冤魂在校园里,但我知dào

现在除了剿灭他们,别无他法。”

“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阿芳,心地不坏的。”

“没有!”梁若行语气坚决地说到:“前辈,若果有可能,我倒希望你能出面,或许可以感化她,让她有个重新为人的机会。”

听到这里,许洪军竟然脸色大变,“感化?感化!哈哈,感化,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两年前我就为了感化她将她送到了这个阵里,如今你教我如何感化她?哈,哈哈!”许洪军狂笑着奔下山去了,只留下梁若行苦笑着站在山上。

现在,他到底还是来了。

“阿芳!”许洪军慢慢地走到秦芳的面前,早已泪流满面,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秦芳的面颊,触手的只有冰冷。此刻的秦芳也早已收敛了暴戾之气,狰狞的面容也恢复了平和,竟也伸出手抚摸着许洪军脸上的疤痕,“阿芳,你吃了不少苦吧!”

“洪军,还疼吗?”

许洪军微笑着摇了摇头,二人恍若不觉早已人鬼殊途,竟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般怜惜地看着彼此。

“阿芳,走吧,别再留恋了,陈龙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许洪军这句话一出口,梁若行立时就赶到了不妥,果然,秦芳本已平和的情绪猛然暴起,长长的指甲瞬间扣进了许洪军的咽喉,将他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许洪军,两年前你就欺骗了我,如今,你还要帮zhù

他们来对付我?!”许洪军的喉管已经被秦芳的指甲穿透,嘶嘶地向外泄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磐而灭度之!”安娜清脆的念咒声骤然响起,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在了原本执珠所在的位置,而执珠此刻已到了梁若行的手中,当秦芳的指甲穿透许洪军的喉咙的那一刻,金刚伏魔阵也启动了。

“许洪军,来陪我吧,从此以后,我们不离不弃,我们永不分离!”秦芳的话语中充满了悲痛与酸楚,继而却狂笑着撕裂了许洪军的身体,但那狂笑声中却也充满了凄凉。

禅杖上迸发出的金光也在同一时刻刺入了秦芳的头顶。

第六章 梦示 第三节 散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芳没有如预期中那样激烈的反抗,她垂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众人,良久之后,她笑了,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她轻轻翕动双唇,梁若行看得真切,秦芳竟是在和他讲话:“梁若行,此后的路将更难走,你好自为之!”梁若行一愣,待要停止攻击已经来不及了,安娜已经沟通了冥界使者,地面缓缓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黑洞洞的洞口伸出无数只剩白骨手,疯狂地撕扯着秦芳,这便是冥界的规矩了,秦芳是怎样迫害其他的灵体的,现在她就必须要偿还,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痛楚,只微笑着面对眼前的一切,直到最后一缕魂魄也消失不见。

凉爽的夜风吹过,吹散了悲凉的情绪,也吹散了弥漫在二教废墟上的死亡的气息,就连夜空的星星也仿佛比平日明亮了许多。一众人站在二教的废墟旁,默然不语,他们都想到会有魂飞魄散的结局,但谁都没有想到许洪军的死和他竟死的如此惨烈。

一派仙风道骨的道长再次出现在了梁若行的面前,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了那个小孩子的陪伴,显得甚是孤独,他由衷地赞叹道:“梁芳教出你们两个好徒弟,我大可放心走了。”

梁若行拱手笑到:“道长何去何从?”

“我曾对你说过,当有一天这里不再需yào

我们的时候,我们这些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就该走了。”

“道长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么?”

话说到这份上所有人都听出了梁若行话里有话,道长竟似乎有什么重yào

的东西瞒着大家。道长没有说话,摆摆手,那些幸存的灵魂们立kè

聚集到了他的身后。

“道长这是要做什么?”李茜冷冷地说到。

“贫道要送这些枉死的人往生,难道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果真是这样的吗?道长和秦芳是旧识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娜终于开口了,她记得这个声音,正是她遭到秦芳攻击时出现的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果然道长一愣,说到:“不错,我与秦芳确是两年前就认识了,不过,这难道也有什么问题吗?”

梁若行嘲讽地一笑,“如果换了其它地方,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道长先拘了一批死灵困在此地,然后又有了一个离坎卦的阵法,道长也是研究过风水的,一个怨气冲天的恶鬼被困在一个养阵中,烦请道长告sù

后学会怎样呢?”

“一阴爻入乾卦,即为离,一阳爻入坤卦,即为坎,离象火,坎象水,若无天地,人将焉附,若无水火,无可生长,乾坤离火,乃成人之基也,道长不会不知dào

吧?”安娜也步步紧逼,道长却只是微微一笑,“你们是怀疑我蓄意养鬼,作乱校园了?”

“不敢!”梁若行嘴上说着不敢,语气中却殊无半点的恭敬,“道长,我们已经知dào

了这所学校自成立之日起就是靠一个阵法维持着,我们现在只是想知dào

这个阵法是什么,究竟还有没有救!”

“呵,没救了!”道长无奈地一笑,“这所学校原本就只有50年的命,两年前它就该散了,是你师傅逆天而行,阵中布阵,延续了它两年的香火,这已经是极限了,你们就是知dào

这个学校是靠什么阵法维持的也没有用了,天命终究不可违!”说完,道长抛下众人,转身带着一众灵体消失在了夜色里。

当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道长身上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安娜的身子一直不住地摇晃着,道长消失的刹那,安娜也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梁若行一个箭步冲上去,刚要抱起妹妹,却被舒磊从旁边一掌推开,“你滚开,安安不需yào

你!”随即抱起了安娜,众人这才看清,从安娜的身上正不断滴下猩红的液体。舒磊的脸色再次变了,他愤nù

地看着梁若行:“梁若行,你究竟对安安做了什么!”梁若行疑惑地看着舒磊,他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事情不简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安安的魂魄中缺了一魄?你究竟做了什么?”

“缺了一魄?”梁若行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不稳地摇晃,人有三魂七魄,所以才能生存,缺了一魄虽然不致死,但对人体的伤害也是巨大的,尤其是安娜自幼就体弱多病,缺了一魄之后魂体将会非常不稳定,容易招惹邪秽,也容易遭受病痛的折磨。

舒磊瞪着血红的双眼等着梁若行的回答,梁若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的摇摇欲坠,嘴里只知dào

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茜和王斌干瞪着眼,只知dào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却无从下手。

“爷爷断了我的一魂一魄送我出来,要你快去救姐姐”不知怎的,那个小鬼魂飞魄散前的一句话突然回响在梁若行的脑海里,让他立时惊觉起来,对啊!虽然当时秦芳初见许洪军情绪异常激动,对安娜的控zhì

力稍减,但绝没有道理让安娜如此轻松地就坐上一个阵眼,安娜竟是自断了一魄来逃离秦芳的控zhì



当推出这个结论时,梁若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归根到底,是自己此前的作为刺伤了安娜,她这是在告sù

他,我不是你们的累赘,我是有用的人!安安你好傻啊,梁若行在心底狂吼着,然后像疯了一样从舒磊手中抢过安娜,跌跌撞撞地向校外跑去。

从未见过梁若行如此失态的众人皆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欲追出去时,一个光头小沙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哪位是梁若行师叔?”

“师你个头叔,刚才跑出去那个疯子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舒磊认得这个小沙弥是少林寺的守门沙弥,忍不住破口大骂。小沙弥显然从未见过舒磊如此愤nù

,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

“你烦不烦,赶紧说!”舒磊不耐烦地打断他。

“是,是,师祖说,师祖说待此间事情一了,务请梁师叔归山一趟。”

舒磊眉头一皱,小沙弥说话磕磕巴巴,还不停地冲她使眼色,知dào

师傅有密令,当下赶紧说到:“知dào

了,王师兄,李姐姐,麻烦二位赶快去抓住梁若行,我怕他又对安安不利,我受了点小伤,行动不便。”王斌和李茜并无怀疑,转身去追梁若行了,二人都很担心突然精神崩溃的梁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等到二人走远,舒磊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向小沙弥问到:“师傅可还有什么指示?”

小沙弥双掌合十向少林方向一拜道:“师祖说,若要成大事,绝不可儿女情长,要你好自为之!”舒磊心中苦笑,从他接受师命下山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少林乃达摩祖师面壁九载参禅悟道之地,俨然已是中华佛教圣地,泰山北斗,即便是师傅慧能不也是现今佛教的执牛耳者么?还要那个东西做什么呢?师傅也是得道高人了,竟还如此痴迷于色相。

“你回去告sù

师傅,就说舒磊晓得了,日后自会小心,叫他老人家不必担心。”

“是!”小沙弥双手合十一拜,转身走了,舒磊收拾了心神,用心感应了一下梁若行的位置,举步追了上去。

此刻在后山公园顶的凉亭里,安娜与梁若行正盘膝而坐,竖在凉亭正中的禅杖引导着流水般的月光洒在安娜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圣洁的光辉,梁若行将执珠含在安娜的嘴里,镇住她不稳的魂魄,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安娜的一魄已失,在结界中与秦芳一样被打的踪迹全无,以安娜的体质,失了一魄,也就等于是丢了半条命,他必须用其他的东西代替那一魄,她隐约记得师傅曾提起,祖师的执珠不仅仅是法术界至高无上的法器之一,还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是如何运用却无人知晓,但他却能以执珠为引,将自己的一魄导给安娜,自己与安娜本来就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心意相通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这让他们的魂魄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

想到这里,梁若行以符咒稳住自己的魂魄,免得在提炼那一魄时期他的魂魄借机散了,之后他手捏法诀,默念咒语,身上顿时散发出一圈柔和的红光,将他与安娜紧紧包裹了起来,这个结界将保证他们在施法时不受外界的打扰。

王斌、李茜和舒磊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赶到,当看到眼前的这幅奇异的景象时,王斌和李茜只是感到奇怪,他们并不知dào

这其中的危险,但舒磊却是脸色大变,同时法术界中人,他一眼就看出梁若行是准bèi

以自己的一魄来弥补安娜缺失的一魄,先不说这种做法有多危险,如果安娜剩余的魂魄并不接受哥哥的这一魄,那么不仅安娜的魂魄无法补全,梁若行也会缺了一魄。

梁若行,你这个疯子!舒磊心中狂喊,不顾有那层结界的阻拦,硬往里冲去,刚一碰触到那层结界,便被一股强dà

的反弹力给震了出来,摔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王斌和李茜赶忙扶起他,虽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但能逼得舒磊不顾危险也肯定不会是小事,王斌更是想起梁若行要拿他做引子施法,不禁怀疑梁若行是不是又要牺牲谁。

舒磊吐出了那口血后,四肢瘫软,直到谁也不能阻止梁若行了,不禁有些怅然,同时他也发xiàn

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梁若行了,他随时准bèi

要牺牲自己身边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这个最爱的妹妹,但同时他又绝不允许妹妹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不惜以符咒强迫妹妹离开这场看似不可能胜利的战斗,“你的爱,真变态!”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大战前对梁若行的评价,是啊,梁若行对安娜的爱就是变态的爱啊!

结界内的梁若行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的汗珠,头顶上一缕粘稠的丝状物仿佛在摆脱什么巨大的引力,努力离开梁若行的身体,梁若行的一魄就要出来了。

此时,安娜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含在她嘴里的执珠感觉到了她魂体的不稳,同时也认出了这个主人的气息,自动释fàng

出能量暂时稳住了她的魂魄。当安娜看到哥哥时,心中大急,她自然知dào

哥哥在做什么,不顾危险地吐出执珠,直接按在了梁若行的头顶,一阵耀眼的白光之后,结界散去,梁若行和安娜双双倒在地上。王斌和李茜急忙又抛下舒磊,跑过去扶起安娜和梁若行。

舒磊硬撑着支起自己的身体,脱下身上的袈裟,默默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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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梦示 第四节 梳子

二教的问题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唯一让众人不解的是舒磊的不辞而别。

梁若行和安娜从山上被抬回来后便始终昏迷不醒,安娜失了一魄,身体虚弱,昏迷不醒情有可原,但梁若行身体正常,昏迷不醒就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了,李茜不得已又过起了衣不解带的医院生活。

由于老校长的遗命,社团联合会被正式扶正,王斌也紧张地忙碌起来,随着国庆假期的临近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返回了学校,他必须率领社团联合会安抚民心,对二教的倒塌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

也许是梁若行的这一手起到了强dà

的震慑作用,校园里其它原本蠢蠢欲动的冤魂一时间都沉寂了下去,学校闹鬼的传言也就渐渐成了学生们之间的笑谈。

李茜把梁若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盖好,和衣躺在了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她太累了,安娜的身体机能始终不是特别的稳定,她必须随时注意,相比之下梁若行就省心多了,甚至有几次他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是昏迷了还是单纯地睡着了,不想起来。

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满脸倦容的王斌走了进来,李茜刚想起身便被王斌制止了,“我只是来看看,这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李茜勉强笑笑,“还不是老样子,谁都不愿意起来,他们两个倒是舒服,俩眼一闭,什么都用不着管,我们可就惨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夫怎么说?”

“一群庸医,什么也查不出来,成天就知dào

要钱,等他们两个起来,我让他们加倍还给我。”

王斌忍不住噗哧一笑,“除非他们俩的法术会变钱,要不然你就等着一辈子追着他们要吧,尤其梁若行这小子,你可得小心点,别自己要账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

“学长!”李茜娇嗔道,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沉默了一会,王斌说到:“有一件事,不知dào

该不该告sù

你,那个学生会主席吴志伟,你知dào

吧?”

“知dào

,怎么了?难道他还敢不服从学校的安排?”

“那倒不是,不过,他出事了。”

“哦?死了?”不知dào

为什么,最近在他们之间只要一提到“出事”,他们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有人死了。

果然王斌点了点头,“跳楼了,据说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但他跳楼的地方非常古怪。”

李茜眉头一皱,“在哪里?难道又和灵异事件有关?”

“这个我现在也不好说,他是在图书馆跳的楼,但是图书馆六楼以上是禁止入内的,里面是什么样连我都不知dào

,所以我跟你一样都盼着这两个孩子早点醒过来。”

“没有再出事吧?”

“哦,那倒没有。”

听到只出了这一件事,李茜才放下心来。王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把下一句说出来,在警方的解释里,吴志伟确实是自杀,但死亡的时间却与跳楼的事件稍微有一点偏差,法医认为,在他跳楼之前就已经死了,但现代科学技术远没有达到将死亡时间计算的误差控zhì

在十几分钟以内,所以法医也只是猜测而已。此时校园里的学生也还不是很多,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有现场目击者说,吴志伟在跳楼的时候喊了一句话“我会回来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茜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眼,片刻后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王斌起身替她盖了件衣服,才又坐回到梁若行的床边,默默地思考了起来,他不懂什么风水八卦,但文科楼、图书馆、行政楼这三个学校中最权威建筑的连线刚好是一个正三角形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而学术报gào

厅就恰恰在这个正三角形的中心,这总不是什么巧合吧?以前自己从未注意过,但后山的事情一解决,他每次进入行政楼都会涌起无比强dà

的自信,情不自禁地就会肃穆起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但这针兴奋剂在让他的身体充满活力的同时却也让他的情绪更加稳定。

看着床上的梁若行,王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是流传在他家乡的一个传说,大概是清朝的时候,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是昏迷不醒,家里人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叫醒她,当时恰逢一个道士云游路过此地,病急乱投医的家里人也就顾不上什么了,请这个道士位小姐看看,道士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对老爷说:“你家小姐的魂魄不在了,这个病恐怕难治。”

老爷平时视这个大小姐如掌上明珠,苦苦哀求道长想想办法,甚至不惜散尽家财,道长耐不住老爷的再三恳求,只好掐指算到,片刻后说到:“小姐昏迷的日子是七月十四,鬼门关打开的时候,小姐的命格弱,容易招惹邪秽,所以在那一天她的魂魄被挤出了体外,也在无意中被关进了鬼门关,但小姐的阳寿未尽,所以冥界并不收留她,她现在才只是昏迷而已。”老爷大喜,连忙询问可有什么办法让小姐尽快醒过来,道长想了想,请求看一看小姐用的梳子,因为自古就有一种说法是人的灵魂可通过头发与外界沟通,头发也是最接近人魂的地方,人们每天都要用梳子梳头,让头发整洁只是表面上的事,更重yào

的是保证毛孔的畅通,让魂魄与外界的沟通更顺利,汲取天地精华。修道之人认为,最好的梳子应该是檀木的,与佛珠的质地相同,檀木有平心静气、安定灵魂的功效,但这个小姐的梳子却让道长破口大骂,连连追问这梳子的来历,老爷不敢隐瞒,这数字竟是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当年小姐刚一坠地,门外便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这个和尚不要斋饭,却就拿着把梳子要求换一百两纹银,并声称只有这把梳子才能保小姐活过十八岁。

夫人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一听便知是有高人到了,请老爷务必请进来一坐,但老爷出去迎请时和尚早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那把梳子,长房那边也很快报上来说100两银子不翼而飞了,末了老爷问到:“这梳子究竟有什么问题?”

道士连连叹气摇头,“这是我辈中人的不幸,这梳子乃是槐木所制,槐木又称鬼木,不仅魂魄可以聚集其上不散,人若是长期生活在槐木的影响范围内,更会因槐木的极阴影响而魂魄离散,小姐自幼使用这把梳子,魂魄恐怕早就不稳了。”

“道长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我试试看吧,小姐的一缕魂魄因为长年使用这把鬼木梳子而盘踞其上,我现在把这缕魂魄导回小姐的体内,日后你们定要每天用檀木梳子早晚为小姐梳头,待到一年之后鬼门关开时,我会再来,或许可以挽回小姐一命。”

当下道长施法引回了小姐的那缕魂魄,毁了那把槐木梳子,又将一把纯檀木的梳子交给了老爷,老爷仔细嘱咐了下人,在一年中每日早晚两次用那把梳子为小姐梳头,直到一年后,道长如约再次出现在了中人的面前,当天恰好是七月十四,道长嘱咐老爷在院子四周点起七七四十九盏长明灯,在院子正中用朱砂绘制了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图,将小姐放在了阴阳图的中间,并嘱咐众人在午夜时分一定要关好门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随意走动,又给了他们每人一张符咒,让他们贴在自己的左胸前。

午夜时分,鬼门关缓缓开启,往年的这个时候,人们只是会觉得有一阵莫名的阴风从背后划过,半夜里会头皮发麻而已,但今夜,人们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惊慌,子时刚至,温度骤降,一阵阵打着旋的阴风从院子外面闯进来,四十九盏长明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人们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地抖动,但那四十九盏长明灯尽管已经都变成了青色的火焰,却始终没有熄灭。

道长站在阵中,左手捏着符咒,右手持着一柄桃木剑,迟迟不动,直到一个青灰色的影子慢慢地飘入阵中,在小姐的身边徘徊不去,道长以剑送符,一剑刺入了那个影子里,英子一声痛哭的呻吟,身上的青灰色瞬间散去,模样渐渐清晰,正与躺在阵中的小姐别无二样,道长要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以手蘸血在小姐的魂魄上书写起符咒来,须臾,小姐的身上也慢慢浮起了金光,魂魄与肉体慢慢融合在了一起。

此时,院外又突然阴风大作,四十九盏长明灯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院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躲在屋子中的众人立kè

骚乱起来,但又谨记着道长的忠告,不敢走出屋子。黑暗中,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耳尖的人一下子就听出是铁链拖地的声音,正在纳闷的时候,原子中的太极阴阳图突然亮了起来,道长仗剑立于阵中,身边躺着小姐,阵外两个面目怪异的人,一个牛头,一个马面,手中各执着一条铁链,寻找着进入阵中的道路。

“嘿嘿,牛鼻子老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把那个妞送过来,进了地府的人还想再回来吗?吃了的骨头我们可是从来都不会吐的。”马面阴侧侧地说到。

“马兄,你骂老道,干吗总是带上我啊?我说牛鼻子,这妞我们老爷是要定了,要不然也犯不上让我们俩兄弟出马,乖乖交出来大家都好交差!”牛头也晃动着手里的铁链对道士说到。

处在阵中的道长却仿若充耳不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在阵法发动前的交手中吃了暗亏。牛头马面不耐烦地在阵外走来走去,却也没办法进入阵里,但这阵法却也在一点点衰弱下去,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道长终于抛下了手中的桃木剑,长叹一声:“天命终究不可违!”撒手去了,奇怪的是牛头马面也没有进去拘走小姐的魂魄,也径自走了。

王斌摇摇头,自己不是没来由地想起这个传说,他在整理梁若行的东西时,从他的枕头下找到了两把梳子,正是一把槐木一把檀木的质地,他不知dào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好把它们都带了过来,放在了梁若行的枕边,期待奇迹的发生。随后他趴在了床边,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他也累得够呛。

他没有注意到,当那两把梳子一被放在梁若行的枕边,梁若行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随后那把槐木梳子啪地从中断了。

第六章 梦示 第五节 铜牌

1-2-3,开始恢复更新咯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处于昏迷中的梁若行和安娜此时正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既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建筑,甚至连他们的脚下也是一片虚空,没有了坐标,也失去了方向。梁若行拉着安娜的手,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脚下没有传来如踏实地的感觉,但也没有一脚踏空失去平衡,就仿佛他这一脚并没有迈出一样,一阵莫名的惊慌自二人的心底升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惧意。

“向前走!”谁也没有说话,但却都清楚地明了了对方的想法,就好像在这个异度空间里,他们无需任何语言的交流,灵魂便可直接相通。梁若行拉着安娜,缓步向前,可是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看着视野里根本就没有区别的景象,梁若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原本的缓步而行渐渐变成了疾步行走,继而是慢跑、快跑,仿佛身后有人在追逐着他们,而他们的心地也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跑出这个鬼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身边的景物依旧没有变化,仿佛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梁若行和安娜也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但原本静止的虚空却渐渐发生了变化。首先便是原本寂静的空间里不知何时渐渐有了声音,时而是一阵哗哗的流水声,时而是一阵嘀嗒嘀嗒的滴水声。有声音就说明在这个空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物体”,梁若行大喜之下来不及多想,拉着安娜跑向那个声音,才跑了几步,声音却像它出现时一样,突然间就消失了,梁若行和安娜不禁愣在了当场,竖起耳朵静静地倾听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直到片刻后,水声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右手边,梁若行赶忙拉着安娜又向右边跑过去,然而又像上次一样,才跑了几步,声音便消失了,梁若行无奈地停下来,重新寻找声音的来源,片刻后,那个声音却再次出现在了左手边,此时的梁若行已经失了往日的冷静,拉着安娜就向左边跑去,只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声音再度消失了,他只好停下来重新寻找,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了有半个小时,梁若行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带着安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奔跑。

当声音再一次消失时,梁若行的脸上已渐渐有了怒色。“嘻嘻!”这一次传来的却不再是水流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子的笑声,梁若行大怒,抬手指向声音的来源,口中默念咒语,原本一道蓝光应从他的指尖飞出,此刻却毫无反应,梁若行不由得愣住了,试着感应了一下周身的气息,更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个身体与他熟悉的那个身体完全不同,特有的法术气息竟然丝毫都感觉不到。他看了一眼妹妹,安娜的表情也充满了困惑,显然她的身体也是一样。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在这里的呼吸?”安娜的声音直接响起在梁若行的心底,梁若行也已经适应了这种心灵上的直接交流,他再次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结论——他们没有呼吸!

“嘻嘻!”那个尖锐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的方向没有变,被声音戏耍了太多次的梁若行也谨慎了起来,没有轻易地挪动自己的脚步,而是静立在原地,默默地感受着,终于在那个笑声的背后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先前听到的流水声和嘀嗒声,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仔细聆听着声音,然后才放心地带着安娜向前走去。

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声不断地刺激着二人的耳膜,也不断冲击着二人脆弱的精神防线。不知走了多久,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汩汩的流水声越来越大,梁若行却不敢莽撞,仍旧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终于他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女人高高地悬起在空中,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双脚被残忍地斩断,双手也被剔光了血肉,只剩白骨,上面还连着让人作呕的血丝,身上衣衫尽裂,裸露在外的肌肤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处处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尤其显眼的是她的胸部,原本丰满的胸部此时却只有右半边仍旧高高隆起,左侧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血洞,看不到跳动的心脏,也听不到心跳的声音,黑色的污血正从她的伤口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旋即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女子垂下来的头发随风扬起,露出了隐藏着的面容:自额头正中裂开的一道深深的口子将她的头颅分成两半,两只眼睛被人挖了出来,眼珠子只有一丝血肉连着,悠荡着挂在脸颊上,狡黠地转动着,分成了四瓣的嘴相互错开着,却发出了那阵“嘻嘻”的轻笑,安娜“尖叫”一声,随即失去了知觉,被梁若行一把抱在了怀里,“妈呀”一声转头就跑,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鬼,残肢断臂的,魂魄不全的,甚至是刚刚出生便死去的婴灵,但却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一口气跑出了几百米,回头一看,那个女子竟就高高悬在自己的身后,“嘻嘻!来陪我!”梁若行的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寒意,抱着安娜夺路狂奔,十几分钟后终于甩开了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梁若行却有愣住了,怀里的安娜竟没有一丝重量,按理说妹妹尽管瘦弱,体重也有**十斤,他抱着妹妹别说全力奔跑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站这么久,也该有些体力不支了。

梁若行正自犹疑的时候,一滴温热的液体打在了他的额头,下雨了?梁若行不禁抬头看去,却看见了原本一直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淌出的黑血一滴滴落在梁若行的身上,阵阵腥臭传进梁若行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但却无处躲避,女鬼简直如影随形一样悬在他们的头顶。

而在他们的脚下,虚空也渐渐变化了,曾经莫名消失的黑色血液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渗出来,渐渐向梁若行的脚边汇聚,只片刻,便淹没了梁若行的脚面。刺骨的冰冷与令人作呕的腥臭双重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再次想到了跑,但双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而悬在他头上的女鬼恶作剧般嘻嘻地轻笑着,故yì

晃动着失去了双脚的腿,让一滴滴黑色的血液滴在梁若行的脸上。

“黑色奈何之血?!”梁若行莫名地想起了这个词,传说奈何桥下的河水并不完全是一样的,它从上到下分为好多层,其中最底层便是黑色奈何之血,都是那些生前罪大恶极,死后还为祸阳间的人的血液,他们的灵魂受到了玷污,血液也就变成了永远的黑色,据说这些人将永世得不到轮回与解脱,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怨念也一步步地加深了,头顶的这个女子恐怕就是这里的一个怨灵吧。

一个苍白的头颅从梁若行脚下的黑色奈何之血中缓缓浮起,腐烂的肌肉随着他的浮起块块脱落,露出惨败的头骨,双鄂不停地上下咬合着,发出可怕的嗒嗒声,两只惨败的手骨也抓向了梁若行的脚踝,就在即将触到梁若行脚踝的刹那,刺啦一声,一阵焦糊的味道传来,白骨惨叫着潜进了河里,隐去了身形,梁若行一愣,消失了的法力尽管无法被释fàng

,但显然却可以自动保护主人不受伤害。

“嘿嘿!哈哈!嘻嘻!”一阵疯狂的笑声传来,梁若行循声望去,正看到一个手上脚上都拴了铁镣、披头散发的女鬼被冥界使者押着向他们走过来,那女鬼生前仿佛是个疯子,因此在死后也是疯疯癫癫的,不时爆fā

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梁若行却感到了一丝异常熟悉的气息。

使者被女鬼弄得老大不耐烦,使劲拽了拽手里的铁链,扯得那个女鬼一个趔趄,却依旧疯狂地笑着,使者自言自语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怎么说你生前也是个得道高人,死后却也落得个这般模样,执着于命,又有何用了?”边说边向梁若行走来,仿佛没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一样,径自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但是被他牵着的女鬼走过他身边时,却让他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当场,在那个瞬间,女鬼猛然间扬起了头,凌乱的头发向后甩去,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青面獠牙,双眼赤红,显然是个作尽恶事的厉鬼,但那面目却是他最熟悉的人——师傅梁芳,梁芳疯狂地摇晃着自己的头,挥舞着双手,仿佛她也没有看到梁芳的存zài



“是师傅?!”怀中的安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她既确定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梁芳的为人他们都清楚,一生参禅,一生行善,一生降妖除魔,得道高人自不必说,死后就是不能得到升天,却也不应该是这副模样。二人举步便欲追上去,却见使者突然站住了,使劲抽了抽鼻子,“嗯,有生人的味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未经我邀请便敢擅闯黑色奈何之地?”而一直疯狂着的梁芳也静了下来,“使者,尽快把我关押在最底层吧,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控zhì

附在我身上的魔性了。”使者同情地一笑,“要说你们梁氏也是声名显赫了,可偏偏要与天斗,每一辈人都是这同样的结局,又何苦呢?”梁芳默然不语,使这也就不再说话,二人继xù

向黑色奈何的深处走去。

而在二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地上赫然掉落着八块铜牌,梁若行和安娜刚欲伸手拾起,异变突起,八块铜牌猛然升起,在他们的面前排列成标准的八卦图,并飞速地旋转着,迸发出的金光清晰地照亮了眼前的世界,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桥,桥头的石碑上刻着三个篆体字,安娜仔细辨认了一会,低语道:“这是奈何桥!”

梁若行沉重地点了点头,这里不仅是奈何桥,确切地说是黑色奈何桥,是奈何桥在黑色奈何之地的投影,走过黑色奈何桥,才算是真zhèng

进了黑色奈何之血的领地,毫无疑问,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冥界的最底层了。

第六章 梦示 第六节 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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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只能往前,因为冥界是没有回头路的,但他们却无法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来到了这黑色奈何之地,传说非大奸大恶至永世不得轮回之人是不能进入这冥界的最底层的。索性二人也就不再去想,毕竟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走出去,冥界使者似乎并不能看见他们,只能说明他们还没死,只是一部分魂魄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身体,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时间一长,也难保证他们还会好好地活着。

想到这里,二人举步便欲踏上黑色奈何桥,但八卦铜牌却在同一时间向他们推进了一步,一股柔和的气墙在他们面前铺开,阻挡了兄妹二人的前进,安娜皱了皱眉,她能感觉到这些铜牌并没有恶意,但不往前,他们又怎么能走出冥界呢?不等梁若行阻止,安娜已经伸出了一只手,缓缓推向了那层气墙,触手是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仿佛按在了棉花上,但越往里推去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当她的手指就要触碰到黑色奈何桥的边界时,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看着妹妹吃力的样子,梁若行干脆直接向前走,深深陷入了那层气墙里,但听安娜一声惨叫,原来她前伸的胳膊来不及收回,竟硬生生地被顶了回来,倘若这是她的本体,恐怕是要骨折了吧。梁若行再不敢鲁莽,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脱离了与气墙的接触,歉意地看了看安娜,随后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不行!

梁若行气得干脆笑了,这倒霉的八卦铜牌,虽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但却堵死了他们唯一的一条路,等于是断了他们唯一的出路,还不如直接给他们来个痛快的好。

百无聊赖之下,两个人干脆研究起铜牌来,刚刚事起突然,两人并没有仔细观察着几块铜牌有什么特别之处,至隐隐约约看见上面似乎刻了什么东西,现在仔细观察之下才发xiàn

,这几块铜牌不仅大小一模一样,就连色泽也毫无二致,如果不是上面刻画的东西不同,还真就无法分清哪一块是哪一块,但铜牌上面究竟刻了什么东西却让两个人绞尽了脑汁,仿佛为了适应什么变化,八块铜牌也不停地变换着方位,并且各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那一圈光晕的掩映下,铜牌上的字迹显得更是模糊。

王斌就是在这个时候将那两把梳子放在了梁若行的枕边,他猜想的没错,梁若行平时确实是用那把槐木梳子梳头的,对于一般人来说,使用槐木梳子等于是裂魂,所谓裂魂就是将自己的魂魄分出来一部分存于其它的地方,但分裂出来的这部分却极容易飞散,而确实了魂魄的人也会因此身体极度虚弱,经常害病。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便是这种情况,不同的是那个和尚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是槐木梳子中的魂魄并没有散去,而道士也正是借了这一魂一魄才救回了小姐。

但法术界中人用槐木梳子却又有所不同,叫做留魂,是将自己的每一缕魂魄都用法术复制一个副本出来,用当下比较时髦的说法就叫克隆,克隆出自己的三魂七魄来,只不过这个克隆出来的魂魄更像是虚无的影像,平日只存zài

于容器之中,也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当主魂魄遭受外力离体却又不为冥界所留时,充当一个诱饵将主魂魄引回来,更有法术高强者可以将克隆的魂魄与主魂魄互换,让克隆的魂体代替主魂魄进入冥界,以达到跳出轮回的目的。

即便只是前一种,对于法术界中人来说也是相当高深的法术,据说只有禅宗五祖才能做到,而跳出轮回的就只有达摩祖师一个人做到了,梁若行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法力,这一点不仅是王斌,就是梁若行自己也不知dào

,它只是按师傅的要求轮换着使用那两把梳子。槐木梳子一靠近梁若行的枕边就立kè

感应到了他的体内没有魂魄,一直被封印着的克隆体瞬间便冲开了封印,出现在了梁若行的身后,克隆体并没有智力,但求生的本能使他知dào

一旦梁若行的本体完了,那他也就完蛋了,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梁若行。

正看着铜牌出神的梁若行似乎有所得时,身后传来的熟悉气息让他心中一动,不由得转过身,却看到另一个自己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不禁愣住了,而安娜更是疑惑,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几乎完全一样,连她也无法分辨。此时铜牌也突然来到了梁若行与安娜的头顶,散发出的光芒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竟簇拥着他们跟随着那个“梁若行”向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梁若行大急,黄泉没有回头路,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否则任意一个冤魂只要回头便可重返阳间了。他拼了命地想要冲出铜牌的包围,不仅毫无效果,到最后反而被禁锢了手脚,干脆是被那股柔和的气场抬着走了。

说来也怪,在这个本没有路的黄泉路上,前面带路的“梁若行”却忽而左转忽而右行,忽而又向后退回几步,硬生生走出了一条路来,只片刻梁若行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不用问也知dào

,那就是他们逃离冥界的出口了。铜牌仿佛也感受到了,竟加快了移动的速度。

当梁若行和安娜站在那个光洞前时,带路的“梁若行”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微微一笑便率先跃进了光洞,随后一股庞大的吸力从洞口传来,不等梁若行和安娜有反应便把他们吸了进去,临行前,梁若行只来得及看清铜牌上的八个字:人道大之,天道次之。

梁若行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扯掉了手上的针头,冲到妹妹的床前,安娜的反应稍微和缓一些,但眼中也是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二人同时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家里出事了!梁若行拿起电话便拨通了那串长长的号码,焦急地等待着梁芳拿起听筒,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等来的却只是无人接听后的忙音。

这一番折腾却也让刚刚睡下的李茜和王斌醒了过来,看到梁若行和安娜双双醒了过来,二人自是激动万分,但看到两个人脸上忧虑的神色就猜到又有什么坏事发生了。王斌突然想起那个小沙弥说过的话,正犹豫该不该告sù

梁若行时,梁若行没头没脑地扔出了一句:“今天是几号了?”

“17号,你们躺了半个月了!”

“舒磊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dào

,他走的时候就没人知dào

。”

“那他就没有留下什么?”梁若行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急迫。

王斌想了想,终于还是说到:“他倒没有留下什么,但你带走安娜后,有个少林寺的小和尚来过,说要你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一定要归山一趟,还说这个是他师祖的要求,你们是少林的弟子么?”

“师祖?”梁若行和安娜的脑袋里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随即了然,在少林寺里,能称得上师祖的还能跟他们说上话的就只有方丈慧能大师了,他们的身份对外是隐秘的,但在法术界里却是公开的,慧能大师所说的归山就是让他们会自己修行的地方,联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里希奇古怪的经lì

,还有那个道长临行前所说的“违逆天命”,就更加确定了他们关于家里出事了的判断。

梁若行闭目沉思了一会,“学校里有没有再出事?”

“除了吴志伟,没有什么异常。”

“吴志伟?”梁若行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是那个草包学生会主席,猜到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现实,精神失常或者是怎么样了,也就不再关心,他担心的是他不再文科楼里的那个简单的阵法,通过初次交手,他判断出那里困着的应该是个婴灵,婴灵的怨念是非常可怕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婴灵的法力会不断提升,那个房间常年处在充足的阳光照射之下,才让婴灵的成长速度异常缓慢,梁若行又是以纯阳的八卦符布阵,当时也只是暂时压制了他,时间一长,阵法就会失效,现在听说文科楼里没有事,他才稍稍放了点心。

“安安,你感觉怎么样?”梁若行回过头看向妹妹。安娜半躺在床上,双目微闭,仿佛在用力感知着什么,直到额头上开始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时,她才终于颓然地摇了摇头,“不太好!”

“好,我们现在就走,王主席,学校就交给你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出手,一定要等我回来,cicely留下来协助你,必要时可可以让警察进驻学校。”

“不行,”梁若行话音未落,李茜就表示反对,“我送你们,我有驾照,安安的身体受不了火车的那种折腾,我现在就去找我爸调车。”说完,不等梁若行说话,李茜便跑了出去,梁若行想想李茜说的确实有道理,家里住的地方交通非常不方便,坐火车恐怕要两天,中途还得换车,那一头更是要换小型三轮车,安娜的身体是无法承shòu的。

李茜的能力确实不一般,只一个小时不到,梁若行刚刚收拾好行装,她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王斌帮梁若行拎着包裹,梁若行搀扶着安娜上了车,李茜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点不自在,梁氏兄妹之间到底还是出现了空隙,如果是以往,安娜会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对哥哥撒娇让他抱上车的。

第七章 奔丧 第一节 迷途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车子驶出了市区,开上了高速路,一直紧张兮兮的李茜才放松下来,她虽然很早就拿到了驾照,但真zhèng

开车的机会也不多,只有上了车流相对较少的高速路,她才敢放开了手脚慢慢加速。安娜躺在后排的座位上闭目休息,失了一魄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弱,最明显的便是安娜现在这样的嗜睡。梁若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时回头看看妹妹,他有些担心,妹妹的身体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学校到家少说也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他们走得本来就比较晚,赶夜路看来是在所难免了,可怜李茜这几天来本就没怎么休息好,现在又要疲劳驾驶,才开了两三个小时,上下眼皮就开始不争气地打起架来。梁若行拍了拍李茜的肩,示意她把车在路边停下来,休息一下再走,李茜只笑了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伸手从旁边的储物箱里翻出了一盒女士香烟来,抽出一根点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梁若行紧皱的眉头,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有意想把烟掐了,但精神上也确实很疲劳,只好权当作没看见梁若行的眼神。

“你,抽烟?”过了许久,梁若行才有些不确定地问到。李茜听不出他的语气里究竟包含了什么,是失望?是鄙视?抑或是其它的什么?想想梁若行本来就没有打算把她留在身边,干脆狠下心点了点头,“是啊,很早就抽了,只是最近抽得少了,学校的规矩太多,你呢?你们男生不抽烟的,恐怕没有几个吧。”

“我,戒了。”梁若行本来想说不抽,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说不抽,那李茜必然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抽烟的女孩子了,何况,烟,他从小就会抽的,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对烟酒偏偏就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免疫力,从来不会上瘾。

“戒了?”李茜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信?还是压根不相信我会抽烟?”

“不是,是你说戒了的时候,听起来好像你很成熟的样子。”

梁若行笑了笑,“你是说我不够成熟喽?”

李茜侧头看了一下,“说实话,你的样子,是够做我叔叔了。”

梁若行不禁气结,顺手拿过烟,抽出三根一起点上,“你们的女士香烟,实在一点劲都没有,对了,你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李茜的脸色突然间一暗,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梁若行仍然把握在了眼里。李茜强挑起阳光般的笑容,“梁大帅哥,给人留点隐私行吗?”

“切,也是,都说酒是相思泪,烟是销魂丹,干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省得你疲劳驾驶,一会在睡着了。”

“愿闻其详!”

梁若行吐出一口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路,缓缓地说到:“我学会抽烟,其实完全是我师傅的功劳,你知dào

吗?我小时候是那种闷葫芦型的,用大人的话叫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师傅问我是句话,我撑死就是摇摇头或者点点头,所以小时候我就特别不招人待见,可安安就不是,她看起来古玲精怪的,其实小嘴甜得要命,张嘴就能把我师傅哄的服服帖帖的,所以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安安的,我不嫉妒她,毕竟我是她哥哥,而且自小身体就不好,修行的又是那种极耗损元气的法术,可是我却总觉得很寂寞,因为无论我怎样努力,我都没办法得到师傅的重视,除了安安,对于她来说,我不仅是哥哥,更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她可以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我,其实我也知dào

,她只是怕我孤独,除了身体不好,她其实是个很独立的孩子,可是为了帮我实现价值,她情愿把自己扮成一个弱者,所以我发过誓,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她。”

“可是安安能做的也只是让我的价值在她的身上体现一些而已,作为一个男生,尤其是在师傅面前,我是非常渴望得到她的认可与重视的,因为我是跟着她学艺的啊,得不到她的认可,我再怎么努力有什么用呢?那时候是《上海滩》正火的时候,里面那老大许文强你记得吧?不就是一天到晚叼着根烟?酷!小屁孩,早熟!就偷我师傅的烟抽,别说,我还挺有抽烟的天分的,第一次就抽得晕晕乎乎的,在床上迷糊了一整天,师傅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在我床边守了一天,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师傅对我的爱!”

梁若行没有再讲下去,他突然发xiàn

,对于师傅,他的记忆进到此为止,他只记得师傅是一个严厉的老太婆,只有在他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关心他一下,平日里就像放羊一样,圈个地方,扔点饲料,让他们自己慢慢领会去,可是师傅对他的爱又不是那样简单的漫不经心,他清楚地记得当师傅发xiàn

他偷偷抽烟时的愤nù

,布满皱纹的脸颊气得通红,手掌无情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倔强的梁若行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硬是没有掉下来,师傅那高高扬起的手终于无力地垂在了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从小到大师傅第一次动手打了他,也是唯一的一次,但那次动手,他三天三夜都是趴在床上,自那之后他就把烟戒了,自那之后,师傅虽然依旧板着面孔,但开始慢慢关注起他的生活来。

想起这些,梁若行的眼眶有些湿,手里的烟快燃到了尽头,他索性把车窗摇下,像《头文字D》里的Jay一样,将一只胳膊搭在了车窗上,手里的烟头被呼啸而过的风带走,转瞬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梁若行眼角的泪也随着风纷飞。

李茜也没有催促他讲下去,她没想到在梁若行的心里竟埋藏了如此深的秘密,原本以为他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会是个十足的乐天派,对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的他,原来只是表面上如此,他故yì

弄出的动静,无非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注意他而已,她第一次发xiàn

,自己原来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大男孩。

车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发动机在咆哮着,那声音有时还敌不过安娜偶尔发出的轻微鼾声。

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浓雾,原本车流就比较少的高速路上,闪烁的红色灯光越来越稀少了,李茜强打起精神,瞪大了双眼,车速还是一点点降了下来,不多时,在他们的车后就只剩下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了,而他们的车前则失去了目标,高速路变得路灯努力向外放射着昏黄的灯光,李茜也打开了车前的大灯,可入眼的却依旧只是雾蒙蒙的一片,就连高速路中间的反光板都看不清楚,李茜不由得焦躁起来,照这个速度,开到明天中午也下不了高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

梁若行放在车窗外的手不经意地动了动,害pà

冷风吹伤了妹妹,迅速地拿了回来,关好了车窗,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妹妹,睡梦中的安娜似乎梦到了什么极不情愿的事情,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心疼得梁若行赶忙伸手拭去她额前的汗水,帮她理了理那缕凌乱的刘海,直到安娜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车速在李茜的控zhì

下不断的提升,她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的道路,以防发生意wài

。梁若行在帮zhù

妹妹脱离了梦魇之后便沉默不语,死死地盯着胳膊上的黑色颗粒,他觉得那东西是那么的熟悉,可却又想不起是什么,而窗外的那阵浓雾也来的太过诡异了,是他太大意了吗?按常理,在浓雾中奔驰身上必然要沾上一层薄薄的水珠,可在这阵浓雾中奔驰时,他探在窗外的手臂上就只留下了这让他极不舒服的黑色颗粒,那阵浓雾中还有一丝热流滚动着。

“奇怪,怎么感觉总在一个地方都圈子?”李茜自言自语地说到。梁若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这是山里人走夜路的时候经常遇到的一种情况,在大山里走了一个晚上却发xiàn

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科学研究说这是由于人们在黑暗中失去了长距离的参照物造成两只脚迈出的距离不一样造成的,在法术界虽然不是这种说法,但也差不多,只是法术界认为这是由于鬼魂的恶作剧影响了人们的正常判断造成的。可是从未听说这东西对机械也能产生影响,何况还是在高速路上,车子哪有原地转圈的空间呢?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应该没有吧,高速路边的标志还不都是一个样?”

“不是的,为了防止司机疲劳驾驶,高速路上的路标也不全都是一样的,每隔一段便会做些改变,可是我开到现在却根本没找到那个特别的路标,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条高速路上的出口不少,可是开到现在,我们根本就一个都没有遇到。”

梁若行闭目想了想,在浓雾开始之前,高速路上的车来车往映入眼底,那是他们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浓雾开始之后,先是车辆少了,如果说前面的车少了是因为李茜的驾驶技术太滥,那后面的呢?而自从他们驶入这片浓雾周遭的景物似乎就一直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难道问题出现在雾上?为了不惊扰李茜开车,梁若行尽量沉着地说到:“也许是因为我们开得太慢了吧,离下一个出口应该不远了,我刚刚好像就看到了一个指示牌。”

仿佛是印证梁若行的话,车子往前行驶了不到500米,就看到了一个出口指示牌,李茜大喜,连忙将车挑上了出口的路,她得确定一下自己究竟开到了什么地方。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前面的收费站,收费站内一片灯火通明,工作人员紧张地忙碌着,疏导着排成一条条长龙的车流,惟有边上的一个位置还是空的,不知为什么没有一辆车开过去,李茜可不管那么多,连忙加大油门冲了过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些司机脸上露出的古怪笑容。

梁若行却有些心惊,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这个人气鼎盛的地方,他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冷,后背的汗毛根根竖立了起来,他急忙回过头,安娜的嘴唇上泛着一层青紫,这是她的身体独有的反应。此时车子已经快要驶入收费口,李茜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情急之下梁若行大喝一声“停车!”

李茜不解地扭过头,“为什么?”车速却没有降下来,而且从梁若行的角度看过去,李茜的脸色苍白,透露出一层青光,双眼血红,古怪地笑着。

眼看车子就要闯杆了,收费亭里一直埋首工作的收费员终于抬起了头,却没有开窗收费的意思,有黑色的血液从他的七窍中淌了出来。

梁若行大急,伸手拉向手闸,一个紧急制动才让车子携着尖锐的轮胎擦地的声音停了下来,离栏杆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奇怪的是,这边发出这么大的动静,那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dào

一样,依然按部就班地通过收费口,迅速消失在黑暗里,就连交警也只是悠闲地走来走去。

“大哥,你没病吧?!”李茜伸手就要抚上梁若行的额头,一阵异样的感觉在梁若行的心头浮起,他本能地向后一闪,一把抓住了李茜冰冷的手腕,厉声问到:“你是谁?!”

第七章 奔丧 第二节 灵车

从车子驶入那片浓雾开始,梁若行的心里就总是泛起一阵阵怪异的感觉,等到他抽了李茜的烟,把手臂放到车窗外时,那种不安更加强烈了,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那根救命的稻草,一直到车子驶向了这个收费站梁若行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来自异界的气息,可李茜作为一个凡人显然无法知晓,但梁若行想错了,他一碰到李茜的手就知dào

自己上当了。

“你究竟是谁?”梁若行抓着李茜的手没有放开,清楚地感觉到源自她体内的不同寻常的冰冷。

“梁若行,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是李茜啊!”李茜一脸的无辜与茫然,她不明白梁若行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她也不知dào

梁若行此刻也是暗自心惊,难道他猜错了?不,不会的,因为这种像是死尸一样的冰冷是不会作假的。

“李茜?抱歉,是我的问话有问题了,这具躯壳确实是cicely的,只是,你并不是cicely,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占了cicely的身体?”梁若行抓着李茜的手不经意地动了动,搭在了她的脉门上,这样就算藏在李茜体内的邪灵想要逃走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随后他好整以暇地靠在了椅背上,左手轻轻地捏了一个诀,这个邪灵既然能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附上了李茜的身,再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他不得不防备着点。

“梁若行,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一点吧。”李茜强忍着怒气,克制着情绪说到。

“是吗?要我告sù

你你的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吗?亏你上了她的身体还不了解她,你就没有察觉到,她的肺很不好吗?别说吸烟,就是闻到一点烟味都会难受得要命,还有那真奇怪的雾,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等到你点上烟的那一刻开始出现,而且那也不应该算是雾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黑色的颗粒应该就是骨灰,你的骨灰,现在这整辆车恐怕都已经在你的控zhì

之下了吧,而且,我恐怕这辆车从浓雾开始就已经不在高速路上了。”

“哦?呵呵,继xù

啊,看看我们的梁大帅哥还能做出什么样石破天惊的推论来。”李茜索性任由梁若行捏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动作中充满了妩媚,而由于她抬手的动作过大,原本就足够丰满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衬衫胸前的纽扣几乎要被撑爆,透过衬衫的开口,一抹雪白的肌肤洒进梁若行的眼里,看得他不由得一呆,而李茜看着梁若行不断变换的眼神,又是妩媚地一笑,顺手扳倒了座椅,原本就连膝盖都没过的短裙因她身体的舒展又往上收了一点,露出一大截洁白光滑的大腿。梁若行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反应,李茜已经一手用力将他拉向了怀里。梁若行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防备侵占了李茜的身体的邪灵骤起发难,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式,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的嘴唇就已经贴在了一起,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条滑腻的带着香甜的舌头便滑入了他的口腔。梁若行心念一动,头稍稍向上抬起,脱离了香舌的纠缠。

“来嘛,冤家,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强dà

!”李茜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与高贵,眼神中充满了靡靡之色,手臂像水蛇一样缠上了梁若行的身体。梁若行微微一笑,俯身吻上了李茜的红唇,双手也在她的后背不安分地游走,然后不待李茜有任何反应,一口纯阳的舌尖血已经踱入了她的口中,同时梁若行双手用力,扣住了她身后的几处要穴,李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失去了知觉,与此同时,一个淡青色的影子从她的身上迅速地飘走。

梁若行强忍着舌尖的疼痛,无暇感受怀里的柔香似玉,飞快地跳下车,掏出一把符咒便贴在了车窗上。这个邪灵应该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潜伏在了李茜的身体里,只是因为离自己的埋骨之地远了,白天的时候又阳光充足,所以直到太阳落山后才出来生事,他梁若行的修为在同辈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没想到还是被耍得团团转,奇怪的是,这个邪灵似乎并不打算要了他们的命,只是拿他们娱乐一下而已。

紧张的忙碌过后,梁若行坐回了车里,身边的李茜与安娜依旧沉睡不起,尤其李茜,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身上衣衫凌乱,随处可见外泄的春光,加之梁若行刚刚感受了她胸前的柔软,心中的小鹿不禁乱撞起来,心绪没来由地烦躁,赶紧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又点上了一根烟,仔细回忆着下午发生的事情。他可以断定那个邪灵是从学校一直跟出来的,而且是在他们出来之前就已经潜伏在了李茜的身上,但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一般来讲,冤魂附体无非是为了控zhì

人来杀人,以增强自己的法力,但似乎这个邪灵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下车看过,斜领最后想冲过的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异常,是个早已荒废了的收费站,那一片灯火通明自然也都是假象了。

熟睡的李茜翻了个身,盖在她腿上的衣服被带到了一边,立时便又春光乍泄,梁若行心下一阵焦躁,索性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抽起了烟,李茜的烟里不知含了什么特殊的材料,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他的心绪平静了不少。抽完了一支烟,他习惯性地将烟头向外弹去,却没看到划破黑暗的火花,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开到了他的身边,那种黑色是不正常的黑,是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如果不是车前的大灯亮着微弱的光,梁若行根本就不会发xiàn



车子缓缓地在梁若行的身边停下,在他正纳闷的时候,黑色的车窗摇了下来,司机侧过头,微笑地看着梁若行,只是那抹微笑更像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硬画出来的一样,充满了诡异的味道,他那侧转的脖子也大异于常人,像是硬拧过来的一样。梁若行双手捏诀,凝神戒备着,鼻尖微微地动了动,他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这些东西肯定不正常,只是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他不知dào

的结界里,能力上大打折扣了。

“嘿嘿!”司机诡异地笑了出来,伴随着他的笑声,梁若行贴在车上的符咒便像被风吹起了一般飘扬起来,只差一点便可以飞走了。梁若行眉头一皱,手上画符,默念咒语,伸指指向那个司机,一道蓝色的电火花啪地正中司机的眉心,却只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灼痕,而那个司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嘿嘿地笑着。梁若行贴在车上的符咒也就起劲地飞舞着,撕扯着。

但梁若行的那一记电火花却让周围的空气发生了变化,随着一阵复杂的气流旋转,已经废弃的收费站上啪地一响,立时便灯火通明起来,收费站里的工作人员紧张地忙碌着,面无表情地收费、放行。交警们在车流前紧张地疏导着交通,这一次,梁若行看得仔细,所有人的动作都出奇地僵硬,脸色惨白如纸,或者说这些人就是纸人更合适一些,而那些车里的司机却无一不面如死灰,七窍流血,脸上都有可怕的灼痕,而且全都怒目瞪视着梁若行,看得他心里一阵阵发毛。

停在他面前的那辆黑色轿车在灯光的照耀下也原形毕露,竟然是一辆纸糊的灵车,车前的白话里,那个大大的黑色“奠”字格外刺目,梁若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给死者烧彩电、冰箱、轿车的,时下不在少数,但都是为了让往生者在那个世界过得舒适一点,其实这完全是一种Lang费,一般的死者在死后只有七天的时间残留时间,了却一些未了的心愿,然后该受罚的受罚,该转世的转世,根本没有时间享用这些东西,倒是冥界的一些高级官员们因着人们的孝敬,生活质量大大地改善了。

而为死者烧灵车则只有一种情况——特大事故,死者无法辨认,只好集体埋了,但他们的灵魂却得不到接引,因为死的惨烈,他们往往对生有着强dà

的眷恋,不愿意离开自己最后呼吸的地方,活着的人们就只好为他们送上一个灵车,集体接引他们往冥界去。难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重大事故?在浓雾开始的时候,李茜就已经把车子开到了这个地方,而那些骨灰,他曾设想是附着在李茜身上的那个邪灵的,现在看来,那应该是这群枉死者的,否则他不会那么不济地轻易就被他驱走了。

梁若行还在犹豫的时候,灵车里的司机已经开始动作了,他僵硬地推开了车门,向梁若行走了过来,与此同时,那些枉死者也动了,他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集体像僵尸一样向梁若行走过来,梁若行大皱眉头,阎王易过,小鬼难缠,面对这种百十来号鬼魂的同时进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擒贼先擒王,问题是,谁才是王呢?

灵车司机起先还只是很缓慢地向他走过来,梁若行顺手甩出几记电火花,没有一个漏掉全打在了他的身上,但只是让他的身体晃了晃,按理说这种纸人最怕的就是火,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好像是火性免疫一样,而硬抗了几下梁若行的攻击后,移动的速度不仅没有减慢,反而敏捷了起来,转眼间就冲到了梁若行的面前,伸手便卡向他的喉咙,就在那一瞬间,梁若行却感觉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气息在眼前的这个纸人身上流动。

第七章 奔丧 第三节 搏击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只一愣神的功夫,纸人的手便已经伸到了梁若行的眼前,这种肉搏是他最不擅长的,小时候跟人打架,他也只是缠住对手不放然后像个疯狗一样乱抓乱咬。但当面对的不是人时,他就有些束手无策了,本能地向后一躲,砰地一下撞到了身后的车上。纸人前冲的势头不减,依旧保持着卡向梁若行喉咙的姿势,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避无可避的梁若行只能伸手格挡,“哼!”两条胳膊碰到一起的时候梁若行忍不住一声闷哼,他的对手哪像个纸人,简直就是根木头,这一下让梁若行的胳膊酸麻无比,差一点就再也抬不起来,纸人却像没有知觉一样,进攻的速度丝毫不见减缓,梁若行又不能退开躲避,从一开始这个纸人的目标就很明确,他是冲着车子里的两个人来的,他梁若行不过是个挡道的配角而已。

又硬抗了几下纸人的攻击,梁若行的胳膊已经连抬起都成了问题了,可纸人的又一轮打击却已经接了上来,梁若行不禁大为头痛,遇上一个法术免疫的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了,偏偏这个家伙又变态到物理攻击也特别强悍,只好一矮身躲过了这波攻击,双脚蹬地,猛地向纸人冲过去,拦腰就抱住了他,梁若行的这一冲力包含了千钧之力,纸人果然承shòu不起,蹬蹬蹬蹬向后连退了十几步才稳住了身形,但这样一来,梁若行也脱离了他一直严密防护的汽车。

枉死者们看到他们最大的威胁已经被牵制住,一窝蜂地涌向车子,伸手便欲摘掉车窗上的符咒,只是他们还没有碰到符咒便被福州散发出的纯阳正气灼伤,只片刻间便有数人魂飞魄散,但其他的魂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接触符咒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后果,依旧前仆后继地涌向汽车,魂飞魄散前的哀号不绝于耳。

梁若行心中大急,符咒的威力尽管强dà

,但其上的法力也会慢慢消耗,最终跟一张普通的黄纸没有什么区别,那个时候汽车外层的防护圈也就彻底失去意义了,但他现在面对的敌人也是个强劲的对手,他虽然拦腰抱住了他,但却并不能完全阻止他的行动,纸人双手握拳猛烈地轰击着梁若行的后背,梁若行只能有苦自己吃,他现在若放手,自己跑路还来得及,但布在汽车外的符咒对这个纸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效用,安娜和李茜势必要倒霉,只好硬拼着挨了这几下,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势喷在了纸人的胸前,也许是这口血起了作用,纸人的行动稍微迟缓了一下,梁若行见机不可失,顺势下滑,双手抱住了纸人的双脚,猛一用力将其掀翻在地,随后跨步骑在了他的身上,一时兴起接连几计猛拳轰击在纸人的脸上,空空的声音不断传出来,梁若行一呲牙“妈的,好疼!”干脆转变策略,双手扳住纸人的脑袋左右用力,哧啦一下将他的脑袋给扯了下来,顺势甩出老远。

在纸人的脑袋被扯掉的那一刻,一张黄色的符纸轻飘飘地飞了出来,梁若行一愣,果然如此,他感觉到纸人的身上有一丝他熟悉的气息,却没有任何鬼气,就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纸人实jì

上是受人控zhì

的,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找到纸人的命门在,歪打正着之下,扯掉了纸人的脑袋,却让他发xiàn

了这样一张符咒。梁若行一跃而起,伸手抓向那张符咒,一道蓝色的火花却比他的速度要快得多的击中了符纸,在梁若行的手伸到前,符纸已经燃成了灰烬,同时在前方的黑暗中,两个微弱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向远方闪去,梁若行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中就没有追上去。此时,他布在车外的那几张符咒法力也消耗殆尽了,车子在鬼灵们的攻击下可怕地摇晃着,有几张符咒上甚至已经出现了可怕的裂纹,梁若行不敢再犹豫,双手涅诀,口中默念咒语,接连几记电火花甩出去,打散了几个灵体,但其他的灵体却更加疯狂地涌向车子,梁若行不禁叫苦,这与他的预想完全相反,按理说,控zhì

他们的人已经离开,对他们的控zhì

也就消失了,这些灵体有自己的意识,面对同伴的魂飞魄散,他们不可能毫无顾忌,除非他们并不受刚刚那两个人的控zhì

,而是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操控着他们,想到这里,梁若行赶忙搜寻了一下四周,却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而此时,维系阵法的符咒已经只剩下一张还是完好的了,鬼灵们也意识到了这是关键的时刻,一面加紧对车子的进攻,一面分出部分人员围堵梁若行的救援,梁若行几次想突围,都被鬼灵们的人海战术给堵了回来,几件法器还都扔在了车上,让他不能杀个痛快,干着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随着“啪”地一声响,最后一枚符咒也颓然落地,鬼灵们爆fā

出一阵尖锐的欢呼,抛下了还在苦苦支撑的梁若行,集体向车子里涌去,梁若行也连忙一边施展着法术一边冲向车子,仍旧试图阻止鬼灵们侵占汽车,就在这个时候,咔的一声响,车门被推开了,脸色苍白的安娜一手托着执珠,一手高举着禅杖,缓缓地从车上走了下来,鬼灵们先是一愣,然后仿佛遇到了什么克星般慌张地向后退去,又仿似不甘心地试着向安娜靠近。梁若行看着安娜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知dào

妹妹其实还没有恢复,根本就没有力qì

使用任何法术,赶忙一张符咒飞过去贴在了禅杖上,随即左手捏诀,右手食指前伸,口中默念咒语,禅杖上立时迸出万道金光,锐不可当地扫向四周,一时间鬼灵们四散逃窜,但禅杖的法力已经被激发,岂是那么容易就逃得掉的?霎时之间便被消灭了大半,梁若行和安娜的心中都默念起了往生咒,虽然明知这是徒劳的。

异变总是在这样的时候发生,梁若行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一直昏迷的李茜竟然摇摇晃晃地下了车,来到了安娜的身后,禅杖上的光芒忙着对抗周遭的邪灵,只有手中的执珠预感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安地抖动着,安娜疑惑地转过头,对上的恰恰是李茜冰冷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李茜已经动了,安娜只感到自己的脖颈上传来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手中的禅杖和执珠失去了依托,掉到了地上,禅杖犹自散发着金光所向披靡地横扫四方,执珠在落地后却甚有灵性地左突右冲,转瞬滚到了梁若行的脚下。

当李茜从车上走下时,梁若行心中一喜,自忖一个强援到了,李茜虽然不会法术,但她在警察世家中培养出来的那种独特的煞气却也带有很强的震慑力,然而在她走到安娜的身后,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仇恨和冰冷时,梁若行历史感觉到了不妥,却也没有想到她的动作如此迅捷,他还来不及警告妹妹,李茜的手掌就已经砍在了她的脖颈上。做完这一切的李茜似乎并不急于离去,而是满脸诡异地看着梁若行,冤魂附体!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说起来李茜还真够“幸运”的,一天之内竟然两次被冤魂相中,梁若行心中调侃地想着,手上却不含糊,一记定神符就甩向了李茜,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她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冤魂也清楚梁若行不敢贸然对她发动攻击,毕竟这副躯壳是他梁若行喜欢的,看着飞来的符咒,她不躲不避,任由符咒贴上了面门,随后一伸手就扯了下来,挑衅似地看着梁若行。梁若行不怒反笑,手捏法诀,口中默念“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随着梁若行念咒声的加大,李茜的脸色变了,她拼命想甩掉手上的符咒,那枚符咒却像认准了她,拼了命地想要钻进她的身体里,此时她再也不能悠闲地看着梁若行了,因为梁若行在施出这枚符咒之后已经趁着她分神的功夫祭起了执珠,柔和的光芒正渐渐从执珠上升起,一旦被符咒破体而入,执珠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梁若行冷笑一声:“妖孽,束手待毙吧!”双手用力,原本就已经有大半部分进入了李茜身体里的符咒又猛地向里钻了一下,李茜的身躯也为之一震。梁若行的这枚符咒与普通的定神符有些不同,是师傅梁芳穷毕生精力研究出来的,特别适用于冤魂附体的这种情况,符咒首先的功能是离魂,将附体的冤魂从受害者的躯体里赶出来,然后才是定魂,稳住主人原本的魂魄以免在执珠收拾冤魂时误伤了本尊。眼前的这个冤魂借助了天时地利,尽管已经被大半的符咒闯入了身体,依旧死扛着,或许她也知dào

,一旦离开了这幅美丽的躯壳,等待自己的就只有魂飞魄散了。

梁若行托着执珠踏前几步,禅杖也已经收拾完了其他的邪灵,以禅杖的脾气,如果不是梁若行一张符咒及时封住了它,此刻的李茜应该只剩下一副躯壳了。梁若行俯身拾起禅杖,轻轻送到安娜的身边,场中的所有人,就只有安娜身边的防护是最脆弱的。李茜难掩脸上的失望,她忘了自己手中还有人质,但同时也提醒了她,她突然邪恶地笑了,抬手抓向了自己的喉咙,长长的指甲闪着幽幽的青光,眼看就要扣进肉里,梁若性大急,连忙停止了施法,尽量沉着地问道,“你就是谁?想要什么?”

李茜“嘿嘿”地冷笑道:“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我要你们留下来陪我!”

“死都死了,不放下你的执念赶去投胎轮回,重新为人,还留恋这世间的东西做什么?”说出这句话的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梁若性和李茜俱是一惊,有人来到他们的身边他们竟然都不知晓,如果他随意偷袭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个人现在恐怕都已经死不瞑目了。

梁若行自始至终都严密地注视着李茜的动态,附着在李茜身上的冤魂一愣神的瞬间,梁若行手上加力,符咒终于嗖地钻进了李茜的身体里,李茜的身体立kè

难以抑制地抖动起来,一个青面獠牙的白衣女鬼挣扎着抗拒着将她挤出来的那股力量,梁若行右手食指微屈,将手中的执珠弹向了李茜,“妖孽,受死吧!”

执珠毫不留情地钻进了女鬼的体内,金光四射,霎时便将她打得魂飞魄散,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李茜立时委顿在了地上。

“唉,你们法术界中人都是如此残忍吗?”又是刚才的那个声音轻飘飘地钻进了梁若行的耳朵,梁若行用力找了找仍然没有发xiàn

那人隐身何处,不禁有些怒气,“什么人装神弄鬼?有种的出来看看!”

“年轻人,你的脾气不是很好啊!”

梁若行“妈呀”一声向前窜了一步,因为那个声音正是紧贴着他的耳朵来自身后。

第七章 奔丧 第四节 故事

出人意料地提前写完了,那就提前更新吧,反正最后一天推荐了*****************************************************************************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梁若行转过身,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稀疏,微微有些谢顶,身体略显富态,只是肌肤有些苍白,梁若行一眼就看出他并不是个正常的人类,只是他苍白的脸上却挂着慈祥的微笑,让他不自禁地就放松了精神,“前辈是?”

“呵呵,我也正想问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男子笑呵呵地问到。

梁若行苦笑一声,“前辈,我要是知dào

怎么来的就好了。我们赶夜路,恰好碰上了一阵奇怪的浓雾,等到冲出来的时候就发xiàn

已经在这里了。”

中年男子面露疑惑,“奇了,这里自两年前被封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进来了,看来你们遇到的黑雾确实有问题。”

“前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梁若行急切地想要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应该知dào

很多。

中年男子没有答话,而是飘到了李茜和安娜的身前,也不见他怎样动作便将二人送进了车里,“说来话长了,还是先让她们躺进车里好了,对了小兄弟,别叫我前辈不前辈的,听着怪别扭的,我叫星言,你就叫我星叔吧,你是梁氏的后人吧?”

梁若行一愣,脱口而出道:“前辈怎么知dào

?”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dào

?”星叔像个正常人一样坐进了车里,让梁若行惊讶的是,接下来星叔竟然发动了车子,他赶忙也坐了进去。星叔挑过车头,缓缓地向他们来时的路开过去,“你们梁氏的法术在全世界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见识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你师傅,我想应该是你师傅,两年前帮了我的大忙,也让我和你们梁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梁若行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两年前,又是两年前,两年前师傅的那次出山做过的事情还真是不少,“星叔是怎样认识我师傅的?”

“两年啦,日子过得还真快,小兄弟,你知dào

咱们现在是在哪么?”星叔侧过头问到。

梁若行只能茫然地看着他,心想我要是知dào

至于一直问你吗?星叔像是自言自语道:“也难怪你们不知dào

,两年前的那件事实在太大了,大到了所有人都不敢言说,其实这里离你们的目的地不远了,这就是京沈高速绥中段的旧出口。”

“绥中?”梁若行不禁惊呼出口,从大连到绥中至少也要八个小时,但他们总共开了五个小时都不到,怎么可能已经到了绥中呢?

“是啊,所以我说你们遇到的那阵浓雾有太多的蹊跷,还是先从两年前说起吧,两年前绥中段的出口就在这里,同时绥中出口也是全路段管理最宽松的地方,很多有超载违章嫌疑的车辆都是从这里下道的。那天我开了一辆油罐车打算从这里上道,高速路嘛,走起来节省时间,可是那天不知dào

是怎们回事,收费站前的车特别多,排的都看不到头,天又热,很多司机干脆下了车在路边阴凉的地方打上了地铺,我因为赶着送货,就见缝插针地左拐右拐向要走到前边去,但我这样一来就打乱了原本的秩序,场面更加混乱不堪了,我的车大,到最后就卡在了中间,一动也不能动了。就这样僵持了有一个多小时,有些人等得不耐烦了想要退出队伍却被我的车给堵住了。有一辆小摩托车仗着自己体积小,左冲右突的,可是当他冲到我的车前时,不知为什么,捧得一下就撞到了我的车上,那辆摩托车一下子就着了,我的车里装满了油,虽是都可能爆zhà

,人们发xiàn

了危险,但却无从躲避,只是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我当时吓傻了,竟然坐在车子里一动都没有动,直到我的油罐车被引燃了,发生了可怕的大爆zhà

,顿时拥堵在一起的几百辆车就接二连三地起火、爆zhà

。”

星叔对事故现场的描述很简单,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但梁若行却感到胸口一阵烦闷,眼前仿似呈现出了当时的惨烈场景:几百辆车拥挤在一起,一辆接一辆地起火燃烧、爆zhà

,浓烟翻滚,烈焰飞腾,无数人在肆虐的火舌中奔走,躲避着恶魔的追击,却逃不过葬身火海的厄运,一阵阵焦糊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烧焦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濒死的人们瞪着不甘的双眼,已死的人们放不下对生的眷恋,绵延数里的火龙映红了远方的天空,惨遭劫难的哀鸣划破了天际,梁若行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份灼热。

“最大的劫难其实还不是这些,警车和消防车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就赶到了现场,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开展救援,而是拉起了警戒带,严禁火场中的任何人离开,有硬闯者警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有许多人其实并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警察打死的。”星叔的语气中充满了沉痛与悲愤。梁若行在心惊的同时也暗自叹气,如果当时在现场指挥的是自己,面对无法控zhì

的火情时,也会采取同样的手段吧,只是如果有人能逃出来,那他是会拼了命地去挽救的。

星叔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又继xù

说到:“当火势渐渐弱了下去之后,我惊奇地发xiàn

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飘浮在空中,而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自己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接着我看到了更多和我一样的人,我们茫然地在空中游荡,直到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洞中仿佛有着什么神mì

的东西吸引着我们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在黑洞的门口我们看到了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他们手中拿着一个册子,逐个念着我们的名字,被点到名字的人便会进入那个黑洞。我们没有感到惊慌,反而很放松地认为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是我们的归宿,直到第一个人被拒绝,牛头马面说他魂魄不全,阳间不留,冥界不收,注定是要永远在两界间游荡的,我不解,赶忙上去询问,牛头马面说这些人在死的时候不知经lì

了什么特殊的情况,其中的某部分魂魄散了,这些人还不了阳,冥界也不能收留他们,因为冥界并非某一个世界,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接着,更多的人被拒绝了,我注意到,大部分魂魄不全的人都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当那道门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关闭时,也彻底关闭了我们的希望,我们没有哭闹,更多的是对漠然的愤恨,如果那些警察肯尽lì

施救的话,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死去,我们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他们的身上,疯狂地扑向他们,可是他们身边有一层奇怪的气场,我们一接近便会感到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更有几个弱小的直接就被冲得魂飞魄散了,那时候我才知dào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天晚上下起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我们已经死了,可我们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们相互拥挤着,惊恐地看着怒吼的天空,我们是一群被天所抛弃的人,想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插队,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拉着危险品上高速路,事情也不会惨烈到现在的地步,于是我排众而出,冲着天空喊‘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也要让他们承shòu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话音才落,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我闭幕等死,却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只听到了一声佛号,我茫然地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一个年迈的女子一身黑衣,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我的面前,伞尖上犹自飘着一缕缕诡异的白烟,那个女子慈祥地看着我,我一愣,便问她她是谁,她没有回答我,只是问了我一句话,我魂飞魄散了,那些魂魄不全的人就会得到宽恕了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dào

,她微笑着说到,天是不会因为我们的臣服就放过了我们,相反,懦弱会让天更加肆虐,这是我听过的最狂的说法,还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她见我不信,就从伞上折下了八根竹蔑,顺手甩向八个方向,并对我说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地方,青山绿水养魂之地,两年后,假如我们在这期间不做恶事散去的魂魄就应该能够养全了,到那时我们便可以转世投胎,重新为人,今夜便是最关键的一夜,熬过了今夜我们便可以重新做人了。”

听到这里,梁若行的心里咯噔一下,终究还是差了这一步,就只差这一步这些枉死的人就可以去转世了。

“我们也不知dào

那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只是第二天,这里就被zf秘密开发为公墓,埋葬了我们这些人的遗骸,这个出口也被秘密地封掉,在前方不远的地方重建了一个收费站。此后的日子里我们也就循着那个人的指示,每天呼吸吐纳着大自然的精华,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渐渐地,我们残缺的魂魄果然慢慢补全了,直到今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出来修liàn

,但却感到一阵阵莫明其妙的烦躁,我们刚刚从山上下来就发xiàn

自己又回到了两年前那可怕的一幕,所有人的行动都受到了控zhì

,不自觉地就对你们下手了,两年的修liàn

终归功亏一篑,我们到底还是没能斗得过天命!”

梁若行听到他们的行动受制于人,敏锐地觉得阵法的某一部分被破坏了,赶忙问到:“星叔,你知不知dào

这个阵法是怎样排列的?”星叔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知dào

又能怎么样?除了我,大家都已经烟消云散了,重布那个阵法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师傅把我们的事情处理完,临走时告sù

我,两年里的最后一天我们会有一个劫,但那时她也无能为力了,如果我们能度过这个劫,我们便可大功告成,她还说,她的两个徒弟会来到这里,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劫会是你们带来的。”说到后来,星叔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苦涩,梁若行歉意地说到:“星叔,我——”

星叔挥手打断梁若行:“不必说了,天命如此,我们苟延残喘了两年,终归是该走的。”

车子里一时寂静了下来,星叔默默地开着车,梁若行却在思考究竟是谁破坏了阵法。渐渐的,前方的道路亮了起来,星叔慢慢地把车停在了路边,“好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往前走不远就是新的出口,你们一直沿着大道开,用不了三个小时就能到家。”星叔的语气中竟有些虚弱。

梁若行诧异地道:“星叔你——”

“唉,身体早就不中用了,能挺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师傅有句话要我交待你,叫你小心——”说到这里,星叔的脸色大变,目光惊愕地看着梁若行的身后,梁若行本能地转过头,只来得及看到一条黑色的影子迅捷无比地消失在远方,等他回过头来再看星叔时,星叔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一张纸条飘落在座位上“她将永远不会再被冤魂附体!”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上的,梁若行拿着纸条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个时候,“嘤咛”“嘤咛”两声,安娜和李茜双双醒了过来。

第七章 奔丧 第五节 奔丧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终于可以更新了,手还是很疼~~*****************************************************************************李茜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头有些发沉,“我怎么睡着了?”显然她并不记得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梁若行只好耐心地向她解释她是如何疲劳驾驶,差点出了车祸,迫不得已在路边停了下来,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当然不会告sù

李茜事实,否则在她的心里会留下难以消除的阴影。

安娜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已经显得比刚才精神多了,她狡黠地看着哥哥,调皮地张了张嘴,那嘴形让梁若行哭笑不得,竟然是在告sù

他,从此以后他每月的生活费要有三分之一交给妹妹,否则她就要告sù

李茜他撒谎。亏她还有心情恶作剧,梁若行只当作没看见,气得安娜在后面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李茜奇怪地看了二人一眼,摇了摇头表示无法理解,随后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俏脸不禁羞红,她突然想起自己不雅的样子是不是被梁若行看到了,又看到了多少,谁知梁若行突然说到:“放心吧,cicely,你睡觉的时候裹的可严实着呢,我什么都没看到。”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羞得李茜又气又急,恶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冲了出去,在一阵莫名的诡异气氛中,三人重又踏上了旅途。

在梁若行的指挥下,李茜开着车子在山间的公路上飞驰,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一行人也离他们的目的地不远了,看着前方的那座桥,梁若行和安娜的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穿过那座桥向左一转,沿着大路一直开上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到家了,但是此刻他们却突然不想向前了,梁若行总觉得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车子在土路上狂奔,扬起的灰尘遮蔽了身后的视线,就连刚刚升起的朝阳都有些黯淡了,当终于又驶过一个土坡时,李茜一脚急刹车,三个人看着眼前的路,都愣住了,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大河,原本给车辆行驶的路已经被河水阻断了,奔腾的河水携带着黄色的泥沙席卷着岸边的泥土狂奔而下,仿佛要吞噬它所遇到的一切。李茜微微皱了皱眉,调整了一下呼吸,推上了车档,车子发出一声声怒吼,她打算硬冲上去。

梁若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冒险,你不了解这里的水流,贸然下去会陷在里边的。”李茜奇怪地看了一眼梁若行,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这河水中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梁若行和身后的安娜对视了一眼,“等一下我先过去试试水怎么样,然后我过来接你们。”说话间他已经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随后他脱下鞋,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慢慢地向前走去。安娜和李茜紧张地看着他在河水中左摇右晃,手心中都捏了一把汗,直到他终于爬上了何种的一小块空地,回首向他们招了招手,两个人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安娜看着眼前的河水,眉头皱了皱,她也是从小在这里生长的,知dào

暗流的危险,想了想终归没有动。李茜是个急性子,细跟凉鞋都没脱就下到了水里,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的她显然不知dào

乡村的河流在发大水的时候是多么可怕,梁若行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小心!”就看到李茜被湍急的水流冲的一个趔趄,差点直接倒在了水中,安娜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临时改变了她倒下的方向才避免了她溺水的厄运,但她也被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再也不敢随意下水,双唇紧张的发紫,不受控zhì

地哆嗦着。

梁若行急忙跑回来,看着花容惨淡的李茜,他有些心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蹲下来拿起李茜的脚,很自然地揉了揉她被石块打中的脚踝,然而这在安娜的与李茜看来,这是极不自然的,甚至在他碰到李茜的肌肤时,她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梁若行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安娜有一种既心酸又高兴的感觉,哥哥并不知dào

他自己的习惯,当他开始从非常微小的细节关心一个人时,就是他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等一下我先背安安过去,cicely你就在这边等我,我会回来接你。”梁若行边揉边说到,李茜还想说什么,想到刚才自己的处境,终于没有说出口。

梁若行背起了安娜开始艰难地涉水而过,好在这条河也是他从小就熟悉的了,尽管像今年这么大的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但凭着以往对河道的熟悉,除了有些地方稍微有些困难,但终归还是平安到达了中间的高地。返过来再接李茜时,梁若行稍微有一点犹豫,李茜穿的是短裙,背着显然不合适,只好抱着她过河,但昨夜在车上的一幕幕却又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极力压下自己有些龌鹾的想法,尽量面不改色地抱着她向对岸走,但却难掩呼吸加粗心跳加速的尴尬。

一道闪电猛然划破了天空,仿佛预示着什么,三个人的心中都是猛地一颤,而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瞬间浓云密布,形同黑夜,只剩眼前的空地上微微闪着亮光,那是安娜打出的信号,用的却不是手电筒之类的工具,而是一张光明符,梁若行心中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这样一来,对河底的情况他又不能清楚地把握了。

一团打着旋的水流从上游席卷而下,直到梁若行的面前他才发xiàn

,猝不及防下被河水猛地带倒,两声尖叫破空而起,安娜捂住了嘴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李茜的尖叫却只发出了一半便被堵了回去,在入水的瞬间,梁若行在情急之下竟吻上了她的双唇。李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梁若行却有些舍不得离开她的唇,所以当他们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时,姿势已经古怪地变成了李茜双手搂着梁若行的脖子,梁若行揽着她的腰,二人像一对情侣般亲昵着,直看得安娜脸红心跳,心想这也太快了一些,不禁大皱眉头干咳了几声。

安娜的咳嗽惊动了陶醉的两个人,李茜俏脸羞红地埋首在了梁若行的胸前,却不知这在安娜看来是更为亲昵的举动,惹得安娜直想打两个口哨。梁若行拦腰将李茜抱起,几步爬上了岸才轻轻将她放了下来。看着前方的路,眉头不禁也是一皱,明白了安娜为什么会祭起了光明符,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黑暗,他们陷入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也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是师傅当年为这个村子专门设下的。

师傅年轻的时候也曾云游四方拜访各大名山大川,直到四十岁那年才来到了这个村子,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里淳朴的民风和自然的山清水秀,但村子的整体布局却让她费尽了心思,基本上每个村子的格局都不是随意排列的,有意无意中总要符合某种阴阳理念,但她却从没见过这个村子这样的排列,以一点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尤为可怕的是,中间的这一点竟然还是村小学的操场,是一块空地,这样的一个格局是典型的散气格局,万气不聚。师傅花费了两年时间才想到用以故先人的灵体来阻止人气的散失,在村外布下了这个结界,同时,这些已故之人因着对后辈的爱会用全部的力量来保护村子不受外来的侵害。

想到这里,梁若行转头问到:“cicely,你自己一个人有多大把握过河?”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在这个结界里别说十几米以外的距离就是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也有失去伙伴的危险,而安娜显然是没能力独自过河的。李茜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她尽量说得轻松,梁若行听的却不轻松,他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摸出一张符咒交给李茜,毕竟对于这个村子而言她是外人,随后他又找出一根绳子,一头捆在了自己的腰上,将另一头交给李茜,让她也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这样一来即便有个什么危险,也可以方便相互照应。

安娜看了看这两个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个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刚想张嘴便被哥哥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来,显然梁若行知dào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攀上了哥哥的后背,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在光明符的指引下向村子里走去。

随着越来越靠近村子,夜空中的亮点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那些亮点无一不泛着幽幽的蓝光,梁若行知dào

那些就是这个村子里已故的先人,只是从未见过像现在这样大规模的出动,而且场面也有些混乱不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看来非同小可,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消失了。

梁若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从未在这种条件下赶过夜路的李茜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只能勉励跟上,到后来简直就是手脚并用,硬生生被梁若行拖着向前冲,终于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zhì

地向前扑去。梁若行感觉到了李茜要摔倒,用力一扯腰间的绳子,咯嘣一声,小指粗的绳子竟然从中断裂,梁若行心中一紧:完了!却仍旧不放qì

地伸出手抓向李茜的后颈。

李茜感觉到腰上的力道一轻,心中也不由得一紧,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她心惊,她在倒下时惊讶地发xiàn

只要他们在前进几步便会掉入一个黑洞,看情形好像是一口井,接着后颈猛地一紧,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梁若行成功地抓住了她,惊魂甫定的李茜一把抓住还要匆匆向前的梁若行,“前面有口井,再走几步我们就要掉进去了!”梁若行一愣,这条通往村子的路边确实有一口井,但决不是在路中间,而是在田地里,如果他们的前面是一口井的话,那么他们已经偏离大路很远了,“安安,你怎么想?”

伏在梁若行后背的安娜想都没想就脱口道:“有人在帮我们。”

“帮我们?”李茜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毕竟她刚刚也是经lì

过九死一生了。

“是,嫂子,如果不是那一下你险些摔倒,我们是不会看见那口井的,我也注意到了,村子里的先人一直在我们右前方晃动,但我们太坚持自己的方向了。”在不知不觉中安娜悄悄地改变了称呼,虽然也许在紧张中的形势中没有人注意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他们走!”梁若行想了想,干脆直接牵起李茜的手,向那群光点走去。

安娜的推测是正确的,一行人在冰凉的河水中才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感觉哧啦一下,眼前豁然开朗,村子熟悉的场景呈现在梁若行和安娜的眼底,更让他们意wài

的事,一个老熟人正含笑站在村边等着他们。

而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滚滚的炸雷声!

第七章 奔丧 第六节 消失的符咒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求个推荐,还剩不了多少就上架了,我是真的不想裸奔啊,众位大神,可怜可怜这个扑街的家伙吧,混口饭吃不容易*****************************************************************************梁若行一行人离开学校后,王斌就开始了自己胆战心惊的生活,一方面,尽管老校长的遗命中将校社团联合会扶正,但在所有官员的眼中,学生会依然是正统的学生组织。王斌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但在上层命令的审批中却遇到了不少的麻烦,尤其团委,更是想尽办法企图将社联变成第二个学生会,新调来的校长冷眼看着这股平静下的暗流,不倾向于其中的任何一方,更是在某次全体大会上笑言:师大的这种现象乃是君主立宪制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的特殊表现,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下的君主立宪制。这更让王斌不得不如履薄冰。

另一方面,后山第二教学楼倒塌后,学校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迅速组织了重建队伍。由于官方调查报gào

指出原来的第二教学楼在建筑过程中存zài

严重的偷工减料、不按规定施工等情况才导致了第二教学楼的不正常倒塌,在学生们之间引起了强烈的不满,全体学生集体集会表决一致认为应以保证学生安全为一切工作的前提,对施工质量应严格监督,并一致推举在事故处理过程中有上佳表现的王斌为学生质量监督小组组长,全程监督施工过程。

最重yào

的是,梁若行走势曾一再强调,在短期内学校极有可能持续发生大规模的灵异事件,甚至有可能继xù

出现人员伤亡,尤其是他曾布下八卦符咒的文科楼502教室,虽然他并不知dào

那里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邪灵,但他也曾仔细回忆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当时他听到过一个婴儿的啼哭,却被梁若行以猫叫给糊弄了,502隐藏的也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也许是因为502室法学院的专用教室,特有的强dà

正气压制了邪灵的鬼气,也许是梁若行的八卦符阵真的有很强dà

的牵制力,总之,502教室暂时没有出现异常,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502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仔细观察这个教室的一举一动。

这天,他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依旧像往常一样来到了502教室,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激昂的朗诵声,他不记得这个时间段这个教室是有课的,就站在门口看了一下,一个男生站在讲台上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王斌更是疑惑,这首岳飞的《满江红》可不是法学的课程啊,猜想应该是师范的学生在试讲,这在师大不是什么奇事,师范专业的学生经常三三两两地找一个空教室试讲,锻炼自己的专业技能。但他已经以这里是专用教室为由,三令五申,除非正常上课,否则这里严禁任何人进入,这个学生还真是敢和他对着来。

但这个学生讲课还是挺有激情的,他也不像打断他,便悄悄地来到了后门,打算从后门进去,一推开门他才发xiàn

,原来这个教室算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刚刚在前门的时候因为事先的原因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衣长裙、面目清秀的女孩子,那女子身材瘦削,合体的衣服包裹着她,将她的体型纤毫毕现地展露出来,一张粉嫩的娃娃脸上粉黛未施,却自有一股脱俗的俏丽,一头乌黑秀发只及肩头,青春靓丽之感不言而喻,在这座以时尚Lang漫著称的海滨城市遇见这样一个清纯脱俗的女子实属不易,王斌竟也不由得有些呆了。

女子陶醉地聆听着讲台上那个人的慷慨激昂,王斌的视线也被牵引着转向他,这个男子的打扮更是奇特,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衬托着他挺拔伟岸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三七分开的头发上不知抹了什么物质,整齐而有光泽,当看到王斌看着他时,并没有停下讲课,而是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得体而合礼,王斌不禁疑惑,师大何时出了这么两个人物?

王斌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不明飞行物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额头,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团,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讲台上的男生正有些嗔怪又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坐在窗边的那个女生。女孩努了努嘴,扮了个鬼脸,抬手招呼王斌过去,王斌注意到,那个男生的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禁忍不住想笑,这两个活宝还真有些像梁氏兄妹,只是不知dào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了那个女生的旁边,他可不敢托大,那里是整个教室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万一……他好歹还能坚持这些封遗书什么的。

“我叫星言,讲台上的那个是我师兄星玄,你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王斌屁股还没有坐稳,小女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捅了捅他的胳膊肘,递上来一张小纸条,秀丽工整的笔体让王斌自叹不如,想了想,他抬笔在纸条上写下“王斌,社团联合会主席,这里人少,上自习安静”。

然后王斌看到了一个张成“O”形的小嘴,这次干脆都不在用写的,直接惊叫出口“师兄师兄,快来看,我抓到了一个主席耶,一个主席,好大的官呢。”星玄哭笑不得地摇着头,而王斌则是一愣一愣的,被眼前这个叫星言的女生弄得不知所措,他有一种直觉,这个星言极有可能也是一个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呆着不谙世事的角色。他要是知dào

这两个人也是现今道门中的两个顶尖角色,估计会欣喜若狂,终于不再惧怕没有梁若行的日子了。而星玄却对他出现在这里没有感到丝毫的意wài

,作为一个受人景仰的主席,他自然而然地会受到学校正气的保护,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当年师傅匆忙离山,交待给他们一个任务,十年之内不要离山,十年后到这里来了解一桩夙愿,那时他20岁,师妹星言只有十岁,他们没想到师傅离山后竟一去不回,消失了音讯。这十年来,他们遵循师傅的命令,在山中刻苦修liàn

,直到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师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梦里,要他们来到这个学校,在这里有留给他们的东西。

而他们已进入学校就感觉到了来自这里的不同寻常的气息,还有梁若行曾经布下的纯阳八卦符阵,那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便认定师傅留给他们的东西就在这里。

“嘿嘿!”一个阴侧侧的声音突然从某个角落中传来,本来滑稽可笑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王斌深知这里的危险,本能使他护在了星言的面前,星玄的脸色也在瞬间凝重了起来,他猜到了这里的东西非同小可,却没想到大白天的也敢出来作乱,抬手敲击在了讲桌上,他每敲一下,讲桌上便会有一点金光亮起,等他第八次敲响讲桌时,梁若行曾经布下的八枚纯阳符便一一呈现在了桌面上。王斌惊讶地看着星玄,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学生竟然也是深藏不露的法术界弟子,而且看他的修为绝不再梁若行之下,他要是知dào

星玄远没有他看上去那样年轻,而且施法时也远没有看上去那样轻松,肯定就不会关心谁的能力高低的问题,而是关心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写封遗书出来。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本是好意地将星言护在了身后,岂知这个小丫头却并不买账,反而伸手将他拽向一边,语气急迫,几乎吼叫般喊到:“让开!你挡住我了!”随后几步跨上讲台,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精巧的小桃木剑,又一把抓过星玄的手放进嘴里,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食指,将鲜血涂在了桃木剑上,原本普通的桃木剑上立kè

迸发出柔和的光芒,并随着鲜血的涂抹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星玄尽管疼得直咬牙,但仍然没有抽回被星言抓着的手,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施法方式,自小他这个小师妹就是个怕疼的小女孩,一遇到这种要靠血咒来增强法力的事情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拿他这个大师兄开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象征性地反抗一下,但总会被扣上贪生怕死、连一点疼都无法忍受的帽子,渐渐地也就任由他去了,而星言的理由更是不靠谱:师兄的命格硬,阳气壮,血更有用!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师妹的免费血库了。

此时,星玄一边忍受着师妹残忍的借血行为,另一只手直直地指着桌面上的八枚符咒,那八枚符咒在他的控zhì

下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而他的额头也开始渗出密密的汗珠,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也紧紧地闭了起来,显得格外的痛苦。另一边的星言也终于将桃木剑涂满了鲜血,伸手一张符咒贴了上去,那把桃木剑立时分成四把,激射向教室的四个角落,噗噗噗噗钉入墙里的声音依次传来,星言右手一拉,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在教室内展开。

站在窗边的王斌心底涌起一个奇怪的感觉,那张网将他和整个教室彻底隔开了,现在他就像一个看官在欣赏一场身临其境的现场直播,主角则是他刚刚认识的星言和星玄,他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刚想抬脚向里走去,却见星言伸手向他一指,他便无法再动弹了,同时心底也传来了她的声音“呆在那别动,这个家伙似乎很厉害!它现在还不会看到你!”

同时一直站着不动的星玄也动了,他指向符咒的手缓缓地抬起,移向教室的正中央,整条手臂都不受控zhì

地颤抖着,仿佛那八枚符咒有千斤之重,而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符咒也慢慢地从讲桌上浮起,向教室的正中央移过去。

“哼!”空荡荡的教室中央传来了一声冷哼,星玄的手猛地一颤,正飘浮在空中的符咒也跟着猛地一抖,继而金光大盛,却如一点黑暗中的耀眼火花,转瞬即逝,教室马上陷入了一种让人恐慌的黑暗里。王斌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假如连这八枚符咒都被打败,他们也就只有等人来收尸了。

星玄受到那一声冷笑的刺激,胸口也像是被一块巨石击中一般波涛汹涌,喉头腥甜,差一点就血溅当场。星言见事态紧急,啪啪啪啪四声响指,教室四角立kè

泛起了幽幽的蓝光,教室内的一切也马上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第八章 拘魂 第一节 鬼地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在教室的四个墙角,离地面大约一米的高度上,四把鲜红的桃木剑深深地插入墙里,兀自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在每把剑的剑尾都延伸出一条极细微的红色丝线,如果不是蓝光的照耀,肉眼很难发xiàn

,四条丝线在有限的空间内无限次地反复交错,交织成了一张布满整个教室的密密麻麻的网,而四条丝线的末端最终都被星言捏在了手里。

星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运功强压下了喉头的那口血,又止住了手上的伤口,随即一把扯掉了身上的中山装,王斌惊讶地看到,星玄在这样的天气里,中山装下竟还穿着一件华丽的道袍,这件道袍通体杏黄,只在腰部缀了一条蓝色的带子,上面绣着七颗璀璨的星星,细看上去正是北斗七星的排列,如果他头上再配一个道冠的话,那就绝对是一个精神十足、走到哪都够拉风的小道士了。

而在教室的中间,红线最密集的地方,站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女鬼,她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苗条,样貌秀美,不同于他们所见过的其他女鬼那般披头散发、白衣长裙,她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个马尾,显得甚是整洁,身上一件洁白的紧身T恤,凸现着柔美的身段,下面则是一条紧身仔裤,修长的腿部曲线展露无遗,如果不是她脸上绿油油的青光和一双没有黑眼仁的眼睛,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无意中闯进阵来的无辜女子。

尤让众人意wài

的是,女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大约两三岁的样子,好像是甜蜜地睡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诡异地笑着,不时发出两声阴森森的咯咯的笑声,女子也就恬淡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根本没理会那些从身体里穿来穿去的丝线,甚至连眼前正紧张地忙碌着施法的两个人也恍若不见。

星玄此时盘膝而坐,从星言的手中接过了红线置于眉心,口中念念有词。星言交出了手里的东西后就好像没事了一样,竟然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王斌的身边,冲他甜甜地一笑,挽住了他的手,一起观看起了场中的表演。王斌忍不住侧头问到:“你不帮你师兄吗?”

“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布这个阵就不错了,剩下的从来就不用我管啊。”

王斌忍不住想,这个星言肯定也是一个到处惹事然后靠师兄打扫战场的主。

远方的天空传来了隆隆的雷声,星言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悄悄地将一把桃木剑剑尖朝外地方在了窗口,这把桃木剑的剑尾也一样延伸出一条极细微的红线,她捏住线头轻轻一弹,红线便搭在了那张网上,星玄立kè

感觉到了网上的变化,默念的咒语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一下,才又继xù

下去。

而不知是由于那把桃木剑的吸引还是天象就是这样,原本还在远方闲庭信步的乌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文科楼的上空聚集,原本只是淡淡的一点乌云,在汇聚到文科楼上空之后已经浓黑如墨,不安地翻滚着,不时有闪闪的火花从云层中闪露出来,仿佛酝酿着什么。

星玄冗长的咒文终于念到了最后,只见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手上用力一扯红线,口中大喝一声:“叱!”“咔嚓嚓”的炸雷声也在同一时刻响起,酝酿了良久的一道闪电猛地劈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打在了星言放在窗边的桃木剑上,巨大的电流沿着红线蔓延开来,而最终的目标却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女鬼。星言竟有些不忍地别过了头,这次雷击的电压至少高达百万伏以上,又配上了师兄的五雷咒,其威力简直难以想象,那女子和小鬼不被打得魂飞魄散才是怪事了,只是他们单纯地以外表及他们出现的时间地点就认为这个女子是个厉鬼,丝毫没有调查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痛下杀手,多少有些有失道门本性了。

星言不敢看,星玄闭目施法,王斌尽管被那声炸雷炸得有些天旋地转,却不敢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镜头,他要看看这个让梁若行施出血咒才暂时镇压的冤魂究竟是怎样被收服的。

从那声炸雷响起到电光布满红线,本应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但在王斌的眼里一切就像一场慢动作的电影,电光先是布满了四周,迅速地向外扩散,继而像遇到了一层屏障一样猛烈地反弹了回来,含着千钧之力向处在阵法中央的两个人身上轰去,而自星玄的手中也射出一缕金光融合进了闪电中,王斌猜想那就是星玄的独门法术了。

电光在女鬼的身前稍稍地停顿了一下,星玄睁开双眼,猛地一口鲜血喷在了身前的网上,电光瞬间大盛,破界而入,猛烈的爆zhà

声震得王斌眼前发黑,但就在这一瞬间,他奇异地感觉到身边的气流不同寻常地滚动着,而星言则迅捷无比地在他的前胸后背贴上了四五张符咒。

好半晌,王斌才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慢慢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教室依旧是那个教室,只是他们布下的那张网已经不见了,女鬼和那个婴孩也失去了踪影,就连光线也不再是黑暗的,头顶的灯散发着昏暗的黄光,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只是空气中却传来一股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但眼前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让他差一点就欢呼出口,却被星玄制止了,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只抬手指了指头顶,王斌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疑惑地看了看星言,星言的脸上除了凝重,多少还带了些焦急,她张嘴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王斌却无法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更加奇怪,张嘴刚要问她究竟在搞什么鬼,星言连连摇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王斌恍然大悟,知dào

是发生了什么,此时只能用这种无声的交流,连忙仔细看着星言的嘴形,星玄也一个劲地让他看着头顶,费了好大劲他才辨认出星言说的是“日光灯”三个字,脑袋中嗡地一下,又忙不迭地抬头看了看头顶,200瓦的碘钨灯毫不客气地打散了他最后的希望。

星玄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噤声,然后侧耳仔细聆听着什么,半晌才摇摇头,显然他的这一番聆听并没有搜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王斌询问地看向星言,这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在却脸色苍白,好像在极力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看到王斌看向她,本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却“哇”地一下吐了满地的秽物,星玄眉头一皱,跨步到师妹的面前,探手抓起她的手腕,切上了她的脉搏。

此时的星言确实是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从炸雷轰响女鬼的那个刹那,她的心里就涌出了一种无法理喻的感觉,她明明感觉到炸雷配合着师兄的五雷咒击中了女鬼,但却偏偏没有击中实物的感觉,也就在那一刻,她敏锐地发觉,整个教室的时间与空间发生了巧妙的变化,仿佛那记雷击打中了某道门,而这道门带他们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当五雷咒的法力渐渐消失后,她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并演化为身体上的反应,心跳在一瞬间猛地加速,超负荷的跳动带来的是超负荷血压,星言立时四肢酸软,全身青筋暴突,胃里一阵阵痉挛,剧痛使她终于不能自已地吐出了胃里的东西。

星玄只是一触师妹的手腕,不正常的强烈脉动便让他了然,他们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怨气所化,与现实中的场景却又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个空间永远停留在怨气形成的那一个时间段,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是一个瞬间幻境,但与瞬间幻境又有所不同,这里的景象是幻境与现实的结合体,在瞬间环境发生的同时,在这个环境里的一切现实中的事情也会被完美地融合进来。在法术界,这样的地方被称为鬼地,而星言的反应就是作为一名阴性法术界弟子在进入鬼地后特有的反应。他也只是很早以前听师傅无意中说起过,师傅本人也没有碰到过,没想到竟被他撞到了。

星玄不敢怠慢,接连几记符咒贴上了星言的身体,才让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接下来他又拿出几张符咒,示意王斌和他一起将这些符咒贴在他们的四周,这样一来,一个小型的结界便布成了,结界可以隐去他们身上的大部分气息,只要不惊动了鬼地中的怨灵,只需慢慢地等待,他们便可全身而退。

“吱呀”一声,教室的门被推开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们抱着书本走进了教室,他们的脸色无一例外的苍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走进教室后并没有坐片刻的停顿便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仿佛王斌一行人是透明的一样,而王斌却感觉到了来自他们身上的冰冷和一股腐臭的气息,为里也开始了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侧头看去,星言面色红润,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星玄更是面色沉稳地关注着眼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他也只得将身体上的不是压了又压。

“叮铃铃铃——”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西装革履的教授夹着讲义走进了教室,他环视了一眼四周,眉头拧成了一个结,“阿草呢?怎么又没来上课?”

讲台下立kè

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更有人在提到阿草时脸上的表情古怪,充满了轻浮和暧昧,就在王斌的旁边,一个男生面露得色地对他身边的人讲到:“知dào

吗?那个阿草,简直是个尤物,啧啧,搂着她的感觉,那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另一个男生嘲笑似地看着他:“得了吧你,就好像你真睡过她似的,你们知dào

吗?阿草最惹人遐想的地方就是她那个又翘又挺的屁股了,抓起来的弹性啊,啧啧。”

……

王斌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脸色难看至极,一个女生能被全班的人如此侮辱,不是个极为出色的就确实是个自暴自弃的人物。

讲台上的教授也终于无法忍受底下同学们的胡言乱语,气愤地敲了敲桌子,“肃静!肃静!看看你们像个什么样子,一点大学生的素质都没有!迟到的迟到,旷课的旷课,要不然就胡说八道,班长呢?你回去告sù

阿草,她已经是这学期第三次被我发xiàn

逃课了,再有一次,就请她永远不要再来上我的课了。”

“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答道。

“好了,今天我们讲第三章,请同学们把书翻到59页。”教授开始了讲课,底下的学生们却三三两两地开始了小声的讨论,“哎,你们说啊,阿草那个**又为什么没来啊?”

“怎么了?想她了?听说二十块钱就一次,你怎么不破费一次呢?”

“她?拉倒吧,我还怕他身上有病呢!”

……

当教室里的讨论已经进行的热火朝天时,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女生穿着宽大的衣服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进了教室,连讲台上的教授都没看一眼便向座位上走去,教授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授课被打断的不快,尽量平静地说道:“阿草同学,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阿草的身躯猛地一震,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说话。

“阿草同学!”教授的语气中已经隐隐有了些怒气,阿草这才转过身向教授走去,才走出几步,脚底便猛地一顿,整个身子向前扑出去,腹部狠狠地撞在了讲桌的边缘,刺耳的惨叫声划破了教室的宁静,阿草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而从王斌的角度看过去,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将腿伸到过道里的女生,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教授虽然伸手想要抓住他的学生,但脸上却是一丝冷笑。

第八章 拘魂 第二节 死人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星言和星玄都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知dào

会发生什么一样。在教室里的所有人也只是冷冷地看着阿草倒在地上翻滚,下体流出汩汩的鲜血。人们的嘴角露出的是不屑、是嘲笑,好像阿草是罪有应得,她的惨叫不知持续了多久,到最后喉咙都喊破了,直到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下体的血迹已成为一片汪洋,倒在地上终于一动不动。

“你们快看看,是怎么回事?”教授的语气中多少充斥了一些紧张,但全屋的人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却全都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鄙夷,就好像谁碰了阿草就会脏了他的手。教授只好亲自下来查探,伸手探了探阿草的气息,似乎若有若无,又打着胆子摸上了她的脖颈,额头上已经不受控zhì

地流下了冷汗,“快,快叫救护车!要,要出人命了!”

听到要出人命了,人们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忙不迭地要往教室外跑,一个阴森的声音却恶狠狠地回荡在教室里:“你们哪都不要去了,全都留在这里陪着我吧。”

“啊——是阿草,是她,是她,她来找我索命了!”刚刚伸脚绊到阿草的女生忍不住尖叫起来,满屋子人的心都被她这一叫弄得猛地一颤,似乎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教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吵什么?!谁?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唉,教授,你就真的那么狠心,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看一眼?”仍旧是那个声音,语调中却已充满了幽怨。

“你,你别胡说,要是让我查出谁在捣乱,你就别想毕业!”教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到。

“啊哈哈哈哈,教授,我死都死了,还在乎什么毕业不毕业呢?只可惜了我可怜的孩子,你,万人景仰的教授,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说到后来,话里已经充满了无限的恨意,伴随着这句话,一直躺在地上的阿草猛地睁开了双眼,仇恨地瞪视着屋子里的每个人,被她的目光扫到的人心中都是一惊,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有心想要避开阿草的目光,身体却一点也不能动。

“鬼啊!”终于有人狂喊一声,向门外跑去,跑出几步后却又猛地停了下来,“门!门呢?门呢?放我走啊,我不想死啊,我没害过你啊,阿草,放我走啊!”

众人连忙看向四周,才发xiàn

在悄无声息中,门窗都早已消失了,整间教室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封闭的水泥罐子。

看着这一切,大家都明白这次是难逃一死,但求生怕死是人的本能,人群立kè

骚乱起来,四散奔走,敲击着墙壁,寻找着出去的门口,疯狂的喊叫与哭闹不绝于耳,一直坚持挺立着的教授也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草,阿草,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有家,我有孩子,阿草!”

“你有家?你有孩子?难道我就没有吗?教授,你不想看看我们爱情的结晶吗?”阿草冷冷地说到。

“不,不,阿草,我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看,你看这屋子里有这么多祭品,不够我可以再给你带来的,阿草,放过我,放过我!”教授像一条狗一样爬到阿草的身边,抓过她的手,热烈地亲吻着。阿草冷冷地一挥手便将教授推向了一边,“把你的爪子拿开!”

“阿草,阿草,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最喜欢我亲吻你的手指,你说过要我吻遍你的每一寸肌肤,阿草,你不记得了吗?你说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永远,阿草!”

“闭嘴!”阿草厌恶地说到,随即闭目不语,半晌才又缓缓睁开双眼,眼波流转,面带微笑地看着教授,教授心中一喜,“阿草,你肯放过我了?”

“是啊,教授,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给你看样东西,那可是我们俩共同创造的呢。”

“真的?看完你就会让我走吗?”教授难掩心中的激动,阿草的情绪却淡了下来,“教授,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不不不,阿草,你很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只是如今,你我已经阴阳两隔……”

“唉,算了教授,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dào

我留不住你,但是,真的,我请你看看我们的孩子。”阿草的腹部开始奇异地蠕动,一鼓一鼓的,满屋子的人都诧异地看着阿草,片刻之后,“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个浑身雨雪的婴孩脖子上还缠着脐带,却异常灵活地自阿草的下体爬了出来,阿草的嘴角牵动了一下,轻轻地笑了。

这个浑身是血的婴孩面目模糊,身材瘦小,一条胳膊不及常人的手指粗,尤让人心惊的是他的头部,粉红色头皮上没有一根毛发不说,还是可怕的半透明状,头皮下脑子的蠕动若隐若现,一眼便可看出这个孩子远未足月,但他的行动却出人意料的敏捷迅速,只见他迅捷地爬出几步,脖子上缠着的脐带猛地勒紧,将他的小脸勒得通红,本就已鲜红如血的小脸这一下更是像血管欲炸裂开一样,但他却依然倔强地向前扯了扯,至车的躺在地上的阿草皱了皱眉,似乎依然有知觉一样。婴孩似乎也感知到了来自母亲的痛苦,但脖子上紧缠的脐带却让他不耐烦,索性回头一口,猛地咬断了脐带,人们此时才看到,在这个原本不会有牙齿的孩子嘴里,两排尖锐的牙齿正使劲地咬合着,发出可怕的“吱吱”声。

那孩子一口咬断了脐带,摆脱了来自母亲的束缚,随后竟干脆坐在了地上,将缠在脖子上的那部分脐带一圈一圈地摘了下来,放到嘴里,一口一口地咀嚼了起来,在场的人们忍不住一阵阵干呕,几个胆子较小的女生只来得及准bèi

发出一声惊呼,便晕死过去,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人去注意她们,人们更关注的是下一个倒霉的人会是谁?

孩子嚼完了自己身上的脐带,像血葫芦一样的脑袋灵活地四处转了转,一直被血糊住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没有白眼仁的瞳,泛着幽幽的蓝光,空洞而深邃,看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心惊,扑通扑通几声几个人已经承shòu不住压力纷纷跌坐在了地上,两股战战,忍不住屎尿失禁了。孩子扫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两颗尖锐的虎牙上还残留着乌黑的血迹。他看了一会,便转过身爬到了自己的母亲身边,“妈妈,我饿!”尖锐的声音由他稚嫩的嗓子发出,穿透了众人的耳膜,鬼地中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头痛。也不见阿草是如何动作便已经垂手而立在众人的面前,怀中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但在那喜悦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些残忍,“宝宝乖,妈妈这就给你去找吃的,先去找爸爸玩好吗?”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孩子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从阿草的怀中挣脱出来,三两下便爬到了瘫软在地上的教授身边,伸出一双沾满了血渍的小手,“爸爸,抱!”教授此时已面无血色,有心拒绝,但那孩子眼中不时流露出的凶光让他不敢乱来,只得颤巍巍地伸出了双手,任由那孩子爬进了自己的怀里,阿草在一边笑着却又冰冷地说到:“乖,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但在王斌他们看来,这个教授却将自己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里,那孩子刚一爬上他的肩头,一双黑色的眼珠便狡黠地滚动着,粉嫩的舌头tian噬着同样粉嫩的嘴唇,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猎物一般。教授忐忑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眼前的阿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虽算不上是英雄,但英名总还是有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毁在了一个女子的手上,他有些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克制一下,以致酿成了今天的惨剧,三十几个人无一能生还了吧,那三十几条人命倒还没什么,只是自己的名声却要毁了。

“唉,教授,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你为什么还想着用那三十几个人换自己的一条命呢?”阿草幽幽地说到,“不过你放心吧,教授,在这个力场里面,是不会有活着的人能出得去的,嘿嘿。”

伴随着阿草阴森的笑声,孩子露出了尖锐的牙齿,脸上也带着阴森恐怖的笑向着父亲的脖颈咬下去,教授脸上本就勉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随即眼睛便蒙上了一层死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那孩子却并没有因为失去了依托就掉下去,反而更加紧密地贴在了父亲的身上,贪婪地吮吸着父亲的血液。屋子里的人已经对眼前的这一幕幕麻木了,此刻的他们脸色苍白,一双双眼睛空洞无神,有的人只是在无声地抽咽着,有的人则干脆吓得痴了。

“教授,你记得螳螂的故事么?雌性螳螂在婚后便会吃掉雄螳螂,用以为自己补充营养,生育自己的孩子,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也愿意做我的雄螳螂,可是我不饿,咱们的孩子可是饿得不行了啊。”阿草平静地诉说着,不再掺杂任何的感情,但字字都像是一块块冰冷至极的冰块掉落在人们的心里。教授已死灰的双眼尽量聚集在某一点,嘴里不断地发出着“嗬嗬”的声音。

“呵呵,教授,原来你还怀念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的样子啊,那好,我给你看!”阿草说着,双手一拢自己凌乱的头发,便在脑后扎起了一个松松的马尾,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紧身T恤和仔裤,面容首次呈现在了王斌等人的面前,正是那个他们以为已经消灭了的女鬼。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悦耳的手机铃声猛然响起,原本的故事在瞬间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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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拘魂 第三节 千钧一发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就在众人被眼前的紧张氛围压抑的呼吸都困难时,王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星玄皱紧了眉头,他布的这个结界可以阻隔人的气息向外扩散,但却不能阻止这种声波的扩散,而在他的印象里,在鬼地中因为时间与空间的扭曲,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应该是没用的才对,是以并未想到要采取防护措施。

而王斌的手机也与一般的手机稍有些不同,梁若行料到他们离开后肯定会有冤魂出来作乱,为防不测,他对王斌的手机作了下必要的调整,在他的手机里刻上了一些简单的符咒,这样一来便可以保证他们随时可以联系上,却没想到这样一来,无意中也将他们推向了绝地。

果然那阵声音一响起,原本一个完整的故事啪地从中断开了,鬼地中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猛地惊住,继而恶狠狠地瞪视着铃声发出的方向,脖子怪异地扭曲着,有的甚至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双眼茫然地四下搜寻着。显然,星玄的结界已成功隔断了他们的气息,但这似乎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那个孩子就是个例外,那孩子抬头看了看王斌他们的方向,与脸部溶合在一起的鼻子微微动了动,便从他父亲的身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双眼露出兴奋的光芒,贪婪地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迅速地向王斌他们爬过来。这孩子的一跃也让教授的身子失去了平衡,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头颅骨碌碌滚出老远。

教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寻找自己丢失的脑袋,几个学生连忙摇晃着走到教授的头颅边,也没见怎样动作,头颅便到了他们的手里,随后他们动作僵硬地将头按在了教授的脖子上,教授伸手扶正了自己的头,转过身,快速地追着那个孩子便向王斌他们冲了过来。

星玄和星言赶忙一前一后将王斌夹在了中间,手捏黄符,凝神戒备。王斌掏出手机,犹豫着是不是该接的时候,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却看到正是梁若行打来的,可那个来电显示的头像却让他差一点将手机直接扔在了地上,电话号码显示的虽然是梁若行,但图片却是正站在他们面前的阿草,正冲他们阴森地笑着,星玄感觉到了来自手机里的强dà

能量,干脆利落地说到“接!”王斌忙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敢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因为他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便传了出来,结界内的三个人马上头疼欲裂,刚刚恢复过来没多久的星言持着符咒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在这个尖锐的笑声背后,还有一阵阵杂音传来,似乎是梵唱之音,而随着杂音的慢慢加强,手机屏幕上阿草的面孔不自然地扭曲着,尖锐的笑声稍稍弱下去了一些,此消彼长之下,杂音不仅有强dà

了一些,而且也渐渐清晰了起来,正是一首没有任何伴奏的清唱佛曲,阿草的脸上也出现了第一道裂纹,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当佛曲完全占据了上风,三人清晰地听见正是梁若行与安娜在电话的那头清唱着佛教中最霸道的《大悲咒》时,阿草脸上的裂纹已经布满了整个手机屏幕,而站在结界外的阿草却仍旧站立在那里没有动,只是从她的双眼中有乌黑的血液缓缓地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流满了她清秀的脸庞。阿草朱唇轻启,三人的心底都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寒冷,一个冷冰冰的,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他们的心底升起:“黑色奈何血,永世不翻身!”

这句话对王斌来说或许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他并不知dào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在星言和星玄听来却是心下大骇,一直以来,黑色奈何之血在法术界也只是个传说,那是奈何之下的最深一层,堕入其中之人皆是大奸大恶至永世不得轮回者,灵魂被污染如浓墨,久而久之溶于奈何。黑色奈何之血也是鬼界的至宝法器之一,其修liàn

相当困难,必须有一滴黑色奈何之血为引,将自己的灵魂彻底抹黑,持续不断地杀人才行,而取来那一滴黑色奈何之血更是难上加难,黑色奈何之地有一股庞大的吸引力,靠近者都会成为黑色奈何的一部分,除了那里的使者,几乎没有人能在那里出入自如,更不要说携带一滴黑色奈何之血出来了,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使者一个人能做到了。

“黑色奈何血,永世不翻身!”一句话说完,阿草脸上的两颗黑色血滴便慢慢浮起,她轻轻地眨了一下眼,那两颗血珠便向王斌他们激射而来。星玄手里捏着符咒,手心里已经出满了汗水,但却依然一动也没动,他正运功于双眼,努力看清这两颗血珠有什么蹊跷,心中虽然着急,但既然师兄都没有动,她也就只是等待着,师兄的修为比她高出的不是一个档次,尚且不敢贸然出手,自己自然也要小心,平时她虽然一副天真的样子,但到这种关键时刻,她还是知dào

自己的差距的。

在星玄的眼里,那两颗血珠无比缓慢地向他们飞过来,但所携带的压力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凝神注视着那两颗血珠的飞行方式,只见它们在空中旋转着,沿着一条笔直的直线向他们飞过来,丝毫没有下坠的趋势,而旋转着的血珠似乎并不完完全全是墨黑色,只是幽暗的光线让他无法辨别清楚。仿佛是有意安排,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不知从何处蓦地穿过了一缕光线,不偏不倚地射在了那两颗血珠上,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足够星玄看清那两颗血珠的本色了,尽管浓黑如墨,但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殷红,阿草的黑色奈何之血还没有完全修liàn

成!

星玄不敢犹豫,马上一张符咒飞了出去,几乎在同一时刻,星言手上的符咒也脱手而出,迎上了另一颗血珠,符咒与血珠在空中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嗤嗤两声,两枚符咒瞬间变得乌黑,无力地飘落在地上,那两颗血珠在符咒的阻截下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去势不减,携着一股劲风向王斌他们袭来,星玄的脸上却已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因为他看得真切,血珠穿过符咒后已经变化了,不再是乌黑的,而是变得殷红,刚才的两枚符咒已经撑动地将来自黑色奈何之地的那股气息引了出去。

血珠在距离他们身前半米处戛然而止,仿佛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发出“啪”的一声响,溅开的血滴也附着在了那堵透明的墙壁上,诡异地悬浮在空中,贴着墙面往下淌,划出一道道可怕的弧线。支撑着结界存zài

的星玄率先感受到了来自那两滴血珠的压力,尽管来自黑色奈何之地的危险已经解除,但阿草的力量毕竟不容小觑,单靠她加持在血珠中的力量已经让星玄运足了十成功力勉强抗衡了,更何况在结界的外围还有一群不知底细的角色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那个孩子放qì

了自己的父亲向王斌他们爬来后,一直茫然的冤魂们也找到了目标,纷纷跟在婴孩的后面向王斌他们围了过来,但就在他们身前半米处,婴孩虽然不甘心,但却还是犹豫着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来自他们身边的那股霸道的力量,那不是自己幼小的身体可以承shòu的。但对新鲜血肉的渴望让他不肯放qì

,一直焦急地在他们的身边徘徊。当阿草的两滴血珠打上了结界,消耗了星玄大量的法力时,贪婪的本能让他顾不得危险,率先向王斌他们爬了过去,他身后的那些人反应稍慢了一点,但动作却不比那个孩子慢,只跨出几步便赶在了那个孩子的前面,头颅摇摇欲坠的教授最先撞上了结界,嗤的一声,一阵焦糊的味道传来,教授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迅速地化成了一滩黑水,而结界也发出了一下清脆的碎裂声,一道可怕的裂纹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

当教授在结界的反击下魂飞魄散时,婴孩迟疑了一下,仿佛在对比双方力量的差距,但新鲜生命的诱惑让他本就不发达的智商又降低了一些,只稍稍地迟疑了一下,便贪婪地tian着自己的双唇向前爬去,只是这一次他学乖了一些,没有亲自与结界接触,而是让那些被他吃掉的冤魂们打头阵。接二连三的嗤嗤声和焦糊的味道不断刺激着王斌的感官,如果不是梁若行与安娜的梵唱还在继xù

,他现在恐怕已经无法坚持站立了。

但星玄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要维持结界的存zài

,同时还要抗衡来自感官上的攻击,几乎每一个亡魂消散,他的结界上就会相应地出现一道裂纹,只片刻的功夫,结界上便已出现了七八道裂纹,而他的脸也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淌,竟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灼痕。星言手里捏着符咒,密切地关注着结界的变化,每出现一道裂纹便及时补上一张,但却往往连符咒也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婴孩兴奋地看着场内的变化,不停地在外面来回爬行,耐心地等待着结界碎掉的那一刻。

星玄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变化,突然张开嘴,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猛咬了一口,手指顿时血流如注,忍着疼痛,他抬手虚空画符,试图挽救碎裂的结界,阿草也冷冷地看着星玄施法,没做任何的阻止,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蔑视般地轻哼了一声,“哼!”,伴随着这一声轻哼,王斌的手机屏幕咔地碎裂,碎片四处飞散,险些划伤了他的手腕,接着他新买的手机冒出了一股白烟,在彻底报废前,他们只来得及听到梁若行在那头焦急地喊到“和钟!”

结界外等待食物的冤魂现在只剩下阿草和他的孩子,星玄的力量也即将耗尽,孩子兴奋地tian了tian嘴唇,双腿蹬地,做好了跳跃的准bèi

,墨黑的眼眸转了又转,死死地盯着结界里的人。星言不再作无谓的补救,反而异常平静地闭起了双眼,仔细感知着身边的气息,梁若行的那句话提醒了她,她也曾仔细关注过那个和钟,并详细计算过它的位置,无巧不巧地,它就在文科楼宇图书馆之间的黄金分割点上,且在距文科楼较近的这一端。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鬼地发动前,他们站在窗边,窗外不远处就是那座和钟,鬼地发动后他们并没有变动自己的位置,只是封闭的空间让他们迷失了方向,此刻她闭起了双眼,抛弃对知觉的依赖,直接感应和钟散发的“气”,很快就感应到了在她的左手边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冲击着鬼地的外层。

不做多想,星言默念咒语手中符咒飞出,直飞那股力量的方向,原本符咒遇到实体会紧紧地贴在上面,但当符咒碰到鬼地中的水泥墙时却透体而过,转瞬消失在了黑暗中,星言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自己没有搞错方向。

星玄的力量终于告罄,尽管他一再咬牙坚持,但结界还是不可避免地弱了下去,不等结界完全消失,婴孩双腿猛一蹬地,向着星玄的面门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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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拘魂 第四节 传说复活

抱歉。刚来个客户,才解决完问题,稍稍晚了点,补上来了,今天的第二更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当那个婴孩双腿离地的那一刹那,整个鬼地突然猛地抖动了起来,轰隆隆的声音由外而内传进众人的耳朵,鬼地中的人们脸色不禁一变,都不知dào

这阵怪异的抖动意味着什么。阿草犹是心惊,这么多年来鬼地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唯一脸不变色的是正腾飞着的婴孩,失去了力量的星玄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星言捏紧了一枚符咒,将自己的法力全部灌注在那张符咒上,等待给那个婴孩致命的一击。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从鬼地发动开始便一直处于被保护境地的王斌突然踏前一步,站在了星玄的面前,双臂张开,双目紧闭,竟有些舍身取义的架势,星玄苦笑着摇摇头,这年头,这种傻瓜还真是少得可怜了呢,不禁有些感激,只是自己现在没有一点力qì

,有心想拉开他都做不到。

此时,鬼地的震动又增大了一些,并夹杂着一阵阵猛烈的撞击声,正是来自于刚刚星言的符咒飞出的地方。而只一愣神的功夫,婴孩便已飞到了王斌的眼前,千钧一发之际,哧啦一声,鬼地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对着婴孩飞行的方向一束强烈却异常寒冷的白光穿透了结界,迎头轰响那个婴孩,间不容发地替王斌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当阿草感觉到鬼地被强dà

的外力轰击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不安,裂痕出现的那一刻,她本能地扑向了自己的孩子,却还是慢了一步,一声尖锐的惨叫传来,婴孩被白光团团围住,在白光的强红之下,孩子可怜地缩成一团,在白光中不断地翻滚,嚎叫,慢慢地成为了白光的一部分。

“妈妈!”尖锐的惨叫不时传进阿草的耳朵,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浑身不受控zhì

地颤抖着,“啊——”一声惨烈的尖叫,她猛地仰起头,原本扎起的马尾被强dà

的力量振开,披散下来,竟比刚刚见到她时的秀发还要长,只是在发梢的地方泛着一抹绿幽幽的光,脸色也迅速变青,双手的指甲疯长,只片刻,她就露出了女鬼的真zhèng

面目。阿草本不想如此发怒,但那白光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白光收拾完了小鬼,慢慢地收拢凝聚,幻化出了她本来的形态,竟也是一个面容俏丽的女鬼,只是她显然更注意自己的形象,一张鹅蛋脸上肌肤洁白似雪,一对没有黑眼人的眼睛伴着她妩媚的笑容轻轻地眨阿眨,让人仿似看到了她的眼波流转,樱桃小口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挑起,露出动人的微笑,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将近170公分的身高,更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王斌皱眉想了想,这个女子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阿草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时,愤nù

让她失去了理智,“哼,轩妹啊,不是连着几个小白脸你也想尝试一下吧?”

“呵呵,那可不好说,尝惯了那些高大威猛的角色,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啊。”那个被称作轩妹的女子毫不掩饰地说到。星玄等人俱是心惊,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似乎早就相识,关系决不是一般的萍水相逢。

“你三番五次到姐姐这里来抢东西,姐姐都没说什么,可这次你居然连我的孩子也给收了,轩轩,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阿草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愤nù

,但轩轩却仍旧是那幅好整以暇的样子,“哟,瞧姐姐说的,我这不是正巧赶上了嘛,要说你那孩子,养了多少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也知dào

你是恨铁不成钢啊,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我代你解决了,了却了你一桩心事。”

“你——”阿草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挥手一道青光闪过,斜劈向轩轩的面门,轩轩掩口轻笑,轻飘飘地闪身躲过了这一波攻击,青光轰在了鬼地外的结界上,整个鬼地又一次不稳地摇晃了起来。星言和王斌勉强稳住身形,重伤后的星玄险些被晃倒在地。

“姐姐何必如此,别伤了这些人,那样我享用起来就失去乐趣了呢。”

“欺人太甚!”阿草一声冷哼,猱身而上扑向轩轩,轩轩也不敢大意,一跃而起,两个人战在了一起,一青一白两道光芒在鬼地中不停地交错纠缠,不时传来某个人的闷哼,盛怒之下的阿草下手毫不留情,招招攻向轩轩的要害,轩轩的实力本就在阿草之下,这次来的目的又稍有些秘密,因此更是一上来就落在了下风,脸上虽然还保持着轻松的表情,但嘴却是紧紧地闭上了。

阿草又是一道青光闪过,这一次她运足了十成功力,轩轩不敢怠慢,凝神戒备,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半圆,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迎上了那道青光。这两记杀招都是运足了功力的,撞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知dào

,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却是显而易见的,星玄不顾自己重伤后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一口咬破了舌尖,噗的一口血喷向半空,以指尖蘸血,虚空画符,口中急急念到:“圣祖开天,道法自然,元始天尊,万物本源,老子附体,广成降仙,天师符录,护我周全,列祖先师,佑我平安,结!”一道金黄色的结界在他们面前呈现,星言赶忙几张符咒贴了上去,对大师兄又多了几分敬佩,这个结界是本门的最强守护结界,历代也没有几人练成,师兄竟然年纪轻轻就布下了这个阵法,而且还是在法力受损严重的情况下。

他们这边的结界刚刚布好,那边的青白两道光芒也轰地撞到了一起,刹时众人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咔嚓嚓鬼地碎裂的声音响起,瞬间便有数道光芒从裂缝中洒了进来,王斌此刻却无心观赏鬼地中的任何景色,他只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线越来越模糊,一股大力排山倒海地向他们袭来,迷蒙中一只柔嫩小巧的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他赶忙紧紧握住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后山二教的重建工地上,清晨早起上工的工人们爬上了还没有建好的楼顶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男一女三个学生模样的人躺倒在楼板上呼呼大睡,奇怪的是三个人的手竟紧紧地握在一起,头朝内脚朝外地围成了一圈,工头连忙过去叫醒这几个人,王斌他是认得的,这个孩子对工作总是一丝不苟,对工程质量的要求近乎苛刻。好在这个工头也是个开明的人,要不然还真会借机好好修理一下他。

王斌揉了揉疼得要命的脑袋,推醒了还在睡着的星玄和星言,相对于这两个人的巨大消耗,他在鬼地中什么也没有损失,除了那部2000多块的新手机,是以比他们两个清醒的更早一些。

他拍了拍工头的肩表示感谢,便带着星玄和星言下了楼,他并不打算向工头解释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才走出几步,却听到工头站在楼顶喊他,有些讶异地回过头,却看到工头的半个身子都悬浮在外面,脸上诡异地笑着,冲着他大喊:“传说复活!”奇怪的是,其他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忙着手里的工作。王斌眨了一下眼,眼前哪有什么探身喊他的工头,工头正在另一面紧张地指挥工人呢,使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主席!”远远的,一个社联的干部就迎了上来,“主席,这几天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哦,我——”王斌刚一张口便被星玄打断了,他急急地问到:“等一下,你说几天?”那个干部奇怪地看了一眼星玄,又询问地看了看王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说到:“你都走了三天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手里已经压了一堆工作了,对了,今天早上还有人报gào

说通道那边好像有什么问题,让我们抽时间过去看看。”

星玄、星言和王斌听到“三天”时,都愣住了,三天!他们竟然在鬼地里待了整整三天,那里的时间与空间究竟是怎样计算的呢?尤其最后还将他们送到了后山。至于那个学生说的通道的事,他们则根本就没有注意。

那一青一白两道光芒碰撞过后,轩轩和阿草身形都虚了一下,阿草有些虚弱地问到,“走了吗?”

“走了!”轩轩一脸苦笑,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只勉强支撑着,随后两个人靠着墙壁滑下来坐好,轩轩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阿草,阿草没有接,只反问到:“还有用吗?”

轩轩没有回答,只说到:“他说过,你的孩子早晚会是个祸害,不如提早解决了,免得到时候下不了手,惹出更多的麻烦来,如今我们的大限不远了,主阵破后,他的力量已经下降了太多。”

“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除了那三十几个人,他没再杀过谁啊!他的力量既然已经下降,那何必不直接杀了他们,干吗还一点点引着他们往下走!”

“当初你我何尝不想放下心中的一点怨念,安心地转世轮回,可你还记得他把我们禁锢起来时说的话吗?”

阿草默然不语,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神mì

的人说过的话:“我可以帮你达成一个未完成的愿望,可你要牺牲轮回,后人会永远记住你们,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

这句话她一直在悟,却一直没有悟明白。

轩轩又把那个瓶子往她的面前递了递,“拿着吧,最后一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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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拘魂 第五节 惊魂夜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今天晚上六点前还有一更*****************************************************************************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王斌把星玄和星言安排进了学校的招待所,索性自己也没有回寝室,和星玄在一张床上挤了挤,蒙头大睡了起来。星玄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只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把高大的身躯缩了缩,尽量不与王斌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十年如一日的山中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独立,习惯了只照顾星言一个人,也习惯了除了星言以外不接近任何人。

但师妹的表现却让他心里泛起了一阵阵酸楚,从王斌出现开始,星言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那个他们还不认识的男孩身上,而不是他这个整整照顾了她十年的师兄身上,他有一种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太熟悉了,星言过去太依赖他的缘故吧,猛然间出现另外一个人,她自然会感到新奇,而他自然有些不太习惯,只是自己的这个师妹,十年来没有与外人接触,她又怎么知dào

这世间的为人处世之道呢?她又怎么知dào

人心的险恶呢?星玄无奈地笑笑,强迫自己在王彬的呼噜声中睡过去。

尽管星言在鬼地中的法力消耗并不大,但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体上的一些劣势是无法弥补的,何况对于她来说,这可以说是自己第一次真zhèng

意义上的接触实战,在以往的战斗中,师兄从来不给她留下任何机会,下手狠辣,通常一招毙敌,与他对决的冤魂厉鬼动辄魂飞魄散。他的脸上也难得见一点阳光般的笑容,背地里她都偷偷地唤师兄作“冷面阎罗”。从山中到学校的这一路上,她几乎时刻不停地骚扰他,才终于换来了这次出手的机会,虽然战果不太理想,但总算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连师兄那法力高深的人不还都受了伤呢么?自己还安然无恙呢,这么说来,自己的功力还要在那个冷面阎罗之上啊!星言有些自恋地想着,脸上挂着很臭屁的笑,沉沉地进入了梦乡,都没注意到隔在她和星玄之间的那堵墙不可思议地蠕动了一下,就像人的大肠一样。

不知睡了多久,王斌被一阵尿意憋醒,他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想压下去继xù

睡个好觉,无奈肚子不听他的管教,不但膀胱胀得难受,就连胃也跟着凑起了热闹,一阵阵绞痛袭来,彻底打散了他的睡意。只好爬起来准bèi

好好清理一下,回头再接着睡,无意中看了一眼窗外,却不禁一愣,不知何时,外面已经是星光灿烂,算算时间,大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王斌苦恼地挠了挠脑袋,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一觉就睡了一整天,中间连醒都没醒过。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关了灯,王斌悄悄地走到了门外,招待所的洗手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他们的房间则紧守着这一头的墙壁,隔壁就是享shòu

着单间大床的星言。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整个走廊里现在漆黑一片,王斌只能凭感觉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禁暗骂学校后勤产业集团,省钱也没有这么省的啊,这要不小心绊到了什么直接率趴在水泥地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仿佛是为了印证王斌的乌鸦想法,冷不防地,王斌绊上了什么东西,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将初吻献给了地面,而走在这个漆黑的走廊里,他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这一下让他差点跳起来,只感觉到刚刚自己踢到的东西软软的,应该是卷起的地毯吧,也没当回事,继xù

向洗手间走去。才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空洞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进了他的耳朵:“你踢到我了!”迷迷糊糊的王斌四周看了看,整个走廊里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别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只是半清醒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最近似乎跟鬼魂特别有缘,不是这次又遇到了吧?心里不敢多想,连忙噔噔噔几步向洗手间跑了过去,好在学校还没有变态到晚上连洗手间的灯也一并关掉,王斌才不至于跑错了地方,当洗手间刺眼的灯光晃进他的眼睛时,他脚下发力,推门便冲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愣,没有想象中的小便池、大便池,甚至连洗手台也没有,反倒有一张床,一个与他同床共枕了一天的男人此刻正缩在里边,小心翼翼地睡着,王斌彻底糊涂了,不知不觉中他竟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他亲手关掉的大灯竟然又亮了起来。皱了皱眉,他并不确定这就是他睡觉的那个房间,也许是哪个小鬼为了折腾人故yì

制造的幻象,于是他后退一步,退回到走廊里,仔细观察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走廊里的黑并不是那种没有灯光的黑,而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漆黑,这使他更确定自己又被“好兄弟”照顾了,不禁苦笑,汹涌而来的尿意此刻也踪影全无了,柿子还真专挑软的捏啊,屋里有两个大神你们怎么不去惹?摆明了欺负人!王斌心里有气,突然间想起了梁若行教他的咒语,梁若行当时只说如果他不小心遇到了梦魇心里默念这个咒语,大体上来说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并没有说其它地方也能用,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王斌理了理头绪对着四周的黑暗念到:“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咒语甫毕,眼前的黑暗哧啦一下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非常微弱的亮光在他的面前铺开,虽然仍看不清什么,但这缕光线也足够让他安心一下了,随即举步向前走去。

“咚咚”的脚步声在空当的走廊里响起,竟然还有一点回音的感觉,王斌知dào

有什么东西正跟在他的身后,并故yì

制造这种声音来扰乱他的心神,但知dào

是一码事,处理起来却是另一码事,明知那个小鬼是利用他的恐惧心理在摧残他的意志,但脚步却仍是忍不住越走越快,到最后简直是在奔跑,而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那阵咚咚的声音也就紧跟在他的身后,像催命的鼓点一样追着他不放。

王斌正跑的带劲,猛然间从旁边的黑暗中伸出一只小手,一把抓住了王斌的胳膊,带的他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扑倒,不禁心下大骇,心道“我命休矣!没想到这社团联合会的主席还真够倒霉的,简直就是灵异小分队的队长。”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是一个“人”,因为有正常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那只手猛一用力,将他扯向一旁的黑暗,王斌顺着那股力道就冲了过去,砰的一下,他撞破了黑暗和一个人猛地撞到了一起,像两个倒葫芦一样,两个人在地上纠缠着滚了好几圈,王斌赶忙爬起来揉了揉庄疼的肩膀,又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不禁老脸一红,赶忙把稍微有些衣不蔽体的星言扶了起来。

当王斌出门的时候,星言也被一阵奇异的感觉弄醒了,她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界气息在这幢三层小楼里游荡,却总也抓不到来源,紧接着便响起了那阵像朗诵一样的念咒声,她连忙打开门,但聪明地没有走出去,就看到王斌在他们两个房间前来来回回地徘徊,到最后简直就是在疯跑,二话没说一把就把他拉了进来。

无暇多问,星言也知dào

整个楼层,至少他们两个房间现在已经是被攻击对象了,只是不知dào

师兄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抡起粉拳向中间的那道墙上砸去,只希望师兄不要睡得太死。拳头砸在墙上,却意wài

地没有发出“空空”声,反而是一阵沉闷的“咚咚”声,星言脸色微变,马上察觉到了不妥,“我们被包围了么?”

“算是吧,这东西已经渗透进墙里了,看来我得试试别的工具。”说着星言跑到了一边,拿过自己的包裹开始一样一样地往外翻东西,七星桃木剑、朱砂黄符、镀金罗盘、铜豆、拂尘……

最终星言拿起了那把七星桃木剑,将几张黄符贴在了剑上,又拿起镀金罗盘对准了自己的手腕,犹犹豫豫地比划了两下,却尴尬地朝王斌笑了笑,她星言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疼的主。王斌一看就明白了,超期罗盘对准自己的左手手腕就是一下子,一道深深的伤口立时血流如注,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动脉划破了。

星言看着这么多的血流出来一边喊着够了够了,一边却递上桃木剑让符咒喝了个够,当王斌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星言才一张止血符贴了上来,嘴里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其实男生右手的血稍微好一点。

随后她不理会王斌那哭笑不得表情,举剑面向那堵墙壁,嘴里念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力劈华山,开!”手中的桃木剑伴随着咒语红光毕现,夹着呼啸的风声砍向墙壁,咔嚓一声,二人眼前豁然开朗,却又不进愣住了,他们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来到星玄的房间,而是来到了星空之下,站在了一个高高的台阶上,正是通道的制高点。星玄手中持着一把断了的桃木剑,竟也站在他们身边,又是一次小范围的时空转移!

正当众人犹疑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三人回过头,却看到一个30几人的四列纵队穿着军装从后山那一边走过来,看样子是要到前山去训liàn

的,可现在是晚上,而且新生军训早已结束了啊!王斌纳闷地想,抬手就要拦住他们,却看到星玄星言没人在胸前贴上了一张符咒,迅速地闪到了一边,顺手也把他拉了过去。

那个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上了通道,经过王斌等人的身边时,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轻轻动了动鼻子,仿佛嗅到了什么,同时王斌也看清了他们的样子,竟无一例外的脸色苍白,面似死人。“他们已经死了!”星言悄悄地说。

队伍完全进入了通道,就在这个时候,通道悄悄地裂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打开了一个地狱的入口,几双手悄无声息地从地下探出来,猛地抓住了走在最后的四个人的脚踝,四个人猝不及防下猛地向前倾倒,顿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30几个人无一幸免地向下倒去,没有预想中的惨叫连连,没有预想中的血流如河,有的只是断裂的头颅在通道中翻滚,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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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拘魂 第六节 拘魂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今天晚上六点前还有一更*****************************************************************************当那些跳跃的头颅消失在通道的尽头后,恐怖才只是刚刚开始。

一阵猛烈的摇动过后,通道沿着它的走向从中裂开,一具具白骨从裂缝中艰难地爬出来,摇摇晃晃地聚集在了一起,竟然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了一个方队。最后一具白骨站在队伍前,威严地“扫视”着他的部下,缓缓地自腰间抽出佩刀,指向前方的天空,凌空虚劈一记:“杀!”

“杀!”整齐的吼声响彻天际,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尽管他们是失去了眼睛的,可王斌却从他们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气势中看到了指挥着目光中的凌厉,看到了战士们眼中的悲愤与怒火。

这支队伍在指挥官的率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通道下方走去,只有百人不到的队伍却硬生生地走出了千军万马才有的气势,每一步都让通道为之一颤,也让这三个人的心跟着一颤。王斌只感到气血上涌,浑身发烫,忍不住就要撕掉身上的衣物,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而入目的也不再是一具具白骨,而是满眼的血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星言和星玄,却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有两具血色朦胧的躯体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星玄一眼看出王斌已经不自觉地被场中的气势感染,心神失守,马上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不敢怠慢,举起手中的断剑凌空虚劈向王斌的身前,试图切断他与那些鬼魂之间的感应。但他的举动在王斌看来却是另有图谋,在王斌的眼中,他只看到眼前的两个血人中有一个人竟然向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想不想探手就抓住了那把断剑,猛地甩向了一边,本就有伤在身的星玄被扯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赶忙撒手,眼看着那把剑被王斌甩进了通道中,闪出一道耀眼的蓝光。没想到平日看来文质彬彬的王斌在发起狂来后竟然如此难对付。

王斌夺过了星玄手中的武器,却看到他并没有倒下,不禁大怒,抡起拳头便向他砸去,胳膊却被一双柔嫩的手抱住了,心中泛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但部队行进的整齐步伐却一再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血液翻腾,不禁想狂吼出声,在一种矛盾的冲击下,他眼睛的颜色也在不断变化,时而乌黑,时而血红。星言抱着他的两只手更是难受至极,一会热得烫手,一会又冷得要命,却又不敢撒手。趁手的符咒都没带在身边,星玄只好扯下自己的衣服,蘸着未干的血画符。就在星言感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星玄终于将一张前所未有的硕大符咒蒙上了王斌的脑袋,王斌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清凉用来,接着意识快速地恢复,震天的喊杀声离他越来越远,上涌的血气也渐渐冷却了下来。星言抓着他的手一直没敢放开,此刻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刚要放开休息一下,却被王斌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星言一惊,本能地想要收手,却听到王斌用已经沙哑但却温和的声音说到:“谢谢你!”心中一软,终究还是没有撤回自己的手。

此刻,场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那队方阵没有走出多远便停了下来,冷冷地瞪视着前方的黑暗,仿佛他们的敌人就隐藏其中,通道中一时静得可怕,只有三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丝微风拂过,王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咔哒咔哒,就像什么人穿着木屐走路一样,起初只是这单个的声音,接着便是几个不同的咔嗒声传来,很快就蔓延至整个黑暗,仿佛在黑暗的掩饰下,有数不清穿着木屐的人走来。白骨方阵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指挥官的佩刀由上而下,缓缓前指,颌骨微动:“七连,准bèi

进攻!”手下的战士们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bèi

,卷刃的砍刀,断裂的厚背刀,沾满了血污的刺刀……手中的武器已然告sù

王斌等人,这将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

黑暗中的咔哒声也停了下来,借着白骨上一点微弱的磷光,他们看到自黑暗中走出的竟是数不清地木板,它们统统被漆成了朱红色,只是颜色斑驳,显然有些年头了。这些木板也排列着整齐的队形杵立在地上,自然而然地也散发着一种军人的气息,只是这些气息是散乱的,有一种涣散的感觉,似乎战争并不是他们愿意的事情。

而当这些“人”出现后,那些白骨士兵们身上立kè

散发出一种悲哀,他们极不情愿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向数倍于己的敌人们发起了冲锋。尽管那些木板在数量上要远远大于白骨,但似乎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简直一触即溃,白骨兵轻易地就冲进了木板的队伍,抡起手中的武器便砍杀起来,在与多人的对抗中丝毫不落下风,但终究吃亏在了数量上,往往在看翻了几名敌人后,终于被乱刀砍倒,但就算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们也不肯放qì

,仍旧死死地抱住了其中的一块木板,因此,尽管双方的力量对比悬殊,但凭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硬是与木板兵斗了个平分秋色。

王斌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照这个情形,这显然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而其中一方极有可能就是解放军某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个支军队能拿着落后的武器,但凭一种气势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那一定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但他翻遍了自己所熟悉的历史,却也找不到相关的战争,何况还是发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的。

星玄更是眉头紧皱,按理来说,军人的先天正气是镇鬼驱邪的良方,但像这种军中的鬼魂们**的事情,他可是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了。这些人即便是死了,他们自身强dà

的正气也会形成一个庞大的立场,冤魂厉鬼更是不敢靠近,为什么学校里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灵异事件呢?

通道里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双方的指挥官终于见面了,那块硕大的红漆木板身前悬浮着一把精巧的战刀,而白骨的手中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把厚背砍刀,他们最后的战士也在做着殊死的搏斗。最后一具白骨士兵被四五块木板团团围住,但他丝毫没有放qì

的意思,握紧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砸向敌人,胳膊、后背、大腿上已经不知挨了多少刀,却依旧顽强地挺立着,将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被扫到的木板只有死路一条。一声惨嚎自他的口中传来,在他专注地对付着眼前的敌人时,一个木板兵从背后将军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身体,他高举的大刀凝然不动,低头看了眼那头胸而出的刀尖,然后抬起头,猛地一刀向前劈出,深浅的木板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而他身后的那块木板却在一阵恐惧的抖动后,颓然倒地。

此时场中只剩下了双方的指挥者,星玄立即席地而坐,拿过星言手中的桃木剑置于眉前,他隐隐感觉到,这个通道下面应该买这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是听命于眼前的这两个人的,所谓擒贼先擒王,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这里几百几千人都给收了,但把眼前的这两个人解决一下,待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再行解决却是可以的。

“道法起,金光盛,道心静,正气明,拘邪灵,寻原委,镇妖魔,彰天明!拘魂!”蹦豆一样念出咒语,星玄手中的桃木剑立kè

金光四射。他将桃木剑向前一指,一道碗口粗的金光激射向通道中的两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星言捏起一枚符咒,这枚符咒可以将那两个冤魂暂时禁锢在剑上,是配合拘魂使用的必需品,此时她见师兄无暇施出符咒,便代行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被金光困住的两个“人”慢慢地虚化,消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斌愣愣地问到。

星玄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呼呼地喘着粗气,“是我估计错了,我原以为拘住他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星言奇怪地问到。

“假如他们真的是鬼魂,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

“师兄的意思是?可是他们不是鬼魂又能是什么呢?”

星玄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并不是只有鬼魂才能制造灵异事件的,有时候意识也可以。”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xù

到:“人死的时候如果场面过于惨烈,又恰逢一个合适的天气,那么他们的意识就会残留下来,找机会附着在实体上,重复他们死前那一刻的行为,而他们的魂魄有的可能还在,有的可能早就去轮回了,刚才的那些就是残存的意念而已,但却不知被什么人给利用了,与鬼气相结合使他们拥有了某些鬼才有的能力,条件合适的时候便会被触发,并有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能找到那个触发条件么?”王斌急急地问到,对于他来说,避免触发条件的成立,尽量保证学生的安全才是最重yào

的。

星玄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我不知dào

,这种触发条件一般来说都很复杂,有可能是一点,也有可能是好几个点一起才行,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这个之前我们还看到了一个方队的意wài

事故,那个事故和这件事情有没有直接联系还是个未知数,或者两件事情压根就是不相关的,或者两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件事情呢?”

三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是啊,这种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可细一思索起来,内里却是错综复杂,如一团乱麻,没有个头绪。

“为什么这个没有形成一个传说呢?”星言自言自语到,王斌的脑袋却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就要破土而出了,他神mì

地笑了一下,“我想我知dào

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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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一节 熟悉的人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梁若行、安娜和李茜一行人几经周折,在村子守护者的引领下总算突围成功,走出了那个险些要了他们命的黑雾,眼前豁然开朗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此人面带微笑,却有些戏谑的味道,一身粗布禅衣,脚上却是一双锃亮的皮鞋,脖子上挂着硕大的佛珠,脑袋上却顶着一头金发,故作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梁若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趴在他背上的安娜也一改病恹恹的样子,快速地从哥哥背上跳了下来,跑过去一把抱住他,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口中欢呼到:“舒磊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舒磊原本故作严肃的表情本来想放松一下,甩一个帅点的微笑给大家,却没想到安娜竟然上来就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施展到一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立即转过身连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罪你个头过!你不什么都空吗?我们家安安可是真情流露,杂毛驴你可别想歪了!”梁若行一番似是而非的解释让舒磊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对了,你这个家伙,一大早就在这里蹲着,肯定有所图谋,快把身上的衣服交出来,要不然,嘿嘿!”梁若行阴险地笑了笑,舒磊却是脸色大变,“没有,少打我的主意,我告sù

你,我只是出来方便的,谁知dào

这么倒霉,一大早上就碰见你们,不对,是你这只乌鸦。”他本来想说“你们三个”,但看到李茜和安娜均是一种狠狠的目光盯着他,赶忙缩小打击面,单拿梁若行一个人下手。

“哦?是吗?你的方便之路还真是漫长啊,竟然从村西头一路方便到了村东头,不知dào

舒大师可有悟到了什么啊?”梁若行说着,很自然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舒磊。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施主怎知我定是从西面而来?说不定我就是住在东面呢?”舒磊面色凝重地说到,颇有些要与梁若行打一打机锋的意思。

安娜抿着嘴,把笑憋在肚子里,看李茜面露疑惑,飞快地走过去,悄悄地说到:“舒磊各个要倒霉了,我哥才没那么好脾气呢。”李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梁若行估计是要下黑手了。果然,只见他慢慢地靠近仍背对着他们故作深沉的舒磊,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我管你住哪,反正这东西归我了。”说着猛一用力,将他身上的粗布禅衣扯了下来,舒磊也被带得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忍不住哇哇大叫,大骂梁若行不够朋友,梁若行理都没理他,将衣服递给李茜,“先凑合穿一下,到家再换吧。我说舒磊,你就不能正常点?”

梁若行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在舒磊朴素的禅衣后面,他居然穿着一条沙滩用的大花裤衩子,脚上穿的是一双价格不菲的*******,而健硕的上半身却穿了件白背心,还扭扭捏捏地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肯转过身来,这身装备,随便甩到什么地方都够扎眼的。梁若行强忍着笑:“舒磊,舒大哥,小弟我求求你,你这身装扮……”

“我这身怎么了?”舒磊最烦别人说他的穿着打扮,在他看来,自己穿着舒服就完,管别人怎么看呢,所以经常出现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里面却是一件花花绿绿的T恤,脚上还等着一双大博文的球鞋,满学校的乱逛,惹得众多学子纷纷驻足观看的场景。有时候被太多的人关注也是件很烦的事,他常常这样想。“我这叫个性!个性,你们懂么?”舒磊转过身,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地说到。不过这一次,连李茜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原来舒磊看似朴素的白背心前印了一个大大的“S”,颇有些超人的气概,他急于向众人解释,一不小心将自己最有个性的一面给大家展现了出来。

舒磊哎哟一声,赶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前胸,却被梁若行一把抓住,“得了,我说舒磊,反正这回你也丢人丢到家了,不在乎这一会,赶紧走吧,家那边现在怎么样?”

舒磊一拍脑门:“都是叫你们几个给闹的,正是我都给忘了,快,好好收拾一下,师傅说了,只要你们一到,马上就去见他们,片刻都耽搁不得。”说完,带头向村子里走去,梁若行几步追上他,“等一下,你说他们?你师傅也在?还有谁?”

“嘿嘿。”舒磊神mì

地一笑,“等一下你就知dào

了,保准你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各大名们名派差不多都有人来,想不到你师傅这么有名望,果然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超隐隐于村啊。”

梁若行心里却咯噔一下,没理会舒磊的调侃,他知dào

师傅年轻的时候曾游历名山大川,只是后来隐居于此,就很少与外界沟通了,两年前出山一月有余,再回来时更是将自己彻底封闭了,就是跟舒磊的师傅慧能大师也好就没有联系过,缘何短时间内便汇聚了这么多的人呢?即便是为凭吊师傅而来,可是他们又是如何知dào

消息的呢?竟还比自己早到了一些,或者慧能大师早就预料到了什么才着急了这么多的人一起来的吧,问题是,师傅何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安娜快走几步,伸手牵过哥哥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梁若行用力握了握,知dào

自己其实并不能做什么,但起码能让妹妹感觉到他还很坚强,他还有能力让妹妹依靠。

离家还很远的时候,梁若行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死气,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进了家门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去看梁芳,而是沉默不语地各自回了房间,李茜和舒磊站在院子中间,焦急地等待着。知dào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后,“吱呀”“吱呀”两声响,安娜和梁若行推门而出,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装扮,脱掉了色彩有些艳丽的休闲装,换上了一套粗布禅衣,安娜披散下来的头发也扎了起来,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无一不写着悲哀,只是梁若行强行忍住,硬生生地将悲哀深深地埋进了心底,包裹了一层看似坚强的外壳,而安娜却是性情流露,虽然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眼圈却是红红的。

李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梁若行的性格就是这样,总是把太多东西藏在心里,不到无法控zhì

,难能会爆fā

出来,但总是将心事压在心里,时间长了又得不到有效的发泄,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像安娜那样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或许还好些。而舒磊看着眼前这两个表现迥异的兄妹,一个悲痛欲绝,一个却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到:“师傅在书房等你们。”转身率先向书房走去,安娜和梁若行紧随其后,李茜犹豫了一下,也抬脚跟了上去。

师傅的书房采光依旧糟糕,每天必抄的佛经整齐地放在书桌上,一切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此刻他们已经无法感觉到来自师傅身上的祥和气息了,而师傅就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垂着头,和蔼地笑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梁若行却知dào

,此刻的她已经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真熟悉的气息,从此以后都不再有了。

在师傅的身边,坐着十几个他们并不熟悉的人,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道士、和尚的打扮,一个红光满面的精攫老者身披金丝袈裟,手持五彩念珠,端然而坐,自然而然地向外散发着一股祥和和宁静,正是他们唯一认识的慧能大师。见到梁若行等人进来,他微笑着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舒磊恭敬地一揖道:“师傅,梁师兄他们来了。”

“嗯,梁师侄,先拜谒你们的师尊吧。”慧能平静地说到。

“是!”梁若行和安娜恭敬地回礼,然后慢慢地走到师傅的遗体前。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梁氏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气势,梁若行在心中一个劲地告sù

自己,作为梁氏现存最大的一个,他必须以整个家族的荣辱为己任,每每可以随便哭闹,肆意发泄,但他梁若行不行。

可奇怪的是,安娜明明已经被这巨大的压力压抑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了,确仍然坚持着保持自己端庄的仪态,恭恭敬敬地给师傅行完了礼。

李茜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看了半天,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梁若行的师傅表示尊重,刚要行礼,却被慧能拦住了,“阿弥陀佛,施主虽与我佛有缘,但毕竟是方外之人,不必拘泥于此中礼节,施主一路劳累,似乎身染疾病,让磊儿带你去休息吧。”舒磊应了一声,刚要走,却被安娜拦了下来,“大师,此处是我的家,我理应尽地主之谊,请准我带姐姐去休息,舒磊师兄还是留在这里侍候众位吧。”慧能大师含笑点了点头。安娜带着李茜走出了书房,经过哥哥身边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小心!”梁若行身形微微一晃,似有所悟,好在众人之当他悲痛难忍,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他的不妥。

而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安娜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她抓着李茜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便瘫软在了李茜的身上。李茜的惊呼刚刚准bèi

出一个口形,便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安娜之所以坚持到外面才倒下,就是不想让这些人知dào

自己的状态,不由得心道:“你这又是何苦?!”架起安娜向她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梁若行依旧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平静,心底却是一片乱流,妹妹出去前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师傅一生也算是声名显赫,却在她正风光的时候突然隐居到了一个小山村里,从此不再与各家各派联系,师傅走时身边应该是没有任何人的,缘何这些人如此迅速地就得到了消息?并还赶在了他们的前面?尤其慧能大师,从他的少林寺赶到这里,就是飞机加汽车也得两天的时间,这里面的蹊跷稍微多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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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二节 送灵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咳!”

梁若行还在沉思的当,慧能大师咳嗽了一声,将他带回了现实,赶忙朝慧能大师施礼道:“请大师训示!”

“嗯,训示就不必说了,严格说起来,你也并非我佛门弟子,还是起来说话吧。”慧能大师慈祥地说到。

梁若行微微一笑:“多谢大师点化,只是若行虽未正式剃度入门,但是几年来修习的均是我佛正宗的佛法,何况家师虽无门派却也是正宗的佛门弟子,我还是以佛门礼数来招待大家为好,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前辈见谅!”梁若行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隐隐还有一丝机锋在里面,满屋子的人不禁一愣,均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后辈弟子胆敢这样讲话,惟有慧能大师笑而不语,静待梁若行讲完,才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一个中年女尼的身边,“梁师侄,这位是南海普陀慧清师太,曾与你师傅有一面之缘,两人坐论佛法三天三夜,从此不再出山,一心闭关参禅悟道。”

梁若行施礼道:“晚辈见过师太!”

慧清师太微微一笑算是回礼,慧能大师又移步到一位瘦高道士身前:“道长乃终南山玉虚真人,也是曾与你师傅有过一面之缘的,他们二人研讨佛道的一统,你那些法术中的道术有很多都是源于真人这里!”梁若行仍旧是恭恭敬敬地行礼,这个玉虚真人相比之下便孤傲了许多,目光凌厉,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梁若行,点了点头算是还礼,梁若行面不改色,静待慧能大师将在座的各位一一介shào

完,五台山来的是方丈净明大师,九华山来的是戒空大师,就连峨嵋、武当也均有人到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均是曾与梁芳有过一面之缘,并争论过某些事情的。

慧能大师将在座的众人介shào

完才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依旧微笑地看着梁若行:“梁师侄,想必你很惊讶,为什么我们这帮老不死的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刻聚集在一起,这个中缘由错综繁琐,涉及到很多甚至是我们上一代的事情,但你师傅当年曾留下一句话,让我们一定要在此时聚在这里,你们梁氏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身为法术界中人却知dào

,其实你们梁氏才是整个法术界的领导者,你师傅甚至曾以法术令牌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来此地。”

“等一下,大师,恕若行愚钝,据我师傅所言,法术灵牌早已失传,最后一次现世还是在我的师傅的师祖时,缘何师傅能拿出令牌呢?”梁若行有些诧异地问到。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接着便纷纷议论起来,议论的主题无非是师傅拿出的那块法术界令牌到底是真还是假,而从他们的议论中,梁若行也隐隐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并不高明的错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是冲着师傅而来,而是那块传说中的令牌。

“此令牌一出,佛教中人都要遵从号令,尽数出动,降妖除魔!”他忽然想起了师傅曾对他说过的这段话,心中猛地一抖,不自觉地向师傅看去,却见梁芳原本微笑的脸上竟蒙上了一层悲哀,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流出了两行泪水,毫无准bèi

的梁若行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被他这一下子惊得立kè

闭上了嘴,不解地看着他,慧清师太眉毛一挑,“若行师侄,可有什么发xiàn

?”

梁若行揉了揉眼睛,重又看向师傅的脸,哪有什么泪水与悲哀?师傅依旧和蔼慈祥地笑着坐在那里,使自己出现幻觉了吗?苦恼地摇了摇头,最近体力精力都严重透支,竟然出现了这种幻觉。然而就像是为了故yì

打击他一样,他这一摇头立时就感到天旋地转,师傅的遗体也在缓缓地向后倒去,他不敢怠慢,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

然而这些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们只看到梁若行从地上站起后脸上的神色就极不正常,时而苦恼,时而微笑,对旁人的问话也充耳不闻,继而竟然疯狂地冲向了梁芳的遗体。众人赶忙冲过去扶起梁若行,却看到他的脸上此刻阴晴不定,时而呆滞,时而疯狂,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净明大师出家前曾精研中医,颇有建树,也知dào

此时阳气正盛,众多法力高深的人汇聚于此,决不会是冤魂作乱,探手便切向梁若行的手腕。此时的梁若行正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中不能自拔,师傅对他怒目而视,身边的人对他冷嘲热讽,就连安安也对他失望透顶,让他的心情沉重至极,只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想趁火打劫,想都不想挥手就拍向了净明大师。舒磊见势不妙,赶忙一张安神符拍向了梁若行,这才让他安静了下来。慧能大师颇有些责备地看了看舒磊,却见他无奈地耸耸肩,脸上还挂着一丝怀笑,不禁莞尔,舒磊这孩子,有时候实在是太记仇了。

且说梁若行被舒磊的这记安神符弄到,虽然舒磊在师傅的授意下马上便解了法术,但他依然是一觉睡了小半天,等睁开眼睛的时候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揉了揉仍有些发疼的脑袋,他真希望自己能远离这块是非之地,远离这个暗流不断的法术界,但他是梁氏的后人,是安娜的哥哥,所有的这一切都强迫他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前来凭吊的各位在慧能大师的主持下搭起了简易的灵堂,将梁芳的遗体抬到了室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说来也怪,这已经是梁芳离世后的第二个晚上了,可她的遗体却丝毫没有腐坏的迹象,见多识广的诸位大师也不禁啧啧称奇,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遗体仍能保持不坏,其生前在肉身上的修为也不是一般的了。

按这个村子的风俗,这个晚上将是停灵的最后一夜,明天凌晨必需择吉时下葬,这一夜也被称为送灵夜,必须由死者最亲近的两个人守灵,其他人一律回避,据说,若不这样的话,死者的灵魂将因为没有能够与最亲近的人做最后的厮守而无法安息。这种说法是否有根据梁若行他们不得而知,但却决定要遵守,师傅生前最注意的便是每到一处都要遵守当地的习俗。

李茜本是要陪他们一起守灵的,但凌晨时的那场大水让她的身体有些难以承shòu,下午的时候就感到头晕眼花,身体一阵阵发冷,知dào

这是感冒了,吃了几片药后便沉沉睡去,原以为一觉醒来会好些,却没想到更严重了,这次不仅头晕眼花,耳朵里还不时传来阵阵轰鸣,总能听到有人在嘈杂的地方嘟囔着什么,安娜沉思了良久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她交给舒磊,自己和哥哥忙乎守灵的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梁若行不禁感到头疼,阴天,西风,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如果真的下起雨来,这一大摊子的东西可没法收拾,何况规矩讲得明白,这一切的仪式都要在室外进行。

又抬头看了一眼浓云密布的天空,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了,梁若行赶忙点燃了灵前的两支蜡烛,这两支蜡烛被称为引路烛,据说在亡魂去往冥界的路上,这两支蜡烛将始终在前方引领他们,在送灵这夜,这两支蜡烛无论如何也不能灭的,否则亡魂就会迷路,永远无法得到转世轮回的机会。安娜则赶忙燃起了三炷香,这三炷香一炷被称为引魂香,配合引路烛引领着亡魂走向冥界,两外两炷被称为守魂香,是为守灵的人祈福用的,可以吸引冥界使者的注意,避免守灵的人一不小心被带入了冥界,同引路烛一样,这三炷香也一样不能断。其实守灵也就是守着这四样东西不灭而已。

但是梁若行在点燃蜡烛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安娜倒是神色如常地点上了香,然后坐在了灵旁。对于异界的气息,妹妹总是比自己灵敏些,既然她都没感觉到什么,那大概是自己多疑了吧。看着眼前那跳跃的烛光和闪烁的香火,梁若行更加确定了自己是被接二连三的灵异事件弄得过于敏感了。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正在他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两根蜡烛,只见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忽明忽暗,但却顽强地没有熄掉。而那三炷香因为有了微风的吹拂,显得更加明亮了,就在梁若行愣神的功夫,咻的一声,毫无征兆地,左边的蜡烛熄灭了,梁若行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左边的蜡烛是给冥界使者引路的,告sù

使者应该到何处拘押亡魂,这跟蜡烛一灭,冥界使者也就失去了目标,按道理讲,这根蜡烛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熄掉才对。他赶忙起身想重新点亮蜡烛,但在风中抖动的手却无论如何也划不着那根火柴,好不容易擦亮的一根火柴还没等靠近蜡烛便熄灭了,梁若行的头上开始流下了汗水,不对!这绝对不正常,抬头了一眼师傅,梁芳依旧平静地躺在那里,脸上带着和蔼的笑,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低下头重新点火的瞬间,梁若行就感到头皮嗡地一下炸了起来,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梁芳的灵下闪烁着,放出令人心寒的目光,他强作镇定,手上颤巍巍地摸索着火柴,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那对眼睛。

“喵!”一声猫叫自梁芳的灵下传来,梁若行抬手就是一块石子飞了过去,据说有猫狗这样的动物从死人的灵下穿行时,是最容易引发诈尸的,如果师傅诈尸还真不知dào

会是什么样子呢。

石块准确地击中了那只野猫,它惨叫着跑开了,梁若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下头继xù

点蜡烛,却“哗啦”一下把手中的火柴全扔到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三炷香最中间的那只引魂香竟从中断了。

“哥,这阵风,不对!”安娜语气急切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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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三节 劫难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梁若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给使者的引路烛熄了,那是说有人阻止冥界使者的到来,而引魂香也断了,那则是有人阻止亡魂的离开,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虽然最终的目的不得而知,但眼前的目的显然只用一个,阻止梁芳的魂魄前往冥界!

安娜缓缓走到哥哥的身边,与他一起不动声色地继xù

重燃蜡烛和香,眼睛和耳朵则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甚至连鼻子都不经意地抽动着。终于,引路烛重又燃起了火光,安娜也重新换上了三炷香,梁若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忖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神经了吧,那只是个意wài

而已。

小心翼翼地退回到位置上坐好,生怕一不小心便又弄熄了它们。

仿佛是故yì

捉弄他们一样,梁若行的屁股刚在座位上坐好,平地一股旋风卷起,准确地绕过了二人之间的空隙,在香案边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该怎样动手。

“我靠!”梁若行忍不住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下个雨什么的他还能撑着伞,有个动物什么的他也能赶走,可风,本来就是看不见的东西,无形无质,叫他怎么阻止?那阵风仿佛也看到了梁若行的无奈,嘲笑似地左右晃了晃,在梁若行身前打了个转,又回到了香案旁,梁若行大怒,抓起一张符咒便飞了过去,那阵风不躲不避,任由符咒从中穿过,然后便像来时一样突然,悄无声息地散了。

那张符咒去势不减,眼看便要贴上香案,梁若行赶忙施法召回,可符咒此时似乎发xiàn

了什么,不仅不听从他的命令,反而加快冲向了香案,啪的一下贴在了香案上,左侧的引路烛、中间的引魂香同之前一样的命运,而右侧的那根引魂烛和两炷守魂香却都安然无恙地静静燃烧着。

两点绿幽幽的光在黑暗中闪烁着,那架势仿佛在嘲笑梁若行一般,惹得他哭笑不得,又怒火攻心,撸袖子就要冲上去好好教xùn

那只野猫一顿,却被安娜一把抓住了胳膊。

“安安,你别拉我,让我好好教xùn

教xùn

那只野猫!”梁若行不敢甩开安娜,只好尽量温柔地乞求安娜,谁知安娜竟是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哥哥的背后,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梁若行赶忙回过身,却看到了一幅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不知何时,梁芳竟已经坐了起来,脸上的微笑不再和蔼,而是充满了阴冷与诡异,眼睛紧闭着,但眼皮下的眼珠子却在骨碌碌四处乱转,仿佛在寻找她的目标。诈尸!梁若行此刻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闲着没事干想那么多干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十好几年来学的都是怎么抓鬼,怎么化解冤魂的怨气,可是尸这个东西好像和鬼好像还不太一样。暗地里紧紧捏了一把安安,安娜会意,转身便打算去求援,刚转过身便停住了,伸手抓住了哥哥的衣角,梁若行一愣,立kè

将视线从诈尸了的梁芳身上移开,这才发xiàn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完全被黑暗包围了,视野中他只能看见妹妹、诈尸的梁芳和香案上燃着的蜡烛和香,其他的一概被黑暗所代替,甚至连香案也看不到,那根蜡烛和那两炷香就像悬浮在空中般,充满了诡异。

在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有人在暗中布下了这样的一个结界。

当清除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梁若行反而很快镇静了下来,为今之计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娜与哥哥心有灵犀,马上便被哥哥的这种气势所感染,很快也镇静了下来,冷静地观察着身边的形势,他们被困入了一个不知名的结界,而这个结界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就等着他们兄妹二人的触发,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师傅的遗体似乎更像是神mì

人手中的棋子,可他们身上有什么重yào

的东西值得人如此惦记吗?

“令牌!”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在他们梁氏来说,法宝是没什么稀奇的,尽管达摩祖师的三件圣物都在他们手里,但别人惦记也没什么用,这三件法宝是认主的,历来只有梁氏子弟才可以运用,刨去了这些也就只有那枚传说中的令牌是令整个法术界都要臣服的了,可以说有了这枚令牌就等于拥有了无尚的权利,就等于登上了法术界的王位宝座。权利催生了欲望,欲望驱使人走向堕落!梁若行苦笑地摇了摇头,这样一来,他们可就真的要陷入无休止的是非之中了,他们可以对外宣称法术界令牌早已失传,但这法术界令牌一向只在梁是一脉中传承,此刻说出这番话来,又有谁信呢?

此刻,梁芳也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只听她“嘿嘿”一笑,也没见她怎样动作,已经从灵床上站了起来,幽灵一样向梁若行他们飘来,梁若行大吃一惊,一直听人说诈尸之人双腿无法弯曲,历来是用崩的,他已经盘算好了怎样应付,只要在地上多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梁芳的行动便可以了,能拖一会是一会,相信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发xiàn

不妥并前来救援,可是这一变故却将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她看了一眼安娜,碰上的也正是她无可奈何的眼神。

梁芳左拐一下右拐一下,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地上的杂物,转眼间已经到了兄妹二人的眼前,梁若行想也不想拉起妹妹就跑,却显然没有梁芳熟悉这里的环境,才迈出一步便咚的一下不知踢上了什么东西,疼得他差点抱着脚趾头乱跳。耳中只听得梁芳又是嘿嘿一笑,就见她檀口轻启,一团紫雾喷涌而出,凝而不散,缓缓向梁若行他们的头顶飞来。安娜大惊,这团紫雾她是认得的,那是高级冤魂最常用的一种攻击手段,被紫雾笼罩住的人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幻象中,心神受制,他们所遭遇的一切也都会真切地反映在肉体上,而遭遇紫雾而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面带微笑,没人知dào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因此它有个很Lang漫的名字——紫月幻影。

安娜深知紫月幻影的厉害,也知dào

一旦中招,除非施术的冤魂主动解除,否则就只有在其中熬到死为止,不敢怠慢,马上就一张符咒迎了上去,“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困!”随着她的咒语,那张符咒猛然变大,在接触到紫月幻影的瞬间便将它团团围住,安娜心中大喜,没想到紫月幻影如此轻易地就解决了,兴奋地转头看向哥哥,却见梁若行神色凝重地看着那张包裹了紫月幻影的符咒,一时激动的安娜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符咒在包裹了紫月幻影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地收缩炼化被它困住的东西,反而是越胀越大,此时已经有两个足球那么大了,而且正迅捷无比地向他们的头顶飞过来。

两兄妹怔怔地看着它飞到自己的头顶,才反应过来要跑,但一切都已经晚了,耳中听得梁芳又是嘿嘿一笑,啵的一声,符咒炸开,紫月幻影兜头罩住了他们。

梁若行和安娜只感到一阵眩晕,赶忙屏住了呼吸,希望这样可以阻止毒气的入侵。但实jì

上,凡是陷入紫月幻影的人无论怎样做都是无法阻止幻象的发生的,何况所谓的龟息**也只存zài

于武侠小说中。不到半分钟,两人都已经是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气粗气来,紫月营造的幻象也开始清晰地呈现在二人的眼前,让他们意wài

的是,幻象中的主角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师傅梁芳。

看情形,幻象呈现的应该是某个白天,从师傅书房那扇唯一的小窗户看出去,外面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不时有几丝微风拂过。梁芳正端坐在**上,口中念念有词,显是在做她每天例行的功课,一切都显得平静而自然。

“咔嚓嚓”一声炸雷毫无预兆地响起,在寂静中更是让人心颤,毫无准bèi

的梁芳也被吓了一跳,身躯猛地一抖,眉头紧皱,右手拇指飞快在各个指节间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位置,中指一二指节的接缝处,梁若行所知的卦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一卦,梁芳的指甲却狠狠地扣在了接缝处,整只手都不受控zhì

地颤抖着,一丝血丝不易察觉地渗了出来。良久,梁芳才长叹了一口气,竟然老泪纵横,颤巍巍地从**上站起来,艰难地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了几个字,便重重地跌回到**上,头一垂,径自去了。梁若行无法看清师傅究竟写了什么,只从他的运笔上猜测应该是六个字,其中有三个是“天”字,可是,究竟是“天”什么呢?

他还在犹豫的当,猛然发xiàn

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许多,香案依旧是香案,师傅依旧是师傅,只是她并没有诈尸,依旧面露微笑地躺在她的灵床上,紫月幻影的功效竟已经散了,而让他惊讶不已的是原本熄灭的引路烛不知为什么竟重又燃了起来,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好像为成功捉弄了梁若行而在庆祝一般。而那根断掉的引魂香也完好无损地在默默燃烧着。

梁若行无可奈何地抬首望天,他没有师傅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掐指一算就知dào

前世因后世果,他也不信那种毫无根据的东西,总觉得人的命运就像地震一样难以预测,不知何处一点细微的差异便会导致结果的千里之差,但是不用算他也准确地知dào

一场暴雨正在酝酿之中,空中翻滚的浓云中,不时有电火花闪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待会打头阵的炸雷也不会是什么凡物吧,他轻轻捏住了安娜的手,把妹妹护在身边,安娜从小怕打雷,每次都要他在身边才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何况这次的雷……

他不敢想象!

安娜也感觉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异样,只是她比哥哥更敏锐地察觉到这天空的云并非自然凝聚而成的那样简单,她比哥哥多做的一件事便是搜索着那股异样气息的来源。

浓云猛烈地翻滚了一阵,突然向两边分开,像阵前交锋的两军士兵,酝酿着下一次的战斗。浓云甫一分开,梁若行已经一张符咒在手,当两边的浓云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一起时,梁若行手中的符咒也甩手而出,迎上了那道碗口粗直劈而下的闪电,手中接连变换了几个法诀,操控着符咒尽可能完全地挡住天雷全力的一击。

而与此同时,安娜也动了,在哥哥的符咒出手的瞬间,她猛地感觉到右手边传来一阵异动,毫不犹豫地一张符咒飞出,却只来得及看到一对绿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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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四节 鬼阵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清晨,天空放晴,众人在慧能大师的带领下聚集到了梁芳的灵前,面露肃容,先齐声念了一段往生咒,才端起罗盘掐指算起时辰来。

梁若行和安娜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采取了保密态度,毕竟现在对于这些人来此的动机他们已经不敢保证是纯洁的了。而李茜则因为身体的原因留在了室内,身体一向健康的她这一次却经受不起这样反复的折腾,头晕、高烧,连带着还拉起了肚子,才一个晚上就整整瘦了一圈,看得梁若行直心疼,舒磊也跟着头疼不已,连连叹气摇头,本来人手就不多,现在一病一弱,后辈弟子中能动手就只剩下他和梁若行了。

慧能大师手里拿着罗盘算了老半天,眉头也皱了半天,看得慧清师太心中发虚,玉虚真人则是老大不耐烦,戒空、净明两位大师倒是面色平淡,一言不发。

“大师,可有什么难处?”梁若行见状恭敬地问到。慧能大师两手一摊,“不瞒师侄,老纳反复推算,却发xiàn

今天不管是什么时辰入土都不是吉时。”

玉虚真人剑眉一挑:“大凶日?!”

“玉虚师兄说的是,今日正式大凶日!”慧能大师叹息到,“此乃天意乎?”

梁若行耳中听得慧能大师和玉虚真人反复强调什么“大凶日”只觉得耳熟,仿佛听师傅说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询问似地看向安娜,就见妹妹也是眉头紧皱,但马上就舒展开了,仿佛是知dào

了答案,俏皮地冲哥哥眨了眨眼,接着便向慧能大师一揖道:“大师,不知何谓大凶日?”

慧能大师脸色一沉,面色凝重地细细思考了一番才说到:“大凶日是个很特殊的日子,顾名思义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不仅诸事不宜,而且凶事还会主动找上门来。”

“天下还会有这样的日子?”舒磊疑惑不解地问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可知dào

影响一日运势的因素究竟有哪些?”玉虚真人严肃地问到。

“影响一如运势的因素无非时辰八字、五行、星辰之力,难道还有其他的东西吗?”舒磊被玉虚真人的问话弄得更加疑惑了。

“这就是你们有所不知了,拿时辰八字五行变化来预测一天的吉凶是一般江湖术士最基本的把戏,可你们知dào

为什么这一天的吉凶在不同的人身上会有相当大的差异吗?”玉虚真人讲解到:“因为这一天的吉凶对每个人在不同的地方都是有差异的,必须考lǜ

到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地理方位和他身边的环境,一点细微的差异都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刚才慧能师兄便是据此才算出大凶日的。”

“不错。”慧能大师颔首道,“刚刚我暗运罗盘,照挂像推算今日此时便是个吉时,可是当我把这周围的因素都算进来时,却发xiàn

今日没有一个吉时。”

“师兄可算出究竟是什么影响了这一日的运势呢?”慧清师太问到。

“是气场!”未等慧能大师回答,九华山的戒空大师便答道:“我与净明大师赶往梁师姐出时便感觉到这个村子外围绕着一股很奇怪的气场,正是这个气场改变了这个村子的运势,使得本来是分散的气场有了一股凝聚之力,我猜想,正是这股气场在无意中改变了今日的运势。”

“不错。”慧能大师赞同地点了点头,“正是这股气,如果我没猜错,这股气也是梁师姐所布,否则她也不会坐阵于此了,只是既然梁师姐已去,这股气又缘何不散呢?”

听到这里,梁若行便已了然,师傅布下的这个阵法不仅改变了村子的运势,同时还具有改变一日运势的能力,而师傅最终甘愿隐居于此,一来是因为她确实被这里的山清水秀所吸引,二来她在这里布下的阵法用的是村子中的亡灵,她必须亲自坐镇才能保证这些亡灵不会反噬。而如今这些亡灵失去了主心骨,已经开始有些不稳定了。明白了个中道理,梁若行赶忙说到:“大师有所不知,这些气应该是来源于师傅曾布下的一个阵法,师傅用的是这个村子里那些没有去轮回的亡灵布的阵,如今师傅已去,他们失了主心骨,自然就有些乱了。”

众人听得梁芳用的是亡灵布阵,对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在意,慧能大师声音颤抖着问到:“你确信梁师姐用的是亡灵布阵?”梁若行不知这个中缘由,奇怪地看着众人,“对啊,师傅就是用亡灵布阵才保了这村子的平安啊!”岂知这话一出口,慧能大师竟老泪纵横号啕大哭,就连一直微笑着的戒空大师和净明大师也沉默不语,慧清师太转过头默默地拭掉眼角的泪,一直孤傲而立的玉虚真人双眼紧闭,叹息不已,安娜与梁若行不解地看向舒磊,却见舒磊也面露痛惜之色,让二人更是不解。

慧能大师擦了擦眼泪,招手把梁若行和安娜叫到跟前,“你们可知你们师傅布下的这个阵叫什么?”

梁若行仔细想了想,似乎师傅从来没有告sù

过他们这个阵法的名字,开口道:“晚辈愚钝,请大师明示!”

“唉,也难怪你们不知,梁师姐既能布下这个阵法,想必无论如何也不会告sù

你们实情的。”慧能大师长叹了一口气,却让梁若行和安娜更加疑惑,慧能突然伸出手,慈爱地在二人的头上摸了摸,缓缓地说到:“在咱们法书界,有些符咒是不能随便用的,我们称之为禁咒,这个你们是知dào

的,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动用。禁咒之所以禁用却还可以流传,是因为它只是太过霸道,在阵法中也有一类阵法是禁用的,我们就称之为禁阵,禁阵被禁用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它违反天理,天地不容!”

话说到这里,梁若行和安娜就已经隐隐猜到,师傅布下的这个阵法极有可能就是禁阵之一,但他们仍然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师傅布下的这个阵法应该不是禁阵吧,因为按大师所言,禁阵既然天理难容,理应失传!”

慧能大师痛惜地看了二人一眼,续到:“不错,禁阵往往是无意中发明出来的,为了防止心有邪念之人挪作它用,基本上才一发xiàn

就被列为禁阵,几乎是难以流传的,但有些阵法还是会在历史上留下蛛丝马迹,有些时候我道中人为了某些目的不得已也会使用禁阵,这些阵法很有可能就悄悄地流传了下来。”

“禁阵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以人为阵法的引子,制造一个威力极大的阵法,法术界中往往有舍生取义者,便以自己为引子布阵,降妖除魔,这类阵法被称为人阵,虽然有些违反天理,但并非完全为天理所不容,施术者牺牲的往往只是自己的性命而已,但还有一种被称为鬼阵的禁阵,却是绝对为天理所不容的,这类阵法便是以亡灵为引子启动的,实jì

是在阵法中拘禁了大量的灵魂,牺牲了他们转世轮回的机会换来阵法强dà

的力量,阵法中的灵魂也永远都无法投胎,你师傅布下的这个阵就是鬼阵的一种!”

梁若行和安娜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们自小便看着师傅用拘来的各种灵魂布下一个又一个阵法,甚至有时不惜牺牲身边的人,在他们的心里,师傅所使用的一切手段都是正常的,根本就没有禁阵与禁咒这些说法,却原来师傅一直都以违反天理的方式维护着她想要的东西。

同时,梁若行也想起了学校的那个阵法,有很多地方都困着大量的冤魂,师傅还曾在阵中布阵,难保那个原本的阵法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那个老道终究还是欺骗了他们,困于阵中的冤魂根本就失去了转世轮回的机会,他却还假惺惺地带着他们去进行所谓的投胎,现在恐怕都已经成为了他口中的食物了吧。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应该是真的吧,师傅一生所用的几乎都是禁阵与禁咒,遭天谴堕入黑色奈何是在所难免之事,一直强撑坚强的梁若行首次流下了两行浊泪。

“两位师侄,节哀吧!”慧能大师叹道:“梁师姐这样做想必有她的道理,事已至此,先让她入土为安吧。”

梁若行勉强止住了泪,应了一声“是!”转身便走到师傅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默默地叩了三个头,便在众人的帮zhù

下将梁芳的遗体敛入了棺中,这已经是她死后的第三天了,令人意wài

的是,她全身的肌肤依旧充满了弹性,丝毫没有腐坏的迹象,让人不禁产生她还活着的错觉。

一切收拾妥当,慧能大师手持引魂幡,高声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既无吉时,便以此时为吉,梁师姐,若你放心得下我等,便请随我来。”梁若行和舒磊一前一后同时用力抬起了梁芳的棺木,安娜手捧着梁芳的遗像,向墓地走去。

出乎众人的意料,棺木所过之处一片风清气朗,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阵清凉,安娜竟无法感觉到那些亡灵的所在,也许梁芳在他们的心中便是神一样被崇拜的吧,他们只是舍不得她的离开。

梁芳的葬礼进行得异常顺利,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便完全结束了,一行人在她的墓前又作了一场法事,这才转身向家里走去,但却都没有注意到,安娜放在灵前的遗像上,梁芳的眼睛飞快转了转,一道裂痕便出现在了镜子上,一直躺在安娜床上的李茜猛地睁开了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房梁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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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五节 天眼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在梁芳的葬礼进行的同时,留守的李茜却正处在痛苦的煎熬中,本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发烧感冒,吃了两片药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从她进入这个院子开始,便忍不住一阵阵头晕,耳朵里也总是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躺在床上也只是翻来覆去地折腾,始终不能完全进入睡眠状态。

当梁芳的棺木被抬出院子送往墓地时,李茜浑身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冷汗顺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淌出来,全身都湿湿的,忽冷忽热,但总算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李茜却又陷入了另一种无助之中。无边的黑暗将她包裹,可天空中却明明有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她,烈日下,她蹒跚而行,没有目标,只是向前,偶尔会有一两具狰狞的白骨瘫在路边,手指天空,不敢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李茜的心里竟泛不起一丝涟漪,也许太多类似的事情已经让她麻木了。远远地,一道白色的影子晃了晃,李茜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大步追了上去。

那女子长发披肩,背影苗条,一袭白色曳地长裙,冷眼而高贵,端庄中透着一股别样的妖媚,不疾不徐地在李茜的前方缓缓而行。李茜并非没有注意到那女子不是用“走”的,而是一直在“飘”行,但内心却让她追上去要看个究竟,而那女子也仿佛在等待一般,每当李茜稍稍拉开一些距离,她便会停下来等上一会,但却总也不会让李茜进入她身前20米的范围,始终刻意保持着这个距离。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不知跑了多久,李茜已经感到呼吸都很困难时,那女子终于停了下来,而在她们的面前是一堵深灰色的墙,浑然一体的建筑上没有一丝缝隙,无限地向两方延伸看不到尽头,而其高度更是不敢想象,仿佛一面庞大的浓云向她俯冲下来,她愣愣地看着那堵墙,直到眼神迷离时,猛然间好像看到墙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急忙晃了晃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墙壁,可那墙壁却又恢复了冷冰冰、了无生机的样子。是幻觉?李茜犹豫了一下,重又让自己进入那种迷离的状态,没过多久,墙壁果然有流动了起来,只是这次她有了心理准bèi

,全心让自己的目光尽量虚无,看到的东西反而更清晰了,一群枯瘦的,甚至可以说只剩下一层枯黄的皮肤包裹着的人在墙的那一边目光呆滞,漫无目的地来回走着,他们脸颊深陷,颧骨高高隆起,眼眶出奇地大,眼睛突兀地凸出来,就像被硬生生地挤出来的一样,强压着心中的惊骇,李茜慢慢地向后退,像要尽快逃离这片是非之地。脚下刚一移动,她便感觉到了异样,墙那面的人们好像发xiàn

了她的存zài

,努力地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嘴角淌出黄黄的浓稠的口水,仿佛有什么美味在他们面前召唤一样,他们开始不顾一切地向李茜冲过来,嘴里不时发出“嗬嗬”的声音,可无论他们怎样疯狂地奔跑,却始终也到不了墙壁,只能在像镜子中一样奔跑。李茜由最初的恐惧中走出来,慢慢地镇静下来,好奇地注视着墙壁,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已经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壁了。

看着那些人疯狂地冲向墙壁,李茜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不安,“跑”的冲动重又占据了她的理智,但体内却又另外一股力量死死地拖住了她,并拉着她向那堵墙走过去,不知何时,几行血红的大字浮现在了墙壁上:“非我中人,莫入此门,冥门似海,以此为深,黑色奈何,无请无进。”几行字红得刺眼,甚至竟还缓缓地往下淌着,让李茜不禁怀疑那就是真zhèng

的血字。就在李茜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她的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在她自己的惊讶中,触上了哪几个大字,一阵刺骨的冰冷传进她的大脑,本能促使她做出撤回手的决定,但事实却与她预料中的结果相反,她的手不仅没有撤回,反而由最初的一根手指触墙变成了整个手掌按在了墙上,似乎她的举动与她大脑发出的指令是完全相反的,或者说,她可以明白地看清并知dào

身边的每一件事情,但身体的指挥权却并不属于她。

感觉着自己的手臂被那几个字流下的浓稠液体包裹着,一阵阵滑腻,甚至还有一丝丝腥臭传入她的鼻孔,李茜竟有些忍不住想要吐,那是污血独有的味道与感觉,而眼看着那些污血覆盖了她的手掌,并顺着手指攀上了她白嫩的手臂,仿佛发xiàn

了新大陆般欢快地奔腾起来,李茜只感觉上下眼皮不听话地打起架来,一阵阵迷糊传进大脑,就想沉沉地睡过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咄!”一声清脆的暴喝在她的耳边炸响,李茜一个机灵从半梦半醒间回过神来,眼神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她一直追逐的女子此刻正站在她的身边,和蔼地笑着,而她按在墙上的手臂尽管仍被污血包围着,可污血却也没有继xù

向她的手臂流上去,她猛地一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墙上拿开,随即意识到自己又可以控zhì

自己的身体了,而残留在她手上的血渍已离开了墙壁便像失去了力量的来源一样迅速干枯、剥落,露出了她手臂的本来颜色。

“你看到了什么?”一个充满慈爱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她一直盯着那个女子,并未见到她的嘴有任何动作,是以茫然四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就站在你面前,告sù

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一次,她在将意念传递到李茜的心底时,嘴也张了张,以便让李茜相信就是她在说话。

而此时的李茜正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张匀称的鹅蛋脸,五官精巧地排布在脸上,虽说不上是惊艳绝美,但整张脸孔也称得上是精致了,只是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简直就是惨白,惨白中还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暗青,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脸色,经lì

过这么多变故的李茜自然知dào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人脸,难道自己也已经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还好,她还能感觉到体温,一切还算正常。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个女子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点急迫和少许的愤nù

,仿佛对李茜的态度极度的不满,而因着她的愤nù

,皱纹迅速地爬上了她的脸颊,她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衰老,转眼间便已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而这个老人,李茜尽管没见过几面,却也是认得的,正是已经逝去了的梁芳。

此时的梁芳尽管面庞已经老的与她葬在墓中的肉体一样,可身段却依然保持着她少女时的凹凸有致。

李茜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她不知dào

该怎么对眼前的梁芳说,她是值得信任的吗?

“说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梁芳这一次已经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声音尖锐刺耳,李茜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世外高人。因为这一次用力的吼叫,梁芳脸上的肌肉寸寸碎裂剥落下来,露出一块块斑驳的骨头,令李茜惊讶的是,梁芳的骨骸并不是她印象中死人应有的白色,而是一块黑一块青,就像中了毒一样。

“跑!”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李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体内充盈起另一股力量,四肢百骸无比激动,转身便欲奔跑。而此时的梁芳已经状若疯狂,脸上的肌肤已经被她甩掉了一大半,青黑的骨头无比狰狞,看到李茜想要走,一直惨白的手迅捷地探出抓向李茜的肩膀,李茜本能地一矮身,加速向前冲去,但还是被梁芳突然伸长的指甲扫了一下,顿时一阵火辣的痛楚传来,让她的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在地,赶忙转头看去,就见梁芳站在那堵墙前,疯狂地大笑着,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并没有追上来,反而一步步向墙壁靠近。仔细观察下才发xiàn

,墙上的字迹不知何时已经流到了地面,紧紧地将梁芳的双脚困在了污血中,努力向墙壁里拖去,而梁芳此时神志已然尽失,只知疯狂地挥舞着双手,嘴里叫喊着:“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告sù

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李茜被眼前的变故一次又一次地打击,双腿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仿佛重又被另一个人占据了身体一样,疯狂地向前奔跑,双眼死死地盯着梁芳被拖入了墙壁里。奇怪的是,前面的路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梁方已经被拖入了墙中,世界又回到了一种冥冥的状态,她不禁愣住了,可身体却还在奔跑。

“你已经开天眼了!”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她的心底响起,此时李茜已经知dào

在这个世界是nothingisimpossible的,也不奇怪,只是在心底想着:“你是谁?你在哪?”

果然那个声音马上回应道:“我?我就在你的身体里。”李茜大吃一惊,还来不及问话就听那个声音继xù

说道:“梁若行那小子没告sù

你告sù

路上发生的事?”

“没有!”

“难怪你不知dào

,也罢,你只要知dào

我是来帮你的就好了,你从此也不用再梁若行面前抬不起头了,因为我已经融入到了你的灵魂里,从此以后,任何鬼魂都无法附你的身,而且你也具备了某些通灵的能力,天眼就是一种。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违反你的意志的,因为你是我的宿主,我只会在你的生命面临危险时才会出现。哦!不好!”

那个声音突然喝道,李茜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结起手印,口中念道:“临、兵、斗……”可她只念到“斗”就见一条黑色的影子从身侧猛地向她扑了过来,伴随着“喵”的一声猫叫,李茜只感到一阵虚脱,不由自主地瘫倒在了地上,一只黑猫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呲着牙蹲踞在她的面前,继而歪着脑袋,露出了疑惑的目光。李茜突然想起曾读过的一本小说中写到:“玄猫辟邪,宜置于南!”玄猫,就是黑猫,连忙仔细估算了一下方位,那只黑猫争占据着正南方,她不禁一阵疑惑,难道自己的身体里有邪灵?刚想到这里,就见那只黑猫动了,全身收缩,后背弓起,背上的毛根根立起,前身的爪子闪闪发光,猛地向李茜扑来,“啊!”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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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六节 香艳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梁若行一行人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李茜杀猪般的嚎叫,大惊失色下梁若行顾不得男女之防,率先破门而入,就看见李茜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房梁,好像发xiàn

了新大陆一样,眼神复杂至极,说不上是恐惧还是惊讶,但更多的竟然是一种好奇,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就见房梁上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一条盘踞在房梁上的五彩花蛇。此时已是11月初,虽然今年天气反常,11月了仍然下着大雨,但气温却绝不是蛇可以适应得了的,这条五彩花蛇却高昂着头,欢快地吐着信子,目光如炬地与黑猫对视着。

梁若行乍一见这只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它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做也就是它害自己折腾了半宿,顺手抄起一个小物件就要扔过去。

“阿弥陀佛!师侄且慢动手!”慧能大师赶忙阻止到。梁若行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护着一只小动物,就听慧能大师道:“依老衲之见,它们两个甚有灵性,绝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还是任由它们去吧。”

梁若行本拟慧能大师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任由它们去吧”这样一句不疼不痒的话,一愣神的功夫,再回头看时,黑猫与花蛇俱已不见了踪影,他疑惑地看向众人,得到的也是同样的无可奉告的目光,只有李茜仍旧直直地盯着房梁一样不发。

安娜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悄悄地退了出去,不多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梁若行和李茜两个人,一个像傻了般盯着房梁不放,一个像一尊雕塑站在床边盯着那个傻了的人。

李茜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棒。梁若行**地想,身材高挑挺拔,就算躺在床上也能显出她的身高来,身段的曲线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一点多余的赘肉也没有,该丰满的地方也丰满的恰到好处,搂在怀里肯定别有一番感觉。

就在梁若行将自己的思维YY到极致的时候,李茜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梁若行,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抽咽不已。梁若行全身像被娇惯了水泥一样僵硬,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犹豫着是否该将手放在她的背上。李茜的衣服来时湿得一塌糊涂,现在身上穿的是安娜的衣服,安娜的身材比她整整小了一号,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自然也不能完全盖住她的肌肤,后背一大片雪白柔嫩的肌肤裸露在外面,香艳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梁若行的感官,让他血气上涌,终于忍不住将手放了上去,当他们的肌肤相接触的刹那,李茜的双肩微微地抖了抖,随即便平静了下来,得到了鼓励的梁若行也慢慢地将安抚变成了爱抚。

“cicely,告sù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梁若行尽可能温柔地在她的耳边问到,李茜的精神状态其实极不稳定,她之所以肯让梁若行为所欲为,是因为在受到了那样的刺激后,只想找个可以相信的人依靠而已,换句话说,她现在只知dào

靠在梁若行的肩上休息,并不知dào

他其实是趁机大吃豆腐。

听到梁若行的问话,李茜迷茫地“嗯”了一声,接着浑身不受控zhì

地抽搐,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梁若行赶忙将她搂紧,“别怕,别怕,cicely,别怕,有我在。”李茜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缓缓开口讲出了她在梦中的遭遇,梁若行只是静静地听着,说实在话,他觉得,除了梦中的那些主角是鬼以外,他并不觉得那个梦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但他担心的是李茜的这个梦究竟是不是梦,还是真的是她的魂体做了一次地狱旅游,如果是梦,那它真实的程度也太高了,关于黑色奈何的记载全世界也没几份,他梁若行有幸看过,黑色奈何的边界确实正如李茜梦中的场景一样,可若是她的灵魂真的去做了一次游历,那她脱身的也未免太容易了一些。

李茜靠在梁若行的肩头,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娓娓道来,可怜梁若行这两天被折腾得实在够呛,到后来干脆也坐在了床上,这样一来就变成了梁若行半躺在床上,李茜上半身伏在他的胸膛,姿势甚是暧昧。两个人正交流得入神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安娜站在门口,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随即双手一伸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却故yì

留了两条缝让自己能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一切,就见梁若行和李茜的脸双双泛起红潮,哥哥更是尴尬地一把将李茜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歉意地看着妹妹。

安娜本来只是小声嘀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信,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此刻却见哥哥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李茜推开,不禁大为恼火,也不理什么少儿不宜了,冲上去指着哥哥的鼻子大骂:“哥,你懂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女孩子不是这样对待的你知不知dào

!”梁若行被妹妹一顿抢白,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脸。那边的李茜倒在床上之后却不禁大为惊慌,自己的右臂竟然一点力qì

也使不上,她不肯在梁若行面前认输,咬着牙坚持想要爬起来,可右臂却一点也不听使唤。

安娜无意中回头,不禁大惊失色,一番挣扎后的李茜衣服稍稍有些零乱,两道明显的抓伤自她的右肩划下来,抓痕成惨淡的紫色,隐隐有一股黑气正从中咝咝地向外冒,梁若行也注意到了事态的严重,这两道抓痕绝不是人类所为,他隐隐记起刚刚李茜给他讲她的梦时,好像提过她躲闪不及被师傅的指甲划了一下,当时他只是当个故事来听,完全没想到这两道抓痕会真的出现。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有些粗暴地将李茜按在了床上,也不废话,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整个香肩后背顿时裸露无疑,让梁若行尴尬的是,李茜竟然没穿内衣,尽管是趴伏在床上,但丰满的胸部还是有些露在外面,让梁若行大饱眼福。李茜却是又惊又怒,大骂道:“梁若行,你个大**,你想干什么?!”她奇怪安娜在场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敢如此大胆,意wài

的是安娜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开始四处乱翻,折腾了一大堆符咒出来,更让她大为光火。

“别废话!”梁若行近乎吼叫似地喊出这句话,丝毫不为眼前的秀色可餐所动,抬手化掌为刀在李茜的后背上虚空割斩,刷刷两下,一个交叉的十字刀口便在她被抓伤的地方呈现了出来,毫无准bèi

的李茜立kè

又惨叫起来,梁若行没心思搭理她,只注意观察着她的伤口。只见黑色的腐肉外翻,散发着阵阵恶臭,浓黑的血液不仅没有流出来,反而铆足了劲想要往李茜的身体里钻,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就在她的伤口里以极快的速度穿行,仿佛要愈合这道伤口。

“是尸毒!好像有些年头了。”梁若行头也不回地说到。安娜会意,尸毒也有很多种,有些尸毒简单的符咒便可以拔出来,有些就需yào

高级一点的符咒了,这“有些年头”又是从黑色奈何的边缘带回来的自然不容小觑,搞不好可能还会传染,慎而又慎地挑出了一张符咒递给梁若行,随后拿出一串念珠,将一把符咒都贴在了上面,凝神戒备着。

梁若行将符咒置于眉心,在李茜的惨叫声中念了一大串冗长的咒语,随后猛地将符咒塞进了李茜后背的伤口里,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本就已经痛不欲生的李茜更加痛苦,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梁若行却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地盯着伤口里的变化,只见黑气迅速向符咒靠拢,黑色的符咒也慢慢变淡,有了血肉本来的颜色,片刻后,就只剩下那条黑线还在苦苦挣扎着,不肯进入符咒,梁若行全力施法,额头都已经有汗水渗出了,可却丝毫没有进展。

“喵”一声猫叫传来,梁若星和安娜俱是一愣,但却无暇多顾,而那条黑线在听到了那声猫叫后竟然也是一愣,随即便被符咒占了上风。梁若行立即全力催动符咒,可那黑线挣扎的也更厉害了,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他感觉右肩猛地一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窜上了他的肩头,余光扫去,正是那只拿他当猴耍的黑猫,不禁大惊失色,差点扔下手里的符咒不管。可这只黑猫这次出现却似乎另有目的,根本没搭理梁若行,只是死死地盯住了李茜的后背,猛地扑了上去,张嘴对准伤口就是一口,竟连符咒也一并吞了下去,梁若行大急,伸手抓向黑猫,但见它身子一扭,向前一蹿,灵巧地躲过了梁若行的一抓,也跳到了墙角,扭头冲梁若行呲了呲牙,就像笑一样,让梁若行不仅愣住了,“玄猫辟邪,宜置于南”似乎每次它出现的方位都是正南。扭头再看李茜的后背时,伤口和抓痕都已经消失了,李茜也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床上,香汗淋漓,摆脱了危险的梁若行又有些控zhì

不住自己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李茜不完全的胴体。李茜满脸通红,已经没有力qì

骂人了,只得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

“咳!”安娜一声咳嗽唤醒了沉迷于色相的梁若行,他尴尬地收回眼神,嘿嘿冲妹妹一笑,正色道:“师叔们呢?这里闹这么大动静他们都没有反应?”

“哦。”安娜一拍额头,“我来就是要告sù

你师叔们已经走了,他们说此间事情已了,家中还有许多俗务缠身,便都各自去了。”

“走了?”梁若行再次愣住了,这样就走了吗?他们不是冲着令牌来的?还是他们已经找到了?

“哥,那个,请你先出去一下,好吗?”安娜有些乞求地问到。梁若行“哦”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李茜又羞又怒甚至还有些喜悦的复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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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一节 别样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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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梁若行站在李茜的房门前,开始思考这些人有所预谋而来,却又匆匆离去的原因,那块令牌早已失传,缘何又会出现在师傅的手中?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来?完全没有头绪可理,让他焦躁不已。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了,安娜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哥哥:“茜姐让你进去。”梁若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李茜打算单独约见他,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那个,cicely没什么事吧?”

安娜脸色变了又变,表情复杂,犹豫了半天,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自己进去看吧!”说完一溜烟跑了,梁若行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李茜一脸冰山美人的模样半躺在床上,对于梁若行的进来连正眼都没给一个,让他颇为尴尬,手足无措地站在了门口,首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紧张,浑身的毛孔都不受控zhì

地张大了嘴巴,努力呕吐着汗水,以示对他的强烈不满。梁若行心下苦笑,他宁愿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百年厉鬼,那样他还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可是面对李茜……有时候厉鬼果然不是最可怕的啊,一个让人头痛的女孩就可以摆平。

“那个,对不起!”反复斟酌后,梁若行甩出了一句最朴实的话,让躲在门外偷听的安娜差点吐血,连床上的李茜都忍不住噗哧一口笑了出来,这让梁若行更加紧张,连连挠头,“我真不是故yì

的,当时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了太多,希望没有伤害到你!”李茜俏脸羞红:“傻瓜,我有说过怪你么?”梁若行一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准bèi

了一肚子道歉的话这回一句也用不上了。

“你过来些,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李茜尽可能温柔地对梁若行说到,尽显她温柔贤淑的一面,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自己还算不上是英雄呢,梁若行心里想着,脚已经陷于他的大脑走向了李茜,等到走到了李茜的身前,他才注意到李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显然刚才那件衣服已经被他撕烂,没办法再穿了,身上的这件衣服不知又是妹妹何时的衣服。安娜的衣服大多很保守,但穿在大一号的李茜身上却又成了迷你服,总是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格外出众。

“我后背上会留下疤痕么?”李茜满脸担忧地问到。

“不会,我并没有真的划伤你,那些只是法术给你造成的幻觉而已!”梁若行不假思索地答道,随即郁闷地想到,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安娜怎么可能不向她解释,这其中恐怕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看我漂亮么?”李茜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还故yì

挺了挺本就丰满的胸部,这让梁若行马上想起了高速路上的那一幕,不禁眉头紧皱,难道在他家里也有冤魂敢捣乱?随即色迷迷地凑过去,眼睛不时瞄向她的胸脯,想像上一次那样打冤魂个措手不及,可这次他还没有碰上李茜的脸,长期与鬼魂战斗培养起来的第六感便告sù

他有危险临近,本能地一顿,就见李茜迅捷地挥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手上用劲,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号,只是这次,猪被换成了梁若行,伴随着那声惨号的还有李茜恶狠狠的声音问到:“梁若行,在高速路上你都做了什么?!”

星言、星玄和王斌心有余悸地从通道事件中缓过神来,看来在学校内这些冤魂是盯上他们了,匆匆到招待所去了东西,王斌忍痛将他们带到了外面的宾馆,看着自己的银子大把大把地往外撒,只能在心里安慰下自己,这年头,到寺庙里请个护身符还得孝敬点香火呢,何况是请了两个不用付工资的保镖?

又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的一行人在宾馆中终于美美地睡了一觉,尤其王斌更是美的乐开了花,被割破的手腕上还裹着那张带着星言体香的符咒,不知是符咒的作用还是那个小姑娘给他的心理暗示,他竟然感觉不到来自伤口的疼痛,甚至早晨醒来的时候也是微笑着被电话吵醒的,王斌以前所未有的阳光接起电话,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他一下子掉入南极冰窟的消息:学校又死人了!

今天早晨,几个起来晨练的同学在山下的通道口看见了这四具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手脚全部变形错位,怪异地扭曲着,颈部严重骨折,脑袋耷拉在身侧,脸上的表情极度恐惧,显然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法医认为这四个人是从通道顶端直接摔下来的,中间经lì

了无数次的碰撞才会有这样的结果,死亡的事件应该是在昨夜9点到11点之间,至于这四个人为什么会从通道顶直接滚到了通道口才停下来,而没有在通道中间那个宽阔的缓冲带停下来,法医无奈地耸耸肩:“我只负责推测造成他们死亡的原因和死亡时间,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作出这些违反常理的事情来应该去问那些调查的警察。”

王斌带着星言和星玄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移走了,他们只看到了几张现场的照片,从照片上看,除了那四张尽管模糊却依然能够辨认出来的面孔让他们感到熟悉外,没有任何异常,星玄无奈地摇了摇头,昨天发上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幻境。而星言却在第一时间悄悄地将一张试冤纸拿了出来,还没等施法,那张试冤纸便迅速地化为了一滩黑水,骇得她连忙撒手,冤气深重?!两个法术界弟子同时抽动鼻子,却并没有任何让他们不适的感觉。

“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dào

?”王斌沉思了一下问到。

“除了几个晨练的学生和警察,就是我们几个人了,那几个学生我已经嘱咐他们不要对外乱讲,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校园的。”早晨给他打电话报gào

的社联常务副主席冯坤说到。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王斌苦笑道:“冯坤,你马上联系校广播台,让他们播发一条消息,就说,珍爱生命,请勿在通道内打闹,大概意思就是有四名同学在通道内打闹不慎失足滚落,抢救无效死亡,让他们尽量淡化细节,模糊一些,另外再召集所有的学生干部到会议室,告sù

他们紧急联席会,十分钟,不到或迟到者,开除社联!”

随后他带着星言和星玄率先去了会议室。社联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先是同学生会斗,然后是与学校斗,没想到现在又要与鬼斗,而且看来这社联的八字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两年里灵异事件不断,他不是没看过社联里记载的那些诡异档案,二教、文科楼、通道、图书馆都有这方面的模糊记载,但也许为了避免引起过度的恐慌,都只有只言片语,而且往往注明是从前辈学长处听来的,使得这些原本庄严神圣的档案倒更像是校园鬼故事大全。王斌不由得摇头叹息。

“王师兄,你在担心吗?”星言小心翼翼地问到。

“我?担心?笑话,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王斌尽量笑的阳光一些,星言吐了吐舌头,“我给你算了一卦,你信不信,你今天会遇到贵人!”

“什么?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这些江湖神棍算命都是要钱的,我可什么都没听见。”王斌立kè

装起傻来,逗得星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脸色却突然一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有人来了。”接着,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男二女三个“不速之客”站在门外,笑着看着屋子里的人。王斌几乎是跳起来,一把把那个男生搂在了怀里:“梁若行,你总算是回来了!”

门外站着的三个人正是连夜赶回来的梁若行、安娜和李茜,他们依照规矩在梁芳的陵前守到三七,也就是梁芳去世后的第二十一天,本来打算今日才往回赶,但在每日例行的打坐中,他却感觉到一阵心绪不宁,就连丝毫不懂法术的李茜也异常焦躁不安,于是连夜开车往回赶,好在这一次并没有遇到回家时的事情,在清晨的时候就顺利地到达了学校,才一进校门就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血腥,一打听才知dào

,好像是最近学校里又出事了,梁若行想都没想就直接杀到了会议室,果然在这里将王斌堵了个正着。

梁若行呲牙咧嘴地推开王斌热情如火的拥bào

,揉着生疼的肩膀,这几天他可没少被李茜收拾,本来李茜问他高速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想知dào

为什么她的记忆中会有一大段空白,可梁若行却误以为他在车上的非分之举被发觉,于是原原本本地讲出了当时车上香艳的一幕,一个李茜并不想知dào

的秘密就这样被揭发了,惊怒之下,李茜没有放过任何可以收拾他的机会,将女人折磨男人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就算梁若行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每天也少不了挨一顿揍,就连妹妹也吃里爬外地偶尔给他塞上几记粉拳。表面上看,他完好无损,甚至比走的时候更健康、更阳光了,可只有他自己知dào

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早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轻轻一碰就疼得要命,用江湖上的话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王斌注意到了他的反常表现,也注意到了李茜在看向他时那副冷冰冰的眼神,对事情的发展也就猜出了一二,聪明地没有说出口,搂着梁若行的肩便走到里面,口中嚷嚷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介shào

两位新战友,这位是星玄师兄。”伸手一指星玄,介shào

到:“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可帮了我大忙了。”星玄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想必是师门不便透露,梁若行也就没有问,坐在他身边的星言嘟着小嘴,愤愤地说道:“什么都是他帮忙,我一分力都没出!”王斌极度无奈地耸耸肩,“这位是星玄师兄的师妹,宇宙超级无dí

霹雳漂亮与聪明的,星言!”

“什么?星言?”梁若行大感意wài

,那个在高速路上帮过他的鬼魂也叫星言,二者也太巧合了吧?星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对啊,我就叫星言,不过师傅说那时我的道号,我的本名?嗯,我很小就跟师傅和师兄在一起了,好像没什么印象了,呵呵。”

梁若行释然,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何况人家只是道号,微微一笑,“我叫梁若行,这位是李茜,旁边的是我妹妹安娜。”他现在可不敢随意忽视李茜,因此宁愿冒着被妹妹狠k的危险也得表示对李茜的重视,李茜则理都没理梁若行,一脸微笑地看着星言和星玄:“你们好!”星言还好些,乐呵呵地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星玄却皱了皱眉,多年与鬼魂打交道让他对灵气的活动异常敏感,几乎是本能地问到:“你懂法术?”

李茜一愣,没等开口,梁若行便讨好般地说到:“师兄说笑了,cicely只是普通人,出生在警察世家,身上可能有些煞气,灵气恐怕是没有的。”星玄也就不再说话,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刚才那一问只是感到奇怪而已,而梁若行却“刻意”隐瞒了一些东西,更让他觉得自己不该多问,只是暗暗关注上了李茜。

众人谈兴正浓的时候,“咚咚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王斌皱眉看了一眼时间,离他现定的十分钟还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示意众人找位置坐好,才开口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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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二节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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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社联和学生会的一众干部推门鱼贯而入,除了几个早起的鸟,差不多都是睡衣外胡乱套了件外套,大部分人脚上还穿着拖鞋,在12月初的天气里瑟瑟发抖。梁若行仔细看了一下,到场的80%他都能混个眼熟,那些不熟的,显然都是原学生会的人物,两大学生权利部门刚刚统一整合不足三个月,还能明显看出两派之间的水深火热,就连坐也是中间明显地隔出了一道空白地段,学生会的人冷漠中带着一些蔑视,而社联的人看学生会则是收敛的傲视中带着一种扬眉吐气。

王斌冷眼看了看双方的人,没说话,显然早已习惯了双方的这种态度,抬头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冯坤,关门,点一下谁没到。”

“是!”社联常务副主席冯坤马上起身将会议室的大门关好,清点了一下人数,“主席,还有十个人没到,七个学生会的,还有三个是我们新招的。”冯坤故yì

把“学生会”的字眼咬得很重,蔑视地看了一眼学生会那边的人,王斌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要把这两方势如水火的人撮合到一起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冯坤,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咱们现在已经不分学生会和社联了,所有人都要一视同仁,你们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办公的。”

“对不起,主席,我知dào

了。”随即冯坤竟做了一让大家都意wài

的动作,他转身向学生会的成员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这让那些学生会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王斌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苦肉计有时候还是蛮有用的。一旁的梁若行、李茜等人看着他几招便化解了横在双方势力间的隔膜,均暗暗为他高兴,要知dào

如果内部不和,对外行起事来可就麻烦大了。不等学生会那边的人有反应,王斌已经示意众人坐好,开口道:“想必今天早上的事情大家已经略知一二了,昨天晚上有四名同学在通道内失足摔倒,从上面直接滚到了下面,不治而亡,我想知dào

,大家有什么看法。”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有人从通道上滚落,不治而亡,这是很简单的一起意wài

事故,还需yào

大家提什么看法吗?王斌也不理会他们在地下吵闹,静静地听了一会,招手叫过冯坤,耳语了几句,冯坤点点头,刚要开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赶忙把门打开,就见那十个迟到的成员衣着整齐,梳洗打扮得异常帅气、漂亮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冯坤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们,直接说到:“对不起,你们被开除了,正式的任免命令会在晚些时候送到你们手上。”随即不理会那些人惊讶的表情,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心中却在叹息,为了将两方势力融到一起,王斌真是费尽了心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精英,如果这招苦肉计在失败,那他王斌可就永远都别想抬起头来了。

而原本喧哗的会议室里,在这个人事任免命令发出后也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仅仅因为迟到,这些人竟被开除了。王斌扫了一众人,清了清喉咙,面无表情地道:“一个有效率的团队要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令行禁止!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咱们坐在这里的有三十几号人,每人迟到两分钟,损失的就是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可能会发生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道理不用我讲,我想大家也明白,好了,今天会议的主题不是研究这个,是那几个学生的死,冯坤,你有什么看法?”

冯坤一愣,心想怎么这倒霉事总找到我的头上,硬着头皮上吧,“这……主席,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有些话恐怕不好说啊!”

“有什么说什么吧,没什么不好说的了,当初我招纳你们进社联的时候就告sù

过你们,社联手里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常识可以理解的。”

“好吧,主席,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正常死亡!”

冯坤此言一出,举座哗然,早在他说“有些话不好说”的时候,很多人的心中就已经翻起了嘀咕,此刻他公然将“非正常死亡”摆上了桌面,众人自是觉得不可理喻。王斌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冯坤,你继xù

说下去!”

冯坤看了一眼与会的人员,艰难地说到:“首先,他们是从通道顶端直接滚到了通道口,除非他们完全失去意识,否则随便胡乱抓一抓也能阻止下落的趋势,决不至于一下子滚到了通道口,退一步讲,就算他们一下子滚到了通道口,可通道口并没有缓冲带,大家都知dào

走下台阶也就是直接出了通道,没道理这几个人的尸体就刚好停在通道口,其次嘛,通道中间那个缓冲带少说也有20米,除非有人在那里给他们加了一把力,要不然我不相信他们能滚下去。”一席话说完,在座的众人都是一阵沉默,这些都是很微小的细节,但对整件事情却有着至关重yào

的决定作用。

“副主席的意思是,这几个人是被他杀后移尸过来的?”底下有人小声问到。“不是,法医讲,他们死亡的原因就是从通道中滚落,多处骨折。”

“难道是他们先被设计,失去意识,然后再被推落?”王斌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全喷出来:“我说那位同学,你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太屈才了,法医在他们体内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知意识丧失的成份,这样说吧,作为主席,我本来不方便说这些话的,但我不得不说了,他们的死亡是非人类造成的。”这下还没等话音落下,下面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非人类”这个词尽管很隐晦,但在座的人都明白了这个词指的就是“鬼”!

王斌手里把玩着茶杯,静静地听下面的人争吵,这些人很自然地分成了三个派别,一派坚持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意wài

事故,理由是鬼这种东西,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全是人们杜撰出来的,这派人都是上一次没有见到梁若行施法的;另一派人则见识过梁若行的厉害,对他简直就是一种迷信的崇拜,见到他在场,自然而然地认为这肯定是一场灵异事件;而第三派则更多的是新人,他们刚刚加入社联不久,对社联的事情只是耳闻,并没有亲眼见到现在面临的可能与鬼打交道这件事,首先感到的是对神mì

事物的恐惧,议论着是否该离开这里。

而自始至终,梁若行只是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几张照片一言不发,嘴角不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坐在他身边的李茜好奇地一把抢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干呕了起来,照片上的尸体并不恶心,甚至还没有她见过的那些碎尸案的照片恐怖,但是她却分明看到照片中的一丝猩红和尸体眼中露出的强烈的怨恨,这直接刺激了她的胃。安娜奇怪地看着李茜,也拿过那张照片,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禁疑惑地看向哥哥,却见梁若行耸耸肩,一幅天机不可泄露的臭屁样。

王斌静待众人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才又说到:“现在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确对这事的态度,如果我们坚持认为这只是简单的意wài

事故,那我们接下来就必须制订相关措施,防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但是如果大家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鬼神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展开调查,查出这件事情的真zhèng

起因和隐藏起来的幕后黑手,一举打掉他,还校园一片纯洁。”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这是关系到社联未来命运也关系到自己前途的痛苦抉择,一个决策失误就可能满盘皆输,没有人愿意充当失败的替罪羊,社团联合会常务副主席冯坤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佩服王斌的能力,也敬重他的为人,所以才一路甘愿跟着他走过来,坐上了今天的位置,这只注定要死的羊,还是他来做好了。

“主席,咱们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放开了手脚的民间组织了,以前咱们可以只对自己负责,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作为学生权利的官方组织,咱们不能对外传播迷信思想,就算事实如此,我们也必须让学生们安心,不能让鬼神之说扰乱校园!”

“那你说怎么办?”

“封锁!对外宣称只是简单的意wài

事故,至于其它的任何事情,”冯坤顿了一下,着重强调到:“任何事情都与社团联合会无关!”

王斌随即狡黠地看了一样梁若行,“这位梁若行,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记得,九月末那次三个人的死亡事件,他都在现场协助处理,对外宣称有鬼的就是他,我今天俄一把他叫到这里,是想跟大家讲清一些事情,最近我听到有人议论说我跟这个梁若行走得太近了,我郑重声明,我没有同志倾向,我们只是私下里很好的朋友!”

“我靠!就好像我有那个倾向似的。”梁若行在底下小声嘀咕到。而王斌的这番话实jì

上也是在告sù

大家,梁若行所做的一切都与社联无关,只是私人行为而已,社联也没有权力阻止他在合理范围内的一切行动。他当然知dào

这个中的利害关系,打蛇随棍上道:“对,我可以告sù

大家,作为一名法术界弟子,我不会轻易就放过这件事,对外怎么说是你们的事,我个人会有我个人的行动,当然,我会在校规允许的范围内活动,而且是我的个人行为!不过为了大家着想,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起码有个心理准bèi

。”

梁若行冲安娜使了个眼色,安娜将那几张照片在桌子上摆好,又将一串佛珠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摆好,口中默念咒语,就见那串佛珠剧烈地抖动起来,向着照片压迫过去,一片血雾便蓬地从那些照片上腾起,惨烈地扭动着被佛珠吸了进去,在那一瞬间,李茜仿佛看到了血雾中的狰狞。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我希望你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见到,散会!”王斌阴沉沉地说到,随后闭目养神,不再理睬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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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三节 调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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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当会议室中只剩下王斌、梁若行、安娜、李茜、星玄和星言时,刻意营造起来的轻松氛围一下子就散了,梁若行将双脚放到会议桌上,整个身子靠向椅背,双手放在脑袋后面,闭目不语,二教、文科楼、图书馆、通道,现在已经有四个地方出事了,表面上看这四者之间似乎并无联系,但前期他所采取的是各个击破的方针,并没有深入地挖掘调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二教出事之后,文科楼、图书馆和通道便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各种事故,也许是偶然,但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李茜看着梁若行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梁若行你搞什么?别告sù

我连那么重yào

的线索你都没发xiàn

,不抓紧时间把它端掉你还等什么?”梁若行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说到:“哦?李大小姐,那你倒说说看,你发xiàn

了什么重yào

的线索?”

“你没看到吗?所有的照片上都非常干净,正常来说,如果他们真的是从通道上滚下来的话肯定会在通道中留下血迹的,碰撞再剧烈些鲜血四溅都是很正常的。”

“我看到了啊,可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们是被鬼杀死的啊!这还需yào

犹豫啊!去干掉他们,难道你还要留着他们继xù

害人?”

“李大小姐,拜托,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dào

,怎么端人家老窝?你老爹没告sù

过你在行动前要做好充足的准bèi

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拿来说着玩的,起码我得知dào

他或者他们是谁?有多少人?有多大能耐?什么原因留在这里的?我的命再烂,好歹也是一条命啊,何况干我们这行的人口本来就少,不能凭白无故地就把自己扔进去啊。”

一席话说得李茜哑口无言,气呼呼地撅着嘴斜视一旁。梁若行把这几天受的鸟气发泄了个一干二净,瞪了一眼李茜,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那个姿势。王斌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争吵,向目瞪口呆的星玄和星言两人摊摊手,表示习惯了就好了,静待他们俩吵完。

星玄毕竟比这些人多活了近十年,此刻见场内平静了下来,干咳一声问到:“梁师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梁若行再怎么大大咧咧,对前辈应该尊重还是明白的,急忙正色道:“师兄严重了,其实这件事情我想师兄比我更有发言权,毕竟当时你在现场。”星玄一愣,满yì

地点点头,这个梁若行还真懂得做个顺水人情:“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先说说我的看法,你们几个应该先去好好睡一觉,连夜赶路,肯定没休息好!”

这一次连一直安静地听着的星言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师兄你搞什么?都火烧眉毛了你不赶紧调查,还要他们去睡觉?”

“嗯,师兄说得很对啊,当下这种情况,就是要调查也得等晚上啊,你见过哪个厉鬼大摇大摆地大白天出来闲逛?他要是有那道行业就不用被困在那里出不来了。”梁若行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就拎起东西杀回了自己的寝室。

王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在大会上发过言,声明此事与社团联合会没有关系,但他本人可是撇不开关系的,他没有法术,但他有权力,梁若行和星玄要负责的是实地的调查工作,要到现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王斌要做的就是常规的调查,调阅过去的档案甚至走访当事人,了解这个通道的前前后后,遗憾的是,这些档案在社联的记载中并没有,在他所知的社联档案中,甚至没有一句提到过通道,看来要到学校的档案室里去查了。

打定了主意,上午的课一结束,他便匆匆来到了图书馆,让他无奈的是星言早已经笑呵呵地在楼下等他了,见到他过来,星言马上迎过去,“梁师兄说这个图书馆也不太安全,让我随时保护你!”

“是随时监视我吧!”王斌小声嘀咕了一句,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好啊,不过到时候别又从我借血啊。咦?不对啊,你梁师兄怎么知dào

我要上图书馆?”

“梁师兄能掐会算呗。”星言一脸的无所谓,拉起王斌便走,对于王斌提到的借血的问题则被她直接过滤掉了。

学校的档案室位于图书馆的六楼,是个绝少有人过来的地方,王斌和星言无视那块写着“读者止步”的牌子,在众人的惊讶中走了上去。六楼对于学生们来说就是一块禁地,人们大多只到五楼的电子阅览室,看到六楼的楼梯口的“读者止步”的牌子时,就都乖乖地停了下来,前两年也有人不信邪,硬要上去看看,结果被保安直接拖出了学校,理由是严重违反校规校纪,校规的最后一条写得明白:擅入图书馆六楼者,开除学籍,勒令退学!这更为六楼蒙上了一层神mì

的面纱,不过尽管神mì

诱人,一下子开除了20几号人之后,也没有学生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了,看到王斌和星言匆匆而上,都是叹息摇头,心道这年头,为了激情,竟然可以放qì

前途,世风日下啊!

王斌和星言自然不知dào

人们是怎么想的,蹬蹬几步上了六楼,看到的却是铁门紧锁,灰尘满地,但却有两行脚印从楼梯口一直延伸到铁门里,恰好是一进一出,仔细观察下星言发xiàn

,这些脚印并不是一次形成的,脚印的边缘有细微的重叠,显然有人沿着这两行脚印进出这个神mì

的档案室。

在星言思考是不是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就见王斌已经掏出了一串钥匙,熟练地将铁门开启了一条仅能容纳一个人过去的缝隙,惊讶之余赶忙快步跟了上去,忍不住问到:“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是社联主席!”王斌干脆利落地答道,随即摸索着向里面走去,铁门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地关闭,自动锁发出“咔嗒”的碰撞声,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显得异常突兀,而不知出于一种什么设计理念,整个屋子的采光非常不好,如果不开灯,就像是在一个小黑屋里,尤其让人郁闷的是,从门口到大厅这段竟然还设计了一个玄关式的走廊,让心眼心里极不舒服,快走了几步,抓起王斌的手,“你为什么不开灯啊!”在这种环境里,她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王斌侧过头也小声地说到:“正在找!”可星言却觉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一股冰冷,正惊疑的时候,王斌突然站住,缓缓地转过了头,一束光从他的下巴打上来,照着他泛青的脸庞,狰狞地看着星言,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啊!”星言尖叫一声,抬手就是一拳,抡在了王斌的下巴上,就听王斌一声闷哼,“开个玩笑,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话音才落,毫无征兆地突然灯光大亮,晃得二人都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个矍铄的老头站在他们的面前,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洞穿他们的身体,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斌也是一愣,这个档案室他也没有来过,在交接钥匙的时候,前任领导明确告sù

他,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这把钥匙还是不动的好,因此尽管他对这个档案室也很好奇,但却始终不肯接近。

“又出什么事了?”三个人对视了老半天,老者充满了疲惫地问到。而王斌听到这个“又”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到:“大爷,这话怎么说?没事我还不能上来看看?”

“哼!”老头冷哼了一声,“当我老头子很好骗?你是这届的什么主席吧?你们的规矩是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这里的那把钥匙?50多年了,开始的时候你们来的那个勤快啊,三天两头就跑过来一次,搅得老头子我连觉都睡不安稳,闹腾了我好几年,后来才慢慢好了点,最后一次有人来差不多是两年前了吧,那次好像是平白无故死了一个女生,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但在王斌却是越听越心惊,原以为涉及到这些负面的东西学校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却原来这个所谓的档案室不过是掩人耳目,它真zhèng

所记载的竟也是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赶忙上前一步道:“老人家,听你的口气,似乎知dào

不少?”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来这里又做什么?”老头很不耐烦地冷冷打断了王斌的话,让王斌一时无话可说,倒是星言机灵地见风使舵,乖乖地走了上去,甜甜地说到:“老爷爷,您别生气,他那个人就是个急性子,其实我们也不愿意来打扰您的,可是校园里最近出了挺多事,他又是社联的主席,您看,这不就不得不来惊动您了么。”

星言本就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娃娃脸,声音又圆润甜蜜,此刻再温柔地说出来,更是让老头心生爱意,脸上虽不露声色,声音里却已经带上了一丝欢愉,“你们要找的那些东西老头子这里可未必有啊,他们可有两年多没往里添新玩意了,小伙子,能不能跟我说说,最近都什么地方出事了?”

王斌刚刚吃了一个闭门羹,现在又见到了橄榄枝,忙不迭地抓住:“老爷爷,现在二教、通道、文科楼、图书馆已经相继有人死了,而且可能还会继xù

有人死下去,我也实在是逼不得已才来这里的。”哪知老人听到这几个地点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简直就有些连站都站不稳的架势了,嘴里喃喃地道:“六大凶地竟然复苏了四个,校园浩劫,校园浩劫啊,这个50年的宿命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老爷爷,您说什么?”星言奇怪地问到。

“哦,没什么,你们跟我来吧,我知dào

的也不多,你们还是自己去找吧。”随后转过身,步履蹒跚地向里面走去,不时抬手擦拭一下自己的眼角,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这个老人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像一支燃烧在风中的蜡烛,摇曳不定,随时会熄掉一样。

王斌的心里却泛起了合计,他在这学校也快四年了,接触的也都是一些机密性的东西,但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六大凶地的说法,赶前两步问到:“老爷爷,这六大凶地是指什么?”

“六大凶地,顾名思义就是学校里的六个大凶之地,学校刚建起来的时候差不多每年都有人死在凶地里,而且是成批成批地死,那场面就像瘟疫来了一样,起初的时候这凶地的说法只有那么一两处,后来随着学校不断扩建,凶地的数量也不断增加没,等到后山的二教建起来以后,兄弟才最终定为了六个,不过说来也怪,自打学校扩建开始,凶地发生事故的频率也明显降低了,等到二教建好,基本上就没再听说有事了,要不怎么说你们的到来让我又惊又急呢!”

“那,老爷爷,您能不能跟我讲讲这六大凶地都是哪六处地方呢?”王斌急迫地问到,六大凶地,如今只复苏了四个就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如果全部复苏,恐怕连跑路都没得跑了。

“你们自己看吧,我这把老骨头算是经不起折腾咯。”老头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对了,这个屋子里禁止喧哗,我就在门口的收发室,有事可以随时叫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两个人才注意到,玄关的旁边还有一个小黑屋,没他指点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礼貌地点点头,两个人向里面走去,拐过一个弯,走进档案室的大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十几排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了卷宗,少说也有五万份以上,王斌转就去找那个老头,看看有没有什么索引之类的,这让他们自己找下去,猴年马月也弄不出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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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四节 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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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让他奇怪的是,只不过才转过一个弯,那老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老头,跑得倒还挺快的!”王斌悻悻地往回走,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某个角落里,一双与黑色融为一体的眼睛正充满了慈悲地看着他。

档案的翻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因为关于每个不同的地方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了出来,其中最近很让他们头疼的二教、通道、图书馆、文科楼同样都用了最鲜艳的红色,并单独放在了一处,更让他们意wài

的是,与这四份档案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份,一份是关于学校的主楼,另外一份则是门口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石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六大凶地?

“很浓的血气!”星言看着眼前的这六份档案,抽了抽鼻子,惊讶地说到。王斌倒是没感觉到有血气的存zài

,只是一踏进这个屋子他就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这几个月来的事故频发让他的神经时刻处于高度的紧张中,连忙收拾了档案便要走,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展开调查,一来光线太暗,二来,他的身体越来越难以适应这里的环境。星言自幼修习法术,对这种不适早已习惯,只是暗中加强了戒备,看到王斌收拾东西要走,不禁大感疑惑:“我们还什么都没有查到啊?这就走了?”

王斌拍拍肩上的包,示意东西他都带好了,随即忽然很想逗一下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间小黑屋,可是非奸即盗啊,难不成你当我是柳下惠?”

星言扑哧一笑,“你是柳下惠?那随便拿个男人都是柳下惠了。”

“哦!”王斌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是甘愿在我们之间制造一起那什么出来?”

星言俏脸一红,“去死吧你,那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羞!”说完便往外走,看着她那张像水蜜桃似的脸,王斌只想抱住啃上一口,不由自主地便拦腰把星言搂在了怀里,星言一声惊呼,还没等反应过来,樱桃小嘴就已经被王斌封住了,只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闻着星言身上少女的体香,感受着她柔嫩的朱唇,王斌小心翼翼地探索着,不片刻,星言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shòu

着销魂的香吻,浑然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而就在他们刚刚驱走档案的地方,,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份档案,无风自动地翻着页,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二人的香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一个幽怨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带我走吧,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王斌一惊,率先从以乱情迷中惊醒,抬头四顾,目光落在了那份翻开的档案上,心道刚刚并未见到这份档案,难道自己收拾得太急,忘记了?伸手便要拿起来。

“别动!”刚刚清醒过来的星言小脸依旧红扑扑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能感觉到这份档案上有强烈的怨气,最好不要动!”王斌看了一眼那份档案,里面写的竟然是图书馆旁边的学术报gào

厅,那里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从来没听说过有事发生,也就不再追究,心道星言肯定是关心则乱,哪有什么怨气?不过却是感动万分,轻轻牵起她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不会知dào

,正是这份遗漏的档案让他们损失惨重,王斌至死都不肯原谅自己的疏忽。

在他们的身后,一道白光从那份档案上升起,凝成了一个身材高挑、模样秀美的女鬼,目光中充满了哀怨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你不该这样做,我告sù

过你们,这样是在害他们!”一个威严的声音自她的背后传来,女鬼头也没回:“轩轩只是不明白,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先生为什么要弄得很复杂?”

“复杂的不是我们,是宿命,上天安排的命运如此,强行改变只会招来更大的灾祸,让他们一点一点顺应天命地解开这道谜题吧。”

三个小时后,睡得迷迷糊糊的梁若行被星玄架着重新回到了会议室,安娜和李钱也是一脸倦容地坐在位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王斌和星言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档案室里带出来的档案。

“有什么发xiàn

吗?”梁若行有些心不在焉地问到,顺手拿过一份档案翻看起来,只翻了两页便又扔了回去,档案的记载非常全面,他拿过来的刚好是学校主楼的那一份,几乎是从打地基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记录了,只是那些文字晦涩难懂,显然不是现代人的手笔。

王斌揉了揉酸痛的双眼,他把档案带回来后就一头扎了进去,一点一点挖掘着隐藏其中的秘密,这六大凶地事故发生的频率简直让他难以想象,原本以为一处地方一年发生一次意wài

就已经够让人闹心的了,可这六大凶地在最初建筑的时候差不多每一个礼拜都会死人,而每次至少要死四个人,奇怪的是,正如那个老人所说,每建好一处地方,先前的那个凶地事故发生的频率就会下降一些,等到最后一处凶地,也就是后山的二教建好时,校园竟然平静了两年多,直到梁若行他们的出现。

“你们想先听哪一个?”王斌想了想,问到。

“先从眼前的开始吧,骨头还得一点一点啃啊。”梁若行差不多是打着呵欠说的这句话,接着“哎哟”一声俯下身捂住了自己的小腿,目光迎上的是李茜恶狠狠的瞪视,满屋子的人除了王斌,都是哈哈大笑,王斌也想,可调查得来的结果让他没办法如此乐观。

“通道?好吧。”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说到:“通道建成的时间比较落后,大概是在十年前,也是从一开始便事故频发,最先遭殃的是那些工人,开工的第二天,他们就从地下挖出了一具白骨,当时谁都没有在意,咱们学校以前本来就是一个乱坟岗,可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出事了,四个参与挖掘并搬运的工人失踪了,包工头也是个黑心的人,见没损失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去找,只当他们是跑出去玩了,大家继xù

干活。可是那天大家一进现场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头顶上明明顶着毒辣的太阳,可心里就是感觉一阵阵发寒,当时就有几个工人扔下工具想不干了,被老板一顿训斥才重又进入工地,说来也怪,原本郁郁葱葱的山上静的有些吓人,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夏天最烦人的知了也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一行人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挥舞着手中的工具。才挖了几下,大家就感觉铁锨、镐头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仿佛嵌进了棉花里,赶忙把土分开,就看到失踪的那四个工人并排躺在土里,已经血肉模糊了,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工人们一见这场景就吓得四散跑了,那个包工头满脸大汗地看着那四个人,半晌才喃喃地说到‘你们去就去了,可不要再找我们这些人的麻烦,我会给你们烧很多很多的纸钱,让你们在阴间过上好日子的。’随即便让工人把这四具尸体和昨天挖出的白骨一起埋了,也没有向警方报gào

,工地上死人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藏着就藏着,谁闲着没事干给自己找麻烦呢?匆匆将这四个人埋了,工程还得继xù

,消防要求的工期很紧,沿山而建的这条通道三个月内必须完工,差不多比正常工期缩短了三分之一。”

“但是随着工程的深入,怪事也渐渐增多,现就是那些挖出来的白骨越来越多,到后来简直就是一天就能挖出四五具,而工人们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一大群人跪在他们的面前,求他们不要再拆他们的房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腿上经常有乌青的一圈抓痕,正是梦里他们被抓的地方,闹鬼的传言就开始在这些工人之间流传,几乎已两天的时间,工人们就走了一大半,甚至连工钱都不要了,只剩下一些胆子大,家里又急等着用钱的还在坚持。”

“第二批死亡的人在第一批之后的第七天,被找到的时候也是一样,被埋在他们还没挖开的土里,血肉模糊,笑容诡异,这一下子连包工头也坐不住了,钱和命他还能分得清孰轻孰重,但又不忍心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赶忙找了几个道士过来看看,那些倒是又是登坛做法,又是大烧纸钱,最后给了每人一把桃木剑,说是辟邪,可以保平安的,当然这笔钱就从工人们的工资里扣除了。”

“说来也怪,这群道士这么一折腾,还确实清静了几天,除了仍然不时地能挖出几具白骨,还真没出现什么大乱子,但也仅仅十几天而已,几天后,又出事了,这回一下子失踪了八个人,找到他们尸体的地方也不一样,竟然分别是在通道起止的两端,通道中间的缓冲带,还有两具尸体倒下的地方形成了一条对角线,正是预计修建门卫的地方,就好像有人特意摆放的一样。”

“工头大惊失色,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直未曾露面的校长竟然主动找到了他,却只冷冷地跟他说了一句话‘那些尸体、白骨在哪发xiàn

的,就地深埋!’并甩给他五万块钱,五万,在当时来说可是个大数目了,在金钱的诱惑下,工头狠了狠心,下令教工人继xù

做下去,只是自己减少了到工地的次数,叮嘱工人们一定要按校长的要求做,说也奇怪,他们只是将那些尸体、白骨就地深埋后,怪事反而少了,只是晚间偶尔仍会做些怪梦。”

“这样一来,工程进度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不到一个月,通道的地基就挖好了,但所有人的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这通道一旦建成,就是让人们在‘他们’的头顶踩来踩去,对这些‘人’是极大的侮辱啊!”

“校长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次他交给工头一个袋子,嘱咐他一定要将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均匀地混合到水泥里,打好地基,工头没有多问,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到如今,二人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然而就在水泥浇灌入地基的当晚,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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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五节 三十六人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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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那个晚上对于当时的工人们来说是一场噩梦,也是一场永远不愿被触及的回忆。

地基的胜利浇灌对于一个工程来说等于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的工作会非常顺利地进行;对于工人们来说则意味着一个施工阶段的结束,第一笔工资款也会于当日发放到他们的手中,拿到了钱的工人们当夜好好地狂欢了一下,工头特意为他们买了酒、加了菜,许诺第二天给他们放假,这让工人们亢奋不已,能喝的、不能喝的都端起了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一直折腾到午夜时分才一个个语无伦次地睡了过去。

当子时的月亮滑过了天际时,一阵微风吹拂过露天而睡的人们,被浓浓的酒意包裹着的人们并没有因酒精的麻醉而错过了一场惊魂大戏。一阵冷风贴着熟睡的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吹过,人们被惊醒了,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开了茫然的双眼,不约而同地凝视着无边的黑暗,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恐惧。

“立正!”一个粗犷洪亮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唰”整齐划一的动作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朵。

“齐步——走!”随着指令的下达,整齐的脚步声也开始回荡在人们的耳边,“啪啪啪啪”的声音仿佛就直接敲响在他们心上,定力稍弱一些的人已经心跳加速,脸色潮红,眼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终于有人忍不住从恐惧中艰难地坐了起来,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刚刚打好地基的通道上,一具具白骨身着破烂的军装,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不知疲倦地从山上到山下,再从山下到山上,反反复复地走着,就像巡逻一样,一直持续到第一缕霞光照进了地平线。

一夜无眠的工人们再也无心工作下去了,本来前一段发生的各种诡异事件就已经让他们一直心惊胆战了,这次不管工头怎么乞求、怎么威胁都执意要走,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收拾好东西准bèi

离开时,却发xiàn

周围多了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禁止任何人离开施工现场,面目严肃的校长第三次出现在了工头的面前,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工头说:“这个工程是国家特批的机密建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证工程如期完成,在这之前,除非死了,否则谁也不能离开工地!”甩下这句话校长就走了,工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揽下的会是这么倒霉的一件差事,原以为zf大力扶持的学校在建筑上肯定会大手笔,可以好好捞一笔,可这付出的代价……

看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工人们极不情愿地拿起了工具,好在地基的部分已经完成,他们不用担心再突然挖出白骨来,而自那些官兵们到来之后,这些怪事也就少了,最多也就是前一天建好的地方隔日一看莫名其妙地垮塌了而已,相比于前几日的惊魂,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工程也很顺利地如期结束了。

接着便是对通道内历次重大事故的记录,通道建成后第一个月,后山的第一幢公寓楼也投入了使用,一队下山军训的学生在通道内无缘无故摔倒,无一幸存;次月,四名大醉而归的学生在通道内摔倒,无一生存;又次月,五名男生在通道内行走,其中一人突发癫痫,不慎将试图救治他的四人推倒,自己也要端舌头而亡;再次月,通道上下两端安上了铁门,校方规定晚九点之后不得在通道内行走,违者后果自负,但当天夜里,一个寝室里的四个男生半夜时分醒来,不可思议地穿过了紧锁的寝室大门,跨过了高大的通道铁门,惨死在下方的通道口,全身骨折,颈部断裂,校长到现场后只说了一句话:“抓紧时间!”随后后山的建筑差不多以每年两栋的速度建起,通道内事故发生的频率也逐渐降低,校方又一再要求对外保密,草草写了档案后便封锁了消息,同学们也就渐渐淡忘了恢宏的通道下隐藏的浓浓血腥。

梁若行一言不发地听着王斌绘声绘色的讲述,末了才问了一句:“完了?”

“完啦!”

“那我回去睡觉了!”

一句话没把在场的人都气过去,李茜毫不留情地抓起眼前的档案便拍了过去,王斌更是不甘示弱,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qì

搞出来的东西到了这小子嘴里怎么就一文不值了?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哎哟,别打了,我收回,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梁若行抱着脑袋告饶到。

“不行!”这一次竟然是全屋子的人一齐喊出来的,安娜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数她喊“不行”的音量最大,还要求个个必须以实jì

行动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至于是否能够得到大家的原谅,那要看他有多大的诚意了。

经lì

了一番痛苦的打击之后,梁若行最终以四份全家桶的代价求得了片刻的和平,揉着不知被敲打出几个包的脑袋,梁若行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下得去手,二十好几年才把脑袋养这么大,我容易么我?祖国未来的花朵就差点给你们这些庸人给毁了!”

“谁叫你口无遮拦!”李茜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王师兄调查来的资料已经非常详细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毫无用处了?!”

“唉!”梁若行叹了一口气,“我也知dào

王师兄很辛苦,这份资料记载的也确实很详细,可是好像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啊!”

“怎么会没有用处?记载得那么详细,肯定会有些线索吧!”星言小心翼翼地问到。

“星言师妹太天真了。”梁若行摇了摇头,“详细固然是好事,但更关键的还得看这份档案是不是我们所需yào

的,就拿这份档案来说,它记载了通道开工、竣工的时间,施工过程中的事故yì

wài

,一共损失了多少人力财力,可是我们需yào

的却一个也没有!”

“那我们需yào

的究竟是什么呢?”李茜凝神问到。

“Goodquestion!”梁若行打了一个响指后说道:“首先我们得明白,现在通道里出事了,为什么会出事?究竟是哪一个冤魂在捣乱?可这份档案跟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它玩了一个很巧妙的游戏,用非常详尽的话语描述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可是对于原因则只字未提,从种种迹象来看,不是不知dào

原因,而是被刻意掩埋了,说白了,这份档案屁用没有!”

“不对!哥,不对!”安娜摇着头缓缓地道,“我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被我们忽略了,这份档案是谁记载的?”

“一般来说,档案的记载权属于学校。”王斌答道,他有点不明白,这也有什么问题么?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份档案记载的语气,不像是很严肃、很工整的样子,也不像往常那样一条一条工工整整地列出来,倒像是在讲故事,这份档案再修改修改就可以成为一篇小说了。”

“安安,你太多心了,王师兄只是绘声绘色了一点,至于实jì

的档案……”梁若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王斌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我没有作任何加工,档案里确实就是这样的记载方式。”

“你说什么?”梁若行一把抓过档案,匆匆翻看了几页,果然里面的记载与王斌的叙述是相同的,只是将某些半白话的文字转换成了现代人更容易理解的语句而已。匆匆翻阅着档案,梁若行一把抱过妹妹,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在座的众人惊呼不已,李茜有些酸酸地撇了撇嘴,随即看到梁若行将全身都放在了椅背上,就像瘫软了一样,嘴角却挂着一丝得yì

的笑,“我想我找到突pò

口了!”

“你说什么?”这次则是除了安娜以外的人同时喊出来的。梁若行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满地嘟囔道:“英雄的耳朵也是肉长的,干吗那么大声,想吓死谁啊!”随即感到右耳上传来一阵剧痛,李茜笑呵呵地看着他,手上稍一用力便让他疼得嗷嗷乱叫,“我说了,我说了还不行吗?!”李茜这才甩开手,愣愣地蹦出了一个字:“说!”

梁若行揉了揉生疼的耳朵,小声嘀咕道:“这么野蛮,看将来怎么嫁得出去!”李茜柳眉一瞪才让他乖乖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王斌笑呵呵地看着他:“知dào

刘胡兰前辈是怎么死的么?”梁若行茫然地摇了摇头。

“多嘴!”四张嘴一起帮他答道,会议室里紧张压抑的气氛在这段小小的插曲的打搅下瞬间放松了下来。

梁若行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首先,这份档案的来源需yào

我们确定,记载着可能是学校,但陈述者是谁?从整个档案的语调风格来说,这个人对施工队那边的情况很了解,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工头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想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弄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包括校长那样做的目的、原因,甚至是那个所谓国家机密,尤其是当时为什么连部队都有介入,这个不难办到,档案中应该有相关的记载。”说完他种满期待地看向王斌,却看到王斌也正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王斌啜了口茶水,很不情愿地说道:“这就是我要告sù

大家的第二份档案,那队工人在工程竣工当天的庆功宴上出了意wài

,也是无一生还!”

星玄眉头一皱,本能地感觉到事有蹊跷,“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的庆功宴选择的地方就很古怪,工头极力要求把酒菜端到山上的通道口,说是他前一天晚上梦到那几个死去的兄弟回来找他,说他们过得很不安稳,每天都要被人踩来踩去,工头是个迷信的人,打算把这个庆功宴直接办成祭祀,校长得知后也没说什么,默许了他们的做法,问题就出在仪式上,档案中说他们点燃了三支香,每人向通道内洒了三大碗白酒,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这都很正常,可接下来他们却齐声唱起了一首歌谣,‘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便是他们重又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钟声会敲响丧礼的开始,钟声引领着噩梦的脚步,大地将血流成河,圣域也会变成人间地狱!’”

“是那首歌?!”梁若行猛然想起他和王斌夜探校园时王斌哼唱的那首歌,没想到它竟是源自于这里,可是通道与和钟之间不仅隔着很远的空间距离,就是和钟出现的时间也要比通道晚上好几年,二者之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扯上了关系呢?

“就是那首歌!我也没想到这个诅咒式的预言就是出自这群工人口中,他们唱完这首歌,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工头第一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纵身跳下了通道,三十几个工人也相继效仿工头,从通道上一一滚下,更奇怪的是从头到尾这些人都一直是笑着的,没有发出任何悲惨的声音。”

“等一下等一下!”梁若行打断王斌的叙述,插口道:“这份档案是从什么角度记载的?”

“也是第一人称!”王斌翻了翻档案说道。

“很诡异啊,开头不是说无一生还么?”

“对啊!”

“能以第一人称详细记录当时情景的就只能是当时在场的人,又说是无一生还,这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么?”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据统计说当时参加庆功宴的一共有三十六人,这三十六人无一生还也只是推测,事实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档案记载他们从通道上跳下后是直接滚到了通道底部,但人们却根本没找到他们的尸体!”

“失踪?!”

“不是失踪,当时有法医现场勘查,那种情况下那些人必死无疑,通道内也确实能找到这些人的残留物质,可就是尸体没了!”

“是三十六人失踪案!”一直以言未发的李茜冷冷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让在场的人顿时将目光移向了她,“这是分局内部一份机密档案,多少年来都被列入严密封锁的范围,始终没有人知dào

它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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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六节 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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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三十六人失踪案!”李茜说完便略显得yì

地看着周围的人,尤其不肯给梁若行一个正眼,让他郁闷不已,但李茜也确实有这个得yì

的资本,因为要深入警局内部获取情报,她的优势显然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众人的目光在李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纷纷转向了梁若行,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只要是有可能打击梁若行的机会,李茜同学是决不会放过的。

梁若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大家将目光转向他时,他依然“浑然不觉”地盯着李茜,眼光中充满了似水的柔情,含情脉脉,直到众人不耐烦地接连以咳嗽抗议,才从白日梦中将他唤醒,无奈地耸耸肩,尴尬地干笑着看着李茜。

“哎!不劳您开金口,我李茜不像某些人那样小肚鸡肠!”李茜抢在梁若行之前说到:“要看那份档案其实也没什么难的,说实话我早就看过了,我倒觉得王师兄调查出来的这份档案要比局里的那份还清楚,局里的记载含糊其辞,只是因为那三十几个人消失的实在太过神mì

才被定为了机密档案,不过由于当时三十六个人在警察局里都备了档,因此查他们的来源更容易一些。”

“哼,要的就是这个!”梁若行尽量保持冷静,“虽然含糊其辞,却更有价值,我才不信那三十几个人就那么莫名失踪了,何况学校那份档案分明就是这些人中的某一个讲的,有点耐心,总能查到是谁!”

“当年的警察局长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比你聪明,懂得运用高科技手段,他试图通过刚刚推广起来的DNA鉴定确定是哪一个人,可是在取证的时候与校方发生了矛盾,校方坚持警方是在无理取闹,这三十六人并没有失踪或死亡,只是悄悄地走了,而警方则坚持事关人命,必须一查到底,是死是活都要给个说法。”

“一条路走不通就不懂得换条路继xù

走?麻烦点,按照留下的联系方式一点一点查也能查到线索吧。”梁若行哂道。

“哼!”李茜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真要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还至于像今天这么麻烦么?警察不是笨蛋,当然知dào

换条路走,可是当他们查阅这些人留下的登记资料时发xiàn

,这三十六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孤家寡人,长年漂泊在外,几乎很少回到户籍所在地,更别说熟识的亲戚朋友了。”

“我才不信没有蛛丝马迹,肯定是那些警察不够细心!”

“你给我闭嘴!”李茜大吼一声,拍案而起,她对梁若行的忍耐是在已经到了极限,这一生河东狮吼响彻整个会议室,让众人噤若寒蝉,安娜更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李茜的衣服:“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李茜长出了一口气,看也不看梁若行,继xù

说道:“警方跟学校的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闹僵的,警方坚持调查的行为热闹了学校,而校方的阻止举动更是让警方觉得他们是在有意隐瞒什么,于是更加频繁地出入学校,这自然对学校有很大的影响,于是学校一纸公文告到了教育部,没多久,公安部的一份指令就传到了分局,不过命令很奇怪,不但是要求他们停止调查这个三十六人失踪案,而且要他们远离学校,禁止在学校内进行任何调查行动,时间期限是十年。”

听完李茜的话,在座的众人无一不皱紧了眉头,整件事情太古怪了,三十六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光天化日之下说没就没了,校方却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不闻不问,好像和他们没有关系一样,对警方的行为更是百般阻挠,又似乎是隐藏了什么重大的线索,公安部的命令更是匪夷所思,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校建筑,竟然能使得公安部都出动,而且还是阻止警方插手。

那三十六个人也是疑点重重,竟无一例外都是孤家寡人且长年漂泊在外,在一个工程队里有这样的人不奇怪,怪就怪在全是这样的人,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地捏在了一起,想到这里,梁若行心头一动,张口问道:“档案里有没有提到这三十六个人是怎么来的?”

王斌翻了翻档案,皱眉答道:“有,在这里,你们看,还特意用红笔勾了出来,奇怪刚才我怎么没注意到?”说着他把档案推向桌子中央,梁若行抬眼看去,只见档案中记载着三十六个工人并非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也并不是由工头找来的,这个工头更像是一个后来的管理者,很显然,学校来了一招很巧妙的暗度陈仓,从头到尾,通道都是校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仿佛黑暗中出现的一点光芒,将眼前的浓雾撕开了一道口子,梁若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前游来荡去,但却还看不清楚。

“那三十六个人的档案现在还能调出来吗?”梁若行一改刚才的轻浮,非常严肃地问李茜,众人见他突然如此肃穆,自然知dào

他发xiàn

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都充满了期待地看着李茜。

对于梁若行,李茜本来就没有真的生过气,只不过是想借此找到一种暧昧的感觉,见他如此严肃,自然也收起了斗气的心,仔细考lǜ

了一下才说道:“应该没问题,我老爸还是比较支持咱们这边的工作的,不过那份档案比较老,查起来可能会费些时间,而且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都快十年了,人口普查都做了好几次了,恐怕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在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一个一个地走访也要查清楚这些人真zhèng

的下落,我有一种感觉,学校的那份档案绝对是出自这三十六个人中的一个!”

听者梁若行坚定的话语,李茜愣了一下,这是梁若行前所未有的强dà

自信,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李茜豁然起身:“我这就去找爸爸,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转身便向外走去。

“等等,让安安和星言陪你,档案一定很庞大,你们几个女孩子一起,一来可以提高做事的效率,二来你们女孩子心都比较细,蛛丝马迹都不会轻易放过,这边就拜托给你们了!”

“可是,梁师兄,那你们去干什么呢?”星言走了几步停下来问到。

“我们?我们得去做些体力活,咱们现在可是步步紧逼,恐怕那些冤魂不会这么束手待毙的,我们得给他们来点小小的骚扰。”梁若行故作轻松地答道。

刚刚走到门口的安娜不知为何双肩猛地抖动了一下,阴沉地说道:“哥,我警告你,在我们这边有结果前,你最好不要乱动,也别想着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摆平他们,否则,就算你变成了鬼,我也有能力把你拘回来。”

梁若行粲然一笑,故yì

装作很无奈地说道:“快去把你,你当哥是傻子?我还没结婚,我还没享shòu

过人间最美好的事情,还没把你这个疯丫头嫁出去,我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呢。”

“那就最好!”李茜和安娜同时说道,拉过一脸茫然的星言匆匆走了。

梁若行颓然坐在椅子上,说实话,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回到了起点上,二教、文科楼、通道、图书馆,谁知dào

校园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呢?二教是以一种阵法出现的,作为守阵之人的那个老道,实力深不可测,与其说二教阵法被破,倒不如说是老道借他们的力量为引子,自己撤掉了阵法,真要是死磕起来,师傅来了也未必是对手,而如果通道、文科楼、图书馆也和二教一样,是为某种阵法而存zài

的话,那就是出动整个法书界也未必是对手,何况那块令牌,压根就是不存的呢。

“你在想什么?”梁若行看向闭目沉思的星玄,这个快30岁的男人面容肃穆,眉头微皱,双手扣在一起,中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背,听到梁若行问话,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淡淡地说道:“我在想这个通道应该是独立的,与其它几个地方无论怎样勾画业组不成一个阵法,你又在想什么?”

“英雄所见大同,要不要我们去骚扰一下这群混蛋?我看他们最近可有点目中无人了。”

“免了,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恐怕再来是个你我这个级别的也不够人家打,上次若不是最后时刻莫名其妙地闯进一个来,我还真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

“没那么严重吧?!”

“有!绝对有!”王斌忙不迭地说道,对于那次惊魂,应该数他是最难忘的了,随即讲述了当天文科楼发生的事情,尽管他尽量叙述得平淡一些,但还是可以感受到现场的凶险,当讲到那个莫名出场的女鬼时,梁若行彻底打消了要去骚扰他们的想法,要打开一个结界,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布界的人主动撤掉结界,另一个便是以强力轰击结界,或者借着与结界的某种关系打开结界的一小条缝隙,显然,当天发生的事情属于后者中的后者,那两个鬼魂是敌是友,可不是有外人来评说的,自己贸然闯进去,对方再来个强强联合,想不死都难!

“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星玄微微一笑,顺手拿过那份通道的档案,仔细研究了起来,而梁若行则开始望天,眼神里尽是茫然,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嘁哩咔嚓,快刀斩乱麻,可胡乱镇压毕竟又是佛门本性,何况这个小小的校园里冤魂众多,实力更是无法预测,一个失手就能让校园毁于一旦,行事不得不小心些。

“啪!”安静的会议室里猛然传来这一声响,骇得王斌和梁若行刷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星玄的脸上露出无比自信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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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一节 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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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王斌和梁若行愕然地看着星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一向沉稳冷静的人如此激动。星玄看着他们俩,只把档案往前推了推,“你们俩在仔细看看这份档案!”

梁若行和王斌不解地接过档案,认认真真地翻看起来,可从头看到尾也没发xiàn

什么异常,王斌钻研这份档案足足有小半天的时间了,不说烂熟于心也差不多了,这次看来和他记忆中的档案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梁若行虽然是第一次直接接触这份第一手资料,但早有王斌的叙述在先,粗略读下来,也没有发xiàn

与王斌的讲述有什么太大的出入,两个人不得不重又迷茫地看着星玄。

星玄的眼神中难掩失望,他不是看不出自己的小师妹对眼前这个叫王斌的大男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太天真,将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了脸上,也太幼稚地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他星玄一样将她放在第一位来守护,尽管知dào

她终究会离开他时稍有些刻骨铭心的疼,但冷静下来后他就明了,星言从来只是把他作哥哥来看,毕竟他们差的太多,也太过熟悉了,何况自小他就是把她当作妹妹来呵护的,可是假如她执意要自己选择一个她爱的人,那他就必须为她把好这一关。

那个王斌,能当上全校学生的头头,能力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并非法术界弟子,也许师妹日后可以过一种平淡的生活,但在他心里,他却更倾向梁若行,单看他能将妹妹照顾的无微不至就知dào

他将来绝不会让星言吃一点亏,何况他还是法术界弟子,面对妖魔鬼怪时自然省心不少,虽然他和那个李茜的关系有些暧昧,可是,这个年代,结了婚的都可以离,何况这还没谱的事呢?

他也曾悄悄地为两个人各自卜了一卦,也许是梁若行特有的法力场干扰了卦象,总之他的命盘中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总是很模糊,王斌就稳当多了,可一辈子稳稳当当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事,况且星言虽然从小修道,但一颗道心却总也不能静下来,平淡的生活也许并不适合顽皮的她。不过不管怎么样先考察一下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总不会错,可结果却让他有些失望。

“你们就真的没看出什么?”他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王斌和梁若行齐齐摇了摇头。

“你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再仔细看看,尤其王斌,毕竟通道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场。”星玄不得不小心地提醒到。

闻言,二人急忙又去翻看档案,努力与王斌经lì

过的那个惊魂夜联系在一起,脸上终于渐渐有了笑容,星玄也终于放下了心结,知dào

这两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欠缺的只是实战的火候,于是开口问道:“王斌你先说发xiàn

了什么?”

王斌赶忙清了清喉咙,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情况之后说道:“我记得那天的天很晴,夜色很美,月光很皎洁,星星也是眨啊眨的,可是这份档案上只说事故发生在哪一天,具体的时间却没有说是白天还是晚上。”

“对,这是第一个疑点,不过我猜测,既然是庆功宴,他们选择的极有可能是晚上,但他们显然不知dào

在晚上举行祭祀活动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梁若行接过话头道:“不过我也怀疑,这是某些人的别有用心,祭祀活动一定不能在晚上举行,尤其不能在那种凶事频发的地方举行是个十岁的孩子都懂得的道理,这群大人不可能不知dào

,除非……”

“除非他们确实是在白天进行,但这又很难解释为什么上一次我们遭遇那些通道里的鬼魂时是在晚上,这样一来,我就有些怀疑这份档案的真实性了。”王斌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也有些丧气,如果这份档案正如他们所推论出的那样是假的,那他们这些天来的准bèi

就要付诸东流,这段时间来得努力都要被抹掉,学校仍将会面临更大的威胁,而作为学生头目的他却依然什么也不能做。

“我们先来假设一些东西。”星玄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等他们不解的眼神中渐渐闪起一些光华的时候,才又继xù

说道:“我们先假设这份档案是真的,他们就是在晚上在通道里举行的庆功宴和祭祀仪式,然后很不幸地就出事了,这样起码在时间上与后来的瞬间幻境对应上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个工头明知dào

这件事情危险性,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三十几个人集体失踪,工头带头滚下通道,这个记述档案的人当时显然也在现场,他究竟是谁?又是怎样在事后陈述出的这份档案?”

梁若行听着星玄假设性的推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似乎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了,缓缓开口道:“师兄,不对啊,根据你们所说,那天晚上应该是一队学生出事,方式也是后面的扑倒了前面的,跟档案记述的完全不一样啊!”

“对!”星玄淡淡一笑,“所以档案是真的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或者说不能完全成立,起码那三十六个人失踪肯定有,要不然警察不会介入,问题是他们是怎样失踪的?档案与事实的出入就在这里了!”

“是谁有能力制造这样一份档案出来?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呢?”王斌对这件扑朔迷离的事情越发的糊涂了,而梁若行此时已经恍然大悟,“是他!只有他才有能力也有必要这样做!因为除了校长也就只有他才知dào

整件事情的经过!”

“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啊?”王斌有些焦急地问道,满屋三个人,他是唯一不知dào

答案的那一个。

梁若行微微一笑,“还能有谁呢?就是那个工头啊!”

此言一出,王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他不是最先死掉的那个吗?他怎么还会出来说话?”

“王师兄,你别着急啊,你想想,除了他,还谁有那个能力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呢?”

尽管不愿意相信这件太过诡异的事情,但王斌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得不承认,梁若行的话是有道理的,首先,与校长见面以及校长交给他的东西都属于绝密,结合后来通道里发生的事情,这份档案应该是真的,他们也怀疑会不会是他的心腹手下说的,但从那些公认的来历看,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也不大,他们原本并不认识,完全是因为这个工程才走到一起的,那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培养不出心腹来;其次,也确实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记下这份档案,作为一个施工队的头头,他的话在小圈子里自然也算得上是权威,何况也只有以他的身份才能自由出入那个档案室,图书馆大规模的修葺也正是他那个时期,或许正因为这些条件,才没有明确提出这个人的身份,但王斌依然有些不确定,因为具备这些条件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当时的校长。

“绝不会是那个校长!如果你是校长你会把这么大的把柄留给后人?为了对付一群民工,连部队都出动了?”星玄仿佛看穿了王斌的想法,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最后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王斌丧气地靠在椅子上,“好吧,就算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的,干吗要搞了这么多疑点重重的档案出来?”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梁若行把档案的一角指给王斌看,王斌研究了几个钟头的档案正文,却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东西,也是这份档案有些年头了,水印早已经模糊的细不可闻,如果不是梁若行指点,他根本看不出那角上竟还有“绿岛听涛”几个字,绿岛听涛是十年前学校红极一时的校园刊物,已登载小说等文学作品为主,深受学生们欢迎,有时为了表达出一种原创的真实感,不惜将作者的手稿原样印刷,王斌满脸的哭笑不得,研究来研究去,他研究的竟然是一篇小说,再赶紧拿过其它的档案一看,果然在页面右上角的位置都有“绿岛听涛”的字样,“得,我这半天是做梦睡觉——白费劲了,感情哪个王八蛋把小说放进档案室了?”

“我看未必!”星玄沉稳地说道:“当时肯定是出于什么原因,工头没办法直接把资料放入档案室,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含沙射影,半真半假,这样一来,就有了事实的原型,又不会引起太多校方的关注,之后他才通过其他的手段把它们挪到档案室去。”

“这么说那个工头也是个文学小青年了?”梁若行打趣道,招来的确实王斌的一对白眼仁,无奈地耸了耸肩:“现在你知dào

他为什么把那三十六个人的失踪搞得那么神神mì

秘了吧,一来他要留下这份档案,二来他要告sù

我们此事确实存zài

,只是方式不同,第三,他是在告sù

我们他还活着,他刻意强调工头是怎样带头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但越是这样,越把人们目光的焦点引向他,他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告sù

我们,他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他不仅是个文学青年,更是个设谜的高手!”

“精彩!”

啪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李茜、安娜和星言站在门外为梁若行的精彩发言鼓掌,随手把一份档案扔到了桌子上,让这几个男生大喜过望,有个局长老子果然好办事许多,这么快就搞到手了,梁若行迫不及待地撕开档案,列在第一个的就是那个工头,只是梁若行看到时的脸色有些似笑非笑,众人不解地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我们又要并分两路了。”顺手把档案推向中央,众人看去,只见工头的地址栏里开头几个字是“河南嵩山”。

“好诶!可以去找舒磊哥哥了!”安娜没心没肺地跳了起来,招来哥哥一对略显无奈的白眼仁,一只傻傻地坐着的星言突然冒出了一句:“刚才是谁说要去做些体力活的?”语气阴沉至极!

“他!”毫不犹豫地,四只手指向了梁若行,一阵鸡飞狗跳似的打闹不断从会议室传出,偶尔有经过的学生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一向严肃的会议室什么时候也改成娱乐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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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二节 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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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嵩山,少林寺的地盘,换言之也是舒磊的地盘,到人家的地盘调查取证,不打声招呼总是不好,何况大家都是熟人了。刚刚回到学校的梁若行和安娜还没来得及回忆一下寝室的温暖,便再次踏上了远征的路途,正如李茜到警察局里调档一样,拥有同样便利条件的梁若行和安娜自然是这次南下行动的最佳人选,本来李茜也一个劲地嚷嚷着要跟过去,声称长这么大还没有立过祖国的名山大川,但大家都知dào

她是不放心梁若行,害得梁若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sù

他学校这边少了她不行,有她在才更方便与警方的交流,才终于劝服她留下来协助星玄和星言。

送走了梁若行和安娜,王斌愁眉苦脸地趴在桌子上,手里摆弄着自己干瘪的钱包,正如他们在联席会议上的决议一样,他们这次行动完全属于个人行为,学校不会给与任何的支持,来去的住宿费、交通费也自然完全由个人承担。梁若行和安娜两个本来也没多少钱,当得知被派往少林调查那个工头的任务由他们两个承担之后,梁若行便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黑手,以“安娜身体不好,无法承shòu长途跋涉之苦”这个冠冕堂皇却又无可辩驳的理由回绝了坐火车南下的建议,明确提出非头等舱不可,王斌虽然家境雄厚,可老子对自己的财政管理一向相当严格,这个月的财政状况已经是严重赤字,再让梁若行这么一折腾……唉,想到这里,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李茜在送走梁若行之后也是一脸的无精打采,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几乎处理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是被梁若行牵着鼻子走,在他的思维影响下考lǜ

着每一件事情,现在他突然离开,李茜发xiàn

自己竟然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头顶不禁冒起一层冷汗。听到王斌的叹息,她大感有趣,侧头问到:“王师兄也有什么烦心事么?”

“他啊,肯定在想他的小女朋友呢!”星言装作很不在意地绕到王斌的身后,调皮地一把抢过他的钱包,“让我们来看看什么样的大美女能迷的王师兄魂不守舍的!”

王斌一愣,回头便抓向星言,嘴里叫道:“还给我,那有什么美女!”

“切,你说了可不算!”星言娇笑道,一把将钱包扔向李茜,李茜也大感有趣,这个钱包里看来藏着什么王斌的秘密,一把接过,在王斌追过来之前又扔给了星玄。看着眼前这几个孩子气的人,星玄轻笑着摇摇头,伸手接过那个钱包,“哎,先说好,不许跟我抢!我对你们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没有兴趣,我只想看看王斌今天晚上还有没有钱请我们吃饭!”说着便打开了钱包。王斌大急,任谁都明白星玄的话不过是托词而已。果然,星玄打开钱包后,一下子愣住了,接着仿佛意料之中又像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王斌。

王斌双手一摊,“我说过了,没什么美女的,可以还给我了么?”

“唉,得,今天晚上看来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吃了,一个空钱包对我可没什么用处,喏,还给你!”说着星玄便把钱包递给了王斌,气得星言和李茜哇哇直叫,“师兄,我们还没有看到啊,你怎么能还给他?!”

“有什么好kàn

的?”星玄一脸的无辜,“美女能当饭吃么?秀色可餐的时候,用餐的也是眼睛,而不是嘴巴!”

“师兄,告sù

人家了啦!”星言不依地扯着星玄的衣角撒娇,看得李茜和王斌的身上都是冷冷的,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浮了起来。却见星玄脸色突然一变,“走!”一把牵过星言的手就向外冲出去,面色异常凝重,李茜和王斌大感意wài

,不明白星玄究竟看到了什么,但肯定是事关重大,急忙起身跟上。

星玄拉着师妹一步不停地向通道的方向奔过去,近乎是一路小跑一样,就在刚刚星言扯住他的衣角撒娇的刹那,他的心底突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是他对身边力场变化的一种特殊的感应,接着他便看到在通道的方向一缕细不可见的青烟袅袅飘起,向西方飞去,若不是他早有警觉,这个细微的线索就要被忽略了。

已经进入期末复习阶段的校园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几个人在料峭的风中奔走,偶尔有学习累了的人从教师的窗子看出来,也只是不解地摇摇头。终于,星玄在通道中间的缓冲带上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是跑得气喘吁吁的李茜和王斌,不知dào

是跑得太急还是怎么回事,李茜觉得通道里的气氛有些诡异,连她看东西都有些模模糊糊的,身边吹过的冷风更有异于冬日的严寒,一股股阴冷贴着她的肌肤往里钻,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再看星玄和星言,脸色更是异常的凝重,反倒是王斌一直没什么反应。

一条虚得几乎看不清的白影倏地从李茜的眼角闪过,近乎本能地,她探手抓过去,却感到了触手的滑腻,一条模糊的人影从她的手指间溜走,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可使其他人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依旧盲目却又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李茜甩了甩头,是幻觉吗?自己这几天着实累得不行,想找个充裕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从小血糖就有些偏低,本来以为经过高考后三个月的假期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是犯病了。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李茜慢慢地挪向旁边的座椅,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一些,她可不想让人知dào

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因为那就意味着她会像安娜一样成为永远被人照顾的对象,虽然那未必不是件好事,可自己并不喜欢那种因怜悯而被照顾的感觉,低血糖引发的眩晕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稍微坐一下就会好的。

星玄四处搜索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李茜有些骇人的苍白的脸颊,心头的某根神经仿佛被触动了,女性属阴,属于最容易被邪灵侵害的一类人群,据梁若行讲,这个李茜曾在无意中被一只怨念极深的小鬼上过身,这类人的体质更是脆弱的可怕,也更容易被其他的鬼魂选择为自己的容器,看李茜的脸色,显然已经被这里的邪气所伤,却没有被附体的征兆,急忙悄悄地将功力集中在双眼上,将自己的天眼一点点展开。

慢慢的,通道内的景象渐渐模糊了起来,但一些正常人所看不到的景象却慢慢清晰,只见无数白蒙蒙的鬼魂正在通道内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有时便会不小心从王斌他们的身体中穿过去,那时候那些鬼魂的影子便会轻轻地淡化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而王斌他们便会觉得一阵阵阴冷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从心底浮上来,让他觉得大白天着通道里其实也并不太平。

星玄加以观察着四周,暗中却紧紧地盯着连呼吸都有些急促、额头上向下滚着斗大的冷汗的李茜,缓缓地向她的方向靠近,他有一种直觉,此刻的李茜正处在一场激烈的斗争中,可惜自己的天眼修liàn

的并不到家,躲在人体内的邪灵他就无法看到,只能依靠符咒将他们强行打出原型,可那样一来却又很容易伤了李茜,只好慢慢地等待着。

再说李茜,她原本以为坐下来休息一下就会好受些,可采一靠近一子就觉得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一股股冷气直冲头顶,冷汗止不住地流下来,在他身体周围不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与其说是自己坐进了椅子倒不如说是跌进了椅子,浑身没有了一点力qì

,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阵嗡鸣,这阵嗡鸣时而离她很近,时而又很遥远,时而尖锐刻薄,时而又清脆悦耳,使她陷入了一阵阵冷热交加的对抗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股要她拥bào

太阳,将自己圣洁的身体献给伟大的光明之神,一股却将她拉向一潭湖水,离老远也能看到那湖水上漂浮着一层凛冽的寒气。

出于对热的恐惧和对凉的向往,挣扎中的李茜选择了追随凉的足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交给了那潭冰凉的湖水,继而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终于从梦魇中走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正贴着一张星言草草贴上的清凉符。

李茜的灵魂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折磨,星玄他们自然不知dào

,他们所看到的只是她的脸色阴晴不定,时而潮红似火,时而青白骇人,紧闭的双眼下,眼珠飞速地转动着,显然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双手更是死死地握紧,对抗着强dà

的力量。

已经将全部灵力集中于眼睛的星玄模模糊糊地看到,在李茜身体的外面盘桓着一圈淡青色气体,围绕着她缓缓地转动着,看上去,那团青气并没有恶意,只是竭力阻挡着其他鬼魂的侵入,但显然他的力量也有些消耗殆尽了,这才使得李茜的魂体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解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唤醒她自己的灵魂。

李茜茫然地睁开双眼,看着大家焦急的眼神,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想我刚刚……”话说一半,她猛地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使劲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一场,不约而同地向通道外看去,只见在一阵阵寒风的送拂下,片片黑色的纸灰正随风飞舞,四处飘散,那股让他们奇怪的味道正是烧纸的味道。星玄剑眉一竖,率先向外冲去,星言和李茜则借了身体的优势硬是从栅栏间的空隙挤了出去,王斌犹豫了一下追着星玄去了。抄了进路的星言和李茜最先赶到了现场,最后一丝火焰正吞噬掉最后一点黄纸,举目望去,就见密密的树林中传来一阵阵抖动,但想要追上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是祭祀?”当星玄和王斌赶到现场时,王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他已经被档案里的记载弄得有些神经质了,尤其那堆纸灰的外围还被人用木棍工工整整地划了一个圆,但却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开了缺口,画着工工整整的“十”字。星玄沉默不语,沉重地走到纸灰边,伸出手轻轻地搅了搅,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可这堆纸灰烧得很彻底,连一点没有燃着的纸屑都没有留下,只好悻悻地收回手,鬼使神差地将手指抹向了自己的鼻子,不禁脸色大变,由晴转阴,“天啊,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

星言不解地走向纸灰,仔细检阅后,脸色竟比师兄还要惨败,只差一点便要跌坐在地上,只剩王斌和李茜傻傻地站着,干着急却束手无措。

“是骨灰!这些黄纸里夹着骨灰!”星玄悲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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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三节 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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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在烧给死者的纸钱中加入死者的骨灰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相传,如果再配合合适的符咒和灵力,便可达到一种通灵的效果,据说是可以让死者魂魄现行,与思念他们的亲人相见。但无论对于生者还是死者,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一来人死之后的灵魂本来安静地等待着投胎的机会,却被思念的亲人频繁地召唤,打破了他们原本的秩序不说,更加深了他们心中的一点执念,对他们转世轮回并不是一件好事。而对于生者来说,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在冥界都是有人记着的,或许对于人们来说与思念的亲人们见上一面是人之常情,但在冥界,生者与死者的见面如非必要是被绝对禁止的,况且生者与死者接触的时间长了,会受到来自冥界的阴气侵袭,元气受损。因此这个仪式早在古代就已经被禁止,但却被道教中的一派继承了下来,经过一些细微的改动,可以为那些魂魄不全的人鬼混们聚魂,给他们一个转世的机会,也可以以此禁锢那些怨念深重的恶灵,可惜所需yào

的咒语太过繁冗,渐渐的在兵慌忙乱中竟被人遗忘了,门人们只当作是一场游戏,行走江湖的时候骗钱的一种手段罢了。

星悬于星言正是这一门中的最后两个人,他们虽然没有亲见过这个阵法的实施,但门中典籍的记载却是异常详细的,师傅也曾想把这个阵法复原,可惜刚刚有了点眉目便突然间不辞而别,音信全无。也许这就是命运,没想到在这里,他们竟然见到了只在典籍中出现的阵法,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此时即便不是师傅亲为,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星玄一拉师妹的手,“走!”便向干枯的的密林中钻去,他早看到了林子里的骚动,但却没把它和校园这边的事想到一起去,以致错过了最佳的追踪时间,而星言竟也一改往日怕疼怕血的表现,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王斌没有犹豫,他担心星言会出事,只对李茜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便也跟了进去,只剩下李茜一个人站在那堆纸灰旁,本来她也想跟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星玄与星言见到这堆纸灰时的反应便知dào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重yào

的线索,说不定藏在暗中的那个人跟他们玩的就是调虎离山,强压下那个入林一探究竟的诱人想法,李茜蹲在了那堆纸灰旁,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说来也怪,今天的风不小,可这堆纸灰却是凝而不散,每当风吹拂到纸灰外围的那个圈时,便仿佛遇到了一堵透明的墙,打着旋地离开了。李茜眉头紧皱,死死地盯住那堆纸灰,不一会眼前便恍惚起来,那堆骨灰在她的眼前猛然放大,只见一粒粒或灰色或黄色或红色的颗粒正努力地挤在一起,一粒粒更是细微地抖动着,发出刺耳的嗡鸣,就像有人在哭一样。李茜大讶,忙堵住自己的耳朵,梁若行不止一次告sù

她,鬼魂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影响一个人靠的无非就是听觉视觉这些感官,只要能从这些方面切断鬼魂与人的联系,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了。鉴于她有过被附体的先例,梁若行特意给她准bèi

了几张符咒,现在她就是用符咒封住了自己的双耳,可是双眼看到的景象却更加清晰了,那一粒粒颗粒轻微地骚动了一阵后便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李茜心头一动,记起在梁若行家中的那个怪梦,忙放松自己的神经,尽量让双眼的视线恍惚,只片刻,严重的景象就变了,那些原本毫无生命的颗粒此刻在李茜的眼中正有节奏地律动着,仿佛在呼吸一般,骇得她张大了嘴巴,差点惊呼出来。

而那些骨灰好像也察觉到了有人正窥视着他们,渐渐地放慢了呼吸的节奏,轻轻地转动着,将自己的“脸”对准了李茜,“脸”上也微显出一丝怒气,似乎是在嗔怪李茜打扰了他们的生活。看着那一张张或惊或喜或嗔或怒或痴或傻的脸庞,李茜竟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当自己的手臂穿过那个圈时,身边的气流猛地震动了一下,仿佛什么东西直接打在了纸灰上,纸灰猛地向两边分开,迎接着她手掌的进入。李茜只是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可那些在狂风中都没有被吹散的智慧却被她手掌带起的气流吹得飞扬了起来,纷纷向她的手臂缠去,一阵熟悉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传来,让她不禁一愣。

李茜不知dào

正是这一愣深的功夫救了她的命,她体内的那个星言虽然有能力阻止其他鬼魂附体,但却抵挡不住众多冤魂的厮杀,何况已经失去了完全形态的他,阻止别人附体依靠的也只是灵界的规矩而已。

那些纸灰似乎自己并不能做出攻击,当李茜的手停止移动时那些纸灰竟也诡异地悬浮不动,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正是这一瞬间的静止让刚从密林中走出的星玄有机会施法,“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星玄念咒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充满了悲愤,大有一种不灭冤魂誓不为人的架势,屈指一弹变相那堆纸灰射出了两道电光,李茜只感到自己伸出的手臂旁一阵灼热,忙不迭地收回手,神智也在瞬间清醒,刚来得及看到缠绕在她手臂上骨灰被那两道电光灼烧的踪迹全无,不仅大骇,暗忖自己刚刚肯定又差点成了牺牲品,感激地冲星玄一笑,心头却警兆忽现,那时她跟着她老爹混迹于警察队伍中时训liàn

出的一种条件发射似的直觉,就势一个低头屈身,刚好躲过了由背后呼啸而来的木棍,随后身后的树林中便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抖动,奇怪的是这一次星玄和星言竟然谁都没有动,只是面色中带着一种冷酷的微笑,冷冷地注视着李茜身后的那片树林。他们在赌,赌那个施咒的人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烧纸人不是他师傅,赌他并不懂法术!

他刚刚实在太大意了,初一发xiàn

师傅的线索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以致差点中了圈套,以师傅的身形功力,要想避开他们又怎么可能留些这么大的漏洞?还好在密林中追寻了片刻他便意识到上当了,连忙赶了回来,刚巧赶上李茜正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抓那些骨灰,也刚巧赶上了那个躲在林子里等待时机偷袭的人出手。

不片刻,对面的那片树林中又是一阵异动,只是这一次那阵抖动显得有些慌乱,星玄嘴角一挑,知dào

自己赌对了,那个人果真不懂法术,双手捏诀,口中默念咒语,大喝一声:“出来!”哗啦一声,对面的树林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随即一愣,愕然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

王斌和星言看到这个老人是却是同时一愣,因为这个人他们认识,正是看守档案室的那个神mì

老人。那老人看到他们也愣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年轻人,好俊的功夫!”

星玄一拱手,“前辈过奖了,您老的身形也不差,只不知缘何要捉弄晚辈后学呢?”

“咦?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你们呢?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刚刚到这里。”老人一脸的茫然,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星玄冷哼一声:“前辈又怎么知dào

我们是刚到这里呢?”

老人一愣,自知说漏了嘴,也不狡辩,“你们这些娃娃的事,还是想办法自己解决,拉上我这老头子有什么用?”说完抬脚边走,王斌大急,高呼道:“前辈留步!”却见那老头充耳不闻,依旧向外走去,星玄也不挽留,只是双手连变了好几个法诀,口中咒语不停,就见那老人走出没几步便折了个弯又绕了回来,脸上还挂着窃喜,当看到眼前站着的这几个人时,脸色一变,勃然怒道:“你们竟然对老人使妖法!不怕祖师爷怪罪么?”

“哼,祖师爷要怪罪也是怪罪那些瞒天过海,知情不说,助纣为虐的假道学!”星言此刻对这个面目慈和的老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可那老人听后却是一呆,神色也暗淡了下去,仿佛心中的某一个角落被触动了,星言不禁暗责自己语气重了些。

星玄收起法术,解除了对老人的禁制:“前辈究竟知dào

些什么?现在校园动荡不安,冤魂作乱,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控zhì

,我们怕校园浩劫在所难免,希望前辈能给我们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呵……”老人笑得多少有些无奈,“我不过是一个看门的,能知dào

什么呢?你们要是想看档案我倒还可以帮帮你们,说到指点迷津,你们恐怕找错人了!”

星玄负手而立,仰头望天,一股压迫的气势自然溢出,直奔向老人,“前辈此言差矣,你在这学校也有几十年了,自然知dào

一些别人不知dào

的东西,至于档案,那是写给人看的,不是给我们提供线索的!”

“可我真的只是一个看门的老头子!”

“哦?这就奇怪了,只是一个看档案室的人竟然可以搜集到这么多人的骨灰,竟然懂得如此复杂的阵法,竟然还略通一些法术,看守档案不会用到这些吧?”星言有些悲愤地说到。

“小姑娘莫要胡言乱语,老头子哪懂得那么多?”

“是啊,我也以为前辈不懂,因为感觉不到你身上有任何法术界中人的特质,可是你在档案室玩的那一手能骗过王师兄,却瞒不过我,那是我门中独有的隐身术,隐身后就连同门都看不到,但却会与同门中人形成一种独特的法力感应,借此确定伙伴的位置,你的法力很不纯,恐怕是后来才练的吧。”星言侃侃而谈。

“前辈可能有所不知,今天你烧纸的这个方法也是我门中的一个秘术,使我师傅阅尽典籍才复原出来一部分的古老阵法,可惜,恐怕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用。”说到后来,星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个自小疼爱她的师傅离开她已经十年了,每每想起都要伤心一番。

那老者闻言却是一愣:“你们就是无心的徒弟?”

“家师道号确是无心!”星玄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沉稳地说到。

“天意啊,天意!十年了,你们果真来了,我等了你们十年了!”老人仰天长叹,“这校园终归还是逃不过啊!”

这一回轮到众**惑不解,星玄愣愣地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却见那老人长出了一口气,俯下身收起了那堆骨灰,装进了随身的一个袋子里,随后站起身伸脚抹掉了那个怪圈,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当他收起那堆纸灰时,一滴浊泪不经意间洒进了纸灰里。

“我是一个老兵!”他声音低沉地说到:“一个被人遗忘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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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四节 被掩埋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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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非常之抱歉,这两天的事情实在多得可以,以致更新耽误了,在这里对关注本书的作者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当然,这种场面话谁都会说,来点实jì

的才会真的让人原谅,兑现诺言,本章节免费大放送,4000字送上老兵是一个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国民党老兵,那个时候他才只有十几岁,只是个新兵蛋子而已,但全国各条战线均告急,国民党当局却还在阴谋消灭***,老兵所在的部队便在将军的指挥下脱离了国民党的控zhì

,一路北上,企图穿插到日军的后方采用游击战术干扰日军的行动。老兵的这支部队在当时的国民党部队中装备算得上是精良的,叛逃的消息一传到军部便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委员长亲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挽回这支部队。然而命令传递到下方,兄弟部队觊觎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竟然变成了杀无赦,以儆效尤!于是,一方面是己方军队的围剿,一方面还要应付日军的堵截,双方作战让他们整日疲于奔命。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围追我们的部队惧怕这样的天气,龟缩在屋子里取暖,我们趁机跳出了包围,没日没夜地向北赶。”老兵带着众人专拣阴凉的地方走,像图书馆的小屋走去,“急行军了七天,部队到了海边,在将军的指挥下,我们摸进了海港,顺利地偷到了几艘鬼子的船,便沿海继xù

北上,将军的意思是先导更被一些没有鬼子骚扰的地方休养生息,建立根据地,再伺机采取行动,可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步兵出身,根本不懂得海战,连把船弄走都是磕磕绊绊的,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鬼子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待发xiàn

我们只是一小股散兵时,马上组织了反击,小鬼子虽然最后败给了我们中国人,但他们的作战作风我不得不佩服,到最后逃出来的只剩下我们这些跟在将军身边的人,还是因为战友们舍命保护将军突围。”

“那个时候才知dào

什么叫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我们跟着将军狼狈地爬到岸上,等待我们的却是严阵以待的敌人,饥寒交迫失魂落魄的我们根本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只是凭着一股意志支持着我们且战且退,到最后却还是被围困在了这个小山丘上。”

“什么?前辈的意思是,这里曾经是战场?”王斌大感意wài

,这个学校的选址有传说是块坟地,也有传说是龙脉,但这里是战场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这里不仅是战场,还是忠烈义士们的埋骨地!”老兵怅然地说道。

“可是前辈,这里是战场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记载呢?”王斌终还是有些疑惑。

“唉!如果有记载,我也就不是被遗忘的老兵了,这次战役其实是一场被掩埋了的战争。”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图书馆的档案室门前,老人把几个人让进了自己的小屋子,轻轻关上了门,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中,可是老者却并没有要点灯的意思,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淡淡地说道:“灯坏了,我这个人常年也不怎么用,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接着,又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场战役异常惨烈,我们被困在山上,又冷又饿,小鬼子们就在山下设防,多在暖和的屋子里好酒好肉地吃着,也不上来打我们,就那么耗着,不是随便朝我们打两抢,当作是无聊时候的乐趣,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坚持,可是越到后来我们就越觉得要崩溃了,这光秃秃的山上根本什么都没有,下山的路又被小鬼子堵死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为了活命做一次卖国求荣的汉奸,可我们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鬼子,另一条路就是坐着等死,鬼子们就是不进攻,困也能把我们困死了。”

“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们终于熬不住了,看着日渐消瘦的战友们眼中那渴望的眼神,将军决定当夜做一次突袭,因为按以往作战的经验,晚上小鬼子们的警戒性是最低的,可是我们这一次遭遇的却不是日军的常规部队,而是一支执行秘密任务的特殊小队,他们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夜战,刚一接触便爆fā

了激烈的对抗,夜袭的优势并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双方打了个势均力敌,而胜利的天平其实一直在向他们倾斜,我们这些人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可小鬼子们一个个可是生龙活虎的。”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就知dào

跟着战友们往前冲,见到穿着打扮不一样的就杀,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反倒让鬼子们有所顾忌,我们这部分人反倒顺利地冲到了鬼子们的阵地里,可是,我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冲进去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巩固阵地,不是破坏鬼子的封锁,而是抢吃的,我们太饿了,找到吃的就扔掉了手里的枪,胡乱地往嘴里塞,很多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送了命,嘴里还叼着来不及下咽的馒头,在这种环境下,身边的战友只是哭着从那些倒下去的人手中抢过食物,哭着吃下去。我当时被吓傻了,好在还有一些理智,以便贪婪地吞咽着食物,一边向后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天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无意中我竟摸到了鬼子们的弹药库,这里要是炸起来,整个战场恐怕也不剩下什么,但局势本来就对我们不利,同归于尽也好过我们被人给杀个精光,三口两口吃掉了手里的东西,我点着了弹药库。”

“我没有死,在那个席卷了整个战场的大爆zhà

中,我奇迹地活了下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dào

是第几天了,只觉得太阳很烫,很刺眼,让我很不舒服,战友和鬼子们都不见了,战场上满地的残肢断臂,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便索性将他们都归拢到了一块,造了一口大棺材,一起埋在了战场上。”

“鬼子的哪支部队也是一种不为人知的部队,他们的存zài

跟消失一样,除了军部没有人关注,而我们作为一支所谓的叛逃部队,生死更是没人管了,何况那些追赶我们的人早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这场战役自然也就成了无人记载的战役,成了一场被人遗忘的战争。我就在这里搭了个屋子,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那时这里本来就没有人,我也就像这场战争一样成了被人遗忘的老兵,直到战争结束了,新中国成立,这里渐渐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夹着图纸来到了这里指指点点,说是要在这里建学校了,我大吃一惊,这里怎么能建学校呢?这地下埋的不光有鬼子和我的那些战友,我给他们挖坟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这里自古就应该是个乱坟岗,说不定还是个刑场呢,这底下埋了各种各样的骨头,大人的小孩的都有,还有那些没有脑袋的,简直就像个地狱,在这样的地方盖学校不是拿那些娃子们当祭品么?急急忙忙地找到了管事的人,可是一个不知dào

从哪里钻出来的莽汉的话有谁信呢?他们只是说我们信仰的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要坚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就把我给轰了出去。”

“我从它动工的那天就知dào

这个学校安稳不了,他们从山下开始动土,便接二连三地挖出一些白骨,可他们却一点也不尊重这些已死的人,随意就把他们往山头上一丢,这样是会遭报应的啊,唉,我只好是他们扔一具上来我就收起一具,也不知dào

他们一共挖出来多少,总之我把他们一具具收好,埋到土里,从山前一直埋到了山后,恰好是后来通道的走向。”

“再接下来就出事了,最先出事的就是最早动土的主楼,就是那个行政楼,地基刚挖好就突然有一大半的工人被活埋了,你们去看档案,里面记载的恐怕是塌方什么的,其实这事说出来都没人信,出事的那天我刚好目击了整个过程,本来我还在自己的屋子里午睡,却被一个炸雷似的吼声给惊醒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那群工人分成两组,一组正被推入地基里,而另一组却面无表情,动作僵硬地填平地基,一个个的脸上都布满了死灰色,眼见着也不是活人了,我大吃一惊,却知dào

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午时三刻是阳光最毒的一刻,古时候选在这个时辰行刑就有阻止厉鬼作乱的意思,可是这里埋的这些冤魂厉鬼在这时候都敢出来害人,还有什么不敢呢?这回那些要盖学校的人总该收敛一些了吧,这里就算是盖成营房都未必能镇得住这些冤魂。”

“可是那些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到现场看了看,皱了皱眉,大手一挥就走了,工程停了一个月,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来的就不是普通的民工了,是部队的工兵,在原来的位置上各左右移动了一些就同时开工盖起了两座楼,就是现在的主楼和报gào

厅,不过我能看出来,主楼的结构稍稍做了些调整,跟原来的地基不太一样,至于是什么我就看不出来了,好在这些人到来之后就再没出过什么事,各种工程也顺利地进行,嗯,或许是顺利进行吧,只是有些东西我不知dào

。”老兵无奈地叹了口气,众人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些可怕的真相,在有些黑暗的环境下听恐怖故事倒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李茜,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一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好像有一些让她不舒服的东西一直围着她转来转去,那个老兵在她的眼里都有些模糊。

“家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星玄克制着情绪,低沉地问道。

“你说无心道长?”老兵想了想,道,“刚好是十年前,那时后者学校已经很有名了,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宿舍楼很快就人满为患,虽然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死亡,可一个学校那年不得死伤几个?含含糊糊的也就过去了,其实那些人都是横死的。学校要扩大规模,新址就定在了这座山后,可是说来奇怪,他们不先把后山建好,而是先修起了通道。那时候我早就已经是档案室的管理员了,学校建好后,老校长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把我安排到了图书馆管档案,我这个人不爱往外走,吃住都在这里,就连老师也没几个人知dào

我,还以为档案室闹鬼,再加上这地方本来就属于机密,就立上了读者止步的牌子,修通道的事我是后来才知dào

的,他们选的就是我埋了白骨的那条路,作孽啊,那些鬼魂们怎么能甘心让人踩在脚下呢?动工没几天不就出事了么?又是失踪又是活埋的,后来也不知dào

校长施了什么手段才让那平静了下来,送来的那些档案也都是含糊其辞,一看就是糊弄人的,无心道长就是在那个时候找到我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显得很疲惫,满脸的倦容,他说他知dào

我的出身来历,说通到那边只是暂时的安静下来,迟早还会出事,给了我一些纸和一些骨灰,让我每个月月圆的时候就按照那个方法烧,或许十年之后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我对鬼神之说坚信不疑,虽然怀疑那些纸怎么够烧十年,但还是依言做了,说也奇怪,每次我把那些灰收回来放好,到第二天的时候肯定又会分成两半,骨灰是骨灰,纸灰又变回了纸,就是上面的图案变淡了。”

“那我师傅呢?”星言急急地问道。

“无心?我也不知dào

,他跟我交待完这些就走了,跟他的出现一样突然。”老兵叹息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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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五节 神秘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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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遵守诺言,最后一次免费章节4000字送上,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了,再有老七就该去劫机了星玄仿佛早已知晓了答案,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说道:“前辈,可以把那些纸让我看看吗?”众人对那个本已烧成灰烬却有能力自行变回来的纸颇感兴趣,都眼巴巴地看着老兵。只见老兵将那个装灰的袋子颤巍巍地拿出来,又颤巍巍地抖开倒在桌子上,果然,那对会已经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半,骨灰的那一堆似乎有些哆嗦地尽量远离纸灰,在李茜的眼里看来那一粒粒的骨灰上一张张面孔不自然地扭曲着,紧张地摒住了呼吸,眼神恐惧地看着那堆纸灰,不禁脱口道:“他们好像很害pà

的样子?!”

“谁?你说谁很害pà

?”众人不解地看向她,唯有那个老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李茜讶异地看着众人,伸手一指那堆骨灰,“就是他们啊,你们看不到吗?”得到的却是众人齐齐的摇头。

“等一下,李茜姐姐,你是说你能看到他们?”星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突然想起,鬼魂这种东西要么是你开了天眼,要么是他纯心让你看见,否则一般人是见不到的,但显然李茜一直就能看见这些东西,从她进入通道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反应就一直不太正常。

李茜侧头想了想,“我不太确定,或者只是一种感觉,但有时候脑子里有特别清楚,分明就是我的眼睛看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dào

啊!”

“李茜你不是撞鬼了吧,那只是一堆骨灰啊,再厉害的鬼也被那一把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了。”王斌说着便伸出手探向李茜的额头,却被身旁星玄冷冷的目光打断了,只听他声音低沉地说道:“那就不一定了,其实骨灰才是人们灵魂真zhèng

的最后载体,那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东西,鬼魂这种东西怕火,但如果他执念深重,一般的火也没办法消灭他们,这些骨灰上或许真的有李茜说的那些东西,否则我想也不至于烧纸来祭祀了,至于李茜,我想可能是她本来就是个阳气较弱的女孩子,又曾经被鬼魂附体,阴上加阴,更能感觉到他们的存zài

。那些冤魂就是利用她的这个弱点,干扰了她的脑电波,让她以为她是真的看到了他们,又或者就是最近压力太大,身体疲惫所产生的幻觉吧。”其实就连星玄自己都有些犯嘀咕,星玄所说的这些是冤魂对每个人都会做出的影响,就通灵来说,这里再也没有比星言更合适的了,本是女子,有常年修习法术,经受的是各种各样对灵体反应的训liàn

。接下来能做出反应的也会是他而不是李茜,在这个李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哦!”王斌却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其实他什么也没听懂,他又没学过灵体学原理之类的,感觉比马克思主义原理简单不到哪去,但有一点他却懂了,那就是李茜现在相当于一个冥界与人界的导体,她可以轻易地撞鬼,不无担心地问道:“那对她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吗?”

“暂时还不知dào

,那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星玄依旧冷酷地说道。李茜的神色有些不悦起来,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谈论的都是她李茜,却把她排在了谈话之外,轻咳了一声道:“星玄师兄不是要看那些纸吗?”

王斌一拍脑门,“对,差点忘了,可是这些纸现在都是纸灰,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会像前辈说的那样变回纸。”

“以前都是第二天就变回来了,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好像变得比较慢了。”老兵答道,却见星言从包里拿出了八面彩色的小旗子,分别插在了纸灰的周围,按八卦的方位巧妙地排列好,接着便双目紧闭,剑指竖于眉心,空中念念有词,那八面小旗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呼冽冽地扯动起来,虽是八面小小的旗子,却大有千军万马之势,随着星言的念咒声迅速地穿插移动着,除了星玄好像早已知晓一般,众人皆是惊疑地看着星言的一举一动,王斌忍不住问道:“星言师妹在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确定一件事,很快你们就会知dào

了。”星玄淡淡地说道。

此时,在那些小旗子的穿插移动下,那些纸灰已经被分成了无数的小块,受到旗子的牵引,不自觉地打着转飞扬了起来,旁边的那堆骨灰似乎顿了一下,接着便猛地向旁边撤了一步,李茜双目一亮,“他们乱了,要跑了!”星玄眉毛一挑,一张符咒迅速离手而出,裹住了那堆骨灰,“那只是你的幻觉,现在没事了!”他依然淡淡地说道,而李茜却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打起架来。

星言紧闭的双目猛地跳动了一下,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细微的汗水,那些小旗子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纸灰的外围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那些纸灰打着旋努力地冲击着,却怎么也冲不出来,看得众人的心都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

星言的汗水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河,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王斌忍不住伸手想要帮她擦掉汗水,却被星玄一声暴喝阻止了。

“别碰她,是逆风!”随即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星言的面前,一手置于自己的眉心,一手直指星言的眉心,动作迅速地在她的额头上勾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而随着他的动作,已经浑身抖动不止的星言重又渐渐平静了下来,那些本已失去指挥的旗子也重新布好了阵式,勉力阻挡着纸灰的冲击。星玄却不敢放松,逆风时间很可怕的事情,通俗地说就是法术对施术人的反噬,通常都会以2~3倍的力量反冲给施术者,就是有外人帮忙,如果力量不够强dà

也一样无法阻止。

虽然星言走的这一步棋太过危险,但他们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他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这些纸灰,确切地说是这些纸的确跟他们有关系,里面却是附加着他们这一门的法术,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发生逆风事件;第二,这些纸灰被邪力侵袭的很厉害,也正是他们利用了仅存的原有法力发动了逆风,还好现在看来这些纸灰上原本被附加的法力应该说没剩下多少了,否则他和星言早被扔到这里了,这样看来,这些纸灰的目的恐怕就不是祭祀也不是聚魂那么简单了。

那些只会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仿佛一匹正在被驯服的野马慢慢适应着自己的新主人,星玄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正当他要撤掉自己的法术时,却见那团原本已经缓慢下来的纸灰却猛地一抖,迅捷无比地冲向依旧绕转不停的旗子,待要重新施法时依然来不及了,耳中只听得星言闷哼了一声,身体向前一扑,一口鲜血便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吐在了那堆纸灰上。尽管担心师妹的身体,但星玄不敢怠慢,连忙接过指挥控zhì

着五彩旗全力包围纸灰,眼中充满了冷酷的愤nù

,十年来,他都没有让星言受过任何伤害,却在他眼皮底下让星言被袭击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给这些恶灵们一些教xùn



一旁的王斌却是大叫一声,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奔过去一把抱住了星言,语调中带上了稍许的惊慌,“言言,你没事吧,言言,你不要吓我,你说句话啊!”可是怀中的星言却毫无反应,眉头依旧紧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有嘴角边的鲜血显得格外醒目。李茜只轻轻地扫了一眼,便仿佛洞悉了整个玄机,连她自己也不知dào

究竟是幻觉还是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她看到星言的魂魄正蜷缩在她心中一个黑暗的角落,浑身惊惧地抖动着,默默地抽泣。

“你看到了什么?”她刚要开口,却听到老兵正问她,而那个声音却又不似由耳朵传来,而是直接响在心底,不由得抬眼望去,却看见老兵的脸上正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包含着阴险,也包含着狡诈,惊得她捂住了自己大张的嘴巴。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邪魔外道,休得猖狂,太上老君,固本正阳,叱!”只听得星玄铿锵有力地念出咒语,八面小旗子原本顺时针飞转,此时猛地一停,接着便以更高的速度逆时针旋转起来,并迅速向中间收拢,压缩着那堆纸灰的阵地,毫不留情地予以最猛烈的冲击。因星言的受伤,星玄此时已动了真怒,功力十成发挥,只片刻便听得啪的一声响,八面小旗子乍合倏分,已稳稳当当地回到了星玄的手中,那堆纸灰却已经真如老兵所言又变回了纸,只是上面的图画已经淡得有些看不清了。

一旁正抱着星言痛苦的王斌却不为所动,一个劲地嘟囔着:“言言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你不是说你最怕疼最怕血了吗?你怎么还要吐血呢?你快点醒过来啊!”吵得星玄老大不耐烦,“王斌,你别像个娘们一样,言言她死不了,我怕让你这王八蛋哭死了!”王斌白了他一眼,大吼道:“你是她师兄又怎么样?你真的关心过她吗?你冷血!”

“你听着,从来没有人敢怀疑我对言言的爱,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那句话!”星玄的语调中已是前所未有的寒冷,王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仍坚持着说道:“哼,我有说错吗?你连她是死是活都不过问,就知dào

对付所谓的敌人,你不是冷血还是什么?”两人之间渐渐弥漫起了硝烟,弄得李茜和老兵都是眉头大皱,刚欲阻止时,却见星玄已经一把抓住王斌的领子,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了一边,然后一张符咒拍进了星言的身体里,嘤咛一声,星言悠悠转醒,“师兄!”星玄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摔在一边的王斌看着星玄的微笑,突然觉得他离他们很遥远。

老兵和李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两个男人之间的第一次战争以一个无言的结局而告终。

“我想起一件事来。”老兵突然说道,“几天前,档案室里突然多出了两份神mì

的档案,我能确信他们不是经过我的手进入档案室的,出现的很突然,要不是我闲来无事整理档案,还真不会注意它们!”

“是什么档案?是不是和最近的事情有关?”李茜连忙跟上,只道是他在刻意转移话题,以免发生更大规模的争斗。

“你们跟我来!”星玄、星言连忙起身,连同沉默不语的王斌向档案室里走去,李茜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老兵将那沓纸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口袋,不禁大感疑惑,想了想,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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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六节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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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众人跟着老兵在档案室里左拐右拐,还不时向回走两步,先前已经入过档案室的王斌和星言也不禁感到困惑,这才注意到档案室内书架的排列并不整齐,横七竖八斜六弦五,总之这一堆那一个,看起来杂乱无章,在王斌和李茜的眼里这根本就是个大迷宫,看老兵的架势,不也像在走迷宫一样吗?

然而这种看似杂乱无章的排列在星玄与星言的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风景,除了将档案室分割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小格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迷宫外,更隐隐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阵法,在这种环境里,他们感觉到一种庞大的压力正慢慢压制着他们的能力,心中猛地一动,暗自提高了警惕。“前辈,这些架子平时也没人整理一下吗?这么乱七八糟的,找起东西来可不方便啊!”星玄不经意地问道。

“这些架子啊,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也想过整理一下,可是学校那帮人见了档案室就跟见了鬼一样,从来不敢往里走,都是到门口匆匆放下档案就跑了,我一个人哪应付得了那么大的家伙,索性就算了,唉!”老兵竟也叹了口气,而此时,他们已经在架子间穿梭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了,从图书馆的外观看来,十分钟够他们在这层楼里走上七八个来回了,可现在他们却仍置身于杂乱的书架中,甚至看不到四周的墙壁,尤其在这种目不视物的黑暗中,更增添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王斌和李茜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

“到了,就是这里了!”老兵说完,突然猛地一闪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星玄和星言早有准bèi

,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停在了原地,仔细地感觉着身边的情况,此时若贸然追上去,无疑会给了蓄意陷害他们的人以可乘之机。王斌和李茜就不同了,看到老兵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举步便欲追上去,却被星玄一手一个逮了个正着,李茜长年根在老爸身边练出来的直觉也不是盖的,她也早已感觉到这个屋子有些问题,只是没有星玄那么肯定罢了。王斌因有之前的争执,此时更是怒火上涌,手用力一甩,却没能甩开星玄的大手,冷冷地道:“你干什么?”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你要是想乱闯丢了小命,没人会陪你,请自便!”星玄却也说得冷酷无情。

王斌刚欲发作,另一只手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知dào

正是星言,心头涌起了一股暖意,虽仍是用力甩开了星玄的手,却没有如之前那么气冲冲地要走了,接着便感到手上传来一阵阵麻痒,星言正在他的手心划来划去,连忙收摄心神,仔细感觉着。“敌在暗,我在明”,当察觉是这几个字时,王斌心中不禁一惊,才发觉自己险些被那个老兵陷害了,感激地握紧了星言的手。

那一边的星玄却也在做同一件事情,只不过他问的是“能看见吗?”通过最近李茜的表现,他几乎可以断定,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李茜的眼睛或者说是视觉神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可以看到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东西,甚至比他开天眼时看到的东西还要多,她已经得到了天眼的最高能力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dào

,也不懂得如何运用,但正因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才让他们屡屡度过危机。

李茜虽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运足了目力向四周看去,半晌,颓然回复道:“模模糊糊!”星玄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李茜的能力也是他们灵能力中的一种,这个阵法他虽仍不能确定,但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这一门中一种禁制阵法,对其中各种非自然的力量都会进行禁制,连忙回道:“你闭上眼睛,用心去看!”

李茜经常试图让自己的视线虚化已看清那些原本看不到的东西,从未尝试过闭上眼睛去看,皆因她并不知dào

自己缘何能看见那些东西,经星玄一指点立时豁然开朗,隐约猜到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闻言立即闭起双眼,用心感知身边的世界,档案室内的一切立即清晰地映在了脑海里,一条黑影正迅捷无比地在架子间穿插,不时停下来放下某样东西就又迅速离去,她还是首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们”,大骇之下猛地睁开双眼,额头大汗淋漓。

星玄依旧以指代笔问道:“如何?”

李茜此时已知dào

那个隐藏的冤魂并不知dào

自己拥有这些特殊的能力,着实不可声张,悄悄回道:“有陷阱!”

“能找到出口吗?”

李茜闭上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回道:“能,不过,好像是个迷宫!”

星玄心头一动,假如这是个迷宫,实在是打击冤魂最好的地方了,悄悄地交代了一些东西后,突然朗声道:“我们被人耍了,那个老头把我们带进了迷宫!”

“什么?迷宫?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王斌惊惶地说道。

星言强忍着笑,故作镇静冷冷地说道:“放心,任何阵法都是要靠法力来推动维持的,只要我们的法力高过主阵的人,就可以破阵而去!”

“不错,我看这个阵法无非就是一个稍微高明一些的鬼打墙,那个老头的实力我们已经见识过了,要出去并不难,只是我要看看他那份所谓的神mì

档案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如果有些人想早死赶着投胎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星玄面容冷峻地说道,随即双手捏诀连动,口中念念有词。“哼,让我看看你这个老头究竟有多大能耐!”说着双手一扬,两张符咒甩手而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激射向某个方位,而是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众人不禁一齐色变,星言脸色尤为凝重,“师兄!”星玄一摆手,“我们被人算计了,我现在一点法力也用不出来!”语气中充满了沮丧。王斌更是大感意wài

与不安,这种秘密理应保守,怎么他却这么不小心呢?他明显感觉那冤魂正是慑于他的威力才不敢直接对他们动手,现在连这最后的一点保障也没有了,尤为可怖的是,他竟还说了出来。

“唉,听天由命吧!”星玄长叹一声,充满了落寞的感觉,“想不到道我一声斩鬼无数,最后还是被小人算计,说到底还是太相信人了。”

“师兄,任谁听到自己师尊的消息也难掩情绪激动,要不是一开始耗费了太多的力qì

在纸灰上,我们也不会轻易着了道。”一直没作声的李茜突然说道。事实上,她一直观察着档案室里的动静,那条黑影尽管行动迅捷无比,与老兵之前的迟缓无法可比,但气息却掩饰不住他就是老兵。看他在档案室里忙忙碌碌的,不用想也知dào

他正在完善这个陷阱,当他听到星玄的力量已经消失时,顿了一顿,难掩兴奋。李茜将这一切都收在了眼里,不禁暗自好笑。

“星言头阵,李茜第二位,王斌和我断后!记紧了手拉着手,千万不要分开,现在我法力尽失,别说看什么档案,就是能活着走出就是咱么命大了!”星玄果duàn

地说道,也再一次提到了自己的法力尽失。星言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当先挽住了李茜的手,他与师兄之间的感应不次于梁若行与安娜之间的心有灵犀。而王斌却选择了沉默,这已经是星玄第二次公然提到自己没有法力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也猜到了一些端倪,一言不发地听从了星玄的安排。

李茜紧闭着双眼,完全由星言牵着她走,而她的另一双眼睛却时刻观察着屋内的情形。按星玄的计划,她必须找到出去的路,但却不能让冤魂有所察觉,因此她必须在保证大方向的前提下,不时犯下一些小错误,而最开始,她干脆任由星言带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派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在老兵布下陷阱的地方才仿佛走了大运一般地躲过,更绝的是,星言干脆假戏真做,也闭起眼睛瞎跑一气,到最后心里还真有些慌乱起来。

老兵再无掩饰的必要,得yì

、冷酷的笑容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尽纳于李茜的眼底,此时,他们已经在阵法的正中央了,星玄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消散,连忙将灵力凝于掌心,他只有一次攻击得到机会,必须出其不意,彻底降伏老兵。

那老兵也感觉到了众人惊慌失措的心理,慢慢地踱出了自己藏身的地方,但显然对于与他们正面交锋仍心存顾虑,悄悄地向他们的身后摸去。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李茜的眼睛,也自然躲不过星玄等人的算计,当他们“惊慌失措”地逃离阵法的中央,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时,老兵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四点钟!”李茜猛地睁开双眼,干脆利落地低吼道。星玄毫不犹豫地挥手就是一张符咒,不同于刚才那张的颓然落地,这张符咒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激射向愣愣地站着的老兵,他不明白,经过自己改良的这个阵法不是早已禁锢了他们的法力吗?怎么星玄还可以做出如此强烈的一击?

星玄却是心中暗叫侥幸,自己的这把豪赌终于没有押错了对象,当他感觉到这个阵法能慢慢禁制他们的灵力时,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加了一层禁制,禁锢的阵法总是从最外层开始的,但他不确定,一旦失误,就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并没有告sù

星言,预留了一个双重保险,他第一次扔出符咒时,正是自己的法力被完全禁锢时,假如冤魂趁那个时候动手,他也一样是死定了,可那个老兵太谨慎了,直接的结果就是给了星玄机会。星玄双手连动,极快速地在老兵的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无比冷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看得身边的王斌心惊胆寒。老兵毕竟是经lì

过战争的,马上从瞬间的愣神中反应过来,微一侧身,间不容发地躲过了符咒,却看到星玄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笑容,带着些不忍,带着些怜悯,立时感到自己上当了,再想动时却发xiàn

自己已经被完全禁锢了。星玄一挥手,从星言的手中接过了一面小旗子,扬手便向老兵甩了过去,只见那面旗子迎风招展,慢慢变大,迅速罩向了老兵,老兵却在此刻放声大笑:“你拿那些对付鬼的法器来对付我,不是太好笑了吗?”

星玄只是冷冷地说道:“走着瞧吧!”双手猛地用力,那面旗子毫不留情地裹向了老兵,前一刻还得yì

洋洋的老兵这一刻却面如死灰,“不,不可能的,我是人,我是人啊!它奈何不了我的!”接着便是疯狂的大笑。星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老前辈,在那场大爆zhà

中,没有人活下来,也没有人会活下来,这是你说的,你就在爆zhà

的中央,你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害pà

阳光吗?”

“不,你骗我,你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什么也不会告sù

你们的!哈哈,就让那些秘密跟我一起走了吧,哈哈,哈哈!”

“唉!”星玄双手再次用力,老兵终于在自己的笑声中烟消云散,只留下那么几张纸,王斌快步走过去拾了起来,不禁摇了摇头,“奇怪,这上面不应该是纸钱之类的吗?怎么全是佛像啊?”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祭祀用的,是镇压用的!”星玄解释道。

“镇压?”

“对,通道里的那些冤魂已经不是可以化解的了,只有镇压才能暂时保持平静,这也是师傅当年命令我们来此的目的。李茜,现在的情况如何?”星玄不无悲伤地说道。

“嗯。”李茜答yīng

了一声,闭目察看,半晌却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

“什么?”星玄脸色大变,老兵不是主阵人?他也只是被利用的角色吗?“快,出去!李茜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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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情人 第一节 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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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相比于李茜等人的出生入死,梁若行与安娜就轻松多了,坐在舒服的飞机上,翱翔于祖国的蓝天中,看着脚下如蚂蚁般的星星点点,旅行中一向以睡觉为主要内容的安娜竟忍不住数起了脚下的白云朵朵来,累得梁若行不得不时刻注意着点,免得她兴奋过度。好在一路还算顺利,除了起降时稍有些头晕,安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走出机场,一个怪异打扮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立时让梁若行感到自己的头瞬间增大了不止两倍。一头飘逸长发,一身袈裟,一双花花公子皮鞋,奢侈、放荡不羁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得道高僧,尤其那对眯缝的小眼更是让人觉得这个人的笑容中夹杂着少许的邪恶,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前格外引人注目。梁若行拉着安娜夹在人流中打算蒙混过去,却见那人已经发xiàn

了他们,正大踏步向他们走来,当然,一直注意着他的机场保安也在这一刻动了。

梁若行觉得自己倒霉,本来要杀舒磊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可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在为师傅守灵的那段日子里他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可疑,一路上遇到的意wài

袭击,那些熟悉的背影,那些个不请自到的各派掌门,最重yào

的是当提到法术令牌是那些人不自然的反应,但愿是自己多疑吧。

可是舒磊觉得自己更倒霉,自从从梁若行家里回来后,师傅竟然少有的严厉,不仅禁止他再去学校读书,甚至连下山一趟都成了奢侈,每天被逼着背诵大量的经文咒语,是不是还要挨几次师傅大半夜的偷袭,幸好他对于开小差有自己一套独到的见解,师傅十次偷袭有九次打空,但那也足够让他心惊胆战的了,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简直寝食难安。

师傅老了,他最近常常这样想,师傅几十年不曾下山,这一趟回来,师傅却明显憔悴了许多,原本很有光泽的脸现在都有些黯淡了,时常一个人抚摸着一串琉璃佛珠,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神中竟有少许的落寞。也许是那个胆子真的太重了,就连师傅也难以承shòu吧。这样想着,连师傅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都没有发觉,于是他打算早课结束后再来一个回笼觉的愿望泡汤了。

“对不起,先生!”保安礼貌地拦住了舒磊,指了指那块写有“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的牌子。舒磊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憋足了一口气,大喝道:“梁若行!”还得保安以为他神经病发作,差点一拥而上。梁若行和安娜只好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迎上去,陪着笑脸劝开保安:“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这位朋友这里有些不正常,间歇性打人悔悟!”在这种时刻,梁若行还不忘调理一下舒磊,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保安面露狐疑之色,晃着脑袋去了,临行还不忘教xùn

他:“你朋友精神有问题就让他在家好好呆着得了,往外瞎跑什么啊,这要出点什么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若行唯唯诺诺应是的时候,安娜已经毫不客气地将随身的大包小包一古脑都挂到了舒磊的身上,搞得他活像个苦力。梁若行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舒大师,特意在此劫机,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过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了,那就得听我的,看在朋友的份上,保护费就免了,不过,这位小妹妹可就得跟我走了。”舒磊yin笑着说道,胖胖的小脸堆在一起,眼睛彻底被挤没了。

“靠,你当自己是花和尚啊,拜托,大哥,你可是少林方丈的关门弟子唉!”安娜竟然出人意料地出言不逊,让舒磊和梁若行都是大跌眼镜,不知这个一向柔弱乖巧的妹妹今天是怎么了,“看什么看?老娘今天放松一下不行啊!”舒磊和梁若行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让安娜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先不扯淡了。”舒磊强忍着笑,“是师傅特意让我来接你们的。”

“慧能大师?!”梁若行和安娜颇感惊讶,他们这一次出行完全是秘密行动,连学校那边也是上一次的假还没消就直接出来了,知dào

这件事情的人仅局限于李茜、王斌、星玄和星言,慧能大师又怎么可能知dào

呢?

“别看我,我也不知dào

啊!”舒磊无奈地耸耸肩,“老头子一大早上就把我轰出来,嘱咐我一定要把你们接到,要不然我也就不用回山了,我还真把不得你们不来呢,这几天在山上憋得我都快便秘了。”

“舒磊哥哥你对师门不敬,小心我告sù

你师傅!”安娜一副趁火打劫的样子。

“别打我的主意,庙里那点香火老头子保管的仔细着呢,赶紧走吧,天黑前得感到寺里。”

“我们也要跟你去?少林不是不接待女宾吗?”梁若行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

“那是八百年前的老皇历了,师傅特意交待的,安娜是佛门中人,不算是女宾啊也,赶紧走吧,等你们一天了,饿也饿死了!”舒磊不满地将包裹扔给梁若行,带头向开往少林寺的旅游大巴走去。

“喂喂,你师傅派你来接我们,就给这样的待遇啊!”梁若行极其不满地喊道。

“知足吧你,要是你们自己上去,还得掏大把钱呢!”

就在这种你来我往的争吵中,一行人踏上了从机场到少林寺的大巴,三个小时后,当梁若行睡得昏天暗地不辨东西的时候,舒磊一记毫不留情的飞踹将他从大巴车上踢了下来,若不是他反应够快估计是对着少林寺的山门五体投地了,转身刚欲发作,都头一件东西飞了过来,他一把抓过,却是一件假发套,不解地看向舒磊,见他正将自己的一头金发塞进假发里,发套上的几个戒疤做得惟妙惟肖,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接着他又将脚上的皮鞋换了下来,见梁若行正盯着他,苦笑道:“老头子最近脾气不好,得顺着他点,起码装装样子,你哪个不带也罢,不幸在说呗。走吧,早交待过了,你们一到就要先去他那。”

尽管一百万个不情愿,梁若行和安娜仍是不敢违逆这位佛界泰斗的意思,只得跟在舒磊的后边向两个跟屁虫一样朝慧能大师的禅房走去。舒磊这个关门弟子的地位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向他们行礼,光是回礼就要把他们累个半死,尤其让他们意wài

的是,舒磊简直就是横冲直撞一般,径直冲进了师傅的禅房,连通报都免了。

寺里的晚课早已结束,慧能大师此时端坐在**上,双目微闭,面露微笑,不知怎的,安娜竟觉得他的笑中带着一点苦涩。大师的面前放着的正是舒磊提到的那串琉璃佛珠,梁若行一进屋便被那串佛珠吸引了,除了因它的流光溢彩,更因为它上面透出的熟悉气息,它几乎可以断定,那佛珠原本的主人正是他的师傅梁芳,而慧能大师此时心中所想的也许正是不久前才辞世的师傅吧。

舒磊一改在外面的横行无忌,恭恭敬敬地侧立在师傅的身旁,竟不敢唤醒禅定之中的师傅,累得梁若行和安娜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安娜倒还好些,梁若行就惨了,身上挂了四个大包,放又不是,拎着又着实不轻,左右为难之际,就听慧能大师轻缓地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梁若行心头一震,此语正是对他最恰当的评价,自己有时就是太过犹豫,往往错过了最佳时机,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对李茜的感情、对校园灵异事件均是如此,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慧能大师点了点头,“学校内诸多事情老衲已知dào

了,六大凶地已现其四,结界也已破裂,情况危急,我夜观天象、测天意,其中变数实在太多,能否渡过此劫,却还要你们自己慢慢寻找方法,我辈实不宜插手,否则便要再造冤孽了。”

“师傅何出此言?”舒磊忍不住问道。

“此事由来已久,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你们可知这学校是建在何处?”

“据记载,学校以前是个乱坟岗,此处阴气极重,若不加以适当引导,实不宜人生活居住。”梁若行恭敬地说道。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里曾经是古刑场,古战场,也是后来人们抛尸的乱坟岗,怨气之重绝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当初选择那里建学校便找来了佛道两界的共同抵制,怎奈当时的官员态度极为强硬,不仅将我们的话当作耳旁风,甚至遣人四处封堵我们,说我们是散播谣言,蛊惑人心,更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条史料,说当地乃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地,即便真的有鬼魂,那护佑的也是一种书香氛围,当真可笑!”

“唉,说来也是我辈中人的不幸,当时一个小道士云游至该处,目睹了第一件事故的发生,误以为该处只是因战乱而冤魂聚集,超度起来实属不易,再加上第一次事故着实惨烈无比,盛怒之下,出手布阵便是镇压的手法,势要将冤魂直接打散,哪知内情复杂无比,冤魂数量更是超出想象,待要改时已来不及了。”

“你师傅那时得知消息后日夜兼程,赶到时也已经晚了,只得因势利导,阵中布阵,慢慢才稳定了局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阵法的威力也渐渐减弱,那些被镇压的冤魂却又蠢蠢欲动,那阵法也是歹毒的可以,须得以煞治煞,阵法未大成之前也是要经常杀人,制造出怨气极为深重的厉鬼,将他们囚禁于阵中才行,这实是有违天道的做法。”

至此梁若行恍然大悟,为什么这已出现的四大凶地中不约而同地都会有一个法力高深的冤魂存zài

,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为害人而存zài

,现在看来,他们竟是为守阵而存zài

,想到这里不禁大惊失色,脱口道:“若这些冤魂散去,阵法岂不是就破了吗?校园岂不是马上要陷入**之中?”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按当年那个道士的预言,他这个阵法只能维系50年,后来是你师傅不断借学校扩建的机会阵中布阵,才延续了两年,算来,今年正是它寿终正寝的年头,若渡不过此劫,恐怕不仅是校园难保!”

梁若行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冤魂杀人守阵竟是为了维护学校的存zài

,这说出去能有几个人相信呢?靠这种手段维持的阵法又能存zài

多久呢?归根到底,对付冤魂的最佳方法都不是镇压,而是化解啊。

随即心中一凛,这个老和尚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但看着几次事故都是那几个所谓的守阵冤魂所为,若非如此,校园岂不是平安无事?再换一层想,若自己在这次斗争中死去,最大的获益这是谁呢?想到这里,他略显焦急地问道:“大师可知那道士布下的究竟是什么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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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情人 第二节 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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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慧能大师摇了摇头,“此阵法极为复杂,且是道家阵法,我等也不知情,你师傅当年精研各种阵法,也只是窥其一角而已,所能做的也仅仅是阵中布阵,若能窥得全貌,或许有修复的可能。”

“大师此言差矣,这个阵法无论多厉害都不可能再修复了,镇压只会让冤魂的怨念越来越重,到头来还是不可收拾的结局,而且也正如大师所言,这个阵法太过歹毒,若能知dào

这个阵法的原理,或许可以找到它的阵眼,接下来的事情就能好办很多了。”

慧能大师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一时间禅房内寂静无声。慧能大师惊讶于梁若行的反应,而梁若行等人却也是心灰意冷。连慧能大师都不知dào

这阵法的来历,该如何处理确实成了一个难题,按他的说法,一步步走下去除掉这些冤魂,等于是破坏了阵法,将会释fàng

那些在地下被禁锢了千百年的冤魂,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但若不走下去,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阵法已经在衰弱了,早晚也还是会破裂,破茧而出的冤魂爆fā

力更是恐怖。

“大师怎知我们会来此处?”阿纳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问出了这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却见慧能大师身子轻轻地一颤,伸手抚了抚面前的琉璃佛珠,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地道:“老衲若说我凡心未了、六根不净,二位不知有何感想呢?”

此言一出才当真是举座皆惊,慧能大师乃得道高僧,当今佛教泰斗,凡心未了、六根不净有谁信呢?但继而便隐隐猜到这定是和梁芳有着直接的关系。“可惜,落花虽有意,流水终无情,她整日将家族使命放在第一位。”

“大师,这恐怕涉及到您的个人隐私,我们不便听到吧。”梁若行打断道。慧能大师方一震,“是老衲失态了,二位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了,磊儿,安排他们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

梁若行和安娜没想到这个老和尚前一刻还怅然若失地谈自己的感情,下一秒钟已经下了逐客令,角色转换之快让人招架不及,愣神的当舒磊已经客气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二位,请!”语调中竟不夹任何感情,想来这个老和尚平日也定是个极严厉的人,连舒磊也不敢随意造次。

“呼——”才一出禅房,舒磊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恢复到了那幅玩世不恭的神态,“你们知dào

老家伙有多难伺候了吧,成天陪着他,我都快忘了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了。”

“其实你师傅人还不错啊,人老了,多少有些唠叨嘛。”安娜轻轻地说道,生怕慧能大师耳力极佳给听了去。

“唠叨?你们有所不知,今天他说的话差不多是他回来之后说的所有话,对了,安安,少林寺虽然现在接待女宾,不过可没有专门给女宾的客房,有单独房间的可就只有我哦,要不要……”舒磊的脸上充满了**的笑容。

安娜嘴一撇,“才不要,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个花和尚!”

“和尚也是人嘛,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连师傅都断不了,何况是我?”舒磊不满地嘟囔着。

“我跟我隔一个房间,说好了,不许拿我当你的什么李茜,动手动脚的我要你好kàn

!”本来暗自窃笑的梁若行表情瞬间凝固,得yì

洋洋的神色则转到了舒磊那张欠扁的脸上。

安排安娜睡下后,梁若行却不敢睡,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老和尚为什么要对他们讲那些隐私?就算是得道高僧不看重这些俗务,也完全没有必要啊,他努力澄清自己和师傅的关系,无非是想博得他们的信任,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梁若行不安。

“梁若行,梁若行!”窗外传来了舒磊抵深的呼唤,梁若行差一点就顺口答yīng

,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回来,舒磊大半夜来访,试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安安,安安!”果然,见梁若行没有反应,舒磊又叫起了安娜,可惜身体虚弱的安娜一沾床板就睡得人事不省了,舒磊在窗外侯了几分钟后才轻轻离去了。梁若行翻身起来,现在安娜的身边布了一个简单的迷魂阵,除非是慧能大师亲来,那些普通的小和尚是奈何不了她的,想想也真是怪事,诺大的少林寺里,真zhèng

修习降妖捉鬼之术的其实只有舒磊和慧能大师。

收摄了心神,梁若行出门便跟在了舒磊的身后,借着暗淡的月光,他看见那条熟悉的身影转过一个弯奔着慧能大师的禅房去了,脑中的某根神经蒙蒂被跳动了一下,迅速地贴了上去。

昏暗的禅房里并没有点灯,只依稀能看见慧能大师依旧坐在**上,而舒磊却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师傅,一定要这样吗?”舒磊有些犹豫地问道。许久才听到慧能大师长叹了一口气,“磊儿,我知dào

你喜欢那个丫头,可你命犯孤星,注定是要皈依我佛常伴青灯的,况且,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可是,师傅,你并没有全跟他们讲实话不是吗?若他们知dào

了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便可知难而退。”

慧能大师的身形猛地震动了一下,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出家人不大诳语,磊儿怎可妄自揣测为师的话?”

“磊儿不敢!只是下午时师傅欲言又止,徒儿猜想,校园之事必有内情,只是不知为何师傅不肯讲出来罢了。”

“唉!”慧能大师又是一声长叹,“磊儿你就是太过聪明,这与你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啊!”说着,他经长身而起,向梁若行藏身的窗户踱了过来,吓得梁若行魂飞魄散,再没有听下去的心情,匆匆逃掉了。

次日清晨,梁若行正做着自己的春秋大美梦,舒磊毫不客气地拎着他的耳朵把他叫了起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梁若行只得将不满压缩在肚子里,光明正大地腹诽了一下。原以为舒磊这次是公报私仇,接着是自己的地盘仗势欺人一把,没想到又是慧能大师要召见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梁若行脚步有些虚无地跟在舒磊的身后,他昨晚睡得可并不好,虽然偷听来的信息让他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有两句话却让他格外关注,他知dào

舒磊喜欢小安娜,可慧能大师对她的评价竟然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就算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万物平等,可这样来评价一个活生生的人,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后慧能大师并没有正面回答舒磊的问题,但却也默认了舒磊的想法:校园之事,他不仅是知dào

内情,更有可能知dào

事情的走向,只是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安安娜小妮子跑哪去了?”梁若行心里一惊,早上起来就没有看到这个丫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放心吧,在我的地盘,安安不会有事的。”舒磊有些嚣张地说道:“她第一次来少林寺,当然要好好逛一逛了,哪像你一天跟头猪一样就知dào

睡。”

看上去舒磊并不是像说谎的样子,梁若行放下心来。

慧能大师依旧端坐在禅房里,若不是昨晚亲见他曾起身,两弱型差一点就以为他自始至终都在保持着这个姿势,表面上仍恭恭敬敬地行礼,心中却已经对这个满是心机的老和尚骂了个够。不片刻,安娜也被带到了禅房里,脸色红润,好像刚刚运动过一样,嘴角带着激动的笑容。

慧能大师依旧头不抬,眼不睁,“校园之事,老衲尽已了然,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插手只会越搞越糟,至于如何处理那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天机不可泄露,我不便多说。”

梁若行自然知dào

老和尚掌握了不少秘密,但却不肯说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大师此言晚辈懂了,只是此次贸然拜访贵地,是因为在当年的事故中有一个人掌握了重yào

的线索,档案中记载他已死了,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怀疑他还活着,并且就藏身在他的家乡。”

原以为慧能大师会百般推辞,令人意wài

的是,他竟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我想我知dào

是谁,磊儿,去带他们见你的师兄吧。”舒磊一愣,“哪个师兄?”

“自然是你一直未曾露面的师兄了。”

舒磊恍然大悟,带着梁若行和安娜向后院的藏经阁走去,一路上经舒磊的简单介shào

,梁若行才明白,十年前的一个夜晚,被派到山下执行秘密任务的大师兄浑身浴血地闯回了山门,一路跌跌撞撞,更可怕的是神志不清,一直胡言乱语,慧能大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dào

自己的这个徒弟废了,一魄已然消失,可见当时战斗是如何的惨烈,也正是靠着那自残的一魄,他才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惜从此成了一个废人。

慧能大师为了医治大师兄,将他安置在了藏经阁,希望能够借助佛法的力量稳住他散乱的魂魄,可师兄从此以后沉默寡言,对于那次任务的完成情况也绝口不说,每天只是躲在藏经阁里画一些乱七八糟的图形,讲一些胡言乱语,大家差不多都要忘记他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藏经阁外,舒磊刚欲伸手推门,一个雄厚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万事皆因果,阴阳自循环,既已来了,为何不进来一见?”声音雄浑有力,丝毫听不出有任何的不正常,让梁若行和安娜大为诧异。

“师兄明鉴,校园尘事未了,恐怕又要劳您出山了!”

这一次,藏经阁内却突然没有了动静,三人不敢造次,只得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站着,好半晌一个充满了疲惫的声音才说道:“往事皆随风,一去影无踪,各位请回吧,校园之事十年前已由本人做了了断,贫僧只想在这里安度余生,别无他求。”

“师兄……”舒磊还欲讲什么,梁若行伸手拦住了他,低声说道:“听师兄的口气,不像是神经有问题啊,要么就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在掩饰什么,恐怕是不愿回忆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怕强逼下去得到的也会是被篡改的记忆。”此时他心中已有计较,警察局内的档案总不会是骗人的,在当年所有失踪的人群中并没有提到还有一个和尚,舒磊的师兄又是以秘密的身份下山,要么这是少林编的一个骗了天下人的故事,要么这个和尚就是当年侥幸逃生并留下了那份档案的人,现在看来,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他有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一份档案出来。

清了清喉咙,梁若行沉声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以何为己任?”

众人一愣,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不明所以,屋内的师兄也是一愣,继而高声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接下来你应该说既然你已决意在此安度余生,那36条性命该如何是好?你怎么能这么不守规矩?”

梁若行嘴角微微一挑,知dào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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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情人 第三节 方丈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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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当一个人数年来的固有思维被瞬间打乱的时候,他的大脑会有一瞬间的空白,对于鼠类的这个大师兄来说尤是如此,十年来始终生活在一个阴影下,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同一段对话,同一个思维,当梁若行不经意间在这个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一粒石子时,漾起的涟漪打破的不仅仅是他内心的平静,更是对他生活秩序的干扰,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大师兄一瞬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梁若行便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藏经阁采取的是三层阁楼式的建筑风格,如今第一层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大师兄的天下。此刻他呆坐在屋子正中的一张书桌前,眼神空旷,眉头紧皱,仿佛在努力思考什么,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大大的白纸,一滴浓墨正从他手中的毛笔上缓缓滑落,打在纸上,瞬间散开,洁白纸上的一抹浓黑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大师兄却恍若不觉,依旧那么呆坐着。

见大师兄无暇理会他们,梁若行只好自己寻找起线索来,这才注意到,整间屋子已经堆满了纸张无从下脚了。“大师兄回来后就迷上了画画,每天躲在屋子里就是做这些事情,画出来的东西也从不让我们碰,甚至看一下都要他老人家恩准才行。”舒磊不无无奈地说道,梁若行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dào

他有没有听进去,便蹲下来仔细研究起那些字画来。说是字画,倒不如说是毛笔简笔画,在宽大的白纸上,只是以毛笔勾勒出了几个线条,随意点了几滴浓墨便算是一幅画了,倒更像是在试试这支笔是否好用,看不出任何意义来,但梁若行却觉得这些线条都如此熟悉,伸手便要拉过来看个究竟,完全把舒磊的警告当作了耳旁风。

“何妨妖孽?胆敢擅闯老衲禅房,当真不要命了,看我怎么收你!”一直呆坐着的大师兄猛然暴跳而起,抬笔疾书,迅速在面前的白纸上勾画出了一张符咒,那符咒梁若行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加之事起突然,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靠!大悲印,还不快跑,等死啊!”舒磊高喊一声带头向外跑去。此时大师兄也完成了符咒的最后一笔,左手一震桌面,硕大的符咒应声而起,师兄的嘴角漏出了一抹冷酷的微笑,“妖孽,当年你害我百余条人命,今日就让你一遭还了吧,纳命来!”符咒猛地向梁若行袭来,可梁若行偏偏在此时想起了一件至关重yào

的事情,让他连自己的小命都顾不上了。

安娜此时已到了门口,却没见哥哥有任何动作,眼看符咒就要击中他,情急之下飞身而出竟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下来,这一次梁若行却是没有犹豫,迅捷无比地一把抓住安娜,转身将她护在怀里,一连串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刚转过身,符咒便啪地一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门外的舒磊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他们血溅当场的情景。

唯一保持镇静的只有梁若行,他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表现,从他出道降妖斩鬼那天起便一直以稳健冷静深受师傅的称赞,没有十分的把握他绝不会去做可能会伤害到妹妹或自己的事情,可是这几个月与冤魂厉鬼的斗争下来,不知怎的,心中竟被激起了一丝豪气,尤其在李茜面前,他努力营造的就是一种坚强不屈的硬汉形象,如果没有鼻梁上那副眼镜的话或许会更像一些,回去之后也许该换一幅隐形眼镜。这叫什么?对了,是个人英雄主义,不过这个社会,英雄不问出处,狗熊到处都有,唉。梁若行的嘴角竟还挂上了一丝得yì

的微笑,他想知dào

的,已经差不多了。

舒磊闭着眼镜等了半天,做好了迎接惨叫的准bèi

,他没有想到安娜在最后一刻竟然会返身冲了回去,待到他想要回去时已经来不及了,也许修习法术的人都是冷血的这种说法还真是没错,当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救出安娜时,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要冲进去的想法,送进去就只有送死。他知dào

自己并不是冷血,只是更理性一些而已。只是他等了半天,那两声惨叫却始终没有传来,不会连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吧?这样想着,舒磊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梁若行死死护着安娜的感人场景,那张大悲印无力地坠落在地上,不禁唏嘘不已,也暗骂自己真是个白痴,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给Lang费了。

“哥,你早知dào

的,对不对?”被梁若行紧紧护在怀里的安娜低声问道。梁若行低头不语,只是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他并非早就知dào

这个结果,只是这样的结果太诱人,他忍不住非常想要尝试一下。看那个大师兄画符的动作,他也差一点就跑掉了,只是在最后一刻脑子里才突然灵光一闪,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从这个大师兄画符的熟练程度来说,他基本可以断定他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大悲印也是少林的独家密法,不到一定身份的人是无权了解的,少林修习法术的人并不多,这是模仿不来的。接下来就是慧能大师有没有说谎了,按他的说法,此人当年自断一魄才从学校逃了出来,精神承shòu了莫大的刺激,那么他之所以能如此熟练地画符完全是因为他神经系统的一种条件反射,生理学上叫做运动性记忆,但是失了一魄的人是不可能发挥出强dà

的法力的,就像安娜一样,石勒一魄后她只能辅助施法或者通灵,已经没有独自做法的能力了,何况是这么一个疯子呢?当他的符咒出手的一瞬间,他决定冒险试一试,谎言固然可怕,可一个疯子的话往往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也是最真实的话。

舒磊不敢置信地看着梁若行,忍不住叫道:“我靠,梁若行你居然藏私,你究竟用了什么法术连大悲印都不怕?”梁若行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转身面向大师兄,才发xiàn

大师兄已经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铺好了一张白纸,拿着毛笔在那里发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舒磊尴尬地一笑,想要说什么,却见梁若行凝神又盯起了地上的那些简笔画来,只得道:“师兄这些年来就一直画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每天画的都是一样,我们都快会画了。”舒磊叹了一口气继xù

说道:“其实师兄的天分比我们每个人都高,要不是去执行这个秘密任务,他在法术界也一定很有名气,说不定就是继承师傅衣钵的人呢。”

“这些画,你们还有么?”梁若行头也不抬地问道,他依然看不懂这话上究竟是什么,但却觉得很熟悉,隐约觉得有一条很重yào

的线索就藏在这里面。

“这些画?有的是,不过大师兄的东西他都像个宝一样看着呢,我们想碰一下都办不到,能不能拿得出来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舒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只见梁若行拍拍屁股,踱步到大师兄面前,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如果是个正常人恐怕已经被盯得心里发毛了,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

“哥,你别扯淡了,你又不懂读心,抓紧吧。”安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别急,慢慢来!”梁若行微微一笑,他是不懂读心,但是心理学他还是看过一点的,没有办法读懂,就让他自己说出来好了。“师兄,三十六条人命命悬一线,你该怎么办?”

大师兄执笔的手一颤,一道弯弯的S形瞬间被拖长了,却没有停下来,也没有答梁若行的话,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的情绪剧烈地抖动着,梁若行也不逼迫,只是微笑地静静等候着。大师兄画画的手渐渐地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终于手上一用力,啪地一下,手中的笔竟应声而断,直到此刻梁若行才又问道:“师兄,三十六人命悬一线,你该怎么办?”

大师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三十六人命悬一线,他们都滚下去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是啊,你该怎么办呢?”安娜也加入到了诱供的队伍里,温柔却又冷酷地说道:“三十六条活生生的生命,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死去而坐视不理么?”

“不,不,他们不能死,他们不会死,我就是来救他们的,降妖除魔!”大师兄突然大吼一声,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膛,众人立kè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大师兄的前胸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但那些伤痕显然也不是无意中被打伤的,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的条纹,这次不用舒磊提醒,梁若行和安娜也知dào

大师兄自身竟就是一张大悲印,可见当年的战斗何等的惨烈,而他当年下山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吧,可惜终归还是棋差一着,校园,真的已经凶险到了如此地步吗?

“妖孽,我以自身为引,以我血抗天,看你何处奔逃!”大师兄狂喝着从座位上弹跳而起,双手结着奇怪的法印向梁若行他们冲来,舒磊这次倒是没有大喊大叫,他也看出来了其实师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法力可言了,只是还记得那些习惯性的动作而已。出人意料地,梁若行却拉着安娜迅速冲出了屋子,怀里还抱着一大堆画。站在大师兄面前的就只剩下舒磊自己而已,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师兄已经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你们俩还真够意思,跑都不叫我一声!”舒磊一边呲牙咧嘴地让安娜帮他给伤口上药,一边不住地埋怨着,他没想到师兄虽然法力全失,但力量却丝毫不减当年,两个人抱着在地下滚了好几圈,将藏经阁弄得乱七八糟。男女激情不过如此吧,梁若行邪恶地想,在舒磊被大师兄抱着摔残之前一张符咒让他睡了过去,对一个魂魄不全的人使用法术极有可能会让他精神错乱,变成白痴,但大师兄本来就已经疯疯颠颠了,何况事发突然容不得他多想。尽管如此,舒磊还是被折磨得伤痕遍体。奇怪的是,藏经阁这边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少林方面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倒让梁若行有些不安。

正在研究那些话的梁若行头也不抬地说道:“那是你笨,我有说过他的体力和他的法力一样吗?自己白痴还怪别人!”说着已将那幅画小心地折好,放进了随身的包里。抱出来的这些画少说也有百余幅,但其中很多画面都极为相近,只在细微的地方有些小差别,好像作者在不断修改完善。

梁若行一句气死人的话让舒磊哑口无言,只得将怒气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如果对这安娜发火,那个把妹妹看的比天王老子还重的哥哥保不齐就会给他一记绝杀。过了半晌,才又说道:“安娜你就不能轻点?你手下的是活生生的人哎,不是木偶!”

“你说什么?”安娜抓着舒磊胳膊的手微微用力,“拜托大哥,现在是你求我办事好不好?”说着将蘸着药水的棉棒在他乌青的伤口上使劲抹了抹,疼得舒磊嗷嗷直叫。“不过我觉得舒磊哥哥你今天还是蛮帅的,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安娜由衷地赞美。

得自己心仪的美女夸奖,舒磊心里美滋滋的,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说说看,我今天都怎么表现了?”

安娜气结,这个舒磊,有时候是在是太欠扁了,故作温柔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以大无畏的英雄牺牲的精神牵制了大师兄,我们要拿出这些画还真不容易呢?”

舒磊却好像自动屏蔽了其中的负面信息,仍喜滋滋但又不得不故作谦虚地说道:“得了吧,别说得那么好听,说到底我还不就是鱼饵!”

一旁的梁若行冷哼了一声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你也太低估自己了,鱼饵拿东西用一次就完了,你却还是可以重复利用的,为国家节省资源了。”

舒磊再次被气得火冒三丈,偏偏在这个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沙弥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舒磊兜头就是一顿臭骂:“师傅难道没教过你进屋前先敲门通报吗?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沙弥神色慌张,在这个最得师傅宠爱的师兄yin威下手足无措,磕磕巴巴地说道:“对不起,师兄,可是,是师傅要安娜师姐……”

“什么?!”舒磊脸上神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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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情人 第四节 看谁能玩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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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安娜究竟是为了什么,人质?情报?甚至连老家伙打算用她来采阴补阳这种下流的想法他都有过,但显然都不是合理的解释,他只知dào

一点,师傅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连他跟他们相识相知都是师傅预先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传说中一块不切实jì

的牌子。只是他没有料到,师傅也没有料到,自己最终对这个惹人怜爱的丫头动了心,被压抑了二十余年的感情一下子激情澎湃,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违逆师傅的想法。他一直担心着这一天,学会占卜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命地卜卦,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猛地站起身,正为他上药的安娜被带的一个趔趄,手中的药瓶掉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但他理都不理不满的安娜,紧紧盯着那个小沙弥,“你刚才说什么?”

“方丈说,他要安娜师姐……”小沙弥战战兢兢地说道,他知dào

这个师兄在寺里横行无忌,脾气暴躁,但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会如此失态,心里不免打鼓,可是刚说到这,就见舒磊的脸色异常,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身后,不由自主地回头,就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失去了知觉。

梁若行从他不管安娜的反应只紧张小沙弥的话就知dào

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任何人,包括他这个亲哥哥,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重伤害了安娜,舒磊都绝不会放过,可这次他居然不管不顾,待舒磊麻利地解决了小沙弥,梁若行也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安娜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但她想的就没有哥哥那么远了,看舒磊竟然向自己的同门下手,她第一反应就是少林内乱了。

“拜托大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舒磊听完安娜的猜测,丝毫没有笑的心情,神色紧张,语调阴沉地说道:“听着,我现在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yào

,你们一定要仔细记着,否则,能否安全回到学校就是个未知数了。”他看了看已经收拾好了包裹的梁若行和安娜,见他们认真地听着,才继xù

道:“第一,你们现在很危险,原因,我想你们很清楚,师傅一直关注着你们,从你们一进山门,他就已经把消息传到了各派掌门处,我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是因为令牌吗?”梁若行淡淡地说道,他早已经知dào

了这个结果,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准bèi

公然动手。

“可是令牌并不在我们手上啊!”安娜有些天真的说道,舒磊只能报以苦笑:“你们是梁氏唯二的传人,令牌一向在你们梁氏一脉内部传承,说不在你们身上,有人会相信吗?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师傅突然要见安安,只能说他们已经到了,打算逐个击破,当然要从最弱的下手,又或者……”舒磊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娜,“总之前门是出不去了,你们得从后门出去,记着不要走大路,他们肯定在主要线路上布下了人手等着你们,拣小路走尽管绕些弯路,但总会安全些,只要你们能到学校就不会有事了。”

“他们难道不会守在学校吗?”安娜有些狐疑地问道。

“不会!”

“哦?为什么那么肯定?”梁若行饶有兴趣地看着舒磊。

“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对于我们来说,你们学校就像禁地一样,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大规模进驻,何况,你们还有李茜。”

“好,就算这样,我们走了,你呢?”

“我?”舒磊突然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有些苦涩:“我生在少林,长在少林,是师傅一把把我拉扯大的,于我,师傅有莫大的恩情,我不能和他对阵,但是,师傅,这一次也许你真的错了!”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那微弱的声音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他们久候安娜不到,等得不耐烦了,舒磊脸色又是一变,“走吧,记住无论你们是否真的有那块令牌,都不要再拿出来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会听。”说着一把抓起安娜的手戴着他们向后门走去,梁若行此时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舒磊的临阵倒戈给他们帮了大忙,从迫不得已住进少林开始,他就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忘不了回家奔丧时一路上遇到的袭击和那两道熟悉的背影,直到昨天夜里当他看到舒磊的背影在墙角一转而过时,一直困扰着他的这个心结终于解开了,他一直信任的舒磊竟然就是那个在路上袭击他们的人,这样一来,很多无法解开的谜题便豁然开朗了,首先他便可以确定那些掌门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是有预谋的,少林无疑是这场风暴的核心,舒磊奉命在路上袭击他们,但却并没有置他们于死地,恐怕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舒磊这小子暗中做了手脚,否则也不会被禁止下山了。

只是这样一来,舒磊难免会被扣上叛徒的帽子,这在法术界无疑是被宣判了死刑。“无论是寺、观都不过是一个立足之地罢了,佛法那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哪都有又哪都没有,我追寻的只是法,而不是什么少林不少林的。”当梁若行说出自己的担忧时,舒磊只是淡淡地说,此时他们正站在少林的后山门口,冬日的寒风吹过落叶纷飞,天空中撒下了一场久违的白色雪花,舒磊看着这雪花,“这是今年少林的第一场雪呢,可惜没那么纯洁了。”话语中竟透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梁若行和安娜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跟我们走吧,你在少林还能待得下去吗?”

“别扯了,跟你们走那我以后还想不想混了啊,快走吧,再待一会我怕我会改主意了。”舒磊抬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花不再言语。

出人意料地,安娜突然走上前,给了舒磊一个结实的拥bào

,踮起脚尖将双唇印上了舒磊胖嘟嘟的脸颊,在舒磊愣神的功夫,她已经一下子跳到了面色铁青的哥哥的背上,一面招手,一面含笑走进了树林中。

“唉!”待梁若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舒磊的眼前,一声长叹从他的身后传来,舒磊的身躯猛地一震,缓缓地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师傅!”

慧能大师的身影从后面转了出来,面色中充满了慈悲,“磊儿,你叫我如何向他们交待?”

“师傅,徒儿谨遵师傅的意思行事,如若因徒儿理解错误而令师傅为难,徒儿子当一人做事一人当!”舒磊说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嘴角毫不掩饰地露出得yì

的神色,慧能大师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个孩子,起来吧,不过这一次为师也真的无能为力了。”说着,拉起舒磊,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向寺内走去。

当少林寺后山的大门缓缓关闭时,梁若行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双手一松从藏身的松树上跌落下来,安娜紧随其后,不过姿势就优雅的多了,落点选择的也非常恰当,除了让梁若行有些龇牙咧嘴,没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说,这会不会是这师徒俩合演的一出双簧呢?”梁若行边收拾散落的行李边问一旁好整以暇的安娜,安娜侧头想了想:“不知dào

,老和尚非常谨慎,在自己的地旁都布了结界,说的什么根本一句都听不到,不过舒磊哥哥不会是坏人,应该没有说谎。”

“为什么?”梁若行好奇地问,得到的却是安娜神mì

的一笑:“女人的直觉!”

舒磊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局他们已经布了有一段时间了,梁若行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与舒磊见面,师傅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长长的一叹,才有了那一次关于令牌故事的讲述,现在看来,师傅明明在那时便已猜出了舒磊的真zhèng

意图,那个故事也是在劝他们放qì

这个诱人的想法,可惜弄巧成拙,众人只把它当成掩人耳目的无聊传说罢了。但舒磊对安娜的感情又确实是真切无比的,这是男人对男人的理解,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拉着妹妹向少林的前山摸去,如果却如舒磊所说,各大门派掌门都已抵达少林,目的便是拿下他们兄妹,那后山自然是应该严密防范的,谁都知dào

此时要逃走的人们必然会选择除了正门外的通道,反而忽略了对正门的防范。

果然,少林正门前只有三三两两的陌生人神色紧张地注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用太费力分辨便被梁若行他们找了出来,如果薯类没有说谎,那就是他们果然把精力放在了对后山的防守上,夹杂在人群中溜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恰好一趟开往机场的大巴正准bèi

发车,梁若行和安娜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登上了车,刚长出了一口气,便见门口上来了一个神色冷峻的道人,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车里的人,梁若行不禁暗骂自己疏忽,对方怎么可能不上车检查?只好将自己的身躯尽量往座位后面藏,期待着赶快发车,可那个道士还是一步步向他们走了过来。一筹莫展之际,只感觉眼前一黑,双唇被一张樱桃小口封上了,温热的气息和独有的香味让他大吃一惊,心道:“安安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哥哥啊!”

“别乱想,也别乱动,事发突然,从权计议!”安娜用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写道,让梁若行脸色红的像要着了火一般,还好有安娜在前面给他挡着。

那道人本来很严肃地观察着每个人,当看到安娜与梁若行这般时,不禁一愣,摇头苦笑,暗道世风日下,佛门清静地竟也免不了被人这样亵渎,悻悻走了,梁若行却是暗叫好险,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三个小时后,梁若行和安娜心惊胆战地到了机场,不出意料,机场也处在了对方的严密监控下,飞机是他们返回学校最快捷也最舒服的方式,自然不会被人忽视,梁若行皱眉想了想,得yì

地一笑,拉着安娜大摇大摆地走向了火车站,相比于机场的严密,火车站的防守就松了很多,可见对方这次的人手并不充裕,也说明他们并不想把这件事情扩大,只有少数人参与到了行动中。想到这里,梁若行干脆暴露了行踪,踏上了最近的一趟列车,果然不出所料,那些和尚道士之间配合生疏,等到他们集合完毕,梁若行他们的车早已开了,很显然他们甚至缺乏一个有效的指挥系统。

而当所有人都认定他们二人会乘火车离开时,梁若行和安娜已经悄悄地在一个小站下了车,返回了无人看守的机场,登上了回校的飞机,谁会想到他会费这么大的力qì

折腾呢?想着那些守在车站的人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梁若行脸上露出了冷酷但得yì

的笑容,看看谁能玩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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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情人 第五节 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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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梁若行与安娜二人能成功逃脱固然和他刷了点小聪明有关,但更重yào

的却是慧能大师他们的内部出了严重的问题。各大门派掌门接到慧能大师的信息后,立kè

带人赶往少林,但因为此事关系到各大门派的荣誉,当然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都只是带了几名心腹而以,怎么也没未想到梁氏兄妹会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跑了。当梁若行和安娜在少林的后山与“叛徒”舒磊依依话别的时候,各大掌门也在慧能的禅房内争个面红耳赤,核心问题自然围绕在了在取得令牌之后改由谁保管的问题上,显然,谁保管着这块令牌谁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法术界领军人物。南海普陀慧青师太力主法术界的领军人物应该是德高望重、法力深厚,以带领他们应对接下来将会面对的天劫,因此主张每年举行一次法会,通过斗法的形式决定由谁来保管,实jì

上这是一条最公平的办法,但在当今法术界这却是最不公平的,人人皆知若要斗法,只要慧能老和尚不死,那赢家肯定是他,孤傲的终南掌门玉虚真人更是阴测测地说道:“师太,我们都知dào

你和慧能大师同门学艺,可也不用这样偏袒你师兄啊?”气的慧青师太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众人。玉虚真人对于这块即将到手的令牌自然也有他的想法,若真的像师太说的要靠斗法来决定令牌的归属,再过100年也轮不到他们终南的头上,尽管他们已经是道教中的佼佼者,但在与融合了中西方佛法精髓的的佛教斗争中,几百年来始终处于下风,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句话在斗争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对于玉虚真人来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佛道两派轮流保管令牌,但这无疑于是承认道教不如他们佛教,是以在反驳了慧青师太的提议后,竟也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

九华山的戒空大师和五台山的净明大师也不赞同这种法会的形式,认为应该排定一个顺序,大家按顺序来轮流掌管比较公平,一时间各执己见争论不休。慧能大师却沉吟不语,自顾自参禅打坐,半晌才道:“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先拿到东西再说吧,对还未到手的东西作出种种规划,不合我修行中人的本性。”说着起身向梁若行休息的禅房走去,哪想到梁若行早在自己最信任的徒弟的帮zhù

下跑了。

众人看着跪在佛像前一言不发的舒磊不知如何是好,虽然都是他的长辈,但他的身份特殊,兼且事情又发生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若随便插嘴反倒会惹上干涉人家家务事的把柄。其实当务之急便是集中人手抓捕梁若行与安娜,可慧能大师却坚持要处理完舒磊的事情后再作其他行动,他身份超然,说出的话自然分量极重,众人虽明知错过了最佳时机再要拿到这两个孩子就困难了,但也无可奈何,而那些从各处赶来报信的各派弟子则无一例外被拦在了门外,等到他们将信息传递给各自的掌门时,黄瓜菜都凉了好几次了。

舒磊在慧能大师的授意之下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讲述了一遍,一再坚持整件事情是自己个人所为,与少林没有任何关系,反复强调根据他这几天与梁若行的接触,令牌确实不在他们身上,只是这个理由太过苍白无力,各派掌门无人相信,玉虚真人更是找到了打击慧能的好武器,阴冷地一笑,说道:“这种逆徒,叛师逆祖,不要也罢,慧能老和尚,你若不忍心,便让贫道代你动手吧。”此言一出,众人俱是心惊,玉虚真人对慧能大师的称呼都变了,摆明是与少林决裂。慧能大师却是呵呵一笑,道:“师兄此言甚是,只是舒磊乃是我的关门弟子,此事又是在我寺内发生,自然也应由我亲自来解决,不劳师兄动手了。”

“哼,再怎么说舒磊也只是个后辈弟子,老和尚你没必要如此护着他吧。”说着抬掌便向舒磊的头顶拍落,舒磊心中好笑,只道是他在逼迫自己说出真相,心想在当今社会你就算是天子犯了法还不是一样要接受惩罚,更别提杀人这种事情了,可玉虚真人的掌风刚猛,瞬间便到了头顶,丝毫没有作秀的意思,这一刻他才大惊,这个牛鼻子道士竟然完全不把法律放在心上。

蓦地,从身侧又是一道凌厉的掌风划过,径直迎上了玉虚真人的铁掌,舒磊愕然回头,却见师傅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手上掌势不减,与玉虚真人打到了一处,在最重yào

的事情没有解决前,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内部竟先崩溃了。

慧青、戒空、净明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一时间举棋不定,倒没人关注依旧跪在地上的舒磊了。场面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玉虚真人招招抢攻,但却总也打不进慧能大师的防御圈,而慧能大师也只是简单地防守,不做进攻的打算,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慧能大师占了优势,舒磊不再担心,悄悄地爬了起来,向寺外走去。师傅的保密措施做得相当好,里面都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外面的人还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任由他这个师兄大摇大摆地离寺而去。

当天傍晚,梁若行和安娜顺利地回到了学校,正如舒磊所说,在学校这个最容易抓住他们的地方却根本没有那些人的影子,二人径直奔回宿舍好好地放松了一下,次日才在吵人的电话中醒来,睡眼惺忪地感到会议室,那里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据点,王斌、星玄、星言和李茜早就心急如焚地等在那里了,如果不是安娜的身体不允许,估计他们昨天打算连夜审问了。

相比于梁若行的轻松逃脱,李茜带着这些人突出重围就差不多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了,当星玄意识到老兵并不是那个阵法的主阵人时,当机立断让李茜将天眼开到最大带领他们他们向出口走,让儿让他们意wài

的是,阵发的设立者仿佛知dào

李茜有这个特殊的能力一样,每隔一段时间,迷宫便会自动变化一次,将他们原本设定好的路线改了个七零八落,但却又不干脆困死他们,跟他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个鬼似乎并没有真zhèng

能杀死这些人的能力,只是一点点消磨掉他们的意志,最终自己送死,而与此同时,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巧妙地避开李茜的视线,慢慢地向他们接近,能力尽失的星玄与星言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反倒是王斌感到一阵阵的不安,莫名的阴冷不时兜头而下,让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很不舒服。

当迷宫再一次完成变化时,李茜沮丧地瘫坐在了地上,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迷茫与无助,显然在这个阵发里只有她的天眼现在还能用,同班的生命全都系在她的身上,可她却无法面对同伴的信任,一次次带着他们又回到了原点,唯一的一点理智告sù

她,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说出来,不能让他们也失去了希望。

“你没事吧?”断后的星玄皱眉问道,他现在不能像李茜一样展开天眼,但他隐隐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按李茜早前告sù

他的,他们早该走出了档案室,可现在他们却像在绕圈子一样,同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不时触摸着他的感官。

瘫坐在地上的李茜赶忙打起精神,她知dào

星玄已经起了疑心,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理了理心情说道:“没什么,不小心绊了一跤,我们走吧。”说着便又向前走去,脑海中却在思考着如何脱离困境,以往与梁若行、安娜并肩战斗的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想着他们英勇无畏的样子,片刻后思维猛地一亮,几乎每一次面对强dà

的对手,梁若行都要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那些血可没有Lang费,通通被他用来施法了,如果自己也用这种血咒是不是就更有把握了呢?想到这里,她悄悄地抬起了空着的手,对准了自己的双眼,在她的常识里,以为只要将自己的血涂在要施法的东西上就行了,根本不知dào

这也是需yào

咒语来催发的。

自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算是毁了,梁若行你也有理由摆脱我了吧!她有些凄凉地想着,手指却毫不犹豫地插向了自己的双眼,黑暗中众人看不清李茜究竟做了什么,只感觉她的情绪一阵剧烈的波动,以为她找到了出口,都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李茜的手指却在距离自己的双眼仅有几公分的地方便无法前进一步了,一股庞大的力量拉住了她的手,接着眼前一花,一个俏丽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一张鹅蛋脸,一张樱桃口,1米70的身高,披散的长发,雪白的衣裙,一个标准的惊艳女鬼。李茜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假如星玄与星言此时能看见,一定会感到震惊,这女鬼正是帮他们逃出文科楼的那个轩轩,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严肃,鬼魂原本就苍白的脸在她却是更加的苍白,让李茜想到的是衰弱,正纳闷的时候,轩轩已经檀口轻启:“别随便糟蹋自己,你这幅身体回了还真是可惜呢。”

“你是谁?”李茜在心里问道,她的直觉告sù

她,这个女鬼能知dào

她在想什么。果然,轩轩掩口一笑,“萍水相逢,何必知dào

我是谁?你只要记住以不变应万变就行了。”说着便转身走了,一本册子在她转身的瞬间从她的口袋中滑落,不偏不倚落在了李茜的手边。

李茜甚至没费力qì

思考就明白了轩轩的意思,梁若行平时教给她的一些常识在此时发挥了重yào

的作用:鬼魂这种东西是没有实体的,他们所依靠的只是制造某种立场出来干扰人的感官而已,换言之,鬼魂并不可能真的移动现实中的东西,他只是利用人类思维的盲区来让人相信他所移动的就是真实的存zài

,李茜这只没头的苍蝇一下子便找到了方向,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第一幅场景,那时候这个阵法还没有被外力改变,所呈现的就是最真实的路,在她的带领下一行人才成功地脱离了困境。

梁若行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有些嚣张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xiàn

?”岂知众人头也不抬,都专注于眼前的一本册子,正是李茜从档案室中带出来的轩轩遗落的那一本。李茜低着头举起一只手,手掌平伸,干脆有力地说道:“交换!”

梁若行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安娜已经将装着画卷的包塞到了李茜的手上,看哥哥略有怒气的眼神,安娜只是耸耸肩,“反正我们也看不懂,不如多几个人一起研究。”李茜这才抬起头,微微一笑:“这才叫乖!”随手打开一幅画,眉头马上拧了起来,身上隐隐有怒气溢出,星言、星玄和王斌一起伸长了脖子欲看个究竟,一看之下,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李茜深呼吸几口气,尽量保持脸上的笑容不变,温文尔雅地说道:“梁若行同学,这就是你花了几千块钱弄回来的东西了吗?”

“嗯哼!”梁若行酷酷地点了点头,显是对自己的工作表示满yì

,难言的意的神色。李茜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大喝道:“梁若行,你花几千块钱弄了这么些废纸回来有什么用?你猪脑子么你?”

梁若行忙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嘘,大姐,请保持冷静,这些话里面的秘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交换情报嘛,当然得有所保留,谁知dào

你是不是空手套白狼?”

李茜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将那本册子扔了过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梁若行一把抄过册子,嘿嘿一笑:“对不起,我也没看懂!”迎接他的是如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的杂乱文具。

十分钟后,梁若行捂着脑袋上的包,翻看着那本册子,这是一本校园六大凶地的档案全集,从地基建筑开始到第一次事故发生,都作了详细的记载,而在每一次事故发生后,所有的建筑物一例外都作了些小小的改动,不是地基格局,就是方位调整。引起梁若行注意的是每一个建筑改动时都出现了一个神mì

人,在档案中被用红笔勾了出来,粗略地计算一下,这个人在整个档案中出现了至少12次,也就是每起事故他都出现了至少两次以上,不由得皱眉问道:“他是谁?”

“知情人!”李茜狡黠地一笑。

“知情人?那你们究竟调查出了什么?”

“对不起,交换情报嘛,总要有所保留!”李茜毫不客气将原话回赠给了梁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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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情人 第六节 我靠,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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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啥玩艺,就是让我准bèi

好存稿,下周可能会每天一更嘎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下周二再见,中间可能上网,但不会更新正文:

“啧啧,王斌,你这几千块钱花得可一点都不值!”李茜和星玄拿着梁若行带回来的图画翻看了半天,齐齐摇头叹道。星言却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梁若行连忙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个天真的小丫头身上,眼巴巴地盼着她能说出两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我在想,那个叫轩轩的女鬼为什么连续两次帮我们逃出困境呢?”

梁若行的希望泡泡彻底被戳破了,大手一挥道:“此话题稍后再议,这些画你们真的就没看出什么来?”

“没有!”众人遗憾地摇了摇头,只有王斌的脸上有些似笑非笑,“当然,如果你肯把我那几千块钱吐出来的话,我想,也许我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来!”说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梁若行立kè

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委顿在了椅子上,“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反正调查这些事情已经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了,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众人脸色微变,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梁若行不明所以,“喂,你们干什么?实话实说还不可以了啊?”

“哥!”安娜有些埋怨地嗔道,“开心点好吗?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天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全校的人都毁掉不是吗?”

“怎么?我不够乐观么?你看我现在多开心!”梁若行扭了扭腰,尽量摆出一幅开心的样子,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碰到过真zhèng

的大boss,以为都像那些小角色那样可以轻松解决掉,但他不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必须时刻让自己保持笑脸,可刚刚一不小心,还是让这些人捕捉到了某些敏感的信息,本来沸腾的场面也一下子冷淡了。

“啪”,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梁若行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李茜的手有些颤抖地指着他的鼻子:“梁若行,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我不允许你说出‘死’这个字!”梁若行没想到李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呆住了,手捂着脸上血红的指印,一句话都说不出,安娜和星言连忙安抚情绪过于激动地李茜,直到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把梁若行的位置放的有些高了。

“算了算了,我免费放送好了,你们还要不要听?”王斌赶忙出来圆场道,众人立kè

转移了目标,“要讲快讲,否则闭嘴!”

“我靠,好歹我也是你们学长啊,不用这么凶吧!好吧好吧,我说我说!”看众人喷火的目光齐齐对准了他,王斌连忙告饶,将手中的一张画抽出来递到了众人的面前,“你们仔细看看这幅画,别忘了目前我们正面临着什么!”

梁若行的脑袋立即咯嘣了一下,他竟然忽略了这么重yào

的线索,自己之所以千里迢迢南下少林,不就是因为通道出事,而线索就在那边吗?可自己拿到这些画后就像苍蝇落在了没缝的蛋上,根本无从下口,因为自己那时只想着那个大师兄究竟执行的是一个什么秘密任务,而忽略了他究竟在哪里执行的任务。经王斌这么一提醒,众人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第一幅画,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S形,两侧仅几笔斜斜的线条便让“S”有了一种被托起的立体感,赫然就是通道的简笔临摹。星言忍不住惊呼道:“天!这是,通道!”

“对!”王斌点了点头,“要不是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每天都要走上几次,我还真认不出来,不过正是因为天天走,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咱们通道的走向图!你们看着两个点。”他伸手指了指S形凹处的两个点,“这是咱们这个通道最大的特色,按理说两端的警卫是应该在一面,就像照镜子一样,可咱们这个有点特殊,分别位于S的两侧,这是绝对不符合咱们国家传统建筑美学的。”

听着王斌的详细解释,梁若行一时心潮起伏,他一直认为那大师兄和这项工程有关,甚至就是那个工头,可一直局限于猜测,当这其中的一条被证实时,他还是忍不住震惊,少林十年前曾参与了学校里的事情,或者会更早,可是现在却被他们列为禁地,又是什么原因呢?他一直以为大师兄会是那个工头,因为只有工头才有那个便利条件留下那份档案,可那时推测的基础是建立在了施工队里都是普通人的条件上的,现在出现了一个会法术的大师兄,情况自然又不同了,档案载:工头率先滚落通道。他曾误以为这是工头故yì

留下的线索,好引起人们的关注,可假设大师兄就在那些工人之间,那他完全有能力记下这些,何况他不也是自断一魄才脱险吗?以当时通道里的情形,那就应该是大师兄的最后一站了。

再换一层想,大师兄乃法术界中人,当年也是奉命下山,恐怕在老一辈人中,早就知dào

这个学校的情况了,但却并未加以有效的阻止,这又是为什么呢?大师兄以法术界弟子身份下山,是为了降妖除魔,或为了完成某一个不可告人的任务?现在看来后一种可能性要更大一些,慧能大师不会蠢到让自己的弟子白白送死,那就是为了完成某一个阵法了,因为已经不只有一个人告sù

他这个学校处处是机关了,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抓过其它的画卷,瞬间便铺满了整张桌子,同时急促地问道:“安安,看出什么了么?”对于一些理论性知识的学习自己一向比较懒惰,碰到这种难题时,自然要由从小功课就好的安娜来解决了。

却见安娜双手托腮,眉头紧拧,“一条S,两个点,如果再有一个圆,我想就是一个完整的太极阴阳图了。”

“你说差了一个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星玄突然问道。

“圆啊,你看,一个S两个点,如果外围有一个圆形的轮廓,不恰好就是个阴阳图吗?”

“唉!”星玄长叹一声,继而苦笑道:“不用你想了,这个通道建设的依据就是阴阳图,如果你们仔细观察过这座山的形状就该发xiàn

,整座山就是一个标准的圆型,通道的两端也正是这个圆一条直径的两个外沿,亏我还是修道之人,连自家的阵法都没认出来。”

“原来如此!”梁若行也仿佛豁然开朗般:“怪不得,这个通道两侧一边林木茂密,一边却光的像个秃子,可是师兄,这个阵法有什么作用呢?”

星玄双手环抱在胸前,冷静地思考了一会才道:“这个阵法其实是道家最简单的阵法,初入门的弟子最先练的就是它,不过别看它小,它可是我们道门中防御力最强的阵法之一,也是最经常使用的,就叫做太极八卦阵。除了作为一种防御阵法外,能力高的人可以把它变换为一种困阵。”星玄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它堪称绝对的防御,除非不振之人从内部把它撤掉,否则,外部的力量再强悍也突pò

不进去,当作为困阵使用时,则换成了里面的东西也冲不出来。”

“可是师兄,我们每天都进进出出的,好像没有什么啊?”安娜狐疑地问道。星玄冲她微微一笑,“你们有所不知,这个阵法是专为灵体特设的,对有实体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这个阵法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只要困在它里面的东西不灭,阵法就不灭,不会因布阵人的死亡而消失,是一个不死不灭的阵法。”

梁若行的手指在会议桌上轻轻叩击,这时他遇到棘手问题时的表现,眉头也快拧成了花卷,片刻后,当所有人都苦苦思索的时候,他突然大呼一声,“我靠,不会吧!”招来的是大家齐刷刷如刀子般的目光,他只好报以苦笑,说道:“发xiàn

了不可思议的东西而已,阵法这个东西是没有绝对的,如果内部的力量足够强dà

,我想完全可以从内部轰开结界。”说着他询问式地看向星玄,却见星玄稍稍愣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理论上,有这种可能!”

“那就是了。”梁若行长出了一口气,“我想为了以防万一,法术界不可能天天派个人守在这里,何况这里的灵体都异常强dà

,一旦阵破,根本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当年有一个精通阵中布阵的人,看到了这个阵法的缺陷,于是便在暗中对这个阵法做了手脚,既然人不能随时与鬼对抗,那她干脆就用鬼来对付他们,在这个太极八卦阵中又布下了一个鬼阵!”

安娜和李茜自然知dào

他说的是谁,能不顾及自身的福报到处使用鬼阵,身上已经被下了无数诅咒的就只有梁氏一族的梁芳,二人都是沉默不语。惟有星玄和星言在听到“鬼阵”这个词时身躯明显一震,“我明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两队互相厮杀的士兵根本就是后加入的,因为他们身上特有的军人煞气,即便死后也凝聚不散,对原有的鬼魂有强烈的震慑,从而大大降低了他们冲出阵法的可能性,而一旦那些冤魂厉鬼出来做乱,致人死伤,便是这个鬼阵发动的条件,所以才会只有在死人时才有士兵出来厮杀的事情,至于那个老兵所烧的纸和骨灰,一来是为了稳住他们的情绪,二来也是为了维持他们的力量,因为他们也相当于被困在了阵里,不经常给点甜头,难保会和那些老鬼们合zuò

。想出这个阵法的人实在太高明了,只是不知dào

是哪位前辈。”

星玄由衷赞叹道,梁若行却是稍有些哽咽,“她,死了!”意识到情绪有些失控,连忙喝了口水继xù

道:“她想出了这个阵法,但却没有出面执行,而是交给了一明一暗两个人,明处的人就指导学校这个建筑应该怎么完成,说白了就是看风水,暗处的人便悄悄完成阵法的布置,现在看来,在明的那个人就是你们的师傅,而在暗的那个就是少林的大师兄了。”说到这里,他猛地停住了,心中涌起了滔天巨Lang,师傅竟然连他们也骗了,假如没有令牌,仅凭一张嘴,缘何能说服慧能把他最得yì

的弟子奉献了出来?甚至都能调动星玄的师傅?这项任务极损阴德不说,弄不好就会搭进自己的命。

现在,大师兄的那些画卷已经没有必要解读了,里面记载的肯定就是当年布阵的经过,只是师傅留了一手没有告sù

他,在鬼阵成型之后的三天内必须发动一次,否则就等同于无效,而完成这项任务的就是星玄的师傅,他用某种法术激起了那些冤魂的愤nù

,促使他们吞掉了那些民工,却没想到那个少林的和尚拼了重伤逃了出去,好在阵法也顺利地发动了。

“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固执?一定要在这里建通道呢?”李茜有些不解地问道。

“记得我说过吗?整个校园就是一个大阵法,这里面的每一个建筑都是有严格的方位要求的,稍微偏差一点,整个阵法就有可能毫无效果,假如我们能查出这个大阵法是什么,或许就可以解决了。”梁若行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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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故事事故第一节自行车也能撞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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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舒磊离开少林已经有些日子了,虽然觉得私自离开有些对不起为了他甚至和玉虚真人闹翻的师傅,但这样一来自己等于是叛寺出逃,至此与少林彻底不再有任何关系,各大门派自然也就不好再为难少林,但少林的名声自此一落千丈却是在所难免了。

社会文明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各门派自然不会对各自的弟子动用私刑处死之类的,但追捕他肯定还是会有人做的,以他和梁若行等人的关系,自然是诱饵的最佳人选。他也还没蠢到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逛,更不能回学校去,梁若行的师大是禁地,他的学校可不是,幸好自己临走将大殿的功德箱洗劫一空,否则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他也想过去找梁若行,但藏在暗中的那些人肯定比他还想,从一出少林开始他就知dào

自己被人盯上了,这些人的身份和力量都很隐秘,他一路专拣不易藏身的地方走,可还是甩不掉那些尾巴,看来对方擅长的应该是追踪一类的法术,于是昨天干脆不再躲藏,与对手来了个硬碰硬,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他虽然给了那些人一些教xùn

,但自己也损失不小,更有些意wài

地发xiàn



昨天夜里,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像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荡,不出所料那些人又盯上了他,他索性也不想着拜托他们,而是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一条胡同里,跟踪他的那些人不虞有诈,三步两步就跟了上去,被舒磊走了个措手不及,将这两天所受的气一股脑都撒在了这些人的身上,让他意wài

的是这些人的法力也不弱,而且施法的手势怪异,咒语更是闻所未闻,噼里啪啦像是嘣豆子一样迅捷无比,突袭的优势连五分钟都没保持住就被人给扳平了,幸好他有非常纯正的佛法底子,才能勉强与敌人周旋。

“你的,梁若行的什么人?”当对方将局势扳平之后,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借机反攻,而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舒磊一愣,不禁气结,首先对方竟然是日本人,这场所谓的法术令牌之争竟然会牵扯到了大洋彼岸,传说里可没说这块令牌对日本法术界也一样有用,更让他郁闷的是对方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明白竟然就跟踪了他。

舒磊哈哈一笑,收了手,“误会误会,几位也是要去找梁氏的晦气么?”

那几个日本的阴阳师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便也收了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致断定舒磊不会蠢到想逃跑,为首的那个阴阳师一抱拳:“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阴阳师的干活,天皇阁下要我们来领回当年一对大日本皇军的英灵。”

舒磊心道你们是谁,来干嘛管我鸟事,脸上却还要露出很关心的样子,手放在背后悄悄地结起了法印,他猜到了这几个人应该很难对付,所以在一进入胡同的时候就悄悄地布下了一个阵法,只是这个阵法发动起来需yào

一个很长的前奏。

他“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么这件事情和他们梁氏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梁氏上一任的族长,叫做梁芳的,收了他们的骨灰,放在了一阵法里面,我们取不出来的,只有他们梁氏,才能解开那个阵法。”

“哼!”舒磊冷哼了一声,“那你们知不知dào

那个阵法一旦解开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我们当然知dào

,只有这个阵法一解开,我们大日本帝国英勇的战士们就可以荣归故里了!”

“放屁!”舒磊大喝一声,同时双手连挥,众人眼前的景色陡然变化,一蓬黑雾猛地将他们包裹了起来,早前布下的阵法终于完美地发动了。“哼,你们大日本帝国的鬼魂可以回家了,可是整个学校都要被你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为了那些早已死了好几十年的人,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事,轮不到你们这种东亚病夫来管。”话未说完便传来了一声闷哼,显然受了重创。在阵法发动前的一刻,舒磊已经巧妙地退到了阵外,听声辨位给了那个嚣张的家伙一记重手,可惜这个阵法只能维持十分钟,他不愿恋战。现在看起来,学校出事极有可能还与这些没有人性的日本阴阳师有关,恐怕他们早已在暗中对学校做了什么手脚,想到这里,舒磊不再犹豫,马上掏出手机给梁若行发了一条短信:“小心日本人!”

梁若行这几天正在埋首苦读,如小到现在,他还没正经八本地上过几堂课,学校这几天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尽管明知更汹涌的暗流正在悄悄地酝酿着,但始终毫无头绪的调查也仅仅是找到了一些隐藏的东西,要如何解决,他们还是没有思路,贸然出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更糟糕的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他终于可以抽出点时间跑去上几堂课,却被老师一顿打量,最终还得王斌出马到处作证明才让他捞到了一个参加期末考试的资格。

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梁若行刚刚从如小山般的书里爬出来,对上的正是李茜锐利的目光,连忙将手机举起来表示是正事,这才让这个尽职尽责的监督员重又埋下头做自己的功课,看着舒磊发过来的短信,他突然想起最近这几天学校的日本留学生好像确实多了很多,奇怪的是他们不去专门的留学生教室上课,反倒经常跑到他的教室来,目光总会有意无意地停在自己的身上两三秒钟,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李茜,这丫头天生就有吸引人的优势,眉清目秀的,是标准的东方美少女,身材惹火,偏偏一头长发上还挑染了一缕咖啡色,有一种温柔的叛逆的感觉,大冬天还时常穿着短裙。相比之下自己就逊色多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老式的棉服,怎么看两个人也不般配。难道这些小日本也有问题?可是舒磊又是怎么知dào

的呢?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一抹浓厚的乌云正低低地压在图书馆的旁边,又要下雪了吧!梁若行心想。

“不对!”李茜不知何时也注意到了窗外的乌云,不禁脱口而出道。梁若行眉头一皱,他知dào

李茜的眼睛现在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这对于她来说却未必是什么好事情,“cicely,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一下!”

“别烦我!那团云,不对劲!”梁若行连忙回过头,却见李茜已经闭上了双眼,这正是星玄教她的方法,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但对精神的刺激却也更大,梁若行自然也感应到了那团云的不正常,没有任何云是可以凝在空中不动,可这团云就是这样,不禁云层本身没有正常的翻滚,相对于地面的位置更是没有任何的移动,所有物体的气都会自然而然地向外溢出,但他却明显感觉到这团云正不断地吸收着某些气。

“cicely,别看了!”梁若行大喝道,李茜的身体已经明显不住地抖动了,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原本红润的双唇此时却苍白无比,仿佛挂上了一层白霜,那团云里的东西显然已经发xiàn

了李茜在窥视它,毫不客气地将一股凌厉沿着李茜的目光渗透进了她的身体里。李茜此时已是欲罢不能,她能听到梁若行的每一句话,却没办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梁若行急得团团转,李茜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zhì

权,他没想到在大白天这些冤魂厉鬼也赶出来作乱,丝毫不把他这个法术界弟子放在眼里,随手画了一张定神符便向李茜的额头贴去,希望能切断那团乌云与李茜之间的联系,可还未靠近她,符咒就已经烧成了一团灰,骇得梁若行急忙撒手,这种诡异的事情他简直闻所未闻,敌人比他高出的可不是一两个等级那么简单。

李茜的呼吸此时也越来越急促,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双颊此时涨得通红,却是窒息的样子了,情急之下梁若行只好以自己为引子,一把将李茜搂在了怀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身体还是紧张地颤抖着,当二人的双唇相接的一刹那,梁若行的身躯猛地一震,差点被弹了出去,一幅怪异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展开,正是李茜看到的浓云中的景象:无数让人恶心的眼睛充满了仇恨低于梁若行对视着,显然对他的突然闯入表示极大的不欢迎,而在双方之间的一段空白地带上,一个俏丽的身影正蹒跚着向那些眼睛走去,与此同时,梁若行也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个身影内心正痛苦地挣扎着。

“cicely,回来!”梁若行试着叫道。那条身影果然震了一下,茫然地转过头,一看之下梁若行不禁大惊失色,李茜的双眼处淌出两行血泪,整对眼睛都被血红色包围着,目光已经失去了焦点,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声音的来源。浓云里那些东西显然霸道地直接轰击了她的天眼,如果不能阻止她走向浓云,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真实地反映到李茜的肉身上。

却见李茜茫然地站了一会,双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又转身向那些骇人的目光走过去,梁若行却已明了,李茜说的是“救我!”

“cicely,回来,到我这边来!”梁若行不知怎样才能救出李茜,只好在心中狂吼:“回来啊,cicely,我在这里啊!”

李茜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继xù

向浓云走过去。而同时,梁若行明显感觉到怀中李茜的肉体耗尽了最后一丝空气,忙不迭地向她的口中踱过了一口气,死命地将她搂紧,生怕一松手她便会远远离开自己,随着那一口气的踱入,在虚空中远离梁若行的李茜身躯猛地一震,仿佛恢复了少许的意识,竟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而那些眼睛也不甘示弱地射出了更加强烈的目光。

“靠,眼睛多就了不起啊!”梁若行心中暗骂,同时不住向李茜的口中输送着新鲜的空气,随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她的灵体也一步一步向梁若行走过来,梁若行心中狂喜:“对,cicely,过来,让我们证明给他们看,爱的力量是伟大的!”

听到“爱”这个字,李茜的步伐猛地加速,像一颗炮弹一样撞进了梁若行的怀里,他只感到一股热流闯入了李茜的身体里,怀中的李茜猛地震了一下,接着一双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柔嫩的香舌也缠了上来。

梁若行没有离开灵识的世界,挑衅似地看着那些眼睛,夸张地向他们竖起了中指,这个行为彻底惹恼了他们,梁若行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在一口鲜血喷出来之前只来得及离开李茜诱人的双唇。

“靠!接吻能吻到吐血,哥,你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安娜不知何时推门而入,脱口而出道。梁若行擦了擦嘴角的血,“别胡说,是不是又出事了?”

“对,要不我才懒得来打扰你们俩呢!”

“在哪?怎么回事?”

“报gào

厅门前的路上,有个老师让自行车撞死了!”

“你说什么?让自行车撞死了?”梁若行大吼道,安娜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哥你小点声,我也不信,可那是真的,星玄师兄他们早就过去了,就等着我们呢。”说着带头向外走去。

“这年头,连自行车也能撞死人了?”梁若行自言自语道,抬脚也向外走去。一直红着脸默不作声的李茜突然伸手拦住他,抿着嘴唇问道:“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梁若行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哪些话?”

“去死吧你!”李茜毫不留情不顾自己穿着短裙狠狠地踹了梁若行一脚,愤愤地走了,留下一脸苦笑的梁若行,cicely,有些事情,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团浓云在李茜彻底恢复意识后,猛地射出了一道碗口粗的红光,打入了报gào

厅前的路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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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故事·事故二对不起,这妞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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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行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学术报gào

厅前围了一群人,正对着里边指指点点,但更多的人已经摇头叹息着走了,从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他了解到,不幸遇难的是这个学期刚刚到这个学校任教的一名年轻教师。据说当时她刚从图书馆出来经由学术报gào

厅前的阶梯要到文科楼去上课,一辆失控的自行车便在这时从坡路上冲了下来,直接将她撞飞,落地时头部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颅内出血而亡。从外表上看,这是一起再正常不过的交通事故,尽管不能理解这辆失控的自行车只是从20度不到的坡路上冲下来就有这么大的冲劲,也不明白好端端的自行车为什么会失控,但也实在找不出证据证明这是一场“特殊”的案子,何况学校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大,现场只做了简单的勘察便草草结束了。

梁若行费尽lì



挤进人群,看到的只是一滩已经干了的乌黑血渍,警察留下的粉笔痕迹表明,死者四肢舒展,整半个头部都挂在了马路边上,所谓的颅内出血只是简单的描述,恐怕整个头盖骨都会坍塌吧。星玄和星言正皱着眉头仔细察看着现场,李茜则协助王斌维持现场的秩序,她的天眼在刚刚的战斗中被灼伤,短期内休想恢复,这样也好,免得这个爱多管闲事的丫头总把自己陷入困境里。倒是安娜一到现场就集中精力想要一探究竟,被梁若行及时制止了,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战斗中恢复过来,敏锐的感官已经将四周的气息悉数汇集了过来,现场很干净,不仅没有邪灵出没,就连女教师的灵体也不见了,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哪怕有一点气息他都可以放心地认为这是一次单纯的意wài

,但有前几次的经验,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教师的魂体已经被吞掉了,只是那个吞掉了她魂体的贵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又出现了一个新角色?还是某个人的活动范围扩大了?

王斌充满期待地看向星玄,这个最沉稳的男人说出的话总是最有分量的,见他无可奉告地摇了摇头,一颗悬着的心竟稍稍放下了一些,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生怕从他们嘴里又吐出“灵异事件”这个词,哪怕再多死几个,只要是正常死亡,让他有个合理的解释就行。依次又看向梁若行、星玄和安娜,当他们均以摇头作为回答时,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如释重负的感觉啊?”星言不解地问道。

王斌呼出一口气,失笑道:“我也不知dào

,让什么鬼啊神啊的弄怕了,生怕这次又是他们出来捣乱,那我这个平安也可就不平安了!”

“今天是平安夜?”李茜惊呼道,随手翻开了手机察看日历,王斌不禁莞尔,这群孩子订的压力太大了,忙忙乎乎的连日子都快过傻了,也该放松一下了,深受拍了拍桌子,轻咳一声道:“静一静,静一静,下面我宣bù

一条重yào

消息,今天是平安夜,念在大家平时工作学习压力都很大啊,本主席开恩,为大家组织了一成别开生面的舞会,今天晚上八点钟,手里就是有天大的活也都给我放下,帅哥靓妹们都给我收拾立正的,这可是展现你们自身的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主席,我可以请假么?”王斌话音才落,就见梁若行怯怯地伸出手,弱弱地说道,“我明天英语考试!”

“不行!”几个女人的声音一同传来。

“哼哼,你要是敢不去!”安娜阴险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

“哼哼,你要是敢挂科!”李茜也不甘示弱,梁若行战战兢兢地将目光转向星言,却见星言也正阴险地笑着,见到他转过目光才一吐舌头,表示与自己无关,梁若行一头拍在桌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晚上8点钟,梁若行准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经过简单的装饰,会议室已经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舞池了,各色灯光交相辉映,将屋子里的俊男靓女们映衬得光彩夺目,在场的女士们无一不是或低胸或露背的晚礼服,不管是胖是瘦都踩着七八厘米高的细根鞋,彰显着自傲人的身材,眨动着令人着迷的双眼,逐个男生放电,当然在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学校里,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子,哪怕打扮成他这样或许都可以得到女生的青睐,梁若行想,因为相比于在场中穿梭的那些男同胞们,他的打扮也确实特殊了点,牛仔裤旅游鞋羊毛衫,这也就认了,手里居然还拎着一条没打上的领带,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

闹哄哄的会议室却在这个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对准了门口,两若行政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把甜美的声音传来:“帅哥,麻烦借过,你挡住路了!”

梁若行艰难地回过头,夸张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两个人简直是艳光四射,李茜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低胸露背晚礼服,将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边,脚上也是一双细根鞋,但搭配起来的效果要远好于那些流于世俗的人们,挺拔、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要命的是平时披散下来的长发此时挽成了一个云髻,显得更加成熟了,梁若行甚至听到有个别男同学咕噜噜地吞起了口水。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脸不安的安娜,很明显,她的着装也是在李茜的一手策划下完成的,原本的及肩长发xiàn

在被削成了一头碎发,不时点缀了几屡咖啡色,下身穿了一条牛仔短裙,上身是一件无袖的紧身夹克,走的是一如既往的青春路线,相比之下,全场还是只有梁若行的打扮是最出格的。李茜装作没有看见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让他隐约听见屋子里有人长出了一口气,但接着便是无数吃人的目光盯上了他,因为安娜从他身边走过时竟一把抓住了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安地抖动着。

梁若行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会场,不理会那些杀人的目光,他觉得对外公开一下自己与安娜的关系还是有必要的,可是每次安娜都是一笑:“让他们误会去吧,这样他们就不会来烦我了!”自己这个妹妹,依赖的心理实在是太强了。

“cicely姐姐,这个大木头我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噢!”梁若行正想的出神,安娜已经一把把他推给了李茜,笑着走到一边抢吃的去了。但很快他就注意到有相当一部分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尽量优雅地向她走去,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人紧张地向他这里走过来,急忙双腿并拢,左手放后,右手置于胸前,深深地行了一礼:“尊贵的小姐,愿意赏光与敝人共舞一曲吗?”

岂知李茜嘴角一撇,扔出了两个字,“真酸!”然后没等梁若行反应过来,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伴着舞曲翩翩起舞。

看着这不搭调的一对,王斌刻苦忍耐着,每次经过他们身边时都想一脚把他踹下去自己顶上,而梁若行也心不在舞上,时不时朝安娜瞟上几眼,这小妮子倒还聪明,差不多每一个邀请他共舞的都悻悻而归,而每一个被拒绝的又都古怪地看着梁若行,显然安娜依旧在拿他当挡箭牌。

一支曲子结束,李茜并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而安娜也没有要下场跳舞的意思,却好像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四周,梁若行心中一动,借着昏暗的灯光将李茜向怀里抱了抱。李茜的身子震了一下,并没有拒绝,梁若行的手毫不客气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抚摸了起来,不一会,她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脚步都有些不稳起来,只好靠在梁若行的肩头呢喃道:“讨厌,别动!”

“是正事!”梁若行也如她一般在她的耳边说道。李茜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梁若行一直在她的后背上写字,不禁羞赧地低下了头,仔细感觉了一下,隐隐猜到他是在问“星玄和星言呢?”,知dào

他是在这种场合看不到他们感到奇怪,悄声说道:“他们俩说着的人他们都不认识,还是不出现的好!”

“扯淡,你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最后一点梁若行故yì

使了点劲,李茜又不由自主地向梁若行靠近了一些,然而梁若行的眉头马上便皱了起来,几个他最不喜欢的身影正向安娜走过去,而安娜依旧浑然不觉地打量着会场。

在离安娜还有几步远的地方,那几个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长相略好一些的上前几步,对着安娜行了一个标准的中世纪贵族礼仪,用生硬的汉语说道:“美丽的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安娜原本清澈的眼神在瞬间竟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的便要答yīng

,本能中又觉得有些不太妥。梁若行心中却是大急,这几个人他不认识,但却是经常见到的,正是那几个总是喜欢盯着他的日本留学生,舒磊的那条短信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仔细观察下便看出这几个日本人的站位恰好堵死了安娜的各个角度,那个说话的还可耻地用了咒术。

“对不起,那个妞是我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梁若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亲舒磊一口,这孩子出现的实在太是时候了,迅速地交代了一下后,便漫不经心地来到了这些日本人的身后。舒磊的声音让这些日本人一惊,但毕竟是经过训liàn

的,并没有慌慌张张地转过头,而舒磊和梁若行也恰好双双站稳了位置。安娜被舒磊的一声断喝震醒,马上注意到自己被这几个人算计了,可耻的是对方竟然毫不顾忌脸面的以多对一,更封住了自己的路,但显然他们只是想威胁自己跟他们走,不敢公然动手。

“他们是什么人?”梁若行悄悄地问。

“小日本的阴阳师!”舒磊也小声地答。说话间二人各结了几个手印,变换了三四种步法,遥遥克制了那几个日本人。而对手因为背对着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僵持了片刻,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中日两国的第一次公然交手以日本败走结束了,舒磊和梁若行相视一笑,却在此时,会议室的灯突然间全部熄灭,接着便是一阵风从他们身边掠过,舒磊大惊,急忙向安娜地方为冲去,却被梁若行一把拉住了,如果因为对手是个孱弱的女孩子就如此嚣张,那可是要倒霉的,何况你们对付的还是我妹妹!梁若行幸灾乐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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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三节 哪个王八蛋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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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条身影掠过去之后,紧接着一阵香风便扑进了梁若行的怀里,他怜爱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平复她急促的呼吸。妹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赶快把眼前的事情结束,就带着她回到家乡那个安静的地方休养吧,师傅留下了很多古老的密术,说不定可以帮她补回那一魄。

那几个去而复返的日本阴阳师在场里折腾了一番后,不知dào

抓住了谁,嗖嗖嗖又闪出了门外。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场中的人都在为灯的问题疑心,喧哗不止,王斌只好努力维持会场的秩序,好在这个时候日本阴阳师的法术效果也消失了,灯又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安娜躲在梁若行怀里的情形毫无遮掩地展现给了众人,这一回,无论男女,无一不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梁若行居然公开劈腿!但让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羡慕,因为安娜和李茜居然能把关系处理好,这实在是很不一般。

梁若行尴尬地扫了一眼会场,众人迎上他的目光时都不屑地别过了头,只有王斌脸上露出些许焦急的神色,因为,李茜不见了!安娜的这一手金蝉脱壳实jì

上就是利用人们高速移动是瞬间的失明将自己与身边最近的一个人调换位置,她看准了这些日本人不想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于是她盯住了身边一个高傲的女生,这女生从她入学开始就不断给她找麻烦,他们兄妹俩那些风言风语有80%都是从她的嘴里出去的,梁若行平时大大咧咧的自然不会在意,她安娜可是注意这个人很久了,借机教xùn

她一下也好,可一出手她就知dào

坏了,李茜因为心系安娜的安危,不自觉地靠近了她,这个小阵法一发动,只会捡最近的下手,而因为会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根本就没有放手的余地。

梁若行尽量保持神色的平静,示意王斌继xù

主持舞会,自己则和舒磊扶着身体不住颤抖的安娜慢慢退到了门外。

“怎么回事?”一离开众人的视线,舒磊马上问到。

“对不起,哥,我不是……”安娜歉意地说道,却被梁若行制止了,“别说傻话了,你没事就好,我不信他们敢动cicely。”

“是吗?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李茜的声音冷冷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梁若行大喜地回过头,就见李茜一手扶着墙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本高高挽起的发髻此时凌乱地披散下来,晚礼服的肩带歪向一旁,半边酥胸裸露在外。梁若行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不经意地将她的衣服扯正,悄声说道:“对不起!”

“少废话!他们还没走远!”李茜说着带头一瘸一拐地向那几个日本阴阳师逃走的方向追过去,小日本果然是小日本,当发xiàn

抓到手的不是他们的目标时,毫不留情地打算下手打晕她,可惜他们并不知dào

李茜也是在警察局里混大的,手上的功夫不比他们差,匆忙之下竟让她逃了出来。

梁若行此时才注意到她的一双名牌高跟鞋已经断了一支跟,赶忙快走几步,扶着李茜:“cicely,你知dào

他们在哪?”他紧张地问道。岂知李茜猛地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梁若行,近乎声色俱厉地吼道:“抓住他们,他们想要放出那些恶灵!”就在这一瞬间,梁若行注意到李茜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是紧闭着的,她根本不知dào

自己的双眼受过怎样的灼伤,竟强行使用天眼的能力追踪那些日本人的踪迹,而由于那些日本阴阳师从小便与灵体一起生活,身上若有若无地站上了少许灵的气息,李茜原本并不能看到人的天眼此刻却机缘巧合地找到了目标,只是她强行用受伤的天眼追踪,两行血红色的泪已经真切地流了出来,不消片刻,她的双眼就会彻底失明。梁若行狂喊到:“cicely,停下来,你这样做,眼睛会瞎的!”

“别管我!”李茜倔强地甩开梁若行的手,“跟我走!”说着转身便向主楼深处走去,梁若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咬咬牙,几步赶到李茜的身后,抬掌狠狠地砍在了她的脖颈上,李茜闷哼了一声,身子立时萎顿下来,梁若行小心翼翼地接住。对不起,cicely,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他在心中暗暗说道,趁着自己背对安娜的机会,悄悄在李茜的双眼前画下了几道奇形怪状的符号,然后才抱起她走到了舒磊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娜,才又郑重地问道:“舒磊,我能信任你吗?”

舒磊苦涩地一笑,“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少林弟子了,不过让我跟你去,我和他们交过手,知dào

他们的习惯,更有把握!”

梁若行艰难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安娜和李茜,“他们两个,照顾不过来,让安安跟着我,我们俩从小到大的,习惯了!”安娜马上挣扎着从舒磊的身边站起来,尽量挤出一副不用人照顾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向梁若行走过去。舒磊只好长叹一声道:“我能信任你吗?”

梁若行却是潇洒地一笑,“放心,我是她名正言顺的哥哥!”说着拉过安娜向那几个日本阴阳师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舒磊稍显落寞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怀里抱着昏迷的李茜,自言自语道:“也许看不到那些东西真的很幸福,只是,你已经看到了,回避不会再有任何效果!”说着伸指点在了李茜的额头,随即转身匆匆向会议室的方向跑去,他必须赶去帮zhù

梁若行,这几个日本阴阳师随意拿出一个实力都不如他们,但若配合起来,却是再有两个他们这个级别的也未必能干的过,何况安娜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参加战斗,如果不是顾虑他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两个人,梁若行甚至连安娜都不会带走。

梁若行和安娜小心翼翼地走在主楼的楼道里,楼道里有灯,但谁也没有去开,这似乎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晚上下班之后,主楼里所有的灯都要熄灭,只有像会议室那种人群密集的地方才会开着灯。他们只能依靠安娜与灵的沟通能力来寻找那些人的踪迹,那几个日本人也奇怪,按理说此时冲出楼外才是最佳的逃生路线,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冲进了根本无路可逃的主楼。

“哥,有些不太对劲,楼里的灵力越来越强了!”才走了没几步,安娜就低声地说道,梁若行心中一凛,第五个凶地出现了吗?他尽量保持情绪的稳定,在与强敌的交手中,心灵上的一点疏忽都会导致溃败,何况那些日本阴阳师最擅长的据说是一种“养鬼”的法术,法术界称之为式神,是通过与鬼魂签订某种契约让他们为阴阳师服wù

,说白了就是养了一只鬼作宠物,说不定这些灵气正是他们释fàng

出来的,如果是那样,他们一开始就打算把梁若行他们吸引进来一网打尽吧。

梁若行不禁冷笑了一下,沉稳地问道,“分布如何?”同时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黑暗,慢慢地打开了天眼,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来参加舞会的他们根本没有携带法器随行,一直以来,他们防备的也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魂,谁知dào

竟会有人对他们动手呢?

“很杂,很乱,很强烈的怨念!”安娜驻足倾听了一下,她特异的体质因为此时与灵的沟通正承shòu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耳中不断传来类似指甲刮抠木板的尖锐声音,厉鬼的嚎哭,冤魂的嬉笑,甚至还有婴儿在寻找着自己的妈妈,一阵阵阴冷更不时侵袭着她的身体,仿佛是看准她缺了一魄更好对付,却不知dào

唯一随身带着的一件法器就在她的身上,只是为了能更清楚地观察四周的情况,她悄悄地将它封印了。

梁若行却是又惊又急,此刻他的天眼也已经完全展开,奇怪的是四周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就连楼道原本的墙壁也都不见了,“安安,别看了,揭开封印吧。”他略显严肃地说道。

安娜愣了一下,终于还是探手入怀,取出了符咒包裹着的执珠,恭敬地撤去了封印,柔和的光芒瞬时漾了开来,却也只到他们身边三四米的距离便被黑暗吞没了,消失得无比突然,就像两个泾渭分明的空间,梁若行他们的光明正被黑暗包裹着,而失去了楼道的指引,他们也不敢轻易动一下。

梁若行努力看清身边的黑幕中究竟隐藏了什么,但却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突然一抹妖异的红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梁若行的目光赶忙跟上,却见一个无头的男人正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来,胳膊下夹着的正是一颗五官糜烂,只剩五个大洞的脑袋,不断有硕大的蛆虫在那五个洞之间爬进爬出,竟还闪着绿幽幽的光。梁若行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本想抬手解决了这个冤魂,一阵迅速但不凌乱的脚步声就在此时传了过来,同时还有招魂铃那特有的声音,心中一喜,赶忙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三道清晰的人影冲破了黑暗,快速地向他们跑来,为首的正是星玄,他手持着不住抖动的招魂铃,走着奇怪的步伐,堪堪避过那些突然出现的冤魂,在他身后的是手里拿着一件奇怪法器的星言,再然后竟然是少林“叛徒”舒磊,手持符咒紧张地戒备着。

原来舒磊安顿好李茜,知dào

梁若行和安娜两个人不能处理掉那些日本阴阳师,便用匆匆折了回来,却和刚刚从楼外闯进来的星玄撞了个满怀,三人虽未见过,但都从梁若行的口中听说过彼此,便结伴闯了进来,而一路上的发xiàn

更让他们心惊。

“是那些小日本干的吗?”梁若行一边接过自己的法器一边问道,顺手将那件防御力最强的袈裟披在了安娜的身上。星玄一道符咒封住了招魂铃,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装备一边回道:“不是,和他们无关,我一直觉得这楼有问题,论风水方位,它不是最好的,甚至与出过事的那几个地方刚刚好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为什么都出事了就只有它还安安静静的?所以我和言言一直守在外边,从整栋楼熄灯开始,楼外就凭空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很遗憾,又是我们这一派中的经典结界,就像一个大锅盖一样把整栋楼给封了起来,外面的东西能进来,里面的东西出不去,那些小日本一定以为这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其实,你们自己看吧。”

星言把一直拖着的盘子递到了梁若行的面前,“这东西能记录我们走过的路线,是师兄发明的小玩意。”梁若行接过那个盘子,凝神看了几秒钟,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那个王八蛋干的!”

“不知dào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能不能出去。”星玄苦笑道,“这里就算没真的埋过人,也肯定拘禁了不少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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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故事·事故 第四节 又见道长

写在前面小宇的话:

非常感谢大家的宽容与支持。即便在没有更新的日子里,大家依然在关注着小宇,小宇谢谢大家小宇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也有很多朋友表示理解,甚至为小宇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事情的发展已经进入了一个实质性的阶段,最终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小宇依旧在坚持,小宇希望大家的祝福能够继xù

传递下去,帮我留下这份爱,请大家将你们的祝福发表在下面的这个链接里,让她知dào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还有小宇,还有一个愿与她相濡以沫与子偕老,永远不分离的小宇,谢谢大家http://www.lt0411.com/bbs/thread-14594-1-1.htmlhttp://www.lt0411.com/bbs/thread-14800-1-1.html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让他们这样说的原因很简单,从星玄他们一路走过来的轨迹判断,整栋主楼的平面结构竟然是一座规模宏伟的墓室,而他们走过的地方看来已就只是墓室的外圈。

“看到这里了吗?”星玄伸手指了指圈上的一个红点,“这是咱们进来的地方,也就是你们的那个会议室,是这座墓室的生门。”

“不过,我猜咱们回不到那,对吧。”梁若行微微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星玄也难得地笑了一下,众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是被吓傻了吧?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还能笑得出来?就听星玄继xù

道:“古代的墓室确实有这个规矩,设一个生门,一个死门,所谓的生门其实就是与外界相通的那个门,是留给那些墓室的开凿者离开用的,不过,古来也没有多少开凿者能离开自己建造的墓室,慢慢的也就演化成了给墓室里的亡魂出入墓室用的了。那个死门就更简单了,其实就是墓的正室,放墓主棺埻的地方,一个墓室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这个死门必须容易与冥界沟通,好让墓主早日转世轮回。”星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加重了语气道:“咱们现在面临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这个主楼并不是墓室,只是墓室的结构,借用了一点格局构成了一个阵法而已,这种阵叫做死阵,能进,但出不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这样的阵法有一个特点,就是物极必反,符合阴阳相生相克的法则,只要我们能找到死门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那个死门又会在什么地方呢?”星言有些不安地问道,不仅是她,所有的人也都关注着这个问题,在不知不觉中,执珠的光芒已经渐渐地淡了下来,四周的黑暗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缓缓地向他们挤压过来,连呼吸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星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知dào

,就算知dào

,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没办法移动。”他没有说谎,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不辨东西,也没有可以参照的物体,其实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都不知dào



梁若行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这群人里也只有它是最熟悉这里的情况的,可也仅仅局限于曾到这里上过几趟厕所而已,还要各种证件查个没完没了,不过主楼的厕所确实是全学校最好的,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光可照人,而且还有一股清香。厕所?对了,每次上厕所的感觉也不一样,作为一个极阴之地,使许多孤魂野鬼最喜欢的藏身之地,可主楼的厕所很干净,王斌好像还说过,每次他一进主楼都会感觉到一股五笔庞大的自信油然而生,让他精神饱满地应对一天的工作,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这也保证了主楼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发生了太多明显的事故,而这股正气显然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只是一到了晚上,这股正气却被这无穷无尽的恶灵的邪气吞没了,假如真的想星玄所说的,这个墓室走的是阴阳相生相克的路子,那么,符合这个要求的恐怕也只有是那里了。

梁若行抄起罗盘想要测算一下方位,罗盘上的滚珠却毫无动静。“没用,四周都是鬼气,而且分布的很平均,一般的法器没有效果。”披上了袈裟的安娜显得精神了很多,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想从黑暗中窥探到些什么,可是浓稠的黑暗密不透风,让她一无所获。“哥,我想到一个地方,你猜会不会是那里。”

梁若行微微一笑,“我也在想,可是没有证据啊!”

“你也想,她也想,想有什么用?不如赌一次吧。”舒磊一手一把符咒便要往外走,被梁若行一把拦住,“都像你这样,法术界早死绝了!我只是猜测,准不准,我也不知dào

,咱们现在应该在主楼的第一层。”说着他看了一眼星言,就见星言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进来之后一直走在平地上,师兄制造的这个盘子上也显示我们在一个平面内,但不排除他们会制造某种幻象迷惑我们。”

梁若行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二三楼我上去过,都很正常,不会有问题,如果是墓室的话应该只有一楼才是,我记得进了主楼往右拐是会议室,往左拐是部分办公室,走到头的时候还有一个奇怪的左拐,然后地势突然下沉,就像凭空多了一个地下室,很大,很空,那设立了一个很特别的部门。”

“武装部!”安娜结果了话头,“都是一群退了役的军人,如果真的有死门,应改就在那了。”

“我们进来之后又转过弯吗?”舒磊望向星玄,从进入迷雾开始,就一直是星玄带路,按着一种奇怪的步法一路走过来。哪知星玄抱歉地摇了摇头,“这个步法不管方向,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只要躲过危险连悬崖都可以跳。”

“笨蛋,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阵法再怎么变,改变的也只是人们的感觉而已,那么庞大的建筑,是不会发生任何移动的。”安娜一把抄过那个类似GPS的法器,看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痕迹,凝眉沉思,“搞什么,安妮满这种走法,早就不知dào

撞墙上多少回了,主楼即便是墓室,也是那种简单的墓室,横平竖直,哪有那么多弯路?”

“安安你有所不知,这个阵法实jì

上是由两部分构成,地上部分简单整洁,跟一般的建筑没什么不同,发挥作用的是地下部分,在挖地基的时候做一点手脚就可以了,说来,你们不觉得这个东西很熟吗?”梁若行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磊,后者迷惑地看着他,完全不知所措。

“唉,我替你说吧!”星玄拍了拍梁若行的肩头,沉声说道:“舒磊,你们少林的禅房都是什么格局的?”

“降妖伏魔大阵!”舒磊脱口而出,然而却立kè

噤声,降妖伏魔大阵也是个极为庞大复杂的阵法,其复杂程度恐怕不必这个墓室的阵法小,可是禅房的建筑也很简单,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两处的手法竟然一模一样。

“舒磊,我也不愿意相信,后山的事情发生后我就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没想到少林也有份参与。”梁若行苦笑着说道,舒磊几乎是仰天长叹:“师傅啊师傅,没想到你越老越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醒醒吧,舒磊,这件事情发生至少有50年了,这里的每个人的师傅都有份参与的,你告无我你有没有把握走出去!”梁若行紧盯着舒磊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由散乱无神到渐渐凝聚,自信正慢慢回到他的体内,果然舒磊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和少林有关的话,我就有办法,不过要借你一样东西!”

“只要我身边有的,除了安安,你随便挑!”

舒磊一笑,“安安,你那个混帐哥哥说你是个东西哦!”

“你才是东西呢,我不是,哎哟,舒磊哥哥你耍我!”话一出口,安娜就反应过来舒磊在借梁若行之口逗她,在场的人无不哈哈大笑,紧张严肃的氛围竟一下子被这笑声冲散了,在笑声的隐藏下,咯嘣一声脆响,执珠构筑的结界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

舒磊一把抄过禅杖,梁若行急忙一张符咒贴上,催发了禅杖里隐藏的力量,万道金光立时从禅杖上迸发出来,沿着执珠结界的裂缝猛地向前冲去。“其实要走过去就一条路就足够了,不去管会有多少冤魂厉鬼,逢神杀神,遇佛斩佛,杀出一条路来,你们跟紧我,不要离开我三步以上!”说完举起禅杖率先向前走去,众人急忙跟上。

在禅杖上金光的开路之下,身边不时传来那些没来得及躲开的冤魂魂飞魄散前的惨号,众人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都知dào

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主楼里究竟隐藏了多少冤魂没人知dào

,他们艰难地前进了五分钟,连禅杖上的光芒都黯淡了下来,梁若行心道不妙,就在此时,舒磊猛地停住了,“到了!”说着将手中的禅杖高高举过头顶,猛地向前斩去,一道粗壮的金光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从禅杖的顶端激射而出,众人眼前豁然开朗,武装部熟悉的环境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意wài

的是,里面竟然还有另外六个人,确切的说是五个人一个鬼。

五个日本人围成一个圆,背靠着被紧张地戒备着,手中各自捏着怪异的法诀,看到梁若行等人进来,脸上竟毫无来由地放松了一下,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而与他们对峙的人,一派仙风道骨,一身杏黄道袍,悠然自得地负手而立,看到梁若行进来微微一愣,竟微笑着点了点头。梁若行也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星玄与星言却已经抢先一步,双双跪在了到张的面前,齐声道:“师祖!”

那道长这次也是一愣,愕然问道:“你们是?”

“家师无心!”星玄恭恭敬敬地说道。道长恍然大悟,“你们是无心的徒儿?好,好,如此甚好,无心徒儿可还好?”

“师祖!”星言双眼一红,“师傅十年前下山,从此一去不回,我们正是找寻他才来到这里的。”

“无心那孩子竟然来到了这里?我竟然不知,起来吧,人鬼殊途,没那么多讲究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把那几个日本阴阳师晾在了一边,看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梁若行微微一笑:“警告你们不要乱动,道长的手法可不是你们几个小鬼子能应付得了的。”

道长这才好像记起了这几个日本人,厉声道:“哼,学艺不精,还敢来这里捣乱,贫道念你们年幼无知,今天心情大好,不杀你们,还不快滚!”几个日本阴阳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退了出去。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梁若行忍不住问道,他明明记得道长是带了这些人去轮回了啊。

道长潇洒地一笑:“你看看这些人,都是缺魂少魄的,冥界不收,后山的家又毁了,我只好带他们来这里了。”

梁若行心知肚明老道又在说谎,刚欲再说什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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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故事·事故 第五节 故事·事故

各位同学。真是对不起大家,隔了这么多天才可以恢复更新,实在是很抱歉从来没有这样感到过心疼,从来没有每每决定要动笔,一想到那个名字,便感到心被一片片撕裂,这一个章节,写了整整十天,才能完成可能大家会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了,整本书的感情也随着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很抱歉,我很难再找回原来的感情基调了,但请大家放心,这本书一定会好好地走下去,好好的不会让大家失望,也不会让她失望,一个尽管离开但仍旧关注的人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道长脸色微微一变,“好重的煞气!”随即伸手一挥,便隐去了身形,星玄与星言一愣,起身欲追,被梁若行伸手拦住,“没用的,他要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出来见你们,你们师祖的力量可不简单啊!”他由衷地说道,接着就听砰的一声,武装部的门被猛地撞开了,披头散发的李茜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身后是两名干练的警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在这种怨气深重的地方,他们的身上正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李茜伸手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茫然无神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双眼却像没有焦点一样,梁若行心中一惊,连忙将全部灵力集中于双眼,仔细地看这里前,就见她的双眼正不断淌出血泪,显然是魂魄受损,他加在她双眼上的禁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除了,而她醒来之后一定是强行动用了已经严重受损的天眼,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剧痛,伸手抓住她的香肩,恨恨地吼道:“cicely,你这个丰子!”却又忍不住将她揽在怀中失声痛哭。

梁若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昨夜他匆匆忙忙将李茜送到医院,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魂魄受损在医学上自然查不出原因,但是当用些药还是有好处的,冷静下来的梁若行仔细地检查了李茜的全身,意wài

地发xiàn

在她的体内潜藏着一股神mì

的力量,慢慢地修复着她受损的魂魄,不仅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她的体内竟然有这样一股力量,喜的是她的身体看来不会有大碍,但他始终放心不下,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动静,直到凌晨方才睡去。

努力睁开依旧打架的上下眼皮,梁若行习惯性地伸手去抱李茜,触手却空空如也,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前哪还有李茜的影子,探手到被子里,还是温的,“cicely!”梁若行大急,转身便于追出去,刚到门口,就见李茜正含笑站在门外看着他,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你,真的担心我吗?”梁若行紧咬着双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傻瓜,我才不会担心你!cicely,我爱你!我爱你!”怀中的李茜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随后用比他还要大的力qì

紧紧地抱住了梁若行,“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宝贝,答yīng

我,别再吓我!别再做傻事!”梁若行扶正李茜,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咦?宝贝?好肉麻啊!”还没等李茜回答,从墙角转出来几个人,故yì

打着冷战,正是安娜、舒磊、星玄和星言,“哥,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肉麻了!”

“去,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觉,跑这来干嘛?”

“怎么?嫌我们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那好啊,我们走了哦,你们继xù

亲亲我我,小妹我不偷看!”一席话说的李茜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梁若行的怀里,看着这个毫无办法的妹妹,梁若行只好举手投降,“说吧,什么事?”

却见星玄面色沉重地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地说道:“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有些意wài

的发xiàn

,但他们看不懂,让我们过去看看,王斌已经先行一步了,我们过来接你们!”

连警察都觉得yì

wài

的发xiàn

?梁若行直觉地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不会到惊动他们的地步,一把抱起李茜,不理会她低声的抗议,大步向外走去,众人怪叫连连紧跟在他身后向警察局走去。

这次事件的起因在于前几天因“自行车事件”意wài

死亡的年轻女教师,但让警察局长,也就是李茜她老爹起疑的却是和已经死了的校长有关。经法医检查,年轻女教师死因正常,本来已经准bèi

火化了,但就在做遗体美容时,美容师却意wài

地发xiàn

,她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出现了奇怪的图画,就像道士抓鬼时画的符一样,这种事情他们闻所未闻,当即报gào

了警察,局长在接到这个消息后,亲自赶到了现场,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在二教倒塌事件中不幸遇难的校长,尽管那件事后来由上层接手,并严密封锁了消息,但他依然通过关系搞到了一些情报,老校长的死果然不正常,老家伙竟然是自己带了小型炸药自己炸死了自己,至于原因,自然也成了永远的秘密,大概是神经病发作吧。但当时他的朋友却给了他几张奇怪的照片,在那个老校长被炸糊了的前胸,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图案,好像是画上去的,又好像是因为爆zhà

灼烧而成,甚是奇特,但他很聪明地没有声张,甚至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告sù

,直到这一次,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教师身上出现的图案与老校长身上的一模一样,这才叫来了梁若行他们。

梁若行紧盯着眼前的照片也是唏嘘不已,那个图案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几乎是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却被李茜嗔怪地一把抢过,掐灭了,他讪讪地一笑,“对不起,太激动了,这两个是同一种符咒,禁制符,我也会的,是我师傅的独门秘术!”话一出口就听舒磊大叫到:“这不可能,这,这可是禁咒啊!是被法术界封印了的禁咒!”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星言皱眉苦思。

“因为她知dào

,她没办法永远保证校园平安。”梁若行叹了口气,“她早就一步步算好了,她窥视了天机,可是天机不可泄漏,只好一步一步都安排好了对策,她教我们禁咒,却从来没有告sù

我们那是禁咒,那样我们便可以毫无顾忌去使用,禁咒之所以被称之为禁咒,一是它威力过于强dà

,二是它太霸道,动辄魂飞魄散。”他看了一眼安娜,没有再说下去,使用禁咒是天所不允许的,是会遭天谴的,现在,她的身上,已经开始变化了。

李茜拿过那两张照片,听梁若行的语气,这两张照片里藏了很多秘密,假如她用天眼去看,会不会能看到更多呢?想到这里,她依照星玄的方法慢慢闭起了双眼,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照片上,片刻后,两张照片清晰地呈现在了视网膜上,不出她所料,两张照片上都有极微弱的青光流转,假如不是她早有准bèi

,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会,那两抹青光似乎也注意到了正有人窥视着它们,顿了一下后,随即更加欢快地流转了起来,转得她有些头晕,想要收回目光,却发xiàn

已经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双手也不受控zhì

地抚向了照片,就在双手将要触到照片时,两抹青光突然爆起,校长和女教师身上的符咒也倏地化作两条细线向她的双眼袭来。李茜只感到双眼一阵剧痛,不禁惊叫出声,但那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冲不出来。

“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蓦地,洪亮的念咒声直接敲响在李茜的脑海里,纠缠不休的青光和细线极不情愿地退出了她的脑海,但她却感到它们恶狠狠地“瞪”了她俩眼,卡在喉咙里的尖叫也终于喊了出来,梁若行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轻拂着她的秀发,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毫不理会一旁未来老丈人铁青的脸。

他刚刚正在沉思已经发生的全部事情,二教事件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了,很多细节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突然间就觉得心绪不宁,那是妹妹每次出事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不禁抬头看向安娜,就见妹妹正安然无恙地坐在身旁,可是心却被抓得更紧了,还没来由地一阵阵疼痛,就见一直平静地坐着的李茜仿佛被什么控zhì

了一样,极不正常地伸手去碰照片。他早看出照片有问题,但气息极其微弱,且又有警察局长在身边,料来不会出事,没想到李茜竟有私自动用天眼,灵魂上的直接接触使邪物有机可乘,不容多想,他立即出手,在间不容发之际救了李茜。

“cicely,你又不听话?!”梁若行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样你会毁了自己的。”

“对不起,我。”

“唉,算了。”看着李茜梨花带雨的脸庞,梁若行只感到一阵心痛,轻拂着她的秀发,“等下我教你些东西,可以让你能控zhì

自己的能力。”

“咳!”局长轻咳了一下,还得梁若行和李茜赶忙分开坐好,局长苦忍住笑,严肃地说道:“我想知dào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若行苦笑了一下,“局长!”却见局长的脸拉的比驴还长,连忙改口道,“拨付,这是一个故事,也是一场事故!”见众人面露疑色,赶忙说道:“后山曾经是一个阵法,我早就说过了,二教是这个阵法中重yào

的一环,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的威力渐渐弱了,已经不能困住里面的东西,这一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校长也是知dào

的,甚至我师傅也早猜到了,所以才会有校长身上这个禁制符,显然他以为以自身为引子,启动禁制符,一切就解决了,但我打赌,我师傅也是无意中透露给他的,因为这个禁制符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校长本来想做件好事,结果一个不小心,提前结束了后山的阵法。”

“那这个年轻教师呢?为什么她身上的符咒会在死后那么久才出来?”安娜有些不解地问,梁若行看了一眼妹妹,“虽然是才出现,但早就已经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想让她做和校长一样的事情,不过显然,她要去封印的地方危险多了,甚至连符咒都被邪力禁制了,直到现在才能显现出来。”

“她死在报gào

厅前,难道她要封印的地方也在那里?”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估计,应该离那里也不远,我想我们需yào

调查一些东西。”

“什么?”

“保密!哎哟,不许用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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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故事·事故 第五节 故事·事故

抱歉。说好了昨天开始更新的,但是家里断网了,刚修好,对不起,搞错了,以为昨天的没传上来,改不了了,下节会免费,对那些误订阅的同学表示抱歉,下节回报大家今天更一节,晚上还会有一节各位同学,真是对不起大家,隔了这么多天才可以恢复更新,实在是很抱歉从来没有这样感到过心疼,从来没有每每决定要动笔,一想到那个名字,便感到心被一片片撕裂,这一个章节,写了整整十天,才能完成可能大家会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了,整本书的感情也随着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很抱歉,我很难再找回原来的感情基调了,但请大家放心,这本书一定会好好地走下去,好好的不会让大家失望,也不会让她失望,一个尽管离开但仍旧关注的人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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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伸手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茫然无神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双眼却像没有焦点一样,梁若行心中一惊,连忙将全部灵力集中于双眼,仔细地看这里前,就见她的双眼正不断淌出血泪,显然是魂魄受损,他加在她双眼上的禁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除了,而她醒来之后一定是强行动用了已经严重受损的天眼,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剧痛,伸手抓住她的香肩,恨恨地吼道:“cicely,你这个丰子!”却又忍不住将她揽在怀中失声痛哭。

梁若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昨夜他匆匆忙忙将李茜送到医院,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魂魄受损在医学上自然查不出原因,但是当用些药还是有好处的,冷静下来的梁若行仔细地检查了李茜的全身,意wài

地发xiàn

在她的体内潜藏着一股神mì

的力量,慢慢地修复着她受损的魂魄,不仅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她的体内竟然有这样一股力量,喜的是她的身体看来不会有大碍,但他始终放心不下,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动静,直到凌晨方才睡去。

努力睁开依旧打架的上下眼皮,梁若行习惯性地伸手去抱李茜,触手却空空如也,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前哪还有李茜的影子,探手到被子里,还是温的,“cicely!”梁若行大急,转身便于追出去,刚到门口,就见李茜正含笑站在门外看着他,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你,真的担心我吗?”梁若行紧咬着双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傻瓜,我才不会担心你!cicely,我爱你!我爱你!”怀中的李茜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随后用比他还要大的力qì

紧紧地抱住了梁若行,“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宝贝,答yīng

我,别再吓我!别再做傻事!”梁若行扶正李茜,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咦?宝贝?好肉麻啊!”还没等李茜回答,从墙角转出来几个人,故yì

打着冷战,正是安娜、舒磊、星玄和星言,“哥,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肉麻了!”

“去,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觉,跑这来干嘛?”

“怎么?嫌我们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那好啊,我们走了哦,你们继xù

亲亲我我,小妹我不偷看!”一席话说的李茜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梁若行的怀里,看着这个毫无办法的妹妹,梁若行只好举手投降,“说吧,什么事?”

却见星玄面色沉重地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地说道:“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有些意wài

的发xiàn

,但他们看不懂,让我们过去看看,王斌已经先行一步了,我们过来接你们!”

连警察都觉得yì

wài

的发xiàn

?梁若行直觉地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不会到惊动他们的地步,一把抱起李茜,不理会她低声的抗议,大步向外走去,众人怪叫连连紧跟在他身后向警察局走去。

这次事件的起因在于前几天因“自行车事件”意wài

死亡的年轻女教师,但让警察局长,也就是李茜她老爹起疑的却是和已经死了的校长有关。经法医检查,年轻女教师死因正常,本来已经准bèi

火化了,但就在做遗体美容时,美容师却意wài

地发xiàn

,她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出现了奇怪的图画,就像道士抓鬼时画的符一样,这种事情他们闻所未闻,当即报gào

了警察,局长在接到这个消息后,亲自赶到了现场,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在二教倒塌事件中不幸遇难的校长,尽管那件事后来由上层接手,并严密封锁了消息,但他依然通过关系搞到了一些情报,老校长的死果然不正常,老家伙竟然是自己带了小型炸药自己炸死了自己,至于原因,自然也成了永远的秘密,大概是神经病发作吧。但当时他的朋友却给了他几张奇怪的照片,在那个老校长被炸糊了的前胸,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图案,好像是画上去的,又好像是因为爆zhà

灼烧而成,甚是奇特,但他很聪明地没有声张,甚至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告sù

,直到这一次,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教师身上出现的图案与老校长身上的一模一样,这才叫来了梁若行他们。

梁若行紧盯着眼前的照片也是唏嘘不已,那个图案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几乎是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却被李茜嗔怪地一把抢过,掐灭了,他讪讪地一笑,“对不起,太激动了,这两个是同一种符咒,禁制符,我也会的,是我师傅的独门秘术!”话一出口就听舒磊大叫到:“这不可能,这,这可是禁咒啊!是被法术界封印了的禁咒!”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星言皱眉苦思。

“因为她知dào

,她没办法永远保证校园平安。”梁若行叹了口气,“她早就一步步算好了,她窥视了天机,可是天机不可泄漏,只好一步一步都安排好了对策,她教我们禁咒,却从来没有告sù

我们那是禁咒,那样我们便可以毫无顾忌去使用,禁咒之所以被称之为禁咒,一是它威力过于强dà

,二是它太霸道,动辄魂飞魄散。”他看了一眼安娜,没有再说下去,使用禁咒是天所不允许的,是会遭天谴的,现在,她的身上,已经开始变化了。

李茜拿过那两张照片,听梁若行的语气,这两张照片里藏了很多秘密,假如她用天眼去看,会不会能看到更多呢?想到这里,她依照星玄的方法慢慢闭起了双眼,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照片上,片刻后,两张照片清晰地呈现在了视网膜上,不出她所料,两张照片上都有极微弱的青光流转,假如不是她早有准bèi

,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会,那两抹青光似乎也注意到了正有人窥视着它们,顿了一下后,随即更加欢快地流转了起来,转得她有些头晕,想要收回目光,却发xiàn

已经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双手也不受控zhì

地抚向了照片,就在双手将要触到照片时,两抹青光突然爆起,校长和女教师身上的符咒也倏地化作两条细线向她的双眼袭来。李茜只感到双眼一阵剧痛,不禁惊叫出声,但那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冲不出来。

“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蓦地,洪亮的念咒声直接敲响在李茜的脑海里,纠缠不休的青光和细线极不情愿地退出了她的脑海,但她却感到它们恶狠狠地“瞪”了她俩眼,卡在喉咙里的尖叫也终于喊了出来,梁若行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轻拂着她的秀发,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毫不理会一旁未来老丈人铁青的脸。

他刚刚正在沉思已经发生的全部事情,二教事件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了,很多细节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突然间就觉得心绪不宁,那是妹妹每次出事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不禁抬头看向安娜,就见妹妹正安然无恙地坐在身旁,可是心却被抓得更紧了,还没来由地一阵阵疼痛,就见一直平静地坐着的李茜仿佛被什么控zhì

了一样,极不正常地伸手去碰照片。他早看出照片有问题,但气息极其微弱,且又有警察局长在身边,料来不会出事,没想到李茜竟有私自动用天眼,灵魂上的直接接触使邪物有机可乘,不容多想,他立即出手,在间不容发之际救了李茜。

“cicely,你又不听话?!”梁若行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样你会毁了自己的。”

“对不起,我。”

“唉,算了。”看着李茜梨花带雨的脸庞,梁若行只感到一阵心痛,轻拂着她的秀发,“等下我教你些东西,可以让你能控zhì

自己的能力。”

“咳!”局长轻咳了一下,还得梁若行和李茜赶忙分开坐好,局长苦忍住笑,严肃地说道:“我想知dào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若行苦笑了一下,“局长!”却见局长的脸拉的比驴还长,连忙改口道,“拨付,这是一个故事,也是一场事故!”见众人面露疑色,赶忙说道:“后山曾经是一个阵法,我早就说过了,二教是这个阵法中重yào

的一环,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的威力渐渐弱了,已经不能困住里面的东西,这一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校长也是知dào

的,甚至我师傅也早猜到了,所以才会有校长身上这个禁制符,显然他以为以自身为引子,启动禁制符,一切就解决了,但我打赌,我师傅也是无意中透露给他的,因为这个禁制符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校长本来想做件好事,结果一个不小心,提前结束了后山的阵法。”

“那这个年轻教师呢?为什么她身上的符咒会在死后那么久才出来?”安娜有些不解地问,梁若行看了一眼妹妹,“虽然是才出现,但早就已经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想让她做和校长一样的事情,不过显然,她要去封印的地方危险多了,甚至连符咒都被邪力禁制了,直到现在才能显现出来。”

“她死在报gào

厅前,难道她要封印的地方也在那里?”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估计,应该离那里也不远,我想我们需yào

调查一些东西。”

“什么?”

“保密!哎哟,不许用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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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故事·事故 第六节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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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揉着脑袋上被砸出的包,在档案室里走进走出,胡乱地翻动着,其他人则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倒霉蛋,这次他们特意挑了阳气最强的午时三刻,身上也都带齐了法宝才敢来,尤其梁若行,穿着厚厚的袈裟,脖子上套着佛珠,禅杖因为拿起来不方便,干脆别在了腰上,本来安娜执意把执珠也给他戴上,但他死活没同意,安娜魂魄不全,离了执珠恐怕会出意wài



饶是诸般法宝在手,穿梭在阵法之中的梁若行还是觉得阴风阵阵,身上冷汗不断,强自运功抵御,不片刻便已气喘吁吁了。李茜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悄悄地念动刚刚学来的咒语,慢慢地将天眼开了一线,想帮他看清一些东西,才一动便见梁若行猛地退了回来,心中不由一紧,却听他道:“cicely,住手,现在不行,你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复!”不知从何时起,他与李茜之间也建立起了某种微妙的联系,只要李茜稍有不测,他马上便可以感觉到。李茜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幸福的表情,看的身边的人不由得呆了。

看舒磊那张花痴一样的脸,梁若行心中有气,大叫道:“花和尚,登坛做法!”处于神经短路状态下的舒磊浑浑噩噩地答道:“噢!”惹来众人一阵笑骂,安娜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才让这个见色失神的家伙恢复了一点理智。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安娜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从此以后,自己一定要独立起来了,哥哥已经有了更需yào

照顾的人了!

梁若行跟着笑了一会,板起脸孔说道:“我说正经的,刚才我一直在外围转悠,没往里走,但阵法的可怕我已经感觉到了,现在我要进去,你们要在外面布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这样才能保证我在里面可以平安无事!”说着,他居然将身上的法宝一件一件都拿了下来,安娜眉头紧皱,“哥,你这样做很危险的!”

梁若行不答话,径直走到了李茜的面前:“cicely,告sù

我,我可以信任你!”李茜紧盯着他的双眼,良久才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要小心!”梁若行故作潇洒地一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只是这句话在李茜他们听来却有更多的酸楚,在他将要转身的刹那,李茜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双唇死死地印在了梁若行的额头上,随后才放开他。梁若行摸了摸额头,“嗯,以后不用洗脸了,很有纪念意义的吻啊!”随即转身,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向档案室内部走去,只有舒磊知dào

他究竟在想什么,但也毫无办法,只好祭起了法器,吩咐众人站好自己的方位,自己则坐在中间,默默地念起了咒语,如果有人能听到,一定会大吃一惊,他念的竟然是往生咒!

梁若行一步入阵法便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向他挤压过来,刚刚有法器护身,压力还小些,现在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但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他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身上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很大的力qì

,或许真该带几件法宝进来,他心里想。渐渐的,眼前的景象变了,一个庞大的迷宫在他的眼前渐渐展开,他不知dào

这个迷宫的原理,也感觉不到迷宫里有任何生的气息,只好凭着感觉向里面走。而在外面做法的舒磊心里焦急万分,梁若行让他布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以此来减缓档案室阵法的发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其实他说的是布一个阵法护住所有人,免得这里的冤魂爆起伤人,在这里真zhèng

拿自己的命拼的就只有梁若行自己而已,他不带那些法宝就是怕自己出不来还赔上了那些法力强dà

的法宝,他本来想要给他加一个禁制符,像上次星玄做的那样,但被梁若行拒绝了,他竟是做好了上来就拼命的打算。星玄和星言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并没有多想,安娜则知dào

自己的这个哥哥花样百出,反而是最不担心的,李茜自梁若行走进阵法就觉得心中涌起一阵阵不安,想偷偷地开天眼,却发xiàn

能力被禁制了,以为舒磊的阵法已经发动,却不知dào

这是梁若行借她吻他的瞬间悄悄种下了禁制符。

梁若行艰难地走在迷宫里,默默地记着自己行走的路线,他没带红线一类的东西,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苦头却只有他自己知dào

,那样做无异于是打草惊蛇,告sù

冤魂我来了,来砸场子了。虽然只过了几分钟都不到,但他却觉得已有个把小时了,身上的最后一丝灵力也终于恋恋不舍地离体而去,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脑子里也越来越乱了,走过的路线错综复杂,好像是在够了一幅什么图画,又好像不是,只是一团乱麻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白影一闪,梁若行心中一惊,动手了,对方时机把握的很准啊,刚好是他完全失去灵力的时候,连忙打起精神戒备,现在他只能依靠一双肉眼和长期与鬼魂打交道练出的直觉了,随即他又放qì

了抵抗的念头,自己没有丝毫灵力,就算知dào

对方要揍他他也毫无办法,只希望能够赶快找到自己需yào

的东西,然后通过心念告sù

给他们,这个能力总不是这个阵法能够禁制的吧。

奇怪的是那个白影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不时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搅得他心烦意乱,脑子里记得那些东西全成了一团浆糊,气的他直想破口大骂,索性不再理会它,自顾自地埋头前进,说来也怪,他不搭理它了,它干脆就飘在他的身边,也不玩时隐时现了,还不时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搞得梁若行最后只好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色迷迷的女鬼,“我说大姐,你不是看上我了吧,咱俩阴阳两隔,我老婆还在外面等着我呢,让她知dào

你非礼我,小心她生吞活剥了你!”

女鬼掩口一笑,浑身上下都跟着颤了起来,笑得梁若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随即却感到那女鬼的笑声中充满了苦涩,模模糊糊的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滑落,如果不是知dào

鬼魂是不会哭的,他真以为她是在落泪!那女鬼自顾自地笑了一会,重又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阵阵阴冷沿着梁若行的毛孔渗入体内,连血液都要冻结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女鬼突然开口了,声音中同样充满了落寞和苦涩,“你像他!真像!”

“喂,老大,你没搞错吧,鬼也会发神经啊?!”梁若行便躲闪边说到,那女鬼追了一会道:“你不是他,我碰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乖乖的,才没像你这样淘气呢!”

说到这里,女鬼突然脸色大变,手上的指甲疯长,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绿油油的光,恶狠狠地道:“既然你不是他,那就去死吧!”说着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向他冲来,梁若行两眼一闭,心道这回是死定了,可惜自己还什么也没找到,这条命算是白搭了,还真不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撕心裂肺的疼,忙让地睁开了眼睛,就见女鬼的指甲就停留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移动着,让他一阵阵酥麻,更让他惊愕的是,那女鬼竟然真的在流泪,滴滴黑色的泪水从脸上淌下来,落到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连泪都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梁若行咽了口唾沫,伸手轻轻碰了碰女鬼的手,正沉浸在悲痛回忆中的女鬼被惊动了,五指毫不留情地从他的脸上划过,梁若行只觉得脸上一凉,几道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脸上淌下,不用看也知dào

,他被破相了,但在最后一刻,女鬼竟硬生生地撤回了手,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抓痕,让他惊疑不已。

那女鬼苦涩地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不想再杀人了,已经毫无意义了!”说完就飘向了前方,梁若行犹豫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他直觉地感到这个女鬼不会害他,但可能会因为某种刺激而伤人,聪明地一句话也不说。那女鬼对这里的地形显然要比他熟悉多了,左拐右拐飘的甚是迅速,梁若行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去记,但路线在他的脑子里却清晰无比地勾勒出来,渐渐勾勒出了一幅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几分钟之后,女鬼猛地停住了,梁若行急忙停住脚步,还是差点撞在她的身上,就见女鬼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叫轩轩,记住,一定!”说完便像她突然出现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梁若行苦笑着摇了摇头,轩轩,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我可是以抓鬼为己任的啊!抬脚向前走去,只感觉哧拉一声,眼前豁然开朗,身上的灵力迅速地恢复着,自己竟已走出了迷宫,接着就感觉怀里一热,两团火一样的躯体撞了进来,一个自然是自幼依赖自己的妹妹,另一个竟是放下了羞涩的李茜!

梁若行紧紧地将她们揽在怀里,舒磊颤抖着站起来,连脚步都有些摇晃了,“梁若行,好样的!”

梁若行微微一笑,“我没事!我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说完就觉眼前一黑,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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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冤魂 第一节 建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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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这次晕倒足足躺了一个礼拜,把前一段丢失的觉补了个够,害得安娜、舒磊、王斌、星玄和星言不得不轮流照顾,李茜更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他消得人憔悴。梁若行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正听见李茜沙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地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若行,你一定要没事,你一定会活过来的,若行,我们还要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在海边盖一座漂漂亮亮的大房子,有大大的游泳池,我们要一起坐在摇椅上看夕阳,还要你给我捶背、揉腿,我们要生两个漂亮的小宝宝,一个叫语馨,一个叫鑫雨,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两个名字吗?我们要一辈子都这样快快乐乐的,我会永远爱你,你要永远爱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远是我的,我永远是你的,来世我还要做女人,做你的女人,我们永生永世都不要忘记彼此,要用永生永世的轮回去爱,我们要一起跳进忘川河,不去喝那碗会让我们忘记了彼此的孟婆汤,千年之后,我们一起转世轮回,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彼此,再次去深爱,好吗?”

李茜说着,还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并不是躺在枕头上,而是李茜柔嫩的腿上,鼻息中是她特有的香味,而中是她感人的情话,脑袋不禁一热,脱口而出道:“好!”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茜忍不住惊呼出声,接着喜极而泣,紧紧地把他抱在了怀里,勒得他差点闭过气去,身不由己地反探双手揽上了李茜的腰,两个人再一次深情地吻在了一起。

守在门外的众人一直关注着里面的动静,于李茜的情形早已无动于衷,这些天她差不多一直重复这几句话,他们都快能背下来了,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堵上耳朵,后来干脆和她一起念了。王斌眼巴巴地看着星言,盼望能从她嘴里吐出一样的情话来,招来的往往是星玄超大号的白眼,外加他握拳时骨节的响声。

李茜的一声惊呼开始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大家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好半晌安娜才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冲进了病房,结果就看到了让她无地自容的一幕,忙转身挡住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可她个子本来就矮,其他人的目光已就越过她的头顶将房间内的景象尽收眼底,舒磊更忍不住嗷嗷怪叫,可陶醉在热吻中的两个人根本不理会,好半晌四瓣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可梁若行依旧不搭理他们,只含情脉脉地看着李茜:“cicely,你说真的吗?”

李茜俏脸一红,啐道:“你这人,还真不知dào

害臊!”旋即却羞涩地点了点头,梁若行就差一个弹跳从床上蹦下来了,可惜头一沉,又重重地砸了下去,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好不容易才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梁若行躺在床上,嘴里叼着吸管,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惹得众人一对对白眼不停地飘来飘去,不过他梁若行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李茜自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忙前忙后,又是擦脸又是喂吃的,简直无微不至,像照顾一个婴儿一样照顾他,让他找到了自幼就缺失的母爱。

安娜好不容易才劝动自己这个准嫂子回去好好休息,才让星玄有机会查看梁若行的伤势,那个轩轩尽管在最后一刻收了手,但那五条微小的伤口已足够让她的毒素深入到梁若行的血液里,而这种毒素也非常的奇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所以起初梁若行并没有发觉,等到毒发时,若不是身边有正宗佛道两家的弟子倾尽所有为他拔毒,外加他特异的体质,早就交待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在病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梁若行嘴里叼着那根吸管,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任由星玄粗野地收拾他的脸,男人就是男人,一点也不温柔,他心里想。星玄仔细地检查完了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没事了,不知dào

是什么毒,那么厉害,把我们师门最厉害的符咒都请出来了。”

“黑色奈何血!”梁若行漫不经心地说道。在场的人却为之一动,黑色奈何血,奈何桥最底层的血液,经过修liàn

之后便是鬼界无dí

的法器。“老子命大,黑色奈何血都弄不死我,我看还有什么能弄死我!”

“你确信那便是黑色奈何之血?”舒磊不确信地问道。

“不会错的,轩轩能将黑色奈何血化成眼泪迫出体外,那可怕的腐蚀性,不是什么毒都能做到的,我百分百确定,她一定到过黑色奈何,但她是怎么出来的呢?”梁若行若有所思地继xù

看着他的天花板,传说黑色奈何是冥界看管最严密的地方,那里拘禁的都是法力高深且十恶不赦的恶鬼,自三界明确了各自的界限以来,还没有听说有谁能强dà

到从黑色奈何之地逃出来,难道……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好了,看你也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开始工作了吧?”王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梁若行从自我陶醉中爬了出来,“什,什么?”

“我是说,两大帅哥可以汇报一下你调查出了什么了么?我们对你晕倒之前那句‘我知dào

了’很感兴趣。”

“哦!”梁若行揉了揉脑袋,自己竟然连这么重yào

的事情都忘记了,“王师兄,咱校园的平面图,要手绘的,一定要出自学生之手的,你能找到么?”

“这个啊!”王斌眉头一皱,“平面图应该有,手绘的也应该有,但为什么一定要出自学生之手呢?官方的不是更准么?”

梁若行神mì

地一笑,叹了口气道:“官方的才不准呢,你要是找不到,咱们可以现场去画,反正只是要个大概的样子就行了,知dào

咱们学校的制高点在哪里么?”

“制高点啊。”王斌想了一会才道:“通道顶,那时学校最高的地方,站在那俯瞰全校都没问题,不过好像还没有人上去过。”

“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不是?走!”说着梁若行便从床上蹦了下来,安娜眉头一簇,叫道:“哥!”梁若行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安娜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无力改变哥哥的决定,虽然他自小就惯着她,但其实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何况现在自己应该不要再去缠着他了,想到这里,她选择了默默地跟在哥哥的身后。

一行人悄悄地来到了山顶,王斌异常兴奋地等着这些**发神威,却见梁若行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们找个梯子啊?这么高我们怎么上去啊?”王斌惊疑地看着他们,“咦?你们不是会法术吗?飞啊!”

“我靠!大哥,你当我们都是武林豪杰啊,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20多岁了还在做梦,你真行!”梁若行丝毫不给王斌面子,直到星言的眼睛冒出了一丝火花才让他安静了下来,王斌则悻悻地去找梯子了。

“安安,先把这个通道画下来,要注意可能成为阵法的细节!”王斌一走开,他便严肃地说道,不是怀疑,而是法术界的东西,尽量还是不要让别人知dào

的好,到王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梁若行还仔细看了看四周,确信没人后,才一纵身跃上了通道顶,同时一记隐身符让自己不被别人发觉,仔细观察起了学校。

后山的形势他早已明了,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前山,一条主干道弯弯曲曲地将校园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部分,文科楼、图书馆、主楼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而在这个正三角形的中心就是那个学术报gào

厅,哼!梁若行心中冷哼,竟是这么一回事,下一步就该去那里看看了吧。再往远处看去,一个不起眼的石碑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刻有“厚德博学,为人师表”的石碑,那个他们见到缠满怨气的石碑,长久以来竟忽略了它的存zài

,似乎它的存zài

还是个谜阿!

再仔细看下去,文科楼、学术报gào

厅与他脚下的通道最顶端也隐隐地构成了一个三角形,不过这个三角形看起来有些歪斜,不是一个正三角形,似乎又不像是一个像样的阵法,正奇怪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王斌正扛着梯子走过来,赶忙从顶上跃下,悄悄地使了个眼色,星言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那个,斌哥哥,我们不用了,梁师兄说他突然不想上去了,已经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王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近乎疯狂地吼道:“梁若行!”接着便是漫山遍野的追逐过程。

看着哥哥勾勒出来的线条和浓重的黑点,安娜突然觉得很眼熟,这个阵中套阵的阵法确实精妙无比,里面至少包含了四个以上的小阵,每个阵法既独立又好像相互制约,貌似毫无关系却又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dào

外围应该是什么样子,真可惜看不到边界!”梁若行揉着生疼的手腕,画画可不是他的强项,小时候唯一一次美术满分还是他把纸盖在图上描下来的,画出的图和写出的字一样,除了向安娜这种对他极为熟悉的人,根本无人认得。

安娜赶过来看过去,也没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猛然间脑中一点灵光一闪,李茜追踪周光那次的景象再现,抬笔便在梁若行那张图的外面给嫁了个轮廓,霎时间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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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冤魂 第二节 紧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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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看着眼前被安娜添了一笔的草图,脑海中一下子豁然开朗,捧着纸的双手忍不住剧烈地颤抖着,天,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这么重yào

的一步棋。安娜满是得yì

地看着哥哥,她添上的那一笔其实很简单,当时李茜私自动用定位仪时,校园的轮廓便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因为那是她闻所未闻的,整个校园的构造竟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圆形,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这个阵法中重yào

的一环!

梁若行强自压抑着双手的颤抖,却颤声道:“安安,快,召集大家,开会,谜底就要揭开了!”

“嗯!”安娜郑重地点了点头,迅速地走了出去,虽然她还没有看出什么,但她绝对相信自己的这个哥哥,直到他若不是真的解开了什么,决不会如此激动的。

待安娜走出去之后,梁若行才颤抖着点上一根烟,说来好笑,若不是那一次回家抽了李茜的带有特殊成分的烟,他的这个习惯怎么也不会重新拾起来,即便如此,他也从来不在安娜和李茜面前吸烟,作为自己的妹妹,安娜声称有绝对的义务对哥哥的身体健康负责,而吸烟有害健康是烟盒上密码标价写着的。至于李茜,虽然她偶尔也会抽上一根,但梁若行看得出来,其实她并不会吸烟,但花季少女的叛逆让她以为自己这样很有魅力,很有一种成熟的感觉。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摇头,cicely啊cicely,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真zhèng

地长大呢?他不止一次看到,他深爱的这个人不仅不会抽烟,对烟其实还有一种异常的反感,哪怕他身上有一点点的烟味,她都会忍不住轻轻蹙起眉头,而一旦有人在她的身边吸烟,她甚至会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她的肺对烟实在是太敏感了。

梁若行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杂乱的思绪,重又点上一根烟,拿起笔在那张草图上勾勒起来,刚刚他太过激动了,以为自己知dào

了所有,仔细意地靠才发xiàn

,其实自己什么都不知dào

,庞大的阵法只是出来了一个雏形,这其中的复杂还不是头脑一热就可以轻易地解决的,他注视着纸上那几个值得怀疑的点,紧皱的眉头久久不能打开,几乎每抽掉一根烟,他便在纸上打一个叉或者画一个圈,偶尔更会做一个简单的连线,当抽掉了第八根烟时,紧蹙的眉头终于稍稍展开了一些,门外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最先闯进来的竟然是披头散发的李茜,这些天来她一直挂念着梁若行,即便是他已经醒了,她也依然睡不踏实,当安娜告sù

她哥哥要见他们时,她连脸都顾不上洗,穿着睡衣就冲了过来,一路当真是所向披靡,公寓的保安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子,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便一闪而过。

李茜紧紧地抱住梁若行,狠狠地亲在他的额头上,眼里抑制不住地闪烁着泪花,“若行,我就知dào

你能行的,你一定能行的!”梁若行尴尬得手足无措,尽管他和李茜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但冷静下来的他依旧无法适应她的这种过分亲昵,谁知dào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绝美但却冷静的丫头一旦爱起来会是如此的不管不顾呢?狮子座的女孩性格果然让人捉摸不透啊。直到看到李茜脸上的泪痕,梁若行才终于敢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然后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用舌头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泪水,他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李茜脸上咸咸的液体滑过喉咙,他却感觉那泪直接流进了他的心里。

好半晌,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只是李茜脸上的表情却变了,她很严肃地看着梁若行,“你抽烟了?!”本能地,梁若行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李茜,他知dào

李茜不喜欢烟,甚至不止一次说过她的男朋友绝对不可以抽烟,岂止李茜却只轻轻地叹了口气,“若行,答yīng

我,以后不要再抽那么凶了,好吗?”梁若行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李茜,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看着被梁若行改得乱七八糟的图,均是沉默不语,王斌不懂法术,但他看过易学之类的书,虽然不明白,但也看出整个校园是一个太极图。而舒磊、星玄和星言则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阵法,镇灵石与后山的二教就是这个阵法的生死门,如今二教已破,整个阵法的力量也应该消失,奇怪的是与之相对应的镇灵石却没有任何反应,致使长期保持平安无事的各个点却接二连三地出事,看来这就是阵中布阵的妙处了。

梁若行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清了清因过度吸烟干渴的喉咙,“我先说我的看法,校园的整个阵法现在我们已经明了了,我原来以为只要知dào

了这个阵法我们或许可以把它复原,现在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了。”

“为什么?”王斌不解地问道,“这个阵法真的有那么复杂吗?”

梁若行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阵法并不复杂,但若要覆盖这么大的范围,需yào

相当强dà

的法力,而且助阵的人必须时刻以消耗自己的力量为代价,维持整个阵法的存zài

,这也是我师傅用冤魂来守阵的原因,因为这些人几乎都是惨死,都有着极强烈的怨念,又被困在阵法里,自身的法力会在短时间内提升,然后又维持了这个阵法的存zài

,只是现在,连他们也不行了,所以才有了校长的自杀,他想把自己也变成法力高深的冤魂,可他没有执念也没有怨念,唉!”

“你画的这些圈圈和线条又是什么意思?”舒磊摸了摸脑袋问道。却招来梁若行一对硕大的白眼,“别跟我说你也是佛家弟子,这些都看不出来,你回家打鱼去算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这是不耻下问!”舒磊不满地嘟囔道,却感到两道充满了怒火的目光锁住了他,热恋中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她可以盲目地接受对方的所有,却绝不允许有人对自己的爱人有任何的菲薄,玩笑也不可以。

梁若行急忙小心地安抚着李茜,没好气地说道:“没看到吗?这是我认为在校园内部可能构成阵法的几个点,也都是出过事或者怨念深重的地方,你有没有看到通道本身就是一个小的太极阵,所以通道肯定是个大凶之地,而且它与文科楼、主楼又构成了一个近似于正三角形的图型,三角形是所有形状里最稳固的,正三角形则是三角形中最稳固的,但有人故yì

把它弄歪了,显然这里还藏着什么东西,而文科楼和图书馆还有主楼又构成了一个真zhèng

的正三角形,我记得我师傅说过,正三角形阵法中被困的那一个,肯定是在它的中心,这两个三角形只差一点就共用一个中心了。”

“是学术报gào

厅?!”王斌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难怪那个学术报gào

厅从来都是空空荡荡的,难怪他每次靠近都觉得死气沉沉的,浑身的精力仿佛被抽光了一样,原来果真是这么一个东西在作怪。

“是,又不是!”梁若行喝了一口李茜递上来的水,感激地看了一眼她,轻声说道:“文科楼、图书馆和主楼这个三角形的中心的确是学术报gào

厅,但通道、文科楼、出楼这个三角形的中心却有那么一点点偏差,是学术报gào

厅门前,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究竟他们应该是同一个地方,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势力?”

“不管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我可以确定这两个阵法的力量是相互补充相互制约的,从而维持了小范围内的平衡!”舒磊肯定地说道。

梁若行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记忆里蹦了那么一下,“说下去!”

“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来你这里时的遭遇,在那个伪十字路口,借着那面特殊的镜子,游魂可以在你画出的这两个三角形之间走动,那个路口,按你画出的这份示意图,恰好就是这两个阵法的分界线,所以我才说它们之间的能量是互通的,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文科楼与图书馆的能量大体相同,可以不考lǜ

它们之间的能量差异,问题就出在通道与主楼的身上,这几次交手,看起来主楼的能量要比通道强,但主楼的能量却被完全的压制了,而通道的能量却可以有部分的释fàng

,所以我怀疑,这两个阵法镇压的重点就在学术报gào

厅,或者是学术报gào

厅的势力范围内!”

众人听得不住地点头,梁若行与安娜更是微感愕然,没想到这个毛毛躁躁的舒磊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安娜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也许自己真的应该爱上他,舒磊并非是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虽然自己一只叫他哥哥,**一次,放纵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二教、通道、文科楼、图书馆、主楼、学术报gào

厅、镇灵石!”星玄看着梁若行画出来的圈,突然喃喃自语道,“六大凶地已现其四,二教、通道、文科楼、图书馆已经可以确定,主楼虽然没有出事,但根据档案的记载也可以确定,剩下的一个究竟该是学术报gào

厅还是镇灵石呢?”

“如果按照阵法的对称来看,应该是镇灵石,但奇怪的是,没有记载说镇灵石出过事,也没见它有任何反应,反而最近出事的地方就在学术报gào

厅门前,所以我想,”梁若行深吸了一口气,“下一步,我们要夜探学术报gào

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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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冤魂 第三节 天,这是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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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为什么要夜探?这是王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几乎每一次现场查探都是夜探,星言只好耐心地给他解释,白天的时候阳气旺盛,再厉害的冤魂也会避其锋芒,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而夜晚才会是他们的天下,虽然很危险,但却是最容易打探到情报的时刻。王斌只好郁闷地让星言在他的前胸后背贴满了符咒,看着她前前后后地忙碌得香汗淋漓,真想抱着她好好安慰安慰,可星言是个极保守的女孩,别说搂搂抱抱,就是牵手也仅有那么几次而已,什么时候才能像梁若行那样享尽艳福呢?

一切准bèi

妥当,一行人来到了学术报gào

厅前,已进寒冬,大连的冬天寒风料峭,吹得异常凛冽,但学术报gào

厅门前却是异常的冷清,没有半点风的影子,这更加确定了梁若行的猜测。众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报gào

厅前,浑身都是忍不住一个激灵,但却不是由于冬天的寒冷,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舒磊拿出一张试冤纸,念动符咒,却不见符纸有任何反应,刚想说话,就听星玄语气异常沉重地说到:“冤气深重,试冤纸没有反应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此地洁净没有怨气,再一种是怨气过于深重,压制了符纸的反应,现在看应该是后一种,恐怕我们几个人进去会很危险,若行,你怎么想?”

梁若行低头思索了一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安!”

“哥,我一定要跟你进去!”安娜倔强地打断了哥哥的话,“别忘了,很多法术需yào

我们相互配合才行!”

梁若行苦笑了一下,将爱怜的目光转向了李茜,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李茜说道:“别想赶我走,别忘了我的天眼比你们每个人都强!”

“唉!”梁若行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问,谁能把这该死的门弄开!”却见王斌脸色大变,直直地盯着他的身后,梁若行大惊回头,却见学术报gào

厅的门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打开了,一股股阴森之气正从里向外溢出,侵蚀着众人的神经,张开的洞口仿佛肆意地嘲笑着众人的懦弱,又像是等待着这些人羊入虎口。

梁若行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大家做好防御工作,cicely,没有必要千万不要动用你的天眼,可能会发生反噬,王师兄,你在中间,我们几个人围成一个小形的太极阵法进入,方便相互照应。”

王斌尴尬地一笑,讪讪地走到中间,他也知dào

自己是这里面最弱的,硬逞强的话倒霉的只会是自己,还可能会连累到这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相信梁若行的安排,这是他苦思冥想了一个下午才排出的阵法,他悟到校园的整个阵法是太极阵时,便毫不犹豫地现学现卖,将这个拥有极强防御能力的阵法改良,使它适用于这种紧急情况下。

星言看了一眼王斌,淡淡地一笑,便站在了自己的方位上,一行人开始缓缓地向学术报gào

厅里移动。

学术报gào

厅,顾名思义就是名家来这所学校作报gào

的地方,但这个学术报gào

厅一年动用的次数甚至到不到两位数,更多的时候学校宁愿把学术报gào

安排在图书馆四楼的国际会议室,这也是梁若行起疑的原因之一。学术氛围本身是严肃的,这个学术报gào

厅在建筑上也是走的一种规规矩矩的路子,从外观来看,学术报gào

厅呈八边形,较为低矮,但地基却打得很高,若不登上那高达三米的台阶,对它绝对的只能仰视。其内部格局梁若行没有亲见,但听王斌描述也是规规矩矩,大概能容纳三百人同时听取报gào

,奇怪的是它的座位排列,正常来说,学术报gào

人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以便俯视整个会场,将听众的反应尽收眼底,也给人一种严肃的、大家风范的感觉。但这个学术报gào

厅却恰恰相反,报gào

人往往成了仰视者,而听报gào

的人却成了俯视者,给人的感觉就像在瞻仰一样。

梁若行将禅杖高高举起,却又不敢撤去封印,害pà

禅杖因怨气深重而失去了控zhì

,只能依靠禅杖自然而然的反应为他们在沉重的压力下劈开一条裂缝,艰难地向里面走,他把袈裟给了舒磊,让这个正宗的佛家弟子造出一个小但坚固的结界,执珠则始终没离开安娜的身边,而他又可以将李茜护在了身后,前进的所有阻力几乎都由他一个人承担了。

从学术报gào

厅的正门到大厅,有个大约一米左右的小前厅,这一米是梁若行有生以来走过的最艰难的一米,用寸步难行来形容毫不为过,一米的距离他整整走了有五分钟,尽管有结界保护,但仍有少量的阴气侵了进来,毫无保留地均由他一人承shòu了。这一米走的他脸色煞白,冷汗淋漓,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双腿忍不住剧烈地颤抖着,但这一切,他巧妙地利用李茜隐藏了起来,李茜却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本想要阻止他继xù

走下去,却发xiàn

自己所有的行动均已不受控zhì

,梁若行疲惫的声音在她的心头响起:“cicely,没有退路了,这个阵法一旦展开,所有人的行动都是不受自己控zhì

的,它会一直向前,直到认为已脱离了危险,而且,这里的冤魂已经发xiàn

了我们,也只能向前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地把你们带出去!”接下来的话,梁若行没有说,他知dào

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偷偷地为所有人卜了一卦,天机不可泄漏,但只要他当机立断,这些人都不会有事。

跟梁若行有同样感受的还有舒磊,他有正宗的佛法底子,又有老祖留下的袈裟,但他却感到法术的催发甚是费力,袈裟的力量仿佛被压制了一样,迫不得已偷偷地使用了血咒,这才勉强维持了结界,情况比梁若行好不到哪去。就在他们以为快要坚持不住时,梁若行突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舒磊顿感身上压力一轻,连呼吸都顺畅了起来,忍不住大口呼吸,他们成功地突pò

了那一米的距离障碍!

原以为前路更加艰辛,谁知突pò

了那一米之后却是柳暗花明,与他们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那浓厚的鬼雾仿佛被限定了活动的范围,在他们身后翻腾怒吼,却又畏惧地不敢上前一步。梁若行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学术报gào

厅里并不像他们从外面看到的那样一片死气沉沉,反而是灯火通明,只是这灯火通明被一股诡异的烟雾缭绕着,显得有些昏暗不定。听众席上空无一人,但他们却感觉座无虚席,一种怪异的气息在他们的身边笼罩着。

安娜与冥界的沟通能力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展现,她甚至不用借助符咒施法便轻易地与冥界使者取得了联系,能达到这种效果的地方只有冥界或者离冥界很近的地方而已,难道鬼界的相通点就在这附近吗?更奇怪的是,她明明与冥界使者取得了联系,但使者似乎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不能赶到他们的身边来。

一阵诡异的花香不知何时开始慢慢地散发出来,不知不觉间落入到众人的鼻孔里,“无所事事”的王斌最先发xiàn

了这股花香,不禁感叹道:“好香啊!”众人这才感觉到自己已被一片花香包围,而那异香实在太过诱人,均忍不住猛吸了几口,陶醉在一种异样的目眩神迷中。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年岁最长的星玄,他与梁若行的不同在于,为了保护星言,他可以不顾生命危险地修习一切所知的法术,提高自己的能力,甚至永远不要让星言插手就能解决问题才是最完美的。当这股花香窜入他的鼻孔,他猛然惊觉,那香气似有灵性一般,一进入他的体内便沿着经脉四处游走,让他大感舒畅的同时却又骇然,这感觉就像吸食了鸦片一样,而那花香正意图控zhì

这里的所有人,毫无法力的王斌已经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眼中充满了美丽的幻想,若不是他和星言的手一直牵在一起,而星言此时拼命地保持着灵台一点明净,王斌恐怕已经成了今天的第一个牺牲者。

再看梁若行等人,或许是因他的格外照顾,又或者是李茜的体质真的发生了什么变化,她的眼神只是呆呆的,充满了迷惑,但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安娜的表现最为奇怪,她似乎并没有受到这股诡异花香的影响,但却眉头紧皱毫无反应,灵识好像被牵制在了另外的地方,梁若行和舒磊尚好,但这种状况下也坚持不了太多的时间,因为那股花香越来越浓了。

星玄闭起了自己的双眼,拼命地保持着灵台的一点清明,默念起了一个奇怪的咒语,在他的眉心正中,一点金光开始慢慢地绽开。这是他最后的赌注,道门禁术“破邪”!从十几岁开始便要在自己的身上加一道禁制,每天将自身的部分灵力注入其中,聚沙成塔,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轻易解开封印,他已经明了了这里的状况,这里的格局俨然便是一座灵堂,这里的气场即便不是冥界,也离冥界不远了,破邪的力量,即便是在冥界也可以打开一条裂缝,更不要说这里,只不过,破邪一旦展开,不但十几年来藏于眉心的灵力会瞬间爆fā

,全身的灵力也会在这一瞬间流向眉心,补充流失的力量,道法高强的人都会进入假死的状态,等待体内的灵力慢慢恢复,而像他这种,则会直接油尽灯枯,精气耗尽而亡。

那点金光在他的眉心慢慢凝结,星玄的身体不受控zhì

地旋转了一下,对准了他们进来的那道门,眉心的金光便在此刻激射而出,仿佛一道强激光一样,将沿途遇到的非人类的物质打得烟消云散。

破邪启动的刹那,花香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迅速地撤走,安娜也在瞬间清醒,她回头的一瞬间,一朵诡异的小花正慢慢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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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冤魂 第四节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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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安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朵花是她从未见过的妖冶,当然那朵花也是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花——彼岸花。

彼岸花又被称为接引之花,传说中她自愿投入地域,却被众魔遣回,但却仍旧徘徊在黄泉路上,给离开人界的灵魂们以指引,她是冥界唯一的花朵,花如血一样绚烂鲜艳,且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如歌谣中所唱“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的时候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用不相见,演绎着无法相会的悲哀。因此在彼岸花的妖异之美下,掩藏着的是灾难、死亡与分离。

彼岸花的花香拥有强dà

的力量,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到处都开满了彼岸花,当灵魂们从这里走过,细数在人世时的点点滴滴,这将是他们最后的回忆,走过奈何桥,饮下忘川水,曾经的一切便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便要踏上幽冥之狱了。

而对于生者,彼岸花也有着独特的力量,据说花香能让生者陷入幻觉之中,并与当时他们的心境相通,在脑海中勾勒出最美丽的场景,然而无论多么美丽,最终的结果却都是幻境破碎,美梦成空,精神崩溃。安娜不知dào

彼岸花究竟是什么时候在这里静悄悄地出现的,人们陷入幻境的时间又有多久,她只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究竟自己刚刚与使者的沟通是一种幻境,还是当下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是一种幻境?还是他们进入学术报gào

厅的刹那开始就已经陷入了幻境里呢?太多的顾虑让她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破邪的威力在此时渐渐地展开了,星玄原本红润的脸庞此时已变得苍白,但却挂着满足的微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受他的控zhì

,破邪的金光已经由一条线发展为一道碗口粗的光芒,划破门前的黑暗,却奇怪地在瞬间消失。他全身的精力也在瞬间流失,光洁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代表衰弱的皱纹。

在安娜之后醒来的是梁若行,但此刻他的心情却沉浸在一股伤痛之中,在彼岸花的影响下,他看到了这场校园之争的曙光,然而在最激烈的时候,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却意wài

离去,他看到了自己与李茜爱情的甜蜜,甚至他们已经有了爱的结晶,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孩子就那么没了,在莫大的哀伤之中,他几乎要举掌自尽,幸好星玄就在此刻发动了破邪,他未曾见到彼岸花,也不知dào

自己是在她的影响下才进入了那个幻境,只看到星玄发动了破邪,想都不想,连续三章禁制符飞出,他知dào

这破邪也是禁术,以星玄的能力,根本无法收放自如,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让自己命丧黄泉。

那三张禁制符沿着一条直线接二连三地打在了同一个地方,但却都意wài

地没有贴在星玄的身上,而是与他的脸还有那么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每一张符咒贴上,他的周身便要泛起一抹诡异的红光。梁若行心中焦急万分,星玄为了能保护众人平安,竟然与恶魔签订了契约,以自己的灵魂为抵押品,换取强dà

的力量,那抹红光正是契约保护他施法不受阻而形成的结界,又被称之为贪婪之界,因为陷身其中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与其说结界的作用是为了保护,倒不如说它是为了可以毫无顾虑地享用里面新鲜的生命。

此刻舒磊和星言也已从各自的梦中清醒,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都不自觉地往下一沉,这种禁术他们都知dào

,也知dào

后果的严重,更知dào

此刻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一向对血和疼痛异常敏感的星言此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便向自己的手腕上划去,同时口中默念咒语,双眼紧紧地盯住了星玄的后心,再等一下,星玄的魂魄便要被签订了契约的恶魔吞噬,那是解救他的唯一机会,因为只有在他魂魄离体的瞬间,那层加置在他身上的结界才会消失。

星玄眉心释fàng

出的金光开始慢慢变淡,整个人也像衰老了二十几岁一样,脸上皱纹密布,双手无力地垂下,毫无生机地像一块死木一样站在那里,任破邪渣取掉他身上的最后一点法力。星言不再犹豫,横在动脉上的刀子猛然用力,胳膊上预期的疼痛并没有等来,却感到一只厚实的手掌砍在了脖子上,失去意识前她只看到王斌将她抱在怀里,脸上挂着让人匪夷莫测的笑。

王斌本是这里陷得最深的人,兼且毫无法力,按道理在无人施救的情况下很难醒过来,他也一直徘徊在一种奇怪的景象里,与别人的憧憬、希望、美好、破碎不同,在他的幻境中,他只是在重复着一件事情,一个奇怪的老人始终在他的胸前画着一种古怪的符咒,然后他自己便要割开手腕,将鲜血沿着一定的轨迹甩出一个太极阴阳图来。

他醒来的方式也和众人截然不同,星玄的禁术对他没有任何的效果,反倒是当星言准bèi

以命换命时,胸前猛地一热,简直就是烫醒了他。然后几乎是出于一种纯自然的反应,他劈手打晕了星言,迅速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前金光闪闪的符咒,双腕无刀自破,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他循着一种古怪的舞步舞蹈起来,一个完整精妙的太极图在空中呈现,将王斌与星玄笼罩其中,并恰好将他们置于了两个极点上。接着就见王斌嘴唇翕动,一连串繁冗复杂的咒语从他口中蹦出,太极图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而王斌血液的流失也迅速加快,只片刻便已脸色苍白,可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地盯着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星玄。

众人心中无不焦虑万分,更是暗自惊疑着王斌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他隐藏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王斌自然不知dào

他的行动在他自己看来是再正常不过,可在他人的眼中,所有的动作却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他所施展的术法更是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尤为让他们担心的是,这个术法施展开之后,简直就是一头嗜血的怪兽,毫不留情地吮吸着王斌的鲜血,一旦失血过多,就是神仙也难救他,而高速旋转的太极图甩出的血珠又形成了层血色帘幕,让人根本无法窥视里面的动静。

梁若行施术叫醒李茜,让她迅速展开天眼,试图穿透帘幕,但在她天眼展开的瞬间,血幕也不甘示弱地甩出了两滴血珠,带着怒气激射她的双眼,梁若行不敢大意,急忙伸手挡下,轻若鸿毛的两滴血珠打在他的手上却让他整条手臂立kè

发麻,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赶忙阻止了李茜继xù

观察下去的想法,众人只好耐心地等待着。

太极图的旋转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而王斌的鲜血也流失得差不多了,失去了鲜血的供应,悬浮在空中的太极图立即崩塌,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地面,太极图中的星玄瘫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已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王斌,脸上挂着又似得yì

,又似满yì

的笑容。而星玄只是沉默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当灵魂出窍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感到了一种解脱,可是在他将走未走之际,一股庞大的源于师门的力量却将他困了起来,接着就见王斌启动了这个法术。他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有人操纵了王斌在施展转嫁之术,将他遭受的所有伤害转到了王斌的身上,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可自身的灵力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而王斌似乎也是自愿受人操控,行动起来根本就没有傀儡的样子,动作行云流水,更让他无懈可击,只能默默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王斌根本没有法力,他能施用这个法术,完全是借用了胸前的符咒,他这样做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魂飞魄散。当星玄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时,王斌连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句话都没能留下。从不落泪的王斌此刻眼中却是泪光闪闪,额上青筋暴突,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震怒,懂得这个法术并能运用得如此完美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对师门的失望与王斌牺牲的悲愤让他一瞬间有了一种强烈的报复欲望。

梁若行等人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三个月里,接连两位社联主席死于非命,这个更是可怕到魂飞魄散,这是一种诅咒吗?还是一种挑衅?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着的星言,梁若行将眼泪憋回眼里,狠心道:“走!”转身带头向外走去。星玄默默地把王斌放好,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儿女情长只会让王斌的离去失去了应有的价值。舒磊抱起星言便大踏步向外走去,只有李茜不懂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怒吼道:“你们法术界的人都是如此冷血吗?连并肩战斗过的战友都不管了?!”说着便死命地想要背走王斌,梁若行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记手刀,抱起李茜便向外走,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与鬼界的斗争总要有人牺牲,可这牺牲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没有丝毫价值,王师兄,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走掉的!

众人心里虽然不甘,但却都知dào

,这样的处理对于梁若行来说,最难受的也就是他了,可他又不能不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秘密浮出水面,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不会卷入王斌的死亡事件里,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继xù

深入调查下去,解了校园的浩劫,那才是对王斌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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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冤魂 第五节 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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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王斌死亡的消息直到事发后的第三天才被披露,这当然不是学校有意隐瞒,而是他死亡的地点根本就是无人光顾的禁地,若不是他失踪了三天音信全无,相信直到他的尸体彻底腐烂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在这三天里,梁若行一行人只能压抑着心中莫大的痛苦,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一举一动都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让梁若行郁闷的是,因为这件事,李茜不再搭理他们这些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干脆搬回家里住了,而星言则在醒来之后就感觉浑浑噩噩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那是星玄特意抹掉了她的部分记忆,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单纯简单的丫头却是个认准了便不再回头的主,她与王斌之间的爱看似简单,但在她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一颗滚烫的心早已交了出去,星玄的法术只能抹去她的部分记忆,却无法抹去王斌残留的影像,让她就像丢了魂一样,每天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自己究竟丢了什么,一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就这么成了一个忧郁的人,星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他也没有办法,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也许日子久了,她便渐渐淡忘了。

与他们预料的相同,学校很快就公布了王斌事件的调查结果:因学习、工作压力过大,本身不懂放松,导致精神不堪重负,自杀身亡!当然这个结果只是安慰王斌的父母用的,而且也只局限在很内部的流通范围内,根本没人把这件事报gào

给警方。梁若行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要是卷入了这个案子里,他们几个肯定是重大嫌疑人,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王斌死后的一个礼拜,学校借口迎接55周年校庆,封闭了学术报gào

厅,一群民工样的人进入了现场,开始装模作样地维护起来,但却被梁若行一眼认出这些人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举止中无法掩饰法术气息,而周围也突然出现了一群陌生人,总是看似无意地路过,眼神却掩藏不住精光闪闪,隐藏着的各方势力终于渐渐浮出水面了。可惜他们现在无法从社联内部打探出任何消息,原因很简单,社联代主席冯坤认为他们太冷血,作为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在王斌失踪后不仅不闻不问,甚至在得知他死亡的消息后,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悲伤,这让他无法理解,更觉得这些人不知的一交,不仅不再理睬这些人,甚至连正常的礼节都免了,一行人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件事对谁来说都不会理解,他们太理性,理性到了连人类最基本的感情都快被抛弃。假如不是学校拦着,冯坤肯定第一个到警察局报案,这些人的嫌疑实在太大了。

对于李茜,梁若行稍有些悲伤,也有些欣慰,悲伤的是他们在一起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李茜还是不能理解他,不过这种事情又有谁能真zhèng

理解呢?尤其是一个恋爱中的感性小女人,她总是不自觉地便联想到将来他会不会对她也如此?不过也罢,分开对她也许是件好事,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这份爱从一开始便是不对等的,李茜为了他跟着他出生入死,放下了一切,可是自己又给了她什么呢?担惊受怕,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一次又一次迫不得已的伤害,除了拥bào

和热吻,温馨与Lang漫他一次都没有给过她,连一束花都没有过;欣慰的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告发他们,没有说出王斌死时他们就在现场,让他们生了不少麻烦。

梁若行正想得出神,十六和弦的《吉祥三宝》尖锐地划破了寂静,让他忍不住一抖,他的手机铃声是《快乐崇拜》,这首《吉祥三宝》是一首个性铃声,想也不想就抓起了电话,才一接通就听见李茜的尖叫:“若行,救我!呜!”声音猛地断了,显是被人堵住了嘴巴。梁若行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喊道:“你在哪?cicely,你在哪?你别吓我!”回答他的只有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忙音。他不敢犹豫,胡乱地套了件衣服,跳下床便向外冲去,却与从外面走进来的星玄撞了个满怀,一锅的开水一下子全都扣在了梁若行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星玄何等聪明,知dào

出事了,而且严重到让梁若行都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去哪?”同时迅速结好手印控zhì

他的伤势。梁若行脚步不停,嘴里说的却异常掷地有声:“cicely出事了,我得去救她!”

“出了什么事?在什么地方?”

星玄这一问却让梁若行愣住了,出了什么事?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dào

,cicely根本没来得及告sù

他便被强硬地挂断了电话。

“冷静点,这件事我们得好好分析一下!”星玄说着便要往屋里走,却被梁若行粗暴地甩开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晚了我怕来不及!”气得星玄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光,“你知dào

她在哪么?你知dào

她出了什么事么?真要有事你怎么应付你知dào

么?”好声好气的劝说没有用,两个耳光加一句咆哮反倒让梁若行清醒了,是啊,自己现在出去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撞对了还好说,撞错了呢?梁若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现在很乱,所有的行动由师兄指挥吧!”星玄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

很快,安娜和星言便赶到了梁若行的寝室,舒磊一时联系不上,不知dào

去了哪里。室友们本来就不愿和他这个扫把星一起住,都搬了出去,唯一相信他的赵子雄在上次出事之后便办理了休学,再没回来过。看着曾经的七人行动小组如今只剩下五个人,各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梁若行心下挂念李茜,脸上写满了焦急,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讨论。

星玄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说道:“现在我们首先要确定的是cicely究竟有没有出事,有一种可能是她只是想见若行,想让若行接她回来。”

“这种可能很小,以cicely的脾气,是敢做敢为的,她要回来不会这么拐弯抹角!”梁若行尽量平缓一些说道。

“那好,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真的出事了,那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确定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在什么地方!”

“你们都傻了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娜突然拍案而起,“哥,你脑袋进水了,你先往她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啊,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她家里肯定知dào

些什么,要不然我们就等着自摆乌龙,让那些警察看笑话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梁若行忙不迭地拨通了李茜家里的电话,得到的消息却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利钱早在三天前便已经收拾好东西回学校了,可是这三天里并没有人见过她,连安娜都没有。李父警觉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骇得梁若行连连摇头,半晌才醒悟过来对方是看不到的,只好讪讪地说道:“没事,伯父,就是闹了点小别扭,找不到她,猜她可能回家了!”

“年轻人,火气盛,闹点别扭正常嘛,吵吵闹闹一辈子,和和气气不长久……”梁若行恨不得一张禁言符封了未来老丈人的嘴,但又不能,只好很不情愿地听着过来人给他上婚前教育课,心里急得不行,嘴上还要唯唯诺诺,十分钟后,老丈人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这要命的电话。

“现在怎么办?”梁若行看着众人,星玄闭目沉思,星言目光呆滞,显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边,安娜想了想,道:“哥,你能感觉到她吗?”梁若行试着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

“茜姐给你打电话说明她不是主动跟你断了联系,一定是陷在了某一个异常强dà

的结界里。”

才说到这里,就听咯嘣一声,这个声音不是源自于耳朵的接受,而是直接响在他们的心里,这是法术界中人特有的听觉。

星玄猛地睁开双眼,“你们都感觉到了?”众人脸色异常难看,就连星言也恢复了大战前的戒备。

“结界破了,是图书馆!”梁若行简短有力地说道,“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图书馆外围已经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警察手挽手将看热闹的同学们挡在外边。离的老远他们便感觉到了图书馆里散发出的死气,那不是人死之后才流露出的气息,而是吞噬生命的死气,就连警察的煞气都在它的面前慢慢地退缩,已有部分死气散了出来,寻找着合适的目标,企图强dà

自己。学校的气场不安地波动着,他们研究过的其它几个点也在战栗着想要突pò

结界的限制。

梁若行努力挤到警察面前,不等那警察阻止,自己便回头大吐特吐起来,鬼气深重,毫不留情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开了的天眼清晰地看见图书馆里面血流成河,深度至少在一米以上,若不是脆弱的结界支撑着,那些污血早已经像洪水一样冲了出来,犹为可怖的是,血上漂满了残肢断臂,茬口还是新的,显然这些人都是刚刚死去,而且被肢解了,仍然不断有人从五楼跳向一楼的大厅,他们已经死了,在跳下之前,他们的眼睛里便已经是死灰的颜色。

“老兄!”梁若行拍了拍眼前年轻的警察,“我是cicely的朋友,cicely你知dào

吧?就是你们局长的那个千金,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等了半天那警察也没反应,梁若行愕然抬头。就见警察眼神死灰,眼角淌出丝丝黑血,竟也已经死了,骇得他赶忙倒退几步,再也顾不上太多,回头吼道:“让这些人离开这!快,要不然全都得死!”本来图书馆里浓重的血腥便已经让这些人颇为紧张了,梁若行这么一吼,再加上大部分人知dào

他曾经处理过的一些事,立kè

作鸟兽状散了。

“怎么办?怎么办?”安娜、星玄和星言也从各个角度冲了过来,脸色煞白,显然也都知dào

了图书馆里面的事情。梁若行强迫自己冷静,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大的事情,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点一点搜寻图书馆内死气的来源,从一层到五层,到处布满了污血与尸体,有的人头骨碎裂,身边的血液中混合着的还有ru白色的脑浆,有的人整个胸膛被强dà

的外力撕开,而自己的双手正是作案工具,有的人更自行拆开了自己的肢体……直到他扫视到六楼的时候,情况才稍稍好了一点。整个六楼没有任何异常,平静得可怕,然而越是平静,梁若行心里的不安便越强烈,死亡的危险正悄悄地接近他们。

“看那!”星言突然喊道,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六楼的窗边出现了一个身影,众人俱是心中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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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冤魂 第六节 冤魂(下)

不好意思啊大家。最近工作实在要命,上个礼拜加了个通宵,连轮休都没弄到,连轴转都快弄死我了,现在晚上也不写字了,至于原因么,悄悄地,要和家人多沟通沟通,前一段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自己忽略了太多家里人的感受,所以我现在宁愿早起,这样一来写作的速度可能就慢上加慢了,不过大家尽可放心,虽然不稳定,但绝不太监,这是我的原则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那影子背对着他们,慢慢退向窗边,似乎是在小心地戒备着什么,当他已退无可退的时候,猛地转身,胳膊肘狠狠地击在厚厚的玻璃上,没有听到脆脆的碎裂声,但却见玻璃的碎片漫天飞舞,接着就见那个浑身浴血,就连脸都被血糊住了的人跳上了窗台,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三楼以上跳下幸免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何况六楼?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害pà

了呢?

“是舒磊哥哥!”安娜惊叫道,说着便要冲过去,梁若行一把抓住妹妹,仔细关注着那个急速下降的物体,他还没死,尽管浑身浴血,但那血却并不全是他的,看上去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眼中精光闪闪,也没有受人控zhì

的迹象,他连命都不要地从六楼跳下来,只能说明里面的情况比让他去死还糟。

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急速下坠的舒磊身子猛地一顿,由抛物线下落转为平移,迅速摆脱了图书馆的范围,冲出警戒线外,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众人的身前。星玄戒备地看着他,他从他的身上感到了强烈的死气,但却奇怪地感觉到还有一股更强烈的生机掩藏在死气之下,不敢大意,因为疏忽,他们已经失去了王斌,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并肩战斗的战友。

舒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露出他的本尊,嘿嘿一笑,指了指安娜,“对不起,这妞是我的!”这句话是他真情告白的经典语录,那种调侃的语调,严肃的语气是谁也学不来的,众人这才放下了戒备,只有安娜板着一张脸,如果没有这句话,她或许会冲上去给舒磊一个超大好的拥bào

,如果说以前她很依赖一个人,那现在她就是异常强烈地想要独立,她不是谁的谁,也不是谁的什么,她是完整的自己!

当然,这群大大咧咧的老爷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微妙的变化。舒磊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血衣,一张火符将它付之一炬,缠绕在他身上的死气顿时一扫而光,身上那件已经是暗灰色的袈裟也终于重新明亮了起来,他全部的地生气都被这袈裟逼着退到了身体的内部,保护他不会被吞噬,现在危险一除,生机便迅速恢复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梁若行冷着脸问道,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就把坏事带到哪,但这个舒磊绝对是让他这个扫把星发威的人物,不常惹祸,但偶尔一件就绝对是难以收拾的。

“不知dào

啊,好像有人暗中帮了我一把,也许是我命大,这样都死不了!”舒磊打着哈哈。星玄眉头一皱,舒磊不蠢,但为什么不肯说出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眼神连变了数次,惊慌、恐惧、绝望,然后才是无所谓的掩饰。梁若行冷笑了一声:“舒磊你不用跟我打马虎眼,你也看到了,图书馆的局势已经失控了,下一个不知dào

会是谁,你想让大家跟你一起死吗?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里面?!”听到梁若行如此明确的问话,舒磊猛地一抖,眼中再次呈现出了无法抑制的恐惧,“能给我件衣服吗?我冷!”梁若行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他。“能再给我杯热水吗?”舒磊不是有意得寸进尺,只是他刚刚经lì

的实在太恐怖,他需yào

不断有温暖的东西来让自己保持镇定,梁若行无奈,只好祭起一张火符在他身边围绕,代替了现下不可能有的热水。舒磊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又闭目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缓缓开口讲出了自己的遭遇。

今天早起,他闲着没事就在校园里游荡,想趁机在摸一下底,谁知刚走到门口那块传说中的镇灵石旁就见李茜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看见他却恍若不见,一阵风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他刚想开口叫住她,却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他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但当危险临近的时候感官却异常敏锐,李茜从他身边经过时的眼神一下子闪过,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走路时膝盖弯曲的弧度很小,就像被人推着前进一样,舒磊一下子惊觉了过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隐去了自己的气息,悄悄地跟在了李茜的身后,想伺机救出李茜。他原本以为有人控zhì

李茜是要对付梁若行,因为法术灵牌的事情现在已经悄然在法术界内部流传开了,没想到的是李茜居然大步走进了图书馆,这可急坏了舒磊,学校的图书馆必须有阅览证刷卡才能进入,它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怎么能进得去?意wài

的是李茜就站在门口,仿佛在刻意等他一样,舒磊心中一喜,暗忖原来李茜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封闭了的灵识丝毫没有察觉一丝诡异的气息悄悄地靠近了他。

一踏进图书馆舒磊就叫苦不迭,不说李茜在他进入的一瞬间便奇快地一闪隐没了踪影,一股压得他透不过气的死气正在图书馆中弥漫,明明外面的世界是阳光明媚,一进入这里便恍若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闻不到应有的书香气息,倒是一股股阴冷发霉的气息弥漫着,淡淡的还有一丝血腥味,他有心想要退出去,抬脚就感觉背后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推向前方,慌忙之间调动灵力抵挡,却发xiàn

他们全都藏了起来,确切地说是被封印了,幸好有他不离身的袈裟替他挡下了这一波攻击,虽不致命,但也让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一口鲜血离体,他暗叫不好,果然,身边的气息诡异地抖动了一下,仿佛嗅到了什么让他们兴奋的东西,欢快地舞动了起来,舒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恢复平静,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李茜走了调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舒磊救我!”他慌张地抬头,就见李茜正被五个人押着隐没在六楼,那五个人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正是上次在主楼事件中的那几个日本人,刹那间一些一直模糊的线索柳暗花明了,他们押走李茜,一来是看准了梁若行会救她,这可以成为他们谈判桌上的一枚很重yào

的筹码,二来,不管他们是为了令牌还是真的只是为了那些二战中日本军人的遗骸,首先他们都必须打破阵发,而图书馆的六楼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显然是最偏僻的,在这里只要把握好,弄出多大动静来都不会有人知dào

,而李茜特殊的天眼更能带着他们摆脱迷局,只是这次他们弄得也太过了。

想到这里,舒磊不再犹豫,抬脚便要冲上去,却发xiàn

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粘稠之中,不知何时,图书馆已经变了,学生依旧是那些在仔细的学生,但一股死气却在悄悄地弥漫着,学生们虽然安静地坐着,但他们的脸上,五官却在悄悄地改变着,慢慢地扭曲,腐烂,乌黑的污血正从他们的七窍中汩汩地淌出来,瞬间便已铺满了地面,淹没了他的脚面,狰狞地要爬上他的双腿。

舒磊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落地时的巨大声响在寂静的图书馆里显得甚是突兀,那些已经斯却却还不知dào

自己已经死了的人们齐刷刷地抬起了头,脸上呈现的是血液流光了之后的苍白,他们怒视着扰乱了他们安静的舒磊,“杀了他!”不知从那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那些行尸们动了,他们动作僵硬却又目标明确地向舒磊走来。

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舒磊全神戒备着他们,自己的灵力调动不起来,身上的袈裟只能靠它自己的本能,他唯一倚仗的就只有自己的双腿了,却不料呼的一声一个高空坠物不偏不倚地拍在了他的身前,舒磊大惊失色,自己只要再慢一点就被拍了个正着,细看之下,竟是一具行尸,他从五楼跃下,直接排在了一楼的大理石地面上,颅骨碎裂,脑浆飞溅,甚至洒到了舒磊的身上,他强压下胃部的不适,猛地向后跳了一步,离开那具摔碎了的行尸,却感到一滴温热的粘稠液体落进了他的脖子,骇然回头,就见图书馆打更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呵呵地喘着粗气,嘴角淌着涎水。“走,快走,六楼!”他艰难地说道。舒磊一愣,这个老人还有自己的意识?“地下室!”老人又说道,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拍在舒磊的胸前,一股骇人的大力传来,舒磊连退好几步,到了楼梯边回头再看,老人也已经变得面目狰狞了,眼见没得救了,一咬牙奋不顾身地向六楼冲去,那里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是一踏入六楼的档案室他就后悔了,这里是全图书馆鬼气最浓厚的地方,厚到袈裟毫不犹豫地将他所有的生气逼到了体内的最深处。这样做的另一个好处便是他的部分灵力得到了释fàng

,他将这部分灵力集中于双眼,观察着周遭的动静,那五个日本人押着cicely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迷宫样的书架现在已经乱七八糟不成章法,而死气正是从这个阵法原本的中央向外溢出。

舒磊心中暗骂,日本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一己私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舒磊正凝神察看时,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大惊之下回头,就见一群行尸已经堵塞了档案室的门口,但却像在等待指示一样按兵不动。

“天亡我也!”舒磊暗叫,小心翼翼地退向窗口,搏一次吧,如果幸运的话或许只是个残疾,唯一不甘心的是他这一趟等于是白玩,不仅没找到李茜,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如果自己能够果duàn

一些,或许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直与他对峙着的行尸们终于动了,他们五个一组地走进档案室,一改刚刚的混乱,开始有组织有计划地向舒磊围拢。舒磊心中暗惊的同时也猛然明白,这又是小日本的一个阴谋,操控行尸的驭尸术是东瀛法术界的秘术,相当于《暗黑2》中的死灵法师,恐怖的是被他们操控的行尸拥有他们生前最强悍的能力,难道他们打算把自己也变成一具行尸?

舒磊转身猛地击碎了玻璃,跃上窗台,还在犹豫怎么跳下时,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暴喝:“跳!”同时被人猛地一推,身不由己地跃了出去,转身的瞬间只来得及看到一条白影横在了他与那些行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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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执珠 第一节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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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舒磊断断续续的讲述,众人终于明白了楼里的惨剧,而那条白影自然就是轩轩了,潜藏在档案室里的冤魂不少,但经常露面并有能力屡次解救他们的却只有轩轩一个,不过里面的情况显然不乐观,因为假如她留下舒磊就等于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强援,现在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了出来,只能说明局势已经不在她的控zhì

之下了,她不希望看到再有人死了。

“我们得进去!”梁若行当机立断。

“从正门走吗?”星玄仔细检查者身上的装备,面无表情地问道,他要大开杀戒了,无论是人还是鬼,为乱祸害到如此地步都不能原谅。

“不,正门已经被封锁了,那些警察很快就会变成煞气浓烈的行尸,我们根本对付不了,言言,你马上通知李局长他们撤掉人手,安安,你去图书馆的次数比较多,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入口?”梁若行的语气里是少有的毫无感情,这是他面对强敌时特有的表现,安娜急忙仔细回忆,军训的那段日子她和李茜没事干就跑图书馆,想查到些有用的东西,为了找到可能藏着古老东西的地方,他们曾经深入图书馆腹地,记得曾有一道紧缩的大门,贴着一张大封条,当时也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那个时候就有阵阵不寻常的冷风从门缝里吹出来,图书馆看门的老大爷含糊其辞地说那里是仓库,放废旧桌椅的,说不定那里可以进去,地下室总不可能只有一个口吧?

想到这里,安娜抬眼看向图书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他们的面前就有一道小铁门,上面贴着一样的封条,“就是这里了!”说着疾步走过去,伸手就要扯掉封条。“别动!”舒磊大喝一声,一把抱住安娜背转过身,将她护在了身下,与此同时,一股庞大的力量从门内冲出来,封条在一瞬间被撕裂,一股腥臭的腐气呛得众人差点背过气去,然而也就是这一波之后却又全都恢复了平静,除了那道敞开的门证明曾经发生过什么,黑洞洞的入口默默地等待着这些人的进入。

舒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到,但那股庞大的力量全由他一个人承担了,竟然还有一小部分透过他的身体打中了安娜,尽管有祖师的袈裟和执珠双重保护,这一下子还是让安娜脸色煞白,遭受正面攻击的舒磊就更不用说了,努力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大家要小——”“心”字还没出口,一口乌黑的污血便冲口而出。

梁若行眉头一皱,“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活了?”

舒磊抹了一下嘴角,“靠,老字还没那么容易死!”

“没死最好!我第一个,舒磊中间,星玄师兄最后,记住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掉头就走,千万不要管我,要不然大家一起没命!”看着安娜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梁若行才默念了一个咒语,先将一张光明符甩进了门里。

光明符照耀下的楼道异常洁净,既没有他们熟悉的异界气息,也没有因长年不打扫而落满灰尘,梁若行使劲抽了抽鼻子,就连刚刚那股浓烈的腐臭也没有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紧张,谁也不知dào

这平静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危机。梁若行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看了众人一眼,恭敬地请出了禅杖,即便是在学术报gào

厅的那次,他也只是简单地祭起禅杖而已,看到他如此,众人心中俱是一紧,纷纷请出了随身的最高级别法器,这一次,连安娜请出了执珠梁若行都没有阻止。

一切准bèi

妥当,梁若行当先迈进了门里,没有意料中的阴冷,但却在刹那间有一股粘稠的温暖将他们紧紧包围,四肢百骸瞬间舒畅无比,仿佛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之下,让他们昏昏欲睡。请出来的法器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随即光芒大盛,楼道内一时五彩缤纷,仿佛燃放的美丽的岩画,甚是诱人,在与这些法力场接触的瞬间那股暖流便迅速撤tuì

,法器的光芒也不做追击,而是紧紧地包围了各自的主人,警惕地在周身移动着,当确认那股暖流确实退避了之后,才纷纷分出一束刺向主人的胸前。

一行人从美丽的梦境中惊醒,无不暗叫好险,若不是法器有自己的意识,恐怕就要彻底交待在这里了,谁能想到一向以阴冷为主要特征的异界气息会突然穿上了如此温暖的外衣呢,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偷袭了个正着。

“大家要小心了!”梁若行沉声道,缓缓地向里面走去,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那扇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关闭了,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光明符在很小的范围内引领着他们的前进。走在最后的星玄眉头紧皱,所有人中他看到的光明是最小的,依赖的感知也是最强的,在他眼里,他们就像走在虚空之中,没有任何参照物。但这位小的差异却让他与别人得到的信息大大不同,四周的黑暗不是静止的,而是在随着他们的前进缓缓地流淌着,在那黑暗中,有一双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视着他们。他悄悄地在自己的身后布下了一个简单的结界。

就这样前进了大约五分钟,梁若行还是没能找到地下室的位置,他早就发xiàn

了不对,尽管有光明符,但那微弱的光芒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看清道路,确切地说,除了黑暗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失去了参照物,即便是没有鬼魂捣乱也容易发生视觉上的“鬼打墙”,何况是在怨气如此深重的地方。

想到这里,梁若行干脆停了下来,害得后边的人差点一个接一个地撞到了前人的身上。

“哥,你干嘛?”安娜蹙眉叫到,她知dào

哥哥一定发xiàn

了什么,但就是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样的寂静让她觉得害pà



梁若行讪讪地一笑,“嘿嘿,有火吗?想抽根烟!”

“我靠,你开什么玩笑?现在可不是……”舒磊说到一半便猛地停住了,梁若行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他早就该注意到他们一路走来根本就连脚步声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抽烟,显然还有另外的意思。

“哼,火是有,不过恐怕你现在得先卷烟!怎么样,要我们一起来吗?”走在最后的星玄也像打哑谜一样说到。

梁若行嘿嘿一笑:“当然,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嘛。”

安娜和星言出于对自己哥哥、师兄的了解,当然知dào

他们在想什么,只有舒磊觉得很自卑,明显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外人,榆木脑袋使劲转了半天才一拍头:“我靠,这不公平,我也要!”

“ok,我请客,大家随意,烟可是个好东西啊!”说着猛然出手,接连几记火焰符弹向四周,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一时间火焰符乱飞,中间还夹杂着星玄道门的火手印和舒磊佛家的大金刚印。

他们判断得没错,这浓雾确实是由冤魂的怨气所化,长年累月的积累让他们有了自主的意识,先前只是窥探这些人的实力,伺机下手,这些有法力的人的灵魂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高营养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企图一击得手,没想到他们居然讨论起了抽烟的话题,以为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zài

,放松了警惕,哪想到他们口中的烟指的就是他们,而且说打就打,根本连个招呼都不打,慌忙见后退已经晚了。星玄之前不下的结界虽然脆弱,但由于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人偷偷地做了手脚,还是被阻了片刻,这片刻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生与死的界线,第一波突然打击让他们一下子损失了大半,这片刻间的耽搁又让他们损失了剩下的一半的一半,甫一接触损失便超过了2/3,余下的已经够不成任何威胁,整个战斗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只一会的功夫,便云开雾散,舒磊追着最后一个冤魂绕了老大一圈,不过瘾似地玩弄了一会才消灭掉,拍拍手,“真没劲!一群小喽罗,一点意思都没有!”却发xiàn

大家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身后,同时一股不同寻常的阴冷也慢慢侵袭着他,但却不是主动攻击的那种,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弥漫,“我靠,boss不是都玩阴的吧!”舒磊大叫一声,不退反进,倒撞向后边阴气的来源,口中默念咒语,双手迅速地结着法印,但就在那一瞬间,却发xiàn

敌人消失了,他硬生生止住身形,然后转过身,就见一个素面的女子背对着他静静地站着,不同于其她的女鬼那样披头散发、白衣长裙,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扎了个松散的马尾吊在脑后,一件洁白的紧身T恤,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仔裤,素洁高雅。那骇人的阴气正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但却不是有意而为。

此刻,她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一座古怪的事物,浓雾散去之后,众人看得明白,他们早已经在地下室里了,只是一直在边上兜圈子。而整个地下室竟是一座地下墓地,只有墓碑,没有坟茔,而所有的墓碑都古怪地围成一圈又一圈,面向中间,貌似朝拜着中间的东西。在整个墓地的正中央,是一座小型的八面塔,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是按照八卦的原理建筑的,这样的塔在整场的建筑中根本看不到,就连法术界也很少有用到的,这种塔存zài

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镇压,镇压鬼气!只会被用在与鬼界相通的地方或者可能相通的地方。

现在,整座塔虽然看起来还是完整的,但塔基部分却已经完全倾斜了,露出了下面黑洞洞的洞口,浓浓的死气正翻滚着向外溢出,却没有散开,而是凝聚成一股向顶部飘去,顺着它的轨迹,众人抬起头,就见塔顶原来正对着的地方也有一个八卦图形,只是现在它中间的地方已经碎裂了,死气正从那里飘进图书馆,侵袭着外面。

“这是……”舒磊惊疑地看着这诡异的场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女鬼却突然说话了,“阵法破了,没得救了!”说着惨然地一回头,向星玄行了一礼,众人不知所以,只有星玄坦然受礼,朗声说道:“你去吧,家师造下的恶果本就应有我们来承担,牵扯上你们已是万不得已了,纵是放qì

我们三世的轮回也无法换回你们的代价!”

那女鬼摇摇头,“当年我们恶事做尽,你师傅给我们这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宽恕了,本就已经无**回,这么些年来只是苟延残喘,现在,该是我们真的做些什么的时候了,请你们一定救出轩轩!”

此言一出,众人都已经知dào

这女鬼就是文科楼里的小草,他们存zài

的目的也已经得到了最终的确认,梁若行心念一动,“不可!你要是就这样离去,文科楼怎么办?”

“文科楼的事情早已经解决了,你们看不到吗?真zhèng

有用的只有那几个地方而已,其它的只是填补必要的空白,我要走了,你们要小心,我不能坚持太久的,只有合轩轩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才行!”

说着,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转身投进了八卦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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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执珠 第二节 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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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众人来不及阻拦,事实上他们也无法阻拦,阿草似乎意识到他们会不顾一切地阻止,在转身的一瞬间悄无声息地给他们下了禁制,一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炉里,直到一缕青烟飘散,才感到浑身一松,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而阿草投入八卦炉后,那汹涌弥漫的死气明显地一震,气势陡然落了下去,星言本还要进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被星玄一把拉住。就见星玄悲愤地摇了摇头,狠下心道:“我们走!”

舒磊、梁若行和安娜并没有见到过阿草,对她的感情自然也没有星玄和星言那么深厚,但她所做的一切却让他们大为感动,默默地鞠了个躬之后才随在星玄的身后向图书馆内走去。

失去了源源不断的死气的支持,那些怨念又在众人的联手下被痛快地砍了个干净,通往地下室的路途异常的顺利,无需安娜的带领,星玄阴沉着脸牵着星言率先到达了已经大开的门前,撕开的封条无风自动,在空中兀自飞舞着,想要将敞开的大门关闭,只是已经力不从心了。星玄认得那是他本门的一种封印术,默默地行了个礼,抬手便是一个火手印将已经被死气侵蚀了的符纸烧毁,如果任由它存zài

,说不定它也会像那些怨念一样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危害人间。

梁若行等不及许多,毕竟自己的爱人就在楼上,星玄一出手,他便率先冲了出去,安娜怕哥哥有闪失也紧随其后,舒磊在安娜面前自然不能退缩,尽管明知里面的情况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只有星玄叹息着摇摇头,这几个孩子太过冲动,接下来要应对的才是真zhèng

的麻烦呢。和有些心不在焉的星言小心翼翼地在身后布下了一圈结界,防止死气突然爆fā

之后才走出了地下室,然后小心翼翼地又封闭了地下室,这才全神应对走廊里的恐怖场面。

如舒磊所言,图书馆里早已经是血流成河、行尸遍地,虽然没有了强dà

的死气支持,行尸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但已经深入骨髓的死气依然是他们本能地意识到眼前出现的这些人既是强dà

的敌人也是丰富的营养品,尽管惧怕他们手中的法器,但贪婪的本性让他们犹犹豫豫地向梁若行等人走来。

梁若行、安娜与舒磊站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在狭小的走廊里与行尸对峙着,乌血早已淹没了他们的脚面,就快要到膝盖的位置了,众人却恍然不觉。星玄皱了皱眉,如此大规模的行尸制造可不是他们师门能够做到的,难道自己的想法又错了?

一直平静的血面就在这时轻轻地波动了一下,梁若行的嘴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抹冷笑,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自他的身边便开始荡起一圈圈涟漪,仿佛一件超声波的武器,起先还只是平淡缓和地向四周荡漾,当触及到行尸的躯体时,便猛地爆开了,如一把把利刃嵌入行尸的躯体,疯狂地切割搅拌着,本早已死去的行尸们面容扭曲,嘴巴大张,仿佛忍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在血肉横飞之间消弭无形。

“借魔!不,哥哥!住手!”安娜突然尖声叫道,说着便向梁若行跑了过去。

“借魔”一词一出,众人心下都是猛地一惊,那是一种古老的咒法,也是一种家族遗传的血脉才能做到的,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某种秘术让自己的灵魂与来自地狱的某个恶魔签订契约,以牺牲自己的部分灵魂为代价换取恶魔的力量,有点类似于日本阴阳师的式神,只是比式神的危险性更高,因为它的每一次使用都要牺牲掉自己的部分灵魂,而一旦使用的时间过长,施术者更有可能失去自己的意识变成真zhèng

的恶魔,正因为如此,安娜才会如此紧张。

浓稠的血液裹住了安娜的双腿,让她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溅起的血花直接打在了身后的舒磊的脸上,让一直呆立着的他猛然惊醒,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安娜,要知dào

,此时的梁若行已经不是梁若行了,至少释fàng

出如此强dà

力量的不再是梁若行,他的意识已经处于一种半昏睡状态中。

而也正是这一扑让他们躲过了致命的一击。谁也没有想到浓稠的血液表面下竟是如此的清澈,舒磊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血面下的动静,就见几具倒下的行尸正悄悄地潜行在血面下,向他们游过来。舒磊抱着安娜猛地从血液中跃起,来不及说话,双手迅速结印,金刚掌印毫不留情地排向地面,站在他们身后的星玄与星言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妥,匆忙之间火手印、火焰符同时施出,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那几具变态的行尸烧了个干净。

梁若行浑身浴血地转过头,呵呵地喘着粗气,满眼通红,沙哑着说到:“我们走!”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带头向六楼爬去,拥有了借魔力量的他速度奇快,这可苦坏了身后的人,但又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只好勉力跟上。

直到六楼档案室的门前,梁若行的身形才猛地停住了,接着却迅速后退,众人心中再次一紧,是什么能让拥有了借魔力量的梁若行都采取后退?安娜不顾浑身粘稠的血液,迈步上前,一下子愣住了,就见狭小的档案室入口处堵满了行尸,毫无章法地向里面冲着,还有更多行尸不断加入到拥挤的队伍中来,而就在这些行尸的身后,安静地躺着一个人,面色安详,长发垂肩,一屡调皮的咖啡色头发并没有因为周遭都是污血而受到任何污染,看那高挑的身材,娇美的容貌,正是李茜。

奇怪的是,明明周遭都是污血,可在她躺倒的地方却异常的洁净,污血仿佛有意避开了她,只在她的身边缓缓缠绕却无法突pò

进去。安娜皱了皱眉,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在李茜的身边洒下了一圈金粉,就见那金粉自动在李茜的身边围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又轻轻靠近她的身体,以她身体为轮廓围成了一个人形,接着便是一圈淡淡的黑色光芒缓缓浮起。

舒磊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安娜与李茜之间,“是鬼结界!大家小心!”他认出那黑色光芒正是鬼结界特有的光芒。鬼结界,顾名思义就是鬼所下的结界,最常见的鬼结界就是鬼打墙了,但这个鬼结界比较特殊,似乎一直在阻止同类的气息侵袭李茜,而且看来,它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金粉所映出的光芒已经渐渐黯淡了下去。

梁若行双手剧烈地抖动着,“快,带开她!我要承shòu不住了!”说着,不等舒磊将李茜抱在怀里,嗷的一声便冲了上去。

舒磊抱着李茜躲闪不及,被梁若行的一股大力差点撞翻在地,幸好在最后一刻梁若行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才不至于让他摔个狗吃屎,要是事后让梁若行知dào

他拿李茜当垫子,不用他出手,自己自残去算了。

越过了舒磊和李茜的梁若行爆fā

出了可怕的破坏力,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的他简直是见人杀人、遇佛斩佛,行尸的碎片在他的手中翻飞,众人只看到他疯狂的杀戮和破碎的肢体,片刻的功夫,档案室门前的拥堵便一扫而空。

原本以为档案室内早已被行尸填满,都准bèi

大干一场的众人在冲进去之后却都不得不硬生生地将符咒术法收回。屋子里是出乎意料的空荡,所有的书架都被推到了墙边,仿佛以屋子中心为核心爆fā

了一场旋风,将里面的东西清理的干干净净。而现在正中心的地面上,一个奇异的裂缝正可怕地向外释fàng

着污染了整个图书馆的死气。

星玄一看那个裂缝便明白了,这里正是地下室那个八卦塔对应的地方,因为那道裂缝也正是呈现八卦状,“你们退后,师门孽缘,请允许我们自行解决!”他郑重地说道。舒磊和安娜俱是一愣,随即后退,法术界有法术界的规矩,其中的一条就是绝不随意干预其他门派的事情。星玄既已如此说了,他们也只能看着。唯独梁若行没有动,他放在星玄肩上的手无法控zhì

地抖动着,血红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有东西在里面!”

星玄心中一动,发动了借魔的梁若行尽管视觉变得等同于没有,但感觉,尤其是与异界的感觉却是不可比拟的灵敏,如果他都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那么,想到这里,他一口咬破左手的食指,虚空画符猛地向中央的裂缝谈去,在离裂缝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那道虚空构成的符咒便猛地顿住了,仿佛贴上了什么,随即鲜血沿着那堵透明的墙壁不断游走,片刻的功夫,一个透明的结界便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在那个透明的结界里,一袭白衣的女鬼轩轩站在八卦裂缝上,源源泄露出的死气大部分被她压制在了身边,只有一小部分向外溢出。而在她的身边,那五个日本人站成了标准的五芒星,手中各自持着古怪的法器,只是那些法器上散发的已经不再是原本应有的金色光芒,而变成了碧绿发黑的颜色,那是已经被鬼气侵蚀了的预兆。

仔细观察之下才发xiàn

,那些没有被轩轩压制的死气也并没有能够脱离结界的控zhì

,而是就在结界内徘徊,渐渐的都被那几个日本阴阳师吸收了,也难怪舒磊口中听话的行尸为什么此刻却是一团糟。

“他们已经死了,必须帮轩轩!”梁若行地吼一声,不等星玄回答率先冲了出去,同时手上迅速地结着法印,要冲破结界,尤其是从外部冲破需yào

极为强dà

的力量,梁若行也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却知dào

只有救出轩轩才能挽救学校,他能看得出来凭轩轩的能力,自保根本不成问题,但她需yào

一边压制死气的溢出,一边维持结界的存zài

,还要与这几个日本人的古怪阵法对抗,一个人的力量硬生生分成了三份,自然有些吃力。

星玄与星言也知dào

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一边迅速地在自己的身边布下防护结界,星言退后一步,协助舒磊和安娜,星玄则举步向前,接连几记掌心雷劈出,毫不留情地打在结界上,却换不回丝毫的战果,正在蓄积力量的梁若行嘴角却悄悄地牵动了一下,当那几记雷劈上结界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力场的波动,星玄的那几记雷击本意就不在打破结界,而是补充能量,让轩轩可以暂时收回自己的部分力量,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三个人之间的默契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转瞬间,梁若行的手掌已经贴在了结界上,他仿佛已经听到了结界碎裂时特有的清脆声响,嘴角忍不住泛起了笑意,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全神与轩轩对抗的几个日本人不可思议地转了个身,步调一致到让人怀疑是一个人,同时将手贴到了结界上,一股庞大的力量传来,即便是借魔之体的梁若行也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忍不住摔倒,借魔的力量在一瞬间便被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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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执珠 第三节 道长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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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改为直播之后感觉收不住了呢?最近是不是有点往玄幻的方向发展了?大家给点意见,是希望我直接敲字,还是像以前一样先写手稿,简单来说大家觉得最近的质量跟以前比怎么样吧*****************************************************************************星玄大惊,急速后掠,一把抓起梁若行便向后倒飞出去,星言和舒磊赶忙架住他们俩,只有安娜小心地护住了李茜不被他们带来的冲击伤害。

只是在一瞬间,结界内的景象就变了,原以为轩轩会趁着这片刻的时机反击,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但那几个日本人在击退了梁若行之后毫不停留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刚好与放qì

了防守准bèi

进攻的轩轩打了个对面,轩轩一愣,只是这一瞬间,那五个日本人出手了,依然是平淡无奇的招式,只是平平地向前一推手掌,瞬间五股大力便向轩轩涌了过去。

轩轩在那一犹豫间已经失了先机,迫不得已下仓惶应战,身子难以控zhì

的一阵恍惚,再怎么说鬼魂不过是一种能量,当能量体发生波动时,它呈现在人们眼中的情景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如果鬼也会吐血的话,那轩轩现在一定已经一口鲜血喷出了。五名日本阴阳师得势不饶人,仿佛被一根线牵着一样同时向轩轩逼近,刚刚受了重创的轩轩大急,又不愿放qì

辛苦压制着的死气,一时间陷入了束手待毙的局面。

“线!”安娜突然大喊道。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她就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直在影响里面的人,而且隐藏的非常巧妙,直到看到那几个日本阴阳师接连几次步调出奇一致的动作,她刻意感觉下才发xiàn

那一直隐藏在死气之下的几条灵线,原本以为是这几个日本阴阳师动用了早已成为禁术的驭尸术,现在看来,他们也是牺牲品,在他们的背后还隐藏一股更为庞大的力量,甚至能同时操控他们五个人。他们的目的恐怕就不是令牌也不是骸骨那么简单了。

梁若行勉力爬起来,集中全部灵力在自己的阴阳眼上,刚刚的借魔已经差不多抽干了他的全部灵力,况且有道法正宗的星玄在这里,他打打下手就足够了。星玄自然也知dào

此时自己该做的,放qì

了全部的防守,将全部灵力集中于手掌,掌心雷的最高境界是打出的一个雷最终能分成若干雷线分别打击目标,尽管他自幼刻苦练习,但迄今为止他最多的一次也只是分出了三条而已,知dào

这一次必须一击成功,是以格外的集中精力。

“12点、2点、4点、8点、10点!”梁若行叫道。星玄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记超大号的掌心雷,在一般人看来,几点钟几点钟方向一般是以自己为表盘的中心位置,梁若行的参照物却是被困在中央的轩轩,这也直接给了藏在幕后的那个人一记沉重的打击,当他窃喜梁若行判断失误时,星玄的掌心雷已经打到了眼前。

而就在那个掌心雷升到制高点即将打下时,却奇异地顿了一下,星玄心中一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难道中途就已经被对手破解了?却见那记掌心雷突然爆fā

出耀眼的蓝色光芒,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轰了下来,这却绝不是星玄的能力能够做到的,愕然地回头看向众人,却见大家也愕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哼!东洋鬼子也敢到这里来撒野了?!”随着这一生冷喝,两道朦胧的身影渐渐清晰,而那五个日本人失去了支持也萎顿在地上。

那渐渐清晰的两道人影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一人负手而立,鹤发童颜,杏黄道袍,金丝绸带无风自飘,颇有些道骨仙风,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浩然正气。另一人却略显富态,原本油光满面的脸上写满了颓败,整齐的背头此时也显得凌乱不堪,一身洁白的西服此时更是沾满了血污。胸脯不住地起伏着,显是在刚刚对抗中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二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说话,但道长身上的浩然正气却一寸寸地逼近了道貌岸然的白西服。

“madei!”白西服突然一摆手,大喝道,众人一愣,此人竟也是一名日本阴阳师,就听他用生硬的汉语道:“我地,没有恶意地!只是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你们地,厉害,我,认输!”说话间,那对阴婺的小眼睛已经狡黠地转了转。

道长动都没有动,凛然道:“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看你也是我辈中人,这里究竟藏着什么你不会不知dào

,就不怕遭报应吗?”

“为天皇陛下效命,是我们大和民族子孙的责任,今天,我输了,但我想知dào

我是败在了谁的手上。”白西服恭敬地行了一礼,言语中丝毫听不出他有什么企图。

道长微微一笑,依然负手而立,看也不看眼前的这个日本阴阳师,“贫道无心!你可记住了,回去告sù

你那个天皇陛下,如果执迷不悟,毁掉的可就不是一所大学那么简单,让他好自为之!”

“无心!无心!”白西服轻轻念叨了几句,“我记住了,我会告sù

他们小心你的。”说到最后一个字,白西服突然爆起,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符咒,此刻在他全力的施法下,集中了他所有的灵力,金光大盛,饶是法力高深如无心者也不敢直面其锋芒,慌忙躲避,而一直苦苦支撑的轩轩此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若离开自己的位置,死气势必会失去控zhì

,但若不离开,留给自己的就只有魂飞魄散。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娇弱的身影倏然横在了她和白西服之间,就见她咬破食指迅捷无比地在自己的身前画下了一个繁复无比的符咒,口中蹦豆一样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起!”一道亮着耀眼红光的结界在她的身边展开,紧紧将她和轩轩包围在了里面。轩轩定神看去,竟是一直受人照顾的安娜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蕴藏着如此强dà

的力量。殊不知安娜体质特异,极易与灵沟通,整个图书馆现在又是一个封闭的半冥界状态,使她的法术在施展时如鱼得水,而其中有一大半又是借了冥界使者的力量,毕竟双方都不希望横在两界之间的壁垒被打碎,那样会造成两界打乱。也正因如此,安娜制造出的这个结界既不是人类结界该有的金光,也不是鬼结界的暗黑光芒,而是独特的红色。

转眼间,那个“人肉炸弹”便已冲到了无心道长的面前,却见无心道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法力高深到无心道长的境界,早已到了可以随意出入冥界的地步,更何况他身上肩负的特殊使命使他的来去更加自如。白西服一击不中,待要在寻找猎物时,发xiàn

周身已经被浓浓的黑雾包裹,轩轩终于在最后时刻控zhì

了死气的继xù

泛滥,并成功地将他们引到了白西服的身边,对付这种阴险小人,根本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何况轩轩行事一向随自己心情呢。浓浓的死气一直被轩轩压制着,此刻突然间得到了释fàng

,眼前更是就有一个可口的猎物,毫不留情地侵蚀着他的身体。只片刻,白西服就彻底成了死气的粮食。众人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直到此刻隐去了身形的道长无心才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他冷冷地看着在死气中挣扎的白西服,丝毫没有怜悯,当白西服终于停止了心悸的抖动时,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屈指一弹,一道黑色的光芒破开死气钻了进去,只瞬间,那团死气便渐渐地淡了,白西服也随着死气的消失而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冷冷地看着一切的星玄注意到,无心道长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事情既已解决,突然爆fā

出巨大能量的安娜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强dà

的结界散去的一刹那,梁若行便飞扑向前,将妹妹抱在了怀里,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地看着舒磊,他是无比的信任才将安娜交给舒磊照看,就像鬼用了人界的法器会被反噬一样,人若是用了鬼界的法器也一样要付出代价,就是处于半冥灵状态的安娜也不可以,何况她的魂魄本已经不全了呢。看着梁若行那要杀死人的眼睛,舒磊无辜地摊了摊手,抱起被他护在身后的李茜送到了梁若行的面前,这才让他的仇恨稍稍减轻了那么一点点。

一直守护在裂缝上的轩轩看到此番情景,悄悄地笑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道长与白西服的身上,每人注意到她细微的举动,她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开怀微笑,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捏诀,身形猛地旋转了起来,那些一直被她压制着的死气瞬间释fàng

出来,但却在要离开她身体时被一股强dà

的向心力吸了回去,发出一阵阵本不可能发出的惨叫。

听到动静的一行人匆忙回头,就见死气紧紧缠绕在轩轩的身边,想要离开却摆脱不掉强dà

的吸附,而轩轩原本苍白的脸此时也已经被死气所污,变得浓黑无比,面目狰狞。无心道长身形飘动,相比于刚刚屈指一弹的轻松,此刻却是复杂无比,他在轩轩的身边接连点下了五个点,勉力催动阵法发动,而阵中的死气见无法摆脱轩轩的纠缠,也开始死命地想要侵占轩轩的灵魂,一时间,轩轩的脸上显露出无比的痛苦。

星玄与星言一言不发,无心道长的初成,他们已毫不犹豫地占据了其中的两个点,舒磊和梁若行互看了一眼,安娜和李茜都已经有伤在身,能帮上忙的只有他们两个,如果让死气外泄,事情将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也没有犹豫地占据了剩下的两个点,只是他们不懂这个阵法,更不知dào

该如何帮忙。无心道长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艰难地说道:“你们之需yào

占据好自己的位置,等一下会借用道你们的力量,你们不要用功相抗就好!”

话音才落,众人就感觉一股庞大的吸力从阵法中央传来,浑身的灵力不受控zhì

地涌向轩轩,知dào

这是要借用大家的力量来让死气回到它本来的地方,也是整件事情最关键的时候,均不敢抵抗,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掏空了一样,就在要坚持不住时,一声暴喝传来:“呔,妖魔鬼怪,此非尔等之地,回去吧!”就见无心道长猛地向阵法中央扑了过去,自己的身躯化为一道金光,团团将轩轩与死气围住。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黑,统统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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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执珠 第四节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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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仿佛是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梁若行等人被一个巨大的罩子罩着,灵力全部离开他们的身体,在罩子中四下翻飞,与浓厚的死气做着剧烈的斗争。无心道长将自己的魂魄与轩轩的魂魄合为一体,形成了两魄一体的鬼魂,像一头饕餮蚕食着罩子中的死气,直到最后一缕死气也被它吞入腹中,才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众人,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星玄与星言,便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裂开的八卦形缝隙,随着他/她身形的渐渐消失,那裂缝也在它的身后缓缓地闭合,隔断了阴阳两界的人们。

最先痛哭失声的是一直精神恍惚的星言,除了师兄星玄,师傅无心道长是她最亲近的人,失散多年本以为可以团聚,岂知早已是人归殊途,而即便是鬼,如今也已经是魂飞魄散了,再没有任何残存的气息留下。师傅临行时看的那最后一眼,让她肝肠寸断,那目光中是不舍,是无奈,更多的是对命运的一种责问。

星玄要比自己的师妹坚强了许多,或许因为他早已猜到会有今天的结局,他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师傅一手造成,能有今天的结局也算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哪知师傅在离去的瞬间看他的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过去的回忆,让他不敢置信。

早在五十余年前,因战争的破坏、自然灾害的肆虐,这原本的乱葬岗更增添了许多的冤魂,借着奇特的山势走向,无意中构成了一个粗糙的太极阴阳图,也正是这个粗糙的太极阴阳图使得生活在这里的冤魂法力不断壮大,引起了不仅仅是人类法术界的注意,觊觎他的还有鬼界,因为人鬼两界看似合zuò

的外表之下实jì

上也是暗藏着杀机,谁也不甘心永远生活在地下,掌握了鬼界的相通点,就等于建立了一个滩头碉堡,为日后的战役做好了准bèi



鬼界的行动速度异常迅捷,当大批法术界弟子集结完毕赶到这里时,那个相通点已经被打开了,小鬼们欢呼着涌出来,肆意侵袭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法术界痛心疾首,但却只能在暗中行事,因为此时正值国内政治的敏感时期,而这里正准bèi

建成一所大学,于是,众多法术界弟子在无心的师傅的带领下悄悄潜入了学校,混进了施工的队伍,牺牲了自己的身躯勉强控zhì

住了鬼界相通点的扩散,但却无力消灭已经溢出的死气,也无力让已经打开的相通点闭合,只能勉强维持状态。

经过这一役,法术界元气大伤,幸好无心的师傅早预料到了这一点,提前做好了布置,此后的数十年间,学校的建筑始终围绕当初的一个神mì

阵法建设,也一直拖了很久才建成,因为阵法的发动需yào

一定的时间,而这些阵法一旦提前布置却有可能造成相反的后果,时间方位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无心、梁芳这两个人十年前突然发xiàn

阵法松动,因为阵法的守阵人灵力突然出现不规则的衰弱,而那时即便是集中法术界的全部力量也难以关闭这个相通点,二人只好仿照师祖的做法重新阵中布阵,并暗中做好了十年后的打算。只是当星玄看到这最关键的部分时,无心的回忆却突然断了,竟是被一股强dà

的外力硬生生扯断的,不禁愕然回头。

梁若行等人也感受到了那股突如其来的外力,匆忙间将始终昏迷的李茜和精力透支的安娜护在了身后,强行凝聚起最后一点灵力准bèi

做最后的战斗。出乎他们意料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60岁左右的老人,身材略显富态,花白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油光满面,尤其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精神矍铄地将众人笼罩其中,竟是新上任的校长,只是这个校长上任之后一直行踪神mì

,很少有人见过他,谁也想不到他竟也是个中高手,而且看来也早知dào

这里的秘密,但却始终按兵不动,不知dào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若行见过此人,忙示意大家不必担心,但星玄却在暗中悄悄地留了一手,他能感觉到校长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尤其他们费尽心机才能到达这个地方,而这个老校长看起来却神态自若,轻松无比,不能不让他起疑。校长目光如炬,死死锁定在星玄的身上,让他感觉好似大山压顶一样,不自觉地呼吸急促起来,紧扣着的双手差一点就弹出去,将发未发之际,压力却陡然消失,星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听到一声冷哼,再抬起头时,校长早已消失了身形。

梁若行背起李茜,舒磊抱着安娜,星言则在星玄的搀扶下向外走去,图书馆里闹成这个样子,几乎无一人生还,他们几个走出去还真不知dào

该如何解释,而他们自然也不知dào

,此时的校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图书馆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校方不得已上报到了高层,这种几百人丧生,原因不明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外界知dào

,主管部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是调来了大批的武警部队将校园团团围住,进不得,出不得,媒体的嘴巴自然也是被堵得严严的。图书馆更是做为事件的发生地被重点看护起来,有了那些警察的前车之鉴,武警只是远远地包围着,不让其他人靠近而已,更没有打算进入营救的意思。所有的教职员工与学生被勒令不得离开学校一步,所有的教学活动必须正常展开,这在这种浓重的血腥味道、紧张的氛围里根本难以做到,有小部分人想要偷偷溜出学校,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很礼貌地被带走,但之后就彻底没有了消息。所谓的正常教学活动也只是大家坐在一起瑟瑟发抖罢了,谁也不知dào

下一个惨死的人会不会轮到自己,即便是老师们,此时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考lǜ

了。

梁若行一行人刚出现在图书馆的一楼大厅,便被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盯上了,而那些枪口竟也无一例外地颤抖着,面对这种不为人知的诡异事件,即便是武警也难以释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人是鬼谁也不知dào

,都说军人的正气能压制得住鬼魂,那些警察不一样没命?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格杀勿论,手里的枪能杀死鬼么?

梁若行这一伙也被眼前的阵势吓得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正是这些武警的出现,才使得这里的死气没有过多地外溢,校长才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图书馆而没受到任何伤害。心下不禁一紧,看来学校里的事情远没有现在的简单,因为武警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的。抬脚就要走出去,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如果你们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个声音,星玄和星言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精神猛地一紧,而梁若行和舒磊却是齐齐地一晃,差点将身上背负的人扔到地下。舒磊更是惊呼一声,“师傅?!”

伴随着他的惊呼,一个风尘满面的老和尚从粗粗的柱子后面转了出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眼角却掩饰不住的疲惫,“阿弥陀佛,老衲日夜赶路,终归还是晚了一步,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说着,眼角竟淌下了数滴浊泪。舒磊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十几年的师徒情份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化去的,何况在最后一刻慧能大师有意无意中是帮了他们一把的,事后他们也仔细分析过,怎么能不知他的良苦用心?

“师傅,弟子不孝,让您老操心了!”扑通一声,舒磊抱着安娜跪在了腥臭的血污中,痛哭失声,梁若行尽管事后也知dào

慧能老和尚悄悄地帮了他们一把,但怎么也无法释怀,是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动,只是没有将敌意表现得很明显罢了。老和尚也不介yì

,几步走到自己的徒弟面前,“唉,起来吧,事已至此,为师也不再追究,今天我来是帮你们的!”探手扶起舒磊,脸上的表情已由刚才的慈和安详转成了冷冷的刚毅。

梁若行等人心下一颤,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就听慧能大师缓缓道:“外面已经被包围了,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听闻外面已经准bèi

调一批死囚进入校园了。”

“死囚?”梁若行眉头一皱,“调死囚过来做什么?”

“难道?他们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就不怕遭报应吗?”星玄怒斥道。

慧能大师摇了摇头,“此事现在只是猜测,具体的事情还要调查之后才能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外面有高人在,你看他们的站位,根本不是正常行军打仗的排列,暗暗吻合了某种古怪的阵法,我只比他们早了一点点进来,没有见到那个神mì

人,他们过来之后就直接按照这种方式站位,显然早有安排。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经慧能大师一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似乎所有的气息都只是在各处鼓荡着,但却并没有外溢,校园外面被强行扣上了一个异常强dà

的结界,但这样做的结果却是在这个结界内部,各种力量开始交手,各个独立存zài

的小结界开始纷纷裂开,最终可能导致内部鬼气完全外泄,并彻底摧毁结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等等,慧能大师的话就值得相信吗?

梁若行眉头一蹙,“大师,请问这些你如何得知呢?”

慧能大师仰天长叹,“唉!师侄你有所不知了,因为我也是十年前的参与者之一,而且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此事待平安脱险之后,我自会跟你们讲个明白,眼前的事情是,我不知dào

那个高人的意图是什么,但结果你们也能猜到,我们必须在这里所有的结界碎裂之前找到那个鬼界的相通点,不管能不能封死它,都要将外面的鬼气彻底赶回去。”

“等等,大师,你是说我们连鬼界相通点究竟在什么位置都不知dào

?”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改成直播之后的更新速度似乎比以前快了许多,但却明显感觉似乎比以前更海阔天空了,以前手稿的时候经常会翻看前面的文章,控zhì

一下情节发展,但现在却是在主线不动的前提下很多细小的情节与我之前的设定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以前的更像是tina的风格,那现在就真的是独创一格了,却没有了校园里那种纯真的感觉,感慨阿,郁闷阿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大家是希望能够保持那种传统的风格,多对校园的青涩进行描写,还是像现在这样信马由缰一些呢?感觉有些跑得太远了,过于追求速度忽略了细腻

第十五章 执珠 第五节 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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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慧能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不仅是我不知dào

,就是无心的师傅也不知dào

,因此整个阵法做到的也只是维持大范围内的平衡,而不是限制某一处的发展,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久久不能解决此事的原因之一。”

“这样说来,我们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dào

,甚至可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dào

,这仗还怎么打?”舒磊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己在明,敌在暗,对方随便放个冷箭就够自己受的了,可是连对方的影子这边都看不到,曾经以为这各个点的冤魂就是自己的敌人,只要逐个消灭掉他们就可以了,谁知dào

反过来他们都是自己的帮手呢?舒磊突然发xiàn

,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利益需yào

随便什么人或者东西都可以结成同盟。

反倒是梁若行听闻此语面露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如此一来,我倒是想到怎么办了。”

“哦?说来听听?”舒磊饶有兴趣地说道,连慧能大师也露出了倾听的神色,却见梁若行将背上的李茜调整了个姿势,让她能睡得舒服点,微微一笑道:“首先,我们得先从这里出去。”一句话让舒磊差点扔下安娜冲上去爆揍这小子一顿。梁若行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们看不出来吗?这里的危险根本没有解除,外边那些人肯定不会让我们出去,只要我们一露面,必死无疑,留在这里却会被那些死气吞了,不安然脱险,什么办法都是扯淡。”

“若行说的是,困在这里,有再好的办法也没办法实现。”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的星玄说道,他听得出梁若行是故yì

没说实话,显然是对慧能老和尚还有防备,此时只能打蛇随棍上,果然慧能稍显失望地道:“不错,还是想办法出去重yào

!”

梁若行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大师,听您刚才所说,对于如何出去已有计较,还烦请大师指点!”

慧能大师呵呵一笑,“指点说不上,我只是有个计划,但真zhèng

出力的还得是你们,尤其要用到你们身上的一样东西。”

“大师直言,但凡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诿!”梁若行诚恳地说道。

“不忙说,等我说出我的想法你再作考lǜ

吧。”慧能面露犹豫,这更加让星玄起了疑心。

“师傅,不要再多说了,无论什么办法,就是舍了徒儿这条命,只要大家能平安出去,徒儿也自当献出。”舒磊大义凛然地讲道。

“好,不愧是我慧能的徒弟,不过此事没有那么危险,只是要用到祖师的执珠,但是我不知dào

安安离了执珠在这种环境下能坚持多久。”慧能犹豫着说道,不出他所料,一提到祖师的执珠,梁若行的脸色马上变了,就连舒磊也犹豫了起来,安娜的魂魄一直都是靠着祖师的执珠的力量在维持着稳定,经刚刚的一役,安娜再次陷入了重度昏迷,此刻执珠离体,真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情。

“师傅,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么?”舒磊不等梁若行发话,抢先说道,在他的眼里,梁若行极有可能会为了大家而放qì

自己的妹妹。

慧能大师摇了摇头:“现在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也知dào

执珠对安安的重yào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绝不会有此提议。”

梁若行沉吟了一下,向舒磊使了个眼色,示意让舒磊照顾李茜,自己照顾安娜,岂知舒磊紧紧地将安娜抱在怀里,死活不肯撒手,并破口大骂道:“梁若行,就是今天大家都死在这,我也不能让你们动安娜一根毫毛!”

梁若行无奈地叹口气:“舒磊,你太小瞧我梁若行了,我知dào

之前我伤害过安安,但她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我还没大义到灭亲的地步,你把她给我,我有办法让大家出去,而安安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舒磊将信将疑地与梁若行互换了位置,极其不放心地将安娜交给了他,就见梁若行做了个奇怪的姿势将安娜以背靠背的方式背在了身后,抬手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蘸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在地面上画起了古怪的符咒。说也奇怪,他的血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与污血混为一体,而是泾渭分明,那些污血仿佛很惧怕梁若行的血液,还没等相遇便纷纷退让开,在他的身边腾出了一大块空地。

慧能大师凝眉细看,不禁大惊失色,“师侄万万不可,此法若失败,你们将魂魄全无!”

梁若行头也不抬,吃力地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安安断然离不了执珠的护佑,我也一样不能牺牲了她,大师,烦请您为我们布阵护法,此处只有我与安安的魂魄可以相依相存。”

“师傅,他这是?”舒磊也惊疑着问道,少林汇尽天下典藏,他小时候被逼着在藏经阁里博览群书,可这样古怪的术法却也是第一次看到。

“两魄一体!”星玄低沉地说道,听不出他的声调里包含任何感情,但却见他匆匆忙忙地丢掉了所有的法器,扯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健壮的胸肌,转身对星言吼道:“开始!”星言也毫不犹豫,拿出一把刻满了符咒的精致匕首竟直接在星玄的前胸刻起符咒来,星玄仿佛不知疼痛一样,双手不停,蘸着自己的鲜血在星言的裸露的皮肤上画起了符咒。只有舒磊不明所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慧能大师长叹了一声,身形迅捷无比地移到舒磊的身前,双手翻飞,连点舒磊几处大穴,在舒磊惊愕莫名的时候,就听慧能大师喝道:“少林弟子舒磊听令,为师命你协助星玄星言布成稳魂阵,保证若行师侄与安娜的魂魄不散!”又悄声耳语道:“磊儿,忍住了,会有些疼!”

说罢不待舒磊有任何表示便伸手接过李茜,负在身后,扯开舒磊的衣衫,以与星言同样的手法在舒磊的胸前刻起了符咒,动作却熟练了很多,很快三具以血肉之躯铸成的阵点便形成了,慧能大师挥手布成一个结界,将李茜放在了梁若行身边,又将舒磊、星言和星玄围绕着梁若行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自己则盘膝而坐,默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随手一挥,三人身上的符咒立kè

泛起金黄色的光芒,将几人团团围住。梁若行的符咒也到了最后一笔,额上青筋暴突,大汗淋漓,却再也没有发动的力量了,慧能大师只好分出部分力量来催动术法的发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须臾,就见梁若行与安娜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突pò

身体的限制,而梁若行努力控zhì

自己的魂魄不要离体,却极力帮zhù

安娜的魂魄出窍,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两魄一体本就是鬼界的一种法术,梁芳出牌从来不按常理,尤其执迷于禁术的开发,将两魄一体应用于人体就是她的主意,这种禁术的要求比较高,双方的血缘必须达到一定的亲密度,并拥有高深的法力才可以,这分明就是为梁若行、安娜兄妹量身打造的,似乎她早预料到了他们会有这么一天。

安娜的魂魄渐渐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梁若行的灵力已经严重透支,竟无法拉住安娜的魂体,看着那飘飘欲散的魂体,慧能大师赶忙三张符咒分贴上了做为节点的几个人,催动阵法释fàng

出更加强dà

的力量,安娜的脸上一阵抽搐,魂魄终于完整地移到了梁若行的体内。

“大师,快!”梁若行气喘吁吁地道。慧能大师更不犹豫,探手取下执珠,朗声道:“值此危难之际,少林不肖弟子慧能特请达摩祖师法外开恩,率吾辈脱离险境,待校园之事了结,慧能自当以身侍佛,甘愿三世常伴青灯!”

话音才落,执珠竟脱离了慧能大师的手掌,缓缓升起,绽放出夺目的耀眼光华,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再看眼前的场景时,已经是在梁若行的寝室里了。恢复了行动能力的舒磊等人惊异地看着黯淡了的执珠,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小小的执珠竟还有空间转移的能力,尤其意wài

的是,他们之前自残的伤竟不治而愈了。

“师傅。”舒磊吭吭吃吃地说道,“师傅,这执珠?”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催动执珠也消耗了慧能大师大部分的灵力,此时他微微气喘,闭目养神。

“师傅,执珠的力量恐怕不止于此吧?”

“是!”慧能大师点了点头,“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执珠确实有那样的能力!”

话未说完,舒磊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师傅,求你救救安安!”

“唉!”慧能大师长叹一声,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舒磊,缓缓说道:“磊儿,我知dào

你对安安的感情,可是执珠的力量不是我们随意都能发动,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造成物毁人亡的悲剧,你们可知dào

这执珠里面究竟蕴藏了什么力量吗?”

“据传达摩祖师预料到自己即将离去,在离去前将自己的部分力量注入执珠,当时他预言后世将会遭遇一场大劫,非此执珠不能解!难道这就是那场大劫?”星玄思索了一下才说道。

“此乃传言,不必当真,真zhèng

的内情是这个执珠里面的力量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正气。”

“什么?”清醒着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喊道。

慧能大师轻轻抚摸着那枚执珠,慢慢地将自己的力量注入进去,在那股庞大的力量衰弱下去的时候悄悄地加置了一层禁制,就见那执珠不安地震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你们知dào

修佛之人都是要休掉魔心,只留善心,方可成佛,但人的本性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当年佛祖也不例外,最终是将自己的魔心封印在了一颗顽石里才成佛。达摩祖师东渡之后,潜心修佛,也遇到了和佛祖当年一样的情境,万般无奈之下,他将自己的魔心封印在了这颗执珠里,只是祖师的佛法并不精纯,没有能够达到将自己的佛心与魔心彻底分开,因此这执珠里也是混杂着佛心的魔心,它平时所发挥的力量只是佛心而已,一旦佛心的力量衰弱,魔心便会占了上风,引发大劫。”

“那么刚才那阵震动就是?”星玄忧心地问道。

“不错,带我们出来已经消耗了大部分佛心的力量,魔心已经蠢蠢欲动了!执珠补魂不是不可能,只是需yào

的力量更加强dà

。”慧能大师悠悠说道。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的梁若行突然浑身不受控zhì

地剧烈抖动起来,慧能大师大惊:“不好,他的体内已经无法容纳两个魂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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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执珠 第六节 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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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将安娜的魂体导入自己的体内都是靠着慧能大师的帮zhù

完成的,原本以为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因素在里面,自己可以很轻易地将两个人的灵魂暂时的同化在一起共用一个躯体,但却只坚持了这么一会就感觉安娜的魂体内传来一阵阵的排斥,身不由己地剧烈颤抖起来,灵力早已消耗殆尽的他再也没有能力压制,眼睁睁地看着安娜的魂体就要离体而去、魂飞魄散.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星玄腾地站起来,冲过去就要按住梁若行,却被慧能大师一把抓住,脸上充满了严肃,“不,这绝对不正常,这个法术当初就是为他们俩个人开发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排斥的现象!”

“师傅,你说什么?这个法术是为他们两个人专门开发的?你怎么知dào

?”舒磊也腾地站了起来,顾不得尊卑长幼,开口问道,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慧能大师惊觉自己说漏嘴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装作没听见舒磊的问话,“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你们要统一听我指挥,我要为安安补魂,他们俩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你们都死了他们俩也不能死!”此语一出,举座哗然,这分明是在说梁若行和安娜是这次校园事件的终结者,看来此事确实重大无比,否则以老和尚的稳重,怎么也不会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舒磊和星玄不再犹豫,纷纷凝神听着慧能大师的安排,唯独一直精神恍惚的星言在那一瞬间竟莫名地清醒了一下,正看到慧能大师眼光流转,让她心头一颤,一丝说不出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只是情况危急已经容不得她多想,赶忙按照慧能大师的要求站好了自己的方位。

依然是他们在图书馆中曾使用过的那个稳魂阵,只不过这次没有需yào

他们以自己的血肉画符,慧能大师安排好他们的方位之后,竟不顾自己年迈,猛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在第一滴热血还没有落地之前,他已经以极快的手法在三人的身上同时绘起了符咒,本来这个阵法是需yào

再有两个人来操作的,梁芳当时之所以肯将这样的禁术告sù

他这个佛教泰斗,就是因为以一人之力很难同时绘成符咒,阵法的威力也会因此而大大衰减,却没想到,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们三人还来不及同时布阵,便先后殒命了。

而他也只好以极快的手法在三个人之间来回移动,虽然不能保证完全同步,至少不会差得太多,希望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如果执珠也失控,那真就是天亡我辈了。想到这里,慧能大师手上陡然加力,心念师傅安慰的舒磊险些被推了开去,赶忙屏息站好,“师傅!”

“守好自己的位置!别说话!”却是梁若行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面前,尽管虚弱地喘着粗气,额上大汗不止,却依然坚持着用沾满了慧能大师献血的双手在他的身上画起来,“你大可放心,大师用的不是真zhèng

的血液,而是由自己的灵力具象而成的献血,他不会失血过多的。”只是灵力是否能够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却不得而知了,对于这个阵法他也只知dào

运用而已,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师傅啊师傅,你早就知dào

的,对吗?

有了梁若行的帮忙,慧能大师只需yào

再星玄与星言的身上画符便可,双手翻飞下,片刻间便已画好了符咒,随即大喝一声:“开!”阵法瞬时发动,威力果然与在图书馆时大不相同,梁若行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zhì

地倒在了阵法的正中央,慧能大师也不再管是不是不敬了,撤去加置在执珠上的封印,直接印在了安娜的眉心上,一束柔和的光芒笼罩了她的全身,渐渐的,安娜那有些苍白的皮肤上也泛起了古怪的黄色,竟有些虚无起来,慧能大师眉头一皱,梁芳可没有说补魂的过程会如此诡异,难道不是要毁掉执珠,而是要将安娜的躯体同化成灵体存zài

吗?

那一边,梁若行体内安娜的魂魄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顾哥哥的拼命阻拦也要脱离他的身体,可怜精力早已严重透支的梁若行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安娜那昏迷的魂魄一点点离开他的身体,眼看就要完全失去控zhì

,而那边的执珠还没有完全与她的身体融合。

一道身影迅捷无比地闪到了梁若行的身边,众人定睛看去,竟是一直昏睡着的李茜在千钧一发之际醒了过来,众人均不知她是如何突pò

了结界闯进来的,唯有星言的嘴角悄悄地挑了挑,露出了轻蔑的笑容,鬼使神差地,在她依照命令站好自己的位置前,悄悄地将李茜也挪到了阵法的控zhì

范围内。

李茜茫然地瞪大了双眼,她的醒来自然也是星言暗中做了手脚,因此李茜的表情极不自然,目光呆滞,仿佛并不知dào

自己正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挪到了梁若行的身边,当感觉到了他体内的激荡时方才一震,猛然惊醒。始终潜藏在她体内的奇异力量也再次苏醒,操纵着她的身体按向了别人看不到的安娜,阻止她的离开。

执珠与安娜的融合也到了紧要的时刻,身体的灵化状态已经到了眉心,只差一点便可以完全同化了,然而执珠的力量也在此刻告罄,慧能大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执珠最后的正气终于消耗殆尽,魔力爆fā

,只见执珠原本柔和的金黄色迅速淡去,诡异妖冶的蓝色光芒大盛,相较于金色光芒的缓慢柔和,蓝光势如破竹,将已经灵化了的大部分的安娜迅速包裹了起来,慧能大师豁然起身,众人均是暗叫不妙,如果安娜被魔心侵蚀,即便是补魂成功,苏醒后的安娜也很难保证会是以前的安娜了,但阵法发动后他们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zhì

,必须由主阵人亲自解除才行。

却见慧能大师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枯瘦的胸膛,拿出一把匕首便向自己的左胸刺过去,舒磊大惊,知dào

师傅是要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封印执珠,事情已经到了即便解除阵法也不可挽回的地步,眼角不由得趟出了两行热泪。

千钧一发之际,又是李茜身形猛动,在匕首就要刺入慧能大师的胸膛时,轻巧地将匕首夺了下来,随后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一屡鲜红竟随着匕首翻飞先后甩在了舒磊等人的眉心,舒磊就觉胸膛一热,一股热流从脚底而起直冲脑门,忍不住就要大喝出声,星玄与星言的感觉也毫无二异。随着他们的变化,一直安静稳定的阵法剧烈地抖动起来,强dà

的黄色光芒不再悬浮于众人的头顶,而是汇成一束直插入了安娜的眉心,将那股直线上升的蓝色硬生生地挡了回去,并迅即抢回了原本属于己方的阵地。

慧能大师一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便镇静下来,见机不可失,迅速将已经快要脱离开梁若行身体的安娜一把抓住,大喝一声“去吧!”竟是强行将她按入了属于自己的身体,随着安娜魂魄的归位,一直虚无的身形也渐渐清晰。黄色光芒仍旧不住地融入安娜的身体,直到她不再剧烈的抖动才渐渐缓和了下来,慧能大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安娜的魂魄终于完整了,这也为接下来事情的解决提供了很多便利的条件,所谓大劫终可平安度过了吧。

光芒散去,舒磊等人轰然倒地,脸上无一例外地躺满了鲜血,就连李茜也极其痛苦地倒在了梁若行的身边,慧能大师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慌忙探视个人的气息,好在只是因承shòu的压力过大,毛细血管爆裂,并没有太大的伤害,稍事休息便可,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瘫倒在地。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此章结束说来大家可能觉得这节的内容稍微少了些不过,事实上,从下一章开始故事将进入另一个阶段虽然短了些,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新的战斗又即将展开了,嘿嘿大家见谅

第十六章 天谴 第一节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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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在一片阴云的笼罩之下,学校算是暂时恢复了平静,尽管一片人心惶惶,但在强dà

的政策压力之下,学校的正常教育工作依然还要继xù

,只是假期将至,大家都在担心这个寒假自己是否还能有命回到自己的家里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沉沉的死气,就连讲台上的教授们也是无心授课,干脆将课堂改为了自习室,然而大家也只是看着窗外久久不能散去的浓云发呆,了无生气.

经过了图书馆一役,梁若行等人俱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安娜的魂体刚刚修补完整,需yào

一段时间的静养调和,几个人干脆整天躲在寝室里睡大觉,星言和李茜发挥了自己的母性光辉,用之前偷偷带进来的厨具每天变着花样做出好吃的,俨然就是一个和和睦睦的大家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连带着看宿舍的大爷也有幸分一杯羹,小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仅仅一个礼拜多一点的时间,梁若行和舒磊就已经是白白胖胖的小伙子了,只有星玄的自制力还算不错,始终保持着正常的食量。

慧能大师在为安娜补魂之后便决定离开,校园之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并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处理的,他必须调动法术界全部能动用的人手参与其中,这需yào

一段时间,因为整个学校现在已经被武警部队包围,他在联系过众人之后只能分批潜入,临行前嘱咐众人,这一阶段校园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要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先以自保为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师傅,上次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影响么?”舒磊临行前窃窃地问道,上次之事,搞到佛道两界的泰斗当堂斗法,就差双方人马群殴了,所造成的影响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消弭的,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这一边的力量将会大打折扣,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艰苦,鉴于此,舒磊干脆打算把自己交出去,又或者由他亲自出马,毕竟上次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

慧能大师沉吟了一会才说到,“此事还是由我先出马,毕竟我也算是有些虚名的,与他们打起交道来也好说一些,何况玉虚那老牛鼻子也不是真的怪罪我们,只是火气太大,修道之人却还是改不了年轻时的脾气,小孩子一样,想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会先去普陀找慧清师太,然后北上九华、五台,看看戒空、净明两位师兄能不能出山,至于玉虚真人,相信只要大家都动了,他也忍不住要动的,毕竟大义面前,我相信他不会计较个人恩怨。如果半个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去终南山找玉虚真人,记住,这次需yào

大家联手才能解决。”

“大师,能告sù

我为什么么?”始终沉默的梁若行终于开口问道,在他心里始终有个结,他不肯相信慧能大师与玉虚真人之间会真的为了他们而发生冲突,这等于是法术界的两大门派公然对抗,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是不利的,而以慧能大师与自己师傅的关系,关于令牌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dào

?但又为什么要隐瞒呢?

“我早知dào

你会问。”慧能大师仿佛放下了什么担子一样轻轻地出了一口气,这更让众人觉得yì

wài

,“你如果不问,我反倒有些担心了,只不过这件事情的缘由还没到公开的时候,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告sù

你们。”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众人均为之气结,如果不是看在他德高望重的份上,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是夜,慧能大师借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校园,临行前,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仍旧沉睡在梦中的李茜,一丝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慧能大师走后,这几个人就过起了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吃饭睡觉聊天打屁,梁若行的日子就潇洒的多了,还能陪着李茜四处逛逛,至于马上要期末考试的事情早被他们扔到了一边去,反正有李茜的老爹做后台,挂科室不太可能的事情,何况今年的这种情况,谁敢说期末考试能如期进行呢?

一向粗枝大叶的舒磊最近竟也学会了心细如发地照顾起了安娜,让人刮目相看,冷冰冰的星玄原本打算学学好好照顾星言一下,可发xiàn

自己胟àn

闻龃バ茄允弊苁墙┯驳牟恍校?蠢醋约夯故抢侠鲜凳档淖隹岣绾靡坏悖?劣谑峭饪崮诳幔?故悄诳阃獯??钟兴?嵩谝饽兀棵康笨吹搅喝粜泻褪胬诙宰约盒陌?娜宋薇裙鼗呈保?茄宰芑崮??馗械揭凰啃耐矗?孟裥牡自?居幸桓龊馨?馨?娜耍?皇遣恢猟ào

为什么忘记了,那个人是自己的师兄吗?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感觉呢?每天就对着窗外的蓝天发呆,竟消瘦了不少,星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无能为力,原本天真单纯的星言已经变得多愁善感了。

而校园里的冤魂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不知dào

是图书馆一役给他们提供了暂时足够的养料,还是梁若行等人给他们的创伤过大,让他们一时不敢轻易动手,但这总算是一件好事情,谁会期望灵异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呢?成天遇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被害死也要被活活吓死了。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如他们所料,学校果然没有进行期末考试,草草地交待了几句之后便放寒假了,当然也不用学校要求同学们寒假期间必须离校,因为没有人敢在一直闹鬼的地方待着,除了梁若行这几个不怕死的主。但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差不多快被遗忘了,因为只有梁若行、安娜和李茜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课堂上过了,大部分人以为他们总是牵扯进最近的灵异事件,或许已经被请回家了也不一定,这在大学校园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死亡或者失踪,甚至不明不白的被请回家肯定是要严格保密的,谁会愿意让负面新闻满天飞呢?

但学校也是住不下去了,人走茶凉,学生离校后,尽管很快在外面的武警就以演习为名进驻了学校内部,补充了散失了的正气,但他们还是决定搬到外面去,一来李茜和安娜的身体状态依然不太好,他们需yào

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好好休养,迎接接下来的大战,二来混杂在武警队伍里,很容易被当成间谍,还是少惹事的好,而且,与慧能大师约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但他却依然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恐怕事情进行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不得已他们只能自己触动了,不就是令牌么,大不了自己伪造一个出来好了,梁若行笑着想,只是那个令牌长什么样子都不知dào

,做起来怕有点难度。

搬到校外的第二天,几个人就坚持不住了,他们离开后,校园的气场便大乱,先是那块镇灵石突然爆fā

出了强烈的邪气,与之前它表现出的镇定完全不同,似乎身上的邪气在一瞬间完全爆fā

,而且连带着将它体内的邪气也抽了出来。尽管外表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没有脱离学校气场控zhì

的几个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他们离开后,学校内的邪气近乎成倍地增长着。紧接着便是主楼的结界毫无预兆地碎裂,蕴藏其中,被压制了很久的冤魂呼啸而出,就连在楼内武装部办公的人也不能幸免,成了牺牲品。

现在,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看到一团浓厚的乌云笼罩在学校的上空,不动不散,内里好似隐藏着无数的眼睛窥视着学校里的动静,进驻的武警官兵在第三天便悉数撤出,他们的正气并没有能够镇压住学校内的冤魂们,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残,不顾一切地吞噬着一切,努力想要突pò

已经脆弱不堪的校园结界。

梁若行颓废地躺在床上,白天的时候他再次企图进入校园内部查探,虽然带齐了法器,李茜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件二战时候的军服,据说是他们家祖上留下来的,他的曾祖父曾穿着这件军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打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勉强活了下来,通灵的梁若行一眼就看出那军服上充满了煞气,虽比不得法器,但也是绝好的护身宝贝。可是全副武装的梁若行竟然连小院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回来,那些冤魂似乎根本就不怕他,明知dào

他身负高深法力,而且法器也不是一件两件普通的桃木剑符咒什么的,可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给轰了出来。

“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梁若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吓得安静地趴在他怀里的李茜一声惊叫。

“你这人,真是的,又怎么了?”李茜不满地嗔道。

“没什么,cicely,你听着,我要改变计划了,慧能那老和尚一去不回,我一直就不太信任他,谁知dào

是不是又拿我们当祭品,他这么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要亲自出马去求援。”梁若行扳着李茜的肩膀,严肃地说道。

李茜不假思索脱口说道:“我陪你去!”

“cicely,听我说,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很危险,我连安娜都不会带,你要帮我好好照顾她,成功补魂之后,她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发xiàn

她现在性情有些急躁?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遇事也没有以前冷静了,我需yào

你留下来陪着她,我对舒磊不放心,星玄师兄也会留下来陪你。”

“你跟星言一起去?”李茜有点酸溜溜地问道,只是梁若行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味道,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是啊,她精神和肉体上受大的打击太大,星玄师兄实在是太狠了点,那种法术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我想顺便带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好,梁若行,你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李茜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顾梁若行的反应摔门而去,留下梁若行傻傻地坐在床上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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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谴 第二节 玉虚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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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李茜离开梁若行并没有走远,她不是不明事理,只是,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出去游山玩水,即便明知是有正事要办,也放不下那个心结,梁若行又不是没有过想放qì

她的前科,相比于她,星言又是那么娇小可怜,她实在无法放下心.不得已,干脆放任自己出去走走。

经过安娜的房间时,里面又传来了她尖锐地喊叫声,补魂之后,安娜的性情确实大变,再不像以前那般温柔,总是冷着脸,冷漠而且刻薄,说不出为什么,她觉得她的体内时常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寒冷。她站在门边听了一会,这次发火的原因是因为舒磊给她带来的饭菜有些凉了,而舒磊只是唯唯诺诺地应是,尽量避免和她的争吵,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对于舒磊来说有些难为了吧,让他如此低声下气地去照顾这么一个女生。

正恍惚间,蓦然感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她,不禁暗自诧异,顺着那股感觉看去,就见到一个极快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李茜不由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步跟了上去,直觉告sù

她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现在大白天的,冤魂还没有厉害到能聚成实体,她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气息,只是某个暗中窥视他们的人吧,哼,借机会教xùn

他们一顿也好,也好让梁若行那个混蛋知dào

她李茜不是个会拖人后腿的人。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顺便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她老爹那里学来的军体拳,准bèi

上来就给对手狠狠一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竟顺着楼梯向楼顶走去,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人行走的路线异常古怪,不是常人的步履平稳,一路向前,而是左摇右摆,偶尔还会后退两步,仿佛循着某一种特定的步法在行走。这一切都被一双躲在门后的眼睛看了个正着。

当冬日的冷风猛然灌进李茜单薄的衣服时,她也猛然清醒,这才发xiàn

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人带上了楼顶,而且还是一个异常阴暗的角落里,不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一股劲风迎面劈了过来,饶是她灵活地闪了开去,那股刚硬的劲风还是刮得她的脸生疼,不禁恼怒万分,狼狈地爬起身来便迎了上去。

岂知自己一动身才发xiàn

,整个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zhì

了,愣愣地定在了那里,眼睛艰难地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已经站在了一个太极图里,室外的寒风瑟瑟、车马喧嚣在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阵阵阴冷不断地传入她的身体,让她浑身毛发虚张。

“哼!妖孽,你也会害pà

吗?”一个阴沉的声音的不带任何感情地传进了李茜的耳朵里,李茜愕然看去,就见迎着阳光站立着一个青攫的老者,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因而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从他散发的气息来判断,分明充满了嫉恶如仇的感觉,非大奸大恶之人就是侠客一般的人物。

李茜被说得不明所以,但平白被人冤枉她可有些受不了,气不打一处来:“喂,你说什么?谁是妖孽?!”

“哼,还嘴硬,贫道先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来世好好为人吧!”说完不待李茜有所反应,已经举掌拍了下来,李茜心中大叫:“出来啊!”每次遇到危险,她身体里隐藏的那个东西总会出来救她一命,这次也不会例外吧,她忐忑的想,可身体里也是毫无反应,而那个老道的利掌已经到了眼前。

李茜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死得还真冤,连怎么回事都不清楚,就这么和生命说再见了,可惜自己和梁若行,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关系,自己却不懂珍惜,临死前还要吵上一架,留下的除了遗憾只剩心痛了,“对不起,若行,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决不会再随便对你发脾气!”她嘴里呢喃着,等着死神将她带走,眼角忍不住流下了自责的泪水。

她没能等到死神冰冷的体温,却感到一张温柔的唇吻上了她的脸颊,替她吻去了流出的泪水,不禁骇然睁开双眼,正对上梁若行温柔含笑的双眼,而在他的身后,星玄正与先前的道人对峙着,道人依旧是负手而立,波澜不惊,反观星玄却是粗气连连,在初次的交手中处于下风。

“宝贝,没事了,有我们在这里,不会让你受伤的。”梁若行温柔地说道,扶着李茜走到一边,小心地让她脱离了道长的控zhì

。然后才又转身加入到了星玄的队伍中来,前一刻面对李茜时还满脸的笑意,一转身脸上便已经冰冷无比,眼前的这个道人实在是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强dà

的对手。幸亏星玄无巧不成书地看到了李茜被老道吸引着爬上了楼顶,预感到事情不妙,匆忙叫上梁若行赶了过来,再晚一步,恐怕李茜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虽然之前老道只是为了将梁若行引出来,但最后一刻,他的那一掌明显已经蕴满了杀机。

梁若行一抱拳,语气强硬却又不失礼数地说道:“不知前辈何许人也,为何要为难晚辈的朋友?”

“哼,梁若行?你不是如此健忘吧,连贫道也不认得了?”那道长微微转过身,花白的胡须在寒风中飞舞,脸上阴冷无比,不是终南山玉虚真人还是谁?梁若行眉头一皱,当日少林一战,两人虽然没有直接交手,但暗地里也算交锋了,这老道对于那块传说中的令牌简直痴迷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今天竟然干脆孤身追踪到了这里,看来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道长,恕晚辈失礼了,只是事情急迫,晚辈匆忙间未及细认,晚辈给你赔礼了!”梁若行虽如此说,但恼他对李茜无礼,故并没有什么真zhèng

的表示。玉虚真人也不见怪,连看都不看两个人,缓缓地说道:“你们与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不知dào

与鬼魂签订契约是有违我们法术界准则的么?”

星玄一愣,随即冷笑道:“道长此言可有证据?李茜不过是一个平常女子,并非我辈中人,道长缘何要诬陷她呢?”

“诬不诬陷,动过手不就知dào

?”玉虚真人说动就动,根本不把眼前这两个人放在眼里,梁若行与星玄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惧意,玉虚真人的实力不俗,合他们两个人之力也未必能抵挡得住,何况他现在是全力一击,但若退后就彻底失去了制衡的机会,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却就在这个时候,三道人影从他们身后窜出,迎着玉虚真人的掌风冲了上去。

梁若行和星玄一惊,身形顿了一下,随即各自结着手印更加不要命地冲了上去,因为他们看的清楚,冲出来的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娜、星言和舒磊,而原本应该打头阵的舒磊现在却被两个女孩子远远地甩在了后边,脸上更是一幅气急败坏的表情,看来安娜一定是不顾舒磊的劝阻逞强的。

饶是玉虚真人法力高深,在五个当今法术界年轻一代佼佼者的面前也不禁皱眉,不敢直面锋芒,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在胸前划了几个古怪的符咒,猛地向前一推,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首先感到不对的是冲在最前面的星言,对于道家的法术她再熟悉不过了,可玉虚真人虚空画下的符咒却让她感到怪异无比,似乎不是正宗的道术,一瞬间竟有一些恍惚,身形滞了一滞,只是一瞬间,安娜便已经冲过了她,玉虚真人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来不及多想,星言只能大喝一声:“危险!”伸手便想要拉回安娜,却见安娜的脸上阴婺无比,双手也不见任何动作,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掌拍了过去,她的手只来得及碰到安娜的衣角。

玉虚真人缓缓推出的一掌带着阴风向他们袭卷过来,舒磊眉头紧皱,暗叫不妙,这是哪门子的邪术?法术界所用的正宗法术均是正气浩然,要么刚猛无比,要么温柔和煦,像这般阴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忙咬破舌尖,一口纯阳之血混合着咒术喷了出去,终于赶在安娜之前迎上了那股掌风。玉虚真人身形一震,这招术法是他新近与人交流时才钻研出来的,带着几分国外的神mì

,使用起来还不够纯熟,却没想到被舒磊这个小子轻易地给化解了,不禁勃然变色,双掌化爪抓向了安娜。

玉虚真人招招都是针对安娜而发,梁若行心中很快有了计较,明白他的目的并不是李茜,她只是引他们上来的诱饵罢了,只是安娜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dào

的?为什么他们都要针对安娜动手呢?电光火石间,梁若行和星玄同时选择了围魏救赵的策略,猛攻玉虚真人的胸前。

却听安娜叫道:“你们都别动!”说着手上法印微变,默念了一串梁若行都没听过古怪的咒语,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微笑,手腕上的佛珠甩手而出,排列成了一个标准的北斗七星向玉虚真人推了过去。犹让众人意wài

的是,那串佛珠并不是正常的金黄色光芒,而是泛着诡异的蓝光,其中夹杂的力量也是阴寒无比,就连玉虚真人也不敢托大,慌忙闪身躲避,可那佛珠却像长了眼睛一样死死追着他不放。

“臭道士,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到处跟我作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安娜咬牙切齿地说道。

玉虚真人一边闪避一边迅速地结着法印,众人不禁皱眉,玉虚真人所结的法印竟不是进攻,而是正在制造一个强dà

的结界,难道安娜的力量已经强dà

到了他也无法抵挡了么?却听玉虚真人冷笑道:“哼,可怜梁氏一族几世英名却要毁在你们这些逆徒的手上,与鬼魂订立契约不说,竟还不知从何处弄来如此邪门的力量,天谴就快到了,你们等着为自己收尸吧!”

安娜大怒,齐肩秀发根根竖立,一股庞大的力量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汹涌而出,就连远处的李茜也深受波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梁若行等**惊,安娜的身上透露出的是不属于她的气息,阴冷、桀骜,还有一丝邪气。

“糟了!是执珠!”梁若行大吼一声,“安安,住手!”得到的却是安娜阴冷的眼神,他分明看出那已经不是他最亲爱的妹妹了,而是来自地狱的邪魔,想要说些什么,却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安娜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嘴角痛苦地蠕动了一下,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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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谴 第三节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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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痛苦的安娜脸上表情大变,脸色惨白,嘴唇是不正常的黑紫色,梁若行等人却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那声佛号宣起,楼顶的整个气场在一瞬间改变了,充沛的浩然正气漫溢,在楼顶形成了一个强dà

的结界,使得其中的任何一种气息都无法外泄.随着那声佛号,通往楼顶的铁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身风尘的慧能大师率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双手合十,手腕上套着精英的舍利佛珠,脖颈上也带着佛骨舍利,看的舒磊双眼发亮,少林历来不重法器,这几件可以说都是他们的镇寺之宝,如今师傅竟毫无保留地悉数带了出来,可见师傅是准bèi

放手一搏了。

慧能大师的身后是两个年轻的小沙弥,各自捧着一个古怪的匣子,上面贴满了符咒,尽管如此,那两个匣子还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突pò

封印冲出来,一股庞大的正气从封印的缝隙溢出来,向着安娜狂涌而去。

再身后,则是普陀慧清师太、终南戒空大师、九华净明大师,无一例外地,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各自的当家法器,与慧能大师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缓步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仿佛这里潜藏着莫大的危机。

看到这些,玉虚真人不仅没有紧张,反而常常地出了一口气,朗声道:“老秃驴,你们实在是太慢了,差点连老哥的小命都仍在这。”语气里丝毫没有曾经打斗过的嫌隙。

慧能大师也是哈哈一笑,“老杂毛,谁叫你一直改不了自己的急性子,早和你说过这里的事情麻烦的紧,你偏不听,非要自己先来,怎么样?尝到厉害了吧?”

梁若行和舒磊等人不仅面面相觑,慧能大师的立场再一次让他们怀疑,难道他之前只是缓兵之计,就为了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吗?可是在大义面前,他们竟也不管不顾了么?

“师傅,你?!”舒磊的脸上最先挂不住了,在这里他是唯一与这些长辈关系比较密切的,师傅来后也是他最先毫无保留地信任的,他怎么也不相信师傅会背叛了他们。

“磊儿稍安勿躁,待事情有了结果,我自然会跟你们解释清楚。”慧能大师打断了舒磊的话,猛地将手中的法器抛了起来,直向着安娜的头顶罩去,此刻的安娜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梁若行却感觉到她的体内正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们伤害了自己的妹妹,一言不发地站到了安娜的身边,双手结着法印准bèi

迎接他们开天裂地的一击,星玄和星言也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梁若行的一边,就连一直被排除在外的李茜不知何时也站了过来,她不知dào

自己有什么能力,只是依照着梁若行教她的方法将灵力集中在一处,她曾尝试过开天眼,那么用在其它地方也是一样的吧,她天真地以为,无师自通地将灵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舒磊犹豫了一下,他实在不相信自己的师傅背叛了自己第二次,或者他实在不忍心自己背叛师傅第二次,但师傅啊师傅,你可知dào

自己真的错了呢?双膝跪倒,重重地叩了几个头后,毅然决然地站到了安娜的身边,脸上竟是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

“哼,我看看你们究竟怕不怕死!”玉虚真人喝道,紧跟着慧能大师祭出了自己的法器,霎时金光万丈,向众人兜头罩来。

接着慧清师太、净明大师、戒空大师也相继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即人显然是联系了好长时间了,配合的天衣无缝,法器相互照应,并未发生任何摩擦,只是片刻间,法力场便形成了共鸣,一道碗口粗的光柱向着安娜的头顶轰然而下。梁若行等人脸上波澜不惊,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bèi

,就算是不死,在这些人的搅扰下,自己也对校园之事无能为力了,何不痛快来一场呢?

众人步调一致地双手结着不同的法印,脸上露出了惺惺相惜的微笑,直到那个光柱马上就要打到头顶,才齐齐地抬掌向上托去,甫一接触,却感到空空荡荡的施不上力,众人脸色大变,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就感到那束光柱将他们所有的法力都汇集到了一起,并附着一股庞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他们所有的法力都吸光一样,梁若行不禁看向星玄,二人相视而笑,都觉得最紧的事情实在怪异的要命,怎么每一次都要被人吸取灵气呢?

“呔,莫要反抗!将你们全部的力量释fàng

出来,对你们有百利而无一害!”一声暴喝响彻在他们的耳边,刚刚勉力凝聚起来的一点反抗的力量被这一生突如其来的暴喝冲得烟消云散,众人的法力流失的更加迅速了。灵力最为弱小的李茜最先忍受不住,嘤咛一声便要跌倒在地,却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守在慧能大师身后的两名小沙弥身形晃动,赶在她跌倒之前将她扶住,带到了战圈之外。

慧能大师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他看得清楚,将李茜推出来的正是安娜,这也是她仅存的理智,从她的力道来看,执珠的邪力已经侵占了她的身体,所差的就是控zhì

她的神志了,而他们的法术却还要等一会才能发动威力,事态紧急,只是稍一犹豫,慧能大师便果duàn

道:“施法!”

众人虽明知阵法的力量在完全汇集到足够的力量之前发动并不会有太好的效果,但作为主阵人的慧能大师已经发话,如果不照着做,只会引起阵法的反噬,不得已全力施法,就见那光柱猛地从安娜的头顶刺入,瞬间便充斥了她的四肢百骸。站在阵外的李茜清楚地看到安娜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嘴巴大张,仿似要声嘶力竭地喊出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头发莫名地长长了许多,无风自动,诡异地飞扬着。而围绕在她身边的梁若行等人都已经因精力透支而晕倒在地。

渐渐的,安娜的身上由诡异的蓝色转变为血红,连双眼都暴突出来,泛着诡异的红光,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当她与安娜对视的时候,身体由内而外地透出彻骨的寒冷,不由得一阵冷战。而安娜在一次仰天长啸,这一次她听到了那尖锐的声音,刺得她鼓膜生疼,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失去了意识。

“老秃驴,现在怎么办?”饶是情况危急,玉虚真人依旧不忘损损慧能大师,上次斗法自己输了个彻底,要不是看在校园之事实在是功德一件,他才懒得出来。

“别放qì

,我们一定要撑住!要不然东西还没到手,我们小命就玩完了!”慧能大师勉力答道,手上加力,光柱蓦地又增大了少许,将已经陷入癫狂的安娜死死地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梁若行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躺在床上,而且左拥星玄右抱舒磊,几个人还真是睡了个天昏地暗,至于梦里有没有做过什么,他还真不好说,最近与李茜整天泡在一起,让他那颗修liàn

了20余年的心有些小小的波澜,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恶心,腾地坐了起来,可恶的舒磊竟然一手揽住了他,嘴里还不清不白地咕哝着:“别吵,老婆,再让我睡一会!”气得他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直接揍了他个七荤八素。

这么一闹,星玄也睡不着了,揉揉眼睛爬了起来,晃了晃痛得欲裂的脑袋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dào

,你们还记得什么?我记得好像那几个老家伙想对付安安,不过被咱们几个给挡了,你说,咱现在不会已经挂了吧?”梁若行半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过,鬼知不知dào

饿啊,我怎么觉得饿了?”

仿佛专为应验梁若行的这句话,他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开饭咯!”一桌丰盛的美食被收拾一新的李茜送到了众人的面前。在他们拯救安娜的行动中,最后一刻安娜将她推了出来,使她没有像这几个人一样昏迷不醒了好多天,不过倒是成了众人的保姆细心照料了他们这些日子,慧能大师料到他们此时会醒来,因此她也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营养丰富的盛宴给他们送了过来,刚刚好赶上,当然舒磊和星玄只是沾梁若行的光罢了,因为就连米饭梁若行那碗的也比他们的多很多。

“安安呢?”梁若行一边往嘴里胡乱扒拉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相对而言舒磊和星玄就文明的多了,远没他那么狼狈。李茜爱怜地擦掉他嘴角的米粒,温柔地说道:“你放心,他们都没事,现在在隔壁躺着呢,言言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醒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安娜好多了,情绪很稳定。”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几个老家伙呢?”星玄放下了碗筷,不是他不饿,而是他实在吃不下,隐隐约约地觉得星言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但又不得不强压下过去看她的冲动,眼前有比那更重yào

的事情。

“嗯,其实慧能大师并没有想要害安娜啊,上次在为安娜补魂的时候,因为力量不够,不得已将执珠中的邪力也封印在了她体内,可是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压制了,他是去叫你那些师叔师伯的想集合大家的力量彻底摧毁那股邪力,因为他们说正气的力量已经足够维持安娜的魂魄了,可是没想到他们的阵法还没有布好,安娜就失控了,没办法就只好再次封印了。”李茜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去给他们添饭。

“可是,玉虚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对你动手呢?”梁若行抹了一把嘴角的油,忍不住问道。

“他们在演戏!玉虚真人说,如果不这样就不能把你们逼急了,你们也就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了。”

“演戏?可是……”梁若行还想再说什么,终究忍住了没有说,有这样演戏的么?还有玉虚真人那个奇怪的法术,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救安娜而来?一个普通的法术界弟子,恐怕根本没重yào

到那个地步吧?

“我去看看言言,她好像不太对劲!”星玄说着站起了身,就在这时,异变传来,他们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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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谴 第四节 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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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星言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大师兄,看得星玄心里直发毛,战战兢兢地说道:“言言,你没事吧?”

星言不答话,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他说!”说着毫不客气地伸手指着星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dào

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还是乖乖地鱼贯而出,临走前,梁若行悄悄地向星玄竖起了大拇指,却见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牙关紧咬,不知dào

究竟出了什么事。

才一出门,就见安娜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见他们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里面即将上演一出好戏,梁若行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虽然有些调皮,但总算可以确定她是真地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而李茜更是过分地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贴着耳朵在上面偷听,更是让他哭笑不得,都是20好几岁的人了,居然还喜欢做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和舒磊一起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两个活宝。

“师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我知dào

你会那种术,可是你答yīng

过我,不会对我那样做!”屋内的星言紧咬着自己的双唇痛苦地说道。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屋里屋外的人都明白,星言一定想起了什么,但却还没有完全记起,只好来找星玄求证。

星玄上前一步,将自己最怜爱的小师妹揽在怀里,好掩饰自己慌乱的眼神,柔声说道,“言言,相信师兄,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是我的亲妹妹来对待的,我怎么舍得对你那么做呢?”

岂料听到这句话,星言的身子竟然颤抖了一下,就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只是这样么?师兄,请你转过身去,我想从后面抱着你!”

星玄听话地转过身,任由星言从后面环上他的腰,努力克制着想要回身抱住她的冲动。就这样僵持了能有两分钟,星言终于放开了他,连忙转过身,却见星言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紧咬着嘴唇摇着头,“你不是他,你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记不得了!”随即抱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星玄眉头一皱,那种消除记忆的法术本来就不是特别可靠,如果一个人对某样事物有着过于深刻的印象,只要有一点线索,便会引起潜藏在记忆深处的影子,让人痛苦不堪,现在看来,星言一定在某种不经意的刺激之下回忆起了什么东西,只是还没有完全记起来。要再用一次那个法术吗?他不知dào

这样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星言的身体是否能够承shòu得了也是个问题。他将手放在星言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也在犹豫着。

“阿弥陀佛!你们这群孩子!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慧能大师疲惫的声音。星玄一惊,匆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时也明白了梁若行那个混蛋一直躲在外面偷听他们谈话,不禁有些恼怒,扶起星言便拉门而出。

猛地拉开门,星玄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梁若行、舒磊、安娜和李茜垂手立在两旁,脸上表情严肃,慧能大师却是在戒空和净明两位大师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着的,相比于前几天的红光满面,现在却是满脸皱纹,写满了沧桑与疲惫,连说几句话都是气喘吁吁,但他们却是全副武装,好像面临大敌一样。

“大师,你们这是?”星言止住了哭声,忍不住问道,脸上同样写满了疑问。

“你们这群孩子,一天就知dào

咒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玉虚真人爽朗地笑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慧清师太一身素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她也是周身法器,玉虚真人仰天叹了一口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这回我们这些老不死可能就要真死一次了,为了压制安娜体内的那个东西,费了我们老大劲啊,现在又不得不出发了,也算是我们赎罪了。”

“道长何出此言啊?难道你们消耗掉的法力连恢复都困难么?”星玄疑惑地问道。

“唉!”慧清大师轻叹一声,“我们消耗的灵力自然还有恢复的可能,只是人老了,而且时间不等人啊!”

“难道校园又出事了?”一直垂着头的梁若行猛地抬头问道,他敏感的察觉到这些长辈现在要去做的事情一定紧迫至极。

“你们且随老衲来!”慧能大师说着在戒空和净明大师的搀扶下转身向楼顶走去。他们在挑选住处的时候特意选择了学校附近最高的一家宾馆,从这里的楼顶可以俯瞰学校前山的整个面貌。

只是现在,不用开天眼他们也能清楚地看到,学校已经被一片阴云笼罩,前几日还凝而不动的浓云此刻却剧烈地翻滚着,让他们这些体制特异的人尤为难受的是,在那片浓云的笼罩中,不时传来一声声刺耳尖锐的惨叫,让他们的鼓膜疼痛欲裂。而在这片浓云的笼罩之下,学校里的景象显得甚是虚无,缥缥缈缈的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地看到已经人去楼空的校园里人影幢幢,喧闹无比。

“大师,这?”众人惊讶无比,他们明明记得学校里之前还很平静,尽管那些冤魂统统脱离了束缚,但他们明显感觉到,那些冤魂并没有恶意,而是努力散发着自己的怨气,可以维持着校园里的平衡,甚至不让任何外来的力量进入其中,梁若行被毫不留情地轰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阵法已经彻底破了,那些被拘禁的冤魂失去了阵法的支持,就是一盘散沙,之前还可以勉强支撑,时间一长就被对手冲开了,现在来看,他们已经渐渐失去了最初的本性,即将和那个东西融为一体了。”慧能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个东西?大师,事情到现在,您还是不肯告sù

我们校园里究竟隐藏了什么吗?”梁若行有些无礼地问道,事情已经火烧眉毛,可慧能大师却还是遮遮掩掩的,这对接下来的行动极为不利。

“唉!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里边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dào

!”

“什么?”这一次就连玉虚真人也是大感惊讶,连慧能大师都不知dào

校园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场仗可怎么打?

“十年前的三个人,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强行进入学校,只是沿袭了那个古老的阵法,而且,无心死,甫一照面我便晕了过去,连对手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得以全身而退的就只有你们的师傅梁芳,在学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dào

。”慧能大师悠悠地道。

“师傅?”梁若行眉头紧蹙,“可是师傅已经死了,死前也并没有告sù

我们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安安不是可以与冥界使者沟通吗?可不可以把你师傅的魂魄叫上来?咱们一问不就知dào

了?”李茜提议到。

梁若行亲昵地摸了摸李茜的头,“cicely你有所不知,安安能通灵没错,但也是有条件限制的,比如不可以召唤自己的亲人,不可以无故召唤鬼魂,尤其,不可以召唤死后会被判进入黑色奈何的人,那是阎王都忌讳的!”

“阿弥陀佛!”慧能大师等人齐宣佛号,脸上都露出了一股悲怆,梁芳不断开发禁术,不断使用鬼阵,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维护人界的平安,但这在冥界的律法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死后的魂魄将直接被投入黑色奈何,在其中的人不仅仅是因为做尽恶事,更因为他们死后魂魄将会失去活着时的理智,成为天下一等一的恶魔,法术界的人死后往往都无法得到善终。

“几位,该是我们为当年的罪过赎罪的时候了,我们走吧!”慧能大师说着,当先起身向外走去。

“师傅,你们?”舒磊惊疑地问道。

“磊儿,自你离开少林那日起,按咱们的规矩,你就已经不再是我少林的弟子了,念在你并未做下大奸大恶之事,且离去确有原有,待我进校后少林诸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此语却是有了些托孤的味道了,说得众人的心头都是不禁一酸。

梁若行拦住慧能大师,“大师,现在校园里情况不明,如果贸然进去只怕会有不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等不得了,刚刚你也看到了,学校里已经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若再不进去,恐怕等不了多久就要全面崩溃了。”慧能大师忧心忡忡地说道,却见梁若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么大师,如果非进不可,我要和您一起进去,毕竟对学校里的情况,我要比你们更清楚一些,想要找到什么地方也更容易,何况之前我们已经做了一些调查。”

“这……”慧能大师犹豫了一下,梁若行说得不错,他们十年前进校时,校园还只是初具雏形而已,经过十年的建设发展,尽管是在保证阵法的大前提下建设的,但很多细节已经做了变动,与当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而梁若行等人显然要比他们更熟悉里面的情况,只是梁芳当年一再嘱托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让他们有任何闪失,终究是还是天意难违么?

“算了,你们跟我来吧,不过最好不要全都进去,外面要留下人手接应,光凭我们几个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搞不好还可能丢了自己的命,大家要记住我们这次进去是查探而已,还没到决战的时候。”

当下众人做了分工,鉴于此次的主要任务是查探,先以自保为目的,因此三位男士成了当仁不让的人选,而三位女士则成了接应者,慧清师太被迫留在外边组织这群“乌合之众”,慧能大师因为身体原因本也应该留在外边,但对于当年的阵法他却是唯一知dào

的人,不得已成了进校的领导者,玉虚真人、戒空、净明大师成了他的护法。准bèi

妥当之后,众人向学校开进了,第一次正式的交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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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谴 第五节 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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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学校门口,本来做这种事情应该是晚上出来的,一来学校里现在就已经是怨气冲天,到了晚上更是无法无天了,二来尽管是白天,但校园门口那种诡异的白雾早就拒人于千里之外,闲着没事干谁往这种阴森的地方跑?但还是谨慎一点好,谁知dào

哪个不怕死的就非要玩什么大冒险的就过来了呢?

好在此时正是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即便是再厉害的冤魂也要退避三分,如果不是头顶的浓云遮挡,校园里如今也不会如此泛滥.浓云?梁若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清晰地记得在走进这个势力范围之前,天空晴朗,艳阳高照,冬日的寒风虽然打得他脸疼,但沐浴在日光下还是觉得舒服无比。但前脚踏进这里,后脚就被一股阴寒笼罩,不仅日光暗淡了下去,就连气温也下降了许多,虽然没有了风,但那股阴寒却让他感觉更加寒冷。

“大师,那云,我们不能先处理掉么?”梁若行谨慎地问道,学校里隐藏了太多他不知dào

的东西,谁能想到那些冤魂存zài

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学校的安定?谁能想到那些害人的冤魂却屡次在危机中将他们救出?谁能想到呢?想不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对这云他现在也不敢轻易下判断。

果然,慧能大师摇了摇头,“不可,这云并非人力所能及,当初是和了法术界众多高手之力才将它制造出来并封印在了校园里,是学校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将它也破去,那么不仅用来守阵的冤魂会不受控zhì

地散到外面,而且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也会彻底打开,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明白!师傅,现在要进去吗?”舒磊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装备,一边跃跃欲试地说道。

“磊儿你如此毛毛躁躁的个性,将来是会吃亏的!”慧能大师温和地说道:“里面的情况不明,我们绝不可冒失地进去,当年这个阵法是按着道家的八卦阵而来,所以……”

“大师不必多说了,我明白,不仅仅是道家的八卦阵,事实上最先处理校园之事的也正是我的师祖,虽然我不知dào

阵法的细节,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头阵非我不可了!”星玄难得地笑了一下,抬手便开始绘起了符咒,他虽然那么说,但自己心里也是一点底也没有,何况尽管慧能多次帮zhù

了他们,但他总觉得这老和尚古怪异常,不得不提防着点。

“好,不愧是我道门弟子,老道我就陪你一同进去!”玉虚真人哈哈笑道,伸手从背上摘下一个长条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众人才见到包裹着的布条上竟是画满了歪歪斜斜的符咒,此时一点点撤去,里面包裹着的物件也慢慢地散发出了金光,但玉虚真人随即便加置了一层禁制上去,解释道:“此非凡物,若没有这禁制便要打开杀戒,打草惊蛇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请它出山的!”

“七星龙泉剑?”星玄诧异地问道,“传说中的道教至宝?”

“好眼力,正是七星龙泉剑,玄儿,我们走!”说着当先向校园里走去。

“呵呵,好,好,既然七星龙泉剑都已出关,我们也不能太小气了,两位师弟,我们也动手吧!”慧能大师含笑说道,戒空、净明两位大师问言也不说话,只是各自向虚空中行了一礼,齐声念道:“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梁若行等人俱是一愣,这算是哪门子咒语?修佛之人都知dào

这是达摩祖师东来之后留下的一首偈子而已。

慧能大师看穿了他们的想法,依旧是颔首笑道:“世人只道这是祖师对未来佛教的预言,殊不知这是开启法器的咒门,达摩祖师得道后,留下五件法器,你们所知的是禅杖、袈裟和执珠,其实还有两件法器流传世间,比你们那几件还要闻名。”伴随着慧能大师的答话,嗡嗡的破空声传来,两道白光划破了浓浓的白雾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戒空、净明两位大师的手里。舒磊两眼放光,那两件不是它物,正是佛界至宝佛骨舍利和绢本金刚经,据传都是保存zài

极为隐秘的地方的,属于国宝级的东西,其力量更是深不可测。

“梁若行,我们的呢?我们的呢?”舒磊有些激动地问道,换来的却是梁若行的一双白眼,“你身上穿的,我手里拎着的,哪样不是?执珠早就与安安的魂魄融为一体了,我们走吧!”说着也跟在星玄与玉虚真人的身后向校园里走去。舒磊无奈地挠了挠头,也只好快步跟上,却都没见到慧能大师在身后高深莫测的一笑。

学校外层的结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尤其那股浓雾有意识地阻止外人的进入,他们费了好大的劲还只是停留在结界的外层,根本连校门内五米的距离都没走进去,走在最前面的星玄与玉虚真人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了。玉虚真人本就是个脾气暴躁之人,此刻久攻不下,心头更是烦闷,沉声说道:“你们退后,让我斩开这个结界,老秃驴,记紧了我们一进去你就要马上把这个结界修好,要不然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见慧能大师凝重地点了点头,众人才纷纷退后,腾出了一片空地来,玉虚真人撤去了七星剑上的符咒,顿时七星剑光芒大盛,但只是一瞬间便被浓烈的怨气压制了回来,玉虚真人冷哼了一声,丝毫不以为异,也不见他念动咒文,只双手持剑过顶,静静地站立了一会,仿佛努力感知着身边气流的走动,然后猛地向前劈去,同时一口舌尖纯阳血在七星剑落下的瞬间喷了上去,结界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不等结界内的冤魂有反应,守在后面的星玄与梁若行已经掌心雷加火手印再加各种符咒地招呼了上去,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众人都知dào

这些冤魂并无恶意,所以下手并没有太狠,只是要他们暂时退去,腾出一片空间来给他们,在结界彻底碎裂之前,众人闪身进入了学校里,慧能大师匆忙修复结界,防止冤魂外溢,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进入了校园里。

在慧能大师忙着修复校园外的结界时,戒空和净明大师也没闲着,一边祭起了各自的法器,一边在大家的身边不下了一层结界,在这个怨气深重到不可测的地方,他们不得不小心,即便有法术界至宝也不敢掉以轻心,何况在玉虚真人打开结界后他便始终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得吓人,可见这第一次交手己方已经落了下风,玉虚真人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而那些冤魂见众人已经进入了校园,竟不再有任何反击的表示,而是统统让开了一条通道,只是浓厚的雾遮挡住了两旁的景象,大家尽管知dào

就在校园门口,但究竟是什么位置,身边都有什么,却不得而知。

但梁若行等人却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并不是因为惧怕他们手上的法器而让开的,反倒是想要引导他们到什么地方去,想都没想,便沿着他们留出来的道路走了进去,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其它的道路可走了。只是才走出几十米,玉虚真人突然闷哼了一声,一口污血竟不可控zhì

地喷了出来,身子摇摇欲坠,星玄赶忙扶住他,抓紧了手里的符咒,他一直守在玉虚真人的身边,看得真切,破开结界那一招只是让他法力消耗过大,并未受伤,而刚才却是一股极强dà

的阴寒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们,在近距离内暴起伤人,如果不是玉虚真人在最后一刻有所发觉,勉强抵御了一下,恐怕此刻早已命殒当场了。

“是谁?”慧能大师紧张地问道,若论道法术修为,这里的人没有能出其右者,但他也是丝毫没有察觉。面对慧能的问话,玉虚真人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在这一刻他们终于完全失去了信心。

而仿佛映衬他们心中的想法,刚刚还散开的白雾猛地聚集在了一起,将他们团团围住,颜色也由苍白渐渐变为黑色,仿佛清澈的水里被人滴入了几滴浓墨。慧能忙叫道:“大家背靠背,千万不要分开。”慧能说完这句话,大家连忙照做,但还是晚了一步,当浓雾彻底成为浓黑时,梁若行的闷哼也传来了。

众人心下一紧,梁若行若死,此事恐怕就彻底没有了解决之道,戒空和净明大师忙不迭地催动手中的法器,可也仅能照亮他们身边的几步远,哪里还有梁若行的影子?星玄和舒磊也匆忙祭起光明符,可那浓黑根本就不怕光明符的亮光,反倒是光明符仅仅支持了几秒钟便被吞没了。

“怎么办?”舒磊声音颤抖着问道,他大小仗无数,甚至也有面对生死的时候,可像今天这样被人这么玩还是第一次,对手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就已经让他们损兵折将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这么开始了么?

星玄也是强自镇定,常年的艰苦锻炼使得他要比舒磊冷静得多,“不要乱动,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希望外边的人能够发xiàn

里面的不对,里应外合或许还有突围的希望!”

“可是梁若行?”

“他没那么容易死!先管好自己吧!”星玄近乎吼一样说道,对于梁若行的生死,他也没多大把握,但既然他们都说他是解决校园事件的关键人物,命格没那么差劲吧?

“唉,天谴既至,逃亦无用,做错了事总要偿还的!”慧能大师不明不白地说道,随后竟盘腿坐在了地上,静静地打起坐来,戒空和净明大师也是一脸慈祥,仿佛左右护法一样守在了慧能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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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谴 第六节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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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此时的梁若行完全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本来他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慧能大师叫大家背靠背时他就突然觉得不妥,身后一股隐藏的力量正悄悄地缠上了他,自恃有祖师禅杖在手的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只当是某个小鬼无聊来骚扰他,何况那股力量并不是特别强dà

.但就在转身的瞬间,那股力量却暴涨,猛地将他拖进了黑雾里,让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那股力量将他拖入黑暗中之后便瞬间消失,梁若行不知dào

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只得小心地戒备着,奇怪的是,周围的环境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他的天眼在此时也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但他却清晰地“看”见一个黑影就站在他的面前几米远的地方,那黑影竟是直接映在他的脑海里的,让他心惊的不仅仅是周围浓而不散的黑雾,还有那个黑影带给人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他看不到黑影的眼睛,但却知dào

他就盯着他,嘴角微挑,轻蔑似地笑着,棱角分明的脸庞,长长的头发,是个标准的漫画美男子。

“靠!老子对你没兴趣!”梁若行骂了一句,却发xiàn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黑影却动了一下,笑得更猖狂了。梁若行大怒,挥起禅杖便打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禅杖上已经没有任何法力,那黑影动也不动,任禅杖从他的身体中划过,随即消失无影。梁若行一愣,随即知dào

,他绝不那么好对付,忙打起精神环视四周,同时暗自将还未愈合的伤口挣裂,滚热的鲜血立即沿着禅杖滚动起来,诡异的红光努力压抑着暴起的欲望,缓慢地释fàng

着。

知dào

此刻凭借视觉不会有任何便宜,梁若行干脆闭起了眼睛,完全凭借感觉,只觉得背后一股阴风慢慢飘动着,头也不回地将禅杖向后甩去,心下却是一沉,又落空了,可恨自己在这里好像什么法力都大打折扣,自己就像一头困兽一样。

“哼,真没意思,就这些伎俩,50几年了,你们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随着这句话,梁若行感觉到身边的黑雾猛地收紧,彻底将他困住,动弹不得,并努力挤压着他的胸腔,让他喘不过气来。

“让你也尝尝被压在下面的感觉,法术界么?死不足惜!”黑影狠狠地道,显然50年来始终被压在地下的感觉已经让他的怨恨彻底无法解除了。

梁若行不说话,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唯一还能活动自如的是那只一直握着禅杖的手,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但技不如人,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安娜、李茜、星玄、星言、舒磊的脸庞一一在他的眼前闪过,几滴热泪沿着眼角滚了下来,别了,妹妹,别了,cicely,别了,大家!梁若行用尽最后的力qì

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喷在了禅杖上,猛地向外掷去,他可以死,但禅杖不能!看到那道红光破空而去,梁若行竟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随即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将自己的全部灵力集中于心脏,他要在死后毁掉自己的魂魄,不能成为他的俘虏!

安娜与星言、慧清师太站在校外,默默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李茜则被她打发去请人来。慧能大师前脚带人进入学校,一直安静打坐的慧清师太就感到心头一阵烦闷,暗叫不妙,带上安娜与星言来到校门口,果然学校里面的白雾现在已成了浓黑,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安娜,这是个倔强可爱的孩子,可惜,天命不可违!

几个女子正焦急地时候,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校园内冲了出来,夹杂着划破空气的尖锐啸声将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结界打开了一道口子,随着那道白光冲出来的还有那些已经名目狰狞、丧失了神智的冤魂们。

安娜定睛看去不禁大吃一惊,那道白光她太熟悉了,正是禅杖散发出的特有光芒,不知为何此时它竟独自闯了出来,连忙手捏法诀,默念咒语,将失控的禅杖收回到自己的手里。感受着它传来的不安的震动,心神激荡下,胸中热血翻腾,竟险些呕出一口鲜血来,忙压下激荡的灵识,运起灵力仔细感知着禅杖里传来的信息,不知为什么,在以执珠补魂之后,她原本就具备的与法器的感应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可以清楚感知到法器前一任主人的想法。但此时禅杖里传来的信息却让她心乱如麻,先不说在校园内深重怨气的影响下,禅杖内传来的信息断断续续,单要抵抗它携带出来的那丝寒冷就已经让她竭尽全力了,而那断断续续的信息却明确的说明了她的哥哥正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何况还有那没有完全被禅杖吸收的殷红!

“糟了!”慧清师太突然大叫一声,安娜一激灵,从禅杖带给她的信息中清醒过来,就见被禅杖打破了一小块的结界此刻正以缓慢的速度崩溃着,星言已经口中大声念着咒语冲了上去,面对从裂缝中逃脱出来的变异冤魂们,星言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慧清师太却只是原地打坐,嘴里悄声地念着什么,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不容安娜多想,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地,她挥出了手中的禅杖,“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磐而灭度之!佛光普照!”禅杖上登时金光四起,将那些还没有完全适应外界环境的冤魂直接打得魂飞魄散,将星言柔和地推了出来。

知dào

这一刻,慧清师太才突然动了,但只是从垂头变为正视前方,口中的念咒声蓦地大了起来,“凝心入定,住心看净,起心外照,摄心内证!”只是北宗简单的一句十六字诀,配合了慧清师太的灵力之后却威力无穷,安娜只感觉背后劲风袭来,忍不住将禅杖后移,护住要害,希望慧清师太的能够一举成功,修复结界。

险险避开的星言却大惊失色,身在局外,她看得更清楚,慧清师太的目标并不是修复结界,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安娜的身上,她分明是要把她推到结界里面去。慧清师太看穿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只伸手一指,她便无法动弹了。

苦苦抗衡的安娜也意识到了不对,她不是布置结界的高手,平时都由哥哥代劳,此刻她突然想起,凡是破掉的结界,是不可能在外面修复的,她艰难地想回过头,可一股大力猛地推过来,沿着那个结界的裂缝冲进了校园。

奇迹般地,在她进入校园之后,结界在她的背后悄悄地闭合了。

做完这一切的慧清师太脸上露出了安详的笑容,再一次垂下了头,不言不语,无法动弹的星言却分明感到,她身上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消散,竟是耗尽了精力,这更让她不明所以,为什么慧清师太拼了老命也要将安娜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结界里,慧能大师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万分焦急,这一步确实很危险,如果成功了,或许他们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校园的局势也可以暂时得到控zhì

,但一旦失败,他们所有人的结局只有一个——灰飞烟灭,一屡残魂都不会留下。而舒磊和星玄则将脱力的玉虚真人护在了身后,紧张地戒备着,梁若行的遇难太过出乎意料,让他们每个人都大受打击,但也知dào

此时如果贸然出手,他们的结局也会和他一样,只能忍着痛苦默默地等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他们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话。

静谧的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下,舒磊和星玄立kè

竖起了耳朵,在这种目不视物的地方,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耳朵了。反观戒空和净明大师却镇定无比,只是控zhì

好自己的法器,将众人笼罩在法器的光芒之下,不被死气侵袭。

听着那轻微的破空声,慧能大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容,一直不动的他手上突然变换了姿势,口中朗声念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他每念一句,众人的法器便亮一分,身边的黑气便向后退一步,等到“朵”字出口,法器上都是光芒大盛,稍弱一些的舒磊已经不能控zhì

身上的袈裟,反倒被袈裟带着浮了起来,也正是在这机缘巧合之下,让他看到了痛苦一生的一幕。

在校园门口的方向上,一道通红的身影在一道白光的带领下向他们这边冲来,尽管光芒刺眼,但他还是认出那正是守在外面的安娜,此刻的她状若疯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披荆斩棘向他们这边奔跑着,禅杖在她的手中不再是一件法器,而成了简单的劈杀工具,冤魂连她身边三尺范围内都无法进入,凡接近者无一不魂飞魄散。

“戒空、净明!”慧能大师大喝一声,连玉虚真人也闻声而动,将手中的七星龙泉剑抛向了安娜闯来的方向,“封印起,宝器出,借日精,吸月华,斩妖魔,保一方,镇邪气,拘邪灵,万宝合一!”慧能大师急速念道,随即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在空中快速地绘起符咒来。

在舒磊的眼中,快速奔跑的安娜在师傅的符咒影响下,身体迅速地变为虚无,化成一道白光与其它法器一样闯入了慧能大师化下的符咒里,不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师傅所用的符咒被称为炼化符,是将所有的法器进行炼化,汇聚法力在一件法器中,从而达到最大的攻击力,但这种符咒从来只对法器才有用,为什么?为什么安娜也会被炼化?

“安安!”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从浓雾中传来,浑身浴血的梁若行撕开了浓雾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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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一节 全面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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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抵抗,只待魂魄离体的刹那以自损的形式毁掉自己的灵体.然而那紧紧缠绕着他的黑雾在一瞬间却有些松动,而他与安娜的感应也在那一个瞬间被切断了,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感觉,他意识到安娜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不顾自身已经伤痕累累,拼着重伤的危险,硬是从黑雾中闯了出来,就看到安娜正与那些法术界至宝一起被慧能大师的炼化符炼化着,而舒磊则完全不受控zhì

地飘浮在空中,袈裟上的光芒将众人团团笼罩,保护大家在没有其它法器应敌时不被死气侵害,星玄则萎顿在地上,脸上是不敢置信的凝固表情,身边的玉虚真人喘着粗气,脸上却是放着兴奋的神采。

眼前的这一幕让梁若行彻底惊呆了,他无法想像,在局势已经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慧能大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拖着如灌了铅的双腿,他一步步向慧能大师蹭过去。戒空和净明两位大师相视一笑,轻轻地动了动便隔在了他与慧能大师之间。梁若行恍若不见,目光阴沉,手上用力变换着手印,嘴唇翕动,朗声念出了咒语,“天道毕,天道成,借魔力,请邪灵,为我用,正清明,诉正邪,有天定,洒吾血,乾坤清!”

戒空和净明大师的脸色变了,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咒语,但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流在急剧的变化着,浑沌一团的正邪之气在咒语的作用下迅速分离着,犹让他们意wài

的是,正气在分离之后又迅速地被邪气包裹起来,汇入了梁若行的身体,而梁若行的灵力此刻也在大幅度地提升着。他们怎么知dào

这正是梁氏一族的秘术借魔呢,上一次梁若行动用借魔,只是在心中默念咒语而已,此刻他将咒语大声念诵出来,威力当然更是非同小可,只片刻的功夫,周遭的邪气就已经有小半汇入了他的体内,而且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汇聚着。

此时校园里的邪气早已不同于他们在图书馆时一般,已经彻底被死气所侵蚀,梁若行的身体也在死气的侵袭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身被一股黑气笼罩着,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法术界泰斗们,明目狰狞地向他们走来,让久经战阵的大师们心里都禁不住发毛。

“梁若行,你在干什么?!”慧能大师终于完成了法器的炼化,此刻他的手里拿着晶莹剔透的禅杖,尽管额头上不停地淌着汗水,却依旧坚持着站了起来,故作镇静地问道。

“告sù

我为什么?”梁若行的话语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冷冷地说道。

“大难当前,此刻我们只能如此才能镇住学校的妖气,若行师侄……”

“哼!”梁若行冷冷地打断了慧能大师,“为什么是她?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知dào

你们一直就想得倒她,你们以为我死了?一群老不死的,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混蛋!”

“梁若行,学校已经岌岌可危,你还在这里儿女情长!难道你忘了你师傅都教过你什么了吗?”玉虚真人站直了身板,义正言辞地说道。

“学校如何关我什么事?我只在乎我自己,你们杀了我妹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都给我去死吧!”说着,梁若行平平淡淡地挥出一掌,慧能大师等人却感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向他们涌来,自然而然地运功抵抗,刚刚炼化过的禅杖上金光爆起,迎上了梁若行那股看不见的力量。

“砰”,“哼”,两股力道相撞的声音和一声闷哼同时传来,慧能大师等人在法器的护佑下,身形只是微微一颤,而完全依靠借魔力量的梁若行却在这次撞击之下远远地被抛了出去,借着没有被他完全吸收的黑雾的掩护,逃离了慧能大师等人的视线。没有人看到,在梁若行被撞飞之后,躲在浓雾中的他接连呕出了几口鲜血,七窍隐隐都淌出了血丝,而那些浓雾在一瞬间再次变得浓厚了,一直隐藏在浓雾中的黑影冷冷笑了一下,迅速隐去了身形。

“哈哈,炼化过后的法器果然不同,尤其加入了安娜这个百年难得的法器!如此一来,天下谁敢与我等争锋?!”慧能大师得yì

忘形地笑道。戒空、净明、玉虚真人的脸上同样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

“这两个小子怎么办?”玉虚真人一指已经瘫倒在地上的舒磊和星玄,他们两个在刚才的法力激荡中不能自已,最先受到了殃及,表面看来没有大碍,实则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慧能大师沉吟了一下,叹口气道:“法术界中人在斗争中总要牺牲,他们两个就当是为光**术界献身了吧,现在该是我们拿回东西的时候了!”说完不再理会舒磊和星玄,转身施法,收回炼化符,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符咒之中了。

一收之下却不禁愕然,符咒中空空荡荡,连他原本加之在符咒上面的法力也已经荡然无存,心下大骇,连忙闭目凝神,再次默念咒语,只希望自己是激动之下念错了句子,可一再尝试之下,依旧是毫无反应,额上不仅开始冒出了冷汗。

“怎么?老秃驴,你想独吞么?”玉虚真人提起那把已经失去了法力的七星龙泉剑,冷冷地问道,连戒空和净明大师也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哼,我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我再试试,也许是我记错了咒语,老衲可是有些年头没用过这个法术了!”说着,慧能大师再次念动了咒语。

“老秃驴,别自欺欺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若想独吞,也好好想想,你有那么强悍的法器,可我们三个人合起来的力量也能让你这把老骨头交待到这,想试试吗?”玉虚真人恶狠狠地吼道,他们费尽心机不下了这个局,就是要让安娜在毫无防备之下走进他们的圈套,世人都以为她身上只有法术令牌,他们也是为了法术令牌而来,谁知dào

那个令牌根本就是分文不值,现在的社会造就已经是强者说话的时候了,一个简单的令牌根本就什么也不顶用,他们要的是安娜身上的其它东西。慧能大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梁芳当年夜观星相,猜到将来会有大难临头的一天,于是将几件达摩祖师遗留下来的至宝封印在了刚刚出生的安娜体内,也正是因为这样,安娜才会自小体弱多病,且最容易与各种法器感应。而在那些封印的法器中,既有佛门的念珠、紫金钵,也有道门的八卦铜牌,名为铜牌,实jì

上却是由至纯的八块玉打磨而成,在天尊的灵位前享shòu

了百年多的香火,至纯则至阳,是不可多得的降妖圣物,就连七星龙泉剑也比不得,若不是这个,他玉虚真人怎么也不会听信了慧能大师的游说,做出这等事情来。

慧能大师也是心急如焚,这绝对不合常理,炼化符认主,只听从唯一的主人的命令,怎么会像被人掏空了一样呢?疑惑地扫了一眼众人,更是大惊失色,脱口惊呼道:“舒磊和星玄呢?”

“想背后偷袭么?我们都不是小孩了!”玉虚真人说着将剑尖对准了慧能大师,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地上哪还有舒磊和星玄的影子?他们原本躺倒的地方早已经空空荡荡,玉虚真人持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嘴里嘟囔到:“见鬼了!”

“不是见鬼了,是压根我们就已经被鬼包围了!”慧能大师苦笑道,“现在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出去吧,其他的东西我们出去再说!”

“好!”玉虚真人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道,他一辈子大鬼小鬼也见过无数,但能在他眼皮底下把两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弄走的还真没见过,就算他现在没有法力,但在战斗中训liàn

出来的敏锐直觉总还不至于没有,“我们怎么办?”

“杀出去!”戒空大师一改往日的慈祥,面目冷峻地说道,“直到这时候他才动手,摆明了是玩猫抓老鼠,那我们就让他看看,我们可不是老鼠!”说着便和净明大师一起举起了手中经过炼化的法器,所有人中他们两个一直处于守势,灵力消耗也是最小的,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如果一上来就全力施法,很难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慧能大师暗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炼化法器、修复结界都已经消耗了他太大的法力,此刻连自保都成问题,杀出去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愿慧清师太能够依照计划行事。遂冷静地道:“我们走!”说完却后退了一步,到了戒空和净明大师的身后,玉虚真人提剑和他并肩而立,只待他稍有异动便要动手。

戒空和净明大师却不以为意,将手中的法器高高抛起,同时朗声念咒,法器上光芒大盛,将众人团团笼罩的同时,竟缓缓地移动起来。净明大师柔和地说道:“跟着它们走,它们会选择怨气最薄弱的地方带我们出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下来的浓雾突然间舞动起来,像龙卷风一般疯狂地旋转着,他们就是这个风暴的核心,慧能大师脸色大变:“糟了,法器会失效的!”话还没说完,那些法器也已经随着风暴疯狂地旋转了起来,结界碎裂的清脆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朵,全面崩溃的时刻终于在这一刻到来了。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一阵爆豆似的清脆念咒声传来,旋转着的风暴硬生生地被止住,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劈开了浓雾,打开了一条通往校门口的大路,在路的那一头,星言面色潮红,气喘吁吁,硬撑着站在那里,手上是一柄染满了鲜血的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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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二节 浑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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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星言原本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修复破损的结界的,却不想慧清师太暗下杀手,将安娜打进了校园内,自己也遭暗算,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而无能为力.但就在慧清师太做完那一切时,竟陷入了弥留之际,星言尽管全身无法动弹,但灵力却可以自如运转,忙将全部的灵力集中到眉心,打开天眼,却见就连慧清师太的魂体都已经是虚无飘渺了,马上就要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但却没有耗费力qì

为自己聚灵,而是用尽全力解开了加在星言身上的封印。

投桃报李,也为了弄清楚慧清师太究竟是为了什么,星言恢复行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慧清师太聚灵,但这个过程进行的却极为耗损元气,一来星言本身灵力不够,二来,慧清师太好像故yì

让自己魂飞魄散,根本不配合星言的聚灵,反而努力想要挣脱开。这样一来,星言反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慧青师太肯定知dào

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拼着灵力耗尽也要将她拉回来。

慧清师太生前虽为高人,但将安娜送入校园的那一招也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不仅要保证安娜毫发无损,更要在外面修复结界,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若不是为了他,她绝不会这样做的。早已灵力耗尽的慧清师太挣扎了一会便放qì

了抵抗,任由星言处置。星言也不多话,只冷冷地问她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慧清师太却是脸上笑容不变,轻轻地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能做的到此为止,师兄,接下来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我的果,我种下的因!”说完便不再言语,任凭星言怎么问都不再说话。

无奈之下,星言只好放开了慧清师太,却见她的疑虑残魂缠绕在自己的肉体边,久久不肯离去,恰恰在这个时候,校园里突然大乱,死气旋转的风暴带动着周遭的气流都走了形,星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虽然修法多年,可很多时候都是师兄星玄一个人在战斗,这样复杂的情景她可从来没遇到过。

“静心!凝神!”星言嘴里默念,强迫自己不去管那个肆虐的风暴,一心想要与师兄联系上,但那股旋转的风暴仿佛能割断所有的感应,她掺杂着信息的灵力甫一接触便被吹得七零八落,但也让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肆虐的风暴并不是自发形成,而是有人在操纵,里面更有一股至纯的力量想要突pò

出来,那是一股经过历练的正气,她从未遇到过,但却分明感觉到那就是他们法术界的气息。

也就在这个时候,慧清师太的那虑残魂突然强行突入了自己的肉体,血管爆裂,染红了手中的拂尘,而星言也下意识地拿过拂尘劈向了结界,本能地她觉得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慧能大师等人看着星言,在结界再次关闭之前快速冲了出去,为了防止校园内的冤魂脱离了校园的控zhì

,他在进校时对结界做了校校的改动,使得结界在被打开的一定时间后便会自动封闭,只是这件事情,他没有告sù

任何人。看到星言的样子,他心中一凛,颤声问道:“师太呢?”

星言却不理会,手中的拂尘早已在刚才的一劈中只剩空杆,却被她用来直直地对准了慧能大师等人,逼着他们只能停留在校门口,“我师兄他们呢?”她冷冷地问道。

慧能大师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玉虚真人干咳了一声说道:“言言,身为法术界中人我们都应该清楚,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老命都搭上,你师兄只是比我们早了些而已!”

“我师兄他们呢?”星言不理会玉虚真人,依旧冷冷地问道。

“言言,我希望你能明白,人死不能复生!”

“你闭嘴!”星言大喝道,“我问你他们在哪?”

“他们已经全部牺牲了!”玉虚真人眼角挤出了几滴热泪,不无悲哀地说道,放在背后的手悄悄地动了动,戒空和净明二人会意,悄悄地将法器祭了起来,虽然不忍,但他们做事的规矩就是为了最后的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牺牲?”星言脑子里一片空白,牺牲,这个结局她不是没有料到,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真实,“哈,哈哈!”星言如疯了一般狂笑道:“牺牲?那为什么你们不死?为什么不是你们牺牲?老不死的,你们不是泰山北斗么?难道连他们都保护不了?”说着便向他们冲了过去。

慧能大师怜悯地一笑,长喧一声“阿弥陀佛!”便向旁边闪去,玉虚真人则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轻轻闪身便躲过了星言失去了理智的一击,在他们的背后,是一张常人看不见的网,但在星言的眼中却清晰无比,网上散发着红光,他们竟用捉鬼的招数来对付她?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从心头升起,尽管已经失去了理智,但她也知dào

那个东西对人是没有用的,冷笑了一声硬撞了进去。

那张网遇鬼则会自动收紧,直到魂体魂飞魄散为止,而一遇到正常的人便会自动撤开,不会造成任何伤害。星言硬撞进去,因为那后面就是正在徐徐关闭的校园结界,而她也知dào

这群人是不可能让她一个女子进入的。谁知她的身体刚刚接触到那张网,背后便有一股大力传来,硬生生地将她推进了结界里,和安娜进入校园的方式完全一样,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到的是那些大师道貌岸然的笑容。

结界在她的身前轰然关闭,也彻底割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她没有看到的是在结界关闭的瞬间,一道娇小的身影随着她也闯了进来。

那道身影冲过慧能大师身边时,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慧能大师伸手抓去,但却硬生生地停在了半路,冲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没有出现的李茜,他一直都担心这个漏网的李茜会坏了他的大事,没想到她竟自己送上门来,只是李茜冲过他身边时,他却感觉到她的身上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而且她的手也在迅速地结着不成熟的法印,一丝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现在怎么办?”玉虚真人胆战心惊地问道,如果不是计谋得逞,恐怕灵力还没有恢复的他早就成了陪葬品。

“还能怎么办?”慧能大师无奈叹道,“我们要的东西都没有拿到,只能盼着这群孩子死后的灵魂能被阵法吸收,或许能换回暂时的宁静吧,戒空、净明两位师弟,麻烦你们马上到各大门派求援,我们要布三***八卦阵,以防不测!”

而在校园的内部,星言和李茜在一阵柔和的抚摸中醒来,看着眼前不断流转的浓稠物体,感觉着来自身边的柔软,不禁莫名,“我们死了么?”李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说道,“不是说地狱里面是阴冷的么,常年刮着大风,能把人身上的肉都剃掉的大风,为什么我觉得这里这么暖和?”

“没有,我们还活着。”星言幽幽地说到,“有人救了我们!这里大概是学校的核心地方吧。”

“对,这是主楼!”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星言一跃而起,一头扎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师兄,你吓死我了!”

来人正是星玄,他本已经被慧能大师暗地里的一招打得失去了对抗的力量,就在他以为自己小命休矣时,一股潜藏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将他和舒磊一起拉了出来,带到了这里。他温柔地抚摸着星言的头发,柔声细语道,“没事,不怕了,言言,师兄没事,师兄不是好好的么?”

“你答yīng

我,你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我!”星言撒娇道,她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当得知师兄牺牲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自己真的是离不开这个娇惯着她的师兄的,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头就疼得要命呢?好像有另一个她不知dào

的人在勾起她的思念。

“我,”星玄稍稍停顿了一下,终于说到:“好,我答yīng

你,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却将手掌悄悄地放在了星言的头顶,眼神触及到还躺在地上的李茜时,终于没有下得了手。

星言紧紧地抱紧了星玄,仿佛一松开他就会离开自己一样,“好了言言,没事了,师兄答yīng

你,不会离开你的,听话,我们去看看别人吧。”

“梁若行呢?”李茜慢慢地站起身,有些摇晃地问道,直觉告sù

她,梁若行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他,”一向直接的星玄再次犹豫了一下,“他没事,就在那边,也许只有你能安慰得了他,过去看看吧。”说着带头向浓雾中走去,李茜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说也奇怪,他们走到哪里,那股浓雾都会自动散开一条路,让他们过去,而就在一张已经破烂不堪的沙发上,坐着一脸呆滞的两个人,脸上血色褪尽,四目无神,在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些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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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三节 我要为你留下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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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再次动用了借魔力量的梁若行原本并不将那已经炼化了的禅杖当一回事,如果说上一次他只是单纯地借用了恶魔的力量,这一次,他干脆让恶魔直接附体,只要在一定的时间内自己能够醒过来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可是在他拼尽全力冲向慧能大师等人的那一瞬间,有些东西终究还是超出了他的控zhì

范围。

首先是禅杖的威力大大超出了他的预估,从未与法器正面对决过的他意wài

地发xiàn

,操纵禅杖的并不是一个人,戒空和净明二人竟根本不顾自身的危险将全部法力注入禅杖,其他人看不见,他却看得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双眼都闪烁着诡异的蓝光,那不是人类该有的,这让他心神有些激荡,借魔的威力也大打折扣,与禅杖的威力甫一接触,就让他差点顶不住。

而正当他与禅杖勉强打个平手的时候,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声音直接想起在他的心底,一声“哥哥!”让他心魂激荡,骇然回头,就见慧能大师没来得及收回的炼化符中早已没有了安娜那娇小的身影,只剩下几个铜牌和已经被慧能大师强行封印在她体内的执珠,或许是因为她的执念太过强烈,执珠化成的那一缕魂魄并没有能够被炼化,反而依然保持着安娜的意念,但她的肉身却早已经香消玉殒了。

只有一瞬间梁若行便改变了主意,拼着重伤强行收回了与禅杖对抗的力量,全力冲开了炼化符,将里面的东西扫荡了个一干二净。炼化符的特点便是不炼尽里面的东西决不罢手,而炼尽里面东西的一瞬间也是它的结界最脆弱的时候,加之安娜在里面配合着哥哥向外冲,几乎没有费力,梁若行便带走了执珠与铜牌,意wài

的还有那块传说中早已消失了的法术界令牌。

禅杖遇弱则弱,遇强越强,梁若行收回力量的瞬间,禅杖也撤回了力量,但总有那么一瞬间的延迟,所以看上去就是梁若行被缠张打得倒飞了出去。只有梁若行自己知dào

,他受的伤很大一部分源于自己力量的反噬,并无大碍。当慧能等人惊喜于禅杖的力量时,他也躲在黑暗中冷笑。只是他梁若行并非自私自利的小人,也知dào

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想办法离开学校,结界一破,这里的冤魂必然会蜂拥而出,那时造成的影响就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法术界前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是他们另有别的目的?

可是他们又为什么争吵?借魔的反噬已经显现出来了,他听不到他们在为什么争吵,但却知dào

这个结界在外部修复的可能性为零,现在他已经利用借魔将这里的死气吸附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以控zhì

它们做一些简单的东西。最先做的便是悄悄将舒磊和星玄带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才是利用死气风暴阻断了他们的去路。因为他们可以不眨眼地将安娜抛弃,难保他们不会这样对付舒磊和星玄,慧能的两面三刀他已经见识过了,他不会给他们第三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留守在外面的慧清师太会利用星言来硬劈结界,这一下才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更没想到的是,星言与李茜终于还是在毫无防备下遭遇背后黑手,而结界却奇迹般地封闭了。这样一来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杀出去,可他自认没有从外面修复结界的能力,而那群老家伙一定不会放过他;留下来,那就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

好在这个主楼里的武装部还在,虽然阵已经破了,但奇异的保留了部分能力,让他们可以暂时安身,而在这里,他还要找到那个能帮他们的人,一个50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

“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梁若行头也不抬地问道,舒磊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吭声。“说话啊!”梁若行大吼道,终于抬起了头,李茜此刻才看清,他的脸上尽是伤痕,污血都没有清理过,有的伤口还在向外流着乌黑的血液,双目通红,犹如血染了一般,忍不住轻叫出声。

梁若行一呆,头顺着声音的来源转动,眼睛却没有焦点,整个眼仁都是一片血红,毫无光泽,淡淡地说道:“你醒了?”

“你,你的眼睛?”李茜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上梁若行的脸颊,却被他生硬地躲开了,“你先等会,让我处理完这个混蛋!”说着,梁若行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舒磊的领子,“少他妈跟我装迷糊,慧能那老秃驴是你师傅,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dào

?我问你,我师傅去世的时候在路上伏击我们的是不是你?”

舒磊出乎意料的平静,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东西,面若死灰,含糊不清地答道:“是!”那样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一切的信念都已经消失了。

“好,算你是条汉子!”梁若行恶狠狠地说道,“告sù

我为什么?你是不是早知dào

有今天?你是不是早知dào

安娜的身体里有秘密?你不是喜欢她么?你师傅伤害她的时候你在哪?”

舒磊低垂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良久才淌出了几滴泪,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动了动,还没等结好法印,桌子上的执珠有灵性一般转了个圈,激射而起,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舒磊反应迅速,反手抄过执珠,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欣喜若狂,根本不理会梁若行此刻正抓着他的衣领,小心翼翼地将那颗执珠捧在手里,摩挲在自己的脸庞。

梁若行厌恶地将舒磊抛在地上,冷冷地说到:“把她给我!你不配!”

岂知舒磊微微一笑,“你难道不想知dào

为什么我师傅那么在意安安么?”

“在意,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dào

,把她给我!”梁若行依旧冷冷地回道,手上已经结好了法印,只要舒磊的答案让他不满yì

,这记掌心雷随时都可以打出去。

舒磊将手向前一摊,大方地说到:“好,给你!”只是脸上那幸福的笑容却没有退去,梁若行没有怀疑,伸手接过执珠,却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自言自语般说道:“没想到,安安,即便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你还是选择了他吗?”身子靠着墙软软地滑了下去。

舒磊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安安的事,你真的不知dào

么?”

“知dào

什么?”梁若行仰着头,双眼没有目的地乱转着,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借魔之后他的感觉却异常敏锐,只要周遭的气息有变动他就可以感觉到。

“我也是从我师傅那里偷听来的,据说你们的27代祖师还没死的时候,用了一次那个令牌,那时候天下大乱,冤魂遍野,他迫不得已动用令牌,要求法术界全数出动,围剿冤魂,但这个大劫是早就有预言的,各大门派都养精蓄锐,不愿意为了那么点事情多作牺牲,你们师祖大怒,一气之下毁了令牌。事实却是那块令牌里藏着达摩祖师遗留下来的第六件宝物,拥有它便可以横扫天下,也是渡劫的重yào

道具,可是不知何年何月起竟有了得到这块令牌的人就可以掌控整个法术界的传说,你师傅迫不得已便将所有的法器干脆都封印在了刚刚出生的两个婴儿身上,从此隐姓埋名,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可法术界寻找令牌的行动却始终没有停止过。也许是天意,你师傅竟把所有的秘密都告sù

了我师傅,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想多伤人命,答yīng

我不会伤害安娜,我才会做那些的。我没想到到了最后,他已经丧失了佛教中人的理智了。”

两个大男人坐在墙角边唏嘘不已,星玄与星言更是惊愕万分,在安娜弱小的体内竟隐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谁能想得到呢?李茜慢慢地走上去,将梁若行的头抱在怀里,这个看似坚强的大男孩只有她最清楚,心中的脆弱是不肯轻易说给任何人听的,她能给与的只是简单的安慰。

当靠上李茜的身体时,他一直坚持的坚强终于彻底崩溃了,双肩开始不停地抽搐,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浸湿了李茜的衣服,却恍若不觉。从未看到他如此失态的舒磊等人知趣地退了开去,只留下这两个人独自缠绵。

李茜靠在梁若行的耳边悄声说道:“若行,哭吧,哭出来你会好受些,我知dào

你太苦了,这些日子你做得很好,大声哭出来好么?他们都不在这里!”

没有什么安慰比像一个母亲一样的话语更有效,梁若行将李茜死死地抱住,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痛哭失声,像个孩子一样痛苦,李茜没想到一个大男孩哭起来竟会如此不顾颜面,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只知dào

将他抱得更紧才能暂时平息他的情绪。

不知dào

哭了多久,梁若行才渐渐止住了哭泣,“cicely,你看到了么?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茜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梁若行的嘴,强硬地分开他的双唇,寻找着他的舌头。梁若行一愣,随即做出了回应,在危机四伏中尽情地享shòu

着李茜香甜的蜜汁,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才分开双唇,可李茜抱着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若行,我要让你知dào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就算明知dào

没有结果,我也不会放qì

这份爱。”

梁若行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感受她胸前传来的温暖,近乎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衫,吻上了她胸前的蓓蕾。“啊!”李茜轻叫一声,继而疯狂地回应着他雨点般的吻,“若行,给我,我要,给我,现在就给我!”

回答她的是梁若行双唇与手掌的侵犯,吻如雨点般洒遍她的全身,双手如游龙般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当他迫进她的身体时,李茜咬紧了双唇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梁若行受到了鼓励一般疯狂地挺进着,李茜则毫不顾忌地喊道:“梁若行,我要让你知dào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你给我留下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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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四节 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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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那一刻他已经无法控zhì

自己的心魔,面对她,他总有些不忍,更难以承shòu她给他的诱惑,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能否活得过这几天都不知dào

,更不要说陪着她天荒地老了.

爱怜地吻去她因疼痛而流出,尚未干涸的泪水,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她,梁若行悄悄地站起了身,或许是精力透支,他有一些眩晕,差点直接扑到在地上。勉力稳住了身型,梁若行惊讶地发xiàn

,之前他利用借魔的力量将学校内大多数冤魂吸附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此刻他们正在试图脱离他的控zhì

,大惊之下,连忙盘膝打坐,摄心入定,被吸附的冤魂一旦再次脱离控zhì

,爆fā

出的力量将是之前的几倍,慧能那个老和尚虽然没有完全泯灭了人性,还知dào

在把他们陷入困境之后利用某种不知dào

的办法巧妙地封印了结界,但是否有之前坚固可就不好说了。这些冤魂若是跑出校园害人,他梁若行的罪孽可不是在阎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就能混过去的。

只是他不知dào

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他是在一个月之内第二次动用禁术,别人不知dào

,但他自己却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多少能力来驾驭借魔了,现在的他冲动,脾气暴躁,凡事由心,真zhèng

地成了跟着感觉走,在很大程度上,他已经被魔化了,说不定,最后打开校园结界的也正是他。

李茜在睡梦中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奇异的气流在转动,骇然地睁开了双眼,就见梁若行正席地而坐,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威严,脸上神色凝重,滴滴黑色的汗珠正从额头淌出来,未等落地便又被他收回到了体内。她不知dào

他在做什么,但看他的神情,如果贸然打扰,恐怕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匆忙依照之前学来的法术,解开自己天眼的封印,这一看更让她险些惊叫出声,梁若行浑身都被一层浓黑的死气包围着,如果说梁若行神情痛苦,那么那些死气显然要比梁若行还要痛苦,他们努力想要脱离梁若行的身体,而梁若行却施展浑身解数拉住了他们。

要知dào

,将死气逼出体外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要将他们拉在自己的身上,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而如果一旦死气深入人的魂魄深处,那就连整个人都会成为死神,法术越高越会成为难以剿灭的恶魔。

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李茜从一堆杂乱的衣服中爬起来,抬手就向梁若行的额头伸过去,她也不知dào

自己这样做有什么用,冥冥中体内一股力量带着她在大脑做出决定前就行动了。一直不动的梁若行此刻当真是动如脱兔,迅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她甩了出去,连眼都没睁,“别动我,现在,去叫他们进来!”

李茜一愣,随即想到现在自己的位置,脸颊立kè

羞红,自己刚刚的激情太过忘形了,不知dào

他们有没有听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告sù

他们我要保持现在的状态!”说完挥手在自己的胸前、手腕、眉心连画几笔简单的符咒,便欲倒下去,李茜一惊,不敢耽搁,转身就要出去。梁若行在晕倒之前只来得及说到:“穿好衣服,宝贝!”

李茜随便找了件还算完整的衣服套到身上,想了想梁若行好像没必要穿的那么保险,顺手扒下了他的外套,自己的衣服在刚刚的激情中被疯狂的梁若行撕的粉碎,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想到这里,刚刚退烧的脸上又是红霞乱舞,赶忙依照梁若行的指示出去找人。

星玄和星言一直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靠着浓雾的阻隔,形成两个空间,虽然看不到,但梁若行粗野的动作、李茜毫不顾忌得大喊都分毫不差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这让两个始终潜心修道、未经世事的孤男寡女面红耳赤。在异界气息的侵蚀下,两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险些擦枪走火。星玄吻上星言的时候自然而然,可星言却总觉得有些陌生,从心里有些抗拒,她吻过男人吗?那种感觉那么熟悉,可为什么好像并不是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大师兄呢?

因此尽管星玄竭尽所能,可星言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舒磊则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根本不理会两边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的桃色事件,只是捧着自己的手掌在脸上摩挲,像中了邪一样,李茜已经知dào

,安娜那一缕残魂正附在他的手上,心中不禁有些酸楚,这个任性的女孩在最后一刻突然决定离开自己的哥哥,原因只有一个,不是她真的爱上了舒磊,而是因为她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哥哥,她始终认为,是因为自己才让哥哥在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自己是大家的拖累,只有永远离开自己的哥哥,彻底地独立,哥哥才能真zhèng

拥有自己的生活,换句话说,只有她离开了,真zhèng

独立了,梁若行才能真的将全部的心思都转移到她李茜的身上。

想到这里,李茜没有去打扰星玄和星言二人的甜蜜,而是走到了舒磊的身边蹲了下来,含笑看着他,舒磊的手上,一缕淡白色的稠状物正轻轻地舞动着,她知dào

那就是安娜的残留下来的魂魄,轻轻地说道:“安安,我知dào

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

那缕残魂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将一头对准了李茜,那是她的头吧,李茜猜想,她能听懂她的话,看来自己也没有猜错,“安安,你听我说,你哥哥现在有难,只有你能帮他,你明白么?”

在李茜的眼里,安娜似乎点了点头,然后又贴上了舒磊的脸颊,正当李茜不明所以的时候,舒磊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长身而起,脸上换了一幅刚以冷静的表情,与刚刚的痴迷截然不同,镇静地对李茜说道:“我们走,梁若行身上的邪气不一般,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拔掉它!星玄师兄、星言师妹,我需yào

你们帮忙!”

那一边,从李茜出来开始,星玄与星言就已经结束了温存,仔细地听着李茜的一言一语,此刻更是率先向梁若行那里走去,但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身边的浓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浓厚粘稠了,才一会的功夫,能见度大大降低,根本找不到梁若行的位置。

“开天眼!”舒磊冷静地道。就见星玄回过头,苦笑道:“你看我!”原来星玄的眉心上早已经点上了自己的鲜血,不仅开了天眼,还是加强型的,“什么也看不到,也许,”他看了一眼李茜,“也许cicely行,她跟我们的不太一样!”

“我明白了!”李茜毫不犹豫地一口咬破手指学着他们的样子点在自己的眉心,舒磊同时在她的眉心画上了符咒,李茜的眼前顿时清朗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会,“这边,跟我来!”

在李茜的眼里,那些黑气并不是黑气,而是一个个面目模糊的冤魂纠结在一起,努力地抗拒着某种古怪的拉力,让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梁若行正在做的事情,怨气最浓重的地方自然也就是梁若行所在的地方了。带着舒磊等人就像那边冲了过去,根本不管那些冤魂是不是被他们冲得七零八落。

一看到梁若行的样子,舒磊二话不说就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星玄和星言也不敢怠慢,匆忙布阵,梁若行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最明智的抉择就是放qì

身上的禁锢之力,放那些冤魂出去,但那样一来,他辛苦维持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显然梁若行也知dào

这一点,再晕倒前所画下的符咒并不是阻止冤魂侵入他的魂魄,而是阻止那些冤魂离开。

舒磊轻声向虚空耳语了几句,然后点了点头,李茜知dào

他在和安娜沟通,对于哥哥的状态及法术,也只有安娜是最有发言权的。果然,舒磊毫不犹豫地说道:“星玄师兄,麻烦你们布八卦阵,稳住若行的魂魄,然后我们先破了他自己布下的阵法,让那些冤魂离体。”舒磊停了一下,又静听了一会,才继xù

道:“这其间你们要保证不让那些冤魂离开八卦阵,我会施法让梁若行醒过来,修复他受损的魂魄,然后,就看他自己的了。”

“等等!”李茜阻止道:“修复他的魂魄?我们怎么做?不是又要用到那个执珠吧?”

“嗯!”舒磊点了点头,“安安说那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那个执珠现在?”李茜不无担忧地说道。

“安安说你们尽管放心,她在魂飞魄散前知dào

执珠会出问题,所以用自己的力量封印了执珠,否则,她本可以自保的!我们开始吧!”舒磊不给李茜反驳的机会,直接念起了咒语,走到了梁若行的身边。

星玄和星言用混合的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八卦阴阳图,分别站在阴阳两级的位置上,也催动了阵法。

将梁若行与那些冤魂分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复杂无比,何况梁若行本身是不愿意让这些冤魂散去的,昏迷中的他不遗余力地抗拒着舒磊的法力,僵持了半天也毫无结果。安娜的残魂缠绕在舒磊的耳边,看得出也是焦急万分,但舒磊却摇了摇头,仿佛拒绝了安娜的什么提议,安娜干脆直接溜上了他的胳膊,作势就要闯入哥哥的身体。

舒磊大惊,只余一缕残魂的安娜根本不是那些冤魂的对手,但已箭在弦上,不得已只好紧闭双眼,食指点上了梁若行的额头,在李茜的天眼里,梁若行额头上的黑气瞬间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安娜沿着那个缺口走进了梁若行的体内。

或许是这种魂体上的直接交流起了作用,梁若行的抗拒之力慢慢地弱了下来,那些冤魂欢呼着离开了梁若行的身体,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法术界中人的冷笑。

须臾,梁若行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迅速盘膝坐好,以心灵沟通的方式说道:“安安,你可以出来了,现在进行下一步!”

一缕白丝迅速离开梁若行的身体,在她离体的那一瞬间,舒磊闪电般将执珠按上了梁若行的眉心,究竟怎么用他也不知dào

,但安娜说她经lì

过那种滋味,或许能有用,也只好将计就计了。却见安娜突然又飞向了哥哥,隐入了执珠里,这出其不意的变化让舒磊一惊,险些甩手,总算他还知dào

此时罢手,法术的反噬足以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交待了。

那粒执珠缓缓地融进了梁若行的眉心,沿着他的身体开始游走,每到一处,舒磊便会跟上一张符咒,到最后干脆直接点上自己的血,用以稳住安娜控zhì

着执珠修复好的魂魄。十分钟之后,当舒磊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执珠终于回到了眉心,啵地一声弹了出来,舒磊眼疾手快,一把抄住,见安娜还在,尽管虚弱了很多,但并无大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喝道:“撤阵!”

其实不用他喊,星玄和星言也坚持不住了,这个八卦阵虽然简单,但通常只是困住一两个冤魂而已,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下子困了不知dào

多少冤魂,还都是死命冲击的主,舒磊的一句话简直如大赦天下一样,星玄和星言同时撤去法力,双双跌倒在地,倒地前,星言还不忘顺带着按倒了李茜。阵法一撤,阵内被困的冤魂蜂拥而出,若不是提前倒地,此刻他们已经被卷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舒磊小心地将安娜护在怀里,接下来就看梁若行的了。

梁若行待那些冤魂走得差不多了,突然爆起,连咒语都免了,直接启动了借魔,那些离去的冤魂带着惨叫重又被他聚回到了梁若行的身边,而且这一次的借魔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加强dà

,连身为人类的舒磊也差点被带了过去,只因为他紧紧地护着安娜。

风暴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渐渐平静了下来,身边的浓雾淡了不少,梁若行的身上也再次被冤魂缠绕,没有了这些冤魂的掩护,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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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会保证周一到周六每天更新,星期天的时候会休息这样一个月大概就只有4天不会更新,最后一个礼拜如果双休的话就是5天具体的更新时间如果有变动,我会提前告sù

大家的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五节 水能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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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今日第一更*****************************************************************************“这是什么声音?”身无灵力的李茜最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么刺耳?”

梁若行焦急地向李茜走了几步,便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向舒磊使了个眼色,无奈舒磊此刻忙着和安娜交流感情,根本没注意他,只好向星玄求救,星言坚持着爬起来,将两张符咒揉成两个球塞到了她的耳朵里,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来.

“妖!”梁若行面色沉重地说道,“我们都错估了学校里的情势,50多年,是啊,50多年的时间足够了,何况是在这样的环境里!”

“若行你究竟在说什么?不要把我们都当成和你一样聪明行不行?”李茜似嗔似笑地说道,梁若行想笑一下,难得李茜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巧妙地开个小玩笑,可却只能挤出一抹难看的皱纹,“算了,大哥,你还是哭吧!”星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顺便悄悄地在眉心画了个符咒,他总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正在靠近,可就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李茜有那个能力,可毕竟没有经过训liàn

,不能全指着她。

“好吧!”梁若行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把那么多的冤魂压制在自己的身上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他必须时刻以灵力压制才行,“从一开始我们就上当了。”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眉心、胸膛等处画上几个古怪的符咒,让压制冤魂的事情便的简单一些。李茜心疼地看着他,本想为他包扎伤口,却被他阻止了。

“我一直以为在这里的只有冤魂而已,所以才自不量力地想要一举铲除或者封印,现在看来我们错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已经不在仅仅是冤魂了吗?”星玄低沉地问道,就在梁若行说话的当,他已经悄悄地看遍了四周,危险已经越来越近,可他却依然什么也看不到。

“对,我们都忘了,这个阵法,阴阳五行,生生不息,阵法存zài

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消灭谁,而是孕育,孕育冤魂为我们所用,然后用这些冤魂来镇压真zhèng

该镇压的东西。可是孕育,就以为这成长,50年的时间,在这个能够提供养分的阵法里足够那些有灵性的冤魂修liàn

成妖了。而一旦成妖,他们也就不会再受阵法原来的控zhì

,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他们就不再一心一意地镇压,渴望自由,封印的力量渐渐地也就弱了,才让那个鬼界的相通点重又苏醒,而在死气的侵蚀下,这些妖更加迷失了本性,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原本以为那些前辈就算再怎么渴望得到安安体内的东西,也不会不顾大局,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也知dào

这里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解决的,权衡利弊,他们宁愿先得到东西,然后再竭尽所能解决校园之事,而且,我怀疑,他们还有另外的目的!”

“还有?”舒磊瞪大了眼睛,他们已经害死了安娜,难道他们还有别的目的么?

“对,我怀疑,他们想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就像当初他们困住那些冤魂一样!”

“以暴制暴?!”李茜惊叫道,“怎么可能?难道他们不知dào

这样做是草菅人命么?”

“他们知dào

,可是,”梁若行摇了摇头,“法术界做事,从来不能用常理去考lǜ

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行,现在就看我们怎么处理了!”星玄意味深长地说到,随手接了个法印,额上却已经冒出了汗水,这一次就连舒磊等人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12点!”李茜低喝道。

“五行聚气,三花聚顶,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星玄倏地弹起,半空中转身大喝道,手中的两粒金豆携着寒光向他的身后激射而出。那俩粒金豆是他的师门至宝,据说祖师坐化前预知天命,算到他们这一代会遇到大劫,因此不惜耗尽毕生法力炼化了这两粒金豆出来,又在天尊像前享shòu

了百年香火,就是师祖和师傅解决校园之事时也没有动用,这一次他们出山不得不带了出来,至于威力,据说也是可以和法术界那些顶级至宝相媲美的。这一下如果打中,不死也重伤。

那俩粒金豆子一没入身后的浓雾中便爆fā

出了夺目的光芒,与一般的法器爆出金光不同,两粒金豆子是流光溢彩,更像是两道彩虹想要突pò

浓雾的封锁展现出自己的美丽。而浓雾则被彩虹分割的块块碎裂,显然那些隐藏在浓雾中没有能够被梁若行吸附的冤魂被金豆子毫不留情地斩杀了个痛快。星玄心中冷笑,法术界也并不都是慈悲为怀,并不是遇到什么样的冤魂厉鬼都想着度化,百年不散的冤魂,尤其是将要成妖,失去理智的冤魂,法术界也是要杀无赦的。

冤魂的惨叫此刻不绝于耳,众人却都是不为所动,虽然如此赶尽杀绝有违佛门宗旨,但在这种环境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事情的发展却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就在此时,那两粒金豆子却突然失去了光芒,就像硬生生被人掐断了一样,接着一道黑影猛地在黑雾中掠过,动作僵硬却不失飘逸,迅猛中携带者刚烈,连那些黑雾都被冲得晃了一下。“追!”梁若行下意识地吼道,起身便追了上去,他看得清楚,那道黑影尽管面目模糊,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当时在黑雾中想要他命的人却是同宗同源。

那边的星玄与星言动作比他还要迅速,法器认主,就是其他们派想要借都要事先经过原主人的许可,那个神mì

的人物竟然轻而易举就收服了金豆,肯定和他们有什么渊源。可怜舒磊就只好拖着没有轻功的李茜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那道黑影飘的不疾不徐,仿佛是有意等他们追上来,但又总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靠,跟我玩,老子跟你拼了!梁若行心下发狠,他虽然启用了禁术,但借魔的力量大部分都被他用来压制身上吸附着的冤魂,此刻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脚下发力便追了上去,直觉告sù

他,这个人是解决整件事情的关键,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们在一片死棋中盘活出一块来。

少了借魔的压制,他身上最外围的那些冤魂开始欢呼着脱离他的身体,迅速隐没在黑雾中,再也不想回来了,梁若行可没空顾及他们,却丝毫没注意到,那些冤魂一隐入黑雾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仅仅是身形,就连气息也不见了,简直就是灰飞烟灭。走在最后的李茜看得真切,忍不住就要惊呼出声,一个声音却直接传进了她的大脑:“别出声!你们想要活下去,就别管梁若行做什么!”

那个声音来得很突然,但显然其他人并没有听到,李茜愣了一下,那个声音有点熟,可她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听过的,更不会记得是谁,却听得出她并没有恶意,乖乖地闭了嘴,只用心看着那些冤魂平白无故地消失在黑雾中,一个原本虚无的影子却渐渐清晰了起来。犹让她惊心的是,那个影子竟有意无意地冲她笑了笑。

梁若行拼尽了全力却依然只能和那个黑影保持着5米左右的距离,无法再进一步,没有借魔力量的星玄等人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在不辨东西中奔波了这么大半天,就是专业运动员也差不多了。“不对!”梁若行猛地停了下来,身后的人刹不住身形差点都撞到他身上,“你怎么不追了?”星言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们上了这老家伙的当了!”梁若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谁知dào

我们现在在哪?”

“我们,我们,一直在绕着主楼跑!”李茜喘着粗气说到,别人看不到,但她却看得清楚,看起来他们一直在跑直线,实jì

上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他们原地转圈都不会有人知dào



“你怎么不早说啊!”舒磊松开李茜的手,一屁股坐了下来,所有人里他是最累的一个,本来在少林寺的时候就能偷懒就偷懒,现在他还要拖着一个人跑,自然要消耗更大的体力,“我说姐姐,下次咱们能不能早点讲,别跟累傻小子似的,我可没他们那么好体力。”

“我,我也想说,可你们跑得那么快,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李茜有些委屈地说到。

“不怪cicely,是我带的路,我想不明白,他这么玩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他的能力,用不着把我们引出来啊!”梁若行说着,再次盘膝坐了下来,经过刚才一番剧烈的运动,身上的压制能力大大减轻,体内的冤魂又要跃跃欲试了。

“嘻嘻!”一声轻笑自他们身后的浓雾中传来,尖细刺耳,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星玄头也不回地甩出一根红线,大喝道:“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今天一天他实在是太郁闷了,先被莫名其妙地收了金豆,又傻呼呼地绕着主楼跑了大半天,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出口伤人了。

嗷的一声尖叫,却是从星玄的嘴里喊出来的,原本要用红线扯出隐藏在黑雾中神mì

人的他不仅没有拽出那个东西,反倒被扯了一个跟头,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撒手,要不然就直接被拖了进去。星言愣愣地看着师兄,竟一动没有动,黑着脸转过了身,在她的身后,一道黑影缓缓地走了出来,说不上气势迫人,但却让她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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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六节 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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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今日二更完毕,补上昨天的,一共7000余字,以后尽量每天一更,偶尔断了也会补上*****************************************************************************梁若行和舒磊惊愕地看着星言,李茜却一步步地向他们的身边退却,而星玄在翻过身之后毫不停留,干净利落地跪了下去,和星言一样毫无脾气.

“老夫这个样子,一定是吓到你了吧?!”黑影慈祥地问道,不见身上有一点淚气,李茜紧张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黑影呵呵一笑,抬手一指,一道黑气直奔李茜的眉心,梁若行和舒磊一直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奈他们的天眼在这个校园里仿佛受到了某种禁制,一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黑影出手既隐秘又突然,直到黑气打到眼前才有所发觉,梁若行反应神速,挥手便迎了上去,怎奈那丝黑气的速度突然加速,硬是赶在他的阻拦之前突了过去,准确地打入了李茜的眉心。

李茜不是没看到黑影的出手,也清楚他这一击足以要了她的小命,但全身就是不受控zhì

地没有移动,眼睁睁地看着那丝黑气窜入自己的眉心,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又恢复到了她肉眼所能看到的迷蒙。

尽管如此,梁若行却没有靠上李茜,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李茜晃了晃头,努力等大了双眼,还是什么异样都看不到,依着之前梁若行教导她的咒语又试了一次,发xiàn

那股灵气从下腹缓缓升起,不到半寸,便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我好像看不到那些东西了!”李茜镇静地说到,暗中却不断想要突pò

封印,直到额头都渗出了汗水,还是没有结果。

听到李茜只是被封了灵能,梁若行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转过身面对那个不速之客,不自觉地又离李茜远了些。舒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地皱了皱眉,这样躲避总不是办法,女孩子的心总是比较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凭李茜的聪慧,恐怕已经知dào

了一些什么吧。

“呵呵,你们这群小朋友,还真是敢闯啊!”那黑影呵呵一笑,身影依旧在飘动,只是集中了全部精神的梁若行已经看出,虽然他从没停止飘动,但距离却没有变,就像原地踏步一样,再仔细观察他的四周,发xiàn

他飘动的方式,或者说路线很诡异,不是那种漫无目的的,而是循着某一个特定的路线,这个路线的轨迹又无巧不巧地构成了一个他们熟悉的阵法。梁若行与舒磊相视一笑,一齐对着黑影行了一礼,齐声道:“多谢前辈!”

“被你们两个小鬼头看出来了?唉,老了,不中用了!”

看着这三个“人”打哑谜一样说来说去,李茜忍不住要插嘴,那黑影却抬手又是两道黑气飞来,只是这一次要比上次的明显,黑气也粗壮了很多,可梁若行和舒磊两个人竟然谁都没有动,任凭那两道黑气打在了李茜的身边,爆起两团黑雾将李茜团团围住,片刻后便散开,李茜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就惊奇地发xiàn

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树立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她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这就是法术界中人所谓的结界了。到这一刻,傻子也知dào

那个黑影一直都在保护着她了,心头谜团不断的同时,感激之情也油然而生,自然而然地行了一礼。

黑影泰然受了这一礼,转向梁若行和舒磊,“这个女娃子为什么会天眼?你们仔细研究过么?”

梁若行一愣,这他确实没有想过,李茜的天眼来源于那一次她陪着他们回家奔丧,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dào

回来之后她便能看见一些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看到的东西,不禁暗骂自己疏忽,这么重yào

的事情竟被他忽略了,如果有人故yì

设计陷害李茜,那他就要悔恨一辈子了,牺牲自己几世轮回也不够赔给她的。

“这个,我想我倒是知dào

一些。”舒磊在一旁微微一笑,“只是他们回来之后校园里就不断出事,没有时间仔细说过,若行,我不瞒你,你记得你回家的时候曾被一些冤魂袭击吧,而后有一个稍有些法力的鬼魂救了你们。”

“我记得!”梁若行不假思索地说到,对那次事件里的细节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何况还有自己的师傅参与其中,“只是,我记得,后来你和你师傅突然出现,等我再回来看时,那个冤魂已经不见了。”

“那你还记得他留给了你什么么?”

梁若行脑筋一闪,“她将永远不会再被冤魂附体!”,那是那个也叫星言的冤魂消失前留下的一张纸条,他那时候还在纳闷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此刻经他们这么一提点,立kè

就想明白了,不被冤魂附体只有三种情况,第一,此人已死,有事烧纸!显然李茜还活得好好的;第二,法术界拥有高深的法力,或者有辟邪的东西在她的身上,显然,李茜也没有;那么只有第三种可能,就是她的体内已经有了一个冤魂寄生!

说起来这根本就像是天方夜谭,冤魂附体就是为了夺取原灵魂对身体的控zhì

权,完成未完成的心愿,给自己的行动提供方便,而且冤魂附体之后通常都会将原有的灵魂压制,如果原灵魂长时间没有对身体的控zhì

权,久而久之,也会被排挤出体外。可是这个寄生在李茜体内的冤魂行事确实出人意料,不仅没有压制李茜的灵魂,反而总是在李茜有难的时候出来帮忙,而且也只是借给她力量,丝毫没有想要趁机夺取的意思,究竟目的何在呢?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李茜回来后会一直身体不好,冤魂星言尽管已经很小心地不去破坏李茜的原装“系统”,只借用了很不起眼的地方安身,但身上的气息还是会不受控zhì

地融入进去,多多少少李茜还是受到了影响。而鬼界有鬼界的规矩,只要星言不离开李茜的身体,任何冤魂,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抢占她的身体。

那么自然而然,她的天眼也就是那个冤魂星言的杰作了,法术界的人开天眼都是利用法力催发自己的感官系统,提升潜力,将灵力鬼化,以达到看到异界的目的。鬼魂开出的天眼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究竟能达到怎样的境界,那可就不是他们能够知dào

的了,因为法术无论怎样提炼灵力,终归还是有一些不纯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了那道还在不停移动的黑影。

“不错,她的天眼和你们的不一样,你们的天眼是激发自己的潜力,等于是开发自己,她的天眼却是外力,就是她身体里藏着的那个小鬼,与其说是天眼不如说是那个小鬼将自己的能力与她的视神经相连结,所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比你们多了,鬼界所幻化出来的那些气就是迷惑你们这些人的,但鬼不能迷惑鬼,所以她能看到,但长期使用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在这种环境里,如果遇到强dà

的冤魂可能会通过她的天眼对她不利,任何法术都是有反噬的你们不会不知dào

吧。”那道黑影慢悠悠地说到。

“所以你就暂时封印了她的能力?”梁若行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一了百了地来个痛快呢?”

“天机不可泄露!”黑影沉吟了一下,说到:“这也是你师傅当年留下的一枚棋子,她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布置好了每一步,在这种环境里,如果没有她的天眼你们就和瞎子没什么两样,接下来的每一步你们都离不开她!”

果然是师傅下的手么?梁若行苦笑,到底他们都只是棋子而已啊。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却见那道黑影不再移动了,好像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禁愕然,“前辈也有心事?”

“有啊,你到这些冤魂会这么老实?你们可都是可口的食物,我要是不布下个结界,随便出去一个都够你们打的。”

“那我身上这些?”

“那都是下品,大家伙有哪个被你收去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毕竟你身上那些东西放出去也不好对付。”

梁若行郁闷地撇撇嘴,自己费了那么大劲,搞定的竟然还只是一群小角色,真要是遇上个大家伙,别说借魔,恐怕只有借阎王老子才有用了。

“好了,有些师门的事情得先处理一下,几位如果不介yì

,麻烦回避一下!”说完不等梁若行等人有反应,已经一脚踏了出来,身形样子终于清晰地展现了出来,梁若行惊呼道:“道长!?”

出来的这个人不是星玄与星言的师祖还是谁?只是一身杏黄的道袍此刻已经被染得乌黑,就连原本苍白的脸上都是黑斑块块,模糊不清,也许是法力消耗过大,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维持自己的形象了。难怪,难怪星玄与星言始终恭恭敬敬地跪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讨论到那么重yào

的事情的时候都一动没有动,他们根本早就知dào

这个黑影就是自己的师祖了。

伸手拉了拉舒磊和李茜,现在他们都有结界护着,不用担心那个东西会侵蚀他们,人家要解决一些门派事务,外人自然不好偷听。道长好像怕泄露了什么机密,看他们走开,还是不放心地在他们的身边布了一个结界,防止被人偷听偷看。

星玄早做好了挨骂的准bèi

,对于他们法术界来说,门派法宝就是命根子,宁可自己的命没了也不能丢了法宝,可他却已经接连丢了两件法宝,还都是至宝,如果是师傅,恐怕早就要痛下杀手了。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愕然抬头,就见师祖脸上的黑斑正阴晴不定,议会多一会少,显然师祖正努力克制着。

“别说话,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yào

,你们要紧记!”道长闭着眼睛,艰难地说到:“第一,时刻在梁若行的后边,不要当出头鸟;第二,注意你们刚刚跑过的地方;第三,迫不得已,痛下杀手!”说完,扔下那条红线和两粒金豆子,一头扎进了黑雾里,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星玄和星言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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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掘路 第一节 天才

声明:本日两更,只为补上昨日的欠缺下一章节我会采用17k的定时发布功能,初定在今晚11点今天的总更新字数预计7000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星言和星玄冷冷地跪在那,师祖临去前那几句话是在匪夷所思,时刻跟在梁若行后边他们能明白,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也只有梁若行才有那个能力带着他们四处闲逛,可不作出头鸟又是什么意思?这里就他们几个人,难道还有了主次之分?刚刚跑过的地方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观察有怎么去注意呢?迫不得已,痛下杀手,这句话又是说给谁的?杀谁?难道这群人里还有奸细不成?连保命出去都成问题,谁还有心思做间谍啊,有命挣钱还没名花呢.尤其让他们感觉不对的地方是师祖说这些话的时候刻意避开了梁若行等人,显然不想让他们知dào

,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们完了没有啊?”梁若行懒洋洋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星玄匆忙爬起来,“哦,完了完了!”

“完了就快过来帮忙啊!”李茜的声音听起来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星玄与星言心中一紧,忙不迭地循着声音追了过去。听声音他们相隔的并不远,可是跑起来却怎么也走不到梁若行的身边,之前他们已经分析过,一直就在主楼周围绕圈,刚刚他们停下的地方是一棵老槐树,以此为参照,星玄精确地计算出了该怎样跑,按时间计算,他们已经绕着楼跑了两圈了,可听声音,他们还是没有拉近距离。

“****!”一向斯文的星玄忍不住爆起了粗口,双脚不丁不八地一站,右手夹起一粒金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手中金豆猛地弹出,划着一道金光闯开了一条路,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足够用了,金豆弹出的方向正是那棵他们作为标记的大槐树,而梁若行等人也就在大槐树底下。

“走!”星玄一把扯着星言就走了过去,趁着被金豆打开的裂缝还没有完全闭合前走到了梁若行的身边。刚才他们就是被那些浓雾给捉弄了,假如没有参照物,在辨不清方向的浓雾中奔跑本来就很容易迷失,何况那浓雾还不是一般的雾,随便幻化个东西都够他们受的了,可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他们,反而要用这种拖延时间的手段将他们分割开呢?

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对付梁若行的样子,因为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多紧张,反而很享shòu

的样子站在那里,真zhèng

焦急的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李茜和舒磊。李茜茫然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着急得要命,却不知从哪下手,舒磊抓耳挠腮,活像一只猴子,但也是不知该怎么办。

看到星玄和星言终于闯了过来,李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们快看看,梁若行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疯了吧!”

两人这才仔细看了看梁若行,就见他身子靠在背后的树上,站得笔直,双臂向两侧平伸,如果不是脸上那懒洋洋的表情,还真有点耶稣的味道。那脸上的表情还不止是懒洋洋那么单纯,还有一种戏谑的味道,嘿嘿地冲着大家傻笑。

“他怎么了?”星玄皱眉问道,看上去梁若行没有什么不正常,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梁若行平时是个很严肃的人,笑起来通常要么哈哈大笑,要么怜以浅笑,像这种笑,用舒磊的话怎么看怎么**,这可不应该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我们也不知dào

啊!”李茜焦急地说道,“你们师祖不让我们偷听你们说话,梁若行就带着我们往这边走,刚好kàn

到这棵树,他就说自己累了,靠上去休息,然后就这个样子了,一直傻笑。”

“没做过别的?”星玄一边仔细观察一遍问道,这可真是奇了,难道这树有古怪?

李茜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也不发狂也不挣扎的,好像还很享shòu

!”

“妈的,都这时候了还享shòu

,他还真是心大。”舒磊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梁若行,却被眼尖的星言拦了下来,“别动他,你们看!”

顺着星言的手指看去,在梁若行的身上,几道细不可闻的黑线紧紧地缠绕住了他,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流动着,正是这几条线将他和树绑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李茜,因为在这里只有她的天眼才好用。李茜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们看我干吗?怎么回事我也不知dào

啊!”

“可是,你能看到啊!”舒磊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看什么啊,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那个小鬼不知dào

怎么回事被封起来了,好像你们师祖不喜欢我用他的能力。”

星玄叹了一口气,“她说得没错,师祖封印了那个小鬼,他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你们要知dào

,长期使用鬼灵的力量也会造成同化的,尤其是你的眼睛,我们的天眼开的是眉心的第三只眼,你的天眼则是鬼灵通过你的双眼看到的东西,久而久之,你那双眼睛是会被鬼化的,师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封印你的吧。”

“那现在怎么办啊?有没有办法解开封印?如果非要我才能看清的话,解开封印也许是唯一的办法!星玄,你能行对不对?因为是你师祖的法术,你一定也会的。”

谁知这话一出口,在场的除了没心没肺的梁若行脸色都变了。“怎么了?怎么了?”李茜焦急地说道,“难道说就任他被这么困着?”

许久,星玄才黯然地出了一口气,“不怪你,你不是我们法术界弟子,自然不知dào

,法术界的规矩,先辈设下的封印,后辈弟子,尤其是同门晚辈,是不可以随便解除的,否则就是欺师灭族,为法术界不容,也为天所不容。”

“靠,这是什么规矩?如果说先辈的决定本身就是错误的,难道后辈连替他们赎罪都不行吗?”李茜忍不住骂道。

星玄苦笑着摇头,“何况,当初我们进了师门,连师祖都没见过,师傅也像放羊一样养我们,上哪知dào

这种封印啊!”

“总还有别的办法吧!”一旁默不作声却始终仔细观察着的星言悠悠地说道。

众人一愣,只有星玄的嘴角挑了挑,自己的这个师妹他实在太了解了,如果不是发xiàn

了什么,决不会这么说的。果然,星言突然倒退了几步,远远地离开了那棵树,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冠。“不奇怪么?现在已经深冬了,除了常青的松柏类树木,还有什么树能像春天一样还这么茂盛?”

“这树,果然有问题么?”舒磊皱着眉头看去。经lì

了安娜的事情之后,多嘴多舌的他突然变得沉默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意志消沉,而是更加谨慎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虽然早就发觉了不对头,但却始终不知dào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经星言一提醒,马上豁然开朗了,阴沉着脸说道:“槐树,从木从鬼,故称鬼木,阴气极重,冤魂可附其上,招邪祟!该死,怎么早没注意到,风水学里不是绝对禁止在房屋周围种植槐树的吗?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棵,茂盛时候的树冠可以覆盖主楼的一角,虽然短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时间长了,里面的人肯定会感到不适,不对,主楼的这个位置是什么?”舒磊猛地抬起头问到。

“是厕所!”李茜想了想答道。

舒磊一拍额头:“怪不得!怪不得!我明白了,极阴之木对应极阴之地,使主楼内外的鬼气可以流通,相互滋养,怪不得主楼里面的怨气深重,我们却始终感觉不到死气,就是这个原因了。槐树,不仅仅是吸附冤魂的鬼木,如果五行运用合理,它也可以是冤魂的克星,虽然不致死,但却可以最大限度地镇压他们。之前校园阵法稳定,气息平衡,它一定是镇压主楼冤魂的一个关键点,可惜后来接连出事,它的性质也就改变了。”

“这些,和梁若行有关系么?”李茜弱弱地问道,她关心的可不是什么鬼木不鬼木,而是梁若行的安危,尤其梁若行在靠上槐树前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她离他远点,不要靠近,这当然不会是得到了就不需yào

珍惜那么简单,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可能那样脆弱。

星玄微微一笑,“有,关系很密切,我想若行之所以被槐树困住,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怨气太重,槐树误以为他也是冤魂,起了收附之心,但梁**师的肉身可没有那些冤魂那么容易摆平,对不对,梁**师?”

梁若行嘿嘿地笑了笑,“得,你们要再不想办法,我可真就成了冤魂了!”

李茜乍见梁若行诈尸,激动得差点扑上去,被眼疾手快的星言一把抓住,“你近不了他的身,这棵老槐树起码有百年树龄,又有冤魂滋养,已经有了灵性,就算那些梁若行身上的冤魂不攻击你,老槐树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现在怎么办?”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一盆冷水浇灭,李茜怎么能不急?

“别急,cicely姐,我倒有个很天才的想法,绝对可以一劳永逸,一箭双雕!”星言难得俏皮地说道。

“你要是再不说,信不信我一招毙命!”梁若行嘿嘿笑着大吼道,他也不想笑,可那些黑线在他身上游走时,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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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掘路 第二节 离魂

今天第二更,算是今天的正式更新,4000字,7000自补齐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星玄满头黑线,当时就想趁着梁若行不能动的时候狠狠地收拾他一顿,若不是李茜一脸哀伤地看着星言,而星言又求到他这个做师兄的头上,他真懒得管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应该好好让他遭遭罪.舒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耳边的安娜像一只耳环一样吊在他的右耳上,悄悄地不知说着什么。

几个人聚在一起背对着梁若行悄悄地密谋了一阵,这期间星玄故yì

回过头坏坏地笑着,看得梁若行心里直发毛,兄弟们虽然可信,但整人这事,好像是不是兄弟都会多少做一点,而且越是兄弟,整人就越狠,何况他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星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有那个不清不白的星玄,苦头有的受了。

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煎熬下度过了十分钟之后,星玄一脸严肃地走到了梁若行的深浅,清了清喉咙说道:“梁若行同学,鉴于你多次抗旨不遵,目无尊长,出言不逊,还企图威胁准bèi

救你出来的众人,我们经过紧急临时会议决定,让你在树上再待15分钟!”

星玄说的一本正经,内容却边都不靠,众人早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梁若行此刻才知dào

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这主意肯定是星言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想出来的,哭丧着脸道:“大哥啊,能不能现在就把我弄出去啊,很难受啊!”

星玄一摊手,“抱歉,不能!要不然也不让你等十五分钟了”

“那起码你们得告sù

我打算怎么弄吧,一把火把这里端了也能把我救出去,问题是我们钻木取火啊!”

星玄饶有兴趣地蹲了下来,看着老槐树发黑的根部说道:“梁若行啊,关于槐树,你肯定知dào

的不少,槐树吸附冤魂,都会将冤魂放在哪里?”

“这不是废话么,槐树虽为鬼木,但其本性并不坏,其吸附冤魂,自然要送他们到该去的地方,等等,你是说?”

“不错,你看看!”星玄双手结了个法印,不让那些死气借机侵蚀他,一把拽住了老槐树裸露在外面的根茎,粗壮的根茎竟然应声而断,星玄再一用力,那可根茎竟然成了粉末。“嘿嘿,平常人都以为槐树是靠吸收来自大地的养分维持生命,靠叶子的光合zuò

用制造养分,却不知dào

,长期在怨气深重的地方生长的槐树,尤其是这棵有着特殊作用的槐树,其结构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它的养分来源是冤魂产生的怨气,化去怨气,将冤魂送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可是这棵槐树不行了,怨气过于深重,已经腐蚀了它的根茎,但有灵性的槐树却不会忘了自己的根本,所以它也进化了。”说着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冠。

梁若行艰难地抬起头,“我明白了,你是说这棵老槐树也被人动了手脚,虽然它根茎坏了,但却诞生了另外一条通路,将所有的怨气集中在树冠,接受阳光的充足照耀,阳光对冤魂来说是天敌,可这样做却有些太过残暴了,恐怕不会长久吧。”

星玄拍拍手,“有什么办法呢?这里的冤魂想要一网打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能这样各个击破,而且我打赌,这肯定是刚刚改变的,因为在此之前它应该是尽可能保证这里的冤魂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从这里把怨气逼出来,送下去,从另一个地方这些冤魂再上来,就像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一样最终又走到原点,但现在变了,必须尽可能消灭这些已经变了质的冤魂,否则,他们会让我们腹背受敌,显然已经在我们之前动了手脚。”

“得了,还是说说我怎么办吧,再这样下去,我真可能被这棵老槐树给吸了,我看它现在已经神志模糊,敌我不分了!”

“若行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么?是不是最近脑子被冤魂给同化了?你看不出来么,被这棵老槐树吸附的冤魂根本就没有逃开的可能,我们打算让这棵老槐树把你身上的冤魂吸附住,那样你不就可以解脱了么?放开手脚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凭这棵老槐树的能力,把你身上的冤魂解决掉不是问题,而且你身上的冤魂都是小鬼,那些法力高深的早就跑了。”

梁若行陷入了沉思,星玄说的没有错,借魔的力量虽然强dà

,但还没有强dà

到将那些将要成妖的冤魂也困住,他所能做的只是将那些法力低一些的冤魂死死困住,但时间久了,这些冤魂的死气也足以要了他的命,尸毒就可以让他疲于应付,这也是他始终不让李茜接近他的原因,因为一时的冲动,他已经犯了一次错误,就算是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也不敢保证,那个孩子会是正常的。抬眼看了一眼正紧张地忙碌着的李茜,这几日在学校里,他们吃的很少,因为没有补给,他们只能尽量节省为数不多的食物,处于高度紧张中的李茜已经消瘦了许多,脸上原本完美的线条如今已经棱角分明了,看得梁若行一阵阵酸楚。

“什么时候能动手?”梁若行突然问道,让正细细思索的星玄吓了一跳,“什么?你说什么?”

“我知dào

你们要用阵法护住我的魂魄,然后再催动槐树发挥最大的作用,完成之后我们必须尽快出去,得不到补给,饿也能把我们饿死,不是吗?得想办法赶紧出去。”

“好,梁若行,你要有准bèi

,我打算用离魂阵,把你的魂魄逼出来,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十五分钟之内舒磊会催动老槐树吸收掉那些冤魂,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把已经深入你体内的冤魂逼出来,然后施法护住自己的肉身,免得冤魂狗急跳墙毁了你的肉身。”

“我明白,魂魄离体之后,我会让自己附在执珠上,但十五分钟之后你们不要让我回到肉身,帮我保护好肉身,我会尽可能启动执珠的全部力量,将结界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冲出去!”梁若行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不行!”星玄断然拒绝道,“魂魄离体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超过十五分钟,你再想回到肉身就不太现实了!”

“放心,我有执珠,到时候你们只要把它压在我的眉心就行了,执珠认主,之前安安已经进入过执珠,她已经是执珠的主人了,只要安安到时候回来,执珠就一定会拼命把我挤出去的!”

“可是!”星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梁若行打断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要再多说了,我对自己有把握,对了,叫安安过来,执珠的力量需yào

我们两个人才能开启!”

舒磊极不情愿地将右耳上的安娜交给了梁若行,看着那一缕白丝没入梁若行的眉心,他突然有些嫉妒,“我说梁若行,她虽然是你的妹妹,但是你可给我看好了,她可是我的女人!”

梁若行哈哈大笑,“你个gay还喜欢女人?”舒磊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就差扑上去撕了他。

“成了!”星言恰在此时欢呼一声,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法器跑了过来,她和李茜一直忙着鼓捣东西,目的就是这个,那是一个简易的八卦,看着梁若行不解的眼神,解释道:“别小看这个,这里的环境不同,所以法器也必须作相应的改动,起码不能让周围的冤魂感应到它强烈的气息,否则随便来一个都能要了我们的命,因为在施展离魂阵的时候我们是没有任何防护的,你的魂魄离体之后在一定时间内也等同于是鬼,用正常的八卦会直接灭了你的。”

“那么,我们开始了!”星玄看了一眼众人,站好了自己的位置,舒磊闪身一飘,来到了梁若行的身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他,才闭目入定,将手掌放在了槐树的树干上,催动自身的法力与槐树融合,只要梁若行的魂魄一离体,他的法力就会源源不断地注入槐树。

李茜紧张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这里面她的法力最弱,唯一的法力来源还被封印住了,只能凭着法器勉强守住一个方位,星言已经告sù

过她,梁若行魂魄离体时最有可能向她这里冲,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依恋,因此执珠在她的手上,她必须顶住可怕的冲击力,坚持到梁若行和安娜的魂魄进入执珠。而星玄则作为主阵人主持阵法的发动和结束,她自己作为一颗活棋随时出现在需yào

帮zhù

的地方,最主要的,那个临时制造出来的法器必须时时有她的法力注入才能维持。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方安位,守备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星玄的咒语如蹦豆般念出来,星言赶忙祭起法器,瞬间一股泛着金光的黑气将梁若行笼罩了起来。

起初梁若行还没有什么反应,待那些黑气金光将梁若行完全笼罩,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虚空画符,口中念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黑气内突然传来滚滚雷声,梁若行的身体也不受控zhì

地抖动了起来,那是魂魄离体前的预兆,星言忙不迭地加大了力度,舒磊却在瞬间割断了槐树与梁若行的联系,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梁若行的魂魄必须在这几秒钟内离体,否则他就必须连梁若行的魂魄一起交给老槐树了。

索性不负众望,梁若行和安娜的魂魄化作两道白光在第一时间内冲破了肉体,如星言预料的一样奔着李茜冲了过去,李茜闭紧了双眼,高声念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执珠瞬间爆fā

出万朵光华,将两个魂魄笼罩其中,毫无悬念地收了进去。

那一边舒磊也迅速地将法力注入槐树,原本封印的力量重又开始,那些原本以为可以逃离的冤魂在此被槐树吸附,这么多年来,槐树还是第一次被人强行隔断,因此更是郁闷,下起手来毫不留情,只用了预计时间的一半便解决了个痛快,要不是舒磊收手快,差一点也成了猎物。

“成了!”星玄兴奋地叫道,却在此时,一个异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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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掘路 第三节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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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声音却是从执珠内传来,而且显然是两个人共同念出的。

众人愣神的时候,李茜手中的执珠光芒大盛,瞬间便将她也笼罩了进去。反噬!这是星玄的第一个反应,法力不足的人持有或使用拥有强**力的法器时,便会发生法器不服控zhì

的事情,何况执珠这种孤傲暴戾的法器,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张符咒。旁边的舒磊眼疾手快,来不及阻拦,干脆舍身扑了上去,幸好星玄的这张符咒旨在封禁,才没造成更大的误伤。

星玄气急败坏地道:“你干什么?”却见舒磊冲他摆了摆手,又伸手指了指李茜,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星玄这才看清楚,执珠的光芒虽然将李茜团团笼罩,但却并没有吞噬掉她的意思,而是托着她慢慢地浮了起来,李茜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痛苦,淡定而安详,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与执珠的光芒混合在一起,慢慢地向外飘去。

“跟过去!”星玄果duàn

地道,一把抄起负伤的舒磊便追了上去。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下面的这三个人也知dào

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按照他们的计划,梁若行和安娜的魂魄会从内部控zhì

执珠,发挥它的力量,打开结界。但可没说他们要连带着把李茜也带上,或许因为李茜体内的小鬼更容易作为执珠发挥力量的媒介吧。

“糟了!”才跑出几步,星玄突然大叫一声,转身便向回跑,事发突然,一时让他们乱了阵脚,居然忘了梁若行的肉身。此刻想起来忙不迭地转身去取,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哪里还有梁若行的影子,茂盛的老槐树上空空荡荡,周围不断有冤魂被它吸附过去,可梁若行的气息却一点也没有。众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梁若行的肉体假若没有了,那就意味着他的生命也就没有了,虽然还可以以魂体的形式存zài

,但毕竟不再属于人界,行动起来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何况,种种迹象都表明梁若行是解开校园迷题的关键棋子,如果他死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劫彻底过不去了吧。想到这里,星玄腿一软,干脆坐在了地上。

“不对,有人来过!”星言警觉地说道,仔细观察着四周,眉头紧皱,半晌才说道:“这里面被困住的好像不止我们几个!”

“梁若行的肉体还在,没有被毁掉,我们先出去,再作计较!何况,外面那群老不死的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再怎么蠢,他们也不会放任这里的情况恶化下去,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倒霉的还是他们几个领导人物!哼,最主要的,无论是谁都不敢真把梁若行怎么样,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梁若行知dào

在哪里。”舒磊暗暗使了个眼色,星玄会意,“好,我们走!”

李茜被那团白光包裹着,缓缓地向外飘,脑海中一片祥和,只感觉邪魔外道的力量离自己越来越远,却不知dào

自己究竟要去向何方。感觉不到梁若行的气息,也看不到外界的变化,入目的都是一片祥瑞,她本应着急,可就在那一刻,她却又突然感觉到梁若行无处不在,让她想起了他最常说的一句话:“虚空之中,处处皆佛身!”难道他成佛了?

正想着,就感觉游动的身形碰到了什么东西,但内心里却强烈地想要冲过去,“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清脆的碎裂声传来,让她心中一凛,猛然记起了自己的位置,之前他们是在校园里的,而校园之外有一层脆弱的结界,阻止着里面的冤魂散到外面来。这个声音她曾经听过,正是结界碎裂的声音,难道,校园的劫难真的躲不过了吗?

“快!结界要封闭了!”下面,星玄与星言架着舒磊疯狂地向外面跑来,不时停下来仔细观察,仿佛在辨别方向,终于抢在那些冤魂散出去之前冲出了校园,随后他们却做了一个古怪的举动,没有急着修复身后的结界,就任由那些冤魂从裂口中散出来,而他们三个人却站成了一个三角形将出口团团围了起来,星玄满脸煞气地站在出口的正对面,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桃木剑,上面早已贴满了符咒。星言居左,舒磊在右,脸上都是出奇的平静,而原本早就应该结束自己的使命恢复原状的执珠也没有变化,而是悬停在了出口的正上方,那些从结界中逃离出来的冤魂无一例外地被它散发出的白光扫了个灰飞烟灭。

片刻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结界内传来,众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手结法印,准bèi

给这几个胆大包天的人一记突袭。

“巴嘎!”一个憔悴的声音喝道,脚步声戛然而止,一阵轻轻的吟诵传来,片刻后一股耀眼的光芒从结界内传来,几个穿着和服的中年人将一个僵尸一般的人围在中心,缓缓地向出口走来。

“妈的,被发xiàn

了?”舒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说道,眯缝着眼仔细看了过去,就见那几个中年人也是一个三人小组,留着日本人特有的小胡子,手上结着奇怪的法印,脸色凝重,但却苍白无比,颧骨高高凸起,眼神黯淡无光,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身上的和服破破烂烂,污泥点点,怎么看都像是来自大洋彼岸的乞丐;再看中间的那个僵尸,舒磊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是丢了的梁若行还是谁?只是现在的他因为没有了魂魄,看上去不仅双眼黯淡无光,就连行动都像僵尸一样,动作僵硬无比,行走只能一跳一跳的。

舒磊蘸着还没有干涸的内腑之血,在眉心画了一个十字,喝道:“开!”这里已经不再是校园内了,天眼也就不应该再受限制了,听闻日本阴阳道除了控尸术之外还有一个邪门的法术,将死了多少年的冤魂强行打入魂魄刚刚离体的人的肉体,就像种了某种蛊毒一样,从此这具躯体和冤魂就成为了傀儡,是一种高阶的式神,连契约都不用签了。他不得不小心点,一旦梁若行成了式神,除了格杀勿论,然后以死谢罪,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原因很简单,既然安娜拥有与众不同的来历,谁敢保证梁若行就是个正常人呢?

这一看,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梁若行的肉身里空空荡荡,暂时还没有冤魂寄居,但这并不代表日本人就没有这个想法,就在他们走在最后的那个人的身后,隐隐约约地有一团黑雾趴伏着,显然那就是他原本的式神,但在结界内这个冤魂密集的地方,式神已经受了重伤,连带着他也虚弱无比。他的一只手始终指着梁若行的后脑,一缕淡淡的白光从他的指尖射出,打进了梁若行的后脑,操纵梁若行的显然就是他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打定了主意,舒磊呵呵一笑,“日出东方,思域无疆,讨饭无国界,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啊!”

那几个日本人猛地站住:“什么人!”

“哼,该是我们问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小岛上待着,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星玄一抬木剑,剑尖泛着红光直指他们,“别做无谓的挣扎,我们在外面,你们在里面,什么滋味,我想你们不是不知dào

吧?”

“巴嘎!”这几个日本人怎么不知dào

里面是什么感觉?他们都是随着白西服的日本阴阳师进入学校的,原本以为他们在图书馆一役中可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没想到却大败,连归来都没有做到,他们几个被安排在外面接应的等了一段时间没有结果后便想撤出来,谁知部队早已将学校团团包围,而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国,留给他们的比死还可怕,干脆留下来拼一次,谁知学校就在这个时候封闭了,他们也被困在了里边。若不是经lì

过难以想象的严格训liàn

,恐怕早就饿死了。

好在这几个日本人也懂得审时度势,直到硬拼与自己无利,稍一思索便已明了了情势:“你们的,想要什么的干活?!”

“不想要什么哦!把我的朋友还给我!”舒磊尽量装做不经意地说道,内心却焦急万分,当初给梁若行设定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现在就只剩下五分钟而已,但如果表现得太过焦急,就会成为了这些人的砝码。

“我们能得到什么?”

“你们?”舒磊装做沉思了一下,“你们能活着离开这!”

“巴嘎!你们地,欺人太甚!”走在最后的那个日本人显然是他们的头领,“我地,现在就可以毁了他!”

“哦?试试啊,你们想要的东西除了他,没有人知dào

在哪里,如果他死了,你们的老大恐怕放过你们吧!”舒磊好整以暇地说道。

“哼!”那几个人的头冷哼了一声,“你,很厉害,但是,你们怎么能保证我们就能活着出去?”

“当然!”星玄说到这里,猛地停住了,他突然发xiàn

周围的情景变了,原本他们已经脱离了校园的结界,但此刻就在他们的外围,一个奇怪的结界悄无声息地形成了,“妈的,这群混蛋!”星玄气急败坏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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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掘路 第四节 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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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等人在校园里玩命的时候,慧能一干人等也没有闲着.他们原本的目的很简单,安娜体内的令牌是他们的第一任务,拿到这个令牌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号令整个法术界。自令牌最后一次现实之后,法术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没有了梁氏一族的限制,各门各派都想要成为领军人物,一时间各派勾心斗角,明里虽说不见大的动作,暗地里却怪招迭出,混乱不堪,法术界只剩下一个空大的架子而已,行事毫无章法。鬼界趁机分而食之,各派损失惨重。道教玉虚真人,佛家慧能大师勤修术法,终于在各自的领域内成为了佼佼者,但也只能是表面上使大家团结统一,暗地里仍旧怒目相向,从在少林追捕梁若行一事上便可略见一斑。唯一可以限制他们的就只有这个令牌了。

同时,早在最后一次令牌出现后,梁氏继任的族长梁芳预感到法术界将会陷入一场**,而学校这里肯定会是法术界的大劫,因此提前做好了准bèi

工作。冒着天谴的危险,梁芳找了几个她信得过的人,泄露了天机,将几件日后用得着的法器封印在了安娜的体内,同时被封印的还有那块法术界的令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她当年的多手准bèi

,让局面陷入了不可收拾的境地,不仅自己万劫不复,就连安娜也惨遭毒手。

好在慧能这群人还算有些良心,尽管想要得到令牌的欲望更大些,也知dào

校园结界一旦彻底破裂,怨气外泄,得不到控zhì

的话,就算他们搭上十世修为也弥补不了损失,法术界大劫将不可避免。恐怕佛祖都要把他们抛弃了。这也是他们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取得法术界令牌之后便可以光明正大调动整个法术界,布下威力强dà

的阵法,再以安娜体内的上古法器辅助,解决校园之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梁若行会从中横刀夺爱,危险临近时他们并非不知,也更清楚梁若行会是冤魂第一个攻击的目标,但却并未做提醒,原因很简单,梁若行是解决校园之事的关键,但也是他们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他们不信凭借自己的力量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后辈弟子。谁也无法想到,对妹妹的情会让他突pò

冤魂的限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仅掠走了法器,就连令牌也没给他们留下。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留在外面接应的慧清师太虽然按照计划完成了任务,将安娜送进了校园,但自己却也意wài

地身亡,以慧清师太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慧能大师,但也决不至于就这样死了。通过对慧清师太的检查,他们发xiàn

,她的魂魄全无,既没有去轮回,也没有到冥界去报到,平白无故地消失了。这让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陷入了停顿。

按照计划,一旦第一套计划失败,他们就会马上启动第二套计划,在外面封闭校园结界,将梁若行一干人等困在阵里,他们身上的法器可以保证本性不会被迷失。而他们就在外面布大八卦阵,迫出他们的魂魄同时提升他们的法力,以魂魄对魂魄,消灭校园里的冤魂,到时候即便是有个别的漏网之鱼,也可以轻松解决。更可以操纵他们封堵那个传说中的鬼界相通点。

“他妈的,这群王八蛋!”舒磊也骂了一声,再顾不得会不会激怒了这几个日本鬼子,手捏法诀,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蓄而不发地问道:“你们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日本人冷笑一声:“放不放我们都是死,大家一起死,我们也值了!”说着手指微动,手中的细线暴涨,梁若行立kè

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深邃不可见底,一抹阴婺的笑容从嘴角僵硬地蔓延开,低垂的双手轻轻一抖,一张黑色的符咒激射舒磊的面门。“破!”舒磊大喝一声,手中的法诀甩出,却不是奔向那张打来的符咒,直直地杀向了控zhì

着梁若行肉身的那根线。擒贼先擒王,这是他的办事原则,就算能够躲过第一波攻击,梁若行接下来的打击也够他受了,小日本的驭尸术邪门无比,高段位的操纵者能将尸体生前的能力分毫不差地发挥出来。看梁若行的架势,虽然不能发挥出全部的能力,但也够他受的了,拼着受伤也要切断这个联系。

看到舒磊如此不要命,那个控zhì

着梁若行的日本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空着的手捏了古怪的法诀,伸指一弹,梁若行的肉身一震,迅捷无比地转了个身,将那根线隐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同时双手结印,猛地向地下一拍。那边的舒磊紧跟着手指微动,操控着符咒在空中转了个圈,依然袭向梁若行的身后,对接踵而来的两次攻击不闻不问。

一旁的星玄却再也按耐不住,他看得清楚,那枚符咒已经不再是法术界的符咒,而是被鬼化了的符咒,他抛出的手法虽然是法术界的手法,但却有着细微的差别,再看那两个一直没动的日本人,脸上更是挂着古怪的微笑,嘴角不易察觉地蠕动着,马上明白了那枚符咒不过是借梁若行的手打出来,真zhèng

施法的是这两个混蛋,说白了,看起来像是能力不足的梁若行在攻击,实jì

上却是合了两个人的力量。暗骂一声卑鄙,手中桃木剑一指,喝道:“两仪四相,生生不息!”剑尖的一张符咒应声而出,后发先至,将那张符咒硬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那一边星言也已经出手,手法与梁若行一模一样,只是动作快了一分,啪地拍在了地上,冷冷地说道:“震魂诀!看看谁的更正宗!”

两相比较之下,星玄和星言只是原地晃了晃,那几个日本人却是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高下立判。操控着梁若行的那根线一下子变得脆弱不堪,舒磊的符咒携着尖锐的破空声将线一刀两断,随即转了个弯,竟将梁若行向舒磊的方向带过去。失去了控zhì

的梁若行在倒地之前被舒磊轻巧地接住。

那几个日本人互相看了看,擦了擦嘴角的血,竟露出了得yì

的冷笑,大摇大摆地向他们走过来。星玄一惊,提剑欲刺,却发xiàn

一点灵力也提不起来,心中不由得冷笑,剑指眉心,口中默念玄蕴咒:“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破!”一道金光自剑尖腾起,先后刺入自己与星言的檀中,随即师兄妹二人联手结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金光大阵?”日本人惊愕地站住。

“还挺有见识!让你们见识见识老祖宗的厉害!”星玄一边调整内息一边冷冷地说道,他早料到日本人没那么好对付,故yì

留了破绽,果然他们在符咒中夹杂了阴险的咒法,好在他的天眼在阵外可用,看得真切,那些日本人早已经被鬼化,连术法都带上了些鬼气。这让他可以更清楚地判断他们将要做什么。

“哼!当我们是三十岁的小孩子,金光大阵只对鬼魂有效,何况要四个人才能成阵!你们这几个,不成器!”

舒磊强忍住笑,“对,三十好几的小孩子,我们就教xùn

一下你们这几个弱智的家伙!看看你们身后!”

日本阴阳师愕然回头,却见不知何时梁若行已经阴沉着脸站在了他们身后,怀里抱着沉睡的李茜,口中散发着邪恶的金光,竟是将有些失控的执珠含在了嘴里,咬破了舌尖苦苦地镇压着。

此情此景就是傻子也知dào

绝无逃生的可能,几个日本人对望了一眼,竟围成了一圈,面露苦笑,随即嘴角淌出几丝黑色的血液,已经死了,魂魄随即被破裂的校园结界吸了进去,或者说被校园结界外的那层结界硬生生地给挤了进去。

梁若行苦笑,含糊不清地说道:“何必如此想不开,谁又没说这个阵是对付你们的,只是顺便而已嘛。”随即双眼紧闭,手指飞快地结着法印,“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磐而灭度之!”口一张,执珠激射而出,向外层结界飞去,金光大阵同时启动,护着众人紧随执珠而去。原来星玄布此阵的真zhèng

目的就是要破阵而出,并非真的想要那几个日本人的命,若泉下有知,想必会郁闷的不想再做阴阳师了。

喀啦,嚓,结界的碎裂声传来,站在阵外的人愕然地看着偏偏碎裂的结界,不知所措,主阵的慧能大师面露惊慌,“天啊,真要我们以死谢罪才可饶恕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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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掘路 第五节 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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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不用,大师,你先把它解决了再说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结界内传来,在金光大阵的护佑之下,梁若行抱着李茜,舒磊护着安娜残缺的魂魄,星玄与星言相互搀扶着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他们的头顶是不断颤抖着的执珠,不知何时已经被困在了金光大阵之内,金色的光芒正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黑色。

站在阵外的一干人等惊异地看着这几个狼狈不堪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个个剑拔弩张,就等师辈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去将梁若行等**卸八块。慧能大师虽然也是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众人,面露微笑地说到:“若行师侄?太好了,你们没有事,我还以为你们已经遇难了,正准bèi

进到校园里去找你们,当初你们师傅托我照顾你们,怎想到会到了这个地步呢!”起身喊道:“众弟子听令!布阵修复结界,保护若行师侄!戒空净明两位师弟请随我进入金光大阵,制服执珠!”

众弟子齐声应是,戒空净明两位大师含笑起身,随慧能大师向金光大阵内走去。梁若行冷冷地看着他们,量他们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毒手,示意星玄将阵法打开一个缺口,放他们进来。慧能大师等人已进入阵法,星玄等人迅速变换了方位,竟将慧能等人围在了中央,看着慧能大师惊愕的表情,梁若行微微一笑:“大师不必惊慌,如果没有金光大阵的限制,执珠的力量将会成倍增长,我们就无法控zhì

了,现在烦请大师收服执珠!”

慧能大师也是微微一笑,“这是当然!师侄不必担心,执珠还没有到发狂的地步,老衲自当尽lì

!戒空、净明,做法!”戒空和净明两位大师闻言身形晃动,围绕着慧能大师绕起了圈子,片刻后就已经看不清身形了。梁若行等人眉头微皱,这是什么古怪阵法?暗自提高了戒备。倒是站在阵中央的慧能大师心中冷笑,姜还是老的辣,你们几个小毛头想跟我斗,恐怕还差了点。心中默念法咒,拔地而起,一把将执珠抄在了手里,落地后快速旋转了起来,只是方向与戒空、净明两位大师截然相反,执珠上立kè

有丝丝黑气被强dà

的离心力甩了出来,随即在反方向的力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这种消灭死气的方法,众人均是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吃饱喝足后的梁若行等人美美地睡了一大觉,料慧能大师再想得到他们身上的东西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抢,而且看现在的状况,他们内乱不断,恐怕自身都难保,更别提来找他们麻烦了。从结界里出来的一瞬间,他就辨认出这些人在摆一个阵法,在师傅留给他的典籍中记载,这个阵法叫做大八卦阵,是仿照标准的太极八卦图布阵,由三十六人构成,其中24人为纯阴之体,12人为纯阳之体,换言之就是24个纯阴的法术界女性与12个纯阳的法术界男弟子构成。不同于一般的阵法,这个阵法可攻可守,变化无穷,只需yào

简单的方位调整便可以转变性质。标准阵法更可以制造出一个强dà

的封闭结界,除非以佛祖至宝召唤,否则根本打不开,幸好他们手里的执珠就是一件至宝,要不然可就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天近傍晚的时候,梁若行才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看着还在怀里熟睡的李茜,梁若行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岂知这个女子极度敏感,马上醒了过来,将梁若行死死地抱住,生怕一松手他就没了。

“乖,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不会走的,没事!cicely,没事!”梁若行摸着李茜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咳!”一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梁若行极不情愿地放开了李茜,“滚进来吧,舒磊,又怎么了?”

门外的正是舒磊,人家都俩俩一对地去睡了,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师傅前前后后的举动行径是在太过反常,究竟哪一个才是真zhèng

的他?师傅究竟是已经被魔化,还是真的是另有目的?回想小时后自己呆在师傅的身边,师傅虽然严厉,但对他总是很和蔼,甚至悄悄地带他下山去吃肯德基,那时候师傅总是告sù

他要凭心向佛,可是什么时候师傅开始变了呢?变得为了一些不切实jì

的东西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杀害安娜。然而今天出来的时候,师傅看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慈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尽管心里反感,但却依然差一点跪在了师傅的面前。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慧能大师突然派人来找,舒磊想都没想就来找梁若行等人,当听说师傅找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难道他想逐个击破?

“你猜,他想干什么?”路上,舒磊忍不住问道。

“哼!”梁若行冷哼一声,“他是你师傅,要说了解,恐怕你比我们更了解,你都不知dào

,我们又怎么会知dào

?”

出乎意料地,舒磊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的气愤,只是黯然地说道:“师傅早就变了,当他知dào

法术令牌在哪里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师傅了!”

这一来倒让梁若行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慧能大师、玉虚真人、戒空大师、净明大师早已经围坐在桌旁等着这几个人了,虽然实jì

上已经决裂,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梁若行皮笑肉不笑地跪在地上行礼,慧能大师等人也装腔作势地免礼。待众人做好后,梁若行抢先说道:“未知大师召集我们所为何事?”

慧能大师看了一眼身旁的玉虚真人:“校园之事想必你们也知dào

已经到了不可不解决的地步,叫几位师侄来是因为你们一直在里面,想必有更多的想法,不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这摆明了是要梁若行决定接下来的路线,也就是说什么都得身先士卒了,说白了还是让自己当炮灰,梁若行在心里将慧能大师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脸上却还要端着笑容,“大师所言甚是,校园内部现在已经可以用地狱来形容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鬼化,依我看,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了,不如一把火烧掉算了。”

说完这些话,梁若行强忍住笑看着慧能大师的反应,他的这些话挑不出任何毛病,校园内部的事情他没有说谎,而无论是什么样的鬼魂,最怕的都逃不过一个火,很多时候无法超度一个冤魂的时候就一把火烧掉,也是一个常规的做法。

“此法虽然直接,可是若行师侄有没有想过,导致这校园大乱的根本原因在于那个传说中的鬼界相通点,一把火虽然可以将冤魂烧得一干二净,但依然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能解决那个相通点的问题,日后还是会出事的。”慧能大师沉思着说道。

“可是大师,那个鬼界的相通点至今没有人知dào

确切的位置,恐怕,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已经被封进了,都是个问题吧,据我所知,星玄的祖师,也就是50年前第一个布阵的人始终没有离开学校,以自己的魂魄为抵押在这里守阵,他就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起过有这么一个点。”

“不!”慧能大师面色沉重地说道,“一定有!我确信,你们在学术报gào

厅的那次见识过了曼妙游离,那是开在彼岸的花朵,如果没有鬼界的相通点,它是不可能开到人界的!”

“那大师认为应该如何呢?”梁若行笑眯眯地问道。慧能大师心中一凛,千防万防,还是着了这个小子的道,他竟然轻易地把球给踢了回来。

不过慧能大师毕竟人老成精,马上反应过来,“当今的解决方案,惟有在外围布下真zhèng

的三十六**八卦阵,暂时在校园外设置一层结界,我们则再次进入校园,打探方位,如果有可能,我们就直接解决!”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就是他们要再进去一次,没有这几个人的带路显然不能,因为他们毕竟刚出来,对里面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梁若行暗骂一声,脸上神情不变,“不知大师可需yào

我们提供什么?”

他原本以为这样一问,他总不好意思再要求什么,可他忘了当此危急时刻,什么东西都可以扔到一边了,慧能大师长身而起,“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向梁若行湾身行礼,正当梁若行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慧能大师朗声道:“恭请祖师出关,主持正义!”梁若行一愣,就感觉胸膛一热,那块法术界的令牌缓缓升起,到了慧能大师的手中。随即被他转交给身边的净明大师:“请师弟携此令牌到南海普陀主持大局,切忌,八卦大阵飞他们参与不可!”

梁若行这才想起,慧清师太已死,普陀一片混乱,若没有令牌前去,恐怕不会有人听从调遣,而现在的这个大阵不过是由各门各派的男弟子拼凑而成,威力有限。

“若行,准bèi

一下,一旦各方面准bèi

完毕,我们就进校,找到相通点,然后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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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掘路 第六节 人躯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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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推荐,推荐,谢谢*****************************************************************************梁若行心中冷笑,准bèi

个屁,唯一需yào

准bèi

的是不被你们这群王八蛋给害死!表面上依然还要恭恭敬敬的,装作放下了因安娜之死带来的仇恨.至于舒磊,虽然依然小心翼翼,但怎奈慧能毕竟是他的师傅,不好搏了他的面子,何况名义上慧能大师依旧是当今法术界的主导人物,公然与他作对的结果很明朗,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星玄与星言的门派早已经萧条,自从他们的师傅舍命暂时解决了校园之事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法术界中也是不为人知,从某种程度上,他们可以不必过于拘泥于法术界的条条框框,也成了他们这群人中行动最方便的两个人。当慧能大师那边忙着调兵遣将的时候,梁若行也没闲着,整天与李茜躲在房间里醉生梦死,逍遥快活,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了。而舒磊则更夸张,躲在房间里悄悄地鼓捣着什么,鉴于他少林寺方丈慧能大师入室弟子的身份,各门派派来名为侍奉实为监控的众弟子也不便过问,对他提出的各种不合理要求还要尽最大的可能给与满足。几天之后,一个栩栩如生的安娜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只是看上去毫无血色,就像个娃娃一样,除了能僵硬地自动行走之外,什么也不能干,就像个傀儡。

意wài

的是,慧能大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一掌将那个娃娃打了个粉碎,毫不顾及舒磊的颜面,临去前对舒磊正色道:“你若胆敢再用此禁术,我叫你永世不的超生!”

看着慧能大师匆匆离去的背影,舒磊忍不住泪流满面,“师傅,你还是爱我的是吗?”颤抖着撸起了袖子,那上面竟早已经是伤痕累累,躲在门后的梁若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知dào

舒磊究竟想干什么,那是一个异域演变而来的邪术,确切地说就来源于与我们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原本是一种鬼的形式,在日本大**时期,有很多小孩子不幸早夭,伤心的父母就用木头做成跟孩子一样的小木偶,放在寺庙中为他们祈求冥福。这种形式后来被作为一种祭祀的替代品保留了下来。

后来一些心怀叵测的阴阳师便企图用这种方式制造力量更加强dà

的式神,制造一个比较大型的木偶,然后将中间的部分挖空,再把那个冤魂的骨灰装进去,拥有了实体的鬼魂力量不仅大大提升,甚至活动也不再受时间的限制,日本法术界称之为‘人躯鬼心’,后来因为太过邪恶,被法术界联手压制。

舒磊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种禁术,或许就在他们少林的典籍中看到的,否则慧能大师不会如此暴跳如雷。当年日本法术界剿灭人躯鬼心的斗争一度陷入僵局,不得以向当时的中国法术界求救,虽然对外中国法术界宣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梁若行却知dào

,慧能大师当年莫名消失了几个月,虽然没有明确记录说明他去了日本,但却再回来之后就有几名少林滴字模名失踪。师傅当时已经闭关坐禅,但却在有一天突然出屋,跪在佛像前痛哭不已,那一天的手抄经书上,师傅只写了两个字:劫难!

舒磊跪了很久,就在梁若行想要出去拉起他的时候,舒磊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自从梁若行说他是gay之后,安娜的栖息地便从他的右耳转移到了左耳。随后梁若行看到他犹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起身向梁若行的房间走了过来。

梁若行愕然,愣愣地看着舒磊走入他的房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舒磊也是一言不发,脸上却充满了落寞和苦痛,毫不避讳房间里还有李茜在,一件件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然而李茜并没有出言阻止,因为她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地说不出一句话来。颤抖着伸出手,抚摸上了舒磊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李茜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热泪:“这是,你这些天为她做的么?”

舒磊沉重地点了点头,突然跪了下来,痛苦不止,让梁若行更加不知所措了,只好阴沉着脸低声吼道:“舒磊,如果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舒磊更加剧烈的颤抖和哭声,李茜默默地将舒磊的头揽在怀里,脸上也已经流下了热泪:“若行,你看不出来吗?这一切都是他在为安安做什么事情啊!”舒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梁若行的爱人,紧紧地抱住。而李茜就像哄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一旁的梁若行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虽然明知dào

情势所迫,但还是忍不住醋意大生,好在就在他快要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时,舒磊终于止住了哭声,放开了李茜,歉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李茜依旧像哄孩子一样,摸着舒磊的头,“磊磊,告sù

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么?”直觉告sù

她,舒磊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哭得如此狼狈,她见过男孩子哭,但却没有见过哭得如此伤心的,那样子就像整个天都塌了下来,毫不顾及,毫不掩饰,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让他敞开所有的心扉,发泄所有的情绪,只那么一会的时间,她的衣衫就已经被泪水打透了。从他的眼睛中,她看到的是绝望。

舒磊一听李茜问他为了什么,眼泪立kè

控zhì

不住地又流了下来,安娜的那一缕残魂离开他的左耳,轻轻地在他的面颊摩挲着。

“舒磊!你哭有什么用?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梁若行干脆蹲了下来,尽量温和地看着舒磊。

“安娜,快要不行了!”舒磊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又哭了起来。

“什么?怎么会?安安不是魂体么?她怎么不行了?”李茜无法相信,颤抖着声音问到。反倒梁若行要冷静多了,好像早就知dào

了这个结果,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慢慢地站起来,手却不受控zhì

地抓向了自己的心脏,疼,撕心裂肺的疼!“安娜早已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了,强行留下来已经是违反了天道,何况她留下来的只是一缕残婚,如果没有舒磊这些天做的事情,恐怕她早已经散了!”虽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梁若行依然狠狠心说道。

安娜的魂魄呆了呆,慢慢地退回到了舒磊的耳朵上。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安娜传递出的悲伤。

“你来,不仅仅是为安娜的事情,对吧?”梁若行刻意避开了安娜的话题,想让气氛尽量轻松一些。

“对!”舒磊擦了擦眼泪,“我这些天一直在为留住安娜努力,缴尽了脑汁,终于让我想出了这个办法!”

“就是你的那个人躯鬼心?”梁若行试探着问到,看形式,那的确是人躯鬼心,但他并不是完全了解,所以还不敢确定。

舒磊一震,“你知dào

?”

梁若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点点!”

“那你一定知dào

,这个是日本法术界的大忌,当年为了剿灭这些邪恶的人躯鬼心,日本法术界元气大上,甚至不得不求助于我们。”

“可是,据我所知,当年法术协会的头头们拒绝了日本法术界的要求!”梁若行心中的不安渐渐强了起来,但愿,但愿师傅的那句话并不是针对这件事。

“呵~”舒磊苦笑了一下,“那是对外,实jì

上,我师傅就为这件事情专门去了一趟日本。”

“什么?”梁若行一惊,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还是听到了,慧能大师远渡日本,恐怕目的不是剿灭人躯鬼心那么简单,因为中日两国的法术界始终在暗中较劲,这样一个打击日本法术界的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呢?

“你猜得没错,师傅去日本的目的并不是帮zhù

他们剿灭人躯鬼心,而是另有目的,当时中日两国法术界交恶,日本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求助于我们,我师傅怀疑是陷阱,而人躯鬼心更是日本法术界赖以跟我们抗衡的主要武器,怎么可能就这么剿灭呢?我师傅就偷偷到了日本,暗中调查了此时,才发xiàn

,原来不只是什么人暗中下了黑手,将当时日本法术界的领袖杀害,制成了人躯鬼心,但制作的方式很特别,并不是传统的木偶形式,不知采用了什么原料,看上去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其法力高深,遍体阴寒,心地狠毒,杀人如麻!我师傅在进入他们内部盗取资料时被这具人躯鬼心打了个正着,若不是早有准bèi

,带了我们的镇寺之宝,恐怕就没命回来了,但在那一战中,我们的镇寺之宝毁于一旦,所以我们少林才对外宣称苦练法术,不重法器。”

“师傅回来之后,便闭关养伤,对外只说要修liàn

,应对将来的大劫,但却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法术界将要度什么劫。”

“你师傅就没有带回来什么?”梁若行迟疑地问到,看舒磊的手法,可不像是到过日本。

舒磊一愣,“若行,你真聪明,我师傅虽然不肯说什么,但做为他的入室弟子,我还是发xiàn

了一些东西,有一天我趁师傅不注意,偷偷地进了他的房间,翻到了一本日记,那上面记载的竟然是人躯鬼心的制作方法,而且,正是改造过的人躯鬼心,不过师傅好像也是自己揣摩出来的,勾画了很多,制作的方法很简单,前期跟日本老的人躯鬼心制作方法一样,只是到了后期诸如魂魄的时候,要求制作的人要用自己的五处血液为引子,而且必须有强dà

的法力,否则就会被人躯鬼心反噬。”

“所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就为了安安?”李茜指着舒磊的胳膊问到。

舒磊摸了摸自己的伤痕,“这是唯一可以留下安安的方法!”

梁若行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抽了过来,“你傻了么?你知不知dào

最后日本法术界会封禁人躯鬼心?真是那么愚蠢的理由么?我告sù

你是因为所有的人躯鬼心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会无一例外地尽现黑暗的一面,嗜血成性!你这样是在害安安!”

“怎,怎么会?我看师傅明明不是这样的啊?”舒磊一脸惊慌地说道。

“你师傅?哼!”梁若行冷着脸,“你师傅会把最重yào

的东西告sù

你吗?我问你,你看到你师傅的那本日记是在什么时候?”

舒磊沉思了一下,“我记得当时就放在他的书桌上!”

“这不就是了?那么重yào

的东西,你师傅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你是说,他是故yì

让我看见的?可那样做有什么用处呢?”

“现在看来,你师傅那时候早有预见。我问你,当年你们少林失踪的几个弟子,是不是被你师傅拿去做试验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dào

,如果师傅真的是在做这些事情,是不可能让我知dào

的。”

梁若行一拍脑门,“对,是我糊涂了,如果现在有人躯鬼心,你能分辨出来吗?”

舒磊叹了一口气,“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打算用这种方法救安娜的时候,安安问我怎么会有这种邪的乏术,我便说了师傅的所作所为,安安当时就感觉不对劲。”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还是有,是吗?”

“我不确定,但,有两个人很像!”

“谁?”

“戒空和净明大师!”

“什么?”梁若行大惊,如果他们两个是人躯鬼心,那么可就危险了,“你师傅怎么可能有能力制造两个人躯鬼心?”

“我不知dào

,但是,如果那两个魂魄不是以契约的形式,而是自愿的,就不用耗费制作人太多的法力!”

“糟了!星玄和星言有麻烦了!”李茜惊怒到,“星玄和星言怕他们暗中做手脚,悄悄地跟踪戒空和净明大师去了!”

砰,房门猛地被撞开,两个浑身浴血的人像两个皮球一样滚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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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冥界 第一节 道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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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反应神速,迅速起身,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手一个将两个血葫芦拎了起来,奋力往床上扔去,这一扔之下却差点将自己带了个趔趄.那两个人像死人一样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眉头一皱,顺势趋前一步,搭上了两人的脉门,探了半天却发xiàn

脉息微弱,但跳得异常平稳,不似有大碍的样子。

见此情景,梁若行像舒磊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探到门外看了看,那几个被派来监视他们的弟子无聊地打着呵欠,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闯了进来。悄悄地关了门,掏出几张符咒贴了上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梁若行打了一个ok的手势,快步走到床前,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样?”

“不太清楚,好像没有受伤,但消耗过大!”梁若行沉着地说道,“身上有奇怪的气息,非人非鬼,看来是遇到了些麻烦!cicely!”

“明白!”李茜答yīng

一声,拿过湿毛巾,为两个血葫芦擦掉脸上的鲜血,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正是已经失踪了几天的星玄和星言,脸上的表情虽然痛苦,但却夹杂着一丝欣慰。让众人愕然的是,在他们的眉心,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外翻,伤口的地方已经发黑,几缕黑气缠绕不去,还在试图进入他们的身体。

“尸气?!舒磊,交给你了!”梁若行果duàn

地到,舒磊毕竟出身正宗名门,手法咒术都比他来的正宗一些,自己的法术以禁术为多,那些尸气看到他比看到了亲爹还高兴,只会助长它们的能力。

舒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眉心前虚空一画,喝道:“开!”星玄与星言此刻的状态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了眼前,二人虽然很平静地躺在那里,但在他的眼中看来却另有一番景象,额头的那缕尸气尤为明显,面目狰狞,摇摆不止,已经有大部分进入了身体,但却被什么东西奇怪地拦腰斩断,不能再前进半分。而在他们的身体上则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尸气每抖动一次,那层金光便要晃动一下,薄弱一分。

而更让他担心的是,从他的眼中看不到星玄与星言的魂魄,仿佛凭空蒸发了一样,不禁暗叫奇怪,肉身固然重yào

,但如果连魂魄都没有了,留着肉身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了魂魄的肉身又怎么会有这样一层防护结界呢?

想到这里,舒磊将灵力集中于天眼,想透过那层结界看到里面的情况,却不料,他的灵力刚刚集中,异变突起,那层结界上突然射出两道金光,直奔他的双眼而来,饶是他反应神速,迅速后仰避开,但依然被那两道金光扫到了额头,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双膝一软,竟倒在了地上,而额前那几缕他辛苦培养出来的秀发硬生生地成了焦炭。

躲过了一劫的舒磊大口地喘着粗气,梁若行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他不肯帮舒磊,而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那两道金光伤人前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发难,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舒磊已经躺在了地上。“好强的防护结界!舒磊,怎么样?”

舒磊爬起来摆摆手,“被人做了手脚了,谁这么狠?”

“这个手法,似曾相识!”梁若行沉思了一下,“能将所有的异能灵力反弹,不分好坏,不管是否入侵,保证所保护的魂魄完全不受外界的打扰,舒磊,你们少林的典籍里有记载么?”

“没有,这么邪门的法术,少林就算曾经有,恐怕也已经被销毁了,师傅从来不屑于这种邪门歪道。”舒磊想也不想地说道,却见梁若行嘴角动了动,不禁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因为我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记得安安是怎么死的么?”

提到安娜,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气氛一时僵硬无比,舒磊抿了抿嘴唇,“梁若行,你在怀疑我吗?”

“若行不是那个意思。”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李茜连忙出来打圆场,“安安走了,我们都不好受,他只是想太多了吧,舒磊,你好好想想,少林典籍繁杂,或许你一时忘记了呢?”

舒磊想了想,“不会,我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十几年我从头翻到尾,这么邪门的东西,我不可能没有印象,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被列为禁术!”舒磊面色凝重地说道,“但被少林列为禁术的法术,施术者必会遭天谴的!”

“如果施术者本身就已经注定了要天谴呢?”梁若行古怪地说道。

“你说什么?”舒磊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炼化符!你还记得炼化符吗?你师傅就是用炼化符将安安杀死的,但炼化符还有一个特性,在炼化符施法的过程中不能有一丁点的灵力干扰,如果当时不是我以蛮力硬撞了进去,根本连安娜的这一点残魂都抢不回来。”

“等等若行!”舒磊摆摆手,陷入了沉思,梁若行说得没错,但在少林的典籍中并没有将炼化符作为禁术来看,可是,少林一向不重视法器的炼化,这个炼化符却是他们必须要学习的一项技法,难道说?

“舒磊,你们没有记载,但是我曾经在我师傅那里看到过,炼化法原本不是我们佛家的法术,它起源于道家,据说道家当初在炼丹的时候久久不能取得突pò

,便有人想了一个邪门的法子,发明出了这种炼化符,不过起初的时候只是用来提高炼丹的成功率,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开始用炼化符来炼鬼,将他们困在炼化符里,提取他们身上的能量为己用,大大提高自己的功力,为此,那时道家打着匡扶正义的幌子,不论好坏,只要是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一律杀无赦。直到达摩祖师东渡!”

“达摩祖师初到中原,传道受挫,便一苇渡江北上少林面壁九个寒暑,这期间,不断有人暗杀老祖,其中有一人便是中原的一个道士,这个道士利用炼化符炼化了不少小鬼,自以为功力超群,害pà

胡僧抢了他们的势力,便前去暗杀,那也是老祖经lì

的最为危险的一次,老祖都以为自己必死!谁知在最后一刻,发生了反噬,炼化符虽然能提炼出冤魂的力量,但却无法化去鬼魂的戾气,日久天长,那道士体内的戾气越积越深,已经深入骨髓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冤魂戾气爆fā

,彻头彻尾地成了魔,达摩祖师召集少林众多高手,布下了金刚降魔大阵,历时七七四十九天,还是不能消灭,最终不得以不封印了他,你道这个执珠里封印的只有祖师的一颗魔心么?达摩祖师是历代祖师中修为最高的,那一点点魔心已经成不了大气候了,这颗执珠现在居然有能力要做乱,我看最主要的就是当初祖师将那个魔也封印在了这里,校园已经被魔化了,它也当然兴奋了。而至于炼化符炼化法器,这是从来就没有记载的。”

舒磊恍然大悟,一拍额头,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此刻想来,似乎少林虽然有关于炼化符的记载,却也没有说它究竟是做什么的,只模模糊糊地提到此符可炼法!但却并没有说明白真zhèng

炼的是什么。

“难道,他们也像安安一样?”李茜惊讶地问道。

“不是,我看,这里面另有缘由。”梁若行沉思道,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果duàn

地道:“扒开他们的衣服!”

李茜一愣,随即站在了星言的面前,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舒磊也是一愣,“不用吧,若行,你都有了李茜了,还想怎么样啊?”

梁若行气的直拍脑袋,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舒磊你跟我回避,cicely你来做,你看看星言的下腹、檀中是否有什么东西?”

“喂,你们两个,不许回头!”李茜说着,按梁若行的要求脱下了星言的衣服,洁白的肌肤呈现在她的眼前,同为女人,星言保养的显然好多了,皮肤娇嫩洁白,小腹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相比之下,自己虽然更健美,但在娇柔上就弱了那么几分,不禁有些自惭形秽,如果梁若行先认识了星言,现在的结果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好了没?”梁若行有些焦急地问道。

“啊,哦,马上!”李茜慌忙甩开杂乱的思绪,自己或许太在乎梁若行了,总是会胡思乱想,忙按着梁若行的指示看过去,果然就在她的下腹和檀中处画着两个歪歪斜斜的符咒,诡异奇特。“没错,若行,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嗯。”梁若行应了一声,“舒磊,封闭我的能力!”

“你说什么?”舒磊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了一遍。

“封印我的能力,我怀疑星玄的身上也有同样的符咒,炼化术不仅是对灵力反弹,甚至不允许有灵力泄露,你封印我的能力,我才能脱他的衣服!”

“明白!”舒磊回答的干脆利落,抬手一个封印符便封印了梁若行的灵力。梁若行毫不客气地撕开星玄的衣服,与他预料的没错,在他的身上也有同样的符咒。皱了皱眉,梁若行沉声道:“舒磊,时间紧迫,听着,我要撤掉这个炼化符,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拔掉尸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舒磊想了想,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知dào

以毫无法力之身破坏符咒意味着什么,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cicely,等一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靠近我,告sù

我,我可以相信你!”梁若行尽量保持着笑容说到。

李茜也知dào

事情紧迫,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若行,你可以相信我!”只是后一句她没有说,若行,如果你有事,你放心,我不会独活!

梁若行微微一笑,“舒磊,动手!”手在星玄的前胸一抹,殷红的血液便污染了那枚符咒,舒磊一张黄符直奔额头的那缕尸气,喝道:“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解除道家法术造成的后果当然还是道家咒术合适。在咒语的催动之下,符纸以雷霆万钧之势紧紧缠住了尸气露在外面的部分,毫不费力地拔了出来,啪啪两个掌心雷打得魂飞魄散。

星言那边的尸气仿佛预料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反倒不再向星言的身体里努力,在梁若行破坏了炼化术的瞬间,突然向梁若行的额头冲来,舒磊暗叫不好,匆忙一张符咒飞出,但还是慢了半分,梁若行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若行!”李茜惊叫一声,飞扑了过去,舒磊呆呆地站着,甚至忘了要阻止李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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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冥界 第二节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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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若行,若行,你醒醒啊!你别吓我!若行!”李茜死死地抱住梁若行,声嘶力竭地哭喊道,那一刻她突然知dào

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疼,看着怀中平静的梁若行,李茜悲痛欲绝.舒磊快步走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古怪地笑了一下,只是李茜并没有注意到,悲伤已经掩盖了一切。

“或许,不是完全没的救!”舒磊犹豫着说道。

“你说什么?他还有救是不是?舒磊,是不是?”李茜看着舒磊,急切地说道,能让梁若行活过来,哪怕是让她去死,现在她也在所不惜。

“我只能尽量!cicely你退后,我怕有意wài

!”说着悄悄对李茜使了个眼色,聪明如李茜者登时发xiàn

了这其中必有蹊跷,虽然不明所以,仍旧乖乖地退了开去。

舒磊绕着梁若行走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梁若行啊梁若行,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尸气岂是你说动就能动的?怎么样?天谴还是降临了吧?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完成你一桩未了的心愿。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起!”舒磊说做就做,但嘴上说的是一套,手里打出的却是另外一套,一道蓝色的电火花奔着梁若行的头顶就飞了过去。

“不要!”李茜怎么也想不到舒磊竟会动手,而且毫不留情,刚要纵身扑上去,却见刚刚明明一点生气都没有了的梁若行一骨碌蹦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死崽子舒磊,好歹你也算是我妹夫,就这么对付大舅子!”一点也没有受伤的迹象。李茜惊讶地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梁若行,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破云而出。梁若行赶忙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李茜,在她耳边悄悄呢喃道:“cicely,谢谢你!刚才我真的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想再活过来!”

李茜挣了两下没能挣开梁若行的拥bào

,只好悄悄地道:“抱够了吗?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看着李茜羞红的面颊,听着从她的口中说出的恶狠狠的话,梁若行心中激荡,使劲搂了一下采访开了他,从嘴里吐出了一直含着的执珠。炼化符有它的禁忌,任何灵力都会遭到反击,而执珠也有它的禁忌,平时虽然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一旦遭到攻击,无论持有它的人是否具有法力,它特有的灵性都会奋起反抗,当舒磊拔除星玄身上的尸气时,星言身上的尸气预感到不妙,聪明地选择了身边没有任何法力迹象的梁若行作为攻击目标。殊不知,梁若行早已防到这一步,悄悄地将执珠含在了嘴里,当那缕尸气发生异变时,执珠也在同一时间发难,而执珠当初就是为封印魔力而流传下来的,尽管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又经lì

了这么多次磨难,封印的力量已经大打折扣,但本能还是促使它毫不留情地将那缕尸气吸了进去。

这一切李茜没有看到,但舒磊却看得一清二楚,梁若行倒下前那一抹调皮的微笑让她错愕了好一阵子。不过因为没有法力护身,执珠收服尸气产生的强dà

力量还是狠狠地打击了他一下,那一下倒地确实身不由己。

“哼!”李茜听完梁若行的叙述,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了星言的面前,整理好衣服,却又皱了皱眉,“他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好说,他们一路走回来,消耗很大!”舒磊把着他们的脉门,有些担忧地说道:“而且,他们为了对抗尸气,也损耗了太大的灵气!奇怪!”舒磊突然在他们的额头一抹,喝道:“原形毕现!”仔细观察了一会,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回事?”梁若行紧张地问道,“快,解开我的封印!”

舒磊苦笑了一下,顺手解开了他的封印,“你自己看吧!这回事情麻烦了!”

梁若行忙开了天眼,认真察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梁若行差点哭出来,原来星玄和星言虽然已经脱离了尸气的危险,但他们头顶的阳气却极弱,只在一层若有若无的结界保护下才不至于灭了。没有了炼化符形成的结界掩护,他也终于看清了他们的魂魄,此刻,这二人的魂魄都被压制在肉体的最深处,龟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毫无活动的气息,以医学术语来说就是他们现在处于深度昏迷,什么时候醒来,甚至能不能醒过来都没有人知dào



在他们的眉心处,虽然尸气已经被拔掉,外表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伤痕,但从他的天眼看去,两道发黑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还在不断地扩大,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他们即便醒来也会灵力尽失,成为两个普通人。

“怎么会这样?”梁若行不敢置信地坐在了床边,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

“经过改良的炼化符,不仅是对法器、冤魂,只要是有灵力的东西陷入其中,都可能被炼化,安安被困在炼化符中,不也是一样吗?她本来跟你一样是个正常的人,只是身体里被封印了几件法器,就被炼化的只剩下一缕残魂。相比之下,他们俩已经很幸运了!”舒磊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谁会那么狠,下这样的狠手呢?恐怕还有一个人已经被炼化了,那缕尸气应该是属于第三个人的。”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做的呢?”李茜蹙着眉头说到。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自己炼化自己?法术界的人虽然不怕死,但决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牺牲!cicely,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舒磊摇着头否决到。

“不是没有可能啊!”梁若行一拍大腿,“舒磊,你想想,他们这次是去跟踪戒空和净明两位大师的,如果确如你所说,他们两个就是你师傅制造的两个人躯鬼心,那他们两个一旦被发xiàn

,逃生的可能有多大?这个禁法又一向是他们道教的秘法,经过了什么改良也说不定,单从目前的情况来推断,他们有可能是在追踪的过程中,被人发xiàn

,而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显然是对抗不过戒空和净明两个升级版本的,只好启用了炼化这个法术,同时也把自己困了进去,炼化符认主,在他们身上的灵力被消耗完之前,炼化符不会对他们起作用,但是他们忽略了,戒空和净明两个人的法力太过强dà

,临死前的最后一击翻到伤到了他们俩,那两缕尸气就是他们留下来的,星玄和星言无奈之下只能拼命赶回来,求助于我们!”

舒磊沉思了一下,“如果从推理的角度来看,你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不知dào

,拔除尸气这种事情,道家要比我们在行得多,两个人为什么不互助呢?”

“舒磊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们还有能力自救么?”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看他们好像已经连续奔波了几天的样子,尸气依然只能有一半进入他们的身体,可见他们完全有能力自救,只不过耗费的时间要更久一些,或许他们回来是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告sù

我们。”舒磊沉吟道。

“舒磊说的没错!”一个疲惫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梁若行愕然回头,惊喜地道:“你醒了!”

说话的正式星玄,尽管疲惫不堪,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了,星玄点了点头,“我回来是要告sù

你们,我们也是逃出来的,戒空和净明两个人的力量太强dà

,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困住他们,他们两个,是人躯鬼心!”

“我们知dào

了!”梁若行平静地说道。

星玄愣了一下,随即了然,这两个小子都是聪明的滑头,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呢,肯定已经作了很多功课了。“不过,这个人躯鬼心显然经过改良了,我和日本的人躯鬼心交过手,在炼化符面前不堪一击,可这两个不仅不惧怕炼化符,还能操纵炼化符反噬,我们两个不是用炼化符来做防护,而是被炼化符困住了!”

“什么?”梁若行和舒磊都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炼化符不是认主么?”

“是!”星玄的脸上写满了颓败,“就是因为炼化符认主,而且有记载用这种方法可以消灭人躯鬼心,我们才会用,我们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总之,发生了反噬,我和言言被困住了,奇怪的是他们的尸气能打进来,我们只能拼了命逃回来向你们报警,那两个人躯鬼心已经有些不受控zhì

了,据说慧清师太也是人躯鬼心,不过她在自己失控前自毁了魂魄,才没有造成大碍,戒空和净明,就不知dào

了。”

梁若行和舒磊像两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麻烦就大了,慧能大师究竟做了多少人躯鬼心出来,不管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做法本来就是为天所不容的,注定要遭受天谴,难道他把法术界的未来当成了一场儿戏么?何况,即便能够借助人躯鬼心的力量解决了校园的问题,那么接下来怎么解决这些人躯鬼心?慧清师太自毁保全了自己的英明,那么戒空和净明大师呢?已经失控了的他们怎么办?

“慧能大师应该还不知dào

他们已经失控了这件事,为今之计,就只有说服慧能大师,在他还有控zhì

力之前,让他们打先锋,进入校园,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铺路,弥补他的过错,舒磊,你怎么看?毕竟他是你的师傅!”星玄笔者眼睛,声音沙哑,一切的一切给他的打击太大,自己已经法力尽失,不用别人说他也知dào

,接下来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安心地分析形势吧。

就在众人焦躁不安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梁若行一惊,示意星玄躺好,撤了符咒,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床边。舒磊一把拉开房门,声色俱厉地吼道:“吵什么吵?”

一个从门前跑过的小沙弥被他一把抓住:“怎么回事?”

那个小沙弥满脸惧色,结结巴巴地说到:“不,不好了,师兄,戒空大师和,和净明大师发疯了,已,已经杀了十几个人,正在向这边杀过来,快,快跑吧,师兄!”

“什么?”舒磊脸上血色尽失,“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师傅呢?”

“慧能大师,慧能大师已经前去阻止了,师兄你还是赶紧跑吧,我看慧能大师也未必是对手啊!”小沙弥挣脱了舒磊,远远地跑开了。

两行浊泪从他的眼角淌出,“师傅,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你怎么那么糊涂!”转身冲进房间,抄起法器冲了出去。

“舒磊,回来!”梁若行喊道,但舒磊只做没听见,不得已,梁若行只好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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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冥界 第三节 再入校园

感冒了,状态不太好,这几节可能稍微不够精彩,希望大家见谅,我尽量保证不乱七八糟就是了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支持作者,保护知识产权,17K文学网恐怖灵异频道.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空荡荡的走廊上,不安的气息正在蔓延着,舒磊和梁若行的脚步声啪啪作响,粗重的喘息清晰地传进他们的耳朵.那些刚刚还喧嚣的后辈弟子此时已经没有了声息,只有恐惧的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胸前汩汩地躺着热血,更有惨烈者已经被撕成了碎末,抛洒的到处都是。梁若行和舒磊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在已经血流成河的地面上勉强通过。身上的法器兀自散发着光芒,抵挡着怨气的冲击。

“停!”梁若行一张黄符封了疯狂作响的招魂铃,这里的冤魂显然都刚刚离开人世,对世间还有着太多的眷恋,招魂铃的反应尤为强烈。但梁若行此刻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就算是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也没有理由安静到他们的声音如此清晰,甚至像被扩大了一样。舒磊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停下了脚步,对于气息的感觉他要比梁若行敏锐的多了,稍一思索,单手结印,喝道:“天地开,日月成,现!”向身侧凌空一拍,原本静止不动的空气不易察觉地震荡了一下,眼前的景象渐渐地变了。那些原本已经死亡的后辈弟子们慢慢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了过来,鲜血还在流淌,浸染了脚下的地毯,双眼已经只剩下泛黄的白眼仁,不可思议地转动着,而嘴角却邪恶地上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怎么回事?”梁若行眉头紧皱,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此刻他和舒磊背靠着背,手里拿着各自的法器,暗自戒备着。

“不知dào

,好像,更麻烦了,我再试试!”说着,舒磊咬破自己的手指,虚空一划,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空气中传来哗啦啦一声响,那些已经站起的死尸面无表情地向四周看了看,又再次向他们走来,没有任何的改变,“我靠,邪门了!我再试!”舒磊不甘心地说道,凌空画符,就要再试一次。

一旁的梁若行却突然幽幽地说到:“不用再试了,我大概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舒磊愕然回头,却发xiàn

梁若行已经连法器都收了起来,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他凝神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xiàn

,“梁若行,你不是傻了吧!”

“没有!舒磊,你听着,现在收起所有的法器,我告sù

你是怎么回事,这是结界中的结界,鬼结界,你乱用法术,只会让我们陷得更深,放心,待会会有人放我们出去的!”后面两句梁若行竟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舒磊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们回去!”梁若行没有答话,也不管舒磊是否同意,向来路走了回去,他记得并没有走出多远,为了免于受到冤魂的干扰,他干脆闭着眼睛,只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距离,舒磊惊讶地看到,在一个明明没有门的地方,梁若行使劲一推,便消失了身影,赶忙快步跟了上去,至于师傅,他只能祈祷,因为现在看来,他有没有把握走到师傅面前都是个问题。

看到匆匆离去的两个人又铁青着脸跑了回来,焦急万分的李茜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欣慰,毫不顾忌地冲进了梁若行的怀里。抱着这个爱起来便不顾一切的孩子,梁若行的心里有那么一丝的酸涩,但只能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因为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屋外的那个结界,那是他太过熟悉的手法,只有她才会那样做,也只有他才是除了他们之外能够施展出的人。

梁若行轻轻地拍了拍李茜的后背,算是安慰,便问道:“他们两个怎么样?还没有醒过来么?”

“哦,星玄刚刚又睡了过去,言言一直没有动静!”李茜有些担忧地说道。

略一沉吟,梁若行果duàn

地道:“cicely,听着,等一下我可能没法照顾到你,所以你一定要跟紧我,舒磊,把安娜给我,现在只有执珠能保证她残魂不散,也只有她还能暂时压制执珠,星玄和星言,我们一人负责一个,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梁若行,能不能告sù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舒磊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把安娜交给了他,只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师傅,用了鬼结界,我想那是我师傅教给他的,鬼结界就是鬼阵的微缩版,除了能将鬼困在其中之外,还能将我们正常人隔离出来,刚刚你看到的那些行尸,他们不是要攻击我们,而是要告sù

我们出口,但显然,他们也不知dào

,你师傅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迫不得已用了这种阵法,但有人动了手脚,所以你的法术刚刚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惊动了外面主阵的东西,现在我们只能凭感觉找到你师傅,跟他会合,才有出去的机会!”梁若行尽量简洁地说到,将星玄缚到了身后,一手持着法器,一手拉着李茜向外面走去。

那一边的舒磊也将星言小心地缚好,跟在梁若行的身后走了出去。走廊里就像他们第一次闯出来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他们刚刚并没有施过法术。梁若行冷笑了一声,将李茜护在身后,托起执珠,心里默默地说道:“安安,这一次,就看你的了!”执珠微微地动了动,好像明了了梁若行的心思。梁若行微一点头:“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起!”

附着了安娜魂魄的执珠在梁若行的手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后腾空而起,看准了一个方向便撞了过去,而在舒磊等人看来,那边正是走廊一侧的墙壁,“在这个结界里,所有的时空方位都是错乱的,相信她,我们跟上!”梁若行说着牵起李茜的手跟了上去。李茜安静地跟着,她相信梁若行的判断,也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带她平安地出去,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梁若行因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你也不确定是么?别担心,我一直支持你!李茜默默地想。

舒磊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李茜,不明白此刻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镇静与沉默,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比决断比法术他从来都不是梁若行的对手。眼看着就要撞到对面的墙上,舒磊一闭眼,深吸一口气,冲了上去,一阵剧痛传来,舒磊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差点坐倒在地上。梁若行眉头一皱,“舒磊你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眼花了!”舒磊晃着脑袋,真倒霉,原来梁若行和李茜再走到墙边之后并没有继xù

走下去,而是贴着墙向右边走了,他则是直直地撞了上去。

“看着路,跟紧了!”梁若行低喝了一句,再一次跟上了妹妹。

舒磊揉了揉脑袋,安安静静地跟了上去,几分钟之后,安娜停了下来,仿佛在思考着该往哪个方向走,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不知何时,周遭的空气变得炽热无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不会是走错了吧?”舒磊不放心地问道,顺手擦了擦汗,这一擦不要紧,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淌出的竟是殷红的血水,“怎么会这样?”

“别去看!”梁若行冷静地道:“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真的,安娜好像受到了什么影响!听着,跟我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净心咒?”舒磊讶异地问道。

“废话真多,照着念!”梁若行不客气地吼道。

就在此时,喀啦一声响,前方的墙壁猛地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同时一双带着血的大手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梁若行和舒磊,猛地拖了出去,这一次舒磊终于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梁若行紧紧地抓着李茜,虽然无法结印但口中仍大声念着咒语,时刻准bèi

应付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安娜已经在结界裂开的那一瞬间就冲了出去,或许少了结界的限制,安娜的力量在执珠的帮zhù

下终于得到了少许的提升,冲出去的一瞬间便恢复了形态,飘浮在空中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人们。

在舒磊和梁若行的面前,呈现的是一个极为惨烈的景象,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校门前,那个三十六人八卦阵现在已经破败不堪,戒空和净明大师两人站在阵中央,浑身浴血,双眼血红,透露着嗜血的魔性,在他们的身边,各派弟子的尸身四处散落,能保留全尸者都是一种幸运,更多的已经被撕得粉碎,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几颗染血的眸子不安地滚动着,昭示着主人的死不瞑目。李茜脸色煞白,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梁若行向救他们出来的人问道。

此人正是慧能大师,此刻他也一样浑身浴血,身上的袈裟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露出身上几处深刻见骨的伤痕,伤痕处简单地贴着符咒,防止伤口恶化,更主要的是防止那些尸气侵进他的身体。他双手捏诀,努力维持着已经残缺不全的阵法,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但从他的脸上,众人都能看出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反噬了!”趴在梁若行背上的星玄艰难地说道:“我说过,他们已经有了脱离控zhì

的迹象,原本想趁着大师还能控zhì

他们,尽快消灭掉,没想到这么快!”

“现在怎么办?”梁若行问道。

“放我和言言下来,虽然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法力,但是开启一个阵法还能做到,你们要做好再次在校园里战斗的准bèi

!”

梁若行和舒磊依言放下二人,星玄蹒跚着走到星言旁边,伸指在她身后几个穴位处疾点,片刻后,星言便醒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明了了眼前的形势,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师,请你务必再坚持一下,我们会打开校园的结界,消灭这两具人躯鬼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进入冥界,冥界一定不会容他们的。”星玄说完便拉着星言走到了校园门前,手捏法诀便欲打开结界,就在此时,身后的慧能大师突然一声闷横,戒空和净明大师终于破阵而出,向他们冲了过来。校园的结界也终于传来了清晰的碎裂声,再也坚持不住,庞大的吸力将众人一古脑地都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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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冥界 第四节 相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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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和舒磊等人都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揉着生疼的脑袋挣扎着爬起来,才看到是妹妹安娜在危急时刻制造了一层结界将他们包裹了起来,才不至于让他们受伤,但星玄和星言本就有伤在身,强dà

的震动还是让他们不可避免地暂时昏厥了过去.

慧能大师的状况也不太好,虽然他对戒空和净明都有一定的控zhì

力,但他对反噬的低估还是造成了自己身受重伤,再加上这一阶段来他的灵力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坚持到现在,早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此刻他正躺在舒磊的怀里,大口地喘息着,胸前一个瘆人的大洞里,汩汩地向外淌着鲜血,就在戒空和净明突pò

八卦阵的同时,慧能大师用尽最后的力qì

站了起来,挡在了众人的面前,承shòu了正面最恐怖的一击。

舒磊毫无尊严地痛哭流涕,一张接一张的回生符不停地拍进慧能大师的身体里,嘴里一个劲地嘟囔着:“师傅,你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回少林,咱们少林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么,一定有办法救你的,师傅,你不会死的!”

慧能大师艰难地摇了摇头,“没用了,磊儿,别费力qì

了,为师的情况自己清楚,身为法术界中人,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师的所作所为天人共愤,不仅列代祖师不会原谅我,我知dào

就是你们也不会原谅我的,为师只求你们一件事,一定要亲手解决这里的事情,度过此劫,法术界方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应付以后的日子!”

“不,师傅!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磊儿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救回来!”舒磊手中不停,依旧将回生符一张一张拍进慧能的身体。

“痴儿!唉!”慧能大师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抬手封闭了舒磊的穴道,这样一来,仅存的力量又消耗了不少,微闭着双眼休息了片刻,慧能大师才又睁开了双眼,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梁若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回光返照!慧能大师看来是真的要走了,不等他说话,梁若行就拉着李茜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大师!”

慧能大师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师侄,老衲愧对大师之名,尤其对不起你们兄妹二人,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老衲都不该暴殄天物,草菅人命,校园之事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宿命一说本就是人们自欺欺人的一种想法,可怜贫僧一世悟道,到死才明了了这个机锋。”

“大师,您不必再说了,我们本就是应运劫难而生,师傅培养我们两个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度劫么,如今安娜不过是先走了一步而已。”梁若行尽量克制着心神的激荡,平缓地说道。

“若行,你不用安慰我,我知dào

,你们都恨我,我背叛了佛门,开发禁术,早已经被佛祖抛弃了,只是贫僧有几件心事未了,你们若能帮老衲完成,老衲九泉之下必定感恩戴德,如若不肯,那也是老衲罪有应得,怪不得你们!”说到这里,慧能大师已是气喘吁吁,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梁若行赶忙一张回生符拍了进去。

“谢谢!”慧能大师恢复了些许元气,挣扎着说到:“戒空和净明不过是两个小角色,他们再厉害也没道理会变得如此强dà

,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这个人躯鬼心消灭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死,他们毕竟是式神的一种,只要主人一死,他们也绝无存活的道理!至于这个学校,最关键的依然是那个传说中的相通点,只要你们能找到,哪怕不能封印,就是将所有的法器一股脑的扔进去也够他们受的了,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有天分的,可惜时运不佳,若能度过此劫,将来必成大事!”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磊儿,他这个人的性子太过耿直,有没有什么城府,恐怕难当重振少林的重任啊!”慧能大师不无担忧地说到。

被困在一旁的舒磊眼角淌出豆大的泪珠,可自己只能干着急,连说话的功能都丧失了。慧能大师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目光最重停留在了舒磊的身上,然后竟坐了起来,不顾胸前的鲜血还在淌着,将脖子上代表少林方丈身份的念珠摘了下来,挂在了舒磊的脖子上,对天发誓到:“少林孽徒慧能,今对天起誓,叛出少林,不再为少林弟子,不再以我佛为尊!”梁若行等**惊,发此毒誓,显然是彻底与少林脱离关系,更为严重的是,不再以我佛为尊,就意味着,他几十年的佛法修为都将沦为魔道,可他们却看得出这个誓言纯属违心而发,心中暗叹:大师,你这又是何苦呢?

当舒磊终于挣脱了身体禁锢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彻底凉了,师傅施在他身上的法术他知dào

,除非他亲自解开活着死亡,他才能恢复行动。他慢慢地抚上慧能大师的脸颊,将他大睁的双眼闭合,跪在他的身前无声无息地叩了几个头,出奇地没有发狂也没有悲痛,只是面容冷峻的吓人,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出他悲愤至极的情感。

头顶酝酿了几个月的浓云终于下起了小雨,在冬日里显得尤为寒冷。

“下雨了!”舒磊抬头看了看天,沉静地说到。梁若行摇了摇头,拍了拍舒磊的肩膀:“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会好受些的!”

“闭嘴!现在不是哭得时候!”舒磊可以压抑着情绪低吼道。霍地站起了身,“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是谁,来自什么地方,我谨以少林方丈之名起誓,必将你们赶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

轰隆,卡擦擦,一声巨雷响起,一道超大号的蓝色电火花向他们的头顶砸来,“闪开!”梁若行大叫一声,抬手甩出一张符咒,猛地将舒磊推了开去,又将李茜压在了身下。就在雷声响起的刹那,他终于发xiàn

,这是决不应该出现的雷电,那雨也不对,这里的雾不同于普通的雾,雨水浇下来对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雨水却泛着闪光的乌黑,那根本就不是雨水,而是尸油,一般来说,尸油只会出现在人的尸体上,但如果怨气过于深重,也可以凝聚出尸油,相对于常见的尸气,尸油的毒性更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产生强烈的腐蚀。

梁若行反应过来之后,在将两个人从那个电火花下救出的同时,也将符咒罩上了他们的头顶。没错,那也不是普通的雷,而是一道咒术——掌心雷,有人躲在暗中向他们下黑手,而且法力不低,梁若行直到不是对手,那张符咒只是将掌心雷引到了别处,并没有彻底消除,借力打力,他有意将掌心雷引到了身边雾气最浓厚的地方,一阵惨烈的叫声传来,雾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安娜此时也回到了他们身边,看到他们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无法控zhì

他们不进入校园,只能制造出一层结界保护他们,随后便留在了后边修复破损的结界,相对而言,结界破裂带来的影响更大,权衡再三,她选择了修复结界。但这也耗去了她大部分的力量,此刻她的身体已经泛出了微微的黑色,执珠里的邪气隐隐又有泄漏的迹象。

梁若行一骨碌爬起来,冲到星玄与星言的身边,他们两个此刻已经在那声炸雷的作用下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别看了,我们走!”

“走?去哪里?”星言茫然地问道。

“还能是哪里?去找那个该死的相通点,星玄师兄,麻烦你好好想想你们师傅有没有想你们透露过什么,我怕这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说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安娜,“而且,我妹妹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师祖几日前说的话一下子在星玄的脑海里响起:“第一,时刻在梁若行的后边,不要当出头鸟;第二,注意你们刚刚跑过的地方;第三,迫不得已,痛下杀手!”如果这几句话中有暗示那个相通点的话,会是哪一句呢?涉及到地点的,“我知dào

了!”星玄猛地抬起头,“就在主楼附近!上次师祖跟我说过,要我们注意跑过的地方,如果他是有所暗示,一定是暗示我们相通点就在主楼附近!”

“好,我们走!”梁若行向妹妹一招手,后者已经率先向主楼奔了过去,或许是执珠的力量太过强dà

,她所过之处冤魂久久不肯聚合,梁若行拖着李茜紧紧地跟了上去,星玄、星言和舒磊紧随其后。

“能看见吗?”梁若行问道。

李茜努力试了试,愧疚地说到:“对不起,若行,还是不行!”

“没什么,跟紧我,那老道下的封印肯定没那么容易解开,我想他有别的用意!”梁若行不再说话,拉着李茜跟在妹妹的身后埋首狂奔。相通点究竟在哪里?他们已经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有什么地方一直被忽略了呢?六大鬼地已经被探了个遍,还是在主楼附近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正想着,安娜已经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不用想了,哥哥,已经有人比我们早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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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冥界 第五节 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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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就在他们的面前,两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移动着,一块石碑肃穆地挺立在那里,上面刻着几行篆书小字,梁若行费力地辨认了一下,轻声念道:“入此门者当以鲜血头颅献祭,然,若贸然闯入,格杀勿论!冥!”

“这里,就是那个相通点吗?”星玄激动地说到.

正围着石碑打转的两个人怎么也料不到此刻会有人出现,匆忙转身,如临大敌。梁若行却是微微一笑,弯腰行礼:“两位大师安好?”

眼前的这两个人正是已经被鬼化了的戒空和净明大师,或者说是这两具人躯鬼心,此刻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质,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慈爱与安详,只有嗜血的贪婪,面色发黑,显然已经鬼气侵身,彻底丧失了本性。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眼光中充满了陌生,显然已经不认识他们了,但他们对法术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抬手就是一记超大号的电火花,与刚才他们遭到的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梁若行仍以旧法对应,轻松地将电火花引向了别处,戒空和净明的脸上唯一错愕,对梁若行能化解这记攻击显得不能理解。梁若行脸上虽然依然轻松,但心中也暗暗叫苦,两个老家伙的实力与刚刚相比又提升了不少,看来这里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很好的养料场。忙微笑道:“两位何必这么急着动手,原来是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暗中却在慢慢聚集着灵气,一旁的舒磊早已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也不想就祭起了炼化符,看着这一招,戒空和净明只觉得很熟悉,好像自己也会,手上的动作要比头脑的反应快得多了,自然而然的竟也是两张炼化符飞出,不过他们的炼化符却是黑色的,显然也已经成了鬼界的法器。

二比一,舒磊毫无胜算,但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戒空和净明的那两张符咒同时包裹上了舒磊的符咒,竟然将炼化符吞噬了,随后三咒合一,竟成了一张奇怪的炼化符,或许是因为亦正亦邪的原因,那张符咒悬在空中犹豫着,不知dào

该对哪方动手,僵持了片刻后,竟斜刺里飞向了远方,对着周遭的冤魂开始发挥自己的威力,一时间又是哀号四野。众人一愣,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那一边,戒空和净明大师可就不考lǜ

那么多了,见一击不中,迅速结印,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击。

“不对,舒磊!”梁若行突然大喝一声,迅速结印,不过他结的却不是攻击的手印,而是防守结界,同时一个火手印招呼过去,希望能暂时缓解戒空和净明的进攻。

听到梁若行的喊声,舒磊一愣,旋即也明白了过来,师傅临走前曾说过,消灭人躯鬼心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制造者死去,作为式神的一种的人躯鬼心也会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死亡,可是现在,戒空和净明不仅完好无损,功力反而大增,难道自己的师傅并没有死?想到这里,舒磊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狂喜,吃了兴奋剂一样,左手一个掌心雷,右手一个火手印,夹杂着五雷咒一类的东西狂轰不已,虽然威力小了点,但频率却是高的可以,一时间倒也让戒空和净明手忙脚乱,看得梁若行等人目瞪口呆。

戒空和净明好像很怕舒磊的火手印,拼着挨几下掌心雷也不肯让火手印有半点沾到自己的身上,但这完全是出于一种自身的本能反应,连他们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觉得那法术很熟悉,好像自己也会,可就是不敢用,就像见了天敌一样。“舒磊,火手印!”星玄冷静地观察了一下便叫道。舒磊冷笑一声,“明白!”手印一变,双手立kè

都施展出了火手印,这样一来,戒空和净两个人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不过两个人毕竟法力高深,背后又有一个高手控zhì

着,情急之下,嗷的一声,四掌连动,也是一模一样的火手印使出来,不过打出的可就是蓝色的幽冥之火了,冰冷至极,一遇到舒磊的火手印便如一盆冷水浇了上去一样,场上的形势急转直下,捉襟见肘的换成了舒磊,一比二的巨面再次让舒磊处于了必败的局面,而梁若行设下的结界似乎对幽冥之火没有任何阻隔的作用,硕大的幽冥之火直接砸进了结界里,万幸的是都是奔着舒磊一个人而去。

舒磊像个小丑一样左躲右闪,不时还上几个火手印,看着梁若行悠闲地四处乱看,不禁大怒,出口成脏道:“tmd梁若行,你有完没完了?”

“就快了就快了,你再坚持一会!”此刻,梁若行也已经皱起了眉头,他布下的这个结界确实不是什么防护的结界,只不过是可以防止外面的冤魂趁机冲进来而已,最主要的是透过这个结界,可以大大提高天眼的纯净度。从看到戒空和净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dào

慧能大师失算了,在那样的关头,慧能不可能说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之前已经收了戒空和净明两个人,这在日本法术界极为常见,式神可以继承,也可以从别人手里夺过来,慧能大师胸前的那个血洞,并不是戒空和净明两个人可以做到的,一定有什么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偷袭,顺便也夺取了式神,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个人有可能又是一个日本人,要不然不可能将式神操控的如此完美。他让舒磊像疯子一样不断进攻,就是为了要引开那个人的注意,自己则在暗中寻找着他的踪迹,但是他隐藏得太好了,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星玄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他的身旁,双脚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来划去,他不敢说话,因为那个暗中的人功力深不可测,他必须小心。梁若行仍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光也是无意识地向下一扫,那几个字便清晰地印在了眼里:“注意他们的手!”梁若行会心一笑,依旧是装作满无目的地行走,但眼神却盯在了戒空和净明两个人的手上,一个不留心决不会被注意到的细节慢慢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每一次出手,他们两个人的右手都要比左手稍稍快了一点,也就是说那个操纵着他们的人应该在他们的右边,梁若行集中灵力看去,在浓雾中学术报gào

厅的轮廓若隐若现,对,就是那里,王斌殒命的地方,那里的气息与冥界高度吻合,是个最适合隐藏的地方,而同时,那里也是冥界在这个校园里的镜像,只要措施得当,就可以保护住自己,还可以借出冥界力量为己用,果然是阴险的日本人。

梁若行悄悄地后退了一步,抬手摆了摆,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那是他与安娜约定的信号,安娜一见他这个手势,立kè

从执珠里抽出了一丝极细微的力量,灌注在自己的掌心,尽管只有小小的一丝,但因为是从执珠里拿出来的,也有些难以控zhì

,眼看着哥哥的手就指向学术报gào

厅,想也不想一记超大的掌心雷便甩了过去,虽然也是蓝色的幽冥之火,但却正气十足,刚一出手,便隐隐有风声传来。这一次戒空和净明丝毫没有犹豫,快速横移,硬生生接下了那记掌心雷,只这一下,两人的身形迅速萎顿,彻底消失了生气,再也没有用了。听闻日本的式神与主人生生相息,式神死,主人不死也是重伤,不知dào

这个隐藏在暗中的高手又会怎么样呢?梁若行坏坏地想,举步就要走过去,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

“地震了?”这是舒磊的第一个反应,但随即他发xiàn

,情况要比地震还要糟糕,安娜的那一记掌心雷虽然被戒空和净明接下了大半,但余威未消,在那块石碑的吸引之下,来自地狱的幽冥之火本能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地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石碑之上,那块石碑的封印之力经lì

了这几十年的磨难,早已经摇摇欲坠,现在在内外夹击之下,终于彻底崩溃,摇晃着倒了下去,露出了隐藏其下的洞口。鬼气瞬时四溢,各人所携带的法宝不等主人有令,已经纷纷绽放出了五彩光华,堪堪抵挡着不被鬼气侵蚀,然而里面的喧哗只持续了片刻便停滞了,停留在校园里的冤魂们开始了自己的“反击”,他们毕竟已经不再属于人界,本能驱使他们想要去往自己的地方,纷纷向洞口涌来。而冥界作为鬼魂的栖息地,也自然将容纳鬼魂作为自己的第一要务,完全是一种自然的规则,暂时阻止了冤气的的泛滥,校园里也渐渐清新了起来。众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人们的意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安安啊,师傅有没有说过这是怎么回事啊?”梁若行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一回头却发xiàn

妹妹的脸上表情极为痛苦,不仅身上的黑气又加重了一分,仿佛正在抗拒着什么庞大的引力,“安安,你怎么了?”梁若行大叫道,向妹妹冲了过去。安娜却倏地向外飘出了几米,和哥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别,别过来,哥哥,我控zhì

不了执珠了,这里的邪气过于深重,它已经开始有感应了,而且,那个世界在召唤我,恐怕我不能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安安,你先下来,其它的交给我!”说着梁若行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把抓过舒磊,从他的袈裟上撕下了一条就地画符,根本不把祖师的袈裟当一回事。

“别费力qì

了!”安娜苍白着脸色,痛苦地摇了摇头,“它已经彻底失控了,现在只有我还能暂时压制,必须马上送到冥界他们该去的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好,我们走!”梁若行说着,将正在画的符咒简单一改,便成了一张防护用的符咒,这里边只有李茜不具备法术,就这样下去,无异于送死。而舒磊早已经急不可耐地杀开了一条路率先跳进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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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冥界 第六节 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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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等人急忙护着安娜跟上,才一进入洞穴,安娜身上的黑气尽管又加重了少许,但痛苦的表情减轻了不少,这让梁若行悬着的心多少放下来一些.可是按住了葫芦起了瓢,一进入这个洞里,李茜就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脑袋,大叫疼。骇得梁若行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又贴了几张符咒上去才稍稍减轻了一些,“怎么样,cicely?”他关切地问道。

李茜的脸色此时已近乎惨白,痛苦地摇了摇头,“不知dào

怎么了,刚才一进来,就有个东西在我身体里乱撞,好像想从我的脑袋里冲出去,痛死我了!”梁若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体内的小鬼星言早已经死了多少年了,不过为了报答他师傅当年的恩情留了下来,又以残缺的形态融进了李茜的身体里才得以苟延残喘,之前被星玄的师祖封印,如今到了冥界的地盘,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想要离开李茜的身体,但不知为什么,最终却突pò

不了李茜身体的限制。想到这里,他连忙双指竖于眉心,喝道:“开!”李茜的身体里,一张奇异的网呈现在了他的天眼前,那张网泛着蓝光,遍布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东西在流动,只是无论他怎样聚集灵力都无法看清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至于那张网,他自然知dào

,那就是星玄的师祖家在李茜身上的封印,只是不知为什么竟会遍布了她的全身,可是那个小鬼星言友到哪里去了呢?

“cicely,你试着开天眼!”梁若行想了想说到。

“知dào

!”李茜立kè

双目微闭,默念法诀,以意念控zhì

着身体里灵力的流动,瞬间便集中在了自己的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双眼已经泛起了蓝色的光芒,脸上的表情由惊转喜,“若行,我可以看见了,我可以看见了,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

梁若行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他看得清楚,当李茜将灵力集中于双眼的时候,那张网上的东西迅速流动起来,向她双眼的方向集中,在机缘巧合之下,星言的残魂被封印符消化吸收,彻底地成为了李茜身体内的一部分,原本没有丝毫灵力,只能借助于星言力量的李茜,终于有了可以随自己调动的灵力,只是这对于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呢?法师,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职业,尤其是在现代社会里,他们是被歧视的一族。“好了,cicely,别玩了,保存实力,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从进入这个洞穴开始,我们就只能往前,因为,冥界没有回头路!”

“这里就是冥界?”李茜有些怀疑地问道,从她正常的眼睛看过去,这里阴暗潮湿,古怪的味道不时传进她的鼻子,让她有一种想吐的冲动,通道里没有任何光芒,就像一个没有被人开发过的古老洞穴一样,与她想象力的冥界完全不同,印象里,冥界应该是一个鬼哭狼嚎,阴风阵阵,不时还有剜心、油炸之类恐怖场景的世界。

“你看到的不过是表现!”星玄仿佛看穿了李茜的想法,冷冷地说到,“冥界并没有它真zhèng

的面目,正如大千世界皆有佛身一样,与之相对应的,冥界也没有定相。”说着,双手结印,口中念到:“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开!”手中法印猛地向前推出,嗤嗤两声,星言手里的金豆子配合着师兄的法咒打了出去,“你们所看到的只是冥界最长展现给人们的一面,不要被他们诱惑了,我们走吧!”

星玄虽然如此说,但却没有动,在法咒的配合之下,金豆子扫过的地方顿时晴朗了起来,雾气消散,漫天繁星,一条笔直的大路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在路的两旁生长着茂盛的古怪树木,那些树木干枯焦黑,就连叶子也像焦炭一样,一动不动,没有风。在树下,却开放着绚烂的花朵,那花妖红似火,无风自动,极尽妩媚,摄人心魄,李茜不自觉地就想上去摘下一朵来,梁若行赶忙拦住她:“别动,那是彼岸花,不是我们能动的。”

“彼岸花?”李茜不解地问道,“就是害得王斌死掉的那种花?”

走在前边的星言闻言身子一震,慢慢地转过了身:“你说什么?”

李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自从星玄将她关于王斌的记忆抹掉之后,王斌也便从众人的世界里永远的消失了,没有人再提起过他,可他留在星言心里的印记实在太过深刻,总是时时刻刻在折磨着她。都说初恋是一个人致死都无法忘怀的,便是这样了吧。星玄默默地叹了口气,宿命终究不可更改,该记起的终归还是会记起,也许这世间只有那一碗汤才能真的让人忘记了所有。

李茜惊慌地看了一眼梁若行,“没,没说什么,你听错了,我说这花是会害人的吧!”

“不,你说了,我听到了,你说王斌,王斌是谁?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好痛,他是谁?我认识他对不对?你告sù

我他是谁?”星言像疯了一样向李茜冲了过来。梁若行眉头一皱,他料到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迅速移到了李茜的身前,布下了一个简单的结界,他不想伤害星言,但又不忍心看着她将所有的委屈压抑在心里。星言扑到那个结界上,毫无章法地乱踢乱打,星玄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舒磊和安娜看着他们,唯有苦笑。

“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折腾累了的星言终于缓缓地坐了下来,嘴里默默地呢喃着,她的脸上早已是泪痕斑斑,王斌,她终于想起来了,王斌是谁,“我叫星言,讲台上的那个是我师兄星玄,你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师兄师兄,快来看,我抓到了一个主席耶,一个主席,好大的官呢。”……曾经的一幕幕终于慢慢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王斌,那个木讷的社团联合会主席,那个在最危急的时刻以自身为媒刻画纯阳八卦的大男孩,那个第一次害羞地牵起了自己的手的男孩,那个让她芳心暗许的男孩,那个带走了她的心的男孩……

不知坐了多久,星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师兄的面前,“你对我用了法术?”

“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星玄干脆地说到。

“你有什么资格!”星言发疯般吼道,“你说,你为什么替我作决定!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你只是我师兄!你不是我!为什么要替我作决定,要忘记他,我自己会忘记,你为什么要替我作决定!”

星玄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一把将师妹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到:“因为我爱你,言言,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痛苦,我想让你过得无忧无虑!言言,我爱你!”星言在他的怀里剧烈地挣扎着,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伏在星玄的肩膀上痛哭不已。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叶生无花,花开无叶,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花叶生生不相见,独自游彼岸”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众人一惊,就见在他们的前方,不知何时一个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了那里,虽然面色苍白,但却难掩儒雅风度,星言颤抖的双肩蓦然止住,慢慢地抬起了头,“斌哥!”

“言言,来,我们去看彼岸花,妖艳似火,那是人界所没有的美丽!”王斌向星言伸出了自己的手。星言蹒跚着向他走去,眼中泪光闪闪。

“言言,别去!他已经死了!”星玄一把拉住星言,阻止她继xù

走过去。

“言言,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对吗?生生世世不分离!言言,来吧,让我们一起去欣赏彼岸花!”

星言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师兄的手,向王斌狂奔而去。“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星玄急切地念到,却被梁若行拦了下来,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到:“心有千千结,还要她自己才能解!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师妹吗?”星玄一愣,看着自己的师妹一步步踏入了死亡的陷阱。

王斌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却就在这时,星言突然发难,一记火手印毫无征兆地打在了王斌的胸膛,王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流泪的女子,“你……”

“斌哥,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星言强自压抑着痛苦,与王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喊道:“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演绎着无法相会的悲哀。因此在彼岸花的妖异之美下,掩藏着的是灾难、死亡与分离。”星言一字一顿地说到,“斌哥,从你见到彼岸花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

“啊——”王斌的脸迅速地扭曲,身子委顿在地,就如被抽干了一般,烟消云散,他的话语却还在空气中回荡:“你们,你们注定要死,谁也逃不过,谁也逃不过!”只不过那声音已经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星言终于彻底瘫倒在地,无声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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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悲咒 第一节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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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星玄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抬起手想要安慰自己的师妹,但终究没有放上去.梁若行脸带微笑,他知dào

经过这一次,星言会真的成长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她自己才能走出自己的迷宫,但这结果,心碎了无痕。默默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李茜,假如有一天自己也这样走了,她能不能做到如此呢?“走吧!我们在这里坚持不了多久!”梁若行说着,就要带头走过去。一直哭着的星言却伸出手摆了摆,阻止了他们的脚步。“还没完呢!”

梁若行一愣,星言已经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皱眉看了一眼手里已经被侵蚀的发黑的符咒,从头上扯下一缕头发,用符咒包好,默念了一段咒语,喝道:“叱!”那张发黑的符咒瞬时恢复了本来的颜色,众人愣愣地看着,不知dào

她是如何做到的。

“发,吸日精月华,为人精元外泄之处,她是以自身精元为引唤起符咒休眠的力量!”星玄冷冷地说道,同时,抬起手腕,一道深深的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划开了,热血正往外淌着,以他的经验,小师妹此刻就要借他的血了。可星言只是回了一下头,咬咬牙,一狠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同样冷冷地说道:“我不能永远要别人照顾!”捏着符咒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抹,喝道:“浑沌天地生,两仪万物成!疾!”手中符咒飞出,所过之处噼啪作响。或许那一句“我不能永远要别人照顾”激起了安娜的共鸣,在符咒飞出的同时,安娜的身形也跟了上去。执珠所过之处,点点繁星竟惊慌失措,纷纷避往两边,安娜的脸上露着诡异的冷笑,那些逃得慢的,均躲不开被吞没的厄运。

众人此刻才看清,那些所谓的繁星竟是点点的鬼火,泛着幽幽的蓝光,假若他们贸然闯进去,势必要被打个措手不及。星言这才招呼道,“我们走!记住,跟紧我,看清楚我走的每一步,不要走错了,也不要往旁边看!”说着也不理会别人,率先走了出去。

星玄无奈地笑笑,“听她的,走吧,其实,她是灵媒介质!”说着也走了出去。

梁若行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星言竟是灵媒介质,而直到今天他们才知dào

,按常理来说,灵媒介质可以与彼岸沟通,但却要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自己的妹妹安娜就是一个非常强dà

的灵媒介质,在与彼岸沟通时还需yào

他护在身旁。可是星言直接走在冥界里,也没有看出有多大的不适,她的实力难道到现在都没有展现出来么?他和星玄真的只是凑巧赶来而已么?

只是这么一恍惚,便和前面的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星言的后边亦步亦趋,生怕走错了一个脚印,梁若行心中只有冷笑,太过小心了吧。拉过李茜便要追上队伍,一拉之下心中却是一沉,身后空空荡荡,哪有李茜的影子,再回过头时,连舒磊他们也不见了,眼前的景象一片灰蒙蒙,没有彼岸花,没有娑罗树,甚至没有地面,心中不由大惊,这个地方,好熟悉,好像来过!

铁链的哗啦声传来,还有刺耳尖锐疯狂的喊叫,梁若行瞪大了双眼,四下寻找着,除了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失去了时间与空间的坐标,自己仿佛悬浮在一片虚空之中。他不敢动,不知dào

自己要走向哪里,他记得这是在冥界,自己一定受了什么蛊惑,彼岸花的花香最能蛊惑人心,最能让人丧失了神智。冷静,一定要冷静!

“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梁若行心中默念,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丝毫没有改变,法术不好用了?梁若行额上的冷汗渗了出来,强行控zhì

着自己不要乱动。这里自己一定来过,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一定要想起来!

嘀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进自己的脖领,梁若行心中一凛,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嘴角微微地上挑,看起来是恐惧,又像是嘲笑,就在他的手即将抚上自己的脖子时,手中的一枚铜牌猛地向头顶甩去,他想起来了,那一次入梦,就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这次只有他自己而已,在这里,他所有的法术都是没有用的。但这一次又和上一次有所不同,那一次他和妹妹是以灵体形态入梦,这一次,他是以肉身下到冥界,还携带着那一次他们带出的铜牌,他始终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给他留下八枚铜牌,既然从这里来的,那就看看它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

“啊!”一声凄惨的悲鸣,梁若行就地扑到,侧滚出老远,才敢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被砍断了手脚的女人在空中痛苦地翻滚着,没有了手的胳膊处不断地甩出黑色的血液,抱着自己的脑袋悲鸣着。那枚铜牌就嵌在她头颅的正中央,强dà

的白光就想要将她撕裂一样。在她的脸正对着他的一瞬间,梁若行惊呆了,虽然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被铜牌灼化了大部分,但他依然一眼就认出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

“安安!”梁若行大吼一声,起身便要冲过去,那女鬼依旧抱着头痛苦地翻滚着,撕心裂肺一样喊道“哥,好疼,好疼!哥,救我啊——”

梁若行高高跃起,探手就去抓那枚铜牌,胸前却是一阵寒风袭来,那女鬼的脸上虽然痛苦,但却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梁若行冷哼一声,也不躲闪,只是空着的手在自己的前胸一扯,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顿时金光万丈,原来他的衣服里还隐藏着一串舍利项链,那是被认为除了祖师袈裟外当今法术界防护最强的法器。伴随着女鬼的一声尖叫,那双本就残缺不全的手又被熔掉了大半。

“哥,你好狠心!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了手!”女鬼不甘心地吼着。

“孽障!困在地狱你还不知悔改!般若菠萝蜜!去死吧!”梁若行大喊一声,手上用劲,猛地将铜牌拍入了女鬼的身体里。看着她在地上翻滚,终于融成了一滩黑水,梁若行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擦了擦汗,手捏法诀,“三花聚顶!”眼前的黑暗刺啦一声被撕开了,黑暗的外面,是众人焦急的眼神。

梁若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嘿傻笑了两声,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别Lang费时间了,我再说一次,一定要跟紧我!”星言冷冷地说道,再一次带头向深处走去。这一次梁若行不敢大意,拉着李茜跟了上去,看着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梁若行心疼不已,“cicely,别担心,就当我们免费做了一次地狱旅游!我给你们卜过一卦,大家都是长寿的命,这次,还弄不死我们,况且,我们梁家一向和阎王交情不错,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李茜却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是,若行,我,难受!头疼得厉害!心也很难受,我看到他了!”

梁若行立即警觉,“谁?”

“爷爷,他,他好惨,他被好多鬼追,被他们撕,爷爷!”李茜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梁若行叹了一口气,他知dào

李茜最敬爱的人不是自己当局长的爸爸,而是爷爷这个英雄一样的退伍老兵,虽然知dào

她看到的只是幻像,但在心理上肯定是无法承shòu的。

“cicely,目不斜视!看着我的后背!”梁若行果duàn

地命令道。

李茜听话地盯着梁若行的后背,片刻后便大吼一声:“若行,他,他在你后背!”

梁若行一听,头皮发麻,差点一个高蹦起来,幸好知dào

李茜看到的只是幻镜,可是,不对,怎么这么累?就像背了多少斤的东西一样。

“朗朗乾坤,浩浩天地,沛然正气,助我驱魔!”星言娇叱道,同时手上一枚骨钉飞出,直奔梁若行的身后,那是他们道门的独门法器,专门将那些搞恶作剧却罪不致天诛地灭的冤魂固定在某处。梁若行暗叫自己笨蛋,一路都不顺利,本来自己是头,现在却要一个劲地被人救,真是丢光了面子。

“cicely,过来!”梁若行说道。李茜听话地走到他面前,梁若行二话不说抱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那里有舍利项链护着,可以让她看不到那些骇人的场景。紧接着他将舒磊叫到了身前,让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把法尺,“开你的天眼,能看到的,一概格杀勿论!”

“这,不会太狠了点吧!”舒磊犹豫到。

“别废话,要不然我们都得死!还有,看清楚星言是怎么走的,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舒磊一凛,直到他已经对星言的反常起了疑心,不再多问,几步走到了星言的身边,与她平行,却也不敢贸然多走出一步,地狱里杀机重重,不知dào

哪一脚走错便被躲在暗处的冤魂拖入了最底层。星言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依旧冷静地盯着前方。

舒磊也不在意,开了天眼,见周遭的冤魂俱是蠢蠢欲动,却又害pà

他们手上的法器,心下冷笑,嘴唇一张一合,以鬼语说道:“尔等听着,我们奉天尊、佛祖之命前来阻止劫难,封堵裂点,尔等若想保留转世的机会,速速离去,如若不然!”手中法尺一挥,白光闪过,所到之处灰飞烟灭。星言惊呼一声:“不要!”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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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悲咒 第二节 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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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舒磊眼疾手快,星言倒下的瞬间他已经迅速后撤,顺便还带回了晕倒的星言,而梁若行则疾步踏前,双手在胸前划了几个圈之后,一道无形的结界便已在他们的面前形成,随后便转过身,不再理会那些背后的鬼哭狼嚎,冷冷地看着神情没落的星玄.

感觉到有几道如刀子般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星玄从失神中清醒了一点,这才发xiàn

,几个人竟刻意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舒磊、梁若行、李茜三个人隐隐围成一个正三角形,头顶上还有一个灵体状态的安娜,一个隐形的金字塔将他围困在了正中间。再仔细看去,原本戴在梁若行身上的舍利项链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李茜的脖子上,怪不得她可以独当一面。而舒磊的动作更是夸张,虽然星言已经晕倒,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松,分明是把她当作人质一样来看待。明了了场中的局势,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些人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星玄苦涩地一笑,双手高举过头顶,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尽量温和地说道:“若行,能不能告sù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梁若行同样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场面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同样,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一个不小心,可能送了所有人的命,星言进来之后处处反常,他们处处受制,他不得不小心,他只希望这只是个误会而以,面带微笑地看着苦笑的星玄。

“好,你问,假如这可以让我们重新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此刻,他突然对师祖的那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他说“不要做出头鸟!”,自己一路小心,可言言终归还是太过张扬了,可这怪得了她吗?她也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她也不过是想带着大家赶快出去而已。可是,在一个大家都处处受制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如入无人之境,换了谁谁都会无条件怀疑,他不打算争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平和地把事情说清楚,能解决就解决,不能,就分道扬镳,没了他,他们一样可以走下去,但是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呢?

“我真希望自己是错的!”梁若行苦笑了一下,“你能告sù

我你们是什么时候恢复了法力的吗?如果我没记错,我和舒磊曾经仔细检查过你们的身体,灵台受损严重,根本就没有恢复法力的可能,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你们不仅情绪反常,就连法力也大大提升,甚至超过了我们这些没受伤的人!我们接二连三地被彼岸花的花香困入幻境,可偏偏只有你们两个没事,还有星言,为什么她要阻止我们清理道路,一定要在迷雾中前进。”

星玄哑然失笑,“好像是你们怀疑我们在先,我师妹阻止你们在后,这一条恐怕不太成立啊!”舒磊怒火上涌,刚要发作,星玄冲他摆了摆手,奇怪的是,舒磊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弱了下去,再没有了想发作的欲望,一股奇异的芳香传进了他的鼻子。“我一条一条来给你们解释,不错,我们灵台的确受损严重,按常理来说,法力本没有恢复的可能,但是你忘了你们的执珠,它不仅可以补魂,同样对我们受损的灵台也有帮zhù

,只不过,它现在已经正邪不分了,所以,我们进入这里之后,那些弱小的冤魂会因为执珠的力量不断进入我们的身体,我们虽然恢复了法力,但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法力了,你们没看到言言每次出手虽然仍然是道家的手法、道家的咒语,但总带着一点邪气么?没看到,我派的至宝打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么?因为它们已经不认主了。一向温和的言言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王斌只是一个引子罢了,我一直克制着没有出手,就是因为我知dào

,我若出手只会更暴戾!”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迷雾中前进,我也不知dào

,我说过我师妹是灵媒介质,我们开天眼也未必有她看到的东西多,我想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不让我们动手。何况,我们只是被逼无奈,不是真来砸场子的,大动干戈,恐怕对我们不好吧!”

梁若行和舒磊等人面面相觑,星玄说的句句在理,连让他们发火的机会都没有,半晌,梁若行才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不信任你!实在是草木皆兵了!”

星玄摊摊手,“小心点是好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言言是唯一能带路的人。”

梁若行微微一笑,“我们还有一个人,一样也是个灵媒介质,只不过不知dào

还行不行!喂,安安,帮我们看看怎么样?”

安娜不满地看了一眼哥哥,向上升了升,站得高看得远,这句话没错,不过有时候看得远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安娜只看了一眼便匆匆落了下来,满脸的担忧之色。梁若行见势头不妙,眉头一皱,“准bèi

战斗吧!我想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安安,看清是什么人了么?”

安娜沉重地点了点头,“一个你绝对不会想到的人!我没想到他会亲自动手,看来是打算新帐旧账一起算了,哥,你们要有心理准bèi

!”

梁若行不屑地笑了一下,“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几个小鬼闹事?”说着,转身回收撤掉了结界,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被叫做地狱!

被舒磊法尺一挥,构成迷雾的下等冤魂们早已消散,隐藏在他们身后的东西也露出了真容,那是类似一片低洼的沼泽地,他们就站在边缘,回头看去,留下了他们几行脚印,从轨迹上判断,他们一直沿着边缘试图绕过沼泽。而在沼泽中,不时冒出股股的气泡,每一次气泡爆裂,都会引出一次鬼哭狼嚎,撼人心魄。

就在那个沼泽下边,不时有森森白骨探出,疯狂地想要抓住所有能抓住的东西,但沼泽上仿佛有一层禁制,他们只能碰到一定的高度,然后便被无情地打落,被污泥吞噬,被污泥无情地腐蚀,看着那狰狞的沼泽,众人都是胆战心惊。

就在这片沼泽中,有几处孤岛,上面生长着古怪的树木,有干无叶,殷红如血,那里似乎成了枯骨们的天堂,那些有幸爬到地面的枯骨争先恐后地爬到那里,然而却无情地被那树木吸引,挑选着最强壮的枝干将自己挂上去,就像上吊一样,随着冥风飘飘荡荡。偶尔将正脸面向他们的时候,都是露着古怪的笑容,仿佛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那些树木挂满了枯骨后,便开始燃烧,枯骨们挣扎着,吼叫着,却摆脱不掉被焚毁的厄运,而树木则依然完好无损。

“那就是冥界桫椤,又叫血木,曾经是人世的一种植物,因为生长在娑罗双树旁,常听佛祖讲经布道,甚有灵性,后来佛祖成佛之时选择了娑罗双树,它感到上天辜负了他的努力,脾气大变,暴戾无比,对鬼魂一律无情镇压,一出手就是尸骨无存,地藏王菩萨得知后,便带它来到了冥界,待在这里,专责镇压这些鬼魂。传说道家有一柄血木剑,就是用这种树做成的,不过据说在一次剿灭妖魔的行动中被毁了。”星玄解释道,“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沼泽的那一头,那里有一座高高的台子,叫做望乡台,走到那里,我们才算真zhèng

进入了冥界,才有还阳的可能,这里的,不过都是孤魂野鬼的集散地罢了。”

“啊!”李茜突然尖叫一声,手指着虚空说不出话来。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就见一双血肉模糊的脚正从虚空中慢慢地展现出来,接着是腿,腰,然后便卡在了那里,那双腿痛哭地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又想要上去,就吊在那里,不能动弹。梁若行眉头一皱,“佛光护体,破邪!”周身立kè

散发出一圈金光,接着化成一道向白骨打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却不是那具白骨,而是出自李茜,梁若行打出那道金光便感觉到了不对,迅速扑倒了李茜,顿时一股弥漫着腐肉的味道传进了鼻子,差点让他窒息。而那道金光打到白骨之后径直反弹了回来,就打在了他的身边。

金光过后,梁若行一骨碌爬了起来,也不管李茜还倒在地上,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放在了一张符纸里,喝道:“乾坤借法!”符纸却毫无动静。

“别借了,这里没有用,怨气慎重,你测不出来的!”星言此时醒了过来,冷冷地说道,“你们没看到么,这里是校园冥界,跟正常的冥界还有着差别,你们看那些孤岛,如果没错的话,刚好对应着学校里的六个点!”

众人一愣,忙仔细看去,一幅图像立kè

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星言说的没错,校园就像这个沼泽一样,那些孤岛就是校园里的六个点,也就是那六大凶地!而此时,校园里一定又有人闯了进来,而且不幸遇难了!

那具白骨也终于停止了挣扎,慢慢地滑了进来,她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露出了还带着血的白骨,但上半身却完好无损,只有双眼的位置空空的,眼珠已经被挖了出去,看装束,竟是普陀的弟子。看着她慢慢地掉到了通道对应的那个岛旁,众人心中不由得苦笑,看来,通道那里又出了事。

“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建造出一个校园冥界来呢?”梁若行苦笑着问道。

“校园冥界可不是说建就建的,它也有自己的规则,必然是法术界众人与冥界达成了一定的协议才可以!”星言缓缓地说道,眼神却一直盯着远方,仿佛有什么东西会出现一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或许可以找个人来问问!”飘浮在他们头顶的安娜面带笑意地说道,“他来了!”

远远地,一道身影出现了,手中拿着他标志的镜子,梁若行等人惊呼一声:“冥界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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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悲咒 第三节 冥界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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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非我中人,莫入此门,冥门似海,萧郎路人……”来者哼唱着高亢的歌谣慢慢地向他们走来,脸上挂着深深的悲切.安娜曾多次与这个使者打交道,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见状微笑着迎了上去,仿效古代女子告了一个万福,“未知使者屈驾远来,小女子无礼至极,还望见谅!”

使者一愣,竟唱喏道:“哎呀呀,未曾想到竟是安娜姑娘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不知此次亲来,有何贵干?”

梁若行强忍着笑,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使者,校园大乱,我们是专程来解决此事的,希望使者能够帮zhù

我们,毕竟两界大乱,于你于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使者定神看了看梁若行,“你就是梁若行?”

“不错,正是在下。”梁若行依旧微笑着回答。岂知那使者脸色说变就变,比之变色龙还要快上几分,“梁若行,你可知你们梁氏一族丧尽天良,恶事做尽,不仅残害人命,就连死后的冤魂也被你们剥夺了轮回的权利,你们死后都是要堕入黑色奈何的,没想到,今天你们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

梁若行苦笑一下,“使者说的不错,做为梁氏一族的传人,我们确实修习了很多禁术,我师傅那一代也确实还了不少人命,也困住了不少的冤魂让他们失去了轮回的机会,但事出有因,使者明察秋毫,总不至于不知,现在校园又乱了,待校园之事解决,我必当亲自负荆请罪,只是眼前之事,还望使者能够鼎力相助!”

使者冷笑了一声:“当年你师傅也是如此说,结果还不是等到她寿终正寝我们才把她拿来?伤了我们几个弟兄才把她关进了黑色奈何。你们人类的话没有可信的,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搅乱轮回,为了一界安定,不惜毁了我们这一界,人类,永远是自私的,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使者说着,已经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镜子别在后腰,挥手抖出来一条铁链横在了胸前,“梁若行,纳命来吧!”使者大吼一声,挥动手中的铁链便冲了过来。梁若行怎想到使者说动手就动手,匆忙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身上的防护法器都在李茜的身上,自己相当于裸奔一样。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迅捷地拦在了他和使者的中间,笨拙地结着手印,向使者拍了过去。同时身上金光爆起,将他们团团笼罩。梁若行一惊,想都不想便扑了上去,将那个柔弱的身形压在了身下,气急败坏地骂道:“cicely,你疯了!”

那道身形正是李茜,她看着使者向他们冲过来,梁若行却像傻了一般等死,情急之下便冲了过来,以为自己身上已经有了灵力,殊不知不经修liàn

的灵力是无法使用的,何况她身体内的灵力并不属于她自身,如果不是身上的舍利项链危急时刻主动防护,两个人早已经灰飞烟灭了。梁若行抱着李茜一骨碌滚出老远,使者一击不中,在身后紧追不舍,势要将两个人毙于掌下,眼看形势不妙,安娜面带怒色,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也许是执珠彻底与她融为一体,使她的威力大增,身形微一晃动就已经拦在了使者与梁若行的中间,挥手打出一道蓝色的光芒便化解了使者的攻势,使者一愣,急速后退,与她保持了一顶的距离,不知所措地看着安娜,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而安娜此刻也像变了个人,冷冷地看着使者,手上的法力蓄而不发,但却造成了强dà

的压力。

梁若行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手上结印,默念咒语,便要冲上去与使者决一死战。安娜连头都没回,空着的一只手向后轻轻一摆,梁若行只感觉到自己的所有灵力都被逼进了一个死角,再也调动不起来了,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直到此刻,安娜才缓缓地转过了头。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个原本柔弱的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娜原本只是及肩的头发此刻已经生长到了及腰的位置,还在缓慢地生长着,乌黑也已经变成了淡蓝。乌黑的眸子此刻闪烁着诡异妖冶的淡蓝色,沉静深邃,梁若行只与她对望了片刻便已经坐立不安,那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妹妹了,安娜此刻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无论是她的目光,还是仅凭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都给人强dà

的压迫感。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也看不出她究竟是要帮着谁,除了漠然,梁若行无法解读出任何东西。

三方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一个人肯先动,在安娜的压迫下,也没有敢动。安娜的长发随着飘来的冥风轻轻拂动,几根断发随着冥风飘落到梁若行的身前,他本要伸出手接住,那几根头发却在他身前便被舍利项链的光芒撕得粉碎。“安安,你……”梁若行张了张嘴,却只从嗓子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安娜瞪了他一眼,梁若行的心猛地一沉,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正当他以为安娜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她缓缓地转过了身,面向了对面的使者。那使者更是不济,见安娜突然转过身来,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嘴唇都变了颜色。众人心中更是诧异,安娜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最强的两个人都像老鼠遇到了猫一样?

“站起来!”安娜冷冰冰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使者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浑身仍旧控zhì

不住地颤抖着。

“我就那么可怕么?”安娜娇笑一声,轻轻地说道。

“不,您……”使者胆战心惊地说道,他今天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做为冥界的使者,他本来没有必要来到这个局域的冥界,但主子说日子已到,是该接一个人回来了,他才硬着头皮来到了这里,他实在是不想来,那个人天生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和深不可测的实力,她是否已经知dào

了自己的身份还不好说,贸然前来,只怕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闭嘴!”安娜冷喝道,“有些话,不该你说就请你不要说,这么多年,我想你知dào

我的脾气,你走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任务!”

使者苦笑了一声:“今天如果带不走你们,我回去也一样是死!”

“那么,你一定是要打一场了?动手吧,你不用手下留情!”安娜说着摆好了迎战的架势。

使者苦笑了一声:“请恕小人无礼!”竟向安娜鞠了一躬,随后恭恭敬敬地请出了一直别在身后的镜子。梁若行一见那镜子心中暗叫不妙,他未曾见过,但却在典籍中见过,传说冥界也有自己的镇界之宝,那是一面铜镜,镜面乌黑,不能反光,但却能吸纳所有敌方的法力为己用,以强于对方十倍的力量打回去。正如人界的法器鬼不能用一样,冥界的法器人也不能用,虽然早年法术界有人希望能得到这面镜子,但却无一例外地被镜子反噬到了冥界,此镜名曰蚀,意为吞噬一切之意。

世间能与之对抗者除了同样以防守为主的舍利项链,便是达摩祖师留下来的法宝了,一般的鬼怪、法器遇到蚀就只有死路一条。看到使者连冥界至宝都亮了出来,梁若行不再犹豫,拿出了始终没有使用的禅杖,这把禅杖已经被慧能大师合成过,他没有把握能驾驭,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冒险一搏了。

咬破自己的手指,梁若行忍痛在禅杖上画起了符咒,以此来确定自己是禅杖的主人这一地位,随后轻喝道:“安安,闪开!”便要冲过去与使者来个大对决。

岂知安娜冷笑一声,竟轻蔑地说道:“就凭你?!哼!”动也不动,看着使者挥动蚀冲了过来,嘴角微微一挑,轻轻甩动头发,几根断发如离弦之箭向他激射而去,竟没有动用任何法力。使者也是一惊,他从没见过这种古怪的打法,强行扭身避开了那几根头发,手指一点镜面,一点涟漪在镜面荡开,随后剧烈的震动从镜子中传来,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跑一般,一股沛然强dà

的力量从镜子中射了出来,直冲向安娜。

安娜依旧保持着悬空的姿势没有动,手在面前轻轻一挥,一道结界便形成了,同时另一只手伸指点向使者持着蚀的手腕。蚀的力量打在安娜的结界上,犹如打入了无底深渊,毫无反应,而安娜的那一指却迅捷无比,在蚀转弯防守的时候,已经点在了使者的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使者手一松,蚀翻滚着从他的手中掉落下来。

失去了控zhì

的蚀在空中翻滚着,兀自散发着强dà

的法力,眼看周遭的人都要遭殃,安娜却轻巧地趋前,手腕一翻,蚀已经落在了她的手里,说来也怪,那蚀一到她的手里立kè

便安静了下来。使者苦笑着躺在地上,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安娜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梁若行此时的震惊已经无法形容,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正如人界的高级法宝都有自己的脾气一样,这个冥界至宝也有着自己的个性,法力达不到一定水平的,无法使用,甚至持有都成问题。而这个冥界至宝同时还有一个奇怪的约定,能持有并使用者必须有着最纯正的血统,否则法力再高也是无用,为什么,为什么安娜可以持有?

霎时间,一系列的疑点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使者对安娜一直恭恭敬敬,为什么他称呼安娜时要用“您”?为什么他在安娜面前自称小人?为什么他要说对安娜动手便是无礼?梁若行怔怔地看向已经颓然跪在地上的冥界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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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悲咒 第四节 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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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你猜到了?”使者的脸上有些落寞.

“我不确定!”梁若行握紧了手中的禅杖,“所以,还是请你说出来更好些!”

“闭嘴!”安娜冷冷地说道,“谁允许你泄露我们的秘密?使者,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哥哥,我也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再追究下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以你们的体能,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了,不赶快出去,我们都得死!”她口中虽然叫着哥哥,但语气中却没有以往的依赖与俏皮,整个人都像换了一个一样,隐隐凌驾于众人之上。

“安安!你这是怎么了?”舒磊有些焦急地踏前一步,“我们现在很危险,多了解一些对手的情况我们就多一分把握!”

“哼!”安娜冷哼一声:“哪轮到你这种小角色说话?”娇小的手臂一挥,一道沛然的力道便向舒磊冲了过来。舒磊大惊,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自己一直深深喜欢着的女孩子会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点不留情,上来就是死手,一颗心瞬时沉到了谷底,失望至极,心道事已至此,倒不如死了干净,干脆闭目等死了。星玄眼看着不对,从安娜对哥哥说话的语气一变那刻,他就已经暗中留意了,此刻见舒磊命悬一线,再也顾不得危险,挺身而出,将毫无防护的舒磊挡在了身后。而星言回身抽出了一把青铜剑,在手臂上一抹,殷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淌了下来,剑竖眉心低喝道:“青龙出关!”猛地劈向仍背对着他们的安娜。一条青龙从剑尖呼啸而出,直奔安娜,但那青龙却像虎头蛇尾一般,气势庞大但却并不能持久,还没等到安娜的身边,通体的颜色便迅速地黯淡了下来,啸叫也变成了低吟,像宠物见到了主人一般温顺地臣服了下来,从安娜的身边绕了过去,与此同时,星言手上的青铜剑也迅速黯淡,铜锈斑斑,再也不能称之为道界宝贝了。

“青龙剑?传说道家仅次于七星龙泉剑的宝贝,看来也不过如此啊!”安娜依旧头也不回地说道。星言苦笑了一下,不是青龙剑如此不济,而是她实在没有足够的法力去驾驭,冥界的气息给她的侵袭太重,差不多已经失去了做为道教弟子的所有气息,如此一来,青龙剑已经不认她这个主人了。

“安娜!”梁若行踏前几步,拦在了安娜与使者之间,“安娜,姑且让我用这个名字称呼你,我不管你的真zhèng

身份究竟是什么,但你毕竟曾是我的妹妹,放手吧安娜,有些东西不是属于我们的,有些东西永远也隐藏不住,你何必欲盖弥彰呢?这样做只会让大家对你更加戒备,安娜,说出来吧!”

安娜冷冰冰的神情一下子落寞了下来,孤独,痛苦,毫不掩饰地展现在脸上,仿佛是在思索一般,众人摒住了呼吸默默地等待着,安娜的实力突然间变得深不可测,没有人希望与她为敌。良久,安娜轻叹了一声:“哥,你一定要逼我吗?你不怕知dào

了那个秘密之后,你们会后悔吗?”

梁若行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安安,我们曾在一起修佛悟道,成魔成佛就在一念之间,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的心结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不是吗?我不管你真zhèng

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我的安安!”

当梁若行的称呼由以前的安安变成安娜的时候,安娜的心彻底变得冰凉,在曾经的那个世界上,梁若行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唯一可以撒娇依赖的人,但那个安安已经死了,她不可以再依赖任何人,她必须独立,她不知dào

那个记忆是什么时候闯进了她的脑海,但她真的不想自己有那样的一段记忆。连哥哥都不再认可她这个妹妹了。而当梁若行的称呼又变回来的时候,安娜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柔弱的安安,“你说真的么,哥哥?”

梁若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李茜默默地走到了梁若行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安安,你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我和若行都不会离开你,你永远是我们的好妹妹!”

安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谢谢你嫂子,我想我还是叫你茜姐合适一些,我的小侄子不知dào

好不好呢?”一句话说得李茜的脸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梁若行一愣,紧接着狂喜一般把李茜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了怀里,“cicely,我太爱你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sù

我?”

“我也不太确定嘛,毕竟才那么短的时间,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李茜有些怯怯地回答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有些日子了,但距离他们第一的亲密接触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那种异常的反应与身孕联系在一起,或许只是太累了才引起的不适吧,她始终这样安慰自己。没想到安娜竟一语道破天机。

只是狂喜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看到安娜的眼角流露出的悲悯。

惊愕中的舒磊被星玄推了一下,终于缓过神来,走到了安娜的面前,“安安,我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都答yīng

你,不离不弃!你说好吗?”

安娜勉强地笑了一下,“舒磊哥哥,你我已经天人永隔了,你注定是要成为一个光秃秃的小和尚的,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或许有一天,你还要亲手杀了我呢!”

“不,不会!我不要去当什么和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誓要毁了三界,也不要让你灰飞烟灭,安安,你知dào

我们少林有那个人躯鬼心的法门的,我们前两天不还成功地试验了一次呢么?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回少林,我现在是名义上的少林方丈了,我要做什么他们不敢随便说什么的,好不好?”

安娜苦笑了一下,“舒磊哥哥,你太小孩子气了,你是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怎么可以为了我一个小鬼舍弃那些呢?”

“切!”一旁被冷落的使者不屑地吐了一口痰,惹来众人的怒目相向。“哥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先解决了这个狗腿子再说!”说着,安娜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张脸,阴森可怖,抬手向使者攻了过去。

“公主饶命!”使者大吼道。

星玄与星言以迅捷无比的速度移到了使者的面前,星玄双手一挥阻止了安娜的攻击,星言则拿着那把生了锈的青龙剑抵在了使者的咽喉上,“最好别乱动,青龙剑现在还不是把太滥的剑,一样能要你的命!”星言恶狠狠地说道。而安娜看到星玄拦在了身前,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再作进攻。

只有梁若行仍然静静地拉着李茜的手含笑看着自己的妹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舒磊的嘴巴已经足够塞进一只拳头了,结结巴巴地说到:“公、公主?”

安娜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公主!是啊,公主,如果我说原本我就不是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舒磊哥哥,你还会说那些话吗?不,你不用说了,舒磊哥哥,我知dào

,我们天生就是死敌,如果你知dào

了我真zhèng

的身份,你一定会亲自杀了我,因为我们水火不容!”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安娜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一年我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爸爸说,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一场战争,一场已经持续了数千数万年的战争,这场斗争将要在我的手里终结,我不懂,爸爸就把我扔在了这个地方,每天听着那些冤魂的惨叫,我害pà

,好怕,后来有一个老奶奶来到了这里,她叹了口气,问我愿意跟她走吗?那时候我就想离开这里,于是,我跟她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有阳光,有歌声,还有一个疼爱我的哥哥,可是那时候我好怕阳光,一照到我身上好疼好疼,就像要被杀死了一样,那个人后来要我叫她师傅的人,便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古脑塞进了我的身体,从那以后,我才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跟着哥哥一起学习法术,斩妖除魔,上学,经lì

了好长一段快乐的时光,快乐到让我忘记了自己的真zhèng

身份!直到我再次回到了这里,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你是冥界的公主?”舒磊艰难地问道,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宁愿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安娜那么柔弱善良,惹人怜爱,怎么会是阴森森的冥界的公主!

“舒磊哥哥,我知dào

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这是真的!”

“梁若行,这里就数你最优发言权了,你告sù

大家,安安在撒谎,她说的都是假的,你告sù

大家!”舒磊像疯了一般冲着梁若行吼道。

梁若行苦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dào

,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就知dào

我有一个孪生妹妹,她身体不好,她需yào

照顾,但她善良,可爱,她以维护人鬼平衡为己任,她要斩妖除魔!”后面的几句话,他却是向着自己的妹妹说的。

“谢谢你哥哥!”安娜深深地鞠了一躬,“可是我知dào

,作为冥界的公主,我的任务就是将这里的校园冥界扩大,并最终占领你们的领地,哥哥,对不起,我始终没有对你们下手,那是因为我体内公主的记忆还没有真zhèng

的苏醒,等到她的本性被唤起,你们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她便会越快醒来!”

“好,我们走!”梁若行果duàn

地道,带头向那个能让他们还阳的地方走去,根本不去理会还在瑟瑟发抖的使者,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抖动传来,众人站立不稳,纷纷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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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悲咒 第五节 大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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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怎么回事?”梁若行稳住身形,却见妹妹也无法抵挡这阵摇晃摔倒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慌之色.一直战战兢兢的使者此刻却长身而起,得yì

地笑道:“公主,休怪小人无礼了,你应该知dào

,我们冥界屈居地下千年,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当年上天大发慈悲,鬼使神差地留下了这么一个鬼斧神工的地方,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能有一天重掌陆界么?可惜公主你却要逆天而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难道你还不知dào

么?”说着,手一挥,原本在安娜手里的冥界至宝蚀轻飘飘地回到了使者的手里。舒磊惊讶地看着局势的变化,“怎么会这样?安安你不是公主么?那个什么蚀不是最认主的宝物么?怎么它不听你的,却跟那个什么使者跑了?”

“哈哈,不错,蚀确实是最认主的,尤其在我们等级森严的冥界,但是你们别忘了,蚀是有灵性的宝物,如果它的主人不再属于我们冥界,那么蚀不当场将她格杀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不再属于冥界?”舒磊有些愕然地看着安娜,却见安娜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涟漪,似乎使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安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笨蛋舒磊!你看不出来安娜已经不再是什么冥界的公主了么?她已经背叛了冥界,所以她对这里的限制也就消失了,那个什么蚀自然也就不再认她了!”星言一把将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龙剑甩进了旁边的沼泽里,那一边,失去了限制的冤魂们不再仅仅围绕那几个孤岛求生,而是纷纷向岸边爬来,浓浓的雾气再一次笼罩了整个湖面。青龙剑寒光一闪,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qì

将周边的几个冤魂斩杀后,带着不甘的悲鸣沉进了湖里,冤魂只是微微一滞,便又向岸边蜂拥而来。星言与星玄却像两个疯子一样将随身的法器一样一样都拿了出来,凡是稍有瑕疵,已经被鬼气污染了的法器都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沼泽地里,只留下几件还完好的摆在了身前,舒磊和梁若行站在他们的面前,像两个勇士一样与使者对峙着,而李茜和安娜则留在了最后边,背叛了冥界的安娜此刻失去了所有冥界的力量,唯一支撑着她的就只有她生前修liàn

的部分法力和执珠流露出来的丝丝邪气,她还要分出一部分来压制,基本上等同于失去了战斗力。

“哈哈,你们这班乌合之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天命已定,你们与天斗,死路一条!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你们辛苦维持的这个小院平衡是怎样被打破的吧!”使者奸笑着举起了手中的蚀,将镜面对准了沼泽的水面,口中吟诵到:“伟大的蚀啊,尘世的门已经为你打开,尘封的国度就在眼前,带领我们前进吧,去把那属于我们的领域攻陷!”蚀微微地抖动着,与它对应着,沼泽的睡眠也在微微地抖动着,使者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狂喜的笑意,只要将这里打开,真zhèng

的冥界便可以重返陆上,成为陆界的主宰。

“不要!阻止他,不能让这里和真zhèng

的冥界连在一起,那时候就真的没有救了!”安娜惊慌地喊道,这么久以来,这是梁若行都从未见过的惊慌。想都不想,梁若行和舒磊的符咒便甩手而出,一奔使者的面门,一奔使者持着蚀的手腕,欺他必会选择自保,放qì

催动蚀的念头。岂知使者只是轻轻一挥手,便瓦解了梁若行和舒磊的联合进攻,拿着蚀的手根本就动都没动,梁若行和舒磊却是身子同时一震,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众人纷纷惊愕地对视着,不敢相信竟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看安娜轻轻松松便将使者治的服服帖帖的,以为这个使者的实力不过尔耳,谁知只是这短暂的时间,实力便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众人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安娜。

却见安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冥界的规矩,我背叛了他们,他们赋予我的所有力量便会收回,虽然大部分是流散于这个结界里,但像使者这样的人是可以借用这部分力量的,所以,恐怕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

“靠!那他不是无dí

了?”舒磊暴跳道:“那可不行,我们费尽了千辛万苦才赢得了现在的局面,不能让他这么一挥手就给毁了。借罡气,镇四方,除妖魔,保平安!起!”舒磊冷喝道,同时一手祭出了大悲印,他第一次出入这个校园的时候用的就是大悲印,大悲印的特点便是遇强愈强,他就不信解决不了眼前的这个小丑。

谁知大悲印刚一祭出,使者还没有反应,安娜先痛苦地呻吟了起来,吓得舒磊连忙收起了大悲印,“安安,你怎么了?”

“你的大悲印太过霸道,不管好坏,凡是灵体,一概杀无赦,不是我妹妹能够承shòu的!”梁若行沉思着说到,脑子飞快地运转着,考lǜ

着场中的形势,看来这一仗,他们是必败无疑啊,而星玄和星言依旧在紧张地忙碌着,不知dào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校园冥界再次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冥界使者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眼睁睁地看到,那个原本不可能发出任何光芒的蚀射出了一道幽暗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笼罩了整个沼泽地,在它的照耀之下,那些原本已经挣扎到了岸边的白骨纷纷化为灰飞,孤岛上的冥界桫椤燃烧的更加旺盛了,映衬着使者脸上的雀跃。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星玄毫无风度地吼道,手中的一截断木剑被他奋力扔进了沼泽地,顿时一石激起千层Lang,先是之前被他们扔进沼泽的法器发出了巨大的轰鸣,携带着乌黑的污泥和累累的断骨破水面而出,迎着蚀的镜面冲了过去,紧接着,那些被他留下来的完好的法器也发生了共鸣,排列着整齐的八卦图形和北斗七星状跟在那些残缺法器的后面冲了上去。使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手腕微动,蚀罩上了那些扑面而来的人界法器。

或许是预知了自己的命运,那些法器无一不发出了悲鸣,犹如千军万马共同冲锋一般,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了蚀,而他们的指挥官星玄和星言则在后面以纯阳之血不断地催促着他们。使者手中的蚀兴奋地颤动着,它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人界法器的味道了,自从分界之战结束,它便沉寂在了冥界,只是偶尔才会被动用一次,却不是收服厉鬼就是为了救人,自身隐藏的戾气已经好久没有被催动过,如今遇到了人界的法器,立kè

便犹如干柴烈火一般被挑逗了起来。到最后干脆脱离了使者的控zhì

,自己悬浮在了空中。

“妈的,冥界至宝,我看你究竟有多厉害!”舒磊咬咬牙,将脖子上代表着少林方丈信物的念珠摘了下来,猛地甩了过去,随即盘膝而坐,“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竟念起了金刚经。

少林虽然不以法器为重,但这方丈信物也绝非小可,那些法器见有念珠助阵,更加势气大涨,团结一心地冲了过去,蚀微微地愣了一下,镜面光芒大盛,将那些法器统统笼罩了起来,却见那些法器欢呼一声,加速地冲了过去,迅捷无比地冲进了蚀的镜面里。随着最后一件法器的进入,蚀的光芒也消失了。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怎么样了?”李茜紧张地问道。梁若行捏了捏她的小手,一句话都没有说,李茜却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安心。斜眼看了看星玄星言和舒磊,见他们都是眉头紧锁,大汗淋漓,知dào

此刻三人一定是在与那个蚀斗法,便静静地看了下去。

使者在对面抓耳挠腮,干着急却没有办法,蚀是个脾气古怪的法器,一旦脱离了主人的控zhì

,那就非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他根本就没有召回的能力,想帮忙也帮不上,因为蚀是孤傲的,绝不允许自己在战斗的时候有别人插手。

僵持了片刻之后,星玄、星言和舒磊三人同时常常地出了一口气,就见蚀缓缓地垂了下来,慢慢地沉入了沼泽之中。“我们赢了?”舒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众人也都是一样不敢置信的目光,而使者则呆在了当场,蚀是绝不会失败的,这是他自幼接受的思维,可是,蚀败了,真真切切地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使者颓然地坐在了沼泽边,摆了摆手:“我输了,你们走吧!不过别以为你们明白了一切,我输了,但冥界一定会赢!”

“等等!”安娜突然喊道,“不对!”

舒磊刚要问为什么,就见原本静止的沼泽再次发生了异动,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水面冒泡,也不是白骨森森,而是它开始缓慢地向外面扩展,坐在边缘的使者最先遭殃,毫无征兆地被沼泽吞噬,在落入的一瞬间,众人看到了他脸上的恐惧,听到了他无声的呐喊,都奇怪为什么作为使者,他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吞噬了。

“这下面就是黑色奈何,被它盯上的,就是阎王也逃不脱!蚀吞噬了法器沉入了黑色奈何,恐怕一时无法被接受,现在,它泛滥了!”安娜不安地说道,犹豫了一下,轻身而起,飘到了沼泽的上方,盘膝而坐,五心向天,竟如佛陀打坐一般。“你们快走,只有我能暂时压住他们!”

“不要,安安,我们不能丢下你!”梁若行冷静地说道,“你不能死,死在这里不值得,我们冲过去,还有一线希望!”

“哥哥,相信我!只要你能召回执珠,就能带回我!”安娜说着,不再理会他们,轻轻地吟唱了起来,“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哇哦,这一张还有一节终于结束了,周日要搬家,如果明天的工作不多的话,还可能把周日的赶出来,要不然就要等下周一开新章节了,新的一周新的气象,最近公司忙着裁员,人人自危,更新的可能稍微晚了些,对不住啊大家,经济危机啊,搞得我们要丢饭碗了哦

第二十章 大悲咒 第六节 一个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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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你们走吧!”舒磊微微一笑,像是突然看开了一切般,盘膝而坐,“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竟也随着安娜念起了大悲咒.

“都他妈的是疯子!”梁若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后一掌劈在了舒磊的脖子上,毫无防备的舒磊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梁若行冲星玄一努嘴:“师兄,这小子交给你了!”随后一手拉着李茜一手拉着星言,带头向前冲去,冥界没有方向,只有向前,或许是在绕圈子,或许是一条直线,没有人知dào

,但绝不可以回头,回头就是一个死!

星玄应了一声,将舒磊抗在身上,跟在了梁若行的身后。李茜趔趔趄趄地跟在梁若行的身后,几次想要挣脱,都被梁若行牢牢地抓住,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最疼爱自己妹妹的人为什么要放qì

自己最心爱的妹妹,难道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吗?不,这不是你,这不是我认识的梁若行!我爱的人,无论何时都不会放qì

自己最心爱的人,无论她曾犯下什么错误,只要她真心悔过,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去救她,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可眼前的梁若行可耻地做了逃兵!她最讨厌的逃兵!

梁若行感觉到了李茜的反抗,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人会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没有人知dào

他的痛苦,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无论她是人是鬼,她都是自己的妹妹,那个喜欢依赖在他的身边撒娇,趴在他的后背打鼾的妹妹。可是,正因为他疼爱自己的妹妹,他不忍心让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局面付之东流。向前,一直走下去,将这些无辜的人带出阴森寒冷、处处危机的冥界,这是妹妹最后的心愿,她已经死了,她早已经不再属于他们的世界,他知dào

,一次一次这样说服自己,可总是不忍心就这样让她离开自己,那么,这一次,就这样吧,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就让自己最后流一次泪,最后一次回忆起你的音容笑貌,安安,等着我,等着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哥哥就来永远陪着你,cicely,从此你要保重,珍惜自己,找一个爱你的男孩,平平淡淡地过完自己的一生,一碗孟婆汤,忘掉你的世界里曾有一个叫做梁若行的人,来生,我们不要再相见!

几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刻意不去注意,让他们在冥海吹来的风中消散无形,他的意念里只有带着他们奔跑,不停地奔跑,到那座桥边,跨过那座桥,有一个永远挂着慈爱的笑的婆婆在等着他们,劝他们喝一碗茶,歇一歇脚,然后他们便可以重新投胎做人,忘掉了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从此只有他们的使命支持着他们走完自己的一生。

那座桥叫做奈何桥,那个人叫做孟婆,那碗茶叫做孟婆汤,喝了它的人就可以忘记自己的前世今生,无忧无虑地生活,才可以重新做人,否则就要永堕忘川河,苦候千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从桥上走过,一次又一次饮下孟婆汤,转世轮回。Cicely,你不会懂那份痛苦,那么,就请你无忧无虑地活着,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哀由我一个人来背负!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安娜苦涩地笑了一下,默默地叹了口气,“哥哥,你要走好!从此以后,我们不再属于同一个世界,你有你的生活,我,将魂飞魄散三界外!亲爱的哥哥,如果你能活下去,请一定要忘记,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请一定要忘记,你曾有个妹妹,她曾趴在你的后背安睡,她曾赖在你怀里撒娇!请你一定要忘记,她曾和你并肩战斗,斩妖除魔!如果你不能,哥哥,那请你记得,你有一个妹妹,她是冥界的公主,她十恶不赦,她骗去了你的信任,只是为了要占领陆界!哥哥,请你忘了她的好,只记得她全部的坏!哥哥,请保重!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安娜吟诵大悲咒的声音响亮了起来。身边的冤魂恐惧地颤抖着,停止了向外扩张的脚步,那已经被激起的黑色奈何的愤nù

出于天生对大悲咒的惧怕,收回了伸出的触角,但安娜吟诵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下来!

大悲咒,顾名思义,闽悲众生,但其威力却不像它的名字那般,大悲咒一出,无论好坏,杀无赦,直到冤魂魂飞魄散,这是祖师当年为镇压鬼界所创,此后被严格限制使用,非无法镇压的冤魂,绝不允许用大悲咒,因它太过霸道。名为大悲咒,也是佛祖悲悯众生之意,虽为镇压,却是情非得以!此刻安娜不顾自己已然为灵体,大声吟诵大悲咒,在给了冥界冤魂一记沉重的打击之外,也让自己承shòu了难以想象的压力。早已失去了肉体的她,此刻却面色潮红,眼耳口鼻都流出了鲜红骇人的血液。没有人知dào

,这是她成为真zhèng

的人的第一步。

远远地,那个传说中的石碑终于出现在了眼里,梁若行提着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几步跑到桥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状若癫狂。李茜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她不再认识这个人了!痛苦地摇着头,李茜准bèi

转身逃掉!

“你干什么去?”回过神来的梁若行冷冷地喝道。

“我不认识你!你让我走,我要回去救安安!”李茜同样冷冷地回应道。

“你疯了,你知dào

在冥界回头意味着什么吗?你将永世不能轮回,一辈子在冥界的最底层,带着三生三世的记忆!”梁若行低吼道。

“那样,也总比一个舍弃了自己妹妹的人要好!”李茜冷冷地嘲笑道,再度欲转身。

“唉!你们听过一个故事吗?”星玄突然低声道,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传说,即便是鬼魂也不一定非要投胎转世才能真zhèng

地成为人,在冥界流传着一个说法,一个冤魂,如果他真的一心向善,并且为了自己最亲爱的人愿意舍下一切,甚至不惜魂飞魄散,只要佛祖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意愿,他们也一样可以成为人!只不过,为了维持两界的平衡与公正,佛祖刻意截断了他与冥界的联系。而且,这种方法只有那些千万年不能轮回的冤魂才有机会尝试,但在冥界里,除了那些纯正血统的人,没有人有这样的机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若行不耐烦地打断道。

“安娜,我说安娜!她是个有着冥界纯正血统的公主,而为了你们,她甘愿放qì

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她又为了掩护我们留在后面,吟诵的是被佛祖亲自封印的大悲咒,你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她有可能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人?”梁若行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不知dào

,毕竟那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知dào

这传说是不是真的。”星玄苦笑了一下,他真的不确定,但就在安娜吟诵起大悲咒的那一刻,他恍惚地看到,安娜的身后有一圈奇怪的光晕,那是佛光!

“等等,我知dào

了!”梁若行说着盘膝而坐,他不确定,但妹妹说过,只要他能召回执珠,就有希望救回她,可是,怎样召回执珠,他不知dào

,努力思索师傅教过他的各种法术,可是没有一样是召回用的法术,到底是哪一种,祖师当年会用哪一种法术,他不是如隔空取物一般能将执珠召回么。可是,究竟是哪一种。

是它,一定是它,他猛然记起了慧能大师当时念的那个咒语,那个将所有的法器炼化的咒语,炼化的前提就是召唤,“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梁若行毫不犹豫地高声念道。嗡嗡的破空声响了起来,成了,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看着光华万丈的执珠缓缓地向他们飘来,众人脸上掩饰不住喜悦,就见在那光华之中,一个俏丽的身影端坐着,低垂着头,身上虽然血迹斑斑,但却难掩柔弱的娇媚,梁若行摇晃着站起来,看着执珠将她送到自己的怀里,仅仅地搂住,安娜的脸上竟流露着安详的微笑。

“天啊,传说竟然是真的!”星言有些不可思议地惊呼,“她,她不会有事吧?”

梁若行小心地将安娜抱好,他能感觉到,这的确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暂时晕了过去,但并没有大碍,她真的得到了肉身。再细一步探下去,梁若行心下一凛,安娜的身体力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她失去了所有的法力!

也好,这样也好,平平凡凡也是件好事,至少你不用再受这些鬼怪的折磨!亲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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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第一节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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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我们走吧!”梁若行抱起安娜低沉地说道,安娜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了,没有灵力,也不再是什么冥界的公主,对于冥界气息的侵蚀毫无抵抗的能力,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安娜一样无法存活下去.舒磊叹了一口气,自动自觉地将李茜护在了一边,跟在他的身后走上了奈何桥。也就在刚才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梁若行对李茜的感情变了,虽然只是为妙的变化,但,那却也是致命的变化,从那一刻起,同样身为修佛之人的舒磊知dào

,梁若行挥剑斩断了那一缕烦恼丝,可是,梁若行,你真的能够斩断吗?

“你们要记住,奈何桥,奈何桥,这是鬼魂轮回要走过的第一关,他们往往因着对生前的留恋与不甘,在这里发出最后的一丝叹息,从此割断与前世的一切姻缘,那些放不下的,就掉入下面这条河里,河水是有腐蚀性的,它会腐蚀掉你浑身的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留在这里夜夜惨号,它永远都逃不出那条河,直到有个人甘愿顶替他们。”

“但你们要记住,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不仅带着前世的记忆,我们是以肉身状态来到这里的,绝不可以发出叹息,否则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替死鬼,而他们将会得到我们的肉体还阳,将会是可怕的妖,一般的法师难以收服,而且我们也要在这里待上千万年,直到有人自愿来顶替我们。”梁若行说着,从念珠上摘下一颗,伸手一弹,念珠嗤的一声掉入了河水里。原本平静的水面顿时翻滚起来,一阵刺鼻的硫磺味传来,“摒住呼吸!这烟有毒,会控zhì

你们的神智!”梁若行喝道,率先闭住了安娜的呼吸。

黄色的河水翻滚着,带出一具具挣扎的白骨,他们拚了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带他们离开河水,但河水有着强dà

的吸力,让他们无法成行。李茜自打跟梁若行在一起之后,各式各样的鬼魂也已经见过不少,但作为一具白骨还能表现出如此生动的表情和情绪,依旧让她大骇,一张嘴,一口水气被她吸了进去。那股气流进入她的身体后,并没有沿着呼吸道进入她的肺部,而是迅速扩散,无孔不入般进入了她的神经系统,只感觉一阵恍惚,李茜不由自主地甩脱了舒磊的手,慢慢地向桥边走去。

在她的脑海里,桥上人来人往,脸上都是愁云惨淡,桥下是面黄肌瘦的人们,他们此刻都像皮包骨头一样,眼眶深陷,愁苦万分,更有瘦弱的婴儿无力地啼哭着,让李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帮zhù

他们。那些人见李茜伸出手来,脸上露出了惊喜,一改之前的愁闷,争先恐后地向她涌来,奇怪,这种阵势,自己应该后退,因为他们会把自己踩踏致死的,可是自己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加快了向前的脚步,自己这是怎么了?李茜犹豫着,但却并没有减慢自己的脚步。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在何处传来,那些人一愣,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蜂拥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恐惧地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李茜快步向前跑了几步,焦急地看着他们,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

“唉!”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李茜也是一愣,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慢慢地浮现了,她与梁若行那若有若无的感情,如果没有这段事情,也许他们会很平静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书声朗朗,鸟语花香,可他,偏偏是一个法术家族的继承人,他有着自己的使命,他要维护旁人并不知dào

的两界平衡,这为他们的感情平添了许多传奇的色彩,每天的生活都那么刺激,也正是这些事情才让他们彼此更加珍惜,可是,他们的爱情总是不那么完美,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他就会永远地离开自己。他是个好男人,没错,可他又太多不稳定的因素,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他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导,他虽然不可遏制地爱上了她,但却不得不控zhì

自己的感情,不肯让自己陷的太深,他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爱上过谁,他们的爱情,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奈,他,慢慢的开始了更多的敷衍。

“唉!”那一声带有魔力的叹息再一次传入她的耳朵,仿佛是在告sù

她,叹息吧,发出那声叹息,或许就能好很多。不由自主地,李茜吸了一口气,那声叹息就要发出。一只大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那声叹息硬生生地被憋在了喉咙里没有发出来,同时一道清凉的感觉从灵台传下,那阵恍恍惚惚的感觉瞬间消失了。这才发xiàn

自己已经走到了奈何桥边,再一步就要掉落了河水里了,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她的腰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死死地抱住,另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的头顶,一股沛然的灵力正缓缓注入自己的灵台,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头一暖,再也顾不得什么冥界没有回头路的说法,死死地抱住了梁若行。

当李茜挣脱舒磊的那一刻,梁若行就已经发觉了,但当时他们都被水雾困住,根本没有能力出手,情急之下,星玄急中生智,人为制造了一道鬼打墙,李茜已经绕了不知dào

多少圈子,才让梁若行有机会在她掉下去之前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抱着怀里的可人儿,梁若行止不住也流下了热泪,原以为自己可以狠心离开,自己可以割断那份本不该发生的感情,可是当看到她无助地彷徨在奈何桥上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心痛,撕心裂肺,恨不得放qì

自己的一切救回她,只是唯一的一点理智告sù

他,此刻他最需yào

的是冷静,莽撞不仅就不会自己心爱的人,还可能搭上大家的命,好在,在最危急的时刻,他终于突pò

了那层限制。他将李茜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敢相信假如自己晚了一步会是什么后果,自己还是太鲁莽了,他知dào

忘川河水肯定会发难,所以不如先下手为强,却没想到对手的反击会如此强烈。那个人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梁若行紧紧抱着李茜,竟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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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第二节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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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两个人紧紧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星玄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才回过神来.连梁若行这种脸皮厚比城墙的人都忍不住羞红了脸,遑论李茜了,干脆埋在梁若行的怀里不肯出来,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刚刚确定关系时的那一刻,甜蜜而又羞怯。

梁若行回过头,正看到舒磊小心翼翼地抱着安娜,偷偷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故yì

轻咳了一声,骇得舒磊慌忙别过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梁若行,你们疯了,冥界没有回头路你忘了么?”星玄紧张地喝道,岂知梁若行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走吧!”转过头带头向桥对面走去,星玄一愣,旋即明白了他转过头时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梁若行,胆子还真是大的可以,在没有确信的时候就敢冒险一试。摇摇头,慢慢地跟了上去。

但是说来奇怪,此刻危险还没有解除,他们本应快步通过,走到对面的望乡台,找到传说中的孟婆,不管是喝下孟婆汤还是用其他的什么办法,尽快回到人界才是正理,可此刻梁若行半抱着李茜,简直就是在悠闲地散步,前一刻的紧张状态荡然无存,还真把这次玩命的经lì

当成了旅行。星玄和星言也是缓步走在后面,丝毫感觉不出他们正面临着莫大的危险。舒磊恐怕是这些人中最累的了,不过却也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怀里还抱着一个。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就好像全都换了一个人一样。

“cicely,你知dào

这条河是什么河么?”梁若行煞有介事地问道。

“奈何奈何,既然我们走的这座桥是奈何桥,这河水,也就应该叫做奈河吧!”李茜天真地答道,那双眼睛却骨碌碌四处乱转。梁若行有意无意地四处指指点点,故作才子状:“夫人此言差矣,这桥虽名为奈何桥,但却不是因这河而得名,奈何奈何,无可奈何,是因为到这里的所有鬼魂都会发出他们最后的叹息,然后他们就要到对面的望乡台,那里是他们在冥界唯一可以回头的地方,从那里可以最后一次回望自己的故乡,然后就要饮下孟婆的茶,转世轮回!”

“那这河呢?”李茜就像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样天真地问道,眼睛里却已经布满了血丝,那是她灵力过于集中造成的。

梁若行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看似杂乱无章,每停顿一下,却都是在她至关重yào

的几个穴位上,借着爱抚的掩护,将灵力缓缓地注入她的身体,此刻的李茜,不仅仅是自己在用天眼观察着周遭的动静,同时也是梁若行的眼睛,通过她,梁若行也在迅速分析着局势的变化。

“这河?孟婆汤就是用这河里的水烹煮的,以彼岸花为茶,以忘川泉为水,喝下它的人,就会忘了前生的一切,如一张白纸一般重新为人,没有人可以逃得过。这条河就是忘川河,传说有人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希望可以记得前世的爱人,来生再为人时,两个人依然可以相亲相爱,孟婆便会命他在这忘川河里浸泡千年,在这一千年里,他会慢慢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自己的前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喝下孟婆汤,忘掉他们的一切,转世为人,一千年以后,如果你还能记得,并还坚持,你就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为人,再去寻找你的爱人,而你这一千年里的所有回忆都会被记录在三生石上,不过,这只是个美丽的传说!”

“不!”李茜突然停止了观察,“若行,我要让你知dào

,不管是不是一个传说,我都会尝试,千年的等待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宁愿跳进忘川河里慢慢地等待你千年,也不会喝下那碗孟婆汤,我要来世还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只要有轮回,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梁若行一愣,想不到她会在此刻告白,一时间大脑竟有些短路,除了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却在苦笑,cicely,你不会懂,轮回太苦,等待太苦,做为你的爱人,我怎么会让你忍受如此的痛苦呢?那个跳进忘川河里,苦候千年的人只会是我,就让我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慢慢地寻找你吧。

“哼,真是感人至深啊!可惜,你们都没有机会了,魂飞魄散来的不是更直接一些,免去了互相等待的痛苦!”一个生硬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梁若行的脸上率先露出了微笑,接着是星玄星言和舒磊,“你来得还真慢,让我们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梁若行狂妄地说道,转过了身,脸上是戏谑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李茜护在了身后。

来者倒也不惧怕他们,有恃无恐地走到桥中,一身笔挺的白西服,标准的背头,富态的将军肚,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眼睛抬得老高,显得很是老谋深算。

“我早就该猜到是你,作为日本阴阳界的一代名师,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呢?”梁若行拿出那粒已经发了黑的执珠,一把扯下了上面的封印,执珠立kè

嗡鸣起来,颤抖着想要脱离梁若行的控zhì

。而星玄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一个隐隐约约的菱形将奈何桥添得满满的,星玄和星言甚至是身子半悬浮在桥外勉力支持着。

来者正是被星玄的师傅以同归于尽的招式剿灭的日本白西服阴阳师,此人本名中村,因素喜一席白西服见客,后来人便称其为白,同时,白也是日本的一个大家族,在日本阴阳史上,白是历代最有成就的法师之一,可见这个白西服的能力也并非见到的那么脆弱。当他被剿灭的那一刻,梁若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迟早还会成为他们的对手。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相见。

本来,梁若行不会起疑,这里毕竟是冥界的地盘,虽然只是一个校园冥界,但就像一个小沙盘模型一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应该都和真zhèng

的冥界是一样的,不过威力可就差了很多了。可是先是他们竟然没有能力抵挡彼岸花的诱惑,后来竟又触动了黑色奈何,就算是有蚀的原因,也决不会这样的,更何况,就是吞噬了那么多人界的法器,蚀也没那么轻松就被击落,而是会回到真zhèng

的冥界去,根本不可能引发校园冥界的黑色奈何。他早就感觉到有人跟在他们的身后了,只是那丝气息若有若无,让他不敢确定。直到走到奈何桥,奈何桥下虽然有累累白骨,但忘川河却是清澈的,味道酸甜苦辣,因人而异,却绝不会有这么一股臭鸡蛋的味道,那是日本阴阳师常用的一种气体特有的味道。

“你们始终苦苦相逼,不知dào

究竟有何用意呢?日本法术界与我们好像一直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吧。”梁若行故作轻松地问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我们日本法术界和你们中原法术界本是一脉相承的!”

“嗯,这话对,不过你们是**裸的剽窃!我们才是正宗的!”舒磊结了个手印,以防这个日本人偷袭。谁知此人只是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竟不屑和他计较,让他老大没面子。

“素闻中原法术界有一枚令牌,可以号令整个法术界,而这个令牌的持有者,就在你们这群人手里,当然,只是一枚令牌,还没到能让我出手的地步,那枚令牌据说是唯一能对抗蚀的宝物,我想要的,是蚀!”

梁若行一惊,这是令牌的另一个秘密,素来只在他们族内部流传,但使用的法门早已失传,否则,在初遇蚀的时候,他就已经用令牌来对付了。

当梁若行还在愣神的时候,白西服已经动了,但却不是针对梁若行,而是手中甩出一条奇怪的黑线,奔向了星言的面门。看准了星言一个女流之辈,又在最危险的桥边,肯定是破阵的关键,岂知梁若行冷笑一声,脚下步法一变,竟与星言互换了位置,那道黑线直奔梁若行的面门而来。梁若行手捏法诀,嘴唇微动,准bèi

迎敌。却见白西服突然笑了,很冷酷的笑,一声惊呼,李茜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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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第三节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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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卑鄙!”梁若行硬生生地收回了要打出的招式,逼得自己差点呕出一口鲜血,强行压了下去,身子却还是难免一晃,发黑的血迹从嘴角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在这种鬼气集结的地方,法术的反噬作用被成倍的扩大,为了不让李茜担心,他又刻意强行压制自己的内伤,使得自己伤上加伤。他这一停,其他人也就不好动手了,这个阵法需yào

四个人一齐行动才能发挥出效果来。李茜原本不会受到波及,她始终站在阵外,但这个阵法在变阵的时候有一个极短暂的真空期,中村就是利用了这个真空期,将李茜收做了人质,让梁若行心神不稳,才会被自己的法术反噬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如此,他也不得不赞叹这个中村的能力果然非同小可。

看到自己的爱人受伤,李茜顾不得自己正受制于人,慌忙上前一步,“若行!”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不由得啊的一声尖叫。这让梁若行更加紧张,“中村,你别动她!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

“呵呵,还是你够聪明!”中村呵呵一笑,将手中的苦无稍稍挪开了一些,每一个日本阴阳师同时都是高段位的忍者,手中有这种忍具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梁若行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心却不由得一沉,如果说日本忍者有什么特点的话,那最直接的一句话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看这个中村不肯和他们直接面对,而是采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知dào

,他肯定也不会光明正大地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小姐,我劝你也安静一些,我想你的这个小情人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不是么?”中村手臂微微一动,钳制着李茜的手并没有放开,却轻松地化解了她肘部的偷袭,“我可不敢保证紧张的时候会不会错手伤了你!”

“卑鄙!”李茜恨恨地啐了一口,还欲再动,梁若行急忙制止她,“cicely,别乱动,交给我!”李茜这才停止了挣扎。

梁若行呼了一口气,暗自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内息,“中村先生,我希望我们能用武士道的精神来解决这件事情!”他知dào

作为日本人最看重的就是武士道精神,而中村先在的行为是为武士道精神所不齿的,希望局势能有所改观。可中村只是微微一笑,“梁先生,我希望你知dào

,武士道精神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约束力,只要我拿回天皇阁下一直想要的东西,你认为还有人会追问我是不是违反了武士道精神么?何况,你们始终是要死的,死人可不会吐露出半点消息,不是么?”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一一杀光我们,那样不是来的更直接?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呢?”星玄冷冷地问道,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师傅的魂飞魄散有大半要归结到他的身上。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以和为贵,先礼后兵么?如果梁先生能够好好地配合我,能不动武就不动武,我这个人不喜欢战争,我也不想杀了你们!”中村依旧是微笑着回应到,“怎么样,梁先生,你需yào

多少时间考lǜ

呢?我得提醒你,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再拖下去,我怕你们这里有人撑不了那么久!”

“你想要的,不就是它么?”梁若行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令牌,“拿去,一物换一物,把cicely还给我!不过我一样也得提醒你,它的使用方法早就已经失传了,如果你只用它来号令法术界,或者还有可能,我对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好感,但是如果你想用它来收服蚀,我劝你不要妄想了!”

“若行,不要给他!那是你的传家之宝,也是将来重整我们中国法术界的重yào

信物!”说着,李茜身体猛地前倾,将自己的喉咙递往中村手中的苦无,准bèi

一死,孰料身体竟向被固定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啧啧,小姐,我劝过你不要乱动,我可还没说答yīng

他这个交换条件呢。”中村意味深长地笑道。梁若行再好的修养也不禁勃然大怒,“中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李小姐有任何的伤害,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向您交代啊!这是我们日本阴阳界的另外一种法术,从忍术变化而来,我们取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傀儡术!可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么?”

“哼,少卖弄了,说吧,你什么要求!”梁若行冷着脸问道。

“若行,你不能给他,会给我们法术界带来大劫的!”舒磊终于忍不住叫道,虽然不想出任什么方丈,但对少林,他终归还是有感情的。

“少废话,我自由主张,我知dào

你的想法,少林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中村,开条件吧!”梁若行丝毫不留情面地回敬道。

“若行,你这样是卖国!是汉奸!”星言终也忍不住骂道。

“闭嘴!”梁若行低喝一声,随手甩出两张符咒,众人想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考lǜ

这些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待星玄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舒磊和星言同时着道,身体已经一动不能动了。“星师兄,我劝你也不要动!”星玄愣了一下,竟果真一句话都没有说,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好,爽快!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真是重yào

啊!我要你把令牌和安娜同时交给我!你得知dào

,安娜虽然已经不再是冥界的公主,但她还保留着公主的记忆,这对我来说,非常重yào

!”中村阴险地说道。

“好,我给你!”梁若行甚至都没有犹豫就答yīng

了中村的要求,这多少有些出乎中村的意料,资料显示,梁若行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安娜,现在看来,当安娜的真实身份暴露后,他这个哥哥也多少有了些成见啊。想到这里,中村不由得哈哈大笑:“梁若行,素闻你重情重义,对自己的妹妹尤其如此,甚至不惜损耗自己的性命,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彼此彼此!拿来吧!”梁若行冷笑道。

“慢着,你们诡计百出我可是领教过了,不得不小心点,现在,你把令牌和安娜同时放到我面前来,我自然会把这个祸水还给你!是不是,李小姐?能让一个团结一心的队伍涣散道这个地步,你还真不是简单的祸水呢!”中村讥讽着,丝毫不在意梁若行眼睛里冒出的火焰。

“好,你等着!”梁若行慢慢退到安娜的身边,不理会舒磊仇恨的眼神,将安娜抱了起来,连同令牌一起,慢慢地放到了中村的面前,“中村先生,现在,你总可以放开cicely了吧!”

“好好,跟梁先生交yì

就是痛快!这就给你!”说着,中村猛地将李茜推向奈何桥边,“不要!”梁若行惊呼一声,迅捷地扑了过去,随同李茜一起消失在了弥漫的黄雾中。

“哈哈,令牌,我的令牌,你现在是我的了!”中村狞笑着俯身拾起令牌,又抱起了安娜,看了看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的几个人,“哼,你们这些人万死不足以辞其罪,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不愿再造杀孽,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哈哈哈哈!”中村狂笑着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好半晌之后,舒磊和星言等人才恢复了行动,匆忙扑到奈何桥边,“若行,梁若行,你要是还活着就给我放个屁!听见了没有!”舒磊高声呼喊着。星玄与星言也焦急地看着桥下的动静。好半晌,一个微弱的声音才从下面传来,“你们再晚来一会,我可就真的要死了!快点拉我上去!”

舒磊等人慌忙扯动一根细不可见的绳子,将垂在下面的梁若行和李茜拉了上来,李茜此刻面若死灰,早已晕了过去,梁若行也是气喘吁吁,坐在桥上大口喘气,“妈的,下次给我准bèi

点质量好的绳子,勒死我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冷笑,“跟我比卑鄙,那就看看究竟谁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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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第四节 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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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安娜怎么样?”梁若行喘匀了气,转头向星玄问道.

“放心,她没事!”说着,星玄结了个奇怪的手印,随后一侧身,安娜俏丽的身影从他的背后走了出来,此刻她已经醒了过来,正含笑看着大家。原来她一直躲在星玄的身后,被星玄用秘术隐藏了起来,也正因为如此,星玄尽管没有被梁若行施以法术,但还是听话地一动没有动,就是怕暴露了身后的安娜。

“你说,那个假安娜真的能够骗过那个中村么?我听说他可是日本阴阳界的头头呢!”舒磊有些担忧地问道。

梁若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一发xiàn

暗中隐藏的那个人露出了马脚就马上进行了布置,所以他们走在奈何桥上的时候是那么悠闲,而且之前还休息了那么久,经过分析他们认为,这个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冲着安娜和令牌而来,那就将计就计,他要令牌,那就给他令牌,他要安娜,那就给他安娜,只是安娜可以造假,之前舒磊就已经成功造出来过一个,这一次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不过这个假安娜的躯体里,被他们装进的是冥界的冤魂厉鬼,并巧妙地进行了封印。但令牌却没办法假造,权衡再三之后,梁若行毅然决然地决定,把令牌交出去,令牌的出现已经让法术界大乱了,而且使用的方法早已经失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这令牌也是让假安娜发挥作用的钥匙。

准bèi

好了一切,接下来就是等着中村上钩了,在何中村的斗争中,梁若行他们又故yì

漏出破绽,让他抓了李茜做人质,梁若行又不顾一切地打伤了舒磊和星言,逼迫星玄不敢乱动,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中村的所有要求,让他以为自己现在已经不顾任何东西,只想着自己了,然后又毫不顾忌地为了救李茜跳下了忘川河。当然,打伤舒磊和星言都是假的,但为了真实一点,还是用了部分法力。星玄作为一枚机动棋子,随时会出手。而他之所以要小心翼翼地作交换,一来是为了不让中村起疑,二来也为了不让中村发xiàn

缠在他腰间的绳索,那是星玄的宝贝,在鬼气的掩护下近乎无形,韧力非常,绝对可以承shòu得住他和李茜两个人。

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李茜受制和他飞身扑救是真的。李茜这一着实在是一步险棋,只要他慢一步,李茜就可能真的成为了忘川河的一部分,好在,他赶上了。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确实漏洞百出,不说他答yīng

得太痛快了一些,只要中村反悔,那他就连一点补救的措施都没有,单靠星玄,根本没有胜的把握,但他赌的就是中村会过于看重令牌与安娜,不会太在意他们这些人,只不过,能不能骗过那个老狐狸可就真不好说了。

“cicely怎么样?这一下可真不轻,妈的,老子让你不得好死!”梁若行恨恨地骂道。那一边安娜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李茜,“嫂子没事,不过可能太累了,需yào

休息一下,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我怕大家坚持不了多久了!”说着站起身,一阵眩晕传来,幸好舒磊一直在她旁边,急忙扶住,“你没事吧,安安!”舒磊关切地问道。

“谢谢你,舒磊哥哥,我没事,可能还不太适应吧!”安娜轻柔地说道,让舒磊一下子酥到了骨头里,“我来背你!”说着也不管安娜是否愿意,就把她背了起来。那一边,梁若行也已经小心地背起了李茜,看了看手中已经有些黯淡的法器,“我们走!”

这个“走”字才说出口,还没等动地方,远远地传来一声惨呼,梁若行一愣,脸上露出了残酷的微笑,“走,我们去看看!”说着带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其他人连忙跟上,脸上也都洋溢着喜色。总算除掉了一个强敌,接下来他们可以一心一意地对付这个校园冥界了,封印了这里,他们就可以安心修行,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众人步履匆匆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团浓云紧紧地围绕在一起,似乎裹住了什么东西,而在那团浓云的外面,还贴着几张泛着金光的符咒,不断催促那些冤魂厉鬼死命缠绕上里面被困住的东西。不用问也知dào

,这正是梁若行等人的计谋见了成效。梁若行冷笑了一声,双掌合十,喝一声“开!”就见那团黑雾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隙,刚好让众人可以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就见中村的白西服此刻已经破烂不堪,血迹斑斑,正盘膝而坐,双手并掌竖在眉心,正努力地夹紧什么。仔细看去,就见那枚令牌正直直地抵在他的眉心,尖锐的棱角已经有些刺进他的肌肤了,全凭他双掌苦苦支撑着才没有被贯穿。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些冤魂厉鬼了,若不是有着先天的法力自然防护,那些鬼魂早就已经将他撕得稀烂了,不过这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有些厉害的冤魂已经咬上了他的肌肤。

看到梁若行等人到来,中村勉强开口道:“梁若行,你的,死啦死啦地!”

“哟,咱俩谁死啦死啦地还不一定吧,起码我现在还没什么大事,不过中村先生您可就不一样了,这些冤魂厉鬼可都是安安用自己的公主身份弄来的,要不是她,我们还真不知dào

怎么对付你,据说这些可都是这里一等一的高手,你就好好和他们较量一下吧!”梁若行戏谑地说道,双张一合,喝道:“合!”黑雾缓缓地重新聚合在一起。

“不要!”中村惊惶的声音传来,换来的只是梁若行的冷笑,而他这一分心,令牌又见自己真zhèng

的主人就在外面,猛地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中村的头,中村一死,那些冤魂立kè

肆无忌惮地吞噬起他的灵魂来,中村生前法力高深,自然成为他们的绝佳补品。不过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令牌并不仅仅是一个信物,同样也是一件法术界的至宝,只不过它作为信物的功能太过闻名,以至于人们都忘记了它也可以降妖除魔。此刻,令牌静悄悄地等待着,当那些冤魂吞噬完中村的灵魂时,令牌也骤起发难,在外面那些符咒的催动之下,冤魂悉数被收进了令牌里,这个结果就是梁若行也没有料到,他们原本只是计划让他们干掉中村就完事了,没想到还有意wài

收获。

梁若行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拾起重又恢复了平静的令牌,不知该如何处理。

“还要把它带出去吗?”李茜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梁若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若不是它,当今法术界又怎么可能闹到如此田地?虽然是块至宝,但若让人迷了本性,还谈什么造福一方呢?就让它留在这里吧,或许还可以镇一镇这里的冤魂厉鬼!”

“可是,如果没有它,我们怎么才能打赢呢?”李茜不无担忧地问道。

“cicely,与鬼界的斗争更多的是靠我们的心,只有我们的心有着坚定的信念,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法器的威力,如果我们连自己都不相信,再厉害的法器也没有用。不过,暂时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上!”听他前面说的义正词严,大家本以为他会将令牌留在冥界,谁知他话锋一转,还是要带出去,不禁哭笑不得。

“前面就是望乡台了,那是整个冥界唯一可以回头的地方,虽然这里只是冥界的一个沙盘,但很多规矩还是没有变化的,我们已经多次违背了冥界没有回头路的规则,但依然还活着,只能说明,冥界对这里的控zhì

减弱了,这应该是一件好事。站在那个望乡台上,你们可以看到自己过去的一世,所有你记得的不记得的,都会一一重现,就像你看了一场自己主演的电影!不过,我劝大家不要看,这里和真zhèng

的冥界有着细微的差别,可是我感觉不出究竟有什么不对!”安娜认真地说道,作为曾经的冥界公主,说出的话分量自然非同小可,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安娜忍不住噗哧那么一笑:“你们干吗那么紧张?这里不是真zhèng

的冥界,肯定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危险,甚至需不需yào

我们喝下孟婆汤都不一定呢,还是过去看看吧。”

梁若行没好气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带头走向望乡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正从那边传来,让他心情舒畅,原本激动地情绪竟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引魂香?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引魂香是在人死后,等待出灵前点的一种香,它可以引导亡灵来到冥界,也是唯一一种可以在冥界继xù

保持香味的香。有什么人在附近点燃了引魂香,又是为了谁而点的呢?匆忙几步跑过去,转过望乡台,果然前面一点火光一闪一闪,香味正不断向他们飘来,只是似乎并没有看到鬼魂的影子。梁若行正皱眉的时候,后被的李茜突然惊叫道:“爸爸!”

梁若行一愣,怎么可能?自己并没有看到啊,难道……

“是爸爸,若行,怎么会是这样?爸爸一定是找不到我,自己闯了进来,若行,快想想办法,救救爸爸!”李茜焦急地哭道。

梁若行赶忙安慰她,同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cicely,你告sù

我,你真的看到了伯父?”

“我不会骗你的,真的是他啊,你看不到么?”李茜激动地喊道。

“cicely,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呢?”梁若行在向其他人求证后,有点为难地问道。李茜一愣,“什么?你们,都看不到?”

“有一种可能!”安娜突然说道,“伯父并没有死,只是他的一缕残魂被带到了这里,而且我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得到,这里确实有外人在,哥哥的天眼在这里只能看到魂体完全的鬼,被鬼气掩盖了,自然看不到残魂。嫂子,你能看出伯父要做什么吗?”

“好像,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李茜仔细观察了一下回答道。

“那柱香,跟着香走!快!”梁若行突然喊道,那柱香决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就算是真的为人引魂,那也应该是真zhèng

的冥界里,而不是这里,这里的鬼魂根本就没有投胎的可能,那么那柱香的出现就很简单了,他是引领着李茜的爸爸来找他们的,也一定是带他们出去的向导。想到这里,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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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第五节 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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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可是,爸爸怎么办?”李茜拉住梁若行,担心地问道.

梁若行沉吟了一下,拿出一张符咒,却皱了皱眉,那张符咒此刻已经被鬼气侵蚀,彻底不能用了。仔细辨认了一下,梁若行忍痛弄破了自己的手指,血咒效果好固然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现在手头没有朱砂一类可以画符的物品,只好自己牺牲一下了。看着自己的鲜血已遇到空气就变得乌黑,心下不由得一凛,看来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自己也已经有些被侵蚀了,连忙叫到:“cicely,过来!”李茜不明所以,梁若行只好一把拉过李茜,将她背向自己,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画起了符咒。“伯父的那缕残魂应该没有任何思维,寻找我们依靠的就是与你血脉相连的本能,又有那柱引魂香带路,现在我要用符咒将你的气息最大限度地激发出来,伯父一找到你就会跟在我们后边,那柱引魂香,我想是准bèi

一旦伯父找不到我们就带他回去的,不过我们不能跟它走,因为灵体还阳和我们以肉身还阳是不同的。等一下我会将伯父的魂魄先收起来,等出去之后,再把它放出来。好了,我们走吧!”

李茜正被他画的痒痒的难受,听到他说好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若行,这个,有用吗?我是说,不会出什么意wài

吧?”

“放心,你老公干这行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梁若行一边止血一边说道,在这种地方,还是赶紧把伤口处理好为妙,一个不小心,鬼气侵入骨髓,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感觉一道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嗤的一下,那柱引魂香毫无预兆地灭了。梁若行一愣,又是什么东西准bèi

偷袭他们?引魂香一灭,即便是那缕残魂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用,失了引魂香,他很快就会散掉的。

“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梁若行有些浑沌地问道,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引魂香,灭了?”舒磊同样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甚至他不确定引魂香就那样灭掉了?

“傻呀!谁带香了,赶紧点上啊!再晚就完了!”梁若行气急败坏地吼道,率先开始翻口袋,星玄和星言等人也忙碌起来,李茜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也猜到了事情不妙,紧张地问道:“若行,有没有事?究竟怎么了?”梁若行不耐烦地推开李茜,埋头在自己的包裹里。李茜一下子愣住了,自认识以来,梁若行还从没有如此粗暴地对待过她,可是今天他竟失态到了如此地步,可见事情非同小可,“若行,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我爸爸要出事?”

“别烦我!”梁若行抬头大吼道,当看到问他的正是李茜时,愣了一下,垂头说道:“没,没事,你放心,cicely,有我在,不会让伯父有任何事的。”说着,又不停地翻起东西来。安娜慢慢地走到哥哥的面前,有些不忍地说道:“哥哥,你冷静些好吗?”

“我冷静,我现在很冷静!你相信我,cicely,我一定不会让伯父有事的!”梁若行喘着粗气说道,语气压抑,仿佛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哥!”安娜一把抓住梁若行的衣领,“你醒醒吧,哥!我们都知dào

怎么回事的!你别再骗自己了!”梁若行任由自己的妹妹拽着他的衣领,颓然地坐倒在地上,眼角终于控zhì

不住地流出了眼泪,星玄、星言和舒磊三个人尴尬地看着这幕场景,他们刚刚被梁若行的疯狂吓得有些反应迟钝了,此刻才反应过来,刚刚所作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安安,出事了,对么?那个引魂香灭了有很大的影响的是不是?”李茜有些失神地问道,甚至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嫂子,你别着急,引魂香灭了,只要在短时间内有人点上就可以,只是,必须是由在阳间守灵的人点上才有用,我们在这忙碌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而且,伯父不是一般的死亡,只是被人施了法,分出一缕魂魄来,那柱引魂香也一样是法器,一定要外面的那个法师点燃它才可以,我们胡乱点是没有用的,各门各派的引魂香都不一样,更不能互相混用。我们等等,那个人既然有能力让伯父的魂魄离体,并且来到这里寻找我们,就一定有办法救伯父的。”安娜和风细雨地安慰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茜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力地问道。

“嫂子,现在只有你能看到伯父,我们需yào

你确定它的准确位置,然后让哥哥暂时稳住伯父的魂魄,等外面的引魂香点燃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好吗?”安娜试探着问道,对于李茜目前的状态,她实在放心不下,如果实在不行,她也就不得不走一着险棋了。

“好!”李茜毫不犹豫地答道,勉强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起自己父亲的残魂来。

“嫂子,我们都看不到伯父,所以你要把它带到这边来,然后让哥哥他们布下一个小结界,暂时保证它的魂魄不散,行吗?”

“好!”李茜吸了一口气,将全部的灵力一瞬间集中,双眼立kè

通红如血,甚至已经开始不断有血丝渗出来。“它好像迷失了方向,不知dào

该往哪边走。”李茜沙哑着说道。听到这里梁若行急忙一手抚上她的后背,以灵力催动他之前画好的符咒,李茜闷哼了一声,感到一丝气流从自己的身上流失,而爸爸也不再迷茫,急忙说道:“他发xiàn

我了,正像我这边走来,梁若行你挡到他了,快让开!”梁若行匆忙闪到一边,让那个他看不到的伯父走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是耳边一阵风声响起,一条细不可见的丝线向李茜的后背袭去。

“卑鄙!”梁若行暗骂,就见李茜的后背上突然泛起一道金光,叮的一声,那道丝线仿佛碰上了什么坚硬的金属,弹了起来,梁若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使劲一扯,喝道:“出来!”

“哎哟!”竟是一把苍老的声音传来,梁若行一愣,就见丝线的那一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婆婆?”安娜率先惊叫了出来,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却又感觉很熟悉,难道是自己身为公主时的那份记忆吗?

“公主?”那婆婆也是惊叫一声,忙行礼参拜,“老身不知公主竟真的在此,冒犯了!公主近来可好?”随着婆婆款款行礼,一股奇异的芳香传进了安娜的鼻子里,对那个味道,她并不陌生,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梁若行这个哥哥,她经常在这个婆婆的身边,看着她将这些花混着忘川水一起熬煮,成为一碗清香,但却致命的茶水。身形不由得一震,“孟婆?”

“正是老身!几年不见,公主竟已忘了我这个老太婆了?唉!你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乖乖地站在我身边,看着我把孟婆汤灌到那些投胎的鬼魂们啊,你那时候才多大点啊,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出落成了大姑娘了!”孟婆有些感伤地说道。

“可是,婆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娜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公主啊,冥界虽然只有一个,孟婆也只有一个,但冤魂却到处都是,婆婆我不得不辛苦点,有些与世隔绝的地方,就只好我定期过来看看了。”孟婆说着,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大茶壶,几只碗,一一斟满了茶水。

“婆婆,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啊!”安娜小心地说道,她总觉得这个孟婆有些古怪,虽然一直慈祥地笑着,但那笑容里总让她觉得隐藏了什么。

“公主啊,咱们冥界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管到的,你比如说像这种人为隔开的地方,名义上虽然属于我们冥界,但被困在这里的冤魂厉鬼们并不能从正常的轮回之路转世投胎,我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今天恰好又是这个日子,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了这么多人,不过,他们好像都还没有死啊,带着肉身下到冥界来,老身上一次见到还是在50年前了吧,那时候有个老道,也像你们一样,老身看不是他对手,放了他一马,谁知dào

他出去之后竟把这里给封住了,害得我们都不能随意往来于冥陆二界,最近好不容易又有松动的迹象,可不能再错过了。公主,请用茶!”孟婆说着,将一碗茶递到了安娜的嘴边,情不自禁地,安娜端起那碗茶就要喝下去。还没送到嘴边,手中的碗掉落了下去,摔了个粉碎。孟婆以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迅捷跃到了一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罚法!”梁若行不甘示弱地叫道,随手祭出法器:“都说不喝孟婆汤就不能换阳,可我偏要就这么回去,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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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婆汤 第六节 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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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曾经有一位菩萨,见世间冤魂作乱,三界混乱不堪,不忍百姓流离失所,遂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正菩提”,并作地藏经,这个人就是地藏王菩萨,每日在冥界吟诵《地藏经》,度化这冥界的冤魂,这本经书不仅对冥界的冤魂有着极强的震慑力,即便是使者、孟婆这些冥界的工作人员也一样难以承shòu.现在,梁若行所念的正是《地藏经》,孟婆一听地藏经的经文,便忙不迭地扔掉了手中的茶壶茶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只是这经文是有法力的,再加上梁若行动了真怒,经文的力量也就针对这孟婆而去,怎么能抵挡的住呢?不片刻便已经躺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口中悲鸣到:“不要念了,不要念了,求求你,不要再念了!”声音甚是沙哑,只喊了这几声竟已经喊破了喉咙。梁若行看她表情痛苦,心又不忍,但又知dào

不这样,他们实难脱离苦海,遂狠下心大声诵咒,不理会她的哀号。

“哥哥!”安娜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悄悄地拉了拉梁若行的衣角,毕竟,孟婆也算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人。

梁若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毕竟孟婆一死,意味着三界又将大乱,他不过是想给她些教xùn

罢了。妹妹既然已经开口,自己也就找个台阶,停止了念咒,“安安,让她走可以,我也知dào

不能乱了规矩,但我们这些人,却实都不可以喝孟婆汤,你跟她说,待我们结束了这里的事情,自然会回来负荆请罪,请她网开一面。”

“谢谢你,哥哥!”安娜轻声说道,遂恢复了冷峻的面容,仪表端庄冷冷地道:“婆婆,我哥哥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不知婆婆可否宽限我们几天,待校园之事一了,我们决不食言,定会回来负荆请罪!”

“奴婢知dào

,奴婢知dào

,奴婢明白了,多谢公主不杀之恩!我这就为几位打开还阳之路。”说着,孟婆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钥匙,向着前方黑暗的虚空中抛去,吱嘎,大门开启的声音传来,一缕光线射入了他们的眼睛。孟婆慌忙向后退去,不让阳光照到她,“公主,奴婢只能送你们到这里,请务必小心!”

安娜回眸一笑,“多谢婆婆了,婆婆的大恩大德,来日必将回报!”说着带头向那道光线走去,梁若行等人紧随其后。孟婆在他们身后躬身送客,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劲地说“折杀老身了!公主走好!”

“爸爸怎么办?”李茜悄声问到,他们可以就这样走出去了,但是父亲只是一缕魂魄,他怎么能放得下心呢。梁若行笑着摸了摸手上的一串念珠,“放心,我怎么会丢下伯父不管呢?在这里,他一到你身边就被我收到了这里,我可不敢拿未来的岳父大人冒险,等出去后,就让舒磊帮伯父安魂。”

“他?可是……”李茜有些不放心,毕竟,舒磊那个虎了吧唧的个性,任谁也不会放心。

“咱这里边,只有他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星玄和星眼都是放羊似的教育方式,安安本来是最好的人选,只是她现在法力尽失,虽然知dào

怎么做,我也不敢冒险,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舒磊最合适了!”梁若行耐心地解释道。

李茜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让父亲的魂魄离体的呢?印象中,父亲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朋友啊,父亲可是一位坚决地无神论者,难道,父亲真的有难?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到了!”走在前面的星言一声欢呼,率先跳了出去,星玄怕她有什么闪失,紧随其后,接着安娜和舒磊,原本最心急的李茜却因为梁若行的拉扯走在最后边。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梁若行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却不由得一愣,这个出口就是他们当时进去的入口,只是有些不一样,他们进去的时候,浓云密布,鬼哭狼嚎,死气四溢,阴风阵阵,不见半点吉像,可是此刻外面却是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甚至有些,夏天的感觉。李茜已经着手脱掉外套了。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只有星玄阴沉着脸。

“感觉到不对了,是吗?”梁若行上前几步,悄声地问道。星玄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们在里面待了多久?不可能变化这么快!”

“不是,就算时间上现在已经是夏季,也绝没道理这样,别忘了,这个校园可是有个结界的,阻止冤气外泄!”梁若行苦笑着说到。

“破了?”星玄紧张地问到。

“现在还不好说,要么是这里的结界已经破了,要么是我们掉进了幻境里。师兄,你能试探出这里有没有怨气吗?”

“这个简单。”星玄说着,蹲下身来,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个小的八卦图,开始推演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到最后大喝一声:“各方安位,守备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八卦图迅猛地旋转了起来,带起了一蓬尘土,但只片刻,便沉静了下去,连八卦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星玄脸上的表情有些匪夷所思,“这,不可能啊!别说怨气,这附近连一点邪气都没有,据我所知,只有一个地方才会如此洁净!”

“极乐世界!”梁若行接到,也蹲下身,抓起一把尘土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微微一笑,“师兄,你猜这是什么?”

星玄看梁若行表情有异,也低下头抓了一把尘土,放到鼻尖闻了一闻,不禁笑骂道:“妈的,耍到太爷爷头上来了!看老子不破了你这什么幻境!”说着就要施法,被梁若行拦了下来,“我看没那么简单,有人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原因,也不像是害我们的,我看由他去吧。”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星言远远地叫道,星玄连忙抬头,“哦,来了!”站起了身,低声道:“也罢,或许还有点震慑力,随他去吧!”说着,两个人一起追了上去,但却依然无法放下心中的疑惑。究竟是谁?要把那种东西摆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又一个强援到了,还是另一个强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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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尸毒 第一节 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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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cicely,把衣服穿好!”梁若行细心地关照到,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因为知dào

马上他们就会走出幻境,步入真实的冬季了,但显然这些都还只是猜测,不敢明说,谁知dào

他们究竟在那个冒牌的冥界里待了多长时间了呢.

“为什么?我好热啊!”虽然如此说,但李茜依然顺从地让梁若行帮她收拾好衣服,谁知梁若行接下来的举动让她更是感动,他竟然蹲下身,帮李茜重新系了系松开的鞋带,而趁着这个机会,梁若行悄悄地将她鞋上的死气处理干净,他不敢公然行动,不知dào

这附近还隐藏着什么。那一边,舒磊和星玄也不甘示弱,比赛似的竞相模仿起了梁若行,让这几个女孩受宠若惊。

“行了!我们走吧!”梁若行没好气地说道,沿着大道向校门口走去,一行人一扫之前的阴霾,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校门口。此刻的校门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舒磊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活着好啊!你看他们,多幸福!”说着,充满了甜蜜地看着身边的安娜,却见她眉头紧锁,仿佛在费力思考着什么,忙问到:“安安,你没事吧?”

“不对!大家退后!”安娜突然大叫道,拉着众人便向后退,众人不知所以,但梁若行和星玄反应奇快,已经将李茜和星言护在了怀里,扑倒在地。一看这架势,舒磊再笨也明白又出事了,忙不迭地将安娜也护在了身下。可就这样在地上趴了几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倒弄得底下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娜费力地推开舒磊,“干什么,我又没说有危险!”

“哦。”舒磊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安安!我看他们俩,所以我就……”

“他们两个冒失鬼,学他们干吗,我说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安娜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如果真像现在这样,校园里早该恢复正常了,为什么外面那么热闹,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经她这么一提醒,李茜和星言也马上反应过来了,自一出来就总觉得有什么不正常,静,太静了,如果真像现在这么纯净的话,学校早就应该恢复正常教学了,而且,现在,也不应该是草木茂盛的日子,就算是,那些花花草草也是有季节的,不可能都在同一时节抽穗开花。

“唉!”梁若行和星玄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早知dào

自己的这个妹妹心细如发,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xiàn

了。

“这么说,我们还被困在冥界里?”李茜有些担忧地问道。

“那倒没有,我们现在的确实在学校里,只不过有人做了手脚,放心,不是针对我们来的!”看李茜神色有异,梁若行连忙说到:“现在,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还不太清楚,总之我们要小心就是了,星玄师兄那边应该有什么线索。”折腾了一气,梁若行有些累了,干脆把皮球踢给了星玄,星玄无奈地笑了一下,“线索就是,这个手法像是我们道家的,别的,不知dào

!”

“那,接下来怎么办?”李茜窝在梁若行的怀里问到,不理会安娜有些嫉妒的眼神,毕竟自己有些鸠占鹊巢了。

“我试试吧!”梁若行说着扶起李茜,灵力集中于眉心,准bèi

开天眼,才试了一下,便沮丧地道:“不行!”

“看不到吗?”安娜关切地问道。

“不是,是我饿了!”梁若行一本正经地说到,招来一阵笑骂,一时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而梁若行却依旧表情严肃地说到:“真的,你们听,我的肚子在咕咕叫呢,这样我根本没力qì

干活。”

“去死,你!”安娜恨恨地骂了一句,“言言,你来试试!”

“嗯!”星言答yīng

了一声,开了天眼,半晌,摇了摇头。

“你不会也饿了吧?”安娜调侃道。

“不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雾蒙蒙的一片,这个结界好像能限制我们能力的发挥!”星言认真地说到,“cicely姐呢?你也看不到么?”

李茜摇了摇头,“不知dào

为什么,出来之后,好像星言,我说那个小鬼星言,好像很怕这个光,不敢出来了!”

“不用费劲了。”星玄突然说到,“我想起那是什么东西了。”

“哦?”众人一齐看向他。星玄扫了大家一眼,郑重地说到:“稳魂香!”

“稳魂香?”

“对,稳魂香!”星玄解释道,“一般来说,在灵前只点三柱香,一柱引魂香,两柱守魂香,这是大家都知dào

的,也是流传最广的,但在我们道门里,有时候需yào

点第四柱香,就是稳魂香,是专门为那些天生魂魄不稳,或者魂体不全的人准bèi

的,只不过现在法术界沦落,这柱香已经很少有人知dào

了。”

“你是说,那个人用了大量的稳魂香?”梁若行问到,他之前和星玄检查过,但他只能确定是某种香的香灰,却不能确定是哪种香。

“是,也不全是!”星玄说到:“是稳魂香没错,但不是在这里点燃的,这里的都是稳魂香的香灰,有人把大量的稳魂香香灰洒到了这里,并通过阵法催动这些稳魂香发动,这样一来,这里的冤魂就会因为稳魂香的功效暂时平静下来,并制造出一片祥和的景象,其实都是幻境,困久了也还是会受到鬼气的侵袭。而且,现在我们已经误闯了进来,恐怕这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那还不简单?直接破了幻境,不就可以了?”舒磊轻松地道。

“没那么简单,道家的阵法不是轻易就能破的,尤其是这种稳魂香的阵法,我也只在本门的典籍上见过,如果硬破的话,很容易激起冤魂的愤nù

,只会比之前更厉害,而且,我也不知dào

那个人用的什么手法,据说这个阵法变化多端,可以随意布阵。”星玄严肃地说到。

“混沌天地生,两仪万物成,四像衍八卦,太极阴阳行!”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在他们面前,结界缓缓地开了一道口子,一个肥硕的老人身穿道袍,头顶道冠,脚上一双布鞋,手中拿着一柄华丽的拂尘,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阴沉地说道:“跟我走!”拂尘一挥,转身向外面走去。

那人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祥和的气息,让梁若行等人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几步便跨到了校外,就见道长手中拂尘一挥,身后的结界便又愈合如初。

冷风一吹,众人清醒了一些,慌忙道谢,那道长却理也不理他们,冷哼了一声,好像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梁若行上前一步:“多谢道长出手相救,不知dào

长宝号?”

“哼,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连我都不敢擅入的地方,你们几个就敢随便往里闯?”道长终于忍耐不住,破口大骂。

几个人一愣,失声道:“校长?”

“不是我还能是谁?”那道长转过身来,正是新任命的校长,平时从不露面的他,在众人心中简直就是个谜,没想到也是法术界中人,“我听说学校出事,便日夜兼程赶到这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你们这几个小鬼,还真是胆大妄为,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dào

就敢贸然闯入,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向你们的师尊交代?”

“您认识我们的师傅?”梁若行试探着问到。

“一面之缘,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说那么多了,再晚一会就有人要真的去见阎王了。拿来!”道长说着把手向梁若行面前一摊。

“什么?”梁若行不知所以。

“少废话!”说着校长竟然动起粗来,伸手从梁若行手上掳下念珠就走。

“喂,校长!校长!那是救人的法器,我们赶着去救人啊!”梁若行在后面喊道。

“别废话,我就是去害人啊,跟我走,你们还有任务呢!”道长头也不回地说到,梁若行等人无法,只得跟上,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他们之前住的宾馆,在一间朝阳的房间里,李茜的父亲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四周摆放着香案,六十四柱香马上就要燃尽了。

李茜一见父亲,什么都顾不上了,就要冲上去,被梁若行一把拉住,“别过去,伯父现在有危险,那几柱香烧完之前,必须让他的魂魄归位,要不然不死也是痴呆。”

“小子,有见识!”校长随意说了一句,便将那串附着李茜父亲残魂的念珠放在了他的印堂上,口中默念起了咒语,好在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在最后一柱香燃尽之前,校长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床上的局长哼了一声,慢慢地醒了过来,李茜再无顾忌,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失声扑了上去,乍一见自己的女儿,局长也是激动万分,竟不由得老泪纵横。

“我们出去吧,让他们父女好好叙叙旧!”校长说着,也不管梁若行是否愿意,生拉硬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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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尸毒 第二节 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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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待梁若行等人出去后,李茜抱着父亲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个性虽然要强,但却并不是说不会依赖,只是她不希望给已经终日忙碌不堪的父亲再增加什么负担,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对于她来说,也是如此.

“爸爸,你怎么会来?”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李茜仍有些抽咽着问道。李父却是呵呵一笑,避而不答,扳过自己的女儿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唉,这些日子不见,你可变黑了,也变瘦了,梁若行那小子对你不好么?”

“不,爸爸,他对我很好!”听爸爸说自己男友的不是,李茜忙替他辩解,“这些日子我们都是一样,他对我很好,很温柔,也很细心!”说到这里,李茜羞红着脸低下了头,不知dào

思绪飞到了什么地方。

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女孩般的神态,一生阅人无数的李父岂有不知之理,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茜茜啊,听老爸一句话,梁若行那小子人是不错,如果你们最终能走到一起,绝对会是你一生的幸福,只是,能否走过此劫,实在是个未知数,所以,很多事情,你要考lǜ

清楚啊!”

“爸爸,你也知dào

这是一个劫?”李茜慌忙抬起头,迎上了父亲有些复杂的眼神。就见父亲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从来没跟你说起过你的母亲,因为她的身份。”

“母亲?母亲不是因公殉职么?”李茜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记忆里只有父亲,而对于母亲所有的记忆,仅停留在她光辉的因公殉职,为这个家增添了不少的荣耀,让她为有这样的一个母亲自豪,可是现在,听父亲的语气,母亲的死,似乎还有内情。

“不错,你母亲确实是因公殉职,但远没有说的那么光荣,因为你的母亲是一名特殊的警察,在外界,是不为人知的。”李父把李茜揽入怀里,喃喃地说道,陷入了一场痛苦的回忆中。

“你妈妈的真zhèng

来历,除了高层的领导,没有人知dào

,据说是名门大派的俗家弟子,但她的身份连同她所在的部门都是高度机密的,我拼了命地爬到今天的位置,就是想要知dào

你妈妈究竟是什么人,命运弄人,她那一批的资料在一场奇怪的大火中烧了个一干二净。不过你妈妈能通灵,她是一名灵媒警察!”李父叹了一口气,继xù

道:“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虽然我们对外要宣称无神论,但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们来处理,于是就有了灵媒部门,专门从各大名门大派中选取优秀的弟子组建成秘密的灵媒部,你妈妈就是其中的一员,专门负责这所学校里灵异现象的处理,她殉职的地方,其实就在这里!”

李茜心中一惊,她所上的这所学校竟是自己的母亲战斗过的地方,怪不得当初自己要报考警官学校遭到了父亲的坚决抵制,不顾她意愿,强硬地为她填报了这所学校,竟有这样的缘由在里面。

“那一天,我记得,月亮很圆,你妈妈刚生下你没多久,抱着你在窗边看月亮,我在厨房里忙碌,本来打算过一个团团圆圆的中秋节,可是那天偏偏有月食,你母亲看着月亮被一点点吞噬,突然惊叫了一声‘大凶日’!放下你就跑了出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却没办法阻拦,因为她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从来不说去干什么,我只知dào

她跟我是一个局里的警员,而那个部门我们从来都是很小心地不去谈,我没想到,你母亲会一去不回。第二天,他们宣告你母亲牺牲,还发了一堆奖状,可是他们却说她是在去偏远地区执行公务的时候牺牲的,那时候我就发xiàn

了这所学校的秘密,发誓要调查出所有的谜底,这也是我为什么放手要你们去做的原因,茜茜,爸爸老了,爸爸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手刃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李茜在震惊之余脑子也在飞快地旋转着,大凶日,这个词她好像听说过,应该是从梁若行那里,大凶日据说是他们的一个术语,很不吉祥的一个日子,既然妈妈能说出这个词,那她的身份就真的值得怀疑了,也许警察局里真的有这么一个部门也说不定。

“灵媒部在几年前已经撤销了!”好像是专门说给李茜听,李父幽幽地说道:“那是我升任局长不久后的一天,本来我打算去调阅你母亲的资料,希望能留下些什么,可是就在前一天夜里,位于地下室的灵媒部奇怪地着起了大火,所有资料付之一炬不说,就连当时在里面的十几个人也无一生还,当时有个道士路过,说了一句话,他说事已至此,随他们去吧!后来我才知dào

,那股火就是他们自己放的,就算是发xiàn

了,也救不下来,他们发xiàn

了校园里的异动,不得已用了这种方式,我也便趁机撤掉了灵媒部。”

“爸爸,那个道长,后来你们见过么?”直觉告sù

她,这个道长也是个关键的人物,李茜毫不犹豫地问道。

“道长?就是你们现在的那个校长啊,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就算上边不拿掉我,我也理应引咎辞职的,可是当时他对我说,要想解决这件事情,我就必须留下来,而且他算到日后必会有这一天的,所以我才忍辱负重,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他竟还救了你们一命!”

而此刻,就在隔壁的一间标准间里,梁若行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中,听着道长,也是他们校长的老人在那里唠唠叨叨。

“要不是和你们师祖有过一面之缘,又答yīng

过他们要在你们有难的时候帮一把,你们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学校不出大事,我就一样安安心心做我的校长!”

“可是已经出事了,不是么?我的校长,如果不把这件事妥善处理,恐怕你这个校长的位子也要难保吧!”梁若行从浴室里走出来,忍不住说道,呛得校长一口水差点背过气去,“你懂什么?我那叫欲擒故纵!力求一网打尽!”

“切!”梁若行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的反驳,钻到被子里准bèi

大睡一觉,精神紧张了这么久,这些天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起来起来!”校长不满地推了推梁若行,“你们这群孩子,难道就不想知dào

我为什么会出现?”

“你要说总会说的嘛,你要不说我问了有什么用?”梁若行抢过被子,继xù

蒙头大睡。校长拉被子的手愣了一下,他说得没错,这小子,还真机灵,当年师傅还真没看错人。

“也罢,你睡你的,我说我的,实话告sù

你们吧,学校今天的这种事情,各门各派早就已经有所准bèi

,只不过有人趁火打劫,有人闭门不出,也有**义凛然。但是所有人都接到过一个命令,在你们失败之前,绝不可以冒然行动,下达这个命令的,就是你们的师傅,那个时候,还都没有你们这两个小鬼呢,也不知dào

你们师傅是怎么知dào

的。反正你们几个人到底是出现了,而且现在看来,做得还不错,只是离成功还远着呢。”

“而我,就是一枚活棋,从你们进入学校开始,我就来了,一直没有露面,也一直没有出手,因为你们师傅交待过,这一劫是你们自己的劫,外人如果随意出手,接下来的校园大劫就没办法度了。所以我一直忍着,暗中观察着你们,直到,我发xiàn

你们命盘里无一例外都有一些模糊,而且就在今时今日,按照命理学,命盘中的模糊点就是切入点,这时候出手干预,是不会有影响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回答他的是梁若行均匀的鼾声,唉!校长叹了一口气,踱步到了床边,将窗帘拉上,营造出了一个黑暗的环境,可以让梁若行睡得更香一些。自己则站在窗边掐算了起来,手指越走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末了,拇指狠狠地扣在了关节上,划出了血都浑然不觉,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了,站在窗边的校长头也不回,轻轻地说道:“进来吧!他没事,只是睡了!”

李茜尴尬地笑了一下,来到了校长的身后,“谢谢你,校长!”

“不用了!”校长回过身,看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抓过了李茜的手腕,手指切上了脉搏,竟认真地耗起脉来。

“校长?!”

“嘘!”校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打扰,李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由校长折腾,半晌,校长才摇了摇头:“不对啊,你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李茜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到。

“我能说什么?就是你们上一次做那件事情是什么时候?”

李茜脸上一红,没想到校长这么大岁数的人说起话来竟如此直接,气得甩手而去,留下校长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良久之后,脸上竟淌下了两行浊泪,满脸的悲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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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尸毒 第三节 奇怪的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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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这一觉睡得果真是天昏地暗,不辨东西,朦朦胧胧中感觉怀里多了个东西,想也不想就用力抱紧,却听到怀里的那个“东西”传来一声娇哼,慌忙睁开眼睛,就见李茜正像一只柔顺的小猫蜷在自己怀里,甜甜的睡着,那一声娇哼只是睡梦中被弄疼了的自然反应.看到这里,梁若行笑着摇了摇头,仔细地替她盖好被子,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好这个看起来很坚强独立,但却无比软弱的孩子,倒头就打算再睡一觉,可头一沾枕头,马上惊得坐了起来,摇醒了身边的李茜。

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李茜不满地问道:“怎么了?好累的,再让我睡一会!”

“唉呀,别睡了,让你老爹知dào

你在我这里,我就死翘翘了,你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跑到我这来!”梁若行忧心忡忡地说道。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吧,爸爸不会管我的,我来可是得到他许可的,乖,让我再睡一会!”李茜说着轻轻地在梁若行的脸上啄了一下,便又倒了下去,留下梁若行愣愣地坐在那,这个平日里严肃的警察局长这一回怎么这么开放?连婚前同居这种事情都同意了?还是这个老头有什么阴谋?

他怎么知dào

这是李茜的父亲对孩子的另一种溺爱呢,虽然知dào

了梁若行的命运,但cicely如此深爱这个男孩,即便是短暂的,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留下任何的遗憾,爱之深,痛之切,但若留下遗憾,自己的女儿会恨自己一辈子的吧,每个人都有权利追逐自己的幸福,每个人也都有一次犯错误的机会,只是希望cicely这一次的选择不会错,尽管会痛,但总比抱憾终生强吧,也希望自己这一次的决定没有错。

“哎呦,坏了!”梁若行一拍脑门,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李茜能出现在他这里,那么自己的妹妹会不会已经被舒磊那个花和尚给拐跑了呢?安娜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何况那小子命犯倒霉的那颗星星,注定这辈子要当和尚的。想到这里,梁若行也顾不上李茜正睡在身边,光着脚就跑了出去,气得李茜一个大枕头扔了过来,想了想,也急忙跟了出来。

梁若行最先赶到隔壁的房间,也不敲门,抬脚就踹,哐当一声,门应声而开,床上的人还在蒙头大睡,看样子正是两个人,梁若行冲上去一把扯开了被子,当场愣住了,随后赶来的李茜妈呀一声退了出去,破口大骂梁若行不知羞。

而床上的两个人此刻也醒了过来,对着梁若行怒目而视,四只手飞快地动作着,结起了法印,见大势不妙,梁若行转身就跑,蓝色的电火花和幽冥火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直到把他的毛发都燎焦了才停了下来,弄得他活像一只烤ru猪。

李茜心疼地看着梁若行,但也知dào

那两个人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完了决不罢手,自己也只好躲在一边悄悄地看着,何况,梁若行这种冒冒失失的个性也确实该好好受点教xùn



当舒磊和星玄赤膊将梁若行扔到床上时,梁若行已经浑身发黑,没有一个好地方了。而舒磊还在幸灾乐祸:“干吗要停手?我早就想好好教xùn

教xùn

这个混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捉奸啊!”

而星玄的脸上此刻也是浓云密布,倒不是因为梁若行打扰了他睡觉,实在是舒磊那句“捉奸”勾起了他心底最痛的那部分。原来当梁若行破门而入掀开被子时,看到的正是舒磊和星玄两人赤膊相拥而睡,更让人怀疑的是两个人的嘴角竟然同时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也难怪李茜会害羞了,也更难怪舒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星玄会如此大的反应。

李茜小心地替梁若行擦拭着身上的焦黑,不禁埋怨道:“你们两个人也是,干吗下那么重的手?不就是断袖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战国的名人龙阳君还是呢断袖呢,再说了,我们又不会说出去,干吗把人往死里弄啊,看看你们俩,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李茜只管自己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两个人早已经是满脸黑线了,如果换过来,现在在那倒豆子的是梁若行,这两个人肯定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哎呦”一声,梁若行醒了过来,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指着舒磊就破口大骂,“好你个臭和尚,没想到你还好这口,早知dào

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能把妹妹交给你这个花和尚,你说,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打算抛弃我妹妹?”星玄的嘴角痛苦地动了动,梁若行看情况不妙,聪明地闭了嘴。

“你们几个,别吵了,快来看看吧,安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几个大男人正吵得欢的时候,星言从隔壁走了过来。听说安娜有状况,梁若行顾不上被人收拾得体无完肤,竟抢在舒磊前面冲了出去,坚决不给这个花和尚任何的表现机会。

此刻的安娜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着,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说不上是痛苦还是什么,嘴角好像是在笑,但其它地方却痛苦地扭曲着。梁若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一触上,就骇得他收回了手,惊愕地问道:“怎么会这么烫?”

“我也不知dào

!”星言在一旁焦急地解释道,“本来我们睡得好好的,可是安安突然说起了胡话,说什么对不起大家,自己是一定要死的,自己不死,校园的事情就不可能解决,我以为她做恶梦了,就想摇醒她,可是她像昏迷了一样,而且还发高烧!”

“没发xiàn

她有什么其它不对的么?”梁若行思考了一下,仔细地问道。

星言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我一发xiàn

她不对,就过去叫你们了。”

“你们先出去,我要仔细检查一下!”梁若行想了想说到。

“为什么要出去?难道我们在就不可以检查了么?”舒磊奇怪地问道。

“我妹妹冰清玉洁,我不想让花和尚看到她的身体,行了吧?”梁若行没好气地说道。

“哇哇,你要做人狼啊,连自己的妹妹都要下手!”舒磊乱叫着,但也知dào

事情紧急,听话地走了出去。

“若行,我来吧,你恐怕不太方便!”李茜微微有些醋意地说道。

梁若行想了想,“有些东西你恐怕发xiàn

不了,我怀疑她不是一般的发烧,可能跟地下的那些东西有关,这样吧,我借用你的身体!”说着不等李茜回答,已经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轻轻地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画起了符咒,“我会魂魄离体进入你的身体,那时候你可能会感到稍微有些痛,但不会很久,然后你会昏昏欲睡,放心,我会很快出来的,这段期间你要尽量放松,千万不要睡着,否则你的魂魄就很难再醒过来,但也不要试图控zhì

你的身体,要不然会很难办的。准bèi

好,我要进来了。”

话刚说完,李茜就感觉眼前一黑,一阵倦意袭来,真想就这么睡过去,但谨记着梁若行的嘱咐,一边放松自己,一边让自己凝神去看梁若行究竟要做什么,好使自己不会真的睡过去。就见梁若行小心翼翼地掀开安娜的被子,右手食指点在安娜的眉心,一点淡淡的蓝色光芒一闪,安娜的表情便轻松了许多。接下来,梁若行轻轻地解开了安娜的衣衫,仔细地检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连丰满的胸部也不放过,让李茜妒火中烧,真想抽他两个嘴巴。好在梁若行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为,而是继xù

检查下去,当眼睛触到安娜的小腹时,李茜明显感觉到梁若行的心动了动,竟伸手抚向了安娜的小腹,这一次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李茜哎呦一声,这一巴掌竟然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自己的脸上,原来就在那一瞬间,梁若行竟退了出去,将身体的掌控权还给了李茜。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坏坏地笑着。

“**!你真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李茜没好气地骂道,扯过被子替安娜盖好,免得她春光外泄。

“娘子你有所不知,问题就出在那里,你只看到为夫欲轻薄自己的妹妹,那等**之事,是我能做得出来的么?”梁若行嘻嘻笑道。

“那好啊,你说说你到底看出来什么了!”

“我不确定!”梁若行收回了戏谑的嘴脸,一本正经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这件事情太诡异,得和他们好好研究一下!”

“哦!”李茜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叫人,趁着这个时间,梁若行却迅速地用自己的血画了一张符咒,按在了安娜的眉心,嘴里默念道:“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正是道家的玄蕴咒,此咒用来抵御非自然的伤害最为有效,梁若行语声刚毕,那枚符咒便隐没在了安娜的眉心,他不知dào

这样做有什么效果,但能延缓一下就延缓一下吧。

不片刻,舒磊等人走了进来,看安娜依然平静地躺在那里,舒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发xiàn

了什么?”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很奇怪,一些很诡异的斑点!”梁若行低沉地说道。

“斑点?斑点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皮疹之类的吧!”舒磊有些庆幸地说道,他希望只是简单的皮肤疾病。

梁若行白了他一眼:“那不是自然的力量能够做到的,那个斑点,是要用天眼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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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尸毒 第四节 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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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我已经用玄蕴咒暂时阻止了它的扩散,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我怕它会冲破禁咒,而且威力可能会比被压制之前更厉害!”梁若行有些担忧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被尸气侵袭的原因?毕竟安娜虽然恢复了肉身,也损耗了全部的灵力,恐怕不像我们能够抵挡尸气侵袭!”星玄仔细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要找到隐藏的尸气,并把它拔出来就可以了。”

“不是!”梁若行摇了摇头,“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那个斑点不像是外因形成的,而是从内而外,我怀疑是她身体内部出了问题,可是我不确定。而且,她的公主身份在冥界是具有极强的震慑力的,就像天敌一样可以让冥界的任何东西避而远之,就算是她背叛了他们,那种骨子里的威严也足以保护她。”

“这就奇了,我检查过她的身体机能,恢复了肉身之后的安娜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呢?”舒磊皱眉沉思起来,这也太不正常了,不过自从这个学校出事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的,如果换个角度,她不是被尸气侵袭,而是无法适应人界的气息呢?毕竟她曾经是冥界的公主啊,突然转换成人的角度,肯定会不适应的吧。

“舒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拜托你不要那种天真的想法好不好?我们不是在写小说,而是面对眼前的难题!”当舒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遭到了梁若行等人无情的批判!

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始终平静的安娜再次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梁若行抢上一步,扑到安娜的身边,“安安,你觉得怎么样?”

“哥哥,哥哥!”安娜迷迷糊糊地梦呓到,“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梁若行抓着安娜冰冷的手急促地答道。安娜终于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哥哥,他们要杀我!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傻妹妹!哥哥怎么会离开你呢?”梁若行尽量装得开心一点,“你就是太累了,不会有事的,好好休息休息!”

“不是,哥哥,我做了一个梦,有人要杀我,可是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觉得很熟悉,他一直追着我,追着我,后来,有人在我的头顶埋下了一张纸,我才逃了出来!”安娜急促地解释着。梁若行脸上的神色却不自然起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梦杀,道术的一种,如果安娜真的是遭遇了这种毒手,那对手可能就不是厉鬼那么简单了,“安安,你听哥哥说,那个人有没有伤到你?”

“好像没有,但是他手里拿着一只奇怪的笔,一直对着我比比划划的。”

“安安你仔细想想,他拿着笔对着你的哪个部位?”梁若行催促道。

“好像,好像是小腹!”安娜想了一下,“对,是小腹,他画一下,我那里就觉得麻痒一下。”

“看来问题就在那里了!”梁若行微一沉吟,又好好地劝慰了一番,最后是李茜顶替了他的位置,才安顿好她,而梁若行则带着众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悄悄地商议起来。

“梦杀!”才一落座,星玄就阴沉着脸说到。

“师兄知dào

梦杀?”梁若行有些紧张地问道,他只是听说过梦杀,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太清楚,如果星玄知dào

梦杀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对眼前的难题会是一个帮zhù



就见星玄艰难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愿意回忆,“梦杀!是一种遭人唾弃的道术,它杀人于无形,不留任何痕迹,道术本是为救人,但偏有那么一类人,要用道术去害人,这梦杀就是害人的一种道术!”

“师兄可否再说的详细一些?”

“我真不愿意去回忆,因为我小时候就遭遇过梦杀术!”星玄苦笑了一下,慢慢回忆起那段痛苦的日子,“我家是道术世家,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自幼就接受道术的训liàn

,可是父亲早年的时候年轻气盛,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斗不过我父亲,就在我身上打起了主意,梦杀是一种可以远程操纵的道术,也就成了他们的首选,而且施起法来也简单,只要弄到一点我的血就可以了,小时候的男孩子有哪个不淘的,只要人家留一点心,就可以弄到,我也就糊里糊涂地成了牺牲品。”

“所谓梦杀术,顾名思义就是在梦中杀人!施术者通过一滴血便可以与你的原魂联系上,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你带入他设计好的梦境里,然后悄无声息地弄死你,这种杀人手法很隐蔽,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如果遭遇梦杀术的时候没有一个法力强dà

的人进入梦境里救你,基本上必死无疑!好在那时候我父亲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师傅正好在我的家里,而这种梦杀术又恰恰是他所致力破解的,因此我刚一进入梦境,便被他发xiàn

,当机立断进入了我的梦里,找到我的原魂,把我带了出来,并给了那个暗中施术的人致命的一击。”

“虽然平安脱险,但那个经lì

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在那个梦里我被带入了幽冥地狱,接受判官审判,忍受六道轮回,走过十八层地狱,要不是我师傅发xiàn

得早,恐怕我早就死了!”

“那这个梦杀术很难么?”梁若行关切地问道,他必须确定对手的实力。

“这个术虽然不难,但对灵力的要求就很强dà

了,因为必须有足够的灵力支撑整个梦境,直到要杀的人被杀死,否则自己就可能先死了,而且,进入梦杀术的人都是灵体状态,很容易被人偷袭,要求他们必须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这么说来,那个对安安下手的人实力好像并不强,我只是一张玄蕴咒就破了他的梦杀术,这时候恐怕正找地方给自己疗伤呢吧。”梁若行有些沾沾自喜地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原本只是打算控zhì

一下那个奇怪的斑点,没想到倒破了一个阴谋。

“没那么简单!”星玄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扣了下来,“这个梦杀术跟我经lì

过的那个不同,一般来说,梦杀术一破,只要被施术的人醒过来就不会有事情了,但是你看过安娜的情况没有?她虽然人醒了过来,但梦杀术在她身上的影响却并没有消除,而且越来越厉害,我总觉得这次施术的人恐怕不是我们道家的弟子,而是——”星玄扫了一眼众人,“鬼!”

“鬼?!”旁听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鬼杀人不稀奇,可是鬼用道术杀人可就没听说过了。

星玄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梦杀术最先来源的就是鬼杀人,你们知dào

,鬼最擅长的杀人方式就是制造幻境,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然死亡,而且跟梦杀术的死亡形式相同。何况,你们记得安娜说过的话么?第一,她说那个人她很熟悉;第二,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支笔!还有,也只有鬼造成的影响才会在她醒来之后还能发挥作用,所以我怀疑这是冥界的追杀令,他们一定是害pà

安娜真zhèng

的记忆苏醒之后会对他们不利!”

“等等!”舒磊突然说道:“师兄的推论虽然无懈可击,但如果他们真的要置安娜于死地,何不直接更改生死簿,让黑白无常勾了她的魂去呢?”

“因为安娜,实jì

上非人非鬼!”梁若行苦笑了一下说道,“安娜本来是冥界的公主,但却获得了人的身份,这样一来,她既不属于冥界,也不属于我们人界,实jì

上,她根本不在三界的管辖之内,冥界自然也不能用常规的方法来要她的命!师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看,这件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解决,从他的手法上看,他是直接将某样东西植在了安娜的体内,从内而外催动,这样一来就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功机率,而且从外部表现来看,让我想起一种病症。”

“什么病?”

“尸毒!”

“尸毒?尸毒应该是从外至内的,而且应该是青色的尸斑啊!”舒磊依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可是如果把尸毒植入体内,让它由内而外发作呢?何况安娜的身份特殊,即便她重获了肉身,体质也和常人不一样,尸毒很难从外面侵袭,但如果植入了体内,也很难取出来,反倒有可能会和她融为一体,梁若行亲自看过,那些红点像不像是新长出来的肉芽?”

梁若行倒吸了一口凉气,“没错!确实很像肉芽!难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了么?”

“玄蕴咒能暂时阻止,就是说尸毒发力还没到最厉害的时候,安娜的身体似乎有一种能力消化尸毒,但具体怎么解决,现在确实没有,这种情况,我从来没听说过!”星玄无奈地摊了摊手。

“天意如此吧!我出去走走,一个人静一静!”梁若行有些没落地说道,起身走了出去,看着他有些没落的背影,众人一时间不知所措,高涨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看似晴朗的出口又蒙上了一层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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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尸毒 第五节 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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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梁若行最担心的还是出现了,他一个人坐在楼顶,梳理这些天来的零乱线索时,楼下突然传来喧闹声,接着身后的铁门被猛地推开了,李茜气喘吁吁地说道:“猜你就在这里,快下去,星言晕倒了,星玄说要你过去看看!”

梁若行马上意识到,星言不是普通的晕倒,星玄必定是没有把握处理才会叫上他,也不顾李茜此刻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半拖半抱着跑了下来,舒磊此刻正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梁若行来不及管他,又是一次破门而入,好在这一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

星言此刻的状态和他们初见时的安娜没什么区别,怪不得星玄第一时间想到叫他过来,毕竟安娜的异处是他发xiàn

的,但星言和安娜的情况并不相同,安娜是在熟睡的状况下被人暗算,星言却是突然晕倒,虽然看起来表现都一样,但深究内理,却截然不同。

看到梁若行进来,星玄向他挤了挤眼,梁若行会意,叫过舒磊和李茜吩咐道:“有人要对付我们,你们两个马上回到安安的身边,寸步不离,我们这边无论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管!”

虽然搞不清楚梁若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听说安娜有危险,舒磊还是毫不犹豫地就走向安娜的房间,李茜稍一犹豫,也跟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星玄、梁若行和昏迷的星言。

“用玄蕴咒!”星玄低低地道,顺手拿出朱砂和黄纸,摆在了梁若行的面前,梁若行一愣,玄蕴咒是道家的咒术,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对安娜使用的,为什么他作为正宗道家弟子不用,偏要推给他呢?

“师兄你?”梁若行不解地问道。

“我做不了法了,从离开冥界开始,我们就已经恢复到了没有灵力的状态,好在没让他们看出来,要不然可能会引起骚乱!”星玄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只能算是个顾问,理论的东西知dào

不少,真zhèng

动手就得靠你们了!”

“我明白了!”梁若行不再多发一言,自己用玄蕴咒的时候都没敢让别人看见,就是怕有什么意wài

,毕竟自己是修佛的人,跟道家有一定的差别,“自古佛道是一家,就这么着吧,玉皇大帝不是还得听如来的么!”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句,梁若行拿过朱砂和黄纸,按星玄的只是画好了符咒,细一看,和自己的那张符咒确实有些细微的差别,“这张符咒除了能阻止尸毒扩散之外,还能把尸毒往体外逼,所以并不适合给安娜用,安娜的尸毒重yào

的是要控zhì

在她的体内部爆fā

!”星玄见梁若行面有疑色,便解释道,“等等,你不会给安娜用的就是这种符咒吧?”

“不是!你放心,我用的只是普通的玄蕴咒!”梁若行连忙道。

“那就好,普通的玄蕴咒只有暂时压制的作用,开始吧,言言不能等太久!”

梁若行慎重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符咒放在安娜的额上,“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啪”一道淡蓝色的电火光闪过,那枚符咒迅速燃成灰烬,笼罩在星言的身上,融进了她的身体,密切关注着的星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梁若行擦了擦额头的汗,在星玄的身边坐下来,不无担心地问道,安娜和星言先后尸毒发作,这可不会是什么巧合那么简单。

“不知dào

,这种尸毒,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我们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但是你看到了,我们都没有事,最先发作的是安娜。”

“不,”梁若行打断道:“安娜的情况不一样,她是被人追杀,星言,似乎只是蕴藏了很久的毒性发作,师兄,这些东西我不太了解,你知dào

尸毒发作的几种可能吗?”

星玄背靠在床上,望着窗外西下的夕阳,沉思了很久才幽幽地说道:“尸毒之发作,首先要看它是如何被感染上的,感染的方式不同,发作的发式也就不尽相同,比如说安安,她是被人种了尸毒,因此尸毒发作就是由内而外,也比一般的尸毒更难处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什么都不剩下。不过最常见的应该是感染,就是被尸毒侵袭,这也有不同的方式,其中一种是长时间待在鬼气深重的地方,就像我们待在校园冥界里一样,不过一般来说,对于我们修道之人,身体会自然而然地有一种抗性,尸毒不容易侵袭进来,但如果心智涣散,尸毒也有可能悄无声息地闯进来,我想,言言就是在那个时候中了尸毒的。”

梁若行很聪明地没有问是什么时候,他清楚,当星言被王斌的幻想刺激起丢失的回忆时,有一瞬间,她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尸毒伤害一个人虽然是从肉体上进行,但却需yào

找到心理的脆弱点,那一瞬间给了它机会。

“你打算怎么办?”梁若行问。

“不知dào

,还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彻底医治尸毒,只能是慢慢的消化,不过,现在看来,言言和安安似乎都没有那个能力,恐怕要费些周折了,不过。”星玄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仍旧昏睡着的星言:“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死的。”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相对无言,谁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安娜的尸毒源于内,只要他有足够的法力压制,安娜就不会有事,可是星言的尸毒却属于感染性质的,而且直接攻心,如果找不到什么办法消除,那就意味着星言最终逃不掉死亡的厄运。

“若行,你听说过有一种巫术叫做嫁接么?”星玄突然开口问道。

梁若行心下一紧,嫁接术?不用想,从字面上也能明白,这种术就是将伤害转移,不禁有些惊惶地问道:“师兄?你……”

“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听师傅说,嫁接术可以将别人所受到的法力伤害转移,可以转移到别的地方,也可以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我真希望自己也会这种术,那样,他们就都不会有事了,对不对?”星玄有些苦笑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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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尸毒 第六节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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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夜已经很深了,梁若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旁边李茜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恬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他曾经试图教李茜跟她的父亲回家,可是这个倔强的女孩子死活不肯,又不肯说出原因,最后还是梁若行妥协了,看着她那安详的样子,梁若行忍不住偷偷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谁知睡梦中的李茜尤为敏感,差一点就擦枪走火,骇得梁若行赶忙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到了窗边,寻求冷静。

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当把星言妥善地处理好了之后,星玄突然要求要将她和安娜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神色古怪,而且态度坚决,不容梁若行反对,当时自己还没当回事,反正两个人都是同样的中毒,放在一起也方便照顾,当时也就同意了。可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星玄那古怪的神色,毫无根据的转嫁术,还有,他晚上临睡前那句“如果我们成为了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但如果放到一起就太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梁若行尽量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悄悄地拉开了门,他的房间和星玄舒磊的房间之间隔着的就是安娜与星言的房间,他先来到了妹妹的房门前,房门没有锁,那是为了方便夜里有事他们可以及时进入。本来他们是安排了每个人值班的,但校长说没那个必要,在这个宾馆外面他已经布下了一层结界,而且现在整个宾馆都已经被他们包下,居住的都是法术界人士,冤魂厉鬼没那么容易闯进来作乱,为了让这几个人安心,校长又亲自在这个房间里布置了一个结界。校长的理由是大战在即,养精蓄锐。

梁若行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安娜和星言静静地在床上安睡着,让他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替她们掖好了被子,又慢慢地退了出去,就在转身关门的刹那,梁若行的笑容凝固了,不对!有人来过这里,而且动了手脚,他记得校长下的那个结界,虽然是防御冤魂的,但那个结界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安人神魄,凡是置身于结界中的人,都会无来由地感觉到一阵祥和的气息,心绪平静,可是刚才,自己太过放心,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想到这里,他重又回到屋子里,走到安娜与星言的身边,仔细地检查了起来,这一检查不要紧,梁若行的心马上凉了半截,暗暗责怪自己太过粗心,竟然没有发xiàn

,在这两个人的额头,就在眉心的位置上,各有一个细微的黑点,再仔细看下去,那个黑点是被某种利器刺伤后留下来的。梁若行眉头紧皱,赶忙搭上了两个人的脉息,还好,脉动平稳有力,似乎并无大碍,但究竟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手脚呢?

“砰”的一声,梁若行猛地回头,就见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了,舒磊**着上身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道:“星玄呢?”

梁若行一愣:“怎么?他没跟你在一起!”

舒磊听闻此言,转身便向外冲去,梁若行急匆匆地布下一个简单的结界,也紧跟着跑了出去,追上急奔的舒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dào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那小子给推醒了,还没等我问他干嘛,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他妈的,下手真狠,疼死我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安安和星言那边是不是出事了?”舒磊一边跑一边问到。

“有人做了手脚,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对他们不利!”梁若行言简意赅地答道,没有问舒磊这么盲目地跑下去有什么意义,因为没有线索,他肯定不会这么乱跑的。果然,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一道黑影迅捷无比地闪了过去。

“是他吗?”梁若行有些不确认地问道,看身形,那是星玄无疑,可是他身上的气息不对,隐隐的有一股死气缠绕着。

舒磊也愣了,茫然无措地看着手上一个精巧的挂件,那是少林的一个秘宝,专门用来追踪,也显示刚刚那个怪物一样的人就是星玄,可是那个气息?不管了!舒磊和梁若行咬了咬牙追了上去。而星玄跑动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宾馆的楼顶,此刻刚过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阶段已经过去,朝阳马上就要升起了。

怪物一样的星玄行动极为敏捷,连纵带跃地上了屋顶,舒磊和梁若行在后面紧追不舍,也追上了屋顶。当厚重的铁门被推开的时候,舒磊**的臂膊被一阵厉风割得生疼,定睛看去,就见星玄状若癫狂,浑身寸丝不挂,布满了黑色的斑斑点点,原本一张俊俏的脸庞此刻也是疤痕满面,泛黄的脓水正不断地涌出来。而在他的身边,坐着八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手捏剑诀,齐齐地指向处在中间的星玄。一个只穿着睡衣的白发老人手里拎着一柄七星剑,须发皆张,大声地念着咒语,一道道罡风便是从他那里发了出来,见梁若行和舒磊两人上来,只点点头算是招呼,根本无暇理会。

“校长手下留情!”梁若行高声叫道。

那穿着睡衣的老人正是校长,夜里熟睡的他忽感心绪不宁,那个他亲自设的结界是与他的心灵有着密切联系的,结界一破,他立kè

就感觉到了,马上起身卜算,竟是一个大凶的卦象,毫不犹豫地便做好了安排。此刻听梁若行高喊“手下留情”,虽然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停止对阵中人的压制。

“校长,那是星玄师兄啊!”梁若行和舒磊急匆匆地赶到校长的身边。

“我知dào

,可是你们看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校长手上用力,一道罡风划过,割裂了星玄的肌肤,可他竟像没有感觉一样,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怎么会这样?”梁若行不解地问道。

“我问你们,你们要把知dào

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sù

我,安娜和星言的屋子是不是有人进去过?”校长冷静地问道。

“是。”

“好,他们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在眉心的位置上有一个小黑点?”

“校长检查过了?”

“你只告sù

我又没有就行了?有还是没有?”

“有!”梁若行答道。

“天意啊!天意啊!”校长仰天长叹,“果然如此,那就是传说中的嫁接术,你们可能不知dào

,这种术是星玄的家传秘术,他用这种术将星言和安娜体内的尸毒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自己并没有法力压制这些尸毒,全面爆fā

后,不仅会毁灭他的肉体,还会连灵魂理智都丧失掉,变成一具剧毒的行尸!”

“怎么?怎么会?”梁若行感到自己的精神有一瞬间的崩塌,那个白天的时候还跟他说说笑笑的大男孩,还问他知不知dào

嫁接术的男孩,居然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个准bèi

,瞒过了他这个一直以来的主力干将,丝毫不露痕迹地骗过了他们。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梁若行头脑空空,完全是一种本能地问道。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被尸毒控zhì

,除了剿灭,没有任何的办法!”

“可他是我们的兄弟啊!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忍受这种痛苦!”梁若行说着,手上已经结了法印,虽然不知dào

该怎么做,手上的这个法印也是胡乱结成,甚至他自己都不知dào

结成的是什么手印,但他必须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校长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煞白,加在星玄身上的禁锢也松懈了下来。只见星玄缓缓地抬起了头,桀桀地笑着,阴森而又恐怖,双眼空洞无神,却充满了杀气。

“不好,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校长大叫一声,更加高声地吟诵起了咒语,那八个小道士手中的法印一变,也随着念起了咒语。梁若行更不犹豫,飞身便向星玄扑了过去,舒磊拦截不及,竟被硬生生地撞了个跟头。

正忙着四处寻找目标的星玄一见有人向他冲了过来,想也不想就结了个手印向梁若行推了过去,顿时一股大力将梁若行轻飘飘地推向了一边。此刻的星玄已经不再是星玄,梁若行只感觉到眼前一黑,胸前憋闷无比,差一点昏死过去。一旁候着的舒磊自知不是对手,赶忙把他拖到了一边。

而此刻,校长已经带领着几个后辈弟子将阵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星玄只觉得烦燥无比,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忍不住高声嚎叫起来,犹如狮吼神功一般,震得在场的人一阵心惊,手上的动作稍一迟缓,星玄已经仰天长啸起来,那几个小道士最先承shòu不起,纷纷倒地,只有校长一人苦苦支撑着,但阵法已破,他也只能慢慢退却,再寻办法。

却说星玄见校长退去,并没有追击,而是抓过了身边的一个小道士,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张口便向那人的脖颈上咬去。

“师兄!”一个清脆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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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 第一节 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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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只知dào

自己应该停下来,本是烦躁异常的内心也出奇地平静,一点点理智正慢慢地回到他的身体里.被他抓住的小道士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见此良机,猛地一挣,脱离了星玄的控zhì

,就地向外面滚去。星玄本就已经被魔化,那一声“师兄”只是让他暂时平静而已,并没有唤起他心底真zhèng

的本性,小道士这一用力挣脱,再次刺激了星玄的凶残,凶性大发的星玄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抓过企图逃跑的道士,抓住他的两个膀子,手上用力,可怜的小道士硬生生被他撕成了两爿,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出。

“不要!”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门边响起,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鲜血更加刺激了星玄的凶残,就见他猛然冲向身边最近的一个小道士,校长见状不妙,连忙手结法印护住自己,身体前冲要救下那个闭目待死的道士。可是眼前一花,星玄已经到了身后,连忙转身以防不测的时候,却见星玄冲向了门边,刚要叫人拦住他的时候,星玄却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推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个娇弱的女孩子,不是星言是谁?

众人意见星言成为了人质,均不敢乱动,只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默默地关注着,现在就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都足以让星玄发狂,全场唯一保持着镇静的就只有星言自己,虽然被师兄抓得生疼,但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尽量保持着微笑,她坚信师兄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说也奇怪,将星言抓在手里之后,星玄并没有像对待那个小道士那样一撕两半,而是出奇地安静,仿佛在小心地感受着什么。此刻,他的那颗烦躁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只感觉抓在手里的这个身体异常的熟悉,散发出的气息异常的平静,好像跟自己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

“师兄!”星言忍着痛轻轻地叫道。

感觉到手上的这个“东西”在自己的耳边吹气如兰,那一声“师兄”叫得异常亲切,星玄忍不住虎躯一震,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失控,长长的指甲扣进了星言娇嫩的肌肤里,渗出了殷红的血丝,星言忍着痛看着自己的师兄,没有说话。

而此刻的星玄也陷入了漫长的回忆里,对于身体本能的反应根本就没有察觉。脑海深处,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不断浮现出来,一个大男孩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大山里玩,坚毅的大男孩尽管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还是将女孩护在身后,对抗着身前的鬼怪,小女孩淘气地将男孩的手臂划破,和着他的血画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咒……

这些对于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好像那个男孩就是他,可又好像不是他,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让他头痛欲裂,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星言。校长见机不可失,便要将星言带出星玄的控zhì

范围,却被星言摆手阻止了,她知dào

,星玄此时的能力,如果发起彪来,没人能够阻拦。

星玄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一把一把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究竟是什么,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啊——”星玄痛苦地嚎叫起来,双眸血红,面目狰狞,伸手就向四周乱抓,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星言。

“师兄!”星言带着哭腔叫道,自己的师兄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曾经那个严肃但却对她呵护备至的师兄已经不在了,她不愿意相信,曾经还有一个自己爱的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也要走了。星言蹒跚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星玄走过去,师兄,如果你要走,请你也带我走!

“不要,言言回来!”梁若行看出不妙,大吼道,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刚刚被星玄打的那一下让他骨头都要散了,根本没有力qì

站起来,这一动又牵扯了内伤,气血攻心,一口腥甜的鲜血喷在了胸前。星言却不闻不问,仍旧一步步走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滑过了地平线,不偏不倚地照射在了发狂的星玄头上,癫狂的星玄身形一滞,嗷地惨叫一声,发足狂奔起来,身上冒出了丝丝青烟。可无论他怎么跑,就是原地转圈子,一阵细不可闻的念咒声伴着他的惨叫回荡在楼顶。

“静心神咒!”星言回头大喊,率先盘膝坐了下来,众人一愣,能动的不能动的都勉力坐好,感应着身边气流的变化,自动地找到了相应的位置,在星言的带领下,齐声念起了静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起初的时候,星玄的啸叫远远盖过了众人念咒的声音,可慢慢的,星玄跑动的步伐慢了下来,啸叫声也低了下去,众人的静心神咒渐渐占据了上风,半个时辰之后,当朝阳露出它红晕的面颊时,星玄已经静静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

“师兄!”星言停止了念咒,带着一些苦涩轻轻地叫道。

星玄缓缓地摇了摇头,“言言,你要照顾好自己!师兄要走了!”说着,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的腐肉随着他的话语块块脱落,深可见骨,而那原本应惨白的骨头业已乌黑。

“言言,师傅曾为我们卜过一卦,算出我必定不可善终,今日到底应验了,从此以后,你们要靠自己了,降魔路上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众位不要太过悲伤,我只是尽了我的一份力!”星玄缓缓地站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重中地跪倒在地:“我死之后,如果留有尸骨,各位一定要以符火焚化,防止尸毒外溢,请各位一定要照顾好言言,让她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就好!星玄在此谢过各位!”再叩了一个头之后,星玄盘膝坐好,“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星玄一字一顿地念到,最后一个字刚一出口,场中的气流立变,头顶乌云翻滚,浓云密布,只有星玄的头顶还有一丝空隙,万道霞光汇成一束,透过那个缝隙照射在星玄的身上。星玄依旧保持着微笑,向众人点了点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顷刻间灰飞烟灭。星言悲叫一声,瘫倒在地。任谁也不会想到,星玄会落了个如此下场。

默然不语的梁若行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星玄的照片,那是他留给大家唯一的印记。星言醒来后出奇地没有悲痛欲绝,只是更加沉默了,从她平静的目光里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波动,但这样才是最可怕的,将所有的心思都埋在了心底,得不到任何的发泄,长久下去,对身体可不会好。怕她有什么闪失,校长只好让几个普陀幸存下来的弟子日夜轮流守护在她身边。

“cicely,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那样,你能忘了我么?”思忖了良久,梁若行低声地说道。

身后的李茜一骨碌爬起来,攀上他的后背,在他的耳边说到,“不,我不会!若行,你不会出事的,我不许你胡说!”

梁若行出奇地没有和李茜撕扯,仍旧静静地说道:“cicely,我没有胡说,还看不出来么,我和安安的到来,就是为了应劫的,师傅辛苦培养我们,就是为了今天,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忘了我,找一个对你好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不!”李茜任性地扳过梁若行,“你不会有事,你要是出了事,叫我们怎么办?”说着拉过梁若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梁若行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禁狂喜道:“cicely,你?”

“对,所以,就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能有事!答yīng

我好吗?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cicely!”梁若行紧紧地将李茜搂在怀里,在这个低迷的时候,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划破浓云的一缕阳光,让他低迷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涨起来,对未来更加充满了信心。“让我听听!快!”梁若行急不可耐地将耳朵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讨厌!”李茜娇羞地嗔道,却任由梁若行去了,只是这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能听出什么来呢?梁若行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认认真真地倾听着。

“若行,等这边的事情完事了,你最想去做什么?”李茜摸着梁若行的头问到。

“去旅行吧。”梁若行脸上带着笑容轻松地说道,“我希望到时候我们几个人可以做一次全国旅行,自己开着车,带着旅行用品,走遍全国各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理会这些事情了,好么?”

“真是孩子气!怎么能不管呢?不过我们真的可以做一次全国旅行,只有我们几个人,呵呵,生活是多么惬意啊!”李茜向往地说道。

只是没人预料到,李茜的身孕竟会成为他们后来的一个转折,也没人注意到,李茜的身孕有太多的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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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 第二节 暂时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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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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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学校里出奇的平静,只有校长经常在校园四周走走转转,其他人则都窝在宾馆里养精蓄锐,名曰养精蓄锐,实为胡吃海喝,韬光养晦.舒磊每天陪着安娜有说有笑的,身子虚弱的安娜渐渐地好了起来。而梁若行和李茜则是龟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只有偶尔才会出来散散步。

生活当然不会就这样简单,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控zhì

不住地波涛汹涌,舒磊和梁若行都是苦思冥想着自己门派的法术,潜心苦练,失去了法力的星言和安娜则成了两个人的指导,佛道咒法与道家手法在他们的手里得到了一个巧妙的融合,两个人的功利简直突飞猛进。

李茜自从确认自己怀孕之后就减少了活动,尽量不去动了胎气,毕竟是第一次有身孕,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身边又缺少一个有经验的人照料,做什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更不敢让人知dào

,免得不让她继xù

待在这里。这两天说不上为什么,她的反应特别强烈,饭也吃不下,不断地干呕,怕饿着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一些东西,总在半夜的时候就吐了个精光,只有梁若行在身边的时候,才能安安稳稳地休息一会。

这天中午,梁若行和舒磊做了一会功课,便急匆匆地赶回房间,早期的时候李茜说自己不太舒服,梁若行本来不打算去练功的,无奈李茜坚持,自己不好违逆了她的意愿才去的。一个上午也是心绪不宁,要不是安娜和星言始终关注,自己差一点就走火入魔了。

一进门就见李茜仍旧躺在床上,脸色因为最近休息的不好有些疲倦,连面颊都有些陷下去了。梁若行心疼地走到窗边,缓缓地拉开了窗帘,让阳光可以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李茜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抬手挡在了眼前。梁若行急忙走过去在她的身后点上一个枕头,扶她坐好。

“若行,我睡了多久,最近怎么这么累?”李茜不胜娇羞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听老一辈的人讲,有了身孕的人都是嗜睡的,毕竟一个人的身子两个人用,肯定会感觉累的,多走动走动就好了。”梁若行抚摸着李茜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不想吃,你坐下来陪陪我好吗?”

“好!”梁若行微笑着答道,顺势坐在了床头,李茜马上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若行,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我感觉它很淘气啊,你看这才几天,都已经这么大了。”

梁若行借势将手放在李茜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会,“我看啊,我们会有一对龙凤胎,儿女双全!”

“讨厌你!”李茜娇羞无比,粉拳砸落在他的胸膛上,却像挠痒痒一般,“你说,真要是龙凤胎的话,那得多痛苦啊,生完小baby,我的身材会不会走形呢?”

“小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梁若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走,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你想吃些什么。”

李茜听话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刚穿好衣服,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竟是校长来找梁若行有事,梁若行只好嘱咐她去找安娜和星言两个小妮子。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校长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捉摸的韵味。

“cicely最近怎么样?”校长若无其事地问道。

“哦,很好啊,除了有些不爱吃东西,没什么,正常反应吧!”梁若行沉浸在幸福之中,有些兴奋地答道。

“那就好!”说完,校长就不再说话,静静地走在走廊上。

“校长,你这么急匆匆地找我,有什么事?”梁若行忍不住问道。

“到了!”校长没有答话,只是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伸手打开了一间卧室,从梁若行这里看过去,里面漆黑一片,窗帘挡得死死的,近乎一个封闭的密室。校长带头走了进去,“啪”地打开了一个开关,一盏15瓦的灯泡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带着些柔和地洒在室内一个奇怪的帆布上。

帆布下明显盖着什么东西,不待校长发话,他已经伸手揭开了帆布,一个巨大的沙盘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天啊,这是学校的模型!”梁若行吃惊地看向校长,只见校长凝重地点了点头,“这是历代校长保管的东西,从来没有给外人看过,你仔细看看这个沙盘有什么不同。”

闻言,梁若行仔细观察才发xiàn

,这个沙盘并不只是一个模型,校园里的一草一木在这个沙盘上都有这相对应的东西,而整个沙盘竟也微微地散发出一种与校园里一样的气息,这竟是灌注了法力的沙盘,再仔细看下去,那些个曾经发生过事故的地方在这个沙盘上无一例外地都被一层黑气笼罩着,而学术报gào

厅门前的马路上,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仿佛要吞噬掉所有路过的东西一样,看不到底部。

“这?”梁若行更加的不敢相信了。

“没错,这就是校园的微缩镜像,前人早就关注它了,并且制造了这么一个沙盘出来,只是没想到到了我的手里会出现今天这种结果。我尽我最大可能地封印了这个沙盘,不让学校里的事情影响到它,师傅说过,沙盘就是学校的魂,只要沙盘不坏,学校就不会有事,可是你看,现在连沙盘都要坏了。”校长有些无奈地叹息道。

梁若行却警觉了起来,“校长,你说是您的师尊告sù

您这个沙盘的事的,那您的师尊又是河人呢?”

校长一愣,知dào

自己不小心说走了嘴,连忙说到:“先不要纠缠那些东西了,我给你看这个,只是要告sù

你,学校的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控zhì

的地步了,这本来就和你有着很深的渊源,我想知dào

你打算怎么办?”

“校长心里不是已经有了计较了么?”梁若行皮笑肉不笑地冷笑道,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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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 第三节 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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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用的还少么?”梁若行不是有心想要惹怒校长,只是学校的这件事情,让他的心绪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从一开始,这个学校就不应该存zài

,从一开始这里就应该被封禁,最适合这里的应该是部队或者寺院,从一开始就应该通过化解的方式慢慢超度这里的冤魂,而不是搞什么丧尽天良的阵法,不仅死去的人不得安息,就连活人都要整天活在提心吊胆里,随时都得准bèi

着拿自己的命去换什么一时的平静,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被镇压,从一开始你们就知dào

的,不是吗?”

一番抢白让校长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摆摆手,示意梁若行先出去,自己需yào

冷静一下。梁若行站着没动,冷冷地看着校长,“被我说中了么?”

“出去!”校长强自克制着怒气低吼道。梁若行动了,但却不是走向外面,而是慢慢地踱到了沙盘前,抬脚就将沙盘踹了个底朝天,不同寻常的是沙盘虽然翻了,但沙盘上的东西却没有混乱,梁若行不管不顾,抬手就是一记掌心雷,一个火手印,在符火的催动下,沙盘传来了噼噼啪啪的碎裂声,校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竟然没做任何阻止,半晌,竟然狂笑了起来。

“嘿嘿!”梁若行也嘿嘿笑了两声,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跟校长两人隔火对望,像发了疯一样哈哈大笑,直到门外传来重重的撞门声,校长抬手灭掉了符火,看着地上那已经化为一滩黑水的沙盘,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可是把祖宗的宝贝给烧了个一干二净啊!”

“屁宝贝,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除了能监视学校还能干什么?”

“现在你把它毁了,我们拿什么监视?”

“鸟不拉屎的地,用得着监视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再次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根本没把外面疾风骤雨般的砸门当一回事,哐的一声,门外的人迫不得已只好暴力破门而入,就看到两个精神失常的人正搂抱在一起傻笑。舒磊愣了愣,骂道:“靠,一个为老不尊,一个老年偶像,你们俩还真能搞到一起去!”

“舒磊啊,来,过来,和我们一起!”梁若行捂着肚子招呼道。

“边去!什么时候你们俩还有闲心在这里扯淡,赶紧都跟我出来,出事了?”舒磊说着上来就拉他们俩,梁若行和校长借势站起身,止住了笑,“出什么事了?”

“外面来了一群人,个个都像乞丐一样,衣衫褴褛的,点名要见校长,我拦不住了!”舒磊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场面他是今生难忘的,简直就是丐帮集会。校长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极度兴奋,身子一挺带头跑了出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嘀咕着:“这下好了,可来了可来了!”

梁若行和舒磊只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跟在后边,根本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校长什么时候和丐帮还有了联系?

更让梁若行等人惊讶的是,那些丐帮弟子有男有女,一见到校长出现,齐齐行礼,高声叫道:“参见师叔!”校长更是眼带泪光,扑进了人群里,挨个拥bào

起来。

安排这些弟子住下,从里到外好好地收拾了一下之后,校长把他们带到了餐厅,预备了一道丰盛的大餐,梁若行、舒磊和星言责无旁贷地成了服wù

生,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如此,因为校长说接下来就靠他们了。他们这才知dào

,这些看似落魄的人都是法术界弟子,确切地说,是法术界的幸存弟子。

慧能大师自作聪明地完善了人躯鬼心,并成功地制造出了戒空与净明两位大师,在行动的前期,他们确实帮了很大的忙,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戒空和净明大师会失控,被日本人钻了空子,而在他们失控的那段时间里,不仅对星玄和星言进行了攻击,直接导致他们法力尽失,更因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到各大门派求援,各门各派毫无防备,谁知寺庙内的佛性之气直接刺激了他们,令他们狂性大发,当真是见人杀人,见佛沙佛,众多门派就在他们的屠杀下毁于一旦,只有个别弟子幸免于难。

校长原本已经有了计划,但这个计划也是需yào

各大门派的支持,没想到法术界会在大战开始前就元气大伤,让他一时陷入了迷局,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试试看看的目的派人四处打探看看各大门派是否有幸存者,哪怕只是低微的后背弟子,只要曾修习过本派的基本法术,都要不遗余力地保证他们能够平安地来到学校,而且指明要12名男弟子,24名女弟子。

这可难倒了大家,法术界一向的风尚是重男轻女,历来都是男弟子辈出,女弟子却如廖若星辰,惟有普陀一家独大,但在这场斗争中,普陀的损失也是最大的,先是慧清师太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连累了众人,自行了断,后是惨遭戒空和净明两人屠门,众弟子拼死力战,誓死与师门共存亡,幸存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校长静静地看着大家风卷残云般填着肚皮,心里面也在默默地盘算着,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采取那种方法了,可是那样阵法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最终的结果恐怕无法预料啊。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清了清喉咙,校长高声道:“我想,你们知dào

我叫你们来这里的原因,这件事情,我们没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我需yào

的是你们当中出类拔萃的12名男弟子,24名女弟子,贪生怕死,实力不济的,希望你们主动离开,行动一旦失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幸免!”

人群静了一下,没有人说话,但从他们的眼睛里,梁若星读出的是同仇敌忾,没有人退缩,校长的一番话反倒让他们斗志昂扬起来,校长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好又说了一遍:“行动失败,无人幸免!你们要考lǜ

清楚!”

“师叔!”一个较为年长的弟子起身说到:“师叔,你就不要说了,我们来到这里,就做好了玩命的准bèi

,接下来怎么做,你就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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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 第四节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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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校长经过慎重的选择最终仍旧只留下了36个法术界弟子,其他人则被他软硬兼施打发回家,随后他把这36个人集中到了一间屋子里,连同舒磊、梁若行、安娜、星言,就连有了身孕的李茜都被要求参加这次特别的扩大会议.

校长再一次穿上了自己的道袍,梳理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脸上却掩饰不住的苦涩:“既然大家都已经做好准bèi

,我想有些东西我必须和大家交代清楚,关于这所学校,关于整件事情,没有必要再瞒着大家了。”

梁若行等数度在校园里出生入死的脸上都不由得苦笑,这所校园究竟隐瞒了多少秘密,害死了多少人,有多少法术界的弟子丧命于此,已经无法说清楚了,哪还有什么真相?校长此言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大家心里有个准bèi

而已吧。

校长见众人没有反应,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希望你们能清楚,我们的对手不是人,也不是鬼,我们要对抗的是整个冥界!”顿了一顿,又继xù

道:“不错,很多人说法术界存zài

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对抗冥界的报复么?但这一次,我们是直接面对冥界的,而且成功的概率很低,因为,以往我们对抗冥界都是因为他们侵犯了我们,惟有这一次,我们打的是一场毫无理由的战争!我们才是理亏的那一方!”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喧哗起来,从入门开始,他们所接受的就是降妖除魔,匡扶正义的理念,即便是一般的冤魂,只要不做恶,也是要网开一面的,可是能对抗整个冥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应该是一场正义的战争,为什么校长要说这一次是他们理亏呢?就连梁若行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从一开始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冤魂作乱,哪里有看到自己的人在滥杀无辜呢?

校长轻咳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分界之战你们都知dào

,分界之战之后,人界与鬼界之间留下了一条真空地带,你们也知dào

,但这个地方在哪里,就不是所有人都知dào

了,我不怕告sù

你们,这个学校就是那个真空的地方,人类绝不容许自己统治的陆界有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方,便想尽办法想把这个地方据为己有,可是这里是与冥界直接相通的,冥界的气息强dà

,冥界的人更是可以直接出入,根本不受限制,那时候的人便想了一个办法,利用这里的地势巧妙布局,构成了一个阵法,压制了冥界的力量,在随后的日子里不断完善,使这里最终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地方一样。冥界的人在50多年前发xiàn

了我们的计划,并且发xiàn

压制的力量通过这里不断渗透到冥界内部,便试图反抗,可是我们的祖师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并留下了对抗的办法,就是后来的这个阵法。可是他们没有预料到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镇压之后,冥界的力量虽然得到了一些压制,却也激起了他们的愤nù

,不顾一切的反击之下,法术界损伤惨重,却也没有能够封印了这个相通点。冥界更是放qì

了这个地方,但只是表面上的,只是为了这里的压制不会影响到整体的冥界,这里成为了他们的一个镜像。”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会就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让所有的法术界人士为之惶恐,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天谴的预兆!”

“冥界的人除了魂飞魄散和转世轮回,是不死不灭的,上天为了公平,安排冥界每三百年可以出现一位公主,而这个公主生前必定是法术界弟子,而且法力深厚,背景更是神mì

莫测,她出现的目的更是奇怪,不是为了带领冥界反击人类,而是作为一个外交使者的身份维持两界的平衡,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十几年前,这一界的冥界公主出现,奇怪的是这一次她出现的地点并不是真zhèng

的冥界,而是已经被隔绝了的校园冥界,因为这些年来人类与冥界在暗中一直进行着斗争,人类认为,只要得到冥界公主就可以作为人质迫使冥界在斗争中妥协,而冥界则认为公主的意wài

降世是人类从中作梗,两方在寻找公主上进行了一番明争暗斗,最终的结果是人类获胜,法术界真zhèng

的领导者梁氏当时的族长梁芳先人一步找到了公主,但是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没有按计划将她带给当时法术界的最高团体长老会,而是就此消失,杳无音讯,也直接导致了长老会内部的相互猜疑,并最终解体,造成了后来各大门派鼎力的局面。”

“这个问题,我想有个人可以解答!”梁若行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妹妹。安娜一直垂着头静静地听着,听哥哥如此说,身子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了头,看了哥哥一眼,得到了鼓励的目光之后,才开口说道:“是的,我想我是最有权力解答这个问题的人,因为,我就是那个冥界的公主!”

此言一出,除了几个知dào

她身份的人以外,其余的人都难掩震惊,甚至慢慢地衍化到怒火中烧,他们都是与冥界的人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怎么能容忍自己与冥界的人坐在一张桌子前,讨论对付冥界的大事呢,当时就有几个人起身就要离开。安娜却不为所动,依旧缓缓地说着:“但是我想你们也知dào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灵力,也不再是什么冥界的公主,我只是拥有她的记忆而已!我可以告sù

你们,从她的记忆里我得到了什么!她出生在校园冥界里,绝不是偶然,分界之战以来,校园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一直是两方的必争之地,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她便被安排在这个地方,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长,婆婆一直照顾着她,不让她知dào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真zhèng

目的,因为她生前就纯洁善良,甚至不惜用自己家族的灭亡来换取和平宁静,你们应该知dào

梁氏为什么会一代单传,因为她的前世就是梁氏的一位著名的族长,她立愿死后成为冥界的公主,彻底解决两界的争端,并不惜以梁氏的灭亡为代价,因为她认为,梁氏与冥界结下了太多的梁子,只有梁氏的灭亡才能换来冥界无休止的骚扰。”

“可是有一个人预料到了这些,她就是我的师傅梁芳,她并非出于什么私心,而是遵从长辈的遗愿,把公主从冥界带了出来,给了她人的身体,并把所有的宝贵法器全部封印在她的身体里,以佛心压制她的冥心,但这些她都没办法对别人说,而且这并不能解决校园里的事情,何况掠走人家的公主,本身就不可能得到冥界的原谅,她只能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代的弟子中,以折寿为代价预料了其后十几年里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这也是我妹妹为什么自幼身体就不好,但却最容易与法器共鸣、最容易与冥界沟通的原因。”梁若行苦涩地一笑,“你们只知dào

自己损失了多少,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付出了多少,我们背着的是千百世的骂名,我们背负着的是梁氏就此灭绝!”

那些原本起身要离开的人听到这些又缓缓地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就连校长也在慢慢思忖着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我们已经得到了公主,也已经将她成功地变成了我们的人,为什么学校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还是出了这么多的乱子呢?”李茜忍不住问道。

“因为,逆天!”梁若行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初安排安安出现在校园,她要走的路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而是要慢慢地长大,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冥界公主,而我,则要在师傅的**下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法术界弟子,最终由我们两个人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做一场公平的角斗,败的一方永远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干涉另一界的事物,但是师傅,一来因为安安是我们长辈的转世,也因为她不自信,她不相信自己**出来的弟子能够对抗得了冥界的公主,因为冥界可以将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还有那个宝贝蚀,可是我们不行,梁氏虽然被称为是法术界的领军人物,但早已名存实亡,要各门各派交出自己的镇派之宝锻炼出能与蚀对抗的法器,根本没有人会同意,师傅只好逆天而行!”

“这是梁氏一手造成的,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这么多呢?”一名不知门派的弟子讥诮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忿。可是他的这句话却在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从事情的真相看来,所有的一切确实是由梁氏一手造成,梁氏才是罪魁祸首!没有道理让他们承担责任。

校长冷笑了一声,“追本溯源,你们就没有责任吗?自私贪婪,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可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损,你们哪一个不是选择后退?我告sù

过你们,我们这一次凶多吉少,就是因为我们这一次是逆天而行,是抗天!现在你们谁要走还来得及,不要到时候拖了我们的后腿!”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人脸上无光,真要追本溯源起来,那一个没有责任?

“师叔,你把我们留下,究竟要我们做什么?”一个普陀的弟子问到。

“布阵!”一提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校长的表情立kè

严肃了下来,“现在也没必要瞒你们,这个学校最开始的时候布的阵就叫做大八卦阵,后山的二教和前山的石碑就是两个极点,因为这个阵法发挥威力需yào

较长的时间,所以在这个大阵中又布下了很多小阵,并以暴制暴,用冤魂厉鬼对付冤魂。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好用了,我们要布的阵也叫大八卦阵,不过不同于他们一开始的因势而布,我们要以血肉之躯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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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凶手 第一节 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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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以血肉之躯布阵并不稀奇,之前梁若行等人就已经用过,说白了只是血咒的扩大化应用而已,但最多的也不过四五人,像这种36人一起的方法还没有过先例.早一辈的人虽然布的也同样是大八卦阵,但用的却是冤魂厉鬼,并不损伤人命,鬼阵虽然害理,但并没有强dà

到伤天,可是以人命布阵,却是伤天害理的一种方法。

当校长说出自己的计划时,梁若行看到下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开始犹豫起来。其实校长说的只是一部分,36个人,12个男的对应阳爻,24个女的对应的是阴爻,这三十六个人不过是阵法的外围而已,他们要做的只是保证阵法里的力量不会外泄,是一种封印的作用。真zhèng

重yào

的人物是阵法内的两个极点,一阴一阳,自然也要一男一女才行,可是校长偏偏对这两个人没有做出任何的安排,不用想也知dào

,他和安娜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们两个生来就是为了平息这件事而活着的。

显然校长打算在最后的时刻再把这个任务加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甚至采取什么非常的手段,因为这两个位置是最危险的,即便最后阵法成功,这两个人也是要死,校长所谓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那个方法,不过是为了安慰他罢了。想到这里,梁若行忍不住冷笑起来。可是自己还好说一点,再怎么样自己十几年的修为还在,还有从师傅那里带回来的书,这些天又被强逼着训liàn

,实力提升的连自己都有些瞠目结舌。妹妹呢?妹妹自从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人之后,就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再与鬼魂对抗,就像《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懂得很多,但却没有能力运用,让她上阵,不就是一个死么?

“我们会不会死?”一个年龄较小的娇弱女生怯怯地问道。

“如果我们命大,偏巧赶上老天爷睡觉的话,应该能活着出来。”梁若行翘起了二郎腿,调侃地说道,但这个姿势他没有保持多久,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鼻孔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那味道很熟悉,让他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有几个不济的弟子已经弯下身子干呕了起来。

舒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仍强作镇定,他不愿相信已经发生的事情,更不愿相信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表现最为反常的竟是有了身孕的李茜,这股味道不仅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反而甘之如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的表情极为受用,就像,梁若行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就像一个瘾君子在吞噬着白粉一样。而她的小腹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地鼓胀着,瞬间就已像一个身怀六甲的人。坐在她身边的安娜最先反应过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星言则迅速地切上了她的脉搏,半晌之后,冷冷地突出了两个字:“鬼婴!”

梁若行面色一沉,挥手就是一张符咒轻飘飘地盖在了李茜的腹部,同样冷冷地说道:“不过是鬼气四溢,过胎到腹中,哪来的什么鬼婴?”

“不是鬼婴?你自己探探她的脉息,紊乱不匀,体内鬼气四溢,你也是学法术的,你告sù

我这不是鬼婴是什么?何况,不是鬼婴怎么会长这么快?你们俩第一次发生关系,不过才不到一个月,刚才她还没到现在的地步,不是鬼婴怎么会这么快?”星言步步紧逼。

“哼!谁告sù

你她怀孕了?”梁若行狡诈地一笑,“cicely体内有个小鬼星言,这些鬼气可以让他壮大,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星言被气得无话可说,只好恨恨地道:“梁若行,你好!你不要忘了鬼婴的厉害,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说罢,甩手而去,安娜赶忙跟了上去。

看着星言被气得发抖的背影,梁若行心中苦笑,鬼婴!鬼婴有多可怕他怎么会不知dào

,鬼婴就相当于有了实体的鬼,一出生就暴戾异常,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会成为他的食物,李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鬼婴,其暴戾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她受孕的地方就是在鬼地,此时又吸收了大量的鬼气为养料,更加危险,他不是不知dào

,只是,他也知dào

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他也想给李茜留下些什么,他不愿意相信这个孩子就一定会成为鬼婴!

“若行,言言说,孩子会是鬼婴,是真的吗?”李茜有些失神地问道,这个打击对于她不啻于一记晴天霹雳,鬼婴,她虽然不知dào

是什么,但从他们的话语中她也能推断出来,鬼婴决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这个孩子她要不成了,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爱的结晶啊!

梁若行强打起精神,细声安慰道:“没事,cicely,别听言言瞎说,鬼婴这种东西向来只在传说中出现,连我师傅都没见过,咱们要是真有了鬼婴,我立马就去买彩票,说不定还能中个500万呢!”

“可是,安安不也是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么?咱们这一次有很多东西你都说都是在传说中才会有的,都被我们碰到了啊,我怕!”李茜微微颤抖着向梁若行的怀里靠了靠。

“不怕!有我呢,真要是鬼婴,我也有办法让他正常!”梁若行肯定地说道。

“行了,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吧!”校长稍稍有些气愤,已经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了,梁若行居然还有闲心在那里谈情说爱,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怒气。梁若行狠狠地回瞪了一眼,“我知dào

!大家都知dào

,这股味道,是死尸的味道,确切地说是尸体不正常腐烂的味道,学校里埋了很多尸体,那些尸体在法术的作用下久久没有腐烂,如今失去了法力的压制,又受到冥界气息的侵蚀,开始不正常的腐烂,这就是火葬时才会有的味道,但同时又夹杂着腐烂的臭味的原因,校长我不得不告sù

你,这种味道本来不会散发出来,因为那个结界不仅可以隔断冤魂出入,同时也能隔断这种味道的散发,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校园的结界已经不复存zài

了,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到外面看看!”

梁若行几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始终严密地挡着的窗帘,窗外的景象镇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连梁若行都没有预料到校园结界碎裂后的场面会是如此可怕,他原以为不过是怨气外泄,鬼气四溢而已,可看上去,这要比他预料的严重的多了,忍不住喃喃地说道:“这一次,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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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凶手 第二节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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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校园结界碎裂之后,最先涌出的是那些已经被压抑了很久的鬼气,它们毫不顾忌地蜂拥而出,甚至不去考lǜ

外面的阳光会给它们带来灭顶之灾,强烈的阳光照耀之下,它们迅速挥发,消失于无形,只有一缕缕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青色光芒.然而很快,那些已经无害的青烟便在校园外凝聚起来,仿佛被什么力量牵扯着一般,凝而不散,很快,校园的外边就已经浓云密布了。

街上的行人们诧异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奇异的现象,还以为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天象,对着天空的青云指指点点,丝毫没有预料到他们已经大难临头了。当阳光完全被阻挡在外面,校园里真zhèng

被禁锢的东西才欢呼着冲了出来,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在这些法术界弟子的耳朵里却那么的尖锐,冰冷,而且残酷,更像是一种挑衅。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些冤魂,他们就近扑到那些人的身上,贪婪地吮吸着他们身上的生气,很快这些人就变得形容枯槁,犹如一具干尸,随后那些冤魂放qì

了这些已经失去意义的躯体,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仅随其后的就是那些在地下已经不知埋葬了多久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下的他们迅速地腐烂,随着它们的行动大块大块的腐肉脱落,露出里面漆黑的骨头。在那些刚刚被吸收了生气的人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时,这些行尸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直到此时,人们才明白了恐惧的感觉,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却被力大无比的行尸一把抓住,枯骨刺穿了心脏,彻底地死去了。而那些生前就是法术界弟子的行尸更为可怕,狰狞地用法术残忍地折磨着不幸的人们。

“跑啊!往有太阳的地方跑!”舒磊愣了半晌,猛地拉开窗子对着街上的行人喊道,梁若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差扇他两个嘴巴:“你疯了!你知不知dào

你这样做会惹火上身的!”

舒磊怔了一下,一把甩开梁若行,指着街上的行**喊:“他们都是无辜的!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呵——”梁若行从地上爬起来,“好啊,你大义,我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们是最后的希望,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去死!”

果然,舒磊的一声喊不仅没有惊起行人的警觉,倒是让那些冤魂行尸有了新的目标,这些法术界弟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对他们来说就像蜜糖对蚂蚁的吸引一样,让他们向着这边闯了过来。原本,这座宾馆的外面已经布下了一层结界,就连窗帘上都作了手脚,就是为了防止被人偷袭,舒磊这一莽撞,又将众人陷入了险境,就连他自己现在也瞠目结舌了。

“怎,怎么办?”舒磊结结巴巴地问道。

“集合!把所有人集中到这里来!等不及好时辰了,准bèi

执行计划!”校长大吼一声,率先祭出了符咒堵住了窗口的空缺。其他弟子做法的做法,出去找人的找人,一时间忙碌异常。

一片混乱中,梁若行护着李茜小心地退到墙边,将脖子上的舍利项链摘了下来,给她戴上,“cicely,等一下混战起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你戴好这个,感到不对劲,就把黄符扯下来,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侵害,而且,你身体里的星言也可以在项链的作用下苏醒,你放心,这个项链针对的是正邪,而不是人鬼!”看李茜有些犹疑,他只好补充道,但是否真的像说的那样,他自己心里也没底,“cicely,相信我吗?”

李茜没有回答,踮起脚尖在梁若行的唇上擦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握住黄符,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道背影。梁若行从后面紧紧地拥bào

了一下她,转身投入了战斗。梁若行可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自己能省力就省力,发起能用上就用上,比起那些只知dào

用法力力拼的人潇洒的多了,往往是那些冤魂离他还有三万八千里就已经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安娜和星言也是去而复返,但知dào

自己上场也是白白送死,聪明地聚集到了李茜的身边,凭着以往锻炼出的敏锐直觉,协助李茜保护好自己。一条漏网之鱼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他们的身边,星言马上察觉,但还没必要动用舍利项链,忙高喊道:“梁若行!”梁若行闻言头也不回,挥手就是一张符咒,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条漏网的小鱼上,符咒去势不减,竟啪地一下贴在了李茜的小腹上。李茜身形一震,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但只是转瞬即逝,自己不想让战斗中的梁若行为他分心,强忍着疼痛,脸上保持着微笑。

战斗进行到了尾声,梁若行也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他将禅杖上的所有符咒统统扯了下来,完全不按章法地将符咒到处乱飞,末了在窗前一站,手持禅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摆了一个酷酷的pose回头向李茜微微一笑。李茜想挪动步子走到梁若行的身边去,那可以让她少一些痛苦,可是刚挪动一步,肚子中便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双膝一软便要摔倒在地。梁若行眼见她前一刻还笑妍如花,转瞬间便已经痛苦难当,不禁大惊失色,“cicely!”高喊一声,扔下禅杖就跑到了李茜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cicely,你怎么样?”

李茜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若行,他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就走了!他走了!”旋即无声地痛哭起来。

梁若行已经知dào

发生了什么,他一抱住李茜就感觉到了来自她下体的粘稠和温热,慢慢地抬起了手,那上面已经沾满了乌黑的血液,同时他也看到了李茜的小腹上还贴着那张他潇洒地挥出的符咒,“不!”梁若行发疯一样狂叫起来,抱起李茜便夺门而出。

“哥!”安娜叫了一声也紧跟着跑了出去。舒磊也只好紧随其后,只有星言愣愣地看着,她虽然断定李茜怀上的是一个鬼婴,但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无论这个孩子生下来是否正常,那都是他们的骨肉,而此刻,这个孩子,没了,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没了。梁氏虽然数次违抗天命,但每一次都是为了人类的利益,都是为了大义,可如今,梁氏真的要惨遭灭门了吗?

众人都是愣愣的,看着这几个人痴的痴,疯的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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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凶手 第三节 血腥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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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全副武装的梁若行站在校门口,旁边是一脸严肃的舒磊和校长,同样严肃地还有安娜,星言则留在了医院,照顾着李茜.面对校园形势的急转直下,校长终于忍耐不住,决定提前发动总攻,此刻三十六名弟子已经依照太极八卦的基本方位分布在了校园的周围,梁若行和安娜的任务也终于明确,和梁若行的猜测完全相同,不过校长并没有告sù

他们在这次行动中他们会是怎样的后果,而在进行总攻前,需yào

对安娜进行一些特殊的“处理”。

梁若行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与怒火,此刻的他巴不得马上找到那个幕后的主谋决一生死,哪怕最终自己会魂飞魄散,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之前已经害得自己的师傅被打入了黑色奈何,如今又连自己唯一的孩子也给毁了,他永远无法忘记李茜那绝望的眼神。是痛苦,也是对以后生活的失望,晶莹的泪珠不断从眼角滚落,但她强忍着自己没有哭出声音来,双眼无神,那是悲伤到了极致才会有的表情。李茜心中的一堵墙倒了,整个人也在瞬间倒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现在的李茜都是一阵风就可以轻易地将她吹走,她的精神不知放到了哪里。

同样的,他也无法忘记李茜那时的痛苦,医生已看到她的样子就送进了手术室,连麻药都不给打,事实上,那种手术也没办法打麻药,一向坚强的李茜在手术室里终于忍不住惨号起来,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梁若行无神地靠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上,李茜的惨叫一声声传入耳朵里,直接敲打在他的心脏上,那种痛苦让他知dào

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原来心痛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更是一个动词,那是心被一点点撕裂的感觉。

梁若行走了,在李茜没有走出手术室之前,他无法面对她,他知dào

她的流产要归咎于他,因为即便是鬼婴,如果没有他的符咒也决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他的大义、他的自负毁了她的幸福,他知dào

她不会有事,也知dào

,她可以在以后漫长的人生岁月中忘掉曾有一个带给她永生永世之痛的人。她终于可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给她一段平静幸福的生活,但那个人不会是他!cicely,祝你幸福!梁若行将这句话默默地念了几遍,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

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复仇!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校园冥界搞的鬼,如果没有这个校园冥界,他就可以和自己的妹妹快快乐乐地度过四年的大学时光,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居住下来,他和李茜的爱情也可以快快乐乐的,温馨甜蜜,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因为这个校园冥界,师傅走了,自己的孩子没了,他必须给出一个交待,让这个校园冥界付出代价。同时作为法术界的弟子,他也必须如此,必须毁掉这个地方,让猖狂的冥界永远从人类的地界上消失,他们应该滚回到黑暗中去,只控zhì

那些死去的,失去了躯体的灵魂,那才是上天安排给他们的职责。

想到这里,梁若行忍不住笑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这一刻他突然感到无比的轻松,终于不用再思考什么,只要拼命地去做就行了,成不成功,都不再自己考lǜ

的范围内。

“安娜,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想好了?”校长严肃地问道,这已经不知dào

是第几次这样询问了,梁若行都有点觉得他罗嗦了,将燃着的半根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有些戏谑地说道:“校长,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们自己来,现在你就可以找个山林隐居了,永远都不用再出来!”

校长不满地回瞪了梁若行一眼,嘀嘀咕咕地道:“我倒是想呢,终老山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整个计划都是我制定的,让你们几个黄毛孩子去弄,还不把天给我弄塌了。”随后,他又问了一次:“安娜,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再考lǜ

考lǜ

,这种禁术不是每次都成功的,假如,你不愿意,我可以再找人的。”

安娜微微地一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远处的阳光,生活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啊,尤其刚刚真zhèng

成为人的她,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不用惧怕什么,有清新的空气,还可以吹吹海风,她到这个城市快又大半年了吧,还没有去过著名的海边,还没有去过那个据说是亚洲最大的广场呢,音乐喷泉,鸟语花香,遗憾啊,就这样吧,有个哥哥爱着自己,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有个木讷的男孩子暗暗喜欢着自己,人生,这就够了吧,就当一切都是还给他们的,哥哥,舒磊,我知dào

自己这一次会是什么下场,你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可是哥哥,你忘了从小这些理论的东西我就比你懂得多,你们怎么可能骗得了我呢?这个阵法最终还是要靠我们的命才能换回来成功吧,也好,本来我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不是么?我的命都是师傅给的,现在,该还给他们了吧。

“校长,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还有其它的方法吗?你还有更好的人选么?”安娜调侃着问道,大战之前的紧张在他们的身上丝毫没有体现,反而是轻松无比。

校长愣了一下,随即也呵呵一笑,“你要是真不愿意,我就只好硬抢了,霸王硬上弓,听说过吧?”

“呸!为老不尊!”安娜啐了一口,盘膝坐好,准bèi

迎接大战之前的一次痛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梁若行和舒磊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也是这场战斗中的一个关键环节,如果禁术使用不成功,那这个阵法根本就不成,也别打了,痛快有多远就跑多远吧,校长这个老头子,说自己已经计划了十几年,实jì

上计划的每一步都是漏洞百出,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

校长朝自己的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用力搓了搓,这可不是什么施法的必需步骤,而是他自己也很紧张,“妈的,老子研究这个法术几十年,还没真zhèng

用过,今天可是开了荤了,你们两个。”他伸手指了指梁若行和舒磊,“给我好好护法,一旦有什么不对,马上滚蛋!有多远跑多远!”又向已经做好了准bèi

的安娜说道:“安娜,听好了,接下来,我会把你的魂魄逼迫到你的双眼,因为你之前是纯净的灵媒介质,不对,因为你是冥界的公主,所以通过你的双眼我们可以更好地判断形势,也能给那些冤魂震慑,同时我的魂魄会进入你的身体并取得控zhì

权,弥补你现在没有法力的缺陷,这其中,你必须全力配合我,不能作任何抵抗,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身体再还给你,明白吗?”

“校长,你少来,这个身体就算是交待到这所学校又能怎么了?活了这么大了,该有的都有了,我都不怕,你还那么多废话,开始吧!”安娜眼不睁头不抬地说道,同时调整呼吸,全力放松身体。

校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先将一张符咒贴在了安娜的眉心,那是勾魂符,可以吸引安娜的魂魄聚集在眉心,同时他的魂魄要进入安娜的体内,将她的魂魄逼近眉心,双线作战,成功率更高,这不是什么困难的法术,但难就难在必须控zhì

好力度,一般的魂魄入体,都会被原来的魂魄排斥,迫不得已大打出手让原本的魂魄暂时休眠。校长小心地催动符咒,在感觉到已经有足够的空间让自己进入时,才施法让自己魂魄离体,迅速窜进了安娜的体内,由于两人之前已经沟通好,他的进入并没有得到任何的阻止,顺利地便取得了安娜身体的控zhì

权。

五分钟之后,安娜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后一把扯掉了眉心的符咒,睁开了双眼,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安娜,而是校长与安娜的混合体。梁若行和舒磊惊讶地看到,此刻的安娜,双眼血红,犹如充满了鲜血一样,更有一种嗜血的的味道,魂魄被完全集中到一点之后的安娜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zhì

权,但作为冥界公主的嗜血本性却被激发了起来,最先反映到了自己的双眼里,那双眼睛四下搜寻了一下,看到了端坐在一边的校长的肉身,嘿嘿笑了一下,抬手一指,一道火光从指尖飞出,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校长的前胸,梁若行和舒磊惊讶地发xiàn

,在那里校长居然暗藏了几张助火符,烈火一下子将校长的肉身完全吞噬,想出手救已经来不及了。

“校长!”

“安安!”

梁若行和舒磊同时喊道,随后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实在不知dào

眼前的这个人该被称呼成什么才合适,安娜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这叫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要是老想着自己的肉身还在外边,我就想着逃跑了!”听声音虽然是安娜,但那语气无疑已经是校长了,“走吧,该开始我们的使命了,对了,你们两个要叫我校长或者老头子都行,就是别叫我安娜了,我反应不过来,老喽!”说着不再看自己仍在燃烧的肉体,瞪着血腥的双眼向校园里走去。

梁若行和舒磊带好装备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场大战即将爆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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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凶手 第四节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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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走入学校的过程没有受到任何的障碍,结界已经彻底破碎,他们无需再费力打开,而校园内的冤魂们一来忙着冲出禁锢了自己几十年的地方,二来,安娜的血腥之眼对他们有着强烈的震慑,不自觉地便让开了一条路.

一行人慢慢地来到了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镇灵石!安娜,应该说现在的校长,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这个曾经的功臣,在逝去的这几十年中,镇灵石为了学校的安宁作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与后山的阴极第二教学楼不同,它的表现一直很平静,内敛,就像一个绅士一样,用自己的温文尔雅超度着这个学校里那些试图作恶的冤魂们,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身边。正因为它的平静,几乎很少有人知dào

它的存zài

与作用,也很少有人对它产生畏惧的心理,它就像一个老者,慈祥,博学,是这个学校的一大象征,也是同学们日常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在它的身边,人们总是能感觉到一片祥和,只是如今,它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从第二教学楼崩溃的那一刻开始,它便开始在非自然的力量下独自承担起了维护校园和平的使命,短短的几个月,已经耗尽了它全部的生命。

校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举掌猛地拍了下去,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坚硬的理石竟无法抵挡安娜的血肉之躯,从中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青烟从裂缝中慢慢地飘出来,渐渐地凝聚成一个人形,梁若行定睛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消失了许久的那个不知名的道长,也就是星言的师祖,原以为他也和其他的鬼魂一样魂飞魄散了呢,没想到竟躲到了这里。此时校长竟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wài

的举动。只见他轻轻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对道长叩了几个头,而道长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任何动作,更奇怪的是,此时的道长一直显得很虚无缥渺,好像无法凝聚自己的身体一般。

“师兄,你已经尽lì

了,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去了!”校长颤抖着说道,随后慢慢地站起了身,又向着道长鞠了一躬,直到此刻,道长才微微地点了点头,校长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掏出了一张符咒,梁若行认出那是化魂符,与化尸符一样的作用,只是作用对象不同,它能让灵魂化为乌有。不等梁若行阻止,校长已经将那张化魂符飞了出去,毫不费力地就将道长的魂魄打得灰飞烟灭。

“校长你太鲁莽了!”梁若行气急败坏地吼道,“这个道长是唯一知dào

所有细节的人,你现在把他灭了,我们就又得摸着石头过河了!”

校长娇媚地一笑:“就算不这样做,他也一样什么都不会告sù

我们,因为,他只是这个石碑的灵魂而已,是我师兄的一缕魂魄在这里坐镇,赋予了石碑法力,要不然这座石碑也不过是一个凡物,这缕残魂只有我师兄的意识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没看他连话都不能说么?现在你们也该明白了吧,整座校园的八卦阵,其实只有我师兄一个人在坐镇而已,阴阳两极都是他一个人,都是一个阳人,这里只不过是他的阴魄,所以,才没办法最终解决这所学校的艰难处境!”

“等会校长,你叫那个老家伙什么?”梁若行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校长一直在叫什么“师兄”?

“师兄!不错,按辈分算,他的确应该是我师兄,不过,我们只是同门而已,当初也是他给我的命令,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dào

,你们就别指望我能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只是我这个师兄,历来都是我们师门里的大英雄,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带着一种崇拜看他的。”校长的语气中有些悲凉,同样冰凉的还有梁若行,刚刚燃起的烈火一下子又被浇灭了。

“好吧,校长,那我们怎么办?我是说接下来!”梁若行有些颓丧地道。

“接下来,梁若行你要留在这里,这里是八卦阵法的阳极,只有你才有资格守,我和舒磊到后山去,二教就是阴极,只有安娜才能守,各就各位之后,以焰火为信号,38个人同时施法,当然,事情到了现在,我得告sù

你,等一下阵法发动,不仅是你和安娜的魂魄,阵外的那三十六名弟子也一样,魂魄会被无情地反噬到阵法里,催动阵法发动,到时候阴阳极会发生激烈的旋转,必须守住自己的方位,我们要利用阴阳极的阴阳循环,生生不息封闭缺口,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一举消灭他们,运气不好的话,我们也可以重布这个阵法,等着后来人慢慢解决!”校长斗志昂扬地说道,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演讲台,舒磊和梁若行则成了他唯二的两个听众。

“好!很好!”梁若行黑着脸说道,“当时你可没告sù

我们要做凶手!也没跟他们说要让他们送命的!”

“我警告过他们了!”校长针锋相对,只是语调里难掩安娜的清脆,让梁若行触动了心头的痛,没有再说什么。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梁若行眨了眨眼,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你说!”

“我要先护送你们到后山,然后我再回来!”梁若行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不容反驳。

校长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梁若行到这个时候还在考lǜ

别人的安危,不禁有些感动,谁之梁若行紧接着说道:“校长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是因为你现在用的是我妹妹的身体,我可不想你这个老人家把我妹妹弄成什么残疾的还给我,就算是死,我们两个也得死得好kàn

一点!”

“你!”校长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老头,你到底走不走?”一直没吭声的舒磊冷冷地说道,“我们Lang费这么多时间,还不如早点解决,我好早点带安娜回家!”

“哼!”校长冷哼了一声,袅娜地走了,舒磊和梁若行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了中间,梁若行的心里此刻既有些大战前的紧张,又有些兴奋,更主要的他突然有些不安,这是一种常年锻炼出来的直觉,每次这种不安出现的时候,都会有人发生意wài

,这次又会是谁呢?不,不行!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让身边有任何一个战友牺牲!强打起了精神,密切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可是那份不安,奇怪的,不是来自于某一个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难道,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一直走到通道里,梁若行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想到这里,快步追上了已经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安娜和舒磊。借着安娜的血腥之眼开出的一条道路,他们大大咧咧地向前走着,通道口已经近在眼前,再走几步就可以出去了,众人都加快了脚步。可就在这个时候,梁若行心中警兆突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时候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地闯进了校园冥界,就在那个类似于冥海的海边,一个法术界弟子不幸被冥界吞噬,就是在这个相对应的通道里,那是他们在冥界中看到的唯一一处出事的地点!想到这里,梁若行高喊一声:“快跑!”他知dào

,若是停在这里,被偷袭的可能性更大,最好的方法就是逃离通道的控zhì

范围。说着冲前两步,拉起安娜便向通道口跑去。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舒磊听到梁若行的喊声之后,也想起了校园冥界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不进反退,蹬蹬蹬几步退到了通道里,看着梁若行和安娜从自己的身边冲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对不起安安,舒磊哥哥不能再陪你了!

冲到了通道口的梁若行蓦然觉得不对,回头就看舒磊正微笑地看着他们,急得大喊:“舒磊你干什么,快出来,那里危险!”说着便要冲回来。

舒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却伸手一挥,一个像念珠一样的东西飞了过来,刚刚好组织了梁若行的势头,梁若行伸手抓过,正是少林方丈的信物。“舒磊你?”

“梁若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能赢过你!一直出风头的也是你,也该轮到我了,我还从来没有好好表现给安安看过呢!你看到了,也知dào

,这个地方总是需yào

解决的,要不然你根本没办法平安回去,更别提什么布阵了,怎么样?梁若行,我们赌一次,我把这个该死的通道解决,而你要完成这个阵法,把整个校园解决!谁要是输了,来世,就给赢的人做牛做马,你干不干!”

梁若行愣愣地看着舒磊,突然笑了,他知dào

,这个舒磊也决定把自己的命扔在这里了,同生共死,他们没有结拜过,但,但愿同年同月同**的想法早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扎根了,“好你个舒磊!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就比一比!谁完不成任务,谁就做牛做马!”

“我有你这个小舅子,值!”舒磊向梁若行竖起一根大拇指,随后一口咬破食指,撕开了衣服,在自己的前胸后背开始画上了符咒,梁若行认出那正是大悲印,而此刻舒磊的双手诡异的翻飞着,连后背不可能到达的地方都被他画满了符咒。梁若行知dào

,那是他早已折断了自己的手臂,以魂魄在自己的身体里穿行的方式控zhì

着自己的动作,片刻后,符咒已成,舒磊的双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再次微笑了起来,而安娜血腥的双眼突然爆出精光笼罩在了舒磊的身上,安娜娇弱的身形飘浮在空中,没有言语,苍白的嘴唇印上了舒磊血红的双唇。

舒磊贪婪地享shòu

着,片刻后,那缕精光收回,舒磊毫无顾忌地笑了,本已断开的双臂猛然抬起,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戳了下去,热血喷涌,身上的符咒金光迸发,将整个通道笼罩了进去,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但梁若行知dào

,通道完了,这里恢复了宁静,同时完了的还有舒磊,一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日的兄弟,泪水终于忍不住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淌了出来!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本书已经进入收官阶段了,预计再有十天就可以完本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努力订阅推荐,让大家都能看到这本书,同时我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接下来就会进入《灵媒导游》的创作,主人公依然是我们的李茜小姐,这个在这里只能算是女二号的人物将成为下一步的第一女主角,同时我会对这本书进行修改,以适应出版的要求,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小宇拜谢!

第二十五章 三宝齐出 第一节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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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舒磊的死,不会白死!”梁若行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走!”说着,转过了头,却见安娜面对着通道的出口,一脸茫然.那是安娜,不知为何,校长暂时放qì

了对安娜身体的控zhì

权,安娜血红的双眼此刻已褪回清澄,重新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怎,怎么回事?校长呢?”梁若行惊疑地问道,安娜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彻底走出了通道,高喊着:“姥姥!”

姥姥?梁若行一阵眩晕,安娜口中的姥姥不会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傅,只是从他们开始接受法术训liàn

的那一天起,“姥姥”这个词就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无论在何种场合,梁芳要求他们都只能称呼她“师傅”,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梁芳才会偶尔对他们表现出一些笑容。安娜怎么会在此刻突然叫起这个称呼?而且竟然不顾脚下还有几十级的台阶,向外冲去。

梁若行赶忙赶上去,拉住已经失去了平衡的安娜,可就在这个时候,大脑突然传来一阵眩晕,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安娜就要滚落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梁若行感到自己踩到了实地上,心中一喜,稳住了身形,茫然地抬头向四周看去,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安娜的脸上会那样茫然,同时还挂着几丝悲伤与怀念。

眼前的景象已经不再是刚刚那个充满了阴森鬼气的校园了,而是回到了他们的家乡,回到了自小就和师傅生活在一起的小院子里,这里山清水秀,风和日丽,师傅,此刻或许叫姥姥更加亲切些,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不出任何高人的风范,只是一个年逾花甲的慈祥老人,头上早已被白发覆盖。

梁若行拉着安娜一步一步向屋子里走去,这不再是他们平时训liàn

的地方,不再是严肃的师门,这里是他们的家,一个温馨幸福,充满了关爱的家,这里有的是欢声笑语,有的是甜蜜幸福。梁若行和安娜仿佛闻到了锅里飘出的菜香,让他的肚子竟不知羞地咕咕叫了起来。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Lang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怀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踩着薄幕走向余辉,暖暖的澎湖湾,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澎湖湾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阳光沙滩海Lang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不知为何,梁若行此刻竟然想起了这首专门常给外婆的歌,不自禁地轻轻哼唱了起来,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再看安娜,早已控zhì

不住地痛哭起来。

反倒是梁芳此刻最为镇静,并没有因为梁若行与安娜的失态而有所变化,就像一个一直照顾着两个人的慈祥老人一样,带着慈祥的微笑,和蔼地说道:“孩子们,在外面玩了一天,饿了吧,该吃饭了。”

“是,姥姥!”梁若行和安娜带着哽咽齐声答道,欢快地做到了饭桌前,看着姥姥从锅里一样样拿出刚刚做好的菜,然后像个恶狼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了!”梁芳心满yì

足地看着这两个孩子,伸手饱含深情地抚摸着他们的头,“今天可是你们两个的生日,可惜姥姥老了,干不动了,要不然就给你们俩好好做一桌好吃的。”

梁若行和安娜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吃着,这一刻他们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静与祥和,放松,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从升入大学以来,每一天他们都在奔波,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真好,可是姥姥的手,为什么这样冰冷呢?

“好了,孩子们,现在我们该走了!”看着这两个孩子如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桌的食物,梁芳满yì

地站起身,拉起了他们的手。

走?去哪里呢?梁若行心头一阵怀疑,但只是一瞬间,便顺从地任由梁芳拉着他们的手,向外面走去,假如梁若行此刻没有回头,或许他们就这样带着快乐走了,可偏偏梁若行就在这个时候回了一下头,他惊讶地发xiàn

,自己正安静地躺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姥姥手的冰冷,之前在学校里的阴冷,等等,不,这绝不可能,他们在一瞬间跨越了千里,而且,姥姥早已经去世了,为了维持这个校园的阵法,她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不惜使用了多种禁术,死后都已经被打入了黑色奈何。

想到这里,梁若行放慢了脚步,带着泪光看着自己的外婆,“不,姥姥,我不能和你走!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梁若行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那几声喊出来依然声嘶力竭。梁芳一愣,“孩子,你不觉得累吗?跟我走吧!”

梁若行依旧摇着头,“不,姥姥,我们早已经天人两隔,对不起,姥姥,对不起!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散!”空着的手迅速地接着法印,猛地打在了梁芳的身上,毫无准bèi

的梁芳在这权力的一击之下转瞬化为乌有。只剩下安娜和梁若行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然而伤心毕竟只是暂时的,眼前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收拾了情绪,梁若行扶起自己的妹妹,看到她的眼中也充满了坚定的神色,是的,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但这幻觉并没有让他们意志消沉,反而激起了他们心中更加强dà

的斗志!安娜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捏了一个怪异的法诀,双眼在一次变得猩红,校长重新拿回了对安娜身体的控zhì

权。

“校长,我现在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收到信号之后,你就可以发动阵法,还这里一个安静!”梁若行坚定地说道。

校长微一诧异,显然不知dào

刚刚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被剥夺了控zhì

权都不知dào

,但梁若行的坚定让他更加充满了信心。“不用,我跟你说过,这个阵法就是循环!在这里,你就可以利用这个原理过去!现在我还能简单催动一下这个已经破败不堪的阵法!”说着,校长轻轻地念动咒语,梁若行只感觉到身边的气流奇异地旋转了起来,再次恢复视力时,已经是在镇灵石旁了。容不得多想,梁若行举起手中的烟花,拉响了进攻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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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宝齐出 第二节 三十六人八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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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看着漫天的烟花,梁若行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记得李茜跟他说过,在这个位于渤海湾畔的北方明珠,每年的正月十五都会举行盛大的焰火燃放,就在那个被誉为是亚洲最大的广场上,服装节、啤酒节、正月十五看烟花,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城市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带着自己的爱人在凛冽的海风中欣赏烟花,也被认为是表达爱意的一种独特方式,每一年都会有很多年轻的情侣在焰火的Lang漫下,情定终生。闲暇的时候,他们也会谈论,希望在学校的事情结束之后,能够一起到海边去看烟花,可是如今,王斌走了,星玄走了,就连舒磊也有些不明不白地走了,他不知dào

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烟花,他从小就不喜欢烟花,那种剧烈的爆zhà

声让他觉得乱,他喜欢静,一个人静静的,没有人打扰。但是安娜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有时候自己真是个矛盾的个体,喜欢静,但在妹妹面前,却还要喜欢闹,妹妹也喜欢烟花,尽管她每一次总是蹦蹦跳跳地点火,然后像猛虎下山一样扑进他的怀里,躲避着那可怕的爆zhà

。梁氏,多么奇怪的一个家族,每一个成员的身上都充满了矛盾,他们明明是为了正义而战,但所采取的手段与方式却总是为人所不齿,甚至连天都不容!这回好了吧,从此以后,梁氏永远的消失了,达摩那个老骚胡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最看重的梁氏一族就这么不光彩地挂了,只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一、二、三、四……

梁若行默默地数着,看着一朵朵烟花在学校的周围燃放,最后一朵就绽放在后山的第二教学楼。那是一朵最壮观的烟花,在白昼里尤为耀眼!不知情的人们还以为学校里出了什么神经病,或者又是什么试验失败造成的大爆zhà

吧。

只有留守在医院里的星言被这个剧烈的爆zhà

震的呆在了当场,不管刚刚走出手术室的李茜见不得一点风,猛地拉开了窗户,却看见学校的上空正进行着一场盛大的焰火盛会,脚下一软,滑倒在地,泪眼婆娑,痛哭起来,你们到底还是要决战了吗?我知dào

你们会决战,但,为什么你们偏偏选在了这个时候。

而从手术室中走出来后就一直神情呆滞的李茜也被这一生爆zhà

所吸引,身子猛地一震,也转过了头,看着那一朵朵烟花,嘴角忍不住抽搐着,“他们,要干什么?”

星言一惊,这才记起李茜,慌忙关好窗子,擦了擦眼泪:“没,没什么!后山一直在搞建设,可能是看这两天天气好,炸山吧!”

“不,你不用骗我,你忘了我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了,雷管和烟花的声音我还能准确地分辨出来,你把窗户打开,我要看这他们战斗!”李茜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cicely,医生说你现在不能见风!”

“把窗户打开!”出奇地,李茜并没有发火,但她的声音里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冷漠,星言感到自己从内心涌起了一股寒流,乖乖地打开了窗子。

三十七!

梁若行数到这个数字,迅速祭出了一张符咒护住了自己的魂魄。三十六人八卦阵的原理,利用阵外三十六个人的魂魄瞬间进入阵内,催动阵法发动,阵法发动起来后,只要他们的魂魄不灭,这个阵法就会永远地运转下去,凡是进入这个阵中的,并不属于这个阵法的个体都会被阵法利用阴阳循环、生生不息的原理抹去戾气,获得新生,并通过那个与冥界的相通点送到冥界去转世轮回。而阵中的两个阵眼则是一阴一阳,他们存zài

的目的则是让这个阵法两极分明,因此必须紧紧守住自己的位置。

但他们今天的这个三十六人八卦阵稍稍有所不同,首先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度化,而是,杀戮,所选的这三十六名弟子无一不是与冥界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他们以自己的魂魄催动着阵法发动的同时,自身的凶残之气也被带了进来,至恶至善的两极分别被梁若行和安娜吸引,成为了这个阵法里的主要力量,凡是被卷入其中的冤魂,面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魂飞魄散!

而构成这个阵法的两极就是梁若行与安娜,梁若行因为李茜的事情,此刻的内心中充满了仇恨,本应守阳位的他被迫移到了阴位,成为了恶一方的代表。安娜本来作为冥界的公主,是守阴位的不二人选,可她此刻心中没有一点恨,反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感怀,被迫守起了阳位,这多少给阵法的威力带来了一些影响。而按照校长的计划,梁若行只要护住自己的魂魄,在充分吸收恶的强dà

力量时,将可以保留自己的意志,并因为对冥界的本能的仇恨,而对那些从冥界来的怪物们无情地杀戮。至于安娜,她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后期,将是整个行动的终结者!

阵法发动的瞬间,梁若行只感觉身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随后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校长这个混蛋!他心里不由得骂到,虽然知dào

自己一定会死,但可没说上来就要自己魂魄离体。而他的躯体还没有来得及倒下,就被一拥而上的怪物们吞噬了个一干二净。靠!这回没有退路了!梁若行收拾了心神,紧张地迎接着那一刻的到来,他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知dào

,妹妹那边一定也不好过,很有可能,也和他一样了,只是不知dào

那个校长怎么样了。

很快,梁若行就发xiàn

自己与安娜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短短的几分钟里,在阵法的作用之下,他们二人已经多次擦肩而过,他看到自己的妹妹格外的安静,隐隐的竟有一丝圣洁的光辉在闪耀,只是她始终闭着眼睛,不肯与自己的哥哥的对视。而他自己却感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鼓荡着,这股力量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恨不得将身边的一切东西撕得粉碎,眼前的景象都慢慢变得模糊,充满了血腥的颜色,他去知dào

自己其实很厌恶这种味道,可是此刻,他不自觉地tian了tian嘴唇,仿佛有一种嗜血的本能在催促着他。渐渐的,他对身边的一切不再关注,不再担心自己的妹妹,而是仔细地搜索着自己的猎物。

安娜此刻的状况并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样的平静,在阵法启动的那一刹那,校长突然离开了她的身体,但却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留了下来,通过这些残存的记忆,安娜了解到了别人不可能知dào

的秘密,也知dào

了自己的哥哥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更知dào

了自己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阵法发动之后,她与哥哥已经不止一次相遇,但她只看过一眼,从他的身后,自那之后就闭上了双眼,她无法忍受哥哥的改变,她知dào

很快他就会连自己都忘记,成为一个杀戮的工具!但现在已经是灵体的她,更多的依靠的是一种感觉,即便闭起了双眼,但每一次与哥哥相遇,她都忍不住要去探查他的情况,得到的信息却让她的心一点点下沉。哥哥身上的恶念已经聚集的越来越多,只是凭着那多年来培养起来的亲情才没有对她下手,只是因为人的那一点点本性和对冥界的仇恨才没有对身边的一切下手,而是专拣那些从冥界出来的人动手,硬生生将他们撕裂,打得他们灰飞烟灭,毫不留情,而后将他们的气息分毫不落地收归到自己的体内!而随着这项工作的持续,梁若行的理智也会慢慢地消磨掉,最终成为真zhèng

的恶魔!而她,曾经的冥界公主,那个原本应该是恶魔的人将不得不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亲手杀死自己最亲爱的哥哥,然后,像所有伟大的人物一样,用自己去封印那个相通点!这是英雄的宿命吗?可这个英雄,应该是自己的哥哥,而不是自己!因为自己才应该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梁若行杀得性起,再无顾忌,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杀戮,到后来干脆用上了火手印这类大面积杀伤性武器,看着那些冤魂厉鬼在强dà

的火手印中惨叫着毁灭,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残酷的冷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梁若行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气流异样地抖动起来,透过血红的双眼,三条人影缓缓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从他们出现开始,那些源源不断汇集到他身上的力量竟然隐隐有散去的迹象,一直平稳地循环流转的气流此刻也变得混乱不堪起来。梁若行皱了皱眉,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将隐藏在这里的BOSS弄出来,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虽然被分裂了出来,但诺大一个校园冥界,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没有一两个坐镇的人物,他才不信呢。

想到这里,梁若行也不犹豫,集中身上最后的一丝力qì

,在这个阵法彻底被终止之前,尽可能多地吸收了一些力量,一个硕大的掌心雷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向那三个人的头顶招呼了过去。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幌子,三十六条鲜活的生命,三十六人八卦阵,状若疯狂的屠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这幕后的三个人逼出来而已,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相信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能够解决校园之事。梁若行是一枚棋子,安娜是一枚棋子,那三十六个弟子都是校长的一枚棋子而已。这是他们拚尽全力才挣回来的局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接下来就看校长怎么处理这些家伙了。

但梁若行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为了这个局面自己付出了太多,而他们的黑手一次次出击也让他失去了太多,孩子、李茜、舒磊、师傅……一切的一切,不可原谅!

看着那记掌心雷打了过去,梁若行并没有罢手,而是慢慢地祭出了一件件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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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宝齐出 第三节 三宝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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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梁若行知dào

,那记超大号的掌心雷中看不中用,虽然是他用尽全力打出的,但对方是三个人,而且也许就是幕后的终极大BOSS,小小的一个掌心雷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掌心雷打出后,他没闲着,而是缓慢地祭出了法器。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实在是他现在没那个力qì

,刚刚在英勇战斗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感觉到,现在突然要与人对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差不多要透支了。而自己刚刚的力量绝大部分来源于那三十六名弟子的捐躯,可自从这三个人出现之后,自己身上的力量就急速流失,看来是遇上麻烦了。

何况,这三个人一出现,整个阵法在短时间内就失去了作用,现在是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对方的三个人,他不是白痴,当然知dào

自己贸然动手的后果是什么。这种缓缓祭出法器的方式一方面可以显示出自己的镇静,在气势上压迫对手,另一方面,他也在拖延时间,等那个倒霉的校长和自己的妹妹赶过来支援,三对三,人数上打平,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那个超大号的掌心雷就是老子的信号弹!

果然,那三道身影面对这从天而降的超大号掌心雷,动都没动,只冷冷地看着梁若行在那里忙乎,似乎有意要来一次公平的对决才甘心,根本不屑在这个时候发动突袭。你们装君子,老子可不是什么君子。梁若行心里暗暗叫道,更加忙碌了起来,面对这几个实力强劲的对手,似乎还有些慌张,不停地抬手擦着汗,几张符咒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也顾不上收拾。

终于安娜的身影缓缓地出现了,梁若行远远地看到安娜的出现,手里的工作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有些目瞪口呆,那还是自己的妹妹吗?此刻的安娜庄严而又圣洁,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虽然是缓缓地向他们走来,但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膜拜。只是一种很随意的漫步,却给人带来一种清新,所到之处气氛立kè

为之一变,祥和而又安宁。身上的衣裙随风轻摆,秀发丝丝飘动,犹如天外飞仙一般。

看着这犹如幻境的一幕,梁若行竟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传说佛祖降世时,脚踩莲花,所过之处便有一朵莲花盛开,代表着庄严圣洁,和至高无上的佛性。此刻的安娜虽然没有脚踩莲花,但她身上的气质俨然就是一位菩萨。

但让梁若行心惊的是,即便是在如此的压迫之下,那三个人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是他们身边的气息伴随着安娜的出现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梁若行能感觉到那些无形的东西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但也仅仅停留在想法上而已,在身后三巨头的压力之下,他们除了慢慢地退后到三巨头的身后排列出了一个严整的队列之外,没有任何的作为。但这就已经足够了。三巨头出现之后,身前始终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梁若行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此刻,他们终于显示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三个人,隐隐站成一个三角形,站在正中间的是一个女人,眉目低垂,脸若冰霜;两个道士打扮的人分站在她的左右,就像两个护法一样,目光如炬,死死地盯住了梁若行,竟没把安娜放在眼里。而在这两道目光的压迫之下,梁若行发xiàn

自己的行动都有些困难了。该死,他们刚刚竟根本就没有尽全力!梁若行心中恶狠狠地骂道。

眼前的这三个人他都认识,但经lì

了这么多,他早就已经波澜不惊了,相反的,他知dào

,此刻是在战场上,别说对面的人是他们三个,就是亲爹来了,也绝无手软的可能,因为对方根本不会对他们留情!

安娜缓缓地走到了哥哥的身边,探手接过了两件法器,轻轻一挥,禅杖高高扬起,笔直地树立在了空中,俨然一位王者俯视众生。随后袈裟在安娜的手里越变越大,被她轻轻地托起,最后竟将几个人都笼罩在了里边,袈裟竟被她当成了是一个不可毁掉的结界。显然这个结界也有些不同的地方,当结界笼罩的一瞬间,梁若行全身充满了活力,一股力量瞬间充斥到了四肢百骸。而那三个人就有些不好过了,始终不曾动过的他们终于动了,这个袈裟给他们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但是他们这一动却发xiàn

不知何时,一张无形的符网已经静悄悄地布置在了他们的脚下,这一动,符网也立时发动,将三个人严密地包裹了起来。梁若行冷笑一声,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自己那一下下看似紧张的擦汗擦出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血啊,看似不经意地从口袋里掉出的符咒也都是货真价实的血咒,一群笨蛋,没看到他们在老子脚下围成了一个标准的八卦吗?

梁若行嘿嘿笑着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件东西,竟是一把长剑,也不知dào

那么大的东西他是怎么带在身上的。总之此刻,佛道两家的宝贝已经都被他祭了出来,那把剑正是星玄留下的七星剑!梁若行举起剑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划,热血顺着剑槽立kè

流满了剑身,随后竖剑于眉心,朗声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这是启动金光大阵的咒语,此刻事急从权,梁若行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布什么金光大阵,干脆对符网进行了简单的改动,当成了金光大阵来用。咒语一落,七星剑上爆起了一团青光,却围绕着剑尖不停地旋转,没有进行任何实质性的攻击。梁若行急得满头大汗,该死的,七星剑竟不服管束,这时候掉什么链子。

一旁主持着阵法的安娜伸手一指,轻喝道:“青龙出关!”青光立kè

化成一条粗壮的青龙,咆哮着冲向那三个人,在与符网接触的一瞬间融进了符网,符网上顿时青光流转,梁若行大喜,盘膝而坐,剑指符网,口中念念有词,操纵起了符网收紧。脸上洋溢不住胜利的喜悦,没想到看起来棘手的一件事,被他小小地策划了一下就扭转了局势,有时候战争也并不需yào

光明正大的,耍点手腕未尝不可。

但梁若行没有注意到,在符网的紧缩之下,那三个人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慌,甚至连站位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奇怪地看着这位佛家弟子怎么用起了道家的阵法。而梁若行蹩脚的道家法术终于让他吃了大亏。

看着那三个人在符网的压制下动弹不得,梁若行的脸上更加得yì

了,不由得使出了十成功力催促符网收紧,七星剑上顿时又爆起一团青光,只是这一次没有什么青龙出关一类的,而是一条细细的青丝与符网上的青龙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在梁若行的操控之下,符网上的青光慢慢变得深邃,符网变得肉眼也可看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咯嘣一声,梁若行一愣,手上微微一抖,那缕青丝首先断开,接着咯嘣又是一声,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咯嘣声不断传来,就见符网上不断有缺口出现,青龙嘶叫着在符网上游走,想要维持符网的完整,但一旦缺口被打开,就如洪水泛滥一样,再想维持可就费力了,青龙疯狂地游走着,而梁若行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正在青龙疯狂地维持符网,而梁若行又只能干瞪眼的时候,符网内一直不动的三个人动了,而且动得很诡异,三个人的位置在瞬间进行了互换,原本站在前面的女人移到了后方,而原本站在后方的两个道士却站到了前面,手上都捏着奇怪的法诀,嘴唇快速地翕动着,随着他们的动作,符网更加快速地瓦解了。

看到这种情况,梁若行不敢再犹豫,也不再管那张符网,举起七星剑在自己那条没受伤的胳膊上又狠命地划了一下,爆喝道:“龙泉出关,气定神闲,太极八卦,昭昭若然,天命难违,天命有限,地势乾坤,地气黄泉,借天之气,取地之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斩!”

斩龙诀!这是道家至为高深的一种法术,据说配合七星剑使出后天地变色,鬼神逃避,施术者看上去就如天外飞仙一般,飘飘然然,不过此刻的梁若行倒像个面目狰狞的厉鬼,挥舞着泛着红光的七星剑就冲了过去,身边的气流被他急速的冲击带的嗡嗡作响,而挥舞的七星剑更是带着啸叫,结结实实地砍在了符网上!

如果此刻梁若行拥有血肉之躯的话,强dà

的反震力恐怕会让他血溅当场,然而灵体状态的他也没有好到哪去,结结实实砍在符网上的七星剑并没有预料中那样砍破符网,直接将那三个人腰斩,而是被一股沛然莫测的力量弹了回来,梁若行毫无准bèi

地被震得远远飞了出去,手中的七星剑碎裂成了几截脱手而出。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梁若行艰难地爬起来,七星剑与符网的能量同出一辙,按照常理,七星剑与符网接触的瞬间,二者会发生融合,使得七星剑可以顺利地切入符网而不破坏它,同时,七星剑看入后会瞬间吸收符网上的能量,使自己的力量大大提升,将其中的人鬼神魔斩落马下。可是刚才,当七星剑与符网接触的瞬间,符网上竟突然产生了一股强dà

的反抗力,毫不留情地将七星剑收拾掉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符网上的能量已经不再是他所赋予的能量了,而是被那几个老家伙暗中动了手脚,成为了他们的保护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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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风吼销魂 第一节 封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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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对于梁若行来说,符网叛变、七星剑被毁仅仅是他惊讶的开始.从梁若行爬起来开始,接下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他吃惊。先是那张符网慢慢变淡消失,初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控zhì

,符网自然消退,但接着他就发xiàn

了异常,符网上的青光竟慢慢地浮现在了那三个人的身上,事情再清楚不过,那张符网竟被这三个老家伙吸收消化,引为己用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就连那把已经断了的七星剑偏偏在这个时候也发生了叛变。只见那个年老的道士轻轻一挥手,早已断成几截的七星剑慢慢地浮起,竟又合成了一把完好无损的七星剑,老道士轻轻抚摸着流光溢彩的七星剑,久久没有动作,仿佛老友相见,有许多说不完的话一般。梁若行又惊又急,但此刻却不敢妄动,因为他知dào

眼前的这三个人来头可都不小,随便哪一个,都够他吃一壶的,何况那个他最熟悉的人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他,无形的压力压迫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果他此刻能够呼吸的话。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梁若行的师傅梁芳,星玄与星言的师傅无心道长和他们的师祖无名老道,本来他们三个人禁咒用尽,该遭天谴,坠入黑色奈河永不轮回,可此刻他们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梁若行的面前。黑色奈河,就是在冥界也被列为禁地,轻易出入不得,因里面囚禁的都是能力非同小可而又注定永世不得翻身的人,因此冥界派有重兵把守,加之黑色奈河本身就是一个不可破的结界,想从里面逃出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阎王老子自己都几百几千年不进去一次,这一次竟然把这三个人弄了出来,看来冥界想要夺取这个地方已经是无所不用之极,甚至不惜甘冒大不讳的前提了,只是不知冥界最强的法器蚀是否也被这些人带了出来。

校园冥界一战,梁若行等人将被腐蚀了的法器统统喂给了蚀,利用法器自身的本性,和蚀来了一次结结实实的对决,结果却没人知dào

,蚀被沉入了黑色奈河,在吞噬了人界的法器之后,它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人界特性,因此这几个人虽然不是冥界的掌权者,但能够运用蚀也不是什么意wài

的事情,何况,黑色奈河能破例放出这三个人来,恐怕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蚀与黑色奈河的撞击,将结界打开了一道缝隙!

梁若行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镇静,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还能分析的如此透彻,但他更恨自己的乌鸦嘴。他才刚刚有了这个想法,就见无心道长冲他古怪地笑了一下,说不上是敬佩还是嘲笑,缓缓地从背后拿出了一面镜子,正是冥界的最高法宝——蚀!梁若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冥界向来黑暗,死气浓厚,蚀长久呆在那种环境里,功力日益增长。而人界的法宝却没那么幸运,因为人心近来被酒色财气等污染,只能躲在寺庙里接受供奉,法力没有消退就是大好了,三宝联合或许还能打个平手,可现在却有一个叛变在先,剩下的两个根本不是对手。又有梁芳在,谁敢保证袈裟和禅杖不会上演七星剑的的一幕呢?

乌鸦!这是梁若行在看到那个无名老道动作之后的第一个反应。用了这么长时间叙旧,七星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嗡鸣起来,老道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举起剑便向虚空中划去,嗤啦一声,构成结界的袈裟率先遭殃,主持结界的安娜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袈裟就已经碎裂,漫天的火红四散,昭示着一个可怕的结局即将到来。

咯嘣,又是一声,垂直悬浮的禅杖瞬间断为两截!才一个照面,人界的两**宝俱毁,而对方根本连法宝都没拿出来,第一回合简直就是轻松取胜。安娜的脸上在法器被毁的瞬间涨得通红,随即暗淡了下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梁若行的脑子里此刻也是一片空白,跑,是他唯一的想法!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的梁芳说话了,“梁氏的弟子从来不会在没有交手前就逃跑,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想跑的梁若行一下愣住了,这是梁氏的祖训之一,从入门那一刻他就知dào

,面对战斗,梁氏的弟子决不可以逃跑,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可是此刻,梁若行颇有点哭笑不得,战斗到最后一刻没错,可那也是有条件的啊,现在哪是战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什么荣誉不荣誉的跟他梁若行没有半点关系,他信奉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梁芳的话语里仿佛充满了某种未知的力量,梁若行想跑,但却不由自主地回过了头,瞪着血红的双眼毫不避让地与这三个人对视着!

断开的禅杖不出梁若行的意料已经到了梁芳的手上,并且同七星剑一样完好如初。袈裟则是彻底地成为了垃圾,就算是梁芳也没有能力将它复原。对方有三个人,两件人界叛变的法宝,一件来自冥界,在黑色奈河经受了锤炼的法宝。己方两个人,手无寸铁,形势很明显啊。梁若行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不过,就这样认输可不太合算。

想到这里,梁若行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看得对方的三个人一愣,不知dào

为什么在此刻,梁若行会出现这种笑容。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dào

,手上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控zhì

的,就像脑子是自己的,但身体已经不归他管了。

“借魔!”梁若行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结印的双手猛地向下一拍,身边的气流便飞快地旋转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使用借魔了,前几次,他都是以血肉之躯借魔,发动的功力不过五成,这使得他可以从极度的危险中逃脱出来,不被魔性控zhì

。但这一次,他则是完全以灵魂的力量,以十成的功力发动,威力可想而知,一时间天地变色,黑气从地下散出,围绕着梁若行疯狂地打起转来,很快便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面对此情此景,别说安娜,就连对面的三个人也动容了,他们各自举起了手中的法器对抗着那股可怕的引力,但身上的气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梁若行吸走。这就是十成功力发动借魔的力量,对身边的一切邪恶势力,不完全聚集到自己的身上是不会停止的。梁若行冷笑着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感到自己在一点点地沉沦,自己的心在被一片黑暗慢慢地包裹起来,只有头顶的一点光明指引着他保留最后的一点理智,但那最后的一点理智也马上就要被黑暗包围了。

啪!一声脆响,梁若行一个激灵,这才发xiàn

,不知何时,借魔已经停止了运转,梁芳和无心道长喘着粗气竭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只有无名的老道剑指梁若行,冷冷地看着他,而在他的身前,是安娜岿然不动的身躯,“黑色奈河血,永世不翻身!”安娜有些吃力地说道,缓缓转过了身,看也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便向他的身后走。梁若行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见在她的胸膛上,一团黑色正在慢慢扩散,从那团黑色中,梁若行看到了粘稠的冰碴,那是黑色奈河血!那个备受他尊敬的老道竟然对他最亲爱的妹妹用了黑色奈河血!一瞬间,一股怒气从心底涌起,澄澈乌黑的眼睛慢慢变得血红,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了安娜,彻骨的冰冷沿着手臂直窜入自己的头脑,真冷啊!梁若行打了一个冷颤,却没有放开抓着安娜的手。黑色奈河血,永世不翻身?我才不信呢,借魔也是一种契约,如果连黑色奈何都搞不定的话,那才叫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呢,冥界从此也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片刻后,安娜胸前的那团黑气开始慢慢地移动,顺着经脉挪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向梁若行的方向移了过去,始终闭口不言的安娜缓缓地张口了:“哥哥,别,白费力qì

了,黑色奈何学,永世不翻身!”

梁若行没有说话,但那坚定的眼神已经告sù

自己的妹妹,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退缩,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让妹妹有一个轮回的机会!

当黑色奈河血移动到梁若行手臂上的刹那,他猛地撒手,用尽全力向后一拉,安娜闷哼一声,感到自己像被抽了一根筋一样,痛苦万分,而梁若行则不顾大敌当前,单手画符,将那滴黑色奈河血封印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随后,气势汹汹地回过了头,血红的目光死死地瞪视着眼前的三个人。“要死要活,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听着梁若行恶狠狠的语气,这几个人突然很想笑,大仗小仗这几个人一辈子不知dào

打了多少次,这个还有些幼稚的小子竟敢来威胁他们,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但他们发xiàn

自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动用了借魔的力量,封印了黑色奈河血的梁若行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压迫的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也好,这样才是一代终结者该有的样子,梁芳暗暗地道。握紧了手中的禅杖。

见这几个人没有回答,梁若行干脆地开始虚空画符,这张符咒的力量非同小可,他竟断出了自己的一魄来绘就,无形的符咒在他的手下竟渐渐现出了殷红。而从他的第一笔,梁芳的脸上就显出了惊愕的表情,她想不到自己一手**出的弟子会在这个时候用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法子,那个咒术使出来,不仅仅是他们,就是梁若行自己也会被反噬的力量吞噬的一干二净。

“封魔印出群魔退,镇妖驱邪保平安,黑白无常拘恶魂,阎王殿里空怅然!”梁若行终于在高声的吟诵中画完了最后一笔,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狂笑起来,而安娜则快速地结着手印,不知dào

又在准bèi

什么。

“快!阻止他!”梁芳话一出口,无心道长已经举起了蚀,对准了梁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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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间不想打得天昏地暗,也不想那么激烈,英雄也是凡人,小说虽然要夸张一些,但突然很想尝试一下那种异样的结尾

第二十六章 风吼销魂 第二节 风吼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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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娜结印的双手却在听到梁芳那一声喊之后停了下来,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傅,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这三个人其实并不可能惧怕借魔,也不可能惧怕封魔印,因为他们手里的每一件法器都够他们打破结界,甚至在一瞬间杀了梁若行。应该担心的是梁若行自己,封魔印顾名思义,就是将魔封印起来,而此刻的梁若行已经被魔附体,封魔印根本不可能放过他,所以刚刚她才结好了手印,就等着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救下哥哥。但是梁芳却在此时要阻止梁若行的行为,其背后的意思显而易见!

蚀已经开始了微微的颤抖,这是它发动的前兆,吞噬了众多法术界法器的蚀多多少少已经具备了主动攻击的能力。无心道长面色凝重,双手持着蚀,脚下不丁不八地站了个怪异的姿势,但从安娜的角度看过去,一股力量正沿着他的双腿向上猛窜,流进了蚀里,显然那正是蚀的能量来源。安娜再不敢犹豫,冲前一步就要拉住哥哥,情急之下竟忘了梁若行此刻是封魔印的发动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没等她碰到哥哥的身子,封魔印与生俱来的对外抗力就已将将她远远地推了出去。

蚀也在这一刻放出了耀眼的白光,但梁若行的行动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止,因为就在梁若行即将被那道白光笼罩的时候,一道惨白的身影斜刺里杀了进来,刚刚好挡在了梁若行的身前,还来得及将他推了出去,也就在那一瞬间,梁若行发xiàn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想到的破敌之计被彻底的破坏了,封魔印在那一推之下荡然无存。那道身影在白光的笼罩下一晃,不过两三秒的功夫便化成了一缕青烟飘散了。而蚀的白光也在这一刻迅速收敛,没有对梁若行进行追击。无论是梁若行还是无心道长,显然都没有料到这个变化,梁若行呆呆地站在一旁,回忆着那丝熟悉的气息,那个推开他的人在他的耳边说的那句话。他说“风吼销魂”,他知dào

这个词的真zhèng

意义是“风吼销魂阵”,是他曾经在二教用过的风吼阵的改良升级版,威力更强dà

,但发动起来也更困难,所需yào

的法力也更强dà

。何况这个阵法的发动需yào

大量的法器作为支撑,当初在二教,他就拿出了自己的家底,如今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校长为什么还要告sù

他风吼销魂呢?

比他更惊讶的是无心道长,蚀的力量能够如摧枯拉朽一般横扫千军万马,自己并没有停止对蚀的催动,怎么会自己停了下来呢?源自于地下的对蚀的力量的提供仿佛突然被人掐断,这个需yào

巨额能量支持的蚀立kè

成了一堆废铁。而当蚀扫到那条白影时,无心道长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这一击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那条白影用了一个很巧妙的借物分身,飞身堵枪眼的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本体还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躲着呢,而就是这个分身,也是一个动了手脚的分身,在被白光笼罩的瞬间,他身上的能量迅速聚集,犹如一个小型的氢弹一样引爆,对蚀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后才束手待毙。

双方人马都在感到奇怪的时候,没有人感觉到身边的气氛又变了,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呼啸而过,已成为灵体的梁若行等人竟被那阵风刮得刺骨的疼痛,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自己的手臂被凌厉的寒风割掉了一块,黑色的雾团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风吼销魂阵已经静悄悄地启动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这里并没有能够主持阵法的人,就连法器也不够啊。

“安安!”梁若行叫到,此时此刻,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安娜,毕竟安娜的实力现在看来是最弱的,但话一出口就发xiàn

,原来此刻自己是唯一受到伤害的人。梁芳三人在风吼阵发动的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正常的风吼销魂阵用的是正气形成的天然罡风,刚烈无比,对灵体有着天生的仇恨,不用刀子一般的利刃将灵体割成碎片是绝不罢手的,但这个风吼销魂阵却有些不同,从一开始,它便是以来自冥界的冥海之风为武器,所以阵法一布成,梁芳等人就已经察觉,做好了准bèi



以冥海之风做为武器!梁若行的脑袋嗡的一下,在场的五个人里,只有梁芳一方才有这个能力,何况法器现在都在他们的手里,可是,他们真的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了么?并没有见到他们有什么动作啊?就算不是他们,梁若行也可以确定一件事:布置并发动这个阵法的早已经不是人了!还有谁?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呢?

一道淡淡的柔和的金黄色光芒笼罩在了梁若行的身上,迅猛刺骨的寒风立kè

从梁若行的身边消失了。他愕然抬头,却看见不知何时,安娜已经离开了本来站着的地方,高高地悬浮在了空中。此刻的安娜在空中端然而坐,面色祥和,恬静的一如刚刚她身边聚集了无数善良的冤魂时,而自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和笼罩在梁若行身上的光芒一模一样。那些金黄色的光芒并不是没有规律地散发着,而是恰好笼罩在了这几个人的上空,犹如一个倒扣的碗,将他们严严实实地扣在了里面。

“神之结界!”梁若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突出了这四个字。神之结界,顾名思义,是上古之神遗留下来的一种特殊的结界,这种结界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但它的防御却是不可摧毁的,换言之,神之结界是利用空间的特性,尤其是在这个人界与冥界交合的地方,重新打开了一个空间,不与三界相连,也就不可打破!安娜为什么会这个神之结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冲击着梁若行的大脑,但眼前的事实却不可辩驳,在神之结界里,任何阵法的威力都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对其内的邪恶怨灵不斩杀殆尽绝不会罢手!这样就出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局:风吼销魂阵的决不罢手与神之结界的绝不放qì

产生了叠加效应,对其中的灵体一视同仁,杀无赦!

梁若行匆忙向四周看去,果然,在神之结界的作用之下,那些本来无形的冥海之风现在也露出了它阴冷黑暗的颜色,碰撞在神之结界上,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夺目绚丽,但梁若行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美景,他注意到那些碰撞之后的冥风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凌厉地在结界内飞舞,毫无规律地斩向其中的人。就算是梁若行有神之结界的庇护,也还是被四面八方吹来的冥海之风撞的身形不稳,左右摇晃。

对面的三个人看上去似乎要好一点,他们三个人的法力本来就强dà

,共同构筑出的结界自然也更加强dà

,此刻那结界上已经现出了紫色的光晕,那是冥界最强dà

的守护结界的颜色,当初他们受到那个紫月幻影的攻击时,可是费了牛劲,对手又没有真想置他们于死地才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的。

看来是有必要给他们加一把火了!梁若行不是个居安思危的家伙,相反地他巴不得天下大乱,而且现在看来,有同样想法的不只一他个人。他才一有这个想法,就感觉到身边的气流一阵异动,自己离开了一直所站的位置,到了正南方向。正南,皇位,掌权!刚反应到这些,梁若行立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一沉,右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五指挥动,结界内的风吼销魂阵随着他的挥动发生了变化,一股股罡风不再毫无秩序的乱刮,而是全都集中到了中间梁芳等人的身上。直到此时,东北、西北方向上,刚好可以和他连成一个正三角形又将梁芳等人围困在中的地方才浮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眉清目秀,如金毛狮王,盘膝而坐,手上捏着一串念珠。看到那串念珠,梁若行一愣,急忙向自己的怀里摸去,却忘了自己早已经是死人了,哪里还有实体?这才想起自己的肉身在大八卦阵发动的那一刻就已经毁了,连带着舒磊给他留下来的那一串念珠。不会连念珠都有灵魂吧?难道它们毁了也能重生?看着舒磊在那里心平气和地念经,梁若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胀!

另一个可就没舒磊那么庄重了,老校长金鸡独立,手中的一柄桃木剑直指阵法中央,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容,一幅为老不尊的样子,“若行徒孙,老道送你的这个大礼如何啊?”

“连出场都搞得这么华丽,您老人家还真是爱出风头,我们是来收拾他们的,不用这么费劲好不好?”梁若行费力地操纵着阵法,但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你知不知dào

这个阵法发动起来有多麻烦?我先要找到舒磊那浑小子,还得等你们俩的肉身都毁了,好拿到法器,再布置阵法,再发动,再……”

“行了!我服了您了,咱能不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梁若行打断了老校长的啰里啰唆,“不是就这样让这个风这么刮着吧,我看他们好像并没起什么作用啊?”

“没作用?梁若行你也太小瞧我老道了,让你看看!”老校长不忿地说道,手中桃木剑挽了个剑花,轻喝一声道:“移花接木!”梁若行手上的压力一松,阵法的控zhì

依然转到了校长的手上。梁若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要他再多坚持一会都不可能了,看来这个老校长早就已经算到了这个阵法不是一个人可以维持的,因此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使得这个阵法可以被三个人轮流控zhì

,而且他接过控zhì

的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人老成精!这是梁若行此刻唯一的想法。

阵法到了老爷子的手里,场上的局势立kè

有了改观,老爷子在自己很小的范围内踏着七星步,耍着说不出名字的剑法,阵中的冥海之风剧烈的刮动起来,如果说梁若行刚刚的八级台风,那此刻阵中的就是十三级飓风,等级整整提升了五个档次。冥风敲打在结界上啪啪作响,就连一直平静的安娜都不由自主地集中起了精神,神之结界的金黄变得更加纯净了。而阵中被困的梁芳等人更是不敢怠慢,结界的颜色已经由淡紫变成了紫黑色,已经到了苦苦支撑的地步。

“接着!”老校长突然暴喝一声,端坐着的舒磊身子一震,手中的念珠高高扬起,脸上的表情由庄重而凝重,捏着念珠的手指轻轻一捻,串起念珠的绳子瞬间绷断,不等二十一颗念珠飞散,舒磊已经爆喝道:“七星聚合,利剑封喉!”就见念珠瞬间聚合成三个北斗七星的形状分散在阵法的三个面上,缓缓向阵中推进。梁若行的双眸在这一刻突然暴起精光,他清晰地看见这三个北斗七星阵上散发着和风吼销魂阵一样的气息,并且三个阵法连成了一个整体,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将其中鼓荡的冥海之风密密地包裹了起来,压向当中的紫色结界。

距离紫色结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北斗七星阵的移动速度变缓,要将那么大能量的冥海之风紧紧地压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本身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何况还要逐渐缩小这个空间,舒磊的力量用到了极限,此刻不得已将对风吼销魂阵的控zhì

权又转给了梁若行,而自己则全心控zhì

北斗七星阵,但也只是坚持着向前移动了几公分。这几公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猛烈的冥海之风现在集中轰击着结界,始终稳定地紫色变得恍惚流动了起来,看不清里面人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们现在一定惊慌无比,梁若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容。

“破!”舒磊暴喝一声,抬手做了一个力劈华山的姿势,念珠变了样子,瞬间合成一把巨大的弯刀,向着紫色的结界狠狠地劈了下去。清脆的碎裂声传来,紫色的结界在一瞬间破碎,就在众人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始终置身事外的安娜突然高声喊道:“危险!”身边的金色光芒大盛,向着梁若行等人涌去,但却还是慢了一步。

谁也不知dào

,在紫色结界之内,就在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结界破碎的瞬间,一股庞大的力量向四周喷薄而出,仿佛被压抑了很久一般,所过之处披荆斩棘,舒磊和校长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沛然莫测的力量打得魂飞魄散了。因着安娜对哥哥的担心,分往他那边的神之结界稍稍快了一步,来得及阻挡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安娜眼睁睁地看着神之结界被那股黑色浸染,然后分崩离析,被称之为最强结界,永不会毁灭的神之结界竟然在那股黑色的力量之前毫无还手之力。

奇怪的是,这股力量并没有像对待舒磊和校长那样直接切碎了梁若行,而是在他的身边凝聚,紧紧地将他包裹了起来。“哥哥!”安娜悲叫着冲向梁若行,就在她接触到梁若行身体的一瞬间,那些黑气也已经彻底与梁若行融合了。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高速冲向自己,失去了理智的梁若行抬手就是一巴掌,安娜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地扇了个正着,远远地飞了出去。

梁若行茫然地站在那里,身形扩大了不止三倍,此刻的他俨然一个黑色的巨人,傲然俯视着脚下,双眼血红,身上的暴戾之气不受控zhì

地自然散发着,甚是骇人。每移动一下,身上的黑气都会块块脱落,掉到地上之后又迅速地凝成一团,滚动着融入到梁若行的身体里,此刻的梁若行终于彻底魔化,不再是一个法术界弟子,也不再拥有人类的善心,彻头彻尾地成了人类最大的威胁。

安娜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心痛不已,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两个才会是校园事件的终结者,这是个天大的玩笑,上天和他们梁氏开的一个玩笑,上天和她安娜、和梁若行、和李茜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梁若行才是那个他们最终要面对的大魔头!梁若行才是他们最终必须战胜的人!梁若行才是他们必须杀死的人!

什么校园冥界,什么校园阵法,都不过是一场骗局,都不过是上天为了对付梁氏布下的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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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以我血对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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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个娇小柔弱的女子是谁?为什么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认识吗?怜悯?悲痛?决绝?她为什么要这样?我惹到她了?

一连串的疑问蹦进梁若行的脑子里,让他头痛不已,嘿嘿,管她呢,老子是魔,谁阻挡老子成魔,谁就得死!梁若行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双目寒光一闪,罩住了他所能看到的唯一的猎物.悲痛的安娜被那两柱寒光盯得一个激灵,浑身颤动不已,好强dà

的邪气,仅仅是通过目光就已经影响到了安娜那颗稳如磐石的心,如果不是梁若行此刻刚刚成魔,多多少少还保留着一点点残存的记忆,让他犹豫不决的话,此刻,安娜恐怕连亡魂都已经不是了。

安娜竭力抛开眼前的这个恶魔是自己哥哥的念头,打起精神和他对视着,寻找着他的弱点,同时也在寻找着自己的哥哥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全部的灵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眼,透过裹在外面的层层的黑雾,直透梁若行的内心。对,就是那里,在黑雾最核心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红色,火红的红色,那就是哥哥原来的灵魂,只是那个灵魂现在被结结实实禁锢着,安静地沉睡在黑色的禁锢之下,竟然连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安娜心下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以哥哥的秉性,面对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拼死反抗的,何况他面对的还是害死了他孩子的仇人,为什么好像哥哥并没有排斥被这种强dà

的邪力侵入自己的内心,并夺取了他灵魂的掌控呢?除非,是了,除非这个邪力本来就和他有着不可分割的渊源,所以能够在他来不及反抗的时候就控zhì

了他。这些黑气是在结界碎裂的瞬间从紫雾中爆fā

出来的,而本来应该在紫雾中的三个人,梁芳、无心和无名的老道却在结界碎裂的瞬间消失了气息。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她未曾注意,只以为是在神之结界的帮zhù

下,风吼销魂终于起了作用,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而并没有想到,为什么那些紫气的后面又会隐藏了如此大量的黑雾!现在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风吼销魂根本就没有起到它该有的作用,它只是在结界即将碎裂的时候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而躲在其中的三个人早已经散去了自己的气息,甚至自毁了魂魄,让自身的邪气瞬间化整为零,然后在结界碎裂的瞬间以梁若行为主要目标,重新聚集,成为一个更加强dà

的个体,杀舒磊,灭校长,都是为了刺激梁若行,让他的心理出现暂时的震荡,因为即便有梁芳的气息在内,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即中,安娜能够在梁若行的面前及时布置一道结界,也是他们有意放水,因为黑气的爆fā

太过迅猛,如果没有阻挡,就算他们手下留情,也无法避免地会对梁若行造成伤害。

好一个一石多鸟的计策,而且很成功,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冲着她来?她是此时对他们最大的威胁,如果一上来就把她解决掉不是更省事么?却偏偏要舍近求远,走了这么一个曲线的路子,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妹最终自相残杀?这个幕后的主使者很喜欢玩这种游戏么?

安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梁若行,脑海中却在飞快地旋转着,分析着场中的形势,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了脑海里,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可以伤害过她和梁若行,似乎还在刻意处处保护着他们,他们最终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看到他们兄妹二人的自残,但是,他们三个人的力量显然更适合这场战斗中的对抗,安娜想到了一个词——不得已而为之!

这三个人生前都是法力高深,而且处处行善积德之人,虽然有时候用的手法为天地所不容,但他们的本心都没有问题,传说死后他们的灵魂会被恶魔反噬,但谁都没有真zhèng

见过,将他们困在黑色奈河,是因为他们大奸大恶,害pà

他们有一天脱离冥界的控zhì

,危害人界,这不过是冥界的官方托辞而已,最主要的是他们法力强dà

,如果他们有了转世轮回的机会,那将来在与人界的斗争中是要吃大亏的,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这就是冥界的一贯思维。

如果梁芳他们诈作被恶魔反噬,以他们高深的功力是不可能被发xiàn

的,而被困在黑色奈河之中的他们一定会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因为他们三个人是校园冥界的直接“缔造者”,但冥界一定不会放心,必然会暗中盯着他们,因此他们不得已采用了这种隐晦的手法!

天啊!如果真的是这样,师傅,也难怪上天会嫉妒我们梁氏,势要让我族灭绝了,因为,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假如给你更多的时间去谋略,恐怕三界总有一天会被你打乱的吧。

在这种长时间的对视之下,梁若行的耐心渐渐的消耗殆尽,只觉得和这个女子好在这里简直是Lang费时间,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安娜已经先发制人了。安娜知dào

,为今之计,硬拼自己肯定是没有多少胜算的,最好能够先唤醒梁若行的本体,二人内外夹击,或许还有取胜的可能。至阴,至纯,是对邪力的最佳武器,能够将它们一片片割碎而不给它们再度聚合的机会。现在手里没有那样的武器,但自己就是一个阴体,刚刚又吸收了大量的善,算不上至纯但也可以了。想到这里,安娜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双掌合并,俨然一把利刃的样子,身子腾空而起,笔直地向梁若行冲了过去。

找死!这种硬碰硬的方式,除了白白送死,看你还能怎么样!梁若行冷笑一声,抬起一只手便向安娜拍去,就像要拍死一只苍蝇一样毫无怜悯,随着他手的动作,胳膊上的黑气都快快脱落,然后像有生命一样向着安娜扑了过去,势要将她撕成碎块,这一巴掌如果打实了,安娜绝无生还的可能!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呢?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这样要被自己打死了?梁若行心里虽然犹豫,但手上的动作可没有慢,然而他很快就发xiàn

自己错了,他太过轻敌,他这一巴掌还没有拍到,安娜已经连续做了几个规避的动作,巧妙地闪开了拦在她前进道路上的怨气,准确无误地**了梁若行的胸膛,随后狠命地向里面钻去。

梁若行庞大的身躯瞬间凝固,嘴巴怪异地大张着,疼,疼啊,这种感觉好像好久没有过了,竟然这样的疼,而跑进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女人还像一把钻头一样使劲往里钻,被她切开的伤口都不能很快地愈合,只能非常非常缓慢地愈合着,疼痛的感觉更加剧烈!不,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死的魔王,我不应该感觉到疼痛啊?梁若行努力低下头,只能看到安娜的裙角在轻轻的一摆之后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由内而外的难忍的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尖锐刺耳,那一刻,校园周围的居民们瞪着惊恐的眼睛,凝视着夜空,一夜不能入眠,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坊间传说,埋葬在校园地下的恶魔苏醒了!但更多的人宁愿相信那只是无聊的年轻人半夜里的一场恶作剧,鬼神之说,早已经无人相信了。

但是对于躺在医院里的李茜来说,这一声惨叫却让她的心脏一紧,胸口一热,哇的一口腥甜的热血洒在了面前洁白的被子上。星言一直紧张地关注着校园里的动静,此刻李茜突然呕血,倒骇了她一跳,急忙扶住李茜:“cicely姐,你怎么样?”

李茜闭着眼,痛苦地摇了摇头,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言言,给我一杯水!”

“哎!”星言答yīng

着拿过暖水瓶就要倒水,却被李茜伸手拦住了,“言言,这里的水不知dào

放了多久了,你能去开水房给我打点热水么?”

涉世未深的星言想都没想就答yīng

了,拿起水瓶走了出去,看着星言单薄的背影,李茜蹒跚着走下床,在星言的背影消失在墙角的时候,她也走出了病房,紧咬着发紫的双唇向那个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的地方走去。

安娜一头扎进哥哥的身体里,闭起眼睛用尽全力向哥哥灵魂沉睡的地方冲过去,在切开梁若行身体的一瞬间,她感到哥哥身边的那层邪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这说明它们竟然有着各自的思维,此刻如果能够唤醒哥哥的灵魂,还是有可能重新掌握主动的。只是,那个停滞之有一瞬间,这一瞬间虽然让安娜前进了不少,但随后而来的压力却让她寸步难行了。邪气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安娜的威胁,从四面八方涌向安娜,将她紧紧包裹住,已经是灵体的她竟然出现了窒息的感觉,安娜只得以手为刀,狠命地劈向前方的黑雾,趁着那一瞬间的空隙,向哥哥的方向走过去。

梁若行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实在不知dào

该怎样动,那个女孩子,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身体里,还在里面不知做着什么,让他一阵阵刻骨剜心的疼,他只能抡起自己的胳膊向胸膛狠命地一下一下砸下去,可是那疼却更厉害了,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心脏。梁若行长啸一声,做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动作,将自己的右手高高举起,猛地**了自己的胸膛。

安娜眼看着哥哥的灵魂就沉睡在前方,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也就在这一瞬间,身后一股庞大的力量压迫而来,逼得她不得不转身应付,却见竟是一只被黑雾缠绕的枯手插了过来,直直地捣向自己的后心。在这个身体里面,那只黑手行动的游刃有余,可她却束手束脚,每移动一下都要耗费相当大的力qì

,强弱胜负立判,安娜闭起了眼睛等待着真zhèng

的死亡降临。

但那只手却在安娜的身前停了下来,而又像承shòu着什么巨大的压力一样颤抖不已。“你进来做什么?”一个疲惫的声音传进了安娜的耳朵。

安娜悚然回头,就见自己的哥哥单手撑地,大口地喘着气,虚弱地看着自己,哥哥醒了!这是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哥哥,你没事了?”她有些兴奋地喊道,身子前冲就要到梁若行的身边去。

“别过来!”梁若行却很忌惮的样子,不仅向后退了一步,更是厉声阻止安娜的靠近。

安娜闻言愕然止步,“哥哥,你是怎么了?”

“你还看不出来么?现在的我根本不是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恐怕你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梁若行努力集中自己的意志,是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这个妹妹甘愿以身犯险,现在的他一定还是在魔的控zhì

之下,但清醒只是暂时的,他不知dào

自己能够清醒多久,他对这个身体的控zhì

已经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了,那只大手好像完全处于一种本能想要致安娜于死地,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强行压制住那只手。

安娜二话不说,抬手斩向梁若行的身边,将他身边的邪气斩得片片脱落,但他们再生的速度显然更快,梁若行身边的压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住手!安安!别白费力qì

了!”梁若行保留着最后的一点意志说道,“你没得选择,我们不能让他毁了学校,你必须用尽自己的全力对付我,从此刻开始,我不是你哥哥,我是魔,我是会毁了一切的魔,你必须杀了我!明白吗?安安!”

“不,哥哥,我不会让你成魔,你是梁氏唯一的传人,你是佛法的弘扬者,你是为人间正道而存zài

的,拼上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成魔!”安娜斩钉截铁地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

“唉!”梁若行仰天长叹,知dào

自己的这个妹妹是出了名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只得狠下心,将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量积聚到身前,向安娜猛推了过去,安娜毫无抵抗地被推出了身外,也就在那一瞬间,梁若行彻底失去了理智,双眼血红,只想杀光身边的一切。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让他心烦,就是她,一个弱质女流,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疼痛,还差一点毁了他的成魔大业,不可饶恕,一定要让她尝到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滋味。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甘?心痛?去你的,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魔!你伤害我的,我要加倍还给你!想到这里,梁若行举起粗壮的手臂拍向安娜,这一掌中同时带上了火手印和掌心雷,他不知dào

为什么,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而更让他奇怪的是,那个女孩子,看到他这一击并没有躲避,难道是知dào

自己在劫难逃么?那我就给你的痛快吧!梁若行将灵力集中在手掌,竟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个女孩子受折磨。

然而安娜却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只见她双手微微扬起,动作潇洒自如,一道淡蓝色的电火花打向了天空,一丛火苗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梁若行一愣,刚刚这个女孩子带给他的伤害太痛了,让他本能地向后一躲,然而那个电火花和火苗并没有追着他,就像焰火一样漂亮地消散了。而安娜的脸上依旧带着孩童般天真的微笑。看到她这个样子,梁若行忍不住也笑了,他突然很想知dào

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叫安娜!”那个女孩子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平静地说道:“你是我的哥哥,你叫梁若行,但是,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哥哥了,我来,是要杀了你的!”说着,安娜已经动了,这次的火手印和掌心雷可不再是用来观赏的,而是具有了十足的威力。

梁若行愣住了,这个女孩子说的很奇怪,他是魔,他怎么会有什么妹妹呢?吃惊归吃惊,但他的身形却没有犹豫,快速地移动了一下后,轻巧地避开了安娜的攻击,依样还给了安娜一记掌心雷一记火手印,然后再一次愣住了,自己用的这两招好像跟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样?

“没错,我说过我是你的妹妹,我们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听听这个你是不是很熟悉!”说着,安娜竟大声地念出了咒语:“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磐而灭度之!”

梁若行竟跟着喃喃地念了出来,安娜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金刚经,佛教的第一经,即便是魔,也要忌惮三分,何况他还在不知不觉中吟诵出来,安娜的身形高高跃起,“封魔印出群魔退,镇妖驱邪保平安,黑白无常拘恶魂,阎王殿里空怅然!”一样的封魔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境,当安娜以自身为符咒飞临梁若行的头顶时,忍不住竟流出了鬼魂不可能流出的泪水。

李茜从医院里跑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校园,那个悲惨的叫声一定是梁若行发出的,因为那叫声让她痛彻心扉,她一定要去看看,梁若行,你说过你要和我一起游遍祖国各地的,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校园结界已经破碎,大部分的冤魂也已经各得其所了,李茜带着舍利项链走在校园里,只零星遇到几个不知好歹的厉鬼,在她后天天眼和舍利项链的帮zhù

下,没有一个逃脱掉魂飞魄散的厄运,极度悲痛中的女人惹不得,这恐怕是他们最后的想法了。

就连梁若行都不得不这样想,那个叫安娜的女人让他头疼,她用的那个什么封魔印更让他心烦,抬手一把就把她抓在了手里,本打算直接掐死了她,可就在这个时候,脚下又多出了一个让他心烦的女人,自古红颜多祸水!新来的这个女人脖子上还带着一串舍利项链,这个他可认得,那是佛门的至宝,法术界也来了么?好,那就让我一起都解决了你们!这样想着,梁若行手上用力,安娜原本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被捏得犹如杨柳了。

“梁若行!”李茜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静地说道,“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么?”

孩子?梁若行脑袋里嗡的一声,抓着安娜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孩子?孩子!孩子!!孩子!!!cicely,是cicely,cicely来了,我们的孩子,对,我们的孩子,他杀了我们的孩子,他杀了我们的孩子,我要复仇!我要复仇!可是,我是谁?谁杀了我们的孩子?梁若行抱着脑袋痛苦地蹲了下来。

李茜慢慢地走到梁若行的身边,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抚摸梁若行的脑袋,可就在这个时候,梁若行猛地抬起头,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李茜,“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若行!”李茜没有反抗,只是温柔地看着梁若行,一屡柔和的光透过双眼照射进了梁若行的内心,让他不安的内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缓缓地放下了李茜,“cicely,你来了!”

此刻梁若行的双眼已经慢慢恢复了黑色,只是长时间的充血让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同样温柔地看着眼前的李茜,他已经失去了的理智在自己最爱的这个人面前竟慢慢地找了回来。

“若行!”看到梁若行恢复了神智,李茜喜极而泣,便要扑上去,梁若行却迅速后退,“cicely,对不起,我们已经天人两隔,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我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会失去控zhì

,现在,我必须去做一件我必须做的事情。”

梁若行有些凄然地笑道,“cicely,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很多的男孩,他会给你幸福,会给你甜蜜的爱情,那时候你要学会忘记我,好好珍惜!走过望乡台,记得喝下那碗孟婆汤,它会让你来生不痛苦,不要傻傻地相信忘川河的故事,没有人能够在里面寂寞地等待一千年,那对你,太苦!还是轻松一点地活着比较好,cicely,我只希望你今生知dào

有个人爱过你,就好了!对不起!”

当李茜和安娜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梁若行已经转身走到了那个洞口边,再次不舍地看了一眼李茜和安娜,毅然决然地跳了进去,一阵惊天动地的振动传来,李茜的“不要”卡在了喉咙口,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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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声(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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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当梁若行以自身为媒介将校园冥界彻底轰塌的那一夜,校园周边的人们感受到了地震那一刻的惊心动魄,让他们意wài

的是,自家的房舍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只有学校那几栋拥有50余年历史的宿舍楼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幸正处于寒假,再加上学校之前的事情,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的伤亡.三天后,地震局以一个说不上迅速的反应给出了结论,公元2005年2月6日,海滨城市大连发生里氏5.0级地震,震中极其精确地定在了辽师大学,奇怪的是,这次地震并没有带来大范围的影响,只是造成了学校的几栋建筑物倒塌,甚至没有发生应有的余震,连专家都无法解释。

李茜醒来的时候正是地震局公布事情调查结论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但仍然控zhì

不住从眼角淌出悲伤的泪水。李父听从了梁若行的意见,对学校的事情并没有插手,但学校传来那阵诡异的震动时,他再也坐不住,第一时间赶到了学校,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孤零零地躺在学校门前,但她的身上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保护着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那一刻,他断定,自己的准女婿梁若行已经不幸罹难了。看着李茜悲伤的样子,这个一辈子审讯犯人的人突然不知dào

该怎样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儿,只能一遍又一遍爱怜地摩挲着女儿的头发。

“安安呢?”又三天后,李茜说出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李父却不知如何回答,在学校里,他只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却没有见到其他的任何人,就连在医院里照顾李茜的星言也不知所踪。

“她是若行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的妹妹,若行走了,我必须要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李茜强忍着悲伤,哽咽着说道。

“她,cicely,你……”李父犹豫着,不知dào

该怎样对自己的女儿说。

“爸爸,你知dào

,安安她已经失去了哥哥,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爱人,我不能再失去安安!”极度悲伤中的李茜说起话来已经混乱了逻辑了,可是李父却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

冥界,奈何桥畔。

阴冷的冥风凛冽地刮过,滔滔黄泉水自桥下滚滚而过,无数苍白的枯骨从河水中浮起又沉下,哀嚎不绝于耳。

这里是真zhèng

的冥界,一个掌管着死亡的冥界,一个十殿阎罗分别把守着的冥界,冤魂在这里洗去自己的冤屈转世轮回,那些十恶不赦的人便经过十殿会审被分别打入不同的地狱受罚,那些前生积德行善的人便被允许或转入仙界,或重新为人,这里是最公正的冥界。可是这里也有着意wài

,那些魂魄不全,尸骨无存,或者本来就不在轮回中的灵体就必须永远留在冥界,永世不得轮回。

一个单薄的身影走在奈何桥上,她不是一个新死的灵魂,她已经在这里走了三天了,三天来,她从奈何桥上走过去,想走过望乡台,走到那个老婆婆的身边,讨要一点东西,可是每一次,当她走过奈何桥,却发xiàn

自己又回到了奈何桥的这一边,但她仍然坚持着,一遍又一遍地走着,毫不理会冥风的侵蚀,也不理会耳边不停的哀嚎。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她的耳边传来。女子一愣,停住了脚步,机警地注意着身边的动静,“谁?”

“公主!你这是何苦由来?难道你不知,现如今在冥界,你已经是人人得而诸之了么?”伴随着这个苍老的声音,一个风烛残年的背影出现在了安娜的身前,如果你就此以为这个老婆婆很好对付那就大错特错了。安娜见到这个人,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婆婆!”

婆婆一愣,但却并没有阻止,只不痛不痒地说道:“公主折刹老身了!”对安娜的跪拜坦然受之。安娜却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的不快,反而有些兴奋,“这么说,婆婆是答yīng

我了?”这是冥界的规矩,对于高位者的请求,如果你答yīng

了,那便要承shòu对方的一拜。

“公主,你也知dào

冥界的规矩,孟婆汤只应属于冥界,只能给死灵服下,如果拿出去给那些人类服下,恐怕会造成轮回大乱,是要遭天谴的,何况,你还是要拿走那么大的量,老身这里恐怕没有那么多!”婆婆依旧慈祥地说道。

“婆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对我这个本就是天谴的产物,只有你没有歧视,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可是学校的事情不能没有个说法,再受一次天谴又如何呢?婆婆你尽管放心,待校园之事解决,我就回到你身边,替你熬制孟婆汤。”安娜坚定地说道。

“孩子,你可要知dào

,孟婆汤的熬制并不像传说中那么简单,彼岸花好采,可忘川水必须是浸泡了那些不愿忘记三生,愿在其中苦守千年的人的水,可是如今,已经没有人愿意在忘川水里甘熬着寂寞,只为了那个不切实jì

的神话了,孩子,你要想清楚,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人类,牺牲了自己的自由。”

“三生石上记三生,忘川河里待千年,不忘前世姻缘情,只求来世手相牵!婆婆,你放心,会有人在这忘川河里等上千年万年,而我,会是第一个!”

一个月后,学校重新开学,新的校长,新的老师,新的宿舍,没有人记得一个月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恐怖的、痛苦的回忆,仿佛他们从不曾经lì

,他们所知dào

的只是尽情享shòu

大学的美好,梁若行、安娜就像从没有出现过在他们的生活里。只有一个叫做赵子雄的人时常对着宿舍里的那两张空床发呆,似乎有什么记忆的碎片丢在了那里,可是自己不记得了。

李茜并没有因极度的悲伤而一蹶不振,当学校开学的时候,她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了校园里,依旧那么引人注目,身边依旧围绕了一群献殷勤的人,只是她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冷若冰霜,时常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在那个刻着“厚德博学,为人师表”的石碑旁一坐就是一天,而她的档案里也从来没有中文系这一个记录,现在的她,是旅游管理专业最得老师宠爱的弟子,她心中有一个梦,那就是要走遍中国,走遍每一个名山大川,她相信,在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正等着她。

当学校重新开学的时候,在后山的亭子里,站着一个恬静的女子,这个女子粉黛未施,但却难掩骨子里的清秀,她一头及肩的秀发,身上却是一件素衣,脖子上还带着一串佛珠,那串佛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异样的流光溢彩。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校园里的学子们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看着李茜在那些熟悉的地方走走停停,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深山古刹,一方世界,一方清净,莫笑我门空寂,世事多忧,不若青灯长伴。寂寂山林,忘却过往尘事,幽幽古刹,红尘诉与谁知?

悠悠钟声,可曾唤起梦中之梦,澄潭月影,可曾窥见身外之身?华灯初上时,又忆那时心痛!

梁若行等人的故事至此告一段落,但却并没有结束,没有人知dào

,李茜那偶然得来亦或有人有意为之的天眼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人生经lì

,而她竟注定要再次为自己的爱付出心痛的回忆。

*****************************************************************************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http://kongbu.17k.com/book/30848.html,点击+收藏+推荐,订阅,订阅,订阅……谢谢本书就此结束了,接下来,我要进入一个休整期,在修改这本书的基础上,开始进行《灵媒导游》的创作,希望在3月份的时候能够为大家带来全新的灵异作品

安娜的圣诞节

这是我的那个妹妹看了我的稿子之后写的,我觉得比我有素养多了圣诞节前夜,学校PARTY,梁若行无奈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大礼堂,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大家不管是有事的还是没事的都来了,虽然他经不住安娜死缠烂打,决定给自己,妹妹跟李茜放一个晚上的假.因为看到妹妹难得这么兴高采烈,梁若行也多少有点欣慰.只是最近体力连续几天透支,他只想回去睡他的大头觉.

对了,这小丫头吃过午饭跟李茜一起不知dào

跑哪去了,她们在玩什么啊?怎么都没看到人呢?

前面好像有一个大人群不知dào

在做什么.梁若行有种不安的感觉,这该不会是……

挤进人群一看,可不是嘛,真被他猜中了,只是……这真的是自己的妹妹跟李茜?妹妹身上的那套明显跟李茜借来的晚装先不说,李茜的那一席白色长裙,有些飘扬的蕾丝跟背后只系了白色丝带,因而露出一片雪白的背,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亮泽,就那么自然得放下,竟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啊,梁若行!这边这边!”安娜那什么眼力,居然在人群发xiàn

了唯一一个没有打扮就来礼堂了的哥哥.人群顿时“唰”地转向他,那眼神足够杀死他好几千次.梁若行无奈摇了摇头,自从他被误认为跟安娜有什么亲密关系以来,那丫头似乎还上瘾了似的,干脆来个将错就错,经常拿他来当挡箭牌,帮她挡掉一帮追随者.所以在这种公开场合,她也就直接呼他的全名而不叫哥了.

呜呜呜,还是她叫他哥哥的时候好啊!

等梁若行拨开人群硬挤到她们身边的时候,安娜却一个转身跳出了.“茜姐,他就交给你照顾啦!”然后立即把头扭过去,刚好躲开梁若行的杀人眼光.

梁若行挠了挠脑袋,硬着头皮面对李茜不知dào

说什么好.“呃…这个…你今天晚上很漂亮啊.”

话音刚落,音乐开始了.梁若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李茜的表情,就被她拉向舞池了.“我们跳舞去吧.”她的声音轻而柔,梁若行分不清楚里面夹杂什么东西,只是回首前几个月,他觉得她的哪一些东西,有一些改变了.

安娜跳出人群,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门口有几个人在吵闹着什么.

“哈哈,傻大个你也来了啊?来做什么啊?真是扫兴啊……”“就是啊,也不看自己长得什么样,真是给咱班丢脸啊,还不快滚回去!”

那个被骂的高大的男生,低着头就站在那里让比自己矮小的男生骂着.

安娜认得他,他成绩很好,只是因为人太老实,长像稍微凶了那么一点,常常被别人欺负,也不会回击,名字好像叫赵子雄还是什么的.她抿嘴一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因为他实在高她太多而够不到他的肩膀,“去帮我拿杯果汁好吗?”

这一句话换来了全部人的傻眼.她再拍了拍他的背:“快去啊.”“哦,哦,这就去.”赵子雄急急忙忙去找果汁去了,剩下的小男生们留在原地七嘴八舌:“小师妹啊……你跟这个家伙什么关系啊……梁若行被你抛弃了吗?”

安娜接过赵子雄毕恭毕敬递过来的果汁,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在舞池里贴身跳着慢舞的梁若行和李茜,脸上浮过一丝寂寞的神情.没有你,我也会自己活下去的.

安娜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赵子雄终于抬头看了看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发了一个誓.

从那之后,接安娜下课的人就多了一个赵子雄,众人对梁若行的眼神变为了怜悯,梁若行除了苦笑只能苦笑.

关于失去

安娜那个孩子,自己懒得写长篇,却喜欢写番外,这次又把舒磊给扯了进来,扬言要给每一个主角一个番外故事,我们大家拭目以待吧这个,她说是写舒磊的,可我怎么也没看出来是些舒磊的,是我理解力有问题?

也许有一天她都会忘记,都会失去.她怕,她真的怕.虽然她只想安安静静呆在哥哥身边被他保护着,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她有自己的坚强,有自己的愿望,还有自己想要保护和珍惜的人.

舒磊也怕.他的秘密,暂时还不能说.只跟普通男人一样的,他怕的是失去.

安娜从小就经常造访医院.打针吃药住院也是家常便饭.夏天热到不行的时候,窗口吹过来的一丝丝的风却并没有缓和病房里沉重的空气.

哥哥不在身边的时候,时间总是那么孤独和缓慢.她的病房在最顶层,她会为了扼杀时间而慢慢扶着楼梯走下来,坐在花坛边沿慢吞吞翻着哥哥带来的书.

两个人都是那么的她可以很安心地让哥哥背着自己,然后在他背上呼呼大睡,因为她知dào

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舒磊看着觉得却很悲哀.她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永远是梁若行,是吗?

围着她的人不少,赵子雄是其一,其中被他曾经暗自挡下来要去探望她的男同学的数量,让他很清楚地明白她永远都不会孤单.

可是她只觉得孤单.

哪怕是哥哥也好,师傅也好,感觉都离她那么遥远.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要做的事,她,从来只是拖累人的那一个角色.

她身后花丛里的蝴碟被惊动,展动翅膀飞开了.梁若行抓着她的批肩急急忙忙跑下楼来找她.

她冲着他微笑着.

端午节快乐

唐僧的家书:亲爱的悟空,我这封信写的很慢,因为知dào

你看字不快。

我们已经搬家了,不过地址没改,因为搬家的时候把门牌带来了。

这礼拜下两次雨,第一次下3天,第二次下4天。

昨天我们去买比撒,店员问我要切成8片还是12片,我说8片就成了,12片吃不完。

我给你寄去件外套,怕邮寄时超重,把扣子剪下来放口袋里了。

嫦娥生了,因为不知dào

是男是女,所以不知dào

你是该当舅舅还是阿姨。

最后告sù

你本来想给你寄钱。可是信封已经封上了端午快到了,别忘了给孩子们讲讲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还是怕猫的,法庭是讲理的,结婚是先谈恋爱的,理发店是只管理发的,药是可以治病的,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拍电影是不需yào

陪导演睡觉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钱是要还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确的,卖狗肉是不能挂羊头的,结婚了是不能泡MM的,买东西是要付钱的,看完不顶出去是要被打屁股的。提前祝愿大家端午节快乐!

天涯惩罚我更新慢的檄文

作者:天涯千小生“我们都,需yào

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电脑的音箱里流淌着梁静茹唱的“勇气”,宇尘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将起放在庸兰面前的电脑桌上,芳郁的咖啡香气中,宇尘轻轻拍了拍庸兰的大腿,庸兰娇媚地一笑,顺从地为宇尘腾出了位置,然后轻轻地坐在了宇尘的大腿上。庸兰坐得很有技巧,既让自己舒服,也不会硌疼了宇尘,他一向是个细心的男人——最起码,生理上是的。

宇尘从后面柔柔地环住庸兰的腰,咬着他的耳朵,用迷醉的近乎呻吟的声音道:“兰兰,勇气这首歌就是为我们而唱的,谁说男人之间不能有惊天动地的爱情呢?”

庸兰很淡定的握着鼠标,但是他的心跳和呼吸出卖了他,让宇尘察觉了他难以压抑的兴奋和热情,宇尘的手开始动作了,庸兰舍不得电脑上自己正在浏览的帖子,又抵抗不了宇尘的骚扰,无奈之下,他气喘吁吁地斜躺在宇尘的怀里,报之一抹娇羞而又爱怜的微笑,轻轻地拍打着宇尘的粉嫩脸蛋道:“亲爱的,别着急,让我看完这一期的《我以我血对抗天》吧,放心只要作者不按时更新,有的是我们出场的机会。”

天涯惩罚我更新慢的檄文(二)

作者:天涯千小生晚风清凉,暮色苍茫。

夜,如约而至。

宇尘和庸兰有有勇气冲破封建礼教和世俗的便宜,却并不愿意过多地纠缠红尘中注视的目光。在荒凉的旧城区那最高的建筑物的顶层拥有一个简单而清净的住处,他们已经很满yì

了。天气好的时候,他们相互依偎着在楼顶细数日出日落,这方无人过问的空间,于他们而言便是天堂。

“兰兰,上次我们露面是什么时候?”

庸兰细致而随意地偎在宇尘的怀里,并不直面他的问题,只是遥遥望着天边那越发暗淡却越发瑰丽的一抹红云幽幽道:“楼主是个好人,我们的存zài

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宇尘颇不以为然,“他那是成不了事,叫我们堵枪眼呢。”

庸兰回过头,扬起脸,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宇尘的有些窘;庸兰扑哧笑出声来,更用力地靠向了宇尘的怀里。有些时候,男人小小的醋意,胜过无法确认真伪的一万句“我爱你”。

“宇尘,你告sù

我,那天是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们相遇的地方。”在爱人最心情最轻松的时候,庸兰眉角轻挑,第三次抛出了这个问题。他们相遇在城郊一片古旧的墓园里,那天庸兰去那里探望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朋友,而宇尘呢?去那里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愿他不是摸金校尉!庸兰一向疾恶如仇,倘若宇尘的来路不正又该如何是好?“若真如此,我也只有求他改了罢。”

唉,往事并不如烟,却颇尴尬。宇尘身长九尺,箭眉心目,自是无数少女春梦之痕,可是,他偏偏只迷恋于男人,可见,有些时候上苍给人好皮囊,并不是叫他们祸害异性的。那天,一位苦苦纠缠宇尘三年的女同事终于发xiàn

了他的秘密,勃然大怒之下,竟然找来三五强人,将宇尘一顿拳脚之后弃于墓园。也正是如此,他才能邂逅路过的庸兰。

知dào

原委,庸兰心中顿起不平,宇尘岂是别人能动的?看庸兰须眉紧锁,宇尘爱怜地低头一吻,“如果不是她,我们又怎会相逢?如果要报复她,等我们婚礼时,送她一包喜糖吧。”

宇尘的大度和斯文也是庸兰所欣赏的,虽然一颗心是冰雕玉琢般细腻,但庸兰毕竟是一个身形粗犷的警察,言行间难免雷厉风行。这样说来,他和宇尘也是时下流行的姐弟恋吧!

天涯惩罚我更新慢的檄文(三)

作者:天涯千小生这章有点变态,大家做好准bèi

说来有些好笑,宇尘清秀俊俏,沉醉于男色,倒也带着几分男儿的性子;庸兰生就一副彪悍勇猛的模样,却是一颗女儿心。如此,二人倒也相得益彰。很多次,庸兰想去化一个女儿身,圆一回女儿梦,也不枉此生了,但和宇尘交集之后,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宇尘告sù

他,自己爱的是最简单、完整的庸兰,无须他改变什么;况且,庸兰若是女儿身,他还会爱吗?庸兰为此觉得,宇尘是个真是个自私的人,但是,一个爱自己如此自私的人,不正是完美的爱人吗?沉浸在爱河里的日人们应该知dào

一些事情,伴侣对自己的要求越多,就越幸福。

庸兰是一个警察,按照大陆的说法,他是一个人民公安干警,罪恶克星,人民的保护神。事实上,庸兰是个好警察。一个女人,若有着男儿的性格,便是豪杰——如花木兰、梁红玉;而一个男人,倘若有了女人的细腻,也是大有可为——东方不败不也曾天下第一吗?庸兰便是一个东方不败式的警察,在需yào

的时候,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想躲过他的眼睛;如何一个罪犯都别想逃过他的铁手。如此手段,要想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也当是万无一失。

在庸兰的眼里,宇尘是他的男人,而且是一个需yào

他呵护的小男人,象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自己的爱人,该是多Lang漫的事情。如果谁欺负了自己的孩子,庸兰又岂能饶了她?宇尘说,婚礼的时候送她一包喜糖便罢,那么,为了报答她对宇尘的所作所为,这一包糖该大一点才是。找到这个女人,不难;绑走这个女人,更简单。如何处死这个女人,有点麻烦——庸兰买了很多大白兔和阿尔卑斯奶糖,还有德芙巧克力,这是多少少女心中甜蜜的梦哦,如今,它们却要让一个女人死在甜蜜中。

庸兰绑住欺负宇尘的那个女人,在她面前摆放着剥开了包装的糖果,在她头顶上挂上了火蹦乱跳的蜈蚣、蜘蛛、老鼠、蛤蟆还有蚂蝗,如果这个女人吃糖的速度不让庸兰满yì

,便有一条毒物准确无误地掉进她敞开的衣服里,或者爬到她的**里。庸兰渴望一个女儿身,所以嫉妒着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有着如此完美的身子——妩媚而不失清纯的面孔,高耸的ru峰,还有修长的身形,这一切如果属于自己,那该多好?

庸兰认为自己并非穷凶极恶,最起码,他还给了这个女人选择糖果的权利。不喜欢大白兔?好,给你换QQ糖;不喜欢原味的德芙巧克力?给你换黑榛子的;只要这个女人肯吃就好。很快,这个一边流泪一边吃糖的女人开始全身浮肿,最后昏迷不醒。于是庸兰把剩下的糖果全部化成糖水,注入了这个女人的血管。这个可怜的女人是甜死的,这是什么感觉?庸兰居然有些向往了。但是他很快甩掉了这个不切实jì

的想法,还有事情要做呢。

庸兰记得,郊外荒山上有一个巨大的蚂蚁包,他是有些怕蚂蚁的,所以他找了一个高高的树茬,用绳子吊上一块锥型的大石头,对着蚂蚁包一下又一下狠砸;很快,蚂蚁包如他所愿,塌陷成了一个大坑,为了补偿对蚂蚁的伤害,他把那个被甜死的女人丢了进去。如果没什么意wài

,不出3天,这个甜女人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不能叫宇尘知dào



天涯惩罚我更新慢的檄文(四)

作者:天涯千小生在这个年头,常常听人说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倒不是说明所有人的道德观念都变了,铁了心祸害社会;只是,在自己的生活与别人交集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了冷漠。当庸兰是个好警察的时候,他痛恨所有人的这种自私的情感,但现在,他正在直面着纭纭众生的此等习惯暗暗发笑呢。一个女人失踪,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失踪,宇尘为此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少了一个麻烦;公司的老板开始有些紧张,在他发xiàn

公司的票据、文件没有异样之前;那些个女人有些开心,对她们来说这是好事;还有几个对失踪女人有想法的男人,但是,当他们没谁想着报警;或许过一段时间,那个失踪女人的家人会惊慌失措一阵子,但就算他们能找到这个女人,只怕那时侯甜女人的魂魄已经投胎转世了。在大家各行其是的时候,庸兰正满怀憧憬地看着一条二斤重的鲤鱼,他在养着鲤鱼的盆里放了很多糖,大概是那些没用完的德芙巧克力和大白兔吧,浓浓的糖汁里鲤鱼游得不是很欢畅,但是没人会关心一条糖醋鱼原料的心情,庸兰快活地哼着歌,这是她处理完甜女人之后获得的灵感,如此培养的糖醋鱼大概比那些死了再和糖亲密接触的鱼儿出色的多吧,宇尘应该会喜欢。

阳光下,人人为生活奔忙;

土坑里,蚂蚁为食物欢呼;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那个死得可怜的女人并没有消失,只是通过某种形式转变成了蚂蚁、树木、微生物和山川河流,消失的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灵魂,再过几十年,也就没什么人能记得她了。在她失踪后半个月,一个新同事顶替了她的位置。

“大家好,我叫朱敏。”

除了宇尘,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办公室门口,男人们在欢呼,又来了一个美女;女人们在骂娘,老板怎么尽招些妖精?朱敏也许很早以前就习惯于人们的注视和嫉妒了,她落落大方微笑着笑纳这一切,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她注意到依然在埋头干活的宇尘时,知dào

了不对劲的源头——这个男人,居然没关注自己。这种事情,是不允许发生的。

“我坐这儿,行吗?”朱敏碎步摇曳到宇尘对面的一个空格,丢给老板一个迷死人的笑脸。

“行,行。你坐哪里都成!”老板心里说的是,你坐我床上去才好。

朱敏很愤nù

,当她所谓所有人都关注她,宠着她是道理的时候,宇尘的无动于衷就是一种罪过了。

宇尘很郁闷,他知dào

朱敏为什么总和他过不去,也知dào

为什么朱敏一发难总有几个男人来帮腔。不过,宇尘的郁闷倒引起了其他一些女人的同情。如此这般,办公室里几个男女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剑拔弩张,男人们本能地当着护花使者,女人看不得妖精的飞扬跋扈,朱敏对此很受用,宇尘为此很苦闷。而公司的老板也有老板的原则,谁都知dào

你们在私底下勾心斗角,但是别给我摆到台面上来闹,要不,两边就得走一个。宇尘是业务骨干,而那个女人则很可能是老板未来的床上娇娃,这会老板也有些头疼了。

宇尘心事重重地回家时,庸兰正在研究着他的糖醋鱼呢。宇尘从后面拥住蹲在盆子边的庸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庸兰也不言语,但是他很明白,怕是哪个找死的女人又该喂蚂蚁了。

天涯惩罚我更新慢的檄文(五)

今天这节很变态,很变态,很变态~~~作者:天涯千小生“宝宝,没事的。”庸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握着宇尘的从身后抱过来的手,就在宇尘的心情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庸兰盘算着这一次该怎么解决麻烦。

向自己的爱人讲述心中的苦闷,对宇尘来说是一件有些难堪的事情。虽然喜欢男人,但他没忘记自己也是个男人,在通常,他还是个有些男人味和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庸兰不一样,不看身体,他是一个很女人的男人。饶有成就感得看着宇尘对着自己亲手做的糖醋鱼大快朵颐,庸兰灿烂的心情犹如夏日正午阳光照射的不锈钢,其实,最让人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爱人对自己的需yào

,而对一个女人来说,抓住男人的胃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庸兰惬意地享shòu

着他的双重幸福,在这升腾的幸福感觉中,庸兰凝视着宇尘俊俏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得yì

——朱敏那个女人是欣赏宇尘的,而宇尘是依赖自己的,这让他有了一种感恩的心情,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在他感恩的时候,另一个想法也坚定地成型了——尘尘,庸兰的宝贝,怎么允许一个下贱的女人刁难呢?

朱敏是一个无论犯了什么错误,都能很轻易得到原谅的女人,在她看来,在人类社会,漂亮的女人飞扬跋扈是天理,但是,庸兰怎么都觉得,处理掉这个女人是替天行道。要弄掉朱敏,并不向上次那么简单,这个女人几乎没有落单的时候,住了地方也是什么高尚小区,门口的保安、隐蔽的电子眼睛都给庸兰脱身造成麻烦。一连半个月,庸兰都在小心翼翼地关注着朱敏,犹如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狮子,等待着拍出最后的那一爪子,而习惯于别人关注的朱敏却并没觉得这几天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在庸兰的注视下,朱敏对一件事情很不平——有个对朱敏神魂颠倒的中年男人,居然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家里的黄脸婆,这种男人真该死,朱敏气呼呼地撇下那男人一家扬长而去,远远盯着她的庸兰扑哧一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只剩下了庸兰和朱敏两个行人,庸兰快步追上去,右手掏出一个描着古诗的精致的陶瓷小瓶子往朱敏鼻子递过去,“小姐,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这当然不是朱敏掉了,是庸兰从一个街头骗子手里缴获并偷存下来的私货。

“不是”朱敏有些晕,然后很晕。她跟着庸兰,上了路边的一台没牌的小面包车。

“别杀我,你要怎么样都行!!!”朱敏清醒过来,发xiàn

是一个大老爷们绑着她,也不是太紧张。男人那话儿见了一堆了,再多见一个也没啥,顶多是享shòu

一次**的快感罢了。

庸兰正在一个半人高的大塑料桶前攥着一根大木头棒子挑泥呢,听到朱敏的声音,他妩媚得回眸一笑,“除了杀你,我什么都不干。”

朱敏还以为庸兰和她开玩笑呢,以至于庸兰叫她老实点蹲好的时候,还觉得庸兰要她**,没成想庸兰抱着她头朝下,“咚”的一下倒栽葱丢进了泥浆桶里。庸兰愉快地坐在桶盖上,看来泥浆的湿度还不错,把朱敏扣了下去,没碰到什么阻力。朱敏在桶里挣扎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庸兰赶紧把她倒出来,摸了摸心跳,还好,没咽气呢,他要的就是这效果,要是死透了,就不好玩了。他把泥浆均匀地抹在朱敏的身上,小心地雕琢着,不一会就抹了厚厚的一层,一个泥塑美人的轮廓很快成型了。这个创意是他从老谋子的电影“古今大战秦俑情”里学来的,抹好了泥壳还得烧呢,庸兰早就看好了一个报废的破防空洞,他小心翼翼地把朱敏送进去,泼好了汽油,点上了火。这把火烧了个把小时楞是没灭,庸兰等火灭了上前一看,顿时失望透顶,朱敏可能是没死透吧,着火时她显然挣扎了,外面的泥壳脱了下来,她直接被烧成了焦碳。

按照庸兰的想法,朱敏应该被烧成陶俑,送到市中心广场树着的,现在肯定不成了。无奈,庸兰只得加了一把火,把朱敏直接烧成了黑灰,再和雕泥混合着一起,打算改天再请个师傅塑造塑造。

朱敏不是喜欢被人关注吗?一开始,庸兰就打算成全她!

天涯惩罚我更新慢的檄文(六)

庸兰也有办事不妥当的时候,或者,这种事情没谁能办妥当吧。

朱敏失踪第一天,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个事情,第二天就有人报了警,看来,朱敏到底比那个甜女人更惹人关注。一个小公司接连两次出了这等事情,是个猪都能瞧出不对劲啊。公安局很快介入了,老板、宇尘、其他几个对甜女人和朱敏有想法的男人、嫉妒他们的女人,还有那个甩了朱敏选了黄脸婆的男人,全被公安局给捏了过去。

庸兰可不着急,活不见人死没见尸,别说公安局,国安局都没地方去找哪。他不动声色地交代手下的几个小警察,“那些男人给他们点苦头吃,那个宇尘别动,我哥们。”走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庸兰停下来看了看门厅里那尊半人高的维纳斯陶瓷雕像,光泽清冷的陶瓷牵着美艳绝伦的主题,实在是一件艺术极品,庸兰偷偷地笑了,原来瓷泥里掺骨灰能烧出这么好的作品来,也不知dào

是不是只有漂亮女人的骨灰才有这样的效果啊;而那些正钻天入地找朱敏的警察们,又有谁能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剩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灯下黑的事情到处都有。

一来二去,两个女人的事情就成了无头案,除了宇尘,其他那些个男人都享shòu

了有中国特色的接受警察调查,庸兰心情大好,宇尘,你可知dào

欺负你的那些东西全被我料理了?在庸兰和宇尘家楼下的一片荒草地里,庸兰正在调理着一只鸡,活蹦乱跳的鸡被灌进了一肚子高度白酒,立时瘫软下来,庸兰再抹上厚厚的一层泥,丢进了一堆柴火里。这架势引来附近为数不多的几个用户围着看,他们不知dào

庸兰在弄什么玩意,等火里的泥壳被烧裂了,庸兰用一根木棒把它扒拉出来,轻轻的敲碎泥壳,捏着残留的鸡毛一拉,鸡毛连着鸡皮都被撕了下来,就露出了里面白嫩生生的鸡肉,空气里顿时香气四溢。庸兰端起一盒精心调制的香料,大方的把鸡肉分给围观的几个街坊,引起叫好声一片,“活活,可真他娘香啊!”“到底是警察,还会这一手啊。”

庸兰不动声色地偷笑,叫化鸡是一道很普通的菜,超市里不过16块钱一只,不过,庸兰精心挑选的乡下土鸡,活活地烧熟,再配上几十种成分调成的香料,可就不是超市里那种大路货能比的了。给宇尘吃的东西,当然要最好的,所以庸兰找来这些街坊帮他试口味。

其实,上次把朱敏这样操办了,应该更好吃吧?庸兰想着想着居然掉下了一滴口水,心里有些后悔。

宇尘到底丢了工作,他很伤心。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他蒸发了两个女人,难道就因为两个女人惹过他?就因为他没挨公安的抽?

摆着叫化鸡和糖醋鱼的餐桌边,庸兰静静地搂着宇尘,顺着头发倒伏的方向摸着他的头,可怜的宇尘,我弄不弄死朱敏,在那鬼地方你都别想安心上班了,现在这样也好。不过,这些事情可是不能告sù

宇尘的,会吓坏了他。

“安心休息吧,反正我的工资能再养两个宇尘呢。”庸兰的大包大揽并不是大话,他去抓一次赌、扫一次黄,就足够宇尘锦衣玉食小半年了。

“我想回家看看妈妈。”宇尘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庸兰。

嘿,庸兰笑了,这是好事。他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宇尘的衬衣口袋里,“你现在没工作,但也别省着。”

“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妈妈知dào

我喜欢男人的。”

这?庸兰脸红了,这就意味着新媳妇上门吧?对他来讲,可是头一回啊。庸兰的心里面突然泛起一丝惊慌,一丝踌躇,但更多的是感动。

“明天就出发,我现在去申请年假。”庸兰欢呼雀跃着拿定了主意。

中秋快乐

话说大家也知dào

我的脾气和特点,基本上都是手里有多少我就更多少,很少会存稿,这回编辑说要给我上推荐,让我一定要存好稿,起码推荐那一周要保证一天一更,今天好不容易写了一节,4000字,又不能更,搞得我抓心挠肝的,难受得要命唉,愁啊,其实我明天基本上一天都要在车上,有哪门子更新嘛算了我也不知dào

我在这里说什么呢来点好玩的。是我跟我朋友一起弄得一个网站组织的中秋征文活动,要求越短越好我搞来给大家分享一下看,这是要求,有够变态的庆佳节乐天超短篇小说征文比赛中秋佳节,月美人团圆,仙子嫦娥都忍不住月宫的清冷寂寞,飘落尘世,要来看看我们这些为生计而拼搏的人们,那么还等什么呢?拿起你们的鼠标和键盘,敲下你们的文字吧,乐天网“佳节乐翻天”超短篇小说征文大赛盛装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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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完全包括!佛祖收了孙悟空,可一样会被我们收拾,上帝创造了世界,那就让我们来创造上帝,相信在你的键盘上没有什么不可以!

上帝说我能玩转世界,靠,让他看看什么叫牛人,我们能玩转宇宙!

每位网友可以反复投稿,不限字数(扯淡,反正超过50字的我不看)!

我自认为还不错的几个:

1。叶随风过作品注意哈,楠子是我们站长中秋征文《一盒月饼引发的血案》场景一中秋月圆,适逢天狗食月,一个猥琐的身影,猫腰儿走过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

场景二壞尐孓独自一人坐在家中,凝视着桌上的月饼,两眼满含泪珠,心里暗自琢磨着,偷来的月饼果然比买得好吃啊……

场景三楠子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橱柜,这个中秋可咋过啊,好好的月饼咋就自己飞了呢?明天一定要给橱柜也安上锁。

场景四蝴蝶在房里不安的来回的走动,嘴里不停叨念着,说是去拿月饼,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呢……

场景五楠子回到客厅,无奈的跟蝴蝶说出了月饼被盗的事情,经过两人仔细琢磨,橱柜里藏着最后一盒月饼的事情,只在无意间透露给壞尐孓一个人知dào

。于是楠子飞奔出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奔壞尐孓家。

场景六楠子终于在壞尐孓消灭掉最后一块月饼之前赶到了……不由分说,两人奋力争夺着这最后的月饼,壞尐孓仗着身手敏捷,终于夺门而出,跳上自己刚才顺手偷来的28自行车,一路狂奔,楠子也不示弱,拿出在球队练就的超级体能,在后面奋力追赶,于是一场精彩的公路追逐场面,就这样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众人跟评楠子:公路场景这段我是不是需yào

狂喊:放下我那一口月饼~~~宇尘庸兰:公路那一段,坏小子应该狂喊:追,追,接着追,上80了2。来来往往作品这几年天庭的中秋节都分外热闹,今年更是非比寻常。这不,玉帝正吩咐王母娘娘准bèi

多定做几种月饼,把员工们待遇再提一提,引用一位刚刚双规的贪官的话就是“奖要奖的砰然心动”本来以前一直只用好利来的,但上次罗红给王母娘娘照的生日像太失水准,王母娘娘很不满yì

,甚至听到仙女们暗地里叨咕还没有老海照的好。看来今年好历来不太妙啊。

话说老海在天庭已经混很长时间了,没事就给仙女们拍拍艺术照,弄个艳照门什么的,王母娘娘对他也很赏识,但这小子也聪明,笔记本坏了也不拿出去修,另外他也没有忘记他老板楠子嘱咐他上天庭推销乐天月饼的事,把乐天产品包成包给仙女们分悬了,这玩意也不知咋回事,那乐天月饼吃了还上瘾,仙女们吃完了就来找他要,所以天庭都传说老海的艳门照比冠希的多悬了。难怪摄影的小八想上天庭,他横把了竖挡着不让去。

王母娘娘在征求大家意见后结果显而易见,乐天月饼用短短几分钟就占据了天庭70%的月饼市场,乐天也因为这次机遇积累了资金,并扩大了生产,由单一的生产月饼改为春饼,糖饼,馅饼全面发展,社会反向也不错。楠子一高兴决定奖励老海”“中秋以后中午你就不用带盒饭了,厂里月饼你可以随便吃,另外你那笔记本太老了,明天交给我,我给你换个新的……”

众人跟评:

宇尘庸兰:嗯,换个新的,看看旧的里面藏了多少照片~3。星期八作品玉帝说:难道嫦娥和乐天网会员私奔了?(迄今为止最短的)嘎嘎,祝大家中秋快乐!我尽量明天让大家看到更新哦

桃源深处

这是很古老的一篇文了整理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发xiàn

的,拿出来给大家娱乐一下另外,317马上就到了,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小宇新书哦一、序篇羽人弓箭手显然还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他,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灌进了不少海水的肚子微微隆起,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但他还不是最痛苦的,他身下那个有着巨大身躯的夸父显然要比他倒霉多了,以夸父强健的身子和九洲大陆上最庞大的肺活量,怎么也不至于就这么被海水呛晕过去。现在他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活跃的大脑皮层早就把骑在他身上的羽人弓箭手骂了祖宗十八代。要不是船沉的时候这个羽人弓箭手不顾一切地扳住了他的脖子——按理说,羽人那点力量对夸父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造不成什么威胁,但就在这个自称是羽族第一勇士的羽人弓箭手搂住他脖子的一刹那,竟然还打开了他的翅膀,于是夸父感到鼻子一痒,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晕了过去。

就在这两个叠在一起的人旁边,还躺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身材矮小,面色潮红,一脸酒色过度的样子,嗯,也许只是酒很过度,看上去他倒似乎没有灌进什么海水,当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即便是自己真的醉倒了,作为一名老密术士的天分也会庇佑他的。

这个河络的老密术士当然不知dào

那个即便是昏倒了,大脑皮层却仍不断运转的夸父也没忘了把这个老河络也骂到了第十八代祖宗。原因很简单,要不是这个老河络,他怎么也不可能上了这条贼船,即便是上了这条贼船,要不是这个老河络,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即便是他们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当然,这一点是最重yào

的,要不是这个老河络乱用术法,他们的船怎么也不能被雷劈的连灰都不知dào

哪去了。

猛然间,一声震天的雷响,夸父一挺身坐了起来,一手拎起身上的那个轻的可以的羽人,一手揉着鼻子,忍不住又是一个大喷嚏。

就在这个震天响的雷声里,老河络竟然只是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别吵了!”而那个被夸父拎在手里的羽人弓箭手在吐出了几口海水之后居然吧嗒吧嗒嘴,也还是昏昏欲睡。夸父皱皱眉,突然伸手在羽人那刚刚伸到他鼻子里的翅膀上拔下根羽毛来,那羽人一声惊叫:“疼!”吓得夸父一撒手,嗖!羽人直直地向地上坠去,猛然间就见羽人扇动翅膀,刷地飞上了天,不片刻又落回来,夸父赶忙把那根羽毛往身后藏,听说羽人把毛看得也很重yào

的,他虽然不怕和这个羽人交手,但身后那个老河络和这个羽人是一伙的,别看他整天迷迷糊糊的,从来没有用对过术法,但他们两个联手可就不好对付了。

羽人弓箭手突然爆fā

出和他身材极不相称的怒吼,身形高大的夸父也被吓得连退好几步,差点把躺在地上还呼呼大睡的老河络踩成肉片,手里藏着的那根羽毛轻飘飘地往下落。

羽人弓箭手的眼里充满了怒火,双拳紧握,紧紧盯着那片轻轻飘落的羽毛,忽然间倒地大哭起来,“谁拿了我的黄金弓?哪个天杀的这么不讲天良,那可是把黄金弓啊,九洲大陆上也没有几把啊!”

夸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狂笑,那个羽人说的黄金弓,他怎么想也不可能像是上阵杀敌用的,轻轻一拉就弯了,而且压根就没有弹性,他见过羽人拉开过那把弓一次,结果是最后他不得不手里拿着箭解决他的猎物——用那支箭把饭馆厨房里的一只兔子给戳死了。

于是,现在,海边沙滩上的情况便是:一个长着翅膀的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个身形高大的夸父满地打滚,捧腹狂笑,等等,好像少了一个人,羽人和夸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停止了哭泣和狂笑,开始细心地寻找消失了踪影的河络老密术士,与人担心的是不是他偷了他的黄金弓,然后用什么法术溜掉了,夸父则担心是不是他一不小心把这个河络老密术士给压进沙子里了。

二、逃亡我们知dào

夸父的身子虽然很强健,但脑子实在小得可怜,所以,那个羽人还是猜对了一点的,老河络确实是借密术溜掉了,但却没有偷他的黄金弓。当夸父手里那片羽毛轻轻飘落时,不巧刚好盖在了老河络的脸上,这个河络老酒鬼虽然整天昏昏沉沉,但从逃亡中练就的那份机警还在,当即连想都没想就发动了土遁术,当然我们也知dào

,要不是这个老河络,他们也到不了这里,所以,当老河络现身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身处在一片汪洋之中,按设想,紧接着就该是自己前后的泥土纷纷让开,他就可以开溜了,现在却是他身后的海水大力向他挤过来,于是他现在就处在风口Lang尖上,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去。

正在沙滩上寻找河络的夸父和羽人突然感到大地在震颤,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抛上了天空,然后砰地一下坐在了冰凉、怒吼的Lang尖上。吓傻了的夸父和羽人脸色惨白,羽人连想都没想就故技重施扼住了夸父的脖子,奇怪的是这次他们并没摔到海里去,羽人弓箭手闭着眼睛吼叫了一会后,被夸父捏着翅膀拎了起来,于是他睁开眼睛,讪讪地笑了笑,就吧唧一下被扔到了Lang尖上。

在他们身边,那个酒鬼河络密术士努力睁大醉惺惺的眼睛,手里还拎着一根缰绳,而缰绳的另一头就套在他们身下的Lang尖上,夸父和羽人几乎不敢想象,这个河络老密术士竟然像骑马一样在控zhì

着Lang头,不过,显然他得御Lang之术也不怎么样,Lang头并没有听他的话左冲右突,反而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狂暴地奔驰着。

老密术士现在正努力收紧手里的缰绳,企图让失控的Lang头停下来,夸父和羽人弓箭手则脸色煞白地趴在Lang尖上,只是这小半刻,他们已经被大Lang带着冲过了小半个岛,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反而越冲越快,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冲过这个小岛,重归大海了。

夸父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他冲着老河络大喊:“你在那面再弄过来一股海水不就解决了吗?”

当然他并不清楚老河络究竟会在前面弄出个什么东西来,老河络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会在前面弄出个什么来,但总好过摔到海里去喂鲛人,这时候他当然也不会去管鲛人吃不吃人了。

然而老河络嘴里的咒语还没念到一半就不得不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因为那个羽人弓箭手指着前面大喊“墙!墙!墙!”实力较差的夸父和老河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羽人弓箭手已经很不够意思的展翅腾飞了,然后就是“砰”地一声,夸父和老河络失去了意识。

羽人弓箭手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一股冷水兜头浇下,于是他又直直地砸了下去,夸父就在自己腹部的阵痛中醒了过来,想都没想就一把抓过自己肚子上的羽**吼:“鸟人!”这一嗓子没有让晕过去的羽人醒过来,却让躺在一旁的老河络醒了过来。

老河络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脑袋,“嘿嘿”地笑了两声,“我长高了!我长高了!”夸父不解风情地一巴掌拍在老河络身边,“老酒鬼,有什么办法把这个鸟人弄醒!”老河络轻巧地往旁边一跳,躲过那足以把他拍进地下的一巴掌,没有搭理夸父,反而问道:“喂,傻大个,你没有看到吗?我长高了,我都有好几十年没有长高了。”说完竟跳起了河络族古老的舞蹈,嘴里还有节奏地哼着:“我长高了,我长高了,我长高了!”

夸父无奈地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把羽人放在地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羽人弓箭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于是他走到一边,捧过一捧海水,想把这个实在是称不上勇士的羽人弓箭手弄醒,老河络皱起了眉头,“喂,傻大个,你想把我这个小朋友淹死吗?”

夸父想了想,只好把手里的那捧水抛掉。老河络则走到了羽人弓箭手身边,仔细看了看,说到:“放心吧,我这个小朋友就是贪睡了点,看我来把他弄醒!”于是老河络微微闭起了眼睛,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夸父想也没想,转过头撒腿就跑,他对这个河络老密术士的能力实在不再抱任何希望,只求他别一个闪电把自己劈成飞灰就好。

老河络不知是没有看到夸父的表现还是故yì

不去看这有损他尊严的行动,依旧微闭着眼睛念咒,随后砰的一声一个炸雷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响起,这一招看起来真的有效,羽人弓箭手被这雷声一轰而起,赫然就是搂脖的架势,当然河络与夸父的身高差的差不多就是地球与月球的距离,羽人弓箭手手中一空,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愣了一下后,高喊:“老酒鬼!”

于是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的:一个显然酒色,不,是只有酒过度的河络老密术士在前撇开了脚丫子没命地跑,后面一个张开了翅膀却没有飞翔的羽人玩命地追,偶尔几道闪电会从天上划下来,在地上砸出几个坑。

当这两个人都气喘如牛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说还是他们在的那个小岛,但这个小岛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了,而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个大洞,这个洞显然不是他们两个这种体型的人可以弄得出来的,两个人坐在洞边绞尽了脑汁想了半天,羽人弓箭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一定是这个样子的了,嗯嗯,肯定是刚才你弄醒我的时候用了过大的精神力。”河络老密术士也有点纳闷,难道自己的能力真的达到了这个地步?可看上去这个洞怎么也不像是自己的精神力弄出来的。两个人对视一下,点点头,老密术士嘴里默念咒语,纵身跃下,羽人弓箭手则展开了翅膀紧跟其后。

三、神mì

洞穴当然,尽管老密术士不间断地错误地使用自己的精神力量,但他仍然保持着对自己力量强dà

的自信,而他那个羽人小朋友则干脆就是个不长记性的,于是当他们两个人双双跃下后,就演变成了自由落体运动,在他们身后还有强风给他们提供加速的能量。

回过头来再说我们的夸父朋友,起初的时候他确实蛮倒霉的,被那个河络老密术士弄来的闪电追着跑,身上的毛都不知dào

被烧焦了多少根,然后河络老密术士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弄出的能量,一个炸雷竟然把他面前的一块看上去平平的大地给轰出一个洞来,等他反应过来要停步的时候,身子已经躺在洞底了。

此后,上面所发生的事情,他当然不再清楚,他也不太关心,因为这里有让他更兴奋的事情——阵阵肉香飘进他硕大的鼻子,几乎是被牵引着,他坐到了一张摆满佳肴的桌子前。这个脑袋有些笨的夸父根本就没有怀疑,所以当河络老密术士和羽人弓箭手双双砸落到地面的时候,夸父正在把一整只烤鸡塞进嘴里,而老密术士和羽人弓箭手落地的巨响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整只鸡没有经过他的咀嚼就落进了食道,一时闭气,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本来河络老密术士和羽人弓箭手在落地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夸父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发出的巨响又让这两个人醒了过来,于是他们看到夸父仰躺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抓着这自己的喉咙,嘴巴大张,眼睛突出,面目狰狞。

尽管老河络是个老密术士了,但这种情况他也没有见过,因为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嘴能把整只鸡吞下去。于是他的脑海里迅速地溜过一条条咒语,但没有一条是有用的,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在了胆小的“羽人第一勇士”的脚上,早已被接二连三的事件弄得胆战心惊的羽人弓箭手嗷地一声叫,从地上窜了起来,啪地一下落在了夸父的肚子上,就是这一撞救了夸父的命,强烈的撞击使夸父的体内产生了强dà

压力,这股强dà

的压力使挤在胸口的那只鸡沿食道逆流而上,啵地一下冲口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之后落到了桌子上的汤盆里,溅得满桌子流光溢彩。

夸父很快醒了过来,然后和瞪着桌子上的美食咽口水的羽人猛虎扑食般冲向了饭桌,反而是那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河络老密术士却看着桌上的美酒无动于衷,隐隐还有退却的架势,夸父和羽人弓箭手在美食面前也就不再注意河络老密术士,毕竟大家都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河络老密术士向后退了几步,口中轻轻念了个咒语,眼前所有的景象瞬间改变了,夸父愕然地停住正往嘴里送的一只烤鸭的手,那只烤鸭竟然突然变得绿油油的,还长出了另外两条腿,更骇人的是还刮刮得叫了两声。而羽人弓箭手就没那么幸运了,他闭着眼睛把一叉子水草当作是白菜塞进嘴里,还嚼得津津有味,不片刻便俯身呕吐起来。

“好端端的,干吗毁了人家一桌的好酒席?”随着这清脆的声音,远远地,洞内深处一点烛光闪现,夸父和羽人弓箭手都被这犹如天籁的声音震在了当场,只有那个河络老密术士显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冷静。

“姑娘又何必捉弄在下的两位朋友呢?”说着,老河络已经踏前了几步,到了夸父和羽人的身边,隐秘地在两个人的身上拍了拍,悄声道“喂,你们两个,要命的话,就准bèi

跟我跑啊!”

“啊,呵呵!”那女人咯咯一笑,身子已经到了饭桌的另一边,“老先生您太说笑了,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才做了这么一桌好东西,怎么叫捉弄你的两位朋友呢?”今次,连河络老密术士也不能动了,还没等他喊出那个“跑”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他的两个朋友一样不能动了,他原以为他的两个朋友中了幻术,岂知竟是暗中被人绑上了手脚,而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对他动了手脚。

那女人又是咯咯一阵娇笑,“我们这个岛已经有几千年没有人来过了,几位不好好参观一下就走,不太可惜了吗?”当先向洞内走去,巨人夸父、羽人弓箭手、还有现在愁眉苦脸的河络老密术士也不见如何动作,跟着那女人渐渐隐没在洞中。

一行人向里走了几里路,向左一转,前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再走一会便到了河边,于是沿河逆流而上,又行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一亮,已走出了山洞,三人也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于是夸父啪地把手里的蛤蟆远远地甩出去,羽人弓箭手则把还没吐完的东西继xù

呕吐出去,只有河络老密术士盯着山下一动不动,在他们立身的高台下,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人,但种族明显不纯,又带着翅膀的羽人,也有身材高大但面目慈善的夸父,当然也有老河络的同族。

四、我是神巨人夸父和羽人弓箭手也发xiàn

了台下的异样,怔怔地看着,然后羽人弓箭手一声唿哨,腾空而起,向跪着的人身后飞去,老密术士则给自己和夸父施了一个咒语,也轻飘飘地向人群后飞去,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成功运用自己的精神力,起码那个巨人夸父是这样觉得。

就在夸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人已经落在了三个座位上,羽人弓箭手高高举着一把黄金弓,而巨人夸父面前则摆着一把巨斧,只有老密术士的面前摆着的是一壶酒,跪着的人转了个方向,欢呼起来,那些人说的是古语,上面的这三个人显然听不明白,但他们心里也清楚,人们把他们当成了神,于是也乐呵呵地接受了。

做神也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有人供吃,有人供喝,还有人按摩,何况这里还是个疗养胜地,两边是高耸的山崖,但山坡上郁郁葱葱,长满了树,民风也朴实,没有打闹,没有偷盗,不同种族的人们经常混在一起开个舞会什么的。

三个人做神做得烦了的时候,就到山谷里走走,再无聊的时候就教教自己的子孙,当然除了夸父那种不用动脑的抡抡大板斧之外,羽人弓箭手通常只能拿着箭去戳东西,而河络老密术士就经常搞的人群里电闪雷鸣。

这群杂居种族把他们每月举行的篝火晚会叫做舞会,其实无非是大吃大喝,喝醉了之后歪歪扭扭地绕着火堆跑圈,再加上旁边有人打着节奏,看上去确实挺像个舞会,但这个舞会看上去就有点“**”的味道,男人和男人跳,男人和女人跳,女人和女人跳,夸父勇士和羽人小姐跳,夸父妇女和河络老头跳,羽人小伙和河络女人跳,这是一个大融合的世界,无所不包,无所不容。

每当这个时候,三位神便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享shòu

族人们供奉来的食物和各族**的服wù

,夸父在舒服的哼哼唧唧的时候,呱唧,掉到了椅子下面,巨大的体重造成了极大的震动,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河络老密术士和羽人弓箭手无一不被跌落到地上,族人围着的那堆篝火像散了架一样坍塌下来,只不一会便熄灭了,此时,震动还没有停止。

在河络老密术士和羽人弓箭手抱怨夸父的体重这两天涨得过快的时候,下面的族人们已经惊慌地跪了下来,于是这三位神终于发xiàn

这根本不是夸父弄出来的震动,那么,是地震了?不对,地震应该是像在船上那样左右摇晃。

底下跪着的族人们突然调转了方向,齐齐拜向一边的山崖,夸父还不明白这些愚昧的族人为什么放着自己这“真神”不拜,却去拜什么大块的石头,老密术士和羽人已经双双向山崖顶端掠去,于是夸父也只能迈开大步跟在他们后边。

这座山并不难爬,只是闲着没事干谁爬这山呢,所以三个人还是第一次登上山顶,看着山的那一边,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那到底是什么啊?如海啸般的大Lang拍击着山崖,于是整座山都在晃动,河络老密术士不禁叹道:“星辰力量引动了海水啊!”

夸父则只是惊叹:“好大的海Lang啊!”

只有羽人弓箭手两眼放光盯着一个金光灿灿的箱子。

夸父挠挠头,说:“这只箱子看上去好眼熟,似乎在我们祭祀的地方见过。”

于是河络老密术士也叫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东西我也在我们祭祖的地方见过,只是比这个小得多了。”

羽人弓箭手却摇摇头,“不对,我们见过的箱子都是敞开的,嘿,老酒鬼,我们打开来看看里边的东西吧。”

河络老密术士想了想说:“不妥吧,万一里面是神留下来的,那我们岂不就是亵渎了神灵么?”

夸父大笑:“老酒鬼,你疯了,在这里我们不就是神吗?”

于是河络老密术士晃了晃以酒色过度,不对,是只有酒过度而昏沉沉的脑袋,嘴里默念咒语,这个时候夸父已经一把揪过羽人,高高举过了头顶,预备在闪电劈下的时候把他甩出去替自己挡一挡,羽人自称是天之子,被雷劈一下不会有事吧。

河络老密术士念完咒语,两手一扬,一道闪电划破苍穹落了下来,夸父和羽人暗叫“成了!”却见那道闪电在箱子上空拐了个弯,啪地一下打在了老河络自己的身上,胡子眉毛都冒出了白烟。

羽人弓箭手从夸父巨大而粗糙的手掌里挣脱出来,直飞到那箱子面前,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几根铁丝,就让身子悬在半空,开始试着开锁,夸父有点怀疑地问道:“你那两个东西能有用?”

羽人弓箭手自得地说道:“那当然,我可是羽族第一神偷。”

“你不是说你是羽族第一勇士么?”“难道我就不能兼职么?”

夸父无语了,他还是觉得一斧头把锁劈开要比这个羽人弓箭手费劲去鼓捣有用得多了,但想想自己多说也是无益,斧头又没带在身边,只好跑到一边看郁闷的河络老密术士喝酒。

不片刻,河络老密术士和夸父就发xiàn

,这个羽人弓箭手作为羽族第一勇士的能力虽然值得怀疑,但他作为羽族第一神偷的技术却是不容小觑的,只听啪的一声,巨锁应声而开,箱子亦缓缓打开,从里面溢出刺眼的光芒,三个人都挡住了眼睛,待光芒渐渐暗去,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从箱子里缓缓升起一个美丽的怪物,它拥有羽人的翅膀,鲛人的尾,人的面容,河络的发,夸父的身形,它缓缓睁开紫色的眼睛,轻启薄唇,“我已经沉睡了几千年,没想到又再见到自己的子孙。”

五、造物主面对眼前诡异的景象,老河络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是造物主?”

那个怪物微微一笑,“不是,我不是什么造物主,但是,九州五族却都是我的子孙,今天你们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九州大陆该是战火纷飞了吧。”

“不错,九州各族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争斗。”

“唉,我早知会是如此了。”

“造物主,你既早知如此,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呢?你没有见到你的子孙们在痛苦中是如何痛苦地挣扎着。”

“你错了,争斗只是迟早的事情,物竞天择,你们不懂吗?你们觉得这个岛上的人们生活得怎么样呢?”

“这个岛上的人生活得固然很好,但,你的子孙们……”

“我的子孙们很好,你们打扰我太久了。”

“喂喂,你什么意思,我们还什么也没有说明白啊。”

“我说得很明白了,你们被放逐了!”

于是,夸父、羽人、河络糊里糊涂地又到了海上,夸父突然发xiàn

河络老密术士又在用他的术法鼓捣罗盘了。

而在他们的上空,一只魅皱皱眉,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玩得有些过了呢?”

《完》

评《我以我血对抗天》

风月天下—重生的爱简介看起来不错,充分利用了读者的好奇,寻求刺激的心理。

听到梁若行的回话,李军的兴致一下子再次勃发了,“我睡不着,若行,你听说过校园说吗?”

弱弱的说,你掉了一个字!校园传说吧!

很赞美的说,你的开头很吸引人,文笔虽然不是用地最优美的话,但是字里行间却把当时那种场景气氛控zhì

的非常的好,可谓良品啊!可是我的诅咒此书作者的是你居然写的是灵异的,早知dào

我就不接了,我晚上怕睡不着啊,做恶梦!你个无良的作者。偶恨你……

人物的个性描写还可以,是否可以加上形象描写。第一章梁若行放下包,包里闪的那个东西设定得很蹊跷,看到第四章都没有看到闪光东西的出现,庸兰同学的伏笔埋得很深啊!

灵异的书我是不看的,所以有一些设定和专业性的东西可能不是太清楚!而且,我评书一向只看前面几章,剧情方面就不多说了,开场是很不错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段落和标点符号要注意一下。

再一次重申,灵异的书偶不接,偶晚上会做恶梦的!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如有雷同,纯属他人抄袭本美女。

风月天下——重生的爱——————————————————————————————————————————————————这就是伟大的爱姐的评论,一个从来不看灵异的女子,被我痛苦地折磨了一下,笑一个下面是我的小回复——————————————————————————————————————————————————嗯,丢字落字错字一向是我的强项,虽然一直被人诟病,但可耻地坚持不懈地就是没有改正,话说,关于形象描写,这个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干脆避重就轻一笔带过,以性格带形象了,那个伏笔吗?不深的,其实是我没有交待清楚,就是后面我提到的他从包里掏出的一大堆法器,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所有的法器都是会有感应的。

非常感谢重生的爱姐姐的评论,虽然她开始恨我了,但是我认为,这也是做人的一种境界,恨,可以让一个人的印象更加清晰对于姐姐提到的一些问题,小弟日后定加改正!

——————————————————————————————————————————————————顺便说一句,对于昨天的稿子,我非常之不满yì

,盛怒之下手稿撕之,又吃坏了东西,所以就只好停更一下,明天更新两章,今天可能会把错字错句修改一下宇尘庸兰——20080709

风月天下月 兵风点评

1.简介还算不错,充分利用了读者的心里为文章打下了教好的基础

2.文章明显经过都次的修改基本没有错字,段落上问题.

3文章埋下了许多的伏笔不过前面几张词语和成语来修饰文章还好,越到后面的这些修饰明显的减少,不过前面几个章节人物的动作描写写的没后面章节好.

5感觉你的文章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中感觉是不好的,会让读者失去往下读的兴趣.要多多写出自己文章的特点

6要加强人物的肖像描写梁若行,李军等角色的特点和肖像基本没写

7标点的问题每章都有很多

8角色对话有时要注明说话的人,不要所有的话都不说明是谁说的,这样会给一种很空的感觉

9对于周围的环境描写要大大的加强,故事的发生和环境描写是脱不开的

我的点评也不是很专业!不准的地方请多多包含,这篇文章基本上算是不错的

风月天下兵风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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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专业,但肯定够强悍,bug挑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一定改正一定改正,流汗中

顺便说一下,今天肯定两更,中午12点前一次,下午6点前一次,骗人你们就永远不要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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